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夫驾到：学妹乖乖就范》 第1章 痞夫驾到001 苏苒不太乐意，在纳东这个龙蛇混杂的南部边陲小城市，她更愿意在后厨做事，即便是这样，她还把头发剪得跟男孩子一样短，就是为了避免在这样的地方惹事非。 高考，苏苒感觉比几次摸底考得还差，考完，也知道完了，心凉凉，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给她妈留了一封短信，就跑纳东来打工了。 纳东这家名为玉龙雪山的酒楼，跟玉龙雪山没半毛钱关系，在寒假快结束的时候，小姑父带着她到这里来打过工。所以这次，苏苒就熟门熟路摸到这里来了，那一次，她没给老板留下什么好印象，对老板再录用她，并没抱多大希望，谁知道这会儿正是旅游旺季，各处都缺人手，在老板不太乐意又请不到别的人手的状况下，苏苒再次被录用了。 苏苒需要钱，而玉龙雪山这么个高雅名字却粗俗不堪的酒楼可以给比别家更多的钱，所以苏苒对酒楼老板那张随时要撵人的脸，各种忍了。 纳东分成两部分，境内这部分叫纳东，境外那部分叫瓦西，听人说华国管制得严，所以纳东虽然藏污纳圬，但贩毒的、走私的、混黑社会的以及形形色色的混混在纳东明面上还算老实，而在一桥之隔的对面瓦西，说是大白天，都有人敢在街上火拼。 高风险必定带来高利润，仅管华国管制得严，还是有不怕死的，从瓦西带毒品、军火…过境，这些人九死一生，但凡做成一单生意，都是高利润，有了高利润就难免花天酒地，舍得花钱，所以纳东打工，收入还是可观的，而玉龙雪山的收入比别家还好。 华国南部这个省，靠毒品生存的人很多，以毒养毒的人更多，苏苒的父亲不幸就是其中不光彩的一员，在省缉毒队一次大型缉毒行动中，苏苒的父亲被当场击毙。 苏父被击毙时，苏苒五岁，苏铭十岁。 五岁的苏苒对父亲的模样在慢慢长大后，几乎都快记不清了，但父亲带给一家人的耻辱却一直如影随形。苏苒和苏铭直到长大，在他们名字的前面都会被人有意或无意地冠上毒贩子女四个字。 失去经济能力，又被乡亲唾弃的苏母不得不带着苏苒和哥哥离开老家再嫁了。对方姓汪，有个和苏苒差不多大的闺女汪娟，比苏苒小一岁的儿子汪能，苏母和汪父合到一堆过后，又生下一子汪寻。也就是说汪父一个人挣钱要养活七个人，所以苏苒是在母亲被打骂中长大的，母亲挨打，大多是因为钱的缘故，而苏苒的父亲死得又不光彩，每每起争执，汪娟和汪能都要骂苏苒、苏铭是毒贩子女，害他们都抬不起头。 苏苒和苏铭因为有个臭名在外的父亲，活得压抑，那个整天吵闹的家，也不爱待，就把动力都放到了学习上，所以苏苒和苏铭成绩都特别好，尤其是苏铭，年年都是重点中学年级第一名保持者。因为汪父在苏铭念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打起预防针，他是供不起苏铭念大学的，所以苏苒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念大学得花很多钱， 苏苒从苏铭上高中，就想方设法和苏铭去挣钱，两人给饭馆洗过碗、送过外卖、捡过破烂…，总之在两人这个年纪可以挣到钱的事，两人都做过。三年里，兄妹两人磕磕绊绊、磕磕绊绊攒足了苏铭大学第一学期的学杂费。 苏铭没有任何悬念地考上了国内最好的大学，离家前，他把汪能叫出去收拾了一顿，告诉汪能要敢欺侮苏苒，小心自己回来收拾他，然后又叮嘱苏苒好好念书，她念大学的钱，他到时候工作了，不会成问题的。 苏苒倒也听话，乖乖地念书，汪能刚开始是老实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发现远在外地求学的苏铭远水解不了近渴，当然他也不敢明着欺侮苏苒，就给汪娟当下手，两人合起来对付苏苒。 苏苒煎熬地熬到苏铭求学的第四年，没成想苏母大病了一场，用了汪父不少钱，还把苏铭这四年给自己读研和苏苒念大学攒的钱也花光了，苏铭想放弃了读研，但苏苒死活不同意，威胁他如果放弃读研，她也放弃念大学，两人各种电话交涉后，最终苏铭屈服了。 苏铭出外求学后，苏苒的求学之路其实更艰难了，她得花更多精力去对付汪娟姐弟，成绩自然也受到了影响，即便如此，她的成绩同样甩汪娟好几条街，但汪娟会做表面文章，在学校里想着法坏苏苒的名声，学校从校长到学生都知道苏苒有个被击毙的毒贩亲爹，因为有这样的父亲，苏苒平时少言，而她成绩好，很多同学都认为她是孤傲清高，看不起人，再加上汪娟扇风点火，胡说八道，有个毒贩父亲的苏苒几乎是被同学孤立的，在老师们的眼里，苏苒更是一个自私的人，一家人靠汪娟的爸养活，却一点也不知道感恩…什么什么的。 苏母生病这一年，汪娟又在家里闹说苏母这场病花了家里不少钱，苏苒还上什么学，赶紧给家里挣钱才是正途，然后怂恿汪父不给苏苒出学费，不让苏苒上学，如果苏苒不听话，就把她和她那个病妈都撵出去。汪父本来为着苏母生病花的那一大笔钱总犯心口疼，于是整天就骂骂咧咧的。为了还得继续吃药的苏母，苏苒最终同意不再念书。 那年寒假快结束的时候，恰巧小姑和小姑父过来看苏苒，听说汪父不让苏苒念书，小姑非常气愤，和汪父争执起来，最后汪娟和她父亲一起骂小姑，说她心疼苏苒母女，就自个接家里养好了。 小姑和小姑父没有正式工作，家里也不宽绰，小姑怕失学的苏苒在家里被欺侮，干脆就让小姑父带着苏苒去纳东挣钱。 苏苒跟着小姑父来到纳东就进了玉龙雪山，只是还没干到一个月，寒假为打工和节约车费没回家的苏铭从汪寻嘴里知道苏苒失学的事，立刻打电话给汪父，还给汪父保证，苏母治病的钱，他毕业后会一分不少地还给汪父，又用快递给汪父一份借条，汪父才同意苏苒重返学校。 经过这番折腾，苏苒的成绩自然一落千丈，甚至还会落到汪娟后面，每每这时，汪娟才会露出挺得意的面孔，仅管她想着法孤立了苏苒，但苏苒还是不少男同学心中的女神，虽然这个女神名声有点不佳，为人又冷淡，但女神成绩好，模样又生得好，现在有这么个成绩不如自己的女神映衬着自己，汪娟找到满意感，终于不闹腾了。 几次摸底考试很不理想，苏苒知道就算不理想，那真实成绩同样可以甩汪娟好几条街，只是她希望顺顺利利地念完高中，不让汪娟生事，不让身不好的母亲再受折腾，而采取的下下之策。不过苏苒也知道真实成绩比汪娟强，但真的是给耽误了，想进苏铭所想的名牌大学，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虽然苏铭这个时候连电话费也不节约了，经常打电话回来指点苏苒的课业。 几次摸底考后，把会的故意没做的算上，仍然离苏铭要求的分数差了一大截，高考发挥得也不是特别理想，所以高考一结束，苏苒不敢接苏铭的电话，她除了烦恼没考好，还烦恼汪能，这个比她小一岁总喜欢暗告她状的同父异母弟弟，似乎从使坏让她在家在校挨骂受训，被人孤立，一下上升到整天有事没事就盯着她看。 想着家里这些糟心事，苏苒挺无奈的，不管怎么样，已经来到玉龙雪山，她怎么也要挣两个月的钱，这对手里基本没钱的苏苒很重要。 苏苒看了一眼玉龙包间点的酒可全都是价值不菲的高档酒，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暴富或就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得了便宜钱，才敢这么喝，否则象她这样辛辛苦苦挣来的，挣得再多，也舍不得喝这些酒。 走到玉龙包间门口，门口站着两个小混混一样的人，一个歪靠在门框上跟吸了毒一样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一个吐着烟圈圈玩得象个白痴。 看见端着酒走过来的苏苒，两人小混混一下精神了，象白痴那个直接伸手一拦苏苒问：“干什么的？” 苏苒想果然自己没看错，还真是个白痴，明明自己托盘上放的全是酒，只有白痴才能问出这样的话，便端着托盘站住说：“送酒的。” “送酒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送酒的，身上不会藏了刀呀、枪的吧，我得搜搜。” 苏苒只觉得血一下涌上来，象吸毒的那个立刻凑上来加强白痴的话：“必须搜。” 苏苒气得真想把盘子扣这两个二货头上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懒懒的声音：“小定、毛子，你们的记性是不是又让屎糊了！” 白痴和吸毒的一听立刻就讪讪收回手，该靠门框的又靠回门框，该打哈欠的继续打哈欠。 听见这声音，苏苒愣了一下，见两二货不再阻拦，推开半掩的门，果然看见是那个男人，上次在玉龙雪山打工，听他们叫他鹿哥，或者是陆哥吧。 这会儿那个陆哥或者是鹿哥的人，痞痞坐在那里，嘴里叼着烟，一手拿着牌，一手用手指在桌上轻轻地点着，冲她这一面的耳上有粒铂金耳钉，被灯光一照，一闪一闪，映着那么张比明星还明星的俊颜有点迷离扑朔，如果不是那副痞痞的样子，苏苒觉得他更象哪家出来吃喝玩乐的败家子。 第2章 痞夫驾到002 于是闹到不可开交，对方要废了苏苒一张脸的时候，这个鹿哥还是陆哥出现了，和影视上差不多，英雄救美那种，一句话，对方就点头哈腰地放过了苏苒，和影视上不同的是，自己和这个鹿哥还是陆哥并没有演绎出后面观众喜欢脑补的什么感情大戏。 在苏苒离开玉龙雪山回去求学之前，那个不太长的时间里，这个鹿哥还是陆哥来吃过两次饭，都和不认识她一样。 苏苒把酒端进去，那个鹿哥还是陆哥把手里的牌一扔说了一句：“输了！” 鹿哥还是陆哥旁边坐着一个戴大金镏子的男人，现如今象这种爆发户打扮的男人已属稀有生物了，所以也算标新立异，容易让人一眼就记住，那男人爆发得非常彻底，除了脖子挂着的大金镏子，手上戴着的大金环，手指上硕大的大金戒，还留了一头朋克似的红头发，除了很爆发，还象一只随时爆发的大公鸡。大公鸡爆发户嗳唷喂一声，一伸手居然拉住鹿哥还是陆哥的手，苏苒看得一点也没错，拉着还不停地摸着，动作猥琐、语气暧昧：“小鹿鹿，不怕，输了不怕，今天赢了是你的，输了全是你赵爷的。” 苏苒可以确切他们叫这个男人不是什么陆哥，而是鹿哥，只是赵爷的话和动作让苏苒差点没起鸡皮疙瘩，只觉得心中的高大形象瞬间坍崩离析了，然后苏苒没想到一起血腥的事件就在眼前发生了，那个鹿哥本来在笑，还笑得挺好看挺开心的，就在苏苒眨眼那么一瞬间，鹿哥从她的托盘里抽过去一瓶好几万的洋酒，按玉龙雪山老板的话，这可是酒楼的镇楼之宝。 鹿爷拿着那瓶好酒往桌上一磕，然后一扬手，苏苒就看见赵爷刚才摸鹿哥的那只手让砸碎的酒瓶给扎桌子上了。 然后苏苒满耳都是赵爷的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再然后苏苒眼里全是晃动的人影，好象小定和毛子听见声音冲了进来，两边似乎打起来了。 最后苏苒从各种晕和走进来那玉龙雪山老板黑得跟锅底的脸上看到了损失，玉龙雪山的老板这次肯定损失惨重，几大瓶都不下万的洋酒和玉龙包间所有的软硬包装都毁了，最主要的是造成这种损失的肇事者一个没剩，连那个叫得跟杀猪一样的赵爷也消失了，只留下一桌子的血，连手都没留下。 苏苒知道纳东藏污纳圬，但没想到藏着这么血腥的污圬，影视上经常有的场景，在现实生活中发生，那就真是做梦了，她一高考失利的学生，再次打工的第一天就遇上这样的事，原谅宝宝，不是装，是真的吓坏了。 如果不是太穷了，苏苒第二天一定会请假，不，不是请假，是请大师给镇镇魂，或者立刻辞去这份太没人生安全的工作了。 但因为穷，各种缺钱，所以苏苒坚持到了玉龙雪山。 玉龙雪山的老板一定是黑着脸坐在吧台后面，玉龙雪山的吧台挺高，但都遮不住老板那张损失惨重的脸所发出的黑气，苏苒一走进去，就听见老板非常不爽的声音：“小宋，你是猪呀，这么点活要干这么久！” “王飞，给你的钱，你是不是都拿去嫖狠了，今天怎么跟精尽人亡一样！” …… 玉龙雪山的老板，姓甚名什么，大家都不清楚，白道黑道，都叫他老聒，他们打工的叫老聒好象不太合适，所以都叫他聒老板。 老聒今天的话很难听，但为了钱，大家都各种忍了，谁都知道老聒昨天晚上小损失好几十万，老聒那个抠得恨不得把大家一人当两人用的周扒皮，没发疯，还能在这里骂人，已经是史上奇迹了。 苏苒因为昨天刺激狠了点，今早闹钟闹了两次，都没听见，所以…，她就来晚了那么一会会，她怕被老聒骂，只能轻手轻脚走进酒楼。 但是高高的吧台到底没有玉龙雪山高，苏苒前脚迈进去，吧台后厚重的黑气就朝她扑面砸过来了：“小懒，过来。” 王飞和小宋一听，都冲苏苒双手合什一拜，表示大观音菩萨你终于想起来解救你受苦受难的子弟了。 苏苒只觉得眼前一片乌鸦飞过，按她小姑父的实战经验，在这些藏污纳圬地方混，千万不要留真实姓名，免得不小心惹上事，日后这些人到家里找麻烦，好在这里地老板似乎都没看身份证的习惯，苏苒就谎称自己姓冉，叫冉苒，但不知道老聒是耳朵有问题还是别的有问题，听王飞的小宋叫她小苒后，就一直叫她“小懒”。 苏苒象猫一样一点声音也无地走到吧台前问：“老板，有何吩咐？” 倒在吧台后那张躺椅上，额头顶着条白毛巾正在假寐的老聒吓了一大跳，一下按着胸口骂：“小懒，你想把老子的心脏病吓出来呀。” “老板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 “我是叫你过来，你用得着跟个鬼一样的一点声音全无地过来吗？” 苏苒一听立刻赶紧转身跑回门口，还顺手拿了个托盘两根筷子，然后敲着托盘跳着蹦着到了柜台问：“老板是这样吗？” 老聒彻底躺不住了，扯下白毛巾坐了起来，两眼定定地看着苏苒，好一会才开口骂：“小懒你今天是想犯神经病，还是想把老子给气死！” “不是你说我刚才跟鬼一样…” “好了，好了，我当初收留你，就是个错误。”老聒把手一挥，上次苏苒来打工的时候，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不过对苏苒各种不满，最后苏苒要走的时候，本着小姑父保密原则，没告诉老聒要走的原因，老聒还是在骂骂咧咧中把她打工的钱全给结了。 老聒挥完手，用手揉了眉心一会儿才问：“昨天，你看见那房间里，谁打赢了，是鹿还是赵？” 苏苒抓了抓头，十分苦恼地说：“老板，我当时都懵了，眼里全是人影，耳边全是乒乓，然后…” “然后就怎么样？”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老聒一听，哎哟一大声又倒回躲椅了：“老子个奶奶娘了个去的，怎么招来的人，花了那么多钱请来的人，全是猪，怪说不得叫小懒，真是比猪还猪。” 为了钱，苏苒决定忍了，老聒叫完两手一摊：“这损失，我找谁要去，找许云鹿，这丫的，让他吃霸王餐可以，找他要钱，这种连他是输是赢都不知道地找他钱，跟找死没区别。” 苏苒才知道被称作鹿哥的那个男人大名叫许云鹿，老聒继续又叫：“那个赵爷，简直就更不靠谱了，老子在纳东开了八年馆子，都没见过这号人，这号人到底是打地底下钻出来的还是棺材爬出来的，老子都不知道！” 苏苒不太明白地下爬出来的和棺材里爬出来的有什么区别，是不是条件问题，穷的没棺材，富的有棺材。 然后苏苒听见老聒叫了一阵，把那条白毛巾一拎，往额头上一搭又骂起大家来：“我养的全是猪，一群猪，小懒最猪，连看个输赢都不会，还不赶紧给老子干活，把老子的损失全都给补回来。” 苏苒想自己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时卖命地给老聒干活，估计干一辈子也干不出他那玉龙包间的损失来。 苏苒赶紧离开吧台，去了后厨，后厨的大师傅叫王守一，厨艺特别高，人还和气，苏苒特别喜欢他的，高考失利，她再回玉龙雪山，又要求在后厨做，除了不想在前面跑腿，不想惹事，另外就想跟王守一学点做菜做饭，攒点钱，自己回去开个小馆子，也是一条出路。 所以被聒老板叫为小懒的苏苒，实际上是玉龙雪山酒楼最勤快的一个。 第3章 痞夫驾到003 苏苒打开盖子，盖子下是一碟子水晶饺子，苏苒赶紧一拱手说：“多谢王叔王大师。” 王守一呵呵一笑，苏苒就愉快地吃了起来，苏苒觉得在这玉龙雪山打工，比在家强多了，这里的人除了老聒喜欢黑着脸骂人以外，别人都很友爱，比如大师傅王守一，一点都不保守，自己想学做个菜什么的，他能教都教；领班王飞是她见过的没有唯二的好领班，自己打坏过不少次碟呀碗的，就没骂过她；还有小宋，也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 苏苒吃完饺子，王飞和小宋蹩进来，两人也翻出王守一给大家伙留的早点，王飞边吃边骂：“这个死老聒，老子哪天攒够了钱，立马就炒了他。” 小宋做了个嘘的动作，苏苒见另外的员工也来上班了，其中有大家都防着挺喜欢打小报告的刘姐，这个刘姐叫刘洁，她一见王飞、小宋吃饺子也凑了过来：“哟，王大厨，你就是不公平，怎么给他们做饺子，就不给我们做了。”说完刘姐伸手从小宋的盘里捞了一个，小宋不太乐意地撇撇嘴，刘姐边吃边凑近苏苒，“听说你昨天看大戏了？” 苏苒眨了好几下眼睛，把脸往旁边挪挪，离刘姐靠得太近的嘴远一点，刘姐却又往前靠了一下：“昨天打架了，谁打赢了，是那个长得帅帅的鹿哥还是那个戴大金镏子的男人？” 苏苒忽有种感觉，好象天底下的人全都想知道那个鹿哥和赵爷打架，谁打赢了。 于是苏苒很果断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不会吧，你当时不是在房间里，怎么会不知道谁打赢了。” 苏苒忽反凑回去问：“刘姐，你希望谁打赢呢？” 刘姐呵呵一乐，想了想说：“我当然希望鹿哥的打赢，我是鹿粉，还是鹿哥的脑残粉。” 苏苒觉得自己差点吐了，这个看着就望四奔五的刘姐居然还在觊觎明星一样的许云鹿，刘姐乐完，苏苒忽发现后厨没了声音，扒开刘姐，她就看见用白毛巾捂着额头，黑着脸站在门口的老聒，刘姐在老聒吼出来之前哼着小曲闪开了，苏苒似乎听见那个带着苏腔的曲子，刘姐配的歌词居然是：“我就要恶心你们，恶心死你们呀~呀。” 然后老聒的声音传来了：“作死呀，全都作死呀，都躲在这儿偷懒，装猪啊！” 大家赶紧各自归位，苏苒听见小宋不满的声音：“酒楼又不经营早餐，只做午餐和晚餐，早上八点让人来上班，就已经很过了，这一大早来又没什么特别多的事，还不让人歇一会，简直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周扒皮也不过如此嘛。” 于是苏苒的耳边又响起了刘姐的歌声：“万恶的旧社会，穷人的血泪恨~恨~~~~~，千头万绪，千头万绪涌上了我心头~~~~~” 如果不是老聒的脸太黑，苏苒觉得大家都能笑疯。 苏苒和王飞、小宋花了点功夫，才把玉龙包间给收拾妥当，当然也只是把垃圾什么的给清理清理，那硬包软包还得等老聒掏腰包来装点。 苏苒和小宋抬着一袋打扫出来的杂物，从玉龙包间抬下楼，小宋很照顾苏苒，走前面，还尽量抬大头，这让苏苒挺感动的。 两人费力下完楼，就看见老聒黑着脸站在吧台前，两眼非常不满地看着门外。 苏苒和小宋也好奇地往门外一瞅，外面除了明晃晃的阳光，只有两只摇摇摆摆的大白鹅在门前闲晃，两人都不知道老聒是不是因为巨大损失受到刺激，突然有了新爱好，恋上大白鹅了？ 不过只要老板正常付工资，他有什么异物恋之类的癖好，都与大家无关，苏苒和小宋很快把杂物堆到门外，等清洁工来清走，不过就纳东的清洁工还是很宝贵的，垃圾一般都四天没人清理，所以纳东这个有点畸型的繁华小城镇除了治安差，清洁卫生也挺不如人意的。 玉龙雪山中午的客人不多，晚上却热闹非凡，不因为昨天这里发生了打架斗殴，就门前冷落了，反而生意更火爆，更多人似乎对那一架的结果都十分很感兴趣。 苏苒对打架的结果不感兴趣，她只知道客人多了，意味着老板有钱赚，老板有钱赚了，他们就更辛苦了，老聒从昨天到今天跟锅底一样的脸色已经淡不了少，已有由锅底色转向国画水黑色的迹象了。 大家一直忙到快两点，才把最后一桌客人送走，小宋一边拖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老板，明天早上能不能晚点来，这都快两点了。” 小宋的话一落音，苏苒立刻觉得吧台后的气场一下变冷，本来欢快数着钱阳光普照沙滩海边愉快的气场，一下变成了腊月寒冬非常冷非常冷的气场，然后大家听见老聒非常不爽的声音：“不能。” 苏苒听见一片惨叫声，她连跟着惨叫的力气都没了，只想赶紧收工，回去休息。 第4章 病夫驾到004 房子离玉龙雪山挺近，纳东人夜生活还算丰富。苏苒两点钟回租房的地方，路上还有不少练摊和吃宵夜的。 不过苏苒还是加快了步子，毕竟第二天一早八点得上班，这个劳动强度堪比周扒皮的长工了。 苏苒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倒在床上，也快三点了，她连高考失利这种沉重得可以摧夸人意志的事都没来得及胡思乱想就睡着了，不过苏苒并没有成功地一觉睡到天大亮，外面的吵闹声把她惊醒了。 这一带平民房住的都是来纳东淘金的外地人，既然到别人的地盘上来淘金，肯定都不会特别富裕，不是特别富裕，就容易缺钱，一缺钱就爱吵架打架，所以这里吵架打架是家常便饭，这次显然是大吵，外面鸡飞狗跳的，好一会苏苒才从一个大嗓门女人的叫声中听清楚，这次不是吵架，好象是派出所过来查暂住证，纳东外来人比本地人都多，又是个挺敏感容易生是非的地方，所以派出所隔三岔五就会来查一次暂住证。 苏苒打了个呵欠，知道今晚的觉不用睡了，翻身起来，却对上一双眼睛，即便是在黑夜里，那双眼睛也够亮，苏苒吓了一大跳，刚要叫出来的时候，她的嘴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她从这只手上闻到了血腥味，苏苒不知所措，却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把他们打发走。” 苏苒听出是那是许云鹿的声音，许云鹿平时说话都懒懒的，这会的声音一点也不懒懒，风格与平常完全不同，但苏苒还是一下听出来了。 苏苒除了真是个良好公民，而且面相也非常良好，查暂住证的警察只是瞄了一眼她人，连暂住证都没看，就走了。 苏苒对于警察同志的这种高度信任，巨汗，人家那么信任自己，而自己的屋里却藏着一个一看就不象良民的许云鹿，而且就在昨天晚上这个许云鹿还把一个人的手很残忍地给废了。 等外面风平浪静了，许云鹿才从床下爬出来，往苏苒那张不大还缺了条腿的小沙发一窝，苏苒这才从灯光下看见许云鹿身上有血，于是清咳一声问：“小哥哥，你受伤了？” 许云鹿听见这声小哥哥，差点没笑场，一抬头，见苏苒很紧张地看着他，嗯了一声说：“不碍事，一点小伤。” 苏苒不得不又咳了一声后，发挥起一素质市民应该有的良好品德，谆谆劝导起一个一看就有可能属于误入歧途的有为青年来：“这世上挣钱的法子有千千种，你一个大好青年，前程一片光明，千成别去做与法律相悖的事情…” 许云鹿一皱眉：“年纪青青的，怎么跟个老太太一样。”说完许云鹿侧耳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然后把门拉开一条缝，往外面看了一下才说，“小唠叨，小老太太，以后若能见面，叫叔叫爸都行，但不许占便宜叫小哥哥，再见！” 再然后，苏苒和那天晚上一样，又没看清，人许云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门开了一条小口子和沙发上还留着的血迹，苏苒真觉得自己就是做了个梦。 小宋看见苏苒打第五个呵欠的时候，不由得问：“小苒，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会情哥哥去了，感觉你跟没睡一样。” 苏苒不能告诉小宋，自己昨晚是如何惊魂如何刺激，在确定许云鹿消失后，她赶紧关上门，把沙发上的血迹用小刷子和清洁剂清洗折腾了好久，最惨的是折腾完了，才发现床底下还有一大片血迹… 苏苒懒懒地哼了一声，小宋就开始念叨上了：“老聒就是个周扒皮，晚上两点关门，早上八点就让人上班，我要去劳动局告他。” “然后呢？” “让他补偿我们呀，你傻呀！” “再然后呢？” “再然后周扒皮在劳动局的压力下，给我们补偿了钱，钱，你不喜欢吗，你不说你最缺钱嘛！” 苏苒无可奈何地说：“再然后就是失业，失业又得重新找工作，一个月两个月不一定找得到，找到后又不一定有这么高薪水，你觉得那点补偿能补偿得了你失业的损失吗，劳动局说得好听是为咱们撑腰，说得不好听就是让老板出钱养我们，最后还鼓励我们和老板扯淡，你失业了，劳动局会管你，会给你发工资吗？” 小宋大约从没听过这样的理论，把手里的毛巾一扔说：“小苒，你这是什么论调？哪象一个十七八岁的热情愤青，分明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嘛。” “有份工，就好好干吧，老板严点、狠点，那是为了保证他能赚到钱，如果他事事都按公务员的标准来，他还能赚到钱吗，赚不到钱，他就不会开酒楼，不开酒楼的结果是你我都得失业。” “那我们就去给别的老板打工呀。” “反正我在网上、报上看到都是老板如何坏，如何榨取血汗钱，如何赚黑心钱的，如此一来，是不是老板为了赚到钱，对员工都是心黑手辣的，那天下乌鸦不就一般黑了，所以你去哪家不都一样的。” 小宋一拍脑袋说：“小苒，别说你说的好象还挺有道理的，那我就好奇了，你说国家养那么多不做为的公务员，国家赚不赚钱呀？” 苏苒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小宋一下就上升到这么高境界，好一会才说：“那得问国家，我怎么知道。” 当然苏苒不能告诉小宋，这套理论都是受苏铭影响，不知道是不是受父亲事情的影响，苏铭在很多事上的看法都与别人不太一样，但这些理论苏铭最多和她说说，人前，苏铭是那种话极少的人，按苏铭老师的话就是完全不知道苏铭每天在想什么。 中午客人不多，大家吃完饭，就赶紧找地方爬一下，男人好办，拼两条凳子也能凑和一下，女人多是寻张桌子一爬，这样睡不舒服，且睡完还有个后遗症就是腿麻。 苏苒其实挺想回自己租那个小房间躺一下的，只是距离虽近，也要花往返时间。最主要是纳东这个鬼地方，早晚气温还成，中午那会特别热，自己的小房间在中午的时候就跟个小蒸笼一样，苏苒又不知道自己在玉龙雪山能打多久的工，所以连花钱买个小风扇都不舍得，这反而不如在玉龙雪山了。虽然老聒挺抠门，不许开空调，但风扇还是给开着，有风扇吹着也舒服许多。 苏苒寻了张离刘姐远点的桌子爬着，她挺不喜欢这个刘姐的，据说是做了五年的老员工，平时除了告状，最喜欢就是夸夸其谈，但因为做的时间长，陪老聒经历了不少风雨，在老聒最难的时候都没抛下老聒去择良木，所以老聒还挺信任她的。 如果不是因为老聒年青，刘姐年长，不是年长，是年太长，大家都怀疑老聒得娶了刘姐，才能报答刘姐这五年对他的不离不弃。 这会儿，刘姐正呱呱地声情并茂地讲着她是如何陪老聒熬最艰难那几年的，她来的时候，玉龙雪山正好开了三年，但是经营惨淡，人跑了个精光，她是如何劝老聒不要关门，坚持坚持，果然这坚持一下就对了，否则玉龙雪山哪今天这样的规模。 苏苒听着就想笑，每天下午刘姐都要重复一次这故事，她是没进过什么大规模的大酒楼，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自己从老家一路到这里来，经过的那些大城市，比这大的酒楼多了去了。 刘姐太吵，苏苒不得不起身拿着自己的杯子去打点水，端着水杯回来的时候，她看见老聒撑着腮帮子，磕着瓜子，津津有味地听见刘姐和大家吹嘘，老聒看刘姐的眼神压根不象平时总黑着脸的老聒。 苏苒这一看才发现，平时老叫老板老聒老聒的，都没注意，老聒不仅不老而且还挺帅，当然和许云鹿那种帅还不太一样，许云鹿很阳光，而老聒就一点不阳光。 第5章 痞夫驾到005 苏苒赶紧转身，那个打扮得又潮又帅、又酷又跩、经常一堆小弟跟着，还明摆着有些洁癖的许云鹿站在身后。 苏苒吓了一大跳，从昨天晚上小沙发和床底的血迹可以判断许云鹿受了不轻的伤，按这种受伤程度，许云鹿这花花公子不得在哪里窝着好生养个十天八天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受的伤不重，那个戴满了黄金饰品的公鸡爆发户，应该也不是好惹的主，许云鹿不养伤，也该躲个一年半载吧。 但许云鹿很招摇地站在那里，就象以前来吃饭一样，前拥后呼，其实苏苒基本都没看清许云鹿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上楼的，但这次真的招摇，很招摇。 老聒一下就蹭了起来，一把媷开苏苒，窜许云鹿面前看了半晌：“小鹿，你居然还活着。” 许云鹿扒拉开老聒伸过来的咸猪手，走到吧台边一靠，掏出根烟点上说：“小鹿是你叫的吗？你不会说话，就别开口。” 苏苒看见许云鹿的手上戴着黑色的露指手套，只是右手手套下面裹着纱布，纱布上还隐有血迹，但看他用左手吸烟的动作老道，不知道是右手经常受伤还是就是个左撇子。 老聒立刻就枯木逢春地换上一脸笑，苏苒从没看见笑得如此贱的老聒，当然原谅她在玉龙雪山两次打工，总共加一起也没待到一个月。 老聒非常知趣，换了称呼又粘了上去：“鹿爷，我们都是老熟人了，是吧，前天晚上那损失，给你打个折扣，五十万，够意思了吧。” 许云鹿白了老聒一眼，吐老聒一脸白雾：“什么损失？” “我那，那包房，让你们砸了，你想耍赖！” 许云鹿用手弹弹烟灰：“为什么找我，找姓赵的去。” “老子都不认识姓赵的，到哪儿去找他呀。” “你找不着姓赵的，关老子什么事！”许云鹿把烟重新叼回嘴里，推开再次靠过来的老聒，老聒听了这话简直石化了，“我说许云鹿，你太过了吧，你一年在我这里吃吃喝喝不会少于几十万吧。” “对呀，我照顾你生意，不好吗？” “靠，许云鹿，你个王八蛋，你照顾我个屁，你在我这里吃吃喝喝不下五年了吧，你给过一分钱吗？你，你把损失赔了，把以前吃的喝的都结完，照顾别人去好了！”老聒非常大义凛然地豁出去了。 “你说的，你说的！”许云鹿用夹烟的手点点老聒，那烟几乎就要点到老聒鼻子上了。 老聒一挺身：“对，就我说的。” 许云鹿冲身后跟着的毛子、小定等几个兄弟一挥手说：“老板说你们这些年吃他的喝他的，没给过钱，要你们赔！” 小定听了立刻一伸扯住裤子拉链说：“鹿哥，饭菜，小定是吃了，酒，也喝了，但，钱，小定是没有，老板既然让赔，兄弟们只好拉出来赔你喽，以后到别人那里吃了喝了，也都憋着回来，拉给老板，让老板你赚多的回来总行了吧。” 苏苒吓了一大跳，赶紧用手去捂脸，许云鹿用手指了指小定，小定没敢把拉链拉下来，老聒立刻萎了，几乎哀求地说，“小鹿，鹿鹿，现在生意不好做，你多少给点，给一半总可以了吧，求你了。” 许云鹿没理这一岔，手一挥说：“开个房。” 老聒简直快疯了：“鹿鹿，包房都让你给砸了。” 许云鹿推快快扑到身上来的老聒：“又乱说话，包房不是让老子砸了，是让姓赵的砸了。” 老聒想摇头，不过看小定还没离开拉链的手，又赶紧点头，许云鹿才满意地点点头：“玉龙让姓赵的砸了，你不是还有个雪山吗，雪山虽然差了点，今天就不为难你了，就开雪山那间房就是了！” 许云鹿说话间，带着几个兄弟往楼上走，不过走一半，忽又停下指了指苏苒：“小罗嗦给叔送两瓶好酒上来。”说完许云鹿笑着上了楼。 苏苒吓了一大跳，转向老聒，老聒狐疑地看了苏苒一眼，然后烦燥地一挥手：“去，送去吧，否则天天到我这里来拉屎撒尿，我立马关门，你们立马失业！” 苏苒看吧台被老聒占据着，老板虽然答应了送酒，但明显心情不好，如果自己真的去吧台拿酒，那估计许云鹿走了，老聒也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但是不给许云鹿送酒，许云鹿肯定立刻就不给自己好果子吃，折衷之后，想到后厨也放了不少酒，就往后厨走去。 苏苒还没到后厨就听见刘姐大个嗓门在嚷嚷：“又来吃霸王餐了，又来吃霸王餐了，本来，鹿在姐心里是再温柔不过的动物了，不过在纳东可算涨知识了，世上还有这么凶残的鹿，再让这头鹿吃下去，老聒只能关门，咱们统统回家奶孩子去吧。” 苏苒听见一个年青一点的保安开起玩笑：“刘姐，别人回去奶孩子还没问题，你还有奶吗？” “滚，赶紧守你的大门去。” 估计那保安让刘姐一巴掌拍得不轻，嗳哟一声就出来了，苏苒走进后厨，就听一个和她差不多时候进来的小姑娘在问：“刘姐，那个鹿哥看上去好帅，好有型，人畜无害呀，应该有好多女孩子追他吧！” 刘姐啊啊后又冷笑三声：“人畜无害？你们这些小女孩子个个都只看脸，迟早摔个鼻青脸肿的，这个鹿哥是好帅好有型，追的女孩子我不知道多不多，但我知道被他玩完了甩了，闹着上吊的倒是几只手数不过来。小姑娘醒醒吧，你们这种小姑娘，人家最多图个新鲜，玩个三五天，人家喜欢的是那种又热又辣又知情识趣，如狼似虎的，生过孩子的女人。” 苏苒听了脸红，那个小姑娘比她大不了多少，估计也脸红了，不太好意思接话，却听小宋不满地说：“刘姐，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个鹿，喜欢的是你这种类型呢？” 后厨传来一阵闷笑声，苏苒才知道许云鹿出现，大家都怕惹麻烦，这会儿老油条们宁可全躲后厨瞎胡闹，也不肯到前面都招惹是非。 第6章 痞夫驾到006 大家赶紧做鸟雀散，各忙各的去了。 刘姐不甘心地冲小宋吼了一声：“老娘这种类型咋啦！” “谁会不喜欢小姑娘，喜欢生过孩子的？”王飞替小宋不满地说了出来，刘姐哼了一声，“你们几个嫩毛鬼，懂什么懂，人家是技术好，小姑娘哪里架得住呀。” 王飞和小宋虽然是男的，也在刘姐说话可以360度无死角的荤话中给败了下来，都赶紧溜了。 刘姐得意地一叉腰：毛都没长齐的小嫩货们想跟老娘斗，我呸！ 王守一等王飞和小宋走了，才说：“刘洁，我说你一大把岁数了，在小孩子们面前也注意点。” “嗳哟喂唷，我说王叔，就是他们都是小孩子，才应该多教导教导，免得有一天落人家手里，怎么死的都…” 苏苒听刘姐把王守一叫成“王叔”，觉得好笑，刘姐比王守一应该小不了太多，后厨还有偷听没溜的，憋不住“扑哧”一声笑，打断了刘姐。 苏苒怕耽搁许云鹿要的酒，赶紧走了进去，让王守一拿了两只镇楼宝酒，把酒放在托盘，却见刘姐盯着她看，苏苒除了不喜欢刘姐，更怕她360度无遮拦地胡说八道，赶紧转身走，到门口却听刘姐对王守一说：“王叔，我怎么觉得这小姑娘和那头鹿好象认识一样，否则那头鹿寡高得很，怎么指着小姑娘让送酒？还叫她什么小罗嗦？” “不就看小姑娘好看，还有我不是你叔，你别在那些男人面前总装嫩，你装得再嫩，那头鹿也看不上你。” 刘姐是风韵犹存，又喜欢打扮，看上去比王守一年青至少二十岁，而听大家的意，实际上两人岁数应该差不了太多，所以她把王守一叫叔，苏苒也觉得真是装嫩。 苏苒端着酒来到雪山包房，门口站着别的小混混，好在这俩小混混只是用眼斜了苏苒两眼，没说搜身之类的下流话。 苏苒便进了包房，却看见包房，早不是许云鹿和他带的几个兄弟了，而是已组团搓上了麻。 许云鹿坐在正中一张宽大的皮椅里，皮椅还铺了张什么动物的皮，如果不是那张脸，那气势，让人整个感觉是穿越了，穿越到了威虎山，坐那正中不是什么许云鹿，而是座山雕那只雕。 许云鹿叼着雪茄，左手架着受伤的右手，小定蹶个屁股在一边给他摸牌，许云鹿觉得牌好，他就跟捡了个金元宝一样，许云鹿觉得是张臭牌，他立刻就跟死了亲爹一样哭丧着脸，然后就到打出去的牌里换张好许云鹿觉得好的牌，如果不是许云鹿中意的，干脆到码好的牌里挑。 苏苒不会打麻将，不过汪父会，不仅会打，还非常喜欢打，所以家里经常聚集一帮赌鬼，整日乌烟瘴气的，但苏苒从没见过谁牌不好，就去换的，不仅在打出去的那堆里换，还在码好的牌里挑。 而另外三个打牌的人见小定换牌，全都寒蝉若噤，一声也不敢吱，小定挑了一张牌后，许云鹿那张绷着的脸就有了笑容：“小定，摸牌技术长进了呀，这次摸了张好牌，你们鹿爷清一色加一条龙，还四番。” 受到表扬的小定立刻大喜，毛子立刻在一旁附喝说：“你们赶紧给钱，给钱！” 然后苏苒就看见另三个人从自己带来的口袋里掏出一叠叠的钱递给许云鹿，毛子立刻接在手里，装在身边的一个黑袋子里，苏苒看那袋子已经装了小半袋了，另外三个人哭丧着脸，就不敢直视许云鹿那张带着笑的脸，明明是张人畜无害的俊颜，在他们眼里就跟魔鬼一样。 苏苒看呆了，这样打牌和直接抢有什么区别。 苏苒回过神来，很快想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把酒放在许云鹿旁边，刚想离开，却听许云鹿说：“小罗嗦，你们酒楼就这么个服务态度，酒送来，都不倒上的。” 苏苒看了许云鹿一眼，这货眼前的牌又是一手烂得不能再烂的牌了，小定手忙脚乱地换着牌。 苏苒给许云鹿倒上酒，许云鹿嗯了两声，指着另外三个人说：“倒上，倒上，都倒上，今儿鹿爷手气好，高兴，请你们喝酒！” 许云鹿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不是特别明显，这种手一般属于读书人，很难让和偶有听见的一些传闻中的许云鹿挂钩，许云鹿的左手手腕上还戴着两串佛珠，一块应该价值不菲的腕表，食指和中指夹着雪茄，佛珠随手指的轻点而轻轻晃动，每轻轻一晃，坐着打麻将的三人就一哆嗦。 苏苒不知道许云鹿眼前一手烂牌，跟手气好有什么关系，看了一眼毛子手边的那半袋子钱，心里想人家这么多钱可以买多少瓶这样的酒喝，还要你请，而且你说是你请，你有付过我们老板酒钱吗？ 另外三个人苦着脸接过苏苒接过来的酒，许云鹿把雪茄又叼回嘴里，用左手托着右手非常满意地说：“鹿爷今个儿高兴，陪你们多玩几圈，钱不够没关系，鹿爷借给你们，你们打个借条就好，利息都按最优惠的算。” 苏苒几乎听见三颗心脏破裂的声音。 过了二点，酒楼的人都累得东倒西歪了，除了雪山包房，已经没有别的客人了，本来这种状况，老聒以前都是留两三个人守一下，就了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没要到钱，一颗玻璃心也碎了，变态地不许一个人提前离开。 于是一大帮人都顶着双睁不开的熊猫眼在这里干耗着。 苏苒一边收拾着吧台，一边想这么久，那些人得输多少钱呀。 第7章 痞夫驾到007 又过了一会，才见许云鹿懒懒地带着几个小兄弟下了楼，每个小兄弟手里都拎了个黑皮袋子，欢天喜地的表情，就自己家的老大打了大胜仗一样。 许云鹿那双穿着非常昂贵皮靴的脚才落到一楼的楼板上，老聒就拖着声音叫了一声：“鹿爷——” 许云鹿迈向大门的脚转向了吧台，走到吧台边，往吧台边一靠：“小罗嗦，倒酒。” 苏苒看向老聒，老聒撑起身低声说：“许云鹿，我的鹿爷，今天玩得还高兴吧？” “还——行——吧！” “鹿爷玩高兴了，是不是打发小的点人工钱？” 许云鹿把手伸向苏苒，苏苒没敢再看老聒了，拿起一瓶十年的拉菲给许云鹿倒了一杯，许云鹿接过酒杯喝了一口，砸了几才说：“老聒，就你这酒还敢管老子要人工钱。” “我这酒怎么了，十年的拉菲，成本价就一万多。” 许云鹿咂咂嘴说：“是十年的拉菲，但你他妈的一瓶十年拉菲，兑了二十瓶可乐吧！” 苏苒吓了大跳，才知道自己平时给客人端的那些镇楼宝酒，原来都是兑了可乐的。 “鹿爷，鹿爷，二十瓶哪敢，最多五瓶，而且孝敬鹿爷您的，绝对都是正货，没掺丁点可乐的，鹿爷借我老聒十个胆，我老聒也不敢给您兑可乐呀，鹿爷，您说是不。” 苏苒才发现这个每天以骂人为主要工作的聒老板，下贱起来，也是没有下限，无人能比的了。 “所以，”许云鹿把着酒杯笑了起来，那张邪恶的脸简直就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人畜无害地说，“老子没去工商告你卖假酒坑客人，那就是看在你还懂事的份上。”说完，许云鹿一招手，小定急步走过来，许云鹿就说，“今晚我们玩得嗨，小可怜们侍候了这么久，没点表示不是鹿爷的为人，给这里侍候着的小可怜，一人一千块小费。” 于是，除了老聒，小伙伴们全都惊呆了，还是刘姐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扭着臀走了过来：“哎哟喟，我的鹿爷出手就是阔绰呀。” 小定一伸手拦住刘姐：“这位大婶请留步。” 苏苒都能感到大家憋着笑很痛苦，刘姐想扒拉开小定的手，但小定不萎靡范、不做拉裤子拉链的下流动作时，看上去还是孔武有力的，刘姐自然没扒拉开小定的手，然后大家听小定一字一句地说：“我家鹿哥不喜欢象大婶您这岁数的女人，所以小可怜不包括大婶您。” 大家又乐了，王飞赶紧代表酒楼全体成员上前，给许云鹿一鞠躬说：“感谢鹿爷，酒楼加后厨，不算这位大婶，总共是二十五人。” 刘姐的脸顿时气绿了。 许云鹿满意地冲小定挥挥手，小定立刻从自己的袋子里取出三叠毛爷爷，许云鹿耸耸肩，取下雪茄用手指一弹，便离开了吧台。 小定把其中一叠分了一半扔老聒面前，然后用匕首往那叠钱上一扎说：“每次来都哔哔哔，哔哔哔的，现在，鹿爷看你这些小可怜们侍候得好的份上，给你把帐结了，下次再敢哔哔哔…” 老聒看着那把晃个不停的匕首，有点口吃地说：“小定，定爷，没下次了，没下次了。” 小定收回匕首哼了一大声：“鹿爷来你这里吃饭，那是看得起你。” 老聒赶紧点头说：“是，是，是鹿爷看得起小的。” 小定又威胁地用匕首拍拍老聒非常白净的脸，才一挥手带着剩下的兄弟走了。 王飞趁老聒还在匕首余威中没回过神的时候，把钱用最快速度发给了大家，苏苒没想到她也有，看着手里那一千来得这么容易的钱，觉得这一晚上辛苦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了。 却听老聒嚎了一声：“吃了老子五年，就五千块打发了！你他妈的许云鹿，是吧，许云鹿，很了不起，是吧，老子操你大爷的…” 不过老聒的嚎叫声很快就停了，因为他骂的那个已经走的许云鹿，突然又退回来出现在大家面前，老聒立刻换上笑脸：“哟，鹿爷，您又回来了，是拉下东西了还是没吃好？” “我怎么算，都觉得给你五千块的饭钱，有点亏了。”许云鹿轻轻把那只没受伤的手一挥，毛子立刻窜到吧台，将吧台后面酒架上的酒迅速扫了一眼，一伸手就把几瓶年份长的酒拿下来，搂在怀里，然后许云鹿才带着那帮兄弟扬长而去。 大家面面相觑之后，老聒没脾气了，再无半点声音发出来，人直接瘫在吧台后了，大家七手八脚把老聒架了起来，好半天才传来老聒的嚎叫：“真没法干下去了，你们都滚吧，都滚吧。” 老聒嚎的时候，眼睛还往门边瞟，大概是怕那只阴魂不散的鹿突然又回来了。 大家上了一天班，虽然很同情老聒的悲惨遭遇，但真的都很累了，而且没想到最后能喜从天降，得许云鹿一千块的小费，面上不敢表露，心里却跟过节一样，老聒一让滚，老油条们个个拼的是速度，一秒钟不到，全不见了踪影。 苏苒没想到大家都是这么不仁义的，好歹老聒还倒着悲天抢地的，所以没经验的她一下拉到了最后一个，看老聒有气无力的，连嚎也不想嚎了，面皮有点薄的苏苒在走之前只得关心地问了一句：“老板，你没事吧？” 闭着眼的老聒突然猛地一睁眼问：“他为什么叫你小罗嗦？” “我…，我哪里知道？”苏苒没想到老聒突然转问这件事，吓了一大跳，却见老聒盯着她，分明没有半分刚才那种萎掉的气势，眼神犀利得可怕，“前天晚上，他和姓赵的谁赢了？” 苏苒更是吓着了：“老板，我没看清楚，当时打起来，眼前全是乱的，等我反应过来，鹿爷和姓赵的都不见了。” “你没说假话？” “没，我，我一个出来打工的，从没见过那情景。” 老聒很不甘地挥挥手，苏苒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酒楼。 第8章 痞夫驾到008 苏苒直觉得玉龙雪山这酒楼有点不太正常，自己不应该再继续干下去了，不过她舍不得辛苦熬夜两天的工资，还有租那小房间的押金，当初讲好，不租满一个月押金是不给退的，她是一押一付，三百块，这三百块可是她除去路费压箱底的钱了，如果不是许云鹿给的这一千块小费，自己走了可真的就是血本无归了，还有，自己如果真的跑了，反而让老聒以为自己看见了什么，不管怎么说，已经来了，吃在酒楼，房子也租了，就再坚持几天看看。 苏苒第二天按时到了酒楼，老聒眯着眼看了她一会，老聒那双眼也是非常漂亮的，典型的丹凤眼，眼狭长，这种眼睛长女人身上，那个女人绝对是个大美人，能得各种赞，当然长男人身上，那男人绝对也不丑，但让人觉得多几分阴柔。 苏苒冲老聒躬了下腰，再看酒楼的人，个个都跟过节一样，不知道是迫于老聒的淫威，还是昨夜得了一千块小费，今天那干活的气氛，很有给玉龙雪山再创新辉煌的那种感觉。 小宋正在清洗老聒念破嘴的窗格子，刘姐忙着收拾吧台后放酒的架子，连洗手间的清洁工都哼着小曲干得极是卖力。 这些都是酒楼最不好清洗的地方，不管叫到谁，都不太爱打理，眼下大家积极主动得太诡异了。 王飞做为领班，也主动在拖地，苏苒一看自己踩着点到，居然是最后一个，赶紧溜后厨去顺了早餐，然后给王守一打下手。 苏苒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客人最多的时候，王飞、小宋、刘姐等人都忙得飞起来，她被老聒抓出来送酒。 苏苒在托盘上放好一个桌点的酒，忽听老聒在身后幽幽地说：“都剪得跟个徒小子了，还那么招蜂惹蝶的。” 苏苒不知道老聒是不是在说自己，当然就是在说自己，她也决定装不知道，酒架上那几处空着的格子，在昨晚之前，放着的酒可能真的不错，因为苏苒经常看见老聒拿在手里象宝贝一样仔细擦拭过，还做不少次闻着被香得陶醉的动作，大约是真正的镇楼宝酒。失了宝酒的老聒，毛不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了。 中午跟打仗一样，忙完，刘姐一个劲地叫腰酸，不停用手捶着，因为资历老，几个新员工围着她，她边捶腰边又得瑟起来：“跟你们说，你们老板年青的时候，也是个帅得没边的主，那个招蜂惹蝶得，小姑娘们天天没事就到酒楼来蹭饭，顺带蹭着看你们家老板一眼。” 一个年青小姑娘边打饭边问：“聒老板现在很老了吗？” “不老，当然不老。” “那怎么没见年青小姑娘来守着看？” “他开了八年酒楼，小姑娘还能不看腻了，而且看了八年，还是个开酒楼没出息的，小姑娘们哪耐得住寂寞，还看呀。” 几个新来的小姑娘对刘姐前后矛盾的话有点面面相觑，但老油条们都知道刘姐是哪号人，懒得抓她话柄，便是有个年青小姑娘突然发奇想：“刘姐，你说鹿爷和老聒哪个更帅？” 这个比自己大几岁，又提喜欢提问的小姑娘，苏苒现知道名字了，叫王爱豆，一个奇怪的名字，反正这里的人没人用真名，所以也就只是个称呼，也没人追问，只听那刘姐嘿了一声说：“这可是关公战秦琼的大戏，你说是关公厉害还是秦琼厉害呢？” “都不一个时代的，怎么比呀？” “所以嘛，不一个类型的怎么比呀。” “我觉得鹿爷要帅些，又阳光又张扬。” 苏苒盛了碗汤，就看见老聒黑着脸站在门口，那刘姐没看见，兴高采烈地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就看表面，鹿儿帅的是表面的。” “那什么不是表面？”王爱豆彻底懵圈了，刘姐更兴奋地说：“当然是床上呀，别看你们聒老板整天黑张脸，蔫了吧唧的，这种人呀，那暗里都是下作的，床上招术一般男人是比不过的。” 王爱豆脸一下通红：“刘姐，你是什么都能扯这上面去。” 苏苒见老聒脸更黑了，刘姐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说：“你们小姑娘不是什么都喜欢扯人家男人脸上去嘛？” 小宋就说：“所以你这个大婶同志，什么都能往人家裆上扯。” 另一个三十来岁结过婚的妇人忍不住问：“刘姐，那到底是鹿爷活好，还是聒老板暗里手段更下作呢？” “当然是等你们刘姐把他们都…”刘姐一扬头看见了老聒，立刻把后面的话咽回肚里，苏苒见大家齐刷刷都把目光转向老聒某处，老聒脸更黑了，不过应该是见过世面的，并没被众人的目光吓着，用手指了刘姐几下，走了。 等老聒走了，大家才由闷声笑转成了放声笑。 如果不是昨晚上，许云鹿在这里打了霸王牌，而老聒又那样的表情问了那样的话，苏苒都觉得在这家酒楼打工，气氛实在是轻松和谐，当然如果还没有刘姐这样 第9章 痞夫驾到009 耳根清静地吃完饭，苏苒走到吧台，见老聒正小心地启开一瓶拉菲，倒了一小杯，小小地抿了一口，闭着眼陶醉了一小会儿，再把杯里剩下的都喝完，然后又倒了一小杯，再陶醉一把喝了，才把剩下那瓶酒做了记号放在酒架上。酒架子上本来空了几个格子，他顺手放那空格子上去，看了一下，觉得不妥，又拿了出来，把另一瓶酒取下来放过去，再把做记号这瓶放在那个位置，混在没空格子那堆酒里。 老聒象审视自己作品一样，看了一会儿，才满意地背上手踱开了。 等老聒走后，苏苒小心把那瓶酒取下来，仔细看了一下产地和生产日期，产地是波尔多，生产日期是去年，现在苏苒知道好红酒年份越长，价格越贵，价格贵，一定口味比不贵的好，这是常识，所以苏苒实在不明白老聒把一瓶去年产的红酒当宝贝是个什么原因 据王飞和小宋讲，酒楼原来是有个调酒师的，但因为老聒觉得不赚钱，就给炒掉了，所以酒楼现在没人调酒了。 苏苒原想在后厨跟王守一混，不过老聒经常让她送酒，倒酒，在知道那些镇楼宝酒都是可乐兑的，她也不觉得那些宝酒有什么神奇了，没事就把调酒师的东西拿出来瞎鼓捣，恰老聒外出有点事，她就把老聒做了记号的那瓶酒，倒点出来，用可乐、雪碧调给大家喝，没想到大家还挺喜欢喝的。 看看记号，苏苒就大胆地兑点可乐把酒补到记号那处。 苏苒趁下午客人少的时候，去纳东那个不大的书店，淘了本挺旧的有关调酒的书，不过看了半天，连门都入不了，只能接着胡搞。 苏苒在玉龙雪山一下就待了五天，这五天，她没去想高考，没去想苏铭，连电话都不开，当然在下班后，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开过一次，看见几十个苏铭打来的未接电话，她知道接了苏铭的电话，除了挨一通骂，苏铭还得逼她回学校复读重考，苏苒不太确定自己在汪家还有再继续复读的勇气，所以赶紧又把电话给关了，然后在玉龙雪山继续装鸵鸟。 这天客人少，苏苒正爬在吧台翻自己从书店淘来的那本书，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把她看的书给合上。 那只手戴着黑色的皮手套，露在外面的手指很漂亮，修长，骨节不是特别分明，皮手套的边缘露出白色的纱布，不过比自己第一次看见的纱布要薄了许多，苏苒抬起头，就看见许云鹿俊朗的容颜出现在自己头上方，这张脸这会儿看上去真是人畜无害。 许云鹿看清了书名，重新把书翻到苏苒看的那一页问：“怎么，想去酒吧做？” 苏苒赶紧两手把书按住：“我没事就瞎看看。”又想到书名已经让许云鹿看见了，自己这有点欲盖弥彰，便松开了手。 许云鹿伸手指了指苏苒身后，苏苒一看许云鹿指的正是老聒做了记号那瓶拉菲。 苏苒四下瞅了一圈，没看见老聒，赶紧拿杯给许云鹿倒了一杯，她希望许云鹿能一口喝完，她把酒杯收回去放好，再往酒瓶里兑上可乐，这样既没得罪许云鹿，也没被老聒既没发现，一切就完美了。 但许云鹿偏偏不如她的意，端着酒，小小地抿一口说：“享受一下老聒82年的拉菲。” 苏苒有点吃惊，一瓶十年的拉菲是她眼里都是天价，够自己轻松从容应付完复读，82的拉菲会是个什么价，苏苒有点出冷汗了，但她看过，酒瓶上的标签清楚明白地写着生产日期，是去年出产的。 小抿一口后，许云鹿皱了一下眉头。 苏苒看见许云鹿这个动作，松了口气，果然不是自己错了，是许云鹿错了，她就眼观六路，提防着老聒突然出现。 其实苏苒不知道别人为什么会怕许云鹿，她不仅不觉得许云鹿可怕，从第一次见着许云鹿就觉得他挺可亲的，不知道是不是那次他帮自己解围的缘故，看许云鹿喝了一小口后没动作了，赶紧爬吧台上小声说：“小哥哥，你能不能快点喝，你是不怕我家老聒，可我怕他扣我薪水。” 许云鹿乐了，端着酒，看向苏苒没动，苏苒才发现自己一爬靠得太过去了，几乎要凑到许云鹿脸上了，赶紧退回半米改口说：“鹿爷，好吧！” 许云鹿还是没动，苏苒只得又改口：“鹿叔，可以了吧！” 许云鹿才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苏苒松口气，接过酒杯，把杯洗干净放好，往刚才倒拉菲的酒瓶里兑了些可乐到老聒做记号处，才放回原处，这两天可乐兑得有点多了，老聒千万别发现才好。 许云鹿就乐了：“小罗嗦，那是你们老板自己喝的酒，你确定这样不会被他发现？” “昨天我就倒了一些给王飞、小宋兑可乐、雪碧喝，然后也加了可乐放回去，昨晚他喝时没说话，而且上面的年份明明是去年的，你怎么说是82年的拉菲，82年的应该很贵吧？” “一般般贵吧。”许云鹿不经意地说完，用手指扒拉着苏苒翻的那本书问，“还在念书吧？” “我？”苏苒都不敢去想高考失利那事，忽地听人问起念书的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云鹿点点头，苏苒才说，“念书，怎么可能，我初中都没毕业，一直在外面打工。” 许云鹿看了苏苒一眼，半眯了一下眼。 老聒忽却从后面走了出来，苏苒吓了一大跳，老聒黑着脸盯着许云鹿：“鹿爷，今天又来吃饭？” 许云鹿耸耸肩，掏出烟点上，点上烟忽想到什么，冲苏苒招招手。 苏苒愣了一下，许云鹿那手势好象是让自己靠近点，他要说什么不让老聒听见的话，苏苒犹豫一下，才把头凑过云，许云鹿就在苏苒的腮边轻轻亲了一口说：“不吃饭，来轻薄轻薄你这里的小可怜，不可以吗？” 苏苒啊了一声，小脸气得红了又白了，白了又红了，老聒的脸更黑了，一抬手指着许云鹿：“许云鹿，你…你…，我这里不欢迎你了。” 许云鹿呵呵一笑说：“老聒，动了凡心呀，动了凡心不打紧，不过，你且听清楚了，老子看上的东西，你最好别打主意，否则嗑着的不止是牙哟。” “你，”老聒指着许云鹿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什么时候看上她了，你俩什么时候裹上的。” 苏苒捂着脸，老聒这话让她更是气恼，却听许云鹿嘿嘿一笑说：“刚刚，不行吗？” “许云鹿，你得了吧，小姑娘你还少玩了吗，听人家说你在瓦西，老婆都有十来个，从这边被人诱到瓦西去的，稍有几分姿色的，都逃不出你的魔掌，你不差这一个，是不！” 本来笑着的许云鹿，微眯了一下眼，老聒又立刻秒变鸵鸟：“好了，鹿哥，鹿爷，这是来我酒楼打工的，你就放过吧，算我求你了，行不？” “不行！” “鹿哥、鹿爷，你这是不让人活了。”老聒说着就往许云鹿身上扑，许云鹿侧身一躲，苏苒好象听见什么比较微妙的声音，眼前的许云鹿突然再次侧身一闪，苏苒便见许云鹿闪开后，他身后的一个蓝色大瓷瓶，破裂了，碎了一地。 第10章 痞夫驾到010 老聒吓得脸色一下变了，一伸手扶住吧台，喘着大气说：“鹿爷，求您了，我只是小本生意。” 外面传来小定的声音：“毛子那边去，人往那边跑了。” 苏苒知道刚才打中大瓷瓶的是子弹，原谅苏苒长这么大，也只在家里汪娟看电视剧时瞟过几出枪战片里见过枪，所以和酒楼里所有的人一样，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 许云鹿看了老聒一眼，总是带笑的脸一下冷下来说：“最好那个人跟你没关系，否则不是你在这里混不混得下去的事了。” 老聒连连叫：“鹿爷，许云鹿鹿爷，对天发誓，我和酒楼这些人都是良民，从不干犯法的勾当，怎么可能有枪这种东西。” 许云鹿哼了一声，忽一把抓过苏苒，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邪邪一笑，非常霸道地说：“我的！”然后松开苏苒，转身出了酒楼。 大家半天才回过神来，个个都跟看鬼一样看向苏苒，刘姐最先反应过来，急窜窜地走向苏苒说：“小懒，小懒，你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跟这只鹿勾搭上的。” “我，我…，我没有。”苏苒觉得在自己十八岁的人生中，都没这不到十分钟的人生精彩，先被许云鹿轻薄，然后被枪声吓着了，再然后又被许云鹿一吻吓傻了。 “千万别被这张皮给迷惑了，赶紧打包哪来回哪儿吧，刘姐平日里说的那些话可不是危言耸听的，这是在纳东，我们这边管得严，在瓦西那边，许云鹿就是个魔鬼，杀人如麻，玩小姑娘不给玩残了是不放回来的。” 刘姐的话招来惊愕后的第一通笑声，刘姐意识到自己后面讲的这话和前面那句有出入，赶紧补充一句：“哦，玩残了也不放，杀了！全杀了！” 苏苒回过神，也挺气恼，这一会儿就被许云鹿亲了两次，虽然她不觉得许云鹿可怕，也不讨厌许云鹿，但不能因为不怕不讨厌，就让他随便亲，而且他第二次可是亲在自己嘴唇上，鼻翼间还留着不知道是82年还是去年的拉菲的酒味，很香，但是，但是这算什么事啦。 老聒气得跺了一下脚，看了苏苒一眼，苏苒一看时间离下班时间快到了，把书胡乱往小包里一塞，背着包就要走，老聒却叫住她：“小懒，我和你说几句话。” 苏苒停住脚，跟老聒来到他办公，所谓办公室，苏苒在这两次，就没见老聒进去办过公，里面就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排柜子，那排柜子既没放书籍也没放古玩，整个办公室除了这几样家具，空空荡荡的。 当然老聒不止一次讲过他不是文化人，文盲，放书放古玩都不合身份，但苏苒看上去总有一种他随时要搬家的感觉，当然如果不是他开酒楼八年的前提下。 走进办公室，老聒便问：“小懒，我从没问过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你现在是不是还是学生？” 苏苒没回话，老聒在椅子里坐下来接着说：“我现在提醒你，如果是，就赶紧回家继续念你的书，如果不是就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天下可以挣钱的地方多着呢。” 苏苒还是没回话，老聒叹了口气说：“如果你不想离开纳东，换个好点的地方住，许云鹿缠上你，你一个人不太安全！” “我不怕！”苏苒脑子里还在刚才被许云鹿非礼的惊愕中，她对刘姐和老聒的话本来一点也不相信，但这一会儿，她竟有点信了，许云鹿还真…真是个什么都敢做的大流氓，但是，这在华国，华国可是法治社会。 苏苒气冲冲从老聒办公室跑出来，一气往租的房子跑，她刚拐到自己那间平房的小巷子里，差点就撞上了一个人，苏苒赶紧收步，才看清居然是许云鹿。 巷子不宽，只够并排走两个人，所以许云鹿横在巷子中间的大长腿，就正好挡住了苏苒的路。 苏苒看清是许云鹿，下意识地把嘴使劲擦了两下。 许云鹿取下叼在嘴里的烟，用手指轻轻弹了弹。 苏苒很生气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云鹿忽然收回腿，往前走，苏苒追上前不满地叫：“我问你呢，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还是个学生吧。”许云鹿说话间已经走到苏苒的小房间门前，苏苒没回答，许云鹿指指门锁，苏苒可还没傻到引狼入室，把头往一边一别，一副势死不给你开门的英勇形象。 许云鹿呵了一声，两边瞅了瞅，一伸手从旁边一个破架子上抽了小半截锈铁丝，往锁眼里一抽一扭，苏苒看见自己的门锁就被许云鹿打开了，这可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许云鹿就敢堂而皇之的撬锁开门… 只是苏苒还没悲愤完，人已经被许云鹿拉进了她那间小平房。 许云鹿再一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苏苒终于意识到了比许云鹿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更可怕的事，就是自己被许云鹿给锁在了一间屋里，自己现在是和一头狼共处一室。 许云鹿往那张小破沙发里一窝，很满足地嗯了一声，然后把大长腿往前一伸，想搁在苏苒唯二的家具，那张床上，不过看了一眼脚上的靴子，在纳东这个鬼地方，用纤尘不染，有点夸张了，但真的还是挺干净的，许云鹿到底没搁上去，而是一收腿问：“你还在念书吧？” 苏苒负气不回答，许云鹿一下站起来，把苏苒一把拉到怀里说：“鹿叔叔的耐性是有限的，所以从现在开始，鹿叔叔问一句，你答一句。” “我不！”苏苒挣扎了一下，不过，那双象读书人的手却不是读书人那点子力气，让苏苒有点蚍蜉撼树的感觉。 不过苏苒听见那声“鹿叔叔”，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觉，这种亲切感，让她被许云鹿搂到怀里，都没生出厌恶或反感，但苏苒的记性算不错，可以很确切地说，打她记事以来，身边没有出现过鹿叔叔这号人。 第11章 痞夫驾到011 “说不，你能怎么样？”苏苒不满地噘了一下嘴，许云鹿用手指轻轻蹭了苏苒的脸蛋一下说，“说一个不字，鹿叔叔就亲一口。” “你，你敢！”苏苒的脸一下通红，虽然对许云鹿不反感，但她还是知道男女大防的，再次生出想从许云鹿怀里挣出来，不过再一次没得逞。 “要不要试试。” “你不怕我喊人吗？” 许云鹿啧了一声：“你也可以试试，是你的声音快，还是我的嘴快。” 苏苒犹豫一下才说：“回答你的问题可以，那我坐到床上回答。” “不行！” “为什么！” “这会儿，床能让你鹿叔叔想入非非。” “你…”苏苒再次满脸通红，觉得这许云鹿和刘姐才是绝配，她刚想拒绝，许云鹿忽然就把她压到床上，“叔问一句，你老老实实回答一句，否则叔叔真的不客气了。” “你…”苏苒又气又吓，毕竟长这么大，还没遇上过真正的无赖，一下就哭了起来，许云鹿见了才松开手笑着把苏苒拉起来，放她坐在自己腿上，“就这么点道行，还敢到玉龙雪山混。” “玉龙雪山的薪水高，想多挣点钱，有什么不可以吗？”苏苒很委屈，许云鹿不理睬这句话，再次问：“是不是学生？” 苏苒觉得这样还是亲昵了，只想快点回答完，赶紧摆脱许云鹿的禁锢，便摇摇头：“考完了，刚刚高考完，所以不是学生了。” “老聒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三千。” “你想在老聒那里挣多少钱？” “当然是越多越好！” “你不是攒学费？” “我这次考砸了，所以说不是学生了，也不用攒什么学费了。”苏苒有点颓丧地说，许云鹿看了苏苒一眼，“考砸了也不是多不要紧的事，复读一年再考就是。” “我不想复读了。” “家里负担重？” “嗯。”苏苒不是特别喜欢把家里的事告诉外人的，就以她的经验，告诉外人，得到的讥笑和侮辱反而比同情更多，而且不仅不想把家里的事告诉外人，便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也不想告诉外人。 “既然是这样。”许云鹿皱了一下眉，“那就换个地方挣钱。” “我不！”苏苒刚说完，许云鹿看向她，她吓得赶紧用手把嘴捂住，许云鹿笑着在她脸边轻啄了一下，“很想我亲你的嘴吗？” 苏苒的脸再次通红，许云鹿伸手摸着苏苒的头，好一会儿才说：“老聒这王八蛋的钱，不挣白不挣，所以你愿意在他这儿挣就在他这挣吧，不过，你记住，老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云鹿见苏苒睁大眼睛看着他，一下打住问：“你相信老聒的话，还是相信我的话？” “我可以说真话吗？”苏苒犹豫一下，许云鹿看了苏苒一眼，眼里带着警告，苏苒再犹豫一下说，“我都不信！”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敢…”许云鹿最终还是打住了话，“你这模样，我还真不放心你在老聒那里。” “我和你很熟吗？” “以前不熟，但现在你敢说和你鹿叔叔不熟吗？”许云鹿轻轻地拍了拍苏苒，那声“鹿叔叔”记苏苒一时有点恍惚，已经完全模糊的儿时记忆中似乎有过一个鹿叔叔，还有点甜甜的感觉，不过苏苒仔细想，又想不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不早了，早点睡吧。”说完许云鹿放开苏苒，起身打开门走出去，等苏苒关上门，他才离开。 苏苒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关上门，然后靠在门上，人几乎虚脱了，她简直不明白刚才许云鹿的那些过于亲昵的举动，是在逗她，分明… 一想到刚才，苏苒的脸一下通红，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听多了关于许云鹿的种种凶残，不敢反抗；还是这些年自己在汪家，在没有苏铭的几年，实在缺乏安全感，而许云鹿被人传得似乎十分强大，所以给自己一种安全感；再或者真如书上所说的，好女孩子的心里都住着个坏男人？ 不管是哪种想法，如果在老家，刚才那些让人看见了，苏苒想自己十辈子的名声怕都没了。 苏苒几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也不管天气十分炎热，把唯一的薄被裹在身上，这时，她终于良心发现，自己不能忽视高考失利这件事了，自己未来的目的难不成就是在玉龙雪山端酒送饭，跑个腿，一个月挣个三千来块，当然在汪娟那个老家，小县城，一般人的工资一千多块，县医院医生，比较有经验那种一个月也就挣这么多，但医生和服务员，这可是两个档次的工作。 不过忙了一天，刚才又因为许云鹿的各种紧张，让苏苒最终也没想透彻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就睡着了。 闹钟足足闹了五次，终于把苏苒从床上闹起来了，她关上闹钟，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堕落了，怎么这么没心没肺的，经昨晚许云鹿的事，居然还可以睡得这么香，这么沉，使劲拍打了自己的头几下，苏苒以最快的速度洗漱，然后背着自己的小背包奔向玉龙雪山。 第12章 痞夫驾到012 苏苒硬着头皮从老聒眼皮子底下溜到后厨，感觉老聒扫了她一眼，不过她只能装鸵鸟，当没感觉到。 苏苒一边偷空吃早餐一边问在忙着的小宋：“昨天晚上，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就是鹿爷差点被枪那个了…”苏苒昨天晚上没有问许云鹿到底有没有找到那个开枪杀他的人，因为当时那情形实在太暧昧，让她一紧张把这茬事都忘了，但她那颗好奇宝宝的心还是很想知道自己离开后，又发生什么了。 小宋把手指往嘴唇上一放做个嘘的动用说：“老聒说了这事就算翻篇了，以后谁也不许提。” “啊，为什么？” “你傻呀，虽然这开枪的跟老聒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让警察知道了，老聒这酒楼不得歇业一年半载的。” “哦。”苏苒才想到华国对枪支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出现枪击这样的事，那还真是大事，忙放低声音问，“那…那个鹿爷能把这事也翻篇？” “昨天夜里折腾到两点，只查出那子弹是地下工厂生产的土枪打出来的，打枪的人早溜得无影无踪了，你以为那只鹿想跟警察打交道呀，他比老聒还不愿意。” 苏苒一想到许云鹿那天晚上威逼人家打牌赢人家那么多钱，那简直就是抢，做这种事的人肯定是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的，于是点点头又问：“昨晚又折腾到两点呀，每天都这么晚才下班，你们怎么起得来呀？” “我们习惯了，你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 “你还小，还在长身体。”小宋随口回了一句，苏苒啊了一声，“我早就没长身体了。” 小宋听了拿眼打量了苏苒一番，苏苒没想到小宋会用一种成人的目光看她，让她突然挺不好意思的，赶紧转身去给王守一打下手，王守一笑咪咪地问：“小懒吃完了？” “王叔，吃完了。” “叔跟你说，你还小，别着急找男朋友，找男朋友，那目光一定要长远了，王飞也好，小宋也好，都是一帮秃小子，他们干的这种工作，都是得过且过混日子的，挣点钱养活自己都困难，所以你别被他们给迷惑了。” 小宋听了，很不满地看向王守一：“王叔，我说王叔，我和你认识是不是比小懒早得多。” “跟早晚没关系，小懒一看就是个好孩子，你们不是。” “你是小懒的亲叔，我和王飞的后叔。” 苏苒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刘姐立刻凑上来说：“小懒，千万别选王飞、小宋，以你这样的姿色，傍个大款，吃香的喝辣的，什么没有。” 王守一有些生气地说：“刘洁呀，不是我说你，成天地就想傍大款，大款有那么好傍吗，小懒别听你刘姐的，都是害人。” 本来苏苒和王飞、小宋就是一般的同事关系，当然不排除王飞和小宋平时比较照顾苏苒，心思是有那么些不纯，但被王守一和刘姐把话一挑开，反而让大家有了什么，一时之间，几人见着面居然有点别扭。 苏苒因为穷，因为想挣钱，所以没去想高考失利的事，现在在玉龙雪山和大家相处得还好，老聒炒她也只不过是嘴里说说，所以苏苒觉得稳定了，不忙的时候，高考的事就时不时地跳进脑里来。 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苏苒几乎是逃出来的，除了把苏铭给的四百多块零花钱带上了，就只带了一本高中文言文解析和一本高中英语语法大全，这两本书是苏苒的，但上面的注解全是苏铭的，苏苒都记不得苏铭是什么时候抽空回来给她写的注解。 苏苒还不明白不太想复读的自己带着这两本有点厚度的书干什么，她买了火车票，又付了房租一押一抵，再购置一点简单不过的生活用品，她身上也就只剩五十块了，如果不是许云鹿的一千块小费，遇到点什么意外，如老聒耍赖不给结薪水之类的，她连回家的火车票都买不起。 没什么财产的苏苒，小背包经常是空的，为了使小背包不显得那么空，她一般就将两本书和新淘来那本调酒的书放在里面。 苏苒趁午后不忙，大家闲聊扯皮的时候，把文言文解析翻了一下，每页都有苏铭密密麻麻的注解，没有因为注解多，苏铭就潦草了事，每个字都写得很认真。苏铭的字很漂亮，而苏苒知道他自己记笔记，多是用草书，可怕她看不明白草书，注解全用正楷写的，跟字贴里的字一样，所以苏苒更怕见苏铭了。 苏苒犹豫了一下，找出一张纸，撕成两半，分别写上“复”和“不”两个字，然后揪成一团，做成两个纸阄扔桌上，闭上眼用乱转一会，然后伸手抓了一个，苏苒打开一看，上面是个“不”字，苏苒有些小郁闷，她也不想复读，真的再也不想看到汪父那张臭脸，再也不想过汪娟每天都能生出一堆事的日子，当然还有汪能，汪能的眼神实在让苏苒害怕。 苏苒一生气把两个阄全撕了。如果自己在老聒这里能干到两个月，许云鹿一千块小费用做日常花费，那么还能剩六千块，回去在县城租个房子，县城房子的租金比纳东还便宜点，同样一百五，在县城至少可以租一个比眼下大一倍的房间，一年就是一千八，能余四千多块，自己再省着点，加上复读的书本费和学杂费，这点钱还是非常紧张了，不过如果运气好，寒假还能来老聒这里干二十天，那就宽绰很多，又或者这次自己在老聒这里多干一个月，回去再想办法去复读… 苏苒想得头都疼，就算老聒这里真的干到自己所想的时间，也挣到了自己所想的金额，但老天爷能保证她妈妈身体不出状况，如果出状况，汪娟看自己在外面租房子复读，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样的事，就算老妈的身体不出状况，汪娟看见自己租房子复读，同样还是会生事。 苏苒合上书，叹了口气，这是一道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数学题：自己手里至少得有一万块钱，除了可以保证复读，还能有点多余的钱，在汪娟和汪能扯皮找麻烦时打发他们，甚至还能有点希望把她老娘接出来一起生活。 第13章 痞夫驾到013 等两个大婶忙完，苏苒找个地方爬着眯了一会儿。 晚上的玉龙雪山出奇清静，总共就四五桌客人，这是苏苒去年寒假和今年来打工都没见过的现象，她给雪山包房的客人送了酒下来时，吧台有两人在玩牌。 苏苒略有点近视，没看清是什么人，只是觉得这两人疯了吧，敢在老聒的吧台玩牌，那不是分分秒秒被念死的节奏，苏苒还要给大堂的一桌送酒，便往吧台走过去拿酒，走近才看清楚，玩牌的两人竟然是许云鹿和老聒。 苏苒惊得眼睛差点没跌出来，昨晚见了面还要打要杀，互相折损，因为枪击事件，还把大家折腾到两点才能下班的两个主，今晚竟然凑在一起打牌。 许云鹿坐在吧台外面的高脚凳上，晃着一条大长腿，今天没穿靴子，穿了一双上好的休闲牛皮软底鞋，那老聒正哭丧着脸问：“小鹿，你说这警察怎么想着这个时候查赌黄嫖了？” “不，警察应该什么时候查呀？”许云鹿非常认真地看着手里的牌，没拿牌的那只手玩着什么，苏苒走近，看清好象是个子弹壳。 “你又不是不知道，正常状况下都是逢年过节前，这不逢年不过节的，分明是要死人的节奏。” “你不自诩自己是良民，你怕查吗？” “我是不怕，但这警察一查，那些粉仔、嫖客、赌鬼全跑瓦西躲着去了，你看，你看，我这酒楼今天有客人吗？” 许云鹿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两眼后说：“有，有五桌客人。” 苏苒忍不住笑了，许云鹿看见苏苒，冲苏苒一招手：“小罗嗦，过来。” 苏苒才觉得自己的表情不对，许云鹿昨晚那些做法，自己今天应该板着脸，斥责一通才对，当然没过去，而是转到吧台后面去拿酒。 许云鹿忽然把子弹壳拍吧台上，手里的牌扔老聒出的牌上说：“炸了，老聒，给钱！” “慢着，慢着，为什么我手里有个黑桃2，你这炸弹里也带个黑桃2？”老聒虽然因为没有客人很萎，但看牌的眼光还是非常犀利的。 “我怎么知道，牌是你拿来的，封是你开的，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许云鹿，做人是不是还该有个底限吧。” 许云鹿哼了一声，伸手把端酒出来的苏苒拦了，在她的托盘上拿起酒看了一眼，撇了一下嘴，放了回去，走到吧台后面的酒架子看了一眼，顺手拿起那瓶老聒做了标记的酒，再顺手拿个杯倒了大半杯，老聒就叫了起来：“许云鹿，你凭什么又喝我的酒？” “老子打牌赢了你。” “你出千，还好意思说赢。” “我出千？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出了？”许云鹿跟喝凉白开一样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真没想到老聒你个卖假酒的，连自己喝的酒都掺假。” 苏苒吓了一大跳，都忘了端着脸了，生怕许云鹿把自己往酒里掺可乐的事告诉了老聒，当然许云鹿不告诉，这也一定能引起老聒的怀疑，所以不满地冲许云鹿噘了一下嘴，许云鹿笑了一下，冲苏苒举了一下杯，当然如果不是隔得有点距离，苏苒怀疑许云鹿肯定又会动手动脚。 “我卖的是假酒，有种你别喝呀！”老聒十分肉疼地看着自己都没舍得喝的那瓶酒就让许云鹿灌完了一杯，许云鹿倒上第二杯说，“老聒，你说警察查个黄赌嫖，你为什么怕，就因为你这酒楼经不起半点检查，只要一查，假酒、假饭、假菜…” “不，不，不，许云鹿，这饭和菜怎么假了。”老聒不满，许云鹿刨开老聒义愤填膺的手，“还有假人，分分秒秒让你老聒关门大吉。”说话间，许云鹿又翻到了一盒雪茄，他打开看了一眼说，“这东西，有没有交关税，是不是私带入境的，我辛苦一下，代替警察同志执法了。” “许云鹿，大家好歹也尊称你一声鹿爷、鹿哥，你怎么见着别人有点什么好东西，就得霸成自己的。” 许云鹿没理老聒，取出一支雪茄，点上，吸了一大口，再吐出一大口白雾说：“老聒，此话差矣，除了你，我什么时候霸过别人东西了，那些都是人家见我仗义，敬我的人品，双手奉送的。” 老聒冷笑三声说：“我怎么听人说前两天晚上和你打牌的那几个，都是在瓦西你开的黑赌场赌输了，你来收利息的。” “老聒，你也一大把年纪的人了，真话假话你都分不清了。” “我分不清？我看你是在瓦西欺男霸女惯了，早忘了这是在纳东了。” “又胡说八道吧，我欺男霸女惯了？小罗嗦，我怎么没霸成自己的，不过，你少打小罗嗦主意，霸成我的，那是迟早的事。” “鹿爷，你别恶心我了，你的脸难道真的是鹿皮做吗？”老聒做个要呕吐状。 苏苒一看许云鹿胡扯上了，赶紧端酒离开。 许云鹿用夹雪茄的手指指苏苒的背影对老聒说：“我的，听见没？” 老聒哼了一声，许云鹿瞄了老聒一眼，哼了一大声。 第14章 痞夫驾到014 “不行，得你先告诉我，那个朝我打冷枪的人，是不是你找的人？”许云鹿玩着那颗子弹壳。 “哈，我找人打你冷枪，小鹿，感谢你抬举了我，就以我们俩的交情，如果我能找到这样的人，我一定不让他打你冷枪，我让他一枪打死你。” “又或者这个人本来就藏在你的酒楼里，对你这里哪里能藏人，熟悉得比他情妇家还熟，所以才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跑了。” “许云鹿，我是开店做生意的，你少坏我名声，你吓跑了客人是回事，你要是把警察招惹来了，我他妈…” “要跟你无关，敢不敢让我看看你酒楼里所有人的手。。” “许云鹿，你少在这里装假圣贤人，我看你看手是假，假公济私是真，你先说你和姓赵的谁赢了，我就让酒楼里的人立马出来，排队站好，让你一个一个地看手，不光看，你想摸都可以。” “你先让我看手。” “鹿爷，做人得有下限！” “信不信我到工商告你卖假酒，分分秒秒让你关门。” 苏苒刚刚才算完一道简单的数学题，自己至少得挣到一万块钱，才有可能顺利复读，心里可不希望老聒的酒楼就关了，许云鹿喝了一口拉菲问：“小罗嗦，平时没少被你们聒老板给剥削吧，想不想讨公道，只要你说想，鹿叔叔立马就去工商告你家老板卖假酒。” 老聒有点石化了：“你几时又变成她的鹿叔叔了？” 许云鹿得瑟地晃了两下，表情非常那什么告诉老聒：我们有秘密不告诉你！ 苏苒可不敢接这话，不接好象也不行，这许云鹿变脸比变天还快，只得说：“我们老板没卖假酒，红酒兑点可乐、冰块，是好多人的最爱。” 立刻换老聒得瑟起来了：“许云鹿，看见没，这就是素质，一个酒楼好不好，不是看酒楼开得有多大，配置有多好，饭菜有多美味，关键得看酒楼员工的素质，你以为我培养这些员工少费心血了吗？整天介地…” “整天地念呀，念，员工都被你念怕了，放着，放着，又炸了，这次没有两个黑桃2了吧，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可是有件事又让我想不通了。” “你整天怎么有那么多想不通的，给钱！” “为什么刚才有两个黑桃2了，这一把又只有一个黑桃2了，那多出来的那个黑桃2呢？” “靠，这是真的吗？你没说我还没注意，你一说，还真的是，你是不是藏牌了，把那张黑桃2拿出来，赶紧的。” “你…，许云鹿你还要不要脸，有听说过输家藏牌的吗？” “那是因为你老聒牌技太差，藏牌都输了。” 原谅苏苒年纪小，除了老家，出门就坐过火车，然后在瓦西待过两次，所以从来不知道打牌是这样的，所以忍不住勾脑袋看了一眼，立刻又让许云鹿逮着了：“小罗嗦，是不是觉得打牌挺好玩的？” 苏苒当然不会回，许云鹿360度无死角地继续纠缠，一伸手抓过苏苒说：“如果你想玩，叔亲手教你。” 苏苒吓了一大跳，老聒给了许云鹿一下，许云鹿才松开手，一本正经地对老聒说：“我可以肯定那天晚上不是小罗嗦，小手虽是个干活的手，但没有茧子。” “你有病吧，那天晚上，小懒就站在你面前，难道她分身去打你冷枪？你是故意的吧！” 苏苒羞得小脸通红，刘姐却一下挤过来，把手往许云鹿面前一递说：“鹿爷，你摸摸姐的手，看姐有没有嫌疑？” “你少恶心我了，我摸狗的手，也不摸你的手。”许云鹿一把推开刘姐，对老聒说。“这就是你酒楼员工的素质，抢着主动把手给人摸的。” 老聒一摸头苦恼地说：“刘姐这个员工例外。” 刘姐哼了一声恨了苏苒一眼：“怪说不，原来是只狗。” 苏苒怕了几人，赶紧闪开做自己的事，心里又觉得纳闷，那天晚上许云鹿挨了枪击，许云鹿不吱声，他带着的人肯定不会去瞎说，自然更不会去警察局捅搂子，而老聒酒楼二三十号人，除了几桌吃饭的，员工也有十几号人是看见的，怎么也没人去捅搂子？ 许云鹿让小定给刘姐一脚，把刘姐撵走，又和老聒玩上了，两人正玩着，外面走进来几个便衣，打头的叫阿水，苏苒认识，来过几次，主要是查有没有聚众赌博、看小电影、做色情交易之类的治安问题。 但这会苏苒觉得阿水突然出现在酒楼，肯定跟什么赌博、看小电影应该都没关系，难不成是自己刚才想错了，到底是有人把昨天晚上的事捅了出去？ 阿水看见许云鹿和老聒在玩牌，立刻说：“鹿哥，你和老聒，可别顶风做案，让我难做啊。” “阿水，我俩不过是闲得无聊，玩玩牌而已，不会玩牌也禁吧。” “玩牌当然不会禁，不打钱就没事。” “阿水，兄弟们这一天肯定辛苦坏了吧，将就老聒这地方吃点喝点，我请客。” 老聒听了差点没晕过去，赶紧说：“阿水，在我的地盘不用你们鹿哥请，我请。” “嗳哟，既然老聒抢着要孝敬你们，那我就不掺合了。”许云鹿给阿水扔过去几包软中华，回过头，见老聒拿眼恨着他，许云鹿指着老聒，“小气样。”说完也扔给老聒一包软中华，“抽你几只雪茄，你至于吗？” 阿水接过烟，留了一包，剩下的都扔给了兄弟，然后一拱手说：“那可多谢两位大老板了，饭大家都吃了，只是忙活这半天，渴了倒是真的，酒什么就不敢喝了，给兄弟们倒点水吧。” “那怎么成，酒不能喝，饮料总成吧。”老聒说完冲苏苒勾勾手指，往几个满头大汗的警察身上一指，苏苒赶紧从冰柜里拿了几罐可乐给大家送过去。 第15章 痞夫驾到015 苏苒有点郁闷，她把头发剪得比许云鹿和老聒还短，但就没人不知道她是个女的一样。 又有个便衣打趣说：“老聒这酒楼开了八年，招的那些女人，不是老就是丑，起先还以为是怕老板娘吃醋，后来知道还没老板娘，大家都当你在做慈善，拯救老丑女人了，怎么现在耐不住寂寞孤独冷了，准备…”那人还没把话说完，许云鹿抽张牌用手指一弹，弹到那人脸上，痛得那人靠了好几声。 苏苒更纳闷了，王爱豆和几个新来的小姑娘，模样也不特别差，而且都很年青。 被小定踢开的刘姐不满了：“你们都是什么眼光，老娘算什么了，老娘在这里做了五年了，算老的还是算丑的啊！” 有个警员嘿嘿一笑说：“刘姐，你不算丑的，你也不算老的，你算嫩的，装嫩的那种。” 大家就乐了，老聒不理他们胡闹，给阿水点上烟问：“阿水，怎么这阵子想着查什么嫖黄赌了？” “在纳东，哪次查嫖黄赌不都是个幌子。” “怎么又有人要从这里过货了？” “真是，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华国对那东西管制得那么严，偏就有人不怕死。” “这离瓦西那么近，一座桥一过，也许就是天堂了。” “毕竟瓦西那边表面上有禁毒，实际上不管，甚至还有国家靠毒品维持国家经济，就比较让人头疼了。” “除非几个国家联合起来动真格的，否则只靠华国禁来禁去的，总有不少漏网之鱼，有了漏网之鱼就容易让人产生希望，有了希望，就会有人拼死一博，博到了，也许就咸鱼翻身了。”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呀！” “中国的古人真是聪明，人生百态，几乎囊括完了。” 苏苒没想到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居然聊得挺高大上的了。 几人聊了一会，阿水还有公事，便站起来说：“你俩呀，在外面都是有名头的，无风不起浪，名头这东西也不会凭白有的，不管你们是不是在瓦西闯的名头，但是我得提醒你们，在纳东可别做什么，做了，我铁定不过你们的。” 许云鹿便笑着说：“阿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一良民，没比我更良的良民了，那个老聒，你们还真得好好查查，他肯定有问题，问题肯定还不小。” 老聒翻了翻白眼，许云鹿接着说：“否则他一看见阿水你们就嚷着要请你们的客，心里没鬼，这么积极干什么。” 阿水指指许云鹿：“你就贫吧，水也喝了，烟也抽了，走人！” 阿水带着一纵便衣离开，老聒劈头盖脸就拿手里的牌往许云鹿头上挥。许云鹿轻轻一闪就躲开，老聒拿着牌指着许云鹿：“你要点脸不？” “难道刚才是我没听清楚，你不是抢着要请客的？小罗嗦，过来给鹿叔叔做个证。” “老子不抢着请客，让你请，结果是老子买单，名头还让你捞走了。” “老聒，你又不靠这家酒楼活着，那么小气干什么！” “我不靠这家酒楼活着，靠你活着呀。” “今天晚上，我一共赢了你十五把，一把两百，就是三千，拿钱！” “你出千。”老聒赶紧想守护住自己的钱包，但许云鹿已经举起一个钱夹子，看了一眼说，“还说靠这半死不活的酒楼活，靠这酒楼，你用得起这订制的爱马仕？”说着许云鹿从里面掏出一叠钱，数出三千，把剩下的钱塞回钱包，再把钱包扔回给老聒，又从三千块里抽出五张，才把两千五递给刘姐说：“小可怜们都辛苦了，除了你，其余的一人一百小费。” 刘姐接到钱本来欣喜若狂的，但一听没她的，立刻马下脸说：“没我的，关我什么事？” “是不是不关你的事？” “逼良为娼，我看鹿爷就是个逼良为娼的主。”刘姐不满地念着，然后赶紧发给大家。 大家本以为今天客人少，酒楼生意清淡，不挨老聒敲打，就已经阿弥陀佛了，但哪里想到许云鹿最近跟嗑药一样，有了新爱好，没事就给大家发小费，当然对于许云鹿的这种新爱好，大家真是要拍手称好，然后点一万个赞，接到手里，然后不管大堂还是后厨的都纷纷跑到吧台给许云鹿道谢。 许云鹿非常满地点着头，看见站一边的苏苒，立刻一指苏苒：“小罗嗦，你呢？你还没给叔道谢呢。” 苏苒本来就没钱，还很缺钱，这种跟天上掉馅饼，人人都能被砸到的，所以还是很干脆地说：“谢谢鹿叔。”说完还学王飞给许云鹿鞠了一躬。 许云鹿笑咪咪地接受，然后把抽出来的五百递给苏苒说：“给叔弄桌吃的，毛子和小定他们还没吃晚饭呢。” 苏苒看了一眼脸比锅底还黑的老聒，最后还是接过来，跑后厨去给毛子、小定他们点菜，尽着本分地把饭菜酒水点在五百元以内，点完菜，再从跟过节一样的王飞、小宋手里接过属于自己的小费一百元，眼睛也笑得眯了起来。然后和大家一样都盼着许云鹿多来多给点小费。 第16章 痞夫驾到016 “所以说家有百万，不如一技傍身，谁让你鹿哥我有门小技傍身呢。” “你的脸呢？” 许云鹿呵呵一笑，对站一边各种不满情绪的刘姐安慰起来：“阿洁，就算鹿哥是逼良为娼的主，那首先你得是良，哥才会出手的，所以你放心，你阿洁是绝对安全的。” 苏苒想笑，刘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呸了一声：“鹿爷，你在瓦西、纳东也算是呼云唤雨的人物了，是道上的，不是道上都尊称您一声爷，谁知道闻名不如见面，你只是个欺侮弱女子的能人。” 苏苒听见走到桌边准备吃饭的毛子和小定几人发出了干呕声，一个比一个夸张。 对于这些，刘姐全能孰视无睹，低下声音很神密地问许云鹿：“鹿爷，您也是个见多识广的主了，象我这种见识的人能问一个好奇的问题吗？” “哟，真好想知道还有什么是你阿洁没见过的。” 小定接了话：“鹿哥，那女人除了男人那东西见得多，别的都没见过。” 于是毛子几人配合着乱笑，刘姐气得冲过去，对那几人就把男人女人的隐密部位砸了过去，再冠上什么爹娘爷奶祖宗的前缀，把毛子、小定几个也算见过风经过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骂得都能躲就躲。 所以苏苒那天不是看见许云鹿那么轻描淡写把那个姓赵的手给废的，真的不觉得许云鹿有什么可怕的。 客人不多，苏苒就躲在酒架子后面翻那本文言文，她的文科成绩一直不怎么好，按苏铭的话：文科最简单，全靠记，我家苒苒就是个不肯下功夫去记去背的小懒虫。 苏苒觉得真的挺冤枉的，她是更喜欢理科，理科成绩很好很提分，但是在文科上，她下的功夫可比理科多得多，只是同样的诗词歌赋，苏铭记了立刻就可以据为己用，用到作文里去，用完都是被表扬那种，阅读理解就没他不能理解的，这是苏苒认为最神奇的地方，比如她自己写一篇文章，明明要表达的意思是另一种意思，但苏铭说她离题，老师也说她离题，苏铭说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老师也说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苏苒很冤枉，明明自己写的东西要表达的意思，不是苏铭和老师认为的那个意思。 一想到学习的事，苏苒就非常痛苦，她甚至怀疑那些名人和作家写的文章，和自己一样，都想表达另一个意思，而偏就被老师和苏铭这类成绩好的给定格成一种教条的意思了，而自己能看到这些名人和作者的灵魂，所以每每表达出来的总与教课书相悖。 哎，不去想了。 苏苒轻手轻脚从酒架子后面走出来，就见老聒爬吧台上象福尔摩斯一样神秘地问：“小鹿，道上好多人在传，瓦西和纳东这条线上有个非常神秘的人，让那托那伙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华国的警方又在拼命地找。” 许云鹿嗯了一声说：“你是那托那伙人，还是警方的人？”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这不是黑白两道都把这人传得神乎奇神的，说他能准确地向华国警方提供不少毒犯的交易的数量、地点、时间，华国警方基本没扑空过，尤其是大毒枭那托在纳东、瓦西这条线因为这个人基本是全瘫，但这个神秘的人只提供消息，却不肯露面。” “然后呢？” “名垂千史？荣华富贵？你说为了名垂千史，这人在警方又不露面，警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留名？你看过《死桥》那本书吗？里面讲的就是抗战时一个非常厉害的间谍，不是一般的间谍，叫死间，他至最后被自己人当敌特处死，都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你说那种还能留个屁名呀；再说荣华富贵，那个神秘人有这等本事，跟着那托他们干就好了。这样黑不黑，白不白的，到底图个啥呀？” “你得问这种人去。” 老聒说到兴奋处，一下爬得离许云鹿更近：“我经常在想一个非常喜剧的场景，华国现在房价和欧美、香港的房价比，低太多，如果华国经济发展起来，那房价肯定水涨船高，如果这个神秘人最后终于完成任务可公开身份了，结果发现自己多年未领的那点工资连套房都买不起，这场面肯定非常喜人。” “你的脑回路和一般人还真不相同，你太闲了吧，能不能干点正事，象我许云鹿一样，原则就是挣钱，挣多多的钱，然后去花花世界享受生活。” “你弄的钱还不够到花花世界享几十辈子的奢华生活了吧。” “嘿，几十辈子？可这世上还有嫌钱少的？”许云鹿摇摇头又去翻阿聒的吧台。 阿聒大约知道自己吧台没什么可翻的了，去后厨看了一下，把躲着偷懒的王飞、小宋骂了一通，才复又出来，贴到许云鹿身边神秘地问，“鹿，你说前阵子李记洗脚屋被端，会不会也是那个神秘人告的秘啊。” “你要么问那个你假设的神秘人，还有要么问警察，如果问我，我就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哼，跟你聊天最无聊。” “无聊，你还跟我聊？” “鹿，你说阿水他们查过来查过去的，好象挺严的，怎么总有漏网之鱼？” “怎么阿水他们要请你去做缉毒顾问，否则你关心这事干嘛？”许云鹿没翻到什么好东西，挺失望的，坐回原处，洗着手里的牌，有一搭没一搭回。 “阿水他们明明就可以把李记一锅端的，为什么最后没有？” “嗯嗯，这跟你我有什么关系吗？” “会不会当时那个神秘的人就在李记，但具体是谁他们不知道，所以总是要留点空隙给那人脱个身什么的？” “嗯哈，当时你不在李记按摩，”许云鹿说到这儿，想起什么，抬起头打量着黑着脸的老聒，“难不成你就是那个神秘的人，老聒你也隐得太深，长年寂寞孤独冷，实在受不了了，终于想曝光了？” “你当时还在李记泡李老板的小闺女呢，你难道不是？” “那照你这么一说，你我都有嫌疑，老天，当时我还以就是自己运气不好撞上了李记出事，要不明天，我们到局子里，一是坦白一下我们最近都在忙什么；二是你有疑问，请阿水他们帮忙分析分析？如果阿水都分析不出来，咱们就找老高。” “你就装吧！” “老聒，你刚才的话好深沉，我差点以为自己在和老高对话。” “滚！你跟老高很熟吗！” “不熟，老高刚调来，听说专管缉黑货的，在南边一个大城市干得很凶残，立了很多功那种，老聒，你可得注意点了。” “滚，你得注意点，还差不多。”老聒真想痛揍许云鹿一通。 第17章 痞夫驾到017 老聒撇了一下嘴：“这都六月中旬了，马上就进入纳东最热的月份，你居然怕凉了。” 许云鹿端着盘子，边玩牌边拿着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送饭菜，老聒冲他手里的牌一驽嘴：“又在算命，算出什么来没？” “可不得了，老聒，这个月我运势好得飞起来，财色酒气，一样不少呀。” “能不能有点新鲜的，每次你给自己算命都是这个结果。” “因为我运气就这么好呀。”许云鹿说着指指酒架子上的一瓶酒，“老聒，开一瓶。” “你把老子一瓶82拉菲糟蹋完了，还想！” “抠门，一瓶兑了可乐的拉菲，只有你老聒才当宝，这不吃着饭呢，没酒怎么吃，开瓶白的，也不用好的，波尔多的就行了。” 老聒让苏苒给许云鹿拿了一罐可乐：“只有这种红的，你爱喝不喝。” 许云鹿呵呵笑三声，把可乐打开，就着可乐吃饭，边吃还边说：“老聒，你知道你这酒楼为什么做不大吗？” “愿闻其详。” “就因为你又小气又抠门，做的饭菜还特别难吃，人呢没有魄力，菜呢没有卖点。” 苏苒觉得许云鹿这话有点过了，酒楼管吃，吃两餐，但王守一经常给他看得顺眼的人私下做个早餐，所以象苏苒实际上就是一日三餐都在酒楼吃，她觉得比家里的饭菜好吃太多，在汪家，她母亲做的菜还好吃，只是她母亲身体不大好，有时候是汪父做，有时候是她和汪娟做，她自己做的也就能吃，而汪娟做的，只能叫熟了，而且每次做都一大堆怨言。 老聒哼了一声，不理许云鹿的评价，许云鹿没得到认可，冲苏苒一招手问：“过来，说鹿叔叔对你家老板的评价，到不到位？” 老聒推了许云鹿一下，不满地说：“人家一个学生，你怎么老是想占人家便宜呢？” “我想占你便宜，喝你一瓶红酒，你不是不给嘛，不给就只能曲线救国调戏调戏小罗嗦喽。” “我的便宜你还少占，我稍好点的酒都让你给喝了，我还怎么做生意，吃完赶紧滚！” “小罗嗦，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苏苒不觉得许云鹿能和她有什么好交易，没接话，许云鹿却不依不饶地说：“小罗嗦，这桩交易真很划得来，只要你肯，不出五分钟，就能赚到一万块。” 苏苒最近最苦恼的就是一万块钱，如果她有一万块钱，就立刻回家复读，所以一听五分钟赚一万块，还是有点吸引她，尽管她心里不太相信许云鹿会有什么好交易，眼神扫了许云鹿一下，许云鹿就乐了：“小罗嗦，这桩交易真的很简单，你只要说老聒一句坏话，我就给你一千块，说十句，就给一万，象你这种学霸，弄不好五分钟都不用，就说到十句了。” 老聒气得想用东西砸许云鹿，只是身边除了一台收钱的电脑和自己用的手机，几只有时出水有时不出水的签字笔，实在没合手的。 苏苒低着头没回话，许云鹿又逗她：“小罗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哟。” 老聒气哼哼地说：“小懒，如果你说许云鹿十句，我也给你一万块。不，一万一千块。” 许云鹿乐得哈哈大笑，苏苒忽然抬起头说：“鹿爷是坏蛋，鹿爷是大坏蛋，鹿爷是大大坏蛋”“鹿爷是大大大坏蛋”… 苏苒说完第十句带九个大的坏蛋后，转身就走了。 老聒立刻指着许云鹿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没脸没皮的。”说完老聒就要往后厨去撵苏苒，许云鹿却一把推开老聒，端着盘子拿着可乐先追了过去。 苏苒从后厨的后门穿出去，外面有个大垃圾桶，老聒不允许大家在酒楼里抽烟，这里就是王飞一纵男性烟民的好去处。 苏苒出来的时候，看见垃圾桶旁边好象有个戴鸭嘴帽的人，六月中旬的纳东可不算凉快，有人居然戴帽子，苏苒出于好奇，往那边又瞟了一眼，却又没看见了人。 按苏铭的逻辑：很多人认为富人应该同情穷人，其实富人凭什么应该同情穷人。 所以对于许云鹿用一万块钱逗她，自己差点中招了，苏苒略有点不好意思，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生气的，这个世上没钱的人多了，一万块钱对于没钱人来讲，吸引力本来就很巨大。高三下学期最后两个月，苏铭怕她营养不够，悄悄给她五百块钱让她每天早上喝支牛奶，让汪能知道了，汪能想方设法从她这里骗走了五十；自己寒假在玉龙雪山打工挣的两千块钱，一分没留地交给了她妈，苏苒很怀疑汪娟和汪能还能让她妈有剩余。 只是苏苒更为要不要复读发愁，再过一阵子高考就要出成绩了，大家也要填报志愿了，她必须把要不要复读的事确定下来，如果要复读，成绩下来后，至少还得回家两趟，如果苏铭在家等她，肯定不会让她再出来打工了，可是她不出来打工，就得继续住在汪家，在外面租房复读，苏铭的压力会更大。 苏铭学的是医科，国内一流的医科大学了，五年制，他用四年修完，苏苒知道苏铭不喜欢当什么医生，填志愿时只说以后薪水高。当然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学医是非常辛苦的，虽然功成名就后，收入会不错，但之前基本都很苦哔，而且想进三甲之类的大医院，拼的不仅是文凭还有资源，而以现在家里的条件，本来是硕博连读的苏铭，一直在考虑只读完硕士，这让苏铭有可能连进三甲大医院连文凭都不够。 最让苏苒吃惊的是，医科已经那么难学了，苏铭居然选修了一门风马牛不相及，同样不好学的法律专业，和苏铭相依为命的这些年，苏苒可没少听苏铭对华国法律的轻视，所以她都不明白苏铭为什么会选修这样一门专业，这两门专业让就算是天才的苏铭，也没有更多时间去打工挣钱。 苏苒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传来轻微敲木板的声音，她扭头就看见许云鹿一手端着个盘子，一手用可乐罐子轻敲着门框边。 第18章 痞夫驾到018 苏苒摇摇头，许云鹿又说：“既然没生气，坐这儿干什么，这么热，还在垃圾桶旁边。” “我，我就想坐坐。”苏苒觉得许云鹿坐得太近，几乎是贴着她的，小脸一下就红了，小心往旁边挪了挪。 许云鹿也不客气，放开身量坐，两条大长腿一伸，还是和苏苒贴在了一起。 许云鹿象不知道一样，把可乐放在苏苒手里，端着盘子继续吃他没吃完的饭，边吃还边说：“老聒这个大厨叫王什么来的，咖喱鸡里的咖喱怎么是这个味，怪怪的。” 苏苒又挪了一下，觉得有必要维护一下对自己很照顾的王守一：“王叔做的菜很好吃，不怪！” “怎么我吃就这么怪，要不你偿偿。”许云鹿边说边往苏苒身边挪了过去，比刚才还贴得紧了。 门槛就那么大，苏苒已经到边上了，小脸更红，心里正急的时候，却听身后传来老聒阴嗖嗖的声音：“许云鹿，你差不多就得了，小懒一个学生，怎么斗得过你这么个老司机。” “老聒，你酒楼没客人？你没事就守着我干什么？” “我守你干什么，我是关心我的员工，别让你这个老司机拐坏了。” “你是她爹还是她妈，关你什么事？” “我是她老板，在她父母不在的这里的时候，我就跟她父母一样。” “你还真会占便宜，小懒懒，他不怕老，你也豁出去了，管他叫爹。” 苏苒连想心事都没个清静的地方，赶紧站起来，想到可乐还在手里，放在许云鹿身边的地上，跑回后厨去了。 许云鹿指着老聒点了好几下说：“你看你，你看你，一来就吓跑小姑娘的，别忘了人家还是个学生！” 老聒：“…” 许云鹿端着盘子走回吧台，吃饭速度一下快起来，不到五分钟，就着可乐把一盘子饭菜都吃完了，然后带着一帮吃饱喝足的兄弟扬长而去。 苏苒从后厨出来，见老聒相着许云鹿的背影恨恨地说：“这比黑货还猛于虎，真希望新来的老高给点力，逮起来关个十年八年的。” 苏苒觉得许云鹿看上去就是个地痞流氓，老聒也就是个开酒楼的抠门小气老板，应该都不是文化层次特别高的那种，但仔细听他们对话，发现其实都暗暗地引经据典的。而且老聒居然看过《死桥》这本书，最主要是他提及这本书，许云鹿好象也知道。 苏苒倒是看过《死桥》，那是苏铭喜欢看的书，自己从他书里翻出来的，一本连书皮都破得快没有的书，出版日期比她出生日期还早了好几个十年，她可是耐着性子翻完的。 苏苒还有桩弄不懂的事，这老聒到底是真恨许云鹿，还是根本就不恨许云鹿。 苏苒还没想清楚明白的时候，许云鹿突然又回来了，把苏苒吓得想退回后厨，许云鹿却走到吧台，老聒在问话没得到苏苒回应后，无聊地爬在吧台后面的台上假寐，许云鹿用手指在台面上敲了几下。 “小懒，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老板睡觉，你都敢打扰。”老聒抬起头看清是许云鹿，本来有几分开玩笑的声音硬生生地吓得咽回了喉咙，而换了一副恶狠狠的声音，“许云鹿，你他妈神经病呀，总这么神出鬼没的，得有一颗多强大的心脏才得受得了你呀。” “我好心回来提醒你。” “提醒我？提醒我什么？我有什么好提醒的？” “爱管闲事死得快，喜欢打听闲事也死得不慢。” “不是，许云鹿，这句话你隔三岔五就要提醒我一次，什么时候专门回来提醒我了，你…”只是老聒还没说完，许云鹿再次不见了，老聒气恼地一拍吧台，“许云鹿，你大爷的，怎么现在多了个毛病，时不时就返回来偷袭一下，以前小懒没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这毛病。”老聒说到这里，一下顿住了，转向苏苒。 苏苒赶紧退进后厨的小门。 老聒眯着他那双十分漂亮的眼睛说：“有猫腻，小懒，你还是个学生，很单纯的学生，我前几天和你讲的可都是肺腑之言，你可别掉以轻心，被这货给钻了空了，哪天有时间，我还得给你上上课。” 晚上客人少，玉龙雪山难得在十二点前打了烊，苏苒打着哈欠进了家门，刚要关上门的时候，许云鹿推开门进来了，苏苒吃了一惊：“你，你怎么又来了？” 许云鹿往沙发一窝，这次他穿的是休闲牛皮鞋，很轻松从鞋里取出脚，把脚搁苏苒床上。 苏苒：“…..” 许云鹿打开小沙发旁边唯一一扇小窗户点上烟说：“你收拾你的，不用管我。” 苏苒压根就没想管许云鹿，但问题的重点是你在我家里，我的安全成问题呀？ 许云鹿看着没动的苏苒，嗯哈一声说：“不放心我呀，怀疑我的人品呀，如果我真要做什么，你觉得你能反抗得了吗？” 这句话很真实地形容了许云鹿的人品，如果他要真想使点坏，苏苒觉得自己好象真不是对手。 第19章 痞夫驾到019 苏苒住在汪家里，汪父也抽烟，那真是个不管什么地方都可以抽烟的主，所以仅管苏苒不喜欢有人在她住的地方抽烟，但许云鹿抽烟时还打开窗户，和汪父比起来，抽烟品德已经非常高了，苏苒为着还没影的一万块，决定忍了，赶紧洗漱起来。 苏苒洗漱出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没人了，窗户也关上了，门还没拴上，这是老式门，拴门只能从屋里插上插销，苏苒不由得有几分恼怒，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走就走，自己在洗手间，外面什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苏苒赶紧走到门口，她租的这房子在条小巷子里，小巷子除了她家门口有盏要灭不灭、一直闪着的路灯，其余的全都不亮，所以苏苒从没关严的门缝看见门口站着的许云鹿，原来他并没有离开，站在门口等自己关门，路灯一闪一闪，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态。 苏苒出于良心不安，把门打开一点点小声说：“鹿叔叔，晚安！” 许云鹿却一把推开门，苏苒吓了一大跳，推开门的许云鹿一伸手拉过苏苒，苏苒吓得叫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记得，以后别偿试勾引我。”说完许云鹿在苏苒的嘴唇上亲亲吻了一下，然后放开苏苒，转身出了门说，“把门关好！” 再次被惊到的苏苒回过神来，捂着被许云鹿亲的嘴，气得想冲出去和许云鹿拼个你死我活，只是门外，哪里还有许云鹿的身影。 苏苒气恼地把门恨恨地关上，拿手想狠狠地擦嘴唇，窗户却开了，她看见长身玉立的许云鹿就那么往窗上一靠慵懒地说：“敢擦！” “许云鹿，你到底要干什么？” “提醒你窗户还没拴。” 苏苒走过去，想推开许云鹿，许云鹿却一伸手搂过她的头，在她唇又亲了一口说：“不许擦呀！” 苏苒以最快的速度抽回自己头，再以最快速度关上窗，然后听见许云鹿在外面的坏笑声，苏苒气恼之极，这个许云鹿真是太不按理出牌了，现在她可以肯定老聒肯定是特别恨许云鹿，但是又拿他没办法，所以只能寄希望于那个新来的什么高警官赶紧把许云鹿绳之以法，她也同样企盼。 苏苒使劲地用手把嘴擦了好几下，最后生气地去洗手间重新刷了一次牙，才觉得没那么气了。 苏苒刚一放下手，听见窗户被人用手指轻轻敲的声音，然后听见许云鹿说：“白天那事，我非常诚恳地向你表示道歉。” 苏苒没回话，许云鹿接着说：“晚上就不许想了，好好睡觉，乖！” 然后外面再没声音了。 苏苒没想到今天一早老聒会站在酒楼门前，当然绝对不是迎接大家的，而是黑着脸盯着大家，不知道是不是在监视有没有迟到什么的。 刘姐画得一脸妖的站在老聒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手还不停地比划，看见苏苒，就停了，凑到老聒身边说：“你看这丫头一脸春风的，昨晚说不准遇上什么好事了？” 苏苒：“…” 老聒盯着苏苒的脸看了一会儿才说：“我怎么觉得看上去萎得很，而且印堂发黑，弄不好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苏苒：“…” 老聒手一挥对苏苒说：“小懒，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我给你上上课。” 刘姐啊了一声说：“老板，你给小懒上课，我能不能旁听旁听？” “哟，刘洁，你居然还知道旁听呀。” “我又不是傻子，真是的，老板，我觉得小懒在这里太招惹人了，你小心她给你惹祸，为了酒楼的前途，一个老员工的心声是：你还是趁早把她炒了吧！” 苏苒：“…” 老聒哼哼几声说：“我看你是嫉妒人家还差不多。” “我？嫉妒她，我为什么要嫉妒她，就因为她长了一副你们男人都喜欢的小白莲样，平日里又喜欢扮小可怜、小仙女、小粉嫩、小妖精，那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配上一双更怜的大眼睛，你们男人看一眼就能酥，就因为她有副白莲小妖精的小浪货相，我就要嫉妒她？” 老聒大约被刘姐一番连珠炮的话给震懵了，好半天才说：“我说刘洁，你是夜场、夜店待多了吧？” “反正我现在看见你进去，我也就跟着进去长长见识喽。” 苏苒觉得自己不能再听了，再听下去，难不成这两人之间真有什么秘密，让她知道了，不用刘姐建议，老聒也得炒掉自己，赶紧从边上溜了进去，进去还听老聒十分震惊地说：“刘洁你跟踪我？” “也不算了，就是想了解你的喜好，人家…” 苏苒有点起鸡皮疙瘩，想想那么帅的老聒，有可能被刘姐死缠烂打到石榴裙下，她就觉得世界观都毁了。 不过苏苒自己还有一堆烦心事，实在顾及不了老聒和刘姐打情骂俏，赶紧去了后厨。 第20章 痞夫驾到020 苏苒说是第二次出来打工，其实第一次打工，心里带着失学的怨气，记忆中几乎只记得两件事了，一件是自己拿酒瓶子砸人，许云鹿解围；一件是自己急辞，老聒没扣她一分钱，那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苏苒吃着王守一给她留的蛋饼，有点不好意思，但王守一讲了，这些都是用酒楼的东西做的，大家给老聒打工那么辛苦，用他的东西做点早餐吃，那是应该的，这让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苏苒，心里还内疚着，却不妨碍每次都吃得特别香。 苏苒吃了一半时，发现王爱豆几个新来的小姑娘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表情好象还挺惊悚的，她正想凑过去听一耳朵，王守一便说：“前阵子被警察端掉的毒窝子李记洗脚屋，他家小闺女上吊自杀了，爱豆她们几个就在那边租的房子。” “哦。”苏苒差点让蛋饼咽着。 “其实那个老李也是个糊涂人，生意做得挺好的，钱也没少赚，偏就贪心不足，在乡下租处农民房，表面做农家乐，暗地里做毒品生意，听说到李记洗脚的，好多都被李记老板拉下水，成了瘾君子，老李发现毒品这个钱太好挣，越搞越大，这下可好了，终于搞得个家破人亡的，连没有参与的小闺女，最终也受牵连，这下都没了，造孽呀！” 苏苒继续咬着蛋饼，李记家小闺女最终上吊自杀，她完全可以理解，她也有个因贩毒被击毙的父亲，她和李记小闺女不同的是，和她一起承担风雨的还有个体弱多病的母亲和很坚强的哥哥，所以她有幸地长到这么大，还有继续往下长的趋势。 王守一一边收拾着一边接着说：“你不知道老李那个小闺女长得有多漂亮，李记没出事的时候，许云鹿和老聒有事没事都喜欢在老李那里泡着。” 本来苏苒吃着蛋饼还同情着李家小闺女的遭遇，听了王守一这话，偏就不那么同情李家小闺女了。 苏苒跟王守一学了两种小点心的制作，又去帮几位大婶洗菜摘菜，今天大家所聊的左右都是老李家那个小闺女的事。 说起老李的小闺女，大家都挺同情的，花儿一样的女孩子就这么没了，然后唏嘘不已。 说起老李，大家又挺恨的，说害了多少多少良家子弟，哪家哪家的儿子就是在那里染上毒的，搞得家破人亡的；又有那家的男人在李记染上毒，妻离子散的；还有哪家媳妇染上了，家里的钱都吸光了，就卖着吸… 一直忙到中午，王飞跑过来叫：“小苒，老聒叫你前面侍候。” 苏苒噘了一下嘴，这次打工，老聒明明答应她只在后厨做的，现在就跟忘了一样。 苏苒送酒的时候发现好多人都在谈论李记家小闺女的事，听王守一说的时候还挺同情，这会完全没感觉了。 把中午一拨客人应付过去后，苏苒要去帮王飞、小宋一起收拾桌椅板凳，小宋掏出一面小镜子边照边说：“小苒，你歇着吧，一大早来了，你就没停过，就冲老聒给那点钱，你也用不着这么卖命吧，你看爱豆她们几个小姑娘，都在躲清闲呢。” 按刘姐那张没遮拦的嘴，是这么评价玉龙雪山的：玉龙雪山是按鸭楼标准去开的，找的女员工(除了她以外)都不怎么样，男员工却一个个貌美如花，老聒是百花之首。 以前苏苒是没太注意，这次苏苒才发现刘姐这张嘴不只是毒舌和荤话，有时候也讲点事实的，王飞模样是帅得很阳光那种，人还非常机灵，嘴甜人勤快，也是酒楼唯一的领班；小宋其实算是男人中比较臭美人，人长得不象老聒那样眩目，但收拾得利落，挺招不少来吃饭的女性顾客的青睐，好多女性顾客喜欢管小宋要手机号码。 不知道这几天是不是查赌黄嫖的缘故，男性顾客少了，女性顾客偏多一点，而且还多是外来游客，所以两人一中午除了要忙酒楼的事，还要忙着应付各种搭讪的女性顾客，也挺累的。 “没事，今天男顾客不多，也没送几瓶酒。”苏苒继续忙着，王飞找个吧台瞧不见的地方，点上烟以前辈训后辈的口吻说，“小苒，给老聒干活，别那么卖命，老聒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可能把酒楼再往大了办，所以你怎么干，都不会有太大前途的。” “说得象小苒想抢你的领班位置一样。”小宋不屑地撇了一下嘴，王飞给了小宋一下说，“老聒有多抠，你又不是不知道，会计不请，出纳不出，这破领班，一堆杂事，还得管收钱的事，我知道你盯了很久，给你就是了。” 苏苒笑了笑，赶紧把最后点事弄完，见小宋用手扇着烟，起身到隔王飞两张桌子重亲坐下，继续照着小镜子。 象这么一个臭美的男生，平时还挺照顾自己的，有点重活什么的，都抢着帮她做了，苏苒也就不觉得生分，凑上前好奇地问：“小宋哥哥，你说那个鹿爷跟我们老板是朋友，还是不是朋友呀？” 小宋还没回答，王飞嘿了一声说：“这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我看这两就是搅基的。” 苏苒有点没听明白，小宋很一本正经地给苏苒解释说：“你王飞哥哥的意思是，那鹿爷跟老聒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是恋人！” 苏苒石化了，王飞和小宋已经热烈地讨论起来许云鹿是攻还是老聒是受这样高大上的问题来。 王爱豆一群新来的小姑娘，都是腐女，还是腐女慕艾的年纪，一听这话题，那比李家小闺女上吊吸引她们得多，立刻就凑了过来。 第21章 痞夫驾到021 许云鹿和老聒都是腐女们心中的男神，于是各不相让，意见不统一，最后争吵起来，还有小姑娘说王爱豆长得那么漂亮，不如让王爱豆牺牲一下，亲自己出马分别试探一下许云鹿和老聒到底是不是基，把发起话题的王飞和小宋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们是不是中午都不需要休息的，那以后就取消午休。”老聒的声音不知道怎么窜了进来，一群腐女还没反应过来，“老聒那么阴，平时怕鹿爷，都是装的，鹿爷不一定是他对手…” 反应过来，腐女们立刻作鸟兽散，只留下坐在一边傻傻抽烟的王飞和拿着镜子一脸懵的小宋，当然还有从头到尾都没反应过来的的苏苒。 老聒用阴阴的眼睛扫了三人一眼，恨恨地说：“别跟他们学坏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苏苒看向王飞、小宋，而王飞、小宋看向她说：“别看我们，老聒一定是在说你。” 苏苒和王爱豆几个小姑娘，第一次见面就互相不大喜欢，没什么原由，反正就是不打堆，当然以前因为汪娟使坏，苏苒和同学们的关系也都一般，汪娟刚在同学中散布她父亲是个被击毙的毒犯时，有一段时间胆小的女同学还绕着苏苒走。 所以苏苒也认命了，极少和王爱豆几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她忙完，又去厨看看，王守一正叫两个徒弟并王飞、小宋端大家的中饭。 苏苒也跟着帮帮力所能及小忙。 不过苏苒刚把大家的碗筷摆好，就看见许云鹿走了进来。 苏苒刚想走开，许云鹿走过来把苏苒看了两眼，大约看脸色不象失眠之类，便放心了。 用手撑头坐在吧台后的老聒看见了，一下就站了起来，几乎是冲到许云鹿面前的，苏苒正在摆放碗筷，离两近，听得见老聒有些激动有些生气的声音：“李丹丹死了，这下你舒服了吧！” 许云鹿伸手推开老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敢说李记的事，真不是你干的？” 许云鹿哼了一声说：“老聒，你今天没测测体温，脑子确定没被烧坏？” “许云鹿，你别装了吧，我看那些真正的大毒枭，你们碰不敢碰，只敢拿这些小鱼小虾下下手，捞点功劳政绩。” “老聒，你这话应该去找老高和阿水说，这可是老高来瓦西办的第一件大案，记得我跟你说过，老高是从南边一所大都市来的，专管黑货，很凶残！” “还大案？真是笑死个人，你别说跟你许云鹿没关系，不是你提供了消息，姓高的怎么会知道老李家的事？” “老聒，我发现你最近是不是柯南和福尔摩斯看多了，想当侦探，想把我变成你某个假想案子中的坏人还是英雄？你干脆假想一个杀人案，把我设定成杀人凶手得了。”许云鹿说着点上烟，老聒哼了一声问，“不用假设，你肯定就是，就眼下，李丹丹死了，你看上去好象没事一样！” “我应该有什么事，求指点。” “你撩李丹丹时，那下贱样，我是记忆犹新，现在你好象连李丹丹是谁都不知道一样，你也真够凉薄的了。” “道上传我许云鹿的多了去了，你听过有传我许云鹿多情的吗，我哪象你，前面有个刘姐姐，后面有个静妹妹，现在又在操心李丹丹，贾宝玉都没你忙。” 苏苒：“…”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又来我这儿干什么？” “中午还没吃饭，来吃饭不行呀。” “反正你也不给钱。” “反正你也不缺钱，小罗嗦，你们吃什么好吃的。”许云鹿扔老聒扔一边，又去招惹苏苒，苏苒没说话。 刘姐正好把菜端了出来，许云鹿一看就啧了好几声说：“我说老聒，你这饭菜都是喂猪的吧！” 刘姐把菜一放，立刻风情无限地迎了上来：“鹿爷呀，你以为是你在酒楼吃饭呀，我家老板都是山珍海味、鸡鸭鱼肉地侍候着，给点我们剩饭剩菜吃，能活着帮他挣银子，已经是聒老板没办法、必须得做的事了。” “刘洁，你不想在店里混了吧！”老聒差点让刘姐气死，正好王爱豆端着电饭锅出来，刘姐立刻指着那锅说，“鹿爷，你看这么多人，就那么点饭，哪里够吃，女员工都吃不饱，何况那些男员工。” “刘洁，你跟老聒时间长，还是你最了解他。”许云鹿拿起双筷子在一盘青椒炒肉里翻了一下，“这道菜叫什么？” “青椒炒肉。”平日说话带着川普腔的刘姐，居然用软软的江浙声，老聒身子抖了一下，“刘洁，你找许云鹿又有什么事？” 刘姐没回答，学着电视上那些穿旗袍的样子，端着手站在许云鹿身边，表示随时听侯鹿爷您的安排，老聒翻了翻白眼，许云鹿也打了个寒颤：“阿洁，你有事自己忙。” 刘洁做了个挥手绢的动作，当然手里没手绢，挥完假手绢，又竖起兰花指嗔声嗔气地说：“不，鹿爷，今儿阿洁就只专门只供您一人差遗！” 苏苒听见毛子、小定并王飞等人的干呕声。 第22章 痞夫驾到022 苏苒便见一小姑娘推了王爱豆一下说：“你看看，那个老妖婆，鹿爷都不生气，何况是你呢，你不是喜欢鹿爷嘛，试试嘛。” 苏苒才知道王爱豆这个腐女居然喜欢许云鹿这样的男性，王爱豆扭捏了一下，反推了那小姑娘一下说：“你胡说什么。” “青椒炒肉，怎么没见着几片肉呀。”许云鹿翻了几下，放下筷子，“老聒，你个黑心肝老板，你看你都抠成什么样子了，这些都是你的员工，给你挣钱的员工，你真是不心疼呀。” “不，许云鹿，你没觉得你最近太闲了吗，来我这小酒楼，也太勤了点吧。” “老聒，别搞事情，现在在讨论你对员工抠门的事，这炒肉都没肉，你还想把生意做下去吗？” “早就做不下去了，你隔三岔五来吃霸王餐，还能给他们吃炒肉，那都是我老聒人品好。” 许云鹿刚想说话，刘姐拉了他一把，小声说：“别跟他一般见识，最近更年期到了，有点反常。” 苏苒和一纵小姑娘：“…” 平时极巴结老聒的刘姐，怎么这会儿象反水一样，许云鹿嗯了一声问：“刘洁，最近你不是跟老聒挺紧了，怎么这会儿反水了？” “鹿爷，看您这话说的，我一心扑向你，你又不爱搭理我，我那不是没办法的事吗？” 苏苒见老聒的脸都绿了，刘姐却话不惊人语不休的：“鹿爷，小女子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帮姐渡个劫？借点。” 苏苒和一纵小腐女才明白，原来是想借钱呀，王飞几个老油条刚上见怪不怪，分明早就习以为常了。 “刘洁，你管老聒借了多少钱，我是不知道，你管我借了多少，有还过吗？” “鹿爷，你和老聒都是一等一的好人，当然，你比老聒还好更多，等小女子手头松了，自然就会还你。” 许云鹿嘿嘿笑了几声，刘姐紧张地看着他：“鹿爷，你倒是说话呀，小女子也不借多，就一万。” 苏苒觉得这世上大约没有比刘姐脸皮更厚的了，一张嘴就借一万，还说不多，那可是够她一年安安心心复读的费用了。 许云鹿用手指轻轻揉了一下鼻子说：“好吧，我借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不就说老聒十句坏话吗，成，别说十句，一百句都成。”刘姐一听许云鹿肯借钱给她，一直呢哝的江南小调，一下变豪爽的东北娘们了，许云鹿拿起筷子在青椒里翻出一块肉，放进嘴里摇摇头说，“这不便宜老聒了。” “那是什么事。” “别再给刘静买那些东西了，下个决心让她戒了。” 刘姐一听也不川腔、也不软江南、更不东北娘们，而眨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不想吗，我不想吗，你没见有多可怜呀，最可恨的就是老李那群人，我家静静好不容易戒掉了，他们总有办法把她引诱回去，那戒毒所又跟吃钱的老虎机一样，我又不能让她一直在里面待着。” “戒毒所就算不花钱，你也不能让她一直待里面吧，大家都这么想，那里早就跟挤沙丁鱼一样了。” 苏苒才知道这个说话不把门，开荤玩笑360度无死角的刘姐居然养着个吸毒的妹子，苏苒所在的这个省，是华国毒品的重灾区，政府打击力度大、宣传力度也大，所以她知道一般人家有个吸毒的，生活水平基本都在贫困线以下，而刘姐除了开荤玩笑招人烦一点，人还挺开朗乐观的，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出，让人压根看不出她家有个无底洞。 当然还有许云鹿，说完挤沙丁鱼的话，真的就让毛子拿一万块钱给了刘姐，也让苏苒有点不太相信是和老聒赖死赖活吃霸王餐的人。 老聒一下冲过来说：“许云鹿，你别在这儿假惺惺的了，这都是你干的伤天害理的事。” 许云鹿推开老聒：“滚一边去，我看这些钱明明最后都又流回你手里还差不多。” 刘姐拿到钱，双后合什冲许云鹿和老聒各拜了一下，把那一万块钱往贴身的内裤里一塞，就欢天喜地地给大家端饭端菜云了。不过看见苏苒在偷看，立刻转了方向冲苏苒一叉腰说：“小妖精，不该看的别乱看，小心瞎眼睛，不该说的别乱说，小心烂嘴巴。” 苏苒：“…”然后一点也不同情刘姐了。 王守一端着汤出来，放在桌上叹了口气说：“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刘静进出都三次了，没她这个姐，怕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 许云鹿拿起筷子继续翻肉，老聒皱着眉说：“你真打算把这点肉给他们吃完呀。” “怎么鹿爷我吃他们的菜，不是他们的荣幸。”许云鹿吊儿郎当地说，站得也不太远的王爱豆不知道是不是受刘姐成一万块钱的启发，终于鼓起了勇气说，“鹿爷吃过的，我们吃才觉得香呢。” 苏苒没想到刘姐已经够让人恶心的了，结果平日看着正正经经，就搞个腐女慕艾小活动的王爱豆，也能这么恶心人，苏苒见许云鹿面部没什么新表情地继续翻着肉，那王爱豆把另外两款荤菜也挪到许云鹿面前：“鹿爷，您别光吃一样菜呀，那样会腻的。” 去洗手间洗把脸出来的刘姐正好看见这一幕，做了个要吐的动作：“爱豆你勾引鹿爷那点小伎俩太嫩了，鹿爷怕在肚里都要笑翻了。” 这话让王爱豆不爱听了，瞪了刘姐一眼：“是，就你勾引人的手段老辣，鹿爷喜欢、聒老板也喜欢。” 刘姐大约钱已经到手，又东北娘们起来：“我说小姑娘，别不相信你刘姐的话，鹿爷很凶残，真的，刘姐那些话可不是吓唬你的…” 许云鹿：“…” 苏苒：这过河拆桥拆得真够快的了！ 第23章 痞夫驾到023 “刘洁，你还有点脸没，刚在许云鹿那里踩完我，拿到钱又摆许云鹿一道，来巴结我。” “哎呀，老聒，你真是的，我不是看鹿爷隔三岔五到你这儿蹭饭，把你蹭穷了，连借我一万块钱都拿不出来了，我多气呀，那替你找回公道，是必须的，你是我的老板，就是我的衣食爷母，别的都是假相，你懂的塞。” 苏苒觉得换作自己是老聒铁定得晕过去，结果人老聒盯着刘姐看了一阵，刘姐用手把自己的脸蛋抹了一下，扭捏说：“老板，就算人家貌美如花，秀色可餐，您也不用用这种眼光盯着呀，让人挺不好意思的。” 苏苒听见身后王飞和小宋实在憋不住的笑声，王守一摇摇头说：“好了，刘洁，你耍宝耍得差不多就行了，吃饭，吃饭，再不吃就全凉了。” 因为多了个许云鹿，大家给许云鹿和老聒弄了一个小桌，王守一给两人单独拿了碗筷，剩下的人就分大约三桌，坐下来开始吃饭了。 苏苒其间看见王爱豆还找机会想和许云鹿套近乎，饭后还追着许云鹿，含羞带怯地说了什么。 苏苒完全看傻了，人受到刺激，被人一怂恿，居然能生出这样大的勇气，另外几个腐女级的小姑娘也看傻了，大家慕艾就慕艾，也许心里有不少想法，平时互相开个玩笑，但听刘姐那么多关于许云鹿的负面报导，还没谁敢动真格的，没想到王爱豆挺理智一人，突然就慕艾得跟瘾君子一般，非要得到许云鹿垂青一般。 先是一个上吊的李丹丹，没想到之后又出了个王爱豆，苏苒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许云鹿是个坏人，大流氓，超级大坏蛋，但她就是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夜里，和平时一样累得半死的苏苒，居然有点失眠，害得她早上起来，精神真的有点萎。 苏苒几乎又是踩着点到的酒楼，今天的酒楼，跟往常又不一样，大家好象聚在一起说什么，面色不仅有昨天的那种惊恐，还有不可思议。 当然还有不同，是老聒和刘姐没象昨天在门口当迎宾。 苏苒都觉得脚下有点虚了，到了后厨，见男员工也聚在这里，不管怎么说，昨天男员工至少没象今天这么打堆，而老聒也在这里，看见苏苒到了，就冲王飞点点头说：“把她们都叫过来，开个会！” 王飞赶紧把另一边聚在一堆的女员工叫了过来。 刘姐昨天借到了钱，应该去给她那妹子备货或者联系戒毒事宜了，所以今天到得比苏苒还晚些，谁都看得出她的脚步挺轻盈的，刘姐一看把人全叫一堆的架式立刻说：“哟，哟，老聒，你这是要开会呀，我到这里也有五年多了，还没开过这么齐整的会呢。” 老聒指了指位置，示意刘姐动作快点，刘姐赶紧几步走过来，却没往老聒指的地方坐，而是一屁股坐在老聒身边：“老聒什么事，这么严肃。” 老聒没理刘姐，示意王飞可以开始了，王飞清了一下嗓子说：“是这么一件事，我们酒楼的员工王爱豆，昨天夜里出事了，在回出租屋的路上死了，是自杀还是他杀，警方还在调查中。” 苏苒吓了一大跳，她听旁边一个小姑娘小声补充了一句：“听人传说衣服很凌乱，很象…象受到过性侵…”说完那个小姑娘也挺害怕的，往离得近的小姑娘身上靠了靠，大家反应过来，震惊之后那少不了交头接耳，都想打听得更清楚更详细。 苏苒脑里一下跳出许云鹿，难道这才是许云鹿的本来面目，真是刘姐所讲就喜欢玩小姑娘，然后玩死！ 刘姐也被这爆炸性的新闻震了一大下，反应过了，先是啊了一声，然后立刻帮老聒分析起来：“老聒，果然，果然，姐说什么来着，小姑娘不肯听嘛，真当鹿爷是白叫的。” 苏苒昨夜因为许云鹿失眠，这会儿猛地听到这消息，那一口气都提不上来，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失望愤慨、厌恶…，但不管她有什么样的情绪，都不会象刘姐一样刚拿了许云鹿的钱，转身就可以往人身上喷脏水，这话如果让警察听去了，许云鹿肯定是第一嫌疑人了。 王飞好不容易等大家最热烈的讨论过去后，接着说：“从现在起，老板要求大家注意两件事，第一件是员工的安全问题，特别是女员工，老板的意思是女员工下班，最好几个人结伴一起回去，当然有条件，能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更好；第二件是警察待会儿会来调查王爱豆的死因，大家看见什么就说什么，也就是实事求是，没看见的，道听途说的，就别乱说。”王飞边说边往旁边指指刘姐说，“乱说的结果除了增加警察的工作量，还可能给自己或者别人惹麻烦。” 正说得喷老聒一脸口水的刘姐一下打住了，老聒郁闷地擦擦脸，小宋实在看不过了，扯出张湿纸巾递给老聒，老聒却没接。 王飞又罗嗦了几句，苏苒没再听下去，小心地在人群中扫了一眼，真的没看见那个和自己挺不对盘的的王爱豆了，苏苒有点恍惚，一条生命，虽然是自己不太 第24章 痞夫驾到024 刘姐没人扎堆，也没人爱跟她组团，她就缠着王守一发表自己的高见，王守一不爱听，躲着她。 苏苒不太喜欢扎堆，就是没事，也宁可拿张毛巾把一尘不染的吧台擦来擦去，老聒也没象往日一样骂大家，只是背着手在吧台前走过来走去的。 老聒也不知道这么来来回回走了多少圈，手里拿着墨镜的许云鹿走了进来。 老聒停下来，看着许云鹿，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居然还敢来这里呀？” 许云鹿呵了一声：“为什么不敢？” “据说小姑娘的死法，很象你在瓦西的手法。” “我在瓦西什么手法，是你见过还是偿试过？” 老聒一下在吧得台的高脚凳上坐下来问：“许云鹿，你说不是你，还会是谁呢？” “靠，老聒你自己干的想栽赃到别人身上，我相信人民警察的眼睛是雪亮的，绝对不可能冤枉我，也绝对不可能放过你这个真正凶手的。”许云鹿把墨镜往吧台上一扔，也在另一个高脚凳上坐下来，指着其中一瓶酒，叫了一声：“小罗嗦，倒酒。” 正在擦拭杯子的苏苒看了老聒一眼，老聒哼了一声：“如果你承认，就给你喝饯行酒。” “不，为什么我得承认？” “人家昨天可是缠着你的。” “靠，老聒，你脑子进水了吧，一个姑娘喜欢你，还非常喜欢你，昨天白天向你表白，你晚上就把她给搞死了，这是什么神逻辑，好在你不是条子。”许云鹿见苏苒没动，用手指生气地敲敲吧台，“快点啊，小罗嗦。” “喂，我不是当条子，怎么了？” “如果你当了条子，就以你这么个脑残，冤假错案比那个十年动乱总和还多，政府是怎么破产的，知道吗？” 苏苒听了许云鹿的话，觉得好象，但很有道理，心里舒服不少。 老聒应该用一种带玫瑰花味的香水，他不喝酒的时候，苏苒就能闻到那股子浅浅的香味。 许云鹿不喝酒不抽烟的时候，身上有股子淡淡的薄荷味。 苏苒觉得自己更喜欢闻许云鹿身上的味道，看了老聒一眼，赶紧给许云鹿倒了酒。 许云鹿从苏苒手里接过酒杯，见老聒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才说：“冤假错案的赔偿呀，最后赔破产的！” “滚，这对于正常人来讲是神逻辑，但对于你许云鹿这么个变态来讲，就不是神逻辑，你就是好这一口，平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引诱得小姑娘们哪里还辨得清东西南北、忠奸好坏，都跟一群飞蛾一样，扑你身上。” “滚，提前祝你今天一个客人没有。” 老聒哼了一声，王飞急急忙忙走进来说：“老板，阿水他们来了。” “怎么是阿水他们？”老聒不太满地问，王飞有点纳闷，“老板，不是阿水他们应该是谁呀？” “这么大的案子，是死人的案子，你确定阿水那水平破得了这案？” 王飞听得一脸懵，愣愣地看着老聒，老聒觉得自己死个员工，还是阿水这样的菜鸟级别警察来办案，有些太不重视自己的员工了，恨恨地看了许云鹿一眼，往大门口走去，许云鹿骂了一句：“脑子真是进水了！” 苏苒见许云鹿喝完了，赶紧又给许云鹿倒了一杯，却听许云鹿小声说：“一会儿，阿水他们调查取证，没看清的事别乱讲。” 苏苒愣了一下，难道许云鹿还真的有问题，但仔细回忆许云鹿和王爱豆的交集，除了昨天王爱豆象神经病一样突然小宇宙爆发地缠上了许云鹿，两人平时还真没什和交集，能有点关联，也多是自己听见王爱豆和一群腐女对许云鹿的各种慕艾。 苏苒还想问得更清楚一些时，阿水一行人已经在老聒点头哈腰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阿水一看见许云鹿便说：“鹿爷，正好，你也在，我也不用派人去找你了，听说这个王爱豆死前纠缠过你，一会儿，但凡你知道的，都必须交待清楚，不许隐瞒呀。” 许云鹿轻佻地冲阿水敬了个礼：“yes，阿sir！” “这是死人的大事，别吊儿郎当的。” “好的，阿水警官。” 阿水很快安排人将酒楼的人分成男女两类，各安排一个警员进行询问。 苏苒把自己知道和看到的王爱豆的事情都交待了，她和王爱豆关系不是特别好，所以也真没太多可提供的，那个警员做完笔录便说：“苏苒同志，麻烦你再想想，最近几天王爱豆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比如交了男朋友呀或者一些新的男女朋友？” 苏苒摇摇头，对方又问：“那你最近有没人发现酒楼出现什么陌生的人呢？” “我们这是酒楼，每天来吃饭的游客有五六成以上都是新客，这些客人算陌生人吗？” “有举止比较奇怪的吗？” 苏苒摇摇头，对方又问：“那酒楼周边呢？” 苏苒脑里一下闪出那天在后厨门口那个垃圾筒旁出现的戴鸭嘴帽的人，刚想说，不过想起许云鹿的叮嘱，最后还是摇摇头说：“没有。” “那好，如果你有什么遗忘了，后面又想起来的，请记得及时告诉我们。” 苏苒点点头，警员让她在笔录上签字按了手印，就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第25章 痞夫驾到025 酒楼自然不可能再做什么生意了，没被叫到问话室的，都在外面焦虑地等着，叫进去的，只有苏苒最先出来，出来却被安排在那间被许云鹿和赵爷毁掉的玉龙包间等着，不许和没被问话的员工交谈。 最后大家都被问过话后，阿水带走了老聒、许云鹿和另外两个与王爱豆平时比较交好的小姑娘，没带刘姐走，看样子刘姐应该没在问话的时候，乱说话。 警察一走，大家立刻凑到一堆，七嘴八舌地交流起警察都问些什么，然后刘姐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警察带走的几个人，在大家胡乱猜测中，还没猜测出来结果，也就刚吃完中饭，几人就都回来了，老聒黑着脸叫了一声：“怎么回事，我不在这里，你们就都不做事了，是不是不想要薪水了？” 王飞问清楚晚上还要照常营夜，立刻就开始安排大家忙碌起来。 “这个死老聒，前世的真身到底是什么，怎么可以抠成这个样子，这叫酒楼死人了，都不让人伤心哀悼一番，就让人干活。”刘姐一边骂着一边欢天喜地忙得比谁都欢。 老聒背着手黑着脸听完，就说了一句：“她是你妹还是你闺女呀，你还有好心去伤心哀悼，要是实在表达不了你的伤心，你干脆在你家给她布置个灵堂。” 刘姐连呸了好几声说，苏苒听她自言自语说：这个要被天打雷劈的家伙，对死人不敬，死人可是会纠缠着的。 老聒应该也听见了，横了刘姐一眼，刘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刻凑上前出招：“老聒，老聒，你生平有没有欠人小姑娘的？” 老聒不屑地哼了一声，刘姐左右看看，又小声说：“你别不信，你有没有占过人小姑娘便宜什么的。” 老聒还是不理，还扭开了头，刘姐赶紧绕到老聒脸那一面说：“对，对，我想起来了，小姑娘的工资，对，人小姑娘这个月的工资，你还没付，你赶紧烧给人家吧，否则…” “否则我就让你回家天天陪你妹子。” 于是苏苒和大家耳根都清静了。 其实大家来纳东都是想挣点钱的，见酒楼没因为王爱豆的死被封被停业什么的，那就还可以继续挣钱，都挺高兴的，再看刘姐在老聒那吃瘪，大家完全都没有死人的阴影了。 苏苒收拾着吧台，见许云鹿坐下来点上一只烟，老聒也走过来问：“真可奇了，这是死人的事，怎么没见着他们新来的高警官。” “高红岗主要是管缉毒的。” “但他是纳东警局的局长，据说有可能代替老钱。” “你好象挺惦着他的。” “死了人，这叫死人的大案，局长居然不在，就让阿水在这里瞎折腾，你许云鹿估计这次又能成功地漏网。” 许云鹿懒得搭理他，老聒却若有所思地说：“小鹿，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戴鸭嘴帽的，奇怪的人？” 苏苒吓了一跳，才知道那个在垃圾桶旁边出现的人，不只有她一个人看见，许云鹿吐了口白雾摇摇头说：“不可能！” “你怎么这么肯定，这个人在我酒楼晃了个把月了，不会是我这酒楼的酒香菜香吸引了他吧。” “那个穷得有上顿没下顿，一天就瞎折腾的人，就算被你的酒菜吸引了，他也吃不起，” “这个人跟你很熟？” 许云鹿耸耸肩，老聒又想到什么：“对了，上次有人打你冷枪的事，你到底查到人没？” “我不找你麻烦，你皮子是不是特别痒？” “我是觉得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发生在我酒楼，好神奇。” “我怎么听着你好象对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发生在你酒楼，你特别兴奋激动呀。你就别兴奋激动了，以你的智商，想成为柯南、福尔摩斯之类的人物，那比蜀道还难。” “你那张鹿嘴里别说象牙，连狗牙都吐不出来。” “我建议你做点正经的事。” “什么正经的事？” “最近你这酒架子上的酒是不是太差了点，你把心思放在正途上，多弄点好酒，我轻薄小可怜也有个好借口吧。” “我说许小鹿，你差不多就行了，小懒还是个学生。”老聒不满意在用手指在苏苒面前的吧台上敲了敲说，“以后有许小鹿出现的地方，你最好都躲着点，去后厨给老王帮忙去，许小鹿没走的时候，不许出来。” 苏苒哦了一声，她本来就不太喜欢给人送酒水什么的，当然调酒另当别论，一听老聒吩咐，立刻溜得比兔子还快。 王爱豆的惨死，大家都有心理阴影，所以下了班，几个年青点的小姑娘都结伴走，苏苒和大家都不是一个方向，同样心里忐忑不安，但却不敢流露出来。 苏苒忐忑地从酒楼出来，以前看着安静祥和的大街，这会儿看上去，变得静谥得有些诡异，总觉得那些阴影的地方随时会跳出一个怪兽来；而那还没收工的几个小摊点，摊主和不多的食客好象比平时都狰狞，个个暗隐杀气。 苏苒加快步伐，走进小巷子时，步子迈得更快了，只是她似乎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走快，后面的脚步声快，她走慢，后面的脚步声慢。 第26章 痞夫驾到026 苏苒吓一大跳，以为追自己的人跑到前面了，不过跑得急，距离已经很近了，再想转身，也来不及了，却看清那个人是许云鹿，她一下就扑了过去。 许云鹿一伸手把扑得有点急的苏苒扶住问：“小懒懒，怎么了，跑那么快？” “鹿叔叔，刚才有人…有人在后面追我。”苏苒吓得气都喘不匀，许云鹿往苏苒身后看了一眼说，“别自己吓自己了，弄不好就是一只流浪猫或者流浪狗而已。” “不是，我听得清清楚楚，是人的脚步声。” “好吧，既然小懒懒这么肯定，打明儿起，鹿叔叔就让个人跟着保护你。” “这，这怎么好？” “难不成小懒懒是想让鹿叔叔天天负责接送？” 苏苒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赶紧从许云鹿怀里挣开：“鹿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不，这世界有哪个地方规定了，你鹿叔叔不能待的吗？”许云鹿很玉树临风地从苏苒的小包包里取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苏苒睁大眼睛：“你开的是我的房。” “鹿叔叔拿钥匙开锁，那是对这把锁的尊重。” 说话间，许云鹿已经推开门示意苏苒进屋，苏苒很生气，站着不动，有点誓死不从的样子，许云鹿便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苏苒一下想到刚才跟在自己身后的脚步声，忙以最快的速度从许云鹿身边挤进屋子。 许云鹿得瑟地一笑，关上门往小沙发里一窝说：“小懒懒，如果你害怕，干脆搬我那儿去住。” 苏苒想也没想地摇了摇头，许云鹿把皮鞋踢下来，将脚搁苏苒床上，很舒服地舒展一下说：“要不就先住酒店，这里的酒店也就米格住着还将就吧。” 苏苒象看怪物一样看着许云鹿，许云鹿掏出烟，伸手打开小窗户：“没事，酒店钱，看在你叫叔叔的份上，叔叔帮你出，等纳东这帮猪条子把凶手抓住了，再回来住就得了。” “你在条子前加个猪字，不就是说纳东的警察想结案，跟天方夜谭一样？” “哎哟，忘了小懒懒喜欢读书，体力差点，脑子可一点也不差。” 苏苒一下忘记许云鹿登门入室比较危险的事，忙问：“鹿叔叔，你说是不是就是王爱豆运气不好，遇上了坏人。” “嗯，有可能。” “她也不可能招谁惹谁呀。” “瞧这副认真的样子，难不成你也想学你家老板当柯南、福尔摩斯？” 苏苒赶紧摇摇头，许云鹿便说：“这都快一点了，还不赶紧去洗澡早点睡。” “那你呢？” “我抽只烟，等你出来就走。” 王爱豆的死，让苏苒有点害怕一个人待在这个看着门窗都不算特别结实的小屋子里，虽然许云鹿也不是什么善辈，但已经在她屋子里待过不止一次了，并没做什么坏事，如果逗她不算的话，所以在心里啊了一声，赶紧去小洗手间拿桶，房租便宜，除了一张小床和小破沙发，别的家具一概没有，苏苒平时洗澡都是用热得快热水，只是她走进小洗手间，看见墙上多了一个电热水器。 苏苒有些吃惊地退了出来问：“鹿叔叔，我屋里怎么多了个热水器？” “哦，你那么晚下班，还要用那破东西烧热水，又费时间又不安全，我让小定找你房东建议了一下，让他给你装了个热水器。” “啊，房东同意吗？” “这个小笨蛋，怎么这么不经夸，刚夸完，脑子就笨回解放前了，他不同意，你洗手间那热水器难道是自己长脚跑来的？” “这怎么可能，这得花多少钱，房东怎么可能同意？” “租房子，连热水器都没有，这能住人吗，你再折腾下去，就两点了，会不会用那东西，还是我来教你吧。”许云鹿叹了一大口气，走进洗手间，教会苏苒怎么用，然后烧上水对苏苒说，“电的就怕不安全，虽然小定建议房东为着租客的安全着想，装了个好点的，但以防万一，你洗澡的时候，还是要把电断开。” “鹿叔叔，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怎么打算报答鹿叔叔？” 苏苒点点头说：“鹿叔叔，以后老聒那里有什么好酒，我都给你留意着。” “不要吧，你家老板那么抠，能有什么好酒。” “那你，你要什么？”洗手间本来就小，平时苏苒一个人用都小，现在多了个电热水器，和比她高大得多的许云鹿，那空间就更加逼仄了，所以许云鹿似笑非笑地盯着苏苒，几乎贴着的两人，让苏苒的小脸一下难通红，许云鹿不怀好意地搂过苏苒，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说，“肯定知道叔叔想你怎么报答。” 苏苒的脸更红了，许云鹿却松开手说：“这个天，热五分钟完全够了，快点洗了去睡觉，虽然你的头发很短，不过洗完不干就睡，还是对身体不好，所以床头有个电吹风，记得把头吹干了。”说完许云鹿把电给关了就出了洗手间。 苏苒有点仓促地洗完澡，毕竟洗澡突然升高一个档次，比用热得快加热的桶水方便太多，这是她十八年生涯中第一次接受人这么大恩惠，脑子一直乱乱的，也就没有心思体会这种奢侈。 第27章 痞夫驾到027 床头果然放着一把不大的白色的电吹风，苏苒吹干头，倒在床上，今晚居然有点失眠，许云鹿肯定不是好人，为什么自己偏就不反感他，甚至还缺少应有的防备，想把他当成长辈，可是他的那些举动，哪是长辈应该做的。 苏苒在床上烙了大半夜饼，天快亮时才打了个盹，所以踩着点走进酒楼，都没发现老聒的脸比平时都黑都臭，正在大堂做清洁的王飞看见了问：“小苒，怎么了，昨天被吓着了，夜里没睡着，顶这么双熊猫眼怎么熬得过今天的十几个小时。” 苏苒没想到自己大半夜没睡，王飞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题是许云鹿走了之后，她都忘了王爱豆这档子事，自然也忘了害怕什么的，真有点惭愧，赶紧回说：“是，大半夜都睡不着。” 苏苒的话声刚一落音，却听见老聒阴恻恻地哼了一声，苏苒赶紧小声问王飞：“怎么？刘姐今儿又气老板了？” “刘姐呀，还没来呢，一般她从鹿爷或老聒那里骗到钱后，至少都会一两个星期没不准时，所以老板就想被她气，也还得等会儿呢。” 苏苒哦了一声，偷偷笑了起来，王飞冲后厨方向驽了一下嘴说：“老王今天做了煎饺，还给你留了燕麦粥。” 苏苒一听有好吃的，也顾不上还黑臭冷着脸的老聒，赶紧跑进后厨，看见小宋也正在吃王守一给大家留的早餐，赶紧在小宋身边坐下来，边拿自己那份边向王守一道谢。 苏苒吃了两个煎饺，解了馋才小声问宋一：“小宋哥哥，老板今天好象不太高兴。” 小宋正边照着镜子边喝着燕麦粥，听了放下镜子说：“你家老板有哪天高兴过。” “可平时，他不高兴都是装的，今天不高兴是发自内心的。”苏苒也喝了一口粥，她觉得小宋这么喜欢照镜子，以前自己都没怎么注意到，这次大约跟大家真是熟了，心也宽了，对身边人的举止倒是关注了。 “据我所知，老聒是失恋了。”小宋凑近苏苒准备报料时，听见刘姐在外面和老聒打招呼的声音，没听见老聒的回话声，那刘姐就不依了，很生气地训斥起老聒，“老聒，你怎么了，我跟你打招呼，你连回都不回？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做一个上等人更是必备的，所以说你跌倒滚爬这么多年都成不了上等人，知道原因了吗？” 老聒还是没回话，刘姐就夸张地说：“不得了，不得了，这几天，小女子有事，没跟着你，老聒你不会偷偷去了大烟馆吸大烟去了吧，这会儿是不是烟瘾犯了？” “刘洁，我想静静，你就别烦我了。” “哟，想静静了，你说你早想她，该多好，她也许就不会成眼下这样子，她现在这副样子，我都不好意思再跟她说你想她的事了。”刘姐声情并藏地说着，大约自己也被自己感动了，声音到了后面居然就哽噎起来。 苏苒：“…” 宋一小声说：“刘姐有个妹子叫刘静，长得特别漂亮，还特别喜欢老板，每天都来酒楼守着，你都没见着，那比眼下那些追星脑残粉还恐怖，如果老板能冲她笑一下，她能高兴三天，和人吹三天，不过老板一直没有那个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击了，不知怎么就吸上了，现在每天至少要三四次，刘姐把她送进戒毒所三次，出来，别人一引诱又复发，所以…” 苏苒才知道老聒还有这等魅力，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刘姐对老聒有想法，所以有点想不通地问：“既然是老板害了刘姐的妹子，刘姐怎么不恨老板呢？” “如果不是老聒，刘静早死了。” “哦。” “刘静三次进戒毒所的钱都是老聒出的，刘静有几次过量，都是老聒找人送到医院，那些治疗费全是老聒出的。” “这…” “小姑娘想不明白吧。”小宋又拿起小镜子，“你说那刘静现在就是个吃钱的机器，刘姐一个月能挣几个钱，她不守着老聒，赖着鹿爷，别说供她妹子吸毒进戒毒所，就是这份维持日常开销的工作，她在纳东肯定找不着…，我吃饱了，你自己慢慢吃。”小宋突然放下筷子，起身走开了。 苏苒还没明白过来，刘姐已经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太没素质了，太没素质了，咦，老王头，你又给小懒偷偷做好吃的，怎么每次都给她做，就没我的？” “你每天废话那么多，废话都吃饱了，还用得着吃什么早饭。” 刘姐反正和谁都吵，吵完又不放在心上，一屁股在苏苒旁边坐下来说：“老王头，你不知道，爆炸性新闻，爆炸性新闻，你想听不？” “不想！”王守一毫不留情地拒绝掉，“对了，一会你把那边那堆大蒜和小葱处理一下。” “怎么又是我处理？” “刘洁，现在大堂那边又不需要人去招呼，后厨的事，你除了剥个蒜、摘个葱，你还能干什么。” “老王头，你瞧不起我。” “要想人看得起，就得少说废话多做事，快去！快去！”王守一不耐烦地说。 苏苒一看大家都在开始干活了，加快速度吃饺子，偏刘姐没说着爆炸性新闻，那断断是憋不住的，向苏苒缠了过来：“小懒，姐跟你说一个爆炸性新闻。” 苏苒想快点吃完去忙，不过在汪家多年的生活，让她养成了忍让的性格，所以一时不知道怎么拒绝刘姐，王守一赶紧解围说：“爆什么炸新闻，小苒过来给我打下手。” “哎，老王头，怎么回事，你不是有两个徒子徒孙，切菜配菜都有人，怎么偏要小苒去打什么下手。” “小苒比他们都有灵性，我就是喜欢她打下手，怎么，不可以吗？” “你，你是大厨，你想做猪肉炒牛肉，老聒都得溜着你说你新发明的菜好吃。” “你要再罗嗦，我让老聒安排你去冲洗洗手间。” 刘姐一听立刻闭嘴，把爆炸性新闻焖在肚子里了。 第28章 痞夫驾到028 “说来怪去还不是得怪老聒，这么大的酒楼，请这么几个人，我跑堂都累死了，还要干这剥蒜摘葱的活，你看我这手是干这活的吗？”刘姐生气地伸出她一双纤纤玉手，王守一哼了一声说：“你快别恶心大家了，就你那条件，手还不干活，你想饿死你和小静。” 这一下真正击中了刘姐的软肋，她不说话了，认命地抱起一大捆葱到门口摘去了，不过边摘边唱起了小白菜。 大家忍不住都笑了，苏苒凭良心说，刘姐挺作的，也挺招人烦的，但她唱歌却不难听，甚至比那些原版正牌的歌唱得还有韵味。 老聒这个酒楼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楼上大小包间有二十几间，当然除了玉龙雪山，其余的包间都比较小，楼下大堂，有近四十桌，人手绝对紧张，但抠门的老聒舍不得多请人，把那人都用得尽尽的，比如跑堂的十个人，早上和下午没客人的时间段，或者帮后厨打杂，或者帮清洁工打扫，其实跑堂这十人到客人用餐高潮的时候，那真的跟陀螺一样，忙得脚尖都不沾地的，长期一来，大家难免生出怨言，老聒终于扩编了，几个月前招了王爱豆几个小姑娘，把人手从二十个扩充到了二十六个，谁知道就出了王爱豆这档事。 所以老聒得有多郁闷。这几天黑个脸骂个人，都正常，大家理解，更了解，为了免骂，个个都比拉满弓的弦绷得还紧。 苏苒和往常一样十一点的时候从后厨去吧台做准备工作。 跑堂的十个人也在这个时候就位了，苏苒却没看见小宋，忍不住问王飞：“小宋哥哥呢？” “他请假，说有点事。” “这个时候请假？他就不怕老聒…” “他经常请假，一个月不请个两三次，都活不出来，跟女人的大姨妈一样。” “啊！”苏苒看见老聒冷着脸从门外走进来，在高脚凳上一坐下，就生气地瞪着干活的苏苒，看得苏苒如芒刺背，好在老聒电话响了，他接电话时，王飞小声问苏苒：“你怎么得罪了这主？” 苏苒摇摇头，王飞就诧异了：“这主平时也都黑着脸，但平时没哪次象有这次黑得这么纯正呀。” 苏苒年纪小，在学校待得多，社会混得少，所以不太明白这人黑着脸的脸色的色泽，还有纯正和不纯正之分。 老聒接完电话，就对王飞说：“一会阿水他们还要来酒楼调查，你去跟大家讲一声。” “啊，好的。”王飞赶紧去执行命令了，王飞一走开，老聒刚想说话，许云鹿却走了进来，老聒很不爽地问，“许云鹿，你最近真是太闲了！” “老子闲不闲，关你屁事！”许云鹿在高脚凳上坐了下来，掏出烟往酒架上一指问：“小懒懒，你家老板最近有没有好酒，开瓶来。” 苏苒摇摇头说：“有一瓶威士忌，我不知道好不好。” 许云鹿听了一伸手说：“终于有点新鲜的，让我看看，是不是好的。” “产地是苏格兰。”苏苒边说边把酒递给许云鹿，老聒眼睛瞪到最大，“小懒，你到底在给谁打工？” 许云鹿看了一眼那瓶酒点点头叫了一声：“这瓶还将就，比那瓶82的拉菲好点。” 苏苒一听比82的拉菲还好，赶紧想帮老聒抢回来，许云鹿看了她一眼，苏苒讪讪收回手，许云鹿就把酒递给小定说：“老聒这些酒的来路不明，我得帮他消消。” 小定刚要接，老聒一下抢回来说：“这就免了吧，我自己消得了。” “靠，老聒你还反了。”小定一把又抢了回去，“我家鹿哥肯帮你消，那是看得起你，知道吗，好东西，不是我鹿哥这样福泽绵厚的人，一般人扛不住，会出事的。” 老聒：“你们这群强盗。” 苏苒觉得老聒既然这么恨许云鹿这帮强盗，干嘛偏又要带瓶好酒来招惹他们。 许云鹿和老聒正闹着，阿水带着人进来了，不过今天是阿水点头哈腰的。 一进门，阿水就让到一边，苏苒看见一个年青的警官走了进来，警官的衣服比阿水他们平常穿的要挺刮得多，那肩章也不一样，背挺得笔直，人特别儒雅，一看就是那种出身好、级别高、有修养的人，加上长得剑眉星目的，让人一看就有好感，一般这种人都是小言里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男主化身。 苏苒听老聒小声问：“小鹿，这就是分管纳东片区缉毒的高局长？” “你问我，我问谁去？” “啊，你不经常满口满口老高老高的，我还以为你和他很熟呢。” “我为什么要和他很熟呀。” “不，你不跟这些人混熟，你怎么做生意，难不成你只跟海关那群人混熟。” “你才跟海关那群人混熟呢。” “你说多奇怪呀，我这酒楼是死人，高红岗主管缉毒，他来干什么！” “啊，真的好奇怪呀！”许云鹿学着老聒的语气，老聒瞪了他一眼。 这一会儿，阿水就把那个警官领到了许云鹿和老聒面前介绍说：“这位是我们纳东警局新来的局长高红岗局长。” 和许云鹿扯着闲皮的老聒，那张千年不变，石古不化的黑脸，居然云开雾散，带上了笑。 苏苒觉得老聒那笑，好假，当然就算是假笑，也比黑着脸臭臭的样子帅太多。 老聒笑着很受宠若惊地从长脚凳上跳下来，冲高红岗伸出手：“高局长。” 高红岗没有伸手，看着老聒，阿水忙又介绍说：“这是玉龙雪山酒楼的老板老聒。” 高红岗才点点头，却把目光转向许云鹿，阿水又介绍说：“这是酒楼的食客许云鹿。” 许云鹿依旧刚才和老聒扯闲皮的样子，听见阿水的介绍，就冲高红岗摆摆手嗨了一声，然后从小定手里接过指甲剪，晃着长腿修起指甲来，高红岗反而挺有兴趣地：“你就是许云鹿？” 苏苒见老聒的嘴动了动，从嘴形，她感觉老聒无声说了“贱人”两个字，只是想看清楚，老聒的嘴又一动不动，脸上还是带着笑，假假的笑。 第29章 痞夫驾到029 苏苒都觉得许云鹿这么对待小言中的男主，太不对了，现在小言中的男主都是笑面虎一样阴险，表面谦和有礼，背后说不准就摆你一道，整得你半死那种主。 高红岗也点点头说，“许云鹿，我还没来纳东，就听过很多有关你许云鹿的传闻，其中一条，我记得挺清楚的，说是：纳东有事，没你许云鹿鹿爷，任何人都休想摆平；纳西要想生事，没你你许云鹿鹿爷同意，那就是自寻死路！” 许云鹿啊了一声，才停止修指甲说：“高局长，您千万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他们都不想我好，坏我名呢，纳东才多大个地方，别说高局长您亲自出马，就阿水已经把他管得井井有条的了。” 阿水听见许云鹿对他的夸赞，那是很得意的，非常谦虚地摆摆手说：“哪有，全是局长带领有方。” 苏苒有点没听明白，阿水这个局长到底是不是指高红岗。 许云鹿也愣了一下，老聒捂着嘴似笑非笑，好一会儿，许云鹿才接着说：“至于纳西，高局长不知道有没有私服去走访一下，就一泼皮扎堆的地方，而且大多数人家都穷得只有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 苏苒很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她简直不知道许云鹿这句话跟高红岗说的有什么关系。 高红岗嗯了一声说：“我也不太相信这些传闻，你许云鹿的国籍虽不是华国，但是你却是华国出生，华国长的人。” “是，是，高局长，我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后来移民也是莫名其妙，连我都觉得自己疯了，但高局长，你请放心，我是一颗红心还是爱着华国的，不可能象传闻里那样，那不跟妖魔鬼怪一样了吗。” 高红岗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许云鹿，听完了许云鹿表忠心才说：“好，那我希望许先生以后要多多支持我们的工作。” “啊！”许云鹿有些吃惊，终于放下指甲剪站了起来，“高局长，这话说的，我许云鹿就算国籍不是华国，但是我移到别国也就只是普通小老百姓一枚，是高局长高看我许云鹿了。” 高红岗却在高脚凳上坐了下来，冲许云鹿一招手说：“许先生，别客气，坐着说话。” 许云鹿也没客气立刻又坐了回去，让小定拿出烟，递给高红岗，高红岗拒绝说：“谢谢，我不抽烟。” 许云鹿不客气，自己点上吸了一大口，爽爽地吐出一堆白雾，高红岗用手轻轻扇了扇问：“许先生是玉龙雪山的熟客？” 许云鹿点点头说：“是，纳东这鬼地方，也就玉龙雪山干净点，做的东西勉强可以吃，所以我来纳东，一般在这里用餐。” “那许先生和玉龙雪山的老板老聒是朋友？” 老聒一听终于提及他了，赶紧上前，结果高红岗的眼睛还是落在许云鹿身上，瞅都没往他那瞅，老聒这个才叫郁闷。 许云鹿立刻摇摇头说：“哪有，只是吃饭认识而已，哪里谈得上朋友。” 老聒再次找着机会，立刻从善如流地插了话，撇清自己和许云鹿的关系：“高局长，我就是一个小小酒楼的老板，哪里高攀得起鹿爷这样的朋友。” 高红岗终于把目光转向了老聒：“你就是玉龙雪山的老聒？” 老聒一听非常激动，立刻点头说：“是，高局长，我就做点小本经营，我都没想到我开酒楼八年，会出这样的事…” “我知道了，虽然阿水他们昨天来做了笔录，但我怕还有不仔细的地方，今天再派人来再调查一次，请聒老板和员工配合我们的调查。” “高局长，您放心，配合政府部门工作，是我们…” 老聒再次话还没说话，就被高红岗打断了：“小恨，你带人再好好问一下，然后把你和阿水的调查笔录，各整理一份交给我。”说完高红岗站了起来，冲许云鹿和老聒点了一下头，然后就走了。 老聒很不满地问：“小鹿，他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的意思？” 苏苒虽然是标准的良民，一颗红心也绝对向着自己的国家，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担心许云鹿的举动，会让高红岗反感，然后生出一堆对许云鹿不利的事来，见高红岗走了，略松了口气，却听许云鹿懒懒地回：“好象是。” “他高红岗有什么了不起，听说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你说他在南方大城市凶残得狠，凶残个屁，我呸！”老聒气坏了，刚一呸完，阿水还没来得及制止，一个穿警服的警官走过来说，“把所有的员工都集合起来，我们要重新问话。” 阿水只得介绍说：“这是我们区的赵小恨副所长，和高局长一起调来的。” 苏苒看清这个赵小恨，惊呆了，这不就是摸许云鹿手的那只爆发户大公鸡吗！ 苏苒生怕自己认错，她揉了一下眼睛，再看了一次，那赵小恨的右手还缠着纱布，和许云鹿缠纱布好象不一样，许云鹿手指是灵活的，他的手动起来，好象不是那么方便，苏苒还没确定是不是被许云鹿废的那只手，老聒已经跟爆炸了一般：“赵，赵爷！” “什么赵爷，你，玉龙雪山老板，人称老聒，对吧。”赵小恨一副非常公事公办的警官形象，“到这边问话。” “我，我靠，我的玉龙包房被毁了…”老聒还没叫完，已经被人带到一边问话了。 苏苒吃惊过后，却发现许云鹿跟这个赵小恨不认识一般，再然后发现阿水交代完，他和他经常带着的那帮小便衣，便玩失踪了，把赵小恨弄得个手忙脚乱，他带来那几个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始问话。 第30章 痞夫驾到030 苏苒吓得一愣一愣的，怎么感觉警方似乎已经锁定嫌疑人就是许云鹿，非常针对他的感觉，好在那天晚上，许云鹿没找她，她据实交代了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家，回家又干了什么，不过一想到那天晚上许云鹿没找过自己，不正好有作案时间吗，又有点忐忑。 苏苒回答后，警官又问了昨天警官问的内容，苏苒回答没有出入，很快那警官就问完了，就让她出了问话室。 上次阿水他们是把问完话的隔离在玉龙包房，这是赵小恨他们是把没有问过话的隔离在后厨，问完话的倒是自由了。 后厨不能云，苏苒只能到了吧台，就看见许云鹿和抹着额头上汗水的赵小恨坐在高脚凳上很敌视地看着对方，赵小恨不知道问了什么，许云鹿非常不乐意地说：“昨天配合你们调查，是因为我良善，你们又还和气，不能因为我良善，你们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浪费我的宝贵时间吧，别忘了，我不是华国国籍，你们无权审问我。” “我们没有审问你，只是问话。” “既然不是审问，那我就可以不回答。” “你害怕，不敢回答。” “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许云鹿又拿起指甲剪修起了指甲，赵小恨哼了一声，“你的宝贵时间就是用来剪指甲的？” “赵警官，剪指甲难道不重要吗？指甲长了，多难受呀，我已经难受了好些天了，现在好不容易才抽出这么点子时间呀。”许云鹿说完和赵小恨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苏苒有点替许云鹿着急，就许云鹿那名声，离警察远远的才对，偏还喜欢跟警察对着干，刚才招惹高红岗，这阵又非常不配合被他扎了一刀的赵小恨。 不过最终赵小恨没从许云鹿这里问到什么，气冲冲地走了。 许云鹿哼了一声，把指甲剪扔给小定，然后冲苏苒勾勾手指头，苏苒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妖，看了许云鹿一眼问：“你又要干什么？” “过来，给鹿叔叔亲一个。” 苏苒就不理许云鹿，在吧台后面瞎忙，许云鹿探身看了一眼啧了一声说：“还给老聒忙什么忙，我赌老聒十天之类都没法营业。” “啊！”苏苒就急了，“那我们怎么办？” “亲叔叔一口，叔叔就告诉你。” 苏苒噘了一下小嘴，许云鹿赶紧凑过去说：“好了，好了，逗你的，告诉鹿叔叔你在老聒这里打算干多久？” “当然是越久越好。” “那你最多也只能干到八月份，好多学校的高三，暑假基本不放假。” 苏苒没想到许云鹿居然知道这个，有点好奇地看着许云鹿，许云鹿伸手揪了她的脸蛋一下说：“说了不许勾引鹿叔叔的。” 苏苒又气又恼，许云鹿的手脚特别快，她每次就算防着，也还总是着道，于是噘着嘴不说话，许云鹿就接着说：“这样吧，鹿叔叔借你些钱，你回去复读，等大学毕业后再还鹿叔叔，怎么样？” 苏苒听见许云鹿借钱给她，这个她倒可以想一想，自己读完书，以后出来挣钱，一定能还得起许云鹿，不过还是摇摇头，许云鹿便说：“跟鹿叔叔就不玩清高了，清高这种东西，老聒玩玩就行了，他玩得起，你玩不起，是不？” “那，那我先在老聒这里做，如果回去时还差钱，再管鹿叔叔借点。”苏苒自己那所高中，高三学生八月中旬就要开始补课了，自己干到八月中旬就有七千多块了，那就借不了太多了，欠的钱少一些，心里会好受一些。 许云鹿冲毛子招了招手，毛子赶紧从背着的包里拿出两万块，许云鹿递给苏苒说：“老聒这里不是你说想干就可以干的，他这里叫死了一个人，就算跟酒楼没关系，估计也得折腾一阵子的了。” “我…，我不要。” “讲跟原因。” “我跟你又不是很熟，还有，如果我还不起，你怎么办？” “都叫叔叔，还亲过了摸过了，这都不熟，那什么才叫熟，还不起，就抓回来继续亲继续摸。” “你，”苏苒的小脸一下通红，许云鹿凑过来得意地一笑说，“还不起，麻烦可就大了，光亲光摸连利息都抵不上。” 正好赵小恨回来，看见许云鹿拿着钱，立刻厉声问：“许云鹿，你在干什么，想用钱收买证人！” 许云鹿嘿嘿一笑说：“赵警官，你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了，除了你们警察，有谁能蠢到在你们警察眼皮子底下收买证人的。” “那你拿钱给她干什么？” “我想泡她，想包她，这破酒楼，我隔三岔五就来，你以为是因为它好呀，我来就是想泡这个小妞的。” “你在警察眼皮子底下，也敢做这样的事！” “哈，警察管的还真多，我泡个妞，在我现在有籍那个国家，是合法的，难不成在华国，泡妞犯法吗？想泡妞，拿钱给她买件衣服，你们警察也要管吗？” “你，真是五毒俱全的败类，小姑娘别上当！”赵小恨气得血往上一涌，差点成个红脸关公。 许云鹿把钱扔回给毛子，拍拍赵小恨说：“赵警官，你算说对了，这么多钱，小姑娘真不上当，居然不答应，不答应就算了，鹿爷泡别的妞云。”说完许云鹿就带着毛子、小定扬长而去。 第31章 痞夫驾到031 “赵所长，我们老板有好多酒，你要不要喝一杯？” “不许贿赂警察！” “那，那可乐呢？”苏苒经赵小恨一提，才想到一个严竣的问题，赵小恨是警察，这会儿还在办案，喝酒可不行，想那天阿水几人都喝过老聒的可乐，知错赶紧改，谁知赵小恨又哼了一声：“说了不许贿赂警察！” 苏苒：“…” 赵小恨用左手翻着笔录，他用左手和许云鹿用左手，就完全不一样了，赵小恨翻得笨手笨脚，这会儿他手里就只有苏苒一份笔录，他边翻边问：“你叫苏苒？” 苏苒点点头，和办案警察，她可没敢用假名，赵小恨继续问：“你才18岁，家也不在这里，怎么跑到这里来打工？” “这里挣的钱多。” “一个人？” 苏苒点点头，上次是小姑父带着，这次真是一个人，赵小恨哼了一声说：“胆子还挺大的嘛。” 这个苏苒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上次小姑父带着她到纳东，给她找的工作其实不在玉龙雪山，而是玉龙雪山旁的一个茶店，老板刚给她交代完，她站在店里看见有两个男人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人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但她又不知道怎么不舒服，于是跟着两人就到了玉龙雪山。 玉龙雪山当时正好在招人，挺多人围着看招聘广告，人一多，苏苒就没看见那两个男人了，结果招工的王飞以为她是来应聘的，就把她给聘进了酒楼，苏苒把玉龙雪山和茶店一比，那实在是高大上太多，干脆就改弦易辙抛弃了茶店，到玉龙雪山上班了，那时候她还没有手机，和小姑父联系不上，小姑父找不着她急死了，后来找着了，还打电话让小姑把她痛骂了一顿。 “你是第二次在玉龙雪山做？” 苏苒点点头，那赵小恨又问：“第一次你是和王爱豆一起应聘进酒楼的？” “玉龙雪山当时一共新聘了六个人，我离得近，最早看见招聘，最先进来，她们后进来，不过我只做了二十天，所以和她们都还没认识。” “为什么只做二十天。” “回去念书。” “打假期工，时间又不对呀。” “本来是不读了，后来又读了。” “为什么？” “家里没钱。”苏苒对警察同志还是非常信任的，良民本色出演，全都照实交待，分毫没有隐瞒。 苏苒是学生，还是个家庭贫困的学生，为了学费出来打工，已经很让人同情了，再配上清清纯纯的小模样，非常博人好感。 赵小恨嗯了一声，把警服的风纪扣解开说：“纳东这个鬼地方还真是挺热的，有水没，给我倒点水。”赵小恨看见有矿泉水立刻指着，“那个就行。” 苏苒赶紧拿瓶矿泉水递给赵小恨，赵小恨打开就喝了大半，苏苒不知道这矿泉水和可乐有什么区别，难道就是一个便宜点，一个贵点的区别。 这次问话时间比阿水他们那次久，老聒出来的时候都过了中午，他出来看见赵小恨立刻就大步走上来：“警官，警官，我记得你赵爷。” 赵小恨看了老聒一眼：“别乱叫！” “不乱叫可以，你得陪我玉龙包房。”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那天你和许云鹿砸了我的包房，许云鹿同意赔一半，那另一半你赔。” “一半是多少？” “五十万。” 苏苒打了个寒颤，这老聒果然阴，跟许云鹿说的总共是五十万，在许云鹿那里讨不到钱，和赵小恨就说一半是五十万，赵小恨瞪着老聒嗯了一声说：“你这酒楼还想不想营业了？” “那当然想。” “既然想，那就当是支持警察部门当办案经费了。” “赵警官，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支持了我们，明天就可以正常营业，如果不支持，也许下个月，也许下下个月…” 老聒果断把手一挥：“行，当支持政府工作了，明天，我明天可以继续营业，对吧！” 赵小恨点点头，苏苒瞠目结舌地看着赵小恨和老聒交易完，就带着一纵调查人员走了，不过没一会赵小恨返了回来，递给苏苒两块钱说：“矿泉水的钱。” 再然后，赵小恨又走了，老聒冷着脸问清楚状况，就骂了起来：“装大尾巴狼啊，五十万得支持你们警察当办案经费，两块钱，你他娘的就不需要支持了，支持工作，还有多少之分呀！” 于是大家都非常清楚接下来就算营业，老聒的脸色也不会好看，玉龙包房的损失，许云鹿不给赔，他还寄希望于子乌虚有、戴大金镏子的大公鸡赵爷，赵小恨的出现，让他知道五十万彻底没戏了。 老油条们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中午没吃饭，饿着肚子的事也没人敢提，赶紧作鸟兽散。 老聒恨恨地看着四散的人对苏苒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话和你说。” 苏苒大约知道老聒要说什么，想怎么回避不去时，那个赵小恨又返回来了，老聒啊了一声：“怎么比那只鹿还喜欢这招？” 赵小恨冲苏苒招了招手，苏苒在老聒十分狐疑的目光下，走到赵小恨面前问：“赵警官，还有什么事？” “你刚才做得很对，对许云鹿这样的地痞流氓就得这种态度，不是两万块钱，就是二十万，二百万，那也有视为粪土！” 苏苒很需要钱，别说两万，就两百，她都不敢视为粪土，现在正后悔自己刚才没答应许云鹿先借后还的事呢。 不过苏苒这种卑劣的想法，是断断不敢在赵小恨这种嫉恶如仇的人面前流露出来的，赵小恨很满意苏苒的态度，表扬完，再次走了，苏苒没动，站了好一会儿，确定赵小恨不会返回，才转过身回吧台。 第32章 痞夫驾到032 苏苒没想到在周扒皮老聒手下做，还能有天光亮的时候回家的，她在这里也没亲人，回家早也没什么事。 小姑和小姑父不知道在哪里打工，他们的电话号码经常换，总之哪家推出便宜活动，有优惠什么的，他们就立刻换卡，所以不是小姑和小姑父主动联系，自己是联系不上他们的，现在自己又不敢开手机，他们估计想联系也联系不着，当然他们都还不知道自己有手机的事，因为小姑和小姑父有点怕苏铭，没大事轻易不找苏铭的，巧的是，这么多年，也没大事，当然苏苒失学那次算，知道是小姑和小姑父带苏苒出去的，把苏铭气够呛，骂得小姑、小姑父狗血喷头，小姑和小姑父更不敢有什么大事了。 玉龙雪山今天没营业被查，中午大家都没饭吃，苏苒也有点饿了，小巷子前面有个小超市，某牌的酸奶正在搞促销活动，苏铭给她买过酸奶，她觉得好喝，便走过去，原来是小超市会员有买一排送两只的活动，苏苒没有冰箱，即便是会员，买一排回去，加上赠，喝不完也会坏掉。 苏苒最终选择只看不买，看够了，就当已经喝了，小超市的空调不太好，加上有优惠，人有点多，所以很热，苏苒买了一包饼干当中餐就出来了。 走到外面，苏苒才想到玉龙雪山今天不管中饭，同样也不会管晚饭，自己中午可以吃饼干，晚上也吃饼干？不过她买的是小袋的，晚上好象有点不够。 犹豫了一下，苏苒再次走进小超市，小超市倒买些蔬菜和肉，只是苏苒没有炊具，最后选择买了一包方便面。 苏苒不记得自己上次吃饼干是什么时候了，汪父根本不买零食，只有汪娟的爷爷奶奶会带零食来看孙子孙女，汪娟的爷爷奶奶特别不喜欢苏苒一家人，所以零食什么的不可能轮到她，苏铭给自己五百块钱买牛奶，自己没舍得，给汪寻买糖花了五块，被汪能骗走五十，办身份证花了二十块，她离开家买火票时还有四百二十五块。 苏苒买了饼干还有点雀跃，正好饿了，走出小超市，赶紧打开包装拿了一块吃了起来，一股奶味，很甜很酥，比自己想的还好吃。 玉龙雪山是十天一换休，苏苒想换休的时候，自己得去银行办个卡，她见苏铭办过卡，带身份证就可以办，上次出来，她没有身份证，高考必须要身份证，她也满了十八岁才办的，这次挣的钱说什么也不能全交给妈妈了，她妈妈非常忍让着汪娟和汪能，当然有时还得顾一下汪寻。 苏苒走到自己的出租屋，难得看见几个邻居，但大多都是从外面来打工的，所以大家也都没打招呼。 苏苒进屋，饼干已经吃掉大半了，她放下饼干喝了口水，很满足，玉龙雪山的工作时间，是人都不可能睡眠充足，难得今天这么早回来，苏苒只想赶紧倒床上美美补个觉，却看见床上放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苏苒有点纳闷，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床上放袋子了，赶紧打开一看，居然是两万块钱。 如果不是两万的金额，苏苒肯定会被吓着，但金额是两万，她立刻反应过来是谁放在这里的，不过，知道也没用，她不知道许云鹿住哪，不知道许云鹿的电话。 两千块对苏苒来讲都是巨款，何况是两万，那简直就跟烫手山芋一样，自己这小屋子，许云鹿如履平地，那小偷来是不是也如探囊取物，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把两万块钱也放在小包里，明天带在身上，见着许云鹿，赶紧还给他。 苏苒来玉龙雪山，每天都连轴转，最缺的就是睡觉，想好怎么处置许云鹿的两万块钱，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苏苒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苏苒一看时间已经八点，赶紧爬起来把泡面装好，然后去隔壁邻居家讨点开水，推开门，发现外面那盏灯干油尽的路灯这会亮着，不是一闪一闪地亮，而是很正常地亮着。 吃着泡面，看着那盏灯，苏苒哭了，母亲自从有了汪寻，加上汪娟和汪能那双时刻盯着的眼睛，很小的时候就没有母亲的关爱了，除了苏铭，苏苒怕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关心她的人了，只是苏铭外地求学，基本不回家。 苏铭不回家，除了要挣生活费，苏苒知道那还有对母亲的不满和漠视，他不回家，就是想要避开母亲，尤其是母亲生下汪寻后，苏铭和母亲一天一天更为生疏，他对汪寻比对汪能还反感。 汪寻在汪家是最特殊的，不管汪父还是苏母，肯定都是真心疼他的，而他又和两边的哥姐都有血缘关系，不管汪娟和汪能怎么讨厌苏铭、苏苒，和小汪寻争吵自然不少，汪能也揍汪寻，但那是人民内部矛盾；苏苒更甚，连吵闹都没有，苏铭离家后，汪寻是唯一跟他有血缘的了，而汪寻明显还更喜欢粘她一些，她就是拿钱给汪寻买糖吃，让汪能知道她有五百块钱。 汪家的小宠儿汪寻就怕一个人，那就是苏铭。 以前的小包包只有三本书、一串钥匙、一个手机和一个装了身份证、几十块钱的小钱包，苏苒还能淡定，光脚的还能怕穿鞋的，手机是苏铭给她买的二手，买的时候外观很好，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用，那卖手机的修不好，苏铭把价杀到五十块，对方应该真是流血价卖的，当时那张脸比老聒还黑，苏铭买回来捣鼓了两个小时，就能用了；后来多了许云鹿的小费，让苏苒觉得自己也有一双鞋了；现在多了两万块，苏苒觉得穿的可是不是一般的鞋了，上班都有点恍惚的，还不小心打了老聒一瓶酒，老聒那张脸黑得苏苒都不敢看，就这样，还瞅空偷偷去衣柜看了好几次。 偏偏连着两天，许云鹿和他的那帮小杂碎都没出现，苏苒被巨款折磨得实在是神思恍惚，下午不忙那会儿，请了假，去银行办了个卡，把两万一千都存了进去。 第33章 痞夫驾到033 苏苒拿着卡犹豫了一会，走到柜员机，把卡插进去，花了一小会功夫，从里面取了一百块出来，自己手里还有一百多块，够用很久了，她又存了回去，存取都试过，苏苒很开心，有卡真好。 两天来，苏苒终于可以步伐轻松地回到玉龙雪山，只是一进去就看见许云鹿坐在吧台和有点萎的老聒各拿一瓶小瓶装的啤酒喝着，苏苒差点哭了，早知道许云鹿下午就会来，她还请假把两万块存什么银行。 许云鹿看见苏苒回来，举着啤酒瓶冲苏苒晃晃。 苏苒不满地噘了一下嘴，老聒扭过头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说：“这两天就跟犯思春病一样，还打了我的酒，今天居然请假，还请事假，在这儿连个熟人都没有，能有什么事？” 苏苒没敢接话，低着头忙去了，老聒骂了苏苒，觉得特别解恨了，才转过身对许云鹿继续倾诉：“小鹿，你说姓赵的跟抢有什么区别，他和你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那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滚，怎么跟你没关系。” “是姓赵的安排要见我，我都不认识他这号人，好不好。”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不，貉对你们都是一种赞美，你们就是一窝耗子。” “老聒，你真是的，你又不缺这五十万，支持政府工作，就支持了呗，要知道这姓高的初来乍到，你这么铁血地支持了他，他还不得记你的恩，以后什么事都给你行个方便，比你拎五十万去贿赂他管用得多。你看这次，就我都以为你铁定要被关上两三个月的，这不，第二天就开始营业了，五十万的魅力就出来了。” “滚，我是受害者，又不是杀人犯，凭什么关上两三个月？” “哎哟，你装什么纯儿啊，在这地方开了八年酒楼，这都不明白，那我只好说是你老聒命好，奇迹天天普照你。” “你知道这姓高的是什么背景吗？”老聒没接许云鹿这句话，另辟蹊径。 “哟，还有背景？” “你又装什么纯儿？没背景？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就能当上局长，你许小鹿真的认为是他凶残出来的。” “对华国的官员不感兴趣，又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了解他干什么。” “就你许小鹿赚钱的东东都在纳东、瓦西，毒品、军火、女人、走私货，哪一样不拿住你的七寸，你居然不想跟他有交集。” “慢着，我虽不是华国公民，但我也是别国良民，你说的这些跟我都没关呀。” “你就装吧。” “说说背景。” “世家之子，还靠着个陆家，知道世家吗，就是巨有钱，好几代巨有钱那种。” “涨知识。”许云鹿和老聒碰了一下酒瓶子，喝了一口，老聒也喝了一口，“赵小恨，他哥的小舅子。” “呃。”许云鹿有点乐，老聒便问，“你乐什么？” “我在想，高红岗那哥是个什么眼光。” “大美人一个，据说美得让他大哥可以和家里决裂。” “难道是异父异母？”许云鹿一说完，老聒就乐了，“损样，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 赵小恨本色出演，不扮挂满大金镏子的大公鸡，形象并没有许云鹿和老聒踩的那么糟糕，甚至可以说是小鲜肉一枚，不过因为第一印象，苏苒一想起赵小恨的样子，也想笑。 许云鹿看提及赵小恨，苏苒的小脸上有点想笑的样子，突然伸出魔爪抓住苏苒的手说：“胡思乱想，要被打pp！” 苏苒赶紧把手收回来，老聒恨了许云鹿一眼：“你不动手动脚的，就活不出来，是不是。” “关你屁事。”许云鹿喝了一口酒，老聒赶紧把苏苒支使去做别的事，才接着说，“这下纳东的警局可有好戏看了。” 许云鹿做不明白状，老聒便说：“以前的钱局能容得下高红岗这尊大佛，你看那天阿水带高红岗进来那副鸟样子，好象跟哈叭狗一样奴颜婢膝的，好假，实际上不知道有多气，你看一交代完，溜得比兔子还快。” “阿水在你嘴里可真是个复杂的动物，前面是鸟，然后是狗，最后变兔子。”许云鹿用手指轻轻敲着吧台，“钱局是阿水远房堂叔。” “不仅如此，这钱局岁数要到了，阿水弄不好还有想法吧。” 许云鹿举着酒瓶，摇摇头说：“阿水这么个不长进的东西，够呛。” “人对自己的判断，跟他长不长进没有关系。” 苏苒有时候挺喜欢听许云鹿和阿聒闲扯的，他俩聊天南地北的，好多内幕不经意地就流出来了，当然苏苒对内幕什么的，并不感兴趣，而是喜欢这种气氛。 许云鹿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味，好象是他腕上那两串佛珠发出来的；老聒应该用香水，是一种很浅很淡的玫瑰香味。 两人聊的内容，不诙谐幽默的时候，也许刀光剑影、剑拨驽张，有时候还龌龊不堪，但两人微醉的那个氛围偏偏说不出来的轻松惬意，淡淡的薄荷味、浅浅的玫瑰香味混着软中华和冰爽啤酒的味道，没喝酒的苏苒，觉得自己都能醉了。 这种感觉在那个一年四季都充满火药味的家里是绝不可能有，就是在和苏铭单独相处的时候没有，想起苏铭，苏铭最关心自己，苏苒却觉得和苏铭在一起，从来不轻松，苏铭心事重，而且话少，即便两人待一起，苏苒也能感觉到苏铭的那种带着压抑的沉重。 第34章 痞夫驾到034 赵小恨只觉得自己身上全是力量，用不完的力量，终于有地方使了，把他从警校毕业后的各种郁闷一扫而空，伤还没好，就急着上班，结果第一天上班，就成功阻止了一个单纯小姑娘被坏人引诱，赵小恨觉得来纳东太值得了，许云鹿那个老色鬼，肯定不会轻易罢手的，自己还得多帮帮小姑娘，小姑娘太小、太单纯了。 赵小恨拿着今天所有的笔录走进高红岗的办公室。 高红岗听见斗志昂扬的赵小恨进门，非常反感，这次调到纳东，家里是不同意的，是高红岗自己要求的，他在以前的岗位上无论干得多好，干出多少成绩，人家都会归功到家里，最让高红岗郁闷的是，自己办的最得意的两个大案，成功捕获两个大毒枭头子，因这两大案，整个警察系统表彰了，功受了，职务提了，他还沾沾自喜，结果前阵子传出，说他之所以能破这两个大案，是一个叫句号的内线向厅里提供了非常准确的情报，他不过是因为家势，所以把功劳归到他身上。 高红岗除了不服这口气，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用智慧和辛苦拼出来的，当然还有别的原因，干脆打报告申请调到毒害重灾区昆省工作，而且还要去一线的一线纳东，家里人都觉得疯了，他到纳东当局长，名义是上个局长，其实比以前的职务低了半个级别，以前是在经济发达、商业繁荣的南粤市，纳东那鬼地方如果不是因为毒品，没人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高红岗没到任就开始查这个句号，结果查来查去，只查出了句号是由昆省南定市警察局局长于景明在十多年前的在昆省西南边境埋藏的一个卧底，而于景明局长也于数年前在毒犯报复行动中牺牲了。 当时的毒灾还没有象现在这么严重，尚是市警局刑侦处处长的于景明认为这股黑灾会越演越厉，提前做的一个防护计划，所以当时对这个行动的重视程度差、级别不是特别高。 于景明在那个计划中，不仅埋下了一个句号，还埋下了接应的卧底和线人，随着毒灾日发严重，句号的作用就彰显出来，几次相当准确的情报，让缉毒工作成绩显著，于景明的这个高瞻远瞩行动计划得到了上面的肯定和重视，不仅增加经费，还扩充了人手，于景明也从处长升职为局长，并且与省朱副厅长共同负责该项工作。 因为任务特殊，于景明升局长后，立即为句号的违规违法行为申请了最高级别的法律豁免权。 于景明扫毒力度的手段强，加上句号的情报准，所以把昆省这片区的毒枭们收拾得苦不堪言，毒品的利润巨大，毒枭多年经营，手里有钱有人，怎么可能轻易罢休，本来之前用各种诱惑，就已经腐蚀了不少华国政府的官员，这一次巨大的损失，让他们空前团结，出钱出力，渗透得特别厉害，最终把于景明和几个反黑强硬派害死的害死，撤掉的撤掉。 好在于景明局长在牺牲前与朱副厅长增加了一个应急方案，如果遇到有什么紧急变故，句号会将情报直接转到朱副厅长的邮箱里，这个邮箱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启用的，邮件是加密的，而密码只有朱副厅长知道。 也就是在于景明局长牺牲后的半年，这个邮箱就启用了，厅里怀疑掩护、接应句号的上下线应该都已经牺牲了。而出于对卧底的保护，当年只有于景明知道句号其人，如果不是朱副厅长邮箱里不定期的情报，句号基本处于失联状态了。 昆省警察厅不止一次下命令找到句号，除了想保护句号，还有想加强情报的时效性，因为情报的来源是从国外传回来的，有些很宝贵的情报，收到时，已经失效了，而且句号一般发一次情报，那个邮箱和ip地址都会弃之不用，所以朱副厅长安排不少人也没联系不上句号。 情报由朱副厅长接收，再由朱副厅长向省里汇报，再转到部里，由部里又转到各省分管处，高红岗所破的两个大案的重要情报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这么来的。 当然高红岗所破的案子只是其中一部分，别的省和市也同样有受惠于这些情报的，在警察系统，这个句号的情报变得越来越炙手可热，可贩毒集团的那些大毒枭们却恨不得剥他皮喝他血吃他肉。 高红岗正看着找人弄来的另一份有关句号的资料，不过总是那么廖廖几句，没有什么新的东西，他正恼，赵小恨进来把笔录一放说：“红岗哥，我觉得那个玉龙雪山问题多多。” 高红岗有点头疼，这个赵小恨是他嫂子家唯一兄弟，做事风风火火、冲冲动动的，高红岗根本就没想带他来，是赵小恨得知自己要调纳东，主动要求来的，说在南粤市一片区干个小片警，太没意思了，想办大案要案。 高红岗在心里认为赵小恨的能力干个片警都算个勉强，当然不想他嫂子和他哥生分，这想法只憋在心里，他上任前，朱副厅长和他谈过话，布置了两个主任务，一个是尽全力找到句号；第二个是不余余力打打击昆省的毒品犯罪。 当然就算朱副厅长不布置这两项任务，高红岗也想找了句号，他真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三头六臂，把自己用睿智和努力树立起来的警神形象，轻易就击破了。 高红岗还没到任上就接到内部传来了新情报，丽国的罪犯想在在昆省找丽国代理商。各个组织自然都想成为这个代理商，不过丽国的走私犯刚行动，消息就被句号给截胡了，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朱领导那里，因为消息准确，丽国的罪犯才入境就被抓捕了。 第35章 痞夫驾到035 而这三拨代理商中，第一拨就是许云鹿，说起许云鹿，那也华国西南部边境的传奇人物，他主要活动就在纳东、瓦西，他在纳东所有的经营都合法，合纳东所在国华国的法；而他在瓦西所做的经营，也都合法，全都合瓦西所在果阿地区的法。 果阿地区穷且乱，很多在华国不合法的生意，在那边可以合法经营或者打个擦边球，政府只是挂个名，下面的地方各自为政，每个地方的政策都不一样，为了增加财政收入，很多违规，地方政府更是睁只眼闭只眼，他们认为华国市场非常大，利润实在可观，表面法律只有禁止，连处罚都没有，暗里却是大力支持鼓励；又比如开赌场，那在果阿国就是受法律保护的一项合法生意，政府甚至鼓励赌场老板多从华国和世界各地的人请些人去赌场玩；再比如某国盛行的人妖，某国喜欢的女体盛，能招来生意，也不是不可以的… 许云鹿与果阿地区到金三角的两大毒枭那托和阿法归有并驾齐驱之名，把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主。 那托有个结义兄弟，当年得罪了他，让他给废了双腿，那托那结义兄弟岂能干休，找那托出头给他报仇，最后的结果是那托的结义兄弟被人用湿牛皮裹着挂在太阳底下晒了三天，活活给晒死了，据说是死得非常不愉快，惨叫了两天两夜，那托和许云鹿神奇地握手言和，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阿法归更惨，本来他的势力不差于那托，在果阿和金三角也是横着走的人物，在许云鹿的地盘惹了事端，许云鹿使离间计，最终他和他的兄弟阿法图分道扬镳，阿法图这个国际上都有名的杀手，阿法归最得力的帮手，最后投了那托，阿法归元气大伤。 从那以后，许云鹿名声大盛，一时成了不少没有靠山的大小混混的归附人选，得罪许云鹿的人不是在鳄鱼潭子里被鳄鱼啃得面止全非，就是掉海里鲨鱼出没的地方，给鲨鱼裹腹了。 许云鹿在果阿地区并不以毒品生意为主，和那托在大利益上并不冲突，他又够心狠手辣，那托可能一时除不掉，就选择忍下来。 许云鹿不以毒品生意为主，在纳东更不沾与毒品有关的生意，丽国毒贩不知是真没弄清楚，还是故意没弄清楚许云鹿的禁忌，选中了许云鹿，还是第一人选，这让昆省和果阿地区毒品界业内人士对这场会晤都非常期待。 最最可笑的是，丽国毒贩制定这项计划是属于绝密，只是毒贩还没行动，除了警察厅，果阿地区和昆省的毒枭、毒贩头头也没有不知道丽国毒贩找代理这事的了。 高红岗终于想到了赵小恨的用处，赵小恨一个片警，在这一行业里属于完全新面孔，那就让赵小恨代替朝国毒贩与许云鹿交易，一直没松口的他，终于同意带赵小恨一起赴任。 丽国的毒贩本来姓朴，是个斯文人，但嫉恶如仇的赵小恨认为这种人怎么可能斯文老实，私自改变了形象，整了个朋克公鸡装扮，自己掏腰包买了一堆廉价镀金首饰，装点了一下他的大公鸡扮像，又找人在脸上脖子上整了假纹身，还认为朴和嫖的音相同，把姓氏也换回赵姓，执行任务时很黑社会地自称赵爷，挑衅地摸了许云鹿的手，一个性向绝对正常的大老爷们想出这一招真让人费解，事后解释说自己想看许云鹿是不是用枪的。 这些荒唐举动，下属打电话来，高红岗都忍了，因为没人认识姓朴的，赵小恨扮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只要把任务出好就成。 真把高红岗生气得肝疼的是，赵小恨被许云鹿扎了一刀，不知道是任务让他肾上腺素彪升还是疼痛让他肾上腺素彪升，立刻进行反击，以一敌数人和许云鹿的人，把打假架，打成了真的，还是一场混战，然后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打赢了许云鹿还是打输了，因为被许云鹿扎了一刀后，他就再也没见着许云鹿了，打到对方叫停时，赵小恨才发现和自己打架的人，没有一个是许云鹿带来的人，他与一堆不认识的人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架，非常勇猛还受了重伤。 整个昆省和果阿地区的毒枭、毒贩头头期待已久的见面会就这么落下了帷幕，大家都非常迫切地想知道打架的结果，到处打听许云鹿有没有输，就是想知道许云鹿到底有没有接受丽国毒枭的代理，当然大家更为关心那两公斤蓝冰的下落。 好在高红岗只是想试探一下许云鹿，如果是真出任务，这一次，赵小恨足可以摆他一大道乌龙，让他成为警察界一大笑话，高红岗气得肝疼，他那温婉可人的嫂子，怎么有这样不靠谱的兄弟，他俩真是亲姐弟吗？ 但这场闹剧也不是没效果，至少和传闻中的许云鹿交了手，许云鹿比传闻中还老狐狸，当时现场还有个小姑娘没看见他是输是赢，当局者赵小恨更是懵。 所以赵小恨进来，高红岗连头都懒得抬，继续翻着手里的资料。 赵小恨并不知道自己让姐夫的兄弟对自己十分反感，他对破过不少大案，令毒贩们闻风丧胆的姐夫兄弟极是崇拜加仰慕的，而且在他那次乌龙任务后，高红岗很快就端掉了纳东一大售毒点李记洗脚屋，把赵小恨佩服得只差没跪了，他太想象高红岗这么霸气侧漏地端掉几个毒窝子什么的。 第36章 痞夫驾到036 “原因？”高红岗还是没抬头，赵小恨把高红岗的茶叶罐拿起来，找个杯子倒点进去，然后在饮水机接点热水泡泡，就边吹边喝，“红岗哥，你没看那许云鹿好猖狂，还装不认识我？” “他和你认识吗？” “那也装得太像了吧。” “我这会儿有点事，把笔录给我，你去忙吧。”高红岗实在不想和赵小恨交流，赶紧找个原由打发了。 “对了，红岗哥，还有这个叫小宋的提供了一下和别人都不太一样的东西…” “行，我先看，有什么，我再问你。”高红岗再次把赵小恨撵走了，等赵小恨十分不情愿地走了，高红岗才慢慢翻起笔录。 高红岗主要看上次许云鹿的笔录，但许云鹿这只老狐狸全是胡扯，说果阿地区又脏又乱，别说正点，连个干净的妞都没有，到玉龙雪山除了吃饭，就是想泡好看、干净、纯纯的妞。高红岗轻轻地撇了一下嘴，盯着档案上许云鹿的照片看了好一会，才把不由自主握得紧紧的拳头松开。 高红岗等自己的情绪完全平复，才翻到老聒的笔录，按赵小恨说老聒也有问题，那老聒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的，不仅不漏，反而还穿插问了几次酒楼员工王爱豆案子的进展程度，数次对警局办案速度表示不满，王爱豆已经死了几天了，居然一点进展都没有。高红岗轻轻摇摇头，就翻过去了。 高红岗之后看的是苏苒的笔录，苏苒一个在玉龙雪山打假期工的学生，还有幸地看到了许云鹿和赵小恨的乌龙架，这种巧合会不会太巧了点，但看苏苒的笔录，上面苏苒回答得很清楚，当时是老聒让她去送酒的，所以没有疑点，所有口供前后都一致。 高红岗扔下笔录，拿出王爱豆的尸体照片、证物照片、现场照片、现场勘测记录、尸体解剖报告慢慢翻了起来，他可以肯定王爱豆抛尸的地方不是第一现场，王爱豆是凌晨一点下班，凌晨四点死亡，死亡前被人注射过混合毒品，受到过多人很残暴的性侵，而王爱豆真正的死亡原因是：混合毒品过量，呼吸中枢神经抑制。 高红岗捏紧拳头，又松开拳头，就是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高红岗忽想到什么，把笔录又拿了出来，一页页地翻，翻到有一页，见上面记录着： 问：酒楼周围呢，有没有出现过可疑的人？ 答：有次我去倒垃圾，垃圾桶旁边好象站了一个人，但一抬头，又没看见了，我也不知道是不眼花了。警官，这算不算可疑的人吗？ 问：垃圾桶旁边有人，也许是过路的，也许是乞丐，有什么不正常吗？ 答：那个人戴个墨镜，大热天，还戴个鸭嘴帽。 问：看清那个人面孔吗？ 答：没有。 … 高红岗的目光停留在这份笔录人的照片上，看了好一会儿，皱起了眉头。 苏苒几次想和许云鹿说两万块钱的事，只是许云鹿和老聒相谈甚欢，让她一直到酒楼打烊都没找着机会，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许云鹿已经没在酒楼了。 玉龙雪山死了个王爱豆，警察上门问话取证两次，第一次阿水照顾，仅中午停业，第二次是老聒流血支持政府五十万，只停业一天，但这对玉龙雪山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知情的知道死了人，嫌晦气；不知情的不知道情况，不知道怎么总歇业，所以玉龙雪山真是从没有过的清淡。 酒楼生意不好，老聒怕员工再出事，十二点之前就让员工下班。 这次，许云鹿没有来纠缠。 苏苒第二天到酒楼，忙到中午，都没看见许云鹿，倒是警局来了几个人，带走了和王爱豆玩得比较好的两个小姑娘。 刘姐一看立刻就大嘴巴起来：“这些小姑娘就是，一点都不自爱，平时说话都不把门的，一会儿喜欢这个一会儿喜欢那个，所以呢，还是我们这种又传统又保守的女人靠谱。” 苏苒就听王飞说：“是，刘姐就是太传统太保守了。” 小宋嗯了一声：“所以一直没给大家找个唯一的姐夫。” 苏苒听见几个调皮的男性全都扑哧一声笑开了，王守一把眼一瞪：“是不是都没活干了？” 老油条们赶紧四散，刘姐跺着脚骂了一声：“这群小赤佬，全都不得好死。” 刘姐骂完忽想起什么：“对了，鹿爷呢，今儿怎么没来骗吃骗喝？” 苏苒也想知道，刘姐的声音大，所以走远的王飞还是听见了，立刻回说：“昨儿我听他和老聒说，这两天有事，要去果阿一趟。” 那刘姐啊呀一声：“哎呀，这个王八蛋，回果阿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怎么，你想他从那边给你带个鲜嫩的果阿小哥？”王飞又乐，刘姐没理王飞，有些自言自语地说，“这个老狐狸，在这儿挺烦，不在这儿，还让人挺想的。” 苏苒觉得刘姐怎么象讲了自己的心里话，小脸偷偷红了红，不过苏苒很快安慰自己说是因为两万块钱的事还没处理，所以… 却听王飞呵呵一乐说：“你想他的人多些，还是想他的钱多些？” “哎呀，王飞，不是老娘自信，如果王娘再年青点，肯定把许云鹿睡了，人都睡了，他的钱还飞得了。” “嘿，刘姐，那可说不准呀，弄不好就给鹿爷白睡了，”酒楼没生意，大家一闲，就拿刘姐开玩笑。 第37章 痞夫驾到037 苏铭为了挣两人的学费和避开苏母，几年外地求学，假期都少有回来，大学毕业那年，借了个女生的宿舍，把苏苒接到京都去玩了一个暑假。 那一个暑假是苏苒长这么大最开心的日子，晚上住在环境优美、书香花香气四溢的大学校园；白天跟着苏铭去打工，当然苏铭那个时候打工不象当年在小县城打工，他已经拿到了医科学士学位和律师学士学位，去的是一所挺有名气的律师事务所打工，苏铭说薪水虽然不是特别高，但是他还要继续读研，所以权当在这里锻炼锻炼。 苏铭学医，偏修了法律，假期还在去律师事务所实习，挺让苏苒想不通的，苏铭说实习生给的薪水不高，那家律师事务所给了苏铭将近四千块的实习生工资。四千块在苏苒眼里那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为什么苏铭不就干脆在律师事务所好好干，然后转正，当一个真正的大牌律师。后来苏苒听人说大律师绝对不比当医生挣得少。 苏铭这四年假期攒的钱，完全可以让苏苒宽宽松松念大学了，所以苏铭只让她在附近一家肯德基看书学习等他。 于是，苏苒有机会吃了被骂为垃圾食品的肯德基，这是她吃到的世上最好吃的东西，甚至比老聒酒楼的饭菜还好吃，现在都没弄明白肯德基垃圾在哪里。假期快结束时，苏苒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京都离开了苏铭，心里暗暗发誓，也要考到京都去，进苏铭那样的大学，在那样氛围下念大学，充满书香花香的校园，往来的同学个个都有教养、有学识，举止优雅、谈吐得体。 本来以为从此以后，那些苦难的日子会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只需要努力学习，考一个象苏铭那样的大学，谁知天不遂人愿，从京都回家后的那个秋天，她妈妈病了，这一病不仅把苏铭攒的钱全花完了，还让汪父也填补了不少钱，苏铭几乎想放弃读研。 正因为苏苒被苏铭带去一趟京都，和小姑、小姑父来过一次纳东后，就敢一个人跑纳东打工的，那么远那么大的京都都去过，何况这不及京都一成大，路程没有四分之一远的纳东，她不觉得一个人来有什么可怕的。 许云鹿一整天没来，连老聒好象也消失了一样，大家忙到晚上，刘姐才惊呼：“哎哟，我才发现，老聒怎么也一整天也没见着。” 有个小姑娘不由得发挥想象：“难道老板和鹿爷真的…”不过一想到当初为这事起哄起得最厉害的王爱豆已经香消玉殒了，觉得许云鹿这个人不是可以拿来乱开玩笑的，把没说完的话打住了。 不过第二天，苏苒到酒楼的时候，老聒和往常一样又站在门口，黑着脸迎来送往了。 苏苒刚走进去，老聒把她叫住：“小懒，你今天跟着王飞负责收钱。” “啊！”苏苒没想到收钱这么重要的事，老聒居然交给她，王飞是老员工，在酒楼做了四五年，老聒信任他，无可非议，可她两次加在一起才一个来月。 刘姐听见了，平常走路都扭着屁股的她，连扭屁股都忘了，几步窜到老聒面前主动请缨：“老聒，老聒，我来收，我算帐快。” “你以为光算帐？”老聒抚抚额说，“你就老老实实跑你的堂吧。” “老聒，你是不是怕我把钱挪给静静用了，不会的，不会的，我再怎么也不会做那么不仗义的事呀。” 老聒懒得理刘姐，冲王飞一招手说：“还有，把记帐、开发票、给会计整理资料的事也交给小懒一并做了。” “小懒好带，她记性好，心算又快。”王飞是个大男人，让他做这些事，他早就痛苦不堪，一听可以转出去，高光得三步并成一步地带苏苒去熟悉新工作。 苏苒接手工作，才知道玉龙雪山也不算特别小的酒楼，居然没有请会计，只是委托会计事务所代做帐，王飞除了跑堂，其实还兼做着出纳一职，做记流水帐、开发票、月底整理会计代做帐资料的工作，工作量倒不是特别大，量稍大一些，就是收钱存钱，每天至少存两次钱，下午两点一次，晚上十点一次。 王飞说纳东的治安不是特别好，银行卡平时都放在老聒那里，存取钱的时候才从老聒那里拿来，他一般都带小宋做保镖。 苏苒听让小宋做镖，有点想笑，很怀疑那个整天都拿个镜子臭美的雄性动物，真遇上坏人，到底能不能顶事。 王飞一看苏苒那表情，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便笑着说：带他主要作用就是为了增加数量上的优势。 因为王飞每次带小宋做保镖，两人还合作了好些年，苏苒去存取钱自然也就不易将了。 第一天接手新工作，苏苒略有点忙乱，不过她上手快，第二天，就顺畅了许多。 下午，苏苒存完钱，和小宋回到酒楼，居然看见了赵小恨。 赵小恨一看见被自己拯救的苏苒气色很好，很满意很有成绩地冲苏苒摆摆手。 苏苒最近确实还好，各种事都顺心，但这会脸红，真是天气太热，给热的，苏苒见人民警察都给自己打招呼了，当然赶紧回招呼过去：“是赵所长，赵所长又来了解案情了？” 赵小恨嗯了一声冲老聒一招手说：“你跟我来一下。” 老聒啊了一声，走上来说：“赵同志，你们那么忙，还亲自来，有什么事，一个电话的事。” 赵小恨看了老聒一眼，苏苒觉得那一眼很有深意，好象在说：你这么殷勤，会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苏苒有点想笑，她就不相信老聒会看不懂赵小恨那眼神，因为在赵小恨那一眼之后，老聒依旧那么殷勤，还吩咐苏苒赶紧给人民警察拿可乐什么的。 苏苒吸取了上次不许受贿的教训，没敢拿可乐，而是给赵小恨带来的警察一人拿了一瓶矿泉水，立刻就得到了赵小恨的表扬：“老板，你看看，你这思想觉悟还不如你店的小姑娘。” 老聒眨了数下眼睛，表示很费解。 不过老聒很快被赵小恨带去问话。 第38章 痞夫驾到038 因为忙乱，所以苏苒抽不出时间到后厨去帮忙了。 等苏苒忙完了，发现几个小姑娘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苏苒一时没明白，走到后厨，听见王守一正在训刘姐：“你那张嘴，一天不胡说八道，是不是难受！” “老王头，你说如果她不是给老聒睡了，老聒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去做。” 苏苒听了只觉得头嗡嗡作响，王守一更气：“那以前王飞管那些事，怎么没见你说他被老聒睡了，” “王飞来了多长时间，那是我们这些老员工，都共同承认的老实人，她才来几天，人品怎么样，谁知道？如果不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这种事怎么也轮不着她吧！” “那该轮着你？也不是我老王说你，你就嘴巴胡扯扯吧，能把葱摘干净，已经算对得住老聒给你那份薪水了，还想去收钱，真让你去了，我看你每天赔钱能赔得哭。” “反正，反正就是不正常。” “你就别给老聒添乱了，到时候你乱说，把酒楼说没了，我看你拿什么养你那个妹子。”王守一每次说刘姐都能戳中她软肋，所以刘姐立刻闭嘴了，过了一会又不甘地哼唧一句，“真是不服气，她和我家静静比，简直连朵狗尾巴花都算不上…”刘姐说着又哼起了小白菜。 苏苒没走进去，王守一袒护她，还帮她说话，她心里好受些。 苏苒一连三天都没看见许云鹿，而在第三天下午用餐高峰即将来临，大家忙得脚不沾地做准确工作时，赵小恨突然带着十几个便衣来到酒楼，要老聒配合抓疑犯。 苏苒总觉得自己的眼皮子突突跳个不停，老聒在莫名其妙中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力配合，当然做为老板，他不由得多嘴地问了一句：“这么快疑犯就查出来了，疑犯是我店里的人？我觉得抓人这种事，你们是不是谨慎一点…” “多嘴多舌的，走漏消息，你负责呀。”赵小恨非常直接地把老聒给说闭了嘴。 换平时，这个爱碎碎念大家的抠门老聒吃瘪，大家不抵会多乐，但今天没有人笑得出来，就如王守一说刘姐的“把酒楼说没了，看你拿什么养你那妹子”，每个人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打工，自然希望挣钱，而老聒老碎碎念，却极少有克扣员工工资实质性动作，在他心情好的时候，还可能拿来开开涮涮，当然这种情况比较稀有，所以这样的老板和这样的薪水没了，实在是可惜呀。 酒楼按赵小恨的要求，照旧营业，便衣们便扮成食客、服务员、学徒，并不干涉酒楼正常营业，在晚上十点的时候，终于成功地在垃圾桶旁抓住了疑犯。 苏苒和看热闹的员工挤到后厨门口，只看到那顶掉在垃圾桶旁的鸭嘴帽，那疑犯蒙了头，挣扎着，被赵小恨等人强行塞进了一辆警车里，一个便衣捡起地上的帽子，苏苒看那顶帽子挺旧的，她这次看的时间比较久，那人虽挣扎着，不过她觉得身形好象有点熟悉，不过她本来近视，加上是晚上，外面的路灯也不是那么明亮，那人被几个警察按着，又扭动着，苏苒实在看不太清，又没看见脸。 警车开走，赵小恨和老聒道了一声谢，老聒忍不住叮嘱：“赵警官，抓疑犯固然重要，但别弄错了，弄错了，可就是一条人命呀。” 赵小恨横了老聒一眼，老聒还是不甘地说：“赵警官，出了命案，上面有破案期限，你们警察肯定有压力，但就算有压力，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千万不能轻率呀。” 这次赵小恨连横都懒得横老聒了，带着剩下的两个便衣上了另一辆，车子很快呼啸着从大家眼前开走了。 老聒摇摇头说：“许小鹿说着这高红岗跟妖魔化一样，多厉害多凶残，我看嘛，水平也不怎么样吗？” 王飞忍不住问：“老板，你怎么认为高红岗的水平不怎么样？” “我还以为他抓什么样的疑犯，抓这个跟乞丐一样的人，那不是拿去顶数，还能干什么！” “老板，你说这么个乞丐一样的人，在这晃荡就晃荡，怎么会有人交待给警察？” “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老聒一锤定音地说，王飞就不太明白了，“老板，这被抓的疑犯，至少不是酒楼的人，如果警察用他破了案，那不是件好事，就算有人别有用心，那别有用心那人，对酒楼也没坏处呀。” “你什么意思？”老聒看着王飞，王飞耸耸肩说，“是什么人，要对老板你好呀，否则怎么把警察的视线转到那个乞丐身上去了。” “王飞，我觉得你的思想有问题。” 王飞指着自己的脑袋问：“老板，我这思路有问题吗？” “冤案，我看高红岗就是一制造冤案的高手。”老聒没接王飞的话，背着手转身走了。 疑犯被抓住了，王爱豆的家属就被通知来认领尸体，因为王爱豆在酒楼打过工，她那么年轻就惨死，她的父母哭得晕了几次，她的两个兄弟跑酒楼来闹，说就是给老聒打工才出的事，老聒必须给个说法，不给说法，就要老聒抵命。 那简直是乱糟糟的，王飞、小宋一干比较强壮的男性都出动了，最后老聒的律师来了，警察局的赵小恨来的，终于给王爱豆的兄弟们解释清楚，王爱豆的死跟酒楼没关系。 已经摘干净的老聒，看着王爱豆一家人哭得那个凄惨，知道她家里不富裕，叹口气，主动拿了十万给王爱豆父母。最后王爱豆一家人带着王爱豆的骨灰和老聒的十万块，感恩戴德地离开了。 等那一家人走了，大家都唏嘘不已，但想到老聒这个大抠门出了十万块，肯定心情不好，谁也不想这个时候挨骂，在一起讨论一番老聒真是个大善人后，赶紧都各回各岗位忙起来。 第39章 痞夫驾到039 许云鹿冲苏苒摆摆手，吊儿郎当地说：“哟，还是古人厉害，说小别胜新婚，果然三天没见，小懒懒见叔叔就稀罕成这样了。” 苏苒立刻不敢小激动了，许云鹿走过来很顺手就把苏苒搂到怀里问：“怎么了，感觉很不安的样子。” 苏苒吓了一大跳，赶紧从许云鹿怀里挣开，却看见躲在后厨门口的刘姐立刻冲了出来：“鹿爷，你可算回来了！” 许云鹿赶紧用手示意刘姐在一米远的距离停下来：“阿洁，你就站在那里说话。” “鹿爷，不公平，小懒虫，你都搂着说，人家却要和你隔条银河说。” “哟，刘婶，还知道银河呀。”小定一下窜过来，“就冲你是婶，最好隔两条银河和我们鹿哥说话，我们鹿哥才觉得安全。” “闹！闹！你们很会闹，是不是！”老聒非常不悦的声音传了过来，本想看热闹的人都知道老聒才损失了十万块，赶紧四散开，刘姐却不知死活地冲到许云鹿面前说，“那小懒虫，你要喜欢，趁早下手，否则下次回来，是谁的都说不清了。”说完刘姐不管苏苒气恨她的目光，扭着屁股，哼着“万恶的旧社会，穷人的血泪恨，千头万绪涌上了我心头~”得意地走开了。 许云鹿冲苏苒一挑眉，用手肘支在吧台上问：“小罗嗦，老实交待吧，我不在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对不住我的事！” 苏苒赶紧去忙自己的了，许云鹿却追上来问：“怎么了，刚才见着我象有事一样。” “许小鹿，许小鹿，你回来得正好，别一见着女人，骨头就先酥了，小懒是个好姑娘，不会跟你混的，你赶紧过来，我跟你说正事。”老聒拍拍吧台，不满地说。 许云鹿看了离开的苏苒一眼，一屁股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前：“说吧，什么屁事，如果不是什么大事，象那种赔十万块的小事，你要敢提，耽搁老子泡小懒懒，老子把你这酒楼给拆了。” “狗屁个十万块，警察，啊，就是你说很凶残很厉害的那个高红岗。” “他又怎么了？” “叫那只公鸡来这里抓走了疑犯。” “抓走了疑犯？”许云鹿从烟盒拿烟的手顿住了，“能力这么强，就破案了？” “你信吗，你信吗，不到一个星期，就破案了！” “高红岗？不到一个星期就破案了？听说他最快破的案是一天，也不是不可能。” “一天就破的案是什么案，这是杀人案，命案！” “好了，全世界都知道你的酒楼发生了命案，一个女员工被杀了，你很荣光，是不是！”许云鹿抽出烟叼嘴上，老聒接着说，“你知道高红岗抓的谁吗，就是垃圾桶那里晃的那个和臭要饭的差不多的那个人。” 许云鹿叼嘴上的烟一下掉了下来：“这可不是高红岗的风格，抓个跟案子风马牛不相干的人。” 苏苒觉得许云鹿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老聒却很生气地接了话：“你还说厉害，我看就是草菅人命好不好，拿人顶数，厉害个屁！” 老聒骂完高红岗，难得大方地拿出一瓶好酒和许云鹿喝，连喝边问：“许小鹿，怎么好久没见你到纳东收保护费了。” “这酒度数又不高，你怎么满嘴胡话，难不成是富家子争遗产失败后，又损失了十万块，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在这里满腹怨屈的。” “滚！” 正好来了一桌熟客，让老聒去陪酒，老聒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酒杯过去应付，苏苒趁这个时候，小声问许云鹿：“鹿叔叔，那个人，我认识吗？” 许云鹿揪了苏苒的小脸一下说：“你认识什么，别胡思乱想。” 苏苒没想到许云鹿又上了手，赶紧推开许云鹿的魔爪，许云鹿笑着取下叼在嘴里的烟：“说了不许勾引鹿叔叔的。” “我，我才没有。”苏苒气得眼泪直打转，许云鹿忽一下把苏苒的头搂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好，鹿叔叔道歉，是鹿叔叔勾引小懒懒。” “不理你了。”苏苒推开没个正形的许云鹿，转身去忙了，每次忙到许云鹿面前，许云鹿不管正在干什么，都会停下来亲昵地叫一声：“小懒懒。” 好在不时有客人结帐，苏苒得去结帐，可以避开许云鹿一会儿。 所以在苏苒第三次收完钱回来的时候，许云鹿一把抓过她问：“小懒懒，还没告诉叔叔，收钱以前不是王飞吗，怎么现在变你了？” 刘姐立刻凑过来：“所以我说嘛，鹿爷再不回来，这朵花骨朵都不知道开在谁家花盆里了。” 许云鹿把刘姐推开说：“知道，你就怕你那煮熟的妹夫飞了，别来烦我，守着你那伪妹夫去。” “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相信拉倒。”刘姐恨恨地跑堂去了，许云鹿这一耽搁，苏苒又去收另一桌的钱去了，好在老聒回来了，许云鹿指着收钱的苏苒问，“怎么把我许云鹿的女人当什么了，使唤得挺起劲的。” “什么你许云鹿的女人，那是我的员工，我每个月付钱给她，叫她去洗马桶，她也得去。” “你试试。” “许小鹿，你酒喝好没，喝好了，赶紧走吧，好多人看见你在这里，都不敢来吃饭。” 许云鹿“扑哧”一声笑了，差点没把酒给喷出来，“老聒，你还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你这破酒楼的饭菜难吃酒难喝，都估且不说，这才被条子封了两次，别人一听就害怕，不知你这里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不来吃饭的，跟我许云鹿有什么关系。” “许小鹿，你说说自打你开始到我酒楼蹭饭，我这酒楼哪天客人超过两百桌的。” “你这一点就不如人家阿洁诚实，阿洁不经常四处宣扬，你这酒楼当初都快维持不下去了，全靠她阿洁励志，天天鼓励你，又加上我许云鹿经常照顾，你这酒楼才得已维持到现在，你当着你鹿爷的面还敢乱讲话，废了你，分分秒秒的事。” 苏苒忙到十点去存钱的时候，许云鹿好象醉了，和老聒爬在吧台上，不知道是中场休息，还是又都醉在那里说胡话。 第40章 痞夫驾到040 老聒哼了一大声说他就话你许小鹿是个离不开女人的主，高矮胖瘦、老的嫩的全不放过，他偏就不让那些流莺进来便宜了你许小鹿，还污了别人的眼睛。 … 苏苒觉得倒真是污了自己的耳朵，想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守着许云鹿，把两万块钱还给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旅游旺季要到了，今晚来酒楼的客人比较多，还多是男性，玉龙雪山今天在王爱豆出事后，第一次特别忙，十点过了还有不少食客。 苏苒忙到十二点，不得不再去存钱，存完钱和小宋返回来，许云鹿和他那帮小杂碎就不见了，苏苒气恼地跺了一下脚，小宋掏出镜子照着问：“小懒，怎么了？” “没怎么。”苏苒一看人家小宋又要臭美了，换平常肯定还要打趣两句，这会儿连打趣都没了心情，回到吧台，看客人的菜都上齐，应该要酒的也不会太多了，她就把吧台收拾干净。 虽然还有不少客人，但多在划拳喝酒，该上的菜都上完了，所以跑堂的也没高潮那会儿忙了，刘姐嗑着瓜子走过来，倚在吧台对正忙着的苏苒说：“小懒虫，忙着呢？” 想着刘姐那天造自己的谣，苏苒不太想理她，但人刘姐不在乎，继续拿热脸往苏苒这儿贴：“你以为老聒是信任你呀？” 苏苒不太明白老聒连收钱这种事都交给了自己，怎么这都不算信任，什么才算信任，所以没接话，刘姐吐了嘴里的瓜子皮说：“你动动你也不算笨的脑子，他给你的薪水不变，凭白让你多做一份工，一份薪水两份工，他还得了个美名，信任你！” 苏苒有点不悦地说：“那天刘姐，你不是还挣着抢着要做这多做这份工吗？” “你刘姐有那么傻，我把这份争取到了，自然会找个机会把跑堂那份工让老聒推给别人。” 苏苒都有点替老聒不平了：“刘姐，好在老聒还在帮你，你就帮他多做一点，用得着这么计较吗？” 刘姐刚要说话，就听见老聒的声音传过来：“刘洁，你看上去挺闲的，还嗑着瓜子，你没看见别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吗，呀，你还把瓜子壳吐得满地都是，去，打地板打扫一遍，全部！” 刘姐一听，差别没哭，但已经有点闲的大家都兴灾乐祸，都知道老聒损失了十万块没找着人发泄，这下可好，总算找着了，大家又可以安生几天了。 再一次回复到两点下班，除了刘姐在那里苦哔地打扫着地板，大家都赶紧作鸟兽散，舒服了几天的苏苒居然觉得不太适应了，。 老聒知道其余几个小姑娘住在一起，苏苒跟大家都不在一起，所以怕不安全，主动要去送苏苒，王飞和小宋立刻跳出来表忠心，说这种小事交给他们就好，让老聒一脚一个全踢走了。 苏苒吓得在脑里找了一堆借口，但一句还没说出来的时候，王守一拿着锁，边看着里面还没忙完了刘姐边说：“老板上班开车下班开车，走动走动也挺好。” 刘姐拿着扫把哭兮兮地说：“老聒，我也一个人住，也不安全，你也送送我吧。” 老聒冷着脸看着刘姐：“你都不安全，还有谁安全，我倒更担心你经过的地方，别人不安全。” “老聒，你去泡妞，我在这里工作，不公平。” 老聒哼了一声，王飞、小宋立刻就来解围：“刘姐，走吧，明天我们早点来，帮你，我们送你一程。” 刘姐赶紧把扫把一扔，一屁股就坐上王飞自行车的后座说：“不准说话不算话的呀！” 苏苒还在手足无措，锁完门的老王经过她小声说：“感觉老板比鹿爷靠谱。” 苏苒更手足无措了，老聒等人都走了，才说：“小懒，走吧。” “老板，我住的离得近，我每天都一个人回去，没事的。”苏苒简直不明白在王爱豆出事后第五天，老聒居然良心发现她不安全了。 “怎么，许小鹿，就没这么多废话。” 苏苒觉得冤枉，许云鹿跟着她从没问过，都是神出鬼没地突然出现。如果问呢？苏苒忽然想到这么个问题，如果许云鹿问呢，她会怎么样？也会拒绝吗？ “没有，老板，鹿爷他…他…” “他怎么，都是霸王硬上弓的，怎么你喜欢这种？”老聒说完一伸手就拉着苏苒往前走，苏苒简直要泪奔，好在她住的地方，离酒楼并不特别远，所以她的泪还没奔下来，老聒拉着她大步来到了小巷子面前，老聒盯着小巷子问：“你怎么找到这个鬼地方的？” “我小姑他们在纳东打工时，就住在这里，我也是住在这里，看见酒楼招人，才…” “你居然还有小姑，和他们住在一起？” “没有，上次是他们带我来的，这次是一个人来的。”苏苒看都到巷子了，说话顺溜多了，“老板，我就住在这里，就不耽搁您的时间了，我自己进去就好。” “这条巷子一看就不安全，你知道吗，许小鹿那群杂碎，就喜欢躲在这种巷子里装神弄鬼吓唬小姑娘。” “鹿爷不象那样无聊的人。”苏苒觉得许云鹿虽不象王守一每天偷偷给自己留早餐，处处维护着自己，但这装路灯、装热水器地照顾自己，那也得和王守一一样维护才对，所以吞着口水说。 老聒就不乐意听了，哼了一大声，苏苒有点好奇地问：“我看老板和鹿爷关系挺好的。” “我跟许小鹿？关系挺好？我跟他是不共戴天之仇。” “杀父之仇？！”苏苒有点吃惊，老聒啊了一声，解释说，“没那么严重，但我跟他绝对关系不会好。” “为，为什么？”苏苒实在想不通经常一起喝酒的两个人关系会不好，老聒又哼了一声，“人品问题，小鹿这人人品太差！” 第41章 痞夫驾到041 “知道我为什么要送你吗，就是怕你上许小鹿的当，这会儿，你觉得他仗义，那是他还没得手，如果让他…，算了，不和你说这些了，总之许云鹿这个人的人品真不咋样，你不要侥幸认为他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老聒说着忽不满地说，“我送你，一直提许小鹿干什么？对了，小懒，你家里除了小姑，还有什么人？” “还有妈妈、哥哥。” “他们放心你这岁数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打工。” “哥哥在外面念书，妈妈，妈妈和继父住在一起，继父家还有弟妹。”苏苒不是特别喜欢讲家里的事，因为除了烦心事，没什么可讲的，还乱七八糟的。 老聒见苏苒不肯说了，叹了口气：“你继父对你不好吧。” “也说不上不好，家里人多，就他一个人挣钱，就算想好，也好不起来，我妈身体不是特别好。” “你知道吗？小懒，你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宽容，不因为不公就抱怨，不因为挫折就放弃。” “我，我哪有这么好。”苏苒没想到老聒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但报怨和放弃就有用，她早就抱怨和放弃了，不过这种心里话，她这些年连对在外求学的苏铭都不讲了，何况只是比陌生人稍好点的老聒，好在终于看见家门口了，忙说，“老板，我到了，不早了，你赶紧回吧。” 苏苒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打发老聒走的，关上门，吐了大口气，却听见石子打在门上的声音，苏苒赶紧把门打开，路灯下没人。 苏苒再次关上门，又听见石子打在门上的声音，苏苒再次开门，还是没看见人，如此这样三次，苏苒开了门，有些生气地说：“鹿叔叔，你好无聊。”苏苒见没人理，啪地关上门，红着眼睛倒在床上，连洗漱都懒掉了。 一夜，苏苒都不知道自己睡没睡得着，早上起来，人挺萎的，她洗漱完，刚把门打开，却被人推了回来，然后门关上了，苏苒看清是许云鹿，一下扑过去，对许云鹿一气拍打：“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要你。”许云鹿说完抱着苏苒就压到了床上，苏苒才惊慌了，想推开许云鹿，力气上却太悬殊，许云鹿得瑟地吻了上来，苏苒越挣扎，许云鹿把她抱得越紧，吻得越狠，用舌头强行翘开苏苒的小口，然后探了进去，手脚也跟着配合行动，很霸气地予取予夺，狠得苏苒几乎窒息了，几次想咬许云鹿，都没得逞。 苏苒能够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觉得自己这算不算是重新活过来了，却看见许云鹿带着笑，得意地看着她，苏苒只觉得血一个劲地往头上涌，想叫想推开许云鹿，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了。 许云鹿见了嘿了一声说：“就这点道行，还敢来纳东混。” “我来纳东打工，哪条法律不允许了。”苏苒带着哭声地说，许云鹿吻了一下苏苒带着泪的小脸蛋，“没有任何一条法律不允许，不过你太嫩了，不适合在这里混，听叔叔的，回家去，好好念书，怎么样？” “我要攒学费。”苏苒刚说完，许云鹿给她屁股上一巴掌说，“不回家也行，鹿叔叔瞧着你也顺眼，那就从了鹿叔叔，鹿叔叔罩着你。” “我，我又没做坏事，不要人罩着。” “嘴硬。”许云鹿一伸手搂紧苏苒，“小懒懒，如果再嘴硬，鹿叔叔动的可是真格的，刚才那些都不是鹿叔叔的菜。” “鹿叔叔，你是不是有好多女人？”苏苒忽然问，许云鹿听了，看了苏苒一会才说，“鹿爷的名声可是糟透了。” “但鹿叔叔只是小苒一个人的叔叔。”苏苒亮亮的眼睛盯着许云鹿，许云鹿轻轻在苏苒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那愿不愿意当鹿叔叔的女人？” 苏苒没说话，许云鹿用身体轻轻地蹭着苏苒，示意苏苒赶紧回答，苏苒忽小声说：“鹿叔叔，小苒上班要迟到了。” “好，鹿叔叔不逼你。”许云鹿又亲了苏苒一会儿，才放开苏苒，忽听苏苒又小声问，“鹿叔叔，你以前认识小苒吗？” “你觉得有那个可能吗？”许云鹿伸手把脸红红的苏苒从床上抱起来说，“还有那个老聒，那就是你的老板，能不深交就不要深交。” “鹿叔叔跟聒老板关系不是挺好？” “是吗？”许云鹿伸手给苏苒把内衣扣好，再把她的外衣抻直，头发抓了抓，“别再剪了，留起来。” 苏苒没说话，许云鹿伸手拿起苏苒平常背的小包包，给苏苒背好，才说：“去吧！” 如果不是刚那许云鹿那番霸道几乎占有的她的举动，苏苒都觉得许云鹿对她的好都快赶得上哥哥苏铭了。 但是刚才许云鹿的手脚挺狠的，被他手碰过的地方，都有点火辣辣的疼，而且还尽是敏感让人害羞的地方。 害羞、身体的不适、加上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苏苒就这么交交杂杂地，总踩着点上班的她终于迟到了。 正靠在吧台嗑着瓜子的刘姐一看见苏苒，立刻说：“老聒，老聒，你看你才提拨她，又送她回家，本相就露出来了吧，居然迟到了十几分钟，你要是不扣她的工钱，那大家伙可都不服的呀。” 王飞、小宋没人接刘姐的话，倒是老聒看了苏苒一眼问：“怎么，昨晚没休息好？” “嗯，睡得有点晚，一时睡不着。”苏苒自然不敢说因为许云鹿，自己一晚上就没睡。 老聒点点头说：“如果撑不住，到我办公室去躺一会儿。” 苏苒想起许云鹿的叮嘱，胡乱地点点头，就赶紧跑到后厨，边给王守一当下手边抽空吃着早餐。 第42章 痞夫驾到042 “什么怎么样？” “老板呀。” “王叔，老板就是怕我有危险，送我回了家，还能怎么样？” “没有约你看电影、吃东西、送花什么的？” “王叔，老板就是出于对员工的关心爱护，送都比较奢侈了，怎么还可能看电影、送花。”不管许云鹿提醒还是没提醒，苏苒并不想和老聒牵扯上，她觉得十分奇怪，老聒英俊帅气，按许云鹿偶有的提及，甚至可能还多金，但她宁可跟许云鹿这个名声一蹋糊涂的人亲近，也不愿意和老聒牵扯上，难不成自己真的有什么心理问题。 苏苒在酒楼忙了一整天，都没看见许云鹿，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这一天给撑下来的。 苏苒走到家门口，觉得腿都软了，刚想掏钥匙开门，却发现门没锁，苏苒推了一下门，门是从里面栓住的，她不得不敲了两下，敲着敲着，都觉得太可笑了，这可是自己租的房子。 不过没一会儿，许云鹿就把门打开了，苏苒有点小慌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许云鹿说着把苏苒拉进房间，苏苒发现屋里变了，装了空调、漂亮的窗帘、床上放了席梦思床垫，还多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有个小的电磁炉，苏苒不由得问：“这些是什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当然是我让小定跟房东建议的，房东非常懂事的一个人，一讲全明白，很能理解你们这些打工的小丫头，都是背景离乡的，各种苦，为了让打工者在远离千里的地方住得更舒服，他屁颠屁颠添置了东西。”许云鹿扫了一眼，然后把手一背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现在勉强可以住吧。” “鹿叔叔，我知道你很，很关心我，可是我在这里有可能只打假期工，你浪费…” “跟我没关系，是房东花的钱，他花了也不亏呀，你不住了，他还可以租给别人呀。”说完，许云鹿一把将苏苒拉到怀里，“好了，这些须事，都是小事，鹿叔叔上午说的事，你可想清楚没？” 苏苒小脸一下通红，许云鹿捏起她的下巴，很霸道地说：“叔叔说了不逼你，就不逼你，但是想的时间太长了，叔叔就会替你做决定哟。” 苏苒：…，不，这和逼有什么区别。 许云鹿在苏苒嘴唇上轻轻印了一下说：“这么晚了，赶紧去洗澡，睡觉。” 苏苒昨天夜里就没怎么睡，撑着忙一整天，比高三最后备考还累，真是累，赶紧去洗了澡，只是那些被许云鹿弄破的地方一沾水就痛，所以动作慢了一点，出来见许云鹿窝在沙发里翻她的文言文解析，苏苒很怀疑许云鹿看不看得明白，但问出来的却是：“你怎么还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许云鹿关上书，摇摇头说，“华国这教育，不是一直在改革，怎么改得跟十几年前的内容好象差不多。” “鹿叔叔，以前也学过？” “这话讲的，你看你鹿叔叔象失学儿童吗？”许云鹿指指旁边的一个小皮箱，让苏苒打开，苏苒好奇打开，却见里面放着许云鹿私人用品和贴身的衣物，苏苒拿起许云鹿的睡衣看着许云鹿，“…” 许云鹿接过睡衣换上说：“我是洗了澡才过来的，你这洗手间太小了，我用不惯。” 苏苒完全懵圈了：“你，你带睡衣来干什么吗？” “当然是和你睡觉呀。”换完睡衣的许云鹿满意地往床上一躺，拍拍里面靠墙那面还空着的狭小位置。 苏苒急了，脸一红：“你，你不说不…” 许云鹿不满地啧了一声，把苏苒拉到自己怀里说：“叔叔带了药膏，来给我家小懒懒涂上。” 苏苒吓了一大跳赶紧拒绝：“不要，叔叔不要。” 许云鹿嗯了一声，苏苒忽想到什么，吓得赶紧捂住嘴巴，许云鹿得意地解着苏苒睡衣的扣子说：“还记得嘛，叔叔就估且放过你，来，让叔叔看看，有没有伤着，这药膏还好，药性不错，还不太疼。” 苏苒用双手想拽紧衣服，许云鹿不乐意地说：“迟早都是叔叔的，护着有意义吗？” “叔叔说了不逼小苒的。” “叔叔只是给你上药，跟逼你有什么关系，赶紧的，都两点了，别折腾了。” 苏苒的衣服很快落在许云鹿手里，许云鹿手一探进去，苏苒比较瘦，胸部也不过是刚刚发育起来，而且她还习惯穿学生内衣，许云鹿一边解一边说，“睡觉穿内衣干什么，那么紧，能舒服吗？你还让她长不长了？” 苏苒羞得小脸通红，当然不能说因为怕你在，所以… “你们那个黑心老板、就是故意的，他有那么生意吗？”好在许云鹿一边抹着药一边岔开了话。 “他昨天、今天客人还挺多的。”苏苒有点害羞地回答，许云鹿动作很快，边伸手褪苏苒的睡裤边哼了一声，“多个屁，全是来给他撑场子的，以后你看见那种男性客人特别多的，多得和平时比例不太一样，还特别大方那种，都是假的。” 苏苒有点石化，都忘了害羞，好一会才问：“老板他，他请人来撑场面？” “不是他请人来撑场面，而是别人要舔他臭屁股。” “啊，那我看老板今天好象特别不高兴。” “他那是矫情，装，好了，我们俩的良宸美景，尽讨论别的男人干什么。”许云鹿收好药膏起身去洗手。 苏苒一听就紧张起来，赶紧扯过被子躺下，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又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钻出来还是觉得不得劲。 第43章 痞夫驾到043 苏苒不知道寂寞狐独冷的人，都需要人这么陪的，不过她真的很累很困，而且很奇怪，不少人提及许云鹿都是害怕居多，她却觉得有许云鹿在身边，闻着许云鹿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特别安全，这又累又困加上觉得安全，苏苒都没从许云鹿怀里挣出来，就睡着了。 而苏苒还可耻地睡得很香，如果不是手机连闹了三次，她真的起不来。 苏苒把闹钟关了，翻身坐起来，坐起来，才想起昨天夜里的事，赶紧伸手往身上一摸，发现睡衣除了领口的扣子没扣，很完整，而且许云鹿没在房间，如果不是床边放着许云鹿的皮箱和拖鞋，苏苒真觉得昨晚就跟做了个梦一样。 苏苒再看向手机时，惊叫一声，赶紧跳下床，梳洗完，抓起自己的小包包伸手去拿锁，却没找到，结果发现门上的老式门栓和锁全换成了自动的暗锁，苏苒再一看时间，快来不及了，她也不管不顾地冲出房间，关上房门，往酒楼跑。 苏苒踩着八点整进的酒楼，冲进酒楼，她才喘了一大口气，结果就看见正爬在老聒旁边嗑着瓜子的刘姐带着十万分惊奇地看着她说：“老聒，这丫头让鬼撵成这样了，还是让凶手追杀成这样子了，怎么每天都这么毛焦火辣的。” “你不干活，在这儿干什么？”老聒因为昨晚苏苒偷偷溜了没让他送，十分不悦，刘姐哼了一声，“人家小姑娘没看上你，你就拿只会拿人家发火。” “不想要工资，你就只管待在这儿！” “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属贱的，没看上你的，你当个宝一样的，我家的静静的命怎么那么苦呀，比小白菜还苦呀~~”刘姐假假抹着泪，然后哼着小白菜，踩着台步，手一指划就离开了吧台。 苏苒一看没迟到，松了口气，脑子一下就回来，想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自己没有自己房门那把锁的钥匙，晚上回去怎么办，所以老聒连叫她两声，她都没听见就往后厨走。 老聒不满地说：“难不成真让鬼撵的，怎么象没带魂一样呀！” 苏苒忐忑地换好了衣服，收好了小包包，然后去给王守一打下手，王守一示意她赶紧吃早餐，苏苒便坐了下来，只听王守一说：“小懒，你现在多了不少事，以后就忙前面的事就好了。” “老王头，凭什么！”本来唱着小白菜翘着兰花指在摘葱的刘姐，立刻不满了，苏苒赶紧说，“王叔，我忙得过来。” “忙得过来什么，这几天客人多，你太辛苦了。”王守一指了指刘姐，苏苒放下早餐说，“王叔，我真的忙得过来，而且我特别想给你当徒弟。” 刘姐哈了一大声：“这肥舔的，老王头今晚还能睡得着吗？”刘姐于是在哼小白菜时，故意把小白菜的歌词换成了小白莲、小妖精。 苏苒有点委屈，她是真想跟王守一学做菜，假期打工结束了，回家，还可以把学来的手艺做给苏铭吃，做给她妈妈和汪寻，最主要是可以跟苏铭炫炫：我们家不止除了你会读书，我还会做吃的。 想到苏铭，说不准正满世界找自己，苏苒的小脸就暗下来了。 苏苒忙了一上午也没见着许云鹿，没钥匙的她有点着急，难不成晚上住不进去，真的只能去住酒店了，苏苒听小姑和小姑父说过纳东的酒店都挺贵的，最便宜的一种，都要五十块一晚，一想到要花五十块去住酒店，苏苒就肉疼，一肉疼，她忍不住跑回更衣室，想拿出小钱包看自己还剩多少钱。 只是苏苒怎么也没找着钱包，她一下懵了，赶紧把三本书都拿出来，把钥匙什么都倒出来，也没看见小钱包，苏苒更急了，那可是她的全部家当。 苏苒把衣柜再全翻了一通，还是没有，倒是来躲着偷懒的刘姐看见了，便好奇地问：“小懒，你在找什么？” “刘姐，我，我的钱包不见了。” “啊！”刘姐完全不相信，“你的钱包不见了，你个小姑娘，身上有没有一百块，偷你的钱包还不如去偷老聒一瓶酒喝呀。” “可是真的没有了。” “哟，哟，平时都一副小妖精、小白莲的样子，这会真是小可怜了，别急，别急，你钱包里有多少钱，有没有五十块钱？” “我，我…”苏苒不敢讲里面有张卡，卡里有许云鹿给的两万块，心里却急得火苗一个劲往上窜。 刘姐忽想起什么一拍腿说：“我记起来了，你钱包里有鹿爷给的一千一百块小费，对吧，哪个挨千刀的，小姑娘能有多少钱，一千多块就惦成这样了。”刘姐说着就骂着走出去了，“你们谁偷了小懒的钱包，一千多块，你们哪个手里拿不出一千块，一千一百块对你们哪个来讲不就是不到十天的工资，但对小懒来讲那就是全部家当，还是要点脸吧，赶紧还给人家小姑娘…” 刘姐那骂人的架式一旦发挥起来，那就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了。 刘姐本来声音就不小，一骂人，声音就更大，没一会儿把正准备休息的大家都给叫嚷了过来。 苏苒没想到这次打工，自己这么倒霉。 刘姐一嚷完，王飞立刻建议苏苒报警，小宋把小镜子挥了挥说：“又没钱，报警有什么用？” 王飞不满了：“报警没用也得报警，你不报警，那偷东西的摸准了报警没用的心态，下次还不知道偷谁的。” 王飞这建议得到不少人的支持，小宋摇摇头说：“要报你们报就是，不过纳东就阿水他们，真是不说也罢。” 大家的吵闹声到底把老聒给引来了。 第44章 痞夫驾到044 小宋轻轻撇了撇嘴，刘姐学小宋也撇了撇嘴。 王飞立刻就拨了报警电话，老油条们都知道就阿水他们找回钱包的可能性，基本接近于零，纷纷带点同情地安慰起苏苒，都是出来混的，没谁看不出苏苒平时十分节俭，还有开玩笑说等鹿爷来了，让苏苒再找鹿爷把小费补回来。 苏苒很矛盾，希望报警又怕报警，等警察来了，自己卡里那两万块，应该怎么交待。 不过这次警察来得很快，居然是赵小恨赵副所长亲自带人来的，大家都有点吃惊。 赵小恨一进来就十分公事公办、拿腔拿调地问：“你们这里有报案，谁报的案？” 王飞赶紧走出来说是自己，赵小恨不满地问：“你们这家酒楼，怎么尽是事！” 这话老聒就不爱听了：“人民警察同志，什么叫你们这家酒楼尽是事！我们这家酒楼都有什么事了！” “不是吗，一会死人，一会丢东西，记着，人民警察不只是为你们服务的，丢了什么东西，怎么丢的，赶紧报上来。” 老聒差点没气死，无声地用嘴念了一句：你个裙带关系户，没高红岗，你当厕所副所长还差不多。 王飞赶紧上前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本来象某类软体动物，懒懒靠在吧台上，带着看犯人的眼光看着老聒的赵小恨，一听是苏苒丢了东西，立刻直起身问：“小苒同志，你把事情经过再讲一遍。” 大家都觉得这事情压根不复杂，实在没必要再让苏苒复述一遍什么的了，但得指望人民警察破案，所以苏苒还是按赵小恨的要求把经过讲了一遍，赵小恨让人做了笔录，然后迅速戴上胶纸手套，拿起苏苒的包问：“那我来帮你理一理思路，第一，你早上出门的时候，确实有带钱包？” 苏苒愣了一下，平常她可以肯定地回答自己带了，因为她睡觉前都不会把钱包掏出来的，但昨天晚上许云鹿住在她那儿，就许云鹿，压根没有尊重她隐私的习惯，他有没有可能拿了或者翻了没放进来，自己走得急，也没看，所以… 苏苒一下没接话，赵小恨接着问：“第二，你这包的每一层确实检查过了？” 苏苒点点头，赵小恨又说：“你不介意我再帮你检查一次吧，当然如果有什么不便，我可以安排女警员来检查。” 苏苒忙摆摆手说：“没有不便。” 赵小恨边伸手进包里拿东西边让另一个警员把闲散人员都赶走，结果他手顿住了，然后大家见他从苏苒小包包最外层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小钱包。 苏苒眼睛睁得大大的，赵小恨举着那个钱包迟疑地问：“小苒同志，你有两个钱包？” 苏苒赶紧摇摇头说：“没有，赵警官，我只有一个。” “这个是你说的丢的那个吗？” “是！” 苏苒一应完，就换来一堆切的声音： “搞半天没丢呀！” “真是，难道平时扮小可怜、小白莲还觉得不够吸晴，还要用这招，真当我们大家没事呀！” … 刘姐啊了好几声：不，不会吧，小懒你逗姐玩呀！ 苏苒冤枉死了，刚才她翻得非常仔细，每次一层，连两边放水杯的小网袋都找了，真没找着钱包。 赵小恨哦了一声，没有任何白跑一趟的不悦，反而安慰苏苒说：“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下次仔细点，我就说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少钱，这都招贼惦着，这贼得多落魄呀。” 大家被赵小恨逗笑了，老聒横了笑的人一眼，忙说：“辛苦赵警官跑了一趟，这边喝杯水吧。”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是我们警察应尽的职责。！”赵小恨把小包包和钱包都放回苏苒手里，“小苒同志，不要太紧张了，没关系的，以后就要象这次一样，遇到什么事，记得一定找我们人民警察！” 忙着展示自己公仆高大伟岸形象的赵小恨，完全忘了他进门就训老聒的话：你们酒楼尽是事！ “谢谢赵警官。”苏苒出了这么个乌龙，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跟你们老板学得跟旧社会一样，我叫赵小恨，警号是534221。” 大家有点想笑，但看赵小恨那严肃的表情，似乎笑有点不太合适，所以都憋着，刘姐不满地小声嘀咕：连警察都喜欢小妖精、小白莲，怪说不得！ 赵小恨走后，苏苒拿着失而复得的钱包有点不知所措，最主要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刚才同情她、安慰她的老油条们，老聒冷着脸说：“还不收好去爬会儿，难不成晚上睡眠很充足。” “老聒，你都知道大家睡眠不足，就让大家爬两会儿，别爬一会儿呀。”刘姐又缠上了老聒，老聒依旧冷着脸说，“你只要不想拿工资，长爬不起都行！” 刘姐赶紧溜了，苏苒只得把钱包放进小包包里，把包锁进衣柜里，又看了好几眼才离开。 今天人还是挺多，苏苒仔细观察了，是许云鹿说的男性多、出手特大方那种，不过快到十二点的时候，老聒不知哪根神经不对劲，突然站起来，让王飞把人都赶走。 苏苒才有点相信许云鹿所讲的，那些所谓的客人都是来给老聒撑场子的，否则哪有做生意的把送上门的生意给撵走的。 所以大家再次十二点以前下班，苏苒换了衣服刚准备走，老聒把她叫住问：“今天你的钱包确实丢了？” 苏苒憋了大半天的冤无处伸，下午大家对她都指指点点的，要多憋有多憋，所以老聒一问，她就回了一句：“你们愿意信就信，不愿意相信，也就…不信了吧。”说完苏苒背上自己的小包包就走了。 老聒看着苏苒的背影，气得挥了挥拳头：这个丫头，怎么回事嘛！ 第45章 痞夫驾到045 不过苏苒还是舍不得花五十元住什么酒店，带着很不甘的心情，走进了小巷子，快到家门口时，她看见头顶的路灯亮着，自己的房间也亮着灯。 苏苒差点跪了，快步走到门前，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那么小的房间，除了洗手间，其余的都一览无余，没见着许云鹿，不过许云鹿的皮箱和拖鞋还依旧放在床边。 苏苒走进房间，刚想关门，许云鹿就走了过来。 许云鹿进门后，苏苒才把门关上问：“鹿叔叔，你怎么在外面？” “今天怎么不到十二点就回来了，客人不是挺多的吗？” “都让老板给撵走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的。”许云鹿窝到沙发里，掏出烟问，苏苒不知道为什么，在别人面前怎么委屈，可以很坚强地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但一到许云鹿面前，就完全收不住感情，眼圈一下就红了。 许云鹿见了，赶紧把手里的烟盒放在沙发扶手上，把苏苒拉到怀里问：“怎么了，小懒懒不是挺坚强的，怎么说哭就要哭的样子？” 苏苒真有点生自己的气了，明明自己没有想哭的，但许云鹿这么一问，她居然是哭着把下午的事情经过讲完的。 许云鹿抽出纸巾给苏苒把脸上的眼泪给擦了，然后看着苏苒，苏苒被许云鹿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不由得有些恼怒地问：“你也不相信我？” “我为什么不相信你，我只是在想，谁会对你的钱包感兴趣，一个学生的钱包，能有什么，身份证、卡和不多的钱，钱包回来的时候，钱没少，那就肯定不是冲着钱去的。” 苏苒更想不通了：“不是冲着钱，难道是冲着卡去的。” 许云鹿摇摇头说：“不可能，按理小定都找着人跟着你的，你去办卡的时候，肯定没人跟着。” 苏苒才知道自己去办卡，许云鹿是知道的，小脸更绷不住了，许云鹿用手撑着头若有所思地说：“不可能呀，你这岁数又在这儿摆着的，偷你钱包的人应该只是想随便翻翻，只是没想到你突然去了更衣室，可能来不及把钱包放回包里，只能拿着钱包先躲了，没想到你这小财迷最担心的就是钱包，一下就给发现了。” “我，我只是随便看看。”苏苒说完见许云鹿在笑，不由得有些气恼地说，“明天，我去把你的钱取出来，还给你，我就不会一天担惊受怕了。” “如果敢还给我，我现在就替你做决定了。” “什么决定？”苏苒一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小脸一下通红，许云鹿呵呵一笑，伸手抬起下巴说，“叔叔说替你做决定，是决定让你明天就回家复读，你脸红什么！” 苏苒才知道许云鹿在逗她，脸更红，打了许云鹿好几下才问：“鹿叔叔，你说是谁这么无聊，会翻人的钱包玩？而且我的衣柜可是锁着的，难道他也有鹿叔叔这本事？” “哟，哟，哟，还反了，他能和你鹿叔叔比吗？真是的。”许云鹿说着取出一枚钥匙递给苏苒，“房门钥匙。” “你怎么又把人家的锁换了？” “这锁难不成不方便些，快去收拾了睡觉。” 苏苒听了这话，都觉得许云鹿就和对自己的家人一样随意，但问题的关键自己不是他的家人，自己想把他当成长辈，不过哪象她这样，坐在长辈怀里，还和长辈睡一张床的。 许云鹿说完就惬意地躺到床上，感觉苏苒没动静，不由得问：“懒懒，怎么回事？”说完见苏苒还没动，不悦了，“要不要叔叔现在就给你做决定。”许云鹿话音刚落，苏苒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洗手间，许云鹿得意地哼了一声：臭丫头，收拾你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 苏苒经历了白天的事，除了被人误解难受，还有就是害怕，自己的钱包被一个不知什么目的的人给拿走了，然后又回来了，拿钱包的人想干什么，想想就害怕，所以苏苒从洗手间收拾完一出来，就从许云鹿身上爬过去，躲到床里边。 已经换了睡衣的许云鹿正拿着电话和人瞎聊，许云鹿喜欢用白色t恤和宽松的裤子当睡衣睡裤，很居家那种。 许云鹿见苏苒躲到床里边去，便关了电话，伸手从床头拿起一个带kitty猫的红色钱包递给苏苒说：“换一个吧。” 苏苒一想到那个小钱包被不知名的人拿过，心里特别不舒服，没想到许云鹿已经替她想到了，红色的钱包很漂亮，右下角还有个可爱的猫猫标志，苏苒一看就喜欢，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来说：“谢谢鹿叔叔。” 许云鹿拿起苏苒以前的那个钱包，把东西一一取出来，递给苏苒，苏苒按自己的喜好，把身份证、卡和一百多块钱装进去，许云鹿便把旧钱包给扔到垃圾桶里了。 苏苒看着还有点舍不得，那是苏铭给她买的，第一个钱包，在地摊上，五块钱一个，但她喜欢那种粉红色，和那上面的小动物图案。 许云鹿把苏苒拉回怀里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何况你现在也不需要两个钱包，最主要，都不知道被什么人拿过，那人有没有传染病、是不是刚上过厕所…”许云鹿话还没说完，苏苒就乐了，“鹿叔叔这么一说，钱也一样，那要不要也扔了。” “钱和钱包不一样，钱包是私人用品，专属，钱是流通物品，不专属，早点睡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对，鹿叔叔，可以验指纹，拿指纹一对比，不就知道是谁偷，谁拿了？” “哟，这丫头还知道验指纹。” “我哥闲的时候最喜欢看破案的书，我就偷偷翻他的书，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赵小恨那会儿，验个指纹还真能找到，不过你这钱包，他可能觉得也没什么价值，再说...” “他以为我根本没丢，是自己忘了放在哪里了。” “对，到这会儿，钱包至少多了你和我的指纹，这么大个钱包，这么多人摸过，想验一个完整的指纹...” “很难，而且就算能验出来，赵小恨说不准还以为我还在发神经。” “所以我非常期待高红岗带来的这头猪，能做点和猪不相同的事，所以，我们还是愉快地睡觉吧。” 许云鹿说后半句时，非常暧昧，但苏苒真的很困很累了，在许云鹿身边，她没什么特别的别扭，就是许云鹿亲她、摸她，她都没有特别的反感，她长这么大，没用过空调，倒不知道许云鹿就 第46章 痞夫驾到046 对方应了，许云鹿便挂了电话。 早上，苏苒是在许云鹿怀里醒来的，醒来的苏苒吓了一跳，回想起来，只觉得有点脸红，许云鹿伸手搂过苏苒问：“一惊一乍地，又怎么了？” “鹿叔叔，这样对吗？” “什么对不对？”许云鹿活动了一下被苏苒枕了大半夜的手臂，苏苒支吾两声鼓起勇气说，“你是叔叔。” 许云鹿听了啧了一声，伸手揪揪苏苒红红的小脸蛋，然后又狠狠亲了一口才解恨地说：“你不叫我叔叔，不就全解吗？” “可我就觉得你是我叔叔。” “那你就叫叔叔，当小哥哥用呗。”许云鹿说起小哥哥，那是苏苒第一次对他的亲呼，苏苒一听就乐了，许云鹿趁机又搂在怀里又亲又摸一番，才放开手说，“老聒那里干着太累了，受不了就不干了，不想回家，先在这里温习功课也行，到时候，我送你回去。” “不要。”苏苒赶紧冲进洗手间，把洗手间占了，然后收拾完，背上自己装着新钱包的小包包，就跑了。 许云鹿看着苏苒的背影，摇摇头，自己得想法子把苏苒弄回去，不过他一是事太多，二是居然有点舍不得。 电话响了，许云鹿见是毛子打的，便接了，毛子便说：“鹿哥，刘洁那个老油子刚开始说什么也没看见，小定敲打了一通，就说了，还积极主动交待，之所以主动地帮小懒姑娘追小偷，就是怕对方以为她看到了，她都是装的。” “就她那尿性，肯为小懒那么出头，我就觉得有问题，果然，那是谁干的？” 毛子说完，许云鹿冷笑一声说：“他在这儿干什么，我懒得管，但是他怀疑小懒，还折腾到小懒身上，就由不得他了，秦星不是让他送进去了吗，那就用他把秦星交换出来。” “鹿哥，那秦星总给你添堵了。” “反正也不多这一次。” “得勒，我这就去办。”毛子说完，许云鹿挂了电话，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高红岗，我要送你一份大礼，就看你有没有福消受了！” 苏苒快乐地跑进酒楼，如果不是大家看她的眼神还有点怪怪的，她差点都忘了昨天在这里，她乌龙了一把。 于是苏苒乖乖收起了笑容，赶紧把包包放好，又换了衣服，锁上柜子去后厨了。 王守一见苏苒并没因为昨天的事受打击，老头挺开心的，端着一碗燕麦粥递给苏苒，又指着一大早做的奶皇包说：“快吃吧，专门给你做的。” 苏苒喜欢吃甜食，一听，乐得眉眼弯弯的，把粥接在手里赶紧道谢说：“谢谢王叔！” “别人都没这待遇。”王守一得意地炫着自己对苏苒和别人的不同。 苏苒再次道谢，却听见刘姐不悦的声音：“你俩这么谢过来谢过去的，还让不让别人干活了。” 苏苒才发现刘姐又不迟到了，简直不明白自己谢王守一，怎么碍着刘姐干活了，却看见刘姐的右眼乌青了一大片，不解地看着王守一：“刘姐昨天晚上跟人打架了？” 王守一小声说：“别理她，肯定是钱又不太够了，到哪儿骗钱，让人收拾了。” “鹿爷才给她一万块。” “送她妹子进戒毒所就得去大部分，问题是还不知道能不能戒得掉。” 本来不同情刘姐的苏苒，又有点同情了：“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除非她妹子真正戒掉或者吸毒死掉，否则就别想有头。” 这个，苏苒还是明白，如果不明白，这么多年，她受了多少白眼多少气，那不都因为父亲的缘故，如果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她父亲被击毙十次，怕也解不了家里有吸毒受害者的恨，但苏苒恨不起父亲，虽然她早记得不父亲是什么样子了。 苏苒把中午那拨最忙的客人应付过去，叫小宋陪自己去存钱，小宋拿着镜子挺臭美地走过来，苏苒刚把钱装好，小宋突然一把抓住苏苒。 苏苒吓大跳，小宋平时挺照顾她，但从没有过肢体的接触，小宋这一抓她，她才发现平时非常臭美的小宋，力气居然巨大，甚至不比许云鹿力气小。 苏苒叫了一声：“小宋，你干什么！”说完，苏苒忽然发现门外出现一些穿着很奇怪的人，象电视上演的那种，应该是防暴服之类的，那些人非常迅速地包围住了玉龙雪山。 小宋拖着苏苒往后退时，赵小恨、阿水端着枪，带着人冲了进来，然后用枪齐齐指住苏苒，苏苒吓得魂都飞了，却听赵小恨气恨地叫了起来：“宋杰，你放开苏苒！” 苏苒还没明白，却感觉什么东西抵住了脖子，那东西绝不是小宋平时用的小镜子，而和赵小恨、阿水手里拿的，电影电视上见过的东西相同，然后听小宋一改平日有点基的声音：“没想到，姓高的还有两下子嘛。” “宋杰，你赶紧放了苏苒。” 小宋哈了一声，带着一种嘻哈的声调说：“我放她和不放她的区别是什么，放了她，你们就会放过我吗？” 赵小恨一顿，那阿水却说：“小宋，小姑娘就是来打工的，你平时跟她关系也不错，不会拉她垫背吧！” “反正是一死，有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陪着我死，也值呀。”小宋说着用十分戏谑的口气问苏苒，“小懒，陪小宋哥哥一起死，如何？” 这个，苏苒真不想，汪娟看的那些警匪片，她虽大多时候就是瞟一眼，但那些常识还是教会她，这个时候不能激怒坏人，所以没敢回答“不”，而是反问：“小宋哥哥，你就一良民，肯定是赵警官他们搞错了，你跟赵警官他们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小宋哈哈一笑说：“小懒，其实你除了长得漂亮，还挺有意思的，我还真有点喜欢你，要不，就跟我一起走，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用受老聒的气，怎么样？” “这个…这个，小宋哥哥，别玩了，他们，他们拿的枪是真的…”不过苏苒觉得被小宋抵在脖子的那枪好象也不是假的，小宋笑了一下，拉着苏苒往后退了一步。 第47章 痞夫驾到047 阿水只得又退了一步回来说：“宋杰，如果你再负隅顽抗，我们就开枪了！” 苏苒听见小宋啧啧了好几声，一手拿枪，一手提溜着苏苒，在王守一、刘姐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目光中，很轻易地就出了后厨通往垃圾桶的那个门。 后面也被穿防暴服的警察给围住了，赵小恨和阿水端着枪赶紧追了出来，赵小恨一冒头就大叫：“别开枪，他有人质！” 苏苒听见小宋再一次啧了几声：“高红岗，还有点脑子，怎么下面的人都这么猪。” 苏苒只见赵小恨、阿水警察后面跟着挤出来的是王守一等人，这下大家彻底回过神来了，全露出惊恐的表情，王守一最先开口：“小宋，小宋，你…，你别…，那是小懒，平时都叫你哥啊！” 小宋笑了一下说：“王叔，没办法，姓赵的好象挺在乎这个小懒的，我不想坐牢，不想挨枪子，所以小懒姑娘…”小宋的口气压根没有任何要坐牢要挨枪子的紧张，还象平时开玩笑一样。 苏苒才真的紧张起来，这个小宋绝对不是平时非常照顾她的那个小宋，是个真的可能一枪蹦了她的宋杰，但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的苏苒一时想不出摆脱困境的法子，汗水一下把衣服都浸湿了，也就在这时，她忽见对面的楼上，伸出一只手，举着两个手指，那只手戴着露指的黑手套。 苏苒明明有点近视，偏就看见了那只手，那手指一动，她还象看明白了一样，赶紧把头微偏了一下，然后她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小宋抓她臂膀的手一下就松开了，苏苒听见小宋叫了一声，似乎在骂人，但肯定不是自己听得明白的语言，骂声中抬手就往刚才伸出手的那个方向一枪，苏苒趁这个空档，赶紧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气从小宋的禁锢中挣扎出来。 当然就算苏苒用了生平吃奶的劲，小宋应该已经受了伤，还要避开对面楼上和防暴警察随时射过来的子弹，但速度不知道比苏苒快了多少，抬手回了两枪，人在地打了个滚，一伸手又抓住了苏苒的脚踝。 苏苒吓得叫了起来，但她的肩膀却被人抓住，她一抬头看见是老聒，老聒把她一拎，苏苒听见小宋骂了一声“shit”，然后一下松开抓苏苒脚踝的手，一探手抓住旁边的什么东西，一下就跃上墙头，地上只留下一滩血。 苏苒耳边响起一片枪声，小宋跃上去的墙被打得火花四溅。 苏苒吓得非常没骨气地一直叫个不停，不过她的叫声很快就淹没在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中。 苏苒离开老聒的怀抱时，刘姐和大家都围了过来，有问她怎么回事的，有问她有没有事的… 死里逃生的苏苒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大家的脑子好象最终回转过来了： “刚才小宋挟持了小懒…” “小宋手里好象有枪…” “警察好象要抓小宋…” “小宋犯什么事了？…” 酒楼一片混乱，苏苒也不知道赵小恨他们最后有没有抓到小宋，但酒楼的人全被带回了警局。 苏苒没想到这次出来挣钱这么不顺，接二连三跟警察打交道，前两次还好是在酒楼，这一次居然是在警局，是真正的警局，她平生最不喜欢的地方，好在她是非常明显的受害人，不是在审问室问话，只是在一个警官的办公室问话，不过这次比前两次问得仔细太多，而且是反复问了几次。 苏苒把事情经过讲了好几遍，包括她听见的小宋的叫声都交代了，但苏苒从头到尾都没交代自己看见的那只手，戴着黑色露手指手套的手，她凭第六感觉得那只手应该不想出现在警局。 警察对苏苒问话，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做完笔录，让苏苒签了字按了手印，叮嘱苏苒好好休息，有什么不适立刻看医生，就放苏苒出来。 除了老聒，苏苒应该是酒楼最后出来的，她出来的时候，酒楼的员工都没见着了。 因为父亲是被警察击毙的，苏苒从内心来讲，并不特别喜欢警察，和与警察有关的一切东西，她只想尽快离开，只是快走到门口时，见赵小恨、阿水和不少便衣坐着两辆依维柯回来了。 被小宋挟持的时候，赵小恨几次三番阻止阿水和警察开枪，苏苒是感激的，但这会儿脑袋一团乱，连怎么跟赵小恨道谢都不知道，赶紧躲在一边。 没一会儿赵小恨和阿水互相埋怨着走了进来，然后很迅速上二楼，应该往局长室去汇报。 苏苒这一扭头，却看见高红岗笔直地站在局长室侧面的通道里，看着楼下的这一切，目光这会好象就落在她身上，苏苒赶紧离开了。 苏苒走出警局，才发现外面居然黑天了。 苏苒很无措，不知道许云鹿是不是在自己的那个出租房等着自己，而苏苒两次到纳东，都是从火车站下了车就直接到玉龙雪山附近，她从没来过警局，所以一时居然不知道怎么回自己住的地方。 苏苒正在辨方向时，一辆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那只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伸出车窗冲她招了一下。 苏苒看见开车的是许云鹿，松了一口气，忙跑过去，许云鹿侧身打开车门，让苏苒上了车。 苏苒上了车，只觉得人都快虚脱了，许云鹿帮她系上安全带，指指自己的右肩，苏苒有点不好意思，然后还是靠了一下，许云鹿伸手摸摸苏苒的脸，才开着车离开了警局。 许云鹿开着车转了一圈，在警局附近一个角落停下来，冲前方驽了一下嘴说：“先去把他们打发了吧。” 苏苒看清是王守一和刘姐他们，应该是先她出来，就在外面等她，可能是自己被问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他们在附近一家茶店前坐着等她。 苏苒心里一暖，赶紧下车，从后面绕过去叫了一声：“王叔、刘姐。” 大家一看见苏苒，都哦了一声，然后问警察有没有为难什么的；有没有被吓着；怎么惹着小宋了；小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这些人是真的还是假的关心自己，苏苒心都是暖的，一一回答，只是小宋到底怎么了，苏苒可真不知道。 大家住的地方不在一个方向，看苏苒没事，安慰一番，就各自散开了，王守一要送苏苒，苏苒说自己想安静一下，回去又不远，王守一才点点头离开了。 等王守一也走了，许云鹿才开着车过来，再次打开车门，苏苒上了车，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48章 痞夫驾到048 “一个随时可以拨出枪的人，难不成你以为他是临时起意。” “小宋是坏人？”苏苒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也可以说是不太接受，“小宋平时对大家都挺照顾的。” “这个小宋在华国叫宋杰，在果阿地区叫阿法图。” “他，他不是华国人？” “他祖上是华国军人，应该是华国内战那些年去的果阿，慢慢在果阿闯出了一片天地。” “小宋他卖毒品？” “他家族就是做这个生意的，在果阿地区以南，有几个大毒枭，居榜首的叫那托，其次是阿法归。” “阿法归？” “是小宋同父异母的兄长，准确地说小宋是被阿法归扫地出门的兄弟，之后他投奔了那托，成了那托手下最有名的杀手，境内境外的条子在他手上丢了性命的不下十人，而且手段极为残忍，这人成名前还学过一些易容，接近目标时都是不同的身份不同的面孔，加上枪法准，手够狠，基本上没有败绩。” “他整天都拿个镜子象个女人一样，会这么厉害？” “伪娘什么的，都是装的，他防备心理极重，镜子可以让他观察身后有没有危险。”许云鹿说着，心里却有些后怕，酒楼那么多人，小宋偏偏抓住苏苒做挡箭牌，好在他正好在玉龙雪山附近，否则就毛子和小定，对付小宋，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 苏苒打了个寒颤，那个整天拿着镜子挺臭美的小宋，居然杀了这么多人，还手段残忍，苏苒还有疑惑：“他投奔了那托，不为需要为那托做事的吗，否则他为什么会在玉龙雪山，我听王飞说小宋在酒楼都有好几年了，老聒是他的目标吗？” “主要原因，以后再告诉你，但次要原因可以略提提，因为他是阿法归的兄弟，仅管是被扫地出门，但那托也不可能完全信任。”许云鹿看了苏苒一眼，笑了一下说。 这，苏苒还是一听就明白了，那托怕这是兄弟俩玩苦情戏：“既然他在这里藏了这么多年，怎么赵警官一来就查出来了？赵警官好象不是特别厉害…” “哟，还不能小视呀，我家小懒懒挺聪明的嘛。”许云鹿笑了，又揪了苏苒的小脸一下说，“纳东的条子都是猪，高红岗是个稍聪明点的猪，还有可能是上次他们抓到的那个乞丐在酒楼附近转悠看到了什么，把他给供出来了，但是高红岗还是头猪，知道吗。” “那是小宋打你的冷枪？”苏苒也不是特别喜欢警察，所以许云鹿骂他们，她也没打算去纠正。 “不是，小宋的枪法可没那么差？” “那是谁？” “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王爱豆是不是小宋杀的？” “小宋杀人手段凶残，他的枪法在国际上都能排得上名号的，但还没听说过他有强奸和用毒这类有手段，小宋是个相当自负的杀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而王爱豆死前曾被多人性侵。” “那到底是什么人想害你？” 许云鹿看了苏苒一眼：“这么相信那不是我干的？” 苏苒点点头又问：“我的钱包会不会是小宋拿的？” “这个有可能。” “他拿我的钱包干什么？” “他这种人天生多疑，对什么人都不放心，何况你还是第二次进玉龙雪山。” “他怀疑我是警察？” 许云鹿没回答，苏苒又说：”鹿叔叔，你的枪法好准。“ 许云鹿有点吃惊，看着苏苒：”你怎么知道鹿叔叔开枪了？“ ”你不是在对面的楼上冲我做手势？“ 许云鹿不由得笑了：”你那视力，能看见我做手势？而且面对小宋这样的高手，我只能打他个出奇不意，做手势，害不了我，也害了你。“ ”鹿叔叔没做手势？“苏苒有点吃惊，许云鹿摇摇头，苏苒脸一红，”那我怎么觉得看得那么清楚。“ ”那就是和鹿叔叔心有灵犀呗。“许云鹿揪了苏苒的小脸一下，苏苒的脸更红，赶紧岔了话，“鹿叔叔，玉龙雪山到底有什么猫腻，为什么小宋这么厉害的人会躲在这里？” “说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苏苒不满地噘了噘嘴，想着白天还没存的三万多块钱，赶紧拿出来问：“鹿叔叔，这下玉龙雪山可能真的一时不能营业了，我不知道老聒住在哪里，卡又在他手里，这下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他住那里，饿了没？”许云鹿对这事不太感兴趣。 苏苒中午就没吃饭，早就饿了，之前是突然生的变故，没感觉到，这会儿放松下来，那自然饿极了：“饿了，肚子都饿扁了。” “哦，都扁了，叔叔摸摸看。”许云鹿语言上虽然调戏苏苒一把，实际行动却是立刻拨了电话，让小定打包送过来。 打完电话，许云鹿又对苏苒说：“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去玉龙雪山，反正玉龙雪山那周扒皮恨不得把你们一个当两个用，你正好在休息，补觉，复习，吃的，我会让小定送来。” “我都不能出屋吗？” “实在闷了，就在附近逛逛，不要走太远，玉龙雪山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你也没必要去招惹。” “小宋把老聒害得好惨。”苏苒有点同情那个因为生意不好整天都臭着一张脸的老聒，许云鹿却没接这话，伸手摸摸苏苒的头说，“一会儿，吃了饭，就早点休息，对了，你在警局有提到我吗？” 苏苒摇摇头，许云鹿伸手摸摸苏苒的头说：“这丫头，脑子还挺好用的，虽然是心有灵犀知道我在那儿，我也确实在那儿，但没乱说。” “鹿叔叔，你开了枪，赵警官和阿水他们知道了，要把你查出来，怎么办？” “就阿水和赵小恨，估计还没你敏锐，都不一定能发现小宋中的那一枪是我打的，就看高红岗了，如果他发现了，也只能找你再问问小宋为什么会松开你之类的事，但你不说出我，他也找不到什么把柄。” “可是你开了枪。” “子弹在小宋身上，就阿水和赵小恨那两下子，肯定抓不着小宋，所以呢，就没有证据。” 苏苒才放心了，她就怕警察揪着有人开枪不放，现在她可以推说自己当时吓懵了，完全不知道什么的。 苏苒心情一轻松，立刻就顽皮起来，好奇地问许云鹿：“鹿叔叔，你和小宋的枪法谁准？” “今天，你的头要再低一点点，我就可以要他的命。” 苏苒毕竟平时和小宋相处得不错，所以许云鹿没一枪打死小宋，苏苒竟然在心里暗暗吁了口气。 许云鹿见了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就小宋，这么轻易就让我给打死了，他就是浪得虚名了。” 两人正说着，小定把晚饭送来了。 两人一起吃了饭，许云鹿坐在小沙发里翻着报纸，苏苒也不知道许云鹿哪来的报纸，好象还不全是华国的报纸。 苏苒洗了澡，吹干头发，乖乖躺在床上，有许云鹿在身边，惊吓过度的她连胡思乱想都没有，就睡着了。 许云鹿等苏苒睡熟了，才起身把苏苒手机上定的闹钟给关了，再给苏苒盖好被子，然后就出了门。 第49章 痞夫驾到049 高红岗用手指蹭了一下那块血迹问：“你们把他打伤的？” “当时特别混乱，许多人开枪。”阿水接过话说，赵小恨却一皱眉说，“在小苒姑娘被他控制在手里的时候，没人开枪，而是小苒姑娘挣开后，我们才开的枪。” “苏苒能挣开宋杰的嵌制？”高红岗盯着赵小恨，赵小恨迟疑一下，“当时我也很意外，但小苒真的就挣开了，不过吓得厉害，一挣开就往地上跌下去，宋杰很快抓住了她的脚，是老聒把苏苒拖过去的，宋杰不知道怎么就松了手，然后跑了。” 高红岗又看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大步往对面的四层楼房走过去，和住户亮了证件，高红岗很快来到顶楼，走到面对玉面雪山那面，高红岗选了几个位置，终于站定，高红岗接过一把枪用瞄准镜对着小宋的位置看了一会，然后在地上、围墙上仔细地搜查，对方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显然是个老手，还是个非常细心的老手。 