《走路男》 序 人类若在不久的将来灭亡,绝对是因为人类的智慧所引来的毁灭 已故人类歷史学家 史地夫苏利文 游戏啟动 2054年??洛杉磯 夜的城市,夜的灯光 高耸的大楼一栋一栋林立在城市各个角落,就算温室效应已经达到高峰,路上依旧车水马龙不断叭着喇叭,不满的情绪充斥在每人脸上,几个计程车驾驶挥舞藏在车厢里的棍棒,不时咆啸几句问候语。 阴暗的路边几个穿着火辣前突后翘,比女性还要女性的男人站在暗巷里,正和几个老到可以当阿公的老男人悄悄细语,老男人嘴里一口痰一口烟的,手上早已迫不及待往对方丰满的胸口摸去。 不远处黑漆的巷子内,几个年龄不到十五的小孩兇狠踹踢倒在地上的壮汉,同时间两个浓妆艷抹的学生妹站在一旁快乐看着,兴奋的神情与壮汉痛苦的筋癵形成强烈对比,地上的呻吟丝毫换取不到任何的同情心或注意力。 毒虫此时更是没间着,佈满血丝的双眼挥着手中几个不知哪来偷来的赃物,企图将手中的筹码换取白花花的银子,或是让自己更high的替代品。 霓虹灯闪着粉红的萤光,晚上的酒吧越夜越美丽,越晚越堕落。肆意怒吼的声音加上震耳欲聋的音乐,糜烂浮华的场景加上淫秽夜歌的画面,就像巨鎚般狠狠的,狠狠的,狠狠的敲击你的心脏,和感官。 洛杉磯,一个散发着慾望,散发着慾望,最后散发的还是慾望,及更多更多的慾望。 好莱坞的糜烂早已不是新闻,使人着迷疯狂的举止才是这里的王道,什么琳赛罗涵什么巴黎希尔顿根本就不够看,在这里你可以买到任何愿望,卖出任何需求,成为任何人物,发洩任何不满。 只是纵然在这么样一个堕落的城市。 总是有那么几个人义无反故的坚持信念 总是有那么几个人奋不顾身的制止邪恶 总是有那么几个人强力捍卫市民的正义 ----- 「我说彼得阿!」 老搭挡约翰语重心长看着眼前这个年少轻狂的小伙子 「工作要做,家庭也要顾,难怪玛丽当初会选择离开你!」 「嘿嘿!约翰,你何时变得那么囉嗦啦!」 被称为彼得的年轻人贼贼一笑,嘴里塞了一个dunkin?donuts 「况且我可不怕死,这些王八蛋他妈的见一个抓一个!」 「你不怕死,不等于你不会死吧!」 老约翰继续说着,手伸去盒里打算拿一个donuts,冷不防被彼得抢先一步 「就算是帮上帝一个忙,安全第一好吗?我可不想在重新训练一个菜鸟。」 彼得看着空盒子意犹未尽。 「我跟你说吧,你们这种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人我看多了,满腔的理想满腔的抱负,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恶除之殆尽,问题是有可能吗?」 老约翰看着手上的掌纹,将嘴上的菸点起 「只要这些人一日不死?就算抓回来充其量也只是关个十年八年的?出来以后,还不是杀人的杀人,绑架的绑架!」 「这些年我都开始怀疑,究竟是这些天杀的杀人犯该死,还是我们所信奉的法係该死,多亏我们伟大的民主程序,死刑的废除到底是报应这些罪犯还是惩罚我们这些老百姓?这群天杀的混蛋破坏多少平静家庭,损失多少菁英人才,浪费多少社会成本,而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只是为了形而上的人权。」 「听起来似乎有很多怨言喔!」 彼得扬扬眉毛,手指着禁菸标志。 「怨言倒没有!」将还没抽到一半的菸捏熄叹了口气 「实在话,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平安回家早点退休,想想吧,这份薪水值得你卖几条命?」 「约翰,你他妈真的老了!」 ===== mad?eye?nick?! 史上最恶名昭彰,行事风格毒辣,头号枪击要犯第一人。 在美国当今社会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所谓的地下世界里也让所有上的了檯面的黑帮老大们闻风丧胆不敢招惹。 纽约黑手党的义大利佬tom?collin 底特律的坏小孩比利 当然更不能错过进驻全美中国城华兴帮的掌柜陈佬 在这个什么都可以买卖,什么都好谈的黑色世界里,黑社会要求的不多,除了利益还是利益。 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有利益大家好说,五五分帐你来我往,生意嘛,本来客客气气升官发财,你高兴我也爽嘛。 卖枪贩毒残害生命?不就是做笔买卖赚笔小钱,你情我愿阿。 人口器官贩卖?瞧你说的,不就是各取所需。 想从政搞个名堂?有钱好办事。 没管道?找对人谈好利益,一切都好谈。 因为这样,人脉更显得重要,今日我帮你,明日你也得回报点什么吧。 一个组织的养成,绝对不是插个香煞血为盟就可以呼聋过去的,毕竟底下有多少小弟,他们的生计可是全仗上面的大佬养耶。 不过既然有高额的获利,当然也有极高的风险,毕竟这一行可是刀子上舔血,卖命卖力完全人力。 “今天出来跑的迟早要还!” 陈佬常常这样勉励告诫下面的年轻人,嘴里抽着不关自己事的老水烟袋。 所以有些小弟帮老大蹲牢,有些小弟帮大哥挡子弹,更有小弟单枪匹马拿着开山刀乱砍一阵。 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一点点的酬金嘛! 然而偏偏在这个微妙平衡,三国鼎立的黑色社会里,此时却出现了这么个疯狂新人。 madeye的出现已经连续刷新整个美国的犯罪记录,并用等比级数的速度不断强暴社会上的焦点。 血腥残酷的画面! 残缺不堪的尸体! 还有不留活口的行事风格! 媒体就像鯊鱼嗅到血味般乐衷此道,还有什么东西比这类新闻还要更吸引人的呢。 losangels?times 「mad?eye!一场血腥的嘉年华!警方再一次的束手无策!」 洛杉磯週刊 「号外号外!英国的开膛手杰克终于踏上洛杉磯!」 洛城华语报 「mad?eye与自由党的关係!你所不知道的内幕!」 大纪元日报 「法轮功迫害又一例!」 每一则新闻标题越下越重,每一次犯案就等于当眾赏了警方一个大巴掌,即使不断加强附近社区的巡逻,政府不断告诫民眾的警觉,网路强力噗上关于mad?eye的讯息,媒体不断荼毒社会的注意力。再多再多的宣导防备,却依旧阻止不了兇手的强烈慾望 好几次抓到几个可疑的嫌犯,却又因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直到今天,mad?eye依旧逍遥法外,社会的恐惧反而像温度计不断攀升。 ===== 「我提议,为了抚平社会过于恐惧的情绪。也为了将兇手绳之以法,我们务必也必须将现有的刑罚修改至必要的程度。」 白瑞德站在议会厅,对着在场132位议员振振喊话。 「我们的纳税人,我们良好的市民如今活在恐惧之中,担心某天走在路上遇上不测,担心某天屋里出现不速之客,更担心一觉醒来或许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些都是市民的心声,而我们更应该感到羞耻。」 「长久以来,我们放任这些疯子生活在我们身边,我们始终相信这些罪犯依旧有属于人性的一面,而这也是当初我们立法废除死刑的原因,但如今问题尚未解决,我们却像专门生產瑕疵品的廉价工厂,製造出更多的社会炸弹,可我们对此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关个十年八年,出来依旧是一条社会毒虫。一颗全民的肿瘤,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到了极点,今天为了要给被害者一个公道我们将这些人捆起来,却在十年后天真的认定伤害已经抚平,这根本就是鸵鸟心态。」 白瑞德整齐梳理的灰白头发在灯光下虽显得老态,现场似乎却有着更大的魄力,使的人们不得不信服。 「此时!就在此时!就在我们讨论这议题的同时,或许另一个将会登上明天报纸头条的受害人正徬徨的接受mad?eye残酷的虐待。在我们喝着咖啡聊着修法的同时,我们某个美满的家庭正因为mad?eye的关係整个破灭,试问你们回家后还可以事不关己吃着今晚的晚饭吗?」 现场一片寂静,空气瀰漫着做作的庄重,每个人将目光集中在白瑞德身上,脸上五味杂陈。 作为一个政客,白瑞德明白拥有媒体等于拥有力量,只要社会舆论站在自己这边,就算是黑的也可以变成白的。 当政府反对死刑拥抱人权时,我们只要站在人民的选择,自然就会成为镁光灯下的焦点,民眾的救世主,而这些效果甚至不用花一分钱,就可以凝聚所有人的焦点,藉以宣传自己的提案,达到政治的目的。 大声说话就是赢家? 错了,站对边说对话才是王道! 民眾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了解!什么经济什么税收关自己什么事!只要自己荷包不会减少你就是大家的英雄!只要他们记得投对票就好! 白瑞德如日中天的气势,挟带高人气的选票,成功的站上民主党的第一把交椅。 现在的白瑞德,不论是政治资源,人脉背景,或是平民政策,均被认为是下一任市长的不二人选。 媒体的争相报导 民眾的热情拥戴 白瑞德可谓民主党的救星,洛杉磯的救世主。 而这一切的一切,全拜tom?collin之手。 白瑞德还记得第一次去会见这个义大利黑手党领袖的那副蠢样,十足十的呆头鹅,对于一个刚踏入政坛的年轻人来说,当时的白瑞德似乎略显不够份量。不过因为如火烧般的野心,使的collin不得不看重自己,就连陈佬后来都对自己礼让三分,甚至送了瓶洋酒过来。 曾几何时,自己怎么也料不到会成为黑白两道的重要台柱。 ----- 「议长,人家今天好想你喔!」 风骚的克丽丝丁手上两杯martini,其中一杯边缘一圈白白的粗盐,温柔娇滴轻咬着白瑞德的耳垂,做了个引人想入非非的情趣按摩。 五十二吋的超大萤幕,新闻正在重播今天白瑞德在议会堂上意气风发的英姿,口中推动的法案一个接一个,可想而知在大眾媒体面前他是多么的炙手可热。 女秘书一件合身剪裁,简短黑色的套装里包裹着两粒呼之欲出的乳房,浑圆丰满的臀部被一隻毛茸茸的大手覆盖上下不停抚摸把玩,脚上的高跟鞋早已不知掉落何处,小助理将杯中的饮料暂时搁在一旁,嘴里不断娇喘撒娇。 「议长..不要..这样嘛...在这里...嗯阿...」 「小骚货,下面有没有湿阿!」 白瑞德嗅着女人因为挑逗所產生体香,享受着两手由胸口往下延伸按摩的克丽丝丁,阳具肃然立了起来。 这才是男人! 这才是权力嘛! 哪想要什么就干什么,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 咚! 沉闷的声音敲醒白瑞德的注意,原来还是明亮的空间突然暗沉下来,室内的倒影安静投射在墙上,却没有回答任何的困惑,一旁摆放着美国宪法全书的书架此时更加显得巨大。 「克莉丝丁!克莉丝丁!」 白瑞德勉强睁开眼睛查看四周,除了笼罩在身边的黑暗外,异常寂静的气氛,还有令人胆颤的焦虑,原本的性致正一点一点的消退。 冷汗悄悄薰染整个背后,线条分明的衬衫如今整件浸湿... 「议长!这样可不行喔,你可是我们宪法的救世主耶,怎么在这和你的秘书发展地下恋情呢。」 一股阴风瞬间笼罩住整个空间,白瑞德坐在椅上的双脚不由自主的打颤。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温暖的室温骤然下降...冷冰冰的好像冰库... 不 一阵一阵怪里怪气的嘲弄...话中的句子却恐怖的教人胆颤心惊... 「原本没没无闻的小角色一夕之间成为全洛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魔头,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尖锐的嗓音就像生锈的锯子不断在玻璃上努力来回,又更像是一根根指甲毫不保留在黑板上摩擦,发出使人汗毛直竖的怪声。 「你是谁?」 彷彿死神的镰刀前来索命,白瑞德全神贯注看着四周,抽屉里的枪早已上鏜准备好,深恐对方剎那间飞扑而来。 「哦!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嘻嘻!」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站在后方,肩膀一个吃痛,对方几乎要捏碎白瑞德的肩夹骨,奈何他根本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瞪大双眼牢牢钉在椅上。 ----- 「猜猜看吧,说不定一猜就对喔!」 嬉弄嘲讽着,耳边的呼吸声越加靠近。 「med?eye...」 绝望的痛苦使的泪线自动开啟,却流不掉正在经歷的恶梦。 「叮叮叮!we?have?a?winner!」 哈哈大笑,原本还存在肩上的痛楚霎时不见,然而白瑞德却依旧靠在椅背,裤襠湿的一塌糊涂,嘴巴紧闭说不出话,。 「噗!怎么会这样呢!我们堂堂的议长大人竟然也会尿湿裤子!真是抱歉耶!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怪不得吓的你都说不出话!我的错我的错!」 对方不知从哪里出现,面对面嘻嘻看着眼前猎物,深黑的右眼就像永无止尽的无底洞。 黑发少年,嘴角咧到耳边疯狂的笑着,左眼却异常的大,样子就像是将一颗水晶球硬塞进虚无的窟窿,跟右边的一道伤疤形成强烈的对比。 绝对跟时尚毫无关係的穿着,勉强可称为流行的牛仔裤上还一堆补丁,异常宽松的t-shirt套在瘦弱的身躯,使人分不清飘在空中的究竟是t-shirt还是少年。 「哎呀呀!来拜访也没带个礼物什么的!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少年不知何时蹲在自己面前,搔着头上凌乱的瀏海。 白瑞德注意到少年脚边一个好大的袋子,看起来沉甸甸的,表面隐隐还有一阵骚动。 连想都不敢去想里面藏了什么.... 「嗄!你想知道袋子里面放了什么是嘛!」 明明是问句,却间接给了个句号。 「不.告.诉.你?!待会你就知道啦!给你个惊喜!?嘿嘿嘿!」 大剌剌蹲在地上,脚上的泥巴满满印在亮黑的大理石板。 「你知道吗?我不知曾在哪里看过一则报导!好像是discovery频道吧!那一集介绍蝴蝶效应的理论!听说过吗?一隻小小的蝴蝶在北方挥动翅膀!南半球马上就发生一场大海啸!」年轻人夸张的肢体动作配合逼真的音效,十足十像极电视上的搞笑艺人。 「而我也蛮相信这套论点的!我相信在你英明的领导下!国家的发展肯定会越来越好!」 mad?eye越说越快越说越急,身躯摆动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不过我们现在遇到一个问题耶!你在议会说的满口大道理!但我刚刚经过时看到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是没错啦!人总是有那么些不能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慾!但是在这里和自己的助理搞婚外情!你告诉我他的人格操守有多好鬼才相信对吧!那既然操守有问题!国家交给这样的一个人民眾会幸福吗!」 好像旁若无人般自顾自说着,白瑞德此刻却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杀气迎面而来 「今天来其实没什么恶意!只是想说来拜访一下!看一下我们伟大的白议员是如何的公正怜悯!如何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着想!看看你是否如媒体写的一样那样清廉那样无私!想不到你这小子还真他妈的有两下子耶!萤幕上稍微放放屁!脑残的选民就将票投给你!哈哈哈够厉害!」 拍了拍已经惊吓至冰冷的胖脸颊 「我想想喔!明天的新闻会怎么写呢!白议员与女助理缠绵的爱情!还是要这个!白议员私底下的另一面!这个也不赖!白议员床上的十八招!哈哈哈哈哈!」 mad?eye嘴里说的乱七八糟,手中却不知何时握了把满是寒光的刺刀在半空挥舞。 「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说过这样一段话”人若是失去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两样!”特别是你这种又臭又脏又没格调的咸鱼!」 狂怒的语气越来越疯,像是水晶球的左眼左窜右跑不断咕溜咕溜的转动,使人几乎眼花撩乱。 猛然左眼煞然定位 「很可惜耶!我最讨厌吃的就是咸鱼了!」 「拜託..不要杀我..我在苏黎士有一个帐户..你要的话全部都可以给你...」 白瑞德此刻几乎快要昏厥,早已忘记手中还握有拼死求生的武器 「嘻嘻嘻嘻!那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吧,假如你猜对的话我说不定会饶你一死喔。」 狂笑的mad?eye声音越来越阴森,透明的左眼越来越近,手中剃刀也越来越接近。 指着脚边不断晃动的袋子 「你不是想知道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阿?我现在给你个机会猜看看吧,哈哈哈哈哈哈!」 =?=?=?=?= 议长办公室三个小时后 鲜黄警戒条围捆现场,里面两具尸体或做或躺静静待在原处,一男一女双眼无神默默望着天花板沉思着。 白瑞德连鞋带脚牢牢钉死在深红的波斯深红地毯,沾满鲜血的西装套在身上,两手无力垂落半空就像断了线的傀儡人偶,嘴角各一条好大的弧度连上两旁的耳垂,形成一种诡异的笑脸,颈部一条又深又长的鸿沟,红色液体就像水库洩洪般早已乾枯。 另一具尸体则呈现出另一种的血腥死白,与白瑞德不同的,女人身上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刀割,细如发丝的划伤。粗如狂砍的劈砍。洁白的躯体体无完肤,有如切割处理般毫无章法,原本该是乳房的地方只剩两个窟窿,双眼除了血痕看不到还遗留下些什么,就像是小孩恶作剧般,还勉强可称为嘴巴的地方粗鲁塞了条应该是白瑞德下体所遗留的,血跡斑斑的白色阴茎,软趴趴的充满腥臭。 除了地上好大一块还在向外扩散的血渍染红柚木地板外,丝毫看不出任何像样挣扎反抗的蛛丝马跡,偌大的原木书桌上笔纸整齐排放,一旁高尔夫球杆靠在门边,小白球三三两两落在四周,椅子依稀还残留死者最后的温度。 「这是第一现场?」 彼得皱眉头看着萤光幕上还意气风发提倡自己的政策,觉得实在很头痛 「根据外面守卫供称,事发当时他人倒在一旁昏迷状态,详细情况并不清楚。」 老约翰皱着眉头抽着香烟,斜眼看了看半掩的门口。 昨天还站在议事堂上大声提倡自己理念的白瑞德,和他身边跟前跟后的小秘书克莉丝丁两人死相血腥异常,十五分鐘的记者会恐怕不是几个官方问答可以解决的。 「所以在这间屋子里完全没有任何人看到或听到任何异常情况。」 彼得不置可否,女秘书修长的双腿一动也不动。 猜也猜的到吧,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先是坏小孩比利底下的得力助手红发杰克惨遭毒手,身子被硬生生剖成两半随意丢弃 唐人街靠赌场营利的王大成当天晚上被人发现头颅好端端的摆在赌桌上,颈子以下部位消失无踪,到现在都还没任何下落。 现在眼前这两具尸体的出现,使的洛杉磯警方压力越来越大,毕竟这次死的可是政府官员,其中一个还是炙手可热的国会议员.... mad?eye.... 现场所有人心中都明白是谁做的,问题是兇手到底是谁,究竟身在何处,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任何要求!没有任何讨论!没有任何怜悯! 老约翰抽着菸耸耸肩 「接下来就交给那些鑑定组吧,我们先去喝一杯,不然这种东西看太久会疯掉的。」 ===== 五十五年前,黎巴嫩约克镇的小学 「天上的云好白好漂亮喔,看起来就像棉花糖一样。」 午休时间,避开一群又一群吵吵闹闹的同学,?茱丝特一个人看着天上的浮云发呆。 茱丝特,一个金发绿眼的白人小女孩,瘦瘦小小可爱乖巧,若是在美国成长绝对是人见人爱的小女孩,但在这个回教国家来说,?她的存在根本就是个错误。 茱丝特的父亲,曾服务于美国猎狐部队的成员,在一次任务中意外认识茱丝特的妈妈,在当时那个民风保守的年代来说,回教女人若要和一个外邦异族的男人相恋,根本就是奇耻大辱,是不可能被接受的事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国邪恶主义的军人。 茱丝特的外婆非常伤心,总是以泪洗面劝阻自己女儿,外公则在家族宗亲会上明白宣布除非女儿放弃这场荒繆绝伦的恋情,否则寧可放弃这么个妖女。 不管如何,明知眼前这条路不被任何人祝福,知道自己在对方家庭甚至当地社会肯定不被接受。茱丝特的父亲还是毅然决然往这个方向走去,他天真的以为假以时日,城镇里的人一定会感受并接受自己的真诚。 婚礼在一场非常制式化的公证堂进行,没有亲人没有祝福,连婚礼的主持人都有气无力的一搭一唱,男方的两个友人加一个主持人,这场婚姻就这么定了下来。 生活不轻松他们是知道的,但从没想过外邦人在这块不友善的大地想找份工作餬口是那样的困难重重,但就算如此,茱丝特的父亲总是一脸开怀大笑,挫折的表情从未出现在他脸上,印象中他总是开心做着粗重的劳力,看着天空哼唱着只有自己听的懂的自编小曲。 妈妈则总是在丈夫回家前,用着所剩不多的食材努力变出一顿营养丰富的晚餐,替劳累的丈夫补补身体打打元气,拥挤的客厅总是挤满一堆又一堆的加工品,茱丝特只要下课回家就会帮忙母亲做点代工多赚点家用。 茱丝特在学校里没有任何朋友,由于从小个性内向加上周围人们的敌视,茱丝特明白在这环境里自己属于不受欢迎的那一群,事实上同学常在背后说自己是个小怪胎或是小杂种等。 茱丝特不曾抱怨过,爸妈为了让自己过更好的生活受更好的教育拼死努力工作,自己实在不该抱怨。 只是... 若是可以的话... ----- 「嗨!茱丝!拿去吧!」 整个头乱七八糟像个大鸟巢,身上穿着一件过大,上面印着nuclear?bomb?rule的黑色t桖杉的雀斑小鬼头,友善的对着茱丝特打个照面,手上拿着两包明显从附近商店偷出来的三明治,将其中一包递了过去,茱丝特扮了个鬼脸。 「不是还有一瓶柳橙汁吗?怎么没带来?」 嘴里说着脸上儘是满满的得意。 「拜託!你也只是赢我个两分耶!当初说好要比我多10分才有饮料的说!」 小鬼不服气就是一副想耍赖的样子 「不管!反正下一次我一定赢!」 「哦,到时候不要又输给我搂!」 茱丝特大口咬着手上的三明治,又再一口。 小鬼叫matthew马可。 一个父母双亡由奶奶带大的犹太小鬼头,或许因为环境的关係,人小志气不小的他从小古灵精怪却有着异常的正义感。总是在课堂上用铅笔画着世界警察保护善良老百姓的几个简单漫画,不过也常因为义气相挺反被同年龄的小孩欺负,然而即使如此,马可始终还是那副水泥脑袋。 在这小小社区的校园里,一些小事都很容易受到崇拜,但也容易受人排挤。 一个白人小女孩和一个棕发小男孩,哪来的命中相遇一见钟情,不过或许是茱丝特早熟的个性,也或许是马可爱管间事的鸡婆,总之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马可的热血加上茱丝特的冷静。照理说两人应该根本不可能搭在一起,但两人常常上一秒才互相吐槽彼此的烂个性,下一秒却又莫名其妙聚在一起。 当地人早已看不下去,不只一次告诫自己小孩离这两个堕落的灵魂远一点。特别是茱丝特,一个美国的混蛋和一个镇上的荡妇生出来的杂种能是什么好东西。 终于 学校餐厅里 「喂!小怪胎!我警告你离马可远点!」 jenny不客气指着茱丝特,身边一群偷偷窃笑的小女生 「马可根本不喜欢你!少在他身边跟苍蝇一样绕来绕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茱丝特抱着一堆书低头只想逃离眼前尷尬的场面,却被三个又高又壮的男生挡在前面,其中一个还推了一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jenny轻藐看着眼前这个使自己蒙羞的小怪胎,声音越来越大 「马可跟我原本是一对的!因为你的出现他竟然把我给甩了!你觉得你这样对吗?抢别人的男友让你很有成就感吧臭怪胎!」 「搞不好这个怪胎跟她妈妈一样贱,全身光溜溜引诱马可勒哈哈哈!」 旁边帮腔的路克满脸不屑,手上比着不堪入眼的手势。 哈哈哈阿! 哈哈哈阿! 哈哈哈阿! 一群人哄堂大笑,其中前面最壮的男孩更是笑到蹲了下来,jenny得意继续说道 「老爸是美国杂种,老妈是行为不检的荡妇。杂种搭上荡妇生出来的会是什么,我要是你的话早就去死了,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嘲笑像是早已排演过般一波一波洩洪出来,更像鎚子一击一击打击茱丝特心中的痛苦。 「你胡说!」 被羞辱的她眼眶泛泪,小小的拳头因为屈辱紧紧握住。 旁边壮汉似乎早就准备好,一人一边挡在茱丝特身前,左右一人一手直接把女孩推倒在地。 「我胡说!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贱人妈妈!」 jenny拿着准备好的美工刀片,左手扯着茱丝特唯一仅剩的裙子大笑着 「哼!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个小怪胎哈哈哈!」 倒在地上的茱丝特完全没有任何反击的力量,只能任由这些”同学”不断践踏自己的自尊。 生活即使如此,爸妈却始终对自己要求甚严。 生活即便如此,爸妈却始终将保暖的衣服留给自己。 生活即便如此,爸妈却始终没让自己饿过一次肚子。 受尽委屈的她想吶喊,想摆脱这些人,想控诉这些说词,但嘲弄却更像炸弹般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 「你们少在那边放屁!」 一个拳头毫不犹豫砸去笑的最夸张的男孩脸上,在还没反应过来立即又补上一脚。 「干!」「好痛!」「谁打我!」 男孩站在女孩身前面无惧色,俾倪看着周围鸦雀无声的人群,随即将注意力放回jenny身上,凛然的神情吓的对方不敢正望。 「谁敢靠近!」 马可不平的语气隐藏更大的怒气 「你竟然为了她生我的气!」 声嘶力竭的骂着,jenny眼眶里都是嫉妒的恨意 「我绝对不允许!不允许这个小杂种出现在我面前!」 壮壮三人组的两人(其中一个才被马可打下场)双手各拎着两袋又臭又沉重的袋子,不怀好意看着倒在地上的茱丝特。 「把这些发臭的鬼东西丢到她身上!」 jenny气急败坏指使着一脸狞笑的两人。 「阿阿阿~~!」 大吼一声身躯就这么撞了过去,右手牢牢抓牢手上的袋子不让它脱离手中,左脚踢向左边还来不急反应的壮壮二号,肚子吃痛的他手上袋子直接落地。 一股异常的恶臭连同苍蝇直接从破掉的袋子里扩散开来。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鱼腥臭充斥在尿布及粪屎里,坏掉的罐头饲料加上腐烂变质的蔬果,整个大杂匯比厨房里的厨馀还糟糕。 「哇哇哇阿!」 「好臭喔!」 「干,去死!」 「噁好噁心喔!」 「快跑!快跑!」 「打死你!有种不要跑!」 马可的怒骂,jenny的尖叫,两个保鑣壮丁的哀号,全部淹没在鬼吼鬼叫四处逃难的人群中。教室里的老师探头查看,随即气急败坏追了出来,口中骂着几句不堪入耳的辱骂字句。 ----- sandlesspark 疲累的太阳拖着沉重的影子缓缓下山,凌乱不堪的茱丝特和全身恶臭的马可并肩走在石头路上,地上的影子拖着长长的脚步,男孩脚上鞋带松垮垮的,使脚上的鞋子踢踏踢踏的。 「今天谢谢你....真的很不好意思....」 茱丝特看着地上嗻嚅着说,感觉心跳跳的好快。 「不会啦...我只是看不惯我的朋友被人这样欺负....」 马可搔搔原本就乱现在更乱的大鸟巢抬头看着已经被太阳染红的白云 「待会一定要去洗个澡了,身上好臭,嘻嘻!」 「你...哪会臭..」 茱丝特依旧头低低的,就好像地上会凭空冒出一箱又一箱的黄金。 两人走走停停,话题也越来越少。 「喂!」 茱丝特停下脚步看着马可的背影 「我是说如果喔,如果有一天我遇上危险时,你会来救我吗?」 静默了好久- 久到两人的脸红通通,彼此都听的到彼此的心跳声 久到- 「我答应你,you?have?my?word!」 马可竖起大拇指压上茱丝特的大拇指。 「嗯!这是你说的喔!」 「嗯!这是我说的!」 天色越来越暗,弯弯的月亮悬掛在半空,好像一个笑脸 「喂!你别走那么快阿!」 「臭死了啦,快回家洗澡啦!」 「刚刚你可是说不臭的耶,阿有流星耶,快看阿!」 「不要靠近我啦!走开啦!」 ===== 深夜的办公室里,一张一张面目全非或大或小的照片牢牢钉在墙上,一张彩色放大的洛杉磯地图几个大头图针分别钉在萤光笔所划分的各个区块,小小暗黄的桌灯下,彼得眉头深锁,注意力放在一张又一张摊在桌上的线索资料。 突然腰上的手机尬然声响,着实把彼得吓了一大跳,好一阵子才意识过来。 「喂!我是彼得!」 「长官!我们获得情报!刚刚得知mad?eye的行踪了!」 派屈克振奋说着,声音大的连话筒都快穿破耳膜。 「我马上到,你们先在那边待命,把alpha小队顺便叫来,对了顺便联络约翰,三十分鐘后出发。」 「收到!」 =?=?=?=?= 高掛的月光倒映在水面上,原本觅食的海鸥早已不知躲到哪里,一盏一盏的路灯忽明忽暗,形成一种诡氛的气息。 旧金山渔人码头位于beach街上,从powell街至leavenworth街涵盖整个区域,身为”最漂亮的城市”的殊荣,渔人码头不仅受到游客的欢迎,本地人也将这里视为一个休闲的好场所。 19世纪50年代。当时的一位商人为了方便自己的木材生意,在这里修建了一个170平方米左右的码头。没想到,码头刚一建成,就引来眾多劳工,廉价的餐馆与酒吧也纷纷落成,生意十分火爆。那一时期,活跃在渔人码头的多是意大利移民,他们的淘金梦破灭后,凭着一手捕鱼的好技术,把渔人码头办成了旧金山水產品的集散地。 渔人码头的标志是一个画有大螃蟹的圆形广告牌,路标若找到了“大螃蟹”,就等于到了渔人码头,也等于到了旧金山品尝海鲜的首选地点。渔人码头附近沿海盛產鲜美的螃蟹、虾、鲍鱼、枪乌贼、海胆、鮭鱼、鯖鱼和鱈鱼等海產,品尝海鲜的最佳时节是每年11月到次年6月之间。这时候来到渔人码头,人们可以吃到上好的丹金尼斯大海蟹(dungeness?crab)。海鲜烹飪的方法很简单,红烧、椒盐这些会损害海鲜原味的做法都被白灼取代。没有了调味料的掩盖,海鲜的新鲜程度、肥嫩程度以及烹飪时的火候被体现得淋漓尽致,鲜美的程度难以言表。 现场一辆一辆警用车辆团团包围位于jefferson街上的蜡像馆,使的原本热闹的小镇更增添一股肃杀的气氛。 「第一小队跟第三小队去把taylor,?beach和mason的周围道路封闭起来,记住一支狗都不能放行。」 「第二小队由老约翰和卡尔带领,守住前方任何可以进出的出入口。」 「alpha小队跟我一起进去,记住队形以伞型方向分散开来,若是嫌犯有任何反抗一律格杀勿论。」 彼得穿上防弹背心口气严肃的交代。 「千万记住,犯人或许只有一人。但切记安全第一,我希望整个行动不要发生任何伤亡。」 「若是对方反抗呢?」 跟自己同期的卡尔促狭的笑着。 「我去你的蛋!第一天当警察阿!」 彼得爽朗骂着,手上的枪已经上鏜 「今晚若真抓到那个天杀的!这次的庆功宴我们肯定要他妈包下四季饭店好好吃他一顿!」 「准备上工吧。」 ----- 「看来大家似乎还在上班耶!」 卡尔指着一尊一尊的蜡像馆!无线电讲着属于自己的冷笑话。 「警戒一点,别忘了我们是在跟谁交手。」 彼得看着站在旁边的猫王蜡像,右手比了个手势。 黑暗中的蜡像馆里唯一的声音只有空调马达的哄哄哄,乔治库隆尼掛上自己的招牌笑容,无辜站在收票台后面。另一边一盏灯光由下方打了上去,星际大战中着名的反派角色-darth?vader机械般的呼吸声彷彿就像活生生站在面前。 「老大,这边好恐怖喔,我要回家。」 卡尔看着darth?vader一脸正经说着,老约翰马上打断。 「少说废话,小心目标就在你后面!」 「哇哇哇!」 「大熊,你们目前状况如何?」 彼得不理会卡尔耍白痴般的吼叫,询问看守mason街的大熊。 「一切正常,去除某个还在这时候耍白痴的笨蛋。」 声音沉稳的大熊名副其实。 「别以为我怕你,待会任务结束我们来打一场。」 卡尔挑衅的骂着,马上又被老约翰扁了一顿。 「alpha小队准备进去,现在开始以最高警戒处理。」 彼得发佈命令后,连同alpha小队准备进入最深处的黑暗。 ----- 「这里是.....哪里....」 alpha小队里刚进入的菜鸟队员比利手上的枪放了下来,保护罩后的双眼整个呆若木鸡。 「我的老天....」 人胖头大速度却其快的汉堡不可置信的抬头张望,手上划了好几个十字。 「干.....」 总是又脏话又抽烟的东尼难得只讲了这么一个字。 饶是见过不知多少大阵仗的血腥画面,视危险为家常便饭的alpha团队不免还是感到毛骨悚然,眼前的景象犹如好莱坞的恐怖电影-德州杀人狂里的仓库直接搬了过来,只是更加写实更加血腥,使人怀疑这里究竟还是蜡像馆还是屠宰场.... 一具又一具男男女女的尸身分别用绳索用铁鉤掛在半空,一部分的尸体手脚垂地早已断气,另一部分人尸除了微弱的气息外,剩下的仅是无意识的呻吟哀号。 红色液体滴滴答答落在木质地板,一颗又一颗头颅毫无章法随意滚落在四周,青白的皮肤伴随肌肉血淋淋的被撕裂,被切割。 酱红色的腥臭液体直接在墙上涂鸦起来,几个深红深黑的血掌印调皮的画了朵花。 另一角落,勉强称得上躯体的部位表面儘是一条又一条深深浅浅的刀疤痕,乾枯的血渍隐约流泌出不知名的透明液体。就像是毫无专业技术的外行人第一次做解剖搬,原本应在体内的肝脏连同肠子硬生生的被取出来,爬行在横隔膜上的白色小蛆正努力的觅食求生存。 几隻手掌和看起来像心脏的部位一起被丢在檯子上,毫无生气的灰白吸引了一群超有朝气的绿头苍蝇,发现美食般不肯放过。 黑色丝袜松垮的套在上面,修长美丽的女人小腿连肉带骨躺在沾板上,一旁刀子血跡斑斑随意插在同一条腿的大腿处,夹杂几条早已僵硬的手胳臂。 「怎样,还喜欢我的摆设吗?嘻嘻嘻!」 尖细的讽刺忽强忽弱瀰漫整个空间,墙上洁白的时鐘滴答滴答敲着节拍,alpha全体队员聚精会神观察四周情况,突然掛在铁鉤上的”尸身”传出悽厉的哀号。 「狗娘养的,他妈的杀了我,快杀了我。」 显然已经到极限的男子用尽身上的每一分力气大声嘶吼道。 「怎么可以大吼大叫那么没教养呢?他们可是贵客耶!哈哈哈阿!」 mad?eye嘲弄般笑着,顿时骨头的碎裂喀啦回盪在偌大的走道,男子还来不急反应,只听见嗯哼的呜呼随即又消失于黑暗中,连惨叫过程都免去。 「老大怎么办?该不该过去把他们放下来!」 比利完全乱了阵脚,枪桿子又低了一吋。 「还放下勒,给他们一个痛快才是真的!」 东尼看样子是真的吓傻了,连平常爱念的脏话都彻底忘记。 一道银光晃去,比利呆呆看着m2半自动步枪连同刚刚还属于自己的手遵循地心引力往下掉落,吃痛的他只能靠吼叫用以抒发自己的痛苦。 「阿阿阿我的手!」 吼叫才过两秒半,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比利脖子只感觉到一阵冰冷,自己的声带不知何时竟被硬生生的切掉,难怪叫了半天始终叫不出一个屁。 还来不及反应的同伴只能傻傻看着比利,红色的鲜血由脖子仅有的一个切口宣洩出去,还没想好任务结束后要去哪里聚聚,怎么感觉地板离自己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咚 「比利!」 「他妈杀千刀的!」 「干给他死!」 汉堡,jay-z,snoozy,全部将枪口指向飘忽不定的黑影,却怎么都打不到目标。 「客人就该有客人的样子,怎么可以反客为主呢?」 依旧看不到身影的mad?eye嘖嘖说着,另外掛在鉤上的男人两条腿就这样莫名掉落在地上,男子的惨叫声毫无保留的发洩出来,随后声音尬然停止。 「at?last?we?met!」 ----- 掛鉤上,男子的头低垂在胸口,肩膀惊蠕的抽动,似乎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解脱的,头顶直接补上一刀,头颅垂直掉落滚向彼得的脚前。 男子凌乱的黑发随着中央空调放肆吹舞着,硕大的左眼和细如针线的右眼形成强烈的对比,勉强称作嘴巴的嘴型一条线直通耳边,令人做噁的恶臭由斗大的斗篷里飘散出来,里面藏着一双骨瘦如材的手腕,全身彷彿无重力般左右摇摆,补丁的牛仔裤沾满红红乾枯的液体,脚丫子没有任何保护就这样黑嬤嬤的”蹲在”铁鉤上。 唯一称的上有重量的大概是手上那把剃刀吧! 「欢迎各位大驾光临寒舍!可惜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好好聊聊!」 mad?eye把玩手上的凶器,刀面上一条阴冷的锋锐银光。 「你到底是谁?」 彼得看着眼前这个变态,强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 「这样问太失礼了吧?都已经追到这里,你应该早就知道了阿!」 夸张摇着头的同时,右手一挥,一道刀气划出,旁边snoozy的头盖由右向左斜斜切成两半,却依旧保持对方的意识,痛的snoozy只能倒在地上打滚,连哀号都免了。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阿,手滑了一下应该不会怪我吧。」 mad?eye一脸抱歉,嘴角却越咧越大,活脱像是日本的咧嘴女。 「干!你他妈的吃子弹去。」 汉堡散弹枪不客气的直接轰过去,mad?eye的斗篷连动都没动一下,无数颗子弹直接硬生生打在对方身上。 扑扑扑扑扑 子弹毫无意外,就这样全数击中眼前目标,然而对方还是笑嘻嘻的看着。 笑嘻嘻的看着... 「他妈的!」 汉堡见一发不够,随即又补上三发散弹枪。 「阿阿阿阿!去死!」 「天杀的,给我去死!」 眾人一看连忙也将手上的枪械努力击发,子弹像雨水般不停扫射,烟硝从枪口瀰漫成一片白茫茫的浓雾,却丝毫听不到任何击中的声音,或回应..... 「你们真的认为光靠这玩意就可以杀的了我吗?希望你们只是在开玩笑阿!」 毫无生气的声音从汉堡背后传来更显得阴森,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汉堡左胸一阵搅动,一条乾枯的手臂直接桶了出来,尚有一丝动力的心脏握在手里还碰碰碰的跳着,随即手劲一握直接碎成一堆碎肉。 「嘻嘻嘻!好吃耶,可惜稍微油腻了点!」 不理会现场几个人的反应,mad?eye缓缓走向刚刚的铁鉤位置,一隻手撑在地上形成一个倒立,双脚在空中挥舞着。 「好啦,刚刚说到哪里啦~」 满脸不在乎的同时,一股诡异的黑色氛围笼罩住mad?eye整个周围。 「让我们party??party吧!」 子弹像洪水猛兽般,从那股黑色的迷雾中彻底释放。 ===== 「喂,老约翰,无线电似乎不通耶,好像被什么讯号阻挡住了?」 卡尔嚼着爆爆糖吹着泡泡,简直是乐天到极点。 「不止....似乎连alpha都联络不上...」 守在后门的老约翰心神不寧,注意力始终停在錶上。 「需要进去看看?」 大熊手上的m4已经上鏜,一声令下马上衝进去。 「我们在等一下看看状况...」 可恶,彼得到底在搞屁阿! ----- 「他妈的干!」 彼得整个趴倒在地,连仅存反抗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们这种人了,这种为了正义努力不懈的人,最让人感动到流泪!」 mad?eye看着跪在地上的检察长满脸的嘲弄。 「这真是男人的浪漫阿,太感动啦,太感动啦,你看我都感动到流眼泪勒!」 「放你妈的屁,有种就杀了我!」 脚上的伤看样子是跑不掉了,彼得此刻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丧气的只能憎恨自己的无能。 四周早已分散着不知谁是谁的尸块。 汉堡.... 比尔.... 东尼 jay.... snoozy.... 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的他们搞不好还可以在窝暖的家里看着superbowl,嚼着刚微波好的爆米花,或是和某个辣妹搅和在一起。 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们怎么会在这白白丧命! 这场追捕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这傢伙根本不是人! 「我们都是坚信自己所做的!」 mad?eye索性蹲在地上自顾自开始聊起 「你相信除恶必尽,凡是社会的毒瘤一定要连根拔除。」 随手抓起地上几根不知道是谁的手指头百般聊赖的啃着 「而我呢?其实跟你也没多大分别,我也相信恶即斩的那套理论,毕竟人形垃圾太多了嘛你说是吧!」 「但这世界多的是假人假意的假正义,当遇到人性的考验时,每个都滚他妈的蛋,什么父亲强暴女儿,什么强迫卖毒给那些青春无敌的学生妹。前几天我才从我们伟大的市议员那边回来,他的操守还真是另人感动落泪阿。」 语气一变,话中隐隐透露出更大的怒气和恨意。 「让我告诉你几个小故事吧,告诉我检察官,你曾去过一个小房间里全是赤裸痴肥的男人三温暖。那里有些人说不定你还曾在萤光幕上看过勒,而一旁几个年纪未满18岁却全身都是鞭打的伤痕,泪水无法带走身上所受的痛苦,只能躲在一旁独自啜泣,而男人们有些拿着掛着铁鉤子的皮鞭,有些拿着只有情趣用品店才买的到的按摩棒,还有一些戴着纯钢指环,把这些女孩当做沙包毒打练拳击。」 「你可看过知名的运动员因为自己特殊的性癖好,把几个买来陪睡的女郎当做性虐待的最佳玩具。绳索一条一条绑着,刀子一次一次割着,只为了听到当这些女郎挨刀子时,喊出来的应该是怎样的声音。」 「母亲为了自己嗜赌的乐趣,联合业务员在自己孩子身上买了鉅额保险,再随便找个看起来就像是欠毒品干的死毒虫买兇杀人,喀啦一声小孩肚子裂开了,保险金也就这样轻松落入口袋。」 「这些人都该死,他们比那些残忍的杀人兇手还要残忍,利用周遭人们对他们的信任,完成自己罪大恶极的私慾!,你能说我杀这些人是错的吗?你能告诉我这些人不该死吗?」 「我之所以还在这世上一定有祂的道理,为了清理这世上不被看见的恶,为了拔除这世上隐藏的罪,为了达成我所该尽的责任,我必须化身成为人世间的极恶来成就这世界的良善,这样说没错吧!没错吧!没错吧!」 mad?eye兴奋的挥舞着手上的刀,嘴巴念着自己所发明的荒繆论,踏着轻快的脚步,就好像漫步在雨中那样的快乐。 这傢伙根本就是个疯子... 恐惧的因子已迅速在彼得身上蔓延传染。 一拐子直接轰往彼得后脑,痛的彼得差点昏倒。 「会痛阿,嘿嘿!不会痛算哪门子的教训对吧!」 又一记狠踹!彼得的脸直接被踹向另一边,原本靠近手枪的手瞬间失去动力。 「是时候该结束了,嘿嘿!想不想知道我左眼是怎么一回事阿?」 耳边依稀听到一阵一阵的讥笑。 ----- 空气中水蒸气彷彿流水般缓缓流动,天花板的水滴有如电影特效一粒接一粒, 大量溢出的鲜血此时就像静止的一幅画点缀这灰暗的空间。 冰冷的空间,突然一条一条的裂缝凭空浮现,彷彿蜘蛛丝般不断扩张再扩张,围绕在四周的灰尘转化成一道道鬼火漂浮在半空,肃杀的气氛一剎那间瀰漫开来。 咻斯-- 气压划破空气,来势兇狠直朝目标方向,mad?eye一个翻身避开这突来的一击,左眼一歪扫到后方又来两道银色弹道,手上剃刀嘎然成为一把开山刀,硬是挡住急促的追击。 「嘿嘿!想取我的命,似乎还太早了点吧。」 mad?eye舔着脸颊上细细的血丝残酷的笑着,看都不看地上的彼得一眼。 一股平静祥和的气氛充斥全场,低沉的脚步回盪在虚无的空间。 黑暗中,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年轻人缓缓靠近,凌乱的瀏海不整齐的贴齐,烫到平整的衬衫和黑的发亮的裤子,手上一杯不知哪来的星巴克咖啡,血肉模糊的血枪握在右手上形成强烈的对比,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眼埋藏在黑沉沉的黑眼圈,面无表情的看着彼得。 「真是的,不属于你们的战斗,跑来干嘛?」 平静的语气说着讽刺的话语,将注意力放回mad?eye身上。 那把枪.... mad?eye大笑看着眼前的强敌,手上的开山刀不知何时变成一把外型像匕首的短刃把玩着 「哼!我是来取你性命的,把你的头留下更好,省的我到处找你。」 刚刚还一脸平静的神情马上被一股更强更愤怒的杀气取代,”枪身”彷彿有生命般回应鼓舞。 「那可不行,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乐趣我还没享受到的耶。」 摇摇只剩皮包白骨的拇指。 mad?eye话未结束,乱发年轻人手上的”凶器”毫无预警的直接射去,炙热到周围空气都灼烧的子弹刁鑽朝向目标眉间扫去。 「给我死吧!」 冷静的语气,浓重的杀意更强烈。 「哎呀呀!好险好险,差点就被打中了耶哈哈哈阿。」 正当mad?eye一个筋斗躲开来势汹汹的子弹时,年轻人早已欺身上前,距离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步之差。 「死!」 双手停在对方身前,对方还来不急反应的情况下,一条火龙强硬扑了上去。 「嘿,就凭这样也想打赢我!」 一个翻身后跳,mad?eye顺势往对方下巴来了个三连踢,翻滚同时左手的小刀直接射向地上的影子,另一把往握枪的手扫了过去,年轻人原本要追上的脚步往后一跳,一跳,再一跳,六把小刀牢牢钉死在水泥地上。 「真高兴跟你叙旧阿学弟,可惜今天来了几隻老鼠不得不先走啦,下次再请你喝杯咖啡吧!嘿嘿嘿!」 二楼的小玻璃窗上,mad?eye蹲在上面狂妄看着眼下几个人满脸不屑。 「检察官抱歉搂,要抓我的话就算整个洛杉磯的警力再加上一点运气可能还不够耶,哈哈哈哈!」 纯色月光落寞洒在乾枯的血红色上。 ----- 现场一片狼藉,救护车喔伊喔伊急促的到来,将现场几个还有意识的先搬上车上,几个联邦探员近来进行勘查。 老约翰满身是血倒在一旁,手上握着早已空鏜的左轮手枪。 一向嘴巴停不下来的卡尔如今眼睛睁的奇大,双手捂住空空如也却满是鲜血的咽喉,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卫用着自己的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怎么在一旁一动也不动。 现场唯一存活的只剩小丹尼了... 小丹尼疲累望着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抓着头发时而大笑时而大叫... 彼得楞楞看着现场,悔恨痛苦充斥整个脑海... ----- 这一晚 第一小队,第三小队共七人死亡,二十二人重伤 alpha小队全军覆没 生还者 一人 ===== 「mad?eye到底是谁?你他妈的知道对不对王八蛋!」 彼得愤怒抓着对方衣领,恨不得将所有怒气一古脑发洩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男子低头看了看衣领,看了看面前扭曲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衣领。 星巴克的咖啡杯又凑到嘴边 「你他妈的说话阿,你他妈的说话阿,你干他妈的给我说话阿!」 顾不得全身是伤,也忘记眼前这个男人才在五分鐘前救过自己一命,彼得直觉相信眼前咖啡男跟mad?eye有着非常大的关係,失去理智的他手上枪口直直指着对方头部。 男子将咖啡放回桌上,右手平放在对方胸口。 「先冷静一下!」 语毕一股异常的衝力扑面而来,完全没料到有这么一招的彼得身躯直挺挺的震往后方。 「妈的!」 枪套里的手枪下意识掏出,还未来的及瞄准,男子瞬间欺步站在自己面前,手掌整个摊平放在自己心脏位置。 「下一次再拿枪对着我,就是这里!」 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冷冷说着。 「一个无力的人连我都打不赢,还谈什么復仇?」 两人互相对望,彼得手依旧放在枪套里,权衡是否该奋力一击,亦或相信眼前这个男人。 「他到底是谁?那个mad?eye!」 想来想去,这个问题才是关键,彼得总算恢復冷静。 「看起来你们两个似乎彼此认识,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帮助我们破案!」 男子饶富兴致的看着彼得,似乎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自己曾经属于人的那一部分,回忆渐渐快速倒转。 「喂!你他妈的说话阿,别以为不讲话我就会放过你。」 彼得越看越气,语气也渐渐的不客气。 同伴因为自己的错误判断而丧命,这个仇无论如何是一定要报的。 即使就算要交上自己的命! 「你知道自己在跟谁打交道吗?」 头一次,男子用询问的语气,充满杀着的双手也渐渐收回。 或许.... 这个男人或许是.... 真相 根据圣经的记载。 天地混沌一片,四处都是虚无,于是上帝用了五天时间造就我们现在居住的这个世界,并在第六天创造亚当夏娃并让他们成为伊甸园的拥有者。 夏娃因为受不了蛇的诱惑,吃食上帝明白禁止接触的善恶果,并怂恿亚当一起食用,从此人类有了分辨善恶的能力。 上帝为此十分愤怒,惩戒两人离开伊甸园,男人终生背朝天辛勤工作,女人必承受分娩痛苦 蛇则永生永世贴地行走。 亚当夏娃生育两子一该隐(cien)一亚伯(abel)因为该隐杀掉自己的弟弟亚伯,所以耶和华又赐予一孩子取名赛特(seth)。 因为神悦纳亚伯的献奉,该隐于是心生妒忌,在荒原中将亚伯杀害,耶和华对该隐说 「你兄弟亚伯在那里??」 「我不知道,我岂是看守我兄弟的吗。」 耶和华说 「你作了甚么事呢?你兄弟的血,有声音从地里向我哀告。地开了口,从你手里接受你兄弟的血。现在你必从这地受咒诅。你种地,地不再给你效力,你必流离飘荡在地上。」 该隐对耶和华说 「我的刑罚太重,过于我所能当的。你如今赶逐我离开这地,以致不见你面。我必流离飘荡在地上,凡遇见我的必杀我。」 耶和华对他说 「凡杀该隐的必遭报七倍。耶和华就给该隐立一个记号,免得人遇见他就杀他。」 取自圣经创世纪第四章 ===== 14th?街星巴克 「mad?eye到底是谁?」 彼得毫不客气,桌上的咖啡碰都还没碰过。 男子端详着手上的星巴克,彷彿手上的咖啡杯比旁边这个大吼大叫的人更加有趣。 ----- 刚离开局长的办公室,彼得早已放弃所谓的停职处分。 若自己身上的制服无法回应同伴用自己生命所牺牲的热血,那他寧可寻求更强大的力量来为他们復仇。 老约翰.... 卡尔.... 汉堡....比尔.... 大卫.... jay....snoozy.... 身为一个警察,从没想过自己竟会为了这种愚蠢的理由放弃整个未来,然而想起老约翰在任务前所说的一句话,彼得怎样都无法原谅自己。 局长一脸不以为然,这次的任务中,彼得理所当然得负整个责任,毕竟行动是自己要求的,人手是自己找去的,在局长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回彼得手上也是应该的。 不过.....换一个角度想想 再三年就要退休,总要为自己打算一下嘛... 局长心中这么盘算,肥大的肚腩塞在熨烫整齐的制服里。 「我说彼得阿,你这么拼命究竟是为了什么?要知道凭你一个人是无法改变整个体系!」 局长抬头摸摸嘴上的鬍鬚 「我可以理解你的年少轻狂,我也年轻过阿,满心的抱负理想,想要为这世界做点什么,说真的,等你过个十年二十年,你就会发现人生很多时候是要和现实妥协的。和你的房贷妥协,和你的车贷妥协,和你小孩的教育基金妥协,和你生活琐碎的开销妥协!」 「慢慢你就会发现其实根本无能为力,光是洛杉磯就有多少需要帮助的人嗄,救不完的啦!总有一堆人需要被帮助,问题是你一个月才领多少,一年又领多少,零零总总加上奖金也不过才刚好,既然如此又何必那么拼命!」 「人活着就是这样,妥协。有时你得亲亲长官的屁股,有时你得帮哪个有名的第二代企业家处理自己闯出来的骯脏事,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不要不切实际的相信你身上的制服就是正义的象徵呵呵呵。」 局长吃力站起来拍拍拳头早已发青的彼得 「你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样子,跟你完全是一个样,热血正义满腔抱负,不过你以后慢慢会了解今天我所说的话。」 「不就是死了几个同事,托他们的福,媒体在这次任务上大肆报导,上面的对于这次行动非常激赏。打算成立一个部门,专门处理mad?eye的案子,而你被任命为那个小组的指挥官,多好阿。往好处想你是升官发财耶,藉由案子进展申请辅助奖金,有多少油水可以拿你看看。」 「你说怎样,只要点一个头我马上跟上级报告,包你成为下一任的局长,不过你也知道我快退休啦,终生俸在怎么领终究就是那一点钱,总是希望以后有个盘算嘛你说是不是!呵呵呵!」 「局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吃力控制快要失控的情绪,彼得吃力望着眼前这个痴肥的男人。 「什么事你说说看,还跟我客气什么。」 局长笑的合不拢嘴,十足十的老混蛋。 「就在今天晚上时候,mad?eye才跟我说我跟他很相像,是属于同一种人。」 顿了顿继续笑着「而刚刚局长你也说我跟年轻的你非常相似,完全是一个样。」 「嗄!」原本还呵呵笑着的嘴巴僵硬停顿在当下,不知该如何反应。 「一个晚上被两个王八蛋说我和他们非常相像,真是他妈很不爽你知道吗?」 一颗硕大的拳头豪迈朝局长肥胖的脸颊揍上去,对方还来不及反应,左拳马上紧接在后报以老拳,好像拳头无法完全发洩般,一个头锤狠狠追加下去。 「干!什么叫只是死了几个同事!什么升官发财!我干你的官生你的财!」 「你他妈的敢打长官!我要你他妈的给我....来人阿来人阿!」 「干!痴肥的老杂种!打乎你死!」 「来人阿!人快点来阿!」 怒骂脏话塞满整个房间,局长狼狈起来,怒视被两人架住的彼得,嘴角痛的根本说不出话,头上脸颊上瘀青清楚可见。 「天杀的彼得!你给我先留职停薪!后面看我怎么对付你!」 ===== 「你知道该隐亚伯吗?圣经创世纪那一段?」 男子看着已经冷掉的重拿铁,终于喝了第一口。 「你是说该隐因为妒忌亚伯所奉献的供品受神喜爱,于是亲手把自己的弟弟杀害?」 彼得搞不清楚怎么突然来上这么一段,不过嘴上直觉马上回应。 「冷掉的咖啡还真是不好喝,要喝还是要喝现煮的才香。」 男子依旧认真专注的看着纸杯,对彼得的问题听而不闻。 ===== 「根据圣经记载,该隐杀害亚伯后,所使用的凶器就是路边一块约头颅大小的巨石,然而该隐或许因为害怕,担心上帝发现自己所犯下的罪,也或许良心发现,发现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不管怎样当下的他选择逃离现场,也因为如此亚伯曝尸野外三天三夜,?而该隐就这样成为人类歷史上第一个杀人犯。」 不急不徐说着,视线终于离开纸杯 「这些歷史还是神话什么的跟mad?eye有什么关係,不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彼得不理会咖啡店顾客责备的神情,声音也越来越急促。 「以下的故事,也许你会认为是一场骗局,也许你会觉得根本是某个憋脚故事的桥段。」 男子举起杯子,又要了壶咖啡。 「整个故事要从x-laws开始说起!」 咖啡因还真是难戒掉阿..... ----- 「你不可能在图书馆的歷史书籍上找到x-laws的相关记录资料,就连我们现在的总统,行政单位,甚至军方都甚知半解一头雾水。事实上就连我都不太相信接下来要告诉你所谓的?”真相”。」 男子徐徐道出这个世界的另一块黑色区域 「x-laws-一个地下社会的黑色组织,成立时间已经不可取了,事实上就连这个组织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其中也是未知数,唯一确定的是我们所了解所经歷的所谓的”歷史”只是一场天大的骗局。」 「骗局?」 「你们所知道的世界是已经被加工,被处理过的世界。什么人权主义,什么货币金融,你每天所刷的信用卡其实背后有一群庞大的工作人员日以继夜的持续监视,媒体报导的国际局势,根本只是一场又一场的戏码。金正日跟南韩的关係,美国与俄罗斯的合作,台湾大陆的两岸架构,这一切的一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隐瞒真实的真相。?而x-laws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从古罗马的凯萨刺杀,埃及摩西的出埃及记,林肯总统的剧院暗杀,希特勒的饮毒自尽,苏联冷战,越战的利益划分,甘迺迪血门悬案,马丁路德.金的暗杀活动,古巴卡斯楚的革命,中东美国的石油危机,当然还有罗斯威尔的ufo报告。」 「当你偶然看到某些所谓”真正”的真实事件时,它们里面的处理小组团队就会用与论,用媒体,用尽四周所掌握的一切资源,让你动摇你所看到的事实。为了湮灭证据,他们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去窃听,去栽脏,甚至去暗杀,只为了不让真相外露。」 「什么真相?」 彼得不敢相信耳中所听到的,整件事听起来根本就是一场阴谋论。 男子嘴角上扬神祕笑笑闭而不答。 「告诉我,听说过走路男吗?」 ----- 走路男?又是哪来的新名词? 「mad?eye?nick,本名尼克威尔森。」 「1948年时使用基因工程所製造出来的第五代走路男,1804年因为希特勒及日本天皇所引发的二次大战,整个世界陷入混沌世界,到处尸体的景象根本是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情,物资匱乏的人们为了生存下去,几乎什么事都下的了手,那时候的世界称为地狱一点也不为过。」 「亚洲那边是不用说了,一场又一场的败仗使的当时的战败国陷入一场痛生不死的痛苦里,南京屠杀,手起刀落战俘的头一颗颗落下,所谓的战争就是这么一回事。而欧盟联军连战连败根本挡不住德国这波疯狂侵略,加上工业革命的发展,四处零星猛烈的砲火眼看整个欧洲几乎全数沦陷...」 「苏联德国欧洲等地有许多科学家同时在那一波侵略中逃离出去,美国成为当时世界唯一避难所,举凡航空学,遗传学,生物化学,量子力学也在那时候有着划时代的进步,也因为在那个时候全世界只有美国没有捲进这场彻底的混沌,于是x-laws决定跟美国合作,取名做ss(super?soldier)计画,简称弥赛亚。」 顿了一下,有名的小号手louis?armstrong正用着招牌唱腔哼唱着what?a?wonderful?world 「有鑑于军人有着血肉情感的累赘,ss计画打算培育出真正属于战场,即使身上中弹也面不改色的专业战士。一种只接受命令,不问计画内容的实行者。毫无心理负担,去除社会道德,将人类的体能推到极限,成为战场上的完美武器。」 「然而也许人类是不可能取代上帝,也或许是资源跟理论从头到尾根本就不对盘,总之计画宣告失败,彻底的大失败,而当时所有参与的相关人员也在战后受到严格严密的管制,甚至监控软禁。」 「但是在1945当时的胡佛局长(美国联邦调查局创始人,以保家卫国为名,凡有嫌疑人等先抓来扁一顿再说为信奉教条)不知从何处得知有关于ss计画的所有一切资料,而这一堆资料不管对他本人,对整个美国未来都有着绝大的好处,于是打着科技发展的名号,胡佛大张旗鼓将当时所有的相关研究人员齐聚一堂,打算继续这项跨世纪的基因工程。」 「囊获全世界近乎2/3科学家的美国决定继续和x-laws合作开发这项人体突破计画,这是一次平等的买卖,美国要求的条件是保证在未来的三百年内,美国享有世界强国的权力及实力,成为世界正义的主持者。」 「不过另一方面x-laws心中打的又是另一个算盘,他们希望更进化研发的成果,希望製造出行动式的致命武器,他们希望可以放点不一样的东西產生效果,一个不是只会档子弹开手枪的工具。」 「走路男因此產生了,集合当今科技最完美的结合,打破人类体能限制的恼人烦恼。与其说他们是行走于公义的独行者,不如说他们的公义取决于背后老大哥的意思,若是有意换个歷史改朝换代,与其把事情搞到让全世界都知道,不如悄悄用暗杀的手法完美执行任务。他们可以活动于黑暗,也可以日行于光下,他们既可以担任社会的清道夫,也可以执行整个国家的灭亡行动。」 「太夸张了吧。」 彼得直呼不可思议,要不是因为蜡像馆所发生的事情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眼前,相信任谁都不会相信这几分鐘所听到的事情。 「走路男不单只是一个杀人机器,它是将所有科学杰出的成果放进武器里面,快速復原的能力,精准猎杀的能力,每个人还拥有独一无二的能力。」 「独一无二的能力?」 「每个走路男都有某种特殊能力,端看体内能否接收因为改造所突变的基因,但并非所有能力都能和dna毫无瑕疵完全融合,所以淘汰率相对也高出许多。然而尼克不管如何终究是存活下来,并拥有所谓的重力属性。」 「黑暗属性?」 「穿梭于黑暗中!只要有阴影的地方他就有能力製造出一条异次元裂缝,神不知鬼不觉执行暗杀任务。」 杯子已经见底,店里人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安静.... ===== 走出星巴克,冷空气灌满原本温暖的身体,彼得打了个好大的哆索。即使现在踏在坚硬的人行道上,刚刚的故事还是让自己犹如故事中爱丽丝掉进兔子洞般扑朔迷离。 实在很难想像世界的中心不是在自己手上! 实在很难想像我们世界的背后,竟然还有另一个世界在掌控! 实在很难想像x档案里演的超级军人竟然是真的! 听起来就像是日本漫画海贼王里的月光摩利亚般不可思议。 高高的天上月亮好圆好大,好大的时鐘显示现在是凌晨3:00。 该死!刚刚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 彼得抓着头伤脑筋的无奈 还是先叫他咖啡男好了....若是以后还会见面的话! ===== 洛杉磯警局总部,几台宽头大灯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门口,一旁路灯反射在漆黑的挡风玻璃上,散发出一股不祥。 几个身着黑西装黑皮鞋黑袜子,即使深夜两点墨镜依旧掛在脸上的黑衣人双手平摆稳稳站在一旁不发一语,更增添一股肃杀的气氛。 局长室 「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目前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线索阿!」 局长满头大汗不断陪笑,原本圆滚滚的光头红的像番茄一样,脸颊依稀残留着彼得豪迈一拳的痕跡。 「我们了解!所以才要助你们一臂之力!」 站在角头老大tom?collin旁皮笑肉不笑的笑面虎约翰西屈克一副热心助人样子,老大坐在一旁端详着办公室的摆设。 「若是让大眾知道我们警方竟然跟黑道有掛勾,以后还要怎么做事,不行不行。」 局长犹疑看着tom,将心中的担忧说出来。 「我们不会让你为难,只是希望安插一些我们的人在你们局里。」 约翰口沫横飞说着,桌上的威士忌早已见底 「我们家老大是觉得由于你们的..该怎么说呢...不透明好了,造成几次原本该抓到的人都跑掉了。原本我们密报警局,告知你们mad?eye在哪里出现,知道整个小组都出动还是全军覆没,所以我们老大觉得该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 顿了一下 「我们不会让大眾知道,甚至你们里面的人都不会发现我们有人手穿插在你们中间。事实上,我们的要求只有一个,把mad?eye交给我们。让我们自己处理!之后自然会把人还给你们,我们只要求逮捕当天的24个小时。」 「24小时?」 「抓到的头24小时交给我们,之后看你们要怎么处理就是你们的事。」 约翰笑笑的回答,拍拍局长疑惑的脸颊。 局长心中依旧一堆问题,约翰回头看了一下,坐在皮沙发上的tom终于清了清嗓子 「小老弟阿!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坐到这位子吗?」 tom慈祥看着对面一脸惶恐的局长微微一笑。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局长头低下恭敬的回话,大气都不敢哼一下。 「当初我们希望进入洛杉磯的市场,贩卖一些关于我们的”东西”。但是陈佬强力阻挡,不希望有任何外来力量打乱他在洛杉磯的佈局,没错吧?」 tom看着落第窗外明亮的好大的满月回忆往事,室内无人敢答腔,只能恭敬不语。 「陈佬在洛杉磯有一定的影响力,然而身为纽约的老大,自然不该随便就打退堂鼓你说对吧!」 「不甘心只是个分局长的你还记得第一次到纽约的情景吗?应该不用我提醒吧,我可是记忆犹新呢!」tom转身看着局长,炯炯有神的双眼一点也不像年过六十的老人。 ----- 「既然这样那就照你的吩咐做吧!」 局长小心翼翼回答,脸上的冷汗一滴一滴落在桌上。 「请不用担心!我们会知道分寸的,绝对不会给你添加麻烦!」 tom鼓励的拍拍对方肩膀打气一样。 手中的威士忌已经斟满,tom亲手将酒杯递给局长,双眼又回復到慈祥和蔼的老人 「毕竟我们要的只是mad?eye!nothing?more!」 ===== 东方餐馆,位于westvalley大道上,一家歷史悠久却生意烂到极致的家庭小餐馆,店里招牌上积了一层又厚又白的灰尘,窗户角落结了一大片可以做成棉花糖的蜘蛛网,墙壁上的菜单因为年代许久斑剥掉落。 店里三五顾客有气无力吃着碗里的菜餚,厨房老师父边抽着菸边擦拭掉落在砧板的菸灰,店里收音机正播放女神卡卡的最新单曲”爱我!去吃屎吧!”。柜檯后的小李手撑着下巴百般聊赖打着哈欠,注意力不经意放在靠近窗口一个专注在手上蜘蛛人漫画,旁边一个靚妹打着psp的年轻人身上。 年轻人显然家里很有钱,先不论身上穿的quest&answer嘻哈行头,光是桌上摆放限量版的ipod五代就已经超过自己两个月的工资了,更别说裤子口袋里满满厚厚的皮夹和身旁那位短裙不能再短的辣妹。 现在的小孩还真是有钱的过分阿!这个年纪就满是行头... 史密特抱怨想着,心中愤恨的不平不断涌现,莫名其妙的就是看这小孩不顺眼。 为什么有些人出生就是吃香喝辣,有些人却得卖力工作只为了接下来的三餐... 为什么有些人天生就是使唤人的命,有些却得接受别人的使唤... 为什么这小子天生就可以拥有物质上的享受,靚妹的陪伴;而自己却必须打扫厕所拖着地板,还得接受客人无礼的要求.... 不过抱怨归抱怨,小李倒是了解现实的无奈,认份的他垂头丧气带着拖把往厕所走去。 店里大门猛的踹开,还来不及反应,三个年轻人两高一矮一黑一白一黄,手上挥舞着自製手枪就这么跑了进来。 「喂!抢劫!把身上值钱东西拿来!」 「没听到阿!快给老子拿出来!」 靠近门口还来不急反应的老伯伯普洱茶还没到口,脸上马上挨上一拳昏了过去。 「快点你们聋了是吗?敢给我报警小心子弹送进你们嘴里,我是说真的!」 同伙的黑人大声叫嚣,为了印证枪里的子弹是真的,还顺便射了一枪破坏墙上的监视器。 「你们这群小王八羔子,待爷爷来给点教训!」 「他妈的!哪来的疯老头!」 「去死吧你!」 东北人的王佬先生人老气不老,挥着菜刀出来想要给这些兔宰子一点教训,却反被这群带枪的年轻人打了个正着,年迈的身躯毫不意外的倒在地上。 「干!不会死了吧!」 「管他的!快点把钱收一收闪人比较重要!」 厕所里,小李耳朵贴着铁门听着外面的动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会在自己值班时候遇到这种事情!王老该不会死了吧! 刚刚那是子弹吗...还是刚好附近有人放鞭炮 听起来外面有三人,而且似乎异常兇狠,这样怎么打的过 该报警吗...但这些人跟自己非亲非故...何必淌这浑水 被枪打到一定很痛吧.... 小李犹豫不决的同时,枪声又一次强烈响起。 「干!叫你把钱交出来听不懂是吧!」 不知道是白人黑人还是abc的抢匪干骂几句 「看你全身都是名牌!哎哟还是ipod五代耶!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吧!你旁边那个靚妹我就收下吧!哈哈哈!」 餐厅李哀号尖叫此起彼落,听的出来窗口那个富家少爷显然受了重伤,或是被这三人狠狠打了一顿。 透过门上的小孔,小李勉强看清楚现场的状况。 王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腹部的伤染红了地板好大一片。 两三个客人手抱着头躲在桌下,因为紧张害怕全身发抖。 一旁靚妹全身发抖坐在椅子上,一边忍受着对方无礼的侵犯,一边惊恐看着同伙的抢匪背对自己不断踢踹在地上打滚的男友。 「小妹还穿t字裤耶!待会我们三人给你一点甜头!保证操到连站都站不起来!」 年轻人淫笑同时,手上力道又加重了一点。 「文生死到哪!我们还要快点离开这里耶!」 黑人小子满脸不爽,又踹了富家小子一脚,鼻血顿时喷的满脸都是。 「监视器破坏了没!我可不要我爸妈看到我上新闻!」 亚洲小鬼握紧手枪满脸的慌张。 外面一台黑色福特focus以时速一百急速奔驰,引击声音轰隆轰隆,文生驾驭着这台跑车得意来个紧急甩尾,车尾灯直接撞去路旁邮筒。 「干!这是我老哥的车子耶!这下会被他杀了!」 下车查看车尾一片狼藉,文生干骂了几句。 「靠!你搞屁阿,那么久才来!」 「看我刚搞到的妞!待会来个4p应该会爽到暴!」 「拜託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喂!快点闪吧,我老妈在找我了!」 「嗯!快走快走,警察待会就要追来了!」 三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收刮的钱财连同哭哭啼啼的短裙辣妹一起丢进车里,尼克迅速鑽进驾驶座准备啟动。 「哼!一群废物!」 黑人老大踏进副座催促的叫骂,回头看一眼依旧吓到蹲在地上的顾客 「快走快走!还楞在这里干嘛!」 文生只是呆若木鸡看着前方。 看着前方... 看着前方... 「干还不开!要不要等警察来在动!」 白人抢匪大手大剌剌在女孩奶子抓呀抓的,没好气的骂着。 「喂!不对劲耶..」 亚洲小子坐在后方恐惧的看着文生头上的物体。 物体是由车顶出现,阴森里闪着寒光,寒光直接就像石中剑般牢牢插进驾驶座里。 而驾驶座上出现的是.... 「妈阿!文生死啦!」 亚洲小子大吼大叫,双手颤抖找寻车门开关,装满钱财的袋子放在座椅上,逃命的往马路衝去。 但是人的速度如何快,也快不过杀意满满的凶器 ----- 「surprise!」 疯狂的叫声,亚洲小子还来不及回头看看,颈子就像乌龟脱壳般豪迈的砍了下去,头颅咚咚冬的滚在柏油路上。 「靠!」 「干!」 车里剩下的三人此时才注意到身旁的异动 白人抢匪傻楞楞看着倒在车门旁孤单的身影,眼神正好跟在地上打滚的头颅打个照面,咸猪手毫无动静的停留在女孩臀部身上,女孩撇眼正好瞧见牛仔裤上一片湿答答。 黑人老大目瞪口呆看着身旁文生头上插着一把异常锐利,只能在电影才看的到的武士刀,刀尖贯穿头顶直接刺穿颈部,鲜热的鲜血滴滴沾染刚清理好的车椅,翻白的双眼和不断抽搐的身体,绝对使人过目不忘。 「干!是谁!给老子出来!」 手中的枪紧紧握住,就像黑暗中唯一活命的希望,黑人老大明白躲在车里肯定是被做掉的份,与其躲在里面等待兇手离开,不如下车拼拼运气。 「你他妈的狗杂种!有种给老子滚出来!」 大声叫骂的同时又对着虚无的黑夜连开两枪,彷彿在替自己壮胆。 寂静让人感到可怕,除了依旧躲在店里的顾客还趴在地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文生所留下来的车头大灯。 「大卫...那个疯子该不会走了吧...」 白人抢匪细声问着,手上另一把柯尔手枪抵着女孩柔软的小蛮腰,冰冷的金属女孩差点当场昏倒。 名叫大卫的黑人不理会同伙烦人的问题,冷哼一下警惕倒退往店里方向走,手枪不时举高以防随之而来的突击。 「开玩笑!我可不想死在这!店里有光线又有人质!谅对方也不敢踏进去!」 况且- 若果对方真的踏进来,正好可以送颗子弹给他! 大卫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脚步越来越靠近餐馆门口。 颼~ 银色刀刃划破冷空气狠狠插进大卫的右肩夹,还来不及拔掉的同时,瞬间两把银刃紧接而来,迫使大卫狼狈的在地上打滚。 不过因为这一滚,大卫巧妙的躲进餐馆大厅。 「哈哈哈哈哈!狗娘养的王八!老子躲进去啦!打我阿笨蛋!」 大卫彷彿佔领诺曼第般大声叫骂着 「现在老子随便抓个人质!你他妈的有种过来阿!」 手臂一抬,刚刚脸上挨上一拳的老先生粗鲁的被抓了过去,意识模糊的同时颈子马上被架住。 「干!过来阿!还不过来!看老子把你轰成蜂窝!」 叫嚣的大卫更是得意,将手上的枪比了比头,又挥了个手势。 「小白!快点把钱带着过来阿!那个妞---」 话未说完,大卫眼前一片黑暗,不是那种闭上眼的黑暗,更像是整个世界完全绝望的那种黑暗,小小一间餐厅原本光亮的大厅瞬间完全被黑暗鲸吞。 远处,一个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大卫”从黑色世界走了出来,脸上掛着诡异的笑容,一步一步慢慢迫近 搞屁阿... 正当大卫瞇着眼看着这个不可思议的”大卫”时,冷不妨脊椎一阵冰冷,还没反应的同时,冰冷瞬间抽离体内,顺势将痛楚送了进来。 大卫深知此刻是生死交关,能不能继续活着就看这一手,将手上的枪转个方向,却发现握枪的手臂空盪盪的,冷空气满满灌进自己体内。 「嘿嘿嘿!原以为你会有什么好点子!看样子也不过如此嘛!」 阴森的笑声,难以忍受的恶臭,大卫在意识勉强的同时,似乎看到一颗神祕的水晶球,正在预测自己的未来.... 「可惜你们遇到我!不然你们差点逃的了的!」 「你是谁...」 吐出最后一口气,大卫用仅剩的左手死命抓住对方,却发现抓不到任何实体。 「快死之人好好低头懺悔吧!学人家什么復仇!」 男子大笑,嘴巴越咧越开 「不过你放心!很快就会送你朋友一起过去!不然下面的路一个人走怪寂寞的对吧!哈哈哈阿!」 ----- 「所以只剩下你啦!哼哼哈细!嘻嘻嘻嘻!」 madeye带着耳机,身体随着getlow的节拍东摇西晃,整个脸上就是一副嬉皮笑脸。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被人称作小白的抢匪满脸惊恐的看着对方身影隐藏在黑暗中,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一本书,既然不知道对方是谁,那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激怒对方。 「这个女的你带走,我没看过你的脸,求你饶过我,求你了...」 小白低声下气哀求,只求获得一线生机。 「哦~这倒是不错的建议~」 madeye瞥了瞥已经因为惊吓昏倒在地的女孩讚赏的笑着 「但是我主要是要你耶,你不过来那我只好过去搂!」 「不不不!不要过来,求求你!你今天已经取走文生和大卫的命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我的就慢点再来吧!」 小白语无伦次嘰哩瓜啦的,只差没将上有老母下有孩子那套搬出来。 「别搞错耶~我可不是因为什么正义还是天诛的而杀人呦,我又不是走路男!」 声音依旧躲在黑暗中,开玩笑中却异常冰冷。 只是- 黑暗像有生命般团团围住小白,如蟒蛇钉上猎物紧紧的锁住,隐约听到背后充满节奏感的音乐麻痺自己的神经。 「我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啦,哈哈哈哈!」 ===== 「所以....」 彼得注意着现场留下来的一片狼藉 「所以....」 派克看着现场留下来的一片狼藉 怎么会这样... 距离上次任务还不到一个星期,殴打局长的处分都还没下来,怎么又遇到这种事情... 掀开黄色的警示条带,彼得派克只好无奈进入现场。只见东方餐馆一片狼藉,所见之处无不倖免。 老先生倒在地上满是鲜血,身旁一把菜刀冷冰冰的。两个明显吃麵吃到一半的顾客显然想逃离现场,可惜运气似乎不太够。 一个年轻人显然家境不错,身上穿的手上用的都是名牌,不过显然死后的下场和别人没什么两样。 倒在大厅的黑人死相凄惨,除去不见踪影的手臂外,脊椎由下往上活生生拖出来。 妇人安详坐在椅上享受着晚餐,可惜她的头整个掉在汤碗里,筷子插在眼球里像贡丸一样。 门外情况也是一团乱,一台黑色focus后车灯严重损毁停在路边,黑色车门半开半掩,血淋淋的人头无言看着地上粗糙的柏油路,沉思怎么那么不小心让自己的头落在地上。车上除了一小袋赃物之外,两男一女全身满是伤口或坐或倒。 男人裤子湿了一大片散发出一股恶臭,额头上一把约十五公分长的匕首深深插在里面,看样子脑浆连同碎骨以被搅成稀八烂。 另外两人倒在后座毫无气息,男子屎尿齐喷脏污了整个座椅,原本该是眼睛放置的地方只剩下两个窟窿满是鲜血和半透明的胶状物,两隻手臂双双被板成一种变形的角度,然而下面阴茎只剩下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屑。 女人硕大的乳房整个裸露出来,苍白的青色形成一股阴森,无神看着车顶天花板的双眼附着一层薄膜,标志修长的大腿明显有着抓伤的痕跡,却毫无任何性侵的异象,女孩原本该是飘逸长发的地方连头带骨整个削平,只剩下鲜红的脑髓凌乱的沾满四周,地上一片狼藉根本就像科学怪人里的疯狂实验室。 又是madeye阿.... 彼得头痛揉着鼻子,这是他帮自己提神的小习惯。 「现场只有一个目击者。」 刚接手的年轻搭挡rena随便扎了一个马尾,整个苦瓜脸似乎也充满无奈 「若是躲在厕所什么都没看到也算是目击者的话,真是胆小鬼一个。」 「我们去跟他聊聊吧!」 彼得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 服务生小李坐在救护车后车厢喝着热茶全身嗦抖,东张西望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几个笔录人员站在一旁不时摇头不时点头,似乎面有难色。 「这样的笔录肯定被打枪的吧...」 比较年轻的工作人员心烦的自言自语。 「什么都没看到...这样的报告怎么打...」 另一个显然较资深,头上带着lapd警用帽的警员哭笑不得。 「让我来试试吧!」 彼得瞧了瞧满脸困惑的目击者提出了个建议。 「没问题,到时候麻烦copy一份给我们就好!」 「老闆你就试试看吧!」 两人默契般同时回应,似乎急着把这麻烦的问题用甩到一边。 ----- 彼得坐定后,看着眼前这位唯一的目击者,将老约翰还遗留下来的菸掏出。 「抽吗?」 顺手点了自己的菸。 「嗯..谢谢!」 小李无神将菸缓缓放进嘴里,一把火马上递了过来。 「你知道吗?直到现在,你是唯一还存活下来的目击证人!」 彼得看着远方自顾自说着 「无论是以何种形式,活下来总是好的。」 「嗯...」 小李完全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呆呆应声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阿,我只记得当时有三个年轻人进来抢劫,他们其中一个殴伤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人,好像他们离开时还带了一个女孩,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嗯,我知道。」 彼得叼着菸陷入沉思 「尸体可以说明一切!」 「有没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比方说不寻常的声音阿,动作阿,或是诡异的状况之类的!」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这次轮到小李陷入沉思,歪着头努力回想 「但我不太确定是不是我看错了..那时候黑人抢匪跑进来的时候..似乎看到什么..行动停了下来!」 「行动停下来?」 这倒是很不寻常。 「应该说有什么东西吸引他的注意力...导致那个黑人抢匪没注意到兇手早已站在他后面...」 「你当时有看到什么东西吗?」 心中某种图像突然鑽了出来,说不定这是一条线索。 「不太清楚....隐约好像兇手并没有影子...」 小李搔着脑袋一个字一个字缓缓说出,神情似乎有点不确定 「当时我害怕所以又把头转回去,所以兇手长什么样是没看清楚,但是转头时我只看到地上只有抢匪的影子!」 「有没有可能两个人的身影刚好重叠在一起,所以没看清楚。」 似乎有条线将所有线索串在一起,彼得的脑袋就像同时间有数百台电视同时播放数百个csi一样杂乱 「不可能!」 崭钉铁铁的语气,随后又脸红的低下头 「因为兇手刚好在我眼前出现,从出现到将抢匪...击毙...地上都没看到任何影子,连一丁点的阴影都没有!」 似乎怕被人误会为杀人兇手,小李谨慎想了老半天才使用击毙这样的词汇。 这样阿...彼得手里叼着菸回想过去所查过的所有线索,陈佬的白粉仓库,白瑞德的办公室,白寮街上的七死命案,collin儿子在coyote的包厢分尸案,渔人码头的缉捕任务,以及这次东方餐馆的抢匪兇杀案.... 这里面所有案子都有几个共通点,也同样有几个疑问: 第一:地点都处在光线不强甚至伸手不见五指的场所,虽然一般兇手都不希望兇手看到自己的样貌,但如此黑暗也未免太不和情理。 第二:时间大多以黄昏甚至深夜居多,为什么大多选择这个时间,是有任何特别原因必须这样做吗? 难道那个咖啡男所说的黑暗属性是真的...但日本漫画里的特殊能力,怎么可能出现在真实世界.... 身处在事发现场的彼得鼻子越捏越红,精神也越来越高亢,彷彿madeye就已经站在自己眼前重演一遍犯案的过程,然而.... 就算知道对方是谁如何犯案,但有办法可以逮到他吗? 彼得越想心中的恐惧就越大,一种不安的情绪正逐渐扩散,就算之前的残杀虽然残忍,但被害人基本上都是有罪之人,陈佬的白粉毒品,白瑞德与collin的官商掛勾,白寮街上黑道控制的雏妓区,collin儿子因为之前曾因涉嫌恐吓并杀害自己女友而被判处五年有期,即使后面有人自愿顶替这件案子。 但是后面的渔人码头及这次的东方餐馆案,所死之人似乎都是清白之人,或至少罪不致死的平民百姓,几个来店里吃饭的顾客,一个家里有钱的小伙子,三个有过几个小前科的抢匪,以及一直以来身边最信赖的朋友及伙伴。 咖啡男所说的论点彷彿依稀在耳边 “他们只相信自己心中的正义,没有讨价还价,没有商讨空间。他们可以活动于黑暗,也可以日行于光下,他们既可以担任社会的清道夫,也可以执行整个国家的灭亡行动!” “走路男不单只是一个杀人机器!它是将所有科学杰出的成果放进武器里面!快速復原的能力!精准猎杀的能力!还有独一无二的能力!“ 难道走路男失控了,打算把全世界的一切毁灭掉吗.... 究竟后面还会有什么样的残杀.... 是否还会有无辜的人死于非命.... 自己是否有能力阻止这个疯狂的杀手... 「那个...请问我可以走了吗?家里还有一些东西需要整理...」 小李囁嚅问着,深蓝的双眼茫茫看着彼得 「喔喔!当然可以,真的很谢谢你提供的线索,若有需要的话到时再麻烦你了。」 心不在焉随便回应,不远处天兵一枚的rena碰碰跳跳跑了过来 「老大有任何破案线索吗!」 女孩天真问着,手上一本查理斯的简单破案100问 我的老天...她手上的书哪里来的... 彼得暗自叫苦,却得一本正经发号施令 记得咖啡男提过madeye的本名叫尼克威尔森... 那么有没有可能...可以找到这号人物的相关资料 「你觉得线索会自己自动跳出来让你找吗?」 彼得一脸被她打败的样子 「小跟班,去把以前的资料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到任何关于madeye这号人物或这方面的杀人手法。」 逐渐黎明的天空慢慢唤醒沉睡的城市 ===== 黑暗房间里唯一的光点只有墙上那台五十二吋大的投影布幕,萤幕上满满都是歷代所有歷史纪录的资料,不管是已知或是未知。 老人白发整齐的毫无妥协馀地,儘管脸上充满沧桑痕跡,一对眼睛却依旧保有无比旺盛的生命力,一动不动的老人注视在萤幕上的时间直到现在已经整整有三个小时以上。 黑蓝色的外套上,领子口两侧各一个金色的x别在上面煞是显眼,肩膀上一条一条五彩六色的功勋显示出军人的骄傲。 房间除了布幕外,放置在右侧的像框是唯一仅有的装饰品,像框里神情亲密的情侣站在一起,男人手上抱了个三岁大的小男孩,小男孩的手还紧紧抓着男人的眼镜开怀大笑,女人甜蜜靠在男人身边,充满怜爱望着身旁的小男孩。 ----- 就在距离美国德州附近五百哩外的海域,一个曾经出现在史记歷史及星际大战里的海底城市 亚特兰大 高科技的方便不但使的这座深海之城再现光辉,更将整个基地做到完全堡垒般的坚固。 厚重的铜墙大门上,一个比巴黎铁塔还巨大的x标志深深烙在表面,耀眼的萤光成为这片暗无天日的海洋里的灯塔,一条一条的水中生物发出只有在海底才听的到的共鸣。 x-laws,成立时间不可考,存在意义不明,就连创始人都是一团雾的谜样组织。 然而全世界有百分之七十八的经济体系掌握在该组织手上,举凡农务和科技產业,金融到医疗体系,矿石原物料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社会的平衡和整个体系的运作。 在人类社会中,所谓真相不尽然全是真的,我们往往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也因为如此真相是容易买到的廉价品,一份十五元的苹果日报,一本七十五圆的壹週刊就可以告诉你世界上所发生的事,一张印上所有候选人名字的纸条就可改变我们熟悉的政治体系,甚至出现所谓枪桿子出政权的道理。 然而真相或许不是真的,各国政府也明白x-laws有它独特的必要性,对于一个来歷不明动机不明的组织来说,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将国家的发展导向剧本的安排,而他们的力量也绝对可以毁掉整个人类体系,也因此没人敢承担那个风险。 所以每天翻开报纸,犯罪杀人不再只是单纯的临时起意,所谓的经济或政治体系只是该组织藉以洗脑的实验品,民主选举也成为早就内定好的豪华选秀,各国的内乱斗争也只是一场又一场的大笑话。 和 谎言! 你怎么知道昨天在日本所发生的毒气杀人只是一场宗教圣战! 你怎么知道欧巴马当选美国总统是美国人投票选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美国世贸大楼的恐怖袭击真的是宾拉登所指始! 你又怎么知道南韩军舰炸沉事件真的是北韩所为! 一切的一切只是媒体告诉我们! 一切的一切只是媒体告诉我们! 一切的一切只是媒体告诉我们! 与论的力量是很大的,特别当全世界的与论站在一起时。 当一个人说话跟同时一百个人说话时你会相信哪一种? 相信我,你会乐意接受大便都可以吃的很习惯。 ----- 「拉比,我们有走路男的消息了!」 派克森手里一份一份的报告,脚步急促的走进来。 被称为拉比的老人回过神转头看着派克森,神情让人猜不透心中的想法。 「根据美国政府所提供的入境资料中,五个月前有一位叫麦特的年轻人尝试进入美国,身分国籍来访原因皆不明。当时查证的海关人员表示,对于这名叫麦特的年轻人完全一片空白,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长相记忆。」 「不过我们有调阅当天大厅包含出关时所有监视器录下来的情况,我们加以比对后认为这名叫麦特的年轻人极可能就是马可本人。」 拉比静静听着视线出神的望着一旁的像框 照片由桌子一边交由另外一边,派克森清了清嗓子继续报告,眼镜背后是一对湛蓝的眸子 「这张是由监视器所擷取的正面图像,我们认为若是找到马可的话,尼克应该也不远了!」 「嗯!」拉比依旧不发一语,神色凝重看着桌上的照片。 「拉比我们不能再等了,马可跟尼克是我们唯一仅存的完成品。x-laws还有许多资料必须根据他们身上数据进行的,为了这个世界的未来。」 握紧拳头,派克森话语中有种使人不得不遵照的魔力。 派克森不同于时下的年轻人,对组织忠心就是他所存活下来的一切,对他来说多馀的情感是毫无建设性的累赘,事实上早在三十年前他就早已放弃所谓”感情”这项妨碍计画的情绪... 「派克森,你在这里已经多久了?」 拉比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语调不急不徐。 「报告拉比,已经二十五年了!」 派克森涨红的脸大声叫着,魔力顿时消失殆尽。 「二十五年阿,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老人脸上似乎又刻划下几道岁月的痕跡,落寞的身躯沉重回到皮椅上。 这些年来,因为自己的正确决定,他的人生从此从黑暗进入这个光明时代,身处在这个世界他拥有一切的权力,世上的一切都要以他为中心,一个口令灭掉一个国家可不是玩笑话,他掌控一切的经济资產,他知道所有的真相,从人类文明的开始到如今堕落的大黑暗。 也因为自己的错误决定,他的人生也在同时被打进这个黑暗世界,为了这世界的平衡,他不得不放弃许多珍贵的事物,为了这世界的平衡,他不得不跟黑暗妥协,为了这世界的平衡,他不得不将自己坠入魔道。 x-laws 就在以为自己已经不可能见到光明的时候 “他”出现了。 还带来了光明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老人疲惫却坚定,将指令下达出去。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派克森的背影中,幽绿的双眸隐隐藏着令人玩味的微笑 ===== 虽说要先找到尼克,但哪有可能那么容易,拥有全国所有警力资讯网,加上协助办案的调查许可,却还是像大海捞针一样渺茫。 凌乱的办公室里彼得调阅着取之不易的个人资料,灯光昏暗努力照亮室内的一切,这里的资料所记录的均曾犯下杀人重罪的连续兇杀犯,黑白照片里每人手上都拿着一个又一个的号码牌。洛杉磯,底特律,纽约,迈阿密,芝加哥,费城,水牛城...身后还有一堆又一堆还未鑑定的档案夹。 在这些资料中有些是已经破案的,有些是仍在逃的,有些是已经被归类无解的,然而彼得再怎么找却依旧找不到这位名叫尼克的人。 「到底是怎么了...像这样的杀人犯没理由没有任何记录吧...」 彼得困惑的看着这些兇神恶煞的黑白照,心中实在百思不解。 虽说资料不齐全是真的,毕竟光靠一个名字就要找寻一个兇手谈何容易,但也不致于那么夸张,连一丁点的线索都没着落吧。 指纹查阅,全美所有贩卖刀器的商店也调查过,整形手术更是不可或缺的线索,彼得甚至亲自拜访几个最着名的巫法师,魔术师,和物理学家,询问关于影子消失的相关问题,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个解答。 转头看了看一旁已经睡的像隻死猪的rena,真想拿个枕头丢过去。 线索是越来越少了.... 彼得出神看着已经冷掉的咖啡,思绪越飘越远。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桌上的手机铃声拉回检察官的思绪,也把rena的好梦打醒。 「喂!」 没好气的回应,看了看墙上的时鐘,已经凌晨两点啦。 话筒一边恶作剧般寂静无声 「啐!打错电话连一个道歉都不会阿!」 彼得心情更是火大,正打算将电话甩上时,一股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彼得.史考特?」 明明是一句问话,口气却像知道答案般。 「难道没人教过你,询问别人名字前先表明自己身分吗?」 「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 不理会彼得话里的讽刺,对方自顾自说着 「三点到二十三街的george&widget餐厅,我们老大想跟你谈一下!」 「哦!我有没有听错!怎么不是--」 「记住,三点整,别耍花样。」 男子打断对话直接下令。 「喂!他妈的!喂!」 看着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彼得心情越来越不爽。 ----- george&widget餐厅二点五十分 「老大他们在搞什么阿,说好在这见面,怎么半个死人都看不到!」 rena手在手机上又敲又打,眉头不时小小皱起。 「少说废话多花心思在这案子上,直觉告诉我这整件事情绝对不单纯!」 彼得难得的严肃,努力拉下脸孔正经看着身边这个新手。 干!这个菜鸟竟然还在玩手机上的泡泡龙游戏.... rena是上礼拜自己主动要求调派过来的年轻搭挡,刚晋升为检察官的她,这个小靓妹就破获了不少重大案件,二十三街重大抢案,林肯公园连续兇杀案,以及前阵子震惊社会的少年帮派集体强暴案... 或许是传闻吹嘘的太大,也或许这个屡屡破案的美女真的是狗屎运。当彼此第一次见面时,彼得发现这个小菜鸟根本就是天兵一枚,姑且不说不适用枪的娇弱体质(其实是本人不断强调被枪打到一定很痛,所谓及所不欲勿施于人等等),行事风格也十足十的无哩头,常让彼得哭笑不得。 「还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让两个检察官在这家生意够烂的餐厅乾等!」 心中暗骂着,自己倒也不急着回去,自从老约翰过世之后,彼得有好一段时间没跟任何人交谈,除了将自己沉浸在破案的压力外,剩下的只留下復仇的仇火。 要不是这个小天兵的加入,彼得恐怕早就忘了轻松两字该怎么写。 「嗄!彼得.史考特,我们终于见面了!」 爽朗的声音由厨房传了过来,老人热情的张开双臂 「旁边这位一定就是警厅传说中的rena了,久仰久仰,常听我们那帮小伙子聊到你的大名,你们局长对你们可是讚誉有加阿!」 肥胖的局长站在后方脸笑肉不笑看着彼得,右脸颊的瘀青看样子还没痊癒。 「局长你怎么在这....」 这下反倒是彼得搞混了,难道电话里的主使人跟局长是同一伙的吗?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 老人看似苍老的手伸了出来 「我是collin,tomcollin。还请二位多多关照指教,不要总是让我们小弟吃憋对吧。」 「我知道你是谁?」 冷眼看着伸在半空的手,思绪霎那间彻底明白 「纽约义大利黑手党老大,美国三大黑帮头号份子。人称教父tom老爹!对吧!」 顿了一下 「只是没想到,局长竟然跟你们是一起的。」 不屑看着站在tom身后的局长愤恨的说着。 「话可不能这么说了。」 站在一旁的约翰还是笑脸一副,眼神充满了诚恳 「你们是警察,不是正义英雄,一个月薪俸多少我想你是知道的,人嘛总是要多为自己打算你说是吧,总不能帮助市民老半天到最后自己反而没帮到阿。」 头转向rena,脸色充满贪婪的打量 「黑道也是人生父母养,讲难听点你的薪水中有不少可是我们缴税付给的。况且我们给允的可是一大笔财富耶,这可不是小小一个局长可以拿的到的数目。」 「你算老几,叫什么名字?」 rena撇了一眼满脸不屑。 「约翰,约翰西屈克。能使我们警局里最美丽的警花注意真是让人感到振奋。」 约翰猥褻的神情,做了个夸张的敬礼。 rena正打算反唇相斥,身旁彼得起个手势阻止两人接下来的争执,整间餐厅顿时形成一股诡异的沉静。 「和史考特先生聊聊天实在快乐。」 老人眼角鱼尾纹笑咪咪,眼神中实在看不出内心在想什么 「今天请二位过来是有件事要麻烦先生帮忙。」 「我们知道彼得先生似乎正在侦查一件案子,一件有关麻烦老鼠的兇杀案。」 老人沉稳说着,约翰则一动不动打量彼得,以防不该的动作出现。 顿了一下 「我们希望..可以提供一些援助..帮助我们市民活的更快乐点..比方说活捉那隻大老鼠的方案。」 老人神祕的笑了笑 「我们当中有认识一位x先生,跟我们这位大老鼠有着非常密切的关係,根据他所提供的消息,我们相信活捉这项选项绝对有机会。」 「是吗?我就说嘛,纽约黑手党在这里财大气粗,tom先生那么有能力人脉又广,肯定也有活捉他的方法,干嘛会特地找我谈呢。」 彼得嗤之以鼻,希望可以套出对方的底。 两旁人墙霎时变色尷尬的站在原地,老人却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 「因为我相信我们们面对的都是同一个敌人,不知道这答案是否足够。」 「我以为提供一些情报给彼得先生,或许可以借重彼得先生的能力活捉madeye,这样彼得先生不但抓到兇手,我们也为你高兴。」 「况且...」 局长旁边插话 「若是由你抓到的话,我这做局长的也与有荣焉,对吧。」 「老大别听他在那放屁!堂堂一个局长跟这种黑社会合作!我看还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啦!」rena嗤之以鼻,肥胖的局长脸上又红了一层。 「看样子rena对我们是有很大的成见。」 老人也不生气,倒是旁边的局长尷尬的笑笑。 「嗯哼。」 彼得不置可否,心中权衡着如今的局势。 若是答应和他们合作,以tomcollin的所拥有的资源抓到madeye是一定可行。只是这样等于变相和黑社会掛勾,以后要处理难免会绑手绑脚。 然而若是不跟他们合作,自己现在连一丁点头绪都没有,这种情况肯定只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对方既然提出合作,肯定就有不怕自己不答应的筹码,只是- 「若是合作的话,我们最多只能担保你们的生意不会被打扰。」 彼得轻轻咳了咳,故意不看局长方向 「尽量给你们适时的方便,这是最大限度的让步。」 tom莞尔 「这点请放心,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为了社会的安详和平,请务必和我们携手合作才对。」 「哼,还社会安详和平勒。」 彼得不置可否,由一个黑道老大说什么安详和平,鬼才相信。 不过暂且这样,毕竟在没任何头绪的情况下,先听听他所提供的情报在做决定。 