高红岗再回过头，与玉龙雪山相反的方向是座废弃的楼房，那座废弃的楼房和自己现在待的这座楼房中间宽不到两米，对于某类人来说，过这样的距离那简直就跟玩似的，如果自己没猜错，真有人在这里给宋杰放冷枪，就应该是从对方那座废弃的楼过来的。 高红岗很快下了楼，上了那座废弃的楼房，楼里的楼梯边上长满了青苔，到了楼顶，高红岗沿着玉龙雪山那面慢慢地走慢慢地看，果然看见一处泥沙有脚踩动过的痕迹，应该是对方跃到对面楼时留下的，而对方完事后，又同样从这里回来，还把留下的痕迹给抹平了，不过长期未动的沙，出现一抹抹痕，很清晰，只是这只能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他甚至可以还原对方是如何从这里跃过去的，又如何躲在对面那座楼的围墙边朝宋杰开的枪，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去寻找这个人。 高红岗正在脑里还原现场的时候，赵小恨忍不住问：“红岗哥，你在找什么？” 高红岗白了赵小恨一眼，看着泥沙上面那醒目的抹痕，甚至觉得对手是故意留下的，那张猖狂而得意的脸，似乎在说：高红岗，我来了，你来呀！ 高红岗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楼顶，赵小恨抓抓头，很莫名其妙，转身问阿水：“你看明白了吗？” 阿水指着那处抹痕：“高局对小孩子玩沙感兴趣？” “哪家小孩子会跑这里来玩沙？”赵小恨也好奇地看着那处被抹过的泥沙，“难不成有人从这里跳过去，但是他跳过去干什么，打冷枪吗？” “他为什么要打冷枪，跟那宋杰有仇？” “那他怎么知道宋杰在这里，而我们又要抓他？” “你问我，我问谁去？走啦，走啦，高局都走了。”阿水拉着赵小恨说，赵小恨一边跟着阿水走一边回头又看了那抹痕一眼，“什么人啦，这么轻，一路上都没见过脚印，如果不是因为要跳过去，得用劲，怕连那个痕迹都留不下。” “超人！” 苏苒这一觉睡得真的很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大亮了，她吓了一大跳，赶紧翻身起来，冲向洗手间，拿起牙膏牙刷才想到今天不用去酒楼打拼了，动作一下就慢了下来。 苏苒早上难得这么轻松地洗漱完，然后就不知道干什么了，看见小桌上有面包牛奶和一千块钱，知道是许云鹿给自己留的，早餐，苏苒倒可以接受，可是这一千块钱，苏苒有点不知所措，犹豫一会儿，还是放进许云鹿全她的新钱包里。 吃过早餐，苏苒就按许云鹿说的，复习功课，掏出书本，重新窝回床上。 苏苒看书一直到中午，小定真的送中饭过来，辣子鸡、手撕包菜、紫菜蛋花汤，一荤一素一汤，是用保温筒装的，绝对不是那种外卖快餐，不比自己在玉龙雪山吃得差，辣子鸡里面的鸡肉比玉龙雪山还多得多。 小定坐在门口，看苏苒把饭吃得光光，菜还剩不少，便问：“晚上要不要给你多添点饭？” 苏苒摇摇头，因为小定曾经调戏过她，所以她还挺不习惯和小定单独相处，小定便说：“鹿哥让你睡个午觉，如果起来觉得屋子闷，就在附近转转。” 苏苒觉得那些剩下的菜肯定要被小定给倒掉，心里可惜，不过还是主动倒掉，把保温筒洗干净递给小定，小定打个哈欠不满地说：“以后不用你洗，有人洗，鹿哥知道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我能问件事吗，小定？” “你只要不问鹿哥在哪里，就问吧。”小定接过保温筒，又打了个呵欠，苏苒就哑了，她就是想知道许云鹿在哪儿，在忙什么，小定狡黠地说，“没事，我就走了。” 苏苒不满地在心里哼了好几声。 自从进了玉龙雪山，那就是真缺觉，现在可好，吃完饭好象只能睡觉，苏苒也就不客气地倒在床上，一觉睡到两点半，翻了一会儿书，觉得闷，干脆就背上小包，出门去逛逛。 许云鹿不让苏苒走远，苏苒也听话，好在附近有一个小超市、她淘调酒那本书的小书店和一些买衣服、日用品的小店，苏苒除了那次买饼干，真没逛过，所以就在那里随便逛逛。 最后苏苒在那家小书店淘到一本讲山精鬼怪的奇闻杂志装订本，便看了起来，苏苒这一看就看到了傍晚，想到小定还要给自己送饭，问了那书，人家当旧书卖，一大本就三块钱，犹豫了一下，苏苒就买了下来。 拿着书走出书店，苏苒正要往出租屋走的时候，听见刘姐叫她：“小懒，小懒！” 苏苒回头一看真是刘姐，有种劫后余生遇难友的感觉，十分惊喜：“是你，刘姐！” “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还真是你小懒。”刘姐那只眼还乌青着，看上去有点滑稽。 第50章 痞夫驾到050 “那酒楼有开吗？老板有来吗？” “没有，酒楼锁着，老聒也没见，碰上了老王头，他说给老聒打了电话，无人接听，也不知道是小宋的事被牵连了，还是真有什么事。” “我觉得老板一定不知道小宋是坏人。” “我也觉得老聒不会是糊涂人。” “会不会老板已经放回来了，只是心情不好，所以…” “也不是不可能哟，这老聒阴嗖嗖的，曾经就有好几次心情不好，突然就不来酒楼，不过那时候，他都会给老王头和王飞打电话，告诉他们开不开门。” “对了，这次，我怎么没见着王飞？” “哎哟，别说你一提我倒想起了，还真没见着。” 苏苒见刘姐知道的也并不多，刘姐好象有什么心事，她和酒楼的人联系不多，实在怕刘姐离开了，一时半刻，她一个都遇不见了，犹豫一会儿问：“刘姐，你知道老聒住在哪里吗？” “啊！”刘姐一下没反应过来，苏苒便说，“是这样，那天中午收的钱，我没来得及存，你给他打工这么多年，总该知道他住在哪里吧，我把钱给他送过去。” “啊，知道，知道。”刘姐终于醒过来一样，“我反正也没事，我带你去吧。” 苏苒一听，带着对出事后又能遇到另一个熟人的快乐，催促刘姐：“那我们赶紧去吧，万一老板在，他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我们还可以问问小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那是。”刘姐便带着苏苒往巷子外走，苏苒边走边问，“刘姐，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 “啊！”本来埋头走路的刘姐睡醒一样，“那是，哪家不有点事。” 苏苒想到小宋这一出闹的，酒楼有可能一时半刻都不能开门，刘姐这会儿这么心不在蔫，应该是在担心不能上班，没有收入，她那妹子可怎么办，不由得又同情起刘姐来。这一同情，才想到自己在酒楼也上了十几天班，如果老聒在家，问清一时不开工，自己和刘姐是不是就先把这十几天的薪水讨要了。 苏苒算了一下十几天能有多少钱，如果真不能上班，那自己接下来的时间是回去看成绩，还是反正也没考好，干脆继续找份新工作直接挣复读的钱算了，否则路上来回又得花去将近一百多块？太纠结了。 老聒不住在附近，刘姐找来个电动三轮，带苏苒上了电动三轮，苏苒才问：“刘姐，如果老板一时不能开工，我们，我们要不要把工资先结了？” “结，结，一定得结，否则不得喝西北风去呀。”刘姐面色本来不好，加上那只乌青的眼睛，更不够看了，苏苒就没再问了。 老聒住的地方是一处高档的别墅区，很有少数民族特色风格，比纳东别的地方可干净整洁得多，两人在别墅区门口被保安拦了下来，刘姐显然来过，带着苏苒进去登记了，才走进去，边走边说：“他住得挺靠里边的，房子老大了，这可得走一会儿。” 走路，苏苒倒不怕，在县城时，汪家离学校远，她全是用双脚走。 不过走在这样的别墅区里，苏苒才知道纳东也不全是脏乱差的，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小区除了高大的树木，就是花，人就象走在花海中一样，各种风格的小别墅都掩映在美丽的花海中，这才是让游客们趋之若鹜的本色，而纳东这个小小的城市就是因为容纳不下这么多游客，才又脏又乱，按刘姐的话说政府在加大力度整顿，至于什么时候整顿好，就不知道了，和刘姐说着话，苏苒也没觉得走了多远，就到一处比较大的别墅前。 看见这个别墅，苏苒有点吃惊，因为从老聒那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办公室，给人的感觉是他随时有可能关门去云游四方，而这别墅外面的花园都装点得十分到位，应该是花了不少银子的。 老聒这花了巨多银子的别墅和他那间简单办公室的反差太大，让苏苒这个本来就没什么见识的人，脑回路真的转不过来。 所以苏苒好奇地问：“刘姐，老聒这别墅和酒楼哪个更值钱些？” “哎哟，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这别墅呀，我听懂行的人讲，老聒这别墅的装修就要好几百万呢。”刘姐的脸色好些，有点平时神采飞杨的模样，指着那别墅说，“大吧，可会享受呢。” 苏苒点点头说：“真的又大又漂亮。” 刘绝歌走上前按了门铃，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脚步声音，刘姐便说：“是老聒家看门的大叔，看了好多年了。” 没一会儿，大门上有扇小门打开了，苏苒看见开门的是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从年纪上看最多四十来岁，并不是特别老。 刘姐忙上前说明了两人来的目的，那人一听便说：“老板昨天晚上回来过，不过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按他平时出门的习惯来说，应该没多久就会回来了，你们要不要等一会儿。” 苏苒一听老聒没事，松了一大口气，反正她也没事，忙说：“行，我们有点事找他，我们等。” 那个大叔就让开，让两人进了门。 大叔关上门，带两人穿过一个月牙门洞，往前一指说：“那边就是老板起居的地方，你们去那里等他就是了。” 苏苒谢了大叔，和刘姐往前走，只是她伸手去拉刘姐时，发现刘姐的脸色有点惊慌，苏苒还没明白，就有人从后面用什么扎了她的脖子一下，苏苒惊得叫了一声，不过很快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的刘姐变成好几个，刚才那个大叔走上来，刘姐好象跟他争执了起来，似乎在说钱什么的，只是苏苒浑身越来越没力气，什么也听不清楚，然后就倒在地上了。 第51章 痞夫驾到051 毛子安排人去了，才说：“鹿哥，这种小事，交给人去办就是了，您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许云鹿笑了一下，没说话，毛子又说：“鹿哥，这个秦星最近半年来，给你添了多少堵，你还老帮他，都捞他多少次了，每次给了钱，假假离开几天，又回来，故意的吧，上次居然还在玉龙雪山打你冷枪，这次如果不是把阿法图暴给了警局，他还不知道要被关多久。” “对了，他那把枪，你让人处理掉没？” “在他住的地方，一块瓷砖下翻出来了，扔河里了。” 许云鹿点点头，毛子又说：“他住的那地方真不比乞丐住的地方强。” 许云鹿没再说话，看见毛子安排的人给了秦星钱，秦星和那个给钱的人应该熟了，还和那人拍肩拍背，称兄道弟地谢了，那人按毛子的吩咐让他离开纳东，秦星点头哈腰，表示自己立刻就离开。 许云鹿看完摇摇头，电话却响了，他一看是小定打来的，便接了：“说！” 小定有点惊慌地说：“鹿哥，小苒姑娘去了老聒住处，到现在都没出来。” “她去那里干什么？” “我听她和刘洁说是要找老聒送酒楼的钱，还有要工资。” “你个王八蛋，今天是不是又吸多了。” “鹿哥，我哪敢，都是你规定的剂量…，而且她是跟着刘洁，刘洁真快跟咱们婶一样了…”小定话还没说完，许云鹿骂了两句，就关了电话，然后让毛子安排人去边检站、通往山上的路堵，毛子一边安排一边问，“鹿哥，万一不往瓦西和山上去呢？” “当然不排除几条通往内地的路，但往内地去的路多，没法安排人堵，立刻去老聒家里，把小区或他家的监控调出来。”许云鹿说完又让人去戒毒所把刘静给弄出来，自己带毛子立刻赶往老聒的住处。 只是车还没开到老聒的住处，许云鹿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刘姐打过来的，对于刘姐的电话，他从来就是想接就接，不想接，就懒得理，从没象现在这么着急地接了：“刘洁，你搞什么鬼？” “鹿爷，鹿爷，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很生气，您先别急。” “说重点！” “今天有人让我帮忙绑了小懒虫。” “说重点！” “我看见他们把小懒虫装车上送走了，我先把车牌号报给你。”刘姐说完车牌号，许云鹿告诉毛子，毛子立刻安排人去查，许云鹿才说，“刘洁，是不是喂不家呀，你个王八蛋，跟我玩这一套。” “鹿爷，鹿爷，您先别急，先听我说，我想他们不让我帮忙，肯定还得找别人帮忙，就算这次鹿爷知道了，提防着，但防这一次难防下次呀，权衡再三，我就答应了，鹿爷查到人，收拾掉，才能杜绝下次，鹿爷您说，对不对呀。” “狗屁，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 “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刘姐一听许云鹿问钱，立刻就小心谨慎起来，许云鹿不耐烦地提高了声音，“多少！” “十万，十万块而已。”刘姐知道这种事肯定是瞒不过许云鹿的，就老实交待了，许云鹿哼了一声说，“还而已，好吧，如果人真在你说的那辆车上找到，我加倍赏你！” “鹿爷，鹿爷，我就知道跟着你没错，你就是大善人，大大的善人。” 许云鹿哼了一声说：“你家刘静，我可带着的，如果你说了假话，她就到瓦西接客给你还帐，我还会在海上给你和鲨鱼安排个假渡渡。”说完许云鹿不顾刘姐狂叫“鹿爷”，就把电话给挂了。 毛子赶紧说：“鹿哥，刘洁那婊子刚才提供的车已经过了边检站，我们的人已经到老聒住处了。” “敢去瓦西，找死，让邵东盯紧那辆车，还有把老聒家的监控录像联给邵东，让他把懒懒进去到现在从老聒家离开的车都找出来，一一追踪去哪了。” 毛子赶紧让人去办，然后又打了个电话说：“东哥，一会儿发点资料给您老人家，帮处理一下，鹿哥要找一个人。” “男的，女的？你家鹿哥最近都快以纳东为家了，乐不思蜀的，男的，我不找的呀。” “女的，女的，东哥，赶紧的呀，否则鹿哥得拿我的头当球踢了。” “女的嘛，倒可以试试，告诉你鹿哥，找到了，你鬼哥就先截胡了哈。”对方知道紧急，开两句玩笑，就挂了电话，毛子立刻转向许云鹿，“鹿哥，东哥说鬼哥要截胡。” 许云鹿没理，反问：“老聒呢？” “给高红岗以各种理由扣在警察局了。” “一直没回家？” “抓小宋之后，老聒确实一直没回家。” 许云鹿没说话，毛子带着试探地问：“鹿哥，会不会你对小懒姑娘上心的事，让那托的人知道了，他们…” “我上心的多了。”许云鹿给了毛子几下，毛子哎哟一声，“就鹿哥是真上心还是假上心，别人看不明白，我还看不明白。” “活腻歪了吧。” “鹿哥，我们现在还去老聒家吗？” “去！” 许云鹿的心思缜密，毛子就算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去，但还是开着车往老聒家去了。 第52章 乖乖就范01 两人刚到老聒住处，毛子的电话响了，毛子一看赶紧接了，接完便说：“鹿哥，东哥说从小懒姑娘进去到现在，老聒家就出来一辆刘洁提供车牌的那辆车，那辆车在一个修车店停了十分钟，然后就走了，过了四十分钟后，有三辆车从修车店出来，之后一直没有车出，只有车进，这三辆车，两辆往瓦西方向，一辆往内地。” 许云鹿点点头说：“这就有点手笔了，让李鬼加人手去拦那两辆去瓦西的车，你安排人去追往内地的车，在没找着人前，这几辆车都让邵东盯着，还得把老聒的别墅和修车店都盯紧了，出来的任何一辆车都不许放过。” “先前那辆呢？” “也不放过。”许云鹿说完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刘姐打来的，就扔给了毛子，毛子接通电话把刘姐骂了一通，才关上电话问许云鹿，“要不要拉黑这位大婶的电话？” 许云鹿没说话，毛子跟了许云鹿不是一天两天，知道许云鹿这人表面上喜欢说笑，其实是个冷清疏离的性子，心里在想什么，连邵东和李鬼都不知道，这位完全不算个角色的刘洁之所以能在许云鹿电话里有个号码存在，不知道是不是许云鹿在纳东一剂调味品，没敢拉黑电话也没说话，把电话给许云鹿放好问：“那小定呢？” “真是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哥，小定他本来就…就是个废物，要不让他先去给东哥跑跑腿？也让鹿哥眼前清净清净。”毛子见许云鹿没回，便没再多嘴了。 车很快到了老聒的别墅，许云鹿下车前忽说：“让老鬼别逗太狠了呀！” “好的！”毛子乐翻了，赶紧拨电话，“鬼哥，鹿哥发话了，你别逗太狠了呀！” 毛子跟许云鹿不是从正门进老聒的宅子，而是翻墙进去的，毛子也算是许云鹿肚里的蛔虫了，不过这会儿也没弄清许云鹿还进宅子干什么。 许云鹿按刘姐交待，很快找到苏苒被绑的地方，那地上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不过许云鹿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走到最近的一个垃圾桶，就从垃圾桶里掏出苏苒的那个小包包，翻开包，没见苏苒说的三万块钱，但自己送给苏苒的钱包、钥匙和那三本书都在，还多了一本杂志。 许云鹿拎着包，绕到离大门最近的下人房，看见一个快六十多岁的老头倒在地上，不过这会儿应该已经快醒过来的，手脚在动。 毛子便问：“对方是装这老头把小懒姑娘给骗进门的？” 许云鹿没说话，转身往别墅的正厅走，进了正厅，没人，毛子安排的人做完事，应该也都离开了。 许云鹿折过身就往老聒的卧室去了。 毛子轻手轻脚地跟上来问：“鹿哥，他这房子，咱们不是来过好多次了，除了不少鹿哥不感兴趣的美钞，别的就没什么了。” 许云鹿戴上手套，在老聒的卧室里看了一眼，觉得没有必要再翻，直接按到床头的一个按钮，床边的一扇柜门打开，露出一个带台阶的地下室，许云鹿便吩咐毛子：“你在上面守着。” 许云鹿说完就径直走了下去，这个地下室，他也来过不少次了，老聒是学化工的，可能是出于个人爱好，地下室有些实验设备，但他知道那些跟毒品加工都没任何关系，另外还有一个大的保险柜，里面真如毛子所说的，放了不少美钞现金。 许云鹿还是把地下室逛了一圈，老聒这个人是个有整理强迫症的人，他所有的东西，一定有他自己要放的地方，反正干净整洁，哪次来，这里都跟没人动过一样，所以许云鹿真佩服老聒可以在那个乱糟糟的酒楼，当这么多年的老板。 这次许云鹿终于看见与以前有一些不同，地下室还有张书桌，以前都是干干净净的，这次桌面上居然摆着一瓶酒和一个酒杯，旁边放着一支笔，两张纸条。 许云鹿走过去，拿起纸条看了一眼，真没想到老聒这年纪居然有和苏苒同样的选择困难，当然苏苒的选择困难是因为没钱造成的。 两张纸条上，一张上写着“认”，一张写着“不”，还没折叠过，酒杯里有残酒，显然老聒应该是喝着闷酒，想用抓阄的方式决定某件事的命运时，有人打断了他，以至于从那时到小宋事发，他这个强迫症患者都没来得及回来收拾这一切。 许云鹿从地下室出来，来到老聒的电脑前，打开电脑，用手敲了一会儿才对毛子说：“我已经连上了，让东哥把老聒的数据都拷下来，还有我们走后，让他把监控处理干净。” 毛子立刻打了电话，许云鹿才带着毛子大摇大摆地来到正门口，那看门的老头，已经可以支起半边身子了，毛子打开门，两人就扬长而去。 苏苒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床上，她没想到高红岗坐在她对面。 苏苒有些吃惊，不过在她心目中，人民警察的形象还是非常高大上的，所以小声叫了一声：“高，高警官？！” 高红岗见苏苒醒了才说：“非常抱歉，小苒姑娘，刚才那些事，我们也是出于下策。” 苏苒有些不解，但本能的防备还是有的，她坐起来，用双手抱着双腿看着高红岗，高红岗接着说：“我们用这种方式请小苒姑娘过来，是想请小苒姑娘帮个忙。” “高警官，你们都是用这种方式请人帮忙的吗？”苏苒盯着高红岗，高红岗啧了一声，“小苒姑娘性格不是挺温和的，没想到也是长了刺的。” 苏苒沉默，没说话，高红岗才说：“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许云鹿那只老狐狸上当。” 苏苒一听是为了对付许云鹿，心象被什么扎了一下，把头轻轻别开，高红岗见了略皱了一下眉说：“小苒姑娘，你只是一个学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对许云鹿那样的人渣有什么想法吧。” 苏苒不太爱听，没说话，高红岗接着说：“许云鹿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他和那托、阿法归有果阿三害之说，当然这个果阿不仅是只果阿这个地方，是包括果阿到金三角这一大片地区，他们三个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祸害了不少人和家庭，我就不在这里给你报数据了。我只想告诉你，许云鹿可不是什么善类，你不要以为他对你的一点小恩小惠，就是喜欢你，他对女人大恩大惠的都多了去了，长则月余，短则三五天，就腻味了，他的风流韵事，招术之多，可以写好几本撩妹大全了，甚至有人戏称说可以去参加吉尼斯了，当然这些也许都是谣言，但之所以成为谣言，那可不是无风起浪的，小苒姑娘，你是个好姑娘，感情这种事，千万谨慎！” “好了，之所以讲这些题外话，主要是给小苒这个年纪的姑娘提个醒。” 第53章 乖乖就范002 “我不需要你提醒。” “好，这是小苒姑娘感情的事，所以小苒姑娘执迷不悟，那受惠受害都得小苒姑娘自己担着，但我希望告诉小苒姑娘另一件事，可以让小苒姑娘看清许云鹿这个人，也可以真心实意地配合我们警察的工作。” 苏苒不明白有什么事，可以让自己帮警察去对付许云鹿，高红岗见苏苒没那么抵触了，便说：“小苒姑娘的父亲，苏越也是一名毒贩，小苒姑娘知道吧。” 苏苒心剧烈地跳了起来，好多年没人提过父亲的名字了，她都不知道听见这个名字，自己是不是应该以此为辱。 “苏越是被击毙的，但是在他被击毙前，我们接到过线报，是这个线报告诉我们你父亲苏越是个大毒贩，你家是一个卖毒窝点，苏越是这个点的主要负责人，苏越被击毙后，我们从你们家里搜出一百公斤不同品种的毒品，你知道当时在华国，贩毒被判死刑的量是多少吗？” 苏苒不想听，虽然她不恨父亲，但那些让一家人一直背着耻辱柱的往事，她真的不想听。 “是五十克！我知道小苒姑娘对这件事讳莫如深，我也不想在这件事上指责小苒姑娘父亲的行为，我只是告诉小苒姑娘，当时给警察线报的人其实不是警方的线人，而是想除掉你的父亲的人。” “你说的这个人是许云鹿？”苏苒终于抬起头，迟疑地问，高红岗点点头说，“差不多这是直接原因，因为许云鹿当时还很年轻，才入此行道，是你父亲的手下，而你的父亲已经是一个毒品团伙的负责人，许云鹿野心大，哪可能甘于你父亲之下，我说过他招术很多，不仅在对付女人上，在别的事上同样是，他很巧妙地利用了警察，帮他除去对手，从而代替了你父亲。” “许云鹿和我的父亲认识？”苏苒总觉得许云鹿很亲，难不成是因为那时候许云鹿和父亲认识，所以自己和他有过接触。 “这种黑吃黑在他们贩毒集团内部，那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而是常有发生，我之所以告诉你，只是想让你看清许云鹿这个人，为了个人利益，他是六亲不认的，据当时抓住的那些疑犯口供说苏越很看重许云鹿的，平时对许云鹿就跟对自己的亲弟弟一样。” 苏苒心一跳，头跟着疼得厉害，不过她忍着，没说话，高红岗又说：“我们并没有想把小苒姑娘再扯回这些毒贩子中来，但偏小苒姑娘自己一头撞了进来，而且最可笑的是，许云鹿居然对小苒姑娘有想法，所以我们临时决定，想请苏苒姑娘帮我们。” “如果我不同意呢？”苏苒按着头，高红岗没生气，“小苒姑娘，这种事本来就得当事人愿意，如果小苒姑娘不同意，我们也不会强迫，小苒姑娘的父亲虽不是直接死在许云鹿手里，那也是间接死在许云鹿手里，从私人角度讲小苒姑娘不想替父亲报仇，那是不想冤冤相报，证明小苒姑娘是情操高洁的人，但许云鹿不死，更多无辜的人就会死在他手上，据线报，许云鹿用他的势力还保护着不少臭名昭著的杀人犯、毒犯、经济犯、走私犯、黑客，小苒姑娘你如果帮助我们，也是帮助那些无辜的受害者，所以于公，我们想请求你支持。” 苏苒没说话，高红岗看了一下表说：“小苒姑娘，我们已经安排你入局了，所以时间不能耽误太多，只能给你十分钟思考，抓许云鹿的原因，我已经说了，请求小苒姑娘帮忙的原因也讲了，现在只等小苒姑娘给个答案，如果小苒姑娘不同意，我们会派人送你回家，这次布局宣布失败，我们再找别的机会。” 高红岗从关苏苒那间房子走出来，老聒阴着脸看着他：“高红岗，你还真是，真是不按理出牌。” “我这有什么问题？” “许云鹿的这些罪名，仅是你的猜测。” “郭捷宇，如果你觉得许云鹿这些罪名仅是我猜测，为什么你要浪费八年时光，耗在这个鬼地方？我们都学过心理学、犯罪学，都学过基本的犯罪侧写。” “我是要用证据说话，不是用猜测来定罪，许云鹿非常聪明、应变能力超强，如果他真是罪犯，就是天才犯罪，不是一般侧写写得了的。” “好吧，我们各用各的法子，谁先找到许云鹿，定下他的罪，那就是胜者。” “高红岗，你不要太激进了。” “郭捷宇，你耗了八年，你还打算耗多久，十八年，二十八年，耗掉你的青春，还是做一个酒楼老板比做警察更舒服，我看你是已经忘了自己是一个警察吧，做为一个警察，这些年你干了什么，跟许云鹿在一所大学念硕士，混博士，他学经济，你学化工，许云鹿混成一个学经济的高文凭罪犯，你混成一个学化工的高文凭警察，我真不明白你的上司这都能答应，而且还非常器重你，他疯了吧。” “高红岗，对付一些高智商的罪犯，本来就要耗相当多时间和精力，才能抓住他们的犯罪事实，他在学什么，我们就应该学得比他们还深，否则他利用高科技犯罪，我们连懂都不懂，还谈什么抓他，还有，他学经济，我不学化工，我学犯罪学吗？” “郭捷宇，真懒得跟你废话了，我们的强项是缉毒，别的有专门技术部门，你说的这些交给技术部门去，就ok了，否则现在警察已经分成十几个部门，都象你这样办案，就刑警还分什么缉毒、刑侦、经侦…干什么，全一锅烩好了。” “高红岗，你少说得这么振振有词的，你确定你这没有掺杂私人恩怨？” “郭捷宇，你信不信我毙了你！” “信，你们高家的人嘛，不就仗着你姨靠了个姓陆的，现在不就是动不动就毙了谁嘛！” “郭捷宇，你个王八蛋！”高红岗说完就给了老聒一拳，老聒一下没躲开，被高红岗一拳打到了地上，高红岗看着地上的老聒冷笑一声说，“你还真忙着搞化工去哈，再说说这家玉龙雪山，在你这个警察眼皮子底下，一年都有几吨的毒品交易，你跟我怎么解释？别跟我说你一直掌控着的，你掌控着，阿法图还把毒藏在你酒窑里了。” “有没有几吨，我知道，你少那么夸张。” “收起你那套放长线钓大鱼的说法吧，以前是你比我职位高，现在是我比你职位高，以前我们俩打架不分胜负，现在，你是躺在地上和我说话，这就是你八年耗在这里的结果，所以现在听我的，成功了，你也可以解脱了，在有生之年，把你这肩章上的星星加加。” 老聒气得说不话来，往外走的高红岗突然又止住脚步转过身对老聒说：“还有，你不是对那只小懒虫挺感兴趣的，再这么耗下去，那只小懒虫怕真要被许云鹿那个人渣给逛走了。” 第54章 乖乖就范003 苏苒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手脚还是被捆着，人挺软的，头还疼，想着高红岗的话，她的心各种乱，甚至在想如果没有遇上刘姐，一切还和以前一样该多好。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苏苒再想什么也没有用，神思回转过来才发现自己待的地方，不象电视或电影上演的什么地窑、牢房、柴房…，房间的温度适中，比自己在纳东租的那间房舒服太多，而且自己躺着的地方，好象毛绒绒的，不象地板。 苏苒就纳闷了，这是什么地方？想着高红岗很明确地告诉她，在许云鹿找到她之前会出什么样的状况，他无法把握，警方只能暗中保护她，并尽最大努力保证她的人生安全， 现在，苏苒很怀疑警察的最大努力能有多大力，送她那辆车好象半路上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她听见司机在前面惨叫加惊叫不断，听着都渗人，后来车门打开了，她还没看清人，就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然后，她醒来了，就躺在这么舒服的地方。 看样子，是高红岗危言耸听了，这一趟不是什么苦差，而是一桩美差，至少自己现在躺着的地方比睡床上还舒服。 苏苒正在胡思乱想，慢慢适应眼前的黑暗时，头顶的灯突然亮了，苏苒才发现，自己待的地方真的不是什么地窑、牢房，而是一间非常宽大的房间，她是躺在地上，不过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所以她觉得毛绒绒的，房间布置得挺讲究的，当然不是那种奢华花哨的讲究，一种简约的讲究，凭第六感，这是一间男人的房间，而且她对这里的气息似乎还有点熟悉。 没一会儿，门开了，进来的人，是一个穿着花朵般艳丽丝质衬衫、黑色哈伦裤的男子，男子光头，戴着很亮的那种耳环，皮肤特别地白，嘴唇特别红，脸的一侧有红色的刺青，那个刺青有点象条毒蛇信子，别的男人脖子上要么挂条金链子，要么挂点十字架之类的装饰，他挂的好象是只金色的哨子。 这个男子鬼里鬼气的，一看就不象好人，很象电视上那种吸血鬼， 苏苒没想自己才在心里认为是桩美差，就进来这么个有点非人类的怪物，吓得她使出全身力气往后挪了一下，只是被缚住手脚不如她的意，实质上并没挪多远。 那男子看见苏苒哦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果然是个绝世小美人呀，真对本尊的口味。” “你，你是什么人？” “我？”那个男子掏出一把檀香小扇打开，轻轻一扇转了个身，苏苒就算近视，两距离实近，她一下看清男子的脖子和头上竟然纹了个绿色的蟒蛇头，而刚才她以为的蛇信子，还就是蛇信子，那一侧的脸庞，正是绿色蟒蛇头伸出去的方向，苏苒下意识地还想往后缩。 “小姑娘，本尊挺中意你这副花容的，不如从了本尊，与本尊结那秦晋之好，本尊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苏苒不太相信，一个陌生的，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怪物，绑了自己，主要就是为了和自己结什么秦晋之好的，高红岗不是要对付许云鹿，眼前的怪物，好象跟许云鹿没丁点象，这是怎么回事？ 苏苒艰难地吞了口口水问：“可是，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呀。” “不认识有什么难的，古时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同样不认识，那不也…”男子说着就一伸手去抬苏苒的下巴，苏苒一扭头躲开了，光头男子乐了，“小妞，你这是不乐意了，本尊对不乐意的小妞可有好多法子和手段让她变得乐意，非常乐意。” “可是，你都不认识我，为什么会让人绑我？” 男子愣了一下，随后很邪地一笑说：“本尊这里每天都要绑好多人，你这不是入了本尊的法眼，否则你知道绑来那些人都送去干什么了？” “做苦力？”苏苒都觉得自己这个神回答不太符合逻辑，光头男子立刻得意地摇摇头说，“不是，本尊养了一条花花，她特别喜欢吃人肉，尤其是象你这年岁的小姑娘的肉，她的最爱。” 苏苒听了打了个寒颤：“你绑人，就是为了喂蛇？” 光头男子哈哈怪笑起来：“哎哟，小姑娘挺聪明的吗，你怎么知道花花是条蛇，而不是头豹子或者老虎、狮子什么的。”“因为，”苏苒迟疑地看向男子的脖子，男子摸了摸脖子，又怪笑一下说，“原来是她出卖了本尊。” “我的手木了，你能不能帮我把…把绳子解开？” 光头男子啊了一声：“真是唐突美人了，居然忘了美人还捆着的，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苏苒凭第六感，这个看上去挺凶的男子，并没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恶意，她的手脚被绑了这么久，确实有些发木了，要求解开之类的话也是随口说说，但没想到这个男子真的随手抽出一把日本短刀，就把她手脚的绳子都挑开了。 苏苒看光头男子把短刀随手扔一边，在确定没有危险的状况下，蜷着腿坐了起来，慢慢地活动着手腕，发现自己被放在一个挺大的梨花木书柜前，上面貌似还真摆了不少书。 苏苒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个光头男子不象能看那么多书的人。 光头男子见苏苒坐了起来，也一屁股坐在苏苒旁边说：“小妹妹，刚才本尊的提议怎么样？” “什么提议？” “结为秦晋之好的提议呀，不能本尊帮你把绳子解开，你就立刻翻脸吧。” “鬼哥哥，这么重要的事，你也得等我休息一下，好好想想吧！” “你刚才叫本尊什么！”光头男子有点诧异，苏苒笑咪咪地叫了一声，“鬼哥哥！” “你，你认识本尊？”光头男子刚一说完，苏苒一下跳了起来，抬脚就冲他胸口一脚，“因为你就象个吸血鬼！” 苏苒虽然不是个力气特别大的女孩子，小时候也没受过专门训练，但她有个非常要强且坚强的哥哥苏铭，父亲在世时，学过几年跆拳，父亲过世后，汪父是断断不可能花钱给他学的，他就躲在县城那家唯一的跆拳馆外面偷偷学，不仅自己偷偷学，还逼苏苒学，不管苏苒愿不愿意，还是被那个强悍的哥哥逼着学了些招术的，尤其是脚法，所以她这一脚踢得非常准，直接踢在了那个男子的心窝上。 其实苏苒更想捡那把被光头男子扔一边的短刀直接捅他一刀，但她不太把握自己能拿到刀，而且拿到刀后能下得了手，所以就直接上了脚，把光头男子一脚踢中，立刻就捡起短刀。 光头男子本来就没一点防备，看苏苒娇弱，又是药性刚过，怎么也没想到苏苒踢得那么准，力道还用得那么刁钻，叫了一声，居然倒在地上，手里的扇子也掉了。 第55章 乖乖就范004 门外传来一阵笑声，苏苒从没想过苏铭教她的招术真会有用得着的时候，还一击成功了，回过神来抬腿就往门口跑，只是门口站着一个穿修身黑衬衫，笔直西裤的斯文男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正一手支在门框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而他的身后，还站着五六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的壮实男子。 苏苒只得后退，转身想往回跑，到底苏苒的力气在那里摆着，倒在地上的光头男子这会子已经回转回来，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捡起扇子边扇边看着苏苒恶狠狠地说：“你还真以为，本尊是吃素的，还不快给本尊绑了。” 那五六个黑衣男子一涌而入，苏苒那点伎俩，就算挥舞着日本短刀，对方真正动手，也没挥几下，很快就被重新绑了。 光头男子很气恼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再用扇子指着苏苒恶狠狠地说：“绑床上，等一会本尊处理完帮里的事，再来收拾你！” 苏苒挣扎着把鞋踢掉了一只，绑她的那几个黑衣男子，干脆把她另一只鞋也一并脱了，然后把苏苒绑在屋里那张大床上。 光头男子摇着扇子再恶狠狠地说：“真是的，小姑娘居然不喜欢吃敬酒，待会就给你吃罚酒。” 说完光头男子走到门口，冲那个笑的斯文男子哼了一声：“笑，很好笑，是不是，你也想挨收拾，是不是！” 斯文男子用手摸摸他那头非常帅气有型的头发，再搂过光头男子的肩说：“走，本尊，让哥再把你尊的形象好好收拾收拾。” 光头男子非常哀怨地回过头，瞪了苏苒一眼：“真是太不解风情了。”说完又非常哀怨地和那个男子离开了。 门被关上了，苏苒又气又急，使劲挣扎了一会，才发现把她缚在床上的绳子并没系死扣，她几下就挣开了，而这次绑手绑脚的绳子不象高红岗的人绑得那么专业，绳子绑得并不是特别紧，她没一会就把脚和手的绳子都弄开了。 苏苒挣出来，看见自己的鞋整齐地放在床头柜下，而床头柜上居然有吃的，是面包牛奶。 经这一折腾，苏苒已经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房间没人，暂时的安全让她饥肠辘辘，对食物万分渴望，看面包和牛奶都是密封着的，犹豫一下，想到即便牛奶面包被人下药，最多是再晕，反正已经晕过两次了，再多一次也没心理负担了，就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苏苒的大脑开始运作了：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高红岗难不成真是许云鹿讲的猪，下饵钓许云鹿，结果许云鹿没上钩，饵没落到鹿窝，反而落到蛇窝里了，刚才那个鬼里鬼气的男子好象没恶意，但行为举止太怪异了，完全就不象正常人类嘛。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高红岗指望不上，只得靠自己了。 苏苒立刻用眼睛在屋子里搜寻起来，房间超大，比汪家一家人住的那房子还大几倍，屋子里的设施非常齐备，还有洗手间、浴室和一个小书房，床也超大，比一般的一米八的床都大得多，床单非常好，被子也非常好，睡着很舒服，看着很华贵。 苏苒的手落床单和被罩上，再看纱窗是关好的，大窗全都开着。 苏苒走到窗边，试了一下，纱窗非常容易打开。 短刀被收走了，但小书房的书桌上有把裁纸刀，苏苒一下把裁纸刀抓在手里。 第二天早上，光头男子推开房门，看见屋里没人，发现纱窗大开，床单被罩被撕得乱七八糟的，他扑到窗边一看，那床单被罩果然被撕成条状，结成一条绳挂在那里，他连忙叫了一声：“天，她跑了，东东，东东，她居然跑了，那小妞太坏了，居然跑了！” “那还不赶紧让人追回来！”被叫东东的，正是那个斯文男子，听见叫声，赶紧进屋，一看也急了，“都是你，你这只花花鬼想的鬼主意!” 光头男子被那叫东东的人埋怨着，两人赶紧离开了房间，还没到门口就开始叫人。 等两人走开，苏苒才从那个大大的衣柜爬出来，轻手轻脚摸到门口，见那两个男子疾步走到楼下大厅，没一会儿从四面八方聚过来四五十个黑衣男子。 苏苒看见这么多人，心全凉了。 光头男子急急讲了什么，带着大家往外走，苏苒又小心回到窗边，果然光头男子带人来到窗下，指着顺着窗台挂的那条绳子讲什么。 天亮了，苏苒才发现窗户对着的是一处水池花园，然后宽大的草坪，各种为美丽而设计的花坛、山石、藤廊，反正就是美而且大。 四五十个黑衣人忙里里外外地找了起来。 许云鹿刚上车，电话响了，毛子一看来电显赶紧接了，接了就急说：“鹿哥，鹿哥，是东哥打来的。” 许云鹿接过电话问：“邵东，什么事？” “鹿，小鹿，那小丫头太有意思了，把老鬼给溜的呀，你还是赶紧回来的吧，否则，老鬼真的就给你截胡了。” “你俩很无聊，是不是，我会给你俩多找点事做的。” “啊，小鹿，这分明是好心没好报呀。” “滚，很闲是不？” “小鹿，你这次不会是动真格的吧。”对方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其实小鹿你知道不应该的，这样你就会有个软肋，对你太不利了，如果你只是玩玩，这个小丫头可是玩不起的。” 许云鹿没说话，关了电话。 苏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那两个神经病已经下楼召集兄弟了寻她去了，谁知道他们刚召集的人打发四处找她，突然两人一起返回来，那个叫东东拿出一台手提，打开了在上面敲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再然后两人重新就冲回了房间，再再然后就找到了苏苒。 苏苒以为换来的肯定一顿暴打和别的什么凌辱，她偶尔看汪娟看的电视剧就是这样演的，坏人都是特别变态的，她准备好咬舌自尽什么的，但结果没有，两人一个抚着额用手指朝她点了好几下，一个躲一边打电话去了。 苏苒想到没有暴打或凌辱，那至少得饿几天吧，结果晚上，那个光头男子端着一堆好吃的过来了，苏苒想到要逃跑，那肯定得吃饱喝足才有力气跑，否则就昨天晚上吃的那点牛奶面包，今天又折腾这么大一阵子，真有机会跑的时候，哪还有力气，也就没客气地和光头吃了起来。 光头问她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有没有在念书，为什么会到纳东等等，苏苒觉得光头没有恶意，但真的不象好人，所以不象回答警察那样老实，而是真真假假一一回答了。 所以许云鹿到的时候，光头苦着脸说：“小鹿，我怎么知道，那小姑娘跟我一起快乐地吃着鸡腿来着，我们吃得可带劲了。” 第56章 乖乖就范005 “她人呢？” “我就不明白，我们吃得挺带劲的，结果，她跑了。” 许云鹿抬起脚就踢了过去：“李鬼，你还玩，还玩，瓦西这地方，她人生地不熟，还没护照，你想玩死她。” 斯文男子赶紧出来挡住许云鹿说：“好了，小鹿，小鹿，息火，现在找到人是最重要的。” “邵东，你和李鬼加上那么多兄弟，居然让她跑了，你们是不是都白混了。” “小鹿，小姑娘太忍辱负重了，和鬼鬼喝着小可乐，聊得挺开心的，结果，很忍辱负重的，居然从蛇洞溜了。” “你俩的智商是不是都让猪拱了。” “这不，小鹿，听说你认真了，我们大家都很兴奋，很嗨，想提前给你庆祝，哪知道…” “滚！你查，赶紧调摄像头监控查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小鹿，瓦西这边的摄像头可不象华国，跟不要钱一样地装，这里很珍贵的，几十公里都没一个。” “我不管。” 许云鹿带着人离开，李鬼从地上爬起来和邵东击了一下掌，李鬼捂着被许云鹿踹的肚子，有些担忧地问：“东东，你说那小姑娘能不能逃脱掉小鹿的魔掌，我太为她担忧了。” “你就慢慢担忧吧，我还得调监控去。” “我陪你，东东。”李鬼拿起一筒爆米花边往嘴里放边很戏剧地说，“明明我们快乐地喝着小可乐啃着鸡腿的，她就跑了，好无情无义，小鹿哪里是她对手呀，可怜的小鹿，这不是鹿遇上狼的悲惨版本。” 邵东摇摇头，拎着手提下了楼，往后面的一排白房子走。 两人刚走进那排白房子，许云鹿又回来了，指着李鬼说：“把花花给我。” “不，小鹿，你突然有恋童症，我们已经惊暴了，你难道这次去纳西，还学了什么变态的东西？” “不是几十公里都没有摄像头吗？让花花闻懒懒的气味，去给我追。” “啊，小鹿，不，你把花花当狗吗，她可是非常珍贵的森林蚺，森林里的霸主，怎么可能给你干象狗一样低贱的活？” “不给，我就杀了它吃肉，我数1、2…”许云鹿还没数出3。 “小鹿你好残忍，你确定鹿能吃蟒的？”李鬼嘴贫着，却已经拿起脖子上的那个金色的哨子吹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大家听见外面树木剧烈摇动的声音。 许云鹿带着人和蛇离开了，李鬼才靠近邵东问：“东东，咱们算好时间的，小姑娘明明和小鹿是能遇上的，她怎么没在路上求救，这一下麻烦了，玩笑是不是有点开过了，小鹿不会是真的吧，怎么和以前那些的女人完全不是一类呀，小鹿不是喜欢那种，”李鬼用手比划着指身材特别火辣，“那种的吗？真的转型恋童了？” “好了，别废话了，赶紧去帮小鹿吧，花花不太听小鹿的。”邵东一边忙着，一边说，“快去，告诉小鹿，那小姑娘往右边那条路去了，对了，你问问小鹿，小姑娘的电话是多少，我让小西定下位，哦，不行，小姑娘是华国手机，还有她是被人绑的，不可能有手机。” “啊，小姑娘胆子可真大，换我不带花花都不敢去，怕怕，不过增加点惊险和刺激，这调味料也好，小姑娘说不准对小鹿更是…”李鬼一边罗嗦着，一边飞一样跑到外面跳上一辆骚气十足的摩托，一踩油门就追了出去。 苏苒没想到自己居然从那两个神经病一样男人的古怪宅子里逃出来了，她都不知道怎么逃的，反正趁光头喝得有点晕乎乎的，借口上厕所，就出了后门，后面有排白房子，她绕过白房子，看见有水池，再然后看见墙角那个洞，没犹豫就爬了下去，那个洞居然可以容她轻松地爬出去，只是那洞有股特别腥臭的味道，让人恶心得想吐。 不过苏苒顾不得想太多，因为这个宅子诡异了，她实在没想到高红岗这么不靠谱，真不怪许云鹿骂他是猪，他的警力太让人怀疑和没有安全感了。 从洞里爬出来，苏苒看清眼前有条平坦的水泥路，就沿着路狂奔，跑了一会儿，想到眼前好象只有这么一条路，那宅子里的人只要开着车从里面追出来，自己哪还能逃出生天，所以就尽量沿着路边走，结果这么一想，偏有雪亮的车灯从由远而近在飞驰过来，因为有树林，所以时隐时现，苏苒简直就是惊喜，赶紧跑出来想拦车，但是忽想到这个深更半夜的时候，怎么可能有车往宅子方向开，不会也是那所怪宅子的人吧。 苏苒赶紧重新回到草丛中蹲了下来，没出声，两辆车就这么在她眼前开了过去，等车过去，苏苒又往前跑了一段，眼前出现三条路，她犹豫一下，选了自己平时认为比较吉利的右道，只想离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 不知道跑了多久，苏苒才意识到，有些路也不是可以乱跑的，虽然离一种危险远了，但离另外一种危险却近了，眼前的路越来越不成路，然后就没有路了，自己好象上了山，即便是在深夜里，苏苒还能看见前面是如墨色的黑森林，两边也全是灌木杂草，一直跑着不觉得，这一停下来，苏苒才觉得那草丛中、树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窸窸索索的，或是爬行或是跑动，好象还有发着绿光的眼睛在盯着她。 苏苒毛骨悚然，不敢再往前走，看看夜色，苏苒决定往回走，回到刚才那条大路上，然后躲在旁边，看有没有村民或游客之类的经过，然后再定夺。 想完苏苒转身就往回去，只是上山的时候没注意，这一往回才发现，居然有不少岔路，自己到底顺着哪条路上来的，苏苒根本就记不得了。 山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刮起了山风，苏苒觉得自己一下穿越到恐怖片里，而且最悲摧的是自己还是那个总落单的女主。 苏苒不知道自己在山里穿行了多久，总之她是半夜跑出来的，到这会儿东边有点晨曦微露了。 不管怎么说，天亮总比黑天好，苏苒用手背擦擦汗，只希望自己能赶快遇上一个或两个村民、山民、路人，走出眼下的困境。 苏苒正慌张的时候，终于天遂人愿一天，真有人从小道上走来，不过等来人走近，苏苒才发现，这个人的穿着打扮和纳东不太相同，更接近纳东有些山里的少数民族服饰，苏苒毕竟在玉龙雪楼打工，来玉龙雪山的人形形色色都有，所以苏苒很快确认对方是瓦西人。 苏苒立刻冲过去拦住那人问：“请问，从哪里可以下山？” 对方莫名其妙地看了苏苒一眼，苏苒才想到对方是瓦西人，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而到玉龙雪山的瓦西人并不多，偶尔来的也多是那种有点闲钱的瓦西人，苏苒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和不多的接触，就学会瓦西话，语言能力本来就弱的她，连皮毛都没学会。 第57章 乖乖就范006 苏苒正急的时候，后面又走过来一个人，苏苒一看还是瓦西人，有点失望，不过那是个瓦西女人，挺漂亮的瓦西女人，最让苏苒没想到的是那个瓦西女人非常热情地上来寻问是怎么回事，最最让苏苒没想到的是这个瓦西女人还会说华国话，问清楚苏苒要干什么，就说她正好要下山，可以带苏苒一起下山。 苏苒简直在心里给菩萨跪了。 告别那个瓦西山民，苏苒跟着那个瓦西女人赶紧往山下走。 起先苏苒还有些警惕，这是一座看上去很不一般的大山，出现那个黑得跟人类祖先有点类似的山民，倒有点可能，出现这么个漂亮的瓦西女人，难免让人有唐僧遇上白骨精的感觉，不过苏苒看见那条山路越来越宽，昨天自己离开的那条大路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近，心终于平静，疑心渐去。 双脚终于落到那条平坦的路上，苏苒松了口气，看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旁边还有一个瓦西男人，苏苒更兴奋了，赶紧和漂亮瓦西女道别道谢，跑了过去。 只是苏苒快跑近了，才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是在瓦西，她不会瓦西话，赶紧转过身对那个漂亮的瓦西女求助。 不过苏苒这一转头就从那个瓦西女人的眼里看见了不耐烦和轻视。 苏苒在汪家多年，对人的脸色是最敏感的，她很纳闷，可以肯定自己和这瓦西女人，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眼神。 瓦西女人没想到苏苒会回头，一转瞬脸上没了苏苒刚才看见的那个表情，而是很热情地问：“你还有什么事？” 苏苒赶紧摆摆手说：“没有，没有。”然后转身就朝面包车跑去。 快到面包车时，苏苒突然一转弯改变方向往前面跑，她听见身后那个男人的叫声，和关车门的声音，苏苒不再犹豫，抬腿往旁边的小路上跑得更快。 苏苒暗暗庆幸自己平时只穿穿休闲类的鞋，对于逃跑，这种鞋简直就是一种助力，总算不用象汪娟子看的电视里的女主，穿着高跟鞋穿越森林、跟恐龙赛跑之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怎么跑的，苏苒完全不知道，最终是甩开了面包车，然后看见了人，是一个人很多的集市，集市挺大，不过污水横流、苍蝇乱飞，又脏又乱，但让苏苒开心的是，这里有好多山民那样的纯朴面孔。 苏苒刚松口气，却听见后面有人叫了一声：“在那儿，快抓住她！” 苏苒回头一看，居然是刚才那个瓦西女人和那个面包车边的男人，另外还多了两个男人。 苏苒都快急哭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不过知道哭也没用，这里不仅人生地不熟，连语言都不通，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求救。 苏苒只能抬起已经酸软得不行的腿，继续和那几人在集市周旋了好几圈，最终还是被几人追到一条小巷子，前后都堵住了，苏苒进也不能退也不是，快要绝望的时候，听见有人阴阳怪气地说：“哟，哟，哟，小妞妞，你这腿脚是不是练过，跑得可真够快的，这一晚上，把鬼爷我和你花姐给累的呀。” 苏苒终于听见了自己听得懂的话，但看清是李鬼时，她转身反而往追她的那群人里跑，不过苏苒还没跑到，就看到那个瓦西女人突然后退几步，然后转身就跑了，堵苏苒的一看那个女的跑了，也不管苏苒了，全都跑了。 李鬼骑着摩托车很快冲到苏苒前面，很快撵上那群逃跑的人，然后苏苒看见李鬼把车一别，拦住一个，再一抬腿把跑得前面一点一个踢倒，那群人看清是李鬼，跑得更是屁滚尿流，也顾不上被李鬼踢倒和拦住的那两人了。 李鬼把前面的踢倒，把用摩托车拦住的那个也一脚踹地上去了。 苏苒一看李鬼跑前面去了，赶紧转身往后跑，结果一转身就看见了许云鹿，苏苒真是惊喜得血都要狂飚出来了，一下就扑了过去。 许云鹿伸手捞过苏苒，看着那张又花又脏的脸，终于松了一口气：“懒懒，你真是急死叔叔了。” “鹿叔叔！”苏苒伸手搂住许云鹿的脖子，几乎挂许云鹿身上了，许云鹿抱住苏苒说，“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鹿叔叔，这里好多坏人，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跑了一晚上，肯定累坏了吧，先洗个澡休息一下，然后我们慢慢说。” 苏苒应了，刚想松手，却见李鬼一挥手，在宅子里见着的黑衣人一拥而上，把地上的两人给绑了，老鹰捉小鸡一般就塞进一辆商务车里。 李鬼跳下摩托车，轻轻弹了一下裤子上的泥，然后朝苏苒和许云鹿走过来了，苏苒忙把许云鹿抱得更紧。 李鬼见了摇摇头冲许云鹿说：“说吧，打算怎么感激我？” “感激你个屁！” “小鹿太不地道了，没有我，你能占着小姑娘这样的便宜。” “赶紧滚！” 李鬼把墨镜一扒拉，拉了苏苒的衣服一下十分暧昧地说：“小懒虫妹妹，你太以貌识人了吧，那只鹿比蛇坏多了，小心上当。” 许云鹿抬脚给了李鬼一下，邵东开着车过来，冲他们往后扬了一下头，李鬼已经翻身骑上他辆用来拦人的摩托车，拿着哨子一吹，一踩油门，就呜的一声不见影了，许云鹿抱着苏苒上邵东开来车的后座。 邵东扔给苏苒一个手环说：“戴上吧，大家都省心点，瓦西和纳东可不一样。” 吓坏的苏苒没伸手，许云鹿一抬手接在手里，给苏苒戴在手上。 邵东才问：“这次去纳东怎么这么久？” “有点事。”许云鹿伸手把苏苒汗湿的头发捋了一下。 许云鹿到底是自己比较熟悉的人，苏苒回转过来，一下发觉自己几乎瘫在许云鹿怀里，这个姿势实在太不雅了，她赶紧从许云鹿怀里爬出来，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来，她并不是笨人，就李鬼、邵东和许云鹿的对话，也听出几人不是敌对的，原来高红岗那头猪并没有弄错，自己昨天晚上的待的地方，就应该是高红岗所说的许云鹿的老巢，苏苒不由得又愁肠百结起来，高红岗所讲的都是真的吗？ 邵东问了话，见许云鹿不想说，便没再问，也不过一个多小时车程，就重新回到了苏苒逃出来的那个老巢。 当时就觉得挺大，这会儿不那么惊慌的苏苒看着，觉得更大了，一般的别墅都没得比，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基地。 大门是电动识别的，邵东的车一到，就自动打开，邵东把车开进去，苏苒看见中间是一条宽大的水泥路，左手一排象是车库，停着不少车，有不少卡车，甚至她还看见几辆军用越野车上，好象还架着一挺机枪的东西，本来有点怀疑的苏苒又开始相信起高红岗。 第58章 乖乖就范007 车子终于到了一排建筑停下来，邵东下车，往台阶上走，许云鹿伸手把苏苒从车上抱下来，苏苒不好意思，许云鹿笑了一下，把她放下，伸手拉着她也往台阶上走。 有一个穿深色制服的男子站在那里，见着邵东笑咪咪在点头问好，见着许云鹿也笑咪咪地点头问好，和那天晚上苏苒见着的五六十个黑衣男子还不太一样。 许云鹿和邵东只是点点头就进去了，苏苒也跟着进去，然后就看见自己和李鬼快乐喝着小可乐啃着鸡腿的大厅，这会儿，李鬼在一张宽大的沙发里坐着，翘着个二郎腿，他对面站着两个黑衣男子，正用瓦西话汇报着什么。 汇报得也应该差不太多了，李鬼见许云鹿、邵东进来，就挥手让两人离开。 邵东走过去，伸手搭在李鬼身上说：“鬼爷，身手敏捷呀，好久没见你尊有如此雄风了。” 李鬼刨开邵东说：“知道你丫的暗恋本尊，但本尊只喜欢小鹿，你就省省。” “滚你的。” “可是小鹿移情别恋了，本尊生无可恋呀！”李鬼夸张地用手捂住脸，邵东给了他一下说，“还蹬鼻子上脸了，说吧，那群人怎么回事？敢到这里来抓人，鹿爷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抓的那两个，收拾了一下，全交待了，几个都是北街那边的混子，说这个叫丹妮的女人是几个月前来的，手下有两个人，前几天给了他们钱，说是要让他们帮干点事，并没说绑人什么的，昨天晚上到了山上，那个女人突然让他们对小懒虫下手的，他们都不答应，那个女人加了钱，又说荒山野岭，鹿爷哪有那么多眼睛盯着，干完赶紧就走，神不知鬼不觉的，他们觉得小懒虫就一个人，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答应了。” 许云鹿拉着苏苒坐下来，顺手把还有些打抖的苏苒搂到怀里，邵东若用手托着腮说：“什么时候出了这号人，一个很平常的名字，瓦西的女孩子很多都叫这个名字。” 苏苒在许云鹿怀里慢慢平复下来，听完邵东的话，小心地说：“他们说的个女子，好象认识我一样，但我肯定不认识她。” 三人一下转过头看着苏苒，苏苒吓了一跳，赶紧闭嘴，邵东却说：“你说说她的特点，我给她画张素描。” 没一会，那个笑咪咪的制服男拿了邵东要的画板、画纸、笔、橡皮擦过来，那个女人很漂亮，苏苒把能记住的那个女人的特点全都说出来。 邵东很快就画出个雏形，苏苒看了摇摇头说好多地方都不象，邵东立马用橡皮擦了重画，这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苏苒还说嘴有点不象，邵东正要用橡皮擦，许云鹿却说，“是李丹丹。” 邵东和李鬼一下把目光转到许云鹿身上，李鬼直接比划着：“小鹿，是李丹丹那小妞，没想到这么正点，比小懒虫有女人味得多，这大这细，本尊喜欢。” 许云鹿给了李鬼一下说：“就画个头，你就知道这大那细了，折腾了一天一夜，大家先洗个澡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苏苒才觉得浑身都散出一股馊味，只是这一天一夜折腾得她几乎虚脱了，浑身都疼，也不知道是摔的、跑的、被打的还是树枝什么刮的、割的。 苏苒是在那间关她房间醒来的，人躺在那张被她用裁纸刀毁了床单和被罩的大床上，当然大床已经换了新的床单和被罩。 昨天是怎么睡的，苏苒不太清楚，甚至吃没吃东西，她也不清楚，唯独清楚的是，全程似乎都是许云鹿在帮她，然后一直睡在许云鹿怀里，这会儿醒来，许云鹿没在身边，各种疼痛更加剧了，还饥肠辘辘的。 床边有张皮凳上放着一条新裙子和一套新内衣，苏苒昨天穿的那一身衣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就算没被破，也脏得洗不出颜色了，她犹豫一下，穿上，好在内衣还是她以前习惯的学生款，只是苏苒长这么大也甚少穿裙子，所以略有点不习惯，不过这条裙子的样式新颖，质地应该非常好。 苏苒忍着浑身的疼痛出了房间，往楼下看，客厅里没人，但餐厅那边有声音，苏苒就下了楼走到餐厅。 餐厅很大，那张长形餐桌至少可以容下二十人用餐，餐厅是白色、灰色和咖啡色为主色调，所以咖啡色地毯上有一大片金黄的装饰，让人略觉得违和。 许云鹿、邵东、李鬼只占着餐桌的一头，李鬼边用手抓着盘子里的东西吃边问：“就是说这个李丹丹已经死了。” “至少当时纳东都在传她上吊自杀了。” “你没去验证一下消息的真假。” “我为什么要去。” “小鹿，不是那个老聒说你无情无义，你有阵子，忙里抽闲地都要过去，不就是过去跟人家睡睡，你…” 邵东的方向正对着苏苒走进来的方向，他赶紧打断李鬼：“你那花花，我看她，懒懒的，感觉她心情不太好。” “昨天把她当狗用，她心情能好吗？”李鬼也看见了苏苒，眼睛一亮，往苏苒方向驽驽嘴，许云鹿才扭过头，看见穿裙子的苏苒，笑了一下说，“小姑娘穿裙子还是好看。” 许云鹿说完冲苏苒招招手说：“快过来吃饭。” 苏苒穿着裙子本来就不习惯，又见着李鬼，真的各种不适，有点局促地走了过去，选择坐在许云鹿身边，那个笑咪咪制服男很快摆上一套精美的餐具，然后送来几盘刚做出来的食物。 许云鹿接过来对苏苒说：“他是横宾，如果你需要什么，找他就是。” 横宾依旧笑咪咪地说：“苏小姐，认识您很高兴。” 苏苒有点手无措足，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许云鹿用苏苒的餐具切了一块鸡排，配了意粉，浇上蘑菇汁，把盘子和玉米奶油浓汤递到苏苒面前说：“饿了吧，先吃点东西。看自己还喜欢吃什么。” 邵东和李鬼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李鬼用嘴型对邵东说：可怜的李丹丹又被白睡了！ 邵东踢了李鬼一脚，李鬼翻翻白眼。 苏苒都记不得昨天吃了什么，确实饿坏了，犹豫一下，见邵东、李鬼和许云鹿很快又聊别的去了，她才拿起叉子吃起东西，这个，她知道，是西餐，在汪娟家那个县城，都是家里条件比较好的人去，班上有个女同学，家里条件挺好，一个月去一次西餐厅，上学的时候就冲她们炫，说外国人怎么怎么讲究，都是一人一套餐具分食，分食前都用公用餐具，不象中国人几双筷子在菜里翻过来翻过去，非常不卫生，又说那牛扒、鸡扒、比萨、甜点、奶油汤是如何巨好吃。 苏苒没去县城那家唯一的西餐馆吃过西餐，所以没得比较，但许云鹿这里的鸡扒真的是巨好吃，汤也巨美味，不过她更 第59章 乖乖就范008 苏苒吃几块鸡扒，喝了汤，没那么饿了，才抬眼打量起餐厅，这一打量，发现原本在地上的那片金黄居然到了一根罗马柱上，苏苒正惊讶的时候，一颗硕大的蛇头吐着红信子出现在李鬼的头顶，苏苒吓得叫了起来。 李鬼赶紧伸手拍拍那蛇的头说：“花花，别吓着小懒虫，那是妹妹，以后要爱护。” 那颗大蛇头非常不满地把头蜷进那片金黄里，苏苒才看清，刚才那片金黄色，哪是什么违和的装修颜色，分明就是一条巨大的蟒蛇。 许云鹿伸手轻轻抚抚苏苒的背说：“别怕，花花性格挺温柔的。” 苏苒从没听人夸过蟒蛇性格温柔，而且还是这么大条蟒蛇，这太诡异了，还是害怕，李鬼就拍拍那条蛇说：“好了，别玩了，妹妹要吃饭，自己到院子里晒太阳去。” 那条叫花花的大蟒扭动了一下身子，真的从柱子游下来，往院里去了。 苏苒看花花真的爬在院子中，一动不动地晒着太阳，才由刚才的害怕变为惊讶，许云鹿带着几分促狭说：“你李鬼哥哥被人打得全死后，阎王没收留他，他重返人间，发现自己多了一项特异功能，就是能和非人类的东西交流沟通。” 李鬼去了一声：“什么，叫你叔，叫本尊哥，降本尊辈份啊！” 苏苒看着李鬼，觉得好神奇，许云鹿又加了一句：“所以这才和他名字名符其实。” 苏苒更好奇：“鹿叔叔，为什么有人会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鬼。” 李鬼听了脸都绿了，邵东乐得拍着李鬼说：“这不有个现成的。” 几人正闹着，邵东的手机有短信提示，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说：“高红岗要联合果阿地区政府搞一场缉毒行动。” 苏苒的心咯噔一下，李鬼呃了一声问：“他打算和果阿哪个地区的政府联手。” “瓦西。” “高红岗啥意思，他不知道瓦西是小鹿的地盘，小鹿最奉公守法的，他疯了。” “就因为小鹿奉公守法，所以那些不奉公守法的在瓦西不也经营着，瓦西最接近华国，那就意味着最接近钱，什么样的势力没有。” “还真能折腾，他搞得起来吗？” “他有个姨父，听说在华国任高职，而且这个姨父家很不得了，不用这个姨父出面，光用这个姨父家的名头，就能压住昆省省级官员，估计这次他除了能调动昆省不少警察，还能得到昆省驻防部队的支持。” “这么牛气。” “弄不好这就是他申请调纳东的原因，看样子想在这里把政治资本捞足呀。” “一场大戏要开演喽，果阿还是得死几只小鱼小虾才对得住人家大行动哟。” 许云鹿没说话，心慌的苏苒感觉许云鹿的嘴角不屑地往上翘了翘，邵东又说：“那托要洗白的消息越来越确凿了。” “他比阿法归聪明太多。”许云鹿拿起杯轻轻晃了一下，喝了一口酒说，李鬼啪把刀叉拍一下不满地说，“老狐狸，他都洗得白，估计太平洋的水得墨老黑了。” “联合国本来就想瓦解果阿地区到金三角的毒枭势力，那托的洗白是顺势而生，弄不好能得到联合国的大力支持。” “都不是什么好鸟。” “还真沆瀣一气。”邵东说完，李鬼表示不解，“什么意思！” “都不是什么好鸟的意思。” “所以东东，不是本尊说你，你总那么文绉绉的，让人好生不爽，象本尊这样干脆明白地说话很难吗？” 邵东不急不缓地说：“文盲真可怕。” 苏苒终于有点想笑了，李鬼立刻指着苏苒说：“小懒虫要笑了，笑了就是原谅本尊了啊！” 苏苒赶紧把小脸又绷上，李鬼用手指指着苏苒：“赶紧给鬼爷爷笑一个。” 许云鹿瞪了李鬼一眼，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问：“鬼，那东西，怎么到现在还没个下落？” “小鹿，我怀疑丽国那群人，是骗子，他们有名的又穷又抠，怎么可能弄到这东东。” “也不要小看了他们，他们每年流入华国的毒品不下5个亿。”邵东舀了两勺牛肉焗饭，不紧不慢地说。 “5个亿，你是没见过钱，是不是。” “问题是那么穷的国家，5亿美金，这也是不小的一笔收入了。” “你讲话能不能不讲半句的。” “难道你以为我说的是5亿丽币？” 如果不是高红岗交待的任务，象沉重的包袱沉甸甸地压在苏苒心头，苏苒都快被李鬼和邵东给乐死了。 吃完饭，苏苒才知道这顿是在吃午饭，这么一算，自己可就睡了一整晚加一个上午，不过苏苒还是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这比苏铭逼她练跆拳还累一百倍不止。 苏苒回到房间没一会儿，许云鹿就推门进来了，顺手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些，才在苏苒身边坐了下来，苏苒略有点局促，许云鹿不由得笑着把苏苒搂进怀里问：“怎么了，懒懒，还在生李鬼和邵东的气？” 苏苒没说话，许云鹿略一皱眉问：“怎么了，除了复读的事，还有别的什么事，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真被李鬼那个王八蛋吓着了？” “鹿叔叔。” “嗯。” “我，”苏苒十分纠结，许云鹿伸手薅薅苏苒的短发问，“还真被高红岗洗脑了？” 苏苒一惊，看着许云鹿，许云鹿用手抬起苏苒的下巴说，“如果高红岗真打算用你对付我，那他就真是头猪了，你这小表情，还有什么藏得住的。” “鹿叔叔，他说是你杀了我爸爸。”苏苒的心理防线终于绝堤了，把憋了几天的话全说出来，没半点犹豫地就把高红岗卖给了许云鹿，许云鹿听完，轻轻拍着苏苒问，“他让你来干嘛，来勾引我？” 苏苒小脸一红说：“他让我把你经常待的地方弄清楚，最好能找到你的老，老…，基地，还要把你基地的武器装置弄清楚，还有布防图…” 许云鹿听完伸手捏捏苏苒的小脸，摇摇头说：“他还真…真看得起你，让一个没经过任何培训的小姑娘完成这样的任务，我看他想让你送死还差不多。” 苏苒觉得许云鹿这话是一针见血，高红岗给她布置任务的时候，她当时也在置疑，会不会这些任务有点高大上了，是自己能完成的吗？ 许云鹿伸手捏捏苏苒的小脸问：“小懒懒，结果，你还是选择相信鹿叔叔？” 苏苒点点头问：“鹿叔叔，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爸爸是不是高警官讲的那样？” 许云鹿脸色一暗说：“都说了高红岗就是头自以为是的猪，动不动还我们警方，我们警方，那时候他才多大，怕还没上警校吧，知道个屁。” “那鹿叔叔能告诉小苒真相吗，我爸爸是不是高警官讲的那样，你间接…” “如果是呢？”许云鹿说完，苏苒想从他怀里挣开，许云鹿不由得笑了，一把抓回苏苒说，“好了，不逗你了。” 第60章 乖乖就范009 “那就不是。”苏苒松了口气，许云鹿轻轻地摸着苏苒的头，苏苒忽一抬头问，“鹿叔叔怎么办？” “当然是吃掉！都送来了，鹿叔叔也不打算客气了。” “吃掉？”苏苒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许云鹿，许云鹿忽然就吻住她的嘴唇，顺势把她压到床上。 苏苒没想到许云鹿这么不按理出牌，明明，明明在说高红岗想对付他的事，他不当回事也就算了，居然淫虫上脑说“吃掉”，吃掉就是这么个意思。 苏苒有点气恼，不过让她更气恼的是自己今天穿的是一条裙子，许云鹿很轻易地就把她的裙子就解开了，苏苒小脸立刻血红，却听许云鹿在她耳边轻声说：“不管那么多了，先给了叔叔，免得叔叔整天都掂着想着的。” 苏苒想亲近许云鹿，跟从小没有父爱有一定关系，但真的要和许云鹿怎么样，她个人认为就算她喜欢许云鹿，怎么也得等她复读完，念完大学，有些事才应该发生。 不过许云鹿用吻封住了苏苒想抗议的声音，根本不给她再纠结的时间。 “懒懒这么害羞，初初的几次不会有什么好感觉，叔叔就不花时间搞那些花头了。”许云鹿说这话之时，苏苒就感到了疼痛，那种疼痛和一般的碰伤刮伤还不太一样，她的身体不由得轻轻地颤抖起来。 苏苒记得她看过一本小言，偷偷看的，书里的女孩子很喜欢和她喜欢的男主做这种事，书上描写说那是一种很愉快的事情，可苏苒感觉到的反正就是各种不舒服，象是在受刑。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除去男性那种狭隘的占有心理，许云鹿其实更喜欢成熟有经验的女性，但苏苒和别的女孩子不同，他从见到的第一眼，就喜欢，然后知道她叫苏苒，就更喜欢，所以苏苒轻轻颤抖的身体，让他有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和别的女人，他只是一种生理上的需要，感官上的愉悦；和苏苒，他有种灵与肉的结合，除了感官，那种精神上的空虚，从未有过的满足。 苏苒见过许云鹿很多面，狡黠、沉默、没落，就没觉得他可怕过，现在她总算体会到许云鹿的那种狼性，狼的那种凶残、贪婪，她耳边本来只有许云鹿的喘息声，但苏苒总觉得象听见某种凶残的动物在吞食食物，那种咬碎骨头和血吞的幻觉。 “本来我想把这一切留给新婚第一夜的，可是小懒懒，我等不了那么久，一刻也等不了了。” 苏苒醒来听见耳边的第一句话是如此，最后她是晕过去的，不过她绝对自己偷看的小言上写的那种幸福愉快得晕过去的，她是受不了许云鹿没完没了的折磨，加上许云鹿霸道的亲吻中，窒息得晕过去的。 所以猛地听见耳边的说话声音，苏苒吓了一大跳，发现自己被许云鹿环在怀里，有点窘，一动，才发现不止是在许云鹿怀里，而是两人未着一缕，属于肌肤相接那种。 苏苒才想起晕前发生的事情，她愤然一转头，却看见眼里带笑的许云鹿，那种嗜血的凶残烟消云消，如果不是本来就各种疼的身上，又增新的各种疼，苏苒都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一个春秋大梦，再想想晕过去的种种，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许云鹿搂过苏苒，轻轻吻了吻苏苒眼角的泪珠说：“不伤心，叔叔很忙，不能时时刻刻盯着苒苒，但叔叔不想失去苒苒。” “可是，可是，”苏苒简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那种复杂的心情，她绝对不讨厌许云鹿，甚至真心喜欢，“可是你不是鼓励人家回家复读考大学的吗？” “那又不矛盾。” “可是她们都没有。” “你同学中没有谈恋爱的吗？” “有，可是…” “那可是什么，就因为她们的男朋友是你们的同学，你觉得就理所应当，我不是你们的同学，这种事就不理所应当，这是什么逻辑，感情这种事，最终不都得经历这种事，跟年龄、国籍、富贵、贫穷都没关系，对不对？” “可是他们没有…” “没有什么可是，你是我许云鹿的人了，这就是事实了，还有，别听李鬼胡说八道，也别上他的当，鹿叔叔只是你一个人的；也别听高红岗的，叔叔都说过他就是头猪。” “可是…” “还可是个屁，我放了水，一会儿泡泡，去去乏，叔叔想懒懒有点久，兴奋了点，可能力度没把握得好，一会儿叔叔看看有没有弄伤。”许云鹿说着非常霸道地抱着苏苒去了浴室。 许云鹿喜欢低点的温度，苏苒不太适应这种温度，洗过澡，上了药，就神情恹恹地躲在被窝里。 许云鹿见了，走到书架拿起苏苒的小包包递给苏苒，苏苒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小包包，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小包包会失而复得，有点诧异地从许云鹿手里接过包包，打开包包一看，书、钥匙、手机和钱包都在，三万块钱却不见了。 苏苒立刻忘了身上的各种疼，急叫起来：“鹿叔叔，三万块钱没了，我怎么办，那是老板的！” 许云鹿把包包给苏苒，主要是想分散苏苒的注意，听了这话，笑了一下，没说话，窝在一旁的沙发里，拿起自己上次离开这里看的书翻了起来。 “鹿叔叔，老板的钱没了，他肯定认为是我拿的。”苏苒见许云鹿没理她，不由得提高了声音，许云鹿不紧不慢地翻着书说，“他要认为是你拿的，我帮你揍他。” “可是你揍他，他就不认为是我拿的吗？肯定是刘姐拿走了，刘姐好坏，好烦。”苏苒一想到眼下的一切，都是因为刘姐，各种气恼。 许云鹿伸手摸摸苏苒的头说：“好了，累了，就躺一会儿，晚饭不想下楼去吃，我让人送过来，要是还烦，就把鹿叔叔给你咬几口。” 苏苒扑过去真咬了许云鹿好几口，许云鹿伸手抬起苏苒的下巴问：“解气没？” 苏苒看着许云鹿，许云鹿一低头吻在苏苒带着他血丝的小嘴上，好一会儿才放开问：“怎么样，解恨没？” 苏苒摇摇头，许云鹿就笑了，一下把苏苒又压回了床上：“反正都是不解恨，那叔叔干脆就让你恨个够，叔叔可没要够呢，还忍着的。” 苏苒很可耻地醒了，是被饿醒了，她真没想到许云鹿这个人，当然如果许云鹿真的是人的话，但他有人性没？自己明明是在生气，在生气，在伤心，他不仅不安慰，还…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没完没了的，自己好歹也跟苏铭学过点跆拳，居然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也太糗了。 不管怎么样，饿着是很不舒服的，就算要找许云鹿算帐，苏苒觉得自己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 苏苒走出房间，发现许云鹿卧室旁边有个很大的书房，书房的门都开着，房里没人，那里的书架比卧室里的书架大得多，不过卧室那个小书房，多是一些杂书，那些杂书，有点象苏铭说的什么线装书、孤残本，而这间屋子里的书好象都是经济类和化工类的，苏苒顺手拿了一本翻了一下，不过心境还没平复，还饿，便放下书出了书房。 第61章 乖乖就范010 苏苒往楼下看，楼下没人，餐厅那边也没声音，只有楼道口站着两个穿黑衣服的人，餐厅对出去的后面应该是厨房，厨房对出去是后门，大厅对出去的正门门口，不管是后门还是正门好象都站着两个黑衣人，应该是看宅子的保镖。 于是苏苒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两个门都有保镖，屋里也有保镖，自己那天晚上是如何逃出去的？而且还逃得那么容易？ 苏苒带着疑问，下了楼到了大厅，终于听见有一间房传出了声音。 可能因为屋里有保镖，又或许不是什么机密的事，那间屋的门并没关严实，苏苒小心走过去，透过没关严的门看见里面的布置象一个会议室，除了个邵东、李鬼，还多了几个她不认识的生面孔，但许云鹿没在里面。 苏苒没看见自己想算帐的许云鹿，转身想走，却听见会议室里有人说：“邵先生，这件事，我可真想不明白了，鹿爷在瓦西和纳东做的生意，都是合法的，而这次华国与瓦西地方的联合行动，却象是专门针对鹿爷。” “就是，对于违规的生意，鹿爷把大家约束得一向严格，象毒品那样暴利的生意，多少人眼红，鹿爷都不许人碰，纳塔他们的意见非常大，在果阿和金三角的帮会，哪家不沾点毒品生意的，我们不沾，怎么反而要针对我们。” “就算有些不听劝，暗里打些擦边球，但比起那托和阿法归，甚至一些有点规模团伙，都跟毛毛雨一样，怎么这种代表正义的大规模行动会针对鹿爷。” …… 邵东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台，制止了那些七嘴八舌：“这次华国警方和瓦西地方的联合行动，来势汹汹，我只是提醒大家注意，这段时间都规矩些，连擦边球都别打，你们只要规矩，都不会有事的，杜鲁西，你约束好你下面的人，特别是纳塔他们几个，太不让人省心了，出状况的总是他们几个。” “邵先生放心，我们谁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给鹿爷添乱。” “那好，你们就都回去吧。” 苏苒一听，赶紧躲到一边的绿植后面，见一群人走出来，为首的是个长着络腮胡的大胖子，就是他们用瓦西语交谈，苏苒也听清别人叫他杜鲁西，等这群人走了后，邵东才走出来，往旁边的屋子走过去，推开门进去了。 苏苒看外面彻底安静了，才从小心走出来，走到会议室，屋里除了烟气，已经没人了，邵东进的那间屋子也没关严，苏苒走过去，小心的探头往里看，看见毛子和横宾在玩桌球，其余还有麻将桌什么的，应该是个功用房。 靠墙是一溜的大皮沙发，皮沙发就坐着几个人，正中的是李鬼，只听见李鬼很贫地说：“这事毛子他们也知道，追溯起来就远了，跟小鹿当年去东瀛办事，被一个叫黑岩的日本妞给缠上有点关系。黑岩那妞对小鹿一见钟情，追着喊着要睡咱家小鹿，小妞本来模样不错、身材火辣，还合小鹿的胃口，于是小鹿在一躲二躲，实在没招的情况下，也就放弃了挣扎，从了那小妞，事前两人也讲好了，如果有一方觉得睡睡什么的，腻味了，随时可以分手，小鹿哪里知道自己这是鹿入虎口，那妞猛得狠，分分秒秒要睡睡，小鹿你们也知道，就是个嘴里叫得凶，实际上，你们都懂，本尊就不多说了，哪里受得了，很快就甘拜下风，提出散伙，小妞不干了，小鹿就只能逃了。” 苏苒听见里面一阵坏笑声、起哄声，李鬼得瑟得继续：“小鹿哪里知道这妞说是单身，实际上是有个未婚夫的，我也是才从东东那里打听出来，她这未婚夫是华国一个世家子弟，姓高名红岗。” “怪说不得，自从那姓高的来了纳东，我就觉得那天空总是绿的，比花花最喜欢的那棵树还绿，原来是让咱家鹿爷给戴了一顶大绿帽呀。” “高红岗喜不喜欢这个叫黑岩的妞，中不中意这门婚事，没人知道，但那黑岩小妞却因为小鹿哭着闹着和高家解除了婚约，对于高红岗这种面子天下第一，自私小气的人来讲，你们都知道结果，多打脸，于是就是恨上了。” “黑岩原名叫山口黑岩吧，山口可是东瀛有名的大家族。” “这在东瀛可是个男人的名字。” “山本老头没儿子，仅这么一个闺女，完全当儿子在养。” “那高家和山本家不属于官商结合。” “黑岩小妞闹着解除婚约的时候，高家给自己找台阶，说不知道黑岩家势如此，早知道，是断断不敢结这门亲的。” 这话换来一堆切的声音后，李鬼接着得瑟：“所以高红岗舍得吗，舍不得，小鹿也很冤，到现在才知道这妞根本不简单，无论家势和未婚夫，都不简单，但那不也晚了。”李鬼说完，又换来一堆切的声音，便有人问，“还有那个阿库呢？” “说起这个阿库更不要脸了，他有个兄弟是个狱长。” “不会是帕坎监狱吧。” “你还真说对了，象咱们这种道上混的，进监狱就跟渡次假一样惬意，但帕坎那个地方，一般人去不了，能去渡假的也很难惬意，不惬意也就都能忍，最主要是去了基本没回头路走了。所以阿库这兄弟在帕坎监狱各种变态，那是个狠角色，有些功夫，他有一个变态嗜好就是在狱里选择强壮的犯人陪他练拳，陪狱长练练拳，这种美差，一般监狱的犯人都想抢着干，但帕坎监狱的犯人全都怕，因为但凡被选中的陪练的，不管是输是赢，结果都只有一个，就是死，输了直接就被那个变态打死，赢了，那变态就让一群狱警打死！小鹿有个非常好的朋友就是这么死的，小鹿气不过，想办法混进了监狱，顶替了一个选中的犯人去陪练，你们也知道小鹿这个人平时还是很温柔的，但那是平时，生起气来，手脚也是不知道轻重的，于是一个不小心就把阿库那兄弟给打死了，打死了之后还非常轻松地离开了这个号称连蚊子都飞不出的帕坎监狱，那阿库对自家兄弟的变态行为不管管，偏记恨上了咱家小鹿，这次终于有了机会可以与高红岗联手，那真天赐良机，两人臭味相投，自然就打得火热喽。” “鹿爷呢，今儿没见鹿爷？” “让乌里请去了。” “代总统请咱们鹿爷干什么？他怎么会在瓦西？” “他来瓦西考察，鬼知道考察什么，不过道上不都在传那托想洗白吗，其实乌里更想咱家的小鹿可以帮他，他很欣赏咱家小鹿，认为小鹿要是助他一臂之力，弄不好真能扫清掉果阿这些个大大小小的帮会。” “你说代总统看好咱们鹿爷，阿库的神经大条呀。” 第62章 乖乖就范011 “果阿这地方，地方势力可比政府势力强太多，乌里之所以是代总统，是前总统被刺杀后临危受命，他这能代到什么时候还真不好说。” “在果阿，总统可算高危职业了。” 李鬼长叹一口气，非常苦恼地说：“这乌里想在果阿地区改革政治、想肃清帮会，本尊是举双手赞成，但那全都是要命的举动，偏动不动就和咱家小鹿约谈，可别坑了咱家小鹿。” 功用室一下变得安静起来，李鬼接着说：“说句真心话，不是本尊夸自家小鹿，就他那颜值、那身条，随便摆几个风骚poss，分分秒秒可以当明星。就咱小鹿当明星，那各种粉不打破脑袋抢着跟他睡睡、亲亲什么的，白天选几个自己看着顺眼的亲亲睡睡，晚上陪陪政要名人和各种腕的夫人关灯睡睡，日子不要太好过啦。以后东东给小鹿当经纪人，横宾依旧当他的管家，毛子负责拎包开车门，本尊就负责给小鹿拉个皮条什么的，那大把大把的银子跟流水一样。天可怜见的，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放着不过，小鹿偏要来过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 苏苒总觉得李鬼这番话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功用室里的笑声又复起。 毛子笑完放下球杆厚着脸皮说：“各位哥哥都在这里，你们能不能帮小定求求情。” 邵东才出了声：“鹿哥说了，小定就是个废物。” 毛子松了口气问：“小定真是个废物，他还在纳东呢，东哥帮帮他，给他派点事做做，让他立功赎罪吧。” “在纳东先待着吧，让他叫手下那些放机灵点，少动嘴多动眼多动腿，到时候有的是事安排他做，对了，不管怎么说，让他少吸点。” “现在都控制着呢，他自己也知道，不过这东西沾上了，要想戒掉，真的太难了” 毛子松口气，邵东忽然问：“对了，阿宾，还不去给小姑娘弄点吃的，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了，你家鹿爷一会又该心疼了。” 大家又乐了，横宾便说：“早就安排好了，不会饿着小姑娘的，我想找个女人来照顾小姑娘，方便点，鹿爷不同意。” 李鬼唉了一声：“这也是，小鹿从来不许大家带女人到这里，这里连只蚊子都只有雄的，结果他呢，他自己先破例了。” “不是，小姑娘不是你带花花去劫回来的吗？” “靠，本尊这成了替他人做嫁衣了！！” 大家又乐，李鬼接着说：“不知道小鹿怎么突然口味变得这么大，突然好上嫩的，老鹿吃嫩草的戏码嘛。” “这话说的，老鹿为什么就不能吃嫩草了，难道只有嫩鹿才知道嫩草可口，老鹿就不知道了。” “别说这小嫩草看上去还真的挺可口的，让人好想狠狠啃一口，小鹿这头老鹿真太他妈会享福了。” “一群老色鬼。” 苏苒听里面那群男人全都胡说八道上了，还桩桩都要把自己牵扯上，有点不好意思，转身跑回楼上，就看见外面有三辆车停在门口，一个高大壮实的男子打开车门，许云鹿从第一辆车上下来。 苏苒赶紧跑回房间，许云鹿下了车就看见了苏苒，进了门，见苏苒上了楼，也往楼上走，经过那间功用室，突停了下来，用手敲敲门说：“你们少在那里胡说八道呀。” 说完许云鹿转身继续上楼，却听李鬼故意大声地说：“你说昨天是个什么好日子，洞房的日子，偏偏那个不解风情的乌里一大早打电话催，催、催、催鬼投胎呀！太不解风情了！” 许云鹿没理，忽转身下楼往餐厅走去，打开电保温柜，见里面放着准备好的食物，是中餐，许云鹿拿了个托盘把食物放上去，然后端着托盘重新往楼上走。 李鬼已经从功用房出来，在门口摆了个优美的poss，见许云鹿端着托盘走近，很绅士地伸出手说：“小鹿妞，不谢了！” “滚！”许云鹿给了李鬼一脚，端着托盘绕开李鬼往楼上走，身后传来一片开心的笑声。 许云鹿往后横了一眼，笑声嘎然而止，他才哼了一声上了楼，走到卧室，轻轻敲了一下门，推门进去。 苏苒跑回房间，抱着双腿坐到床上，本来她是想找许云鹿算帐的，但是真看见许云鹿，她却害羞占了上风，完全不知道对许云鹿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态度，干脆窝进被子里，想想又觉得好糗。 许云鹿走进房间，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伸手将苏苒从被窝里捞出来：“昨晚没吃饭，早上没吃，中午也没吃，真的不饿？” 苏苒没说话，许云鹿轻轻拍拍苏苒说：“我看了一下阿宾准备的食物，哟，有红烧蹄筋、清蒸鲈鱼、青菜，还有卤鸡腿、蒸水蛋、红油笋丁。” 苏苒听见红油笋丁抬起头看了一眼，看见许云鹿端来的菜，碟子都不大，菜极是精致，居然有七八种菜，许云鹿把笋丁往苏苒面前移了一下问：“喜欢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这个？” 许云鹿伸手捏了苏苒的脸一下说：“你说说你有什么，叔叔是不知道的？叔叔还知道你不特别喜欢吃西餐，也不特别挑嘴。” “鹿叔叔…” “来，先吃东西。”许云鹿把筷子递给苏苒，又端起饭递给苏苒，苏苒犹豫一下伸手接了饭碗，许云鹿电话响了，许云鹿拿起电话一看是李鬼打来的，便走到一边小声问：“干嘛？” 苏苒虽然各种难受和不适，但真是早就饿坏了，只是见着许云鹿不太好意思，许云鹿一走开了，她立刻对面前的美食开始下手。 许云鹿听见李鬼各种怪笑后说：“怎么样，感谢本尊不？” 许云鹿回头看了一眼开始吃饭的苏苒，低声骂了一个“滚”字，李鬼又一气笑：“老鹿，怎么感觉这么水嫩的小姑娘，你昨天晚上才得手一样，这不是你的风格呀。” “你想我跟你翻脸，是不是！” “怕，怕，怕，我好怕！”李鬼怪笑着挂了电话，许云鹿没放电话，假假还在通话的模样走到阳台上，才把电话放下来，伸手掏出只烟点上。 许云鹿抽完一支烟，看苏苒吃得七七八八才重新回到房间，横宾让人做的饭菜份量不大，但敌不住花样多，所以苏苒再饿，也只吃了不到一半。 许云鹿把东西移开，很自然地搂过想躲开他的苏苒说：“这几天，我可能会有点事，你不要单独出去，最好不要离开这里，有什么事，就找横宾。” 苏苒没说话，许云鹿接着说：“还有复读的事，你不用着急，我把手头的事处理完，我会送你回家，陪你把手续办好的。” “我自己能办妥。” “你能办妥是你的事，鹿叔叔帮你办，是鹿叔叔的事，鹿叔叔会陪你一起回去的。” 第63章 乖乖就范012 “不，不要。” “又忘了鹿叔叔说的话了，什么不要，跟鹿叔叔不准说不要。” “鹿叔叔。”苏苒忽然爬在许云鹿怀里哭了起来，许云鹿轻轻抚着苏苒的背问：“怎么，怕家里人。” 苏苒小声地“嗯”了一声，许云鹿笑了一下：“不就是怕苏铭吗？” 苏苒有点惊奇：“你，你知道我哥哥？” “那个怪胎。”许云鹿摇摇头问，“对了，我一直想问你父亲出事后，你们一家人后来的状况。” “妈妈身体不好，后来带着我和哥哥嫁给了汪叔叔。” “汪叔叔？”许云鹿伸手又去掏烟，不过想起了苏苒在面前，把手停住了，“你妈也算家里的宝贝，就算当年她因为要嫁你父亲，和家里几乎绝交，你父亲出事，你外婆外公应该也不会不管你妈呀。” 苏苒并不知道这事，十分惊奇地问：“你真是爸爸的小弟？” “我问你呢。”许云鹿没回答苏苒的话，苏苒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偶尔听妈妈和哥哥提及，好象是街坊都容不下我们，还有人去外婆家放过一把匕首威胁他们，大舅舅他们害怕，跪着求妈妈，求她别回家。” “你奶奶家呢！” “爸爸出事传到家里，爷爷和奶奶都气病了，爷爷是心脏病，没抢得过来，奶奶脑溢血，抢救过来也起不来了，还有个小姑姑，听妈妈的意思，好象因为爸爸的事，小姑姑被开除了公职…”苏苒没说完，只觉得许云鹿抓她手腕的手越来越紧，抓得她疼得几乎要叫的时候，好一会才听许云鹿恨恨地骂了一句，“于景明，你这个王八蛋！” 苏苒疼得轻轻叫了一声，许云鹿才发觉，松开手，苏苒看见手腕居然紫了，许云鹿见了有点懊悔地“哦”了一声，赶紧找药膏给苏苒抹上，抹完后，重新把苏苒搂到怀里说：“以后有叔叔护着你，别怕。” 苏苒从记事起，就在汪家那个夹缝里求生存，所以对人情冷暖特别敏感，本来就觉得许云鹿亲，在感觉许云鹿和父亲真的认识，而且对母亲和他们兄妹的悲惨遭遇，是发自内心的难受，不象高红岗讲的那样，更觉得许云鹿亲了，小声地“嗯”了一声。 许云鹿本来就不是个轻易流露情绪的人，他从知道是苏苒后，可以看得出来苏苒生活在一个不富裕的家庭里，但怎么也没想到苏苒一家会落到如此境地，所以情绪波动了一下，不过给苏苒的手腕抹完药，就已经恢复得和平时一样了，搂过苏苒说：“刚才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苏苒看了一眼手腕，调皮地问：“叔叔是说小苒的手吗？” 许云鹿不由得笑了：“小懒懒这机灵劲，叔叔就是喜欢。” 苏苒脸一红，头就低下了，许云鹿轻轻拍着苏苒小声说：“乖乖地陪着叔叔。” 苏苒好一会儿才问：“那鹿叔叔，我要不要弄个假的布防图给高警官？”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不用，如果你不想回家复读了，那倒无所谓，但你想回家复读，就不用了，你是被高红岗逼迫的，又不是专业的线人，更不是受过培训的卧底，所以就算完不成他交给你的任务，最多让他认为你不适合做这些，但你如果拿假的骗了他，又让他损兵折将，他找不着出气的，自然会找上你，他可是华国官方的标准代言人，如果他使坏，你还怎么复读？” 苏苒倒没想到这一层，有点担心地问：“那…那鹿叔叔有没有危险？” “果阿这地方，没什么象样的部队，地方势力想打仗，都得请雇佣兵，雇佣兵这种东西主要是冲着钱来的，如果真危及到性命，我看…，至少那种真拼命的，鹿叔叔还真没碰上；至于华国，正规军是非常厉害的，但他不可能派正规军过境作战的，果阿这地方虽然贫脊，同样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华国正规军过境，那就相当于侵略，侵略这种事，性质就完全变了，现在这种格局，一般的国家都不会轻易做出这种让别国找借口的事；华国不派正规军，只能是警察之间的联手，警察毕竟和军队不一样，而且果阿的地方政府也不可能让华国太多警察入境，他再弱也有自己的国家机密，别国警察来一堆，秘密还要不要了。” 苏苒听了松了口气，许云鹿又说：“你呀，这些天，想复习功课就好好复习功课，不想复习功课，就看看电视听听音乐、看看小说…”不过许云鹿的话刚一说完，电话又响了，许云鹿一看又是李鬼打来的，有点气地接了电话问，“你还有完没完？” “小鹿，本尊得提醒你，东东刚才查到，那个东瀛妞已经在瓦西入境了，说是要来帮你对付高红岗，靠，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她背叛得这么彻底，本尊和东东都要拜师的。” “神经呀。” “她以前可来过不少次，你要不要带着你的小新欢，去另外一处地方躲躲？” “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哦，你看本尊这嘴，立刻改正，是带着你的小真爱，去另外一处地方躲躲？” “滚，当初真该让那托吊死你。” “啊，小鹿，不带这样无情无义的。”李鬼没说完，许云鹿就把电话掐了，然后让人送了新的手提、手机和平板，又打开电视对苏苒说，“这里可以收到华国所有的节目，你们小女孩子喜欢什么游戏、什么音乐，我就不太清楚了，手提、手机、平板，我给你连上网，你自己慢慢玩，还有书架上那些书，你如果喜欢，就翻翻。” 其实苏苒更想知道李鬼讲的那个东瀛妞是不是真的，不过她脸皮薄，到底没好意思问出口。 许云鹿走后，横宾来收拾东西，苏苒帮横宾一起收拾，横宾倒也没阻止。 苏苒端着托盘下楼的时候，发现许云鹿也在那间功用房，不知道谁在说：“那托那儿又抓了一个卧底，他那里还真是铜墙铁皮，卧底们的坟墓呀。” “那托太神奇了，不到半年，连着干掉一个线人一个卧底，他在警局没有内线，你们信吗？” “所以这些条子太他妈不负责了，内部都没清理干净，就不停地派人去送死。” “果阿的总统是第一高危职业，卧底就是第二高危职业了。” “排列是不是不对呀？卧底应该排第一吧！” “我倒觉得不管是警方还是帮会，派卧底都不会这么勤，那托会不会是为了吓唬警方和帮会，所以故意时不时惩治一两个他手下犯事的人，说是卧底和线人？” “小鹿，你说我们这里会不会也有卧底或者线人什么的？”李鬼说完这话，大家一下安静了，李鬼赶紧咳一声说，“本尊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打个比方，在座各位和小鹿哪个不是五年以上的交情，如果真是卧底，就小鹿那种什么都不当回事的性格，早就被王八蛋们一锅端了。” 第64章 乖乖就范013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这个女人，你们有没有人查到她下落。”邵东打断大家的话。 “这个女人在北街出现过，手头好象有点钱，想在坎塔他们的地盘上混，没混得进，现在在阿法图的一家店里做。” “做小姐。” “不出台那种。” “找个机会，给弄出来，你们鬼爷想问她几句话。” “这个容易。” “为什么是本尊？”李鬼很受伤。 苏苒跟着横宾穿过餐厅，到了厨房，发现李鬼说蚊子都只有雄的，果然是夸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厨房就有两个打杂的人是女的。 苏苒和横宾放下东西，横宾便说：“我今天要出门去买点东西，小苒姑娘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苏苒并不是特别喜欢看电视玩游戏，在汪家，那唯一的电视基本都被汪娟把着了，所以她并没有追过什么剧，对小女生都喜欢的偶像基本没有感觉；家里不可能有电脑什么的，汪能有网瘾，一般都是到处弄钱，弄到钱就不见人影，除非上网的钱没了，才会重新出现在学校和家里，当然因为没钱不能去上网，那就猪不是狗不是地各种找岔，直到再弄到钱，然后消失，周而复始，多少年都没个花样。 不太喜欢汪家的苏苒，一般周末，有点空闲的时候，宁可泡在县城那个条件全都不怎么样的新华书店里，也不愿意待在家里，所以苏苒更喜欢许云鹿的那两排大书架，上面有好多书，比县城那个新华书店的书好太多，她不知道许云鹿是不是用来装点门面的，有好些书还是只听过，没看过，不过听横宾要带她出去，眼睛一亮，赶紧点头答应。 横宾接着说：“不过鹿爷喜欢洁净，这里收拾得干净舒服，外面可不是这样了。” 自己被李丹丹追的时候，见过一个集市又脏又乱，苏苒看见过，见识过了，有心理准备，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横宾就带着苏苒上了一辆有两个保镖的货车。 许云鹿现在住的地方，每天都有指定的公司一大早从纳东将横宾前一天下单的物品送过来，用几辆大货车送来，横宾亲自出去采办的状况很少，除非是许云鹿几人需要一些稀缺或临时增加的用品，他带上苏苒，知道苏苒这里人生地不熟，许云鹿一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肯定很不习惯。 苏苒长这么大去过一次京都，到纳东两次，汪家是个让她非常憋屈的地方，她向往外面，所以跟着横宾十分开心。 跟横宾最大的特点是，所去的地方，那些人都毕恭毕敬的，好多人称呼横宾“宾爷”，就算脏乱差，也把他们认为的最干净的地方留给横宾，看见苏苒，不少人好奇地打听苏苒是不是宾爷的新助手。 横宾对人挺友善，跟大家也是说说笑笑，他带苏苒出来逛逛是主要目的，买东西是次要目的。 不过瓦西虽然脏乱差，也有纳东没有的异国特色，从没走出过国门的苏苒一想自己这也算是出国了，还是非常雀跃，和横宾挑选了一些瓦西才有的水果，至于那些小吃闻着挺香，看加工的人和过程实在是不卫生，苏苒最终是放弃了。 苏苒跟着横宾回到那个被高红岗称为许云鹿老巢的地方，上次坐邵东的车是从侧门进的，这次跟着横宾是从后门进，发现往西那一面，自己没涉足过的地方，好象真的很大，一大片树林，树林里好象真的有营地的样子，时不时有人出入，这些人好象都背了枪。 不过苏苒已经累了，昨天晚上因为许云鹿的折腾，除了许云鹿折腾得有点晚，她在心理和身理上都睡得不太实在，今天又和横宾出去购物，精力有点透支了。 苏苒没看见许云鹿，洗了个澡，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没意思，就去翻许云鹿的书架，找到一本自己喜欢的一个外国作家的书，拿下来翻看起来。 苏苒记得自己是倚在沙发上翻着那本找来的书睡着的，但醒来，却躺在床上，她赶紧爬起来，看得出自己旁边应该躺过人，但这会儿已经没人了。 苏苒小心地下了楼，会议室和功用房终于清静了，不过看看钟，居然都快十点了，苏苒有点懊悔，明天，明天一定不能再这么晚起来了，否则横宾他们会怎么看。 不过苏苒很快又有点脸红，横宾他们怎么看，怎么了，自己干嘛要管他们怎么看？ 苏苒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楼下传来吵闹声：“你们拦我，居然敢拦我，把许云鹿给本大小姐叫出来。” “黑岩小姐，鹿爷没在这里！” “你们都不敢让本大小姐进去，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黑岩小姐，那你可以打电话给我们鹿爷问问呀。” 争吵声暂时停了下来，估计那个女人去打电话了，苏苒小心地走到落地窗前看出去，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皮裤，身材特好，披着一头精心烫染美发的美女站在一辆挺霸气的车前，一手轻敲着引擎盖，一手正拿着电话。 美女那站姿和那车一样都霸气十足，信心满满的，苏苒往那看的时候，美女应该拨通了电话：“你说我来干什么？我当然是来帮你的！”“你不需要！？鹿鹿，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是在机场听到的消息，本来我是要飞东瀛的，但我即刻改签机票，往你这飞，你居然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不管，我说了那次分手不做数，我们必须重新开始。” 美女大约站累了，换了个姿势，就看见了站在落地窗前的苏苒，她那漂亮的眼睛一下瞪到最大：“许云鹿，你不让我进去，你屋里居然有女人！” 美女声音够大，许云鹿是个绝对享受至上的人，不喜欢完全封闭的空调环境，屋子开了空调，为了保证空气质量，纱窗关着，窗户都大开着，所以苏苒听得很清楚。 苏苒从小在小县城长大，让她最烦的就是汪娟，但就算汪娟霸道，比起这个女人来，那简直被甩一万条街都不够看的，美女的眼神，她就跟只小蚂蚁一样，那架式分分秒秒有捏死她可能。 苏苒正和那个美女非常敌意的目光对视的时候，有人轻轻拍了拍她，苏苒扭过头看见是横宾，横宾站在侧面的花架后，外面那美女应该看不见他那个方向，横宾看见苏苒扭过头，用头往楼上示意了一下，苏苒大约明白横宾的意思，让她上楼去。 苏苒只得看了那个美女一眼，转身上了楼，回到房间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车开过来的声音，然后就是进大厅的脚步声，和那个叫黑岩的美女的声音：“许云鹿，我要你立刻马上给我个解释。” “咦，你以前不是不会讲汉语的吗，什么时候讲得这么流利了？” 第65章 乖乖就范014 “为了你许云鹿，我专门拜师学的。” “唷，真难为你大小姐了，居然能学会一门语言，许云鹿我荣幸之至。” “那你赶紧给我解释吧！” 许云鹿没好气地说：“我给你解释什么！” “你屋里那个女人！” “那关你什么事！” “许云鹿！”黑岩的女高音配着手敲打什么东西的声音传来，“你这个王八蛋，我都说过多少次了，那次分手不算数。” “黑岩小姐，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人家的大家闺秀，说话就跟放屁一样吗，你说分手，我们就得分手，你说不不想分手了，我们就得合好，你当我是什么。” 苏苒进门的时候就没把门关严，她小心地从门缝望出去，只见那个正骂着叫着的黑岩，突然上前抱住许云鹿：“小鹿，我知道那是我不对，这些年，你有多少女人，我都知道，但我决定都原谅你！” 苏苒差点就冲了出去，许云鹿才和她，但凡有点血性的女人，也会冲出去，只是冲出去是骂山口黑岩，还是给许云鹿一个耳光，然后扬长而去，扬长而去，自己就胜利了吗？ 许云鹿掰开黑岩的手指说：“黑岩，你…你还真自以为是！” “那照许小鹿你的意思，当年分手，你是故意的！”黑岩倒也没死抱着，松开许云鹿后，双手一抱胸质问起来，许云鹿往沙发里一坐说：“不对吧，山口小姐，当时分手，是你提出来的！” “我就说呢，平时都千依百顺的，那天我就相中一个包包，丁大点事，你突然就不耐烦了，还和我吵架，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提出分手！” “山口小姐，你的脑子确定没问题吗，这都过了几年的事了，你突然发什么疯，还是遇到什么刺激了，被男朋友甩了？” “许云鹿，你很看不起人啊，就我这条件，有那么笨的男人吗？” “哦”许云鹿恍然大悟地说，“我就说嘛，当年被你甩了，我许云鹿痛不欲生好多年，伤口才刚刚平复，你又发哪股子疯。” “许云鹿，你真的痛不生欲了？” “嗯，跳海都想过不止一次了。” “穿着潜水服跳吗？” “说正经的吧，你来干什么？” “小鹿，这些年，转来转去，转来转去，我发现，还是你最好！” “啊，你真打算再给我撕个大大的伤口，那不行，我怕疼！”许云鹿刚一说完，黑岩却重新往他身上一坐，一伸手搂住许云鹿的脖子，“其实我早就想和你复合了，但我知道你是大大的狡猾，所以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来找你。” “这个时候是什么绝佳时候吗？” “鹿爷，是吧！”黑岩用手指勾着许云鹿的下巴，许云鹿拿开黑岩的手说，“没错！” “你知道现在瓦西新上任的地方长官是谁吗？” “阿库！” “那华国警方是谁？” “高红岗！”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黑岩非常自信地从许云鹿身上站了起来，许云鹿耸耸肩说，“如果你念在昔日情谊的份上，要帮，我表示感激！” 苏苒噘了好几次嘴了，更没想到许云鹿是这么回答的，她的手下意识抓紧了门把手，却听那黑岩嘿嘿一笑，往楼上一指问：“你那上面藏一个，然后指望我帮你？”说完黑岩看看自己保养得特别好，又做了特别漂亮指甲的手，许云鹿也站了起来，“当然你不念着当日情谊上，不帮我，我也表示理解。” “许云鹿，按华国话，你这叫鸭子死了嘴硬，男人嘛，要面子，我也表示理解。”黑岩说着把手指往苏苒偷看的方向又一指说，“把那个小妹妹撵走！” “为什么！” “原因是我来你这里不下于五次了吧，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而我进你的大门，你下面那些王八蛋都推三阴四的，她居然进了你的卧室，所以必须撵走！” “然后呢？” “当然和我结婚，你那些过往我也不提了，成不成交？” “黑岩，我过的是舔血滚刀子的生活，自由惯了，从没想过结婚，去祸害哪个女人。” “这种生活，是我最爱，所以我不怕你祸害！” “你还是找有点责任感的男人祸害吧，我是肯定管不住自己的。” “许云鹿，别的男人呢，敢在我面前说这话，我立刻就把他扔到海里喂鲨鱼，但是你，不一样，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心仪的男人，你们男人嘛，缝场作戏、游戏花丛，时不时又喜欢偿个鲜什么的，我都理解，所即便你和我结了婚，我决定象用我们东瀛女子的胸怀对待你，绝不干涉你的私人生活，怎么样！” “我…我好荣幸！”许云鹿打了个寒颤，“黑岩，这种福气呢，你还是留给别的男人吧，我许云鹿无福消受。” “许云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黑岩，我听说你父亲最近身体不是特别好。”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本来就是要回去看我父亲的，听说你有事，我才赶过来。所以我这不孝女真得回去照顾他老人家了，但是我跟你讲的都是认真的，如果你执迷不悟，这次你不仅要对付高红岗、阿库，还要多个山口家！”说完黑岩冲着苏苒站的方向举起身做了个枪“啪”的动作，然后吹吹手指说了一句，“黄毛丫头，小鹿你现在都什么品味了？等本大小姐回去侍候完生病的爹，再回来和你商量，如果你特别紧急，需要帮助，本大小姐的电话号码可没变唷！”说完黑岩就带着她的人离开了大厅。 黑岩上了那辆霸道的车，她带来的人上了别的车，一行人，七八台车，一会就离开大厅扬长而去。 许云鹿看着黑岩一行人越来越远，嘴角略翘翘，起身给自己倒一杯红酒，轻轻晃晃，刚想喝，抬头看见苏苒走出来，便端着酒杯上了楼。 苏苒转身回了房间，许云鹿也跟着过去，不过在门口那里停下来，靠在门框上说：“鹿叔叔可没骗过你，早和你说过鹿爷可不是什么好人。” 苏苒很气，一转身盯着许云鹿，许云鹿端着酒杯走了进去：“苒苒，生叔叔的气了？” 苏苒没说话，转身伏到床上，许云鹿把酒放在床头柜，伸手搂过苏苒小声说：“不许憋在心里，回答叔叔。” “叔叔都不喜欢她了，她怎么进来的？” 许云鹿就笑了：“你还真和叔叔想到一处了，一会儿，叔叔去查查，看是什么人在使坏。” “一定是李鬼。” “嗯，很有可能！你都知道他就想破坏我们，就不要上他的当。” “李鬼他为什么要破坏我们？”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如果刚才她讲的是真的，你的敌人又多一个，怎么办？”苏苒简直不明白，男朋友的旧情人上门来挑衅，自己不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但偏偏嘴里急急地说出了这句话，许云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山口不是一个小家族，是一个大家族大帮会，能做到一个如此大规模，都有自己的规矩，不是一个小姑娘任任性，别人就得由她胡闹，就包括她家老头子，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闺女胡闹、任性，他会包容，但太过了，他还是得考虑利益得失，如果老头子熬不过去，换了新掌门人，那就根本不足为惧了，当然新掌门如果被她抢了，那另当别论，再当然，如果新掌门被她都抢了，山口家离鸟兽散的时间估计也不会太远了。” 第66章 乖乖就范015 “你，你怎么每次说起来，都那么云淡风清的。”苏苒忘记吃醋，真的替许云鹿着急，许云鹿把酒一口饮尽，放在床头柜，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一大早被李鬼那王八蛋催起来，忙得两头见星星，家里藏个这么鲜嫩可口的小懒懒都没时间收拾，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桩事等着你鹿叔叔，真是累死叔叔了。” “啊！”苏苒没想到许云鹿又开起了玩笑，不仅不把这事放心上，反而放宽心准备睡大觉，不过看许云鹿不象是装的，早上应该起来得真的很早，便走过去，帮许云鹿把鞋脱掉。 许云鹿突然翻身起来，把苏苒搂过去说：“来，陪叔叔再躺一会儿。” 苏苒：“…” “本来叔叔想带你出去好好玩几天的，但是…”许云鹿刚想和苏苒说点温存的话，听见外面李鬼边进边叫的声音，“鹿鹿，小鹿，不得了了，昨天我们还说那托那儿弄死个卧底，今天我们这儿也抓了一个。” 许云鹿只得放开苏苒走到外面说：“李小鬼，你别咋咋呼呼的，你左一个卧底右一个卧底，你已经乌龙不止一次了，你给老子弄清楚了再叫！” “鹿，小鹿鹿，真的，这次绝对是真的，和外面通电话，被矮塔抓个正着，东东已经把电话内容调出来了，说的全是暗语，东东他们正忙着破译呢，只可惜，那托那边抓的是个女卧底，还是个漂亮的，爽死那托那帮老少色鬼了，各种玩啊，这两天嗨得狠，我们呢，抓的是个老丑黑，可苦了兄弟们了。” 老鬼嘴里这个矮塔，苏苒现在知道了，就是昨天陪许云鹿去见什么代总统的保镖，长得又高又壮还黑，跟个黑塔一样，大家偏叫他什么矮塔。 “真不知道那些条子都没妈、没姐妹的吗，让女人做卧底，拍电影电视剧，逗逗小女生就可以了，真的派出来，会遭天谴的。”许云鹿边说边下楼，在李鬼走进来之前，极快地往沙发缝里塞了一枚小小的扣子，刚塞完，李鬼就走了进来，凑上来愉快地问，“黑岩那小骚货走了？这次这么利索？” “正好，我还想问问你尊，黑岩是怎么进来的？” “小鹿，你这话问得好没道理，你怀疑是我放她进来的？” “否则呢？” “是东东，东东吃你的醋，他长得仪表人材，但女人们偏偏都只盯着你许小鹿，他心里落差太大。” “李鬼，我可跟你讲，现在是非常时期，注意点。” “放心，没让她和她那一大队人走别的地方，都是走大路一直进到这里来的，都被监控着的，她也没掉什么东西在这里。” “现在有一种非常先进的窃听器，叫纳米窃听器，一般的电子设备可真查不着，据说只有一两个大国的情报系统在用，所以…” “鹿，本尊错了，本尊再不敢了。” “去，把刚才她待过的地方，和她的手下待过的地方都好好翻翻。” 李鬼忙让人找邵东把黑岩待过的地方都调出来，一一翻了起来，果然在她和许云鹿坐过的沙发缝里搜了一枚扣子大小的窃听器，李鬼抓在手里扔地上就踩了个稀巴烂：“跟老子，哦，不跟本尊哭得梨花带雨地说她是来认错的，说当年不该对小鹿你那么无情无义，而且她真心想帮小鹿你渡过难关，本尊才…，没想到这丫的居然安着这心，想来打探消息，替谁打探，那托、阿法归、瓦西政府还是华国警方？” 许云鹿两手一摊：“所以说…” “还好，小鹿你警惕，你怎么把那骚娘们打发走的？” “她爹病得快死了，我就提醒了她一下。” “这小骚货这么不孝，爹都要死了，还有闲心纠缠你？” “这就是你鹿爷的魅力。” “牛掰吧，你就。” “你说的那个卧底呢？” “毛子和矮塔他们正和他喝茶呢。” “弄清是瓦西派来的还是还是华国派来的没？” “按你的吩咐都照那托和阿法归的卧底，喝的茶，东东他们能破译电话内容，就很快能清楚，不过我感觉那丫的持久度不太好，应该喝不了太久茶，很大可能是瓦西这边派来的，华国派来的要强硬得多。” “弄清楚来意，就放了，不到万不得已，不用和他们结怨。” “但是他们总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扯蛋，咱们不象那托那样杀两只鸡，他们都把我们这里成菜市场了。” “还说，你不就把这里当菜市场在用吗？” “小鹿，人家都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正，本尊的花花会让他们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李鬼一想到那枚窃听器，立刻就发起誓来，许云鹿哼了一声。 “小鹿，这次连东东都有点紧张了，你怎么还是跟平常一样？” “为什么要紧张？不管是阿库还是高红岗，出师抓人总得有理由吧，哪有什么理由都没有，就冲过来抓人的？” “哟，小鹿你和小懒妹妹待时间久了，是不是也纯了，他们想抓人，随便制造个把理由，那不是分分秒秒的事。” “所以嘛，我这不等着他们编织罪名吗，难不成在等的时候，我每天都应该惊慌失措的，还没等他们把罪名编织好，我许云鹿就死于紧张过度了？你想笑死黑白两道吗！”许云鹿说完，李鬼嘿嘿笑了三声，许云鹿取了酒杯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李鬼，一杯自己喝一口接说着，“和那个卧底喝茶，手段狠点、多点都没问题，但不能弄死弄残，问清楚来这里的目的，就放了，不给他们制造理由机会。” “就怕这些死条子看总不弄死他们，越发猖獗。” “不到关键的时候不要结怨太深。” “反正听你的，错得真不多。” “什么叫错得不多，就是没错过。”许云鹿说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指着跟着李鬼游进来的那团金黄说，“让你的臭花花滚远点，别吓着我家小懒懒了。” “喂，许小鹿，怎么说话的，什么叫臭花花，有了新欢，你就忘了旧爱啊！别忘了，这鬼地方，除了雌蚊子就蛇多，如果不是你的旧爱在这里不离不弃守着，我哼！”李鬼气愤地说完，转身走出了大厅。 苏苒想到李鬼说的这里连个雌蚊子都没有，那不是自相矛盾，还有厨房那还有两女的，当然那两女的强壮得有点不象话，让人有点雌雄莫辩。 许云鹿一转身冲楼上招招手：“懒懒，下来和花花玩。” 苏苒看着那团金黄黄的，摇摇头，许云鹿伸手说：“来，不怕，花花特别温柔。” 苏苒犹豫一下走了下来，许云鹿伸手拉过苏苒，指指地上的花花说：“真是叔叔见过的最温柔的动物了。” “怕只有鹿叔叔说蛇是最温柔的动物了。” “吃饱了，真没那种动物有它温柔。”许云鹿伸手拍拍花花的头，花花懒懒地动了一下，许云鹿指着花花说，“看见没，看见没，多温柔。” 第67章 乖乖就范016 苏苒小心地在许云鹿身边坐下来，看着地毯上不太爱动的花花。 许云鹿伸手把苏苒抱到自己腿上说：“懒懒，邵东和李鬼也住在这里，不过他们住在后面那排白房子里，但他们经常会在这里处理一些帮里的事，以后这里人多的时候，你少露脸，厨房里有楼梯通往卧室。” 苏苒抬起头看着许云鹿，许云鹿忽一笑，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苏苒没想到许云鹿说着话，突然来这么一下，一下站起来，退了一步，却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差点压着了花花，吓得她叫了一声，许云鹿伸手把她拉回怀里说：“没事，能来这里的人，都是千挑万选的，但是，我不想你在他们面前露太多面，对你不好。” 苏苒好想表决心：我不怕！ 但许云鹿搂着她没再说话，所以苏苒把表决心的话咽回了肚里。 苏苒等许云鹿走后，发现房间还有三楼，三楼有个非常宽大的健身房，和一个气派的琴房，健身房和琴房让人收拾得纤尘不染，但是苏苒感觉不管是琴还是健身房都许久没人动过了。 许云鹿明显挺忙，横宾也有一堆的事，苏苒就负责照顾花花了。 苏苒和花花很快就熟了，花花真的很温柔，没吃东西的时候，也挺温柔的，反正它都是那么懒懒的嘛。 其实就花花来讲一点也不喜欢待在屋里，更喜欢后院子有块阴冷潮湿的地方，吃了东西，就喜欢爬在那块专门给它准备的大石头上晒太阳。 苏苒觉得跟花花相处，除了它老巢那股子腥味，让人不舒服，剩下都还好，比如花花爬在石头上晒太阳，就很好很乖。 花花晒太阳除了乖，还有它选的这个地方还非常妥当，在厨房后门和那排白房子旁边，周围是花园，不远还有个花架，苏苒就喜欢坐在花架的躺椅下复习自己的功课。 不过通过花园的栅栏望出去，能看到巡逻的人，这些巡逻的人穿着迷彩服，还背着枪，每每看到这些，苏苒才觉得自己真的不是在汪家那个县城，也不在纳东那座酒楼，而是在被高红岗叫做许云鹿老巢的地方。 刘姐真没想到配合一把，把苏苒给迷倒给装车里拉走了，真有人约她见面，扔了一个黑皮袋子砸她，她捡起来赶紧打开一看，还真是十万元，刘姐做梦也没想到，在老聒、许云鹿之后，自己还会遇上这样的财神爷，不过扔钱给她那人，大热天戴着帽子，墨镜，穿着黑色的立领外套，显然是不想她看见真面目，和许云鹿这样的人打交道多了，这个刘姐懂，不过刘姐纳闷的是许云鹿这个声名狼藉的人，反而从来不那么遮遮掩掩的，从来都以真面目示人。 刘姐拿着钱准备走，对方忽然说：“先慢着！” 刘姐吓得把黑皮袋子抱紧：“这位大侠，难道你要反悔？” “如果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还可以给你加钱。” “问题？什么样的问题？” 那人非常随意地从黑色外套里抽出一万钱扔给刘姐说：“如果你老老实实回答，这也是你的。” 刘姐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扑扑地跳个不停，当然她更明白，这么容易得到的钱，肯定也有可能不是那么好花的：“大侠，如果是难度特别大那种，姐姐我这种小鱼小虾，也不可能知道呀？” “对你来说，一点难度也没有？” 一点难度也没有，刘姐的心又活了：“那，那是怎么样的问题？” “我查过，许云鹿不少的流言蜚语都是从你这儿传出去的，我只想知道，这些流言蜚语，你都是从哪儿得到的？” 这话把刘姐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以为对方是许云鹿一怒之下派来灭她口的，不过，对方刚刚绑过苏苒，许云鹿现在好象对那黄毛丫头挺感兴趣的，所以说对方是许云鹿派来的人，逻辑上行不通，不可能刚绑了许云鹿喜欢的人，转身又来帮许云鹿灭口，于是带着十分警惕地回答：“那些都是我编的。” “这么大胆子？”那人又抽出一万，扔给刘姐，刘姐嗫嚅两声，“大侠，真的是我编的。” 那人抽出三叠一万在刘姐面前晃了晃，刘姐几乎扑过去了：“大侠，是有人逼我说的。” “有人逼你说的？” “对，应该是八九年前的事了，有一个人找到我，让我去说许云鹿的坏话，说得越多越好，他会不定期地给我钱。” “人，你看清了吗？” “没有，他跟大侠你这身打扮有点相同，区别就是他不是戴的墨镜，而是戴了个半截的黑蝴蝶面具。” “那他让你说，你就说了。” “那哪敢呀，姐姐我又不是多嘴多舌那种人？” 对方不屑地笑笑，刘姐接着说：“大侠真的，我当时是没同意的，那时候，我都不认识鹿爷这号人，凭什么说人家的坏话。” 对方沉吟一声：“倒是，那时候，许云鹿还不是什么鹿爷，那你为什么答应了了？” “他威胁我，你也看得见，我本来就生得貌比西施，加上那时候更年青，水色更好，我也得保护自己吧，所以…” 对方连笑都懒得笑了：“给钱也没见着人？” “哪见得着，每个月不定时扔在我家靠窗户的地上。” “多少钱？” “不固定，我说得多，会多点，说得少，会少点。” “现在还在给？” “有两年没给了。” “那你还在传播？” “那不是传习惯了嘛，有时候一忍不住就咕噜出来了。” “你就不怕许云鹿报复你。” “知道鹿爷的名气时，还怕了一下，没敢瞎说了，每天还提心吊胆的，后来鹿爷来酒楼吃饭，熟了，发现说一两句，他也没当回事，所以就…” “我今天找你的事，问你的话，你跟谁都不许说。”对方说完把钱扔给刘姐，转身走进黑色的夜幕里。 刘姐都没见着人了，还不停地点点头，确定没人后，赶紧把钱收好回了家。 送刘静进戒毒所后，家里就没人，刘姐知道刘静也不在戒毒所，第二天一早到银行存完钱，刘姐也离开了家。 花花晒太阳，苏苒就在花架下背着一点也不喜欢的、涩涩的文言文，忽听见李鬼的声音：“小鹿，你真不为毒品的利润眼红吗，你看那托多狡猾，赚得盆满钵满，然后洗白白上了岸，什么事也都没有了。” “李鬼，这些年赚的钱不够你花吗？” “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让大家伙赚的钱，哪个不够花，我是说可以轻松地赚更多钱，不是更好吗？” 许云鹿没说话，李鬼急了：“小鹿，你看在华国以前贩卖毒品五十克，就是死刑，现在都变成两千克了，而且还要视情节、毒品性质定罪，这个说明什么，还有华国对十六岁、十四岁的贩毒者，量刑比以前也宽松得不象话，尤其是十四岁以下的贩毒者，刑量非常轻，听说阿法归他们早在华国颁布这项法规法律的时候，就训练一批小孩子，全选十四岁以下的，专门负责送货，这些小孩子长大后，有了那种送货经验，又能活下来，已经成为阿法归他们那集团的新生力量。” 第68章 乖乖就范017 许云鹿还是没说话，李鬼又说：“怎么，小鹿，你对毒品有什么心理阴影吗？” “鬼啊，但凡一人，当然如果他还能称之为人的话，至少都有个底限，对不。我对毒品没有阴影，我既不歧视贩毒的，我也不歧视吸毒的，我甚至觉得吸毒只是个人的一种习惯，就象吸烟一样，只是毒品是一项更贵的消费，一般的人家消费不起罢了。但是，李鬼，我们打打擦边球就行了，象阿法归那样训练十四岁以下的小孩子送货，你说，我要真发展这种差事，到时候是交给你去做还是交给东东呢？” “小鹿，没劲呀，我只是举个例，你就断章取义，你是故意的！” “不管华国量刑宽也罢，紧也罢，华国对毒品买卖是禁止的，这就是我的禁区，你们可以在没禁止的国家倒腾嘛，象加国不是已经颁布大麻买卖合法化了，你们就倒腾点大麻油、大麻树脂、大麻草给他们，ok，因为它合法。” “小鹿，你知道，不禁止的国家，利润还有那么好吗？就象路边卖白菜，家家都可以种可以卖，还能有什么价钱，如果路边不许卖白钱了，那么能种白菜的、能卖白菜的，才能能把白菜卖成天价。” “鬼啊，我觉得你应该去做经济讲师！” “鹿，要不，我敢说如果我们做毒品生意，就以我们眼下这平台，那托、阿法归哪个比得过，全都得靠边去，看着他们大把赚钱，我好难受！” “再说！” “鹿，不做毒品，我们做情报生意吧，那生意，赚起钱来，就是毒品的祖爷爷。” “你要是活得不耐烦了，那随你。” “鹿，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在你许小鹿的带领下，我们才敢去做呀，小鹿，求你了，有那么好的平台，为什么放着这些巨好赚钱的生意不做，偏做那些个难的，结果是警察压根不卖账呀。” “好吧，如果你觉得你鹿爷带着你的方向跑偏了，给你机会，自己去做什么都成。” “不，小鹿，我才不要脱离你，我好不容易才抱上你的大腿，打死我，我也不松手，我就是觉得太亏了…” “你再说！” “我不说了！”李鬼一伸手很委曲地捂着嘴，苏苒忍不住笑了，她这一笑，李鬼几乎跳过来：“谁！” 一看见是苏苒，李鬼指着苏苒生气地问：“你躲在这儿干什么？” “我在这里陪花花晒太阳。” 李鬼悻悻地说：“刚才我和你鹿叔叔的话，你都听见了？” 苏苒赶紧一举手说：“你和鹿叔叔不是刚到这儿吗，什么时候说话了？” 李鬼撇了一下嘴，然后笑了：“带着花花滚一边玩去，别碍着我们说正事。” 苏苒有点担心地看了一眼许云鹿，她生在一个禁毒非常严厉的国家，知道干那种事是害人害已的缺德事，她从心里不希望许云鹿听从李鬼的建议。 苏苒再带花花离开的时候，隐约听见许云鹿对李鬼说：“好了，这些事，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提醒我，对了，我让你找的那两公斤蓝冰，到底有没有着落了？” “哎，正要和你说这事，阿法归正为这事骂娘呢！” “阿法图拿到了，却没给他。” “那是，阿法图拿去孝敬那托了，结果，你知道结果吗？” “少打埋伏，赶紧说。” “你知道两公斤是个什么概念吗，如果那东西全能卖到那些发达国家，市面价值是一个亿，但是听线人说，两公斤的外包装，其实里面连两百克都没有。” 许云鹿呵呵笑了两声：“我就说丽国这帮跟娘们一样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大方，阿法图这么个精细的人，怎么这次这么大意。” “再精细，也有打盹的事，那托多要面子的人，怀疑是你小鹿故意的，故意让阿法图得了去，好看他笑话的。” “真可笑。” …… 苏苒等花花晒好太阳，游回它最喜欢的蛇窝，才回到花架下，收回自己的书本和包包，转身进了大厅。 一进去，苏苒就听见李鬼夸张的声音：“喂，小鹿，我这才离开几分钟，你居然把发型就换了，帅，帅呆了。” 大厅里的人挺多，苏苒仅管有点近视，还是一眼就从或坐或站的人中认出了许云鹿，许云鹿一改以前半长头发的风格，把头发剪短了。 许云鹿得瑟地一甩头，想到自己的头发不能甩了，一乐，冲那些人挥挥手说：“都滚，全都滚！” 不过想起许云鹿的叮嘱，苏苒没走进大厅，走进厨房，里面两个大厨带着人正在忙碌着，要准备这么些人的晚餐，可不是一两个人能忙得出来的。 苏苒已经有两天见过早上送货的车，全是五吨左右的大卡车，有五辆，除了许云鹿用的，可见他这里每天应该少不了一堆来蹭吃蹭喝的人。 横宾正倚在一边的角柜旁，大约是刚安排了厅里那堆人的吃喝拉撒，在那里休息。 横宾看见苏苒，冲厨房一角驽驽嘴，苏苒绕过去一看，看见两个穿黑衣服的保镖站在那里，果然有通往二楼的楼梯，苏苒便拎着裙子小心地上了楼，感觉这楼不比大厅的那楼小，反而有种感觉，许云鹿出去应该多从这楼梯走。 上完楼，李鬼的声音又传进耳里：“小鹿，人家华国有句古话，叫长发为君留，能不能采访一下，你这长发是为谁剪呀？” “人家鹿哥剪这长发是为了告诉大家，他要和以前告别。” “和以前告别什么？和我们吗？” “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和我们告别，反正鹿哥不是凭白无故剪什么头发的。” “你这不是屁话吗？” 大家吵吵嚷嚷的，横宾走了过来：“孩子们，你们都饿了没？” 苏苒觉得有点好笑，横宾看上去是比大家都大了几岁，但叫大家伙孩子，还是很喜剧的，不过似乎没人介意，立刻有人接话：“阿宾，你不说要给大家伙整烤全牛、烤全羊吃吗？” “对，对，阿宾，我们出去一天，泥里来水里去的，累得半死，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别用喂花花的鸟食来打发我们。” 苏苒白天可见识花花一口就吞下半只羊，而横宾说花花真实的食量才不只这么只羊，但李鬼一般十多天才给喂一次，今天喂点，是因为苏苒带着花花，眼前这帮人居然说花花吃的是鸟食，有那么大的鸟吗？ 这几天在许云鹿这里吃得太好，对什么烤全牛、烤全羊，苏苒是一点也不感兴趣，这两天让她特别不适应的是许云鹿给她准备的穿的，全是裙子，各种各样的裙子，还有高跟鞋，她穿着实在是各种不习惯，但她来的那身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穿了，当然就算能穿，也不能天天不洗不换吧。 回到房间，把高跟鞋踢掉，苏苒重重舒一大口气，坐到沙发上揉起脚来。 第69章 乖乖就范018 苏苒适应过来，刚把英语书翻出来，听见敲门声，然后横宾拎着一个纸袋进来，苏苒不明所以地看着横宾，横宾把纸盒递给苏苒说：“鹿爷说在厨房那边的楼梯口等你。” 苏苒：“…” 横宾眉一挑说：“鹿爷说要带你出去玩。” “就带我？”苏苒有点不相信，因为许云鹿才说过他有事，不能带她出去好好玩玩，横宾点点头说，“鹿爷说不能带你去远的地方玩，就带你去见识见识瓦西。” 苏苒一听赶紧接过纸袋，打开一看，是一套比较中性的裤妆，还有一顶男女皆宜的帽子，横宾便退出了房间，还顺带关好了门，苏苒赶紧跑进更衣室把衣服换了，衣裤非常中性，再戴上那帽子，苏苒都有点怀疑镜中的人是自己吗？ 最最让苏苒开心的是，配衣裤的鞋，居然是双平底的休闲类鞋子。总算不用穿那么难受的高跟鞋了，苏苒一脚就把高跟鞋踢到一边。 不过苏苒怕许云鹿等急了，换完衣服就赶紧往后厨那楼梯跑下去，一下完楼梯，果然看见双手插裤袋里，靠在楼梯口等她的许云鹿。 许云鹿听见脚步声，一抬头果然见是苏苒，他站直了伸开手，苏苒就扑到他怀里。 许云鹿抱了一会苏苒，才放开，伸手把苏苒的帽子又压低了一点说：“懒懒，你这样的打扮，让叔叔都不想出去了，恨不得这会儿就回去，把你…” 苏苒脸一下通红，忙松开还搭在许云鹿胳膊上的手，许云鹿呵呵一笑，拉过苏苒边往外走边说：“我家小懒懒，太容易害羞了。” 苏苒见许云鹿不逗她了，才抬起头来，以前许云鹿都留半长的头发，所以突然变成短发，有了漂亮整齐发际线的许云鹿看着和以前不太一样，反正就是更帅的那种意思：“鹿叔叔，你带小苒去哪里玩？” “也不算去玩，是叔叔有点事，你每天都待在屋子里，叔叔怕你闷着，就带着你，高兴不。” “高兴！” “叔叔去的地方，虽然都在叔叔控制的范围，但人这种东西很难说，总有些逞能的、不怕死的，所以一会儿叔叔办事，你一定跟紧叔叔，如果叔叔有什么事不能带着你，那一定不能离开毛子的视线。” 苏苒点点头，发现大厅里的人已经开始肥吃肥喝起来，横宾正安排人往大厅里送各种已经做好的食物。 苏苒大略明白，许云鹿是故意抛下那堆天天耗在一起的朋友，专门带她出去玩，就象偷偷要去做坏事的孩子，兴奋得不要不要的。 等到了地方，苏苒才发现是一家新开的夜店，规模很大。 一进去，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几个旋转的台上，有衣着很暴露的热舞女郎，台下是一群摇头甩脑玩得跳得非常嗨的年青男女。 苏苒这会儿才发现，许云鹿就带了毛子和矮塔四五个人，没带李鬼。 许云鹿刚一露面，对面就迎上来一群人，什么“鹿爷”“鹿哥”地叫个不停，苏苒从这些人的纹身和穿着打扮上，感觉不太象好人，反正和自己平时接触的人不是一类。 苏苒有点小怕，毕竟打小到大，最多跟苏铭和人打架，她只是帮着拎书包旁观的角色，而和苏铭打架的，都是学生，最无赖的时候，也就三打一，眼前这一群人，大有，谁不服，就立刻群起而攻之的迹象。 夜店的老板，大家叫查察哥，点头躬腰地把许云鹿迎进了一个包房。 好在查察和两个核心人物留下来陪许云鹿，剩下的人都退到外面，苏苒才松了口气。 查察等人退出去后，把店里的状况略讲了一下，苏苒从他们果阿、华国话和英语几种混合话中略听明白一些，这家店是许云鹿才在这条街上开的，好象这条街以前不属于许云鹿，所以开这个新店，大家都挺兴奋的，大约就是战略扩张又成功的那种意思。 苏苒坐在许云鹿身边，正专心听着的时候，有几个打扮得非常性感的美女，端着酒水和零食鱼贯进入。 苏苒衣着偏中性，在这种场合下，她觉得自己是男孩子更适合，学着许云鹿，一翘二郎腿，当然在气度上，她远不如霸气侧漏的许云鹿，在行为上，已经饿了的她，便伸手去拿放在离自己最近的零食鸡米花。 许云鹿见了微微一笑，苏苒伸手拿了一粒鸡米花，刚要往嘴里放，却见查察的手下推着一个被绑着的女子进来，到许云鹿面前，一用劲，把那个女子推地上了。 苏苒吓得手里的鸡米花差点掉了下来，查察一下抓起那个女子的头发，苏苒才看清，竟然是那晚上绑自己的李丹丹，到底没混过，不象许云鹿该吸烟照吸烟，脸上的表情连一丝变化都没有，苏苒则弱爆了，鸡米花完全吃不下去了。 坐在许云鹿侧面的毛子一下站了起来，走过去用脚踢了李丹丹一下：“哟，这不是老李家的丹丹小姐吗？” 李丹丹看清是毛子，惊了一下叫了一声：“毛子哥，救我！” “谁是你哥，别乱叫。” 李丹丹看见毛子，自然也看清坐在正中的那人是许云鹿了，立刻梨花带雨地叫了起来：“鹿爷，我是丹丹，鹿爷，救救丹丹吧。” 这会儿的李丹丹头发蓬乱、脸上有於青、嘴角有血迹，当李记小闺女时，能吸引许云鹿的目光，肯定是光鲜亮洁、美丽动人的，毛子哼了一声说：“救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在救你之前，鹿爷得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得让鹿爷满意，那没得说，好说，但是如果回答得让鹿爷不欢喜，那就没人救得了你了。” “毛子哥只管问。”李丹丹话是对毛子说的，眼睛却是哀哀看向许云鹿的，这么漂亮的女人，用这样的眼神，苏苒觉得自己坐在一边都快让她给看化了。 毛子便说：“说说，你怎么在瓦西？” “我倒想在纳东，可是纳东眼下还能容得下我吗？”李丹丹苦笑一下，不过许云鹿、毛子包括苏苒都知道她家出的事，所以这话没一点刺可挑。 毛子没为难，继续问：“你怎么到瓦西的？” “我爸以前认识的两个朋友，同情我的遭遇，所以帮我离开了纳东。” “你来瓦西干什么？” “如果说我来瓦西是为了生存呢？”李丹丹话音刚一落，查察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敢跟毛子哥敢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那一耳光，声音清脆，绝对不是假打，声音非常清脆，听得苏苒的手抖了一下，李丹丹也叫了一声，用手捂着脸，带足了哀怨地看着许云鹿，许云鹿脸色照旧，查察却厉声说：“说正经的。” “我不来这里，纳东那些人怎么会放过我，我来瓦西，一是要避开那些人，二是要替我父母报仇…，难道鹿爷要让丹丹死在纳东吗？”李丹丹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苏苒在纳东可听过太多版本的李丹丹了，在没遇上李丹丹绑她时，还是同情李丹丹的遭遇的。 第70章 乖乖就范019 毛子冷笑一声说：“哟，真没看出来，还是个大孝女呢，这么说来，倒是我家鹿爷冤枉了你。” “毛子哥，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讲的话。” “好吧，看样子记性是不太好，那我就提醒提醒你吧，来了瓦西，你在北街都干了什么？” “我没干什么，我在北街找我父亲以前的两个朋友。” “找到朋友呢？” “我托父亲的朋友帮我查，是谁出卖了我父亲。” 毛子唷了好几声：“李丹丹，在鹿爷面前，你就别装纯情了，李大刚在纳东的洗脚屋明目张胆卖毒品，连街上的小孩子都知道，你觉得需要谁出卖吗？当然，你要给李大刚增加点神秘的光环，我们也管不了，你在北街只是在查谁出卖了你父亲，我希望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们鹿爷对女人一向还是客气的，换成你那个还没死的爹和哥，试试。” 屋子里一定安静下来，只有李丹丹哀怨地看着许云鹿，屋里空调马力开得十分足，苏苒却热得满头大汗，她真怕李丹丹就这么看着，把面色一直不变的许云鹿看得没耐性了，然后象电视里的黑老大，让毛子就把李丹丹的手指剁下来一根，越这样想，汗就越流个不停。 好一会儿李丹丹才说：“除了想帮父母报仇，还有人让我来这里等着，等着给我安排任务。” “什么人？” “我上吊快没气的时候，救我的人。” “看清人了吗？” “没有！” “有说是什么任务吗？” “没有。” “就因为他救了你，你就接受他说的任务了？” “他还许诺我，会帮我查出出卖我父亲和哥的人，还会帮我让他伏法。” “那你在鹿爷地盘上绑人的事呢？” 苏苒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毛子还会追问这桩事。 “我，我…”李丹丹一时圆不了这句话，毛子上去就踹了她两脚，“胆肥呀，敢在鹿爷地盘上绑人，说不出原因，今天你别想直着走出这间屋子。” 毛子那两脚实在不轻，估计一般的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李丹丹这么个娇弱的女人，李丹丹疼得叫了起来，苏苒小心地看了许云鹿一眼，还是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毛子再次抬起脚，李丹丹才哭着说：“我，我那里还需要个女人，正好遇上一个，我…” “还编，还编，好吧，鬼爷抓了你俩个手下，如果让他们和你对质一下，你觉得好不好？” “我听人说，鹿爷是因为那个女孩子，不要我的，我没想到在那里会碰上她，所以…”李丹丹赶紧改口了。 “所以想干什么？” “所以想收拾她一下。” “你怎么认识她的。” “听人说了，我就跑到玉龙雪山偷偷看过，看见她和鹿爷在一起…” 毛子还想上脚，苏苒再也忍不住了：“毛子哥，你放了她吧！” 毛子看了许云鹿一眼，许云鹿好一会儿，终于点点头，李丹丹这才认出坐在许云鹿身边的小男孩子是苏苒，那表情几乎在一瞬间全垮了，毛子放下脚说：“好了，小苒姑娘要放过你，就放过你吧，不过，以后你想在鹿爷的地盘上混，知道该怎么做吗？” 李丹丹抹了一下脸说：“我知道，那个人如果找我，交代任务，我第一时间就告诉毛子哥。” “行，还算懂事，滚吧！” 苏苒看着上来两个，拖着李丹丹出去了，这是她从小长这么大也没见过的暴力场面，这一出看完，她只觉得身体都有点打抖，却听许云鹿小声问：“怎么，空调不够足吗，流这么多汗。” “没有！”苏苒才发现，自己不止身体在打抖，衣服还让汗水打湿了，只低下头，一点出来的兴奋都没有了。 查察听了许云鹿的话，赶紧吩咐人把空调开低点。 苏苒见离许云鹿最近的查察走开，才小声说：“其实鹿叔叔，我...，你不用那么对待李丹丹。” 许云鹿掏出烟点上抽了一口说：“小懒虫，别自做多情了，你以为叔叔这是为了你。” 苏苒不太明白地看着许云鹿，许云鹿吐了一口烟说：“叔叔是为了自己，不是有人交待她任务了吗？” 苏苒一听不是因为自己这样对待李丹丹，立刻松了口气，许云鹿笑了一下，轻轻摇了一下头。 苏苒刚松口气，门一下被推开了，就听见李鬼叫叫嚷嚷地进来了：“鹿，你太不够意思了，居然抛下我们带小懒虫出来寻欢作乐，你这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呀，是不是呀！” 好在进来的只有李鬼一个人，大厅里那一大堆人并没跟着来，许云鹿用手指弹弹烟灰问：“你来干什么？” “喂，早就说过了，我是你第一宠妃，就算你立了皇后，最宠的也只能是我，真是的，这皇后还没立，你就想抛弃人家呀？”李鬼说着已经伸手搂住许云鹿的肩，许云鹿皱眉看着那只搂自己肩膀的手。 李鬼立刻松开，许云鹿用手背冲查察挥了挥，查察赶紧带着人离开了，许云鹿吐了一口白雾小声对李鬼说：“去查查李丹丹，她自杀的事，警察局调查过了，确认她已经死亡，她现在说是被人救了，活生生出现在这里，纳东的警察也太玩忽职守了吧，看是谁救了她。” 李鬼做了一个ok的手势：“以后睡人家小姑娘也得注意点，象这么已经死了的，突然出来在你面前，吓都给吓死了。”李鬼虽然嘴里扯着淡，说话间已经掏出电话拨了出去吩咐上了。 吩咐完，李鬼收了电话，也点上烟说：“小鹿，我估计多半是高红岗布的迷魂阵，结果弄不好跟小懒虫一样，说什么李记洗脚屋是你小鹿暴露给他们警方的，让李丹丹和小懒虫一样来找你报仇。” 许云鹿笑了笑，没说话，李鬼吐了口烟又说：“高红岗，他到底想玩什么？小懒虫和李丹丹肯定都是迷魂阵，弄不好，还不止小懒虫和李丹丹，我靠，你得是多少小姑娘们的杀父仇人呀，小懒虫一看是个聪明的，没上高红岗的当，别的小姑娘，就难说了。” 许云鹿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如果李丹丹是高红岗派过来的，高红岗用的招术肯定和懒懒不一样，否则…” “否则刚才不会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你，那种眼神是被醋泡过的。” “所以…” “所以高红岗把她的杀父仇人安在了别人身上，而你和李丹丹又有一腿…” “你会说人话吗？” “啊，就你许小鹿，没一腿谁信呀，咱们分析分析，李丹丹来瓦西，人生地不熟，一个小姑娘，多可怜，如果你有点隐恻之心，小姑娘冲你梨花带雨一哭一撒娇，这么凄惨的灭门身世，你还不得赶紧搂着人小姑娘各种安慰什么的，一搂，难免不睡睡什么的，睡睡中小姑娘再求你帮忙寻个杀父仇人什么的，然后就理所应当地留在你身边。” 第71章 乖乖就范020 许云鹿用警告的眼神看了李鬼一眼，李鬼秒变神探，接着分析：“而小懒虫带着报杀父之仇的心，也来了，高红岗知道你喜欢小懒虫，肯定会留在身边，然后…，然后小鹿，你想过然后吗，想想都可怕，好在人小懒虫跟那些没脑袋的女人不一样，所以高红岗失算了。” 许云鹿拿了一瓶酒递给苏苒说：“度数很低的果子汁酒，少少喝点，不碍事。” 李丹丹被人带走后，苏苒没再出出声，这会儿，她居然最难受的事是李鬼反复说李丹丹和许云鹿有一腿的事，许云鹿递酒给她，她才回过神来，接过手低低说了一句：“谢谢！” “别听李鬼瞎说，鹿叔叔没那么恶趣味。” 苏苒见李鬼转身吩咐毛子什么事，小声地问：“那你和李丹丹…” 许云鹿伸手搂过苏苒说：“都说了，别听李鬼瞎说，鹿爷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要的，那鹿爷真不要做正事了。” 苏苒脸一红，人还怀疑，不过许云鹿有解释，那小心肝怎么也舒服许多，许云鹿伸手捏捏苏苒的小脸蛋：“叔叔还有点事要处理，你要觉得闷，可以出去玩玩，带着矮塔就是。” 苏苒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准确地讲，并不是特别喜欢，不过听许云鹿说有事要处理，便放下酒瓶出去转悠。 这会应该是酒吧最高潮的时候，热闹的音乐声简直掩盖了一切声音，男男女女也是各种群魔乱舞。 苏苒比较喜欢吧台，带着好奇来到吧台看调酒师给人调酒，矮塔带着几个人便站在不远的地方，或喝酒，或抽烟，并不影响苏苒。 调酒师自然已经得了吩咐，苏苒好奇，他就一一给苏苒解答，还给苏苒调了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 苏苒喝了一小口，感觉跟果汁真没特别区别，才敢喝，眼前的人或叫或跳，还有不少男男女女搂在一起亲嘴，跳贴面舞，躲在走廊或包间的那或亲或摸就更放肆了。 总之眼前各种乌烟瘴气，让苏苒非常地脸红，只敢专心地喝着调酒师给她调的东西，心里却想如果苏铭知道她来这种地方，不知道会不会气得跳脚，跟她断绝兄妹关系。 苏苒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正想着心事的时候，突然旁边有人问：“小弟弟，请问这里有人吗？” 矮塔几人一下就站直了，调酒师自然也盯了过来。 苏苒看是个女的，摇摇头说：“没人！” 那女人一屁股就在苏苒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来，毛子几人又回复喝酒抽烟的状态，那女的是个自来熟：“小弟弟，你满十八没，能喝酒吗？哦，对，阿果这鬼地方，才没这么多限制呢！” “你是华国人？”苏苒听对方一直说华国话，有点好奇地问，那女的点点头好奇地问，“不会你也是华国人吧？” 苏苒点点头，那女人就乐了：“这里离华国那么近，都快被华国同化了，讲汉话的比讲果阿话的还多，所以遇上华国人再正常不过了。” “你不象纳东一带的口音。” “我是来旅游的，你呢？” “我…，我也是。” “我是被旅行社忽悠来的，说什么这里没有工业污染，山美水好，环境一流，到了才知道，真是山美水好，没工业污染，但有人污染呀，除了几处富人区，整个瓦西就是一个脏乱差的典范，后来听人说这里开个酒吧，还不错，一来看，还真不错，总算可以泡泡吧了。”那女的说完，抽出烟，自己抽一只，然后递给苏苒。 苏苒赶紧摆摆手，那女的不由得笑了：“天，现在的酒吧，还能遇上你这么纯情的小弟弟？” 苏苒没想到自己在玉龙雪山打工，把头发剪得比男孩子还短，但没一个人当她是个男孩子，而在酒吧这种鬼地方，居然被一个女人认为是个男孩子，自己女扮男装终于成功了一把。 那女的是个老泡吧的，喝了酒抽了烟，就要拉着苏苒去舞池里乱舞，苏苒赶紧拒绝说：“我不会跳舞！” “不怕，大家全是跟着点子乱跳，跟不上也没关系！” 那些乱跳的舞并不是特别难，苏苒跟着那女的，很快能和上音乐，跟着这种摇滚类的音乐跳舞，确实有种发泄的快感，不过苏苒很快感觉有目光看着她，一抬头，看见是许云鹿站在楼上，双手抱胸，正看着她，见苏苒发现了他，便冲苏苒轻轻挑了一下眉，然后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亲吻的动作，再把手指往她一指，再配上他手腕上那串晃动的佛珠，那动作简直可以把人酥死了。 苏苒脸一下通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发现那个女的已经不知道跳到哪里寻乐子去了，赶紧离开舞池，跑回吧台，其间她偷偷往许云鹿站的地方看了一眼，不过那里已经没人了。 苏苒坐回高脚凳，爬在吧台上，端起自己的酒杯，不过这一端，她发现酒杯下面有东西，苏苒一惊，赶紧拿起来一看是张纸条，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小苒姑娘，你好象忘了自己来瓦西是干什么的了？ 苏苒吓了一跳，赶紧抬头四下看了一番，面前各种扭动着的身影，挥动着的手臂，苏苒看得眼睛都酸了，也没看出谁象给自己放纸条的人。再转身看矮塔等人，已经从刚才站着的地方转到了吧台，不过依旧是喝酒的喝酒，抽烟的抽烟，没人往她这里瞅。 苏苒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许云鹿、李鬼在查察等人的拥簇下出来了。 快接近苏苒的时候，李鬼把手指放在嘴边吻了一下，然后把手指往苏苒一指，心里慌乱的苏苒被李鬼这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李鬼不由得啧了一声，大声说：“小懒虫，太没情趣了，怎么一点回应都没有！” 许云鹿踢了李鬼一脚，冲苏苒把手臂一弯，苏苒这才想起，李鬼刚才那动作，是许云鹿在上面调戏自己的动作，脸一红，收拾起自己有点慌乱的小心肝，走过去挽住许云鹿的手臂，许云鹿轻轻一挑眉问：“怎么了，小丫头？” “刚才，刚才，有…有人在我酒杯下放了这个。”苏苒拿出纸条，许云鹿见了嗯了一声说，“我们回去再说。” 苏苒跟着许云鹿走出酒吧，上了车，刚想说，许云鹿摇摇头说：“回去说。” 到了许云鹿的住处，苏苒脚一落地就问：“鹿叔叔，是什么人，是不是那个女的？” “很想知道？” “想！” “知道又怎么样？” “就是想知道。” 许云鹿听了，就带着苏苒往大厅后面走，过了厨房，直接走进后面那排白房子。 苏苒带着花花四处逛，知道这里有一排房子，还知道李鬼和邵东住在这里，不过她来了五天，却从没进去过。 许云鹿走到其中一散门前，轻轻敲了一下，苏苒听见邵东的声音：“小鹿呀，进来吧。” 第72章 乖乖就范021 许云鹿推门进去，苏苒看见是间书房模样的地方，不过宽大的书桌上有几台电脑，许云鹿往桌前的皮椅一坐说：“你又在股市里晃荡？” “我就这点子小爱好，没事给大家赚点小钱。” “现在是深夜了。” “深夜正好研究一下数据呀。” “懒懒想看一下今天谁在她杯子下放了东西。” 苏苒看见邵东的头终于从其中一台电脑后面伸了出来：“这种小事，去后面，找小西。” 许云鹿往其中一扇门指了一下，苏苒推开那扇门走进去，是一间超大的办公室，看上去最多的办公用品，就是电脑，起码有十几台。 一个扎着小脏辫正忙碌着的男人，听见开门声，便从一台电脑后探出头，许云鹿也侧进身，指了一下苏苒，那人便问苏苒：“小姐，找我有事？” “我想找小西。” “哦。”那人便往后指了一下，苏苒走到那人指的地方，看见一个戴黑框眼镜、偏瘦的男人。 正忙的男人没抬头，扎小脏辫的男人回过头说：“您只管说，他听着的。” 苏苒就把自己想要干什么说了，小西一直忙着，苏苒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小西突然把面前一台电脑的屏幕转向苏苒，苏苒看见屏幕上，是自己到吧台，从调酒师手里接过酒后，那个女人出现的那段录像。 苏苒有点吃惊地看了小西一眼，然后转回屏幕，看见自己和那个女的离开后，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戴着墨镜子男子出现在镜头里，很快在自己的酒杯下放了东西，苏苒张大嘴，指着那个男子问小西：能不能看清他的脸，这个灯光又暗，人像又不够大。 苏苒刚说完，小西在他面前的键盘上敲了几下，苏苒面前的屏幕就转换到另一个场景了，她看见是那个花格子衬衫男子刚走到酒吧门口的镜头，男子正在戴墨镜，门口的灯光比酒吧里面的亮些，所以苏苒一下认出了人，不太相信地问了一句：“赵小恨？” 小西见苏苒已经认出来了，就把电脑屏幕转了回去，忙自己的去了。 苏苒没想到小西这么快就能找到自己要的东西，这间办公室不小，但人不多，后面有伺服器什么的，她见小西这么忙，好奇地探过头去，结果看见小西正在几台电脑中忙着打游戏。 苏苒：“…”理都不爱理自己，简直是一种人生侮辱。 苏苒只差没呃出来，那小西忽抬起头来，不太友好地看着她，苏苒赶紧做个不好意思的手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间电脑办公室。 苏苒回到邵东的书房，许云鹿和邵东已经一人端杯茶，正品着，许云鹿喝了一小口，摇着头说：“你这什么狗屁茶叶，怎么每次喝着都有股子脚丫子味。” “啊，难不成摘茶叶的时候，茶农不是用手摘，是用脚摘的？” “你别恶心我了。” “你这种不喜欢喝茶的人，总喜欢在言语上攻击茶，那是对茶文化的不尊重，华国几千年的茶文化，怎么被毁的，就是被你们这群没文化没底蕴人胡说八道给毁的。” “还华国，说得那跟你亲爹一样，你亲爹亲妈的爹和妈早年不是被华国斗得十分悲情偷渡出去的。” “许小鹿，不许这么打击人呀。”邵东说着闭上眼，喝了一口，十分陶醉地说，“好香醇，果然好几万一斤的茶叶，喝着就是不一样，小鹿下次你再给我带些啊。” 许云鹿无可奈何望望天，看见苏苒出来，便举起茶杯问：“要不要偿偿你东哥的明前茶？” 苏苒摇摇头，许云鹿放下茶又问：“怎么样，看清人没？” “是赵副所长，他居然也来瓦西了。” 许云鹿笑了笑，摇摇头说：“东东，你也没吃晚饭吧，我和小懒懒也没吃，一起吧。” 邵东放下茶，眼睛终于从屏幕上离开说：“刚才前面那么热闹，我还以为你们都吃撑了，出去消了趟食呢。” “知道你鹿爷是个辛苦命，哪有那么好的命，李鬼也没吃，在那边张罗呢。” “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就来。” 许云鹿拉过苏苒，离开了邵东的书房。 许云鹿带着苏苒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十几道美食，李鬼拿着刀叉十分向往地看着那一桌子菜，许云鹿坐下来问：“你吃中餐，确定要用刀叉的？” 苏苒也饿了，坐下来，见许云鹿开始动筷子，她也伸手拿起筷子夹了自己面前的菜，刚把菜送嘴里，苏苒觉得坐自己对面的李鬼，好象和平时不太一样，一时间，又有点没想起哪里不一样，筷子不由得停住了，好奇地打量着李鬼。 许云鹿就不高兴了：“那么好看吗？” 正拿着刀叉的李鬼才发现苏苒盯着他看，于是很装地用拿叉的手往腮帮子下一支，无限风情地娇嗔：“小懒懒，就算鬼鬼本尊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你也不要用这种眼光看嘛，本尊哪里受得了呀。” 李鬼说完，头就挨了一下，他一抬头看见是邵东，不满地白了邵东一眼：“你嫉妒我，桃花满天飞。” “我嫉妒你个屁，小苒姑娘肯定是觉得你少了点什么东西！” “我？本尊会少什么东西？”李鬼立刻用眼往自己身上能看到的地方瞅，经邵东一提醒，苏苒终于发现李鬼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了，“鬼哥哥，你脖子上那条蛇怎么没了？” 李鬼一听不满意地翻了翻白眼，邵东就说：“你以为你李鬼哥哥敢在身上纹那么大条蛇呀，纹身是很疼很遭罪的！” “说得我好象很怕疼一样，我迟早是要把花花纹到我身上去的，嫉妒死你！你们！” “呵，我好嫉妒！” “醋死你们！” “好酸！”邵东突发奇想，“李鬼，我在想，如果给花喂点醋，它会是什么反应？” “你敢！” “经常喂，有一天吃蛇肉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好酸！” 苏苒觉得好笑，不过李鬼不经意的不回头，她觉得李鬼颈项上还有东西，不过她视力不是特别好，看不太清，带着几分好奇，小心走到李鬼后面看了一眼，发现那条绿色的大蟒真的没有了，但后颈上却有条一条活灵活现的小金蛇，不由得问：“鬼哥哥，这条小的，好象真的一样，是真的吗？” “你什么时候改口叫我鬼叔叔，我就告诉你。” 邵东却说：“那是真的。” “我觉得这条小的比那条大的可爱。”不过苏苒说完这句话，见许云鹿的脸色特别不好，赶紧回到自己位置上，专心吃东西，李鬼哼了一声说，“许小鹿，你黑什么脸，你和小懒虫又没结婚，就算我和小懒虫两情相悦，擦出爱情的火花，又干你什么事嘛，是不是，小懒虫？” “我只是发现你那条大蛇不见了。”苏苒不满地辩解了一句。 李鬼不满地冲苏苒挥了挥拳头。 第73章 乖乖就范022 苏苒才听许云鹿说：“他被人砍了一刀，差点把脖子砍断了，后来是给接上了，但却留下一条非常狰狞的伤口，他又喜欢花花，所以就把小号花花纹在脖子上了。” “哦。”苏苒摸摸自己的脖子，被刀砍和小花花爬在那里，感觉都不特别舒服。 许云鹿摸了苏苒的一头短发说：“长长了不少，明天，我让发型师给你打理一下。” “不要…”苏苒还没说完不要打理，看许云鹿瞪着她，就把后面两个字给吞回肚里。 邵东的手机有短信的声音，他看了一眼，冲许云鹿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上了楼，李鬼哼了一声：“小东东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总想代替我宠妃的位置。”说完李鬼一抹自己光光的头，也跑上了楼。 苏苒看着那么一桌子好吃的，没人吃，好浪费，一个人都没有了，苏苒也就不拘束了，挑自己喜欢吃的下手，见许云鹿旁边有瓶刚打开的酒，也拿杯倒了小半杯，喝了一小口，觉得还没老聒那里兑可乐的拉菲好喝，不过都倒了，赶紧把那小半杯喝完，就放弃了。 喝完，苏苒觉得实在吃不下去了，便上了楼，路过书房，门并没关严，苏苒好奇地从门缝看进去，见邵东、李鬼正低着头和许云鹿说什么，许云鹿坐正面，一眼就看见了苏苒，便伸手冲苏苒勾勾手指。 李鬼一巴掌打开许云鹿的手说：“喂，东东的话，你没听明白吗，阿库那个混帐说在我们的地盘上有毒品，要抓你，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喜新厌旧。” “多低级的游戏，我都不屑跟阿库玩这个游戏。”许云鹿说完便站了起来，“你去想法子，把这事摆平！” “我！”李鬼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满地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有能力，最善长于办这种疑难杂症。” “你刚才不是说这是一个低级游戏吗？” “正好适合你的能力！”许云鹿说完拉着苏苒就离开了书房，苏苒听见李鬼在书房里叫，“许小鹿，你讽刺我！” 许云鹿把苏苒拉回卧室，搂着苏苒倒在床上问：“小丫头，偷偷笑什么！” “刚开始见着李鬼，好可怕！”苏苒由衷而说，许云鹿一听不悦地问，“什么意思，那时候好可怕，现在呢？” “现在，他好逗…”苏苒说完看见许云鹿不善的目光，话嘎然而止，许云鹿哼了一声，把苏苒的头按下来，非常警告地说，“叔叔，这两天没碰你，是心疼你，看样子是叔叔客气了，是不！”说完许云鹿把苏苒一下压到身上，苏苒忙叫了一声，“鹿叔叔，你还是继续客气吧。” 许云鹿笑着亲了苏苒带着酒香的小嘴一下说：“现在的小懒懒，有点刚见着时的那种感觉了，叔叔希望你快快乐乐的，不跟叔叔生分。” “鹿叔叔，小苒没有。” “没事，叔叔说的这个生分是另一种生分。” 苏苒表示不明白，许云鹿又笑了：“叔叔说的生分是，因为你现在不喜欢的，是叔叔最喜欢的，所以先依着叔叔。”说完许云鹿又亲了苏苒带着酒香的小嘴，然后边亲边解开苏苒的衣服。 苏苒醒来的时候，因为窗帘的缘故，屋里很暗，她裹着被子噘着嘴坐起来，不满地看向浴室，许云鹿这里的地方大，苏苒听不见浴室发出的声音，但她凭感觉，许云鹿在浴室里。 苏苒正盯着浴室时，浴室的门忽然开了，只在腰间裹着条浴巾的许云鹿走了出来，头发和身上都还挂着水珠，苏苒赶紧收回目光，许云鹿就笑了，疾步走过来，把苏苒搂在怀里：“小懒懒，醒了。” “你起开。” “我不。”许云鹿搂着苏苒在床上滚了一圈问，“小懒懒，我给你放好了水，要不要泡泡。” 昨天回到房间，不仅没有洗澡，还被许云鹿折腾了大半夜，真是各种不舒服，苏苒点点头，从被子里伸手想去拿睡衣，许云鹿却一把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抱进了浴室。 许云鹿把苏苒放进浴池里，苏苒被水一激，身上不少地方都象被蚂蚁咬了一样，让她的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她偷看的小言上，好象不是这样的，男主对女主都特别温柔，特别好，但许云鹿每次都象一匹狼，没完没了不说，还没半点小言男主的温柔。 等苏苒冲洗完，许云鹿给她涂了药，随手拿睡衣往身上一裹放在床上，又亲了一会，就穿着睡衣出了卧室，许云鹿喜欢把穿白t和宽松的裤子睡觉，他的睡衣就跟家居服一样。 等许云鹿出去，苏苒才坐了起来，虽然她对许云鹿各种不反感，甚至还亲近，当然也没特别排斥许云鹿到现在这些为所欲为，但苏苒心里乱乱的，每次这种事后，她都有严重的负罪感，觉得这些都是不对的，她还要复读，还要… 苏苒还没负罪完，许云鹿已经端着早餐进来了：“小懒懒，虽然已经过了早餐时间，但我家小懒懒还是得吃点的，对不对。” 苏苒没说话，许云鹿把早餐放下，把苏苒拉到怀里问：“怎么了？” “鹿叔叔，我，我怕…” “怕什么？”许云鹿摸摸苏苒还有点湿的头发，“怕叔叔不要你了？” 苏苒摇摇头，许云鹿不由得又笑了：“怕叔叔被抓走？” 苏苒还是摇头，许云鹿看了苏苒好一会儿：“小懒懒，那叔叔只能猜，你是怕苏铭。” 苏苒没说话没摇头，手抓了一下被子，许云鹿握住苏苒那只手，若有所思地说：“也不对，按理苏铭脾气古怪，让人是不太好亲近，但他对你应该是非常纵容的，你也不应该这么怕他。那问题还是在我身上。” “怕怀孕？”许云鹿忽说，就感到握在手里的苏苒的手一紧了一下，于是拍拍苏苒的手乐了，“这有什么可怕的，叔叔还就想要个一男半女，怀了，就给叔叔生下来。” “我还要…”苏苒说着眼睛就酸了，许云鹿伸手摸摸苏苒的头又问，“不愿意呀？” 苏苒没说话，许云鹿就非常笃定地说：“怀了，就生下来，生下来再去复读，读书那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关系。” 苏苒眼睛睁得大大的，读书，对她来讲，现在还有什么比复读更重要的吗？ 许云鹿一挑眉说：“好了，乖乖，还得怀上再说，对不，来，乖乖地吃早餐，吃完早餐，叔叔带你去兜兜风。”许云鹿说完，拿了两片面包，夹了块培根和一个单煎鸡蛋递给苏苒，苏苒摇摇头说，“这么多，我吃不完。” “怎么可能，都快中午了，早餐都没吃，没关系，吃不完，叔叔吃。” “叔叔，我想吃放果酱的面包。” “那行，这个给叔叔吃，叔叔给你涂果酱的。”许云鹿弄好面包递给苏苒，又递给苏苒一杯牛奶，自己才拿起刚才放培根和鸡蛋的面包吃了起来。 第74章 乖乖就范023 “那鹿叔叔，赵警官留的条子怎么办？” “他留的条子怎么办？”许云鹿喝了口牛奶，想了一下问，“你来瓦西之前，高红岗没跟你交待到这儿后，如何联系吗？” “说了，让我在你这里混熟后，找机会去一个叫印伽的火锅店。” “什么时候去。” “逢周四晚上九点，在临窗第三个位置等着，他说会有人联络我的，我也不知道印伽是音译还是就是这个名字。。” 许云鹿往嘴里塞了面包，咬了一口眯着眼说：“给我家小懒虫安排的任务，好象还挺象那么回事的，行吧，我让人先去查查有没有印伽这个店，然后再说。” “那有的话，我真要去吗？”苏苒有点紧张，毕竟长这么大，她从没做过这样的事，许云鹿又咬了一口面包说，“那看你，看你想不想去。” “我，我还是去吧，去看看高警官到底想干什么。”苏苒说完，许云鹿就笑了，“象你这样的小丫头，高红岗怎么可能给你安排特别复杂的任务。” “就算是简单的任务，至少知道他要干什么，弄不好还能找到方向呢。”苏苒很不服气，许云鹿吞下自己手里的面包，喝了一口牛奶说，“行，支持我家小懒虫。” 苏苒赶紧拿起许云鹿的手机：“快打电话给李鬼，问他有没有叫印伽的火锅店。” 许云鹿不由得笑了起来，喝完杯里的牛奶接过手机给李鬼拨了电话，问完，扔下手机问：“满意没小懒懒？” 苏苒高兴地点点头，许云鹿的电话就响了，许云鹿一看是李鬼打来的，便接了，听李鬼说完，才关了手机对苏苒说：“有这么一家火锅店，在杜鲁西的地盘，我让李鬼把定位发到我手机上了。” 苏苒赶紧吃完面包喝完牛奶说：“鹿叔叔，我要去看看，你先带我去看看，再去兜风。” 许云鹿啊了一大声，不过还是答应了，苏苒没想到许云鹿带她去兜风，是骑摩托车兜。 许云鹿的摩托车不象李鬼的摩托车那么骚气满满，但非常酷跩狂霸道，他开车更霸道，给自己和苏苒戴上头盔，一踩油门，顺着路就往山下去了。 苏苒以前坐得最多的就是苏铭的自行车，但自行车的速度哪能跟摩托车比，所以不用许云鹿吩咐，她就非常自觉地搂紧许云鹿，因为害羞，所以没敢抱得太紧，许云鹿突然一加速，吓得苏苒赶紧把许云鹿抱得紧紧的，许云鹿得意地撇了一下嘴。 毛子和矮塔一见，赶紧也各自骑着摩托车追了出来。 到了街上，苏苒才知道许云鹿骑摩托车是多么的英明，瓦西人的街道不宽，而且机动车和行人分得不清楚，间或还有牛车、三轮摩托等等穿插在其中，一个乱字都不足以概括，许云鹿骑着摩托车在这些的队伍中，那比开车可就快得多了，左穿右插，没一会来到一条所谓的美食街，许云鹿扫了一眼，便带苏苒在一家火锅店门前停了下来，苏苒才松开抱许云鹿的手小声问：“就是这里吗？” 许云鹿笑了笑，然后点点头问：“记好没？” 苏苒非常老实地摇摇头说：“没有，你这一路开那么快，我怎么记得下来。” “好，下次我开慢点，找着地方了，放心了吧，我们兜风去喽，抱紧我！”说完许云鹿一踩油门，带苏苒穿过那条街，转过方向又往回开，向着山上一溜烟就飚了过去，没一会儿就把那座又脏又乱的城市远远扔在身后。 这次苏苒没什么犹豫地，把许云鹿抱得紧紧的，许云鹿嘴角略略一翘，把油给得更足，瓦西这地方穷，能买起摩托车的不多，买得起小车的人就更少，而这一代的山上，属于他的地盘，除了少数的本地山民，基本没什么外来人，所以上山后，那一路上倒没什么车和人。 许云鹿把车停下来，苏苒发现两人已经到了半山腰了，前面除了林间小路，就没什么别的路了，摩托车自然也上不去。 山上除了大片的林子，偶尔的鸟叫声，显得特别空寂。 苏苒有点不安，拉紧许云鹿：“鹿叔叔到这里来干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无限风景在险山，知道吗？” “可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你和我不是人吗？”许云鹿从摩托车上取下一个双肩包一背，拉过苏苒，顺着一条林间小路开始往上走。 苏苒往后看了一眼，还没见毛子和矮塔，见许云鹿笃定，就跟着许云鹿往山上走，如果排除上次她从李鬼手里逃出去，在山中被李丹丹追赶的心里阴影，爬山这种事，对苏苒来讲，就是小菜一碟，汪父所在单位在大山的一个县城里，爬山什么的是，那是必备技能。 苏苒和许云鹿都穿了黑色的登山服、登山靴，还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说出来游玩，有点不象，但说出来参加某类野战游戏，两人这身衣服挺应景的。 许云鹿带着苏苒在林中东穿一下，西钻一下，没一会就来到了一块平地，许云鹿往前一指说：“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瓦西。” 苏苒走到许云鹿指的地方，发现两人居然站在山顶了，山风一吹，刚才爬山那身汗意都少了不少，甚至凉爽得舒服，再往下一看，还真能看见瓦西，而许云鹿的那所宅子看得更清楚一些。 “喜欢吗？” 苏苒点点头，许云鹿应该非常忙，却还抽出时间带自己来看风景，苏苒看着许云鹿，然后伸手抱住许云鹿的腰，许云鹿点了她的鼻尖一下问：“又勾引叔叔，叔叔又不想客气了。” 苏苒：“…”然后赶紧松开了手，许云鹿从背包里扯出一块塑料布往地上一铺，“来吧，小懒懒，今天权当叔叔带你出来夏游。” 苏苒在许云鹿身边坐下来，许云鹿又从背包里取出两只水，递给苏苒一只，自己开了一只，喝了一大口才说：“过几天，叔叔让人送你回纳东。” “我这次没考好，估计复读是跑不掉的。” “想多陪鹿叔叔一段时间？”许云鹿又喝了一口水，许云鹿他们的对话，苏苒偷听了不止一次，看着平静的许云鹿，估计这次会有点扎手，便说，“高警官给我安排了这一桩重要的差事，我都还没见着他们的人，就这么回去，太丢人了。” “那是，不给高红岗应下景，怎么对得住他的这番心血，行，叔叔怎么都得送你去和他们接个头。”许云鹿说着就笑了起来，摸了苏苒头一下说，“好了，好意，叔叔心领了，不过，阿库和高红岗折腾这么多事，怎么都会来点真的，瓦西这个地方乱，你在纳东，我比较放心。” 苏苒一下又抱住许云鹿：“我不走！” “听话，到纳东后，别再回你那出租屋，米格酒店，我有间包房，一直没住过，你先住着，还有，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第75章 乖乖就范024 苏苒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许云鹿，见许云鹿并没用手机记下来，却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叔叔现在的电话号码，暂时都不方便告诉你，你打了这些号码，高红岗查到一个，就会没完没了的找你麻烦，到时候，你也有得烦的，有事我会用别的电话打给你。” 这，苏苒大约还是明白的，小声说：“我手机一直关着机。” “我知道，我不是给了你电话，我会打那个电话的，那个电话不要关机。” 苏苒点点头，忽听见林间有沙沙的声音，那声音还越来越近，苏苒叫了一声：“鹿叔叔，有东西。” 许云鹿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一眼，笑了一下，把手指放在嘴边，打了个口哨，苏苒便看见花花从林间游了出来，压得那些草都往两边倒。 苏苒不由得张着嘴：“是花花，花花居然跟来了。” “李鬼一直都是放养花花的，人家花花也是成年妹纸，也要出来会个情郎什么的，你总关着它，它会发火的。” “那，那花花生了一堆蛇蛋宝宝，怎么办？”苏苒一听花花出来会情郎，立刻产生了丰富的联想，却见许云鹿嘴一下就翘了起来，有点气恼地打了许云鹿几下，“你又逗人家。” “嘿，这话可奇怪了，这种话，怎么都是小懒虫想勾引叔叔生堆鹿宝宝才对吧。”许云鹿话刚一落音，苏苒已经扑到他身上，恼羞地打了好几拳，许云鹿笑着说，“好了，好了，小懒虫这会儿想生鹿宝宝，那叔叔是求之不得呢，…” 苏苒几乎要哭了，许云鹿才抱着苏苒坐起来非常正色地说：“好，好，不逗小懒虫了，这个时候本来就是蛇的发情季节，叔叔哪有讲错，只是到现在为止，花花还没给你李鬼哥哥生一堆蛇蛋宝宝，它有没有偷偷生在别的地方，叔叔就不知道了。” 不过花花出现，制造出不少噪音，让苏苒对这个比较寂静的地方，没刚才那么害怕了，许云鹿扯了苏苒的头发一下说：“嘿，这丫头，叔叔还没花花让你安全吗？” “没有。”苏苒噘着嘴带着报复地回答，许云鹿笑了起来，忽搂过苏苒，在她嘴上印了一下，然后很快松开，望着蓝天白云非常诗情画意地说，“懒懒，叔叔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天，这么漂亮的云了。” 苏苒气恼地用手捂着嘴，也抬头望去，七月份的瓦西正是酷热季节，太阳十分凶残，不过天真的很蓝，一丝云彩也没有，和平常在宅子里看到的，实在没什么两样：“鹿叔叔，瓦西这里的天和云不一直都这样吗？”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小懒虫！不懂人在心情不同的状况下，看相同的东西会有不同的感觉吗？”许云鹿哼了一声，从包里拿出面包递给苏苒，“饿了没，不解风情的小懒虫。” 苏苒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吃过早饭就跟许云鹿折腾，这又骑车又爬山，早过了中午，除了饿还很累，爬在许云鹿怀里接过面包，吃了两口忽停下了，许云鹿探过头问：“又怎么了，小懒虫？” “鹿叔叔，我的电话号码，你记下来了吗？” “呃，鹿叔叔还以为你想和叔叔打打野战什么的，怎么怀疑叔叔的记忆呀？” “我刚才只说了一遍。” “啊，一遍怎么了？” “一遍，叔叔就记得下来？”苏苒十分怀疑地看着许云鹿，改变发型的许云鹿比以前还帅，特别有精神。 “如果叔叔记下来了，小懒虫要不要陪叔叔打个野战什么的…”许云鹿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苏苒咬了一口，许云鹿一笑，把苏苒的身体抱紧，完全压在自己身上。 苏苒吓得紧张地抓紧许云鹿，许云鹿却只是搂着苏苒蹭了蹭，又摸着过了会瘾，才亲了亲苏苒说：“想什么呢，就算叔叔是个禽兽，也得考虑考虑我家小懒懒身子骨受不受得了，还得考虑考虑在这种地方，会不会把我家小懒懒曝光呀。” 苏苒才松了口气，本来紧绷着的身体也松了下来，把头靠在许云鹿肩头上，许云鹿笑着轻轻拍了拍苏苒。 等苏苒休息好了，许云鹿抱着苏苒一下坐起来，兴致勃勃地说：“叔叔带你和花花玩个游戏，敢不敢？” 苏苒看着许云鹿，头一扬说：“那有什么不敢。” “会爬树吗？”许云鹿抬头看看两人头顶的大树，苏苒也看了一眼，然后说，“小时候跟哥哥爬过，不过没爬过这么高的树。” “那敢不敢爬？” “敢！”苏苒松开许云鹿，走到那棵大树下看了一眼说，“这树上可以下手的地方多，比我和哥哥爬的树好爬。” “不过，这树比你和哥爬的树可高很多。”许云鹿说着把一只黑手套取下来，苏苒接过去，找着可以下手的点，就往上爬，许云鹿笑了一下，也一展身顺着苏苒爬过的地方往上爬。 苏苒许久没爬过树了，多少有些吃力，许云鹿几下撵上她问：“小懒懒，怕不怕？” 苏苒哼了一声，继续努力，许云鹿往前，只是随着苏苒的速度，护着苏苒：“慢慢的，抓稳了，用戴手套那只手用力，别往下看。” 两人终于来到一个大的树枝，许云鹿一下窜上去，把手臂都酸了的苏苒拉了上去，扶苏苒在树枝上坐下来，苏苒往下一看，才吓了一大跳：“鹿叔叔，这么高！” “怕不怕！” 苏苒刚才不想让许云鹿小瞧自己，一直努力地往上爬，所以真没时间往下看，这一看，还是有点害怕的，但嘴里却说：“叔叔不说要和花花做游戏吗，怎么做？” 许云鹿揪了苏苒的脸一下：“叔叔真是爱死你这个外强中干的丫头了。” 苏苒紧紧抓住许云鹿：“快说游戏！” 许云鹿往下一指说：“敢不敢从这里跳下去？” 苏苒啊了一声：“叔叔，没疯吧！这跟花花有什么关系！” 许云鹿站起来打了个口哨，苏苒就看见眼前树木摇动，花花庞大的身躯在在树林中时隐时现，许云鹿便说：“叔叔猜你一下肯定不敢，来，叔叔背着，抱紧叔叔！” 苏苒又啊了一声，许云鹿示意快点，她才小心爬许云鹿背上，许云鹿说了句“真轻，有没有九十斤”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带扣的保险绳，把苏苒缚紧在身上，“算了，叔叔还是把你绑上点才放心。” 苏苒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好奇地问：“鹿叔叔，你要玩什么大游戏！” “带你玩玩丛林大蹦极！”说完许云鹿抓住树的藤条一下跳下去，苏苒才吓得大叫起来，“鹿叔叔，你疯了！” “怕不怕！跳过伞没？”许云鹿说完又打了个口哨，随着许云鹿已经完全失重的苏苒已经什么都听不见，吓得连连大叫，不过就在她以为自己和许云鹿铁定摔得稀巴烂的时候，花花的大蛇尾一下卷了过来。 第76章 乖乖就范025 失重嘎然截止，苏苒只听见自己的心扑扑地跳个不停，分分秒秒有跳出胸膛爆开的那种感觉，却听许云鹿哈哈大笑起来，花花蛇尾一甩，把两人甩到了另一棵树的大树枝附近，许云鹿一伸手抓住树枝，带着苏苒非常轻松地跃了上去，苏苒急得拍打了许云鹿数下：“叔叔，如果花花不听你的命令，怎么办？” “那有什么怎么办，那么多藤条，随便抓一根就行了。” “花花不是鬼哥哥的吗？” “是吗？”许云鹿没回答打开暗扣，放下苏苒，把苏苒的手套取下来自己戴上，“好了，叔叔不吓你了，在这里等着叔叔，叔叔跟花花玩玩。” 然后苏苒就看见许云鹿抓着一根藤条极是轻松地跃了出去，他打一个口哨，花花就出来，一改往日那种懒散的样子，很兴奋地抬起头，吐着信子。 许云鹿再打一个口哨，就带着花花和藤条中跌挪闪跳、荡来漾去，简直就是把丛林玩弄于股掌之中，显然许云鹿和花花经常这样玩了，苏苒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场瓦西版的人猿泰山。 苏苒看许云鹿玩得起劲，就坐在树枝上，毕竟刚才被许云鹿带着玩了一把人蛇蹦极，所以往下看，也没那么害怕了，边用手背擦着汗，边欣赏起风景。 这么美的风景，苏苒忍不住掏出手机，想拍几张许云鹿和花花一起玩耍的照片，忽想到自己是高红岗派来的，她是告诉过许云鹿，但许云鹿和李鬼他们怎么讲的，她不知道，自己拍了照，让李鬼他们误解怎么办，苏苒觉得自己不应该给李鬼他们这个机会，所以终是没拍。 苏苒放回手机，重新坐了下来，一直等到许云鹿和花花玩得尽兴了，才和许云鹿下了树。 趁许云鹿喝水这会儿，苏苒把许云鹿放下树下的东西都收进背包里，便跟着许云鹿下了山，来到放摩托车的地方，苏苒发现毛子和矮塔都在这儿等着，看样子也是习以为常了，这高山上没有信号，不能玩手机，都各自找乐子。 许云鹿也没和他们打招呼，把苏苒抱上车，然后翻上摩托，一踩油门回了那个基地。 来到门前，许云鹿下了车，再把苏苒抱下来，有人过来把摩托骑到车库里去了。 被许云鹿抱来抱去，还当着人的面，苏苒有点小脸红，不得不小声地提醒许云鹿：“我又不是下不来。” 许云鹿哼了一声，大步上台阶，苏苒赶紧跟着来到门口，就看见花花从后花园游了进来，许云鹿踢了花花一下，哼了一声：“跟得还挺紧的。” “哟，这是干嘛呀，拿本尊花花撒什么气呀，野战没打得挺畅快吗，不对呀，小懒虫这小脸给你折腾得通红的，应该很酣呀。”李鬼抱着双手靠在门框上，十分不满许云鹿踢他的花花。 许云鹿用手指戳了李鬼一下：“你是不是很闲，上午给你安排的事，都完成了吗？” 苏苒生怕李鬼还说更多让她害羞的话，赶紧从许云鹿身侧溜进门，屋里开着空调，让一身汗的苏苒一下就凉快下来。 许云鹿却问：“发型师呢，给懒懒叫的发型师呢？” “等了一个下午了。” “让他赶紧给懒懒收拾一下头发。” 于是苏苒就被发型师抓过去荼毒了起来，等发型师把苏苒的头发折腾完，苏苒洗完澡出来，太阳都偏西了，她一下楼，李鬼就叫了起来：“简直是惊艳呀。” 许云鹿也洗了澡，穿着他的白t宽松裤，给了李鬼一脚：“惊什么艳，看来看去，还是学生娃娃。” “你终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吧，在摧残祖国的花朵。” “滚远点，李丹丹那事查得怎么样？” “已经查清了，所谓救李丹丹那人就是高红岗。” “果然，这丫的，这次真打算阴魂不散了。” “而且那小妞今天下午接到任务。” “你派人跟着就成，看高红岗能折腾个什么名堂出来。”许云鹿正和李鬼在那里说着，却听见邵东的声音传了过来，“小鹿，本尊收到一个消息，对你非常不利。” “什么样的消息？”许云鹿便放开开玩笑的李鬼，和邵东往楼上走，邵东边走边说：“现在道上都在传，那两千克的蓝冰在你的手里。” 许云鹿若有所思地说：“这可有点意思了，明明只有两百克，丽国那帮穷鬼，居然有人相信他们真能拿出两千克蓝冰。” “不是有意思，是对你很不利，现在在大家眼里，那两千克蓝冰比两千克的钻石值钱多了。” “这些人，真是，难不成拿着那两千克蓝冰，就认为得到了配方不成，对了，这个蓝冰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有人说是米国那边的高手研制出来的，但我查来查去，好象都在华国和丽国打转，没查到从米国出来的痕迹。” “蓝冰的事还没妥当，又有谣传。” “传谣的好象就在把大家往你这里误导，所以那托那边已经派人出发了，可能很快就能到瓦西了；阿法归就不用说了，哪有热闹都有他；最最主要的是阿库总算是有了借口，要和你约谈。” “让他和乌里去约谈好了，对了，鬼鬼，你去查一下，这谣言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许云鹿转身冲李鬼勾了勾手指，李鬼立刻跳起来了，“怎么又是本尊，这游戏又很低级吗？” “游戏本来挺高级的，但是打本这种简单又低级的基础工作，就交给你尊了。” “许小鹿，你活腻歪了吧！你要敢再歧视本尊，小心本尊勾引小懒虫去。” “你试试。”许云鹿哼了一声，“明天，你要是找不出传谣的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尊。” “许小鹿，算你狠！”李鬼非常不高兴拿起竹哨吹了一声，许云鹿忽想到什么，“把新收的人，练练！” 苏苒听见外面有响动，跑到窗边，看见花花从它的蛇窝里游了出来，苏苒不太明白地问：“鬼哥哥，为什么你要带花花？” “本尊乐意！”李鬼不知道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扇子，不停地在苏苒面前扇来扇去。 没一会儿，一辆越野车和一辆小型货车开过来，有人下车打开货车后面的尾箱，放下尾板，花花就游到尾板上，蜷成了一团，尾板升上去后，花花又游爬进了车厢，那人关上门，又赶紧打开前面那辆越野车，便恭立在一旁，李鬼才得意地摇着扇子上了前面那辆越野车，带着人和蛇，扬长而去。 苏苒：“…”真不知道有什么可得意的。 苏苒一看许云鹿和邵东进了书房，李鬼又把花花带走了，好象除了去复习功课，也没别的借口可以玩物丧志了，只能对文言文和英语单词下功夫，当然她还要洗衣服，这里没女人，苏苒可不想把自己的内衣交给男人洗，她有这样的想法，许云鹿也有，现在苏苒知道来这里换下来的第一身内衣是许云鹿洗的。 第77章 乖乖就范026 就在苏苒准备转身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小车的喇叭声，苏苒回过头，见李鬼那辆车又回来了，正冲着她在按喇叭，苏苒忙跑到副驾那扇打开的车窗问：“李鬼哥哥，你什么东西忘带了？我帮你拿！” “带你出去涨涨知识，去不？” 苏苒有点不确定地往书房那个方向看一眼，李鬼不耐烦了，扔一副墨镜给苏苒说：“你这身衣服，加上帽子，再带上这墨镜，连你亲爹娘都认不出来你，人家最多以为你是本尊一个小弟，走啦。” 苏苒这会儿换的是上次和许云鹿去酒吧穿的休闲裤装，本来就不喜欢文言文和英语单词，犹豫一下，上楼拿起上次的帽子，再把墨镜一戴就拉开李鬼后面的车门上了车。 李鬼满意地说：“本尊就知道你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小姑娘。” 苏苒跟着李鬼很快到街上，瓦西比纳东脏多了，贫民区也随处可见。 好一会，李鬼的两台车组成的车队终于停了下来，苏苒认出是上次许云鹿带她来的那家酒吧，没一会查察带着十几个人出来，十几人快步走上来，围着李鬼的车齐声叫着：“鬼爷好！” 苏苒差点笑场，李鬼不耐烦地一挥手说：“挑几个兄弟就是，多大点事！” 查察赶紧点了几个人，然后他上了李鬼的车，其余的人又开了两辆车，车队一下壮大了，浩浩荡荡往前继续开。 查察上车后看了苏苒一眼，李鬼摇着扇子问：“怎么样，查出点什么没？” “是从六神赌场传出来的。” “六神赌场不是阿法归家的。” “现在得到的消息就是这样。” “靠，阿法归这个老王八蛋，鹿爷对他在瓦西开店的事，睁只眼闭只眼，他居然活腻歪了不！” “六神赌场的老大叫炳坤。” “就他了，本尊倒要见见这张饼的脸有多大，先把你找到的证人带上。” 于是一队车开到了一个吊脚楼处，查察的人立刻冲上去，没一会儿从上面提溜出一个小个子的人来，扔到车上，然后车队又出发，又穿过另一个贫民区，来到一条灯红酒绿的街。 苏苒才发现，经这一折腾，已经夜幕降临了。 查察往其中一处一指说：“鬼爷，就这里。” 车队就在一家店子前停了下来，苏苒从店面上看，比查察那家酒吧规模要小得多，因为都是瓦西字，苏苒认不出是不是什么六神赌场，不过完这个比较喜庆的名字，让她想起了六神花露水和六神痱子粉，汪家没空调，汪寻的成长过程中，一到夏天，防蚊和痱子，这两物品使用得就比较频繁。 查察带的人，在李鬼他们的车停下来后，一个人留下来给李鬼打开车门，其余的人都争先恐后地冲进了那家赌场。 所以苏苒跟拿着扇子摇来摇去的李鬼进店的时候上，查察手下的人已经提溜出了好几个人，全给压地上用脚踩着，用枪指着。 苏苒乍一看到枪，真是吓得小心肝一哆嗦，李鬼却摇着小扇子很大爷地说：“回去，我给你当教练，教你玩枪。” 苏苒赶紧摆摆手说：“不，我不要学！” “给小鹿当女人，不学用枪，想被别的女人打死呀。” 苏苒：“…”这是什么神逻辑。 李鬼摇着扇子刚要往前，苏苒忽往前一步问：“鬼哥哥，我觉得你很讨厌我，总想把我撵走。” 李鬼看了苏苒一眼，鬼里鬼气地一笑说：“你确定自己的感觉真的对吗？” 苏苒点点头：“你总是想撵我走，不想我在鹿叔叔身边。” “胡说八道，你在小鹿身边，本尊不知道多高兴，小鹿成天就想着和你…，没眼睛盯着本尊，事情都不知道少了多少，而且小鹿还不爱发火，皆大欢喜的事。” 苏苒撇了一下嘴，看见查察已经走到前面，对为首的一个叽哩呱啦地讲了一通瓦西话，从他的表情神态，就可以看出话中肯定夹杂了不少脏话，被压在地上，为首的那个应该就就查察所讲的炳坤，刚辩解了几句，压着他的人就抽了十几个耳光，抽得他嘴都流血了，查察手下还有个拿个电钻，在炳坤耳边打开开关，光那声音就让人不寒而栗。 查察问话的声音更加狠厉，炳坤不知道回了什么，查察他们就把刚才带的人证提溜了出来，一通盘问，炳坤一伙还想辩解，又遭到查察带去的人一通暴打。 真是暴打，被打的几人血溅得到处都是，打得苏苒后退好几步，很后悔跟着李鬼出来玩了，这比毛子他们收拾李丹丹残忍多了。 最后那个炳坤不知道交代了什么，被查察的人绑着弄上了车，李鬼才带着苏苒离开了。 车队浩浩荡荡又出发了，苏苒以为这是回家了，没想到车队拐到另一贫民区，停下来后，查察的人很快冲进其中一户人家，从里面拖出一个老女人，老女人家的人跟着哭爹喊娘的，但没人敢追上来，眼巴巴看着李鬼、查察等人带着人扬长而去。 苏苒觉得自己简直穿越回了万恶的旧社会，李鬼一群人就是催人租子的地主恶霸。 很快车队穿出了贫民区，来到城外一处水草不太丰盛的荒地。 然后那个小个子男人、炳坤、老女人都被人从车里提溜了出来，扔到荒地中间。 一通逼问后，苏苒见查察等人都把目标对准了那个老女人，苏苒做梦也没想到老女人居然比前面两个男人坚强太多，无论查察他们怎么打，就是不开口。 李鬼驾着腿半躺在副驾上，人虽没下车，却摇着扇子一直关注着动静，到这会儿摇摇头，不知道用瓦西话说了什么，有人就打开了装花花的尾箱。 被关了不短时间的花花，非常不乐意地扭动了一下它闪着金色鳞光的身子下了车，再然后，苏苒看见查察的人居然从车里拎出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子扔到老女人面前。 老女人一见，立刻想抱住小女孩子，却被查察的人给拦住了，老女人就用瓦西大声地叫喊，看表情应该是求你们饶过她之类的，然后用了吃奶的劲抱住了小女孩子，小女孩子早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苏苒眨了好几下眼睛，刚才她并没看见查察他们抓老女人家的人，不过她的视力并不是特别好，查察他们动作又够迅猛。 人物、道具都到了位，李鬼才摇着扇子悠然下车了，走到老女人面前，用瓦西话问了什么，那个老女人抱住小女孩子，声音非常尖锐地，好象在骂李鬼他们，李鬼不高兴地皱皱眉，用扇子一挥，便有两个人上前从老女人手里抢走了小女孩子扔在一边。 苏苒实在看不下去了，想打开车门想下去阻止，偏车门怎么也打不开。 而从货箱放出来的花花已经兴奋地爬到小女孩子面前，忽然尾一卷，把哭闹的小女孩子团了起来，那个老女人拼命地叫着，小女孩子也哭闹着，苏苒被关在车里，车窗还关着，都能听见外面上演着一出人间惨剧。 第78章 乖乖就范027 李鬼又问了老女人什么，那老女人还在犹豫，李鬼拿起哨子一吹，那哨声异常尖锐，本来还卷着小女孩子的花花，突然冲小女孩子张开血盆大嘴，那张大嘴吃点一个成年人都绰绰有余，何况是一个小女孩子，所以花花一口就把小女孩子的头吞进嘴里，老女人狂叫几声，最后不知冲李鬼叫了什么，李鬼才哼了一声拿起竹哨子吹了一声。 花花很愤怒地看着李鬼，最后恋恋不舍地松了蛇口，蛇身也一松，被吓得傻了的小女孩子掉在了地上，老女人赶紧爬过去抱起小女孩子。 李鬼哼了一声，回了车上，这次查察和他的人没跟上来，大约要处理后边的事。 车很快离开了那荒地，苏苒才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地问：“鬼，鬼哥哥，如果那个女人不说出来，你真的会把那个小孩子喂花花。” “你说呢！”李鬼阴阳怪气地说，“本尊家花花好久没吃过人肉了，好可怜，这次又没吃成，都生本尊的气了。” 苏苒差点没把山上吃的那点面包吐出来，李鬼得意地扇起扇子。 回到许云鹿的宅子，苏苒几乎是用最快速度从李鬼的车里下来，跑进屋里。 大厅四周都是落地窗，所以苏苒看见李鬼斯斯然摇着扇子从车上下来，吩咐人扔了一头肥羊给花花，这不是上次的半头羊，而真是一头能蹦会跳的活羊，心情十分不好的花花才终于眼冒金光，庞大的身躯游动起来非常迅猛，一口血盆大口就把那头肥羊吞了进去，然后游向后花园它的蛇窝去消食了。 花花吞羊那一幕，也让人看着腿软，苏苒几乎瘫进沙发里。 李鬼看见他的宝贝离开了，才摇着扇子进门，苏苒就听见楼上传来许云鹿不悦的声音：“你怎么把小懒懒带去了？” “让她见识一下她花花姐的雄风。”李鬼一屁股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 “花花是条母的，真看不出来哪里雄了。”邵东不途遗力地打击李鬼。 “东东，你瞧不起我家花花，一会儿让它给你雄一把，它最近最迷恋你这种外表斯文内心暗黑的心机男了。” 许云鹿走下来，在苏苒身边坐下来问：“李鬼吓着你了？” 苏苒摇了摇头，许云鹿握住苏苒的手，感觉冰凉的，便把苏苒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揉着。 李鬼却嘿了一声：“小鹿，本尊从明儿起，打算教小懒虫学点实用的东西。” “什么实用的东西？” “玩枪什么之类的？” “你教她玩什么枪？” “做你的女人，不带她出去杀几票人，以后在兄弟们面前怎么混呀！” “你少他妈胡说八道。” “你没看今天她有多糗，就用花花吓吓人，就快尿裤子了。” “鬼哥哥让花花吃小女孩子，一点也不象吓人。”苏苒很生气，正想告李鬼的状，许云鹿便说，“以后别跟李鬼出去了。” 李鬼“啊”了一声，邵东便问：“对了，李鬼你出去这一趟，有什么收获呀？” “收获就大了，谣言是从一个女巫那里传出来的，这个女巫受阿库的人指使的，阿法归的人跟着兴风作浪。” “小鹿也是这么怀疑的。” “喂，你们什么意思嘛，既然都怀疑到了，还让本尊出去折腾什么。”李鬼气得连扇子都不摇了，倒在沙发上翻白眼。 “小鹿是推测，你那是去拿实证，能一样吗？” “炳坤那王八蛋，本尊是带回来了，小鹿，你打算怎么处置？” 许云鹿继续揉着苏苒的手没说话，李鬼就不满了：“咱们这些事都当着小懒虫的面讨论，你们确定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所以，你就别讨论。” “行，小鹿要在小懒虫面前扮贤夫良父，不说就不说好了。不过小鹿，本尊觉得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否则还真以为我们是病猫了。” 邵东好笑地看了李鬼一眼，许云鹿却没回答这个问题，示意苏苒上楼去，苏苒走开了，他才说：“真正的蓝冰在那托手里，阿法归不可能不知道，他跟着起哄，可以让查察拿他们的人练练手吧。” “这个主意好，敲山震虎，好好震震阿库，那个王八蛋，还真以为自己这个地方官坐得四平八稳了。” 苏苒在楼道拐弯处，还是听得见人的对话，有点听不明白：这跟敲山震虎有半毛钱关系？ 果然见邵东用手推了李鬼一下：“不会用成语，别瞎用。” 许云鹿用手轻轻磕了几下桌子才说：“还有，上次阿库说我地盘上有毒品，你弄清楚没？” “弄清楚了，阿库是在杜鲁西地盘，就是纳塔的一个店子里发现毒品的。” 许云鹿略皱了一下眉说：“又是杜鲁西的地盘，邵东没跟他讲现在是非常时期，连擦边球都别打吗？” “怎么会没有，杜鲁西，我都叫过来提点几次了。” “要么是杜鲁西本人就有想法，要么是杜鲁西管教下面人不严，纳塔本身就有问题，这种事，李鬼你只管汇报，不去查的。” “查过，本尊怎么没查，不过只有点神仙山、摇头丸在出售，也不多！” “都讲过不要打擦边球，纳塔还不听，你适当得敲打敲打他。” “行，本尊知道了！” “还有，阿库找我们的岔，我们也不能让他太好过了，他在瓦西不是有个挺大的夜总会嘛，让他知道，果阿这个地方，不是他说了算的！” 李鬼一下兴奋地从高脚凳上跳下来说：“小鹿，你总算有血性了，在瓦西这些店子中，就阿库开的那个窑子毒品交易特别火爆，都是明面上的，好多鸡都到那里去买摇头丸、神仙水、古柯、大麻。居然还反诬蔑我们！” “既然要下手，你就上点心，做个周全的计划，给我拿到证据，摇头丸、神仙水、古柯、大麻份量太轻，要成分纯点的。” “行，本尊这就安排人去，你要什么级别的成分，都成，拿到他证据，你到乌里那里告他一状，看他这个地方官还怎么当！” “别给我搞个乌龙。” “你以为我是那只公鸡赵小恨呀。” 邵东才说：“对了，小西有查到那个姓朴的到瓦西了，昨天晚上入的境。” “这个贫抠抠的娘炮，两百克蓝冰冒充两千克，丢人现眼的东西，来瓦西干什么！” “两百克万一是探路的呢。” “就那群丽国的贫哔，算了吧，本尊都懒得对他们花人花力！”李鬼兴奋地打电话安排人手去黑阿库的那家夜总会。 苏苒换了家居衣服，在沙发里休息了一会，横宾就叫她吃晚饭，苏苒才发现自己已经很饿了，这一天除了在山上那点面包，就只吃了个早饭，很辛苦的一天。 苏苒到餐厅时，许云鹿三人都到了，邵东正在接电话，接完电话就说：“小鹿，阿法归要和你见面。” 第79章 乖乖就范028 李鬼立刻不满地说：“小鹿，这次阿法归不送两个正点点的妞，这事坚决不能了了，上次送那两个妞，是不是阿法归到非洲挖煤带回来的。” 苏苒很惊奇地看着李鬼：那人这么喜欢送女孩子吗？ 李鬼一看苏苒的表情，十分得意地哈了一声说：“小懒虫，你不知道你鹿爷是只大色鹿呀，这凡在瓦西开店子的，哪家每年不孝敬你鹿爷两正点的妞，那还开得下去吗？分分秒秒关他的门，好不！” 苏苒：“…”当没听见，总行了吧！ 李鬼见苏苒的表情，很受伤很生气：“你怀疑本尊的话，要不要本尊现在就带你去找那些开窑子的问问。” 许云鹿推了李鬼一下：“你还越说越带劲了，是不！” “小鹿，你给这丫头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居然不相信的表情。” 许云鹿不理李鬼，邵东摇摇头接着说：“这炳坤是阿法归的义子之一，他那么多义子，没听人说他很重视这个义子，而且他和阿法图这个亲弟弟都能说翻脸就翻脸。” “那不是找个借口来勾搭我家小鹿，小鹿，如果这次他送的妞特别正点，你可不要被他给迷惑了。”李鬼不黑许云鹿，各种不舒泰，那真是吃不香睡不好的。 许云鹿点点头说：“我们和阿法归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心黑手辣不讲信用，明着一套暗着一套，不过都是些老套路，没劲，但愿这次能弄点新花招。” “这个阿法归，基本不能算人类，听说他圈养了好些个从华国拐来的小姑娘，就养到十四五岁。”李鬼又忍不住插了话，邵东摇摇头说，“鬼鬼，人家说蛇性属淫，你是不是和花花待时间太长了，被传染了。” “我倒觉得花花被他传染了。”许云鹿非常一本正经地纠正邵东的话，邵东呃了一声，赶紧点头说，“还是小鹿明察秋毫，是邵某人见识短浅了。” “你们！啊，你们俩个王八蛋，又合起来算计本尊，小懒虫，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吗，这就叫欲盖弥彰！” 苏苒：“…”怎么我都很乖地在吃饭，还是中枪了？ 不过苏苒从昨天晚上到这会儿真的挺累了，一边吃一边忍不住打着呵欠，许云鹿便说：“懒懒，吃完饭，早点休息。” 苏苒点点头，她已经吃饱了，只是看大家都没下桌，她没好意思，许云鹿一说，她立刻觉得浑身都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便放下筷子，上楼去了。 苏苒离开了，李鬼立刻扒拉着许云鹿：“你昨天晚上，把人小姑娘折腾了一整夜吧，今天带她出去嗨，当然没精打彩的了。” “这种事，以后别带她，我看她是被吓着了。” “那怎么行，不让她对你知根知底，上当受骗怎么办？” “高红岗正在申请过境联合查案的手续，等他手续申请到时，就把懒懒送回纳东。” “啊，小鹿你舍得，本尊都有点舍不得，挺漂亮的小姑娘，又不多嘴多舌，一点都不招人烦，我还从没觉得那个小姑娘有这么招人稀罕的。” 邵东就乐了：“就冲你这话，小鹿也得赶紧把人送走。” “本尊真的有点喜欢小懒虫了，本尊那几个相好可怎么办呀，现在本尊对她们一点都提不起兴趣。”李鬼很忧愁，许云鹿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他，邵东就在一旁偷偷乐。 李鬼好不容易从忧愁中醒过来，扒拉着许云鹿问：“小鹿，你把小懒虫送回纳东，那不便宜了老聒那个老色鬼，不行，不能送回去。” “滚！”许云鹿扔下餐巾，转身也上楼去了，李鬼耸耸肩搂着邵东的肩膀问，“你说我们和小鹿还是不是兄弟？” “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宁可便宜老聒也不便宜我们？” “滚！赶紧去把小鹿刚才说的事给办妥。”邵东也放下筷子，离开了，李鬼生无可恋地放下筷子，然后让人把他那辆骚气满满的摩托骑过来，就骑着车带着几个人离开了。 许云鹿进屋走到床边，见苏苒躲在被窝里，许云鹿伸手去抱苏苒，苏苒吓了一大跳，看清是许云鹿，才松了口气，许云鹿摸摸苏苒的额头：“怎么不舒服吗？” 苏苒摇摇头，许云鹿没松开手：“那怎么了？” “鹿叔叔，那个鬼哥哥让花花吃小女孩，真的吃！” “就为这事，吃饭都那么心神不定的，刚才装得还是很镇静嘛。” “这难道不可怕吗？”苏苒想着花花那张血盆大口，各种不舒服，许云鹿摇摇头，“我给你放水，来洗澡。” “我洗了！” “我也洗了，这不又折腾这大半天，能不出汗吗？” 许云鹿说完走进浴室，打开水笼头，然后走回来，几下就把苏苒那身被花花吓得汗湿，回来又干了的休闲裤装给扒拉下来，苏苒急得要叫，许云鹿已经很迅速地抱着她进了浴室。 苏苒刚适应水温，却见许云鹿也把衣服脱了，吓得她赶紧用手把眼睛蒙上：“你要干什么？” “给我的小懒懒压惊呀。”许云鹿把苏苒搂到怀里，“来，叔叔按摩地侍候。” “不要，鹿叔叔，我…”苏苒小脸通红，不肯拿开手，许云鹿也不再固执要苏苒拿开手，慢慢地给苏苒揉着肩。 苏苒本来又惊又累，做为一个女人强烈的第六感，她很快能感到许云鹿没有别的想法，而且许云鹿按着还挺舒服的，人一放松，居然就在许云鹿怀里睡着了。 许云鹿非常不满地揪了苏苒小脸一下：“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小东西，你男人这么好的身材，你就这么浪费的。” 不过许云鹿持得出苏苒真是被李鬼吓着了，当然跟自己在山上折腾了那么久，累也占相当大的比例，很快把两人收拾完，裹上浴巾，再巾把苏苒从浴池里抱了出来，用浴巾裹上。 这动作就算许云鹿放轻了手脚，那也是大动作，所以苏苒睁开眼，看清是许云鹿，复又闭上眼，偎在许云鹿怀里，许云鹿亲了她一下：“乖乖的，别怕！” 如果不是梦里有花花不时出现，苏苒这一觉睡得可真的难得的实在，不过花花吃小女孩子的镜头，把好好的一个觉，变成了噩梦。 苏苒醒来，昨晚睡得太好，所以有点懵懵的，忽想起昨天的事，苏苒以最快速度从床上爬起来，床边自然有许云鹿为她备好的新衣服，看样子，今天不会去爬山什么的，所以是条花裙子，就苏苒对衣服的品味，还是觉得休闲服、爬山服之类的衣服更适合自己。 换衣服时，苏苒才发现自己居然穿了睡衣，昨晚自己好象后面就睡着了，怎么睡着的，在浴池里就睡着了，苏苒拍拍头，自己怎么这么大条，这是许云鹿，好多人提起来，都挺可怕的，而且自己还要复读，回去怎么跟苏铭和妈交待。 第80章 乖乖就范029 纠结一会也改变不了任何已成事实的事，苏苒换好裙子，走出卧室，大厅、书房、功用室，都没人，苏苒又返回屋子拿了自己的小包包出了厨房往后花园走，绕过那排白房子，就到花花的蛇窝了。 昨天和许云鹿疯玩，又张着血盆大口吓过小女孩子，然后吞食了一整头肥羊的花花一动不动地爬在那里，苏苒走过去，它连眼睛都没睁，其实对于蛇睁眼还是闭眼，苏苒真弄不清。 苏苒看着花花，好一会儿才说：“花花，你昨天真的是太让人失望了，鬼哥哥教你的很多也不是对的，你不能事事都听他的。” 苏苒说完听见有人扑哧的笑声，她扭头一看，居然是白房子里的那个小西的，小西看苏苒转头了，立刻止住笑，装着若无其事地翻起手中的书来。 苏苒在这里本来就没人说话，这小西跟毛子、小定岁数差不多，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一眼看上去，就是个斯斯文文的良家子弟，不象毛子、小定，闭着眼，都能闻到他们身上散发着“我不是好人”的味道，于是苏苒很不服气地问：“你笑什么？” “从没见过这么傻的人，居然和蛇说话。” “和蛇说话怎么了，和蛇说话的人又不只是我一个，它还听鬼哥哥的话呢，鬼哥哥叫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干坏事都听。” “你管李鬼叫鬼哥哥？”小西已经很努力了，但听见这个称呼，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居然有人叫李鬼鬼哥哥。” 苏苒觉得自己今天真倒霉，一大早起来，就碰上个神经病，不由得有点恼怒：“你很看不起鬼哥哥，是不？” 小西从假山上跳下来，一下不高兴地说：“你别瞎说吧，我可没看不起谁！”说完径直往白房子走了。 苏苒：“…”明明是你先挑衅的。 小西进了白房子，就没再出来，苏苒感觉邵东那个地方，应该是非常神圣、非常重要的地方，自己擅自进去，加上高红岗给自己安排了个挺特殊的任务，虽然是自己完全不情愿，而且也全都如实告诉了许云鹿，但别有用心的人肯定在哪里都有，和汪娟这种别有用心的人打过太多交道的苏苒，终究没推开邵东那扇门，在门口说了声：“小气！” 说完苏苒就往大厅走，她是从厨房那个后门出来的，所以回去，自然也要经过厨房。 横宾这会儿正在收货，苏苒才发现，在白房子和厨房的右侧有几个大仓库，搬抬的人都是横宾管着的各类打杂的人员，小心探头看一眼，仓库都装得满满的，估计都是给那些到许云鹿这里蹭吃蹭喝的人准备的，这么大的仓库，一天得有多少来蹭呀。 仓库门口也是有人把守的，横宾就站在后面门口，看手下那些人忙碌，看见苏苒，便问：“小苒姑娘，看书去了？” 苏苒十分愧对自己手中拎着的小包包，自己原来是打算看书的，不过最终一个字也没看，只得嗯哈答应两声，然后好奇地问：“横先生，那个小西是什么人？” “小西呀，他是小东的弟弟。” 苏苒一下没反应过来小东是谁，反应过来，啊了一声问：“是邵东哥哥的弟弟。” 横宾点点头，苏苒很怀疑地问：“他们是亲兄弟吗？” “是亲的。” “感觉一点也不象呀。” “亲得不能再亲的那种，同父同母那种。” 苏苒刚想笑，谁家亲兄弟不是同父同母的，不过一想自己家，汪寻跟她和苏铭就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有点小郁闷。 吃过中饭，睡个午觉，苏苒终于定下心来，把自己关在屋里看了一下午的书，再抬头头，发现太阳已经往山下坠了。 苏苒伸了个懒腰，一看手机居然到了要吃晚饭的时间了，一整天没被人打扰，苏苒才发现一整天都没看见许云鹿了，也不知道许云鹿是不是忙着和阿法归见面去了。 虽然许云鹿在那种事上象匹狼，挺凶狠的，但是相处几天下来，苏苒毕竟没有第一天那种特别害羞害怕见着许云鹿，最主要是除此事外，许云鹿对她没什么可挑的，当然除了那个黑岩、李丹丹的插曲，这些事还是听人说，到底是不是真的，还两说，不管别人说也好，还是黑岩、李丹丹本人说，许云鹿从来不辩解，也不知道是这些事都是真的，他没法辩解；还是都不是真的，他懒得辩解。 这些事，苏苒本应该恨许云鹿风流，但苏苒可耻地感觉自己竟然更想许云鹿一些，还有不仅仅是想，还担心许云鹿的安危。 想到许云鹿再忙，总得回来吃晚饭吧，苏苒赶紧把书本收拾好，离开了卧室。 苏苒到餐厅，横宾见了便吩咐人上菜上饭，苏苒没想到来了几天，这顿晚饭是自己一个人吃的，不仅没见着许云鹿，连平时蹭吃蹭喝最多的邵东和李鬼，也没来。 当然，并不因为只给苏苒一个人准备晚餐，横宾就是应付了事，饭菜和平时一样精美，量也足够两个苏苒吃，苏苒很想问横宾，许云鹿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和横宾还不是特别熟悉，到底没问出口。看了一下午的书，苏苒自然不太想看了，她又不喜欢玩游戏，看电视什么的，干脆就去看花花。 去看花花，就必须得绕过那排白房子，所以在路过白房子旁边的花架时，苏苒听见了李鬼的声音：“东东，你说小鹿这是什么意思，最近又神神秘秘的。” “怎么神秘了？” “东东，你不觉得小鹿对我们总有些不信任嘛？” “你少胡思乱想吧。” “你没感觉吗，一个月，他跟女人大姨妈一样，总要避开我们几天，难不成你还以为他在闭关修练，你记得那年五月份嘛，他回来跟个血人一样，差点连命都没了。” “小鹿有做过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吗，有害过你吗？” “那当然没有，他要害我，当初还救我干什么，我就是不明白，就我和你，他还有什么避着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我对你和小鹿没有，好不好。” “你今天神了。” “我是担心，你说他这么一个人，不放心我们人类，可连花花这个非人类，也不相信，带着花花也让我放心点呀。” “你把花花喂得跟猪一样懒，他就算要带，也得花花能去吧。” “反正…”李鬼忽然冲苏苒那边走过来，“谁？” 苏苒没想到自己连气都不敢出，还是给李鬼发现了，李鬼看清是苏苒，非常不友善地问：“昨天你偷听本尊和小鹿说话，今天你又偷听本尊和东东说话，小懒虫你确定你真的没问题？” 邵东听了扔摇头，苏苒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怎么这样都能碰上李鬼和邵东说话：“我，我没有，我想去看花花，没想到会碰上你们，我刚到，就被你发现了。” 第81章 乖乖就范030 李鬼不相信地看着苏苒：“真的？又是刚到？” “我以花花的名义起誓，真得不能再真了！” 李鬼啊了一声：“花花是本尊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用它起什么誓。” “反正你不相信我，我就用它起誓，我去看花花了。”说完苏苒就赶紧溜了。 李鬼等苏苒溜了，又对邵东说：“还有，他突然带个小懒虫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当然，我不是说小懒虫不好，小懒虫嘛，挺好的，但是小鹿喜欢的是这种风格吗，这一看就是良家少女，小鹿什么时候喜欢上良家少女了？” “你都说了挺好的，那他就是喜欢了呗，还能怎么回事？” “说小鹿喜欢玩女人，我倒相信，说他喜欢女人，你相信吗？” “滚！别让小懒虫回来又听见了。” “听见了也好呀，让她知道小鹿是个什么样的人，心有防备，反正小鹿长得帅，女人都挺喜欢的，小懒虫当玩了一把帅哥就平衡了。” “你少乱说，小鹿对小懒虫，跟别人不一样的。” “东东，本尊有种感觉，小鹿总有一天会抛弃我们。” 邵东无可奈何地按着额头：“你还小呀。” “本尊跟你不一样，本尊的命是小鹿救的，本尊要跟小鹿混一辈子的。” “既然你尊如此迷恋小鹿，就别老去小懒虫面前说小鹿的坏话。” “我就怕小懒虫把小鹿拐走了。” 邵东简直想拿头撞墙了，然后用手拍拍李鬼：“你尊真的不想被小鹿抛弃，记住别在用花花吓人了，别在小懒虫面前说小鹿的坏话了，还有别给那些跟小鹿有染的女人行方面。” “东东，本尊有那么傻吗，用花花吓人，那是情势所逼，否则本尊是弄不到你们要的东西呀；至于给跟小鹿有染的女人行方便，除了山口黑岩，还有第二个吧，那本尊不是看小鹿树敌太多，总得拉一两个能帮他的吧。” “小鹿心里有底，你尊别给他添乱就行。” 李鬼哼了一声问：“对了，小鹿有没有同意和阿法归见面？” “听他的意思，见一面也无伤大雅。” “你说阿法归约谈会是为了炳坤吗？” “可能吗，对阿法图，他都没那么深情。” “万一他和阿法图是在作戏，想一起把那托给…”李鬼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邵东摇摇头说，“跟我们关系不大，我们静观其变。” “炳坤就那么关着，不处置掉？” “看约谈的结果，估计阿法归多半是想和小鹿联手什么的，不过这么多帮派中，小鹿最看不上的就是阿法归，跟他联手的可能性基本等于零。” “那丫的是挺上人看不上的，人品差得无下限，还喜欢玩未成年的小姑娘。”李鬼愤愤说着，忽眼珠一转，“这是不是男人的通病，小鹿现在也转向了，小懒虫看上去就象未成年。” “我还有些东西没弄完，不陪你在这瞎想了。”邵东生无可恋地往回走，李鬼几步撵上问，“你上次帮本尊买的股票，有没有涨呀，本尊瞧瞧去，红没红。” 邵东再次生无可恋地想拿对撞墙。 苏苒到后花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花花应该是这座宅子的元老，大大咧咧地躺在那里消化食，一动也不动，所以真跟邵东讲的，懒得跟猪一样。 苏苒不满地看着花花，想着刚才邵东和李鬼的对话，许云鹿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危险的事，又不想让人知道，本来他可以带着花花，至少也安全些，可是花花吃了食跟猪一样，真是气人。 苏苒有点担心许云鹿，花花又不理她，所以只好回了，只是刚到白房子，她就听见有车的声音，转头一看，一辆越野车开过来，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许云鹿打开车门，冲苏苒一挑眉说：“小姑娘，会情郎呀，要不要本公子稍你一程呀。” 苏苒看见是许云鹿，不知道怎么就觉得眼酸酸的，许云鹿已经从车里下来，一伸手抱起苏苒问：“我的小懒虫，怎么了？” 苏苒从许云鹿身上闻到一股子汗味，衣服也是汗湿的，就许云鹿这个人，是有点洁癖的，而且一般的小运动，好象都不是他的菜，所以苏苒忍不住问：“你当搬运去了呀。” “搬运？嗯，这个职业还不错，哪天不想在这里混了，我就当搬运养活你。” “不要。” “嗯，嗯，鹿叔叔说过，说不要，会被惩罚的！” 苏苒以前就不太怕许云鹿，现在更不怕，当然那件事除了，一伸手搂住许云鹿的脖子说：“我会努力读书，然后上个好大学，然后找个好工作…” “嗯，再然后呢？” “再然后，等你不在这里混了，我养活你。” 许云鹿听了，眼一跳，看着苏苒好一会儿才说：“这话是你说的，本公子可记得哟！” 苏苒很肯定地点点头：“我每天还给你做好吃的。” “小懒懒，不带这样的，不就几个小时没见，你跟几年没见一样，叔叔怎么受得了。” 苏苒：“…”这厮什么时候都淫虫上脑的。 许云鹿见苏苒那小表情，乐得亲了苏苒一口，然后抱着苏苒绕过厨房，从后面那楼梯上楼，一脚踢开卧室的门，直接进了浴室。 苏苒没想到自己就是由感而发，就落了个洗鸳鸯浴，再被折腾到半夜的结果，刚见着许云鹿，明显感觉到他应该做了什么特别消耗体力的事，但做起床上那件事，他还是跟平时一样强悍。 苏苒白天休息得好，被许云鹿折腾一大通后，倒不困，难得有这种躺在睡着的许云鹿怀里，自己非常清醒的时候。 床特别宽大，许云鹿偏要搂着苏苒，所在两人显得占了不大一块地方。 虽然许云鹿搂着挺舒服，但一种姿势久了，都不是特别好受，苏苒动了一下，想离开许云鹿怀里，许云鹿很警觉地睁开眼，看了苏苒一眼，大约明白怎么回事，换个姿势搂着又睡了。 苏苒：“…” 不过这次的姿势，苏苒和许云鹿是对面的，彼此能闻到对方的气息，虽然只有小夜灯，但苏苒觉得自己能看清许云鹿的模样，她私自认为，许云鹿剪短发比以前半长发的时候，还更好看、更有男人味。 苏苒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许云鹿忽然伸手揪了她的小脸一下：“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中午睡了一下，睡得太多了。” “但是怎么感觉你一直色迷迷地盯着叔叔呢？” 苏苒吓了一大跳，虽然她绝对没有色迷迷什么的，但她真的一直都盯着许云鹿，只是一盏根本看不清的小夜灯，苏苒不知道睡着的许云鹿是怎么发现的，许云鹿没得到苏苒的回答，哼了一声，把苏苒搂紧：“看样子叔叔刚才还是手下留情了，不过这几天叔叔有点事，等叔叔忙完这阵子，好好收拾你。” 第82章 乖乖就范031 苏苒吓了一大跳，说句心里话，那都还算手下留情了，苏苒不知道什么叫手下不留情，书里写的男人好象都不是这样的。 许云鹿感觉到苏苒的怕意，不由得笑了：“好了，叔叔逗你的，睡不着，要不要叔叔陪你说会儿话。” 苏苒赶紧摇头说：“鹿叔叔白天还要忙，小苒有些困了。” “哎哟，这丫头真没白疼，挺心疼鹿叔叔的。”许云鹿说完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快三点了，乖，睡吧。” 苏苒点点头看向墙上那面钟，许云鹿是怎么看见的，抬手看了一眼邵东给她的腕带，上面也有时间，果然快到三点了，到底跟许云鹿越来越熟了，拨弄着许云鹿手腕上那两串佛珠，在心里数数，数着数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许云鹿满意地搂过苏苒，小丫头对他明显比刚开始适应多了。 苏苒醒来，一转身，居然还在某人怀里，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自打自己到这里后，早上身边基本没人，难得今天许云鹿不出去，好奇地问：“你今天不用去忙吗？” “兴奋没？”许云鹿用手枕着头，看着苏苒，“人家上班的还有个双休什么的，你男人就算是个辛苦命，偶尔给自己放天假，那也是应该的嘛。” “那你今天不用忙？” “看兴奋的小样子，说吧，想叔叔陪你玩什么？” “我想跟叔叔学骑车。” “哦，没想到小懒懒还有这喜好，行吧，我让人给你弄台女式摩托。”许云鹿说话间已经掏出电话，等许云鹿打完电话，苏苒又赖着他，“今天是周四，晚上九点，你得带我去‘印伽’火锅店。” “不，不，懒懒不带这样的，哪有接头带男朋友去的，而且最主要你接头的目的是为了对付你男朋友的。” “反正不管，上次你开得太快，我没记下路。” “好吧，那懒懒总得给点奖励吧。” “我们先去看看花花，散散步，当学车前的热身。” “花花有什么好看的，它进了食哪次不得六七天不动，能理你？叔叔觉得想热身，在床上不是分分秒少可以解决…”许云鹿话还没说完，苏苒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翻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催促着许云鹿。 许云鹿只得生无可恋地跟着冲进了洗手间，反正许云鹿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面积，洗手台足够大，两人也就笑闹着的功夫，就各自洗漱完了。 餐厅摆着两人的早餐，但没人，估计邵东和李鬼已经吃过多了，苏苒急着学骑车，干脆让许云鹿把早点拿在手里，边吃边往后花园花花处走，许云鹿一边咬着面包一边觉得自己是疯了，当然也不是说以前没这种情况，但在不要命不紧急又有时间的状况下，他都会优雅地享用美食。 到了后花园，花花果然懒懒地爬在那里，不太爱动，许云鹿往花花一驽嘴说：“看，象不象我家小懒懒。” “比昨天和前天好多了，还会动动，昨天也会动动，但比这懒。” 许云鹿哦了一声：“都吃了三天了，也差不多该动了。” “叔叔，看样子今天不能带花花，我们走吧。”苏苒把鸡蛋饼塞进嘴里，又喝了口牛奶，许云鹿也只能以最快速度结束自己的早餐。 许云鹿倒没想到苏苒学骑摩托车上手还挺快，自己不过手把手教了一个多小时，苏苒就敢自己骑了。 许云鹿干脆找了个空旷平坦的地方，就负责在一边喝水休息看苏苒骑着摩托绕圈跑了。 中午休息一下，许云鹿这么付出，又难得一整天都没事，自然不肯放过自己一大早没有得到的福利，一通折腾，让对学枪还有想法的苏苒，也没精力了，尤其想到晚上的事，挺忐忑，估计那也是件耗费精力的事，干脆和许云鹿窝在房间里养精蓄锐。 许云鹿之所以能在这圈里活下来，还能活得挺滋润，做事就不可能十分冲动，他答应陪苏苒去“印伽”火锅店，还是带着毛子、矮塔几个人。 到了“印伽”，让苏苒一个人去面对未知的世界，许云鹿是不放心的，安排矮塔在附近选择一个可以看见苏苒那个位置的制高点设伏保护，又从查察那里调了几号生面孔的人，扮成食客，先进去在布控，紧盯着靠窗第三个位置。 许云鹿把这些都安排好了，看时间也快九点了，把苏苒提溜过来，叮嘱了一番安全事项，又给苏苒的花裙子上别了一枚胸针式的窃听器，让邵东调试好，自己能听得见了，才放苏苒进去了。 苏苒有点紧张，不过许云鹿讲了，既然要去，那就得专业点，既然没受过培训，那就自然点，什么也不做，一路上不许回头，进火锅店，不许用眼睛找他安排的人，乖乖的装什么也不知道。 苏苒觉得这样去接头的自己显得有点象个傻瓜，许云鹿不理她，等她往火锅店走后，他和毛子迅速化妆成一个大胡子，一个小胡子的混子，再戴上墨镜，也跟着进去了。 两人一进去，看见离临窗二号位置还空着，就迎着苏苒的目光走了过去，正忐忑着的苏苒看见了许云鹿，不过太紧张，以至于她并没有认出人来，许云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和毛子便坐了下来。许云鹿不过是为了陪苏苒玩玩，当然这个玩是有危险的，以他谨慎的性子，不会掉以轻心，不过许云鹿没想到，九点一到，真的有人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苏苒吓了一大跳，来人居然是赵小恨，赵小恨一坐下来，苏苒忍不住问：“赵警官，怎么是你？” “那你想是谁？”赵小恨的语气有些不友善，苏苒忙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是谁都行。” “你以后能不能专业点，你开口就叫我赵警官，你生怕许云鹿不知道我是干什么吗？” 苏苒：“…”我本来就是被你哥高红岗强迫的，不专业，好不！还有，在玉龙雪山，你都问讯过许云鹿，他还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他傻呀，而且你祖宗八代和高红岗的各种关系，人家许云鹿早就查得透透的，好嘛！ “我看你乐不思蜀的，以为你今天又不能来这里。” 苏苒眨了几下眼睛，自己到许云鹿这儿总共不到七天，今天可是第一个周四，赵小恨这个“又”字，是不是计算错误了，而且和自己相比，苏苒认为赵小恨也不算太专业，于是便问：“赵警…哦，不，赵先生，我们是不是高先生安排的明线呀？” 许云鹿端起茶刚喝了一口，听见苏苒这么说，差点没笑喷。 赵小恨愣了一下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仅是个人感觉，我来这里的时候，高先生只是说了时间地点，也没告诉我暗语、怎么称呼接头人，我嘛本来就不专业，不象你，正规那种学校出来的，就不知道高先生怎么吩咐你的。” 第83章 乖乖就范032 “什么叫那种学校，乍一听，还以为是那种地方呢。”赵小恨简直太生气了，苏苒没想到赵小恨的脑回路这么奇葩，自己真的是来接头吗，这真的是高红岗布置的任务吗？而这个任务，高红岗说是要对付大毒枭许云鹿，高红岗到底有几分把握自己和赵小恨能完成这样艰巨的任务，好在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见着许云鹿就毫不犹豫地做了叛徒，自己要不要给赵小恨上上课。 “那赵警…先生，今天你有什么任务安排给我？”周围火锅的香气，貌似还挺香的，苏苒觉得和汪家那个县城里的火锅店的香气有得一比。 “专业点！”赵小恨不满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拿眼四下打量了一下，苏苒看见许云鹿安排了好几个人进来，外面还有个矮塔设伏，所以跟着赵小恨打量完了，带着点当考官的感觉问，“赵…赵先生，有什么发现吗？” 赵小恨摇摇头说：“没有，这里是安全的！” 苏苒愣愣看着赵小恨：安全？你确定？大毒枭安排了那么多人，你都没发现？ 赵小恨确定周围是安全的便说：“地图，你有搞到没？” 苏苒对赵小恨的专业已经非常否定了，没犹豫地摇摇头，赵小恨立刻就生气了：“没搞到，你是不是整天就忙着跟那姓许的打飞吻了？” 苏苒脸一红，那天在酒吧，赵小恨有出现过，说这话，许云鹿调戏她那一幕，多半是让他看去了，赵小恨非常怒其不争地瞪了苏苒一眼：“小苒姑娘，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许云鹿不是好人，不是好人，你听不明白吗！” 苏苒看赵小恨非常激动，赶紧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说：“赵先生，专业点，专业点！”只觉得四周的火锅香气更香了，完全有让人流口水的欲望。 赵小恨才嘎然止住，四下看了一眼又说：“地图，很重要，你一定要想法弄到，还有布防图。” “赵先生，我觉得这个对我来讲，真挺有难度的，这应该是很机密的东西，鹿叔…，哦，许云鹿应该看得蛮紧的，我可能弄不到。” “小苒姑娘，不是我说你，你和许云…，姓许的都那样了，那样不自爱了，弄这些东西有什么难的，小苒姑娘，你就不能自爱点吗？” 于是苏苒迷糊了：“赵先生，那我应该自爱还是不应该自爱呀！” 许云鹿听得又好气又好笑，却听赵小恨叹了口气，很生气地说：“你，你当初就不该答应我红岗哥。现在弄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苏苒彻底懵圈了：到底谁不专业！为什么印度人开的火锅店这么香！ 好一会儿赵小恨才说：“反正那两东西挺重要的，你一定要想法子，当然这些任务都很危险，你也是要注意安全的，这样吧，你设法把另一个女的弄到姓许的那里，让她来完成这个任务。” “哪，哪个女的？” “姓许的以前在纳乐的旧相好，人已经秘密到瓦西了，她干这个比你适合些！” 苏苒一下想到了李丹丹，如果赵小恨讲的那个人是李丹丹，她人都被许云鹿控制着，到瓦西跟秘密有什么关系，带着点吃醋的语气回了赵小恨：“赵先生，那个姓许的，怎么可能听我的，我连只苍蝇都安排不怎么进去，怎么可能安排个大活人的进去？” “也难怪，你不知道姓许的就是个大色鬼，那女的挺漂亮的，估计姓许的见着就腿先软了，你都不用安排。” “那他俩总得见着面吧！” “到时候我选好了地方，会通知你，到了约定的时间，我会带那个女的过去，你想办法把姓许的约出来，让他们来个邂逅，那女的，我见过，我打赌，姓许的一见着肯定就得跟丢魂似的，他有了新欢自然就不会纠缠你这个旧爱了，到时候，你把任务交给那个女的，就想办法赶紧撤离！” 苏苒：“…？？？” 赵小恨觉得自己这个安排是非常完美的，可能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不少个赞，嗯了一声，语气非常笃定地说：“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我们这里见，我会把选好的地点和时间告诉你，这事得动作得快，时间拖长了，对你不利！” 苏苒有种感觉，赵小恨的语气更象解救被拐卖的妇女，支吾一声问：“如果明天我找不着机会出来呢？” “那就后天，大后天，我天天都会在这个时间段等你！” 苏苒啊了一声：这算什么，不见不散呀，还有不是我找不着机会，万一是你暴露了呢？其实吧，你应该已经算是暴露了吧！ “好了，时间紧迫，就这么决定了，我们见面时间不宜过长，太长了，你回去不好交待，危险！” 赵小恨离开后，苏苒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却见正对着的位置伸出一只戴黑色手套的手指来，冲她勾了勾，苏苒愣了一下，赶紧走过去，一看居然是化了妆的许云鹿，人家面前已经架起了火锅，火锅周围摆满了装备下锅的美食，不象她和赵小恨苦哔哔哈哈的，面前只有一杯清水，怪说不得自己总觉得香呢。 好久没吃火锅了，仅管对许云鹿的大胡子十二分的不喜欢，苏苒还是赶紧坐了下来：“鹿叔叔，你怎么也来了。” “你是不是只认叔叔那张脸，叔叔衣服都没换，你就认不出来了。” “鹿叔叔，我都饿了。”苏苒一下坐在许云鹿身边，感觉完全安全了，什么忐忑、紧张，统统都没有影。 “不是吃过晚饭出来的吗？”许云鹿无可奈何地摸了摸苏苒的头发，苏苒不客气地边往火锅里放东西边说，“可能我做这种事真的不太适合，太紧张了，能耗太厉害，好饿！” 毛子听了，乐呵呵地离开了，关于秀恩爱撒狗粮什么的，自己还是回避的好。 苏苒吃了几口烫好的肥牛、鸭肠，才觉得自己从谍战片中穿越回来了：“鹿叔叔，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赵警官要给你安排个邂逅，跟一个女人邂逅，然后让我撤出！”苏苒解了馋，抬头见许云鹿没动筷子，嘴里叼着烟，好象在想什么，不由得提高声音，“叔叔，怎么办呀！” “那你就来个明天找不着机会，后天找不着机会，大后天找不着机会，大大后天也找不着机会，不就ok了！”许云鹿吸了一口烟，取下来按灭在烟灰缸里。 “那不是放赵警官鸽子了？” “就是放他鸽子了！” “他去给高警官汇报怎么办？” “高警官总不能把你立马提溜出来，送警校去学习《如何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寻找出来接头的机会》，这种高大上的课题吧！” 苏苒夹起一块烫好的鸭血说：“叔叔，快吃，鸭血好了，没想到瓦西还有这么正宗的火锅，取的名字叫‘印伽’，是印度人开的吗，印度人开火锅店，全用手抓吗，太恐怖了。” 第84章 乖乖就范033 许云鹿乐了，也夹了一块鸭血说：“叔叔可吃不了你吃的那种红汤的，来果阿做生意的人比较杂，你看见有了店叫‘阿诺’，泰语美味的念法是阿诺以，省了个发音以，鬼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印伽什么的，是不是哪个山区好吃的意思，或者是好吃的发音的一半，只有鬼知道了，果阿地区的地方语言常用的有十几种，加上山里不常用用的语言，起码有几十种，非常杂乱。” “那这是果阿人开的？” “不是，是华国人开的，应该还是川贵一带的人。” “不过，好吃！” 苏苒吃到十二分饱才忧伤起来：赵小恨交代的任务怎么办？真的只能放他鸽子吗？这太愁人了！ 许云鹿见苏苒吃得放了筷子，也放下筷子说：“走吧，回家赶紧洗个澡，一身火锅味！” “鹿叔叔嫌人家一身火锅味，你自己呢，大胡子，那么难看！” “是吗，华国的男性在古代可是以胡子为美呀！” “那么难看。” “吃饱了！”许云鹿便叫人来买单，苏苒看清许云鹿打开钱包递出去的有点象书本上画的美钞，有点惊奇地问：“是美钞吗？” “是！” “这里没有自己的钱币？” “有，因为老贬值和政府经常换货币版本，所以美钞更受欢迎一些！” 苏苒哦了一声点点头，许云鹿笑着点了苏苒的额头一下说：“好象什么都明白的样子。” “我当然明白，美钞不仅在这里受欢迎，在好多国家都受欢迎，什么时候华国币能象美钞一样受欢迎就好了。” “华国政府太喜欢发行货币了，估计难。” “为什么华国政府喜欢发行货币，你又是打哪听来的，这是诽谤。” “好，好，好爱国的小懒虫，我们走吧！” “鹿叔叔吃太饱，我想走走！” “想散步，也回家散，家里比外面安全、干净！” 这个，苏苒倒是一点也不否认，乖乖跟许云鹿上了车回了许云鹿的老巢，下了车便先跑去看大家的大宠物花花，花花还是不太爱动，又想起赵小恨布置的任务，虽然没有高红岗布置的任务那么高大上，但也是相当有难度的，因为许云鹿看上去，压根就没有要配合一下的意思，当然苏苒从内心来讲，也希望许云鹿别配合的好。 所以任务怎么完成！ 夜里许云鹿有事，苏苒没想到白天休一天假，晚上还得补回来，玩了一会儿游戏，就早早地睡了。 所以苏苒早上终于正常醒了一把，身边有人躺过的痕迹，那半夜许云鹿应该回来过，可能一大早就走了，苏苒摇摇头，做一个敬业的黑老大，看样子也是辛苦的。 苏苒洗漱完把床收拾了，背了一会儿英语单词，看到吃早饭的时间，便把书塞进小包包里，跑下楼去。 只是苏苒没想到到餐厅的时候，许云鹿、邵东、李鬼都在，她吃了一惊，李鬼不满地问：“这丫头，一大让小鹿给抛弃了吗，这是什么表情。” 苏苒在许云鹿身边坐了下来，小声问：“鹿叔叔，你没走。” “想什么呢，想累死你叔叔呀。” 李鬼忙说：“你们别一大早撒狗粮，还让不让人正经吃早饭了。” 许云鹿便对邵东说：“记着我刚才说的事。” “我已经在让小西查了，但现在没找出与这个女人相似的人来。” 许云鹿听了眯了一下眼睛：“我这人对巧合这种事，从来都不相信。” 李鬼嘿嘿一笑：“是不是关乎到小懒虫的事，你都特别紧张。” 正准备拿面包的苏苒一听跟她有关，就睁大眼，等着李鬼的下文，偏偏李鬼美美地吃起了烤肉肠，吃得特别香那种，苏苒不满地噘了一下嘴，李鬼得意地说：“想知道什么事，贿赂贿赂你鬼叔叔。” 苏苒哼了一声说：“一会儿，我问鹿叔叔。” “你鹿叔叔要是愿意告诉你，不早告诉你了，他就不想告诉你，怕你害怕呀，你确定自己问得出来，给你十秒钟时间，是贿赂你鬼叔叔还是问你鹿叔叔？” 邵东不得不说：“你废话都超过十秒钟了。” 苏苒立刻说：“我决定贿赂你，鬼哥哥！” “怎么贿赂？”李鬼兴奋得眼睛都冒出了精光，苏苒便说，“如果你告诉我，我就好好照顾花花，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虐待你的花花。” 李鬼眼里的精光瞬间就没了：“小懒虫，你确定你虐得了我的花花？” 苏苒认真地点点头说：“当然，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给它喂一头牛，如果你告诉我，我就不给它喂，也给你十秒钟，过时不侯哦。” 许云鹿和邵东都乐了，李鬼摸摸他的光头，噢地叫了一声：“你想把它撑死呀。” “已经五秒了。”苏苒立刻警告李鬼，李鬼只得说，“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这事就是这么件事，也就是那天你鹿叔叔带你去泡吧，不是有个女人在你旁边和你说了会话吗，你那个生性多疑的鹿叔叔觉得这不是什么偶然和巧合，那个女的肯定有问题。” 苏苒眨了一下眼：“为什么？” “你鹿叔叔从不相信偶然和巧合，当然邂逅什么的除外。”李鬼一耸肩说，“所以你小西哥哥最近非常苦恼，比对了方圆几百里有过名号的女人和一些他认为可能的男人，都没和这个女人对上，偷偷哭了好几次。” 苏苒才不相信邵西那个古怪生物会哭，今天有她喜欢吃的奶皇包，苏苒开心地拿起一个，正要张口咬，看着奶皇包，忽想到什么：“鹿叔叔，我觉得那个女人有点象刘姐。” 许云鹿愣了一下，想了想，摸摸苏苒的头说：“小懒懒，不错嘛，虽然这个女人模样完全改变了，行为上又各种掩盖，但我总觉得她有点似曾相识，只是没有近距离接触，不敢断言，你这么一说，好象真的是。” 李鬼有点不太相信地说：“按毛子他们讲，这个刘洁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模样还过得去，各种作，可视频里的那个女人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相貌一般，是那种放进人群中都不容易找到的普通面孔。” 许云鹿便说：“我怀疑这也不是她的本来面孔。” 李鬼便说：“她妹子不是还在我们手里，怕什么！” “刘静恐怕就不是她真妹子了，刘静不止二十五了吧。” 李鬼一拍头说：“对哦，这种事情，你们总比本尊敏锐点。” 邵东摇摇头说：“不，鬼鬼，你什么事比我们要敏锐点？鬼鬼一会儿你问问毛子他们有没有没刘洁的照片，估计可能性比较小，小懒虫，小西没有见过刘洁，吃完早饭，你说说她的模样，我来画一张。” 李鬼赶紧打电话给毛子，没一会儿毛子就回了，他把小定几个在纳东的人都问了一通，没人和刘洁合照过，更没谁有兴趣留她的照片。 第85章 乖乖就范034 吃完饭，邵东就和苏苒开始完成刘姐的画像，不过这次邵东是用电脑制图，大约一个多小时，苏苒才发现电脑上那个刘姐，跟真实的几乎是完全一样，她都快崇拜邵东了，很想拜邵东为师，只是邵东听苏苒说没有太大区别了，就立刻发给了邵西，然后端着电脑回白房子忙去了。 苏苒感觉邵东、李鬼都挺忙的，办的也都是大事，再次感慨做敬业的黑老大，也是非常辛苦的，便主动帮下人收拾餐桌、餐具，边收拾还边说：“这没有多少事，我一个人收拾就好。” 那个下人可不敢就应了，和苏苒一起收拾完，两人端着盘碟碗筷往厨房走，横宾正在安排人收货，看见苏苒便说：“小苒姑娘，那些交给下人做这好。” “横叔叔，我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苏苒叫横宾叔叔，那是发自肺腑的，叫许云鹿叔叔有她自己都没感觉到的撒娇成份，横宾便笑着问，“刚才帮东哥哥画了人？” “横叔叔，东哥哥好厉害，画的和真人一模一样。” “那是，你东哥哥可是相当厉害的角，以前在华尔街，那也响当当的。” “啊，东哥哥以前混华尔街的。”苏苒听苏铭讲过不少华尔街的传奇，所以落后的县城小姑娘，还是知道华尔街的，横宾点点头说，“那是。” “那华尔街应该是个金融牛人、商业达人待的好地方，东哥哥怎么会舍得放弃，到瓦西这样的地方来？” “这可就有故事了。” “横叔叔，这个故事方便告诉小苒吗？” “在这里，又不是什么秘密的事。” “那小苒好想听故事。” “说起来，东东之所以流落到瓦西，完全是因为小西。” “因为邵西？” “小西怎么说呢，按流行说法，就是个黑客，和东东不一样，东东是从小就是你们华国人讲的学霸，小西呢，除了跟电脑有关的，他基本不学，当然象这样的高手，也不可能真不懂，只是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那些他认为不值得的地方。” “东东读书的时候很优异，工作的时候更优秀，这些优异和优秀都得以时间做为代价的，他各种忙的结果，就是让他唯一的亲人小西十分富足地宅在家里玩电脑，他很自豪自己取得的成果，所以忽视了对只懂电脑的小西的教育，但小西呢觉得他的哥哥很辛苦，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总想帮东东分担一点。” “其实东东真的不需要，但兄弟俩各忙各的，缺少必要的交流，等东东发现自己的帐户突然增加了一个天文数字，才知道小西做了一件逆天大事，就是破译了米国武器资料管理库的密码，当然不仅仅是密码，既然顶级机密，肯定还有指纹识别、密钥什么的，谁也不知道小西怎么弄的，但小西就是从资料库里窃走了几项世界顶级先进的武器数据，还成功地把这些数据卖给了他的两个对立国。” “东东知道就算立刻自首，钱也第一时间上缴给米国，小西最好的结果也是终身监禁，东东当然不愿意一辈子只能去探视的时候见小西那么一会儿，愁上了，这怎么办呀，小西却用电脑办了两个假护照，就带着东东跑路了，出境时，小西用平板操控着，两人的假证件成功地过了关，出境后，小西带着东东一路跑到了果阿，遇上了小鹿，于是小西说，就是这儿了。” 苏苒才知道邵东兄弟的故事简直就是真正的传奇，好一会儿才消化掉：“原来来鹿叔叔这里，是邵西，不是东哥哥呀！” “是呀，小西那时候才十五岁，而小鹿还在混吃等死，身边只有个脖子断了快一半的李鬼，所谓事业…”横宾听见车响，看见是许云鹿回来了，便打住了。 等许云鹿走进白房子，苏苒才问：“横叔叔，所谓事业，怎么样？” “连毛都还没见着一根。” “东哥哥和邵西都是天才呀。” “如果他们不是天才，横叔叔也不知道什么人才称得上天才了。不过小西除了邵东，一般不与人交流的，就是他的那个助手，跟他这么多年，从没听他说过工作以外的话。” 苏苒又啊了一声：“不觉得呀，那次邵西和我说了好几句话，就是语气不太友好。” “所以小苒姑娘，你很厉害，大家都喜欢你，连死宅都能跟你开尊口。” 苏苒一听立刻有点不好意思了：“横叔叔又开人家的玩笑。” “怎么会，小苒姑娘挺好的。” 苏苒想这邵东和邵西有这么传奇的故事，横宾和李鬼肯定也有，但是她不好意思在刚听完邵东和邵西传奇故事之后，立刻就打听横宾和李鬼的故事，那让横宾怎么看，便说：“横叔叔，我来洗吧。” 横宾听了笑着说：“好了，小苒姑娘，你学习去吧，再让你帮着洗碗，你鹿叔叔知道了，还不得给我裁掉几个人。” 苏苒又不好意思了，只得放下洗了手说：“那，那我就看书去了！” “去吧，去吧，那是正事。” 其实就苏苒真心的想法，宁可洗碗都不愿意看书，不过涉及到横宾手下人失业这样的大问题，她只能选择看书了。 苏苒回到房间，拎着小包包下了楼，去了后花园。 花花消了三天食，终于不象前几天那么懒了，开始各种动动，大概又准备新一轮的寻食了。 苏苒掏出书本坐到书架下，背了几个英语单词，想起赵小恨不见不散的接头，懊恼地用手捶捶头：真愁人，这可怎么办啦！ 苏苒正愁的时候，一颗石子在身边落下，她转过头，看见邵西坐在她身后的一块石头上，换做是听故事前，苏苒会生气地质问邵西发什么神经，但听过故事，苏苒就是带着崇拜地问：“你找我有事吗？” 邵西没说话，苏苒想到横宾说的邵西不爱讲话，只得自己继续：“你工作会不会很枯燥？” 邵西非常奇怪地看了苏苒一眼，苏苒觉得实在聊不下去了，自己除了知道邵西的传奇故事，别的都不知道，而且在完全不熟的状况下也不可能聊那些传奇故事吧，于是苏苒果断中断谈话，继续背单词，背了好一会儿，正准备确认人身后一直没出声的人是否还在时，邵西却开口了：“你发音错的太多了。” 小县城里学英语都是哑巴英语，苏苒之所以还有勇气读出来，那是经过苏铭指点过，居然还被人指责，很气，想讨教一番，转回头，邵西已经没坐在那块扔石子的石头上了。 苏苒：“…”天才这是专门来打击自己的吗？ 本来就不想背单词的苏苒，遭受到沉重的打击后，立刻找着了借口，放下了书本。 花架上爬着的牵牛花开得挺美，没想到在异国他乡还能见着家乡的花，苏苒摘了一朵，又愁起赵小恨的事来，眼下赵小恨的事，比复读还让人心烦意乱。 第86章 乖乖就范035 苏苒正烦的时候，有人摸着她的头顶，她一抬头看见是许云鹿，便问：“鹿叔叔，你今天又没事？” “你叔叔有这么好的命？” “那鹿叔叔怎么有时间…” “不是看某个小丫头在这里烦燥不安吗？” “鹿叔叔，你给小苒出个主意了吧，小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了，别的事没看你跟叔叔撒过娇，为这事，倒撒上了，行吧，晚上带你接着去出卖你叔叔。” 苏苒立刻乐了：“鹿叔叔最好了。” 苏苒没想到到了晚上，许云鹿还真带他去了“印伽”，人还是原样配置，不过进火锅店的人数不变，面孔全换新的了，当然上次那批苏苒也没记下长什么样。 一到时间，赵小恨还真的来了，连寒暄都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还把邂逅的事情安排在第二天中午。 苏苒没想到这么紧急，这才纠结，以为今晚应付完赵小恨，怎么也得等个十天半个月，才安排邂逅吧，说不准那时候自己都离开瓦西了，没想到赵小恨这么着急，直接安排在第二天，这是步步紧逼的节奏呀。 这次许云鹿没扮大胡子进店吃什么火锅，让毛子查了一下火锅店的老板，毛子很快查清，老板没有什么问题。 赵小恨一走，苏苒立刻也出来了，许云鹿示意她上车，苏苒一上车就问：“叔叔，你都听见了？” 许云鹿点点头，苏苒不满地说：“赵小恨疯了吧，就算是排戏也没这么急的嘛。” 许云鹿长叹一口气说：“好了，为了小懒懒，叔叔明天只好牺牲一下色相了。” 苏苒没想到许云鹿还肯帮自己，立刻乐了：“叔叔，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地方，然后好好规划一下明天怎么办？” 许云鹿摇摇头说：“好了，这几天折腾得什么似的，回去，好好给我休息，学习，象这样，你还要不要复读了。” 苏苒哦了一声，乖乖跟着许云鹿回去了。 苏苒没想到许云鹿这次没逗自己，第二天中午真的去了赵小恨安排的地点和人邂逅了。 苏苒被许云鹿关在家里复习功课，看了一上午的书，中午小睡一下，起来，正准备继续看书的时候，听见楼下大厅里传来李鬼夸张的声音：“靠，靠，靠，小鹿，这是哪里来的美美女？” 李鬼的声音引得一片起哄声。 苏苒赶紧放下书，想到许云鹿不许她在人多的时候露面，只得把门打开一个小小的缝，小心地探头出去，却见许云鹿正搂着一个美女，挺腻歪的说：“少闹，你们都滚一边去。” “小鹿，兄弟们都给滚了，谁给你布置今晚的洞房，不喜庆的洞房，怎么对得住这么一个大美女呀。”李鬼的话得到一片附喝。 苏苒本以为赵小恨弄来邂逅的美女是李丹丹，但眼前这个大美女跟李丹丹没半毛钱相像，好象比李丹丹还漂亮点，当然也不是说五官更漂亮，应该说这个女人比李丹丹有气质很多。 苏苒一时转不过弯，却听李鬼又起哄：“鹿爷今晚洞房，兄弟们，你们要不要闹洞房。” “当然要，还等什么今晚，所谓好事趁早，现在就闹！” “闹！闹！闹！现在就闹！” …… 楼下乌烟瘴气的，楼上的苏苒简直懵圈了，赵小恨说的秘密到达，还真是秘密，至少这个女人不是自己认为的李丹丹。 等苏苒回过神来，楼下已经没人了，好象全往后面那排白房子去了，苏苒才小心走出来，从后面的楼梯下楼，横宾正双手抱胸靠在楼梯口，听见声音，转过头看是苏苒，便说：“小苒姑娘学习完了。” 苏苒有点不好意思，拿眼往白房子那边瞅了一眼，横宾便说：“小鹿在那边还有套空着的房子，对了，他刚才让我告诉你，最近这段时间，但凡有那个女人在的时候，不要乱说话。” “哦。”苏苒再次看向那排白房子，明明说好了，许云鹿假装去邂逅，帮自己应付掉赵小恨的，怎么应付的结果是许云鹿把邂逅的大美女给带回来了，带回来就带回来，居然还要洞房，这是个什么情况，真的是赵小恨说的那样，许云鹿见着美女就腿软？ 一想到这里，苏苒的小嘴不由得就噘了起来，横宾见了便说：“你不要太…，小鹿是个知道分寸的人。” “我知道，反正过几天我就要回纳东，然后回家去办复读的事。”苏苒觉得自己再说下去，非掉眼泪不可，一转身又跑回了楼上。 苏苒再也没有心思看下去书了，爬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下午，一直到吃晚饭时，横宾叫她，她直接说自己不饿，横宾就没叫第二次，只是把饭菜送上来放在门口，敲门告诉苏苒，就离开了。 苏苒不觉得饿，真的是一点也不觉得饿，她没去端饭，爬在床上，迷迷糊糊竟然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苏苒起得非常早，起来的时候，天都还是黑的。 昨天因为早上学习，下午生气，晚上连澡都没洗就睡了，还没去看花花，苏苒觉得太对不住花花了，赶紧起来洗了个澡，又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天已经微亮了，她赶紧去了后花园，路过那排白房子里，苏苒不由自住瞟了过去，但很快她又收回了目光。 今天的花花已经活泼了很多，大有眼前如果有头肥羊，它一口就能吞掉的架式。 苏苒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应该从见着花花第一天起，就给它写日记，这么一条珍贵的森林网蟒，多少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看见这种活生生版的，而自己有幸不仅看见了，还和它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翻看都一定特别有意思，当然在不引起李鬼他们的误会下，能配些图片，应该更好，不过这一晃就来了好些天了，弄不好说走就走，再给花花写日记，也有点晚了。 和花花玩了一会儿，苏苒想去骑骑摩托，只是昨晚没吃饭，今天又起得特别早，这会儿不吃点东西，怕骑摩托这种体力活玩起来会有点吃力，苏苒决定吃过早餐再去骑车。 走进餐厅，苏苒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了许云鹿和那个他邂逅的大美女，还有李鬼、邵东，苏苒刚想回避，李鬼偏偏冲她一招手对那美女说：“对了，我们这里还有个家庭成员，就是我们的小可爱小懒虫，小懒虫赶紧的，给你介绍一下新的家庭成员，你的新婶婶酥酥！” 苏苒见避不开，只得走过去冲大美女酥酥点点头说：“你好，我是小苒。” 那酥酥听了妩媚一笑，没理苏苒，却贴在许云鹿怀里撒娇说：“鹿鹿，你这里的人员好复杂哟。” 这动作看得苏苒有些眼涩，李鬼哈哈一笑说：“酥酥姑娘，小鹿这里就是个国际大都会，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肤色的人都不奇怪，什么样语言都能听见，所以每天在这餐桌上和你共进早餐、午餐、晚餐的人可能都不一样。” 第87章 乖乖就范036 “鹿鹿，听上去，这种生活好刺激，酥酥喜欢。” 苏苒避开许云鹿的目光坐了下来，李鬼的话真够夸张的了，她从来到这里到现在，这张桌还没出现过第五个用餐的人员。 苏苒不知道怎么吃完早餐的，也不知道早餐吃了些什么，反正吃完了，就赶紧上了楼，换上休闲裤妆便从后面下了楼，刚走到门口，有人碰了她一下，低声说：“你跟我来。” 苏苒听声音，辨出那人是赵小恨，简直惊呆了，赵小恨居然混进来了，看样子高红岗把这里比做龙潭虎穴，有点言过其实了。 好在赵小恨这次没有奇装异服地扮大公鸡什么的，穿了一身厨房学徒的衣服，正常学徒的穿着，苏苒略松口气，跟着他避开人，来厨房后面背阴处，才赶紧问：“赵警…赵先生是你。” “我现在叫迪加索。” 苏苒懒得管他叫毕加索还是迪加索，赶紧又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有什么难的吗？” 苏苒急切的问话一下被堵了回去，讷讷说：“啊，好象是挺容易的。” “酥酥会代替你去迷惑许云鹿，至于那两份图，我会想办法，你现在准备找个机会撤离。”赵小恨非常自信地安排，苏苒只得小声问，“我怎么撤离？” “你是怎么想办法混出去和我接头的，就继续用那个办法，只要一离开这里，我的人会立刻接走你。” 苏苒哦了一声说：“那两次和你接头，我用的借口都是想吃火锅了，我不知道第三次用还好不好使。” “那这样吧。”赵小恨沉吟一下，十分深沉地说，“你先稳一下，今明两天别再说想吃火锅了，否则真的容易引起怀疑，后天，后天吧，说你想吃了。” 苏苒在心里切了一声，还以为赵小恨深沉后能有什么高招，结果还是自己想吃火锅的招术，不过嘴里还是应了，赵小恨又叮嘱一句：“一定要注意安全！”说完赵小恨便回厨房继续当他的学徒工去了。 苏苒没想到赵小恨这么轻易的混进了许云鹿的老巢，虽然对许云鹿邂逅美女急猴猴就去洞房的事有一万个不满意，但她还是担心许云鹿这里会出事，赵小恨混进来的事，自己应该第一时间告诉许云鹿，可是她又不想去看许云鹿和酥酥的各种歪腻耍贱。 苏苒有点急，赶紧往回走，一转出背阴处，就看见了横宾，苏苒还没开口，横宾指指自己的耳麦，苏苒一看那动作，估计赵小恨混进来的事，横宾是知道的，松了口气后，想到李鬼他们那些收拾人的手段，气一下又提了起来，如果赵小恨被发现了，以他们对付卧底的法子，赵小恨会不会死无全尸。 对于赵小恨的能力，苏苒是各种看不上，但赵小恨这个人其实并不坏，想到他有可能会死无全尸，苏苒忽然就有那么些不忍：不行，自己得劝他赶紧撒离才是正经。 上次和许云鹿骑车，非常顺溜，但这次苏苒一个人骑，那摩托就非常不听话，还摔了一跤，手臂还划破了。 苏苒有点悻悻地踢了那辆倒地摩托车几脚，用手按着破皮的周围，忍着疼回到后厨，正在忙的横宾一见忙问：“小苒姑娘，怎么了？” “没事，摔了一下。”苏苒怕让赵小恨听见，又不顾危险地来关问她，所以用最快的速度上了楼，至少楼梯口有两个保镖，赵小恨肯定不容易上来。 回到房间，苏苒才想到自己并不知道许云鹿的药箱放在哪里，正在翻找时，许云鹿拎着药箱推门进来了。 苏苒一见赶紧要走开，许云鹿一伸手拉住她问：“怎么了，流这么多血？” “不关你的事！”苏苒气恨地推开许云鹿，许云鹿轻轻一撇嘴说，“不关我的事，那关谁的事！” “关谁的事也不关你的事！” “胡说八道，要被打屁屁的，来，叔叔看看，伤口大不大。” “不要你看。” “不带这么不讲道理的，是你让我去邂逅的，真按你说的去做了，又给人家一张晚娘脸，以后我才不上你的当。” “我是让你去邂逅，但我没让你去…” “去干什么！” “和人洞房呀。” “这丫头，真是，还没娶你呢，就管东管西的，以后要不要娶你，叔叔得考虑得仔细些。”许云鹿边乐边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件休闲衬衫的袖子剪开，一看口子并不是特别大，才放心了，给苏苒上了药说，“这几天穿裙子、短袖t恤，口子不大，不用包扎，这种天包扎了，伤口反而好得慢。” “不要你管！”苏苒气坏了，“我要回纳东。” “行，我早就想让你回去了，这两天给你安排。” 这话把苏苒气得血压都超过200了：“我现在就要走。” “懒懒，过了哈。”许云鹿忽指指自己的肩头，“来吧，生气就咬两口。” 苏苒真的就扑上去，狠狠地咬了许云鹿两口，许云鹿“啧啧”两声：“这丫头以前肯定是犬科动物，每次下嘴都那么狠。” “我咬死你！”苏苒说得有点张牙舞爪的，许云鹿不由得笑了，“好了，解了恨，就成！” “没解！” “我家懒懒搞半天是醋做的。” “我不要你和那个酥酥洞房。”苏苒一下抱住许云鹿，很没骨气地哽咽起来，许云鹿搂住苏苒说，“行，叔叔只和小懒懒洞房。” “鹿叔叔，我是认真的。” “叔叔也是认真的，懒懒要不要试试，叔叔有多想你，多喜欢你。”许云鹿说完就把苏苒压到了床上，苏苒没想到许云鹿这人说着话就来这码事，不由得急了，“叔叔，你，你…人家，人家又不说的这个意思。” “叔叔如果说和那个酥酥没什么，你肯定不信，所以叔叔这是在证明给你看呀。” “怎么证明？”苏苒说完领悟过来，“为什么要这样证明。” 许云鹿乐坏了：“小懒懒还小，不懂，这种事最耗精力，一般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耗过精力，很难马上再有精力，我是让小懒懒亲身感受一下叔叔精力保存得有多好。” 苏苒才知道许云鹿又在逗她，气恼地打了许云鹿好几拳，许云鹿更乐了，不过很快收住笑，轻轻吻了苏苒的额头一下：“好了，不逗你了，懒懒，叔叔不会那么轻易跟一个女人上床的，首先不说她来路不明，本生就危险；其次还不知道她干不干净，有没有性病、艾滋病什么的。” “如果她不危险，又干净呢。”苏苒小脸一绷，非常严肃地问，许云鹿啊了一声，然后非常正色地回答：“如果是这样，玩一玩，及时行行乐，也无妨。” 许云鹿话音一落，就被苏苒好好荼毒了一顿，荼毒完后，许云鹿才说：“好了，小丫头，就算要回纳东，也得高高兴兴地回，气嘟嘟的，叔叔才不放心你回去呢！” 第88章 乖乖就范037 “对了，鹿叔叔，那个赵警官来了。” “你不是前两天都和他接过头吗？” “我是说他混进这里了。” “嗯，叔叔知道了，怎么了？”许云鹿轻轻拨着苏苒耳边的碎发，苏苒伸手搂住许云鹿，“如果他没有危及叔叔的安全，叔叔就放了他吧。” 许云鹿盯着苏苒好一会儿，苏苒被盯得有些发毛了：“叔叔，怎么了？” “你想叔叔做慈善家？” “叔叔！”苏苒把许云鹿搂得更紧，“小苒不想叔叔…，不小苒不想赵小恨…” 许云鹿笑着摇摇头，搂过苏苒说：“好了，你想说什么，叔叔都明白。” “他如果危及叔叔的安全了，叔叔就把他打晕，打成植物人那种也行。” “这两天，能不说话少说话，还有李鬼胡说乱说，你当没听见，他虽喜欢乱说，但有些乱说是有目的的。”许云鹿乐了，叮嘱一番，两人才偎在一起说了会儿话，楼下传来李鬼的声音，许云鹿才离开了。 不过有许云鹿这么一番话，不管这番话是真是假，苏苒心里都舒服许多，连伤口都不觉得疼了。 骑车流了不少汗，苏苒防着伤口进水，小心地洗了澡，换了衣服一看时间也到吃中饭的时间了，便赶紧下了楼，她从楼上往餐厅那边望去，餐厅灯亮着，有人在里面忙碌，苏苒有点怕遇上赵上恨，所以轻手轻脚下了楼，又轻手轻脚走到餐厅门口，只听李鬼正在说：“酥酥美女，我们都看好你，好希望小鹿这个浪子就在你这里被终结掉。” “我哪有那个本事。”酥酥的声音天然嗔，听得苏苒起一身鸡皮疙瘩，然后人家非常女主人的问，“对了，鬼鬼，楼上那个小女孩子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告诉酥酥？” “哦，你说的是小懒虫吧。” “对，就那个黄毛丫头，毛都没长齐的丑丫头是怎么回事？” 苏苒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国色天香，但从小到大，就算周围的邻居都向着汪娟姐弟，但也没人说她丑过，她气得一叉腰，却听李鬼又哦了一声：“你知道我家小鹿长得那么帅，对女人来讲那就是无添加的自然杀手，他是不喜欢这种嫩的，但这种嫩的却最喜欢他这一款，多金、成熟、性感、有魅力、床技好，你想想哪个怀春少女的第一次不想给这样的男人，小姑娘就赖着不走了嘛。” 如果不是许云鹿提醒在前，苏苒真的有冲进去揍人的举动了，却听那酥酥再一次用女主人口气大声说：“那我让小鹿立刻撵她走就是啊！” “哎，你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别看是小姑娘，手段多了去了，她知道小鹿喜欢喝酒，偷偷在酒里下了药，然后就把我家小鹿给强了。”李鬼话一结束，换来一片啊的声音，苏苒感觉自己的血压一定飚过了200，酥酥有些迟疑地问，“那黄毛丫头这么厉害！” “哎呀，不仅厉害，还非常脸皮厚，这样的事发生了，本来是我家小鹿吃亏被摧残了，但是她闹死闹活让小鹿还她处女之身，不还就让小鹿娶她。” “不会是想讹鹿鹿钱吧？”酥酥非常看不起地说，苏苒气得跺了一下脚，李鬼接着非常悲情地说，“这种事怎么还得了，小鹿当然也想用钱解决掉呀，但小丫头就不肯说出个实际的数来，小鹿又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只得当祖宗供着，连住处都让出来了，为了姑娘的名声，他不得不把以前做仓库用的地方改了改，将就住着，所以一个惨字都形容不了我家小鹿眼下的悲惨境遇。” “真不要脸！”酥酥简直不知道如何发泄自己的不满了，苏苒再也忍不住，便走了进去，一进去，才发现餐桌上没有邵东、许云鹿，而是毛子、小脏辫等一群杂碎，一见苏苒，什么样表情都有，只差没冲苏苒挤眉弄眼了。 而酥酥穿了一条红得发艳的裙子，裙子款式新疑，无袖，有点旗袍样式，酥酥身材好皮肤白，完全架得得这个款式，这个颜色，就跟新婚的新娘子一样。 苏苒气哼哼找个位置坐下来，酥酥双手一抱胸非常强势地问：“小姑娘，说吧，你到底想鹿鹿赔你多少钱，开个价吧。” “我开了价，你出得起！”苏苒不甘示弱地回击，酥酥是那种属蛇的女人，反正看上去，身体特别柔软，好象随时可以缠在某物上，“你放心，我会让鹿鹿出的。”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我家鹿鹿又不喜欢你，你这么缠着他有意思吗！” “关你什么事，我愿意！”苏苒说完，就看见许云鹿和邵东走了进来，边走好象还在商量什么大事。 两人一坐下来，横宾就吩咐上上菜。 没一会儿，面前的桌子就摆上了丰盛的饭菜，有李鬼，反正就挺热闹的，什么娱乐新闻都让他改得面目全非，而总喜欢插些他意淫的内容，许云鹿应该有事，所以吃得很专心，突然酥酥不满地用筷子拨拉了一下面前的一盘菜说：“鹿爷，在人家酥酥的眼里，你可不是个传统保守的人。” 许云鹿有些不明所以：“愿闻其详。” “吃中餐得多老土呀，酥酥认识的好些个有钱人，都只吃西餐的。” 苏苒听了差点没做呕，许云鹿哦了一声说：“我吃多了西餐，还是觉得中餐更美味一些。” “鹿爷！”酥酥一下就腻在许云鹿身上，“喂我。” 苏苒看李鬼等人脸上的表情之精彩，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许云鹿倒也没拒绝，拿起筷子夹了几根肉丝放进酥酥的樱桃小口里问，“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吃。” “鹿爷如果用嘴喂人家，人家才觉得吃了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苏苒没想到华国的女警都这么豪的，李鬼、毛子立刻鼓掌鼓励许云鹿用嘴喂一个，许云鹿却搂过酥酥暧昧地说：“酥酥这话，鹿爷我可听清了，也记住了，晚上喂你更好吃的，保你一辈子都回味无穷。” 李鬼简直惊呆了：“小鹿，你和酥酥美女这是玩限量级呀，好歹注意点吧，还有未成年呢。” “但是鹿爷我现在有事，还特别忙，你就和大家慢慢吃啊！”许云鹿没理李鬼，说完放开酥酥，和邵东离开了餐厅，上了楼去进了书房，李鬼也跟着追了上去。 苏苒气哼哼离开餐厅，准备从厨房的楼梯上去时，赵小恨忽然闪了出来，见没人，有些生气地问：“刚才酥酥都给你找了那么好的借口，你怎么不趁此机会离开。” 苏苒才知道酥酥各种耍贱，是为了刺激自己跟许云鹿闹翻，然后离开，自己都想什么了，讷讷地说不出话来，赵小恨更生气：“是不是你自己本生就不想离开。” 苏苒觉得赵小恨一下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听见有脚步声，赶紧说：“有人来了。” 第89章 乖乖就范038 赵小恨气恨地去后厨干洗碗扫地的杂事，苏苒一看真是横宾来了，想上楼，又怕赵小恨看见，就赶紧出了厨房，餐厅安静了，大厅也安静了，苏苒惊奇地发现，平时站在大厅楼梯口的保镖今天失职了，一个没见，而酥酥的红色裙子却在楼上书房门口闪了一下。 苏苒不由得在心里骂许云鹿肯定让美色迷晕了头，这么大意，赶紧上去，许云鹿的书房特别大，所以刚才在门口闪过的红裙子，苏苒没看见，她不由得探头进书房，高大的绿植后面，两排书架前，有一排沙发，许云鹿和邵东就坐在沙发里，李鬼吊儿郎当地坐在在书桌上，许云鹿正在说：“听说最近有一批大货要从瓦西、纳东走。” “真的假的？”李鬼不相信地反问。 “你这是在置疑我的消息吗？” “我们什么时候置疑过你？”邵东插了嘴，许云鹿轻轻撇了一下嘴说，“这批货弄不好真过亿，不象那两千克子乌虚有的监冰。” 李鬼叹了口气说：“鹿鹿，就算把货劫下来又怎么样，你又不做这生意。” 许云鹿没说话，邵东接话问：“鹿，难不成你这次有想法？” “好多年没有这么大量的黑货走瓦西、纳东这条线了。” “这倒是，瓦西和纳东这条线，被警方一个叫句号的卧底看死了，那托他们好久没走过大货了，估计都憋坏了，你准备玩灯下黑。”邵东说完，李鬼立刻兴奋地从书桌上跳下来，“鹿，说吧，你是不是什么都摸清了，他们交易的时间、地点、或者路线，我们也杀头肥猪好过年。” “这离过年还有老长时间了，跟过年有什么关系。” 苏苒有点急，屋里的人谈这么机密的事，被酥酥听去了怎么办，但她左右都没看见酥酥，邵东忽然提高声音问：“谁！” 苏苒以为邵东发现了酥酥，刚要松口气，却发现邵东的目光是冲着自己藏身的地方，只是走出来问：“我，我看见门开着，就想问问叔叔，你们要不要点餐后水果？” 许云鹿呵了一声说：“这么有孝心，那就吃点吧。” 苏苒有点急，但她视力不是特别好，怕自己看错，让大家笑话一场，许云鹿好奇地问：“你不说要给我们孝敬点餐后水果吗？” 苏苒哦了一声，赶紧下楼给许云鹿他们拿水果，再回来时，那红色的影子又在书房门口闪了一下，苏苒想上去堵，但红色的影子闪得特别快，苏苒都没看清她是从哪个方向溜走的。 苏苒急得不得了，不知道自己走开这当儿，许云鹿他们又说了什么，端着果盘走到门口，却听李鬼不满地问：“小鹿你到底什么意思。” 许云鹿叫了一声：“水果呢，怎么送水果的人杵在门口，到底是让人吃还是不让人吃呀。” 苏苒在心里不满地嘀咕：你盯我倒是挺紧的，刚才你们说的话，全被人家偷听走了。 苏苒端着水果走了进去，许云鹿拿着个果叉，非常执着地等着吃她送的水果。 苏苒把果盘放下，许云鹿看是车厘子，就看了一眼手里的果叉，然后在邵东、李鬼不怀好意的笑声中，果断放下果叉，改用手拿。 苏苒急说：“叔叔，刚才那个美女好象在门口。” “美女，什么时候有美女在门口，不是你一直在门口吗？” “反正我感觉，你们说的话，她应该都偷听去了。” “不会吧，鬼鬼，那些保镖呢，都干什么去了，白养了呀。” 李鬼抓了一颗车厘子扔进嘴里：“鹿，说正经的，你都打探得这么清楚了，我觉得这次玩灯下黑再好不过了，我们要人有人，要枪有枪，又不缺钱，交货地点还在我们地盘上，天时地利全在我们这里，我都不用带太多人，就能把货劫回来。” “我说过要劫吗？” “为什么不劫，要便宜酥酥那个骚娘们？” “总之你带人给我盯好就是了。” “鹿，太没挑战性了，能不能给点有挑战的事情做。” “你就适合玩点打本之类的基础工作。” “滚！”李鬼不乐意了，邵东才说，“鹿鹿，好多事，你都一个人忙，这桩事怎么肯告诉我们？” “你也跟着李鬼学吧，我什么时候一个人忙了？” “好了，小鹿，刚才都是演戏，说说你真实想法。” “这一次做保的是那托。” “啊，这次那托才是个保人，来头不小呀。” “所以嘛，我说了，这事我们必须搅黄。” “小鹿，现在内地的人也不简单呀，这么大的一笔生意，居然吃得下。” “什么眼光，看不起内地人呀。” “这几年华国发展也很快，经济发展起来了，寻求快活的人也多了，所以市场越来越好，想想，真让人脑瓜子疼。” “如果不是你小鹿这管那管的，本尊真想偿偿那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李鬼不满地插了话。 “有啊，你身边还少嘛，现成就有个小定。” “但本尊自己没有亲自偿过，人生的一大败笔呀。” 许云鹿指着李鬼，邵东挥手给了李鬼一下：“赶紧去给你的人生画上圆满的一笔吧！” 许云鹿端起果盘递给苏苒说：“小脸绷那么紧干什么，叔叔都知道。” 苏苒这会儿其实也听出端倪了，许云鹿三人在做戏给酥酥看，松了口气，也不客气地吃起水果来，不过看三人似乎还有事要忙，吃完水果，就端着果盘离开了书房。 苏苒下楼送果盘的时候，发现原来那些保镖已经各回各位，看样子刚才应该真的是故意的，就完全放松下来。 放完果盘，苏苒看过花花，就回房间准备小睡一会，路过书房，还是探头进去，见邵东边看手机边说：“鹿，高红岗已经入境了。” “那他联合办案的手续就办妥了。” 苏苒听了心“咯噔”一响，许云鹿说过，高红岗办妥手续，就要送她回纳东，想想要和许云鹿分开，她万分不舍，只听邵东说：“他的酒店在纳东就订下来了，已经派人去守着了，就看他会不会住这家酒店，按理他是不会住的。” 许云鹿点点头说：“跟的人小心点，多派几人跟，高红岗毕竟和赵小恨不太一样，接受过正规训练，他一个人？” “带了两个帮手，小西都设置好了，只等查到他在哪家酒店住下，让人把程序导进他手机，小西就随时可以控制他接听和拨打电话了。” “高红岗不会让手机轻易离身的，得想些法子，导进去后，也得用在最关键的时候，弄不好用一次，高红岗就能猜到他的手机被控制了。” “李鬼亲自出手。” 许云鹿点点头：“让李鬼也小心点。” 在苏苒心目中，人民警察还是正义的化身，许云鹿和邵东这么对待人民警察高红岗，真的对吗？ 第90章 乖乖就范039 苏苒怕引起误会，不好长时间地听壁角，就回房间了。 苏苒午休后到后花园和花花玩了一会儿，就在花架下面看书，好不容易才有点感觉的时候，忽听见酥酥的声音：“小妹妹，你来这里很久了？” 虽然知道酥酥有可能是赵小恨的线人，更有可能还是个警察，但对人民警察天生敬畏的苏苒就不喜欢酥酥，转过头看了酥酥一眼，摇摇头说：“不太久。” “那你进过那边的房子吗？”酥酥指着那排白房子，声音非常嗔地问，“看上去管得好严，除了小鹿那一间，别的，都不许我进去。” 苏苒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从没进去过。” “你是不是喜欢许云鹿？”酥酥坐没坐像，半躺半坐在花架另一个长条的靠椅上，苏苒看了酥酥一眼，摇摇头，酥酥吃吃一笑说，“小妹妹，看把你紧张的，放心，我不会缠着许云鹿的，虽然他很帅，很迷人，很有风度，但是不是姐喜欢的那一款。” 苏苒没说话，她个人觉得汪娟经常说这不喜欢那不喜欢，但她要一喜欢，汪娟肯定下手比她快，酥酥眼睛一转，接着说：“这两天，姐姐还会找机会让小鹿鹿把你赶走，如果你再不肯走，迪加索要是怪姐姐，姐姐也没办法罗，只能告诉他，是你自己不走的哦。” 苏苒忽觉得这语气和这眼神有点熟，再看酥酥，她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那修身的裙子一抻，一摇一摆地往白房子走去。 苏苒又想了一会，赶紧从躺椅上起来，几乎小跑到厨房的，没见到扮成学徒工的赵小恨，松口气，看见横宾赶紧问：“横叔叔，鹿叔叔有回来吗？” 横宾往楼上驽了一下嘴说：“和东东刚上去！” 苏苒一喜，快步上了楼，走到书房门口，发现门关着，她轻轻敲了一下，听见许云鹿“进来”的声音，便推开门，看见书房只有许云鹿和邵东两人，还没走过去，就听许云鹿问：“懒懒，有什么事？” “叔叔，我…我感觉那个酥酥，那个酥酥，很象一个人。” 许云鹿不由得笑了问：“象谁？” “象刘姐。” “哎唷，别说高红岗用我家懒懒做卧底，也不是没原因的，感觉这么敏锐。” 邵东也笑了，苏苒吃惊地问：“叔叔，你已经知道了。” 许云鹿点点头说：“就因为感觉她有可能是刘洁，我才把她带回来的。” 苏苒松了口气，一边关门一边说：“那我就不打扰叔叔你们谈正事了。”苏苒关上门，忽又推开门问，“叔叔，真的没错吗，怎么看都不象一个人啊。” “小西已经用电脑比对过了，但为了保险起见，小定在纳东刘洁家里找到刘洁的头发和衣服，酥酥的头发昨天就送过去准备进行dna比对，她再是千变女郎，nda总是变不了吧。” 苏苒一听许云鹿他们这么谨慎，才完全放心了，苏苒还有好多疑问，邵东电话响了，接了电话冲许云鹿做了一个ok手势：“李鬼搞定了。” 许云鹿点点头说：“让小西随时准备好。” 邵东又比了个ok手势，看苏苒欲言又止的样子，说自己还有点事忘处理了，便起身离开书房。 许云鹿指指旁边的位置：“来，叔叔给你解疑答惑。” 苏苒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就不好意思一下，就在许云鹿旁边坐下来问：“叔叔，如果比对结果出来，刘静跟刘洁不是姐妹，而刘洁和酥酥是一个人，那真正的刘洁去哪儿了？” “最大可能就是死了，酥酥替代了她。” “刘静没发现吗？” “对于一个吸毒的人来讲，没发现正常，发现了还真有点不正常了，我想这也是选择刘洁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果刘洁真的已经死了，那个刘静怎么办？”苏苒想着这个从没见过面的吸毒妹子，连唯一供她吸毒的亲姐也没了，以后可怎么办？ “等比对结果出来，当然不用比对，她和酥酥肯定没什么太大关系，而她的状态，想问什么也没多大用，叔叔会把她在戒毒所安置好的。” 苏苒松口气，许云鹿见了皱了一下眉问：“小丫头，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你以为叔叔会把她杀了呀。” “叔叔不用杀她，只要扔她在大街不管她，她就是死路一条了。还有鹿叔叔，王爱豆到底是怎么死的？” “王爱豆的死，应该是有人给高红岗、老聒示威，叔叔就不去多管闲事了。” “叔叔什么都知道。” “好了，说正经的，高红岗已经办妥手续，你也收拾收拾，叔叔这两天安排合适的时间把你送回纳东。” “叔叔，”苏苒一下抱住许云鹿撒起娇来，“小苒不想回去。” “叔叔也不想小懒懒回去，不过小懒懒要是不安全，叔叔就会分心，知道不？”