「所以我们达成共识?」 老人再次伸出右手,脸上还是一样掛着莫测高深的笑脸。 「哼!」 彼得掏出自己右手。 ===== 夜晚的雾气围绕着着名的好莱坞看板,闪亮的大灯打在看板上,hollywood九个字母成为黑暗中的焦点。 附近一个公园广场,路灯上贴着寻狗告示的海报,夏天虫鸣嘰嘰嘰点缀着已经深夜的公园。 由于夜晚人烟甚少,这里理所当然成为年轻男女幽会的必经圣地,好莱坞的名媛甚至大作宣传,不时出现在这座公园搞偷情偷吃,狗仔队于是把握住这个机会大肆宣传,于是这里成为最适合搞车床的首选情趣地点,把电车痴汉系列远远甩到第七名。 几辆五顏六色小轿车停在草丛,大灯都没熄就迫不急待发洩累积在身上的费洛蒙,车子一上一下不断晃动,好像在比赛般,车身晃动的幅度一台比一台大,到处都是嗯嗯阿阿的好不热闹,其中一对干炮激烈的情侣甚至还猛叭喇叭,车灯一闪一闪活像在拍科幻片。 草丛悉悉苏苏断断续续,似乎有人正在靠近,脚步声也越来越大。 「强尼...好像有人靠近....」 珍妮紧张竖起耳朵,担心有人偷看。 「没事啦...宝贝你不是人越多越兴奋...你看你下面都湿成这样....」 强尼专心吸允着让他感动的粉红乳头,丝毫不以为意外面的声音。 「但是...」 珍妮还想说些什么,双唇立即被对方攻佔,粗重的呼吸卸下女孩的防备,嘴里嗯嗯阿阿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扣喀扣喀 高跟鞋踩在柏油路上,深夜的冷雾格外刺耳 「是不是有谁来了..」 「不是啦,应该是下水道的老鼠。」 「不会有人来这偷拍啦..」 「我快等不及了,快点帮我吹一下。」 慾望与担心不断纠葛此起彼落,却始终没人愿意探头看个究竟。 喀兹! 清脆的声音唤醒所有人的注意,几个男人探出头来瞧个究竟,手上刀子或是手枪握在手上替自己壮壮胆。 一个相酷酷似李冰冰的黑发女孩,挑染的桃红掺杂蓝色的风格,曼妙的身躯一件白色小可爱紧紧包裹着,纤细的手握着一颗苹果喀兹喀兹咬着,哥德式的淡妆配上紫黑色的口红,形成一种妖艳的美感,充满挑逗的眼神看着不知名的远方,彷彿没注意四周十多双眼睛正注视自己,自顾自走向其中一台车床族。 「哥哥,你知道尼克威尔森在哪里嘛?」 女孩敲敲窗户,不理会身里另一边的年轻妹妹,看着一脸贪婪慾望的男子,娇甜撒娇的询问。 「小妹妹,一个人在这不会怕吗?要不要进我车取取暖?」 男子急色看了看,手指更早已不安份在对方手上游走。 「哎哟,不要这样嘛。」 女孩害羞的低着头,又将问题再问一遍 「知道吗?尼克在哪里呢?」 「小妞!干嘛一定要找尼克!我浩克绝对包你满意!试试看就知道啦!」 男子一脸下流胚子,咸猪手越摸越上去。 女孩大大的双眼瞇起成了一条线,毫无预警翻手一转紧紧抓住对方手腕,力道之大只听到响脆一声,对方连腕带骨整个被扯了个断。 杀猪的嚎叫打破现场所有车床族的注意 「尼克威尔森,在哪里?」 女孩又重复一次问题,只是这次语气明显冷酷无情,右手牢牢抓紧对方头发,一旁不知道是男人女友还是泡友还是援交的女孩惊吓的缩在一角落。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男子好不容易将句子凑齐,全身虚脱却努力解释。 吃到一半的苹果毫不犹疑直接砸去男人右眼,力道之猛活像打木桩。 红色的苹果一半塞在头颅里面另一半依旧留在外面,连骂脏话的力气都省去,男子奄奄一息任由女孩抓着。 「尼克威尔森,在哪里?」 语气一次比一次冰冷,手上劲道却一次比一次使力。 奄奄一息的男子此时已经什么都听不到,只能任由女子像拿玩具般牢牢抓着。 原本还遗留在外的半颗苹果不囉嗦直接打进男子脸孔,由后脑直接破出,浓稠的白色搅和血浆沾染整个座椅,整个就是乱七八糟。 哇靠! 不会吧! 这都是幻觉吓不倒我的! 拍恐怖电影吗! 认清眼前是一场真真实实的屠宰,现场的情侣才如大梦初醒般,刚分泌的费洛蒙瞬间被大脑吸收,角落一台黑色小轿车赶快倒车,拼死也要儘快逃离现场。 车子速度虽快,却比不上地心引力的效率,死者车子夹杂女孩的尖叫声,就像陨石般直接从”天上”砸落下来,连跳车都来不及,两台车就这样像三明治瞬间粉碎。 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红色跑车后方,五指一抓一刺,后车厢钢板瞬间多出五个窟窿,强力的引擎轰轰轰猛踩油门,刺耳的轮胎车划破整个黑夜,扭力不断衝表,车子却始终无法前行。 强尼与珍妮满脸惊骇,慌乱中解除腿边的手煞车,右脚猛一踩油门,连回头时间都嫌不够,速度就像沙漠中看到救命绿洲般急速衝了出去。 「我们逃离了吗我们逃离了吗我们逃离了吗....」 珍妮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比着一个又一个的十字架,强尼则看着眼前不甚清楚的道路,全神贯注握着方向盘。 「我们逃离了吗我们逃离了....」 珍妮还没说完,刚刚那台红色跑车像砲弹一般连轮带车撞击过来,速度之快硬生生将强尼的雪铁龙脱离跑道打去一边大树,珍妮整个人由窗口暴衝出去,连尖叫都来不及,头颅整个砸个稀八烂,只剩头部以下衣衫不整的身躯不断抽搐。 车头连车尾整个大变形的雪铁龙旁,红衣女孩随手一抓,钢板如同纸板般被拋到一旁草地,拖垃圾般将强尼从驾驶座上硬扯出来,左手像杀鸡般掐着对方颈子,把强尼架在半空,右手一把像电影13号星期五的杰森使用的斧头,月光下斧头边缘闪着来者不善的血光。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强尼惊恐看着吹着口哨的女杀手,来不及思考女孩怪力从何而来,只是一个劲的求饶 「不要杀我.....」 「尼克威尔森,在哪里?」 第五次的重复,女孩语气隐隐透露不耐,碧绿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着幽亮,发丝中一条黑蟒缓缓爬了出来。 「如果我跟你说....你会放我走吗...」 强尼呼吸困难,双眼直直盯着那条不怀好意的生物,深怕一眨眼毒牙就刺了过来,黑蟒冷酷的舌头窸窸作响,强尼明白活下去是目前最重要也是唯一的选项。 「看你的回答搂!」女孩爽快回应,给了对方一线希望。 「尼克他他...」 男子牙齿打颤到几乎快喘不过气 「他在patterson路上那家麦当劳...就在洛杉磯市区那边...我亲眼看到的...」 时间过了好久好久,久到男人的恐惧越升越高,久到女孩诺大的双眼已成一条细线。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天赋,可以看出谁在说谎谁说真话。」 打量着因为缺氧脸上涨红的男子 「而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说谎。」 「我没有,我没有,你答应会放过我的!」 强尼惊恐看着女孩,胯下早已屎尿其喷。嘴里大声叫着饶命之类无意义的求饶。 「不过无论你说的是谎话还是真话都无所谓了,反正你註定就是要死。」 戏謔的话却听不出来戏謔的语气,像箝子般牢牢握住的手突然使劲,还来不及交代遗言的强尼头就这样随着地心引力往下坠落,神情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干掉。 「男人的话都不可信!」 女孩天真笑笑,似乎对于所做的事理所当然。 原本还悬掛在女孩身上的蟒蛇随着身躯轻滑下去,下顎张的老大毫不客气把强尼的头整颗吞下去,冰冷的蛇眼望着女孩正在改变的脸型嘶嘶作响。 ===== george&widget的餐桌,一股诡异的氛围瀰漫在不慎清楚的空间里,刚刚进来的金发男子低着头仔细听着collin所交下的嘱咐,从容的微笑不时掛在脸上。 现场除了tomcollin和那位看起来就知道是上流社会的精英男子外,局长独自一人坐在一旁观望,不知在沉思什么。 金发男子虽戴上一副金丝眼镜,还是掩盖挡不了身上那莫名其妙的极度自信,碧绿色的双眼更是极度显眼,看得出来此人若是在任何场合,肯定绝对是眾人瞩目的焦点。身上的西装显然是订製的,领口一个小小金色的x徽章,敢情这是这个世代提高本身行情的不二法门。 「是的我明白了。那就照先生你的意思,事成后我马上跟先生确认!」 桌上的鸡尾酒一低不沾,男子毕恭毕敬的离去。 「那个人是谁?怎么会认识你?」 局长留意问着,注意力落在男子消失的背影。 「只是一个久违的朋友!」 tom还是一样笑容可掬,彷彿任何问题到他手上就不再是问题般 「还要喝一杯吗?volka?whisky?」 最新的音响播放着老式的唱盘,billyholiday沧桑悲泣的唱腔笼罩在整间餐厅。 「你要怎么对付madeye,彼得跟rena两人根本不知道你所有计画的细节!」 局长不放弃,努力的问了几个问题,只见老人由舒适的小沙发走了过来。 「我说老盖搏阿,有些事不需要知道的就不要太好奇,小心好奇心是会杀死一支猫的。」 老人拍了拍背开玩笑说着,留下局长一人站在角落不知所措。 「别说我们没告诉你,接下来就要靠你的支援啦!」 约克镇的追忆 大约五十三年前,原因是由于两边贸易供需量严重落差,导致以色列意图一举入侵上方的黎巴嫩。 以黎两边的衝突已经不是第一次,诸多形形色色的理由大同小异,不就是不甘寂寞缺乏安全感嘛。打个几天演演猴戏也就是了,两边人民早已见怪不怪,然而此次军方的大阵仗倒还是第一次。 以色列一排一排穿着黑色军靴的绿色军人大步佔领黎巴嫩边境,一次次的导弹射击疲劳轰炸,军绿色的坦克像蝗虫般大举入侵,到处都是枪声砲声,到处都是哀号啜泣,也同样的到处都是尸。体.... 白天彷如残杀狩猎的屠宰场,夜晚则像是死城般看不到半个人影,每家每户死气沉沉,昔日的欢笑早已成为遥远的记忆,所谓的活下去也只是苟且偷生的一种生存手段罢了。 黎巴嫩政府在此同时分裂成二,主张诚降以求和平解决的贝鲁尼和竭力对抗保卫国土的波西将军成为当时的两大派系,以色列的残忍屠杀和肆无忌惮早已凝聚黎巴嫩的反抗,年轻一辈纷纷以波西将军成为反抗军的英雄偶像,作为反抗军的老大,波西也的确打赢几场漂亮的圣战。 然而和久必分分久必和,在连日以来的战火下,疲惫也慢慢的越积越深,两年这段时间不断承受敌人砲火的轰炸,生命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死神取走的情况下,大家的不满情绪也越来越多。 就在民眾不再当波西是英雄。 就在年轻人不再当波西是偶像。 就在政府不愿承认波西的主张是政府的主张。 波西不顾当时国内的反对立场,将所有战力集中在苏尔,打算跟以色列来个绝命反扑,誓死将以色列赶回自己的领地,甚至不惜奋死一战。 「我们誓死也要挡下以色列接下来的攻击!」 波西萤光幕前简短的一句口号,随即吐了一口唾沫。 ----- 「马可,你以后要干什么?」 茱丝特百般聊赖看着草地上一隻一隻蚂蚁爬呀爬的,问着一旁练着刺枪术的马可。 「我阿!我要开一家咖啡豆店,专卖一些少见的咖啡豆。听说西方世界有一家叫星巴克的咖啡饮品连锁店,我想要去那边见识一下!」 马可继续喊着口号,刺的汗流浹背 「不过后天我会先跟波西将军一起反抗,反抗以色列的入侵!」 「但是战争快结束了不是嘛?」 茱丝特嘟着小嘴满脸气呼呼 「战争结束你就可以开咖啡店啦,何必跟那个将军搞破坏!」 「所以我说你什么都不懂。」 马可看着这个童年玩伴一脸得意 「以色列不会这么轻易接受我们的,若任由他们进来侵佔我们,那还谈什么梦想。况且人要是连梦想都没了,那跟咸鱼有什么两样,这就是男人的浪漫阿!」 「但要是他们不杀我们呢,要是他们饶了我们呢!」 茱丝特不服气的反击,脚边一颗小石头顺手丢了过去。 马可看也不看直接一个豪迈挥棒,爽朗大叫 「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他们饶了我们,到时候看我一个全垒打把他们打回老窝。」 顿了一下 「你呢?你以后要做什么?」 「我阿,我想开一家烘培店,做一些糕饼麵包之类的。」 茱丝特看到蚂蚁回家路上的前方一条水道阻挡他们去路,将旁边的小碎石搭做一条临时道路。 「那正好阿,我吃过你妈做的蛋糕,超好吃的。」 马可总算不挥棒了,满脸留着口水不断傻笑 「以后你店里的咖啡我一手包办,这样你就不用请咖啡师了。」 「我可请不起你这个拯救世界的英雄。」 刮刮脸颊笑嘻嘻的。 「谁要你付我钱,给我蛋糕就好了,我要最大块的。」 马可竖着大拇指走到茱丝特面前。 「哼!谁要给你最大块的,我就偏要给你最小块,最不好吃的。」 女孩吐吐舌头将大拇指压上男孩大拇指当做盖章。 ----- 贝鲁特-黎巴嫩首都 和首都只差一个字的贝鲁尼,看着人民抗议日渐疲惫的战争越拖越长,脸上不禁露出微笑。 「我们亲爱的!无以取代的黎巴嫩市民!」 贝鲁尼一脸劳累忧愁样大声喊着。 「我完全能够体会各位的心情!作为一个领导者来说!波西拿我们伟大市民的生命去冒险!去送命!自己却躲在后面享受权力的掌控!这是何等可耻何等卑劣的行为!」 顿了一下 「我贝鲁尼!何德何能!有幸成为各位你们所相信的人选!我发誓!只要我还站在这里!还有呼吸的一天!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亦或波西那种傢伙!拿各位的生命成就自己的功权!」 「以色列!我们国家最亲密最靠近的伙伴战友!昨日表明根本不想也不希望挑起战火!然而因为某人的私慾!他们必须站起来抵抗!必须站起来阻止这个邪恶继续扩散!」 「同胞阿!我完完全全了解我们所知道的波西!背后的真面目只是一个权谋薰心!逞兇斗狠的政客小人!因为他的嗜血!我们每年有多少同胞死于战争!只因为他个人的利益!」 贝鲁尼看着逐渐靠拢的群眾,知道接下来的舞台将要换人上演,兴奋的情绪越来越高涨。 「我们已经忍的够久了!」 眼眶泛着泪水。 「在这个奸人当权小人当道的时代!」 声音嘶哑呼吁。 「是时候实践我们的理想了!」 拳头握紧挥在空中。 「把这群小人赶出我们伟大的黎巴嫩!」 ===== 「不自由!毋寧死!」 马可看着心目中唯一的英雄波西站在发动的坦克上,高声吶喊着美国国父乔治华盛顿的名言 「今夜,我们或许会害怕!」 「今夜,我们或许会哀嚎!」 「今夜,我们或许会死亡!」 波西看着现场愿意将自己生命交到自己手上的八百烈士,感动的说 「各位兄弟,我知道大家已经很累,也想要快点回家。然而我们背后,此时此刻住在我们后面的可是我们的手足同胞,千万不要忘记,我们今天站在这里的原因,我们站在这里的目的!」 「就是要把他妈的以色列打回他妈的老家!」 「我们要把天杀的以色列打到不敢在越池一步!」 「我们要让天杀的以色列知道!来这里观光是要付出代价的!」 充满战意的刀疤刺痛的灼烧发烫,然而波西只是嘴巴一闭牙齿一咬,独眼的瞳孔疯狂的放大 「我们此可苟且偷生!」 右脚的枪伤正在滴血。 「我们此可被人糟蹋!」 胸口的刀伤强烈刺痛。 「我们此可成为亡国之奴!」 左脸的刀疤头痛到快要晕眩。 「就算死,也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 「就算死,也要拉他们几个一起跳下地狱!」 不自由!毋寧死! 不自由!毋寧死! 不自由!毋寧死! 不自由!毋寧死! 不自由!毋寧死! 激情恣意大声的嘶吼,声音盖过每把往天扫射的枪声,马可连同在场的烈士每个人怒吼着口号。 战争果真如茱丝特所预测的,很快就结束了。 孤寂的焚风吹拂着被战火焚烧的焦地,浓烈的火硝味渐渐飘散,几个黎巴嫩的年轻小伙子身上套着简单的工作服,全身枪伤凛然站立在战场上,右手一把军刀紧紧握在手上,手榴弹依旧维持丢掷的动作,身上血渍沾染残破的军服,双眼大大怒视前方,周围一堆又一堆的以色列尸体或堆或叠,彷彿是地狱来的恶鬼。 怒火烧过的杀场,四处死尸的荒野,塿蚁爬爬停停,搜寻是否还有残留的美食。 这场自杀似的反抗最后以失败收场,而在黎巴嫩的史记上绝无任何记录,事实上就连黎巴嫩政府都不承认这件疯狂的反抗,官方宣言只有草草数句交代,不外乎是冠冕堂皇言之有理加上一大团莫需有的罪名藉口,责任部分倒是推的乾乾净净。 现场始终没找到波西的尸体,事实上据当时的生还者叙述,波西那晚甚至没出现过。 就好像迷雾般彻底消失 彻底消失...... 附带一提,黎巴嫩在一个月后举国上下杀到一鸡一犬不留。 ===== 汉堡王里一个戴着黑色nike帽子的年轻人坐在落地玻璃窗口,一大口的汉堡混着甜死人的可乐塞进肚里,手指在macbookair上敲敲打打,时不时抬头看着天花板发了好大一个天,接着又继续敲着富有质感的黑色键盘。 柜檯后打工的正妹看着面前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还要坚持下去的男子,黑眼圈明显表示出他.根.本.不.想.睡.觉.的企图心,店内的柜檯正妹手握着咖啡壶,摇摇晃晃的继续帮他续杯。 「先生,你的咖啡好了。」 晚上还喝那么多咖啡,理所当然就是咖啡男了。只是咖啡男似乎不知在犹豫什么,握着咖啡的手,脚步就是没移开过柜檯半步。 一股异常诡异又熟悉的气息吸引住咖啡男的注意,虽然只有那微微一秒的时间,咖啡男还是发现到这股气息。 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先生...你的咖啡好了...」 正妹又一次提醒,心里打着嘀咕该不会咖啡因中毒之类的无聊想法。 年轻人手上还是继续敲打,桌上的乳白ipod正播放着can’tsaygoodbyetoyesterday,肩膀随着小号的节奏左右摆动替自己增加元气,口中随着歌手哼唱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歌词。 「先生...你的咖啡!」 正妹暗暗满肚子气,虽说自己不是那种会让人感到明星光芒的亮丽,好歹也是镇店之花吧,这个男的竟然装没听到,女孩声音不由也大了起来。 然而声音再大也大不过令人胆颤的疯狂笑声。 madeye! 咖啡男瞬间精神集中直接回头,堕落之枪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上,连招呼都没送上直接一枪先打过去,银弹击破窗口命中停在路边的银色小跑车,一声毫不意外的轰隆作响划破整个街坊。 「他妈的!」 咖啡男咕噥一下,手中瞬间一团火球炙烈燃烧 「嘿嘿!很可惜喔!你没打到耶!」 熟悉的笑声阴森的回应 「还是你太久没上战场啦,这样可不行喔!」 「少废话!」 咖啡男不多话的个性,现场竖起耳朵细细聆听四周动静,躲在后面的柜檯小妹呆呆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 戏弄的话语充斥整间店,犹如置身在madeye体内,四周都是疯狂的回音 我在这里阿.... 在这里阿... 我在这里阿!我到底在哪里呢! 我..在.这..里.阿.... 还是这里呢哈哈 嘿嘿嘿到底在哪里呢 「哈哈哈在这里啦!!」 madeye发狂大笑,一把偃月刀半空杀了过来。 干! 着! 强大到足以毁灭任何力量的力量衝破整个空间,脚下的地板因为衝击瞬间碎裂,一刀一枪,一阵抽空的磁场僵在半空不肯退让。 「进步了耶!」 madeye嘴角冷笑,手上的偃月刀更加用劲。 咖啡男无言看着对方那隻透露邪光的妖眼,杀气又增强了几倍。 后方正妹躲在柜檯后,听到两人对话不经意探出头来看个究竟,这一举动马上引起邪眼注意 「阿阿阿阿阿阿!」 正妹活像误食大量毒品的吸毒者般整个发狂大叫大笑,手脚像被人扯断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挥舞,悽厉的声音犹如洪水宣洩般嘶吼大喊。 「不要!不要杀我!」 「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好痛苦喔!快杀了我!」 「该死!」 咖啡男咒骂一声,腾出的左手快速做了个字诀,一股半透明的气压急速送去,正妹就像被丢在半空的洋娃娃般,连人带脚整个昏死过去。 「很正确的决定!」 madeye讚赏说着 「不过还太嫩啦!」 一道银光闪过,原本还僵持不下的偃月刀剎那变回狼牙刃本体,刀面上夹杂些许鲜血更增添另种诡异恐怖。 「中啦!」 madeye右手一提,刀锋顺着枪身一条刀光由上直劈,咖啡男瞬间侧身一晃,躲过这雷霆万钧的一刀,然而右肩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连肉带骨削去一大片。 红色液体如醍醐般不断狂洩,左手快速点了肩膀几处穴位,伤口渐渐凝固结痂 这一连串的动作当中,咖啡男眼睛始终没离开过madeye。 「下一刀!我要你的头!」 舌尖舔着刀锋上的鲜血,madeye奸笑看着一脸木然的咖啡男。 「还不知道吧!」 堕落之枪发着幽光,表面烂肉似乎剥落许多,一条一条白色的痕跡渐渐显露。 仰天狂笑,madeye瞬间欺身贴近,钢铁般的刀尖直挺突刺,端的是快速绝伦,刺的是眉宇要害,狼牙的爪牙以微秒之差做出最残酷的猎食。 在这弹指间的空隙里,咖啡男整个身躯几乎与地面完全平行,躲过这一刀的刺击顺势五枪连连往地上击去,反弹力更增强弹道的反作用力,半空中五条银黑色子弹连同真空气压砰然塌下,硬生生打进madeye四周要害,打算来个瓮中捉鱉。 咧嘴一笑,邪眼紧闭! 右眼一闭,一张! 一片妖异的黑彻底覆盖整隻右眼,深渊有如黑洞,漆黑有如白昼。 吞食天地!万物归零! madeye周遭一股比平常还要大十倍的黑色重力剎那间急速爆发开来,幽冥彻底佔据空间整个角落。原要打去目标身上的真空压力完全被重力吸收消化,五颗超越音速的银黑子弹电光石火间在中间弹道来个大转弯往madeye右眼吸引过去,化为一片虚无。 「能量等于重力加速度!」 张狂的气势像颱风般横扫,看着眼前的咖啡男,madeye右眼此时已恢復正常 「而重力绝对是最大的力量!」 「这是...」 咖啡男看着眼前似曾相似的”力量”,一脸不可置信。 两人一站一蹲,一刀一枪分庭抗轩,现场只剩橱窗前的年轻人还在摇摇晃晃继续敲打电脑,摇摇欲坠的桌子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看样子耳机外的声音丝毫没有干扰到他。 「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追缉我,总不可能只是因为杀了几个该死的人吧。」 madeye挑着刀尖把玩,脚尖踢去一块相当成人大小的石灰板,直直射去咖啡男身上。 「你杀了茱丝特!我要杀了你!」 恨意的杀气像毒蛇般盘旋身边,完整的石块碎成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粉屑,围绕在身边形成一层保护圈。 ===== 时间拉回到五十三年前,歷史不记载的一段遗失战役,一段空白三年的黎巴嫩歷史,一段征战纷争的过去.... 就在波西为了黎巴嫩努力抵抗 马可跟随波西保家卫民 贝鲁尼努力宣扬自己的和平理念 战争的火焰似乎尚未波及到约克镇,小镇还是一样平静如往常,看不出一丝毫的紧张气氛。 邻家女孩打扮的茱思特提着脏衣服的篮子,缓缓走向当地人称洗衣溪的小河畔。 虽然七月的太阳高掛蓝天上,却没有想像中的热暑,清凉的微风缓缓吹拂,树上的小鸟啼啼唱歌。 再过三个月就要满十八岁的茱思特,脑海想着马可是否会记得自己千叮嚀万嘱咐,生日那天一定要过来帮自己庆生,茱思特嘴角不由掛上一个笑脸。 「要是敢忘记,到时候一定要给他一个汤玛士关节技教训教训。」 回想离开前一刻马可认真教导自己如何防身,这招用在他身上还真是物其所用。 呜呜呜..... 虚弱的呻吟吸引了茱思特的沉思,声音有气无力的显然不是小孩在玩水,将手上的篮子握紧,茱思特寻着声音轻声踩着碎步。 男孩整个倒卧在河岸,深黑及腰的头发凌乱浮在水面上,冰凉的水打在男人身上藉以冲刷身上的污伤,一条不怀好意的刀伤由左至右斜斜划下,痛苦的呻吟虚弱哀嚎,身上衣服残破不堪勉强套在身上,双腿的皮肤明显曾被高热灼伤,烫伤一块一块又黑又红印在表面。 身旁一把血肉淋淋,外观看起来像一把枪的东西,枪柄上面甚至还有几条因为切砍所造成的痕跡。 傻住的茱思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双脚彷彿被钉死在地上动也不动,手上的篮子还是牢牢掛在手上,只能傻眼看着这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浮尸”。 「呜呜...痾..」 男孩嘴里咕噥,勉强恢復意识的双手吃力的支撑起来,但似乎因为肌肉疲惫抑或伤势恶化,硬是又摔了一次。 「你等等!」 茱思特终于回神过来,急忙中随便拿了件脏衣服三步踏作两步快步跑去,还来不急靠近对方三步距离内,对方剎那间像弹簧般蹦的弹了起来。 「あなたは谁です?私はありますどこ?」 锐利的眼警戒的看着,口中嘰哩瓜啦说着茱思特听都没听过的语言。 男孩有张二十岁却饱尝风霜的脸颊,清澈的左眼彷彿可以看透一切,犹如黑洞的右眼却更像可以吸入世上的一切。地上的枪不知何时回到自己手上,连原本的切口都彷若不存在般完好无缺。 看着茱丝特一脸不知所措,大概是感觉到对方并没有任何恶意,警戒心也渐渐松懈。 「你会说中文?英文?土耳其语?还是黎巴嫩话?」 试了十几种话语,总算找到一种听的懂的,看样子对方似乎通晓许多语言。茱丝特心中想着。 「嗯...请问你是谁?哪里是这里?」 男孩认真非常问着语法不通的问题,顺手将凌乱的瀏海随便拨拨。 「这里是约克镇,黎巴嫩的约克镇,我是茱丝特。」 害怕对方听不懂,茱丝特的手也不断解释。 「约克镇...」 男子低头沉思,手上凶器依旧掛在半空。 茱丝特看着对方彷彿毫无感觉般,任由鲜血由伤口滴落在水面形成一阵又一阵涟漪,正想开口相劝,嘴巴却目瞪口呆张的好大,眼睛不由专注在男子身上。 由于刚刚站在远处,茱丝特只能看了个大概,但现在细细一瞧,才发现对方皮肤下一条一条不甚清楚却依稀可见的纹路图腾,而胸口周围原本血肉模糊,犹如被砲弹轰击的创伤,只见表面浮现幽幽银黑色的光茫,原本重创的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渐渐復原,除了留下淡淡的伤疤外,表面只剩下一块一块的结痂。 男孩的右眼黑漆漆活像好莱坞电影里外星人的眼睛,眼白部分完全不存在,整个就像黑宝石般闪闪发光,却又深渊的像无底洞般。 低头一看,男孩躺着的地方地上空空如也,处在大太阳下连个阴影都丝毫没有。 可能是时间太久,也可能是刚刚那套”超级神速治疗大法”太耗体力,吃力蹲着的男子终于虚脱的倒了下去。 「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茱丝特心中困惑越来越多,影子却逐渐靠近。 ----- 小木屋里,没什么多了不起的摆设,床边的小茶几,一张不高不小的餐桌,几张没有靠背的原木板凳,几张没有像框却黏在墙上漂亮的男女合照,小垃圾桶里满满一桶沾满血跡的卫生纸和些许的紧急医疗用品。 男子额头一条沾满清水的毛巾,身上的污痕都清理完毕,换上乾净的衣服。 男子像是电影中脑内传输资料般,紧闭的双眼异常抖动,拳头不时时握时松。斗大的汗水不断自额头渗出,背脊整个湿的乱七八糟,茱丝特无奈只好再次换上乾爽衣服 女孩一边照料,另一边准备几样简单清淡的餐点,将男子身躯扶起靠在身边,由于从没照过病患的经验,只好将食物用力塞进对方嘴中。 就这样一日一夜 一日一夜 又一次一日一夜 一日一夜 第七个太阳天,男子终于睁开眼睛 一边向日葵对着太阳绽放出斗大的花瓣,两人坐在后院享用着男孩特别准备的答谢餐点,一棵好大好大的大树几隻松鼠敲着松果,草地旁一隻小花狗偷偷靠近餐桌,期待盘中的美食自动掉下来,旁边烤架上半隻烤羊懒洋洋躺在上面,桌上几盘不知哪个国家的特色餐点引来蚂蚁大军进攻。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很谢谢你真的!」 摸着女孩趁他昏迷时帮他剪的怪异发型,男孩的文法总算有了点进步,绞尽脑汁的说着属于自己的感谢。 「不会啦!举手之劳!」 茱丝特开朗笑着,手上比了个耶。 男孩抬头看着太阳,从来没享受过太阳所带来的温暖,虽然刺眼却不像想像中那么不可接近,一股舒服的温暖包覆全身。原来太阳下的日子真的可以像”他们”说的那么舒服,原来生活真的可以像”他们”所讲的无拘无束。 「哇看体来好好粗喔!里比窝还会赌菜!」 茱丝特满嘴沙拉,手上抓着烤好的香鸡腿 「你吊什么名治阿?」 「尼克!很高兴你认识!」 尼克伸出右手捏捏自己的脸,脸上靦腆的笑容。 「嗯嗯!窝叫嘟丝得!雪雪你的单点!」 女孩满嘴食物毫无形象,开心吃着桌上的甜品哈哈大笑。 笑容真是世界上共通的语言,两人边吃边聊边聊边吃,茱丝特这才知道尼克从小就被关在他所谓的”房间”里,除了吃饭清洁,其馀时间除了上课学习外就是休息,老师也是异常严格,总是拿着籐条”勉励”他们要好好读书报效国家之类的废话。 「你从哪里来的阿?你们都上什么课?一班有多少人阿?」 茱丝特因为自己的环境限制,校园生活自然不是什么令人值得回味的记忆,所以当尼克聊到这方面的经验时,不免会想了解到底外面又是如何的一个世界。 「一班没多少人,包括我的话总共七个。只是有个女孩总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前跟后,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之前还答应会回去找她的说...但看这个情形喔....」尼克咬着吸管,摇着头不想回想 「你呢!我看你们家墙上的照片!应该还有一个人住这吧!」 「嘿嘿!那是我们家的马可!」 女孩说完整个脸涨红一片,明显是一种叫做甜蜜的掛念 「他呀,说什么要保护镇上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衝去保家卫国啦。」 「是喔!那你怎么不阻止他,让他留在你身边?」 喝着甜死人不偿命的可乐。 「我也不知道耶....」 茱丝特欲言又止,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只是觉得...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让他做他想做的事情吗!况且...马可答应我一定会回来的....」 「真怪!」 尼克下了一个简单评语,也为这个话题画下句点。 「若是不嫌弃的话,欢迎你再来这里玩,到时候换我跟马可一起招呼你!」 女孩俏皮的眨眨眼笑嘻嘻说着 「我们家的马可最会泡咖啡了,他可是立志要开咖啡店的有志青年勒!」 那我还真是期待~ 一块连肉带骨的羊排放在碗里,小花狗旺旺叫着,兴奋的猛摇尾巴。 ----- 苏尔着名的邵尔盆地上方,波西站在m4雪曼(坦克机型)旁,远远眺望远处草原尘沙的变化,狂风呼呼呼吹啸着波西松乱的鬍鬚,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战场上是很现实的,恐怕是最适合人类学家研讨人性的最佳好地方,保证他妈的会发现一堆狗屎理论。 在那个地方你杀我我杀你的,谁有时间去管你跟我的理念是否有相同的地方,谁有时间去去在乎杀的是老弱妇孺或是年轻壮年,毕竟今天站在我面前的可是活生生可以拿起武器的你阿。 千万不要相信手上那张280元的电影票,好莱坞演的超英雄戏剧,千万不要相信游戏里子弹枪械无限的金手指,更千万不要相信政府不断为你努力洗脑报效国家的狗屁,为了生存,战争的手段绝对比你我所想的还要卑鄙骯脏一千一万倍。 「将军,刚刚我们收到上面政府发佈的消息。由于贝鲁尼先生的强力交涉,明早过后以色列军队将全数撤退。」下士看着手上刚接收的摩斯密码,表情似乎松了口气 「这样我们明天也可以回去了!」 「嗯....」 将条单取了过去,波西谨慎看了看里面记录的内容,直觉感到一股不对劲 「这份公告是何时传来的!?」 波西疑惑问着,眼神锐利看着眼前这个下士。 「刚刚传过来的,约1930时间。」 下士回答的不急不徐,显然是说真话,但却骗不了这个老将军的直觉,双眼彷彿看穿般瞇成条线,手上的双动式转轮迅速上鏜,不意外的直指对方。 「你到底是谁?报上姓名?」 波西枪口对准心脏位置,只差一根手指的距离。 「嘿嘿嘿!我还在想以黎巴嫩这种军备水平竟然可以抵挡以色列七天的连续砲火,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看样子波西果然是波西。」 下士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声音也逐渐充满雌性,原本粗糙的脸庞渐渐剥落,白皙的俏脸带着微微的熏红,憨厚的神情化成一对天真无邪的双眼,微翘的唇更使人想入非非。 军绿色的裤子包裹不住修长的双腿,直接变成时尚的七分裤,双峰不大不小恰恰符合男人手心捧的角度,手腕微微拨了拨柔顺调皮的挑染短发。 「告诉我,你怎么会发现我不是你那位可爱的下士。」 外表稚嫩的女孩却显的老神在在,俏皮的吐着舌头。 「很简单,因为我的属下动作没那么娘。」 周围迅速围成一道人墙,八百多支枪管团团包围,眼中的目标只有一个 「谁派你来的?」 「难怪x-laws要我出这个差,要不是因为尼克还真是不想来。」 女孩慵懒伸个懒腰小小抱怨,小蛮腰若隐若现。 看样子得快点解决任务,听说尼克还留在约克镇哩,我得快点找到他才行。 ----- 「原来是x-laws的指示.....」 波西神色一变,明白这整件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骗局,打从一开始的合作概念根本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原以为借助他人的力量可以获得改变这个国家的能力,让同胞可以过的更富足安逸,军力科技将不再受限,未来也不再受以色列的武力威胁。 然而看这情形,波西这名字充其量也只是一颗对方可有可无,尚可利用的好棋子罢了。 但是...... 伸后面还有数十万子民需要我的保护! 「离的开这里才算数!」 一声阴沉喝厉的恐吓狠狠瞪视着对方,右拇指不留情的扣上,板机瞬间击发,两颗子弹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直直打去女孩身上,枪声回盪在广大盆地,却只听见两声撞击金属的回声。 「你真的很不听话耶!」 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女孩就以极迅的速度衝进人群,左右两手各一把斧头,满脸张狂的开怀大笑。 鲜热的浓血挥洒在半空,四周除了遍野的哀嚎外,就只剩下一具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 「快点把你的人头送上来!」 敌人身影无声无息站在波西后方,斧头停在波西颈子,准备来个断头杀。 「老头小心!」 一声大吼,马可连衝带撞衝了过来,女孩纤细的手腕一时不稳,斧头直接甩开插进m4雪曼的钢板。 「我说小弟,你也太急了吧。想死也不是这样死法的阿。」 拍拍身上的土尘,女孩虽表面依旧嬉皮笑脸,心中却凛了一下。 第一次.... 我竟然没发现这个小鬼跑过来.... 我竟然被这样的一个小鬼撞了开来.... 难不成是碰巧.... 看着挡在波西面前的小子,年封许久的回忆突然涌上心头。 这个小子让女孩想起了他 那个总是被称作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的人 那个总是摸着自己哭哭啼啼的大花脸,努力逗弄自己的人 那个总是怎么追也追不上,註定就是跟在他身后的人 为什么他遗弃了自己...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女孩总是这样问着自己,目光不由飘到马可身上的投影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己的心总是悬掛在那个顽皮又天才的男孩身上.... 还记得那次他要离开这里时,所答应的一件事 「这趟任务之后!我一定会回来带你离开!」 男孩开玩笑对着女孩发誓 「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离开这个鬼地方!」 「一定喔!」 女孩甜甜笑着,希望男孩永远记得自己脸上的微笑。 「嗯!一定!」 男孩亲了女孩已经快要发烧的额头,比了个大拇指挥手告别。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 男孩始终没有回来,连一丁点的隻字片语都毫无消息。 而女孩也始终等着不断等着不断等着 心中的那面墙渐渐剥落,渐渐瘫塌下来。 失望取代希望;仇恨取代爱恋。 为什么? 尼克为什么没来?他是不是根本不重视我们的约定! 儿时被拋弃的恐惧渐渐袭上心头,慢慢成为阴影。 非常不爽..... 非.常.不.爽 她暗自发誓,只要给她一次机会,一次出去的机会,绝对绝对会把尼克那个王八蛋打到跪地求饶。 没错!绝对! 打到跪地求饶! ----- 眼前这个小子竟然可以无声无息的闯了进来,在那生死交关的一瞬间做出当机立断的选择,以一个人类小鬼竟然可以做到这样地步,这不但不可能,也绝对不可以。 女孩此刻的心情除了五味杂陈之外,更多的是非常不爽的愤怒。 非.常.不.爽 「老头!这里我挡着!你快点离开!」 视线不敢离开眼前目标,边吼边叫就是要波西快点离开。 这个女孩不简单,先不论她是怎么靠近的,光是刚刚的速度就绝对不是平常人的身手。 马可看了看坦克上残留的两个弹孔痕跡,当下已经做了决定。 无论如何一定要誓死保住波西! ----- 「你当真认为凭你就可以阻止我!」 女孩撇了撇马可嗤之以鼻说着 「哼哼!这个臭老头虽然平时常对我大吼大叫的!又常嫌我笨手笨脚!但他为了我们连自己的生死都可以不要!我一条命若可以换他一条命的话!」 马可凛然大声说着,波西沧桑的皱纹整个动容 「那我就把命送给你吧!」 「还真是不怕死阿,既然这么想死的话我就成全你。」 冷笑同时,女孩手上斧头像金箍棒般逐渐变形。 变大 再变大 「有什么遗言想要留在你的墓碑上阿?」 双面大斧整支约两米高,稳稳的握在女孩手上,亮银广面的刀锋藏着不怀好意的绝对破坏力,女孩纤细的手腕和如此夸张至极的武器,形成强烈的对比。 马可整个肃然呆立,万万没想到竟然有这种外观说变就变的高科技產品,更离谱是一个女子竟然拿的住这种武器,先不说对方能否操作自如,光是重量所带来的风压就非常非常了不得了。 「破军!」 斧头垂放,女孩使唤起来却毫不吃力,甜甜的蹶了个嘴 「好好享受它的破坏力吧!」 「老头快跑!」 「去死!」 马可大喊,双手迅速推倒波西,顺势将整个身躯趴在地上,躲过巨斧平面挥舞的第一击,女孩周围的草皮因为挥舞所造成的风压整个连根离地。 中! 女孩见小子狼狈趴在地上机不可失,手腕关节转了一个角度,破军由背后整个垂直下砍,只听到轰的巨响,马可急忙翻身躲过这惊险的一击。 再来! 女孩身子一跃,空中轻巧画出一个圆弧,在半空中连人带斧往下狠狠直劈,惊人的力量连大地都隐隐震动,地面上一股巨大的尘土,灰雾散尽只见一条深及海沟的壕沟直达地平线。 被馀威震开的波西趴在地面,由于四处张望都搜寻不到马可的踪影,心里不由慌了起来 「小子!你在哪里!」 广阔的平原上除了老将军沧桑的回音外,哪里还有马可的回应。 「齁~这样就结束了!还真是没趣!」 女孩得意的神情,彷彿提早过生日般得意 「接下来就换你啦。老.波.西!」 「你要杀我儘管来便是!何必把那个小子扯进来!」 感伤说着,转轮手枪随即对准自己太阳穴位置,军人的傲气不允许自己死于他人手上. 「呵呵!你以为你是在跟谁打交道!」 女孩一脸我也没办法的欠揍表情 「谁叫你要跟以色列敌对!打从你跟我们订立契约的同时就该想到接下来的下场不是?既然上面指示要我今天取下你的性命!一切也只能公事公办!」 「不管是那小子!黎巴嫩全国上下的人民!甚至联合国的军队!见神杀神见佛砍佛!谁挡在我们面前!我们就要把他移除!就是这么一回事!」 女孩声色厉疾,杀气充斥全身,破军也嗡嗡嗡随之共鸣。 「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明白了,既然x-laws要我这条性命,我自然就得退下舞台。」 老人明白一切已无天回乏,脸上难得淡淡的微笑。只是.. 诸多的不甘,诸多的无奈,还有更多更多的 牵掛..... 小子!真抱歉害你丧命了! 再见了!我的同胞! ----- 「老头你在干嘛!」 马可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全身浴血浑身是伤站在大石上,一股庞大的霸气犹如奥丁(传说北欧战神)恶狠狠盯紧这一切的史作佣者,劈头毫不客气骂道 「你难道忘了我们身后还有要保护的人吗!我们不是发誓死也要保住我们珍惜的事物!」 「小子!既然保住一条命就要好好珍惜!难道你认为幸运女神会照顾你一辈子吗?」 女孩脸上反讽讥笑,内心却越加不解。 这小子到底是谁!怎么可能接二连三都躲的掉! 该不会真的运气那么好!怎么打都打不死! 一种不可能的想法突然浮现脑里,女孩表情一脸惊恐慌张,原本张狂的战意渐渐剥落凋零。 难道他是最初的走路男! 一滴冷汗垂直落地,原本玩弄的兴致顿时消失无踪,取代的只是更多更多的恐惧。 「妈的!我警告你给我滚远点!」 马可不待对方沉思的情绪,两手一左一右同时开张,旱地拔葱急速往女孩方向衝去,炙热能量隐隐在手上形成,周边的空气渐渐燃烧起来。 去死吧! 当女孩回神的同时,马可早已站在自己面前,炎热的球体将周围的气压烧的面目全非,几片枯叶缓缓经过火焰的边缘,却承受不住高温洗礼,一剎那就成为嘶嘶嘶嘶的灰墟。 「找死!」 女孩破军挡在前面硬接住马可这一击,滚动的火球对上强硬的金属发出激烈碰撞强烈刺耳的噪音 喀噹鏮噹喀噹鏮噹噹噹噹喀噹鏮噹喀噹鏮噹噹噹噹喀噹鏮噹喀噹鏮噹噹噹噹喀噹鏮噹喀噹鏮噹噹噹噹喀噹鏮噹喀噹鏮噹噹噹噹喀噹鏮噹喀噹鏮噹噹噹噹喀噹鏮噹噹噹噹喀噹鏮噹喀噹鏮噹噹噹噹喀噹鏮噹喀噹鏮噹噹噹噹喀噹鏮噹鏮噹喀噹鏮噹噹噹噹喀喀噹鏮噹鏮噹喀噹鏮噹噹噹噹喀喀噹鏮噹鏮噹噹鏮噹鏮噹噹噹喀喀噹鏮噹鏮噹噹鏮噹鏮噹噹噹喀喀噹鏮噹鏮噹噹鏮噹 然而毫无斗志的力量是挡不住任何攻击,想逃离现场的念头不断在脑海里翻滚浮现。女孩一脸诧异看着马可狰狞的神情,越发越觉得胆颤心跳,一股寒意充斥整身,背上寒毛早已竖立,脚步往后让退一步。 马可手上再加使劲,手上的暴力如等比级数般加诸上去,球体显得更加扩大,火也越加旺烈。 「我会死!」 女孩脑里闪过这念头的同时,手上战斧似乎逐渐缩小,脚步又向后方让退一步 「这小子是真的要杀了我!」 「老头你还不快滚,难道真的要我死在你面前?」 马可用尽身上每分力量嘶吼大叫 「救黎巴嫩!」 「救约克镇!」 「救茱丝特!」 眼前一黑,马可留下遗憾的残念 好想让她知道我对她的感觉 茱丝特 ===== 一样在约克镇上,茱丝特在厨房整理着刚洗好的碗盘锅瓢,从窗口看着尼克正大口吃着西瓜,吃的满嘴都是西瓜子,回想着尼克刚刚用餐时所说的话。 ----- 「既然喜欢!既然是自己的幸福!理所当然要去追求阿!难道真的要故作大方!然后后悔一辈子吗?」尼克还是喝着可乐,小花狗吃完羊排又要了一块。 「时间不会等人的!也许你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也不一定!所以幸福一定要努力争取!然后牢牢握紧!」 「你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 茱丝特杵着下巴静静沉思。 「哼!当然啦,我看过太多例子啦!」 得意的尼克摇头晃脑,一副恋爱专家模样。 「但若将他硬留在自己身边不让他追寻自己的梦想,那我不就变成那个自私的那个人了嘛。」 女孩一脸担忧表情,彷若马可此刻就蹲在角落画着无数个圈圈。 「嗯....」 换尼克杵着下巴静静沉思,脸色越来越像一沱臭臭的大便。 ----- 看着窗外尼克蹲在地上跟小花狗逗弄的画面,茱丝特的思绪不禁飘去马可身上。 那傢伙现在不知道在干嘛... 猛然一股锥心刺痛,女孩手中盘子落在地上匡啷一声破裂。 微微细风,抚慰着茱丝特脸颊,也细语对茱丝特的掛念。 银色匕刃由后至前穿刺出来,茱丝特头低下看着刀尖出现在自己胸前,刷的一声刀身俐落退回。 「马可...你来了..」 茱丝特双眼突然好睏,沉静的闔上双眼。 「这女人还真是碍事阿!嘿嘿嘿!」 一个男子贼兮兮笑着,舌头舔着刀上的鲜血一脸鄙视 「害我的刀子沾到这下等生物的血!该死该死!」 像是突然脑中灯泡乍亮,男子似乎想到来这里所该办的正事 「该死!尼克跑到哪里去了!组织吩咐要活抓的说!」 东张西望了好一阵子,男子显然非常非常不喜欢女孩在屋里的佈置,硬是用自己的独特方式再装潢一遍。 喀啷 碰 喀喀喀 咚咚呛呛 「好多啦!这样好多啦!太好太好啦!」 男子一边欢喜跳跃,一边疯狂大叫。 一秒鐘的距离 男子站在原处闪过雷霆万钧的三枪,一枪比一枪猛烈,也一枪比一枪刁鑽,小木屋的支柱整个承受不住轰然炸开。 「我还想说要上哪去找你这龟儿子!想不到你会自动现身!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阿!」 男子双眼咕嚕咕嚕不怀好意左右转着,嘴边一张笑脸咧的可大。 「为什么要杀她?」 尼克打赤脚蹲在茱丝特身边,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手上的血枪紧紧握住。 「什么为什么!不就是杀隻畜生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瞧你一脸生气的样子该不会喜欢上她吧!」男子怪里怪气大笑,屁股整个跌坐在地 「我们最厉害最天才的资优生竟然会为了一隻畜生大哭大叫耶!哇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啦!」 「废话太多了吧!」 尼克一枪打去,随即瞬步踏去,跳上整个制空领域,弹如雨落肆无忌惮杀了过去。 「就凭这招就想杀我!你把我想的太废了吧!」 嘴里怪笑,男子手上的银刃随手一划,子弹连同空压剖成半开两边撞去. 「有自信是很好!但千万别自大!」 天花板上的尼克枪口向下,一股巨大绝望将男子全身笼罩住直直轰向地面。 万象.毁天灭地! 尼克面无表情,彷如修罗再世,一股异常黑色能量由枪口如洪水般宣洩出来 崩! 干! 男子双手高举,狼牙形成一层防护 房里光线剎那黯然失色,靠窗的小木桌瞬间消失殆尽,现场只剩下飘散去的黑雾。 柜子满满各类书籍完全被黑暗腐蚀,浓烈的气息挥之不去。 地上木头地板一片漆黑,事实上男子脚踏的地方只剩下一片冒着细烟的焦土。 尼克稳稳落在一旁,瞳孔已由漆黑转为清澈。 「马上救她!答应不再来这!」 冷静语气中明白表示不容妥协的强势 「嘿嘿!你变弱啦!变得太弱太弱啦!」 男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尼克身后 「真难想像你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尼克!哈哈哈看样子我会比崔丝塔先杀啦你!哈哈哈!」 「什么!崔丝塔也有参与这次任务?」 还来不及问完问题,尼克已经笼罩在男子的攻击范围内,双脚一个踏步弹出,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拍,身后连衣带肩画上了两刀,其中一刀甚至差点伤及颈动脉位置。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吧!毕竟没有什么弱点比曾经心爱的人要来杀你还要更好用的吧!科科科!」 男子窃笑着,随后又狂笑起来 「想不到吧!当年那个资优生如今竟然躺在地上被我整着玩!我说过有天一定会超过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让人高兴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爽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力量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吧你哈哈哈哈哈凭你也想杀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力量就是一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阿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疯狂笑着,疯狂笑着,疯狂笑着,疯狂笑着 笑到眼泪不断的流 笑到腰桿抬不起来 笑到整个嘴巴都咧到耳垂 笑到突然停止 「我叫maddog!不是用来给你排名的附属品!」 男子整个脸变成一片死寂 「死吧!」 反手握着刀柄,狼牙刀锋闪着银光,男子瞬间消影无踪 狼牙.鬼斩! ----- 疯子跟天才究竟差别在哪里。 简单一句,实践力。 maddog虽然疯狂了点,然而却不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事实上身为智力测验歷年来最高分得主,maddog的成绩总是与尼克在伯仲之间,说不定比之尼克还更优秀许多。 然而天生就喜爱打破规则製造混乱的maddog渐渐成为同学口中名副其实的maddog,而对于这个称号maddog也喜爱非常,他相信自己这么样一个完美的杀人机器的能力肯定会成为x-laws绝对首选的第一人。 但或许是maddog的风评不佳,也或许是为完成任务不择手段的天性使然,总之尼克成为组织中第一顺位,取代maddog担任走路男计画的第一人,也间接夺走maddog长久以来的目标 要如何嚥的下这口气,一切的训练一切的学习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一刻,自小至大身边所谓的家人就不断重复同样的话,要他努力学习完成上面发派的任务,成为组织需要最完美的武器,为了这个目标,自己甚至将头转去抹杀养育自己多年的代理父母,如今却一切都被否决,连同它们的生存价值一併抹煞.... 身边的人不断夸奖自己做的很好,难道都是假的。 周遭的人不断强调自己是最完美的兵器,难道都是假的。 上面指导不断跟自己说自己会接到上面所发派的第一项任务;走路男计画,难道那也都是假的。 maddog不允许! 他绝不允许自己被一个不如自己的废物所取代! 他绝不允许自己努力那么久!却什么都得不到! 他更不允许自己变成那些用过即丢的廉价工具,即使比喻都不行! 那里是属于他的家! 那里是属于他的家人! x-laws ----- 现场除了一片暴力的狼藉,四周围丝毫寸草不留,坚硬的枫树上尽是一道一道满目疮痍或深或浅的痕跡,泥地上除了足跡的凹陷外,只剩下刺鼻的烟硝味。 尼克和maddog两人上身赤膊僵滞中央,四周两股无形的,不容彼此的杀气,兇狠的杀意恨不得下一击就将对方彻底毙杀,气流无形中形成一道一道刀气狂乱的或劈或砍往外杀出。 万象.重力崩塌! maddog脚下浮出一个巨大骷颅,血盆大口意欲将任何活着的生物逐一吞没,三度空间内比平常还要重上二十倍的重力波正逐渐收缩凝聚。 嘴角掛着冷酷笑容不慌不乱,口中默默念了段咒,本该是骷颅鼻子的中间位置隐约出现一片黑漆,而maddog身型也渐渐由明转暗,整个人就像沉入沼泽里缓缓下沉,没一会功夫人影就这样消失殆尽,只留下地上的骷颅依稀残存。 「哈哈哈!看到了吧尼克!我早说过有天我要你败在我手上!看到了吧!」 “黑影”一阵疯狂大笑,右脚不知由哪出现顺势一踹,端的是快速无影,尼克迅速向后跳去避开这一击,眼前却又是两道杀气腾腾的杀着紧跟在后,maddog睥睨瞧着对手不可置信的表情。 「当我死人吗!」 尼克右手撑地向右一跳,空中转了个翻滚,手上血枪也没间着,看准maddog追击的速度还以顏色。 躲掉三发子弹的maddog用力一蹬,空气中像是有条扎实的跑道,maddog双脚迅速往前奔驰,此时细长的双眼如同沙漠中的红宝石般殷红闪亮,手脚筋骨重新排列般越加暴增,而口中的犬齿也如野兽般尖锐腥臭。 「搞屁阿....」 尼克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是他所认识的maddog,当下只能也唯一可做的就是将子弹继续送去对方身上,藉此保持两人安全的距离。 「哈哈哈!看到了吧!力量就是绝对!无止尽的力量更可以把你踩在脚下!哈哈哈哈哈哈哈!」 maddog甚至连打在身上的子弹都懒得理会,仰天长啸,一隻兽爪将漆黑的几颗子弹抓住。 粉碎 后脚奋力一跳,右爪高高抬起落下,一股冷冽的杀着直往尼克面门扑去,狼狈往旁一滚,地上瞬间又多出三条又长又深的爪痕。 碰 双脚重重砸向趴在地上的尼克身上,右手一撑打算再次侧身避开,左脚却避不掉狼人猛力的擒拿,狠狠一甩,尼克连人带枪整个撞去一旁房子。 「我等这刻等很久啦!」 回异于maddog的声音兴奋看着眼前趴在土堆砖砾里的猎物,灰色的尾巴在后面摆来晃去,野兽般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右脚又是一踢,尼克肚上完全吃下这猛然一脚。 「他妈的给我起来!还装死勒嘿嘿嘿哈哈哈哈!」 杀红眼的maddog瞳孔越来越红,兽齿也越尖越锐,爪子像刀子般刺进猎物肩膀,一股撕裂痛楚使的尼克张口吼叫。 阿阿阿阿嗄! 彷彿藉由这样行为可以减轻身上所添加下来的酷刑,然而嘴中声音却越叫越痛,也越叫越弱。 「那么难听!回去多学点痛苦叫声再来吧!」 嘲弄着眼前猎物,兽爪一握拳头狠狠往脸上打去,打的尼克口吐鲜血,随后左拳马上送了过来,轰的尼克门牙脱落。 再来一拳再来一拳再来一拳 野兽似乎永远不会疲累,将所有的怒意,恨意,杀意全部一股脑发洩在尼克身上。 毁灭之枪勉强将之举起、一扣。 子弹依旧快狠准直射出去,只是- maddog不屑看着枪口冒出的烟雾,左脸颊隐隐一条黑色灼伤,表面空空的眉头无奈的皱起。 右手抓紧对方头皮狠狠往地上砸去! 抬起再砸 抬起再砸 抬起再砸 「哎呀呀!真抱歉搂尼克老哥!那么帅气的脸就这样被我搞砸啦!」 「你到底做了什么...」 尼克有气无力看着以前跟自己同窗一场,此刻却像第一次认识maddog般那样陌生。 「我不过就是厌倦当你的附属品不行吗!」 maddog咬牙切齿说着,似乎心中藏着无尽仇恨 「我忍这天忍很久啦!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知道註定就是赢不过你!」 兽人显然渐渐恢復理性,手脚逐步缩回该有的长度,犬齿也缓缓往回收回,殷红的双眼也逐渐淡化 大大吸了口气,maddog终于叉着腰蹲在尼克身旁,手中把玩着狼牙刃,说着这些年来自己的”心得” 「当你获得走路男计画的唯一名额时!我还真是不知该怎么办!该怎么说呢...我一切的努力一切的能力全都白费啦!因为你的出现!我无法离开那个鬼监狱!无法出去看这个外面所建造出来的世界!无法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杀人!无法完成我们被製造出来唯一的理由!你连我存在世上的唯一目标都自私的夺去!」 再来又是一口气 「然后呢!你出去以后杀了几个组织亟欲处理的目标!去了几处你一直期待的观光区!可能还上了几个像躺在那边那种低下的生物!接着你就跟组织划清界线!宣布自己再也不希望跟我们有任何瓜葛!嘿嘿嘿!你认为你踏进他们的世界!成为他们的一份子!你就不再是你了吗!」 「我们终究只是一场高成本的基因工程!不管你在怎么改变都没用!工具就是工具!不会因为你成绩比较优异就进化成人!我们註定就是垃圾!无论是生是死也不会有任何人同情的垃圾!比垃圾还垃圾的垃圾!哈哈哈哈哈阿!」 maddog又像开始般发狂大笑边笑边跳,狼牙狠狠刺进尼克的背脊再用力拔了出来,一片血斑跡跡沾染砂砾。 「还记得小时候那个鼻涕王吗!那个无时无刻都在流鼻涕的小鬼!他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阿!」 「他发现了一种方法!可以活化我们深藏在基因里面的潜力!只要用他那个方法!即使是班上倒数名次的废物都可以变成天才儿童!不只是大脑的再进化!甚至连体能的极限都可以突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 尼克看着眼前为了力量将自己生命卖给恶魔的童年玩伴,maddog稚嫩的声音依稀浮在耳边。 「尼克!我一定会赢你的!我的智力测验比你还高分耶!」 「去你的!考试又不等于体能!我倒觉得论体力我可不会输给你!」 「乔治!帮我写一下作业好吗!这次戴森老师出的作业好难喔!」 「求我阿笨蛋!哈哈哈哈!」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被我连累!」 「别想太多啦!反正布朗老师的课都嘛会想打瞌睡!陪你来罚站一下!」 「尼克!听说外面的世界很温暖耶!听说有个叫做纽约的大苹果城!里面的房子衣服还有车子全部都是苹果组成的喔!」 「尼克!你又第一名了....看样子我是真的赢不了你了!」 「你在讲什么阿!我要我们是一辈子的搭档!不准你说洩气话!」 尼克... 尼克.... 尼克..... ----- 「我讲那么多干嘛,反正这一切都麻不重要了!」 maddog轻藐看着尼克,手中狼牙反手握紧 「崔丝塔应该也快来了!波西那个小杂种早该死啦!竟然想利用我们建造他的理想国度!我操他妈听了就噁心!这种互相残杀的生物有什么好救的!就我看全都杀光死死算啦!」 「乔治....你要怎么处置..我都没关係!我求你...救救那个女孩..她跟这件事...完全无关.....」尼克低声下气,只求对方网开一面放了茱丝特。 「听了就噁心!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叫maddog!不叫什么乔治乔那的!」 口中语气瞬间冰冷,maddog歪头瞧瞧躺在地上的女孩 「我为什么要救她!她是你什么人!」 「茱丝特!」 还来不及回应,一声惊天的愤怒嘶吼打破两人对话,只见一个老人扶着满身是伤的小子站在镇上唯一的小路上,刚刚的声音明显是满脸恨意的小子叫喊的。 甩开老人吃力抓紧的双手,不顾身上伤痕累累,小子连滚带爬靠了过去,双手温柔捧着女孩柔嫩的身躯,手指不断打探女孩一丝尚存的气息,烁大的泪珠落在女孩毫无血色的脸颊上。 女孩吃力张开已经迷濛的双眼,看到男孩早已哭的一把鼻涕的脸,嘴角温柔笑了笑。 「马可..你果然来了..不要哭好吗...我好高兴..真的...」 女孩轻柔抚摸着马可已经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的脸颊,温暖的手缓缓垂落 「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的...连我的份一起..好吗...」 「茱丝特!不要!」 低头看到茱丝特胸口上的刀痕,马可霎时明瞭瓦砾旁的男人就是造成这一切痛苦的王八蛋,仇恨的怒火早已佔据马可的理智,刚刚由波西手上取得的那把转轮手枪马上上鏜。 「看样子崔丝塔任务失败了!那个废物!」 maddog阴沉笑着,瞥了倒在地上的尼克,左手的狼牙晃了个圈准备就绪。 「你给我去死!」 枪口甚至都不用对准,马可的子弹每发都瞄准对方眉间,五发子弹直接打去。 「就凭这种垃圾也想杀我!」 maddog随手一切,子弹全数均被剖半纷纷落地,烟硝粉随风飘散 「光凭这种程度是杀不了我的!」 「我操你的!」 马可用力将枪身丢了过去,腰上军刀直挺挺刺去,左手半空画了个圈,一股焚风强烈形成。 眼看适才袭击的小子露了这么一手,maddog保守的将狼牙挡在身前画了个圆,一团黑漆往前踏进,犹如存有意识般站了出来。 马可本意欲插进对方跳动的心脏,奈何眼前黑影挡在刺刀之前,无奈马可只得咬牙忍着快要倒地的伤痛,军刀狠狠往前衝刺,左手的旋风也同时打去。 刀身彷彿进入一片深不见底的虚无中,彷彿要侵蚀宿主身上的生命力,一股无力疲乏的感觉迅速爬窜全身,马可发现此人肯定是刚刚那女孩的同伙,而且级别绝对不是轻轻松松所可以烙倒的,当机立断右手迅速松开任由刀子随着黑影一起消失,左手奋力击向对方侧脸,藉着反作用力逃离黑影所影响的范围。 「很聪明!只是还不够!」 maddog左手包裹着对方左手,刚刚所製造的旋风顿时消失灭尽,使劲一握,马可左手喀啦碎裂。 「还没完勒!」 一个膝盖毫不留情捶顶过去,胃里顿时如浪涛翻搅,全身弯成一个虾型的同时,右拐子随之垂直补上,打的马可屁股高高脸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打赢一个崔丝塔大概让你相当得意吧!」 刀锋架在马可咽喉,maddog托起对方脸颊拍了又拍 「可惜终究只是人类等级!」 拍打脸的手化为拳头,一拳又把马可的脸打贴在地,随后maddog这才将注意力放到波西身上。 「怎么你还没死阿!算你好狗运!可惜你不快逃还赖在这干嘛!」 手上的匕首化身成中华大砍刀,嘴角细细一条线冷笑起来 「不过也没差啦!我来帮你这个忙好啦!嘻嘻嘻!」 面对压倒性的力量,波西一脸无惧挡在马可身前 「我要你放了这小子!」 凛然站在前面,双手紧握似乎做了某个决定 「你有没有搞错阿!都要死了还在担心他!」 指着一旁的尼克一脸要昏倒的样子 「这傢伙也是一个样!今天是怎样!每个人都想死吗!我还真是猜不透你们勒!」 「老头你是当军人当到脑袋糊掉啦!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救我勒!」 马可虚弱骂着,拳头越握越紧,因为刚刚气压的快速摩擦使的掌心中央鲜血淋漓。 「少囉嗦!老头子再活也没几年好过!你这小子给我好好活下去!」 波西背对着马可直接大骂,眼中泛着军人傲气。 「好啦!我全都干掉不就好啦!省的你们孤单寂寞!哈哈哈!」 大刀随手向老人砍去,速度快到连眨眼都闪不过。 挡! 含糊不清的声音,双膝撑地却挡住电光石火的一刀,maddog顿然向后震退,手中虎口处隐隐作痛,看着全身重伤连站稳都很勉强的尼克拿着血枪挡在面前。 「小子你叫马可吧!我叫尼克!」 尼克口里和着鲜血疲惫说着,手里的枪散发出一股不祥之气。 「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你女友是如何相处的!但我相信她绝不希望你死在这里!」 顿了好长一口气,尼克继续说到 「这把枪你好好保留!有朝一日儘管找我报仇!」 枪身如有生命般不断哀号,彷彿哭诉着不希望被主人捨弃,但尼克身上正浮蔓出一股更加强大的黑暗深渊。 「这把枪名毁灭!脾气不是很好的一把枪!还麻烦你多多包含!」 尼克谨慎注意眼前maddog的动静,绝望的漆黑彻底填满整隻眼睛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驾驭这把枪的!期待下次和你的再见面了!」 尼克血枪拋下,身体如蓄势待发的火箭般直直衝去,原地似乎还飘散着对方最后的一句话 “听说你很会泡咖啡!希望下次见面我们可以喝上那么一杯!” ----- 「所以你要当出头鸟!」 头斜斜瞧着这个连站都站不稳的手下败将,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怒气即将爆发。 「乔治!不要再打了!我不想跟你打!」 尼克面露忧伤,感情用事总是他的致命伤 「还记得我们两人以前...」 「囉嗦!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乔治!」 maddog脸色被冒犯般彻底动了真气 「我来这边就是为了跟你做个了断!可不是来这和你叙旧!」 「既然如此的话-」原本闔上的双眼缓缓张开,绝望的双瞳绽放阴光。 一股比重力还要大上四十倍,足以将四周空间崩塌的重力迅速凝聚,黑洞般的绝望将四周可以吸收的一切纳为己有。 吞食天地!万物归零! 狼牙.缝影! maddog全身笼罩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黑暗的世界彷彿根本不存在这世上般如此虚无,黑影硬是承受下这股有如黑洞的重力波 周遭一切全数分解消散,再随着重力全数导引至力量的中心,附近的小木屋就像龙捲风过境彻底打散摧毁。地上大大小小的碎石被缩压成沙尘随着重力在空中形成难得一见的沙漩涡。 僵持不下的尼克和maddog两人四手互相击掌,两股力量像阴阳平衡般毅力不摇,尼克漆黑的双眼牢牢盯紧只剩下黑影的maddog,力量似乎又增加了那么一点。 maddog惊骇看着尼克,不敢相信对方竟然还藏有那么大的一股力量,体内黑影就像海绵般不断吸收再吸收,但重力波却更像无边无际的能量不断挤压宣洩。 难道我註定就是要输给尼克! 心灰意冷想着,身上的黑影顏色似乎又渐渐消散不少。 然而只是一瞬间的事,尼克目无表情的脸庞却微微一笑,原来还直扑逼人的力量尬然消失殆尽,而尼克的形体也因为maddog的”缝影”慢慢消失在面前。 maddog目瞪口呆看着尼克逐渐消失的身影,还没反应过来,”缝影”就以惊人速度迅速吸收,随后黑影彻底褪去。 依稀还记得尼克似乎嘴里诉说些什么,然而maddog却一点都没听到。 到底说了什么... 到底说了什么阿... 他妈的到底说了什么阿! ----- 有人说上帝之所以创造夜晚,是为了抚平人们白天所遭受的痛苦。 马可不置可否。 一天以内连续失去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马可显得死气沉沉,手上点了根老头最喜欢抽,据说是某个叫古巴国家送来的雪茄,放在石头上抬头望着今晚朦胧的月光。 人家说战争绝对是让一个男孩脱胎换骨成为一个男人的好所在。 马可不置可否。 讲这句话的人,肯定没有嚐过战争中失去心爱人的痛苦,没有试过那个最重要的人躺在自己怀里死去的绝望。 