许云鹿笑着摸摸苏苒的头，轻轻地用腮帮子蹭着苏苒的脸说。 “那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行不！” “叔叔有可能会放弃这里，不管怎么说，赵小恨和假刘洁都来过，赵小恨虽不济事吧，但警校毕业，在这里走几遭，对这里的地形也就摸得七七八八了，叔叔还想用他做传话筒，又不能完全限制他的人生自由；至于那个假刘洁，到现在叔叔还不能确定她的身份，如果她不是赵小恨找的什么线人，而是一个比赵小恨还隐得深的人，叔叔此番就算是引狼入室了。” “叔叔，那你为什么要引狼入室呀，就算你知道她有可能是那个假刘洁，也可以当不知道，不带她回来就是了。” “叔叔要安排一场大戏，所以一定得引这狼进来。”许云鹿若有所思地说，苏苒看着窗外的美景有些舍不得，“叔叔，你把这里收拾得这么漂亮，太可惜了。” “叔叔还有更漂亮的地方，你一定也会喜欢的。” 苏苒点点头，不再纠缠这个事，便说：“叔叔，我还要看书。” 许云鹿又蹭了苏苒一会，才松开手，苏苒就跑出了书房。 苏苒回到花架下，这次终于认真地看进去了书，不过偶尔休息的时候，远远看见厨房的人好象突然都变得忙碌起来，走路都用跑的，时不时李鬼还会现身一下，叉着腰往厨房后门那台阶一站，象在骂这个训好个，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怪事。 天色暗下来，苏苒才收拾了书本和花花道别，准去吃晚饭，却碰上邵西和小脏辫站在白房子门口，看见苏苒，邵西没说话，小脏辫跟苏苒已经熟了，便一起往厨房走。 苏苒见邵西没一起，忍不住问小脏辫：“他不吃晚饭？” “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平时也没见他去吃过饭。” “他宁可吃泡面打游戏，也不愿意和一堆人在一起。” “多么奇怪的人呀。” “搞这行的人都有点变异。” 第91章 乖乖就范040 “那你怎么不这么变异。” “所以我就还不够专业。”小脏辫说完，就和苏苒一起笑了起来，苏苒边笑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保利。” “认识你真高兴，我叫苏苒，你怎么会华国话？” “小西家祖宗要求他们在家必须讲华国话，大约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算是在家里，在白房子里都讲华国话，我为了保住饭碗，只能学会。”保利说华国话发音还是不特别准，话句一长，听着挺可笑的。 苏苒又笑了起来：“刚才我见厨房很忙，比平时都忙。” “李鬼说今天过节，所以必须得隆重。” “过节？今天是什么节日？” “除了传统的节日，他说过节，我们就会聚在一起嗨一次。” “这样也可以。”苏苒没想到这样，保利乐呵呵说，“当然这种聚，一般还是有大事发生，比如他们抢了新地盘，开了新店子，斗败了哪个对手，或者弄到非常非常多的钱，又或者…，反正就是好事情呀。” “这次是什么好事情？” “这次大家都不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好事情。”保利耸耸肩，表情很莫名其妙。 两人边说边走进平时用餐的餐厅，那张长餐桌已经被移到一边，还加了餐桌，许云鹿这个餐厅可不小，容下五六十人吃饭完全不在话下，而横宾还把大厅和大厅门前的草坪都布置成了聚地了，各种供人用餐的漂亮桌椅摆了不少，各种美味的自助、香槟、饮料已经摆放在一旁的长餐桌上，长餐桌旁边还有大型烤架，一只只火鸡、全羊都被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大厅前还搭了个小型舞台，也不知道是客串的还是外面请来的管乐手在上面玩得挺不变乐乎。 苏苒从小到大，汪家过节，她就过，其实也就是吃点平时吃得比较少的肉菜，过节，在她的心目中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了，所以完全搞不清这烤火鸡、烤全羊到底是华国节日吃还是外国节日，不过看上去却非常美味可口的。 苏苒很快知道保利所讲的聚在一起嗨一次是什么意思，那简直就是阿里巴巴里四十大盗的聚餐，除了她和酥酥，来的全是男人，所以她和酥酥被李鬼要求换衣服戴上了面具，反正酥酥身材好，戴上面具，人家也知道她一定是个美艳性感的妹纸。戴上面具，更让人想入非非，好些个男人都喜欢围在她身边邀请她共饮一杯，苏苒看不少人都穿着迷彩服，戴着墨镜，也不知道是时尚还是没来得及换，也向横宾要求了一套，所以她戴上墨镜，基本就被人忽视了。 晚上的聚餐，属李鬼和酥酥最疯狂，两人一会跳伦巴一会跳贴面，引得大家不停起哄，不过李鬼胡闹的时候，喜欢用一只手托着脖子，这姿势看上去挺有个人标识的。 许云鹿是允许自己喝点低度果子酒的，苏苒也就不客气地弄了一盘烤火鸡、水果沙拉和一杯果子酒，边看李鬼的酥酥的表演，边肥吃肥喝。 狂欢开始的时候，苏苒还看见许云鹿和邵东露了一会儿面，那个叫杜鲁西的大胖子带了个小个子男人，杜鲁西和许云鹿喝了两杯酒。那个小个子，苏苒估计就是那个不太听话的纳塔。 等苏苒吃完自己那盘美味的火鸡和水果沙拉时，发现许云鹿不见了，邵东和横宾靠在离厨房比较近的地方，邵东端着酒和横宾在说着什么。 苏苒再看，毛子、矮塔都没喝酒，虽然参加了狂欢，估计也有盯梢警戒任务在身的。 晚宴到了高潮时，苏苒忽然发现酥酥也不见了，然后苏苒更纳闷的是，今晚这么好的机会，赵小恨居然没来烦自己。 这一盘美味把苏苒吃得挺饱的，不常喝酒的她，喝点低度果子酒也有点头晕，最主要是许云鹿没在，再热闹的场合，都索然无味。 苏苒便想回去休息，许云鹿中午那番话说得非常清楚明白了，这两天就要送她回纳东，除了这些人，她最舍不得的尽然是花花，虽然今天已经和花花道过别了，还是带着点微醉往后花园走。 只是苏苒走到自己平时复习功课的花架那里听见了酥酥带着酒意的声音：“鹿爷，酥酥好喜欢你这么勇猛。” “要不要试试鹿爷更勇猛的？”许云鹿的声音也带着酒意，苏苒的血涌上来，那点酒意立刻去了个七七八八，定睛一看，许云鹿是半躺在酥酥白天躺的那张椅上，酥酥是跨坐在许云鹿身上的，两人的身体是纠缠在一起的，苏苒有点小近视，加上是夜里，她看不清两具交缠得很紧的身体究竟是在接吻，还是顺带在做什么剧烈的活动，当然这种姿势已经足以让她羞愤不已。 苏苒到底和许云鹿有过肌肤之亲，当然这种肌肤之亲，她是本能地害羞还是害羞，但眼前的酥酥完全没什么害羞，真如小言上所讲的很享受，还浪叫个不停。 所以苏苒不知道看见这一幕，应该是害怕还是愤怒，看花花瞬间的心情全没了，苏苒怕被发现，也不敢再继续往前看更清楚，抓着花架的手传来剧痛，她才发现自己用力太大，被花架上的什么东西给刺了，这一痛，让苏苒一下清醒过来，忍着眼泪转身往回走。 回到狂欢现场，发现不少人都喝醉了，不是醉卧某处，就是歪歪倒倒地乱叫乱喊。 而毛子、矮塔也不见了，本来在厨房门口站着的邵东和横宾也没影了。 苏苒赶紧进了厨房，发现原本的保镖也喝得半醉，苏苒就算想到白天许云鹿的笃定，这会儿也有点微急，她赶紧上楼，还没上完，赵小恨已经从上面急急忙忙下来。 苏苒急问：“赵，迪加索，你怎么上去了？” “别说那么多，图，我已经都拷到了，我们走。” “我觉得还是不要一起，你身上带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一起，目标太大，而我又不专业，你先走，他们从我身上找不到什么，自然也不会怎么样？” “那也是，我会想法子离开，你也是，赶紧想法子离开。” “那酥酥呢？” “她机灵着，许云鹿现在对她意乱情迷，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有事，我离开后，他们自然会把怀疑目标放在我身上，不会为难她的，她等时机一到，也会离开的。”赵小恨有拷到图的得意和兴奋，“你想办法离开后，还是去火锅店等我，如果等不到我，就想办法回纳东，回了纳东就安全了。” 苏苒觉得刚才很享受的酥酥说不准根本就不想离开，倒是你赵小恨一厢情愿，但还是赶紧点头应了，赵小恨便急急忙忙下了楼。 苏苒抚了抚额，很有跟着赵小恨一起走掉算了的冲动，不过她跟着追了两步，还是停住了，转身上楼，回了卧室，好吧，自己的复习资料还没带，自己是回来带复习资料的。 第92章 乖乖就范041 苏苒把复习资料装进小包包里，然后抱着小包包就坐在沙发上发呆：也好，这两天回纳东也好，回去就不要想许云鹿了，好好复读，争取考个好大学，象苏铭一样，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第二天苏苒又起了个大早，外面天还是黑的，想昨天那些人狂欢之后肯定到处都是脏乱差，赵小恨昨晚就溜了，所以横宾人手一定不够，自己应该去给横宾做帮手，如果这次走了，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着横宾了。 苏苒走出房间，狂欢后的大厅这会儿非常安静，但一点也不乱，已经被收拾得和原来一样了，苏苒一看不需要自己，有点失望，经过书房，见门开着，探头一看，许云鹿、邵东在，正开心地说着什么，苏苒微微噘了一下小嘴，身后有风，她一扭头，李鬼托着脖子扒拉开她：“要进就进，不进就别堵着门口。” 苏苒没说话，李鬼就走了进去，托着脖子往沙发里一瘫：“小鹿，这一晚上真是累死本尊了。” “既然累了，你那脖子还是戴戴固定器，别到今天晚上给我掉链子。” “放心好了，不就是对付个那托吗，对付十个他也不在话下，你搞这么复杂干什么，对了，要不要去探视一下酥大美女。” “探视她干什么，说不定就怕我们探视了。” “小鹿，你个没良心的，昨晚那么猛，都干到人家胃了。”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本尊胡说八道？那怎么和你一分开就叫胃疼，还疼得厉害，还说这里的私人医生都治不了，到底是不是胃呀，万一人家还是个雏，没搞清状况呢。” 邵东听得眼泪都快乐出来了，许云鹿摇摇头对苏苒说：“小懒懒今天去帮横叔叔。” 苏苒很想知道许云鹿和酥酥到底有没有什么，出了书房没离开，躲在门边听邵东说：“赵小恨给高红岗打电话了，没打进去，改打给了阿库了。” “好，让小西恢复高红岗的手机通讯，屏蔽赵小恨的，让俩人联系不上，对了李鬼，昨天晚上酥酥和谁见面了。” “小鹿，你猜猜。” “不是华国警方。” “绝对不是。” “阿库自己都是个浊的，不可能这么用心地工作，难不成是乌里的人。” “你说对了，这个刘洁，哦，或者酥酥吧，真名叫沙迪洁，在乌里没当选的时候就秘密替乌里做事，乌里是反毒派，不知道打哪儿听说了玉龙雪山是个毒品中转站，两年前就派沙迪洁去了，真正的刘洁那时候因为刘静吸毒，正四处举债，应该让什么人给弄死了，所以沙迪洁干脆就冒名顶替了刘洁。” 许云鹿过了一会儿才说：“不太可能，沙迪洁对刘洁的事情非常了解，要知道刘洁在玉龙雪山干了六年，而沙迪洁代替刘洁，没有被人发现，这些人包括老聒、阿法图还有老员工王守一、王飞。” “按你的意思沙迪洁至少和刘洁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 “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那这么说，她应该是把刘洁的一切都弄清楚后，才把刘洁给做掉了。” “八九不离十。” “那小鹿，这惨了，如果她是乌里的人，乌里是反毒的，这么一大宗毒品透露给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们还能得到根毛呀。” “你少胡说八道，我说了只搅黄那托他们的交易，什么时候让你去得根毛了，如果乌里插手了，而不是阿库，我反而放心了。” “不，鹿鹿，不带这样的，我们又白劳碌一场。” “赶紧回去把你的固定器戴上，白天好好休息。” 苏苒怕李鬼突然出来看见自己，赶紧下了楼去了厨房，结果厨房也一样，早就收拾得干干净净了，不仅干净，好象还少了些什么，大厅也是如此，不过平时苏苒就没注意，所以一时也想不到少了什么。 苏苒没事可干，看大厨已经开始忙着做早餐，干脆给大厨当下手，跟着学做糕点，一学东西，心就静了，就把弄清许云鹿和酥酥的事丢到太平洋里去了。 最后苏苒成功地跟着大厨做出一款红豆馅的糯米糕，自己偿了偿，觉得非常美味，听大厨说许云鹿不是特别喜欢甜食，她又做了一款肉松馅的糯米糕，做完了又有点后悔，她为什么要做许云鹿喜欢的口味，还把糕点摆成那么漂亮。 不过都做好了，看着实在养眼，苏苒见横宾安排人送早餐，自己也跟着去放早餐，刚把热牛奶倒好，李鬼就勾着邵东的肩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见穿着一条花裙子和一双平底凉鞋的苏苒“呀”了一声，松开邵东便说：“小懒虫，本尊是眼花吗，小鹿居然把你当下人使？” 苏苒没说话，把牛奶放好说：“可以开饭了。” “哟，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自打小懒虫来了以后，连早饭都没和我们一起吃过几次，今天怎么这么勤快，给叔叔们做早餐。” 苏苒一听连早饭都没来吃过几次，略有点不好意思，听见许云鹿下楼的声音，才赶紧说：“鹿叔叔说这两天要送我回纳东，所以我想给叔叔哥哥们留个好印象，我不是小懒虫。” “算了吧，你会希望我们记得你，只希望你鹿叔叔记得吧。” 苏苒小脸一红，许云鹿已经走进来在餐桌边坐下来，用手指轻轻敲敲餐桌说：“坐下，坐下。” 李鬼一下滑到许云鹿身边坐下问：“说，啥事一定得放在享受美好早餐的时候说呢？” 苏苒刚想走开，李鬼忙指着苏苒：“来，来，小懒虫，难得来吃次早餐就算了，居然还很贤惠地做早餐，那就太不应该了。” 苏苒不太明白为什么做早餐就不应该，李鬼不满地说：“你把各种好全占了，我们这些宠妃，小鹿还能正眼看一眼吗？” 苏苒一看李鬼又开玩笑了，本来有点不好意思的，立刻消失怠尽了，许云鹿冲苏苒招招手，苏苒轻轻噘了一下嘴，许云鹿又招了一次手，苏苒才磨蹭地走到许云鹿身边坐了下来，许云鹿端起牛奶递给苏苒说：“别理他。” 李鬼用手托着下巴看着苏苒：“没想到这世上，本尊没偿过的东西还不止一件。” 邵东学着许云鹿，伸手使劲点点李鬼，李鬼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不满地说：“所以怪说不得阎王不收本尊，本尊在这世上还有这么多逍遥快活的事没整明白呢。” 苏苒接过牛奶，小小地喝了一口，许云鹿用手摸摸她的头小声问：“昨天玩那么晚，怎么不多睡会儿？” 苏苒喝了一小口牛奶，心里想你玩得晚，我又不晚，不过还是小声地回了：“醒了。” “要是白天困了，再睡一会儿。” 李鬼啧啧两声：“小鹿，至于嘛，吃个早餐的时间，不撒狗粮会死人吗！” 第93章 乖乖就范042 “要吃就吃，不吃，赶紧戴上固定器，好好休息一下！” “小鹿能不能不戴？” “你那脖子受得了，怎么都可以，办事的时候叫受不了，我看干脆就扭断算了。” “小鹿，你至于吗，本尊怎么觉得大家这次忙得挺欢，却没一分半毫的好处呢，完全是白忙一场的架式。” “你那眼里就只有点蝇头小利，知道什么，吃完赶紧滚。” 李鬼只得非常不甘加快用餐速度，胡乱地把早餐吃完，就回白房子休息了。 等李鬼走了，邵东看了苏苒一眼，苏苒这个看脸吃饭的人，立刻明白邵东的意思，赶紧端起自己做的糯米糕说：“我，我回房间吃。” 许云鹿摇摇头说：“不用，就在这儿吃。”说完对邵东点点头，“你只管说。” 邵东才问：“小鹿，你明明知道鬼鬼对黑货一直就恋恋不忘，你怎么让他去办这件事，你觉得李鬼不会动心吗？” 许云鹿嗯了一声用手指轻轻点了几下桌子才说：“也没办法，我们还有别的事，我只能尽量把握住鬼鬼的，不会让他跑得太偏。” “鹿，你到底要干什么，黑货，你不想沾手，我支持，搅黄那托他们的生意，我也支持，可是你连这儿都有打算不要了，能不能给我交个底？” “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你总这样，我们不是兄弟吗？” “就是兄弟，才这样，好了，别吓着懒懒了，吃饭！”许云鹿看苏苒吃糯米糕，便说，“懒懒，你吃的那东西看上去好象挺好吃的，叔叔也想吃。” 邵东翻了翻白眼，在桌上搜寻几样自己喜欢的，拿个托盘一装，边往外走边说：“秀恩爱，死得快！” 邵东走了，许云鹿便凑到苏苒身边，伸手去拿糯米糕，苏苒赶紧用手盖住：“不给你吃。” “懒懒，不准这么对叔叔的。” 苏苒冲另一盘驽驽嘴说：“那个才是你的。” “不，叔叔就要吃你这一盘。” “我这盘是红豆馅的，甜的。” “叔叔最喜欢吃甜的！”许云鹿伸手抢了一块。 苏苒：“…”难道横宾是骗自己的。 许云鹿边吃边说：“懒懒，这是你做的吗，不错嘛，挺好吃的。” “鹿叔叔，你没有逗小苒？” “逗你又怎么样？”许云鹿搂过苏苒的头，用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说，“快点吃，吃完了，我们休息一下，晚上说不定有挺刺激的活动。” “鹿叔叔，会带小苒？” “那有什么不可，不过到时候要听叔叔的话。” “嗯。”苏苒心里还对那个大美女酥酥各种梗，不过到底没有问出来，而许云鹿昨天晚上应该特别忙，弄不好都没睡，赶紧吃完饭和许云鹿回了房间。 许云鹿洗了个澡，就倒床上，拿手机翻了几下说：“懒懒，叔叔想问你个事。” 苏苒昨晚本应该没睡好的，但因为喝了果子酒，被许云鹿和酥酥那一幕刺激后，还是酒上头，没心没肺地睡了个好觉，所以这会一点也不困，正在翻自己的书，听了，好奇地看向许云鹿：“叔叔能问小苒什么事？” “你想不想叔叔放弃眼下的这种日子，和你去过另一种生活在？” 苏苒当然是一万个，不一千万个愿意，不过又觉得不太可能：“鹿叔叔，我当然愿意，只是，你…你放得下吗？” “这丫头真是太不解风情了，叔叔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居然都不激动一下，假装激动一下，让叔叔心里舒服点。”许云鹿一把把苏苒拉上了床，搂到怀里，很生气地说，苏苒只得放开包包问，“那黑岩、酥酥她们还会来找叔叔吗？” “哎哟，搞半天，这丫头是在吃醋呀，来，来，叔叔给你检查一下，看看叔叔有多想你。” 苏苒郁闷死了，只要自己一怀疑许云鹿，许云鹿就不肯放过她，趁机就要做那种事，反正是一通折腾后，苏苒听见尽兴后的许云鹿搂着她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懒懒，叔叔想好了，这次，叔叔给东东、李鬼他们把后顾之忧都解决掉，就带你去过另一种生活。” 苏苒想听得更清楚一点，但许云鹿已经睡着了，苏苒被折腾一阵，也有些疲倦，跟着小憩了一会儿，便去看花花，花花已经很活跃了，在花园里爬来爬去，好象很想出去玩，但管理花花的人说许云鹿吩咐过今天不许花花出去。 中午是苏苒一个人吃的午饭，许云鹿“老巢”的人好象全在睡觉，反正比平时都安静，除了那些巡逻的人，连保镖好象都减少了一半。 想到许云鹿说的晚上有可能带自己参加什么刺激的游戏，苏苒也跑回卧室爬在许云鹿旁边睡了一个午觉，下午看了一会儿书，四点钟，她终于看见李鬼过来了，李鬼脖子上还戴着固定器，然后毛子、矮塔、查察、杜鲁西、纳塔…，反正消失了快一天的人都陆陆续续露面了，大家都穿着类似于战服的衣服，反正是那种便于携带武器又便于博击的那衣服。 五点左右，许云鹿和邵东也出现了，横宾很快把准备好的食物吩咐人摆在餐桌上，大家吃完饭，就聚到了会议室，苏苒偷偷往里看了一下，应该是邵东在安排大家晚上的行动，想想人家邵东，华尔街的精英一枚，指挥起一群聚啸山林的土匪，也象模象样的，所以说精英就是精英，干什么都那么有范。 邵东安排得很快，不过半个小时，大家就出了会议室，李鬼带着矮塔、查察、杜鲁西等人走了，连横宾都上了车，在车上等着邵东。 邵东好象不太放心许云鹿，在门口停下来问：“确定不告诉我，你要去干什么？”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你、横宾尽量和那托、阿法归周旋，记住，不管他们出什么招，你只管拖住他们就是。” “这个你放心，我和横宾是明面上的，阿法归是因为炳坤的事，请那托做保，提出见面，他们怎么都不可能在明面上翻脸，倒是你和李鬼。” “我，你放心，我这边处理完，就给你电话。” “你就只带毛子和花花。” “带他们足够了。” “那行，你注意安全。”邵东说完才走出去，上了车，带着横宾等人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许云鹿才冲苏苒一招手说：“走，换衣服。” 没一会儿，苏苒和许云鹿也换了一身黑色的连帽骑士服，再戴上护目镜和口罩，可能连自己的亲爹亲妈也认不出来了，下了楼，看见门口停着两辆摩托，其中一辆上坐着一个同样打扮的人。 许云鹿把苏苒抱上空着的那辆摩托，然后骑上去，打了口哨，被关了一天的花花就兴奋地游到了面前，许云鹿一踩油门说了一声：“毛子，出发！” 两骑三人带着花花就离开了宅子。 第94章 乖乖就范043 苏苒一看又是要做坏事的节奏，还是带着花花做坏事，不是花花兴奋，连她都兴奋了，也不觉得那身打扮在这样酷热的天气下实际上是异常难受的。 许云鹿带着苏苒一气猛骑上了山，不过不是上次许云鹿带自己去的那座山，更象自己逃跑的那条路，只是自己上次跑着跑着就没了路，这次许云鹿一直骑到天色暗下来，都还有路。 苏苒正纳闷的时候，许云鹿车把突然一拐，带着苏苒进入了山的腹地。 苏苒看了一下手上的腕带，已经快八点了，许云鹿终于停下来，毛子也停了下来，许云鹿打了个口哨，花花就愉快伸出头，吐吐信子，许云鹿再打个口哨，花花就兴奋地穿进草丛里去了。 许云鹿冲毛子招招手，毛子把他的车停好，拎着一个背包走过来，和许云鹿一起推着许云鹿那辆车继续往山路上走。 苏苒赶紧跟了上去。 大约推了半个小时，两人终于停了下来，苏苒看是一片草不是特别茂密的平地，毛子打开包，取出水扔给许云鹿和苏苒，许云鹿喝了一口水说：“苒苒，喝了水休息一下，一会儿得帮叔叔个忙。” 毛子便说：“鹿哥，要不让我吧。” “不行，你太重了，我带着你，应该差点距离。” “可小苒姑娘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没事，只要懒懒相信叔叔就ok。” 苏苒点点头表示自己绝对相信。 三人休息了一会，许云鹿看了一眼腕表，让毛子去看看，毛子便继续往前走，过一会儿回来说：“姓朴的已经来了。” “你准备去接应我们。”许云鹿吩咐完，毛子把背包留下，便离开了。 许云鹿又等了半个小时，带着苏苒来到毛子刚才观看的地方，苏苒才发现两人现在在一处断崖边上，断崖倒不高，下面就有不少人，正用各种她听不明白的话大声而激烈地争着什么。 许云鹿往前指了一下，苏苒便那些人围着的断崖处有一棵大树，大树向悬崖面伸出一大截光秃秃的树枝，许云鹿接着说：“我们这个角度离那个树枝最近，一会儿他们会在上面挂个盒子，叔叔骑车带你飞过去，你只需要伸手把盒子抓住，然后打死也不松手，能不能做到。” 苏苒看着树枝下面黑黑的不见底的深崖，有点迟疑，许云鹿伸手搂过她问：“害怕？” “叔叔，有一点，让小苒害怕一会儿。” 许云鹿就笑了：“只能一会儿，否则他们开始抢了，我们的机会就小了。” “你说那个姓朴的为什么能想出这么多奇怪的招术？” “这倒不是他的招术，这是这些帮派因为分赃不均想出来的法子，但凡有分赃不均的时候，就找个地位比较高的中间人，然后把他们要争抢的东西，装进盒子里，挂在悬崖这处树枝上，谁先想法了抢到，有争执的东西就归取胜的一方，可能姓朴的他觉得这个东西特别珍贵，想多吊吊人的胃口，又或者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找谁合作才放心，觉得用这种方法至少能找出一个强者吧，又或者只是个诱饵，又或者在掩耳盗铃，但不管他是什么目的，叔叔对那东西感兴趣，所以就得拿来玩玩。” 苏苒又看了一眼那个盒子和悬崖，深吸两口气说：“叔叔，我准备好了。” 许云鹿点点头说：“你只管抓住盒子，无论如何也不要松手，有危险，叔叔会让你松手的，其余的就交给叔叔，如何？” “如果那个盒子捆得特别紧，拽不下来怎么办？” “那个树枝看上去连你都经不动，何况还加个叔叔和车，而且枝头非常细，你戴上手套，不会有什么伤害。”许云鹿说着从毛子留下的背包里取出一副手套递给苏苒，然后又取出一把枪插进右边裤腿上的枪套里，一把刀插进左边放刀的刀鞘里，最后取出一条一米来长的黑色防护带。 苏苒戴上手套，这一次真是从头武装到了脚，不过她觉得这次两人的衣服和手套都是那种柔韧特别好的，极轻的材质。 两人又等了一会，底下的争吵终于结束了，然后终于有人爬上了大树，用一个非常长的勾子把树枝勾过来，将盒子挂上去，然后把树枝复原，再把盒子尽量推到树枝尽头，树下的人传来一片唏嘘声。 苏苒不明白，许云鹿便说：“这次挂得最远，取盒子的难度最大！”说完带苏苒来到放摩托车的地方，把苏苒抱上去，从苏苒的腰带上抽出铁扣，扣在自己腰带上，再用黑色护带把苏苒的身体缚紧在自己的背上，他带着苏苒动了几下说：“不错，比带他们都轻松太多了。” “叔叔，你经常带人干这么危险的事吗？” “这算哪门子危险，简直是无危险好不好？” “那哪种才叫危险？” “在这种状况下，如果再埋伏个狙击手，倒可以称得上危险，坐好了，叔叔要出发了。”说话间，许云鹿打个尖锐的口哨，猛踩动了油门，机车迅速飚了起来，按苏苒最近骑摩托车的感觉，车速至少超过两百迈，到了崖边呜地腾空而起，往上升，苏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紧盯着盒子，在机车飞到盒子跟前时，她也没多想，一伸手就抓住了盒子，一下没拉得下来，但她没松手，人开始往下坠时，她听见树枝嚓地断裂声，盒子一下落入她怀里，接着就是可怕的失重感，苏苒虽没松开盒子，但拼命地大叫起来，只听许云鹿大声说：“好样的，盒子抓紧，就当叔叔带你再玩次蹦极。”说完许云鹿打了个口哨。 不管许云鹿打口哨还是说话，都不能缓解下坠的不适，苏苒怕自己不争气把盒了掉了下去，干脆把手硬穿进缚盒子的绳子中，跟着许云鹿往下坠，在苏苒认为自己铁定被摔成内饼的时候，许云鹿突然伸手抓住一根藤条缓解了一下冲力，然后一条金闪闪东西甩过来，就缠住了许云鹿和苏苒。 失重瞬间没有了，苏苒看清是盘在一棵大树上的花花，哭着扑在许云鹿背上，许云鹿伸手拍拍苏苒的屁股说：“小懒懒的第一次果然都这么棒，叔叔爱死你了。”说完许云鹿打了个口哨，花花兴奋地一甩尾巴，就把许云鹿和苏苒扔出去了。 苏苒吓得再次要叫的时候，许云鹿忽然抓住什么一跃，就落到平地上。 而毛子和他的车已经等候在这里，许云鹿也没解开苏苒，带着苏苒坐在毛子身后，又打了个口哨，毛子便一踩油门，带着两人往山下飚去，因为山路是盘旋的，摩托车绕过去临悬崖面时，苏苒听见什么东西坠到崖底撞击后发出一片耀眼的火光。 苏苒听见崖上有人尖声大叫和胡乱狂叫的声音，然后是往他们这个方向追赶的声音，苏苒慢慢回过神问：“叔叔，什么掉崖底了？” 第95章 乖乖就范044 “叔叔的机车，跟了叔叔好些年了，真是舍不得。” 苏苒一听就吓得爬许云鹿背上哭了起来，许云鹿笑着想取下苏苒手腕上的盒子，结果发现苏苒是硬穿进去的，不由得怪道：“不疼吗，傻丫头。” “我，我怕掉了。” “那再忍一会儿吧。” 毛子带着两人很快把那些人甩掉，然后转回了许云鹿的宅子，花花也从洞里爬了进来，象大功臣一样在大厅里爬来爬去，一会儿上柱子一会上桌子的，总之那个厅子已经搁不下它了。 许云鹿赶紧用剪刀把绳子剪开，一看苏苒的手腕被绳子捏得血肉迷糊的，心疼地说了好几句：“傻丫头。” 苏苒两腿一软不争气地瘫在地上，许云鹿赶紧地抱起苏苒回了房间，给苏苒把连体服脱了，又洗了澡，给她腕上的伤上了药，苏苒才慢慢回转过来说：“叔叔，我没事了，你赶紧忙吧。” “好，你乖乖在家里休息，叔叔得去接应你鬼哥哥。” 许云鹿刚说完，邵西撞进来：“鹿哥，鹿哥，快，李鬼出事了。” “怎么会，这不离预定的时间还差几分钟，他怎么了？” “他居然把两边交易的人都杀了，吃了那批货，被华国和果阿的条子缠上了，杜鲁西已经被条子打死了。” “李鬼这个王八蛋，怎么这么不听话，你赶紧通知邵东和横宾撤出来！” “我已经告诉他们李鬼的事。” “让他们赶紧撤！不要回这里！” “好！” “你通知完也带保利按原计划离开，把重要的都带走，多带两个保镖，那些埋好的炸弹，我让你爆炸你才爆炸。”许云鹿说完把耳钉按了一下，“和我保持联络。” “好！”邵西也按了一下耳钉，赶紧走了，许云鹿才对苏苒说，“懒懒，鹿叔叔这次想给你东东哥和鬼鬼哥除掉后顾之忧，然后带你去过另一种生活，但是你那个鬼鬼哥不听话，这次可能惹出大事了，一切都不能按鹿叔叔原订计划了，可鹿叔叔又不能不管你鬼哥哥，叔叔不能让你鬼哥哥走上一条不归路。” “叔叔，苒苒知道，苒苒还要复读，还要上大学，苒苒会等叔叔的，叔叔还有好多时间给东东哥和鬼鬼哥解决后顾之忧。”苏苒一把抱住许云鹿，终于有机会表了一把决心，不过这个机会，好象有点不那么美好。 许云鹿亲了苏苒一下：“这丫头，怎么这么懂事，叔叔爱死这丫头了，都不想管鬼鬼那个王八蛋了，还有那个于景明，叔叔一定得去骂他，害叔叔浪费了好多时间。” “叔叔，于景明是谁呀？”苏苒已经是第二次听许云鹿提到这个名字了，许云鹿笑了一下，摸摸苏苒的头说，“等叔叔把后顾之忧都解决了，再告诉小懒懒，这里已经埋下很多炸药，你也必须离开这里，你听叔叔的安排。” 苏苒乖乖地跟着着许云鹿离开房间，看见还在大厅乱炫等着奖励它吃饱饱的花花忙说：“叔叔，让人先别给花花喂食，否则它一进食，就成猪了。” 许云鹿忙吩咐了下去，花花等半天也没等到奖励，生气地甩着大尾巴，许云鹿打了个口哨，花花不明白为什么没奖励，还让它离开，立着脑袋，好一会儿才从大厅爬走了。 许云鹿带苏苒走进了书房，苏苒才发现许云鹿的那些书都不见了，还有那些瓷器古画什么的，应该是比较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想起大厅和厨房也少了东西，应该许云鹿早就安排人在搬家了，只是自己住在这里居然都不知道，看来自己和进过食的花花也一样猪了。 走进书房，应该邵西说了什么，许云鹿停下步了，然后说知道了，再然后捶了一下额头，和邵西结束说话，苏苒便问：“叔叔怎么了？” “东东和横宾没事了，鬼鬼落到那托手里了。”许云鹿摇摇头，苏苒忙问，“那怎么办？” “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给叔叔安安全全的，叔叔才有心思去救鬼鬼，你知道鬼鬼那个外强中干的东西，脖子是让那托砍的，肯定这会儿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许云鹿虽然讲的是笑话，但苏苒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许云鹿打开苏苒的小包包，把几本书拿出来，看了一下，又把书装回去，从旁边拎了一个背包说：“懒懒，你这包太小，叔叔过惯了好日子，真去当搬运，怕是受不了，你先带一些家用回去。” 说话间许云鹿打开一个很大的四层保险箱，苏苒看见每一层都码满了不同币种的钱，有点吓着了，许云鹿打开背包，示意苏苒一起，把其中一层的钱捡起来往背包里扔，一直把背包装满，又从另一层拿了几叠美金硬塞进去说：“这个一时半刻，我们用得不会太多。” 许云鹿把背包的拉链拉上，拍了拍包说：“来，背一下，我看你背不背得动。” “这是多少钱呀？”苏苒迟疑地走上前，费了挺大力气才把包背上，许云鹿摇摇头说，“没数，你没护照，还带这些，安检那边不太好走，得走山路，回纳东后，住在米格酒店，我跟你说过，那里有我常年开的一个包房，不过不是用我的名字。” 苏苒乖乖地点点头，许云鹿又说：“我去把李鬼捞出来，就会去纳东接你，等我五天，五天，我捞不捞出李鬼，都会和你去汇合，这期间，你开两个新帐号，别在一家银行开，手机不要关机，我会打电话给你，到时候，你把新开的帐号发给我。” “那鹿叔叔，这些钱，我到纳东可以先存卡里吗？” “高红岗这人…，不过也没关系，可以先存上，一会儿我给你一张名片，这个人是果阿一个有名的商人，早期得过我的帮助，我会跟他先打招呼，如果高红岗查你，你说是他转赠给你的就好了，至于原因，就说是个人隐私。” 苏苒点点头，许云鹿叫来了毛子，吩咐他带人把苏苒送到纳东，然后找出名片递给苏苒，再把那管涂伤的药放进苏苒的小包包里，才伸手抱住苏苒：“到纳东等我，乖乖的，听见没？” “鹿叔叔，我会在纳东，乖乖等你。” 许云鹿满意地点点头，亲了苏苒额头一下：“爱你！” 旁边站着毛子等人，苏苒没好意思回话，许云鹿的脸色立刻一沉，苏苒看了旁边的毛子等人一眼，毛子等人赶紧把眼睛望向别处，苏苒只得极小声说：“小苒也爱叔叔。” 许云鹿才满意地松开手，取下包，帮苏苒拎到车上，又把小包包也放上了车，苏苒上了车赶紧把包抱在怀里。 许云鹿笑着摇摇头，然后冲毛子点点头，车子便载着苏苒离开了。 苏苒是晚上和毛子从山路入境的，第二天早上踏上纳东土地的，那种感觉象做梦。 第96章 乖乖就范045 毛子将苏苒送到了米格酒店，把大背包、行礼放好，又把小定叫来，好好敲打一通，就带着人急匆匆地离开了纳东。 小定是惊喜地跑来的，被毛子敲打得还挺高兴的，等毛子带着人离开了，才有点不好意思地招呼一声：“小苒姑娘，你好！” “你好，小定！”苏苒面对吸毒的小定，有点不知所措，虽然她的父亲是因为贩毒被击毙，但一直受着正面教育的她，还没面对过活生生的吸毒者，而且在正能量的教育下，她对吸毒者并没有特别的好感，当然也没有恶感。 “小苒姑娘，我就住在酒店楼下，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小定拿了张名片给苏苒，说上面有他的手机号。 苏苒没想到小定还有名片，看了一下，叫什么资源回收公司业务经理，她哭笑不得，在手机上记了下来。 在瓦西，许云鹿几乎把苏苒当公主养着，和许云鹿分开不过才半个晚上加一个上午，苏苒觉得特别想许云鹿。 苏苒躺在床上，回想和许云鹿的一切，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又觉得哭不吉利，很快收住眼泪，强迫自己好好休息，只是手腕上的伤很疼，不时提醒着过去那十来天都不是做梦，不过许云鹿的药很管用，后面慢慢不疼了，还没肿，天黑下来，苏苒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苏苒醒来，手腕上的伤只是样子狰狞，倒是一点不疼了，她用腕带挡了一下，洗漱完，就带着卡、背包和小定去了银行，因为有美金，她办的卡不能存外币，顺便开通了外币帐户，没想到许云鹿随便塞的一背包钱居然有124万，还有5万美金。 虽然这些钱在那个四层的保险柜还没占到四分之一，但在为一万块学费发愁的苏苒眼里，那就是巨巨巨款了。 钱存完了，苏苒拿着那张卡有点伤感，好一会儿才从伤感中缓过来，发现自己正好站在利率牌下，看见利率牌，苏苒打听清楚定存是什么意思，才放好卡和小定离开了银行。 苏苒当初开卡的银行离玉龙雪山并不是特别远，一出来就看见了玉龙雪山，玉龙雪山的大门依旧封着，看着自己打过两次工的玉龙雪山，想想等许云鹿来了，两人一起离开，怕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居然留恋起来，本来就不太喜欢小定跟着，便对小定说：“小定，我想去玉龙雪山逛逛。” “都封着的，有什么好逛的。” “我就想去逛逛。” “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 “那可不成，这次你要又出点什么事，我就得交待了，而且，你别乱跑，毛子把人都带走了，我可只有一双眼睛。”小定对上次苏苒被绑的事耿耿于怀，苏苒撇了一下嘴，又瞪了一下眼。 玉龙雪山旁边有家奶茶店，小定训完苏苒，还是想和苏苒搞好关系，便说：“我去给你买杯奶茶，算为上次的事陪罪，你以后别怪我了啊！” 苏苒瞪着小定，小定哼了一声兴高采烈买奶茶去了。 苏苒也哼了一声，觉得小定也没初次见着那么讨厌，还挺可爱的，一转头，却看见了苏铭，苏苒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眼花，伸手揉揉眼睛。 家里条件最不好的时候，苏铭就算穿的是旧衣服，一定都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但这会的苏铭，衬衫是脏的，头发是乱的，甚至下巴还有胡茬。 苏铭几步走上来，一把拉住苏苒，把她拖进旁边的那个小书店里，生气地问：“怎么，连你哥都不认得了！” “我，我没有，哥，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苏苒心虚地低下头，苏铭更生气地问：“苒苒，那个男的是谁？” 苏苒愣了一下，以为是许云鹿来了，但没看见许云鹿，只见买完奶茶的小定在外面找不着她，各种急：“哥，那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你怎么会交这样的朋友？” “什么叫这样的朋友，他有什么不好！”苏苒知道正常人看见小定，都能看出他混子的气质，还是那种因为萎麋得特别不靠谱的混子气质，刚想解释，苏铭忽然看见苏苒的腕带下露出来的伤痕，突然放缓声音，“好了，都是哥不好，哥不该这么和你说话。” 苏苒一个人跑这么远来打工，本来最挂念最想的就是苏铭，一听苏铭口气变好，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苏铭赶紧掏出纸巾给苏苒擦眼泪：“就是个孩子，哥不是怕坏人骗了你嘛？” “我都这么大了，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就是大了，更让人担心，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你这次考试吧。” 苏苒一噘嘴：“这次考糟了，不过，哥，我会复读，一定会考一个象你一样的好学校。” 苏铭沉默了一会才说：“也许是哥哥对你的要求太多了，你这次虽然考得不是特别理想，主要是因为题目比较难。” “那就是说大家都考得不是特别好。” “重本线比去年低了二十分，重本线，你是差了几分。” 苏苒没想到自己离重本线只差几分，有些吃惊，然后赶紧发誓说：“哥哥，我明年努努力，一定能过重本线的。” 苏铭叹了口气说：“哥原本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反而想得透彻了，复读太辛苦了，而且我们那个家，你比别人肯定辛苦更多。” 苏苒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苏铭伸手搂过苏苒的肩说：“苒苒这些年很难，哥都知道，选一个好专业，并不一定比重本差，一直联系不上你，哥就帮你填了志愿。” “啊！” “我给你填了一所中医学院，反正哥是学医的，以后多照拂着你点就行。” “哥，我不喜欢当医生。” “哥知道，但我看了，其它的学校，你这分有点吃亏，现在医学院比我们那时候还抢手，去年这家学校的录取分数线不比重本低，哥也不知道今年你那分够不够，不过哥有个同学的父亲正好在这家学校当教授，还兼管一些招生工作，所以你的分数只要到了，一定就会被录取进去。” “我就是不喜欢当医生！” “那没办法，志愿已经填了，这次还是用电脑填志愿，你们这届是首批电脑填志愿的，你要不喜欢，那就得赶紧回去改志愿，看来不来得及。” “我要改。” “那就得抓紧点，我没改过志愿，不知道流程是怎么样的，而且这种电脑填志愿，就更不清楚。” 苏苒算算时间，许云鹿让自己等五天，如果自己回家改志愿，来回路程不过两天，剩下三天时间怎么也把志愿改完了，再说许云鹿让自己再开两个帐号，那回家开，不是正好。最最主要是，苏苒一时没想到如何给苏铭解释许云鹿的事，以苏铭的性子，能不能接受。如果自己回家改完志愿，苏铭心事一了，肯定立刻就会返校，等苏铭走了，自己再回纳东和许云鹿汇合，至于给苏铭解释，以后再说吧。 第97章 乖乖就范046 拿定主意，苏苒跟着苏铭坐了时间最近的一班火车，急急忙忙离开了纳东，苏铭看得非常紧，她只得利用上厕所的时间给小定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电话是美女回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苏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拨两次，都是如此，她怕时间长，苏铭生疑，只好作罢。 一直到上了火车，找到位置坐了下来，苏苒才问：“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还好意思。”苏铭没回答，看见火车离开纳东了，暗暗松口气说，“你不就来过这里打过工，我猜你十有八九还是会到这里来，小姑、小姑父，我又联系不上，所以我只能来这里碰运气了。” 苏苒更不好意思：“哥，我知道自己考得很差，只能复读，想先挣点钱，复读的时候也…” “哥知道，都是哥不好。” “不是，是我没考好。”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反正你过了一本线，不复读了。” 不用复读，苏贰心情还是轻松不少，高兴地点点头：“我想学财经类的专业。” “以前没听你说过你喜欢经济。” “我是突然想的。”苏苒心情轻松，自然看什么都美好，苏铭点点头说，“财经类的专业也很热门，有几所大学，虽然不是重本，但财经类的专业都不错，回去，我告诉你，看你喜欢哪一所。” 苏苒开心地点点头，苏铭接着说：“不过苒苒，你毕竟还要念大学，现在就交男友会不会早了一点？” “我，我没交男朋友。”本来心情愉快的苏苒一下心虚起来，苏铭看了苏苒一眼，“当然，哥也不是反对你交男朋友，只是哥认为你现在能上大学，大学里的男孩子也非常多，而且他们比社会上的男孩子，单纯许多，你也别认死理，说不准会遇上更合适的人。” 苏苒很忐忑，她和许云鹿已经有那种非常亲密的关系，苏苒知道这种事如果告诉了苏铭，就以苏铭那严厉的性子，说不定会怎么样，但不告诉苏铭，苏铭却是最关心爱护她，对她最好的人，所以她很纠结要不要告诉苏铭，关于许云鹿的一切。 苏苒对苏铭从来没什么秘密，但在许云鹿这件事上，她犹豫了。 苏铭见苏苒不回答，有点急，也就一年没见着苏苒，感觉苏苒变了，一下不象一年前那个小姑娘了，这些年他一直在京城，还是国内顶尖的大学，学校的富二代官二代也是扎堆的，对于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各种炫富，自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用成绩辗压他们，但到底是见过，苏苒那身看似简单的t恤牛仔裤应该就和那些人穿的牌子旗鼓相当，那双鞋子，如果没记错，应该属于奢侈品，系里有个法拉利每天接送的女同学穿过，说是要好几万，还有偶见苏苒掏出钱包，也不是自己当年给她买的那个粉红色的胶皮钱包，好象还有个非常漂亮的新手机，还配着女孩子特别喜欢的红色保护外壳。 但苏苒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学医的苏铭一看就知道是绳索类的东西勒的。 苏铭捏了一下拳头，苏苒身上穿的用的难道都是用那道伤痕换来的，那个男人是一个性变态？ 那个小混子，苏铭看见了，看上去，是一个比小姑父还不靠谱的家伙，怎么可能给苏苒买这么好的东西，难道是举全部财力或者是全家财力？自己亲妹子的目光什么时候变么这么低俗？ 小姑跟这小姑父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小姑是他长辈，他没能力去管，但苏铭绝不允许一个混子再毁了他的亲妹子，知道苏苒这些年在家里苦，可以说是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也怕逼急了，适得其反，象小姑一样，怕奶奶说她，干脆和小姑父在外面瞎混，奶奶扔在家里也不管。 苏铭起身去打了些热水，给苏苒倒了杯水说：“好了，你还小，这事也不用那么急，哥也不会逼你，回去，先把志愿的事弄好。” 苏苒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事，这大约是自己长这么大，做的最逆天的一桩事了，逆得连她回忆起来，都觉得不真实，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家里人开口，见苏铭不提，巴心不得，赶紧点点头。 苏铭接着说：“志愿的事弄好，我们得去看看奶奶，好些年没去看她老人家了，你现在考上了大学，也应该去告诉她老人家一声。” 苏苒又点点头，奶奶对她来讲也就是一个称呼，一个半瘫的老人，由小姑和小姑父养着。很多年前，妈妈带她偷偷去看过，被汪父知道了，妈妈还被骂了，便一直没再去过。她上高中后，逢过年，她妈会把不知道怎么攒下来的钱买点奶粉，偷偷让她带着去看看，只是奶奶在省城南滇市，从汪家那个县城到南滇市得坐几个小时的车，还得避开汪父，她去一趟也挺艰难。 在许云鹿没出现的时候，苏铭不仅是苏苒最亲的人，还是她的依靠和希望，不敢面对苏铭，也就是因为没有考到苏铭所要求的分数，现在看苏铭并不在此事上多怪怨她，苏苒心一宽，自然也就又变回亲妹妹了：“哥，你回家住在哪里？” “还不是住以前的地方。” “可是汪寻大了，汪寻和汪能不能住在一起了，哪还有地方？” “汪能天天都不归家，听妈说经常都泡在网吧。” “他那床就跟个狗窝一样，汪寻住在上铺都说臭。” “汪寻收拾了一下。” 苏苒点点头问：“那汪娟这次儿考得怎么样？” 苏铭摇摇头说：“我不关心她，所以不知道。” 苏苒哦了一声，苏铭看了苏苒一眼：“好象我不关心她，你挺失望的。” “你都知道不是失望啊。”苏苒俏皮地问。 “我去学校和林老师商量给你填志愿的时候，林老师正在发火，你们班好象有三个没过一本线。” “汪娟是其中一个。” 苏铭点点头：“这次高考，三个火箭班，你们班成绩是最差的一班，另外两个班是百分之百过了一本线，你们班主任那么争强好胜的人，能不生气。” “林老师一看见你，肯定都不气了，当年她这一科，你拿了省状元，让她特有面子，每次批评我的开场白都是：苏苒啦，你怎么就不能象你哥那样努力；批评全班的同学的开场白就是：你们和我当年带的学生苏铭比起来，全都是猪！” “我一点也不喜欢她，最不喜欢语文这一科，不过好在这次是她通融，偷偷让我帮你填了志愿，身份证复印件也是她帮我找的。” “所以我说你是她的宠儿，换了别人，肯定不成，我在班上可是没人缘的啊，全都是因为你。”苏苒乐了，得意地说，“我哥的存在，让他们全是猪了，而我的存在，让他们知道这世上真有我哥这样的生物存在。” 第98章 乖乖就范047 “都是那个小县城闭塞，现在小孩子最喜欢的就猪小强。” 苏苒更乐了，苏铭看着苏苒，如果不是手腕上的伤痕，苏苒的气色看上去非常好，而且很幸福，很开心，是他从没见过的，就是父亲还在世时，家里安稳富裕，苏苒那小可爱的样子也没现在这样知足、幸福过。 不过苏铭又觉得苏苒那种幸福的样子中，似乎又在担忧什么，好几次无意识地向车窗外望去，甚至以为自己没注意她，还发了两次呆。 苏铭一直以为苏苒小，而且苏苒一直都乖乖地，很听他的话，从来没想过一不经意，她居然就有了意中人，当然苏苒是他的妹妹，在他眼里一直是个小孩子，实际上已经成年，谈恋爱这种事情虽然早了点，但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苏铭怎么也想不到苏苒会喜欢小定那种小混混，苏苒眼下这副表情，似乎还非常迷恋这个小混混，如果苏苒穿着用的是小混混买的，小混混应该也是下足了血本来讨好苏苒的。 苏苒有点头疼，自己应该用什么方法说服看上去很象热恋中的苏苒。 到了省城南滇市，苏铭带着苏苒换了长途汽车，又折腾了一天，终于回到汪家，苏苒再次有种穿越时光的感觉，这才是真真实实的自己，真真实实的自己应该过的日子。 苏苒刚跨进门，汪寻一下就扑过来叫了一声：“姐！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寻儿！”苏苒摸了汪寻的头一下，汪寻不满意地说，“你太不让人省心了，妈都急哭了好几次，而且连你的铁杆粉，我，都不说一声，就不见人影了。” “好，好，下次姐去哪里，一定跟你说一声。” “我才不相信，你经常骗我。”汪寻最近在长个头，12岁的他已经比苏苒矮不了太多，汪寻本想跟苏苒撒娇的，不过很快发现跟在后面的苏铭，立刻松开苏苒讷讷地说，“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思想觉悟高，知道回来了，原来是哥，哥把你抓回来的。” “哥，干嘛要抓我。”苏苒，“这次姐回来急，没给你带糖。” “我又不是小孩子，吃什么糖。”汪寻不屑地说，苏苒没想到半年前还对糖深爱不已的汪寻居然这么鄙视他曾经的最爱，便说，“好，好，姐知道了，知道你是大人了。” “妈哭了好几次，你快去！”汪寻避开苏铭推了苏苒一下，“在厨房。” 苏苒赶紧走进厨房，正在忙着的苏妈妈看见苏苒，停下手里的活，抹了一下眼，“这些天，你去哪里了，全家都急死了。”不过她说完全家，又下意识地顿了一下。 “妈，我不给你留了纸条，说了要出去打工。” “你才多大一个人，我们怎么放心？”苏妈妈又抹了一下眼泪，苏苒拉着苏妈妈的手说，“妈，是我不好，以后我都不这样了。” 苏苒感觉苏妈妈的手紧了紧：“别这样了，真的不能这样了。” 苏苒还想再安慰苏妈妈，外面汪娟的声音阴阳怪气地传来：“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饭还没好？” “你觉得慢了，自己做去呀！”汪寻不满地回答。 苏苒小心探出头，不大的客厅，苏铭不在，应该是去房间放东西了，那汪娟眉一竖，一伸手给了汪寻一个耳刮：“小王八蛋，越长大越讨厌了，怎么就喂不家呀。” 当然汪娟那一耳光并不重，但汪寻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捂着脸，非常生气地说：“都说了不许打我的脸！” “打了，又怎么了，吃里扒外的东西。”不过汪娟很快看见了苏苒，那一肚子的邪火立刻找着了新的方向，“哟，哟，看看这是谁家大小姐呀，我还以为真的长了什么本事，真可以不回我家了，苏苒，你这算什么呀。” 苏苒没说话，却听苏铭的声音传过来：“放心，汪娟，我们不会在你家里住太久的。” “苏铭，你说这话要点脸不，就是我爸把你们养了十多年，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呗！” “明明是你看上去非常嫌弃我们！” “我嫌弃你们十多年，你怎么现在说这么硬气的话了，以前呢，以前怎么不说呢！” “我知道我们欠你父亲的，但是请你记住是欠你父亲的，不是欠你的，我会还他的！” “啧啧，苏铭，你枉读那么多书，多了你和苏苒，我和汪能所有的都被你俩分走了一半，你真的认为你仅欠的是我父亲的吗？”汪娟恨着苏铭。 苏铭刚要说什么，苏苒赶紧走出去，拉了苏铭一把说：“哥，刚回来，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吧。” 苏苒感觉苏铭拳头捏得紧紧的，赶紧拉着苏铭进了汪寻和汪能那间小屋子，把苏铭推到床边坐下说：“她这次没考好，到处找茬，闹到外面去，别人看的是你的笑话。” 苏铭当然明白，在周围邻居眼里，他们的亲生父亲是祸害了不少人的毒贩子，是丧尽天良的坏人；汪父不计较这些养大了他们，是高大伟岸的。他们就应该感恩，这种感恩不仅是对汪父，还有对汪父的一双儿女都应该感恩，但家里经常都有吵闹，汪娟更是，一和他们置气，就跑到外面和那些邻居添油加醋地乱说，说他和苏苒是毒贩子的后代，心肠跟毒贩子一样狠毒、如何伤害她和汪能、霸占他们的东西，自己父亲养大的就是一对白眼狼，所以在邻居眼里他和苏苒都是那咱不知恩图报的无良之人。 苏苒的行礼，除了常背的小包包，其余的都留在了米格酒店，和苏铭走得急，当然她也不敢回去拿，那些东西全是许云鹿给她置的，看上去都应该以前或者以后用不起的，尤其是那几条裙子，真拿了，同样要面临解释的尴尬境界。 苏铭是怕那个小混子纠缠上苏苒，故意没提行礼的事，他自己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所以压根没什么好收拾的。 苏苒在苏铭从学校返家的大包里翻出衣服递给苏铭说：“这会儿家里人少，先洗个澡吧。” 苏铭接过衣服点点头，心里庆幸自己给苏苒填了志愿，没逼苏苒再复读，好几年没见的汪娟，心理比以前似乎更扭曲，苏苒如果真复读，她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在这样的环境下，苏苒复读一年真不见得能比这次考得好多少。 苏铭摸摸苏苒的头，便去烧水，他是给苏苒烧水，家里洗澡什么的都不是特别方便，这种天气，他可以用凉水洗，但苏苒是女孩子，所以他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苏苒是怎么熬过来的。 汪娟见了立刻又叫上了：“真还以为自己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呢，水电费是我爸缴，你们还真不心疼呀！” 苏铭看了汪娟一眼，汪娟看到了危险的信号，和家里其他人一样，汪娟有些惧怕苏铭，苏铭这人似乎有些隐藏的戾气，因为汪娟是女的，他懒得跟汪娟计较，汪娟念念，他经常当没听到，但汪娟见他收拾过汪能，那真是不手软，汪能最怕苏铭，只要苏铭回来，他都不敢回家，所以汪娟更气，这是谁家，是汪家呀。 第99章 乖乖就范048 但苏铭真瞪着她，汪娟也怕了。 苏铭见汪娟闭嘴了，便进了洗手间。 汪娟等苏铭进了洗手间，目光又转向了苏苒：“哟，还没发现大小姐这是鸟枪换炮了，连衣裳都换了，你这次挣了不少钱吧？” 苏苒有点心虚，没回答，汪娟却继续追问：“纳东真那么好挣钱，你不会是挣了什么不干净的钱吧。” “汪娟，你说话干净点。” “那就是你对自己真舍得了，这身衣服鞋子不会少于几百块吧，我爸管你吃管你住，挣了钱，不想着补贴家里，孝敬孝敬我爸，首先忙着打扮自己，我爸还真养的是白眼狼啊！” 苏苒那身衣服在瓦西时被刮烂了，回到纳东，毛子直接安排她住进酒店，带的全是许云鹿给置的东西，然后就忙着去存钱，还没来得及去取出租屋自己的行礼，就遇上了苏铭，遇上苏铭，她全乱了。 许云鹿的事，苏苒连苏铭都没敢交待，更何况是汪娟，不说许云鹿，一切都解释不清楚，所以苏苒只能避开汪娟。 苏苒怕汪娟再生事，也没让水烧得太热，苏铭洗完澡，她也赶紧洗了，换回以前的衣服，然后把苏铭和她的衣服都洗了晾好，就赶紧去给母亲做帮手。 苏苒和母亲把饭菜摆上桌时，汪父也下班回来了，进门看见苏苒先是一愣，然后说：“你回来了？” “汪叔叔，我回来了。”苏苒对汪父没有苏铭那么敌视，毕竟那时候她只有五岁，汪父不喝酒不为钱愁的时候，也还是讲道理的，只是家里五个孩子，钱经常就是吵架的导火索。 “回来就好。”汪父说完，在饭桌边坐下来，下午他还要上班，中午时间短，他吃完饭还要休息一下。 汪娟也坐了下来，哼了一声对汪父说：“反正我不管，我是不走专科的，花钱也要走本科，我们班另外两个都是这样。” 汪父叹了口气，苏苒一听，估计汪娟这阵子都在逼汪父拿钱让她读自费本科，赶紧避开，去叫苏铭和汪寻吃饭，苏铭坐床边翻书找资料，汪寻也乖乖地爬桌上写作业，苏苒真难得见到汪寻这么乖写作业的时候，走过去说：“寻儿，和哥哥吃饭去。” 汪寻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就把笔放下了，汪寻的成绩比起汪能，那是好太多，但在苏铭眼里，同样是不及格的，所以在苏铭的眼皮子底下写作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水深火热，所以他从心里感激把他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苏苒。 “哥，吃饭了。”苏苒合上苏铭手中的书，苏铭才站了起来。 苏铭和汪父这些年，见面基本上都只是嗯一声，就算打过招呼了，苏苒帮苏母把最后一个汤放上桌子，才在苏母身边坐了下来，汪父便问苏苒：“学校都填好了？” 苏苒点点头说：“哥给我填了省中医学院，我想改成经济类的学校。” “学医时间长。”汪父刚说完，苏铭本来就有点担忧苏苒不想学医，一听就说，“苒苒的学费不用你操心。” 汪父就没说话了，汪娟没想到几次摸底考，成绩都不如她的苏苒，这次居然过了一本线，还比重本只低了几分，正憋着一肚子气来着，听苏铭这么讲，哪里忍得住：“了不起呗，早这样呀。” 苏铭刚想说话，苏苒轻轻拉了苏铭一下，却听见汪能的声音：“呀，这么巧，吃饭了！” 大家就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汪能回来了，汪娟一看见汪能更是一肚子气：“汪能，你居然舍得回来呀，你看你那脏样。” 汪能头发乱糟糟的，精神挺萎的，一看就是几天没睡，甚至连脸都没洗的主。 汪能刚想跟汪娟皮，但一下看见了苏铭，贯来油嘴滑舌的他一下就结巴了：“你，你不是找苏苒去了。”说完这话又看见了苏苒，便躲着苏铭坐了下来，“汪寻，给我拿碗去。” 汪寻恨了汪能一眼，不过还是去给汪能拿了副碗筷。 苏母不知道汪能突然会回来，自然没带汪能的饭。 汪能拿着碗就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米饭，还用饭勺压了好几下，然后就开始吃起来，他这一动嘴，就不客气地风卷残云起来，本来就不多的菜，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在汪能飞快翻动的筷子下，一盘一盘地见了底，也不知道是多少天没吃饭了。 苏苒愣愣地看着，在许云鹿那里好象从来不缺吃的，所以突然回到这么接地气的家中，她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汪寻终于不满了：“汪能，你少吃点。” 汪能推了汪寻一下：“我为什么要少吃点。” “你把大家的饭都吃完了，我妈还没盛饭呢。” “她自己做少了，关我什么事，而且我好几天都没在家吃饭，我这一把顿就吃得回来吗，是我亏大发了，好不好。” “谁叫你自己不回来。” “你看你那小个头，少说话多吃饭！” “你好象比我高多少一样。”汪寻很生气，说来也是，不管是苏家的苏铭，还是汪家的汪寻，个头都不算矮，但汪能现在将将才一米七，加上瘦，还喜欢驼个背，有时看着比苏苒和汪娟还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社会上的小杂碎混在一起，抽烟喝酒上网，不务正业，书念得一塌糊涂，初中混个毕业证，本来是不想读书了，但他那个望孙成龙的爷爷奶奶却不同意，花了不少钱，终于把他送进了苏苒他们那个县重点，当然并没因为他爷爷奶奶舍得花钱，汪能就感动了，出现什么飞天大逆转，他的成绩始终占据他们那个年级的榜尾。一放暑假，汪能基本不见人影，当然汪父也没少收拾他，结果越收拾越不长进。 苏苒碗里的饭还没动，她便赶了半碗给苏母，苏母想拒绝，苏苒立刻端起碗吃了起来，苏母便没在席上和苏苒推来让去。 汪寻很生汪能的气，正在长身体的他，对饭菜的需求也是十分巨大的，但汪能完全忽视所有人的需求。 苏母一共做了三菜一汤，汪能一个人就吃去了一半多，最后因为没饭了，还生气，端着汤碗就用嘴对着喝，汪寻终于不能忍了：“汪能，你那么喝了，别人还怎么喝！” “我本来也没打算给别人喝呀！”汪能拿着筷子几下就把汤里面干的全捞了送进嘴里，然后再喝汤，挺大一汤碗的汤，他居然稀里乎噜，很快就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放下汤碗，满意地打个饱嗝，用手把嘴一抹，就准备走人。 汪父终于开口了：“你又要去哪儿？” “去同学那儿！” 苏苒非常怀疑汪能有什么同学肯收留，汪父生气地说：“你把这家当成旅馆了，是不是！” “好，好，我不去同学那儿，我困死了，睡觉去！”汪能说完就往那个小屋子走，汪寻立刻叫了起来，“汪能，不许你睡我的床，你都多少天没洗澡了，臭死了。” 第100章 乖乖就范049 汪能怕苏铭，一般苏铭回家，都不用说，他就把汪寻的床占了，以前汪寻小，跟他挤一张床，还没要求，但现在汪寻大了，除了挤着不舒服，就是发现他这哥很不爱好，完全不能忍的。 一顿饭，在大家吵吵闹闹中结束了，除了汪能，应该没有第二个人吃饱了，汪家人多，吃饭在日常开销中占最大一头，一般中午吃米饭，晚饭都是用中午的剩菜下一大锅面，其实昆省人不喜欢吃面食，而今天连下面的剩菜都没有，就这样的伙食，还占汪父工资的大部分。 苏苒边洗碗边想一会儿和她母亲合计合计，却见汪父偷偷给她妈塞了点钱。 洗完碗，苏苒出门取了两千块钱，她不知道许云鹿将来要怎么安排，但自己出去了二十多天，家里人都知道她打工去了，她原想这次打工，不能把钱全交给母亲，但手里没钱的母亲真的很可怜，自己这次打工，从老聒那儿一分钱都没拿到，手里的钱全是许云鹿各种方式给的，只能先挪用点许云鹿的钱应下急。 想想活得恣意飞扬、快意恩仇的许云鹿愿意跟自己过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苏苒的嘴角都忍不住往上翘，总问自己：不会是做梦吧？他能受得了吗？不会几天就腻味了吧？ 苏苒取完钱，又买了三袋吐司、三盒酸奶，她知道汪寻和苏铭都没吃饱，汪寻还能跟汪能吵吵嘴，苏铭只能忍着，对于苏铭这种学霸，自带些清高气质，但经常被清贫带来的各种无奈折磨着。 苏苒进屋，见苏母一个人在厨房，苏母身体好点的时候，都会尽着最大的努力给大家做顿饭菜什么的，身体不好时，就是苏苒和汪娟轮流做，当然汪娟大多都以各种借口给推掉了。 苏苒走过去把钱塞给苏母，苏母赶紧推回去说：“你要上大学，那得花不少钱，自己留着吧，你上次给我的，我还剩得不少。” “妈，那是两千块，又不是两万块，这都多久了，还能剩多少。” “真的有剩。” “妈，收着吧。”苏苒捏紧苏母的手，苏母没再推让，收了下来，苏苒又拿出一只酸奶递给自己的母亲，苏母忙摆手说，“苒苒，你喝，你正在长身体，你喝！” “妈，我刚才喝了，你这病，最该加强营养。”苏苒拿出吸管扎进孔里，然后把酸奶递给苏母，“妈快喝吧，我给你买的这盒不冻，等我上班了，天天给你买。” 苏母眼圈一红，接了酸奶，苏苒拿一袋吐司给苏母：“汪叔叔下午还要上班，你给他带着吧。” 这次苏母没推辞。 苏苒才高兴地拿着面包、牛奶走到汪寻住的房门口，偷偷往里一探头，居然没看见汪能，只有汪寻爬桌上写作业，赶紧走过去，把面包牛奶递给汪寻，汪寻一看，乐得一把抱住苏苒：“姐最好！” “快吃吧，哥呢？” “汪寻被我撵出去了，我看得出来，他本来就不想待在这里，哥吃了饭，没见进来。” 苏苒哦了一声，一转身苏铭带着暑气走了进来，苏苒把牛奶面包递过去问：“哥，你去哪儿了？” “一会儿，跟我去银行办个卡，开学前，我先转五千给你，你到学校先把学费缴了，生活费，我一个月给你转一次，原来是想一个月给你两千，但现在只能一千五，明年会好一些。” 苏苒知道暑假因为时间长，是许多家庭贫困的学生挣钱的黄金时间，苏铭现在为了找自己，不仅不能去挣花，反而还要把他辛苦挣来的钱花去不少，心里不知道多着急，但她又不能跟苏铭说不用，否则怎么解释自己不需要他负担学费生活费，只说：“哥，一千就足够了，到时候我也会找份兼职。” “你一个女孩子，刚开始环境不熟，不要考虑，以后就算熟了，也不要太辛苦了。” “哥，明天改完志愿，你要急，就赶紧回京都吧。” 苏铭喝着酸奶，看了苏苒一眼：“以前都是舍不得哥走，这次怎么撵哥走？” 苏苒没想自己那点小心思，一下就被苏铭戳破了，自己人是跟着苏铭回来了，心却留在了瓦西，留在许云鹿身上了。 苏铭见苏苒没说话，心里也挺着急，他简直就不明白那个小混混怎么会有这样的魅力，让苏苒神魂颠倒的，就因为舍得出血本给苏苒置点衣服、手机吗，那苏苒也太鼠目寸光了吧，便说：“小苒，有些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 汪寻一看苏铭变得严肃，赶紧找个借口溜了，苏苒却说：“哥，有些事，我还得理理，等我理清楚了，再和你谈，好吗？” 苏铭想了想说：“在和哥彻底谈这件事之前，你千万别做傻事，女孩子，有些东西，是非常宝贵的。” 苏苒愣了一下，想着和许云鹿的一切，似乎属于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她都已经给了许云鹿，还给得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这要告诉了苏铭，苏苒觉得苏铭可能当场能把她给撕了。 苏铭伸手摸了摸苏苒的头：“这次回家，我家苒苒长大了，多了好些个心事。” “没有，哥。”苏苒有点不好意思，想着小定说毛子把人都带走了，那肯定是有什么非常紧急的事，自己必须得赶紧把志愿的事办妥，然后赶紧回纳东等许云鹿。 第二天一大早，苏苒就催着苏铭赶紧去学校，学校离汪家，距离可不远，苏铭干脆找同学借了辆自行车，带着苏苒去了学校。 到了学校，学校早就正式放假了，除了高二补习的老师在，就没有别的老师了。 苏苒打林老师电话，对方没接。 苏苒有点急，好在苏铭在学校的名气够大，高二补习老师也有以前教过苏铭的，用他向周围老师炫过后，知道苏铭打听苏苒的班主任老师，便热心地告诉了苏铭地址，还给苏铭指了路。 苏铭才谢了那个老师，带着苏苒去找她的班主任老师。 好不容易找到班主任老师家，结果门锁着，也不知道是出去玩还是去买菜了。 苏苒有些急，再次打电话给林老师，这次电话居然打通了，对方有点惊喜：“小苒，是你，我打你好多次电话都是关机，你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我以为这次考得特别差，只想专心挣点复读的学费，所以就没开机。” “还好，过了一本线，只可惜离重本差了几分。”班主任老师对于给她争光的学生，口气还是非常和善的，“不过，以你高三上学期的成绩，应该比这考得更好些。” “我都没想到自己能过一本线。”苏苒知道自己高三下学期简直是一团乱。 “虽然可惜了，但这已经不错了。”林老师毕竟带过苏铭、苏苒两兄妹，知道他们的学习环境，不管周围的人怎么说，在林老师看来，或者在学校的老师们看来，这兄妹俩根本不可能象汪娟说的那样，她反正是不太 第101章 乖乖就范050 苏苒就想着改志愿的事，一听林老师主动把话说到这上面，赶紧说：“老师，志愿是我哥帮我填的，我想改一下，我不想学医。” “哎哟，苏苒，这可不能改了，都是在电脑上操作的，现在填志愿工作已经全部结束，窗口都关闭了，接下来就是等通知的事了。” “我，我不想学医，老师真改不了志愿了吗？” “是不能改了，本来招生办、校方要求一定是学生本人亲自操作的，我是看你哥急，是违规帮忙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了，老师是要被处分的。” 苏苒一听林老师有可能被处分，一下不知道如何是好，林老师接着说：“苒苒呀，我觉得你哥给你选的专业挺好的，现在学医多抢手，尤其是女孩子，这种专业最好，好多人想学都挤不进去，虽然不是名校，但胜在专业硬，你的分，老师我还有点担心竞争不过人家呢。”林老师又宽慰了苏苒几句，见苏苒没异议，才挂了电话。 苏苒关了电话，看向苏铭，带着点哭音地说：“你肯定知道不能改，你骗我的。” “苒苒讲点道理好不，我知道，能不告诉你。” “你又不是没填过志愿，还不知道填完了不准改的道理。” “苒苒，我那时候是手填，填志愿表，不象你们现在这么先进，全是电脑操作，好不好。”苏铭避开苏苒的目光，自己总算把苏苒给骗回来，而苏苒对回来不能改志愿白跑一趟充满了怪怨，让他又急又恼怒。 “可是，可是哥…” “苒苒，既然不能改，就这样了吧。” “我不喜欢。” “那谁让你关机的。” 苏苒噘着嘴，苏铭便笑了：“好了，不准撒娇了，既然要等志愿，你就在家等吧，记住，一定看紧点，别让汪娟拿到了，我估计她拿到了，敢给你偷偷撕了。” 苏苒知道苏铭说得一点都不夸张，这种事汪娟肯定能干得出来，只是五天，自己只有五天的时间，这路上加上今天一上午，就只剩下不到三天了，三天后，许云鹿要去米格酒店找自己，而录取通知书，绝不可能在三天后能寄来，当年苏铭这个理科省状元，学校是早早就定下来，通知书也是七月中旬才收到，自己连重本都不是，估计录取通知书在八月中旬能收到已经是好的了。 苏苒再笨也知道她这哥不可能不懂这些，在关于升学考试这一类的事情上，他精得不要不要的。 苏苒也一时不能判断她哥是知晓了什么很反对，还是仅出于关心自己。 “哥，志愿不能改，通知书也一时收不到，我还想挣点学费。”苏苒只能从挣学费上想办法，苏铭看了苏苒一眼，“苒苒，学费，哥不是已经给你攒好了，这次你就不用了，专心把通知书等到才是第一重要的事，等进了大学，再说，好不好。” “我…”苏苒长到十八岁，在没有遇上许云鹿之前，她一直最听苏铭的话，当然苏铭也全是关心她、向着她，做过最叛逆的就是考完关机到纳东打工，原因还是觉得没考好，怕苏铭怪她。 被苏铭盯着好一会儿，苏苒才点点头。 苏苒跟着苏铭有点蔫蔫地回了家，汪寻立刻跑过来问：“姐，你改成志愿没？” 苏苒摇摇头，汪寻刚想问为什么，苏铭却说：“关你什么事，赶紧写作业去。” 汪寻只能噘着嘴，重新爬回他的小书桌。 苏铭也回汪能那床边，翻出自己的手提，忙了起来，他那台手提是在苏母没生病前买的，苏苒去京城过暑假那次买的，他自己组装的，反正现在苏苒知道挺便宜的，她哥的理科超强，而动手能力也强，按她哥自己的说话，没钱再不自己动手，那就只能饿死了。 苏苒走到苏铭身边坐下来问：“哥，你在忙什么？” “我帮教授赶一篇论文。” “是不是压榨你那种，你做的实验，你写的，然后署他的名？” “狭隘，就算署上我的名，也没人看，没人承认呀，而且我这部分也只是他论文中的一部分。” “那他给你钱吗？” “这丫头，谁教的，现在怎么把钱看得这么重，我记得以前给你零花钱，你都不要。” “现在知道钱重要了呗。” “给几千块吧。” “那你要写多久。” “加上做实验，至少半年吧。” “哇，哥，你好亏呀，还没你打工一个月挣得多。” “目光真够短浅的了。” “那你都在家写吗？” “实验都做完了，数据也整理出来了，你哥我终于可以在家里陪着你过个暑假了。” 苏苒听了，差点晕了，放在一个月前，苏铭能讲这样的话，她肯定跟过节一样，但现在她有多么希望苏铭立刻就回京城。 “看上去，你好象不是特别欢迎。”苏铭边忙边偷闲逗着苏苒。 “我哪有。”苏苒心里在流泪，“家里吃饭的人多，我得去给妈当帮手。” 不过到底不用复读了，苏苒牵挂着许云鹿，却没有要复读的紧张和不能上大学的失落，如果再不用牵挂许云鹿，苏苒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圆满了，不过许云鹿知道自己的电话，忙完肯定会打自己的电话，所以苏苒让自己放轻松些，不要太担心了。 回到房间，苏苒打开自己的小包包，把英语语法和文言文两本书拿出来，以后都不用再背这两本书了，自己挑灯夜读的学生时代已经宣布结束了，而自己的小包包里多了一个平板，一个新手机，就许云鹿给自己的新钱包，也比苏铭那个重，小包包还挺沉的，苏苒想了一下，把那本山精鬼怪的书也拿了出来。这一切让苏苒都觉得特别美好。 苏苒探头出去，没看见家里人，便用许云鹿给的手机又给小定拨了个电话，结果电话还是美女姐姐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苏苒又拨了两次，均是如此，她不由得有些气恼，这果然不靠谱，还什么业经理，天天关机，你怎么做业务呀！ 苏苒拿出平板，许云鹿给她的手提、平板、手机都是苹果，手提没带着，平板必须有网，家里没网，也用不上，最主要是多出这么个多东西怎么解释，就汪娟和汪能见着了，汪娟肯定说她是偷的钱，汪能会想方设法弄去变现拿去上网，手机就好些，至少可以随身携带。 苏苒干脆把平板装好锁进木箱里，那个木箱是苏铭考上大学那年，央同学的父亲做的，做得比较笨重，一个人搬着都费劲那种，给苏苒装重要学习资料用的，他对汪娟太了解了，担心汪娟使坏，偷偷撕苏苒的书本和资料。 苏苒放好东西，便去给苏母打下手，家里只有汪父有收入，吃饭的人却多，苏母买的菜也多是白菜、土豆，为了便宜一两角钱，还一买就是一大堆，平时都是苏母半拖半提地弄回家，放假，就是汪寻拎回来的，家里最疼苏母的，应该就是汪寻了，苏苒都只能排在第二。 第102章 乖乖就范051 苏苒跟王守一学了不少菜式，光土豆就能有十几种做法，不过家里的调味料在那里摆着的，用这些能捣腾出两种就很了不起的，再则真按王守一教的，苏苒估计，都得挨汪父骂，那都要花油，而且份量都很精致。 苏母的病是肺结核三期，属于消耗型的病，那是一种富贵病，治好了，还得营养好、休息好、心情好，就家里的状况，眼下没一样能达到，所以总是反复发作，去年那次复发，还引起了心肌病，苏铭最担心的是这种状况下去引起并发肿瘤，他现在只是跟着导师在学习，并没有在医院工作，眼下苏铭和苏苒都没办法改变苏母的状况。 苏苒进了厨房就把苏母撵出去，只是苏苒一个土豆皮还没削完，苏母又进来了，帮着洗白菜，苏苒忙说：“妈，我一个人得行，你快去歇着。” “妈没事。” “妈，你不听话，我要生气了。” “妈想问你，志愿改好了？” “没改成。” “怎么？” “电脑录的，都封闭了，不能改了。” “学医也挺好，就是你们兄妹俩都学医。” “就是，我就不想学医。” “女孩子学医还好，以后工作也稳定。” “那得找着了，才稳定，万一进不了好医院，还难说。” “你们兄妹都上大学了，这就好！” “妈，等我挣了钱，你跟我过。” 苏母没说话，眼圈却红了，苏苒拉着苏母的手说：“妈，到时候汪寻也大了，也该上大学了。” 苏母忽见苏苒手腕上的伤痕，一下抓住苏苒的手问：“你的手怎么了？” “哦，我拿东西，有点重，我就傻傻地挽在手腕上，被勒的。” “那得拿多重的东西呀？”苏苒摸着苏苒的伤痕，“你干的活一定非常辛苦吧。” “没有，只是我没想到会那么重。” 苏母还想说什么，苏苒怕做饭晚了，汪父下班回来，又该骂人了，便放开苏母忙了起来，家里做土豆，一般都炒片，带点炖的意思，其实就是人多，能够做熟一大家人吃就好，白菜也是，因为汪寻的缘故，每顿饭，汪父还是让苏母炒点肉的，那汪能一看就没啥指望了，汪娟又是个闺女，眼里还盯着他为数不多的存款，心心念念要走自费本科，估计多少也有点失望，那汪寻就成了汪父眼中的宝贝了。 苏母一般炒肉，都喜欢用青椒炒，苏苒就把大白菜的梆切成丝，挤尽水，加了干辣椒粉、醋、酱油，拌了个酸辣白菜丝，再把炒肉的青椒分一小部分出来，把两个土豆切成丝，弄了一盘青椒炒肉、炒土豆丝、然后再炒了一大锅土豆片和大白菜。 家里做大白菜的时候，一般都不再做汤，因为白菜水多，一大锅“炒”完，在没多少油的情况下，就跟白菜汤差不多。 苏苒把菜一端上桌，汪寻就叫了起来：“姐，看上去好好吃呀。” “那你就多吃点，长高高。” “嗯，我一定要长得比汪能高。” 苏铭也抬头看了一眼苏苒端上桌的菜，然后看了苏苒一眼，说句实话，苏铭在这个家里，最象外人，除了苏苒，一切好象都与他没什么关系，对谁都不关心。 苏母把筷子摆上桌，汪寻已经快乐地去拿碗盛饭了。 汪娟一直到汪寻把饭菜都盛好了，才姗姗出来，一屁股坐下来：“这白菜看上去怎么象没炒熟一样啊。” “那你怎么不做！”汪寻有点生气，他觉得汪娟和汪能最不象他的姐和哥，汪能一天想着上网打游戏，不怎么着家，但汪娟一天在家，不干活还挑三捡四的。 汪寻话一说完，手就被汪娟用筷子打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也是只白眼狼！” 汪寻气得想和汪娟吵，苏苒拉过汪寻：“去看爸爸回来没，回来，就开饭。” 汪寻哼了一声，气哼哼地跑到外面去看，然后高兴地叫了起来：“姐，爸爸回来了。” 汪寻本来挺高兴的，忽然又不高兴了：“汪能也回来了。” 苏苒就纳闷了，按理苏铭在家，汪能不应该回家这么勤呀，看样子玩游戏应该玩得一分钱都没有了。。 汪娟也不高兴了：“我说汪寻，你姓汪还是姓苏。” “我妈姓苏。” 汪娟和汪寻正争着，汪父和汪能进来了，苏苒看得出汪父脸色非常不好看，甚至还生气地推开汪能的手。 汪能不满地嘟囔几句，便在桌边坐了下来。 因为苏父不高兴，一桌子人，就算汪寻想把气氛搞好一点，也没多大效果。 苏苒和苏母把碗筷洗完，厨房收拾完出来，看汪能正在纠缠汪娟，汪娟很不耐烦地说：“奶奶每个月给你的零花钱，都比我多得多，你还总管我要钱，我没有，没有，没有！” “汪娟，你最抠，你攒嫁妆是不是早了点呀！” “你滚，滚得越远越好。” 对于汪家这对姐弟，苏苒的原则是能不惹，尽量不惹，不过今天有点担心汪能没钱上网，晚上会扯淡，走到汪寻那间屋，探头看去，见苏铭和汪寻挤在一张小桌上，一个忙自己的论文，一个写自己的作业。 苏苒正看着，忽然感觉手被人扯了一下，她一回头，看见是汪能，赶紧甩开汪能的手问：“你干什么！” “苏苒，借我点钱呗！” “我哪有钱借你。” “你打工怎么不得挣个千八百的，你放心，我说借，肯定是借，我奶说了，她给我存了几十万，到时候全给我，那时候，我双倍还你就是了。” 苏苒叹了口气，汪能这奶是非常奇葩的，对汪能是真喜欢，以前家里吃得不好，她每周都要把汪能接到她那里去，卤猪蹄、红烧鸡、炖鱼地补回来，还给挺多零花钱的，但对汪寻就熟视无睹，所以并不是苏苒偏心汪寻，而人汪娟、汪能有人向着，偏偏现在汪能长大了，宁可要他奶奶给钱上网打游戏，也不去他奶奶那里，怕耽误上网的时间。 苏苒怕汪能晚上没地儿去，会跟苏铭闹腾，便从牛仔裤的口袋掏出一百块递给汪能：“你省着点花呀！” “苏苒，你比我姐强多了，她那个死抠门。” 苏苒：“…”就一百块，你至于就变节嘛。 汪能拿到了钱，立刻比兔子溜得还快，家里顿时清静不少，苏苒听见汪娟的声音从汪父和苏母的房间传出来：“爸，我不管，你给那姓苏的治病都能拿得出钱来，我读书怎么了，又不是乱花钱。” “你那学校是什么学校，一学期就要一万多，四年不得十万。” “难道你想我去读野鸡大学呀。” “我觉得你读大专就行了。” “爸，人家说有了后妈就等于有了后爸，这话还真不假，凭什么苏苒上本科，我只能读大专。” “苏苒那是自己考的！” “我不管，我也要念本科！就是要念本科！”汪娟说完就气冲冲地跑了出来，苏苒赶紧躲回房间，汪娟跑进屋，把她的书、笔袋一气乱砸，搞得咚咚作响，然后什么狐狸精、挨刀货、骗子、全是装的，乱骂一气，才生气地跑了出去。 第103章 乖乖就范052 苏苒舒了口气，扭头看见苏铭站在门口，忙说：“哥，你忙你的，我没事，她自己在那里发气而已。” “屋里真热，出去走走！” “嗯！”苏苒开始怀念起许云鹿那里的空调跟不花钱似地开着了，把收进来的衣服叠好，放在床头，才拿起小包包，跟苏铭出去了。 汪父的父母，也就是汪娟的爷爷奶奶住在省城，好象还在什么部门当负责人，汪父也是省城长大的，说是镀金，来了县城，也就是汪家老家县城，汪家在这里有套老房子，汪父就没在单位分的房子住，而是偷偷把单位的房子低价租给了别人，他带着一家老小住到老房子，好在是住这套老房子，否则这一家人根本就住不下，只是苏苒不太知道汪父为什么一直镀着金，再也没回省城。 老房子后面，就是乡下，苏铭就带着苏苒在那乡间小路上散步，走了一会儿才说：“我明年硕士文凭拿到，就准备跟导师说工作的事了。” “哥，不行，最苦的时候都过去了，你必须读博。” “不行，你看妈就象个老妈子一样侍候这一家子人，她的身体熬不住。” “哥，你以为你上班，妈就离得开这个家了，有个汪寻，她哪里舍得，你放心，我会照顾妈的，汪寻也会。” “你一个女孩子，我也舍不得你这么辛苦。” “哥，你越出息，妈和我才越有指望。你看汪娟她这么闹腾，肯定会逼汪叔叔供她念自费大学的，汪能有点时间都跑去上网的游戏，平常家里就只有汪叔叔、汪寻和妈三个人，汪寻又懂事，还会帮妈忙，我在省城念书，回来车程也就几个小时，我保证每周都回来一次，周末回家就可以帮妈了，就算汪娟、汪能周末都回家，你也不用担心了，哥，最最苦的那几年都熬过来了，你就再咬咬牙坚持几年。” 苏铭没说话，苏苒接着说：“反正哥，不管怎么样，你要不读博，还不如我不读大学，反正我那大学也不是什么好大学。” “你胡说，你要敢，我…”苏铭好半天才说，“我会揍你的！” “你要不读博，我也会揍你。”苏苒鼓着腮帮子，学着苏铭有点生气地说，“我揍不过你，就会生气。” “这是什么逻辑。”苏铭笑了起来，“不跟哥说说你交的那个男朋友的事？” “没想好怎么说。”苏苒觉得还是等许云鹿自己来说比较妥当，许云鹿最善长于骗人，死的都能让他说成活的，说不准自己半天说不通的事，他几句话就摆平了。苏苒十万分期待许云鹿能几句话就把她这哥给摆平的场景。 苏铭简直快晕了，就那个要颜值没颜值、一看就没正经工作更象个不正经崽的人，怎么就能把他这也算有点小脾气的妹子迷得晕晕乎乎的：“苒苒，我跟妈说了，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看奶奶，也顺便告诉奶奶，你考上大学的事。” 苏苒点点头。 兄妹的散步聊天最后就这么结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苒带着汪寻帮苏母买了中午和晚上的菜，才在汪寻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和苏铭坐了长途车去了省城。其实苏苒有时候觉得自己和苏铭年幼失怙，不得不随母亲寄人篱下，身世固然悲惨可怜，但汪寻这个父母双全的孩子，似乎也不比他们好，至少汪娟的奶奶不待见他，自己的奶奶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至于外婆，连他们都跟失去了外婆一样，所以汪寻哪还有什么外婆。 苏苒的奶奶住在城西属于棚户区，环境自然十分恶劣，苏苒和苏铭在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些点心和水果，才往苏奶奶那里去。 苏奶奶住的也是那种低矮平房，不过面积比汪父在乡下的平房小得多。 苏铭敲了一下门，门居然没关，一敲就开了，旁边有邻居探出头说：“他家就一个孤老太太，腿又不能动，家里经常没个人，这两年更甚，怕有事，平时连门都不锁。” 苏苒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不耐烦，估计自己奶奶平时应该没少麻烦人家，忙说了声谢谢，苏铭已经快步走了进去，一个窄小的客厅，家具全都是旧旧的，至少几十年了，再进到那个有点大的卧室，一张同样年纪的老式床上，躺着一个孤瘦的老太太。 苏铭走向前叫了一声：“奶奶！” 屋里倒没什么怪味道，但因为窗户关着，所以空气有点不流通，苏苒赶紧把窗户打开，老太太听见声音睁开眼，好一会才认出是苏铭：“铭儿，是铭儿吗？” “奶奶，是我！”苏铭很惭愧，他总想长大了可以照顾家人，结果这么多年，他连照顾自己的母亲和保护苏苒都做不到。 “长大了，奶奶的铭儿长成大人了。”老太太说着就眼泪就流了下来，苏苒赶紧拿纸巾给老太太擦眼泪，苏铭有些生气地说，“苏兰呢，我姑不说她照顾你吗？” “她照顾呢，照顾呢！” “就这么照顾的，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 “没有呢，她去买菜去了，偶尔离开家，也都是托了人帮忙的。” “奶奶，是我不好，我这些年都没来看你。” “铭儿，奶奶知道你有多难，奶奶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每次寄的钱，奶奶都收到了，你姑都帮奶奶存着的。”说完老太太颤颤抖抖伸手到枕头下摸出个存折，苏铭更惭愧了，把存折塞回去说，“奶奶，我这才寄了多少钱。” “你念着书呢，自己都要花钱，哪来的钱，以后别给奶奶寄了，奶奶也用不上。” “苏兰买菜去了，秦星呢，还在外面打工。” 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苏铭皱了一下眉：“他还和以前一样，不务正业？” “挺好的，每次来都给我买一堆吃的，用的。”老太太避开苏铭这句问话，苏铭也没再追问，“奶奶，到外面晒晒太阳吧。” 等苏铭把老太太抱到外面不大的小院落里晒太阳，苏苒便把屋子收拾了一下，还把老太太的被子褥子拆下来泡在盆里。 小院落的一角倒有个旧旧的洗衣机，苏苒试了一下还能用，便把泡过的被褥放进去，听见她小姑苏兰的声音：“苒苒，你来了！” 苏苒一回头，苏兰才看见蹲在老太太一侧的苏铭，啊了一声：“苏铭你也来了。” “小姑，我和哥来看奶奶和你们。” 苏铭握了老太太的手一下说：“苒苒，你陪奶奶晒着太阳，我和小姑说两句话。” 苏兰把装菜的袋子递给苏苒，跟着苏铭进了房间，苏苒有点不放心地在老太太身边蹲下，老太太推苏苒一下：“苒苒，去，别让你哥冲你姑发火。” 苏苒也不放心，赶紧走进屋，就听苏铭生气地说：“苏兰，当初说好的，我带着苒苒跟着我妈嫁人，你负责照顾我奶，我遵守了诺言，没闹没吵，你呢，你遵守了吗，你嫁给了秦星，然后呢，秦星不务正业，你也跟着不务正业，连我奶都不管。” 第104章 乖乖就范053 “我哪有不管你奶奶，她不仅是你奶奶，还是我亲妈，我怎么会不管。” “你都怎么管的，邻居说你经常把她一个扔在家里。” “苏铭，照顾奶奶，难道能不吃不喝的，小姑不是得挣钱吗？” “那秦星呢，你嫁给他，还要你挣钱养他吗？” “秦星也在挣钱。” “他为什么总在纳东？他在纳东哪家公司上班？” “苏铭，我和秦星也有我们的苦衷，不管秦星挣不挣钱，我不会不管你奶奶的！” “苦衷？”苏铭哼了一声，“苏兰，你准备为他找多久借口，一辈子吗？” 苏兰不说话，苏苒赶紧说：“小姑，我考上大学了。” “啊！”苏兰回过神来，眼圈一红，“真好，我家苒苒也考上大学了。” “小姑，我还学了做菜，我给你和奶奶做好吃的，你能帮我打打下手吗？” “好啊！”苏兰应着，虽然苏铭是个和谁说起来都特别能显摆着的那种孩子，但苏兰更喜欢乖巧的苏苒，便和苏苒拿着菜端了小板凳，在老太太身边坐了下来，一边掐菜一边和老太太聊天，老太太冲苏铭招招手，苏铭只得也走了过去。 苏苒边摘菜边寻思，就苏兰和老太太两人吃得了这么多菜，这至少是四个人的份量，自己和苏铭也没告诉苏兰，今天要来看奶奶的呀。 有苏铭陪着老太太，苏苒便和苏兰进屋烧菜去了，一进去，苏兰就问：“你怎么又跑纳东去了？” “小姑，你怎么知道？”问完这话，苏苒忽意识到那个垃圾桶旁边那个打扮得奇奇怪怪的人，怪说不得眼熟，那应该是自己的小姑父秦星，“小姑父也在纳东？” 想到秦星让赵小恨他们给抓了，苏苒一下急了：“小姑，小姑父是不是也在纳东。” 苏兰刚要回答，就听有人在院子里叫：“苏兰，你看我买了一条鱼，你说是炖汤还是红烧着给妈吃，咦，你怎么把妈弄出来的？” 苏苒赶紧走出去，看见秦星拎着一条鱼站在院子，和刚站起来的苏铭大眼瞪小眼，苏铭自从读大学后，苏兰都五年没见了，苏铭没读大学时，为了节约车票，通常也只有苏兰一年去看他们一次，所以秦星和苏铭应该算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互相认识后，苏苒问老太太喜欢吃哪种的，就回屋做鱼，等苏苒把饭菜都摆放在院子中，苏铭和秦星都还没说一句话，看样子，是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吃完饭收拾完，苏苒和苏兰给老太太换了新被子、被褥，秦星把老太太抱进屋，放上床，老太太便说：“小苒，和哥哥今晚就跟奶奶挤一间屋子？” 苏苒大约明白，另一间屋子，应该是秦星和苏兰住着，便点点头说：“哥哥说，小时候，我们都跟奶奶睡一起。” 苏奶奶点点头，伸手拉着苏苒，眼圈就红了，苏苒忙给苏奶奶把眼泪擦了，好生劝慰了一番。 下午，苏苒给苏兰打下手，给老太太洗了个澡，晚上，苏苒和苏兰做的饭菜，虽然在奶奶这里吃的不比汪家好，但苏苒觉得自在，只是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苏铭不理秦星。 到了晚上，苏苒终于逮着和秦星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小姑父，前阵子，你是不是在纳东？” 秦星点点头：“你怎么跑那去了，还招惹上了许云鹿那个王八蛋。” “你不是被警察…” “那些警察都是猪，总是乱抓人，还好，就是知错能改错，很快就给放出来，还给点补偿。” “啊！”苏苒没想到秦星口气对许云鹿挺恨的，但说到警察时，口径却那么一致，不过还有点不相信，就算警察抓错了人，补偿能这么随意的，而听秦星的意思，他好象经常被抓经常被补，“你被抓了很多次？” “也不多，就两三次吧。” 苏苒还想问，听见苏铭叫了她一声，忙跟秦星做了个以后再说的手势，便向苏铭走过去：“哥，你找我有事？” “跟他有什么可说的。”苏铭比苏苒大五岁，父亲死时的人和事，大多都有了深刻的记忆，而这个秦星当时就是个想跟父亲混的小混子，只是父亲似乎并不欣赏他，他就一直在边缘徘徊，徘徊着徘徊着就把心用在勾搭苏兰身上了，最让苏铭生气的是，后来居然勾搭成功了，勾搭成功了吧，混子当得不成功，就赶紧找份工作，是份苦力也行，好好过日子好了，偏不停地折腾，总要去纳东挣什么大钱，总之苏铭看苏兰那穿的用的，秦星跟挣什么大钱应该无缘。 苏铭挺气他这小姑的，人长得挺漂亮，怎么这么没眼光，而且现在有个更让他担心的就是苏苒，好象看上的也是个小混子，家里的女人怎么回事，都对混子感兴趣。 第二天，苏兰做早餐，让苏苒去给奶奶买点药，告诉苏苒别在棚户区这边买，这边买的都是假药。 苏苒拿着药单出了门，在路上偷偷打了小定一个电话，但还是那个恼人的美女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苏苒一算时间，后天就是第五天了。心里真是煎熬，却听见苏铭叫她，苏苒扭过头，苏铭拿过药单说：“苏兰真是，这种事叫你去。” 苏苒不好打击苏铭，你对他们全摆个扑克脸，他们敢让你去吗？ “哥，也没多远，我去就是了。” “少废话，昨天晚上睡好没？” “我睡好了，就怕你打地铺没睡好。” “我一个男的，哪里都能睡。” 苏苒笑了起不，不管条件多艰苦，苏铭都把她当成公主：“哥，我们一起去，然后再带点菜回来。” 苏铭点点头。 苏苒和苏铭买好菜，忽听见有人叫了一声：“苒苒！” 两人转过头，看见一个老太太盯着苏铭，苏苒有点纳闷，刚想问老太太怎么认识自己，却听苏铭极有礼貌地说：“老人家，您认错人了。” 陪着老太太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赶紧拉着老太太说：“妈，您认错人了。” “没错，就是苒苒。” “妈，那时候苒苒才五岁，你怎么这么肯定就是她？” “她跟你妹妹长得一模一样啊。” 苏苒听见，刚要开口问个清楚，苏铭拉着她，很快把两人抛在商场门口，苏苒不由得得问：“哥，怎么回事，她们怎么认得我们？” “认错了而已。” “那有错得完全一样的。” “叫苒苒的不多了去呀，走吧，再不回去，午饭都做不好了。” 苏苒转头，已没见那老太太和中年妇女的身影，只得跟着苏铭回了奶奶家。 到了和许云鹿约定的这一天，苏苒没接到电话，等了整整一天都没收到电话，她都有点恍惚了。 在奶奶家住了三天，苏铭见苏兰和秦星对老人家确实挺好，关系才算缓和下来，走前叮嘱苏兰，让秦星就在附近找份工作，别跑那么远，挣不挣得到钱两说，还和苏兰两地分居，相互都不能照顾一下。苏兰都一一应了，苏苒觉得苏兰那答应挺有水份的，苏铭又要了苏兰和秦星的电话，苏苒知道那也是没用的，因为两人经常换电话号码。 第105章 乖乖就范054 不管怎么说奶奶尚且有苏兰管着，苏母却只有个半大的汪寻，还有个高考失利的汪娟，苏苒更担心苏母，恋恋不舍地和奶奶道了别，给汪寻买了盒巧克力，给汪父买了一条烟，给苏母买了两斤银耳五斤冰糖，苏铭感觉苏苒这次花钱手脚挺大，给汪寻买那盒巧克力，都不是杂牌货，也许苏苒打工挣了点小钱，也就没说什么，自己去药房给苏母配了一副中药，两人才返回县城。 回到家，没想到一直各种找岔的汪娟心情那象不错，哼着小曲正在帮苏母洗菜，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苏苒忙把苏寻拉一边，把巧克力递给汪寻，汪寻眼睛一下睁到最大，苏铭、苏苒没带他去省城看奶奶的郁闷一扫而空，接过巧克力，一下抱住苏苒说：“姐，你真好。”不过汪寻很快松开了，因为苏铭瞪着他。 苏苒指着汪娟好奇地问：“她是怎么回事？” “你们走后的第二天，她奶奶来了。”汪寻从来都称呼自己的奶奶为“她奶奶”或“他奶奶”，“和爸商量了一下，最后同意她读自费本科，不过是他奶奶和爸一人出一半学费，生活费全由他奶奶出。” 苏苒恍然大悟，在心里连叫几声“阿弥陀佛”，如果汪娟上大学了，家里没她，苏母的日子肯定轻松很多，当然汪能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长大后，还动不动喜欢动动手脚，但汪能在家的日子毕竟屈指能数，怎么都好过汪娟天天在家作妖。 汪寻小声地说：“姐，你放心，我会保护妈的。” 苏苒知道，如果没有自己和苏铭，没有汪娟和汪能，就汪父、苏母和汪寻三人，一家三口其实真不会吵闹，说不准还过得和和美美的，但天不隧汪父的心愿，多了两对拖油瓶，好在这两对拖油瓶都长大了。 当天苏铭接了电话，是他导师打来的，让他即刻回京都一趟，苏铭在万般不放心苏苒的状况下，离开了县城。 汪娟因为她奶奶要出大部分学费、生活费，干脆住她奶奶那里，讨好她奶奶去了，当然她奶奶在省城，本来就是汪娟向往的花花世界。 家里一下清静了，苏苒给汪寻两百块，让他用来打发汪能，然后让汪寻一定帮她盯着录取通知书，没事还去学校帮她问问，有什么状况赶紧打电话通知她。 汪寻虽舍不得苏苒，但知道姐姐肯定要忙重要的事，一一都答应了，苏苒又给汪寻一百块零花钱，把汪寻乐坏了。 于是苏苒在和许云鹿约定的时间过了五天，终于又回到了纳东。 虽然五天连许云鹿一个责问的电话都没等到，她有点小忐忑，但还是有即将见着许云鹿的兴奋和激动。 火车站离米格酒店并不是特别远，苏苒下了火车，肉疼了一下，还是迫不及待地选择了打车去米格酒店。 远远看见米格酒店，苏苒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飞出去了，这才想起，许云鹿让她开两个帐号的事，她不由得拍拍头，回家事多，又一直被苏铭看得紧紧的，她居然把这事忘得光光了，不过想来许云鹿也不会怪自己。 下了车，付了打车费，苏苒才发现米格酒店的大门前非常安静，十天前，她住在这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来旅游的人多，门前的人和车那是来来往往的。 苏苒平静下来，发现米格酒店居然没开门，她就纳闷了，大白天的，这么大个酒店怎么不开门，赶紧走到门前，苏苒才看见米格酒店的大门上居然贴着一张封条，封条上有封门的年月日和封门的部门，封门的时间就是自己离开的第二天，封门的部门是纳东警察局。 苏苒一下懵了，她的东西都在米格酒店，当然那些东西都是许云鹿给她置的，但正因为是许云鹿置的才更是珍贵，而且最最主要，许云鹿说过会来米格酒店接她，现在米格酒店被封了，小定又联系不上，她应该去哪里等许云鹿？ 好一会儿，苏苒才回过神，在门口坐下来，她不知道许云鹿的电话，许云鹿应该有好几个电话，但她一个都不知道，打小定的电话，又关机，自己又错过了和许云鹿约定的时间，苏苒差点哭了。 天开始暗下来，苏苒才想到纳东的治安比瓦西好，但还是不好，自己晚上也不可睡大街，忽想到玉龙雪山，老聒是没事的，那自己离开十天，玉龙雪山总该开门吧，玉龙雪山里有王守一、王飞，至少这些人自己熟悉，老聒这个人也不错，一定会帮自己的，当然在老聒那别墅发生的事，还是有阴影的，但现在看那应该是高红岗故意安排的。 苏苒才把泪擦了，赶紧往玉龙雪山走，只是让苏苒完全没想到的是，玉龙雪山也被封了，封的日期和米格酒店是同一天，封的部门和米格酒店相同。 苏苒简直太受打击了，这里自己打工两次，总共加起来才一个多月，居然第三次来时，它就被封了，玉龙雪山离自己租房子的地方近，这一下苏苒稍微镇静一下，抬腿往小巷子走，到租房门口里，天已经完全黑了。 苏苒回去没带什么行礼，回来自然也没带什么行礼，只带了那个小包包，她从小包包里摸出钥匙，在心里又拜耶苏又拜观音的，才把钥匙插进门里，一扭，门居然开了，苏苒松了一大口气，看见许云鹿的皮箱和拖鞋还在，当睡衣穿的白t和宽松裤叠好放在床头，和自己离开时一样，没动过，苏苒再松了口气，东西没动，那许云鹿应该是还没回来。 苏苒拿起那套白t、宽松裤子，上面带着许云鹿的气息，让她觉得安稳了不少，就以许云鹿龟毛的性子，穿过的衣服没让人拿去洗干净，应该当时是自己被人掳走，他也忘了讲究，但过了这么久，还没让人来收拾，就太让人费解了。 苏苒是抱着许云鹿的衣服睡着的，一大早给饿醒了，才想到昨天傍晚到纳东，看见米格酒店和玉龙雪山被封了，她居然急得晚饭都没吃。 锁好门，苏苒在玉龙雪山附近随便找了个摊子，点了粥和包子，顺口问那摊主：“那家酒楼生意不是挺好的，怎么给关了？” “哦唷，小姑娘，你问我可算是问对了，那家酒楼上个月被警察查出好多毒品，我远远一看，至少上百公斤吧。” “毒品？”苏苒差点没让粥噎着，摊主点点头说，“可不，听说还是全纳东最大的酒楼，平时生意好，全是假象，实际上是个毒窝子，一年在这里过的毒品都有好几吨。” 苏苒吃惊之余，觉得一定是小宋，小宋那么一个有名的杀手肯委身在这里当个跑堂的，就是利用这里进行毒品交易，而老聒一定是被蒙在鼓里的，老聒真够倒霉的了。 第106章 乖乖就范055 “老板，你知道米格酒店又是因为什么封吗？” “那个传得更悬乎，说那个酒店的幕后老板是许云鹿，现在已经抓到许云鹿是个大毒枭的证据，他在华国的非法所得全要被没收，这次纳东警局真算是为纳东人民除了一害呀。” 这对苏苒来讲，就跟平地惊雷，但自己在那里住的那几天，李鬼不止一次想做毒品生意，但许云鹿都不许，难道是李鬼出事，许云鹿去救他，结果惹祸上身，会不会这就是许云鹿没联系自己的原因。 虽然苏苒不认为整天泡在玉龙雪山喝酒的许云鹿会害纳东人民，也一千个一万个不接受许云鹿是毒贩的事，许云鹿一定是被冤枉的，应该是李鬼干的事，那个高红岗公报私仇，故意栽赃到许云鹿身上的。 苏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屋的，刚到门口，那房东老板来了：“小苏姑娘，我找你好几天了。” “哦，老，老板，你找我什么事？” “就是这房子，你到底是租还是不租，不租，我们把房租算完，我好把押金退回给你。”房东老板并没有因为许云鹿出事，就对苏苒不客气，毕竟许云鹿的鹿威在那里，一样还是震慑人的，苏苒忙说，“我还想租两个月。” 苏苒把这个月的房租补上，打发走了房东，开门进屋，关上门，就顺着门坐到了地上，她抓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找人办个通行证，自己去瓦西，去许云鹿的老巢找许云鹿，但临走前，许云鹿说过那里已经埋了不少炸弹，是要弃之不用的。 苏苒再拨小定的电话，依旧传来的还是美女的声音，不过这次美女声音更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苏苒气得想砸了电话，听了好几遍，无望扔下电话，打开许云鹿的箱子，里面装的就是许云鹿的换洗衣物和日用品，没留下任何可以证明许云鹿身份的东西。 苏苒在出租房一直等到八月下旬，这期间苏铭打过几次电话，苏苒都骗过去，还有汪寻打电话来告诉她通知书已经收到了，苏苒都觉得自己心心念念想考的大学都不重要了。 最终苏苒来到了纳东警察局，打听到赵小恨的办公室。 赵小恨其实属于派出所，但因为纳东不大，他办公的地点也设在警局，苏苒还在走廊上，就听见赵小恨大声接电话的声音，大约这次破获大案，他的功劳特别大，所以还一直没有欣喜完，接完电话的声音中气十足，接完电话，就安排着为数不多的几个下属各种忙，然后一抬头，赵小恨看见站在门口的苏苒。 苏苒还是和自己初见次着的一样，清纯、漂亮，赵小恨很生气地走出来，把苏苒带到个没人处问：“苏苒，你去哪里了？” “我？你找我吗？” “我担心死你了，许云鹿的老巢被炸弹夷为平地，我还以为你也炸死了。” “我，你不是让我想办法离开吗，我后来趁乱就离开了。”苏苒认为自己应该找到机会为许云鹿作证，他不是毒贩，现在自己唯一能接近跟这个案子有关的人，只有赵小恨了，所以至少应该取得赵小恨的信任，才有机会作证什么的，“我逃出来之后，就去‘印伽’找你，结果去了好几次，都没遇上你。” 赵小恨这才想起和苏苒的约定，一拍头说：“哎呀，小苒姑娘，我那时候也和组织失去了联系，非常着急，你知道我当时又拿着非常重要的情报，所以我，我竟然忘记和你的约定了，请你原谅呀。” 苏苒赶紧摆摆手说：“赵警官，没事的，把重要情报交出去，妥妥是第一要处理的大事！” 对于苏苒的理解，赵小恨很满意，便关心地问：“你后来怎么回纳东的？” “我，我回来就太曲折了。”苏苒故意沉吟一声才说，“我没有证件，你是知道的，费了牛大劲才打听到好多没证件的人从山上过境到华国打工，我就跟着他们回来了。” “呀，小苒姑娘，这样是不合法的，那叫偷渡。” “可是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而且我本来是华国公民，是高警官把我给偷渡到瓦西了，然后没人再把我偷渡回来，我只能自己再偷渡回来了。” “哎呀，小苒姑娘，红岗哥那样，不叫把你偷渡到了瓦西，你是带着任务去的。” “反正是带着任务去，任务结束就不管我了。” “这倒也是，你偷渡过去又偷渡回来的事，就别再出去说了，不过，正好我们在搜集许云鹿犯罪集团的罪证，你在他老巢待了挺长时间，一定听到看到他们不少罪恶的犯罪事实吧？” 苏苒心里想，你都不让人说出偷渡过来过去的事，我是在哪儿听到的看到的，在纳东吗？不过她终于找着替许云鹿伸冤的机会了，就忽视赵小恨话里的逻辑错误：“我没看见他们做什么犯罪的事，你们说许云鹿是毒枭，可我没见着他做过什么跟毒品有关的事。” 赵小恨听了这话，气坏了，语气一下变差：“苏苒，我看你八成是让许云鹿给迷得晕头转向了吧？” “我只是讲一个事实。”苏苒忽想到许云鹿不是华国国籍的事，忍不住问，“赵警官，许云鹿又不是华国人，你们有权力搜集他的犯罪事实吗？” “苏苒，我看你还在执迷不悟，就算他不是华国人，但我们已经申请了联合办案，我们是在为他所在国的警方提供犯罪事实，这有什么不行吗？” “赵警官，那我想问一下，许云鹿是不是已经被遗返回国了？” 赵小恨怒其不争地看着了一眼苏苒：“我们也不需要你作证了，我看你本来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蛋，让你作证，弄不好反把自己给陷里面了，你还是哪来回哪儿吧，别耽误我办正事。” “你还没告诉我许云鹿是不是被遣返回国了。” “苏苒，你是鬼迷心窍了吧，你应该是那种听话的好学生，怎么一个许云鹿，让你这么乱了方寸？” 苏苒不想听别人批评许云鹿：“赵警官，你知道许云鹿的消息吗，如果不知道，就算了！” “许云鹿，哼，这次在我国和果阿地区联手的扫毒行动中，被击毙了！所以你做不做证都不重要了！” “你，”苏苒原以为最差的就是许云鹿被抓了，没想到赵小恨一开口就说许云鹿被击毙了，“你骗人！” “我为什么要骗人，这案子，已经做为模板特案，在整个昆省的警察系统学习。” “我不想听，你骗人！”苏苒转身就走，赵小恨连叫了几声，没叫住，苏苒拐弯的时候一下撞到一个人身上，她刚要说“对不起”，却认出那人竟然是王飞，看着穿着一身警服的王飞，就算苏苒聪明也懵了，“王飞，你也是警察！” 第107章 乖乖就范056 王飞看清是苏苒，点点头问：“你怎么在这里？你是来打听许云鹿的吧？” 苏苒象抓到了一根救命草：“赵警官说他在这次联合行动中被击毙了，是真的吗？” 王飞再次点点头：“是真的！” 苏苒一下就晕了过去。 苏苒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王飞坐在一边，王飞见苏苒醒了，才说：“苏苒姑娘，你和许云鹿难道是真的？” “你能告诉我，鹿叔叔是怎么被击毙的吗？” “我、阿水没和高局去瓦西，而是在纳东执行抓捕许云鹿犯罪集团的其余案犯，听传达案子的过程，说黑吃黑劫走毒品是一个外号叫李鬼的，不管果阿还是华国下令抓捕的都是李鬼，结果把李鬼追到绝境的时候，大家围住的却是和一个女人在厮混的许云鹿，这个女人是山口家的，叫黑岩，这个叫山口的女人是许云鹿不在现场最有力的证人，山口黑岩可不一般人家的小姑娘，她的背景非常了得，所以她的证词就是重量极的。山口的证词把高局、阿库气得暴跳如雷，许云鹿这个人挺让人头疼的，大家都知道他不是好人，但从没人查到过证据。但高局认为许云鹿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跟人鬼混，都不正常，以接到线人线报说李鬼在为许云鹿办事为由，还是抓捕了许云鹿。高局谨慎，知道瓦西都是许云鹿的地盘，为了安全，向果阿政府申请暂时把他关在帕坎监狱。” “那怎么会被击毙？”虽然担心着许云鹿，但听见许云鹿和山口黑岩在一起，苏苒还是不舒服。 “许云鹿的国籍不是华国也不是果阿，即便被抓，华国和和果阿都没有执法权，没证据按果阿地区的法律规定，羁押不许超过四十八小时，有证据也只能将他引渡回他国籍所有国审判。就在许云鹿被羁押快到四十八小时的时候，一个叫李丹丹的女人出面指证说许云鹿在纳东有过几次毒品交易。” 苏苒一听就急了：“李丹丹在做伪证，肯定是受指使的。” “不管她是不是做伪证，但这叫有了人证，阿库他们就有理由不放人，许云鹿必须被引渡回所在国调查，在等待引渡的时候，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不知道接到什么命令，突然不惜一切代价地从帕坎监狱劫走了许云鹿，在逃跑途中，许云鹿和阿库带的人遇上了，双方火拼起来，他和阿库同时射中了对方，他死，阿库重伤…” 苏苒简直觉得这就不象是许云鹿的人生，眼泪一下流了下来，王飞接着说：“许云鹿怎么说吧，也算是一代枭雄了，结果死在阿库手里，就这个阿库，我听不少同行提及过他，都说不怎么样，许云鹿还还真不值。” “找着尸体了吗？” “找着了，据果阿那边的朋友说许云鹿最后的遗愿是葬回华国的老家，所以…” “他老家是哪里？” “这个就没交代了。” “尸体呢？” “这个倒没人关心，高局应该也是执行完任务就离开了果阿，后续应该是果阿当地政府在办理。” 苏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警局的，她一直没接到许云鹿的电话，想过n多种结果，想得最多的都是在许云鹿的眼里，自己和那个黑岩、李丹丹是一样的，自己比她们小一些，许云鹿就逗她玩玩，送她回来，实际上是新鲜感过了，腻味了，不可能真的来接她，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地在这里等着。 但苏苒怎么没也没想到许云鹿没来接自己是因为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不可能来接自己了，到这个时候，她更愿意接受许云鹿重拾山口黑岩这个旧爱，而抛弃了她，也不愿意接受许云鹿被击毙的消息。 王飞初见苏苒的脸色，远不如在玉龙雪山打工时光鲜亮丽，听见许云鹿被击毙后，直接就晕了过去，这会儿醒来，脸色也十分苍白，没想到苏苒跟许云鹿认识也没多久，居然象纠缠了几个世纪一样，他叹了口气，倒了杯温水递给苏苒说：“小懒，事情都过去了，人总是要往前走的，你也要看开点。” 喝了水，苏苒略有些力气，握着水杯问：“王飞，我想办一张去瓦西的通行证，好办吗？” 王飞愣了一下说：“那边现在特别乱，我建议你最好别去，而且纳东所在的市没有异地办理的权限，你的户口不在纳东，你只能回户口所在地办理，去果阿地区，通行证不行，必须办护照、签证。” 苏苒才知道对高红岗和许云鹿来讲，过边检站，跟玩一样，高红岗是办案，政府需要，有特权；许云鹿是神通广大，关系多。但对于平头老百姓，想要过边检站，那就跟上青天一样难。 苏苒想着和毛子走的那条路，不过那条路真的不好走，除了野兽多，路况相当复杂，毛子带自己是晚上走的，根本就没看清路，好象很多地方都没路。 王飞打消了苏苒去瓦西的念头才说：“医生说你就是操心过度，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明天就可以出院，我局里还有点事，明天我来接你，我送你回家。” 苏苒没有说话，等王飞走了，她就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出租屋，苏苒关上门，倒在床上，抱着许云鹿的衣服，明明悲痛欲绝，偏偏没有一滴眼泪。 想了一夜，苏苒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决定回县城办理去瓦西的护照、签证。 苏苒风尘仆仆刚一到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接到了苏铭的电话，苏铭在电话里非常生气地问：“苒苒，你到底在哪里？” “我在家的。” “求你别骗我了，你这样，我在这边什么也做不好。” “真的在家，不信，你问汪寻。”苏苒把电话递给了汪寻，汪寻在电话里和苏铭说了话，苏铭才松了口气，等苏苒接过电话，他才说，“苒苒，哥不管你这段时间干了什么，九月份，你必须去大学报到，听见没？” “知道了，哥，我会的。” 和苏铭通完电话，苏苒把许云鹿的箱子塞到自己的床下，然后按王飞告诉的，赶紧去县政府办护照，结果县政府没出入境管理这个部门，必须到市里才能办，手续挺多的，苏苒左右打听，才知道找旅游公司，委托他们就容易一些，但即便如此，很多手续还必须本人亲自到场，所以苏苒赶紧找了一家旅游公司，办理了一项瓦西游的，交了对方说的办护照的资料和钱。 苏苒办完这些手续才知道想去一趟瓦西有多么不容易，旅游加护照，她就出了五千多，五千对于她来讲，那是一半的复读费，以前想都不敢想，但这次，她没有一点心疼，但等护照除了要数次去市边境管理局，手续齐备了，还得等十四个工作日。 第108章 乖乖就范057 苏苒办完这一切，已经到了八月底，拿不到护照，她只能在家里帮着苏母心烦地等着。 汪寻赶紧把自己藏了好些时间的录取通知书递给了苏苒，结果苏苒只是瞟了一眼，就随手塞进包里，汪寻有点纳闷，自己和汪娟斗智斗勇保护的录取知书，难道一点都不重要吗？ 好在汪能有点钱基本不着家，苏苒又让汪寻悄悄给了他一次两百，苏苒的这两百块钱满足了汪能最低需求，汪娟本来就喜欢省城，不想回家，所以家里难得的清静，苏母还悄悄给苏苒买了两身新衣服。 但汪娟的通知书在八月底也寄来了，汪父好象挺高兴的，一转刚开始汪娟要求读自费时的不满，给汪娟打了个电话，汪娟就兴高采烈从省城回家了。 汪娟应该在她奶奶那里逛了不少钱，回来还给汪父带了脑白金什么的，也不知道是她买的，还是她奶奶让带的，反正回来叽叽呱呱讲了一大堆讨好汪父的话，然后就告诉汪父自己在省城开的帐号，让汪父把她读书的学杂费都打到那个帐号里。 苏苒正在厨房和苏母忙，汪寻突然跑进来，苏苒便问：“寻儿，你饿了？” “不是，姐，我看见汪娟的录取通知书了。” “怎么了？”苏苒对于汪娟的瞎折腾实在不感兴趣，所以一点也不关心，汪寻附到她耳边小声说，“她的学校居然也是省中医学院，跟你一个学校。” 苏苒只觉得一群乌鸦飞过，下落不明的许云鹿让她极度压抑，没想到自己想摆脱多年的汪娟子居然还摆脱不掉，她只觉得一阵心烦气乱，就吐了出来。 汪寻这个小间谍吓了一大跳：“姐，你怎么了？” 苏母也赶紧问：“苒苒怎么了？” 苏苒摇摇头说：“可能这两天有点感冒。” 但苏苒没想到这次吐了过后，那种恶心劲一直就不断了，晚上连饭都不想吃，帮苏母收拾完了，就在苏母十分担忧的目光下睡了。 早上苏苒起来，一听吃饭，又想吐，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汪娟一大早就把汪父弄到银行给她转钱，转了钱，汪娟就没回来，好象又去她奶奶那儿了，汪父就上班去了。 苏母才叫住苏苒问：“你这个月来了没？” 苏苒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的好朋友居然过了大半个月没来，但这段时间她各种乱，完全没注意，苏母一问，她才说：“这个月还没来，妈，你知道我好朋友一直有点乱。” “过了多久了？” “快半个月。” “苒苒，你这次，这次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苏苒才回过神来，难不成她在许云鹿那里曾经担心过的事，是真的了。 苏母一见苏苒的表情，那泪水就流下来了：“苒苒，你是最乖最懂事的，妈从没担心过，你这是怎么了，你还那么小，不行，我带你去医院，带你医院，如果是，赶紧打掉。”苏母赶紧去拿钱，拿完钱又说，“不能在县医院，那里的医生认识我们，我们去市医院，先跟你爸说是我不太舒服，去市医院看看。” 苏母去年手术花了那么大笔钱，汪父一听她不舒服，还是要陪着去，但苏母说苏苒没上学，让苏苒陪就好，汪父就没再坚持了。 苏母和汪父交待完，又叮嘱完汪寻，却发现苏苒不见了，打苏苒的电话，电话关机，苏母急坏了，但她知道这事还不能告诉苏铭，告诉了苏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她必须尽快找到苏苒。 苏苒没去苏母说的市医院，她还没从许云鹿死了的阴影中走出来，却被苏母发现了怀孕的症状，苏苒惊慌失措，她感觉苏母的判断十有八九是对的，想着和许云鹿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自己提及过此事，许云鹿没当回事，言语中甚至希望自己能给他生个孩子，但现在许云鹿没有了，她该去问谁，自己到底怎么办？ 苏母不可能，苏母让自己打掉！ 苏铭，更不可能，怕不是让自己打掉的问题！ 苏兰正和秦星商量要不要再去纳东的时候，听见敲门声，苏兰开了门，一看居然是苏苒，有点惊奇，但她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一直就把苏苒当亲闺女一样，赶紧让进门问：“怎么又想奶奶了？” 苏兰把门刚关上，苏苒一下就跪在她面前，苏兰吓了一大跳，赶紧扶住苏苒问：“苒苒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快起来跟小姑说。” “小姑，你要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 “你先起来，再说。” 苏苒怕让奶奶听见了，听话地站了起来，和苏兰走进房间，苏兰赶紧把秦星打发出去，才问：“苒苒，怎么了？” “我，我，小姑，我可能…”苏苒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会爬在苏兰怀里哭，苏兰一直等苏苒情绪平复了才问，“苒苒，到底怎么了？” “我，我可能怀孕了。”苏苒好不容易才用最小的声音说了出来，苏兰如五雷轰顶，“苒苒，这是怎么回事，可不许吓唬小姑，你在纳东被坏人欺侮了？” “小姑，”苏苒摇摇头，“没有，没有被坏人欺侮。” “你有男朋友了？” 苏苒犹豫一下才点点头，苏兰一听就急了：“你个傻丫头，你那么乖，那么听话，这种事怎么这么糊涂，赶紧把那男的找来，让小姑瞧瞧。” “小姑，你听我说，我没办法找他来给你看，但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苏兰愣了好半天：“那男的是有家室的，告诉小姑，是哪个骗子，我非撕了他不可。” “姑，没有，求你了，我就是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苒苒，这事可不是小事，更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小孩子生下来，他要吃要喝，还会长大，甚至长得比你还高，那不是养小猫小狗，喜欢就逗逗，不喜欢就扔一边，他是有意识的，他除了会吃会喝，还要幼儿园，上小学、中学、大学，还要结婚，是你一辈子的…” “小姑，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我要，我要，我不怕，我都不怕。” “你妈知道吗？” “就是妈发现了。” “她怎么说？” “她要让我打掉，小姑求你别让我打掉，也千万别告诉哥。”苏苒说着又哭了。 苏苒守着苏兰哭了两天，苏兰拗不过苏苒，最终只能同意先不打掉，先带苏兰去医院检查，果然是怀孕了，已经五十天了，但苏苒暗暗算了一下，和许云鹿的第一次就怀上了，这个结果让苏苒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心情面对，听见许云鹿的死讯，她觉得自己也死了，知道怀了许云鹿的孩子，无望的日子又有点生的希望，绝望、悲愤、伤心、惊喜、害羞…个中滋味真的是五味陈杂。 苏兰见苏苒坐在床边发呆，推了苏兰一下问：“丫头啊，想好没？” 第109章 乖乖就范058 好一会儿，苏苒才点点头，苏兰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不告诉妈他们，等实在瞒不住再说。” “那大学呢？” “大学再说。” “苒苒，可不要糊涂了，这可关乎你一辈子的事啊！” “小姑，我想好了，不管多艰难，不上大学，甚至苏铭和妈跟我绝交，我都要生下这个孩子。” 苏兰没想到苏苒这么坚决，这孩子的父亲得有多有魄力，但她又怕逼急了，苏苒做傻事，来个离家出走，最后不仅没阻拦得了她生下孩子，还失去了她这么个乖乖的侄女，叹口气说：“既然你已经想好了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小姑给你出个主意，至少让你在学校和家里都不至于低头做人，又可以把小孩子保下来。” 苏苒眼睛一亮说：“小姑，你说。” 苏兰便小声说了自己的主意，苏苒想想自己要上大学，又不能让苏铭和妈发现，似乎除了苏兰所讲的法子，真没什么别的路可走了，便点头答应了。 苏苒和苏兰合计好了，才回了家，已经急坏的苏母赶紧把苏苒拉一边问：“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妈，你当时那怀疑，把我也吓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来自己跑去医院检查时，结果刚到医院，好朋友就来了，我去的是省城医院，一看没事，就在奶奶那里住了几天。” “你这孩子真是吓死妈了。” “妈，都是女儿不好。”苏苒强烈地忍着那股恶心劲，没在苏母面前露出来，苏母叹了口气说，“苒苒，你打小听话，哥哥管你又严格，所以妈妈一直很放心，但是你不能因为哥哥不在身边，就…” “妈，没有。”苏苒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回答了苏母，苏母最想问的是那个男孩子是个什么样的，看苏苒不想提。 各种乱的苏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家里人多，一个人挣钱，七个人花，她就算关心苏苒，但也没那么精力和金钱来顾着，何况还有汪娟、汪能两双眼睛盯着的，她也不好一心向着自己的闺女。好在苏苒从小就懂事听话，没让她操太多心，没想到居然在这么大的事上犯了糊涂，就算没怀孕，从苏苒的各种表现，至少她和那个男孩子已经有了什么。 一想到自己的闺女才十八岁，就…，苏母真的是揪心地痛，但眼下这个家让她连用狠厉语气批评苏苒的底气都没有。苏母气闷之极！ 许云鹿死后，支持着苏苒活着最有力的支柱就是去瓦西找许云鹿，就算找不着，也要去那些待过的地方求证，但现在那些都没有肚里的小生命重要了，那些都是虚的，只有肚里的小东西是实实在在的，带着许云鹿骨血的。 苏苒平静下来，不再去旅游公司追护照的事，而是要求退款，但护照已经办了，钱也花了，最后找一堆理由只给苏苒退了三千块。 三千块对于苏苒来讲，就算是在纳东打工，也是一个月才能挣到，想想肚里的小家伙，以后花钱的地方恐怕还多着呢。 退完旅游费，苏苒便专心地准备开学的东西。 在苏苒准备离家去学校报到的时候，苏兰打电话来告诉苏母，说她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苏兰和秦星结婚十多年，一直没有孩子，苏母听说她怀孕了，发自内心地替苏兰高兴，然后赶紧把这好消息告诉了苏苒。 苏苒听见苏兰真的按她们的计划开始行动时，松了口气，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汪娟也回来准备开学的事。 苏苒把放在床下许云鹿的那个皮箱取出来，结果让汪娟瞧上了，当然许云鹿用的东西本来就是好东西，也不怪汪娟眼馋，许云鹿的皮箱看上去，确实高级。 平时都很忍让的苏苒，因为这个皮箱，和汪娟吵了起来，汪娟又哭又闹，先是到汪父那里告状，然后又到周围街坊去造谣：苏铭和苏苒现在翅膀硬了，她上大学，她爸买个皮箱，苏苒硬要和她争！ 苏苒别的都可以让着汪娟，但这个皮箱是许云鹿留下来为数不多的东西之一，苏苒说什么也不肯退让汪娟，就是苏母悄悄和她说过几次，让她给汪娟了事，但苏苒都没答应。 这事让苏母挺生气的，不管怎么说自己因为身体原因一直不能上班，家里全靠汪父，没有汪父，她肯定也养不大苏铭和苏苒，而且苏苒小小年纪和男朋友还没结婚就发生关系这事也一直憋在心口，那时候就觉得听话的苏苒怎么这么不懂事，一气之下还打了苏苒一个耳光，然后苏母出钱给汪娟买了一个好皮箱，这事才了了。 在汪寻的眼里，苏苒和苏铭才象他的姐和哥，汪娟和汪能，从来都没把他当成弟弟，汪娟还好点，汪能除了揍他骂他，就是各种不让他，所以苏母打了苏苒，他比谁都心疼。 汪寻一边帮苏苒收拾东西一边劝苏苒：“姐，你别生妈妈的气了，汪娟那么闹腾，她肯定也是没有办法。” 苏苒摇摇头，忍着泪说：“我没生她的气，我是她闺女，做错了事，她打我是天经地仪的事。” 许云鹿的皮箱只装了几套衣服，并没有装满，苏苒也没有太多东西，所以就将就许云鹿的皮箱装自己的东西，汪寻瞅见皮箱里居然有几套男人的衣服，有点惊奇：“是大哥没带走的衣服吗？” 苏苒赶紧合上皮箱，胡乱地应付了汪寻几句。 苏苒和汪娟要去省城上大学，到底是件喜庆的事，汪父拿钱让苏母做了一桌好菜，吃饭时叮嘱两人，既然是姐妹，在一个学校，就要相亲相爱，互相帮助。 从来都算听话的苏苒，在吃过这饭后的第二天就走了，选择比汪娟早一天走，她只悄悄告诉了汪寻，第二天一早汪寻把她送到车站，却看见了苏母，苏母把苏苒叫住，苏苒放下皮箱，叫了一声：“妈！” 苏母拉过苏苒，悄悄塞了一卷钱给苏苒说：“你知道妈这些年都病着，没有挣钱，这点钱也不多，你当零花，记着别做让你哥失望的事，好好的。” “妈，我知道，我不会的。”苏苒和苏母道别后，悄悄把钱塞给了汪寻，让汪寻回去还给苏母。 苏苒不知道大学这一年她是怎么熬下来的，她怀着孕，不能让同学发现，好在这所大学对于学生住在哪里管得并不严，苏兰在校外给她租了个小单间，每天做饭的时候，都多带苏苒一份，等把苏奶奶侍候完了，就急急忙忙给苏苒送过去。 吃住的问题解决了，最让苏苒头疼的是如何不引起同学的怀疑，好在她因为心境的缘故，快六个月都没特别显怀，月份大的时候，天也冷了，穿得也多了，苏苒故意打扮得比较老气，穿很宽松的衣服，因为她不与班上的同学交往，平时又不爱说话，体型发生变化的时候，同学也顶多以为她长胖了；另外苏苒还担心汪娟有可能找岔挑衅，好在她和汪娟不在同一个系，她是中西医临床医学，汪娟是针炙推拿学，而且不知什么原因，在她怀孕的这段时间，汪娟竟然没来烦她。 第110章 乖乖就范059 最终苏苒生下了秦默，还修完了大一的全部学分，只是秦默是三月份出生，已经显怀的她在寒假之后不得不请了长假，为了功课不至于拉下太多，所以苏苒生下秦默不过几天，就赶紧回学校上学，这让产后没有休息的她很有些吃不消。 好在寒假苏铭没回来，只是打了电话，从汪寻嘴里知道苏苒被苏母打了，苏铭是向着苏苒的，所以对苏苒寒假没回家，住在奶奶这里，反而支持。 苏苒有点惭愧，她不敢回家是因为肚里的小家伙，不仅家不敢回，奶奶那里也断不敢多去，奶奶是瘫着，但奶奶的心跟明镜似的。 苏苒挺痛苦的，曾经跟苏铭信誓旦旦说要照顾好苏母和奶奶，她一样都不能兑现，不给她们添堵添乱，就算好的了。 苏苒生下秦默，装大肚子苏兰也终于解脱了，为了效果逼真，她那个假肚子比苏苒的真肚子可大得多，而且每天必托着腰到街上逛一圈，向周围的邻居说道怀孕的各种辛苦。 苏兰带着秦默从医院回家，还被奶奶逼着坐了月子，苏兰哭笑不得，该坐的不能坐，不该坐的被逼着坐，不过没生过娃的苏兰，对于新鲜事物秦默，也手忙脚乱了几个月，才适应过来。 苏苒拎着东西走进奶奶的小院，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奶奶和秦默都看见了她，秦默已经会笑，最喜欢苏苒，一看见苏苒，就笑着张开手，求抱抱。 苏苒放下东西，走过去抱起秦默问：“奶奶，小姑呢？” “买菜去了。”奶奶对于秦默是十万分喜欢，自从有了这个秦默，一家人是手忙脚乱了一阵子，但秦星不再去什么纳东打工，而在在附近找了份送快递的工作，苏兰也不三天两头往外跑，一门心思就在家照顾她这个老的和秦默那个小的，一个小秦默，让一家人有了生气。 苏苒逗了一会儿秦默，奶奶便问：“学校放暑假了？” 苏苒点点头，奶奶又问：“寒假就没回家，暑假一定要回家看看。” 苏苒点点头，奶奶又问：“哥哥，打电话来没，说回不回来呀？” “他的硕升博的事已经妥当了，说是要回家的。” “铭儿呀，就是争气，你爸要是知道了，该有多高兴呀。” “是，奶奶，哥说过要带我去给爸扫墓。” “现在全都是好消息，告诉他，一定要告诉他，还把小默也带上，你爸以前最记挂他这妹子，告诉他，你小姑一家都好，让他看看你小姑的孩子。” 苏苒红着眼圈，嗯了一声，就听见苏兰的声音：“默默！” 秦默听见了，眼睛一亮，紧紧盯着门，苏兰一推开院门，秦星就乐得格格笑，苏兰从苏苒手里接过秦默亲热了一会，才拉着苏苒进了厨房：“我刚去把秦默的户口给上了。” “谢谢你小姑。” “嗳哟，这客气得，人家还以为是外人呢。” “小姑，学校放假了，这次我得回家一趟。” “是得回去，你妈身体也不好，她那病本来也怕烦心事多，你就不要再给她添堵了。” “我知道，我们学院有个姓宋的教授，很有名，我央了好久，才给我妈开了调理个方子。” “中医虽然见效慢，但往往能去根，不仅你妈，你这身子骨也得好好调理调理。”苏兰叹了口气，家里这种状况，真不知道怎么才能给苏苒调理，“你自己也是学这个的，学校肯定这方面的专家不少，就说是你姑生了孩子后有这儿那儿的毛病，让他们也给开个方子。” 苏苒嗯嗯应着，因为许云鹿的事，即便是在怀秦默时，她也无法抑制自己不悲伤，这种悲伤还不能找任何人分担，生了秦默没休息就赶紧上学赶拉下的课程，她就落下个胸闷头晕气短的毛病，不过按西医的说法，这些都是体质的原因，跟生孩子都没什么关系的，当然苏苒本人已经死了，在听到许云鹿被击毙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随许云鹿去了，只是秦默让她坚持了下来，不过按同班一个和她不怎么太和得来的女同学形容：苏苒就跟个行尸走肉一样，无欲无求，除了修学分，好象对什么也不感兴趣。 苏苒后来又给小定打过一个电话，电话依旧是美女的声音，不过内容却发生了变化：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苏苒在奶奶家带了两天秦默，接到苏铭到家的电话，虽然万分舍不得秦默，她还是得回家，毕竟在家里人眼里，她只是一个刚进入大二的小女孩子，家对一个小女孩子来讲还是一个避风的港湾。 苏苒比苏铭晚半天到家，苏铭到车站接她的，看见苏苒，苏铭吓了一大跳，一年前那个有点心事，面色红润，幸福快乐的小女孩又变了，一下变成了一个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唇色无光，甚至连头发都有些枯黄的女子。 苏苒的头发倒是长了，用黑色的发带随便地束着，其实苏铭如果看得不那么仔细，苏苒还是很漂亮的，只是那种带着病态的漂亮。 “苒苒，这一年你怎么了，碰上什么事了？”苏铭接过苏苒不大的包，他直升博，又和导师一起做了两台有一定难度的手术，手术非常成功，导师一篇得奖的论文还有他大半的功劳，导师特别欣赏和喜欢他，还想把自己唯一的女儿许给他，只是苏铭一心想学成后回到昆省，这事才悬着。 苏铭这么多年一直以他是苏家唯一的男人，要保护自己的家人来要求自己，尤其是唯一的这个妹子，只是在他越来越接近成功的这条路上，家里人似乎都在他保护之外挣扎着生存，连他最最爱护的妹子，也脱离了他规划。 苏苒摇摇头说：“没有，哥，就是学习压力太大，你知道那些中药的名字都多奇怪，那些药理都多变态。” “跟哥都不说心里话了。”苏铭看着苏苒神色恹恹，没揭露苏苒在说谎，“走吧，我们回家去，汪寻很想你。” “嗯，汪寻又长高了吧。” “高了，我感觉比去年的汪能高了。” “汪能在家吗？” “我回家的时候没见着。” “他考了多少分？” “听汪寻说，在高考前一个月就被学校分流了，上了职高，被分流的学生有出国的，他也闹着要去留学。” “他比汪娟还敢想。”苏苒真心服了这对奇葩兄妹，汪叔前世是不是得罪了阎王，给他派两个跟仇人一样的孩子，这得结了多大仇和怨呀！ “这次估计他奶奶都没答应，所以闹情绪，不着家。” “汪娟呢？” “也没见着，听她爸的意思，说她在学校很出色，能跟哥讲讲，她是如何出色法！” 苏苒笑了一下，她和苏铭不一样，虽然苏铭也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但是，是典型的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学生，唱歌跳舞不热衷，但什么英语讲座、学术讨论这类活动，苏铭还是会主动参加的，所以苏苒不敢告诉苏铭，汪娟在她们学校现在已经是风云人物，什么活动都积极主动参加，会被苏铭批评的，说她不思进取。 第111章 乖乖就范060 汪娟很活跃，进了学生会，还参加了英语讲演，虽然苏苒挺为汪娟那口错误百出的华式英语担忧，但还是得佩服她胆子大，敢开口，不怕错！听说高年级好多学长在追汪娟，汪娟已经换了两个男朋友了，第一个是学霸，第二个是富二代，只是文化课有点不那么如人意，忙着各种活动，肯定没时间学习，第一学期苏苒怀着秦默，生怕碰上汪娟，更不敢与同学接触，所以不知道，这一学期听说挂了三科。自己没被烦扰的原因，应该也汪娟春风得意，心系花花世界的各种花花事情，所以苏苒由衷感激活动丰富多彩的省中医院。 苏铭揪揪苏苒束发的黑色带子：“你才十九岁，怎么不用点鲜艳点的发带，老气横秋的。” 苏苒愣了一下，那根发带，是她唯一可以为许云鹿带的孝，她从来没跟别人提及过，却被苏铭一下就点中了：“现在的女孩子都太灿烂了，我这素净的装扮不是更出彩。” “怎么，和纳东的男朋友分手了？” 苏苒又愣了一下，没说话，苏铭接着说：“其实我觉得那个小孩子不太适合你，分就分了吧，怎么中医学院都没个出彩点的，如果没有，哥倒有不少同学挺不错的，要不要哥给你介绍一个…” “哥，我们到家了。”苏苒赶紧打断苏铭。 苏铭没想到那个小混子在苏苒的心目中那么重要，分手了，对苏苒的打击这么大，去年暑假的苏苒跟个公主一样，今年的苏苒跟具尸体一样，苏苒选择男朋友的目光是不是太糟糕了一点，要不暑假早点回去，把苏苒带自己大学去，他有几个同学都相当不错，随便拎一个出来，都不知道甩那小混子多少条街，就那爹是苏苒学校教授的那个同学，都纠缠他几次了，强烈要求见他妹纸，自己本想等苏苒再大点介绍给苏苒的，但看样子，不能再等了，苏苒一定是太缺乏安全感了，所以很看重男朋友。 到了家门口，汪寻已经叫着“姐”跑了出来，汪寻没想到苏苒这次给他带的巧克力是进口的，那真是激动加兴奋。 苏苒给汪父和苏母都准备了礼物，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都是她的一点心意，所以汪父还是中意苏苒的，偶尔和苏苒还能说几句话，但十多年，汪父和苏铭却没说过一句除了问候以外的话。 汪父等人都不在，只有苏苒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没什么，你知道，我打小就不喜欢背书，现在这专业全靠背，有点压力。” “哎，别人进大学，都象重获新生，你怎么反而比高中时还辛苦。” “我这人一直比较笨，尤其是背东西。” “听说娟子在学校有男朋友了，你见过没，人怎么样？” “哦，我和汪娟不是同一个系，平时她挺忙的，参加好多活动，真见不着面，所以没见过她男朋友。” “学校的活动，你也应该适当参加一些，那对你将来进入社会好。” 苏苒应着，她能感觉得到苏父的心情不错，其实天下的父母没有不希望自己子女争气的，可能汪娟在学校混得好，所以他挺高兴的，和苏苒话都比平常多得多。 苏苒见汪父问完了，便去厨房帮苏母洗碗筷，快收拾完的时候，苏母忍不住问：“你还在生妈的气？” 苏苒摇摇头，苏母忍着眼泪说：“我知道，你和你哥都怪着我，怪着我呢，尤其是你哥。” “妈，你别乱想，没有，我们都没有。” “你们总算都长大了，出息了，好，挺好的，尤其是你哥，他可是你爸当年的希望，总算是出息了。”苏母抹了一下眼泪。 “妈，你看哥哪次回来，不都给你带好些补品和药，你身子骨本来不好，别老是想那些有的没的，哥这人只是不喜欢表达，心里什么都明白。” “你这次看上去倒不好。” “我没什么，就是不喜欢学医，全是背的，背得脑壳子疼。” “你从小就不喜欢背书。” “是呀。”苏苒觉得这一年苏母的气色比以前反而好些，毕竟汪娟不在家，汪能又不着家，自己和苏铭也不在家，家里的关系简单了，估计气也少受不少，“妈，小孩子们都大了，大家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对了，我们这里要拆迁。” “那妈，你和汪叔叔、寻儿就搬回汪叔叔的单位去住吗，好在现在家里人少了。” “你汪叔叔的意思是他现在在单位也就那样了，汪娟爷爷奶奶的岁数也大了，汪娟和你在省城读大学，汪能的职高也在省城，拆迁会补一笔钱，他想办个内退，然后带着我和寻儿去省城，看在省城找份什么样的事做，他在单位的房子已经象征的补了几千块钱，也不会收回了，就继续租给别人，听他那意思，租金涨了些，现在能租三百块，在省城，两边家里他都能兼顾着。” “妈，这个不失为个好法子，你和汪叔叔商量着办就好，只是去省城，住在哪里，住汪娟奶奶家吗？” “那不能，你知道汪娟的奶奶一直不待见我，我们打算先租着房子，听你汪叔叔说就我们住这平房，能补四十来万呢。” “能补这么多真好，汪叔叔还有退休工资，到省城先租房也行，怎么也不至于饿着。” “就是寻儿读书的事，有点麻烦。”苏母本来就是省城人，当初无奈离开，对于能回省城，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妈，车到山上必有路。”苏苒对汪娟家的这个县城并没有特别多的感情，主要是受苏铭的影响，知道自己是省城出生，随母亲的改嫁才来到这里的，而周围的街坊是看着汪娟姐弟长大的邻居，汪娟说什么都信，总是向着汪娟和汪能，指责她和苏铭。 晚上，苏铭那届同学知道他回来了，一定要搞什么同学会，三番五次打电话来叫苏铭，苏铭只得去应酬一下。 苏苒本以为晚上四个人吃饭，苏母也不用太辛苦了，结果汪娟和汪能回来了，汪娟就象脱胎换骨，一头披肩发，挑染了眼下最时髦的亮桃色，边儿烫了一下，挺洋气的，一身修身的裙子，名牌包包，名牌鞋子，哪里还是一年前和苏苒争皮箱的那个没见识的县城土姑娘。 汪娟和汪能回来，汪父肯定是高兴的，赶紧让苏母多做几个菜。 苏苒能理解汪父的心情，自己和苏铭回家，苏母肯定比汪父高兴，人之常情，赶紧到厨房帮苏母，把菜做得七七八八，苏苒端电饭锅走出厨房的时候，听见汪娟正在和汪父说：“爸，你糊涂了十几年了，这事可不能再糊涂了，房子一拆，钱补下来，必须分别存在我和汪能的户头上。” 汪能也说：“爸，这事得听姐的，否则到时候你让苏铭给你养老送终。” 第112章 乖乖就范061 汪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那汪寻呢？” “汪寻还小，不是吗，等他长大了再说呗。” 苏苒怕几人以为自己偷听，赶紧重新回了厨房，再帮苏母做别的事。 苏苒听见外面好象没有争执声了，才再次端着电饭锅走出厨房，一看三人没在房间了。 汪寻也从房间里走出来，恨恨地瞪着大门口，苏苒便看见父子三人在院子里的，汪能正在汪父耳边小声嘀咕什么，眼睛还不停往她这里瞄。 苏苒装没看见，不知道不着家的汪能又发什么神经了，见汪寻在生气，便问：“寻儿，怎么了？” “姐，汪娟和汪能好烦，他们能不能不回来呀？”已经比苏苒还高的汪寻叉着腰，苏苒便说，“好了，这是什么话，这也是他们的家，我看你一定没认真吃饭，个是长高了，可瘦得不象样子。” “妈说以前哥也瘦，比我还瘦。” “你这次考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年级排名78，哥都不爱听。” 苏苒不由得笑了，她在初中时，也就年级前一百名，差点没进县重点的火箭班：“他以为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样，天才。” “姐，你知道爸要去省城，我最高兴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 “终于不用再听老师批我：汪寻，苏铭真是你哥吗，是亲的吗！” 苏苒对汪寻的苦恼有亲身体会，拍拍汪寻说：“姐理解，姐全理解。”苏苒说完，两人就在那里偷偷乐。 苏苒和汪寻帮苏母把饭菜摆好，汪寻便叫了一声：“爸，吃饭了。” 不知道汪父答应了什么，汪娟踩着高跟鞋卡嚓卡嚓就走了进来，这会儿才正眼看了苏苒一眼：“哟，这不是我们家的公主苏苒吗？” 苏苒没理汪娟，看汪父走近来，便招呼了一声：“汪叔吃饭了。” 汪能也跟着鬼头鬼脑地进来了，苏苒才发现汪能居然也长了，至少看上去比她和穿高跟鞋的汪娟高了不少。 汪能看见苏苒，笑嘻嘻地说：“苏苒，你是越长越漂亮了啊！” 汪娟不屑地撇了一下嘴，汪能便推了汪娟一下：“刚才怎么说的。” “行，行，行，我不参与你们的事，我饿了。”汪娟便坐下来，端起碗看了一眼，不满地说，“又是这些菜，我说苏阿姨，你就不能换点花样。” 苏苒去纳东，缠着王守一，那时真是想好好学会做几样家常菜，回来做给大家吃，但是回来后一直就没有机会，而汪娟这样的口气，苏苒就完全没有一点兴趣了。 汪寻不高兴地瞪了汪娟一眼：“自己不做，总是说别人做得不好。” 汪娟给了汪寻一下：“是不是苏苒交你的，没大没小的，越来越没礼貌。” “汪娟，你干什么。”汪寻推开汪娟，“你不挑拨，难受是不？” “我挑拨什么，这是我家，我干嘛要挑拨。你别忘了你姓汪！” “不是，汪娟，你姓汪就觉得很有优越感吗，既然如此，你就别吃妈和姐做的饭。” “呀，呀，你还反了，凭什么我不吃，做怎么了，吃我爸的，用我爸的，该做！” 汪寻还想说，苏母拉了他一下说：“快洗手吃饭吧。” 汪寻哼了一声，气哼哼洗手去了。 汪能也一屁股坐过来说：“苏阿姨，其实变成真正的一家人，那还不简单。” “我们本来就是真正的一家人。”苏母纠正汪能，汪能却嘻嘻一笑说，“说是这么说，这不苏苒姓苏吗，总是象外人一样。” “苒苒是不可能改姓的。”苏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汪能赶紧摆手说，“苏阿姨，我不是让苏苒改姓，苏阿姨，你说苏苒要是嫁给我，不全解了。” 苏母听了，看着汪能那张笑嘻嘻的无赖面孔，她都不知道汪能哪来的勇气，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汪娟一见，就“扑哧”一笑说：“汪能，在苏阿姨眼里，你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汪能半天没得到苏母的回应，毕竟他也才十八岁，脸皮还是嫩，立刻恼羞成怒：“我是癞蛤蟆，苏苒就是白天鹅，呸吧，要不是我爸，还白天鹅，早就不知道…”汪能话还没说完，被进屋的汪父生气地打断，“汪能，你找揍，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爸，我才没胡说八道，除了苏阿姨，一家人都清高得跟王子公主一样，哦，苏苒还好点，凭什么呀，我爸又不欠你们的。” 汪能还想说，被汪父一巴掌招呼到一边：“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打烂你的嘴。” 苏苒知道汪能看她的眼神早就有点不对劲，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就提了出来，平常被汪父一巴掌拍过的汪能，一般立刻就偃旗息鼓了，但今天他跟吃了兴奋剂一样，重新扑回来说：“姓汪的，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吧，我看你也干脆改姓苏算了。” 汪娟摇摇头说：“汪能算了吧，刚才我都已经跟爸好说歹说尽了，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给别人当亲爹，给我们当后爹。” 汪能立刻就叫了起来：“反正我不管，拆迁那钱，除非苏苒嫁给我，否则，你们一分钱也不许动，那是我娶媳妇的钱。” 苏苒一听，汪娟和汪能闹腾半天，原来是因为搬迁的钱，四十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讲，那就是一笔巨款，能让一个平静的家庭变得不平静，那也是正常，何况他们这个家一直就没平静过，苏苒便站起来说：“放心，汪能，我和我哥，不会跟你们争这钱的。” “还想争，我呸，你和你哥那脸皮还真够看的了。”汪娟哼了一声，眼珠一转说，“不过苏苒，你一向最会装清纯，装乖，这会儿说得好听，等我和汪能离开了，弄不好就背着我爸，就给苏阿姨下什么眼药，苏阿姨不又得跟我爸使气，我爸这十几年哪天不受你们一家人的气呀。” “汪娟，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卑鄙，一肚子龌龊心思。”苏苒气得手都抖了，自己和苏铭因为母亲身体不好，已经够忍气吞声的了，尤其是苏铭，因为各种优秀，又是个男孩子，骨子里不知道多骄傲，但因为母亲，他不得不一次两次的回避汪娟、汪能的挑衅，可汪娟从来没停止过找岔。 “是，我知道你高尚，既然你高尚，那就立字为据好了。”汪娟刚才和汪父横说竖说，要汪父拿到拆迁款就打到她和汪能帐上，汪父说什么也不同意，心里正气着，无计可施，听苏苒这么一说，认为苏苒总算被自己逼得无路可退，眼下先逼这个喜欢嘴里逞强又自以为是的苏苒立下字据，以后万一汪爸糊涂了，苏苒后悔了，至少有字据封她的嘴。 汪父也很生气喝住汪娟：“娟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是在为你好，为这个家好，免得到时候你人财两空！” 第113章 乖乖就范062 “我不用你为我好！” 苏苒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拿出字和笔，很快就写下了自己和苏苒放弃汪家所有财产继承权的保证书，然后签上字说：“我会让我哥也签字的，你和汪能放心好了。” “行吧，你哥现在不是没在吗，这东西，先放我手里，他回来，再让他补签上就是了。” 汪父气得指着汪娟说：“你爸我还没死，你咒我呀！” “爸，说那么难听干嘛，这跟咒你有什么关系，这房子是爷爷奶奶的，单位的房子是你的，这些都姓汪，如果旁落了，爷爷奶奶不用你咒，气也气死了。”汪娟用她那双做了漂亮指甲的手指，把苏苒写的放弃继续权的保证书叠好放进自己的小包里，端起碗，便招呼汪能，“你那笨样，还真只能当只癞蛤蟆！” “说什么呢，汪娟你疯了吧！” “吃饭！” 苏苒倒真心没想过要和汪娟、汪能争什么汪家的财产，见一贯受了各种气和委屈都还平和的苏母也在生气，就拉了苏母一把说：“妈，快吃饭吧，再不吃，就全凉了。” 吃过饭，苏苒帮苏母收拾的时候，苏母小声说：“苒苒，你也该象娟子那样，好好打扮打扮，小女孩子，打扮打扮，好看的。” 苏苒没想到刚才生气的苏母会想这码子事，愣了一下，打扮给谁看，她苦笑着摇摇头说：“妈，那些中药，你不知道有多难背。” “汪娟不跟你一个学校，她不需要背吗，你是不爱背书，但她不是还不如你吗？我记得你最不喜欢的政治都能考70几分，她说容易才考了不到50分。” “哎，妈，每个人想法不一样，我不想挂科。” “她挂了？” “上学期不知道，这学期挂了三科，我要敢挂三科，哥得把我吃了！”苏苒说完，就听见苏铭的声音，“又在说我坏话呢。” “哥，你真喝了酒。”苏苒一见苏铭回来，赶紧拉着苏铭，走到自己和汪娟的房间。 汪娟坐在她床上，拿着个小圆镜正照着，不时还要用手弄弄她那头已经做得挺漂亮的头发。 苏铭看着满手洗洁精泡泡的苏苒，又看着在那里臭美的汪娟，就是觉得刺眼。 苏苒倒不知道苏铭的脑回路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让汪娟赶紧把自己写的放弃汪家继续权的保证书拿出来，对苏铭说，“汪叔叔这套房子要拆迁，政府要补四十万的拆迁款，我跟汪娟和汪能保证了，我们放弃继承权，我写的保证书，你来签上字！” 苏铭多聪明一个人，知道一定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了一眼苏苒写的东西，然后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苏苒见苏铭签好了，就想把保证书给汪娟，苏铭却没松手，照镜子臭美的汪娟立刻停止了问：“苏铭，什么意思呀？” “按照华国的法律规定，非婚生子女，只要有抚养关系，也是有遗产继承权的。” “哈，我就知道你们兄妹俩怎么可能有那么好心放弃我爸的财产！”汪娟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几乎是跳起来了，“苏铭，你凭什么呀，你好意思吗？” 苏苒也有点急，她才不想去争汪家的一线一针，苏铭那清高的性格，怎么可能跟自己不一样，赶紧叫了一声“哥”。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呢？” “不，苏铭，你妈嫁给我爸十几年，没上过一天班，你和苏苒是吃空气长大的？现在长大了，居然还要跟我们跟遗产，你的书都念到太平洋去了吧！” “是，我妈是没挣一分钱，但是你们吃的是我妈做的，穿的是我妈洗的，在发达国家，有法律明文规定，丈夫要给不上班的妻子付工资的，知道原因吗，估计你这个眼睛长在头顶的人肯定不知道，因为做家务同样是一种工作，不要看不起做家务。” “苏铭，你要脸不要脸呀！”汪娟说完跳起来想去抢保证书，苏铭把手一抬，穿着高跟鞋的汪娟怎么跳也没够得着，还差点把脚崴了。 “四十万，对不对，五个人，一人就是八万块，八万块，你说我拿来干什么不好！” “苏铭，我跟你拼了！” “你不用跟我拼，你想这么轻松地就拿走十六万，也不是不行！” 汪娟也不是傻子，立刻警惕地看向苏铭：“你说条件吧！” “你在家里干十天家务，这十天，我妈和苏苒不会帮你。” 汪娟恨恨地看着苏铭，她知道苏铭诡计多端，从小就没在他那里讨过好，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一想到十六万，只做十天家务？那也太划算了？一咬牙问：“就这样？！” “就这样！”苏铭拿着保证书懒洋洋地回答。 汪娟又犹豫一会才用手指指了苏铭一下恨恨地说：“好，成交！” 苏铭听了，拉着苏苒就离开了房间，苏苒又好气又好笑：“哥，这么多年都让了，今天你是怎么了？” “就是让她知道，让着她，并不是怕她。” “哥，你今天这得喝了多少酒呀！” 苏铭却皱着眉很一本正经地说，“字真丑，好在学医，以后写处方没人偷学得走。” “苏铭，你喝多了吧！”苏苒气得叉着腰，“不会喝酒，偏要去喝。” “我不喝，他们偏要让我喝。” “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洗洗脸。” “这么热的天，要什么热水，我去洗澡。” 天热，苏苒也给自己烧点水，等苏铭洗完澡，她也洗了个澡，洗完出来，正用毛巾擦着头发，苏铭走过来说：“不想和哥聊点什么。” 苏苒手顿了一下，苏铭皱皱眉问：“怎么了？” “没什么！” “真的就是学习压力大？” 苏苒点点头，苏铭便说：“我们出去走走。” 到了街上，苏苒把苏母和汪父打算回省城的事告诉了苏铭，苏铭双手一抱胸说：“真没想到，一眨眼来这里居然有十四年了。” “哥对这里有感情了？”苏苒促狭地问，苏铭哼了一声说，“如果不是妈，我才懒得回来。” 苏苒知道苏母有了汪寻，不可能因为她和苏铭长大了，她就可以一走了之，只得轻轻叹了口气，苏铭便问：“这次回来，感觉苒苒很不开心。” “哪有，对了哥，这学期，你不用打钱给我了，我现在在学校都熟了，有个同学答应我开学就给我介绍一份小时工，我能挣起自己的生活费的。” “苒苒，这次的论文，导师给了我不少奖金，开学还有两个大课题，我感觉都没有太大问题，如果这两个课题完成得快，我还有可能跟导师出国参加几个学术讨论会，所以你不用着急去打什么工，下学期，我每个月给你打两千块生活费，你看你的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太节约了？” “我没节约。” “对了，我跟你说的那个同学，父亲是你们学校的教授，中医世家，过两天，我们去看奶奶，我带你过去看看，请他父亲给你把把脉，开个方子，好好调理一下，虽然我是西医，但我觉得气虚血亏之类的调理，还是中医占优势。” 第114章 乖乖就范063 苏苒吓了一大跳，那种厉害的老中医，一把脉就能把出自己是因为生孩子落下的这些毛病，苏铭不得当场撕了她，赶紧说：“哥，不要了，我就见过一个小孩子，小时候胃口不好，找所谓的老中医开了方子，几副药吃下去，胃口是好了，还好过了头，结果长成一个超级大胖子。” “你自己学中医的，还这么埋汰中药。” “有些骗人的中医，那真就是害人。” “那不是骗人的中医吗，我跟你说的那教授可不是。” “反正我是不去，对了，我得给妈熬药去了，我可真是找了个好中医，给妈抓了副清肺热的药，妈的手心总是很热，对了，你不是有同学分到省城医院了，你最好带妈去照个片。” “行。” “哥，你导师带你进过手术室没呀？” “都做过好几台手术了，否则我的论文不是纸上谈兵。” “哇，哥，现在学医的人多，好多人都没进手术室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你那都是在人头上动刀子的大手术。” “放心，哥争取回省城，到时候带你。” “哥，你说胡话吧，你是脑科，我是中西临床医学，你怎么带我？而且，我可不想动刀子，好在是中医，背着虽辛苦，总算不用动刀子。” “我到哪家医院，你以后就去哪家医院实习，你还怕我带不了你的临床医学呀，不想动刀子可不成呀。” “你都联系好医院了？” “留在京城的三甲医院，问题都不大，省城应该还好吧。” “哥，我好仰慕你呀，那以后我就全得仰仗你在医院混了呀。”苏苒调皮地做了个拜大神的动作，苏铭笑了一下，虽然苏苒在和他说话，在和他笑，但心却没在和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上。 “好了，不想逛了，我们就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苏铭又问：“听说苏兰和秦星生了个儿子。” 苏苒有点心虚地点点头，苏铭叹口气说：“他俩闹腾了这么多年，总算长大了。” 这句话让苏苒差点笑喷了：“哥，不管怎么说，小姑和小姑父是长辈。” “他俩哪一点象长辈呀。” “哥，世上的人如果都象你一样成功，那就麻烦了，马路没人扫、工厂没人开床子、超市没人收银了…” “别给我上课，别人家是别人家的事，我也管不着。” “反正你见着小姑和小姑父，你别又忙着批他们。” “行，不批，那我们去看奶奶，给那个可以当我儿子的表弟带点什么，风车还是看图识字？要不奶粉或者尿不湿？” “哥，你还是批吧，你批他们，比埋汰他们让人舒服些。” “明天我要去办护照，你陪我一起去不？” “我不陪你去了，汪娟他们在，我在家帮妈打打下手。” “汪娟已经答应要干十天家务了，妈都不用干家务，你还打什么下手。” “哦，对了，但我还是不放心，我得在家盯着。” “有这张保证书，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她不敢的。” “哥是男人，就在外面飞吧，我在家顾着妈就是了。” “哎，你为什么是我亲妹妹呀。” “苏铭，胆肥了啊，不喜欢我这个妹妹了吗。” 苏铭看了苏苒一眼：“别打扮得那么素净。” 苏苒没回答，先进了家门，汪寻打着呵欠正在收拾桌子，苏苒便问：“寻儿，我给你烧点水。” “姐，我不要太热的水。” “妈呢？” “刚才和爸吵架了，哭了，不知道爸给弄哪里劝去了。” “怎么又吵架了？” “那还用问吗，不就是汪娟那个回来不生事就难受的人，姐，我都怀疑汪娟这次说那些，是不是受她奶奶指使的？” 这个苏苒不好评价，汪寻接着说：“她那奶也是，生怕我爸和我妈过得好，总给汪娟出些馊主意。” “汪娟又有什么事？” “你和哥出去了，她突然跟我爸说，说她奶说了，省城那个铺面要过户给她，省城的房子是要过户给汪能。” “不会吧，你也是她亲孙子。” “我才不稀罕当她什么亲孙子。” 苏铭笑了一下说：“汪娟之所以叫嚣得这么厉害，原因很简单，这些都是她杜撰的，又或者是她奶这么嚷嚷几句而已，如果真是她奶动真格的给了她，她肯定不会叫。” “为什么？”苏苒和汪寻齐声问，苏铭看着两人，无可奈何摇摇说，“智商，你们是人类吗，她肯定偷偷让她奶过户给她不就完事了，还到处叫，自己给自己生事啊。” 苏苒和汪寻同时恍然大悟，苏铭接着又说：“汪寻你爸是汪娟和汪能的亲爹，对不？” “这个好象一直都不是问题。”汪寻觉得学霸终于也有脑子短路的时候，苏铭接着说，“但是为什么汪娟要让苒苒和我放弃继承权，原因是她亲爹不同意直接把拆迁款分给她和她弟，那他们的亲爹为什么不同意呢？” 汪寻和苏苒再次不明白地摇摇头，苏铭点了苏苒的头一下：“因为他除了有私心，还有不放心，她奶奶也是同样的呀。” 苏苒哦了一声，好象明白了，汪寻就更迷糊了：“感觉比我学的不等式还绕。” 一提到学习，对于汪寻说的这句话，苏铭只能摇头了，苏苒立刻说：“寻儿，不等式你没学懂呀，大神学霸什么的，就不要去麻烦了，我这尊小神铁定帮你搞定。” “姐，全年级78名，虽然不是什么好名次，但连不等式都不如年级前一百名的小神，那以后还怎么混。” “喂，瞧不起人啊，你知道前一百名为什么是前一百名吗？” “为什么？” “因为小神的英语当时考了个零分。” “我好崇拜这个前一百名的小神。”汪寻皮完，立刻缠着苏苒问，“姐，你为什么当时英语考了零分。” “原因是考试的时候，有两个单词我实在记不清了，看了一下手板心，被监考老师逮住了，当场宣布英语成绩清零。” “哇，看不出来小神，你居然还有做弊的本领。” 苏苒得意地笑了：“水热了，快去洗澡。” 汪寻哼着走调的“监狱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叫我思念到如今…” 苏铭看着他眼中的这学渣弟妹，摇摇头，却见汪能探了个头进来，汪能一看见苏铭，立刻就把头缩回去，但没一会儿又探过来，小声叫了一声：“苏苒。” 苏苒听见了，装没听见，汪能又叫了一声：“苏苒。” 苏铭抓起汪寻的眼镜盒就要砸汪能，苏苒赶紧拉住苏铭：“你明天还要去办护照，早点睡吧。” 苏苒走出来，看着汪能：“你又要干什么，汪能？” 汪能伸手想拉苏苒，苏苒侧身躲开，汪能只得小声说：“苏苒，救命呀。” “你怎么不找汪娟救你。” “汪娟她自己的零花钱都不够花，哪里救得了我，你有钱，借我点，以后我会还你的。” 第115章 乖乖就范064 “我哪有钱，我生活费都是我哥给的。” “你赶紧吧，谁不知道你最会攒钱，比苏阿姨手还紧。” “找汪娟去。” “你放心好了，到时候拆迁费分一半给我，我立马就娶你。”汪能嘻皮笑脸地说，“二十万，我全给你。” 苏苒更气：“找汪娟去！” “苏苒，我奶奶留给我的钱，到时候我也全给你。” 苏苒气得抓起扫帚要打汪能，汪能赶紧拨腿就跑，苏铭走出来，看着汪能的背影：“他在这儿胡说八道什么。” “哥，你赶紧睡吧！” 汪寻正好洗完澡出来了，苏苒把他拉到一边：“这两百给汪能，别让他知道是我给的。” “姐，他又不傻，知道爸、哥和汪娟都不可能给他钱，我妈又没钱，除了你还会有谁。” “反正你不说是我给的就成，他也别回来烦人就行。” “他都跑啦！” “弄不到钱，他肯定还会回来。” 苏铭当然知道苏苒在花钱给他买清静，或者说给他在汪家买张床位，苏铭抬头看着天，墨黑的天空很干净，月朗星稀，明天肯定是个大晴天，因为母亲嫁给了这家人，他怎么逃避，但不管怎么躲，终是要回这家里来受些屈辱。 苏苒拉了苏铭一下：“明天你要去市里，还不快睡。” “苒苒，明天是个大晴天。” “现在这环境变得，四季如春的城市也浪得虚名了，夏天能热死狗，冬天同样也能冻死狗。” “狗真可怜，热和冷跟它有什么关系。” “好了，学霸别在这里悲春伤月了，赶紧去睡。” 第二天一大早，苏铭就走了。 然后奇迹出现了，已经把自己化身为公主的汪娟居然起来给大家做早餐。 这把苏母弄得手无措足，愣愣地看着涂着漂亮指甲油的汪娟翘着兰花指在厨房里转了三圈，果断地拿起了电饭锅。 馒头是汪娟逼汪寻出去买的。 汪寻买回馒头搁桌上，走进苏苒的房间小声问：“姐，这是真的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苏苒忍着笑，她可真没想到汪娟为了十六万还真是拼了，不过想想，十六万呀，真不是个小数目，摇摇头说：“我怎么知道。”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汪娟用电饭锅是如何把稀饭煮得和干饭差不多，还糊了的，但她真的在汪父上班前端了一锅她说叫稀饭的东西出来。 汪寻一边坐下一边小声问苏苒：“姐，我记得她没上大学的时候，也做过饭，但至少还没糊吧。” “可能上大学给忘了。” “啊，这也能忘，我都没用电饭锅把饭煮糊过。” “快吃吧，有得吃就很好了。” “你和妈做，都要切点咸菜、凉拌点青菜，今天看样子，只有糊稀饭就馒头的节奏啊。”汪寻很不满，觉得自己都比汪娟做得好，但这句话让汪娟听见了，一伸手就给了汪寻后脑勺一下，“不喜欢吃，是不，不喜欢吃，自己做呀！” 汪寻只得吃起糊稀饭就馒头，快吃到一半的时候，汪父开口了：“女孩子嘛，学做点饭菜，是要的，以后成家也得做嘛。” 好一会儿汪娟明白汪父是对她说的，哼了一声说：“你是觉得我侍候他们，心里就舒泰了吧！” 汪父气得闭嘴不说了，几口咽下馒头，对苏母说声：“我上班去了！”就走了。 最后一大锅糊稀饭被剩了下来，苏母心疼得狠，汪娟一看没人吃，气哼哼地端起来就去倒了，本来她想拍拍手走人，想到那十六万，最终又返回厨房洗起碗筷来。 苏母真是手无措足地转向苏苒：“这孩子没受什么刺激吧！” “妈，别管她。” 下午苏铭回来，第一件事就问苏苒：“她怎么样？” “早上煮一锅糊稀饭，中午菜里没放盐，晚上还没到，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反正她和她爸也跟着吃。” “汪寻看见了，她偷偷在吃面包。” “还是你哥小看她的心了，真够狠的。” “妈好心疼那些被她做坏的饭菜，汪叔叔也是。” “她要这么折腾，到时候你哥我可得给她实实在在上堂大课了。走，苒苒，给妈和寻儿买面包去。” 苏苒在家里待了几天，苏铭去市里把办户照的事落实得七七八八，汪娟真的在家干了十天的家务，当然说是家务，其实也就只是做做饭菜，不过她不是弄糊了，就是忘放油、盐，反正把汪父吃得鬼火冒，苏母几次不让她做，但她偏要抢着做。 苏铭每天在家的时间，基本都忙着写论文，听英语。 十天一到，汪娟立刻就出现在苏铭和苏苒面前，把那只涂着漂亮指甲油的手一伸，当然干了十天家务，指甲油有些受损，没刚回家那天好看了。 苏苒看了苏铭一眼，以为苏铭要给汪娟上什么大课，没想到苏铭头也没抬说：“给她！” 苏苒在心里啊了一声，不过不审拿起保证书递给汪娟：“你和汪能这下该放心了吧。” 汪娟哼了一声，叠好放回包里，然后笑着说：“知道，你们兄妹是有能力的人，才不会在乎这点钱的哈。” “你，明明是你…”苏苒刚要说什么，苏铭却说，“拿着了就赶紧走人。” “真是幼稚，以为这也能为难到我吗？”汪娟说完不屑地哼了一声就走人了。 苏苒看汪娟真的走了，才转回头问苏铭：“哥，你不说要给她上堂大课吗？怎么…？” “放心吧，就以汪娟这自以为是的性子，肯定会跌一大跤的，到时候，她急病乱投医，投到你哥的时候，你哥会给她好好上课的。” “哦，哥，我有点好奇，汪娟是挺招人烦的，但以前也点到为止，甚至好象挺喜欢你的，怎么现在…好象是无限量版的闹腾？” “是嘛，怎么你哥我不知道这事？” “怎么没有，你大四回来带我去你学校那次，她和你出去过好长时间，回来好象很不高兴，我从京城回来，她就跟嗑了药一样，成天找我的岔。” “怎么我觉得她什么时候都那个样子。” “哥，要不就招了吧。” “呵，你这是逼供呀，虽然你哥我不是党员，但是你哥我同样不会歪曲事实的。” 苏苒哼了一声，不过有十万把握，那年暑假，汪娟对她慕艾已久的汪能一定表达了什么，但是没想到遭到拒绝，苏苒脑补，就以苏铭对苏母再嫁的憎恨，拒绝得肯定十分不人道，否则汪娟之后怎么就象疯狗一样跟自己抬杠。 苏苒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妹纸是因为兄长太优秀，惹祸上身的，但她肯定是一个。念书那会儿，给她哥写情的女孩子用过江之鲫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不仅他们学校，还有外校的，曾一度她书包的功能就是用来装苏铭情书的。 当然这些女孩子的一片热忱之心换来冷冰冰的苏铭直男式的拒绝后，几乎都是气恨难当地把他们一脚踢到毒贩亲爹的队伍里去了：有个亲爹会贩毒就很了不起哈！ 第116章 乖乖就范065 苏苒的日子因为热忱女孩们的无望变得非常不好过。 汪娟终于回省城了，汪能泡在网吧里，家里终于清静了，苏苒偷偷给汪寻两百块零花钱，给苏母也塞了两千块钱，便和苏铭收拾回省城看奶奶。 除了牵挂奶奶，苏苒当然还牵挂着那个小家伙，但没想到她和苏铭带着礼物出现在院子里，平时看见她就笑得眼儿弯弯，伸手要抱抱的秦默，居然两眼往天上看，跟没看到她一样。 奶奶就笑了：“这回呀，你太长时间没来看他，生你气了。” 苏苒赶紧伸手把秦默抱了起来，秦默还不满地吐了几个泡泡，苏苒又道歉又逗的，秦默才终于拿他的尊眼盯着苏苒，苏苒又说了几句好话，还亲了秦默的小脸好几下，秦默那张臭臭的小脸上才终于露出了笑容。 秦默一笑，苏苒心都给他笑化了，苏铭走过来问：“这就是秦默？” 苏苒点点头，苏铭便说：“挺精神的，跟小姑还有两分象，但一点不象秦星，秦星没他儿子这气势，也没他儿子长得好看。” 苏苒吓了一大跳，学霸不是应该只会念书的吗，为什么她家这学霸这么厉害，还会看相。 苏铭来之前挺拒绝有这么个小表弟的，但见着，偏就不生分了，笨手笨脚从苏苒手里接过去，把人家秦默抱得非常不舒服，秦默不满地蹬了几下小胖腿，见蹬腿无效，就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苏铭拍拍秦默的屁股：“嘿，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动不动就掉金豆，丢不丢人呀。” 秦默听见苏铭的声音，止住哭，看着苏铭，苏铭便说：“小乖乖，不哭就对了。” 苏苒倒没想到秦默这么快就接受了苏铭，苏铭抱着他去看树上的蚂蚁，他就完全忽视苏铭抱着不舒服的事情了。 在厨房里忙的苏苒，不时听见秦默开心的“噢噢”“啊啊”声和已经把苏铭当牛做马“咿咿”“呀呀”的指挥声，也笑了一下，不过笑中多少带着些伤感，也许一辈子都不能告诉苏铭，那不是什么表弟，而是他亲外甥了。 平时苏苒要上课，苏兰要买菜做饭做家务事，秦星忙着挣秦默的奶粉钱和奶奶治病的钱，秦默只能跟着病奶奶，病奶奶是不可能抱着他四处走动的，所以他很多时候都是在病奶奶旁边躺着，有人可以抱着他四处玩，那对他来讲，太幸福了，一会儿要往这儿走，一会儿往那看，把苏铭折腾得手忙脚乱，在苏兰拎着菜进来的时候，都快累瘫了。 苏兰便说：“你要这么带孩子，你是头驴子，他都能累死你。” “我乐意给他累死！” 苏兰哼了一声，不理苏铭了，拎着菜进了厨房，反正她跟家里这个最出息的孩子是说不到一堆的。 苏苒和苏兰把饭菜做得七七八八的时候，秦星骑着个三轮拖车回来了，进门就叫：“默默，看爸爸给你带什么好玩的了。” 秦默立刻从苏铭怀里望向门口的秦星，苏铭见秦星手里居然捏着一条蜥蝎，不得不说：“秦星，给你儿子玩这东西呀。” 秦星没想到苏铭在这里，赶紧把手里那个不太靠谱的东西扔掉，秦默却看见了，立刻不依不饶地叫了起来，苏兰不得不说：“你看你就带些奇怪的东西给默默。” “我看默默不是挺喜欢的嘛。”说完秦星就要伸手抱秦默，苏铭却一把抱开说，“洗手才可以抱。” 秦星“啊”了一声，赶紧去洗手，苏铭就不满地说：“苏兰，默默这么小，你们也要上点心，回家不说换件衣服再抱，那至得洗个手洗个脸吧，外面什么样的病菌没有，真是的。” 苏兰刚要说话，苏苒便说：“我哥这医生的龟毛性子又来了。” “当医生的都洁癖得变态。”苏兰哼了一声，不过很快就纠正，“你除外呀，我家苒苒除外。” “对了，我记得默默这两天该打百白破疫苗了。” “是呢，明天，电话通知了。” “明天我带他去打，下个月该打乙肝疫苗，是第三次了。” “还通知有两种进口的，要自费的，你说打不打。” 苏苒刚要说话，秦星抱着秦默出现在窗台说：“当然要打，全都打，一个也不能拉下。” 苏铭却说：“不用打，打那么多，小孩子最后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苏铭，这个钱，又不要你出。” “跟出钱有什么关系，现在有些发达国家的都不主张给小孩子打天花疫苗了，就是让小孩子自己出水痘，然后增强身体的抵抗力，还有小默默如果生病了，你们别动不动就抱医院去打点滴用抗生素呀。” “不，不，苏铭，这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哈！” “反正我是好心提醒你们，听不听由得你们。” “还没生过那么大的病呢，发过两次烧，都是苒苒给弄的，没去医院。”苏兰一看秦星又要被苏铭教训，赶紧解释，“以后默默不舒服，我们第一肯定找苒苒，苒苒是大夫嘛，当然我们更想找你这个名牌大学的高才生，不过你不是远嘛。” “你少刺我。”苏铭从秦星手里抢过秦默，秦默大约听见打针两个字，小嘴噘得高高的，苏铭就笑了，“小家伙，你是个怪胎，怎么这么聪明，大家说的话，你都听得懂吗，还噘嘴。” 苏铭抱着已经比刚开始顺手多了，秦默也不难受了，朝苏铭吐了个泡泡，然后也不知道什么让他高兴了，蹬着小胖腿噢噢地叫了起来。 苏铭抱着秦默到奶奶身边坐下来，陪奶奶说说话。 苏苒和苏铭在奶奶家住了几天，虽然都喜欢奶奶这里，但还是担心在县城的苏母，便收拾收拾准备回去。 不是苏苒舍不得秦默，连苏铭都舍不得秦默了，在奶奶家里这几天，晚上睡觉都是苏铭带着，所以秦默跟苏铭的感情巨增，两人走的时候，秦默哭得跟个小泪人一样，把苏苒心都疼得揪起了，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苏苒好不容易才安抚好秦默，当然最后还是苏兰抱着去外面逛，她和苏铭才得以脱身。 苏铭见苏苒神情一下又恹恹的，便问：“你和默默感情很好呀？” “默默那么可爱，你不同样舍不得。” “我没否认默默不可爱，哎，有个默默，秦星终于象长大了不少，只是他给默默当爹，还真是有点…” “有点什么？” “总觉得好象不太靠谱一样。”苏铭若有所思地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默默和秦星不太象父子。” “哥，我看你呀是书念多了，想得复杂，他们不象父子象什么？”苏苒有点心虚，苏铭摇摇头说，“反正就觉得不象父子，两人太不相同了，笑容、神情、模样，总之从遗传学来看，默默没遗传秦星的一星半点。” “哥，我们给寻儿和妈他们买点东西吧。”苏苒生怕苏铭真的就看出什么，赶紧岔开话。 第117章 乖乖就范066 “好。” 苏苒和苏铭给汪寻、苏母、汪父买好东西，出了超市，正准备往公车站走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小苒姑娘。” 苏苒一回头，居然看见了是王飞，有点诧异：“王飞，你怎么在这里？” “我现在在省城工作。”王飞拎着两个大袋子，应该也是才从超市购物出来，看见苏铭，便问，“这位是？” “这是我哥苏铭，哥，这是我在纳东打工时的同事王飞。” 王飞哦了一声，把购物袋换到一只手上和苏铭握了一下手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省汽运站。” “那我送你们一程。”王飞摸出车钥匙，打开停在附近的车，把两袋东西放上去，苏苒忙说：“不用了，我们坐公车去好了，不是特别远。” “就是不远，我才送你们一程，我还有事，也不能耽搁太多时间，赶紧吧，别耽误时间。”王飞打开车门。 苏苒也不好再拒绝了，看了苏铭一眼，苏铭点点头，两人便上了王飞的车。 王飞把车开出停车场才说：“小苒姑娘，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我没有，就是怕耽搁你办事。” “你怎么在省城？” “我在这里读书，我奶奶家也在省城。” “哦，上大学了，在哪所大学。” “省中医学院。” “不错嘛，今年考上的？” “去年就考上了。” “你不说你考得不好，那时候整天都跟天塌下来一样。” “才没有，对了，王飞，王叔呢？王叔去哪儿，你知道吗？” “玉龙雪山出事后，我们都被请到警局约谈，王叔没什么问题，跟我倒提过一嘴，说不能在玉龙雪山打工，就回老家。” “那老板呢？” “老聒一直不知道，没有下落。” “刘姐呢？”苏苒知道刘姐是假的，但她还想从侧面打听，毕竟当初许云鹿许诺会送刘静去戒毒所。 “刘洁是玉龙雪山出事后，唯一一个没找着的人。” “她不是还有个妹妹在戒毒所吗？” “妹妹也不见了。”王飞说完这句话，苏苒彻底失望了，刘静没回戒毒所，应该就是没人管了。 省汽车站并不特别远，所以苏苒和王飞说话间也就到了，苏铭一路上都在打量王飞，按他的看法，这个王飞比起小定也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而且明显对他这妹子很有好感，而他这妹子好象没有任何多余心思，他这妹子究竟是什么眼光，偏看上那么个混子。 到了地方，苏苒和苏铭谢过王飞便下了车，王飞突然问：“你的电话号码变了没？” 苏苒摇摇头，然后赶紧点点头，王飞留了苏苒的电话才说：“等我办完事回来给你打电话。” 苏苒想说“不”，但王飞已经和苏铭道了别，便开着车走了，苏铭才问：“你打工时的同事？” 苏苒点点头，苏铭又问：“你打工那地方出了什么事？” “好象涉毒。” 苏铭吃了一惊：“苒苒，出这么大的事？” “反正我们也是懵懵的。”苏苒不想提那些事，“哥，你那个同学的父亲居然是宋教授，这么巧？” 苏铭看了苏苒一眼，点点头：“是，怎么了？” “那宋教授可是我们学校的大牛，我是学中医的，早想拜宋教授为师，学学针炙和按摩，以后有时候给奶奶按按摩扎扎针炙，看有没有助于恢复。” 这个苏铭倒是很支持，而且他这个同学还挺优秀，苏铭希望苏苒能够多接触小混子以外的男性，便说：“按西医的说法，奶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中医虽慢，说不准能创造出奇迹，这个，我可以跟同学说一声，问题应该不大。” 两人买了票，很快上了车，苏铭感觉离开奶奶家，苏苒的灵和魂好象又不在身体里了。 几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县城，苏铭拎着东西和苏苒到家门口时，发现门前停了一辆车，再一看这辆车，两人都觉得有点眼熟。 男人对车比女人对车天生要敏感，所以苏铭先开了口：“苒苒，我怎么觉得这车象你那个同事的车呀。” “是有些象。” “车牌号是一样的，还真是，他的车怎么停在这儿？”苏铭的记性那不是玩的，当时瞅了一眼车牌号，也就记了下来。 苏苒忙推开院子门，往里走，苏铭也跟着进去了，果然看见王飞坐在客厅，端着茶杯，和坐在他对面的苏母说着话，苏母的神情看上去非常不自然。 苏苒忙问：“王飞，你怎么在这里？” 苏母听见苏苒的声音，如蒙大赦，赶紧说：“苏铭、苒苒，他说是故人所托，来看望我们的。” 王飞看见苏苒和苏铭，也愣了一下，好一会才说：“小苒姑娘，你的父亲是苏越？” 苏苒点点头，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王飞：“你认识我父亲？” 王飞赶紧摇摇头说：“不，不，我不认识你父亲，我是受人所托来看望他的家人。” “受人所托，受什么人所托？” 王飞眼一红，好一会儿才说：“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是好多年前托我的，但我出了紧急任务，一直到现在才…才来，没想到这么巧，居然是你的父亲。” “到底是什么人托你的？” “是我父亲，我父亲临死前吩咐我一定要照顾你们一家，我由于任务，一直没成行，我愧对父亲所托。” “你父亲为什么要托你照顾我们？” “他没说，我想他和你们的父亲应该是朋友吧。” 苏苒有点想不通了，她的父亲是毒贩子，和王飞的父亲是朋友，那王飞的父亲也是毒贩吗，毒贩居然有个当警察的儿子，这太不合逻辑了。 王飞开车来的，自然比苏苒和苏铭快得多，刚才和苏母已经冷场了，没想到苏苒和苏铭的出现，没被救场，反而更冷了，便说：“我不知道和你们来同一个地方，早知道带你们一起回来就好了。” “这没关系的。” “我父亲托我把这个转给你们，但你们的母亲不肯收。”王飞说着把一个信封递给苏苒，苏苒刚想接，苏铭却一伸手接过去，打开一看是五万块钱，立刻塞还给王飞，“我父亲很多年前就过世了，我们和你父亲也不认识，所以这个我们不能收。” “这是我父亲临终所托，我也不知道原因，所以请你们能够接受他的遗愿。” 苏铭摇摇头，毫不客气地拒绝了，王飞没想到对方连他父亲是谁都懒得知道，问都没问一句，气氛一时有点尴尬，看了看天色便说：“天色不早了，我今天得回了。” 苏母出于本分地说：“王先生，吃过晚饭再走吧。” 王飞看苏铭明摆着没有留客的意思，便拒绝说：“阿姨不用了，我还得赶回去，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呢。”王飞说完要走，汪能忽然走进来叫了一声，“呀，苏苒，有客人呀。” 第118章 乖乖就范067 苏苒觉得纳闷，汪能什么时候关心过他们的客人，当然这些年，他们也没什么客人，只是“嗯”了一声应付了一下，汪能又说：“客人来了，怎么不留饭呢？” “不用，我得赶回省城。”王飞赶紧说，又好奇地问：“这是…？” “这是我…”苏苒刚要回答。 “我是她弟，我来送客人吧。”汪能非常主动热情地抢过话，就带着王飞出去了，苏苒觉得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奇地看着汪能。 王飞的车就停在院门口，所以汪能只能送这么远，他主动给王飞打开车门，等王飞上了车，他还不停地挥手对王飞说了好几个谢谢，直到到王飞发动车走后，才收了笑容进了家门。 苏母指着王飞送来的两大袋东西：“送这么多东西，连晚饭都不留人家吃，太不礼貌了。” 汪能看着那两袋东西嘻皮笑脸地问：“苏苒，你什么时候有这么阔气的朋友呀，全是进口水果和进口点心呀。” 苏铭忽然说：“苒苒，你过来一下。” 苏铭一直把苏苒带到没人的地方才问：“你那朋友是你打工的时候认识的？” 苏苒点点头说：“是呀，是我在玉龙雪山打工的时候认识的。” “你说玉龙雪山出事，是因为什么事？” “是因为涉毒。” 苏铭沉吟一下才说：“以后别和你打工时的那些同事联系了。” 苏苒一下明白苏铭的意思，苏铭怕玉龙雪山的同事中有不干净的，但苏苒知道王飞可是个警察，只是她也想不通的是，警察的父亲为什么会和自己贩毒的父亲是朋友，父亲出事至现在，大家对他们不躲避、唾弃，那已经是最友好的，这送钱什么的，那简直连亲人都比不过。 而且苏苒知道苏铭是最讨厌警察的，他的某些偏激都是因为警察，也没敢提王飞是警察这事。 苏铭见苏苒没出声，不由得提高了声音：“苒苒，我不知道你在纳东发生了什么事，但哥刚才的话，你听明白没？” 苏苒点点头说：“哥，我懂！” 苏铭才松口气，带着苏苒回了屋子，汪能正在那里翻王飞带的东西，一边翻一边啧啧啧地：“苏苒，你这朋友出手挺阔气嘛？” 苏铭一伸手把那两袋东西都拎了起来，汪能已经飞快地抓出一个加力果一口咬上去，边吃边叫：“就知道你苏铭小气，我奶给我们带东西来，我还分给你和苏苒呢。” 苏苒：“…”这种好事，怎么自己不知道？ 苏铭瞪了汪能一眼，拎着东西就要扔了。 苏苒看见，赶紧拦住说：“哥，你又怎么了？”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我们都不需要接受他们的恩惠。” “哥，王飞人挺好的，你别…”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不管他是什么人，你扔了他也不知道，而且扔了也太浪费了。” 汪能也追出来说：“苏铭你要扔呀，你扔给我好了。” 苏苒看着拼命啃着加力果的汪能，好心地提醒：“汪能，你不洗洗，你确定那苹果表面没有打农药？” 苏铭看了汪能一眼，一转身把东西拎进厨房，汪能啃着苹果也切了一声。 正在忙的苏母看见苏铭拎着的东西，叹口气说：“这可怎么好？” “反正人都走了，有什么好或不好，都没办法的事了，妈，你留着打发汪能之流吧。” “不用，不需要，苒苒看上去倒是脸色特别差，留给她吃好了。” “这些都是水果点心，又不是补品，对脸色也没什么特别的帮助。” 苏母没说话，接过袋子，放在一边，想和苏铭说点什么，最终没有开口，苏铭和苏苒性子完全不一样，苏母怕自己哪句话不中他的意，他又要发火，而自己自从改嫁后，就没哪句话中了他意的。 苏铭见苏母没说话，走出厨房，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苒便把自己买的礼物送给了汪寻和苏母，苏母忙说：“苒苒，以后你别这么浪费了。” 汪能一下窜过来说：“苏苒，你太不够意思了，汪寻有，你妈有，我怎么没有？” 汪寻赶紧把苏苒送给自己的礼物，分了一部分给汪能，汪能抓过一条巧克力，边往嘴里塞边说：“苏苒，跟你说的事，你想好了没呀。” 苏苒不理汪能，转身回了房间，汪能跟着追了过去，只是还没追过去，让苏铭腿一横给拦了下来，汪能看见苏铭，退了一下，苏铭却一把把汪能抓过来问：“你逼苒苒答应你什么？” “没，没有，汪铭，我就是找苒苒借点钱，借点钱，是不是，苏苒。” 苏苒叫了一声：“滚！” 汪能便老老实实地滚了。 苏苒对王飞倒没什么芥蒂，看那么多水果，就洗了几个加力果，给苏母两个，剩下的就给汪寻拿过去，汪寻依旧在写他写不完的作业，苏铭在一旁用手提忙着。 苏苒把加力果递给汪寻，汪寻开心地谢了苏苒，然后说今天写了好久的作业，要找同学玩一会儿，就拿着加力果跑了。 苏苒见苏铭抬头不满地看了她一眼，就探头过去看汪铭在忙什么，没想到苏铭正在用qq传秦默的照片。 苏苒有点惊奇：“哥，你把默默的照片传给谁？” “一个同学。” “你传给同学干什么？” “他在遗传学方面比较厉害，还能根据人小时候的模样，画出他将来成人的模样。” “哦，那他能画出默默成年后的照片。” “找他画的人挺多的。” “哪要多久。” “可能会要点时间，一两个月得要吧。”苏铭说话间又把秦星的照片传了过去，苏苒就奇怪的，“秦星都成年了，你让同学画他老年的照片？” “我这同学专攻遗传学的，画成年照只是他的个人兴趣爱好，按他的遗传学观点，我觉得默默就没有遗传秦星的特征，找他验证一下。”苏铭笑着说，“我这同学特别自负，如果他得出论，说不是父子，我再找同学给秦星和默默做dna，用事实打他的脸！” “你们高才生都这么无聊的吗？”苏苒吓了一大跳，秦默肯定不会象秦星，dna也不可能是父子，所以苏铭最后打的肯定是自己的脸，但他被打脸没关系，到时候秦默的事不就穿帮了？ 苏铭又笑了：“反正这些同学都在学或者从事相关的工作，什么设备呀、药水呀，也都是顺手拈来的，当个练次手而已。” “哥，你们别这么无聊了，小姑父知道了，不得生气呀。” “那有什么可生气的。” “听奶奶说，小姑和秦星好久都没要上孩子，一直不是特别开心，后来有了秦默才好了，秦星终于不去纳东打什么工了，哥，你想想，既然一直没怀上，又没看过医生，为什么就突然怀上了？”苏苒心里着急，所以撒了个谎，故意误导苏铭。 第119章 乖乖就范068 苏铭愣了一下问：“难不成默默是他们收养的？” “我又没问过，这种事，小姑和小姑父能到处讲吗，如果是我猜的那种情况，你这一下就给他们戳穿了，真的好吗？” “真是，苒苒，多亏你心细，否则哥不是办了件蠢事。”苏铭拍拍头说，说完又沉吟，“按理说，被遗弃的小孩子，一般是女婴和有毛病的婴儿居多，象这么一个健康可爱的男孩子，被遗弃…，好象有点不合常理啊。” “哥，说不准是那种特殊原因遗弃的呢？”苏苒真怕心思缜密、逻辑清晰的苏铭再问下去，自己真就穿帮了，好在这次苏铭哦了一声，没再问了，苏苒松了口气，见终于打消苏铭求证的心，才离开房间，却没注意苏铭一直盯着她。 苏苒没想到汪能突然对打游戏不感兴趣，这次居然赖在家里不走，苏铭睡了汪寻的床，汪寻占了汪能的床，汪能怕苏铭，不敢去闹腾，就在客厅的长竹椅上缩着睡。这种简直就是汪能迷上游戏后没出现过的状况。 苏铭第二天要去市里拿护照，他想带着苏苒，苏苒对那地方有点心里阴影，自己发现有身孕，护照还没办妥，拿到护照，最后也没去成瓦西。 苏铭只得自己去，苏苒帮苏母把衣服晾上，把盆拿回厨房，汪能突然窜出来说：“苏苒，我有话跟你说。” “汪能，你烦不烦。” “苏苒，别装了，我知道你让一个男的甩了，还大了肚子，不过我不嫌弃你。” 苏苒吓了一大跳，愣愣看着汪能，汪能接着说：“苏苒，你别怕，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告诉我，那男的是谁，我帮你收拾他。” “你神经病，编什么故事。” “我听见你妈跟我爸说的，还装，去年的事了吧，我知道了，去你们学校找过你。” “你胡说。” “那要不要来找你妈对质。” 苏苒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汪能一上前就想去拉苏苒的手，苏苒赶紧躲开，汪能气恼地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告诉苏铭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怕苏铭知道。” 这还真是苏苒最怕的，她不怕苏母知道，不怕汪父知道，但就怕苏铭知道，正要说话，汪寻回来了，一边进门一边问：“姐，哥呢？” 汪能哼了一声：“真是个碍事的东西。”说完就躲一边去了，汪能这个人喜欢躲在阴暗处，不招惹你的时候，你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偏偏他就时不时出来烦你一下，而且这种烦就象小强一样，总也消灭不了。 苏苒又气又急，借着汪寻躲开汪能的纠缠，终于在汪父吃过饭休息后上班去了，她才拦到苏母：“妈，那事你怎么告诉汪叔叔了。” “什么事？” “就是，就是我以为自己…”苏苒尽管已经生了秦默，面皮子还是薄，所以说不下去，苏母大约明白了，“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汪叔叔，你是我闺女，我怎么可能，但是苒苒，不是妈说你，这事你做得太让妈…唉，你哥还不知道这事吧？” 苏苒就纳闷了，既然苏母没告诉过汪父，那汪能是打哪知道的，她怕苏母再继续念下去，让更多人知道了，赶紧岔个话题走开了。 苏母叹了口气，本来她以为苏铭和苏苒都懂事，不用自己操心的，但没想到最让她不操心的一个却发生了事，至于什么事，应该觉得她这个当妈的也帮不上，什么也不肯透露，当然她也确实帮不上，只想汪寻赶紧长大，她也不用拖累自己的儿女了。 苏苒怕汪能纠缠她，家里没人的时候，尽量和汪寻待一起，枯坐着看汪寻写作业都行，汪寻生长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自然比别人家的孩子都要敏感一些，很快就感觉到苏苒在躲着汪能，他知道汪能不可能做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所以也尽量护在苏苒身边，不让汪能靠近。 一直到下午，苏铭从市里回来，苏苒松了口气，但她从汪能不满的眼光中，更怕汪能一下就去和苏铭乱说了。 苏苒各种纠结中，没想汪能的事情还没处理，汪娟也回来了。 汪娟具体在忙什么，没人知道，但大面上，大家都看得出来，她在争财产，她要尽全力保护他们汪家的财产不旁落，这个旁落甚至还包括汪寻。 最没想到的是汪能，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又回来，汪能回家这么勤真是奇迹。 吃过晚饭，苏苒正要去帮苏母收拾东西，却听苏铭对汪父说：“我找你有点事。” 汪父一下没明白，苏铭回房间，从包里拿出两万块递给汪父说：“我妈当时的医药费，你垫了五万块，我说过要还给你的，这里是两万，先还一部分。” 汪父愣了一下，汪娟见一伸手想去拿，苏铭却一抬手，汪娟没有拿到，苏铭接着说：“借条上面，我要备注已还两万。” 汪父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就让苏母去把借条找来，苏铭在借条上备注完了，汪娟再次伸手要来拿这两万，汪父却先伸手拿了，然后交给苏母，让苏母收起来，苏母看了苏铭一眼，去收好了。 苏铭把借条还给汪父才说：“剩下的，我会尽快还清的。” 汪娟一下没抢到钱，有点恼羞成怒地哼了一声：“你尽快有多快？你动作慢了，你妈又病怎么办？” “你咒我妈呀。”汪寻不高兴了，汪娟恨恨地说，“我真是受够你们了，乱七八糟的，全都是乱七八糟的，爸，也不怪奶奶提起你就生气，你还真是，真是要给他人做嫁衣呀，你把苏铭苏苒养大了，怎么样，跟你算帐，算得门清，你还以为你真能指望上他们。” 汪父抽着烟没说说，汪娟又发火地说了几句，汪父才说：“我没指望你们任何一个。” “爸，我又没说话。”汪寻不满地噘着嘴，“你每次一生姐的气，就把我们全都带上。” 好不容易，战火平息了，苏苒收拾完，才终于找到个身边没人和苏铭独处的机会：“哥，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才多少钱，你放心，我明年肯定能还完妈妈的住院费，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过的，哥哥会给你和妈买房子，买车子。” 苏铭提到买房子，苏苒忽想到当年在玉龙雪山打工时，老聒曾提到说华国的房价比世界发达国家都低，迟早会涨起来的，自己不管怎么不肯接受许云鹿已经没有的事，但一年了，自己必须面对许云鹿真的没有的事实，那自己就得为秦默打算，秦默一天天长大，将来要上幼儿园、读书、读大学，还要娶妻生子，那就得买房子买车子，买车子还早了，买房子倒是可以考虑的，她行尸走肉活着的这一年，听人偶有提及省城一处地段比较好，还有学位的房子，好象才六千多块一坪，这次自己回去就应该把这事办了。 第120章 乖乖就范069 “苒苒，你怎么了？”苏铭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苏苒又发上呆了，问了一声，苏苒一下回过神来，“哥，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行的。” “你现在怎么动不动就喜欢发呆？” “没有啊。”苏苒笑笑，“哥哥，你也二十四了，明年还完钱，也有二十五了，你该给妈带个儿媳，给我带个嫂子才是正经事啊。” 苏铭笑了一下：“我一个男的，急什么，倒是你，小姑娘一个，在大学遇上好的，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哥有好几个同学真的不错。” “哥，你的同学不都还在念书？” “大部分都在读研，先交往一个，又不是立刻要结婚。” 苏苒笑了一下：“我才不急呢。” 苏铭叹了口气：“明天我要去省城一趟，你跟我去吗？” “你去省城干什么？” “有个读工科的同学毕业后没读研，现在想自己搞点事情，让我们去帮帮忙，我也不知道能帮上他什么，但人家都叫了，就去看看呗，不能帮忙也可以跟着学习学习。” 苏苒想到要给秦默买房的事，便说：“好吧，我听汪娟刚才跟她爸吵嘴，说明天就回她奶那儿去，明天她要是走了，我就跟你去省城一趟。” “行！” 第二天，汪娟真的回了省城，汪能看苏铭在家，可能觉得和苏苒说话没什么机会，也一大早不见了影，苏苒就放心地跟着苏铭去了省城。 苏铭去赴同学饭局时，苏苒骑着苏兰的破自行车，跑了几个楼盘，跑来跑去还是觉得自己第一眼看中的房型和位置最合适，在学俯路，小区叫果岭花园，119平，送三十多平，十七楼，单价六千，一次性付款，可以打个97折，而且一次性付款还可以两年内分三次付清，当月购买的话，现楼，交楼后即送一年管理费。 最主要是果岭花园周围有一所重点小学和重点初中，高中不是义务教育，都是小孩子凭本事去考的，苏苒觉得能把秦默九年义务教育的学校弄好，那就是给他一个很好的平台了，至于将来，还得靠秦默自己去拼博。 果岭花园的户型和地段，喜欢的人不少，所以看房的人挺多，只是房子的价格真的很咬人，在南滇市已经是高价位房了。 售楼小姐看见苏苒是骑自行车来看楼的，而且自行车还挺破的，那有车的还因为房价，迟迟下不了买的决心，何况还是个骑破车的，所以只是敷衍一下苏苒，就接待别的人去了。 苏苒算了一下，一次性付款还不到70万左右，苏苒和另一个态度很好的售楼小姐侃了一下价，最后谈成一次性付款68万，送两年管理费，当然这个价位一次性付款就不能两年分三次付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次性付完。 苏苒和那个态度很好的售楼小姐签合同的时候，前面接待她的那个售楼小姐傻了眼，各种找岔，还和态度好的售楼小姐吵了一架，说态度好的售楼小姐抢她客户。 这种闹剧，苏苒就管不了了，很快拿到合同和预付一万订金的收据从果岭花园售楼处走出来。 苏苒有点做梦的感觉，房子的名字，她写的是秦默，那些钱是许云鹿留的，用在他儿子身上，想必许云鹿应该不会怪自己吧。 许云鹿留的钱一下就去了大半，苏苒的心跳得扑咚扑咚的，毕竟她才只有十九岁，平时都少有花过两百块的，一下花出去这么多钱，也不知道买房对不对，只是已经都签了合同交了订金，好象后悔也没用了。 带着忐忑的心情，苏苒去了奶奶家，当天晚上苏铭还约了宋教授的儿子宋世超吃饭，并提苏苒拜师的事。 宋世超长得仪表人才，人挺和气，吃饭的时候，苏苒才知道中医世家出身的宋世超，没学医，学的是建筑。 除了苏苒不太爱说话，苏铭和宋世超聊得还愉快，很快约好了到宋家拜师的时间，才分手。 兄妹俩计划到奶奶家住一晚，第二天下午就返回了县城。 进屋洗了手和脸，苏铭就去抱秦默，苏兰忙说：“刚喝完奶，默默要睡了。” “那不还没睡吗？”苏铭不理苏兰，伸手把秦默抱了起来，已经有点小迷糊的秦默，认出几天没见着的苏铭，高兴地呀呀几声，然后打了两个小小的哈欠。 苏兰：“…”这是什么节奏？ 屋里没空调，有点闷热，苏铭抱着秦默走到院子里，有些长痱子的秦默之所以还没睡着，就是屋里太热了，苏铭抱着他到了院子，外面凉快，他扭了扭小身子、蹬了几下小胖脚、淘气的小胖手软软地落到脑袋上、又打了一个小哈欠、不甘地睁开眼看了苏铭两眼，终于睡着了。 苏铭把腮帮子贴在秦默的脸上，一股子好闻的奶香味。 苏兰不得不走到窗边说：“苏铭，外面蚊子多，快给我吧。” “我再抱会儿。” 这次在奶奶家里，待的时候不长，苏苒发现苏铭特别喜欢抱秦默，当然上次来，也喜欢，这一次和上次喜欢又有点不同，哪里不同，苏苒又说不上。 苏苒有点小郁闷，苏铭一喜欢抱秦默，她都没机会抱了。 这次苏苒和苏铭离开，秦默没有哭，只是在苏兰怀里，睁大眼看着苏铭和苏苒，一直到两人真的消失了，他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苏兰叹了口气说：“真是的，真是的，又不在家里待，偏要来招惹我们的小乖乖，到时候，再来，我们骂他们。” 秦默边哭边委屈地配合着狠狠蹬脚，好象骂人用的是脚一样，苏兰看着这个小可爱，心都快柔成一滩水了。 苏苒和苏铭回到县城的家，发现家里的气氛不是那么美妙，苏母好象哭过，汪父好象在生气，汪寻依旧爬在桌上写作业，不过写得气鼓鼓的。 苏苒走过去拍了汪寻一下问：“妈和汪叔叔怎么了？” 汪寻几乎是哭着说的：“昨天，爸单位分了两瓶油，爸让汪能去拿一下，汪能不肯，我以为他又想偷懒，我就去了，当时妈正好要去存钱，就是存哥前天还给爸的那两万块，汪能在妈出门前突然说那个王飞哥哥又回来了，妈信以为真，就把装钱的袋子塞在柜子下，出去迎人，结果妈出去并没看见人，再回来，袋子还在，里面的钱却没了。” 苏铭和苏苒听了，面面相觑，好一会儿苏苒才说：“我们去把汪能找回来！” 苏铭却比较冷静：“找回来有什么用，又没人看见他拿钱，他只要不承认，谁也拿他没办法。” “爸爸给汪能打了好几次电话，他都不接。”汪寻点点头补充说，他对苏铭这种强逻辑的推理非常佩服，但又觉得苏铭各种冷静下，特别不近人情，所以他最喜欢的还是苏苒。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汪能现在怎么学成这样，怪说不得他最近回家这么勤，原来是…有目的的。”苏苒气得半死，两万块，苏铭打工至少得打五个月。 第121章 乖乖就范070 “以前只是上上网，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了。”苏铭摇摇头说，“汪能得手了一次，估计还是二次，三次，你去跟妈说，生气也没用，以后别这么大意了，吃一堑长一智。” “可是这是两万块呀，又不是两百两千，妈能不生气都怪了，这都可以报警了。” “报什么警！”苏铭说完这话，就招呼汪寻赶紧写作业，让苏苒去给苏母做思想工作。 苏苒可就纳闷了，苏铭这次为什么对汪能这么宽容。 苏母为这事闷闷不乐了好几天，苏父也气极了，汪能却在第五天的时候却回来了。 苏父一看见他，就拿起门边的木条子追着打，汪能是边跑边叫冤枉：“爸，那个女人说什么是不是就是什么，你想想，为什么不会是她觉得那是她儿子的钱，就偷偷还给他儿子了，知道在你那里解释不过去，就诬蔑我，赖到我头上。” 汪父愣了一下，汪能逃过了汪父的毒手，大口喘着气说：“爸，你说是不是，他们三个才是一家的，什么时候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了。” 苏母一听就哭了起来：“老汪，你别听他胡说，我是那样的人吗，现在苏铭和苒苒都长大了，尤其是苏铭自己都挣钱了，小时候家里缺吃少穿，我都是先紧着娟子和能儿，现在我至于吗，苏铭长大了，我还至于吗！” 汪父拿木条的手一紧，一下抽在认为危险已经解除的汪能身上，汪能疼得一下跳了起来：“爸，汪娟果然没说错你，在你眼里，苏铭和苏苒才是好的，我和汪娟反而是后爹养的。” 总之，汪能这一闹腾，把周围的邻居全都闹腾过来了，那些邻居早对后妈怂着不善自己亲儿女的汪父有意见了，那指责和劝解都是变了味的： “汪能他爸呀，差不多就行了，那真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吗？” “苏苒妈妈，你也息息火，管教孩子嘛，那也得一碗水端平，是不是？” “哎哟，这两姐弟从小没妈，真是造孽呀。” “是呀，你看汪能从小就长得瘦瘦小小的，不是那个女人护食还能是什么…” …… 汪能听见邻居们的指责都是向着他的，立刻高仰起头，勇敢地迎着汪父手里的木条子干叫起来：“有本事，你这个后爹就打死我呀！” 苏苒怕苏母受刺激，把苏母拉回屋里，不让她去和那些邻居辩解，最主要苏母辩解也没用，反正在这些邻居眼里，后妈这种生物，就不可能善良。 苏苒宽慰了苏母好一会儿，苏母才平和下来。 汪寻听了满耳朵，噘着嘴气冲冲跑说：“千篇一律的，他们就不能来点新鲜的！” “好了，别听他们的，你陪着妈，不许瞎说，”苏苒把汪寻压在苏母旁边。 苏铭突然走到门口看了眼迎着木条子的汪能说：“汪能，你回来，家里有人和你说过话吗，都没人和你说过话，你是怎么知道家里丢了钱的？” 汪能：“…” 然后苏苒听见汪能的惨叫，估计已经勇敢迎上去的汪能，没想到苏铭会突然出来拆穿他，苏父的木条子就不客气地落在难得勇敢一次的他身上了，院子再一次鸡飞狗跳起来。 苏铭摇摇头转身回了房间，苏苒也跟着走了进去。 苏铭坐下占了汪寻的书桌和椅子，苏苒就在苏铭睡的那张床上坐下来问：“哥，你怎么不安慰妈两句？” “苒苒，解决不了根本，光安慰有用吗？” “也许你们男人比较理智，但我觉得女人比较感性，有时候，她需要的不一定是什么实质上的东西，安慰一下…” “所以女人更容易上当，更容易被男人骗。” “哥，我看你什么时候能骗一个回来。” “你哥我不靠骗，靠实力，好不好。” “还有汪能，他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这可是两万块。” “至于他，有他父亲管，他父亲管得住，是他父亲的福气，管不住，是他父亲的悲剧，我只管好你就行了，至于别人，我管不了，当然管了也得听才行。” 苏苒的心咯噔一下，如果不是苏铭神色依旧地忙着，她都要怀疑苏铭是在暗指她了，叹了口气说：“哥，那你忙吧，我…” “苒苒，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哥，真的不想和哥好好谈谈吗？” “我？”苏苒心虚地摇头说，“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 “你感情上的事，还有…” “都说了，没有！” “行，你不想说，哥不逼你，但你记得，爸不在了，哥就是你的依靠，一辈子的依靠，有什么事，一定跟哥商量啊！” 苏苒点点头，几乎是从苏铭的房间逃了出来，却看见站在门侧面的汪寻，嘴噘得比刚才还高，苏苒好奇地问，“寻儿，怎么了？” “姐，以后我长大了，我只孝敬爸妈，还有对你好。” 本来有点忧愁的苏苒忍不住笑了：“好了，你哥不是那个意思，他怕管你，汪叔叔会不高兴。” “他除了把你当家人，其余的人都不当家人，包括妈。” “别瞎说！” “姐，还是你最好，我好在还有个姐，真正的姐。” 汪能被汪父打了过后，就跑了，也不知道他去和他爷爷奶奶胡说了什么，第二天，他爷爷奶奶带着汪娟气势汹汹地杀到了县城。 汪娟的爷爷奶奶非常直接地把矛头指向苏母，说苏母是狐狸精，故意挑着他们的儿子孙子不和，好给她自己的儿子女儿多攒点私房钱，又说苏母是痨病鬼，汪能一直那么瘦弱，弄不好就被她给传染上了… 苏苒气不过，帮苏母说了几句，汪娟的奶奶就冲上来抓住苏苒就要打，苏铭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门口。 汪娟奶奶抓着苏苒，看着苏铭，最终没敢下那手，于是一气之下，就和汪娟的爷爷把话转向汪父，他们的儿子，骂他不管自己的儿子女儿死活，帮外人冤枉自己的儿子，总之是各种骂。 邻居们昨天看了一出热闹，没想到今天还有新剧上映，闲着也是闲着，不花钱的戏，不看白不看，还有好事者顺便还给汪爷爷奶奶添点醋加点油，反正话里话外全是汪娟和汪能没亲妈，平时日子过得有多惨。 汪娟的爷爷奶奶那更象被加了油的柴火，汪娟爷爷还踢了汪父好几脚。 苏铭见两人不骂苏母，也不敢打苏苒，才转身回了房间。 汪娟的奶奶气得双脚跳，让周围的邻居给评评理，说自己以前的儿媳多好多好，但就因为苏母这个狐狸精，害得她儿子儿媳离了婚，还挑着让她儿子不孝顺他们，不喜欢自己的亲生的两个孩子… 邻居们都纷纷支持汪娟爷爷奶奶。 这种戏，隔一年两年就会上演一出，第一次，汪娟爷爷奶姐来闹，苏苒还小，吓坏了，后面多了，也就习以为常，现在已经是久经风雨了，苏苒干脆把苏母拉进房间，由得汪娟的爷爷奶奶在外面又骂又闹。 第122章 乖乖就范071 苏母便对苏苒说：“他们早就离婚的，那个女人嫌弃你汪叔叔没能耐，在县城里当个小职员，找了个有能耐的，跑到南粤市挣大钱去了，离婚时坚决不要汪娟和汪能。” 不管汪娟爷爷奶奶怎么闹，苏母从来没解释过，这是第一次，苏苒心里难受，摸着苏母的手说：“妈，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苏母叹了口气：“这就是你妈的命。” “妈，别这样说，我们都大了，会好起来的。”苏苒看汪寻还站在外面，捏着拳头瞪着他爷爷奶奶，怕汪寻冲动，赶紧出去，把汪寻也拉进房里。 苏苒不知道汪娟的爷爷奶奶在外面骂了多久，反正骂累了，终于没有声音了。 苏苒便碰了汪寻一下：“去把汪叔叔叫进来，外面那么多人。” “嗯。”汪寻出去，把汪父拉进客厅，汪娟的爷爷奶奶也跟着进来了，汪娟奶奶往那儿一坐就说，“你妈饿了。” 汪父才开口说：“妈，这房子要拆迁，娟子已经让苏铭兄妹写了放弃继承权的保证书，你和爸的房产也都转给他们了，但是寻儿以后还要读书，我手里的存款已经不多，这点存款，我是要留给寻儿读书的。” 汪娟奶奶哼了一声说：“那是你自找的，你存款不多，你怪谁，这些年，你多养两张嘴，还要给人治病，那是活该！” “总之呢，房子的拆迁款，不能只是汪娟和汪能，在我有生之年，也不会给他们的，等我蹬腿那天，也是分做三份，分给汪娟、汪能和汪寻三姐弟。” “你！”汪娟奶奶指着汪父，汪娟也不满地噘了一下嘴，汪寻赶紧拉住汪父的手说，“爸，我不要。” 汪父甩开汪寻的手说：“这事没什么可商量的，寻儿他妈给爸妈做饭。” 苏苒觉得汪父这样分拆迁款是非常理智的、合理的，见苏母起身去厨房，也跟着进去给苏母做帮手：“妈，真没想到汪叔叔一点也不糊涂。” 苏母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说：“可是妈不仅没给你和你哥置一分半毫的财产，还拖累着你们。” “妈，我和哥都有手有脚的，干嘛要让你给我们置。” “妈对不起你和你哥。” “妈，你别胡说。” 家里贯常吃的不外乎就是白菜、土豆，今天苏母看苏铭和苏苒都在家，正好遇人家买剩下的西红柿，价钱比较便宜，就买了一堆，还买了一大块豆腐。 苏苒还是用白菜梗拌了个凉菜，用土豆丝炒了盘肉，西红柿炒了一大盘鸡蛋，红烧一大盘豆腐，苏铭和苏寻都吃得辣，她就多放了辣椒，然后就是惯常的做一大锅土豆片，一大锅炒白菜。 汪寻帮苏苒把菜端上桌，汪娟妈一看就不满：“哟，存款不多，还敢这么吃。” 苏苒便笑着说：“那不是汪奶奶，你来了，我爸才让我们做得丰盛点吗？西红柿、土豆、白菜，人家挑来，我爸都是半背兜买，便宜不少，鸡蛋是街上小超市开业搞活动，我妈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领到十个，往常是舍不得吃的，汪奶奶在这儿，才拿出来做菜。寻儿，去叫哥吃饭！” 汪娟奶奶看着苏苒，好一会儿才气得说：“苏苒，你可知道，我这儿子，我也是娇惯长大的，现在过成这样，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苏苒笑着说：“汪奶奶，汪叔叔现在是多养了我和我哥，但将来孝顺他的人不是也多了两个吗？” 汪娟哼了一声，翻了个大白眼，汪娟奶奶也哈了一声：“哦，苏苒，我还从没发现，你这张嘴还挺能说的，黑的都能让你说成是白的。” “汪奶奶，很多事都是有得就有失，有失弄不好就有得，人这一辈子，还真难说，汪奶奶刚才讲了那么多话，肯定饿了，快吃吧。” 汪娟的爷爷奶奶闹腾了这一阵，确实饿了，也就没客气，端起碗就吃了起来。 人多的特点就是吃什么都香，而汪娟奶奶和爷爷是带着多吃多得的念头吃的，加上苏铭、汪能、汪寻都是男性，不仅是年青男性，还是正在长身体的男性，正是吃多少都不嫌多的时候，最后是饭菜全光。 汪娟的奶奶、爷爷吃得还是挺满意的，吃完又训了汪父几句，就带着汪娟回省城了。 苏苒松了口气，和汪寻一起帮苏母收拾，收拾完走出来碰上苏铭，苏铭打量了苏苒几眼说：“你现在做菜做得不错呀。” “你怎么知道不是妈做的，是我做的？” “妈做的味道不是这样，而且她没精力炒那么多菜，比如炒土豆，她一定是炒土豆片，而不是做成两样。” 苏苒得意地说：“哥，这些食材太局限了，等以后有机会，食材再多点，我给你做大餐。” 苏铭笑了一下：“苒苒这样，哥哥才放心。” 苏苒脸一暗，苏铭手机响了，他摸出手机接了，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苏铭嗯了几声说：“老师，我知道，我会想办法的。”“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苏铭和他的导师通完电话，把电话放回口袋里，苏苒便问：“哥，怎么了，有什么事？” “原来导师计划是这学期期末去国外参加学术交流讲座，但计划变了，开学没几天就要出国，可能需要点费用。” 苏苒听苏铭说得云淡风清，但她也不是当初到纳东打工的单纯女孩子，知道出国光机票就是一大笔钱，便问：“哥，那得要多少钱呀？来回机票就不会少吧？” “机票，老师负责，他让我另外准备五千美金零用。” “哥，你给我的大一生活费，我都没用。”苏苒有许云鹿给的五万美金，但她可不敢跟家里人说这事，否则怎么解释自己有这么多美金和存款的。 “你为什么没用？” “同学介绍了小时工，我怕你生气，没告诉你，所以你寄给我的钱，我都没动，你先拿去应急吧。” “那怎么可以。” “那有什么不可以，你的导师这么看重你，可别拖后腿了，我还等你学成归来，好抱大腿啊，大一一年你一共寄了一万五给我，除了这一万五，你还能凑多少，看差多少。” “差不多了，我还有两万，刚才导师说了，开学还会给一些生活费的，课题做完，应该就好了。” 苏苒立刻就去卡机转了一万五给苏铭，许云鹿给她的124万，加上在纳东给她的2万块，买房、生秦默时的住院费、平时给秦默买奶粉和这次给苏铭钱后，她就剩下50万了，现在她知道拿到房子后，装修还有一大笔钱，象她买的这个面积，最简单地装修加上最简单的家电，至少得花15万，这样手里就只剩下35万，还要念四年书，秦默要吃要喝要念书，天灾人祸生病什么的都是不可估量的，35万在她眼里还是巨款，但巨款也经不起坐吃山空。开学无论如何也要找份小时工做，挣钱什么的比不过苏铭，至少得自己养得起自己吧。 第123章 乖乖就范072 买完房后，还有个秦默要养，一直浑浑噩噩的苏苒终于感到了生活压力，终于让她的心思多多少少从许云鹿身上转移开。 苏铭一直想给苏苒提供比较好一些的生活环境，但总是这样那样的事，让他不能实现，现在要出国一趟，还得靠苏苒出钱，想想，苏铭就惭愧，有些后悔自己任性选择学什么医了，不过都走到这一步，不往前继续走下去，苏苒和苏母这些年吃的那些苦，都白吃了。 苏苒见苏铭的面色有点灰暗，赶紧问：“哥，你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失败？”苏苒有点吃惊，“你都算失败，那别人可怎么活呀，再说这一万五还是你给我的钱，你跟自己较个什么劲。” “我总想让你和妈的日子过得好一点，但总是事与愿违。” “哥，我和妈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我们家的情况跟别人家还不太相同，妈妈身体不好，我又是个拖油瓶，我和妈拖了你好多后腿，否则你都不定有多成功呢，哥，你别给自己太多压力，我和妈可都还指望着你啊。” “好了，苒苒，是哥不对，哥会努力的。” “我和哥一起努力！”苏苒知道不管自己有多不舍，许云鹿已经成为过去，既然他选择做自己生命中的过客，但他留下了秦默，秦默就是自己的希望，所以，自己为了秦默也得把过客忘了，彻底振做起来。 苏铭很快接到导师让他回学校的电话，宋世超也给他打电话说父母已经同意收苏苒做徒弟，苏铭就带苏苒又去了一趟省城，先去宋家拜师，苏苒本来就和宋教授认识，宋教授平时就喜欢聪明好学的苏苒，宋师母也挺喜欢苏苒的，当即就拍板了，拜师成功，苏铭请宋世超和他的父母吃了顿拜师饭，然后带苏苒回了一趟奶奶家，七月底就离开了汪家那个县城。 苏铭返校，苏苒最担心的是汪能来纠缠自己，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人品大爆发，一直到快开学，汪能都没出现过，汪能那所职高也在省城，他是提前拿到录取通知，通知上的报到时间却在九月十号，所以苏苒终于在汪能没出现的状况下，告别苏母和汪寻返校了。 苏苒提前回省城，自然给秦默留了两天时间的，一下了车，立刻买了秦默喝惯的奶粉去了奶奶那里，一个多月没见秦默，小家伙好象又长了不少，只是又不肯理她了。 苏苒花了半天时间，说了好多好话，才和秦默恢复正常邦交，苏苒一想到开学自己会找份小时工做，周末还得去宋教授家学针炙，一周能看秦默一次就顶天了，心情顿时又灰暗了。 秦默一看苏苒又不和他玩了，非常不满地伸出小胖爪抓了苏苒一下，苏苒把脸贴在秦默脸上，小家伙以为苏苒跟他在玩新游戏，乐得咯咯地笑个不停。 苏兰回来，第一也是伸手抱过秦默，各种亲热，然后看见奶粉就生气了：“都说了多少次了，默默的奶粉不用你管，你一个学生，能有多少钱，这可全是进口奶粉。” “反正我哥给我那么多生活费，我也用不完。” “你哥才给你多少生活费，这几罐奶粉就一千了吧。” “我自己也在打工呀。” “哎呀，不是小姑说你，你看你那脸色，还打什么工，好不容易有个假期，也没好好歇一天，总之，默默的奶粉不用你管，你小姑父现在一个能挣三千多了呢。” “小姑父真厉害，不过小姑父一个人挣钱，四个人花，还要给奶奶治病，每个月也很紧张了。” “那也比以前好多了，至少你小姑不用换电话号码了。” 苏兰说完，就和苏苒一起笑了起来。 苏苒因为怀孕，一直住在校外，和同学的关系都比较淡，因为她不爱说话，不少人觉得她挺傲的，关系就更淡了，所以苏苒一下也找不到合适的同学帮忙介绍工作。 当然，苏苒知道自己迟早是要打工挣钱的，所以也偷偷打听着，学校有专门的部门组织学生勤工俭学，这次一开学就赶紧交了申请资料，交完才知道，应征的学生挺多的，这些工作大部分都安排在周末，象他们这种才入学并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的学生，比较适合做的就是家教、派发传单、在肯德基和麦当劳做服务员、不特别专业的模特…，薪酬都不高，而获得工作的机会是10：1，这个比例让苏苒几乎气馁了，才知道苏铭那些年有多么不容易，对这条路自然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不过几天过后，校方勤工俭学部居然有人通知苏苒，说有一个小广告公司招模特，工作时间是周一到周五，每晚七点到十点三个小时，适合她应征的要求，薪酬是1200，有可能还会给点提成。 苏苒犹豫了一下，毕竟她还有许云鹿留着的50万巨款，最主要她认为自己并不适合干模特这种工作，搔首弄姿摆个poss，照几张照片，许云鹿倒比较适合，让她去做，还不如杀了她。 对方对苏苒的犹豫有点不满：这份工作可有好多人抢去，你不愿意，我就通知别的同学了。 苏苒正纠结的时候，宋世超打电话来说父母的诊所要招几个护理，周一到周五每晚三个小时，一个月薪酬1000，问她想不想试一下。 苏苒认为这种出力出汗的护理工作更适合自己，一口应了下来，宋世超挺高兴的，苏苒拜师后，还没去过他父母的诊所，宋世超就把父母诊所的位置发给了苏苒。 苏苒赶紧回绝了校方勤工俭学部安排的模特工作，对方听苏苒拒绝了工作，应该没料到，立刻不满地说：真是，交了申请，给你介绍了工作，又不去，逗我们玩来着吧！ 对方的态度和语气，让苏苒挺不舒服的，自己是向勤工俭学部提交了申请资料，但难不成提交了资料，校方安排了不喜欢的工作，就没有拒绝的权力吗！ 不过学校想去打这份工的女同学肯定不是少数，勤工俭学部也没再来找苏苒，苏苒也就把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宋氏诊所，离奶奶家只有两站路，这让苏苒最满意。 宋氏诊所的规模并不小，主要是宋师母在打理。 苏苒学的就是中医，觉得诊所和自己特别对口，而中医治疗基本不动刀子，比起西医治疗的病患好照顾得多，苏苒就这么跌跌撞撞地在宋氏忙碌起来。 苏苒周一到周五晚上去宋氏做护理挣钱，周六周天上午去宋氏学针炙，周六周天的下午就都可以和秦默待在一起，苏苒既可以挣生活费，又可以和秦默相聚，就算苦点累点，如果不是宋世超隔十天半月的就要来约她吃饭看电影，她觉得人生已经圆满了。 苏苒偶尔把宋世超约饭约电影的事和苏铭提及，苏铭总是乐呵呵回：世超又不是老虎，去去又何妨！ 第124章 乖乖就范073 不过苏苒没想到学校居然有了她的谣言，说她为了修学分，和某位教授搞暧昧，苏苒只是觉得同学和老师看她的眼神和以前有些不同，但在学校上完课就走的她，真的课外比上课还忙，所以并不知道这个谣言。 苏苒在满意和郁闷中熬了快一学期，接到苏母的电话说房子的拆迁款已经拿到了，汪父也办好了退休手续，汪寻的学校暂时落在汪娟奶奶家附近的一所学校，汪娟给找了个房子，也在她奶奶家附近，可是房租挺高的，苏母不太愿意，想让苏苒帮着打听一下。 苏苒奶奶家这一带属于棚户改造的旧城区，至于什么时候改造，倒没消息，但房租是真心便宜，很快找个比汪娟那个房子还大得多的房子，稍旧点，租金至少便宜了一半，连汪父都没什么犹豫地就选择了苏苒找的房子。 苏母对家里所有的破烂都舍不得丢，搬家折腾得半死，一家人总算是从小县城搬了出来。 不过苏苒感觉提议要搬到城里来的苏父，好象并不是特别高兴。 苏苒帮苏母收拾了一个多星期，新家才有点模样了，只是刚一收拾好，汪娟就找上门来，见了面就骂苏苒和她妈一样都是狐狸精，她找的房子不住，偏要住这个脏乱差的旧城区，她们母女俩就想控制着汪父，好把拆迁款骗到手里… 苏母差点气晕过去，本来是乔迁之喜的，结果一点喜都没有。 最后汪娟让汪父骂了一通，汪娟临走前说：以后你别指望我和汪能。 汪父气得直哆嗦：你俩，我已经不指望！ 以前汪父讲过这话，苏苒觉得那只是气话，但这次汪父讲这话的时候，苏苒觉得有点象动了真格的，好象什么事让他心灰意冷了一样。 汪娟几乎跳了起来：后爸，你还真是我后爸。 汪父气得说：你就当我是后爸好了！ 汪娟更气：后爸，你别天真的，苏苒是乖乖女？你以为她没挂科，比我厉害，你知道她为什么没挂科吗，那是因为她跟学校的教授乱搞，换来的。 正忙着的苏苒简直象平地听到一声惊雷，汪娟却恨恨地说：你看什么看，你以为你在学校干的那些人，人不知道鬼不觉吗，学校都在调查了，那个姓宋的教授，不是吗？ 苏苒吓了一大跳，她没想到有汪娟张嘴说出这样可笑的事情，她是想守着秦默过一辈子，也不在乎汪娟胡说八道，但人家宋教授可是有家室，又有一定建树和名声的人，汪娟的胡说八道对宋教授影响可就大了，所以也顾不得苏母震惊的目光，赶紧出门到了楼下给宋教授拨了电话。 宋教授的声音和平常一样，温和有礼，问苏苒有什么事，苏苒结结巴巴把汪娟刚才说的话说了一遍，宋教授哦了一声说：没事，校方是找过我，但我已经和学校解释过了。 苏苒略松口气，宋教授又说：你不要受到谣言的影响，那是一些对我有意见的小人使的小伎俩。 苏苒很想问是谁，为什么，不过估计宋教授告诉她，她都不一定认识，听宋教授真的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之后苏苒才从汪寻的口里知道，汪娟之所以闹这么一出，是因为她入学后，每学期都有好几科挂科，汪父不知道打哪儿知道了，就说了汪娟几句，当然说的时候难免用了苏苒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做比较，这一下自然就揭了汪娟的逆鳞。 苏苒才知道自己这么躺枪的，但所谓无风不浪，苏苒仔细反省自己和宋教授的交往，平时在学校是有请教过宋教授，次数并不多，都是在课堂上提的问；至于课后，苏苒现今都不知道宋教授的办公室在哪里；周末跟宋教授学针炙，宋师母都在一旁的。 自己没有哪里不妥当，苏苒觉得问心无愧。 至于汪能没来纠缠自己，汪寻说是因为暑假的时候干了一桩大事，他偷苏母那两万块钱，是因为他在外面欠了赌债，两万块根本都不够还，还了两万后人家继续追债，他东躲西藏，连家都不敢回，最后还是让人找着，头上给砍了一刀，差点连命都没了，在医院整整住了四个月，他奶奶和汪父两人共出了三万块的住院费，还一人出了五万块替他还了赌债，他奶奶也气得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汪父更生气，气了得有小半年了。 苏苒才知道汪能那阵异常地待在家里，原来是惹了这么大的事，上网打游戏已经不能满足汪能了，看样子汪父这点拆迁费弄不好汪娟都分不到了，苏苒叹了口气，才想到这一学期汪娟好象也没来烦自己，如果不是今天过来骂人，她都快忘记汪娟长什么样了。 苏苒见苏母在收拾衣服，也过去帮忙，苏母担心地问：“汪娟刚才讲的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是真的，是真的，我不早被学校开除了，是她自己考不好，想拉个人垫背而已。” “不是真的就好，你说汪娟现在怎么学成这样，这样的玩笑怎么能随便开呢。”苏母叹口气说，“还有，你说汪娟租房子那地方也不比你这儿好，怎么会贵那么多。” 苏母原是省城人，对省城比苏苒还熟悉得多，苏苒也不太清楚汪娟租房子的地方，只得安慰说：“也许她找的地方临着学校，人家冲着学位去的。” 苏母摇摇头说：“我倒知道这儿附近有几所有名的学校。” “那寻儿上学可得远了。” “远都是次要的，问题是给他联系的那所中学，在二流都只能排个中下游，要是把寻儿耽搁了，可怎么是好。” “妈，别担心，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而且他算外地户口，不算本地户口，听说考高中，吃老大亏了，妈都不知道你汪叔这么急急地搬家搬得对还是不对。” 这个苏苒不好评价，按汪寻的成绩，如果不挪窝，铁定能进小县城的重点高中，那个高中抓成绩还是有一整套方法的，汪寻再努点力，进火箭班也不成多大问题，所以上个重本，只要不出象她这样的状况，都不会有什么意外，但眼下这一折腾，她也无法估计，本地户口和非本地户口的中考录取分数线差一百多分。 苏苒把苏母安慰妥当，知道苏铭寒假有可能不回来，还是给苏铭打了个电话，告知苏母他们已经从小县城搬出来了，对于这事，苏铭不做过多评说，很淡漠地回说自己知道了。 忙完这一堆事，苏苒就着急考试的事了，这一学期，她得打工、学针炙、带秦默，所以仅是上课那点学习时间，想不挂科，怕是够呛，于是和宋教授请了两周假，准备在考试前也磨磨确柴刀。 这天苏苒在图书馆查完资料，出了校门，正准备往家赶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苏苒！” 第125章 乖乖就范074 苏苒转头一看，居然是大半年没见的汪能，这大半年没见，汪能比以前更白了，只是白得不太自然，有点僵尸白，右侧额角还有道从发际线沿下来的一截刀疤，顺着那条刀疤的方向，头发好象不太自然，比较杂乱，不过个头比之前高了不少。 看着这样的汪能让苏苒挺感慨的，苏铭、汪能、汪寻三兄弟，苏铭和汪寻都能称得上是美男子，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但汪能长得有点贼眉鼠眼不说，个头还没现在的汪寻高，现在额头上还多道疤。 苏苒看过汪能妈妈的照片，那也算得上个美人，所以汪娟很漂亮，都不知道汪能象谁，人家说老天爷是公平的，看着汪能人没长正，品性也没长正的样子，苏苒都感慨老天爷好象也不那么公平，有时候也点偏心眼。 “你找我有什么事？”苏苒着急回去看秦默，汪能立刻就缠上来，“我好久没看见你，有点想，就到这里来堵你，没想到真堵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汪娟告诉我的。” 苏苒因为汪娟回家闹那么一出，对学校的事情也不得不多了个心眼，从同学嘴里侧面打听了一下汪娟的状况。听同学说汪娟最近在和申副校长的公子交往，而那个申公子就是勤工俭学部，对她不接受份模特工作很不满的主，戴个副眼镜，瘦高，大三，女朋友已经交了七八个了，很多同学说他看女同学的目光有点阴沉，很适合演电影里的那种变态杀手。当然学生那张嘴，反正是不把门的，会夸张点，不过有时评价也挺到位的，而申副校长正在激烈反对宋教授提副校一事。 联系宋教授说有小人使小伎俩，苏苒把事情关联一起一想，感觉汪娟回家那一说，应该就是那位申公子造的谣。 “行，我有事，我先走了。”苏苒说完就骑上淘来的二手自行车便要走，汪能却一把拉住自行车后座说，“苏苒，我提议过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 “嫁给我的事。”汪能凑过来，苏苒看了汪能一眼问，“汪能，你想让我嫁给你，对吧！” 汪能立刻点点头说：“我想，而且我保证不嫌弃你以前的那些事。” 苏苒做个打住的手势说：“我以前的事，你嫌不嫌弃，没关系，我只想问你，你还在念职高吗？” “这，这不出了点事，住了院，所以休着学的。” “汪能，换句话说吧，你眼下这状况，将来可能连份正经的工作都不一定找得着，你打算结婚后，我养你？” “我奶要给我几十万呢，我爸的拆迁费也是我的，这还不够养你吗。” 苏苒无力地翻了一下白眼：“你这次赌钱，你爸和你奶给你还了十万，你住院又花了几万，你觉得象这样下去，你奶的几十万，和你爸的拆迁费，够不够你糟蹋，还拿什么来养我。”苏苒说完就蹬着自行车走了，汪能却追上说，“苏苒，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被人玩大了肚子，我要你就不错了。” 苏苒气得用力一蹬脚踏，把汪能甩开，忍着泪骑回了奶奶家，她觉得自己做得够保密，汪能到底是从哪儿打听到的。 苏苒把秦默抱到怀里，已经十个月的秦默会爬会翻，现在蹬着两条小肥腿，很想走路，但奶奶说多爬爬好，于是大家都可劲让他爬。 秦星自打做快递，还是挺称职的，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晚上比去诊所打工的苏苒回来还晚，苏兰说秦星上个月挣了四千块。 四千块钱，苏兰还得仔细盘算着花，除去一家人的生活费和秦默的奶粉钱，才能有少少节余，奶奶的治疗费还得另算，奶奶现在的治疗基本靠苏苒从宋氏诊所开中药回来，熬着吃着，宋母人非常好，一般都让人给苏苒打到最低的折扣；奶奶去医院复诊，多是苏铭联系好他在省城医院的同学，秦星和苏兰或苏苒带着去。 这种嘈嘈杂杂的生活，本是自己最该有的生活，但是许云鹿把她带进了另一个世界，反让苏苒觉得在这种最贴近她的真实生活中，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最近天气冷，苏兰给秦默穿得有点多，所以秦默爬动不如往天灵活，他非常生气，爬几下没达到预期目标，就哇哇叫两声，正生气的时候，听见秦星的声音：“默默，看爸爸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秦默眼睛一亮，用小胖手抓住苏苒的手，一用力居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扑向秦星，秦星带了两块巧克力，秦默一见眼睛更亮了，苏苒有点担心秦默的牙齿，但知道秦星非常疼爱秦默，就没吱声，秦默噢噢叫着抢过来，小胖腿一软，小屁股就坐在垫子上了，然后专心地和手里的巧克力包装撕扯起来。 苏兰忍不住怪嗔说：“你给他带什么巧克力，那东西最坏牙齿。” “怕什么，不给他打开，他打不开，最后不就放弃了吗？” “你以为默默是你，他可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苏兰刚一说完，秦默就因为撕扯不开巧克力，发起火来，直接上嘴咬起包装来。 苏兰一见忙伸手抢过来：“小祖宗，脏，你不知道脏呀，这外面被多少人摸过，上面有多少细菌，你知道吗？” 秦默才不知道有多少人摸过，有多少细菌，见苏兰半天没给他打开，一翻身就爬了起来，刚才那几步还靠着苏苒的手力，这次爬起来，他全凭自己的力气，只是还站不稳，一下就扑到苏兰怀里叫了起来。 苏兰只得放下巧克力抱住秦默：“小祖宗，你就会走了，奶奶不是让你多爬爬吗，多爬爬呀。” 已经可以站起来的秦默，哪里还肯回去爬，他发现站起来太多好处了，以前自己够不着的，大人不许玩的东西，他终于都可以自己动手拿了，不用再噢噢叫半天，也没人理。 秦默摇摇晃晃东抓一下西捞一把，把苏兰和苏苒忙了好一会，才把不能让秦默碰的东西放得更高，秦默生气地抓住苏苒的胳膊，盯着那些被放得更高的东西，为什么那么多好玩的东西，大人总不让我玩？太气人了！ 闹腾一阵的秦默，最终是累了，爬在苏奶奶身边睡着了，苏苒和苏兰都松了口气，深有感触：“天呀，盼着他赶快长，赶快长，结果觉得还是爬比较轻松。” 苏奶奶就乐了，拍着秦默的小屁屁说：“你们去忙吧，我看着。” 苏苒和苏兰才终于可以去厨房做饭了，进了厨房，苏苒就说：“小姑，我问了师母，她说你那毛病可可以吃几副中药试试，不过最好本人过去，她给你看看。” 苏兰一听便说：“你别花那些时间，我才懒得生了。” 苏兰和秦星刚结婚那阵，怀过两次孕，她没要，给打掉了，后来有想法想要一个的时候，偏偏就怀不上了，不过她也没跟人说过，和苏苒待一起长了，苏苒偶尔问过一嘴，她随便说了一下，没想到苏苒就给记心上了。 第126章 乖乖就范075 “你不想生，那小姑父呢，他也不想要？” “苒苒，什么意思，你想把默默带哪儿去？” “我…”苏苒绝没想把秦默带哪儿去的意思，只是一直麻烦秦星和苏兰带着秦默，他们却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心里内疚，听苏兰这么一说，赶紧闭口不提了，苏兰哼了一声，却听外面传来秦星的声音，“美女，午饭有做好没？” 苏苒忍不住笑了，她这小姑和小姑父是挺清贫的，小姑爷也确实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但两人的小日子过得也还挺乐呵的，可能跟她这小姑父的性子有关，大大咧咧，对苏兰言听计从，苏兰不让他打架，他就不打架；让他去纳东打工，他就去纳东打工；让他去送快递，他就乖乖送快递；说把孩子打掉就打掉；说要养自己的孩子就养自己的孩子… 这里的街坊也都是老街坊，苏苒见过秦星被一中年妇女追着打，嘴里还骂：“秦星，你到底是姓秦还是姓苏，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家的家门朝哪边开了，你给苏家老太太当女婿都快当成儿子了，啥时候回来孝敬孝敬你亲娘老子。” 秦星把自行车踩得飞快，边踩还边回：“你那么能生，五个儿子，又不缺我一个，让他们孝敬你去！” 所以苏兰在物质上可能真的很贫穷，但这个时常叫着她“美女”的男人让她在精神上应该很富有。 一想这些就乐的苏苒很快看见秦星平常送快递的三轮车后面坐着汪能，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了，一下冲出去：“汪能，你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跟秦星刚刚拜了把子，成了好朋友。” 苏苒只觉得眼前一片乌鸦飞过：“你跟秦星拜什么把子，他是我小姑父，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现在是你叔，以后对叔别总是那么爱理不理的。” “你个神经病，小姑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他拜什么把子。” 秦星就笑了：“怎么可能，我晚上可不想睡地板。” “那你带他回来干什么！” 汪能就不满了：“苏苒，你什么意思，我虽不是你亲弟，那也是弟。” 秦星便说：“我又不认识他，怎么可能是我带他回来的，他躲在门口，看见我，就赖在车里了。” 苏兰也皱着眉说：“秦星，以后看见这种人，别带家里来，有多远撵多远。” 秦星立刻把汪能推到门口说：“还骗我说是苒苒的弟，我就看你不象，赶紧滚蛋！” “小姑父，你别这样，我真是苏苒的弟。” “那她为什么不承认！” “因为我想娶她呗。” 苏兰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哈了一声骂起来：“汪能，你好大的口气，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疯了吧。” 汪能也不满了，立刻反驳来：“小姑，为什么秦星那只癞蛤蟆能吃到你这只天鹅，我就不能吃到苏苒这只天鹅呢？” 秦星没想到汪能是来坏自己的，刚才看他躲在门边进不敢进的模样，还觉得他挺可怜的，原来这人是这么个过河拆桥的主，于是反水之坚决，一把把汪能推到门外：“反了你了，以后再敢来老子家，打断你的狗腿，老子就算是只癞蛤蟆，也是只最强最壮的癞蛤蟆，你这只瘪三一样的癞蛤蟆，比得了吗！” 汪能就在门外跳着骂：“秦星，还你家，好意思不，这家姓苏，你这只癞蛤蟆还要不要脸呀！” 秦星开门去打汪能，汪能撒腿就跑。 苏苒气得想哭，苏兰看秦星把汪能打跑了，才转过身问：“那是汪能呀，长那么大了，不过怎么又不象爹又不象妈，象他爷一些。” “隔代遗传吧，所以汪能的爷爷奶奶当个宝贝一样，完全给养歪了。” “这小子怎么缠上你了？” “鬼知道，神经病一样。” “不怕他，他再敢来，让秦星真的揍他，那小子一看就是个不经打的。” 苏苒更怕汪能到学校去纠缠她，看见汪能，本来看见秦默挺美好的心情一点都没有了，但她又不想告诉苏兰，汪能知道自己生过孩子的事，免得苏兰又担忧她。 好在汪能这个人容易被新鲜事物吸引，来到省城，因被打伤住院，连职高那点水分极大的书都不用读了，应该很快又结识了什么新狐朋狗友，所以在苏苒考试完都再没突然冒出来烦人，让苏苒顺利地考完了试，只是汪能就象颗不定时的炸弹，以他那种不定性的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炸一下，苏苒挺苦恼的。 苏苒终于放假了，已经在中医学院学习一年半，又学了半年多针炙，宋师母给病人看病问诊的时候，有时候会带带苏苒，这对苏苒帮助很大，而宋师母在治疗中风、脑溢血这类瘫患病人是很有心得的，治好了不少救治及时活下来，却被西医宣布这瘫那瘫的病人，不少全瘫的人在这里治疗后可以半自理自己的生活，半瘫的人可以重新站了起来，于是许多在大医院求救无门的病患都把希望寄托到了宋氏门诊。 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苏苒自然不会放过，也带奶奶来看过，宋师母说可惜了，太晚了，不过可以吃些中药调理调理，可以减轻手颤、嘴角眼睛歪斜的症状，宋师母和宋教授一起给苏奶奶研究了一个方子，内服中药，外用针炙，已经学了半年针炙的苏苒现在已经可以在家里给苏奶奶施针，一个疗程结束，就会带苏奶奶去宋氏门诊看看。 苏奶奶经常认为自己是废人，恨不得一死了之，不再拖累自己的闺女和孙女，苏苒开始给她用针，她才自己终于有用了，至少还可以给自己的乖孙女练个针，没想到经过半年的中药和孙女练针，她的手脚开始活泛了，腿和腰也开始有些力气了。 现在苏母也来了省城，苏苒自然也不放过这样条件，一放假就带苏母去看病，宋教授给苏母这个老病号号了脉，然后配了一副中药，打成面，用蜂糖调制成丸，小指拇大小的丸子，每日吃三次，一次三丸，先吃三个疗程再观察。 苏苒真是千恩万谢，宋师母便说：“没想到世超同学家里有两个老病号，成绩还这么好，世超真应该好好跟人家苏铭学学。” 苏母这番感慨正好让难来得诊所的宋世超听见了，等苏苒了来，无论如何让苏苒请他吃饭，以补偿他在父母面前形象受损的损失。 苏母一看见宋世超，就喜欢，模样好、家势好，立刻就帮苏苒答应下来。 如果不是宋世超隔三岔五打电话来约苏苒，苏苒觉得请宋世超吃个饭什么的，是太应该了，而且不应该只是请宋世超，而是应该请上他的父母。当然这都不能表达苏苒对宋家的感激之情。 宋世超在苏苒对面坐下来，端起茶水边给苏苒倒茶边说：“苏苒，想请你吃个饭，可真困难，最终还是你请我吃饭，才成功了。” 第127章 乖乖就范076 “哪有，宋阿姨和宋教授给我奶奶和我妈治病，我感激还来不及。” “苏苒，求你了，我是我，我父母是我父母。” “对了，世超哥，你们是省城人，怎么会和我哥是同学？” “我妈以前的性格梗得狠，跟医院的领导相处得不太愉快，两看两相厌，那领导一抬贵手就把我妈给弄到县城去了好几年，后来老这么两地分居，我爸就不愿意了，让我妈辞工回家打理家里的门诊，这家门诊本来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我爷和我奶岁数大了，我妈能接手，他俩高兴得赶紧扔给我妈就四处游荡找乐子去了，现在还在新西兰，说那里空气好，不想回来。” 苏苒一听宋家就是那种其乐融融的家，她挺羡慕这种家庭的，宋世超接着说：“所以我在县城读了三年初中，一年高中，跟你哥都是同班，当了四年同学，我父母很想我学医，唉，我打小就是闻着中药长大的，一闻这味，我就过敏，打死我，我也不想学，现在他们就把希望寄托在我未来老婆身上了，希望我能找一个学中医的女孩子，可以把家里的生意发扬光大。你说这都什么时代了，他们还这么旧脑筋。” 苏苒听得出宋世超前面的话是真话，后面的一句话是故意的，给他和自己都留个回旋余地，不自然地笑了笑，宋世超好奇地问：“苏苒，你没有男朋友吧？” 苏苒吓了一跳，然后赶紧摇摇头说：“没有。” “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追求你？” 苏苒没想到宋世超这么直接，其实这才是自己应该过的日子，找一个知书达理、温柔体贴的老公，生一个可爱听话的孩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只是苏苒忘不了恣意飞扬、快意恩仇的许云鹿，愣了好一会才讷讷地说：“世超哥，我现在的年纪还是应该把心思放在念书上。” “苏苒，你过了年也二十了吧，我只是请求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又没让你马上嫁给我。” “世超哥，我，我只把你当成一个哥哥。” “你已经有一个哥哥苏铭了，你确定你需要那么多哥哥？” 苏苒没说话，宋世超叹了口气说：“苏苒，你哥你说你没有男朋友，谁信呀。” 苏苒又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世超哥，我真没男朋友，但是我现在真的不想谈恋爱。” “这家的鱼不错，鲟鱼比较好，没刺，就一根骨头。”宋世超没再纠结谈恋爱的事，翻起了菜谱，苏苒轻轻地松了口气。 两人刚要点菜，忽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小苒姑娘。” 苏苒一侧头，看见是王飞和赵小恨，有点不知所措，自己的父亲是贩毒被警察击毙，自己喜欢的男人是被人污蔑成大毒枭，也是被警察击毙，虽然从小受的教育，人民警察是正义的代表，但苏苒和人民警察怎么也亲近不起来，只得讪讪点头说：“王警官、赵警官。” 宋世超一听苏苒的称呼，知道对方都是警察，但同时又觉得这两位警察的目光似乎都有点不友好，带着几分打趣地说：“苏苒，你对他们的称呼，让我感觉时光倒流，又回到了旧社会。既然你们和苏苒是朋友，就一起吧。” 王飞和赵小恨倒也没客气，在空着的位置坐了下来，王飞感觉宋世超还挺热情，但苏苒想做鸵鸟，不太想介绍他们认识，便主动说：“我叫王飞，他叫赵小恨，请问你怎么称呼？” “宋世超。”宋世超伸出手和王飞、赵小恨握了手，几人重新坐下来，三个不认识的一会儿就认识了，谈笑生风起来，而真和三人都认识的苏苒仿佛象个局外人，一直坐在那儿没动。 赵小恨最先问：“小苒姑娘，这是你男朋友？” 苏苒不知道怎么回答，宋世超就笑着说：“我正在展开追求，她还没答应呢？” 赵小恨松了口气，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没说出来，宋世超有点好奇地问：“你们和苏苒是怎么认识的？” “她在纳东打工的时候，我们认识的。” “哦，你们是纳东警局的？” “是。” “家是省城的？这是放假了？” “我们哪有那么长的假，我和小恨被调到省城，这两天来报到。”王飞接过话。 “原来是升职了呀。” “没有，平行调动。” “大家都是成年人，同样的职位，纳东怎么能比得上省城。”宋世超应该经常来这家店吃饭，和这家店挺熟的，他一点了菜，立刻就有人把菜点上，王飞见苏苒不说话，便问，“苏苒，半个月前，我出差，顺路到你家看看，邻居说那儿要拆迁，你们家都搬了，现在搬哪儿去了？” “先在省城租房子住，至于以后，再说。” “我打你电话，你怎么没接？” 苏苒愣了一下：“我以为是垃圾电话。” “苏苒，我在汽车站打过你电话的，你没存呀，你不会这么打击人吧。” 苏苒有点不好意思：“那天一赶车，我就…我就…忘了” 苏苒见三人相谈甚欢，心里寻思着找个什么借口溜掉，如果不是觉得欠宋世超一家太多，她是不会出来吃这顿饭的，这会儿可真尴尬。 苏苒正找机会的时候，忽听有人叫了一声：“苏苒，真的是你呀。” 汪能出现在面前，把苏苒吓了一大跳，她生怕汪能就那么直接的说出什么让她没法见人的话，刚想起身拉汪能走，汪能却先说：“苏苒，我找你有点急事，你来，赶紧来。” 苏苒赶紧离席，跟汪能到离他们那桌远点的地方，小声问：“汪能，你要干什么！” “苏苒借我点钱！”汪能厚颜无耻地开口了，“请几个朋友吃饭，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你没带那么多钱，你请人吃什么饭呀。”苏苒差点让汪能气死了，汪能却说，“你懂什么，这些都是有用的朋友。” 苏苒才不相信汪能能有什么有用的朋友，一摇头说：“我自己也是个学生，哪里来的钱？” “苏苒，你不救急，是不！” “我没钱！” “那姓王的，我认识，暑假的时候，去过我家，还要给你妈五万块，你要是没钱，我就找他借去，我说我是你弟，我就不信他不借我。” “汪能，你！你！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苏苒，说得那么严重，我又不多借，就三百，我以后会还你的。” “你，你，我要是没在这里吃饭，你找谁去。” “我看见你跟那个小白脸进来的，那个小白脸是你什么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你脸不白，你是好东西！”苏苒气得掏出钱包，拿出两百塞给汪能说：“就这么多，再多就没有了。” “苏苒，你每次都是两百，真没新意。”汪能说完就要去抢苏苒的钱包，“你这钱包挺好，值不少钱吧！” 第128章 乖乖就范077 汪能看苏苒脸都气白了，应该是真的生气了，说了声“真小气”便溜了。 苏苒眼泪直打转，不过很快用手把眼睛抹了一下，转身走出了酒楼，给宋世超拨了个电话，说家里有点事，改天回请致歉之类的，而王飞和赵小恨本来就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着的人，也没在电话里提及，就挂了电话。 离开酒楼，走到街上，苏苒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就掉了下来，知道许云鹿被击毙时，生下秦默时，被汪娟挤兑，被汪能缠着要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都没感觉这么委曲过，这会儿，她就觉得委曲。 苏苒哭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舒服点，止住眼泪，从包里掏出纸巾，把眼泪擦了，正好站在一处高架桥边，对着下面滚滚的车流，苏苒双手合什，在心里说：鹿叔叔，你在天堂还好吧，我好想你，不过我不会再哭了，我会带着默默过好每一天的！ 苏母和汪父回省城的第一个春节，比较忙乱，房子还没完全收拾好，虽然种各破烂，苏母都没舍得扔，但家里还是缺这少那的。 苏母和汪父出于礼节还是带着汪寻回了一趟汪家，汪娟的爷爷奶奶没什么好脸色，汪寻吃完饭就找个借口跑了。虽然汪娟的爷爷奶奶是他亲爷爷奶奶，但汪寻认为还没苏奶奶亲，苏奶奶那里，苏母带着他偷偷去过一趟，所以他就一口气跑到苏奶奶家。 苏苒和苏兰正在收拾饭桌，看见汪寻推门进来，便问：“不是说去一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汪寻没说话，苏苒又问：“吃饱没？” 汪寻还是没说话，苏苒只得说：“姐给你煮点米线吧。” 汪寻和苏奶奶打了招呼，就在桌边坐了下来，非常不客气地说：“我要辣点的。” “好，我给你放这里有名的小尖椒。” “我就喜欢，这么冷的天，吃了才热乎呢。” 煮米线，不是什么费功夫的事，苏苒很快就给汪寻端了上来，汪寻接过去边吹气边就急乎乎地吃了起来，苏兰摇摇头说：“慢点吃，小心烫着。” “我姐做的东西就是好吃。”汪寻边吃还边夸，苏兰一乐说，“那是，你姐那手艺是跟大师学过的。” 苏兰正打趣着，听见秦默的叫声，忙去屋里把秦默给抱了出来。 汪寻冲秦默摆摆手，秦默立刻就盯着汪寻吃着的米线，苏兰便笑着说：“小祖宗，这个你可吃不得，流口水，也不能给你吃。” 秦默就蹬着小胖腿不同意了，苏苒便笑着说：“给他试试，辣着了，以后就不馋了。” “你舍得，我可舍不得。”苏兰说着就抱着秦默出门去，汪寻一见立刻加快速度，苏苒忙说：“寻儿，没事的，别烫着了。” 汪寻很快吃完，把嘴一擦说：“好爽，姐，我推苏奶奶晒太阳。” “你作业做完没？” “这不换了学校，新学校有什么作业也不知道。” “既然这样，就把以前学校布置的作业做完呀。” “姐，哥说的，做学校布置的作业，就是浪费时间的事。” “那是对他来说是这样，对你不是，苏铭一天就乱教你。” “他让我要学会学习。” “你没学会的时候，就按笨法子学。” “我觉得学习这种事还是听哥的，比较妥当。” “我看你是听他的不写作来倒是真的，他那时候是不写学校布置的作业，但他要完成很多其他的作业。” “姐，我知道，我跟默默玩一会儿去了。”汪寻说完就跑了。 苏苒摇摇头，汪寻虽然长得比自己还高，到底还是个孩子，不过秦默挺喜欢汪寻的，最喜欢汪寻背他。 所以汪寻把秦默背回家的时候，苏兰还拎了晚上的菜，进门就说：“苒苒，我觉得寻儿比苏铭有用多了。” 苏苒知道苏铭那冷口冷面的性子，除了她和苏奶奶，真没人亲近喜欢得起来。 但是凡遇到什么街坊邻居亲朋好友，大家又特别喜欢用苏铭来做门面，棚户区虽然是老旧差，各种落后，经常断水断电，气也半通不通，但它前面可都是高楼大厦，不远就是省城有名的学俯路，那里有升学率高得让其他高中望其项背的省一中。 棚户区的人因些都觉得那是自己面上的光，虽然穷，挺拼孩子，没事聚在一起，最喜欢比的也是小孩子的成绩，所以苏兰逢人最喜欢夸的就：“若说起念书，我家可有个厉害的，那真叫学霸，**届省理科状元，一中在那届才排了个老二，名大，真正的名大，那就是我侄儿。”。 但说大家对苏铭有什么别的心，比如说不喜欢、恨、讨厌那又没有，甚至还有点怕他。 苏苒下午要给苏奶奶施针，苏兰、汪寻怕秦默打扰他们，干脆就带着秦默出去玩，因为刚刚会站的秦默，迷恋上了外面挺流行的气垫儿童游乐场，所以苏兰有时间会带他去气垫床上爬一爬。其实苏苒觉得秦默只能上去爬爬，一个小时十块，太亏了，别的大点的孩子上去，又蹦又跳，各种造，也才十块。 不过因为秦默经常要去，所以苏苒跟那个老板也熟了，按老板说他走过不少地方，虽然生意都不特别好，但没想到，昆省的省城更惨，秦默已经算老客户了。 苏苒有点无语，一个小时爬一爬就收费十元，她一个小时的薪水还不到十六快，而且就他这气垫床，如果让很龟毛的许云鹿或者很洁癖的苏铭看见秦默在这上面玩，分分秒秒得让老板赶紧拿回去清洁消毒十次。苏苒也是不太同意苏兰带秦默去气垫游乐场玩，但刚会蹒跚走路的秦默现在就是相中了，苏兰又母爱泛滥，愿意花这钱，这对秦星的收入，可不是小花销，苏苒也不好打击，否则她不也成了第二个苏铭了。 苏兰、汪寻带着秦默回来的时候，苏苒已给苏奶奶用完针，在陪苏奶奶说话，汪寻一进门就说：“姐，妈和爸回来了，我得回去了。” “别总想着玩，回去多用点功。” “知道了。”汪寻说着和苏奶奶、秦默道了别，就蹬着自行车跑了。 秦默一看汪寻走了，有点不乐意地叫了几声，苏兰拍着秦默的屁股说：“苒苒，你说这寻儿跟那汪娟和汪能怎么一点都不象。” 苏奶奶也说：“是个乖孩子。” “我看呀，苒苒你那继父呀，最后能指着的恐怕还就是这个了。”苏兰把秦默放在苏奶奶旁边的车里，便准备做晚饭了，平时都是她一个人照顾老的和小的，苏苒一放假，她也轻松不少。 苏苒已经在刚才和奶奶聊天的当儿，把菜都摘好，用清水泡上了，一见苏兰挽袖子拿围裙便说：“小姑，你歇一会儿吧，又没多少事，我一会就弄好了。” “没谁 第129章 乖乖就范078 苏苒和苏兰相处一直挺融洽，也就没有推辞，苏兰一边切菜一边说：“苒苒，明天你回家，给你妈也帮帮手。” “我问过我妈，汪娟是不回来的，汪能刚出院时，还老实一段时间，现在又完了，已经一周不着家了，汪叔一时又没找着合适的事，汪寻也在放假中，所以他们现在主要就是整理。” 苏兰叹了口气，看了苏苒一眼，苏苒知道苏兰的意思，她妈和汪叔、汪寻象一家人，跟她反而不象一家人了，便安慰苏兰说：“我其实挺喜欢在奶奶这里的，小姑不会撵我吧。” “我撵你干什么，对了，你还租着房子的？” “没，我住在学校宿舍里了。”苏苒没敢说实话，房子她继续租着的，不过在果岭花园买的房子已经拿到钥匙了，她在犹豫要不要简单装修，然后搬到那儿去，否则太亏了。 “我和你奶奶商量了，在她房间里添了张单人床，你也别住什么沉重宿舍了，就和奶奶住一起吧，晚上还可以帮我照料照料奶奶和默默。你刚生下默默的时候，我就想你回来住，但怕你奶奶眼毒，你又是个实在得不能再实在的孩子，弄不好就穿帮了。” “谢谢小姑。”苏苒的声音有点哽咽，在汪家这些年，她一直都觉得是寄人篱下，上了大学，总算不用寄人篱下了，却又觉得漂泊不定，除了在许云鹿那里的十来天，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家的感觉了。 “都是小姑不好，小姑没本事，否则当年就算你妈要改嫁，小姑也不会让她带你们兄妹走的。”苏兰突然说。 “小姑，你说什么呢，那时候你都还是个没成家的小姑娘，哥说你那时候的岁数比我现在大不了多少，一病两小，你还没了工作，一家人喝西北风呀。” “反正我是对不住我哥的，妈没照顾好，小的也没照顾到。” “小姑你快别这么说了。” “有时候觉得苏铭恨我，也是应该的。” “小姑，我哥几时有恨过你，他对谁都是那样，他就是个冷性子。” 苏兰叹了口气：“小姑吧，就是不服那口气，我哥善良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呀，他从部队上回来，刚开始也是很苦的，后来做点小生意，才慢慢好起来。” “爸爸当过兵。”苏苒长这么大，因为父亲死的不光彩，她不敢问，也没人提及过，所以她对父亲基本是空白的。 “是呀，他挺机灵的，到了部队才一年，就被选到一个领导身边做警卫，那个领导很喜欢他，都要提干了，不过就在提干的时候出了事，才不得不转业。” “爸爸出了什么事？” “他去接领导的妻儿，车子在半路上遇上雪崩，只救出了孩子，领导的妻子没救得出来。” “这跟爸爸有什么关系！” 苏兰冷笑一声说：“这些达官贵人，跟他们哪里说得清，你爸为此还是背了过，听意思好象还是被迫转的业，当了几年兵，连转业费都没有，那时候，我也还小，好多事，大人也不跟我说。他回来的时候，家里也挺惨的：你停薪留职的爷爷做生意亏了钱，单位不景气，趁机把你爷爷裁掉了，你爷爷受到点打击，反正就是成天躲在家里不出去见人。” “你爸当兵的时候十八岁，回来已经二十四了，在那时候可算是大龄青年了，你爷爷那种情况，你奶奶自然着急他的个人大事，谁知道他回来没多久，就娶了你妈，你妈可是这里有名的大美女，追的人很多，就是身体不太好，你妈家里是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的，甚至跟你妈断绝了关系。但他俩还挺好，没多久就有了苏铭。你爸这人挺仗义，有两个朋友见他转业后生活窘迫，和凑钱给他买了辆二手大货车，他就跑起货来，给工地拉砖、水泥、砂，反正挺辛苦的，每天回来都跟个泥人一样，工地上没活的时候，他就租小货车给菜农送菜、给超市送货，一天拉多少趟货都是一个人搬一个人扛，后来终于攒了些钱，把朋友凑的车钱还了。朋友又帮他代理了一个品牌挺好的洗洁用品，就开家买洗洁用品的公司，生活才稳定下来，这时候又有了你。” 苏苒头一次听见父亲这么多的事情，苏兰讲着，她似乎就看见一个忙忙碌碌的身影。 “所以你爸怎么可能干那些事，如果干那些事，用得着这么辛苦吗？” 苏苒也点点头，看见苏兰的眼圈红了，靠过去想安慰，苏兰用手按了按眼睛说：“我们那时候能考上大学的都是麟毛凤角，我那年成绩刚过了中专线，是家里最困难的时候，我不想再念了，想去工厂挣钱帮家里，你爸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后来我报了警校，学费全是你爸出的，再困难，他都没晚过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我中专毕业分在警局档案管理室；你爸生意做得也风生水起，把你爷爷欠的钱也都还了；你妈的老病犯了，你爸还带着你妈去京城治病，这样和你外婆家的关系都松动了；苏铭特别争气，你特别可爱；你爷爷终于不象以前那样了，还经常帮你爸打理打理。本来一切都挺好的，谁知道出了那档子事。” 苏苒都能感觉到红红火火过着小日子的一家人，突然出现了灭顶之灾，也难怪爷爷和奶奶都受不了这种打击，换她在事隔这么多年听这些过往，心都紧紧的。 苏兰又抹了一下眼睛说：“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你爸爸没了，我们都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苏苒对爸爸的印象几乎没有，难受也是因为那是亲人，是父亲而难受，但她知道，自己对许云鹿的感受，就是家里人对父亲的感受，活着的人都是因为小的和老的而活着，父亲没有了，家里人用了十多年才勉强走出他没有的阴影，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许云鹿没有的阴影，也许要一辈子。 苏兰把菜洗起来说：“好了，好了，怎么想起说这些，一会儿你得晚了，对了，秦星买得有鱼，默默现在光喝汤是不同意的，就喜欢吃鱼肉，跟苏铭小时候一个样，你得做得美美的。” 苏苒也回过神：“哦，天，再不炒菜，就来不及了。” 苏苒以最快的速度做完菜，吃晚饭，避免身上油烟味重，就用毛巾把头发和脸好好擦洗了一遍，就赶紧往宋氏去了。 苏苒没想到在宋氏的门口遇上了宋世超，宋世超从小就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所以他出现，真是挺让人吃惊的。 宋世超看见苏苒就问：“昨天晚上那个男的是谁？王飞说是你弟，怎么感觉一点也不象？” “是我继父家的孩子。” “怪说不得，一点也不象，他找你干什么？” “家里的事。”苏苒虽然不会向人掩饰母亲再婚的事，但也没必要把和继父家孩子不和的事，跟祥林嫂似的到处说道，宋世超不太相信，“我看见你给了他钱，他好象挺不知足的，还想抢你的钱包。” 第130章 乖乖就范079 “你一定是看花眼了，世超哥，我来得就晚了，得忙了。” “没事，我跟我妈说一声。” 苏苒瞪了宋世超一眼，赶紧从宋世超身边蹩了进去，宋世超郁闷地说：“你明明知道我讨厌医院的味道。” 苏苒又忍不住笑了。 宋世超在外面便说：“你笑起来挺好看的，要多笑。” 苏苒赶紧把脸垮了下来。 宋世超却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那个王飞和赵小恨是不是在追你？” “你不是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哦！你知道就赶紧回答我。” “我要去用福尔马林消毒一下。”苏苒说完，宋世超已经转身跑了。 苏苒见了摇摇头：“还是医药世家子弟，你家这是中医门诊，又不是西医门诊。” 苏苒刚自言自语完，就听见宋师母在旁边说：“小时候，他最容易风热感冒，一感冒就嗓子疼，我们给他开了副有蝉蜕的方子，效果很好，一直用到了初中，结果有一次我太忙了，让他自己倒药汤，谁知他喝完药后，打开盖子看了一眼，结果让他看见了里面的蝉蜕，硬说我煮蟑螂给他喝，把喝下去的药全吐了出来，从哪以后，别说吃中药，连医院的门口都不肯进，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 苏苒听了，乐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按苏铭的话是医生家的孩子比寻常孩子都不怕吃药打针一些，宋世超真是个逆袭。 宋师母也在一旁乐，苏苒刚要说什么，苏母却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一下说：“我和你宋老师只有世超一个孩子，打小对他也不是没有约束，但终因太忙，疏于管教，与你和你哥比起来了，不成熟还娇气，有时候还挺孩子气的，你也别往心里去，该怎样就怎样。你们呢，相处得来，能走到一块，我祝福你们，不能走到一块，他能有你和你哥这样的朋友，也是他的福气。” “师母！”苏苒很感动，宋教授夫妻不仅对她帮助很大，对她一家帮助也很大，但心胸却那么宽宏。 宋师母继续轻拍着苏苒的手说：“不要太紧张了，虽然很多人的婚姻不一定有感情，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但是我和你老师有感情，所以不管经历什么样的风雨，只要一想到对方，那都不是事，满满地都是温馨，我们自然希望你们也和我们一样幸福，不要为没有感情的婚姻勉强自己。” 苏苒也抓住宋师母的手，嗯了一声。 有了宋师母这番话，苏苒顿时觉得自己的负罪感都轻了许多，其实如果不是许云鹿，苏苒觉得宋世超也许真不失为一个良人，有这么通情达理的父母，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许云鹿已经填满了自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从诊所回到奶奶家，不是特别远，两站路的样子，有公车直达，反而比回自己出租屋近。苏苒一下了车就赶紧往奶奶家赶，还在小院子外面，就听见秦默噢噢的叫声，很欢快，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和秦星玩扔高高的游戏，最近秦默喜欢气垫游乐场之外，最喜欢就是秦星把他扔高高。 不过苏苒推开院子门，就看见苏铭的背包，惊喜地问：“哥，你不说寒假忙，有可能不回来嘛？” “是有可能，又不是一定，语文成绩差的人，沟通起来真困难。”苏铭和秦默正忙着玩坐飞机，没时间搭理苏苒。 棚户房的居民，生活习惯还是喜欢在堂屋里放个大铁炉子，铁炉子周围镶一圈铁皮，冬天时候，中间烧一大壶水或盖上铁盖子，一家人就喜欢围炉子喝茶、聊天，甚至没有外人的时候，早中晚的饭菜也摆在那圈铁皮上，到吃完，饭菜都是热的。 这会儿苏铭和秦默在玩，苏兰和奶奶就坐在铁炉旁边，苏奶奶经过苏苒和宋师母的治疗，现在已经可以在轮椅中坐一个多小时。 苏兰一边学着苏苒给苏奶奶按摩一边说：“没办法，家里有个学霸，不咬文嚼字都活不出来。” 苏苒便问：“小姑，小姑父还没下班。” “这不要过年了，那邮东西寄东西的人多呀。” “哎哟，小姑父可就辛苦了。” “他高兴还来不及，说自己一身力气，没地使，外面冷吧，快过来烤火。” 苏苒便挨着苏兰坐下来：“奶奶坐多久了。” “有半个钟了，她想坐。” 苏苒见离火近点的铁皮烘着瓜子，抓一把嗑了起来，却听苏铭说：“默默现在正是好动的时候，站不太稳，炉子千万要小心点，别烫着他了啊。” 苏兰对苏苒小声发起牢骚：“从回来到现在不过才两个小时，已经说了十次了，跟个老妈子一样。” 苏苒就偷偷乐，苏兰小声哼了一声问：“我和他到底谁是姑啊！” 苏铭自然听见了，见怀里的秦默有点蔫了，便说：“是不是要睡了？” 苏苒和苏兰一听，赶紧去把秦默接过来：“都这么晚了，往天早睡了。” 苏铭拎起炉上的大水壶，给秦默兑好水，就拎着水去洗手间洗澡，苏苒叮嘱了一句：“这天冷，洗快点，换下来的衣服，我来洗。” 苏苒和苏兰给秦默洗完脸和脚，放到床上，和苏铭玩得很嗨的小家伙还想玩，用眼睛四处地找着苏铭不过苏苒把兑好的奶粉递给他，他是闭着眼睛打着哈欠喝完的，苏苒和苏兰一个拍一个哼小曲，一会儿就给弄睡着了。 两人侍候完小祖宗出来的时候，已经洗完澡换了衣服的苏铭正在炉边陪苏奶奶说话，见两人出来了，又拎大水壶给奶奶兑了水。 苏苒和苏兰给奶奶收拾完，侍候奶奶睡下，都快12点了。 秦星终于披星戴月地回来了，他本来和苏铭就没什么共同话题，虽然他很努力地想和苏铭建立起坚固的姑倒友谊，但苏铭话里有话又带刺的语言，让他有沟通障碍，而且他都是做苦力，一整天忙下来，都快散架了，赶紧洗洗，就和苏兰溜回屋里去了。 苏铭给苏苒兑好水，苏苒洗完澡，用热水把秦默的衣服，自己和苏铭的贴身衣服都先洗起来，外衣就放在洗衣机里。 苏苒收拾完，苏铭还坐在炉边等她，她才在炉边坐下来问：“哥，你的导师终于舍得放过你了。” “你这么晚洗澡，你现在头发长了，你头发干得了吗？” “一会用吹风吹吹，平时也没这么晚，最近天冷，老年人犯病的特别多，诊所有点忙，回来晚了点。” “累不累？” “还好，师母人特别好，让我们多干十分钟，都要算工资给我们的。” “真是语文没学好，我问你累不累，跟你师母算不算工资有什么关系。”苏铭找来电吹风，给苏苒把头发吹干，“我看奶奶房间多了张床，你住奶奶这里，我放心些。” “对了，还要给你铺个床。” “小姑说让我睡你的床，你和奶奶挤一挤。” 第131章 乖乖就范080 “啊，我的新床，我都还没睡过，就被你霸占了。” “怎么，不乐意呀。” 苏苒就乐了说：“对了，明天去妈那里吗？” “行啊。” “汪娟现在基本住她奶那里，汪能又不着家，妈他们一家三口，挺好的。”苏苒说完，苏铭没说话，苏苒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这哥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苏母改嫁这事，便问，“难道你不希望妈晚年有个着落吗？” “怎么会？”苏铭避开反问，“怎么样，不会挂科吧。” “哎哟，哥，差点呢，差点就要挂科了。” “早点睡吧。”苏铭感觉苏苒虽然还没回复到自己去纳东接她的状态，但心境至少不再是灰色的，还能跟自己开开玩笑，伸手摸摸苏苒的头，然后轻轻推了一下说，“走，都快一点了。” “明天我又不用上课，我放寒假了。”苏苒拉着苏铭走进奶奶的房间，自己和奶奶睡里边，拉个帘子，苏铭就睡靠门那边。 苏铭看了一下苏奶奶，才脱掉外衣躺在苏苒那张新床上，本来他是要睡在堂屋里，苏兰说堂屋本来就小，又人来人往的，通风不暖和，用门板铺的床太硬，他又不是住一天两天，让苏苒跟奶奶挤一张床，自己的亲妹子，没什么不方便的。 苏苒躺在床上想还是得花钱把新房子装出来，象房产证、存折这些重要的东西，也有个搁的地方，而且听说棚户改造也是闹得沸沸扬扬了，到时候这里拆迁，外婆和小姑他们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至于如何解释房子的事，那到时候再说吧，对于没有许云鹿的日子，苏苒过得都很鸵鸟，有点得过且过的。 苏铭为了赶回家过寒假，最后一个月是不眠不休地做实验、测数据、写论文，好在导师通过了，所以早上听见苏苒、苏兰起床做早餐，秦星上班的声音，也没起，后来没有声音了，他还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只有奶奶和她身边爬着的秦默。 秦默爬一会儿就想站起来，苏奶奶就把他扯下来再爬一会儿，秦默以为苏奶奶在和他玩，站和爬地玩得不亦乐乎。 苏铭穿上衣服，正要走出卧室时，苏奶奶便说：“早饭，苒苒给你放在灶上的。” “我知道了，奶奶。” 秦默一听见苏铭的声音，立刻噢噢叫起来，苏铭只得走过来揪了秦默的小胖爪子一下说：“等着，我去洗脸刷牙再来抱你玩。” 秦默哪里听得懂，还是热切地举着小胖爪子，求抱抱。 苏铭只好把这个小面团抱在怀里，奶奶忙说：“没穿棉袄，别抱外面去，冻着了。” “奶奶，苒苒和苏兰呢？” “买菜去了。” 苏铭满足了秦默最基本的抱抱，才放开手，走出去，看见自己的衣服，苏苒已洗净晾好，灶头上果然有自己的早饭，苏铭不是特别饿，洗漱完，随便吃了点，就去陪奶奶。 苏奶奶便说：“你给默默把个尿，有事，自己忙去，不用管我和默默，有什么，我会叫你的。” “奶奶没有什么事，就是今天要去妈那里一趟。”苏苒抱着秦默去尿尿，小家伙这会儿还不特别想尿，所以一双小胖腿蹬过来蹬过去，跟苏铭斗争了好半天，没成功，才配合着尿了，苏铭拍拍秦默的小屁屁说，“还不肯尿，一会儿非尿床上不可。” 苏苒和苏兰买菜回来，苏苒把菜掐好，该泡的都泡清水里，又把肉切丝，反正把能帮苏兰干的活都干了，才和苏铭一起去苏母的新家。 两人到的时候，汪父也在家，苏铭跟苏母、汪父没特别多的话说，汪父就点点头，自己知趣地去外面转了。 苏母不知道苏铭要回来，都买的是平常家里吃的菜，见着苏铭回来，想再添点苏铭喜欢吃的菜，苏苒就跟着苏母一起去买菜。 汪寻在自己那间小屋子写作业，苏铭就坐在汪寻旁边，实在无聊，就翻起汪寻的书本和笔记本，翻得汪寻十分紧张，苏铭每翻一页，他的心就跳得快几下，等苏铭把那本笔记本翻完，汪寻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好在苏铭没说什么，汪寻在心里轻轻舒口气，不过苏铭又拿起了他的课本，汪寻觉得课本就是课本，都是别人印上去的，跟自己没太大关系，紧张程度得到舒缓，但还是紧张，写写作业，就要拿眼偷偷看一眼苏铭。 在汪寻看了大约十眼，苏铭终于出声了：“怎么，英语学着最困难？” “不困难，就是有点迷糊。” 