回忆结束后的战场中 这场最后因为相信,而将自己命都赌下去的男子 这场最后因为胜利,而整个神智疯狂错乱的对手 到底在这场决斗中,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回忆结束后的战场中... 波西虚弱的倒在地上,双眼彷彿看不见般,年迈的手臂不断挥舞。 「老头我在这!」 马可紧张看着眼前这个沙场老将,不知该如何减轻他的痛苦。 「嘿嘿..小子...看样子老头子不行啦...」 老人勉强说完这句话,脸上笑的好开心 「真谢谢你到...最后还陪在我身边...虽然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菜鸟...」 「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马可紧紧握住波西的手,希望可以藉此加以打气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撑一下!」 「老头子撑不下去啦!在撑下去就要喷屎啦!」 波西彷若回光返照,脸上精神越来越好 「千万要记住...不要被仇恨冲昏头...你要知道仇恨这种东西就像毒药一样...一旦沾上就永远摆脱不了...」 「老头子别讲这些啦!我马上把你送去医院!」 马可奋力将波西揹在身上站了起来,然而虚脱的体力却让自己没走几步就跌个狗吃屎。 「嘿嘿嘿!小子..看样子老头子很得你的缘厚...」 老人嬉皮笑脸的,马可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波西。 「你少废话啦!」 无力感充满全身,一屁股坐在身旁,马可甚至连替自己擦泪的力气都没有 「你不讲话是会死的...是吗...老头你不要走好吗...」 「老头的舞台已经谢幕啦...该是换你们年轻一辈的揭开序幕啦...」 波西躺在地上看着自己已经看不到的蓝天,语气中毫不伤感 「我很高兴我的士兵里有你这么号人物...谢谢你..」 废墟中 老人带着满足的微笑毫无遗憾.... 年轻人哭的欲绝令人动容.... 枪拾了起来,稚嫩的脸庞燃烧着復仇的火焰 朦胧的月光温柔抚平心中的伤痛。 ----- 苏尔边界 黑暗中金发男子默默走在这因刚刚决战而一片狼藉的战场,脚下几隻幸运躲过波及的生物一听到动静马上迅速回避躲难,地上躺着的崔丝塔全身因为烈火的焚烧而衣衫不整,原是洁白的肌肤因为焦黑脱水的伤痕而皱成一团,身旁一把斧头早已断成好几段,锋面凹凹凸凸佈满锈铁。 「一定很痛吧。」 脸上一点惋惜也没有,只是蹲下身看着早已毫无气息的崔丝塔,舌头像蛇一般轻轻舔弄着沾满砂砾枯叶的脸颊,右手突然发狂般粗暴的搓揉着微微起伏女孩的乳房,另一手则充满怜爱的抚摸着下体,双唇已经紧紧贴在崔丝塔脸上不断嗅着属于对方专属的体味。 就这样过了十分鐘,男人意犹未尽看着依旧倒在地上的女孩,像刀子般锋利的双眼静静一闔,黑暗中崔丝塔生前所经歷的一切就像高画质的影片重复播放,男子站在原地双眼时而紧闭时而松放,情况就和尼克休息时双眼异常抖动的状况一样。 「所以他回来了!」 金发男子一脸恍然大悟,一条小蟒蛇捧在金发男子手心。 「下次在失败的话,我看组织可能不会放过你吧!」 蹲在地上温柔的将女孩女孩扶起,双唇忍不住又是一次狂乱的舌吻,一对蛇眼冷冷观看这一切似懂非懂的,好一阵子才任由蟒蛇由女孩口中滑了进去。 崔丝塔!回来吧! 轻柔至极的声音呢喃着,碧绿的双眼发出幽光 你的游戏还没结束呢! 何谓正义 「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追缉我,不可能只是因为杀了几个该死的人吧!」 madeye挑着刀尖把玩,脚尖踢去一块相当成人大小的石灰板,直直射去马可身上。 「你杀了茱丝特!我要杀了你!」 恨意的杀气像毒蛇般盘旋在身边,完整的石灰板粉碎成一块一块小小的石屑,围绕在身边形成一个保护圈。 ===== 「那就放马过来吧!」 madeye话刚出口,手中狼牙已经如闪电般刺向马可面门,同一时间内九道银光同时扫去,每一刀均是电光石火却又破坏强大。 復仇的杀意让马可根本不在乎眼前的杀着,视死如归的气势任由两条差点削掉耳垂的刀气送了过来,七发疾风的火球由血鎗杀了过去,就这样双方的攻击谁也不让谁,再接再厉,马可马上又送出五枪,其中两枪似慢实快,转眼间就杀到对方心脏位置。 咧开的大嘴一笑,两颗子弹直接正中对方心脏,然而还没回过神来,madeye的身影却如雾般消失殆尽,同时间不知何时madeye却早已如蝙幅般头下脚上,手腕反握刀柄,妖眼已就定位。 「看样子是我杀了你耶,哈哈哈哈哈!」 看着马可这波攻势无法收手,身上杀气如钉子般将周围所有要处牢牢锁定,任马可再怎么躲也逃不过这波攻击。 马可看着天空接下来的突刺,手里握紧毁灭之鎗,口中念了个诀,鎗身连同四周气流產生共鸣,头顶瞬间形成庞大的火罩,牢固的守护自身的安全。 「竟然还留有这么一手阿,那就吃看看我这招吧!」 madeye不置可否看着,身形突然带过,连人带影突然出现在三步距离外。 「狼牙.鬼斩!」 一把像是巨人才使的起来的庞大十字巨剑握在手上,邪眼摇来晃去转的奇快,满头稻草般的乱发随风起舞。 「看你的火罩能否挡的住这一刀!」 madeye疯狂大叫身形在空中舞动着,兴奋神情就好像圣诞节收到的礼物。 一道锋利狂暴至极,排山倒海的攻势接二连三扫了过来,横劈竖砍,斜切吋刺,眼前根本是一场华丽的腥风血雨,每一刀每一剑都是为了夺取对方生命而来。 咬牙一瞪,马可将体内每吋肌肉绷紧到最大极限,双脚深陷水泥地板,马步站稳脚步准备吃下狂风暴雨的绝对破坏。 突然间,madeye原本杀在半空的动作顿了一下,原本亟欲斩杀的十字巨剑突然垂直扫了过去,猛烈的刀气连周遭大气都隐隐震动,破坏之大连右墙都瞬间划分两半,然而刀气的主人却只是两眼无神看着远方,似乎远方某样东西吸引住他的目光。 高手过招最忌时间的闪失,往往因为那么个一秒单位却让生死瞬间颠倒过来,马可迅速跳脱对手所造成的绝对破坏范围区域,手中血鎗顺势打去对方头部,却只见madeye不闪不避,子弹的轨跡反而顺着对方的身边滑了过去。 沉稳落在地上,手上的鎗却一刻也不敢松懈,注视着对方因为子弹擦伤而造成的弹痕,马可心中困惑对方竟然没造成任何伤害,注意力也不由随着madeye的目光望了过去。 已经残破不堪的汉堡王,那个称做外墙却垮的垮掉的掉,完全看不出身为一家国际连锁快餐店所该有的样子,柜檯正妹小心翼翼探出头来想确认是否一切都结束,然而看到两个怪物还在现场时头马上又缩了回去嘴里嘟噥着些护身法咒。落地窗口的年轻人还是继续猛力敲打键盘,发亮的苹果标志闪闪发光,年轻人完全没发现到面前的玻璃早已震破成一片一片的碎片,真是神经大条到了一个极限。 而已经没有玻璃的落地窗口,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烟燻眼影的歌德风格加上脸上复杂的神情,女孩只是看着madeye不发一语。 马可看着女孩强烈对比的打扮,脑海似乎似曾相识... 「是你!」 马可大声叫着,脸上充满讶异的悲働,第一时间马上衝了过去。 「你是哪位?」 尚未认出一脸茫然的崔丝塔看着男人连同血鎗狂奔过来,本能却感受到一股异常浓烈的杀意扑上过来,手中破军迅速变形,慌乱中挡住两发强大的衝击。 「组织命令要活捉madeye回去!识相的给我滚远点!」 看着两颗火红的子弹深陷面上,女孩心中一凛。 马可当然明白手上子弹取不下对方性命,然而茱丝特躺在怀中彷若昨天的事,而眼前这个女人虽不是主兇但也跟那个madeye脱不了关係,一股更阴沉的绝望透过毁灭之鎗渐渐甦醒过来,负面能量隐隐成为一股黑色破坏力不断震动,马可右脚一跨一踏,身形跳跃至半空,举起血鎗已经准备取下眼前女人的性命觉悟。 崔丝塔虽然还不知道这来歷不明的小子是谁,但可以确定的是接下来的一击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巨大的战斧握在手上起了个狂风,打算来个一点也没把握的先下手为强。 「不行,茱丝特不会希望你因为仇恨为她报仇!」 声音超越恐怖,超越绝望,超越一切,像核弹爆炸般唤醒马可不顾一切的理智,制止崔丝塔犹豫的决心,毁灭之鎗掉落一旁。 「我...我...」 马可跪在地上满脸痛苦,深藏在脑海里的痛苦回忆渐渐倒带,声音的主人他自然知道,不只知道还很熟悉。 「尼克!」 狠狠瞪着madeye,藏在体内的尼克。 「崔丝塔,你终究还是来了!」 温柔看着异常冷淡的崔丝塔,转头尼克眼中充满真诚的歉意看着马可 「很高兴再看到你!马可!不过现在还不行!我和maddog还有些事情没解决!」 狼牙空中虚劈一道,眼前空间就这样凭空出现一条斜线般的裂缝。 「等等尼克!」 「你给我站住!」 马可和崔丝塔同时唤停,血鎗如砲弹般连连打去,硕大巨斧轰然一声直劈过去,却只见尼克左手一挡右腕一挥。无数子弹就彷若打在无形体的防护海绵般停在半空,随之随着引力落下。而巨斧的巨击瞬间由中央划开成半,往尼克两旁身边轰然闪过。 尼克任由”空间”将自己笼罩在里面,身形像雾般渐渐消逝。 「想想茱丝特,想想她的希望,千万不要被仇恨蒙蔽住你的心。」 「给他逃了!」 崔丝塔冷静离去,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灰绿的双眸看着远方,眼中却泛着不知为何的泪光。 「耶,终于赶稿结束!」 年轻人全身伸展双手欢呼,这才发现店里已经面目全非,眼睛又睁又闭的确认眼前的景象后,急忙起身翻找小女孩的下落。 「叮咚!欢迎光临!」 机械化的语音系统随着自动门开啟不完整的喊着,破损的喇叭有一搭没一搭的。 「真是有够破烂的店面!你说是不是阿老大!」 rena充满朝气的声音,惊讶看着柜檯正妹瑟缩角落一旁不断发抖。 「大概是在装潢吧,那你还跑进来干嘛?」 彼得一脸无奈没好气的骂着,看到马可衣衫阑珊一脸吃惊。 「你是那个咖啡男!」 ===== 戒备森严的枪械管理室大门深锁暗漆漆的,除了墙上那盏逃生门图示的绿色灯光外,角落一角亮着红点的监视器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全年无休。 几间里面柜子一叠一叠堆满档案的档案室,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正努力照亮房里的空间。 全美国所有人口的身家资料显示在一台不到十三吋,款式像古董般的crt电脑萤幕上,键盘搭搭搭打着几个关键字搜索,桌上一支强调拍照绝对有画素相机品质的sony手机插着usb,将里面的照片做了个彻底特徵分析,举凡五官颧骨,眼色黑痣,毛发鼻樑,甚至耳垂瞳孔,凡是可以增加辨别率的一律先筛选再说。 萤幕上的黑白照片不断交互比对,全美通缉犯的,全美企业家的,全美演艺圈的,全美政治人物的,全美运动明星的,全美海关人口登记的,当然还有成千上万你我身边出现的市井小民照片,不过照片一张一张的跑,就是没有任何相关线索。 照理说黑漆半夜警局除了坐在值班台打盹的守卫员警外,应该是不会出现任何不相关的人等。 但偏偏此时的资料室除了前后两台电脑萤幕不断跑着该死的程序外,男人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空间里,桌上一盏檯灯暗暗发着亮光更加显眼。 一叠一叠密密麻麻的档案资料,一叠一叠不存在于电脑空间里的照片,这些图片资料皆是还没有电脑时代所遗留下来的原始文件,男子也很讶异已经许久不再处理事务的自己,此时却像刚进警校的小员警般,胸口抱着满腹热忱。 电脑的比对看样子还会有好一段时间持续,男人不由拿起杯子看了一眼,里面的三合一咖啡早已见底,底部几个红色大字印入眼中。 “再忙也要跟你喝杯咖啡!” 还真是故作风雅的做作阿... 口中姍姍笑着,心中却掛念着另外一件事情。 虽然彼德常常不顾条例,常常走着自己所相信的那条路,但这小子却带给男人一点身为一个执法者的自尊,和自己早已失去的一点东西.... 「rena跟这种人在一起,应该会幸福吧...」 男人暗咐着,眼前彷彿看到两人的未来。 突然地上掉落一份早已模糊的文字吸引住男人目光,马克杯随意放置,双手急切拾起这份只有一张半a4大小的报告。 报告上几个词汇早已被多年来的湿气薰染一片,勉勉强强看了几眼,这份报告实在是错的乱七八糟破绽百出,什么人体实验,什么记忆操控,更夸张的竟然还扯到当时三一计画(据说原子弹试爆场地就是当时的内华达州)时所作的一份相关研究。 ----- 人类的记忆与分子的共鸣 大脑脑叶是控制人类记忆的主要部门,若是将大脑比喻成所谓的记忆储存体一点也不为过,然而是否有可能可有效控制并处理编辑这块所谓的记忆领域.......发现到也许可藉由分子结构,刺激脑海里所谓的...... 我们相信在这片领域里....x-laws或许可以将脑内细胞活性化,并藉由电子刺激的情况下,更加容易排列编辑甚至删除.... 记忆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意象概念,若是将有形物体如....绝对可以增加脑叶的活动速度,换言之大脑若处于极度活跃状态,将使意象概念更加烙印在细胞每个区块,但这或许只是....所以..... ----- 完全就是一片胡说八道,看着手中的原稿鼻子狂喷气,男人手翻到下一页,里面所叙述的更是扯到一个天上。 ----- 实验体x-l07198324为目前所有两万四千七百二十八个实验体中,最完整成功的一个,不过相对于过去所製造的產品而言,却还是有着绝对不完整的致命伤,我们推测在dna..然而此缺陷丝毫不影响其机能运作,尤以破坏力所造成的伤害,绝对是目前技术中最具毁灭性的一个--- 大量生產的可能性: 我们以为若是按照同样条件方式,此產品肯定是不可能行之有数....无论如何,在这场划时代的实验当中,我们无疑将取代现有的任何国家之科技,成为站上歷史舞台的决断者指日可待... ----- 还真是够芭乐的三级科幻小说 嗤之以鼻笑着,笑着,笑着 一双粗糙的手冷不妨由黑暗中渐渐浮现,突然粗鲁摀住男子持续嘲笑的嘴口,另一手牢牢握紧男子男子油肠粗脑的颈子。 掌声轻轻拍起,虽然只是单调重复拍子,听在耳里却隐隐感到一股寒意。 「我们伟大的局长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呢!」 男子一脸自信的笑脸,眸子像蛇眼一般让人不寒而慄,脚步轻顺有如猎豹缓缓靠近。 「你是那个...」 局长吃惊看着眼前出现在tomcollin餐厅里的男子,不敢相信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身为rena检官的父亲,却在这做些见不得光的行为,真是为你难过阿。」 拾起地上的报告,男子嘖嘖嘖摇着头。 「那么能告诉我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男子温柔拖起局长挣扎的下巴,黑暗中碧绿的瞳孔隐隐发出幽光。 ===== 「原来你跟madeye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彼得双手环胸,终于瞭解整段事件始末。 「好感人喔,为了心爱的女人这么样努力。」 rena看着马可一脸鼻涕一脸眼泪,真是枉费警界之花的名号。 咖啡男! 不!马可一个人尷尬摸着头,一脸也不像故事中那般勇敢无惧,倒比较像个害羞老实的古意人。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彼得看着马可放置桌上的那把血鎗,刻意不理会一边还在因为感动嚎啕大哭的rena。 还真是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凶器阿.... 彼得心中起了个疙瘩。 「不知道,既然知道尼克还在世上,不管是哪种形式我都不想杀了他!」 马可迟疑回想着,回想着尼克在五十三年前所说的那句话.... “这把鎗你好好保留!有朝一日儘管找我报仇!” 找他报仇阿....若刚刚那股力量真是尼克的,自己真的有可能报的了仇吗... 而自己是否真的狠的下心取他性命.... 那个人,那个发誓这这辈子再也不想遇到的那个人,那段过去的陈年往事... 「既然你跟我的目标一样,不如跟我们警方一起合作。」 彼得咳了咳嗽,将马可的思绪唤回。 「对阿对阿,三个人一起努力,肯定比一个人苦干强的多。」 rena开心鼓舞,一脸马可已经答允的样子,何况我们还有一大票的国家警力资源。 「一起努力阿...」 马可抱着头沉思,考虑该不该把自己的过去和盘补充。 rena用力拍着马可肩膀,似乎尝试给马可多点鼓励。 彼得看着马可,心中也是掺杂一堆问题在里面,犹虑着该不该问。 「那个巨斧女人究竟是谁,现在是否还在世上。maddog跟尼克到底哪个是本体,最后出现的到底是不是尼克。在这五十三年的时间里,马可到底是经歷过什么,为什么看起来还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想起自己和那个黑社会老大一同设的局,彼得只得无奈耸耸肩。 算了,有些事不属于我们的世界。 ----- 尼克坐在st.paulchurch教堂里低头沉思,透过侧边的玻璃彩绘,陈静的月光落在班旧的红毯上。正前方端正的十字架上,耶穌的头像怜悯望着远方 想不到这么久没见,马可竟然成长那么多,看样子他所经歷的肯定比想像中艰辛许多。 想不到崔丝塔竟然还活着...那个从小到大总是让自己头痛的小女孩.... 看样子马可想找自己报仇的心丝毫没有动摇!这样很好!毕竟自己所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刻。 脚步声缓缓唤醒尼克的注意,手中狼牙已然准备好,森寒的杀气毫不保留释放开来,全身的肌肉已准备剎那间所累积的爆发力 「亲爱的孩子。」 温和慈祥的老人看着尼克,眼中充满一股怜悯 「你是否需要告解呢?」 ----- 路灯下,崔丝塔站在空旷的街口,冷眼看着打扮火辣要去夜店的少女不断嬉笑,内心突然寂寞的空虚。 当初脑海不断模拟重逢的情景,原以为见到尼克的自己,可以冷静漠然的面对一切,然而实际情况却是那么的让人更加感伤。 到底自己对于尼克是怎样的感情,为什么会有种伤感的痛楚。 应该是附近流浪的小黑狗吧,脖子空空连条项圈都没有,小小的黑鼻子不断嗅嗅嗅的,摇着尾巴就是巴着女人小腿。 「干什么,我可是会杀人的!」 崔丝塔低头冷冷喝着,杀气毫不保留袭击过去。 小黑狗感受到对方的不善,整个肚子吓的躺在地上不断撒娇,却又马上翻身舔着女人鞋尖。 「天杀的该死阿!」 女人不知怎的一股不爽涌上心头无处发洩,破军锋利的刀气直往地上打去,一阵雷霆轰隆打破寂静,劈山破海的气势将两旁建筑物彻底震垮,柏油路表面只留下一条焦黑深邃的壕沟,而地底下的自来水管也由这裂口狂洩而出,彻底搞砸刚刚那群女孩的盛装打扮。 旺旺!旺旺! 小黑狗友善叫着,绕着喷水口不断跳跳叫叫,随后又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女人。 「看样子我们是一样的..」 崔丝塔深深看着小黑狗,蹲下身躯让牠跳进怀中。 ===== 警局里,彼得、马可和派克三人研讨着接下来的缉捕计画,rena坐在一旁百般聊赖打着喝欠,桌上除了满满星巴克的外带杯外,还有一大张佈满警力的区域图。 这次除了我们警局的警力外,另外还向国家警政署申请路权许可,必要时还将请派反恐第三小队(意即swat),派克扶了扶眼镜一脸严肃,这是老前辈所教给他的一个法则。 “你认真!别人就当真!” 「这样你可以了解我们缉捕madeye的决心了吧。」 彼得看着马可,又看了看派克 「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主持公道,你女友绝对不会白白牺牲。」 「这样阿...」 马可心不在焉看着桌上的地图,决心渐渐被犹豫取代。 自己是否真的可以狠的下心,夺取madeye性命的觉悟? 尼克呢?就算真的亲手血刃仇人,尼克是否会依旧存在? 茱丝特呢?她是否真的希望自己为她报仇,为了她手上沾血也不后悔? 饶是马可早已习惯出生入死,这些年来自己所追杀猎捕的目标也越来越多,然而心中的困惑却越滚越大,一种不平静的压力快要将自己压的喘不过气。 到底什么是正义? 你杀我我杀你的互相残杀,难道就是正义? 只因为相信自己的信念,所以贯彻自己的主义,这也算是一种正义? 因为心爱的人被他人杀害,恨不得啃仇人的骨饮仇人的血,这也算是一种正义? 当时尼克究竟是为什么,要出手救自己的性命。 马可感觉似乎有某种东西在自己心中越陷越深。 某种东西似乎正将自己领向不同的世界。 「喂!」 彼得拍了拍马可的肩膀,递了杯水给他 「这里空气太闷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嗯...」 马可咕噥回应一下,冰水一饮而尽。 ----- 「小时候的时候,我们家境不是很好,爸爸是公务员,常常拿着微薄到只剩一张纸厚度的薪水回家,而我母亲则常常拿些手工回家贴补家用。」 彼得边走边聊,随意话家常的语气 「我还有一个妹妹,这你应该不知道才对。」 「我还记得小时候,那个小跟班最爱当跟屁虫跟前跟后的,常常因为跟丢我而嘟着小嘴大发脾气,只要小妹生气的时候,我就会在外面拿几个泡泡糖带给那个小丫头。那个老闆人很好,常常送我们家免费的糖果或是小玩具。」 「那一天,家里父亲不在,妈妈像往常一样做着手工,我跟小妹两人拿着铅笔在纸上涂鸦,小妹画着心目中美满的全家福,我则画着勇者斗恶龙之类的小插图。」 彼得看着月光照耀着警局公园广场,依稀是那天晚上的同个月亮 「一个白人男子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拿着手上的酒瓶就往我妈头上砸去,嘴里不断咒骂一些我们听不懂的叫骂嬉笑,挥舞乱踢的双脚将小桌上的代工零件踢的乱七八糟,男人边咒骂边狂笑,好似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比眼前的残酷游戏还要有趣。」 「我们两个小孩当时吓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恐惧的情绪和着急的愤怒在心中不断纠葛挣扎,妈妈的哀号不断在外面呼喊着,却是一遍又一遍要我带着妹妹快点离开这里。」 彼得双眼看着远方,整个思绪沉浸在往事的回忆 「我死命抱紧妹妹,双脚一时间不知该往何处,心里七上八下的同时,妹妹不知怎么的竟然挣脱我的双手,边哭边叫的朝着哀号的方向跑去,嘴里喊着妈妈妈妈的小女孩哪知道什么危险,一股脑只想帮助妈妈不要再继续被坏叔叔欺负。」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再踏进那个房间后,只看到那个男人已经中弹倒地,沾满鲜血的腹部夹杂着刺鼻的烟硝味,我爸手中拿着藏在橱柜里的猎枪,漠然看着地上男人哀求的眼神,彷彿死在地上的只是好大一袋的人形垃圾,随后将枪口顶在那个男人额头。」 「妈妈理所当然的被活活打死,被那个男人这样又敲又搥又踹的,我想就算是一流摔角选手也无法负荷吧,小妹躺在地上手脚冰冷,嘴角因为疼痛不断抽搐,当我将她抱起时,她头部右边甚至被打到颅内出血,口中想说出些话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呢喃。」 舒了口气,彼得语气中渐渐回復平静 「法官很快做出判决,由于那名男子是某政府官员的宝贝儿子,理所当然的我父亲被以预谋杀人罪起诉,而我母亲和小妹冰冷的尸体证据,这些人则选择视而不见转身背弃,这场不公平的判决前前后后不超过两个月时间,在死刑的那天晚上,我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这样被他们送去儿童管理集中营,在那里待上两个礼拜后,再次将我安排到洛杉磯的heavenbridgeorphancenter。」 彼得看着马可,眼中绽放出坚定的自信。 「你知道什么是英雄吗?」 「我认为英雄就是相信自己心中的正义!实践必要除去的恶!即使社会不允许这样程度的制裁!还是必须相信并贯彻执行!因为正义从来就不是乾净的!正义必须要有取人性命,双手沾染鲜血的觉悟!」(註以上理论请参阅九把刀代表作:功夫) 「我是不知道什么走路男什么该死的基因工程的,或许madeye是正确的,或许他看到我们这些人都没看到的背后真相,但那些死去的人是否真的罪该致死,我想我们没资格去评断吧。」 「就算他的出发是正确,但若造成民眾的恐慌,那这个善绝对是以恶为出发点,我们必须对这社会负上那个责任,不让恐惧活在我们之中,这就是我的正义,我相信以暴力完成的理想世界绝对只是一种表象的扭曲,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独裁。」 「每一个晚上,我都为了那晚没挺身而出的懦弱懺悔着!」 「每一个晚上,我都为了小妹痛苦哀号的哭泣声无法成眠!」 「每一个晚上,我都相信自己一点的微薄能力,能为善良人们带来活下去的勇气!」 握紧自己的双手,马可感受到对方眼中真诚猛烈的火花不断燃烧 「相信我们,加入我们!把madeye绑在法律的面前!」 ===== losangelstimes,24inlosangels,洛杉磯週刊,洛城华语报,各家洛杉磯大大小小平面头版,彼得和rena照片刊的颇大,标题却是怵目惊心,简直像在自己身上放了一颗大炸弹。 电视nbc,lanc,channella还有更多更多的新闻媒体,日以继夜24小时几乎都在播报着同一条新闻,而着名脱口秀节目-”who’sgossip”的主持人jasonstewart也热情邀约彼得参与这次的录影,把话讲清楚说明白。 「所以洛杉磯警方打算跟madeyenick下个战帖?」 jasonstewart提出令人振奋的问题同时,也不忘在萤光幕前摆上自己的招牌笑容。 「我想这不是战帖,毕竟对于一个社会上的垃圾来说,我以为我们是在做城市清理的工作。」彼得看着主持人一脸轻松的语气。 「所以你的意思是,madeye根本就不足为惧?」 台下两百名民眾大声欢呼,积极的为彼得打气。 「的确是这样,毕竟对于这么样一个杀了人还要玩个拼图游戏的垃圾来说,我们有理由怀疑或许是因为从小遭遇导致这么样的人格扭曲。」 彼得举起手回应着民眾的欢呼,顺势比了个大拇指。 「偷偷跟大家说个祕密喔,那个疯子曾经跟我们家老大告白过,可能就是因为告白失败,madeye才会气的抓狂乱杀人,哈楼madeye,你不能再这样啦,这样是错的喔!」 rena开心在摄影棚里胡言乱语,惹的民眾一阵哄然大笑。 主持人看着一脸尷尬的彼得,再次问着早已套好的问题 「所以现在警方打算怎么做,打算如何将那个城市疯子缉捕归案?」 「很简单,我们打算约在24号的正午,在市中心的broadway咖啡馆喝个下午茶叙叙旧。」 这是彼得第一次看向摄影机,神色坚定的回答。 「究竟是你相信的暴力才叫正义,还是我们法律的制裁才叫公理,就看24号那天的结果吧。」 「还有一点,我们不希望那天有太多人围绕在附近,毕竟我们邀请的小朋友可是很害羞的。」 rena加油添醋,一脸简直快笑翻的忍俊 「我们担心人太多也许madeye会尿裤子,那我们可没准备那么多替换的尿布。」 「那是当然的!我们肯定不会围观!」 坐在前排的大叔振奋叫着,右手高高举起握了个拳 「我们到时聚在sportpub看实况转播!绝对不会影响到你们!」 三排三个doremi一排站好的大肚男拿着啤酒高兴叫着。 「我们永远爱你!rena女神!」 几个宅男拿着”永远爱你”的海报一脸着迷,底下还写着rena后援会的网址。 「到时候我们一定要立法!为这一天成立一个节日!」 像背后灵的举牌天王柯赐海这次出现在who’sgossip的观眾席里,忘了说,他奇异的举动在洛杉磯终于成为名副其实的地方议员。 「缉捕madeye!缉捕madeye!」 「支持警方!支持警方!」 现场顿时一片摇旗吶喊,就像台湾选举般气势之大,几乎要掀开整个摄影棚。 ----- 洛杉磯市政府广场正中央,柱子顶端掛着几个早已翻尽白眼割掉舌头的市议员头颅,鲜血掺着乳白色的脑随早已乾枯现场一片腥臭。 挑战正式开始! 一面倒的游戏 还剩十分鐘六百秒的正午时刻,洛杉磯警力正武装待发,手上枪械一一再次检查,深怕在紧要关头时千万别开个空包弹。 swat第三小队,第七小队,第九小队三个小队都已摩拳擦掌准备充份,为了这个从未见过却恶名昭彰的着名通缉犯,他们可以说是难得的大阵仗,甚至连军用直升机都已准备待命,附近周围的商圈只要有良好的视线几乎都将人马布局妥善。angeles大街早已被彻底封锁,整个城市就像一座死城般寂静,正午即将就要来临,然而现场气氛紧张异常,附近彷彿连一点生气都没有,只有一股沉重的肃杀瀰漫在现场。 「老大,你认为他会出现吗?」 弹头看着手中打火机,打算任务结束好好抽根雪茄庆祝一下。 「一定会!挑战书标题都写成这样,再不来他肯定不是男人。」 一旁派克检查着弹夹,这是他第七次检查确定有无子弹。 「老大,你确定不让rena出这次的任务?」 弹头又看了看打火机,满脸恍神问着。 「一个连鎗都拿不稳的菜鸟,谁找她来谁倒楣。先说好,待会无论是什么状况,先打再说,对方可是连菁英都不放在眼中的怪胎勒,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彼得闭着眼睛养精蓄锐,心中盘算着马可的动向。 马可那次见面之后就像人间蒸发再也没出现过,彼得相信在他心中那种煎熬的两难肯定比谁都还要大,所以这次任务自然也没开口要求。 各家新闻媒体早已佈好针孔镜头,随处也可见安装在角落上的闭录摄影机,立可拍相机更是将各处角度填的满满,惟恐捕捉不到足以排上封面的头版相片。 「不用管rena啦,用屁股想也知道她一个人一定在后勤组抱怨个不停。」 提多喝着redbull提神饮料,嘴里不客气大发牢骚,抱怨着自己才应该待在后勤组等等。 「但是rena调来这又不是为了这些...」 弹头看了看彼得欲言又止的表情。 showtime! 手上的錶闹铃适时响起,此时此刻终于来临。 =====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秒针不断跳跃行走,一分一秒不断飞逝,大家的精神也绷到一个极限。 madeye到底会不会来? madeye到底会不会来? madeye到底会不会来? 此时此刻,每个人的脑海只有这个问题,鎗口一致瞄准最有可能的几个点,日头的太阳下斗大汗珠染湿整着头盔,难得的现场没有人抱怨一句。 因为现在面对的,可是madeyenick! 到底从哪里?到底从哪里?到底在哪里?到底从哪里?到底从- surprise! 狂欢的欢呼,两名swat成员的脑袋粗鲁的离开自己的脖子,同时也揭开血色的序曲。 然而- 「这个女的是谁!」 第七小队当下立刻做出判断,十四把m4步枪同时往目标扫去,就连地面以上三公尺距离也没放过,鎗械撞击答答答答,子弹不断扫荡目标。 「很抱歉搂,我可不允许你们把madeye带走。」 一个穿着黑网紧身衣的东方女性手上轻轻拍了拍手,乌黑的马尾掺杂了几许深红色的挑染 「尼克可是我们的產品,轮不到你们这群人说了算。」 崔丝塔甜蜜的笑笑,手中笨重的凶器扛在肩上。 破军.敌千均! 劈天的衝击直扑前方一楼大厅而去。 ----- 「该死,击中目标了吗?」 蹲在大厦角落的狙击手远处眺望,瞄准用望远镜转到最大倍速。 「我哪知道,继续打就对了啦。」 无线电里几个恐慌的声音不断大叫,随之一片死寂。 踏着缓慢的脚步,崔丝塔却显得老神在在,吹着口哨的她,巨斧始终没有停止过。 「支援!空中支援!」 小组队员满脸惧色,对着麦克风就是一阵大吼。 「在这讨论什么阿,我可以加入吗?」 开朗的声音背后传来,还来不及拔腿逃跑的队员马上被拦腰砍成两半。 「司令官,请下达指令!」 空中一台贝尔204直升机的驾驶员惊骇看着底下如此神力的女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废话!先将她击毙再说,那种可以把一整栋购物中心破坏成这样,肯定是恐怖份子所为!」士官口中提议,内心已打定主意若媒体怪罪过来,就把所有问题推给司令官就好了。 司令官点头下达命令,机关砲顿时架在侧旁。 「大手笔喔。」 嘖嘖称奇看着头顶那台庞然大物,崔丝塔终于将破军放置地上,沉闷的巨响犹如砲弹打在地面。 然后脚步踏了上去,一跃而起,拔地而衝,纤弱的身影在空中弯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在场所有人不由看的痴醉,女孩瓜子的脸型上掛着微微一笑,碧绿的双眼天真无邪。 驾驶座玻璃的倒影中,原本卡置地上的锋锐刀面不知何时正逐渐靠近垂直劈下,直升机连同地面顿时一条又黑又深的裂缝。 「长官!我们要坠地了!重复!我们要坠地了!」 惊恐的哀号从另一处的无线电传送过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贝尔204就这样重重摔了下来,急速旋转的金属板撑不住落地时的衝击力,整片扭曲变形直接断截两半飞射出去。 轰 一团炙热的钢铁火球跌落下来,压垮地上几台待命的坦克,里面来不及逃离的人员连哀号都没有,就这样尽数成为一团肉酱。 崔丝塔踏稳落地,脸上甚至连一丝的疲态都未出现。 「怎么啦?这样就不行啦,电视上可是正在播放各位的英姿耶。」 脸上不断嘲弄嬉笑,四周不时传出刀锋和金属摩擦的尖锐巨响 「电视上不是说的很好听吗?正义必胜是吧,快点来向我证明你们的决心阿!」 「最后一次警告!快把武器放下!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穿着迷彩服的年轻菜鸟手脚颤抖的警告,红色的光点摇摇晃晃对着崔丝塔的额头。 「别闹了啦!」 连多说一句都嫌麻烦,年轻菜鸟就这样看着目标走过自己身边,身躯连头到脚顿时剖成两半。 还没说完,前方一百五十公尺处又是一片哀号,第三小队的无线电不断呼叫支援,却挡不了这股单纯的暴力。 「这样还算是swat中的顶尖?不要笑死人啦!」 破军斩击蓄势而发,随之一条连肉眼都看的到的锋锐刀气迎面而去。 彼得连同周围成员狼狈趴下,可是弹头就没那么幸运了,倒楣的他被强劲的刀气劈进后方的水泥墙里,整张脸扭曲碎裂到一个极限。 「这场屠杀还会持续多久...」 派克恐惧发抖看着手上的鎗,不知道这次任务究竟能否顺利达成? ----- 「呼叫总部!呼叫总部!我们急需医疗支援!重复!我们急需医疗支援!」 「老天啊!快点把我腿给锯了吧!」 「杰森!千万不要闭上眼!」 「我快不行了...好想睡...」 「止痛药勒!他妈的医疗组的死去哪啦?」 现场哪像是进行围捕的任务现场,哀号哭泣,痛苦嘶吼,训练有素的小组人员如今都或坐或倒,有的甚至只剩一口气息在那,苟延残喘卑微活着。 两个swat小组早已杀的差不多,只剩下第九小组将所有成员围成一个大圈,守护着圈内急需治疗的同仁。 军用直升机早已派出,然而连目标都没见到,后螺旋桨就被一把像巨大十字架的利刃像切豆腐般轻松斩开,而另一台装载超音波器具的吉普车也被刀气一刀瞬杀断成两半,只剩下外型像喇叭的扬声器勉强发着微弱音波。 派克脚上三道或深或浅的伤痕,这都是提多够义气的替伙伴挡住送过来的五刀,只见提多皱着眉头满脸怨言看着地面,脸上似乎说着”看吧,早跟你们说过我适合后勤组!”的样子 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三个漫长的整小时。 彼得看着手下伤的伤死的死,心中所想的已不是誓死保卫的正义,而是更深一层的恐惧。 恐惧是好的,恐惧可以使人发现危险,可以使人了解自己不是无敌的,可以使人更了解自己的能耐,可以使人冷静面对当下的困境。 然而现在,彼得甚至一点办法都没有,口中张的好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惨遭屠杀,眼前彷彿重演蜡像馆的屠杀场景般。 破军.斩魂! 女孩狰狞疯狂大笑,两手将凶器平行举直,身躯像陀螺样用力扫去,巨斧所到之处,附近建筑物霎时崩塌垮毁。 瞬间彼得衣领猛然向后一扯,地面瞬间爆破粉碎,沉重的石块飘浮半空。 ===== 「早跟你们说过平凡的生活也是很重要的。」 马可沉声叱骂,眼睛却没一刻离开过不远处的madeye 「你看你牺牲多少无谓的生命。」 彼得低头默默不语,握紧的拳头已经渗出鲜血。 难道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难道就这样任由邪恶当道。 「怎么又是你这小子!我还比较期待madeye出现的说!」 崔丝塔噘着嘴娇声道 「每次看到人家就扑过来!也不怕人家受不受得了!」 「我不允许你就这样把madeye带走。」 马可神色镇定,脚步挡在彼得面前。 「那可不关你的事!」 撇了撇嘴继续说着,破军突然举起向上 「况且madeye可是我们家的人,可轮不到你这个外人说了算!」 冷冷一笑,女孩手腕挥了下去 破军.敌千均! 劈天的衝击直扑而去。 ----- 柏油路瞬间爆破瘫塌,沉重的石块反弹半空,马可纵身避开巨斧的杀着,脚尖如草上飞般踏上其中一块石板,一瞬间身形已现身在崔丝塔面前,鎗口已对准眉宇之间。 炎.龙岩! 四周空气霎然上升,鎗口一股炙热的火焰宣洩出来。 来不及避开,不可置信的崔丝塔睁大眼睛看着炎龙的爪牙正好咬下自己的咽喉,然而还不到一秒女人的身躯只剩下模糊不清的残影。 破 一道杀气晃过,破军刀锋未到风压已至,马可在这瞬发之间马上跳离,风压直直往后衝去,一刀劈掉炎龙的头。 巨斧继续着简单的横劈竖砍大巧不工的攻击,然而崔丝塔手上的力气却丝毫没有松懈,事实上破军的刀气源源不断,显示对方的速度是越加增快。 马可脚不落地盘旋在半空已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回避对手越加狂霸的刀气,附近的大楼早已毁损的四分五裂,用来分隔空间的白墙早只剩下勉强足以挡风的小方块。 「从前从前!有一个小女孩!」 女人似乎开了话假子,战斧的攻势却越来越凌厉。 ===== 在x-laws里我们都不是正常的小孩,从出生那一刻起我们就註定是被遗弃的一群... 在那个总是战乱的时代,小孩无疑是个不必要的累赘,既无法像男人一样打仗也无法像女人一样料理家务,小孩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功能价值,只会製造麻烦跟更多麻烦的生命体。 女孩从小就知道自己很特别,跟周围的小孩不太一样,然而这份不一样却始终没有为她带来温暖,只有一次一次的白眼,和更多充满敌视的仇恨,女孩的父母也因为自己女儿的与眾不同,而渐渐疏远了她.... 多亏了老麦,女孩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没被放弃。 老麦是村里少数几个经歷过二次大战的老顽固,偏激的他总是早上戴着钢盔,手上一把斧头跑去森林砍柴,他说假如哪天德国在跑过来,自己刚好可以一人一刀好好杀他个痛快,但他总是忘记自己年迈的身体早已负荷不了激烈的活动,也总是每次冬天自己酸痛打颤的膝盖。 老麦总是待女孩如自己的女儿般,虽然常摆着一张坏人脸脾气也不好,常常一个人会没来由的发闷气叨叨唸着,但女孩知道每次吃饭老人总是怕自己饿着。每次冬天老人就会到”玛莎的毛衣”店里买件比较保暖的毛衣。每次圣诞节总是用那双补了不知道多少个洞的大袜子塞着自己粗手做的小礼物。女孩也渐渐习惯老麦在自己生命中的存在,渐渐依赖拥有他的关心的温暖.... 在战乱中上是没有什么仁慈可言的,老人为了让女孩未来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教导了许多关于野外生存的常识,也让她了解各种武器的操作方法和防身格斗。而女孩最喜欢最喜欢的,就是老麦手上那把大战斧。虽然在别人眼中那只是一把砍柴用具,但在女孩心里却知道,那是老麦的象徵,他总是把女孩抱在脚上,神气的诉说着他当年是如何的英勇杀敌,打的敌人屁滚尿流。 崔丝塔的思绪似乎随着女孩一起回到那段幸福的时光 那一年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军团战败藉机行抢的恶行,听附近的说有些村民因为出手抵抗,反而遭受更残酷的屠杀,一夜之间整个村庄呜呼哀凄也时有所闻。有诫于此,村长和大家讨论许久,决定若遇到这样一个情形,以粮食换取保命的希望也就是了,毕竟生命是很可贵的,大家绝不希望为了几但米连命都赔上。 女孩那个村庄过不久就遭受铁血军团的猛烈袭击,毫不意外的那群人渣不只是要粮食美酒,还刻意要求希望有几个含苞待放的女孩陪伴,若是不从就格杀勿论。村民自然不从,每个人举起手边的猎枪猎叉打算群起反抗,村长这时出现了,好说歹说就是希望各位冷静,试想若只是几个女孩就可以平安无事,那也不否是一个活命机会,况且对方头子也没说要女孩的性命,只是希望陪他们打发一些时间。 村人眼看若是不从必死无疑,答应的话至少可以留下性命,理智冷静的考量一下,于是就这么定了... 女孩自然成为供军团玩乐的其中一个,除她以外另外还有六个女孩,六个满脸泪痕的女孩, 我又要被遗弃了吗?老麦也会向我父母一样遗弃我吗? 女孩当时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念头。 就在那一天晚上... 女孩和几个同伴躲在帐篷里,门外两个看守的正兴奋讨论着昨晚发生的”娱乐”。 「你有没有听说昨天那个女的,就是那个服侍将军服侍的很好的那个阿?」 猥褻男细细聊着。 「当然有,就是那个长发小妞对吧。」 痴汉男看着地上,看着老二的位置越来越翘 「老大看她那么需要男人,就把她打赏给昨天守夜班的,一个女孩一晚被五个男人上,我看只剩半条命吧。」 「说归说,不过说真的,那小妞到最后全身上下都是窟窿的还真是恐怖,饶我看过那么多的死尸,老大这一招还真的每次都让我尿湿裤子勒。」 猥褻男笑嘻嘻的,丝毫不理会帐篷里女孩惊吓的啜泣声。 「嘿嘿!要不是她不乖的话,哪会沦落到这种下场,不过假如今天运气够好,搞不好老大也会赏我们两个耶,到时候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双鎗侠的厉害。」 痴汉男抠着鼻孔,将鼻屎黏在枪管上一脸淫笑。 「喂喂喂!我可要先挑耶!」 气愤的语气,猥褻男却看不出气愤的样子。 「去你的!你还真有时间挑阿,老大说等到这里吃的差不多了,就要把这里夷为平地,一条狗一隻鸟都不准留着。」痴汉男转过头伸了个中指大声骂着 「到时候我们来比看看谁杀的人比较多。」 「先说好不能用炸弹!也不能用散弹鎗!不然我一定---」 痴汉男正觉得奇怪猥褻男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一把斧头闷不作声从黑漆的树林里狠狠飞来,刀锋直接削进痴汉男的脸面,再狠狠从后脑杓爆出插进后方的树干。 帐篷里的女孩自然听到外面不对劲的动静,悄悄探出头来想要看个究竟。 只见老麦凛然站在外面,伸手将插在树上的斧头拔了出来,随手将刀上血渍擦在猥褻男的衣服上。 「老头来晚了!小娃抱歉啦!」 短短十个字,老麦眼中充满了歉疚,更夹杂了诸多不捨,眼神不敢跟女孩对上,只是一股劲的回头查看,女孩再也不能控制自己,整个手臂紧紧抱紧这个心中早就认定的父亲不断啜泣,心中除了满腹的委屈外,还有更多满满对老人的思念担忧。 「我们要快点离开!不然待会被这群人渣找到!我们都会死的!」 老麦手中的斧头举的高高警觉看着,年迈的身躯挡在女孩面前,低声喊着快点离去的讯息。 女孩鱼贯走出帐篷,轻声细语渐渐前行,逃离途中不时出现几个看守的佣兵,却敌不过老麦强悍的杀着纷纷倒地。 家就在前面了 大伙心情振奋,就好像在外迷路的羔羊终于找到回家的路,急切的脚步越走越快。 ----- 「阿!欢迎回来!」 村长同手举火把的村民一同站在小桥一端,神情假惺惺的笑着。 火把隐隐照出铁血军团,带头将军脸上那条极深的刀疤。 「你们真是太顽皮了,想家的话跟将军大人说一下就好了阿,他老人家一定亲手把你们安稳的送回来,怎么可以连招呼都没打就这样跑回来?」 村长一脸长辈责难,随即转向他口中的”将军大人”面前。 「真是对不住,小孩子就是这样任性,相信将军大人肯定能体谅的对吧。」 「唉唉真是没办法,既然村长都这样说,看样子只好这样啦。」 带头将军嘴上说着,狰狞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那群女孩身上。 「爸爸!这些人说等到村里粮食吃完后!他们就要把我们都杀光阿!」 站在后面的女孩在桥的这端声嘶力竭大声喊着。 「去去去别乱说,将军他老人家对我们那么好,给吃给钱又给地,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再乱说话当心我打死你。」 一个全身上下掛满金条的中年秃头男子满脸怒气,气愤到连金条都噹噹作响。 「伯父是真的!我们亲耳听到的!呜呜呜呜...」 另一个年龄只有九岁却被迫画个大浓妆的小女孩哭哭啼啼说着。 「凯萨琳!你在乱说话小心妈妈不要你喔!」 女人站在人群中脸上画的妆比女儿还要浓厚,一脸怪笑说着。 「老麦!把女孩们交出来吧,将军绝对不会亏待他们。」 村长满脸慈祥笑容,一脸明事理讲公道的虚偽样。 「小娃儿!老头就保你们逃命,快跑!」 老麦头也不回手中斧头舞的虎虎生风,一声令下将通往回家的木桥一挥斩断。 所有女孩就这样没命似的四处跑着,剧烈的枪击声不时在耳边呼啸而过,周围急促的呼吸成为逃命的唯一气息。 一个女孩不小心跌了个跤,正好被后面追拿的士兵抓了个着。 「快跑!快跑!」 老麦像是年轻壮年般大声喊着,手中斧头狠狠掷了过去,直直砍进右方追上来的佣兵。 「救我!」 那个九岁小女孩踩了个空,跌进村民用来追捕野猪的陷阱里。 女孩们纷纷或跌落或捕捉束手就勤,只剩下三个还正在卖力生存,只希望自己不会是下一个被捕的对象。 「妈!救我!」 刚刚那个声嘶力竭的女孩被两旁的士兵扑倒在地,狼爪顺便在女孩身上尽情蹂砾一番。 女孩自然也被带头将军抓了起来,就像拎了戴垃圾般,长长的头发狠狠抓在手上。 「所以说都抓到了吗!」 阴狠看着女孩,将军的语气充满强烈的怒意。 「放开她!」 老麦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斧头直直劈去抓紧女孩头发的手腕,逼的将军立即放手。 「快跑!」 年迈身躯挡在将军面前,一个铁拳迅速击去对方胸口,却像使尽全力打在一块大铁板般,拳头整个皮开肉颤。 「哼!老傢伙想死!我这就成全你!」 将军一手举起老麦右膝砸向头部,砸的老麦鼻血狂喷。 「不准你打老麦!我要你马上放下他!」 女孩不知怎的又折回去,手中一块大石头用力丢了过去,只见男人连手都不挡,狠狠瞪着女孩气愤的表情。 「你竟然还敢跑回来!」 将军看着女孩,对着老麦吐了口唾沫。 「小娃你快点滚开!」 「我不要!我要救你!」 「既然你们两人都想死!那我就都一起成全!」 将军冷笑,随手将老麦丢了出去,脚一踏出,瞬间站在女孩面前。 「不是想死吗?看我怎么干到你爽死!」 不怀好意的奸笑加上不怀好意的眼神,身上的军服早已褪下。 「他妈的去死!」 后面一双手紧抱住不怀好意的混蛋,老麦看着小女孩大声咆啸。 「你还不快滚!难道真要老傢伙死在你面前才甘愿!」 警告还没说完,老麦突然双眼一挣年迈的头整个垂在胸口。 「就凭你也想阻止我!会不会太天真啦!」 厌恶推开老人残破不堪的尸体,将军身上就像仙人掌般,锋锐的刀尖佈满体外。 「不是吧....」 女孩目瞪口呆,不确定眼前所发生的究竟是真实还是一场恶梦。 「看到了吧!这世界根本没有人杀的了我!与其浪费时间想这些没建设性的方法不如努力取悦我直到我爽为止!」 一个猛力的耳光打在女孩脸上,发肿的瘀青。 「什么狗屁倒灶的亲情!什么和平共处的世界!只有力量才是一切的基础!连这些都不懂还谈什么理想!我看根本就是放他妈的屁!」 抓起女孩杂草般的乱发,一口鲜血的恶臭呼在女孩脸上。 嘴角咧开,尖锐的尖牙不断磨着。 ----- 「女孩那天终于明白,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正义,有的只是力量说了算的假象,无论多有血缘相处多长的朋友同伴,都只是一场无意义的虚梦。」 崔丝塔头也不回往旁闪避,躲过背后突如其来的子弹,手臂除了一道被急速划过的伤痕外,一条丑陋狰狞的疤痕歷歷在眼 「从那天起女孩发誓!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获得力量!只要可以为老麦报仇!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神色自若空中晃了个圈,双手即时挡住马可的飞踢攻势,雪白的大腿直接来了个脚鳩捶,凌厉的脚势连后面的市议大楼都抵挡不了垮了下来,蹲在地上的马可肩夹一个吃痛,顺着力道腰一弯脚一踢,一个倒锥上踢才躲掉右手整支报废。 转身右手顺势一带,破军以猛威的速度扑向狼狈蹲在地上的马可,路旁的停车收费气被风压一扫,里头零钱不断噹噹噹掉在零碎的柏油路上。 「只会逃可打不赢我!」 见一击不死,手臂一抬,巨斧顺着气流逐渐攀升,随之由上空垂直挥了下去,地面又是一条豪爽的直劈。 「虽然我不清楚你到底经歷过什么,但我相信老麦绝对不希望你为了復仇而将自己踏上这条不归路。」马可边跑边闪,躲过不断袭击而来的刀气,脚上用力一踏,一鼓作气站上路灯顶端。 「你懂什么!少装的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这句话刺中崔丝塔的痛处,狂声怒吼,一条兇狠的杀气直直衝向马可,路灯连同后方建筑轰然一声直接垮下。 「我是什么都不懂!但对于一个爱护你的人来说!你这样做根本只是让他更加伤心!」 马可空中避开,顺手火球如陨石撞击般打了过去,却只是全数砸在地上 「我相信老麦希望的是你可以拥有平安幸福!绝对不是化身成一个復仇的鬼魂!」 「少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崔丝塔怒意大增,手上速度越加增快,脚下的柏油路几乎体无完肤。 破军!朽木挎! 几乎是数十台五十顿卡车的衝击力,崔丝塔半空中巨斧狠狠劈了下去,斧头边缘扫过一步之差距离的马可,整个刀面硬是陷进路面动弹不得,马可见状当下双拳成掌,两脚成手,一个倒立整个人踢往卡在半空的崔丝塔。 「小看我!」 女人大吼,手上劲力一发,怪力立即破风挥出,硬是对上马可奋力一脚,同时间彼此却被对方的衝击力弹了回去,双方不气馁随地一踏,身形又强悍扑了上去。 「可恶!你懂个什么鬼!你懂个什么鬼!」 崔丝塔发狂般猛烈挥拳,拳拳到肉简直到了大砲的破坏程度。 专注看着对方出拳的时机,由于崔丝塔整个精神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马可渐渐抓住乱雨中的空隙。 发现每一拳都挥空的崔丝塔,心中的急躁越来越乱,手上的劲力也逐渐从打中对方要害转变成同归于命的悲働。 带着火炎的拳头迅速击中对方的肚腹,噁心的头晕目眩使崔丝塔动作一个滞待,毁灭之鎗直直握紧,漆黑的鎗口一团比高温还要炙烈的灼烧扑面而来。 炎.地燄! 犹如岩浆从地心喷出,高温彷彿瞬间将空气完全蒸发,炙亮的白热如醍醐般宣洩而出,躲不及的崔丝塔双眼紧闭,准备承受令人窒息的热燄。 只听到弹指一声,使人难以忍受的炎热霎时消失殆尽,空气中就像根本没发生任何事一样吹拂着凉风,只剩下周遭融蚀焦黑的建筑物勉强留下刚刚的战役证据。 「你-!」 崔丝塔张大双眼,斗大的汗珠不断落在焦黑的地面,随即就像水滴浇在铁板烧上嘶的一声。 「虽然我们曾经大打一架,但茱丝特绝对不希望你就这样死去。」 马可充满感伤看着女人缓缓的道 「我相信老麦绝对不希望你变成现在这样,对于一个爱你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沉浸在復仇的堕落还要更让人伤心。」 「你根本-」 啪! 马可响亮的巴掌毫不留情打在崔丝塔脸上 「清醒点吧!老麦绝对不会希望你为他復仇,而是希望你幸福。」 严峻看着呆坐在地的女人,马可沉重说道 「復仇绝对不是正义,这是我刚刚所了解的,与其满脑子想着復仇,不如想想未来的日子里你要怎么努力活下去。」 「说的真是太好了,要是每个人都能像马可先生一样的话,我们的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纷争了。」 不远处一个黑影藏身在浓重的氛围,四周光线彷彿被黑影完全吸收,伸手不见五指的强烈黑暗,洁白的衬衫和一件随意的牛仔裤,外型略带调皮的金发男子拍手鼓舞,一脸感慨的有感而发。 马可感觉到,这团黑暗不只是不祥,还伴随了无止尽的绝望。 ===== 「报上名来!」 马可警戒看着对方脚上的黑影,冷冽的杀气直扑而去。 「真是伤透脑筋,你怎么把我忘了呢,说起来你们这里所有的人跟我可都有绝大的关係。」金发男子搔着头一脸无可奈何。 「快跑!你打不过这个人!」 崔丝塔大叫,打算阻止金发男子的行动。 「斗败的狗就要有斗败的样子,少在那边鬼吼鬼叫!」 双手温柔安抚着不断发抖,只能往上看的崔丝塔上,马可却感到一股阴森颤慄的杀意袭捲而来。 「少接近她!」 手上的鎗瞄准对方太阳穴位,马可沉声吓阻。 「要不然呢?」 充满挑衅的看着,手越加靠近崔丝塔颤抖的双唇。 「你敢碰她一根寒毛,我一定-」 对方手腕一拽,崔丝塔整个头垂了下去,倒在一旁不醒人事,小黑狗不知哪里冒了出来,只是一股劲呜呜叫着,湿润的小黑鼻子不断撞碰着女人毫无意识的双手。 「你他妈的混蛋!」 弹夹如雨点般不断击打出去,金发男子却只是笑笑的手伸了出来,一面看不见却隐隐存在的空气墙挡住所有弹道的攻势。 「别搞错搂,崔丝塔和这段时间闯出名号的madeye可是我们组织里闪亮的商品,我可不会傻到随便破坏,毕竟一台造价也要几亿美金勒。」 金发男子莞尔笑笑,左手一条舌头不断嘶嘶作响的黑斑蟒蛇缠在手臂 「只是让她暂时休息一下,不用紧张。」 「你到底是谁!」 马可问着,青色的火焰在手中炙烈烧着。 「真没办法,也难怪啦,我们彼此第一次见面时你还只是个小婴儿勒。」 优雅的微微弯了个腰,金发男子温柔道 「派克森!杰克.派克森请多指教!」 指教二字还没语歇,血腥的味道早已站在面前,冰冷的双眼如催眠曲般直盯马可。 马可后背充满了一股恐怖的颤慄。 剧本 「你刚刚说我们曾见过面,那是什么意思!」 挥拳攻击,却只打到一片虚空。 「我今天来可不是因为你,所以没义务回答你任何问题。」 派克森站在侧边,随之又晃回最初所处之位。 「madeye?」 「没错没错!原以为崔丝塔一人可以完成这项任务,我就不用大老远跑这一趟,可惜到最后还是得靠我。」看着地上毫无意识的崔丝塔嘖嘖说着 「说起madeye可是这次计画不可或缺的零件之一,可惜它就是搞不清楚这点,这就好像舞台场景已经架设好,主角却躲在幕帘后面不肯出来!」 「你是说什么计画?该不会又是走路男吧?」 「当然不是!是一个更好玩的计画!」 派克森开心大叫,就好像看到圣诞礼物般兴奋。 「我们暂且称之为创世纪吧!」 「还记得圣经那段经典的故事嘛神创造世界!七天以后那段歷史!而我们嘛!打算打破神的纪录!三天就完成这世界的一切!」 「你到底在说什么?」 马可彷彿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般冷汗不断直流。 「我们彼此都知道世界是如何运行的,所谓的强权国家也不过只是一场精密设计的假像,要是不好玩或心情不爽的话随时都可以抹掉重来,就像电玩里gameover还是可以继续接关一样。」 「但是这样的玩法我们已经玩了太久太久了,不管在怎么有趣,若是玩了一两千年一定也会感到无聊吧,相较于人类彼此的互相残杀,我们决定换个比较有趣的规则,生產走路男来创造一个生存游戏吧。」 「madeye只是其中一个刚生產出来的prototype,若去掉刚刚那个需要修改的失败作,我们还有五个像他这种程度的boss可供驱使,虽然跟当初计画有点不太一样不过也算了啦,毕竟游戏还是得继续进行你说对吧。」 「就像坏人好人一样的老套故事架构吧,剧本具体上是这样的,我们会随机决定走路男该去的方向,就像电影中的大坏蛋一样,它的目标当然只有一个,就是尽可能杀光该地方的所有人类。一旦达成目标,自然就可以继续下一个关卡。」 派克森摇头晃脑手足舞蹈,马可的内心却越显愤怒。 「而你的首要任务,自然就是执行善良那一方该做的事,保护弱者并打败坏蛋。若是可以的话儘管毁掉也无妨,我们游戏最后还会帮你这个英雄加分数。」 「当然我们也欢迎人类为了生存奋力抵抗,别看我这样,我可是非常忠实的战争电影迷,每次看到那种同袍抢救的戏码我可是会感动落泪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 全身被愤怒之火笼罩住,周围的空气逐渐升高。 「为什么阿?我想个理由喔。」 随手一挥,路边不断舔着崔丝塔期望她站起来的小黑狗,突然倒在地上哀嚎惨叫,前脚俐落切了下来丢在一旁 「你看那隻狗,牠跟你毫无任何关係,你会去在乎牠的生死吗?」 「现实生活中不也是这样吗,隔壁邻居传来家暴殴打的声音,你有看过谁去报警多管间事吗?路边一个推着娃娃车的妈妈被一个持刀的抢匪威胁抢劫,你又有看到谁去跟警察说自己是目击证人。电视新闻里不是每天都在报导那些脑残的政客又有什么新政策打算实行,还逼的大家全民买单,然后呢,你看这些寄生虫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就算真有什么不利于他们的,就算身边真的发生某些他们看到也会摇头的,却还是可以心里干骂几句,然后转身摸摸鼻子,因为这一切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早已习惯邻居的家暴啜泣,早已习惯身边的抢劫恐吓,也早已习惯这些政治作秀的戏码。」 「所以这才是世界的真面目,所谓的人性就是这么一回事,就算好莱坞总是上映着人性最美,就算电视的肥皂剧总是拍着正义必胜的戏码,就算报纸上常常刊登好人好事,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真实的人性从古至今都没那么高尚美丽,反而是最丑陋的代表作。」 「不用多久这些人也会慢慢习惯身边不断发生的屠杀残害,慢慢习惯身边的尖叫嘶吼,无能的人没有资格存活下去,适者生存不适淘汰,强者有义务成为这世界的带领者,而弱者也有必要成为强者的粮食,弱肉强食才是这世界的真理,既不多,也不少!」 派克森的眼中殷红闪耀着。 「若你不认同想要驳斥的话,那就证明给我看吧。证明就算世上只有你一人,你还是要贯彻你的信念。」 「我没有打算贯彻什么东西!」 马可严峻看着派克森 「但我绝对不认同你所谓的弱肉强食,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过,以暴力完成的理想世界绝对只是一种表象的扭曲,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独裁。因为你们的关係,那个女孩被折磨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你知道吗?」 「你怎么这么说呢?看不到的问题就不会成为困惑,听不到的声音就不是问题。你刚刚也看到啦,若不是一开始整个系统就开始这么样不稳定,你想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谈天吗?但你却把这些问题推到我身上,这不是不讲道理吗?」 「无论如何,看样子把你打趴在地应该就是最快的解决方法。」 疲惫的马可眼神却越发锐利,火焰炙烈的在身上围绕焚烧。 「勇气可嘉,可惜找错对手搂!」 弹指之间,狼牙霎然出现在马可眼前,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身躯在空中翻了个圈,双脚半空连环三踢,迅速与madeye拉开距离,只见madeye双眼无神看着马可,左右两手个提了个tomcollin睁大双眼和局长死不瞑目的人头,两人神情交杂了惊吓恐慌和求生的挣扎。 「这个叫做tomcollin的小老头不知道跟你那位小朋友的局长达成什么协议,要不是我先发现搞不好madeye早就被这群小杂种给毁了。」 派克森接下人头开心笑着,就好像手中正拿着一个玩具 「竟然给我玩两面手法吃里扒外,还在办公室搜寻关于我们的资料,想要帮助你那个小朋友也不是用这种方法吧。」 马可冷哼一声,人未到气势先到,一团炎火如棒球般迅速挥了过去,却看到madeye以快疾如风的速度先一步挡在面前,赤手空拳接下紧握,火焰随即灭熄下来。 「let’sgetreadyforrumble!」 派克森嘲弄笑着。 ===== 位于delamocenter一楼的sears百货商场,无数尖叫声同时间此起彼落,却又不知觉中形成一股令人耳鸣的惊恐。 商场所有人早已驱逐散场,然而外面瑟缩的晚风不断由墙上洞口狂吹进百货公司。 madeye本身就已经难以对付,如今却更有着一种不同以往的杀戮,原本银亮的狼牙如今一片漆黑握在手上,面色除了死人般苍白外更多了点莫名的诡异,平静踏着碎玻璃缓缓前进。 除去颧骨附近的皮肉伤,和腹部三块差点穿肠的刀伤,马可至少还能稳稳踩在早就裂成一片的磁砖上,一尊只剩下半身的calvinklein模特儿人像矗立在身旁。 邪眼上下左右不断溜动,现场除了不再吵闹的死寂外,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madeye身上大大小小不尽程度的灼伤,稳稳立足在高耸的看板上,受伤的区域早已发着淡淡暗光忙碌修復。 「奈米技术,所谓的快速復原再也不是漫画电影里的情结,这可是人类提出的ss计画里面中最重要的一环。」 派克森摀着嘴窃窃笑着。 看着对手完全陌生的双眼,马可思绪不禁回到那一天的约克镇。 “把鎗你好好保留!有朝一日儘管找我报仇!” “听说你很会泡咖啡!希望下次见面我们可以喝上那么一杯!” 「我知道你很痛苦,如今我回来找你了...很快你就可以解脱了!」 仰天长啸,马可身上被一团又一团的烈燄团团包围,空气中彷彿瞬间抽空般形成一股真空的缺氧状态。 蹲下双手放在地面上,一块只能在博物馆看的到的图腾隐隐乍现,猛然间一片黑色火焰如瀑布般直衝而起,原本现场一堆名牌商品的现场猛被一股地狱来的怒火焚烧殆尽,紧急洒水设施还没扑灭灼热的火势,反而化成一阵一阵的水蒸气,周围的一切尽数被侵蚀溶解成一块又一块的液态橡胶。 「尼克!很高兴再见到你,不管是哪种形式!」 马可凝视着madeye,灵魂深处里的尼克,手势朝着该去的方向 「希望还有机会请你喝杯咖啡!」 充满暴气的黑燄凝聚成一条迅猛的黑龙般猛地直扑madeye方向,彷彿感受到这股不寻常的杀气,madeye面无表情的脸上罕见透漏出一丝惶恐。 炎!黑龙! 龙吟随着马可產生震鸣,张牙舞爪的攻势肆无忌惮大肆破坏,整个楼层陷入一片黑炎火海之中,焚烧的热风一度让马可晕眩过去。 时间像是静止般,一个虚弱的身影慢动作的努力跑了过来,双手伸的好直似乎想抓住某种重要的东西。 黑火避无可避全数打在崔丝塔勉强支撑的身上,令人难以忍受的高温使的她表面皮肤瞬间紧缩焦黑,身躯同时扭曲到一个极限,然而脸上依旧还是掛着那一天离开的甜甜微笑,而尼克也在同时间唤醒意识。 「尼克,你终于来接我了...」 崔丝塔终于看到尼克,虚弱枯萎的双手希望靠在尼克温暖的胸膛,模糊的视线似乎看到记忆中那个和自己打勾勾的小男孩。 千言万语掛在心中,此刻的尼克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傻楞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崔丝塔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为灰烬随着晚风飘散。 「崔丝塔...」 轻柔叫着女孩的名字,此时的尼克只有无止尽的悲伤。 马可惊讶看着紧紧抱住崔丝塔的尼克,再多的懊悔也唤不回逝去的生命。 「杰克!我要杀了你!」 尼克狠狠瞪着整个事件的始作佣者,惊人的杀气以急速速度攀升,邪眼定位,尼克双眼完全被黑色侵蚀,闪影穿过马可身边直衝一脸夸张表情的派克森。 血红在一瞬间嘎然闪过,无声的脚步微微一带,madeye亦或是尼克已经无意识般双手垂地站在原处,彷彿一具死尸一点生命跡象都没有。 派克森手上握了个圆圆的球体状东西,正是右眼那隻邪眼 「约克镇事件之后,因为考量到未来的发展,所以我们做了点修改。」 拋在半空的邪眼不断转来晃去四处打量,嘴上掛着淡淡微笑,看着倒在一旁完全焦黑碎裂的崔丝塔 「那个失败品竟然可以挣脱micro中央系统的控制,还真是没想到,对我们来说这可是非常严重的瑕疵的。」 「你们这群王八蛋到底把生命当做什么了?」 马可握紧早已焦黑的拳头,又是一条黑炎龙爪腾飞在天,黑龙彷彿回应马可的愤怒仰天长啸,随后夹带一股让人窒息的炙热下扑而去。 「你果然有你老爸的天赋,刚刚那招黑龙我可是头一次看到,不过可惜还差那么点火侯。」派克森微微一笑轻轻一跃避开这片不祥之火,黑夜上空散发着令人无法仰视的血红。 「少给我在那边鬼扯蛋!」 第三条张牙舞爪的黑龙扑向半空的红月,斗大的汗珠不断落下,马可左手包裹在右拳上,避免高温的灼伤使自己陷入休克的边缘。 犹如白昼照亮每个角落,诡异的恐怖像枝芽般从中间扩散开来,前一刻还很硕大的黑龙彷彿迷失方向,落入更深渊的黑暗。 「无论你的火再怎么厉害!终究敌不过压倒性的力量!」 派克森高高掛在天空鄙夷看着地上的马可,黑暗又再次降临大地。 「就和人类一样!无论在怎么努力!还是改变不了傀儡就是傀儡的命运!」 ----- 「马可加油,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即使是鼎鼎大名的x-laws。我们绝对不会放弃微薄的希望,所以请你一定要把这个王八蛋打趴在地。只要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儘管说,我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坚定的语气毫不犹豫传了过去,只见彼得手上一把不知哪里干来的火箭筒,腰上还有一把电影第一滴血所使用的蓝波刀,身旁rena脸上涂满迷彩,握着ak47满脸得意。派克,警局同仁和一群黑衣墨镜的男子,每个人都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架。 「就凭你们?你们真的认为可以挡的了我们的计画。」 派克森看着眼前这群认真的反抗者不由失笑。 「正义必胜!难道你都不懂吗!」 rena像是被冒犯般大声臭骂 「就凭你们这种躲在背后下三流的组织也想统治世界!做你的懒趴梦去吧!」 「正义必胜吗?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正义吧。」 看了看身后的madeye,派克森的声音犹如催眠曲般温柔说着。 「正义是给有力量的人来说的,没有力量的正义不是正义,只是一群乌合之眾辨论的空想罢了。」 「你们所谓的正义必胜也不过只是一种自爽安慰的想法,要是你们真有能力的话,就不会是我站在这里和你们抬槓,而是你们站起来缉捕我甚至扑杀我的状况对吧。」 「更何况你们连madeye都失去了,拿什么来抵抗我。」 打了个喝欠缓缓站了起来 「不过你们想死我也会成全,不论如何我可是很尊重人道主义的,自由意志嘛。」 「你休想!」 彼得举鎗对准,眼前却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对准。 「早跟你们说过啦!没有力量的正义根本什么都不是!」 张狂的笑声传了过来,两名黑衣人双脚离地往左右两棵大树衝撞过去,现场传来两声闷哼,全身是血的身躯就像两袋马铃薯跌落下来。 一旁男子情急下将鎗击发,高速旋转的子弹却被派克森握在手里捏成碎片,巨掌迅速送了过去,下一刻还搞不清状况,男子头颅硬生生被撞了下来勉强掛在脊椎骨上脑浆碎裂。 派克赶忙散了开来,打算由外围观察行凶之人的下手方式,脚上却踩了个空,紧接一阵锥心刺痛的痛楚使的派克嚎啕大叫,只能眼錚錚看着自己双脚被完整切了下来晾在眼前。 「轮到你啦!」 鬼魅般的笑声,派克森洁白的衣袖早已在彼得身后,沾满鲜血的右手逐渐靠近。 「老大小心!」 娇喝一声,rena扑身过去推开彼得,挡住派克森的凶残一爪,强烈的痛楚使的女孩晕眩过去,胸口也留下一道鲜血斑斑的伤口。 「rena!」 彼得双脚骨折趴在地上惊恐呼唤,双臂不断奋力爬行,连爬带滚试图靠近rena身边。 「早跟你们说过了!就是讲不听!」 舔着手上的鲜血,派克森眼中陷入一种迷恋的狂喜。始终还是女人血最好喝,尤其是这种散发着贺尔蒙的。 踏着轻快的脚步,一把漆黑银刃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派克森手上,赫然就是madeye手中的那把狼牙。 「狼牙在那傢伙手上根本就是种浪费,连百分之十都没发挥出来。」 微笑说着同时,狼牙突然划出一道血光,刀锋如红宝石般散发殷红 「你给我滚远点,不要靠近rena!」 眼睁睁看着派克森靠近的身影,彼得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一旁不断狂叫嘶吼。 「可恶!」 马可心中叫苦,顾不得身上伤势,牙一咬手上血鎗就是一阵乱枪射击,然而眼看子弹正要击中目标时,弹道却顺着派克森的周围转了个弯,狠狠全数打进后方店家的橱窗,猛然马可已晃至眼前,单脚起了个势,一个倒掛奋力踢去,端的是凌厉狠辣。 「别急,很快就轮到你!」 连脚步都懒得转身,派克森挥手挡掉马可随之而来的杀着,手势一挺直接将疲累的马可打去一旁的提款机,里面的百圆钞票一张张在空中飞舞飘荡,耸肩继续往rena方向走去。 饶富兴致看着趴在地上的彼得 「滚开!」 对于弱者,派克森一向尊重对方的选择。 「踏过我的身体再说!」 彼得毫不畏惧狠狠瞪着眼前这个幕后主使,柯尔自动手枪全数打进男人体内,咖咖咖只剩下枪针的撞击声回盪在现场。 男人微微一笑,白苍的手腕渐渐举起 「那我就成全你!」 没有任何废话,狼牙如夜晚一道雷光直劈而去。 ----- 路灯下,彼得抱住昏迷的rena,双眼紧闭等待这雷霆的杀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上却感受到一丝痛楚。 「算你们好运气逃过一劫搂!」 冷静看着彼得和rena,和站的直挺低着头的madeye。 尼克满身大汗站在面前,左边的袖子空盪盪的随风飘晃,一摊血腥的酱红泼洒在地。 「真是令人猜不透,没想到你竟然还能自由活动,不亏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童。」 派克森语气还是一派轻松,脸上却浮现罕见的严肃。 「你的称讚还真让我受宠若惊,不过那么久不见,你的个性还是一样令人不敢恭维。」 恢復意识的madeye简短说着,还是掩盖不了重伤所带来的影响,线条分明的肌肉紧绷到一个极限,只见原本放着斜眼的窟窿淌着一滴一滴的鲜血。 「别搞错了,一切只是工作,我也只是奉命令行事罢了!」 一个耸肩,派克森叹了口气 「要不是当初你擅自离开组织,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如今我不只必须把你带回去,还得跟拉比报告这次的损失,及这次任务所带来的风险。」 看了看已焦黑成灰烬的崔丝特,派克森嘴角上扬道 「相信你还记得拉比吧,他老人家可是非常想念你的说。」 「崔丝塔...」 尼克语气充满悲働的平静 「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牺牲自己,是我害了她的。」 「别这么感性,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派克森摆出一脸深有同感,妖异的双眼更加鲜红,手上狼牙也缓缓靠近。 双眼瞬间陷入漆黑,尼克仅剩的右手硬是挡了下来,双脚整个陷进柏油路里。 「是你将崔丝塔引进x-laws的?」 「是又怎样?」 派克森眉头紧皱,刀气又增加了一成 「叙旧完了,该认真了吧?」 「那么你就去死!」 没有多馀的恐吓,毁灭之枪握在手上,银弹马上送了出去。 派克森尖笑两声,鬼魅的身影向后跳开随之消失,空气中隐隐夹带着阴森的气息。 「过了那么久,可别跟我说你只会逃跑。」 疯狂笑着,尼克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枪身与刀刃因为交锋而產生的火花回盪在空气中,震人欲耳的巨响就像砲弹般撼动人心。 马可与彼得两人一脸讶异看着两人超乎常理的对决方式,四周飘散着因为撞击而碎裂的石灰,肉眼完全跟不上近乎消失的身影,除了歇斯底里的笑声外,耳边隐隐听见因为拉扯而喀啦断裂的肌肉闷哼。 「当乌龟当上癮啦!」 尼克嘲讽叫着,手中的枪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静,只是不断挥挡袭击而来的杀气,脚底步伐逐渐显快,地上不时出现深浅不一的坑洞。 「谁是乌龟还不一定吧!」 派克森嘲弄说着,呼吸声却越加急促,显示出对方步调已渐渐慌乱。 中! 子弹迅速打去,寻着轨道在空中画出一道异常弯曲的弧形,身形一跃,一对漆黑双眸早已立足上空,闇黑能量急促在枪口凝聚,深渊的绝望在地上形成一张恶魔的脸。 吞食天地,万物归零! 四十倍的重力急促压缩,犹如十颗核子弹同时引爆,足以毁灭世界的能量以惊人的破坏力迅速爆发,周围的空间急速往中间靠拢挤压。派克森头上感受到一股无法抗衡的重力如醍醐般直直往下袭捲而来,还来不急摆出防卫,黑色能量如鲸食吞肚彻底包覆,贪婪啃食着肉体深处的灵魂。 月光终于从乌云的遮掩中探出头来,摇摇欲坠的洞口外掛的是一轮新月。 delamocenter里,因为重力扭曲的空间正逐步回溯,派克森的身躯不断扭动,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楚。 「终于结束了...」 彼得趴在rena侧边,守护身旁这个小天兵女孩免受到战火波及,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不由叹了口大气。 正义的信念 「该说你们厉害,还是我太轻敌。」 如夜的沉静,却沉静的那么令人恐惧。 天上的明月不知何时化为一圈诡异的月蚀,天上黑云却随着时间缓缓散去,倒在地上的派克森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原本就瘦弱的身躯如今更像地狱回来的恶鬼般静静站了起来。 静静站了起来 静静站了起来 碧绿在黑暗中更显得刺眼。 一个低沉闷哼,尼克整个身躯弯了个ㄑ形,令人跟不上的杀着以迅雷姿态将尼克打去后方,一连撞断七根电线杆才停了下来。 「夜的行者,梦的延续。该隐.派克森,还请多指教。」 派克森微微鞠躬,苍白如殭尸般的脸庞语气冰冷,一股回异于血腥的颤慄氛围悄然开啟。 「我刚刚有没有听错!他不是叫什么杰克的吗!」 彼得诧异看着这个外表完全是同一个人却自称自己是派克森的男人讶然失声。 「我们体内共有七种不同能力的操控者,刚刚那个最聒噪满口大道理的叫杰克,而我则是该隐,是这七种能力的统一管理者。」该隐神色自若,狼牙的角度又向上高了些许。 「管他那么多!全部通杀不就好了!」 远处的尼克猛然起脚,地上泥巴如散弹打了过去,右手猛然一甩,子弹以刁鑽的角度转了个圈,意图直取目标双眼。 该隐见状上身一避,鼻尖以极些微的距离擦边而去,狼牙迅速扫挥过去,斜后方的路灯突然倒塌在地,尼克不允许敌人喘气的时间,单手撑地双脚连踢朝向对方面门,只见派克森避也不避,银光迅速乍现,如鬼影般又是一杀,尼克空中扭转回避,大腿外侧猛然留下三条刀痕,每一刀皆皆见骨,却又间隔相当。 「速度不错,不亏是我们之中最成功的產品。」 该隐面不改色,只是无谓耸肩躲开每个攻击。 「少在那边废话连篇!」 尼克勉强右手杀去,稳重的怪力却牢牢捉紧手臂,原地连人带转。 然后像子弹般猛地甩去 破坏的巨响,尼克由废墟里摇晃站了出来,缓缓吸进大口氧气,好一会才吐了出来。 「看样子真的有点棘手勒!」 开玩笑说着,还是掛着一抹微笑,神情却严肃起来。 「狼牙是吧,记不起有多久没使用了。」 手中狼牙静静躺着,语气中竟有着一股莫名的亲近,缓步向前,深邃的碧绿一闪及逝,篮球般大小的重力球体因为庞大的重力扭曲变形,而球体更是以等比的速度越加增快。 万象.重力崩塌! 轻声说着,眼中甚至不含丝毫杀意,却有着一种异于绝望的黑暗深渊如洪水般扑面而去。 满脸惊骇的尼克没时间多想,手中的枪压在地上猛地出击,十二发极为破坏的银弹对天衝去,先后击向亟欲而至的重力球体,却丝毫不见任何消散景象。 「可恶!」 漆黑再度充满双眼,尼克勉强挤出所剩无几的精力,仓皇形成的黑色球体迅速打去,然而依旧抵挡不了对方压倒性的力量。 猛一咬牙,已然疲累却双手平举于胸,尼克祈祷着这样的行为能稍微挡掉些许伤害,心里却没有任何把握,事实上冷汗早已将体内的温度降到一个极低点, 只见异常漆黑的球体以极慢的速度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越靠越进... 直到完全没入体内 平静站在原地,尼克体内甚至感受不到任何创痛,仅存的单眼低头看着满是伤痕的右手,随后又抬头看着漠然无谓的该隐。 突然一阵痛彻心扉,扭曲冷酷的痛楚扩散开来,肌肉的拉扯,灵魂的撕裂,剧烈到令人求饶的折磨和意志力形成一场激烈的拉锯,彷彿刚刚断手之伤只是一场简单的开场,身上如酷刑般不断来回压榨着深处的意识。 「很讶异吗,看到自己的绝招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跪地打滚的尼克,该隐脚步渐渐靠向前平静说着。 「脑波!所有潜能的开始,举凡念力,催眠,潜意识等等,简直就像潘朵拉的盒子,只是差了一把钥匙。」 「x-laws穷极无数的资金财力,用了数载年所留下来的数据,却始终无法参透其一二。而我们目前所发展出来的成果,充其量也不过只是浩瀚海洋中的一点沙砾微不足道。」 「但突破大脑极限并非遥不可及,只要方向正确,凭空移动物体,激发体内潜能,改变元素基因,自然就像吃薯条一样轻松,只可惜你是看不到那天了。」 碧绿的双眸黑暗中藏着幽光,该隐既没有得意也没有不满,只是那么样的平静。 就好像理当如此,一切的一切皆必然臣服于他的力量。 「看样子你是无法反抗了,那我们就走吧。」 蹲下身,提起奄奄一息的尼克,手中狼牙一样随手一划,空间瞬时出现一条裂缝。 ----- 「你给我等一下!」 一团虽快实弱的零星火球打在该隐身上,马可光是站起身体就好像快要拆解般痛苦,右手随便用身上的衣布简单包了个扎。 「你当我死人吗!现在开始才正要第二轮勒!」 「约克镇的马可,果然名不虚传。」 该隐若有所思看着快要站不稳的马可。 「但是凭你现在这样子还能继续打吗?」 瞥眼瞧着倒在地上的尼克,脑海突然浮现茱丝特临死前的笑容,马可的心一阵抽痛 “对不起了茱丝特!看样子你的仇我这次是报不了了!” 牙关一咬,团团火焰包裹全身,马可此时更是专注在对方身上。 「囉嗦!你等着看吧!」 炎.地燄! 灼烧的黑火从地面狂暴的扑了上来将目标团团围住,却只见该隐丝毫不为所动,身上衣物甚至连一点边都沾不到。 「以自身灵魂作为媒介,招唤黑燄供己所用,的确是很了不得的一项能力。」 冷静分析的同时,该隐不知何时出现在正专注前方的马可身边,地燄顿时消散 「再问你一次,真的确定要打吗?」 吃力转头看着眼前冷酷的金发男子,马可左脚快速朝对方脸上用力踢了过去,却犹如踢进一滩水里虚无见底。 「看来这就是你的回答了。」 该隐右手缓缓抬起伸平,肤色渐渐转淡形成一片亮银,原该是手的外型也逐步化为刀的形体,转眼之间,手刀已经转化成一把锋锐异常的”手刀”。 「相传中国五行之术,可以驾驱自然界五大元素,如今藉由科技我们终于可以任意改变分子结构,使之世上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原本藏于黑暗的幽绿双眸就像科幻片里的魔鬼终结者的眼睛般逐渐闪耀,随手一挥,地面顿时轰然暴裂。 马可还没反应过来,胸口一阵冰冷的刺痛袭击而来,只见该隐早已立身于前,刀的倒鉤已经牢牢咬紧自己胸口一动不动。 「就像这把刀一样,你感受到它的温度了吗?」 眼神冰冷看着马可诧异的神情,该隐右手猛力甩开,血痕顿时泼洒半空。 ----- 短短三分鐘的时间,马可却从没想过三分鐘竟是如此漫长,光是吃力抵挡就已经是满头大汗,更遑论对他展开像样的反击。 「光是抵挡是打不赢我的。」 该隐嘴里说着,手上又追加一刀,眼见高处火球从天坠落,一道水墙攀爬向上挡住所有攻势。 「该死!」 马可干骂几句,已经虚脱的身躯摇摇欲坠,若不是体内顽强不服输的意志力,马可恐怕早已摊倒在地,面对这样相生相剋的打法,马可不只从没遇过,更是前所未闻。 「真不懂你到底在坚持什么,说起来尼克算的上是你的敌人,要不是因为他的缘故,崔丝塔也不会加入战场,茱丝特更不会枉死。为了一个曾经是你的敌人这样拼命,值得吗?」 身影如流水般左右微晃,手腕一个转折身上又是一刀,迟钝缓慢的马可就如厨房砧板上的食材般,只能无能为力任人宰割。 「闭嘴闭嘴闭嘴通通闭嘴!」 烦躁的猛甩头,左手一团虚弱残火又是扑了个空,然而马可臃肿的眼皮背后如萤火般的光芒始终没有放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顺势头下脚上就是一阵乱脚扫踢。 彼得将rena靠向一旁墙边,手中将枪握的紧紧,单眼对上鏜口希望抓上那一刻的空隙。 尼克眼中涣散成大字型躺在地上看着夜空,黎明的曙光渐渐攀升,寒冷的空气渐渐回升,疲累的疼痛已经移动不了体内的任何一根神经,若有似无的气息只出不进,眼角随着时间渐渐闔了起来。 我已经累了.... 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吧 听到微弱的心跳声,尼克感到久违的轻松。 就让我这样沉睡好了...吧 ----- 「怎么!这样就投降了吗?」 令人怀念的声音得意笑着,远远就传了过来。 「乔治...」 那个除了不认输的烂个性外就没有别的长处的臭傢伙。 「你是来跟我决斗的吗...」 「决斗?别闹了!我是来看笑话的啦!哈哈哈哈!」 maddog嘲讽比了个下流的手势,还没毁容的外型掛着不断哈哈大笑的笑脸。 「真难想像你竟然会输给那个下三烂的!看样子你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哈哈哈!」 「乔治...你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吧...」 尼克此时甚至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拥有的死党。 「去你的!我本来是要取代你杀了外面那个王八!看你这样子连斗气都没有还打个屁!不过看在你总是赢我的份上!我可要告诉你可别输给那种垃圾!要是你输了岂不等于有两人比我还强!管你打到断手还是瘸腿!总之你就是要给我打赢回来!」 maddog气愤的边咒骂边踢空气,时不时还朝地上挥拳下去。 「我们不是製造出来给他们娱乐的工具!我们的人生由我们自己作主!我相信你做的到!给我好好打下去!就算要死也要给我提着他的头过来!」 「乔治...」 「废话少说!这个身体只有五分鐘的时间!五个完全属于你的一分鐘!若你还是杀不了他的话!那我只好消失在这世界了!」 粗鲁拉起躺在地上的尼克,此时maddog神情一片平静 「很抱歉没帮你看好崔丝塔。很抱歉伤了那个男孩的心。真的很抱歉!要是还有机会的话...」 「乔治...」 「五分鐘是不会等人的!快点给我滚去杀了那个混蛋!」 maddog不由分说,右手狠狠送上一个拳头,直接把尼克从地上打了起来。 「怎么可能...」 彼得目瞪口呆看着吃力站起的madeye。 「欢迎回来...」 马可身上体无完肤嘴角却自信上扬起来。 该隐冷眼看着,偏头又躲过一脚。 madeyenick满身是伤肃然站立,手中血枪随着气势散发出一股狂暴傲气。 ----- 「打架该专心点吧!」 趁着该隐分心瞬间,马可原地一个龙捲回踢,强大的气流将地面的沙尘捲了起来,右腿却像是陷进沼泽般无法动弹。 「想要活命的话!就给我百分之百使出全力!」 madeye大声吆喝,手上子弹不留情打进对方眉间,这才使的马可得以脱困。 「才不过刚从死门关逃出来的死猫!有什么好了不起!」 空中悬空翻滚,右手一把烈火烧掷过去,满是伤痕的赤裸上身儘是精实的肌肉。 「真敢说勒!要不是我你恐怕还掛在那边吧!」 一击万象.崩塌直线衝去,躲不过的该隐握拳交叉,承受着异常重力的撕扯。 「那我可得谢谢你啦!」 马可右手猛然挥去,仰天呼啸的黑燄夹带着令人窒息的高温倾巢而出,全数扑向还正在竭力抵挡的该隐。 「去死吧!」 madeye黑瞳逐渐退散,吃力看着眼前的景象。 「去死吧!」 马可双手早已毫无知觉,只剩下一股顽强的意志支撑着自己。 「去死吧!」 彼得嘶吼着,由衷希望这场恶梦能就此结束。 ===== 地面团团包围的黑燄持续不散,然而该隐身形却始终不见踪影,焦黑的柏油路散发出令人做呕的恶臭,路旁几块勉强称作车子的废铁毁坏殆尽。 「我们成功了吗?」 彼得看着两人严肃的神情,不甚确定。 「来了!」 眼前馀燄猛然轰散,两人左右同时跳离,躲过来势兇狠的冰箭袭击。 「在哪里?」 madeye抬头查看,血枪黑气早已蓄势待发。 碧绿不断闪烁在即将天明的上空,该隐身躯就像断了线的风箏般面无表情双手敞开,口中轻柔念着远古所流传下的语言,一种根本不存在世上的绝望正逐渐凝聚浓缩。 「小心!」 马可警惕看着上空,手中青筋脉络分明。 灭.始 该隐低沉呼唤,强大的重力逐渐浮出地面,凡经过的空间扭曲形成一个诡异的极端,路旁的废铁车体,劈断倒地的路灯,裂损崩塌的水泥墙,来不及疏散的人们,全数皆往引力中心方向匯聚,强大的压力收缩產生出一大块血肉模糊又惨叫哀嚎的血肉罐头。 「搞屁阿...」 清晨送报的小弟两眼睁的好大,一脸不敢置信看着。 「上帝阿!这是你所降下的神怒吗!」 神父和修女两人衣衫不整,惊恐的看着窗外的天啟。 「怎么办,我的连任之路...」 白宫总统抓着头发,看着即时转播的新闻。 「部长!部长!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通讯兵拿着毫无回音的话筒,电话的另一端是国防部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虫洞吧?」 民眾围在电视机前议论纷纷,深怕世界末日终于来临。 「不是吧!太没品了吧!」 嘴里开玩笑骂着,马可此时却六神无主,这么样压倒性的力量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给我仔细听着!」 madeye随手在彼得rena身边画了个结界笼罩着两人,语气严峻的看着马可 「我现在没多少时间了!待会我会把那个畜生拉回地面!你就趁那时间给他致命一击!」 「给他致命一击?你刚刚没看到吗!这傢伙连黑龙都不怕了!」 「不用担心!把你所有的力量全释放出来!不然这畜生绝对死不了!」 「但这样做的话..」 马可担忧看着madeye,欲脱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 「我杀了不知多少人早该下地狱了!若是有所谓的地狱的话!」 madeye坚定的神情令人动容 「你这样做是给我一个解脱!帮我个忙!下手的时候快一点!给我个痛快好吗!」 「我了解了!」 点了个头,黑燄迅速包围全身,扭曲的象行文字在身上隐隐浮现。 「尼克!或是madeye!很荣幸能认识你!」 马可右手伸出,madeye从容握紧,嘴角掛着微笑。 「我的荣幸才是!可惜始终喝不到你的咖啡!」 「别在意!我会把咖啡浇到你的墓碑上!」 「去你的!我还不一定会死勒!」 两人相视大笑,随即madeye转身望向天上的碧绿珠星。 「我走啦!」 豪爽说着,脚步猛然一踏,身影已出现在拂晓的夜空。 ----- 「所以你终究还是来了。」 该隐碧绿的瞳孔看着身前的madeye,双脚逕自走在天上,神情竟是那样的优雅。 「为了把你这个王八蛋从上面抓下来!我是一定要来的!」 madeye眼神坚定,语气中充满一种自信...和觉悟。 「哦,你可以试试看。」 冷漠的脸,一抹阴寒的微笑。 ----- 蹲在地上,看着早已焦黑剥落的双手,昏厥的疼痛几乎要夺去仅存的意识,马可明白面对如此霸拦的力量,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专注调整呼吸的节奏,身上逐渐散发出一股阴暗深渊的黑火。 ----- 碎石飞舞,如坠雷轰顶的猛力,madeye整个人重重摔落下来,顾不得腿上鲜血淋沥的剧痛,挣扎不断爬向预定的”目的地”。 「你真以为你跑的了吗!」 该隐早已站在面前,眼神睥睨看向地上的”猎物”。 「我早说过会把你抓下来的!」 madeye悽厉咆啸,兇狠瞪着这场死战的源头,仅存的右手疯狂扑去 「都是因为你们!既然无法选择我们的生存原则!至少我要自己选择死亡方式!」 「你太天真啦!凭你一个人还真以为杀的了我?」 一脚踩进madeye胸口,madeye只能死命抓紧这唯一的机会,嘴里狂喷鲜艳的酱红。 「他不是一个人!」 彼得脸上痛苦的狰狞半跪在地上,血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手上。 「马可!交给你啦!」 将枪举起,却不是对准该隐,头上的空间迅速瓦解崩塌,烟火的光芒照耀着整片天空。 几乎有三个足球场大的五芒星佔据五个角落,慑人的红燄散发出只有地狱才有的硫磺焦味,空气中彷彿听的到吶喊悲鸣的哀号,超越世上任何一种高温的炎烧包裹住该隐和尼克四周,该隐惊骇莫名看着,焱热的火光中罕见的恐惧映照出狰狞扭曲的脸。 太阳终于落下第一道晨光 尾章 就像好莱坞电影的固定公式,或许在故事中死了无数多人,或许某个重要配角必然牺牲自己成就大义,也或许男女主角在故事中段会来上个几段可歌可泣天长地长儿女情更长的重要片段,然而正义总是在最后时刻获得最后的胜利。 这夜赌上全人类命运的对决似乎从未发生过,当曙光降下的一剎那,沉睡的城市彷彿做了场大梦,睁开满眼惺忪的双眼,准备面对今天接下来节奏急碌的一天。 刚睡醒的学生摆着臭脸鱼贯进入教室,忙碌的上班族人手一杯咖啡奏步向前,城市街道清理人员疲惫拖着扫把畚箕缓缓移动,就连游民都罕见起了个大早,掏翻路边的垃圾桶是否有任何可换钱的铁铝罐或玻璃瓶。 毁损的街道斑剥的建筑似乎理所当然就该如此,几个应该是市政府派去的工程人员木不转睛不断检视,评估该如何处理这烫手的山芋,周围交通乱成一团,却没人发现昨夜与今早的不同。 因为tomcollin这个黑道教父的过世,整个地下世界彻底翻了个大牌,如今登上头座的听说是一个人称双面人,杀人就像喝水般简单的越南扛霸子phonumkone,但谁又知道这次可以维持多久。 经过那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彼得终于决定亲口向rena告白,据说当天粗枝大叶凡事少根筋的rena难得脸上羞涩神情,咕噥说着一些那么慢我愿意之类的不知所云。 madeye或是尼克,这个令人闻风丧胆,被所有媒体贴上标籤的疯狂杀人魔,在这场堪称邪不胜正的对决中彷彿从未出现过般彻底消失。当天唯一在几个在场的目击证人议论纷纷,彼得相信在那足以比拟地狱之火的吞食中madeye早已消失殆尽,我则由衷希望天赐的奇蹟可以降临在他身上,毕竟无论如何我都不认为茱丝特会希望我为了她手染鲜血,我想我渐渐明白当日尼克在约克镇为我做的一切背后所藏的用心吧。 「局长!市议厅周围发生暴动!反对g20(经济高峰会议)的民眾意图阻扰会议进行!」 派克带着顶lapd警帽神色慌张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彼得。 由于局长在这次事件中惨遭杀害,彼得理所当然成为接任署长的不二人选,一时洛杉磯整个黑道组织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洛杉磯的市民总算真的可以过上几天太平的日子。 ----- 约克镇黎巴嫩郊区 一栋小木屋矗立在近郊的河畔旁,外表虽然看来有点满目疮痍,室内的摆设却呈现出一种充满甜蜜回忆的风格,庭院养了几隻小鸡咯咯咯啄着草皮,屋内散发出一阵阵浓郁的咖啡香,桌上几片显然还来不及吃完的蛋糕,一隻跛着小脚却活力充沛的小黑狗不断追逐几隻跳下树来觅食的松鼠,开心摇晃着舌头。 男人站在后院,手上杯子写着theendisjustbeginning的红色字体,凝视面前三个庄重简单的墓碑,上面分别刻上几个大字和一些简单的叙述,秋天的红叶随风飘落在石碑上面,男人微微一笑,将落叶扫了下来,手中的咖啡递放在其中一个刻有尼克威廉斯的墓碑顶处,秋风轻柔吹拂,似乎诉说着来不及传达的感谢,和更多更多的遗憾。 「茱丝,我终于坚守和你的约定,好好的活下去。」 男人头上贴着绷带,缺牙看着蓝天笑嘻嘻说着,轻柔的微风和小黑狗兴奋的叫声彷彿将男人的约定和思念带到世界的另一角。 ===== 不知名的地方,整齐素白的硕大空间,一旁绿光萤幕随着心跳起伏不断嗶嗶嗶响着的医疗设备,金发男人满是伤痕和柔软洁白的床铺形成强烈的对比,焦黑的皮肤渗出恶臭难耐的脓水,顽强的生命力却不断证明在萤幕中上下起伏的曲线,口中的面罩供应着只进不出的氧气供给,虚弱的手指无意识敲打在旁边的铁柱 紧闭的双眼猛然张开,深蓝的双眼散发出深不见底的幽光 ===== 走路男-游戏啟动后记 大家好 本人乃是看到老人会搀扶过马路,看到正妹会主动寻问帮助,大人小孩都说棒的有为青年代表chia,今天很高兴又再这里与大家见个面,给自己点掌声吧(high的勒...) 这一集的走路男终于告个段落,很高兴自己第一次完成这种风格的写法,不用写的落落长却可以将故事描述的很有画面,也希望各位会喜欢这种方式的写法(阿整篇故事都嘛是杀来杀去不是嘛....><) 在这篇故事中,马可所佔的比例相当的大,一方面是因为我还不太习惯以第三人称的写法叙述故事。二方面还是想要讨论一下前段时间所引爆的话题-死刑 什么是正义!若在座有任何人是刀大的书迷肯定了解这句话背后所表达的意义,套故事中几句经典名句而盖之; 有一种东西叫正义! 正义需要高强的工夫! 我想光是这两句话就足以令人热血蓬拜,愿意誓死捍卫点手上一点什么东西,所以我也不再这多加赘言,但若祇是杀掉坏人就叫正义的话问题就来了,使用暴力所达成的目标算不算的上一种正义 我还记得黑暗骑士中哈维丹特剧中说的一句话(就是最后那个双面人!还没去看的人一定要看!真的是非常了不得的一部片子) youeitherdieaherooryoulivelongenoughtoseeyourselfbecomethevillain 绝对的权力造成绝对的腐朽,这句话说的真是太对了,歷史上有多少暴君因为自己的嗜好,将受刑人或是死刑犯用笨重的鎚子猛力敲击四肢,用刀刃一片片把肉慢慢割下,用许许多多你想都想不到的酷刑,美其名是要惩戒这些灵魂卖给恶魔的混蛋,实质上又有多少王宫贵族看着这些”加害者”狰狞扭曲的表情,听着这些”死刑犯”临死痛苦的哀号兴奋的手淫 法国大革命时,这些皇亲国戚在大眾的面前处以砍头的命运,过去使用残虐手法统治人民的贵族,如今终于吃到自己所带来的恶果,然而这些所谓的酷刑却没有随之消失,反而越加流传歌颂,甚至成为每个人茶馀饭后的讨论话题 这些东西直到今天我们依旧可以在报章杂志,乡土剧码,或是爱聊八卦是非的阿婆阿叔口中听到看到,就算我们不是当事人,但详细的叙述却让我们彷彿亲临现场亲身体验 而当记者採访,电视播放的同时,我们不禁要问自己,到底我们口中所讲所议论纷纷的,是一种愤愤不平的是非观念,或只是一种看人笑话,心中庆幸还好不是我的廉价正义 我们活在一个表面平静,实际则堕落非常的世代,两边政党互相打嘴砲却没有任何一人愿意实在做事,警察喝花酒赊帐不给钱却可以只是记个大过警告,一群学生互殴霸凌,学生家长竟然可以跑去学校指责老师的不是,却丝毫不会检讨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小孩成为今天的样子,站在法律天平的法官竟然做出行贿买官如此行为 什么时候我们的教育变成学校的老师理所当然就要付上完全责任,父母可以置身事外 什么时候那些做官的以为下台就是负责最好的风范 什么时候我们的思考变成只要只要有理由,任何事都可以说的通 这世界虽然不是极端的非黑即白,但却也有一个标准不是吗,然而如今我们所看到的,却是一个除了堕落却一无所有的世界,然而这个世界,却是那些口里不断控诉草莓族,行为却一个比一个垃圾的部长官员们 故事中的派克森提到了一种论点 「人类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就算真有什么不利于他们的,就算身边真的发生某些他们看到也会摇头的,却还是可以心里干骂几句,然后转身摸摸鼻子,因为这一切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早已习惯邻居的家暴啜泣,早已习惯身边的抢劫恐吓,也早已习惯这些政治作秀的戏码。」 在我们的周遭是否也是这样子呢,可能路上出现几个国中生同时围殴一个亟欲救命的同学,我们却选择袖手旁观。一个妈妈骑着机车准备戴着小孩上学途中,却发生一台醉醺醺的车辆歪歪斜斜肇事逃逸,一旁的民眾却装做无事般漠然离去,明明心中了解这样是不对的,但当下我们还是决定不要多管间事 同样的道理,今天的社会会如此,我们理当承担最大的责任 是我们没有督促好政府,只是一昧选择自己喜欢的顏色 是我们没有教导小孩基本的道德,使的校园暴力曾出不穷 是我们自己没有勇气,不愿意站出来坚守自己的正义,唾弃拿了钱不办事的官员 我们早已习惯冷眼旁观,自以为冷静实际却是懦弱的心态 其实今天我相信在我们的周遭,肯定还是有许多愿意坚持所相信的,甚至愿意去实践的人,而我也相信只要我们的世代还有这样的人,世界就绝对不会沉沦下去 祝各位可以拿出勇气,勇敢捍卫自己所坚持的”理念” ps:不知道大家对于彼得和rena感觉怎样,我还蛮喜欢这两人的,毕竟这两人最后所代表的是人类永不放弃的信念及希望,希望在未来的故事中也可以看到rena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