苏铭用手里的书敲了汪寻的头一下，汪寻不满地说：“汪娟打我的脸，你打我的头，汪能哪都打，只有姐最好，从来不打我。” “我这叫打你吗，我是想把你脑袋瓜敲聪明点。” “哥，你要是没事，给我讲讲初三的数理化呗。” “你有课本吗？” “有啊，你的课本，妈都放着的。” “那都多少年了，不过变化倒也不大。” “姐的课本也有，不过哥，我翻了一下，姐写的字真的好丑，你说她人长这么漂亮，字怎么写这么丑，还喜欢在书上画小美人头，时不时有一个，姐原来这么俗的。” “你姐的糖都喂狗了。” “哥，这事得一分为二，不能因为要吃糖，就昧着良心说姐写的字好吧。” “我看你课本上，也画了不少猪头，你姐还有规律，五页画一个，你可真是无规律可循，想什么时候画，就什么时候下手。” “我，我有嘛，猪头怎么也比美人头好吧。” “我看你们上课精力都够集中的了。” “那也比你强，姐说你上课从来都不听老师讲课。” 苏铭：“…” 苏母和苏苒买菜回来，母女俩正清理的时候，听见敲门声，汪寻以为是汪父回来了，忙乐呵呵地去开门，没想到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汪能，汪寻不满地问：“怎么是你？” 汪能给了汪寻一下：“什么话呀，怎么不能是我，我家我还不能回了！爸呢？” “出门去了，他一般都喜欢在街角看人下象棋，你没看见？” “那么多老头，又都长得差不多，我怎么看得见。”汪能对于他看不见他爹非常理直气壮，也不脱鞋，就往屋里走，汪寻就不满了，“你怎么不换鞋？” “换什么鞋，以前从没换过，现在才搬来几天，就穷讲究上了。” “汪能，你好烦。” “我知道，苏铭不烦，但他不理你。”汪能一下看见在厨房给汪母打下手的苏苒，立刻凑了上去粘乎乎地问，“苏苒，你回来了？” “汪能，你这是几天没洗澡没换衣服了，快去洗洗吧。” “我洗了，你能帮我洗衣服？” “你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让别人帮你洗衣服？” “那为什么你给苏铭洗，给汪寻洗，就是不给我洗？”汪能涎着脸问，苏苒看了汪能一眼摇摇头说，“汪能你个没良心的，你小时候，我没给你洗过吗，而现在，我还真很少看见你换过衣服。” 第132章 乖乖就范081 “苏苒，借我点钱呗。” “汪能，你成天都在借钱，你奶奶一个月要给你好几百零花钱，你都用哪去了？” “这是黄瓜呀，我吃一根。”汪能伸手就去袋子里抽黄瓜，苏苒一看汪能的手，摇摇头说，“汪能，你这手都是黑的，手指甲也是黑的，你不怕吃了拉肚子呀。” “不怕。” “那黄瓜我还是给你洗洗吧。”苏苒把黄瓜洗干净递给汪能，“还是洗洗手再吃吧。” “苏苒你嫁给我，我就听你的。”汪能说完就看见苏铭黑着脸站在汪寻房间的门口，他没想到苏铭在，赶紧咬了口黄瓜，往门框上一靠，避开苏铭的目光，涎着脸问苏母，“阿姨，我爸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看会儿下棋，到饭点就回来。” “阿姨，今天你做什么好吃的。” “红烧肉，你们几个都爱吃。”苏母刚说完，苏铭已经两步走上来，抓住汪能的衣领就汪能拎到一边，“汪能，我跟你说过什么。” “苏，苏铭，我跟苏苒开个玩笑。” 苏苒有点紧张，生怕汪能被苏铭打了，一急就说出她生孩子的事，却听苏铭哼了一声：“开玩笑，你配嘛。” “哟，哟，哟，苏铭，狗眼看人低了吧，我配不配，你问苏苒。” 苏苒不理，汪能立刻就叫了起来：“苏苒，你说我配不配。” 苏苒还是不理，苏铭气得给了汪能一脚，苏母一看赶紧喝住：“苏铭！” 苏苒也赶紧走过去，抓住苏铭的手：“哥，你这是干嘛。” 汪能立刻就在地上打起滚：“我肚子好疼，苏苒，你哥把我肚子踢着了。” “信不信我踢死你！”苏铭说话间，汪父开门走了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汪能立刻爬起来叫，“爸，你不在家，他们一家人欺侮我。” 汪寻急了：“爸，你别听汪能胡说！”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汪寻都快不姓汪了。” 汪父气得半死：“王八蛋，你是不是才挨了一刀，还不够！” 汪能这才不敢说话了，汪父却生气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苏苒掐了苏铭一下，苏铭瞪了汪能一眼。 汪能却一下也跑进汪父的房间，汪父看见他就生气：“你进来干什么！” “爸，我认识几个朋友，他们挺有路子的，你借我点钱，我想去做生意。” “你给我滚！”汪父气得翻东西要打汪能，只是这不象县城那平房，屋里没有，院子里随便都能翻根棍子出来胖揍汪能一顿。 苏母一看赶紧把汪父拉住：“你发什么火，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他那些朋友都是什么朋友，还有路子，我看你就是他们的路子，只有你这个冤大头才能被这些人骗得晕头转向的。” “爸，你至于说得那么难听吗？” “借钱，你想都别想！” “不借钱，了不起呀，不借我就不读书了。” “你不读，我打断你的腿！” “好，你把那些钱留着，给那个女人治病，不，给他们一家治病好了！” …… 苏母和苏苒花了牛大的功夫，才把父子俩劝住。 午饭也差点吃成了晚饭，尽管闹了一气，苏苒还是用心烧了大盘的红烧肉、麻婆豆腐、炒土豆丝、炒青菜，最后做了个紫菜蛋花汤，那汪能一看又不知道是几天没吃过饭了，所以苏苒做饭的时候特意多做了点，菜的份量也比平常做得多。 汪寻早就饿了，一见更是饿了，刚要伸手端饭，汪能却抢在他前面端起了饭碗。 汪能吃下去半碗饭才说：“阿姨，你这菜烧的是越来越好吃了啊。” 汪能就这么副无赖的性子，谁拿他也没办法，反正事情一过，他就依旧我行我素。 苏苒给汪父、苏母和苏铭都递了饭，最后才端起饭，不是汪寻饿了，连她都饿了，反正汪能就有把大家正常生活折腾得一塌糊涂的本事。 苏母见汪能吃得特别快，忍不住叮嘱：“吃慢点，别噎着了。” “你当然想让我吃慢点，然后让你儿子吃多点。” 苏母赶紧闭嘴，吃自己的饭，汪寻恨了汪能一眼，只差没说：你不让大家别扭，是不是难受！ 吃完饭，苏苒和苏母在厨房收拾，汪能蹩进来缠着苏母，赖到了五十块钱，才终于从家里失踪了。 苏铭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大的牛皮信封，走到汪父的房间递给汪父：“这是另外三万，借条给我。” 汪父倒也干脆地收了钱，把借条翻出来递给了苏铭，苏铭松了口气，把借条撕了，转身离开了房间。 苏苒怕晚饭吃得不早不晚的，汪寻晚上会饿，她和苏母本来买的是中午和晚上的菜，看见还有剩饭，就用买多的菜炒了青椒肉丝和青菜，把饭盛进保鲜盒，菜盖在饭上，再盖好，对苏母说：“晚上，寻儿和叔叔饿了，热一下给他们吃。” 苏母点点头，苏苒又说：“妈，今天中午也没歇着，肯定累着了吧，快去休息吧，我和哥回奶奶那儿去，隔天又来看你。” “我也挺想他们的，尤其是你小姑那个孩子默默，真是太可爱了，下次去看你奶奶，我得给他带点好吃的，对，他平时都喜欢吃什么。” “他能吃什么，就一个小奶娃，除了喝奶还喜欢吃点鱼。”苏苒扶苏母在床边坐下，又和苏母说了会话，才走出房间，看见苏铭已经背好包穿好鞋在等她了。 苏苒又和汪父、汪寻道了别，才和苏铭离开了。 等苏苒和苏铭离开了，汪父才对苏母说：“这几个孩子，苒苒呀最懂事。”说完拿出三万，让苏母去存好，顺便叮嘱苏母这次小心些。 苏铭和苏苒走到街上，苏铭才问：“汪能经常这样纠缠你吗？” “怎么可能经常，以前在县城，就十天半个月看不着，到了省城，我都住学校，一学期才能见上这么一两面。” “世超人挺不错的，你们处得怎么样？” “哥，你怎么也这么俗了。” 苏铭看了苏苒一眼，刚想说什么，忽听见有人叫了一声：“苏苒！” 两人一回头看见是王飞，苏苒有点惊奇：“王飞，真巧！” 王飞指了指身后的建筑，苏苒一看牌子是写着昆省人民警察厅，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哦，这是你单位。” “我是在市局，是到省厅办事。”王飞说完，听见有人叫了一声，“于队，记得帮忙找个可靠的打杂老头的事呀！” 王飞转头应了那人一声：“行，赵小恨管那片区，老头老太挺多，我让他去问问。” 那人做了个ok的手势，便离开了，苏苒好奇地看着王飞，王飞便哦了一声，解释说：“我真名叫于野，王飞是在玉龙雪山执行任务的时候用的。” 苏苒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这样，那王飞，哦，不，于队，刚才那个人说要找个打杂老头，不好找吗？” 第133章 乖乖就范082 “也不是不好找，只是你知道省厅的人都是什么人，三亲六戚不是达官贵人，也都是小有资产，谁也不愿意来做这种送送报纸、发下资料、下班锁个门之类的杂事，一个月就两千来块，所以就让我帮着找两个身家清白，政治可靠的老头。” “那正好我有个亲戚，明年满五十，还是党员，行吗？” “行啊，这岁数挺年轻的，你让他明天找我，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有存没？” 苏苒有点不好意思，于野看了苏苒一眼，又拨了苏苒电话，通了等苏苒存上才说：“如果这次再没记下来，什么老头打杂的事，我也帮不了呀。” 苏苒更不好意思，赶紧双手合什拜了拜，于野看向苏铭问：“放假了？” 苏铭点点头，于野便说：“一起吃个饭吧。” 苏苒刚要摇头，苏铭却应了一声：“好！” 苏苒有点吃惊，他们可是才吃完，不过于野很快在附近找了家店子，不是高大上，但干净整洁，于野选了个位置坐下来说：“我们来省厅办事，中午回不去，都喜欢在这家店子解决工作餐，味道还行，价钱也还合理。” “市局离省厅很远吗？”苏苒好奇地问，于野摇摇头说，“开车不过半个小时，但干我们这一行，忙的时候很难有正点吃饭的。” “你熟，你点菜吧。” 苏苒和苏铭才吃过饭，所以并不特别饿，于野点了五菜一汤，两人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点，以至于最后剩得挺多，于野有点好奇：“苏苒，你现在吃东西这么秀气的，当初你吃王叔做的，可不是这样的啊。” 苏苒不好意思告诉于野，自己和苏铭是刚刚吃过饭的，便问：“王…于野，还没王叔消息吗？” “我离开纳东的时候没有，调到市局后，手机号码换了，不过我给阿水留了话，让他有老聒、王叔、刘姐的消息，都第一时间通知我。” “老聒也没有下落？” 于野摇摇头，苏苒想自己当初被绑架是在老聒的别墅里，凭她的第六感，老聒和高红岗应该有某些联系，否则高红岗怎么不在别人的别墅绑自己，偏让刘姐把自己骗到老聒的别墅去。 “你都升职了，高局不是升得更高。”苏苒口气不由得流露出讥讽，于野摇摇头说，“倒真没有，高局跨境办案后，就没回纳东，我们工作变动，也没听见他的消息，听赵小恨偶尔露出来的口气，高局好象是被处分了。” 苏苒忍着泪，有点不相信：“他在瓦西布那么大局，不是头功？” 于野摇摇头说：“刚开始都在传他立这么大的功，肯定是要升到市局，不做一把手也是二把手，但后来这风声就没了。不过，你怎么知道？” 苏苒一惊，于野明摆着不知道自己去过瓦西，赵小恨应该也没跟于野提及过，赶紧说：“就高局的行事风格，在那儿摆着的。” “但你怎么知道他去瓦西布了大局了。” 苏苒支吾一下说：“我好象听赵副所提到过。” 于野哦了一声：“赵小恨还真是，那张嘴什么都敢说，好在是事后吹牛吧，不过刚开始吹得厉害，后面突然也不吹了。” 于野见苏苒和苏铭都不吃了，便叫人买单，服务员过来指指苏铭说他已经买了。 于野唉了一声说：“苏铭干嘛呀，说了请你们吃饭，你买什么单。” “上次你去我家，就没留你吃饭，这次补回来。”苏铭淡淡地说，于野摇摇头说，“你们兄妹俩真是的，行吧，下次我请你们啊，对了，苏苒，为什么你问了王叔、老聒，就没问刘姐呢？” 苏苒才想到人家于野是干什么的，是干警察的，那观察力什么的都非常敏锐的，忙说：“我正想问，不过看你好象挺忙。” 于野怀疑地看了苏苒一眼，苏苒赶紧问：“刘姐怎么样呀？” “不知道，她比王叔失踪得还彻底，王叔至少还告诉我回老家去了，她就跟空气一样。” 三人在饭店门口分了手，苏苒赶紧给苏母打电话，把于野的电话告诉苏母，让汪叔明天找这个人去见工，在省警局，离他们现在租房的地方很近。 苏苒打完电话才问苏铭：“哥，上次王飞去我们家，你几乎是撵走的，怎么这次这么主动地请人家吃饭。” “你要帮你汪能他爸介绍工作，我不得赶紧给你做后勤工作，免得以后欠人一堆人情。” “哥，你是学霸吗？” “什么意思！” “人家说学霸不都只会学习的吗？” “苒苒，过了啊！有这么说你哥的吗？对，世超你不中意，这个于野，哥看也挺不错的。” “哥，你真是的，怎么学得象奶奶家那条街的王婆子了，见着人就想凑成对，还有，我不喜欢警察。” 苏铭叹了口气，两人也就说话间就回到了奶奶家。 还没进门，两人就听见里面传来笑声，两人推门一看，原来秦星回来吃晚饭，秦默突然开口叫人了，第一声就叫“八”，把秦星激动得抱着秦默喜欢得饭都吃不下了。 苏铭听了摇摇头，结果秦默冲苏铭一伸小胖爪也叫了一声“八八”。 大家都石化了，好半天，苏兰才说：“原来人家默默的八八是指所有男性，不是单指你秦星一个。” 大家又都乐了，秦星生气地捏了秦默的小胖手一下说：“爸爸是不是白疼你了。” 秦默还是坚贞不屈地把小胖爪伸向苏铭。 苏铭洗了手和脸，在秦默小胖爪都举得不耐烦的状况下才伸手抱过他，亲了他一口说：“秦星不是我打击你，你真没你儿子这模样长得好，你儿子看着比你有气质又有气势。” 苏苒没想到苏铭这么直接，生怕秦星受打击，谁知秦星根本不以为意：“儿子比爹强就对了，哪家不希望儿子比爹强，是不是，小默默，乖儿子。”秦星又伸手去捏秦默的小胖爪，苏铭皱皱眉说，“秦星，我敢打赌，你回家肯定没洗手没洗脸。” “苏大医生，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一天不洗一百次手，都活不出来了。”说完秦星把最后一口饭赶紧塞完，就蹬着他送快递的三轮跑了。 苏兰边去拿碗筷边问：“怎么，你们的继父好歹也补了四十万拆迁款，就算在汪能身上花了小十万，那也有三十多万，连顿晚饭都舍不得留？” 苏苒赶紧说：“我们吃了才回来的？” “吃那么早！” 苏苒就把汪能折腾的事说了一遍，苏兰就和奶奶叹气说：“家里有这么个货，估计你汪叔那点钱迟早得让他给败完的，败完都不一定能收手。” “我觉得汪叔还不如把钱来拿来买个小房子，一家人还有住的地方，否则呀，汪能和汪娟天天都盯着，过得真心不轻松。” 苏兰摇摇头说：“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就算他买成房子，那姐弟俩一样可以让房子再变回钱。” 第134章 乖乖就范083 “好歹还有个变的过程，这个过程说不准就发生好多事情。” “对于有恒心有毅力的贼，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阻挡不了他对金钱的企盼，哎，就是可怜了汪寻。” 苏苒怕苏铭不高兴，不再说继父家的事了，陪奶奶说了会话，又和苏兰一起收拾了碗筷，收拾完，苏苒立刻向秦默伸出手，秦默迫不及待地投入到苏苒怀里。 苏铭见了说：“默默跟你的感情很好呀，你走哪儿，他的眼睛就跟着转向哪儿。” 苏苒不知道说什么，秦默咿咿呀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苏兰就帮苏苒打圆场说：“那可不，带的比我的都多，感情能不好。” 苏苒摸着秦默的小脑袋，慢慢长开的秦默，眉眼已经很有些许云鹿的模样，尤其是眼睛象极许云鹿，只不过比许云鹿的眼睛小些、娇嫩些、柔和些。 秦默感觉到苏苒摸他，立刻抬起小脑袋，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苏苒，见苏苒没什么别的动作，又继续玩苏铭给他买的玩具。 临近春节的时候，苏苒两边忙，奶奶这边的人员简单些，苏苒在二十九就帮苏兰把年夜饭的东西准备得七七八八，年三十的时候才和苏铭一起回了苏母那边，汪娟倒是回来了，大小姐已经不能显摆她了，现在是公主范，十指不沾阳春水，苏苒和苏母忙碌了一整天，一直到吃年夜饭的时候汪能才回来。 汪父年前已经在省警厅上了几天班，他以前在单位上着班的时候，一个月薪水还不到三千，但现在退休工资就有快两千，省警厅每个月还有两千多块，责任比正式上班的时候少，工作却轻松得多，加在一起挣的却比正式上班还多，这让他挺满意的，能挣到钱，手头自然宽绰些，所以年夜饭的菜也没让苏母特别省，什么鸡鸭鱼都买得有。 汪娟大公主到开饭的时候往桌边一坐，就叫了起来：“爸，不就过个年吗，哪年不过，用得着这么浪费吗？你想把拆迁费给造完呀。” 汪娟这话把心情本来挺好的汪父气得肝疼：“你爸拿钱买来给你们吃，又不是你拿钱来买给我们吃。” 汪娟冷笑一声瞟了苏苒和苏铭一眼说：“爸，你看你这心偏的，人家主动放弃咱们汪家的财产，你别的方式都上赶着要贴补出去呀。” “汪娟你怎么说话的。” “反正我不管，拆迁费有四十万，到时候少一个子都不行。” 汪能便说：“爸，你不就想给汪寻留点，你要留就留点好了，干脆把我和汪娟的那份先分给我们好了。” 汪父对汪娟还寄予了点希望，也就生生气，但对汪能早就失望透顶了，听了，“啪”地放下筷子说：“不想吃，就滚出去。” 汪能还想说什么，汪娟拉拉他说：“吃吧吃吧，那老头有后悔的时候。” 苏铭对这两个不干活尽挑刺的人厌恶之极，但不管怎么厌恶，他俩是汪父的孩子，转来转去还得转到一个屋檐下。 苏铭也坐了下来，汪寻直接恨了汪娟和汪能一眼才坐下来叫：“妈、姐吃饭了。” “这就来，这就来。”苏母和苏苒把黄豆炖猪脚端上桌，才坐了下来，汪寻一看见这道菜，立刻说：“姐，赶紧开动吧，我都要流口水了。”只是汪寻的话还没落音，汪能的筷子已经开动了。 汪寻立刻不满了：“汪能，爸妈都还没动筷子，你就先动，一点礼貌也没有。” “你有礼貌你就别吃，全给我一个人吃。” “撑死你。” 苏母赶紧制止说：“寻儿，大过年的，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汪娟边吃边挑着，挑着还不完事，最后转到苏母身上：“阿姨，我发现来了省城，你这气色什么的都好了不少啊。” 苏母有点没明白汪娟的意思，苏铭看了汪娟一眼，汪娟才没把话挑破，苏母这才明白过来，忙说：“苏铭和苒苒都在学医，就近水楼台先得月，认得些老医生，抓了几副药吃，没花多少钱。” “就是说，我爸花钱给你做那些手术都不如你儿子和闺女没花多少钱抓的药管用呗。” 苏铭听了，很有拍筷子的冲动了，苏苒也挺气的，汪娟现在真是什么事都能挑上刺，汪寻却抢过去话说：“汪娟，你什么意思，先头那句话是怀疑我妈气色好，用了我爸的钱，后面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呀，挑拨我爸和我妈，他们不吵架，你是不是年都过不好呀。” “滚一边去，吃里扒外的东西，小王蛋！” 苏母忙说：“好了，寻儿吃饭吧。” 汪家的年夜饭，最终是在苏母和苏苒竭力的维护下，勉强吃完，年夜饭一吃完，汪娟就回她奶奶家了，汪能也不知道溜哪儿去了。 苏苒帮苏母收拾完，悄悄给了汪寻两百块压岁钱，才和苏铭回奶奶家。 奶奶家只有台小黑白，秦星喝着小酒，非要抱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秦默，一起守岁看春晚。 不过这会儿对秦默来讲，睡觉比看春晚重要多了，所以蹬着两条小胖腿，眼睛也不睁地打着小呵欠。 苏兰正在埋怨秦星：“好了，你别疯了，让默默睡了。” “过春节，哪有不守岁的，咱爷俩不仅要守岁还要喝点小酒，对不对。” 奶奶就在一旁摇着头笑看着。 听见苏铭和苏苒进门的声音，秦默小嘴一撇，苏苒赶紧接了过去，秦默才把已经撇开的小嘴收了回来，偎在苒怀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然后盯着苏苒看了一会，终于满意地闭上漂亮的眼睛。 苏兰使劲点了秦星的额头几下说：“对了，过年别忘了回去看看你爸妈。” “你不回去，我才懒得回去呢。” “那是你爸妈，又不是我爸妈。” “我都是你的，我爸妈怎么就不是你爸妈了。” 抱着秦默的苏苒“扑哧”一声就笑了，还把秦默惊到了，睁开眼看了苏苒一眼，然后一只小胖爪抓住苏苒的衣服，小脑袋一歪继续睡觉。 苏铭对于他这对活宝小姑小姑父，摇摇头。 年初一，还没到中午，汪寻就来了，给苏奶奶和秦星、苏兰都拜了年。 苏苒有些惊奇，等他拜完年，拉一边问：“今天你不是要和你爸妈去你奶奶家拜年吗？” “去了，家里连饭都没做，冷冷清清的，还让我妈去给他们做，我妈就去了，结果那老太太又阴阳怪气地说难听的话，汪娟还在一旁帮腔，最后爸一生气就带着妈和我回家了。” “大过年不做饭，怎么过年？” “我偷偷看见了，他们把做好的都藏在屋里的柜子里的。” “这老太太…”苏苒摇摇头说，“好了，跟我说就行了，别又去跟你哥唠叨。” “嗯，我知道。” “那太太也真够绝的了，别人千不是万不是，那儿子好歹是她亲生的吧，你给他们拜年了吗？” 第135章 乖乖就范084 “拜了，给了我十块钱的压岁钱，我看见了她给汪能是五百，给汪娟是一千。” “这老太太到底想干什么。”苏苒真是无语了，汪寻又说，“苏奶奶都给我一百呢。” “别买鞭炮之类，小心把哪儿炸伤了。” 汪寻答应着带秦默玩去了。 年初二，苏兰带着秦默和准备好的礼物跟秦星回了婆家，结果也不到中午就气哼哼地回来了，苏苒看见过秦星他妈骂秦星，知道肯定小两口肯定没吃到什么好果子，也没好多问。 年初三，苏苒带着秦默和苏铭去给父亲扫了墓，苏铭在父亲的墓前坐了好久，反正每次给父亲扫墓，苏铭都会坐很久。 扫墓回来，苏铭一直盯着他那台手提，苏苒抱着秦默走过去好奇地问：“哥，你在看什么，那么专心。” 结果苏苒在苏铭手提上看见了许云鹿，把苏苒吓了一大跳，再仔细一看，与许云鹿又有些区别，苏苒迟疑地问：“哥，这，这是谁？” “同学画的默默长大的照片。” 苏苒没想到长得会这么象，眼泪差点就流了下来，好在秦默把脸贴到她脸上，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把眼泪止住了说：“没想到默默长大，这么帅。” 苏铭托着腮若有所思地说：“这模样怎么好眼熟，我象在哪儿见过。” 苏苒想着和许云鹿不多的交谈，提及苏铭，许云鹿的语气很亲热，那许云鹿肯定是见过苏铭的，只是以苏铭那天才的记忆，只说好象见过许云鹿，那两人见过的次数一定不多，或者并没有正式见过面。 秦默可不知道两个大人在想什么，望着电脑上未来的自己流着口水，咿咿呀呀欢快地叫着。 年初四，苏苒和苏铭去给宋教授、宋师母拜了年，宋教授和宋师母除了留兄妹俩在家吃饭，宋师母还给苏苒包了个红包。 周围的邻居和苏家的关系都不是特别好，苏家也没什么别的亲戚，所以之后苏苒和苏铭都只是家里，苏苒帮苏兰做饭做菜，苏铭便带秦默，给秦默买了拼音图片和最简单的识字图片，苏兰见了翻翻眼说：这早教也太早了吧。 秦星表示，那些拼音字母，他都认不全，这会不会有点太为难秦默了，苏兰瞪他一眼，让他少开尊口。 苏苒又好气又好笑。 苏铭是年初十返校的，他刚走，秦星他们也开工了，谁也没想到秦星开工第一天就被炒掉了。 秦星被炒得莫名其妙的，去找说法，结果是过年的时候，快递公司被人买了，换了老板，全公司就开了秦星一个，原因就新老板李天楚，瞧着秦星不顺眼。 秦星没见着老板，财务直接多付了他两个月的薪资，说是老板按劳动法规定赔偿的，就直接撵人了。 秦星肝肺差点都气爆了，要知道他是多么珍惜这份工作，这半年来他有多拼命，已经成为快递公司送件最多最好的员工，奖金+工资，他在这家公司拿得数一数二，这让一直混着的秦星刚生了成就感，莫名其妙被炒了，原因还是老板看不顺眼。 快递公司薪资的组成是工资+提成，财务多付秦星两个月的薪资，实际上只是多付两个月的基本工资，加起来也不过三千块。 秦星气得去找了李天楚，只是挥着拳还没到人跟前，就被人小弟给挡了回来，于是以他混混的人生经验，知道这种事找也没用，立刻见好就收，生生闷气就开始找新的工作，家里现在可有一老一小和一个老婆要养，尤其是那个小的，饿着了立刻就是要蹬两条小胖腿噢噢叫的。 只是秦星找工作异常不顺利，一直处于打劳力零工的边缘，秦星在棚户区混大的，很快有相好的混子打探来告诉他，之所以找工作不顺，都是那个叫李天楚的人在作祟。 秦星郁闷之极，但实在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李天楚这号人。 苏苒大二的下半学期也不顺，主要是姓申的副校长跟宋教授不和闹腾得厉害，学校甚至风传出苏苒勾引宋教授父子的谣言，因为有人拍到了苏苒和宋世超一起吃过饭。 苏苒从认识宋世超，总共和他一起吃过两次饭，一次是和苏铭一起，一次是单独请宋世超，结果还没开吃，王飞和赵小恨就来了，第一次没遇上什么熟人，第二次除了遇上王飞和赵小恨，就是碰上了索要钱的汪能。 苏苒很怀疑是不是汪能偷偷拍了他们吃饭的照片，然后照片不知道怎么到了汪娟手里，让那位申公子看见了，申副校长正和宋教授斗得火热，于是申公子就利用这张照片做了文章。 苏苒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因为没多久，中医院的校方论坛上就出现了她和宋世超吃饭的贴子，而照片还被处理过，明明很正常吃饭的两人，看上去挺暧昧的。 一直活得比隐形人还低调的苏苒，没想到她能成为省中医院的八卦榜的第一风云人物，结果不少男同学才知道省中医院还有这么一位大美人。 苏苒对那个只闻其声其名未见过其人的申公子，真是无语，自己不就拒绝了他安排的一份工作，他至于这么坏自己的名声，对于坏自己的名声，苏苒倒无所谓，但害宋教授父子，她真是觉得太对不住对自己一家都有大恩的宋教授一家了。 苏苒忍不不住终于去了勤工俭学部，不过没找到申公子，在一纵有色目光的注视下，苏苒离开了勤工俭学部，去了学生会，一进去，果然看见一个瘦高略阴沉的男子在那里安排人布置五一晚会。 苏苒走上前去问：“请问你是申宏申同学吗？” 瘦高男子转向苏苒，阴沉沉地看了苏苒一眼，带着几分傲慢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申公子，那次工作安排…”苏苒话还没说完，却听见汪娟的声音，“宏宏，什么人找你呀。” 苏苒便见汪娟一下软过来挽住申宏的手臂：“亲爱的，我们不是说好今晚一起看电影的吗？” “这不学生会有些烦人的事吗？” 汪娟的目光终于转向苏苒，苏苒本来是想来找申宏和解的，一看这架式，估计会自取其辱，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却听身后汪娟十分夸张地说：“宏宏，这是什么人呀，想干什么呀，想趁虚而入啊。” 苏苒想如果换做苏铭在这里，肯定要说汪娟的语文学得太烂了，趁虚而入是这么用的吗？当然换做是汪父，肯定一个大耳刮子招呼。 按苏铭的说法，任其发展，自生自灭，就是对汪娟和汪能最好的惩罚。 苏苒有时候觉得这么发展下去，汪父真的是太可怜了。 苏苒气恼地打开省中医院的八卦论坛，那张稳居头榜的照片下面，前阵子全攻击她的贴子，现在置顶第一的贴子居然是有个叫“会叫的青蛙死得快”的论友发的贴子：在省中医院待了四年，终于看见了真正的美女。 第136章 乖乖就范085 为什置顶，因为点赞的人数过千人，跟贴夸奖的论友也有好几大百，有论友说她眼睛好看，有论友说她嘴巴好看，还有论友提议重选省中医院的校花。 苏苒哭笑不得。 就在苏苒为桃色新闻烦恼不堪的时候，中医院发生了一起两个女学生跳楼自杀的事件，听说跳楼的两个女学生都穿得比较香艳，警察立刻就介入了，一番调查后，发现两个女学生是翘课躲在实验大楼的天台偷服摇头丸，没想到量大了一点，抑制不住，先是兴奋地脱衣服，然后在天台边上学罗丝站在船头迎风招展的美姿，就从天台上掉了下去。 警察再一查，发现省中医院服用摇头丸、吸大麻的学生居然不是少数，一古脑逮了好几个，还都是那种打扮时髦，长相貌美的女同学，然后校方把通向天台的出口全给封了，两个女生跳楼，引来警察不说，还引来吸毒之类的丑闻，再跳两个，省中医院的名声还要不要。 因为有这么一出，苏苒的风头才被吸毒女学生们给盖了过去，心慢慢平静下来，虽然成为风头人物之后，在路上经常有人指指点点的，还收获了一堆情书情诗，但心如止水的苏苒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整得男生们在表达爱慕后，都如石沉大海，所以又都怀疑起苏苒是个性冷淡，在大学这种充满浪漫情怀的地方，每天都有各种浪漫的事发生，所以大家的目光又转向了别处，苏苒才松了口气。 汪寻有惊无险地考过完了，分数达到学府路重点中学省一中，成绩就是吊尾巴，但总算考进去。 苏苒在大二那年的暑假，终于偷偷去了趟瓦西，只是两年前她去瓦西的时候，是被绑着蒙了眼去的，所以就算跟许云鹿去过瓦西城里，她也费了挺大劲才找对地方，最后终于找到自己来过两次的“印伽”火锅店，好在当时赖着许云鹿带着自己跑了两次，所以费点劲也就辨出了方向，便在附近找家旅店住下来，第二天管店老板借了辆二手摩托，骑着往山上去了。 瓦西比较穷，象样的路并不多，苏苒大致辨认了一下，最终找到许云鹿骑车带她的那条路，仔细一看这应该是瓦西最好的一条路了。 苏苒越骑越觉得周围的景色熟悉，最终她来到了自己待过十来天的许云鹿的老巢，苏苒没想到许云鹿下手那么狠，曾经的那些漂亮的建筑全部炸掉了，用夷为平地一点都不过分，两年了，很多地方都被杂草覆盖上了。 苏苒看着眼圈一下红了，人一软就坐在那里，苏苒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看天色要暗下来，才赶紧骑着摩托车回城里了。 第二天，苏苒骑摩托上了一趟山，不过这次她带了不少香烛纸宝，许云鹿说他过惯了好日子，不知道到了那边是会怎么样，因为在瓦西，找到一家华国人才喜欢用的香烛纸宝店，苏苒还花费了点力气，于是买了很多，苏苒全都烧给许云鹿。 烧完香烛纸宝，苏苒又觉得自己有点傻，就以许云鹿的本领，阴阳两界应该都会混得风生水起，烧多点，只是自己的一番心意而已。 苏苒烧完纸宝后，在瓦西那家旅店病了好几天，病好后才从瓦西回到纳东，到火车站时，苏苒忽然看见了刘姐，她先是吃了一惊，犹豫一下上前跟刘姐打招呼，谁知道刘姐象看怪物一样看了她一眼，然后拉过身后一个身子非常单薄的女子，离开了。 苏苒一时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看火车要开了，赶紧上了火车回到了省城。 苏苒带着灰色的心情离开瓦西回到省城，没想到在省城火车站碰到了来找事做的王守一，这让苏苒的心情略好一些，毕竟在纳东的时候，王守一是非常照顾她的，王守一自然也会打听一下其他人的状况，苏苒一张口才发现王守一熟悉的那几个人老聒、王飞、刘姐，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们之后的身份，只能用不太清楚回答了。 王守一在玉龙雪山做的时间最长，没想到玉龙玉山最后是这么个结果，一阵唏嘘，准备和苏苒告别的时候，苏苒忽说：王叔，就那手做菜的本领，与其给别人打工，不用自己当老板。 王守一有点不好意思说他家里的负担挺重，有点钱都寄回家了，所以没本钱。 苏苒便让王守一等等自己的消息。 苏苒和王守一互相留了电话号码，这半年，秦星一直不顺，反正找着事，都做不长，都因为这样或那样被人解雇，奶奶和苏兰一家的人生活全靠苏铭接济着。 苏苒知道苏铭这样负担会很重，但她不敢给钱，只是有机会都往奶奶那里买东西，米面油什么的，都是她在买。 秦星被苏铭接济得有点失落，最近开始偷偷喝酒，甚至想去纳东寻找新的机会。 苏苒回到家和苏兰商量，干脆把奶奶的小院子分成两部分，前一部分隔出来，和王守一在家门口开了个奶茶店，卖奶茶，顺便再卖点小点心，秦星负责送送外卖，三人每人投资一万块当老板，当然苏兰、王守一那一万块是苏苒先帮忙垫付，赚了钱却平分。 苏兰很惊奇还念着书的苏苒哪里来的钱，不过苏苒不想解释，苏兰也没多问，毕竟这几年，苏苒自己承担着租房子的钱、生秦默的钱、秦默的奶粉钱、奶奶的一部分看病钱、来家里从不空手，就苏苒在宋氏诊所做护理的那点钱，肯定是负担不起的。 王守一岁数大了，一下想找很好的工作，也不容易，钱是苏苒先出，赚了三人平分，他觉得苏苒的条件还是非常诱人，于是便同意了。 苏苒更想开一家象玉龙雪山一样的酒楼，但就算她没见识，也知道不是一点小钱可以折腾得动了，而且就算开个小点的，家里人问她钱哪里来的，她怎么回答，现在当务之急是给秦星弄一份稳定的工作，打消他去纳东的念头。 投入得少，隔院子加装修都在最少最短的时间弄好，苏苒、苏兰和王守一就这么磕磕绊绊地开张了，开业几天了，才想到连鞭炮都没放一串。 汪寻上了高中必须住校，所以苏母也算解脱出来，汪父在省警厅做事，省警厅还管一顿中饭，这样家里也没太多事，苏母就在店子里给苏兰帮忙打打下手，带带秦默、照顾照顾苏奶奶。 苏苒记得很多年前和苏母来看过奶奶一次，回去后，苏母还被汪父打了，所以苏苒有点担心苏母来帮苏兰，再次被汪父责难。 不过这种担心终是没有发生，苏苒不太明白，是自己给汪父找了份省警厅的临时工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 苏母在汪家终年抑郁，两边的两对子女都长大了，少有回家，才慢慢好转起来，这两年都吃着苏苒从师母那里配的药，气色比以前好太多了。 第137章 乖乖就范086 王定一能被老聒请去做大厨，那水平肯定不会太差，虽然玉龙雪山有专门的点心师傅，但王定一做点心的水平，完全镇得住苏苒开的这个小店子了。 奶茶店刚开的时候，倒没什么人气，后来苏兰搞了个活动，买奶茶送点心，特别是棚户区外面那些高楼大厦，苏兰让秦星在棚户区和棚户区那面的高楼大厦都去推销了一下，说是可以外卖，没想到王定一的点心太有市场了，免费偿过点心的人，很快就打电话来订点心，然后，点心成为主打，奶茶成了顺带，只是棚户区的人嫌贵，那些高楼大厦的人更喜欢，周一到周五，秦星一个人送外卖都有些吃力。 周末是店上忙，送外卖倒少了，南滇市本来就是个旅游城市，来这里旅游的人特别多，游客走累了，有个可以歇歇脚，喝点东西、吃点东西的地方，那再好不过了，而奶茶店的点心，受不少游客的青睐，周末自然比平时忙得多。 汪寻看书累了的时候，也会过来帮秦星送送外卖，陪陪奶奶，带带秦默，苏苒周末学完针炙，剩下的时间也可以在店里帮个忙，苏苒挺喜欢制做奶茶的，感觉和调酒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王守一一看苏苒兑奶茶，就笑着说象在调酒。 苏苒也开玩笑说等奶茶店赚钱了，她跟别人学，也开个酒吧。 慢慢奶茶店由不赚钱到微利到赚钱，秦星送外卖不比送快递轻松，不过，又可以忙，他还是非常高兴，酒也不喝了，纳东也不想去了，只想守着老婆孩儿过自己的小日子。 奶茶店开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就把苏苒投的本钱给赚了起来，这让大家都松了口气，本来日子又朝着红红火火方向发展，结果这天来了二十几个混子，往奶茶店一坐，也不喝奶茶，也不走，反正一坐就是一整天，奶茶店本来就不大，除去做奶茶和做糕点的地方，店里也就只有十来个位置，那二十几个混子那么或坐或站，店里店外全都黑鸦鸦一片，谁还敢来喝奶茶。 刚开始苏兰还以为是那个什么李天楚，但很快发现这些混子有不少是秦星认识的，秦星求爹爹告奶奶地向他们打听，才知道是开了三个月的店，没孝敬棚户区的黑老大马六爷，这个马六爷在棚户区可是个一般人都惹不起的狠角，除了有五个哥，手下还有什么四大金刚，传说还有命案，最最让人畏惧的是，据说他有后台，黑白两道都横着走，他手下的人最喜欢吹嘘就是马六爷就是杀了人，也没人敢抓的，当然事实上马六爷也干过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棚户区有个四处晃荡的疯女人，据说就是让马六爷搞得家破人亡的。 苏兰一听就后悔让苏苒开什么奶茶店了，秦星赶紧买了自己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用的贵重物品找相熟的兄弟山炮和咕鲁带他去见马六爷。 苏兰和苏苒忐忑不安地在家里照顾着一老一小，都快等得烦燥时，听见外面有响动。 秦星是让山炮和咕鲁抬回来的，浑身都是血，那两个混子放下秦星，跟苏兰说：“兰姐，我们是跟星哥熟识，好心提醒你一句，店子别再开了。” 苏兰点点头，苏苒还想问个清楚，山炮和咕鲁溜得比兔子还快，苏兰把秦默往苏苒怀里一塞，赶紧走过去想把秦星扶起来，可是秦星没动，苏兰吓坏了：“秦星，你怎么？” 苏苒赶紧走过去，发现还有呼吸，伤口是刀子划的，血流了很多，但没有伤到要害。 苏苒把秦默放在奶奶身边，叫来王守一，把秦星扶到三轮车上，让苏兰在家守着，自己和王守一，一个骑，一个推往宋氏诊所赶去。 秦星都是皮外伤，所以包扎完，苏苒和王守一就带他回家。 秦星包扎完，人也清醒了，苏兰怎么问他，他宁可躺在床上装死，都不说去马六爷那里发生了什么，马六爷为什么会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秦默爬苏奶奶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八八”裹得象个木乃伊一样，是个什么情况。 苏苒挺郁闷的，以为给苏兰和秦星弄了个可以养家糊口的店子，以后一家人就可以相亲相爱，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哪想开店子却惹出这么一出，问苏兰，苏兰不说，问奶奶，奶奶只会偷偷抹眼泪。 秦星受伤的第二天，苏苒终于没有固执地把奶茶店的门打开。 苏兰在家照顾一老一小一伤，苏苒还得上学。 苏苒下午只有两节课，下了课就赶紧回奶奶家，刚到门口，她就看见秦星的妈正在往里走。 苏苒也赶紧跟上进去了，秦星妈直奔秦星的房间，没一会苏苒就看见苏兰抱着秦默出来了，把秦默放在奶奶那里，去了厨房。 苏苒不放心，小心地走到秦星和苏兰住的那房的窗户下，侧耳听秦星妈正在说：“老五啊，不是你妈我不喜欢苏兰，那闺女说句实话，能嫁给你，都不知道是你前世怎么修来的，不过妈真的很担心你呀。” 秦星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你担心什么，我都这么大了，要你担心。” “老五，你难道不知道嘛，当年，小苒的外婆和两个舅舅不疼他们那个妹子吗，疼得跟眼珠子一样，结果怎么样，小苒的表哥，多好的孩子，不比苏铭差，让马六爷的人把一条腿打断了，小苒的表姐失踪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小苒的二舅母自打闺女失踪后，就半疯着的，他们都说马六爷背后的主，不仅有警察还有贩毒的，星儿，妈知道你喜欢苏兰，但得有命喜欢，对不，这次你受点伤，就算了，跟妈回家去啊。” “妈，那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了，苏大哥都没了十五六年了，我如果不去找马六爷，也不会受伤的，马六爷把苏家害得这么惨，应该够本了吧。” “星儿啊，如果够本，那小苒的外婆舅舅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敢和他们来往，我听人说，马六爷还让人看着的，前阵子你的快递工作不是做得好好的，突然人家就把你开了，你也不动脑想想，会没原因吗？” “妈，我不管，如果这里混不下去，我就带苏兰、苏兰她妈和默默出去讨饭去，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好了。” “你疯了！” 苏苒吓了一大跳，原来这个马六爷来为难他们，还不仅仅是他们没孝敬的缘故。 苏苒听秦星妈劝了好一会儿，秦星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她只好哭着说当没他这个儿子，就出来了。 苏苒赶紧躲开了。 等秦星妈妈哭着走了，苏苒才走到厨房，见苏兰在切菜，只是眼睛没往刀上看，目光还有点空洞。 苏苒忙走过去叫了一声：“小姑！” 苏兰一下回过神，看了苏苒一眼，苏苒有些打颤地问：“秦奶奶说的都是真的？” 第138章 乖乖就范087 好一会苏兰才点点头说：“苒苒也许你不该回来，你应该跟着你妈一直住在县城，我还以为这些事都过了十五年了，人们都该忘了，就是那些害你爸的人，看到我们家这样的结局，也都该收手了，谁知道…，看样子，你爸爸不知道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主，不仅凶残，心胸还这么狭窄。” “小姑，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苏兰冷笑一声说：“你爸出事前，这个马六爷唤做马六儿，你爸出事后，这个马六儿就变成了马六爷，去威胁你外婆家，你外婆和你舅舅正眼都不瞧他，可你表哥被打断了腿，表姐失踪了，才知道错了，这些我都不敢告诉苏铭。马六爷本人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他后面的人，但他后面的人到底是谁，没人知道，之后他在这里横行了十五年，可能是当马六儿的时候，被人欺侮惨了，所以变成马六爷后，收拾人的手段都有些变态。” 苏兰顿了一下又说：“苒苒，当初小姑还是该心肠硬点，即便你考到省城，也该让你住学生宿舍，不该让你到奶奶这里住，但小姑想你一个人孤苦零丁的，肯定又想极默默…，唉，没开奶茶店也还好，没想到开个奶茶店，又把他们招惹回来了。” “小姑，别这么说，我相信一定有办法的。” “你能不能跟你师母商量一下，周一到周五不去了，就周六周天白天去做工，钱挣少点就少点，你那么晚回来，我实在不放心。” “小姑，没事，从诊所到奶奶这里都是繁华地段，他们能干什么。” “那个马六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要不，你等你小姑父伤稍微好点再去，让他每天接送你。” “小姑，这么折腾我还不如不去了，我没事的，我跟哥学过跆拳，我跑步也挺快的，倒是你带着默默和奶奶才要小心点。” “我们在家里，周围都是相熟的邻居，叫一声，多少会出个声帮把手的。” 对于这些邻居，苏苒还真不看好，犹豫一下问：“小姑，明明马六儿在害家里人，为什么你和小姑父总是跑到纳东去？” “我去找过你外婆和你舅舅他们，想一起对付马六儿，可是你舅舅他们都选择回避，而你爸的死，却与马六儿是没关系的，听人说是你爸的一个小弟许云鹿出卖了他，我们当然要找出卖你爸的人，我们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许云鹿出卖你爸后就去了纳东，我和你小姑父就去了纳东，找了好多年，近两年才找到他，可能人做坏事才容易发达，你小姑父说许云鹿什么时候身边都跟了十几号人，在纳东那一带混得风生水起的，他只在玉龙雪山找到了一次下手机会，可惜那次没打死他。” 苏苒吓了一大跳，才知道在玉龙雪山打许云鹿冷枪的是秦星，犹豫一下问：“小姑，我爸是贩毒，因为拒捕被警察击毙的，许云鹿是警察吗？” 苏兰立刻摇头说：“他就是你爸手下的一个混子，听说做事挺拼，野心也挺大。” “你没见过？” “我那时候要上班，下班后才回来，你爸开着清洁用品公司，他们一般都到你爸公司去，你爸他仗义，又有拳脚功夫，这一带的混混都挺服他，喜欢跟着他混，许云鹿就算拼，有野心，应该也比你小姑父好不到哪儿去，你爸带回家的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苏苒这会儿有点怀疑苏兰一直在美化她父亲，弄不好马六儿现在的位置就是当年父亲的位置，想想当年别人称她爸一声“越爷”，苏苒打个寒颤：“可是姑姑，爸爸贩毒，许云鹿也不是好人，那是黑吃黑吗？” “有人说就是黑吃黑，许云鹿有野心，一直想取你爸爸而代之。” “那为什么许云鹿出卖爸爸成功，已经可以代替爸爸了，却去了什么纳东？” “这也是我和你小姑父最纳闷的一点，我们原想找到他问个清楚明白，后来发现根本就接近不了，你小姑父觉得干脆干掉许云鹿，为你爸报仇算了。” 想想小姑父那点身手和许云鹿的身手，苏苒都不知道小姑父哪来的勇气敢干掉许云鹿，她小姑父肯定就是想逗她小姑开心吧。 苏苒很想问苏兰，小姑父那枪是从哪儿来的，但从和苏兰的对话，听得出来，秦星并没把自己在玉龙雪山的事告诉苏兰，自己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吧。 “小姑，你认识于景明吗？”苏苒又问，苏兰摇摇头说，“没听过这号人，怎么了？” 苏苒也摇摇头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苏兰狐疑地看着苏苒，苏苒忙说：“小姑，我来吧，你去看看小姑父。” 苏兰哦了一声便放下刀离开了厨房。 苏苒毕竟在瓦西见识了李鬼他们的手段，也听了不少黑帮毒贩的血腥手段，和苏兰说得轻松，却不敢大意，买了只防狼喷剂放在包里，每天都随身携带。 秦星是皮外伤，没两天就可以下地了，于是每天都到宋氏诊所接苏苒下班，伤好后，他就骑着送快递的三轮车去接送苏苒。 奶茶店不能开了，王守一也不能坐吃山空，本来挺好的一桩事，跟玉龙雪山打工一样，最后是惨淡收场，他也只能开始四处找工作，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就还是住在奶茶店，奶茶店是用苏奶奶的院子搭出来的简易棚子，王守一想付点租金，苏苒却不肯收，苏苒除了感激当年王守一照顾之情，还有点私心，王守一住在这里，秦星不在家的时候，至少多个人在家里，也省得苏兰带着一老一小，她和秦星都担心。 苏苒坐着秦星的三轮车拐进棚户区的那条道上时，忽看见有辆警察巡逻车，不过不知道警察干什么去了，车停着，没见人。 秦星正准备登车过去，却见几个警察正站在山炮和咕鲁面前，一个警察正在训斥那两个混子，秦星一见便说：“是山炮和咕鲁他们。” 秦星把车停下来，苏苒忙说：“小姑父，那些是警察，你还是别招惹他们吧。” “我看看是什么事？” 苏苒怕秦星惹事，也下了三轮车，跟在秦星后面走了过去，却听那个警察正在说：“山炮，你和咕鲁这碰瓷水平真是越来越高，水平高还不说，连电动车都碰。” “警官，我们没碰瓷，真的是就是他撞的我们。” “哼，上个月，你们在门前支路的红绿灯前碰瓷，你们就忘了？” “警官，这次跟上次性质不同。” “我看你们是想钱想疯了，命都不想要了。” 苏苒听声音已经知道训山炮和咕鲁的人是赵小恨，她边感叹世界真小，边偷偷往后退，不过退几步，忽想到山炮和咕鲁是马六爷的人，而赵小恨是警察，还是个有高红岗这样大背景的警察，往后退着的苒立刻改退为进，几步走到秦星前面叫了一声：“赵警官。” 第139章 乖乖就范088 赵小恨一转头，眼一亮：“小苒姑娘，是你。” 赵小恨眼亮完就看见和苏苒在一起的秦星，脸色又变了：“你跟秦星在一起干什么？” “他是我小姑父。” “啊！”赵小恨愣愣看着秦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是你小姑父，苏苒，你都是些什么亲戚呀？” 秦星一听就不悦了：“赵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听不懂吗。”赵小恨把脸一扳问，“你们找我有事吗？我现在公务在身，有什么事都不太方便。” “赵警官，是这样。”苏苒指着山炮和咕鲁，“他们是我小姑父的朋友。” 赵小恨的眼睛一下瞪到最大：“怪说不得，小苒姑娘原来你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也难怪你总是是非不分，总干糊涂事。” “赵警官，你看他俩都还没成年了，能干多大坏事。”苏苒对于赵小恨嫉恶如仇的性子太了解了，所以他对他认为的坏人和不良青年有什么样的表情，苏苒都能接受，赵小恨却哼了一声说，“未成年，就不能干坏事了？小苒姑娘，现在给毒贩跑腿跑得最欢的，都是未成年的，你知道吗？” 这事，苏苒听李鬼说过，说阿法图就组织一批十六岁以下的未成年贩毒，于是笑笑说：“这些都是我们的邻居，不太可能干这样的事吧。” 赵小恨看了那两人一眼，又训了两句，就放了人。 山炮和咕鲁给赵小恨几个警察鞠了个躬，又给秦星和苏苒鞠了个躬，才离开了。 苏苒忙说：“谢谢你啊，赵警官。” “你家住在这里吗？”赵小恨斜了秦星一眼，苏苒点点头，赵小恨又说，“那你光嘴谢，也不请我们去喝杯茶。” “啊，赵警官，请到我家里歇会，喝杯茶吧。”苏苒不知道当年连喝瓶可乐都认为是受贿的赵小恨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主动要求喝茶。 赵小恨也没客气，带着人跟着苏苒进了苏奶奶家门。 赵小恨在玉龙雪山就看得出来苏苒家里的条件不是特别好，只是没想到家里比他想的更糟，家具样式老旧，一看就是几十年的古董了，没什么电器，电视还是台黑白的，茶壶和茶杯是粗瓷的。有个瘫着的奶奶，有个一岁多的小奶娃。 赵小恨端着茶杯靠在门框边上问：“小苒姑娘，你不是还在中医院上学？” 苏苒一边给另外几位警官倒茶一边点头说：“是呀，我还在上学？” “这家里谁挣钱？你不会告诉我是秦星吧。” “本来是这样的，只是…” “只是什么？”赵小恨话一落音，王守一走出来说，“赵警官，你都看见了吧，小懒虫家有多困难。” “王守一，你怎么也在这里？”赵小恨对玉龙雪山的人都算得上老熟人了，查案就去过几次，有事没事还去过几次，王守一便说，“我到城里找工作，没找着，就和小懒虫一起开个奶茶店，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王守一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叽里呱啦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倒了出来，赵小恨听完，把茶杯放下说：“这个马六儿，我听说过，早就想会会他了，明天，你们该开业就开业，我倒要看这个马六儿，是怎么来惹事的。” “赵警官，你用我们来钓马六儿？”苏苒虽然感觉赵小恨比以前成熟点，但他办的不靠谱的事太多，所以有点不太确定，赵小恨喜欢办不靠谱的事，但他却不是笨人，一听，立刻不满了，“那小苒姑娘，你是需要我来会会马六儿，还是不需要我来会呀？” “需要，需要，赵警官，当然需要了，你们为人民服务，人民高兴还来不及，哪能不需要呢？” “那你们明天正常营业，到时候我会过来。” 第二天，苏苒干脆翘课开业，当然是胆战心惊开业的。 刚一开业，马六儿的人就来了，二十几个围住了奶茶店，还有不少人衣服里明显藏了家伙。 只是造型还没摆好，赵小恨那辆巡逻车就来了，其中一个警察大声吆喝：“怎么回事，这是想持械斗殴呀！全部抓起来！” 刚摆好造型的混混听见了，一转头，看见警察巡逻车，有人叫了一声：“快走！” 没一会围奶茶店的混混走得一干二净，赵小恨摇摇头说：“我还以为能有一两个狠点的角，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帮角色，太让人失望了。” 赵小恨摇完头靠在奶茶店收银的台边，苏苒赶紧做了一杯奶茶递给赵小恨，赵小恨接过奶茶问：“你这算不算行贿。” 苏苒一伸手想抢回奶茶，赵小恨动作够快地把吸管已经插了进去，喝了一大口，指着跟着自己一起来的警察，苏苒看了赵小恨一眼，便给来的警察都做了一杯奶茶。 苏兰一看混混们真的走了，双手合什说了声“阿弥陀佛”，小秦默一看，也跟着双手合什，只是他那双小肉手可合不到这么好。 苏苒给每个警察都送了一杯奶茶才回到收银台，只见赵小恨摇头说：“你这奶茶真够难喝的了。” “赵警官，我们学校出了跳楼事件，现在有查清吗？” “本来是刑侦队管的，结果涉毒，现在是刑侦、缉毒联合办案，你问于野去吧。” “于野在刑侦队？” “缉毒队。” 苏苒赶紧摇头说：“不用问了，只是好奇而已。” “苏苒，你说怎么你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有命案呢？”赵小恨咬着吸管问，苏苒听了眼睛一下瞪到最大，“赵警官，你不带这么污蔑人的。” “你是不是体质属阴的。” “我看你是你是鬼片看多了，对了，赵警官，我怎么觉得你没有在纳东时的那种斗志了？” “我在纳东时，很有斗志吗？”赵小恨继续咬着吸管问，正好店里来了客人，点了奶茶和小点心，苏苒赶紧去招呼了，做了奶茶收了钱才说，“那是，那时候，觉得赵警官是想做出一番大事业的。” 赵小恨哼了一声，忽又叹了口气说：“苏苒，你说世道为什么会这么黑呢？” 苏苒有些没听明白，看赵小恨举手抬足之间露出了腕表，虽然他那块表看上去不如许云鹿的腕表，但绝对不象一般有钱人戴的几万块的表，象这样的富家公子都认为世道黑，苏苒觉得象她这样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世道不跟墨一样了。 苏苒还没回答，那喝着奶茶的警察兄弟对讲机响了，其中一个接了，立刻说：“赵队，锦江路有斗殴，治安办请求支援。” 赵小恨留了一个兄弟在奶茶店，就带着其余的兄弟走了。 苏苒向那个留下的兄弟一打听，才知道赵小恨现在是巡警大队副队长，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还是朝里有人好做官呀，就你赵小恨那点本事，再怎么差，不是副所就是副队。 第140章 乖乖就范089 不管怎么说，赵小恨到底还是把马六震慑了一下，奶茶店又恢复了营业，虽然刚开始又重新经营，但王守一的点心，还让不小人留恋着，所以很快生意回复到以前。 苏苒松了口气，但知道这样又欠了赵小恨人情，只是她也顾及不了那么多，至于怎么还人情，那就以后再说了。 苏苒在宋教授和宋师母的指导下，针炙水平和中医水平都直线上升，别人是学完到实习的时候才有机会和病人打交道，而苏苒是边学边和病人打交道，所以不管学校里什么样的风言风语，她的专业课在年级一直保持着数一数二，只是像英语之类的基础课就要弱些。 而经过她针炙治疗，苏奶奶已经扶着东西站立起来，只是卧床太久，这样的结果，连宋师母都说算是奇迹了。 而苏铭就更传神，已经代替他导师独立完成几台大手术，导师特别喜欢他，只是师母对苏铭从没隐瞒过的家世不太满意，成为更多人羡慕的导师女婿还没成行。 苏苒跟苏铭都是报喜不报忧，家里的事，她也不让苏兰再透露给苏铭，只让苏铭专心他的学业。 奶茶店磕磕绊绊地办着，马六自然不会这么罢手，闹腾过几次，都让赵小恨带人给摆平了，因为有警察，马六的人也不敢特别明目张胆，他不敢明目张胆，赵小恨自然也拿不到他大的把柄。 苏苒每天都是三点一线地忙着，学校、家和诊所，不知道学校女学生吸毒自杀案，还没了结，所以在校园里碰上于野，还半天没回转过来，于野一见苏苒就有点生气：“美女，看样子，你这是又把我忘了吧！” “没，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你。” “你们学校不是发生了命案。” 苏苒想起赵小恨说的于野是缉毒毒队的，哦了一声，好奇地问：“于队，怎么那起学生吸毒案还没收工。” “这案子本来是刑侦办的，然后是刑侦和缉毒联合办，现在刑侦直接甩开手，扔给缉毒了，估计不那么好破。” “为什么？” “这些吸毒女学生有几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貌美家贫。” “这能说明什么，一般貌美的女性都比较时尚，可能她们认为吸毒是一种时尚，一不小心染上，后悔也来不及了。” 于野摇摇头说：“对了，小苒，你在开奶茶店？” “是，我小姑父失业了，就开了个奶茶店，你怎么知道？”苏苒不太明白于野怎么从吸毒女学生自杀的情况转向了自家奶茶店，于野又说：“如果有什么事，你找我好了。” “哦，赵警官说那是举手之劳。” “他最近出了点事。” “出了什么事？” “有人举报他利用职权假公济私，整天不干正事，就窝在奶茶店泡妞，他被停职写检查了。” 苏苒啊了一声：“是指我吗？” “好象是。” “这，这太夸张了吧，他那红岗哥不给他撑撑腰？”苏苒没想到苏兰说的马六背后有人撑腰，不知道是毒贩还是警察，这么看是警察的可能性很大，要知道赵小恨他红岗哥职务可不算低，都被整得写检查，那马六这后台得有多大背景呀。 于野摇摇头说：“高红岗听说办错了什么案子，一直被停职调查，赵小恨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应该高红岗不肯告诉他。” 苏苒挺恨高红岗的，不过听说他也有办错案子被调查的时候，居然也没什么特别高兴的。 除了奶茶店开得不顺畅让苏苒烦心，还有另一件事，苏苒也挺担心的，就是快两岁的秦默，又机灵又顽皮，自从开口叫“八”“八八”后，逢男性都叫，但就不肯说除了这两句之外的话。这让秦星觉得很失败，他认为这世上除了他对秦默最好，配得上八八二字，还有谁配得上，为什么秦默偏要把所有的男性都当成最亲的八八呢？ 仅管如此，秦星还是非常喜欢秦默，一有空就停下来纠正秦默，八八只有一个，就是他秦星。 秦默睁着大眼睛看着秦星，听得高兴了，就格格一笑，冲秦星吐几个小泡泡，然后摆个奥特曼打怪兽的姿势，还啊啊呀呀地配合自己认为帅帅的动作。 秦星伤心得一下倒在床上，秦默立刻爬到秦星身上，把秦星当马骑。秦星立刻秒变一匹马，驮着秦默到处爬，把奶奶和苏兰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天也就这个时候，一家人最快乐。 果然有半个来月没看见赵小恨，但于野时不时会派人过来一下，但因为赵小恨停着职，于野的人不是防马六闹腾，而主要是防苏苒一家有人生安全。 苏苒也觉得最近有点不太平，因为回来比较晚，一般是秦星过去接，但去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她总觉得有人跟着，好几次她还听见后面有打斗的声音，只是转头不是风吹落叶，就是一地狼籍，好象是有什么，但什么也没有。 好在快放寒假的时候，赵小恨的检查也写完了，终于恢复原来的工作，他对于写检查也没长什么记性，依旧又来奶茶店混。 苏苒一算，赵小恨被人诬告，停职写检查，一写就是一个半月，看样子警察也真不好混。 不过，赵小恨没提这事，苏苒也就装不知道，都没假装问他是不是出差去了，赵小恨不回答，她也就不再追问。 而于野的案子也陷入了僵局，苏苒从赵小恨口里偶尔露出的三言两语，知道这些女学生家里穷，但都爱慕虚荣，喜欢那种时尚奢侈的生活，那些时装模特、走秀的临时演员是她们喜欢的工作，一旦有这样的工作，打破头地去挣。然后挣到这些工作的，做上个小半年，又会染上毒瘾，以她们的家庭状况，不可能吸得起毒，于是就开始卖淫、贩毒，以卖淫贩毒养吸毒。 于野怀疑这是一起人为的、有组织的犯罪活动，有人在控制着这些女学生吸毒、卖淫、贩毒，但是案子查起来就是不顺，校方高层顾及学校名声，不太希望警察介入，调查总是草草了事，好不容易盯上两个吸毒女学生，两个女学生一个失踪一个自杀，于野很被动，因为他们的调查而造成一失踪一自杀，但又没查到他们想查的毒品事件，校方由刚开始的不热情变成了直接拒绝和不配合了，甚至向警局告状，说于野他们骚扰学院学生。 于野被上面狠批过不少次了。 苏铭放寒假回来，见秦默不肯开口说话，就带秦默去了有同学的医院，亲自检查了一下，告诉苏兰和苏苒，秦默没什么问题，见苏兰和苏苒担心，便例举了世界上好几个三岁以后才开口说话的有名的天才。 秦默不可开口这事让苏苒挺担心的，但在表面上，秦默是苏兰的儿子，苏苒不敢表现得比苏兰还担心，怕被自己那个敏锐的哥发现异常。 第141章 乖乖就范090 苏铭寒假回来，一般都会去给苏父扫墓，因为清明，他不可能回来。 南滇市的墓地挺宝贵的，大多人家都是把死者的骨灰寄存在骨灰堂，平时去上个香寄托一下思念，但苏越却是有块墓地的，骨灰盒就放在墓地里，苏苒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给父亲置的这么块墓地。 这次苏铭去墓地，不仅带着苏苒，还带了秦默。 两人带着秦默到了墓地，却发现墓地被人收拾得很干净，他们一年怎么也要来两次，根本不指望那个看墓的人，再一看，收拾干净的墓前，放满了白色的菊花和百合。 兄妹俩有点吃惊，这么多年，除了秦星和苏兰，这是头一次有人来看父亲。 两人向四周望去，除了山风吹枯木的声音，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苏苒不解地说：“哥，这会是谁呢？爸爸的朋友还是战友？” 苏铭摇摇头，苏苒又问：“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想起爸爸了？” 苏铭摸着墓牌说：“我一直觉得父亲不象那种人，所以我学了法律，但是后来我发现学法律，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华国的法律不维护贩毒的。” “那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把毒品栽赃给爸爸的。” “我也想过，所以我放假回来，都找过你那个警察朋友，只是他对爸爸的事一点都不清楚，而托他照顾我们家里人的人已经过世了，我问他是谁，他又一直不肯说，而且还跟我说这里水挺深的，一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别在涉足进来了。” “你说于野？” 苏铭点点头，苏苒才知道那次碰上于野，苏铭应了吃饭，原来是为了后面好调查父亲的事，她都有点内疚，见苏铭盯着那一大堆白菊和百合，很怀疑苏铭在打这送白菊和百合人的主意。 于是这个寒假，苏铭经常是一大早就出去，很晚才回来，苏苒从他的神态就知道次次都是无功而返，最后苏铭到开学，应该也没见到那个祭拜父亲的人。 苏苒不去想许云鹿，但也没想过再交什么男朋友，生活的重心除了秦默就是学习、奶茶店，但她容貌姣好，性子又文静，本来就是绝大多数男性喜欢的那种类型，所以苏苒在论坛有幸荣登榜首后，让中医院的男同学眼睛一亮，许多男同学发贴支持重选校花，只是被女学生吸毒案盖了风头后，到了大三下学期，那只“青蛙”又在论坛里号召中医院学生重选校花，于是苏苒又学校论坛成了风头人物。 苏苒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又惹上了避之不及的汪娟。 所以从图书馆出来的苏苒被打扮得新潮时髦的汪娟拦住时，有点莫名其妙，她听见不少女同学带着看笑话的声音：真假校花好象要pk哦。 苏苒才知道汪娟居然是校花，她倒不是嫉妒汪娟，就汪娟论模样，还是不错，虽然用了好些名牌，但苏苒认为气质还是差，甚至还不如以前了，中医院的男生眼光看样子也不怎么样嘛，苏苒正想着，汪娟就指着她先开口问：“你就是苏苒吧？” 苏苒没想到汪娟居然装不认识自己，眨了几下眼睛，汪娟哼了一声：“就是你，还想跟我争徐子豪。” 苏苒更迷糊了，徐子豪又是何许人，她还没想明白，汪娟又指着她对周围围过来的人说：“就这个叫苏苒的同学，我调查过，家里有个贩毒的爹，很多年前被警察打死了，还有个肺痨的妈，要死不活的，很小的时候就在外面打工，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进了大学，居然装起清纯来，我呸，就你这样的人，还敢追徐子豪。” 周围的同学发出一阵唏嘘：“不会吧，她爸爸贩毒啊。” “啊，真看不出来哈，平时装得挺纯的嘛。” “得，听说让人搞大过肚子，还打过胎。” “……” 苏苒只觉得耳边全是苍蝇，她想反击汪娟，但汪娟所讲的，除了徐子豪，其余的好象都是真的，她居然无从反击，周围那些嗡嗡乱叫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本来就讨厌自己，自发来坏自己的还是汪娟早就安排好的。 汪娟见苏苒脸色苍白，不依不饶地说：“你们啦，还是少跟这种人一起吧，听说她妈病特别重，把她弟都传染了，谁知道她有没有被传染上，她要是被传染上，不告诉大家，然后你们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成肺痨鬼的。” 汪娟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踩着高跟鞋从苏苒面前走过去，聚过来的人，突然一下就四散开，好象苏苒就是一个大的传染源，似乎立刻就要把某种致命的病毒传染给他们一样。 苏苒慢慢回过神来，看着四散开的人，抱着自己的书从图书馆离开。 不过从周围人各种议论声中，她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汪娟口中那个徐子豪是中医院大五学生，校草一枚，外号叫徐宋玉，家中颇有资产，成绩还不错，被好多美女盯着，据说汪娟是这些美女中最为出彩的一个，富家女一枚，相貌隽美，堪比西施貂婵，只是为人特别低调，不特别喜欢炫富。 苏苒才知道汪娟已经成功地把自己包装成富家女了，想着汪父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勒紧裤腰带供着这个自费读大学的闺女，她是每学期挂科不说，还装富家女泡帅哥，她可真敢呀。 然后苏苒又听同学说徐子豪在论坛的名字叫“不会叫的青蛙死得快”，至今苏苒也没弄得懂青蛙不会叫怎么就死得快，但这个论友可是发贴说她漂亮，然后一堆人顶他的贴，可见在学校是有一定号召力的，可怜苏苒在校只知道埋头学习，不在校更忙，忙打工和照顾一家，哪里知道学校的各种风云和徐子豪这号风云人物。 了解学校里的一些皮毛，苏苒又有点纳闷，那那个申副校长的儿子，申宏呢，挺阴的一个人，好象也念大五了，他和汪娟是谁抛弃了谁？ 苏苒没想到大学生的生活这么曲曲绕绕的，对于汪娟那些侮辱她的话，她也没打算去跟任何人辩解，父母的事是事实，从小被他们的光环笼罩着，也不差大学这几年；怀孩子的事，也是事实，说不准这一传开了，那些给她写情书情诗，找着各种法来骚扰她的男同学应该也会消停了吧，省得自己还要去解释；至于汪娟装富家女泡帅哥，只要她不穿帮，自己就祝福她赶紧泡到吧，大家都消停。 只是这个徐子豪，苏苒连这尊神的面都没见过，她的名声传开后，有不少女同学当她面背她面都在说：哦，不会吧，徐子豪涮她玩玩，她还当真了，人家子豪的女朋友朱珠，漂亮得不要不要的，省财经大学的校花，听说还是高干子女呢，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尿性。 本来都心如止水的苏苒更茫然了，自己什么时候跟什么朱珠争什么徐子豪了，徐子豪自己都还不认识，怎么又钻出来一个朱珠，难道就是那只不会叫的青蛙发贴说自己漂亮，就变成自己在追他了？中医院这群书呆子是不是念书都念傻了？苏苒真心没想到，中医院念起来这么不省心，自己两点一线，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生活，居然也能招惹出是非。 第142章 乖乖就范091 苏苒有点小气恼地想着，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是没有名字的电话，号码挺好，有好几个8，苏苒没数。 按苏铭的说法，这种响不过3秒的电话，一般都是垃圾电话，这种垃圾电话拉黑最省心，免得一而再，再而三地烦扰人，但苏苒不管接到什么样的垃圾电话都没有拉黑的习惯。 电话响了一会，居然有20几秒，终于停了，苏苒摇摇头，把电话放回包里，赶紧回家看自己的秦默和奶茶店，真没想到大三一晃也要结束了，如果自己的数学没还给小学老师，那什么徐子豪和申宏都大五了，最多小半个月就该毕业了，他们毕业了，所有的事也会随便他们毕业了结了吧。 只是不仅大五的要毕业考，大三的同样要期末考，现在天大的事，也没考试这头狼来了，更让人头疼。 只是苏苒没想到，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汪能了，真庆幸汪能读职高这两年应该是省城的乐趣太多，所以没来学校烦自己，才和汪娟闹那么一出，苏苒发自内心更不想见着汪能。 汪能这个人基本没什么优点，但他视力好，算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苏苒看见他的时候，他早看见苏苒了，见苏苒想别开他走另一条路，赶紧走过去叫了一声：“苏苒！” 苏苒只得停下来看了汪能一眼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 这姐弟俩是不是都吃错了药，苏苒还没在心里烦完，汪能已经过近她问：“听说你在学校追男同学?” “汪能，你好无聊，我追没追男同学，关你什么事！” “苏苒，你别傻了吧，你真以为你生过孩子，别的男人都能象我这样不计较。” “汪能，你少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我都看见了，你以为冬天穿得多点，我就看不出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真是神经病。” “苏苒，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嫌我学习不好，以后挣不了钱，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会挣到钱，然后养活你的。” “你离我远点！”苏苒说完见公共汽车来了，赶紧上去了，这才把汪能甩开。 汪能在车下生气地叫了起来：“反正我已经毕业了，我天天都来学校堵你。” 苏苒周末在宋教授那里学针炙，宋世超冒着对医院各种不适，进了宋氏门诊，他是才知道苏苒在中医院被人污蔑诽谤的事，还把他爸给扯进来，那是带着一肚子气来的。 刚开始，宋世超是想追求苏苒，但苏苒无意，他又挺喜欢苏苒的，弄得消沉了挺大一段时间，后来想通了，不能追求当多个妹纸也成，所以现在他都弄不清自己对苏苒是什么感情了，只是一听见有人这么埋汰苏苒，那怎么也按捺不住，不管做为恋人还是妹纸，那出头都是必须的。 宋家在离宋氏门诊不远有一套复式房，宋师母自然想给儿子煮点爱吃的，不过宋世超是突然回来，宋师母立马去买菜也有些忙不过来，苏苒自然就主动帮助宋师母。 虽然苏苒没结婚之类，但经过宋师母那番话，她在宋家已经不忐忑了，宋教授和宋师母对自己一家人帮助这么大，有闲时，帮宋师母做做家事，苏苒都义不容辞。 和宋家的人相处久了，有时候宋师母有事，比什么东西拿掉了，会让苏苒帮忙取取之类，慢慢也就熟了，宋师母甚至还要给苏苒一套家里的钥匙，但苏苒觉得不妥，没接受。 宋师母买好菜，发现宋世超喜欢的鱼买掉了，就让苏苒把菜先拎回去，自己去买鱼。 苏苒拿着钥匙拎着菜就往宋家去了。 苏苒打开宋家的大门，听见屋里有声音，有点奇怪，宋师母在买菜，宋教授还在学校，宋世超听苏苒讲了她知道的那点皮毛，很生气，去学校找他爸质问个清楚，她和宋师母没拦得住，所以怎么会有人在屋里？ 苏苒正要开口问时，却见一个男子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边走还边问：“妈，你回来了？” 然后苏苒和对方都愣住了，好一会苏苒才开口叫了起来：“老板是你！” 老聒也没想到进来的会是苏苒，吃惊之后便说：“我去换件衣服。” 苏苒才不好意思起来，等老聒换了衣服出来，苏苒迫不及待地问：“老板，怎么是你？” “怎么不可以是我？”老聒用浴巾擦着头发，额头上还有水珠子，看着特别…，苏苒也说不出来特别什么，随着老聒轻轻动的手指，那股熟悉的玫瑰香味又出来了。 好一会儿，苏苒才问：“宋教授和师母是你的父母？” 老聒摇摇头，苏苒皱着漂亮的眉毛：“你叫师母妈，那宋教授不是你父亲？” 老聒又点点头，苏苒才释然：“我就说嘛，你有好几年没来看你母亲了吧，我来过你们家好几次，都没见到你。” 老聒又点点头，苏苒忍不住又问：“玉龙雪山出事后，老板你去哪儿了？” “我跟一个朋友去别的地方做生意了。” “对了，老板，那天收了三万块钱，我和刘姐去找你，结果在你家，我被人打晕了，钱也丢了，你说这怎么办？”苏苒最担心的是自己如果有一天还能见着老聒，如果何解释那丢失的三万块钱的事，老聒摇摇头说，“玉龙雪山被关，我损失的何止是三万块，反正大损失都损失了，也不差这小损失了。” 苏苒现在不是三年前那个没涉过事的小姑娘，给秦默买过房子的她，知道买房子可不是件小事，宋教授和宋师母开着诊所，是挺挣钱，但让宋教授拿出一大笔钱给老聒在纳东置个那么大的别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能让继父在不容易的情况拿出那么多钱，原谅苏苒贫穷限制了想象，她真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了，于是便说：“老板，要不，我挣了钱慢慢还你，时间可能会有点久。” 老聒就笑了：“损都损失了，还还什么，对了，你现在怎么样？” “我在省中医院念大学。” “你哥也学医，你也学医？” “你怎么知道我哥学医？” 老聒笑了一下：“你在玉龙雪山的时候说的。” 苏苒有点不确定，她在玉龙雪山极少提家里人，却听老聒问：“你是我妈的弟子。” 苏苒一听，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说：“我是你继父的弟子，不过跟师母学得更多些，她教会了我好多书本上没有的东西。” 两人正聊着，听见开门声，然后听见宋师母的声音：“苒苒，你看师母买的这鱼，好新鲜的。” 随着声音，宋师母拎着装鱼的袋子走了进来，看见老聒，她手里的袋子一下掉地上，然后叫了一声：“捷宇。” 老聒站起来叫了一声：“妈！”便走过去帮宋师母把袋子捡起来，宋师母有点伤感地接过袋子问，“你回来，怎么也不跟妈说一声？” 第143章 乖乖就范092 “有什么好说的，都这么大的人了。” “妈今天给你做你喜欢的西湖醋鱼。” “不用，世超不喜欢吃醋鱼，他喜欢吃松鼠桂鱼，我没他挑，也能吃。” “就做西湖醋鱼。”宋师母固执地说，苏苒便站起来说，“师母这个容易，一条鱼分两半，一半做醋鱼，一半做桂鱼，不就全解。” “对哦，还是苒苒聪明。”宋师母就笑了起来，老聒忙说，“妈，真不用那么麻烦。” “师母，我来弄鱼。”苏苒看得出来宋师母有许多话和老聒说，赶紧接过袋子进了厨房。 苏苒和宋师母把菜弄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宋世超终于和宋教授回来了，一推门宋世超看见了老聒，惊喜地叫了起来：“哥，你居然舍得回来了。” 老聒笑了笑，和宋教授打了个招呼，苏苒听老聒称宋教授为“老宋”，挺想笑的，想想在玉龙雪山打工两次，苏苒基本没见老聒笑过，而今天他笑得挺多的，虽然他的笑一贯有点假。 吃饭的时候，宋世超提起中医院的事就生气，不止一次说自己一定要去把中医院的论坛给黑了，苏苒因为不用担心宋世超追她的事，反而比以前的话多了，两人虽然专业不同，但是还是有不少共同话题的。 宋师母手艺好，宋苒的厨艺也不错，所以席上就宋世超不停地夸：“妈，好吃，你和苏苒做的菜真好吃，比我们单位那个食堂做的饭菜好吃一千倍。” 老聒还和玉龙雪山一样，整个过程没说过话，除了和宋教授偶尔礼貌地点一下头。 宋师母则是一会给老聒夹菜一会儿给宋世超夹菜，如果不是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看都象一家人，这让苏苒想起了自己母亲和继父的那个家，从来都吵吵闹闹的，她不知道是因为富足让人有教养，还是贫穷让人卑劣，总之在这个家，连老聒带着礼貌的假笑都让人觉得温暖。 吃过饭，宋世超饭碗一丢就要去送苏苒，苏苒还是帮宋师母一起把碗筷洗了，才离开宋家，其实她还有好多疑问想问老聒，但老聒在宋师母他们回来后，都装不认识自己，苏苒自然不可能自己主动提出来和老聒聊聊。 走出小区，苏苒好奇地问：“世超哥，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有哥？” “他呀，几年才能回来一次，而且每次回来，都住不了两天，有跟没有一样。” “你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对呀，他是我母亲和前夫生的，我爸是这样说的。”宋世超踢着地上的一粒小石子说，苏苒觉得宋世超这话有点奇怪，为什么是他爸说的，然后又好奇地问，“你母亲姓高，你哥也姓高？” “不，我哥姓郭，叫郭捷宇。” “你母亲的前夫姓郭？” “我妈没提过，不过我哥小时候是寄养在一户姓郭的人家，我爸和我妈成亲后，想把我哥接过，但我哥说他在那家人住熟了，后来又有了我，哥就一直在那户郭姓人家住到上大学。”宋世超继续踢着那粒石子，“苏苒，过了吧，为什么感觉你对我哥比对我的兴趣都大？” “我，我？”苏苒回过神，“我哪有，只是冷不丁见着你有个哥，我有点吃惊而已。” “我哥这个人吧，人挺好，不爱说话，在忙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一年到头都不在家，我爸挺喜欢他的，他回来，和我爸说话比我跟我妈加在一起都多。” “哦。” “苏苒，我们不说我哥了，行不行？” 苏苒点点头问：“你家里条件挺好的，你为什么也四处跑？弄得师母成天都在想你。” “我搞建筑的，自然跟着要搞的建筑跑呀，难不成你让我把高楼大厦都搬回家搞呀，而且我还得世界各地去采风，看看那些不同的建筑风格，否则脑子只有学校那点东西，怎么够用？” “这倒是。” “对了，苏苒，你不用怕，那个徐子豪是我爸的学生，他爸做生意赚了几个钱，有点搁不下，不过他还好，比他爸内敛些，他那个女朋友朱珠，挺让人烦的，很刁钻的一个人，你要小心点，你们学校那个申宏，你也要小心，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又挺阴的，听说还在念高中，就仗着他爸是省中院的校长，祸害过好几个省中院的女同学，进了大学就更甚了。” “我也觉得申宏不要招惹比较好。” “申宏和徐子豪算你们省中院的两个霸王，不过好在他俩是不和的，申宏的名声不如徐子豪，不过，你也不用怕，他们除非不想在医院混，我爸虽然级别没有申宏他爸高，但在这一行，他说句话比申宏他爸管用，所以他们也就只敢在背后当当小人。” “谢谢你啊，世超哥。” “太见外了，苏苒，我都怕我爸妈把你当闺女了。” “为什么？” “那我还怎么追你！真是的。”宋世超说完，看苏苒笑，他也笑了起来，忽然看见秦星走过来了，便说，“你小姑父接你来了。” 苏苒和宋世超道了别，忙朝秦星跑去，秦星等宋世超走了才说：“这小子，我看挺好的，你就没动点心思？” 苏苒没说话，秦星忽然问：“小苒，你不会是对许云鹿动了心思吧。” “小姑父，你说什么呢？” “那可是你家仇人，你知道不，我都不敢告诉你小姑。” “没有的事。”苏苒还想替许云鹿辩解几句，不过一想到人都死了，再辩解又有什么用，也没人为他正名了，当然她实际上也不知道许云鹿的名到底正不正。 从被汪娟骂到考试结束，汪能天天在校门口拦自己，苏苒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都快化身为007了，和汪能斗智斗勇的各种躲。 汪能念书的iq基本为零，但在堵苏苒的事情上，他iq可以达到200，真每天来堵苏苒，堵到苏苒那自然纠缠着一起回家，堵不到，就在校门口四处宣扬他是苏苒的男朋友。 所以在不到两个星期内，省中院没人不知道苏苒有个不咋地的男朋友天天在校门口等她。 苏苒都快烦死了，终于熬到考完试，正在想如何甩掉汪能，接到宋师母一个电话，让她以最快的速度到诊所，去给宋教授做帮手。 苏苒赶紧收拾好就出了校门，难得今天自己又走了一次狗屎运，汪能没在她选的校门口堵自己。 苏苒松了口气，电话又响了，她以为是宋教授催了，赶紧看了一眼，又是垃圾电话，不过这个垃圾电话有点眼熟，因为有好几个8，也不止响了3秒，苏苒第二次接到同一个电话，估计对方应该是打错了，便接了说：“你打错电话了。” 对方没回，苏苒只得提高声音说：“你打错电话了！下次别再打错了！” 对方依旧没出声，苏苒不满地说了句“莫名其妙”就挂了电话，挂了电话的苏苒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让汪能纠缠得有点烦，所以很敏感，挂了电话过后，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 第144章 乖乖就范093 不过苏苒回头看，又没看见任何人，苏苒气得给汪能打了个电话，把汪能骂了一通，汪能被骂得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辩解，苏苒就把电话挂了。 骂了汪能，苏苒心情略舒服点，急急忙忙上了公车，去了诊所，到了诊所才知道宋教授接到一个好朋友的电话，说在昆省给一个重病人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但后期治疗更重要，病人的岁数比较大，取出病人头部的瘤子后，他认为配合中医的中药和针炙调理，更利于病人的术后恢复，所以就把宋教授推荐给了自己病人的丈夫，已经得到对方首肯，让两位教授赶紧给制订出一个合理的中西医结合治疗的方案。 苏苒有点纳闷，宋教授只能周六周日出诊，义务支持一下宋师母的门诊，而以宋教授的名气，从全国各地上门求治的，都约到半年后了，什么样的病人能让宋教授亲自登门，宋教授都这么有名了，那动刀子的那位教授肯定更有名，能让两位教授联手出方案的病人，脸得多大。 跟着宋教授，没去医院，而是直去昆省很有名的一处别墅区，当然这种富人的地方，苏苒是没来过，不过在宋氏诊所做护理，到底是长了见识的，听一些高大上的病人提及过昆省这处别墅区，是昆省最贵的别墅区，据说每坪最低价是50万起，以前都不对外开放的，只有部级以上人物才能来疗养的宝地。 空气确是好，环境当然一流，房子也很大，但苏苒觉得就建筑表面上来看，并不是时尚超前的那种，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低调。 宋教授在别墅门口停下车，有一个警卫模样的人过来，问明情况，才开了大门，往主客厅方向指了一下，宋教授便开着车过去了，在大门口停下车，又有人出来问明情况，就带两人进去，进到厅里，请两人坐，又安排人送了茶水。 宋教授刚坐下端起茶，就听见有人高兴地说：“老宋，来了。” 苏苒看见一中年男子一年青男子快步走了过来，宋教授赶紧站起来迎上去：“老凌，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我们居然有好几年没见了。” 苏苒也赶紧站起来，还没看清凌教授的长相，却发现凌教授身后的年青男子冲她做了个手势，苏苒才发现那年青男子竟然是苏铭。 两教授亲热完，就开始互吹自己的弟子了，宋教授看清凌教授吹嘘的弟子是苏铭，有点诧异：“苏铭？” 问清状况，凌教授才说：“苏铭是我学生中最聪明的，这次许老夫人的手术需要两个人同时主刀，我征得许老同意后，就用了苏铭，结果是非常完美。” “经常听你吹你这得意弟子，原来是苏苒的兄长，这可真是巧了。” “还真是，可我从没听你吹过你这女弟子。” 苏苒是有心理准备的，她可不算宋教授最得意的门生，宋教授能带她长见识，她是受宠若惊，何况对方的得意门生是苏铭，她得意还来不及，哪还生什么攀比之心。 宋教授乐了：“你以为谁都象你一样，有点宝贝见人都要炫炫的。” “老宋，我制定的后期治疗和护理方案，许老基本同意，你再给我好好补充补充，如果没有问题，我可能近期会返京，这里就交给苏铭。” 宋教授点点头问：“老凌，这许老是不是京城的首富许文山老先生？” “光用首富来定义许老，那可真是肤浅了，许老可是华国几任中央领导都接见过的，世隆集团除了是国家的纳税大户，许老还做过许多不为人知的利国利民的好事，甚至很多以国家名义不好解决的事，曾经都是他出面解决，夫妻俩都是国外归来的经济学博士，被大领导们开玩笑称为儒商。” 宋教授点点头说：“倒真是我肤浅了。” 凌教授就笑了起来，宋教授又问：“那许老夫人的病因是什么？” “本来岁数已经大了，又发生了什么她激动的事发生了，被刺激了，晕倒后，才发现脑部有瘤子，我问过许老，许老也有点激动，说是最近发生了一件让他们激动的事，但没说内容。” “按理说象许老和许夫人的身体每年都会做定期规检查的。” “许老夫人从没说过头部不舒服，就没有做过脑部检查。” 宋教授便提议看一下病人，凌教授便带着两人往里走，穿过大厅、走廊，来到卧室，卧室已经被布置成临时的病房了，不过但凡医院病房有的，这里都有更先进的。 床边站着三男一女，应该是秘书助理之类，病床边坐着一个老年人，老年人看上去有几分憔悴，仅管如此，还是看得出是一个非常有风度教养且养尊处优的老头。 凌教授走上前对那个老人很恭敬地说：“许老，宋教授和他的助手来了。” 许老回过头，冲宋教授和苏苒很有礼貌地点点头说：“辛苦几位了。”说完带着那几个站在一边秘书助理之类的人，离开病房，把地方让给四人。 苏苒看见那张大床上躺着一个纱网包着头的老太太，就这样，看得出老太太也是个有风度有教养的人，而且年青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只是老太太这会双目闭着，眼角边好象还有泪水。 宋教授看了老太太的脑部ct照、手术方案、术后护理，就和凌教授联手去商量后期的治疗方案了。 苏苒终于有机会和苏铭说会话了：“哥，你怎么没说一声？” “许老太是突然晕倒的，我和凌教授，是被军方的直升飞机从京城送了过来的，从检查、做完手术到现在连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你就突然从天而降，把你哥我都惊到了。” 苏苒拍了苏铭两下：“你什么时候也学坏了。” “苒苒，这是什么话。” “许老太到底怎么样？” “脑子里有个瘤子，还好，瘤子是良性的，不过瘤子有点大，还压迫着神经和血管，一激动晕过去了，这才发现，有点凶险，而那个位置又特别不好，用了十几个小时才摘除掉，好在许老太平时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否则光这么长的手术时间就怕熬不过来。” “哥，你好厉害，这么年青就能做这么大的手术。” “这算什么厉害，在京城，我都一个人完成，但许老他们比较相信我导师，所以…” “所以还是你完成的，结果算凌教授的。” “也不能这么讲，我导师给我当的副手，这个瘤子的位置还真的需要两到三个熟练的医生共同完成。” “那许老知道吗？他知道是你做的不是导师做的，能高兴吗？” “那几个派来给我们当助手的专家应该能看得出来，不过病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哥真有仁心仁术呀。” “那是！” “你就得瑟吧，许老太真的需要中药治疗吗？” 第145章 乖乖就范094 “需要，这岁数，中医调理一下有必要，虽然你哥对这台手术挺有把握的，但是人的大脑毕竟是各种神经聚集的地方，手术一般都会有一些脑损伤的，很多成功做完脑瘤摘除手术后，语言功能、视力、听力、协调功能都会受到一些损伤，所以就得靠中医的神奇功效了。” “哥，你这语气好象很看不起中医哦~~” “胡说，你给奶奶吃中药，扎针炙就比西医有效得多；还有你师母给妈配的中药，效果也是非常显著的，比动不动打链霉术、吃异脂肼强太多了。” 苏苒才得意地笑了，苏铭点点苏苒的头爱昵地说：“小样！” 苏苒便谦虚了一把：“哥，如果没有西医手术去掉病灶，光靠中药也是不行的哈。” “我们今天主要是来互吹互擂的吧！”苏铭说完，苏苒更乐了，刹时，汪能带给她的各种不快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老太第二天醒的，两位教授经过一周的治疗，病情完全稳定下来，之后都扔给是苏铭兄妹负责照顾。 凌教授回京城的时候，许老摆宴答谢凌教授和宋教授，对于留苏铭在这里负责后续治疗和处理突发状况，许老没有任何意见，甚至对凌教授留这么个年青的大夫，都没有微词。 宋教授这边施针效果也挺好，方案固定后，每天的例行施针也由苏苒操作。 许老、许老夫人人挺好，没什么有钱人的架式，苏铭兄妹俩和他们相处十分融洽，只是他们身边的那个干孙女张菲然就远不如两位老人家，这个张菲然是许老夫人大姐的亲外孙女，张秘书是许老夫人的亲外甥女婿，因为许老夫人宠爱，所以张菲然在许老和许老夫人面前跟猫一样温顺，不在许老和许老夫人面前时，公主脾气超大，对苏铭和苏苒的说话口气，很有点凌架于上的感觉。 苏铭，是许老夫人手术的主刀医生，而且许老夫人所有治疗都由他说了算，苏铭对张菲然的各种挑衅，都懒得搭理，张菲然还是知道许老夫人这病离不开苏铭的，所以吃了苏铭几次瘪后，对苏铭稍老实点，但觉得苏苒扎针炙之类纯属骗她干姥爷和干姥姥，说话还是不那么好听。 苏苒照顾许老夫人也有小半个月了，除了这个张秘书和张菲然，就没见过许老和许老夫人家别的亲戚，张菲然的作派有点许家未来接班人的架式，这让苏苒挺纳闷的，就按凌教授所讲，许家那么有钱，为什么许家的直系亲戚没一个来，整天就是这个旁系的张菲然父女围着转？ 不过苏苒发现，许老和许老夫人身边的人，对张菲然父女还是抱着能不得罪即不得罪的态度。而许老夫人病情稍稳定一点，她就撒娇卖萌地缠着许老夫人回京城，苏苒感觉她还挺急的。 这天苏苒例行给老太太做针炙治疗，刚起完针，一个中年军官急急忙走进来，走到坐在病床边的许老身边叫了一声：“爸。” 许老哦了一声：“连清，你怎么来了？” “我听张秘书说妈病了，才知道你们来了昆省，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你已经很忙了，你妈没事了。” 中年军官又走到病床边叫了一声：“妈！” “连清，妈没事，你来了，妈正好有事要问你。”许老夫人没有客气，中年军官便在床边坐下来，许老夫人便问，“恒儿的事，是不是真的？” “妈，我也是为这事来的。” “妈这辈子没求过人，这事，算妈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恒儿渡过这个难关，他可是你亲生儿子，我不管他犯没犯法…” 许老赶紧出声制止：“老太婆，不准胡说，连清啦，你妈的意思是我们都深信恒儿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他不可能干犯法的事！” “爸，我听到一点消息，就过来了，然后一直盯着这事，省警厅早审查清楚了，在半年前就放了人。” “那恒儿了，他去哪里了？”许老太一听又要激动，苏苒赶紧说，“许老夫人，您千万不能再激动了，许老，许老夫人的病情还没稳定下来，你们…能不能不当着她的面讲这些话。” 张菲然在旁边哼了一声，不满地看了苏苒一眼，苏苒被看得莫名其妙，自己只是做为一个医者心提醒大家要注意老夫人的身体。 “我们到外面说。”许老忙站起来说，中年军官也站了起来，许老太更急，“你们出去了，不是更要急死我。” 一个年青的军官“报告”后进来，在中年军官耳边小声说：“首长，已经查着了，恒少一直没离开过南滇市。” “那他人呢？”许老太又抢在中年军官前面问，那个年青军官赶紧回话说：“回老夫人，现在还没查到恒少具体的落脚点。” “不管，你们找到他，赶紧告诉他，说姥姥姥爷想他了，求他，在死前见一面。” 中年军官忙说：“妈，你又胡说什么。” 苏苒怕许老夫人太激动，赶紧扶许老夫人躺好，再三叮嘱许老夫人别太激动了。 中年军官正要说什么，手里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接了电话，然后递给许老说：“爸，我爸妈电话。” 许老接过电话，对方说了什么，他才叹口气说：“老陆，你放心，我和宁素这把老骨头不会这么就交待的，我们还得熬着见着恒儿。”“好，好，好，见着他，一定给你拎回去跪祖宗牌坊，什么，就跪三天？三天太少了，十天，最少十天！”“还有，你别让连清在这里，让他忙他的，他没忙的？没忙的，就让他去找到恒儿呀。” 苏苒都有点同情这个陆家少爷了，这老辈子得有多恨他呀，没见着，都想到这么多折磨他的狠招术。 苏苒在这里照顾许老夫人小半个月，许老夫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所以许老同意她白天过来给许老太治疗，晚上回家，苏铭却必须一直留在这里，许老才放心，许老甚至跟苏铭开玩笑，说回京城，就聘他为私家医生，用他很妥当。 苏苒甚至觉得许老居然有撮合张菲然跟苏铭的意思，只是许老又没有特别指出，苏苒也没机会和很忙的苏铭单独聊聊，不过就以苏苒对她亲哥的了解，张菲然绝对不可能是她哥会喜欢的。 那个叫陆连清的军官，级别应该非常高，苏苒看见那个张秘书对他是毕恭毕敬的，那个平时眼珠子有点往上长的张菲然也亲热而巴结地叫着姨父。 因为中年军官的到来，许老夫人情绪波动得厉害，所以晚上有点不舒服，经过苏铭治疗后，情况才好转，苏铭有点生气，批评了许老几句，许老一个劲认错，还保证下次不敢了。 苏苒能感觉到许老心情挺好的，平时还算和霭知性的老人家这会儿象个老顽童，背着苏铭的时候，还冲她挤眉弄眼的。 第146章 乖乖就范095 许老夫人病情稳定后，一般晚上都有两个护士看护着，许老担心，干脆就在旁边加了一个床，反正一天到晚地陪着许老夫人。 苏苒等护士换了班，才离开许老夫人的房间，走到旁边的房间，这房间是给苏铭准备的临时住房，苏苒推开门，看见苏铭坐在沙发里翻着书，便蹑手蹑脚走过去，苏铭突然回头问：“这么晚还要回去？” 苏苒撇了一下嘴，觉得没吓着苏铭，太失望了，便点头说：“是，我要回去。” “不如在这里将就一晚。” “不！” 苏铭看了苏苒一眼：“那就赶紧的，这都快两点了，你到家不得三点多了。” “哥，许老和许老夫人好恩爱。” “这世上，何止他们恩爱，恩爱的人多了去了，你小姑和小姑父也很恩爱呀。” “哥，不爱听，你又讽刺小姑和小姑父。” “那你要我怎么说才不是讽刺呢？”苏铭说完往窗外指了一下，苏苒一看车来了，赶紧就跑了。 苏苒到家下车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果然三点了，她转身去开门，忽觉得街角有一个黑影，苏苒吓了一大跳，定晴一看，什么也没有。 苏苒忽然就觉得心怦怦跳得厉害起来，犹豫一下，她慢慢朝刚才出现黑影的地方走过去。 只是苏苒走到出现黑影地方，却什么也没看见，但苏苒却闻到一股子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苏苒犹豫一下叫了一声：“鹿叔叔，是你吗？” 空气中的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气越来越淡，苏苒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鹿叔叔，你是回来看苒苒的吗？” 不过没人也没鬼应，苏苒哭了一会儿，用手背擦了脸上的眼泪，一转身却撞在一个结识的胸脯上，苏苒愣了一下，回过神，一下抱住那人：“鹿叔叔真的是你吗，你天亮会走吗？” “真是鬼片看多了。”男人伸出手捋开苏苒搭在脸上的头发，然后捏了苏苒的脸一下，“胆可真够大的了，黑灯瞎火的，你就确定这里没有坏人。” 苏苒没说话，她害怕这一切都是做梦，一定是自己在车上睡着了，就梦到许云鹿了，这么多年，许云鹿都没给自己托过梦，她不能醒，不能醒，一直在梦里就好。 男人摇摇头，一伸手摸向苏苒的后颈，轻轻一捏，苏苒就软在他怀里，男人抱起苏苒离开了那巷子，巷子口停着一辆车，男人抱着苏苒上了车。 苏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用眼看去，这张床更象酒店的床。 苏苒吓了一大跳，一下翻身起来，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就倾泻进来，铺满了整个房间，苏苒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做了一个梦，自己昨天晚上居然梦见了许云鹿，但为什么自己要醒呢？ 苏苒一下软到床上，正想哭，忽想到一个更为严重的事情，自己没在奶奶那里，而在酒店，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不仅梦到许云鹿，还梦游到这家酒店和他的鬼魂开了房，然后就在这里一觉睡到天大亮。 苏苒赶紧摸了一下身上，衣服被人给换成了睡衣，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会么事情，苏苒有点急了，听见洗手间有声音，正要往洗手间把肇事的人纠出来，门开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苏苒只觉得眼一花，一下软到地上，许云鹿一伸手把苏苒给扶了起来，然后搂到怀里，苏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去关窗帘：“鹿叔叔，你不怕太阳晒的吗？” 许云鹿一伸手把苏苒给拉回了床上，皱皱眉问：“这几年你没吃饭吗？怎么比在纳东的时候还瘦？” “鹿叔叔，你没死。”苏苒总算回过神来，许云鹿手一抬，把苏苒抱到自己身上说，“那叔叔让你试试是人是鬼。” 苏苒简直就不明白，她怀疑许云鹿和别的女人有染，他用这种方式证明，怀疑他是鬼，他也用这种方式解释，而且还很凶猛，不过苏苒能感觉许云鹿一点也不温柔的动作，和瓦西那时候还不太一样，瓦西很单纯地想要她，这会儿，感觉那种凶猛中不仅带着发泻还有惩罚。 苏苒起先被弄疼了，有点想不通，然后想到按于野所讲，许云鹿是被击毙的，那现在没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而且就以许云鹿那败家性格，在纳东米格酒店那套房子都比眼下这间酒店开的房大几倍，应该侥幸活下来，然后东躲西藏极不如人意，心里有气也是自然的，苏苒也就平和了，更多的是心疼许云鹿。 等许云鹿风平浪静，许苒都发怵了，好一会儿才翻过身，觉得自己象被许云鹿给拆了重组一般，伸手拿起手机想看时间，一看时间才发现手机被关了，苏苒想到许老太太那儿的针炙，赶紧把手机打开了，一看有几十个未接电话，苏苒有点急：“你怎么关我的电话？” “怎么，男朋友电话没接着，着急了？”许云鹿也翻身起来，从床头柜取出烟点上。 苏苒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那么自信又恣意飞扬的许云鹿会说出这样不自信的话，赶紧点开未接电话，前面是苏铭打来的，后面几十个电话都是苏兰打来的。 苏兰打这么多电话，苏苒估计是奶茶店又出事了，赶紧拨过去，电话一通，苏兰就急问：“苒苒，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开机，大家都急死了。” “小姑，我没事，怎么了？” “哎呀，我跟你讲，今天一早汪能来了。” “汪能也不是没来过，有什么奇怪的，你给他两杯奶茶打发不就了事。” “我是给了，也以为他走了，结果他赖着不走，一直就在那里逗默默，他以前来，也喜欢逗逗默默，大家没当回事，因为忙，有人看着默默，还觉得是好事，结果秦星去送个外卖，我一个转身，汪能和默默都不见了，我们都没汪能电话，赶紧打你电话，你电话又打不通，打给苏铭，苏铭说你昨天晚上很晚回的家，我们都急死了。” “我没事，默默呢？”苏苒急了。 “没回来，汪能也没看见，你有汪能的电话没？” “我有。”苏苒赶紧挂了电话，拨汪能的电话，但对方不接，苏苒急死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两腿一酸又坐地板上了，她看见自己的衣服在旁边的椅子上，赶紧扯下来就穿上，跑出房间，又跑回来对许云鹿说：“我有点急事，你就在这里别走，我一会儿就回来，电话，我电话号码！”苏苒赶紧掏出笔和便签纸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许云鹿，就赶紧出了酒店。 许云鹿看着苏苒递给他的便签纸，上面的号码还是当年苏苒在纳东用的号码，这个号码他烂熟于心。 苏苒想许云鹿，想得都想跟着他去了，怎么也没想到许云鹿没死，本来应该是巨大的惊喜，但苏苒巨大的惊是真的有，巨大的喜却因为许云鹿那种淡淡的眼神、粗暴的索取而一点也没有。 第147章 乖乖就范096 不过苏苒也没想到在这个时，秦默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竟然超越了许云鹿，一离开酒店，她满心里全是秦默出了什么事，汪能想干什么？ 跑到路边，苏苒才想到，她居然都没仔细看一眼许云鹿。 许云鹿等苏苒一走，扯着床单一裹，从床上跳下起来，走到窗边，用手指轻挑起百页窗格，看见苏苒急急忙忙跑出了酒店，然后站在路边，边打电话，边伸手在拦出租车，还时不时偷偷抹抹眼睛。 许云鹿掏出电话拨过去恶狠狠地说：“李鬼，如果你要把这事弄错了，老子真就把你脖子拎断。” 李鬼怪笑几声：“小鹿，你出来了，人在哪儿？”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没？” “不会吧，一出来，不管替你担惊受怕的兄弟，而是第一时间就去找你那个小相好，是不是把人家睡狠了，又内疚了？就算本尊弄错了，有什么关系嘛，你再给人家狠狠睡回去不就成了。” “滚！” 许云鹿很快换了衣服，跑出酒店，看见离不远处的门口停了一辆机车，他走过去，一下弄开锁，骑上机车，在车主大呼小叫中一溜烟就骑跑了，来到苏苒面前说了一声：“上来！” 正在偷偷抹眼睛的苏苒吓了一大跳，放下手没动，许云鹿又说：“一会人家撵上来了。” “你偷人家的车？” “说得那么难听，是借用一下，赶紧的。” 这个地段，苏苒知道很难打车，犹豫一下，到底更急秦默，就坐了上去，犹豫要不要搂着许云鹿，却听许云鹿说：“搂紧了，赶紧的。” 苏苒只得伸手搂住许云鹿，她知道许云鹿开机车很猛，下意识也抓得紧紧的。 在那丢机车的人撵过来的时候，许云鹿一踩油门，车就飚出去了。 许云鹿开房的地方在棚户区的边缘，棚户区的格局属于老旧乱，本身就不合理，再加上家家户户为了自己家宽敞些，都喜欢把杂物往外面乱堆放，道路就更狭窄了，所以开机车反而快，也不过十几分钟，苏苒就看见奶奶家和门前的奶茶店，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还知道你交了多少个男朋友，这很难吗？” 苏苒：“…”你都死了，我交男朋友怎么了，还有，就是你活着，我交男朋友也不犯法呀。 许云鹿停下车，苏苒从后面跳下来说了声：“谢谢。” “不会用这个抵刚才睡觉的钱吧。” 苏苒本来就面皮薄，听了这话，脸一下通红，不过最终都在许云鹿已经落魄的状况下原谅了许云鹿，只小声说：“你现在肯定很缺钱，你等我一下。” 苏苒急急忙忙跑回家，苏兰一见立刻就叫了起来：“苒苒，你可回来了，现在怎么办？” “报警，我们立刻去报警。” “刚才有个警官在这里，我们也不知道是赵警官还是于警官派来的，问过了，说要失踪48个小时，警局才给立案，48小时，黄花菜不都凉了，他去给赵副队打电话去了，对了，你哥说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怎么还没见人呢。” 苏苒急急忙忙走到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一张卡，转身就走了出去，苏兰连叫了几声都没叫住人。 苏苒走到外面，许云鹿还在刚才那个地方没走，大长腿撑着机车，两手插裤包里，只是嘴里多叼了根烟，眯着眼在打量苏苒住的地方，苏苒忙把卡递给他说：“这里还有五十万，你先拿着，其余的，我…我…” 许云鹿没接，冲苏奶奶家一驽嘴问：“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秦默被汪能抱走了。”苏苒见许云鹿没反应，只得补充了一句，“我小姑的孩子被继父的儿子抱走了。” 许云鹿取下烟感慨了一下：“真够复杂的了，把你小姑孩子和你继父儿子的照片发给我。” “我没你电话。” “小笨蛋。”许云鹿说完一踩油门就离开了，苏苒忙追了几步问，“你干什么去。” “还车！” 苏苒赶紧掏出手机，翻到那个一次没接一次接通，许多个8的号码，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苏兰已经追了出来：“苒苒，怎么了，你昨天晚上没回来是怎么回事，我们现在怎么办，苏铭呢，苏铭怎么还没到？” 苏苒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句话了，好在也就在说话间，苏铭到了，苏铭问清状况，立刻就安排起来：“苏兰，你去问一下我妈，汪能最近都在哪些地方找得到，然后你和我妈、汪寻就去这些地方找；苒苒你先去派出所报案，什么48小时才能立案，早就有新规定，儿童走失不用等48小时，立刻就可以立案；我和秦星先在附近找；王叔就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奶奶，顺便在家里等默默，万一他自己回来了。” 王守一也挺喜欢那个聪明还不会说话的小家伙，点点头说：“你们赶紧啊。” 大家立刻分头行动起来。 苏兰跑到家和苏母一说，苏母吓了一大跳，正在学习的汪寻一听，立刻放下笔，跟着苏兰和苏母一起去找秦默。 以前在县城，汪能最喜欢去的就是网吧，而县城总共没两家网吧，但在省城就不一样，高档的、低配的网吧随处可见，而且汪能到省城后，好象兴趣爱好也发生了变化，更喜欢结交狐朋狗友。 苏苒一边找车去警局，一边给赵小恨打电话，赵小恨接着电话问清状况，让她先找孩子，不用到警局，他立刻安排人一起去找。 苏苒把自己认为汪能能去的地方都找了，都没找着人，和苏铭、苏兰、秦星互通电话都没好消息，全都没找着，苏苒觉得自己都快崩溃时，苏兰打电话来急促地说：“苒苒，我们找着汪能了。” 苏苒赶紧打车去了苏兰说找着汪能的地方，棚户区在城南，找着汪能的地方在城西的步行街，苏苒到的时候，秦星正推开拉他的苏兰，一脚就踢向汪能：“你说呀，默默在哪儿啊，你把他弄哪儿去了。” 苏铭在一旁皱着眉头，苏苒忙走过去问：“哥，怎么找着的。” “秦星接着一个陌生电话，电话说汪能在这里上网。” “他，他居然在上网，默默呢，默默呢！”又急又怒的苏苒几乎快虚脱了，汪能被打得抱头鼠窜，苏兰气得打抖，“他说默默跟他闹，还打他咬他，他被闹烦了，就顺手丢在街边了，让默默自己回家。” 苏苒差点晕了：“默默才两岁多，汪能让他自己回家？！” “还不知道他扔在哪儿的呢？” 秦星气得又踢了汪能两脚：“老子打死你！” 汪能突然笑了起来：“秦星，别人的儿子，你恨个什么劲！” “你他妈放屁。” “秦默有一星半点象你吗？他肯定是苏苒的私生子，苏苒，我这是为你好，带着那么个拖累干什么，没那个拖累了，你就不用束手束脚了。” 第148章 乖乖就范097 “你放屁！” 苏苒眼一黑，人就往地上倒下去，站她旁边的苏铭赶紧伸手搂住了。 秦星随手捡起地上一个半截车把就要打汪能，苏兰看秦星发了狠，怕闹出人命来，赶紧抓住秦星，汪能趁这个机会就跑了。 只是汪能跑进一条巷子里，有人一抬腿就把他拦住了，汪能不认识毛子，色茬内厉地说：“你是什么人，竟敢拦你能爷。” 毛子冲汪能勾了勾手指，汪能狐疑地走过去问：“你要干什么？” 毛子往后一指，汪能刚想回头，就被后面的人罩上麻布袋，按地上一通狂揍，打得汪能哭爹叫娘的，连叫“好汉饶命”。 毛子听了，才放下腿，走到汪能面前，踹了汪能一脚说：“你欠赖爷的钱，什么时候才还。” 汪能立刻吓得屁滚尿流了：“好汉饶命，赖爷饶命，我这几天都在想法子给赖爷凑钱。” “那钱呢？” “我在想法子呀。” “都讲讲你想了些什么样的法子？” “我找家里人借。” “你家里全是一帮穷鬼，你找谁借去？你不是有两姐，挺不错的，要不让她们来替你还债。” 汪能就急了：“好汉们，姐就不要用来还债了吧。” 毛子给了汪能一脚问：“姐不能还，那就剁你的手来抵利息。” “我有利息，我能拿出利息的钱。” “钱呢？” “我现在就去拿。” 毛子一挥手，下面的人就把汪能给架了起来，毛子才问：“钱在哪儿？” “在卷毛家。” 毛子踹了汪能一脚说：“走，现在就去拿钱。” 毛子找到汪能说的地址，车子进不去，只得在街口停下车，毛子带着人把汪能架下车，许云鹿已经骑着机车先到了。 许云鹿停车在街口，看着毛子把罩汪能头上的麻袋取下来，和两个手下押着汪能往里走，来到一户写着“拆”字，看上去都要倒蹋的二层楼，汪能拍了好一会门，终于有个长得比汪能还瘦小的小卷毛把门打开了。 毛子和架汪能的人一下就把汪能推进了屋子，毛子便问：“钱呢？” “好汉等等，我现在就去变现。”汪能说完就对卷毛说，“卷毛，我带回来那个小孩子呢？” 卷毛一听，后退了一步，汪能急了：“小孩子呢？” “他好吵好闹，我，我就…” “你就干嘛了？” “隔壁那个刘大麻子说他会带孩子，让我把小孩子给他，他帮我带，我就不会被吵到了…” 汪能气急败坏，一拳打在卷毛身上：“那妈的，那个小东西喂得那么好，市场价至少是六千块，你居然就这么白白给了刘大麻子！” 卷毛负痛叫了一声，毛子已经提起汪能说：“你是没钱了，是吧！” “不，不，不，好汉，卷毛他们都看见是我把小孩子带回来的，刘大麻子想不给钱，把孩子白抱走，那是不可能的，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刘大麻子要钱。” “想得美，想跑吧！” “好汉，真的没有。” “一起去。” 毛子几人几乎是拖着汪能往刘大麻子家去的，刘大麻子也住在类似的一个破旧楼房的二楼，门没上锁，屋里比汪能和卷毛的狗窝还脏，进去一股臭味，家里没人。 汪能求了住在一层楼的几个老妈子，那几个老妈子知道刘大麻子在做什么营生，就告诉汪能，刘大麻子收到货，都会第一时间送到仙姑家去，仙姑就会藏到乡下去，等找到了买主，再把小孩子抱到买主家去。 毛子留了个叫白果的，向几个老妈子打听仙姑会把孩子送到乡下的具体位置，然后带着汪能立刻去仙姑家堵刘大麻子，只是到了，仙姑周围的邻居说看见刘大麻子和仙姑带个哭得厉害的小男孩子刚离开，问清走的方向，那邻居应该也知道点猫腻，便多嘴说：“可能多半是去省汽运站，他们会到仙姑老家乡下去。” 毛子狠狠踢了汪能一脚说：“妈的，要你点利息钱，都这么费劲，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剁了你的手来抵利息。” 汪能那张赖皮的脸现在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还脏兮兮的，看上去不是烦，而是恶心之极。 毛子让手下看着汪能，走到一边给不远处的许云鹿打了个电话，许云鹿说：“我都听清楚了，我们都不认识刘大麻子和仙姑，你带着汪能去省汽运站认人，我让矮塔他们先去省汽运站，白果问出仙姑会把孩子送到乡下的大概位置，我已经让他去乡下找仙姑藏小孩子的窝点了。” 毛子收了电话就让人把汪能架上了车。 许云鹿给白果打了个电话，把苏苒发给他的秦默的照片发给了白果，让他发给大家，再让他想法子弄到刘大麻子和仙姑的照片，然后才骑着机车，从小道穿到省汽运站。 许云鹿把机车停好，看了一眼省汽运站最后几班车发车时间为11:30，往仙姑老家方向也有一班，便走到省汽运站内靠厕所方向一个垃圾筒边，点上烟，那个地方盯大门口进出的人视野非常好，而且还可以看到通往仙姑老家的班车。 许云鹿刚叼上烟，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苏苒打来的，接了问：“怎么了？” “汪能跑了，你有找到默默吗？”苏苒的声音都哑了。 “挺晚了，别在外面折腾了，回家。” “不，我要找默默。” 许云鹿想着刚才汪能耍赖对秦星讲的话，又想着苏苒发给他的那个小家伙，他是带着气来找苏苒的，但是现在他一点气也没有了，还有说不出来的怜惜：“我会找到的，放心！” 苏苒有点不相信，这毕竟不是瓦西，却听许云鹿又说：“我在你包里放了盒避孕药，记得吃一粒，你现在这身体还是不要有，比较好。” 苏苒没想到自己在着急秦默的事，许云鹿居然有心情调戏她，刚要发火，许云鹿却看见一个黑脸男人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用破毯子捂着个什么抱着在怀里进了省汽运站，许云鹿说了句“等着我”便挂了电话。 许云鹿收了电话，若无其事地朝那两人走过去，走近两人，忽然脚一滑，就撞在黑脸男人身上，那个男人骂了一声，许云鹿立刻抓住那个男人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骂什么人呀！” 那个女的赶紧拉男人一把对许云鹿说：“我家男人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 许云鹿却趁那个女的腾一只手去拉黑脸男人时，一伸手就把她怀里抱的那个东西捞到手里，用手一捏放了一半心，裹着的应该是个小孩子，女人刚要叫，矮塔几个人也到了，一看许云鹿已经动手了，赶紧都上来，把那个女人和男人围住，女的刚想叫，有人捂住她的嘴，很快就拖出了汽运站。 许云鹿抱着用破毯子裹着的小孩子走到一边，把破毯子扯开，就看见了苏苒发过来的那个可爱的小家伙秦默。 第149章 乖乖就范098 不过这会的秦默，嘴被胶纸封着，脸颊青肿，从透明的胶纸可以看出小家伙的嘴角破了，显然被打过，眼睛半睁半闭的，应该死命哭闹过，裤子和衣服都是尿湿的，被破毯子从头到脚地裹着，在这种高温的天气下折腾这么久，如果不是秦默的身体还有些温热，许云鹿都怀疑秦默是否还活着了。 就那么一瞬间，把许云鹿心疼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赶紧想把胶纸扯下来，又发现小孩子的皮肤嫩，动作快了会扯破皮，他只得放慢手脚，但还是感觉到小秦默因为疼痛的抽搐，许云鹿好不容易把封住嘴的胶纸扯开，秦默终于呼出气来，却又没吸进去多少气，眼神有点涣散，软软地软在许云鹿怀里。 许云鹿把破毯子扯开，发现秦默的手和脚也被胶纸缠着，秦默的呼吸越来越很弱。 许云鹿赶紧给秦默简单地做了个人工呼吸，不再花时间去解手脚上的胶纸，拿破毯子把秦默缚在怀里，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外面，骑上机车就往自己知道的最近的医院去了。 许云鹿把秦默送进急诊室，就给苏苒发了医院的定位，然后才给苏苒打电话，把秦默的表面症状告诉了苏苒，他听见苏苒边哭边跟苏铭说地址和小秦默的状况。 许云鹿就不影响苏苒他们了，收了电话，在急诊室门前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知道苏苒他们快到了，躲进了旁边的安全门，果然没一会儿就听见苏兰的声音：“苒苒，苏铭，急救室在这边。” 对于医院的流程，苏铭就再清楚不过了，没一会就打听清楚里面是不是秦默，大约要等多久。 苏兰有点急：“苏铭，你是医生，你跟他们说你去给默默治。” “苏兰，象这样的医院，虽不是三甲，但对救治一般的缺氧休克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谁知道默默是不是一般的缺氧休克，万一是什么急症呢。” “苏兰，你安静点，苒苒路上已经说了默默的症状。” “可是苒苒也没看见默默，怎么知道默默的症状呢？” 焦急又只打算做鸵鸟的苏苒只得开口说：“是救默默的人打电话告诉我的。” “谁救默默，赵小恨吗？他人呢？”苏兰说完没人理他，就对秦星说，“你觉得赵小恨象救得了默默的人吗？” 秦星沉吟一声，很深沉地回答：“感觉他能力有限。” 如果不是急救室里躺着一个气息奄奄的秦默，许云鹿差点笑场了。 外面终于安静下来，只是许云鹿在安全门这边，也能感觉到安全门那边几个人的焦急。 又过了好一会儿，许云鹿终于听见苏苒说：“灯亮了，默默要出来了。” 然后有开门声，医生声音：“谁是秦默的家属？” 苏苒苏兰都赶紧应着走过去，只听医生说：“秦默因为缺氧休克，好在送来时，给做了人工呼吸，又送得及时，大脑、心肺和肾功能都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小孩子惊吓过度，今晚有可能会发烧。” 苏铭翻了一下病历，看给药，知道秦默怎么抢救的，抢救没有什么问题，就一一点头应着。 送秦默回病房的路上，苏铭顺便给秦默测了一下心跳，小小的人，这会挂着点滴，戴着氧气面罩，看上去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就算家里日子清贫些，秦星和苏兰可是当个宝贝，秦默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而苏苒在一边强忍着悲伤装坚强。 苏铭见秦星和苏兰去办住院手续，才说：“想哭就哭吧。” 苏苒咬着牙不肯哭，苏铭便问：“谁找着的？” “一个…”苏苒犹豫一下，想想早上，哦，这会都深夜两点了，应该是昨天早上许云鹿粗暴的举动，所以还是打住了，“一个见过秦默的朋友。” “真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朋友。” “哥，你别看不起人呀。” “你们赶紧回去，今天晚上我来守默默。” “不，我来守。”苏苒哪里肯。 “默默现在的体温都起来了，虽然医生说他大脑、心肺、肾都没有问题，但我不放心，他醒了，我还得给他检查一下。” “我又不打扰你检查。” “苒苒，默默肯定要住几天院，你看你的脸色，你确定你晚上坚持得下来。” “我坚持得下来，而且哥，你虽然带过默默，那都是正常状况下的默默，你确定发着烧的默默醒了，你能哄得住？”苏苒使出杀手锏，对苏铭本人来讲，他并不喜欢孩子，当然除了秦默以外，他见秦默第一眼就喜欢，所以苏铭犹豫一下说，“好吧，苏兰你和秦星先回去休息，明天你们来接班。” 苏兰也不想走，不过家里还有个瘫着还在着急的母亲，便问苏铭明天要不要给秦默带点吃的，苏铭看了还昏迷着的秦默说不用，他在这里买点牛奶之类就行了，苏兰和秦星才离开了病房。 许云鹿听见走出病房的苏兰好奇地问秦星：“你说，到底是什么人救了默默？” “你管什么人救了呢，只要是被救了，默默没事就是好事。” “那也得感谢人家一番才是吧。” “那是的，那是的，这住院是要花钱的吧？”秦星忽想到一件重大的事情，苏兰一拍额说，“哎呀，你看一急，竟把这事给忘了，这家医院还挺有医者心的嘛，没让我们交押金，就开始抢救默默了，就冲这，等默默好了，我们也得给医院送面锦旗。” “你带钱没？” “只带了几百块现金。” “家里还有多少钱？” “还能有多少钱，把妈的钱凑在一起，能有一万就不错了。” “那我回去找我妈借点。” “你妈能借给你？！” “不借，我就真的不给她当儿子了。”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我们先去挂号室问问要缴多少押金吧。” “好的，那赶紧去。”秦星应着，和苏兰赶紧往电梯走。 …… 苏兰和秦星走远了，许云鹿才重新回到病房门前，虽然医院的床位非常打挤，许云鹿还是让人想法子给默默弄了个单间，看苏苒这会儿走路都有点小飘，他庆幸给秦默弄了个单间。 苏铭等苏兰和秦星走了，才对苏苒说：“苒苒，你一定要守着默默，可得听话呀。” 苏苒点点头，苏铭又说：“趁这会子默默没醒，你也赶紧睡一会儿，默默醒了，怕你得打主力，如果默默恢复得好，明天我还得去看看许老夫人。” “哥，我知道。” “这些有钱人家里的水深，但那是他们的事，我不能让老夫人在我手上出问题。” “哥，你是说张菲然…” “我不太清楚许老夫人家的子嗣状况，但我感觉张菲然父子并不是真心希望许老太好起来，这话我跟你在这说说，到别墅那里千万别乱说。” “哥，我明白，我一定是你得力小帮手，不会给你添乱的。” 第150章 乖乖就范099 “那个张菲然很会讨好许老夫人，许老夫人应该也挺宠那个张菲然，但许老好象并不，所以张菲然有什么不是之处，都不要在许老夫人面前说…” “反正许老夫人是病人，我们是医生，病人病好了，我们就算完成任务了，我才不会多嘴去说张菲然的坏话。” “这么想，哥就放心了，女孩子呀，有时候就喜欢为点小事争下长短…，哥去给你拿张床，一会儿，你好好休息。”苏铭说完便走出病房。 许云鹿走到一边，等苏铭过去了，才走到安全门，想了一下，拨了个电话，没一会听见一个老者的声音：“喂。” “是我！”许云鹿一开口，对方立刻就激动起来，许云鹿的情绪也有点波动，不过他尽量保持平静地说，“姥爷，您好好的，听我说话。” “好，好，好，你说！”老者抑制住自己的激动，许云鹿又问，“姥爷，你旁边有别人吗？” “没有，只有你姥姥。” “我说，你听就是了，听完了，也不要发表任何意见，心里有数就成。” “好，你说。” 许云鹿说完，又叮嘱了几句，然后说自己该回去的时候会回去的，又叮嘱老者几句话，才挂了电话。 许云鹿挂了电话，就看见苏铭拿了一张折叠陪护病床走回病房。 苏铭给苏苒把床弄好，苏苒接了个电话没说话，苏铭就问：“怎么了？” “小姑说有人给默默缴了一万块的住院费。” 苏铭便在苏苒身边坐下来问：“还不打算告诉哥一些事情？” “哥，能有什么事情。” 苏铭叹了口气：“也就是苏兰和秦星才能帮你办这么荒唐的事吧，以前就两个不让人省心，现在是三个不让人省心。” “哥，默默都发烧了，你快看看啊。” “我看看。”苏铭再次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走到病床边。 许云鹿手机震动起来，他走到一边，看是毛子打来的，就接了电话，毛子便问：“鹿哥，那个汪能、卷毛怎么处置，还有刘大麻子、仙姑。” “汪能给我好好收拾一顿，然后关起来，那几个你也先关着，等查到仙姑的窝点再说。” “好咧。” “再给默默多缴几万块。”许云鹿吩咐完，收了电话，看见走道上有没人住的病床，便在上面躺了下来，他记起很多年前，那个对自己极有耐性又极容忍的男人带着病重的妻子到京城看病，他抱着他的小闺女就是躺在走廊的病床上等着手术结束的，那是个冬天，条件可没这么好，虽然病房是供了暖气，但走廊上没有，只能从病房渗些热气出来，他和小丫头就偎在一起互相取暖，小丫头也正是秦默这个年纪，娇娇的、软软的，带着奶香。 在条件恶劣的地方，又有任务在身的许云鹿可以几天几夜不合眼，但是一旦有机会，他都会尽可能地休息一下，不过都是警醒地休息。 所以许云鹿也就只是小憩了一会儿，起身从小玻璃窗看过去，只见苏铭，正用手摸秦默的额头，应该是在测体温，没见苏苒，苏苒应该是睡下了。 许云鹿也就重新躺回去，第三次醒来时，见苏铭和苏苒都围在床边，从苏苒焦急的表情，许云鹿知道秦默醒了，体温一定不低。 许云鹿走到门前，从小玻璃窗看进去，苏苒已经抱起了秦默，不让秦默把氧气面罩给碰下来，但秦默蹬着一双小胖腿，捏着拳头，拼命地哭闹。 秦默应该是刚醒，哭闹一会儿，发现自己在苏苒怀里，用手抓住苏苒的衣服看了好一会儿，哭声才渐渐小了。 苏苒靠在床边抱着秦默，轻轻地拍着秦默，小声地安抚秦默，毕竟秦默在生死边缘挣扎了不短的时间，还发着高烧，闹一会，确定是在苏苒怀里，又睡过去了。 只是苏苒想把秦默放到床上，秦默立刻受惊地睁开眼睛，苏苒便和苏铭轮流抱轮流哄，又做了两次物理降温，秦默才真正睡着了。 许云鹿好几次都有进去的冲动，不过他到底都克制住了。 最后苏铭轻手轻脚把秦默放在了床上，兄妹俩都舒了口气，苏苒便小声说：“哥，刚才我都睡了不短时间了，默默的体温这会儿没那么高，你先歇会儿，明天你还要去许老夫人那儿。” 苏铭摸摸秦默的额头，点点头应了声：“好，我睡会儿。” 之后就是苏苒坐秦默病床边，随时安抚着做噩梦惊醒或不舒服醒来的秦默。 母子俩折腾到天快亮，秦默的体温不是特别高了，苏苒才倚在床边小憩起来，但一只手还是放在秦默的身上。 许云鹿见都安静了，才悄悄离开了医院。 许云鹿也不知道自己离开医院，回到住处，休息了多久，反正重新回到医院时候，还不到十点。 许云鹿通过透明玻璃小窗看进去，不仅秦星、苏兰在，汪寻和苏母也在。 许云鹿没看见苏铭和苏兰，知道苏铭看许老夫人去了，苏苒估计不会离开的，应该去办什么事了，便走到走廊尽头的拐弯处，没一会儿，果然见苏苒拿着什么走了过来，许云鹿冲苏苒招招手。 苏苒看见了，便急急忙忙跑过来，许云鹿把苏苒拉过拐角问：“小家伙没事吧？” “没事，就是还在发烧。”苏苒顿了一下说，“谢谢你啊，鹿叔叔。” 许云鹿撇了一下嘴，苏苒立刻解释说：“我一早就想给你打电话的，只是默默还在发烧…” “好了，不用解释了。” “鹿叔叔，你，你哪来的钱？这张卡…”苏苒忙去包里掏卡，许云鹿看见苏苒手里拿的是个饭盒，便说，“小家伙饿了吧，先去管他。” “不一定吃，早上就喝了点牛奶。”苏苒掏出卡递给许云鹿，许云鹿皱了一下眉说，“这些事以后再说，秦星他们在，你赶紧休息一下，苏铭呢？” “默默暂时没事，有个挺重的病人，他必须得去看看。” “挺有医德的嘛，对了，那个汪能，你们要不要把他交给警察？” “你找到汪能了？” “不找着他，怎么能找着小家伙。” “那你说要不要交警察？” 许云鹿听了，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伸手揪了苏苒的脸一下问：“那药吃了没？” 苏苒没想到许云鹿又开始调戏她了，脸一红，很轻微地点了一下头，许云鹿轻轻摇摇头说：“好了，汪能的事，我来处置，你就不用管了。” 对于汪能那种泼皮性格，苏苒早就烦透了，一听许云鹿说不让她管，那真是松一大口气。 许云鹿正准备走，苏苒忽想到什么赶紧说：“鹿叔叔，那个老板，就是老聒，居然是我师母的儿子。” “你师母？”许云鹿停住脚问，“你师母姓什么？” “姓高？” 许云鹿顿了一下就笑了：“真没想到高家居然还有个人流落在外开诊所，有点意思。” 第151章 乖乖就范100 “鹿叔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许云鹿说完，秦默病房就传来宋世超的声音，“妈，应该是这里，对了，就是这里，咦，苏苒呢，苏苒怎么没在？” 苏兰忙回答：“苒苒去给默默热粥了。” 许云鹿转过身把苏苒一把搂到怀里亲了一口说：“我没腻味之前，你敢朝三暮四的，小心点。” “我，”苏苒话还没说完，许云鹿却又松开了她，“别理那小子，一看就是个小白脸，没安好心。” 苏苒：“…”好象你许云鹿就是个小黑脸了，就安好心一样。 不过许云鹿已经从拐角的安全门下楼了。 许云鹿走出医院，电话又震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毛子，接了电话，毛子便说：“鹿哥，那个什么仙姑的窝点找着了。” “怎么样？” “有三个女人看着，屋里有六个小孩子，应该还有个地窑，从送的饭量上来看，地窑里关着至少两个女人。” “行，汪能和那个卷毛留下，剩下的都交给警察吧。” “那个卷毛和汪能吧，打起来了。” “为什么打起来？” “因为怕他们还有什么隐着藏着的事没事，我就让人把他们关在一起，结果刘大麻子说他带走那个小家伙时，给了卷毛500块钱的，汪能就跟卷毛打起来了。” “汪能应该没有真想把那个小家伙给卖了。” “那鹿哥也是因为这个才想把汪能摘出来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 “鹿哥，你这次出来变成得好深沉哦。” “滚！”许云鹿骂完又说，“如果不是小家伙出了事，我才懒得管刘大麻子和仙姑什么事，你们赶紧把这桩事处理了，给我办正经的事去！” “是，鹿哥！” 许云鹿再去医院时，秦默已经摘了氧气面罩，应该点滴也打完了，坐在那里跟一个魔方较劲。 今天是苏苒陪着的，许云鹿看这状况，知道秦默已经脱离危险了，苏家的人还得生活，肯定不能全都在医院陪着，苏铭有病人，苏兰和秦星只会送饭的时候才来，便推门进去了。 苏苒正在给宋师母打电话，看见许云鹿有点吃惊，许云鹿示意她继续电话，走到秦默面前，正在和魔方较劲的秦默一下感觉到有人，抬头看见是许云鹿，大眼睛立刻就有了笑意，许云鹿轻轻摸了秦默的脸一下问：“记得我？” 秦默立刻伸开双臂要抱抱，许云鹿把秦默抱到怀里问：“那天眼睛都睁不开了，居然还能记得我。” “八”“八八”秦默开心地叫了起来，许云鹿愣了一下，已经接完电话的苏苒便说，“他只会说这几个字。” 许云鹿轻轻撇了一下嘴：“是吗？” 苏苒没说话，许云鹿并不善长和孩子打交道，但秦默却异常粘他，自己的小飞机、小火车都很大方地让给许云鹿玩，人也很活泼，完全不是那天晚上那副气息奄奄的样子。 苏苒怕秦默身体没恢复，平常没用过空调，空调的温度调得相对高一些，所以动着的秦默就容易出汗，许云鹿便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说没什么事了，昨天就让出院，我哥也说没事了，但小姑不同意，一定要再住两天，多输点水，多观察一下，医院的床位很紧张，医生不同意，她还闹腾了一阵。”苏苒说到后面有点不好意思，“都不知道输水有什么好的，对了，默默的住院费是，是你垫的？” “汪能，我把他摘出来了，人也收拾了一通，你如果没有别的惩罚，我就放人了。” 苏苒挺烦汪能的，但家里吵也好闹也好，她和苏铭最终是汪父养大的，汪能是他儿子，苏苒也不想把事做绝，便点点头，正想问许云鹿怎么死里逃生的，却听见汪寻的声音，许云鹿便放下秦默说：“我暂时还不能跟你家人见面，等我安排妥当了，再说。” “我去哪里找你？”苏苒不知道许云鹿对什么事生着气，但她对许云鹿还是依恋的，许云鹿看了苏苒一眼，没回话，就离开了病房。 苏苒不满地噘了噘嘴。 隔天，医院无论如何也不给秦默住院了，苏苒只得去办出院手续，因为住院费预缴得多，苏苒不仅没缴钱，反而还退了几万块。 秦默特别可爱，还坚强，打针都不哭，所以他出院的时候，病房的护士姐姐们一起给他买了一套会搬家的蚂蚁仿生物玩具，秦默非常喜欢，因为不肯开口说话，所以苏苒说要谢谢护士姐姐们时，他就给护士姐姐们鞠了好几个躬，把护士姐姐们逗得格格直笑。 有个小护士甚至摸着秦默的小脸蛋说：“如果我们这里是好地方，姐姐肯定要说欢迎默默小朋友经常来，因为不是好地方，所以姐姐只能不欢迎默默来了，出院后，一天比一天健康，一天比一天聪明，永远不许再到姐姐们这个地来，听见没！” 苏苒给小护士们说了好多谢谢，才带着秦默离开了。 许云鹿站在不远处看着，秦星不知从哪个混子兄弟那里弄了个人货两用的小货车来接苏苒和秦默的。 秦默一看坐车车，高兴得手舞足蹈的，都不等苏苒抱他，就自己往车上爬，仅管是小货车，那车头也比普通的小车高，秦默到底小了点，没爬上去，有点受打击，站秦星噢噢叫了几声，秦星立刻屁颠屁颠地走过来，把秦默抱上了车。 秦默高兴得咿咿呀呀地叫着。 许云鹿很怀疑秦星有没有驾照，见秦星把秦默住院的东西都放在小货车后面，苏苒也爬进了小货车驾驶室，秦星才上了车问：“我家小王子，有准备好没，爸爸要出发了。” 秦默一看要开车了，高兴得噢噢叫，秦星就发动起车子，车子最终在许云鹿眼前摇摇晃晃地开走了，走的时候还很响亮很欢乐地响了一声喇叭，然后又别扭地响了一声。 前面一声应该是秦星按的，后面一声应该是秦默那双什么都想摸什么都想动的小讨嫌手按的。 这两声喇叭让许云鹿特别吃醋，本来这些欢快都应该是自己的才对，居然让秦星这个王八蛋截胡了，太气人了！ 白果见秦星带着苏苒、秦默离开了，才拎着几大包水果到了默默住院病房，把水果放在护士台，说是苏苒对大家这些天辛苦照顾秦默的一点谢意。 那些小护士更开心了，都说病人家属和病人家属还真不一样，这一家人都那么友善。 苏苒倒不知道许云鹿在帮她善后，只是许云鹿突然出现，让她全乱了，本来这段时间天天都要去给许老太用针，但因为秦默出事，宋教授就代替她去，现在秦默病好出院，她应该和宋教授换班，但她却提不起之前的劲头，跟宋师母说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秦默，宋师母表示理解，苏苒便连护工也懒得去做，只在奶茶店帮帮手。 第152章 乖乖就范101 汪寻经了秦默被绑一事，仅管下学期就高三了，学业已经非常紧张的他，干脆就把作业和功课拿到奶茶店来，边学习边盯着秦默。 苏苒哭笑不得，汪寻问过好几次秦默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汪能到底对秦默做了什么？ 苏苒不知道怎么回答。 赵小恨也追问过秦默是谁找到的，怎么找到的？ 苏苒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赵小恨没追问到秦默怎么出事、怎么被找到的，却有一桩大功落到了他头上，有人向他提供了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黑窝点，本来这是属于治安队的管理范畴，但赵小恨怕有人逗他玩，没跟治安队打招呼，带几个兄弟就去了那个黑窝点，对方一发现不对劲，自然要逃，赵小恨他们也来不及再通知什么治安队了，直接拿下，抓了三个中年妇女，解救出六个三到八岁的孩子和两个女人。 再经过那几个中年妇女一招供，她们的头头，叫王洪，一般不在窝点，主要负责在各地找买家，而拐妇女儿童的是王洪的老婆，外号叫仙姑，在南滇市有个窝点，赵小恨立刻带人返回城里，在仙姑家，抓住了被捆在椅子上的刘大麻子和仙姑两个主犯。 于是赵小恨在治安队一队人马咬牙切齿中出名了，还上了电视。 苏苒感觉最近赵小恨来奶茶店，好象走路都带风了，又有点他刚到玉龙雪山扮大公鸡的斗志了。 周一到周五，奶茶店的生意略差点，苏苒一上午也没做多少杯奶茶，正在收拾吧台，忽然有只干净的手伸过来在吧台上轻轻点了几下，看见手腕的那串佛珠，苏苒一下抬起头，果然眼前站着许云鹿，苏苒刚要说话，许云鹿却先开了口：“思春小姑娘，给我来杯奶茶，要原味的。” “不加点珍珠吗？” “不喜欢那东西，加冰就好。” “好的。”苏苒很快就做好了一杯奶茶递给许云鹿，许云鹿接过来看见奶茶，冰倒没给他架，珍珠加了不少，许云鹿轻轻摇了摇头，苏苒就担心地问，“你不说怕我家里的人有误会，暂时不和他们照面吗？” “没办法呀，山穷水尽了，我得找份工，先不说养活老婆孩子，总得先把自己养活了吧。” “你，你想到奶茶店来打工？” “老板娘可以吗？” “我才不是老板娘。”苏苒不满地说，许云鹿就笑了起来，伸手揪了苏苒的脸一下说，“怎么我觉得你和秦默岁数差不多大呀。” 正在吧台下蹶着屁股玩仿生蚂蚁的秦默听见有人说他的名字，一下转过头就看见了许云鹿，立刻张开小手要抱抱。 许云鹿放下奶茶，伸手把秦默抱了起来，秦默看见许云鹿喝的奶茶，伸手去拿，也要喝。 苏苒忙说：“这里有茶和珍珠，不能给他喝。” “乖乖，这个不能给你喝。”许云鹿见苏苒已经很快兑起了奶粉，知道苏苒是要用奶代替奶茶。 秦默强烈地指着许云鹿的奶茶，还把小口水嘴吧唧地落在许云鹿脸上，许云鹿哎唷一声，扯出纸巾给秦默擦口水。 许云鹿没想到自己不觉得有什么恶心反感，反觉得是一种无上荣耀，他边擦边说：“虽然我不嫌弃你那张小口水嘴巴，但是你的初吻不是没了？”说到这里许云鹿顿了一下，有点气恼，“不过，看样子你被群狼环伺，估计早就没什么初吻了。” 秦默不知道许云鹿说的是什么意思，一个劲拿小口水嘴在许云鹿脸上蹭，还指着许云鹿的奶茶，苏苒以最快的速度兑好了奶，装进奶茶杯递给秦默。 秦默接到手里喝了一口，然后很疑惑地看向许云鹿的奶茶，可能在他的心目中，大人喝的这东西怎么和他平时喝的奶是一个味。 许云鹿被秦默那疑惑的小样子逗得直乐时，送外卖的秦星回来了，秦星看见许云鹿，差点石化了，好半天才叫出来：“许云鹿，是你！” 许云鹿耸耸肩，没说话，但意思很清楚，就是我。 秦星两步迈到许云鹿面前，把秦默一下抢回怀里厉声问：“你在这里，想干什么！” “我就喝杯奶茶，还能想干什么！”许云鹿晃着奶茶里的珍珠，接着说，“当然，我还想找份工作。” “你，”秦星完全不相信地说，“你许云鹿，在瓦西纳东横着的鹿爷，居然需要找工作。” 许云鹿啧了一声，吸了口奶茶说：“这是什么话，谁没个落魄需要江湖救急的时候。”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适合你的工作，你还是别地儿请吧。”秦星毫不客气地撵人。 “刚才我问了你们老板，她说你们缺个送卖外的工作人员，也就是说，就你一个外卖工，忙不过来，所以你们老板已经答应聘用我了。” “我们家老板答应聘用你了，我们家老板是谁？” 许云鹿便指了指苏苒，秦星看向苏苒，然后转回头说：“不行，别的事，我家老板说了算，这事，她说了不算。” “反正我不管，我今天就要上工。”许云鹿说完，正好有个外卖单子，苏苒看着两人，把奶茶做好，又装好点心，刚把外卖地址贴上去。 秦星突然把秦默往吧台上一放，拎起外卖就跨车上说：“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许云鹿冲秦星挥挥手，王守一听见外面有声音，走出来，看见许云鹿，十万分地吃惊：“鹿爷，是你呀。” “嘿，你好，老王。” “怎么，鹿爷落难了？”王守一拍拍自己手上的面粉，“想给我老王当徒弟？” “那也不是不可以。”许云鹿拍着王守一衣服上的面粉问，“只是不知道我在做点心这事上有没有天分。” 王守一边拍边乐呵呵地说：“一会儿，我让你做做，看看你的天分。” 许云鹿也乐了，秦默忽然发现许云鹿奶茶杯里有珍珠，自己的杯里没有，指着珍珠噢噢叫起来，许云鹿更乐，把杯子放下说：“来，小乖乖，有客人来了，我们去招呼客人。” 等秦星送完那单外卖回来，许云鹿抱着秦默在店里很熟练地招呼着客人了，反正他生得祸国殃民的，很招小女生、大女生和中老年女性的喜欢，而一般光顾奶茶店的，还就是大小女生比较多点，店子里挺热闹的。 秦星眼睛睁得大大的，忙把苏苒拉到一边说：“小苒，你知道他是谁吗？” “许云鹿嘛。” “你爸当年出事，就是他干的，你知道吗？” “小姑父，我觉得这里面有些误会，他说会给大家解释的。” “哇，小苒，小的事糊涂也就算了，这种大是大非的错，可犯不得。” 苏苒觉得秦星说的小的糊涂，是不是指生秦默的事，生秦默的事居然算小事，果然不是苏铭说他们，而是秦星和苏兰真的很纵容她。 苏苒便说：“小姑父，如果他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你再打他的冷枪就是了。” 第153章 乖乖就范102 秦星吓得差点去捂苏苒的嘴：“小祖宗这种话可不能乱讲的。” “我有乱讲吗，当时，我可在玉龙雪山做工，那事不是你干的？” 秦星支吾两声，苏苒又问：“还有，小姑父，你那枪是哪里来的？” “小祖宗，你别问了行不？” “要知道在华国非法持枪可是犯法的。” “所以小祖宗，你别问了。” “枪呢？”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你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是什么意思？” “我藏在我住的地方，谁知道我从纳东拘留所被放出来，就找不着了，我那屋，肯定在那期间有人进去过。” “小姑父，以后别再干这样的事了。” “那你爸的仇怎么办，你不当回事可以，但你小姑一提起来，就会跟我急。” “仇人不是在眼前吗？我们先弄清楚，然后再说报仇的事。” “你小姑肯定不会同意。” “我去和小姑说。” 正好有人进来点奶茶，许云鹿冲苏苒招招手：“小姑娘，别偷懒，赶紧的。” 苏苒只得过去给人做个奶茶，苏苒奶茶还没做完，苏兰回来了，只是才跨进来半只脚，就被秦星拉住给拖外面去了，苏苒心情忐忑地做完奶茶，终于等到秦星做完思想工作，苏兰黑着脸跨进奶茶店。 正好这会儿没客人，许云鹿依在收银台旁边正在给苏苒建议：“小懒懒，你这奶茶店虽小了点，但胜在这一带只有你这么一家，我觉得既然做了就应该把它做得更好。” 苏苒更担心苏兰没有被秦星游说成功，胡乱地应着：“怎么才算做得更好？” “比如制服，大家应该统一着装，别小看了一件制服，一旦穿上制服，就可以让你的店子上升好几个档次，我呢，抽空看了一下，这几款都不错，你瞧瞧。” 苏苒才知道人家许云鹿不是建议这么简单，而是已经付诸于行动，连款式都选好了。 苏兰两步跨上来，连秦默卖萌都忽视到一边，把小萌娃伤心得咬起了手指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苏兰一下抢过许云鹿手中的画册翻了一下，然后指着其中一款粉红色的制服说：“我觉得这款就不错。” 许云鹿立刻夸奖起来：“哎呀，还是苏兰目光独到，我也觉得这款最好。” 苏兰一翻白眼：“我跟你很熟吗？” “苏兰不会吧，虽然当年我们是没见过，也不至于不熟吧。” “奇怪了，都没见过，怎么会熟呢？那你说说，我哥是怎么出事的，是不是你干的？” 许云鹿听了这话倒收起吊儿郎当的范，带着几分严肃地对苏兰说：“如果我说会我给你个交待，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你愿不愿意等。” “给你一点时间，我哥出事都十六年了，时间还不够长吗？” “苏兰讲点道理，这十六年，我又没在省城。” “那你还需要多长时间，长到你把苒苒骗到手吗？” “苏兰，我要想把苒苒骗到手，用得着很长时间吗？” 苏兰忽然看向秦默，又转向许云鹿，秦星一看苏兰的脸色要变，赶紧指着刚才苏兰选的制服说：“粉红色，几个大老爷们穿，真的合适吗？” 苏兰生气地一转身就离开了奶茶店。 许云鹿冲秦星竖了一下大拇指说：“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男人靠谱。” “你，你，许云鹿，我没跟你穿一条裤子，你要是不赶紧给苏兰一个交待，我一样不会放过你的。” “星爷，我好怕怕。” 秦星恨恨地指了许云鹿一下，抱起秦默就走了，许云鹿靠着收银台懒懒地说：“星爷，有外卖。” “你去送！” 等秦星和苏兰都走了，许云鹿轻轻敲了敲收银台，苏苒才回过神来：“我小姑伤心了。” “她这迷糊性格，怎么十六年没长进点呀。” “你不许这么说小姑。” “好了，不说你小姑了，你明天去把隔壁两家的院子盘下来。” “盘下来干什么？”苏苒眼睛睁得大大的，许云鹿摸出一只烟叼在嘴里说，“你让鹿爷在这么小一个店子混，是不是有点太对不住鹿爷的身份了。” “不，不是，鹿爷你现在是叫落魄了，落魄了，能有这么小块地方给你混，你应该知足了。” “呀，呀，长进了吗，看鹿爷落魄了，就敢跟鹿爷顶嘴了！” “鹿叔叔，我小姑父不知道招了什么人，最近这一年找工作都不顺，我开这个小店子主要是解决他的工作问题，平时我是没有时间来打理的，开大了，我小姑和小姑父又要带秦默，又要照顾奶奶，怕是忙不过来的。” “忙不过来，就请人啦。” “还有这条街的黑老大，马六，成天找事，我都后悔开这么家店子了。” “让你去，你就赶紧去，你把马六招惹过来，鹿叔叔倒要瞧瞧他生了几头几臂。” 眼下的奶茶店，苏苒当初不知道会做成什么样，本着探索加节约的宗旨，苏苒都是用最简单装修的。 为了不让许云鹿这个鹿大爷在这么小的地方混有失身份，苏苒一咬牙，把旁边两家人的院子都盘了下来，为了风格一致，新盘下来的地方也是简单装修，但隔壁的院子比苏奶奶家大，简单装修也花了小五万，肉疼死苏苒了。 三个院子合在一起，两家院子做奶茶和点心的店子，那就是一家非常大气的店子，一家院子被隔成了一大两小三间功能齐全的卧室，大的许云鹿就霸占了，小的给王守一住了一间，另一间，许云鹿说给表现好的员工住。 苏苒转过来转过去，看了一下，除了王守一，她、苏兰和秦星都只能算兼职员工，而且在奶奶那里都有住的地方，许云鹿这是打算给他们哪个员工住呢？ 许云鹿还让苏苒做了块招牌：苏兰坊 招牌做好后，许云鹿又让苏苒印了一堆小广告，小广告上把苏兰坊吹成一家老字号法式点心和港式奶茶。 苏苒看着小广告很担心地问：鹿叔叔，王叔没学过法式点心，这奶茶也是我自己瞎配的，跟港式没半点关系。 许云鹿让苏苒调了奶茶，闭着眼试喝了一下点点头说：是，这奶茶还真没你兑可乐的拉菲好喝，但是要的就是这效果。 苏苒懵了：为什么要这样的效果？ 许云鹿拿着小广告刮了苏苒的鼻子一下：这里有人喝过港式奶茶吗？没有，对不？所以你这个难喝就是港式奶茶的特征。 苏苒惊呆了：这不是在欺骗顾客。 许云鹿又喝了一口奶茶：炒作，懂吗，否则只能象老聒一样，做一辈子，玉龙雪山都做不大，做不大，已经很丢人了，最后还落个被封了事。 老聒可是苏苒的偶像，自己这辈子的目标能开个象玉龙雪山那么大的酒楼，足矣。 当然这种苏苒认为高大上的目标，断断不能告诉许云鹿，否则她不也是丢人；苏苒还很想看把老聒说得一无是处的许云鹿，是如何把她的奶茶店做得比玉龙雪山还高大上的。 第154章 乖乖就范103 苏兰坊折腾好了，许云鹿又让苏苒招了三个新员工，两女一男，可可、粒粒和白果。 然后统一着装，全部换上新订制的粉红色制服，连王守一也必须穿粉红色制服。 秦星换上，觉得自己这肤色黑是黑了点，但还勉强罩得住粉红色，王守一就惨了，除了人黑，还略胖，穿上粉红色制服，就跟只大号的黑脸粉气球一样。 秦默站在一边兴奋地看大人们都换上粉红色的制服，许云鹿把秦默抱到吧台上说：“来，我们小可爱也得换上制服。” 大家才知道许云鹿也给秦默做两套粉红色的制服。 秦默没想到自己也有份，换上制服，就跟只小号的粉红色气球一样，不过他这小号气球可比那只大号气球可爱太多了，是人都想捏捏他的小脸，小手，亲上一口更过瘾，所以换上制服后的秦默一直被这个或那个人荼毒着，许云鹿不得不把秦默抱在怀里护了起来。 然后，许云鹿让白果给王守和秦默拍了不少照片，然后选中了其中一张，王守一端着糕点，秦默喝着奶茶的照片，放大，作为宣传广告和装饰挂在奶茶店的门左边，那是非常吸睛了。 许云鹿还逼着苏苒和他一起拍了不少穿制服的照片，把不自然的都删了，留了两张看上去非常和谐又自然的，比如他和苏苒背对着背，一个端点心，一个拿奶茶组成心型的那张，他最喜欢，把喝奶茶的秦默剪辑到两人背靠背的心中间，将这照片存在手机里，用来做手机背景。 白果偷偷告诉毛子：老大最近好象特别渴望爱情。 毛子他们听了，都不屑地“嗤”一声，他们老大对这个苏苒小姑娘已经是非常异常的了，但他们老大的爱情观，就是上床，上床再上床，爱就是上床做出来的嘛。 苏苒可真心疼银子，许云鹿这么一小折腾就折腾出去了十万块，她认为自己和秦默的制服实在没必要，真是是太浪费了，许云鹿挑的料子还是那种上好的，制服比她平时买的衣服都贵。 当然许云鹿这一折腾，也折腾到了八月中旬，苏铭把许老夫人侍候完事，凌教授又有事，让他赶紧回京城，苏铭只得给苏苒打了个电话，就直接就回了京城，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他，估且就把找秦默那次当回过家看过奶奶和秦默了。 对此苏兰挺不满的，逢人就喜欢说越出息的孩子越指望不上，老人最后靠的还是象他们这种没出息的，当然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是满满的自豪，傻子都能看出她是在炫她家苏铭有出息。 因为秦默的事，宋师母为了安全起见，让苏苒在暑假期间改成白天上班，晚上就不用去了，周六周天学完半天针炙，就休息，所以苏苒忐忑地去诊所做着护理，心里却惦着苏兰颂，当初那么小个店，马六都要来闹腾，现在比以前可大了四分之三，马六还不抵怎么扯淡呢。 苏兰坊开业，许云鹿还让白果放了几挂鞭，差点让治安队给处置了。 苏苒就担心把马六的人引来，许云鹿偏象怕引不来马六的人一样。 周六，奶茶店人多，好在苏苒下午不用去诊所，就在奶茶店帮忙，正忙着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一杯原味奶茶。” 苏苒一抬头就看见老聒，十分惊喜：“老板，是你。” 老聒无可奈何地说：“我已经不是什么老板了？我大名叫郭捷宇。” “郭老板，奶茶，我请你。”苏苒赶紧兑好一杯原味奶茶递过去，她弄丢了老聒三万块，特别不好意思面对老聒，想还给老聒，只是卡里有的钱，都是许云鹿的，原来有50万，现在连40万都没有了，她在瓦西明里暗里给许云鹿提过好几次弄丢老聒钱的事，只差开口管许云鹿借钱先还给老聒，但许云鹿都装听不懂，苏苒面皮薄，现在许云鹿落魄了，仅有的五十万，又变成了四十万，她更不好意思提了。 老聒接过奶茶再申明一声：“我已经不是老板了。” 苏苒顿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了：“那，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我是说玉龙雪山关了后。” “无所事事，就四处游荡，到国外去逛了一圈。” 苏苒真心羡慕这种实现财务自由的人，你把我酒楼关了，不影响，我去国外逛就是了，羡慕归羡慕，她可不敢奢望：“那你以后打算干什么？” “总是得找点事做呗。”老聒吸了口奶茶说，“不错嘛，味道挺好的。” 苏苒惊呆了，这是第一个说她奶茶做得好吃的人，老聒真是个好人。 王守一听见声音，走出来一看是老聒，赶紧拿帕子把手上的面粉擦了说：“聒老板，是你呀。” 老聒举起两个手指头冲王守一做了个致敬的手势，王守一走过来问：“你难道想在省城开酒楼？” 老聒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没那个心境了，怎么，小懒虫给你的薪水比我那里低，你有想法？” 王守一憨憨一笑说：“哪有，小懒虫这孩子地道，薪水虽低点，但挺好，也没酒楼那么忙。” “就是，说不准小懒虫经营有方，有一天做大了，比我给的薪水好得多。” “聒老板，我跟你说件事，就是…”王守一话还没说话，送外卖的许云鹿回来了，他下了机车，脱下头盔就看见了老聒，不急不忙点上烟才走过来，“哟，是哪阵风，把您这尊神吹到咱这个小犄角旮旯来了。” 王守一指指许云鹿对老聒说：“我就想说你要是再不快点，真的，真的，就是人家的了。” 老聒看了许云鹿一眼，又看了苏苒一眼，冲许云鹿举了一下奶茶杯问：“鹿爷现在落魄到靠送外卖为生了？” “不偷不抢，自力更生，就是捡破烂，那也没什么可耻的，何况本鹿还是送外卖，已经很高大上了。”许云鹿说完往吧台上一靠对苏苒说，“我也要一杯。” 苏苒还在看见老聒的惊喜中，一下没明白过来，许云鹿不满地皱了一下眉，瞪了她一眼，苏苒才反应过来，许云鹿也要一杯奶茶，平时许云鹿除了想损她，根本就不爱喝奶茶，嫌那东西甜腻腻的，说正常的男人没人会喜欢的，便问，“你要哪种的？” 许云鹿冲老聒驽了驽嘴说：“比他的好喝就行。” 苏苒：“…”哪种叫比他好喝呀？ 苏苒不满地噘了噘嘴，给许云鹿兑了一杯，许云鹿很快就喝了一大口说：“老聒，你说一个男人一天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回到家，能喝上自己女人兑的奶茶，是不是人生也就圆满了。” 老聒晃晃奶茶杯又喝了一口说：“你鹿爷的要求也不是特别高嘛，以后你每天忙完去奶茶店，不就了了。” “老聒，这么多年没见，你还那副鸟样子，太没趣味了。” 第155章 乖乖就范104 “那我应该是你这副鸟样子，就有趣味了。” “老聒，你看我已经都改正归邪送外卖了，你这不当老板了，准备干什么勾当呀？” 老聒没回答，许云鹿摘下老聒衬衣上的一根头发继续调侃：“呀，老聒，行呀，毛料衬衫，当过老板的就是不一样，就算要改行，也穿这么高档的衬衫，这大热的天，你也不嫌热，唉，哪象我们，一步错步步错，只能穿外卖制服了。” 老聒刨开许云鹿的手说：“我看小懒虫在哪儿，你就在那儿耗着了，你差不多就得了，也让人家小懒虫过过正常人的日子。” “老聒，不是我不想让小懒虫过正常人的日子，误打误撞进你酒楼的小懒虫再想过正常人的日子，那是真的不可能了。”说完许云鹿朝大门口对着的方向指了指，老聒就看见于野走了过来。 于野一走进店便问：“小懒虫，小苒姑娘，最近怎么样，没事吧？咦，你这店扩了呀，开奶茶店这么赚的，这才几个月，还没正经地开过几天，就赚了？” 于野嘀咕完，便看见了许云鹿和老聒，惊诧之后，走到两人面前，把车钥匙放在吧台上，看了两人一会儿才说：“真是鹿爷和聒老板，我还以为自己眼花呢？” 老聒感慨地说：“小鹿，你说我那店怎么这么藏龙卧虎呀，有个杀手宋杰，还有个警察于野，你说会不会还藏着别的更让人吃惊的东西？” 许云鹿咬着吸管，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说：“肯定有，你那店水深，我看就是搬出几吨毒品，都不会有人吃惊。” 苏苒见于野走得满头大汗，给于野也兑了一杯加冰的奶茶，许云鹿就不高兴了：“你这个送，那个送，这奶茶店改成送茶店好了，也不用挣什么钱了，明天，我们就到大街上讨饭去算了。” 苏苒：“…”这厮，什么时候变这么小器了，明明她一开学就不在奶茶店的，偏要给她和秦默做制服的时候，那时候，他怎么没想到赚不赚钱的事。 于野摇摇头说：“人家说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这话还真不假，想当初你鹿爷喝的不是威士忌就是拉菲，现在居然心疼起一杯奶茶了。” 老聒滋滋有味地吸了一大口奶茶说：“王飞，此言差矣，他许云鹿以前是喝别人的喝惯了，你让他喝自己的试试，别说威士忌、拉菲，喝水，他都心疼。” 于野恍然大悟：“对，对，鹿爷当初喝的威士忌和拉菲全是我们聒老板的。” 老聒放下奶茶杯问：“那个赵小恨现在跟你穿一条裤子了？” “这什么话，那不是他最佩服的红岗哥一直没着落，他无处寄托一腔热血，不过，最近，他风头很盛，端了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的窝点，解救出不少儿童和妇女，好象不需要他红岗哥，他也能有一番作为，每天都跟打鸡血一样。” “他不是巡警吗？” “是呀，所以治安队那一群恨死他了，尤其是治安队那个姓朱的队长。” 老聒碰碰许云鹿：“喂，小鹿，你怎么一直没声音，这不是你的风格呀？” “鹿爷在心疼他的奶茶。”于野奚落道，许云鹿才把吸管从嘴里移开，“老聒，你说你一个卖酒水卖吃的人，怎么这么清楚王飞他们警局那些弯弯落落，你确定你就是一个开酒楼的二道贩子吗？” “不，小鹿，我虽然没有什么光鲜的职业，但是我至少没有那种拿着一千块当小费随便打赏人，却干着送外卖差事的人水深吧。” “老聒，你这就不对了，你是话里有话，在暗指我许云鹿，我许云鹿拿一千块钱当小费打赏小懒懒的时候，那不是没落魄吗？现在落魄了，来送外卖，这有什么矛盾的吗？” 于野摇摇头，几大口吸完奶茶，对苏苒说：“你这里没事，我就得回了，我现在一堆的事。” “你那案子还没结呀？”苏苒后面没再遇上过于野，有点关心，于野苦笑着说，“你是指哪一桩，我没结的案子就多了。” “就我们学校那桩。” “结个屁，你们学校对我们调查非常反感。” “这案子可有点久了。” “那还真是，刚接手那阵子，我天天因为案子没进展，挨k，后来好不容易有点眉目了，居然又不让我查了，你说气人不？” 苏苒非常同情地点点头，于野就谢谢她的奶茶，拿起车钥匙冲王守一致意了一下，就离开了。 正好有外卖奶茶和点心，苏苒兑好奶茶装好点心，老聒见了用手指点点那奶茶点心对许云鹿说：“赶紧去吧，送外卖的！” 许云鹿却叫：“秦星，刚才那几单是我跑的，这一单，该你跑了。” “这还有点心的外卖，我得去送。”秦星不买帐地说。 “你顺路一起送不就完事吗！” “问题的关键是不顺路。”秦星蹬着三轮车，吹着口哨得意地走了，许云鹿就对老聒说，“走吧，带你去体验一下民生疾苦。” “不，不，我没想去体验…”老聒话还没说完，许云鹿一伸手把他还没喝完的奶茶抢过去扔进垃圾筒里，“一个大老爷们，喝个奶茶都这么磨矶。” “你，你不也没喝完。”老聒说话间，已经让许云鹿拉机车上，许云鹿拎着外卖跨上去，一踩油门就走了，老聒忍不住问，“你一天送那点外卖，够你这油钱吗？” “关你什么事！” “市里不是禁摩托吗？” “关你什么事！” “靠！” …… 王守一一看全走了，又回糕点房忙他的点心去了。 店里多了可可、粒粒和白果，就算客人比以前多，其实也忙得过来，招待客人一般都是可可、粒粒的事，给王守一打下手、搬搬抬抬，一般是白果的事。 然后许云鹿留的那间小卧室，白果住了进去。 苏苒都没发现白果比别人优秀在哪里，不过秦星去送外卖或有事走开，许云鹿这个员工又比较随性，经常一个转身就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家里不是老就是女就是小，有个暂时还没看出哪里优秀的男性员工一天到晚地守着，让苏苒放心不少。 所以苏兰可以尽心照顾奶奶和秦默，当然奶茶店就是外面，她两面都可以兼顾，只是她生气，生苏苒的气，居然引狼入室，引许云鹿这头狼到家里来了，她耐着性子等着许云鹿全她交待。 苏苒正忙着，有半个月没见的汪能突然蹩了进来，把苏苒吓了一大跳，看清是汪能，那气不打一出来：“你来干什么？” “苏苒，我是来给你解释的，那天吧…”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走，赶紧走，以后都别来这里。” “我那天本意只是想吓吓你，哎呀，反正是没想把秦默给卖掉的，是卷毛，我哪知道他居然收了刘大麻子500块钱。” 第156章 乖乖就范105 “汪能，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那你说你原谅不原谅我。”汪能非常无赖地赖着，苏苒气得拿起电话，苏母和汪寻跑了过来，一看汪能，汪寻就说，“汪能，你果然来姐这儿了，你赶紧回家。” 毛子按许云鹿的吩咐，也没客气，将汪能暴打一顿，下手极重，虽没打残，也打得汪能只能卧床，打完过后，就扔在汪家门口。 汪能居然偷走秦默，还把秦默卖了，汪父知道后气坏了，干脆把汪能锁在家里，让苏母和汪寻看着，不让他到外面胡闹。 半个来月，就算苏母和汪寻不看着汪能，他也没力气出来折腾，所以给人的感觉有点改邪归正了，汪父才放他出了房间，结果刚一放出来，汪寻便发现他不见了，立刻和苏母就来找人。 汪寻现在比汪能还高半个头，力气也比一天不务正业的汪能大，所以他抓住汪能，汪能也就挣不开了，就生气地说：“汪寻，你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苏苒怕汪能胡来，真做什么对汪寻不利的事，便跟汪寻说：“你别抓他，让他自己回去就是了。” “我就怕他出来惹事，这阵子都没敢到你这儿来。” “没事，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你得帮着点妈，汪能现在疯了，没什么事不敢做了。” “我知道。” “但你别耽搁了学习。” “我知道。”汪寻便扭着汪能走了，苏母看着铺子变大了，有点吃惊，“苒苒，怎么变大了？” “妈，你别管。” “苒苒，不是妈多嘴，你把铺子变大了，那些人会…，哎，你还是变回去吧。”苏母十分担心，苏苒扶苏母坐下来问，“妈，我听秦奶奶跟秦星说，当年是马六逼着外婆家不认你的。” 苏母一听，眼泪就流了下来：“也不知道你爸到底惹了什么样的狠人，你哥带着你在你外婆和两个舅舅面前跪了一天一夜，你外婆和舅舅都没敢收留我们，我只能带着你和你哥…，你哥他…” “妈，我想外婆和舅舅一定不会不想收留我们的。” “好几年后，我才听说你外婆家当时也出了事，人家一直还威胁他们，我也不敢带你们回去，怕给他们惹事。唉，好在你和你哥终于长大了，不过，你们也要小心点，那些人都是些心黑手辣，不正常的人。” “妈，我知道。” “我得回去做饭了，这阵子汪能在家里闹腾，我也没时间来你这里，你自己好好的。” “好的，妈。” 苏母离开时又叮嘱苏苒把奶茶店变回去，别太张扬了。 苏苒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一家人的经历，她一直喜欢低调不引人注意，但偏偏许云鹿就是个张扬的主。 白果虽在忙，但一直注意着店子里，见汪能走了，才继续真忙起来。 等苏母走了，许云鹿骑着机车回来了，不过没见老聒了，许云鹿见苏苒往他后座在看，便不悦地说：“怎么，没回来，你很失望，是不是？” “没有，他没给钱呢。”苏苒真拿回来后变醋坛子的许云鹿没办法，不知道是不是落魄了，让他没了自信，许云鹿听了才满意了，“一杯奶茶，才几个钱，不至于吧。” “我可不想把奶茶店变成送茶店。”苏苒气哼哼地说，许云鹿听了一下走到苏苒面前，伸手捏捏苏苒的脸说，“会顶嘴了，还会用你鹿叔叔的话来顶嘴，长胆了啊。” “鹿叔叔，我们不要这么张扬吧。”苏苒虽然心疼被许云鹿败掉的十万块钱，但和命比起来，还是命比较重要些。 许云鹿看了苏苒一眼，苏苒好奇地问：“鹿叔叔，东哥哥和鬼哥哥呢，他们去哪里了？” “怎么，想别的男人了？” 苏苒翻了翻白眼，不理许云鹿了，许云鹿把苏苒拉回来，“问吧，叔叔都告诉你。” “我听赵小恨说你被击毙了，那为什么…” “想我被击毙呀。” 苏苒一听就别过头去，分分秒秒不想和许云鹿再说话了，这三年自己跟行尸走肉一样，每天都恨不得跟许云鹿去了，已经心死了，却突然回来一个莫名其妙的许云鹿，除了那天晚上那么凶狠，平时说话阴阳怪气的，和当初在纳东遇上的许云鹿简直不是一个人。 许云鹿一伸手把苏苒的给扒拉过来说：“叔叔问你一件事情，你得老老实实回答叔叔。” “你现在说话都莫名其妙的，我不知道你会问出什么样奇怪的问题。”苏苒忍着眼泪把头又别开，许云鹿一伸手又扒拉回自己的方向问，“叔叔让你在米格酒店等叔叔时，你都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就在那里等你呀！” “你没有出卖叔叔，把叔叔卖给警方。” “我疯了吧。” “那小定是怎么死的！”许云鹿问出这句话，苏苒吃了一惊，“小定死了？！” “对，被阿水击毙的，他最后一个电话打给毛子，原话是这样的：毛子，那个女人把我卖给警察了！” 因为小定是个吸毒青年，接受传统教育的苏苒在心理跟小定是有距离的，但看许云鹿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知道小定是真的没了，和小定总共没见过几面，小定除了吸毒，有点流氓习气，喜欢虎假狐威，笑容总带着讨好的成分，但真和他相处，其实也就是个动动嘴巴，人畜无害。 苏苒挺难过的，许云鹿接着说：“他早就没了爹，家里还有个瞎眼老母。” “我存了钱，小定说要买奶茶给我赔礼道歉，他去买奶茶，我就看见了我哥，我哥说我分数过了一本，给我报了医学院，我不想学医，想到和你约好了五天后见面，回家改个志愿还来得及，就跟我哥回家改志愿去了。上了火车，我给小定打了个电话，是关机。我本以为五天肯定能赶回纳东，谁知道我哥一直看着我，就耽搁了几天，我想你记了我电话号码的，你在纳东没找着我，肯定会打我电话，但我一直没等到你电话，这期间，我又打过几次小定的电话，还是关机。后来我哥回了京城，我终于回了纳东，只是没想到米格酒店和玉龙雪山都被查封了。”想起那段日子，苏苒的眼圈一下红了，许云鹿没说话，扯了一张纸巾递给苏苒，“就说你根本不知道小定出事了！” “我打过小定数次电话，刚开是关机，后来变成了停机。” “小定应该在被追捕的过程中，把手机扔河里了或者卡毁了，应该还是趁条子没注意到的时候处置的，所以你打小定这么多电话，都没条子查过你，他们没找到小定电话。” “米格酒店被封了，我，我又不知道你电话，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我都快疯了，最后去警局，赵小恨说你，说你被击毙了，我不相信…”苏苒说着说着眼泪一发不可收拾，“我不相信，出来碰上了王飞，结果王飞和赵小恨说的是一样的，我…”苏苒越说越气，眼前一黑，许云鹿赶紧伸手扶住苏苒，好一会，苏苒才回转过来，有几分恨恨地想抽出身子。 第157章 乖乖就范106 许云鹿扶住苏苒，用手把苏苒耳边的碎发捋了捋说：“我就说嘛，小懒懒到瓦西就把高红岗卖了，再再背叛叔叔，以后怎么混呀。” 这话，苏苒不知道许云鹿是不是在讽刺她，没说话，用手抹了抹眼泪，许云鹿忽然搂紧苏苒说：“懒懒，叔叔这些年的经历，让叔叔最恨背叛。” “王飞说你要被引渡的，那鬼哥哥他们又劫什么狱？”苏苒很生气，想推开许云鹿，只是没推得动。 “那不是小定留了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和你一样，再打他电话，先是关机，后是停机，而引渡种事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引渡完，就算律师能把我保释出来，整个过程，没个一年半载都完不了，何况，律师能不能在第一时间保释出来我，还是个待定的事，我一刻也等不得，恨不得立刻找到你问个清楚明白。” “原来你一直不相信我。”苏苒更委屈更伤心，再次想推开许云鹿，许云鹿却把苏苒强行拉回自己的卧室，在床边坐下后，才幽幽地说，“如果我不相信你，你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是不是鬼哥哥他们要杀我给你报仇？” “刚开始他们并不知道我还活着，但横宾没准他们胡来。” “还是宾叔叔好。”苏苒十分伤感地问，“是不是最近你让人跟踪我？” “也不算跟踪，因为有人吧好象对你有点不怀好心，你鬼哥哥他们就替你收拾掉了。” “怪说不得，好几次，我都觉得身后有人跟着。” “我这么多年陷在果阿和金三角，一直没有时间处理一桩事，现在终于不用再管那些闲事了，我得把那桩事查清楚，所以前阵子并没有跟你鬼哥哥他们联系。”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懒懒，当年，都都叔叔太贪心了，我不想放过那托他们的货、想得到蓝冰、还想和你一起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人有时候不能太贪心了。”许云鹿没回答苏苒的问题，而是搂着苏苒几分自言语地说。 苏苒能感觉到，以前那个许云鹿一下回来了，她伸手抱住许云鹿，小声哭着说：“鹿叔叔，你不许再吓苒苒了，那些大事情都让别人去干吧，苒苒就想么鹿叔叔过平凡人的生活。” “跟叔叔说说默默的事。”许云鹿也搂紧苏苒，“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是不是好辛苦？” “叔叔当初说想要个孩子，那时候又听说叔叔没有了，我就，我就…”苏苒本来还在伤感的情怀中，但说到孩子什么的还是很不好意思，毕竟怀上秦默的时候，她才只有十八岁。 许云鹿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略有波动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了，揪了苏苒的鼻子一下说：“你那小姑和小姑父也真够纵容你的了。” “小姑对我最好。”说起苏兰，苏苒有点小得意，不过得意完又觉得委屈，伏在许云鹿怀里又哭了起来，“叔叔，苒苒好怕这是在做梦，梦一醒来，你又不见了。” 许云鹿摸着苏苒头说：“自己掐自己一下，觉得疼，那就肯定不是做梦，但叔叔舍不得，还是你咬叔叔一口吧。” “咬你，有什么用。” “把叔叔咬疼了，你看自己心疼不？” 苏苒听了立刻就狠狠地在许云鹿肩膀上咬了一口，等苏苒咬完了，许云鹿掀起衣领看了一眼说：“牙齿看着挺漂亮，怎么咬出来的牙印这么丑。” 苏苒气得扑许云鹿身上，又咬了许云鹿好几口，许云鹿才问：“怎么样，感觉到心疼没？” 苏苒擦了擦泪，点点头，许云鹿就笑着说：“那证明这些都不是做梦了。” “可是叔叔…”苏苒还是想哭，许云鹿忙说，“不哭了，再哭，眼睛红了，你小姑和小姑父以为是我欺侮了你，那不分分秒秒开了我，叔叔我可不想失业。” 苏苒被许云鹿逗得又想哭又想笑，爬在许云鹿怀里，又打了许云鹿好几下才觉得那些委屈去了七七八八，两人这种姿势静了好一会，许云鹿忽说：“苒苒，再这样，叔叔怕自己把持不住了。” 苏苒还在许云鹿失而复得的波澜情感中，许云鹿突然的一句话，才发现经过这么一折腾，许云鹿几乎是半躺之姿，自己是趴在许云鹿身上，那姿势实在是…，脸一红，又打了许云鹿几下：“你又胡说八道。” “不，懒懒，如果叔叔没想法，那叔叔肯定就不是个正常男人，叔叔可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君子。叔叔也做不到发乎情，止乎礼。这里人多，叔叔不想止乎礼，也不行，来，让叔叔摸摸，过过干瘾也行。” 苏苒怕痒，许云鹿一动手，她立刻想逃，不过许云鹿早就料到，把她钳得紧紧的，手在苏苒身上摸了一会叹口气说：“你这几年是不是没吃饭，摸着都硌手。” 苏苒才知道许云鹿是逗她，不满地拍了许云鹿几下，许云鹿忽抓住苏苒的左手问：“当初，送你走的时候，这只手腕受了伤，好了没？” “这都多少年了，还能没好。” 许云鹿看见苏苒左手腕上还戴着当年邵东给她的那只腕带，不由得说：“这东西都没用了，你还戴着它干什么？” “我，我，东哥哥说过了，我带上这东西，他就能找着我，我就…” “傻瓜，那地方都让我炸了，带不走的设备也让我炸了。”许云鹿摘下那只苏苒戴了三年的腕带，看见苏苒的手腕上没有留疤，用大拇指和食指就搓捏起当初有伤痕的地方。 苏苒好奇地问：“叔叔，你那药是什么药，真好用，我还以为铁定留疤的，谁知道半年后，疤痕就越来越轻了，现在完全消失了，我哥见那药那么管用，还把那管药拿去研究成分。” 许云鹿摸着苏苒的手腕带着戏谑地说：“在瓦西那地方，有不少有案底的科学怪人，这些人异常聪明，喜欢剑走偏锋，不按常规出牌，之所以有案底，正是因为他们研究的东西或制作的东西，按正统说法就是反人类。但不能否认这种反人类的东西，是正常渠道研究不出来的。瓦西乱，争斗也多，这药膏也不知道是哪次的战利品，就连对方都不知道从哪儿抢来的，更不可能知道是哪位医学怪人制作的了。有十几支吧，李鬼后颈受伤，留了很大的疤，有投过来的人讨好他说这东西去疤，我们就用李鬼做试验品，用了五六只，没想到居然去了大部分陈旧伤疤，就知道是宝贝，也不管反不反人类了，我就就留了几只，多亏药膏不错，否则在我小懒懒手腕上留这么一圈疤痕，叔叔不得心疼死。” 苏苒才知道这膏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美包装的药膏这么宝贵，也就是说用一次少一次，自己那手腕是用了不少，但还有半管多，这种宝贝可得收好了。 第158章 乖乖就范107 许云鹿见苏苒那小表情，乐得搂住亲了一口，苏苒回过神来，怪嗔地拍了许云鹿两下。 两人本来就十分想念对方，冰释前嫌后，正忙着互诉衷肠，忽听见外面传来苏兰的声音：“苒苒，苒苒！” 苏苒吓得从许云鹿怀里一下挣开，就想跑出去，许云鹿一把将苏苒拉回来，指她身上被自己弄乱的头发、衣服，苏苒赶紧扎头发扯衣服，却听见白果的声音，“兰姐姐，找小苒姑娘呀。” “是呀，她跑哪去了，我找她好一会儿了，都没见着人。” “刚才我还看见在王叔那里帮忙呢？” “哦。”苏兰忙往点心房走了，苏苒抚抚胸口连连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许云鹿才撑起身子说：“苒苒好刺激，叔叔好喜欢。”说完也帮苏苒收拾衣服，苏苒都不知道这跟刺激有什么关系，气恼地拍了许云鹿好几下，许云鹿却借给苏苒收拾衣服，又是亲又是摸，反正过足了瘾才放开苏苒说，“多吃点，长点肉，叔叔喜欢懒懒有点肉的感觉。” 苏苒怕苏兰找不着自己，再转过来，气恼地又拍了许云鹿几下，赶紧出了门。 许云鹿从他那间卧室出来，走到前面时，苏苒和苏兰不知道在说什么，姑侄俩看上去挺快乐的。 许云鹿和苏苒是正对面，见苏苒眼睛飘过来，便冲苏苒做了击中你的手势，苏苒赶紧把头转回去，许云鹿得瑟地笑了。 苏兰感觉到异常，转过头看见许云鹿，没好气地说：“你说了要给我个交待的，别以为我忘了，我可等着的啊！” “十六年都等过了，还差这一年半载吗？”许云鹿掏出烟点上，苏兰眼一瞪，“你说什么，要等那么长的时间。” “那想不想等，想不想还你哥一个清白？” “你的意思是还能还我哥清白？”苏兰有点不相信，许云鹿很受伤地吸了口烟，然后很深沉地到吧台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苏兰很生气地说，“苒苒，我怎么觉得他更象心怀不轨呢？” “他不轨什么？” “肯定是你呀，你说他会不会假装给我一个交待，然后利用这个机会把你骗到手？” 苏苒太纠结了，许云鹿的儿子，苏兰都给养到两岁多了，那许云鹿算不算把自己骗到手了？ 秦星要送的外卖是个熟人，就带着小可爱秦默去送的，送完回来，看店里忙得不要不要的，那就非常开心，再看见许云鹿很大爷地靠在吧台喝水，他直接忽视自己的老婆和侄女也在那里嗨聊天，直接攻击起许云鹿：“你没看见可可、粒粒他们都忙不过来了？” 许云鹿点点头说：“看见了。” “既然看见了，你为什么不赶紧去帮忙！”秦星为了摆老板的派头，一叉腰，秦默见了赶紧配合，也一叉腰，许云鹿见秦默那小样子，就乐了，一伸手把秦默抱了起来，“跟屁虫，你这动作比秦星帅多了。” 秦默对许云鹿这个救命恩人，那是非常记得，也非常友好的，被许云鹿一抱，立刻把叉着的手放下来，反搂着许云鹿，在许云鹿脸上叭唧一口，叫了起来“八”“八八”。 许云鹿满意而又得瑟地摸着秦默的小脑袋，然后在秦默有点花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说：“乖，乖儿子。” 秦星眼睛瞪得大大的，终于把手取下来，指着许云鹿：“什么意思，想挑战我的父威。” 秦默被许云鹿一亲，立刻兴奋了，又叫着“八”“八”亲回去，亲得太用力太投入，亲了许云鹿一脸口水。 苏苒都看不下去了：“默默，来，洗个脸脸。” 秦默立刻跟着苏苒去洗脸，许云鹿也跟着过去，苏苒给秦默洗脸的时候，也顺便给许云鹿拿了毛巾打湿拧干，许云鹿接过去，刚擦着脸，秦星追了过来：“你，还想偷懒。” 许云鹿洗完脸，伸手把秦默抱在怀里耍起赖说：“我要带默默。” 苏苒一边收拾一边叮嘱许云鹿：“先带他撒个尿，再去玩。” “走，默默，撒尿尿去。” 秦默一听立刻从许云鹿怀里挣到地上，带着许云鹿往洗手间冲，苏兰为了节约钱，给秦默买的衣服都略大点，以备秦默长个头，也能穿，所以穿着有点长t恤的秦默在前面摇摇晃晃跑着特别可爱。 许云鹿笑着去撵秦默，经过秦星时，还故意用肩撞了秦星一下，秦星气得满脑袋冒烟，不过看太阳已经下山了，就去把苏奶奶扶到院子里坐下。 秦默毕竟只有两岁多点，自理能力还是有限，先跑到洗手间，只是小裤裤怎么也脱不下来，一急就尿裤裤上了，秦默知道尿裤裤要被说的，立刻张嘴就哭了起来，许云鹿也没处理过这样的事，忙抱过秦默说：“乖儿子，不哭，我们去问问妈妈怎么处理。” 秦默也跟着叫了一声：“妈妈！” “对，妈妈！”许云鹿也不固秦默把裤子尿湿了，一伸手就抱了起来，走到外面，苏苒一下就看见打湿的裤子和t恤，不由得问，“不是让你带他先撒尿，怎么还把裤子打湿了。” 秦星就在那里冷哼一声：“一看就是个大少爷，自己都不会撒尿吧，还带小孩子撒尿。” 秦默一听就张着嘴哭上了，苏苒赶紧接过来：“自己尿裤裤了，还哭。” 秦默爬在苏苒的肩上，很委曲地小声叫了一声：“妈妈。” 这声妈妈，把苏苒吓了一大跳，随后就是又惊又喜，然后有点害羞，又怕苏兰和秦星不开心，还不敢申张，赶紧抱回奶奶那里，从苏兰房间翻到秦默的小裤子和小t恤，给秦默把尿湿的衣服裤子脱下来，把小屁屁和两条小胖腿都洗了擦干，看长痱子的地方还打上痱子粉，才给把衣服裤子给穿上。 换上干净衣服，又洗得干干净净的秦默，立刻从苏苒身上跳下来，苏苒把他尿湿的衣服裤子扔进盆里，他就把盆子磕磕绊绊地拖到水笼头下，打开水笼头，放水泡上，一副非常能干的样子。 许云鹿看着，刚开始觉得好笑，等苏苒开始搓洗秦默衣服裤子，秦默蹶个屁股爬在一边一会玩水一会跑到苏奶奶那里给苏奶奶看他发现的好玩东西，居然眼睛就涩了起来。 许云鹿走过去，在苏苒身边蹲下，苏苒感觉有人，转头看见是许云鹿，有点惊奇地问：“前面不是很忙吗？” “再忙也不缺我一个，不是有洗衣机吗？”许云鹿冲角落的洗衣机驽驽嘴，苏苒看了一眼说，“就两件衣服，小姑说了小孩子的皮肤娇嫩，贴身的衣服最好不用洗衣粉洗，也不要和大人的衣服一起洗。” 这个许云鹿就真不懂了：“那都用什么洗？” “肥皂呀。” “那为什么不能攒一堆，放洗衣机里用肥皂洗呗。” 苏苒就笑了：“攒一堆能有多少，默默一共就几套衣服，加一起还没大人两件衣服多。” 第159章 乖乖就范108 “那为什么就几套，买几十套就好呀。”说完许云鹿忽意识到什么，“当我刚才那话没说。” “也不是说买不起，小姑不喜欢浪费，觉得小孩子在长，几套够换就好，默默小时候的衣服就好多都没怎么穿就穿不得了。” “对了，苒苒，你不是给默默买了一套房子吗？”许云鹿伸手摸着秦默的头问，苏苒点点头好奇地问，“怎么了？” “房子在哪儿，钥匙给我。” 苏苒把地址说了，回屋去拿了钥匙递给许云鹿，当初她不知道许云鹿还活着，用许云鹿的钱给秦默买了房子，现在许云鹿活着，把房子给他也算是物归原主，苏苒就是纳闷，许云鹿怎么知道她给秦默买了房子，还有还他现金他不要，怎么会要房子，虽然老聒说华国房价低，房子迟早会涨起来的，但三年来果岭花园那套房子才升值不到十万，当然这怎么也比存银行强。 许云鹿接过钥匙，把在一旁玩水添乱的秦默抱了起来：“好了，小乖乖，一会把身上这套衣服打湿了，妈妈又得洗了，来，跟爸爸玩去。” 秦默一听玩，立刻抬起小脑袋，许云鹿伸手就把小家伙扛在肩上，转身看了一眼在屋檐下坐着的苏奶奶，走过去，给苏奶奶把滑下半截的薄毯扯上去，给苏奶奶盖好，苏奶奶看着许云鹿，好一会儿才说：“你和苒苒很熟？” “还行，挺熟的。” “你不许欺侮苒苒。” “怎么会！” “我怎么觉着你很眼熟？” “可能我长了一张大众脸。”许云鹿给苏奶奶把薄毯盖好，秦默又在苏奶奶脸上献了好几个吻，许云鹿才扛着秦默玩去了。 苏苒洗好衣服晾完，边陪奶奶说话边把晚上的菜给摘好、切好，这一切忙完，看奶奶坐累了，又把奶奶扶回房间，扶奶奶半躺下，才到厨房去炒菜。 只是苏苒把饭菜做好，把奶奶的留下，其余人的都端到前面去，却没看见许云鹿和秦默，苏苒便问苏兰：“默默呢？” 正伸手拿筷子的苏兰啊了一声问：“默默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我一直在这里忙，没见着。” 苏苒就急了：“他没跟我在一起，一直和鹿…，和许云鹿在一起。” 秦星一拍筷子，立刻就把许云鹿划到汪能之流去了：“原来也是想拐走我家默默的，我就说，这丫的失业了，能来送卖？原来是冲咱默默来的，看我这就找他去，找到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苏苒也急了，她没想到许云鹿居然是冲着秦默来的，但按理在许云鹿看见秦默前，都不象知道秦默的样子，她忙掏出手机拨了许云鹿电话。 没一会儿传来许云鹿懒洋洋的声音：“怎么了，小懒懒，才几个小时没见，就想叔叔了？” 苏苒觉得许云鹿身边好象有人，正小声地嘀咕着什么，她也顾不得许云鹿身边有人，急问：“默默呢，你把默默带哪儿去了？”苏苒问完这话，就听旁边有人“扑哧”一声就笑了，这笑声有点熟，但心急的苏苒一下没听出是谁，许云鹿很没面子地说，“小懒虫，不至于吧，你不至于怀疑叔叔带着默默跟人私奔了吧。” “那你们现在在哪里？” “这个地方，我问问。”许云鹿问的时候，苏苒听见那个气垫游乐场小老板的声音，果然没一会儿，许云鹿就回话说，“叫什么气垫游乐场，默默经过这里，就不肯走了，一定要玩，懒懒，虽然吧鹿叔叔是落魄了，但是也不至于让默默玩这么脏的东西吧，哎哟，一堆小朋友，干净的，不干净的，全在上面又跳又跑又爬的。” 苏苒觉得误解了许云鹿，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吃饭了，你赶紧带默默回家吃饭。” “哎哟，默默玩得那么嗨，我真没把握能把他弄回家，默默，小乖乖，过来，过来！” 苏苒就听见秦默跑得有点喘的声音，果然，许云鹿跟他说回家吃饭，他立刻不乐意了，许云鹿就把电话放在秦默耳边，秦默听苏苒叫他吃饭，犹豫不愿意，苏苒口气严厉起来，秦默终于放弃了玩，答应跟许云鹿回家。 苏苒放了电话，见奶奶、苏兰都看着她，有几分不自在地说：“默默跟他在一起，在气垫游乐场玩。” “你和那个许云鹿到底是什么关系？关系深到什么地步？”不过说完，又觉得这话问得有点多余了，苏兰叹了口气。 “我，我…”苏苒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秦默唱着含混不清的“向前，向前，我们的祖祖向前进…”的声音传了进来，没一会儿，就见秦默坐在许云鹿肩上，抱着许云鹿的头，许云鹿两手扶着秦默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进来。 不过许云鹿进来后，身后还跟着一个乐得扶着脖子笑个不停的男人，十分帅气的一个男人。 苏苒觉得那个男人有点眼熟，正在想这人是谁时，秦星已经跳了起来：“李天楚！” 苏苒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买下快递公司，开掉秦星的罪魁祸首，但苏苒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认识李天楚这号人，怎么会眼熟。 秦星已要大步走过去，伸手就要推那个男人：“你到我们家干什么？” 开掉秦星那老板掏出一把扇子，轻轻扇了起来，苏苒一看这个动作，就知道这个留着时髦发型，摘掉大耳环，没了花花绿绿的纹身的男人，没穿花衬衫的男人是谁了，忙走过去问：“鬼哥哥，是你！” 李鬼立刻妖孽地笑了起来，用扇子遮了半个脸问：“小懒虫，你还记得鬼哥哥？” “当然记得。”苏苒话音刚落，秦星已经冲过去推了李鬼一把，“你个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李鬼摇着扇子，十分委屈地看着苏苒。 苏苒：“…”是你开掉我小姑父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云鹿放下秦默，秦默立刻就窜到饭桌前，王守一把他的小手手抓起来问：“饭前要干嘛？” “洗手手。”秦默说完立刻转身就跑到水笼头那里，打开水洗起手，大家都一愣，要知道秦默在这之前可只会儿说“八”“八八”。 秦默洗完手忽转过头叫了起来“八”“八八”，然后指着水笼头，许云鹿知道是让他洗手的意思，也笑着走了过去，洗了手。 李鬼已经无视愤怒的秦星，摇着扇了走到饭桌边冲苏奶奶一点头说：“奶奶，不介意我蹭顿饭吧！” 苏奶奶就笑着说：“来者都是客！” 李鬼用扇子指指秦星说：“看看你，看看你，在这样的家庭里，怎么那心胸都没见长进点，男人做成你这样，真够失败的了。” 秦星气得眼冒金星：“你是谁呀？” “这家姓苏吧，苏家的老奶奶都同意我吃饭了，你还敢反了不成。”李鬼说完就在空位坐了下来，苏苒实在不太相信这个帅得没天理的男人是李鬼，走过去好奇地打量着李鬼，李鬼用扇子一遮又很妖孽地问，“小懒虫，你干嘛呢，这么看着鬼叔叔，鬼叔叔都不好意思了。” 第160章 乖乖就范109 苏苒翻了翻眼睛，许云鹿抱着洗干净手的秦默走过来，给了李鬼后脑勺一巴掌，李鬼立刻叫了起来：“许小鹿，你下手那么重，不知道人家的脖子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呀。” “是嘛，我一直以为七寸是你身上最弱的地方。” “滚！” 苏苒赶紧问：“花花它还好吗？” “它为什么不好，该吃吃，该睡睡。” “花花在哪儿？” 已经拿起筷子开始夹菜的李鬼看了苏苒一眼，转向许云鹿：“这丫头不是挺机灵的吗，和我们失联几年，就傻成这样了。” 苏苒不满地瞪起了眼睛，李鬼舀了一碗汤说：“你说它那么大，我能带你家里来吗？” “那花花在华国吗？” “好象在吧，那么多山，我也不太清楚它现在在哪座山里称王称霸。” “那宾叔叔、东哥哥和小西都还好吧？”苏苒虽然在瓦西那里只待了十来天，那里的人那里的事，对她来讲，是一种心灵上的冲击，再问起，居然恍如隔世。 “好，好，都好得简直快没天理了，以后拜托小懒虫，你别在本尊面前挺小西，那小子跟我犯冲。”李鬼一听苏苒提及邵西，非常不悦，只差没叫起来。 “你得罪人家小西了？” “本尊得罪他，本尊敢吗？” “肯定是，小西那么安静的性格，除了喜欢玩游戏，从来不招惹人。” “哈，那是你跟邵西相交太浅了，这个蛇蝎心肠的男人。” “他不仅得罪你，好象还伤害你了？” “小懒虫，你不知道呀，就几句话不和，本尊的股票就惨了，本尊经营那么多年，他让本尊全都腰斩了，一千多万啦，说没就没了，小懒虫，你这个穷丫头，肯定不知道一千多万能干什么，一千多万啦，本尊得扛多少大包才挣得起来呀。” 苏苒想到许云鹿出事，李鬼认定是她出卖了许云鹿，还要杀她给许云鹿报仇，还买了秦星那家快递公司，就为了开掉秦星，越想越就生气。有钱就任性，就了不起呀，邵西就是个好的，做的事真是大快人心，表情不由得就流露了出来。 李鬼一看就不满了：“你还笑得出来，一千多万是美刀，知道不，美刀！你以为是你们华国币，隔几天就印一堆出来的那种。” “你胡说八道，华国才没几天印一堆。” “哇，这么爱国，这么维护你们华国，好，你们华国好，没贫穷、没膨胀、没坏人…，对，没坏人，还养那么多条子干什么，国家有钱没方花，给本尊呀…” “对了，你为什么把我小姑父给开掉，他是快递公司送货最件最快最好的。”苏苒打断李鬼的废话直奔主题。 秦星一看，总算说到了正经事，非常配合地点着头，秦默一见也跟着配合地点着小脑袋，李鬼啊了一声：“原来搁这儿等着本尊呀，小懒虫，你小姑父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那当然有！” 李鬼立刻打量直秦星，好一会才说：“本尊知道为什么把他开掉了。” “为什么？！” “因为他那么帅，一山能容两帅吗，那是必须不能的，有他在，小姑娘都看他去了，本尊怎么办！” 苏苒真想切一声，李鬼接着又说：“小懒虫，送个快递能有什么发展前途，送再快，也就那么回事，本尊以后给你小姑父找个好差事。” “你说话算话。” “肯定算话。” “但是你不准带我小姑父去…”苏苒一想李鬼干的那些事，哪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别直接把她这个除了娶苏兰一桩事，其余所有事都没什么坚持的小姑父带偏了，就不放心了，李鬼非常善解人意地说，“放心，绝对不带他去用花花吓唬人那种，是这个意思吧。” 苏苒立刻点点头，秦默也跟着点点头，李鬼见了，伸手捏了秦默的小脸蛋一下问：“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这个点头，你跟着点，那个点头，你也跟着点，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李鬼逗完秦默，拖着声问：“小懒虫，本尊可以吃饭了吗？” 苏苒点点头，秦默也跟着点，李鬼又捏秦默的小脸一下，秦默没想到自己的小脸又被荼毒了，不满地打了李鬼一下，李鬼就乐了，还想继续，许云鹿一伸手扒拉开李鬼的手说：“你差不多就可以了。” 李鬼一下护住脖子说：“小鹿，不带这样的，亲默默不亲本尊，本尊的脖子，本尊的脖子。” “是，碰你的手，脚，腿，全是脖子疼，是不是医生给你接脖子的时候，把神经给你接错了。”许云鹿说完把秦默抱过去。 护着脖子的李鬼不满地翻翻白眼，电话就响了，看了一眼屏幕，懒懒拿起电话接了，一接电话立刻跟打鸡血一样站了起来，脖子也不护了，使劲拍了一下大腿说：“鹿，本尊来得太是时候，毛子说，马二带人往奶茶店这边来了。” 许云鹿正笨手笨脚在给秦默舀蒸蛋，听了便说：“你尊别把奶茶店碰坏了呀，刚装的，新的，还没卖几杯奶茶啊。” “哎呀个去去的，本尊这几年为了你，只差没拿绳子把手绑上了，一个破奶茶店，你拿给本尊玩玩，到时候陪你十个。” “财大气粗呀。”许云鹿吹着鸡蛋喂秦默，李鬼已经跑得没影了。 苏苒一听到底是把马家的人招引来了，有点紧张地把情形告诉许云鹿：“那个马二是马六的二哥。” “听上去，好象是这种关系。”许云鹿费了牛大劲，终于成功地喂了秦默一舀蒸蛋，太有成就感，赶紧又舀了一勺，又吹吹，苏苒就急了，“马六这个人在这里称王称霸，他手下有好多人，还有什么四大金刚。” “他要敢来扯淡，老子跟他拼了。”秦星一想到新装完的奶茶店，真如许云鹿讲的还没卖出去几杯奶茶，要是就被马家人这么砸了，那可真是血本无归，气冲冲往前面去了。 “怎么都那么冲动！”许云鹿摇摇头，又给秦默喂了一勺蒸蛋，秦默觉得自己都已经够乖乖配合的了，怎么这个爸爸这么笨，所以小嘴跟着许云鹿的勺子动着，才终于又吃到了一勺，太费劲了，自己吃都不会掉这么多到碗外面去。 许云鹿却满意得不要不要地：“还是默默乖，那些大人真是的，一天到晚不打个架，都活不出来，太烦人了。” 秦默没想到掉那么多到桌上，还被表扬了，立刻把小手一背，表示自己还会更乖，却听那边传来一声惨叫，因为叫得有点走声，大家都没听出是哪只雄性发出来的，苏兰急得一下站起来。 许云鹿伸手示意她吃自己饭，然后在外面惨叫声中不仅喂了秦默蒸蛋，还有鱼，还有一碗饭，才满意地放下碗和勺子，把手洗干净，然后抱起秦默说：“小乖乖，咱们去看看，那些个大人都在玩什么，差不多就行了吧。” 第161章 乖乖就范110 秦默点点小脑袋，许云鹿就乐了，用手指轻轻点点秦默的小脑袋说：“好象什么都听得明白一样。” 秦默又点点小脑袋，苏苒也放下碗，要跟着去，许云鹿便说：“儿童不宜的场面，你去干什么，好好吃你的饭。” 苏苒：“…”秦默难道是成年人？ 许云鹿刚说完，毛子一探头进来：“鹿哥，那个赵小呆带人来巡街了，我已经安排人把他引开了。” 许云鹿点点头，毛子立刻就闪人了，苏苒一下没明白赵小呆是何许人，许云鹿抱着秦默不紧不慢地往前面去了，等许云鹿离开，没一会秦星惨白个脸回来了，苏兰一看秦星没事，松了口气问，“怎么了，你遇上鬼了？” “那个马二，让刚才那个本尊收拾得真惨呀。” “真的？”苏兰问完，“那警察知道了，不会出事？” 秦星摇摇头说：“除了一个小跟班，其余的全蒙着头被本尊的人带走了，带哪去就不知道了。” “怎么让跑了一个，奶茶店还能开吗？”奶茶店今天的收益还不错，苏兰担心起明天奶茶店不能继续开了。 “那个本尊他们干这种好象挺有经验。” “马家这群兄弟都不是好东西，平日狗仗人势、横行霸道的，也有今天！”说完苏兰又解气补了两个字，“活该！” 秦星便小心地说：“兰兰，照这么看，许云鹿好象是专门在这等马六的。” 苏兰没说话，秦星又问：“那你说我们还要不对付他？” 苏兰嗯了一声说：“我们再观察观察。” 秦星松了口气，苏苒也松了口气，赶紧给苏奶奶喂完饭，苏奶奶拉着她的手，苏苒便说：“奶奶，怎么了？” “他就是许云鹿？” 苏苒点点头，苏奶奶便说：“我就觉得眼熟。” “奶奶认识他？” “见过一次，你爸在时，他来家里不多，后来都说是他害了你爸。” “奶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害了爸，但是他跟小姑保证了，会给小姑一个交待。” 苏奶奶点点头，苏苒便把苏奶奶推回房间，秦星跟过去，把苏奶奶抱上了床，侍候完苏奶奶，两人才出来。 王守一已经吃完去了前面，苏兰正在收拾，苏苒帮苏兰收拾完，两人也有点忐忑地去了前面，虽然秦星说李鬼他们很有经验，不过刚才那叫声，苏苒和苏兰还是怕一走进去就看见满墙一地的血。 好在两人走进奶茶店，完全没有一丝刚才她们担心的血腥场面，跟寻常没有太大区别，而且还有几个正在喝奶茶的客人。 李鬼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上，哼着不知道哪里的民间小调，许云鹿抱着秦默坐在吧台里边，秦默捧个奶瓶正裹得欢。 但凡进店来喝奶茶吃点心的人都有点好奇地看着坐在吧台上的李鬼，许云鹿终于忍不住发话了： “虽然你是帅得没天理，但你坐在那上面，实在影响店子的生意，奶茶店才装好，本钱都没收回来。” “都沦为奶爸的人了，废话真多，一边待着去，如果你实在看不惯，把小奶娃给本尊玩玩，本尊可以考虑不坐这鬼地方。” 毛子一探头说：“鹿哥、鬼哥，马老大和赖大头来了！” “可以把赵小恨引过来了！”许云鹿刚一吩咐完，李鬼立刻指着他说，“奶爸，带着小奶娃滚一边去，别碍着本尊办正事。” 喝得正欢的秦默忽然放开奶瓶，哈了一声，许云鹿摸摸秦默的头说：“继续，继续，别管那个神经病。” 许云鹿正说着，就见一个模样有点阴狠，中等个头，手里玩着两捏着两个核桃，穿着一件花衬衫的光头男子带着一堆手里拿着家伙的人很霸道地走了进来，光头男人旁边跟了一个头有点大，留两撇胡子的瘦高男人。 客人们一见此情形，全都四散，胆小的就跑了，胆大的，也躲在屋子外面，往里看热闹。 李鬼一见马老大的光头形象，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时髦的发型，大概在缅怀他失去的光头，苏兰不太明白李鬼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但苏苒知道，如果不是对方人多，她差点笑场了。 马老大一进门，一个脸上青肿，半睁着一只眼的小跟班，立刻窜出来指着李鬼说：“就是他！” 马老大看向李鬼：“苏家人胆肥了哈，你又是那来的王八蛋，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白果赶紧从点心房里探出头战战兢兢地说：“这位老大，跟我们奶茶店没关系，不知道你家马二怎么得罪了这客人，你们能不能到外面解决，我们还要做生意啊！” 马老大眼光往白果一扫，白果立刻灰溜溜地退回了点心房，马老大又看向李鬼：“我二弟呢？” “这可奇怪了，你二弟是谁？” 白果又探出头说：“就是刚才摸你屁股的，跟我们店没关系，你们赶紧到别处解决吧。” 李鬼立刻啊呀一声，用扇子把脸一遮就叫上了：“我不活了，不活了，我的清白全都没了…” 李鬼鬼哭狼嚎的时候，赵小恨带着人冲了进来，马老大这边的人一见赶紧藏家伙，但已经来不及了，赵小恨一见立刻就掏出枪厉声问：“你们在干什么，持械斗殴吗？” 其余的警察一见也赶紧掏枪的掏枪，掏电棍的掏电棍，把马老大等人围在中间，责令他们立刻丢掉武器。 李鬼突然从吧台上跳下来，躲到赵小恨身后：“警察叔叔，救我！” 马老大带那么人那么多家伙，紧张得都快出汗的苏兰和苏苒，看见那个明显比赵小恨年纪大，个头还高不少的李鬼突然扮楚楚可怜的样子，还能不笑场。 正喝着奶的秦默一看苏兰和苏苒笑，也放开奶嘴，跟着笑起来，苏苒赶紧用手捂住嘴，看见许云鹿把头微躲在秦默的小身子后，应该是想避开赵小恨。 然后苏苒看见件一件最奇怪的事，就是那个被李鬼打得鼻青眼肿的那个小跟班，趁乱的时候躲到了点心房边，她刚想叫“赵警官，别让他跑了”，却被许云鹿拉了一下，苏苒不解地看向许云鹿，许云鹿摇摇头，许苒没明白，再转过头的时候，那个小跟班已经不见踪迹了。 警察把马老大的人都强逼着蹲在地上后，赵小恨才厉声问：“怎么回事？” 李鬼立刻说：“我是一名正经合法的游客，到昆省旅游，玩累了，看见有家奶茶店，就想喝个奶茶歇个脚，结果被人非礼了。” 赵小恨愣了一下问：“是你还是你女朋友被非礼了？” “我，我被非礼了。” “他非礼你？”赵小恨指着马老大，李鬼摇摇头说，“不是，比他还矮还丑的那个，好象说是他兄弟。” “人呢？” “我也不知道。”李鬼带着哭腔地说，“非礼完我，就带着人跑了。”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还等着继续被非礼？” 第162章 乖乖就范111 苏苒抓抓头，都不知道李鬼这谎再怎么继续了，结果人李鬼面不红心不跳地说：“我的清白被毁了，肇事的跑了，我不能算了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在奶茶店失的清白，自然奶茶店也要负责吧，就跟他们理论来着，结果…”李鬼就带着哭腔地说，“结果莫名其妙又来了这么多人，小男子我都吓着了，警察叔叔，你一定要保护我。” 赵小恨听完，便说：“马老大，你兄弟做了那么可恶的事，你不好好规劝就算了，居然带着人和管制刀具来围殴，你不知道在华国非法持管制刀具是犯法的！” 马老大一下懵了：“赵警官，我们都是良民。” “有良民拿着管制刀具、铁管、铁棍闯进人家合法经营场所的吗？”赵小恨来这里也有一年多了，不仅听说过马家六兄弟的恶行，还因为苏苒亲身体会过这些人的横行霸道，甚至被人诬告停职反省，可他一肚子气就是一直没有机会拿他们个现行。今天不管眼前这个很有可能非礼别人的男子是不是真的被他们非礼了，但那么多管制器械，完全有理由拿这帮人说事了。 马老大被赵小恨说得嗫嚅起来，旁边那个瘦子立刻说：“警官，这是误会，是他把我家马二爷打了。” 李鬼立刻叫了起来：“警官，他们胡说八道，那个冬瓜带着一堆人，我一个人打得过吗？” “你家马二爷被他打了，你家马二爷呢？”赵小恨应该知道马家几兄弟到哪儿都是一堆人，那个瘦子便说：“被他打了还不说，人还绑了。” “天可怜见的，警官，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李鬼只差没哭天抢地了，赵小恨便看向苏苒、苏兰、秦星等人说，“你们各执一词，有人作证吗？” 苏苒赶紧摆摆手说：“我们刚才在后面吃饭，听见声音才过来的！” “我们有证人。”瘦便叫了起来，“小正，小正，小正人呢！” 马老大和瘦子在他们的人里看了一圈，也没看见人，一下有些懵了，苏苒才知道那个小跟班是许云鹿他们安插的人，悄悄吐了一下舌头，李鬼又叫了起来，赵小恨便说：“把被害人和嫌犯全部带回去！” 赵小恨的一个手下想和赵小恨说什么，赵小恨手一挥说：“多叫两辆警车过来，全带走，让他们都老实点！” 那人只好打手机叫警车，过了一会，警车来了，把马老大的人押上警车，马老大恨恨地说：“你姓赵，对吧！” “坐不改姓，行不改名，赵小恨，警号501368！” 苏苒想起当初在玉龙雪山，赵小恨报警号的那一幕，当时，她乐坏了，不过，这会儿，苏苒却笑不出来，甚至有点感动。 有人把马老大推上警车，赵小恨看向李鬼：“你也没有证人？” 李鬼想了一下，立刻指着白果说：“刚才奶茶店，就他在，应该看见了，可以做证。” 赵小恨就看向白果，白果赶紧从点心房走出来，非常义正言辞地说：“揭露这种不法现象，做为一个华国公民，那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这话，赵小恨爱听，走过去，一拍白果说：“如果华国的公民，都有你这样的觉悟和胆量，相信那些黑恶势力早就消失殆尽了，感谢你的配合。”赵小恨说完还和白果握了握手，把白果受宠若惊得说话都不连贯了，“警官，这，这，这是我们每个公民应该做的。” 苏苒见李鬼嘴角翘了翘，赶紧用扇子遮住脸，许云鹿抱紧秦默，把头埋在秦默的小身子后，应该是在偷笑，秦默被弄得不太舒服，不时放开奶嘴，转过头去看，看见许云鹿那样，也跟着傻笑，还不时用手拍拍许云鹿的头。 还一会儿，赵小恨就带着被害人、证人和嫌犯离开了。 奶茶店一下安静下来，许云鹿才放开秦默，抽出一根烟叼嘴上。 毛子蹩了进来问：“鹿哥，赵小呆这是又要立功的节奏？” “这次可不一定，小正怎么样了？” “没事，矮塔他们知道轻重。” “让他以后跟着矮塔就是了。” “是，鹿哥，哇，刚才白果好英勇，跟要去炸碉堡一般。” “少贫，让人把店子看紧点，马老大和赖大头被赵小恨请去喝茶，还有马三、马四、马五和另外三个金刚呢。” “里面有可可和粒粒，外面可有宾哥坐阵，毛子我都只能跑跑腿了，人家东哥说了，你这么用宾哥，有点大材小用了啊！” “你东哥还真别大意，果阿是乱，昆省是混，昆省的水肯定不会浅，收拾马六，能扳倒一两个小鱼小虾就不错了。”许云鹿说着去掏打火机，没掏着，毛子赶紧拿出打火机，许云鹿给了他头一下，自己接过打火机点上。秦默正是跟屁的年纪，一见许云鹿的动作，把奶瓶一放，也凑过去打毛子的头，毛子就伸头给他小胖手碰两下，秦默乐得抱着毛子的头格格地笑，还不停往许云鹿这边靠，许云鹿只得把烟举远一点，怕熏着小家伙了。 “小西和保利呢，入境没？”许云鹿躲着一个劲凑过来的秦默问，毛子赶紧抱住秦默说，“刚入境，今晚飞机，明天一早就能到南滇市。” “小定的事有点蹊跷，你让人再好好查查。” 毛子点点头，秦星终于回过劲来，走到吧台边不满地说：“当着小孩子的面抽烟，就不怕教坏了小孩子。” 许云鹿拿着烟顿住了，秦星已经抱着秦默离开了，毛子才凑过来说：“这是在和鹿哥你争父权呢？” 许云鹿笑了起来，毛子就冲苏苒摆摆手：“小苒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苏苒没想到刚见着李鬼，马上又见着毛子了，一个个熟悉的，以为一辈子都见不着的人，突然又出现在眼前，她有点手无措足，眼圈先红了。 许云鹿推开毛子，走过去，拉着苏苒回了自己的卧室。 没人了，苏苒才把头靠在许云鹿怀里，小声地哭了起来，许云鹿轻轻拍着苏苒的后背说：“不许哭了，鹿叔叔回来了，没人敢欺侮你了。” “就是鹿叔叔在欺侮我。” “嗨，鹿叔叔欺侮就欺侮呗，胆肥了，连鹿叔叔都不给欺侮了。”许云鹿说着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把苏苒搂到腿上，苏苒依在许云鹿怀里问，“那鬼哥哥和白果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那不关你的事，你的假也没多少了吧，奶茶店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收拾起心情，赶紧把你那点子书念完，你和你哥念个书真费劲，我都死了一圈，你俩还没念完。” “鹿叔叔，你不许瞎说。” “好，鹿叔叔不瞎说。” “鹿叔叔，我都不想去上学了。” “想守着鹿叔叔？”许云鹿揪揪苏苒的脸摇摇头说，“这点志向，给叔叔过过瘾就赶紧去睡觉。” 第163章 乖乖就范112 苏苒气恼地打了许云鹿好几下，就跑了，许云鹿笑着摇摇头，看了看时间，真的不早了。 许云鹿回到奶茶店的时候，秦默已经被苏兰带去睡觉了，可可和粒粒离开时，把奶茶店的大门半关上，许云鹿和毛子就坐在奶茶店里等两人。 秦星和王守一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烟，李鬼和白果就回来了。 秦星和王守一一见人回来了，也去睡了，秦星还顺便告诉其实也没睡着的苏兰和苏苒一声：人回来了。 李鬼要赖在这里，白果只能把他的房间让给了李鬼，自己和毛子在奶茶店的小休间的简易沙发里窝着睡觉。 苏苒起来的时候，奶茶店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可可和粒粒来了，在做清洁卫生，毛子和白果没看见。 苏苒见前面不用自己，便去做早餐，没一会苏兰也起来，两人便一起在厨房里忙，苏兰忍不住问：“苒苒，这个许云鹿真的是来帮我们的？” “如果不是，他们昨天为什么要收拾马二，还把马老大关进局子里了？” “你爸以前的小弟挺多的，怎么没哪个有许云鹿这么忠心的。” “小姑，我也不知道。” “我这眼皮子一个劲地跳，你说许云鹿是不是马六的对手呀，如果不是，还不如别招惹了。” “小姑，有些事总得去做了，才知道吧。”苏苒心里也挺担心的，她认为也许马六并不可怕，但马六背后的人才可怕，许云鹿能不能对付得了呀？ 姑侄俩各想各的心事，秦星抱着咿咿呀呀的秦默起来撒尿，苏兰立刻母爱泛滥起来：“我家默默越来越懂事了，也起这么早？” 苏苒看着眼睛都没睁的秦默，真不知道这跟起得早有什么关系。 苏苒和苏兰把早餐做好，苏兰去侍候苏奶奶起床，秦星已经带着秦默在刷牙了，苏苒便把一部分早餐端到前面的小休息间里摆好，然后叫许云鹿、李鬼、毛子他们吃早餐。 毛子和白果一下就窜到桌子边端起苏苒做的粥，毛子边吃边说：“老王，小懒虫的手艺快要超过你了，你得努力啊。” 王守一也端起一碗粥说：“是啊，是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嘛。” 几人正说闹着，秦默端着小饭碗跑了出来，苏苒便问：“默默怎么不好好吃饭？” 秦默往许云鹿怀里一坐说：“爸爸，默默要吃饭饭！” 许云鹿就乐了，把秦默的小饭碗接过去，给他盛了粥，秦默就爬到一边乖乖地喝自己的粥。 李鬼伸手摸着秦默柔软的头发说：“这小家伙，还挺粘你的。” 毛子便说：“你都没看见，那天鹿哥把小家伙救下来那紧张着急的样子，小默默肯定有感觉。” 许云鹿皱皱眉说：“吃饭还堵不上你们的嘴，是不？” 毛子赶紧闭嘴，大家便都低头吃上了，王定一忍不住帮秦星说了一句话：“秦星一年四季都挺紧张小家伙的。” 白果便说：“那就是血缘关系。” 苏苒又想秦默认许云鹿，孩子毕竟是许云鹿的；又怕秦默认了许云鹿，伤了苏兰和秦星的心，真纠结。 苏苒刚和苏兰收拾完，手机有短信提示音，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有人往她卡里转了200万，那个人名，她有点眼熟，不过她很快记起来，是当年许云鹿给她那张富商名片上的名字。 苏兰便问：“怎么了？” “没什么。”苏苒说完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趁苏兰去问苏奶奶中午想吃什么，就赶紧去了前面。 许云鹿和李鬼弄了两张高脚凳，坐在吧台边，不知打哪儿弄来一瓶威士忌，正喝得挺怡情的，秦默蹶个屁股在吧台里面数硬币，秦星应该送外卖去了，毛子和白果没在店子里，也不知道是送外卖还是干许云鹿安排的事去了。 苏苒忙走过去说：“鹿叔叔，我有点事问你。” 李鬼不耐烦地说：“真是个穷人家的丫头，两百万，就紧张成这个样子了。” 苏苒有点不好意思：“我本来就是穷人家的丫头。” “许小鹿都是你的，他的钱难道不该是你的？” 苏苒让李鬼这话说得满脸通红，许云鹿给了李鬼一下：“一边待着去，小懒懒有事要跟我说。” “哎呀，这人和人不同，女人和女人区别怎么也这么大，娃都两岁多了，还那么害羞，真是的，许小鹿，以后你得多努力点，没事就拉进房里睡睡，就好了。” “滚！”许云鹿一抬脚，李鬼就端着酒走到开了，许云鹿等李鬼走远了才说：“怎么了，懒懒？” “那个钱。” “其中一百万，你想法子给苏兰和秦星，不管怎么说他们养了秦默三年，照顾了你这么多年。” “你想把默默…”苏苒有点说不下去，她觉得这对苏兰和秦星太残忍了，许云鹿摆摆手说，“那倒暂时不会，以前是不知道他们在帮我养儿子，那就算了，知道了，还当不知道，让我许云鹿以后怎么混。” 苏苒又略有点失望，许云鹿拉过苏苒，轻轻捏着苏手指说：“还有一百万，是这奶茶店变大了，你总得要钱周转，而且那些人，你也见过，最喜欢蹭吃蹭喝的，对了，你和苏兰要照顾老的和小的，请两个人专门给那些蹭吃蹭喝的人做饭。” 苏苒在瓦西可看见那群人之能造，知道那是自己供不起的，也没逞强，点点头，想着怎么把一百万给苏兰和秦星，许云鹿却接着说：“叔叔还有些事要办，等把这些事办妥了，叔叔会给你和默默一个交待的。” 苏苒本来那点失望跟这个就有关系，蓦地听许云鹿这么一说，脸一下又红了，许云鹿伸手捏了苏苒的脸一下说：“难不成真的是睡少了，小脸还真容易红。” “鹿叔叔又胡说八道。”苏苒推开许云鹿转身走了，李鬼才端着酒杯回来问，“调戏完了？” “滚！”许云鹿端起酒，推开李鬼一些，李鬼立刻又凑回来了，“小鹿，以后，我是问以后，你打算给兄弟们安排个什么出路？” 许云鹿看了李鬼一眼，李鬼秒变赖皮狗一样：“小鹿，别那么看本尊，本尊知道那次给你搞砸了，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兄弟们总会这个出点错，那个犯点事，你不就是老天爷派来给兄弟们补漏的吗？” 许云鹿当自己没看那一眼，李鬼又凑过来说：“你一出事，果阿到金三角，就没人坏得了那托了，那托洗白了，当了议员，还成了乌里最大的竞争对手。” 许云鹿掏出烟，李鬼赶紧掏出打火机给许云鹿点上：“要不，小鹿，咱们去南美洲，就以咱哥几个的本事，到南美那地方，肯定也能折腾出一片天地的，虽然我也挺舍不得果阿的。”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那托会让你回去？” “小鹿，那时候，你不是在果阿给大家买了好多地，当然还不止果阿，那托再混，那白纸黑字的东西，他不能不认吧？” 第164章 乖乖就范113 许云鹿吐了口白烟，用手拍拍李鬼：“你呢，好在这个脑袋没去玩政治，如果去玩，估计不在脖子上已经几十次了。” “小鹿，本尊有那么逊吗？”李鬼又说，“不过，小鹿，我觉得你怎么玩，也别在华国玩，这里不好玩，政府管得严，治安虽不是一流的好，但不许的太多了，枪、刀具，都不能非法持有，而且花花要进来，这证那证，太麻烦，花花都只能当偷渡客了，花花有多伤心，心都在流血，对不！” “行，你什么时候把花花流血的心掏出来给我看看，我就承认你说的。” “小鹿，你太残忍了吧，花花它也是一条生命，你让我把它的心掏出来，它还能活吗？” “滚一边贫去！” “小鹿，你真生我的气了。” “那我早就气死了。”许云鹿说完，把杯里的酒喝完，又倒上一杯，却听见外面一阵摩托车响，然后十几个穿防暴警服的警察冲了进来，看见为首端枪的于野，许云鹿皱着眉又倒上一杯酒说，“姓朱的手下，是不是他妈全是猪呀！” 李鬼立刻把手往腰后伸过去，许云鹿用眼神制止住了。 苏苒听见奶茶店这边的响动十分大，赶紧跑出来，跑出来就看见于野带着不少警察把许云鹿围在吧台那里，这个场景让苏苒的头有些疼，好象许多年前，也见过这样的场景。 许云鹿端着酒杯轻轻晃着，对李鬼小声说：“看样子，我要被请去喝茶了，你乖乖把姓马的那边给我看好了。” “就这么几个鸟人，打死了冲出去不是太容易了。” “一天就知道打死打活的。”许云鹿说完，举起杯冲于野晃晃问，“于警官，你这又是为个什么！” “许云鹿，你少装，如果你敢反抗，我会开枪的。” “就是说你要抓我。” “这不废话吗？” “你有逮捕证吗？” “许云鹿，你一个国际通缉要犯，需要什么逮捕证。” “那照你这么说，我愿不愿意都得去你们那儿喝茶罗。” “别废话了！”于野说完，秦默跑了进来，一看，立刻要往那些警察身上扑，苏苒赶紧抓住秦默，秦默还用小胖腿去蹬，嘴里想叫，却又不知道叫什么才能让这些人放过他爸爸。 苏兰追秦默，看见这一出，也吃了一惊，却见许云鹿摇摇头，一仰头把酒喝完，然后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放说：“走吧，于警官，我的时间很宝贵，就别耽搁了！” 立刻有警察上来，用手铐把许云鹿铐了起来，带走了，苏苒抱着哭起来秦默追了上去，于野没想到许云鹿没拒捕，这么容易就把他给抓了，松了口气，见苏苒跑上来，赶紧拦住苏苒问：“你要干什么？” “于警官，你为什么要抓我鹿叔叔！” “苏苒，你疯了吧，你不知道他是通缉犯吗？” 苏苒顿了一下，于野气愤地说：“你明明知道他是通缉犯，你居然不报警，昨天，我在这里看见活着的他，吓了一大跳，赶紧回局里申请抓捕他，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拖到今天，你知道昨天和昨天晚上，我有多担心你和你一家人的安危吗？” 苏苒才想到当初在纳东，许云鹿被阿库击毙的事，还是于野告诉她的，这段日子，她全沉浸在许云鹿活着的喜悦中，完完全全忘了许云鹿是为什么被击毙的了，对于于野的紧张，她都不知道应该感激还是应该憎恨。 秦默却哭着指着于野大叫一声：“坏人！” 于野看了秦默一眼，气哼哼收了枪，说了一声：“收队！” 没一会警察、警车带着许云鹿就消失了。 秦默哭着闹着要去追，苏兰赶紧从苏苒怀里接过去，抱到后面去哄。 李鬼气恨地掏出电话，拨了个电话号码说：“东东，小鹿又出事了。”“还不太清楚，但他刚才制止我出手，好象胸有成竹的样子。”“行，你先让大家都别有什么动作，等等再看！”“行，你找人去问问，就是当初在玉龙雪山那个王飞带人来抓的，就他的级别，和上次不一样，应该好查一些。” 李鬼说完收了电话，见苏苒盯着他，便说：“小懒虫，你男人不在这里，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成不成。” “鹿，鹿叔叔怎么办？” “怎么办，你应该问你的相好于野去呀。” “鬼哥哥，这个时候别开玩笑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刚才你鹿叔叔好象并不是特别担心的样子，感觉他就是象内急，要去上趟厕所一样。” 苏苒知道李鬼这个人没什么正经的话，但想来想去，自己长这么大，在纳东认识的警察最多，但许云鹿被抓去，她却一个人也找不着。 苏苒见平时就没过正形的李鬼，挂了电话后一直就站在吧台那里，烦燥地用手指敲着吧台。 整个店里的人都没心思做生意了，连平日里最讨厌许云鹿的秦星都进进出出的，也不知道他进出在干什么。 苏苒见白果好几次走到李鬼身边，李鬼烦燥地把白果推到一边说：“电话没来，你没看见呀！” 白果就灰溜溜躲回点心房。 大家这么一直耗到下午，李鬼电话终于响了，他接了电话，长松了口气，对苏苒说：“没事了，已经放人了。” 苏苒差点晕过去了，刚才不止一次地恍惚，就象当年因为高考分数自己离开了纳东，以至于和许云鹿失去了联系，一别就是三年，这次自己可是一步没离开许云鹿，她不去做护理，不去学针炙，甚至害怕越来越近的开学。 李鬼赶紧伸手扶了一把苏苒，苏苒缓过来，白果忽然说：“老板，我们好象都没吃午饭。” “哦”苏苒才想起来，因为着急紧张，大家连午饭都没吃，赶紧跑后面去，饭菜其实苏兰已经做好了，只是叫了几次，都没人理她，她只能把做好的饭菜放好。 苏苒就把苏兰做好的饭菜热了热，然后端到前面去。 苏苒刚端着饭菜走出去，就见许云鹿从一辆车上下来，苏苒手里的盘子就掉地上了。 李鬼一见摇摇头说：“完了，大家的午饭全完了。”说完走过去，和许云鹿拥抱一下说，“完了，许小鹿，大家的午饭都让小懒虫打了。” 许云鹿推开李鬼，走过去把苏苒搂到怀里问：“吓着了吧！” “鹿叔叔！”苏苒一下抱住许云鹿的脖子，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别怕，鹿叔叔九条命，没那么容易死的。” “饭菜都没了！”苏苒说着就哭了，许云鹿更乐了，“好，好，叔叔马上赔你饭菜。” “叔叔，你真的没事。” “没事，真的没事，你看叔叔不怕太阳，而且你掐掐叔叔，看看你自己的心疼不疼。” 苏苒才破啼为笑，李鬼哼了一大声：“不撒狗粮会死呀！白果，赶紧给你鬼爷弄点吃的，你鬼爷没狗粮撒，快饿死了！” 第165章 乖乖就范114 “好的，鬼爷，这棚户街绕过去，有家不错的酒楼，那里都是鬼爷您喜欢的菜。” “那还不赶紧的，别把鬼爷饿成真正的鬼爷！” 没一会儿，白果就叫来了一大桌子酒菜，大家便坐了下来，只是刚开动没多久，门口传来停车的声音，棚户区的路比较窄，除了巡逻车得进来对付一下，其他的都不是特别愿意进来，刚才送许云鹿那辆车的司机开车水平已经很牛了，也倒了一会子。 李鬼转过头，见一辆*旗停在门口：“哇，小鹿，居然是*旗车，*旗是华国不都是当官坐的。” “你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信息了，那车被糟蹋得卖不出去，厂家都自产自销了，好在厂子所以在的城叫车城，与车荣过许多年，所以现在大家也团结，人手一辆还能维持两年。”许云鹿说完，转过头就看见一个长者走进来，许云鹿看着长者摇摇头说，“老朱，吃饭了，要不，一起吃点。” 那个被许云鹿叫老朱的走到酒吧旁边，指指自己身边，许云鹿端着酒杯走过去在老朱身边的高脚凳上一坐，便勾住老朱的肩问：“老朱，擦屁股的事又你出面来做？” “你承认自己是屁股，我擦擦也无妨。” “老朱你太没趣味了。”许云鹿收回手，老朱便在另一个高脚凳上坐下来，看看许云鹿手中的酒说：“威士忌，小鹿，这日子过得潇洒呀。” “还行，比在你那儿待着强不少。”许云鹿不客气地喝了一大口，让白果给老朱也倒一杯过来，白果立刻就倒上酒递了过来，老朱端着杯问，“怎么，又生气了？” “老朱，生什么气呀，如果为这么点小事都生气，我许云鹿都不知道气死多少次了。” “没生气就行，那想好没？” “老朱，什么想好没？” “装。” “老朱你都看见了，我小日子过得这么滋润，干嘛非要到你那儿去受那些洋罪。” “男人，总得有些事做，心里才蹋实，知道这三年，你被停职审查，有多少毒品从南边流入国内？” “不，这事你不能赖我呀，要算帐，你找高红岗和审查我的人去算啊。” “小鹿，红岗为了对配合你的调查，也被停职了三年，一直都在写检查，其实这事说来也不能完全怪他，我联系过你多少次，都没联系上，他又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 “老朱，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偏向高红岗？你是不是也该检讨检讨？” “小鹿，别贫，凭心而论，你认为我这话有失偏颇吗，你一直不给我发出的联系给予任何回应，你觉得你不应该承担一定责任吗？” “老朱，凭心而论，我如果真的回应了，你觉得今天你面前能有个活着的许云鹿吗？怕我早跟苏越、于景明在地下凑牌搭子打斗地主去了，事情就那么简单，为什么要查我那么久，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有人就是想整死我许云鹿，整不死我，也拖着我，让我出不来。” “所以你知道我老朱使了多大力，现在你终于出来了，你就应该和我一起把那些人揪出来呀。” “老朱，那我和以前又有什么区别，以前是暗的，现在是明的，都是个靶子，我还不如暗着好呢！” “小鹿，你知道多少人家因为毒品家破人亡，又有多少人正被毒品侵害着？” “老朱，毒品这东西，你也不太紧张了，别一谈毒就色变，其实很多东西它有害，但也有有利的一面，比如癌症病人…” “少跟我贫，鉴于你以前的工作危险程度是特一级，你将出任的新职务，我已经帮你申请了不少特权，佩枪、一级豁免权，还有对于你进入瓦西后至你重新任职前，所做的任何事和十多年的财务状况，我都打报告申请不予追究。” “老朱，我进入瓦西所做的事，连一级豁免权都用不上，我怕查吗？” “你表面上是很干净，但你下面那些人经得起查吗？” “他们又不是华国人，又不归华国法律管，连许云鹿都不是华国人。” “是不是还想穿空子？” “老朱，我说过，两件事，一件是苏越恢复名誉的事；一件是我要带两人一起任职。否则免谈” “你想带的两个人，已经查了，贺小矛没什么问题，随你一起入职问题不大，苏兰以前在派出所做过档案管理员，她被解除职务的原因，是因为苏越，而苏越恢复名誉的事，你必须给我时间，他是单线联系，而他的联系人于景明也牺牲了，没人证明他是当年公安派出的卧底，只有等苏越的事调查清楚了，才可以给苏兰办理复职。” “一经过你们，就是一个遥遥无期的事情，退一万步讲，就算苏越有罪，那跟苏兰有什么关系，这都什么年代了，华国还搞连坐，说出去，你们也不怕人笑话。所以呢，还是我自己来，恢复不了名誉，至少我得找出害他的那些人，为他把仇报了。” “小鹿，你想干什么，你在没有任职前，连豁免权都没有，你想犯法呀。还你们，我们，你是哪们呀！” “老朱，我哪们都不是，而且我是那么冲动的人吗，我以前没有犯法，今后也不会的。” “小鹿呀，你…” “老朱，你看看苏越一家人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个为国家服了六年兵役，给公安做了十一年卧底的人，没拿到一毛钱转业费，没领过国家一分工资，最后丢了性命不说，家里人在亲戚熟人、街坊邻居前都低人一等，还被毒贩黑帮一直打压欺侮着，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如果我现在担任了新职务，我没底气安排别的同事去做卧底做线人！” “小鹿，苏越不是一个特殊的例子吗？” 许云鹿不置可否地一笑说：“老朱，当年于景明为了把我送进瓦西的毒窝子，用代号为顿号的卧底为我做引路人，只是比较巧的是，我正好认识这个叫顿号的卧底是苏越，他还用一个叫冒号的卧底为我传送情报，那冒号在哪里呢？” 老朱顿了一下，好一会才问：“我们都以为冒号牺牲了。” “对，你们都以为他牺牲了，牺牲就牺牲，也没有人去过问了吧，我知道你会说他是单线联系，你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又一个特例，真好，我怎么一下就找到了第二个苏越！” “冒号牺牲了吗？” “知道顿号出事后，我一直没有启用冒号，我不想他再成为另一个顿号了。”许云鹿玩着手里的杯子。 老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小鹿，你知道卧底本来就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工作，那不是用个人得失可以来计较的，那就是一种牺牲，你虽然跟我胡搅蛮缠，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你说对吗？” “老朱，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如果你们真决定让我出任新的职务，那你们也得有心理准备，我不可能让苏越和于景明的故事发生在我的家人、朋友身上，我只可能比毒贩还狠。” 第166章 乖乖就范115 “只要你能把这条通道重新再堵上，我是坚决支持你的！” “老朱，你能在这个位置上待这么久，还活着，真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许云鹿突然拍拍老朱笑了起来，老朱叹口气说，“说句不怕你笑话的事，我有个老首长挺眷顾我，我一hold不住了，就去找我老首长哭两声，他出来骂几句娘，那些人就老实不少。” 许云鹿更乐了起来，老朱又说：“厅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我就不跟你耗了，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乖乖到警察厅给我蹶屁股干活。” “我，我有答应你吗？” “我就当你答应了！”老朱说完喝了那杯酒，点点头说，“好酒就是口感好。”说完，老朱放下杯子，就出了门，上了车，离开了。 李鬼才窜过来说：“小鹿，你不仅男女通吃，还老少皆宜呀，一个老大叔也能聊这么久。” “马老大和赖大头怎么样了，你盯着没？” “小鹿，我和白果，一个是受害人，一个是证人，都是半夜才回来，他们是嫌疑犯，何况还有个赵小呆梗着的，就算有人会出面保他们，估计也得有两天吧。” 这个许云鹿倒是认可，没说话，李鬼又说：“小鹿，你应该不是昨天才出来的吧，应该是早就出来了吧，出来这么久，都没联系我们，你又说你没生我的气，那你这段时间都在忙活什么？” “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告诉你，也等于零。” “反正你跟以前一样，一定把什么什么都弄得清清楚楚，然后扔给东东或阿宾，他俩就推着我们一个一个往你挖好的坑里跳。” “不知道，还以为我在搞大屠杀呢！” “那个马老二，兄弟们给上了一夜的课，他应该不知道是什么人指使马六去害苏苒外家人的。” “估计对方和马六是单人联系，而且马六也知道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不会轻易告诉其他人对方是谁的！” “弄不好他自己本人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许云鹿没说话算是默许，端着酒杯回到饭桌边，放下酒杯端起碗往嘴里塞饭，只是刚一开塞，苏母就急急忙忙走了进来：“苒苒，听人说你这里来了好多警察抓人。” “妈，没有的事。” “妈都跟你说了，别把店子搞这么大，你偏不听，你跟妈说说，你还是个学生，哪来这么多钱弄这么大个店子。” “妈，你别管这事了。” “是，我知道我资格管你们，你和你哥都在怪我，怪我当年…”苏母一说就哭开了，苏苒手无措足地找起纸巾递给苏母说，“妈妈，都和你说过好多久，我和哥没怪你，真的没怪过你。” 苏母伤心归伤心，这些年也逐渐接受了苏铭不接受她再婚的这个事实，擦了眼泪，刚想和苏苒说话，却看见了许云鹿，犹豫一会带着不太确定的声音问：“你是许恒？” 许云鹿听了放下碗，笑着走过来说：“没想到嫂嫂还记得我。” “我，怎么会记不得你，当年如果不是你，我哪里住得进那么好的医院，还找那么好的医生给我做手术。”苏母一听许云鹿认可，有点激动。 “嫂嫂这些年还好吧。” 苏母按了一下眼睛说：“好，挺好的！” 苏苒没想到苏母会回答许云鹿“好，挺好的”，以前她还怕母亲最恨许云鹿，但没想到母亲并不认识许云鹿，却又见过许云鹿，只是见过的许云鹿不叫许云鹿，而叫许恒，苏苒都快佩服自己的逻辑清晰、思维敏捷了，却听苏母接着说：“你长变了，跟那时完全不一样了。” “那嫂嫂怎么认出我了？” 苏母左右瞅瞅许云鹿说：“就觉得是你。” 许云鹿又笑了，便说：“是不是景明大哥说的气质，天生一种纨绔气质，天然不用去雕饰。” “是的哟，是的哟！”苏母边乐边解释，“我说是的，是景明大哥当时就这么说的，你记性可真好。” “嫂嫂后来有见过景明大哥吗？” “京城那次还是偶然碰上的，以前我都不知道苒苒她爸有这么个大哥，你呢，后来也再没见过你了，你有没有考大学？” 许云鹿笑了一下没回答苏母这个问题，苏母也没揪着不放：“我还纳闷，苒苒他爸在京城遇上你们两个兄弟，那天晚上，你们仨边打斗地主还边说以后就在一起玩斗地主，怎么后面却再也没联系过。” 许云鹿眼圈红了，不过还是带着笑容，苏母又问：“你现在在哪里工作，你景明大哥呢，他又在哪里工作？我还挺想你们的，当时你们仨聊天那个气氛真好。” “我都天生一种纨绔气质，能有什么好工作，景明大哥工作就好呀，国家一特保密部门，就是不能轻易联系大家。” “景明大哥一看就是那种当大干部的人。” “那是，那真是！” 苏苒记忆中的苏母基本没什么笑容，有的也只是苦笑，但和许云鹿说话却笑了，苏母摸着苏苒的头说：“我现在都记得那一幕，苒苒那个时候也就默默这么大吧，见我要被推进手术室，哭闹着不允许，是你给苒苒一根棒棒糖，这个馋嘴的小丫头含着棒棒糖就不哭不闹了，苒苒他爸说，从我进手术室到出来，你都一直抱着苒苒，苒苒没哭没闹，一直都含着你给的棒棒糖。” 苏苒才知道自己和许云鹿还有这渊缘，她第一次见着许云鹿，就觉得亲近不可怕，甚至还觉得有股子甜甜的味道，难道是这个缘故，许云鹿笑着说：“真的，嫂嫂，我怎么都不记得有这事了。” “你那时候也只不过是个懂事点的孩子，哪记得这些事。” “你这是在夸我呢。” “对了，许恒，那个你介绍的，帮我做手术的孙大夫现在好吗，苒苒她爸一直说要去感谢她，只是一直都没去得成。” “孙大夫，挺好啊，她老公凌教授听说都要评院士了，京城里达官贵人们的最宠，当然是生病的达官贵人啊。” “真厉害，真是厉害，他夫妻俩一看就是非凡人物。” “哪可不，听说苏铭的导师，好象就是凌教授吧！” “真的！那他可要努力才好，孙大夫都那么有本事，凌教授一定更有本事。”苏母没想到有这样的事，一提起苏铭，就是兴奋，“你是没见过我家铭儿呀，挺体的，就是会念书一点。” “知道啊，当年你去京城是去治病，没带大的，却带个小的拖油瓶，我还纳闷呢，苏大哥说大的要跳级考试，怕小的影响大的，就带着小的。” “那是苒苒他爸没讲真相，我们要走，苒苒又哭又闹不给走，她爸平时就疼她多些，舍不得，就带着了，要不是你，还真是个小拖累。”苏母说到这里有点伤感，忽然想到正事，“对了，许恒，你怎么在这里？” 第167章 乖乖就范116 “我？”许云鹿哦了一声说，“说来巧了，我在这家店子送外卖。” “真的，这么巧呀！”苏母也被惊喜到了，乐了起来，苏苒瞪了许云鹿一眼，苏母却拉过苏苒的手说，“苒苒，你可得多照顾你许叔叔一些，当年，我和你爸去京城，他可没少帮我们。” “妈，我知道，我一定好好地照顾他。”苏苒把好好两个字咬得特别狠，许云鹿背着苏苒做了一、下我好怕怕的动作。 苏母和许云鹿又说了一会儿话，好几次想说什么，最终都没说出口，大约因为见着许云鹿有点激动，连劝说苏苒别把店开太大的事情都给忘了，怕汪寻一个人看不住汪能，便起身离开了。 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想和许云鹿说什么，许云鹿非常有耐烦心地走过去问：“嫂嫂，还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苏母赶紧摆摆手说：“没事了，没事了！” 等苏母离开了，苏苒握着拳头就要打许云鹿：“你以前居然认识我妈，你还从来不说。” “你也没问过我呀。” “我都不知道你认识我妈，我怎么会问，还有，你都没见过我哥，怎么知道凌教授是他导师。” “你哥那么有名。” “许云鹿，你还骗我！” “没有，没有，叔叔没骗你，真的。”许云鹿见苏苒真的绷不住了，忙拉到怀里，李鬼摇摇头说，“喂，你们是不是又要开始秀了，我们还能不能好好吃个饭呀。” “我们回房秀，不妨碍你们吃好喝好。”许云鹿说完把苏苒拉回了自己的房间。 许云鹿把门一关上，苏苒就恶狠狠把他扑到床上一气猛掐说：“我要好好照顾你啊，许叔叔！” “苒苒，饶了叔叔吧，叔叔以后都不敢了！”许云鹿反手搂过苏苒，口气带足了暧昧。 “说，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我小时候，你真的抱过我？”苏苒转到好奇上，许云鹿捏了苏苒的鼻子一下说，“我还跟你爸提了亲，你爸说我是个上进青年，非常看好我，迫不及待地就答应了，所以你在默默这么大的时候，就有老公了；所以不许再去看别的男人了。” “我才不相信，你最喜欢骗人了！”苏苒玩着许云鹿衣服上的扣子说。两人在屋里正闹着，忽听见秦默的哭声，两人赶紧从房间出来，看见秦星抱着眼泪吧吧的秦默站在奶茶店门口，秦默拿眼望了一气，又哭了起来，许云鹿赶紧走过去叫了一声“默默”。 秦默转过头看见许云鹿，愣了一下，然后哭着伸出小胖手，许云鹿赶紧接住抱了过去，秦默本来就哭着来找他的，这下见着人，抽噎一会儿，就不哭了，许云鹿摸着秦默的小脑袋说：“想爸爸了。” 秦默占在许云鹿怀里赖了一会，更想玩，就放开许云鹿，自己找乐子去了，许云鹿拍拍秦星说：“星爷，这娃真是个良心娃，没白疼！” 秦星恨了许云鹿一眼，把许云鹿的手甩开，许云鹿便说：“星爷分享一下养娃心得嘛。” “你赶紧去送外卖，多挣点钱，就是心得。”秦星哼了一声，拿起吧台上已经准备好的外卖，带着秦默骑车走了。 许云鹿掏出烟叼上，李鬼凑过来：“屋里被整舒坦了，出来就吃了只大蹩！” “小气样！”许云鹿点上烟，抽了一口，朝秦星走的方向吐出一口白烟，满意地吐槽。 李鬼从许云鹿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冲外面驽了一下嘴说：“情敌来了”。 许云鹿就看见宋世超带着几个人走进了店子，一进店子，宋世超就叫了起来：“苏苒，苏苒！” 苏苒见秦默没事，刚回到吧台，正想听许云鹿和李鬼在说什么，就看见宋世超带着几个人走进来，边走还边说，“这家店子是我朋友开的，绝对不骗你们，点心好奶茶香。” “世超，你朋友怎么想着在这样的地方开奶茶店，手艺好，到正面街上去开，多好！” 苏苒才知道宋世超给她带客人来了，赶紧跑出吧台迎接，却听宋世超“咦”了一声问：“苏苒，奶茶店就扩了，还扩得这么大，你没开几天呀。” 跟着宋世超的朋友好象全都明白了什么，齐齐“哦”了一声，然后冲苏苒挤眉弄眼地起来：“苏苒姑娘，这是你开的奶茶店呀。” “怪说不得老宋总跟我们说你这家店怎么怎么好？” “点心好，奶茶香，苏苒姑娘更漂亮。” …… “你们少胡说八道。”宋世超选了个较大的位置坐下说，“今天你们都攒劲地吃，攒劲地喝，王子请负责请客。” 那个被点到名的青年男性，脸色瞬间变了色：“为，为什么是我请客？” “今天是你，明天是朵儿。” “啊！” “啊什么啊，你们哪天不在外面吃吃喝喝，在哪儿吃不是吃！”宋世超霸道狂酷跩地说完，苏苒都不好意思了，“这，这不是我开的奶茶店，是我小姑和小姑父开的，今天就我请客好了。” “不错，不错，这个可以有，怪说不得我们家小超总提苏苒姑娘家的奶茶店这好那好，果然好！” 宋世超却说：“苏苒，你请什么客，别理他们，都是一群败家子，全是家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的主！” 宋世超的话换了一堆切的声音。 李鬼用手肘碰了许云鹿一下：“情敌呀！好刺激，好挑战！” 许云鹿推开李鬼，李鬼一下又粘了过来：“小鹿，你得感激本尊。” “我感激你尊个屁！” “小鹿，你以前不这样的，以前的你谦谦君子一枚，优雅迷人、男女通吃！这三年，他们到底把你怎么了，给你换脑了，怎么这么俗！” “滚！” “小鹿，真的不骗你，你这情敌和这小懒虫，好几次嘴都要对上了，本尊都把他们给搅黄了。” “编，你接着编！” “靠，许小鹿，你不相信本尊！” “相信你尊个屁！” “许小鹿，当初本尊真该让他们的嘴亲成，然后全都给拍下来，给你这头屁鹿贱鹿看！” 没一会儿，宋世超和他嘴里的那群败家子就点了一大堆吃的喝的，然后这个说今年去维也那，那个去罗马，要么去听音乐，要么去看建筑，应该都是宋世超高中或大学时代的同学。 苏苒和宋世超本来就熟悉，还挺向往这种外面世界的，所以一边给他们送吃的喝的，一边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 不过苏苒很快看见许云鹿不悦的目光，送完东西后，就不满地回吧台了。 李鬼一边喝着酒一边落井下石地说：“毛子不相信，本尊都相信是真的了，色鹿终于找着绿云罩顶的爱情了。” 苏兰一看宋世超带人来了，也挺高兴的，宋世超这孩子长得帅，家势好不说，人品真的不错。 第168章 乖乖就范117 苏兰走过来和宋世超打个招呼，宋世超便又把他那群败家子同学介绍给苏兰，然后问：“苏兰姑姑，你这店子就扩了呀。” “哎呀，那不有人要折腾吗？” “是小姑父折腾，小姑父呢，怎么没见着人？” “送外卖去了。” 正说着，秦星秦默回来了，秦默跟宋世超也熟，立刻就粘了过去，李鬼又碰了许云鹿一下说：“哎呀，看这情形，也许本尊当时监视得没那么认真，说不准某一个本尊没注意的时刻，两张嘴已经对在一起过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个死的。” “一股子酸味！”李鬼很夸张地说。 苏苒没听见两人前面的对话，自然不知道李鬼正在污蔑她，正好没客人，就好奇地问：“鹿叔叔，李天楚是鬼哥哥的真名吗？” “他有好多真名，真得不能再真了，所以他自己都搞不清哪个名是他妈给他起的了。”许云鹿晃晃酒杯，把最后一口酒喝了，李鬼一看酒瓶也空了，不满地说，“小鹿，我都没喝几口，你一个人喝这么多真的好吗！小懒虫，你鹿叔叔在借酒浇愁，懂不？” “鹿叔叔愁什么？” “你和那些败家子眉来眼去，你鹿叔叔受刺激了。” 苏苒赶紧闭嘴，正好有外卖单子，她赶紧做奶茶去了，当自己什么也没问过，李鬼却无限寂寞地说：“马老六，是吧，这条街上的黑霸王，是人提及你，都挺痛恨你的，你知道吗，你家老二让我痛揍了一顿，你家老大让我送局子了，你他妈拿出黑霸王的嚣张来，赶紧来搞点事吧！本尊的手好痒啊！” 许云鹿懒得理李鬼这个神经病。 秦默和宋世超粘了一会儿，最终屁股还是粘在了许云鹿怀里，还对那个威士忌瓶子感起兴趣来，连秦星去送外卖，都吸引不了他了。 秦星有点小失望地拎着外卖走了，宋世超才注意到吧台边的人，而那个被秦默粘着的男人，一直背对着他，他看不见面孔，但宋世超挺不喜欢这个男人的，总觉得苏苒和他说话，跟别人不太一样，而苏苒似乎还挺喜欢跟他说话的。 这一会儿，宋世超突然发现苏苒跟以前不太一样，没有惯有的那种忧郁和行尸走肉，这会儿，漂亮的小脸上带着笑，那种笑不象平时那么勉强，而是那种开心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秦默在那个人怀里也十分自在的样子，还有点抓不动威士忌瓶子，那人也十分耐心地帮秦默拿过来拿过去。 虽然宋世超是不肖想苏苒了，但他怎么看着都觉得那个人挺碍眼的。 秦星这外卖也不远，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回来一看秦默还在许云鹿怀里，就很不满了：“我说，许云鹿，你应聘的是外卖工，你却一份外卖都不送，苏苒，这样的员工，分分秒秒可以把他开了。” 李鬼不知道从哪儿又变出一瓶威士忌，拿杯子给秦星倒了杯说：“过来，过来，喝一杯，消消暑气。” 秦星不知道喝威士忌能消什么暑气，李鬼让苏苒给他一盒冰，他拿夹子夹了几块冰放进杯里，递给走过来的秦星。 秦默一看见秦星，立刻裂开只有几颗小乳牙的嘴冲秦星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秦星那股无名火一下就去了七七八八，端起来喝了一大口问：“什么东西，这么难喝！” “难喝！”李鬼看了一眼瓶上的商标，又看了一眼秦星杯里的酒，宋世超走过来，看了一眼酒说，“星爷，这年份的威士忌好几万块一瓶，很难喝吗？”说完宋世超拿杯子倒了半杯，喝了一口，秦星一听，立刻从宋世超手里抢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个满杯，一口气灌下去半杯，很疑惑地对宋世超说，“小超，这不比小白差远了，寡淡的，确定这是酒？” “我再偿偿。”宋世超过接酒瓶又倒了大半杯，然后和秦星就你怀疑一句，我考证一下，在李鬼目瞪口呆中，把那瓶酒给造完了。 秦星倒完最后一滴酒，把空酒瓶还给李鬼说：“事实证明，还是小白好喝些。”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就和宋世超走开了。 李鬼拿着空瓶子点着头说：“边埋汰着本尊的酒，边把本尊的酒喝得一干二净，许小鹿，这地方都是些什么人呀。” 秦默一看又多出一个空酒瓶子，眼睛一亮，立刻伸出小胖手，去抓新的一个空酒瓶子，因为有点距离，他一下没抓着，立刻从许云鹿怀里爬到吧台上，爬过去把空酒瓶抱在怀里，一会摇一会晃一会闻，还用舌头舔了一下瓶口，不过这一舔，让他感觉远没自己的牛奶好喝，不过也不是特别不好接受，他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又去舔了一下。 李鬼看着，乐得不开交，伸手把秦默连同瓶子一起抓过去对许云鹿说：“许小鹿，以前本尊挺讨厌小孩子的，不过这个小笨蛋还行，挺招人喜欢的。” “你才小笨蛋。” “鹿，你以前也不喜欢小孩子呀。”李鬼抱着秦默，拿着秦默的两只小胖手，冲许云鹿摆个孙悟空打妖怪的动作，“俺老孙，打死你这个臭妖怪！” 秦默乐呵呵的打向许云鹿，忽又觉得不对劲，一转身打向李鬼，嘴里还叫：“妖怪，妖怪！” 李鬼差点崩溃了，许云鹿满意地拍拍秦默的小屁屁说：“不错嘛，这么小就分得出人和妖，有潜力。” “滚你俩全部的。”李鬼恨恨地说，秦默没收住势，已经扑在李鬼身上，小口水嘴一下就贴在李鬼脸上，李鬼不满地叫了起来，“许小鹿，我被非礼了，被你儿子非礼了。” “那是你的荣幸。”许云鹿伸手把秦默拎过去，然后用手指敲敲李鬼面前的吧台说，“你在华国给我老实点，别把这儿当瓦西。” “所以本尊就说华国不好玩，在瓦西那样的地方，多好。” 秦默也学着许云鹿在李鬼面前敲敲：“妖怪，老实点！” 李鬼瞪大了眼睛，好一会才说：“许小鹿，你儿子不是不会说话的吗？” “那要看谁带。”许云鹿得意地阻挡住要往李鬼身上扑的秦默，秦默就扑他身上了。 李鬼忽想到什么，带足学生求学口气问：“许小鹿，你总说华国的法律怎么怎么严，既然这么严，那怎么还有马老六这样的人存在，和本尊比，他比本尊白一些？” “哪个国家没有罪恶和不平，但华国跟别的国家不同，他有一个管事的、会改正错误的政府，迟早这些丑陋现象都会被消灭干净的。”许云鹿举着秦默玩，秦默乐得手舞足蹈。 李鬼切了一声：“真会给华国脸上抹金，说到马老六，本尊和你讨论一下更为深入的话题，就马老六这么个市井小民，掀得起这么大的风和浪，在这里横行的这么多年，你说的那个管事的政府在哪儿呢？还会改正错误，是不是等人家人头落地了，再改正，能把人头给人镶回去吗？”说到人头，李鬼赶紧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确定自己的那颗人头还在脖子上。 第169章 乖乖就范118 “那总比不管事，不改错的强吧。”许去鹿继续抱着秦默玩举高高。 “不，不，许小鹿，你又不是华国人，你这么维护华国干什么？” “我是在叮嘱你，听不听，由你！” “还有一件事，小鹿，迄今为止，本尊都没想清楚。” “你没想清楚的事多着呢。” “就那个阿库，连他那个被你打死的兄弟都比他强不知道多少，怎么会击中你。” “不是还有个高红岗吗？” “他俩？就算高红岗有两分本事，但就他俩加在一起是你许小鹿的对手？”李鬼斜着眼看着许云鹿，“怎么是你中枪了，你一枪打死他们俩，本尊不奇怪，你被他俩打中了，本尊三年都没想清楚其中的道理。” “想通，你想干什么，没想通，你又想干什么？想取我许云鹿而代之。” “靠，好奇一下就要取而代之了，那这三年，机会不是多了去了，反正你讨厌本尊也好，喜欢本尊也罢，本尊是跟定你了，你在哪儿，本尊在哪儿，你要洗白，本尊也跟着洗白。” 许云鹿拍拍额头长叹口气说：“鬼鬼，你尊说说，当年我救你这尊大佛干什么，你知道你这尊大佛有多黑，太平洋的水都洗不白你。” “那谁让你救了，救了，你就得管一辈子。”李鬼非常无赖地说，“小鹿，本尊最近好闲，你能不能给本尊找点好玩的事啊。” “你这不和马家的人玩得挺嗨吗？” “就这几个人，太没战斗力了，你又要留长线钓大鱼，这不能动，那不准碰，没劲透了。”李鬼说着，看见宋世超和败家子同学吃好喝足，忙说，“小鹿，你情敌要走了。” 正忙着的苏苒听见宋世超叫她，赶紧就走了过去，宋世超让她收钱，她给打了个折，宋世超忙说：“不用！原价，就原价！” 不过苏苒还是按折后价收的，那群败家子同学纷纷夸苏苒，贬宋世超。 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地离开了。 许云鹿把李鬼的脑袋扒拉过来，李鬼恨恨地说：“这么明目张胆跟我家小鹿抢女人，太过了，本尊帮小鹿你收拾他们一顿去。” “我说了呀，你要敢在华国扯淡，我分分秒秒把你送回瓦西去。” “那本尊去喝酒买醉总行了吧。” 李鬼走了，许云鹿才对苏苒说：“懒懒，准备点资料，叔叔让人给你办个护照。” “我以前办过护照，你要干什么？”正忙着的苏苒听见了很好奇，许云鹿便问，“你出国旅游了？” 苏苒低下了头假装忙起来，没说话，许云鹿还以为苏苒一下说漏了嘴，自己出事了，她还有心情出去玩，自己会生气，她不好意思了，就笑着摸摸苏苒的头说：“那有什么，难不成鹿叔叔死了，你连玩都不能去玩了，如果真有事了，你就应该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鹿叔叔在那边才放…” 许云鹿话还没说完，苏苒一伸手堵上他的嘴说：“不许瞎说！” “好，不瞎说了，有护照，那就省事了，快去把护照给拿来，叔叔让人给你办几个国家的签证。” “为什么要办几个国家的签证？” “叔叔最近要带你出趟门。”许云鹿看着苏苒，苏苒不太明白，不过十几天就要开学了，许云鹿怎么想着带她出门，许云鹿伸手捏捏苏苒的脸，“又发什么愣，赶紧的呀！” 苏苒虽不知道许云鹿要带她出国干什么，不过跟着许云鹿一起，她的脑袋连想的功能都没有了，赶紧回后面的房间拿护照，这些东西，她都放在许云鹿的那个皮箱里，连同许云鹿留在皮箱里的衣服。 苏苒拿着护照回到吧台，把护照递给许云鹿，看见有客人，赶紧忙去了。 许云鹿接过护照，给毛子打了个电话，等毛子的时候，顺便翻了一下护照，看见入境记录居然是瓦西，用手轻轻按了按额头自言自语说：“这个傻丫头，叔叔为了你也得好好活着哈，都跟你说了那地方让叔叔炸了，你还去那儿干什么。” 苏苒招呼完客人走回来，许云鹿合上了护照，毛子带着一身暑气也进来了，许云鹿把护照递给毛子说了签证的几个国家，然后又说：“你顺便去老朱那里追一下我护照加签的事。” “老大，小懒虫要办的几个国家签证，有一个你现在不能落地签了。” “哪个？三年有这么大变化？” 毛子嘿嘿一笑说：“这个，和你那个国家最近有点小冲突，不让你那国的人落地签了。” 许云鹿笑着摇摇头，看了一下换了一个说：“有时候国家和国家之间也象过家家一样，那就绕下道吧，这个，不会这个也在冲突吧。” “这个没有，灰常友好。” “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办下来。” “好咧。”毛子拿着苏苒的护照离开了。 苏苒还想问去那些国家干什么，苏兰走了出来问：“苒苒，今天吃饭的人多不多？” “和昨天一样吧。”苏苒赶紧跟着苏兰走回后面，局促了一下才说，“小姑，以后家里有一段时间都会有挺多人吃饭的，你还是找两个人吧。” 苏兰经过昨天，看出来许云鹿真的是冲着马老六来的，立刻爽快地说：“没问题，这地方，找两个做饭的人还不容易，就是那工钱，奶茶店能赚得到吗？” 苏苒一听不用解释，立刻松一口气说：“没事，鹿叔叔说了，他管。” “哟，还鹿叔叔。”苏兰怪嗔一句，苏苒立刻不好意思了，想到小正的事，万一有不可靠的人告诉了马老六那边，许云鹿的布局不是全完了，忙叮嘱苏兰说，“小姑，找人还是要看一下，家里最好别有马老六他们那边的人。” “就找山炮和咕鲁他们的妈就好，他俩小子没跟那边混得太深。” “反正你把着点。”苏苒知道山炮和咕鲁因为跟秦星混过，秦星没娶苏苒，也许还好，现在怕连边缘都未必沾得上，就点点头，又犹豫一下，到底在这个时间没说得出一百万那事，觉得还是要找比较合适的机会来说比较妥当。 苏兰给山炮妈和咕鲁妈打了电话说：“我说一个月给她们两千块的工钱，她俩都高兴坏了。” 苏苒点点头，苏兰把手机放回口袋忽说：“看苏铭知道了，你怎么跟他交待。” 苏苒一听就急了：“小姑，你可千万别告诉哥，他马上就毕业了，别影响他毕业答辩、毕业论文什么的。” “我看你给自己找借口吧！” “小姑~~”苏苒抓住苏兰的手撒起娇来，苏兰只得说，“如果许云鹿真把马六解决了，你姑你对你们的事就睁只眼闭只眼。” “小姑，你真好！”苏苒搂住苏兰，把头搁苏兰肩上，苏兰叹了口气说，“这丫头怎么了，好象许云鹿已经把马老六他们解决了一样。” 第170章 乖乖就范119 “鹿叔叔他们很厉害的。”许云鹿云淡风清地就收拾了马老六的两个兄长，这让苏苒受到极大鼓励，感觉许云鹿在瓦西那片穷乡僻壤能折腾出那么好一块“老巢”，果然还是有些真本事的，所以也变得有信心起来。 “但愿呀，许云鹿收拾了马老六他们，对感情这事，和你一样认真的。” 这个苏苒倒不敢确定，没吱声，苏兰见了，用手指使劲戳了戳苏苒的额头说：“连说句假话都不敢，我真不知道你图他什么！” “不是，我是…” “感情的事，你姑现在懒得管你了，不过你姑现在最好奇的是，许云鹿为什么要对付马老六，就因为他是你爸以前的小弟，你爸对他好点，那你爸对不少小弟都挺好，你爹在世时，那几个经常来家里的，他们不仅没对付马老六，马老六得势后，他们反而都投了马老六，能不帮马老六来折腾我们的都是好的。” 苏苒也没太理得清，但有一点，她现在可以确定，许云鹿和自己的父亲认识，似乎相交颇深。 苏兰一看苏苒摇头，无可奈何地说：“你和许云鹿到底…，是不是只忙着谈恋爱了，他的什么，你一概不知。” 苏苒觉得也不完全是这样，只是许云鹿有许多秘密，她好象窥到了一角，又好象什么也没窥到，而窥到的那一角，还是不要乱说比较好，虽然对方是自己最亲的小姑姑。 当天晚上，李鬼不知道从哪儿鬼混回来，又把白果的卧室占了，白果和毛子很苦哔又沦到小休息里睡沙发。 也就第二天中午，毛子从外面回来对许云鹿说：“有动静了。” 正在和李鬼玩牌的许云鹿点点头问：“说说吧。” “马老六先让人白天去巡警队闹，晚上去赵小呆家里，赵小呆如鹿哥你想的那样，软硬不吃，马老六在赵小呆这里没招了，就去找了治安队的朱良闹，朱良找赵小呆说马老大他们这是属于治安问题，要求赵小呆把人转给他们治安队。” “结果呢？” “赵小呆当然不肯，现在僵持着。” 许云鹿点点头说：“朱良，嗯，朱良！一个治安队的队长，职位低了点，你查查这个朱良都有些什么故事。” “查过了，只有一条有一点点价值。” “怎么样的一条？” “他是省警察厅朱副厅长的远房侄儿，出了五服那种。” 许云鹿拿牌的手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牌忽说，“放着，鬼鬼，我炸死你！你输了，拿钱！” “许小鹿，你跟本尊玩牌都出千，你还要点脸不？” 许云鹿抢过李鬼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两百块，把钱包扔回去，李鬼立刻在牌里翻了起来：“前面本尊都出过两个2了，许小鹿怎么可能有3个2，咦，本尊的2呢？本尊出的那对2呢？许小鹿，你要点脸吗？” 许云鹿推开李鬼的脸说：“滚开，你听过本鹿和谁玩牌不出千的！” “本尊靠，小鹿的脸现在这么不值钱了。” 毛子凑过来问：“鹿哥，接下来怎么办？” “你先盯着，接下来看戏。” “看戏？”毛子迷惑了。 李鬼同情地摸了毛子一把：“天可怜见的，被许小鹿现在这么不要脸吓成这样了了，就是看朱良和赵小呆谁厉害呀。” “哦。”毛子回了一声，“那就是等呗！” 苏苒挺替赵小恨抱不平的，这几人赵小呆赵小呆地叫，真够顺口的了。 “你不能闲着。”许云鹿话对毛子说，手指着牌对李鬼，“洗牌！” “我就怕闲着，鹿哥。” “那些人贩子不是还跑了个头头吗，叫个什么来着？” “王洪。” “对，王洪，你去找找。” “好咧。”毛子又愉快地去忙了，继续翻着2的李鬼气恼地问，“小鹿，你找那个人贩头头干嘛，请他吃饭呀，还是让他把朱良的儿子闺女拐去卖了，不过这招高。” 许云鹿敲了李鬼的头一下说：“把你拐去卖了还差不多，洗牌。” “不，你出千，没人跟你玩了。” “洗牌！” 最终李鬼屈服了，跟受气小媳妇似的洗着牌，然后输给许云鹿好几千块，许云鹿拍着“赢来”的五千块点点头说：“看样子，三年没摸牌，本鹿还是宝刀未老呀，鬼鬼，你这三年怎么了，退步太大了吧，平时没事得多练练才是。” 苏苒都觉得看不下去了，白果乐得躲可可和粒粒背后笑，李鬼把牌一扔，分分秒秒想和许云鹿开战，不过考虑到自己的脖子，放弃了，冲秦默一招手说：“过来。” 正玩着仿生蚂蚁的秦默放下蚂蚁，好奇地朝李鬼走来，李鬼伸手把秦默捞到怀里说：“走，干爹带你去玩好玩的。” 苏苒眼睛瞪得大大的，什么时候李鬼成秦默的干爹了，但李鬼很快带着秦默就溜了。 苏苒有点不放心，许云鹿便说：“可能看花花去了。” 苏苒一听花花，也有点心痒痒的，不过怕现在好象没太多自信的许云鹿分分秒秒变脸，只得按捺住问：“鹿叔叔，你赢鬼哥哥那么多钱干什么？” “鹿叔叔不是没钱嘛，但是你放心，跟着鹿叔叔，保证不会把你冻着、饿着的！”许云鹿很想伸手去捏苏苒的小脸，但看看不远处的秦星和随时可能走进来的苏兰，最终是放弃了这个他喜欢但别人可能杀了他的动作。 苏苒：“…”我什么时候怕跟着你冻着、饿着了？ 晚上，秦默跟李鬼回来，那兴奋得一个劲叫：“蛇，蛇，蛇蛇，大蛇蛇，花花，花花！” 苏兰完全听不明白：“小乖乖，什么大蛇蛇，花花呀。” “大蛇蛇！”秦默哪里讲得清楚，苏兰一看秦默的小t都被汗水打湿了，没开奶茶店的时候，家里是没用过空调的，开了奶茶店，苏苒为了客人咬牙装了空调，但为了省钱，选的是功率小的，而店子也没正经经营过几天，那空调就时开时不开，大家也没什么特别感受，可现在不同了，许云鹿都让装大功率的，他不仅时时刻刻要用空调，还喜欢把温度调得低低的。 苏兰自然怕汗湿的秦默着凉，赶紧抱着不停叫“大蛇蛇”“花花”的秦默到后面换了衣服，然后放秦默和苏奶奶作伴，自己和山炮妈、咕鲁妈做晚饭。 苏苒以前最怕苏兰一个人做一堆人的饭菜，太忙太累，现在有了山炮妈、咕鲁妈，她就放心地在前面忙，而山炮和咕鲁因为他们的妈在这里帮工，两人在马老六那里本来也混不下去，就缠着秦星要给奶茶店当外卖工。 秦星一看许云鹿根本指望不上，而附近没有唯二，仅此一家的奶茶店有些成规模，最主要周一到周五，那些写字楼下单的妹纸有点猛，他有点吃不消，好多年不当大哥的他，哦，一直就没当过大哥的他，大手一挥，就同意了，带着两小弟送外卖送得很带劲的。 第171章 乖乖就范120 以前做奶茶，是苏苒和苏兰谁有时间谁做，现在已经小有规模了，就不能那么随意了，而苏兰要盯着后面，苏苒过阵子除了要跟许云鹿出去一趟，还有必须去念还没念完的书，所以可可和粒粒必须有成为真正奶茶妹妹，为了学会苏苒那款不太好喝的港式味道奶茶，两人也拼了，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奶茶店开得让苏苒都觉得有点象模象样了，而许云鹿和李鬼在没有等到赵小恨和朱良斗出输赢，实在无聊的状况下，就让毛子在奶茶店的角落安了张台球桌和一个小酒吧，两人就过起了比猪还猪的日子，每天喝着小酒抽着烟，打打桌球玩玩牌，日子不要太滋润了。 秦默小朋友对于新鲜事物，那也是全方位接受的，一看见许云鹿和秦星玩桌球，就会跑过来在台球桌下叫，许云鹿就把他抱到台球桌上，于是那张看上去不太象街上那些台球室那些便宜的台球桌，就成了秦默的气垫游乐场，经常是许云鹿和李鬼玩球玩得嗨，秦默跟着球撵得更嗨，许云鹿和李鬼经常不得不停下来，讨论被秦默用手刨走或用脚踢开的球刚才那个位置。 有时候秦默一次可能不止弄乱一个球，那就全靠记忆了，而两人的记忆显然惊人，所以球赛从来不因为秦默的参于而终止。 苏苒其实更担心秦默玩得太专心，一脚踩空从台球桌上掉下来，不过看见秦默数次玩到了台球桌边，就会被许云鹿或李鬼抓回到中间去，才放心下来。 多了台球桌这道风景，和奶茶店倒也没有什么特不应景的，不少结伴来店子的妹纸都挺喜欢秦默这个小萌宝和两个超帅男人，甚至还有不少妹纸想和他们合影，只是都遭婉拒，不过越拒，人家就想，所以回头客特别多；有带男朋友来店子的妹纸，男朋友属于豪爽的，还会跟许云鹿、李鬼凑凑热闹打几杆。 反正气氛就是那么融洽的时候，毛子跑了进来，走到许云鹿身边，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一支队大队长钱忠诚出面了。” “钱忠诚是不是纳派警局钱局长的兄弟，钱阿水的另一个堂叔。” 毛子点点头接着说：“还有王洪的下落，我也查到了，他在南滇市七八年了，有好几个住处，其中有两套房还贷款买的，他正好在其中一套。鹿哥，你找这个人贩子，有什么用处？” 李鬼一看应该是玩不下去了，就把秦默抱了起来，到吧台交给苏苒。 还没玩够球的秦默扭头一看，许云鹿和李鬼都离开台球桌去了小休息室，便指着台球桌，苏苒只得去给秦默拿一个红球，台球桌离小休息室近，她拿球时听见许云鹿在说：“毛子，小定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查到了小定案子的档案，当时是高红岗下的命令，命令纳东的警察全面抓捕鹿哥的手下，小定和小懒虫在街上，正好碰上了追捕的条子，阿水和他手下，还有就是于野。小定逃跑的过程中有抵抗，枪是阿水开的，阿水开枪的原因是小定拒捕。” 李鬼骂了一句说：“小定那个笨蛋，他除了吸点毒，又没做过什么事，逃什么逃？但也不因为小定逃，华国条子就可以随便杀人吧！” “所以事情完结后，阿水被处分了，还扣了两个月奖金。” 李鬼骂了一声：“妈的，两个月的奖金就顶一条人命！” “我还想去找于野问一下，就怕于野不会轻易说出真象。” “他现在比赵小恨还惨，各种被刁难，还不抵做卧底的时候单一。” “他做卧底没出事，真是奇迹。” “难道是他爸在天保佑他？” “保佑他个屁，估计多半是单线联系，别人不知道他罢了，现在知道了，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的。” “这不是把一只羊放进了狼群。” “虽然本尊没见过于野，但这么一只羊，是不是有点让人同情不起来呀！小鹿，你怎么不说话了！” 许云鹿好一会才说：“毛子，我让你查小定的电话，有没有查？” “查了。” “有什么结果！” “能有什么结果，他不是印了张名片，到处发，所以他那手机里，熟人不多，全是些乱七八糟的电话，能打得通的都是卖废品的、推二手房和保险的，也有些打不通的，过期的号码。” 许云鹿点点头问：“和你通话前有没有电话？” “有，有两个，我也查了一，两个号码都是*通搞活动送的，钱用完，号码也没人用了，时间一长，就失效了。” “把那两个号码告诉我！” 毛子把号码报给许云鹿才问：“鹿哥，那个王洪怎么处置，告诉赵小恨，让他再立一大功！” “先不用，王洪在南滇市待了七八年，得拐走多少孩子和妇女，不可能运气好得一次事都没出过。” “被抓到过两次。” “谁抓的？” “朱良。” “我猜八九不离十是朱良，你寻个机会，想办法让王洪做案，然后暴露给朱良，在朱良放王洪的时候，要让赵小恨知道。” “好的，鹿哥！” 秦默在那边叫了起来，苏苒赶紧拿着球走了过去，递给秦默，秦默就满足了，拿着球和自己的仿生蚂蚁玩了起来。 苏苒看着秦默玩，想着小定的事，心里十分内疚，自己当初不让他陪自己去银行就好了，正想着，许云鹿、李鬼和毛子走了出来，毛子又赶紧忙许云鹿安排的别的事去了，许云鹿走到吧台，苏苒便问：“要不要我去找于野问问。” 许云鹿摇摇头说：“先不急，就是你问，他现在也未必会说什么。” “那倒是，我哥就找过他，他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先不急，时机没成熟的时候，乱动作，反而会害不少人性命，小定的事，我是肯定要给他瞎眼老妈和毛子一个交代的。” “小定和毛子很好。” “他们是一个村的，现在小定的瞎眼老妈就是毛子养着的。” “毛子真好。” “对了，你稍微收拾一下，签证就要下来了，下来，我们立刻就出发。” “可是我马上要开学了。” “请两周假。” “那会不会耽误学业？”苏苒说完，许云鹿忽然凑上来，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问，“学业重要还是我重要？” 李鬼本来在和秦默玩，一见实看不下去了，用手的一遮眼说：“不撒狗粮，你会死呀！” 秦默一见李鬼用手遮眼，立刻也跟着用小胖手把眼遮了起来。 苏苒本来就面皮薄，这下脸更是通红了，许云鹿一笑说：“又害羞了，这次出去，鹿叔叔多睡睡就好了。” “这个不要脸的，想直接上演现场版儿童不宜呀。”李鬼抱着秦默乐得腰都直不起来，秦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着乐。 苏苒知道李鬼那张嘴是没什么遮拦的，但在秦默面前，而秦默又笑得那么人畜无害，天真可爱，真是羞怒交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身跑了。 第172章 乖乖就范121 许云鹿又笑了一下，踢了李鬼一脚说：“我离开这几天，你把这儿看好，如果马老六的人不来闹腾，你就给我按兵不动，他来闹腾了，你就继续装游客，小小活动活动筋骨。” “不，不，不，小鹿，哪有一个游客在奶茶店待这么久的！” “你不就是现成的一个。” “靠，你带着妞去花花世界享乐，留本尊在这里苦哔哈哈给你看个破店子，你不觉得你过了吗？” “你不说这三年你没事，成天都只能搞搞小妞，搞得现在看见小妞都得靠伟哥了，你估且就留在这里好好养养你的老肾吧。” “靠，靠，谁的肾老了，老子是欠你的，害你被关三年，行，你带那妞去享乐完，我们俩就扯平了呀。” “想的美。” “这次，你带谁去呀？” “毛子办事稳妥，华国的条条款款又非常清楚，所以他留给你，阿宾要帮我处理一些私人事情，所以我和阿宾带矮塔去，对了，小西做完他的事，你让东东和小西自己在昆省玩，昆省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呵呵，你还是饶了本尊吧，让小西这个死宅，在昆省看风景，本尊另外一千万也不想要了，是不！”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把他们照顾好。” 苏苒早就收拾好自己并不多的东西，只去过瓦西的她也没正儿八经出过门，去瓦西那次是去祭尊许云鹿，那种心情和眼下要跟许云鹿一起出去，是完全不一样的。 苏苒还担心秦默，上次去瓦西没带秦默，回来，秦默才不管极度虚弱和伤心的她是如何不痛快，整整一个星期不理她，这次，苏苒怕大一些的秦默会更长时间不理她，真是好纠结。 苏苒收拾完走出来，许云鹿依旧和李鬼在那里玩桌球，苏苒走过去，想把坐在台球桌中间玩仿生蚂蚁的秦默抱走，李鬼忽说：“小鹿，我怎么感觉这两天玩球，好象少了个红球。” “是吗，有少吗？” “开局的时候，那些球放在一堆不都摆成三角形，等边那种，为什么现在只能摆成个梯形。”李鬼晃着手里的三角框问，许云鹿啊了一声说，“你一说，好象是有点问题啊！” 苏苒才想到自己拿了个红球给秦默玩，秦默玩完后，就收在他的宝贝玩具中了，苏苒才不相信两个经常玩球的人，到这会儿才想到少了一个球，赶紧去秦默装玩具的箱子里，把那个红球翻了出来，给两人拿了过去。 许云鹿接过球点点头说：“鬼鬼，还真是少了一个，记性不错嘛。” 在一旁干活的白果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苏苒恨了许云鹿一眼，结果秦默看见许云鹿手里的红球，立刻不依了，站起来扑过去把红球抢在手里。 许云鹿看向李鬼：“怎么办？” “还梯形呗，你少打一杆啊。” “为什么我少打一杆。” “你不是他爹吗？” “你还是他干爹呢！”许云鹿和李鬼拌着嘴，忽转头对苏苒说，“对了，还有默默的东西，你也收拾一下。” “收他的东西干嘛？” “想想路上就我们俩，挺寂寞的，带上默默，就当带个解闷的。” “那默默出去不需要证件的？”带上秦默，苏苒自然是求之不得，小嘴一下就有个向上的弧度，许云鹿哦了一声说，“小样，那些事叔叔来摆平，你去跟你小姑和小姑父打声招呼，摆平他们，就是你的事了。” “好有难度。”李鬼在一边落井下石地说。 苏苒虽觉得好难开口，但最终还是异常艰难地对苏兰开了这个口，苏兰本来就把苏苒当闺女看，这几年，苏苒的不快乐，她是看在眼里的，苏苒和秦默能幸福，她比谁都开心，只是许云鹿这个人一看就比苏苒深沉太多，当然不止比苏苒深沉，而是比一般人都深沉，明摆着就是故事非常丰富的老司机，她更担心苏苒hold不住许云鹿。 苏苒没想到开学前，还带着默默跟许云鹿出了一趟国，她见着了横宾，横宾还是象在瓦西一样，温和有礼，话不多，还轻轻拥抱了她一下，苏苒总算没象见着毛子那样hold不住，只是觉得还能再见着，真的很好，很好。 许云鹿带苏苒去了两个国家两家银行，让苏苒签了不少文件，其中一个国家的文件用的是英语，这门语言苏苒是有些基础的，所以一眼就认得出来，但苏苒的英文本来就烂，何况看这种非常专业的东西，那是真是看不明白；别一个国家的文字，妥妥就是它认识苏苒，苏苒不认识它了。 苏苒签完字，许云鹿拿着她签字的文件问：“懒懒，知道你签的是什么吗？” 苏苒摇摇头，许云鹿就笑了起来：“是卖身契！从此以后你就生是我许云鹿的人，死是我许云鹿的鬼了。” 苏苒先一愣，以为许云鹿说的那些文件是结婚证，心里一阵澎湃，不过很快又意识到，哪有人在银行办结婚证的，赶紧收起乱激动的小心脏。 许云鹿见苏苒的脸色变来变去，啧了一声说：“这小丫头，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思春什么的，也得再等等。” 许云鹿在这两个国家，有两处产业，两处物业都很庞大，都是山庄，其中一处，苏苒看见了她当初在瓦西的那些书和字画，反正很多她熟悉的东西，原来都让许云鹿给转移了出来，书房也有很大的保险柜，只是保险柜里没有当初看见的那么多钱。 出来前，许云鹿虽然说过不止一次地和苏苒开玩笑，说要好好睡睡什么的，但出来，他却非常忙，经常把苏苒和秦默扔在山庄里，或者给苏苒一张黑色的信用卡，安排人带苏苒和秦默出去玩，让她给家里人准备礼物，顺便帮他给两个老人准备一些穿的吃的用的礼物。 给自己家人准备礼物，苏苒倒是很痛快，苏兰买了漂亮的衣服首饰香水，给苏铭、秦星、汪寻带了其中一个国家有名的背包和军刀，还各买了一双很有名的战地靴，给苏奶奶买了保暖品和营养品，给苏母买了好几套衣服，给汪父也买了手套、烟酒之类。然后又买了一堆有名的小瓶装香水、有地方特色的银饰小配件… 给许云鹿说的两位老人准备东西，苏苒就伤透了脑筋，许云鹿说了两位老人的一些爱好，比如 第173章 乖乖就范122 然后觉得就这样的礼对于许云鹿来讲，是不是有点轻了，他毕竟出事了三年，至少就有三年没有和家里人有联系了。 苏苒的本质还是有些小资情怀的，只是家里太清贫，从有记忆到现在，每日都很忙，忙着学习、忙家务，为可以生存下去各种忙，难得象现在这么清闲，何况又在和华国不太一样的异国他乡，而这里最让苏苒迷恋的就是那些保存得很好旧巷子，风格和国内的完全不一样，苏苒喜欢带着秦默逛逛走走，她觉得现代建筑，因为信息的发达，现代建筑不外乎都是高楼大厦，反倒是这些旧时的建筑才带着异域气息。 从一条繁华大街拐进一个小弄里，见有人家把家里不用的旧货摆在弄里的沙发、藤椅上卖，有旧衣服、首饰、小孩子的玩具、图书…，秦默对一把老式的木制弹弓感兴趣，价钱又不是特别贵，苏苒就给他买了，但弹丸贵，有六枚，全是银制的，苏苒犹豫了一下，也给买了。 买了弹弓和弹丸，弹丸是断断不敢给秦默的，秦默就拉着空弹弓跑得很开心。 苏苒招呼秦默的当儿，看见一台老式留声机和一箱子唱片，她记得许老似乎挺喜欢这些古旧东西的，刚到许老别墅的时候，许老夫人的状况不好，许老没心情，随着许老夫人的病情好转，许老就喜欢折腾这些东西，看上去还挺宝贝的，象许老这样高大上的人喜欢的东西绝对也高大上，所以她买围巾之类的也有些参照着两位老人气质来买的。 苏苒随手翻了翻，在那箱唱片里还翻到了两张京剧唱片，想到许云鹿说老人家喜好有京剧这一桩，便动了心思，卖这东西的以前好象是什么贵族，子孙不济，家里值钱的小件都卖得七七八八了，撑了些年，就开始卖大件了，苏苒没想到国外和国内一样，不过人家落魄了，也是识货的，要价并不低，苏苒和对方讲了一会价，对方急于要现钱，终于同意卖留声机，送那箱唱片，苏苒肉疼地给了钱，然后就是忐忑不安地把东西放上了车。 苏苒带着秦默回到家，才发现自己只顾买买买，买得有点多了，到这会才想到飞机上不允许带酒水之类的。 许云鹿回来看见苏苒买的东西，便问：“给家里人怎么不买好点，在这里很多大品牌的东西比国内的便宜。” “这些都很好了，也比国内的便宜好多。” 许云鹿看了苏苒给两位老人带的东西，那套帽子、手套、围巾质量肯定不差，每样东西都有对方的英文名字，色泽什么的挺合自己家那两宝贝的意的，这拿得出手，而让许云鹿眼睛一亮的是那台留声机，看了一会儿说：“这可是老古董了，我外公就喜欢这些。”说完随手翻唱片，居然翻到两张京剧唱片，就乐了，“哇，苒苒，你花了多少钱，弄到这样的宝贝，这几张唱片都失传了，这一张我外公找了好久，可惜，残了一小块，不过也能震住他老人家了，懒懒偏向我外公外婆，给他们买的都是好东西。” 苏苒一听礼物能中许云鹿外公外婆意，就松了口气，果然象许老那样的人，喜欢的东西都是高大上的，照他的喜欢来买，果然没错，便说：“你都有三年没见过他们了，礼物再轻了，不会被罚祖宗牌位的？” 苏苒本来是在许老和许老夫人他们那里听见如何折腾孙儿辈孩子的戏谑话，所以顺就说了出来，许云鹿愣了一下说：“还真是啊，懒懒，叔叔发现你还真细心，连叔叔三年没见家人的事都想到了。” “叔叔为什么不给爸爸妈妈准备礼物，爸爸妈妈也有三年没见过了。” 许云鹿没接话，让人拿来丝巾，把那台留声机细细擦干净，然后插上插头，东西还不错，可以继续用，他选了张唱片放进去，听了起来。 苏苒对京剧什么的不太感兴趣，她没想到许云鹿居然听得挺过瘾，还说这是《空城计》，那是《苏三起解》《霸王别姬》《女驸马》，全是老唱腔，一个字“好”。 秦默就坐在许云鹿脚边，听许云鹿说好，也跟着说好，许云鹿伸手摸摸秦默的头对苏苒说：“苒苒，淘到这么好的东西，我们今天是不是该庆祝庆祝。” 苏苒正为自己买的酒水一类的东西头疼，一下没回过味来说：“鹿叔叔，好贵的，九千欧元，一分都不少，我还怕上当受骗呢，犹豫好久。” “真是个没情趣的东西。”许云鹿干脆一把把苏苒扯过去，一打横就抱上了楼，进了卧房，苏苒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许云鹿扔到了床上，苏苒急了，一翻身想爬起来，许云鹿一伸手把她拉回了怀里，苏苒不由是叫了一声，“默默在下面呢！” “在这种状况下，心里能不能只有你老公。” “默默…”苏苒没说完，许云鹿已经用唇堵上了她的嘴，苏苒简直不明白自己买个留声机中了许云鹿的意，许云鹿要庆祝，也用这种法子。 许云鹿见苏苒一脸懵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一抬手抱起苏苒进了浴室。 苏苒才回转神，发现浴池里的水居然已经放好了：“鹿叔叔，你又要干什么？” “你说呢？”许云鹿抱着苏苒坐到浴池边，苏苒赶紧抓住衣服问，“人家都不是你这样的。” “哎唷，人家？长进了，这三年还偷看小黄呀，那小黄里的美女是你这样的吗？都是非常热情主动把男人衣服脱掉的，你如果喜欢，鹿叔叔给你机会，来脱吧。” “我没看过小黄。”苏苒有点不好意思，许云鹿乐了，把苏苒抓衣服的手拿开，“那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怎么样的？看言情剧？”许云鹿把苏苒抱到自己的腿上，边伸手解开苏苒的衣服边说，“言情剧里的才真的是假的，你鹿叔叔也算见多识广了，还真没遇上多少男人和女人，要搞那么多花样的，当然，我的小懒懒要是想，叔叔就把节奏放慢点。” “鹿叔叔…” “乖，鹿叔叔会好好疼你的。”说完，许云鹿就带着苏苒滑到水池里，苏苒不会游泳，而许云鹿这浴池快赶上游泳池了，所以一落到水里，苏苒下意识就把许云鹿抓得紧紧的，只是夏天的衣服实在不多，许云鹿很快就脱掉了衣服，苏苒只得抓住许云鹿的手臂，才发现许云鹿手臂上的肌肉非常发达，和许云鹿在一起的日子，她一直都被动，都不好意思，所以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许云鹿的身体。 许云鹿挣开束缚，把苏苒身上剩得不多的衣物也去掉，才搂住苏苒说：“我的小懒懒好象真的长大了，和以前竟有些不同，那鹿叔叔可得好好疼爱小懒懒一番。” 第174章 乖乖就范123 苏苒居然没想到她在那个时候，没有想秦默、没有想苏铭、所以想所有让她纠结的事情，心里眼里都只有许云鹿，这个自己以为是生命中过客中的男人，所以在和许云鹿为数不多的那么几次纠缠后，都感觉到难受，这次她却从许云鹿那里感受到了欢快，许云鹿有点没想到，不过，他可不满足，索要得更多更猛。 秦默没想到许云鹿会给他买那么多仿生玩具，逐一玩过之后，天已经黑下来，才发现这几天都叫的爸爸妈妈不见了。 房子太大，秦默刚想叫，灯被人打开了，他看见一个温和的男人走过来，带他进了一间装了不少书的房间，给他吃点心，还给他讲童话故事。 所以许云鹿下楼往书房里看时，只见秦默手里拿着一块点心，偎在横宾怀里，指着横宾手里的书：“白雪公主，好人！”“皇后，坏人！” 许云鹿伸手敲敲门框：“你怎么来了？” “你有说过，我不能来吗？”横宾说着故意抬手看了一眼腕表，“鹿爷还跟以前一样威猛呀，这时间够长的了。” 秦默一下转过头，看了许云鹿一眼，又转回书上高兴地说：“小矮人，最好的人！” 许云鹿便乐了：“小家伙不说话则矣，一说话，吐词很清晰嘛。” “我可是来蹭晚饭的，求鹿爷，别把晚饭拖成早饭了。” “滚！” 没一会儿，许云鹿和横宾带着秦默到了餐厅，横宾摇摇头问：“小姑娘被折腾得这么惨，晚饭都不吃了？” “小姑娘白天逛街累了，这会儿想休息一下，不行吗。”许云鹿给秦默示意了一下怎么用刀叉，秦默是一套小刀叉，他的食物都由旁边侍候的人切成小块再放在他的小盘子里，人家秦默经许云鹿一指点，就象模象样地吃了起来。 横宾喝了一口白葡萄酒问：“明天准备回去了，要我准备什么东西吗？” “懒懒买的有些东西，飞机不能带，还有这里的葡萄酒都酿了这么多了，你就用飞机给我送到瓦西，然后再从瓦西送到南滇市。” “你还是打算坐航空公司的飞机回去？” “是，我现在还被管制着，免得政府查不到我入境纪录，在那里瞎着急，然后又有借口约谈我了。” “那个盯着你的老朱以前在部队上是干指导员的吧。”横宾乐完，立刻安排人去办。 “哟，真看不出来，你还知道指导员呀。”许云鹿说着把手腕上的佛珠取下来递给横宾，“给我做成三样东西，两手链，一项链，至于式样什么的，你找人自由发挥。” “鹿爷在丛里里生活了十几年，全靠这东西防蚊驱虫，天下没有唯二的宝物，现在居然要把它分成三份，鹿爷这真的是要洗洗上岸了。”横宾让人拿盒子来装好。 “上不上岸再说，老朱盯得这么紧，不给他做几桩事，他能把我给念死。” “老朱又不是你亲爹，念就让他念呗。” “得，别提了，谁让我这次欠他一个人情，欠着人家人情不还，那不是我许云鹿的风格。” “不少人说你许云鹿是个神秘的人，还真是，鹿爷今天的心情真好。”横宾若有所指地取笑许云鹿，许云鹿也不生气，“谁规定了鹿爷就不能心情好一下。” 拿着刀叉吃得满嘴酱汁的秦默突然也叫了一声“鹿爷”。 许云鹿伸手摸摸秦默的小脑袋说：“我家默默，吃饭都是用脸吃的。” 秦默抬起头盯着许云鹿手里中的白葡萄酒，许云鹿就把杯略倾斜了一点，秦默用小舌头舔了一下，然后吐了吐舌头，转回自己盘中切成一小块小块的鱼肉。 横宾就见平时很讲究的许云鹿也喝了一口酒，不由得笑了：“怪说不得李鬼总说你堕落了，当奶爸的人还真是不一样了。” 许云鹿举起杯冲横宾晃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横宾忽问：“你把钱、房子都转给小懒虫，真的不会后悔。” “一个女人，在我都死了的状况下，还给我生了孩子，我找不出后悔的理由。” “有些事情也不能这么绝对，人在不同的时间和环境，也许想法会完全不一样，小懒虫年纪不大，也许大些，想的又不一样了。” “你还不如干脆说是我不定性好了，你怕我过阵子腻味了吧。” 横宾笑了起来：“难不成我们的鹿爷真的就这样被套住了？吃完鹿爷的晚饭，顺便告诉鹿爷一声，手续全都办完了，鹿爷您要再想后悔，也没用了。” “宾，我希望你、东东和鬼鬼也早日找到值得托付的人。” “哎，我就算了，鬼鬼被女人差点害死，估计也不会…，所以只能靠东东努力了。”横宾说完，和许云鹿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横宾才开口，“不会你答应那个老朱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所以这是在安排…” “你别胡思乱想，真是什么危险的事，我是不会带上你们的，答应老朱的事，我最多带上毛子，你们该去哪浪就去哪浪，但在之前，我要做一件自己欠下来的事，你们得帮我。” “那肯定没问题，就算你给老朱做事，我估摸着大家也不会离开，这么些年了，大家早就是一体了。” “等我把眼下的事了了，再问问他们的意思。”许云鹿沉默一会儿才说，“对了，我让你找的时装设计师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随时可以。” 苏苒第二天起来，倒没看见许云鹿，不过没看见许云鹿，她倒松口气，和秦默吃过早饭，来了两个时装设计师，两人给她量了尺寸，又问了她喜好便走了。 然后许云鹿打电话来，让她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苏苒没想到一路没看见自己的买的那些东西，而到家，那些东西都已经放在苏奶奶的小院子里了。 秦默半个月没见着苏兰和秦星，那也是极想念的，双脚一落地就跟个炮弹一样扑进苏兰怀里，这才让苏兰和秦星那种酸溜溜的心情好受多了。 秦星还好奇地说：“这小家伙要是几天没见着苏苒，那见着至少一星期都不理，半个月没见着我们，这么热情，真是奇怪。” 秦默和苏兰亲热够了，立刻又去和苏奶奶亲热，还把自己给苏奶奶买的他认为好吃的东西，给苏奶奶吃，苏奶奶高兴得直抹眼泪。 苏兰便对苏苒说：“小寻开学前来过，没见着你，还问来着，我就没跟他说这些，你自己跟他和你妈说吧。” “汪能现在怎么样了？” “你妈和小寻能看得住他，小寻那不是重点高中嘛，管得严，八月中旬就开始补课了，你们出去没多久，汪能又跑了。” 苏苒叹了口气：“汪叔不是又气坏了。” “那还用说，我听你妈的意思，汪娟这个假期都没在家露面，真够不省心的了。” 第175章 乖乖就范124 苏苒心里更惦着已经开学一周了，顾不上汪娟和汪能怎么样，把给苏母、汪父和汪寻带的礼物拿过去，苏母才知道她出了一趟远门，挺担心的，但明显苏苒的气色比以前好太多，苏母有点怀疑苏苒是交男朋友了，她自然希望苏苒交个好的男朋友。 苏苒周一一大早赶紧就往学校赶，把新学期的手续办完，发现她念了三年的大学有点朝气蓬勃的样子，看见不少年青的陌生面孔，才想到自己大四了，又有一批新学弟学妹入校了。 新的学弟学妹刚进入大学，自然什么都好奇，看见一棵稍绿点的草，都觉得比平时见着的要漂亮，要有诗意，时不时的大呼小叫，真的很增加学校的生气。 教材挺多，苏苒想先放生活老师那里，然后蚂蚁搬家地搬回家，把课程表拍下来，便去放书，因为有几节主课没上，苏苒翻了一下书，不懂的还得去问问老师，苏苒最不明白，省中医学院开英语这门功课，难道是让她们以后有机会收外国病人的时候，写病历时，直接把半夏、生地、黄芪、夏枯草、杜仲…翻译成英文吗？ 做为华国公民的苏苒，如果不是这次出趟国，看不懂那些外国文件，她从心里抗拒学英语，但出去一趟，还是觉得也许可能或者在将来的将来还是有用的。 苏苒对英语稍微热情一点，弄完这一切，苏苒就到教学楼下找车子，她是骑苏兰的二手小破车来的。 苏苒刚找着车子，听见几个走过来的女同学非常热烈地说：“新来的心理学讲师，好帅！” “不仅帅，还那么有风度，迷死人了。” “我昨天是听选修这门课的同学说，我还不相信，觉得太夸张、太大惊小怪了，结果今天一看，才知道一点都不夸张。” “反正我是要选修这门课了，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心理学！” “我也是，我也是！” 中医学院的大学生比较容易冲动、也很夸张，看见稍微长得帅点的男生，就呜哇怪叫，看见稍微长得好看点的女生，就被封为女神。不过苏苒倒觉得做为医生，学一点心理学，那是非常有必要的，她这学期本来就想选修这门课，听见女生们这么夸一个男讲师，也想顺便长长眼。 苏苒摇摇头骑着小破自行车回到奶茶店，从外面就能看见许云鹿正拿着球杆往桌球台走，李鬼自己在那儿玩得挺带劲，秦默就在桌球台下面穿过来穿过去地玩。 许云鹿是下了飞机，就带着苏苒买的礼物出去的，晚上也没回来，让苏苒心里记挂了一夜，生怕自己给许云鹿准备的礼物被他家的老人看不上眼，现在看见许云鹿，让苏苒的心立刻就安了下来。 和许云鹿在那个大浴室里折腾了大半夜后，苏苒直到上飞机才见着许云鹿，许云鹿应该那天也没怎么休息，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上了飞机就开始睡觉，下了飞机，让人送苏苒和秦默回家，他就走了，所许云鹿一看过来，苏苒的脸就红了。 李鬼拿着球杆正对着大门，看见苏苒回来了，就对许云鹿说：“不是说出去要好好睡睡的，怎么感觉还是没睡到位呀。” 苏苒放好自行车，电话响了，她一看是苏铭打来的，赶紧接了：“哥，什么事？” “对了，苒苒，默默上幼儿园的事，我这次回家急，没来得急问。” “哥，默默才两岁多，明年三月份才满三岁。” “苒苒，附近有一家博优幼儿园，挺有名的，收两岁的小孩子，学费你不用操心。” “哥，让默默再玩半年吧。” “哎，好吧，秦星他们不着急，我急什么，不过你有时间可以去这家幼儿园了解一下，听说名额有限，很难进的。” “知道了，哥！”苏苒和苏铭聊了几句学校学习的事，又向苏铭汇报了自己这学期必修的课程和选修的课程，才挂了电话，刚挂电话，电话又响了，苏苒拿起来一看是宋师母打来的，赶紧接了，宋师母便说，“苒苒，许老和许老夫人准备回京城了，许老要请帮助过许老夫人的大家吃个饭，专门跟你宋老师点到了你。” “师母，我也没做什么事！” “别谦虚了，不管做没做，那是许老的一番心意嘛。” “哦。” “时间定在这周五，晚上七点。”宋师母又说了地点，苏苒一一记住。 苏苒记好又和宋师母说自己现在有点忙，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再去做护理工作，会不会耽误诊所的事，宋师母说没事，总之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杂七杂八的事，才挂了电话。 苏苒才发现小破自行车旁边有辆新的自行车，有点纳闷，谁家的自行车放在自家门口，难不成是客人的？ 正在玩的秦默终于发现了苏苒，立刻小炮弹一样地冲了过来，苏苒忙伸手抱住，和秦默说了几句话，才牵着秦默走进店子里，秦默叽叽哇哇着急地想就把自己今天干了什么好玩的事告诉了苏苒。 苏苒换上奶茶店的制服，才在吧台边继续听秦默说今天店里有什么好玩的事，不过秦默到底只有两岁半，说得并不是特别清楚。 李鬼摇摇头说：“小鹿，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你肯放弃以前快乐又嗨皮的日子，要过这种拖家带口的苦日子。” “本鹿乐意。” “你昨夜和今天一整天都到哪鬼混去了？” “这两周，你们没看到一点有用的东西？”许云鹿没回答李鬼的问题，而是反问。 “你都知道小西那个死宅，哪儿不愿去，东东自然也哪都不去，他兄弟俩和保利没事就盯着屏幕，可这两周钱忠诚和朱良比武大郎还规矩，朱良和赵小呆闹腾一阵子，好象没闹那么欢了，马老六找过朱良两次，可不凑巧，两次，朱良都不在家。” “这么说马老大这件事，他们这么就算解决了？” “看样子，就是个小卒子，要不，监听朱良和钱忠诚的电话。” “这个还是先别，他俩本来就是搞这一行的，很容易被发现，到时候打草惊蛇不说，小西他们又得换新地方。既然这样，你让人把王洪都盯紧点，不行就从朱良勾结黑势力入手。” “毛子用了n多个可爱又多汁的小娃娃去勾引王洪，可这厮不下手，毛子说牛不喝水强按头，没用的。” “仙姑和刘大麻子才出事，对他来说，有影响，不过他有房贷，还月供就需要钱，所以他坚持不了多久，他没有了人手，最大可能就是先找好下家，再拐小孩子，拐到了，立刻就出手，所以再试，他应该很就会动手了。” “真没想到拍花子的，还这么有投资头脑，知道置房产！还置了不止一处！靠，本尊当年也没这经济头脑呀。” “一般象他这样的都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很久，能待很久还置了房产，那他肯定觉得自己靠着一棵不倒的大树，还有，不管你们用哪个兄弟的孩子去做诱饵，都给我盯紧了，别让小孩子出事。” 第176章 乖乖就范125 “是，鹿大人~~~” “对了，东东和小西住在哪儿？” “在对面租了个大院子，说酒店住多了，感觉住着不舒服，没有这种接地气的居家感，好象横宾他们也住那儿去了。” “住在对面，真是想得出来，不过，也行，正好我还有事找东东。” “你和他又要做什么狼狈为奸的大事？” “这事说大，也不特别大，我打算把你卖到泰国当人妖，和东东合计合计，吃点亏，贱卖都行。” “小鹿，我这年纪卖去当人妖，不赚钱了，你和东东还是合计点别的吧。”李鬼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 “我们现在就对这事感兴趣。” “滚！”李鬼扔下球杆气哼哼地坐在一边，许云鹿得意地吹吹球杆，自顾自地玩了起来，秦默一看抓着红球就要往台球桌上爬，只是他还没台球桌高，哪里爬得上去，自己攀着台球桌在那里憋足劲地使力气，许云鹿见没危险也不管。 苏苒看不下去了，赶紧走过来不让秦默爬，秦默不高兴地把苏苒推开，把红球递给苏苒，再用劲，可是他还是爬不上去，就气鼓鼓地看着许云鹿，苏苒知道秦默的小脾气上来，那也是个浑不讲理的，这时候你帮了他，他反而要闹脾气。 许云鹿一挑眉问：“要不要爸爸教你个法子？” 秦默犹豫一下，然后点点头，许云鹿往旁边的小板凳上一驽嘴，秦默也看了过去，眼睛一亮，立刻就去把板凳拖了过来，踩在小板凳上，又用了不少力气，终于爬上了台球桌，转身看向苏苒手中的红球，苏苒赶紧把球递给秦默，秦默才高兴地在台球桌上蹦了起来，很有点大金刚打胜了，站在山巅屋顶拍胸脯的意思。 李鬼靠了一声：“小鹿，你这儿子脾气也不小嘛，以前都没发现。” 许云鹿用球杆把李鬼一点：“走开！” “知道你要训儿子了，本尊走开！”李鬼就去了吧台，许云鹿才放下球杆把秦默抱在怀里问，“刚才那么对妈妈，对不对？” 拿着红球正得意的秦默，看向苏苒，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玩着手中的红球，许云鹿摸摸秦默的头，秦默忽然站了起来，走到苏苒面前，伸手搂住苏苒的脖子，用小脑袋蹭着苏苒的脸，用很低的声音叫着“妈妈，妈妈”，但那声气却非常霸道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妈妈不许生气！ 许云鹿眉头又轻轻皱了一下，苏苒制止住许云鹿，揉着秦默的小脑袋说：“妈妈没生气，你自己乖乖玩啊！” 秦默一听苏苒不生气，立刻拿着红球又蹦起来了，许云鹿拿起球杆，苏苒走过去问：“你外公外婆喜欢那些礼物吗？” “应该喜欢吧。” “为什么叫应该喜欢呀！” “我让人送进去的，我站得远，看不太清他们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看我外公一直摸着那留声机，看样子应该是挺中意的。” “那你为什么不进去和他们见见面说说话呀。” “哎呀，我好多年没见他们了，我都不知道见着他们说什么，再等等吧。” 苏苒眨了好几下眼睛，实在不太明白，一家子亲人，怎么会有不知道见着面说什么的，她和苏铭有好多年没见奶奶，见了面，该说什么说什么，完全无障碍呀。 许云鹿揪了苏苒的脸一下说：“小男孩子不要太惯了，让他皮实一点！” “没人惯他。” 许云鹿呵呵两声：“就你和苏兰，还不惯。” “那，那你小时候，你家里人不惯你吗？” 许云鹿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妈比较惯我，所以我喜欢我妈。” 苏苒立刻得意了：“那就是，我就觉得你们家里人肯定很惯你，不仅是你妈惯你，否则哪有给外公外婆送东西，不见人的道理，不过也没见你长歪了，所以默默也一样不会歪的。” “苒苒，我这都还不歪呀，你这是，不仅惯儿子，还惯老公哈！” 李鬼抽了两只烟，一下窜回来，拿起自己的球杆说：“没完没了的，既然这么想粘，家里没地方，就开房去粘呀！” 苏苒脸一红，看见有客人，赶紧跑回吧台了。 苏苒第二天出门，才知道那辆新自行车，是许云鹿给她买的，虽然有点感动，但更担心这么好的自行车被人偷走，那是分分秒秒的事，骑着新车去学校，上课想的全是一会儿出去自行车还在不在的事，以至于没哪一节课上好了，所以改天上学，还是骑回苏兰的小破车。 到学校，得到一个苏苒非常郁闷的消息，申宏和徐子豪都留校读研； 心理学公开课，苏苒去了，那个人山人海，真的是没位置，而且百分之八十是女生，她看见了传说中的徐子豪，两手插在裤袋里，比起申宏，徐子豪真的算得上是美男子了，苏苒不知道徐子豪来这里干什么，而徐子豪却冲她摆了摆手，打了个招呼。 苏苒也只得回点了一下头，于是招来不少女生不太友好的目光，苏苒赶紧低下头，见没位置了，就找了一个离徐子豪比较远的角落站着，心里想，今年心理学选修的同学这么多，那自己干脆明年再选修好了。 苏苒正想着心事的时候，听见几个女同学发出兴奋的声音：“来了，来了！郭老师来了！” 苏苒想人都来了，就听听，看老师讲得怎么样再做决定，然后她看见拿着教材的老聒走了进来。 苏苒当场石化了，听见不少女同学都吸了口气，然后各种窃窃私语：“哇，是真的，好帅呀！” “每次我看见他都觉得和上次不一样，好迷人呀！” “徐子豪来干什么，来pk郭老师，太自不量力吧！” …… 正是知色慕少艾的年纪，女生们在见着更为优雅的老聒时，毫不客气地就把徐子豪一脚踹进太平洋去了。 苏苒今天虽然是第一次看见徐子豪，但让她说句良心话，单从外貌上来讲，徐子豪并不输于老聒，但老聒除了帅，那种有经历的沉熟稳重恐怕容易更吸引女生，当然除了帅，那件镶着一条别致花纹的英伦范衬衫，熨烫得笔直的西裤，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大众牌子货，穿在跟衣服架子一样的老聒身上，老聒简直就是高富帅的化身了。 但是在苏苒的心目中，许云鹿才是最帅最好的，谁都比不过的。 这堂课上得自然不平静，徐子豪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一群人来的，显然是故意来刁难老聒的，这一点挺让苏苒看不上徐子豪的。 不过苏苒没想到一个开酒楼的老板，对心理学居然这么精通，对徐子豪一群人的刁难压根没当回事，常常把徐子豪一群人辩得哑口无言，赢得一拨又一拨的掌声，课堂气氛没有因为徐子豪等人的出现而有什么不妥，反而更为热烈。 苏苒不止在一次在心里崇拜自己的偶像：老聒真是牛人呀，上得厅堂做讲师，下得厨房当老板。 第177章 乖乖就范126 这种大课一般都是两节连在一起上，苏苒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自己好象都没多大感觉就下课了，老聒一边收教材一边说：“郭老师这课也要选一名课代表，以后帮老师收收作业、做做ppt什么的。” 不少女同学都主动举手，很愿意担任当这个课代表，甚至为了抢到这个课代表，还有不少女同学举着手跑到最前面。 苏苒收拾书本的时候，发现徐子豪等人不见了，却听老聒说：“就这位女同学吧。” 苏苒发现大家的目光一下全转向她这个角落，老聒接着说：“这位女同学叫苏苒吧！” 苏苒啊了一声，知道老聒在做戏，也只得配合他演戏，点点头说：“我是叫苏苒！” “那就你了！” 于是苏苒听见那些同学各种不满：“哇，郭老师怎么会选她呀！” “郭老师怎么会认识她，不会儿又象对徐子豪那样，死缠烂打的吧。” “她的名声那么烂，怎么配给郭老师当课代表！” “郭老师是不是被她的表面给迷惑了。” “她也不是特别漂亮呀！” …… 还没下定决心选修心理课的苏苒，在被老聒点名当课代表后，怎么也不好说出自己只是试听，还没选好之类的话，那不是打老聒的脸。 既然成为了课代表怎么都得和老师沟通沟通，所以下了课，苏苒只好留下来，老聒给那些没事找事，没任何惑偏要装出无数惑的女生解惑后，才问苏苒：“你看上去，好象挺不想当我这课的课代表的。” “我没当过课代表。”苏苒十分好奇地问，“老板，没想到你除了会做生意还会讲课。” “老板还有好多会的，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苏苒对这种天才真是嫉妒羡慕恨：“老板，你怎么想着来当讲师，我总觉得讲师和老板这种事有点风马牛不相及。” “我酒楼没了，总得要吃饭吧，许云鹿可以改行送外卖，我难道不能当讲师吗？不都是挣糊口钱吗？” “能！”苏苒嘴里说着，可心里觉得，许云鹿改行送外卖，怎么也比改行当讲师容易吧！ “你在这学校的名声，好象不怎么好呀。”老聒突然转了话题，这话把苏苒说得有点惭愧，“好象是有那么一点点吧。” “只是一点点吗？” “一点点，就一点点。” “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就是容易生是非。” “老板，我长得不特别好看。” “老板话还没说完呢，长得不好看的女孩子都这么能招惹是非，何况是长得好看的，老板只是感慨而已，你别一激动，就把自己划到长得好看那边去了，人一定要贵有自知之明。” “老板，没想到你也学得这么坏了。”苏苒噘着嘴说，老聒看了苏苒一眼问，“要不老板请你吃个饭陪罪吧。” “不用，我的奶茶店现在挺忙的，我得回去帮忙，要不，老板你请我喝杯奶茶呢。” 老聒愕然，苏苒乐了，和老聒到底熟，又欠着老聒三万块，所以自然和老聒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只是苏苒一出校门，就被汪能拦住了，苏苒以前看见汪能，还能把他当成一个弟弟来看，不管怎么样，他是汪叔的儿子，又比自己小，但现在看见汪能，就是各种气：“汪能，你要干什么！” “苏苒，我那天真没想卖你儿子！” “你走开！”汪能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那更是新仇旧恨一起都涌了上来。 “苏苒真的，我在你校门口等你好几天，就为了告诉你我真没有，但我今天才遇着你！” “不管你有没有，以后我都不想见着你了。” “苏苒别这样吗，我爸你妈现在都把我当个犯人一样，我好几天没吃饭了，你先借我点钱呗！我跟你说我真没想卖你儿子！” “汪能，你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好呀，你报呀，让警察把我关起来好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苏苒，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都可以。”汪能耍着无赖，旁边有不少中医学院的学生进进出出，苏苒听见有人说，“那个就苏女神的男朋友。” “不会吧，怎么这眼光。” “不是听说苏女神在纠缠徐宋玉吗？” “哎哟，你也不想想，可能嘛，真以为是童话故事，灰姑娘和白马王子呀。” “就她苏女神这名号，好象得来得也不是那么光彩吧。” …… 苏苒觉得自己都够低调的，怎么这些流言蜚语没完没了地追随她，而且最最主要是她什么时候纠缠过徐子豪了？ 许云鹿和李鬼天天玩桌球，终于玩腻味了，改成在吧台斗蛐蛐，这个秦默喜欢，靠在许云鹿怀里，手里拿着一条仿生蛇去吓唬两只蛐蛐，自从李鬼带他看了花花后，他在很多时候很向着李鬼的。 许云鹿正看着秦默用蛇斗蛐蛐时，电话响了，他一看是毛子打来的，便接了问：“毛子什么事？” “那个汪能又去纠缠小懒虫了，要不要人收拾收拾汪能？” “哦，纠缠多久了？” “十来分钟了。” “懒懒呢？” “好象给了他钱。” “给了钱呢？” “他还想纠缠。” “那就轰走他。” “不帮小懒虫直接解决掉这个后顾之忧呀？” “现在还不用，让汪能纠缠她几天，但是不能让懒懒有任何危险。”说完许云鹿就挂了电话。 毛子看着嘟嘟响的电话：“…”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鬼用竹挑子拨了拨秦默蛇上的蛐蛐，挺乐的：“小鹿，你这招高呀。” 许云鹿没理他，李鬼边拨边接着说：“你都不用出面，就把情敌们全都搞定了，这招本尊得学着点。” “对了，老聒这几年挺老实呀。” “小鹿，老聒不是这几年，你在纳东的时候，他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呀。” 许云鹿用手支着下巴没说话，李鬼就不明白了：“贱鹿，你别摆着一副思春的样子，怎么，老聒能有什么问题，你不是挺喜欢和他喝酒的，那时候去纳东，一是为了泡李丹丹，二是为了白喝老聒的酒，后来把丹丹泡到手，都腻味了，老聒的酒还没喝腻味。” “对了，那个李丹丹呢？” “高红岗对线人还是不错，之后就把李丹丹转移了。” “高红岗真够敬业的了，干这一行他自己掏的钱比他薪水不知道高了多少倍，不过高家想在政府部门插一脚，这点钱也不算什么。” “你说你们这些人脑袋瓜都在想什么，象这种深奥的问题，你还是和东东聊去，对了，就算高红岗把李丹丹转移了，本尊还是让人给你找到了，你是想先奸再杀，还是想先杀后奸。” “在华国，你少给我扯淡。” “小鹿，你三年关得都没血性了，就算你对那个李丹丹腻味了，她做出这样害了你的事，你就打算放过了？” “玩你的蛐蛐去。”许云鹿推开李鬼凑得太近的脑袋，从外面送了外卖回来的秦星看见两人的新玩意，不屑地一撇嘴说；“玩物丧志！” 第178章 乖乖就范127 李鬼给了秦星一下子说：“本尊天天憋屈在这里陪这头贱鹿，已经很憋屈了！” “又没谁求你在这憋屈！”秦星哼了一声。 李鬼哼一声，看见秦默已经把两只蛐蛐都放在他那条仿生蛇上，李鬼便乐了，“小祖宗，你放那上，一会儿全跑了，你别哭鼻子呀。” 秦默拿着蛇带着蛐蛐，迈着小胖腿便往后面的小院子跑去，跑一半，忽停下来，转过身冲秦星一招手，秦星立刻就屁颠屁颠追了上去：“儿子，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了？爸爸陪你玩。” 李鬼差点石化，好一会儿才指着秦星的背影说：“他，他这就不叫玩物丧志了。” 许云鹿笑了下，李鬼推了许云鹿一下：“喂，那是你儿子。” 许云鹿没理李鬼，盯着门外，李鬼把他脑袋扒拉过来：“别看了，本尊看那个马老六应该不敢来闹腾了，你出去这半个月，就几个小杂碎在门外晃了一下，本尊让人去打听了一下，这条街都在议论，说当年的许云鹿回来了，马老六怂了，喂，鹿，当年你才多大，又在这里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坏事，否则大家怎么这么看好了你！” 许云鹿还是没说话，继续盯着大门外，电话却响了，是毛子打来的：“鹿哥，有个女人一直跟着小懒虫！” 苏苒好不容易摆脱了汪能，赶紧蹬上车往家里跑，路过一条巷子时，苏苒听见有人叫她，停下来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朝她走来，苏苒有几分惊喜地叫：“齐阿姨。” “苏苒，阿姨求你帮个忙，行吗？”中年妇女没什么惊喜，倒有些想掩面而泣。 “齐阿姨，你千万别客气，只要我能帮得上的，肯定没问题。” “前阵子，你家小姑不是丢了孩子吗？” “是。”苏苒有点不明白，那齐阿姨接着说，“警察不是还捣了一个人贩窝点吗？” “齐阿姨，怎么你家里也有小孩子被他们拐了，一共救出六个孩子，两个女人，没问题，我现在就带你去警局认人。”苏苒没想到齐阿姨跟她一样是受害者，秦默被那群人贩子折磨成那个样子，现在想起来，她都心里绞痛，一听齐阿姨家也丢了孩子，恨不得立刻帮齐阿姨把丢的孩子找出来了。 齐阿姨赶紧拉住苏苒：“苏苒，不是，不是，那个孩子吧，是汪能抱去的，汪能把他交给了齐力，结果这孩子一糊涂居然被刘大麻子骗了。” “齐力？” “对，那是我儿子，唯一的儿子，他很小的时候，我就跟他爸离婚了，一直是我带着，但你知道一个单身女人，又要挣钱又要带孩子，难免精力不够，管教不严，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跟汪能这号人混在一起了。” “阿姨，你说的齐力是卷毛？”苏苒迟疑地问，齐阿姨立刻点头说，“是！” 苏苒顿时气就上来了，不过还是按捺住，但她知道许云鹿因为汪能，并没把卷毛交给警察，而是收拾了一顿就都给扔家门口了，所以怎么突然出现这样的说词？ 齐阿姨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接着说：“那个真正拐孩子的大麻子在警局把齐力咬出来了，说齐力收了500块钱，把你小姑的孩子卖给了他，齐力这个混帐现在知道后悔了、害怕了。苏苒，阿姨求你帮帮我，齐力再混，也不敢去做人贩子的，那是要遭天遣的，我是产科医生，接生了多少孩子，他是知道的，你帮我跟你小姑求求情，千万别让我家齐力去坐牢，他才刚满十八岁，坐了牢，一辈子都毁了。” 苏苒大约明白汪能是怎么知道秦默不是苏兰的孩子，而是自己生的了，应该是某个时刻，汪能和齐力一起混的时候，看见过自己，齐力把自己给认出来了。 苏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奶茶店的。 许云鹿接完毛子的电话，刚放下电话，就看见苏苒走了进来，不过就象丢了魂一样。 许云鹿皱了一下眉，走过去把苏苒拉进休息室问：“怎么了，在学校不是挺招蜂惹蝶的，怎么一回到家就成这个样子了。” 苏苒没说话，许云鹿搂过苏苒：“好了，天大的事，有叔叔呢，告诉叔叔，那个齐阿姨又是怎么回事？” “默默是她接生的，是小姑找的私人医生，开了个小诊所，大医院不敢去，她答应小姑会从医院给秦默搞个出生证，没曾想他有个儿子，他那个儿子就是卷毛，我产后大出血，在那里住了几天，碰见过齐力，齐力跟汪能好，所以汪能就知道了。” “不许哭，以后叔叔都不会让你受这种苦了。”许云鹿干脆把苏苒抱在腿上，刚要安慰苏苒，电话又响了，许云鹿一看是毛子打来的，便接了，毛子便说，“鹿哥，那个姓齐的，原来是省妇幼保健站的产科医生，出了一起重大医疗事故，被医院开掉了，自己就在外面开了个小诊所，证件不全，算是个黑诊所吧，主要是做人流、治性病之类的。” “她证件不全，还能从医院办出出生证明，肯定和医院还有些瓜葛，有猫腻，你查一下。” 毛子应了，就挂了电话。 苏苒完全太明白地问：“齐阿姨接生的默默，叔叔查她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习惯性的，默默是她接生的，本该感激，但出了齐力这桩事，叔叔也得防着点，叔叔不喜欢被动。”许云鹿见苏苒情绪平复了，轻轻抚着苏苒的背说，“只是防着，懒懒，没事的。” “现在刘大麻子咬着齐阿姨的儿子，就是那个卷毛收500块钱，把默默卖给他。”苏苒抹了抹眼睛，许云鹿嗯了一声说，“刘大麻子这么说，是想把自己的罪行减轻，他也不想想，就算默默是卷毛卖给他的，别的孩子呢，全是别人卖给他的吗？他的罪行肯定减不了的，如果他们手上还有人命，死刑是跑不掉的，以他们对待默默的方式，没有人命的可能性比较小；退一万步就算没人命，罪行还是不会轻，至残、唆使犯罪之类的事肯定不会少做。” 苏苒一想到秦默差点就成许云鹿所说的状况之一，眼泪又忍不住了，许云鹿扯出纸巾，轻轻在苏苒眼下按按说：“好了，别哭了，生默默受了那么多罪，这两年也没过过好日子，看你这脸色，刚好点，又哭，你想心疼死叔叔，是不是！” “鹿叔叔，默默可是齐阿姨接生的，怎么办？” “叔叔，当初之所以放了汪能和卷毛，没把他们交给警察的原因，就是认为他们从本质上来讲并没有想用孩子来交易。” “你那么聪明，肯定早就想到了刘大麻子会把他们咬出来的。” “啊，你鹿叔叔这么聪明，怎么办呀。” 苏苒没说话，许云鹿只得说：“倒真是啊，刘大麻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不过，人，我是放了，刘大麻子把他们咬出来，就是刘大麻子的事了，跟你就没关系了，你在你汪叔那也就不用内疚了。” 第179章 乖乖就范128 “鹿叔叔全都为苒苒考虑到了。”苏苒才知道许云鹿把事情想得这么长远，当时苏铭如果不是被凌教授急召回京城，大有去把汪能打残的想法，苏苒还庆幸苏铭被凌教授急招回去了，否则闹起来，汪叔的脸肯定也不好看，苏母也不好做。 许云鹿摸着苏苒的头发继续说：“以前倒不知道卷毛他妈跟你有这层渊缘，想让他们受点罪，但现在不管怎么样，他妈给默默接生的，至少她保证了你们母子平安，这事嘛…” 苏苒看着许云鹿，许云鹿见了，忽然妖孽地一笑，在苏苒的唇上轻啄一下：“你和你小姑商量着办吧，你们对警察说汪能和卷毛是跟你们开玩笑的，那他们就没多大罪；你们对警察说汪能和卷毛就是想拐秦默去换钱，他俩就真得坐段时间的牢了。” “鹿叔叔，你好厉害，什么事情处理得都能进能退。”苏苒靠在许云鹿怀里，“可是我好纠结，我好想让他们全都去坐牢。” “叔叔何止想让他们去坐牢，如果是在瓦西…”许云鹿还没说完，秦默拿着仿生蛇和装蛐蛐的笼子跑了进来，那笼子里，多了好几只蛐蛐，看样子，都是秦星这一会子不“玩物丧志”的功劳。 秦默挤开苏苒，往许云鹿怀里一坐，高兴地说：“爸爸，这么多！” 苏苒才发现笼子里装的全是蛐蛐，叫了一声：“默默怎么玩起这东西了！” “这么大！”秦默在苏苒面前得意地把笼子举得高高的。 以至于吃晚饭的时候，秦默都要把蛐蛐笼子放在一边，苏苒和苏兰看见了，郁闷得饭都吃不下，但人秦默吃得特别乖，比平常还多吃了半碗饭。 刚吃完正准备去玩的秦默忽用小胖手一指电视叫了起来：“警察叔叔！” 白果便说：“那不是经常来我们这里的那个赵警官吗，上电视了！” 苏兰简直是惊地哎哟一声：“我家默默好聪明呀，居然知道这是警察叔叔呀！” 原来南滇市市委认为市公安破获一起人人喊打的拐买妇女儿童的犯罪组织特别有宣传意义，就让电视台对这起案件做了专访，而赵小恨做为破获这起案子的主要负责人，被采访什么的自然是跑不掉的。 不过赵小恨和几年前在纳东比起来，低调多了，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案情和解救情况，剩下的就交给支队长钱忠诚去向广大人民群众邀功了。 苏兰边看电视边恶恨恨地骂刘大麻子和仙姑，苏苒怕电视放出人犯刘大麻子和仙姑，把秦默刺激到，赶紧把秦默带到别处去玩了，好在秦默现在对动画片、蛐蛐兴趣正浓，对什么赵叔叔之类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一看没有动画片可看，就跟着苏苒去玩。 许云鹿一见苏苒饭都没吃完，便让可可去把苏苒换回来。 李鬼和白果立刻挤眉弄眼起来。 许云鹿一人给了一下子，好一会儿，苏苒才跑回来，许云鹿不满地问：“可可不是早就过去了吗？” “默默又要去玩水，我怕他把衣服打湿了。” “打湿了一会儿换就是了，这么热的天，怕什么，再说不是有山炮妈和咕鲁吗，就不能照看一会儿！” “哦！”苏苒不太明白许云鹿怎么看上去象有点不高兴一样，粒粒便在一旁帮腔说，“鹿爷是怕你没吃好饭，关心你呢。” 许云鹿往吧台一指：“有客人，不知道照顾客人呀。” 粒粒吐了一下舌头，赶紧去做奶茶，白果壮士断腕地放下饭碗往点心房跑，边跑还边说：“王叔，刚才那些小点心是不是可以开烤箱了。” 王守一边摇头边搁碗说：“这以后的节奏是，一个人没吃好，其余的人全都别想吃好了吗？” 苏兰边给苏奶奶喂饭，边说：“许云鹿你别在这儿演戏了，行不！” 苏奶奶抓了苏兰一下：“云鹿对苒苒好，好事啊！” “妈~~” 李鬼学着苏兰的声音：“贱小鹿，你就是个戏精。” “你以后别在这儿吃饭，跟东东他们吃去！” “不，小鹿，本尊不，他们仨儿成天都盯着电脑，聊天都用语言聊，本尊和他们吃饭，得活活闷死。” “横宾怎么没见闷死。” “世界上还有比横宾这种生物更闷的吗？” 苏苒一看李鬼和许云鹿又斗上嘴了，很想笑，不过怕苏兰恨她，就憋着笑，不过这会儿，她电话响了，苏苒一看是苏母打来的，便赶紧接了：“妈，什么事？” “苒苒，你最近有没有时间，能不能来家一趟。” “妈，有什么事？” “你汪叔想找你说点事。” 苏苒犹豫一下问：“是默默的事？” “是，警察把汪能带走了，要不，找个地方，你把你小姑也叫上。” 苏苒嗯了一声说：“妈，我问问小姑。” 苏苒放了电话，苏兰立刻警惕地问：“什么事，怎么回事？” “那个刘大麻子把汪能和卷毛都咬出来了，现在警察把他们都带走了。” “活该！汪能这种人，就应该吃几年牢饭才能长教训！”苏兰觉得真是解气，“否则以后还不抵做出什么事情来。” “汪叔叔想请我们吃饭。” “不吃，他的饭，我们吃不起。”苏兰气恨地说着，秦星拉了她一下，苏兰甩开秦星的手，看了苏苒一眼又恨恨地说，“反正我是觉得这样挺解气的，去跟你汪叔说掰说掰，正好骂他一顿，我更解气。” 苏苒看了苏兰一眼，苏兰立刻软下来了：“好了，好了，你别用那种哀怨的小眼神看着你小姑了，知道你怕你妈以后不好做，行吧，行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反正那是你儿子。” 苏苒和苏兰最终还是放过了汪能和齐力，汪能没什么刑事责任，而齐力毕竟收了500块钱，至少动机不纯，苏苒和苏兰放过他，还是被行政处罚，罚款一万，行政拘留一个月。 齐力的母亲倒是个明事理的，带着礼物到苏家来道了歉。 苏苒看得出齐阿姨虽然开着小诊所，其实并不宽绰，和宋师母的诊所可差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如果放在以前，苏兰那是非常怕齐阿姨上门来的，现在发现许云鹿对苏苒和秦默好象还有那么几分上心，所以还是挺和气地接待了齐阿姨。 不过让刘大麻子这一闹腾，让苏苒高兴的是，汪能被警局放出来后，倒没心思来纠缠她了，让她松快了不少天，而老聒一周就两节课，嘴里虽说要布置作业，实际上也没布置过，只是让苏苒帮着做了一次ppt，老聒不布置作业，女生们更爱他的课了。 这天下了课，苏苒一出来，刚推出自己的小破自行车，就接到于野的电话，苏苒有点纳闷，于野自从抓了许云鹿，许云鹿又被放出来后，可有段时间没给她电话，也没到店里来喝奶茶什么的，也不知道是工作忙还是因为许云鹿被放出来了，有什么别扭。 第180章 乖乖就范129 没一会，苏苒就在于野说的地方，见着了于野，于野今天穿的是便服，苏苒打了个招呼便问：“于队长，你好久没去喝奶茶了。” “最近我事比较多。” “那你怎么今天想着找我，有事吗？” “有。” “什么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抓许云鹿的事，于野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的，苏苒就急了：“于野，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别扭了，你说呀。” “苏苒，是这样的，就是你们学校那个女大学生吸毒案。” “不是没有进展吗？” “对，没进展，上面又不让查，但你们学校的女大学生肯定还在吸，我又不甘心。”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私自查。” “啊，于队长，那可是有危险的。” “这个，我知道，我就是想吧…” “想什么？” “好象有人，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于野往苏苒身后瞟了一眼，苏苒吓了一大跳，往后看看，没见任何人，“于队，哪有人？” 于野没说话，带着苏苒离开那地方，来到一家挺热闹的茶馆，两人坐下后，苏苒看了一眼嘈杂的环境，不太明白于野选这样一个并不特别利于说话的地方，但都进来了，便大着声问，“于野，你们干警察的是不是都疑神疑鬼的？” “怎么你怀疑我的专业水平。” “那，那倒不会，说吧，你不会凭白找我，肯定这事跟我有关系。” “苏苒，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跟你说话没那么累，我就直说了。” 苏苒点点头，于野便说：“那些吸毒的女大学生，有个特点，我跟你讲过。” “家贫貌美。”苏苒表示自己记得，于野点点头说，“我觉得你挺合这特征的。” “我？”苏苒差点石化了，“于队长，你什么意思？” “我想你帮帮我。” “我家贫肯定没问题，貌美就算于大队长抬举我，可是就算我家贫貌美，我也不知道怎么跟那些毒贩联系得上呀。” “我查过，你们学校有个勤工俭学部，专门给家境贫寒的同学介绍工作的，而那两个吸毒跳楼的女学生，就是通过你们学校勤工俭学部介绍，然后从事店商模特和临时演员工作的。” 苏苒一下想起自己申请勤工俭学，因为没去他们安排的模特工作，还得罪了勤工俭学部部长申宏。 苏苒顿了一下问：“于大队长，你的意思是？想我…” “对，我想你去勤工俭学部申请工作，以你的外貌，他们肯定会给你安排模特或临时演员这一类工作的。” 苏苒有点吓着了，三年前，高红岗让她去做卧底，三年后，于野又想用她去做卧底，难道她生就了一副做卧底的气质？三年前是去许云鹿那里做卧底，高红岗是把她安排进了程序，才交待一切，知道许云鹿的黑幕后，她是震惊，但对于去做卧底，心里是窃喜的；但是现在于野提前告知她，让她去一个未知的，明摆着死过两个女孩子的世界里做卧底，苏苒真没那个胆量。 “可是，可是，于队长，你知道我没受过这一方面的培训，我肯定…” “苏苒，我知道，我知道，不仅仅是你没受过培训的事，这事还有危险，所以我是求你帮忙，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勉强，我再去找别人。” “于队长，其实警局里不少人都在混日子，你为什么不学他们。” “我的父亲，以前是南滇市警局副局长，主管缉毒，后来被毒犯们杀害了，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父亲，只有多抓一个毒犯，才可以告慰告慰他，我才敢去给他上香，扫墓，否则我怕他到我的梦里来骂我。” 苏苒没说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于野才说：“没事，苏苒，你别把这事当回事，也是我考虑得欠妥了。” 等于野走了，苏苒觉得自己挺可耻的，象这种正义的事，自己应该挺身而出才是，可自己居然… 苏苒骑上苏兰那辆小破车，再一次不知道怎么回到家的。 苏苒放好车子进了屋，赶紧去换制服，换完出来，刚想接替可可的班，就听许云鹿说：“小丫头，你是怕这两套制服穿不够本呀，每天回来，第一时间就换上。” “质量挺好的，当然要多穿穿，反正早也要换晚也要换，早换上和晚上换有什么区别。” 李鬼乐呵呵地说：“小鹿希望你一回来不是换上制服，是换上兔女郎的衣服。” 许云鹿推开李鬼的脑袋问：“于野找你干什么，一进门，那小脸都快垮地上去了。” “肯定是谈情说爱呀，你又把人家把着占着，小姑娘有帅哥不能睡，能高兴吗？” 许云鹿再次推开李鬼的脑袋，冲苏苒招招手：“就于野那个帅哥，就算了吧。” 苏苒走过来不满地说：“于野说有跟踪，是真的，叔叔真的派人跟踪苒苒。” “管你认为是什么，于野那个王八蛋，居然把你带茶馆，那里那么吵，你们说什么，都听不清楚，说了什么，你要老老实实，原原本本，一字不拉地告诉叔叔。” 苏苒对许云鹿本来就没什么可隐瞒的，只是有点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李鬼，李鬼赶紧从吧台上爬起来说：“本尊回避！立刻回避！” 许云鹿摆摆手对苏苒说：“不用看你鬼哥哥，他要敢说出去，叔叔负责让他脑袋不在脖子上。” 苏苒便把于野的话一一告诉了许云鹿，许云鹿听完了，拿烟的手半天没动，快燃到他手指，他才按灭了说：“王八蛋吧，他疯了吧！” 李鬼叹了口气说：“条子这活果然也不好干呀，你看呀，于野这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吧。” “这个疯子，懒懒，明儿起，理都不要理他，看见了都当没看见，要不就多花点时间，绕着走都成。” 苏苒眨眨眼睛：“叔叔，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他都说了他自己再想办法。” “象这种有执念的人，一旦念头产生了，想打消他的念头，就跟治精神病一样，表面症状好了，病根压根没去，他选定了你没得逞，会安静一阵子，然后还会装可怜来找你的。”许云鹿是切身体会，别人却都不知道他有过这种体会，李鬼在一旁乐，“你叔叔最恨用女人去做卧底和线人这种事。” “可是，可是于野讲的好象也有点道理。” “有点道理个屁，你别跟在这里凑热闹，去，做你的奶茶去！” “小鹿你文明点，你都吓着小懒虫了，现在满嘴屁话。” 苏苒噘了一下嘴，做奶茶去了。 苏苒一走开，许云鹿立刻对李鬼说：“去，赶紧去省中医学院弄个女大学生，记住家贫貌美那种，让她去给于野交差！” 李鬼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他也不想苏苒去冒险，赶紧打了电话，打完电话又好奇地问：“小鹿，你那天被于野抓走了，他怎么就放了你？” 第181章 乖乖就范130 “东东他们想的法子呗。” “小鹿，反正你不准抛弃我们。” “谁要抛弃你们了。” “本尊总感觉你是要从良了。” “谁要从良了，滚，老子什么时候不良了！” “小鹿，你知道你要从良了，有多危险吗。” “那托不也从政了吗？” “对哦，那好吧，小鹿，你如果从良了，犯了什么事，都推本尊身上，本尊一准会帮你全担了。”李鬼掏出扇子摇了起来，许云鹿看了李鬼一眼，“真是的，我能犯什么事，我什么时候跟你一样，总蠢事了。” “小鹿，没从良的时候，倚楼卖笑，做点见不得人的事，天经地仪，没人管；从良了，以后就得干干净净，那些高门大户没那么好进的，多少眼睛盯着你，稍一个不小心失了手，还不得抓住你个把柄，就把你往死里整。” 许云鹿拍拍李鬼的肩说：“本鹿从不从良，都先感激鬼鬼你这番仗义。” “你要感激本尊，不如干脆从了本尊吧，本尊也不跟小懒虫吃醋，本尊吃点亏也行，她单号，本尊双号！” 许云鹿看着李鬼，好半天才说了一个字“滚”！ 李鬼摇着扇子哼了一大声：“小鹿，本尊迟早要把你给掰弯喽。”然后就乐滋滋地滚了。 李鬼走开了，许云鹿刚想继续，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等那电话响了几声才接了，只听老朱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样，小鹿，你的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吧。” “不，不，老朱，这才几天？” “不管几天，你办好不就成，老子这里都快火烧屁股了。” “你使出吃奶劲顶着。”许云鹿说完就挂了电话。 苏苒没想到生意越来越好，正忙着，忽见苏兰眼睛有点红红地走了过来，苏苒以为秦默又气苏兰了，却看见秦默正爬在台桌球下找跑到的蛐蛐，于是就不太明白苏兰这眼睛为哪般红，见吧台没人，才小声问：“小姑，怎么了，小姑父又气你了？” “他敢！” “他没气你，默默也没气你，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就刚才，派出所打电话来，向我道歉。” 正好有客人来点奶茶，苏苒赶紧做完奶茶还有些懵地问：“派出所向你道歉？怎么最近你去过派出所，东西掉了，还是小姑父又闯祸了？” “他们说当年开除了我公职是错误的决定，现在要恢复我的工作，还要补发这十几年的工资。” 好一会儿，苏苒才回过神，一下搂住苏兰肩问：“真的？” 苏兰点点头说：“真的，让我明天就回去办手续。” “太好了。”苏苒眼圈也红了，只会拍着苏兰的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兰把头靠在苏苒肩上，小声地哭了起来，苏苒赶紧说，“小姑，别呀，这不是好事吗？”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好，好，小姑，我们到后面哭去，别让人看去了，笑话我们！” 苏兰止住眼泪，用手擦了一下眼睛说：“我不哭了。” “就是，不哭了，这是好事，明天，明天我没什么特别重要的课，我陪你去派出所办手续。” “可是苒苒，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我被开除公职，我难受了好几年，我不服，我觉得丢脸、难过、不平，现在恢复我公职，我竟然一点也不想回去。” 苏苒点点头说：“小姑，我明白，你一毕业就分到派出所，你热爱那份工作，一心想把那份工作做好，一腔热血，结果却被不分青分皂白地开除，你由热爱变成失望，然后是恨，再然后无爱无恨了。” 苏兰点点头：“苒苒，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小姑，你不喜欢这份工作是你不喜欢，那和你被开除完全是两码事，明天手续我们还是去办，至于办完后，还要不要上班，那得由我们自己说了算。” 苏兰又点了点头，苏苒见许云鹿看了她们姑侄好几眼，看苏兰情绪稳定，赶紧过去，把事情告诉了许云鹿，许云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苏苒回到苏兰身边，苏兰拉住苏苒的手，好一会儿才说：“苒苒，你不说你宋师母对一些妇科的疑难杂症也很有心得，要不，你帮我问问，看能不能帮我，帮我也瞧瞧。” 苏苒一听立刻乐得嘴都合不拢：“好的，小姑，她不止一次告诉我，有些病治得越早越好，拖久了，真的是神仙也没办法了，我偷偷帮你问过，她说你的症状应该是炎症引起输卵管堵塞，早治，问题不大，我这就和她约个时间，她有空，我们就去看看。” 秦默很纳闷，为什么今天这两个最疼自己的人，居然一直无视自己这么个可爱的小萌宝，半天只自顾自地说，都当没看见他一样，这种无视感太让人不爽了，于是从台球桌下爬出来，扑向两人。 苏兰赶紧伸手抱住秦默，苏苒就给宋师母打电话，约看好病的时间。 第二天，苏苒一大早就陪苏兰去派出所办理了手续，复职，那立刻就办完了，派出所管事的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听说已经升职了，对方非常客气，还说了一些道歉和欢迎苏兰重新入职的话，只是补发工资还有走个程序，到时候会打到苏兰的卡里。 苏兰一直就跟做梦一样，对于复职一事，说自己好久没从事这份工作，可能得考虑一下，对方一直都非常客气，也理解，让苏兰慎重考虑。 苏苒把苏兰送回家，才蹬着那辆小破自行车去了学校。 苏苒今天的课都是选修课，她放好车，忽想到应该把苏兰复职的好消息告诉苏铭，边走边掏电话，走进林荫道，却看见宋教授和老聒走在前面，苏苒离得近，所以听见宋教授在问：“捷宇，你怎么想着来当心理学讲师？” “我不开酒楼了，总得吃饭吧。” “你以前开酒楼，现在突然做讲师，真挺让人转不过来的。” 苏苒觉得宋教授这话太实在了，跟自己的感觉一样一样的，看样子自己和宋教授都属于正常人范畴，老聒一笑说：“叔叔，这有什么转不过来，开酒楼是为了挣钱，当讲师也是为了挣钱。” “那倒也是，你当讲师，已经让叔叔转不过弯，而你又到中医学院当讲师，叔叔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苏苒也一直觉得不对劲，但总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经宋教授一点，立刻明白结症在哪里，结症就是太巧了嘛，然后苏苒在心里一个劲给宋教授点赞：牛人就是牛人！一眼看得到问题本质！ “我是在网上看见学校在招人，就试着应聘一下，没想到就聘上了。” “那你这是准备在省城定下来了，不再象以前那样四海为家。” “也不一定。” “啊，难不成你讲师这职业也没打算做太久，你这孩子真是，看着挺成熟稳重的，却 第182章 乖乖就范131 老聒没接话，宋教授只得说：“好了，不管怎么说，你既然到这里了，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 “好的，谢谢叔叔！”老聒说完这话，转过身，苏苒没想到老聒会转身，两人一下面对面，这太尴尬了，自己明明是无间撞上，弄得好象是监听监视一样，老聒却冲苏苒摆摆手，“苒苒，早。” “宋老师、老板早！” 宋教授也转过身，看见苏苒便问：“苒苒，你可有段时间没去诊所了。” “小姑的店子有点忙，小姑在默默出事后，一直紧张，我就一直帮着小姑。” “你小姑也是个可怜人，对了，别忘了今晚许老请客的事。” “宋老师，我记着呢。” “下了课，坐老师的车一起去吧，那家酒楼离这儿还有点远。” “好的，宋老师。”苏苒出门前跟许云鹿和苏兰都打过招呼，跟宋教授一家又熟，搭个顺风车，也就不客气了。 “那快去上课吧，别迟到了。” “好的，我走了。”苏苒赶紧溜了。 许老在市里最好一家酒楼设的宴，但不是最豪华那种，很安静，私密性很强的那种。 许老夫人恢复得不错，一见着苏苒，就拉着苏苒问为什么这阵子都不去给她用针了。 苏苒明显感觉到许老和许老夫人心情特别好，好象不仅仅是许老夫人手术成功，身体恢复得好的原因，总之没有自己初见着的那种压抑情绪。许老甚至动不动就会笑，笑点特别低。 许老夫妻是专门设宴请几位给许老夫人看病的医生，没有其他的达官贵人，气氛就比较轻松，只是能被许老请来的医生，可都是大牌医生，除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医生，象苏苒这样的小姑娘，仅此一枚，所以席间就只有苏苒和张菲然两个年轻女孩子，张菲然一是和那些医生熟，二是大场合见得多，这种场合对她来讲根本不算事，所以和苏苒一比，她就显得落落大方，谈笑生风；而苏苒都是坐在一角，一直安安静静地听大家谈话，也不插嘴，她觉得听这些名医谈话，可以学到好多书本上没有的东西，所以听得很认真，如果不是怕大家笑话她，她真想掏出笔记本把这些医学知识都记下来。 大家知道苏苒是宋教授的弟子，还在念书，偶尔还是会穿插着夸上一两句的，苏苒要么微笑着摇头，要么说是宋教授教导得好。 苏苒为了今天的晚宴，专门去买了一条新裙子，但和张菲然穿的高档货一比，那就差了不知道多少档次，但大家就觉得苏苒看着顺眼。 其实张菲然经常帮许老应付很多场合，象这种宴请小医生的宴会，对她来讲根本不入眼的，所以说话的语气总有些轻视，除了那位三十来岁略年青的医生，其他几位医生都不特别喜欢她。 因为席间只有苏苒和张菲然两个女孩子，而张菲然对医学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所以她有事没事，就喜欢拿话针对苏苒，苏苒想自己吃完这顿饭，以后应该都没有机会与这位张小姐有什么相交的机会了，所以一直都装傻和装没听见，而且苏苒因为吃饭，不是给病人看病扎针，所以没戴眼镜，就算没戴眼镜，她也能感到坐在宋教授旁边的两位医生都不特别喜欢张菲然，有时候故意说一些医学上的事，引张菲然开黄腔，然后很严肃地指点张菲然的错误。 苏苒暗暗好笑，这些读了满肚子书的医生们，居然这么可爱。 许老的答谢宴最后是圆满结束，许老夫人还在恢复中，所以许老和张菲然把大家送到门口，看着大家上车，一一道别。 苏苒坐上宋教授的车才说：“宋老师，许老和许老夫人真好。” “是，两位老人家这境界一般人也达不到。” “好奇怪，我给老夫人扎针大半个月，居然都没看见老人家的儿女来过。” 宋教授叹了口气说：“老两口只有个闺女，不过听老凌说好象在很多年前出事了，所以…” “这样的，幸好我没多嘴问老夫人和许老。” “所以迷信的人总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什么好人有好报，都是假的。” “许老和许老夫人好可怜。” “这个可怜看怎么说，他们富有得一堆人巴结，没儿女，成天都围着一堆人，真心不真心，不知道，但天天都热闹吧，所以，你还是好好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要让我选，我宁可用所有的财产去换女儿的性命。” “你以为他们不想呀，闺女没了，老凌说许老夫人好多次都不想活了，想换也没得换，对不？” 苏苒挺替两位老人伤心的，点点头说：“我只是打个比方。” 宋教授把苏苒送到奶茶店门口，苏苒便邀请宋教授进去喝杯奶茶。 宋教授倒也没客气，从车里下来，走进店，看见许云鹿、李鬼等人，见苏苒跑去给他做奶茶，便走到吧台说：“苒苒，你这奶茶店的规模不小呀。” 苏苒笑了一下说：“是小姑和别人合开的，老师，奶茶要什么口味的？” “原味的就好，常温。” 苏苒很快做好了，宋教授喝了点点头说：“味道挺好的，怪说不得客人这么多。” 苏苒真有点激动，这宋教授和老聒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都那么有教养，这么难喝的东西也只有他们夸过，于是便主动地说：“宋老师，师母最喜欢喝奶茶，给师母带两杯吧，师母喜欢珍珠奶茶。”苏苒说话间，见许云鹿在笑，便装没看见。 宋老师点点头说：“你们这些女人呀就喜欢喝这些甜甜腻的东西。” 苏苒立刻给宋师母也做了两杯奶茶，还把自己觉得好吃的点心也装了一大盒，让宋教授一起带给宋师母。 等宋教授好不容易把车倒出去后，许云鹿才走过来说：“哎呀，我家小懒虫又推出去几杯害人的奶茶。” 苏苒得意地哼了一声，许云鹿冲奶茶机驽驽嘴说：“那种甜腻腻的东西给叔叔也来一杯。” 苏苒一边做一边说：“没看见本虫虫这会儿很忙吗，客人那么多。” 许云鹿笑着接过奶茶：“本虫虫，不讲讲今天晚上吃饭的事。” 苏苒一听眼睛一亮说：“叔叔，今天去的全是大医生，苒苒可长了好多知识。” 许云鹿含着吸管点点头说：“本虫虫说说看。” “除了大医生厉害，就是许老和许老夫人有风度有休养感情又好，只是听宋老师说他们的闺女好多年前没有了，好可怜。” 许云鹿没说话，苏苒又接着说：“不过宋老师说，他们有的是钱，让我还是操心自己的事。”苏苒说着手机有短信提示，她拿起电话一看，宋师母居然打了五千块钱给她，苏苒有点吃惊，赶紧给宋师母打电话过去问是怎么回事，宋师母便说：“这是给许老夫人治病的酬劳。” 第183章 乖乖就范132 “这么多呀，我还没去到一个月，师母。” “许老是个大方的人，而许老夫人又是他的心头肉，现在心头肉没事了，花多少钱他都乐意。” “那，那就谢谢师母了。” “客气什么，师母喝到你做奶茶了，不错嘛，那点心也是你做的。” “不，不是，是我小姑的另一个合伙人王师傅做的。” “这点心做得真好吃，我也算吃过好东西的人了，这个好！” “那我明天再给师母送两盒过去。”苏苒听宋师母夸点心是时加了个“真”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看样子，都是因为情面，不得不夸她做的奶茶好喝。 “这盒还没吃完，送什么送，点心这东西也是新鲜好吃。” “那好，等师母吃完了，我给师母送过去。” 苏苒和宋师母又闲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许云鹿看苏苒看了好几次手机，也凑过头问：“本虫虫，这副样子让人看了，怎么跟思春一样。” “叔叔，”苏苒有点小激动，“我去给许老夫人扎针炙，还不到一个月，师母居然给了我五千块！” “好多呀。”许云鹿眨着眼睛说，苏苒点点头很有些信心地说，“所以我说过，我可以养活你的。” “本虫虫，鹿叔叔好感动。” “哎，鹿叔叔，你说有钱人为什么那么有钱，没钱人又那么没钱。”苏苒继续看着那条打五千块钱的信息，看了好几次才把信息关了，有点感慨地说，“不过有钱人也不好，许老和许老夫人那么好，他们那个干孙女张菲然一看就不好。” 许云鹿咬着吸管问：“跟叔叔说说怎么不好了？” “听说她是许老夫人妹妹的孙女，许老夫人可能因为自己的亲闺女没了，就特别疼爱妹妹的这个孙女，许老夫人可能都把她当成自己没了的闺女了，反正那个张菲然当着老夫人的面是一套，背着老夫人的面又是一套，还好，许老很清醒。” 许云鹿点点头说：“一般来讲，失子失女对女人的打击比男人要大得多，何况又是独女。” “我听宋老师说，他也是听凌教授偶尔露的口风，张菲然的一个叔叔原来也是许老公司的一个高管，就是因背着许老动了公司的手脚，许老把她那叔和一个表哥都给开掉了，那个张菲然还收敛了不少。所以…”苏苒为了加大自己的说服力量，配合手势：“钱多的人家也挺愁人的！” 许云鹿看着苏苒那种自信的小模样，也乐了：“钱这种东西，想守是守不住的，只有自己会挣，那才是守得住的。” “对，鹿叔叔这话说得太对了。”苏苒又激动地翻起手机看那条五千块钱入帐的信息，看完了，忽然想起什么问许云鹿，“我才给老夫人扎了一下针炙，就给这么多，那我哥是不是会更多。” “这个小财迷。” “这是本虫虫劳动所得，又不偷不抢，财迷就财迷，问问本虫虫哥去。” “你哥估计许老得单独相谢吧。” 苏苒觉得许云鹿这话有理，更迫切想知道苏铭得了多少酬劳，立刻付诸为行动，给苏铭打了电话，好一会儿，苏铭才接了电话，用很低的声音着急地问：“出什么事了，苒苒。” “哥，你还没休息呀？” “休什么息，我现在正在参加一个学术讲座，你这会打电话给有一定是急事。” “啊，这么晚了，还在学术讲座，你也太拼了。” “我现在没在国外，这边正好是上午十一点半。” “啊，那，那就没事了。”苏苒赶紧挂了电话，看一边的许云鹿都快笑抽了，恼怒地拿起没装奶茶的奶茶杯敲了许云鹿一下，“我哥居然没在国内，人家那边是上午，正开会呢。” 许云鹿继续乐，苏苒不满地说：“现在出国都不跟本虫虫说一声了，太不象话了。”说完又想到什么，“对了，明天我得去博优问一下。” “博优是什么？” “是一家幼儿园，我哥留的作业，说那家幼儿园挺好，名额非常俏，别耽误了默默。” “你哥…你哥还真是…”许云鹿更乐，“默默才多大。” “两岁半了，我哥说不能让他输在起跑线上。” “读书跟做奶茶一样，有时候是靠天份的。” 苏苒立刻警觉地看向许云鹿：“有些人是不是暗指本虫虫做奶茶没天分。” 许云鹿捏了苏苒的鼻子一下：“看见本虫虫这样真好。” “对了，鹿叔叔，我昨天不是跟你说派出所给我小姑复职了嘛？” “对呀。”许云鹿咬着吸管问，“怎么了？” “我刚回来，小姑就偷偷告诉我，下午连工资都补发了，补了快五万块。” “五万？你小姑一个月多少工资？” “她离开派出所的时候才只有两千块。” 许云鹿没说话，轻轻叹了口气，就象李鬼讲的，头都砍下来了，还能再安回去吗？十六年，苏兰损失的又何止是工资。 许云鹿便问：“我让你问你小姑，那个时候，她所在那个派出所所长是谁，你有没有问？” “问了，她说那时候棚户区派出所不是特别大，没正经的所长、副所长什么的，只有个比大家去得早几年的人代管点杂事，那个人叫朱良。” “是他。” “小姑说他可烦了。” “朱良好色？” 苏苒点点头说：“听小姑那个意思，应该是，这个朱良不是正规警校出来的，好象是家里有亲戚，所以给安排进来了，好多人说街上的混子都没他象混子，小姑还说街上那个疯女人，就是被朱良和马老六一起给弄疯的，听人说是朱良看上这个女的了，那人家有老公有孩儿的，自然不搭理他，姓朱的就让马老六弄残了那个女人的小孩子，她男人也给弄失踪了，反正是丧尽天良。” “跟对付你外婆家的手法很相似嘛，真没想到朱良还有这么一个爱好，喜欢有夫之妇。” “小姑说那个女的没疯之前，挺爱收拾的，干净漂亮，不过后来姓朱的怕是想当官，要政绩，所以收敛起来，小姑偷偷调查过朱良，发现朱良在乐红俱乐部还有一个相好，不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小姑写过匿名信去告过，但匿名信如石沉大海，小姑感觉水太深，正好又打听出是你出卖了父亲，就和秦星找你去了。” “没想到你小姑还有两下子吗，她还记得朱良在乐红俱乐部那个相好的名字吗？” “不知道真名，只知道艺名，叫花雪玉。” “这行多吃青春饭，十年前的估计大多转做别的了，不过，有这条线索挺好的。” 苏苒一听许云鹿认可，立刻就高兴起来：“那对鹿叔叔有帮助？” “当然有。”许云鹿说完叮嘱苏苒，“记得鹿叔叔说的话，别理那个姓于的。”说到这里许云鹿叹了口气，“算了，你面皮薄，让你不理他，你肯定做不到，好吧，不管他让你干什么，你都第一时间告诉叔叔，半个字都不许隐瞒。” 第184章 乖乖就范133 苏苒点点头，许云鹿伸的揉了揉苏苒的头：“叔叔就知道，就知道，让你不理他，你肯定做不到。” “但本虫虫一定能做到一个字都不隐瞒地告诉叔叔。” “在没有得到叔叔应允前，什么也不许替他做！明天你的课不是多嘛，这么晚了，还不赶紧去睡。” 转眼就到了九月底，许云鹿在国外给苏苒订的衣服来了十几箱，在惊呆之后，女孩子天性爱美的心就占了上风，那些漂亮的衣服，苏苒、苏兰眼花缭乱了一阵，俩人身材差不多，于是两人就各种欢快地试试试，当然许云鹿还给小萌娃顺带了两箱衣服，于是小萌娃也被两人折腾来试试试，一门心思想和自己的大蛇蛇、小蛐蛐玩的小萌娃那是满脑子黑线，各种抗议，于是大家乐呵呵地折腾着。 苏苒毕竟开学拉下了两周课，她为了把拉下的功课补上，仅管心里牵挂许云鹿和家里人，还是不得把心思全投到学习上。 对于学校那些活动，苏苒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国庆前，她到学校，利用课间打电话问老聒的心理课还有什么别的安排没有，老聒让她利用期假做个app，还给同学留了点作业，但老聒的作业并不多，同学们都能接受，反正对于大多数同学来讲都是一门选修课，不交作业，老聒也不说。 但勤学好问的女生们却不乐意，主动要求老聒多留点作业，然后又借口作业太难，完全做不出来，需查老师指点，老聒给她们解了完没惑的惑后，女生们又各种请老聒吃饭，美其名曰：谢师。 苏苒惊呆于现代女性的搭讪艺术，反正她收作业，八成女生的作业是收不到的，但老聒的课，师生相处得其乐融融，苏苒也乐得轻松愉快。 苏苒要挂电话的时候，老聒突然问：“我的课，你有没有不懂的？” “没有啊，老板讲得很好，已经非常清楚明白了。”苏苒想老聒都不惜血本地夸自己的奶茶好喝，自己也得知恩图报吧。 “那你就不能象她们一样装不懂呀？” 苏苒：“…”为什么要装？ “今天你放学，我接你。”老聒有点生气地挂了电话，苏苒简直不明白自己小破车骑得挺好的，为什么需要你老聒接，赶紧拨电话过去说，“老板，我不需要你接，我骑了车的。” “我偏要接。” “我…”苏苒话还没说完，老聒就打断了她，“做为旧识也好，新识也罢，明天反正休息，今晚，我想请你吃个饭。” “我…” “别忘了，你还欠我三万块钱。”老聒恶狠狠地使出杀手锏，苏苒只得呃了一声，同意了，不过等老聒挂了电话，苏苒忽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是自己欠老聒三万块，那不是该自己请客才对，怎么反而让老聒请呢！ 老聒是苏苒的偶像，跟着老聒吃饭，苏苒倒不是特别拘束，正好自己开奶茶店还可以向办过大酒楼的老聒请教请教。 放学后，苏苒乖乖等了老聒，老聒居然开了一辆保时捷卡宴，苏苒把自己的小破车放在老聒那辆豪华卡宴的后备箱时，车轮子不小心把人后备箱碰脏了，苏苒还拍了好一会儿。 老聒没找什么高大上的酒楼，只是寻了家他吃过的干净，味道尚可的店子。 苏苒并不是个特别挑嘴的人，那是条件不允许，或是心情不好，条件允许和心情又尚可的状况下，也是个小吃货，所以她特别喜欢跟着王守一学做吃的。 苏苒见老聒点了一道卤水拼盘，这是非常中她意的，最近正挺迷恋各种卤味的，说了声“谢谢老板”，就伸筷子去夹卤鸡翅，只是苏苒的筷子刚碰到鸡翅，就被人把手打了一下，苏苒手一痛，筷子就掉了下去。 然后苏苒就看见许云鹿在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苏苒不满地看了许云鹿一眼，许云鹿却一伸手把苏苒刚才夹的那个鸡翅用手捏了起来，送进口里嚼了一气摇摇头说：“老聒，不地道了吧。” 老聒给自己和苏苒倒了茶问：“我怎么不地道了？” “请小懒虫吃饭，都不请本鹿，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老聒表示不明白，请苏苒吃饭和请你许云鹿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许云鹿秒吐出鸡骨头摇摇头说：“小懒虫，你是没吃过，是不是，这么难吃的东西也来吃。” 苏苒绷着脸，噘着嘴，老聒皱皱眉说：“许小鹿，你要想吃饭，我哪天都可以请你，怎么偏偏上赶着选今天我请苒苒吃饭的时候！” “打住，打住，你为什么要请小懒虫吃饭。” “我喜欢她，我想追她，请她吃顿饭怎么了！” 苏苒吓了一大跳，许云鹿便说：“小懒虫，听清楚没，你以为吃老聒一顿饭，占了他天大的便宜，他想干什么，他想泡你，所以以后记住了，男人请的饭，千万别乱吃。”许云鹿动作非常快，反正也就说话功夫，就把那盘子卤味拼盘全都变成到他碟子上的残留物了。 老聒摇摇头说：“许小鹿，你心胸怎么那么狭窄，你要是喜欢苒苒，你也可以追呀，那我们公平竞争就是了。” “谁跟你公平竞争，我许云鹿生来就是抢先机下先手的人，公平竞争在我许云鹿的字典里没有，所以姓郭的，你以后当你的讲师，爱勾搭哪家姑娘你勾搭哪家姑娘就是，但你别对我的小懒虫动歪心思。” “许云鹿你有意思吗，还你家小懒虫，苒苒脸上刻着她是你许云鹿的了，许小鹿，咱们再换个角度思考，你说你在瓦西和纳东都横着走的人，你觉得你能给苒苒一个幸福稳定的家吗，难不成你让苒苒跟你去丛林里当山大王，过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 “不，老聒，你这话说得好象你就能给苒苒一个幸福稳定的生活一样。” “我怎么不能了，我不开酒楼，至少还能当讲师吧！” “我靠，好高大上的工作，你说说你那酒楼是正经人家开的？既然是正经人家开的，为什么会被封。” “那是有人瞒着我做了坏事。” “老聒，说这话，你还是摸着点良心，好不好，那是你的酒楼，有人瞒着你可以干这么天大的事，你是死人啊！”许云鹿边说边手也没闲着，不过几句对白，老聒点的五菜一汤，全让他“吃”完了。 许云鹿的嘴吃得有点撑着了，让人送来热毛巾，把手擦干净说：“全都这么难吃，小懒虫，这些菜，叔叔没吃到一个好吃的，这青菜里有砂，硌牙；这虾连虾线都没挑掉，脏得狠；这卤水拼盘，火候不够，嚼都嚼不动；这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吃着都想吐；这是汤吗，完全是涮锅水…，你就别吃了，回去喝奶茶都比这强。” 苏苒又噘了一下嘴，许云鹿把筷子一放说：“老聒，以后请客上点心，小懒虫在外面吃饭吃得少，分辨不出好坏，但你也不能这么唬弄她吧，你还有没有菜，有的话，本鹿就舍一张嘴，再偿偿，没有，就走人了。” 第185章 乖乖就范134 老聒点点头说：“没有了，你可以走了！” 许云鹿便说：“小懒虫，我们走！” 老聒就不乐意了：“许小鹿，你好走，我不送，但人苒苒还没吃呢，这家不好吃，我们还要去别家吃。” 许云鹿见苏苒噘着嘴没动地儿，便哦了一声说：“既然如此，不管你去哪家吃，本鹿都得跟着，小懒虫小，免得上当受骗。” “不，许小鹿，苒苒都成年了，好和坏，她自己分辨不出来吗？” “现在这年头，越坏的人越会伪装，比如那些大学的讲师、叫兽什么的，全是人面兽心的心机男婊。” “许云鹿，你真是…”老聒话还没说完，苏苒一下站了起来，拿着包就走了，许云鹿见了，赶紧就追了出去，到外面抢先到车棚把苏苒的小破自行车给拿出来，苏苒生气地推了一下许云鹿，“你起开。” “懒懒，叔叔知道你没吃饭，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不去，我吃饱了。”苏苒生气地扔下自行车，径直往前走，许云鹿乐滋滋地骑着车撵了上去，“懒懒姑娘，要不要叔叔带你一程呀。” “你起开！” 许云鹿把自行车往苏苒面前一横，苏苒便生气地说：“鹿叔叔，我都不能和朋友吃个饭说个话了吗？” “那得是朋友。” “老聒就是我朋友，我在纳东，就是在他那儿打工，他人很好的。” “好个屁，你只看到了表面。”许云鹿话刚落音，就听见老聒的声音，“许小鹿，你这个人渣，背后说人坏话。” “嘿，老聒，人渣倒真是背后说人坏话，但本鹿不是呀，我许云鹿当着你的面，什么时候说你是个好人的。” “不，许小鹿，我老聒怎么就不好。” “你那玉龙雪山有个宋杰，就证明不太好。” “那你的意思我是毒贩子喽。” “我有这么说吗？” “你这么恨毒贩子，那许云鹿你这个世人皆知，坏得透顶的国际通缉犯，莫不是个警察吧。” “不，老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所以你如果真是警察，我真的是毒贩，让我悟出了一个深深的道理。” “还深深，你得了吧，对你这么个大学讲师心机男婊说有屁就放，是粗鲁了点，本鹿愿闻其祥。” “警察不乏有流氓如蛆虫，毒贩不乏有君子如墨兰。”老聒说完转向苏苒，“苒苒，看样子，今天饭是吃不成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这种大事上，苏苒还是没敢糊涂，她心里全是许云鹿，但现在许云鹿和老聒已经挑得非常分明了，就是在争她抢她，所以苏苒站着没动。 老聒等了一会儿，苏苒还是没动，老聒苦笑了一下，打开自己的车，开着车离开了。 许云鹿看着老聒的车走了，才拍拍后车座说：“乖乖，表现不错，叔叔奖励一个，上来，载你回家！” 苏苒不理许云鹿，自顾着往前走，许云鹿赶紧撵了上去叫：“懒懒、小懒虫、小乖乖，回去由你惩罚，这会儿给个面子，让叔叔载你一程。” 苏苒没理，许云鹿又说：“苒苒，以后穿裙子，让叔叔送你，骑自行车不方便。” 苏苒今天穿了一条漂亮的蓝色裙子，是昨天送来的几大箱子中的一条，许云鹿给她订做的，裙子除了好看，还特别显身条，许云鹿胡搅蛮缠一阵，苏苒终于坐到后座上说：“回去跟你算帐。” “好咧，抱紧，咱们回去好好好算。” 然后苏苒还听见许云鹿小声嘀咕一句：“我把我家小懒懒收拾得这么漂亮有女人味，他还想捡漏，做他的青天白日大梦去吧！” 苏苒想仔细听，却只听见许云鹿吹的口哨声。 许云鹿骑着小破自行车，吹着愉快的口哨，小破车不堪重负吱吱呀呀地载着苏苒到了奶茶店，只是刚到门口还没放好车，就听见赵小恨的声音传了出来：“真是气死我了。” 许云鹿放下苏苒，把那小破车扔一边，和苏苒走进奶茶店，只见赵小恨拍着吧台在生气，那李鬼巴结地给赵小恨打着扇子说：“警官叔叔别生气，别生气，有话慢慢说。” 在一边玩着的秦默忽然抬起头也跟着叫了一声：“警察叔叔。” “你说警局现在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从上到下全都黑透了。”赵小恨生气地把秦默的小脑袋扒拉过去，秦默立刻继续玩自己的去了，李鬼眨了一下眼睛问，“警察叔叔前阵子不是还上电视了，不是挺出彩的，怎么会这般怨恨。” “别提上电视了。” “怎么了？” “上电视，我真是惭愧。” “抓了那么多害人的东西，你怎么还惭愧了？” “根本不是我抓的，我去的时候，人都被抓住了。” “啊！”李鬼非常夸张地叫了一声，“全都被抓住了，难道真的有超人和蜘蛛侠。” 苏苒见李鬼那么夸张，有点想笑，赵小恨有点萎地说：“什么超人、蜘蛛侠，电影看多了。” “警察叔叔，就算那些人是别人抓住了，也是经你的手，那也是功劳一件呀，跟上下全黑透了，有什么关系？” 苏苒一听李鬼这尊终于问到了关键，松了口气，谁知道赵小恨白了李鬼一眼说：“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那倒也是。”李鬼压根没有任何被赵小恨瞧不起的不爽，非常贴心地从可可手里接过一杯奶茶递给赵小恨，还顺便安慰着，“象赵警官这样的人才干警察，可不是亏大发了吗。” “可我就喜欢当警察，我很小就发过誓要把天下坏人全都抓完。” “哇，赵警官，你这志向真不小呀。” “虽然知道那个志向太天真了，但我还是喜欢当警察。”赵小恨不满地把吸管插进去奶茶杯里，吸上一大口才说，“这位小姐姐做奶茶比苏苒做的好喝得多。” 苏苒本来心里是有些同情赵小恨的，一听这话，半分同情都没有了，连跟许云鹿算帐的事都气得忘到天边去了，冲过去一拍吧台说：“不好喝，以后你都别喝我做的奶茶了。” 赵小恨吓了一大跳：“苏苒，你不一贯都是温柔体贴娴静的表率嘛，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爆燥，去哪儿了，怎么这阵才回来？谁惹你了？” “你不说我做奶茶不好喝，到我这里来干什么！”苏苒不满地说。 “不喝你做的，喝别的小姐姐做的就是了。” “我问你，你来干什么！” “来生气的！” “怎么了！” “马老大和赖大头让他们给放了。” “怎么给放了，他们，他们不是非礼了，非礼了…”苏苒指向李鬼，看着比赵小恨还高半个头的李鬼，都觉得有点编不下去了，“他们不是非常持械吗？” “是啊，非常持械，按华国的法律，视情节的严重程度是要判处一年以上，三年以下徒刑的。” “对呀，那凭什么就放了，谁放的，是不是还需要证人，我们都是证人呀！”苏苒太生气了，警察也太不作为了，许云鹿花了那么多功夫，把马老大和赖大头送进警局，结果还没一个月就，人家就出来了。 第186章 乖乖就范135 “还能是谁，朱良的奶爸，钱忠诚呀，总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放了马老大，肯定这中间有猫腻。” 苏苒非常赞同，赶紧点点头支持说：“就是，赵警官，这个朱良和钱忠诚肯定有问题，会不会平日里，他们和马老大他们就想到勾结。” “这种事不能空口无凭，毕竟马老二非礼的人有点…”赵小恨看了李鬼一眼，“而且马老二到现在都没找到，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管怎么样，他们持械是肯定的呀。” “持他们这种械真的全抓，监狱早就装不下了。”赵小恨无可奈何地说，“我也是看不惯这群无法无天的人，找个借口杀杀他们的锐气罢了。” “啊，省城的治安这么糟糕呀。” “反正不算特别好。”赵小恨吸着奶茶忽然看见了许云鹿，眼睛一下睁到最大，把奶茶一下放立刻冲到许云鹿面前大叫了一声，“许云鹿！” 许云鹿摸摸胸口：“赵小恨，你吓死本鹿了。” “你还吓死我了，你不是死了吗？”赵小恨说完，李鬼把他拉过去，拿起他的奶茶递给他说，“大惊小怪的，不是他要被你吓死了，我也差点给你吓死了。” 赵小恨指着许云鹿对李鬼说：“你知道什么！他是个死人！” 李鬼走过去，把手往许云鹿鼻前一探说：“喘着气的，大白天的，你吓什么人啦！” “许云鹿，你等着，我去叫人来抓你！”赵小恨说着急急忙忙地走人了。 苏苒拍拍额，觉得于野还是比赵小恨靠谱太多了，人家发现了许云鹿这个大通缉犯没死，表面上是一点没露风声，却悄悄地回去找人来抓许云鹿，哪象赵小恨，叫许云鹿等着，他真当许云鹿是个死的，会等着他带人来抓。 李鬼摇着扇子靠在吧台上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有点意思。” 许云鹿给他一下说：“有什么意思，人家是个独子。” “独子怎么了，本尊也是独子，你也是独子。” “那本鹿就先祝福你尊啦。” “不，小鹿，你先别吃醋好不好，我们俩不是试着搞过，搞不到一堆吗？” “你滚一边去。” “本尊觉得这个小呆挺对本尊的胃口的，本尊都有点喜欢这个小呆呆了，小鹿，等本尊得手后，你要是没吃醋，记得封个大红包呀，大大的那种。” “他是个直的。” “是直的吗？本尊把他给掰弯不就得了~~~” 苏苒看了好一会，都见许云鹿懒懒倚着吧台和李鬼瞎掰，完全没有要逃的意思，终是忍不住走上前，拉住许云鹿说：“你过来。” “懒懒，怎么了，有什么事？” “赵小恨刚才不是说了，要回去找人来抓你吗？” “那怎么样？” “那你还不赶紧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许云鹿叫了一声：“懒懒，我跟你说…” 但苏苒已经拉着许云鹿很快进了奶奶的房间，又极快地从床底下拖出许云鹿当年留下的皮箱，边打开皮箱，边从平日里自己放钱的包里，把钱全都掏出来放里边说，“你的东西都在这儿，现在的，你带着赶紧走吧。” “好了，懒懒，我是不会丢下你和默默走的。” “可是你不跑，赵小恨会来抓你，赵小恨跟于野可不一样，他是高红岗的人，你要是再被高红岗抓了，又得多少年。” “不会的，懒懒，他们都查清楚了，我没犯罪。” “我，我都看见你威胁好几个人要钱，那都没犯罪吗？” “那几个是瓦西人，在瓦西开赌场是合法的，他们在瓦西赌场财输了，欠了叔叔的钱，就逃到纳东躲债，都象他们这样，叔叔的赌场还开不开，叔叔是找他们收回自己的钱的。” “瓦西赌场是合法的？” “不仅瓦西，好多国家开赌场都是合法的，像毒品，华国禁得厉害，而对于一些小国家来说，那就是国家的经济命脉，全靠贩卖毒品增加点财政收入，虽然表面上不敢明目张胆，暗地里都在打擦边球。” “怎么会这样，鹿叔叔！他们不知道那些是害人的东西吗！” 许云鹿伸手给急坏了的苏苒捋了捋头发说：“小姑娘，害人不害人这得两说，你还太年青，看到的都是阳光面，跟你举个例子，两个国家打仗，是不是死对头？” 苏苒点点头，许云鹿接着说：“其中一个国家弱，但他背后有许多大国支持，另一个国家强，所以两个国家一直相持不下，结果你知道弱国的武器从哪里来吗？” “那些支持他的国家呀。” “支持的国家都离天那么远，那么远送来武器的价格肯定咬人，所以弱国就从强国买武器。” “他们不是在打仗吗，强的国家怎么可能把武器卖给弱的国家。” “战争不是说强国和弱国想结束就结束得了的，因为操纵战争的外界原因太多了，弱国终归是要买武器的，强国把武器卖给弱国，双方就互赢了呀，弱国买了便宜武器，节约了开支；强国把武器卖给了弱国，增加了收入。” “不，那些因为打仗牺牲的人怎么办？” “鹿叔叔讲这个事情，只是告诉你，很多国家要求人民如何如何，那是规范大多数人，其实呢少数的统治阶级还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的！” “鹿叔叔，你在编故事吧。” “叔叔不是编故事，叔叔只是告诉本虫虫姑娘，害人不害人，就不要深去探究了，咱们要做的就是在谁的地界混，就不犯谁的规矩。”许云鹿说着把皮箱关上问，“叔叔当年的箱子还留着？” 苏苒点点头，许云鹿搂过苏苒，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说：“今晚住叔叔那儿。” 苏苒一听，脸就红了，许云鹿用手抬起苏苒的下巴，在苏苒的唇上吻了一下说：“叔叔只让你住在一起，你脸红个什么劲。” “叔叔，反正苒苒再也不想离开你。” “行，明天不是放假了吗，叔叔肯定给你机会，让你一直守着，而且连你上厕所，都要让自己在你眼前晃。” 苏苒忽发现回来没见着苏奶奶、苏兰、秦星，便问，“奶奶呢？” “今天不是检查吗，上午人特别多，你小姑和小姑父说苏苒约的是下午，下午人少，他们带你奶奶去医院了。” “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 “别急，别急，叔叔都让人看着的，等叔叔打个电话问一下。”许云鹿拨了电话，没一会儿，许云鹿挂了电话对苏苒说，“秦星的车在医院坏了，在那摆弄的时候，碰上你外婆家的人，应该是你外婆病了，你外婆一直拉着你奶奶，后来，苏兰就带着你奶奶回了医院。” “我外婆？” “毛子也是转述，总之应该是你外婆家人病人，否则没病也不会去医院啊。”许云鹿把箱子拎起来，苏苒便问，“干什么？” 第187章 乖乖就范136 “我都快记得不自己这只箱子，回屋子看看不行呀。” 苏苒不知道外婆家到底谁病了，没跟着许云鹿过去，站起身边往前面走边给苏兰拨电话，没一会儿电话通了，苏苒赶紧问：“小姑，怎么了？” “你外婆病了。” “什么病？” “心脏不太好，前几天突然晕倒，说是有偷停，可能会手术，要装起博器，正在办入院手续。” “那我要不要告诉妈妈呀。” “我们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他们让不让你们来看了。”苏兰叹了口气，“你外婆看样子是非常想你们的，避着你大舅母问了好几次你们几么样了。” 苏苒有点想哭，只是刚一走进奶茶店，就看见了汪娟，汪娟坐在一张桌边，手里夹着烟，正拿眼打量着奶茶店。 看见汪能，苏苒倒不奇怪，看见汪娟，苏苒觉得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和苏兰说了一句：“汪娟来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苏苒见汪娟看见她了，便走过去问：“你找我有事吗？” “哟，真没看出来，苏苒，你还挺行吗，居然开店了。”汪娟觉得苏苒穿的那条蓝色裙子挺扎眼的，所以一开口就讽刺上了。 “这和你比起来，不是太小儿科了。” “你什么意思。” “你在中医学院都是白富美了，我弄个破奶茶店，够看吗？”苏苒很怀疑自己在大学里的那些流言蜚语跟汪娟一定有关系，汪娟的语气不好，她自然也不太好，“你如果没事，我就要去忙了。” “苏苒，我早就说过，你和你哥就是两白眼狼，我爸总不相信，现在长大了，翅膀都硬了，语气自然也不一样了，以前你敢这样吗？” “汪娟，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好吧，那我们就来讲道理，我奶奶说她最近总是说头晕，你不是针炙扎得好吗，她信这个，你去给她扎几个疗程，总可以了吧。” 苏苒真想翻汪娟一个大白眼，就汪娟那个奶奶，每年都跟疯子一样要到县城骂她妈两次，现在居然说头疼，让她去扎几个疗程，于是便说：“汪娟，你自己都是学医的，讲这个话可真够外行的了。” “你不想扎就不想扎，别用学术上的东西来跟我装高大上。” “汪娟，象你奶奶这毛病，我建议你还是先找医生看看再说，头疼可能是很多疾病表现出来的一种临床症状，不是哪一种引起头疼的疾病都是扎针炙可以扎好的。” “我已经带我奶奶看了老中医了，他说得扎针炙。” “既然看了老中医，在哪看的就在哪扎好了，什么样的病扎什么穴位，也是不一样的，你本来就是学针炙的，这都不明白吗？” “不，我真就不明白了，我奶奶不舒服，让你扎个针炙，你推三阻四的，好听的话全让你说了，事呢，你却不做，你还真会装小白莲呀。” “我都讲得很清楚了，针炙不能乱扎，老中医给你看的，你最好让他扎。” “自己家里有医生，为什么要找别人扎，你能把你奶奶扎得站起来，为什么不能给我奶奶扎。”汪娟刚说完，就听见鼓掌声音，她一转头看见一个她不认识的美男子，靠在吧台，叼着根雪茄，在那里不紧不慢地拍着掌。 汪娟一看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只是这人长得不错，多看了两眼，又转回头说：“你别磨蹭了，走吧！” “哎呀，小懒虫，你这都还没看出来，她是要把你当免费劳力用呀。”李鬼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了口，汪娟瞪了李鬼一眼，“我说，你多什么嘴，多嘴，她是不是就会不收你钱，一杯奶茶，你至于吗！” 许云鹿本来是想用箱子把苏苒勾引到自己的房间里，暧昧一把的，没想到苏苒更惦着她那个从未谋过面的外婆得了什么病，居然打着电话就走了，许云鹿挺郁闷的，箱子都拎了，只是拎回自己的房间放着，出来就听见奶茶店里的唇枪舌战。 许云鹿走到吧台边，让可可给他一杯冰水，端着杯边喝边看李鬼哈哈几声，然后假笑得肩都有点抽：“说得本尊居然会贪一杯奶茶一样。” 汪娟“哎哟”一声：“还本尊，我看你是仙侠剧看多了吧。” “你的嘴那么琐碎，还招人厌烦，你居然还能活到这么大，真是让人有点不相信。” “哎哟，说得你好象多大本事一样，还管人死活了。”汪娟恨了苏苒一眼，“苏苒，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你奶奶那么金贵的身体，还是找好医生看，我都没毕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还不得把我吃了呀。” “借口真多！”汪娟恨恨地拿起包，把手里夹着的烟扔地上，就气冲冲地走了，正好在门口碰上回来的苏兰几人，苏兰装做才知道汪娟来了，“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奶茶店不是开门做生意的吗，我来照顾你们生意，不行吗？” “啊，你有那么好心。” 可可立刻接了话揭露说：“那位小姐，你的点心和奶茶还没付钱呢。” “她在我家吃我爸的，喝我爸的，喝杯奶茶，还管我要钱，到底还要脸不要脸。”汪娟哼了一声就气冲冲走了，秦星摇摇头说，“这个汪能，都已经够极品了，没想到汪娟更极品，见着老人连个招呼都不打。” “还来照顾我们生意，说得真好听，我看想来混吃混喝还差不多。”苏兰简直让汪娟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真是个没教养的东西。” 秦默听见苏兰的声音，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从吧台上爬下来，冲了出去，一下就爬到秦星怀里。 苏奶奶拉了苏兰一下，秦星见秦默这么粘他，自然开心，秦默忽看着汪娟离开的方向蹬了一下脚说：“坏人！”然后就从秦星身上挣下来，扑向苏兰。 秦星就推着苏奶奶往后面去了，苏兰便拉过苏苒问：“她来干什么！” “她奶奶头疼，让我去给她奶奶扎针炙，扎几个疗程。” 苏兰听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一会儿才说：“这一家人还要不要脸。” “好了，小姑不说了，她回去肯定又得瞎说，她那奶奶从来都是黑白不分的，我妈没把房子租在他们那边，心里本来就恼火着，说不准又得去找岔。” “不是头疼吗，让她去，说不定一开骂，就脑溢血什么的，直接玩完了，大家都省心。” “小姑，你别乱说。” “我是不想乱说，但这一家人真的太不是东西了，尤其是那个老太太，这些年没少折腾你妈。” “我给妈打个电话，免得她到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苏苒给苏母打了电话，才拉着苏兰到一边小声问，“小姑，我外婆怎么样，到底确诊没？” “医生检查了，说偷停现象是不容易检查到的，办了住院，还要用心电监护仪观察一下，让家里人晚上注意点心跳情况，看样子你外婆的手术是少不了的，我在护士站那里偷听到你大舅母在向医生打听起博器哪种好，医生说都只有进口的，好的要七八万，差一点的也要三四万块。” 第188章 乖乖就范137 “心脏这种地方，还是用好一点比较好，象圣犹达比百力多就轻薄而小，但功能却更强大稳定，我哥说前一种装上后，用手触摸才能感觉到有东西，后一种装上，胸口有个包，不用手，自己用眼睛都能看到东西。” “那当然啦，谁不想用好的，你说这两个牌子，那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好的东西不都要钱吗？我看你大舅母也不是特别宽裕。” “那她最后决定给外婆用什么牌子的。” “她听完医生的建议没回答，只说再考虑考虑，这还只是起博器，不算住院费、手术费，好象你外婆还没医保。” “他们那辈人，好多没医保，奶奶也没有。” “我听你大舅妈和医生的意思是，如果要手术，最好这两天就能做，这不长假嘛，他们都要上班，怕平时没时间。” “倒是，那医院同意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华国的医院天天都跟过节一样，尤其是大医院，名医院，那种死不了，等着做手术的都排到十一月份去了。” “那家医院倒有哥哥的两个同学。” “你哥那性子，拗得狠，你敢去跟你哥说吗。”苏兰嘴里这么说，但苏奶奶每次去复检看病什么的都有苏铭同学帮忙，连队都不用排，所以语气是得意的。 “舅舅们和表哥都在吗？” “看见你二舅舅了，听他的语气，你大舅舅现在身体也不是特别好。” “那我和妈如果去看看，他们许吗？” “我看还是算了吧，就我们是在医院偶遇上，你大舅妈明摆着在躲我们，如果不是你外婆死拉着你奶奶的手，又支你大舅妈去挂号，我们怕都说不上话，你二舅还好点…” “妈妈要是知道了，肯定特别着急，但是大舅妈如果不欢迎我们，到时候反而弄拧了。” “是这个理。” “要不，我跟妈还是说一下，我和她一起去，我想法子把大舅妈他们给引开，让妈和外婆说会儿话。” “你想想，你妈看了一次，还不得想去看第二次呀，不出事还好，如果这之后，你舅他们以后但凡有个磕着碰着，怕都要赖在我们身上。” 苏苒叹了口气，忽听在许云鹿怀里的秦默叫了起来，从许云鹿身上挣下来，就往门口跑，然后苏苒和苏兰听见苏铭的声音：“默默，还记得我呀。” 秦默记得苏铭，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称呼，苏铭便说：“叫舅舅。” 苏兰立刻看向苏苒，苏苒吓得捂了一下嘴，秦默已经大声叫了起来：“爸爸，是舅舅耶！是舅舅耶！” “秦星，默默不说话则矣，一说话吐字挺清晰的吗！”苏铭乐滋滋地说着，一手抱着秦默，一手拖着皮箱走了进来，却没看见秦星，有些纳闷。 不过秦默缠着苏铭：“舅舅，舅舅。” “爸爸呢？” 秦默一听立刻指向许云鹿，苏铭笑着摇摇头说：“不是叫得挺清楚，怎么还是分不清谁是爸爸。” 秦默一听“爸爸”，再次把小胖手指向许云鹿，许云鹿一见秦默再三点到了他，只得举手冲苏铭摆了一下，算是打个招呼。 绕是苏铭的天才脑瓜也绕了好一会儿，才抱着秦默走到许云鹿面前，许云鹿伸手说：“许云鹿。” 苏铭没动，盯着许云鹿又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秦默放到吧台上，忽挥手就给了许云鹿一拳，李鬼呃了一声，用手捂了一下眼睛，然后赶紧上前抓住苏铭再次挥起的拳头。 被苏铭一拳打地上的许云鹿，好一会儿才在苏兰和苏苒的惊呼中从地上爬起来，半倚着吧台，用手指擦擦嘴角的血，秦星安顿好苏奶奶，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赶紧上前几步说：“哇，苏铭，我从认识你，头一次见你做这么正确的事，我早就想揍这小子一顿了。” 李鬼感觉苏铭的手已经卸了力，才放开手，伸手扶住许云鹿：“小鹿，你没事吧。” 许云鹿摆摆手，李鬼趁扶他的时候，在他耳边小声说：“做做样子就成了，还真挨呀。” 许云鹿继续用手指擦着嘴角，却听苏铭问：“那你为什么没揍？” “那个，苏铭，你也知道吧。”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就让他这么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了。” “那，那倒没有，我们让他在这里送外卖，将功补过。”秦星结结巴巴说完，李鬼乐得头都垂许云鹿肩上了，“你这小姑父太有意思了。” “滚开，总嫌事不够大的东西！”许云鹿推开李鬼，苏苒看许云鹿的嘴角在流血，有些紧张，想上前问状况，又不敢表现出来。 李鬼更乐了：“许小鹿，你这大舅哥很震得住场子啊！” 许云鹿再次推开贴过来的李鬼，对苏铭说：“苏铭，我们可不可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苏铭拉着箱子，牵着被吓坏后一脸懵的秦默往后面走去，李鬼看着被吓着的秦默抱着仿生蛇，走得跟鸭步一样歪歪扭扭的又笑了起来。 许云鹿推李鬼一下说：“你吃了笑豆，是不是！” “许小鹿，自己在大舅子那里吃了蹩，却拿别人说事，有意思嘛！” 苏苒见苏铭走了，才走上前问：“鹿叔叔，你，你没事吧？” “苏铭是你家祖宗呀，全都这么怕他，能没事吗，哎哟，疼死叔叔了。” “我去拿冰块给你敷一下。”苏苒赶紧走到吧台里去拿冰块，李鬼碰了许云鹿一下，“鹿鹿，本尊就不信苏铭这一拳，有阿法图的拳头重，当年阿法图一拳把你脸打个半肿，你都没说个疼字。” “滚——，要多远滚多远！”许云鹿给了李鬼一脚，苏苒已经拿着小毛巾包好了冰块走了过来，许云鹿接到手里，“你们家的大家长回来了，赶紧开你的会去吧。” 苏苒一看秦星、苏兰都往后面去了，犹豫了一下说：“我就不去了吧。” “行，你在这里，叔叔罩着你。” 苏苒看了一眼许云鹿的嘴角，很怀疑，许云鹿气恼地揪了苏苒的脸一下说：“去吧，去看你哥要发什么彪，否则他下不了台，还得折腾。” “我不去。”苏苒忽然抱住许云鹿，许云鹿倒没想到，反手搂过苏苒说，“我没事的，去吧，去抚平一下你哥那颗想罩着你又罩不住的心，不过，不用怕他，最差就是我们俩带着默默私奔。” 苏苒在许云鹿怀里磨矶了一会儿，才往后面去了，李鬼乐得凑过来说：“小鹿，小懒虫一家人太有意思了，这小的老的全都怕苏铭，你看你儿子刚才那几步走的，不要太好笑了。” 许云鹿一只手拿着包冰的小毛巾按在腮帮子上，一只手掏出烟，李鬼得意地掏出打火机：“求本尊吧，否则你变第三只手出来。” “鬼鬼，活腻歪了是不。”许云鹿刚说完，赵小恨冲了进来，一伸手就要去抓许云鹿，李鬼赶紧用手抓住赵小恨的手，“小呆呆，你又哪根神经发了。” 第189章 乖乖就范138 “他们都怕你，我不怕你，我现在就要把你缉拿归案。” “哎哟，小呆呆，你发什么神，别人都躲清闲，你叫个什么劲，别人为什么叫不动？” “他们说许云鹿的通缉已经撤了，怎么可能呀。” “不管可不可能，那已经撤了，你是不是就得重新找他的罪证，然后才能抓他。” “象许云鹿这样的一个大坏蛋，你以为罪证是那么好找的，我红岗哥那次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他把柄。” “既然抓到了，你红岗哥不就立了天大的功，那他是升官还是发财了？” “别说这个，说起来，我就生气。” “所以你应该静下心来，好好想想，那是为什么。”李鬼简直化身为老师，对赵小恨那个叫耐心，赵小恨好一会儿才恨恨地说，“就是许云鹿这个人太狡猾了，太有手段了，又或者他行贿了，把上下全都买通了。” “啊，行没行贿，我不知道，但是，你得比他更狡猾，更有手段，才能抓住他的把柄，不要灰心，本尊相信你一定能抓住许小鹿把柄，立大功的！” 许云鹿看李鬼没完没了的，只能放下冰，掏出打火机，把烟点上，抽了一口，又重新拿起冰敷起腮帮子。 赵小恨一直恨着许云鹿，忽觉得李鬼靠得也太近了，几乎都要贴在他脸上了，推了李鬼一把问：“你又是什么人？我怎么觉得你好眼熟？” “都跟你讲过了，我叫李天楚，这名字挺俗，你记起来可能有点吃力，你可以叫我楚楚，楚楚可怜那个楚楚，这就好记了。” 赵小恨愣愣地看着这个比他还高大半个头的楚楚可怜，许云鹿乐得烟都快叼不住了，只是一笑扯得他腮帮子疼。 苏苒走到后面，见苏铭的皮箱扔在墙角，苏铭抱着秦默生气地坐着，秦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个喜欢他的舅舅打了那个喜欢他的爸爸，然后一直绷个脸都不理他，太让小萌娃不知所措了，干脆拿着仿生蛇在一边玩起来。 苏兰推了苏苒一下说：“自己去跟你哥解释吧。”说完就拉着秦星进了苏奶奶的房间。 苏苒绞了一会手指头，到底是苏铭先开了口：“还不想告诉你哥。” “没有，哥，我以前就想跟你说，只是都不知道怎么说。” “默默都这么大了，你还不知道怎么说，如果这次我没回来，没看见，你还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 “没打算隐瞒。” “苒苒，我都快让你给气死了。”苏铭看着面色红润，穿着一条漂亮蓝色裙子，头发因为要干活也用一枚浅蓝色夹子盘着，露出一段洁白干净脖颈的苏苒，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气质就跟暑假回来完不一样，这才多长时间，不到两个月吧！ 正玩着的秦默忽然一伸手按住苏铭的嘴说：“不气死！” 苏铭看着秦默，搂紧秦默叹了口气问：“已经到这一步了，他有没有说给你个交代。” “他出了一点点事情，也是刚刚才找到我们，我…”苏苒话还没说完，许云鹿拿着冰块捂着腮帮子走了进来，“哟，家庭会议就开完了，开完了好呀，懒懒，带默默玩去吧。” 苏苒一看救场的到了，松了一大口气，赶紧从苏铭手里接过秦默，带着秦默溜了。 等苏苒和秦默离开了，许云鹿才在苏铭对面坐下来问：“你不抽烟，不介意我抽吧。” 苏铭没说话，许云鹿抽出烟点上说：“苒苒和默默的事，我会有个交代的，所以我来不是跟你讨论这个的。” “你想交代，就交代，我还不同意呢！” “苏铭，别小孩子气了，苒苒是成年人，从某种状况上来讲，我和苒苒实际上是事实婚姻，你想反对，那也是没用的。” 苏铭生气就生气在他想反对也没用，便不屑一笑问：“既然我反对没用，你又来找我干什么？” “因为你是苒苒最亲近最仰慕的大哥，那就是我大舅哥，我可不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一提及你，苒苒只能绕着走，我喜欢苒苒，可不希望她受这些罪。” “那我还是反对呢？” “好了，大舅哥，你反对的原因是怕苒苒不幸福，她如果幸福了，你还会反对吗？” “那你能给她什么样的幸福，是你的人品还是你有房有车有钱，对她特别有保障。” “大舅哥，能不能不那么俗，人品肯定没得说，之前出了点事，才找着苒苒母子，现在就在苒苒这店子送外卖，至于其他，待表现啊。” “出了点事，什么样的事，这么久才来找苒苒，你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 “大舅哥，给个机会嘛，这不放长假，你正好在家里观察审核，今天挺晚了，要不早点休息。” “苒苒的男朋友怎么…？”苏铭皱着眉看着许云鹿，许云鹿一听就警觉起来，“苏铭，他的男朋友怎么不应该是我，还有谁了？” “我在纳东的时候，看见的那个人又是谁？” “纳东看见的？” “那个人岁数比苒苒大不了几岁，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你说的应该是小定，对了，提到小定，我倒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到纳东找苒苒，找了几天？” “有七八天的样子，怎么了？” “然后就偶然碰上了苒苒？” “没有，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告诉我苒苒在哪里，我一去就看见了苒苒。” 许云鹿拿烟的手停住了：“你要是不介意，我能不能让人去查一下那天打你电话的电话号码。” “你不用去查，我记得。” “哦，这么久还记得。”许云鹿笑了起来，“怪说不得能考状元，这记性，真是没几个了。” “那电话本来就奇怪，非亲非故，又不认识，突然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在哪里，所以多留心了一下。” “那电话号码能告诉我吗？” 苏铭拿纸把电话号码写给了许云鹿，许云鹿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抽了一口烟问：“说话的人是男是女？” “男的。”苏铭说完，许云鹿把他写号码那张纸撕了，然后问，“你突然回来是干什么？不会是因为工作的事吧？” “是因为工作的事，我已经联系了医院，这边让我过来看一下，有可能会在这里一段时间。” “你导师能放你？” 苏铭没说话，许云鹿便没再追问说：“我早些年得罪了一些人，因为我和苒苒的关系，所以你平时要注意一点，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你是家里人中活动范围最广的，所以自己当心些。” “你得罪了什么人？” “也许和你的父亲得罪的人是一样的。” “你认识我父亲。” “很熟。”许云鹿拍拍苏铭，拿起小毛巾包着的冰块按在腮帮子上，起身去了奶茶店。 苏苒抱着默默来到奶茶店，就看见李鬼对赵小恨各种贱相，一会打扇子一会递奶茶，她都看不明白了，手中的默默，有点抱不动了，苏苒就把默默放下了说：“默默，不早了，再玩一会儿，就要睡觉觉了。” 第190章 乖乖就范139 “爸爸说明天休息。” “哪个爸爸说的。” “星爸说的。” 苏苒看着秦默很自然地把秦星叫成星爸，好一会儿才说：“星爸说的也不对，你是小孩子，睡眠不够不行。” “那我什么时候才是大人？” “那就要乖乖吃饭。” “我已经吃得很乖了。”秦默很怀疑地看着苏苒，苏苒摸摸他的头说，“还得更乖。” 秦默小萌宝：“…”那要乖到什么程度？ 不过秦默很快把苏苒的话扔到脑后，一蹦两跳地蹦到李鬼和赵小恨面前。 苏苒没想到一回头，许云鹿摁着腮帮子就出来了，她惊诧地问：“你们就聊完了？” “叔叔跟你那个学霸哥哥，有什么可聊的，聊数理化还是动刀子？”许云鹿说着指指秦默，“带他去我那里睡，这么晚了，也该睡了，你哥今晚住你那里。” “这，这…”苏苒就算有了秦默，再脸皮厚，也没那个胆量和脸皮当着家人的面和许云鹿住在一起，许云鹿一皱眉说，“这什么这，都多大了，还要跟你哥住在一起呀，还有苏兰和秦星本来就没孩子，别老用默默梗着他们，多给他们点机会，看，看看，默默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赶紧的，明天放假，你不用起来那么早，奶茶店有白果他们。” 苏苒一看蹦到李鬼和赵小恨面前的秦默，虽然在玩，小脑袋也有点蔫了，忙带着秦默去了许云鹿那间屋子，许云鹿那间房虽然简单，但什么都齐全，和老房子的结构相比，还各种方便，秦默一下就喜欢这里了，洗了澡，苏苒拿浴巾给他擦干，他就自己在床上玩，苏苒看见许云鹿的皮箱，想到自己的睡衣什么的本来也放在箱子里，便没再回奶奶的房间，最主要是她还有点怕再碰上苏铭，洗了澡就顺手把自己的裙子和秦默的小衣服都洗了。 等苏苒走了，李鬼一下就扒拉下许云鹿摁腮帮子的毛巾：“装得差不多就行了，冰都全化了，就算是真的，这也没用了。” 许云鹿把手里的毛巾扔吧台上说：“你尊今晚住在哪里？” “小鹿，你这是要撵本尊呀，不能这样呀，苏铭一回来，你就变心了。”李鬼刚一说完，赵小恨哼了一声说，“李天楚，你尊说话能不能不那么娘，那么贱！”说完赵小恨就很瞧不上地走了。 好一会儿，李鬼才回过神来：“不，不，不，小鹿你评评理，本尊娘吗？贱吗？” 可可已经把许云鹿扔的毛巾收拾起了，又换了一条小毛巾包了冰块递过来，许云鹿接在手又摁在腮帮子上才说：“你尊还真是又娘又贱！” “小鹿，本尊不活了。”李鬼说完，毛子走了进来，“鹿哥，现在过去吗？” “走吧！”许云鹿站了起来，李鬼立刻也追了过去，“小鹿你和东东搞基，本尊今晚就要和小西住一起，这儿让给毛子你和白果了呀。” 毛子嘿嘿一笑说：“鬼哥，你是钱多，那一千万也不想要了，是不！” “反正本尊不管。”说完李鬼就摇着扇子和许云鹿离开了奶茶店。 苏苒起先很忐忑，生怕许云鹿进来，一定要住一起，许云鹿这间房不是特别大，但那张床足够大，足够两人带默默一起睡了，只是默默都睡得翻了个身，苏苒也没见许云鹿进来，而是是听见毛子和白果开对面门的声音，毛子都要休息了，时间肯定不会特别早了，苏苒最终搂着默默睡着了。 苏铭一夜也没睡得特别好，半夜下雨，他也听得清清楚楚，也就天亮的时候迷了一会儿。 所以苏铭起得很早，看见山炮妈和咕鲁妈还莫名其妙，听两人说在这里帮工，给大家做饭，都还没明白过来。 苏铭见奶奶醒了，侍候完奶奶，把奶奶推到院子，苏兰也起来了，苏铭把奶奶交给苏兰，就去了前面，奶茶店已经开了，白果、王守一第一批小点心都放进烤箱了，可可和粒粒正在收拾店子。 王守一看着外面的雨正在和白果说：“今天下雨，一会珍珠红豆都少做点。” “但是王叔，今天可是过节。” 苏铭没看见苏苒，有点气恼，虽然许云鹿看上去比小定强太多了，但苏苒还没结婚，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就和许云鹿住在一起，还是让他气不顺，正想着一会儿如何和苏苒说这些事时，许云鹿和李鬼打着伞从外面走进了奶茶店。 李鬼一收伞，甩甩伞上的水生气地说：“小鹿，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矮塔有多烦，打一晚上的呼噜，本尊简直都没睡着。” “又娘又贱，人家小呆真没说错，怎么我就没听见。” “你住在我隔壁，当然你听不见了。” “你磨了一晚上的牙，还没睡着。”许云鹿也收了伞，“过节居然下雨，昆省可是个旅游大省，这下可好了，直接影响gdp！” “能不能在本尊面前不提这些高大上的名词！”李鬼走到吧台，“可可，给鬼爷拿瓶酒来，这他娘的一下雨，鬼爷这脖子就各种疼得厉害，待会让小懒虫看看，脖子有没有断。” 可可赶紧拿了瓶威士忌递给李鬼，李鬼赶紧打开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才说：“舒服多了。” “酒还成了灵丹妙药了。”许云鹿看见苏铭，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才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苒苒呢？” “是不是还在睡。”许云鹿往那几间卧室方向指了一下。 苏铭一看这分明是没住在一起的架式，气才稍微顺平些，苏兰走出来问：“白果，你们在哪里吃早饭？” “兰姐，我们就在休息室好了。”白果一边忙着一边应着。 苏兰便看许云鹿问：“你们呢？吃了没？” “我们就跟白果他们一起吃好了。” 粒粒过来把许云鹿和李鬼的伞都拿走了。 李鬼一边摸着脖子一边喝着酒，苏铭便往后面去了，到了后面，看见苏苒在晾衣服，苏兰和山炮妈、咕鲁妈忙早饭，奶奶坐在屋檐下，秦星在刷牙，热热闹闹，挺温馨的场面。 苏苒看见苏铭，忙问：“哥，你回来了，我要不要跟妈说一声。” “我这次回来是来谈工作的事，会待一段时间。” “那你算不算毕业了。” “只差拿证了。” “哥，你好厉害，这么年轻就是博士了。” “还有一年才拿证呢。” “反正就是厉害。” “默默呢？” “昨天睡晚了，这会儿还没起呢，哥，你准备联系哪个医院。” “省人民医院。” “那个医院可不好进。” “其实也无所谓，省二院和第六军医院也行。”苏铭淡淡地说完，苏苒觉得这话有点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来哪儿不对，没接话，苏兰却说，“回来好，回来呀，一家人在一起，也挺好的。” 苏苒等苏兰去忙了才小声问苏铭：“外婆病了，在省人民医院，好不容易才住了院，手术时间还未定，我们要不要跟妈说一声？” 第191章 乖乖就范140 “她病了，关我们什么事。”苏铭的语气很淡漠。 “哥，那是外婆。” 苏铭没说话，苏苒噘了一下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却见秦默跑了出来，看见大家都在，才松了口气，毕竟昨天晚上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睡的觉，虽然那个环境不错，但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这一下象个小猴子一样缠在秦星身上，秦星赶紧说：“等爸爸刷完牙，刷完牙再带你玩。” 秦默缠了一会儿，放过秦星，又缠上了苏铭，苏铭把他抱起来问：“洗脸脸没，刷牙没？” 秦默摇摇头，苏铭便说：“那还不赶紧的。” 秦默立刻从苏铭身上爬下来，跑向秦星，要了自己的小杯子和小牙刷，在那里瞎忙起来。 苏苒赶紧过去帮忙，一会儿把秦默收拾好，刚抱到饭桌边，电话就响了，苏苒一看是苏母打来的，赶紧接了问：“妈，有什么事？” “今天你回家吗？” “妈，我这边挺忙，就不回了。” “不回也好，昨晚上汪娟回来了，说什么她奶奶病了，你不去给她奶奶治病，在家里乱发火呢。” “她神经病。” “寻儿把她说了一通，好象才好点，还有，你鹿叔叔还在那儿吧。” “在呢，妈。” “本来，妈是想请他吃顿饭，但你也知道现在家里的情况，妈也不想跟他说太多家里的事，你就多照顾照顾他。” “好的。”苏苒知道苏铭不接受苏母改嫁的事，弄得苏母心理负担极大，总觉得自己改嫁对两个孩子来讲就是一种犯罪，不想告诉父亲的好朋友许云鹿，那再正常不过了。 “妈是出来买菜，快到家了，我就不跟你说了。”苏母说着挂了电话。 苏苒收了电话，要不要把外婆住院的事告诉苏母，她很纠结地看了苏铭一眼，苏铭没看她，端起碗边吃边说：“你去问了博优没有？” “还没来得及去问，你就回来了。”苏苒一点也不想把秦默那么早就送幼儿园去，偷偷看了一眼吃得正欢的秦默，因为家里的状况，秦默并不特别挑嘴，能吃饱就好，比许云鹿好养活太多。 秦默想玩，所以吃饭很快，一会儿就吃完了，立刻跑去看他的蛐蛐、仿生蛇、仿生蚂蚁。 苏苒也快快吃完，便跑到奶茶店，见许云鹿和李鬼坐在吧台，吧台上放着两碗米饭和三盘菜，一盘菠萝鸡块，一盘青椒炒肉，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可能是两人喜欢吃的菜，两人一边喝着高大上的威士忌，一边吃着家里炒的小菜，挺滋润的。 苏苒忙走过去问：“鹿叔叔还疼吗？” 本来端着酒杯在和李鬼碰杯的许云鹿，赶紧把杯一放，用手捂着腮帮子，眉毛一皱，哎哟一声：“能不疼吗？” “我瞧瞧。” “都毁容了，给你瞧去了，以后还让鹿叔叔这张脸在你面前混不混啦。” 李鬼实在受不了了，端着杯子去了小休息间，苏苒拉开许云鹿的手，看了一下说：“只是有一点点红肿。” “小懒虫这是里子伤了，面子看不出来罢了。” “你刚才不说都毁容了吗，又骗人。”苏苒噘起了嘴，两人的头几乎贴在一起，许云鹿顺势就在苏苒的唇上亲了一下，苏苒几乎吓得跳起来了，“鹿叔叔，你干什么！” “谁让你勾引叔叔的。” “我，我才没…”苏苒话还没说完，让许云鹿拉了过去，许云鹿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袋子递给苏苒，“给你和小家伙做的，戴着玩，可以驱蚊虫，挺有效的。” 苏苒打开一看，居然是许云鹿以前戴的佛珠，改成了一大一小两条手链和一条男式项链，当然男式项链上只镶了三颗珠子，三样东西都发出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 许云鹿拿起那条小的手链给苏苒戴手腕上，点点头戴上大的一条说：“挺好的，只是色泽暗了点，不过这不是什么装饰品，只是为了驱赶蚊虫，南边炎热潮湿，蚊子虫子多。” 苏苒看着手上的链子和许云鹿那一条分明是情侣款，有点小小的雀跃，把头靠在许云鹿肩上，许云鹿忽问：“怎么了，看着象心事重重的样子？” “外婆病了，我想去看外婆，可哥不同意。” “原因呢？” “爸爸出事，外婆他们没收留我们。” “那为什么不告诉苏铭事情真相呢？” “小姑怕他去找马六算帐。”苏苒正说着，秦默忽然放下手中的仿生蛇，朝门外跑去，没一会儿，苏苒就看见汪寻抱着秦默进来了，“姐，默默好象长高了好多。” “才长了半公分，你就瞧出来了。”苏苒赶紧离开许云鹿，还和许云鹿保持点距离，汪寻把秦默放在吧台上，得意地说，“那当然，我的眼睛毒着呢。” 汪寻毕竟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没注意到苏苒和许云鹿的异常，还以为许云鹿是客人，把苏苒拉到一边，小声说：“昨儿，汪娟回家了，这会儿还没走呢，你今天别带默默回去了。” “汪能呢？” “好久没看见他了，我听汪娟跟爸说的意思，好象他们亲妈要从南粤那边回来。” “她爸和她妈不都离婚了？” “汪娟那意思好象她妈要复婚，她奶奶特别支持，所以又支着汪娟回家闹腾。” “汪娟她妈不是也嫁人成家了？” “不知道那男的是离了还是死了。” “真是的，汪娟她奶奶到底怎么回事。”苏苒很替苏母担心，汪娟那妈，她小时候见过，来家里闹过一次，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姐，有我呢。” “你自己好好上课，别耽搁了，对了，在那学校，你跟得上不？” “刚开始有点吃力，现在好多了，姐，那军刀和背包，你从哪买的，很正呀。” “你喜欢就好。” “你给妈拿去送人的香水和小饰品，妈以前在县城就没什么朋友，到这里更没有，就搁着了，没想到让汪娟看见了，拿走了好多。” “没事，我买了挺多的，这里还有，你吃早饭没？”苏苒给汪寻做了一杯常温的奶茶，汪寻点点头说：“这都几点了，早吃过了。” 苏苒把奶茶递给汪寻，又去拿了些点心，汪寻是个男孩子，又值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吃过早饭，再吃点点心，那一点也不在话下，秦默看见汪寻吃点心，也爬过来，跟着一起吃，吃着吃着还想着递给许云鹿一块，许云鹿不是特别喜欢这些甜腻腻的食物，但秦默递给他，他也没拒绝，接在手里，摸摸秦默的头说：“谢谢默默！” 秦默乐得咬了一大口自己手里的蛋糕叫了一声：“糕糕。” 汪寻才注意到许云鹿，便问：“咦，你认识我们家的默默？” “我在你家送外卖，怎么不认识这个小少爷。” “送外卖？”汪寻有点疑惑看着这个抽着软中华、戴着名贵腕表、衣着质地上乘、打扮新潮讲究的外卖工，不是和棚户区的人不搭，比外面那些时尚讲究的人还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第192章 乖乖就范141 表许云鹿笑了一下问：“你就是汪寻？” “我跟你很熟吗？” “熟是由不熟开始的嘛，是不是默默？”许云鹿伸手把秦默嘴角的蛋糕渣给擦掉，秦默并不知道许云在问什么，吃着糕点，开心地噢噢热情回应，许云鹿轻轻刮了他的小鼻子一下，“小噢噢噢，又不会说话了。” 秦默一看许云鹿这是要跟他玩的节奏，立刻把手里的糕点递给汪苒，爬上了吧台，用小额头顶着许云鹿的脸，许云鹿伸手抱过开始顽皮的秦默，用额头和他的小额头顶了一会儿，秦默乐得格格笑，却见一个中年妇人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径直就往后面去了。 许云鹿冲那妇人驽驽嘴问苏苒：“那是谁？” 苏苒一直在忙，没看见，汪寻便说：“是小姑父他妈。” 苏苒一听停下手里的活问：“她来干什么？” “上次她来，你不说她是撺掇着小姑父和小姑离婚，这次别又不安什么好心，我去看看。”汪寻把手里的点心赶紧塞进嘴里，正要去做间谍，却见秦星拖着他妈从里面出来了，然后把他妈一直拖到外面，汪寻便说，“姐，我去偷听一下。”说完汪寻就跑了。 苏苒见许云鹿嘴角往上翘了翘，不满地说：“不许笑。” 许云鹿赶紧绷着脸和秦默玩顶牛牛，秦默不喜欢许云鹿这样的表情，不停用小胖手去扒拉许云鹿的嘴角，许云鹿不由得乐了，搂过秦默，和秦默玩一个狠狠的顶牛牛。 没一会儿汪寻跑了回来，苏苒忙问：“寻儿，咋回事？” “小姑父他妈在生气，说小姑太不够意思，找山炮妈和咕鲁妈来做饭，一个月给两千块，这种好事，都不找她。” 苏苒啊了一声说：“谁知道她愿意来，她不就怕沾上马老六吗？” “小姑父也是这么说的。” “然后呢？” “小姑父把他妈撵走了，让他妈别出来丢人现眼，他妈就哭着被他撵走了。” “那现在怎么办，山炮妈和咕鲁妈都做了一个多月了，换谁都不好。” 许云鹿边和秦默玩顶牛牛边说：“多一个人也无所谓，正好可以帮苏兰一起照顾奶奶。” “那不是要多出一份人工钱。” “默默，有见过这么财迷的人吗？” 正玩得起劲的秦默立刻支持了一句：“财迷。” 许云鹿轻轻拍拍秦默的小屁屁说：“发现我家默默真是聪明呀，总能抓住说话的重点。” 汪寻有点迟疑地问：“姐，他说他是这里的送外卖的。” 正好可可那边接了个外卖单，可可几下做完了，装好点心，拿眼一看没找着山炮和咕鲁，秦星刚把他妈撵走了走了进来，许云鹿指着东西说了一句：“秦星，外卖。” 秦默一听外卖，立刻不玩顶牛牛了，抱着自己的仿生蛇爬下吧台，跑向秦星，抓住秦星的衣角，表示自己也要去送外卖。 秦星拿起单看了一眼，不是特别远，山炮和咕鲁没在，应该送外卖去了，他看外面在下雨，不想带秦默，可秦默哪里肯依，秦星只得把他的秦默的雨衣都找出来，两人穿上，秦星就带着秦默出去了。 不过秦星蹬了出去，忽又蹬回来问许云鹿：“你为什么不去！” “快去，别耽搁了！”许云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秦默急着坐车玩，噢噢又叫上了，秦星只得恨了许云鹿一眼，蹬着车走了。 汪寻好奇地看着这一幕，等秦星带着秦默走了，才小声问苏苒：“这是你请的送外卖的，还是管送外卖的？” “打杂的。”苏苒刚说完，汪寻就看见苏铭走了出来，他有些惊诧地叫了一声，“姐，哥回来了！” “嗯，昨天晚上到的。” “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很想他？” “不，我这次月考考得不怎么样，怕他骂我，他在，我肯定不来撞枪口了呀。” “你不说他不关心你吗？” “他对我唯一关心这个。” “那你就说没月考呗。” “哦。”汪寻冲苏铭摆摆手，“哥，你回来了？” “你们应该月考了吧。” “考了。”汪寻老老实实地回答，许云鹿忍不住就笑了，摸了汪寻的头一下说，“苏铭，你回家不累，不想休息，但人家想呀，好不容易放个假，你搞得比平时上班上学还累。” 苏铭没理许云鹿：“考了多少分呀，年级排名是多少？” “年级排名645。” “你们年级1200名，你排645，真是好成绩。” “哥，你都不知道一中那些人多变态，有个学霸英语考了141分，年级第一，居然哭了，说有两分丢得实在太不应该了。”汪寻看了苏苒一眼，苏苒赶紧点头表示支持：真的很变态。 “那你英语考了多少分？”苏铭丝毫没被迷惑，依旧追着自己要问的问题，汪寻看了苏苒一眼，“比我姐好多了，我没得零分。” “多少分呀？” “115分。”汪寻说完，苏苒眼睛一亮由衷地夸赞起来，“寻儿，你好厉害，居然考这么多。”不过苏苒说完就知道说错了，赶紧改口，“下次努力，好歹也得考到120分吧。” 苏铭摇摇头没说话，李鬼突然拿着手机从小休息窜出来兴高采烈地说：“小鹿，小鹿，你看，你看，你儿子被人拦了，被人拦了。” 苏苒吓了一大跳，许云鹿给了李鬼一下说：“我儿子被拦了，你高兴个什么劲。” “马老六总算有动作了，本尊要去看热闹。”说完李鬼就窜到外面，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门口的破摩托车，就窜了出去，许云鹿也不敢耽搁，骑上另一辆，跟着就钻进雨幕里去了。 苏苒哪里还待得住，也跑出去，骑上自己的破自行车就撵，许云鹿从后视镜看见了，转过车到苏苒面前：“上来！” 苏苒赶紧弃了小破车，坐在摩托后，许云鹿等苏苒一坐好，就一踩油门彪了出去。 不过拐过两个路口，苏苒就看见秦星抱着秦默，雨里两拨人马打斗得挺厉害，一拨人马已经明显处于下风，地上的雨水都是红的，毛子和几个骑个机车在街口守着。 许云鹿一看秦默没事，松了口气，车速也慢下来。 李鬼几下冲到毛子旁边，看了一眼打斗的人说：“没劲，太没战斗力了。” 毛子便说：“几个小喽罗，还是在试水，鬼哥来得真快。” “小西不是在默默身上装了跟踪器和窃听器，小萌娃叫得那么大声，本尊又不是聋子瞎子，小萌娃怎么了，吓着了？” 苏苒听了吓了一大跳，许云鹿便说：“不用担心，他在奶茶店的时候，我都关着的。” 苏苒才松了口气，许云鹿忽问：“怎么，对你儿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人听呀。” 苏苒生气地掐了许云鹿一下，许云鹿一踩油门到秦星身边，秦默正看着打斗的人，小拳头捏得紧紧的，也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想揍人，听见声响，一转头看见许云鹿和苏苒，立刻伸出小手。 第193章 乖乖就范142 苏苒把秦默接到怀里，许云鹿看了看雨里打斗的人，摇摇头，又看苏苒全身都被雨水淋湿了，便把车把一转，带着苏苒母子俩就离开了打斗现场回了奶茶店。 一回到奶茶店，苏苒赶紧就去给秦默洗澡换了衣服，自己也洗澡换了衣服，重新带秦默出来的时候，李鬼和秦星也回来了，李鬼非常生气地说：“什么意思嘛，还什么黑霸王，本尊看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一点也不好玩。” 许云鹿也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李鬼便说：“小鹿，你和东东这招守株待兔不好用，换个法子。” “这是奶茶店，开门做生意的，你叫什么叫，把客人都吓跑了。” “哪有客人，一大早到现在，本尊还没见着一个客人。” “赶紧去把衣服换了，一会儿又脖子疼屁股疼的。” 李鬼只得十分不情愿地叫：“白果，给你鬼爷找套衣服。” 苏兰端着姜汤出来，叫秦星赶紧去洗澡换衣服，然后给苏苒盛了一碗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姑父带着默默去送外卖，被几个混子给拦住了。” “这可怎么了得，盯上默默了。”苏兰赶紧把秦默抱到怀里，好象抱到她怀里，就没人盯着秦默了一样。 秦默不知道是不是吓着了，不停地咬着小手，苏兰看着更心疼了：“我就说了，如果惹不起，还不如不惹，你看把默默吓的。” 苏铭把秦默的小手从嘴里拿开，看了站在门口的许云鹿一眼问：“苒苒，你们要干什么，要用默默干什么，当诱饵吗？” “哥，怎么可能用默默当诱饵？” “那这是怎么回事？”苏铭不满地问，苏兰便说，“当年你爸出了事，他手下有个小弟叫马六，挺坏的，反正就是来欺侮我家，不许你外婆他们收留你们，还做了挺多伤天害理的事，逼得你妈最后只能带着你和苒苒嫁人了。” “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苏铭，我敢跟你说吗，你从小脾气就硬，跟你说了，你去找马六算帐，那是个心黑手辣的东西，你和苒苒还能长这么大吗，现在你长大了，应该不会象以前那么冲动了吧。” “那许云鹿呢？我小时候好象听人提及过他，说是他出卖了我爸。” “这个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马六和许云鹿都跟你爸混过，你爸没了后，马六真不是个东西，干尽了坏事，打断你表哥的腿，还把你表妹抱走了，你大舅妈彻底被吓着了，二舅妈丢了闺女，急得半疯半癫的，许云鹿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十几年没见过，突然出来，就说要收拾马六，好象还想给你爸报仇，只是这都一个多月了，整天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是打桌球就是喝小酒，也没看到什么实质性的…实质性的进展，他到底要干什么，我也还在观察中…” 许云鹿听苏兰这跟告状一样的说词，摇了摇头，苏铭一把抓住苏兰：“这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都说了，你那脾气，太硬了，你是我哥唯一的儿子，我可不想你小小年纪也被马六害了。” 李鬼洗了澡换了衣服用手摸着脖子走了出来，看偎在苏兰怀里又想吃手手的秦默问：“小东西，吓着了？大蛇蛇都不怕，还怕这？” “大蛇蛇！”秦默忽然哭了起来，李鬼伸手抱过他问，“大蛇蛇怎么了？” “大蛇蛇没了。”秦默哭得更伤心了，苏苒才想到秦默刚才跟秦星出去，是拿着仿生蛇出去的，便问，“你的蛇蛇呢？” “大蛇蛇。”秦默更伤心了，大家才知道秦默不是紧张，而是手里的仿生蛇掉了，苏兰便问，“秦星，他的蛇呢？” “刚要转弯，冷不丁冲了和个人出来，我就防那几个人去了，那还注意到默默手里的蛇。”秦星说这话时，拿着烟要点，只是手一个劲打抖，两次都没点上，白果赶紧找个找火机给他点上。 “是不是就那时候掉了？” “有可能。”秦星抽了两口烟，情绪总算稳定下来。 苏兰便对秦默说：“改天妈妈给你买一条新的去，好不好。” 秦默红着眼，看着苏兰，李鬼便接过来说：“还记得在哪儿掉的不？” 秦默点点头，李鬼便说：“来，我们去找。” 许云鹿却拦住李鬼说：“你尊就算了吧，我带他去。” 许云鹿让苏苒给秦默穿上雨衣，自己也穿上雨衣，苏兰便说：“这么大的雨，重新给他买一条不就得了。” 许云鹿抱起穿好雨衣的秦默说：“你以后少告点我的状就成了。”说完就抱着秦默上了机车，开着车出去了，苏兰哼了一声说，“还总说我惯，我看比我还惯。” 汪寻就十万分不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 李鬼倒了杯酒，摸着脖子边喝边对着耳脉说：“死宅，让人跟着他们点。”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李鬼摇摇头说：“奶爸什么的太可怜了，这么大的雨，还得蹶个屁股去找大蛇蛇。” 苏兰见开始有客人了，便叫大家都去干活。 苏苒哪还有心思干活，秦默最喜欢那条仿生蛇，如果真是丢了，就算给他买条新的，秦默那小脾气都不会依的。 许云鹿带着秦默走了一会儿，门口来了辆车，过一会儿从车上下来两个人，李鬼在电话里听见小西的声音：“是马老三和四金刚多则。” 李鬼一下直起身，冲白果招招手，白果立刻停了手中的活，走了过来，没一会儿，那两人就走了进来，不过和马老大和赖大头那种气势汹汹的不太一样，两人都面上堆满了笑容。 还在吃点心的汪寻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忙到苏兰和苏苒身边：“小姑，姐，他们不太象客人。” 苏兰便说：“矮胖是马老三，高点的是多则。” 苏铭便问：“就是你说的马老六家的。” “他家老三。”苏兰说完立刻就死命抓住苏铭，“苏铭，我跟你说这些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别以为你一拳打着了许云鹿，那些人可不是许云鹿，你别冲动，别冲动！” “苏兰，你这样丢不丢人呀。”苏铭觉得刚才秦星半天没点着烟，已经够丢人的了，苏兰再这样，以后在许云鹿面前不用混了，还谈什么帮苏苒撑腰什么的。 “我不管，就是丢人，我也不能让你乱来。”苏兰干脆一把抱住苏铭的腰。 “这一屋子的人，人家就两个人。”苏铭一直挺生苏兰气的，这么多年，就没做过正经事，又嫁给秦星这么个不务正业的，还不管奶奶，但这一会儿，苏兰死命包住他，怕他出事的那样子，让苏铭突然就感觉到了来自苏兰的那种紧张和关心，伸手拍拍苏兰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说，“好了，苏兰松手，不要这么紧张，啊！” 苏兰看对方真的就来了一辆车，也真的就下来两个人，犹豫一会儿，见没有变数，才放开手，小声说：“你不许过去凑热闹呀！” 第194章 乖乖就范143 “我，我觉得你和秦星还是别带秦默了。” “这跟带秦默有什么关系？”苏兰简直不明白苏铭这脑回路。 李鬼一个姿势摆着没动，一直就看着这两个皮笑肉不笑的人，两人走进，那个高点的叫多则的走上前一步说：“请问鹿爷在吗？” 李鬼懒懒地说：“有屁就放！” “您就是鹿爷！” “不放屁就走！” 多则看了马老三一眼，好象在向他确认眼前这李鬼是否就是许云鹿，马老三左右看都觉得有点不象，他十多年前也只见过许云鹿一个侧面，最近也是跟人见过骑机车彪来彪去的许云鹿，当然他也不是没找人偷拍过，只是都没偷到正面，眼前这个人和许云鹿个头差不多，他也有点拿不准。 多则一看就知道马老三不能确认，只得说：“鹿爷，是这样，我家六爷想请您喝个茶续个旧。” “你家六爷要请本尊喝茶，你家六爷是哪棵葱？本尊凭什么要喝他的茶？”李鬼伸手从吧台后面掏出只粗得有点不象正常比例的雪茄，叼在嘴上，经常配合的白果自然知道自己眼下的身份应该是什么，立刻秒变从面点师傅王守一打下手的变成了李鬼的跟班，非常敬业地掏出银制打火机，给李鬼把那根非常粗大大的雪茄点上。 马老三听了这话，面色自然不太爽，这些年马老六称王称霸，他们都是横着走的，几时吃过这样的排头。 李鬼美美地抽了两口才忽想起什么：“他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们说一个叫什么马老六的要请鹿爷喝茶续旧。”白果非常毕恭毕敬地回答，他听见耳脉里传来毛子等人的切的声音。 “马老六，是吧！”李鬼用手把大雪茄取下来，夹在手里，冲马老三点点，马老三赶紧说，“那是我家小兄弟。” “他要请本尊喝茶续旧，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找什么兄弟来，请喝茶这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呀。” “我家小兄弟比较忙，本来是要亲自登门的，但是钱支队长有事找他，所以…” “这是拿钱支队长挤兑本尊呢，既然钱支队长那么重要，喝茶不重要，就等你家小兄弟什么时候有闲时了，咱们再慢慢喝。” “不是，不是，鹿爷，三爷的意思是钱支队长临时有事找我家六爷。”多则赶紧解释，李鬼哦了一声说，“本尊这不也正好临时有事，白果，本尊临时有什么事来着。” “就是可可刚才打电话约您今晚那个…”白果说着，腰被后面的可可死命地掐着，白果非常英勇顽强不怕死地继续，“就是说好久没见您，特别想念，想那个了…” 李鬼猥琐一笑：“想哪那个了，本尊问你呢，想那个了。” “就是那个，那个呀。”白果被掐得都快哭了，李鬼才恍然大悟地对马老三说，“你看多不巧，本尊有也有事，懂了吧。” “那就等鹿爷有时间的时候，我家六爷亲自登门相请。”多则赶紧找台阶下，然后和李鬼寒暄两句，就扯了一下一脸不爽的马老三，告辞走人。 李鬼等两人一起，立刻转身探到白果身后问：“可可小妞，你要约本尊哪个？” 白果护着腰叫：“鬼爷，你饶了白果吧。” 可可才松了手，白果苦着脸听着耳脉里传来一通奚笑，李鬼得意地把大雪茄往嘴里一放说：“白果，这雪茄气派，你让毛子哥想法子，再给本尊弄几盒。” 白果听见耳脉传来毛子切了一大声，却见许云鹿带着秦默回来了，秦默手里多了条仿生蛇，不过不是他那条蓝幽幽的仿生蛇，而是一条金灿灿的仿生蛇，显然是许云鹿新给他买的，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说服了这个秦默这个小倔娃。 许云鹿把秦默抱下机车，秦默兴高采烈跑向苏兰和苏苒：“妈妈，花花，这是花花。” 苏苒一听，就知道许云鹿用花花成功地骗得秦默同意换蛇，忙给秦默把雨衣脱下来，许云鹿护得挺好，衣服居然没湿，就是露面外面的手和脸有点湿了，苏苒赶紧拿毛巾给秦默擦了。 秦默得了和花花差不多的仿生蛇，兴奋地得想玩，立刻象献宝一样献给汪寻：“哥哥，看，大蛇蛇。” 苏铭摇摇头：“都叫乱了。” 许云鹿把雨衣也脱了下来，白果摸着腰，苦着脸走过去把雨衣接过来很委屈地叫了一声：“鹿爷！” 许云鹿推开他：“跟你可可姐哭去。” 李鬼几口把手里那只雪茄抽完，赶紧又从吧台后摸出一只，自己点上，美美抽一口问：“小鹿，这东西不错，这样的好东西，你不能藏私呀，要不是今天缺道具，顺手一摸，都不知道这里藏了这样的好东西。” 白果赶紧上前一步说：“鹿爷，白果我绝对没有暴露这盒雪茄。” 李鬼立刻用夹雪茄的手指指白果：“好你个白果，这样的好东西居然瞒着你鬼爷，你等着，鬼爷有机会不给你穿穿小鞋，鬼字就倒着写。” 苏苒知道李鬼他们是胡闹惯了的，见秦默的衣服没打湿，自己拿着命名为花花的仿生蛇和汪寻玩得十分起劲，便小声问苏铭：“哥，我们去看看外婆吧，如果大舅妈没说什么，我们就告诉妈，妈肯定想去看外婆。” 好一会儿，苏铭才点点头，苏苒立刻趁热打铁说：“那，那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现在不是中午了。” “那我们吃完午饭就去。” 苏铭点点头，苏苒松了口气：“我去买点水果。” “一会儿到医院附近再买就是了，这离人民医院可有好几站路，拎那么远，不累呀。” “哦，你说了算。”苏苒争取到去看外婆，目的已经达成，其余的都是不是事，得意地冲苏兰做了个v的手势，苏兰一下不太明白，眨了眨眼睛，苏苒趁苏铭转身的功夫，小声说，“哥同意去看外婆了。” 苏兰有点担忧地说：“但愿你们别惹了事。” 许云鹿走到吧台倒了杯酒，李鬼单手一撑就坐到吧台上说：“小鹿，那个马老六要请你喝茶续旧，人家是女人心海底针，而小贱鹿的心比女人心还难揣测，所以本尊不敢贸然答应，那现在本尊正式问你，你是应约还是不应约。” “我跟他有什么旧可续。”许云鹿喝了口酒，掏出烟点上，李鬼用夹着雪茄的手指了指许云鹿说，“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应约，你个酸鹿，你能不能直接说就是了，那么多弯弯绕绕，累死本尊了。” “你尊错了，续，为什么不续，我倒挺想看看他跟我续些什么旧。” “哎哟，小鹿，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续哪些旧，本尊现在就来告诉你，不外乎就是你睡了哪着小姑娘，霸了哪家小娘子，欺侮了他七大姑八大姨，如今你得势了，这些个小姑娘、小娘子、七大姑八大姨，你是不是都该接回家享清福了。” 第195章 乖乖就范144 白果眼睛都乐得眯成了一条缝，李鬼忽然一转头说：“你的腰不疼了！” 白果赶紧一闭嘴一睁眼，跟着王守一忙活去了。 许云鹿吐了一口烟问：“鬼鬼，你尊说说，我要是和马老六见着面，我应该打他一拳呢，还是打他一拳，打他一拳，再打他一拳。” “那不打死了，谁受得了你四拳呀，小鹿，本尊有个感觉。” “啊，你尊居然还有感觉了。” “小鹿，你发现没这马家几兄弟有个共同特点。” “比如…” “有的矮，有的胖，有的黑…” 许云鹿痛苦地捂着脸，秦默忽然乐了起来，汪寻不由得说：“有的，有的，和共同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的语文并不是最差的。” 苏苒和苏兰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李鬼把雪茄用嘴一叼，用手指弹了汪寻一下：“你小子酸什么酸，跟着许小鹿瞎起哄，本尊话还没说完的，反正我们见着的几个都不咋样，长得丑还不说，武力值都弱爆了，所以这马老六也好不到那儿去，许小鹿你那四拳，就本尊替你了，免得你这种遇弱更弱的东西丢人现眼。” 许云鹿叹了口气说：“好在我不是你尊的语文老师，否则…” “放心，本尊没念过书，便宜了那些语文老师了，否则让他们统统都只有倒在讲台上这么一条出路。” “太有自知之明了。” “许小鹿，不是本尊看不起你，你看你损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你那文凭，你凭良心说说都是怎么来的，人家老聒可真是一门一门考过了来的，你的呢，你全是用钱买来的，你说你丢人不丢人，本尊都不稀说你，你就是个混混，你偏要把自己包装成个读书人，你累不累呀。” “我乐意，关你尊什么事了。” “许小鹿，你也不好好想想，为什么东东一直不能一呼百应，原因就是他文凭太高了，兄弟们都瞧不上他，你呢，本来挺好的，偏要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丢了芝麻捡西瓜。” 许云鹿的手从眼睛转移去捂耳朵，汪寻都懵了，自己真的是生在华国吗，怎么完全听不懂华国话。 秦默看汪寻那样子，乐得格格直笑，见李鬼的嘴还一张一合的，伸出小胖手就把李鬼的嘴给堵上了。 李鬼一张嘴就把秦默的手给吞进口里，秦默发现自己的小胖手没了，立刻吓得哇哇哭了起来。 苏苒一看，赶紧把秦默的手从李鬼的嘴里给拨了出来，秦默看着自己的小胖手，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居然还在，于是就乐了，再把手伸到李鬼的嘴里，然后又拨出来。 李鬼：“…”小萌娃什么的，果然能不惹最好不惹。 苏兰和苏苒花了好大功夫，才把秦默缠着李鬼玩吃手手的游戏转移到别的上面去了，李鬼扶着额头，看着许云鹿拿着烟要笑又忍着不笑的面孔，一巴掌挥过去：“都是你教的好儿子，居然觉得好玩。” 许云鹿推开李鬼：“你自己去招惹的，去给苒苒找辆车。” 李鬼哈了一声，想了一下，拿起电话，让人送辆车过来，没一会儿，有人送来一辆小奔奔。 李鬼很满意地看着那辆可以在棚户区自由穿行的奔奔，拍拍苏铭问：“会不会开车？” 苏铭摇摇头说：“跟别人开学过一下，不过没自己开过，也没有驾照。” “这车简单，走，哥带你玩玩。”李鬼说完就带着苏铭往外走，汪寻一见也缠了上去，“我也要开。” “车太小了，只能坐两个人。” “我挤在后面。” “那看你能不能挤进去。” 李鬼和苏铭坐在前面，汪寻硬在后面挤了进去，苏苒看着都替他憋得慌。 李鬼一看汪寻挤进去了，就很象那么回事地给苏铭和汪寻上课，学开车。 苏兰有点担心地问：“这能行吗，别出事了？” 苏苒也有点担心，秦星却摇摇头说：“那不是学霸嘛，这还要人教，我都没人教，就能开了。” 苏兰吓了一大跳：“你不说你一哥们做教练，教的你，还不用花太多钱就给你把驾照都拿到了。” 秦星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纠正：“是，是！” 苏兰才知道自己坐了不少次没驾照的黑车，摸摸胸口：“秦星你胆子也太大了，你和我不要命，我妈和默默还要，你都没学过，就敢开车送我们去医院。” “那不也没事吗？” 苏兰不依不饶地说：“那你给我看的那驾照呢？” “那个，那个是假的，花二十块钱办的。”秦星扛不住，就老实交代了，苏苒也醉了，自己也坐过一次秦星开的车，是感觉挺晃的，秦默就不知道坐过多少次了。 许云鹿那次看秦星开车，就感觉秦星应该不会开车，当然，现在开的已经比那时开得好多了，秦星这人胆不是特别大，开车居然胆子又这么大。 苏铭本来就跟人学过一点，奔奔又小，所以李鬼带了几次，他就会了，只是离合器还控制得不太好，总喜欢熄火，苏苒见秦星不屑地撇了好几次嘴，很是看不上苏铭这个学霸学开车。 李鬼从车里出来，把汪寻也叫出来，让苏铭在那里溜溜，然后嘴里还不停地嚷：“要死就死一个好了，别全搭上面了。” 奔奔小，苏铭熄几次火，终于找着感觉，摇摇晃晃开得有那么点意思了，汪寻便说：“本尊哥哥，你也教教我吧。” 李鬼抹了一把额上还没干透的汗：“以后本尊再也不教学霸开车了，太累了。” 汪寻赶紧申明：“本尊哥哥，我不是学霸，我是学渣，一直挺渣的那种。” 李鬼听了乐了，拍着汪寻对许云鹿说：“本尊怎么更看好你家这一个。” 许云鹿没说话，懒懒地靠在吧台上。 苏苒没想到中午还在心里抨击秦星没有驾照，就敢载自己，结果中午吃完饭，苏铭饶有兴趣，一定要开小奔奔去医院，于是苏苒再次坐一个没有驾照的人开的车。 小奔奔成功地没遇上交警，摇摇晃晃到了医院，苏苒是一身汗地从车上下来，心里认为开车这种事，还是秦星更善长一些，同样都没有驾照，人家秦星开的是货车，那比苏铭开小奔奔还是稳当不少。 苏苒见人多，怕苏铭对外婆一家人还有心里阴影，半道上溜了，便站在那里等，等了快一个小时，她都认为苏铭真的溜的时候时候，苏铭终于走了过来，苏苒忙问：“哥，这么久。” “跟那个本尊学的都是往前开，结果往后开有点费劲。”苏铭也擦了一下汗，“开车比背英语单词费劲太多了。” 苏苒就乐了，苏铭看了苏苒一眼问：“许云鹿现在有什么打算？” 苏苒立刻就不笑了，苏铭皱皱眉问：“苒苒，有些事糊涂一点就糊涂一点，有些事可不能糊涂啊。” “哥，我知道，我去买点水果。”苏苒赶紧跑去买水果，苏铭叫住苏苒说，“苒苒，不是哥说你，这事真不能糊涂的。” 第196章 乖乖就范145 “哥，有没有许云鹿，默默不是一样长大了。”苏苒嘴降地回了苏铭，苏铭气坏了，“苒苒，这话能这么说吗？许云鹿要是和你没有说法，这是绝不可能的。” “哥，我知道，我知道，鹿叔叔说了他把眼下的事处理了，会给我和默默一个交代的。” “有说过这话。” “有！” “真的，没骗你哥。” “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除了许云鹿这事，你真没骗过我，可我宁可你其余的事全骗我，就这事别骗我。” “哥，快走了，一会儿外婆都等急了。” “外婆都不知道我们要来，会等什么急。” 苏苒已经逃也似地走到了水果档。 苏苒很快把那种贵的水果捡了两袋子，又拿了两盒营养品，然后苏铭见苏苒掏出一张金色的信用卡，眼睛都没眨地刷了六百多块钱，苏铭便问：“是不是许云鹿给了你钱？” “是给了，但也不算给了。” “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几年前他说他过不了苦日子，给了我挺多钱，意思是他以后要用，结果他出了点事，钱我也还不回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等了好久，就偷偷给秦默买了一套房子，剩下的拿去开了奶茶店，这次他给了我两百万，其中一百万是给小姑和小姑父的，说他们这些年照顾我和默默辛苦了，还有一百万是奶茶店周围用的，后来又给了我两张信用卡，这张在国内可以用，另一张是黑色的，在国外好多地方都可以用。” 苏铭虽然跟着凌教授也算见过世面，但毕竟还是个学生，听见许云鹿给苏苒这么多钱，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苏苒本来一直都挺忐忑，见苏铭不说话，便小声问：“哥，你说鹿叔叔是真心的吗？” 苏铭跟凌教授国内国外地跑，听说过那种黑色信用卡，据说是无金额限制的一种信用卡，苏铭没回答反问：“你为什么叫他叔叔。” “他说他是爸爸的朋友。” “他说什么，你都信。”苏铭接过苏苒手里拎着的袋子，苏苒摇摇头，“也没有，但鹿叔叔好象也没骗过我。” “苒苒，我没谈过恋爱，我一时也看不出许云鹿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个有魅力的人。” 苏苒一听苏铭夸许云鹿，嘴角一下就翘了起来，这些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可以告诉自己最亲近的兄长，苏苒说完，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 苏铭边往医院里走边说：“但是苒苒，你得看清你自己，你是喜欢他人还是喜欢他的钱，我们现在是很清贫，但是苒苒，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后，这些钱在我们眼里，也并不算什么，所以你自己是不是真喜欢他最重要。” “哥，我第一次见鹿叔叔，就觉得他特别亲，就象你和妈一样，后来妈妈说她动手术的时候，一直就是鹿叔叔抱着我的。” “妈见过许云鹿？”苏铭停下脚步，苏苒点点头说，“妈说的，鹿叔叔和爸爸的关系特别好，还有一个大伯，他们都叫他景明大哥。” “于景明！” “哥，你见过于景明。” “爸出事后，他来过家里，给妈送钱。” “啊，真的！” “不过，我把钱给他扔了，然后把他赶了出去。” “为，为什么呀？” “他说是爸爸的朋友，爸爸是毒贩，那爸爸的朋友能是干什么的？毒品害死了爸爸，我怎么可能接受他朋友来路不明的救济，再来害我们。” “可是，可是哥…” “不，许云鹿不会也是贩毒吧，否则他哪来那么多钱？”苏铭一下警惕起来，苏苒摇摇头说，“哥，他没有，他出事就是被误抓了，查了好几年，最后都没查出什么，就把他放了。” 苏铭皱了一下眉说：“苒苒，象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而且也不乏有真本事的人，只是用错了地方，或许他就真的是个毒贩，只是警察没找到证据而已。” 苏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言多必有失？ 苏铭看着苏苒，苏苒一看自己必须还得有表示才能交待，便咽了口口水说：“哥，我不知道怎么说，就算鹿叔叔真的是毒贩，我，我…也觉得他最好。” 苏铭看着完全没有原则的苏苒，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你疯了吧！” “哥哥，我不知道将来你遇上喜欢的人会怎么样，我…我真的觉得就是这样…” 苏铭想着这几年行尸走肉的苏苒，忽然叹了口气说：“快点吧，一会儿外婆等急了。” “你不说外婆都不知道我们要来，怎么会等急！”苏苒赶紧撵上去，苏铭只是大步往前走，苏苒不知道自己这算通过政审还是没通过，一直忐忑着。 苏铭对人民医院显然很熟，苏苒说了病房号，他就带着苏苒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病房前。 苏苒从玻璃窗望进去，这是三人一间的病房，苏苒看了好一会，都觉得能看见的那两张床上的病人不太象当年叫过自己的老太太，估计是靠厕所这一面，被挡住了。 苏苒只好推开门，小心地走过厕所，果然看见那个几年前叫过她的“苒苒”的老太太靠在病床上，病床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 老太太听见动静抬头看见苏苒，愣了好一会儿才叫了出来：“苒苒，是苒苒！” 苏苒一看没找错，赶紧走过去叫了一声：“外婆！”然后把东西放下才说，“小姑说你病了，我和哥来看你。” “你，你哥也来了？”老太太有点不相信，看见苏铭从旁边出来时，她一下激动得眼泪就涌了上来，苏铭忙说，“外婆，你是心脏不好，别太激动。” “我不激动，我不激动！”老太太说着就哭了起来，苏苒好不容易才把老太太安慰得止住了哭声，好奇地看着旁边坐着好奇地看着他们的女人，老太太才说，“这是你们的二舅母。” “二舅母！”苏苒叫完，那个女人有点害怕地站了起来，老太太忙说，“秀儿，这是慧儿的儿子和闺女。” 二舅母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把位置让出来，就去拿水果。 老太太忙拉苏苒和苏铭坐，苏铭就在椅子上坐下来，苏苒就在床边坐下来，二舅母拿了水果，一看自己的位置没有了，木了一下才从旁边的病床借了一张椅子坐下。 外婆轻轻叹口气才问：“苒苒，妈妈可好？” “挺好的。” “她那身子骨…” “前些年差点，近几年好得多了。”苏苒正说着，忽听有人叫，“奶奶！” 苏苒一转头便见徐子豪走到了病床边，苏苒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看后，发现自己没看错，老太太已经冲徐子豪招手说，“子豪，你来得正好，快来，快来，这是你表弟苏铭，表妹苏苒。” 徐子豪看着苏苒和苏铭，苏苒从徐子豪的眼里看到了敌意，苏苒就纳闷了，徐子豪在省中医学院可是高富帅大校草一枚，大家都在传他家里有矿还搞房地产，而外婆家，苏苒知道外婆这次的手术费可能凑着都困难，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外婆说苏铭是表弟，那徐子豪应该比苏铭还大，怎么苏铭博士都快倒手了，他才开始读研。 第197章 乖乖就范146 苏苒见徐子豪只是扫了她和苏铭一眼，并没搭理，知道徐子豪并不想让人知道他俩是认识的，便没贸然打招呼。 徐子豪看完两人，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卡，忽又把卡收了回去，对老太太说：“奶奶，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徐子豪转身就走了。 老太太连叫了两声，徐子豪都没回来，老太太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苏铭和苏苒：“子豪这个孩子呀什么都好，就是不太会和不太熟悉的人相处。” 苏苒觉得老太太可能只看见了在家中的徐子豪，徐子豪在学校压根就不是这样，在老聒的课上，那冲老聒发难绝对不含糊，而且还有一堆的拥护者，哪里象不会与不熟悉的人相处。 但苏苒知道这话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是打老太太的脸，心中一堆疑惑也不敢表现出来。 二舅母削好了水果递给苏苒说：“吃！” 苏苒接过来说：“谢谢二舅母！” 二舅母笑了笑，没说话，老太太叹口气说：“自打莹莹丢了后，她就不太好，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二舅母听见莹莹一下转向老太太：“莹莹呢，我的莹莹呢？” “莹莹到同学家玩去了。” “她都去了好久，怎么总不回来呀。”二舅母问完，老太太说些别的事，打断了她，她就又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坐着，苏苒看着难受，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慰外婆一家，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说：“你和铭儿能来看外婆，外婆已经很高兴了。” “外婆，表姐一直都没有下落吗？”苏苒对那个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的表姐，只能出于安慰地问一下，因为苏铭从进来，说了那么一句话，就没说过话，苏苒极力维持不让场面冷下来，老太太抹了一下眼睛摇摇头，苏苒又问，“那有没有报案？” “怎么没报，到现在连个回访都没有，每次都是你二舅自己去问，人家不过糊弄一下。” 苏苒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老太太摆摆手说：“这事都过去好多年了，好在你二舅和二舅母又生了一个闺女。” 苏苒知道事情可不能这么算，二舅和二舅母又生了一个闺女，但大的一个丢了，那是一个永远存在的事实，也是二舅和二舅母不能触及的一个伤痛。 苏铭见苏苒手无措足的样子，终于开了尊口：“外婆，外公呢？” “你外公都走了好几年了，走之前一直念着你们兄妹。” 本来就不比苏苒更会聊天的苏铭一下就无话可说了，外婆便问：“苒苒，你和哥哥现在怎么样，哥哥该大学毕业了吧？”不过老太太问完这话，气有点上不来，“你们兄妹俩都上班了吧？” 苏铭本来就不是个话多的人，和外婆一家人因为仇恨，这么多年都没交往过，那更没话说，眼睛就一直盯着监测仪，一见外婆的情形赶紧说：“外婆，你少说点话，躺着休息。”说完就按了铃，没一会一个护士过来问：“你们这床不是还没动手术吗？” “这位病人是心脏不好，你们装上一个监测仪就完事了吗？刚才老太太心跳有偷停现象，出了事你们负责吗？” 护士一看老太太的面色不好，也不敢大意，赶紧叫来老太太的主治医生，没一会儿，医生就走了进来，一走进来见着苏铭，吃了一惊：“苏铭，怎么是你？” “这么巧，你是我外婆的主治医生。”苏铭其实早就看见老太太病床上的挂着的牌子上面写着主治医生：程芷悦 “这是你外婆呀。”苏苒看见本来忙得团团转的女医生不耐烦的脸上一下堆起了笑容，苏铭点点头，程芷悦边让护士调监测仪的数据边说，“你怎么在这里？” “回来有点事。” “我听曾鹏扬到处说你想进我们医院，压根不可能。”程芷悦压根没注意到苏铭皱了一下眉头，继续说，“曾鹏扬这个人就是心眼太小。” 苏铭的嘴角略有点不屑：“二院和六院也不错。” “六院可是军院，也不好进，说实话，我们医院脑科还真是弱，只是曾鹏扬他爸和他儿子一样…”程芷悦看见着护士调出的记录，苏铭便说，“我外婆的手术，不能拖了。” 程芷悦没说话，示意苏铭和自己到外面，苏苒才知道苏铭说得那么笃定的回来进人民医院的事，似乎根本就不太可能，外婆指指出去的苏铭问：“他们认识？” “哥哥学医科，他们可能认识。” 外婆力气有点不够用，没再多问，苏苒示意外婆好好休息，赶紧也走到外面，看见苏铭和程芷悦站在转角处，忙蹑手蹑脚走上去，听程芷悦正说：“你外婆是因为晕倒，来看的医生，门诊怀疑她心脏有问题，但检查完了没发现病灶，就怀疑有偷停现象，我估摸这个怀疑十有八九是成立的，早和你大舅母说过装起博器的事，当时她是没回我，后来又找过我，她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医院用另一款价格更为低廉的起博器，但我们院没有这款起博器，而且你应该也听说过这款，合资的，是便宜点，性能不稳定，病人装上后，起博器停止工作的案例不止一桩了，我们这样的医院哪敢用。” 苏铭没说话，程芷悦不由得打趣说：“你大舅母真有意思，要想省钱，象这样的小手术送我们这里来干什么，你直接在家里给老太太动了不就完事，连住院费都省了。” 苏铭便说：“你是心外科，我是脑内科，完全不同的科室，费用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苏铭，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麻烦你帮我外婆赶紧安排手术，就用圣犹达那款起博器。” “苏铭，你外婆是没有医保的。” “我知道。” 苏苒听得出自家亲哥对程芷悦开那玩笑很不中意，也不知道这位程大夫是她亲哥大学时的同学，还是硕士时的同学，但她亲哥在学校绝对很清贫，这是勿庸置疑的，程芷悦明摆着是对她亲哥有意思，但这玩笑和揭逆鳞有什么区别，别说能让她亲哥喜欢了，肯定连话都谈不下去了。 苏苒赶紧回到病房，果然，她刚一坐下来，苏铭就回来了。 苏苒假意问：“哥，程大夫有说什么时候可以给外婆安排手术？” “说一周之类可以安排。”苏铭面色无什么异动，苏苒见外婆的力气不济，又问，“哥，症状都有了，程大夫也没说给点什么治疗吗？” “得和大舅母商量。”苏铭说完，就听见推门声，没一会苏苒就看见三年前和苏铭在超市遇上外婆时，陪在外婆身边的那个中年女人拎个保温桶走了进来，她看见苏苒脸色一变，“你怎么在这里？” 苏苒看着睡着的外婆，赶紧冲大舅母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起身拉着大舅母到外面，苏苒还没开口，大舅母抢先发了话：“我知道你是谁。” 第198章 乖乖就范147 “大舅母，我听说外婆病了，就想来看看而已。” “你的孝心，你外婆和我们都心领了，但是我们求求你了，以后别再来了啊。” “大舅母，我…” “算我们求你了啊！” 苏苒还想说就可以回旋的话，苏铭走了出来，拉过苏苒说：“麻烦你们照顾她老人家了，苒苒，我们走吧！” 苏苒被苏铭拉着走出了医院，才不满地说：“大舅母一看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我们跟她多磨一磨，肯定就不会撵我们了。” 苏铭没说话，苏苒小心地跟上：“哥，人民医院进不了，就不进了，留在京城多好。” “你和徐子豪认识？”苏铭没接话，而是岔开了话题，苏苒果然被苏铭带到了徐子豪的事上，“哥，外公姓徐？” “你妈叫徐慧，你说你外公应该姓什么？”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表哥表姐的名字，妈也没有。”苏苒有点惭愧，她拿着她妈的身份证都给她妈取过n次钱了，还问这么蠢的问题。 “都不往来，知道又怎么样，你还没说你怎么认识徐子豪的？” “他跟我一个学校。” “省中医学院？”苏铭有点诧异，苏苒点点头说，“你看外婆动手术，大舅母为手术费、起博器都愁死了，徐子豪居然在我们学校扮大款，还说他家有矿还搞房地产，真和汪娟有得一比，挺好的一对。” “他在你们学校当讲师还是在读博？” “知道他是表哥，我也吃了一惊，他今年才读研，他不是比你还大吗？” “他只比我大几天。” “难道考了好几次，高三一直复读？” 苏铭摇摇头，苏苒又问：“你们小时候交往吗？” “我跟他挺玩得来的，那年跳级考，我差一分没跳起成，他跳了一级，他的目标非常明确，从小的梦想就是长大后当个大医生。” “啊！” “我不是，我压根不喜欢当什么医生，我那时候的目标是当个科学家。” “科学家，好缥缈的目标，你后来学了医，是冲着表哥去的。” “差不多吧，其实后来心都淡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选了医科。” “因为外婆不肯收留我们，所以你就想一定要超过表哥，要让外婆一家都看到，没有他们，我们一样很好。”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现在知道外婆他们这些年过得也不好，伤心了，难过了，后悔了？” “苒苒，差不多就得了。”苏铭突然倒回走，苏苒一阵窃喜，“哥，你还想回去再看看外婆？” “我突然想起，我们是开车来的。” “哦！” 苏苒再一次冒着生命危险，坐着苏铭开的小奔奔回到了奶茶店，不过说句实话，回家的路上，苏铭的水平比去的时候已经提高不少了。 苏苒从车上跳下来，拍着车引擎盖说：“哥，你得感激我。” 苏铭关上车门问：“感激你什么？” “除了我还会有谁有这样的胆子坐你开的车。” “是不是少了个定语呀。” “第一次！”苏苒说话间，秦默已经跑了出来，一看见车，就伸手抓住苏铭，“车车，坐车车，坐车车。” 苏铭一看还有个不怕死的，很受鼓励，便带秦默在周围转转，因为水平问题，没敢开太远。 苏苒走进店里，看见许云鹿和李鬼又重操旧业，玩起了台球，许云鹿看见苏苒走过来，便问：“怎么样？” “外婆挺好的。” “确诊没？” “哥说八九不离十，主治大夫是哥以前的同学，确诊后在一周内给安排手术。” “那不是很好，怎么小眉头还皱这么紧？” “我大舅母可能比较紧张，不想给外婆装好的起博器。” “这东西虽然没装过，想想还是装好点的，比较妥当些吧。” “好的不是要钱嘛。” “那你和你哥商量怎么办？” “我哥没跟我说怎么办，看样子他想自己想办法，就算他跟着凌教授做过不少手术，有可能攒了点钱，可是这些年，他东奔西跑，一会儿国内一会儿国外的，肯定不会剩得太多。” “你哥一直都是自己在攒学费和生活费，还要管你，想也不可能有多少剩余。” “我后面都尽量没让我哥管我了。” “嗯，我知道我家虫虫好乖。”许云鹿刮了苏苒的鼻子一下说，“钱不是问题，但你得把握好，就以你家里这些人的自尊心，别一片好心最后弄得灰头土脸的。” “叔叔是说外婆住院的钱，叔叔帮忙出。”苏苒有点不安。 “你说呢。” “可是，这好吗？那是你的钱。” “我人都是你的了，何况我的钱呢。” “叔叔，我…”苏苒一下抱住许云鹿的胳膊，许云鹿搂过苏苒，用腮帮子顺势在她脸颊上爱怜地蹭了蹭，“叔叔知道，你表哥被打断了腿，你表姐失踪了，都跟你父亲有关，所以你知道后一直内疚得不要不要的，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弥补了，你想失去这个弥补的机会？” “叔叔，你，你真好。” “叔叔才不好，之所以这么做，那肯定是要你付出代价的！”许云鹿做个恶狼扑食的动作，苏苒刚想笑，李鬼用手假假捂了一下眼睛，“小贱鹿，你要实在憋不住了，现在就想扑倒这条小虫虫，要不你们回房间扑，要不本尊回避？腾地儿给你们扑？” 许云鹿伸手把李鬼推到一边，搂着苏苒继续腻歪。 苏铭就抱着坐了车很兴奋的秦默走了进来，一进门，秦默就从苏铭身上爬下来，窜到台球桌下。 苏铭看了一眼许云鹿和苏苒，两人是背对着大门的，许云鹿一手搂着苏苒的肩，一手拿着烟，不想熏着苏苒，拿烟的手尽量伸得远些，脸却贴在一起，许云鹿不知道说了什么，苏苒正偷偷笑。 按理苏铭做为医生，自己不抽烟，也看不惯别人抽烟，而且许云鹿的这个动作还有点痞气，但他搂着娇弱的苏苒，偏看上去又是一幅非常和协美好的画面，让苏铭脑里一下跳出五个字：美女与野兽。 李鬼站在许云鹿身边，靠在吧台上，正对着大门，看见苏铭成功活着回来了，冲苏铭竖了一下大拇指，苏铭便问：“操作手册呢？给我看一下。” 李鬼表示完全没听明白：“什么？” 苏铭指了指外面停着的那辆奔奔：“没有操作手册之类吗？” 李鬼用手捂上眼睛：“真是神奇的一家人，这东西有人看吗，估计早让人拿来擦屁股了。” 苏铭没想到一部车连操作手册都没有，李鬼还不遗余力地打击他：“我们谁也没用过那东西，车不都开得好好的。” 学霸大约在这方面没什么发言权，便没再追问操作手册之类的问题，只是觉得这么多人开车都不用操用手册，是件多么可怕和不可思议的事呀。 苏苒和许云鹿腻歪完，发现苏铭回来，赶紧推开许云鹿，看见苏铭往后面走去，也撵了上去，苏铭不解地问：“不跟你鹿叔叔腻着，跟着我干什么？” 第199章 乖乖就范148 “哥，如果进不了人民医院，还不如就留在京城。” 苏铭没说话，苏苒又问：“是不是凌教授舍不得你，不想你回南滇，想把你留在京城，连推荐书都不给你写。” “苒苒，这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既然是一家人，那你还有这么多事瞒着我。” 苏苒知道苏铭指的是许云鹿的事，赶紧闭了嘴。 “对了，明天我想去给爸上香扫墓。” “我也去。”苏苒挽着苏铭胳膊边走边问，“那哥，要不要把外婆生病的事告诉妈呀？” “等做完手术再说吧。” “为什么要做完手术呀？” “没做手术，外婆并不需要特别多的人照顾，做完手术，才是真正需要人的时候，而按程芷悦安排的那个时间，大家应该都要上班，他们需要人照顾病人，废话就会少些，还有手术明摆着需要一大笔费用，你告诉了妈，妈是帮着出还是不帮着出，帮着出，你汪叔能高兴？不帮着出，你大舅母他们能没废话？” “哇，哥，我发现，你和鹿叔叔考虑事情都是喜欢面面俱到的，我好崇拜你们。”苏苒说完，和苏铭都走到后面，看山炮妈和咕鲁妈在做饭，秦星妈也来了，和奶奶正说着什么，苏苒便小声说，“秦阿姨还真来了，小姑肯定是客气一下的。” 苏铭没说话，苏苒忽想到明天去上香扫墓的事，赶紧说：“我得叫小姑陪我去买纸宝香烛，否则明天怎么给爸上香扫墓。” 苏苒松开苏铭，赶紧找苏兰去了。 现在做饭又多了个秦星妈，苏兰的事自然更少了，一听苏铭要去扫墓，赶紧就摘下围腰和苏苒去买纸宝香烛。 苏苒走出门才问：“小姑，秦奶奶这么快就来了呀？” “哎哟，别提了，秦星跟她一说，下午就跑来了，还跟我说她妹子比山炮妈和咕鲁妈干活利落得多，真是，到时候别请神容易送神难。” “小姑，她是小姑父的妈，小姑父对你这么好，她说什么，你且当没听见就是了，小姑父也是个明白人，说不准自己就去说秦奶奶了。” “他家五兄弟，老大老二娶媳妇就把家给掏空了，老三老四娶媳妇，啥都没有，一直闹腾，好象还有哥和嫂子下岗了，再加上孙子孙女，真是一大家子人，好象除了老二稍好点，家家手头都紧，老二听说又是个自私的。” “所以秦奶奶能来挣点钱，心里肯定是高兴的。” “他妈就是嘴太碎。” “但秦奶奶心地还是个好的。” “那也是。” 姑侄俩说着话，就把纸宝香烛买妥当了。 第二天，秦星找了人货车，把苏铭、苏兰和苏苒送到了墓地，自己很知趣地带秦默在一边玩。 三人来到墓前，没想到苏越的墓地又被人清理过，墓前又摆满了百合和白菊，苏苒几步走过去说：“哥，那个人又来看爸了。” 苏兰有些不明白：“怎么是又？” “暑假的时候，我和哥来给爸上香扫墓，就有人给爸扫过了。” “就你爸那些朋友。”苏兰叹了口气，“一个个都是见利忘义的，还能有人来给他扫墓，真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铭没说什么，点上香拜了拜，然后把香插在墓前的香炉里，看见香炉有三支正燃着的香烟。 苏兰和苏苒也相继上过香，在墓前三人撑伞又站了一会，都没说什么，等秦星过来上柱香，秦默磕着头，就离开了。 等几人离开，许云鹿才走了出来，在墓前坐下来，摸着墓牌说：“苏越哥哥，你看见没，你妹妹、儿子和闺女。苏兰嫁给秦星了，你也别气，秦星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却是个疼媳妇的；苏铭吧，打小就是个有主见的，你完全不用担心他，就怕将来他太成功，你反而会担心；苒苒，记得当初你可是把她许给我的，我就不客气了啊，默默你也看到了，上次来，我还不知道，这次就告诉你吧，你外孙子，你升级做外公了，必须高兴啊，你就放心，我会把他们母子照顾妥当的。” 许云鹿掏出烟点上接着说：“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所有的事情都听你那个景明大哥的，你不信，结果呢，他于景明是牺牲，下葬时是国旗加身，你景明大嫂有抚恤金拿，儿子特殊照顾进了警察系统，你呢，你是什么，我说了，你肯定又不爱听，好吧，不爱听，我就不说了，在那边多个心眼，别又什么都听你景明大哥的，总被他忽悠。” 许云鹿说完顿了一会儿，掏出一瓶酒打开盖洒在墓前：“烟，你就和你景明大哥一起抽，酒呢，你就留着自己一个人喝好了，你景明大哥抽烟差点，喝酒可不含糊，一会儿就给你全造完了。” 许云鹿说完，又在雨里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了。 扫完墓，一家人心情有点沉重，秦默几次闹，都让秦星给弹压下去了，秦默终于发现气氛不对，就不闹了，专心玩着自己手里的大蛇蛇。 到了奶茶店，苏苒抱着秦默下了车，刚走进奶茶店，就看见坐在吧台的老聒，她忙把眼睛按了按走过去问：“老板，你今得空了？” “怎么，不欢迎。”老聒看着外面的雨，“昆省的天就是小孩子的脸，说下雨就下雨。” “老板，你要喝奶茶吗，还是原味的？” 老聒点点头，苏苒放下秦默，见苏铭走了进来，就把两人互相介绍一下：“哥，这是我在纳东打工时的聒老板，聒老板，这是我哥苏铭。” 介绍完，苏苒便去给老聒做奶茶，苏铭冲老聒伸出来说：“聒老板，谢谢你那个时候照顾家妹。” “我有什么照顾的，她给我干活，我给她付薪水，仅此而已。”老聒和苏铭握了一下手，然后从苏苒手里接过奶茶，“不过你这个哥哥，我们可是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小懒虫时不时就挂在嘴边。” 苏苒轻轻地嘟了一下嘴，她在玉龙雪山打工的时候，话都甚少说，更不会跟一堆完全不熟的人提及家里人。 苏铭笑了笑：“真是让聒老板笑话了，家妹就是个小孩子。” “别说，你们兄妹俩长得到是七八分相似，但性子却没一分相似。” “一个是男子，一个是女孩子，性子相同可就麻烦了。” “看得出来，你很宠小懒虫。” 苏铭看了苏苒一眼，看来他这个妹子，在纳东还真招惹了不少人，而且个个都不那么简单，没回老聒这话，反问：“聒老板，这是要来省城发展？” 李鬼从休息室走出来，老聒看了一眼，李鬼也看了老聒一眼，伸手把台球桌下的秦默拎了出来：“乖乖，干爹带你去玩。” “大蛇蛇。”秦默一下乐了起来，李鬼拿把手伞抱着秦默就离开了奶茶店。 第200章 乖乖就范149 “没有，我现在不开酒楼了，我在大学教书，苒苒他们那个学校，教心理学。”老聒看李鬼带着秦默走后，喝了口奶茶才说，说得也极是顺口的，倒把苏铭听得极不顺耳，饶他也算见过世面了，实在也不能把酒楼老板和大学讲师联系在一起，这太跳跃了。 苏苒一看要冷场，立刻都老聒圆场：“哥，我老板可厉害了，当老板的时候是个成功的老板，当讲师也不含糊，课讲得那个才叫杠杠的。” 老聒摇摇头说：“那是学生们抬爱，别让你哥这个大博士笑话了，小懒虫。” 苏铭觉得老聒这句话，就象家里人讲话一样随意，所以许云鹿“啪”地拍吧台的声音就非常响亮，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老聒差点让奶茶噎着，看清是许云鹿，不解地问：“许小鹿，这吧台得罪你了吗，你对它下这么狠的手。” “聒墨兰，你趁我不在的时候，来这里打的是什么算盘？”许云鹿可把老聒自比墨兰的事记着的，边讽刺边掏出烟盒，烟盒已经让雨水打湿了，好在里面的烟没湿，他摸出烟点上，苏铭看了一眼许云鹿手中的烟，眼略略一跳，却听老聒不以为然地说，“小懒虫开的这叫奶茶店，客人来都是喝奶茶来的，跟你在不在有什么干系。” “就你聒墨兰干点什么是没目的的。” 老聒用手指挑了挑许云鹿被雨水打得湿湿的t恤，啧啧两声问：“许小鹿，你这又是到哪里浪去了。” “本鹿去哪里浪，关你什么事？” “对了，许小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好消息经了你聒墨兰那张嘴，出来都是臭的。” “这个消息，你肯定感兴趣。”老聒一点都不理会许云鹿的讽刺，“知道不，高红岗不日就要到南滇市任副局长了。”老聒说完呵呵一乐，一拍许云鹿加重自己的认定，“我知道小鹿你肯定感兴趣。” 苏苒倒吓了一大跳问：“老板，这个高红岗是不是赵警官那个红岗哥。” “难道天下还有唯二的高红岗吗？”老聒兴灾乐祸地说，许云鹿吐了口烟，忽然一伸手搂住老聒的肩问，“聒墨兰，本鹿有件事一直埋在心底，一直也都没问你，但这会儿看你这么高兴，本鹿实在忍不住想问问了。” “小鹿，你说说看，什么样的事，反正所有的事经你小鹿这张嘴，都跟在猪圈里打过一个滚一样。”老聒也不留情地回击了许云鹿一番。 苏苒听见高红岗复出，心都凉了，许云鹿拍拍老聒的肩又吐了一口烟：“聒墨兰，你妈姓高，高红岗也姓高，本鹿总觉得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苏苒见老聒的眼轻轻跳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正常：“许小鹿，要不要我也让你猜个谜。” “不猜，我的文凭是花钱买的，你是自己念的，玩文字游戏，本鹿玩不过你。”许云鹿恬不知耻地说。 “不，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文凭是买的，很光荣，生怕天下人不知道吗？” “你以为本鹿跟你一样虚伪呀，对了，聒墨兰，我挺好奇的，那些书啊，都那么厚那么厚，你怎么就记得下来呢？” “哎哟，真不容易，许小鹿，你居然也有这么虚心的时候。” “本鹿一直都挺不耻下问的。” “小鹿，这种问题，你还是下问一下小懒虫的哥，他更专业。” “我问他干嘛，他又不象你，成天就在我屁股后面撵，我去买个文凭，你就去念个文凭，有聊无聊。” “你这身衣服确定不去换了，再聊比较和协？”老聒说这话的时候，苏苒比较支持，本来前几天还挺热，这突然降了波温又下了雨，就有点冷了。 “你怕我病了，没人治得了你，是不？放心，本鹿书念不过你，但身体一直好得甩你好几十条街。” “不识好人心，算了。” 许云鹿看着老聒手里的奶茶，不满地问：“聒墨兰，你当讲师，一个月开多少薪水？” “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你那点薪水好象连奶茶都喝不起，总来这儿蹭奶茶喝。” “小气样，一杯奶茶把你心疼成这个样子了，当年你喝了我多少酒，我都没心疼，我一瓶酒能买你多少杯奶茶。” “不，不，我哪次不是自己翻的，你有主动请我喝过吗，还有问题的关键你喝的是懒懒的奶茶，又不是本鹿的奶茶。”许云鹿瞅瞅打湿的烟盒里面还剩两支烟，就全掏出来，递给老聒一支，见苏铭又盯着他手里的烟，便拿另一支问，“怎么，大医生你也想要来一支？” 苏铭摇摇头，许云鹿便将嘴里叼着的烟取下来，在烟灰缸里按灭，把剩下那支点上吸了一口，老聒就着火也点上烟才说，“高红岗回来任副局，你…”老聒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赵小恨喜洋洋地走了进来。 许云鹿吐了口烟，轻轻挑挑眉说：“赵警官的脸就是高红岗仕途的晴雨表。” “别说人赵警官活得也是挺有滋有味的。”老聒对许云鹿这句话没否认，也抽了口烟，赵小恨把雨衣脱了，走到吧台往高脚凳上一坐就问，“许云鹿，那个又贱又娘的人呢？” 许云鹿没回话，赵小恨在许云鹿面台重重拍了几下吧台：“许云鹿，问你话呢？” “不，不，赵警官，我怎么觉得你跟审犯人一样？” “在我赵小恨眼里，你许云鹿就是个犯人，别以为撤销你通缉，你就没事了，告诉你，我红岗哥马上要重新任职了，抓住你许云鹿的罪证只是迟早的事，将你许云鹿绳之以法也只是早晚的事。” “怪说不得赵警官今天这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原来是又要有靠山了！” 赵小恨没接许云鹿的话，冲苏苒不满地点点自己面前空空的台面，苏苒明白过来，“哦”了一声，赶紧给赵小恨也做了一杯加冰的原味奶茶。 赵小恨喝了一口摇摇头说：“店都开了这么久了，苏苒你做的奶茶还是那么难喝，没一点进步。” 苏苒不满地撇了撇嘴，赵小恨立刻也不满了：“苏苒，你现在虚伪了，太虚伪了，以前说你的不足，你都能虚心接受，立刻改正，现在说你的不足，你好象挺不愿意接受的。” “赵警官，你红岗哥真的马上就要复职了呀。”苏苒更关心那个雷厉风行，动起手来一点不含糊的高红岗官复原职，会不会继续为难许云鹿。 “不是复职，是出任新职务。”赵小恨哼了一声，恨了许云鹿一眼，许云鹿耸耸肩，表示自己被恨得很无辜。 “那他马上要出任的新职务是副局长，这和以前纳东的正局长哪个级别更高？”苏苒继续追问。 “苏苒，你真是个井底之蛙，纳东那个小地方的正局长在南滇市算个副处级都有点悬，现在我哥可是副局级，你说哪个级别更高？” 第201章 乖乖就范150 “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官相互！” “你说什么！” “我说官官相互！”苏苒说完，赵小恨忽问，“这事你是自私知道的，你自私知道我红岗哥是副局长？” “你，你红岗哥，为什么现在才升职？”苏苒没回答赵小恨这问题。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官场的事，你以为跟你开奶茶店一样容易呀，复杂着呢。”赵小恨痛心疾首地恨了许云鹿一眼，“但凡想要认真做出点事的人，真的太难了，一堆小人使着各样的法子来使坏，不知道是不是收了某些人的贿赂。” “当官了不起了。” “苏苒，那个又娘又贱的人呢？他不是成天都无所事事地泡在这里吗，今天怎么没见着？” “你说鬼哥哥呀，咦，奇怪了，今天怎么没在这儿，平时都在的，你找他有事吗？”苏苒也不知道李鬼带秦默干什么去了，便装楞充傻。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吗？”赵小恨刚说完，一个他的下属走了进来说，“副队，那个丢失的孩子，有下落了。” 赵小恨一下就站了起来：“有下落了？” “昨天有人丢了孩子来报案，你不是让人把小孩子的照片发到电视和网上吗，刚刚就有群众举报说在一居民区发现有疑似丢失的小孩子。” “那还磨蹭什么，赶紧叫人，去找呀！”赵小恨一听就从高脚凳上跳下来，带着那个下属往巡街警车走。 下属赶紧边追边说：“赵副队，可是治安队的朱队长打了电话来骂娘，说我们巡警队的手伸得太长了，总管他们治安队的事。” “那是他们治安队不作为，还好意思骂娘，不要管他，先把孩子找到再说。” “好咧！”那小下属应该也得了什么风声，对赵小恨的安排比前几次都应得热衷。 苏苒看着吧台上还没喝完的奶茶，叹了口气对苏铭说：“哥，这都什么事嘛，人贩子这么多，小孩子们太没安全感了。” “所以你们要把默默看紧点。”苏铭说话间，许云鹿起身去洗澡换衣服了，苏铭便和老聒聊了起来，苏铭学医，老聒学化工，这两门学科有太多关联了，所以两人很能聊到一起去，越和老聒聊天，苏铭越替苏苒可惜，他觉得老聒比许云鹿可靠太多了。 王守一听见老聒的声音，也出来打了个招呼，才又去忙了，他和苏铭一样也更看好老聒，可是天不遂人愿，老聒那慢性子，自己怎么凑也没凑成，到底让许云鹿得了先机。 苏铭和老聒正聊得很有心得的时候，李鬼带着秦默回来了，秦默手里又多了新的玩具，一架遥控小飞机，李鬼把秦默往吧台上一放，苏铭便问：“默默去哪里玩了？” 秦默正对小飞机感兴趣，嗯了一声：“好多干爹。” “好多干爹？” 许云鹿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老聒已经走了，苏苒和苏铭在和秦默说话，所以老聒什么时候走的，两人都没发现。 李鬼冲许云鹿摆摆手，许云鹿便说：“刚才赵小恨来过。” “那你怎么不告诉本尊，人呢？” “说王洪有动静了。” “嗯，王洪已经找好了下家，找了以前一个搭档，就开始动手了。” 许云鹿没说话，李鬼有点担心，皱着眉摇头扇子说：“朱良和钱忠诚明摆着狼狈为奸，本尊不叮嘱一下小呆呆，不放心。” “高红岗复职了。” “哦，那有高红岗撑着，他的胆又不知道肥成什么样，高红岗什么职务？” “南滇市副局。” “这不是高升了？” “待遇是副处级。” “本尊发现华国政府最喜欢玩这一套，又要用你，又不给你那个待遇，还美其名曰戴罪立功。” “高家不缺这待遇。” “本尊就不信他高红岗不憋屈，说句实在话，高红岗那种掘地三尺揪人的做法，挺招人烦的，但本尊又挺佩服他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子的。” “不会用成语，你能不能不用！” “不，小鹿，你不会真怕了高红岗吧，眉头皱那么紧！” “你鹿爷长这么大真还没怕过什么，只是好不容易把王洪给诱出来，高红岗就要复职了，东东他们也是才知道。” “王洪和高红岗有什么必然联系？” “没有必然联系，只是高红岗复出，赵小恨有人撑腰了，就以他那性子，肯定会跟朱良对着干到底，朱良在这种状态下还会出来保王洪，除非他脑子是进水了。” “就是说利用王洪诱出朱良有可能没戏了。” “差不多吧！” “那要不要本尊舍身去引诱小呆呆一番，把他迷得七晕八昏的，每天沉迷于本尊的床上，忘记他肩上有保卫人民群众的重担，如何？” 许云鹿忽一点吧台，又非常严肃地拍拍李鬼的肩说：“鬼鬼，这个艰巨的好差就交给你了。” “小鹿，本尊觉得就小呆呆这样的人，估计做着爱，听见有任务都能立刻投入到战斗中去！” “你还是要给人家小呆一个穿衣服的时间吧，好歹也得穿着衣服投入到战斗中去吧！” “滚，不许亵渎本尊家的小呆呆！” 许云鹿：“…”靠，还你尊家小呆呆！ 李鬼看着玩小飞机的秦默，忽嘿嘿一笑：“他们都没想到本尊会把默默抱过去，临时凑钱给默默买了架小飞机。” “还临时凑钱。”许云鹿摇摇头，李鬼嘿了一声，“小鹿你别不信，几个大男人把钱包翻出来，居然凑不出买一架小飞机的华国币，丢脸都丢到太平洋底了，后来考虑到是你儿子，就买个便宜的唬弄唬弄完事。”李鬼说完，秦默那台小飞机没遥控好，一头就扎地上了，秦默指着扎下去的小飞机，在吧台上跺着脚，许云鹿乐了，“你尊，看样子不太好唬弄。” 苏铭把扎下去的小飞机捡起来，秦默再按摇控器，被摔一下的小飞机就飞不起了，秦默立刻不满地叫了起来：“坏的，坏的，坏的！” 苏铭拍拍秦默：“别急，别急，舅舅看看。” 秦默噘着嘴偎在苏铭怀里看着自己才玩了那么一会会儿的小飞机，这么就坏了，太生气了！ 苏铭拿起小飞机看了一会，说得去买几样特殊的工具，便去拿伞，秦默一看，立刻伸手抱住苏铭，也要跟着去。 苏铭就拿着伞抱起秦默出去了，一会儿买了工具回来，把那架小飞机拆了，秦默一双讨嫌的小手也在那里帮倒忙，苏铭也不嫌他烦，还边修边告诉秦默这是什么用来干什么的，那是什么用来干什么的。 秦默边听边还嗯嗯地应着，苏铭修一会儿，忍不住会爱抚地摸摸秦默的小脑袋，发现里面还有零件不行，又抱着秦默出去了。 苏苒真心担小飞机修不好，秦默小祖宗有得闹腾的，苏铭就这么抱着秦默一会儿出去，一会儿回来，花了小半天时间，终于把小飞修好了，秦默一按遥控器，小飞机又能飞了，把秦默高兴得直在吧台上跳，苏铭赶紧伸手接住失去遥控器控制往下跌的小飞机。 第202章 乖乖就范151 秦默噢地叫了一声，苏铭把小飞机递给他，又把秦默从吧台抱到地上，秦默就在地上玩起小飞机。 李鬼冲许云鹿吹了声口哨：“行啊，你这大舅哥，动刀子的事都不含糊。” 苏苒一看飞机能飞了，松了口气，就不太明白李鬼的话：“这怎么是动刀子的事。” “螺丝刀不是刀吗？” 苏苒：“…”行吧，当自己在和外星人说话。 苏铭看秦默高兴地玩了起来，就坐下来把刚才用的工具一样一样地装好，收进小箱子，李鬼忍不住对许云鹿小声地说：“你看你这大舅哥有条不紊的样子，象不象是在做分尸的准备工作，看上去好酷好毛骨悚然。” “正好把你尊给分了。” “对了，小鹿，本尊这脖子这几天好疼，让小懒虫给本尊也扎扎针炙。” “你不怕死，就让她给你扎就是了。” “不，为什么本尊扎针炙就是死，别人扎就是活呢，小懒虫，鬼叔叔这脖子最近痛得厉害，你给扎扎。” “行，我让师母给你看看，最好是拨火罐加针炙。” “不，不，你师母什么病都能治呀，治得了女人生孩子，这脖子疼也治？” “中医本来就是全面的不分家的，最讲究活血化瘀、一通百通，只是现在中医学的理论基础上才分得越来越细，你这脖子痛，是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风气胜者为行痹，寒气胜者为痛痹，湿气胜者为著痹，拨火罐可以去除风寒湿三气，辅以针炙可以去血瘀、经脉运行不畅，只是治疗过程长，一时收效不如西医那么显著，但往往很多难症经过多个疗程的治闻，可以完全治愈。” “小懒虫行啊，这书背得真流畅，听上去好诱人，那你能不能让你师母帮本尊瞧瞧。” “我师母超级忙，每天她那里做理疗的从早做到晚到忙不过来。” “小懒虫，咱俩什么关系，本尊是你鬼叔叔，是默默的干爹，这得多亲，你去和你师母撒撒娇，给本尊也治几个疗程，只让本尊的疼痛有所缓解，本尊都感激不尽了。” 苏苒托着腮假装考虑了一下才说：“好吧，看你尊可怜的份上，本虫虫就帮你一次吧。” 李鬼眨眨眼，好半天才问：“小懒虫，你什么时候变本虫虫了？” “对了，鬼哥哥，你每天都在奶茶店，你买的那个快递公司怎么办？” “哪个快递公司？”李鬼说完，哦了一声，“那才花了几个钱，小公司，本尊把它扔给东东了，怎么，你对快递公司感兴趣？” “我才不感兴趣，就是好奇，从没看你去管过。” “虫虫，你要感兴趣，本尊就让东东拿给你玩。” 苏苒没回李鬼的话，依旧托着腮看着外面：“今天下雨，都没客人。” 李鬼一听也看了出去，然后说：“这有什么关系，本尊给你找点客人。” 许云鹿皱皱眉说：“你少胡闹。” 李鬼一听就烦了：“还是在瓦西好玩。”说完便跑到休息室去补觉。 苏苒看没客人，就给宋师母打电话，说了李鬼想去做理疗的事，宋师母问了大根的症状，同意苏苒带人来看看，苏苒才挂了电话，带着秦默到后院去和苏奶奶说话。 等人的都离开了，苏铭收完工具忽然问：“你这牌子的烟，和我父亲墓前那三支烟是一个牌子。” 许云鹿看了苏铭一眼，他因为所从事的行业，是个非常注意细节、防备心也特别重的人，因为没把苏兰、苏铭当成外人，所以没难得放松一下，没想到苏铭的这么细心，便用手指弹弹烟灰淡淡地说：“中华烟而已，哪没卖的。” 苏铭看了许云鹿一眼说：“少抽点烟，烟抽多了不好。” 许云鹿笑了一下问：“省人民医院没联系妥？” “凌教授不舍得我离开京城，不肯给我写推荐信，那医院有个姓曾的副院长说没凌教授的推荐信，他们是不敢接收的。” “同学的父亲？你念书的时候成绩太辗压人家了？” “他本来因为父辈的关系，凌教授的研究生，是志在必夺的，没想到当年凌教授只肯收一个研究生。” “一个不小心就结下怨了。” “其实凌教授主攻脑内科，但凌教授希望收的学生专业知识全面一点，之前，他应该下了不少功夫，大家也都以为是他，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会被凌教授选中。” 许云鹿又笑了一下：“你没浪费这种机会，非常努力，最后成了凌教授最得意的门生。” “我珍惜身边的每一个机会，那怕是一个小小的机会，何况是这么大一个机会。” “我相信就以你的这种努力，就算没有凌教授的推荐信，院方也不会全是睁眼瞎的。” “我们没毕业时，所有的论文能被凌教授采纳，成为他论文中的一部分，都只署凌教授的名，这在成为他学生前就讲得非常清楚明白的，所以没有他的推荐信，我的经历就是一穷二白。” “你在国内国外毕竟都做了几台很有难度的手术。” “但不知道情的，都认为那是凌教授做的。” “象凌教授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一定是有曲折的。” “有人说凌教授的父辈曾经在卫生厅任要职。” “既然知道背后有人，很重要，为什么不答应凌教授家的闺女。” “我不喜欢凌绘，不想害她。” “不喜欢她的人，还是不喜欢她的家庭？” “都有吧。” 许云鹿摇摇头：“凌绘吧，凌教授夫妻还算管得严的，不至于没优点吧，是不是你自己有心理障碍？” “我没说她不好，只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哪种女孩子？” “不知道，我现在还没考虑过这事。” “对了，你外婆的手术，你打算怎么办？”许云鹿昨天夜里让李鬼闹得也没有睡好，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苒苒本来想去办这事，我觉得她是个女孩子，你大舅母她们虽然是女性，可骨子里却挺重男轻女的，苒苒的小性子被磨得太喜欢忍让了，怕是压不住她们，所以还是你去办比较妥当，你还得凑多少钱？” 苏铭没说话，许云鹿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苏铭，如果你要维护你那点少得可怜的自尊，要么害你外婆，要么你就自己找苒苒去，我得去睡一会儿，李鬼这个神经病，昨晚脖子疼，闹了一夜。” “他的脖子受过伤？” “嗯，刚刚苒苒和她师母不是约好去看看。” “那做中医理疗，效果确实更好。”苏铭顿了一下说，“我只有两万块。” “这手术，你估计得要多少钱？” “外婆没医保，十万块吧。” “行，我先垫八万块给你，以后家里这些事情，和苒苒商量着办。”许云鹿拍拍苏铭，起身要回他那间简易卧室去补觉，苏铭忽然问，“我想知道我那表哥的近况，你能帮我吗？” 第203章 乖乖就范152 “你表哥？”许云鹿有种感觉，因为那三支烟，苏铭一下就向他靠近了，这种靠近，让他从心里舒坦，苏铭除了是苏苒唯一的亲哥，还是苏越的儿子。 “他叫徐子豪，在省中医学院读研。” “徐子豪是你表哥？” “你认识他？” “不认识，听说过。”许云鹿摇摇头说，“你那妹子，不盯紧点，我能放心，不过徐子豪是她表兄，倒让人放心了。” “徐子豪和苒苒怎么了？” “瞎说吧，自然是没怎么了。”许云鹿说完就走了。 苏铭看着离开了许云鹿并没有死缠烂打地去追问会不会帮自己查徐子豪。 苏苒带着秦默过来叫大家吃饭的时候，没看见许云鹿和李鬼，有点奇怪：“哥，他们人呢？” “昨天夜里没睡好，都去补觉去了。” “那就不管他们了，哥，我们吃饭去吧。” 因为小休息室被李鬼占了，白果他们只好在吧台凑和着吃饭。 晚上苏苒带李鬼去了宋师母的诊所，宋师母一看就知道要鬼颈子是刀伤，不过她本来就不是个多嘴的人，并没多问，检查后就给李鬼安排了一个疗程的理疗，拨火罐和扎针炙。 李鬼做完理疗，就感觉脖子轻松多了，说终于感觉到脖子又是自己的了，对宋师母千恩万谢之后，出了门又对苏苒说：“小虫虫，今晚本尊应该能睡个舒服觉了吧。” “鬼哥哥，哪有那么夸张，才治疗一次就好了。” “但你鬼哥哥就觉得舒服好多。”李鬼用手扶着脖子轻轻地晃晃，“从来没觉得这么舒服过，很确切地说，不是脖子是自己的，而是本尊的头真的又在脖子上了。” 苏苒虽然没毕业，在门诊也帮过宋师母一段时间，从来没听过患者这么形容自己的头和脖子的，忍不住乐道：“鬼哥哥，不知道的人，听见我们的对话，还以为我们在拍鬼片呢！” 李鬼冲苏苒做了个吐舌头的动作：“小虫虫你没看出来本尊就是个鬼，真的鬼！” 不过苏苒看见被伤痛折磨的李鬼松快许多，也为李鬼高兴。 一路李鬼把中医都夸得飞上天了，进了奶茶店还在抨击西医是个治标不治本的害人玩意，哪里比起上中医一星半点，这话他是当着苏铭的面说的，说话的声气还足够大，只是苏铭都跟没听见一样，坐在一盏比较亮的灯下翻着书。 许云鹿听见骂声，才起来，走到奶茶店，听清楚了李鬼嚷嚷的是什么，摇摇头说：“如果没西医，用中医肯定不能把你的脖子缝合在脑袋和身体之间，你确定脑袋和身子真的不需要东西连着。” 于是李鬼讨伐西医的声音才变小了，然后变没了。 第二天，苏铭和苏苒到医院，程芷悦告诉他们，外婆的病确诊了，两天之类会安排手术，苏苒知道这么快安排手术，是程芷悦在帮苏铭，本来事情已经很完美了，谁知程芷悦接着说了一句：“苏铭，你那大舅母真是的，没钱就没钱啦，偏那么横，没钱就有理了一样，好象我们都欠她的一样，太歪酸人了。” 苏苒知道这话让苏铭听了肯定不舒服，果然苏铭说：“程芷悦，以后我外婆的手术，你和我沟通。” “苏铭，不会你想给你外婆出医疗费吧，我可告诉你，你外婆没医保，小十万肯定是跑不了的，你确定你出得起？” “我们已经在收费室给我外婆预缴了费用，你只管按我说的要求，安排手术就是了。”苏铭自从失去父亲后，经常都因为钱的事，不得不忍气吞声，很难得象这次这么用不容置疑的口气。 苏苒见程芷悦的脸一变说：“真是不识好人心。”说完程芷悦就气冲冲地离开护士台回医生办公室去了。 苏苒见程芷悦离开了才小声说：“哥，程大夫是个女孩子，你对她能不能别那么凶。” “你也是女孩子，怎么不象她有那么多毛病。”苏铭刚说完，苏苒就见大舅母气冲冲地走过来，“苏苒，你想干什么，我已经给你外婆选好了起博器，程医生怎么说你们不同意，你们不同意是个什么意思！” 苏苒便说：“大舅母，你选的那款起博器，出过许多起医疗事故，所以起博器，我们想选好一些。” “选好一些？”大舅母更生气，“说得还真是好听，你们知道这一好，要多多少钱吗？” 苏铭已经翻完外婆的病历，合上病历便说：“这个，我们考虑过，换现在这款起博器，外婆的手术费大约为十万，钱先由我们先垫着，外婆一共两子一女，按理应该三家平分外婆的医疗费，但是这些年全是大舅和二舅你们俩家照顾外婆，所以这次外婆的手术，我们出一半，剩下的由大舅和二舅两家平摊，大舅母觉得如何？” 苏苒听了，暗暗给苏铭点赞十个，简直就是不亢不卑，要是自己来处理这件事，十万块钱全出，大舅母还未必这么满意，不由得用手挽住苏铭的胳膊，手上略用了一点劲，表达了自己对亲哥处理这事的赞成！ 果然气势汹汹的大舅母一下哑了，又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说话可要算话！” “大舅母，钱，我们都预缴了，你觉得我们会说话不算话吗？”苏铭说完带着苏苒走进了外婆的病房，外婆没想到还能再见着苏苒和苏铭，有点激动，苏铭忙示意外婆别激动。 两人在外婆身边坐下来，两人也就说了一会儿话，那徐子豪居然也来了。 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场面有点冷。 倒是大舅母进来看见徐子豪，赶紧把徐子豪拉出了病房。 苏苒一见，就拎起外婆的水瓶，只有半瓶水，便说：“哥，我去给外婆打点水。” 外婆忙说：“苒苒，那是你二舅母一早才打的。” “那也没有多少了。”苏苒拎着水瓶就出了病房，看见大舅母半个身子露在安全门外，赶紧小心走过去，就听见徐子豪的声音，“妈，那是我奶奶，让他们出什么医疗费，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会想办法吗？” “子豪，你只是个学生，哪里去弄这十万块，你二叔家，你也知道，肯定是拿不出钱的，反正他们一家这些年没给你奶奶敬过一分一毫的孝，我是不想搭理他们的，但他们死皮赖脸要来纠缠，那就让他们出点医疗费，免得光说大话。” “妈，我怎么跟你说不明白，他们一旦出了医疗费，以后看奶奶，他们就…就理所应当了，谁稀罕来给奶奶尽孝呀！” “子豪，妈知道你恨你小姑一家人，但妈觉得那个姓申的和姓王的看上去不太妥当，你去管他们借钱，还不如先用你小姑家的钱。” “妈，我跟你讲过，我跟姓申的只是一个学校的同学，那天是偶然碰上，我们没什么深交；还有那个姓王的，我…”徐子豪有些激动，实在说不下去了。 第204章 乖乖就范153 “反正你在学校做些什么，妈不知道，但妈觉得吧苏铭和苏苒至少不会害你。”大舅母一看儿子发火了，语气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别跟我提苏铭！” “好，好，妈不提，不提。” “这是二婶给奶奶做的午饭，晚上二叔单位有事，爸说他来照顾奶奶，我没同意，晚上我过来，我走了。” “还有，那天纠缠你的那两个女孩子，妈瞧着不好。” “那更是没有的事！”徐子豪生气地说完便走了。 苏苒听见大舅母自言自语：都为你揪打起来了，怎么还是没有的事，什么时候才能找个正正经经的回家，你妈我才放得下心来！ 苏苒怕被出来的大舅母看见了，赶紧溜过去打水，拎着水瓶回病房的时候，大舅母已经在照顾外婆吃午饭了。 苏铭没在，苏苒放下水瓶说了一声：“大舅母，改天我和哥再来看外婆。” 大舅母回了一句：“你和你哥别来了。”只是那语气有点不自然，应该是刚被徐子豪强硬的态度所逼。 “是我外婆做手术，我怎么不能来了，我和哥就是要来。”苏苒说完就赶紧跑了，在医生办公室看见苏铭，苏铭正在和程芷悦说外婆手术的事，等苏铭与程芷悦说妥当了，苏苒才和苏铭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里，苏苒把今天徐子豪和他妈的对话跟许云鹿一讲，许云鹿就笑了起来：“苒苒，叔叔发现你们家孙子辈的男人都很霸道，难道是家风如此。” “那你呢，你家的孙子辈男人不霸道，你不比我哥和我表哥都霸道。” “哟，哟，哟，这丫头是越来越喜欢顶嘴了。”许云鹿伸手搂过苏苒亲了一下，刚想和苏苒亲腻一下，却传来李鬼拍门的鬼叫声，“小懒虫，不许跟许小鹿腻乎，快带本尊去治脖子。” 许云鹿打开门把李鬼推到一边：“你是找不着地方呀？” “小虫虫给本尊扎针炙，本尊才放心。” “不，你尊不是晚上治吗？” “晚上？晚上那叫良宵美景，泡小呆呆的好时光，拿来治病，太浪费了。” “不是，那你这意思你要治上几个疗程，懒懒都得陪你了喽。” “小鹿，你总算说到问题的实质了，事实上就是这样。” “要多远滚多远。”许云鹿啪地一声把门关上，李鬼立刻又叫了起来，“许小鹿，你信不信，本尊现在就让你大舅哥来看你们白日宣淫。” “我靠！”许云鹿一下倒在床上，苏苒便说，“鹿叔叔，我还是带鬼哥哥去把理疗治了。” “不许跟他太亲近。” “我拿他练针呢。”苏苒说完，许云鹿就笑了，坐了起来搂住苏苒又一气亲吻，才不甘地说，“这还差不多。” “我还要顺便给小姑和我妈拿副药。”苏苒拿枚夹子把头发盘了起来，便赶紧出了房间。 许云鹿也生气地跟着走了出来，李鬼见了便说：“小鹿，马老六的约，你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应还是不应呢？考虑考虑”许云鹿看见毛子走进来，便和毛子走到休息间问：“毛子，赵小恨有没有把王洪抓住？” “鹿哥说要让给朱良去抓，怎么可能让赵小呆抓着，赵小呆带着人到那小区没抓着人，正在着急上火呢。” “这也不是个办法，我最怕小孩子出什么事！”许云鹿点上烟，毛子点点头说，“原本跟那兄弟家说好了借来最多用两天，现在都快三天了，那兄弟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得出来，眼圈都黑了，嘴巴周围起了一溜的泡。” 许云鹿轻轻揉着额头：“高红岗也太讨厌了，这个时候复出个什么劲呀。” 李鬼走进来，往许云鹿身边一坐不满地说：“你们这么折磨小呆呆，本尊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许云鹿推开李鬼又问毛子：“朱良呢？” “不作为呢？高红岗一来，他就更不作为了，小西哥哥监视他这么久，连和钱忠诚都不走动了。” “花雪玉呢，你们有没有找着什么消息？” “她离开乐红俱乐部七八年了，乐红俱乐部现在全是新面孔，我还是从一个新人那里打听到一个一年前离开，做得时间比较久的保安，又找到这个保安，运气还好，从他口里问出花雪玉的老家，然后又去了花雪玉老家，她家老房子都倒了，老家人说她离开老家后就只回去过两三次，她爹娘死的时候都没回去。” 李鬼便问：“那乐红俱乐部呢，本尊可听说乐红俱乐部算是省城的一个销金窟了。” “倒真是销金窟，乐红俱乐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两年以上都称为旧人，所以除非是上面要留，一般的小姐都只能做两年。” “靠，怪说不得是销金窟，姑娘们全都是这么鲜嫩的，小鹿，啥时候咱们去玩玩，好想。” 许云鹿白了李鬼一眼，毛子笑着说：“所以乐红俱乐部的生意一直非常火爆，两位哥哥猜我在那儿遇上了谁？” “别打埋伏，赶紧说。” “我看见了给于野找的那个女大学生。” “靠，于野动作还真够快的。” “不过那个女大学生到那里是见工，我就顺便查了一下，没想到这一查，发现省中医学院有不少女学生在那里打工。” “这有可能就是他们的一个窝点？老板呢？”许云鹿眼睛亮起来，“没想到苏兰给了一条这么好的线索。” “公司注册的老板叫王乐红，我觉得这么多凑巧，俱乐部又能做到如此大手笔，王乐红就不太可能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女人能撑得住的，花了点力气，又请小西哥哥帮了一下忙，终于查到，这个王乐红暗地里竟是昆省有名的人物肖金成的情妇。” 许云鹿眼睛更亮了：“这个肖金成，倒是如雷贯耳，昆省首富，著名企业家，据说有个地方的矿，九成都是他的，除了这个还致力于投资实业和房地产。” “正是，还据说京城好几个大领导都接见过，肖金成的儿子肖沛鸣，也是个极有手段的人物，正在追求警察厅朱副厅长的闺女朱珠。” 许云鹿听了重复了一遍“朱珠”然后说：“朱副厅长的闺女。” “起先，我没想那么多，不过看见王乐红，我更觉得那么多凑巧太过于蹊跷了。” 李鬼给了毛子一脚说：“不会是见人家长得漂亮，就动了心思吧。” “跟着鹿哥，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这个王乐红也不是特别漂亮，只能说有气质。”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她除了长得过得去，应该比较有经济头脑，这才是成为肖金成情妇的最重要条件之一。” “那小鹿，有这么多凑巧，肯定不干净，按华国的法律，乐红俱乐部肯定逃不了卖毒、卖淫的罪名，本尊就带几个人去，好好地吃喝嫖赌一番，花不了太多功夫，肯定找着罪证，交给警察不就了事。” 第205章 乖乖就范154 许云鹿摇摇头说：“这事办得好，最多止于王乐红，我甚至觉得王乐红这样的情妇，肖金成应该不止一个。” “小鹿，不是本尊说你。”李鬼摇着扇怒其不争地说，“当初本尊就讲过，让你多利用自身的优良条件，你就是不肯听，象你这样的范，找几个王乐红这样的情妇，很难嘛，肯定比那个肖金成容易多了，当然本尊也不会让你太辛苦，只找十个就好，开十家什么乐绿、乐蓝、乐白…之类的俱乐部，兄弟们吃穿全都不用愁了，是不！” 毛子乐得腰都直不起来，许云鹿懒得鸟李鬼，拍拍毛子说：“不错嘛，毛子，花雪玉这条线索，你查得非常彻底，全是重要有用的东西！” 毛子一听赶紧用手捂了一下脸说：“鹿哥，毛子我刚才那些话都是骗你的，这全是宾哥和东东哥想到的。” 李鬼拿扇子敲了敲毛子的头说：“用你多嘴，你鹿哥早就知道了。” “哇，本来我眼前就一团迷雾，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宾哥和东东一桩桩一件件一理，迷雾全消失，眼前一片亮堂，再按他们交待的去操作，那十有九次都能查到他们早就预料到的东西。” 许云鹿按了一下耳丁问：“那你宾哥和东东现在在查什么？” 耳边就传来邵东喝着茶的声音：“我和横宾现在想查王乐红的帐户，所有的。” “有异常没？” “正在准备查中，横宾估计王乐红的帐户应该是干净的，所以现在还得找出不干净的那个帐户。” “查查王乐红比较亲近的人，应该也比较容易，她毕竟每天有大量的现金要存入银行，这个，让毛子去盯。” “那也不用，小西想接入乐红俱乐部的电脑系统，查他们的监控录像。” “这个不好，他们的电脑系统一定也有高手看管着，又不是什么特别机密且难的事，让毛子去盯就好，打入系统这种事，万一被发现，就打草惊蛇了，以后用在关键的时候。” “行！” 许云鹿刚想按耳钉，邵东又说：“宾哥建议，从现在开始，每天上午、下午、晚上在规定的时间，带有一级接听器的人员都要给小西报个到！尤其是李鬼和毛子！” “这个可以有。” “报到的方式，每个人和以前一样，如果在规定时间没报到，小西就会给他们发点‘优美动听’的音乐哟，我这就通知下去喽。” “行！”许云鹿说完按了耳钉，又对李鬼说，“东东他们住的地方，你多派点人手。” “放心，跟个铁桶似的，小西要的设备也都装好了，只求本尊忘了报到的时候，小西小魔头手下留情啊。” “这个事情很重要，你总是忘，记吃不记打。” “不就是怕本尊嗝了吗，放心本尊比你小贱鹿还多十条命，嗝不了！” 许云鹿给了李鬼一脚：“你可以滚去做理疗了，我和毛子还有些事要交待。” 李鬼伸了个懒腰叫了一声：“小虫虫，咱们出去鬼混吧。” 许云鹿又给了李鬼一脚。 许云鹿等李鬼走了才对毛子说：“第一，马老六的用处已经不大了，你准备准备，我打算把马老六的事了结了；第二，有了乐红俱乐部这条线索，我们不需要朱良的直接证据了，王洪可以交给赵小恨去立功了，多弄点疑点，让赵小恨顺着王洪这条线索去查朱良，最好能把他引到乐红俱乐部去；第三，你宾哥和东可肯定在搜集肖金成父子的资料，你让他们给我准备一份。” “好咧，不过，鹿哥，马老六当年那么对小懒虫一家人，就这么轻易了结了他，连毛子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我几时要轻易了结他，你看马老六对付小懒虫一家的手段，逼着我嫂嫂改嫁，折磨我嫂嫂娘家的人，你觉得这象马老六那样的人想得出来的招术吗？” “那就是朱良呗！” “一般的人因为结怨的是苏越，报复肯定直接针对苏越的家人，比如打断苏铭的腿，抱走小懒虫，但他一直没有动过小懒虫和苏铭，却打断了小懒虫表哥的腿，抱走了小懒虫的表姐，让本来恩爱的一大家子人老死不敢往来，甚至相互报怨，相互憎恨，苏铭和小懒虫越优秀，他们表哥表姐家就越恨他们，如果小懒虫外婆家的人忍耐力差些，可能早就闹上门了，虽然现在没有闹上门，互相仇恨的情绪肯定还会延续到小懒虫他们的后代身上；又比如对我嫂嫂，他有很多种法子败坏我嫂嫂的名声，但他却逼我嫂嫂带着孩子改嫁，连她的儿子都无法接受她改嫁的事，跟她闹腾十几年，并且还成功地离间我嫂嫂和她婆母、小姑子之间的关系，让她们互生怨恨，这些报复都来自于亲人，那种难受和痛苦甚至无法言表出来，是不是更狠毒更残忍还更长远。” “天，鹿哥，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想出这法子的人是不是个变态。” “有些天才，他也许根本没怎么动脑子，就能想到一些大家绞尽脑汁都想不到的结果，变态也不乏有天才，而马老六的行事做风，绝对不象一个天才所为，这些法子也不是他能想得出来的。” 毛子点点头说：“虽然没有和马老六正面接触过，只是间接有过过招，他也阴险狡猾，但招术都比较直接。鹿哥，你说会不会是朱良，那东西看上去不那么地道。” “朱良和钱忠诚是警察，因为他们是正义代表，一旦变恶，大家总觉得他们就是主使之类，其实在毒品交易的金字塔中，他们大部分也只能算塔底的人，风险比携毒贩毒的人还大。” “鹿哥，反正我听你的就是了，太深的东西，毛子我可不懂。” “行了，你也滚吧！” “好咧。” 许云鹿走出小休息间，看见秦默正蹶个屁股躲在台球桌下玩，许云鹿伸手把秦默捞出来，玩得正专心的秦默吓一跳，看清是许云鹿，叫了一声：“爸爸。” “在玩什么呢？”许云鹿抱着秦默在吧台边坐下来，秦默得意地举起手里的仿生蛇和小飞机，“蛇蛇和飞机大战。” “蛇蛇还能跟飞机大战，这得是条什么样的蛇呀。” 秦默坐在吧台上看着许云鹿，这种深奥的问题，他还真没想过，好一会儿才用小胖手一比划：“会飞的蛇呀！” “哟，不错吗，还知道蛇蛇会飞才能和飞机大战呀。”许云鹿搂过秦默，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问：“宝宝，舅舅呢？” 秦默一直专心于自己的蛇蛇和飞机大战，哪里会注意别人了，一听许云鹿问苏铭，立刻扭过来扭过去地找：“舅舅，舅舅呢？” 苏铭正好从后面走进奶茶店，秦默眼睛一亮伸手一指：“爸爸，舅舅，舅舅！” 苏铭听见秦默叫他，便走了过来：“默默，找舅舅干什么。” 第206章 乖乖就范155 秦默立刻跳起来，一下勾住苏铭的脖子：“舅舅，飞高高，飞高高。” 苏铭抱着秦默扔了几次高高，许云鹿才说：“好了，好了，苏铭，让默默去玩，我找你有点事。” 苏铭放下秦默，秦默一看大人不打算跟他玩了，就拿起自己的大蛇蛇和小飞机玩去了。 苏铭在旁边坐下来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你帮我办件私人事情。” “什么样的私人事情？” “怎么，前几日还好好的，今天上午处理你外婆的事情也好好，这会儿怎么了？” “不，你到底有事没，没事我还有事。” “嘴里说着二院和第六军医院好，其实一门心思还想进人民医院，怎么人家有了明确的回复了？” “这关你什么事？” “好，好，不关我的事，我呢在纳东和瓦西有一些产业，你去帮我跑一趟，我想把那些产业处理了。” “我去？我不，明天我外婆就要手术，我得守着。” “我也没叫你今天就走，等你外婆手术完了，情况稳定了，你再去。” “外婆手术完了，还需要人照顾呢！” “男人忙外面的事，这种照顾病人的事，交给你妈和苒苒就好了，就算你是医生，两个你也没她们一个照顾得好。” “我，我还有别的事。” “你得了吧，本来以你的资厉进省人民医院不成问题，但现在有人卡着你，凌教授又不肯给你写推荐信，就比较不容易了，要不要我帮你分析分析。” 苏铭没说话，看着许云鹿，许云鹿便说：“现在是那位曾副院长在使绊子，而当年他儿子考凌教授的研究生，凌教授没接受，而这位曾副院子心眼又比较小，所以从主任升到副院长，还分管人事，不就正好卡住你。” “就这样！” “凌教授为什么没给你写推荐信，你想过没有？原因是他知道自己当初要你，得罪了姓曾的这个小人，你想进省人民医院，他就是写推荐信也未必好用，而且你又不是他什么人，凌绘喜欢你，偏偏你无动于衷，弄得凌绘茶饭不思的，所以就算他可以利用关系打通姓曾的这个环节，但他为什么要用这样做，你值得他给这么大个人情吗！” 苏铭还是没说话，许云鹿便说：“先做点别的事，分分心吧，免得抑郁了。” “你才抑郁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没给人处理过这种事，要是把你那点产业处理少了，你可别怨呀。” “反正最后都要转到苒苒帐上，你处理少了，就是苒苒的损失。” 苏铭看了许云鹿一眼：“我可学过法律，你就不怕我最后处理完，你的产业都跟你没关系了？” “只要跟苒苒有关系就成，跟我越没关系越好。” “好，行吧，看你挺难的，我就抽几天空闲帮你一把。” 许云鹿一拱手打趣说：“许某在此多谢大舅哥了。” “你没明媒正式娶苒苒之前，大舅哥这种事，我可担当不起。”苏铭说完就起身走了，许云鹿看着苏铭的背影，掏出烟按着太阳穴，苦恼地说，“乖乖，这大舅哥还真的挺难搞定的。” 白果在一旁乐，许云鹿伸手给了白果一下：“笑什么笑，你以后还不知道找个多少大舅哥的老婆，没看见那么多客人吗，还不赶紧干活。” “鹿哥，可可姐和粒粒姐是两女孩子，卖个奶茶小点心的，挺好的，但是我是个男人，总让我干这么奶的事，合适吗，能不能再找个小姐姐来，听说毛子哥那里特别缺人手，我还是跟毛子哥混的好。” “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贵贱，都是为人民服务，谁敢说你白果奶，鹿哥帮你揍他。” “鹿哥，求你了！” “再求，就每天去打扫院子洗马桶。”许云鹿说完起身捞起秦默回房间补觉去了。 苏苒带着做完理疗的李鬼走进奶茶店，就看见苏铭一个人坐在吧台旁边，李鬼上去一拍苏铭说：“大舅哥，本尊的脖子从没这么松快过，真是爽死本尊了。” “谁是你大舅哥。”苏铭推开李鬼，李鬼嘿了一声，“还没小呆呆好玩，许小鹿呢？” 白果指指卧室方向，李鬼立刻纠缠许云鹿去了，苏苒才在苏铭身边坐下来说：“哥，外婆明天手术，我想跟妈说一声。” 苏铭点点头，苏苒又说：“我觉得这事，我们还是回家跟她说好一些，当面说得更清楚明白一些，免得电话里讲不清楚，她着急。” 苏铭还是点点头，看苏苒说完了，便说：“苒苒，默默不能再这么玩下去了。” “哥，默默三月份才满三岁，他满三岁，我立刻送他去幼儿园。” 苏铭只得叹了口气，看着苏苒放在吧台上的药问：“苏兰也吃了一段时间药了吧，没去检查一下？” “哥，小姑才吃了不到十天药，中医讲究慢工出细活，哪有这么快，你怎么想起问这事了？” “苏兰和秦星有自己的孩子，默默才好回到你身边，否则总是不落忍嘛。” 提及秦默这事，苏苒有点脸红，毕竟这不太合她一直接受的传统教育。 苏苒外面穿了件浅玫色的小披衫，里面穿了一条米白色带玉兰花的裙子，头发也用几只白色玉兰花夹子盘着，露出白晰的脖颈，还略施了脂粉，脸蛋再这么一红，看着就更漂亮了，苏铭把落下来的碎发捋到苏苒耳后说：“我家苒苒是越大越漂亮了。” 苏苒一听更不好意思了：“哥哥也拿苒苒开玩笑。” “怎么会是拿你开玩笑，哥哥讲的是事实。” 苏苒免住苏铭的手趁热打铁说：“哥，我们吃完饭便去妈妈那里。” “好！” “这下汪寻肯定高兴，他也有外婆了。”苏苒说完这话，见苏铭不太喜欢听，便赶紧住了口。 吃过饭，苏铭开着那辆小奔奔带着苏苒回家去了，苏铭对小奔奔的各种性能已经知晓得七七八八了，开起来比带苏苒去医院那次，可娴熟得不要不要的。 苏苒敲门，是汪寻来开的门，汪寻看见苏苒有点吃惊，然后小声地说：“你怎么回来了，汪娟她妈来了。” 苏苒往客厅一看，见除了汪父、苏母和汪娟，果然还多了个穿着打扮挺时尚的女人。 汪寻没想到苏苒后面还跟着苏铭，眼睛一跳问：“哥，你也来了？” “回来看看。”苏铭推开汪寻便走了进去，那个打扮时尚的女人似乎提了什么条件，在等着汪父、苏母回答，这会儿拿个小镜子照着弄头发，汪娟则双手抱胸靠在窗边看着屋里。 汪娟一看见苏苒，不屑地一哼：“都开得起店的人，还到我们这小门小户的来，我们这小门小户也承受不起呀。” 那个打扮时尚的女人“唷”了一声说：“开店呀，那是大老板呀。” 苏苒便纠正说：“开店也有大小，不是开店就都是大老板。” 第207章 乖乖就范156 那女人“嗳哟”一声说：“还算有自知之明，一个破奶茶店，能不能赚得起房租，真还得两说。” “看样子，女士你是个开大店做大老板的。”苏铭打断苏苒说，那个女人瞄了苏铭一眼，“倒也算不上什么大店大老板，总店分店加起来也有十几间，千八百人吧。” “果然是大老板，那女士请问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看我的闺女和儿子，不行吗，苏铭，我是你丽姨，也不过十来年，你居然认不得我了。” “真对不起，我还真认不得你了。” 汪娟哼了一声说：“妈，人家苏铭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的，不是认不得你，连养他十几年的我爸，他都打算认不得了。” 那个自称丽姨的人一笑说：“娟子，你呀，不是妈说你，你就是喜欢胡说八道，苏铭和苒苒一看就不象那样的人。” 苏苒有点吃惊，当年这个丽姨来闹腾，她还小，便这个丽姨那凶悍劲在她小小的脑海里可都是记忆犹新，所以丽姨讲这样的话，她根本转不过来。 汪娟一听就不满了：“妈，你这胳膊肘往哪拐呢，你不知道，女儿和汪能打小就被他们兄妹欺侮，你不帮我们，反而…” 丽姨站起来说：“娟子，你呀，就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就是任性，苏铭、苒苒，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以后我回来了，我会多管教她的。” 本来带着一腔气要和丽姨好好说道说道的苏铭，都让她这么个大急弯，弄得莫名其妙，苏苒便问：“那丽姨，你这次回来，要做什么？” “看看你汪叔和你妈，好久没见，我还怪想他们的。” 苏苒看了汪寻一眼，汪寻偷偷耸耸肩，也不知道汪娟妈怎么说着说着话，风向全变了。 那个丽姨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干脆站起来说：“老汪啊，除了汪能，家里人都齐了，我请家里人一起吃个晚饭，你不会反对吧。” 不是苏苒、汪寻懵了，连汪娟也懵了，汪父便开口说：“吃晚饭就算了，你也刚回来，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我又没做什么体力活，只不过是坐了个飞机，有什么累的，就这么说定了，娟子，给汪能打个电话，把他叫上，慧妹妹这些年照顾你们肯定没少受你们两个小皮猴子的气，我怎么都该好好感激一番的。” 汪娟实在看不出她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铭刚想说话，丽姨却抢在他前面说：“慧妹妹，不会这个面子都不给我吧。” 苏母迟疑了一下，看向汪父，好一会儿才说：“你大老远地回来，应该是我们做东才是…” “哎哟，慧慧妹妹，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说了是我感激你照顾娟子和能儿这么多年，只请吃个晚饭，我都不好意思。”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丽姨一定要请这顿感恩晚饭，大家也就没有再废话了，苏苒见苏铭刚开始是很不乐意的，后面也没再反对，估计苏铭是想看丽姨想干什么，也就不再出声。 所以没一会儿，几家人就在附近一家粤式茶楼坐定了。 大家坐下一会，把茶水和粤式小点心都点上了，汪能才来，汪能不太明白汪娟突然叫他喝什么茶吃什么夜宵，一进包间，看见这么多人，还有点吃惊，在汪娟和汪寻中间坐下来问：“汪娟，今天干嘛，家庭聚会吗，以后这种事别叫我，我不适合我们家这种充满了虚伪的聚会。” 汪娟翻了翻白眼没回话，汪父有些生气地说：“那哪种事才不虚伪，才该叫你。” “我一天忙着呢。”汪能上次因为抱走秦默的事，被汪父关，被警察叫去问话，然后就溜走了，再也没回家，所以汪父声一大，他就不吱声了，丽姨便说：“我就知道小皮猴子总惹你们生气，果然了。” 汪能才看清眼前多了个人，还帮他说话，好奇地问：“你是谁？”说完看了一眼汪娟求解，汪娟没回答，汪寻小声说，“是你妈。” 汪能一听就不大乐意，把头扭一边，偏偏扭到苏苒这边，苏苒看都不想看他，也把头一扭扭到另一边，汪能觉得憋屈死了，眼睛一转就落到苏铭脸上，见苏铭看他更没好脸色，赶紧把目光转开了。 丽姨见了便问：“小能，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哥姐生气的事了？” 汪能不大乐意地说：“我能做什么让他们生气的事。” “不管做没做过，那是你哥姐，都是你的错。” 汪能更觉得憋屈死了：“就凭他们是哥姐，就该随便冤枉人呀。” 汪父也生气了：“汪能，这种事，谁会冤枉你，为什么警察没找我没找汪寻，就偏偏找你去问话。” “我都讲了过程，他们不听不相信，有什么法子。” “好了，好了，今天大家难得这么齐整，有什么冤呀、仇呀，我们改天再说，今天就是高高兴兴地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丽姨倒是个和稀泥的好手，明明见面就吵，平日里极不对付的几人，居然被她和得吃了顿和气的饭。 吃完饭，等人走了，汪娟才生气地说：“妈，你不是找徐慧算帐的，怎么最后变成请他们吃饭，好象我们倒象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闺女呀，以前你跟我说苏铭如何如何，我是没当回事，这些年你妈我也见过不少人，今天一见着苏铭，妈才知道这小子还真不是你目光短浅，他肯定非池中之物的，妈也看出来了，你对他有意思，但闺女，妈跟你说，你用这种方式是不行的，你认为你爸养大了他和他妹妹，他就该感激你们，这种人不会的，他反而会更记恨你。” “妈！”汪娟跺了一下脚，“那都是什么时候的陈年老帐了，我现在还稀罕他，就算他非池中之物，将来有翻身的那天，等他翻了身，我都七老八十了，我才不要，我就是看不贯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妈建议你这种人，也不要得罪，迟早你是用得上的。” 汪娟哼了一声，丽姨拍拍汪娟的手说：“别什么都听你奶奶的，那个老东西是个最没见识的，对了，能儿和你怎么爱理不理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后母就有后爹，他们总是挤况汪能，汪能对谁都这副样子。” “你想法子把他叫来，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他现在就知道赌钱，妈，你可要小心些，弄了爸不少钱了。” “赌钱，他怎么会染上这毛病？” “妈，以前吧，我小吧，也没人指点，总没想明白，为什么苏铭会那么优秀，而汪能会那么糟糕，现在总现明白了，纵儿如害儿，那个女人表面上事事都依家我们那个傻爹，对汪能不骂不吼不说的，有时候好象还挺向着，实质上就是在害汪能。” 丽姨一听，点点头说：“你讲的我明白了，没想到徐慧这个病包，居然如此有心计。” 第208章 乖乖就范157 “所以苏铭不管多优秀，你放心好了，我们一丁点都用不上的，徐慧当着我家那个傻爸是一套，背着他又是一套，暗里不知道给苏铭播下了多少毒药，苏铭不知道多恨我们。” “好了，闺女，妈妈也算是识得人的，苏铭这种人一看就是清高且自负的人，这种人，一旦抓住他的心，最好控制。” “妈，我觉得苏铭这种人就是那种鸭子死了嘴硬的人，就比如他本来没钱，特别清贫，但你要是给他钱支持他帮助他，他反而觉得你在打他的脸，所以汪能说虚伪，也不是没道理的。” 丽姨笑着摇摇头说：“闺女，你又错了，那是因为他的心大，你所支持和帮助他的，没满足他的胃口，所以被打脸了，而且方式还不对。” “妈，难不成我还应该对他摆出一副奴仆样，凭什么呀。” “好了，好了，闺女，这些事以后再说，妈带你去美美你那张小脸，别以为自己年轻，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消耗，女人呀，那张脸，一不经意就老了，所以保养很重要，很重要，知道吗？” “妈，你才到，知道哪家美容院好吗？” “妈妈是‘兰可儿’的高级会员，而这家美容院，全国连锁，女儿，女人对自己的这张脸可万万马虎不得。”丽姨拉着汪娟拦了辆出租车，边上车还边问，“娟儿，你有驾照没？” 汪娟摇摇头，丽姨便说：“你赶紧考一个，妈给你买辆车。” 这话真把汪娟吓得有一跳，然后有些激动地说：“妈，你真好。” “妈，会好好弥补你和汪能的。” 苏苒和苏铭出来，看丽姨带着汪娟上了出租，离开了请客的那间茶楼，苏苒才问：“哥，汪娟她妈到底怎么回事，我刚才瞅空偷问了汪寻，他跟我说，我们没进门的时候，汪娟妈很盛气凌人，要给妈五十万，让妈滚蛋。” 苏铭怎么一下说：“你也看见了，就以汪娟妈现在这状态，怎么可能再看得上你汪叔叔，五十万不过是想给他们添添堵，炫炫她日子如何滋润罢了。” “那为什么风向又变了？” “管她为什么又变了？反正你我也不会跟她有太多接触。” 苏苒觉得苏铭这话说得对，汪娟那个打扮得挺妖艳年青的妈不可能再看上汪父，也不可能总往那个清贫的家跑，今天一定就是苏铭气势镇住了他们。亲哥回来，就是各种好！ 苏铭便说：“走吧，外婆要动手术的事，还没告诉妈呢？” “哦，对哦！” “对哦，这事就由你来跟妈说了。” 苏母没想到苏铭和苏苒又回来了，有点惊奇，就苏苒还有可能做这种走了又回来的事，但对苏铭来说，那根本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一种举动，苏母便问：“怎么，苒苒，有东西拿掉了。” “没有，妈，我要和你说件事。”说完苏苒就把苏母拉进汪寻的房间，把汪寻撵了出去。 汪寻：“…”不是，你们那么神秘，要去探险寻宝吗？没看见寻少我正在紧张地做作业，把寻少我撵出来，让我直面苏铭，你们不觉得残忍吗？ 汪寻一转头就看见了苏铭，只得讪笑地走过去问：“哥，那个车，你会开了吧？” “差不多吧。” “赶明你教教我吧！” “把你最近考试的卷子拿给我看看。”苏铭根本不接学车这话的事，汪寻一听真想装晕死过去算了，“哥，卷子在屋里。” “拿出来呀！” 汪寻只得舍生取义地回到屋子里，在苏母和苏苒关切的目光中，舍生取义般拿出卷子，直以客厅，递给了苏铭，然后再舍生取义地听苏铭对他卷子上面的各种指责和点评，就在他都认为自己非死在苏铭的指责下时，苏苒终于和苏母从他房间里出来了。 汪寻在心里叫了一声：阿弥陀佛！ 却听苏铭说：“我看了一下，这几种题型是你的弱点，我在你这几本参考书上给你画了些题，折页上画的那些题，今晚做完，明天我检查。” 汪寻只注意苏母眼圈红红的，但脸色却又带着喜悦，见苏母拉着苏苒又说了一会，终于苏苒和苏铭才离开了。 汪寻在心里解放地叫了一声，一翻苏铭折的那些页和画的题，他再一次想晕死过去算了：学霸，你确定学渣今晚能完成这么多！ 回到奶茶店，等苏铭一离开，苏苒就迫不及待把今晚汪娟妈的各种表现讲给了许云鹿听，又加上在医院苏铭没说外婆的医疗费全由他的自己承担，而是和大舅妈他们分摊外婆的医疗费，分摊得极是合理，不仅少花钱，还让大舅妈他们无话可说，等等，言语中对自家亲哥是各种仰慕。 李鬼听了躲在一边笑，苏苒终于发现许云鹿的脸色很不好看了，又见李鬼在一边笑，赶紧挽住许云鹿的手臂说：“当然，这些换成叔叔去处置，那更不在话下，不过这些事都是些须小事，叔叔不屑替虫虫出头而已！” 许云鹿的脸色才稍好，李鬼和白果已经笑成一堆了。 许云鹿扫了两人一眼：“是不是最近都特别闲呀。” 白果赶紧擦吧台、清洗奶茶机、擦拭杯具胡乱地忙碌起来。 李鬼只得拿起手机，假装玩起了游戏，许云鹿敲了敲李鬼面前的吧台说：“去，许了姓马的，鹿爷想看他都想续些什么样的旧。” “好的，鹿爷。”李鬼赶紧屁颠颠地拨起了电话。 等李鬼走了，许云鹿才哼了一大声，苏苒立刻紧张地问：“叔叔，你要和马老六喝茶续旧呀。” “那是！” “叔叔就打算这么放过他了？”苏苒小嘴一噘，许云鹿立刻凑过脸问，“不想叔叔放过他？” “你不都许了小姑那么多，小姑一直觉得你这段时间没作为，都快不信任你了。”苏苒不满地把头靠在许云鹿脸上，许云鹿不由得乐了，“虫虫，要不给叔叔点动力。” “什么动力？” “让叔叔生出战胜马老六的…”不过许云鹿看见苏铭走了出来，立刻扶苏苒坐好，很装地说，“谁跟你说喝茶续旧就是放过他，鹿叔叔要玩玩他，否则怎么能解你叔叔的心头之恨。” “哦。”苏苒一听才放下心来，许云鹿见苏铭只是过来拿东西，拿完又回后面去了，立刻很无赖地指指自己的脸颊，苏苒一看有客人，没动，只是挽着许云鹿，半偎着许云鹿。 许云鹿哪里肯依，不甘地又指指自己的脸颊，苏苒转过头看看，又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赶紧在许云鹿脸颊上啄了一下，许云鹿哼了一声，“应付，作业没完成，不通过。” 苏苒就偎着许云鹿，各种耍赖，许云鹿哼了一声说：“默默的眼睛睁不开了，赶紧带他去睡觉。” “叔叔，假期就是过得快，一眨眼就过完两天了。” 第209章 乖乖就范158 “是呀，你假期都过完两天了，就没想给鹿叔叔吃顿大餐。” 苏苒明白过来，脸一红，使劲掐了许云鹿一下，许云鹿便说：“赶紧去睡吧，明天你外婆手术，你确定你撑得了一天。” 这话提醒了苏苒，她赶紧把有点蔫的秦默从台球桌下面拉出来，回了房间。 许云鹿摇摇头，李鬼回来了：“他们敲定好了时间，地点。” 许云鹿点点头，李鬼一看苏苒没在，往高脚凳上一坐问：“把本虫虫蹂躏完了。” “滚，明天她外婆手术。” “手术，好可怕，本尊对手术有心理阴影。” 许云鹿拿起电话给毛子拨了个电话问：“我让你查那个徐子豪的资料，很难吗？” “鹿哥，难倒不难，只是很奇怪。” “比如？” “这个徐子豪是小懒虫的表哥，就是那个被打断腿的主。” 许云鹿听了也有点吃惊，不太明白苏铭怎么想着查自己的表哥，于是便问：“除了这，就没别的吗？” “他比小懒虫的哥哥还大，居然今年才读研，最最奇怪的是他居然是王乐红的义子。”毛子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犹豫，“所以我想弄清楚了再跟鹿哥讲。” “他是王乐红的义子？”许云鹿听到这消息也有点吃惊。 “我安排在乐红俱乐部盯梢的人今天发现有个生面孔找王乐红，一查这个生面孔就是徐子豪，那人经过打听，知道徐子豪是王乐红的义子。” “按理徐子豪和王乐红可是两条平行线的人，不太可能有什么机会交集在一起。” “所以鹿哥，我很担心哪里有什么纰漏，所以…所以想弄得更清楚一些。” “那你谨慎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还要理清楚今天他找王乐红干什么？” “好的，鹿哥！” 许云鹿放下电话，苏铭走了过来在许云鹿身边坐下来问：“徐子豪有查到什么吗？” “苏铭，徐子豪是你表哥，那比你大，怎么还在读研？”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行吧，你这要查他生前生后事，得花点功夫。” 苏铭点点头说：“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急的事，我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苒苒说他在学校和在家是完全不同的，他家比我们好不到哪儿去，连外婆做手术的钱都凑不起，但徐子豪居然在学校装高富帅。” 许云鹿掏出一支烟点上说：“一般来说，装高富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高富帅招女生的青睐，主要还是偏重在富上，那么以徐子豪的家庭状况装富，是很容易被拆穿的，不夸张地说，一天都应该装不下去的；但是奇怪的是，苏苒进校没多久就听说过他，而到现在他还是富名在外，这就奇怪了，他哪来的钱包装自己。” “又或者不是他自己想包装自己，而是别人包装了他。” “那别人包装他的目的的，花钱就是为了让他在学校招蜂惹蝶？所以可能有某处比较关键的地方，我们还没有发现。” “我先谢谢你了。” “你们俩关系很好。” “小时候还行，后来母亲改嫁，我跟着母亲去了县城，就不知道他的消息了。”苏铭有点寞落地说。 “然后你努力考了个状元，让全省的人，甚至全国的人都知道了，徐子豪也就知道了？” “考状元这种事，有时候运气的成分更大，哪里是我想考就能考得到的。” 许云鹿笑了笑说：“至少你努力让自己具备成为状元的条件了，早点睡吧，明天你外婆的手术。” “这次，我只是在外面等，又不在里面亲自操作。” “有时候等，比自己亲自操作还心焦。” “但那跟休息好会，精力好不好就没有关系了。” 许云鹿举着手中的烟盒问：“要不要放纵自己一下？” 苏铭犹豫一下，接一根在手里，许云鹿给他点上，苏铭抽了一口，被呛得直咳，等咳过了才说：“我发现自己某些事情特别不善长。” 许云鹿弹弹烟灰问：“你给我的感觉一直挺自信的，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语气？” “我说的是事实。” “不就开个车吗？”许云鹿拍拍苏铭，“对自己不要太严苛了，快去睡吧。” 苏苒和苏铭很早就到了医院，苏铭还和程芷悦碰了一下头，然后在医生室看外婆被从病房推往手术室，又待了一会，才在稍晚点的时间去医院手术室，徐家的人都来了，苏苒并没有告诉苏母，外婆具体的手术日，所以就苏母没到场。 苏苒见徐子豪一看见她和苏铭，立刻就目光转向别处，知道徐子豪是不大愿意他们兄妹来的。 苏苒能感到大舅和二舅看见苏铭，还是很激动，很喜欢，如果不是徐子豪，两人还想和苏铭说几句话的，只是碍于徐子豪的目光，大舅和二舅只能表面上寒暄一下。 于是亲人相见的那种激动场面，只是小小地波澜一下，大家就恢复了平静，都在手术室外的休息室里静静地等候。 不过这个等候略有点尴尬，因为苏铭试着想和徐子豪聊聊，都被徐子豪各种淡漠给避过去了，而苏铭本来也是个性子淡漠的人，所以终是选择不再和徐子豪说话，倒是比汪寻小两岁的徐子萱，是个小精灵，知道自己多了这么个表哥表姐，好奇地观察一会儿，见苏苒是个好相与的，倒叫了好几声姐姐。 苏苒也挺喜欢徐子萱的，只是二舅母太紧张，不时要把徐子萱叫到身边。 外婆的手术中途虽然通知家属看起博器，因为没有告之原因，把大家吓了一大跳，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状况，几个男人，除了大舅，几乎都是冲上去的，结果是虚惊一场，大家同时松口气，重新回到等候区，二舅和苏铭才话多了起来，问了苏铭这些年的状况，苏铭一一回答，苏苒感觉二舅实际上绕来绕去，都在打听母亲的近况，偏偏苏铭不是个话多的人，问什么回什么，成功把天聊死了。 不过外婆的手术非常顺利，程芷悦给大舅二舅交待注意事项的时候，特别仔细，大舅一个劲夸这个程大夫真不错，比那些医生尽职太多，大约大舅母背着人偷偷告诉他程芷悦是苏铭的同学后，大舅才停止了夸赞。 苏苒看外婆安顿下来，才偷偷给苏母打了电话。 等护士们离开后，苏铭便说：“舅舅，接下来几天，外婆的照顾工作更重要，家里这么多人，要合理分工一下。” 大舅舅点点头说：“小铭说得对，那今天白天，就你大舅母来照顾，晚上我和子豪来照顾，明天白天你二舅来照顾，晚上子豪，后天白天小苒和你二舅母，晚上小铭你照顾，怎么样？” 苏铭便说：“大舅舅，后面怎么安排我都没意见，今天一定得我和苒苒来照顾，我对术后的病人有什么样的反应更为专业一些，苒苒也是学医的，做过护理，又是个女孩子，配合我照顾外婆更方便一些。” 第210章 乖乖就范159 大家都知道手术病人最痛苦的就是前面两天，大舅舅想占最累的一天，苏铭也在抢最为辛苦的一天，但苏铭明显在这方面有相当强的经验，而且程芷悦又是他同学，第一天最容易出状况，自然他留下来最为妥当，最后大舅二舅认可了苏铭的方案，由苏铭和苏苒负责照顾第一天，第二天由他一家人照顾，第三天再视情形来定。 定下了照顾的方案，苏铭就让大家都赶紧回家休息，然后他才发现徐子豪早不见了踪影。 等人一走，苏苒赶紧给苏母打电话，知道苏母已经在来医院的路上，才放了电话，刚放电话，许云鹿电话就打了过来，问了状况，知道一切平安，就挂了电话，不再打扰苏苒做苏铭的小助手了。 苏母是带着汪寻来的，外婆的麻药还没过，苏母拉着外婆的手就哭了起来，兀自在那里说着这些年对母亲是如何地思念。 汪寻把苏苒拉到外面小声地问：“姐，那我也有外婆了？” “是呀！你本来就有外婆呀！” “就那个就是我外婆。” 苏苒点点头，对这个一直没有祖辈疼爱的汪寻很同情，汪寻一见苏苒点，立刻非常肯定地说：“我外婆一看就是慈爱又和善的人。” 苏苒翻翻眼。 苏铭一看苏母如些激动，很担心外婆醒来见着苏母，也激动，那就麻烦了，所以在外婆快要苏醒的时候，让苏苒把苏母送走，顺便连带着把汪寻也送走，这让认为自己还没露脸的汪寻十分失望。 李鬼在马老三和多则面前冒充过许云鹿，所以和马老六的茶楼约谈依旧由李鬼冒充许云鹿，正牌的许云鹿只能给李鬼当个跟班。 于是李鬼把自己好生收拾了一番，穿了一套花哨的休闲西装外套，脖子上挂了极是粗大的铂金项链，坠子是块滴水老翡翠，为了使自己显得特别气派，西装外面还披了一件貂皮大衣，再让毛子给整了一盒比上次马老三来约战时还粗大的雪茄，戴上墨镜，叼上雪茄，一转身问：“怎么样，本尊这身打扮登场够不够闪亮？” 百果和可可、粒粒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了，毛子小声对许云鹿说：“鹿哥，毛子怎么感觉鬼哥和那个赵小呆的审美风格很相近呀，只是鬼哥用的都是真货，赵小呆用的都是假冒劣。” 许云鹿笑笑，没说话，也伸手夹起一根雪茄，百果也凑过来问毛子：“毛子哥，鬼爷这天穿貂真的不热吗？” 毛子顿一下说：“鬼哥自从脖子受伤后，对温度的反应都比较迟缓，问那么多干嘛，卖你的奶茶去。” 百果又委曲地说：“毛子哥，百果不想卖奶茶，好想跟着你们一起去。” 毛子很深沉地一摸百果的头说：“为人民服务，哪行哪业都是缺一不可的。” 百果很受伤地眨了一下眼睛，毛子又说：“百果你想想，鹿哥、鬼哥都不在这里，万一马家那些浑蛋这里闹事，怎么办，所以你这里的任务更重，乖乖把这里看好。” 百果哼了一声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里肯定有矮塔他们看得跟铁桶一般。” 百果多委屈，许云鹿和穿得花哨、贵重、酷热的李鬼分别上了门前停着的两辆小奔奔，毛子也赶紧出去了，没一会两辆小奔奔就离开了。 秦星抱着秦默来到吧台，冲没影的小奔奔一驽嘴问：“百果，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跟人约架吗？不对呀，穿成这样跟人约架怎么打。” 百果叹口气说：“今天打不打不知道，但约谈是肯定的。” 秦星立刻不满了：“这样的事，不叫我星爷，他们确定有些场合不需要翻译之类的。” 百果一听赶紧把毛子的话砸向秦星：“为人民服务，哪行哪业都很重要，星爷，你现在要做更为重的事，就是带领山炮和咕鲁把外卖送好。” “这项工作，对他们有什么支持？” “送好了外卖，才有稳定的收入，星爷知道办事情肯定都要花钱的，是不是。” 秦星一听恍然大悟：“就是说星爷我现在的工作相当于一个财政部长。” “兵马未动，而粮草先行，星爷您做为财政部长，责任重大呀！”百果拍着秦星语重心长地说，秦默一看也拍着秦星，“财政部长。” 秦星立刻乐得眉开眼笑：“乖儿子，爸爸带你去送外卖！” 秦默高兴得在吧台上拍着手跳了起来。 许云鹿、李鬼和毛子出了棚户区，早有十来辆豪车候着，许云鹿和李鬼换了车很快来到了与马老六约定的六和茶楼，许云鹿和毛子很快化了妆，下车后，几人走进茶楼。 马老六、马老三兼大金刚赖大头已经先到茶楼恭候。 结果人站起来迎上前的马老六完全在李鬼意料之外，长得人模狗样的，一点没有李鬼见过的其它几马的共同特征黑矮胖，李鬼有点吃惊，如果不是因为冒充着许云鹿，他肯定立马就得象许云鹿发表自己的见解了：这六马和其他几马不是一个马妈生的，又或者六马是马爹的私生子，再或者六马是马爹马妈捡来的… 但现在李鬼认为自己是个正主，所以主子范不能丢，所以仅管疑问重重，也必须不能向自己的跟班问什么子丑寅卯，否则一会儿自己怎么抖威风。 迎上来的马老六看见李鬼愣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冲李鬼一抬手说：“鹿爷，请上座！” 李鬼冲许云鹿一横眼，抖了一下肩，许云鹿取下雪茄，伸手接住李鬼抖下来的貂皮大衣，李鬼满意地跟着马老六上座了。 毛子等人都憋着笑，李鬼坐好后，冲许云鹿一伸手，许云鹿便从貂皮大衣里掏出李鬼日常惯摇的扇子递给李鬼，李鬼满意地打开扇子一扇，然后冲大家一指：“站着干什么，全都坐下，本尊我最怕你们大家都站着，本尊自个儿坐着。” 马老六便示意大家都坐下。 许云鹿抱着貂皮大衣也在李鬼旁边坐了下来，然后，从貂皮大衣里掏出指甲剪，专心地盯着自己的指甲，大约在看哪个指甲还应该再修理修理。 马老六坐好后，看向李鬼和许云鹿，神色有点不自然地说：“鹿爷，没想到我们在六和茶楼一别就是十六年，鹿爷这风格行事和以前是大相径庭呀。” 李鬼打了个哈欠说：“马老六，咱们都是粗人，别玩那些之乎者也的事，直接点，说说你约本尊所谓何事？” “鹿爷，果然是爽快之人，那我就不客套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马老六的目光从拿着指甲剪盯着自己戴露指黑手套手指的许云鹿身上转向李鬼。 李鬼不紧不慢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呸”了一声全吐出来：“这都是什么狗屁，是茶吗，怎么都没本尊喝过的最难喝的咖啡好喝。”说完冲毛子一打响指，毛子赶紧让人端杯速溶咖啡过来救场。 第211章 乖乖就范160 李鬼喝了一大口速溶咖啡满意地说：“果然比你们那些马尿好喝太多。” 大家全都：“…”怎么变成马尿了，有茶馆卖马尿的吗？ 李鬼又喝了一大口才开了尊口：“老六，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马老三气得一下子想拍桌子，被马老六伸手拦住说：“鹿爷，我刚才说最近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李鬼掏了掏耳朵，“什么样的误会，说来听听。” “鹿爷，是这样，那个奶茶店，我们并不知道是鹿爷所开，所以刚开始有些小冒犯，我马六儿想请鹿爷看在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网开一面，开个价给条明路走。” 李鬼听了好一会儿才说：“就是说你马六儿想用钱来了结？” “鹿爷，价钱都好谈。” “你的脸还真够大的了，本尊看上去象缺钱的主吗？” “是，是，鹿爷，您一看上去就不象缺钱的主，但钱这种东西不是比别的都靠谱吗，如果鹿爷还能放了我家二哥，价钱都好说，都好说。” “哦，看样子，马六儿，十六年不见，你才是个财主呀，张嘴就让开个价，有钱很好，不错，很好！”李鬼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扇子轻轻地敲着桌台，这话让大家都有点摸不清头脑，马六儿只得再次试探问，“鹿爷，您这里同意了？” “钱可是个好东西，本尊最喜欢，不过开价之前，本尊想问几桩事，问清楚了，再谈价钱。” 马老六刚要开口，许云鹿电话响了，许云鹿看了一眼来电显，是苏苒打来的，便接了问：“虫虫，怎么了？” “我外婆醒了，一切都好，就是伤口很疼，她难受，我也难受。” “你做过护理，象这样的病人，应该见得多了。” “可是这是外婆，而且我以前护理的病人都是看中医的，中医相对西医来讲，痛苦小得太多了。” “实在疼得厉害，就用吗啡好了，别一听着吗啡就怕上瘾，有时候毒品也是药。” “做手术的时候挂了止痛棒的，可是还是疼。” “过了今晚就会好多了。” “我知道。” “那就尽量想法子多分散外婆的注意力。” “嗯，我知道，你不知道外婆手术完后，汪寻来了，他说他也终于有外婆了，真是让人好想笑。” “嗯，果然好笑。” …… 马老三再一次捏着拳头站了起来，马老六把他压回座位。 于是一大堆人或坐或站，都在那里等着许云鹿打电话，一直到许云鹿和苏苒卿卿我我完了，马老六才问：“请问鹿哥，是哪几桩事？” 李鬼端着咖啡敲着扇子，看许云鹿收了电话，才摇摇头说：“本尊就问你第一桩事，当年是谁授意你对苏越外家动手的？” 马老六愣了一下，连同那四大金刚都有些吃惊，好一会儿，马老六才擦擦汗说：“鹿爷，六儿我实在不明白你在讲什么？” “哦，第一桩事，你不明白，那本尊就问你第二桩，当年是谁授意你打断徐子豪的腿，又抱走徐子莹？” “鹿，鹿爷，六儿真不知道您问的都是什么？” “哦，第二桩，你也不明白，那就问第三桩吧，当年被你们抱走的徐子莹现在人在哪儿？” “鹿，鹿爷…” “哦，看样子，三桩事，你都不知道，本尊就奇怪了，你哪来的自信，和本尊谈价钱。”李鬼问三桩事的时候，一改嘻哈风，总之他问一桩，马老六的汗就出一茬，问完三桩事，马老六都快虚脱了。 平日横行惯了的马老三如何还忍得了，把手里的茶杯一扔，“啪”地摔了个粉碎，“你算什么东西，少他娘在这儿给脸不要脸了！” 赖大头犹豫一下，一挥手就带着周围跟着马家兄弟吃香喝辣的兄弟掏出家伙一起拥上来。 李鬼立刻又恢复了他贯常的嘻哈风，一摇扇子：“本尊好怕怕！”李鬼话音一落，突然门外冲进几个人，很快从围向许云鹿、李鬼的人墙撕出个口子，其中一个，迅速从这个撕开的口子穿插过去。 那人动作特别快，冲到马老三面前，一抬脚就把马老三踢倒在地上，然后再一脚踩在马老三背上，拉起他的手臂，众人听见咔嚓一声，马老三便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叫声，显然那条手臂让来人给折断了。 居然而坐摇着扇子的李鬼好象被这血腥的一幕吓着了，突然用扇掩住脸往桌下一钻叫了起来：“马老六这是什么意思，折你家老三的胳膊，是为了杀鸡给本尊看吗？本尊好怕怕，好怕怕！” 马老六和赖大头被突然冲进来那人干脆利落地手法吓懵了，忽听见李鬼的叫声，魂魄才回来，马老六正想开口问来者想干什么，李鬼突然在桌下又鬼叫起来：“马老六，你们到底在玩什么，你们不会还要剁了你家老三的手来吓唬本尊吧。” 马老六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大家便见眼前一条血线飞过，马老三的一只手就飞了出来，然后是马老三更加凄惨的叫声。 许云鹿终于找到了自己不太满意的指甲，“咔嚓”剪下了今晚的第一剪，然后耳边传来邵东的声音：“小鹿，都准备好了。” 许云鹿向毛子示意一下，身一耸就滑到了桌下，毛子也闪开了。 秦星找个借口把秦默塞给苏兰，带着山炮、咕鲁跟着许云鹿几人的车，到了六和茶楼。 山炮和咕鲁没认出化了妆的许云鹿一行人，看见六和茶楼，有些奇怪，大家都在外面混，象六和茶楼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以前自然也少不了他们的身影，后来因为秦星借了茶楼老板的钱，大家才不来这里了，所以两人都不明白见着这家茶楼都是绕着走的秦星，今天主动到这儿干什么。 秦星让山炮把在这里跑堂的一个堂兄，骗了出来，不由分说就把山炮堂兄绑了，用破帕子堵住他的嘴，然后就强行剥下他的衣服，秦星换上他的衣服，让山炮和咕鲁看紧了，不顾山炮堂兄噢噢叫着，进了茶楼拎起一把大茶壶就上了茶楼。 山炮和咕鲁跟了秦星这许久，一看秦星今天终于有干一番大事业的举动，也很兴奋，直把那跑堂兄弟看得死死的。 山炮那堂兄刚刚得了老板通知，楼上楼下都被马老六包场了，任何人都不许上楼去，否则出了什么闪失，茶楼概不负责，他被堵了嘴，又被山炮和咕鲁死压着，没办法说话，但出于大家都是一起混的江湖义气，还是尽力挣扎大声噢噢，尽力想提醒兄弟们别去送死，但最终无人搭理，他只能眼睁睁目送秦星去送死了。 秦星沾沾自喜地拎着大茶壶进去就看到了马老三被砍掉手这一血腥的场面。 所以秦星吓得一屁股就坐到门口，只是马老三的叫声太过于惨烈，大家都被马老三的叫声吸引了，实在没人注意他。 第212章 乖乖就范161 马老六没想到还有第三方人马，围向许云鹿和李鬼的人，立刻半转向围那批冲进来的人，马老六打着颤问：“这位兄弟又是哪条道上的朋友，为什么对我家三哥下如此狠手！” 剁手那个人个头高大，非常壮实，不紧不慢在马老三的惨叫声中，把剁手的利刃在马老三衣服上擦干净，又吹吹刀口，淡淡地说：“老子早些年受过苏老大的恩惠，今儿，你如果不老老实实回答问话，老子把他另一只手也削下来。”那人语气很淡，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房里的人全能闻到血腥味，“当然他的手都剁完，还没问出老子所想问的，老子就剁你马老六的手，剁到你们说实话为止！” 马老六吓得一下跪地上说：“兄台您千万别，您问什么，小的都如实回答。” 李鬼显然也被吓坏了：“这位兄台，本尊跟这马家兄弟只是些须些小矛盾，你实在不必要出手如些狠辣。” 那人却淡淡地一声：“赶紧问！” “问，问什么？”李鬼打着抖，那人恶狠狠地用刀指着李鬼说，“问他们当年是如何黑苏老大的。” 李鬼只得用瑟瑟发抖得走了声的声音开如问话。 苏苒给许云鹿打完电话，立刻就忙碌起来，宋师母教过她几个减轻痛苦的针法，她便给外婆用上，只是对于这种术后伤痛，能起到的作用有限，她只能给外婆分分神，尽最大努力减轻外婆的痛苦，忽然病房那台放着娱乐节目的电视闪了一下，然后她就看见一幕传闻中恐怖组织最喜欢搞的事情，电视画面变成一群黑社会的暴力镜头：一群手持利器的人似乎半围着什么，镜头对着一个跪在地上、四十来岁、面色苍白、眼神飘乎的男子。 苏苒还没明白是不是病房里的人换了台，却听见一个打颤的声音传了过来：“马老六，当年是谁授意你写匿名信到警察局告苏越藏毒、贩毒的？” 猛然听见父亲的名字，苏苒吓了一大跳，镜头正对着的那个四十来岁的人眼睛闪一下，似乎不太想回答，围着的那边传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声，马老六只得眼一闭说：“是朱队长。” “朱队长？谁是朱队长？说清楚点！” “他叫朱良，当年是棚户区的一片警，现在是治安队队长。” “那明明是你写的匿名信，为什么传出去却是许云鹿！” “他让我写匿名信，署名写上鹿爷大名。” “苏铭到底有没有藏毒、贩毒？” “没，没，苏越做老大的时候，为人最是耿直，对毒品又深恶痛绝，从不沾这东西！” “最后从苏越家里查出的毒品都是怎么回事？” “都是假的，是朱队长一早指使我们偷偷藏到他家里去的。” “那是谁打死苏越的？”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朱队长只说过苏越不能留活口，至于安排谁打死的，我就不知道了，后来听说苏越在警察围捕中被击毙了！” 许云鹿听马老六说到这里，小声地吩咐：“ok！” 没一会传来邵东的声音：“好了，小鹿，小西都恢复了。” 苏苒听着眼睛一下润了，只是眼前的电视抖了一下，黑社会的画面一下跳开，又恢复了刚才的文娱节目，苏苒愣呆呆的，却见苏铭风一样地冲了过来问：“你看见了吗？” 苏苒点点头，头一下靠在苏铭身上，哭了起来：“我们的爸爸不是毒贩子，没藏毒没贩毒！电视上都播了。” “嗯，不是，爸爸不是！”苏铭拍着苏苒，刚才捶播的那段视频明显不可能是电视台安排的节目，但明摆着是有人要替蒙冤的父亲出头，只是两人都想不出谁会为父亲出头。 苏铭看向病床上的外婆，外婆显然也看到了刚才的电视，也同样没有回过神来，苏铭忙说，“好了，苒苒，外婆不能太激动了。” 苏苒感觉苏铭的语气没有了惯常的平静，弄不好他心里才比谁都激动，抓她手的手那么用力。 两人忙走向外婆，外婆连痛都忘了，往电视上驽了驽嘴：“刚才那是新闻节目？” 苏铭摇摇头说：“外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您别太激动了。” 外婆点点头，很快转回术后的痛苦中去了。 苏苒小声问苏铭：“哥，我们是不是能为爸爸做点什么？” “能做什么？” “爸爸不能这么白死了！”苏苒生气地说，苏铭摇摇头说，“这段视频是真是假还不知道，而且播出突然，我们都没留下这段视频，拿什么去替爸爸伸冤！” “那说不定总有好事的给录下来了。” “那也得找到呀。” 苏苒一听，觉得苏铭这话有理，那她大不了去找许云鹿，许云鹿明摆着是个非常有办法的人，她相信许云鹿也会帮自己的。 许云鹿从桌下站了起来，听邵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都播出去了，这下你满意了吧，都说过这事你和鬼鬼不用出面，但你偏偏要亲自去见证马老六招认，现在见证是见证了，后面能不能善后，你自己去呀！” 许云鹿很满意，笑笑，没回话，邵东又继续唠叨：“没想到这个黑霸王也不怎么样嘛，这样就全招了，我以为矮塔至少得砍他一只手呢。” 横宾的声音传过来说：“东东也太看好马老六了，我倒建议小鹿去检查一下那马老六有没有尿裤子。” “这都尿裤子了，还一方霸王，真也太名不符实了吧。” “那是有人罩着的一方霸王，你还以为是自己真刀真枪打拼出来的呀，东东你还是继续去研究你的东亚和东南亚经济发展及未来趋势，比较适合。” 许云鹿听着邵东和横宾的嘴仗，摇摇头，天气还是很酷热，但看上去非常美好。 李鬼也爬了出来，这下也不打抖，说话也不颤了，摇着扇子走上前冲马老六一笑说：“马老六你刚才讲的那番话，本尊都让人录了下来，所以现在本尊问你的每一句，你要是不老实回答，本尊就把那录下的东西交给朱大队长瞅瞅。” “鹿爷，求您给小的指条生路吧！”马老六当然知道眼前这个一点也不象许云鹿却冒充许云鹿的人把自己刚才那段话告诉朱良后，自己的后果，他还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段话和表现，人家已经在电视上给他全程都播放出去了。 “那指使你对苏越外家动手的人也是朱良喽？” 马老六很怀疑眼前这个假许云鹿和砍手的是一伙的，但他已经乱了方寸，当然砍手那滋味，他也不想亲自体会，赶紧回答：“是，是朱良所指使。” “那你当年抱走的徐子莹现在在哪里？” “徐子莹？” “就是苏越二舅哥的闺女。” “这个就不知道了。” “那抱出来交给了谁？” “朱良说随便处理了。” “你处理没？” 第213章 乖乖就范162 “我随手交给赖大头，让他处理了。” 李鬼的目光一下转向了赖大头，赖大头发现不妙，趁人不备已经偷偷退到门口，一听马老六点到自己，赶紧转身想溜，只是一转身，就被人用腿绊了一个狗啃屎，他慌张从地上爬起来，毛子的手下已经扑过来，把他提溜了回去。 秦星收回自己被绊得有些生疼的腿，他有点做梦的感觉，自己居然绊了赖大头一脚，这个平日里横行霸道的人，居然会被自己绊倒？腿疼的感觉真好，好真实！ 赖大头被人扔在李鬼面前，李鬼把扇子一合往他头上一敲说：“苏大哥当年对你也算不薄，本尊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对待他那个可怜的小外甥女的。” “鹿爷饶爷，鹿爷饶命，苏大哥当年对大头的有恩，所以大头怎么可能做对不起苏大哥的事。” “哦，说说看，你得怎么处理恩人家的外甥女的？” “我看是个女孩子，自然就把她交给我女人带着。” “你女人？” 大家一看马老六好象大势已去，便有人说：“鹿爷，赖大头那姘头是个人贩子，外号叫仙姑。” 李鬼一听，抬腿就给了赖大头一脚：“王八糕子，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鹿爷，仙姑当年不是人贩子，是后来才干那缺德事的，如果还跟我，我怎么也不能让她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呀。” “伤天害理的事，你还少干呀，说吧，小姑娘让她弄哪儿去了？” “她说小姑娘厉害得狠，半路上给跑了。” “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能厉害到什么地步，跑了，你信？” “我当时是信了。” 李鬼一脚就把赖大头踢翻了。 许云鹿皱皱眉头，耳边传来邵东的声音：“小鹿，朱良从家里出来了。” “跟紧他！” “已经跟着了。” 许云鹿才放心了，看马老六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新鲜的，便冲毛子一点头，示意可以准备走人了。 毛子冲那个砍手的人做了个收队的动作，那人捡起马老三剁下来的手扔马老三身上，然后一抬手就把马老三打晕。 马老六一见，张嘴想问干什么，只是他还没问出声，也被人打晕了，砍手的人一挥手，一会儿他手下把马老六一纵人全都打晕完了，那人便带着人离开了，到了门口，他手下还顺手架起秦星。 秦星吓得哇哇直叫：我跟他们不是一路的，不是一路的！外甥女婿救我，救我！ 许云鹿看着秦星很快被拖出了门，消失在门口，轻轻摇了摇头，电话却响了起来，他一看是朱副厅长打来的，便带着李鬼、毛子边往外走边接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就传来老朱的吼声：“许云鹿，你在干什么！” “老朱，我很忙，正在送外卖，不是什么紧急的事，一会儿再打！” “你真的在送外卖！” “真的！” “你看电视了吗？” “我每天为了生计风里来雨里去地奔波，哪象你一个大厅长，有闲时看个电视喝个小酒打个小麻将什么的。” “你别忘了你将来的身份，少给我胡作非为。” “老朱，现在上班时间，不方便叙家常！” “那个朱良跟我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许云鹿没回话，老朱顿了一下又问：“是不是打着我的旗号干了不少坏事？” “哪个朱良？” “还跟我装！” “好象出了五服吧，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事情，你做干净了没？” 许云鹿再次不发话。 “但愿这事情，不会跟你扯上关系！”老朱说着挂了电话，许云鹿冲电话耸了耸肩，毛子立刻说，“鹿哥，我已经让人通知赵小呆了，他应该很快会到！” “那我们这就离开吧！” 李鬼伤心地用扇子一掩脸情深不俦地道：“小呆呆，亲爱的小呆呆，本尊与你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 许云鹿给了李鬼一下，电话响了，许云鹿一看是苏苒打来的，便接了，苏苒有点欢快又有点伤心的声音传了过来：“叔叔，你看了电视没？” “你又不是不知道叔叔就不喜欢看电视。”许云鹿边走边说，苏苒急急地说，“刚才电视上突然放了一段新闻，跟恐怖组织搞恐怖活动一样，不过内容却是除暴安良的，居然说我爸爸当年是被冤枉的，是一个姓朱的警察栽赃他的。” “哦，还有这种事！” “还提到了叔叔你。” “还提到叔叔了，提到叔叔什么？”许云鹿应着，李鬼冲许云鹿做了个枪毙的动作，用嘴形对毛子说：骗小姑娘真是没底线的。 “说告我爸爸的人不是你，也是那个姓朱的警察。”苏苒说得急，许云鹿听了就笑了，“那真是太好了，叔叔可算洗脱嫌疑了。” “叔叔，如果，我是说如果能找到这段视频，我爸爸是不是就是无罪的？” “那是自然。” “那他们警察当年打死我爸爸是不是就是失职？是冤枉好人，把好人打死了，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小懒虫想他们给什么样的说法！” “道歉，他们必须给我们道歉。”苏苒声音有些激动，许云鹿知道肯定眼泪吧唏的，赶紧说，“小懒虫，叔叔知道了，叔叔这会儿还有点事，你先照顾外婆，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说这事。” “嗯！”苏苒也觉得在电话里跟许云鹿讲不太清楚，抹了一下眼泪应着，又听许云鹿说，“不许哭！” “我没哭！” “那就乖！” “外婆不舒服，我得去看外婆！” “那行，虫虫好好照顾外婆。”许云鹿听电话里苏苒急急忙忙挂了电话，也关了电话。 几人迅速离开了六和茶楼。 外婆的术后伤痛反应很大，苏苒扎针灸能缓解的不多，苏铭便给外婆服用了止疼药，止疼药效果发挥出来，外婆终于没有那么难受了，睡了过去。 苏苒松了口气，有苏铭看着，便走到外面，还打电话给许云鹿，又觉得刚才电话中许云鹿似乎在走路，还走得有点急，那许云鹿应该在办什么事，所以苏苒没再去烦扰许云鹿，而是给苏母打了个电话：“妈，你刚才看电视没？” “我都很少看电视，怎么了？” 苏苒便把那段插播的电视内容告诉了苏母，然后她听见苏母的声音有些发颤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是，马老六亲自说的。” 苏母哽咽地问：“在哪里还能看到？”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象是电视插播出来的，估计电视台都是让人黑了，所以不可能重播的。” 苏母有些失望，哽咽着声音问：“马老六怎么可能在电视上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象被人控制了。” “是什么人呀？会替你爸爸出头。” “肯定是好人，或者是当年的知情人，知道爸爸是被冤枉的。” 苏母哭了，好一会儿才说：“可是就算有人出头又怎么样，你爸死了，你们从小长大，受尽折磨…” 第214章 乖乖就范163 “妈，话不能这么说，至少知道爸爸不是什么毒贩，那就没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警察打死他，那就是没调查清楚就开了枪，渎职都说不过去，不过，妈，你也别伤心了，哥就不让我这个时候告诉你，你看我得看着外婆，又不能过去安慰你。” “妈知道，妈知道，你哥也看见了。” “看见了。” 苏母哦了一声，长长舒了一口气，好一会儿都没声音，苏苒知道苏母说的没错，爸爸死了，她一家人受尽折磨，就算知道爸爸不是毒贩，又能怎么样，日子不是还得这样过下去。 又过了一会，苏母的情绪应该平静了才问：“苒苒，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别鼓动你哥去给你爸伸冤。” “妈，那怎么行，爸爸是冤枉的！” “苒苒，就算伸了冤又能怎么样，不外乎又多得罪了几个人，你和你哥将来还要过日子，万一那些人…，苒苒，这些年，我们的日子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啊。” 苏苒知道苏母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她看见视频也是一激动就恨不得立刻让人给父亲的死拿个说法出来，如果这些人官官相互怎么办，苏铭的一辈子不都得搭在给父亲伸冤上了，所以一时没话回，苏母等了一会儿才问：“苒苒，外婆现在怎么样？” “就是术后伤口很痛。” “妈好想去看你外婆。” “哥说外婆的手术很成功，问题不大，明天跟大舅舅他们商量一下，让你来看外婆。” “妈就想看看你外婆。” 苏苒太明白了，哪有子女不想自己母亲的，边嗯了几声，又安慰了苏母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赵小恨接到报案电话，很纳闷，怎么报案人会知道他电话，所以赵小恨第一反应是局里的人知道他想做点事，故意恶作剧，没当回事。 不过赵小恨刚放下电话，便有下属冲进来，对他结结巴巴地说：头，头，你来看电视，快来快电视！ 看了录下来的视频，赵小恨终于肯定不是有人恶搞，这是真事，对于马老六为首的这股恶势力，他早就恨之入骨，只是上次抓住机会，给关进来，不过几天还是让人给放了，让他挺气馁的，昆省警局的水挺深的。而且高红岗再三叮嘱过他，让他别轻举妄动。 这段视频让赵小恨立刻满血复活，把高红岗的叮嘱又扔到脑后去了，让人把录下来的视频发给他，立刻就招呼手下的人出发。 在许云鹿几人离开茶楼没多久，赵小恨带着人到了茶楼，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刚刚成为新闻人物的马老六等人全都铐上塞进警车，将已经晕过去的马老三送到了医院，其余的全都带回警局。 苏铭等苏苒出了病房，他看外婆也睡着了，便拿出手机，把刚才电视插播的那段放出来看，他当时是下意识录的，不过手机性能比较差，画面一点也不清晰，只能听见声音，而且还只录一段。 苏铭反复听了几遍，心里盘算着自己周围有谁有可能把这段视频给录下来，当然最有可能录下这段视频的肯定是替父亲出头的人，但谁会冒着这么大风险替父亲出头呢？ 苏铭正在苦思冥想的时候，听见苏苒推门的声音，他赶紧关了视频。 苏苒进门看了一眼苏铭，苏铭知道苏苒对刚才那段视频有很多话要说，但他装没感觉到，不管怎么说，为父亲伸冤这事，他不想把苏苒再扯进来，一家人因为父亲这事没过过什么安稳日子，如果以后还不能，那他希望苏苒能平平安安替大家过一番安稳日子。 秦星嚎叫一番，没想到侄女婿没有管他，那群人带他出来，上了外面早就停好的一辆车，然后呼啸着就开走了，秦星一看这是要绑票的节奏，赶紧说：“好汉们，你们弄错了，弄错了，我就是茶楼一下跑堂的，跟他们没关系，没任何关系！” 坐车上的人没人出声，连看都没人看秦星一眼，秦星才发现这些面上好象都戴了一层面具，这面具很奇怪，看着有一张人脸，却没有任何表情，当然如果人家真露出表情，秦星怕都没脸混了。 秦星再次要开口的时候，一个人说：“到了！” 秦星以为到了要撕票的地方，人差点瘫了。 车一个急刹，有两人站起来，一人伸出一只手，就把秦星给掺了起来，在秦星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的时候，就把他给扔下了车。 秦星打了个滚，坐起来，那辆车就开走了，他想记下车牌，结果人家车蒙着牌的，于是秦星傻了眼，再看一眼撕票场所，居然是自家奶茶店附近的菜市场。 秦星赶紧爬起来，往奶茶店跑，他很解气地绊了赖大毛一脚，但那种血腥的场面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秦星深一脚浅一脚回到奶茶店，发现山炮和咕鲁已经回来了。 三人寻个角落抽烟，山炮先发问：“星爷，你进去后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怎么回来的？” “有人说警察来了，没事的赶紧滚，我们就赶紧跑了，好象茶楼还有几个人，也跟着一起跑的。” “你那堂兄呢？” “我们把他送回家了！” “今天的事打死也不许说出去！” “星爷，难不成你今天办了大事？” “反正打死也不许说！” “嫂子来了！”山炮刚一说完，苏兰抱着秦默风一样地冲了过来问，“秦星，你看了电视没？” 秦星一脸懵：“电视，我刚才送外卖去了，哪有时间看电视。” 苏兰便比手划脚地把刚才电视上插播的一段节目告诉了秦星，然后说：“可惜事发太突然，我都没来得及录下来，你想想法子，去给我找那段视频。” 秦星才知道自己在茶楼看到的那一幕被当新闻放到电视上了，这应该是许云鹿他们做了什么手段，没想到许云鹿他们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不仅收拾了马老六，还把马老六招供的那些缺德事放上了电视，这下马老六他们就是想翻供，怕都难了。 正好许云鹿走进了奶茶店，秦星看许云鹿的眼光立刻带上了满满地崇拜，这他娘的才是干大事的人呀！ 秦星连连应了苏兰，又警告山炮和咕鲁：“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还有山炮那个堂兄，你也叫他把嘴闭紧。” “我那堂兄，被治安队收拾过两次，黑了他不少钱，他娘当时正好病着，姓朱的都不肯放过他，最恨治安队那个姓朱的，星爷放一百个心，他绝对不会出卖你的。”山炮听苏兰那么一讲，以为那样的大事是秦星做的，看秦星的目光满满都是崇拜，把秦星看得都有点飘飘然了，觉得自己就是那种除暴安良的大英雄了。 苏兰立刻就闻到不一样的味道放下秦默，把山炮和咕鲁打发走，揪着秦星便往后面去了。 秦默见许云鹿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便跑过去，许云鹿伸手把他抱上吧台，耳丁响了一下，他按开听见邵东的声音传过来：“小鹿，茶楼的那些摄像头全清理了，小西还把有矮塔他们人和车辆的录像也都清理掉了。” 第215章 乖乖就范164 “想想还有什么漏掉的地方没？” “应该都没有了，如果有，也只能是谁发现系统有问题，被人做了手脚。” “让小西注意点安全。” “放心，都回到住处了，宾哥亲自保驾护航，小鹿，你把大家都累了个半死。” “行，你跟小西说等忙过这阵，我请他去加州海滩，让十个美女教他游泳。”许云鹿刚一说完，传来小西的声音，“你赶紧让邵东给我找个嫂子就成。” “听见没，东东，小西需要的是什么，是嫂子。” 秦默好奇地看着不知道和谁说话的许云鹿，许云鹿摸摸秦默的小脑袋，又亲了秦默一下，秦默立刻和和许云鹿闹了起来，然后玩起苏苒给他买的弹弓，但银弹没给他，秦默只能空拉弹弓，不过拉得十分起劲。 许云鹿关上耳脉不时教他一下手法，秦默就拉得更起劲了。 许云鹿正专心看着秦默玩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声音，他按了一下耳丁，听见邵东的声音：“小鹿，朱良在路上让人打死了。” 许云鹿忙小声问：“看清楚人没？” “子弹是从一家超市的楼顶射出来的，跟踪朱良的两个兄弟没看见人，上楼也没找着人和痕迹，对方非常老练，两个兄弟还要避开警察，所以不能长时间逗留。” “从超市楼顶射出来，那个距离一般的射手应该很难完成。” “他们能这么快找到一个经验老道的狙击手？” “也许他们本来就养着类似的狙击手，让矮塔加强戒备，还有，你们可都给我注意点安全，没我的允许都不许私自离开住处，听见没。” “是，鹿爷！”邵东懒洋洋地回了话，就把接收器给关上了。 许云鹿也按了一下耳钉，受审结束后的秦星走出来，凑过来叫了一声：“鹿爷！” 不过叫完秦星又觉得不妥当，改口叫成：“侄女婿！” 许云鹿看了秦星一眼，秦星立刻又改了回来：“鹿爷，以后做这样的大事，也带上你小姑父才是正经。” 许云鹿又看了秦星一眼，秦星立刻说：“鹿爷，你放心，就刚才苏兰把我提溜去，我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绝对没有把茶楼发生的事，告诉她一星半点。” “警察如果查到你去过茶楼，你打算怎么回答？” “当然是告诉他们，我什么都没看见，你没看当时那么惨烈的状况下，为了不给马老六他们留把柄，我都灵机一动，都叫外甥女婿的。” 许云鹿拍了秦星一下：“星爷，你可真够聪明的了，不过，你认为警察是三岁小孩子，会相信你吗？” 秦星犹豫一下说：“那就跟他们说，我一上去就被人打晕了，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吓着了，乱叫的。” 许云鹿点点头，秦星就不满了：“侄女婿，这样不会显得星爷我太丢份了吧。” “那警察问你为什么会去六和茶楼呢？”许云鹿没接秦星那丢份的话，秦星想了一下说，“那我就是在道上听说马老六要找人的麻烦，好奇去的。” 许云鹿点点头说：“跟山炮和咕鲁也这么说，多余的废话，我不希望从你们口里传出来。” “他们都不知道我是跟着你去的。”秦星说完，见老聒走了进来，秦星立刻把自己化身为许云鹿的一贴心跟班，“玉龙雪山那个老板来了。” 许云鹿看了马上进入无间道角色的秦星一眼，有点头疼，以后安排点什么事给秦做着才好。 秦星就象个完成上级领导安排任务的下属非常知趣地离开了。 老聒走到吧台，在许云鹿身边坐了下来，许云鹿看了一眼老聒问：“聒墨兰，不会让我请你喝酒吧。” “许小鹿，请我喝酒总得有点原因吧，难不成你是做了什么大事，需要庆祝一番？” “聒墨兰，你想本鹿做成什么样的大事？” 老聒要了一杯常温的原味奶茶，喝了一口反问：“你说呢，许小鹿？” 许云鹿非常高深地笑了一下，让粒粒把抱着弹弓坐在那里有些小迷糊的秦默送给苏兰，也要了一杯奶茶。 老聒举起奶茶杯，两人碰了一下杯，然后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奶茶，最后许云鹿把老聒撵走了，结束了这种无聊的，后面连对话都没有几句的“会晤”。 许云鹿撵走老聒，电话又响了，他一看是毛子打来的，接了电话，毛子说：“鹿哥，已经发消息给赵小呆了，他带人去王洪了。” 许云鹿嗯了一声，毛子接着说：“赵小呆今天好忙，肯定累坏了，不过，这些功劳全给赵小呆，他到底消不消受得起呀？” “忙死也得让他忙一下，王洪知道朱良死了了，肯定会逃，赵小呆现在有个红岗哥撑着呢，消受不起，也就消化不良一下下，只是你们最近都要给我小心点，打死朱良的，就算不是个狙击手，枪法至少也接近狙击手。” “鬼哥都叮嘱过好几次了。” “毕竟能把枪法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人就那么几个人，如果能看见子弹打进去的角度，说不准就是我见过的某个枪手。” “鹿哥不是说过如果是部队上的狙击手，就不好判断了。” “部队上的狙击手，不可能来替人办这样事的，只能是那些职业杀手。” “对哦，” “行了，你把精力都放到乐红俱乐部上面。” “那赵小呆消化不良，我也不管了？” “你鬼哥就怕他消化太良了，没机会一展伸手。” “哦，那我就不跟鬼哥争了。”毛子说着挂了电话，许云鹿也挂了电话，看着电话摇摇头说，“苏越哥哥，兄弟我今儿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苏苒和苏铭照顾外婆一夜一天，第二天大舅母过来，两人也并没有离开，一直到苏铭认为外婆的状况确实稳定了，苏铭给大舅母交待清楚了注意事项，才带着苏苒离开。 两人走出病房，看见徐子豪靠在安全门的门框，大约是在等两人走了，再进去。 关系到外婆性命问题，苏铭不敢大意，看见徐子豪便说：“刚才我已经给大舅母交待了注意事项，但是你是学医的，这方面肯定比大舅母更有经验，所以以防万一，我再给你交待一遍。” 苏铭跟徐子豪交待完了，带着苏苒往电梯走去，只是两人走到电梯，那门一下打开了，苏苒看见一个着装新潮，却精灵古怪的女孩子一下跳出来，叫了一声：“徐子豪，你真的在医院，别人告诉我，我还不相信，你到医院干什么，你想进人民医院？可你学的是中医，中医在人民医院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科室，你是没有前程的！” 苏铭和苏苒对视一眼，眼睛立刻都跳出“有好戏看”的眼神。 但已经和徐子豪交待完的兄妹俩留下是非常可疑的，于是两人非常默契地进了电梯，只是电梯到了下一层，两人立刻出了电梯，走到安全门，从楼梯往楼上去，还没走完半层，果然听见徐子豪非常不爽的声音：“朱珠，我都跟你说过一千次一万次，别来纠缠我。” 第216章 乖乖就范165 “徐子豪，我也跟你说过一千次一万次，我纠缠你，纠缠定了。” “你是一个女孩子，也不怕别人说你闲话吗！”徐子豪说话间应该往楼下走，苏铭拉着苏苒赶紧转身下楼，走进那一层的安全门，躲在安全门后，从门缝看出去，没一会儿就见徐子豪从楼上走下来，那个古怪精灵的女孩子也追了下来，两人一跑一追，很快就下到一层楼去了。 苏苒假意抚抚胸口说：“好险啊，哥！” “调皮，我们赶紧回去吧！你看你熬得眼圈都黑了。” “那大舅妈一个人行不行？” “他甩掉那个女孩子，自然很快就会回来的。” “哇，哥，你怎么知道，难不成这种事，你也没少干？” “满嘴胡说八道，你哥我现在走路都想睡觉。” “哥，那你开车带我回去，确定安全吗？” “要不，你自己走回去？”苏铭也没客气。 “不，还是不要了，妹子我决定再舍命一次。”苏苒赶紧挽住笑起来的苏铭的手，和苏铭重新进了电梯。 兄妹俩到了大堂，就看见把朱珠甩掉的徐子豪从外面返回来，两人赶紧躲到一边，见徐子豪进了电梯，苏铭得意地冲苏苒一挑眉，那意思是：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苏苒笑着拍打了苏铭好几下，用嘴型说：我觉得我们都象谍战片里的特务！ 兄妹回到奶茶店，已经中午了，正好苏兰走出来看她和苏铭回来没，苏兰一看苏苒的眼神就知道苏苒在找什么，往卧室方向指了指，苏苒哦了一声，苏兰便问：“今天的视频看了没有？” “看了！” “他说什么？”苏兰往苏铭那驽驽嘴，苏苒摇摇头说，“他说必须先拿到视频录像再说，如果没拿到，那些人还是会信口雌黄的。” “那倒也是，还没吃午饭吧？” 苏苒点点头，苏兰便给她和苏铭张罗起午饭，不过兄妹俩都又困又累，胡乱吃了一点，就赶紧回屋了。 苏苒推开门，就看见秦默爬在床上，脸朝下，身子呈个“大”字，一手还抓着自己的大蛇蛇，一手很惬意地搭在躺在一边的许云鹿胸口上，许云鹿见苏苒回来，吁了一口气说：“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带你儿子睡觉有多辛苦。” “他睡着了，你就不用这么紧张了。”苏苒说着就想上来摸秦默，许云鹿一伸手挡住，“才从什么地方回来，真是的一点也不注意。” “我外婆是心脏不好，又不传染。” “就算不传染，你怎么知道有传染病的病人或看过传染病的医生没去过心外科，赶紧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许云鹿冲旁边的床头柜驽了一嘴，苏苒看见许云鹿连她的睡衣都准备好了，赶紧拿起来去洗了澡换了衣服。 苏苒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许云鹿已经没在那张床上，只有秦默还蹶个小屁股睡得都要流口水了，苏苒又困又累，伸手给秦默翻了个身，让他脸朝上睡，然后搂着秦默就睡着了。 苏苒这一觉睡得非常香，醒来，秦默并没在身边，她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六点了，以至于她一时都没弄清是早上六点还是晚上六点，看了日期，才确定自己没有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去。 虽然还是挺困，但苏苒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睡了，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衣服，走出房间，来到店里，看见许云鹿和以前一样百无聊籁地坐在吧台抽烟；苏铭应该起来不止一会了，在一角的小沙发里看书，秦默拿着小飞机在苏铭怀里玩，时不时还要烦苏铭一下，用小胖手在苏铭看的书上瞎指一通，苏铭倒是极有耐心地看见他指的字，就告诉他怎么读，秦默高兴的时候，流着口水跟着念，不高兴的时候，就用小胖手抓着飞机呜呜飞。 就以苏苒对苏铭的了解，象眼下这么平静，太不应该了。 苏苒正想怎么把许云鹿和苏铭拉到一堆，说说那段视频的事，却见一辆巡逻车在门前停了下来，没一会儿，赵小恨从车上跳下来问：“苏苒，许云鹿在哪儿？” 苏苒眨了几下眼睛问：“你找鹿叔叔有什么事？” “鹿叔叔？苏苒，你还真把他当叔叔呀。” “他就是我叔叔，怎么了？” “他说不好就是个大毒枭、杀人犯、强奸犯、教唆犯。” “赵警官，请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拿出证据，否则你就是造谣中伤。” “你被许云鹿洗脑了吧！”赵小恨恨恨地说完，大步迈进了奶茶店，而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 苏苒吓了一大跳，这太象当年在玉龙雪山抓捕小宋的情景了，区别就是这次抓捕的人不象小宋那个级别，全副武装的警察并没穿防暴服。 苏兰一见立刻叫上了：“我说赵警官，你这又是玩哪出？” 赵小恨非常公事公办地回：“警察办案，无关人员退后。” 苏兰只得站住了，赵小恨又问：“你是这家奶茶店的老板？” 苏兰很气，虽然她知道办案都是这样的流程，这样的口气，但赵小恨来了也不止一次两次了，每次苏苒都没收过他的奶茶钱，难道这些奶茶都喝进狗肚子去了，很不爽地拖着声音回了一声“嗯”。 赵小恨接着问：“那个天天和许云鹿泡在一起的，不阴不阳的人在哪里？” 苏兰耸耸肩非常无辜地说：“赵警官，你在说哪一位？” “就是和许云鹿经常在一起的那个，楚楚可怜李天楚在哪儿？” 苏苒赶紧拦住苏兰上前一步说：“赵警官，你问的这人怎么了？” “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他怎么了，但你有责任向警方提供李天楚的下落。” 苏苒切了一声说：“天天来我们这里喝奶茶的客人这么多，我们就算想为警察尽义务，把他们的身份，甚至家庭住址，来这儿去哪儿都弄清楚，但也得人家肯告诉我们才是呀。” 苏兰立刻点头表示支持苏苒的说法，赵小恨却恨恨地看向许云鹿说：“苏苒，你在骗小孩子呀，我就不相信那个天天泡这个地方喝奶茶、一天阴阳怪气缠着许云鹿的人，你会不认识？” “我们苏兰颂的奶茶好喝，愿意天天来喝的又不是一个两个，我们到哪儿记着去。”苏苒说完，见赵小恨用眼睛斜着她，她也有点编不下去了，“你觉得我做的奶茶不好喝，难不成还不许别人不喜欢我做的奶茶！” “我赵小恨来你这店不是一次两次了，遇见那个楚楚可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还真没看见他喝过你那个难喝的奶茶。让开，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苏兰便不满了，一下刨开苏苒连珠炮地问：“执行公务？谁给你们的权力，随便到一个合法公民家里抓人的？今天不说清楚，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拼着不让你去执行公务，你能怎么样！” 第217章 乖乖就范166 赵小恨一摆手，身后立刻有人掏出逮捕证。 苏铭放下手里的书，把秦默也放到桌上，刚想起身，白果压了他一下小声说：“鹿哥说这事你别管！” 苏铭只得看着赵小恨带着人把奶茶店找了个遍，除了苏奶奶房间没进，他考虑到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想吓着老人家，没让人搜。 正因为这样，让赵小恨落下了心理阴影，收队前反复对苏苒说：“苏苒，我希望你别滥用我的同情心，偏就把李天楚藏在你奶奶的房间了啊！” 苏苒翻翻白眼说：“赵小恨，你只有个逮捕证，又没搜查证，我家里人对你这种搜屋子的违法行为没有抗议，你就知足吧！” “苏苒，我发现你越发是非不分了，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听着，如果李天楚再来奶茶店，记得报警，这才是你一个公民的义务。”说完赵小恨恨恨地看了许云鹿一眼，他不知道有多气：明明马老六那伙人全都招供说是和许云鹿约到六和茶楼喝茶，只是来喝茶的人不象许云鹿本人。经过马老六等人描述，技术画出了李天楚的画像，本来他申请的逮捕证是李天楚和许云鹿两人，但上面就批了李天楚一人，自己一气之下找到红岗哥，却被红岗哥批了一通，然后非常官方的语气告诉自己，上面批了逮谁就逮谁，多的就别问。 赵小恨越想越气：自己红岗哥在许云鹿身上吃了天大的亏，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马老六他们的供词说了是和许云鹿喝茶，至于为什么是李天楚代许云鹿去的，抓回局里好好审一番，不就水落石出了吗？可是上面不批，这许云鹿的黑后台得多硬！ 赵小恨没有逮捕证，不管许云鹿现在有多少疑点，他也只能多恨许云鹿两眼，就带着他的人分上了几辆巡逻车离开了。 苏苒走到门口确认赵小恨离开了，才冲到吧台问：“鹿叔叔，鬼哥哥呢？” “应该在你宋师母那里做理疗吧。” “啊！”苏苒没想到李鬼的心理素质这么好，“赵警官又是因为什么要抓他？” “刚在赵警官在这里，你怎么没问？” “我，我那时候忘了，鬼哥哥做完理疗还会回店吗？” “那叔叔怎么知道，估计得看他心情了。” “警察都在抓他，他还敢去做理疗？” “虫虫，叔叔好想去采访李鬼了，如果你明知道要被警察抓住，还要不要去做理疗？” “叔叔，你们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苏苒虽跟着赵小恨很振振有词的，但她更相信无风不起浪，许云鹿就乐了，“好了，瞧这紧张的样子，没事的，叔叔跟你保证绝对没做什么坏事。” 苏苒听了就放心了，在许云鹿身边坐下来说：“叔叔，上午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事，你现在知道没？” “好象听人都在议论。”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叔叔觉得这事你和你哥、你小姑都不应该管。” “为什么？” “你想想，既然有人想为你们父亲出头，而你们又不知道是谁，所以叔叔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等。” “等？” “你们在两眼一抹黑的状况下，等不是最好的，既然替你父亲出头了，肯定还会有动作，你们不添乱，安静地等就是最好的支持，万一你们好心做了什么，反而弄巧成拙影响了人家的计划。” “那倒是，鹿叔叔那你说这个人都已让让马老六交待了我爸是被冤枉的，还会有什么动作吗？” “我觉得有。” “还能找到杀爸爸的那个警察吗？就算找到了，那警察是奉命抓人，而遇上我爸拒捕，开枪也是正常的事呀。” “所以叔叔就说等嘛。” 苏苒点点头，相信许云鹿说的话，消化了一会儿，便开始忧愁起奶茶店的生意了：“这几天天天下雨，店子都没什么生意。” “哎呀，我的虫虫小祖宗，你还真是个操心命，没客人，大家不正好清闲清闲。”许云鹿搂过苏苒，让她坐在旁边，苏苒边往高脚凳上坐边说，“做生意的，谁想清闲。” “哎呀，我的小虫虫呀，你看你这张小脸，在你外婆那里熬一夜，都青黑青黑的，吃过晚饭就早点睡。” “外婆都很坚强了。” “那是，但照顾病人总是很辛苦的，女孩子尤其怕熬夜，好好补几天觉，如果有那儿不舒服，一定要说啊。” “那以后医生都要值班，怎么办？” “说起来就生气，苏铭给你选这么个专业，学的时候辛苦，工作后更辛苦，居然还要值夜班，实在不行，就换个专业好了。” 苏苒睁大眼睛看着许云鹿：“叔叔，人家都学了三年了，换专业会不会太吃亏了。” “怕什么，这三年学的也不算白学，以后没事给叔叔按个摩什么的，不就没白学了。” “叔叔，人家学了三年，就只用来按按摩摩，会不会太浪费了。” “按摩只是附带，虫虫还有别的大用处…”许云鹿调戏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是毛子打来的，便接了，便听见毛子说，“王洪已经被抓了，那个孩子也还给兄弟了。” 许云鹿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毛子接着说：“鹿哥，徐子豪的信息，都搜集完了。” “行，你直接告诉苏铭吧。”许云鹿说完叫了一声苏铭，苏铭便抱着秦默走了过来，把秦默放在吧台上，才接过许云鹿的电话，苏苒怕吧台已经不适合越来越大的秦默活动，赶紧跟着从吧台往白果他们奶茶机方向跑的秦默。 听毛子讲完，苏铭关了电话才说：“徐子豪被打断腿后，大舅和大舅母为了保住他的腿，带着他去了国内最好的骨科医院，治疗加矫正，花了近一年时间，但腿还是有些微跛，本来他是跳了一级，这一耽误，又和我同一级，因为腿微跛，他成了同学们取笑的对象，成绩也就掉了下来，后来为了完全治好这条腿，大舅和大舅母几乎花完了全部积蓄，又断断续续治疗了两年，徐子豪走路才如正常人，但成绩完全就给耽搁了，他的成绩一直就是中等偏下，因为年纪比同龄人大，他也变得不合群，高三那年只过了中专线，复读了一年才考上省中医学院。” 苏铭在苏苒坐的高脚凳上坐下来继续说：“他和王乐红是怎么认识的，毛子还在查，但在大二的时候，他已经成为王乐红的义子，还有富二代的传闻，加上他相貌出众，好多中医学院的女学生和他都有绯闻。” 许云鹿听完用手指轻轻敲着吧台若有所思地说：“有点意思。” “毛子还说这些和他有绯闻的女学生，都有个共同的特点。” “家贫但貌美。”许云鹿接过话，苏铭点点头，“而且最后十有八九都经过校勤工俭学部当上临时演员或模特。” 第218章 乖乖就范167 “都是在乐红俱乐部接活。” 苏铭有点诧异地看着许云鹿，点点头：“所以学校对徐子豪这个富二代的传闻除了绯闻，还有一个就是他特别喜欢演员和模特。” 许云鹿抽出一支烟说：“不知道乐红俱乐部，大家想不明白，但知道了乐红俱乐部，以你的聪明应该不难想清楚，徐子豪很有可能就是乐红俱乐部养的一个托。” 苏铭没说话，许云鹿便问：“觉得我这么说，有点残忍了？” 苏铭摇摇头，伸手向许云鹿要了一支烟，也点上，吸了一口，还是不能接受地呛了两口才说：“乐红俱乐部很糟糕？” “省中医学院去年出了个案子，两个女大学生吸了过量的大麻跳楼身亡，而这两个女大学生的特点就是家贫貌美，都做过临时演员或模特。省中医学院有不少女同学通过勤工俭学部在乐红俱部打工，乐红俱乐部表面上就是介绍这些女学生做临时演员或模特，暗地里干的却是卖淫嫖娼的勾当。” 苏铭拿烟的手停下了：“那依你看徐子豪陷得有多深？” “难说。” “怎么会难说？徐子豪家连我外婆的手术费都拿不出来，说明家里非常困难，他如果陷得深，给乐红俱乐部当了至少四年的托，乐红俱乐部付给他的托钱难道还不够付我外婆手术费的？” “你说的这种情况不排除，这是你最希望看到的状况，是对徐子豪有利的一种设想。那你往不利的一方面想想呢？有没有可能他没告诉家里实情，隐瞒自己这些年的收入，这是最为恶性的一种假设；还有一种就是他是受人威胁，不得不为之。” 苏铭狠狠地抽了口烟说：“从我和他为数不多的接触，我觉得他对家人隐瞒收入的可能非常小。” 许云鹿点点头说：“他在你外婆做手术前找过乐红俱乐啊的老板王乐红，有可能就是借钱。” “那你找人查他帐号里是不是突然多了钱，应该不会太难吧。” 许云鹿又点点头，苏铭便说：“既然如此，如果有那笔多的钱，不就证明这些年他都没有收过乐红俱乐部的钱。” “苏铭，你一直在往对徐子豪有利的方向设想，如果乐红俱乐部这些年一直给他现金呢！” “那他就完全没有必要在外婆动手术前，去找王乐红借钱。”苏铭又狠狠吸了口烟，许云鹿就笑了，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说，“苏铭，你和小懒虫两人对家人都有负罪感。” “你的经历一定不平凡，那有没有过负罪感？有没有这辈子觉得有什么对不住的人？”苏铭反问，许云鹿弹烟的手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用嘴叼上烟说，“别说，你这个问题还真是深奥，我昏长了三十多年，居然都没想过。” 苏铭不相信地撇了撇嘴，看苏苒一心都看秦默去了，小声对许云鹿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许云鹿没说话，苏铭接着说：“相信你看到白天的视频了？” 许云鹿还是没出声，苏铭硬着头皮说：“能不能帮我弄一份白天的视频？” “苏铭，这可有点为难我…”许云鹿总算开口了，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铭打断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刚才我和小懒虫说的话，不够清楚吗？”许云鹿叹了口气，苏铭好一会儿才说：“这都是你干的？” “我可没说过这话，哎唷，正饿呢，苏兰就做好饭了。” 苏铭见苏兰和秦星妈端一部分饭菜到小休息间，又招呼他和苏苒吃晚饭。 苏铭很想说自己不会添乱的，但话到嘴边没出来，他和苏苒毕竟照顾病人一天一夜还多，中午小休了一会儿，也真不够，吃过饭后，苏铭就早早睡了。 苏苒下午比苏铭多睡了一会儿，还是把秦默给收拾完，带回房间，一起睡的。 第二天苏铭起来，没到一角的小沙发看书，而是在吧台等许云鹿，一直快到十点，许云鹿才从外面进来，见苏铭在等他有点惊奇：“找我有事？” “昨天的话，我们还没聊完呢？” 许云鹿递给苏铭一支烟，自己点上烟吸了一大口说：“仔细想想，这些年真做了不少事，对不住很多人，伤害过很多人，甚至害过不少人，但我好象从来没内疚过、负罪过…”许云鹿顿了一下，“不对，我好象也有过，这个人是我家老豆的一个跟班，不过跟我家老豆时间最短，我跟他交往也不多，但挺喜欢他，他也挺纵容我的。”许云鹿笑了笑，“挺好的一个人，结果我那个时候心境极糟，害得他被我家老豆赶走，失去了好多机会，好多年后，我再遇上他，居然结婚了，还有孩子了，挺好。” 苏铭知道许云鹿说的人跟自己一定有关系，只是一下没理清关系：“他既然挺好的，你还有什么内疚、负罪？” “如果我当时不任性、不胡闹，他一直跟在我家老豆身边，也许人生就是另外一番际遇，不会丢了性命…”许云鹿话还没说完，有一个模样出众、身姿挺直的男子走进奶茶店。 苏铭坐姿略侧身，半斜对着门，见那个男子站定后，便不再有动作，忙小声对许云鹿说：“好象是来找你的。” 许云鹿用手示意苏铭，表示他知道，苏铭便没再说话，只是用余光打量着那个男子，男子站了一会儿，终于迈步走向许云鹿，许云鹿忽一手推开苏铭，一手迅速抓向那个男子的脖子，那个男子连忙后退一大步，费了点力气躲开许云鹿的手。 苏铭一看男子的动作，就知道是个练家子，正担心许云鹿，刚想上去帮手，却见毛子已经带着人冲了进来。 许云鹿和那个男子在这一瞬间已经过了好几招，许云鹿明显占着上风，不一会儿一个大掼摔将男子摔地上，男子喘着气先开了口：“表哥，是我！” 许云鹿看清人，抓住男子肩的手才松开，往一张凳子上跨坐下来，十分不悦地问：“你来干什么？” 男子肩上的力道松了，才站了起来说：“表姑父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着你点。” 许云鹿冲毛子摆摆手，毛子带着人就退了出去，许云鹿才说：“你觉得你看得住我吗？” “我知道，我不是你对手，当年特勤也没几个人是你对手，何况是我，不过，我善长的不是博击，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云鹿皱着眉看着那个男子好一会儿，那个男子一挺胸大有一副死都别想把我撵走的架式，许云鹿才微微摇摇头问：“大鹏他们还好吗？” “好，不过都不干特勤了，他们最差的都是正营级了，大鹏是正团级了，表姑父最看好他，两三年内提师参谋，估计不在话下。” “你呢？” “我怎么可能跟他们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最小，他们老欺侮我们俩。” 第219章 乖乖就范168 “你都说了，特勤没几个人是我对手，谁敢欺侮我？” “那就都欺侮我呗。” 许云鹿笑了笑，男子又说：“表姑父挺想你的，你确定不想回去看看他？” 本来笑着的许云鹿立刻一丝笑也没有了，脸一别，不说话，男子又说：“表姑父派我去过几次瓦西，可你都不搭理我，连见都不肯见我，我又不是你对手，每次都完不成任务，回来就让表姑父关禁闭。” 苏苒没想到带着秦默一出来，就看见许云鹿跟人打起来，吓了一大跳，赶紧抱住秦默，秦默一看打架，那眼睛瞪得溜圆，小拳头把弹弓握得紧紧的。 不过没一会许云鹿和那人就不打了，秦默失望地拉着空弹弓。 苏苒一见许云鹿不打了，松口气，只觉得那个模样俊俏、身姿挺拨的男子，很有两分眼熟，不过她略有点近视，一般都不可能第一眼就把人记下来，只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许云鹿一点也不同情那个男子：“好了，这次你可以交差了，赶紧打哪儿来往哪去就是了。” “可表姑父交给我的这次任务是跟着你、保护你！” 许云鹿无可奈何望望天：“你保护我？你确定有事的时候，你能保护我，而不是我保护你？” “表姑父保护的意思，是让我盯着你一点，别一天到晚就跟些牛鬼蛇神鬼混。” “滚！” “我不，回去又要被关禁闭，我才不滚！”男子跟许云鹿显然极熟，打不过就用耍赖的方式，许云鹿皱皱眉，“宁小海，你还小呀，也三十好几的人了。” “反正比你小，你带我进特勤，说去玩玩，结果你玩了半道突然消失了，还一消失就是十几年，把我一个人扔要特勤，受尽欺辱。”叫宁小海的男子恨恨地说。 宁小海讲这番话的时候一点也不为耻，反而摆出一副赖定你，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没得到许云鹿任何回应，就对可可做奶茶发生了深厚的兴趣，“表哥，奶茶就是这么做的呀，看上去很简单呀。” 许云鹿懒得再搭理宁小海，苏苒一看这是彻底化干戈为玉帛了，挺开心的，却见李鬼风一样地走了进来：“小鹿，小鹿，听毛子说小呆呆昨天来抓本尊了？” 正伸手往吧台下摸酒瓶子的许云鹿手停了下来，白了李鬼一眼：“看样子有人要抓你尊，你尊很兴奋呀。” “那是，那是，抓本尊的人是小呆呆，本尊兴奋得觉都睡不着呀。”李鬼摇着扇子把苏铭撵到了一边，一屁股坐到高脚凳上，“小呆呆对本尊扬善除恶、见义勇为的光辉形象，有没有表现出崇拜、钦佩、跪舔什么的…” “他表现得恨不得立刻将你绳之以法，为民除害！” 李鬼看向在看做奶茶的宁小海，不满地说：“小鹿，才一天，你就这么hold不住寂寞，勾搭上别人了，你说你勾搭勾搭象默默这样的小鲜肉，本尊也就认了，你勾搭个跟你差不多的大叔，让本尊颜面何存。” 秦默一听李鬼提及他，立刻乐呵呵地扑向李鬼，李鬼伸手抱住秦默说：“小乖乖，干爹一天多没见你，还怪想你的。” 苏苒不由得有几分担心地问：“鬼哥哥，赵警官正在抓你，你不害怕，还敢来奶茶店？” “小呆呆爱本尊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真抓本尊，他是做给别人看的。”李鬼亲了秦默一口，秦默叫了一声，“干爹！” 苏苒轻轻地撇了一下嘴，昨天赵小恨全副武装抓李鬼的样子，可没半点爱意，但并不妨碍人家李鬼捏着秦默的小脸十分欢脱地说：“干爹爱死你了，小乖乖。” “大蛇蛇，干爹，大蛇蛇！” “想花花了，好，等干爹忙过这段时间，带你去看大蛇蛇。” 苏苒只得继续关心地问：“鬼哥哥，你最近又做了什么坏事，惹着赵警官了？” “小懒虫，你对鬼叔叔太不了解了，鬼叔叔怎么可能做坏事。”李鬼和秦默边顶着牛牛边说，许云鹿终于摸到了酒瓶子，倒了酒，端起酒杯说，“李鬼，赵小呆在抓你，你少带着默默去看什么大蛇蛇。” “知道了，本尊一定会听你的话，不会单独行动，不会离开毛子的布控范围，更不会吓着默默小宝贝的。” 等苏苒走开了，李鬼才小声说：“不过你要去看朱良的尸体，本尊得跟着。” “朱良的尸体现在在警局，你确定要跟我一起？” “一般人的尸体都存在殡仪馆，朱良的尸体怎么存在警局？” “特别重要的嫌疑人或受害人的尸体会在法医那里存放一段时间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许云鹿叼着烟笑着问，李鬼哼了一声说，“许小鹿，你现在怎么学得这么贱，笑得更下贱。” 许云鹿推了李鬼一下，李鬼做出一副沉思状：“许小鹿，你想去看开枪人的手法？这不是在瓦西，万一那个人是这边黑势力控制着的，不一定是你知道的那几个，不是白去冒险一趟，还有有那个必要一定要知道是谁吗？” “对手是谁都不想知道，你的头还能在脖子上，真是奇迹。” “许小鹿，华国这边的治安比瓦西强太多了，他打死了朱良，那就是一条人命，而且还是一个条子的命，华国的条子肯定就不会放过他，你何苦一定要去一趟警局，让条子们去流血流汗，我们等吃现成的，不是更好。” 非常自来熟，已经接过可可的工具开始做奶茶的宁小海听了便说：“表哥，我在警局有两个朋友，你不用去冒险。” 许云鹿没理宁小海，宁小海做好了两杯奶茶，把吸管插进一杯，吸了一口，皱了一下眉自言自语地说：“奇了怪了，我完全是按小姑娘交我的法子做的，怎么味道怪怪的。” 宁小海说完把另一杯递给许云鹿说：“来，表哥，偿偿！” 许云鹿十二分厌烦地推开说：“她们做的，我都不喝，何况是你做的，还不知道做成什么了。” “表哥，你怎么这样，总是打击人的自信。”宁小海拿着奶茶窜到吧台说，“我那两个警察朋友肯定不是高红岗和老朱。” “滚！” 宁小海又吸了一口奶茶，咂咂嘴说：“表哥，你不去看表姑父，你怎么也该去看看我大姑奶奶和大姑爷爷，他们想死你了，尤其我大姑奶奶一提起你，那就可以哭得湿一盒纸巾。” 许云鹿没说话，宁小海不满地嘀咕：“还真是铁石心肠，我奶奶说几家人里，成的败的，她见得多了，就没见过你这么心肠硬的，真真没说错你。” “宁小海，你听着，明天我要看不见朱良中弹的照片，你打哪来就滚回哪儿去，还有如果让…” “如果让高红岗和老朱知道了，我也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我知道！”宁小海吸着奶茶走了，许云鹿指着宁小海的背影，好半天才说，“真是气死我了！” 第220章 乖乖就范169 李鬼把许云鹿的手给扒拉过来：“小鹿，这是个什么状况，你不觉得该给本尊哥哥交待交待。” “本尊，我给你交待个屁！” “许小鹿，你不会把我们卖给条子吧！”李鬼急得一下抓住许云鹿的t恤，许云鹿扒拉开李鬼的手说，“你尊是不是不用脑子想问题的，我为什么要把你卖给条子？” “因为本尊…” “你尊在华国杀人了还是犯罪了？” 李鬼摇摇头很不耻地说：“那不是你不准吗？” “既然又没杀人又没犯罪，你以为华国警局的钱多，要浪费子弹毙了你还是要浪费粮食关着你。” 李鬼一听一拍吧台说：“小鹿，你说得对呀，本尊在华国又没做过什么儿犯法的事，凭什么怕你把本尊交给条子呀！” “真是的。” “不对，不对，小鹿，本来本尊是没犯事的，但现在赵小呆不是要抓本尊吗？” “赵小呆抓你，你就犯事了？”许云鹿觉得跟弱智沟通起来真是吃力，把李鬼推一边，李鬼立刻开动起他迟钝的脑袋来，“本尊是和马老六喝茶了，但本尊只是和他喝茶聊天问话，没有做别的任何事，对，喝茶聊天问话怎么能算犯罪呢，所以赵小呆是冤枉本尊。” 李鬼正自言自语分析判断的时候，毛子的声音传来：“鬼哥，你的小呆呆又来了，你要不要回避回避？” “不，本尊和要小呆呆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误会消除。”李鬼听到切的一声，过了一会，果然见赵小恨走了进来。 赵小恨一进来就看见了李鬼，吓了一大跳，然后一下冲到李鬼面前：“李天楚，真的是你！” 李鬼点点头，赵小恨立刻责问许云鹿：“许云鹿，苏苒不是说他是个游客，你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奶茶店吗？” 许云鹿无可奈何翻翻眼说：“赵警官，苏苒好象是这么说的！” “那他怎么在奶茶店？” “赵警官，奶茶店是开着门做生意的，我和苏苒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奶茶店？” “就算你不知道他会回奶茶店，那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们，看见李天楚，立刻向我们报案！” “是，赵警官，你是说过！” “那你为什么没报案？” “因为我们还没来得及，他前脚进来，你后脚就进来了。”许云鹿用手撑着头，苦恼地看着赵小恨，李鬼忙把赵小恨拉到一边非常热情、十分暧昧地问，“小呆呆，你找本尊呀，你找本尊有什么事？” “李天楚！”赵小恨立刻秒变好警察，“你可以不开口，但是你所说的话都会做为陈堂证供。” “哎呀，好吧，从现在开始，本尊只说三个字。” “哪三个字？” “小呆呆，小呆呆，小呆呆…”、 赵小恨石化了：“李天楚你有聊无聊，我问你，昨天你是不是去六和茶楼和马老六喝茶了。” “喝了，他约了许小鹿好几次，许小鹿不肯去，我觉得有人请客，不去白不去，于是冒充许小鹿去了。” 赵小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愣愣看李鬼，好一会儿才严肃地说：“你严肃点！” “小呆呆，本尊本来就不是个严肃的人，你问吧，本尊一定知无不言，言而不详！” “你去了茶楼，都做了什么？”赵小恨依旧很严肃，李鬼便说，“他们约喝茶，自然是喝茶聊天喽。” 赵小恨哼了一声说：“严肃点，我们怀疑马三儿被砍手是你指使的？” “天，小呆呆，本尊当时只差点没吓得尿裤子，别人不了解本尊，你还不了解本尊吗？” “我为什么要了解你尊，老实交待。”赵小恨推开粘过来的李鬼，许小鹿只差没笑出声，苏苒都想提醒李鬼，人家赵小恨是警察，他别调戏人家警察了，你那么叫人家小呆呆，人家都没跟你生气，但是警察严肃认真起来，后果也是很严重的呀。 李鬼一托腮做苦思状：“啊，马三儿，就是那马老六那个三哥？” “对！” “马三儿不是个大流氓、大坏蛋！” “马三儿是个什么人，这不是你该管的，但你砍了他的手，就构成了犯罪。”赵小恨恨恨地给李鬼解释，李鬼眨眨眼又委屈上了，“小呆呆，本尊真的是好冤枉！” “你冤枉什么！”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马老六让多则来约许小鹿喝茶的，但本尊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死活把本尊当许小鹿给约去了，约去就约去呗，大家喝着茶聊着天吃着小火锅，本来很happy、很愉快的，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大群高大威猛的男人，说和那马老六有什么旧仇，问什么他大哥的事，结果马老六不太配合，他们就拿马老六的三哥马三儿开了刀。” “这么说，跟你没有关系？”赵小恨问话的语气，大家都觉得他知道李鬼不是案犯，很松了口气的样子。 李鬼用扇子遮着半个脸非常委屈、非常害怕地说：“小呆呆，当时把本尊吓坏了，那些人好野蛮，一言不和就砍手，要知道本尊是个打小见着血都要晕的主啊！就算马老六一伙丧尽天良，干尽坏事，柔弱良善如本尊的我，也断断干不出那么残忍血腥的事啊。” 苏苒听了李鬼这番楚楚可怜的表白，一个激灵打个寒颤：就你李鬼，还柔弱良善！ 不过苏苒很快意识到马老六一伙伏法应该是许云鹿设的计，是许云鹿用这种方式在给她的父亲平反昭雪，眼前漫不经心的许云鹿、装傻装楞的李鬼、憋着笑的白果、躲在奶茶后笑得肚疼的可可和粒粒，让她的眼睛一下就润了。 苏苒看了许云鹿一眼，靠向许云鹿，刚想说句感激的话，许云鹿电话却响了。 许云鹿懒懒拿起电话一看是老朱打来的，便接了，听老朱不太满意的声音：“许云鹿，你干的那些事，我也懒得再追查了，既然你已经给苏越平反了，那是不是心事就算了了。” “不，不，老朱，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这算平反吗，你能不能地道点。” “你先到任上给老子把工作抓起来，老子会给你个交待！” “军阀作风。” “你知不知道朱良让人击毙了？” “啊！心疼你这个出了五服的亲戚。”许云鹿这声音真够假的，老朱恨恨地说，“少那么多废话，你赶紧到任，给老子把这些猖狂的王八蛋一个一个地都拎出来。” “老朱，那么急对心脏不好，您老再考虑考虑，以我对你说的那些王八蛋都是这种的风格，你确切能接受得了，不用急着回我，考虑清楚了，再给我答复。”许云鹿说完挂了老朱的电话，听赵小恨已经完全相信了李鬼，“马三儿的手真不是你让人砍的！” “小呆呆，本尊要是骗了你，天打五雷轰，轰得本尊不得好死…”李鬼不顾死活地发起狠毒的誓来，赵小恨赶紧做手势说，“打住，打住，李天楚，你用不着这么诅咒自己！” 第221章 乖乖就范170 “小呆呆，你这是心疼本尊了？”李鬼立刻见好就收地贴上了赵小恨，赵小恨皱皱眉说，“但是我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怎么不对了！” “许云鹿明摆着不是好人，你成天和他粘在一起，你能是好人！” 李鬼靠了一声，听见耳脉传来一通笑声，便说：“小呆呆，许小鹿确实不是好人，但本尊是，天地良心，本尊真的是半点不骗你！” 李鬼听见一堆切的声音，便对苏苒说：“小懒虫，看你眼含春水的模样，肯定要对许小鹿搞个以身相许什么的，本尊劝你打住，你真的一上演了，好多色鬼眼里的馋虫都会爬出来的。” 苏苒：“…”这是人类的话吗，怎么我一点也听不明白。 赵小恨要了杯加椰果的奶茶坐了下来，李鬼便凑过去问：“小呆呆，今天不用上班的？” “怎么会不用，我都快忙死了！” “哎哟，年纪青青的，动不动就死呀活的，本尊劝你赶紧打住，多不吉利呀！你看上去好象挺苦恼的！” “能不苦恼吗，最近局里好多案子都破不了，我接二连三地破案子，从上到下没有不夸我的，偏偏我红岗哥怀疑我。” “啊，高红岗变态吧，自己的兄弟破了案，他不觉得脸上有光就算了，还怀疑你！” “不是他怀疑我，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我觉得我好象没那么大的能力。” “小呆呆，你太谦虚了，本尊最喜欢你这种年青又上进却谦虚得不要不要的年青人了。”李鬼眼含春水地看着赵小恨，苏苒搂着秦默，把脸藏在秦默的背后偷笑，许云鹿探过头小声说，“小虫虫，乐成这样了！” “叔叔，鬼哥哥和赵警官好好玩。”苏苒刚一说完，许云鹿却趁机亲了她一下，苏苒对许云鹿时不时的这种突然偷袭还不能适应，脸一红，掐了许云鹿一下，许云鹿就又亲了一下。 秦默觉得自己的背后痒痒的，一转头看见许云鹿和苏苒躲在自己背后亲亲，立刻把许云鹿推开，也去和苏苒亲亲，苏苒脸更红了，一抬头看见苏铭似乎看了一眼他们，苏苒更不好意思了，借着秦默的小身子，藏着手怪嗔地打了许云鹿好几下。 “你儿子太不给力了，爹娘好不容易有机会亲近亲近，他就生生地给破坏了。”许云鹿说着把秦默搂到怀里，亲了一口，秦默乐得放弃了苏苒，要和许云鹿顶牛牛，许云鹿抱着秦默，和秦默玩起来，秦默玩顶牛牛非常认真，用出吃奶的力要用自己的小额头战胜许云鹿，只是小额头却柔柔软软的，一用力全是汗，许云鹿只用了一成力和他僵持一会儿，就装做败北的样子，秦默获胜，信心满满地又投入新的一轮战斗。 苏苒那张红的脸才慢慢退了热，就听赵小恨继续苦恼地说：“先说那个人贩子案吧，其实那些人贩子早就让人抓住了，电视台还采访我，我都没那个脸。” 李鬼非常理解地点点头说：“这件事，小呆呆你以前就讲过，可见你人之良善，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要帮你。” “那次除了个人贩头头王洪溜了，基本上是一锅端，谁知道现在居然又有人报案说见着王洪了，结果又一抓一个准，你说说会不会太容易了？”赵小恨并没一定让李鬼回答，“再然后就是马老六一伙人，也是人家报案，但是这明明是治安队管的，为什么人家总报到巡警队来？” 李鬼深表同情：“其实小呆呆，你这些也都不是问题，一般的人哪里分得清治安队和巡警队各管什么，在一般人的眼里，这都是警察，都是要抓坏人的。你说那个人贩子的事，本尊不太清楚，但你说马老六的事，电视不给转播了，大家就都知道马老六那些坏事全是治安队的朱良指使人干的，人家报警再报到治安队去，那报案的人脑子不是有包吧。” “可你不是说过，一般人都分不清治安队和巡警队，那报案的人又怎么知道朱良是治安队的呢？”赵小恨苦恼地说完，李鬼很深沉地嗯了一声，“小呆呆，你说得那象还挺有道理的。” “所以你说会不会是什么人在帮我？” “本尊觉得小呆呆你别胡思乱想了，你长这么大，有谁受你恩惠大到会这样帮你的吗？” 赵小恨没考虑就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李鬼一摇扇子说：“那就是罗，本尊想啊最多是一群本土超人，想除暴安良、扬善惩恶，他们抓住了坏人，打不得杀不得，思来想去，最终只得交给警察处置，你有幸被他们选中了而已！” 赵小恨盯着李鬼看了一阵，看得李鬼都快起毛的时候，赵小恨才说：“我看你尊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白果憋着笑，实在怕李鬼这尊绷不住面子，赶紧给李鬼也兑了一杯原味奶茶，李鬼这会儿却压根没脸，接过奶茶递给赵小恨，摇着扇子问：“小呆呆，事情不都全解了，你怎么看上去还是愁眉不展的？” “还有更奇怪的，昨天上面发了你的逮捕证，我带人来抓你却没抓着，今天逮捕证取消了，我一个人来，你居然出现了。”赵小恨看着李鬼，“你又是怎么回事？” 李鬼也苦恼了起来：“昨天有本尊的逮捕证，本尊也不知道呀，今天又取消了，本尊和你一样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本尊是觉得自己又没犯罪，为什么不敢直面小呆呆你呢，所以才来的。”李鬼非常体贴地给赵小恨打了扇，赵小恨吸了口奶茶，“我都不知道以后工作怎么做了。” “唉，小呆呆你就是太良善了，要不要本尊帮你出个主意。” “好，你尊有什么好主意，快说。”赵小恨可能连破大案，真的有点六神无主了。 “你现在不就苦恼后续工作吗？” 赵小恨点点头：“本来马老六供出个朱良，是条很好的线索，但是朱良突然被人打死了。” “那这就证明马老六供的人没错，这些事肯定是朱良指使他干的，而朱良被打死了，说明朱良背后还有更狠的人，他们想让朱良承担所有的事情。” 赵小恨一拍吧台说：“你尊说的没错，但你尊是怎么知道朱良被人打死了？” 李鬼愣了一下，赶紧反咬一口：“不是你说的吗？”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 “反正刚才你说过，否则本尊怎么知道朱良被人打死了。”李鬼撒起谎来都不带脸红的，何况是反咬一口。 “这倒也是啊！” “所以呢，你就要顺着朱良被打死这条线索去查呀。” “怎么查，我红岗哥已经把朱良家都封了，地毯式地在搜查他家，却不让我去，所以我生气呀，这些案子不管怎么讲，人家都是报到我这里，我带人抓的，他居然就把我排除在外面。” 第222章 乖乖就范171 “你这红岗哥也太不地道了，他想抢功？”李鬼非常义愤填膺地说，赵小恨却很不配合地摇摇头，“他想抢功就抢呗，我又没打算跟他争功，只是他不让我参与，这可就太气人了！” 李鬼立刻又支招说：：“不是，不是，小呆呆，你红岗哥分明就是想不仁，你也可以不义呀！” 赵小恨想也没想又摇头说：“我姐夫对我姐特别好，就算红岗哥对我不仁，我也不能不义。” 苏苒见许云鹿忍着笑和秦默顶着牛牛，却听李鬼接着忽悠：“小呆呆，你傻呀，我让你不义，不是字面上的不义。” “哪是怎么不义？” “你红岗哥既然把朱良家封了，你不能去他家里查，自然可以从别的地方入手，比如平日里他在单位上跟谁最亲近，跟谁矛盾最大，又比如他下了班有没有娱乐活动，夜店、俱乐部、酒吧，在这些地方有没有相好什么的，又比如查他的银行帐号有没有异常，查qq、微信、电话，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号码，…等等，都可以入手呀！” 赵小恨一听一拍吧台说：“平日里，他挺喜欢讨好支队长钱忠诚的，还有王副局，下了班还喜欢跟我手下的小刘他们喝酒，至于跟谁矛盾最大，好象他跟我矛盾最大，除了我，还有个姓黄的老梗头，我不止一次听这个姓黄的老梗头骂他不是个东西，这辈子干尽缺德事，就没做过件好事。这姓黄的还挺受打压的，反正累活脏活都是他的，好处却没他什么事。” 李鬼也一拍吧台说：“黄梗头既然这么骂他，肯定知道他不少事，就从这个黄梗头查起。” 赵小恨几口把奶茶吸完，将空奶茶杯一放，又信心满满地说：“我这就去找黄梗头去，我就是要做番业绩出来，让红岗哥折服！” “注意点安全。”李鬼话刚一说完，赵小恨已经大步走出奶茶店了，李鬼冲许云鹿得意地朝自己竖了一下大拇指，竖完大拇指忽又说，“不行，本尊还是亲自盯着点小呆呆，别动作太迅猛，把人家惹急了一枪给秒了，本尊不得哭死去呀！”说完，李鬼赶紧开着小奔奔追赵小恨去了。 苏苒看李鬼和赵小恨折腾完了，怕许云鹿有事，便想把顶牛牛顶得挺起劲的秦默接过去，许云鹿摇摇头说：“我再跟默默玩一会儿。” 苏苒没想到李鬼和赵小恨离开了，真有客人进来了，她真是惊喜，赶紧去招呼客人，许云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秦默立刻见样学样，也跟着叹了一大口气，把许云鹿逗得一下就笑了起来。 许云鹿却拿起电话对毛子小声吩咐：“去和朱良手下一个姓黄的聊聊，他们又叫他黄梗头。” 毛子应了，许云鹿放了电话，见苏铭一直盯着他，便搂过秦默说：“爸爸有点事，跟你舅舅玩去。” 秦默立刻听话地放弃了许云鹿，纠缠苏铭去了。 苏铭只得和秦默玩了一会儿顶牛牛，才打电话到医院，问了外婆的状况一切都好，放下电话，让苏苒在家里再多休息一天，自己去了医院。 苏苒把客人招呼完，就跟苏母说苏铭已经去了医院，正聊着的时候，秦星有点失魂落魄地走了进来。 苏兰正好到店里拿东西，看见了，忍不住问：“秦星，你那样子是看见死人吓的呀。” 秦星忙走到苏兰面前说：“我不是让死人吓着了。” “那你是让鬼吓着了？” “老婆，你知道，多则找我了。” “多则？”苏兰找到了东西，很不屑地说，“当年我哥对他可不薄，可是我哥一出了事，他立刻就跟马老六他们狼狈为奸，怎么，他威胁你了？” “没有，他求我，多则居然求我秦星了！”秦星兴奋起来，苏兰啊了一声，“还真的吓得不轻！” 不过苏兰很快就回归现实：“他求你，他为什么求你，因为马老六被抓了，而电视上插播的那段认罪节目，足可以让马老六没有翻身的机会，所以他来求你了！” 秦星立刻点头说：“老婆，你真是太聪明了，他还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说什么他当年是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求我们放过他。” 苏兰哼了一声说：“一时糊涂，我哥才死，他就带着人冲到家里来威胁我妈，还打我爸，他可真是一时糊涂。” “我也是这么说的。”秦星很得意，“我还加了一句，你就乖乖回去等着吃牢饭吧。” “吃牢饭真是浪费粮食，一枪毙了又省事又节约粮食钱。”苏兰恨恨地说，“以后别理这种人，小心反惹上一身骚。” 秦星立刻敬了个非常不标准的军礼：“yes，老婆！” “我今天买菜，居然忘了买盐，酱油也不多了，你赶紧去买几袋盐和两瓶酱油！” “啊！”已经有做一番大事业的秦星没想到苏兰转瞬给他安排了一桩厨娘的活，不过在苏兰瞪着的圆眼中，断断不敢叫第二声，赶紧去蹬三轮车。 跟在秦星后面进来的山炮和咕鲁一听，也只能把大事业放一边，乖乖送外卖去了。 苏苒笑着摇摇头，看又有客人来了，忙去招呼客人。 许云鹿把醒好的酒倒在高脚杯里，轻轻摇了摇，浅浅品了一口，秦默立刻凑了上来，许云鹿就将酒杯倾斜一点，让秦默用小舌头舔了一下，秦默舔完了，咂了好一会小嘴巴，许云鹿乐着边给他擦流出来的口水，边说：“这可是干红，小乖乖肯定不是特别喜欢。” 秦默还分不出干型和半干型，哪里听得明白，砸着嘴，等嘴里的滋味好些了，才开始玩弹弓。 许云鹿伸手把秦默抓过去，秦默很不明白地看了许云鹿一眼，自己玩得好好的，又抓自己干什么，许云鹿便在秦默耳边小声说：“儿子，爹带你去看大蛇蛇。” “大蛇蛇！”秦默一听立刻把弹弓扔在一边，小胖手一下就环在许云鹿的脖子上，许云鹿抱起秦默走出奶茶店。 苏苒没想到自己招呼两个客人这么点时间，许云鹿和秦默就从店里消失了，她噘了噘嘴，却见秦默忽然又折了回来，躲在门边冲她伸出小胖手，还用小手指冲她勾了勾。 苏苒好奇地走上去，抓住秦默的小胖爪子问：“默默，怎么了？” 秦默往外指了指，苏苒看许云鹿骑在摩托车上，见她看过去，也冲她勾勾手指，苏苒牵着秦默走过去问：“你要干什么？” 许云鹿拍拍摩托的后座：“带你和儿子去看大蛇蛇！” 秦默立刻迫切地跟着重复了一遍：“大蛇蛇！大蛇蛇！” 苏苒也好多年没见花花了，也挺想花花的，便抱着秦默坐上了摩托：“鹿叔叔，花花在哪里呀？” “知道叔叔开摩托很狂里，抱紧点啊！” 苏苒忙伸手抱紧许云鹿，秦默被苏苒抱在中间，乐得一个劲叫“爸爸”，许云鹿拍拍秦默的小屁屁说，“爸爸要开车车喽！” 第223章 乖乖就范172 “爸爸开车车，开车车！”秦默特别喜欢坐车，许云鹿笑着踩了一脚油门，车就窜出去了，秦默小嘴一张哦了一大声，“爸爸好棒啊！” 许云鹿更乐了，很得瑟地说：“爸爸让你看更棒的！” 苏苒紧张了：“鹿叔叔，你别乱来！”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别乱来，你说说，你那哥回来了，每天跟个监管一样，你鹿叔叔想乱都乱不了!” “我哥哥才不是监管！” “好，你哥哥就是个好的，他不是，我是，成不成！” 苏苒不由得问：“鬼哥哥不是说花花在深山里称王称霸，咱们到哪儿看它呀！” “咱们到哪儿看它呀！”许云鹿学着苏苒的语气，苏苒气得捶了许云鹿好几拳头。 苏苒没想到许云鹿带她去了处别墅，别墅虽然不小，但以苏苒对花花的了解，知道这样的地方绝对容不下花花那么庞大的身躯，苏苒赶紧说：“鹿叔叔，见不着默默说的大蛇蛇，默默肯定要跟你闹腾的。” 许云鹿打了个呵欠：“娘子，你不知道这几天，你男人有多辛苦。” 苏苒正拿眼到处找花花，听许云鹿这话，一脑袋地懵：“…” 秦默下了摩托，很熟悉地就往一个花坛冲过去，嘴里还叫着：“大蛇蛇，大蛇蛇！” 苏苒走过去，看见那里居然也盘着一条蟒蛇，不过比起花花，那真是小儿科了，虽然没看见真正的花花，苏苒有点失望，但是瞧秦默的样子，应该和这条小蛇很熟了，所以苏苒松了口气。 苏苒的气还没松匀称，身体一下离开了地面，落到了许云鹿怀里，苏苒吓了一大跳：“鹿叔叔，你要干什么？” “小虫虫，你说叔叔想干什么。”许云鹿边说边抱着苏苒进了房间。 苏苒蹬了几下腿，许云鹿把苏苒扔到床上才说：“虫虫，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不能每次做这种事，都让叔叔象求武林秘籍一样，虫虫应该主动才是，尤其是叔叔忙的时候，虫虫更应该主动提醒。” “鹿叔叔…”苏苒刚喊出了三个字，许云鹿又一手把她抱起来往浴室走，边走还边说，“叔叔一急居然还忘了一个程序，鸳鸯浴，鸳鸯浴，那是前戏，必须的！” “鹿叔叔…”苏苒再次喊出三个字，嘴又被许云鹿堵上了。 一通翻云覆雨后，苏苒才醒悟过来，许云鹿是故意把她骗到这里来的。 苏苒打了许云鹿打了好几拳，许云鹿才伸手搂过苏苒说：“虫虫，来陪叔叔睡会儿。” “默默还在院子里，那里还有条蛇，那条蛇还不是花花呀。”苏苒终于回到更现实的事情中来，许云鹿懒懒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说，“这会儿才想起你儿子呀，真是的，那条蛇不是花花，也是鬼鬼的宠物，放心，不会伤害默默的。” “叔叔，你说这几天辛苦，你做什么辛苦了？” “看着自己的娇妻弱子，不能睡在一起，每天晚上听李鬼那个王八蛋打呼噜，你说辛苦不辛苦地！” 苏苒才知道许云鹿又在逗她，不由得气恼地又捶了许云鹿好几下，才想到自己一直要问还没问的事：“叔叔，那个电视上插的马老六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干的？” “叔叔哪有那本事。”许云鹿搂着苏苒满意地闭上眼，苏苒一下扑到许云鹿身上，“叔叔，你又骗虫虫。” “好，叔叔不骗虫虫，虫虫能不能帮叔叔做一桩事。”许云鹿伸手环住身上的苏苒，苏苒一听立刻警惕起来，“象那次取箱子的事吗？” 许云鹿不由得乐了，亲了苏苒的小鼻子一下说：“那种事做一次就成了，做第二次没意思了。” 苏苒不上当，从许云鹿和毛子的对话，她可以肯定那种事，他们不会少做，许云鹿伸手把苏苒被自己弄乱的头发捋了一下说：“是这么桩事，当年你那表姐被人抱走，现在大约弄清楚了，应该是赖大头抱走了，而赖大头把她交给了仙姑。” 苏苒“啊”了一声，许云鹿便说：“后来赖大头应该把仙姑甩了，这个仙姑的身份也确认，就是跟王洪一起贩人的那个仙姑，而那个仙姑被抓了，你是知道的。” 苏苒点点头，许云鹿接着说：“当年你表姐的事，眼下的仙姑肯定不会交待的。” “那叔叔想怎么办？” “我想让你出奇不意地去诈她一下。” “可她被关在牢里，我怎么诈她。” “这个我来想办法，我也不打算让警察去查这桩事，他们的流程太多，速度比蜗牛还慢，我自己查。” “叔叔，”苏苒的眼睛一下就润了，搂紧许云鹿的脖子，把脸贴许云鹿腮帮子上，“你真好。” “虫虫，这可怎么了得。” “叔叔怎么了？”苏苒继续蹭着许云鹿的腮帮子，许云鹿一伸手就把苏苒压到身下，“叔叔从来不知道虫虫是这么会勾引人的。” 苏苒都不知道和许云鹿腻了多久，反正醒来的时候，她是在床上，她记得和许云鹿腻的时候绝对没在床上。 苏苒有点耻辱，自己明明很挑床的，怎么就会睡着了，当然因为换了地方，她睡也得不实在，加上被许云鹿折腾得挺狠，她觉得自己浑身都酸酸软软的，在床上翻了好几下，才终于翻了起来。 苏苒把浴室洗漱完，看见床尾凳上放着洗干净的内衣和一条漂亮的裙子，苏苒换上，没想到都极合身，那条裙子还特别漂亮。 几年前在纳东打工时，苏苒比较喜欢衣裤一些，觉得那些行动方便，但在许云鹿死而复活后，苏苒开始喜欢上裙子，还越来越喜欢裙子了。 苏苒下了楼，看见大客厅里，许云鹿穿着白t，白色休闲裤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秦默，两人正在翻一本图画书，看到高兴的地方，秦默就会高兴地叫：“爸爸，黑蛇蛇！”“爸爸，花蛇蛇！” 苏苒走近，才看见两人看的图画书，上面全是蛇，各种各样的蛇。 许云鹿听见声间一抬头，苏苒的脸一下通红，许云鹿便冲旁边小几驽了一下嘴：“这才几点，怎么不多睡会儿？” 苏苒走到小几旁，看见是一小砂锅粥和几样小菜，已经挺饿的她，立刻坐下来：“鹿叔叔，看着好好吃。” 正在看大蛇蛇的秦默听见吃，立刻就跑了过来，张开小嘴，苏苒拿碗盛了小碗粥，粥还有些烫，她用勺舀了一勺，吹了几口，喂秦默吃了，秦默才愉快地跑回许云鹿怀里看大蛇蛇。 不过秦默一下又站了起来：“妈妈，好美哟！” 苏苒的脸一下通红，人家秦默还跑过来拉起苏苒的裙子又夸了一次：“妈妈，好美，好美的妈妈。” 许云鹿也点点头说：“我家小虫虫不打扮则罢，一打扮起来，这天下就没美女了。” “叔叔，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苏苒噘了一下嘴，许云鹿却皱了一下眉问，“怎么昨晚没睡好，眼圈都是黑的。” 第224章 乖乖就范173 “我有点挑床。” “好象是一晚上都没睡安稳，所以吃了东西，再去被个觉。”许云鹿接住看着苏苒花裙子的秦默，把图画书和秦默一人拿一边，边翻边问，“虫虫，苏兰吃了几副药了？” “快一个疗程了。”苏苒小口吃着粥说，许云鹿又漫不经心地问，“你那宋师母怎么说？” “宋师母说有的人对药敏感，很快就能见效；有的人对药不敏感，就没那么快见效。” “那你宋师母有没有说苏兰对这药是敏感还是不敏感？” “宋师母说是效果还是不错的。” “那怎么还没见点动静？”许云鹿摸着秦默的小脑袋，秦默把图书拿到手里，自己翻得十分起劲，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红蛇蛇，这里有条红蛇蛇。” “你怎么关心起这事了？”苏苒饿了，觉得粥和小菜特别好吃，连脸红的事都忘了，许云鹿见秦默把书拿反了，帮他正过来继续漫不经心地说，“随便问问。” 苏苒一下明白了什么，不满地问：“你，你不会起了什么坏心了吧？” “这丫头，对叔叔这么不信任呢？叔叔我什么时候起过坏心？”许云鹿搂过苏苒，苏苒嘴一噘，“你不许这样，当初若不是小姑姑，我…” “叔叔知道，叔叔只是随口问问，叔叔都不能关心一下吗。” “你会关心这样的事。” “啧，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叔叔对你的事哪样不关心。”许云鹿又问，“把药吃了没？” 苏苒脸一下又红了，许云鹿见了，放开秦默，把苏苒抱到腿上，伸手摸着苏苒的脸说，“虫虫，先好好把身子将养一段。” “你就满嘴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什么，昨晚虫虫挺好的，叔叔喜欢着呢。” “叔叔就是胡说八道。”苏苒把头埋到许云鹿怀里，秦默一见，扔开图画书，立刻也扑上来，学着苏苒的样子，把小脑袋往许云鹿怀里钻。 许云鹿把秦默的小脑袋扒拉出来：“妈妈跟爸爸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亲热亲热，你搁这儿凑什么热闹，看你的大蛇蛇去。” 秦默一听大蛇蛇，立刻又爬回去，捡起图画书，翻了起来：“绿蛇蛇！” 许云鹿伸手搂过苏苒说：“看咱们的儿子，小呆呆的样子。” 苏苒赶紧抬头看了一眼秦默：“默默才不呆呆。” “叔叔还就喜欢他这小呆呆的样子，象极他娘小懒虫。” “叔叔这是拐着弯骂我呀！” “叔叔如果是拐着弯说喜欢你呢？”许云鹿眼里带着笑地把苏苒手中的粥碗接过去，放在几上，搂过苏苒，看了一会儿，把苏苒的小脸按在自己的腮帮上蹭了一会，然后用唇堵住苏苒的小口，吻了起来，苏苒没想到在这四面通透的地方，许云鹿居然.. 苏苒虽然是全身心地感激许云鹿，便她也是有节操的，不是你许云鹿想怎样就怎样的，便挣扎起来，许云鹿乐得松开口说：“这是怎么了，昨儿夜里挺好的，叔叔好想和小虫虫来点新的东西。” 苏苒真想糊许云鹿一脸…口水。 许云鹿又亲了她一下，继续无耻下作地勾引：“昨儿夜里的小虫虫挺乖的，今儿这样，叔叔要不真的有点什么，怎么对得住小虫虫红红的小脸，虫虫，你说是也不是。” “叔叔，这客厅里，人来人往的…”苏苒说着四下看了一下，许云鹿乐了，揪了苏苒小脸一下说，“人来人往怎么着，谁还敢说什么不成。” “人家不说，你就好意思呀。”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好意思，我，我…可不想白日…”苏苒想挣起来，许云鹿一下拉回去，“叔叔今儿还就要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白日喧淫了。” 李鬼和邵东走进客厅的时候，就看见许云鹿和苏苒粘在一堆，没完没了，秦默被两人抛弃在一旁，正专心地翻看他的大蛇蛇图画书，只是手里画的图画书是倒着拿的。 李鬼都心疼了，有这么摧残祖国小花苞的吗？ 李鬼大咳了一声。 苏苒差点没让李鬼这一声把魂魄吓飞了。 许云鹿知道苏苒面皮薄，松了不老实的嘴，怕苏苒不好意思，手却没放开苏苒，不满地瞪了李鬼一眼：“你咳什么咳，肺痨呀。” “哎呀，你和小懒虫大白天在这里苟苟且且的，反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李鬼压根不管苏苒面皮薄不薄，在两人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继续说，“哎呀，还是你许小鹿身子骨健壮呀，有床有沙发不用，偏在地上寻开心，也不怕着凉了，本尊就不成了，本尊老了，怕凉。”说着李鬼习惯性地伸手摸着他的脖子，寻找脑袋在脖子上的感觉。 邵东伸手把秦默抱了起来，秦默看清抱的人，开心地叫了一声：“干爹，好多干爹。” 邵东揪揪小家伙的小脸蛋说：“这都谁教的，明明我就是一个干爹，跟好多干爹有什么关系。” 许云鹿把坐得太近的李鬼推了一把说：“你不是追你的赵小呆去了吗，来这里干什么？” “你许小鹿要演av，没本尊给你喝彩，你能演得尽兴吗？” “有屁快放，没屁就赶紧滚，别影响我们。”许云鹿说话间放开苏苒，苏苒简直是无地自容，还是许云鹿扶了她一把，否则她还得跌回许云鹿怀里去，许云鹿扶好苏苒说，“我房间里有一罐好茶，去拿来泡给你东东哥喝。” 李鬼又不满了：“不，不，为什么只泡给东东喝，本尊也在这儿，你就没看见本尊吗？” 苏苒赶紧跑开，许云鹿没理李鬼，而是问邵东：“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邵东便说：“王乐红公司的、私人的帐户都查过，没有什么大问题。” “就这事，值得你邵东大人亲自跑一趟。” “但她有个亲信叫余平，俱乐部收的钱，基本都存在余平的户头，这个余平的帐户问题就比较多了，小笔的支出先不说，每个月都有不少于五笔大金额的资金汇出境外。” “境外接受的帐户有没有查到。” “查到了，也是个私人帐户，只是这家境外银行的所属国管得严，严格执行不对任何权威机构提供个人帐户信息，这个国家的安全系统也算小西的瓶劲之一了。” “那让小西小心些，太困难就先按兵不动，从别的地方想法子，我可不希望事情还没办妥，你家小西就急得满头华发了。” “横宾说想法子先找到境外帐户那个开户人。” “估计小西现在能查到的个人资料多半也不是真的。” “横宾也这么说，不过这是唯一的线索，他连假信息也不想放过。”“” “让横宾也不要太急，至少王乐红这边还有个肖金成的线索。” “肖金成这么看应该是条大鱼。” “让横宾查肖金成父子跟那个境外帐户有没有什么关联，这个也许更容易些。” 第225章 乖乖就范174 邵东听了一拍许云鹿说：“小鹿，还是你脑子转得就是快。” “少给我戴高帽，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这些须个事，以咱们的通信设施，没必要当面锣对面鼓地讲。” “我想你了，看看你还不成。”邵东摸着秦默的小脑袋说，秦默感觉到有人摸，抬头看了邵东一眼，一看还是自己的干爹，又埋头看自己的大蛇蛇去了。 “你当我是小孩子呀。” 苏苒跑回房间，那罐茶放得挺明显的，旁边还放着一罐新鲜的咖啡豆，她知道李鬼不喝茶，喝咖啡，而且李鬼酸了吧叽的，只泡茶，肯定又不会说什么好话，便把茶和咖啡都拿着出来。 苏苒下楼到厨房磨好咖啡豆，泡好茶和咖啡，刚才的不好意思都去了八八九九了，便端着茶和咖啡回到客厅，却听邵东正问：“小鹿，那我也就不罗里巴索了，我问这话不仅是我问，还代表横宾、小西，甚至毛子、矮塔问。” “你问吧！” “你现在到底要干什么，仅是要替你苏越大哥报仇吗？” 许云鹿没说话，邵东接着说：“那眼下算不算已经报了仇呢？” “算报了大半吧。” “啊，哪怎么样才算全报？” “这个，到时候再说。” “又到时候再说，你就不能把底交给大家吗，鬼鬼和横宾都说你想从良，是不是真的？” 许云鹿从几上取两支烟扔给李鬼一支，自己点上一支没回邵东的话，而是反问：“小东，你说这些年，我有害过你们没有？” 邵东摇摇头说：“没有。” “那我们有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 “没有，我们所在所属国的法，我们都没违过。” “那我们本来就是良，为什么还要从良呢？” 邵东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还真是，但兄弟们以前哪个没犯过事。” “大家之所在聚在果阿那个地方，就是因为果阿是个犯罪者的天堂，没人真正查你以前犯过什么事，那至少你们和我许云鹿一起，都没犯过事就行了。” “小鹿还不想告诉大家实话？” “小东，什么时候跟鬼鬼一样，这么俗气了。” “小鹿，我是身家清白，我是什么都不怕，但你知道小西…” “我知道，我知道，小西都二十好几了，还跟你儿子一样。”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宁小海又是怎么回事？” “对你们有影响的，我都不会隐瞒，全会告诉你们的，对你们压根没有影响的，告诉了，也没意思，谁还没个隐私，是不是。” 李鬼很不满了：“他叫你表哥，那他就是你表弟。” 许云鹿横了李鬼一眼：“你能不能少讲点这种白痴话。” “你就跟大家伙交底吧，你是不是条子？” “这种事跟你们讲不清，我以前在华国军队混过几年…”许云鹿用手捋捋头发说，“没进警察编制，但给警察干过事，我这人无拘无束惯了，以后要怎么样，一时还没拿定主意。” “你是不是会去当条子？” “你们呢，你们希不希望我去？” “小鹿，这话没意思了，什么叫我们希不希望你去？”李鬼很不满，“本尊可一点也不希望，本尊不希望，你就能不去吗？” 邵东沉吟一下说：“鬼鬼，我倒觉得小鹿去当警察，更好！” “东东，你疯了吧，本尊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讲什么？” “现在瓦西被那托和阿库把持着，我们在瓦西家底确实很丰厚，大家把这些年积攒的家当、人脉全都拼上去，估且能和那托、阿库平分天下，但如果彻底不扳倒那当和阿库，还想过以前那种率真任性的日子，肯定不可能。” “你现在能不能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把家底和人脉全投进去，才平分天下吗，就那两头猪，你也太高看了！” “鬼鬼，你要知道我们和他们斗，是不能违法的，他们却没这条约束，那托和阿库两个家族都不是干净的，什么事做不出来。” “那大不了违了，斗赢了再说。”李鬼恶狠狠地说。 “不违法，这一条，我是非常支持小鹿的。” 李鬼切了一声，邵东接着说：“如果小鹿在华国当了警察，小鹿这些年约束着大家，大家至少在华国没有任何犯罪记录，我们把家当都搬到华国来，不做违反华国的法律法规，做正经的生意，倒不失为一条好出路。” 许云鹿拍拍掌说：“还是东东的脑子转得快，华国现在的经济十分活跃，就以你邵东的经济头脑，给大家伙置几个安乐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至于家当全搬华国来，那倒不用，搬个三成或两成试试水也成。” 李鬼才一拍腿说：“对啊，如果真有什么事，小鹿还能护大家周全。” “你们都做正经的事，还要我护什么周全呀。” “小鹿，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的。” “鬼鬼，我说的是真心话，怕我以后还全得靠你们护我周全了。”许云鹿说完，大家静了下来，许云鹿顿了一下接着说，“这些年，我在瓦西和纳东所作所为，多少人想吃了我，所以不是你们离不开我，一旦我到了明处，是我离不开你们。” 李鬼一听就乐了，猛地一拍许云鹿说：“放心，那些王八蛋敢动你小鹿半根汗毛，本尊就把他们大卸十八块。” 邵东一听松口气说：“小鹿，你不把大家分开就好，我就怕你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一耸恿，把大家伙都分了，那就麻烦了。” “不，东东，我们是第一天认识吗，我什么时候被人耸恿过？” “那些人跟你都不是同类，所以耸恿不动，如果你的同类，我有点担心。” “滚！” “反正大家不分开，才好，分开了，我怕会出事。” “大家扭在一起，花销肯定不小，所以东东，你任重而道远啊！”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最近闲着无事，也略略了解了一下，华国现在发展迅猛，肯定离不开基础设施，如果可以拿下几条高速、几处楼盘，兄弟们都饿不着。” “这两样出资肯定大，而且大家没根基，一下想拿下，人家也不信我们有这种实力，我们可以先成立这类型的公司，做些这类型的小生意，等我把路子打通，再出手。” “那你动作快点，我眼下对那些小投资还真不感兴趣，对，小鹿，别说鬼鬼买下那家快递公司生意还是不错的，就是小了点，我想先着手把那家快递公司扩大。” 李鬼一听立刻得意了：“那是，就那人贩子王洪还知道买楼，本尊的投资眼光，难道还如那人贩子了不成！” “得了，还投资眼光，你当时不是为了和小懒虫殴气，你会去买什么快递公司！” 苏苒一听李鬼果然是故意的，买下快递公司就是为了把秦星炒了，这李鬼真是很气人。 第226章 乖乖就范175 许云鹿听了沉吟一声说：“那些，你和横宾看着投就好了，用公中的钱，兄弟们分到手的钱就别动了，不过，眼下我想先办家药厂。” 邵东和李鬼都愣了一下，异口同声问：“药厂？” 许云鹿点点头，在烟灰缸里把烟弹了几下说：“对，我想在药厂建一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实验室。” 邵东犹豫一下问：“你那实验室主要用来干什么，制药还是制毒？” “东东，不说了不干犯法的事，当然是用来制药，但可顺带帮我分析一些毒品的化学数据，这个你们放心，我会拿到相关批文的。” “这个投入虽然也不小，但比建条高速或开发个楼盘还是要容易太多，但是你要的那种顶级的药品分析师可没那么容易找到。” “这个我知道，你先着手去办，找人，我会想法子。” “小鹿，你好神秘。” “好了，喝了茶和咖啡，都赶紧滚，别影响我跟娇妻弱子难得没有大舅哥盯着的美好时光。”许云鹿冲没走过来的苏苒招招手。 苏苒才回过神，赶紧把茶和咖啡端了过来，给邵东和李鬼倒上。 秦默一看大人又要喝东西，放下图画书，从邵东怀里挣到地上，扑向许云鹿，许云鹿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抱起秦默问：“默默，还想试试？” 秦默有点犹豫，毕竟已经喝过许云鹿不止一次的东西了，都不是特别好喝，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舔了一下许云鹿喝的咖啡，然后皱着小眉头得出结论：爸爸喝的东西都太难喝了，以后再也不要试了。 许云鹿一看秦默的小眉头皱起来，从他怀里挣了下去，乐坏了。 苏苒看了把秦默当成小玩具的许云鹿，不满地噘了噘嘴，抱起秦默，给秦默喂了点温水。 许云鹿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不过陌生号码有点眼熟，便接了，一接通就听见宁小海的声音：“表哥，加我qq，我把朱良的图片发给你。” “我没qq。” “微信呢，现在不是开始玩微信了吗？” “我也没有。” “那你有什么。” “你等一会儿吧，我申请一个，你真麻烦。”许云鹿哼了一声，挂了电话，翻出自己的qq看了一会儿，选了一个不大用的qq号发给了宁小海。 邵东喝着茶笑了：“你表弟，看上去，你不喜欢他。” “你不知道他有多粘人，一个跟屁虫。”许云鹿摇摇头，邵东却说，“他一看就知道和你是同类。” “东东，你胡说八道是不是，别人还说你跟我是同类呢。”许云鹿等宁小海加了qq，宁小海就把十来张不同角度拍的朱良中弹的照片发了过来。 邵东和李鬼也一下凑过来，许云鹿把邵东推开说：“你凑什么热闹，连枪都没摸过，我把图发给你，你让小西给我放到最大。” 没一会，苏苒就在投影仪上看见朱良的尸体，那处要命的弹孔的图像被放到最大，苏苒觉得朱良的面孔十分狰狞，不太敢看，低下头从手机里找出小说看起来，但人家秦默一看见，立刻对手里的大蛇蛇一点也不感兴趣了，反是津津有味地盯着屏幕，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许云鹿看了一会儿说：“不象宋杰的手法，不象阿基的手法，也不象魔术师…”许云鹿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宁小海的，便接了问，“照片我都收到了，你还有什么事？” “表哥，那照片我看了一下，这手法很象当年关山子的手法。” “关山子，他没在特勤？” “对，你突然消失后，那个神经病被特勤开了，离开部队后，他抢了两家金库，杀了两个人，警察局挂了号的通缉犯，后来突然消失了，就一直没什么消息了。” “别说，你一提醒我倒想起来，还真有关山子的痕迹，他是左撇子，为了掩饰左撇子这个十分明显的特征，他都尽量处理成右手用枪的习惯，所以痕迹多少有点不自然。” “但他用得娴熟，不仔细看还是发现不了的，这次，我看更进步了。” 许云鹿点点头，宁小海又说：“当年他就和你不对付，你可注意些。” “特勤应该不止开掉他一个吧。” “是，除了正常淘汰掉的，被开掉的加上关山子一共只有五个人，两个当了私人保镖，一个自己做生意，开了个保安公司，还有一个也出了事。” “真是可惜了。” “那可不，都是顶有本事的，拿这个关山子来说吧，当年在特勤的博击课上，就他和你才能跟大鹏哥打个平手，不行，你现在在哪里，我得保护着你，才放心。” 许云鹿：“…”怎么说得跟真的一样。 宁小海没听到回答又说：“你是不是还在奶茶店？” “我说宁小海，你别管我，你自己别出事才是，关山子好象更讨厌你一些，如果你要是真少根汗毛，你奶奶能跟我拼命。” “我已经跟表姑父说了，除非你回部队，你不回部队，你去哪儿，我就转业去哪儿，表姑父都同意了。” 许云鹿啊了一大声：“宁小海，你都多大了，还跟着我干什么。” “反正表姑父都同意了。” “不，不，你在部队是什么级别，你转业到地方，到时候你他妈级别比我还高？我靠，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呀！” “表哥，这你放心，就算级别比你高，我也会申请比你低的职位的，我估摸你多半得到昆省警察厅。” “你估摸个屁。” “好，好，不是我估摸的，是表姑父都知道了，你放心，我原想当一个支队的大队长，昆省警察厅一共是三个支队长的编制，现在编制都满的，我只能求其次了，缉毒大队长是钱忠诚，他还兼一支队支队长，缉毒副队是于野，刑侦队是我最想去的，不过正副队都有了，就不去添乱了，我又不想去交警、巡警、经侦、户籍，朱良不死了吗，我就去治安大队好了，不会比你级别高的，其实我觉得比高红岗级别低，很有点咽不下这口气，但没办法，他先去了，总不能让表姑父把他涮下来吧。” “你…”许云鹿摸摸额头，“你如果让老朱知道了，我告诉你，不是你消失就是我再消失。” “放心，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老朱知道的，我还准备坐山观景，看你玩老朱和高红岗的好戏呢！” “我玩老朱？我跟你讲，宁小海，你少给我胡来，别仗着你家有权有势，很了不起啊！” 宁小海：“…”？？？你确定是在说我吗。 宁小海顿了一下才说：“表哥，这次陆奶奶可是给我布置了一个非常艰巨且重要的任务，如果找到你，就立马把你押回家跪祖宗祠堂，你考虑一下让我押你回去，还是让我跟你一起狼狈为奸。” 宁小海说完酷跩帅地摆了好几个许云鹿也看不见的造型，然后非常果断地挂了许云鹿的电话。 第227章 乖乖就范176 许云鹿对着被挂的电话靠了三声，郁闷地把电话扔一边：“一个大舅哥整天地盯着，都把人盯得烦死了，好不容易要他同意去瓦西了，又来个表弟，这个表弟可比大舅哥还烦人太多，本鹿想和自己的女人儿子清静清静，怎么就这么难呀。还喝什么咖啡、茶，不喝了，虫虫，我们走！” 许云鹿抓起电话塞口袋里，用他的破摩托把苏苒和秦默载回到奶茶店。 许云鹿刚把摩托停好，宁小海就来了。 许云鹿叼上烟看着宁小海：“你这算是替他监督我吗？” “表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帮表姑父盯着你的，我俩什么时候不是沆瀣一气，把家里的长辈气得七窍流血。” “不会用成语你别瞎用。” “表哥，我觉得你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许云鹿走进奶茶店，宁小海迅速跟上，许云鹿从吧台后面拿酒和杯子倒了酒，摇了摇问：“以前怎样，现在怎样？” “以前你玩世不恭，无欲无求；现在你还是玩世不恭，无欲无求。” 许云鹿看了宁小海一眼：你神经病呀！ 宁小海接着说：“两种同样的感觉，但气质完全不一样，现在你的这种玩世不恭，无欲无求，是经过淬练过的，是真的。” 许云鹿无语，把杯里的酒喝了才说：“宁小海，回家吧，别胡闹了，虽然你在部队待过，但你是在你表姑父的翅膀下待着的。” 宁小海抢过许云鹿手中的杯子，也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才说：“我就知道，你以前瞧不起我，现在一样，但是十多年了，我进步很大的，表姑父哪有那么长的翅膀。” “宁小海，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你过，乖，听话，别闹，回家去。” “表哥，我没闹，这些年，你肯定过得不是特别如意，我都知道，表姑父、大姑奶奶、大姑爷爷，还有陆爷爷和陆奶奶都知道。” “我过得怎么不如意，我如意得不能再如意了，你少在那儿帮他们瞎猜了，没事还添点油加点醋，是不是。” “表哥，我都没把你说得特别惨，每次大姑奶奶一听，就哭呀，哭呀的！” “我信你那张嘴，不如信…”许云鹿哼了一声，把酒和杯子抢回来，“你赶紧回宁家，结婚生子去吧。” “那你怎么不回陆家结婚生子去呢！” “别跟我提陆家！” 宁小海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那陆爷爷、陆奶奶可是疼爱你得紧的，陆爷爷也姓陆，还是你不喜欢的那个陆的爹，你不许这么没良心呀。” “滚！” “我去陆爷爷、陆奶奶那里告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敢让陆爷爷滚！” 许云鹿摸着额头叫了一声：“苍天呀！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呀！” 秦默一见立刻放下手里的图画书，跑过来，也摸着额头学许云鹿，宁小海看了，不由得笑起来：“表哥，这是谁家的小孩子，好可爱，我喜欢。”说完宁小海就把秦默给抱了起来问，“你是谁家小孩子呀？” 秦默学着宁小海的样子，噘着小嘴说：“你是谁家小孩子呀？” “哎哟，表哥，这个小孩子好好玩呀。” 秦默一听小包子脸一鼓：我又不是玩具，怎么好玩了？ 正好秦星送完外卖回来，一看秦默在一个陌生人怀里，立刻冲上去抢到自己怀里问：“你是什么人，抱我儿子干什么！” “啊，这是你儿子呀，你儿子好好玩！”宁小海一听立刻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儿子又不是玩具，怎么好玩了！”秦星毫不客气地拒绝回答，秦默张着小嘴，大约觉得秦星这个星爸没白叫，真袒护他袒护到他心窝去了。 秦星抱着秦默就往后边去了，宁小海看了半晌，忽想到一个非常迫切的问题：“表哥，这些都是什么人呀，你怎么这么喜欢待这地方？” “关你什么事？”许云鹿说完，苏铭开着小奔奔回来了，走进奶茶店，看了许云鹿身边的宁小海一眼，许云鹿便问，“你外婆怎么样了？” “好多了，装上起博器，心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你妈呢？” “我跟舅舅他们商量好了，这两天就让她去照顾外婆，等她照顾外婆两天，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去瓦西。”苏铭直接拿话封了许云鹿后面想说的话，许云鹿点点头说，“一晚上没睡吧，还不去歇会儿。” “还好，外婆没那么难受，昨晚还睡了一觉。” “徐子豪呢？遇见徐子豪了没？” “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今天是二舅一家人负责照顾。”苏铭对许云鹿的口气温和许多，虽然许云鹿没承认马老六那事是他干的，但苏铭那种不点都能通的人，李鬼和赵小恨的对话对他来讲就跟直白一样。 外婆在医院里受苦受难，她却跟许云鹿去胡作非为，苏苒惭愧得不要不要的，赶紧给苏铭热了杯牛奶递给他说：“哥，辛苦了。” “我又不喜欢喝牛奶，二舅母做的饭菜挺好吃的，我吃饱了。”苏铭嘴里说着，还是接过杯，把牛奶喝了，放下杯就去补觉了，苏苒觉得还应该对外婆的状况关心关心，赶紧也跟着撵了过去。 宁小海看看苏铭的背影，又看看苏苒的背影，才转过头看看许云鹿：“这是几个意思，你跟他们关系好象很不一般呀，老实交待了吧。” “对了，海子，张菲然是不是挺烦人的？” “她呀，虽然她是表妹吧，但我是不太喜欢她，你姥爷好象也不喜欢她，可你姥姥喜欢，没法子。” “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表哥，我跟你说个事，也许是我多心啊。” “你说。” “你那高姨，就予沁她妈，特别不喜欢张菲然。” 许云鹿看了宁小海一眼：“少打埋伏，赶紧说！” “有一次，我看张菲然从表姑父书房出来，眼睛红红的，所以我觉得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她可能想…，所以你高姨不喜欢她是有原因的。” “不会吧，她比予沁可大不了几岁，你表姑父比她爹还大好几岁吧，她居然去勾引你姑父。” “可不，我也不知道哪次，表姑父夸过她，说她越长越漂亮，很有几分你母亲模样，姑父可能就那么随嘴一夸，她就不知道生出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心思。” 许云鹿哼了一声：“王八蛋，居然还敢拿张菲然比我妈，污七八糟的。” “但是表哥，这还真不怪你爸，他肯定没那些心思。” “这种事是一个巴掌拍得响的吗？” “张菲然那个女孩子本来就精灵古怪的，当然用精灵古怪，有点太抬举她了，不过对表姑父有想法有意思的女人肯定不少。” “是对他有想法有意思，还是对他的职位和家势有想法有意思？” “表姑父正值壮年，常年带兵，那身板比我还挺直，看着也就象你大哥而已，你都那么招蜂惹蝶，他宝刀不老也正常，就连陆爷爷看上去，哪象快八十的人呀！张菲然打小就早熟，比她那几个哥姐妹都有心机，心又大，我奶奶常说她得摔一个大跟头才行，不过可能她和你娘长得真有点象，所以表姑父和大姑奶奶一直特别 第228章 乖乖就范177 “你的意思是我弄不好还得多个小妈。” “那得看表姑父的定力了，没定力，你还不止多一个小妈。” “那个高欣然居然受了。” “你高姨是个极忍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样，你爸估计也早就和她离了。” “离了？他舍得？” “我看表姑父最舍不得的其实是你，你闹腾得这么厉害，最后还抛下一家人音讯杳无，跟断绝父子关系又有什么区别，最难受的却是他。” 许云鹿不屑地撇了撇嘴，靠在吧台上不出声，宁小海接着说：“其实吧，表哥让我选，我倒愿意选高姨，她比张菲然那种小姑娘靠谱太多了，对人也和气，她教养的予沁也是个极好的。” “你不会喜欢予沁吧？” “予沁才刚上大学，我奶奶特别喜欢她。” “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奶奶喜欢她，你呢？” 宁小海嘿嘿笑，然后说：“表哥，那个张菲然可讨大姑奶奶欢心了，我听张非平说，大姑奶奶每年压岁钱没少过88万；她满18岁，大姑奶奶给的成人礼，光一块翡翠，就一百多万；满20岁又给置一辆两百万的车；还不算那些个生日派对花的，大姑奶奶名下的好几家珠宝店让她管着，外人，我就不知道了，她的几个亲哥姐妹，就张非平他们都嫉妒死她了。” “那你嫉妒没？” “我为什么要嫉妒她，我就是替你郁闷，大姑爷爷和大姑奶奶的产业有多少，他们现在自己怕都弄不太清了，你不愿帮他们管管捋捋，你好歹帮他守守花花吧，你当个混吃等死的花花公子也比当卧底靠谱吧。” “你哥我是让人给骗了。”许云鹿笑着摇摇头，“让一个姓于的小老头给骗的。” “如果你不想，我真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人骗得了你。” “总之呢，我现在所做的，都跟陆家没任何关系。” “表哥，你在表姑父心里不知道有多重，你别跟表姑父置气了，你外家已经那么有钱了，而最公平的老天爷又这么不公平，还让你那么有本事，你用得着这么辛苦吗？要我是你，钱花外公的，事业借助一下亲爹的力，随便便就能飞上天。再说就算你的事业不凭表姑父之力，就算干出一番事业来，别人还不是一样说你是靠了他的，所以几年可以轻松达到的目标，偏要冒着生命危险十几年，表哥，你说你傻不傻。” “你滚远点，滚回你们那个污七八糟的豪门，当你的公子哥去。” “不，我早就不是什么公子哥了，我是个军人！” 许云鹿呵呵三声，然后一变脸说：“不想跟我说陆予沁，那就跟我说说关山子吧，我离开特勤后，他又有哪些长进？他又是因为什么被开掉的。” “你知道特勤每年都会淘汰掉百分之五的人，很残酷很惨烈，就这关山子吧，根本不属于这百分之五这类，但他有几分本事，就不服任何人，最不服的就是你，你跟大鹏还不一样，大鹏除了博击，其余的都不如他，你可是门门都压他一头，尤其是文化课，你都不用看书就是第一，他多努力都中下游，得有多恨呀，你消失后，他逢人就说你这个公子哥其实是吃不得这部队上的苦，当逃兵了，整天大放蹶词，大鹏气不过，在博击课上使了个计，故意激起他的妒心，让他伤了，关子山吃了个暗亏，被开掉的。” “那不怀恨在心？” “那可不，恨大鹏那是肯定的，他那小肚鸡肠的人，和大鹏亲近的人，还不都得全恨上，当初，你我和大鹏就最为亲密，而他是农村出来的，家里又挺困难，特别憎恨城里的兵，更恨我们几个，变态一个。”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特勤农村兵多了去了，也没见人人都象他一样。” 许云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他怎么杀人的。” “听说是抢金店时杀的，他那么争强好胜，又极爱面子，被开了这种事，那直接就能让他变态，离开部队总得吃饭吧，他应该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最后只能去抢了。” “所以很多事都是好坏参半，国家因为国防安全需要培养不少特殊人才，这些人一旦离开部队，压根又无用武之地，最终所学只能用来危害社会了。” “自己也不知道在特勤的时候多结交几个人，就以他的身手，哪家还不能给他碗饱饭吃，偏偏全被他得罪光了。” “他是什么时候被开的？” “也就你离开一年后。” “特勤的集训不快要结束了。” “可不，除了每年正常淘汰的百分之五和自己待不下去的，真正犯事被开的，也就五个，他就是其中一个。” “他很刻苦的，从特勤到现在十多年，枪法明显又进步了不少，枪法并不是他的强项，他都快赶上宋杰和阿基了。” “他的刻苦是一种变态的刻苦，总觉得这个社会对不住他，典型的反社会性格。” “他这十多年没有动静，也不太有可能，别人不可能光养着他。” “表哥，你的看法总能触及灵魂，谁那么有耐性养他十几年，很有可能一直隐蔽地在替人干事，只是我们都各忙各的，没人把他当回事，不知道而已。” 许云鹿没说话，苏兰和苏苒端着午饭出来，苏兰边摆饭菜边笑着问：“小鹿，你的饭菜和他们一起不？”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我的放这儿就是了，苏兰，你这张脸对我能笑，真心不容易啊。” 苏兰把许云鹿的饭菜端过来放在吧台说：“以前是我错怪了你，现在我知道你跟赖大头、多则那群人不是一路的，真是要替我哥出头的，我疼你还不及呢，咦，那个本尊今天不来吗？” “他可能有事。” “我只给你们做了两人份的饭菜，好在他不来，这是你新朋友？” 许云鹿从苏兰手里接过筷子，递一双给宁小海说：“这是我表弟宁小海，这是苏兰。” 宁小海好奇地看着苏兰，自己还有个表弟前缀，苏兰连个前缀都没有，算是个怎么回事，许云鹿看了一眼今天的菜，红烧牛腩、椒盐虾、蚝油菜心、虫草花炖乌骨鸡汤，便用筷子指着菜问：“苏兰今天过节呀？” “今天我高兴，不成吗？” “行，行，能让你高兴还真心不容易，对了，秦星他妈没让你烦吧。” “她烦我？可能吗？” “你就真打算当这厨娘头头了，不再回派出所了？” 苏兰一听便在一旁坐下问：“许云鹿，这事，我还真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说，我是过现在这滋润的日子，还是回派出所去管档案，那工作也是没意思的，跟死水一样。” “苏兰，你毕竟被耽搁了十多年，有十多年没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了，真回去，怕也只有这份工作适合你了。” 第229章 乖乖就范178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问你，回去有没有意思？” “管档案吧，也是一份挺重要的工作…” “打住，许云鹿，你赶紧打住，别给我上政治课，打官腔，说心里话。” 许云鹿便说：“苏兰我真不是给你上政治课，管档案真的是挺重要的工作，尤其是管好，我倒觉得你还是回派出所比较好，奶茶店也不是什么技术含量比较高的职业，实在舍不得，交给秦星打理就好。” “这店又不是我开的。”苏兰立刻纠正许云鹿的说法，许云鹿笑了笑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如果你在派出所能很快适应，万一位置还可以挪挪，管个户籍呀，转经侦呀，也不是不可能的。” “管户籍那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啊！” “难不成你一个女人还想去干刑侦、干缉毒？这些打打杀杀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法医、痕检、技术、信息又太专业了。”许云鹿夹了只虾放嘴里嚼着说。 “如果可以转经侦那倒还有点意思。” “那你可得努点力了，毕竟你和这个行业脱节太久了。” “我只是没在警察局干，和警察局脱节太久了，跟行业是不脱节的啊。” 许云鹿笑着点点头说：“那倒也是，比如盯朱良，查到花雪玉那件事，你盯得很准呀，查到的东西也很有用呀，你都可以干刑侦了。” 苏兰立刻就得意了：“总算说了句老实话，不过这事我还得考虑考虑，菜不够跟我说啊。” 许云鹿看着那份量足足的几样菜说：“你当我们是猪呀，这么多还不够。” 苏兰正要说话，看见汪寻走了进来，忙问：“寻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那个丽姨又到我家来了，带着汪娟，真是烦死了，我正好有几道题做不出来，找我哥江湖救急。” “那吃饭没？” “没吃呢，小姑。”汪寻说着看见许云鹿面前的菜，哇了一声，“这么丰富，小姑，我不是有口福了。” “走，走，赶紧吃饭去，你哥昨晚在医院照顾你外婆，如果不是苒苒缠着他，估计都补觉去了，你来得正好。” 等汪寻跟苏兰离开了，王守一、白果、可可、粒粒也到小休息厅吃饭去了，宁小海才问：“表哥，你跟这一家人什么关系，这一家人看上去人也不少，关系好象比小姑奶奶家都复杂。” “吃饭还堵上不你嘴呀，小姑奶奶那是个什么家，一家人污七八糟的，两个儿子两个闺女，三婚的都有两个，我就不知道我姥姥怎么会喜欢她家的张菲然。” “所以张非平他们几个嫉妒死张菲然了。” “外婆他们三兄妹，属小姨奶奶没嫁好，偏偏家里污七八糟的事最多，那个张非平，也是个没出息的，你少跟他混。” “每次都是他来烦我，我不是看在亲戚的面上，我能鸟他。”宁小海也夹了个虾放嘴里嚼了起来，“哥，这个味道还不错，我喜欢。” 许云鹿和宁小海吃得七七八八的时候，苏苒出来收拾碗碟筷子，许云鹿便问：“你妈那里又出什么状况了？” “我哪知道，汪娟她妈不知道是不是钱太多了，又要请我们一家人吃饭。” 许云鹿摸着下巴惹有所思地说：“事出反常即是妖。” “就是，我记得小的时候，她来我家骂我妈骂得好难听！很泼辣的一个市井妇人！现在变了个人似的。” 许云鹿摇摇头，毛子走了进来，拿着两串钥匙递给许云鹿说：“鹿哥都搞定了。” 许云鹿点点头，便把钥匙递给苏苒：“你买那房子，装完了，我还把对面那套大户的也买了下来给装了，大的那套就给你奶奶和小姑他们住吧。” “啊！你把房子装了。”苏苒没想到许云鹿要钥匙是去装房子。 许云鹿看了苏苒一眼很不满地说：“不是装房子，你认为我要钥匙是干什么？霸占你房子呀！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跟朱良、马老六他们是一类人呀，真是的！” 毛子一听就乐了，避免成炮灰，赶紧闪人。 宁小海等苏苒拿着钥匙离开了，才问：“表哥，这是你马子？” “怎么说话呢。”许云鹿不悦，宁小海立刻改口说，“表哥，这是你认真的那种？刚才你的口气听上去好傲娇哦，但好象人家没太领你的情哦。” 许云鹿没理宁小海，宁小海噢了一声问：“可是大姑奶奶和大姑爷爷能同意吗？还有表姑父，陆爷爷和陆奶奶。” “吃你的饭！” “表哥，我好替你的将来担忧！” “要你担忧，总之我这里的事，你要是敢回家露出半句口风，立刻就从我这里滚蛋。” “表哥，我，你还不放心吗，狼狈为奸一起做过那么多坏事，你几时从家里人听见过我说过你的事，为这，表姑父都快跟我拉仇恨了，最后你还狠心地放人家一个大招，把人家一个人扔下去了金三角，表哥，你说象你这样的人，吸毒，大家都不觉得奇怪，那真再正常不过了；缉毒当卧底，大家才觉得你走火入魔了，我从表姑父那里知道时，玻璃心碎了一地…” 许云鹿的玻璃心才真受不了，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抽烟去了，抽了一会儿烟，许云鹿给邵东打了个电话：“东东，你有空没？” “必须有呀，没有也得挤出来呀！” “我带宁小海去你那儿，你给关山子画个像，虽然是十几年前的像，但总比没有强。” 邵东应了，许云鹿就冲宁小海一招手，宁小海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过来，许云鹿开着破摩托带着他离开了奶茶店。 苏苒抱着秦默，看苏铭边吃边给吃着的汪寻讲题，真心佩服她这哥，她才毕业三年，高中那点东西都快记不得了，她哥却把在也有几分傲气的学渣汪寻训得五体投地的，不过苏苒很快想到自己的假期还有两天了，老聒让她做的app，她还没开动，顿时觉得人生都不美好了。 苏苒抱着秦默去把苏铭的电脑拎过来，打开电脑，发了会呆，昨天夜里被许云鹿折腾得久，又换了地方，真心没睡太好，实在没灵感，就和秦默一起在幻灯片里涂颜色玩。 苏兰走过来和秦默玩了一会儿才问：“苒苒，是不是照顾你外婆太辛苦了，你最近这眼圈都是黑的，怎么睡不好吗？” 苏苒摇摇头伸手抹抹眼睛：“哪有啊，昨儿，哥都没让我去医院。” “那你失眠呀。” “有一点点吧。” “是不是带默默睡不好，要不还是让我带段时间吧。” “不用了，小姑，鹿叔叔说了不许让默默打扰你和小姑父。” “鹿叔叔，鹿叔叔，许云鹿讲的话是圣旨呀。”苏兰被苏苒一话说得老脸通红，苏苒啊了一声，对于男欢女爱这种事，完全受着正统教育的她，以为自己讲错了，有点不知所措，苏兰哼了一声说，“你呀，跟着许云鹿别的没学会，这些个不正经的跟他学得倒是快。” 第230章 乖乖就范179 苏苒再次啊了一声，苏兰又说：“对了，你那个鹿叔叔一看就是个不正经的，你那身子骨可当心了，别被他带着…”苏兰也是个接受正统教育的，见苏苒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苏兰只得咳嗽一声，“总之你的脸色真的不好，别让他把你的身子骨全给折腾坏了。” 苏苒摸着自己的脸，看着苏兰气哼哼地离开了，好茫然呀。 苏铭给汪寻讲完题，饭也吃完了，便问：“上次，我给你划的那些题，你都做了没？” 正在收拾书本的汪寻啊了一声：“哥，那事，你还记着呀。” “我几天要不是忙，早问你了。” “做完了！” “都会？” “有两道不会，你不忙吗，只能厚着脸皮问了我班上的学霸。” “晚上把那套辅导书带过来，我再给你划一些，我觉得你有几处还太薄弱了，脑子不开窍，就多做点题吧。” 汪寻再次啊了一声：“哥，还有两天多一点假了，我的作业还没做完。” “成天做些一点意义的作业有什么用。”苏铭放下碗筷回屋睡觉去了，汪寻指着苏铭的背影很人生无望地转向苏苒说，“姐，你说我过来干嘛，我以为我主动来找他问题，他多少会欣赏我这个学渣，谁知道这样的结果。” 苏苒才回过神问：“寻儿，你这次到底考了多少名？” “645名呀。” “你编得那么顺溜，我都不太相信。” “245名，你信了不。” “啊，你这么厉害，一中耶，聚集的可全是学霸。” “看吧，你还是不相信，不过姐，就算他们全是学霸，当年状元不也还是让我哥拿了。” “第二名就差他两分，就你们一中的。” “差两分就差了一个天了，那个学校的老师都知道我哥。”汪寻得意地举起手指，“但是我可不让他们知道那是我哥，否则又没法生存下去了。” 苏苒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用手指敲敲汪寻的脑袋：“就你调皮。” “姐，我感觉汪娟那妈好象在打我哥的主意，反复跟我爸说，晚上吃饭一定要叫上你和哥。” “那为什么是打哥的主意不是我的主意？”苏苒说完，见汪寻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着她，很不服气地问，“怎么，不可以吗？” “用脚都能想得出来，你有什么主意可让人打的。” “寻儿，活得不耐烦了，是不！” “我得回去了，晚上还得过来让哥折磨。” “你作业到底还有多少了！” “不做得七七八八，我能出门吗？”汪寻说完哼着，“监狱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叫我思念到如今…”就溜了。 秦默才忽想到汪寻都没跟自己玩就跑了，把鼠标一扔伸出小胖手指着跑掉的汪寻，苏苒忙说，“晚上还来，晚上还来。” 秦默不甘地叫了好几声“哥哥”。 秦默正叫着的时候，许云鹿回来了，秦默立刻把小胖手伸向了许云鹿，许云鹿伸手把他抱了起来，苏苒便站起来说：“叔叔，我有点事，有点事跟你说。” “好神秘的样子，不方便在这里说？那我们回屋里说。”许云鹿抱着秦默，看苏苒往他那间卧室走，便跟了过去。 进了房间，苏苒拿出刚才许云鹿给的两串钥匙中的一串递给许云鹿说：“鹿叔叔，这个，这个，我不能收。” “为什么？” “你都给他们一百万了，还要再给房子，我怕…” “年纪青青的，怎么罗里叭索的，听好了，我许云鹿，鹿爷送出去的东西，还没哪个敢回还来的。”许云鹿非常霸气侧漏地说，完全忘了自己这会儿的表现就很象恶霸朱良和马老老六，“而且不仅是这次，包括以后！” “可是，可是…” “可是个鬼。”许云鹿把秦默放在床上，拿起换洗衣服说，“昨儿没睡好，我得补个午觉，你给默默洗洗，中午我带他睡。” 苏苒看着许云鹿，许云鹿一伸手把苏苒搂过去问：“虫虫，上次不是挺好的，昨儿怎么了，虽然叔叔是蛮欢快的，你怎么了？” 苏苒没想到自己还在为房子的事纠结，许云鹿居然淫虫上脑跑昨晚的事儿上去了，伸手推了许云鹿一下，许云鹿却搂着苏苒顺势倒在床上：“叔叔问你话呢？” “我，我要给默默洗澡。” “随便洗洗就好，那是什么事，叔叔问你的事才是事。” “我要去给默默洗澡。”苏苒赶紧从许云鹿怀里挣出来，把秦默抱进洗手间。 因为是中午，苏苒只是给秦默随便洗洗，都没让秦默玩水，就把秦默给抱出洗手间了，秦默很不满地抗议，苏苒边给擦干边说：“中午时间短，不玩水了。” 秦默噢噢叫着，苏苒安慰好一会，本来有午睡习惯的秦默就懒懒爬在床上，苏苒轻轻拍着秦默的小屁屁，秦默打了几个小呵欠，伸伸手蹬蹬腿，就越来越迷糊了。 许云鹿洗完出来的时候，秦默已经闭上眼睛，睡意十足了，许云鹿在一旁坐下来，等秦默彻底睡熟就顺势把苏苒搂到了怀里，苏苒忙说：“我不困。” “什么不困，昨夜你也是过了半夜才睡的，还没睡踏实，就一晚上没睡好，脸色就差成这样。”许云鹿见苏苒的小脸又红了，便笑着说，“陪叔叔躺一会儿。” 苏苒见许云鹿没提昨夜的事，才慢慢放下心来，偎在许云鹿怀里，许云鹿摸着苏苒脸问：“怎么叔叔觉得你象有什么心事一般。” “叔叔，那个宁小海是你亲戚？” “我表弟。” “叔叔家里…” “我家的事，你不用管，你就给我带好默默。” “可是他们要是…” “这小丫头，心事还挺重的，带好默默照顾好家人，我的事，我家里的人都是管不了的，叔叔都多大的人了，思想独立、经济独立，他们好相与，与他们相与，不好相与，不来往就是，你怕什么，真是的。” 这话很霸道，也很暖心，苏苒虽然松口气，但又觉得和家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不过昨天夜里，许云鹿很放纵，也挺折腾人的，许云鹿要她陪着，她躺着许云鹿怀里，慢慢也就睡着了。 许云鹿见了才伸手捏了苏苒的脸蛋一下：“真是的，年纪不大，心事挺重的，叔叔不能光忙大事，还真得把你盯紧点。”说完爱溺地亲了两口，才从旁边拿起手机，调成震动，翻看起朱良中弹的图片来。 许云鹿翻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点开微信，看见邵东发过来的关山子的画像，和十几年前的关子山相似度极高，许云鹿给邵东发了个赞，又转发给了毛子，便关上手机，虽然他精力好，但昨天晚上的欢畅还是要花力气的，便靠在苏苒身边，看了苏苒一会，也闭上眼小憩一会儿。 许云鹿刚歇一会儿，苏苒就醒了，赶紧翻身坐起来，许云鹿不满地问：“干什么，小虫虫，不是睡着了吗？” 第231章 乖乖就范180 “这都快两点了。”苏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得去店里帮忙。” “神啊，那个奶茶店就是叔叔开着来引马老六上钩的，马老六都上钩了，再开不开都无所谓了，你还去帮什么忙，叔叔刚睡着。” “叔叔，花了那么多钱，你的意思居然就不管了。” “如果秦星喜欢，就丢给他玩好了。” “啊，那…” “你带好默默，赶紧把大学念完，你这书念得没完没了的，叔叔看着都着急。”许云鹿搂着苏苒重新倒下。 已经醒了的苏苒，哪里还再睡得站，在许云鹿身边翻了一会儿，还是起来了。 苏苒来到奶茶店，因为天晴了，所以今天的客人还是挺多的，她帮可可和粒粒一会儿，老聒走了进来，苏苒一看见老聒有点惊喜：“老板，今天怎么得空？” 老聒其实打心里不想喝这甜腻腻的奶茶，但这是奶茶店，不喝奶茶，太不应景了，只得从苏苒手里接过原味奶茶吸了一口问：“我让你做的app，做了没？” “还没呢？” “怎么有什么难度？” “没灵感，光照着书本做，觉得好呆板，完全没必要。” 老聒听了便和苏苒讲讲自己要这app的目的和想法，苏苒觉得挺受启发，和老聒讨论着讨论着，脑子里也有了做app的灵感，心里就觉得人老聒真神奇：在玉龙雪山的时候就是抠门的酒楼老板，哪天生意不好或因许云鹿影响了心情，不是骂这个就损那个，那脸老阴着，真跟半夜鸡叫的周扒皮一样，恨不得把大家都剥削下一层皮；而摇身一变成了大学讲师，英伦范的打扮，谁看都认为是个刚学成归来的成功学者，那课也上得好，条理清晰，口齿清楚，标普都可以上新闻联播了。 苏苒正想得投入的时候，忽然“乒”的一声，苏苒便见许云鹿把一块石头狠狠放在吧台上了，他这一举动不仅把苏苒吓了一大跳，把店里喝奶茶吃点顺带歇脚的客人也吓了一大跳。 老聒不紧不慢放下奶茶杯很好奇地问：“许小鹿，你这是要干嘛，你那块石头对于做奶茶能起什么助力吗？” “聒墨兰，本鹿这块石头用处可就多了。” “许小鹿，我还真不知道石头在这里能有什么样的用处，愿闻其详！” “我这块石头很宝贝，跟一般的石头可不一样，它有个大名唤作‘砸妖石’。” 老聒耸耸肩，表示这块石头的名字一点也不吸睛：“好俗的名字，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里来的妖。” “啊，聒墨兰，你自己就是只千年老妖，居然还敢说天下无妖，你说你当讲师就当你的讲师好了，每天打扮得那么骚里骚气的，你是想当讲师，还是想利用讲师这个身份来勾引天真纯洁无知的小女生，好，你想勾引天真纯洁无知的小女生也就罢了，你没事还总到我许云鹿的奶茶店来发什么骚。” “不，这个奶茶店是你许小鹿的吗，据我所知，它可是苏苒的姑姑苏兰开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真会为你自己脸上贴金。” “奶茶你也喝了，赶紧滚！”许云鹿太不爽，还加了一句，“是男人都不会喝这种甜得跟个娘们一样的东西。” “我偏不，我要把你当初喝的酒全给喝回来，鲜廉寡耻的东西，喝了我那么多好酒，以为是不还的。” 许云鹿一看打不走老聒，便冲苏苒一瞪眼说：“还在这儿杵着干什么，苏兰那里忙得要死，你就不知道去帮个手。” 苏苒郁闷地瞪了许云鹿一眼，午饭时间刚过，苏兰是最不忙的，不过她还是恨恨地离开了。 等苏苒走了，许云鹿才说：“聒墨兰，本鹿劝你别再打小懒虫的主意了，当然本鹿也不会给你这只千年老妖这个机会的。” “苒苒只要没嫁人，那没娶老婆的青年才俊凭谁都可以打她主意，怎么，你胆怯呀，总用这种毫无下限的无耻手段阻止，有意思吗！”老聒压根不畏惧许云鹿。 “小懒虫才不会喜欢你呢，如果喜欢你，她会听本鹿的话！”许云鹿哼了一声，“聒墨兰，你一个卖假酒假菜的黑心老板混到大学去，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叫卖假酒假菜，是假的，当初你白喝白吃得那么上劲，除非你许小鹿是个傻的。” 两人正斗着嘴，赵小恨气哼哼地进来了，一进来就问：“许小鹿，李天楚呢！” “不，不，我是专门帮你看着他的吗？”许云鹿很不满地把战火转移到赵小恨身上。 赵小恨看见老聒有点吃惊：“为什么，在纳东，你俩就窝在一堆，在这个棚户区，你俩还是窝在一堆，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许云鹿和老聒几乎同时“靠”了一声，赵小恨把两人打量一番儿，接着说：“你俩要是没什么关系，总这么巧地在一起，那就一定有问题了。” “赵警官，你过节还穿着警服，真够敬业的了。”老聒岔开话，赵小恨恨恨地说，“你以为我象你们呀，整天无所事事的。” “不，赵警官，你这是在哪里受了编排，拿我和小鹿来出气？”老聒吸着那个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的奶茶。 “什么意思，我会受什么编排，苏苒呢，怎么来了这半天，都没看见奶茶。” 许云鹿不得不再靠了一声：“欠你的呀。” 赵小恨哼了一声，“一个大男整天无所事事，粘在这里奶茶，真的没问题吗？” “我喝奶茶怎么了，你不也是来喝奶茶的吗？”老聒那个才气呀，“赵小恨，你别忘了，当初你砸了我包房，还欠我好几十万呢。” “聒老板，当时都说好了算办案经费了啊。”赵小恨说到钱这样的问题上，一点也不迟缓，立刻反击回去了。 可可和粒粒当然知道许云鹿不可能因为一杯奶茶和赵小恨怎么样，见许云鹿嘴里说着，神情并没什么不悦，还是赶紧做了一杯加椰果的奶茶递给了赵小恨。 赵小恨刚喝了一口，李鬼就摸着脖子走了进来，赵小恨一见李鬼立刻就跳了过去：“楚楚可怜，你快来帮我分析分析。” “小呆呆，有什么事要本尊帮你分析呀。”李鬼放下手笑咪咪地迎了过去，赵小恨便说，“昨儿，我把那黄梗头威逼加利诱…” 李鬼看见老聒忽然摸出扇子扇了扇说：“等一下，小呆呆，本尊肚子疼，想去趟洗手间。” “你怎么回事，我这急着的，你偏肚子疼。”赵小恨着急，端着奶茶就跟着李鬼往卧室那边撵，“你拉你的肚子，我在门口跟你说。” “靠，那本尊还能拉得出来。”李鬼嘴里说着，实际上却并没有不欢迎赵小恨跟着，没一会儿两人就拐过去了。 老聒看了好一会儿才问：“这是怎么个情况？” 第232章 乖乖就范181 “什么怎么个情况？” “小鹿，你不会为达目的，什么下三滥的法子都使吧，赵小恨可是赵家的独子。” “跟我有个屁干系。”许云鹿摇摇头，“不过，聒墨兰，这又跟你有什么干系。” 老聒立刻掏出手机，翻起电话号码，许云鹿眼尖，一下就看见他停留在“岗”的联系人上，不过老聒停了一下，不知想了什么，最后把电话收了起来，也没跟许云鹿道别，便离开了。 许云鹿掏出电话，刚想把李鬼叫出来，苏铭起来了，许云鹿就冲苏铭招招手，苏铭走过来，许云鹿把邵东画的关山子的图像调出来对苏铭说：“真实的本人看上去比这张画像大十五六岁的样子，你把这张图发给家里人，让家里人都要注意他，如果发现被他跟上，能甩掉就甩掉，但要不动声色地甩，甩不掉就往人多的地方去，并且第一时间通知我，你和苒苒最要注意。” 许云鹿说完把图发给苏铭，苏铭看着了一会才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跟你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楚。” “你不觉得不应该把我家里人卷进这场风波里吗？” “你的父亲早已经把你的家人卷进来了。” 苏铭没说话，盯着手机仔细看了一会儿才问：“要不要跟徐子豪他们也打个招呼？” “不用，徐子豪有可能是他们的托，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不可能对他动手，但你告诉了徐子豪，反而有可能打草惊蛇了。” “徐子豪是他们的托，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华国是个法治国家，治安尚还算不错，他们就算无法无天，也不敢一下就对好多人动手，最多拿一两个跟我比较亲近的人动动。” “你把苒苒和默默看好。” “苒苒和默默，你放心，你不象苒苒和默默都在我能盯得到的范围，更要注意点，人都有惰性，我怕下面也有犯懒大意的时候。这个人叫关山子，枪法特别准，现在应该已经是个职业杀手了。按常规，一个职业杀手杀人，之前一定会踩点，把能想到的风险都考虑进去才行动，即便如此，每次行动多少还是会留下些痕迹，所以为了调整身体心态、躲避警察仇家，一次行动之后，都会躲藏一段时间。关山子前天杀了一个人，因为时间紧迫，他下手非常急，正常状况，他是不会在短时间第二次作案，但是如果有人逼迫得紧，强行让他马上有第二次行动，他至少会踩个点什么的，踩点，他是不会动手的，但如果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他，我们就知道他的目标，这样我们抓住他的机会就太大了。” “我知道了。” “还有秦星和苏兰。” “秦星经常要外出送外卖。” “我会减少他外出送外卖的机会。” 苏铭点点头问：“外婆的状况还不错，我随时可以动身去瓦西。” “行，节过完，你就去，别外还有两个人跟你一起，一个叫横宾，一个叫矮塔，横宾会和你一起处理，他不方便露面，露面的事都你去办，尽量快点处理完，这两天会有人把瓦西相关的法律法规的书籍、文件给你送过来，你抽空了解一下，了解不完，就带在路上看。” 苏铭点点头，不知道许云鹿处理点产业，会这么郑重，他到了瓦西才知道，许云鹿口里那点不动产一点也不点，不止瓦西有，果阿地区都有，而且还都不在一个人名下，处理起来非常麻烦。 苏苒很郁闷，假期这么快就结束了，好在和老聒讨论了一下，在最后一天，她终于把老聒要求的app做了出来。 然后苏铭说他要出门一趟，苏苒便帮他一起收拾东西，苏苒心里却奇怪苏铭象要出一趟远门，会有什么事，不过怕苏铭是人民医院的工作没有联系妥当，他想回京城联系工作，也没敢多问，怕伤了苏铭那颗傲娇的心，只专心地收拾完，刚想叮嘱苏铭自己小心照顾自己，反而苏铭先开口让她带默默都小心些，尽量不要离开许云鹿。 好深奥，苏苒一头雾水。 大家都有节后综合症，不想上班，不想上课，苏苒就很不想去上课，好在许云鹿骑个破摩托车要去送她，这让节后综合症的苏苒稍微好了不少。 许云鹿到了省中医学院大门前，把摩托停下后说：“小虫虫，到了，是不是觉得路程太短了。” 苏苒躲在许云鹿背后笑，许云鹿爱溺地用手拍拍苏苒：“去上课吧，放了学，我来接你。” “我中午也要回家的。” “行，中午，叔叔来接你，然后下午送你，晚上接你，满意不！” 苏苒满意地点点头，跳下摩托，正想往大门口走，忽又想起什么转过身问：“我哥，我哥干什么去了？” “你管你哥干什么去了，明天你课少，我带你去开两个户头。” “我有帐户，为什么还要开？” “干什么，你就不用管了，照叔叔说的去做就是了，去吧，别迟到了。” 苏苒点点头，赶紧往学校走，许云鹿看苏苒走进大门口，下了摩托车，把车扔一边，也走进校门。 许云鹿不紧不慢跟着苏苒，苏苒并不知道许云鹿跟了进来，因为许云鹿来接送她，她还有点小雀跃，走路也走得很欢快，走得快，差点撞在老聒身上，苏苒赶紧刹住，看清是老聒，赶紧说：“老板，app，我做好了，我昨天传到你邮件里了，你看见没？” “昨天我没开电脑，一会到办公室，我看看。” “哦，那我要迟到了，先去上课了呀。” 苏苒和老聒道别，就赶紧往教室跑，老聒看了苏苒的背影一会，才转身往办公室走，不过这一转身，他就看见许云鹿叼着烟靠在一棵大树，很鄙视地看着他。 老聒哼了一声说：“真没想到，花花公子许小鹿居然变情圣了。” “这个中本鹿的意，本鹿就是要守着，免得被那些个宵小之辈给觊觎去了。” “不象花钱买文凭的人嘛，还说得出宵小之辈，别用你这花花公子的眼光看世界，也别以为人人都跟你这个花花公子一样。” “是，本鹿是花花公子，但本鹿怎么也没用那种让小姑娘自己往身上撞的损招吧。” “这走得急，本是一不小心的事。” “得了，还一不小心，你也就只能骗骗那些单纯的小姑娘吧。” “忘了，许小鹿你是老司机了，再不小心的事，在你这种老司机的眼里都有勾搭小姑娘之嫌。” “聒墨兰，你说你到这省中医学院当讲师，真的不是司马昭之心。” “许小鹿，我讲师，跟你送外卖不一样，我还得备课、改作业，所以，我就不奉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大讲师，你就骗人吧，还备课、改作业。” 第233章 乖乖就范182 老聒不理许云鹿，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苏苒下了课，一般都归心似箭，今天更甚，书本都是胡乱往背包里一搁就赶紧往外走。 只是苏苒没想到她一走出教学楼，就看见靠着一棵大树站着的许云鹿，她简直是又惊又喜，刚要跑过去，却被人拦住了，苏苒看清是汪娟，一下没反应过来：“汪娟，干嘛。” “苏苒，你和你哥可真够傲的了，我妈请你们吃饭，那是看得上你们，还推来推去的，你以为你是谁呀。” 苏苒才想到那到那天汪娟的妈要请一家人吃饭，她和苏铭以要照顾医院的外婆为由给推辞了，苏苒便说：“汪娟，我外婆住院，我和我哥为了照顾她，连觉都睡不够，哪还有精力去吃饭。” “哟，我爸好歹养了你们十几年，我奶奶病了，你推三阻四的，连看都不去看一眼，你那个外婆十几年对你们不闻不问，多大个病，你和苏铭上赶子去照顾。” “汪娟，你…”苏苒对汪娟这种胡搅蛮缠的说法真是烦透了，不过汪娟在学校把自己包装成白富美，并不想和苏苒这个大家都知道的贫家女扯上关系，发恨地说完这些话，就哼了一声，“白眼狼，你们会得到报应的！”说完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已经聚过来的同学，没想到大戏还没开演，就结束了，都索然无味地散了。 许云鹿皱着眉，等苏苒走过来才直起身问：“她说什么？” “就她妈请吃饭，我和哥没去，又觉得我们对不住她爸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了。” 许云鹿摇摇头说：“本来是一手好牌，让她打得稀烂。” “叔叔，什么好牌。” 许云鹿没解释，把手臂一弯说：“来，我的公主，我们回家去。” 苏苒立刻喜笑眉开，不过还是不太好意思地四下望望，许云鹿立刻不悦：“怎么嫌叔叔给你丢人啊！” 苏苒赶紧挽住许云鹿说：“没有。” 两人挽着这么还没走出校门，苏苒的新闻又在中医学院爆棚了： “就是那个想抢校花男朋友徐宋玉的苏苒，好象换了个男朋友也~~” “听说这个比上次那个小杂碎强了不少。” “何止是强了不少，也就心理学讲师老郭敢比比吧。” “不会吧，这都是什么手段呀！狐狸精也不过如此吧！” “真是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呀！” “哇，好快呀！” “厉害了，我跪服！” “但听妹纸们说穿得人模狗样的，但又有妹纸在校门口看见他就骑了辆破摩托来接人的。” “从这一点也知道为什么她图有其名，却一直未能蹬上校花的宝座了，真是可惜了~~” “就是，就我们学校那几个校花、系花，甚至班花，哪个的男朋友不是开豪车接送的。” “…” 苏苒倒不知道她再一次成为谣言的焦点，坐在许云鹿的破摩托后面，完全沉浸在许云鹿看上去压根没有想隐瞒两人关系的激动中。 许云鹿在前面开着车都能感觉到苏苒的这种激动，在他后面，一会儿伸手抱紧他，一会儿把脸贴在他后背上蹭着，一会儿在偷偷地笑… 许云鹿无可奈何地：“小虫虫，你再这么折腾下去，叔叔立刻停车，把你就地正法了呀！” 苏苒才赶紧老老实实坐好，不过坐着坐着，又偷偷地乐了起来。 到了奶茶店，许云鹿放下苏苒，等苏苒进去了，才拿出电话对毛子说：“那个汪娟要是再找小懒虫的麻烦，小小地敲打敲打，真是烦死了。” 毛子忙应了，许云鹿又问：“那个关山子没有什么迹象吧！” “没有，宾哥查了一下这个人，他抢两家金店后，消失过一段时间，不过风声过后，他偷渡离开了华国，给境外某个团伙当了五年时间的雇用兵，但他应该还担心着在华国杀人的案底，不特别招摇，再后来就真没消息了。” 许云鹿嗯了一声，刚挂了电话，就看见一个穿红色衣裙的美少女骑着个小铃木杀到奶茶店门口停了下来，美少女把头盔一摘露出张好看的还有点婴儿肥的脸。 许云鹿凭自己的直觉，这个穿着gucci皮靴的美少女应该不是奶茶店的客人。 许云鹿等美少女进了奶茶店，也跟着走了进去。 苏苒兴高采烈地换了制服出来，正想和秦默亲热一番，一个红衣美少女就走到她面前，把她打量了一番，苏苒也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你要什么口味的奶茶？加不加珍珠、椰果、红豆、西米…” 红衣少美女把奶茶店打量一番，才开口问：“你就是苏苒？” 苏苒点点头：“你是…？” “我叫朱珠！”红衣少女一说名字，苏苒就知道是谁了，哦了一声，“你找我有事吗？” “听说你在追徐子豪？”朱珠非常不悦地看着眼前这个竞争对手，是徐子豪喜欢的类型，清纯漂亮，家境贫寒，朱珠最生气的是为什么徐子豪会喜欢这种类型，而偏偏她家境一点也不贫寒。 苏苒刚想开口解释，许云鹿已经走了进来，一伸手搂过苏苒，在苏苒面颊上亲了一口说，“老婆，老公饿了，饭做好没？” 苏苒吓了一大跳，脸一红，不过很快意识到，有什么比自己有个跟老公一样的男朋友，让朱珠更放心。 果然朱珠那张如寒冰的脸一下就解冻了，那挑衅闹事的刺全都收了起来：“你有老公了？你不是还在念书？” 苏苒很不好意思：“他是我男朋友。” 许云鹿啧了一声：“什么男朋友，毕业了就立刻结婚。” 朱珠更放心了，这个许云鹿一看就是个有品味的人，衣着时尚，人模狗样的，又会哄女孩子开心，肯定能套牢象苏苒这样的小菜鸡，于是开心了，往那奶茶牌子上一看说：“每样奶茶都给我来两杯，打包！” 许云鹿差点笑场，他真没想到老朱看上去，一副严肃得高深莫测的样子，却有这么个可爱单纯的闺女。 苏苒没想到情敌一下变成了食客，还是个大客户，赶紧和可可、粒粒忙了起来，朱珠又说：“做好了，给我送到省中医学院徐宋玉那里，就说我请他们班所有同学喝奶茶。” 苏苒哦了一声，朱珠又说：“你不会不知道徐宋玉的地址吧！” 苏苒摇摇头说：“我真不知道！” 朱珠一看苏苒连徐子豪的宿舍都不知道，那笑意都快在脸上藏不住了，留下徐子豪宿舍地址，拍下五张伟人票子，说不用找了，然后骑上小铃木扬长而去。 奶茶店的奶茶总共不过十来样，就算每样两杯，也不过二十来杯，苏苒本分地按着五百块做了八十杯奶茶，让秦星带着山炮、咕鲁给送中医学院去了。 等秦星三人拎着奶茶离开了，苏苒才凑到许云鹿面前说：“叔叔，这个朱珠做我表嫂，还是很不错的啊！” 第234章 乖乖就范183 许云鹿笑着刮了苏苒小鼻子一下，秦默一见立刻把小脑袋也伸了过来，许云鹿只得也刮了他的小鼻子一下，苏苒托着腮很有几分忧郁地说：“表哥是名草有主了，我哥什么时候才给我找个不错的嫂嫂回来了呀。” 许云鹿拍了拍苏苒的腰说：“真是喜欢操闲心，你哥才二十几岁，刚念完书，急什么。” “那表哥跟他可是同岁，人家表嫂就追得这么猛了。” “这表嫂看样子你都内定了哈。” “反正我喜欢这个表嫂的性子。”苏苒无限向往。 许云鹿倒有点怀疑老朱是否能接受徐子豪，要知道徐子豪除去托的伪装起来的高富帅，还能有多少亮点？ 苏苒无限向往后又说：“表嫂骑的那个小摩托也好漂亮。”、 “铃木星悦？”许云鹿轻轻挑挑眉问，苏苒摇摇头说，“觉得表嫂骑着好拉风的样子。” “还会骑摩托吗？” 苏苒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当时就没学得太会。” “要不要叔叔再教教你。” 苏苒倒挺向往的，点点头。 秦星送完奶茶回来，无限感慨地说：“现在才知道，女孩子追男朋友，不是用玫瑰花，而是用奶茶的，你们都不知道我们把八十杯奶茶送到，徐宋玉那个宿舍的同学全都惊呆了。” 苏苒托着腮十分八卦地问：“那徐宋玉有没有被感动到？” “感动个屁，回过神来，就让我们把奶茶拿走，我们是谁，怎么可能让他得逞，赶紧放下奶茶，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就听见徐宋玉在后面的叫声和他那些同学起哄分奶茶的声音。” 苏苒觉得那个画面肯定特别喜感。 秦星感慨完又说：“小苒呀，这样的客人每天来个十几个，咱们这店肯定能赚不少钱了啊。” “那是，可是这样的客人太难得一遇了，一年有几个都不错了，还每天十几个。” 苏兰立刻打破秦星的白日梦：“我看你一天巴心不得不干活，钱还能从天下掉下来才好。” 苏苒吐了吐舌头，许云鹿已经跟秦星讲了，不要单独出去送外卖，所以他用送外卖为借口遁走，只好假装忙别的事去了。 许云鹿摇摇头，除了那几个不省心的，挺可爱的一家人。 下午许云鹿把苏苒从学校接回来，李鬼来了，许云鹿放下苏苒便问：“你的小呆呆进展怎么样了？” “哎呀，就为这事闹情绪呢，他许了黄梗头两条苏烟，才打听到了朱良以前很喜欢去乐红俱乐部，还在俱乐部有个相好，只是花名那个黄梗头不太清楚，小呆呆立刻就着手去查了，毛子他们为了不浪费时间，都安排好了，小呆呆当然一查就查到了，不过小呆呆太崇拜他那个红岗哥了，刚查到点皮毛，立刻又去邀功了，以你许小鹿的聪明也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让他红岗哥骂得个狗血喷头，说了狠话，如果小呆呆再去查，他就停小呆呆的职！” 许云鹿取出烟用牙咬着说：“高红岗看来还挺爱护他哥这个妻弟的。” “高红岗应该是怕小呆呆出事，小呆呆说了他红岗哥认为他的能力不可能查到这些，这中间一定有猫腻，小呆呆死一千次的心都有了。” “知你尊小呆呆的莫过于小呆呆的红岗哥呀。” “许小鹿，不知道本尊的小呆呆都快伤心欲绝了，你还在这里讲风凉话。小呆呆的进展看样子只能到这儿了，说吧，接下来，我们再怎么搞。” “毛子都透露哪些信息给你尊那小呆呆了？” “乐红俱乐部涉毒、组织学生吸毒、卖淫。” “这就够了，乐红俱乐部表面上的名声还是不错的，它之所以能有这样的名声，生意又还这么好，暗里应该牵扯到不少有权或有钱的人，估计十有八九这些有权或有钱的人都是这些女学生的裙下臣了，就看高红岗敢不敢下手了，给他点时间吧。” “那本尊的任务可算完成了，就打算让高红岗停掉小呆呆的职务，然后带他风流快活去。” “那我先恭喜你，希望如你所愿，能带着你尊的小呆呆去风流快活。” “别提了，小呆呆好象被人提点了，现如今都有点避着本尊了。”李鬼说完，生无可恋地走进奶茶店，拿起有段时间没摸，都快有灰尘的球杆冲许云鹿一驽嘴，“要不要和本尊开一局。” 许云鹿是特别有滋味地走过去拿起自己那杆也快有灰尘的球杆说：“开就开一局呗。” 李鬼刚开了球，宁小海就走了进来，李鬼觉得自己的气质跟宁小海不太合拍，立刻把许云鹿往宁小海那边一撵，叫在一边假忙躲苏兰的秦星过来和他玩几局，秦默一看立刻就爬上了台桌球，在桌上愉快地玩了起来。 李鬼和秦星只得被秦默全都弄乱的球都摆回去，然后再继续，边玩还得边说：默默，那个球先放那会儿，打完，你再玩！ 秦默倒还听说，真的就放回去，等李鬼和秦星打完了，又捡起来玩，等李鬼和秦星又开始打了，再把球放回去，当然位置肯定放不到拿起来时那么准，李鬼和秦星还得再正一下位置。 许云鹿没得玩，只得拿着杆走到吧台，皱皱眉问走过来的宁小海：“你不说要回京城一趟吗？” “是呀，已经回去了，过节嘛，我不象你个没良心的，我逢年过节都得良心地回去看看我家那些老人家。” “部队不用回了。” “我正想法子往南滇市警察局安排呢，想没到，就治安队长的位置居然还有不少人盯着。” “你自己想好啊！” “那还有什么可想的，反正表姑父说算我配合地方执行特殊任务，部队里的编制不给我取消。” 许云鹿才放心了，虽然他对自己家那个爹再婚很失望，还很失望了很多年，但那个老头子考虑问题一向就是很细微谨慎的，从对宁小海的前程上来看，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绝对不是个冲动的人。 正好李鬼打臭了一杆，说了句：“秦星，你打了。” 秦星不负李鬼所望，把最后几个球都打进了洞，宁小海饶有兴致地瞟了一眼：“表哥，看来玩物丧志的人不止你一个啊。” “会讲人话吗，不会讲人话别开口。”许云鹿推开宁小海冲李鬼一伸手，“钱！” “不，小鹿，又不是你打进去的，是秦星打进去的！” “靠，是你让秦星代替我打的。” “小鹿，你又不缺钱，总这么吝啬！”李鬼扒拉开许云鹿的手，“满嘴钱钱钱的，你俗不俗呀！” 许云鹿给了李鬼一脚：“最不喜欢跟你尊玩，从来都不愿赌服输的。” “不，不，小鹿你跟别人玩，有跟本尊这么无赖过，出千使诈，找高手代打，为了钱，你至于如此吗，这些年，你骗了本尊多少钱，你的良心呢，良心呢！你这只贱鹿！”李鬼说着就伸手掏许云鹿的口袋，摸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金全都掏出来，再把空钱包扔回给许云鹿说，“该还点给本尊了吧！” 第235章 乖乖就范184 许云鹿看着空空的钱包：“这尊今天是受哪门子刺激了，连零钱都不给留点呀。” 宁小海拿过许云鹿的钱包好奇地问：“表哥，你这钱包里怎么一张卡都没有？” “要卡干什么，用现钱多气派呀！”许云鹿抢回空钱包塞回口袋里。 “你不是活在中世纪吧，现在连乞丐的钱包里都有十几张卡。” “那你跟着乞丐去呀，跟着我干什么！”许云鹿刚说完，秦默好奇地把许云鹿刚塞进口袋里的钱包又掏出来，坐在台球桌上翻了起来。 许云鹿把秦默抱起来问：“默默，翻什么呢？” “钱钱。”秦默很认真地翻着空钱包，许云鹿立刻朝李鬼伸出手，李鬼看了秦默一眼，啊了一声，抽两百块拍在许云鹿手上，“小财迷！” 许云鹿把两百块放进钱包里，秦默立刻喜笑颜开：“钱钱，爸爸，钱钱！” 李鬼靠了一声：“你个小财迷。” 宁小海忙把许云鹿拉到一边：“表哥，那个小可爱怎么叫你爸爸。” “不象我吗？”许云鹿冲秦默做了个打枪的手势，拿着装了两百块钱包的秦默眼睛一亮，立刻从球桌上爬起来，扑到许云鹿怀里，许云鹿抱起秦默问宁小海，“看仔细了，象不象。” 宁小海都快石化了：“表哥，不会是真的吧，你动作这么快。” “记住，在我这儿看到的一切，你要敢回去露半个字，就滚！” “表哥，那是为什么呀。” “你哥我长这么大，身边总有一堆吵吵闹闹，眼下是你哥难得的清静，就让你哥我清静些日子。” 宁小海立刻鸡啄米地点头说：“表哥，你放心，你说什么时候需要公布，我就立刻回家去给他们扔炸弹，这个小可爱很好玩，给我玩玩。” “你抱的时候小心点，笨手笨脚的。” 宁小海笨手笨脚地抱过去，秦默觉得他抱得不是特别舒服，扭动了一下身子，又继续翻钱包，宁小海一看秦默并没闹着不许他抱，乐得比秦默还小，边乐还边说：“要是大姑爷爷和大姑奶奶知道了，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嗯，陆爷爷和陆奶奶知道了，肯定也高兴。” 许云鹿指指宁小海，宁小海立刻说：“放心，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说完宁小海拿出自己的钱包，他钱包里全是卡，现金就十几张，便全都拿出来递给秦默，秦默拿在手里更开心了，李鬼一看，自己不是要在秦默这里失宠了，立刻把才从许云鹿钱包里掏出来的钱全塞给了秦默，“小财迷，给你。” 这下秦默可拿不住了，钱一下就掉到地上，秦默一看就急了，宁小海赶紧把秦默放在地上，两人一大一小就爬在地板上捡钱，秦默边捡还边兴奋地叫着“钱钱”“钱钱”。 苏苒出来正好看见一大一小捡钱，小的特别兴奋，赶紧走过去问：“默默，怎么会这么多钱，是哪个叔叔的？” 秦默听了，停止捡钱，伸手摸着自己的小圆脑袋，眼睛从宁小海转到许云鹿又转到李鬼身上，但怎么和苏苒说得清楚了，便用小胖手从李鬼指到宁小海。 许云鹿揉揉秦默的小脑袋，宁小海和苏苒已经把钱全都捡起来了，许云鹿接过来全都装进钱包，然后塞进口袋里说了声：“谢谢！” 宁小海眨眨眼睛：“不，表哥，那里还有我的钱吧！” “初次见面，你不得送点见面礼呀！” “靠，表哥，这还是你吗？” 李鬼立刻落井下石地说：“长见识了吧！” 秦默一看钱全装进许云鹿的钱包里，就要爬回台球桌下去玩，李鬼抱过秦默说：“默默，干爹给你变个魔术，想不想看。” 秦默对魔术了解还是不深，没听明白，不过还是明白李鬼这个干爹要带他玩，立刻拍着小巴掌表示非常愿意。 李鬼一伸手把许云鹿放回口袋里的钱包又掏了出来，把那叠钱包都有点装不下的钱全都取了出来，往秦默面前一放说：“干爹给你玩个大变没钱的魔术。” 秦默乖乖地站好，眼睛盯着李鬼一眨也不眨。 李鬼得意地从那叠钱里取出一张，在秦默眼前晃晃说：“是不是钱钱？” 秦默认真地点点头，李鬼拿着那张钱在秦默面前各种晃过后，用很快的动作往后屁兜里一塞，手里的钱没了，他两手一摊：“钱没了！” 秦默把李鬼的手翻来翻去，真没找到那张钱，也跟着说：“没了！” 李鬼拿起第二张钱，如法炮制，然后三五张一叠地拿，直到把秦默眼前的钱全都塞后屁兜里了，很得意地冲秦默一摊手：“全没了！” 宁小海都石化了，秦默跟着重复一遍：“全没了！” “对，全没了，看见没，全没了！” 秦默突然爬起来扑到李鬼身上，往他后屁兜里寻，结果小胖手掏了半天，真的一张钱都没掏出来，秦默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嚎了起来：“全没了，全没了，钱钱，钱钱，我的钱钱！” 李鬼便说：“干儿子不带这样的，咱们的魔术不是大变没钱吗，当然钱钱全都没了。” “钱钱，钱钱，我的钱钱！”秦默爬起来又扑向李鬼在他后屁股的包里又掏了一遍，结果真的没有，绕是他觉得自己看得很清楚，明明看见李鬼全都往后面放，怎么会没了，于是不依不饶地缠着李鬼叫：“钱钱，我的钱钱！” 最后李鬼不得不抹着汗从胸口上的口袋取出那叠钱，秦默一见立刻抢了过去，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钱钱，我的钱钱！” 李鬼坐在台球桌上仰天长叹：“许小鹿，你儿子太不好骗了，本尊白花了那么大功夫，手都变酸了。” 宁小海一下摊在台球桌上了：“表哥，你们得有多无聊呀！” 李鬼看自己把秦默逗得又哭又笑，满头大汗的，很于心不忍，伸手抱起拿着一大叠钱开心地翻来翻去的秦默去了吧台，要了杯温水喂秦默喝。 秦默刚才也真的哭得狠，出了不少汗，正想喝水，就抱着水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李鬼摸摸秦默小额头汗说：“小家伙还挺好将就的，比许小鹿好将就太多了。” 宁小海才从台球桌上爬起来小声问：“表哥，卧底的生活不都是惊险刺激、精彩绝伦，每天都生活在胆战心惊、高度警惕之下的吗？” “你电影电视看多了吧，还是你表姑父就从来没给你安排过稍微危险点的任务。” “表哥，你这就小看我了吧，我去海外执行任务，都中过弹，我奶奶就因为那事，死活不让我在部队了，还跟你表姑父闹过，不过我是谁，有坚定的信仰、远大的目标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我家那个小老太太的胡搅蛮缠就裹足不前了了。” 许云鹿横了宁小海一眼，冲台桌球驽驽嘴：“别跟我说，你好象不会玩似的。” 第236章 乖乖就范185 “玩物丧志！”宁小海说着拿起李鬼那根杆和三角架，也不等许云鹿发话，就开了球，然后一直到把所有的球全打进洞里，再然后摸着球杆无限伤心地说：“杆不趁手，打得不好！” 苏苒觉得自己这快被一群神经病给折磨疯了，转身走到吧台，看喝过水后的秦默还拿着那叠钱，苏苒便把钱收了起来说：“默默，不玩钱了，脏！” 苏苒把钱放进许云鹿的钱包，带秦默去洗了手，才放秦默玩去了。 苏苒放了秦默便给苏母打了电话，知道苏母这两天都在医院照顾外婆，肯定特别兴奋，果然苏母跟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苏苒安慰了好一会儿，苏母才说是高兴的事，自己不该哭，苏苒也说是，母女俩又聊了一会，苏母说她大舅舅说了，等外婆出院，要请全家人一起吃个饭，一家人聚一聚。 苏苒听了也十分开心，就至少证明大舅舅是肯接纳他们一家了，那苏母以后可以和外婆常往来，自然是件开心的事。 许云鹿和宁小海玩了几局，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便收了杆，往后面去洗手，宁小海抢先洗完，站一边打量着苏家的小院子，许云鹿边洗边问：“海子，你嫂子不是在卫生系统？” “啊，混得不是特别好。” “滚，我要安排个人进昆省人民医院，有没有问题？” “我嫂子的火候可能差点，在京城，她可能还说得上话，在这昆省，估计就有点难了。让大姑爷爷和表姑父谁出面打个招呼不都是小事一桩吗？哦，你都不愿意出现在他们面前，算了。对，老凌呀，他在医学界可是权威，虽是昆省，人家不卖他十分面子，七八分总得给吧，再说安排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事。” “去，昆省人民医院有个姓曾的是个小人。” “哦，得罪人了，我就说吧，进个人又不是什么难事，得罪人了就两说。”宁小海立刻恍然大悟状，许云鹿用手撞他一下说，“那么大声干什么！” “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好招数了，你说说。” “本来这些鸟事，我是懒得管的，不过这个姓曾的心胸这么狭窄，我就生气了。” “我知道你一生气，就忍不住管了。” “我眼下没人手去查他的事，但他心胸这么狭窄，又这么公报私仇，肯定就不是什么好鸟。” “行吧，这事我去办，他如果有后台，不一定这次能扳倒他，但至少让他在一两年内说不上话，再让我嫂嫂把你要安排的人说一下，问题应该不大了。” 许云鹿拍拍宁小海语重心肠地说：“孺子可教也！” “滚你的，不过你知道这种事不可能是一天两天就办下来的。” “放心，等得了，半年一年都没问题。” “那怎么行，这么长时间，怎么是我的风格，半个月吧，半个月我应该让他就发不了言。” 许云鹿便说：“别，不用急，我说的那人估计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都抽不出身去医院。” “那行吧，你说什么时候，我就去办了那个姓曾的小人，让他再蹦达几天，正好这段时间，我查查他有没有什么后台，不过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多多少少都得有那么一两个说得上话的人。” 许云鹿一看终于给宁小海找了桩事做，吁了口气，宁小海虽有个兄长，但家里对他这个老小惯得不成样子，尤其是他那个奶奶，他还真怕宁小海跟着自己打打杀杀，伤那儿碰那儿，他那奶奶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就算他姥爷姥姥出面，她撕不了自己也得咬自己两口。 正巧秦星把苏奶奶扶到院子里，许云鹿便把宁小海介绍给苏奶奶。 苏奶奶因为马老六被抓，儿子贩毒的事得到澄清，心情好，走路都比以前利落不少，和许云鹿说了好一会儿话，许云鹿才带宁小海往奶茶店走。 今天苏兰的心情显然也不错，蒸鲈鱼、香煎大虾、小炒肉、蒜葺菜心，因为秦默要和许云鹿一起吃，秦星抱秦默过来的时候，还顺带着一盘酸辣土豆丝。 许云鹿接过秦默，笨手笨脚地喂秦默吃鱼，把秦星在一边看得都出了两身汗，自己崇拜的人居然都不会喂小孩子吃饭，太逊了。 秦星正在心里想的时候，却听许云鹿说：“秦星，等关山子的事处理后，你还是回快递公司啊！” 秦星立刻看向李鬼：“他把我开掉，都没个说法，我哪有面子回去。” “他以后是快递公司的老总，你是副总。” 秦星吓了一大跳，不太确定地问：“鹿爷，我是副总？” “对，一般老总都不在，公司就你说了算。” “啊！”秦星偷瞟了李鬼一眼，“鹿爷，我也就只是多那么一嘴问一下，他花了钱买的公司，让我说了算怎么成？” “另外还会给你配一个人，你毕竟只送过快递，没经营过快递公司，以后跟人家多学着点，争取早点可以取代李总。” 秦星有点不知所措，想了一会儿问：“鹿爷，那我那三哥、四哥想来送快递，这个能不能成？” “那是你的事，你觉得人好用，你能让李总去给你送快递也成，这阵子你先给快递公司想个新名字，既然老板都换了，还用旧名字，感觉不舒服。” 秦星立刻把目光瞟向李鬼：你尊，有你求我那天的时候！ 秦星瞟完李鬼，在心里得瑟一下，对许云鹿的崇拜那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忙问：“鹿爷，这种大好的日子，我们要不要喝点小白什么的庆祝庆祝。” 宁小海忍着笑，许云鹿只得说：“你想喝就喝点好了，我那儿还有几瓶好酒，白果，把我那几瓶酒拿来。” 秦星立刻屁颠屁颠开酒、醒酒、斟酒地忙活个不停，等他忙活完了，秦默已经吃了半条鱼，端着小饭碗从许云鹿身上跳下来，跑到后面找苏苒和苏兰看有没有自己更喜欢吃的去了。 宁小海喝了口酒嗯了一声说：“表哥，好酒啊！” 许云鹿便说：“白的那种是自己酿的。” 宁小海“啊”了一声说：“我好象在大姑爷爷、在姑奶奶那儿见着过，不会是你送的吧。” “嗯，让人送了几箱，我姥父就好这口。” 宁小海嘿嘿笑了两声。 秦星几杯酒下肚后，有酒壮胆就敢吐真言了： “我说，侄女婿，公司名字我想好了，就是五星快递！” 许云鹿：“…” “我说，侄女婿，如果我把五星经营好了，可不可以把老总给炒了！” 老鬼：“…” “我说，侄女婿，你这表弟的身子骨还凑和，送快递…，嗯还将就吧！” 宁小海：“…” 之后许云鹿的主要任务就是接送苏苒，苏苒放学比较早的时候，就带苏苒出去骑骑摩托车，苏苒倒真没忘怎么骑摩托，上手也很快，只是和在瓦西一样，力气差了点，扶摩托车比较吃力。 第237章 乖乖就范186 不过学校里的师生对这个每天骑个破摩托接送苏苒的许云鹿都议论疯了。 许云鹿现在送苏苒上学后，一般都不会离开，把破摩托找个地儿一放，就在校园里溜达，很享受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 当然许云鹿也听到不少议论： “那个就是苏苒的新男朋友吧！” “好象是哦，不是听说她在追徐宋玉吗？” “还听说她在追心理学讲师老郭呢？” “徐宋玉是校草，高富帅，人家看得上她吗？老郭开的车都上百万，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能看上她吗？” “听校花说她家可穷了，现在这些高富帅也不是傻瓜，玩玩还成，真要结婚什么的，人家还是要选门当户对的，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真的就只是童话故事！” “听说就刚才那个男的，看着也挺高富帅的，就是骑个破摩托车。” “别说，这说不准才般配。” …… 当然也有另样议论的： “这个男人看上去挺有型的，好可惜哟，一朵鲜草插在牛粪上了。” “你别犯花痴了，男人光好看有什么用，又不用只拿来睡觉。” “这样的男人，就算让我去打拼挣钱养着他睡觉，也不是不可以呀。” …… 许云鹿只得靠了一声，现在都是什么风气，这还是在校女学生，不要起脸来，也天下无敌了，怪说不得乐红俱乐部的生意会那么好，都让人怀疑小女生们到底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了。 许云鹿没想到自己这一转还能碰上个熟人于野，于野看见许云鹿愣了一会儿，左右看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眼花：“鹿爷，还真的是你。” 许云鹿冲于野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烟，算是打了招呼，于野走过来，他递过一颗烟，于野点上后问：“这几天校园里都在传苏苒有了新男朋友，这个新男朋友原来是你呀！” “你怎么在大学校园里？你也有女朋友在这里？” “我，我就正好路过，进来随便逛逛。” “没想到于副队的修为还挺高的嘛，有没事逛大学校园这样的雅兴。” “这真让鹿爷笑话了，当年鹿爷百忙之中还要抽时间到玉龙雪山喝点聒老板不花钱的酒，何况我还没当年鹿爷那么忙呢！” “老聒现在在这大学当讲师，你知道吗？” “听说了，吓我一大跳，当年他当老板的时候，跟个周扒皮一样，生意不好的时候，我们全是他的出气筒，真没看出他有半分讲师的料，起初一听，我还以为他到大学教什么酒楼管理之类的，听说教心理学，我都懵了好几圈。” “酒楼管理，中医学院开这门课，你于野的脑回路真的没问题吗？” “鹿爷，这不是打个比方吗，就老聒，教财会，教学生如何省钱、抠钱，肯定比教心理学让人觉得靠谱。” 许云鹿笑了起来，用烟点点于野说：“想想当初他对你们不是吼就是骂，每每都让鹿爷我看不下去，直想替你们料理他一顿。” “没想到鹿爷这么有悲天悯人的心啊！” “现在看呀，你鹿爷生那悲天悯人之心，真是多此一举！” “鹿爷，这话何解呀？” “小宋就不说了吧，刘洁，不用说了吧，你，也不用说了吧，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老聒当年怎么不把你们统统虐死呢。” 两人正这么胡天海地地聊着时，苏苒从教学楼跑了出来，出来在许云鹿惯常等她的地方，没看见许云鹿，她不免有点失望。 许云鹿摇摇头，冲苏苒招招手，又怕她近视看不见，还顺带叫了一声：“小懒虫！” 苏苒一侧头看见了许云鹿，赶紧跑过去，跑近看清许云鹿面前站着于野，赶紧招呼一声：“于副队，你也在我们学校呀。” “于副队没上过大学，对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子，特别崇拜，就顺便进来感受感受氛围！” 苏苒知道许云鹿是在挤兑于野，毕竟她告诉过许云鹿，于野到他们学校来是执行任务的，赶紧帮于野解围说：“于副队没上过大学，谁相信呀。” “我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于野看了两人一眼，苏苒那种很依赖很随意就靠近许云鹿的动作，让他眼睛有点不舒服，他和赵小恨一样，并不因为上面撤销了许云鹿的通缉就认为许云鹿是好人了，但他比赵小恨要理智些，知道撤销了，就没有抓人家的权力，用什么语言上的攻击都是没有用的，他是有些喜欢苏苒，但他也感觉得到苏苒对许云鹿的感情，虽然在心里叹惜苏苒这么好的姑娘选择许云鹿这样的人，但除了叹惜，他和赵小恨不一样，总不能当着许云鹿的面告诉苏苒别上当吧！ 于野蹬着自行车离开了，苏苒才关心地说：“也不知道于副队的案子进展如何了？” “真是吃闲饭操淡心，我们走。” “叔叔，我们还去骑车！”苏苒兴奋地说，许云鹿从t恤领口取下墨镜戴上说，“今天有事，不去骑车了。” “哦！”苏苒有点小失望。 坐着许云鹿的破摩托回到奶茶店，苏苒发现门前停了一辆红色女式摩托和一辆黑蓝色男式摩托，苏苒咦了一声：“居然有人骑摩托来喝奶茶。” “什么眼神，这摩托是叔叔送你的。”许云鹿停好车，拍着那辆女式摩托说，“川崎小忍者250，试试喜不喜欢。” 苏苒眼睛一亮，许云鹿跨上那辆男式摩托，拿起挂在车上的头盔戴上，把另一个红色的头盔递给苏苒：“走，叔叔带你溜溜。” 苏苒接过头盔戴上，赶紧跨上那辆红色的摩托，许云鹿又说：“这台车最高速度可以破125迈，你视力不好，所以叔叔把车速给降下来，以后最高只能开30迈，你试骑这段时间，只能开15迈，先扶下车，给叔叔看一下。” 苏苒有台象朱珠那么漂亮的小摩托骑，已经很开心了，对于速度倒没有特别的要求，把车推出来说：“可是不会禁摩吗？” “南滇不是禁摩，只是限摩，没事，你骑骑，叔叔看看，问题不大，叔叔给你办个摩托驾照，再把骑摩托要求的那些穿戴都齐整了，也是可以骑的。” 苏苒兴高采烈跟着许云鹿找空地溜车了，等苏苒把新摩托骑熟了，许云鹿才带她在正路上跑，不过，这速度对许云鹿来讲就跟遛狗一样，想想自己以后时不时可以溜溜小虫虫，顿时那蓝天白云都更美好了。 苏苒骑顺溜了小忍者，就跃跃欲试地说：“叔叔，你那台车好酷，等我骑好了，也换我骑骑你的摩托。” “那不成，我这台阿古斯塔f4速度可以达到300迈，太快，比你那台又重太多，你手上那点力气不够，没叔叔同意，不许骑，听见没！否则小忍者都给你没收了啊！” 苏苒正满心地 第238章 乖乖就范187 苏苒点点头问：“叔叔，它能跑300迈，是不是最快的摩托了。” “那倒不是，叔叔还有辆道奇·战斧，半吨重，速度比阿古快得多，真跟闪电一样，还有y2k、铃木隼、黑鸟、闪电好几款都比阿古斯塔快。” “啊，叔叔有这么多摩托车。” “叔叔喜欢摩托车的速度，速度排名前十的摩托，叔叔都弄了一辆，不过那次带你把川崎h2r给毁了。” 许云鹿提及那次，苏苒还心有余悸，打了个抖，有前面的许云鹿忽然双脚一支，把车停了下来，苏苒的车速本来就不快，见了，也赶紧停下来问：“鹿叔叔，怎么了？” 许云鹿把手套摘下来，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苏苒一下没明白，许云鹿很不满地又指了一下，苏苒才明白过来：“叔叔，这在大街上，你又发什么神。” 许云鹿不满地横了苏苒一眼，苏苒恨恨地把车骑过了许云鹿，许云鹿很郁闷地踩了一下油门，跟在苏苒后面跟嗑了药一样，摇摇晃晃的。 最终苏苒把车停下来，许云鹿也停了下来，苏苒走过去，抱着许云鹿的头，在他脸上啃了一口，许云鹿才满意地满血复活了，车也不摇不晃了。 苏苒听见有人哼了一声，她一转头看见是汪能，倚在她和许云鹿骑车经过的那条巷子墙壁上，用非常鄙夷的眼光看着她。 苏苒那个才叫郁闷，赶紧骑上车往前开走了，心情非常好的许云鹿看了汪能一眼，用手指了指汪能，也一踩油门撵苏去了。 第二天，许云鹿带着苏苒骑着新车去了学校，苏苒的小忍者一骑进去，那识货的一见都感叹：“是小忍者250，好拉风呀！” “这一款要4万多块呢！” “难不成她又换男朋友了？” …… 许云鹿把车停好，苏苒就把车停在他车旁边，因为速度被限，所以还没骑许云鹿那台破摩托快，苏苒上课都要迟到了，她连车都没锁就赶紧背上包跑了。 许云鹿给苏苒把车锁好，刚站起来，就看见老聒双手抱胸站他面前，许云鹿冲老聒一挑眉问：“聒墨兰，这么巧！” 老聒拍拍许云鹿的阿古斯塔：“你还真是破鸟枪换了门巨大炮呀，昨天还是辆破摩托，今天换成88万的mv阿古斯塔f4限量版，你真是到中医学院来拉风的呀！” 许云鹿取下墨镜摇摇头说：“貌似大家都更喜欢小忍者一些。” 老聒呵呵冷笑了三声：“因为土鳖们见过百万以上的豪车，不稀奇，却没几个见过百万的摩托车吧！” “说得华国好象没有摩托发烧友一样，不过，好在有你这么个洋鳖见过，否则本鹿怎么对得起这台阿古呀，本鹿骑着是不是帅得有一匹呀！”许云鹿说着往那台阿古斯塔上一靠，很得瑟地摆个造型。 “许小鹿你就作吧！” “本鹿要把那些造小懒虫谣的狗男狗女都给轰瞎。” “不，许小鹿，你冲我说这话，说得好象我在造小懒虫谣一样。” “聒墨兰，要不你也买一台，咱俩去飚飚车玩。”许云鹿没有纠结老聒到底造没造苏苒谣。 “我一个讲师，那点工资可买不起阿古斯塔，再说，如果我象你许小鹿那么会揽黑钱，肯定骑哈雷戴维森蓝色版来炫。” 许云鹿冲老聒竖了一下指头。 老聒推拉开许云鹿的手，走到阿古斯塔跟前，一抬腿跨上去，再给一轮油，就骑了出去。 老聒骑着溜了一圈回来，从车上下来，拍拍车说：“车不错，可惜了~~” 许云鹿乐得戴上墨镜：“聒墨兰，嫉妒的味道好难闻呀。” “许小鹿，你最中意的机车不都是哈雷嘛，怎么突然换口味了？” “不，聒墨兰，你以为哪个男人都跟你一样装呀，本鹿不仅要小懒虫这个皇后，还要后宫三千，哈雷吧算本鹿的贵妃吧，阿古，”许云鹿拍拍自己的新坐骑，“它是本鹿的新宠美人，不可以吗？” 老聒摇摇头，盯着许云鹿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许小鹿，你还真是装哔大王。” “我装哔怎么了，哪比得上你聒墨兰会演戏，聒墨兰你个戏精，哔王对戏精，半斤八两。” “许小鹿，你最近是不是很闲呀？” “怎么，我闲，聒墨兰，你是难受还是害怕了呀？” 老聒一摊手很无奈地说：“我就不明白了，你闲，我难受害怕什么？” “聒墨兰，你打了一手好牌，设计把我家的小定搞死了，是不是想乘虚而入，把我的皇后撬走呀？” “不，不，许小鹿，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讲什么，小定死了，小定是谁？” “聒墨兰你还真是个戏精，你装，装，装好了，你设那么大个计，想整死我，撬走我的小懒虫，结果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被隔离审查，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笑死本鹿了。” “许小鹿，三年没见你，你讲话好高深莫测呀，我被隔离审查，你打哪知道的呀。” “戏精！” “哔王！” 两人用眼神杀了对方一阵，有人叫了一声：“郭老师！” 两人才互相收回眼神，老聒一看是一个女同学，拦路请教他问题。 老聒很无奈，只能给那个非常爱学习的女同简单地解了一下惑。 女同学得到解惑，兴奋地离开，离开时还看了好几眼不比老聒逊色的许云鹿，心里直感慨：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啊，晚上得失眠了，必须失眠，和帅得有一匹到没天理的两个男神如此近距离接触，噢，上天真是眷顾啊！ 等女同学离开了，两人刚才对视时的气场去了七七八八，老聒便说：“许小鹿，你是清闲哈，我还有一堆事，就不陪着你疯了。” “要不，聒墨兰，你请我去喝一杯吧。”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当垆卖酒的小老板呀，我现在是讲师，辛勤的园丁，还要浇灌一大堆祖国末期花朵，高大吧！伟岸吧！” “哎哟，戏精！你好高大、好伟岸呀！” “那你个哔王还不赶紧跪了！” “赶紧当你的骚浪园丁去吧！” 老聒还有课，自然不能跟许云鹿贫了，做为一个忙得有一匹的职业讲师，他是非常乐意在靠送外卖混日子的许云鹿面前得瑟得瑟的，往办公室走的气场还带一股“我很忙我很忙气死你”。 等老聒走了，许云鹿便在苏苒的校园逛了两圈，等到苏苒下课，就带着苏苒回了奶茶店。 苏苒倒不知道许云鹿和老聒刚才在校园的风云战，只觉得许云鹿似乎心表特别好。 许云鹿刚放好摩托车，有外卖要送，秦星一看地址挺远的，骑车有点累，他立刻从许云鹿手里抢过摩托钥匙说：“侄女婿，这个有点远，我骑你的机车去送。” 等秦星骑远了，许云鹿才看着自己拿钥匙的手：“....”不，星爷，那是阿古斯塔，你骑去送奶茶！ 第239章 乖乖就范188 秦星送完外卖回来，一个劲夸许云鹿这车好，速度快、换档快、好骑，反正是各种好，然后兴致勃勃地带着秦默去溜了几圈，又骑着去送了几次外卖，觉得特别拉风。 李鬼在一旁乐，本来线条很美，又挺大的眼睛都笑眯了，许云鹿给了他一下子：“笑，笑，很好笑，是不是！” 秦星再次回来说：侄女婿，要是可以在后边做个斗斗就好了，送外卖的时候就可以把秦默放后边的斗斗里。 李鬼和白果都笑趴在吧台上，许云鹿无可奈何地让白果去把他的哈雷骑过来。 于是再在校园遇上老聒，老聒看着许云鹿的新坐骑哈雷：“哟，这两天怎么不骑美人，骑贵妃了？” “别说了，有人觉得本鹿的美人骑着送外卖特别拉风，给征用了。” 老聒一听，拍拍许云鹿说：“小鹿，你这拉风得可以呀，听说有钱人家有买菜专用车、保姆专用车，你那奶茶有阿古做送外卖专用摩托，直接秒掉所有有钱人呀！” “怎么秒了你了，是你家有买菜专用车、保姆专用车了！”许云鹿哼了一声，今天苏苒有点不舒服，在奶茶店磨叽了一会儿，出门时一看时间又快迟到了，她的小忍者被限了速，骑不快，所以干脆就弃小忍者坐许云鹿的哈雷过来的，所以许云鹿怼完老聒，把头盔一盖，骑着哈雷很拉风地巡视校园去了，穿着打扮时尚，又骑着非常拉风哈雷的许云鹿，引得很高的回头率 许云鹿在心里感慨：怪说不得于野那厮总喜欢在中医学院的校园子里逛，原来中医学院是个美女云集的地方呀。 老聒想很想叮嘱一声：许小鹿，别那么自恋，以为回头率高什么的，那是校园里不允许骑机车！ 但老聒更知道，就许云鹿连最严厉的法规法律都能钻出个大空子，何况校园这么点形同虚设的校规。 许云鹿在校园里转了两圈，来到校园的植物角，这里环境优秀，清雅僻静，不少有小资情调的女同学最喜欢到这里来听读英语。 如苏苒所疑惑的，中医学院要英语必修，目的是为了把那些中草药直接翻译给看病的外国人吗？但事实上学校就是把英语定为必修课，想拿到学士学位证还必须过四级，同学们只能相信官方的解释：学好英语，将来可以把华国的中医发扬光大，走向世界！ 但外国人有多少相信中医的，校方就没解释了。 不少好学的同学，特是那种几分之差没上得了重本的同学，却把学英语当做是一种跳板，在中医学院混张文凭，出去后就用高水平的英语另谋高就了，所以在中医学院出现个怪圈，英语反而比中医学理论学之类的课程更热门。 许云鹿放好车，饶有兴趣地看那些女同学听读英语。 植物角学英语的大多是女同学，但也不乏有那么几个寥若星辰的男同学，所以突然来个男性，也并不奇怪，只是许云鹿太突兀了，一件限量版的休闲衬衫配一条黑色骑士裤，戴着墨镜和黑色露骨皮手套，精心打理过的短发，不看颜值，光那气质和学生区别就实在太大了。 不少来这里真正学习的女学生也被许云鹿闪瞎了眼，大胆奔放的就直视许云鹿，内敛含蓄的就时不时偷瞄几眼。 许云鹿寻了个空着的石椅一坐，腿一翘，掏出烟很资深流氓地叼上，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喝成，他都给自己在心里点了个赞：帅！没天理地帅！ 许云鹿不知道自己的造型是不是帅得太没边际了，十之八九的女同学都在注意，但却一时没人上来搭讪。 这真让一直让男神光环笼罩，走哪儿都被女性环绕的许云鹿很没面子，他终于点上了烟，翘着的腿也放了下来，人往石椅上一软：中医学院的女同学太没趣味了！ 许云鹿正认为自己今天会无功而返的时候，有两个学完英语，手挽手从他面前经过的女同学，终于停下了脚步，个子高点的奔放一些，拉着个子矮点的女生上前好奇地问：“你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讲师吗？” 许云鹿取下烟，高深莫测吐了口白雾问：“我象吗？” 高个子女生便说：“虽然你很帅，但看上去绝对不象讲师，你没那气质！” 这话让许云鹿很打脸：凭什么聒墨兰就有讲师的气质，自己就没有！ 不过许云鹿还是一笑问：“是吗，小姑娘你的眼神好犀利，我不是讲师。” “你更不可能是学生，又不是讲师，你在这儿干什么？” “哦，我呀就路过中医学院，想当年，我就一分之差与中医学院失之交臂，让我遗憾终身，所以路过的时候，都忍不住会进来逛逛瞧瞧，感受一下中医学院的中药气味。”许云鹿顺手把刚才栽给于野的段子用在自己身上了。 “呀，差一分，好可怜。”两个女生的同情心立刻泛滥起来，同情之后，那个高个子女生又说：“你看上去也没有学医的气质，所以，幸好你没考上。” 许云鹿更受打击了，把烟重新叼上问：“同学，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那个高个子的女生显然对自己的外形是比较自负的：“男神，留个电话号码呗。” 许云鹿微微笑了一下，一个漂亮的年青女子拎着两袋子纯净水走进了植物园，递给那边几个学习的女同学：“同学，这是你们要的水。” 那几个女学生边接边说谢谢边付钱，年青女子收完钱，把钱往口袋里一装准备离开时，却看见了许云鹿，起先她还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等看清了，眼睛一润叫了一声：“鹿爷！” 许云鹿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人认识自己，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李丹丹，不由得感叹这个世界真他妈太小了，虽然李鬼告诉过他，查到高红岗把李丹丹安置在哪里，但他从没想问过。 许云鹿一看自己是没办法在苏苒这个学校逍遥了，只是站起来离开，李丹丹立刻追了上来，见没人才又怯怯叫了一声：“鹿爷！就是苏小姐那次，高警官之后再安排我去做事，我都没同意，后来他和另一个女人合作了。” 许云鹿自然知道李丹丹讲的另一个女人，是沙迪洁，李丹丹便问：“鹿爷你这是引渡回去了，无罪释放又回来了？” 许云鹿便站住问：“高红岗让你去做证时，跟你这么说的。” 李丹丹点点头说：“他说只要按他所讲的去做证，你就会被引渡回本国，你不是华国人，有外交豁免权的。” “你在这里是高红岗安排的？” “原本是不在这里的，我不太喜欢先前他给我安排的那个地方和那份工作，又找了高警官，他就给我安排个新的地点。” “他安排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给我钱，让我在这里开了一个小便利店，我，我真没想到自己还会再碰上鹿爷！” 第240章 乖乖就范189 许云鹿在心里把高红岗家里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通：这丫分明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苏苒在这里念大学，把李丹丹安排在这里，是不是为那起女大学生吸罪案安插人，先两说，但用来刺激苏苒，那是百分之百的。 许云鹿脑子一转问：“那你对眼下的环境和工作还喜欢吗？” 李丹丹没想到许云鹿会关心她这个，立刻点头说：“我喜欢，我喜欢中医学院的环境，还喜欢这份工作，比较自由。” 以为许云鹿关心，她的脸还因为激动而微红，李丹丹本来就是个年青漂亮的女子，脸微微一红，就更好看了，当然她如果不美，许云鹿这个浪子，当初也不会隔三岔五到李记去洗什么脚。 “既然喜欢，你就在这里好好过日子吧！”许云鹿看见刚才搭讪还没走的两个女同，正好奇往这边在，他便冲那个高个的女同学一招手问，“美女，能不能留个电话？” 那个本来对自己相貌就自信的女同学，正因为没搭讪成功有点不甘，一听，立刻眉一扬说：“当然可以，还有名字呢，我叫刘明岚，她叫肖敏，你呢！” “名字重要吗？”许云鹿笑了一下，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刘明岚立刻就拨了他电话，冲李丹丹得意而挑衅地一扬下巴说，“男神你现在有空吗，我非常乐意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校园。” “这个主意不错！”许云鹿便拿起头盔，骑上自己的哈雷，李丹丹见了脸色一白，上前抓住许云鹿：“鹿爷，我…” 许云鹿把李丹丹的手拿开说：“李小姐，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鹿爷了，我叫许恒。” “我也不叫李丹丹，我叫李然。” 许云鹿笑笑说：“李然李小姐，认识你很高兴，我们就都各自进入我们的新生活吧！”说完许云鹿招呼刘明岚和肖敏上车，然后载着两人在不少女生的眼光下离开了植物角。 苏苒生秦默毕竟是场劫难，生完秦默后，落下头晕胸闷低血糖等毛病，尤其是好朋友来之前，这些毛病更为明显，虽然因为许云鹿的回来，让她在精神上得到巨大的慰籍，但毛病并没有因为许云鹿的回来而减少，只是许云鹿活着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学校放了暑假，加上一直兴奋着，这些毛病也就没那么凸显，上个月这个时候去了国外，也没上课。 这次可就不那么顺畅了，一大早就觉得不舒服，偏偏今天的课多，还都是主修课，有一定难度，头晕胸闷的毛病就全出来了，只上了一节课，苏苒就熬不住了，跟老师请了假，便神情恹恹地走出教学楼，早上没骑小忍者，是坐许云鹿的车来的，这几天许云鹿接送她，她都是走出教学楼就看见人，今天没见着，应该是自己提前出来，许云鹿四处逛去了。 苏苒掏出电话，正要给许云鹿拨电话，却看见许云鹿的哈雷出现了，不过车后坐了两个女生。 许云鹿是有目的想钓人的，但哪想跟刘明岚逛什么大学校园，只是为了刺激李丹丹而顺手捞个替罪羊而已。 当然刘明岚和肖敏听许云鹿说他忙，这会儿没时间逛大学，有点失望，便要求许云鹿送她们到宿舍。利用了人家美女，送送人家美女，也是应该的，反正今天苏苒的课多，许云鹿正不知道在这里用什么事来打发时间，听两人的宿舍正好在苏苒的教学楼附近，顺路的事，也就应了。 到了宿舍门口，许云鹿把车停下来，现在身后坐着两个美女，他还挺不习惯的，尤其这个紧贴着他坐的刘明岚，刚开始还有那么一点少女的矜持，后面却越贴越紧，本来只是扯着他衣服的手改成了环住他腰搂得紧紧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 以前骑车疯玩的时候，也带过美女，还有比刘明岚贴得更不象话的，许云鹿都不觉得有什么，今天偏让许云鹿有那么些不舒服。 肖敏先下车，刘明岚却没放手，许云鹿只得按了一下喇叭：“刘小姐，到站了。” “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我舍不得！” 许云鹿不是没遇到象刘明岚这样的女孩子，象那种知道他身份，对他做得更过的都大把去了，偏许云鹿的肾上腺在人家这么奔放的状况下，都很不正常地保持着绝对正常，并且还很不耐烦地说：“没完了，是不！” 肖敏赶紧拉了刘明岚一下，许云鹿很不耐烦地一扭头，就看见了站在教学楼前的苏苒，平时都不喜欢戴眼镜的苏苒，因为今天全是主修课，戴了眼镜，并且为了找他，一直都戴着，所以看得非常清楚。 许云鹿终于知道为什么一个美女紧贴着他坐着，他会如芒刺背，这么不耐烦，那是因为他怕被苏苒看到了，偏偏还就让苏苒看见了。 许云鹿几乎是把刘明岚推下车的，一打把，一踩油门转身就朝苏苒开过去。 苏苒却在许云鹿开过来的时候，飞快上了教学楼旁边的楼梯，顺着楼梯爬上去，爬完楼梯，往另一面一翻过去，旁边有条林荫小路，走完林荫小路有个偏的小门，苏苒一下折过去就往校外跑。 许云鹿看见苏苒上了楼梯，把车倒了一点，再一踩油门，在大家的惊呼声中，他骑着摩托就冲上了楼梯，冲上去，看见另一面下楼梯是学校的一条主路，他没看见苏苒往旁边的林荫小路跑了，便骑着摩托又在不少人的惊呼声中下了楼梯，上了那条主路。 主路上的学生被突然从天而降的人和车也吓了一大跳，许云鹿到了主路上，没看见苏苒的身影，但以他对苏苒的了解，朋友少到几乎没有，不太可能去别的地方，唯一可能的就回家，便顺着出校门的方向撵过去，只是快到校门，都没看见苏苒，这是不可能的，以这条路的长度，就算苏苒有世界冠军的短跑速度也不可能跑得过哈雷的速度。 许云鹿脑子里一下闪出刚才下楼梯时，旁边仿佛有条林子掩着的小路，他立刻折转车头，转身又回到楼梯那里，冲上楼梯，看见那条小路，他便一头冲进那条小路。 这条小路因为安静而隐蔽，在中医学院叫情侣路，路上有不少牵着手互相偎着走路说笑的情侣，突然地冲进一台声音轰鸣的机车，真是惊起情侣无数。 许云鹿就在“噢噢”“神经病”“疯子”…的叫声和骂声中冲出了林荫路，一冲出去，果然就是另一处出去的门口，是处偏门。 许云鹿不顾保安的阻拦，踩着油门冲出偏门，就看见苏苒上了一辆公车。 许云鹿拍了一下车头，再踩油门，却看见倚在校门偏门门口的高红岗，许云鹿停下脚，看向高红岗，高红岗把两个手指放在额头边，冲他划了一下，向他表示致意。 第241章 乖乖就范190 许云鹿哼了一声，踩着油门撵公车去了。 只是许云鹿撵上那辆公车的时候，发现苏苒居然没在车上，公车已经停靠过一站了，许云鹿估计苏苒不想见他，知道他会撵公车，在刚才那站下了，换乘了别的回家的车，许云鹿拍了一下车头，自己是心急全乱的节奏吗，居然还被一个一直叫自己叔叔的小姑娘耍了一把。 对于这些公车走哪条线回奶茶店，许云鹿可就真的不太清楚了，他接通小西，让他给自己苏苒的定位，听到耳脉传来一通笑声，不过很快小西就回了他，说苏苒都快到奶茶店了。 许云鹿问清苏苒坐那班车停靠的站台，立刻开着车开始追，许云鹿在小西的指引下穿小路过菜市场，连绿灯都闯了，追到奶茶店附近那站的时候，正好看见苏苒下了公车。 许云鹿一喜，开着摩托车就追了过去，到苏苒身边鸣了一下喇叭，苏苒转身就跑进一条小路。 许云鹿的车偏进不去，许云鹿跟这会儿倒是知道了，苏苒选的这路公车，离家门口最近，穿过这条小路就直接到奶茶店了，但这条小路特别窄。 许云鹿干脆弃车追了上去。 但最终还是苏苒先跑进奶茶店，许云鹿晚一步进奶茶店，正在忙的苏兰看见跑得一头汗的苏苒，纳闷地问：“怎么了，这是被鬼追了，跑这么急，小鹿呢？” “不知道！”苏苒气哼哼说完就往后面跑去，苏兰惊诧了，自从这许云鹿出现后，一直对许云鹿爱慕得不要不要的苏苒从没出现这样状况，刚要问，却见许云鹿后脚撵了进来。 这里除了秦默太小，个个都是人精，这一前一后的，人精们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状况。 李鬼放下球杆好奇地问：“小鹿，你和小懒虫今天玩你追我赶锻炼身体的游戏呀。” 许云鹿见苏苒已经跑到后面去了，分明还在气头上，自己过去肯定就是火上浇油，很郁闷地往旁边的小沙发里一坐，李鬼往门口瞅了一眼：“你的车呢？” 许云鹿才想到自己的车还扔在小路口子，把车钥匙扔给白果：“在那路口，去给我开回来。” 李鬼便在许云鹿身边坐下来问：“怎么了？” “别提了，我在她们学校碰上李丹丹了。” 李鬼眨了好几下眼睛：“怎么可能，高红岗把李丹丹安排在北方一个小城市里的。” “她说自己在那边不习惯，就找了高红岗，于是高红岗就给她在中医学院开了一个小便利店。” 李鬼哈哈笑了三声：“哎哟，小鹿，本尊在这条道上混了也有十几二十年了，也算是个老江湖了，还真没见过那个警察对自己的线人好在这种地步，不会高红岗变态吧，就对你玩过的女人感兴趣。” 李鬼说完，见许云鹿用一种杀他的眼神看着他，立刻打哈哈说：“小鹿，那是什么眼神，本尊只是打个比方，只是打个比方！” “有你这么打比方的吗？” “李丹丹是南方人，高红岗把她安排到北方，她能习惯才怪，自然会找他，高红岗这次就把李丹丹安排到了中医学院，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说呢？” “高红岗不可能不知道你那条虫虫在中医院念书。” “这不废话吗，他都不用打听，赵小呆那个话唠还有不告诉他的，恐怕还生怕告诉他少了，没有的还要添点油加点醋，以此博自己姐夫兄弟的认可。” “所以高红岗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恶心你的。” 许云鹿没说话，瘫在沙发里，李鬼又说：“不会那么寸吧，高红岗才安排来，就让小懒虫碰上了，但本尊想不通的是，就算小懒虫碰上了，至于象被鬼撵一样，难不成你和李丹丹一见面就干柴烈火地浪上了，让小懒虫看见了！” “怎么可能，我许云鹿那洁身自好的人。” “洁身自好！”李鬼切了一大声，“也不对，你这人是不喜欢二手货的，就算是你自己的二手货，老实交待吧。” 许云鹿便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李鬼一听更乐了，“本尊就说嘛，还怎么可能，你没做什么，人小虫虫会那么生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你许小鹿这么个大色鬼，不可能象你说的那样，只是顺路捎带人家回个宿舍，全程都是那个女同学积极热情主动，这么大个便宜紧贴着你，你没趁机摸上几把，本尊就不姓李。” “不，你尊本来姓不姓李，都没人知道，有意思吗？”许云鹿愤愤地说，“鬼鬼，你说现在这些女孩子怎么都这么直接。” “你许小鹿是魔鬼中的天使，以前那些女孩子对你也很直接，当然你也直接，直接就睡了，各取所需，然后拜拜，我和东东有多嫉妒羡慕恨呀，现在是你许小鹿矫情，好不好？” “滚！”许云鹿刚骂完，赵小恨走了进来，看见李鬼，想上前，却又退了半步，然后踱到吧台，要了一杯椰果奶茶，许云鹿用手肘碰了李鬼一下，李鬼没动，许云鹿便问：“除了你的小呆呆，估计没哪个男的喜欢喝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本尊家小呆呆是越来越帅了。”李鬼毫不客气地夸着赵小恨，许云鹿哧了一声，“我看倒是越来越呆了。” “就你许小鹿那点品味。” “那你还在这里矫情个什么，怎么不象以前那样粘上去？” “我怕吓着我家小呆呆了。” 许云鹿呵呵冷笑三声：“你尊家的小呆呆是林黛玉呀。” “不行，小鹿，本尊越看自家小呆呆越好看，受不了了，本尊决定还是放下自尊，粘他去。”说完李鬼便站了起来，走到吧台，冲赵小恨一摆手嘿了一声。 赵小恨出于礼貌也嘿了一声，李鬼便问：“赵警官，怎么好久没看见你来店里喝奶茶了？” “我，我最近一直很忙。” “哎，赵警官你可真是人民的好警官，心系人民呀。” 本来一肚子郁闷的许云鹿差点没笑场，李鬼说完这话，一下要冷场，赵小恨便生气地问：“你尊都不问我最近在忙什么呀！” 许云鹿只能笑了，李鬼赶紧接过话问：“请问赵警官，你最近都在忙哪些心系人民群众的大事呀。” “也没忙什么大事，只是处理马老六那案子。” “马老六的案子处理得怎么样了？” “虽然没有全部查完，但他们的性质肯定是地方黑势力，除了马老六、马老三已缉拿归案，马老大、马老四、马老五逃跑了，全在边境给抓住了，会并案处理，只是一直没有抓到马老二。” “哦，真没想到你们警察这么雷厉风行。”李鬼由衷夸赞，赵小恨得意地说，“这次必须把马老六那伙黑势力整死，再有谁敢姑息他们的恶行，我就去发贴子。” “发贴子，发什么贴子？”李鬼眨着眼问，赵小恨哼了一声说，“局里本来就有网监，把那段视频给录下来了，我借口办案需要，要他们发了一份到我手机里，所以如果现在有人敢姑息这群王八蛋，我就把那段视频发到网上。” 第242章 乖乖就范191 “乖乖，我家小呆呆这么聪明。” “哼，我还想好了，如果我发了贴，跟贴人太少，我就买水军跟贴，反正就是要整死他们。” “马老六为害这么多年，肯定没有少做恶事，如果小呆呆你真的一发贴，到时候怕跟贴骂他们的不要太多了，你还用找什么水军。” “那是自然！我只是打个比方。”赵小恨满意地打了个响指，李鬼乐了，摇着扇子又问，“那朱良的事，你红岗哥不准你查，你就不查了？” “怎么会，这不忙着处理马家黑势力的事吗？等这事处理完了，我自然会去查乐红俱乐部。” “不过你不要单独去乐红俱乐部，如果实在需要单独去，记得叫上本尊哥哥呀！” “谢谢你啊，本尊哥哥！” 许云鹿自己心里还有桩大事，就懒得看这两人腻乎了，起身往后面走去，果然看苏苒和苏奶奶在一起，抱着秦默还不时和苏兰说笑，就苏苒那小表情，估计连秦默都能看出笑得不对劲，所以不时扭过小脑袋看一下说笑的苏苒。 许云鹿靠在门框上，掏出烟点上，苏奶奶看见了，不由得叮嘱：“小鹿，你要少抽点烟。” “没事，奶奶，我一只烟只抽两三口。” “积少也成多了。” 苏兰从苏苒进屋就看出两人不对劲，却瞟了苏苒一眼说：“他要装那鹿范，不抽怎么办？妈，外面起风了，我扶你回屋！” 许云鹿冲苏兰竖了一下大拇指，走过去极快把想抱着秦默跟着一起进屋的苏苒给拦了下来。 苏苒便抱着秦默转身想往奶茶店走，只是秦默现在这重量对她来讲已经有点不趁手了，自然动作上迟缓不少，许云鹿一伸手把苏苒就往自己卧房那边拉了过去。 苏苒急急想抽出手：“许云鹿，你干什么！” “虫虫，不带这样一棍子把人打死的。”许云鹿一伸手把抱着秦默想夺门跑的苏苒压到床上，秦默都懵了：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一棍子把你打死吗，我又不是没长眼睛，刘明岚坐你的车，还搂着你，还搂那么紧，才不过一节课的功夫，你们就…” “就是，你都知道才一节课的功夫，我们能做什么。” “是没做什么，就是搂得紧！” “你认识刘明岚？” “系花，谁不认识！” “系花？” “啊，你们学校的校花是汪娟，系花是刘明岚，听不少人说中医学院是美女云集的地方，系花和校花就这么个样子啊，真是让人胃口全无。”许云鹿口气非常夸张地说。 身为中医学院的一份子，学校的颜值被人抹黑了，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苏苒立刻就发起了反击：“汪娟那个校花是自己炒作的，真正的校花很漂亮，还很有气质，如假包换的白富美，中医儿科系在我们学校并不是大系，人数不多，我们学校的校花、系花、级花还是很漂亮的，班花也不有少倾国倾城的。” “听上去，让男人们好向往。”许云鹿很无赖地往苏苒身边一爬，秦默用小胖手帮苏苒推了许云鹿的头一下，许云鹿抓住秦默的小胖手放在嘴里轻轻咬了一口说，“我家虫虫是什么花？” “我又不漂亮。” “你们学校的人，眼睛全瞎了吗？”许云鹿很愤愤不平，一伸手抬起苏苒的下巴，“也好，不当什么花，就乖乖地做鹿叔叔的女人，在鹿叔叔眼里，你就是朵狗尾巴花，都能倾了叔叔。” 苏苒生气地推了许云鹿一下，许云鹿电话响了，他拿出一看，未知号码，不过以他的记性，他自然知道就是那相刘明岚打来的，摇摇头把电话按了，然后关机扔一边，搂过苏苒说：“虫虫，想想上一次误会耽误我们多少年？” 苏苒没说话，许云鹿接着说：“三年，虫虫，三年啦，我们有多少个三年呀，如果当时我冷静一点，我们会耽误三年吗，每每想起这事，我就恨不得把高红岗那伙人给撕扯碎了吃下去。” 苏苒看着许云鹿，许云鹿把秦默从苏苒怀里扯出来，扔到床上。 抱着大蛇蛇的秦默小萌娃：爸爸你太简单粗暴的吧！ 没有秦默这个大障碍物，许云鹿一下搂紧苏苒说：“所以叔叔就发了誓，以后不管遇上什么事，都得冷静，不能让高红岗那伙人再钻空子了。”说着许云鹿一顿，“但是虫虫，不是我一个人冷静就行的，你也要冷静，在生气前先想想这事发生得正不正常。” “那刘明岚明明是坐在你车后的，还搂着你，这正常吗？” “那叔叔先跟你道歉，叔叔没想到现在的女孩子这么不矜持的，她让叔叔带她回宿舍，叔叔听她宿舍在你教学楼旁边，就顺便捎带她一程。” “可是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认识了，还熟到要捎带一程。” “叔叔遇上李丹丹了。” 苏苒睁大了眼睛，许云鹿接着说：“叔叔说过鹿爷不是什么好人，而叔叔在认识你之前，就是鹿爷，那时候她家那洗脚屋有不少猫腻，叔叔好奇心重，去得就比较多。” “她，她做伪证害过你。” “那些事，叔叔心里明白得很，叔叔也不想提这些事，总之叔叔是不想搭理她，想甩开她，就载系花回宿舍，只是叔叔没想到系花很open。” 苏苒没说话，但身子不象刚才那么僵硬了，许云鹿赶紧就关怀上了：“今天不全是主修课，怎么只上一节，就出来了？” “我头晕得厉害，还有胸闷，气有些提不上来，就请了假。” “这丫头不舒服，还跟叔叔生什么气，先躺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叔叔叫你。”许云鹿不由分说把苏苒塞进被窝里，见秦默还没有睡意，就把秦默拎下床，撵到外面玩，不许他打扰苏苒休息。 被关在门外的秦默好生气：这爸妈真的是传说中的亲的吗！ 不过李鬼走过来一伸手就把秦默捞走了。 许云鹿把秦默撵走，便在苏苒旁边躺下来，苏苒歇一会儿，舒服一些，对许云鹿的气也去了七七八八，看许云鹿躺在一边翻着手机，便爬过去问：“叔叔，那李记洗脚屋是你告的密吗？” 许云鹿笑了一下，摸摸苏苒的小脸问：“叔叔跟警察很熟吗？” “苒苒还就觉得叔叔跟那些警察熟得很，那些警察个个都想抓住叔叔才能立大功的样子。” “这丫头，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偏操那么多心。”许云鹿摇摇头说，“叔叔做鹿爷的时候，虽然是很不地道、很不善良，但还是有下限的，最不喜欢就是利用女人的感情去获得情报、证据、消息什么的，最多会利用别人的感情，去知道事情的真相，这叫有备而无不患。” “那李记就不是叔叔告的密。” “高红岗这个人还是有两分本事的，而李记到后边也越发不检点，因为有人罩着，他就越发猖狂，就高红岗那手段，虽是初到，想查实在也是太容易的事了。” 第243章 乖乖就范192 苏苒松了口气，许云鹿揪揪苏苒的脸说：“这丫头怎么了，好象不希望是叔叔一样。” “如果真是那样，虫虫倒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不象叔叔所作所为。” “真没想到，叔叔在虫虫的眼里还挺高大上的，好了，好了，乖乖睡一会儿。” 苏苒在许云鹿身边翻了好几个身，本应该继续生气的，但最后居然睡着了。 苏苒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早过了午饭的时间，下午的课也上了半节了，这样去学校也没什么意思了，她起身，换了衣服，走出房间，她不舒服的时候，也不是特别想吃饭，没往后面去，便往店里走过去。 到门口就听李鬼在向许云鹿炫：“小鹿，本尊的爱情又回来了，本尊觉得这次的小呆呆跟以前不同了，好象开窍了一样。” “滚，滚一边去。” “小鹿，还在愁那个李丹丹？也难怪平时你和高红岗诸多不对付，但偶尔还会夸人家一两句，现在事实证明，不是你夸，人家高红岗还真是有点手段，插个李丹丹在中医学院，小懒虫眼皮下，你说别扭不别扭，反正别人，本尊不知道，你许小鹿肯定特别别扭。” 许云鹿白了李鬼一眼，恶毒地攻击起来：“你尊是不是特别佩服他，要不要我帮你尊介绍一下，让他给你尊个跪舔的机会。人家不是还没承认你这个内弟夫吗，你至于就上赶着先舔上了呀。” “许，许小鹿，你太过分了，本尊是在帮你想法子出主意，可你倒好，自己不舒心却拿本尊开涮，咱俩的情谊是分分秒秒都得破碎的节奏啊！” 许云鹿把双脚抬起来往茶几上一放，哼了一声，李鬼继续落井下石地说：“所以说嘛，这个女人还是不能随便睡的，睡个黑岩得罪了高红岗，睡个李丹丹，人家高红岗就用她来恶心你，要不，你让本尊炮一把，本尊帮你把李丹丹这个麻烦解决掉！” “滚一边去。” “李丹丹是高红岗的线人，高红岗于公保护自己的线人，那是天经地仪的，就算他到警局要求调条子去保护，都不算出格，还能把其他的线人感慨得感天动地，为他死心塌地的卖命；于私，其实你和高红岗都知道那李丹丹为他高红岗做过屁大点事没，他留着李丹丹就是为了对付你的，整你一个哑巴吃黄连，真正的一箭三雕呀。”李鬼说着还大叹一口气，“有钱人就是任性呀！” 许云鹿瘫在沙发里，晃着双腿，不再搭理李鬼，却见宁小海大步走了进来。 李鬼一见也瘫在沙发里：“本尊的情敌来了。” “他在跟你争赵小呆？”许云鹿都有点转不过来，李鬼哼了一声：“他在跟本尊争你这头贱鹿！”说完李鬼跳起来自己玩台球去了。 宁小海毫不客气地在刚才李鬼坐的地方坐了下来，许云鹿皱皱眉说：“在忙什么大事，看上去总统都没你这么日理万机。” 宁小海便说：“表哥，我想了个法子。” “什么法子。” “大姑奶奶大寿马上要到了，我觉得是你回家认错的好时机。” “认错？我有什么错？” “你十几年都不去看他们，没错也都有错了，陆爷爷一看见我就骂你是个王八糕子，只要敢回去，他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不得不待在家里，你看，有多恨你，但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挨骂的是我。” 许云鹿啧了一声，懒得理宁小海，宁小海却还在自己设想的见面中：“表哥，我还想好了，大姑奶奶和大姑爷爷最喜欢京剧，我思来想去，大姑奶奶是喜欢那些旦角的唱腔，但大姑爷爷最喜欢的就是生角，在儿孙这种事上，女人心软一般容易打动，你还是按着大姑爷爷的喜好来，走进门就来上一段《空城计》。”宁小海说着站了起来，把手一端就唱了起来，“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原来是司马发来兵，我也曾差人去打听——” 许云鹿用脚踢了宁小海一下：“你想唱《空城计》，搁你大姑奶奶那唱去。” “表哥，我是给你出主意，你想大姑奶奶过大寿，人肯定很多，你这么一亮相，再加上你那唱腔，肯定能把大家伙全镇住。” “我要不要再扮个谭派诸葛呀。” “那敢情更好啊！” “你干脆让我扮个诸葛给老太太演出《空城计》算了。” “本来最好不过了，但你不能全唱完，只能唱到了谈谈心那，然后就冲我大姑奶奶一跪，得了——”宁小海端起手绕着沙发走了一圈，“大姑奶奶肯定得抱着你大哭一场。” 许云鹿听了笑了起来，只差点没把眼泪笑出来，宁小海一见不悦了：“表哥，你笑什么，我绞尽脑汁想了好多天，才想出个这么好的主意，这很好笑嘛。” “海子，这段唱腔是诸葛布好了空城等司马，站在城楼上唱的一段心里话，他是在调侃司马，你让我在谈谈心那里冲老太太一跪，这一跪是个什么意思，我是诸葛，老太太是司马，我求老太太赶紧入城？还是求老太太赶紧别入城？还有，老太太过寿，你让她抱着我大哭一场，我不仅把她当司马调侃，还专给她添堵哈！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能扯。” “表哥，不就是个意思，找个台阶下而已，你偏要对上诸葛、司马的号干什么。” “家里那些老辈子，因为老太太迷京剧，谁不会唱上一两句，我不对号入座，他们谁不对号入座，滚，别在这里烦我。”许云鹿脚上用了点劲，把宁小海踢到台球桌边，便看见了苏苒，忙冲苏苒招招手，“站那里干什么，风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天那里过堂风都大得很。” 李鬼把宁小海扯一边说：“来，看你脑子也不比本尊好用，打球还可以，动脑子的事就扔给贱鹿他们去吧，过来陪本尊玩两把。” “你尊敢让我先开球，你尊肯定死定了。”宁小海杀气腾腾地跟李鬼玩起台球来。 “你表哥还会唱戏呀？”李鬼好奇心爆满，宁小海白了李鬼一眼说，“不懂别瞎说，唱戏可就拢统了，是京剧，他姥姥、姥爷喜欢京剧，他为了讨好他姥姥、姥爷，发狠跟谭派的艺人嚎过两年，最后就《空城计》拿得出点手，别的实在不能听，我想他唱《孝感天》，他不是不能唱嘛！” 宁小海很委屈接着说：“不过，估计就算他能唱《孝感天》，他爷爷不听还好，听了得拿着棍子追着揍他。” “啊，这么惨呀。”李鬼很同情的样子，“咱俩光这么玩没意思，玩钱的吧！” 许云鹿摇摇头，苏苒在许云鹿身边坐下，许云鹿便问：“还没吃饭吧。” 苏苒摇摇头说：“我不想吃。” 第244章 乖乖就范193 “那可不行，实在不想吃，喝杯牛奶垫垫吧。” “下午的课也没去上。”苏苒有点担心，许云鹿让可可拿杯热牛奶，递给苏苒说，“这丫头从我认识起开始就担心念书的事，我都死上一回来了，她还是在担心念书的事。” “叔叔又乱说。”苏苒掐了许云鹿一下，有点苦恼，“是呀，我都觉得自己念了好久的书，在纳东时担心考不上大学要复读怎么办，现在担心挂科怎么办？” “挂一两科应该无大碍吧，听你那意思汪娟不是挂了不少科，不一样读着。” “我听人说学校已经想把她劝退了，只是不知道她是补考了，还是又使了什么法子，现在还没被劝退，再说，我不想挂科，一科都不想挂。” “怕苏铭骂你。” “他现在少骂我了，反正我就是不想挂科。” “我家虫虫就是乖，好上进！” 李鬼哆嗦了一下：“好冷，本尊怎么觉得好恶心。” 宁小海啧了一声：“如果你尊说你怀孕了，我都不怀疑。” 李鬼白了宁小海一眼，苏苒有点好奇地问：“鹿叔叔，以前你读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我？”许云鹿做了一会儿思考状才说，“我读书那会，整天都处在怎么又要考试和考试又不及格的焦虑中。” 苏苒正想笑，宁小海却“扑哧”一笑说：“表哥，你这泡妞真是下足血本哈，连自己的形象都全然不要了，不仅不要还要自毁的节奏。” 许云鹿揉了揉鼻子问：“有那么严重吗？” “你叫苏苒吧，他们都叫你小懒虫，小虫虫？”宁小海边打球边问，苏苒点点头，宁小海又说，“我这表哥吧，真没认真读过书，迟到、逃学是小事，打架、旷课那是常事，但他成绩特别好，小考从不参加，一到大考，总是玩似的把班上最努力的学生全灭了，但是从读小学到高中毕业他都没得过一张奖状，而且最让人头疼的是他一生气了就喜欢打老师，一打老师那就是大问题，哪个学校都容不下这样的学生呀，所以总转学，他念高二的时候，我们那的高中都让他读完了，差点没高中让他毕业，他觉得自己连高中都毕不了业，肯定不如他爹了，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便自己找了所开除过他的高中，跟人校长保证会给他一个surprise，他在哪所学校都是校长、主任们的座上客，大家太熟了，校长盯着他看了半个多小时才同意，然后他真给了那校长一个surprise。” 苏苒都有点紧张了：“鹿叔叔把校长打了？” “哪有，因为学校都容不下你鹿叔叔，你鹿叔叔奋斗目标就是要拿个高中文凭，好超过他爹，又为了可以早点超过他爹，都是跳着读的，所以那个surprise就是他十六岁就考上了一所国内非常有名的大学，反正把他们学校的几个学霸又给秒了。” 苏苒松了口气，有些崇拜地看着许云鹿，宁小海接着说：“不过你鹿叔叔从小学、初中到高中的毛病依旧在，看老师就是不顺眼，为了不给自己大学生涯抹黑，念了三个月后，他自己果断结束了自己的大学生涯，总算保住了晚节啊！” 苏苒没想到是这样，很可惜地“啊”了一声，宁小海又一杆把所有的球都打进了洞说：“你鹿叔叔跟他爹很不对付的，但我呢觉得多亏他有这么个爹，否则他的人生真没啥奋斗目标了。” 苏苒好奇地问：“那叔叔的爸爸只有高中文凭。” “别提了，那是因为你鹿叔叔不喜欢读书，他爸怕自己的儿子废了，就一直说自己是高中毕业，让你鹿叔叔压力小点，更容易接近奋斗目标。” 苏苒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有意思的父子，宁小海摇摇头说：“知道你叔叔有多折磨人了吧！” 许云鹿做了个枪毙宁小海的动作：“海子，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就给你奶奶写匿名信，告诉她，你在外面交了个男朋友。” “啊！”宁小海惨叫一声，“表哥，你现在好狠！” “打蛇专打七寸，所以还胡说八道不？” “表哥，我冒着生命危险对小虫虫发誓：我刚才讲的所有话，没一句不是真的。” 苏苒乐了：“好绕啊。” 许云鹿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名字，起身走到一边接电话，宁小海立刻扔下杆对苏苒说：“小懒虫，你要是能说服我哥回家呀，我给你保证我会把他更多的糗事…”只是宁小海还没保证完，许云鹿已经接完电话走回来，宁小海赶紧转身拿起杆非常严肃地对李鬼说，“你不说玩钱的吗，怎么输了不给钱的！” 李鬼“啊”了一声：“许小鹿，你这表弟是个戏精呀！” 许云鹿指指宁小海：“匿名信！” 宁小海：“…” 许云鹿哼了一声，便和李鬼到吧台喝酒去了，苏苒才小声问宁小海：“你哥念书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好玩。” “好玩倒不觉得，叛逆就一直没停过来，从他上小学的时候就开始了吧，一直叛着，现在看上去还是不象个好学生。” 苏苒差点笑场，宁小海摇摇头说：“不过他这个人太聪明，什么都一点就透，一学就会，而且记忆还超惊人，象电话号码这种东西，也就瞟一眼的事，不服都不行，我是从小就服他。”宁小海忽又想到什么，“不过他也有学不会的，就是唱京剧，他为了讨他姥姥、姥爷开心，从没认真地学过什么的他，真是下足了功夫，还到谭派学艺，人家觉得他不是学这个的料，不肯收，他是死缠烂打用了n多下作招术，终于正儿八经地拜了师，可到头来就会唱《空城计》里面两个段子，还没我这个没拜师的唱得好，丢死人了。” 苏苒终于忍不住笑：“怪说不得，从没听见他唱过。” “没唱，他居然没唱过，哎哟，真是天可怜见的，那时候他是逮着机会就要来上一段，把大家烦得死的心都有了。” “好想听。”苏苒更乐了，秦默跑过来扑到她怀里，苏苒一看秦默又玩得满头大汗的，赶紧拿了毛巾给秦默把额头的汗擦了，然后再拿块小毛巾垫在秦默后背的衣服里。 宁小海看着看着，眼睛跳了好几下，见苏苒专心照顾秦默，便趁机溜到吧台，用手碰了许云鹿一下，许云鹿转过头，宁小海冲苏苒和秦默驽驽嘴。 许云鹿转过头看了一眼问：“怎么了，海子，默默爱动，就爱出汗，不给他收拾了，容易感冒。” “不是，表哥，我是指默默是你儿子，是小懒虫生的？” “不可以吗，什么小懒虫，你嫂子。” “哥。”宁小海侧身又打量了苏苒一会儿，“才多大，还在上学吧，你怎么下得了手呀。” 第245章 乖乖就范194 “滚你的！反了啊！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拆我台的！” 李鬼乐得瘫在吧台上，宁小海伸手推了李鬼一把：“干什么啊，你尊笑成那样，至于吗？我要和我哥说点知心话，你尊能不能回避一下。” “本尊当没听见，成不成。” 苏苒刚给秦默把小毛巾垫好，秦默一下站了起来：“星爸回来了。”说完就朝门外扑过去，没一会儿，秦星就骑着阿古斯塔出现在门口，见秦默扑过来，一伸手把秦默捞起来，放车上说，“儿子，爸爸带你溜一圈，这车骑着很拉风，比那个三轮拉风多了。” “星爸，我要坐斗里。” 秦星拍着那辆阿古：“儿子，这可有点为难爸爸了，我昨儿去问过，人家说这车不好加斗。” 刚坐址的李鬼再次乐瘫回了吧台。 “我要坐斗斗！”秦默压根没回旋地抗议起来，还拍着阿古叫，“我要坐斗斗！坐斗斗！” 苏兰听见秦默在叫，赶紧走出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对秦星说：“你就去找街口那个修电动车的张胖子，让他想法子加个斗，很难吗？” 宁小海听见了，扭过头看了一眼，眼睛一亮就走了过去：“表哥，这不是阿古的限量款吗，你怎么搞到的。” 苏兰好奇地问：“那个很贵吗？”不过就算她没钱追名牌，也知道限量这种东西属于高大上的范畴。 “很贵？”宁小海过去把秦星撵开，“不是贵不贵的问题，是有钱都不好买。”宁小海说完一踩油门就骑出去了，转一圈回来说，“表哥，比我那款还趁手。” 秦默没想到就被撵下来了，噘着嘴被秦星抱在怀里，看见宁小海又骑回来了，立刻就从秦星怀里挣下来，扑过去：“坐斗斗！” “来，叔带你溜一圈。”宁小海一伸手把秦默捞上车，又骑着出去了。 想坐斗斗的秦默蹬着两条小胖腿不太乐意，不过宁小海带着骑一圈过后，又新增了一条大花蛇蛇，宁小海把秦默抱起来放地上，秦默举着花蛇蛇跑到苏兰面前很殷切地等着苏兰同意他收下宁小海送的这条大蛇蛇。 苏兰把秦默抱起来说：“默默，妈妈不是和你说过吗，不随便要别人送的东西。” 秦默兴高采烈的劲头一下没了，小脑袋一低，就耸在苏兰怀里，看着手里的大花蛇蛇很有几分不舍，宁小海有些惊讶地看着：“表哥，这又是怎么回事？”说完，宁小海的目光不停在苏兰和苏苒两人之间晃过来晃过去，自己这表哥这么重口味的，大小通吃？不过不管自己这表哥是不是大小通吃，他已经承认这小家伙是他儿子了。 于是宁小海不悦地说：“什么意思嘛，我是他叔，怎么是别人了，默默，你妈教你不要别人的东西是对的，但叔不是别人啊，你们这条街上没什么好东西，赶明叔叔带你去外面的专卖店，喜欢什么，叔就买什么。”说完宁小海很霸气地下了车，对秦星说，“这车我喜欢，我骑两天。”说完从苏兰怀里抢过秦默。 “我还要送外卖！” “我替你去送！”宁小海依旧霸气侧漏地说，秦星还想说什么，许云鹿开口了，“秦星，让他送两天好了。” 秦星一听立刻凑到许云鹿跟前说：“侄女婿，是不是苏铭走的时候发的那张照片上的人要出现了？” 许云鹿没说话，秦星就急了：“不就是要个饵吗，我能行。” “这个人不行，太危险了。”其实许云鹿更不想让宁小海当这个饵，但人家宁小海非常霸气侧漏地气势一摆，他知道肯定不会听的。 李鬼背过身小声问：“你这表弟行不行呀，没料，就别让他逞能，别把小命送了。” “以前吧，”许云鹿挑着词说，“好象不怎么样，分开这么久，也不知道长进没长进点。” “靠，你是拿他小命开玩笑呀。” “不过就关山子现在主要目标应该不是秦星，他刚杀一个人，立刻安排他再出手，肯定要对对他们威胁最大的人下手，处理点小鱼小虾就大不可必用关山子，不用关山子出手，我这表弟应该也不至于太糕吧。” “一看就是花瓶里养大的。” “看不起花瓶养大的，是不！” “哦，本尊忘了小鹿你也是花瓶里养大的了。”李鬼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许云鹿懒得理他。 秦默举着他的花蛇蛇，看着苏兰，苏兰看了一眼抱着秦默，非常霸气的宁小海一眼，好一会儿才说：“好吧，这个叔叔的可以。” 秦默立刻开心得噢噢叫，宁小海才满意地抱着秦默到了吧台。 虽然许云鹿把奶茶店扩了，那吧台平时坐两个人也不觉得，但现在已经有三个人，再加上抱着秦默过来的宁小海，就很拥挤了。 宁小海把秦默往吧台上一放，再伸手把李鬼扒拉开，然后就愉快地坐在李鬼的位置上。 李鬼不甘，上去把许云鹿扒拉起来，自己坐在许云鹿位置上，秦星见了摇摇头：“怎么跟小孩子一样，我给你们让。”说完就抱着秦默往后面玩去了。 许云鹿才站在秦星站的位置上，很忧郁地问：“难道说，这个奶茶店，还是开小了。” 许云鹿话一落音，从点心房出来的王守一接了话：“小什么小，够大了，我听苏兰说上个月都没怎么赚钱。” 许云鹿笑了一下，递了一根烟给王守一：“老王，这才开店多久，一个多月，就想赚钱，这么好赚，还不人人都开奶茶店了。” 王守一就着许云鹿的火点上烟问：“鹿爷，你真不回纳东了？” “那有什么好，又穷又脏，省城多好。” “聒老板真在大学当讲师了？” 许云鹿点点头，王守一可能实在想不出老聒讲在一大堆大学生面前讲课是个什么模样，便没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抽完烟洗了手，又重新回他的点心房里做点心去了。 许云鹿看着王守一的背影笑了一下，转过头听苏兰正对苏苒说：“你中午没吃饭，走，我给奶奶煮了银耳汤，你也喝一碗去。” 许云鹿才放心地转回头，见李鬼盯着他，不满地问：“你尊盯着我干什么！” “许小鹿，那马老六也被抓了，如果再把关山子抓到，你还打算在这奶茶店耗着？” “马老六只是个开始。” “还拉开了序幕啊，别找借口了，本尊怎么总觉得你在这里等什么，你到底在等什么！” “是你觉得我在等什么，我怎么知道你的感觉。” “许小鹿不带这样的呀，兄弟都没得做了。” “你的赵小呆来了。” “以后不许叫他赵小呆了。” “不叫赵小呆叫什么！” “叫赵小帅。” 所赵小恨还没走到吧台，宁小海先开了口：“赵警官，你又帅了啊！” 赵小恨看了宁小海一眼：“我跟你很熟吗？” 第246章 乖乖就范195 宁小海呵了一声，一伸手勾过许云鹿：“哥，我跟你说个事，秘密。” “你还小呀！” “秘密不能当着人的面说。”宁小海勾着许云鹿的肩离开吧台，去了外面。 赵小恨看着两人，刚想说什么，李鬼一伸手搂过赵小恨：“小呆呆，有什么事要跟哥说的。” “把手拿开。” “说了就拿开，怎么看上去一脸不高兴。” “我在乐红俱乐部看见于野了。” “看见于野怎么了？” “他居然…居然和一个女的在一起。” “于野这岁数找个女朋友也正常呀！” “那个女的看上去象俱乐部的小姐。” “我怎么感觉于野堕落了。” “好了，乖乖，那个于野你就别管了，还有，本尊说过你别一个人去乐红俱乐部，你可得听话呀，如果非要去，跟哥说一声啊！” “跟你说有什么用，那还不如跟我红岗哥说。”赵小恨说完又摇摇头说，“不行，告诉他更惨，直接让我休假了。” 李鬼那只被赵小恨扒拉开的手没地方放，干脆就托着腮笑咪咪地看着苦恼得不要不要的赵小恨。 苏苒喝了银耳，没什么胃口再吃什么，见奶奶累了，不让秦默去讨嫌了，扶奶奶进屋，照顾奶奶躺下后，才带着秦默到了前面，一到前面，就看见李鬼正色迷迷地看着赵小恨。 平时李鬼的嘴挺欠，开玩笑居多，但这会儿看赵小恨的目光，苏苒觉得不象开玩笑，有点吃惊，正想假装咳一声或者寻个别的什么法，让李鬼别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这么明目张胆，免得让来奶茶店的客人看出来时，刚离开怀抱的秦默忽然一下跳回来一下扑到苏苒怀里。 苏苒赶紧抱住秦默问：“默默，怎么了？” “有坏人。”秦默冲门口一指，小身子却更往苏苒怀里钻，苏苒顺着秦默的手指看过去，看到了有段时间没来纠缠她的汪能了。 汪能进门就听见秦默说他是坏人，有些生气地说：“苏苒，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都跟你说过，我根本没想把他怎么样，那都是误会，你还这样教他，你也真够了。” “汪能，你自己做了这样的缺德事，不认错就算了，可你每次还比谁都有理，还都振振有词的。” “好吧，好吧，我要是认错了，你就能原谅我吗？”汪能比苏苒还生气，“你不是一样不能原谅我，那我为什么还认错呢？” “既然这样，你来这里干什么。” “好了，好了，那我认错还不行吗，我错了，全都错了，你原谅我没？” 苏苒气得只差没吐血了，汪能忽然笑嘻嘻地说：“好了，苏苒，我都道歉了，你差不多就得了。” 苏苒哼了一声：“汪能，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态度这么好，说吧，是不是又要找我借钱。” 汪能嘿了一声说：“苏苒，以前你就装傻，我就知道其实你聪明得很。” “汪能，你准备借多少钱？” “别用两三百打发我呀，这次我找到一笔好买卖，就一倒手的事。” “大买卖，你回去跟汪叔商量去。” “那个油盐不进的老古董，找他有什么用，我跟你说苏苒，你给我搞二十万，最多十天半个月，我就能给你赚回一倍的钱，到时候赚的钱，我们平分。” “二十万！”苏苒如果不是怕吓着秦默了，肯定最大声了，仅管压着，声音也不小，秦默一听立刻指着汪能，“坏人！” 汪能给了秦默屁股上一巴掌，苏苒赶紧抱着秦默躲开：“汪能你打住吧，你真想把汪叔攒的那点养老钱全都败完呀。” “苏苒，你周围那几个男人，我看你随便找一个，二十万对他们来说，都是小意思，你就帮帮忙，赚了钱，我们一起分。” “不，他们凭什么要借我。” “得了，就他们，整天不务正业在守在这里，不就是垂涎你的美色吗？” “汪能，你不讲人话，赶紧滚！”苏苒没想到居然能从汪能口里说出别人不务正业这四个字，但后面的她可不爱听，而且也不是事实，立刻把语气变成了恶狠狠的。 “好，好，人话就是借钱，二十万。” “汪能，你就得了吧，天下哪有这么好赚钱的买卖，十天半个月就能翻一倍，如果有这么好赚钱的生意，我觉得肯定也轮不到你头上。” “你总是瞧不起我。” 站门口的许云鹿往里探了一下头，看苏苒没和汪能吵，就又和宁小海抽烟去了。 苏苒把秦默放下，让秦默自己去玩，秦默恨恨地看着汪能，汪能摇摇头说：“苏苒，怎么跟你一样小气样。” “你又来了。” “好，我不说，你借我钱，还是帮我借钱都成。” 苏苒双手一抱胸说：“汪能，钱，我是没有，也帮你借不到，但是我可以帮你出个主意。” “你，”汪能指着苏苒，“我觉得你出主意，还不如靠姿色更靠谱。” 苏苒转身便走，汪能赶紧拉住她说：“好吧，好吧，你就说说你的主意吧。” “你可以去找丽姨呀，你亲妈，她不是有大把的钱。” “虽然吧，你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但是我对她都很陌生了，我开不了这个口。” “就是自己亲妈不坑就来坑我呗。” “我是想跟你一起赚钱，真是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汪能说着看见了赵小恨，吓了一大跳，刚想转身跑，不过想起自己最近除了打打小牌也没做什么坏事，才收住脚，冲赵小恨一摆手叫了一声，“赵警官好！” 赵小恨看了汪能一眼，不太感兴趣，汪能转过身问苏苒：“你真的不相信这次我能发财？” “汪能，不是不相信，而是我真的没这么多的钱，二十万，你去问问我小姑，我家全部家当加在一起，能不能值二十万。” “那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不，不后悔，绝对不后悔。”苏苒尽量保持着心态平和，一直把汪能半送半撵走，才松了口气，秦默不满地从台球桌下爬出来，再很不满地看着苏苒。 苏苒伸手有点吃力地把秦默抱起来，放到一张没人坐的沙发上，伸手摸着秦默的小脑袋：“默默怎么还记得那些不开心的事，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吧。” 秦默听着苏苒软软的话声，看了汪能离开的大门，小身子才不绷得紧紧的，软在苏苒怀里。 许云鹿从门外走了进来，把秦默接过去，秦默在许云鹿怀里觉得特别安全，小身子就更软了，软得都忘了被亲爹关门外那事了。 许云鹿轻轻拍拍秦默的小屁屁说：“有什么好怕的，爸爸在呢，爸爸会保护默默的。” “爸爸。”秦默用小胖手摸着许云鹿的腮帮子，显然非常相信许云鹿这话，宁小海走过来问，“那是什么人？” “以前，他差点间接害了默默。” 第247章 乖乖就范196 “既然是这样还让他进来干什么，你刚才吱个声，赶走他不是分分秒秒的事。” 许云鹿淡淡地说：“我不能让他在默默心里留下阴影，如果默默忘了也就罢了，但是默默没忘，我还就得让他经常出现，然后让默默知道他一点也不可怕。” “那下次他再来，我当着默默的面爆打他一顿。” 苏苒：“…”好凶残，不过打一顿也挺解气的。 许云鹿看了苏苒一眼，伸手捏了苏苒的下巴一下说：“既然生气，为什么不直接把他骂走？” “我，我跟叔叔的想法有点相同，没想到默默过了这么久还记得。” 宁小海便说：“我说你们真是，明天把他叫过来，当着默默的面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就成了。” “那照你讲的这样，心理医生全都得失业。”许云鹿走到吧台，把李鬼和赵小恨撵开说，“你们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别在这儿挡着店子的生意。” 赵小恨指着许云鹿刚想发火，李鬼却一拉赵小恨说：“走，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他这破店子，本来就没什么生意，还怪人挡着了，我们不耽搁小贱鹿发财。” 赵小恨恨恨地用手指点了许云鹿好几下，才跟着李鬼走了。 许云鹿嘿了一声，把秦默放在吧台上，宁小海凑过来说：“表哥，别说，我还就觉得医院里所有的科，心理医生是最没用的一科，完成扯犊子的一科。” “那是你有幸没这方面的毛病。” “有心理疾病的人，本生就是生理有缺陷，治也未必能治好，好也是就是表面上的，没用的。” “说得好象真的一样。”许云鹿拍拍秦默的小屁屁，“默默连大蛇蛇都不怕，是不是，所以没什么好害怕的。” “大蛇蛇。”秦默一脸向往。 “又想大蛇蛇了，爸爸也好想。”许云鹿说的时候瞟了苏苒一眼，本来苏苒还在担心汪能对秦默造成的心理阴影，被许云鹿带着暗示的一眼一看，一下明白许云鹿是话中有话，小脸一下通红，赶紧转身往后院子走了。 许云鹿得意地笑了。 宁小海好奇地看着两人：“表哥，这话难道有什么玄机？” “什么玄机，你还真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哥，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去看看大姑奶奶和陆奶奶他们，他们真的好想你，而且我怀疑姑父给他们都透了口风，所以这次我回家，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好殷切，我压力好大。” “那你回去，就别去他们那里就是了。” “哥，有这么说话的吗，他们对我那么好，跟亲孙子一样。” “那你以后就改口叫爷爷奶奶、姥爷姥姥不就了了。” “哥，你好无情了。” “少跟你哥在这里装什么慈孝了，没那个陆予沁，你回京城能回得这么勤，她毕业，你们就结婚吗？” “我家是想现在就结，你高姨不同意，一定要她大学毕业才准。” “你高姨。” “好，我高姨。” “不管怎么说，你最近也要小心点。” “我知道。” 两人正说着，咕鲁急急忙忙跑进来，一脸撞鬼的样子：“鹿爷，我们刚才在菜市场，星爷说看见了照片上那个人。” 宁小海不太相信地问：“这么巧，不会草木皆兵了吧？” 许云鹿却按了一下耳钉问：“哪个菜市场？” “就棚户区东边那个最大的菜市场，不过他没在菜市场里边，在菜市场西边的那个门口。” “毛子马上安排人过去看看。”许云鹿吩咐完又问，“秦星呢？” “星爷和山炮偷偷跟着，让我回来告诉你们，他们开着定位。”咕鲁说着把手机递给许云鹿。 许云鹿对着耳脉小声说了一句，没一会儿有人过来，把咕鲁的手机拿走了。 宁小海刚要出声，苏兰急急忙忙跑过来说：“小鹿，小鹿，刚才秦星打了我十几个电话，我和苒苒在外面说话，没听见，我看见了再回给他，他又不接，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事？” “可能是不方便接电话，你别再拨了！” 苏兰点点头，不再拨了。 许云鹿打开耳脉呼了一声：“鬼鬼。” 毛子立刻回：“小西哥也正在呼鬼鬼，他一直没回，电话又关机。” “这个王八蛋，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小西，你继续呼他！”许云鹿说完，宁小海兴奋得两眼直冒光，跃跃欲试地说，“表哥，我去看看！” “你别忙，有武器没？” 宁小海拍拍腰：“我可是有佩枪权的。” 许云鹿点点头，摸摸后腰说：“你现在听我的。” 宁小海便说：“我们赶紧去菜市场。” “说了听我的。” “啊，你要在这里守株待兔呀，不好玩。” “守株待兔也不行，我们不离开，他们也许就跟我们耗着。”许云鹿对这个十几年没见过的表弟一门心思想表现出他和十几年前不同的举动，挺无奈的，以前这表弟那是叫东不往西，指西不向东的，所以看了宁小海一眼，宁小海立刻说，“这嘛还稍有点挑战性，表哥，你放心，我坚决听你的，绝对不抢你的指挥权。” 许云鹿无可奈何摇摇头，小声叮嘱苏苒两句，让她看好秦默，苏苒轻轻摇摇头说：“叔叔，没事，我不害怕。” 许云鹿摸了苏苒的头一下，然后又吩咐白果几句，就冲宁小海一招手，两人出了奶茶店，一个骑上哈雷，一个骑上阿古，一阵轰鸣声过后，两人就离开了。 苏苒怕秦默乱跑，把秦默抱到怀里，正玩着的秦默突然被苏苒抱住，那太影响自己的玩耍了，不解地看了苏苒一眼，苏苒没松手，秦默就放弃了满地跑，在苏苒怀里跟自己的大蛇蛇、小蛇蛇们玩得十分起劲。 苏兰伸手搂住两人说：“别怕，小鹿看上去是有两分真本事的。” 苏苒很郁闷，怎么都把她个小孩子。 白果让可可和粒粒去后面照顾苏奶奶，让苏兰和苏苒带着秦默去小休息室，嘴里却嘀咕：“天可怜见，怎么不来几个客人。”白果刚说完，门口就走进两个人，不过从这两人的穿着打扮，白果一看就不是什么客人，刚要开口，两人抽出刀就砍了过来。 白果靠了一声赶紧躲到吧台后：“这真是在华国，法治社会吗？”说完抓起封口机旁的不锈钢桶、保温桶、封口膜就往来人方向砸。 苏兰听见响动，想探头看个究竟，苏苒忙抓住她，往茶几上示意了一下，因为这里平时是许云鹿几人吃饭休息的地方，所以茶几上有几个果盘，果盘里除了装着水果，还有两把水果刀和一把核桃钳，苏兰见了冲苏苒竖了一下大拇指，苏苒很得意地学着许云鹿挑了挑眉，如果不是白果的叫声太过于响亮了，苏兰差点笑场。 两人一人拿起一把水果刀，苏兰还把核桃钳也拿在手里。 第248章 乖乖就范197 苏苒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水果，有山竹、车厘子、枇杷芒，就没有能把人砸疼的水果，只能生气地把装车厘子的水晶盘给抽了出来。 外面不时传来刀砍东西的声音，还有器皿被砍破或落地和白果好象被吓破胆的声音，苏兰小心地探出头然后很快缩回来说：“他们要往后面去。” “奶奶在后面，不能让他们去，这是在华国，周围还住那么邻居，他们只能速战速决，不敢拖的，我们只要拖拖他们，鹿叔叔他们肯定很快就到。” “说得没错！”苏兰说完就把手往门边一伸，把核桃钳朝她看见人的方向砸去，苏苒赶紧把盘子也朝那方向扔过去，然后又去桌上拿盘子，她和苏兰扔完正想再探头的时候，衣服被人拉了一下，苏苒一看居然是秦默，不知从哪儿拖了一小筐加力果出来。 外面有脚步声转向了小休息室，白果奋力砸东西故意加大声音吸引杀手：“来砍我呀，我还没死呢，来呀，来呀。” 但脚步声还是非常固执地往小休息室来，很快一个黑壮的男人就出现在门口，苏兰和苏苒把手里的盘子一齐砸过去，然后又抓起加力果往那人身上招呼，只是加力果并不多，几下就砸完了，两人拿起刀子准备和那个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却见一只手从那人背后伸了过来，勒住那人脖子，把人拖了出去。 苏兰和苏苒一松劲，全瘫坐在地上，却看见秦默蹶个屁股正从茶几下又拖出一小筐橙子，拖到两人面前，发现门口的人没有了，小样子一下失去了奋斗目标，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空空的门口。 苏兰抱过秦默狠狠亲一口说：“乖儿子，好厉害。” 外面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和各种器皿落地的声音，秦默才知道战斗还没结束，眼睛一亮，一下挣开苏兰，拖着那筐橙子要去外面支援。 苏兰可不敢让秦默出去，和苏苒赶紧把秦默抓回来，只听宁小海的声音：“表哥，你不用伸手，两个菜鸟而已，交给我。” “你小心点！” 苏苒和苏兰都松了口气，又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和器皿打碎、踢碎、落地摔碎的声音，把苏兰和苏苒都听得心疼半死，那全是钱呀，不过从声音上可以听出宁小海一直占上风，两个杀手不时传来不太好听的声音，再然后传来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听见宁小海有点不相信的声音：“靠，表哥，居然是死士！” “不可能，如果是死士，他们完全可以带上炸药把这里炸平。” “那怎么齐齐倒下，你看嘴里又没有氰化物。” “表情看上去挺象…” “挺象脑溢血的，家里有个远房亲戚脑溢血就这个表情。” “两人同时脑溢血？” “难道有人遥控脑溢血？那遥控的人一定不远，我们去四周看看。” “近距离控制有人查；如果是远距离控制，就不知道他在哪里了。” “不，表哥，还真有遥控脑溢血呀。” “海子，你还在部队待着，跟着你表姑父都没接触点先进的东西？”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这是那款传说中还在研究的最先进的锌片置入法，可以控制人行为的。” “你科幻片看多了，大脑是人身上最复杂的器官，想要控制可没那么容易，应该不是什么锌片，而是一枚炸弹，据说这种炸弹极小，爆炸后就象一个小碰伤，但是在脑血管旁边爆炸，那人就可以永远闭口了。” “我靠，这样不是人家乐意不乐意，都得成为死士，世界上还真有疯子。” “这种疯子，时不是还会出一两个，也许，”许云鹿淡淡地说，“这些人自己都不知道性命是被人控制的。” “那好办，我们就想法子放个风声出去，让对方的人都以为自己脑里被放了炸弹，到时候看谁还敢为他们这些丧心病狂的东西卖命。” “总有走投无路的人，所以只要财力足够，就有疯子为他们做试验，走投无路的人为他们服务，和魔鬼签定契约。” “那这些人怕死，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是拼了老命，反正都是一死，只是这两个的武力值也太低了，虽然很拼命，但不怎么样。”宁小海很不过瘾地说。 “所以我怀疑这两就是试验品，他们找的疯子应该还没完全研究出来这种炸弹。” “看样子不是挺成功的，两人都死了，还跟脑溢血差不多一样。” 许云鹿立刻对耳脉说：“小西，刚才奶茶店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你怀疑就是有也不会在奶茶店外面，而在周围哪间房里。”“那没办法查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你把奶茶店周围能找到的摄像头里的东西都调出来，和保利好好过一遍。” 苏苒和苏兰对视一眼，看样子战斗已经结束了，才带着拼命往外挣的秦默想出去。 不过许云鹿很快走了进来，伸手把秦默抱起来说：“那两人死了，样子有点不好看，你们都闭上眼睛，我带你们去后面。” 苏兰便说：“我才不怕。” “那也去后面待着，一会警察应该会到，我和海子有枪的事，你们别说出去，其余的经过，从那两人进店，你们照实说就是，不要添油醋讲废话。” 苏兰立刻开启谆谆教导模式：“小鹿，这是在华国，宁小海有佩枪权，你没有就是非法持械，被发现了是要被判刑的。” “所以叫你们别说。” “那你不是让我们对警察撒谎。” “苏兰，我和宁小海都有佩枪权，之所以让你撒谎，是不想去解释，有些事是越解释越麻烦，还有只讲店里刚刚发生的事，秦星那边的事也先别乱讲。” 苏苒点点头，苏兰忙问：“小鹿，秦星到底怎么了？还有，你怎么会有佩枪权？” “这个，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先去后面，和奶奶在一起等着警察来，你和虫虫把刚才的事好好对一遍，警察问的时候，两人表述方式可以不一样，但所讲的事情经过一定要一样。” “哇，乖乖，小鹿，你对付警察相当有一整套呀。”苏兰夸张地说。 秦默拉着许云鹿拼命往自己拖出来那筐橙上指，许云鹿有点好奇：“儿子怎么这会儿想吃橙子？” 苏兰和苏苒便讲了刚才秦默拖苹果给她们当武器的事，许云鹿听了，用力亲了秦默一下：“乖儿子，还真是勇敢呢，好吧，你的武器，爸爸给你带着。”说完拎起那小筐橙子，抱着秦默带着苏兰和苏苒去了后面。 出了小休息室，苏苒偷偷往那两具倒地上的尸体看了一眼，果然死得不是特别好看，表情挺扭曲，这会儿还有血从七窍流出，有点象上演鬼片。 白果挂彩了，捂着肩膀站在一边，宁小海正生气地用脚踢一具尸体说：“妈的，这么先进，脑溢血还可以遥控的。” 第249章 乖乖就范198 到了后面，苏兰小又声问：“小鹿，秦星呢？” “我安排人在找呢？” “你的人有你和，”苏兰往奶茶店那边驽驽嘴说，“你表弟那身手没？” “哟，苏兰好象很看得上我的身手了吗？” “秦星要面对的是不是比这两个厉害？” “要看哪方面了，这两人的身手也不太差了。” “别安慰我了，我可跟你说了，许小鹿，你小姑我可不想当寡妇！” 许云鹿便说：“毛子，听见没，我小姑说了她不想当寡妇！” 对方不知道回了什么，许云鹿嗯了一声，才对苏兰说：“毛子说他会努力不让小姑当寡妇的。” 如果那个有危险的人不是自己和小姑相儒以沫的小姑父，苏苒差点笑场了，不过这会儿只能伸手搂着苏兰说：“小姑，小姑父一直都是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什么吉人天相，以前在纳东没出事，应该都是小鹿罩着的，还总给我吹牛。”苏兰生气地说。 许云鹿把秦默递给苏苒，那筐橙递给苏兰说：“也不一定是吹牛，他又不时时刻刻跟着我，我总还有罩不住的时候，所以弄不好真的是吉人天相呢。” 说完，许云鹿吩咐可可、粒粒好好照看着，便转身往奶茶店去了。 秦默一看许云鹿离开，居然不带自己，好失望地看着那一小筐橙子，苏苒搂过秦默说：“默默，坏人都被爸爸和表叔他们打败了。” 秦默一听打败了，便举起小胖比了个v说：“胜利！” 苏兰就乐了：“打仗片看多了吧。”说完找把水果刀，有一下没一下地削起了橙，苏苒看苏兰的动作，知道心思全牵挂着秦星，根本没在削水果上。 苏苒知道这种状况，安慰也没用，便用许云鹿安排的对口供吸引苏兰的注意力。 苏苒在纳东不止一次被警方找去做过口供，所以就按自己那点子经验，把两人对口供中，有可能引起警察提问题的地方理出来，和苏兰统一口供。 奶茶店出现两个持械杀人的人，这在华国可不是小事，白果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来了，苏兰和苏苒果然被叫到前面做笔录，苏苒没想到过了三年，自己又开始跟警察打起了交道，她和苏兰都按许云鹿交待的，只讲了那两杀手进店后所发生的事。 警察刚给两人做完笔录，赵小恨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以前看不上赵小恨的，现在知道他有个红岗哥，想溜的就多了，好几个上前去给赵小恨讲过程，赵小恨有些生气地打断：“一个一个地说！” 听完汇报，赵小恨蹲下来看尸体，只是他刚一蹲下来，就听人说：“赵副队，高副局来了。” 苏苒看便见有三年没见的高红岗走了进来，他和当年一样，警服穿得超笔挺，身板挺得很笔直，配上那副高颜值，任谁一看都是那种高大上的成功人士。 赵小恨赶紧站起来说：“红岗哥，两个都死了，不是死于外力和服毒，症状更象脑溢血。” 高红岗点点头，看向苏苒：“小苒姑娘，没想到又见面了。” “真没想到高副局还和在纳东的时候一样，这么亲力亲为的。”苏苒发自内心地不想和高红岗又见什么面。 高红岗淡淡地说：“难道小苒姑娘认为这是小案子吗？” 苏苒和苏兰被警察盘问了一个多小时，她最想知道的是秦星怎么样了，李鬼是跟赵小恨一起走了，刚才许云鹿联系不上李鬼很生气，显然许云鹿要用李鬼做重要的事，现在赵小恨出现，没见李鬼，她很想问赵小恨知不知道李鬼去哪里了，只是有个非常敏锐的高红岗，苏苒是断断不敢问出口，只怕万一一个问错，被高红岗抓住把柄，坏了许云鹿的事，就惨了。 靠在被打得完全走形吧台的许云鹿不太乐意地咳了一声，高红岗转过头看了许云鹿一眼：“鹿爷不管在哪儿都很惊天动地的。” “不，高副局，你这是话里有话了，好象是我许云鹿要搞事情一样。” “你说呢，鹿爷！”高红岗走到吧台，看没人，才小声地说，“朱良是朱副厅长的亲戚，鹿爷鹿大神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 “不，高副局，你这话，本鹿怎么听不明白呢？” “哟，好清纯的鹿大神。” “高副局，你做为一个警官，能不能讲官话。” “我很好奇，朱良所作所为，你和朱副厅长知道多少，是全知道呢，一直包庇，还是知道一部分，一直装不知道？” “好大一顶帽子，高副局，知道你背景大靠山硬，但也不能因此就往别人头上乱扣帽子吧。” 两人正唇枪舌战之中，宁小海走了进来，高红岗有几分惊奇地问：“宁小海，你怎么在这里？” “我休假，这里不是风景好嘛，来旅游，渴了，进来喝杯奶茶，没想到就遇上这样的事了，高红岗，看样子，在你管辖的地方，治安不怎么样呀。”宁小海也往那张吧台吊儿郎当地靠了过去，好在被打得不象样的吧台还依旧结实，承受得了他的吊儿郎当。 赵小恨就不爱听了：“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高红岗看了许云鹿一眼，又看了宁小海一会儿，伸手制止住赵小恨：“他这人一向如此。” 赵小恨却不服：“哥，我怎么觉得这个人象在哪儿见过，怎么有点眼熟呀。” 高红岗却问：“现场勘察完没？” “案情很简单，就是这两个人入店，突然持刀就杀人，原因尚需要调查，两人携带的武器，都已经送检验科了。” “我要第一时间看尸检报告。” “两人莫如其妙就死了，我觉得许云鹿和宁小海是第一嫌疑人，红岗哥，要不要带他俩回局里好好审一番。” 宁小海一听就从靠着的吧台站直了：“赵小恨，你疯了吧，有人冲进来杀我们，我们正当防卫的人反而还成了嫌疑人。” “正当防卫怎么了，很了不起呀，大把防卫过当的，就你，我还怕你用正当防卫伺机报复呢！” “好，你干脆把我铐起来，带我回去审好了。” “我就还正有此意！” “你今天不把老子铐回去，老子从此以后跟你姓。” 赵小恨气得一下从后腰上解下手铐：“老子今天还就要铐你回去审了。” 高红岗一伸手拉住赵小恨，许云鹿也抓住了宁小海。 许云鹿抓住宁小海，习惯性想往那高脚凳上坐，不过高脚凳已经不知道打哪儿去了，就把宁小海推回吧台靠着。 高红岗才松开赵小恨说：“留一队人马在这里继续勘察，其余的人收队。” “红岗哥！” “收队！” 赵小恨非常不情愿地说了一声：“三队继续勘察，仔细地察，别漏过一点蛛丝蚂迹，其余的人收队！” 苏苒想叫住赵小恨问李鬼的下落，不过知道就赵小恨那性子，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肯定是挖苦讽刺两句，绝对不会告诉自己想问的事的，只得作罢。 第250章 乖乖就范199 没一会儿，店里只留下几个警察，其余的带着两名杀手的尸体，坐上警车离开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还没散去，苏兰让秦星妈把外面的人都轰开，这事秦星妈善长，她走出去，大嗓门一吼，还没等吼第二句，门外的人就散开了。 这一通折腾完，都快九点了，苏兰便安排山炮妈、咕鲁妈和白果、可可、粒粒一起收拾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奶茶店。 许云鹿看苏兰和秦星妈去后面做大家的晚餐，才在耳脉里小声问：“小西，联系上鬼鬼没？” “刚联系上了。” “毛子怎么样了？”许云鹿问完，邵西已经给他把通话切到毛子那里了，许云鹿问状况，毛子便回，“关山子去的那地方，是片山地，信号弱，定位一会儿有用一会儿没用，我们追去时，秦星倒在地上，地上一滩血，伤挺重，山炮是被打晕的。” “秦星追那么紧，疯了吧！” “鹿哥，秦星对这一带熟悉，所以一直跟得上，山炮说他和秦星一路追，仅管地形熟，还是被关山子发现，他和星爷根本不是关山子的对手，关山子要杀秦星，他扑过去就被打晕的，后面的事就不知道了。” “关山子肯定是故意让秦星发现他的，目的是想把秦星做掉，把我们都吸引过去。” “然后对小苒姑娘他们下手。” “十有八九。” “可能没想到星爷对那一带非常熟悉，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然后我们追得也够快，导致他最后没时间做掉星爷和山炮。” “没想到敲掉马老六这么个小角色，对他们还挺有威慑力的，居然用虫虫和她家里人来警告我。” “那可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可能是这么多年称王称霸，都没人敢招惹，现在我们不是摸了老虎屁股，而是踢了老虎屁股，所以老虎要发发威了。” “狗屁个老虎，也配，最多是只病猫。” “对，对，鹿哥，毛子错了，是病猫，绝对病猫，只是毛子想不明白去对付小苒姑娘他们的两个杀手不是不怎么样吗，小海哥一个人就对付了。” “我这表弟已经不是当年的表弟了，而且他们应该只是想警告我，可能原定目标是想干掉一个与我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人，再砸个奶茶店，伤伤虫虫、默默之类与我比较近的人。” “哦，小海哥威武。” “少拍马了，对了，秦星伤在哪里？” “伤在颈项动脉处，切口非常整齐，好在浅了一点，血流了不少，好在我们到得及时，简单止住了血。” “关山子是专业受过训的，杀人下刀一定都是一刀毙命割在气管上，有可能是被山炮撞了一下，所以失了准头，先救秦星要紧，别的事先放放。” “已经送到医院了。” “关山子杀人的手法是军队特勤的，你们注意点说词。” “知道，但不是怕小姑守寡吗，所以一定得找个有经验的医生，那医生不知道他是故意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并没多问。” “不管他装不装，都先救人，你没露面吧。” “没有，让下面的人化妆成路人送去，已经送进手术室了。” “让那人先躲起来盯一会，我让苏兰打秦星的电话，医院现在肯定很急于联系病患家属的，至于医生报了警，就看秦星醒来，眼前是谁了，如果不是苏兰是警察，看他反应了。” “好的，这个星爷还是有分寸，应该不会没经你的同意，就轻易把我们交待出去的，只是怕山炮没在他跟前，他说漏嘴把山炮说出来了，山炮还得编一个说法，如果对不上，警察还会怀疑的。” “山炮的头被打了，也在医院看一下，就是秦星那家医院看，然后再给山炮编一套秦星说漏嘴的说辞，穿不穿帮就看他俩的造化吧。” “鹿哥，你从来不说这样无把握的话！” “无所谓的事，救人要紧。” 毛子嘿嘿一笑：“听鹿哥这语气，感觉心里好有底气。” “滚！鬼鬼呢？” “我给他留了记号，他已经进山了。” “别一个人啊！” “鹿哥这么关心他，直接联系他就是呀！” “他烦人，总是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人家好不容易才和小呆呆在一起。” “人家赵小呆都比他有职业心，还知道开着手机，他可好，耳脉、手机全关，这么怕我们扰他好事呀！” 毛子吃吃地笑，许云鹿恨恨地说完，就往后面去找苏兰，因为奶茶店被人砸个稀巴烂，秦星、山炮又不在，平时显得挺多的人，一下就不够用了，连秦默都没人看顾了，只能待在苏奶奶身边，苏兰就安排秦默照看好苏奶奶，并以他表现好为由奖励他一根大的火腿肠，让他自己在苏奶奶身边吃，不许来捣乱。 所以许云鹿走到后面的时候，就看见秦默半跪半坐在苏奶奶身边的一张小椅子上开心地吃着火腿肠，看见许云鹿，眼睛一亮，特别炫地冲许云鹿摆摆自己手里的火腿肠。 许云鹿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眼睛有点酸，小家伙明摆着把火腿肠当成好东西，好在物质匮乏一点，秦默却不缺亲情，除了爱他的两个妈妈和星爸，还有苏奶奶、苏铭，都是非常爱他。 许云鹿走过去把秦默抱了起来，鼻间便充斥着一股子他一点也不喜欢的火腿肠味道，许云鹿亲了秦默的额头一下，秦默立刻示好地举起火腿肠给许云鹿吃，许云鹿小小咬了一口，秦默紧张地盯着许云鹿，许云鹿咂吧几下嘴巴夸了起来：“儿子，好好吃。” 秦默一听得到肯定，很乐，但有很舍不得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火腿肠，最后还是壮士断腕地递到许云鹿嘴边，许云鹿便笑着说：“儿子，爸爸已经吃了，你自己吃！” 秦默立刻眉开眼笑又吃起火腿肠来，许云鹿伸手摸摸秦默的小脑袋，盘算着如何告诉苏兰有关秦星的事，却看见苏兰摸出电话接听。 没一会儿苏兰的脸色就变了，许云鹿估计医院应该从秦星身上的手机找到了苏苒的电话，便抱着秦默耐心等苏兰接电话，苏兰接完电话边摘围腰边叫苏苒，让她盯着点店子。 苏兰叮嘱完苏苒拿着包就往外走，苏苒见苏兰的神色不对，赶紧想拉住问个清楚，许云鹿却把秦默递给她说：“放心，你看好家，我带小姑去。” 苏苒一看就知道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见许云鹿的脸色很凝重，便没再耽搁许云鹿和苏兰。 秦星妈接替苏兰安排了简单的晚饭，吃过晚饭都快十二点了，大家也都赶紧回家的回家，关店门的关店门，然后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苏苒带着人把店里店外收拾完，白果就叫人把打破砸坏的东西全都换新的，奶茶店很快就焕然一新。 苏苒见奶茶店恢复八成原貌，松了口气，抱着秦默想给许云鹿打个电话的时候，许云鹿和宁小海分别骑着哈雷和阿古回来了，苏苒放下秦默忙迎上去问：“鹿叔叔，我小姑呢？” 第251章 乖乖就范200 “在医院呢！” “在医院？” “秦星受伤了，她在医院护理，一会儿你去给苏兰收拾点洗漱的东西，我让人给送过去。” “小姑父受伤了，严不严重？” “还好，救过来了，这事先别告诉奶奶了。” 苏苒点点头说：“我也想去看看。” “你过两天再去看吧，苏兰刚开始情绪还是很波动，现在已经好多了，不需要你去安慰了。” “我，我怕我小姑照顾不过来。” 许云鹿笑着摇摇头，苏苒拍了许云鹿一下说：“鹿叔叔，我知道你都会安排得妥妥的，但那是我小姑父啊。” “这会儿秦星刚醒，你好歹给他俩一点空间，比如秦星想撒个娇什么的，你好心去帮忙了，他还怎么撒。” 苏苒“扑哧”笑了起来：“那小姑父没事了吧！” “幸好那人被山炮撞了一下，没割到气管上，割到了颈动脉，毛子他们追得快，失了不少血，送到医院急救过来了。” “阿弥陀佛！”苏苒双手合什拜了一下，许云鹿伸手摸摸苏苒的脸说：“舒服点就又想瞎折腾，好不容易撬次课，还一点都没休息到。” “我已经好多了。” “好什么好，脸色还是那么难看。” “叔叔，我小姑父不是追那个杀手去了，那个杀手呢，毛子他们还没抓到呀，为什么不用花花去追他。” “哟，这丫头还记着花花呢，关山子待的地方毕竟不在深山，真待在深山进出一次太耗时，但花花哪敢放在人多的地方，把花花接出来，就是怕时间太长，气味淡了。” “不怕，蛇的嗅觉比狗都灵敏，何况花花比一般的蛇还要灵敏。” “哟，对花花好有信心，好在秦星刺了关山子一刀，虽然很浅的一刀，但把关山子的手给划破了，那上面有关山子的气味和血迹。” “那就太好了。”苏苒断断续续听宁小海提及这个关山子，应该是个杀人不眨眼又很难缠的凶残之徒，许云鹿他们能快点抓住，那真让人松口气。 许云鹿刚要说话，耳脉响了一下，他切过来听见毛子的声音：“鹿哥，刚才鬼哥来电话说关山子是属猴子的，带着他在山里钻了一个晚上，最后居然下了山，搭了一辆公车进了城。” “他为什么不亲自打电话给我。” “鬼哥，鬼哥他一生气就去深山接花花了。” “他个王八蛋，拿花花来搪塞人，是不，如果他和你一起追过去，关山子能跑得掉，这次跑了，再想抓就难了，让他别出现在老子面前，出现了，老子非把他砍成八段。”许云鹿恨恨地关了耳脉。 苏苒小心地看了好几眼生气的许云鹿，见许云鹿气慢慢平了才小声问：“叔叔，你们刚才提到花花了？” “李鬼那个王八蛋，把关山子跟丢了，跟丢了，不敢给我电话，跑去接花花。” “但是叔叔，鬼哥哥把花花接来是对的，花花可以闻着气味继续去追呀。” 许云鹿听了不由得笑了：“你以为李鬼一晚上追关山子，是用他的鼻子？” “那他是怎么在追？” “他同样是用蛇呀，否则他又没来过这里，更没在山里待过，怎么可能跟着关山子在山里跑一晚上。” “我，我还以鬼哥哥的鼻子跟蛇一样灵呢？”苏苒有点不好意思，许云鹿又笑了，“不过他的嗅觉虽然不如蛇那么灵敏，但比一般的人可灵敏得多。” “叔叔，我好想花花！”苏苒见许云鹿笑了，立刻得寸进尺有了要求。 “一直想带你去看，但因为路程远，一直都没有时间，李鬼这次真把花花接出来，怎么都要让你们姐妹见见面。” 苏苒可以见到老朋友，心里很高兴，就直接忽视许云鹿把她和花花戏谑成姐妹的事了。 苏苒知道许云鹿忙，正想带秦默走开，电话响了，她一看是苏母打来的，赶紧接了，就听苏母说：“苒苒，外婆这不出院了，身体恢复也挺好，你大舅舅和二舅舅他们这周要请我们一家人去吃饭。” 苏苒听得出苏母的语气带着兴奋和喜悦，也很高兴地说：“好啊，好啊，妈，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那你跟你哥也说一声。” “啊，哥有事，他没在这里。” “他不是要回来工作的吗，怎么又去哪儿了？” “他只是过来看一下，联系一下工作，他不是还没毕业吗，他学校有什么事，他也不会告诉我。” “那行，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苏母对于她那个特别有主见，又一直都自力更生的儿子，可不敢多言，连他联系什么样的工作，有没有联系到工作之类的话，都只能放在肚子里。 苏苒和苏母又说了几句话才放了电话，见许云鹿倚在吧台看着她，便说：“妈电话，说舅他们这周要请我们吃饭。” “外婆出院了？” “出了好几天了，恢复得挺好的，外婆的手术基本上都是哥在操持，舅他们可能更想哥去，结果哥不在这里，可惜了。” “调皮，叔叔远远看了你那俩舅一眼，应该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不象你说的那样因为你哥操持了手术，就重看你哥轻看你的。” “那是！”苏苒得瑟地笑了，许云鹿哼了一声说，“还有你那个表哥，叔叔也远远看了一眼，少跟他说话呀，表哥表妹说起来最气人。” “鹿叔叔，你胡说八道。” “叔叔从来都不相信空穴来风，你在学校跟徐子豪的流言是怎么来的。” “叔叔，生气了，分分秒秒的事。”苏苒噘起嘴，瞪起眼，宁小海倒了一杯冰水喝了一大口说，“表哥，腻得差不多就得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抓关山子，比较迫在眉睫吧。” “真是，太没情商了。”许云鹿放过苏苒，伸手从吧台后面摸出一瓶酒，又摸出一个高脚杯，倒了酒，刚想摇，宁小海一把抢过去说，“有好酒都不拿出来招待客人。” “你算哪门子客人。”许云鹿只得又伸手去摸个杯出来，倒好酒，伸手把秦默捞起来放在吧台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递给秦默。 苏苒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父子俩一个靠在吧台喝着酒，一个坐在吧台吃着巧克力，宁小海端着酒杯在一边笑。 小家伙吃得满嘴都是巧克力，许云鹿不时搂过小家伙，用湿纸巾给小家伙把嘴上的巧克力擦干净，小家伙开心了，还要用满是巧克力的嘴跟许云鹿亲亲，许云鹿又会用湿纸巾擦擦自己的脸或腮或额头。 宁小海更是笑得连眼睛都成一条缝了。 苏苒想让小家伙少吃点巧克力，怕坏牙齿，但又不想影响这种温馨的场面，自己看样子总能跟巧克力杠上。 好在秦默又吃了两块后，许云鹿在他耳朵悄悄说了什么，秦默就放弃吃巧克力了，许云鹿拿起装巧克力的盒子放下吧台下自己放酒的地方，还指给秦默看，小家伙爬在吧台上看了，很放心地点点头。 第252章 乖乖就范201 苏苒一看不用再纠结了，松了口气。 秦默这会儿不太想自己一个人玩，就在那里给许云鹿和宁小海捣乱，许云鹿等秦默嘴里的巧克力味全过去后，让可可榨杯果汁，喂秦默喝，秦默不太想喝，不过又想跟许云鹿玩，纠结着分两次才喝完。 宁小海便说：“真没看出来我表哥还是当奶爸的料。” 许云鹿笑笑说：“巧克力，小孩子有几个不喜欢吃的，你小时候不就特别喜欢吃巧克力，吃得一口牙全烂了，一吃饭就疼得嗷嗷叫，好在后面乳牙全换了；苏兰和苏苒每天都会逼他喝两次果汁，每次小家伙拒喝都搞得鸡飞狗跳的，这不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 “反正换我，我是看不见的。” “哎，”许云鹿无可奈何叹口气，“你表姑父居然让你跟在身边，就你这眼力健，他没吐血呀。” “嘿嘿，”宁小海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刚开始倒是，不过后面就习惯了，知道他就那几个爱好，时间性又特别强，几点起床、几点吃早饭、几点到部队，到部队又要干那些事…，都卡得死死的。” “真累。”许云鹿摇摇头把秦默扒拉远点，然后点上一支烟，宁小海哼了一声说，“有几个人能象表哥这样，活得随心所欲的。” 苏苒凭感觉许云鹿如果不是因为在做一些很重要的事，生活也是极有规律的，但所做的事，让他的生活不得不乱七八糟的。 苏苒好有冲动，想上去摸摸许云鹿的头，就象许云鹿摸她和秦默那样。 可能许云鹿给秦默的巧克力，味道比秦星买的好，所以秦默特别惦着，喝完果汁和许云鹿、宁小海玩一会儿，就爬着去看他的巧克力。 许云鹿伸手把秦默提溜回来，在秦默耳朵小声又说了什么，秦默就开心地跟着许云鹿和宁小海去玩桌球了。 秦默照样是个捣蛋鬼，因为跟许云鹿越来越熟，也就越来越放肆，甚至经常摆成个大字躺在台桌球上，但依旧不影响许云鹿和宁小海过招。 苏苒不能去帮苏兰，就躲到一边给苏兰拨了个电话，电话一通，苏苒就听见苏兰的抽泣声，吓了一跳赶紧问：“小姑，我小姑父怎么了？” “没什么，麻药过了，醒过来一会，没说几句话，就又睡了过去，一直就睡到现在。” “你吓死我了。”苏苒听秦星没事，小心往后面瞅了秦星妈一眼，看秦星妈叉着腰正在指挥山炮妈和咕鲁妈在那里做午饭，完全有代替苏兰之势，吐吐舌头继续说，“既然没什么，你还哭。” “人家难过，都不允许哭两声的。” “难道我小姑父一受伤，就让你生起了忆往昔的心。” “想当初，你小姑也是棚户区远近闻名的一朵花，哪里会看秦星，没想到呀…” “没想到被我小姑父死缠烂打，越缠越紧，最后缠得死死的，小姑也就真的成了秦家妇喽。” “这会儿看他躺在那里，气息弱弱的，觉得也就这个不争气的是个傻的，肯跟着我吃糠咽菜的。” “小姑，那你等小姑父醒了，好好地，多疼疼他就是了。” “疼他？哼，他要醒了，看我不骂死他，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呀，对方可是个职业杀手，他不要命了…”苏兰连珠炮地就砸过来了，苏苒下意识都想捂耳朵，好不容易等苏兰砸完了，她才小声说，“你这样，我小姑父还敢醒吗？” “咦，好象你小姑父眼皮在动。” “要是小姑父清醒了，你跟小姑父好好说，别吵他，人家失血过多，对了，你一个人忙不忙得过来呀。” “我那侄女婿给弄了两个护工，两个跑腿的，你小姑父又没醒，大家都没事做，正好凑成一桌，打了好一阵牌了。” 秦星没醒，确实大家都不可能有什么太多的事做，苏苒一想那个画面，两个护工、两个杂工和苏兰五个人守着个没睁眼的秦星，场景确实挺那个的，苏苒正想笑，却听苏兰叫了一声：“哎呀，警察来了。” 苏兰叫完就挂了电话。 看样子那个医生还是怀疑秦星的伤口报了警，苏苒只得希望秦星第一次醒来，苏兰就已经和他通了气，按许云鹿他们需要的交待给警察。 挂了电话，苏苒见秦星妈从后面走了过来，还没到跟前就问：“苒苒，看见你小姑和小姑父没？” 秦星妈可能养五个儿子的缘故，肯定没少吼儿子，所以嗓门特别大，苏苒赶紧摇摇头说：“小姑说是出去采买点东西，小姑父应该送外卖去了。” “那我打你小姑父电话，怎么总是关机，刚才打你小姑电话，又在通话中。” 苏苒想苏兰的电话之所以在通话中，一定是刚才正和自己在通电话，忙说：“秦奶奶，你找小姑父有事吗？” “那自然是大人的事，跟你这个小丫头说不清楚。”秦星妈说完转身回了后面。 苏苒：“…”在你们的眼里，我真的就是个小孩子吗？ 苏苒看见许云鹿忽然停了球杆，摸出电话接听，接完便放下了，苏苒忙走过去问：“鹿叔叔，是鬼哥哥他们把花花接出来了。” “哪有那么快，花花是放养，又不是圈养，深山老林又没路可走，你鬼哥哥他们刚到放养花花的地方，还在找花花呢。” “鬼哥哥找到了，让他发花花的视频过来。” “好的，对你花花姐比对你男人还关心，你男人要吃醋的呀，今天又不上课呀。” “今天上午的课不重要，我请假了，下午去上课。” “昨晚又没休息好？” “没有，我睡得挺好，就是睡晚了点。” “昨天发生那么多事，睡晚也正常，让秦星妈早点安排午饭，你吃了就带默默去睡个午觉，我就觉得他今天有点蔫。” “他昨天夜里也睡晚了，对了，鹿叔叔，刚才小姑说警察去了。” “嗯，知道了。”许云鹿淡淡地说，苏苒一听就个口气，就知道许云鹿和宁小海一夜未归，一定在医院守着秦星醒来，那自己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下午，许云鹿骑着哈雷送苏苒去学校。 到了教学楼，许云鹿停下车，摘下头盔说：“苒苒，如果碰上了李丹丹，当不认识就是了，如果她来找你，也不要和她说话，还是当不认识就是了。” 苏苒噘了一下嘴，见许云鹿盯着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用极低的声音“嗯”了一声，见许云鹿还是继续盯着他，只得提高声音说，“我知道了。” “高红岗一直养着她，是为了在特定的时候给我添点堵或添点乱，李丹凡也不是个笨人，高红岗的用意，她不能全明白，但至少还是能看出五六分的，她甘愿被高红岗利用，所以她有什么样的想法，就是个未知数。” “她不就是想利用高红岗在利用她的事上做文章，想和你，想和你重归于好。” 第253章 乖乖就范202 “这种事，根本就没有可能，好了，叔叔不跟你废话了，记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要迟到了，鹿叔叔。” “去吧，叔叔等你。” 苏苒转身往教学楼走去，不过走了两步又返回来，许云鹿不太明白地挑了挑眉，苏苒攥紧书本，许云鹿便问：“书，跟你没仇，把它攥那么紧干什么？” 苏苒又犹豫一下才说：“叔叔，苒苒不喜欢你搭那个刘明岚。” 许云鹿不由得就笑了：“好象叔叔也不太想搭她。” 苏苒有点不相信，狐疑地看着许云鹿 “真的还是假的？” “笨虫虫，再耽搁下去，你这节课又只能上一半了。” 苏苒抱紧书本赶紧转身跑了。 许云鹿目送苏苒跑进教学楼，又等了一会儿，然后才骑着哈雷去了老聒的办公室。 许云鹿略等了一会儿，就看见手里拿着墨镜的老聒从林荫道上拐向办公室。 老聒看见许云鹿，冲许云鹿摆摆手：“许小鹿，你又来这里随便逛。” “我送小懒虫上学。” “以前在玉龙雪山，你没事就喜欢到我店里白吃白喝，现在我不开酒楼了，当教书先生，你不是想到我这儿蹭免费教学吧。” 许云鹿拍了老聒一下说：“你多心了，就你的课，再免费，我也不感兴趣，我就是送了小懒虫，没地去，找个人打发时间。” “气我呗。” “聒墨兰，说得跟真的一样，你真喜欢过小懒虫吗？” “刺激我呗！” “聒墨兰，说句实话，本鹿还从没见过你这样追姑娘的，不温不火的，是你有什么生理问题，不敢追，还是你太过自信，认为天下姑娘都会倒贴你的。”许云鹿掏出烟点上，老聒哼了一声，“许小鹿，怎么，你觉得得到小懒虫太过于容易了，那要不要我对小懒虫穷追猛打一番。” 许云鹿叼着烟，嘿嘿笑了几声：“小懒虫，你就不用试了，用在别的姑娘身上，让本鹿长长见识，看看你聒墨兰是怎么穷怎么猛的。” 老聒冲对面驽了驽嘴，许云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刘明岚正在冲他不停地招手，许云鹿懒懒地摆摆手，老聒便问：“对小懒虫腻味了，想换口味了？” “换口味，跟对小懒虫腻不腻味没有关系。” “小心淹死，鹿渣渣。”老聒说完戴上墨镜悠然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许云鹿跨上哈雷，载上刘明岚来到李丹丹的小便利店，果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卖的东西还是挺全，但都是女性用品，从小零食到卫生巾，都有。 正在收银的李丹丹看见许云鹿走了进来，眼睛一亮，但很快看见跟着许云鹿进来的刘明岚，眼睛立刻暗淡下去了问：“你要买东西。” 许云鹿便问刘明岚：“你不是要买卫生巾，这里有，就在这里买好了，不去外面了。” 李丹丹不是眼睛暗了，连脸都黑了，刘明岚先是一愣，随便走过来在货架上随便拿了两包卫生巾递给李丹丹买单。 刘明岚买好卫生巾，跟着许云鹿出了便利店，在许云鹿背后格格笑了一阵，许云鹿坐着等她笑完，刘明岚才说：“男神，没想到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居然是卫生巾，是我长这么大收到的最意义非凡的礼物。” 许云鹿没说话，刘明岚接着说：“要不要我们再进去买包套套？” “你喜欢就好。” “你和这个女老板以前是情人，上过床的情人。” “你话真多。”许云鹿把刘明岚送到她们宿舍楼下，就把哈雷停在教学楼附近，看见进了宿舍又返回来的刘明岚，许云鹿转身躲进了教学楼。 苏苒急急忙忙走进教室，差点撞在一个人身上，看清是徐子豪，有点吃惊：“你，你怎么在这里？” 徐子豪没说话，继续忙自己的，苏苒就听见有人说：“哦，手段好高，这么勾引我们校草的。” 苏苒才想到徐子豪可是中医学院有着高富帅光环的校草，幸好自己刚才没有把“表哥”两字冲口而出，见徐子豪不理她，赶紧在各色女性目光的注射下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苏苒等那些目光都平复了，才弄清徐子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来，原来是宋教授病了，由他新带的研究生徐子豪代上课。 苏苒才知道徐子豪居然考到了宋教授门下，宋教授可是个有真本事的人，所以苏苒发自内心为徐子豪感到高兴。 苏苒个人觉得徐子豪肯定很优秀，都可以代宋教授上课了，只是徐子豪的表达方式比起风趣幽默的宋教授那可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了，而且她听惯的宋教授的风格，不太能接受徐子豪的风格，所以好几个地方没听明白，但苏苒可不敢问，她实在害怕刚才那些女性的目光把她杀于无形。 结果徐子豪讲完课，获得了热烈的掌声，比宋教授上课的掌声热烈得多，苏苒不得不感叹活在当下，全靠拼脸，当老师也逃不过拼脸的悲惨遭遇，当然宋教授的颜值也不差，只是宋教授毕竟是大叔级别的人物，属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话果然不是假的。 下了课，苏苒正要给宋教授拨电话，徐子豪叫住她，苏苒只得顶着那些杀人的目光收了电话，停了脚步，等着正在给女生解惑的徐子豪。 苏苒觉得这有点重复老聒的教学情景，当然老聒那个开酒楼，课上得比徐子豪好太多，那些女生是没惑找惑，徐子豪这课上完，大家是真的有惑，连自己都有好几处惑，只是怕被带醋的目光酸死，不敢问而已。 苏苒反正也要等徐子豪，正好有人也问了自己没听明白的几处，苏苒就顺便跟着一起听解惑了。 等徐子豪解完惑，苏苒跟着他走出教室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晚上不是要一起吃个饭，我爸让我给你打个电话，提醒你别忘了，不正好遇见了，我就不再打电话了。” 苏苒：“…”就这事，你耽搁我至少二十分钟，你知道我家默默他爹的性格可是不好的，估计忍着火的。 苏苒心里诸般想，嘴上却是万万不敢说的，却听徐子豪问：“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怎么呆呆？” “哦，听明白了，晚上不会迟到的。”苏苒赶紧回话，“那我先走了。” 和徐子豪道了别，苏苒边走边给宋教授拨了个电话，询问病情，却听宋教授笑呵呵地说：“有点小感冒，并无大碍。” “宋教授你没骗我吧，以前你小感冒，可都是轻伤不下火线的。” “没骗你，徐子豪这个人比我带的别的学生都不太一样，我给他些别样的机会，也算是别样的教学，他今天这课上得如何？” “我有好几处没听得太明白。” 宋教授就问是哪几处，苏苒一一作答，宋教授一一记下来，然后两人又说了些近况，便挂了电话。 第254章 乖乖就范203 苏苒走出教学楼，许云鹿骑坐在哈雷上，只是身子几乎快爬哈雷上了，见苏苒出来，抬起手假假看了一眼腕表：“亲爱的，今天晚了可不是一分两分。” 苏苒几乎是跳过去的，一下坐在后面，伸手搂住坐直的许云鹿说：“亲爱的，今天晚了是事出有因。” “亲爱的，今天不说出个原由，回去就收拾小屁股。” 苏苒脸一红，许云鹿拿起头盔递给她：“肯定小脸又红了。” 苏苒更不好意思，赶紧把徐子豪留下来说的话告诉了许云鹿，许云鹿笑了笑说：“看样子，你和你哥在外婆生病这件事上表现得很好，很得你舅舅们的意，所以他在向你们示好呢。” “那我不是又多了一个帅帅的表哥，只是你不让我在学校把他是我表哥的事给暴露了吗？” “是呀，怎么了？” “那你知道我有多惨吗？” “说说看。” “表哥如果经常向我示好，我迟早要被他那些女性爱慕者用眼光杀死。” “哎哟，我家小懒虫原来是个小可怜，好了，叔叔带你回家，好好慰籍慰籍。” 苏苒一听许云鹿就是话里有话，小脸一红，伸手就掐了许云鹿的腰一下，许云鹿非常夸张地倒吸一口气，“臭丫头，你想谋杀亲夫呀。” 苏苒把脸贴在许云鹿背上，任谁提及许云鹿，都说他是个荒唐的浪子，但苏苒却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许云鹿更让人安稳的男人了。 苏苒晚上要去舅舅们安排的酒楼吃饭，回到店里就换了条漂亮的裙子，还想着穿裙子怎么坐哈雷，戴头盔会不会把头发弄乱，结果门前来了辆阿斯顿·马丁，当然苏苒是不知道阿斯顿·马丁的，但看上去这车和李鬼他们开的小奔奔完全不一样，甚至比老聒开的车还豪。 苏苒还好奇地看着阿斯顿·马丁的时候，宁小海从驾驶室下来，打开后面车门，冲苏苒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苒有点忐忑地走过去，看见许云鹿从奶茶店走出来，刚想坐到驾驶位，宁小海却说：“表哥，我来开。” “你开慢点。” “靠，知道这车跑得快，但在城里，它有多快的速度，不也得憋屈着吧。” 许云鹿就把驾驶位让给了宁小海，自己到后面坐到了苏苒身边，苏苒便说：“鹿叔叔，坐哈雷不是方便些？” 许云鹿打量了苏苒一番说：“我家小懒虫难得穿一次裙子，用哈雷能送这样的淑女吗？” “我侧着坐就好呀。” 许云鹿笑了，刚想和苏苒亲腻一下，手机微信响了一下，许云鹿打开手机，然后递给苏苒：“鬼鬼在发花花视频。” 苏苒就把坐豪车的事放到一边，接过手机，看与自己分别了三年多的花花，边看边感慨说：“鹿叔叔，花花好象又长大些了。” “长得不多，它已经够大了，就这样，在城郊附近的山里，都怕吓着人。” “还是在瓦西好，花花多大都成。” “不过鬼鬼他们正在城郊建房子，否则就这么放养着，他不放心。” “我也不放心，花花那么乖，如果哪天不小心让人看见了，起了歹心，就惨了。” 许云鹿笑了一下，苏苒便说：“叔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花花进了食，就是一动不动好几天，那有歹心的人趁那个时候下手，那不是太容易了。” “那倒是，只是花花在深山，鬼鬼他们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去，现在就愁把花花从深山带出来放在哪里。” 宁小海便说：“表哥，要不先放在大姑奶奶和大姑爷爷那别墅里，反正他们现在又不住在这里，你不想出面，我去说我要住段时间好了。” 许云鹿啧了一声：“他们那别墅虽然隐密性好，院子也够大，但又不是单独的，反而管理那么严，只差点没用摄像头装围墙了，花花都带不进去。” “那就干脆说是我们家养的宠物，光明正大地带进去，他还敢不让我们养宠物了不成。” “那里住的都是什么人，人家能允许你带这么个宠物进去把那里人的心脏病全吓出来。” “表哥，那些人好歹也都是些经过风浪见过雨的人吧，不至于这么逊吧，而且又不是养十年八年，你说的城郊房子一建完，咱就把宠物带走就成呀。” 许云鹿懒得再跟宁小海扯淡了，宁小海一看许云鹿不理他，哪里肯放弃这么好的展示机会：“表哥，大姑奶奶和大姑爷爷在这里好象还有处山庄，那足够你养几百条花花了，如果你还别扭着，我去和大姑奶奶说。” 许云鹿哼了一声说：“宁小海，你这些年是不是长本事全在如何烦人上面了。” “这怎么叫烦人，那山庄空着还不是空着，你早一天糟蹋它和晚一天糟蹋它有什么区别。” “开你的车，赶紧的。” 舅舅们订的酒楼并不是特别远，但这会是人流高峰，走路都比车快那种，好在宁小海的车技却是好得爆棚那种，仅管车多人多，他左穿右插还是很快到了那处酒楼。 苏苒把花花的视频转发给自己一份，才下了车。 宁小海看那酒楼在附近也算得上高档的，但把车开进酒楼停车场。 酒楼门口的两个保安还算识货人，一看见宁小海开的车，就知道是特别豪那种，赶紧过来又是指路又开车门的。 宁小海便拿了两张伟人头递给两保安，两人一看那服务完全对了，赶紧问有没有订房，宁小海说没有，两人又说包房都订了，要不要他们去想法弄个包房什么的。 宁小海点点头，两人赶紧打电话，没一会儿便给两人弄了个小包间。 宁小海打量了一下酒楼，总共两层，包房全在二楼，他们那小包间，略靠走廊口，宁小海知道许云鹿以前就比较喜欢人少清静的地方，靠走廊口，肯定不会如意，但小包间却和苏苒舅舅们订的包房是斜对着，这位置，宁小海一看许云鹿不挑刺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很中意，他鄙夷地看了许云鹿一眼，进了包间。 苏苒到了舅舅们订的包房，看见二舅舅一家已经来了，他们住得近，应该是走过来的。 苏苒和徐子萱说了会话，苏母、汪父带着汪寻进来了。 汪寻和徐子萱只差两岁，算是同龄人，上次是初识，两人都还有点初见生人的腼腆，这次可算是熟人了，一见面，互相打个招呼，很快就说到一处，十分友好。 苏母、汪父和二舅舅、二舅母说话的当儿，徐子豪扶着外婆进来了，后面跟着大舅舅和大舅母。 苏母赶紧站起来去扶外婆，外婆便说：“快都坐下，一家人，客气个什么。” 大家便重新坐了下来，外婆便问：“铭儿呢？” “他学校有点事，回学校去了。” “就差个铭儿，否则这次，我们一家人可算来齐了。”外婆感慨地说完，眼圈就红了，二舅舅忙说：“妈，都来齐了，可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你怎么反而伤心上了。” 第255章 乖乖就范204 “妈不是伤心，妈是欢喜的。” 大舅母忙岔开话说：“妈，我让他们先上菜呀。” 外婆点点头，大舅母便叫服务员赶紧上菜。 两位舅舅是真心想请吃客，酒菜都照着好的点，苏苒骨子里就是个吃货，酒菜合口味，气氛又融洽，自然吃得十分开心，还想和徐子豪说了几句话，只是徐子豪还是不爱搭理她，苏苒有点讪讪的，其实苏苒最想弄清徐子豪在学校装高富帅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是被人利用还是自己自愿？ 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说的都是分别后这十多年发生的事情，或是唏嘘、或是感慨、或是欢喜时，汪父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便跟苏母小声说了什么，然后再跟外婆说：“妈，我家里有点事，要先走一步。” “啊，卫国家里有事，就先去办家里的事。”外婆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等汪父刚一走开，大舅母立刻开口问：“小慧，他家里有什么事？” “他妈不舒服。” “汪卫国他妈不知道今天我们请客这事吗？” 苏母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大舅母就挺不高兴地对外婆说：“汪家那个老太太怎么跟以前还是一个一个样的。” 大舅舅忙说：“好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妈这么高兴，别提那些烦心又烦人的事。” “我就没见过这种老太太，要不是她，卫国和小慧用得着经这么多磨难吗？现在七老八十的，还要兴风作浪呀。”大舅母还是很生气。 苏母忙说：“大嫂，我们现在挺好的。” “你们本来就挺好的，汪老太偏要插那么一杠子，我真想不明白，她儿子痛苦，那老太太就舒服了，我还听人说那个张兴丽回来了，那也不是个东西。” 大舅舅也阴沉着个脸，大舅母又说：“就那老太太让你们绕了这么大一圈。” 二舅舅拿起酒瓶说：“大嫂，只要现在卫国和小慧好，就好，人这一辈子多少都会走些弯路的，小慧，你说是不是？” 苏母点点头，说了好几个“就是”。 徐子豪忙从二舅舅手里接过酒瓶给大家倒上，徐子萱要喝橙汁，汪寻便给她和自己倒上橙汁。 外婆便说：“好了，好了，这事不是大嫂生气，我也生气，如果不是这个汪老太太，卫国和小慧何至于多这么多磨难，但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他俩不是又在一起，日子也过得和和美美的，铭儿、苒苒和寻儿又都是争气的，我们就应该替他们高兴。” 二舅舅便说：“妈说得对，来，干杯，为今天这么高兴干杯，小慧别红着眼睛，把杯举起来。” 苏苒听着这话感觉有点不那么对劲，怎么感觉汪父和自己的母亲似乎很早就认识，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最高兴的是汪寻，这阖家团圆，不仅把他叫上，老外婆还专门点了他的名，让他有种终于找到亲人找到组织的感觉，十分地喜欢徐家的人，更想和徐家孙辈的当家人徐子豪交好，不过这个徐子豪看上去比苏铭还不好相处。 苏铭除了冷冰冰不喜欢搭理人以外，别的还还成，而且他是不搭理任何人；而这个徐子豪看上去倒不冷，对子萱特别好，特别温和，说话的语气温和得都能把人融掉一样，但对他就是时不时扫一眼，而且都是用眼角的余光扫。 当然让汪寻还不是特别难受的一点就是，徐子豪不仅对他如此，对苏苒也一个样，爱理不理的，苏苒几次主动和他说话，都是完败结束，汪寻的心理就平衡了。 苏苒因为开心，还喝了不少酒，头有点晕晕的，她的位置在徐子豪和二舅母旁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坐到了这个位置，二舅母因为精神问题，并不是个聊天的好对象，东一句西一句，苏苒也不知道她在聊哪天的事，当然她稍微清醒点的精力还要放在她另一边坐着的徐子豪身上，两人几乎就没话可说，徐子豪又不理她，所以苏苒就只能专心吃了。 只能专心吃的结果就是真正地饭饱，苏苒也吃不动了，犹豫着要不要去一下洗手间，一抬头见徐子豪正带着些不屑地看着她，徐子豪大约也没想到苏苒会从美食中抬起头来，赶紧收回目光，清咳了一声，苏苒很生气：跟你说话又不理人，却又盯着人家吃饭，这是什么变态心理！ 所以苏苒狠狠地恨了徐子豪一眼，徐子豪忽小声说：“你新交的男朋友在对面包间。” 这句话把苏苒的酒都给吓醒，她一下没明白新交的男朋友是谁，难道学校又有什么新的风言风语了。 桌面上，大人们兀自说得热烈，这边汪寻和徐子萱说学校的事也说得起劲，没人注意到她和徐子豪，苏苒放下筷子，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苏苒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看见斜对过去的包间，包间的门没关，而且包间不大，一张桌就两个人，全都朝门的方向坐着，所以苏苒一打开门，三人就面对面了。 正拿着红酒在给许云鹿倒酒的宁小海看见苏苒，就举着酒瓶冲苏苒晃了晃，许云鹿也晃了晃空酒杯。 苏苒有点懵，她与许云鹿孩子都有了，但到在徐子豪眼里许云鹿却自己的新男朋友，所以她一时有点转不过来。 苏苒带上门走过去问：“鹿叔叔，怎么是你？” 宁小海给许云鹿倒上酒，许云鹿喝了一口好奇地问：“那你希望是谁？” “徐子豪说我新男朋友在对面包间。” “一看是我，你顿时失望了？” 还在给自己倒酒的宁小海乐得把酒都倒撒了，苏苒不满地噘了一下嘴，看两人点了清蒸石斑、白灼虾、红烧蹄筋、菠萝鸡、蚝油菜心，刚吃的东西味道都比较重，一看见都是清淡食物，苏苒觉得自己又有食欲了。 许云鹿便问：“要不要给你个酒杯，一起再吃点喝点？” 苏苒虽然心里有想法，但还是理智地摇了摇头：“我都快吃不下了。” “看你那眼珠子都要掉菜里的样子，叔叔还以为你被他们虐狠了呢，对了，刚才看见你汪叔叔走了，怎么跟你家里人吵架了？” “不是，是汪老太太来了电话，说她不舒服。” “这个老太太还真是个极品。” “叔叔，我怎么觉得我妈和汪叔叔以前是认识的？” “听你爸以前夸耀的时候讲过几句，知道他们仨是同学，你汪叔叔家条件挺好，当年又考上了大学，你爸没考上，就参军了。” “他们是同学呀？那我妈喜欢的是我爸吗？” “那我倒不知道，不过我们以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一家父母都是干部、小伙子本人又遇还考上了大学；而一家是父亲做点养家糊口的小生意，母亲没有工作，小伙子没考上大学，只能找条参军的出路，你认为姑娘会 第256章 乖乖就范205 “可我爸爸是个上进的人，我听小姑讲他没考上大学是因为家里的杂事太多，总被分心。” “这个没谁否定，但就因为他杂事多总被分心，没有考上大学，家境贫寒，就是姑娘们必须喜欢的原由吗，那这样，天底下男人都用这个做借口，抱得美人归不就成了。” 宁小海不得不用喝酒掩饰自己的笑，差点还让酒给呛到了，苏苒不满地说：“这么说来，汪叔叔和我妈才是一对情侣。” 许云鹿点点头说：“你爸在别的事上都很君子的，但在这事上却非常不君子，可能他迷恋你母亲太多年，复员回来，听说汪老太太正在坚决反对你妈和你汪叔叔的婚事，你外婆气得找人另外给你妈相看对象时，他就赶紧施展各种招数，把你那个受到沉重打击，对他还有点同学之情的妈骗到了手。” “啊！”苏苒没想到是这样，“那汪老太太是为什么反对我妈和汪叔叔？” “就是你妈染上了结核，汪老太太认为那病传染，会把她宝贝儿子给传染了，所以要死要活地闹腾，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 “我妈做得对，就是应该嫁给我爸，让那老太太知道我妈不是嫁不出去的，就是有病也有人要，我爸真棒！” 许云鹿和宁小海又笑了，许云鹿夹了块鱼肉喂给苏苒说：“真棒家的闺女，来偿偿，这鱼蒸得还可以，挺嫩的。” 苏苒有点不好意思，又怕宁小海笑她，赶紧吃了，许云鹿才说：“倒是，你妈和你爸结婚后，一直挺恩爱，反倒是你汪叔叔最后娶了汪老太太中意的张家姑娘，是三天两头地打架吵架。” “活该！一个男人连这点担当都没有！”苏苒忽想到什么问，“叔叔，那我汪叔是什么时候离的婚，在我爸出事前离的还是后离的？” “哟，还对自己爸妈的事寻根问底了，好象是你爸出事前离的，据说是那个张家女嫌你汪叔没什么本事，一直小职员混着。” “哦。”苏苒松了口气，那汪卫国和张兴丽离婚在父亲出事前，那汪卫国就不是因为自己母亲离的婚，这张兴丽再找岔，自己可就有怼她的话了。 苏苒想到精神有点不正常的二舅母，就小声问：“叔叔，你不是说让我冒充警察人员，去诈那个仙姑，当年把我表姐给卖哪儿去了吗？” “仙姑关着的，叔叔不能贸然让你去诈她，还得安排一下。” “她做了那么多可恶的事，为什么还只关着，死刑都不解恨。” “就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一直在取证，查她做的那些事，叔叔想要是那些渣滓能查出来了，你就不用去诈她了。” “哦。”苏苒听了，对这个差点害死自己儿子，当年又拐走自己表姐，从未某过面的女人，真是发自内心的恨，“叔叔，你估计那些警察有查出来的能力吗？” “这又不是什么无头案，连环杀人案，只要多花点心思就能查出来的事，所以跟能力没有任何关系，而是愿不愿意尽心。” “这样的事都不尽心，还当什么人民警察。” 许云鹿给苏苒夹了块鱼肉问：“一会儿叔叔买单就顺便把你们那间的一起买了。” 苏苒吃了一口，觉得那鱼确实好吃，也拿起筷子跟着吃了起来，一听立刻停筷子说：“那可不行，你要买了，徐子豪那个龟毛了性格，还以为谁又瞧不起他了一样。” “还真是个傲娇性子。” “那可不，傲娇得狠。”苏苒又继续吃了起来，“我家寻儿想跟他说话，都不理我家寻儿，寻儿好可怜。” “说得好象理了你一样。” “叔叔，好好吃。” 宁小海就乐了：“你叔叔怎么好吃了。” “哎呀，不行，我得过去了，一会儿发现我不见了，我外婆一问，他们一找，就惨了。” “那叔叔一会儿在楼下等你。” 苏苒嗯嗯应着，赶紧回了舅舅们订的包间。 许云鹿笑着摇摇头，宁小海撇了撇嘴说：“好恩爱呀，满满都是宠溺。” “你赶紧回京城去宠陆予沁去。” “没良心的，如果我没在这儿，在京城，这会儿就是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吃着喝着，你不感激我温暖了你孤独寂寞的心，还撵我。” “除了这条鱼蒸得还成，别的都难吃，我们走吧。” 许海不满地撇撇嘴：“表哥，我才开吃，好不好。” “又不好吃，你赶紧的。”许云鹿一脸嫌弃地说。 苏苒回到包间，大家吃饱了，大人都在那里聊天，不过也就是聊这些年分离，各家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大事，苏苒也都知道是七七八八。共余的都是些细末的小事，象大舅母一门心思就想徐子豪找个好儿媳，二舅舅就希望徐子萱可以考一个好点的高中，知道汪寻在一中，便让汪寻假期帮徐子萱补补功课，苏苒见汪寻应得之快，不由得想笑，大约说来说去也就是这些事，所以苏母带着一儿一女寄人篱下，家里发生的事反而比他们谁家都要丰富，不过苏母说得并不多，都是听，笑着听自家哥哥们家里的琐碎事。 徐子豪在玩手机，徐子萱和汪寻一起玩手机，苏苒也掏出手机，加入了手机党一族，因为父亲的事，这些年她也没什么朋友，所以用微信戳了苏铭一下，又给许云鹿发了个笑脸，都没回复，她就郁闷地给汪寻发了张愤怒的图图。 有了同龄小伙伴的汪寻很敷衍地发了个“？”回来。 苏苒很郁闷，最后跟苏兰聊了起来，知道秦星醒来，应付完调查的警察，又睡了一会儿，这会儿正闹着要吃东西，许云鹿安排了四个人照顾，苏兰也没太多事，秦星脱离危险，她也没心可操了，便陪苏苒闲聊了起来，约好秦星出院，两人得抽闲时去美个甲购个物什么的。 最后是手术还在恢复期的外婆累了，几家人的聚会才不得不结束，大家约好了，以后一个月或两个月就应该聚一聚，苏苒见徐子豪的嘴角扯了扯，也不知道是不屑的意思还是不太乐意的意思。 大舅舅、二舅舅家都离得很近，饭后消食，带外婆慢慢走回去。 而棚户区隔得稍远点，但苏母也说要消食，也坚待要走回去，于是大家就在酒楼门口道了别。 苏苒拿眼四下瞅了一下，看见那辆马丁，许云鹿、宁小海坐在车里，象没看见他们一样，都在那里看手机。 苏苒跟着苏母、汪寻离开酒楼没一会儿，宁小海就开着车过来了，然后苏苒听见许云鹿惊喜的声音：“嫂嫂，是你们呀。” 苏苒撇撇嘴：真是个戏精！ “哎呀，是你呀，许恒。”苏母的声音是真正的惊喜，许云鹿接着说，“是呀，这么巧，你们去哪儿，我送你们一程吧。” “我和寻儿回家，苒苒回奶茶店。” 第257章 乖乖就范206 “我也回奶茶店，正好顺路。” “怎么许恒你还在奶茶店送外卖？”苏母有点狐疑地打量着车，许云鹿就笑着说，“可不，我又没别的技能，苒苒老板能让我送外卖我都感激不尽了，这是我朋友的车。” 宁小海就冲苏母友好地笑笑，表示我就是许云鹿的朋友。 苏母当年和许云鹿应该相处得颇为融洽，也没再矫情，就招呼苏苒和汪寻上了车。 酒楼到苏母租的房子那里，走要四五十分钟，开车不过几分钟的事，这会儿已经过了车流高潮，所以苏母都还没和许云鹿说上几句话，就到自己租房子的楼下。 苏母叮嘱了苏苒小心，到地儿来电话什么的，就和汪寻目送宁小海开车离开。 从苏母到棚户区奶茶店，那就更近了，宁小海觉得自己油门都没给完一抡，就得踩刹车了。 苏苒下了车就给苏母打了平安电话，苏母才放心了问：“苒苒，妈妈想请许恒吃顿便饭，你帮妈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妈，我都替你问过了，你不用，他在这里送外卖，我多给他点提成就是。” “那怎么好，他是你爸的好朋友，妈怎么也该尽尽地主之宜。” “妈，反正我之前都把你说的传达了，但他说不用，也不太象客气的样子。” “那要不就等他不在奶茶店做工的时候，再请，你说这样好不好。” 苏苒也觉得这样更妥当，母女俩才结束了通话。 苏苒刚想放电话，汪寻却发了个坏笑的表情过来，这是轮到苏苒回了一个“？”，没一会儿汪寻回了一句话：我怎么觉得你和那个恒叔的关系不简单呀。 苏苒装傻，再发了一个“？”，却没等到汪寻的回复，苏苒放下电话，假抹了一下额上的汗，许云鹿好奇地问：“小懒虫，怎么了？” “现在的学生还是学生吗？思想比我们念书那阵复杂得多，每天都在想什么呀。” 许云鹿表示不理解，苏苒刚想说汪寻，秦默已经象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粘在苏苒身上就不肯离开。 苏苒自然是舍不得放手的，亲了秦默好几下，才拉着秦默的小手进了奶茶店。 宁小海把车钥匙扔给来白果，也和许云鹿一起进了奶茶店。 因为一家人好多年都没见面，更是难得这么齐整地聚一次，自然是忘了时间地聊，所以苏苒几人回到店子，已经不早了，秦默兴奋一会儿，就蔫在苏苒怀里，小脑袋也一点一点的，许云鹿便让苏苒带秦默赶紧去休息。 苏苒也是个早睡早起的主，边应着边抱着秦默往卧室方向走，却碰上了秦星妈，秦星妈立刻拦住苏苒问：“苒苒，秦星到底死哪儿去了，怎么一直就关着机。” “秦奶奶，小姑父就是在送外卖呀。” “不可能呀，他送个外卖，我怎么可能两天没见着人影。” “哎呀，秦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姑父在这里有不少朋友，出去送外卖的时候，说不准遇上了哪个，人家约个酒，说不准就喝高了，又或者跟哪个朋友一起办什么事去了。” “那苏兰了，我怎么也没见着苏兰？” “秦奶奶，我也刚回来，我也不知道，一会儿我问问我小姑。” “要她在，我还能问你呀，你跟秦奶奶说句实话，苏兰和秦星是不是又跑纳东去了？”秦星妈越说越急，“你小姑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消停点，那电视上不是播了，是马老六一伙干的，他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还跑纳东去干什么，你看连孩子都不管。” 秦星妈说着就要伸手去抱秦默，已经困了非常认人的秦默哪里肯离开苏苒的怀抱，一挥小手不耐烦地“不不”好几声，苏苒忙说：“秦奶奶，不会的，我小姑都说了以后不再去纳东，这样吧，默默困了会闹觉的，我先带他睡觉。” “这个小王八蛋，奶奶还少带你了，居然这会儿连抱都不给奶奶抱一下。”秦星妈本来就是个奇葩，脑回路一下纠结起秦默拂开她手那事上，苏苒知道就秦星几个哥的孩子真是秦星妈带大的，但自家的小秦默，秦星妈因为各种赌气，还真没带过，也就在奶茶店帮工后，偶尔大家都有事的时候，她会儿带一会儿，但现在秦默大了，自己一个人都能玩，也不是特别需要她带，所以这话就有吹牛成分了。 “秦奶奶，默默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会儿太困了，我先带他去睡了。”苏苒说完，不等秦星妈再说什么，赶紧抱着秦默离开了。 秦星妈脑回路一下回来了，还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可可叫住她，秦星妈还是很珍惜眼下这份差事的，赶紧应着过去了。 苏苒给秦默洗澡时，秦默就不停要打哈欠，等洗完一搁床上，他翻了两下，就睡着了。 苏苒亲了秦默一下；“我家小默默是小猪。” 没睡实在秦默感觉有人碰他了，半睁开一眼睛，也不知道看清没看清是苏苒，又很快闭上眼睛呼呼去了。 苏苒晚上喝了酒还喝了茶，对于平素是不太喝茶的她，有点小兴奋，秦默是睡了，她还有些不放心奶奶，毕竟平时照顾奶奶都是苏兰和秦星，便小心打开门，蹑手蹑脚走到后面，发现已经没有人了，秦星妈、山炮妈和咕鲁妈平素在这里帮工，但都不在这里留宿，一般是早上七点来，晚上十点离开，店里包三餐；可可、粒粒也是这样，只是晚上没事就是十二点才离开，有事就不一定；白果和毛子就住在店里。 苏苒走进奶奶房间，奶奶房间亮着夜灯，她看见奶奶已经睡着了，屋里和苏兰在的时候没什么大的区别，看样子可可和粒粒把奶奶照顾得挺好的。 苏苒给奶奶掖了一下被角便出来了。 本来苏苒想直接回卧室，但不放心，还是拐进了奶茶店，见许云鹿、宁小海坐在吧台不知道在聊什么，店里的客人也不是特别多了，就白果和王守一还在忙，连可可、粒粒都躲懒了。 许云鹿看见苏苒便问：“怎么还不睡？” “喝了茶，睡不着。” “自己不是做奶茶的，还怕喝茶呀。” “酒楼那茶比做奶茶的茶浓烈得多。” “对了，奶奶不用你管，可可和粒粒今天晚上会照顾的。” 苏苒赶紧给可可和粒粒道谢，两个岁数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都乐得眉眼弯弯的，边说客气，太客气了。 苏苒很怀疑两个小姑娘的真名不叫可可和粒粒，可可和粒粒不属于那种特别漂亮的类型，长相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普通，但性子活泼，又带几分泼辣，那天两个杀手一样的人来闹事，两个小姑娘被白果安排到后面保护奶奶，看样子应该也是练家子，只是平时都是可爱的奶茶妹，大家相处起来还算愉快。 第258章 乖乖就范207 和可可、粒粒道完谢，苏苒便回了卧室，她刚从浴室出来拿起吹风，许云鹿便进来了，见了，接过吹风给她把头发吹干问：“怎么样，有点困意没？” 苏苒噘了一下嘴：“好象有一点点了。” “都快一点了，不过明天休息，晚点睡就晚点睡。”说完许云鹿就进了浴室。 苏苒都记不得什么时候，许云鹿就这么理所应当地和她住在一间屋了，好象是苏铭离开没多久吧，于是苏苒很怀疑苏铭是许云鹿弄走的。 许云鹿从浴室出来，很惬意地倒在苏苒身边，苏苒立刻不满地问：“鹿叔叔，我哥哥干什么去了？” “你哥哥这么能耐的人，放在家里，不是浪费。” “哥哥去干的事不会有危险吧！” “啧，这丫头不就今晚吃个聚餐饭，喝点茶，让茶把脑子给烧了呀，那是我大舅哥，我怎么可能让他去干危险的事。” “那他干什么事去了？” “大舅哥不是现在暂时进为了人民医院，我不是找点事给他做，分分他的心吗？” “那我哥还进得了人民医院吗？” “你想你哥这辈子就当个医生吗？混得好，最多混到个院长，特别特别不一样，能进卫生厅，不过也成吧，先去医院混两年。” “鹿叔叔，这话说得好象人民医院是你开的一样。” “人民医院，就那样吧，等你和你哥在医院混两年，哎呀，你俩念书念得也忒长时间了，把叔叔都等老了。” 苏苒听了笑倒在许云鹿怀里，许云鹿搂着苏苒，还顺手的拍拍秦默的小屁屁，十分满足地说：“人生如此，足矣！” 苏苒笑后问：“叔叔，你今天怎么了，遇见什么高兴的事还是特别不高兴的事，受这么大刺激。” “什么意思。” “叔叔是个沉稳内敛的人，才不会象今天这样把心里的话随便就说出来。” “那就错了，叔叔以前没得人可说，以后对你，叔叔可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否则叔叔这一辈子过得不是会非常郁闷。” 苏苒看了许云鹿一会儿，许云鹿突然伸手挡住眼睛说：“这丫头再这么看下去，叔叔铁定又完了。” 苏苒忽把头往许云鹿怀里一靠说：“叔叔，如果你信得过苒苒，以后你想说什么都成，苒苒一定给你保密。” “好了，小丫头，不许再勾引叔叔了，不早了，睡吧。” 苏苒边躺下边不满地说：“叔叔都说了明天反正是休息，睡晚点也无所谓。” “小懒虫，这可是你说的，那可别怪叔叔了，叔叔可不想忍了！”许云鹿也跟着一起往下滑，不过滑下去就把苏苒抱到怀里。 苏苒觉得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许云鹿刚才那番话分明是说他寂寞孤独冷，好多事没人分享，跟眼下他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 第二天，苏苒睡到自然醒，好象之后许云鹿就离开了，再进没进屋，苏苒都不知道，最主要是秦默都没来烦她，真是太少见了，不过慢慢清醒的苏苒立刻想到苏兰和秦星可都还在医院，那昨晚是谁带的秦默？ 苏苒以最快速度起床，瞅一眼时间，都快中午了，看见秦星妈一边数落着山炮妈和咕鲁妈干活，一边在陪奶奶说话。 苏苒和几人打了招呼，赶紧洗濑完就去奶茶店，一进奶茶店，就看见秦默爬在许云鹿脚边玩，反正有许云鹿的地方都不寂寞，李鬼和宁小海都在。 苏苒刚想和许云鹿打招呼，朱珠骑着小铃木又来了。 如果秦星在这里，苏苒估计秦星能高兴得晕过去，朱珠的脸现在在秦星眼里就跟财神一样。 苏苒只得放弃了许云鹿和秦默，忙迎上去问：“朱小姐，又要买奶茶呀？” “买个屁奶茶。”朱珠把头盔一摘，苏苒才发现朱珠那张漂亮的脸蛋带足了不高兴，眼圈似乎还红着，苏苒一看这委曲的样，就算她笨，在某些方面不开窍，也知道多半是徐子豪给她气受了。 苏苒赶紧给朱珠兑了一杯奶茶说：“朱小姐可是个大美女，这样可就不美了，喝点甜的东西，心情会好起来哟。” 朱珠用纸巾按了按眼角，接过奶茶说了声：“谢谢！” “怎么，男朋友惹你生气了？” “别跟我提他，真是气死我了。” 苏苒赶紧闭嘴，朱珠又生气了：“你怎么不说话？” 苏苒：“…”不是你不让我提的，为什么该我说话？ “苏苒，人家不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我对徐子豪还不够好吗？” 苏苒虽然看见过朱珠追徐子豪两次，一次在医院，一次是在自家店里买奶茶，但这两次真不知道朱珠对徐子豪是如何好，在医院那次摆明是死缠烂打，买奶茶那次简直就富家女要霸王硬上弓的节奏，但还是违心地回答：“嗯，好，挺好的。” “可是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 “他怎么对你了？”苏苒太好奇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她表哥都看不上，他到底要哪样？ “他居然和别的人女人拍拖。” “他怎么这样？”苏苒也很生气，“你看见了？” “他和那个汪娟一直就不清不楚的，早就说分手了，居然这次又让我撞见了，气死我了。” “汪娟？”苏苒重复了一遍，这汪娟还真是阴魂不散，自己和她不见面都还能听到她的大名，朱珠哼了一声说，“你们中医学院的那个汪娟最烂，我听人说她和申宏早搞到一起了，还搞大了肚子，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又把徐子豪给迷得五晕六昏的。” “真的假的，你不是财经大学的，怎么知道。” “我在中医学院有好几个同学。” 就苏苒的认知，汪娟也算是有点小心眼的，最主要是她的心比天还高，所以和申宏玩玩暧昧，倒有可能，真的献身还搞大肚子这种事，苏苒觉得值得推榷。 “怎么你怀疑我说的话，那个汪娟，我都不知道徐子豪看上她哪一点了，又做作，一副小家子气，偏装豪门阔女。” 如果朱珠这话在两个月前说，苏苒都极是认可，但现在的汪娟，有了有些资产的亲娘做后盾，那就算不是豪门阔女，应该也挤得进小家碧玉了，不过才挤进小家碧玉，有点小家子气，那朱珠也没看错。 于是苏苒小心地挑着字眼说：“朱珠小姐，也许我们眼睛看到的都是假像，虽然我跟徐子豪不熟，也就远远地看见过几次，但是我觉得象徐子豪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喜欢汪娟这类型吧，你不说徐子豪更喜欢家里清贫一些的美女。” “是呀，所以我说汪娟贱嘛，分明就是在倒贴。” 苏苒有点想笑，朱珠立刻不悦：“你笑什么，是不是说我也倒贴？” 苏苒赶紧摆摆手说：“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光明正大地追，跟倒贴那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朱珠听了这话才表示满意了。 第259章 乖乖就范208 苏苒都不知道朱珠最后是怎么走的，好象喝了两杯奶茶，有点醉了，苏苒才知道喝奶茶都可以喝醉的，不过朱珠离开的时候，她听见许云鹿吩咐毛子让人盯着点，别让朱珠出事了。 苏苒很纳闷，许云鹿怎么好象跟朱珠也认识一样，否则他怎么会关心朱珠。 苏苒心里正酸的时候，许云鹿接了个电话，冲苏苒招招手，苏苒走过去，许云鹿却带着她出了奶茶店。 等许云鹿停下来，苏苒便问：“叔叔有什么事？” “有人在乐红俱乐部的衣物柜区看见汪能和齐力了。” 苏苒一下不太明白：“叔叔，他们在那里出现有什么问题？” “乐红俱乐部的衣物柜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会员专用的衣物柜，一部分是员工们专用的衣物柜。” 苏苒点点头说：“会员是客人，是俱乐部的金主，放东西的柜子和员工的分开，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汪能和齐力出现的地方，是员工的衣物柜区。”许云鹿挑着词说，“乐红俱乐部的员工主要就是小姐，而这些小姐百分之八十是吸毒的。” 苏苒的眼睛一下瞪到最大，许云鹿接着又说：“乐红俱乐部应该是南滇市较大的一个贩毒卖淫点，她贩毒不做散户生意，有自己非常固定的几个大代理商，她只把毒品卖给这几个大代理商，由这些大代理商把毒品卖给小代理商，再由小代理商卖给散户，而乐红俱乐部为了掩盖自己贩毒的事实，又要控制那些小姐，默许小散户再把毒品卖给小姐，也就是说她允许别人在她的地盘上做毒品生意。” “叔叔的意思是说汪能和齐力有可能是小散户。” “叔叔知道两件事，一件是过节期间，汪能找过你借钱做生意，而且说这次做生意回本很快，现在什么生意利润会高到那么快回本；另一件叔叔还知道那些小散户做乐红俱乐部小姐的生意，为了减少危险，一般双方在电话里交易妥当，由小散户派人混进乐红俱乐部，把毒品放在订货小姐的衣物柜里，再把订货小姐准备在衣物柜的钱拿走。” 苏苒听了气得直咬牙：“这个汪能，为了钱，简直是昏了头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许云鹿没说话，等着苏苒做决定，苏苒摇摇头说：“不管怎么样，这事，我得跟汪叔说一声。” “因为这个利益巨大，容易让人为来得快的钱失去理智，你直接跟汪卫国提这事，汪卫国一旦告诉汪能，汪能肯定得恨你，还不是一般的恨，走上这条路，好多都变成亡命之徒，你想好确定要管这事。” “本来真是不想管，也懒得管，但还是管最后一次吧，这毕竟是要命的事。”苏苒气恨地说完，就见许云鹿笑了，于是立刻缠到许云鹿身上撒娇说，“叔叔肯定有办法，叔叔说怎么办？” “叔叔能有什么办法，叔叔最烦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我倒有办法，现在汪能根本连汪叔叔都不怕了，所以告诉汪叔叔也没用，徒增汪叔叔烦恼和让汪能恨我，我觉得汪能那个妈倒是个有法子的人，不如告诉她，让她去处理好了。” “你汪叔叔是直接不绕弯，汪能他妈可就有不少弯弯肠子，也许表面上说不会不会，背地里只会火上浇油哟，害你一大把，你都不知道。” “叔叔，你说的还真是的，本来真不该管，但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哎，我还是跑一趟吧，我知道汪能他妈是‘兰可儿’的会员，我写封匿名信塞她衣物柜里，把汪能有可能涉毒的事告诉她就了了，还有齐阿姨，也想办法告诉她一声。” “行，这事我让人去办，不仅给汪能他妈和你齐阿姨各写一封匿名信，给汪能他爸也写一封，但是你已经尽完责，之后他们管得住汪能和齐力，还是管不住汪能和齐力，都再与你无关了，听见没！” 苏苒点点头，冲许云鹿一拱手说：“多谢鹿大侠懂我之心。” “这条小虫虫现在越来越皮了，既然说妥了，我们就回吧。” 苏苒立刻挽住许云鹿的手臂，许云鹿哼了一声说：“说说，打算怎么感激叔叔？” “今晚我亲自下厨，做叔叔喜欢吃的菜。” “你在家哪次不做一两个菜，叔叔那么馋你做的菜吗？小虫虫，你是成心的，是不是。” 两人正粘粘腻腻个没完没了时，忽听有人不爽地说：“光天白日的，你俩至于这么急迫吗？” 苏苒一回头看见是老聒，脸一下通红，小声说：“鹿叔叔，找你的。”说完就跑进店了。 老聒等苏苒走了才迈着稳妥的步子走到许云鹿面前说：“许小鹿，你把小懒虫都教坏了。” “那是，我就是要把小懒虫教坏，但是，那关你什么事呢？”许云鹿说完就扔下老聒走进奶茶店，老聒恨恨地跟着进了奶茶店。 今天天气尚好，奶茶店的客人还不算小，苏苒也跟着可可、粒粒忙着。 奶茶店没有马老六一行人骚扰，生意还说得过去，所以苏兰一是觉得自家奶茶店比别家大有点空空荡荡的，还有偶乐没有客人，自家员工也没个打发时间的东西，就买了一台大电视挂在正中央，因为可可粒粒不怎么看电视，所以那电视绝大多数都被几个男人拿来听新闻用了。 许云鹿和老聒进店的时候，电视正在播一则新闻，说是在城郊的一个水库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为了增加收视率，本来很简单的经过，打鱼人一网下去网到一个重物，拉上来是一个编织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具无名女尸，但电视台却添油加了点醋，听上去变得危言耸听，甚至还牵扯上去年的几个案子。 许云鹿轻轻啧了一声，真不知道高红岗这副局是怎么当的，这样的新闻出来，不是猛打警局的脸吗？貌似这样的新闻一般的做法在破案之前都不会对公众播放的，真不知道这则新闻怎么出来的。 不过很快就是寻找女尸家属的启示，看见后面放出来的照片，许云鹿愣了一下，却听老聒若有所思地说：“这么年青，怎么还有点眼熟呀。” 许云鹿电话响了，他一看是毛子，便接了，结果听见毛子说：“鹿哥，那个女大学生死了。” “我知道了。” 毛子一听许云鹿的语气，知道是不太方便说话，便放了电话，许云鹿刚一关电话，老聒指着电视说：“我想起来了，是王飞新交的女朋友，中医学院的一个女大学生，还听过我课的。” 苏苒吓了一大跳，本来她是最怕看这种新闻和这类电影电视剧的，所以一直没抬头，听了这话抬起头看了一眼，虽然只看了个轮廓，也出了一身冷汗，当初于野可是选中自己与他合作的，好在许云鹿压根不同意，否则这会儿在水库捞起来的，不就是自己了？ 第260章 乖乖就范209 许云鹿听了老聒的话，饶有兴趣地说：“原来是于副队的女朋友呀，哎，真是，怎么会遇上这种事，这么年青，怪可惜的。” “小鹿，你说会是谁下的手。”老聒把玩着奶茶杯，“怎么有你许小鹿的地方就不安稳呢？” “聒墨兰你这话什么意思，这地方仅多了我许小鹿吗，不是还多了一个大学讲师聒墨兰你吗？” “许小鹿，我觉得如果换做是你下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粗爆的？你一定会搞个仪式之类的，弄得特别唯美那种。” “哦，聒墨兰，原来你的杀人手法一直都这么简单粗爆的？你要不要现在就去警局自首呀？” 两人正针锋相对的时候，赵小恨气哼哼地跑了进来，本懒懒爬在吧台和宁少玩跳棋的李鬼一下就直起了身，只是人刚直完，赵小恨已经一拳打在吧台上，李鬼一见赶紧捧起赵小恨的手说：“小呆呆，又犯什么傻，打这么狠，结果是你手疼桌子又不疼。”说完还给赵小恨把手吹吹才问，“又怎么了？” “水库抛尸案，红岗哥又不准我参加。” “哎呀，尸体有什么好看的，不去正好，免得惹一身晦气。” “那我还当警察干什么！” “不，小呆呆，本尊不明白，你这不才破了几个大案，不能稍微歇歇吗？” “我一直都歇着好不好，你看查到乐红俱乐部有问题，他就不让我查了，现在水库抛尸案，又不让我查。” “不过小呆呆，本尊对你们警察那些编制是不太清楚，但乐红俱乐部是不是涉毒，按正常程序应该是缉毒队管，而抛尸这种恐怖的事，好象应该归刑侦，你不是巡警队的编制吗，你那红岗哥不让你管，不是很正确的事吗？” 赵小恨没说话，李鬼就盯着他，他才不耐烦地说：“巡警干着多窝囊，整天地瞎忙活，看开个巡警车挺拉风的，一周能抓两小偷就不错了，我就想转缉毒和刑侦。” 李鬼捧着赵小恨的手，半晌说不出来话，赵小恨不耐烦地抽回自己的手说：“现在我都怀疑这高红岗不是高红山的亲弟弟了。” 老聒眼一跳，许云鹿乐得让白果给倒杯水，喝了一口，这个赵小恨还真是有意思。 饶是聪明如李鬼般的人精，听了赵小恨这句没头没脑地话也懵圈了，立刻端正态度，摆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看着赵小恨，赵小恨恨恨地说：“如果是亲的，他能这么对他嫂子的弟弟吗？” 李鬼乐得用手点了赵小恨一下才说：“怕就是太亲了吧，否则他每天不把你安排得满满的，难的累的危险的全让你第一个上，那你才哭去吧。” “我不怕！”赵小恨恨恨地说，“总是看不上我。” “你是不怕，他怕。”李鬼摸摸额头。 宁小海忍不住问：“赵小恨，你红岗哥家不是想给他订门亲事。” 赵小恨哼了一声说：“谁说的，我红岗哥最恨家里给他订亲，家里那帮坑货，总想坑我红岗哥。” “你红岗哥不订婚，你也不找女朋友，你们两家不急呀？” “关你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我在哪儿见过你？” 李鬼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小呆呆，本尊真是出于关心爱护你，你别当什么除暴安良的警察了，跟本尊去混世界吧。” 赵小恨白了李鬼一眼。 因为客人多，所以许云鹿、李鬼、宁小海为了不占奶茶店有限的资源，吃过午饭，就自觉主动地带着秦默消失了。 自觉到这种地步，真让苏苒大跌眼镜，就奶茶店这生意，也有那么两次人特别多的时候，但这几位主从没象这么自觉过。 苏苒正专心地忙着兑奶茶的时候，稀客高红岗出现了，这让苏苒挺不适应的，这奶茶店自打来了许云鹿后，一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当然这人来人往跟喝奶茶的客人没什么关系。 但高红岗自打任副局以来，这才是第二次光临小店，第一次当然是公务在身来处理两个暴死在这里的准杀人犯的。 想着被高红岗利用过，又想到高红岗差点整死许云鹿，苏苒可不敢掉以轻心，打起精神把他当一个客人对待，笑着问：“高局，想喝一杯什么味道的奶茶？” “是副局，”高红岗纠正了苏苒的叫法，“来一杯加冰块的矿泉水。” 苏苒很快给高红岗端了一杯加冰块的矿泉水，高红岗喝了一口问：“许云鹿呢？” 苏苒摇摇头说：“刚才还在这里，这会儿没看见了。” “把他电话号码给我。” 许云鹿有个公开的电话号码，苏苒便告诉了高红岗，高红岗用手机拨了过去，没一会儿电话通了，苏苒离得近，所以听见了许云鹿的声音，“哪位？” “我，在奶茶店等你。”高红岗说完就挂了电话，苏苒觉得这个高红岗对许云鹿真是一个酷得没天理呀。 但人许云鹿更是酷得天理难容，就是没出现，高红岗也没急，指着在一边忙碌的白果、可可、粒粒问苏苒：“这些人都是你招的？” 苏苒点点头，高红岗便问了几人的姓名、籍贯，这些几人都是告诉过苏苒的，苏苒一一做答，苏苒知道高红岗可不是赵小恨，是个非常不好对付的，不敢多说一句话，高红岗把玩着手里的水杯，忽又漫不经心地问：“苏苒，你请的这几个服务员，看上去挺有素质的嘛，一个月给他们开多少薪水呀。” “白果3500，可可、粒粒3000。” “你这小破地方，用这薪水能请到这样的人，真是运气好呀。” “是呀，也许走了太多年的背运，现在开如转机了呢，高副局，我这里奶茶好多人都夸好喝，喝一杯吧。” 高红岗摇摇头说：“我从来不喝那种甜腻腻的东西，而且据我所知道你这里的奶茶可没你说的那么好喝，你就别拿出来祸害人了。” 苏苒好郁闷，看样子，赵小恨没少在他这姐夫兄弟这里少编排自己的奶茶，嘴一噘，心里哼了一声：爱喝不喝，不喝，我还省了。 不过苏苒发现高红岗盯着自己时，赶紧又摆出招待客人的微笑，但她自己都知道笑得有点假。 好在许云鹿终于骑着哈雷出现在门口，下了摩托，还抽了一支烟。 高红岗一杯矿泉水喝了还没喝完。 苏苒都有点着急了，真怕两人直接在店里就干起来了。 许云鹿抽完烟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到了吧台向苏苒要了杯温水，喝了一口才问：“是什么风，居然能把高副局刮这小破店来了。” 高红岗抬起腕表看了一眼说：“一个小时。” “高副局，我跟你这种当官的不一样，一天一杯茶水一张报纸，八小时，就有人给你付高薪水了，我得送外卖，否则只能喝西北风。” “你刚才送的是哪家？要不要我帮你许云鹿卖惨找一个有力点的证据。”高红岗盯着许云鹿。 第261章 乖乖就范210 “高副局难不成你警察干烦了，也打算转行开奶茶店，想撬我的客户？”许云鹿压根不在乎被人揭穿真象，非常资深流氓地回答，高红岗哼了一声说：“估计骑哈雷送外卖的，仅你一个吧。” “说吧，你大局长迂尊亲临这小店找我，是公事还是私事？” “昨天那两个人不会无缘无故来杀人的吧。” “那高副局的意思是那两个是有什么目的来杀人的？” “许云鹿你是个浪子，又有几分本事，是天不怕地不怕，难不成你也不怕这些无辜的人被牵涉进来？”高红岗冲苏苒驽了驽嘴，许云鹿啧了一声说，“高副局，你这话说的，你是警察，保一方水土平安，那是你的职责，跟我这个有几分本事的浪子有什么关系？” “许云鹿，我觉得就这个案子，你还是跟我们警方合作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不，为什么不是你告诉我你知道的。”许云鹿觉得好可笑，“当然，你这警察官老爷要政绩，所管辖区域都清清白白，连小偷都没一个才好，就算有什么也充耳不闻，所以你能知道什么。” “要不，就是你实际上想隐瞒什么。”高红岗也不动气，“比如替老朱隐瞒点什么。” 许云鹿皱了一下眉说：“高副局，警察当到你这份上，是不是真够失败的了，就因为老朱一个远房亲戚朱良有问题，当然是不是亲戚尚且还不论，你就怀疑老朱？” “朱良一个小小的治安队长，能罩个马老六，马老六和你许云鹿一比，那简直就是良民。” “高副局的意思，就是我许云鹿是被老朱罩着的？” “难道不是吗？” “高副局，玉龙雪山查出那么多毒品，那老聒是不是也是你罩着的？” 高红岗看了许云鹿一眼问：“你觉得那两个人死得正常吗？” “你觉得呢？” “一个人，我倒无话可说，两个人同时脑溢血，这种可能性有多大，而且还都七窍流血。” “弄不好就是一次失败的试验。” “我倒觉得象是有人派来威胁你许云鹿的，如果派一个人来，如果没有七窍流血，我们也许都认为是自然死亡了，偏偏是两个，那不是想告诉你点什么。” “你说想告诉什么？” “他们可以让两个人脑溢血死亡，也可以让两个人带上足够的炸药，将这里夷为平地。”高红岗盯着许云鹿一字一句地说，说完了，把喝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喝完的矿泉水喝完，放好杯子，然后斯条慢理地跺出了奶茶店。 许云鹿看着高红岗的背影，好一会才抽出一支烟点上，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吃咸饭操淡心，校园吸毒、警察被杀、水库女尸，这么多案子没破，难道就没人给他施加压力，这局长当得可真够舒服的了。”说完许云鹿见苏苒在笑，揪了苏苒的脸一下说，“没心没肺的啊，看有人在叔叔面前大放厥词，居然笑得出来。” “鹿叔叔，我怎么觉得高副局挺厉害的，他分析的好象跟你说的有点相同啊，而且他还不知道关山子要诱杀小姑父的事。” “哟，哟，这是夸人家比你叔叔强的节奏啊。” “那才没有，叔叔同样也能分析出来，只是叔叔没显示的机会。” “这小嘴现在跟涂了蜜一样，叔叔偿偿，甜不甜。”说着许云鹿就在苏苒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便往后面去了，苏苒吓了一大跳，却看见朱珠骑着小铃木再次出现。 朱珠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下了摩托，把头盔摘下来随便扔一张桌上，便走过来说：“苏苒，你这男朋友是干什么的？看上去不是那种服管教的嘛？” “他，他在我这里送外卖。” “送外卖，怎么可能，他没逛你吧。” “真的就在这里送外卖。” “天，苏苒，你这是驯夫有术呀，能不能教教我，你是如何驯夫的？”朱珠往吧台一爬，一脸的渴望。 苏苒不好意思地说：“哪有什么驯夫术。” 朱珠立刻开动大脑模式：“难不成是他落难，你在危难关头，救助过他，所以…他化做一知报恩鸟，专门来报恩的。” “你电视电影看多了吧。”苏苒觉得朱珠眼睛挺毒的，但是看许云鹿这么准，怎么就看不准徐子豪。 “那不是这样，说不过呀，你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个轻易会被套牢的。” “你要喝什么味的奶杯？”苏苒只能岔了话。 “每天气都喝饱了，还喝什么奶茶。”朱珠气鼓鼓地说，“我好想徐子豪落个难，让他知道什么叫真爱了。” 苏苒在心里叹了口气：徐子豪一直就没不落难过。 恋爱中的男女本来就莫名其妙，这种单恋的就更莫名其妙得厉害了。 正好进来好几个歇脚蹭空调的客人，要了奶茶点心，苏苒只得冲朱珠摆摆手就自顾自忙自己的。 朱珠在店里转了一圈，突然来到吧台前大声宣布：“从今儿起，我决定在苏兰颂打工，做奶茶妹。” 苏苒手里的杯子差点没吓得掉地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问：“朱珠你说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要在你这儿打工。” “啊，我这里不缺人呀。” “我又不要你薪水，白做，苏苒，你这制服挺好看的，我也要穿一套。” “可是我们只有一套制服呀。”苏苒实在不想这一看就是白富美的小姐在刚有点起色的店子里添乱，赶紧拿话搪塞她，朱珠哼了一声，“你骗鬼呀，你不拿一套，我就自己进去翻呀。” 苏苒太生气了，但想着人家朱珠单恋的是自己的表哥，自己的表哥一直又不回应，是怪可怜的，所以算了吧，让她胡闹一下，出出气，然后就气顺了，赶紧打哪来回哪儿去。 不过朱珠换上衣服一上工，就让苏苒后悔到姥姥家了，不是把这杯子摔了就是把那盘子砸了，不让她干吧里的活，去招呼下客人，那大小姐脾气又差点跟客人干起来了。 苏苒气得托起腮，气哼哼地看着笑得嘴都合不拢的白果，和憋着笑的可可、粒粒。 苏苒忽想到什么，放下手说：“我怎么没想到呢，她是财经大学的高材生，让她收银不是挺合适。” 可可和粒粒笑得更可爱了，于是财经大学的高材生朱珠走马上任，在奶茶店当起了收银员，这个她比端盘子送奶茶可强太多了，可可都没教完，她就已经可以熟练操作了，然后很不耐烦地把可可撵到一边去，让她别在自己面前碍手碍脚的。 苏苒终于把朱珠安排妥当，轻轻地吁了口气，当然抽空还冲可可和粒粒做了个鬼脸。 恰好回家来给秦星拿几件换洗衣服的苏兰进来了，一看此情景有点摸不清南北：“哟，我没走错地儿吧。” 苏苒噘噘嘴说：“没有。” “你到哪儿请来这么大尊神呀，店里生意火爆到需要再请人了？” 第262章 乖乖就范211 “别提了。”苏苒可算找到诉苦对象，把苏兰拉到一边小声说，“单恋我表哥的，老是得不到回应，不知道怎么看上我这店子了，死活不要薪水地白做。” “肯定是你又贪图人家不要薪水了，以为可以省上一大笔，结果不曾想便宜货都有问题。” “小姑，我小姑父怎么样了？” “他那伤缝几针，只要止住血，就没大碍了，偏怕留下什么后遗症，医生撵都撵不出院，说流了这么多血，一定要赖医生查他是不是贫血了。” 这次轮到苏苒乐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苏兰用手指点了点苏苒的额头，便急急忙忙往后面去拿换洗衣服了。 苏苒都不知道怎么把周六周日打发的，如果不是知道朱珠单恋着徐子豪，她会以为朱珠是来纠缠自己家小鹿的，许云鹿让毛子盯着点，别让朱珠出事那话，在苏苒心里留下了阴影，好在许云鹿面往后面去了，应该回卧室了，再也没露过面。 经过周六周日的调整，苏苒又跟条鲜活的鱼一样，自己骑着小忍者，跟着骑着哈雷的许云鹿进了校园，苏苒也没想到自己和许云鹿一进校园就看见了徐子豪。 苏苒那个惊喜呀，赶紧把车开到徐子豪身边按了一下喇叭，这会儿正是上学的高峰期，在大家的眼睛里，苏苒简直就在上演一出女流氓调戏高富帅的戏码。 徐子豪听见喇叭声，转过头，一看是苏苒，声气立刻不太友好地问：“你干嘛，不知道校园内不许鸣笛吗？” “你别走呀，我要跟你说件事。” “你能说什么事！”徐子豪嘴里说着，脚步到底慢下来，苏苒赶紧开出去远一点，把车停下来，从车上跳下来，拉着徐子豪往旁边人少的地方走过去。 苏苒大胆的行为，把同学们都惊得目瞪口呆，再看她的新男朋友许云鹿骑着哈雷跟着后面慢悠悠地晃着，于是女同学们对此都生出无限佩服的心：旧爱新欢全都把持得住呀。 “你到底有什么事？”徐子豪不耐烦地甩开苏苒的手，苏苒把头盔一摘说，“你，你管管朱珠。” “朱珠怎么了？你认识她？” “怎么了，她到我家奶茶店来打工，你说怎么了？” “就算她到你家奶茶店打工，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跟她又不熟。” “徐子豪，你，你怎么这么没担当，朱珠这么好的女孩子，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苏苒，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嘛！” “徐子豪，你是男人吗！”苏苒真的好生气，徐子豪哼了一声甩下一句话就走了，“没什么事，我走了。” 苏苒真是太气了，听见许云鹿按喇叭的声音，转过头，见许云鹿骑着他的哈雷，扶着她的小忍者说：“走吧，多管闲事。” 苏苒边戴上头盔边走过去，坐上自己的小忍者凑到许云鹿耳边小声说：“我表哥大男子主义，臭不要脸！” 许云鹿对把小个性越来越在他面前显示出来的苏苒比以前还喜欢，这样的苏苒对他没有那种压抑着的小心，就是一种真情流露，那种除了爱情还有亲情的真情，于是笑了：“没谁规定过，被追了就一定要接受追求者的啊。” “我是觉得朱珠这个女孩子人挺不错的。” “就买了你八十杯的奶茶，给你打了一天半的工。” “反正我觉得她比汪娟好，叔叔我到了。”苏苒和许云鹿骑了一会就到了教学楼，苏苒下了车，摘下头盔递给许云鹿，犹豫一下说，“我今天课多，要不，叔叔先回家，下课的时候再来接我。” “赶紧滚，小心思，象谁不知道一样。”许云鹿接过苏苒的头盔，苏苒只得恨恨地往教学楼走，不过走了几步，忽又跑回来对许云鹿说，“我不喜欢你载系花。” “好，叔叔只载你这朵狗尾巴花。”许云鹿搂过苏苒，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快去上课，等你！” 苏苒差点惊呆了，都无法预料自己在学校的风言风语了，赶紧用手蹭了一下脸，转身就飞快地跑了。 许云鹿得意地掏出烟，只是刚叼嘴上，就听人阴阳怪气地说：“秀恩爱，死得快。” “于副队，怎么雅兴一来，又逛大学校园子呀？”许云鹿转过头，见平素还算收拾得干净的于野，那胡子不知道几天没刮了，衣服也不知道几天没换洗了，就跟刚从山里出来一样。 而于野的眼睛却盯着苏苒，许云鹿立刻不悦地说：“于副队，你除了没事就逛校园子的雅好，还多了盯着女学生看的恶习呀。” “差点就是她。”于野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有些颓丧地在许云鹿的哈雷边坐了下来，许云鹿当然明白于野话里指的是什么，但没说破，掏出烟扔给于野一支，于野借许云鹿的火点上烟说，“鹿爷，当年你在瓦西称王称霸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很爽呀，很威风呀。” “象皇帝新装里的那个没穿衣服的皇帝。” “听说你在中医学院里交了个女朋友？” 于野苦笑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许云鹿啧啧两声：“把线人发展成女朋友的，你还真是假公济私的高手呀。” “随便你们怎么说，鹿爷，你是个神通广大的人，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下迷津。” 许云鹿没说话，于野便问：“你说这哔人是个什么心理，明明知道我是主谋，为什么不弄死我，却把云朵害死，还让她死得那么惨。” 许云鹿想起苏越一家还有苏越的外家，淡淡地说：“我许云鹿这个人是不怎么样，在你和赵小恨的嘴里，当然不止你们，还有许多人嘴里都是坏人的代名词，但我…” “我知道你从来不利用女人，最憎恨用女人做线人做卧底。” 许云鹿嘿嘿笑两声：“女人娇滴滴软绵绵的，用来暖床睡觉都挺好的，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舍得利用她们来做这种残酷的事呢。” 于野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说：“有时候我都想，我也死了算了，活着真他妈的痛苦。” 许云鹿摇摇头说：“行，鹿爷我看在你于副队对线人有情有义的份上，去墓地问问市价，有没有搞买二送一的活动，如果有，你就赶紧的，兴许还能节约半个墓地钱。” “鹿爷，怪说不得人家都说你坏，你还真是缺老德了，看别人痛苦，不仅不安慰，反而落井下石。” 许云鹿无所谓地耸耸肩，于野又说：“鹿爷，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 “不，于副队，你现在还有什么能拿出来做交易的？” “她。”于野指了指苏苒的方向，许云鹿哼了一声说：“你试试。” “鹿爷，你说你以前来去赤条条，又无情无义，别人拿你真没办法，但现在的鹿爷和以前不一样，有了牵挂，有了难以割舍，而这个难以割舍和你还不一样。” 第263章 乖乖就范212 许云鹿没说话，等着于野的下文，于野抽了口烟说：“心肠特别软，我多游说游说，说不准她就能帮我，鹿爷说是也不是。” “当然鹿爷这么有本事的人如果肯出手帮我，”于野盯着许云鹿说，“那就都不是问题，鹿爷需要时间思考的话，我可以等三天。”说完于野把抽了半截的烟扔地上，许云鹿哼了一声，“丫的，是不是不在玉龙雪山，你什么话都敢讲了？” 于野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鹿爷，前天我在街上居然看见了当年那个迷你迷得五不着六的刘洁了。” “迷你还差不多。”许云鹿眼前一亮，立刻问，“她有没有带她那个妹子刘静？” “有，好象就是带她那个妹子来戒毒，我怕她纠缠我，没敢多问，但她又好象不认识我，觉得我问得莫名其妙。” “你想不想看出好戏？” “鹿爷看你这笑得，就知道是一肚子坏水，说。” “你想法子让刘洁姐妹看见老聒。” “不，老聒跟你有世仇呀。” “不想看，拉倒。” “就我说呀，鹿爷，老聒人不错了，刘静吸毒，他养了她多少年，哪年的戒毒钱不是他出的。” 许云鹿哼了一声恨恨地说：“都忘了，你和老聒是穿同一条裤子的货，你给他跑腿都跑出贱性了，真把他当你老板了啊！” “许小鹿，你狗嘴里真吐不出象牙！”于野说完气哼哼地走了，许云鹿看着于野的背影摇摇头说，“就这点辨别是非的能力，跟老于头还真没得比，老于头你儿子没把你从地底下气出来呀。” 于野离开没一会儿，许云鹿的耳钉响了一下，他按开，听见邵东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许小鹿，你不说你苏越大哥的仇只报了一半，怎么还没打算有新动作？” “他的仇可以等，另一半得等。” “你又开始玩神秘了，怎么现你打算重操旧业，在中医学院寻花问柳？”邵东说完，许云鹿耳脉传来各种笑声。 “滚，你也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还是操心操心小西最想要的嫂子吧。” “嫂子。”小西跟着重复了一遍，许云鹿皱皱眉问，“小西你又在吃方便面？” “那可不，忙到现在才吃东西。”小西说完，横宾的声音传过来，“放心吧，小鹿，你在忙着寻花问柳，我们也不能闲着。” 许云鹿疑惑地“嗯”了一声，横宾接着说，“我和苏铭现在在海底捞滴干活。” “一大早吃这东西不觉得腻味得慌。” “昨晚吃的泡面，昨天中午吃的泡面，昨天早上吃的泡面，我们吃了三天泡面了，现在放条鱼在我们面前都觉得那是美味。” “知道你们拼，让酒楼送也用不着吃泡面呀。” “那还怎么体现我们的敬业精神。”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光卖力没进展，东东，你也别让小西总吃泡面了。” “在吃蟹黄包和瘦肉粥，小西在拉同情票。”邵东依旧一副懒洋洋的口气。 “对了余平的帐户查得怎么样？” “果然国外的那个能查到的户头信息是假的，肖金成和肖沛鸣这边就比较麻烦，肖金成的产业大，光公司帐户就有十几个，各种各样的私人帐户那就太多了，加上亲戚和亲近人的，那真跟大海里捞针一样，不过给我时间，我相信会查出端倪的。” “对了，东东，你那里再收拾间屋子出来，小海每天一个人来来去去的，我有点不放心。” “好在聪明如吾的我，当初租房子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你的狐朋狗友比较多这个问题。” 许云鹿刚想怼过去，毛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鹿哥，你的新红颜过来了。” “小鹿不许关耳脉，把功放打开，我们想想你是如何泡新红颜的。” “就是，就是，小鹿，你敢不开功放，你和新红颜上床上的时候，我们就帮小懒虫去捉奸。” “不仅要捉奸，还要录小视频，放在内部网上，当av观摩学习。” “必须的！鹿老师！” “…” 许云鹿赶紧关了耳脉，便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刘明岚穿着双红色的恨天高姗姗过来，还没走到已经冲他摆摆手“嗨”地一声打了起招呼来：“好巧，我发现男神你好喜欢在这里守着。” “刘同学，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呢？” “我觉得太多巧遇就是人为的了，男神你说呢？” 许云鹿微微一笑，没回刘明岚话，因为他想说的话，被刘明岚抢先说了。 许云鹿是从来不相信巧这个字用在某些场合的，比如巧遇、碰巧、太巧之类，苏苒上课的地方在这里，自己当然总在这里，但经常能碰上刘明岚，那就是他不太相信的各种“巧”了。 刘明岚并没有因为许云鹿的不回话就退缩，干脆就直抒自己的胸臆：“男神，我上课的地方远，你能不能送我一程呀？” “刘同学，今天我有事，所以不方便送你。” “男神，你好残忍。”刘明岚噘起了嘴，不满地向许云鹿迈近了一步，许云鹿便闻到一股香气，许云鹿以前虽然挑女人挑得有点苛刻，但他对女人用什么样的香水，并没有特别禁忌，偏今儿闻着不那么舒服，后退小半步说，“刘同学，那些都是你的同学吧，好象有那天那个叫肖敏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但是男神，如果你想和她结交，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介绍的。” “刘同学，我是建议你和她们结伴一起走，路上比较不寂寞。”许云鹿冲那几个走过来的同学摆摆手，其实这几个同学，只有那个叫肖敏的，许云鹿见过，但他的优势就是帅，几个女同学立刻推了肖敏一下，挤眉弄眼地说，“敏敏，在跟你打招呼呢。” 肖敏扶扶眼镜说：“你们就胡说八道，他明明是在等岚岚嘛。” 许云鹿嘿了一声：“这不是肖敏同学吗？” 几个挤眉弄眼的女同学“扑哧”一声一下都笑了：“敏敏，还说不是在跟你打招呼。” “哟，看样子男神今天不缺帮买卫生巾的同伴呀。”刘明岚对许云鹿忽视她非常不满，蹬着恨天高从许云鹿身边恨恨地走过，那裙摆甩的幅度可以看得出刘系花有点生气。 肖敏忙上前挽住刘明岚的手说：“岚岚，你怎么了？”说话间瞟了许云鹿一眼，许云鹿冲肖敏又摆了一下手。 许云鹿听见走远的几个女同学叽叽喳喳地议论声：“岚岚，你不说你一出马，立马就能把人家搞定吗？” “我听人说这个男的，是临床医学系那个苏苒的新男朋友。” “哼，就那个土鳖？配得上人家吗？” “岚岚，我们看好你，你比那个叫苏苒的长得漂亮何止十倍，敏敏，你说是不是？” “是的，是的，岚岚别生气了。” “敏敏，我怎么觉得他对你好象有点意思。” 第264章 乖乖就范213 “岚岚，你就胡说什么，你是我们系的系花，我们哪能跟你比呀。” “你是我们系的学习部长。” “现在是靠脸吃饭的年代，学习部长不顶用。” …… 几个女生说说笑笑、叽叽喳喳地走远了，当然时不时还有一个两个回头瞟许云鹿。 许云鹿才轻轻揉了一下鼻子，却听老聒的声音传过来：“许男神，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是在这里等我的。” 许云鹿头也没回：“聒墨兰，你的猪直觉终于正常一次。” “我知道，当然你需要，我也可以陪你去李然那里买卫生巾。” “聒墨兰，你慕艾李然，想我以买卫生巾的名义，带你去个十次八次，都没有问题。” “不，许男神，你是不是喜欢把自己玩过又甩不掉的女人，都栽给别人。” “那我怎么没把别的女人栽给你呢？” “呃，恕我见识短浅，一直以为你玩过的只有李然，没想到是我低估了你许小鹿的品性了，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聒墨兰，我知道你的品性最好，我和她们是两情相悦，各取所需，至少不会逼她们去做什么不体面的事，比起那些利用女人来用交易人，我真的很高尚了。” “许小鹿，你居然还有这样悲天悯人之心，那些黑水，我没淌过，深浅就不知道了，但是你的高尚，一直被警察盯着不放，这，我就看得清楚明白得狠了。” “那些警察要么是瞎了眼，要么是受人指使。”许云鹿假假地叹了口气。 “那赵小恨是瞎了眼还是受人指使呀？” “他是两者皆有之。” 许云鹿正和老聒打嘴仗的时候，电话响了，许云鹿看了一眼电话，是老朱打来的，便冲老聒摆摆手里的电话说：“不好意思，太忙了！” 老聒切了一声便走了。 许云鹿等老聒离开了，一直盯着老聒的背影才不紧不慢地接了电话，耳边立刻就传来老朱的咆哮：“你是老年痴呆症犯了还是在敌人窝里做卧底，接个电话，要一个世纪那么长呀。” “老朱，你吃了火药呀。” “现在世面上出现一种新型冰毒，他们叫蓝冰，说是从丽国那边传过来的。” “你再关我三年，说不准还能出现更新的毒品叫金冰，不用从丽国那边传过来，昆省自己就能出。” “你要是查不出来，就赶紧归队，局里厅里的资源怎么都比你自己的强。” “知道你们这群吃皇粮的人最不把皇粮当回事，光吃不干事，自己吃还觉得不热闹，还要拉上一堆人吃。” “许小鹿，给你这么多台阶了，赶紧自己下了就完事呀，否则…” 许云鹿赶紧把电话给挂了。 许云鹿刚一挂电话，就见苏苒从教学楼里跑了出来，许云鹿有点纳闷，一节课还没上完，怎么苏苒就出来了，难道这么放心不下自己。 许云鹿赶紧走过去，见苏苒眼睛红红的，身子好象还有点打抖，许云鹿吓了一大跳，一伸手扶住苏苒问：“虫虫怎么了，谁欺侮你了？” “刚，刚才小姑接到电话，是警局打来的。” “家里谁出事了？” “警局是局长亲自给小姑打的电话，他告诉小姑说我爸爸是一位光荣的人民警察，当年执行卧底任务，在任务中不幸牺牲，警局要恢复爸爸的名誉，还要把爸爸的骨灰移进烈士陵园，为爸爸开追悼会。”苏苒说完哭倒在许云鹿身上，“爸爸…爸爸他居然是警察，鹿叔叔，爸爸居然是警察，这…这怎么可能。” “这丫头傻了吧，告诉叔叔，怎么不可能了？”许云鹿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一天他等了多久，等得他都不相信会来的时候，他又来了，就象自己一个人独自在黑夜里走，无边无际的黑夜，走得都有些没有信心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天边的曙光。 好一会儿，许云鹿才搂过苏苒说：“小虫虫，别哭了，这不是好事，多好的事啊!” “叔叔，爸爸不仅不是毒贩，居然还是警察。” “叔叔听见了，还听得非常清楚。”许云鹿和苏苒额头靠在一起，这会儿，他可真羡慕苏苒，想哭就哭，哭得又任性又放肆，所有的情感都可以用哭来表达，不过听到下课铃声响起来时，许云鹿还是赶紧扶着苏苒离开了教学楼，来到自己的哈雷旁边说，“好了，别哭了，同学们看见，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的小忍者就放在这儿吧，明天再来取。” “我，我能骑。” “你能骑，我也不放心呀。”说完许云鹿跨上哈雷说，“上来！” 苏苒只得坐上去，伸手抱紧许云鹿，许云鹿立刻感觉自己的衬衫让苏苒的眼泪给泡湿了一片，赶紧给上一轮油，带着苏苒离开了学校。 这样的消息传来，赖在医院治贫血秦星也不得不赶紧出了院，陪着苏苒、苏兰跑了几次警局，终于把给大舅哥移墓和开追悼会的时间，在苏铭回来前定妥当了。 苏铭回到家，苏苒就没听他出过声，大约他比自己还转不过弯来，父亲一下从一个人人唾弃的毒贩子变成了一个壮烈牺牲的警察，这种大逆转让一个因为父亲而饱受灾难的家庭无话可说，这些年一家人到底在经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经历，真是都不知道该向谁去申诉这个冤情。 父亲的追悼会就定在十一月底，这一天一大早，苏苒和苏兰就带着秦默，苏铭、秦星推着听到消息晕过去几次的苏奶奶上了警局派来接送的专车。 专车到了苏母家的楼下，又接上了眼睛哭得已经红肿的苏母，然后就直奔烈士陵园。 苏苒忙把离开奶茶店时，白果递给她的墨镜分给苏母、苏兰、苏铭、秦星，这几天一提及苏越的事，女人都是一通哭，眼睛都红肿得不象话，但苏奶奶拒绝戴墨镜，她只是晕了几次，却没掉眼泪，一滴眼泪都没掉，估计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时，眼泪就掉干了。 秦默也不喜欢戴那个黑黑的墨镜，只是他看见这几天自己最亲最爱最好的两个妈妈总是哭总是哭，自己的曾奶奶和舅舅、星爸都沉着脸，自然不敢吭声，戴着那副儿童墨镜，乖得不要不要，只是这种乖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实在不知道和自己最亲的人为什么都在伤心。 如果不是因为伤心欲绝，苏兰肯定给秦默一通各种拍。 专车开进烈士陵园，陵园显然经过人专门布置过，挽花、挽联、黑纱从大门口就布置上，一直到苏越的墓地，天气也很应景，阴阴沉沉的，时不时还飘几粒小雨。 苏苒和苏兰从车窗望出去，没想到苏越的新墓前黑鸦鸦地站着好多警察，都穿着警服，队列排得非常整齐。 负责接人的警察姓兰，他向几人介绍说：“苏越同志这桩案子因为毒品数量巨大，在当时是非常轰动的，不仅昆省的警察系统知道，做为破获的特案大案，在全国警察系统通传，所以影响非常大，很多同事听说苏越这案子是蒙冤的，要自发过来悼念，但局里考虑到不能影响正常工作，没批，所以只有昆省警厅的领导和部分成员，市局的全体同志来为苏越同志送行，这些挽花、挽联、花圈都是省市警力系统的同志送来的！” 第265章 乖乖就范214 听到苏越蒙冤消息后一直没开口的苏奶奶哽噎着出声了：“越儿不孝，不为我这个老婆子尽教也就罢了，还惊动这么多同事，真是，真是太不应该了！” “苏越同志当了六年的兵，做了十一年的卧底，一直坚持战斗在一线，直到牺牲在自己同志的枪下，都没有公布自己的身份，整整蒙冤十六年，这对整个警察系统都是一种冲击和震撼，大家是出自内心地敬佩苏越同志！” 兰警察说完，先下车去打开车门，苏苒听见车外传来响亮的声音：“向烈士家属敬礼！” 车外立刻响起整齐划一的敬礼声音，那声音听上去挺震撼的，把苏苒刚平息的泪水差点又给震出来了。 苏铭和秦星一个负责把苏奶奶的轮椅拿下来，一个负责把苏奶奶抱上轮椅。 秦星在这么多敬礼的眼睛下，拿轮椅的动作有点打抖，他长这么大，都是被警察怀疑抓捕的对象，突然这么多警察给他敬礼，他真的有点慌张无措。 苏铭抱苏奶奶非常稳当，放得也非常稳当，放好苏奶奶，给苏奶奶的腿上盖上毯子，苏铭横了秦星一眼，秦星赶紧克制自己有点打抖的动作。 苏苒下了车，见父亲的墓前已经搭了一个简易的平台，除了专车，另一辆车也正好到，车门打开，一位头发有点花白的中年男子下了车，大步上前扶住轮椅说：“我来推老太太。” 兰警察忙说：“这是我们昆省警察厅的朱副厅长。” “朱副厅长，这，这怎么使得。”苏奶奶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冤枉的，也不敢劳一个大厅长给她推轮椅，朱副厅长却说，“老姐姐，这有什么使不得，您的儿子牺牲了，还蒙冤了十六年，那是我们警厅工作的失误失职，我惭愧呀。” 苏奶奶一时悲从中来，她忍着悲伤，由着朱副厅长把她推到那个简易的平台。 敬礼的队伍才放下手，全体转向平台。 追悼会由朱副厅长亲自主持，虽然隆重，但过程都是一样的，哭了许多天的苏苒，泪点都高了，在朱副厅长为父亲致词，讲到父亲生平经历的时候，她听见底下不少女警唏嘘一片，还看见站得近点的赵小恨的眼圈红了，她却没有泪出来。 苏苒还看见了高红岗、于野这些熟悉的面孔，高红岗的神情比较平淡，于野的神情一直处于有点小惊奇的样子。 朱副厅长致词后，是家属致词，其实来之前知道有这么个环节，大家本来是让苏铭代表一家人对警察厅给父亲平反昭雪这件事表示感谢的，但苏铭说他感谢不出来，于是只得安排苏苒来完成这个环节。 苏苒憋着写了好几晚上的稿，自己念着都觉得干巴巴的，从上车到下车，她心里都一直敲着边鼓，自己写这个东西念出去，真的行吗？ 没想到最后是苏奶奶开的口：“老婆子我非常感谢昆省警察厅给我家越儿恢复了名誉，也非常感谢所有来为我家越儿来送行的战友，你们说我家越儿是毒贩也好，是英雄也罢，他都没有了，所以真让我这个老婆子说什么，我只能摸着我的良心说，我希望我家越儿的这种事，不要再发生了！” 苏奶奶的话一落音，换得台下一片掌声，掌声热烈而持久。 苏苒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让她来念那篇干巴巴的东西了，偷偷瞅瞅身边的苏铭，苏铭和回到家时一样，一直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苏铭平时话就不多，回家这几天讲的话更是屈指可数，但苏苒偏就能够感觉到苏铭心中的悲愤，那股悲愤胜过家里任何一个。 朱副厅长等掌声平息后才说：“今天除了悼念苏越同志并为他恢复名誉，还要为大家介绍一下市警局新一任局长。” 台下的气氛由肃穆变成了好奇、焦灼、微妙，市警局的正局退休后，位置一直空着，除了高红岗以外的几位副局听说争得是头破血流的，所以大家都非常想知道到底是谁争到了正局这个位置。 朱厅长来时坐的那辆车的车门打开了，大家看见两个穿警服的人从车上走下来。 苏苒立刻听见下面有人交头接耳起来：“怎么不是王副局呀？”“也不是宋副局？”“也不是…” 那两人腿长步子大，很快就走到了平台，苏苒听见秦星啊了一声，转头一看来的人居然是许云鹿和宁小海，苏苒的眼睛一下瞪到最大，拉了苏铭的袖子一下。 苏铭侧过头看清是许云鹿时，和面对面站着的赵小恨、于野立刻露出同样的表情：大白天见到鬼了吗？ 走到平台，宁小海站住了，许云鹿径直走了上去，走到苏越的墓前摘下帽子，注视了一会墓碑，好一会儿鞠了个躬，转过身来。 朱副厅长才指着许云鹿公布：“这就是南滇市警察局新任局长许恒同志！” 台下高红岗的眼睛只是跳了一下，于野和赵小恨因为吃惊，张着的嘴都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朱副厅长话一落音，许云鹿抬了一下手，但最终又没抬起来，只是冲台下点了一下头，惊呆回过神来的苏苒见宁小海嘴角动了一下，似乎想笑。 许云鹿给宁小海一个警告的眼神，朱副厅长看看自己的爱将非常满意地说：“许恒同志是一位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同志，我希望南滇市警察局在他的领导下，有一番新气象，做出一番新成就！” 苏苒发现朱副厅长讲这话的时候，高红岗的嘴角往上翘了翘，好象是对新气象、新成就完全不看好，一脸的嘲弄，好多警察也对这个从没见过面的“经验丰富的老同志”表示了质疑，更多警察认为一定是个空降兵，看看那副姣好的皮囊，就知道，明明是大家公子到基层来镀金的嘛。 朱副厅长介绍完，大家才缓过神来，所以掌声显得就有点希希拉拉的，朱副厅长接着说：“来，许局长，跟大家说几句。” 许云鹿看了朱副厅长一眼，才看向台下说：“今天是苏越前辈的追悼会，大家是来悼念苏越前辈的，我是没想过要喧宾夺主，但朱副厅长一定让我说两句，我就说两句与工作没有关系的话，我们很多一线警察所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兄…大家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记住，任务很重要，生命也很重要，勇猛向前固然好，多动动脑子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我发自内心希望朱副厅长再没有机会为大家这么操持身前身后事了。” 台下的人听见许云鹿那副吊儿郎当的腔调，先是愣了，听到“兄”字的时候，大家想笑，但许云鹿讲完后，台下响起了很热烈的掌声。 等人都散去了，许云鹿在苏越的墓前坐了下来，朱副厅长转过身叫了一声：“小鹿！” “你们走吧，我想再坐会儿。” 第266章 乖乖就范215 朱副厅长叹了口气，只得走下平台，在宁小海面前停下来问：“你是谁？” “报告副厅长，我叫宁正海，刚从部队借调到市局的。” “借调？” “对，说是治安大队队长一职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部队就支持了一下地方。” “谁借的？红岗，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高红岗把帽子戴回头上，没回朱副厅长的话，宁小海便说：“哦，不是高副局借调的，是许局长借调的。” “许恒？他不是今天才正式任职吗？” “哦，朱副厅长，你居然不知道许恒的内幕呀，他和苏越是一个部队的，和我们领导都很熟，打个招呼的事。” “啊，你俩看上去比苏越小不少呀。” “师兄弟关系。”宁小海随口一编，朱副厅长往后瞟了坐在墓前的许云鹿一眼，不满地问，“许小鹿，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朱副厅长，在这之前咱俩又不认识，瞒着你的事就多了。”许云鹿没回头。 宁小海笑嘻嘻地说：“朱副厅长，许局长正在伤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您别往心里去，要不要送您先回去，毛子，送朱副厅长回厅去。” 坐在驾驶位上的毛子探出头说：“好咧。”说完跑下来，很狗腿地打开车门，朱副厅长便问：“你就是贺小茅？” 换上警服各种不适的毛子，别扭地应了一声：“是，朱副厅长，请上车吧。” 朱副厅长摆摆手说：“红岗要去厅里，我坐他的车回去就成。” 高红岗淡淡地说：“朱副厅长，你又不是没专车。” “哎，这不许恒主动热情，非要一大早到厅里来接我一起过来吗。” “他可真会作呀。”高红岗说完去把车开过来，带着朱副厅长离开了。 赵小恨和于野走到毛子面前，赵小恨把毛子左右打量一番，摇摇头说：“怎么看都不象警察。” 毛子也挺别扭地说：“就是，我也这么说，可是鹿哥不答应呀。” “还鹿哥，果然就是个小流氓。” “可我有个兄弟说，能混进你们这编制的，一般流氓都不成，非得资深流氓。” “你…”赵小恨指着毛子，话都说不出来，人家毛子接着说，“就是楚楚可怜说的。” 苏兰一直紧紧抱住一看见许云鹿就想扑上去的秦默，碰了苏苒一下，苏苒犹豫一下，才走到父亲墓碑前，苏铭随后也大步走了过去。 苏苒还没想好说什么，苏铭先开口了：“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苏铭，你想听什么样的解释？” “我的父亲，还有你，是怎么回事？” “当时南滇市警局的一个处长需要一个卧底，相中了你们的父亲，你们的父亲在部队里正好出了点事，为了配合这个处长的要求，部队就以此开除了他，然后你们的父亲去做了卧底。他对我的帮助很大，后来他出事了，只是我一直被事情缠着，直到几个月前才抽出身来，准确地说我是遇上苒苒，才知道他的事一直没了。” “你和我父亲很早就认识了？”苏铭听着许云鹿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还是能找到话中的关键处。 “嗯，在部队认识的，那时候我还很小，他象我的大哥哥一样，对我很好。” 苏铭还想问什么，苏母走上来问：“许恒，你是警察？” 许云鹿忙站起来说：“嫂嫂，我是。” “那，那于大哥呢？” 许云鹿往苏越旁边的一个墓碑驽了一下嘴说：“在那儿！他可是盖着国旗下葬的，荣光得很。” 苏母愣了一下，疾步走到那个墓前，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一下跪坐到墓前，眼泪就流了出来：“于大哥也没了，于大哥也没有了呀。” 于野看见，忙走过去对苏苒和苏铭说：“我父亲六年前就牺牲了，他一直叮嘱我照顾你们，但我因为执行任务，一直没在市里，而且我一直也不明白我父亲为什么有这样的要求，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于野忽然转头问许云鹿，“苏叔叔是不是就是我父亲安排的卧底？” 许云鹿没回于野的话，只是拍着苏越的碑说：“总算你也盖上了国旗，跟你于大哥一样荣光了，还住得这么近，以后炸金花，也不用跑大老远的路，想炸就招呼一声的事。” 赵小恨有点急，走上前问：“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没人回赵小恨，于野走到苏越的墓前一下就跪了下去：“叔叔，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代我父亲向您赔个不是。” 苏铭咬着唇，握着拳头，许云鹿抓住苏铭的拳头说：“职责所在，不是你的父亲，也会是别人的父亲。” 苏铭把拳头抵在唇上，悲愤地转过身，不想面对于野，许云鹿拍拍他的肩。 苏苒忙去扶在于景明墓前哭得一蹋糊涂的苏母：“妈，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别伤心了！” “啊，苒苒，你不知道于伯伯那时候和你父亲相谈甚欢，只要于伯伯来了，你父亲连觉都不睡，就和他聊个不停，你于伯伯怎么也没了呀。” “妈妈，于野说于叔叔六年前就牺牲了。” 苏苒费了好大的劲才劝好苏母，她扶苏母起身，经过许云鹿时，苏母停下来看着许云鹿说：“他们都没了，你可要好好的呀，好好的啊！”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嫂嫂放心，我许恒这只鹿有九条命，轻易挂不了。” 苏母嗯了一声，苏苒便扶着她往台下走，只是下那块搭起来的简易楼梯时，苏母脚一软，就跌了下去，苏苒那点子力气，哪里拉得住，跟着苏母一起就从楼梯上跌了下去。 苏苒听见周围一片惊呼声，然后落到地上，脚踝传来一阵巨痛，苏苒眼一花，许云鹿已经从台上跳下来，一把抱起她焦急地问：“虫虫，别吓叔叔呀！” “叔叔，我没事，就是脚有点疼，妈，我妈先摔下来的。” 苏铭和秦星一个从台上，一个从台下都飞快跑了过来，秦星刚要伸手抱起摔昏迷的苏母，苏铭忙制止住他，蹲下检查了一下，才指着那辆接家属的专用车，示意秦星和他一起把苏母呈15o角抬上那辆车上。 宁小海、赵小恨、于野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都赶紧上来帮手，照苏铭的指挥把苏母抬上了车。 许云鹿叫上苏兰和秦默，抱着苏苒上了毛子的车，赵小恨和于野一看出了这样的事，哪里还会走，带着宁小海，跟在后面一起去了医院。 还有没离开，正想着如何捧这位新局长臭脚的，一看机会来了，自然赶紧也都跟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苏苒无论如何不让许云鹿跟着自己，让他去看着苏母，许云鹿拗不过苏苒，只得留下带秦默的苏兰，但不放心，把毛子也留下，才去了急救室。 第267章 乖乖就范216 在人民医院，苏铭有好几个同学，除了和那个曾鹏扬不太对付，其余的相处都还挺愉快的，所以苏苒很快就得到内部照顾，拍完了片子。 苏兰把苏苒脚关节的片子拿得离秦默远点才说：“还好，只是踝关节扭伤，没断没裂的。” “小姑，你咒我呀，走吧，我们快去看看我妈。”苏苒忍着疼说。 “不会有事的，如果有事，秦星和苏铭又不是死人，不会打电话呀。” 两人正说着话，许云鹿走过来问：“怎么样，结果出来没？”说完就要伸手去苏兰手里拿片子，苏兰把手往背后一躲说，“你能看懂吗？” “苏兰，不带这样的，我看不懂，那看看不也心里舒服点吗？” “医生说了，脚没事，24小时内冰敷，24小时后热敷。”苏兰才把片子递给了许云鹿，许云鹿拿着片子翻了好一会儿，没听到苏兰的声音，不满意地问，“怎么，就没了？” “那你还想什么？” “感觉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我家虫虫可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苏兰冲门诊室一驽嘴说：“那个，医生特别关心，话也多。” 许云鹿抬眼看了一下，房间里那个是被人抬进去了，头上和上半身都裹着纱布，不满地说：“你个乌鸦嘴，小虫虫的小脸这么难看，肯定很疼。”说完许云鹿蹲下身说，“来，叔叔背。” “有轮椅，毛子租了轮椅，我妈怎么样了？” “轮椅能有叔叔背着舒服吗？你妈还在急救室呢。”许云鹿才不理苏苒立刻变得不悦的小脸，一伸手就把苏苒给背了起来，“那么多人看着，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再说有苏铭，我在那儿能有苏铭的用处大？” 苏苒才不作声了，秦默一见立刻张开手也要背背，苏兰见了把秦默放轮椅里说：“来，妈妈不坐，我们家默默当摇摇车坐着玩。” 秦默也挺喜欢摇摇车的，一听立刻就坐在上面摇了起来，毛子便推着他去撵许云鹿和苏苒，秦默兴奋得哦哦直叫，这叫声把大家的悲伤心情都叫得轻了不少。 几人赶紧来到急救室，刚好苏母被推了出来，苏铭正在问苏母的病情，问完看见苏苒几人，便说：“妈本来就有慢性病、贫血，身体虚，加上伤心过度，没站稳就摔下去，现在摔这一跤反而严重，把头碰了一下。” “头怎么样。”苏苒紧张地问。 “卢内有轻微出血，好在送医院及时，已经做了检查和初期治疗，三天内都还会有出血症状，三五天是水肿高峰期，一周后不再出血，水肿消失，差不多要两周才算脱离危险，先把妈送回病房。” 这时候，汪父也赶到了医院，苏铭便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汪父对于苏铭能跟他说话，都有点受宠若惊。 大家很快就把苏母送回了病房。 家里的人手就挺足，所以跟来的宁小海、毛子、于野、赵小恨都只能在门外瞎忙点不太沾边的事，那些捧臭脚的就只能站得更远袖手旁观了。 苏苒忙拍了拍许云鹿小声说：“你把我放下来。” “放哪儿？” “妈妈病床边不是有个凳子吗？” “就那么一个凳子，你忍心占着吗，还是叔叔背着吧。” “叔叔，好疼。”苏苒知道苏铭是脑科的权威，他那番话翻译翻译的意思是苏母摔了一下，摔得有点重，但不碍事，终于放下心忍不住小声叫了出来，许云鹿便说，“所以还逞什么能，背着多好，不比坐着好吗？” “这，这有什么区别吗？” “那当然有区别，叔叔这背可是三温暖牌的，那凳子能比吗？” 本来疼极的苏苒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再温暖那疼还是没什么减轻的。 许云鹿看苏母一时半会儿不会醒，就背着苏苒出了已经挺拥挤的病房，苏兰抱着秦默坐在外面一张空病床上，毛子和宁小海实在边假忙的事都没有，都在逗秦默玩。 赵小恨见许云鹿出来了，把许云鹿左看右看一阵，才对于野说：“不可能呀，怎么看都不象呀。” “象和不象难不成从脸上能看出来的。” “那气质也得有点吧，一点都没有，怎么可能？” “如果有，估计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于野话刚落音，李鬼和邵东急急忙忙走过来，还没到，李鬼就问，“小鹿，怎么回事呀？” “没事，苒苒她妈就是伤心过度了，摔了下来，摔的还有点严重。” “要不要把你…，”李鬼看还有不少压根没见过的警察在，立刻截住原话，变成了，“我的私人医生借你给用用？” “苏铭不要混了呀！” “那有什么不能混的，他管脑子，又不是全管。”两人一听许云鹿的语气，知道在苏铭可控范围中，都松了口气，也就不急了，李鬼指指许云鹿背着的苏苒，“这样背着会好点吗？” 苏苒噘了一下嘴，许云鹿点点头说：“虫虫说就这么背着才舒服点。” 邵东就笑了起来：“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呀。”说完邵东抱起秦默问，“默默，还记得干爹不？” “好多干爹。” “本来挺聪明的孩子，全让李鬼给教傻了。”邵东无可奈何地说。 赵小恨一看李鬼来了，立刻把李鬼拉到一边问：“楚楚可怜，那个许小鹿，你认识？” “你又傻了吧，本尊总在那家奶茶店喝奶茶，自然认识呀。” “他居然是警察，你看象吗？” “啊，本尊一听说，都吓呆了好大半天，本尊还没看过许小鹿是警察的模样，让本尊瞅瞅。”李鬼假假瞅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象，一点也不象。” “就是，我怎么看都象个流氓，超级大流氓。” “不过小呆呆，你知不知道在你们那块，你为什么总混不上去？” 赵小恨摇摇头，李鬼便非常神秘地说：“据本尊观察，你们那块就是流氓聚集地，越大的流氓，官当得就越大。” “啊，你尊，你骂我。” “怎么听不懂呢，本尊的意思是你之所以当不了大官，就是因为太不象流氓了。” “那我不是还当着小官了，那不就是小流氓了？” “小流氓，”李鬼重复了一遍，然后十分满意地说，“呆呆小流氓这个称呼也挺好，不过你完全是误解本尊，本尊的意思是你之所以能当小官，是因为高红岗这个大流氓罩着的。” 听李鬼转着弯骂高红岗，苏苒差点笑场，许云鹿拍了她屁股一下，就背着苏苒到旁边寻了张空着的病床，把苏苒给放下来问：“要不要问问你师母，有没有什么治跌打损伤的不传之秘方？” “师母对我是没有什么隐瞒的，没事的，这个时候除了冷敷好点，用跌打损伤药，反而会让脚更肿，我估计一周就能恢复得七七八八，可是叔叔，人家好疼。” 第268章 乖乖就范217 “要不要叔叔给吹吹。” “你以为我是默默呀。”苏苒不满地说，许云鹿哼了一声，“在叔叔眼里，你就只能算默默的一个姐姐。” 苏铭见苏母有汪父和秦星守着，知道一时醒不来，便走出病房准备去谢谢同学，结果看见门外或坐或站着一堆人，父亲离世后，他家真是门前冷落鞍马息，让苏铭一下真不能接受这种热闹的场面，当然他知道这种场面全都是因为许云鹿。 苏铭从苏兰手里接过苏苒的片子看了一下，看没有骨裂什么的，才放心地边给回家的苏奶奶打了个电话，边往同学的办公室走。 苏兰经过苏铭看了，才点点头说：“苒苒，看样子你这脚伤得并不严重，苏铭都没当回事。” 苏苒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刚才还说鹿叔叔，自己也是这样啊。” “谁让你是我乖乖的侄女呢。” 赵小恨看了苏铭一眼好奇地问：“楚楚可怜，这人又是谁，我在奶茶店见过好几面了。” “小恨，你说你这警察当的，这是苏苒的老哥苏铭。” “我就说看上去那么眼熟，原来是苏苒的哥哥，他们兄妹俩真象。” 李鬼无语了，邵东抱着秦默直乐，李鬼恨恨地指了指邵东：“你吃了笑药呀，东东，我们来这儿是干什么？” “不是嫂嫂和小懒虫摔了嘛，我们来看看有没有事，需不需要帮助呀。” “那现在人也看完了，有没有事？需不需要帮忙？” “没有，不需要！” “人这么多，那还在这儿赖着干什么，医院的空气也不特别好，还有小朋友。” “那走吧！”邵东抱着秦默站起来说，“小鹿，鬼鬼说医院空气不好，默默我们就带走了呀。” “你们就把我默默当小玩具了，喜欢就自己赶紧找人生一个。” 李鬼一伸手搂住赵小恨，跟在抱着秦默的邵东后边也离开了医院。 于野见赵小恨走了，看了许云鹿一眼说：“许云鹿，既然你是局长，我要找你聊聊。” “于野，要聊公事还是私事？”许云鹿非常资深流氓地在嘴里叼上一根烟，只是摸遍了，也没摸到打火机，然后看到那块“禁止吸烟”标志，很郁闷，只能叼着没点上的烟和于野说话。 “我跟你有什么私事可聊，自然是聊公事。” “啊，”许云鹿按住额头，“于野，你没看见这会儿是私人时间吗，小懒虫摔了腿，小懒虫的妈妈摔伤了头，你觉得聊公事，我能有心情吗？” 于野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一会儿才说：“许局长，可今天是周四，是上班时间，你没在岗位，已经是严重失职了。” “哎哟，于副队，麻烦你别给我上政治课了，有什么公事，明天到办公室再说吧。” 于野看了许云鹿一眼，好一会儿才说：“怪说不得赵小恨怀疑你，看样子，你怎么当上这个局长的，还真值得怀疑。” “好了，于副队，你别用激将法，我许云鹿是最不吃这一套的。”许云鹿看着那块禁烟标志，太气人了。 于野看了许云鹿一眼，有点失望地离开了医院。 苏兰等于野走了，才忧心忡忡地问：“小鹿，局长这活，你到底干不干得了呀？” “我本来也没打算干，不是那个老朱逼的吗？” “如果你干不了，你还是告诉逼你那个老朱，你干不了，别到时候害人害己。” “对了，苏兰，过两天到局里报到。”许云鹿拗不过那块挂着的牌子，在心里斗争了好半天，到底把叼在嘴上的烟取了下来。 “我不想管档案，也不想当户籍警。” “那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苏兰看了一眼那几个跟着来捧臭脚的下属，真心替许云鹿担心，她敢说明天许云鹿这些作派就会传得全局都知道，正想如何叮嘱许云鹿一番，秦星在病房里叫她，她怕苏母有事，赶紧去了病房。 宁小海便对那些跟来捧臭脚的警察说：“好了，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医院本来病人都没地方待，你们把病人的地方都占了，病人家属会有意见的。” 捧臭脚的都用各种方式和许云鹿做了加深印象的告别，才各自离开，为了加深资深流氓的形象，许云鹿又把烟叼回嘴上，或是点点头或是嗯一声。 等捧臭脚的人都走光光，宁小海才摇摇头说：“表哥，你以后讲话也要分场合地点，有些话是不能乱讲的，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种呼朋唤友的逍遥一族。” “宁小海，你少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呀。” 宁小海便生气地不作声了，苏苒好奇地问，“叔叔，那个赵警官和鬼哥哥难道是真的？” “怎么你恐同？”许云鹿再次看向病房上面挂着的“禁止吸烟”的图标，苏苒摇摇头，许云鹿便说，“李鬼那脖子就是被女朋友出卖，差点让人给砍断了，所以重新活过来后，就不喜欢女人了。” “哦，”苏苒恍然大悟，“可是，赵警官呢，他红岗哥能答应吗？” “就赵小恨，我倒觉得他本身的性取向就是男人，只是他自己没发现而已。”许云鹿让毛子去找个冰袋，给苏苒把脚冰敷上说，“小丫头怕得要受两天罪了哦。” “叔叔，上学怎么办？” “我送你去。” “叔叔，刚才于副队说的没错，今天是周四，你就该上班的，明天是周五，你也得在任上，怎么去送我？”苏苒看着穿着警服的许云鹿，很不习惯，不是赵小恨认为不象，她也认为实在不象。 “大眼睛乱看什么看。”许云鹿拿手在苏苒面前晃了两下说，“叔叔现在是局长了，上不上班，在哪儿上班，谁还敢管了不成。” 苏苒差点石化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黑着脸的宁小海说：“叔叔，局长不是应该以身作则吗，而且那个王副局和宋副局看上去，都不比高副局好相处哦，小心他们抓你的小辫子。” “哟，还知道王副局和宋副局，谁告诉你的。” “站在最前面那两个岁数大的，又相对胖点的，不是吗？反正我感觉他们对爸爸的追悼会，压根就不是特别欢喜的样子。” “这两都是成精的老狐狸，你确定你这个大近视能看得出来？” “感觉出来的。” “你在这里躺一会儿，我找个地方把这身皮给换了，怎么穿都觉着别扭得慌。”许云鹿说完，苏苒有点想笑，看见苏铭回来了，宁小海和毛子把警服换了回来了，许云鹿也起身去换衣服了。 毛子立刻赶紧迅速地跟了上去，那动作非常狗腿，嘴里还不停“许局”“许局”地叫，苏苒见许云鹿给了他两脚。 苏铭走过来看看苏苒的脚问：“疼不疼？” 苏苒点点头，眼泪立刻要流出来了，苏铭轻轻摇摇头说：“许云鹿没回来几天吧，看把你给惯的。” 第269章 乖乖就范218 “既然他才回来几天，能把我惯成这样的，是你，好不好。” 苏铭笑了一下，苏苒立刻好奇地问：“哥，你要管妈，顾不上我，可刚才我去拍片的时候看见程芷悦了，是她给我开的后门，帮我找的同事。” “然后你想说什么？” “哥，人家表哥都有个铁杆追求者朱珠，你什么时候才给我找个嫂嫂。” “扭伤也是伤，这两天注意点，脚别着地，我去看看妈怎么样了。”苏铭说完起身进了病房，苏苒冲苏铭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刚一转头，她外婆、大舅、二舅来了，外婆一看见苏苒立刻连珠炮似地问：“苒苒，妈妈呢，怎么摔着了？” 苏苒不知道是谁通知了外婆，但外婆已经来了，就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外婆听了抹了抹眼泪说：“哎，这都什么事，你爸是警察，冤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我这闺女命真是个苦的，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你爸爸呀。” 大舅舅便说：“妈，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刚才卫国在电话里说妹妹就快醒了，我们还是赶紧看妹妹去吧。” 外婆应着和大舅舅、二舅舅赶紧进了病房，进去前，外婆好奇地问：“苒苒，你怎么在外面，不在里面照顾你妈？” “我，我，病房的人太多，我就坐在这里随传随到。”苏苒把受伤的脚藏了藏，不好意思说自己现在就是个累赘。 外婆一行人便进了病房，然后苏苒看见了徐子豪，有时候苏苒都有点同情徐子豪，这一大家子人，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残的残，结果全都指着他这个表面看着是个好的，里子实际是个残的好青年。 苏苒想冲徐子豪笑笑，徐子豪却带着嘲讽地开了口：“看上去，挺热闹的嘛。” “表哥，那你觉得应该冷冰冰的，还是你希望看见冷冰冰的？” 徐子豪双手抱胸，没说话，苏苒便说：“表哥，我知道爸爸的事害了好多人，但是我们能选，我们宁愿他活着，你说是不是？” 徐子豪还是没说话，宁小海挺不满的，转过头问拎着许云鹿换衣服袋子刚回来的毛子：“这又是什么人？” “小懒虫的表哥，她舅舅家的儿子。” “嘿嘿，我发现小懒虫这亲哥酷得狠，表哥屌得狠嘛。” 毛子也嘿嘿一笑说：“海哥，你总结得真是到位。” 两人正说着，汪寻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姐，我妈怎么了？” “摔了一下，头摔伤了。” “妈不是说今天要去参加苏叔叔的追悼会吗，怎么把头摔了。” “身体发虚，脚踩空了，好了，你看你急的，汗都急出来了。”苏苒掏出纸巾给汪寻擦了擦汗，“妈还没醒过来呢。” “我去看看妈。” “外婆和舅舅他们在病房，病房本来就不大，挤不下了。” “那我就等等再进去。”汪寻听话地在苏苒身边坐下来，这一下发现苏苒的脚受伤了，忙问，“你这又是怎么了？” “不小心也摔了一下。” “这都是怎么回事呀！疼不疼呀！” “疼！”苏苒本来跟汪寻就亲，所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汪寻就急了，“那看医生没？” “看了，就让冰敷冷敷，脚不能用力。”苏苒说完见换完衣服找地方抽了烟回来的许云鹿看着她在笑，苏苒立刻不好意思了，“没事了，没事了，寻儿，你不是要看妈吗？” “哦。”汪寻赶紧跑进病房，宁小海感慨地说，“总算有个正常的了。” 没一会儿汪寻又跑出来了：“姐，妈还没醒，果然人多，我爸和哥都只能站着。” 秦星和苏兰一会儿也出来，苏兰便说：“苒苒，这里人多，我得回去照顾奶奶，安排病号饭，一会儿，我让秦星送饭，你到时候给我报个数，送多少人头的饭菜。” 汪寻立刻说：“小姑，得有我一份。” “那必须的，寻儿那么乖。”苏兰挺喜欢汪寻的，“你下午还要上课吧。” 汪寻点点头：“这都是接了爸的电话，请的假。” “你爸还真是，谁都要通知一下。”苏兰没想到刚一说完，汪能拎着一袋水果挺高兴地朝病房走来，一看见苏苒，立刻高兴地问，“苏苒，你妈摔伤了呀？” 苏苒那个才郁闷，还没开口，汪寻生气地说：“汪能，我妈摔伤了，你看上去，挺高兴的嘛。” “不就摔伤了头吗，我的头也让人打伤了，比你妈严重得多，不也没事。”说完把水果往苏苒身边一搁说，“用不着那么担心吧，苏苒，我受伤，你连看都没来看一眼。” 汪寻用手拍拍额头，苏兰也摇摇头说：“汪能你是缺心眼，还是没心眼呀。” 汪寻却说：“他既不是没心眼，也不是缺心眼，他是觉得天底下他最大。” “汪寻，你是不是欠抽啊。” 苏兰急着回去做饭，懒得和汪能打嘴仗，和秦星急急忙忙离开了。 汪能拿出烟盒，正准备抽支烟，汪寻立刻说：“汪能，医院禁止抽烟，这个你都不懂吗？” “不抽就不抽呗。”汪能把烟叼上对苏苒说，“让你入点股，你不入，后没后悔呀？” 苏苒皱皱眉说：“汪能，有些钱可以赚，有些钱赚了怕是没命花的，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是非都分不清，汪叔叔以后还怎么指望你呀。” 汪能嘿嘿笑两声说：“他怎么可能想着指着我，指着汪寻呢，还有他指着你和你哥，也不会指着我呀，怎么现在他老了，你和苏铭也都长了本事，就想把他踢给我了。” 苏苒和汪寻听了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却看见同样气得发抖的汪父出现在病房门口，汪能也看见了，立刻站起来说：“苏苒，跟你妈说，我来看过她呀，我还有事，改天再来！”说完汪能撒腿就跑，汪父撵了两步，汪寻追上去说，“爸，你别理他，他哪次不都是胡说八道的吗？” 汪父却捂着胸口蹲了下去，苏苒吓得忙叫：“哥，哥，你快看看汪叔叔怎么了？” 撒腿跑出医院的汪能，并不知道他终于把他爹的心脏病给气了出来。 当然没指望过他的汪父没给他打电话，苏铭和苏苒自然也不会给他打电话，苏兰听说了，气得谁提汪能，就要骂他几十次。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苏铭在医院守着苏母和汪父，汪寻放了学就跑医院做帮手，许云鹿给苏母和汪父一人请了两个护工。 苏兰怕医院的饭菜不好，病号饭都在家里做好了，让秦星送过去。 苏苒听说汪父病了，汪娟只是象征地来看了两次，很端小姐架子地对许云鹿请的那两个护工指手划脚了一番，大约她不知道怎么和汪能说了，汪能倒是去医院照顾了汪父几天，只是汪父不想理他，他就赌气不去了。 苏苒不知道许云鹿这个局长应该怎么上班，反正她腿受伤了，从周四开始请假，许云鹿每天都在身边，只要苏苒要下地，那不是背就抱，因为不放心，还专门带苏苒去了宋氏诊所，一定让苏苒向宋师母讨要来了治跌打损伤的秘药，回来对着苏苒那只伤脚，又是涂又是揉的，然后还谨遵宋师母叮嘱每天热敷侍候。 第270章 乖乖就范219 宁小海看呆了，认为许云鹿的芯子一定被换过了，绝对不是自己那个表哥；李鬼则说许云鹿已经完完全全沦为了可耻的妻奴。 本来受伤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可因为许云鹿这么疼爱，养伤就变得非常美妙了。 美妙的日子是多么美好，苏苒还没来得及全部消化，就有人来添堵了，周五晚上朱珠真的又来打工了，不收银的时候，非常勤快地在那里帮倒忙，大家都因为朱珠的打工，凭白多出不少事，个个怨声载道的。 苏苒好郁闷，最主要是这几天非常心疼她的许云鹿，对朱珠带来的麻烦，只字不提，甚至还笑咪咪地看着自己单腿跳着去给朱珠干那种擦屁股的事。 朱珠一看有人给她解决麻烦，在奶茶店干得更欢畅了。 奶茶店的同仁们，包括苏苒真想集体辞工了！ 到了周一苏苒的脚踝没那么疼了，再这么撬课下去，苏苒真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毕业了，所以决定单腿跳也要跳着去上课。 一大早许云鹿就说有事出去了，苏苒有点小失望，不过知道做为公职人员的许云鹿，耗在家里肯定是不正常的，所以很快调好心态，打算让秦星送自己。 只是苏苒刚叫来秦星，准备去上课的时候，许云鹿又神一样地出现了。 秦星一看见许云鹿，立刻点头哈腰地把苏苒扔在一边，许云鹿叫住秦星，秦星便问：“侄女婿，有什么吩咐？” “我听说你这一伤流了不少血，都贫血上了。” 秦星啊了一声说：“医生检查说血是贫了不少，不过可以慢慢补回来。” 苏苒忍着笑，许云鹿哦了一声问：“贫了不少，还可以补回来，怎么感觉和女孩子的大姨妈一样呢？” “那能一样吗，侄女婿，不提还好，一提，姑父我的头就有点晕，你看是不是该给姑父我弄点什么补品之类的补补。” “哦，补品，那你且说说什么样的补品才能把你失去的血给补回来。” “我听说天山雪莲那种东西挺好，最补，要不侄女婿就给姑父我弄点高山雪莲补补。” 许云鹿哦了一声：“还真是，我听说雪莲这种东西，治妇科比较好，没想到还有补血效果，虫虫，有嘛？” “虽然主治没有补血这一项，但雪莲可以延年益寿，吃点总没坏处吧。”苏苒替秦星打掩护说，秦星立刻非常配合地做出一副疲惫状，“侄女婿，是不是可以弄点给姑父补补。” “就高山雪莲嘛，行，给你弄几盒。” “叔叔，我要迟到了。” “星爷，那我就带虫虫先走了，到时候我让人给你弄雪莲吃。” “侄女婿果然是善解人意，记得，要野生的，野生的才是真的补。” 苏苒听见许云鹿靠了一声，然后就笑了起来，骑着哈雷把苏苒送到了学院校，然后就一直守着。 好在苏苒周一的课不多，许云鹿中午接回家后终于和宁小海坐着毛子的车往局里上任去了。 苏兰都在局里报到了两天，终于有在局里看见了许云鹿的身影。 一般新官上任三把火，不旺都要烧一烧，但许云鹿这个局长带着宁小海进了办公室后，就没露过面，也没召见什么旧人新人进办公室关心关心，害得那几个刚出校门，年纪尚青，又腐的小女警都脑洞大开，认为许云鹿和宁小海两个帅哥躲在办公室里，最大可能就是在搞基。 许云鹿带来的另一流氓帅哥毛子，则躲在小车班里，跟人打牌喝酒，玩得不亦乐乎。 本来已经一颗红心准备管档案或者当户籍警的苏兰，在局里待了两天，都没有分到具体工作。 市警局的同事都参加过苏越的追悼会，都认识苏兰，知道苏兰的身份有点特殊，人事在没有得到通知的状况下，也不敢贸然给苏兰安排工作，于是苏兰就成了市局最闲的人，一直东游西晃着。 许云鹿一上任，整个下午就处理了一件公事，就是打了个电话给人事，让把苏兰安排到了经侦。 苏兰是不想干档案和户籍，但没想到许云鹿这么明目张胆，直接就把她给安排进了经侦，俨然就把市警局当成自家开的了。 苏兰在心里敲着边鼓，对许云鹿的能力是否能胜任局长一职，打了几十个问号。 晚上许云鹿回到家，往沙发里一瘫，就冲苏苒撒娇说局长这种差事真不是人干的，上班太辛苦了，非要缠着苏苒给他按摩松骨。 苏兰都快晕了，许云鹿是下午才去上班的，还迟到了，总共加一起都没上到四个小时的班，居然还太辛苦了，估计说许云鹿是泥捏了，都抬举了他，最多是棉花捏的。 但人家苏苒相信了，真的给许云鹿按摩。 许云鹿非常享受苏苒给他按摩。 宁小海也无语了，跟许云鹿上了不到半天班，进办公室，许云鹿就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中途停过一会儿，总共办了两件一事，一件公事一件私事，公事是给人事打电话，把苏兰安排到了经侦，算不算公事很值得怀疑，私事是打电话让人给他准备几盒雪莲花，居然累了，自己本来还一腔热血，想在地方干点惊天动地的事出来，让陆爷爷、许爷爷、表姑父和家里人都看看自己的本事，结果最后是百无聊赖地也掏出手机玩游戏来消磨时间。 苏苒一边给许云鹿按着脖子和肩一边小声地问：“叔叔，你就上了半天班，会这么辛苦，亲自带人抓坏人去了？” “小虫虫，你叔叔现在是局长了，怎么可能亲自去抓人。” “那半天怎么会累呢？” “这都不懂，局长责任得多大，光坐那儿就是一种负担，何况叔叔还得处理事情。” 苏苒哦了一声，然后在许云鹿肩上使劲掐了几下，许云鹿乐得眉开眼笑。 宁小海摇摇头说：“这既不象我表哥，也不象传说中的许云鹿，倒象红楼梦里的贾宝玉。” 苏兰则深深担忧自己的前途。 宁小海则怀疑自己上赶着来抱许云鹿的大腿，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毛子反正都是跑腿，只是以前是隐身，现在是公开，从地下到地上，他略有点不适应而已。 第二天苏苒的课多，和许云鹿说了不用等她，她自己会想办法回家的，但已经有正经朝九晚六工作许云鹿却化身为情圣，决定不肯舍下脚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苏苒。 当然化身为情圣的许云鹿，其间又被刘明岚偶遇了，被刘明岚和肖敏在上课的路上偶遇上的。 刘明岚取笑了许云鹿一通，说怎么总这么巧。 许云鹿就笑笑，和躲在刘明岚身后偷偷笑的肖敏打了个招呼，这惹得刘明岚不太高兴了，在儿科系，她刘明岚就是公主，男同学争相巴结的公主，而肖敏只能算公主身边的一个小宫女，一般都是被忽视的对象，许云鹿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对肖敏却挺上心的。 第271章 乖乖就范220 在刘明岚眼里，许云鹿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向她的陪衬示好，这招术在刘明岚眼里太小儿科了，就以她刘明岚的见识，还会不懂你许云鹿在玩什么招术。 肖敏只含蓄地冲许云鹿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许云鹿的打招呼。 刘明岚轻轻哼了一声说：“男神，为什么总这么巧？” “我女朋友在临床医学系，我在等她。”许云鹿淡淡笑着回答，刘明岚啊了一声，假假地问，“男神，你居然有女朋友了？” “是呀。” “男神，象你这样的男人应该不止一个女朋友吧。” “刘同学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是你还没腻味的女朋友，是不是用词更恰当些。” “刘同学，我许某人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滥情到没有原则的人。”许云鹿不太高兴地说，肖敏忙拉了刘明岚一下说，“许先生，我朋友平素就喜欢开玩笑，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刘明岚哼了一声，一下甩开肖敏的手说：“都挺喜欢装的，那我这种心直口快的就不陪你们装了。”说完刘明岚甩下肖敏，就气哼哼地走了。 被甩下的肖敏略有几分局促，然后对许云鹿说：“许先生千万别介意，我朋友就是这么个性子。” 许云鹿若有所思地说：“真没想到你这同学的公主病还挺严重的。” “她就这样，心直口快的。”肖敏继续替刘明岚道歉，许云鹿摆摆手问，“是家里条件太好，给惯的。” 肖敏又微微一笑说：“有时候家里条件好的倒不一定有这些臭毛病。” 许云鹿恍然大悟地说：“哦，我明白了，就因为家里不这样，她才要处处武装自己。” 苏苒今天课多，许云鹿又不肯走，她怕许云鹿无聊，所以一下课就赶紧跑出教学楼，想陪许云鹿说会儿话，结果就看见和肖敏相谈甚欢的许云鹿。 苏苒有点吃惊，以前都是那个妖艳的刘明岚，她不喜欢，但这个文文静静的肖敏同样让她不舒服。 看见许云鹿用车载刘明岚，苏苒可以生气地不理人，但看见和许云鹿说得很交心的肖敏，苏苒偏就有种危机感，径直走了过去，许云鹿看见苏苒，便给肖敏介绍说：“这就是我的女朋友苏苒。” 肖敏落落大方地伸出手说：“肖敏，认识你很高兴。” 苏苒很不乐意地握一下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许云鹿一听就有点乐，那天他用摩托载着刘明岚和肖敏，苏苒那个近视，估计目光全放在刘明岚身上了，压根就没注意到刘明岚后面坐着的消敏，当然从另一种角度也可以说肖敏这个人就是放在人群中都不显眼的人。 许云鹿便说：“她是儿科系系花的好朋友。” “那你们就是通过系花认识的呗。”苏苒语气酸酸地问，肖敏非常善解人意地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课啊。” 肖敏告别离开后，苏苒不满地噘起嘴：“一个还没结束，又来一个。” “胡说什么，难不成叔叔都不能和女人说话了。” “叔叔，”苏苒欲言又止，许云鹿轻轻挑了挑眉问，“说，心里想什么，和叔叔说。” “叔叔为什么不娶苒苒。”苏苒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了自己早就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话，许云鹿听了笑了起来，“怎么，小懒虫着急嫁人了？” 苏苒见许云鹿没回答，有点伤心，正好上课铃响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赶紧借铃声遁了。 之后上的什么课，老师讲的什么，苏苒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在想许云鹿为什么不答应娶自己，苏苒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这几节课熬完的，而且课间，她都没找过许云鹿，一直熬到上完全部课，苏苒装好书本，犹豫一下，没象往天从最近的楼梯直接跑出教学楼，而是走了绕到后面，从后面下了楼梯，然后再绕到那次的那条林荫道上，只是她下完楼梯一拐弯，就看见跨坐在哈雷上的许云鹿。 许云鹿拍拍车后座说：“赶紧的，叔叔今天还要去点个卯。” 苏苒极磨蹭地磨到哈雷前，犹豫一会儿才坐到后面的位置上，却听许云鹿说：“这十几年，叔叔得罪了很多人，有几个人非常危险，叔叔不把他们处理掉，叔叔不敢娶你。” “可是苒苒不怕。” “叔叔怕。” “难道他们会不知道我们…，知道了，难道不会…” “女朋友和妻子的区别可就大了。” “谁不知道区别大。” “小懒虫再给叔叔点时间，好不好。”许云鹿话刚一说完，忽然传来一阵打砸的声音，苏苒辩清声音传来的方向说，“在那边。” 许云鹿带着苏苒往声音传来的地方骑过去，却见几个人在砸李丹丹的便利店，而李丹丹被那几个男人推在地上，嘴角还流着血，看上去真是可怜。 苏苒愣了一下，许云鹿提醒过她，说李丹丹在这里，但她上下课都被许云鹿守得紧紧的，所以从没碰上过李丹丹，所以忍不住问：“这是个什么情况？” 许云鹿向四周看了一眼，目光停在某处，苏苒见许云鹿的头不动，也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结果看见抱胸倚着一棵大树站着的山口黑岩，苏苒吓了一大跳。 山口黑岩穿着一身骷髅头银饰的黑色衣裙，嘴里嚼着口香糖，见许云鹿发现了她，也就不再掩饰，一下跳到许云鹿面前问：“surprise到没？” “太surprise到了。”许云鹿冲便利店方向驽驽嘴问，“你的杰作？” “我听说人说，你许小鹿最近特别喜欢逛中医学院，而偏有个李丹丹给你添堵，所以，我就出手帮你收拾收拾她喽。”山口黑岩说着靠在许云鹿身上问，“感激不感激我？” “太感激了。”许云鹿把黑岩搁自己肩上的手拿开说，“这在华国，法制社会，还在校园，校园是什么地方，学子学习的地方，特别圣洁，别把你们东瀛国那套黑暗料理带到这里来。” 黑岩嘿嘿一笑，又把手放回许云鹿肩上说：“说得华国治安好象比我们东瀛还好一样，半斤对八两，那是抬举华国了，你说，是也不是，小鹿？” 不管怎么讲，校园相对于外面，象这样明目张胆打砸的基本不太可能，所以便利店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学校保安，那几个打人砸东西的一看见保安来了，立刻撒腿就跑掉了。 黑岩摇摇头说：“小鹿，没事，李丹丹只要不离开，姐会经常找她麻烦的。” 许云鹿再次把黑岩的手拿开说：“找不找李丹丹的麻烦，那是你的事，跟本鹿无关。” “小鹿，不准这么对侍人家的，好象现在好讨厌人家的手，那时候，你不是最 第272章 乖乖就范221 “说得跟真的一样。”许云鹿再次挡住黑岩伸过来的手，“黑岩，本鹿还有事，就不陪你在这里玩了。” 黑岩终于看了苏苒一眼，当然是用瞟着看的，然后说：“小鹿，人家还准备了一个更大的surprise，肯定能给你一个surprise。” “算了吧，只怕是有惊无喜。” “我到中医院做留学生了。”山口黑岩非常得意地晃着脑袋说，见许云鹿看着她，冲许云鹿抛了个媚眼，“surprise了吧，还有更surprise的，想不想听？” “我如果回答不想听，能不能行。” “当然不行！” “既然如此，那还废什么话呢？” “人家现在也是临床医学系，大三，好象还跟你后面坐的那位一个班呢。” “黑岩，花挺大代价吧？”许云鹿摇摇头，掏出烟点上，吐了一口白雾说。 “也没有多大代价，我爸就是答应中医学院的校长，给他建栋实验大楼，那校长立刻比我养的狗狗还乖。” “嗳哟，这么折腾，真没想到老山口还没给你气死。” “许小鹿，诅咒老山口，是要受到惩罚的，老山口可没他闺女这副好脾气。” “那我就先祝小山口在医学院学习生活愉快。” “小鹿，你可真会装，真不明白人家为什么要跑这么大老远来留学吗？” 许云鹿点点头说：“确实不太明白，你那文化程度在华国连初中都毕不了业，念大学真的好吗？” “所以人家才问你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答案，就是从此以后，你想我的时候，都不用打飞的去东瀛了，我就住在学校旁边。” 苏苒挺讨厌山口黑岩的，当然不仅讨厌山口黑岩，还讨厌一切纠缠许云鹿的人，什么李丹丹、迪沙洁，但山口黑岩这种带调侃纠缠许云鹿的调调，让苏苒忽地生出不安，如果有一天许云鹿也厌烦了她，她会不会比黑岩和李丹丹还糟糕。 许云鹿点点头说：“这挺好，那黑岩小姐就请静等本鹿想你的时候吧。”许云鹿说完，黑岩一乐，把手臂往许云鹿肩上一搭，在许云鹿耳边小声说，“我还会帮你猎遍中医院美女的，若有那不从的，你告诉姐一声，姐帮你全都搞定。” “黑岩小姐姐，以后你能不能改掉这个动不动就靠男人身上的毛病呀。” “哟，许小鹿，你和我睡的时候，不是靠，是贴，那时候，你怎么没说我有靠男人身上的毛病呢？”黑岩用嘴往许云鹿背后一驽，“许小鹿，你现在口味怎么这么低俗，三年前的旧东西，还舍不得丢，这不象你的作派呀。” “好了，编排完没有，编排完了，我就走了。”许云鹿戴上头盔，冲山口黑岩摆了一下手，便踩了一脚油门，带着苏苒离开了。 黑岩冲摩托车消失的方向，恨恨地跺了一下脚。 许云鹿本以为经黑岩这么一闹腾，身后那条虫虫应该极是不爽，但身后的虫虫一直没有说过话，遇上黑岩的时候没说话，离开黑岩后，依旧没说话，许云鹿甚至能感到身后那条虫虫有种莫名其妙的伤感。 许云鹿把车在路边停下来，摘下头盔说：“说话！” 苏苒没出声，许云鹿又说：“说话！” “叔叔，如果有一天你也厌烦苒苒了，苒苒怕自己没有山口这样的勇气。” “满足胡说八道，都跟你讲过了，叔叔是你一个人的叔叔，现在是，将来也是。” “叔叔，苒苒不想象山口这样来纠缠你，但苒苒又放不下叔叔，怎么办？” “那就想法子多换点花样，让叔叔一辈子都为厌烦你。”许云鹿拍了苏苒屁股一下说，“我看是小pp欠揍了，对了黑岩如果真的去上课，你不必理她就是了。” “可是她都找人把李丹丹打了。”苏苒才想到黑岩要和她一个班这么残酷的事情，许云鹿淡淡地说，“她敢打李丹丹，但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为，为什么，我感觉她更恨我一些。” “因为她更恨你，所以不敢对你怎么样，至少明面上不敢。” “我知道了。”苏苒有点不悦地说，“是因为叔叔还没厌烦我，她才不敢，她不想堵死了自己和你和好的路。” “脑子还不算太锈。”许云鹿说完戴回头盔，“放心，叔叔会让人保护你的。” 回到奶茶店，许云鹿对苏苒又好生劝慰了一番，才带着宁小海到局里，只是到了警局也快下班了，许云鹿担心遇上黑岩后一直闷闷不乐的苏苒，本来只想点个卯就走人的，结果让于野给堵在办公室了。 宁小海见许云鹿非常不爽地往沙发上一倒，不满地看着于野。 宁小海觉得自己毕竟在大领导身边待了不短的时间，实在应该找个机会跟许云鹿讲讲为官的基本心得，心里再不爽，也不该在脸上露出来吧，这个局长当得真的太让人操心了，怪说不得表姑父不放心，让自己盯着点，果然不靠谱。 于野走进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许局长，能在局里见着你，可真不容易。” “于副队，有什么事？”说完许云鹿就抬起腕表看了一眼，立刻提醒于野，“长话短说，这都快下班了。” “许局，你下班不谈公事，上班又不在办公室，我想先请问一下，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谈公事？” “当然上班时间呀。” “那许局的上班时间一般是几点到几点？” “早上九点到晚上六点，难道南滇市局的作息跟别的公务员不同吗？” “我今天早上九点到局里，坐在局长办公室外面，一直到五点半才看着您老人家，还没开口，你就让我长话短说。” 许云鹿挺苦恼地叼上一只烟说：“于支队，我知道，我知道，你找我一定有很重要的事，但是我做为一局之长，不能只处理你一个人的事吧。” “那许局今天都处理了哪几个人的事？” “做为局长，我有义务向你报告吗？”许云鹿话刚落音，有人敲了两下门，许云鹿不悦地说，“没看见门是开着的吗，敲什么敲！” 高红岗走进来，看了站在窗边拿着手机，在玩和不玩之间徘徊的宁小海一眼，才在许云鹿对面坐下来，翘上二郎腿说：“哎，在局里想见一见局长大人，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呀。” “不，高副局，这都要下班了，你不会也有公事吧？” “不是公事，我对许局你还真不感兴趣。” “不，你们都是故意的吧！”许云鹿对这种临近下班被下属堵在办公室的行为，简直无语了。 高红岗懒得跟许云鹿打嘴仗，直接拿出一叠单据往许云鹿面前一放说，“什么杀人、贩毒、诈骗、打架、斗殴这样的小事情，我也就懒得找你了，但这些单据，财务、行政都说从你上任起，都必须得由你签字才算数，因为你是一局之长，但从许局上任，到今天，我才算是见着真身，所以，为了明天局里能正常运作，许局，签字吧。” 第273章 乖乖就范222 “这么严重？”许云鹿拿起那叠单据，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翻了几页，拿起笔正要签的时候，忽指着单据中一项问，“高副局，这项9万多的特殊经费和20万的安置费是怎么回事？” “许局，这都是局里支付给卧底、线人的活动经费。” “靠，这么多，小30万呀，局里可真有钱，明细呢，让我签字，我总得看看明细吧。” “许局，根据保密原则，我得对这些卧底、线人的人生安全负责人，没有授权，我是不能把明细给你的。” “不，高副局，首先，在行政级别上，我比你高一级，你有权看，我无权过问，这理到哪儿说得过去；其次，我没看见明细，直接往上签字，要是你高副局暗里做点什么，把这么宝贵的经费挪为已用，有天你东窗事发，我还得跟着担责任呗。” “许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高红岗象差那几十万块钱的人吗？” “高副局，要是这都能看出来，那就好了，许某人别的本事没有，但对那些表面正人君子，暗里男盗女娼的伪君子，看得最多了。” 高红岗看了许云鹿一会儿才说：“许局，你确定你不是在公报私仇。” “我俩有私仇吗？” “行吧，许局不签，我高某人就先垫着，然后找朱副厅长报去。”高红岗从许云鹿手里拿回单子，指着别的单子问，“这些总得签吧？” 许云鹿看了一眼别的单据，不外乎是高红岗和他分管部门的差旅费和一些日常费用，金额并不特别大，许云鹿便签了字说：“刚才那单据，只要朱副厅长签字，我许某人也就认了，高副局，没事了吧，我还得跟于副队聊聊，你看还有不到五分钟就下班了，于副队，你就长话短说吧，谁让高副局行政级别比你高呢，也不遵守什么先来后到了，你抓紧吧。” 高红岗看了一眼挑拨离间的许云鹿一眼说：“许局，说话做事能不能成熟一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完高红岗收起单据，许云鹿按住单据说，“高副局，那要说你的身家，这点子钱用得着这么上赶着地找我签报销吗，你别说垫付，就是支付，也都是小意思啦。” “不，许局，凭什么该我付呀。” “凭你想有一番大作为，你又不是不知道局里的经费紧张，给局里赞助点，才更能体现你高风亮节呀。” “许云鹿，就算你想找岔，也不是这么找的吧。” 于野叹了口气说：“许局的时间太宝贵了，我算了吧，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于野便和气得想揍许云鹿的高红岗一起离开了。 许云鹿摸摸额头，往皮椅里一躺说：“天，终于都打发掉了，当局长真心地累呀。” 宁小海才走上来说：“表哥，你这样处理公事，局长这位置真心是坐不住的。” “坐不住才好呢，我是巴心不得。”许云鹿刚说完，电话响了，他一看是朱副厅长打来的，便懒懒地接了问，“老朱，高红岗这么快就告我一状了？” “人家反应问题，跟告状有什么关系，小鹿，红岗那特殊经费是特批的，你签个字就行了。” “不，老朱，我做为一局之长，居然局里还有事对我保密，你觉得这个局长这么做下去还有意义吗？” “小鹿，这些经费是你到任前产生的，出于对一些特殊人员的安全着想，就不必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了，但以后的任务你都会参与，那些对你就都是公开的了。” “老朱，高红岗就比我早到任半年，至于有这么多秘密吗，反正我没经手的事，我是不签字的。” “小鹿，你…” “老朱，你级别比我高得多，又什么都清楚，你自己签最好不过了，反正你签了，在我们局里走帐，我不说话就是了！啊，下班了，就这样了啊！”说完许云鹿就挂了电话。 宁小海觉得好笑，不由得问：“老朱这算不算是给自己找了块绊脚石。”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我绊着他什么了？走了，下班了。” “那于野有什么事，你真的都不问一下。”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中医学院女大学生吸毒的案子，把他的一个叫云朵的线人给弄死了，他急于报仇，他这性子能在玉龙雪山待五六年，还活着出来，真是个奇迹。” “表哥，说得你好象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一样。” “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就不在我掌握之中呀！” “表哥，你都不知道，我又能跟你一起做坏事，我有多开心。” “会说人话吗？走！你看我不走，外面的人都在这里忙着假装加班，我怕成为局里的罪人。” 宁小海往外面望了一眼，点点头说：“还真是的，都想看新官上任怎么烧这一把火啊。” “烧个屁呀，我可不想成为南滇市局的千古罪人！” “所以呀，表哥，你不能这样的，当官这种事是门学问。” “当官本来再简单不过的，都让那群男盗女娼的人做成学问了。” “可是，表哥，这里真的有学问的，还有，我是来帮你的，象这样，我能帮上什么呀？” “你能帮上的就是别添乱，别出事，就非常ok了。”许云鹿同时用手也比了个ok的姿势，“明白否？” “不，不，表哥，我已经向表姑父发誓了，我是要来做一番成绩的。” “狗屁个成绩，你在他那里难道十几年都没有出成绩的机会？偏要到我这里来出成绩？”许云鹿哼了一声。 “好吧，表哥就跟你说说我做的成绩，人民医院那个姓曾的副院长，我已经把他查了个底透，毛病挺多的，一桩是一直吃着与人民医院合作的一家医药公司的回扣；还有一桩是他人品不怎么样，还挺色的，医院好些小护士都被他给奸污过，如果不依，就给人家穿小鞋，但他爸曾经是南滇市管文教卫生的副市长。” “怪说不得呢，真有背景呀，你查到的这些，一条就够他受的了，居然有两条，还能在人民医院称王称霸这么多年。” “怎么样，看见我的成绩了吧！” “啊，这也算成绩。” “还有，这几天人来人往的，小懒虫和她妈都受伤了，有件事，我也没来得及问你，你苏大哥那追悼会前，你不是跟我学了好几遍敬礼，怎么你只是抬了下手？” “啊，有这种事？” “表哥，我觉得我现在首要是把你拨乱反正，光这就得是多大的成绩，否则我怎么向表姑父交待呀。” “你可以跟他说，跟我完全没办法沟通呀。”许云鹿边说着边把宁小海推开，开着车就抛弃了要做一番成绩的宁小海。 沾沾自喜的宁小海被扔得莫名其妙，赶紧追出警局，许云鹿已经开着车离开了。 宁小海气得想骂人，却听见有人招呼说：“呀，是宁助理呀，这是下班没车，偏还下雨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第274章 乖乖就范223 宁小海才知道自己在局里人的眼里也是有职务的，局长助理。 宁小海扭头一看，是第一支队支队长兼缉毒大队队长钱忠诚。 宁小海是久闻其名，远远见过，今日近看，才发现钱忠诚就是那种见面三分笑，绝不拉仇恨的面相，摇摇头说：“不用，我表哥有点事，马上就回来接我。” 钱忠诚便往停车场跑去了。 宁小海看钱忠诚把车开出来，经过了他，两人又招了个招呼，钱忠诚就开车走了，只是宁小海左等右等，等到局里锁大门了，也没等来许云鹿接他，宁小海拨了许云鹿好几次电话，第一次第二次都占线，然后就是没人接听。 苏苒脚没那么痛，自然记挂着苏母，等许云鹿离开后，她闷闷不乐一会儿，就跟着送饭的秦星去了医院。 秦星泊车的时候，苏苒拎着饭菜先去了病房，在上电梯的时候，她看见徐子豪靠在咨询台，苏苒冲徐子豪摆摆手，徐子豪装没看见，苏苒只得郁闷地上了电梯。 为了照顾方便，苏铭找同学通融了一下，把苏母和汪父弄到了一个病房，当然这不合医院的规定，不过这种事一般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但这事让曾鹏扬的父亲曾副院长知道了，苏铭那个同学就被处分了，还要被罚款。 苏铭知道了，挺过意不去的，苏苒到的时候，苏铭正找同学道歉去了，许云鹿请的那两个护工都在病房外面，苏苒有点纳闷，走过去一问才知道是外婆来了，在和苏母聊知心话，把护工给撵出来了。 出于好奇，苏苒决定听下壁角，见门没合严，赶紧把耳朵贴到那门缝上，只听外婆正在夸汪父：“当年若不是你敢娶小慧，铭儿和苒苒都还不知道会是怎样？” “我？”汪父叹了口气，外婆便说，“好了，卫国，你别在那里自怨自艾了，当初你和小慧的亲事没成，都是你那个妈瞎闹腾，我知道你夹在中间是难做的。” 苏苒听得很起劲，只差抓把瓜子嗑着听的时候，看见苏铭回来了，赶紧把苏铭拉到一边说：“哥，听外婆的意思，我妈跟汪叔叔以前好象是恋人。” “的确是这样，”苏铭苦笑一下说，“外婆来了好几次了，我断断续续听他们说，当年汪娟的奶奶就是嫌弃妈妈有病，所以死活不同意她儿子娶我妈，我们的爸爸应该是趁虚而入，我们的妈妈好象也是一气之下就嫁给了我们的爸爸，汪娟她爸无奈之下只能另外娶妻生子了。只是婚后，妈和爸爸一直过得很好，汪娟他爸就不太如意，家里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大约就在爸爸出事前一年，他就离婚了。” 这段过往，苏苒早听许云鹿讲过，她装不知道而已，长辈的是与非不好老讨论，苏苒立刻转向同辈：“哥，刚才我上来的时候，看见表哥了。” “嗯，外婆每次来，都是他负责接送，两个舅舅家里的人身体状况都不是特别好，而且也就只有他会开车。” “哦，表哥会开车，但是他家里应该没钱买车呀。” “上次，我和他遇上了，看见他开的是辆五十来万的福特丝。” “啊，五十万的车！那你的小奔奔被人家秒的不是特别受打击。”苏苒没想到徐子豪居然开的是豪车，这高富帅的范装的可真够到位了，可那车，他是从哪弄来的呢？苏苒对徐子豪表哥越发充满了好奇。 “你哥我可连个小奔奔都买不起，现在能开个小奔奔，已经很满足了”苏铭倒不觉得徐子豪开五十万的车，他只开个一万多块的小奔奔有什么丢人的。 “表哥在我们学校可是男神一枚，还是高富帅男神，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换来这样的跌死不偿命的称呼的。” 苏铭想到许云鹿说徐子豪有可能是乐红俱乐部的托，微微叹了口气，苏苒立刻觉得不对劲：“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苏铭一下回过神，苏苒立刻不依不饶了，“还说我经常有事瞒着你，你现在不也是一样。” “没有，不是把他俩安排到一个病房，我同学帮了忙，没想到姓曾那副院长可算是找着了把柄，在例会上点名批评我那同学，在每周的病例分析会上又点了我同学的名，然后还要罚他的款，我觉得挺对不住人家的。” “这个姓曾的怎么这样，心眼也太小了吧，明明当时是凌教授觉得他儿子不够格的。” “算了，这种人遇上了也是倒霉。” “那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除了人民医院，又不是没好的医院了，你可千万别走极端呀。” “你觉得你哥是那种冲动的人吗？” “就是，我哥是谁，超抗打压那种，什么风浪没见过！” 两人正说笑着，苏苒电话响了，她一看是许云鹿打来的，赶紧接了，就听见许云鹿有点不悦的声音传来：“人呢，叔叔急急忙忙回家，怎么没见着人呢？” “叔叔，我到医院来看妈妈了。” “你那脚都还没好，不要脚了啊！” “我哥说我的脚已经好了，你把我保护得太好了，反而恢复得慢。” “别听苏铭的，他是专对人脑子下手，脚长得跟脑子方向完全相板，离脑子十万八千里了，他知道什么，在医院别动，我来接你！” 这话说得苏苒都脸红，生怕身边的苏铭听了去，赶紧说：“好的，”就把电话给挂了，结果刚挂了，电话又响了，又是许云鹿，苏苒赶紧接了，只听许云鹿问，“苏铭是不是在你身边？” “嗯。” “我有个兄弟腿受伤了，跟苏铭说一声，我过去接你，他顺便一起过来给我兄弟治一下。” 苏苒：“…”这是什么人呀，难道腿就和脑子是近邻吗？ 苏苒想了想，最终是择着词语跟自尊心强，自信又爆棚的苏铭讲了，苏铭只是嗯了一声：“你跟他说，我还没吃晚饭呢。” 苏苒没想到苏铭还能跟许云鹿说这样一句完笑话，不由和在心里窃喜，自己很看好鹿叔叔和哥之间的关系，一定会解冻的，她哪知道她的鹿叔叔和她的哥哥早就穿同一条裤子了。 看见秦星拎着饭菜走到病房，苏苒不由得问：“怎么这么久？” “医院的车位多难找呀，我最后都是停在外面了，就这样，我还是转了三圈才找到个很不怎么样的位置，你们要是和你们外婆聊好了，就赶紧回吧，一会儿又是堵车高峰了。” “小姑父，你先走吧，鹿叔叔一会儿过来接我们。” “啊，用得着这么多此一举吗，我不是要回去，带你们不是顺路的事。”秦星说完，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说，“那怎么能一样呢？” 苏苒恼恼地叫了一声：“小姑父，你是长辈。” “好，好，我是长辈，对了饭菜来了，吃吧，但只有苏铭的没有你苏苒的份呀。” 第275章 乖乖就范224 苏铭却说：“一会儿，我妹夫来接我们，不管饭的吗？” 苏苒打了苏铭一拳，秦星“啊哈”了一声：“原来有妹夫管饭，那这不就多出一份吗，怎么办？” 秦星正说着，徐子豪走了上来，他干脆就把多余的一份饭菜塞到徐子豪手里：“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少人吃，多少人不吃，你姑多做了一份，你负责解决。”塞完，秦星就拿着其余的饭菜进病房了。 苏苒有点想笑，秦星不知道病房里多了个外婆，少了一份饭又是个什么情景。 徐子豪拿着饭盒刚想说什么，许云鹿已经大步走了过来，冲苏铭和苏苒一招手说：“走啊！” “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苏苒忙拉着苏铭说，“走，哥，走！” “你的脚好了吗，真是的！”许云鹿走过来不由分说把苏苒给背了起来，苏苒忙叫，“好了，我的脚好了，我自己能走。” “苏铭快点的。”许云鹿背着苏苒便往前走了，苏铭只得拿起苏苒的包冲徐子豪点点头，便跟着走了。 苏苒没想到许云鹿带她去的居然是上次白日喧淫的那套别墅，一想到居然有点脸红，不过这次可不象上次除了两个下人，就没什么别人，邵东、横宾都在，这会儿都站在门口，焦急地等许云鹿。 许云鹿下了车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把宁小海扔警局，还不知道怎么跟我闹腾呢！” “鬼鬼上次丢了关山子，嘴里不说，心里却是极在意的，一直带人在关山子上公路那地儿转悠，没想到还真转悠到了，他的蛇闻到了关山子的味道，关山子又进了山里，鬼鬼就带人追去了，没想到关山子是故意设下的计，他还带了两个人，伏击了鬼鬼，鬼鬼中了两弹，有一弹就在心脏附近…”邵东说不下去了。 许云鹿骂了一声，几人边说边走，说话间已经到了地下室，苏苒才发现，地下室居然是一间类似于医院的急救室，李鬼就躺在无影灯下，平时贫得不要不的李鬼，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这会儿进气明显没有出气多。 苏铭没说什么，也没拿旁边准备好的无菌手术衣、手术帽、乳胶手套，叫苏苒一起洗了手，便开始查看李鬼的伤口。 于是还没从中医学院毕业的未来的中医苏苒就在这种状况上了手术台。 苏苒是发自内心地紧张，一是那里躺的是几乎天天见面，跟许云鹿情同兄弟的李鬼，苏苒打赌敢说李鬼对于许云鹿的感情甚至超过了宁小海；二是自己中医都还没念清楚，能不能拿到毕业证还两说，更别说上手术台了；三是自己的亲哥管的是脑子，这不是脑子的事，他有几分把握？而且他毕竟还没在医院混过。 许云鹿、横宾都是见惯风雨的人，知道这种时候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知道这个时候最不应该就是干扰医生抢救，只是因为情谊，又都不愿意离开。 苏铭一边给李鬼备皮、留置尿管、开放静脉通道，一边让许云鹿他们最好赶紧找个心脏方面的外科医生。 苏苒忙说程芷悦就是心脏外科医生，苏铭却没接话。 许云鹿几人都是人精，一看苏铭那表情就知道他不想跟这个人合作，内心都很挣扎，不叫怕耽搁了李鬼的最佳抢救时间；叫了又怕人苏铭不高兴。 许云鹿开启问话模式：苏铭，一定要一个心脏外科医生吗？ 苏铭：如果伤在心脏，必须要。 许云鹿：凭你的经验看，没伤在心脏上的可能性大不大？ 苏铭：大 许云鹿：有多大？ 苏铭：六七成。 许云鹿：如果没伤在心脏上，救活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苏铭：六七成，子弹的位置应该不是特好，我只给他简单拍个片，子弹有可能在胸骨后面。 许云鹿顿了一下说：伤在心脏上，算他活该！这种事，我不想外人知道，你动手吧！ 于是在苏铭开始给李鬼麻醉的时候，许云鹿等人就全自动退到手术室的一道屏风后面，随时听候苏铭的调遣。 苏苒虽是念中医了，偷偷却看不了不少苏铭大学里的专业书籍，感觉眼下的苏铭跳过了好多书上写的必须的步骤，明显在和时间赛跑救李鬼。 很快在苏苒的协助下，李鬼身上就被苏铭插上一堆管子。 苏铭原以为这个看着象手术室的地方，一定会缺不少东西，但没想到什么也不缺，医院有的，这里都有，尤其是外科手术需要的器械，这里比医院还全还超前。 苏苒那条腿毕竟还没好，站时间一长，自然也不好受，但是她一刻不停地给苏铭递器械、打杂，因为从没干过这种事，所以总出错，苏苒都能感到苏铭虽然没开口k她，眼神却是不满的。 苏苒在这种煎熬中忙得看见苏铭额头上的汗水，都没时间给他擦一下。 苏苒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条腿疼得都快麻木的时候，苏铭终于从李鬼的心脏附近取出了一颗子弹，听见子弹落到手术盘里发出的清脆声音，苏苒都感觉得到屏风后的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苏苒终于抽此机会给苏铭擦了一下汗，苏铭立刻迅速地止血、显露、缝合好了伤口。 苏铭收了针，苏苒感觉屏风后面的人全都松了口气。 苏铭立即转向去取李鬼肩上的子弹，却听有人走进来，小声说：“鹿哥，老涂来了。” “才来，女人生孩子都比他快。” “他去外面办事了，鹿哥安排的。” “小铭，还需要支持吗？”许云鹿干脆让苏铭选，苏铭摇摇头，苏苒便替苏铭回答，“他说不用！” 许云鹿便哼了一声说：“去吧，继续办你的事吧！” 那老涂郁闷地说了句什么，苏苒冲苏铭吐了吐舌头，苏铭看了一会儿肩膀那处枪伤，对苏苒说：“这处子弹，你来取。” “我？！！”苏苒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噎着了。 苏苒简直是打着抖在苏铭的指点做的，当然苏铭见她动作太慢，还是会伸手，毕竟李鬼的手术时间已经不短了。 苏苒相信如果没打麻药，李鬼估计能死千百回给她看，而且缝合时那针脚要多丑就有多丑，苏苒费劲地缝完最后一针，见苏铭撇了一下嘴角，知道肯定不及格。 苏铭说了声：“好了，就这样吧，看造化了。” 苏苒一听这不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架式吗，不过气一松，她腿也软，眼也花就往地上倒了下去，只是她没倒到地上，而是倒到了许云鹿怀里，许云鹿直接吻了她一下说：“虫虫累坏了。”说完抱着苏苒就离开了手术室。 苏铭用手背擦擦额头的汗，横宾碰了他一下，递给他一条了温热的毛巾和两盒牛奶说：“走吧，小铭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刚才看小懒虫手忙脚乱的样子，都不敢再增加她的负担了，只能让你饿着。” 第276章 乖乖就范225 “她学的是中医又没上过手术台，手术器械和设备都认不全，而且这种开胸手术，好多男医生都害怕。”苏铭毛巾擦了擦汗说，然后掏出笔说，“这几种药马上要用上，你们这里有没有？” 横宾等苏铭写出来，递给旁边赶来的老涂看了一下，老涂说有，苏铭立刻让拿过来，给李鬼把输的药配上，又告诉老涂输液顺序，老涂肯定也是行家，看了没提反对意见，瞟了苏铭一眼说：“这儿就交给我吧。” 苏铭跟着横宾等人离开了地下室，邵东感慨地说：“做医生，身体不好，哪里撑得住呀！” 苏铭边喝牛奶边吩咐照顾李鬼要注意哪些事项，不过又觉得人家的私人医生都来了，自己不必多余了，所以就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 苏苒只是从没做过这么长时间的手术，脚又疼，身体又发虚而已，许云鹿抱着她回卧室的这一会儿已经清醒了，把头埋在许云鹿怀里伤感地说：“叔叔，丢人死了，打下手打得让哥哥万般瞧不上也就算了，居然还晕了。” “哥哥瞧不上没关系，叔叔瞧得上就成，叔叔觉得我家小懒虫好棒，如果让我给你哥打下手，估计不是被瞧不上，而是直接被他骂到当场撞墙而亡。” 苏苒一下笑了出来说：“但愿鬼哥哥没事才好。” “如果有事，苏铭肯定不会坚持把的手术做完了，再则如果不行，苏铭也不会做完了也不说不行，所以就是没问题的，以后估计就是要防感染、加强营养什么的了，没事，什么样的抗生素，我们这里都有，什么样的营养，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我们都能给鬼鬼弄到，只要他吃得下。” “鬼哥哥可是我第一次上手术台的病人，求老天爷保佑他千万别有事，过几天就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挖苦这个讽刺那个。”苏苒双手合什朝天上拜了拜。 许云鹿哼了一声：“小虫虫，不许这么欺侮你男人的。” 苏苒：“…”？？？？ 许云鹿便说：“早知道是小虫虫第一次上手术台，还不如受伤的是叔叔。” 苏苒睁大眼睛，赶紧伸手捂住许云鹿的嘴急说：“叔叔，你胡说什么，受伤又不是什么好事。” 许云鹿见苏苒这么着急，四肢百胲都浸透着舒服，满地从桌上拿起朱奶递给苏苒说：“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先喝点牛奶垫肚子。” “我最不喜欢喝牛奶，哥哥说了空腹喝牛奶不好。”不过苏苒还是接过牛奶喝了起来，许云鹿又问，“虫虫如果累了，我让人把饭菜送屋里吃。” “我才没那么娇气。” “知道我家虫虫没那么娇气，这不是脚受伤了吗？”许云鹿说着把苏苒的脚抱在怀里，轻轻地揉了起来，苏苒一下不好意思起来，想把脚收回来，许云鹿便问，“怎么了？” “鹿叔叔对苒苒这么好，苒苒都有点忐忑了。” “忐忑个屁，知道古时候为什么要让女人裹脚吗？” 苏苒摇摇头说：“那都是糟粕。” “糟粕为什么还存在了那么久，想知道原因吗？” 苏苒立刻表现出很强的求知欲，许云鹿便说：“那是因为男人喜欢，女人身上的东西，男人都喜欢摸都喜欢玩，这脚同样也是女人身体的组成部分，如果她要再生得乖巧可爱，就更吸引男人。” 苏苒长这么大，终于听见对缠足这种陋习完全不一样的见解，她好奇地看着许云鹿：“鹿叔叔，宁小海说你从小就叛逆，到现在还在叛逆，好象有点真哟。” “这是什么混帐话，叔叔只是比较喜欢说真话而已，不象一些伪学者，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嘴里抨击着缠足这样的陋习，一转身就用女人的高跟鞋当酒杯。” “反正我是不喜欢缠足这种事的。”苏苒立刻表示了自己的立场，许云鹿笑了起来，握着苏苒的脚丫子说，“都是什么理解能力，我只是用缠足打个比方，又没说要支持缠足这种事，再说了虫虫的小脚丫长得挺好看的，摸着还有点肉乎乎的，叔叔挺喜欢的，真缠成那种尖尖脚，叔叔怕还真没那种审美能力。” “叔叔，我饿了。”苏苒好不容易才把那盒牛奶吸完了，许云鹿点点头说，“怕你和苏铭饿了，饭菜都准备好了，来，叔叔背着去吃饭饭。” 反正许云鹿背自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该笑的也笑了，该开玩笑的也开过了，苏苒也就不客气地爬在许云鹿背上，不过爬上去，又叫了一声：“不行，叔叔不行！” “叔叔怎么不行了，这丫头凭什么胡说八道！” “忙了那么久，又是血又汗的，我都臭了。” “嗳哟，以后这种话要讲清楚，没事，叔叔又不嫌弃你。” “我要洗澡，立刻，现在就要。” “那叔叔陪你一起洗。” “不！”苏苒坚决拒绝，想从许云鹿身上挣下来，许云鹿没放，背着她进了浴室。 苏苒无论如何也没那个脸和许云鹿共浴，死活把许云鹿撵了出了浴室。 许云鹿就靠在浴室门边调戏苏苒： “小虫虫，你说你哪儿，叔叔没见过，现在还有什么害羞的？” “小虫虫，脚不疼了，确切不需要叔叔帮忙？” “小虫虫，…” 苏苒气得澡都洗不清静，只是飞快地冲洗一下，就拉开浴室门蹦了出来，本想把这个没人时，实在不靠谱的叔叔好好指责一番，只是一出了门口，人都还没瞧得清楚，就落到人家怀里，先是一通铺天盖地的热吻，吻得苏苒差点喘不过气来，能喘到气的时候，人家叔叔还非常强词夺理地说：“小虫虫，你太坏了，不带这样勾引叔叔的。” 苏苒：“…”？？？ 然后苏苒就非常后悔自己洗了这个澡。 这一番折腾，苏苒都懵了，不就是给李鬼做了个手术，然后洗了个澡，再然后许云鹿就没完没了的… 不过苏苒感觉得到李鬼能救过来，许云鹿是特别地开心。 许云鹿背着苏苒来到餐厅，苏铭和邵东、横宾都在，饭菜还没上来，应该是在等他俩。 邵东和横宾的目光非常不友好。 苏铭则是完全放松瘫坐在沙发里的，那么长时间的手术，确实不是闹着玩的，他边喝牛奶还边和横宾在说着什么，看上去挺熟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苏铭，苏苒悄悄松口气，她打心里怕她这亲哥的臭脾气不肯接受许云鹿。 邵东先发了难：“许小鹿，你不知道大家都饿着肚子在等你俩，你俩这大半天不下来，干嘛呢，整天粘在一堆，这会儿，鬼鬼受重伤这会儿，你们还有心情，成心的，是不？” 苏铭看了两人一眼，苏苒的小脸一下通红，偷偷地掐了许云鹿的背一下。 许云鹿没理邵东，放下苏苒便问：“苏铭，鬼鬼什么时候麻药能过？” 第277章 乖乖就范226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的手术完就会醒，有的就要长一点，我考虑到有利于他恢复，想让他多睡会，应该还要等两个小时，完全清醒，还得五到十个小时。”苏铭看了一眼表回答，邵东才哼了一声说：“小铭肯定是怕麻药过了，鬼鬼得哭天抢地的了。” “他这不是小手术，麻药过了，肯定有得痛的。”横宾接着问，“小鹿，鬼鬼这次能保住命，多亏了小铭医术高，还离得近，否则十个鬼鬼也玩完了，你就不能让鬼鬼多睡会儿？” “睡，他倒有心情睡，我现在却恨不得立刻把他扒拉起来，一通猛揍，平时，我都是怎么叮嘱他的，经常不放在心上，动不动还把手机、耳脉全关了，平时都是怎么吹的，说两个关山子都不是问题，结果呢，差点让关山子给搞定了。” “那不是鬼鬼这脑袋跟脖子分家后，身体就总有点不听脑子的使吗，小鹿，你消消气，大家都没吃饭，吃完饭再生气好了。”邵东赶紧和稀泥。 许云鹿恨恨地说：“这个死尊真是气死我了。” 如果不是李鬼受伤，大家都挺难过的，苏苒差点笑场了，邵东赶紧吩咐开饭。 没一会儿，餐桌上就摆满了美食，邵东便招呼大家入席，还劝许云鹿：“好了，小鹿，别生气了，吃饭。” 许云鹿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然后生无可恋地问：“怎么全是那尊爱吃的？” “不是你生鬼鬼的气，我也生鬼鬼的气呀，所以让人全做鬼鬼爱吃的菜，然后我们吃，他吃不着，气他，在他不能进固体食物之前，我都打算这么干！” 许云鹿一下趴餐桌上：“可是，东东，现在是我们饿了，你整一桌子鬼才爱吃的菜，你是想活活饿死我们呀。” “法式奶油大虾、芝士焗松葺大龙虾、明炉烤鹅、葱爆象牙蚌、蟹肉煲、花胶鱼翅炖猪脚，这些菜，什么时候都成了鬼鬼的专爱，鹿爷你平时不也吃的吗。”横宾示意苏铭自己吃自己的，别理许云鹿，自己边夹起一只虾问。 “我没他这么爱得厉害，赶紧的，把这些菜都换了，我看着就烦。” 邵东从旁边侍候的下人托盘里取下一盅汤递给许云鹿说：“给，你喜欢石斛海马鱼翅汤，我给你准备了。” “不会让我饿了快二十个小时，就喝一盅汤吧。”许云鹿边说边打开汤盅盖子喝了起来。 横宾便说：“正常人都有起床气，偏我家鹿爷有吃饭气。” 喝了两口汽，许云鹿也不挑了，也不管是不是李鬼喜欢吃的，都下筷子。 这顿饭大家吃得挺愉快，一扫手术前的愁云惨淡。 因为担心李鬼的伤，吃了饭，苏铭自然没走，老涂已检查了李鬼的一系列术后指标，苏铭接过来看了一眼，点点头就去了许云鹿给他安排的房间休息。 许云鹿在生李鬼的气，不等到李鬼醒来骂一通，胸口那口气断断是出不了的，所以让苏苒自己去休息，他坐在李鬼的床边等着李鬼醒来。 苏苒就到许云鹿的房间休息。 苏苒也是一天一夜没睡，还做了一个小外科手术，所以本来只想休息一下，没想就睡着了。 苏铭只是闭着眼躺躺，估摸着李鬼快醒的时候，便去了李鬼的房间，推门进去，就看见许云鹿、横宾、邵东三人都在房间，各自寻个自己喜欢的沙发倒着。 苏铭便问：“你们守在这儿，他还不是要等那么长时间才醒。” 邵东给李鬼倒了尿袋说：“我们现在最想就是好好骂他一顿，还要第一时间骂他，不过在这儿，怎么知道是不是不第一时间。” 横宾便说：“小铭，两个小时前，鬼鬼好象醒了，嗯了几声，然后又睡了，就到现在还没醒。” “应该醒了，完全清醒还得等一会儿。”苏铭看了一下表。 “我就知道他是醒了，怕许小鹿发难，所以继续装着。”邵东看着表很了解地说，苏铭便说，“他这会儿也很不舒服。” “知道，小铭，这我们还不知道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是这环境好而已，如果是在丛林里，一大堆人追着他，鬼鬼不知道醒了几十回了。” ……. 李鬼只觉得这些人好吵，不过他眼皮太沉重了，怎么也睁不开。 苏苒来到李鬼房间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出人间惨剧，李鬼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地躺在床上，邵东正拿着一个蟹黄包在李鬼面前晃了好几下，然后咬一大口说：“鬼鬼，是不是最喜欢吃蟹黄包呀，但是谁让你受伤的，还受那么重的伤，小铭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吃固体食物，是不是特别痛苦呀。” 许云鹿和横宾双手抱胸坐在李鬼床边的沙发上，苏铭靠着窗站着，看着房间内上演的人间惨剧。 李鬼呻吟了一声，他动的可是大手术，胸口和手臂上的伤口正是最痛的时候，尤其是胸口，邵东赶紧说：“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放心好了，等你伤好点了，就给你吃，多着呢，我让人做了一大堆，你什么时候想吃都行。” 邵东抽了张纸巾给李鬼把额头上的汗擦了：“小铭说了，你麻药过了，现在是最痛苦的时候，我只想给你分分神而已。” 李鬼没说话，对于这种痛苦，他显然不陌生，也不想人看见他的痛苦，把脸别到没人那面。 许云鹿再想暴揍李鬼一顿，也都只能放放，站起来问苏铭：“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少叫唤两声没？” “我给他挂了止痛棒。” “还有别的法子没？” “吗啡、杜冷丁、毒品。” “当我没问，让他疼着吧。” 许云鹿说完，苏苒都打个寒颤：对兄弟果然够狠，血淋淋的。 好一会儿，李鬼嘀咕了几个字，许云鹿皱着眉问：“你是要尿还是要拉，要尿直接尿，挂着尿袋的，要拉的话，憋着，等可以下地了，自己去拉。” 大家立刻都乐了起来，连冷口冷面的苏铭也笑了，李鬼又痛苦地挤了几个字出来，许云鹿不高兴地说：“想说什么就说清楚点，你伤在胸口和肩上，又不是伤在嘴上。” 李鬼不满地叫了一声：“小呆呆。” “嗳哟，这个重色轻友的死尊，真是气死我们了，难不成小呆呆来了，你就会不疼了呀。”邵东很生气地质问，兄弟情谊还在不在，生气之后转向许云鹿，“人家的小呆呆专治疼的，要不要叫来呀？” “本来脖子受伤后，脑子就不太好用，现在胸口又多个碗大的疤，还在最痛苦阶段，估计脑子更不好用了，还是等他好点，看脑子好用点不，能不能想出什么可以把自己受枪伤的事瞒过去，再决定叫不叫赵小呆过来。” “本尊早就想好了跟小呆呆怎么说。”李鬼忍着痛苦，无赖地、有气无力地说，“本尊现在就想看见小呆呆。” 第278章 乖乖就范227 “好吧，”许云鹿在李鬼面前坐了下来，“既然你尊有精力见小呆呆，那肯定有精力告诉本鹿一下，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小鹿，你说你烦不烦，本尊这会儿这么痛苦，你不安慰安慰就算了，还要谈公事，你干脆让本尊死了算了。”李尊更有气无力了。 “我是完完全全有这个打算，但苏铭想进人民医院，那医术总得过关吧，想医术过关，总得勤于练习吧，只是正规医院，这种可供人练手的机会也不容易轮到，你，受伤得太及时了，就是给人家小铭练手的，只是没想到他随便练练，居然把你给练活了，太可气了。” “天可怜见，阎王肯定搁那生气呢，这只鬼阳寿早就到了，怎么这次又没来报到呀。”横宾接过话说。 李鬼生气地闭上眼睛，实不想看见这群落井下石的垃圾。 苏苒捂着嘴笑着坐到苏铭身边，崇拜满满地说：“哥，你好厉害。” “有什么厉害的。” “你是脑科，居然把胸外科手术做成功了。” “他这是外伤性的伤，真正的外科手术医生，根本用不了我这么长时间，还有如果伤着了心脏或都是器官性的病变，我都不会成功的，只能说他命大，我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那也非常厉害了。”苏苒对自家亲哥的认可，那可不是苏铭一两句谦虚的话就可以改变的。 “还有，你鹿叔叔这个私人医生，好象不是特别专业。” “啊！”苏苒好奇地看了那个站在一边听许云鹿他们奚落李鬼的老涂一眼，苏铭怕苏苒就看露馅了，岔开话小声问，“脚有事没？” “那会儿有点疼，睡一觉，好多了。” “睡好没？” “睡得再好不过了，你没睡吧，看眼圈都黑了。” 许云鹿不满地说：“我也没睡呀。” 苏苒躲苏铭背后，噘了一下嘴，横宾和邵东摇摇头，眼神一对，同样个意思：鹿老大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了？连人家亲哥的醋都吃，还是咱们的老大吗？ 许云鹿才不在乎自己形象全毁，哼了一声，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是宁小海，很不耐烦地问：“你又有什么事？” “不，不，怎么叫我又有什么事，表哥，你这从前天下班玩失踪，昨天一天没上班，今儿又不打算上班？”被抛在警察局门口的宁小海用非常生气的语气质问。 “我上个班，还多个监督的，你去局里给我顶着！”资深流氓就是资深流氓，说出来的话自带一股流氓气质。 “我只是你借调的，你连个名份都还没给我呢？”被抛过的宁小海听了，更是生气。 “暂代局长还不成？” “狗屁。” “那就局长助理。” “靠，就你南滇市警察的局长屁大，还搞个助理，不对，老朱好象给你安排了个助理，姓兰的来着，老朱对你还真心不错嘛。” “不错个鬼，他是想逼我蹶个屁股给他干事，别管助理不助理，你就负责坐在那儿，把一切牛鬼蛇神都打发掉。”许云鹿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大家集体表示似乎都听见宁小海不满的靠靠靠的骂声：靠靠靠，是打发掉，真的不是处理掉！ 许云鹿的电话刚挂了，苏苒的电话响了，苏苒一看是苏兰打来的，赶紧接了：“小姑，什么事？” “你跟许小鹿这两天跑哪儿去了？” “哦，小姑，有点急事。” “我跟你说啊，秦默闹腾呀，昨天晚上没见你，闹得特别厉害，秦星都招架不住，我都不知道他打算多久不理你了。” “啊，我这就回去，天，我都忘了向学校请假了。”苏苒连忙站起来，跳着想往外走，许云鹿一把把苏苒抓回来，“小铭快两天没合眼了，让他歇会儿，你也别急着回去，我让人把默默接过来。” “可是，可是我还要上学。” “你们那学校，我逛了这段时间，发现撬课的大把，你一个不上，影响不大。” “他们撬课关我什么事，我毕不了业，怎么办呀？” “毕不了业，我养你。”许云鹿说完立刻改正，“好，叔叔错了，就我家小虫虫的智商，缺个两三天的课，肯定不影响毕业的。” 横宾、邵东，包括被痛苦折磨着的李鬼都发出了鄙夷之声。 苏铭看了李鬼的状况，对老涂说：“没什么性命之忧了，剩下就是防感染熬伤痛的事情了，你给他换下输液袋，我去睡会儿，有什么情况叫我。” 老涂点点头，李鬼生无可恋地叫了一声：“小呆呆！” 许云鹿当然舍不得自己家脚还疼着的小虫虫在这里守着，除了留个老涂，还另叫了两个人进来负责照顾李鬼，便带着苏苒回房间了。 两人刚回到房间没一会，秦星就带着秦默来了。 秦默那脸上还挂着泪珠子，见着苏苒，把头一扭不肯理苏苒。 许云鹿笑了一下，接过秦默，拍了他的小pp两下说：“不许这样的，妈妈有点急事。” 秦默不满地蹬了一下小胖腿。 许云鹿因为急李鬼的伤，也两天没合眼，也困了，把秦默放在床上，便进了沐浴间，洗了个澡出来，秦默还在和苏苒做几天没见面被伤了幼小心灵的斗争。 苏苒搂着秦默，在小声和他讲道理，秦默爬在苏苒怀里，时不时发了一声不满的哼唧。 许云鹿倒在床上，看了身边的母子俩一会儿，拍拍毛已经快让苏苒捋顺的秦默，一个极喜欢清静的人，居然在身边还有一对母子哼唧哼唧闹腾的声音下，很快就睡着了。 许云鹿醒来的时候，苏苒母子俩没在房间里，他走到窗边，见母子俩已经和解了，正在养蟒蛇的那个池子边上，秦默兴致勃勃地和蟒蛇互动，一只小胖手抓着苏苒的裙子，一只小胖手非常讨厌地想往蛇待的地方伸。 当然蛇这种东西是有野性的，何况是一条标准的、没有花花那种灵性的蟒蛇，池子实际上是个玻璃房，所以秦默的小爪不管怎么讨嫌，都只能碰着玻璃。 许云鹿都能想象出秦默摸不到蛇的那种吃鳖表情，笑了一下便离开房间来到李鬼的房间，没想到没看见横宾、邵东和老涂，连苏铭也没看见，只有赵小恨在，也不知道来了多久，这会儿正在熟练地给李鬼换输液袋，嘴里还说：“靠，楚楚可怜，我才发现你脖子上怎么纹了一条金色的小蛇。” “你要不要也纹一条。”李鬼气若游丝地说，许云鹿一听那声音就是装的，就李鬼这个人不怕死不要命，这会伤口肯定很疼，但只要他有半口气在，都是中气十足的，赵小恨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纹？” “情侣蛇呀，小呆呆，知不知道蛇有两个小丁丁，很猛的。” 许云鹿：“…”靠，这气都还没喘匀，就又开始本色出演了。 第279章 乖乖就范228 许云鹿没进去打扰两人，走到书房，看见横宾、邵东都在，便问：“到底把那赵小呆给叫来了？” “闹腾呀，小鹿，你没见多闹腾，不过赵小恨见他受了伤，倒没多问，才来小半天，居然可以改行做护士了。” 大家乐了，许云鹿叹口气说：“鬼鬼这个痛苦不会太轻，苏铭还担心他术后神经痛。” “当时本来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的，能救过来，已经不错了，小鹿，你这舅子还是厉害呀，起先我还是挺担心的，毕竟是个脑科医生，又还没正式在医院任职，历练肯定少，没想到真敢下手，我把流程大约跟老涂说了一下，老涂说他大胆，怕就是这样才救了鬼鬼。” “再是脑科，解剖学之类肯定是学过的，外科手术肯定也做过，只是现在越分越细，没有机会做这种大型的外科手术，老涂，鬼鬼总护着，给大家治个小的刀枪伤，倒还凑和，真有大问题，他就抓瞎了，我就是把鬼鬼拿给小铭练练手而已，让鬼鬼别感激我啊，” 大家又乐了，横宾又说：“小铭在瓦西处理事情也不错，虽然是生手，上手特别快，脑子很够用，好几桩不好处理的产业，都让他给处理掉了。” “小鹿，你这舅子真神奇了，这完全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工作，他居然都处理得游刃有余的。” “还有你让我从公中转给他两百万，他果然是不好意思收的，我就按你教的，告诉他给鹿爷办事是没有工资、差旅费、交际费等各种办事经费的，让他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没不领薪水不用经费就能把那些事办妥的，他才收了。” 邵东摇摇头说：“人是聪明，一看就是那种老实本分又有一定约束力的聪明人，要是换成鬼鬼，那不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去抢呀。” 横宾表示非常支持邵东的说法：“一个个都是人精，奸滑得赛过泥鳅，却都喜欢老实本分的，小懒虫就不说了，就那个赵小呆吧，我看实际上也是个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主了。” 许云鹿没接话，坐下问：“鬼鬼有没有说点什么出来，就算关山子身手好，但鬼鬼的身手也不差，何况他还带得有人和护身蛇。” “鬼鬼说关山子带了两个人，引他入围的，但开枪打他的肯定不是关山子和他一起的人。” “就是说，还另有其人，关山子负责引诱，另一个负责伏击。” “嗯，鬼鬼说他知道关山子不好对付，没敢大意，当时非常警惕，没有跟着关山子一味地穷追，应该没进关山子他们设伏好的圈子，可能因为他一直不入圈，对方怕他跑了，最终开了枪，所以那开枪的人隔得远，肯定不在这种土枪的射程范围。”横宾把玩着从李鬼身上取下来的两枚子弹说。 “这个枪法已经很不得了了，看样子也是仓促，并没想到会遇上鬼鬼，随身只携带了把土枪。” “进了射程范围，或者用98k之类的枪，估计鬼鬼这次真要和大家说拜拜了。” “对了，横宾，那个国外的帐户查得怎么样？” 横宾摇摇头说：“进展不大，至少现在没找到肖金成和肖沛鸣跟这个帐户有关联的东西。” 许云鹿想了想拿起电话给宁小海拨了过去，宁小海一接就气冲冲地说：“局长，现在你的助理特别特别忙，如果是屁话废话就别罗索了。” “小海，你想想当年那五个被开的，除了关山子，另外四人，你知道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关山子是因为成绩仅次于你，所以我关注得多些，其余的，也就是在各种通报中知道，我问下大鹏，他比较清楚。” “行，你问题清楚了，把能找到的他们四人的资料都发给我。” “喂，我算什么了？” “你算局长助理。” “连工资都没有的局长助理？” “让你表姑父给你开工资，比我这个局长开得多。”许云鹿正说着，赵小恨跑了过来，“医生呢，医生呢？” 三人看赵小恨那么急，都吓了一大跳，几乎是齐声问：“鬼鬼怎么了？” “他叫疼，说好疼！” 三人几乎一齐叫：“你个神经病，他那叫开胸手术，不疼都怪了。” 许云鹿立刻听宁小海警惕地问：“怎么回事，怎么有赵小呆的声音？” “你先当好助理，这事以后再跟你说。”许云鹿不顾宁小海哇哇的叫声，就把电话挂了。 三人跟火急火燎的赵小恨来到李鬼的房间，苏铭已经在那里了，边看老涂做的检查记录，边对李鬼说：“你要是特别疼，就叫两声，很多人都说叫两声会舒服点。” “我李鬼虽然不是什么名角，但是风里来雨里去，会为这点疼叫两声。”李鬼仅管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额头上还有因为痛苦而挂着的汗珠，嘴里却没有一点示弱的地说。 苏铭摇摇头说，“确实，女人分娩居疼痛之首，你这样叱咤风云的人不能连个女人生孩子都不如。” 李鬼忍着疼开始贫了：“小铭，那按你这么说，如果谁能发明一种刑罚跟女人生孩子一样疼，这世上绝对没有忠义之士，全是叛徒！” 苏铭摇摇头说：“人类能延续到现在，全靠女人能忍受这种生孩子的痛苦，我也认为忠义之士只能从女人堆里找了。” 李鬼刚要继续贫，却瞥见了赵小恨，立刻呻吟了一声：“啊，小铭，好疼，本尊好疼呀！” 苏铭没想到李鬼一下变这个调调，愣了一下，赵小恨已经急急忙忙走到床边问：“楚楚可怜，你就吹牛吧！” 许云鹿几人也只能忍着笑走了进来，出于关怀，邵东还是假假地问候了一下：“鬼鬼，今天怎么样呀，好点没呀？” “好什么好，没看都疼成这样了吗？”赵小恨拿起纸巾给李鬼把额上的汗给擦了说。 李鬼立刻气若游丝地配合。 苏铭左手抱着右手臂，右手托着腮，好奇地看着给李鬼擦汗的赵小恨。 赵小恨给李鬼擦完汗，忽站起来问：“为什么你们都在这里，苏苒的哥哥也在，苏苒和她哥一看就是良善人家，怎么会跟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人在一起？” 横宾拍了赵小恨的后脑勺一下说：“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怎么了，我们要不是良善之人，你在这里干什么，擦你的汗。” 李鬼抬抬手，用手指指指横宾：“记下你了。” “我好怕怕！”横宾做了个好怕的动作，赵小恨忽开口问，“许云鹿，到底是谁把楚楚可怜伤成这样的？” “鬼鬼说不认识，要不鬼鬼你把遇上的那人描述一下，找个会画像的人画画，看有没有认识的。” “对。”赵小恨接过说，“我跟我们技术关系特别好，你说出来，我让他来画，我怀疑是不是那种流窜犯，只是流窜犯为什么要对楚楚可怜动手呢？” 第280章 乖乖就范229 许云鹿便说：“所以这事得从长计议，你也先别忙着找技术画像，万一这人跟你的楚楚可怜有什么过节，又或者有什么仇呢？” 赵小恨看了李鬼一眼，点点头问：“那你说怎么办？” “我找人来画，画完了给你，你再偷偷拿到局里内部网去查一下是不是有什么案底。” “然后呢？” “如果有案底，那本来就该缉拿归案的，那我们就责无旁贷地要将他绳之以法呀。”许云鹿说完，赵小恨皱皱眉说，“这是许云鹿你讲出来的话吗？” 许云鹿耸耸肩说：“你要是觉得这样不好，那你说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这会不会假公济私啊？” 邵东摇摇头说：“小恨啦，如果那个人是逃犯，因此缉拿他归了案，那济了谁的私呀。” “可是，我怎么总觉得不对劲呀，象要被你们利用的感觉。” “好吧，你觉得象要被我们利用，那就考虑考虑，要不要被我们利用吧。” “算了吧，为了楚楚可怜，我就估且被你们利用一把吧。” “那我就找人画像，然后发给你。” “等楚楚可怜好点吧，他现在这么难受，还要让他花几个小时来画像。” “行，那就等你的楚楚可怜好点吧。”大家对感情泛滥起来的赵小恨都无话可说。 许云鹿三人离开李鬼的房间，横宾便说：“小鹿这招不错，让赵小恨出面来抓关山子，就相当于警察在明，我们在暗，看他往哪里跑。” “那现在不是还需要关山子犯个事，然后让赵小恨名正言顺地抓他。”邵东皱眉说，“关山子那么狡猾，刚刚重伤李鬼，短期之内弄不好藏哪儿连面都不露。” “不用，朱良不是死在关山子手里吗，虽然朱良犯了事，但他是死于枪杀，这在华国可是重案中的重案，在警察局可立了案的，而且朱良还是警察，多少会让同事惺惺相惜，所以朱良案现在是警局最重最急着破的一案…”许云鹿话还没说完，横宾便说，“我们找人放出风声，说朱良是关山子杀的，那一定会引起调查朱良案的的警员注意。” “朱良案不管是哪个人负责，高红岗都是他们的上司，而高红岗这个人又比较自负。” “小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到时候你有事没事就催催高红岗关于朱良案的进展，高红岗本来就不服你，自然会攒足了劲破这案，几方面一起下手，而赵小恨在内部网肯定能查到关山子是警方通缉的在逃犯，我们这边去查关山子落脚的地点，然后告诉赵小恨，当然不能直接告诉，总之是引着赵小恨向高红岗泄露关山子的行踪，我们暗里再帮帮手，抓他不要太容易了。” 许云鹿点点头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不过让赵小恨传递的消息一定要好好挑选，高红岗这个人可不傻，不小心让他看出破绽…” “就以你许小鹿跟他那夺妻之仇，他也能憋着大招，就是不破案。” “不，宾宾你也学坏了。”许云鹿啧了一声，邵东拍着横宾的肩说，“宾哥什么时候学好过，小鹿，那高红岗是你的下属，你至于绕这么大个弯子吗，直接命令他破案，然后提供消息，说是接到线人举报等等不就了了。” 许云鹿哼了一声，横宾便说：“东东，夺妻之恨，懂吗，那跟父仇差不多，不共戴天呀！高红岗这人仗着有几分家底，能把小鹿这个白丁局长放在眼里？” “小鹿是白丁，宾宾，你不是说小鹿挺神秘的吗？” “不，不，你俩是什么意思，偷偷查我呀，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查到什么也没用，我跟那些都没关系。” “看得出小鹿鹿你是要白手起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 “滚你们俩全部的。” 三人互相损着从三楼下了楼梯，刚到客厅，秦默拉着苏苒从外面进来了。 许云鹿抱起玩得满头是汗的秦默，秦默立刻把汗脑袋靠在许云鹿腮帮子上叫了一声：“爸爸，大蛇蛇。” “大蛇蛇怎么了？” “我要和大蛇蛇玩。” “那可不行，那条大蛇蛇太野性了，会吃小朋友的小手手。” 秦默一听立刻把小胖手藏到背后，得意地说：“没了，吃不着了。” 邵东笑了起来：“来，小鹿，把小家伙给我，我带他去看大蛇蛇。” 苏苒除了花花，对别的蛇实在好不起来，邵东一说，她巴心不得，赶紧就在沙发里坐了下来，许云鹿把秦默递给邵东，邵东抱着秦默和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的横宾就去花园了。 许云鹿便在苏苒身边坐下来问：“脚怎么样？” “可能昨天站久了，还是有点疼。” 许云鹿就把苏苒的脚捞到怀里，慢慢地揉了起来。 苏苒怕痒，还怕被人看去了，很不好意思，想把脚收回来，许云鹿拍了她的脚一下说：“多动症呀，脚老实点。” 不想在楼上当电灯泡的苏铭走下来正好就看见了这一幕，他很无奈，自己在哪儿怎么都是个灯泡命。 苏苒是对着那面坐的，难为情后一抬头就看见了苏铭，赶紧把脚抽回来叫了一声：“哥！” 本来已经想回避的苏铭只得走了下来说：“苒苒，默默上幼儿园的事，真的要考虑了，博优那家幼儿园，我这次回来已经去看过了，还算不错。” “哦。”苏苒想到就要把秦默关到鸟笼子里，很舍不得，苏铭摇摇头说，“慈母多败儿，知道不？其实我如果不是有事要离开，我来给默默开蒙。” “啊，哥，你还要离开呀。” “嗯，难不成我待在家里，你养活我呀。” “哥，你是不是回京城联系工作去了，怎么还没搞定吗？” “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现在说的是默默上幼儿园的事，我一个朋友的妈在那里当副园长，所以可以帮我弄个名额。” “哥，不会吧，现在读幼儿园都需要走后门了？”苏苒知道现在的学生学位紧张，尤其是大城市的学生，因为外来务工人员，分享了这里的资源，所以学位更紧张，可怎么也没想到连幼儿园的学位也紧张成这个样子。 许云鹿听兄妹两人在那里贫，笑了一下，揉完苏苒的脚，便拿起手机翻看起新闻来。 下人送上来红茶和柠檬茶，给许云鹿和苏铭都倒上红茶，给苏苒倒的是杯柠檬茶，苏铭便问：“什么时候也喝茶了？” “哎，哥，你不知道，小姑听来的偏方说柠檬茶可以减肥。” “天，就你和苏兰还要减肥？” 许云鹿也皱皱眉说：“你减什么肥？” “现在就流行骨感美。” “少胡闹啊。”许云鹿收起手机，不满地说，“虽然手机看新闻是挺方便，怎么鹿叔叔还是觉得报纸看起来更有带感些，难道鹿叔叔跟年青人有代沟了？” 苏苒刚想说话，毛子拿着个盒子进来，走到许云鹿跟前说：“鹿哥，瓦西那边兄弟听说鬼哥受伤了，都托人带了东西，补品什么的，我送厨房了，可是这几块表怎么办？” 第281章 乖乖就范230 “不，鬼鬼受伤了，送表是什么意思？” 毛子耸耸肩说：“纳塔他们又不是华国人，果阿那地方的人来自天南地北，我哪知道他们到底是哪个国落魄的，所以什么样的礼节都不奇怪吧。” “那你就赶紧给他送上去吧，看能不能收到礼物，一开心，疼痛就会减轻一点。” “好咧。”毛子便抱着盒子往三楼跑。 毛子跑上楼，横宾和邵东带着秦默回来了，秦默抱着个盒子，特别兴奋，不停地叫着：“妈妈，大蛇蛇，大蛇蛇。” 苏苒以为横宾、邵东又给秦默买了新蛇，便问：“默默有没有谢谢干爹呀。” “谢谢干爹们。”秦默非常高兴，为了配合自己的开心，还给鞠了个躬，邵东听了，搂过秦默，“小东西，怎么对这个多数词这么不会多，好多和们都代表多的意思。” “多的意思。”秦默点点头转身跑到苏苒身边，苏苒搂过秦默说：“让我看看默默又多了什么新蛇蛇。” 秦默捧的是个透明的盒子，一听苏苒要看他的新盒子，立刻献宝一样递给苏苒，苏苒接过去，低头一看，盒子里有条小蛇，因为盒子震动，小蛇动了一下，苏苒也开心地说：“默默，这条仿生蛇，比真的还象真的。” 秦默开心地拍着小手说：“真的，真的，真的！” 听秦默叫得和平时不太一样，苏苒仔细看了一下，才看清盒子里装的是条真蛇，饶是她和花花相处过一段时间，也把她吓了一跳，一松手，盒子掉地上了：“默默，是真蛇！” 盒子一掉地上就摔开了，那条小蛇爬了起来，秦默见了一伸手就抓住了，苏苒吓得真叫：“默默是真的，是真的，快扔了，小心咬你，有毒。” 邵东便说：“小懒虫你也不想想，怎么可能给秦默条毒蛇玩，蛇牙是拨了的。” 苏苒不好意思地看着那条在秦默手里扭来扭去的小蛇，秦默却高兴地说：“小扭扭，小扭扭，它是小扭扭！” 大家看着秦默正乐着，毛子气哼哼从楼上跑了下来，横宾一见便问：“毛子，这又是怎么了？” “鬼哥一看见这盒子表就发起火来，把纳塔他们骂得狗血喷头。” “为什么，人家送礼给他，他发什么鬼火。” “他说表同钟，纳塔他们是在咒他死。”毛子更气地说，“特别是那个赵小呆，那简直…” “简直是什么？” “他居然叫我赶紧拿着滚！我靠，鬼哥都从来没这么和我说过话！他个赵小呆算是什么！” “赵小呆这么维护鬼鬼呀，既然鬼鬼不接受，我瞧瞧都是些什么表？”横宾从毛子手里接过盒子打开，把手表拿起来看了一眼说，“这表还不错嘛，还防水防震防磁的，鬼鬼不要，我们就见者有份了，我觉得这款挺配我的，东东，这款给你，小铭，这款你带着玩。” 横宾扔给邵东和苏铭一人一块表，拿起最后一块看了一眼说：“小鹿，你肯定看不上，那就给毛子了啊。” “我，我怎么看不上了。”许云鹿指着被横宾扔给毛子的那一块，“白来的呀！” 苏铭想拒绝，但看得到表的，个个都往手上试戴，自己拒绝反显得太矫情了。 邵东边把自己的腕表解下来，边戴上新表说：“我早就想换一块新的了，纳塔真是懂哥啊。” 毛子生怕被许云鹿抢回去，简直是用闪电一般的速度就戴在了手上，然后冲大家一炫：“你们看我戴这款怎么样？” 横宾也一边解自己的旧表一边戴新表，抽空瞅了毛子手腕上的表一眼说：“以前就是个小流氓，戴上有点象大流氓了。” “宾哥~~，你太…”毛子满意地看着自己戴着象大流氓的表，见苏铭没动，便推了苏铭一下说：“看看你戴上，有没有点资深流氓的范。” 苏铭跟大家相处一段时间了，知道这几人情谊非常深厚，但平时最互相损互相开玩笑的，犹豫一下才把表戴上，毛子便说：“我怎么觉得苏铭这款比我的好看呀，宾哥，你偏心眼。” “什么样的马配什么样的鞍，苏铭一看就是个沉稳的，假表戴他手上，别人都以为是名表，而你呢，名表戴你手上，别人都以为是假表，跟表没关系，气质的问题！” 毛子靠了一声，继续欣赏自己戴上显得象大流氓的表。 许云鹿便说：“大家这次为了救鬼鬼，那是劳力又劳心，一块表就把你们打发了，不是便宜死他了。” “就鬼鬼那么个被葛朗台附身的东西，你救他十条命，他都不会记起来，有块表都不错了。”邵东打击起李鬼那是不途遗力。 “我们还好，就跑跑腿，紧张一下，铭哥可就亏大发了，给他动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毛子替苏铭鸣了不平，还顺口就把苏铭叫成了铭哥，当然能让他毛子真心叫哥的，那也不多，苏铭不好意思地说，“如果我是资深的外科医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的。” “那也不会少花时间，反正铭哥就是亏了。”毛子事多，说完就离开忙自己的事去了。 邵东接了小西一个电话，也和横宾离开了，走之前，和许云鹿约晚上开麻，许云鹿表示自己已经是有工作的人了，不能象他们那样胡天黑地的，完全没有生活目标。 两人切了一声，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苏铭赶紧把表取下来递给许云鹿说：“这个，我就不用了。” “苏铭，这是什么意思？”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许云鹿笑了起来说：“小铭，人家鬼鬼为了送你一块表，这么用心思，你就接受了吧，否则他知道你识破了，会觉得自己怎么这么蠢这么笨，到时候他不肯配合你好好治疗，坏了你的名声，怎么办？” “这…，换哪个医生，都会这样做的。” “我相信绝大多数医生都有这种责任心，但是我敢肯定这些有责任心的医生绝大多数都没救活鬼鬼的医术。”许云鹿没等苏铭接话，又说：“再说你现在的工作，需要一块表，鬼鬼送过不少人礼物，都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这次的礼物送得比较得体，看样子是真心想送你的。” 苏苒偷偷吐吐舌头，刚才那出闹剧，居然是李鬼安排的，目的就为了送她亲哥一块表，她这亲哥不要太酷了。 苏铭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表问：“这表应该很贵吧？” “这块表和鬼鬼的性命哪个贵？毛子说的，鬼鬼用块表就把你打发了，你可真亏大发了，还有，这块表还有别的功能。” 苏铭不太明白，许云鹿便把发条的地方动了动了说：“我们这里有个小朋友，很 第282章 乖乖就范231 苏铭才知道这块表不仅仅是看时间的作用，许云鹿给表上了发条递回给苏铭说：“这表防水防震防磁，功能你就自己慢慢摸索了。” 苏铭没再坚持，拿回表试着调起时间，不过这表一看就是好东西，他不敢乱调，开始在手机上查起功能来。 许云鹿端起咖啡说：“我们呢，虽然是良民，做的都是本分的事，就因为拿命换了几个血汗钱，难免被人嫉妒着，惦记着，有时候预防万一，也未必见得是坏事。” 苏铭看了许云鹿一眼说：“什么样的本分事，需要用命去拼的？” “对了，小铭，你那手机也换一个吧，否则人家听说你给鹿爷办事，还以为鹿爷苛待你呢。”许云鹿没回答苏铭的调侃，而是从几上拿起一个盒子递给苏铭，“这款手机的功能挺强大的，还有录像功能，免得遇到什么价值的东西，想录都没录下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铭知道那块腕表可比手机贵太多了，腕表都接受了，手机实在没必要矫情，而且马老六被人收拾那段视频没录下来，苏铭一直挺憋气的，所以便接了。 苏苒可是知道自家亲哥脸皮子不比自己厚的，便在一旁假假玩着手机，手机响了，她一看是苏母打来的，赶紧接了。 接完电话，苏苒有点小小的发呆，许云鹿转过头问：“怎么了？” “刚才妈妈打电话来，说欠爸爸的转业费、十一年的工资都补发下来了，还有抚恤金，是朱副厅长直接安排的。” 许云鹿点点头，苏苒又说：“妈妈说，她和汪叔叔商量过了，这些钱都给哥，让哥自己安排。” 正在查功能的苏铭手顿住了，然后站起来，走了出去。 许云鹿便说：“别说你这汪叔叔还是挺明理的。” 苏苒看着苏铭的背影说：“哥伤心去了。” “他比你大不少，跟你父亲的感情肯定比你深得多。” 苏苒点点头，许云鹿把苏苒搂到怀里小声说：“一切都过去了，人总得向前看，是不是？” “我知道，叔叔，就是想起爸爸，我有点难受。” “所以叔叔要让要往前看。” “叔叔，谢谢啊！” “跟叔叔还客气什么！” “不仅是爸爸的事，还有哥哥，叔叔一定在照顾哥哥。” “没有照顾，只是让他帮我做点事，叔叔是在使唤你哥，换句话是在剥削他。” “那你不是臭资本家臭地主。” “哟嗬，给你几分颜色，你就想开染房呀。” 正在玩蛇的秦默看见粘到一堆的许云鹿和苏苒，好生气，自己呢，眼里还有没有自己了，于是一下爬上沙发，在许云鹿和苏苒中间一屁股坐下去，举着手里的蛇叫了一声：“小扭扭。” 许云鹿轻轻推了秦默的后脑勺一下说：“小捣蛋鬼，玩你的去。” “小扭扭！”秦默非常坚持地不肯离开，许云鹿一下瘫在沙发里，“怪说不得人家说孩子是自己前世的债，儿子，告诉爹，前世，爹到底欠了你多少钱，你这世要来这么折磨你亲爹。” “小扭扭！” 许云鹿：“…” 许云鹿见亲儿子不肯给机会，只得起身去安慰苏铭。 秦默因为两天没见着苏苒，那跟苏兰和秦星闹死闹活的，昨天见着了，又跟苏苒闹情绪，母子俩和解又花了好一阵，晚上自然睡得晚，平时都喜欢自己玩，这会儿粘着苏苒，那是在闹觉，许云鹿一走开，他立刻倒在苏苒怀里，手里还举着小蛇。 苏苒忙说：“默默，困了呀，马上就要吃中饭了，吃完中饭再睡，好不好？” “不好。”秦默打了个小呵欠，把脸转向苏苒怀里，那手里的小蛇自然就靠近了苏苒，苏苒好郁闷，她虽然不是特别厌恶蛇，和花花还能相处颇好，那是因为都离自己有一定距离，而眼下这条小蛇几站让秦默戳到自己脸上，苏苒觉得浑身都在发麻。 秦默翻了两下，眼睛就闭上了，拿小蛇的手也软下来，小蛇立刻从秦默的手里扭出来了，他小手又抓了一下，眼睛却没睁，苏苒只得尖起两个指头，小心地把小蛇从秦默的小爪子取下来装在透明盒子里，才松了一大口气。 却听见有人哧笑了一声，苏苒抬头一看是赵小恨，忙问：“赵警官，鬼哥哥好点没？” “他好没好，我怎么知道？”赵小恨坐在二楼的楼梯扶手上，从拐角的小几上抓了一把开心果磕了起来。 苏苒：“…”这货真能装。 怀里的秦默已经睡熟了，虽然天气已经渐渐变凉，但睡着的秦默挺喜欢出汗，苏苒用小毛巾给秦默把汗擦了，便小心又吃力地抱起来。 赵小恨看着抱得很吃力的苏苒，摇摇头把开心果扔一边，跑下楼问：“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苏苒负气地说，赵小恨哼了一声说，“真小气。” “那你告诉我，鬼哥哥好点没？” “对了，苏苒，为什么你管楚楚可怜叫鬼哥哥？” “不告诉你。”苏苒得意地抱着秦默上了楼梯。 赵小恨：“…”报复，吃我的开心果，管你抱不抱得动！ 苏苒把秦默放在床上，想他的小胖爪子抓过蛇，便拿了热毛巾给秦默的小胖爪子擦了好几次，又闻了闻，还觉得有腥味，换条毛巾又擦了好几次，却听见许云鹿的声音：“别给小家伙把手擦破了。” 苏苒吓了一大跳，许云鹿伸手把毛巾拿过去说：“在我房间里听见我的声音，还吓着了不成？” “鹿叔叔，我哥怎么样了？” “苏铭那么坚强的一个人，能会怎么样，我不过和他聊了几句别的事而已。”许云鹿把毛巾扔到床头柜上，便倒以苏苒身边，“昨晚被你儿子闹腾了大半夜吧，来，睡一会儿。” 苏苒倒在许云鹿怀里说：“叔叔，默默的手上一股腥味。” “乖，不闻就是了。”许云鹿轻轻给苏苒按着脚，苏苒给苏铭打了十几个小时的下手，那是从零开始的下手，时间超长、高度紧张，自然从身到心都累，虽之后休息了一下，但做为第一次上手术台，光那些血就让人晕，自然也没睡好，紧接着被秦默折腾，所以真的挺累的，软在许云鹿怀里，休息了一会儿问，“叔叔，你刚才看见赵警官了吗？” “看见了，怎么了？” “他居然不知道鬼哥哥好点没！” 许云鹿笑了起来：“李鬼疼了这么久，肯定一直休息不好，这会儿估计疼得轻点，睡着了，否则赵小恨怎么会闲得坐扶手上？” “赵小恨象个小孩子一样。” “都是家里惯的。” 苏苒和许云鹿聊着聊着，最后居然睡着了，然后是身边的秦默不停地动不停地动，把苏苒给动醒的，苏苒拿起手机一看时间，自己和秦默竟睡了三个小时，忙叫了一声：“惨了，默默晚上肯定睡不着了。” 第283章 乖乖就范232 苏苒忙想叫醒秦默，只是秦默昨晚没睡好，这会儿睡得跟个小猪一样，就是不肯起来，苏苒最后是用小蛇进行蛇诱，秦默才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然后一下跳下床，扑到透明盒子那里，看见自己的小蛇蛇比他还猪地躺在那里，松了口气。 苏苒便问：“默默，小蛇蛇是不是也要吃东西的，你不喂它东西吃，它会死掉的。” “去问叔叔。”秦默抱着盒子就往卧室外跑，苏苒忙追在后面问，“你去问那个叔叔？” “养蛇的叔叔。”秦默的小短腿迈得更快了。 苏苒跟在后面撵，不过她略瘸着脚下完楼梯，秦默已经跑到养蟒蛇的池子边，找到那个养蟒蛇的叔叔，指着自己盒子里的小蛇蛇和那个叔叔说什么。 养蛇的人便教秦默喂小蛇，最后帮秦默把小蛇蛇喂饱，秦默才抱着透明盒子一蹦三跳地跑回房间，只是在门口遇上了进来的许云鹿，许云鹿便问：“默默，在忙什么呢？” “喂蛇蛇，喂饱饱。” “那默默不是又学了一个新本领？”许云鹿抱起秦默，秦默听了，认真地点点头。 许云鹿抱着秦默到了客厅，苏苒便问：“鹿叔叔，你去哪里了？” “叔叔不是有个宁助理吗，天，早知道这样的助理，叔叔还不如不要的好。” “叔叔，小海又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 “他做个助理，一会儿一个电话，一会儿一个短信，叔叔都不知道要他这个助理的用处在哪里了。”许云鹿摇摇头说，“好在叔叔不用给他开工资，否则叔叔才亏大发了。” 苏苒知道宁小海绝对不是许云鹿说的那么不中用，但他们就喜欢互损，于是偷偷笑了笑，许云鹿立刻揪揪苏苒的小脸说：“小懒虫这笑容，好象是不相信叔叔？” 许云鹿的举动，正好被走进来的邵东看见了，邵东一伸手蒙住了眼睛，跟白莲圣母一般纯洁地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后跟过来的横宾立刻拿眼往天花板上一望说：“啊，东东，你不说小鹿回来了吗，小鹿在哪儿啊！” “我也没看见，奇怪了，他说他已经进大门了。”邵东放下手，和横宾就象没看见许云鹿和苏苒一样往二楼走去，苏苒愣愣的看着两人上了楼，好一会儿才问，“叔叔，我们穿隐形衣了？” “都神神的了，走，我们看看鬼鬼去，看他今天又进步点没？” 两人抱着秦默来了李鬼的房间，看见赵小恨正拿着一个苹果边啃边在用手机翻段子，讲给李鬼听，这会儿应该正好讲完，正在问：“楚楚可怜，这个段子好听嘛。” 李鬼哼唧一声算是回答，赵小恨摇摇头又啃了一口苹果说：“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听新闻，喜欢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我还是给你念一段新闻吧，虽然你是病患，但病患也应该关心国家大事吧。” 李鬼哼哼好几声表示坚决反对，赵小恨念了一段，见李鬼不乐意听，就放下手机问：“楚楚可怜，我觉得那头鹿，挺紧张你的，你看你现在可以进流食，他给你备的粥都是五六种。” “他敢不紧张本尊，如果本尊有个三长两短，当年他在瓦西闯荡，靠跳草裙舞谋生的糗事，谁帮他传扬。” “啊，那头鹿还跳过草裙舞？”赵小恨俨然变成好奇宝宝。 李鬼哼唧一声，“那时他身无分文，又无任何谋生技能，让他跳脱衣舞，他也得跳呀。” 对于想看许云鹿吃鳖的赵小恨来说，这简直就是可以爆人头脑的爆炸性新闻：“好想看鹿爷跳脱衣服舞啊。” 李鬼先瞥见许云鹿，忽然眉头一皱：“小呆呆，人家好疼。” “好吧，那就以后再听那头鹿的糗事。”赵小恨也听见门口有响动，抬头一看是许云鹿和苏苒带着秦默，哼了一声说，“你们怎么看上去象一家三口一样。” 说完这句话，赵小恨自己吓了一跳，一下抬起头来，“许云鹿，不会是真的吧！” “真的假的，关你什么事，鬼鬼你尊怎么样，好点没？”许云鹿一点也没生李鬼编排他的气。 “许云鹿，你真是弱智吧，都在让我给他找小黄段子，你说好没好点？”赵小恨很怀疑许云鹿的智商，“为什么楚楚可怜都让我找男男的小段子？” “那你应该问你的楚楚可怜去。”许云鹿只得说，“鬼鬼，你尊就好好将养着，好好听男男小黄段子，我等你尊彻底好了，再来看你尊。”说完许云鹿带着苏苒和秦默离开了李鬼的房间。 赵小恨指着许云鹿的背影，不满地问：“楚楚要怜，你说他是什么意思，你完全好了，他再来看你，你完全好了，还需要他来看吗？”不过赵小恨看李鬼的脸色依旧没好太多，嘴唇也同样没血色，并没真想得到什么答案，赶紧给李鬼喂点温开水说，“楚楚可怜，你这样，我好不习惯，快点好起啊！” 李鬼嗯了一声。 许云鹿带着苏苒和秦默离开李鬼的房间，便对苏苒说：“一会儿，叔叔再问问你哥，鬼鬼的状况如何了，如果没太大问题，我们就离开这儿回家，如何？”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这里再好，苏苒还是觉得自己奶奶那里更有归属感一些，当然是求之不得：“哥哥为了照顾鬼哥哥，连我妈都没时间去照顾了。” “小铭说了你妈没有太大问题，而且又在医院，不用太担心。” “就算是，但不在身边照顾，总是不踏实。” 秦默一听离开，立刻举起小盒子说：“小扭扭。” 许云鹿摸了秦默的小脑袋一下说：“放心，一定会把你的宝贝小扭扭带着的。” 秦默立刻乐了，蹦跳了好几下。 许云鹿又问：“那默默会不会给你的小扭扭喂食了？” “会，默默会喂小扭扭。” 苏苒对这句话非常怀疑。 许云鹿一点也不怀疑，亲了秦默的小脸蛋一口说：“我的默默好厉害呀。” 秦默得到许云鹿的认可，更兴奋了，许云鹿又说：“默默连小扭扭都会喂了，那一定是长大了。” 秦默立刻点点头，还划拉着跟许云鹿比了一下高度，显然他忘了自己是被许云鹿抱着的事实，直接忽视掉许云鹿的那部分高度，表示自己和头和许云鹿的头已经快一样高了。 许云鹿就乐了，和秦默顶了一下牛牛说：“既然长大了，那默默是不是该去幼儿园，和好多小朋友在一起讨论喂养小扭扭的本事。” 苏苒有点想笑，不过她也知道秦默一天天大了，也应该考虑上幼儿园的事了，但一想到小家伙从此以后就被束缚住了又点不忍，一抬头便看见了苏铭，苏铭爬在楼梯的扶手上，好象在玩手机，实际上在关注着秦默对于去幼儿园的反应。 秦默犹豫一下问：“爸爸，那可以带小扭扭一起去吗？” 第284章 乖乖就范233 “那可不行，我家默默是个勇敢的娃，不怕小扭扭，但别的小朋友可没有默默那么勇敢，看见会害怕的。” “那…”秦默就有些犹豫了，许云鹿接着忽悠，“但是默默可以把小扭扭的一切告诉小朋友们，小朋友们没有小扭扭，说不准特别羡慕默默呢。” “那小朋友们不害怕吗？” “他们没看见自然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那，”秦默犹豫一下说，“那好吧，我不带小扭扭，我带妈妈一起去。” 许云鹿就乐了：“默默，说句心里话，你爸我还真希望你能带你妈一起去，但是可以去上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是大孩子了，带妈妈会被小朋友们认为是没长大。” “我长大了。” “对呀，长大了，就不带妈妈，证明给他们看呀。” “可我不知道回家的路呀。” “哟，我家默默还想得这么长远。”许云鹿乐得亲了秦默的小脸一口说，“那你放一万个心，爸爸妈妈都会接你的，爸爸和妈妈如果忙没时间，会让舅舅、星爸爸去接你的。” “哦。”秦默彻底放心不认识回家的路这种事情了，开始和自己的小扭扭玩了起来，许云鹿忙按住小盒子说，“还没回答爸爸，去幼儿园的事。” “好吧。” “既然默默答应了爸爸，那到幼儿园就不许哭鼻子。” “我又不是小妹妹，为什么要哭！” 许云鹿就不提秦默那些哭鼻子的糗事了，伸出小手指说：“来，答应爸爸去幼儿园，那得拉个勾勾，才作数。” 秦默便愉快地和许云鹿拉了勾勾。 许云鹿把秦默摆平了，才对楼上的苏铭说：“下来，下来，我正好有话问你。” 苏铭便下了楼梯，秦默是极喜欢苏铭这个舅舅的，见着了，立刻缠着亲热了一下，在苏苒的干涉下，才放开苏铭，自己玩去了。 苏苒已经来过这里，熟门熟路地去厨房给两人泡茶，顺便给秦默榨点果汁。 苏铭才问：“有什么事？” “鬼鬼的伤势如何了？” “肩上的伤没什么问题，胸口那枪毕竟差点要了那尊的命，昨天还有些发烧，好在药物齐，那尊的身体底子又好，配合药物治疗，现在倒是无大碍了，但是预防万一，多观察两天比较妥当。” “这个，你比我有经验，自然听你的，你安排就好。” “不会只为这事吧？” “那倒也是，鬼鬼只要死不了，他的事就是小事了，我们来说说正事，瓦西的事，你和横宾还得继续办完，不过现在鬼鬼受了重伤，你们晚点再去办，有些事，没有鬼鬼处理，宾宾在这里镇着；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办家药厂，药厂里想建一间世界上最先进的实验室，我想由你来负责。” “你是同情我吗？”苏铭刚一说完，就被许云鹿拍了一下头，“叫哥，没大没小的，我为什么要同情你，就因为没进人民医院，那又不是什么天上人间的好地方，我看你是被迷花了眼吧。哥哥我是要利用你，利用你所学的东西，然后榨干你。” 苏铭没说话，许云鹿接着说：“人民医院那种地方，就是病人超多，超级多，你在这样的地方待个一年半载，估计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了，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练手的地方，行吧，等你把瓦西的事处理完了，就进人民医院去玩玩。” “说得人民医院跟你自己开的一样。”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怀疑你鹿哥的实力？我是不太想你进什么人民医院，浪费时间的事情，但不让你进，你因为姓曾的使坏，没进去，肯定得成为你的心病，心病还得心药治，对你心病的药就是去人民医院；不过，我的实验室建好了，我可不管你是如何看中人民医院那份工，再忙，也得百忙之中抽时间给我负责，你鹿哥会不遗余力扮演周扒皮的光辉形象啊。” “我会的。” “还有一件事。” “说！” “你现在在瓦西办的事，是给跟我的兄弟们办事，那些变现的钱，汇到指定的帐户，邵东会处理，现在你帮我再办点相同的事，产业的产权证、合同所有相关的资料，你去瓦西前，我会交给你，我已经在国外以苒苒的名义开了个帐户，你变现后，把钱打到那个帐户，少部分打到国内，我让苒苒在国内也开了两个帐户。” 苏铭没去瓦西处理那些产业的时候，以为最多是一两处地和房子，去了，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许云鹿这十多年可没闲着，在果阿地区和东南亚置了不少产业，去前，许云鹿让把钱打到以苏苒名义开了帐户里，他还调侃调侃，现在知道许云鹿可真是没把苏苒当外人，说句行话，就是把这些年用身家性命换来的东西，都交给了苏苒。 许云鹿接着说：“你为公中办事，花费由公中出，为我办事，花费自然由我出，我那些产业变现后，自己留两百万。” “鹿爷说起两百万，就跟说两块一样。” “叫哥，没大没小的。” “哥。”苏铭叫得有点别扭，这明明是妹夫嘛，亲妹管他叫叔，自己管他叫哥，全乱套了，“我觉得两百万是不是有点多了，花费不了那么多。” “剩下的算你办事的薪水。” “这薪水会不会太高了。” 许云鹿就乐了：“小铭，如果换鬼鬼去办这件事，办得成不成且不说，不先要个两三千万，他都不姓李。” 苏铭愣了一下，然后有点好奇地问：“李鬼真的姓李。” “李鬼姓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你们的关系很好。” “还行，我刚到瓦西的时候，人生地不熟，遇上了李鬼，互相利用了一下，各取所需就分道扬镳，没想到再遇上，他出了点事，我也正好顺手，搭了把手，帮了他。” “肯定不是一般的帮助。” “差不多就那么回事，死里逃生过好几次。”许云鹿云淡风清地说，“这些都不重要，办好你哥交给你的差事才是正经，这次鬼鬼的身手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人员分开就意味着要更多的人手来保证大家的安全，我也不放心，你暂时留下来还可以给宾宾做个帮手。” “我主修医，自己修了法律，不知道能给宾哥帮多大忙。” “难不成你以为让你去打打杀杀呀，那是鬼鬼的最爱，就哥哥我，更喜欢用脑子战胜对手。” 结果爬在沙发角玩的秦默抬起头来，非常流畅地叫了一声：“哥！” 许云鹿给了秦默的屁股上一巴掌：“你乱叫什么，我是你爹，亲爹。” 秦默靠在许云鹿的腿边跟着重复了一遍：“亲爹。”说完，秦默忽想起什么，一起站起来说，“亲爹，那个叔叔有枪。” 许云鹿顺着秦默的手看上楼，秦默指着的是赵小恨，便说：“他是警察，有佩枪。” 第285章 乖乖就范234 “可是他不借我玩。” “那东西不是玩具，你是小孩子，不玩的好。” “爸爸说过我去幼儿园，已经长大了。” 苏铭听了就乐了，许云鹿哦了一声说：“爸爸说过去幼儿园是长大了，但只是大孩子了。” “那多大才可以玩枪。” “跟那个叔叔一样大才可以。”许云鹿指着赵小恨说，秦默哦了一声，有点失望，明显自己长成那么大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苏苒端着茶和果汁出来，放下托盘，就把秦默捉过来，秦默不太喜欢喝果汁，想拒绝，许云鹿指指赵小恨问：“想不想快快长到那个叔叔那么大。” 秦默看了一眼赵小恨，又看了一眼许云鹿，然后带着十分的怀疑，把苏苒递过来的那杯果汁给喝了。 苏铭更乐了，伸手摸摸秦默的小脑袋说：“小家伙说话很晚，大家都担心呢，看看，有什么可担心的，智力不仅正常，还有点超前吧。” 许云鹿也摸摸秦默说：“许云鹿的儿子，怎么会有什么智力问题，只有想和不想，对不对，默默。” 这么深奥的问题，秦默表示真的考智力了。 苏苒便给秦默把小脑袋上的汗水擦了，秦默立刻和苏苒亲热起来，苏苒自然愿意和秦默腻着，母子俩就在那里腻歪着。 苏铭看着和秦默说着悄悄话的苏苒，穿着漂亮裙子，略施了脂粉，做了指甲，不说那项上戴的红宝石吊坠的项链，手腕戴的佛珠手链和镶红宝石的镙丝镯子，光那面色红润的小脸上的精气神，和许云鹿出现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再配上这些明摆着不是膺品的东西，自家的妹子是真的漂亮。 苏铭自打知道自己的妹夫有可能是这个许云鹿，很为苏苒担心，许云鹿这种男人一看就不是个轻易能被女人拴住的男人，但眼下的苏苒却是幸福的，苏苒的一颦一笑都带着满足。其实仔细想想人生苦短，这短短的一生，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满足幸福的时刻，所以这一刻也许是短暂了，但也是美好的，那也是值得珍惜了。 苏苒感觉到有目光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是苏铭，以为是自己和秦默的动静比较大，影响到苏铭和许云鹿说话，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嘴放在秦默耳边说话，秦默被苏苒哈的气用得氧氧了，立刻伸小爪子去堵苏苒的嘴。 许云鹿见了，伸手摸摸秦默的小圆脑袋，也和秦默说悄悄话，秦默高兴得跟过节一样。 苏铭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便起身悄悄离开。 有苏铭守着李鬼，许云鹿便放心准备去局里放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了。 别墅到警局还有点绕，离苏苒的学校更绕，所以为了上班上学，许云鹿带着苏苒和秦默还是愉快地回奶茶店去了。 没想到一进奶茶店，苏苒就看见有阵子没见着的宋世超，高兴地走上去打了个招呼：“世超哥好久不见，这阵子你又去哪里考察了？” “考察个屁呀，单位接了个新活，忙得我两头见星星，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宋世超说话间，看见许云鹿走了进来，不太友好地扫了他一眼，当然宋世超不知道，许云鹿对于任何想接近苏苒的雄性，他都是这种目光，所以宋世超很不客气地扫还回给许云鹿。 苏苒继续说：“正好，我要给师母带点心，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带过去。” “什么意思嘛，苏苒，人家刚到，就赶人啊。” “我才没赶你，只是我每周都要去看师母，忙的时候，人去不了，还是会给师母送新做的点心，这周我点事耽搁了课程，周末不能去看师母，让你带点心，怎么都不肯吗？” “哟，哟，哟，这么有孝心，怪说不得我妈一提起你就跟提亲闺女一样，简直比我这个儿子还亲。” “世超哥，你这阵子都在单位忙，一定很辛苦。” “还好，这次是在东南亚一个小国家建一个会展中心，是政府工程，特别重视，所以福利特别好。” “世超哥本来就是个有本事的，在哪儿肯定都会是被重视的。”苏苒说完这句话，听见许云鹿非常不满的咳嗽声，宋世超却满意地嗯了一声说，“苏苒，你这奶茶店阴气怎么这么重？” 苏苒愣了一下，宋世超立刻解释说：“就是阴阳怪气那种阴气。” 苏苒自然听出宋世超是指许云鹿，忙岔开话问：“世超哥，你知不知道你哥到我们学院当讲师去了，教心理学。” “哎唷喂耶，苏苒，我跟你说，我乍一听到这消息，真是吓了一哆嗦，他那么个漂泊不定的性子，我怎么也无法把他和讲师这种高大上的职业给挂上钩。” 苏苒就乐了，宋世超忽然问：“对了，听我爸说苏铭没进得了人民医院。” “嗯，是一个姓曾的和他不太对付。” “曾鹏扬。” “你和他也是同学。” “拜托，别咒我，我可没你哥那么背，能有这种同学。我跟你哥是初高中同学，他跟你哥应该是大学同学。我爸为这事给老凌打电话都骂起来了，你说凌绘小的时候，挺乖的，长大了，怎么这样？她难道就不懂，强扭的瓜是不甜的这个道理吗？” “世超哥，替我谢谢宋老师呀。”苏苒其实打心里想看看凌绘这个女孩子，凌教授，她见过，有风度、有学问，非常睿智幽默的一个学者，想他的闺女肯定不会差到那儿去，如果这样的女孩子给自己当嫂子，苏苒是一百个向往。 “哎，谢什么谢啊，除了吵了一架，又没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那也要谢。” “不过我在旁边偷听，老凌应该还是挺喜欢你哥的，最多锉锉你哥的锐气，最后肯定还是会出手帮忙的。” “那也谢谢凌教授呀。” “哎呀，这嘴真甜，我只是估计，又没成真的事，怪说不得我在我爹妈眼里都快失宠了。” 苏苒笑了起来，宋世超叹口气说：“你哥那性子，有你一半好，估计都不是眼下这情景，不过话又说回来，越有本事的人，脾气都臭，那种脾气超好的人，一般也没啥本事。” 苏苒：“…”亲，你这是在拐着弯骂我吗？ 苏苒和宋世超又闲聊了几句，最后宋世超败给了奶茶店越来越重的阴气，知趣地离开了。 等宋世超一离开，苏苒叉着腰看向许云鹿，许云鹿哼了一声说：“都不许人家用摩托载女同学，自己和哥的一个男同学，却能胡聊这么久。” “叔叔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世超哥是宋老师的儿子，而宋老师还在帮我哥说话，我和他说两句话，能和你那个相同吗？” “我看是不相同，是比我那个更过了，还世超哥，世超哥的，我是我叫别人什么什么妹，你呢，会怎么样，肯定又是甩脸子不理人的。”许云鹿象个受气的小媳妇，好委曲的样子。 第286章 乖乖就范235 苏苒简直给许云鹿的胡说八道气坏了。 苏兰听见秦默的声音就出来了，和秦默亲热完，不得不摇摇头说：“你俩还小呀，许云鹿，你就不用说了，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苒苒你也成年了，两人怎么越说越象小孩子了。” 秦默立刻用手指羞羞脸：“大人变小孩子。” 苏兰乐得亲了秦默一口说：“我的小祖宗，不说话则罢，一说话怎么这么象个明白人，走，我们看曾奶奶去。”说完苏兰抱着秦默站起来，可是一站起来，一股酸水涌上来，她恶心得差点吐了出来。 苏兰放下秦默，揉揉额头说：“吃什么吃坏了胃，怎么想吐。” 苏苒便说：“小姑，莫不是感冒了？”不过说完这话，苏苒忽又意识到什么，忙走过去说，“小姑，我给你把把脉。” 苏苒给苏兰一把脉，又小声问了苏兰月事，然后极有把握地说：“小姑，你这是喜脉，你怀孕。” “啊！”苏兰有点不相信，不过自己上个月月事真的没来，苏苒笃定地说，“小姑，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去师母那里看看，这阵子，你一直吃她开的药，请她把把脉，更放心一些。” 苏兰怀孕可是件大事，秦星一听，外卖也不送了，就用阿古带着苏兰急急去了宋氏诊所，苏苒追出去，哪里还有两人的影子，苏苒跺了一下脚说：“还有我呀，不带我一起嘛。” 许云鹿摇摇头说：“人家两口子去看有没有怀上孩子，带上你干什么！” “我可以见证呀，可以替他俩高兴不行吗？” “你应该高兴自己立刻就又要多个表弟妹了。” “啊！”苏苒才想到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苏兰和秦星的孩子比秦默还小，但却是秦默的长辈，介个…以后可怎么相处呀。 当然不能因为辈份问题，苏苒就不替多年未孕的苏兰高兴了，她非常高兴，带着秦默就去了后院子给奶奶报喜，连儿子追悼会都没落一滴眼泪的老人家一听，就哭了起来：“都是我这个瘫婆子，拖累了你姑和你姑父。” “奶奶，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小姑他们本来这是喜事，您这么一流泪，他们都不敢高兴了？” “是的，是的，奶奶这是高兴得流泪，也就在你面前流流，在他们面前一定是笑着的。” “奶奶就是好的，总那么明理。”苏苒哄着老人家，一直把老人家哄笑了，才放心下来。 秦星带着苏兰回来，就正式宣布了喜讯，大家都挺为两人高兴的。 秦星妈一听说，赶紧把宣布喜讯的秦星给拉到没人处骂了起来：“你们疯了吧，这是什么喜事。” “妈，这怎么不是喜事了？” “苏兰现在是公务员，我听人说，公务员超生，规矩可是多着的，罚款妥妥是跑不了的，再说你们这个条件，养个默默都吃力，哪里还养得起第二个，连你二哥是个闺女，他们说了好多年，都不敢生二胎，你们要是没疯，赶紧去把这个孩子打掉。” 秦星才想到秦默在自己老娘的眼里，那可是他儿子，苏兰怀孕在他老娘眼里真是二胎，不知道如何解释，便耍赖说：“就二哥那人，都钻到钱眼里去的人，我可不跟他比，反正这孩子，我是要定了。” “你疯了，苏兰才进警局几天，屁股都还没坐热，她要是就此被开除公职了怎么办？” “苏兰都说了，那又不是什么优差，还不如在家卖奶茶的自由，开除就开除了呗！” 秦星妈被秦星气得血压一个劲地飚，秦星赶紧甩开他妈回到店里。 好在刚才热烈的气氛依旧在，白果和可可、粒粒立刻就嚷着让秦星请客，秦星也挺豪迈地一挥手说：“去市里最好的酒楼。” 许云鹿就笑了，苏兰赶紧掐了秦星一下说：“你有多少钱呀，听说那里最差一桌也要好几千。” “好几千就好几千呗，这不高兴嘛。” “你疯了吧，以后我们的儿子或者闺女出生，衣服、奶粉、尿不湿、玩具哪样不要钱，还有我是高龄孕妇，说不准自己就不能生，知道剖一刀现在在医院要多少钱吗？”苏兰立刻就掐算起来了，一副精明的女主妇样。 “苏铭是医生，到时候找他呗。” “苏铭是脑科医生又不是妇产科医生，你的脑回路真的没问题吗？” 追进来的秦星妈，听见秦星居然要去市里最好的酒楼请客，高血压又高了一档，这一次终于和苏兰站在同一战线上了：“你俩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养个默默，烧多少银钱，秦星你不知道吗，连吃带穿几十万，居然这个还没养大，就学人家时髦，生什么二胎，生二胎是要被罚款的，你们知道不知道，秦星你这败家子，生个二胎还要花好几千请客，你真是钱多。” 秦星就不满了：“妈，兰兰怀的是我的孩子，我高兴，就要花这个好几千，花了，大不了以后我再挣就是了。” “你再挣？就凭你那点本事，还能挣好几千，挣个好几百都得靠苏兰。” 大家一听又乐了，不过不好意思让秦星看见，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丫的脸皮可以赛李鬼，但还是偷偷笑或是躲开笑或是捂着嘴憋着笑。 秦星就不满意了：“要笑就笑出来吧，你们这样做作，到底都做给谁看呀。” 秦星妈立刻接了一句：“你老娘劝你还是少作为好，别到时候又死皮赖脸找你老娘借钱，你们这么会作，这次告诉你个清楚明白，生二胎，还想再借钱，想都别想。” 秦星没想到自家亲妈就把自己的糗事揭露出来了，那脸子根本都要不了的节奏：“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总共才管你借过几次钱。” “啊，来，老娘给你算算，从你跟苏兰结婚起，第一次借钱说是结婚没钱租房子，然后没生活费，这是隔三岔五就来找老娘借钱，好吧，你妈想那苏兰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能娶到，那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所以多艰难都背着你那四个哥借给你，结果可好，你们又要去什么纳东，这一折腾就是好多年，你哪次回来，不缠着老娘要钱的，你四哥家穷得都快没米下锅了，你老娘我都没管过，哪象你这样，你这个没良心的…” 大家没想到吵着的母子俩很快变成追打模式，秦星逃，秦星妈追，最后在大家大眼瞪小眼地注目下，秦星成功地被秦星妈打出了店子，钻进了雨幕。 大家才又重新乐了起来。 苏兰有些愁地说：“这可怎么办才好，才上班三两天，就怀孕了。” 收拾完秦星返回过来的秦星妈正好听见这一句，立刻就接了话：“苏兰，你从来都是个清醒的，别跟着秦星胡来，默默那么乖，又是个儿子，有他已经足够了，这个，就别要了，被单位罚款且还罢了，被开除公职，你和秦星好不容易才有个稳定点的收入，那以后怎么办，又跟以前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秦星妈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第287章 乖乖就范236 苏兰才想到有个秦默，自己这可算二胎，见秦星妈激动，赶紧安抚说：“妈，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和秦星都多大的人了，会处理好这事的。” “会处理什么，你们俩从结婚到现在，一直都过得糊里糊涂的。” “那不是因为我哥的事情给影响了，现在他的事情都水落石出了，我想我们只会越过越好，说不准以后都顺风顺水的呢。” 许云鹿也点点头说，“就是，走了那么多年背运，顺风顺水也不是不可以的。” 苏兰知道自己一家人现在能顺风顺水，全是许云鹿的功劳，但秦星妈逼自己到这个份上，许云鹿都没立刻给苏苒和秦默正名，本来为她开心的苏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小脸虽然带着笑，那笑却有点苦和躲闪，于是很不满地说：“我是不会影响你的，大不了就不去警局上班了。” 许云鹿哈了一声说：“这要是就能影响本鹿，传出去，不知道能笑爬下多少人。” 苏兰一看许云鹿继续装糊涂，更生气了，秦星妈没听明白苏兰和许云鹿打着机锋的话，也更生气了：为什么非得要这个二胎，秦默本身还是个男孩子，苏兰可真是个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人，自己这个小儿子真是给她祸害得足足的！ 苏兰恨了许云鹿一眼，拉起苏苒去了后面，于是挺欢喜的一个场景忽然就没了那种欢喜，白果几人一看不对劲，赶紧都假假地各自去忙了。 王守一背着手，就算他是个瞎的，也看得出苏苒和许云鹿的关系已经不是一般恋人的关系，还有那个特别招人喜爱的秦默，他可都不止疑心一次了。 许云鹿抽支烟叼嘴上，那个让马老六一伙祸害疯的女人从门口经过，还探了一下头。 本来在生气的秦星妈见了说了句“真是造孽呀”就去后面端碗中午剩下的饭加了菜，给端了出去。 苏兰拉着苏苒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好就岔了个话说：“妈，天气渐渐转凉了，我翻几件衣服，你拿给她穿去。” “好的，好的，你赶紧翻出来，对了，别象上次把好的翻出来，拿那种穿不了的旧的。”秦星妈同情疯女人之余，还不忘叮嘱苏兰别败家，然后就端着饭出去了。 白果便对许云鹿说：“自打那个马老六被抓后，秦星妈妈经常给这疯女人点吃的用的，所以她最喜欢绕到奶茶店来。” 许云鹿点点头说：“疯也知道好和坏的，试着给她联系家精神病院，她这种后天性的，一般都可以治治。” 白果应了，许云鹿又说：“刘洁带着她妹子到省城来了，你让人去找一下她们的落脚处。” 白果又应了，然后看着许云鹿，许云鹿一伸手推开他的脸说：“鹿爷我得去上班了。” 白果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都这个点了，自家老大真有必要跑这一趟吗？ 许云鹿还没走出奶茶店，电话响了，许云鹿一看是老朱打来的，便接了问：“老朱，你又有什么吩咐？” “小鹿，你一天到晚上几个小时的班？” “老朱，你不是答应过我，上班什么的都由我说了算吗？” “我是答应过你，但你是不是也太过了，不止一个人向我反应，你上班基本都见不着影，你不能连局里正常运作都不保证吧。” “老朱，你紧张个什么，我是办更重要的事去了，但是我可留了个助理在局里的呀。” “啊，你的意思是，你把局里的事都扔给宁小海那么个不靠谱的人？” “老朱，我怎么感觉我比宁小海还不靠谱，你相中的我到底是个什么眼光？” 老朱嘿嘿笑了几声说：“你靠不靠谱，我还不清楚，少给我打马虎眼，答应了我的事，你要是不给我做出点成绩来，看老子怎么骂你的。” 说完老朱就挂了电话，许云鹿望着“嘟嘟”做响的电话，郁闷得不要不要的，把手机往口袋一塞说：“上班去了！” “我好想去看鹿哥是如何为祖国人民贡献自己的光和热的。”白果手一托腮十分向望地说。 许云鹿一伸手把白果的手扒拉开说：“装什么装。”说完叫上毛子，也不坐车，骑着哈雷离开了奶茶店。 等许云鹿离开了，王守一背着个手走过来好奇地问：“鹿爷上班了，上哪门子班。” “那就不知道。”白果含含糊糊地回答，王守一望了一下许云鹿消失的方向，“鹿爷上班，说出来，谁信呀，还有，他对人家小懒虫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小懒虫这么好的姑娘，跟聒老板多好，跟着他，怕是终究要被耽误掉的。” 白果没想到王守一这么不看好自家老大，当然这种事，他也不是特别看好自家老大，但他总不能站在王守一这一方吧，无话可说，干脆就不开口，王守一却接着说：“小懒虫一家人都老实本分的，哪里滑得过这头鹿呀。”说完王守一叹了口气，往后院看了一眼，又摇摇头才回自己的点心房了。 苏苒见苏兰去翻旧衣服，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苏兰对她的关心和爱护甚至超过了她母亲，和苏铭有得一比，但许云鹿跟她解释过现在不能娶她的原因，连她都怀疑许云鹿那解释的真假，所以不认为有任何的说服力，实在不必要说出来了，就带着秦默去看了奶奶。 秦默实在没明白，大人们先是一阵高兴，好象说是自己要多个弟弟或妹妹，然后是一通打闹，再然后，这气氛好冷，这可能要多的弟弟或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陪奶奶说了会话，苏苒就带着秦默，跟去医院送饭的秦星去了医院。 苏苒没想到朱副厅长居然在病房，苏母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苏苒犹豫一下给许云鹿打了个电话，把朱副厅长看望苏母的事告诉了许云鹿。 许云鹿乖乖两声说：“老朱这人还是很良心的嘛，一边骂我，一边来关心我的家人，行吧，帮他做点事吧。” 许云鹿说完没听见回声，便问：“小虫虫，怎么了，不是生我的气了吧。” “我表哥又来了。”苏苒不知道怎么回答许云鹿的问话，看见徐子豪来了，便果断和许云鹿结束通话。 许云鹿：“…”表哥很了不起！自家的小虫虫分明是伤心了！ 许云鹿玩了一下的手机，把自己的腕表发条拧了一下，就把藏在苏苒那串佛珠手链中的窃听装置打开了。 苏苒挂完电话，徐子豪已经走过来了，她不知道和徐子豪打招呼好还是不打招呼好，从来不理苏苒的徐子豪却先开了口：“你最近小心点。” 苏苒听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赶紧抓住徐子豪问：“表哥，能不能说清楚点。” “我说不清楚，只是直觉，好了，外婆还让我给小姑送东西。”说完徐子豪就扒拉开苏苒的手走进病房。 第288章 乖乖就范237 苏苒还想问个清楚明白，不过徐子豪送完东西，立刻就走了，苏苒没问到有价值的东西，做为准父亲的秦星很急于回去照顾苏兰和连男女都查不出来的小宝宝，等朱副厅长走了，送完饭也要走。 苏苒有心事，看苏母恢复得还挺好，朱副厅长探望后，精神更好，便放心了，跟着秦星回奶茶店了。 苏苒没想到许云鹿居然比她早回奶茶店，吃了一惊问：“鹿叔叔，你就下班了？” “可不，上班一点都不好玩，累死叔叔了。”许云鹿伸了个懒腰，秦默学他也伸了个懒腰，许云鹿就乐了，抱起秦默问：“默默，刚才去干什么了？” “看曾外婆去了。” “哟，小男子汉不错嘛，知道去看曾外婆了。”许云鹿还打算和秦默说说话，发现苏苒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说，“小懒虫，不至于秦星妈那么闹一通，跟叔叔就话都不敢说的吧。” 苏苒很生气，她就不相信精明如许云鹿的人，会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不开心，本想把徐子豪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告诉许云鹿，可这会儿巴心不自己出事才好，死了更好，一了白了，苏兰和苏铭以后也不用为自己操那么多心了。 于是苏苒说：“本来就没什么事，能说什么！” 许云鹿皱了一下眉，生气地给宁小海打了个电话，“让处级以上的干部都留下来开会。” 已经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宁小海听了就叫了起来：“表哥，我警告你，当局长很了不起吗，你一天不见人影，这刚下班，你却要召集处级以上的开会，你真不怕被口水淹死呀。” “别恶心我了，你表哥水性好得，但可没打算在口水里游泳。”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新官上任不都要烧三把火吗，现在你表哥要烧第一把火了。” “我好怕怕，新官！”宁小海在电话里夸张地叫着，叫完了说，“我现在赶紧通知，不知道都走了没，这群人吃着皇粮，一天到晚也破不了几个案子，但是到了下班时间，那个个溜得比兔子都快。” 许云鹿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许云鹿这个新官，在寒潮到达南滇市的时候，终于烧出了第一把火，就是在处级会上，用未破的校园吸毒案、水库女尸案、警察被杀案，把高红岗骂得个狗血喷头，高红岗差点在会上跟他干起来了。 骂完高红岗，许云鹿以水库发现的女尸云朵是乐红俱乐部小姐为借口，让高红岗带人立刻去两家夜店调查。 高红岗简直晕了，云朵是乐红俱乐部的小姐，许云鹿让他去另外两家都不知道云朵是谁的夜店调查，莫不是脑子进水了，真当警力多得用不完呀，高红岗很不配合地用两家夜店不配合敷衍了许云鹿。 宁小海看许云鹿盯着厅里刚发下来的要求各省对扫黄打黑加强打击力度的文件，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没一会儿，许云鹿拨了个电话要高红岗立刻写一份两家夜店不配合调查报告。 连宁小海都觉得许云鹿这丫的，跟高红岗肯定有私仇，否则怎么这么玩人家，于是很担心自己这个助理的前程了。 高红岗真想到医院开个半年以上的病假条拍许云鹿脸上，最终还是忍住了，让赵小恨代他写了一份调查报告，赵小恨终于接到自己最崇拜红岗哥安排的任务，连那要死要活装疼的李鬼也不管了，在家里挑灯夜战了一晚上，用尽自己毕生所学，连最不喜欢的刑法、宪法都翻了一遍，终于上交了一份洋洋撒撒的万字报告。然后非常得意地交给了自己的红岗哥，结果他的红岗哥连看都没看，就让人送给许云鹿去了。 许云鹿便以厅里发的文件为由头，加上高红岗的调查报告，打了个报告，说南滇市近些年管控力度不强，以至于黄黑泛滥到都不配合警察工作，必须用全部警力重治重惩。 朱副厅长等许云鹿出成绩，心都等累了，见着报告，感觉终于有大动作了，兴奋得都快心梗了，赶紧在拿着报告在厅里四处游说，三天之后，厅里批准的批复文件就返回到许云鹿手里，许云鹿立刻召开了处级上的大会，要求各处务必配合这次厅里要求的扫黄打黑工作，然后把警力九成都安排扫黄上，有问题的夜店、夜总会、俱乐部，一律查封。 开完会，许云鹿就把警力全撒出去了，这一下搅得南滇市搅得鸡飞狗跳的。 于是有很多愉悦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个新局长不过如此，跟以前的一样一样，第一把火又拿扫黄打黑作文章，老三样啊； 这个比以往的都更务实，连打黑的假样都懒得做，只在扫黄上做文章； 是个聪明的，知道打黑，那打着硬骨头，多半啃不动，扫黄多好呀，名好听又有实惠，还能为局里创收； 弄不好就是朱副厅的什么远房亲戚，那朱副厅到底是何方神圣，总是撼不动； 撼得动撼不动又如何，只要他们想从中得好处，都好办； 但听说这个新局长是有点来头的，在果阿地区的名头可是很响亮的； 在果阿地区有名号的人不外乎就是那托、许云鹿、阿法图，哪一个是干净的，那托最有手段，居然洗洗上岸当了副总统，这都可以，还有什么不可以… …… 这次扫黄打黑行动，许云鹿安排由王副局和高红岗为负责人，但高红岗在会上和他又吵了一架，表示宁可去抓杀人犯，也不愿意参加什么扫黄打黑，许云鹿就责令他三日内抓住杀警察朱良的凶手，高红岗也不是省油的灯，就算他能在三日内抓到杀人凶手，那也不能这么便宜地就给许云鹿做出业绩，把期限争取到了一个月。 在王副局的指挥下，南滇市打着各种幌子的夜店、酒吧、夜总会被搅得天翻地覆的，警察局几乎成了嫖客和小姐们的临时关押点了，局里整天都充斥着有点权势、有点闲钱的男人，要去投诉、要告状的骂人声和小姐们委曲的娇滴滴叫冤枉的哭声，赵小恨把当场缴到的避孕套都快拍那些小姐脸上了，人家还是哭着说冤枉。 行政处开罚款单都开到手软，拘留室根本就没有空地了。 那真有后台能找到王副局投诉的，王副局赶紧推到许云鹿身上，说自己只是奉命行事。 宁小海一个劲说许云鹿这是给局里创收了，但同时也在造孽呀，弄不好这几天就让不少精英人家妻离子散了，下个月南滇市的离婚率肯定飚升。 终于，许云鹿把宁小海、赵小恨叫来，让两人带着局里能信得过的精英，重点查乐红俱乐部，查到芝麻大点的问题，立刻查封，等赵小恨走了，又让宁小海无论如何找余平一个不是，把余平给带回来。 第289章 乖乖就范238 宁小海才知道许云鹿前面玩的都是障眼法，这才是目的，和赵小恨都跟打鸡血一样兴奋，带着精英们就如狼似虎地直扑乐红俱乐部。 许云鹿终于又可以靠在奶茶店的吧台上，自己有多久没这么轻松惬意了，至少有一周了吧！ 苏苒从许云鹿那满意的表情里看得出，不在任上不当那个局长，他才是只活鹿，每天早九晚六去局里点卯办公，这只鹿就跟在痛苦的深渊一样。 不过苏苒看得出许云鹿装的成分很大，苏兰有身孕惹起来的事，这只鹿显然是不准备给个说法了，苏苒也挺郁闷的，也不理许云鹿，装各种忙，好在朱珠这个周末没来，否则还不知道朱珠又能添什么样的堵，自己控制不住情绪，非爆棚不可。 许云鹿正惬意的时候，宁小海走了进来，附在许云鹿耳边小声地说：我以在乐红俱乐部发现有小姐吸毒为由，将那个余平带回了警局！ 许云鹿满意地点点头，宁小海本来还想说什么，电话响了，他接了后小声说：王副局打电话来说，乐红俱乐部的老板王乐红来询问被带走的余平和俱乐部被查封的事。 许云鹿立刻不悦起来：这帮鸟人，动作可真够快的了，连周末都不让人清闲清闲吗，有什么事，让他们周一到局里说吧。 宁小海便拨了王副局的电话说：“王副局，许局今天挺忙的，说周一有时间。”“嗯，就周一上午十点吧！” 约好时间，宁小海放下电话，许云鹿皱着眉说：“一大早约来干什么，你想让哥一整天心情都不舒服呀。” “哥，亲哥，我看你一整天，只要是办公事，你没哪阵是舒服的，跟一大早有什么关系，怎么办，要不，下次你自己约。” “试试看，还反了你了。” “反正你也不给我付薪水，反了又怎么样，对了，这几天怎么没见赵小呆那个楚楚可怜？” “你想他了？” 宁小海啧了一声说：“那尊几乎就是你的跟屁虫，你在哪儿，他不粘着，突然不来粘着，还挺让人不习惯的。” 许云鹿突然低下声音说：“快点审余平，48小时之类，争取从他嘴里问到有用的东西。” “下半夜抓回来，就已经在审了，只是这丫的应该被培训过反审讯，回答问题滴水不漏，还油滑得狠，现在都没抓到他的把柄。”宁小海很苦恼地说，“还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华国是严禁对嫌疑犯那个的！” 秦默突然窜出来，举着他的小扭扭冲宁小海一伸：“小扭扭。” 宁小海发现是条真蛇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赶紧捉住秦默的小手腕：“默默，什么东西都乱抓，这是蛇，有毒怎么办？” “蛇是真的，但是毒牙是被拨掉了的。”没有邵东在身边，许云鹿只好亲自解释。 宁小海松了口气，也松开抓秦默的手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小家伙自己抓的，我说表哥，你还真是，什么都敢给小家伙玩。” 秦默的小手得到解放，他就举着小扭扭，到处吓人去了，白果、可可和粒粒都知道是小扭扭是条被拨了毒牙的小蛇，但秦默举着小扭扭一吓他们，个个都装做被吓到的样子，宁小海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表哥，为了陪你儿子玩，你还真是下足了血本呀。” “下足什么血本？” “专门请三个人陪你儿子玩呀。” “你想多了吧。” 许云鹿和宁小海正扯着闲皮时，朱珠骑着铃木出现了，苏苒差点晕过去了，今天真是考验自己的忍耐力啊。 许云鹿和宁小海，见苏苒痛苦地拍着额头，白果等人是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又来了，天啦，她为什么不睡个懒觉，把周末睡过去，大学生活这么轻松惬意的吗！。” 朱珠跳下摩托开心地叫着：“苏苒，苏苒，真是不好意思，我想过英语八级，报了个英语补习班，周五晚上有可能不能来帮忙了。” “这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你也没要薪水。” “我想死你们了。”朱珠扔下头盔问，“苏苒，你们有没有想我呀。” “当然是想的，昨晚没看见你，我都好不习惯。”苏苒考虑到对方有可能成为自己的表嫂，非常违心地回答，却听身后三人很整齐地、小声的心声： “周六周日不报班，确定八级能过吗！” 苏苒便热情地迎上去问：“朱珠，英语八级好过吗？” “好过，我能去报班吗，不好过，非常不好过。” “既然不好过，怎么不把周六和周日也利用上？周六周日也可以报班恶补呀。” “我这不是答应过你周末要来给你做帮手的，我不能食言呀。” “哎呀，朱珠千万别，学业为重，学业为重啊！” 白果、可可、粒粒都一起点头，对苏苒的话，表示坚决支持，朱珠却说：“八级虽然不好过，但是就我的英语成绩，想过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看别人都报了班，我不报，有点太拉仇恨了。” 苏苒差点蔫了，许云鹿和宁小海就乐了，一个吸口烟，用被呛着了，猛咳来掩饰；一个端杯水，用杯子挡住自己实在憋不住的笑脸。 周一，许云鹿带着宁小海和往常一样过了十点才到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的门口，两人碰上了等候的钱忠诚，钱忠诚一看见两人，立刻站了起来说：“许局，我是来汇报工作的。” 许云鹿把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推了一下，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往皮椅里一坐问：“你的直属上司不是高红岗，怎么来找我汇报工作？” 钱忠诚重重叹了口气说：“高副局对厅里安排的扫黄打黑工作明显是抗拒的，我找他汇报工作，他都爱搭理不搭理的。” “他居然这样，想干什么，想反啊。” “是呀，许局可能不知道高副局从来只重视两个部门，缉毒和刑侦，象刑侦还得出了人命的，他才当回事。” 许云鹿用手指敲敲台面，好象在局级以上的会议和高红岗争吵的不是他一样：“高副局怎么是这样的人？平时看上去挺靠谱的一个人，这不是阳奉阴违嘛。” “哎。”钱忠诚长长叹口气说，“我听人说，这高副局是有来头的。” “有来头，有什么样的来头？”许云鹿立刻露出一副好想听八卦的表情来。 “说家里有钱还有背景。” 许云鹿摇摇头说：“所以说，在华国，有好多事难办，就跟这样的人太多了，有关系。” “可不，所以做为他的下属，我有时候真的有点力不从心，高副局这个人太以自己为中心了，他认为重要的，可以安排大家连着干十几个通宵，他认为不重要的，就算是上面下的红头文件，他也扔一边不管。做为他的下属，有时候看着都替他着急。” 许云鹿又用手指敲敲台面说：“高副局的事，我们且先放在一边，有机会我会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倒是钱大队长，你看上去好象有很重要的事找我？” 第290章 乖乖就范239 “对，对，对，”钱忠诚赶紧说，“一提起高副局的事，居然把正经的事给忘了。” 许云鹿点点头，示意钱忠诚继续，钱忠诚便说：“事情是这样，这次局里重拳出击扫黄打黑取得了非常辉煌的战绩，只是许局，有个叫张非平的也被治安大队给收了进来。” “张非平？”许云鹿瞟了宁小海一眼，宁小海拿眼望了一下天，许云鹿接着问，“张非平又是个什么人物？” “说起这个张非平可不得了了，他的曾祖母可是京城首富许文山老先生的小姨妹。” “哦，”许云鹿做恍然大悟状，“居然有这样的渊缘，这么说来他身世就是传说中很显赫那种，他怎么会被我们的扫黄打黑行动给扫到？” “哎，他是到咱们这里来旅游散心的，约几个朋友到乐红俱乐部玩，没想到就被警局的这次行动给逮住了，怎么解释也没用，许局，摸着良心说句真话，象这样的主，又不缺钱，想要什么样的美女，会得不到，美女是争着想着往他身上倒贴才是真的，用得着出来嫖吗？” 许云鹿点点头，表示支持钱忠诚所讲，但点完头后，话锋一转又说：“也不一定，有些变态也不见得，说不定就好这一口，对倒贴来的反而不感兴趣。” “许局，这怎么可能，再说乐红俱乐部也是个正经的营业场所，怎么可能有小姐之类。” 许云鹿刚要开口，那个姓兰的助理敲了下门，推开门说：“许局，您有拜访，说是约在今天十点的。” 许云鹿冲钱忠诚一摊手说：“哎，没想到今天这么忙，我这里有个非常重要的客人，有什么，以后我们慢慢聊。” 钱忠诚连连应“是”，然后起身离开了。 钱忠诚一离开，兰助理带着一个打扮是体，很有几分气质的女子走了进来。 “王乐红女士，这就是我们许局。”兰助理介绍完，就离开了办公室。 王乐红目光转向许云鹿，然后很快就走了过来说：“许局，您好，我叫王乐红。” 许云鹿抽出一支烟点上皱着眉问：“小海，怎么这名字听起来这么熟？” 宁小海叹了口气说：“果然挺熟的，王乐红女士就是乐红俱乐部的老板。” “哦。”许云鹿点点头问，“乐红俱乐部这个名字挺好听，还挺应景的，王老板的真名就叫王乐红？” 王乐红点了一下头说：“许局，看您这话问的，我不叫王乐红还能叫什么。” 许云鹿哈哈两声说：“幸好是开了个俱乐部，否则开着学校、医院，好象这名字都不太适合。” 王乐红推了一下眼镜说：“许局这话，我怎么听都不明白，许局是怀疑我名字的真实性？” 许云鹿又哈哈笑两声说：“王女士一看就是个大度的人，所以开个玩笑，现在我们进入正题，王女士找许某人，所谓何事啊？” “当然是为这次查封的事情来的，许局，之前不认识您，我还以为你是个喊打喊杀的鲁夫，见着真人金身了，才知道许局是个和气讲道理的人。” “王女士谬誉了。”许云鹿是多么难得谦虚一下，谦虚完就听身边的宁小海极低声音的真情流露：靠，阿姨也搞颜控！ “许局，我觉得这次是不是太过了，我们俱乐部的女孩子都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到我那里就是想当演员和模特，怎么可能当小姐。” “宁小海，你都听见了吧，王女士的意思你们搞错了，抓错了人。” “王女士，我们抓人也是有证据的，一定是抓到现形才带回局里的，不可能乱抓的。” 王乐红扶了一下眼镜为自己进行无罪申辩：“许局，你是知道的，那演艺圈也好，模特队也罢，想出人头地，都不是容易的事，小姑娘中难免有些想走捷径的，我们虽然严禁，但小姑娘总有那么一两个大胆的，想着方地打听来我们那里客人的身份，然后做出些不雅的事，坏我家俱乐部的名声，但我们管理得非常严格的，一旦知道有违规的，那就立马是要解聘的，所以不可能有色情交易，那些有点钱有点家世的最多是来喝点酒，取取乐而已。” 许云鹿听完了，以手撑头，自言自语地说：“多奇怪的一个地方，有钱有势的人总去你们那里吃饭喝酒玩，一群有点姿色，想出人头地的女大学生，就喜欢在你们那里做临时演员和模特。” “我们那么大个俱乐部，难不成人家来了只能干坐着，我们必须得安排一些歌舞节目活跃下气氛，小姑娘很多就冲着这到我们那里的，不露面，就算生得国色天姿，那也是养在深闺无人识吧，这唱个歌跳个舞，或许就被星探发现了，退一万步讲，这也是一种历练机会，还可以练练胆量，挣点零花钱吧。” 许云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王女士，看样子真是个大善人，为有钱有势的人提供了个喝酒吃饭的好去处，为家庭贫困的小姑娘们提供了个挣钱的地方，当然还为她们提供了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还真是互惠互利啊。” “许局这么说，我也是不好意思的，我办俱乐部的原则还是为了盈利，但我们俱乐部是合理合法地盈利呀。”王乐红说着从包里取出两张vip卡递过去说，“就象许局和宁助理这样年青有为的领导干部，平时工作肯定辛苦，那也要劳逸结合呀，下班是不是也会找个地方放松放松，娱乐娱乐，那都再正常不过了，这是我们俱乐部的尊享贵宾卡，以后两位青年俊才累了想放松，随时可以到我们俱乐部来坐坐。” 宁小海看许云鹿没有拒绝的意思，便伸手接过来，递给了许云鹿，许云鹿拿在手里翻过来翻过去地看了一会儿，是两张黑金卡，没有特别多的噱头，只是在乐红俱乐部五个字下面有一朵烫金的红色罂粟花，非常地绚烂夺目，许云鹿便说：“真没想到王女士喜欢罂粟花。” “为什么不能喜欢罂粟花，罂粟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 “但罂粟花的花语是死亡之恋、牺牲。” “真没想到许局还知道罂粟花的花语，太让人看不出来了，许局知道吗罂粟花的总花语是希望。” 许云鹿用手翻着卡片，若有所思地说：“王女士是个成功人士，一看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那还有什么希望得不到的呢？” “许局，一朵花而已，难不成你们干警察的都有职业病，再正常的东西，在你们眼里也都是疑点？” 许云鹿笑了一下，王乐平见许云鹿收了卡，松了口气，又问：“许局，我还想问一件事。” “王女士你只管问。” “我们的财务总监余平，又是犯了什么事，被贵局带走。” “小海，乐红俱乐部的财务总监，你们也抓了，扫黄打黑跟他有什么关系！”许云鹿不满地拍了一下桌子，宁小海不慌不忙地配合许云鹿演戏说，“回许局，是这么回事，这个余平总经理在乐红俱乐啊除了财务总监一职，还是俱乐部的最高负责人，我们在乐红俱部不仅抓到了正在交易的小姐，还在好几个小姐的衣柜里发现了毒品，色情交易和毒品交易有一桩都是大事，何况两桩同时存在，余平做为俱乐部的最高负责人，不应该带回来审个清楚明白吗？” 第291章 乖乖就范240 许云鹿便冲王乐红耸耸肩说：“王女士，原因你听清了吗？” 王乐红一下撑着许云鹿的大办公台站了起来，很生气地说：“许局，我说过再严格的制度，也敌不过小姑娘们好逸恶劳的想法，总有那么些想钻空子又钻成了空子的人，我们就那么点管理人员，总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那些小姑娘吧！不能因为管理上的疏忽和漏洞，就把我们的管理人员当成嫌疑犯来审吧！” 许云鹿忙冲王乐红做个坐下的手势说：“王女士，你别冲动，别冲动，有话慢慢说，我们是人民的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走任何一个坏人。管理者确实是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盯着自己的下属，但是下属出了事，管理者也是要担一部分责任的。”许云鹿故意忽略掉“审”这个字眼。 王乐红重新坐下后，用手指按了一下眼睛才说：“余平是我看着长大的，再老实本分不过的一个人了，否则我怎么会把公司的财务交给他管。” 许云鹿点点头表示理解，正想着如何打发掉的时候，兰助理再次敲门后推开门说：“许局，有张小姐找您。” “张小姐？”许云鹿压根不知道和什么张小姐有约，哦了一声对王乐红说，“王女士，我这还约了别人。” “许局，你忙着，我希望查封的事，能快点得到解决，如果有那些小姑娘做了违规的事，该罚款罚款，该让拘留小姑娘只管拘留，我们坚决支持！” “感谢王女士对我们工作的支持。”许云鹿非常客气地表扬了王乐红。 王乐红接着说：“还有我们的财务总监余平，你们一定是误会的，问清楚，请及早放人，当然超过四十八小时还不放人，我是会找律师的。” 把王乐红打发掉，许云鹿转头问宁小海：“张小姐，你约的？” “我？不是你约的吗，我都不知道什么张小姐。” 两人对视一眼，宁小海赶紧挑起百页窗往外一看，立刻转头说：“见鬼了，是张菲然，肯定是为张非平来的，我可不想让她缠上。”说完宁小海立刻就躲到书柜后去了。 许云鹿：“…”难道我该被她缠上，这就是传说中的亲兄弟？ 不过高跟鞋已经在门口响起来，许云鹿也不能在利用了与张小姐有约，打发了王乐红之后，就跟兰助理说自己没约这个人，让助理把她打发了，更不能跟着宁小海一样躲到书柜后面，只得对这个在苏苒和宁小海口中都不怎么样的表妹迎刃而上。 门被兰助理推开后，许云鹿看见打扮时尚新潮，确实不算丑的张菲然在几个男性保镖或秘书之类的拥簇下走了进来。 许云鹿当然见过张菲然，不过那至少是十六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张菲然好象在上小学，不过这个姨奶奶家的子女多，就非也多，一直都乱糟糟的，饶是许云鹿的记怀超常的好，也一直没想搞清谁是谁，哪个是哪个表叔或表姨的，不过从姓氏上可以肯定，张菲然应该是自己某个表姨的闺女。 当然许云鹿对自己的老外婆在失去唯一女儿，唯一外孙又玩消失的状况下，喜欢或者收养个小辈在身边，都觉得正常不过。只是苏苒兄妹和张菲然打过交道，他俩和张菲然无怨无仇，更不知道自己和张菲然的关系，所看到听到的关于张菲然的一切，那自然都是张菲然的正常行为，而许云鹿对张菲然表现出来的种种行为只能说是：看样子真是把她自己当外家产业的继承人了。 几个保镖和秘书倒是留在了门口，张菲然很快走到许云鹿面前，也不等许云鹿招呼，就在许云鹿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一翘腿，抽出一支女式烟点上说：“许局，是吧！” 许云鹿看着嚣张的张菲然，出于是表亲的原因，忍耐着自己的性子问：“张小姐，你找我有何贵干？” “许局，听说贵局这次扫黄行动，误抓了一个人，我希望许局可以高抬贵手，把他给放了。” “张小姐，你怎么知道是误抓的？” “许局，就华国的警察，冤假错案还少了吗？与其人头落地再来赔偿损失，不如事情发生的时候及时止损。” “关于冤假错案，我们就不讨论了，一是我没时间，二是我觉得不太适合。” “那我们就不绕弯子了，贵局这次误抓的人叫张非平，我希望许局可以高抬贵手。” “兰助理。”许云鹿叫了一声，给他当了几天助理的警察推门进来问，“许局有何吩咐？” “查查这次抓的那个叫张非平的，是怎么回事？” “张非平呀，他和乐红俱乐部的一个小姐在包间被抓的，两人除了不检点，现场还发现大麻、古柯。” “听你刚才的语气，这个张非平，你好象知道。” “许局，”兰助理看了张菲然一眼说，“这个张非平也算是这里的熟客吧，他每年都要来南滇市渡假，因为嫖娼吸毒曾经被抓过两次。” 许云鹿一挑眉看向张菲然：“张小姐，好象这个张非平不是什么冤假错案，不仅不是，他还是惯犯。” 张菲然对着烟灰缸轻轻弹了一下烟说：“许局，你是忙人，我也挺忙的，你看这事要如何处理？” “看得出来，”许云鹿便问兰助理：“以前，是谁处理，怎么处理的？” “以前都是宋副局处理，一般都是罚款，罚得比较重。” 许云鹿点点头说：“那就交给宋副局去处理好了。” “宋副局出差了。” “这么不巧，对，宋副局出差，我怎么不知道？” “许局，你一般都不在这里办公，他直接请示的朱副厅。” 许云鹿点点头说：“那就依惯例处理吧，不过除了罚款，还得多加一条，送戒毒所，强行戒毒，张小姐，你看这么处理，如何？” 张菲然显然是奉命令是来擦屁股的，听了处罚，竟有点幸灾乐祸地说：“真要能戒掉，我倒要替我爸感谢许局了。” 说完张菲然道了谢，起身走到了门口，在那堆人的拥簇下离开了，兰助理也跟着退了出去。 宁小海才走到窗边，挑起百页窗说：“表哥，比你有派头多了。” 许云鹿哼了一声问：“张非平是你抓的？” “我抓他干嘛，虽然张菲然挺招人烦，但张非平除了有点二，倒不象张菲然这般作派。”宁小海摇摇头说，“我哪知道这么巧，他居然在乐红俱乐部，赵小恨一看见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死盯着，我想找个机会打发掉，都没找着，那天想跟你说这事来着，谁知道让王副局一个电话打扰，竟也忘了，不过，张非平这丫的也不是个争气的，玩小姐不说，还吸上了毒，关两天就关两天，看能不能长点记性。” 第292章 乖乖就范241 “那赵小恨来之前，是谁抓的？” “以前都是治安队抓的。”说到这里，宁小海咦了一声，“表哥，你觉得这里有没有什么玄机？” “说说看，有什么发现？”许云鹿摸出一支烟点上，漫不经心地问。 “家里谁不知道他张非平是个败家子，张非平到南滇市寻欢作乐，每年可不是一次两次，为什么只被抓到了两次？” “这不奇怪，他运气好呗。”许云鹿拨了个电话问，“兰助理，帮我查一下，张非平被抓那两次是不是也在乐红俱乐部？” 许云鹿放下电话没一会儿，兰助理回了电话说不是在乐红俱乐部被抓，在其他的夜店被抓的。 宁小海便说：“表哥，你说是不是有人在整这张非平？张非平在别的地方玩，就会被警察抓住，但是在乐红俱乐部，就不会出事，那不是在暗示张非平，乐红俱乐部才是玩乐的平安地。” “所以处理的时候，只是罚款，而对他吸毒却没做任何处置。” “对呀，一般吸毒被抓都会被强行戒毒的。” “总之张非平在他们的眼里是只肥羊，这只肥羊五毒俱全，肯定吸毒是最能赚到他钱的，把肥羊送去戒了毒，这不是自断财路。”宁小海秒变福尔摩斯，“弄不好张非平就是被他们诳这来玩的。” “不是弄不好，而是就是。” “我怀疑乐红俱乐部应该诳了不少象张非平这样不争气的富二代或官二代。” “这种不知道钱和权来得不容易的绔纨子弟最招商家喜欢，而且他们还有一定背景，一般人都得罪不起，乐红俱乐部形成了一条产业链啊，这些绔纨是一掷千金的消费者；毒品和女大学生是商品；乐红俱乐部是经营者和生产者，负责销售毒品和包装女大学生。” “这银子不要太好挣了。” “太有商业头脑了。”许云鹿吐了口白雾说， “这个张非平还真是的，小姑奶奶家的孙辈中，小姑奶奶偏偏最喜欢他，也难怪小姑奶奶比大姑奶奶嫁得差了这么多，眼光果然有问题。” “难道他家其余的还有什么比张非平这棵歪脖树直点的树？” “别说，其余的更歪，张非平至少还不招人烦，其余的连正常沟通都困难。” “所以你小姑奶奶的眼光看上去没有问题，至少在一堆烦人的人中，选中了一个最不招人烦的烦人精了，其实最主要是张非平他爹精。” “那还真是。”宁小海接着抛出问题，“表哥，那个钱忠诚来保张非平，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一种是钱忠诚是替人办事，张非平是只肥羊，他每关一天，对他们都是一种损失；一种是钱忠诚因为某种原因和张非平有一定的交往，而张非平的家势为他看重，他认为有机可趁。” “有没有可能，两种原因兼而有之？” “完全有可能。” “表哥，张非平在他们眼里都是只肥羊，那你这只羊得多肥呀。” “会说人话不？”许云鹿说完，宁小海一通笑，许云鹿打开耳脉，听见山口纠缠苏苒的声音，便站起来说，“好了，今天的工作就到此结束吧，最近真是累坏了，我得回去歇歇。”许云鹿往皮椅里一瘫说。 正打足鸡血，想猛干一通的宁小海眨眨眼睛：“不，我说表哥，你都怎么累着了。” “应付一个女人相当于应付十个男人，你哥我一上午就应付了二十个男人，能不能累吗？” “靠，表哥，您辛苦了。” “我累了，你不能累，你去审余平，如果在明早放他之前，你还弄不到有用的东西，还是回去侍候你表姑父比较适合你。” “不，表哥，你都不知道这个余平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吓唬几句，都有人要来提醒我们别用过激行为，真没见过这么娇嫩的疑犯，那丫的屌得二五八万的。” 许云鹿笑了一下，没说话，宁小海接着问：“表哥，你在果阿横的那些年，每年得孝敬那里的保护神多少银子，我也衡量一下这里的王八蛋得了多少好处，抓进来了都还当菩萨给供着。” “靠，你表哥一看就是那种玉树临风，刚正不阿的有为人士，会做你说的那种下三滥之事吗！” “不会少做吧。” “少瞎说，我等你的好消息。”许云鹿说完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宁小海在办公室哇哇乱叫一器，就直奔拘留室。 苏苒连着上了几天课都没见着黑岩，以为黑岩只是吓唬吓唬许云鹿，暗暗松口气，结果今天一大早到教室就看见了打扮得跟个小丸子一样清纯的黑岩，正眨着一双清沌的眼睛和同学们用日语加华国语进行结结巴巴地交流着，死水微澜的教室，因为男同学们的苛尔蒙增加，而显得有生气多了。 苏苒差点石化了，黑岩和许云鹿讲华国普通话，标准得她这个土生土长的昆省人都自愧弗如，眼下为了扮好留学生角色，把流利的普通话讲成这么结结巴巴的，也真够拼的了。 苏苒不想招惹黑岩平添麻烦，只恨不得比灰尘还细微不入眼，轻手轻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绝对对得住悄无声息四个字。 但山口黑岩是谁，偏偏就看见了她这个悄无声息，一下蹦过来打招呼：“嘿，同学，我叫山口黑岩，是来中医学院的东瀛留学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互相关照。”苏苒只得也装不认识一般，讪讪回了话。 黑岩却一把搂住苏苒说：“为什么我跟你一见如故，我好喜欢你，我们做朋友吧。” 黑岩不知道用什么香，闻着挺香的，但一想到这具身体和许云鹿曾经密切地接触过，苏苒就万分不自在，忙把黑岩推开一点说：“山口同学，你们东瀛国的礼节真是太热情了，我受不了，还是比较能接受一米线，所以有点距离比较自在一点。” 黑岩却没松手，搂着苏苒小声说：“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吗，这么瘦，摸着都硌得慌。” 苏苒才知道黑岩这一楼是探她有没有料，赶紧推开了黑岩：“不知道吗，现在流行骨感美。” 黑岩“扑哧”一笑说：“好象看到你被许小鹿给抛弃的惨样。” “我至少不会象你这样，再去纠缠他。” “我会拭目以待的。”黑岩坏笑着说，“许小鹿这个人最没长性，我会找各种各样漂亮的女人和他邂逅，所以我深信你有被抛弃的那一天。” “你…变态呀！”苏苒说完拿起自己的书本去上课了，黑岩也拿着课本追上来说，“苏苒，等你被许小鹿抛弃的时候，你干脆跟我好，咱们气气许小鹿。” 苏苒在心里骂了山口黑岩几百次“变态”。 苏苒和山口的选修课毕竟不一样，但山口说她会做调整的，要调整和苏苒一模一样，苏苒都不知道怎么才把山口这个癞皮糖给甩开，上完课就赶紧收拾东西走出教学大楼，结果看见骑着哈雷来接她的许云鹿。 第293章 乖乖就范242 苏苒不知道这阵忙得脚不沾地的许云鹿怎么会有时间来接她，没理许云鹿，走向自己的小忍者，许云鹿便说：“小姑奶奶，闹闹就差不多了。” 苏苒没说话，许云鹿接着说：“小忍者放在那儿，今儿坐叔叔的车。” “你怎么又不上班了？” “我上班累了，出来放松放松不行呀。” “你上班都干什么，怎么总叫累。”苏苒这阵子是挺郁闷，但许云鹿来接她，多少让她的郁闷得到缓解，犹豫一下坐到了许云鹿身后，许云鹿把头盔递给她，等苏苒戴好头盔，没回答苏苒的提问，而是反问：“刚才看你走出来急急忙忙的，一脸吃鳖的样子，谁招惹到你了？不会是山口黑岩真的来上课了吧？” “就是，反正什么事，你都猜得到，就跟你亲自经历过一样。”苏苒对许云鹿的洞察力简直无语了。 “都跟你讲过，她来了，说话做事，你就当她是放屁，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苏苒就气哼哼把山口所讲的话都告诉了许云鹿，许云鹿一听一脸向往：“这么贤惠的山口，虫虫你说我当初抛弃她，是不是当时在用脚考虑问题！” “鹿叔叔！” “就算叔叔抛弃你，也给叔叔乖乖的，敢出轨什么山口、宋世超之类的，叔叔可饶不了你。” “鹿叔叔你太霸道了。”苏苒气得打了许云鹿几拳，许云鹿笑着说，“好了，出气没？” “没有。”苏苒抱着许云鹿，眼泪偏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现在眼泪这么不值钱，是不是！好了，这几天太忙，都没去看鬼鬼那王八蛋，这周五，我们带默默一起去渡个假，顺便看看鬼鬼还活着没。” 苏苒敢打赌说李鬼一定活着，而且还活得非常好，否则许云鹿绝对不可能这以云淡风清的，便说：“打电话问我哥一下，不就全解了，还用得着鹿爷您亲自大驾光临啊！” “小坏蛋，小pp又痒了是不是？”许云鹿说完，听见有人叫苏苒，是苏苒同班的几个同学，说是学生会和班干部，找她是说班上元旦想搞个诗歌朗诵的节目的事，老师要求全班同学都参加，现在正在选诗歌，征求一下同学们的意见。 许云鹿便用腿支着摩托等苏苒，毛子打来电话说：“鹿哥，那个刘洁和刘静在大学校门口堵住老聒了。” “然后呢？” “刘洁就缠着老聒说她和她妹纸这些年有多苦，吃瓜的老师和学生一大堆呀。” “真的，那老聒呢？”许云鹿挺乐呵的，“你哥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鹿哥就这么笃定山口黑岩是老聒使坏，弄这里来的？为什么不是高红岗，又或者是山口自己打听到的，山口家的势力不可能连这个都打听不出来。” “你脑子进水了吧，是谁也不可能是高红岗。” “那倒也是，除非他嫌自己头上的帽子不够绿。” “山口黑岩看见我中枪被捕了，然后打听到是我在狱中不治而亡的消息，不可能几年后突然又来打听。” “这么确定？” “见她第一面，从她那反应，就知道当年她真的以为我死了。” “不会吧，鹿哥，这，你都能感觉到，那是旧情还在？还是心有灵犀？你难道想脚踩两条船？” “找死吧，你！” “鹿哥要不要去校门口看看老聒的出糗的样子？” “你以为老聒是毛没长齐的小年青呀，象真刘洁哪是他的对手，他很快就会处理掉的。” “鹿哥不去，我去瞧瞧热闹。” 许云鹿挂了电话，电话又响了，他一看是老朱打来的，先用话堵上老朱：“老朱你是替人求情的，就别说话啊。” “呵，你小子真是个惹事精，扫黄打黑，就扫黄打黑，现在一堆的人到厅里告你。” “不，老朱，难不成你会幼稚地以为这黄黑都是普通老百姓能玩得起的吗？” “你这是要得罪所有的人啊。” “那要不以后扫打的时候，你给我开个单子，说哪些不能得罪，我让人先通知他们当天晚上别去黄别去黑。” “你这小子牙尖利齿的，那个张非平，是许老夫人的侄孙子，犯的事到底严不严重？” “老朱，这王八蛋又嫖又赌还吸毒，我已经把他罚了款，送戒毒所去了。” 老朱叹口气说：“许老和许老夫人多成功多好的一对老夫妻，家族偏偏出这么个败类。” “是许老夫人亲自找的你吗？” “许老夫人是个明理的人，也不太可能喜欢这样的孙辈，断不可能还为他出头，是她妹子。” “我就说许老夫人不可能这么糊涂。” “那倒是，你这处理得不错，挺好，戒毒所很适合他。” 老朱挂了电话，许云鹿瞅了一眼和学生干部们商量得特别兴奋的苏苒，知道苏苒故意在躲着他，也不着急，点上一只烟，靠在一棵大树上，慢慢地吸着，没想到电话又响了，许云鹿一看是毛子打来的，便接了，毛子立刻连珠炮地说：“鹿哥，你牛啊，全算到了。” “所以呢？” “校园门口的人都散了，老聒把刘洁姐妹请进了一家酒楼，正在请她们吃饭呢。”毛子带着不解地问，“鹿哥，你早料到会如此，那把刘洁姐妹叫来纠缠老聒，不是多此一举？” “我让她们纠缠老聒，又没想今天一定要见什么效果。” “鹿哥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毛子都要为自己这句话点赞了：自己太懂自家老大的心思了。 许云鹿嗤了一声：“钓个屁鱼，谁是鱼？” 毛子彻底迷糊了：“不是钓鱼，那是干什么！” “你哥我就是看不惯老聒在大学当讲师，一大堆女孩子围着他，他春风得意搁不下的样子，所以就找个吸毒女来膈应他，不行吗！”说完许云鹿就得瑟地挂了毛子的电话。 毛子满脑全是乌鸦飞过：行，怎么不行，你是老大，当然都行，怎么当上局长后，做的事都跟小孩子一样！ 许云鹿挂了毛子的电话，苏苒也拖不下去了，最主要是平日里她基本不参加学校的活动，和同学们都少有接触，她突然这么热情，同学们实在不适应，常常冷场，几位同学告别的话都送到嘴边几次了，但总被苏苒提出的新问题打断，于是又商讨一轮，最后连苏苒绞尽脑汁，也无话找话不起来，大家终于道别了。 许苒悻悻走过来，许云鹿也不多问，等苏苒坐好，就载着她回了奶茶店。 吃过晚饭，苏苒见许云鹿端着杯水靠在吧台，她有心结，并不想理许云鹿，天转凉，奶茶的生意变得不是特别好，秦星就把主要精力放到快递公司去了，这边只留个山炮送外卖，单多的时候，白果也送送。 苏苒就在那里瞎忙，不过忙了好一阵，发现许云鹿端着水杯靠吧台的那个动作似乎一直都没变过，苏苒起先是怀疑自己的眼花，这动作怎么也有两个小时了，她看了一眼时间，又假装忙了一会儿，再看许云鹿那动作还是依旧，终于忍不住问：“鹿叔叔，你怎么了，有心事？” 第294章 乖乖就范243 许云鹿回过神来，喝了口已经从温水变凉水的水说：“没有。” “你一个姿势站了几个小时，还说没有。” “哟，虫虫终于关心起你男人了。”许云鹿一见苏苒搭理他，又开始调戏上苏苒了，苏苒一看许云鹿又恢复常态，便不理了，许云鹿的耳脉响了，他打开耳脉，传来横宾的声音，“小鹿，你那表弟倒底靠不靠谱，能不能让余平开口呀，再过几个小时，王乐红就会安排律师来要人了。” 许云鹿啧了一声说：“我这不是也有十几年没跟他在一起了吗？” “你花那多力气，玩了个障眼法，才把乐红俱乐部给查封，把余平给抓住了，不会让宁小海给你全毁了吧。” “难不成我让毛子去办余平那小子，毛子是我司机的名义进警局的，哪有一个司机去审嫌疑犯的。” “那你打算就拿这给宁小海练手，亏大发了不？” 许云鹿不太想回答地关了耳脉。 苏苒给秦默洗了澡，扔在床上，秦默打着小呵欠，翻着苏铭给他买的英文字母卡片，等苏苒洗完澡出来，秦默的眼睛已经半闭上了，手里还捏着那叠卡片，苏苒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小pp，小家伙最终手一软，手里捏的卡片散落下来，彻底见周公去了。 苏苒把卡片捡起来，码整齐放在一边，一看时间，已经十点了，再出来，看见许云鹿又靠在吧台，除了手里没端水杯，又和刚才一个动作。 苏苒都有点担心了。 许云鹿猪不是狗不是地在吧台蹭到十二点，几次想打电话给宁小海，最终都忍住了。 就在许云鹿对宁小海的办事能力已经开始绝望的时候，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宁小海打来的，又气又恨地接了：“死人，你终于舍得打电话了。” “哎哟，表哥，我差点给累死了。” “说，余平的嘴撬开没，查到有用的东西没？” “他知道48小时后必须放他，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这48小时他又不会受什么苦，除了骂我和赵小恨，就没说过任何有用的。” “结果怎么样？” “聪明如你弟的我，一看这样行不通，立刻就来个曲线救国方案，那些眼睛不都盯着余平吗，但马老六他们是弃子了，早没人管了，正一肚子怨气呢，我赶紧去了一趟看守所，提审了这几个人，马老六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一死的，或者已经被人封口了，什么也不说，但大头、多则他们想活呀，所以多则就提供了一条很有用的证词，说他亲眼见过余平给马老六和朱良拎过一箱子钱。” “好，好，立刻把多则从看守所转移出来，转为警方证人保护起来，马老六团伙已经被定性为黑帮黑势力，所以不管多则说的是真是假，用这个证词，就可以继续羁押余平了，就算王乐红找律师来，胡搅蛮缠也不可能让律师把余平保出去了。” “好的，我找了高副局，让他负责保护好证人，已经把多则转到他那里看管，他亲自签字收的人，态度看上去比前几天好太多了，签完字，还让我放心。” “这招不错！” “累死你弟我了，这么晚我就不过去。” “行，你小心点。” “过两天，大鹏哥要来，我得攒好精力陪他喝酒，大鹏挺想你，你呢，想不想和大鹏喝酒。” 许云鹿没说话，宁小海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苏苒感觉靠了一晚上吧台的许云鹿，终于活过来了，看见苏苒突然眉头一皱问：“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还在生许云鹿气的苏苒可不想说自己是担心许云鹿，“我正想去睡呢。” “这丫头，平时十一点必须睡的，今天是什么节奏，是不是叔叔让你担心了呀，站住，别走呀！”许云鹿逗着苏苒，假意要去撵跑掉的苏苒。 苏苒脚下更不敢停，飞快地回了房间，关上门，倒在睡成小猪的秦默身边。 许云鹿也跟着撵到了卧室门边，推了一下门，没推开，看了一眼时间，实在不早了，就恨恨看了一眼被苏苒关紧的门，在心里把苏苒这个没良心的碎碎念一通，然后笑了起来，倒没再打扰苏苒，带着毛子离开了奶茶店。 于是从周二起，许云鹿每天都得应付一帮有各种目的的人，首当其冲就是乐红俱乐部的老板—王乐红，不过许云鹿都用各种法子躲过去了，没让她找到自己；其次就是局里一些得过乐红俱乐部好处的人，想着方打听许云鹿想怎么处置余平。 当然，不管是王乐红还是局里那些有目的的人，更倾向于许云鹿烧这一把火的目的是要打破以前警匪平衡模式，许云鹿怎么当上局长的，十有八九的人都认为是用了银子当上的，现在自然着急把使出去的银子，变本加厉地收回来，所以这警察局的好处，他自然想占最大头。 宁小海不明白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余平扣下来，许云鹿应该让他加紧审问才对，但许云鹿对于审问余平，一点也不当回事，扔在高红岗那里，连问都不打算问了。 于是宁小海把手机扔一边问：“表哥，为什么不现在不趁热打铁，审余平？” 同样也在玩游戏的许云鹿连头也没抬说：“急什么。” “那王乐红找这个找那个，想着方要把余平保出去，你居然问我急什么！” “这次就由不得这位王女士了。” “我听说这个王乐红挺有后台的。” “有后台又怎么样，现官不如现管，明白不！” “不过，表哥也不怕，不管她找什么样的人来施压，顶不住的时候，咱们把陆爷爷抬出来，震死他们！” 许云鹿给了宁小海一巴掌：“宁小海，没人给你震场子，你在外面是不是都混不下去的呀。” “反正我知道你说的跟陆家没关系，那个陆是指的表姑父，不是指陆爷爷。” 许云鹿真是无语对苍天了：“长点志气吧，宁小海，你能不能比得过你哥的一个小手指头。” “我哥怎么了，他能到现在这职位，还不是陆爷爷帮衬的，没陆爷爷帮衬，他再奋斗个十年也未必能达得到。” “至少你陆爷爷在他身上能使得上劲，你身上全是软肉，你陆爷爷想使劲都找不着地方。” “反正只要一提到我哥，你们全都踩我，我才不会中你们的激将法，对了，表哥，这个余平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王乐红这么看重他，看着他那副洋洋得意，压根不把我们看在眼里的样子，我真恨不得把他的脑瓜打开瓢。” “他就等着你这么做呢！”许云鹿一看宁小海回避正题，也懒得理的时候，耳脉响了，他按开耳脉，听见邵东的声音传过来：“小鹿，听横宾说宁小海居然从多则那里得到了证词？” 第295章 乖乖就范244 “怎么了？” “虽然马老六交待和不交待都难逃一死，但就以他那贪生怕死的劲头，能有一丝能减轻他罪行的事情，他肯定都会交待。” “你想说什么？” “余平给了马老六和朱良一箱子钱，马老六没交待，多则交待了，就我这个整天研究经济的脑瓜，都觉太不合人物的性格设定了。” “然后呢？” “你这表弟宁小海也不单纯呀。” 许云鹿笑了起来：“东东，不管白猫黑猫，只要抓着老鼠，那就是好猫，所以，不管什么招术，只要现在能把余平扣下来，就是好招术。” “你怎么还不动余平？” “你都知道是好招术，未必是真招术，急什么，拖得越久，他们的破绽就越多。” 许云鹿关了耳脉，宁小海警惕地问：“表哥，刚才是谁在和你说话？” “跟你有什么关系？” “提到余平了，肯定就跟我有关系了。” “你也太神经过敏了吧。” “是不是你那些狐朋狗友和酒囊饭袋的军师们。” “靠，宁小海，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 “你宁可和他们混在一起，都不和我们混，你真是想坠入邪恶的深渊啊。” “宁小海，说话注意点，好象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一样，别以为我不问你，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谁给你出的主意？” 宁小海立刻把嘴一闭，不管许云鹿再问他什么，打死不肯开口。 许云鹿给了他一脚。 许云鹿不审余平，也不放余平，那叫许多人都着急起来，对于那些有各种目的来找他的，他都避而不见，正避得辛苦的时候，老朱打电话来了，许云鹿一接电话就生气地说：“老朱，你要敢逼我，我就立马辞职走人！” “你连一个月都没干到，工资都没领到一个月，就想辞职走人，门都没有。” “老朱，你知道我这十几年过得辛苦，想照顾我，给我开几个月工资，但这几个月的工资真心不好拿呀，你还是…” “少贫了，老子心梗都快让你给急出来了。” “老朱，心梗要是一急就急出来了，那全世界的人得少三分之二，另三分之一抛去住院的还得全是慢性子，比乌龟还慢那种。” “许小鹿，你是故意的吧！知道不，好些人到我这里来告你的状，说你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这话从何谈起。” “有人说有一次看见你喝醉了去乐红俱乐部，想吃霸王餐，还小姐免费玩，人家不认识你，自然不肯，你一气之下就惦上了乐红俱乐部。” “老朱，乐红俱乐部的大门朝哪边开，我都不知道，我吃个屁霸王餐。” “你没有就行。” “老朱，你这么相信我！” “我找不着怀疑你的理由，只是动作快点，那几桩案子，你赶紧破获一桩两桩，当然全都破获更好，让我好去回复上面呀。” “好了，老朱，你拐弯抹脚的，你累不累，还有，求情这种事，你摆不定的，自己找王副和宋副，他俩不是最会办这类事，经过他们处理完的事情，比医院的消毒水还干净。”说完许云鹿就挂了电话。 许云鹿总算熬到了周五，知道苏苒今天课少，干脆下午就撬班，回到奶茶店，一手抱起秦默，一手拿起秦默装小扭扭的透明盒子，便直奔苏苒的学校而去。 许云鹿知道带着秦默去接苏苒，被苏苒的同学看见了，多少得生出一番解释，但他还是用皮衣裹着秦默往中医学院去了，正是各种淘的秦默如何肯受皮衣的束服，时不时把小脸从皮衣口子探出，对摩托的速度发出噢噢的叫声表示欣赏，但天冷，摩托飚得越快，冷风刮脸上越难受，所以叫一会儿，又把小脸藏回许云鹿的皮衣里，等躲在皮衣里，把那点冷气消受了，又探出头来，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秦默就这么一路兴奋地和许云鹿到了中医学院，知道是苏苒念书的地方，自己是来接苏苒的，更兴奋了，许云鹿便问：“接妈妈，高不高兴？” “高兴！” “我们要不要给妈妈一个惊喜？” “要！” 许云鹿停好摩托便教秦默见着苏苒，要如何如何时，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虽然没有人名，但他也知道是老聒打来的。 许云鹿和老聒认识十多年了，初识时互相留过电话号码，但是十多年，两个没给对方打过一个电话，许云鹿相信自己没存老聒的电话，老聒同样不会存他的号码。 许云鹿看着电话，又等电话铃响过五声后才接了电话，果然传来了老聒的声音：“许小鹿，你生孩子去了，接个电话要这么久。” “对于垃圾电话，我一般都是直接删掉。” “那为什么又没有删掉？” “看着眼熟，我这会儿正忙着，有什么赶紧说，否则挂电话。” “你不就带着苒苒小姑的儿子，忙什么忙！” “老聒不会吧，还躲在某种监视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演谍战片呢。” “我跟你俩是情敌，跟谍战有什么关系！” “真是奇怪的情敌，有什么事，赶紧的！” “你认为把刘洁刘静弄来，对我有杀伤力吗？” “老聒，为什么要有杀伤力，你把山口弄来的目的是什么，弄她俩来的目的就是什么。” “许小鹿，有意思嘛，你和山口是上过床，然后抛弃，对她那是伤害，我和刘静可是清清白白的，目的能一样吗？” “虽然你老聒没睡过刘静，但刘静吸毒，不同样是你的杰作吗，那不也是伤害。” “许小鹿，你别血口喷人。” “我睡过，我敢承认，你制毒，间接也在害人，你敢承认吗？” “许小鹿，你又天马行空了。” “现在市面上新流出一种冰毒，表面上和以前最纯的那种差不多，但实际市面上冰毒的纯度是93%，而新流出的纯却是94%，要知道提高这一个点的纯度，那花的可不是一般的代价，不会是老聒你殚精力竭的结果吧。” “真是，这都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 “许小鹿，你跑偏题了，我们回归正题。”老聒说话被什么人打断了，许云鹿仔细好象听出是一个女同学在请教问题，没一会儿，老聒挂了电话。 许云鹿打开耳脉问毛子：“什么人找老聒？” 没一会儿，毛子回过来：“那个叫肖敏的女学生，你以前让我查过，肖敏在上他的选修课。” 许云鹿便关了耳脉，搂过坐在哈雷上兴奋着、扭着屁股等着自己的秦默，又和秦默又小声地说了一会儿，便用皮衣把秦默全裹在怀里，然后骑到苏苒的教学楼前。 许云鹿到了没一会儿，苏苒就下课了，从教学楼走出来，赶紧往校门走，小忍者骑着虽拉风，但越来越冷的天，骑小忍者可不算好的选择，苏苒就弃小忍者坐公车了。 第296章 乖乖就范245 苏苒刚走出校门，正准备往公车站走的时候，听见身后有摩托车鸣笛声，她正想让开，忽又觉得这么大的道，那车干嘛不走别的地方，偏要跟着自己撵，转头一看，就看见了许云鹿，然后是从许云鹿怀里探出小脑袋的秦默。 秦默一见着苏苒，就乐得手舞足蹈，把许云鹿刚才教他的话全丢脑后勺了，许云鹿忙说了一声：“默默，刚才爸爸都教什么来着？” 秦默一听立刻想起来了说：“妈妈，我们接你来了。” 苏苒今天课少，但并不意味着周围没有出校门的同学，吓了一大跳，赶紧走过去说：“小祖宗，这是在校门口。” 秦默可不知道校门口和奶茶店有什么不一样，依旧照许云鹿教的继续：“妈妈，有没有高兴到？” 苏苒揪了秦默的小脸蛋一下，看了周围一下，好在天冷，大家都恨不得把脑袋躲进衣服，便赶紧上车，恨恨地对许云鹿说：“你发什么神，这是在学校门口。” 许云鹿笑了一下学着秦默的口气：“妈妈，有没有高兴到！” 秦默立刻把小脑袋伸出皮衣口拼命往很扭着小脑袋问：“妈妈，有没有高兴到？” “高兴了，高兴了，叔叔快走。” 许云鹿才冲秦默做了个“v”的手势，踩了一下油门，骑着摩托带着母子俩离开了校门，离校门远了，苏苒叫了一声：“叔叔，先停一下。” 许云鹿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苏苒问：“不是都高兴到了吗？” 秦默也伸出小脑袋，苏苒下了车，把秦默从皮衣里抱出来说：“他这样影响你开车。” “想和儿子亲热就说想和儿子亲热嘛，找那么多借口，这样默默会不会冷。”许云鹿边说边把皮衣拉上，苏苒不满地说，“明明知道会冷，还带默默骑摩托。” “错了，叔叔不仅要带默默大冬天骑摩托，还要带你这条虫虫骑摩托，抱着默默这个小暖炉也挺好，免得一会儿冻成条僵虫虫了。” 这一路上，苏苒觉得自己差点被冻成冰渣渣了，和秦默都躲在许云鹿身后，实在忍不住便大声问：“叔叔，你冷不冷。” “这算什么，你是没在北边的冬天坐过摩托，那个才叫过瘾。” “叔叔，你这个疯子。” 到了那个养得有蛇的别墅，苏苒小脸冻得通红，好在秦默在她和许云鹿中间，小脸是正常的红，小胖爪子也很暖和，还在因为坐了飞快的摩托兴奋着，一点也不觉得冷。 许云鹿用手揪了苏苒的小脸蛋一下说：“还没你儿子经造。” 苏苒还没来得及生气，许云鹿已经松开手进了别墅，苏苒只得带着秦默跟着进去了。 一进别墅，就看见脸色还很苍白的李鬼有气无力地坐在客厅的落地窗边，听见声音转过头，哀怨地看了三人一眼，许云鹿满意地问：“坐在这里干什么，盼夫呀？” “本尊坐在这儿晒太阳，不行吗？” 苏苒看窗外阴沉沉的天色，刚才一路上还有小雨点打在脸上，苏苒实在看不见太阳在哪里，李鬼得意地说：“本尊是晒云层后面的太阳，那是小懒虫一类的俗物能看得见的。” 苏苒只能无语了，眼睛往天花板上翻了翻，许云鹿摘下手上的皮手套，用手套拍打了李鬼几下说：“脸色还是不好，但比上周强多了，而且还能喘气，是个活物，不错了。” “知道你许小鹿想我死。” “象你这样居然能活到现在，本来就是一个奇迹，知道吗，世界上本来有七大奇迹，因为你鬼鬼，现在已经改写七大奇迹的历史了，你尊能活着是第八大奇迹。” “许小鹿，你成心的，是不？” “别说那没头没脑的话。” “明明知道本尊受伤了，偏要在这个时候来扫黄打黑。” “这跟你受不受伤有什么关系？” “小呆呆一听见这个消息，跟打了鸡血一样，后面干脆丢下本尊，去扫黄打黑了，就你许小鹿本身就是最黄最黑的那个，你扫别人的黄，打别人的黑，说出去，得笑掉多少人大牙吧！” “死鬼，没人告诉你尊，管住你那张嘴很重要吗？行，又可以贫了！” 两人正贫着，秦默一下跳过来，举着小扭扭吓唬李鬼：“干爹，不许动！” “干爹好怕怕呀。”李鬼说着伸手想去抱秦默，许云鹿便摇摇头说，“孩儿他干爹，劝你还是省省吧，你那可是大手术，没两三个月，最好连地都别下。” “两三个月，你想憋死本尊呀。” “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想法。” “本尊现在每天都能想出一百种让那关山子生不如死的法子。” “讲这话是为了长志气吗，人家的手下败将而已。” “许小鹿，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嘴很欠抽。” “好了，本鹿不和你个重伤患一般见识，东东和小铭呢？” “本尊怎么知道，你又没给本尊付费，让本尊帮你看着他们。”李鬼说着，看见赵小恨的车子开了进来，脸色才缓了下来。 秦默举着的小扭扭不太爱动，没暖和那会儿扭得厉害，他有些郁闷地把小扭扭放在沙发上，翻过来翻过去的看。 赵小恨停好车，就从车里拎着一大堆吃的用的下来，边打哈欠边往别墅的大门走了过来。 李鬼立刻心疼地说：“许小鹿，你看你把本尊的小呆呆给累的，明显没睡好嘛，本尊好心疼。” 许云鹿冷笑三声说：“真是的，他那热情劲，连他红岗哥都没法子，关本鹿什么事呀。” 李鬼忽指着自己手臂上的枪伤调戏起苏苒：“第一次，可是在这儿啊！” 许云鹿抬手就抽了李鬼后脑勺一下，李鬼鬼叫了一声：“许小鹿，你活得不耐烦了，那离本尊的脖子有多近，你不知道吗？”然后又转向苏苒说，“真够丑的了！” 苏苒：“…”看样子是真的要好的节奏了。 许云鹿见李鬼贫得这么欢腾，彻底放心了，便去找横宾。 秦默扒拉一会小扭扭，见它实在不爱动，有点失望，装进盒子里，便拉苏苒去后院子看大蛇蛇。 苏苒后脚离开客厅时，见赵小恨拎着大包小包的跑进客厅，开心地叫了一声：“楚楚可怜！” 李鬼捂着胸口，一副立刻就要死掉的样子，赵小恨十分紧张地跑过去问：“楚楚可怜，不是都好多了，怎么好象还更疼了。” 苏苒：“…”这就是传说中的戏精吗？ 然后苏苒听见赵小恨诽谤苏铭的话继续走起：“那个苏铭，是不是水平不怎么样呀，我就觉得，他一个连校门都没出的人，就敢给你瞎做手术，胆够肥的了，你看，你看，手术都快两周了，你还是疼，许小鹿还能不能办点妥当的事了？” 苏苒：“…”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许云鹿推开书房的门，果然看见横宾，便往横宾对面的沙发一瘫问：“关山子的行踪查得怎么样了？” 第297章 乖乖就范246 “东东和小铭这几天用从小西那里得到的资料，给他做了个详细的活动范围图。” “我看看。”许云鹿从横宾手里接过资料，看了一会儿说，“他的主要活动目标不离开西北这片山区，是围着这个山区曾扇形活动的，山区这种地方，让他觉得比在城里安全。” “差不多，图上面各种颜色的点，代表这一周他所去过的地方，绿色为去过一次的地方，蓝色为两次，黄色为三次，红色为四次以上。” “这上面没有红色的点，说明没什么地方，让他去过四次以上，黄色的点有一处，可以查查，他为什么这么爱去这处地方。” “已经在查了。” “这张图做得不错吗，比以前做的更直观。” “小铭做的，东东也这么说，说让小西做出来，连他都要又猜又蒙的。”横宾看着许云鹿，许云鹿就乐了，“你们还真抬举我这大舅哥啊。” “但你这大舅哥就是酷，东东这么夸他，他说他做人体解剖图，比这个做得好得多，教授都没夸过。” “靠，所以说人太聪明了，也挺麻烦，想夸一下，人家都知道是假的，还知会得那么隐晦。”许云鹿笑了会又说，“小海找朋友查到了另外一个可疑的人，外号叫猴子，也是被特勤开掉的。” “你是说躲在暗处打枪的，有可能是关山子的战友？” “十有八九是。”许云鹿说完，横宾接了个电话，便说，“关山子常去的那个地方，已经查出来了，是家超市。” 许云鹿用手托腮想了一会儿说：“象关山子这么谨慎的人，不可能因为购物总去相同的地方，让小西和保利看清楚些，把镜头放到最慢。” “小西正在调录像，不过超市的录像保存时间一般不严谨，小西现在还没调到关山子最近一次去那家超市的录像，应该已经被删掉了。” “不能恢复？” “小西说可能性为零。” “他这么喜欢去那家超市，一定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在那里处理。” “东东怀疑是取武器和取现金。” “都用了三次，可能废弃不用了，不过，关山子这个人，我们处理掉了，鬼鬼肯定不高兴。” 横宾笑了起来：“鬼鬼眼下这状态，想去处理关山子，怕有点悬。” “这张图不错，关山子的大概活动范围再清楚不过了，那家超市，他有可能废弃，但也得派人盯着，这两处新去的地方，盯紧点，一旦发现是取武器或别的违禁用品，那就立刻报警，高红岗已经给我下了战书，说一个月内抓关山子，这已经过去快十天了，他跟我打着机锋，不告诉我进展，但我在内部网的浏览记录偷查了一下，通缉犯关山子的资料被高红岗调阅过不止一次，所以应该也查出不少端倪了，不管是赵小恨还是线人，让高红岗已经锁定了关山子，我们报警的时候直接报给赵小恨。” 横宾点点头，许云鹿接着说：“我们再派点人，和警方配合一下，把关山子锁死在山里。” “这山就大了，好在有花花，还就怕他不进山里。” 许云鹿点点头说：“关山子枪法太准，对我们威胁太大，所以鬼鬼能不能报仇雪恨，那全看他自己恢复得快慢了。” 说完，许云鹿又问：“东东呢？” “你不是确定了要在华国投资吗，他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四个小时也睡不到，找各种投资渠道。” “哎，辛苦东东了，我们这么多张吃饭的嘴，就他一个挣钱的，真心不容易。”许云鹿万分同情邵东。 “你确定要装给我看嘛！” 两人说笑一会，走出书房，就听见赵小恨正在跟李鬼侃着这几天的收获：“楚楚可怜，你不知道那个张非平居然让我抓了个正着。” “张非平是谁？”李鬼半靠半躺在沙发里，懒懒地问，赵小恨恨恨地说：“自然是个非常讨厌的人，我红岗哥家的远房亲戚，自以为他姨婆是陆连清的前岳母，搁不下得很，对我红岗哥呼来唤去的，就那么个垃圾也配。” “陆连清又是谁？” “我红岗哥的现任姨父。” “我靠，好复杂，就是说这个陆连清很厉害，大家都靠着他。” “厉害是肯定厉害，说都靠着他，那也未必，不过这种人当然不得罪比较好。” “人家是很大一匹官吧。” “差不多，他一家都是当官的，级别都挺高的，但这跟他张非平有什么关系，张非平是为虎作伥，哼，我一脚踢开包房门，就看见那小子搂着个小姐…” “不，小呆呆，那种污七八糟的画面，你也看。” 许云鹿和横宾：“…”你真当他是未出阁的千金大小姐呀，他是警察！ “我一眼就认出来是那小子了。”赵小恨正忙着直抒胸意，根本顾及不上李鬼吃醋撒娇什么的。 “他没认出你来？” “我哪知道这种狗眼看人低的人，反正挺嚣张的，说我们怎么抓的他，就得怎么把他放出来，我还偏就不信这个邪了，见他太嚣张，干脆上了手铐。” “结果呢？” “结果，结果把我气死了，我把人刚带到局里，我红岗哥立刻让我把人放了，让我别没事惹事！” “看样子你红岗哥也不是那种刚正不阿对事不对人的，分明还是对人不对事嘛。” “那倒不是，这个张家的老祖宗是个特别难缠的老妖婆，倒是许小鹿让我刮目相看了，张非平一被抓，他家那个更嚣张的张菲然来了，张非平已经很招人烦了，但和这个张菲然比起来，那根本是不够看的，你不知道那个张菲然，眼睛都是朝天上长的，对大家从来都是颐气指使的，真把自己当成许家的太公主了，但她骨子里就是那个老妖婆的血统。” “许家又是什么家？” “反正那种巨有钱的家。” “比你红岗哥家还有钱？” “要多那么一点点吧！” 李鬼表示怀疑，但还是配合地点点头：“接着呢？” “她最无耻的，不仅把自己当许家太公主，还想方设法地勾引陆连清，要知道陆连清可是她表姨父。” “又绕陆连清身上了，那也没什么不妥当，表姨父玩玩小侄女，你情我愿，完全没障碍呀。” “问题是人家陆连清根本不稀罕玩她，但她总要摆出一副自己已经被陆连清玩过的样子。” “靠，男人能做了陆连清这份上，什么都值当了！”李鬼觉得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这就叫人比人气死人，“一个姑娘家这不是自毁清誉。” “清誉值钱还是值权呀，她把自己包装成和陆连清睡过，巴结她的人多了去了，她就利用这些巴结她的人，搞了不少钱。” “这样都可以，陆连清这匹官当得也很污嘛！” “陆连清这官当得污不污，我不知道，但官誉还是非常好的。” 第298章 乖乖就范247 “那他这小侄女不全给他败了。” “张菲然可不傻，把陆连清管着的几个后勤最高负责人都走通了，开了家公司，专门卖部队后勤需要的东西，但一定保质保量。没有品质问题，价钱又不离谱，陆连清对于这么个为了爱他连名声都不要的小侄女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靠，这小丫头还是很有经济头脑的嘛。”李鬼发自内心地佩服，“陆连清不是你红岗哥的姨父吗？” “说来就气，我红岗哥的小姨被这个心机婊气得住院都住过几次。” “高手过招都不用刀的，不，本尊就纳闷，你们怎么这么肯定陆连清和他这小侄女没睡过。” “如果睡过，我红岗哥的小姨肯定不是那样的。” “哪样？” “反正说不出来，但能感觉出来。” “那陆连清是不是心理有病，跟那小侄女没有睡过，却又不去揭露，是不是很享受这种精神恋？” “也不是，听红岗哥小姨说，好象张菲然长得特别象他前妻，他前妻就是许老太的闺女，张菲然的表姨。” “靠，人家都说果阿那地方各种势力帮派纵多，关系错综复杂，但和华国大家族一比，那真是简单到不够打脸的了。” 横宾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许云鹿叼着烟没说话也没笑。 赵小恨显然觉得还没把张菲然损够：“不过，好在这次许小鹿没卖张菲然面子，不仅罚了张非平一大笔钱，还给送去了戒毒所，也算挺打她脸的了，听说她出面，朱副厅长都得给她两分面子。” “不要太离谱了吧！” “朱副厅长曾经是陆家老爷子的警卫员，人挺正直的，但朱副厅长是出了名的怕这些官小姐官少爷胡搅蛮缠，告诉老爷子也不是，不告诉老爷子也不是！” “还真是，挺不好做的。” “听兰助理说张非平被逮过不少次了，哪次也没人敢把他送戒毒所，许小鹿总算做了件得人心的事。” “这下你满意了。” “才不算最满意，他明明嫖娼了，华国是有卖淫嫖娼罪的，没让他去坐牢，许小鹿还是手软了，估计看朱副厅的面子上，也不敢太得罪了，好多人都在传，说许小鹿是朱副厅的远房亲戚，不过管他远不远房亲戚，张非平以后肯定不敢那么猖狂。” “屎克郎不吃屎，那就不叫屎克郎了。” 赵小恨对李鬼把张非平比成屎克郎，挺满意的，李鬼却捂着胸口说：“小样，满意了就好，忙活这么多天，在我这儿都待不了多久，就忙这么个人，本尊的伤口好疼。” “好了，好了，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粥，我妈亲自熬的，给我姐姐补身子的，我姐姐可是孕妇…” “你姐不是给高家生过一个儿子，高家一家都把她当祖宗地供着吗？” “可我姐夫还想要个闺女…” 许云鹿摇摇头问横宾：“小铭呢？” “在健身房，你那大舅哥可是个励志青年，哪象鬼鬼和小呆呆，腐得透透的，现在除了腐，还八卦满满的。” 两人正说着，听见秦默开心叫“舅舅”的声音，显然苏铭看见他们来了，已经从健身房到院子里的蛇池旁边去了。 秦默立刻抛弃了苏苒，把苏铭霸占着，因为苏铭是个男的，有力气抱他，而且苏铭懂得特别多，他什么样的问题都能得到答案。 被抛弃的苏苒，在摩托上已经冷透了，进屋还没暖和过来，就被精力充沛的秦默拉到蛇池边，真是冻坏了，所以秦默一抛弃她，她立刻愉快地回到房间，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桌上的水果正要吃，李鬼不满了：“小懒虫，你不知道自己特别亮吗？” “这是客厅，客厅可不是私人空间，你尊要是嫌我这盏电灯泡刺眼，可以回避呀。” 李鬼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一会才拉着赵小恨说：“小呆呆，这丫头完了，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完全被许小鹿带坏了，我们回房间。” “为什么要我们回房间去，她吃她的水果，我们喝我们的营养粥，谁也不碍谁呀。”赵小恨坚决不让地方。 李鬼立刻做西子捧心状，赵小恨只得放下他妈给他姐褒的营养粥说：“好吧，好吧，咱们不跟个小女人计较。” 苏苒眨了好几下眼睛，自己居然成了小女人。 李鬼指指自己手臂上的枪伤对赵小恨说：“小呆呆，是不是好丑？” 赵小恨点点头说：“楚楚可怜，我发现你身上的伤还挺多的，怎么你一个良民，比我一个警察身上的伤还多呀？” “小呆呆，咱俩一起去这里纹条蛇，我一定要把小懒虫的杰作给抹杀掉。”李鬼没有回答赵小恨的疑问，赵小恨看了那条还没拆线的疤痕，那针角，明显地预示着，没有最丑，只有更丑。 赵小恨很同情地点点头，李鬼就认为赵小恨已经答应他了，兴奋地说：“许小鹿，那个王八蛋必须留给本尊，听见没，你们谁要敢动那个王八蛋，本尊跟你们没完。” 许云鹿见李鬼都能吼能叫了，状况明显比上周时好太多，看样子也就再养个个把月，身体不一定能恢复以前那样，但那张嘴肯定比以前更损了。 李鬼没听见回答，不满地扭过头看了许云鹿一眼，好一会儿才说：“放心，死不了的。” “你死了，大家才都清静，以为我们稀罕你呀。” “许小鹿，是不是看我受伤，不能揍你。” “花花现在在哪里？” “深山老林子里，给它建的房子，半天没建好，你让东东快点，真是烦死个人，什么事都得本尊操心，是不是，东东不行，就别让宾宾走，别的事很重要吗！” 横宾摇摇头说：“就你的事最重要，还那么要脸面，找个台阶赶紧滚下来得了。” “反正那个王八蛋，得给本尊留着。”李鬼一手抚着脖子，一手捂着胸口，还想指许云鹿和横宾立威，却没多余的手了，只得不甘地冲两人抬抬脚。 许云鹿摇摇头，见苏铭抱着秦默进来了，秦默很兴奋地说：“爸爸，那个伯伯好厉害，大蛇蛇都听他的。” 苏苒一看秦默指着门外走进来的人居然是老涂。 老鬼冲老涂招招手，老涂便走过去和赵小恨一起推着他上了楼。 秦默从苏铭身上挣下来，跟在老涂后面撵着上了楼，边撵还把好奇宝宝发挥到极致：“伯伯，为什么我的小扭扭都不爱动，你养的大蛇蛇却爱动呢？”“为什么我养的小扭扭都不肯吃东西了，你养的大蛇蛇还吃东西呢？” 赵小恨烦了，代替不肯开口的老涂说：“因为那条蛇养在暖房里，它比你聪明不了多少，分不清现在是冬天还是夏天了。” “那为什么他分不清是冬天还是夏天了呢？” “都说了它和你一样笨！” “默默不笨，蛇池很暖，可是为什么蛇池会暖呢？” 第299章 乖乖就范248 “天，如果我说是用电加热的，你一定会问电为什么加热呢，我还得给你讲能量守恒定律，是不是？” “能量守恒是什么？可以玩吗？” “不可以玩，可以吃。” “那在哪里，你吃过吗，好吃吗？” “楚楚可怜，我要疯了。” ……. 苏苒吃着水果都有点吃不下去了，觉得自己才要疯了。 许云鹿和横宾下了楼梯，在沙发里坐了下来，有下人送上来茶，许云鹿冲苏铭招招手问：“小铭，这几天还习惯不？” “我在哪儿都一样。”苏铭也坐了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好奇地问，“那个老涂，医术不怎么样，把蛇倒是摆弄得妥妥的。” “他以前是个买蛇药的，果阿那地方的蛇虫特别多。” “啊！” “鬼鬼出事时，是在深山老林里，根本不可能找到医生，我都以为鬼鬼小命玩完了，结果遇上了老涂，知道他是个卖蛇药的，也顾不了那么多，逼着他救鬼鬼，他和村子的巫人最终把鬼鬼的脖子续上了，后来那个村子被那托的反动武装给灭了，老涂没地方去，鬼鬼就带在身边，还给他安了个苦大仇深的头衔：许云鹿的私人医生。而且这个私人医生是什么时候什么状况下都不许解雇的。”许云鹿边笑边摇着头说的这段过往。 虽然许云鹿说得轻松，但大家想也能想到当时那种命悬一线的情形绝对很惨烈。 好一会儿，苏铭才说：“怪说不得，鹿哥身边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呀。” 横宾拍拍苏铭说：“酸什么酸，对了，你要的书，都弄到了，下午给你送过来，给你放在这儿，还是放在瓦西。” “这里留两本就好，其余的还是放在瓦西吧。”苏铭又说，“鹿哥，鬼哥的伤应该没有大碍了，虽然老涂是个卖蛇药的，但这些年也积累了一点基本的医学常识，我呢，得去侍候我妈几天，有什么状况打我电话就好。” 苏苒也说：“我也要去！” 苏铭看了苏苒一眼，苏苒赶紧说：“哥，我这段时间好忙，你知道我笨，拉了那么好几天课，拼命补啊，不过我每天都抽时间去看妈了的。” 许云鹿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毛子送了东西过来，他接了扔给苏铭说：“这是驾照和车钥匙，毛子把车停在院子里，你回去的时候，带虫虫和默默回去，太冷了，我怕骑摩托把他俩冻感冒。” 苏铭没想到驾照都给他办下来了，拿着车钥匙和驾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邵东来电话，许云鹿走一边接电话去了。 “我去把默默带下来。”苏铭回过神，实在怕赵小恨歪理邪说的能量守衡定律直接就把秦默毁在幼儿时期，说完就快步上了楼，没一会把秦默给扛着下来了。 秦默已经抛弃了不靠谱的赵小恨，还没跟老涂互动完，又对李鬼脖子上纹的小金蛇发生着浓厚的兴趣，不想离开，在苏铭身上很不乐意地晃动着两条小胖腿。 苏铭没想到许云鹿给他的车居然是辆路虎揽胜，那和小奔奔可就截然不同了，价值也高了不知道多少，他不敢乱开，请教了横宾一会儿，自己开着溜了两圈，才带着苏苒和秦默离开了，毛子立刻让几个人骑着摩托跟了上去。 看着车子离开，横宾才对接完电话的许云鹿说：“小铭是个很细致的人。” “这个挺好，有他看顾着虫虫和默默，我才放心。” “走吧，鹿爷，说说，你想怎么对付关山子？肯定心里已经有不下两种方案了。” “靠，你这是侮辱我的智商，两种，还用‘不下’两个字。”许云鹿说完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宁小海打来的，便接了，宁小海的声音立刻就填满了他耳朵：“表哥啊，你一大早又跑哪儿去了，那边找人来行贿了。” “啊，哪边，说清楚呀。” “乐红俱乐部呀。” “都行些什么贿呀。”许云鹿饶有兴趣地问，宁小海便说，“一大早派人送了一个礼品盒来，说是请我转交给你，我一拿好轻，果断地认为有问题，打开一看，果然什么礼品，就只有一张卡，刚才去银行一查，有五十万！” “啊，五十万，好大的手笔呀。” “表哥，要不要我拿着这张卡，去砸他们的脸。”宁小海觉得终于抓到了把柄，非常兴奋又非常嫌恶地说，“怎么听上去，你象很兴奋的样子，不会吧，你没见过钱呀，五十万，至于把你给兴奋得舌头都捋不直吗！” 许云鹿：“…”靠，老子什么时候舌头捋不直了，果然是有钱人呀，不知道你表哥才送人一台车，手里正紧吗？ 于是许云鹿哼了一声：“砸什么砸，不知道你哥最缺的就是钱吗？” 宁小海“啊”了一声：“许小鹿，你是什么意思，你想受贿，你要缺钱，跟我说一声，才五十万，你不至于就想犯错误吧！” “靠，有钱人呀，五十万说得跟五分钱一样，他们有提什么要求没？” “没提。” “没提就先收着。” “表哥，不会吧，人家没提，那意思你还不明白吗，给你钱就是让你解封呀。” “他都没提，解什么封，钱收下，事不办。” “不，不，表哥，你是想收更多的钱吗？” “那是，你哥哥我要看他们到底有多大诚意。” “他们有诚意，你就打算跟他们合作了吗？” “真是大惊小怪的，你哥我忙得很，不跟你瞎聊了。” “哥，这事我得告诉表姑父，这是在华国，不能由着你胡来。” “表姑父？有表姑父很了不起呀！”许云鹿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宁小海看着嘟嘟作响的电话：“…”？？？这事我必须告诉表姑父，让表姑父来收拾你。 苏苒抱着秦默坐在苏铭旁边，苏铭把车开得溜了一点才说：“苒苒，爸爸的转业费、抚恤金和补发的工资，我想分成五份。” “嗯。”苏苒抓住秦默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摸的小胖手，看着苏铭说，“哥，你想分成多少份都成。” 秦默的小胖手从苏苒的手里挣出来，向方向盘抓去，苏苒赶紧把小胖爪又抓回来。 “爸爸的事，好些家人都跟着受了牵边，本来金额不大，分成五份，金额就更少了，我打算给妈妈和汪叔叔一人一份，汪娟和汪能一份，外婆一份，奶奶一份，不管金额多大多小，那也是我们的一番心意，你觉得呢？” 苏苒的眼睛一酸，对于父亲，她并没有苏铭那么深的感情，但听见苏铭把父亲补发和补偿的那些钱分给这些因父亲受到伤害的家人时，她就是想哭。 正在讨嫌的秦默，感觉到苏苒的难过，小爪子不再乱动，而是放在嘴里咬着，叫着：“妈妈，妈妈。” 苏苒赶紧用手按了按眼睛说：“哥，我觉得这样处理挺好的。” 第300章 乖乖就范249 苏铭点点头说：“我就知道苒苒一定会支持哥的。” 苏苒把秦默放嘴里咬的小胖爪子取下来说：“哥，默默这个小淘气，越来越有力气了，他淘的时候，我都快抓不住他了。” “是呀，默默越来越大，现在苏兰又有了身孕，鹿哥有提秦默的事吗？” 苏苒本来这几天就为这事和许云鹿不对付，但看许云鹿对苏铭，绝对又不象要做什么对不住自己和秦默的事，苏铭和苏兰的性子可是截然不同，苏苒没敢在苏铭面前露出不妥当的表情：“每天在警局忙得跟陀螺一样，这一周忙到今天才见着人影。” 苏铭点点头，就以许云鹿把他在果阿和东南亚大部分产业都折现转到苏苒帐户的举动，就不太可能做什么对不住苏苒的事，而且不仅对苏苒如此，对自己也是不含糊的，除了自己办事分两次给的两百万，眼下这台揽胜，估计得四百万才能打住，谈阿堵物是很俗，但世上的男男女女又有几个离得了钱的，以他现在对阿堵物的认识，实在想不出哪一种男人会对不想负责的妻儿，这么舍得。 坐在驾驶位的苏铭，举止神态甚至神色都和以前一样，但苏苒突然觉得他从父亲的事情中解脱出来，而且发生了质的变化。 苏铭带着苏苒、秦默回到奶茶店，就抱着秦默到墙角的沙发坐下来，和秦默玩了一会儿，才把秦默引到能量守衡定律上，他得把赵小恨在秦默小脑袋里关于能量守衡定律的歪曲全都纠正过来。 秦默这个好奇宝宝压根听不明白，但还是非常配合嗯啊地应着苏铭的讲解。 汪寻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把手里的手一下不满地说：“不会吧，我都还没学明白，默默就开始学了。” 秦默一看见汪寻立刻伸出小胖爪，汪寻把秦默抱了起来，苏铭便问：“妈怎么样了？” “恢复得挺好的，医生说下周就可以出院了。” “哦，你怎么想着来奶茶店。” “小姑父的快递公司这几天有点忙，今晚没时间给妈和爸送饭，小姑叫我过来送一下。”汪寻说着放下袋子里的书本，苏铭便问，“送饭还带书，这么勤奋？” “哎，不正好能量守衡这章没学明白吗，想碰运气，看能不能碰上你，结果今天我应该去买奖票，肯定一买一个中。” “你把书带上，我带你去送饭，顺便看看妈。” “好咧！”汪寻亲了秦默好几口，秦默气得小胖爪一阵花猫洗脸，汪寻还不放过他，又继续猛亲一气。 把饭菜装好，拎着出来的苏兰出来见着了，啧了好几声问：“刷牙没，嘴干不干净，就这么亲我家默默。” “小姑，不带这么损人的。”汪寻把秦默递给苏兰，接过饭菜不满地说，结果苏兰也亲了秦默好几口问，“默默小宝宝，有想妈妈没？” “小姑，你…”汪寻觉得太可气了，苏兰就笑了，对着继续花猫洗脸的秦默说，“好了，好了，寻哥哥可是个超级帅哥，妈妈是个超级美女，肯亲你，那是你的荣幸，有什么不乐意的，你个小精怪。” 汪寻听了，刚刚长成的少男心得到了巨大安慰，搂过秦默又亲了一口，见苏铭已经走了出去，拎着包赶紧追了上去，一出去看见揽胜又叫了起来，“哇，哥，你换车了，这车看上去不会太便宜吧，要不要二十万？” 苏兰抽空瞅了一眼，很怀疑汪寻是不是少说了个位数，不过想到苏铭现在连正经的工作都没有，便觉得自己多想了，把秦默放地上，去忙了。 秦默一看自己这个小可爱被这些人亲完了，然后一个都不带自己玩了，那是亏大发了，必须不能同意的事呀，立刻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正要上车的汪寻听见了，赶紧返回来，跟苏苒说了一声：“姐，跟小姑说一声，我带默默玩去了。” 已经换了制服，正在忙的苏苒嗯了一声说：“让哥开车小心点。” 汪寻抓着秦默的小胖爪给苏苒做了个拜拜，做完拜拜，又一起做了个鬼脸，才关上车窗，苏铭开着车带着两人离开了。 苏苒在学校，曾经最烦汪娟来找她的岔，那汪娟和她不在同系，教学楼也隔得远，一般想找岔，还得时机好，至少得遇得上，所以也就烦一烦；现在最怕的山口黑岩突然发难，这个山口黑岩不仅跟她同栋教学楼、同系，还同在一个教室，想发难那是分分秒秒的事，害得苏苒每天上课都挺紧张的。 象上周，山口黑岩除了上课喜欢抢着发言，发一堆的黄腔，惹得大家各种笑，倒没多缠着苏苒，只是周三的时候和苏苒倾述了衷肠说：许云鹿让人警告了她，让她别烦着苏苒，她觉得好冤枉，自己的大学生活刚开始，而又那么丰富多彩，有那么多年青且帅的男同学都没认识过来，哪有时间去烦你苏苒，所以是你苏苒想抬高自己身价，还是许云鹿觉得自己没纠缠他，失落了？ 苏苒知道山口黑岩进中医学院一定花了不小代价，她不整点事出来，怎么对得起她所花的代价，并没有因为她没过度纠缠，就失去警惕。 苏苒没遇上汪娟，躲开了山口黑岩，放下提了一整天的小心肝，结果一进食堂就碰上了肖敏。 肖敏一见苏苒，立刻热情地嗨了一声。 肖敏只是刘明岚的一个陪衬，苏苒非常讨厌纠缠许云鹿的刘明岚，但偏偏也不喜欢这个戴副眼镜、文质彬彬、极书生气的女子。 但表面还是得应付过去的，苏苒只得回了肖敏一声嗨，肖敏便说：“这么巧。” 苏苒点点头，许云鹿现在是正儿八经忙上了，没时间天天泡在中医学院接送她，天气越来越冷，她骑小忍者一路也冷，这两周早上和下午课时相差太短的时候干脆中午都不回奶茶店吃饭，只在学校餐厅随便吃点，今天本来中间课时长，有点下小雨，苏苒选择留在学校吃饭，没想到今天碰上肖敏了：“肖同学，你们儿科系食堂的饭菜，听人说是整个中医学院味道最好的，你怎么到我们这边吃中饭，我们饭堂的饭菜，口碑可是最差的。” “总吃，即便是山珍海味，也有腻的时候，我换口味，就喜欢来临床医学系这边的餐厅，离我们宿舍近嘛。” “那也是。” “听说今天这边食堂推了款新菜，菠萝烧肉，专门过来偿的。” “哦。”苏苒虽好甜食，却并不喜欢甜腻腻的菜，“菠萝烧鸡吃过，还真没吃过菠萝烧肉，对了，怎么没见经常和你一起的刘同学。” 肖敏推了一下眼镜问：“难不成苏苒同学很想遇上她？” 苏苒梗了一下，前阵子有同学告诉她，刘明岚在中医学院的内部网上旗帜鲜明地挑衅了她，发贴子上说迟早会把临床医学系那个挺浪的苏苒的新男朋友变成裙下之臣，玩完再弃之。 第301章 乖乖就范250 苏苒气得进内部网看了一眼，正好有起哄的跟贴在问刘明岚打算怎么玩，顶贴的特别多，各种出主意，污七八糟的，苏苒简直纳闷了，这样的网站和色情网站有什么区别。 苏苒还看见了另一个热贴，说自己心目中的小可爱，被哈雷色狼撬走了，夜思不寐，怎么办？ 底下跟贴的也不少，有人大胆直白地跟贴问：小可爱是不是临床医学系的苏苒？ 那贴下就另外有一个贴很恶毒地回答：苏苒都不知道让多少男人玩过了，跟可爱哪沾半点边。 于是有更恶毒的跟贴例举与苏苒有染的异性：宋教授、徐宋玉、郭讲师、校外一起吃饭的神秘男、哈雷色狼…，这贴下面还有跟贴的说苏苒最近好象被哈雷色狼给抛弃了，哈雷色狼已经有阵子没来接她了… 苏苒差点没让这些恶毒的贴子气晕，以前看见这样的贴子，她第一怀疑就汪娟，现在她凭直觉，应该不是汪娟，汪娟虽然不太爱念书，但就算她不把时间花在念书上，也不可能一天360o无死角地监督她，发贴的人象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样。 中医学院念第四年书，苏苒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学校有校花、系花、班花名声的女同学，都挺时髦，挺会打扮的，好象都在做模特或演员这类的临时工，手头比一般人宽裕，而那种只需要读书不需要为生计发愁的女生，长得再漂亮，也得不到花的称谓。 苏苒偶听高年级一学姐说学校象她这样名声不好的女同学，不止她一个，但没有一个象她这么来了快四年，名声还不好，就那刘明岚刚入校的时候，名声就超烂，但半年后，突然就没她的谣言了，摇身一变成了清纯玉女，各种赞誉，还被同学选为系花，实际上和她玩得好的女同学，都觉得她和初入校时比起来，简直就象变了一个人，对男同学乱放电，什么样的话都敢说，和男同学上床也是超随便的，被宿管在男生宿舍抓到都不止一次，和她同宿舍的女同学说她包包里随时都备着一包避孕套。 苏苒起初对刘明岚没好感，只是缘于她纠缠许云鹿，听高年级女同学的话后，苏苒除了震惊，还觉得中医学院太不正常了。 肖敏梗了苏苒一下，并没再继续说让苏苒不舒服的话，只催促苏苒动作得快点，否则菠萝烧肉没有了。 苏苒以自己不喜欢菜太过于甜，和肖敏分开，没在一个窗口打饭菜，只是等她打好饭菜坐下，肖敏也端着刚打到的饭和菠萝烧肉坐到苏苒对面说：“还是你聪明，没选择新菜，打新菜的同学好多，但愿菜比我想象的好吃一点。” 苏苒一看没甩掉，挺无语的，她又不是许云鹿那样的人，遇上讨厌的，从不浪费时间，直接可以翻脸，只得应付一下说：“新菜好不好吃，其实不用试，第二天一定知道。” “你是说第二天看排队买新菜的人多不多，就知道好不好吃了。”肖敏显然是个聪明人。 苏苒点点头，肖敏吃了一口菠萝烧肉说：“可是我喜欢做第一个偿新的人。” “那就比较不好办了。”苏苒耸耸肩，肖敏摇摇头说，“不好吃，新菜一点也不好吃，不过，苏苒你打的菜，看上去，样子挺好吃的哟。” 苏苒只是随便打了份鱼香肉丝和青菜，肖敏往鱼香肉丝那个窗口看了一眼，郁闷地说：“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多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苏苒只好把自己的鱼香肉丝分成两份，给了肖敏一半，肖敏很开心地说，要和苏苒分享菠萝烧肉，苏苒连连拒绝了。 虽然肖敏人畜无害的温和好相处，但苏苒从和她见面到吃完饭，都如芒刺背，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吃没吃肖敏的菠萝烧肉。 这种糗事，如果给许云鹿讲，肯定能被他笑话一整天，和许云鹿的差距已经很大了，不能再掉份了，何况自己还在生他的气，所以苏苒觉得这种事必须烂在肚子里。 苏苒倒没想到和肖敏分开，就碰上了宋教授，苏苒这段时间因为苏母生病，李鬼受伤，学业又重，竟一直都没时间去看望宋师母和宋教授，宋教授听苏苒三点才有课，便邀苏苒到学院外面的一家咖啡馆坐坐。 在咖啡馆一坐下，苏苒立刻就问：“宋老师，你不知道中医学院有内部网吧？” 宋教授摇摇头说：“现在哪家大学没几个自认为自己电脑玩得溜转，不搞几个内部网，怎么证明自己的存在。” 苏苒就乐了，宋教授接着说：“不过我们学校的内部网最不正常，简直就没有正能量，我早跟校长建议过，这样的内部网与其有，不如取消，但校长一直没给准话，好象申副校长很反对，认为校方管得太多太宽，会限制学生的发展空间和想象力。” “宋老师，那个内部网是不是是申宏他们搞的。” “建网的人是毕业了，现在应该是他们管理着。” “宋老师，您觉得他们管理得正常吗？” “我和校长是多年的老交情，这些我也提醒过他。”宋教授说到此，眉头皱了起来，“我听说他宝贝闺女在国外留学，我…我也怕他是不是陷进什么里了，但终究不想把事情捅到文教厅去。” “就算宋老师不捅，别的老师也不捅吗，总有和校长交情浅的。” “我是个做学问的，只想专心做学问，年青时也很意气用事，是老校长保了我，还给我一席之地，让我心无旁赁地做自己喜欢的事。” 苏苒认为正常的人，所作所为都会念及自己的家人、朋友，那种把家人、朋友搁到一边，顾大家不管小家的高尚人士，她是看不太明白，自己家人、朋友的利益都可以放弃，除了大所图，别的，她真想不出原因，原谅她的觉悟层次，实在只有这么个高度，所以她很能接受宋教授这种两难境地。 所以苏苒点点头，没再继续纠结自己对中医学院的各种不满说：“宋老师，我这阵子事情特别多，都没时间去看师母了。” “知道，你母亲摔伤了一直还住院。” “师母说等我妈妈出院了，带去她那里看看，她给开点中药调理一下，我先在老师这里感激一番哈。” “有时候苒苒象个小大人，有时候又象个小孩子。” “反正师母说我就是她闺女，是她闺女，难道不该是小孩子？” 宋教授就笑了，两人喝了咖啡，又闲聊一会儿，快到苏苒上课的时间，就离开了咖啡馆。 苏铭不顾苏兰、秦星的反对，什么天越来越冷，小孩子容易感冒生病；什么我家默默还太小，等明年三月份满三岁，大点再说；我家默默是个老实娃，这么小会被别的娃欺侮的… 苏铭最终选择了苏苒课多的一天，在苏母出院，他准备离开省城的时候，坚决把秦默送进了博优幼儿园，结果一家人不象秦默去了幼儿园，反倒象苏兰和秦星去了幼儿园，两人在幼儿园门口和秦默道别，都道了快半个小时，秦默的老师实在受不了了，反复跟两人说自己一定会好好看顾秦默的，在两人完全不相信的目光下，强行把秦默带进了幼儿园。 第302章 乖乖就范251 结果秦星离放学还有一个小时，就骑阿古去幼儿园门口等着了。 秦默高高兴兴和老师道了别，扑到秦星怀里时，秦星差点没哭，一个劲说：“默默想死爸爸了，爸爸想死默默了。” 可惜刚刚接受不少新鲜事物地秦默一点也没想秦星的意思，小胖爬把秦星一糊开便说：“爸爸，今天老师教我们做小扭扭了，我捏了好多小扭扭。” “我家默默就是厉害，妈妈也好想默默，我们快回家吧。” “爸爸，我吃饭乖，老师表扬了我。” “那是自然，幼儿园那些小朋友哪有我家默默乖巧懂事听话。”秦星终于体会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了，他太想用更多的词语来夸自家的小男子汉，可偏偏干巴巴的三个词用完，就从肚子里再也搜寻不出来了更多的新词了。 于是伤感的秦星带着欢快的秦默回到了奶茶店，苏铭见了好奇地问：“你俩究竟谁上了幼儿园？” 秦默立刻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说：“舅舅，当然是默默了。” “那幼儿园好不好呀？” “好，有好多小朋友，还有老师。” 苏铭便把秦默抱了起来，秦星忽然叫了一声：“对，我都忘了问默默，今天在幼儿园有没有被同学欺侮到。” 秦默立刻摇摇头说：“我跟他们说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和一个舅舅，他们都不敢欺侮默默。” 苏铭抱着秦默哭笑不得，用手指点了秦默的小脑袋一下说：“这个小家伙，真是个小淘气。” “我还跟他们说我还有好多干爹，都特别会打架。”秦默得意地叉着腰，显然幼儿园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适合了，这么些年，一直被迫和一些比自己大得多的爸爸妈妈干爹叔叔们玩，哪有和同龄的小朋友一起快乐和有成就感。 苏兰听见声音，赶紧迎出来，一见秦默，眼圈就红了，秦默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一大早出门，天快黑了才回来，立刻就伸开双手要抱，苏铭皱了一下眉说：“你这个时候注意点。” “哎哟，我这姑当的真够够的了，侄女婿怕我累着，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直接把我从经侦换到行政处，说什么我现在这种状况，最好不要在一线拼博，就这样还不放心，又让我回家先休一阵子，这侄子管得更多，连默默都不给抱抱，你说我这姑当得还有个什么意思呀！” 秦星妈赶紧说：“我说你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向着你的侄女婿和侄子，你就睡着都笑吧。” 秦星妈自打知道许云鹿是市警察局局长这么大一匹官后，那对苏兰简直是360度无死角地大转弯，虽然她也没闹清许云鹿和苏苒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但一个大局长以前天天都在奶茶店泡着，现在是下了班就在奶茶店泡着，那不管怎么回事，也是那么回事，十分地巴结苏兰，甚至还明里暗里让苏兰想办法，把她家的老三媳妇弄到警局当临时工。 苏铭皱了一下眉说：“那不是你胎像不稳，有滑胎现象吗，你侄女婿是为你好。” “我知道了，你不说你要出门，人家在等你，赶紧走吧。” “那我就不等苒苒了。”苏铭和奶奶告了别，又和秦默粘腻了一会儿，就开着车离开了，毕竟苏铭经常在外面奔波，秦默喜欢他，却习惯了他经常不在身边，小胖爪挥一会儿，没见车了，放下小胖爪，在原地惆怅了一小下下，就推着秦星叫要和曾奶奶分享幼儿园那些快乐的事。 苏兰知道许云鹿是为她好，不过她最担心的就是许云鹿过于照顾她，最后影响不好，没想到秦星妈还想借这股东风，她郁闷得不要不要的，而且四个嫂嫂中，她跟这个三嫂最不对付，那真是个泼辣的性子。 秦星妈简直想不通，自家这小儿媳这是生二胎，她那侄女、侄女婿和侄儿看得也太宝贝了，不过她现在最着急的就是三儿媳的工作问题，见苏铭一离开，赶紧拉着苏兰，就把话转到让许云鹿给三儿媳找工作的事上了。 苏兰正在和秦星妈打着机锋，看见苏苒骑着小忍者回来了，脸色不是特别好看，苏兰都等不及苏苒停好车，势下秦星妈迎上去问：“这妮子，又是怎么了？” 苏苒噘了一下嘴，没说学校内部网的事，小声把肖敏的事说了，苏兰不解地问：“只不过是一个学校的同学而已，喜欢就结交，不喜欢就远交好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她，也不想结交，但偏偏碰上她，她又热情。” “应付一下就是了。” 苏苒觉得自己连应付都不想应付，真是一种太奇怪的感觉了。 当然苏苒更担心苏兰年纪大怀的这一胎，也不想让自己的胡思乱想影响了苏兰的心情，给苏兰把脉，苏兰才说：“苏铭刚才走了。” “他给我打过电话。” “他走之前，可把默默给送幼儿园去了啊！” “啊！人呢？” “和曾奶奶分享幼儿园的事去了。”苏兰戏说着，苏苒差点因为“分享”两个字笑场。 两人正说着，秦星牵着秦默走了出来，苏苒赶紧把秦默拉过来，问他上幼儿园的事，秦默和曾奶奶压根没分享好，因为幼儿园好多好玩的，曾奶奶都不太明白了，一听苏苒问他，立刻手舞足蹈地又分享了一次。 秦星却在一旁极为不满地说：“苏铭真是的，默默才多大，家里又不是没人，偏要送什么幼儿园，花钱且不说，小孩子还受罪。” 苏苒左看右看，都没看出秦默有什么受罪的地方，秦星妈也追出来说：“秦星啊，默默是你儿子，凭什么要苏铭说了算，送幼儿园干什么，一个月多花那么多钱，你妈不是在这里的，还少帮你带着默默了呀。” 苏苒发自内心地想说：秦奶奶，你还真没怎么带过默默。 秦星本来是舍不得秦默上幼儿园的，他妈一添油加醋，他更不满了：“反正苏铭也走了，明天默默就不去幼儿园了。” “就是，就是，还去那么好的幼儿园，听你几个嫂嫂说，那个什么博优，最宰人，一个月学费都要好几千，好几千呀，你们是疯了吧，记得把钱退回来呀。” 苏苒摇摇头，见苏兰撇了一下嘴，没接茬，带着秦默去忙了，苏苒知道苏兰不发话，秦星才不敢真不让秦默去幼儿园，苏兰舍不得送秦默去幼儿园，那是没送去，现在苏铭已经送秦默去了幼儿园，苏兰是断断不会不送去的，一是她并不糊涂，大是大非，还是非常清楚的，二是她知道不送去，苏铭回来家里能让他给烧了。 有苏铭这个大家长，苏苒都有点可怜秦星在家里的地位了。 好在人家秦星就是舍不得秦默，对于争夺家里大家长的位置，没半分兴趣，还不如在快递公司好好干，干出一番新天地，让许云鹿他们都接受他，然后他好理直气壮地把李鬼这个老总给炒了！ 第303章 乖乖就范252 苏苒哀怨完自家的小讨厌秦默也上幼儿园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之类，还是赶紧回归奶茶店打工者的身份，刚换上制服走出来，汪娟大步走了进来，苏苒感觉自己好象好久又没见过汪娟了。 汪娟有个有钱又时尚的妈，现在的她，打扮得更是光鲜照人，衣服饰物不再是从前那种地摊货，真正的高档货，现在的她倒真不用包装的白富美了。 苏苒鼻子刚闻到一股香味，汪娟已经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袋子，往苏苒面前一放，哼了一声说：“这个，我不缺，苏铭以为给这么点钱，就可以把我和汪能给打发了吗，不可能的，我让他欠一辈子。” “汪娟，我哥没有想打发任何人，家里人因为我父亲的事，多少都受了影响，我哥把父亲补发下来的工资、转业费和抚恤金分成了五份，分给家里人，只是想表达这么多年给家人带来的各种伤害的歉意。” “我不接受不行吗！” “那随你。”苏苒说完，汪娟哼了一声说，“我就是让你和苏铭欠我们的，一辈子都欠着，一辈子都良心不安！”说完汪娟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苏苒气得拍着那个黑色的袋子：我才不会良心不安，你如果认为这样就能逼苏铭喜欢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苏铭才不会喜欢你的！ 苏兰看得一清二楚，等汪娟离开了，走过来说：“不要算了，你别告诉苏铭就是了，凭什么你和小铭要一辈子都良心不安，真是的，以为自己是谁呀。” “小姑，这个汪娟真是的，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我哥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象凌教授的闺女，我没见过，肯定比汪娟不知道强了多少，我哥不喜欢，说什么都没用！” “这汪娟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居然肖想我家小铭，她也配呀！”苏兰一听汪娟有这目的，那简直是把肺都要气炸的节奏，“她，和你是同学，考试经常不及格那种，脑子进水了吧。” 苏兰这么护犊子，苏苒忍不住笑了：“小姑，我倒不觉得汪娟有什么配不配的，只是感情这种东西不都得你情我愿吗，喜欢上了就算对方是个乞丐也会喜欢，不喜欢，就算对方是个公主，那也是不喜欢呀。” 苏兰就摇摇头说：“那是因为你这个傻丫头的感情是纯的，这世上的女子找男人，有几个不要房子车子存款的。” “那小姑不也没要。” “我那是要利用你小姑父，只是没想到他一点也不中用，后悔死我了。”苏兰说完，苏苒已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笑完，又赶紧四下看，生怕被秦星听去，太受打击了。 谁知道苏兰哼了一声说：“怕什么，当着他面，我也是这么说呀！” 苏苒觉得苏兰在感情上其实是最惬意的，如果秦星是小说里那种高富帅，那铁定是被无数小粉红、小傲娇狂喜欢的宠妻狂魔，可事实上的秦星不缺高帅，就缺个富，按人许云鹿一针见血的话：高富帅，在重点在富，不高帅！ 苏苒常发奇想：武大穿上阿玛尼，小潘还会喜欢武二吗？ 天冷了，奶茶店的生意自然清淡了不少，不过因为小有名气，附近的小职员和死宅们还是时不时会下几杯奶茶和小点心的单，尤其象眼下这种突然下起雨的冬天，店里是真的忙。 秦星的五星快递现在也挺红火的，他是奶茶店的外卖也不舍得丢，所以两头跑，真心的忙，但千忙万忙，他都要抽出时间去接他的秦默小祖宗。 苏苒正忙着的时候，许云鹿和宁小海走了进来，两人都在警服外面罩了件中长的带兜帽的防寒服。 从快递公司跑回奶茶店兼职的秦星，伸手拉拉宁小海的防寒服感慨地说：“做什么也没你们这些政府工作人员好呀，从里到外地发呀，全是公家的。” 宁小海把秦星的手扒拉开：“干不干净，这手。” 秦星啧了好几声问：“侄女婿，这几天没见人了，忙什么去了？” 许云鹿拍拍秦星说：“星爷，快递公司的生意如何？” “挺好的。” “那不是挣着你请大家去最好酒楼的银子了。” “但是侄女婿，虽然挣银子挺高兴的，但星爷我还是想跟着鹿爷做点象样的事。” “你星爷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和苏兰早点把娃生下来，否则真心让人不放心。”许云鹿摇摇头，把被雨水打湿的防寒服脱了下来。 苏苒赶紧接了过去，把雨水抖掉，宁小海见了也赶紧把防寒服脱了下来，递给苏苒。 苏苒：“…”？？？ 许云鹿给了宁小海一下问：“快过节了，你不回去呀！” “回京城啊，那是自然要回去的，表哥，你有没有想给家里那几个老人家带点吃的用的？” “这个，你哥我不善长。” “这跟善长有什么关系，就是买包瓜子给几个老太太嗑，那也是一番心意呀。” “不，那几个老太太还能嗑得动瓜子吗？” “你知道他们连瓜子都嗑不动了，为什么就不肯去看看。” “你整天在我耳边就是这几句翻来覆去的话，你不嫌烦，我都烦了。” “好，好，我不烦你，那我就问问别的，就你收乐红俱乐部钱的事。” “哥在任上忙了一整天，你就不能让你哥我脑了清静清静。” “这种事只有你能清静下来，我不行，我天天都急得睡不着觉。” “那乐红俱乐部有解封吗？” “没有。” “那余平有放吗？” “没有，据说余平现在有点不象刚关进去时那么猖狂了。” “那就是了，你为什么还睡不着，神经病呀！” “不，表哥，你这样更让我着急，收受贿赂，我已经急得睡不着了，你现在是收人贿赂，还不替人办事，我已经快疯掉了，表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疯赶紧疯，整天跟着我，你没疯，我得先疯。”许云鹿生无可恋地抽出一支烟，宁小海一把把烟抢过去说，“少抽点烟，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云鹿伸手抢了回来，把烟叼在嘴上说：“你管天管地，连人抽烟也要管，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 “许小鹿，我可告诉你，你瞒着我已经做了不少坏事了啊，那次抛我一个人在警局门口，然后在电话里我听见了赵小恨的声音，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在谋划什么，还有这次收受贿赂，你是不是又憋着大招，我才不相信你会为五十万折腰。” 许云鹿手机有短信提示，他拿起来一看就高兴了：“宁小海，警局发银子，我许云鹿居然也把工资混到手了，赞一个。” “啊，终于发薪水了，我这几天都快吃土了，连装备都不敢买了，正打算去编几个垃圾小软文换点银子。”宁小海赶紧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又叫了起来，“喂，表哥，为什么你有银子收，我没有。” 第304章 乖乖就范253 “你打电话问问财务呗。”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是借调，你不给我管薪水了，靠，我亏大发了。” “真是，小心眼样，你要买什么样的装备，我给你买就是了。” “这套红光大转运金轮装备，我想了好久。” “哇，宁小海，这套装备要六千块，你确定要置这么俗的装备。” “你懂什么，威力超大，这套装备是绝地游戏里最贵最厉害的装备，用上了，谁也不是我对手。” “你全靠买装备玩过去，还有什么意思。” “你赶紧买给我，别赖帐呀，不过你也可以帮我买个新号，别人打的级别特别高那种。” “那又要多少银子？” “也是六千。” “靠，你玩游戏这么垃圾，不是靠买装备就是靠买新帐号，算了，还是给你买装备吧，好歹还是自己打的。” “那赶紧。”宁小海指点着许云鹿给他游戏里买了一套装备，才满意地点点头，买完，许云鹿手机又有短信提示，许云鹿看了一眼，不满意地说，“啊，给你买套装备，居然就没多少了，不行，第一次出粮，还得给我家默默买点东西。” 于是许云鹿把默默抱过来，打开手机上的网页，但凡有秦默中意的，他就下单买买，在手机短信不停提示下，最终余额只剩0.01，许云鹿靠了一声说：“小海，怪说不得大家空闲时间都要找第二职业，这点薪水完全不够用嘛。” 宁小海得了新装备，在游戏里正使用新装备过瘾，完全忽略许云鹿在说什么，嗯嗯随便应付几声。 秦星现在知道阿古可不是便宜货，这种下雨天也就舍不得骑着去送外卖，改成骑三轮，宁小海摇摇头说：“真没见吝啬成这种样的，宁可人遭罪，也要护着车，那车还有什么用。” “你不知道星爷一辈子有可能都挣不起这台车钱呀。”秦星哼了一声，骑着三轮冲进雨雾里，宁小海摇摇头说，“表哥，我发现越是这种又冷又雨的天，外卖越多呀。” 许云鹿象看神经病一样地看了他一眼，生无可恋地再看了余额一眼，把秦默抱下了吧台，秦默立刻爬到台球桌下去和自己的大蛇蛇玩了，现在他的各种大蛇蛇玩具可就多了，知道他喜欢，一会干爹一会表叔一会叔叔过来，都会给他买一堆，刚开始苏兰还各种不许，后面也禁不住了，于是台球桌下都快成蛇窝了。 苏苒看许云鹿继续盯着手机上的余额，就是单纯如她都知道许云鹿根本不靠那几个工资活，前两天苏铭给了她一个电话，然后许云鹿给她开了快一个月的两个帐户突然就各打进一笔巨款，苏苒估计许云鹿干十辈子警察也不一定挣得起一笔。 所以许云鹿好神秘，一直生许云鹿气的苏苒歪着头，用手托着腮，偷偷看许云鹿的手机。 许云鹿发现苏苒也探头看他的手机，便举着手机短信给苏苒看：“虫虫，惨了，叔叔手一贱，把这个月的薪水全花完了，默默的奶粉钱怎么办？” “默默已经不喝奶粉了，喝牛奶。” “哦，那还好。”许云鹿点点头，宁小海切了一声，“不，奶粉要花钱，牛奶就不需要花银子了吗？” “你不是在玩游戏吗？”许云鹿不满地说完，见苏苒还在看他的手机，他稍微一侧头就亲了苏苒的红红的嘴唇一下。 正专心看手机的苏苒冷不丁被亲了一下，回过神来，立刻气恼地打了许云鹿几下，正好苏兰拿着手机开心地走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许小鹿，你至于吗，大庭广众之下。” “苏兰，看上去有什么好事？”许云鹿直接忽视苏兰的质问，苏兰立刻乐了，“我发薪水了，警察局还不错，十号就发薪水，那年前我还能发一次薪水呢！”苏兰最终决定轻伤不下火线，在家养两天胎，说什么也不再养了了，就回警局班去了。 许云鹿笑了一下，苏兰又很小市民地问：“小鹿，我听生活处的人说警局逢年过节都会发些福利，今年发什么？” “表哥，薪水不给我发，福利总得有我一份吧。”玩游戏的宁小海不满地插话进来，许云鹿没理他，“好象是发张超市的购物卡吧。” “那生活处不都得找你签字的，你怎么还用不肯定的语气，是多少钱的购物卡呀？你不会跟高红岗一样吧，对没出人命的案子都不关心。” “正式编好象是一千，两千，临时编制也有五百吧，我那张，到时候，你一起领了啊。” “好啊，我正好想买米啊、油的。”苏兰也不客气地就把许云鹿的购物卡给规划进来，秦星妈听得十分羡慕，等苏兰走开，宁小海窝到一边玩游戏，她假装拿条毛子擦吧台，擦到许云鹿身边问，“许局长呀，婶问你一件事成不？” “秦婶子，别见外，叫名字就好。” “那婶就不跟你见外了啊。” “婶子你说。” “我，我那三儿媳妇人挺勤快，又懂事，有中专文凭，你看能不能在警察也给她找份工做做。” 正在打游戏的宁小海听见抬了一下眼，有点想笑，苏苒知道苏兰是最不喜欢她这个嘴尖牙利又刻薄的三嫂的，秦星妈肯定不会不知道，居然还就跟厚着脸皮跟许云鹿提这档事，不满地噘了一下嘴。 许云鹿听了，笑着回答：“秦婶子，这种事在警局都归行政处管呢，等周一让苏兰帮你问问。” 苏苒听了乐得伸手轻轻掐了许云鹿的胳膊一下，如果不是秦星妈杵这里，许云鹿真想回头再亲这丫头一下，小丫头也太有意思了，一点小小的伎俩就能让她乐成这样，居然把还生自己气的事都给忘了。 秦星妈知道这三儿媳跟苏兰最不对付，秦星和苏兰最落魄这十几年，她没少挖苦讽刺过两人，苏兰和秦星偶尔回家一次，她对两人都最不爱搭理的，有点讪讪地说：“你是大局长，肯定忙的都是大事，这种小事哪抽得出时间哈！” “苏兰怀孕后就从经侦调到行政处了，她和那里的人都很熟了。”许云鹿并不接秦星妈关于“大局长”和“忙”的话题。 “你大局长说句话，还不比她问顶用呀。”秦星妈却继续纠缠。 宁小海忽然抬头说：“表哥，王副局电话。”说着把电话递给了许云鹿，许云鹿冲秦星妈歉然笑了一下，拿着宁小海的电话到一边讲电话去了，而且一讲起来，那架式好象就没完没了了，秦星妈等了一会，见许云鹿一时半会儿也没完的意思，对方好象也是个不小的官，对官老爷，她是怀着崇敬心的，断不敢去打断的，只得离开了。 许云鹿见秦星妈走到后面去了，才把电话扔给宁小海，宁小海哼了一声说：“怎么感激我，说吧。” 第305章 乖乖就范254 许云鹿哼了一声冲苏苒要了一杯温热水，苏苒对许云鹿刚才的表现还满意，就给他倒了一杯，许云鹿喝了一口说：“虫虫，叔叔刚才表现得还好吧！” 苏苒没理他，许云鹿立刻打蛇随竿上：“虫虫，是不是该有奖励的。” 宁小海“哈”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靠，不是你海子弟，你差点都解不了套，还要奖励，小懒虫，奖励他两巴掌。” 苏苒顺势推开许云鹿凑过来的脸，许云鹿瞪了完全没有兄弟情的宁小海一眼，又喝一口水，就看见穿着雨衣的朱珠就骑着铃木来了。 许云鹿端水杯的手停住了：“不会吧，这丫头真被徐子豪气傻了，这个天也要来打工。” 苏苒长长叹了口气，许云鹿非常同情地用手揽过苏苒的头：“可怜的虫虫。” 宁小海实在忍不住笑场了：“许小鹿，你自己老婆的便宜，你也想着法地占哈。” “能占着自己家老婆的便宜，那才真是门学问。” “你就给自己脸上贴金吧。” 许云鹿和宁小海斗着嘴的当儿，朱珠走了进来，看见许云鹿和宁小海穿着警服，有些惊奇地问：“苏苒，你男人居然是警察，太不靠谱了。” 苏苒简直不明白许云鹿是警察，怎么不靠谱了，朱珠把雨衣脱了，头盔一放接着说：“你男人的气质更接近混黑社那种，说他是黑社会老大，我倒相信，说他是警察…”朱珠摇了摇头。 苏苒实在不想跟朱珠讨论许云鹿的职业，非常体贴地关怀：“朱珠，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雨，你也不拿薪水，实在用不着这么敬业吧。” “干一行爱一行，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朱珠很得意地说，苏苒在心里啊了一声：求你快别有什么职业操守了。 许云鹿见苏苒那小表情，简直亮了，忍不住伸手揪了苏苒的小脸蛋一下，苏苒真怕朱珠看见又得损她好一会的了，不满地用手推了许云鹿的胳膊一下，仅管天气挺冷的，许云鹿其实穿得并不多，警服里面只有一件衬衫，所以苏苒一推就感觉到许云鹿胳膊上结实的肌肉，许云鹿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料型，苏苒的手就停在那硬硬的犍子肉上。 许云鹿感觉到苏苒推了之后，手没离开，便小声问：“想叔叔了。” 苏苒脸一下通红，手象被烫了一下，赶紧把手收了回来，许云鹿“啧”了一声说：“这条小虫虫真的是，怎么还象没长大一样，还是叔叔真的睡少了，总那么害羞。” 苏苒怕许云鹿胡说八道，赶紧走到一边忙自己的去了，可可和粒粒都苦着小脸，今晚上朱珠一折腾，她们不知道又几点才能收拾完下班。 白果直接给苏苒出主意：“小懒虫，你说她是失恋了，才来客串工作的，你赶紧给她找个新男朋友，把她注意力转移了，大家不就都轻松了。” 可可立刻脑洞大开地说：“要不白果，你就牺牲一下，施展个美男计，把她迷惑了，让大家解脱一天是一天。” “可可，我宁可对你施美男计。” 苏苒笑得眉眼都弯弯的，朱珠换上工作服出来正好看见，立刻问：“你们有什么开心的事，都不告诉我听。” 苏苒没回答，朱珠却走向许云鹿和宁小海问：“你们不是警察吗，我问你们，就是财经大学后面那条路上，昨天晚上有十几台车的车窗被人砸了，那案子，你们破了没？” 宁小海便说：“朱小姐，我们警察也分好多部门的。” “那你们属于哪个部门。” “我们属于技术部门。”宁小海胡编一气，朱珠哈了一声说，“技术部门就不该知道案子的进展吗，那留在车上的指纹，拉在车里的头发丝，你们都可以拿来和dna基因库比对呀，既然要比对，你们技术部门不就知道破了没破。” “朱小姐，首先这种案子是那片区的片警管。” “你们俩个技术部门的人好官僚。” “不是官僚，而是在华国损失少于一千元，在警局都不给立案的。” “那么多台车的车窗被砸了，损失怎么也不少于一千元了吧。”朱珠把自己是来打工的事给忘在一边，叉着腰和宁小海杠上了财经大学砸车窗的案子，还越说越气，恨不得立刻替宁小海当警察，去把那案子给破了。 白果、可可、粒粒都轻轻地吁了口气，私下里轻轻击掌庆祝。 正巧许云鹿的电话响了，许云鹿一看是老朱打来的，摇摇头就接了问：“老朱，怎么在周末想我了，要不要我请你喝一杯？” “许小鹿，你上任多久了？” “上个月有半个月，这个月又有半个月，真快哈，我居然就被你忽悠了小一个月哈。” “那你上任后，校园吸毒案、警察被杀案、水库女尸案和新型蓝冰案，哪桩案子有过进展？” “老朱，我才上任一个月，我的职务叫局长，要管的事多呢，又不是只有刑侦和缉毒两个部门，你怎么不提消防、交警都处理了多少火灾、车祸呢，还有经侦追了几个经济案，治安是不是变好了。” “我不管那么多，这几桩案子，这么长时间破不了，我是交待不过去的。” “老朱，不带这样的，这次扫黄打黑，我给局里还少创收了吗？” “不提这次扫黄打黑还好，一提我血压就飚过一百八，我为你一路绿灯地拿到批文，是让你去创收的吗？” “至少创受，不是受损嘛！” “许小鹿，我可告诉你，你关着余平一天，我就得给你抗一天的压。” “老朱，我相信你扛得住。” “我拿什么扛？” “你不有两肩膀吗？” “早就扛满了，本来想你是个不受约束的性子，我也就不捆着你，任由你发挥，可是现在呢，你倒是真的逍遥得狠，你马上给我写个报告，仔仔细细把几桩案子的进展写出来，然后给个破案日期，周一交给我。” “老朱，不带这样玩的，没答应你当这破局长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答应了，没上任时，你也不是这么说的，现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就是把你套牢的意思，赶紧的！”说完老朱就挂了电话，看着“嘟嘟”响的电话，许云鹿真是郁闷，眼睛一转立刻给高红岗把电话拨了过去，“高副局，警察被杀那案，你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高红岗甩都不稀甩他：“不是限期一个月破案吗！” “周一我要看到校园吸毒案、水库女尸案的详细进展报告。” 高红岗就不满了：“许局，我去找过你n次，你都不在办公室，现在突然要进展，你疯了吧。” “这几桩案子本来就是我上任前，你负责跟进的，作为一局之长，我想看看进展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 “那就得了，周一我要看到详细的报告，还有，现在要安排了一项新任务给你。” 第306章 乖乖就范255 “什么任务？” “年终工作总结报告，不能少于三万字，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给你一周时间完成。”说完许云鹿就挂了电话，宁小海表示他都能听到高红岗隔着电话骂娘的声音。 欺侮完高红岗，许云鹿心情愉悦，宁小海刚想挤兑他，一辆兰博基尼在门前委委屈屈地停了下来，宁小海靠了一声说：“表哥，这不是棚户区，国家重点改造工程，还住着这么阔的人。” “你没见人家小兰停得那么憋屈吗，一看就非土族居民，哎，这身皮穿着不舒服，我得去换了，你呢？” “我也去。” 两人便往卧室方向走了，苏苒便看见一把黑伞从许云鹿说的小兰那辆车内伸出来，然后一只踩着阿玛尼皮鞋的脚从车门内伸了出来，再然后一个风度翩翩的大家公子终于露出了全部面目。 大家公子撑着伞走进店里，收了伞把伞上的雨水甩了一下。 苏苒眼睛睁得大大的，许云鹿他们在这样的地方出现，已经太突兀了，但好在他们喜欢骑摩托，他们骑的摩托有可能也不便宜，但和这样的豪车比起来，相对来讲就低调太多了，甚至都不引人注目。 朱珠失去了讨论砸车窗案情的宁小海，很无聊，一转头立刻不满地叫了起来：“肖沛鸣，你来这里干什么？” 叫肖沛鸣的大家公子，把奶茶店打量了一番，挂着伞走到朱珠面前说：“朱珠，你喜欢奶茶店，我可以在本市最好的路段给你开一家呀。” “我有说过喜欢奶茶店吗？”朱珠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肖沛鸣便说，“你不喜欢，为什么每个周末都到这家奶茶店来打工？” “我乐意，我喜欢，有哪家规定不可以吗？”朱珠再次态度恶劣地怼回去，伸手拿起不锈钢奶茶调节器，去给一个从雨里跑进来的非常稀罕的顾客调奶茶，白果有些担心地伸了一下手，怕朱珠一个不小心，把刚换的新调节器又摔了。 苏苒看白果已经注意这个问题了，略松了口气，朱珠不伸手则罢，一伸手那就有地动山摇，只是她气还没松匀，就听“咣当”一声响，新买的调节器到底又牺牲在朱珠手里一枚。 白果赶紧捡起来说：“小懒虫，还好，这个质量好，真经摔。” 肖沛鸣便走上前非常温和地说：“珠珠，好了，别给人家添乱了。” “什么叫添乱，我不要薪水帮他们打工，他们都不知道多开心，苏苒，是不是？” 苏苒内心苦得成渣，表面上还是给足朱珠面子：“那是，这种便宜的事，天底下真的不多了，我们都是捡着了。” 朱珠得意地一抬小下巴，肖沛鸣也没生气，优雅地在平日许云鹿喜欢坐的那只高脚凳上坐下来说：“给我一杯加冰的矿泉水。” 苏苒平素里最喜欢这种高大上玩格调的装装们，加冰矿泉水那简直都没有什么成本，就五块钱一杯，钱不要太好赚了，但这会儿，苏苒看了一眼瞪着眼绷着脸的朱珠，小心的给一杯矿泉水加了冰，然后放在一个小熊胶垫上，递给了肖沛鸣。 但苏苒在递矿泉水的时候，感觉到肖沛鸣在打量她，虽然他是漫不经心的，但苏苒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不过见苏苒看过来，肖沛鸣的目光很快转向朱珠，苏苒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和警察待时间久了，对一切事物都持怀疑态度。 许云鹿和宁小海换上寻常穿的衣服，走出来，刚到门口，宁小海小声说：“是肖沛鸣，他来这儿干什么？” “他不是在追老朱那个闺女？”许云鹿冲吧台后面瞎忙的朱珠驽了一下嘴，宁小海哈了一声说，“表哥，你觉得象他这样的人，会喜欢一个女孩子，目的非常单纯地追到这样的地方来吗？” “朱副厅长的职位不算低了，他这年纪有可能还会升升，朱珠是他独女，肖沛鸣终究是要结婚的，找这样有助的人家，对他没什么不利的，就算不喜欢，用完老朱在任上这几年，再解除婚约，追寻他的真爱，也不耽误什么呀。” “那表哥，以后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助力。” “什么话呀。” “难不成你真打算娶小懒虫？她也许不仅不会成为你的助力，还会成为你的拖累。”宁小海说着又摇摇头，“也不能这么说，她还有个哥，她那个哥，一看就非池中之物，将来肯定是个人物，但他成人物之前，得用你多少助力呀。” “如果婚姻都象你这种算法，大家还结什么婚，你对陆予沁，不会就是为了寻个助力吧？” “我和沁儿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好不好。” “个屁。” “表哥，你自己内心黑暗，看世上全都是黑暗料理。” “让毛子想个法子，把肖沛鸣赶走。” “果然我是说对了，肖沛鸣不可能单纯地追朱珠到这样的地方来，他是冲你来的，利用朱珠，和你认识，以便日后狼狈为奸啊！” “你不出声，没人当你是个死物，回屋去躺会儿。”许云鹿没再往奶茶店走，转身回了卧室，宁小海不满地跺了一下脚，“你那房间那么小，你躺了，我搁哪儿待着。” “他想跟我狼狈为奸，又没想跟你狼狈为奸，你躲个什么劲。” “可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局长助理，比那个兰助理助理的事多得多，说不准就是冲我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小海抢在许云鹿之前进了卧室，然后倒在床上，把床占住了。 许云鹿：“…”好兄弟果然就是有难的时候用来插一刀的。 苏苒都不知道那个大家公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好象是她到后院去看奶奶，出来看见秦星妈正缠着苏兰在说什么，想偷听没偷听得到，失望地回到奶茶店，可可向她炫：那杯水，我收了他五十块。 苏苒才知道肖沛鸣已经离开了，推了气鼓鼓的朱珠一下问：“这个，一看就是那种谦谦君子，要长相有长相，要身家有身家，比徐子豪不是强一百倍，你怎么看不上。” “你要中意，我介绍给你。”朱珠气鼓鼓地说。 苏苒：“…”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苏苒不说了，朱珠却不同意了：“苏苒，如果你让在肖沛鸣和徐子豪中间选，你会选哪一个？” “我？”好一会苏苒才说，“我觉得还是徐子豪好。” “那你是为什么觉得徐子豪好。” “我觉得我和徐子豪的距离要小些，跟那个肖沛鸣隔着的可不止是条鸿沟那么远的距离。” “那你和你男朋友还隔着好几条鸿沟的距离呢？” 苏苒愣了一下，朱珠接着说：“所以不是距离的问题，我只是单纯地感觉肖沛鸣的目的不够单纯。” “那徐子豪对你连目的都没有呢。” “徐子豪那是自卑。”朱珠哼了一声，“总觉得他不能给我幸福，但他也不想想，一对鸳鸯幸不幸福，难道只是雄鸳鸯才能决定的。” 第307章 乖乖就范256 “哇，朱珠，我发现你简直都快成一个哲学家了，说出来的话好有深度。”苏苒托着腮，越发觉得朱珠这个女孩子太棒了，如果徐子豪错过了，那可太可惜了，不过，苏苒又知道两人之间何止是距离的事情。 朱珠忽想到什么，把自己的小包包拿过来说：“苏苒，那天我去买口红，觉得这款丝绒口红挺适合你的，你用红色的一定很漂亮。” “我，我从来不用口红的。”苏苒挺喜欢朱珠递过来的那款口红，包装得特别好看，朱珠便说，“为什么不用，虽然你长得很漂亮，但是有时候也得修饰修饰的。” 许云鹿回到奶茶店的时候，苏苒和朱珠已经开始在试抹口红了，许云鹿轻轻摇摇头说：“这是真把朱珠当你表嫂的节奏呀。” 宁小海跟在后面说：“老朱的闺女真的挺有意思的。” 苏苒和朱珠抹了口红，忙着照镜子去了，秦默在台球桌下观察了好半天，不知道苏苒和那个朱珠往嘴唇上涂的东西是什么，不过涂出来颜色红红的，好漂亮，见两人照镜子去了，就爬了出来，伸出小胖手把口红抓在手里，好奇地看了一会，又爬回台桌球下，把那只口红当大头笔，在地上画了起来。 等苏苒和朱珠照完镜子，秦默已经把那只口红给画完了，朱珠看见了，啊了一声：“小祖宗，那口红要一千多块一只，姐一个月生活费只有两千块呀！为了买这两只口红，姐我得省吃俭用多少个月，你知道吗？” 秦默冲朱珠做了个鬼脸，朱珠生气地从秦默的小胖爪子里把口红抢回来：“小祖宗，你可用得真够干净的啊，一点都没留下。” 秦默开心地扑到苏苒怀里，小爪子上全是口红，一把就把苏苒的制服摸得红一块红一块的。 苏苒哭笑不得地说：“朱珠，都是你，都是你，偏要抹口红，这下可好了，小祖宗抹得到处都是，抹上容易，想清理掉就麻烦了。” 秦默淘完，忽然抱住苏苒说：“妈妈好漂亮。” “怎么样，连小祖宗都夸你漂亮了吧，这款口红真的很适合你。”朱珠说完又皱着眉问，“他怎么叫你妈妈？” 苏苒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苏兰走出来，见到如此场景，不由得问：“这是在干什么呢？” 秦默立刻扑到苏兰怀里说：“妈妈，妈妈好漂亮。” “哟，哟，哟，这小爪子抓过什么呀。” 秦默指向苏苒，苏兰一见就乐了：“呀，呀，我这小侄女知道臭美了，居然抹起口红了。” 苏苒觉得自己这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赶紧用手把嘴给捂起来，朱珠又啊了一声：“这小祖宗到底有几个妈呀，都是妈妈，那我也是你妈，叫妈。” 秦默这些年一直也没搞清哪个才是自己的妈，叫都应，所以他纠结了，眼前这个漂亮的，到底是姐还是妈，要不要叫呀？ 许云鹿见了走过去，从苏兰手里把秦默提溜过去说：“苏兰，你要去上班什么的折腾，我都睁只眼闭只眼，让你注意点，你偏不听，默默也不轻了，还总想抱。” 秦默有感觉，现在自己不是家里的宝贝了，苏兰妈妈才是，当然他是小男子汉，更喜欢跟男性在一起玩，只是家里的男性都比较忙，没机会，所以被许云鹿提溜放到吧台，立刻扑向许云鹿，许云鹿拿起湿纸巾，把他的小爪子擦干净。 苏兰不满地冲苏苒噘了一下嘴，又看见一辆豪车在门口停了下来，没一会徐子豪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不象肖沛鸣那么讲究，车离门口不过几步跟，没打伞，拎个盒子跑进来说：“苏苒，奶奶让我…” 然后徐子豪看见了朱珠； 然后朱珠看见了徐子豪； 再然后朱珠把目光转向苏苒：“你们俩是怎么回事？苏苒，你不是有老公了吗？” 徐子豪有点吃惊：“苏苒，你结婚了？” 朱珠一下站起来，推了徐子豪一把说：“怎么，你不知道苏苒有老公了，喜欢她呀！” 苏苒一听误会大了，赶紧在两人中间一站说：“朱珠，你听我说，徐子豪是我表哥！” “啊！”朱珠差点没气晕，“他是你表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得我什么话都跟你说，你们…” “啊，朱珠，你别误会了，他虽然是我表哥，但是和我们家来往不多…”苏苒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总之啊，我跟他说过的话，加在一起，还没和你一天说过的话多…” 徐子豪看了苏苒一眼，苏苒赶紧把“所以，我跟他一点也不亲”的话给咽了下去。 “真的？”朱珠带着疑惑，“那你们是表兄妹呀？” “是。” “一定不特别亲那种。” “血缘关系很亲，但是…”苏苒话还没说，徐子豪把手中的盒子往桌上一放说，“苏苒，这是奶奶让带给小姑的东西，他们没在家，你有时间给你妈送过去。” “哦，妈说今天要去汪娟奶奶家。”苏苒知道自打苏母受伤后，她那外婆和苏母就互动得非常频繁了，今天拿根针，明天送根线，两家的咸菜没事都要互相送过来送过去的，把汪寻的腿都快跑细了，汪寻直呼好在他住校，否则改行做快递了。 徐子豪完成任务，看了朱珠一眼说：“你一天真是闲得慌，你没事，别耽搁别人做正事。” 朱珠“啊”了一声，简直气坏了，她气恨的话还没说完，徐子豪已经开着车走了，朱珠跺了好几下脚，头盔也不戴，雨衣也不穿，冲进雨里，骑着小铃木就追徐子豪。 苏苒吓得叫了好几声“珠珠”，甚至想冲进雨里去追朱珠，许云鹿一伸手把苏苒拉回来，用耳脉吩咐毛子让人跟着别出什么事。 苏苒才生气地说：“徐子豪太招人烦了，哪有这样对待女孩子的，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雨，朱珠冻感冒了可怎么办呀！” “冻感冒了，受了罪，就能长记性，下次就不会再干这种蠢事了。”许云鹿摇摇头说，说完又看着苏苒，“别人的事，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看你是还想跟着撵出去，好象自己的身体有多好一样。” “朱珠是我朋友，我都没什么朋友的。” “就因为是朋友，她要糟蹋自己的身体，你也得跟着糟蹋！”许云鹿简直快被苏苒这样的歪理气晕了，“那你要这样，干脆给你叔叔糟蹋好了。” “鹿叔叔，人家要担心朱珠，你好烦呀。”苏苒气得拍打了许云鹿一气，许云鹿拉着苏苒回了卧室，苏苒差点晕了，自己在担心朱珠，许云鹿居然把她拉回房间，“叔叔，你要干什么。” “叔叔要干你！”许云鹿把苏苒推进去，然后关上门说，“叔叔还真想干你，把衣服换了，你看让默默抹得跟杀了好几个人一样。” 第308章 乖乖就范257 苏苒才想到自己衣服上被秦默摸得全是口红的颜色，而那红色又特别纯正，真跟鲜血一样，脸一赫：“叔叔，你老是乱说话。” “叔叔才不乱说话，叔叔说的都是心里话。” 苏苒换衣服的时候，还有点担心，生怕刚才说狠话的许云鹿真在这个时候生什么心思，不过她在浴室换完衣服也没听见动静，走到外面一看，许云鹿都没在房间了。 苏苒松了口气，也急忙到了店子里，见许云鹿正对着耳脉笑着说什么，她忙走过去问：“叔叔，珠珠怎么样了，追上我表哥没？” “实际上是追不上，但你表哥让她追上了。” “啊，还有让追上这种的，然后呢？” “两个先是一起在雨里吵架，然后抱在了一起，亲了好一阵子，然后开房去了。” “啊！”苏苒吓大跳，这进展也太神速了吧，许云鹿哼了一声说，“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一样保守呀。” 这句话把苏苒夸得实在太不好意思了，自己和许云鹿婚都没结就有了秦默，居然还保守，那什么叫时髦新潮呀。 许云鹿一看苏苒的小脸又红了，不由得笑了起来：“我家虫虫这小脸皮薄得，叔叔都怀疑你当时哪来的勇气把默默生下来。” 本来红着脸的苏苒一下变成眼圈红了，许云鹿赶紧搂到怀里说：“好了，是叔叔不好，叔叔乱说的，要气着了，就打叔叔几下。” “打你还不是我手疼。”苏苒一想这段时间的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许云鹿刚想安慰，宁小海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俩着不多就行了，这是奶茶店，要不，你们换个地方，回卧室去，完事了再出来。” “宁小海，你活腻了吧。”许云鹿抽纸巾给苏苒把眼泪擦了，“好了，乖虫虫，不伤心了，叔叔和你说个正事。” 苏苒看过纸巾在眼睛周围按了一下问：“什么正事？” “果岭小区那两套房子装修完也有几个月了，我本来用的就全是环保材料，又让人除了两次苯类有害物质，这老房子太潮，晴天太阳都照不过来，何况是雨天，奶奶本来腿脚就不方便，搬去新房子住吧，而且那区离默默的幼儿园、你的学校都近不少。” “可是那里离奶茶店就远了。” 许云鹿笑了笑，苏苒有点脸红，就苏铭转过来的那笔钱，她可以在繁华的路段开多少家奶茶店呀。 “可是我还没跟小姑和小姑父说。”苏苒又找了个借口，但她知道这些都只是借口而已，心里舍不得这处老房子才是真。 “叔叔只是建议而已。”许云鹿在这些小事上都是从善如流的。 第二天，苏苒上课回来，把徐子豪拿的东西给苏母送过去，苏母拉着她说：“苒苒，听人说这棚户区早就列入政府改造工程了，说是有大公司很快就要过来拆房子了，我和你汪叔叔觉得总是租房也不妥当，想买个房子，也省得搬过来搬过去。” “妈，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你有相中哪里的房子。” “我们倒是看了几套房，相中两套，一套大点，不过隔市区远，一套就小不少，但在学府路。” “那汪叔叔是什么意思？” “他想买学府路那套小房子，毕竟离汪寻的学校比较近。” “妈，我觉得汪叔叔这个建议挺好的，那你们钱够吗？” “杂七杂八凑起来，还差点，你外婆答应借我们一些。” “哦，那挺好，那汪娟和汪能是什么意思？” “汪能除了管你汪叔要钱的时候露下面，对这些不感兴趣，昨天回汪娟奶家就和她商量这事，但她不说同意又不说不同意。” “汪娟就是精怪多。” 苏母叹了口气说：“你外婆那钱本来就是想给寻儿念大学的，就因为这，怕以后扯皮，才说是借。” “妈，不管怎么说，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房子该买还是买，毕竟你和汪叔叔、汪寻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有什么扯皮的的事，以后再说，再说，寻儿很努力，以后也不会是个不争气的，不会啃老的，所以不用想那么多。” 苏母又叹了口气：“妈已经对不住你和铭儿了。” “妈，瞎说什么呢，你看现在汪娟和汪能一直就怪汪叔叔偏向我和哥，不疼他们，我和哥又觉得你把感情分给了汪娟和汪能，其实妈，这是我们太自私了，你和汪叔叔把五个孩子拉扯大，就是把钱和精力分在了五个孩子身上，不是你们偏向了谁，而是有这么多孩子，你们只有这么多钱和精力。” 苏母拉着苏苒，眼圈就红了：“你汪叔叔就说你是几个孩子中最懂事的。” “妈，哥也越来越成熟，你们当年的苦，他也越来越能体会到，还有汪娟和汪能也在长大，也许他俩会明白得晚点，但我觉得他们终是在你和汪叔的看顾下长大的，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心地还是善良的，终究是会明白的。” “妈希望你和铭儿好，你汪叔叔希望娟和能儿好，是一样的心情。”苏苒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头说，“苒苒小小年纪却比谁都通透。” “妈，等寻儿考上大学，你和汪叔叔也四处去走走。” 苏母才止了眼泪，摸着苏苒的头问：“你哥是个男孩子，我也管不了他，你可都大四了，怎么还不交给男朋友？” “我？哎，妈，不是在说你和汪叔叔吗。” “女孩子可不要耽误了，你外婆前阵子还跟我提起，说你大舅邻居家的小孩子挺出息的，也读了博的，刚从国外回来，那家的家长在你外婆那里看见了我们一家人的合影，说你很投她眼缘，打听你好几次了，你外婆也问来着，对，对，这是你大舅舅发过来的男孩子的照片，妈看着挺好的，挺符合你们现下喜欢的那种样子。” 苏苒没想到苏母一下就转到给她介绍男朋友的节奏上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苏母继续说：“苒苒，看看呀，如果你看着顺眼，他们家就想约在一起吃个饭，妈是觉得你们年青人嘛，就算不成，多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好。” 苏苒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苏母安排入了相亲模式，但苏母太热情，她只得假假看了一眼，苏母赶紧问：“小伙子怎么样，挺精神的吧！” “妈，是挺精神的…”苏苒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她一看是许云鹿的电话，有点纳闷地接了，在苏母面前没敢叫叔叔什么的，只小声问，“有什么事？” “我有点事问你，你没在奶茶店？” “没有，你给妈送东西呢。” “我过来接你。” 许云鹿很少突然找自己，苏苒不知道他遇上了什么事，忙跟苏母说：“妈，我有点事，我得走了。” 苏母连“嗳”了几声：“这个小伙子怎么样啊，你还没说呢。” “妈，我们改天再说吧。”苏苒连说连拿起围巾，穿上大衣，顺手帮苏母把垃圾拎出去扔了。 第309章 乖乖就范258 外面挺冷的，不过被冷空气刺一下，苏苒觉得还挺舒服的。 只是苏苒站在楼口左等右等也没看见许云鹿。 许云鹿骑着哈雷，用最快的速度把在幼儿园和老师、小朋友做游戏做得正开心的秦默给接了出来。 秦默没想到许云鹿会来接自己，意外之后挺开心的，不过对于自己还没完成的游戏，挺恋恋不舍的。 许云鹿就乐了：“儿子，不是传说小朋友们都特别不喜欢待在幼儿园吗，怎么我家默默待得这么开心。” “爸爸，老师表扬我了，给我奖励了两朵小红花。”秦默用小胖手艰难地竖起两个指头，很得意地说。 “哟，爸爸看看。” 秦默立刻把老师在手背上用贴纸贴的小红花炫给许云鹿看：“别人都只有一朵。” “我家默默真厉害。”许云鹿亲了带着奶味的秦默一口，“有喝牛奶？” 秦默点点头问：“爸爸，默默能和老师同学把游戏玩完吗？” “默默有没有想大蛇蛇，爸爸带你去看大蛇蛇。”许云鹿说着掏出秦默的宝贝小扭扭递过去。 对秦默来讲，不能带小扭扭来幼儿园，是上幼儿园最大的遗憾，一听许云鹿要带他去看大蛇蛇，接过小扭扭兴奋地叫起了“大蛇蛇”“大蛇蛇”就爬上了哈雷。 许云鹿又说：“默默，我们要不要和妈妈一起去看大蛇蛇呀？” “要，要和妈妈一起！” “我们现在就去接妈妈，好不好？”许云鹿用防寒服把秦默给罩了起来，“默默，先不要出声，我们见着妈妈，给她一个惊喜，好不好？” 衣服里的秦默一个劲地点着小脑袋瓜。 苏苒好一会儿没看见人，正想打电话的时候，许云鹿骑着哈雷出现了，苏苒坐在许云鹿车后问：“叔叔，什么事啊，这么急！” “事情嘛，”许云鹿故意顿了一下，轻轻拍了秦默一下，秦默立刻把小脑袋从防寒服里伸了出来，大叫一声，“妈妈！” 苏苒吓了一大跳：“默默怎么了？” 秦默看把苏苒吓着了，得意地说：“妈妈，惊喜到没？” 苏苒真是有惊无喜：“鹿叔叔，吓死我了，怎么回事？” “默默说想妈妈了，叔叔我也想妈妈了，就一起来接妈妈，怎么，不可以吗？” “啊，就这事呀，我还以为…” “还以为是什么事？” “怎么，叔叔和默默想你了，这种事让你觉得失望了？” “那倒不是，只是默默一会儿就放学了，我都跟小姑父说了，今天我顺道接他的。” “哦，我又不知道。” “小姑父坚决不答应，他一定要自己去接，我先给小姑父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别让他空跑了。” 许云鹿嗯了一声，骑着哈雷带着母子俩就回了奶茶店，秦默一看回奶茶店，完全不明白地问：“爸爸，大蛇蛇呢？” 苏兰也纳闷，许云鹿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突然想起去接秦默。 许云鹿下了车，把秦默抱下来说：“当然要看大蛇蛇，骑哈雷太冷了，爸爸怕冻着你和妈妈，所以我们换车。” 不一会儿，毛子已开着一辆凌志停到门前。 许云鹿冲苏苒指指车，便抱着秦默上了车，苏苒一头雾水地上了副驾，接过秦默问：“叔叔，你这会儿要去哪里？” “默默说想大蛇蛇了，我带他去看大蛇蛇。” “这会儿？”苏苒望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今天是周二，明天我早上有课，默默也要上幼儿园，就算默默想大蛇蛇，你也应该拒绝呀。” “我整天忙，难得默默有想法，我满足他一下不行吗？” 苏苒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清楚：默默有想法的时候多了，许云鹿有时间的时候也没全都答应过呀。 许云鹿把车开离棚户区没多远，电话响了，他看一眼是宁小海打来的，便接了，宁小海便问：“表哥，你人呢，我这边准备好了。” “哦，我想了一下，明天再说吧。” “啊，你不说余平被关了十几天，锐气消磨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等那些讨厌的眼睛都下班回家了，我们突审一下吗？” “是，但我想想，再放个一两天，他会更没锐气的。” “啊，我偷偷提他，可是花了代价的，你…” “什么样的代价，到时候找你表姑父报。” “啊，那你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有事，在忙呢？” “不，表哥，怎么我觉得你就象一个色令智昏的昏君呢？” “你哥我本来就打算色令智昏，老朱太烦人，招架不住，才放弃了，还有你哥我本来就没打算当什么皇帝，你想忠君，忠你表姑父去。” “许小鹿，你太可气了，又抛下我，等着，到时候我也会抛你一把的。”宁小海估计气得跳着脚关的电话。 苏苒等许云鹿挂了电话才关心地问：“叔叔，你明明有事，还将就默默干什么！” “废话吧！”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上班太累了呗。” “太累了，就该好好休息才对呀。” 许云鹿哼了一声，也不解释，小心绕开下班的高峰人流和车流，最终带着苏苒母子到了养大蛇蛇的别墅。 坐在沙发里和赵小恨吃着营养粥的李鬼看见突然出现的一家三口，实在惊奇：“今天不逢年不过节的，怎么想着来看望本尊。” “哟，你尊的脸盘子可真够大的了，这别墅是我许云鹿买的，我什么时候想来，还要经过你同意不成。” “许小鹿，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本尊买不起这样的别墅，本尊是看得起你，才住在这里。” “靠，多谢你尊看得起，赶紧自己去买几个。” 秦默噘着红嘟嘟的小嘴，大人们吵嘴真是神烦，自己是看大蛇蛇来的，大蛇蛇，大蛇蛇。 秦默实等不及许云鹿和李鬼斗完嘴，挣扎着从许云鹿身上爬下来，拉着苏苒就去了后院的蛇池。 被气着的赵小恨把营养粥一收说：“楚楚可怜，我们自己买个别墅去，这么个破别墅，当谁买不起呀。” “小呆呆，别的，别的，别墅什么的，哥会给你买的，买多多的，但这会儿不能因为这个跟许小鹿翻脸。” “为什么？” “在这里吃许小鹿的，用许小鹿的，多好。” “楚楚可怜，有必要受他这个气吗？” “你看他那两眼冒红光，头顶隐约带着绿气，说不准被小虫虫绿了，被绿的男人心理都有些扭曲，理解理解。” 苏苒好在不在，否则肯定：“…”怎么什么事都能扯上我？ 许云鹿坐下来，给了赵小恨一脚说：“去，给你哥泡壶茶。” “不，许小鹿，这里除了有下人还有苏苒，凭什么让我给你泡茶呀。” “我跟你这个绿云罩顶的可怜哥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不能听？” “男人的对话，你听什么听，赶紧泡茶去！” 第310章 乖乖就范259 赵小恨大略忙着生气去了，没注意许云鹿把他的性别归到另一类，气冲冲地离开了。 “性子跟女孩子真的有得一比。”许云鹿看了赵小恨的背影一眼，才问，“你尊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你关心本尊的身体，用得着把小呆呆撵走吗？” “小呆呆在这里，你尊能讲实话吗？” “就那么回事吧。” “就那么回事，我可跟你讲，高红岗经过一番努力和小呆呆时不时透点消息，应该已经锁定关山子了，我估计很快就要收网了。” “你感觉高红岗想留活口还是无所谓？” “他肯定是想留活口，想从关山子口中问出支使他杀朱良的人，所以这个案子他调查着，只私下向朱副厅汇报，他不相信警察局里的任何人。” “我知道了。” “到时候想让我怎么配合你，提早说，否则我就坐等高红岗收网了。” “哎呀，小鹿，真心不容易，你坐上这局长宝座这么久，终于要破个案子了。” “这话讲的，你以为警局只有刑侦在工作，刑侦的案子才叫案子，是不是跟小呆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智商也同化为零了。” “话说在你们警局，刑侦和缉毒才是最重要的两个部门，好不好。” “这话可说得不对了，现在经侦破获的案子才更受重视，华国的经济犯罪越来越多，金额也越来越大。” “那还不如查点明星偷税漏税案，随便一个揪出来，就顶你一桩案子的金额。” “你在华国没待几天，小呆呆这个愤青就把你给教育黑了。” 两人正说着，赵小恨端着茶出来，气恨地往许云鹿面前一放，如果茶壶没有盖子，许云鹿深信茶水一定会激情四射溅得到处都是。 许云鹿指指赵小恨对李鬼说：“好好管管，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这都是个什么态度，兄弟还做得下去吗？” “对了，许小鹿，你还没说今天怎么突然想着来这里，不会真是小懒虫给你戴绿帽了吧。” “你觉得有可能吗？” “要不就是防戴绿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许云鹿倒了杯茶喝了两口说，“这阵子太累了，我得歇着去。” “小懒虫看上去不是那种欲求不满的吗？怎么把你累成这样了？” “你尊每句话不带点色，你尊都不会讲话，是不是？”许云鹿说着就上了楼。 苏苒简直不知道那条一动不动的大蟒蛇有什么好看的，每次秦默爬在玻璃房上看得津津有味，大蟒蛇偶尔动那么那一下下，秦默就跟得到圣诞老人的礼物一样，不是拍巴掌就是要让自己看清楚，那大蛇抬头了、吐信子了、尾巴动了… 蛇住的地方是暖房，暖房是被玻璃罩着的，但玻璃外面的世界很冷呀，苏苒怕秦默冻感冒了，连哄带骗才把秦默从蛇池骗进别墅，结果一进别墅，秦默就看见了老涂，立刻舍苏苒撵老涂去了。 苏苒在客厅没看见许云鹿，实在不明白李鬼和赵小恨怎么就喜欢在客厅里秀恩爱，不知道这是人来人往的地方，你俩无所为，别人还要不要待嘛。 苏苒实在不想看死得快的恩爱场面，只得上了楼，到了许云鹿的卧房，许云鹿的卧房很大，还带个小书房，已经洗了澡换了家居衣服的许云鹿就坐在小书房的沙发上看书。 这真打太阳从西边从来了，苏苒认识许云鹿也有些年了，除了在纳东翻过她小包包里的几本书，还真没看见许云鹿看过书，带着十分好奇地走过去问：“叔叔看书呢？” “那是，叔叔再不看看书，怕撵不上你了。” 苏苒：“…”语气好酸，喝醋了？ “叔叔都当局长的人了，怎么会撵不上我？”苏苒好奇地翻过许云鹿手里的书皮一看，书名居然是《手掌纹路与个人运势》。 这也算书？哪象苏铭看的书，什么《颅内肿瘤及血管畸形病变治疗》《尤曼斯神经外科学》，什么《奈特人体神经解剖彩色图谱》、《神经外科解剖图大全》，什么《中枢神经系统ct和mr鉴别诊断》、《微创钻孔引流术展望》…，光看那书名，就知道特高大上，一定看不懂，那才算书吧。 苏苒眨了好一会眼睛才问：“叔叔，你居然信这个？” “是呀，你叔叔我想看看自己的运势，是不是那些什么海龟呀、博士之类的对手。”许云鹿的语气更酸。 苏苒都迷糊了，这是被谁招惹了？ 苏苒带着疑惑地看向许云鹿，谁知许云鹿却正托着腮看着她，苏苒解开马尾好奇地问：“叔叔，你今天好奇怪。” “当然奇怪，有些人觉也跟人家睡了，娃也给人家生了，把人家勾引到了，她却要去和博士什么的相亲。” 好一会儿苏苒才明白许云鹿是指苏母下午要给她介绍大舅隔壁那个海龟博士的事，一下站起来问：“叔叔，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还打算瞒着叔叔呀。” “八字没一撇的事，你就胡说八道！” “叔叔要是不知道，是不是就会八字有一撇了。” “叔叔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苏苒生气地揪住许云鹿的白t，许云鹿一伸手把她就捞到怀里十分暖昧地说，“既然小虫虫说叔叔是胡说八道，那是不是该给叔叔好好证明证明。” “我为什么要给你证明，你这个大独裁、大男子主义、大沙文主义…”苏苒话还没说完，小嘴就被许云鹿热辣辣地封住了。 苏苒不甘心地挣了好几下，只是力量太悬殊，挣那几下就跟给许云鹿挠痒痒一样，那简直就是为许云鹿的欲望增加调情剂。 许云鹿满意地搂着苏苒轻轻地喘着气，苏苒总算解放出来了，一边扯衣服一边不满地说：“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来这里了。” “说什么话呢，这地方是我买给你和默默的，名字都是默默的。” “啊！”苏苒才知道这地方不是许云鹿的，也不是李鬼、横宾、邵东的，而秦默的。 许云鹿轻轻摸着苏苒还露在外面的肩和后背，苏苒突然想起秦默也在别墅的，一会儿跑进来看见了，象什么样子，赶紧想从许云鹿怀里挣出来，许云鹿不满地说：“小虫虫，这又是怎么了？” “一会儿默默进来看见了，如何是好？” “当早教喽，有什么不好。”许云鹿抓回苏苒耍赖说，“叔叔这段时间好累，陪叔叔休息一会儿嘛。” “叔叔你去是当局长的，还是去搬砖了，怎么一遇着事，就说自己累啊，你是不是装的。” “这只小虫虫真是的，总是在关键之时败人的兴致。”许云鹿伸手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倒了杯红酒，递到苏苒嘴边说，“来，陪叔叔喝酒睡觉。” “叔叔最会装了。”苏苒不满地拍打着许云鹿，许云鹿伸进衣服里摸着苏苒的腰不满地皱了一下眉说，“小虫虫，别一天东想西想的，养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瘦。” 第311章 乖乖就范260 “对了，叔叔，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许云鹿把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扔一边，倚在苏苒腿上说，“小虫虫，你都不知道叔叔现在都有点后悔答应老朱当这个局长了。” “我觉得也是，比搬砖还辛苦。” “如果没当这个局长，我不是想带你和默默去哪儿逍遥就去哪儿逍遥。” “可我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待在这里。” “虫虫，真是的，有点志向好不？”许云鹿忽问，“在学校还好吧。” “叔叔，我总感觉我们学校怪怪的，不象个学习的地方。” “学校嘛，本来也不是单纯的地方，尤其是有那么几个心术不正的，就少不得乌烟瘴气了。” “学校的内部论坛被申宏他们把持着，而申宏那个人一看就是个心术不正的，整天都在论坛里胡说八道，我敢说，大学论坛，估计就我们学校的太出格了。” “一般大学内部网，学校还是要管管的，至少不能涉黄涉黑，你们学校那个论坛真是个污七八糟的。”许云鹿说完给小西拨了个电话，“小西，把中医学院那个内部网给黑了。” “你不说从里面也许能找点什么！” “能找到的，你不是都找到了，所以就没有必要留了。” “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象这种内部网，黑掉很容易，但重建一个，也是很容易的。” “建一个黑一个。” “呃，怎么感觉鹿爷当了好多年的爷，当烦了，想当鹿弟了。” “滚，赶紧的，明天那个网站还在，鹿爷就让保利给你当老大。” “哇，鹿爷，我刚进去看了一下，鹿爷，你头好绿，你那条小虫虫太多情了，有这么多相好。” “信不信本鹿给东东编十个弟妹，也省得你以后用嫂子烦他，他没怼你的。” “还是鹿爷你狠呀。” 许云鹿和小西瞎聊一会儿，小西说：“很简单的事，黑掉了。” 许云鹿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苏苒没想到内部网真被邵西给黑了，而关心内部网的人还挺多的。 苏苒顶着黑眼圈，巨艰难地到学校，心里还在生许云鹿昨晚睡折腾的事，秦默因为看大蛇蛇兴奋了，晚上睡不着，以至于早上也起不来，最后是她抱在怀里，由许云鹿送回奶茶店，交给秦星，接受秦星一通抱怨后，许云鹿再把她送学校的。 苏苒恹恹坐在位置上，用手捂着嘴，打着哈欠，耳边听不少同学说内部网被黑的事，山口黑岩突然在她旁边坐下来，非常有兴致地问：“苏苒，学校的内部网被人黑了，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苏苒立刻警惕起来，山口黑岩完全不相信地说，“你不知道，怎么可能，那里最火最热的贴子全是关于你的，没想到那么多，我正一一拜读着呢，我读书都没这么用功，每天翻到下半夜，还没读书完，它没了，你说扫兴不扫兴？” 苏苒干笑两声，黑岩接着说：“哦，我不知道许小鹿居然喜欢这样的女人，有这么多男人练手，你的床上功夫一定了得吧。” “山口小姐，马上要上课了，我得看一下书。” “还用得着看书吗，这些男人哪个养不起你，怎么，都跟许小鹿一样，白睡那种。” 苏苒拿起书本站起来，到另一个位置上，黑岩刚想追过去，宋教授走了进来，看见了便说：“山口同学，上课了，赶紧在位置上坐好。” 黑岩看看宋教授，再看看苏苒，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黑岩这么一看，班里没几个同学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谁没事，不到内部网逛逛，而苏苒又是个不合群，风言风语特别多的人，于是有几个同学偷笑起来。 宋教授皱皱眉说：“山口同学，你的国家是一个特别注重礼节的国家，而我有幸和贵国几位业界楚翘交好，他们的品德，让我欣赏，我希望山口同学，不要让我对贵国的礼节和人品发生质疑。” 黑岩显然对她的国家还是很热爱的，宋教授说了这样的话，她看了苏苒一眼，没跟着纠缠。 苏苒才松了口气，手机震动一下，她一看是许云鹿打来的，按掉了没接，手机就再也没动静了，苏苒轻轻噘了一下嘴，想许云鹿和她说过的那些话，她是不想计较鹿爷身上所发生的事，但在鹿爷身上所发生的事却不因为她不计较就不受干扰。 下课的时候，苏苒看本来想来继续烦扰她的山口黑岩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教室。 山口黑岩离开没一会，苏苒的电话响了，她以为是许云鹿打来的，没接，不过电话一直响，苏苒只得接了，一看居然是苏铭打来的，苏苒有点惊奇地问：“哥，你怎么想着这时候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你这会儿是下课时间，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哥算错时间了？” “没有，老师耽搁了一会儿，哥有什么事？”苏苒怕吵着同学，便走到外面接电话。 “听声音好象很不高兴呀。” “没有。” “明天又有一笔钱打到你帐户，你鹿叔叔国内就先打这么多。” “哦。” “没兴奋？不激动？” “有什么好兴奋激动的，我们没钱的时候，同样也过来了。” “是跟你鹿叔叔生气了？” “哥，我一会儿要上课了。”苏苒没回答苏铭的问题，苏铭叹了口气说，“享其福，受其苦。” “哥，如果…可以象小姑和小姑父那样，有些福，我不想不享…” “哥明白，但天下的感情怎么会一样，不过，苒苒，哥小时候就没照顾好你，尤其是出去念书那几年，以后，哥会看顾好你和默默的。” “谢谢哥！”苏苒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这世上不管怎么样，总有个苏铭，而苏铭的话太暖心了。 苏苒收好电话，走进教室，直到下课也没看见山口黑岩，这两节课是内经必修课，后面两节是选修的中药不良反应概论，苏苒和黑岩就不在一个教室了，虽然黑岩曾经说过要向她看齐，把所有的课都调成和她的一样，但后来因为这样那样的忙，苏苒没注意黑岩有没有调成和自己一样，不过自己中药不良反应概论上完了，同样也没看见黑岩，当然以她这阵子的感觉，黑岩都没跟她一起上过选修课，所以黑岩应该只是说说气话而已。 对于黑岩也好，李丹丹也罢，苏苒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胜利者，她们都只不过是在许云鹿人生不同阶段和他遇上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有了感情。 许云鹿具体在做什么，苏苒并不太清楚，但许云鹿肯定不是秦星那样的男人，整天围着老婆孩子转，老婆幸福孩子健康就一世安足的男人，许云鹿是属于那种有大智慧、大英雄类，光芒四射的男人，在哪里他都很容易成为焦点，被女性爱慕，也很正常，自己在还是一颗少女心的时候，遇上许云鹿，被他吸引，为他折服，做什么都心甘愿，但经历几年的沉浮，再遇上许云鹿，她同样为他吸引、折服，但苏苒内心却更希望许云鹿是象秦星那样的男人，为生计奔波，芸芸碌碌，日子平淡而可控。 第312章 乖乖就范261 苏苒下午还有两节课也是选修课，是宋教授的针炙学。 苏苒在中医学院念了四年，每学期都有一门宋教授的主修课，不过宋教授的课时不长，一般一周只有两节；他的选修课，基本都由研究生代上，如果有宋教授亲自执导的必修课，只要有风声传出去，那去听的常常可以把大教室挤爆，但不管宋教授有没有亲自执导，他的选修课，苏苒都选修了，反正她比别人方便，近水楼台先得月，听不懂的，周末就可以到宋氏诊所请教宋师母，所以宋教授的主修课、必修课，她的成绩都很好。 在那些贴子的恶意误导下，大家出于各种心思都愿意相信苏苒和宋教授有染。 去上针炙学的路上，苏苒遇上了肖敏，肖敏说有朋友从国外回来，带了包包，多带了一个，她觉得和苏苒投缘，就送给苏苒，苏苒还没反应过来，肖敏已经走掉了，苏苒这边上课又要迟到了，只得把肖敏送的包包胡乱地塞进自己的背包里，赶紧跑去大课室上课。 针炙课对于苏苒来讲更是小菜一碟，这她不仅有理论知道，更有实践知识，反而觉得代宋教授上课的那个研究生还没她清楚明白，甚至还在心里小小地鄙视了那个研究生一把：你有真正给病人施过针吗？ 不过因为儿时的经历，苏苒的性子是隐忍的，她并不因为自己都懂了，都会了，还真正意义上给病人施过针，甚至给奶奶施针，收效极好，就放纵自己或为难研究生，鄙视归鄙视，她还是认真听课，仔细地做了笔记。 今天论天苏苒做教室的值日，所以针炙学一结束，苏苒赶紧收拾东西就往教室跑，只是她一跑出大课室的教学楼就看见了许云鹿，苏苒比较郁闷的是自己不管在哪里上课，许云鹿都能准确无误地找着她，按宁小海的说法是许云鹿的记性特别好，有时候苏苒很怀疑许云鹿的记性能好到看一眼她的课程表就能记下她所有的课和上课的时间吗？ 有人推了苏苒一下：“你前男朋友又来了啊。” 贴子真是害死人，没人称许云鹿为哈雷色狼，称他为前男朋友，真是给脸，所以幸好内部网被黑了。 但哈雷色狼一点也不在乎贴子上对他的称呼，冲苏苒招招手，苏苒只得走过去说：“今天我值日，我还得回教室一趟。” “我带你过去。” “天这么冷，我不想坐摩托。” “少废话，上车！” 苏苒气哼哼坐上摩托，心里恨恨地说：总骑个哈雷很了不起嘛，知不知道你的外号叫哈雷色狼。 到了教学楼，许云鹿一踩刹车，停好摩托，下了车从后备箱拎出一个袋子说：“把这些给其他值日的同学，说你今天有事，请他们多辛苦担待一些。” “这怎么行！” “你不去，就我去！”许云鹿说完就上楼去了，不过十来分钟，许云鹿空着手跑下来，冲苏苒打个响指说，“搞定，我们走！” “同学们本来都不特别喜欢我，你这样，他们更不喜欢我了。” “那诗歌朗诵不一样也找了你。” “对哦，我们班的诗歌朗诵得了三等奖。” “哦，我家小懒虫就是优秀！” 苏苒轻轻地噘了一下嘴，忽想起肖敏送包包的事，叫了一声：“惨了。” “又怎么了，小懒虫！” “中午我吃完饭去上针炙课的时候，肖敏硬塞了个包给我，然后就跑了，我上课要迟到了，实在来不及去撵她。” “那是多大点事，大不了明天还给她就是呗。” “可我除了知道她在什么系，她教室、宿舍在哪儿，我统统都不知道。” “好了，这种事叔叔最善长办，交给叔叔就好。” 苏苒轻轻吁了口气，到了奶茶店，赶紧把包包掏出来递给许云鹿：“你记得给她送回去呀。” “哟，还真是，一不小心就多买了一个同款的包包，十几万的同款包包，阔人呀。”许云鹿看了一眼商标说。 “什么，十几万，这么个小包包，要这么多钱，她送我这么贵的包包，干什么！”苏苒吓了一大跳。 “那肯定是有所图罗。” “她要图什么。” “给叔叔长点脸，不就一个十几万的包包吗，买不起吗？” 苏苒哼了一声，转身就回了店，许云鹿连车也不管了，赶紧追了进去：“小懒虫，叔叔错了！” 靠着吧台玩游戏的宁小海啧了一声说：“我说表哥，你至于吗，丢脸不丢脸呀。” “跟你有关系吗？” “对了，表哥，你什么时候又发薪水呀。” “你什么意思。”许云鹿立刻警惕地盯着宁小海，宁小海便说，“又有比大金轮更威猛的新武器出来了。” “靠，这是一周推一款新武器的节奏呀，是不是这款游戏只有你这么蠢二代在买武器呀。” “表哥，你穷并不代表别人也没钱，上次我买那大金轮，好绝友都买两套。” “什么友？” “都在绝地里认识的，自然称绝友啊！” “怎么不称绝户呢，为什么买两套？” “威力比一套大一倍呀，说起玩游戏，你到底行不行呀，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只有你能问得出来了。” “靠，你哥我就不明白了，你玩的这游戏不是枪战吗，那大金轮跟枪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low了吧，大金轮是升级了n代的新型枪，那威力，你以为你的佩枪能比？” “怪说不得现在都转行做游戏开发了，每周升级一次莫其奇妙的武器，就有一帮傻子买单，钱不要太好赚了吧。” “跟外行人讲话真费劲，对了，哥，余平你还打算关多久？” “明天审吧！” “你确定，我好再去贿赂人。”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万一你家小懒虫有没什么新状况呢，咱们这案子最后什么时候破，破不破得了，全都得跟你家虫虫心情好坏挂钩呗。” “谁让老朱赖死赖活要赖着你表哥我呀，那自然得跟着你哥的喜怒哀悲转罗，而谁让你哥的喜怒哀悲又被小虫虫的心情好坏影响着呢！”许云鹿沾沾自喜地说，宁小海鄙夷地哼了一声，“昏君！我要去告表姑父。” “赶紧的！” “你表姑父还没有深深地意识到，你每天赖在我这里会前程尽毁吗？” “是我自己的选择，跟表姑父无关。” “对，你大鹏哥不是要来看你吗？” “表姑父有事，他走不开，过两天来。” “过两天来接你回家过节。” 宁小海得意地扭了一下屁股：“我有家回，有节过，表哥你呢，寄人篱下，孤苦零丁。” “想搞事情，是不！” 苏苒摇摇头，反正这兄弟俩在一起，不互损两句，日子都没法过一样，她看前面不忙，便到后面帮着做饭，现在苏兰闻不得油烟，吃饭也沾不得油，非常娇嫩时期，吃什么都没味，仅对王守一做的一款新点心感点兴趣，那秦星就每天都要催促王守一多做点。 第313章 乖乖就范262 苏苒走到后面的时候，秦默正爬在小板凳上，左手拿着卡片，右手拿着火腿肠，吃一口火腿肠看一眼卡片，苏苒忙走过去说：“默默，火腿肠吃多了，不好。” 苏兰便说：“那是你家许小鹿弄来的火腿肠，说是没加防腐剂、色素、人工调味剂，肉也都是上好的。” “那干嘛要做成这样，还和默默平时吃的牌子都一样。” “许小鹿说了，怕他儿子不肯接受新火腿肠，所以就做成他平时吃的一样，我家傻默默吃到现在也没发现芯子早被换掉了，你家小鹿也真算是有心的了。” 苏苒心头一动，没再继续说许云鹿：“默默这种光线下也不要看卡片了，到时候把眼睛搞坏了，象妈妈一样戴个眼镜，好不方便。” “妈妈！”秦默一下扑到苏苒怀里。 “爸爸呢？” “在前面店子里的。” 秦默立刻把卡片塞苏苒手里，便往奶茶店跑去。 苏苒在周五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山口黑岩来上课了，山口黑岩和李丹丹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她纠缠许云鹿、调戏许云鹿，一是因为她确实喜欢许云鹿，二是她的家族对许云鹿这个驸马还是很认可的，所以山口黑岩对许云鹿有选驸马的大女子主义，认为被自己相中，那可是你许云鹿八辈子修不来的福分，而且她这个山口家族的铁定继承人，还有相当的能力可以助力许云鹿，她成为许云鹿的朋友和成为许云鹿的敌人，那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所以黑岩是任性地觉得自己当年抛弃了许云鹿，许云鹿心里有气，现在就是在故意气气她，将来要担任山口家族掌门的山口心胸比一般的男人还是要宽阔的，对于许云鹿使使小脾气，玩玩，都可以接受，只要许云鹿回归，她都会欢迎他这个驸马的。 不过这会儿的黑岩看上去精神不是特别好，在苏苒眼里，黑岩可都是精力充沛那种，但难得她精力不好，精力不好肯定就不会来为难自己了吧。 现在苏苒有点后悔，大学前三年，自己选的课太少了点，现在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为了老大不伤悲，她又增加两门选修课，所以每天课挺满的，这让许云鹿这个昏君挺不满的，认为他已经很忙了，苏苒再忙，家里的秦默就没人管了。 山口黑岩一直蔫着，主修课后，苏苒也就没见着她了，只是苏苒没想到学生会找她谈话，和她谈话的就是那个申宏，申宏说学生会观察了她很久，发现她一直是一个积极努力上进的学生，非常有正能量，和现在中医学院那些醉生梦死的不上进的学生完全不一样，所以学生会想吸纳她入学生会，担任学生会宣传部长一职，为同学们服务，用正能量感染同学们。 苏苒被吓着了，就她这惰懒的性子都能当宣传部长，那其他的同学不是随随便便都可以当学生会主席了，不过想想学校内部网那些贴子，苏苒私下认定和这申宏有关，她觉得有点可笑，申宏让她当学生会宣传部长，还不如由他申宏自己担任，想怎么编怎么宣传都行。 苏苒还没开口拒绝，申宏又说：宣传部长也没特别多的事，就是定期负责更换一下校园各处的版报、宣传栏、学校有什么重大事情，出个海报、喜讯之类，再维护维护学校的内部网… 听见维护学校内部网，苏苒眼睛一跳，不过她很快发现，申宏在眼镜后的那双小眼睛正紧紧盯着她，苏苒吓了一跳，一下回过神来，申宏找她来当什么宣传部长都是假的，他在查找是谁黑了学校的内部网，苏苒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表情有没有透露什么，真没想到这个申宏居然如些老辣，最终苏苒拒绝了宣传部长一职，申宏也没再劝说。 苏苒离开学生会，一想到申宏眼睛片后的那双带着寒光的小眼睛，后背就发凉，正想着时，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苏苒吓得差点叫了起来，扭头看清是肖敏，她有些恼怒地说：“你干什么呢，怎么都不吱一声！” “还说，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哦。”苏苒才知道是自己误解了人家，便问，“你找我有事？” “你怎么把包还给我了，我是诚心诚意送给你的。” 苏苒才知道许云鹿已经让人把包还给肖敏了，便摇摇头说：“肖敏同学，你怎么送我那么贵的包，太贵重了。” “哎呀，不就是个包吗，哪个女人没有几个压场子的包包，我不正好多了一个，人家带重款了，一模一样的带了两个，我在中医学院又没什么朋友，就跟你交好些。” “刘明岚不是你朋友吗？” “她？”肖敏的语气有些不屑，这让苏苒没想到，肖敏和刘明岚在一起的时候，分明是丫环的角色，好象处处还要讨好刘明岚一样，背着刘明岚居然是这副表情，这让苏苒象吃了苍蝇一样，哽在喉咙那里十分不舒服，“肖敏，我还有课，我先走了。” 摆脱了肖敏，苏苒重重吁了口气，课都上完了，赶紧回奶茶店。 只是苏苒刚到奶茶店，朱珠就骑着小铃木来了，那是一扫以前萎麋之风，如果不是小脸红得有点不对劲，那简直就是意气风发。 白果几人都懒得发出抗议的哀声，装没看见，真忙的、假忙的都忙得很。 苏苒一看只得自己这个刚进门的学生来接岔了：“珠珠，今儿看上去，很精气神爽呀。” “姐哪天不精气神爽呀，会不会讲话的。”朱珠沙哑着声音说，苏苒吓了一大跳，不就是亲了、开了房，怎么嗓子哑了，难不成亲的时候还是开房的时间，她朱珠用的是嗓子，想到这里，苏苒觉得自己跟许云鹿耳染目濡，思想也污了，赶紧在心里念了几声罪过，才问，“珠珠，你这声音怎么了，完全沙了呀。” “感冒了，喉咙痛。”朱珠说着还咳了几声，白果立刻呈关心状，“珠珠，既然不舒服，你怎么不歇着，小懒虫家的奶茶店，现在又进入了冬季，我们都没事做，你是不是打算抢我们的饭碗呀。” “会不会说话呢，就姐这条件，还用得着抢你们的饭碗吗？”朱珠仅管嗓子沙哑，但心情显然还是不错的，苏苒给朱珠拿了清火的凉茶问，“你真是的，那天的雨那么大，天气又冷，不感冒都怪了。” 朱珠傻傻地乐了一下，咬着吸管喝了口凉茶，苏苒又问：“你们和好了。” 朱珠点点头又摇摇头，苏苒就闹不明白了：“这又点头又摇头是几个意思？” “就是吧，他怕我被雨水淋湿了，冻坏了，哎…”苏苒被朱珠这一声叹息都听迷糊了，朱珠却咬着吸管不知道想什么，在那儿傻乐，苏苒抓抓头，她和许云鹿好象没这么折腾，总共认识了十几天，就在自己对感情还十分懵懂的状况下，许云鹿快刀斩乱麻地把她变成了他的，然后她好象一直都是乱乱的…，再然后分开的时间比那在一起的时间长得多，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恋爱过，反正她没象朱珠这样。 第314章 乖乖就范263 于是苏苒真的懵了，反正客人也不是特别多，她就用手托着腮，好奇地看着这个算是恋爱还是不算恋爱的朱珠，心里对徐子豪那简直是太崇拜了。 朱珠自己乐完了，见苏苒托着腮看着她，便不满地问：“你这么看着我是几个意思？” “我在想你到底是恋爱了还是没恋爱。” “当然是恋…，但也不算吧…，毕竟还没…” “你们不是都吻了。” “那吻不算，那是情绪上来了。” “啊！”苏苒发誓如果对方不是许云鹿，自己再怎么情绪上来，也绝对不会接吻的，是自己落后了，还是朱珠太潮了？ “你们不是开房了？”苏苒带着点胆子地问，朱珠叹了口气说，“要是真的开房就好了，他就给我找了一身干衣服，让我洗澡把衣服换了。” 朱珠的口气好象挺失望的，苏苒茫然了，那失望的意思好象是徐子豪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得安慰说：“慢慢来嘛，至少他不象以前一样了。” 说这话，苏苒都觉得自己该被打嘴，不过朱珠却挺开心地点点头说：“他跟我说他不是我看到的那么光鲜，怕什么将来对不住我，嗳，苏苒，我好好奇，你表哥，你总了解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苒假咳一声说：“是不是他其实没那么帅，还有好多缺点。” “在我眼里，他就是最帅的，缺点也都能接受。” “或者他并没有钱…” “真俗，我和他都有手有脚的，人又不笨不傻，以后还能挣不到钱吗？如果实在是实运不济，最多我去缠着我爸要点资助，我爸的工资还行，就是有点小抠门，不过以后我们缓过来了，再还他就是了。” 苏苒没想到朱珠想得这么深远，真是羡慕徐子豪，为什么苏铭就没有这么一个铁杆追求者呢，如果说凌绘喜欢苏铭，苏铭进不了人民医院，多少跟她有些关系，但她都没露过面，甚至苏苒是没听到她给苏铭打过一次电话。 苏苒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朱珠用手肘碰她一下问：“你表哥周末一般都会过来吗？” “你哪个周末没在这里，看见过他几次。” 朱珠眉眼立刻一下就搭了下来，苏苒便说：“不过，今天我可以叫他过来。” 朱珠眉眼一下就亮了，苏苒接着说：“我妈让我弟送东西给外婆，我弟要去补习班，就搁我这儿了，我让徐子豪过来取。” 朱珠眉眼就更亮了，苏苒便给徐子豪打了电话，有些好奇地问：“珠珠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徐子豪。” “我爸爸的工作有点特殊，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和我哥就被坏人害了。” 苏苒“啊”了一声：“对不起，珠珠！” “没事。” “你爸爸是什么样的工作？” “就地专门抓坏人那种。” “是警察蜀季？” 朱珠点点头接着说：“那以后，我爸就特别宝贝我，哪里都不放心我去，几乎就要把我养在身边了，但我在长大嘛，又有那么一点小淘，哪受得了我爸这么管束着我，叛逆那几年我总算逃脱了他的禁锢，结果就遇上了害我妈和我哥的坏人。” “这么巧？” “都是坏人，同类的意思，并不是一个人。” “哦，是我表哥救了你？” “救说不上，是他带我逃跑的。” “那不就是他救了你？” “救好歹得出个手动个腿什么的，我们就是一路逃，逃掉的。” “他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坏人把我关在一家酒吧的酒窑里，你表哥那天正好到那里玩，误走进了酒窑。” “这也太巧了。”苏苒皱着眉说，就以徐子豪当时家里的状况，根本没有去酒吧的条件，朱珠便问，“那你是觉得他是有目的的接近？” “我只觉得太巧了。” “如果他是有目的接近的，为什么我追求他，他都一直拒绝。” “你听说过欲拒还迎吗？”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拒了五年，都没迎，是不是时间有点长了。” 苏苒一听这么长时间，也懵圈了，如果徐子豪是有目的的接近，那肯定是在短时间里把生米煮成熟饭，他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用了五年时间，米都还没下锅，什么样的目的不都跟米一样长霉烂掉了。 苏苒见朱珠很认真地盯着自己，显然也极想知道答案，只得说：“珠珠，我也不太明白，只是觉得太巧了。” “你表哥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而你又知道。”朱珠警惕地问，苏苒摇摇头，决定把表哥剥干净，免得两人真走进感情的误区，再搞什么伤心断肠离人恨的，那就太凄惨了，朱珠这个女孩子真的不错，自己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总之，我表哥只有高帅，但一点都不富。” “那有什么关系，他学中医的，现在中医越来越吃香，而且他人又踏实，肯定饿不着我的。” “珠珠，重点是他不富，为什么大家看到的他却是富有的，还有传闻说他是什么房地产大享的义子。” 朱珠点点头问：“那会不会是他没有告诉你？” “听我哥的意思，我表哥以前可是个很上进的孩子，因为一些事，我们一家去了一个小县城，前两年才回来，最近才和表哥他们家走动起来，而从我接触的表哥，他不仅没什么上进之气，还有种我也说不出来的腐气。” “腐败之气，但他又不是做官的。” “不是腐败之气，是腐烂的气味。”苏苒见朱珠夸张地打了寒颤，推了朱珠一下说，“惊悚片看多了，是不是，我这个腐烂之气是一种形容，打比方。”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他人是活的，但心是死的。” “还不完全是这个意思，我总觉得他没有正常人的欲望，对权色钱之类的统统没有想法，就是那种得过且过，过一天是一天意思，所以我实在没看出你说的他踏实的地方。” “徐子豪本来就象个忧郁王子，让人看了，好象好好爱他。” 苏苒：“…”你莫不真是在找虐吧！ “对了，珠珠，你不说你爸爸把你管得很严，但我看你不是挺自由的吗？”苏苒是个胆小的，可不敢把心理话讲出来了。 “我上幼儿园和小学的时候，他自己每天接送，风雨无阻，上初中后，他工作太忙了，便安排人接送，我都快被同学笑死了，所以高二的时候叛了他一把，我被徐子豪救了之后，他把我看得更严了，我觉得日子一点意思也没有，参加个同学的生日party，都得带他安排的人看着，但是几个月前，我爸忽然跟我说，有个很厉害的人会帮他看护我，我终于解放了，可以象个正常的女孩子去追自己喜欢的男生了。” “珠珠，你好可怜。” “倒也没什么可怜，我的生活因为爸爸能干，比同龄人优渥，只是找男朋友可能比同龄人要费点事，我爸得罪的人都是心黑手狠的人，没点胆量的估计也不敢做我男朋友。” 第315章 乖乖就范264 “现在你认准了我表哥是有胆量的人？” “能把我从那样的地方带着逃出来的，多少比寻常人要多两分胆子吧。” “那会不会是你一直被你父亲管束着，所以实际上我表哥没有机会靠近你，你们才折腾了五年还没进展？” “我爸虽然看我很紧，但毕竟和关监狱里是不一样的，我和你表哥还是有不少见面机会的，不过你表哥在人前对我十分热情友爱，还当着他兄弟同学们的面说过要追我；没人的时候，就象变了一个人，十分冷陌，对我爱理不理的。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苏苒没想到是这样，太让人费解了：“难不成当年我表哥伤的不是腿，而是脑子？” “苏苒，你在嘀咕些什么？”朱珠好奇地问，苏苒赶紧摇头说，“没有，我什么也没说！” “他越这样，我反而更不甘，后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变成他人前也不搭理我了。”朱珠有一搭没一搭地裹着凉茶，“苏苒，你的第六感，觉得你的表哥不对劲。” “象我们这种居家过日子的小老百姓，我表哥那些举动，你觉得正常吗，所以珠珠，你自己有时候也要把握好。” “我看你那男朋友也不象居家过日子的那种。” “那就当我没讲好了。”苏苒撇着嘴，朱珠立刻笑了，用手一下勾住苏苒的脖子说，“好了，好了，逗你的，你男朋友是世界上最棒的，没有之一，只是唯一，开心了。” “人家才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正说着话，徐子豪开着车过来了，下了车走进奶茶店便哑着声音问：“东西呢？” 苏苒一听声音有点想笑：“表哥，感冒了？” 徐子豪嗯了一声，看见朱珠，又哑着声音问：“你怎么又在这里？” “我在这里打工呀。”朱珠的声音明显更哑一些，徐子豪便说，“苏苒这里又不缺你这个打工的，走吧，别胡闹了。” 朱珠偷冲苏苒做了个谢的手势，便和徐子豪离开了，白果双手合什地拜拜说：“今天终于可以正常下班了，小懒虫，你表哥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真英雄。” 苏苒刚托着腮在想朱珠和徐子豪会怎么样，会接吻、会吵架还是会开房…，正yy得起劲的时候，许云鹿和宁小海开着车回来了，最近天冷，他俩也不骑哈雷了，只有秦星还坚持用阿古送秦默上幼儿园，不过每次都把秦默包装得象个小团子一样，秦默也明显更喜欢坐麾托一些。 等许云鹿站在自己面前，苏苒才想到今天白天自己可是拒接了许云鹿电话的，赶紧收起托腮遐想的动作，想去装忙，许云鹿一伸手就把她拉了过来，两人隔了个吧台，所以那个动作看上去非常暧昧，宁小海啧了一声对白果说：“你们这些小孩子还不赶紧回避一下，免得被污了眼睛和耳朵。” 白果、可可、粒粒立刻学着苏苒托腮遐想的动作，没一个有走的意思，全是一副有好戏看的模样。 许云鹿转过头瞪了几人一眼：“是不是事情太少了，很闲啊！” 许云鹿话音刚一落，宁小海眼前的白果、可可、粒粒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云鹿才转过头对苏苒说：“叔叔说的话是不是都记不得了。” “叔叔说的话可就多了，苒苒哪知道是哪句话。” 宁小海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胆肥了啊。” 许云鹿不得不再次转过头说了声：“滚！” 宁小海不仅没滚，反而说：“今天我和你叔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审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犯，但他就那么一直魂不守舍的，结果，小姑娘，你知道结果肯定是不美好的。” 苏苒听了，心已经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了，今天纯是山口黑岩找事，如果不是她和许云鹿以前好过，那跟许云鹿真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当然起因还是她跟许云鹿好过，但不能因为自己比许云鹿小很多，就叫许云鹿一直等她，不交别的女朋友吧，如果许云鹿和那些女朋友中的一个结了婚，是不是许云鹿和自己就真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一想到自己和许云鹿差点没关系，苏苒挺不舒服的，宁小海懒懒站起来滚开了，许云鹿才转回头说：“小懒虫，叔叔忙了一天，挺累的，咱们不吵架，行不？” “你把山口黑岩怎么了？”苏苒也不想吵架，想转移话题，却不知怎么又转移到黑岩身上了，许云鹿不悦地说，“什么话，我干嘛要把她怎么了。” 苏苒想到山口黑岩接了个电话就离开，然后再没回教室，不知道要不要再把话题继续下去时，听见秦默“呸”“呸”的声音，她和许云鹿一齐转过身一看，秦默偷吃苏兰的梅子，被酸到了，正在那里苦着小脸往外吐。 最近苏兰害喜，喜欢酸的东西，尤其是这酸酸的杨梅，不过这大冬天的，自然不好买，超市买的那些反季杨梅又贵又不合苏兰的意思，还是许云鹿让人弄来的，甜酸三七开，这才合了苏兰的口。 大家一见秦默偷杨梅吃，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宁小海一把拎起来秦默问：“小淘气，是不是你爸你妈虐你呀，要吃光明正大的吃呗，还偷偷吃。” 秦默总算吐干净了嘴里的杨梅，宁小海去吧台要了杯果汁，给秦默喝了，秦默的小嘴才终于不酸了，盯着那杨梅郁闷地说：“大人喜欢吃的东西真难吃。” 宁小海又乐了，秦默好奇地问：“表叔，我妈妈是要给我生弟弟、妹妹吗？” “那你喜欢吗？” 秦默皱着眉，好一会儿才说：“弟弟还行吧，妹妹，就算了吧。” “那为什么？”宁小海惊奇地问，秦默便说，“弟弟不听话，我可以揍他，妹妹，怎么办？” “哎哟，哎哟，表哥，你这儿子还不错嘛，这么小就知道要尊重女性，你教的。” 苏苒：“…”这和尊重女性有什么关系？ 许云鹿哼了一声：“我每天还没秦星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 “那就是秦星教的呗。” 许云鹿把苏苒从吧台后扯出来，拉回房间。 宁小海：“…”不是在说你儿子尊重女性的事吗？ 苏苒也一头雾水，许云鹿关上房门才说：“苏兰现在的产检指标全正常。” 苏苒更是一头雾水，不太明白奶奶、苏母才关心的事，许云鹿关心干什么：“正常是好事，难道你想她不正常？” 许云鹿敲了苏苒头一下说：“你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心里编排你叔叔，不编排就难受。” “没有！” “我已经跟苏兰和秦星说了秦默改名的事。”许云鹿没继续编排的话题，苏苒一听睁大眼睛，“那我小姑能同意？不对，小姑父才会更闹腾一些。” “苏兰是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只是你小姑父…” 第316章 乖乖就范265 “他怎么样？” “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一样，半天才同意，还有个附加条件。” “什么样的附加条件？” “就是秦默的新名字里必须有个星字，这可真愁人。” “怎么愁人了？” “叔叔书念得少，他秦星还偏别个星字，你让叔叔给默默怎么起名字。” 苏苒有点想笑，却听许云鹿接着说：“叔叔想来想去，给默默取名叫星河好了。” “许星河？” “陆星河！” 苏苒：“…”鹿星河？ 许云鹿却加了一句：“这陆不是那个陆，是我爷爷那个陆！” 苏苒更是一头雾水：“…”爷爷那个陆和爸爸那个陆有区别吗？还有，你不是姓许吗？鹿叔叔，你好神秘。 许云鹿把自己想要说的说完了，才用手指摸着苏苒柔软的嘴唇说：“明天上学，别骑小忍者了，天太冷。” “没事，南滇市的冬天没几天，忍忍就过去了。” “我开车送你，我没时间，让毛子送你，中午还是回家吃饭。” “不用啊。” “什么不用啊，还有以后那个叫申宏的找你谈话，一概拒绝。” “他是学生会的。” “学生会的很了不起吗？” “叔叔你跟踪我。” “满嘴胡说八道，叔叔是保护你。”许云鹿说完，听宁小海在外面叫，“小姑，今天的饭菜又这么丰富，喂，差不多就行了，表哥，吃晚饭了。” 秦默也跟着叫：“表哥，吃晚饭了！” 许云鹿、苏苒：“…” 许云鹿和苏苒走出来，见秦默坐在吧台几盘菜旁边，手里拿着一双儿童用筷子，和宁小海正在专心地挑韭菜炒河虾里面的小河虾。 苏苒平时吃饭都要帮苏兰照顾奶奶，何况现在是闻不得半点油的苏兰，她更得多帮衬一些，赶紧往后面跑去。 苏苒走到后面，见那张贯常吃饭的桌子上，除了秦星、苏兰和奶奶，还多了秦星妈，家里请山炮妈、咕鲁妈是包中饭晚饭的，但晚饭，山炮妈和咕鲁妈一般都装好带回家吃，秦星妈原本也是这样，苏兰怀孕后，她就留下来吃晚饭，帮着苏兰照顾奶奶，收拾大家吃完的碗筷，为这许云鹿还给她加了五百块，秦星妈自然高兴，干活是非常卖力的，本是皆大欢喜的事，但她偏是个嘴碎的，东家长西家短也就罢了，但变着方帮家里那几个儿子媳妇谋好处，就挺让人烦。 秦星妈一见着苏苒，忙招呼：“苒苒，赶紧的，就等你了，这天那菜一会儿就凉了。” 苏兰便说：“妈，明天我们吃火锅吧。” “吃火锅挺好，就第一次麻烦，后面都省事，你想吃什么菜，我去买。”秦星妈热衷地说着，因为苏兰怀孕，秦星忙快递公司，这些买菜买油盐酱醋和水果的事也都交给了秦星妈，秦星妈特别乐呵，而且她发现许云鹿对食材的主要要求是丰富新鲜，许云鹿的那些狐朋友狗友来吃饭会挑剔一下，但他那些狐朋友狗并不常来，别人的要求都不高，所以只要不出格，能达到许云鹿的要求，苏苒都不会为难她，秦星妈买了几天菜后，在菜市场都有名了：就秦家那个抠门老太太现在忒大方了，专卖最贵的最好的！ 所以秦默挑的小河虾个头并不小，宁小海边吃边说：“表哥，这河虾不错啊，很新鲜，个还大。” “说得你象被你奶奶虐大一样。”许云鹿伸手摸摸秦默的小圆脑袋，秦默挑虾正挑得专心，感觉到头被摸了，立刻抬起头，一看是许云鹿，就笑了起来，眉眼都弯弯的，宁小海便说，“这笑起来啊，跟小懒虫一个样的。” 秦默已经把韭菜炒河虾里的河虾全挑自己的小碗碗里了，一看许云鹿没得河虾吃了，想用筷子夹河虾给许云鹿，没成功，便用手抓起一只河虾，递给许云鹿吃，许云鹿张嘴吃了说：“默默吃，爸爸吃了。” 秦默便专心吃起河虾。 许云鹿嚼着河虾坐下来，掏出手机给老朱拨了个电话，同样也在吃饭的老朱用含糊的声音问：“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的。” “老朱，好消息倒没有，现在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倒是要给你汇报一下。” “不好不坏的，老子不想听。” “你确定？” “说吧，说吧，吃个饭都不清静。” “你不就在厅里的伙食团对付嘛，说得那么高大上的，那里还没我这奶茶店清静吧！” “你那个客人都没有的奶茶店，也好意思拿出来打比方，许小鹿，你少罗嗦，赶紧汇报。”老朱应该是灌了一口水或者汤什么，说话陡然清楚了，声音也高了不少，许云鹿把手机拿远点，适应了才拿回耳边说，“喂，老朱，你那闺女，我只能管人生安全啊。” “少打我闺女的主意。”老朱说完又觉得不对，“你这话有几个意思，老子还让你管别的吗？” “她交男朋友的事，我要不要向你汇报汇报。”许云鹿说完，立刻把手机离耳朵远些，果然听见老朱吼了起来，“她交男朋友了？” 许云鹿嗯了一声说：“好象有点认真。” 老朱突然放低声音，非常小声地问：“小鹿，你告诉我，她交那男朋友怎么样？” “老朱，你情绪能不能正常点，起伏这么大，叫人怎么和你沟通，你问哪一方面？” “当然是全部啊。” “人嘛，仪表人才，除了不富，高帅没问题。” “富不富倒不打紧，我闺女中意就好，我闺女就喜欢长得嫩的，我偷看过她追的那几个星，都是什么眼光，嫩得娘了吧唧的，不过，她喜欢就行，我这当老子的还得把把关，人品怎么样，会不会欺侮我闺女。” “我感觉吧，他要么不中意你闺女就算了，如果中意，欺侮肯定是不太可能的。” “那多大年纪？”老朱一下就感兴趣了。 “比你闺女大四五岁吧，在读研。” “那他以前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 “你感觉好不好打交道？”老朱问完又觉得这话问许云鹿不太对，“不行，你许小鹿跟谁都梗了吧唧的，谁和你都不好打交道，算老子没问。” 许云鹿：“…”这是传说中的好上司吗？ 老朱还想问什么，但又好象不太好问，许云鹿便说：“男孩子的父亲是一家汽运公司的调度，母亲是一家百货公司的会计，百货公司你知道都不太景气，要倒不倒那种。” 老朱嗯了一声说：“正经人家。” “怎么样？” “不，许小鹿，老子怎么总觉得有什么重点，你小子没说，打什么机锋呢？” “重点是我怀疑他和眼下这几桩没破的案子的犯罪团伙有些联系。” “靠，最重要的地方，你没讲，你想坑死我闺女呀，到底怎么回事！” 许云鹿挑重要的地方讲完，老朱又疑惑了：“按理，你说的这个男孩子只是个很边缘的人，甚至有可能还没被他们拖下水，你这么关心我闺女，这么快就把她 第317章 乖乖就范266 “他是苏苒的表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苏越案子的受害人，平时比较了解。” 老朱听了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说：“既然他是小苒的表哥，你想法子和他好好谈谈，看他陷得有多深，如果还没陷进去，让他赶紧收脚，如果陷进去了，就让他赶紧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那他和珠珠的事呢？” 老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尊重珠珠的选择。” 好一会儿，许云鹿才说：“老朱，珠珠这个女孩子明理又可爱，可真是有个好父亲，不过你放心，我在事情还没有明了的时候，不会让珠珠做傻事的。” “老子改天请你喝酒。”老朱立刻高兴起来，和许云鹿不一会儿就约好了酒。 许云鹿放下电话，宁小海用手指在他面前的吧台敲了敲问：“要不要让人把菜重新热一遍。” 许云鹿摸着秦默的小脑袋有感地说：“如果有一天，我遇上老朱这样的事，我能不能象他今天这样处理珠珠的事。” “表哥，真是的，说得老朱比表姑父强好多一样。”宁小海很不满。 “我之所以肯来南滇市警局，就是觉得老朱人不错。” “好，好，老朱好，好也不是你亲爹，也不是小懒虫的亲爹。” “宁小海，真是的，你跟你表姑父几年，跟得心胸怎么这么狭隘。” “说得你心胸很宽阔一样，就算表姑父得罪了你，家里几个老人，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就不回去看他们。” “这么多菜是不是都堵不上你的嘴。”许云鹿夹了一筷子菜吃了一口又叫了起来，“怎么凉透了，白果，把这些菜全拿去微波炉里打一下！” 吃得正欢的秦默简直没明白，自己一个低头吃饭饭，再一抬头，面前的菜全都不见了。 宁小海把秦默抱在怀里十分同情地说：“小可怜的，有这么个作的爹，想吃个饭都吃不清静。” 秦默立刻非常配合地把小脑袋搭拉在宁小海的肩上，宁小海乐坏了：“表哥，干脆让默默给我当儿子吧，小家伙太好玩了。” 秦默一下就抬起头叫了一声：“干爹！” 宁小海笑得都快抽了，然后才一本正经地纠正：“不是干爹，是亲爹！” 许云鹿给了宁小海一下，秦默看见那一下，非常经得起考验，又叫了一声：“干爹！” 然后秦默小脸一搭，宁小海便问：“怎么了？” 秦默伸出两只小胖爪说：“这么多干爹，默默都分不清了。” 宁小海就笑着说：“人家少年维特成长是爱情太难的烦恼，我家默默成长是干爹太多的烦恼。” “不是默默分不清，是小朋友分不清。”秦默立刻纠正宁小海，宁小海哦了一声，“原来，我家默默是在担心那些笨小朋友呀。” “少维特是干什么的？”好奇宝宝秦默开始发问，宁小海便说，“是少年维特，少年维特之烦恼是本书名，是一个叫歌德的老帅哥写的，讲的是一名叫维特的小帅哥爱上了一个叫绿蒂的小姑娘，绿蒂小姑娘非常漂亮，但是绿蒂小姑娘已经订了婚…” 许云鹿听了揉揉额头，如果苏铭在这里，估计又得去给秦默做纠正培训了，肯定会把老小帅哥的定语都给去掉，或者用德语给秦默讲一遍，是不是会很严肃的样子，如果换在苏苒，肯定又是另一番理论：为什么情感不舍，情理不允，就要自杀呢，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故事。 许云鹿听秦默不停地问：“后来呢？”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宁小海可不想故事的结尾影响了秦默，他和苏苒同样认为这样的结局是消极的，但秦默却不依了，宁小海只好编了个美好的结局，才终结了秦默的提问。 不过秦默的本性还是不太喜欢这些浪漫故事，更喜欢小扭扭一类的东西，所以知道结局就把维特扔一边去了。 白果很快把所有的菜都用微波炉打了一下，许云鹿刚伸筷子夹了块猪肚，电话又响了，他一看是老朱，有点好奇，便接了问：“老朱还有什么重要的需要补充？” “对了，你和宁小海今天审余平怎么样？” “这小子油滑得狠，不过关了这么多天，每天从外面给他送进来的消息，都让高副局和小海给偷换了，高副局现在对余平的看管是外松内紧，余平得到的都是对他不利的消息，所以他有点慌了，但还没讲出有价值的东西。” “那你要赶紧的，趁热打铁这个道理，你们现在这些年青人能懂吗？”老朱真的是心急如焚，现在有多少人在他那里打机锋，你许小鹿就明白吗？ “老朱，你不用太紧张，余平只要关着，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露了马脚，现在不就多个送消息的。”许云鹿才不理会老朱心急如焚。 “害群之马，我真不想相信有这么多败类。” “利益使然，何况是巨大利益使然。” “我看好你和红岗，你俩好好配合。” “不，老朱，我们不是说余平的事，又跟高红岗扯什么扯。” “人不是他关着。” “我也可以找地方关着呀。” “小鹿，心胸开阔点，不管怎么说，你在果阿那样的地方待久了，对国内那些弯弯绕绕不如高红岗熟悉，这要多向人家学习。” “老朱，你干脆说高红岗认识那些弯弯绕绕，不更直接。” “小鹿，哪个人不想工作就是工作，可实际上都是行不通的，我也不想教你这些了，我更想你象电视上讲的那样做纯臣，但你做纯的，问呢得有一堆人为你做不纯的那部分，对不对？” “老朱，我书念得少，象这么高大上的问题，你自己和高副局讨论就是了。”说完许云鹿就挂了电话，宁小海嗨了一声问，“又被老朱上课了？” “你怎么还没滚。” “表哥，今天晚上我就住在奶茶店。” “奶茶店这么挤，没你的位置，对面那边又不远。” “那边就有个喜欢吃泡面的邵西，还有个工作狂保利，那个跑腿的小正，应该在你们这票人马还没转正吧，就会给邵西买泡面，房子还大，比这儿大那么多，空落落的，让人好不喜欢，昨天晚上，我居然听见隔壁老鼠磨牙的声音，表哥，不要，跟恐怖片好象。” “装！” “好吧，好吧，别撵我，我一会儿跟可可、粒粒一起过去，路上有个伴，不寂寞。” “小命又不值钱，还挺当回事的。” “我奶奶跟你说的可完全不一样，说我出生的时候有多凶险…” “打住，打住，你们一家最引以为豪的就是你出生有多凶险，你奶奶讲、你妈讲、你七大姑八大姨讲，不就是个胎盘前置吗，对于现代的医术，那算个什么事，他们是长辈，大家是没办法才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听，你就免了，我都听了十几年了。” 第318章 乖乖就范267 “你确定，我三岁过了，快四岁才会讲话，跟你满世界疯跑的时候是六岁。” “说话那么晚都是你炫耀的？” “我奶奶说，贵人语迟。” “你奶奶还说贵人不顶重发，你从小头发不多，还黄黄的，我看你为了把头小黄毛给洗黑，至少换了不下一百种洗发水，你怎么不奶奶说呢。” “表哥，揭人短是没教养的，何况我现在的头发，黑亮黑亮的。” “海豹鞋油啊！” 秦默在一旁用小筷子费劲地吃着饭，实在用不顺手，又重新拿回勺子，听许云鹿和宁小海斗嘴斗得挺激烈，就咬着勺子，好奇地看着。 苏苒把奶奶照顾完，又怕秦默跟着许云鹿他们不认真吃饭，随便扒了几口饭，就赶紧走出来，出来就看见秦默咬个勺子盯着说话的许云鹿和宁小海傻笑。 苏苒一看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忙走上前，从秦默嘴里把勺子取下来，然后假装生气地说：“不是跟妈妈保证了要乖乖吃饭，还跟兰妈妈保证了学会用筷子吗？” “筷子？”秦默赶紧把筷子重新抓在手里，举起来向苏苒表示自己拿着筷子的，苏苒轻轻拍拍他的小pp说，“快吃，妈妈看着吃。” 秦默巨艰难地用小筷子吃起饭来，苏苒看见秦默挑了一碗虾，便又假装生气问：“你把虾全挑起来，海叔叔他们不吃了吗？” “海叔叔。”秦默稚声稚气地跟着重复，正夹起一大块鱼肉的宁小海忙说，“我对鱼虾过敏，不吃那东西。”说完宁小海把鱼塞嘴里嚼了两口，见许云鹿看着他，发现自己话里的漏洞，赶紧纠正说，“对虾过敏，对鱼不过敏。” 许云鹿摸出一对耳坠递给苏苒说：“小姑娘也要打扮打扮的。” 那对耳坠是一对粉红色的海珍珠，十分漂亮，苏苒一看就喜欢，接在手里说：“我不特别喜欢耳环、耳坠之类的东西。” “那还去打了耳洞，不带，白按两下。” 这是苏兰硬拖着自己去打的，是一家金铺新张，免费打耳洞，人家免费给你打，主要目的是让你习人家的金饰，两人只免费打了，却没买金饰，苏兰说赚到了，苏苒对这种要疼好几天的赚到实在是不太能接受。 许云鹿从苏苒手里接过耳坠小心给她戴上，左右瞧了一下说：“很配我家小虫虫！” 宁小海对秀恩爱的许云鹿，真想一头撞上去算了，苏苒刚被说得不好意思，正想溜掉，许云鹿忽说：“和徐子豪聊聊，让他把知道的说出来。” 苏苒愣了一下，许云鹿接着说：“你和他说，他是把事情告诉我，不是告诉警察，我会为他绝对保密，结案子结束后，照样给他算自首。” 宁小海便说：“表哥，你让他直接到警局自首不就是了，到时候我接待，全程保密，也省得结案后，别人说你偏袒他。” “他只要到警局，就没什么密可保了，而且他还是个边缘人士，知道的并不一定很有价值。” “既然他是个边缘人士，对那群人威胁就不大。” “再不大，但他的行为是背叛，这些人对背叛最为憎恨，为了控制重要的成员，处罚只鸡威胁一下猴不过是顺手的事情。” “徐子豪也是个娘了吧唧的性子，既然不想给他们做事，那直接到警局报案，不就全解了。” “说出这么可爱的话，是不是你表姑父的翅膀太温暖了。” “是，警察局的人是不可靠，那不是以前吗，他看不见你吗，一个大局长表妹夫整天在他眼前晃。” 许云鹿让苏苒把秦默带到后面吃饭，才说：“赵小恨用条富春山居从黄梗头那里打听到一个消息，几年前有一个相貌颇佳的大一学生到警局报案，说有人想控制他，利用他勾引女同学吸毒，当时警局的接待人说他是神经病、自恋症，给打发走了，没立案。但这个大一学生的尸体几天后在城郊一个农户家的猪圈发现的，除了一张脸，身上爬满了蚂蚁，他是被活活疼死的，做尸检发现，他肌肤除了脸全被火烫伤，烫伤后又在外面刷了一层蜂蜜，然后被扔在一个蚂蚁窝旁边。” “这群人真够变态的了，赵小恨用富春山居打听消息，两万多块一条，也真是拼了，表哥，那黄梗头不是很危险。” “黄梗头已经保护起来了，而且他所提供的消息，赵小恨只负责向我汇报，我让苏兰查了一下档案，这个案子当年居然结了，结案是仇杀，男学生移情别恋，他的那个恋人因爱生恨导致的一桩惨案，整个案子没有只言片语提及这个男学生被杀之前来报过案，但黄梗头说他记得非常清楚，男学生来的时候挺慌张，本来接待这块是他负责的，但钱忠诚叫他有点事，是另一个人处理的。” “这个人现在又在给余平传消息。” “对，一般来讲对一个人施以酷刑，常见的不外乎这几种，一种是这个人就是个变态，喜欢折磨人取乐；一种是为了打听出重要的情报；一种是威胁自己想控制的人。我按黄梗头提供时间，推算了一下，徐子豪当年正好大一，我又让东东按黄梗头的描述给那个大一学生画了个像，从长相来看，徐子豪就比他颜值高太多了。” “徐子豪的颜值本来就高，要不能把朱珠那小笨蛋迷得五六不着调的吗？” “所以那个大一学生有可能是只鸡，而徐子豪才是他们真正想控制的。” “你是说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那个大一学生，就是为了警告徐子豪。” “徐子豪的性子绝对是个硬茬，他们也知道不出狠手，根本控制不住他。” “就算徐子豪的颜值不低，但想再找一个他那样颜值的，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于上青天的事，你许小鹿也算颜值好的，当然你是只老鹿了，估计用处不大。” “你要想夸你自己，直接夸就好了，不用绕弯子，一个大男人整天就想注意自己那张脸，怪说不得你表姑父给你插了那么多对翅膀，你也飞不过大鹏。” “你那心胸真的比针尖大不了多少，怪说不得老朱告诫你要心胸开阔点，我觉得徐子豪什么的，最多能叫颜值好，而苏铭才可以称得上美男子，他的五官和小懒虫很象，但线条要硬多了，五官也不象小懒虫那么柔和，眉眼就象刀刻画上去的，很精致…” “讲重点。” “我的意思是说颜值高的人多了去了，比徐子豪长得还好的也不是找不到，我随便就举出了两个，为什么他们这么看重徐子豪，还为了控制他，下这么狠的手杀了一只鸡，还是控制这个团伙的人本身就是个变态。” “不排除，这个人的心理极其阴暗，除了这些重口味的酷刑，他还 第319章 乖乖就范268 “这心胸跟你许小鹿有一比了，不，比你许小鹿更甚，你许小鹿至少还能容下针尖，他连针尖都容不下。”宁小海正挤兑着许云鹿，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就兴奋地接了，“大鹏哥，你到了没？”“到了呀，好，我来接你！” 宁小海关上电话就说：“表哥，大鹏哥到了，我要去接他。” 许云鹿点点头说：“注意点安全！” 宁小海拿起车钥匙就跑了。 苏苒看见宁小海离开了，才走过来问：“叔叔，如果表哥不肯，会怎么样？” “如果他不肯，和他约个时间，我和他聊聊。” “表哥一定是有什么难心的地方，你要相信他！” 许云鹿点点头说：“对方不外乎用家人威胁他，或者折磨别人威胁他，或者弄点对他不利的东西威胁他，而他不是主要成员，对方花这么大代价，本来就是奇怪的一件事。” “那表哥不是主要成员，都交待了，还会不会坐牢。” “从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他都还没构成犯罪。” “可中医学院好多女学生就是因为他喜欢模特和临时演员，所以去乐红俱乐部做了模特和临时演员，这至少是一种心理暗示。” “华国的刑法没有把心理暗示做为量刑的依据，他应该从这么女学生的悲惨遭遇，猜测到他的行为对于对方犯罪有什么用处，却又不敢报案。” “我表姐的失踪对表哥一定也有影响。” “所以争取在你表哥没做什么主观上的违法行为时，咱们把这事终止掉。” “为什么不让哥哥去，他们都是男人，也许…” “我之前考虑过，不过他俩算是同龄人，在徐子豪的眼里，苏铭现在应该算是成功的，正常人都有嫉妒之心，同龄人更甚，我怕徐子豪受刺激，反而意气用事，没事惹出事来，你只把我话的带给他，他愿意与你讲，你就当好传话筒，愿意和我聊聊，更好。” 苏苒点点头，徐子豪对她很冷漠，估计自己多半只能当个联终员。 周六朱珠没来店里打工，可可表示应该庆祝一下，苏苒虽然听不到朱珠帮忙的破坏声，但心里却很忐忑，反而希望朱珠还是来帮倒忙的好。 因为天冷，店子不忙，周六下午苏苒拎着点心去看望了宋师母，回来的时候，从苏母那里要到了大舅的电话，再从大舅那里要到了徐子豪的电话。 苏苒便给徐子豪拨了电话，说有事想和他聊一聊，徐子豪便说他有事，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就好。 苏苒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徐子豪想了一会儿才说晚上十点到奶茶店来找她。 这正是苏苒心里所想的，她怕在其他的地方，徐子豪失控，自己把事情办砸了，而十点钟，正常状况，许云鹿都在奶茶店的，许云鹿在场的地方，估计一般人也砸不了场子。 苏苒回到奶茶店时，看见宁小海来了，和一个年青人，一看那人的身板，应该也是军人，不过苏苒走近一看，认出这个人，这个人在许老和许老夫人那里出现，跟那个叫陆连清的中年军官一起来的，苏苒终于想起来，怎么觉得宁小海眼熟，宁小海当时跟着这个青年军官一起的，不过没进客厅，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苏苒本来近视，当时看得也不太清楚，所以一直不太肯定。 宁小海见苏苒进门就用眼睛找人，便说：“表哥还在局里，一会儿才回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和表哥的好朋友区鹏，大鹏哥，这就是小懒虫。” 区鹏冲苏苒笑了一下摆摆手说了声：“嗨，小懒虫！” 苏苒见区鹏没说那天见过的事，以为自己站在一边，区鹏也没注意到她，所以也没提，只是点点头笑了一下，心里却全是疑惑，如果区鹏口里的恒少是许云鹿，那许云鹿和许老、许老夫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和那个叫陆连清的又是什么关系。 苏苒的脑子有点乱，她走到后面和秦默亲热了一会儿，分享了他下午做的淘气事情，才去换了制服，刚走到奶茶店，就听见许云鹿回来的声音，区鹏正用拳头捶着许云鹿的肩说：“要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现在是人物了哈！” “算了，大鹏说得跟真的一样，就小海那点子水平，我才不相信他在果阿能寻到我的下落。” 宁小海“啊”一声：“表哥，你这什么意思，你还有点节操没，见着大鹏哥，真的连节操都不要了？” “海少爷这些年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还好啦，小海比你乖太多了。”区鹏说着和许云鹿在吧台旁边的沙发坐下来，许云鹿递给区鹏一支烟问，“区教官还好吗？” 区鹏没说话，宁小海便插话说：“我们那届特勤毕业后，区教官就被调到海外，在中东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许云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好意思，我和你们脱节已经很久了。” 区鹏摇摇头说：“我爸生平最喜欢提你，提你就是满满的自豪，说你的造诣以后一定是我们当中最高的。” “老区真是太抬举我了，明明自己的儿子最优秀。” “阿恒，你变了。” “有嘛？” “以前你哪会说这样的话。”区鹏见许云鹿眼睛飘向苏苒，笑了一下说，“她进来找你，你进来找她，说出去，谁信这是你呀。” 许云鹿干脆转向苏苒问：“怎么样，他怎么说？” “他说晚上十点来店里。”苏苒还真怕许云鹿一叙旧把这事忘了，许云鹿看了一眼腕表，点点头，宁小海便问，“表哥，徐子豪同意了。” “约在奶茶店，应该是有想法吧，他又不是笨人，先不说这些了，还有三个多小时呢，大鹏今晚就在这里吃晚饭呀。” “那是必须的。” 许云鹿点点头，轻轻按了一下耳丁小声说：“小西，子豪晚上十点到这里，到时候你把他身上的窃听切断！” 对方应了，许云鹿才转回头和区鹏聊天。 因为苏兰要吃火锅，所以晚饭是吃火锅，许云鹿和区鹏、宁小鹏边吃边聊，一直到徐子豪把车停奶茶店门口，三人还没吃完，早就吃完的秦默，坐在宁小海旁边，宁小海时不时喂他一点鱼肉、牛肉。 苏苒早早就把后面收拾完，有点忐忑在等在店里，见徐子豪走进店里，宁小海冲他摆了一下手问：“吃了没，要不要一起吃点？” 徐子豪摇摇头说：“我已经吃过了。” 徐子豪发现又多了个新面孔，不过从区鹏和许云鹿说话的神态，明显对许云鹿来讲不是什么新面孔，应该是比较熟，徐子豪转向苏苒问：“找我有什么事？” “表哥，珠珠呢？”这话一出口，苏苒就觉得自己有点蠢，朱珠是昨天晚上跟徐子豪走的，自己隔了一天问他，这是几个意思。 第320章 乖乖就范269 许云鹿耳丁响了一下，许云鹿打开耳脉，邵西的声音传过来：“他下车时，我已经把他身上的窃听装置屏蔽了，换成了闹市喝酒划拳的背景音。” “能查出装在什么地方吗？” “这是一种植入到体内的窃听装置，很先进，不过我们的设备更先进，屏蔽虽花我点功夫，但还是小意思，问他近几年有没有莫名其妙的受伤，如果有，多半窃听器就埋在那。” “看样子这伙人闲钱挺多嘛，很喜欢研究这种埋在人体内的东西，炸弹、窍听器。” “哇，老大，一个俱乐部养一群吸毒妹子卖淫，钱不要太好赚了。” “反正也赚不到你这个吃泡面肥宅的。” “时间不要拖太长，太长了，人家也会怀疑。” “你叫我来就是问朱珠的。”徐子豪有点紧张。 “哦，不是的，我找你有点事，我们到那边说。” 区鹏看了一眼问宁小海：“小懒虫的前男朋友，约来谈分手的事？” 宁小海差点没把刚喝下去那口啤酒给喷出来：“他是小懒虫的表哥，你别刺激我表哥了！” “天啦，有这样的表哥表妹，这么别扭，不是会订了娃娃亲，为了下一代不得不分手的表哥表妹吧？” “别绿我表哥了。”宁小海转向许云鹿，许云鹿正夹了块鸡中翅慢慢地咬着，而秦默也用小胖手拿了一块正啃得满嘴满脸的油，苏兰正好走过来，见了，赶紧拿张热毛巾给秦默把脸擦干净说，“默默，一晚上都在吃，小心肚肚撑着了，苒苒怎么也不管管呀。” 苏兰不准秦默再吃了，让他和自己在店里走走，消化消化食，吃得正起劲的秦默很不开心，许云鹿摸摸他小脑袋，又凑在他耳边笑着说了什么，秦默一边怕着许云鹿呵气的氧一边开心地听着，听完了，就开心地跟着苏兰走了。 宁小海立刻凑过来问：“默默他奶爸，你又许人家默默多少巧克力。” “没当过奶爸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俗！” “到时候把我家默默弄一口虫牙，我找你算帐。” 区鹏摇摇头，这边愉快地斗着嘴，另一边苏苒有些紧张地和徐子豪坐下来，可可很有眼力健地端了两杯水过来，徐子豪接过温热的水杯，就一直在那里玩着水杯，苏苒受其影响也玩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徐子豪先开口：“我还是直接和他说吧！” 苏苒哦了一声，赶紧说：“他说了，会为你保密，但案子结了后，算自首的。” 徐子豪苦笑一下说：“但愿能活到案子结了。” “表哥，别这么悲观。” “苏苒，你是没和他们打过交道。” “没打过，也知道。” “你哥苏铭呢，几次来都没见着他？” “他出去办点事，怎么，你想和他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能算是第六感吧，感觉他们想对他不利，有一次我在王乐红和余平的办公室外面，听见他们提及了苏铭，而且我感觉他们对我的事都很清楚，我把自己从头把脚清理过很多次，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特殊的东西。” “真的。”苏苒有些着急，徐子豪往吃火锅三人组瞄了一眼接着说，“我还听他们提过许云鹿，好象是挺厉害的角色，他们有些忌惮他。” “表哥，他们对你都做了什么，你都告诉鹿叔叔，鹿叔叔一定有法子对付他们的。” 徐子豪用手捂着脸，好半天才点点头说：“我早就不想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姑父那件事的延续，我真怕他们对奶奶和爸爸他们下毒手。” 苏苒刚想说话，许云鹿却开了口：“小懒虫，这么冷的天，也不让表哥过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苏苒忙冲徐子豪点点头说：“鹿叔叔不会害你的。” 徐子豪才站起来，走了过去，徐子豪在许云鹿身边坐下，许云鹿对宁小海说：“你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把子豪家人先看护起来，明天我去局里办手续。” “我亲自去。” “大鹏跟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区鹏便说：“反正我休假，闲着也是闲着，当活动活动筋骨。” “大鹏哥，我表哥有台哈雷，有台阿古，你骑哪一台？” “都行。” 宁小海跟秦星打了个招呼，就和区鹏一人骑一台离开了，许云鹿用眼神示意苏苒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苏苒看了徐子豪一眼才离开了。 宁小海以为许云鹿和徐子豪吃完火锅，该有一番大行动，象什么飓风行动、雷霆行动之类的，结果许云鹿跟平时一样，带着他到了局里，让兰助理给他申请一笔保护费用，然后就跟平常一样喝茶看报纸，宁小海就不满了，话里话外全是讽刺：表哥，你和表姑父真没得比，如果换成表姑父，那一定啪啪啪地发了十几道命令下去了； 许云鹿翻着报纸漫不经心地说：那是，你表姑父如果出了什么错，上下都知道他头上的天有个陆丰老魔头给撑着的，天捅漏了都不怕。 宁小海更不满了：你头上的天有陆丰老魔头和陆连清中年魔头撑着，你为什么就怕捅漏呢？ 许云鹿果断地堵住宁小海的嘴：跟你说不清楚。 当然在警局想专心看报纸，真心也不是容易的事，许云鹿翻报纸那会功夫，高红岗来过，各部门的头头没十成到十成，那至少一半以上的是来打个照面的。 刚应付完，许云鹿再次想翻报纸，王乐红就来拜访。 王乐红是来讨说法的，见办公室就只有宁小海，只能暗示许云鹿好几次五十万的事，但宁小海听许云鹿那意思是嫌五十万太少了，她王乐红太小气了。 宁小海差点没晕，把王乐红打发走了，宁小海刚要发飚，区鹏来了，说在酒店里睡得骨头都疼的，放假真心不好玩，就来找他们了。 宁小海再次想冲许云鹿发难，许云鹿耳丁响了，许云鹿打开耳脉，听见保利的声音：“老大，我们已经拍下关山子在一家超市取武器的视频，现在也锁定了他的行动路线。” “好，让人立刻报案。”许云鹿呼了一声，“鬼鬼。” 没一会传来李鬼有气无力的声音：“小鹿，你终于舍得想起本尊了？” “赵小恨呢，这会儿没在你哪儿吧？” “你整天是淫虫满脑是不是，我家小呆呆那么敬岗爱业的人，怎么可能…”李鬼话还没说完，许云鹿听见赵小恨的声音，“楚楚可怜，有人报案发现关山子了，我得回局里了。” 李鬼“啊”了一声，等赵小恨一离开，立刻问：“小鹿，关山子本来就是通缉犯，你偏还要拿次拿赃的，他多了武器，不是更危险。” “那倒是，不过那家超市这三天的录像都被小西拷下来了，相信查放武器的人，也是很容易的。” “所以关山子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 第321章 乖乖就范270 “差不多了，还有不是为了等你尊恢复嘛，赵小恨会马上报告给高红岗，高红岗也会立刻安排人追捕，我们会把关山子逼进山区，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了。” “那为什么不等本尊恢复到完全好了再说。” “他既然拿了武器，肯定就是接到了新命令，如果新命令是要杀你尊呢？” “让他有来无回。” “吹吧，不过，如果真是杀你尊，我还能放一半的心，就怕是杀别人，让我们防不胜防。”许云鹿关了耳脉，宁小海便问，“表哥，到底几个意思，你昨天和那谁都白聊了？” “现在先把关山子的事处理了，关山子既然去拿武器，肯定是接到了新命令，而我们不知道他拿武器要对付的人，这是很不好防的，现在要做的就是逼他远离目标，回到山里。” “我们都做到这一步了，接下来的事，高红岗还不能把关山子缉拿归案，那高红岗还留着有什么用？” “别忘了你表姑妈是他小姨。” “小姨很了不起。” “他小姨的闺女，你在追求。”许云鹿已经起身检查装备，区鹏见了也起身说，“恒少，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现在在休假期间，可是没有佩枪权的。” “首长专门给我特批了。”区鹏拍了两下腰。 许云鹿看了区鹏一眼，区鹏得瑟地挑了一下眉，许云鹿才点了点头说：“注意点安全，我希望大家全须全尾地去，也全须全尾地回。” “放心，我比你都熟悉关山子。” “小海，区鹏跟着我，你和毛子去奶茶店。” “不，表哥！” “听话！” 许云鹿带着宁小海和区鹏走出办公室，高红岗已经召集了他的人，许云鹿一走出来，钱忠诚就迎了上来：“许局，有重要大行动，怎么王副局、宋副局都不知道，正问呢。” “这是高副局突然汇报的一个重要情况，等行动结束了，我会给王副局、宋副局解释的。” “怎么可以这样，都是一个局的。” “几位副局长分管的工作不同，我做为一个正局，也不好过多干涉，高副局的行动，也是突发性的，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连我都不知道具体行动是什么。”许云鹿摆着一副我新官上任，你们几个地头蛇统统想压制我这条龙是不是太过了的样子。 高红岗看了许云鹿一眼，赵小恨恨了许云鹿一眼：怪说不得楚楚可怜说这丫的最会装。 宁小海就不满了：“老钱，什么意思嘛，退一万步讲，难不成我表哥一个正局，干点什么，还要给两位副局汇报啊！” “我说宁小海，大家抬举你，看许局面上，叫你一声宁助理，实际上你在警局连编制都没有，还总在这里指手划脚的。” “靠，看不起我？我跟你理论理论。”宁小海一把抓住钱忠诚，钱忠诚刚想叫，他一伸手捂住钱忠诚的嘴，“我们今天好好说道说道。” 许云鹿一摆手，示意高红岗出发。 高红岗就带着人马走了，许云鹿和区鹏边上毛子的车边说：“好了，小海，这是在警局，你以为是在市井啊，把老钱放开。” 宁小海才松开手说：“哎呀，老钱，那我们就再抽时间理论罗。”说完宁小海就迅速上了车，毛子开着车就离开了。 钱忠诚气得大叫：“宁小海，我要上告，上告你们。” 在车里，区鹏说：“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跳出来阻拦，胆很肥呀。” 许云鹿淡淡地说：“既然敢跳出来，说明人家已经把他当弃子了。” “那为什么不干脆下令抓了。” “他还有个兄弟在纳东当局长，这也是个关键人物，抓他就等于打草惊蛇。” “昆省还有没有干净的官员？” “有，老朱！”宁小海立刻接了话。 “老朱真够苦的了。”区鹏戏谑完，又说，“今天可是周天，这王副和宋副这么快就能知道消息了。” “警局都快成毒贩窝了，全他妈让王乐红拉下水了。” “恒少，如果关山子逃进山里，这抓捕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放心，他要是逃进山里，我会回局里镇着，保证供好你们的吃喝拉撒。” 几人都笑了起来，毛子才插话说：“鹿哥，鬼哥已经出发了。” “让他小心点。” “他带着老涂的。” “以前还行，现在我还真不放心。” “鹿哥，现在这样，人手太紧张了。” “我知道，把关山子这个危险解除，人员就不会这么分散了，一会儿我和大鹏上山，你和小海留着看家。” “鹿哥，我不放心。” “我，你就不用管了，小海守着警局，兰助理应该没什么问题，是老朱派来的人，他们要扯淡，就让兰助理直接找老朱，如果老朱都摆不平，要找谁，你懂的哈，总之不能把余平给放了，毛子你任务最重，你和白果给我守好奶茶店和奶茶店对面的几个人，这几个不是老弱病孕，就是手无束鸡之力的，出了半点差错，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的，鹿哥！”毛子愉快地回答，宁小海却瞪大眼看着许云鹿，许云鹿得意地冲他眨眨眼，宁小海就不满了，“表哥，你利用我，让我找那个中年魔头。” 许云鹿没接话，耳丁响了，他打开耳脉，听邵西的声音传过来：“老大，超市放东西的人查到了。” “是谁？” “男性，他除了眼睛几乎把自己全裹着，我先把乐红俱乐部的男人拿来比照了一遍，没对得上的，又把你周围那些人比照了一通，也没有相似度高的，最后把警局的人拿来比照了一通，居然钱忠诚的比照度最高，我把超市周围的报像头都调了出来，终于在一个路口查到钱忠诚没用围巾捂脸的清晰照，除了那条围巾没围在脸上，其余的都和超市摄下来的人一样，应该是他，错不了。” “我知道了。” “听上去，语气好象不是特别美妙。” “一枚弃子，你让保利盯着他，他在警局的，关山子呢。” “把定位发给了赵小呆和李鬼。” “这些都是老手，别被他耍了。” “最好有人能把gps定位放他身上一个，否则这么迟早是跟丢的，不过，他现在的方向肯定是往山区。” “你干脆让我把他抓来放你面前，你想往他身上放什么就放什么。” “靠，小鹿，你吃了火药了。” 许云鹿关了耳脉，毛子和宁小海也下了车，换区鹏开车，许云鹿便说：“不要跟着高红岗他们撵，我们直接去山区，一会出了城，不走大路，走小路，抄近道去堵他。” “你不想他进山里？” “不，我要逼他进山里，钱忠诚都是弃子了，他更是人家弃之不用的了。” 区鹏有些没明白，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专心开车，出了城，许云鹿要和他换一下开车，他说很多来年来这里特训，侥幸走过这条小路，许云鹿就没再说什么。 第322章 乖乖就范271 苏苒现在给自己加了量，周一的课也挺满的，宋教授今天的课是徐子豪代上的，苏苒觉得徐子豪看上去和以前好象没区别，但他讲课的声音，却比以前显得轻松不少，让苏苒这个听不懂他课的人都听明白了。 所以徐子豪讲完课，女同学给鼓掌的时候，苏苒也发自内心地鼓掌，害得有个女同学十分不满地说：“那个苏苒怎么回事呀，难不成被哈雷色狼给抛弃了，就又开如肖想着我们的徐宋玉了。” 苏苒赶紧停止了鼓掌，学校让申宏他们搞得乌烟瘴气的，没事瞎编瞎造谣，连正常的欣赏都不行，苏苒好郁闷，正收拾书本的时候，电话响了，她一看是老聒打来的，赶紧接了问：“老板，有何吩咐呀。” “我说课代表同学呀，是不是我对你没要求呀，上周作业都没帮我收。” “啊，老板，我这就去收，谁让老板对大家都特别纵容嘛。” “我看是我的课不重要，你们都不当回事吧，以后不给你们上课了。” “啊，老板，不要，不要，你的课，我们最喜欢的，我已经用跑步的了。” “就你那跑步，小心点啊，别把脚崴了。” 苏苒收了作业，当然只是一部分人的作业，便往老聒那里跑。 到了老聒办公室，老聒见了汗水都跑出来的苏苒，摇摇头接过作业说：“来，赶紧歇一会儿。”说完递了一瓶果汁给苏苒，苏苒打开喝了说，“老板，你这果汁好喝，是什么牌子的。” “是你宋师母自己前几天发明创造的，每天让我带两瓶，你说我又不是女孩子，喝那么多果汁干什么。” “宋师母做的果汁真好喝。” “那我让她多做点，改天给你送店里去。” “那怎么好意思。” “你送她那么多小点心，她总念，这果汁也是让我试喝，等我这个试验品认可了，她也是要拿来送人的，你肯定在送人的首选之例。” “宋师母的手就是巧，对了，老板，你回家住了？” “那倒没有，昨天不是周末吗，借看你宋师母和宋老师，回家蹭顿饭嘛。” “没想到老板也要蹭饭的。” “难道在你眼里，老板都是神仙，不用吃饭的？”老聒正和苏苒说着话，于野走了进来，“老聒！” “嘿，于队长。”苏苒一看是熟人，赶紧跟于野打招呼，于野点点头，苏苒又问，“你们有事？那我先走了。” 老聒便问：“于队长，你找我有事？” “老板嘛，我来看看总可以吧。” “那是，就算我现在不是你们老板了，也可以为你们这些小年青解惑答疑嘛。” “好象你多老一样，不过大几岁而已。”于野开玩笑，苏苒也乐了，再次和两人道了别，便离开了老聒的办公室，不过心里又好奇，于野找老聒能有什么事，所以苏苒跑出去一段路，又返回来，小心走到老聒办公室，老聒在中医学院所教的并不是热门课，办公室挺偏的，而且他办公室一起的同事，因为都不是主修课老师，上班比老聒还随意，所以一般苏苒来，都极少碰上其他老师。 苏苒走到门边，听于野正在说：“老聒，我打听来就是这些，你呢，你那里有什么进展？” “我这边倒是可以确定云朵出事前，是找过申宏，而且还有人证。” “人证是谁？” “儿科系的学习部长肖敏，她当时正好找申宏说学生会的事。” 苏苒听得一头雾水，于野在查校园吸毒案，她知道，而且好象许云鹿不太爱搭理，所以于野在寻求不到援助的时候，就别辟蹊径，找上了老聒，老聒来中医学院一眨眼也有小半年，难不成也发现这里不对劲，所以就出于当初纳东的情谊，就出手帮于野一起查。 想想水库那具女尸，苏苒打了个寒颤，老聒要是被卷进来，出了什么事，宋师母不得悲痛欲绝呀，心里不由得怪怨起于野：鹿叔叔不搭理你，肯定是不让你查，不让你查，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你害了一个女孩子不说，还要再害老聒，真是的！ 老聒接着说：“肖敏说当时在场的不只有申宏，还有徐子豪。” 苏苒吓了一大跳，于野哼了一声说：“我觉得这申宏、徐子豪都有问题，你看那些贴子就知道，两人弄不好就是校园吸毒案的头头。” 苏苒再次吓了一大跳，这个于野，真是真是太武断了。 老聒却不太赞成地说：“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虽然云朵最后见到的是他们，但是，是在校园里见着的，你怎么确定云朵之后没有再遇上别人，你不能关心则乱。” 苏苒下意识地点点头：于野还是警察，怎么逻辑还如开酒楼的老聒清楚。 于野叹了口气说：“校园吸毒案，又不是什么雾里看花的疑难案子，那是明摆着的事，不就是申宏他爹是个副校长，而且还有点名声，就迟迟不敢动他，最可笑的是许小鹿这个局长为了不淌这趟浑水，居然躲着我不见！” “他也许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 “是，反正他做重要的工作在局里都看不见人影。” “于野，你要是解许云鹿，局里那么事，他才上任，又没干过这一行，他能不手忙脚乱吗？” 苏苒正在心里为许云鹿辩解的时候，忽觉得身后有点阴冷，她一扭头，就看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站在她身后，那双和申宏几乎是翻版的小眼睛，把苏苒的心脏病差点没吓出来，想到屋里的两个人讨论的话题都是关于他儿子的，苏苒赶紧大声招呼：“申校长，好！” 这里本来僻静，就算小声说几句话，也听得清楚，何况苏苒是那么大声地招呼，所以办公室里的两个人很快就走了出来，看见眼前的申副校长，老聒先开了口：“是申副校长。” 申副校长点点头说：“今天我值日，过来看看，怎么其他的老师呢？” “有课吧，大家的课时都不太相同，各忙各的，我也没太注意。”老聒随便为其他的老师扯了个谎，申副校长看见于野，咦了一声，“这不是警局的于副队长吗？” “是，申副校长。”于野的口气不冷也不淡，不阴也不阳，申副校长就不太高兴了，“于副队，我已经和你说得非常清楚了，我们中医学院建校几十年，校风严谨，老师兢兢业业，学生勤勤恳恳，没有你说的那些个污七作糟的事，你一天不要没事找事。” “申副校长，您误会了，于野是在办案中，碰到了一桩心理上的问题，专门来问问我，我想这人民警察人民爱，帮帮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所以就和于副队长探讨探讨。” “请教学术上的事情，我欢迎，我们中医学院有好些业术有专攻的专业老师，但是是来生事的，我们是不欢迎的。” 第323章 乖乖就范272 于野没说话，老聒接过话回说：“那是，申副校长说的正是。” 申副校长又回头看了苏苒一眼：“这位同学又是怎么回事？” “哦，她是临床医学系三班的学生，我这一门课的课代表，我叫她来拿作业的，下节课要解答的。” 申副校长才哦了一声，背着手离开了，老聒看着申副校长离开了，才转过头问苏苒：“你不是走了吗？” “我，我是走了，可我又想到上节课，你讲的有个地方，我没太明白，所以又踅回来请教，没想到就遇上了申副校长。” 于野电话响了，应该是警局的电话，他听完了不满地说：“许小鹿他又要搞什么，好，我这就回来。” 说完于野和老聒打个招呼，就离开了，老聒才问：“怎么样，苏苒小姑娘还有什么问题没？” “老板，刚才那个申副校长过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们说中医学院闹鬼，有这事没？” “你是让中医学院的论坛洗脑了吧，自己尚且那么多事，还关心闹鬼的事。” “我都和宋老师讲了，中学学院的论坛太莫名其妙了。” “内部网不是被黑了吗？” “听说是。” “你黑的！” “我！”苏苒小脸差点红了，“就算老板想抬举我，我也没那能力呀，代码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听于野的意思是许小鹿又在警局搞事情，那肯定就没时间过来了，我今天中午有没有幸请苏苒小姑娘共进个午餐呀。” “老板你这样让人家都不知道有幸好还是没幸好了。”苏苒觉得和不当酒楼老板的老聒在一起，特别容易轻松愉快，不由得也开起了玩笑。 “那趁这会儿大家都还没下课，我们可以尽情地挑酒楼，挑位置，走吧。”老聒说完，把手臂一弯，苏苒知道和老聒吃饭，许云鹿知道了，都得闹好一阵情绪，如果再挽上老聒的手，许云鹿估计能从警局伸出头咬她一口，便往前迈了一步，俏皮地说，“赶紧呀，老板。” 老聒叹了口气，只得放下手臂，跟着苏苒走出了办公室，苏苒便给白果打了个电话，让他中午别安排人来接自己。 按以往的惯例，苏苒和老聒最多能在酒楼坐下来，菜刚上齐，许云鹿就会风风火火出现，但今天不仅菜上齐了，苏苒和老聒都吃上了，还没见许云鹿出现。 老聒给苏苒夹了这家酒楼的招牌菜说：“记得在纳东的时候，小懒虫最喜欢跟王守一学做菜做点心。” “那时候怕考不上大学，又不能复读，总得有点谋生的本事吧。”苏苒没见许云鹿出现，已经有点心不在蔫了。 “如果当时真的没考上大学，又不能复读，你真打算去当厨师？” “也不尽然，只是那时候正好有机会学做做点心做做菜。”苏苒吃着菜，眼睛往门边瞟了一下，老聒叹了口气说，“许云鹿没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苏苒没说话，老聒摇摇头，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既然这么放不下他，怎么不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为什么还不现身。” “我，我有那么无聊。” “苏苒，我能不能问句心里话？” 苏苒点点头：“老板，你只管问。” “许云鹿哪儿好，就是长得帅，会撩？” “老板，你这话，我听着风格怎么变了？” “说起来，我们俩还是先认识吧。” 苏苒点点头说：“老板，你那时候好刻薄，动不动就扣王飞和小宋的工钱。” “你看他俩需要工钱吗？” “老板你是早知道他们身份了。” “老板不是早知道他们身份了，老板是能掐会算。” “那你当时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你算到我会考上大学，害我白紧张那么久。” 老聒就乐了：“小懒虫，你比纳东的时候，有意思多了，那时候整到各种愁，哪象现在，居然时不时还会说一两句玩笑话。” “在纳东的时候，我…” “是你长这么大的人生最低谷的时候。” “不是。” “那最低谷的是以为许云鹿死了这三年。” “我曾经以为是我一辈子走出不来的死胡同。”苏苒说完，看了老聒一眼，“在纳东的时候，老板虽然总扣王飞和小宋的薪水，但老板一直很照顾我。” 老聒假咳了一声说：“这是说什么话呢，我都后悔那时候为了吓唬你们，整天马着一张脸不是扣这个薪水就是扣那个薪水，你们背地没少说我坏话，象你可能都怕我，我有那么可怕吗。” 苏苒想起那个时候，忍不住笑了：“老板一点也不可怕，谢谢老板，我吃好了，我得去上课了。” 苏苒背起自己的小包包冲老聒摆摆手就跑了。 苏苒没想到自己和老聒吃饭，许云鹿没出现，放学回去，秦星把秦默接回来，大家吃完晚饭，许云鹿还没回来，苏兰见苏苒的神色有些不好，便问：“小鹿今晚不回来吃饭，没跟你打个招呼？” 苏苒摇摇头，苏兰怕苏苒胡思乱想，便说：“不过，我们局里今天好象有大行动，高副局带人出去了，下午我去找许云鹿签字，他居然也不在，只有宁小海在。” “哦，我打电话问问。”苏苒掏出电话，犹豫一下说，“鹿叔叔自打回来后，从来没象今天这样，弄不好他可能不方便，我还是先不打。” 苏苒放下电话，宁小海骑着哈雷过来了，把苏兰叫到一边说：“我表哥今天有点事，走得急，本来以为下午就能办妥的，结果没办妥，我过来和你说一声，别担心。” “不是叔叔让你过来说的。” 宁小海愣了一下说：“他现在去的地方信号不太好。” “叔叔进山里了。” “他和大鹏哥一起的。”宁小海只得安慰说，“而且高红岗还带了不少人。” 苏苒点点头，宁小海又安慰说：“表哥和大鹏哥加起来，不敢说是天下无敌，至少真的没什么对手了。” 苏苒简直不知道天下无敌和没有什么对手了，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一个肯定一个否定之否定吗？ 好一会儿，苏苒才好奇地问：“你们警察出这样的任务，和局里联系不上能行吗？” “高红岗他们带了一台卫星接收器，但表哥没和他们一起，而表哥不在局里，高红岗不可能和局里其他的人联络。” 苏苒没说话，宁小海又说：“就表哥吧，我觉得他肯定和他的那帮人有联系的，只是不和我联系罢了，毛子没哭丧着脸跳出来说老大怎么怎么了，估计都没大事。” 这，苏苒倒相信，宁小海很不满地哼了一声说：“所以我才不关心他死呀活的，让他那帮兄弟关心他去好了，对了，我在表哥没回来这两天，白天黑夜都会守着警局，有什么你打我电话。” “两天，你不说鹿叔叔本来下午就能把事搞定的吗？” 第324章 乖乖就范273 “啊，是这么说的，现在没搞定，我估计怎么都得有个两三天吧。” “那你守在警局干什么！” “当然是我那表哥离开时还交待得有别的事，不给他办妥当了，他回来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就烦人了。” “鹿叔叔不是当局长，这种出外勤的事，他也要参加吗？” “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也就纳闷，你说我表哥不是到警局当局长的吗，怎么感觉是去搬砖的？” “就是。” “你就别担心了，就我表哥术业有专攻，局长之类的不善长，搬砖才是他的对口专业。” 苏苒终于忍不住笑了，宁小海才骑着哈雷离开了。 苏苒摇摇头，宁小海嘴里说着各种对许云鹿的不满，其实还是非常在意许云鹿的，真想看看现实版的许云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场景。 苏苒见宁小海没影了，才转过头，却见秦默坐在台球桌上，眼睛也在往门口瞟，便走过去，秦默低低叫了一声：“爸爸呢？” 对于许云鹿每晚都会在吧台那里和人喝酒、说笑，秦默已经习惯了，何况小孩子本来比大人敏感，已经感觉到许云鹿没象往天那样出现，是不对劲的，而且让他没有安全感。 “爸爸，今晚上有事，现在快十点了，默默是不是应该洗澡准备休息了。” 秦默又看了一眼门口，点点头从台球桌上爬了下来，苏苒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秦默在台球桌已经上下自如了。 苏苒带着秦默回到房间，自己洗完澡收拾完出来时，秦默没象往天一样已经睡成了一个小猪模样，人困极了，却强撑着不睡，苏苒拍拍秦默的小pp问：“怎么还不睡。” “等爸爸。” “爸爸今天有事，要把事情处理完了才回来。” “爸爸搬砖吗？”秦默说完，苏苒有点想笑，不知道秦默怎么她和宁小海开玩笑的话学一句，便说，“爸爸抓坏人去了。” “抓坏人！”秦默很开心了，动画里的超人、奥特曼和各种动物类的英雄都在忙着抓坏人，而且可恶的坏人总喜欢晚上出来，所以晚上抓坏人，在秦默的心目中是一项正常的、高大上的事业，秦默比较能接受，没一会儿就乖乖地睡着了。 苏苒可就睡不着了，在床上辗转了大半夜，早上才打了个盹，所以苏苒洗漱完走出房间的时候，苏兰哟了一声：“昨天夜里当贼去了呀？” “小姑还开人家玩笑。” “早上还有课？” “有。” “默默你就别管了，让秦星去收拾他。” 苏苒倒没争，平时就是秦星一车带着秦默和苏兰，先送秦默到幼儿园，然后送苏兰去警局，晴天就骑阿古，天气不好的时候，就开李鬼留这里的小奔奔，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 因为天气冷，许云鹿不许苏苒骑小忍者，接送苏苒的事就落在白果身上了，棚户区的那些街道太窄，白果也弄了台小奔奔，穿棱起来方便自如。 苏苒本人倒更愿意骑小忍者，当然肯定在天气良好的状况下骑才舒服，看着在旁边开车的白果，苏苒也生出学开车的心思，便请教起白果，关于开车的事情。 苏苒到学校刚上完第二节课，电话响了，她一看居然是秦星打来的，太奇怪了，虽然她跟小姑和小姑父亲近，但秦星很少打电话给她，所以苏苒赶紧接了，就听秦星气坏的声音传了过来：“苒苒，下午你去接默默一下。” 苏苒哦了一声，觉得秦星的语气不对劲，忙问：“小姑父，怎么了？” “警局有个姓钱的居然绑了小兰，要拿小兰当人质。” 苏苒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经过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送完小兰，还没到家，宁小海就打电话来了。” “那小姑父你现在要干什么？” “宁小海让我带两人先去警局，就他不说让我去，我本来也要去警局弄清楚姓钱的想干什么！”秦星说着急急地挂了电话，苏苒听这有头无尾的话，也十分着急。 后面的课，苏苒也无心上了，请了假，赶紧去幼儿园接秦默，正和小朋友玩得开心的秦默，见到苏苒真是又惊又喜。 苏苒只说星爸有点事，所以今天要早些回家。 秦默喜欢在幼儿园玩，当然更喜欢在家里无拘无束地玩，很开心地从老师手里接过自己的小背包，跟着苏苒离开了幼儿园。 苏苒请假回来，当然不会麻烦白果来接她，是坐公车到的幼儿园，秦默的幼儿园离奶茶店不过两站路，苏苒接到秦星不能去接秦默的电话，就来接秦默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么早把秦默接出来干什么，苏兰被姓钱的绑了，这句话在脑子里反复打转，害得秦默不得不提醒她：“妈妈，默默的手。” 苏苒松了手，不过没一会又捏紧了。 秦默：“…”好象妈妈心里不高兴，忍了吧。 快到棚户区小路入口的时候，苏苒忽然听见李丹丹的声音：“苏苒，这是你的孩子？” 苏苒满脑袋都是苏兰的事，愣了一下，还以为是幼听，扭头一看真是李丹丹，淡淡地说：“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那么爱他，就算知道他在撒谎，我还是那么爱他！” “李小姐，喜欢这种事得双方的吧！”苏苒有种无力感，当初许云鹿说鹿叔叔只是她一个人的，她深信不疑，但现实中，不管是李丹丹还是山口黑岩都只认一个许云鹿，才不分他是鹿爷还是鹿叔叔。 “他玩小姑娘、泡漂亮小姐、和明星模特胡混，我都可以忍，我都可以当看不见，因为我相信他玩累了、玩烦了，终究是会考虑谁真的喜欢他的，但是他怎么可以跟你认真到连孩子都有了。”李丹丹没理会苏苒的话，先是大声叫，然后是喃喃自语，“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苏苒实在没心思跟李丹丹在这里耗，正想带秦默赶紧走进小路，回奶茶店，却听秦默大叫一声：“妈妈！” 苏苒只感到什么东西重重砸到头上，头一阵剧痛，她一下就倒在地上。 苏苒醒来，眼前漆黑，眼睛被人蒙着，头是晕的，身子在晃，应该是在车上，不过身下冰冷，象是货柜或者卡车之类的，苏苒刚想出声，却感觉身上压着一小片温暖，她下意识动了一下，手被捆着，但还紧捏着一只小手，那应该是秦默爬在自己上。 苏苒低低叫了一声：“默默。” 压在自己身上那片小温暖动了一下，移到苏苒脸边，带着几分迟疑地问：“妈妈吗？” “当然是妈妈！” “妈妈！” “小声点！” “妈妈~~” “这是什么地方。” “车车里。” “把妈妈眼睛上的东西取下来。”苏苒松开手，秦默的呼气声就移到了耳边，秦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苏苒的指挥下，把蒙眼睛的布给半扯开了。 第325章 乖乖就范274 苏苒一看果然是在一辆小货车后面的货箱里，秦默把脸一下贴她脸上叫了一声：“妈妈！” “默默不怕。”苏苒嘴里这么说，心里其实非常害怕，好多年前，她也被高红岗弄晕装在小货车里送往瓦西，但当时是去做卧底，她不会装晕，高红岗就给她下的药，而且还知道是去许云鹿那里做卧底，哪里象现在这样是被人打晕，头是真的疼，还是前往不知道的方，但两次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还多了个秦默在身边，所以为了秦默，她也不能害怕。 “默默不怕，默默会保护妈妈的！”秦默说着抱住苏苒，只是小胖手冰凉的，苏苒让秦默给她把手上的绳子解开，秦默就哭了起来，“妈妈，解不开。” 苏苒才知道秦默爬她身上，一直就在解绳子，只是绳子没解开，人却累得半死，当然也许是伤心得半死，就爬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想办法。 苏苒忙说：“没事，默默，不哭，先让妈妈坐起来。” 苏苒费劲地坐起来，让秦默坐到她怀里，车箱里挺冷的，母子俩这么坐在一起，慢慢暖和起来，尤其是秦默，小身子全在苏苒怀里，暖和了，又在妈妈怀里，秦默就觉得安全了，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秦星给他买的橡皮泥。 苏苒开始打量起车箱，和别的货车没有什么区别，车头那边开有窗，看得见驾驶室坐着两个男人，没有李丹丹。 至于那两个男人是谁，苏苒这个近视也看不清。 苏苒不知道李丹丹想干什么，华国是个法治社会，她这么干是犯罪，当然她把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灭了口，又没人发现，那就另当别论，不过，她想灭自己的口，大可以先干掉，再用车送到城郊某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抛尸，完全没必要用货车装个活人到某处弄死，活人总没死人可靠。 想着苏兰出事，秦星去了警局，家里就一个老奶奶，苏苒心里就难受，好在还有和他们一家都极熟悉的白果、可可和粒粒。 苏苒这么想着想着，玩着的秦默忽然转过身说：“妈妈，肚肚饿。” 苏苒才回神来，自己的肚子也饿极了，看着外面的天还很明朗，自己和秦默都觉得饿，那至少没吃中饭，李丹丹连饭都不给自己和秦默吃，弄不好真的目的地就是自己和秦默的坟墓。 苏苒知道秦星和苏兰有往秦默小包包里放零食的习惯，刚想提醒秦默，秦默已经从小包包里翻出小面包、小蛋糕、巧克力和几根火腿肠，剥开一块巧克力爬起来塞苏苒嘴里，然后再剥开一块塞自己嘴里。 苏苒边嚼着巧克力边说：“默默，我们是上山来找爸爸的，在我们找到爸爸之前，这些零食，我们得省着吃。” 秦默一听，看了一眼自己的小零食好几眼，才恋恋不舍地把小零食都装进回小包包里。 苏苒吃了一块巧克力，刚想叫，车却停了下来，驾驶室的人下来了。 没一会，货箱的门被打开，一个男人爬上了车，苏苒便问：“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听上去，声音还很响亮嘛。”车箱外传来李丹丹的声音，苏苒转过头，才看见货车后面跟了一辆小车，李丹丹已经下了车，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玩着。 苏苒便问：“李丹丹，你到底要干什么，这里是省城，不是纳东，在纳东犯了事，还很快跑到瓦西，可是这里不能。” “废话真多。” “那你抓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去看一出戏。” “什么戏？” “看许云鹿下场的，看他惹得伤了心到心死的女人是如何收拾他的大戏。” “这种戏，你看就很解恨了，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看。”苏苒知道许云鹿昨天执行紧急任务去了，怎么可能和什么女人演大戏，只是苏苒淡定的口吻惹怒了一直忍着火的李丹丹，李丹丹突然就爬上车，给了苏苒一个耳光，“臭女人，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秦默一见李丹丹打苏苒，立刻扑到李丹丹身上打起来：“坏女人！” 苏苒怕李丹丹伤害秦默，赶紧制止地叫了几声：“默默，默默！” 秦默突然发力，把李丹丹撞倒在车厢里，手里的匕首一下掉了，但他毕竟只是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他再勇敢再使出浑身的力气，都不是李丹丹的对手，最终还是被李丹丹双手推倒在车厢里，李丹丹一伸手捡起匕首，朝秦默走过去，苏苒急了叫了起来：“李丹丹，如果你伤默默一根汗毛，我可以发誓看你安排大戏的人里肯定没有我！” 李丹丹看了苏苒一眼，拿着匕首双手一抱胸，哼了一声说：“滚下车，按我说的做，总之，你但凡有不听我指挥的，这个小王八蛋，都会受到惩罚。” “你！”苏苒把话吞回去，上来的那个男人已经一把把秦默从车厢地上抱了起来，秦默大叫起来，苏苒赶紧从车厢里跪爬起来说，“默默，妈妈会和你在一起的。” 那个男人跳下车，把秦默扔地上，又把苏苒拖下了车。 苏苒下了车才看清，李丹丹居然带了四个人，都是男人，有两个公开拿着看上去火力很猛的冲锋枪类的武器，另外两人身上也看得出来是枪类武器的。 苏苒想不通，这李丹丹不是高红岗的线人，到哪里找了这么几个人，还带着这样的武器，要知道在华国持枪是犯罪。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苒凭感觉有七八个小时的车程。 秦默立刻扑上来抱住苏苒的腿，低低叫了一声：“妈妈！” “默默，别怕！”苏苒只能强忍着害怕，安慰秦默，李丹丹用手里的匕首往山上一指说，“走！” 苏苒知道让黑岩给自己松绑，那是自取其辱，便带着秦默往山上走，秦默看了一下方向，和车来的方向相反，有些害怕地问：“妈妈，我们不回家吗？” “我们是来找爸爸的，不回家，默默要乖，自己走路。” “好的！”秦默一听找爸爸，立刻把这当成了野游踏春了，恨恨地看了李丹丹一眼，迈开小短腿就往前走了起来。 苏苒平时就不喜欢穿高跟鞋，许云鹿回来后，臭了一下美，但天一冷，她这种畏寒动物立刻就美不起来，所以现在穿的小短靴爬山还是无障碍的，不过在上坡时，苏苒故意跌了几跤，紧张得秦默都快哭了：妈妈疼不疼，默默给你吹吹。 李丹丹看苏苒摔跤挺开心的，只是苏苒老摔跤，行程大大打折扣，在苏苒再次跌下去的时候，终于让人给苏苒松了绑。 苏苒把膝盖都摔疼了，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为了让李丹丹相信自己不是装的，不又给捆回去，苏苒的速度还是在解开捆绑之后加快了不少，随汪父到县城后，县城周围都是山，苏苒爬山倒不在话下，只是当年以为许云鹿死了，她也跟死了差不多，在生秦默的时候又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生的，生完还不敢耽搁功课，赶紧就去上学，各种折磨，让她的身体还远不如念高中的时候，所以快了一会儿，就上气不接下气了。 第326章 乖乖就范275 秦默背着小包包，嘴里念着“爸爸，爸爸，找爸爸”，走在最前面，走得也最起劲，遇到坡就手脚并用往上爬。 苏苒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秦默，秦默忽然感到苏苒在看他，停下小短腿，回头看了一眼苏苒，苏苒冲秦默笑了一下，秦默以为是鼓励他走得好走得快，又转回头继续自己的路程。 李丹丹看到这一幕，不屑地冷笑一声说：“他什么时候喜欢这种弱鸡一样的女人了。” 苏苒没理会李丹丹的话，跟在秦默后面，一行人这么一直走到天完全黑。 苏苒走到这一会儿，发现眼前的景色有些熟悉起来，有些象小县城周围的山里，不过天黑下来，她又有些拿不准，毕竟弃车时的地方，她并不知道是哪里。 走了这么久，李丹丹也累坏了，要歇歇脚，苏苒见为首的那个男人有点不悦，不过还是停了下来。 苏苒拉过已经累坏了，拉住还要继续走的秦默在一块山石下面坐下来，把同样气喘吁吁的秦默抱在怀里，李丹丹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 那四个男人走了这么久却脸不红气不喘的，为首的一个眼神看上去挺阴沉，四人不说话，都是用眼神交流，交流后，很整齐地在一边坐了下来，拿出水和食物。 苏苒看他们拿出水和食物，伸手按住秦默想伸手进小包包拿酸奶的小手才说：“李小姐，如果不给我和默默水和食物，恐怕我们走到你说的看大戏的地方，我们就得饿死、渴死，你的大戏则还没开始上演，人就没了。” 李丹丹爬山不比苏苒强多少，坐了一大会儿，气还没喘匀，听了苏苒的话先没理会，一个男人把李丹丹的包放在她身边，便开始吃东西，不过李丹丹气喘均了，忽冷笑了一声说：“行，给你们点吃的喝的。”说完李丹丹从背包里取出两只水和两包饼干扔给苏苒。 早就饿坏渴坏的秦默见了，眼睛一亮。 苏苒以为最多能弄到几块饼干和一瓶水，李丹丹这么大方，让她生疑，接过水和饼干，先打开一瓶水递给秦默。 秦默抱着瓶子喝了两口水，苏苒就不给喝了，又把饼干掰成两半，递半块给秦默说：“少少吃点。” 秦默见只有那么一小块，很失望，不过还是乖乖地接在手里。 苏苒才小小地抿了一口水，把剩下的水放进秦默的小背包里。 李丹丹见了眼神一凛，不过很快收回眼神，那几个男人见苏苒没多吃，就没说什么，几个人大约商量了一下，安排出值夜的人，其余的人就从背包里掏出睡袋，躺下休息了。 秦默觉得那饼干的味道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吃了一小块没再缠着苏苒要。 苏苒把剩下的饼干也放进秦默的小背包里，吃了秦默剩下那半块饼干又喝点水，肚里就觉得很饱了，苏苒才在心叫了起来：还好跟毛子他们穿越瓦西丛林时，吃过压缩饼干，果然李丹丹他们带的是压缩饼干，李丹丹给两包饼干两瓶水，分明是想撑死已经饿坏的自己和秦默，就算撑不死，估计多吃几块，同样不会太舒服，这个李丹丹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可不能大意了。 李丹丹不揭破，苏苒自然也不戳破，见李丹丹也从背包里拿出睡袋，便说：“李小姐，这天，你让我和默默就这么睡，明天肯定是起不来的。” “起不来，就死在这儿！”李丹丹正恼着压缩饼干没整治到苏苒和秦默。 苏苒有点恨现在的自己挺臭美的，买的大衣都是修身的，想多给秦默裹点都不成。 不过昆省的冬天一般都不长，前几天是挺冷，这两天已经有回暖现象，苏苒只是比较畏寒一点，还穿着大衣，象许云鹿他们这种身体好的，中午都穿衬衫、t恤了，就连秦默小朋友，都只是在长袖t恤外面套个外套而已，好在苏兰为了省钱，给秦默的衣服都会买大点，以备他长点个头还能继续穿。 苏苒把秦默的小包包取下来，又把他的外套脱下来，这样就可以用大衣把秦默多裹点在怀里，最后把秦默的小外套盖在两人身上，就算山上的温度比山下低，母子俩在一起，怎么也暖和多了，而且这样秦默至少是冻不着了。 专心爬了大半天山的秦默，早就累坏了，在苏苒温暖的怀抱里，搂着苏苒的脖子，念了几句“爸爸，爸爸，找爸爸”，可能因为手脚爬山用力过猛有些酸疼，所以扭了一会儿，不过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对于最近总和自己接触的两个与鹿爷有染的女人山口黑岩和李丹丹，苏苒觉得李丹丹和山口比起来，实在小女人太多，自己实在不能不防，把秦默那个小包包挽在手臂上，和怀里有个小火炉抱在一起，就算周身冷点，累坏的苏苒渐渐迷糊了，她怕李丹丹使坏，每次一迷糊，她就掐一下自己的腿，强迫自己醒来，她也不知道掐了几次，最终还是睡着了。 苏苒是被冻醒的，身上有小暖炉，倒不觉得冷，但为了臭美，只穿了一条紧身裤，双腿就冷得受不了了。 苏苒睁眼看了一下，值夜的男人好象换了一个，不过她近视，也分辨不出来，只是凭感觉是换了一个，那应该就是下半夜了。 苏苒蜷起双腿，想用大衣摆多遮挡点，不过也就只是想想，因为冷，苏苒睡不着，脑子慢慢冷静下来，就开始想自己和秦默被绑的事，李丹丹只是高红岗的一个线人，哪里来这样的四个男人，这四个男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孔武有力的，绑自己和秦默可是属于犯罪，这样的四个男人为了李丹丹去犯罪，李丹丹应该不具备这样的魅力吧！ 苏苒把自己遇上李丹丹后，一幕一幕地回忆了一通，从白天的行程来看，李丹丹并没特别吩咐过四个男人干什么，对他们的口气也不象上司对下属，四个男人虽少话，但并不是没话，只是苏苒一时没听清楚他们讲的是哪地方言，所起的作用好象就是押送自己和秦默，顺便帮李丹丹背个包包什么之类的。 所以苏苒很快得出结论，李丹丹和四个男人不是一伙的，既然不是一伙的，那这四个男人是哪一伙的？ 好一会儿，“山口黑岩”四个字跳了出来，当年在瓦西的时候，李鬼没少和许云鹿贫山口黑岩的事，苏苒听得出山口黑岩是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所以山口黑岩有这样的手笔，倒说得过去，难道绑自己和秦默是山口黑岩的授意，只是苏苒想不通山口黑岩把自己和秦默绑山里来干什么，杀人灭口，对于她这种资源多的人来说，绑进山再杀再灭口，真是多此一举。 苏苒想不通山口黑岩到底要干什么，不过既然是山口黑岩要演大戏，那李丹丹自然不敢真的把自己和秦默怎么样，心宽一些，倒又睡着了。 第327章 乖乖就范276 苏苒睡着也是警醒的，听到一点声音，立刻就醒了，是那四个人中为首的那个催促李丹丹出发的声音。 苏苒赶紧把秦默弄醒，秦默揉着眼睛蹬着腿不肯睁眼睛，苏苒拍了秦默好几次小pp，秦默总算睁眼看了一下，不过看清周围，大约回忆起昨天的一切，一下就翻身坐了起来，苏苒赶紧给秦默把小外套穿上。 倒是李丹丹起不来，这些年是吃了些苦，不过家里出事后，之后给高红岗做线人被派往瓦西，并没做什么实质上的事，回纳东后，就被高红岗安置到了北方，所以除了被家里出事和许云鹿抛弃打击了一下，身体上倒没吃过什么苦，只是心情一直苦闷，这么一折腾，她反而病了。 那四人就有些不耐烦了。 苏苒松了口气，自己的判断果然没错，弄不好还是李丹丹死皮赖脸缠上山口黑岩的，山口黑岩正好想利用李丹丹，于是一拍即合，苏苒真不知道李丹丹哪来的自信，怎么认为她和山口黑岩合作能讨到好。 苏苒摇摇头，仔细一看周围的景色还真的挺熟悉，再仔细看，发这座山还真是县城周围的那些无名山，学校的春游、秋游都指着这些山，读书那十几年，用一年来一次有点夸张，但两年来一次，这个概率还是有的，不过出于安全，学校最多也组织大家到这个高度，再高也不敢往上走了，只有些胆大的男同学如苏铭之类上去过。 昆省靠南边的地方冬天时间短，所以山上还是绿得郁郁葱葱，苏苒本是学中医的，而高山密林本来就是草药生长的天堂，她一边爬山一边顺手寻些车前草、乌头、土附子之类的草药，没有开水，就用矿泉水泡车前草，半小时强迫秦默喝一些。 苏苒利用那四人的不耐烦，从没精打采的李丹丹那里争取到更多的食物，还说昨天晚上腿冻坏了走不快，生病的李丹丹为了争取快点到目的地，完全没昨天那副神采飞扬跩得她就是幕后黑手的状态，到晚上苏苒居然争取到一个睡袋。 苏苒越发肯定这次绑架的幕后黑手是山口黑岩，在李丹丹和山口黑岩还没汇合的时候，自己和秦默肯定是安全的，一边用车前钱泡水喝防着李丹丹生病传染给自己和秦默，一边趁这个时候养精蓄锐。 当然苏苒状精蓄锐并不是为了和山口黑岩见面决斗，这里就有四个强且壮的男人，进这样的山里，山口黑岩不可能不带人，所以决斗自己和秦默只有死路一条，她养好精神，主要是寻找机会带着秦默逃跑，自己要利用熟悉的环境带秦默逃出去。 只是走完了那段熟悉的山路，苏苒都没找着机会下手，越往山上越冷，甚至可以看见远处的高山上有雪，睡袋是断断不敢弃的，苏苒把秦默外套领口装饰用的那根小吊绳扯出来，把睡袋扎紧，多余一小截正好拎在手里，这四个人明显是干这类事的老手，所带东西都以不重不占地方为上上乘，所以睡袋并不特别重，只是拎在手里十分碍事而已。 李丹丹看苏苒总在强迫秦默喝草泡的水，想到苏苒是中医学院的学生，十分怀疑苏苒这是在御防感冒，已经病得十分难受的李丹丹立刻把那瓶车前草泡水抢过去问：“这是不是可以治感冒？” 苏苒点点头说：“如果用水煮开，效果更好。” 李丹丹强迫苏苒多采点，又和那四人好说歹说，才终于得到同意生了火，李丹丹把苏苒采的草药熬煮了，等凉了装在空矿泉水瓶里，李丹丹喝了一整天，到当天晚上感冒症状明显好转，对苏苒和秦默自然态度好了不少。 苏苒一看李丹丹至少相信自己的草药，就想用什么法子把乌头煮水让这些人喝下去。 不过那四人十分警觉，苏苒还是没寻到机会，大家经过两天费牛大的劲爬到雪际线的地方，苏苒以为终于要到目的地了，结果那四人突然一转弯，往下一折，苏苒眼前开阔起来，前面的山更大，树林更茂密，温度陡然高了些，大家时不时会惊扰林间的大小动物，那四人也是靠指南针寻找方向，其间，苏苒看他们撵走了一只跟着的豹子，避开一窝野猪，杀了两只山狼，秦默只在图画书上见过的动物，居然活生生出现在眼前，他好象进了童话世界。 在这样的地方，苏苒都不知道要不要用乌头下毒，找机会带秦默逃了，山口黑岩到底要把自己和秦默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但自己带着秦默逃掉，如果有幸不被饿死、渴死，都只有迷路、被野兽吃掉，她想不出更多的出路。 苏苒纠结着犹豫着，终于看到了那四个人的同类，粗略一看几十人，山口还真是下了血本。 顺着那些人临时铺出来的路上去，在山顶居然有块平整的地方。 山口黑岩穿着一身羊胎头红皮衣，蹬着一双红皮靴就坐在一块山石上，大约只有拍电影才敢穿成这样色彩鲜明。 山口黑岩坐着的背景更强悍，是一驾直升飞机，再仔细一看，山口黑岩那身皮衣居然做成军服的样式，和苏苒已经脏得有点色彩难辨的大衣一比，那是又迷人又野性，估计正常男人看见她，心脏都会停半拍。 苏苒笑了一下，山口黑岩从一块不知道让人冲洗过多少次的山石上跳下来冲苏苒一摆手说：“你们动作好慢哦！” 苏苒看见那架直升飞机知道为什么选这个地方了，在山上找一块平坦的可以停下一架直升飞机的地方真心不容易。 “是山口小姐！”苏苒希望自己说服山口黑岩，李丹丹却哼了一声，“你是坐飞机，我们是走路，当然你快喽！” 山口黑岩不屑地看了一眼李丹丹转向苏苒说：“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走路吗？” “愿闻其祥！”苏苒拉紧秦默，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们不都是许小鹿的爱慕者吗，我让你们浅浅经历经历许小鹿生活轨迹，感觉如何？” 李丹丹哼了一声说：“鹿爷那么光鲜的人，整天在山里窜，可能吗？黑岩，你想骗我放弃鹿爷，也得找个让我相信的说法吧！” 苏苒没说话，黑岩便看着苏苒，苏苒只得说：“是很辛苦。” 黑岩接着说：“当然这和许小鹿每天必须面对着丛林法则的生活轨迹相比，根本不值得一谈。” 李丹丹撇了一下嘴，山口黑岩还是看向苏苒：“真没看出来，小姑娘不象经过风雨的，但还很镇静嘛，你儿子？”山口黑岩把目光从苏苒身上转向秦默，这几天同样也累坏的秦默连小脸都是花的，他不喜欢李丹丹和那四个男人，同样也不喜欢眼着这个笑起来十分漂亮的女人。 苏苒把秦默拉得更紧说：“我小姑的儿子！” 第328章 乖乖就范277 山口黑岩哈了一声说：“行，我可以先不让你小姑的儿子玩法则，反正许小鹿拉在我那儿的东西多，内裤都有不少条，我给你小姑的儿子和他测个dna。没关系，我自然会把小家伙还给你小姑，但如果有关系，我会让许小鹿这辈子都后悔生了这个小王八蛋。” “黑岩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可以效仿他们养小狗小猫一样，把他养在一个方形或圆形的盒子里，我好想看见许小鹿方方或圆圆的儿子会不会比现在更可爱。” “你们东瀛国的人真变态，也就你们想得出来。”苏苒真恨不得扑过去咬黑岩两口，黑岩比李丹丹要难对付太多了。 “说话可得注意点，我是我，跟东瀛国没关系，这次暂且原谅你，下次，再乱说话，你小姑的儿子，可得替你受罚。”山口黑岩说着伸手去捏秦默的小脸蛋，秦默一偏头躲开了，山口十分不悦，跟在她身边，那四人中为首的那个看见她表情不高兴，立刻讨好地抱住秦默，不准秦默动。 秦默十分生气，为了找到爸爸，他一直都忍着，忍着李丹丹和那四个坏男人，怎么坏女人和坏男人这么多，又出现这么多个，太可气了，他小胖手一挥，大家便看见一条小红线一闪，抱他的男人还没明白过来，只觉得手一阵剧疼，手一下松开了，秦默掉地上，小红线也掉到地上，大家再仔细看，小红线哪是什么小红线，分明是一条小红蛇。 苏苒听到一声枪响，只见山口黑岩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精巧的小手枪，枪管正冒着烟，地上的小红蛇已经被打成了两段。 苏苒吓了一大跳，她不知道山口黑岩的枪法这么准，更不知道秦默什么时候抓的这条蛇，把这条蛇藏在身上多久了。 那个抱秦默想邀功的男人看清是蛇，立刻吓得哇哇大叫起来，而他手上被咬的地方立马黑了，那块黑色的还顺着血管往手臂上蔓延，苏苒才知道秦默抓的还是一条毒蛇。 男人大叫起来：“山口小姐救救我！” 山口黑岩举着枪冷冷地说：“把他的手砍了。” 苏苒知道一旦那人的手被砍了，秦默的小命有可能也玩完了，赶紧说：“山口小姐，我可以解他手上的毒。” 山口黑岩看了苏苒一眼：“你确定是要救他，不是要害他。” “我和默默两人是你们这么多人的对手吗，再耽误下去，我真的救不了了。” 山口黑岩看了苏苒一眼，边收枪边说：“那就赶紧的！” 苏苒一边吩咐人给一把匕首用火消毒，赶紧把捆睡袋的绳子解下来，先把那人手腕缚住，阻止黑血继续蔓延，山口黑岩倚着山石玩着手里的枪，懒懒地说：“你找药，这些，他们都会做。” 苏苒点点头，知道山口家族不会浪得虚名，按理象这种有名的堂口家族，明明要进深山，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山口黑岩对许云鹿不死心，恨自己，又不愿意和许云鹿陷入僵局，难不成是在找一个让许云鹿无话可说的发难机会，便说：“中药不如抗蛇毒血清效果好。”说完按了一下眼睛搂着秦默低声说，“乖乖别淘气，等妈妈啊！” 秦默一下扑到苏苒怀里，苏苒知道山口黑岩这样的人不可能让她带着秦默，秦默眼下可是最好的人质，果然山口黑岩一挥手，一个手下过来把秦默抓了过去，秦默张口就要咬那个人，苏苒忙制止说：“默默不许，听妈妈话，等妈妈啊！” “妈妈！不要啊！” 苏苒赶紧转头带着那两人去寻草药，只是耳边全是秦默的哭闹声。 苏苒知道一般的中草药，解蛇毒效果都不特别好，除非一些祖传的秘治蛇药，她只能用缓兵之计拖住山口黑岩，让她没机会发难。 所以苏苒胡乱地采了一些草药，正准备返回时，发现了一株七星剑，苏苒忙挖了出来。 带着七星剑回到山口黑岩停飞机的地方，看见秦默委屈地坐在地上，小脸上多了几道红红的指痕，苏苒一下扑过去把秦默搂到怀里气恨地问山口黑岩：“你打他！” 秦默把小脸别开，显然在生苏苒刚才抛弃他的气，苏苒看着秦默小脸上的指痕，心都碎了。 “他太讨厌，你离开了就一直闹一直哭，看样子你真是太惯小孩子了，我帮许小鹿教教，免得以后许小鹿交给我带，我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 “山口黑岩，你可真自信，他是我小姑的儿子，你想带，还得我小姑和小姑父答应呢！” “苏苒，我也不想打击你了，人，你到底救不救！” “默默不生妈妈气啊！”苏苒放开秦默，去给那个被蛇咬的人上药。 “妈妈，不！”秦默已经明白苏苒是在救那个想打他的坏人，他简直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救坏人，太气人了！ 苏苒看山口黑岩的人给那个人处理伤口处理得虽不如医生专业，但也绝对不是寻常人能处理得出来的，黑色的血已经全挤出来了。 苏苒很快给那人处理完伤口，站起来问：“山口小姐，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把我和默默带到这里来的目的？” 山口黑岩看了一眼急着救人气还没喘匀的苏苒，摇摇头说：“苏苒，我看你怎么还比不上你小姑这儿子呀，真不明白许云鹿在床上是要不完要不完的，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弱鸡，难不成几年被关老了，不行了。” 苏苒没接黑岩这话，觉得黑岩和李鬼才真是相配，嘴里都离不开床上那点事，李鬼是男女老少和他自己统统可以拿来消遣，但黑岩只有她和许云鹿，好象她和许云鹿上过床，就是她可以炫的资本，可以伤害到自己的本钱。 山口黑岩觉得苏苒不接茬，太没乐趣了，便说：“好吧，告诉你也不妨，我和人打了个赌，那人说许小鹿把你放第一，我说许小鹿把他现在莫名其妙的事业放第一，于是为了验证我和那人谁说的对，我只好把你绑来，然后告诉许小鹿，如果在今天晚上他不来，我就把你从这山顶上扔下去，顺便告诉你许小鹿现在的状况，他正集中所有的人力物力抓一个在逃犯，这是他上任一个多月终于要破的一个大案要案。” 苏苒觉得有钱人的赌博真是无聊到透顶，看了一眼脸红肿，正用眼睛恨着她的秦默问：“那这关默默什么事？” “本来这就不关你小姑儿子的事，但我不知道李小姐为什么把你小姑的儿子也带来了。” 苏苒看了一眼李丹丹，李丹丹把头一昂：“真会装！” 山口黑岩啧啧两声又说：“还顺便告诉你一声，李小姐特别袒护我的人，你儿子要咬我的人，她就打了你儿子，啧啧，好疼，我看着就疼。” 第329章 乖乖就范278 苏苒才知道秦默的脸是李丹丹打的，看向李丹丹，李丹丹没想到山口会把她推出来，眼睛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屑地说：“山口小姐，知道你想讨好正房，也用不着这么急于把我卖了吧。” 山口黑岩不太喜欢听这样的话，眉一皱，冲李丹丹一驽嘴，她手下的两个人走上去抓住李丹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苏苒觉得这个李丹丹真不是个招人喜欢的性子，活该被打，但看见她被打得嗷嗷叫，又挺不是滋味的，山口点上一支烟才说：“好了，好了，教训教训就行了，真打出什么毛病了，小鹿要怪我的。” 那两人才松了手，把李丹丹扔地上，李丹丹疼得嘶嘶地，但并不妨碍她同时气恨地看山口黑岩，山口黑岩吐了口烟说：“看什么看，嘴那么臭，小鹿怎么可能受得了，我是在帮你、重塑你。” “山口小姐，你好歹也是山口家的继承人，我怎么听上去，你好象很愿意以鹿爷的正房自居一样。” “其实小鹿和你们玩玩，我真不介意，他玩累了回到我身边，安心做我山口的男人，就行了。” “山口小姐，你真是心胸宽阔，真有正房的气派，不过人家苏小妖精比你有心计多了，早早就给鹿爷把儿子生了，你争得过吗？” “嘴真臭，本小姐都懒得帮小鹿重塑你了。” 苏苒见李丹丹无时无刻地寻着机会挑拨，只是山口黑岩应该是没少见大风大浪的人，真不是个容易被挑拨起来的性子，李丹丹挑拨没成功，就怨毒地看了苏苒一眼。 苏苒只能装没看见，她私下觉得山口黑岩这些动作和语气都特别象许云鹿，只是她是个女子，举手投足着多几分柔媚。 山口黑岩见李丹丹不出声了，才转过头对苏苒说：“不过我没告诉许小鹿，你小姑的儿子也在我这里，否则我怕你小姑的儿子在他心目中的重量超过你，这样对于我和人家的赌约太不公平，如果许小鹿没出现，我处置完你，会带你小姑的儿子回东瀛，把他养成一个小可爱的。” 苏苒不想理山口黑岩，走到秦默身边，伸手去抱秦默，秦默却把小脸一别，小手一推，不理苏苒也不许苏苒抱他。 苏苒听见山口黑岩嗤地笑了一声：“还挺有脾气的，我喜欢养有脾气的小宠物。” 苏苒继续不理山口黑岩，见不远有一丛三七，忙走过去把那山七叶子悉数摘下来，刚准备放在嘴里嚼烂，耳边响起了轻微的“丁”的一声，苏苒想到许云鹿耳丁的功能，正好响的那面不对着山口等人，她假装捋了一下头发，顺手按了一下耳坠上的那粒珍珠，没一会，苏苒果然听见许云鹿的声音：别出声，按我说的去做，第一，保持刚才继续做着的事。 苏苒先有点懵，然后又惊又喜，放下捋头发的手，把一片三七叶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听许云鹿继续说：很好，第二，不要用眼睛找我，我看得见你；第三，耳脉别关，一直开着和我保持联系，我说什么用，不用要在脸上、嘴里回应；好了，现在回默默身边去。 如果不是许云鹿在耳脉里随时提醒，没用惯耳脉的苏苒，真的随时有可能回应许云鹿的话。 不过知道许云鹿已经来了，苏苒的心平静多了，耳脉不关，她以为可以听得见许云鹿的呼吸声，但许云鹿不让她关耳脉，他却关了，苏苒很郁闷，她把采来的三七叶嚼烂，然后小心地涂在秦默的小脸上，刚开始秦默抗拒，可能脸上火辣辣的疼，终让他屈从于苏苒。 苏苒给秦默把三七叶涂好，伸手把秦默抱在怀里，秦默才没刚才那么抗拒了，两天来的奔波，刚才又耗不少力气和这些坏人闹了一场，秦默无精打采地偎在苏苒怀里，苏苒用嘴亲了亲秦默的小额头，秦默看了苏苒一眼，伸出小胖爪子摸摸苏苒的嘴，苏苒的眼泪差点让他摸出来了，用嘴贴在秦默的小额头上喃喃地说：“默默，不会有事的，爸爸会来救我们的。” 秦默开心地应了一声：“爸爸，爸爸，找爸爸！” 反正这是秦默最喜欢念的，山口黑岩从他们出现到这一会儿，都听到四五次了，李丹丹更是听烦了：“没想到小孩子麻烦事这么多，山口小姐，主角都给你请来了，你的大戏到什么时候开演啊，还有就我这么一个观众，观众会不会太少了一点。” 山口黑岩一笑说：“放心，到时候有人会把这一切拍下来，放到网上。”说完嘴往飞机那儿一驽，苏苒也跟着看过去，居然看见有人拿了一个摄像机对着他们，山口黑岩得意地说，“我相信点击率一定会非常惊人。” “山口小姐，我感觉你太不专业了。” 山口黑岩表示不解，李丹丹便说：“象你不应该把苏小妖精绑在悬崖边吗，等许小鹿一来，让人把绳一割，那多解恨。” 山口黑岩摇摇头说：“李小姐，我赌的是许小鹿不会出现，不会出现，你明白吗。” “我懂，你赌的是许云鹿没那么爱这个苏小妖精，不会出现，所以随便两个人就可以把苏小妖精给扔下悬崖，这我深信不疑，但如果许云鹿就是被苏小妖精迷惑得五六不分，你就打算放他们夫妻二人双双把家还吗？” “想的美，如果许小鹿敢出现，我就把这里夷为平地，我们跟许小鹿一起到你们华国的阎王殿去打官司，你怕吗？” 山口黑岩说这话的时候，面目扭曲，看上去很可怕，苏苒见李丹丹打了个寒颤，山口黑岩面色一缓不屑一笑说：“李丹丹，就你这点胆子，还想纠缠许云鹿，你哪里来的勇气。” 李丹丹听了很不服地说：“是，我是胆子小，但我好歹还抽了那个小王八蛋一个耳光，而你呢，你到现在做了什么，苏妖精的手指头，你都不敢碰一下，不是嘛。” “我跟你不一样，你有气只敢往女人和小孩子身上撒，虽然也我挺讨厌苏小狐狸精整天妖里妖气的，但是始作俑者是许小鹿，是许小鹿负了我，我要对付的是他。” 苏苒听了这话，真的很无语，就你山口黑岩整天穿红着绿，不是奇装就是异服，居然说自己妖里妖气的，你哪来的脸呀？ 苏苒看着秦默小脸上敷得绿绿一片，想想又挺生许云鹿气的，如果不是许云鹿惹的事，秦默会被扯进来挨这一巴掌吗？ 秦默在苏苒怀里，渐渐也适应了腮帮子上的疼，小孩子的天性又出来了，一会儿玩着手指，一会儿要用小胖爪子和苏苒讨嫌一下。 苏苒见秦默恢复了淘气，心情稍好些，只是她把眼睛从秦默脸上移开，秦默就用眼睛恨恨看着李丹丹和山口黑岩，在他心目中，这两都是超级大坏蛋，欺侮妈妈。 第330章 乖乖就范279 李丹丹虽然虽了苏苒用车前草泡的水，但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她，在山上受了风寒，不可能因为这点草药泡水就能立刻好，所以咳着说：“山口小姐，我知道你情操高洁，不过我李丹丹就是个小女人，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今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们还要等多长时间？” 山口黑岩把一个泡泡糖扔到嘴里，嚼了好一会吐出一个泡泡才说：“你也可不在这里等呀，你大可以和许小鹿玩别的游戏。” 李丹丹恨了山口黑岩一眼，苏苒觉得那一眼可就复杂了，不过怨恨和嫉妒占的成分更重一些。 因为山口这句话，让李丹丹安静了下来，因为这些人、车、飞机、武器全是山口黑岩的，李丹丹就算想和许云鹿玩游戏，还得许云鹿跟她玩吧，所以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强。 这里的气候与山那边不同，但温暖的太阳在天边落了下去后，山那边的寒风好象就凶猛起来，温度骤然下降了。 苏苒只能把秦默搂紧一些，心里特别纳闷，秦默到底在什么时候，在哪里抓的那条蛇啊，还有鹿叔叔到底在干什么，虽然是找了株七星剑，但解蛇毒的效果肯定不那么明显，如果晚上这人发烧之类的，山口黑岩会不会继续发难。 苏苒最怕的就是山口黑岩拿秦默作文章。 苏苒正心烦的时候，许云鹿的声音又从耳脉传过来：虫虫别出声，别做任何回应，仔细听，按叔叔说的去做，你左手边是悬崖，山口最不会防的，一会儿你以默默要上厕所为借口，带他到那里，我让你跳，你就抱着默默跳下去。 苏苒吓了一大跳，许云鹿说完，就没出声了，但苏苒听得见呼吸声，虽然气息重点，却很均匀，不知道这一阵子都在忙什么，但知道许云鹿没关耳脉，苏苒轻轻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山口黑岩却站了起来，拿起挂在项上的项链手表看了一眼说：“哎，这都是许小鹿送我的老古董了，也不知道准不准。” 知道她在炫，李丹丹撇了一下嘴，苏苒忙说：“山口小姐，默默要撒尿。” 山口一听眉头一皱，往悬崖那边一指说：“抱远点撒。”然后又大声说，“你们拉呀撒的，都给我远点。” 苏苒松了口气，抱着秦默往悬崖那边走，秦默和苏苒本来就没有多少水，一直汗又没断过，哪有什么尿，所以他有点懵了，不过苏苒轻轻掐了他的小pp一下，他懵着也没出声。 苏苒到了悬崖边，许云鹿又出声给了命令：往右手边挪两步。 苏苒假意对地方全是草不满意，往右边挪了两步，许云鹿便说：跳！ 苏苒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山下是一片黑乎乎的，但不因为黑，它就不是悬崖了吧。 许云鹿大约见苏苒没动，又吩咐了一声：跳！ 苏苒心里怕的要死，不过想到当年，坐着许云鹿的摩托取东西，掉下去被花花接住的事，心里一喜，难道花花在下面等着的？ 于是苏苒抱紧秦默，眼一闭，一咬牙，用力一蹬就从悬崖跳了下去，身后响起一片惊呼声，李丹丹带着咳嗽的声音最出彩：“她，她，她，咳，咳，咳，她跳崖了，山口小姐！” 怀里的秦默因为失重也叫了起来：“妈妈，妈妈！” 那种失重，让苏苒差点松手，不过她跟许云鹿疯过，从悬崖上掉下去过，有点经验，一直抱紧秦默，苏苒以为会坠很久，至少离崖底很近那种，花花才会神勇出现，她很担心那么久，自己抱不住秦默，只是她还没担心完，就和秦默跌落在什么上面了。 秦默刚被苏苒抱着跳下去的时候，吓得大叫，然后觉得好玩，只是还没玩好，就着陆了，他失望地呃了一声。 苏苒看清身上全是松针，许云鹿应该忙了很久，利用悬崖边一棵大树做了一个接她和秦默的松针垫子，苏苒刚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穿着黑色风衣，背着一个黑色背包的许云鹿已经顺着藤条滑了下来，他头顶上传来区鹏的声音：“阿恒你带他们先走，我挡一下。” “山口说要把这里夷为平地，肯定是放了炸药的。” “她真是个疯子。” “挡一下，赶紧下来与我汇合，他们还有直升飞机。”许云鹿说话间落到松针垫子上，从背包取出一条安全带系在苏苒腰间，又从松针下面取出一个环扣，把环扣缚在安全带上说，“你顺着这些藤条往下爬，你不用怕，就算掉下去也不用怕，登山绳上端我固定在这棵老树上，不会掉下去的。” 失望的秦默回过神看清是许云鹿一下扑上去抱住许云鹿：“爸爸，爸爸，找到爸爸了！” 许云鹿亲了秦默一下，看了一眼帮默小脸上的绿色草药说：“小乖乖，跟着妈妈继续爬高高玩，好不好啊！” 秦默立刻拍着手叫：“好！” 许云鹿从背包里拿出一段辅助绳，把秦默缚在苏苒胸前说：“默默最乖，和妈妈玩爬高高时，不许乱动，听见没？” 秦默开心地点点头，许云鹿摸摸秦默的小脑袋，从背包旁边的小袋里里掏出一双黑色的手套递给苏苒说：“走！” 苏苒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下面，看了一眼藤条，戴上黑色套，许云鹿已经抓住一根黑色的藤条往下滑，怀里的秦默开心地叫声，“妈妈，好好玩，好好玩！” 苏苒吸了口气，也抓住藤条往下爬，黑夜让人看不见四周，所以没有对比，也不知道悬崖有多高，反而没有那么害怕。 苏苒感觉到许云鹿的速度不是特别快，应该是在等她，不过她一离开许云鹿为了接他们造的松针垫子，就觉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许云鹿在下面抓住她抓的那条藤条，苏苒才稳了下来。 不过稳下来也没什么好，即使是往下滑，苏苒手臂、手都很快酸痛起来，许云鹿等苏苒和他平齐说：“虫虫不怕，就算掉下去，还有登山绳缚着你。” “可叔叔，我们再快也快不过飞机呀。” “不要紧，这里下去几十米的地方，有个山洞，我们先在那里避一下。” 苏苒听说过上山容易下山难，就不知道顺着藤条往下滑容易还是往上攀容易了，她认为两样应该都不容易，只有电影里演的，才跟荡秋千一样有趣。 “你和默默身上佛珠可以驱坟虫的，一般的小虫蛇都不用怕，叔叔干什么，你不用管，自己稳住带着默默慢慢往下就是。”说完许云鹿已经顺着藤条往下滑去。 苏苒吸口气，带着秦默继续往下，苏苒也不知道滑了多一会，双臂都麻木了，又手也不听使唤了，再次遇上许云鹿，许云鹿一手抓着崖边的老树枝，一手抓过苏苒抓的那根藤条，让苏苒双脚落在老树枝上，苏苒双脚踩在树枝上，终于有点踏实的感觉。 第331章 乖乖就范280 许云鹿把苏苒腰间的登山扣解下来，把手里的另一个登山扣扣在苏苒腰上说：“休息一下，一会继续往下，默默害不害怕？” “不怕，好好玩，爸爸！”秦默因为苏苒紧张，一直都不敢把兴奋表达出来，这会儿听许云鹿问及，立刻开心地叫了起来，许云鹿笑了，亲了秦默一下，把苏苒用那条登山绳的环扣扣在腰间，再从秦默的小包包里取出水说，“默默真勇敢，喝了水和妈妈继续爬高高，好不好！” “好！”秦默比在幼儿园回答老师的提问声音大得多。 许云鹿等苏苒和秦默喝了水，把水放回秦默的小背包，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两包吃的放进去，扶着苏苒再次上了藤条，苏苒刚往下一滑，头顶上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许云鹿关了耳脉冲上面叫了一声：“大鹏！” 没有回音，许云鹿从靴子抽出一把短刀递给苏苒说：“不要关掉耳脉，不要解开登山绳，带着默默继续往下，你现在这条登山绳是60米长的，注意那个山洞，一个挺大的山洞，应该和这条绳长差不多的距离，别过了，到了山洞和默默就在那里等我，我得上去看一下！” 苏苒双手抓住藤条，许云鹿就把那把短刀放进秦默的小背包里，然后才松开母子俩，抓住登山绳和藤条，一下跃上去。 苏苒弄不明白山口黑岩，为什么在自己和秦默都跳崖的状况下，还是把山顶炸了，她带来那些和李丹丹给炸死没？ 没人回答苏苒，苏苒只得亲亲秦默的小脑袋说：“爸爸要去救大鹏叔叔，接下来，要靠我们自己了。” “大鹏叔叔，爸爸。”秦默跟着重复了一遍。 苏苒带着秦默继续往下，没有许云鹿在前面开路，就有不少夜里的生物被惊扰发出的各种声音，秦默听着好玩，苏苒听着头皮发麻，而且头顶上还不时传来枪声，秦默两只眼睛盯着丛林中那些动的地方，正看得起劲，忽叫：“妈妈，你看！” 苏苒借着山顶的火光，看见那架直升飞机盘旋而下，苏苒抱紧秦默抓住藤条也不管不顾地往下滑，滑得太快，让她好几次差点没抓住藤条。 出了几次险，苏苒终是抓住藤条，怕飞机发现，尽量靠近崖壁那面，那一面毕竟有不少绿色植物，多少可以遮挡一些。 不过直升飞机往下的速度并没苏苒想的快，一直在头顶上盘旋，头顶也不时传来枪声，应该被许云鹿和区鹏牵引过去了。 苏苒要躲在绿色植物里，自然就看不清上面的交火状况，秦默忽然指着苏苒背后说：“妈妈，你看。” 苏苒扭头一看，居然是一个挺大的山洞，惊喜地叫了起来：“默默，是山洞，爸爸叫我们在这里等他！” “哦！”秦默一听开心地拍起小手，“爸爸，爸爸，等爸爸！” 苏苒的手臂都快麻了，她抓紧藤条重重喘了好几口气，好在这地方应该是人迹罕至，那些植物的根都长得粗大结实，苏苒慢慢挪到洞口，抓住洞口一根老树根爬了进去。 洞里面太黑，还长满了草，苏苒不敢贸然往里走，就依着树根抱着秦默面朝那个大山洞方向坐下来。 双脚踩在地上的感觉，简直爽透了，只是苏苒还没高兴得起来，周围起了白雾，洞里挺黑，但洞外的月色特别好，所以看得见山中的白雾，而且那雾还越来越浓，这一下苏苒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么浓的雾，许云鹿还能不能找到这个山洞，而且这么大的山，苏苒不认为只有这么一个山洞。 苏苒浑身酸痛，怀里的秦默也特别沉重，苏苒怕许云鹿打的结特别专业，自己打不开，伸手摸了一会儿，在秦默的小pp下摸到那个结，居然用的扣环，和自己腰间的那个一样，苏苒松了口气，打开扣环，把秦默放下来说：“默默，妈妈休息一下，你不许离开妈妈，听见没！”说完又不放心，还是用那条辅助绳把秦默缚在自己的腿上。 秦默听话地依在苏苒怀里，等苏苒休息一会才小声说：“妈妈，默默饿了！” 苏苒正在拉着腰间的那条登山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很轻却很结实，听了秦默的话，苏苒便加快速度把其余的部分拉上来，所剩的并不多，许云鹿应该知道山洞的位置，用60米的绳是防呆，怕她下得太多了，错过山洞，苏苒伸手拉了拉，上面依旧挂着，估计还在刚才许云鹿挂的地方。 苏苒没解下腰间的环扣，把秦默的小包包打开，将小面包、小蛋糕和火腿肠拿出来递给秦默，秦默开心地问：“妈妈，可以全吃完吗？” “默默只管吃饱饱，爸爸给我们留了两包食物。” “耶！爸爸真好！”秦默开心地吃了起来，当然他还不忘分享给苏苒，但水，苏苒没给秦默乱喝，只给他喝了点车前草泡的水，两只酸奶也不同意秦默喝，她的手机被李丹丹给收了，只能看秦默的儿童手表，这会儿已经是凌时辰一点，和许云鹿分开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她无法判断许云鹿的状况，那她和秦默在这个山洞还要待多久，不吃东西还能熬不少时间，但不喝水，那就不太好熬的，所以水一定得省着，当然食物也一样得省，她只吃了秦默递过来的两个小蛋糕和一根火腿肠。 吃过东西，秦默就偎在苏苒怀里睡了，苏苒也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是在这样的环境，她是断断不敢睡的，搂着秦默强撑着，忽然许云鹿的耳脉一下打开，苏苒听见了许云鹿的声音：虫虫，别害怕，叔叔来了。 苏苒觉得那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她挂在一边的登山绳就开始动了，苏苒一下明白过来，许云鹿顺着登山绳来找来，怪说不得不让她解登山绳，自己还怕许云鹿错过这个山洞，自己可够笨的。 苏苒等得心都快跳出来的时候，终于听见了区鹏的声音：“恒少，你那枪不错啊，怎么子弹象打不光一样。” “这把枪可就特殊了，研究出这样的东西，本少爷可没少花人力物力。” “我看象激光枪，但激光枪的威力可没这么大，恒少，刚才山口看你的眼神，我的天，如果我是你，肯定让她看化了，对了，如果今晚不是这白雾，你刚才真的会把山口的飞机击落吗？” 许云鹿没回答，嘿了一声说：“是这儿了！虫虫，在没在？” “叔叔，我在这里！”本来就酸痛得没点力气的苏苒，听见许云鹿的声音，觉得自己已经瘫了。 没一会儿，许云鹿和区鹏从老树根上爬了进来，区鹏头上还戴了盏军用矿灯，所以就算有雾，许云鹿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苏苒，忙走过去，抱住苏苒和秦默。 区鹏很快把周围的杂草割了一堆下来，生了一堆火，苏苒在许云鹿怀里慢慢缓过来，好奇地问：“叔叔，生火不怕被他们找着吗？” 第332章 乖乖就范281 “山谷里起了大雾，直升飞机下不来，至于他们人下来，恐怕得有阵子了，累了就休息吧。”许云鹿说完掏出短刀，和区鹏一起又割了不少草，然后铺在地上，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垫在草上，先把秦默放上去，又伸手把苏苒抱上去，因为有区鹏，苏苒还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区鹏不看秀恩爱，继续割草，铺他睡觉的地方。 苏苒怕秦默冻着，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自己和秦默身上，好怀念跳悬前的那个睡袋呀。 区鹏便对许云鹿说：“你歇会儿，我来值夜。” “我躺两个小时，一会儿换你。”许云鹿倒也没客气，看了一眼腕表，就倒在苏苒身边，苏苒顿时觉得自己大衣盖不着的后背暖和起来，甚至还有了汗意。 苏苒和秦默睡的方向靠着火，许云鹿不放心，把秦默抱到两人中间，又伸手搂住苏苒。 区鹏摇摇头说：“放一百个心吧，我不会睡着的。” 有温暖的火，有许云鹿，几天都不敢太合眼的苏苒很安心地睡了，一路上对许云鹿的各种怨气，这会儿都在这种温暖的氛围中消了个七七八八。 苏苒是被身边的小家伙动来动去给弄醒的，先是条件反射地坐起来，看见许云鹿拿着个平板和区鹏正在看地图，昨晚的回忆全回来了，许云鹿来了，山口黑岩打赌输了，许云鹿带着她和秦默逃了出来，山口黑岩气急败坏把山顶炸了，山口黑岩本来是要和许云鹿玉石俱焚的，所以苏苒最想不同山口炸山顶到底是个什么原因。 苏苒松了口气，倒回许云鹿铺的草床，这张“床”是这几天睡得最舒服的床，耳边听区鹏正说：“阿恒，现在有三个走法，这个法子最近。” “嗯，这个法子最近，也最不好走，带上他们不可行，另一个法子最远也最好走，不过时间要多花两天。” “这个折中法子，从地图上看，这条路上有些小村落，可以把小懒虫和默默先放在村里。” “不行，现在在境外。” 苏苒才知道自己和秦默已经被山口的人带出境了，区鹏便说：“这几个村落是在境外，但这个是境内。” “到那儿看看再说。” “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 “行，我叫小懒虫，吃点东西，然后出发。” “我们得快点，万一山口那疯子没走，这雾散了还不抵会做什么样的蠢事。” 苏苒赶紧坐起来，在一旁玩的秦默一下扑到她怀里，叫了一声：“妈妈！” 苏苒一下看见秦默手里拿着一条小绿蛇，才知道秦默为什么玩得那么起劲，忙叫：“默默，怎么又抓蛇，有毒啊，快扔了，扔远点。” 秦默不乐意，看苏苒态度坚决，只得恋恋不舍地把小绿蛇扔到草丛里了。 许云鹿走过来问：“醒了，小懒虫？” 苏苒点点头，许云鹿便说：“我不放心老鬼他们，所以…” “叔叔，我没事，我们走吧！”其实苏苒心里更不放心苏兰，只是在这鸟不拉屎，手机也没信号的地方说出来，应该无济于事。 “那也吃了东西再出发吧。”许云鹿伸手拉起苏苒，苏苒的脸色比昨天看见的时候好了不少，昨天他用望远镜看见苏苒的脸色都有些发青，应该是几天没休息又担惊受怕的缘故。 苏苒没想到吃的居然是两只烤鸡，那鸡烤得很一般，但胜在抹了盐，对于几天只靠点饼干充饥的苏苒和秦默，这简直是世上什么都比不上的美味佳肴了。 秦默一个人就吃了快半只鸡，一边吃一边还跟“爸爸，爸爸，找爸爸”一样地念着“好吃，好吃，真好吃。” 区鹏不由得笑了：“阿恒，你这儿子真够逗的了。” 许云鹿伸手摸摸秦默的小脸蛋，小脸蛋上有苏苒敷的三七叶子，这会又油了吧稀的，真是一张脏脏的小脸。 许云鹿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苏苒，区鹏把两条登山绳盘好说：“阿恒，你这背包里的东西真够齐的了，比我们野战准备还齐，需要用电的全是光能转化，真够先进的了，登山绳都备了两条，最牛的是这条60米的，居然可以自动解挂扣，两条登山绳比我们一条还轻还结实。” “我本来以为以后都用不上了。”许云鹿把军用矿灯收好，区鹏立刻就乐了，“你以为老朱是让你到警局当局长的，没想到结果是搬砖的干活。” 苏苒给秦默把嘴和脸擦干净，小脸上的指痕更明显了，显然李丹丹那巴掌可是使尽全力的，苏苒拿出一只酸奶递给秦默，秦默乐得眉开眼笑，抱住苏苒，要和苏苒一起分享。 苏苒象征性地吸了一口酸奶，秦默就乐滋滋地喝了起来，区鹏摸了秦默没有指痕的那边小脸一下说：“小乖乖，一会儿和叔叔一起爬高高，好不好。” “不好，我要和妈妈一起爬高高。”秦默一下躲到苏苒怀里，看着眼前这个还不太熟悉的区鹏。 区鹏乐了：“小家伙还挺警惕的，妈妈昨天晚上带你已经很辛苦了，今天确定还要妈妈带你爬高高。” 秦默吸着酸奶看了一眼苏苒，又看了一眼正把背包背身上的许云鹿，区鹏接着说：“爸爸要负责保护我们哟。” 秦默却哼了一声说：“我自己爬高高。” 许云鹿拿出几根辅助绳递给区鹏两根才说：“默默大点，再自己爬高高如何？鹏叔叔是爸爸的好朋友。” 秦默才同意了，区鹏用一根辅助绳，将秦默缚紧在自己胸前。 许云鹿在老树上固定好长绳，将绳的另两头递给区鹏说：“这条百米长的绳你用，用双绳下降。” “你那神风结不是打得挺好。” “我们一个人用神风结可以，带着人还是算了。” “儿子老婆真重要。” “你双绳每次50米都没有了，赶紧的。” 区鹏将扣环扣好，许云鹿又用手使劲拉了一下，说：“没问题。” “放心好了，就算没捆紧，我带这么个小东西肯定也不成问题的。”区鹏说完问怀里的秦默，“小家伙准备好没？” “准备好了！”秦默自信满满地回答，区鹏拉住绳带着秦默就从山洞跳出去了，苏苒吓了一跳，却听见秦默高兴得哇哇大叫，“好好玩，叔叔，好好玩，叔叔！” 秦默的声音越来越小，许云鹿将另一条绳的扣扣在苏苒腰间的安全带上，再用另一条辅助绳将两人缚在一起，伸手抓住主绳说：“我们今天会下得快些，下降大约500米，攀上另一座山，然后折向鬼鬼他们的方向。” “鹿叔叔，不是有耳脉，为什么不能让小西把这里发生的事通知老朱，让老朱派人来不是更快。” “这些山脉都属于十万大山，人迹罕至，没信号，除非带了卫星接收器。” “那你们的平板和手机不是可以用？” 第333章 乖乖就范282 “我那平板主要用处是查地图，平板和手机都装了gps，又下了离线地图，只是这一段不在华国又不在果阿，我得确认一下。” “我们不是可以使用耳脉。” “那是小西搞的情趣耳脉，跟对讲机原理有点相同，是给东东和他未来嫂子搞的，这不，他嫂子还八字见不着一撇吗，我就先给征用了。” “那我们现在与外面彻底失联了？” “也不算，小西可以查到我们的踪迹，应该发现异常了，不过要想通话，可就得花费点功夫了，就是说他可以通过军用卫星接通我的电话，不过我们在华国的设备不行，得回果阿，就算设备行，在华国私自接通，那是犯法，想合法就得通老朱他们批准，但让他们批准，那就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如果还有那种不怀好心的…”许云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苏苒便问，“那鹿叔叔怎么收到山口黑岩消息的？” “她同样只能用军用设备，她那国家跟这地区关系好，不过也是违法手段，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如果不是在深山老林，我都不一定相信，但在深山老林收到这么一条短信，我非常相信。” “天，她疯了。” “有钱就是任性，她带的人佩的可都是m14ebr步枪，某国特种兵用的。我们走了！”许云鹿说完抓住主绳就滑了下去，自由落体产生的失重感很快就让苏苒把什么样的问题都抛到了脑后。 许云鹿觉得自己幸好是抓着绳往下滑，只是滑得快点，真是象蹦极那样直接跳下去，苏苒非吐他个满身不可。 许云鹿带着苏苒很快滑下去，一边滑一边盯区鹏带秦默的那条双绳，很快看见区鹏带秦默停在一块支出来的山石上，许云鹿忙问：“大鹏，好不好挂绳？” 区鹏摇摇头说：“没有好地方。” “默默怎么样？” “开心着呢。” 秦默探出头来叫了一声：“爸爸、妈妈。” “乖。” “默默最乖乖！”秦默一点也不吝啬地给自己点个赞，许云鹿笑了一下。 苏苒一睁眼睛差点叫了起来，她和许云鹿悬在半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简直就是只有电视电影上才能看见的高危镜头，好在还有大雾，否则看上去更高危。 许云鹿逗完秦默，耳边传来苏苒很打抖的叫声：“鹿叔~叔~” “笨虫虫，别让儿子比下去了。” “我承认我不如儿子，鹿叔叔别让我吊在这儿，行不？” “不行！”许云鹿回笑得更开心了，“好了，大鹏他们的绳子短，叔叔得给他们找个好的落脚处。” 关系到自己儿子的性命，苏苒再害怕也不敢分许云鹿的神了，许云鹿带着苏苒又往下滑了一段，看见一棵挺顽强的树，他一抬左手，用右手按了一下，苏苒便见一根金属丝射了出去，一下缠在那棵树上，许云鹿右手再按一下，金属丝便把两人带到那棵树上。 许云鹿抓住一根树枝，收了金属丝，带着苏苒爬了上去，将手里的登山绳在树上固定好，拉着使劲摇了几下。 区鹏立刻回应地摇了几下，然后拉住登山绳开始作业。 许云鹿也不着急，扶苏苒往里走，在树枝比较粗的地方停下来，把辅助绳解开，苏苒吓得叫了一声：“叔叔，你不要命了。” 许云鹿不慌不忙把辅助绳和连在主绳上说：“不用担心，叔叔不用绳子都可以下去，你歇一会儿吧，叔叔看看大鹏他们。” 苏苒刚坐下，就听见秦默唱歌的声音“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然后就看见大鹏带着秦默用双绳往下降，为了安全起见，还用一条辅助绳挂在他们这么登山绳上，许云鹿就笑了：“双保险呀。” “那块石头风化得厉害，不带着你儿子嘛，我可不敢大意。” 许云鹿伸手扶了一把，区鹏便带着秦默落在树上，许云鹿解下他们的双绳说，“下面雾大，看不太清，我下去探一下，找个落脚点。” 许云鹿把区鹏这条长绳固定在树上，把苏苒的安全带解下来，系在腰间，又用辅助绳把苏苒固定在长绳上，区鹏也用辅助绳把自己和秦默固定在长绳上。 许云鹿打开安全带上的一个小暗门，按了一下，那条短绳让他收了下来，许云鹿在树上挂好，便拉着短绳下去了，区鹏说了声：“当心些！” 秦默坐在苏苒怀里瞪着大眼睛看着：“妈妈，爸爸在飞。” 苏苒抱紧秦默：“是啊，爸爸在飞呢！” “妈妈，我也要飞。” “默默长大点再飞吧。” “还要长多大？” “默默，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为什么怕，那么好玩。”秦默两只手立刻伸开学鸟飞的动作，把苏苒晃了一下，苏苒吓得赶紧抓住秦默的两只小手说，“默默，好了，休息一会儿，一会儿还不知道要飞多久呢。” 秦默一听还有机会飞，立刻收回手，强烈要求分享小零食，苏苒实在没心情坐在这么高的地方和秦默分享小零食，只拿了一个小蛋糕给秦默。 区鹏望着天上，他比较担心雾散了，山口那个疯子会让直升飞机来扯蛋。 苏苒望着下面，她比较担心许云鹿那么随意，万一他没抓住绳子可怎么好。 苏苒看得眼都有些酸的时候，许云鹿轻松地从树下爬了上来说：“大鹏，我发现了一处采石斛人废弃的歇脚山洞，顺着他们留下的痕迹，我们可以走另一条路，不用下到500米的地方。” “乖乖，采石斛的不要命了，这么高的地方，怪说不得石斛贵啊。” “你带着默默还是用双绳法下。”许云鹿说话间用辅助绳把苏苒和秦默固定在树上，区鹏已经很快固定好长绳，然后把秦默照旧缚紧在怀里，便带着秦默顺着短绳往下去了。 许云鹿把苏苒用辅助绳缚在短绳上，再用一条辅助绳把两人缚在一起说：“我们也要出发了。” “安全带呢？” “留在下面了固定绳子。” “叔叔，你连安全带都不系。” “我们走吧。”许云鹿没接苏苒的话，但他眼里有笔意，苏苒知道那是笑自己的，有些心疼地问，“叔叔，这是以前你经常要做的事情？” 许云鹿带着苏苒边往下滑边说：“你这个经常是一年一次，还是一月一次？” “叔叔，”苏苒一下抱住许云鹿说，“我本来都有点生气了，但现在决定不生气了。” 许云鹿顺势亲了苏苒一下说：“不生气，真乖。” 许云鹿带着苏苒很快就撵上了区鹏和秦默，秦默正乐滋滋地唱着儿歌，反正就是进幼儿园就刚学的那么几首，不是小报童就是数鸭子，他翻来覆去地唱，许云鹿便乐了：“没想到这小家伙一点也不害怕。” “叔叔，他抓蛇，你没看见吗，也不阻止。”苏苒在这种高空实在头晕，所以闭着眼说，许云鹿便说，“老涂跟我说默默和那些蛇相处，有点异于常人，我想他一个卖假蛇药的，知道什么叫异于常人，不过眼下看，默默不怕蛇倒是真的。” 第334章 乖乖就范283 苏苒听了，一下睁开眼：“你知道他买假蛇药，还让他救鬼哥哥？” “不让怎么办，让叔叔我把鬼鬼那血肉模糊的脖拧下来，叔叔能行，但让叔叔把他那血肉模糊的脖子给续好，叔叔没小铭那本事，反正当时不救也是死，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最后也不知道是他的假药起了作用，还是巫医的巫医术起了作用。” 苏苒一下发现自己还吊在半空，赶紧又闭上了眼，许云鹿摇摇头，伸手捋过苏苒被风吹乱的头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让儿子比得以后还要不要见人。” “叔叔，我有恐高症。” “是嘛，只有恐高症还好吧。” “我还有密集物体恐惧症、幽闭恐惧症、社交恐惧症、镜子恐惧症、玩偶恐惧症…” “好，好，只要你没有许云鹿恐惧症就行。”许云鹿说着又亲了苏苒一下，苏苒赶紧用手把脸一捂说，“人家好多天没洗脸了。” “没洗脸都这么吸引人，洗了，鹿叔叔估计在这儿就得把你给办了。” 那边传来区鹏的声音：“恒少，再不看过来，你们就下多了。” 许云鹿才转过头白了区鹏一眼：“什么时候学得跟宁小海一样不解风情了。” “雾要散了。”区鹏往天上看了一眼，眼睛一下睁大，“那个疯子真的来了。” 许云鹿也不敢调情了，把手里的钢丝绳射出去，带着苏苒进了洞里，然后赶紧把区鹏和秦默也拉了进去。 许云鹿和区鹏两人放下苏苒和秦默赶紧收了绳子，往洞躲了进去，刚进去，就听见外面飞机的声音。 区鹏把手指放在嘴上冲秦默做了个“嘘”的动作，秦默也跟着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许云鹿摇摇头说：“飞机的噪音多大，还能听见你们说话不成。” “有没有点情商？”区鹏不理许云鹿，又做了一个嘘，秦默赶紧跟着学，两人就在那里嘘过来嘘过去。 “果然好情商。”许云鹿摇摇头起身到洞口看了一会儿，回来说，“没发现我们，飞走了，不过看见我们下来的，估计会在这一带盘着，大家休息一会，采石斛人下去那地方大约有三十四米，等直升飞机再盘过来之后，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下完。” “阿恒，你怎么招惹上那么一个疯子？” “休息是什么意思，不懂啊！”许云鹿说着把两条登山绳都固定好。 区鹏接过苏苒递过来的水喂秦默喝了问：“默默，要不要撒尿尿？” 秦默点点头，区鹏才把他解下来，等秦默撒了尿，又把秦默缚回胸前。 果然过了一会儿，飞机又回来了，等飞机离开，许云鹿便说：“大鹏，走！” 区鹏抓住登山绳便往下滑，嘴里却说：“这到底不是在自家呀，真够猖狂的。” “如果能联系上你首长，现在也能收拾。”许云鹿带着苏苒也滑也下去。 “真的假的。” “煮的！发几枚导弹嘛，你首长要不要经过上面批准？” 两人虽然都斗着嘴，却都把枪上了保险，手脚很快地往下面滑去，等飞机再飞过来的时候，两人已下到了底，收了绳子就躲到树林里去了。 区鹏看着飞机：“靠，难不成飞机上还敢携带什么重型武器。” “应该不会，直升飞机，又不是战斗机。”许云鹿不慌不忙地盘着登山绳，区鹏也盘着另一条说，“保命的东西，得收好。” “说得跟真的一样。” 区鹏嘿嘿笑两声：“阿恒，如果不是看你不表态，昨天晚上我就把这架飞机打下来了，否则哪有今天这出惊险。” “真的假的！” “煮的！” “山口家是东瀛最大的帮会，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没有必要交恶。” “都炸山了。” “也只敢在这里炸炸，换到华国试试，山口家族还是不敢乱来了。默默给我吧，我来带。” “这是什么话呀，我刚和默默建立了革命友谊，怎么可能给你带，默默，是不是？” 秦默也看见了飞机，正瞪大眼往天上瞧，虽然头顶都被树林遮着，听见区鹏问他，嗯地一声转回头说，“大坏蛋在天上。” “哎呀，这个宝贝真是让人喜欢，视力这么好，在天上都能看清楚。” 秦默却用小胖手比了一个手枪冲天在砰了一声：“打大坏蛋！” 许云鹿伸手摸了秦默的头一下说：“倒比小时候坚强了，还怕吓着他。” “说得现在好象多大一样，没想到人家小默默这么喜欢玩爬高高，这群王八蛋还敢撵，真想把他们的飞机收拾下来。” 许云鹿和区鹏说笑着，脚下并没有慢，带着苏苒快速在林里穿行。 走了一会儿，许云鹿忽说：“我们不能跟着采石斛人走。” “他们的方向和我们相反？” “对，和去蘑菇岭的方向相反。”许云鹿掏出平板翻了一下确定地点点头，区鹏长叹一声说：“晚上想留宿采石斛人家美美睡一觉的愿望落空了。” “估计山里应该还有村落靠此为生。” “听没听说过望山跑死马，山里是有村落，不过村和村之间，我估计得走死。” “找到村子，咱们看能不能高价买辆车，”许云鹿看了一眼苏苒和秦默。 苏苒虽进过山，但从没在这样的大山里走过，她是被李丹丹用车带出省城的，那车好象只开了七八个小时，然后就上了山，在山上转了两天半，其间还路过了待过十几年的县城周边，她知道那个县城靠近西南边陲，离西边的出境口比较近，奉公守法的她真没想过出境这种事，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怎么办护照，苏铭说过好几次，去边境口看看风景，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最主要是没钱没时间，苏铭除了打工的时间都在看书，所以一直未能成行，最后苏苒还是去了南边的纳东，才看见了出境口的风景，如果不是遇上许云鹿，并不觉得有什么吸引人的。 没有飞机和山口的人追来，大家的步伐虽然同样急，但相对和山口的人有可能发生冲突的时候悠闲不少，苏苒心里着急苏兰的事，但知道李鬼和许云鹿的感情同样不比她和苏兰的感情浅，再说这会儿说出来，许云鹿也不能飞回去，徒给他增加烦恼，只好一直憋在心里。 几人在树林是钻了大半天，走出密林的时候，来到一处溪水边，没有再看见那架飞机，苏苒见许云鹿往飞机方向看了一会儿才说：“休息一下，大鹏弄点吃的。” “吃鸡鸡！”秦默大约觉得早上的鸡好吃，立刻叫上了，许云鹿摸了秦默的头一下，“默默，你看上去跟野游踏青一样。” 秦默对能飞会爬高高的许云鹿和区鹏这会儿充满了敬意：“爸爸，吃鸡鸡！” “好，吃鸡鸡！”许云鹿把自己的激光枪递给区鹏说，“用这把吧，佩枪的子弹都是有数的，总不好上报子弹用量，少几发，说是打野鸡用了吧。” 第335章 乖乖就范284 “别忘了，这在华国可属于管制武器。” “那你用手抓吧。”许云鹿从善如流地收回了枪。 区鹏：“…”不就十几年没见吗？真不是兄弟了。 秦默突然噢了一声，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苏苒给他买的那把弹弓，非常慷慨地递给区鹏说：“叔叔，借你！” 区鹏乐得抱起秦默说：“小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还知道用弹弓可以打野鸡，但是没有弓弹怎么打？” 秦默一下没明白弹弓和弓弹的区别，区鹏放下他，在地上捡了块小石头用弹弓打了出去说：“就是没有这个！” 秦默一下明白了，立刻在地上给区鹏找小石头，区鹏无可奈何，只能用弹弓和小石头去打野鸡，许云鹿乐得直夸秦默：“默默真棒，想到这么好的主意，让你区叔叔不犯错误，否则他回去检讨都能写几张纸。” 区鹏回头冲许云鹿竖了一下中指，得了夸奖的秦默立刻跟在区鹏身边捡小石头，给区鹏把弹弓的弹药备足，嘴里还念着：“区叔叔，打多多的鸡鸡！” 许云鹿和苏苒便寻些干的树枝把火生上，苏苒见许云鹿用的是一把银质打火机点的火，好奇地看着，许云鹿便问：“打火机有什么好看的？” “不用钻木取火的吗？” “你野外求生看多了，非得整成我们跟遇难一样惨吗？” 苏苒乐了，走到溪边，便用溪水把脸和手洗干净了，转过头，见许云鹿正盯着她似笑非笑的，一下想起许云鹿在登山绳上说的话，脸一红，捧起溪水往许云鹿身上一泼。 “虫虫，你再这么撩叔叔，叔叔都不打算管鬼鬼死活了啊！”许云鹿刚说完，就听见秦默愉快地声音，“爸爸，兔兔，兔兔！” 两人抬头一看区鹏拎着三只野鸡过来，走近才看见秦默在他前面，野草太高，把秦默全遮住了，秦默手里捧着一只刚长毛的小兔子，区鹏把野鸡往地上一扔说：“这里的气温高，野物真多，居然看到一窝兔子，默默一定要，就把兔妈妈撵走，拿了一只回来。” 秦默立刻献宝一样把小兔兔捧给苏苒看：“妈妈，兔兔，小兔兔，活的！” 苏苒看着那只小兔子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默默玩一会儿就还给兔妈妈吧。” 秦默不乐意了，苏苒接着说：“我们现在带着它不方便，另外兔妈妈不见了小兔兔会伤心的的。” “兔妈妈会哭吗？” “会的，就象妈妈看不到默默一样，会好伤心地。” “那小兔兔也会伤心的。”苏苒这话一下就击中了秦默的小心灵，立刻想到自己离开妈妈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嘴里说着小兔兔也会伤心的，心里对那只小兔兔还是诸多不舍。 许云鹿和区鹏折腾这么大半天，带一大一小从那么高的地方下来，自然是耗力气的，昨天晚上还和山口干了一仗，又没怎么休息，所以收拾鸡烤鸡的事就成了苏苒的事了，苏苒在溪边收拾干净鸡，顺便把小脸一直花着的秦默也收拾干净了。 这里人迹罕至，野物都不太怕人，水里的鱼也肥且傻，在溪边玩水的秦默，居然抓了一条，苏苒有点吃惊，因为秦默抓鱼的时候，非常专注，一直盯着水里看，然后突然出手，动作奇快，苏苒不知道秦默抓蛇，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她居然都不知道秦默什么时候会的。 苏苒把鱼也收拾出来，见溪边还有不少野菜，又顺便挖了些野菜，如果不是那边的鬼李可能会有事，苏苒都有种错觉，这分明就是出来野游了。 火堆就在离溪边不远，许云鹿睡前给苏苒画了活动范围的，只能在火堆到溪边那么十来米活动。 秦默抓完鱼，被苏苒抓过去，在小脸上重新涂上三七叶子，一路奔波的秦默也没休息好，被苏苒收拾干净了，就抱着小兔兔偎在许云鹿身边懒懒地玩着。 苏苒把鱼和鸡都放在火上烤上后，看着睡觉的三人，许云鹿枕着那个黑色的背包，秦默在他身边蹭，他肯定知道，还用风衣把秦默裹到怀里，秦默就爬在他身上，一手拿着小兔兔玩了一会，就爬许云鹿身上睡着了；区鹏则枕着自己的手睡，他穿的是一身军绿色的迷彩服。 许云鹿和区鹏睡觉的姿势虽完全不同，但又都能看出军人的那种笔直，还有许云鹿的右手放在佩枪旁边，区鹏枕着的那只手就把佩枪握在手里。 苏苒等鸡烤出油后，就把野菜抹上鸡油，加了盐也放在火上烤。 不知道是不是鸡和鱼烤得太香，反正要烤好的时候，区鹏和许云鹿都醒了，区鹏叫着好香一下翻身坐了起来，许云鹿则用手摸着睡得流口水的秦默，秦默被人一摸，砸了一下嘴，许云鹿干脆就抱着秦默坐了起来。 这个动静大，秦默睁了一下眼睛，不过看了许云鹿一眼，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区鹏乐了，便逗秦默说：“猪小默，你的小兔兔快被你捏死了。” 小兔兔在秦默心中现在的地位最高，所以他一下就睁了眼，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小兔子，还活得挺好，就放心了，鼻子却闻到了苏苒烤的鸡和鱼：“好香。” 许云鹿便说：“默默，要吃饱点啊，接下来，我们可得全力赶路了哦。” “爸爸，默默吃饱饱，保护妈妈！” 本来正在起身的区鹏，听了乐得又一屁股坐地上了：“阿恒，你这儿子太有意思了。” 许云鹿用脸贴了秦默的小脸一下说：“我和默默见面的时候，他在两个人贩子手里。” “怎么了，阿恒怎么突然感慨上了。” 许云鹿没回答抱着秦默走到火边，苏苒递了一条鸡腿给他，许云鹿接过来递给了秦默，秦默又说了声“好香”，眼睛看向自己手里的小兔子，犹豫到底是要兔子还是吃鸡腿，区鹏接过小兔子，拿几根草搓成一条草绳，把小兔子捆在一边，秦默一看兔子跑不了，才放心吃起鸡腿来。 “默默不用怕，小兔子那么小，不用捆着都不会跑，何况是捆着的。”区鹏边说边扯块鸡肉吃了一口，立刻夸赞起来，“阿恒，不都一样是野鸡，怎么小懒虫烤出来的比你烤的好吃那么多。” 许云鹿嗯了一声说：“能是一样的鸡吗，小懒虫烤的这是走地鸡，我烤的那是山洞鸡，山洞鸡活动范围小，肯定没有走地鸡好吃啊。” “啊！”区鹏拿了串野菜边吃边说，“脸呢？” “跟自己的老婆要什么脸。” 区鹏乐得连咬了两次，都没咬着那串野菜，许云鹿给了他一脚。 有两个成年男子，三只野鸡和一条鱼不过是小意思，很快就吃完了苏苒烤的东西，大家收拾完，把火灭了，许云鹿从苏苒的大衣包里摸出十几个乌头和土附子问：“要不要我给你背着？” 第336章 乖乖就范285 苏苒看着自己费力挖的十几个乌头和土附子，点点头，许云鹿拿个胶袋包好放进背包里问：“这是什么药？不太象治感冒的药草。” “毒药和解药。” “准备毒他们的。” 苏苒点点头：“这点量，他们那么多人，毒不死人。” “结果没机会用。” 苏苒摇摇头说：“我怕会迷路，还有野兽，我想叔叔一定不会不管默默的。” “什么话，好象叔叔会不管你的，叔叔可不知道默默和你在一起啊。”许云鹿气得拍了苏苒的屁股一下，苏苒吓了一大跳，回拍了许云鹿的手一下，偷看了区鹏一眼，区鹏正在忙着收拾他和秦默，没往这边看，苏苒才松了口气，知道山口黑岩那个疯子没瞎说，她真没告诉许云鹿有秦默，当然山口黑岩在发短信的时候也许并不知道李丹丹把秦默也一并带上山了。 苏苒没说话，沉默地帮许云鹿收拾东西，许云鹿是个极敏锐的人，立刻感觉到了：“小懒虫，怎么你象有心事一样？” “没，没有，可能是没进过这样的大山，找不到方向，头有点晕。” 区鹏已经把秦默用辅助绳缚紧在胸前，他带着秦默先把兔子还回兔子窝，便在前开路，苏苒走中间，许云鹿背上背包走在最后。 刚才跟着采石斛人，还有路可走，现在走的都是荒无人烟的地方，草长得比人还高，很多时候得区鹏和许云鹿用短刀开路。 苏苒怕有瘴气，本想采些草药，结果许云鹿带得有瘴气丸，让她所学无所发挥，太气人了。 秦默和区鹏就象看电影一样看着自己的爸妈闹腾。 当然大家的步子可不敢放慢，到这样的地方，手机地图有时候也不准，许云鹿和区鹏更多依靠指南针。 苏苒听许云鹿和区鹏的意思是不能让关山子出境，如果关山子出了境，高红岗他们肯定是没办法追的了，区鹏甚至提出更深的问题：关山子做为了一个人类，为什么这么喜欢选择山区。 许云鹿认为：关山子所选择的山区，容易出境，有可能是便于逃跑。 区鹏则认为：就算逃出境了，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难道会比掉脑袋好？ 许云鹿则无语了，这下轮到苏苒和秦默看两个成年人发神经。 之后许云鹿和区鹏都极少休息，从悬崖下来那个中午那样的休息和吃鸡的时光再也没有，一路上虽然有不少野鸡野兔，还有羊、鹿、野猪之类的动物，但许云鹿和区鹏都没猎食，饿了全是用压缩饼干充饥，当然这种速度还是为了照顾苏苒。 苏苒想许云鹿接到那条短信，应该和区鹏就没休息过赶来救自己，那天下半夜和第二天中午用来调整一下，就要拼了命地往回赶。 苏苒当然不想拖后腿，拼着全力地跟着两人赶路，秦默虽然非常渴望地看着那些图画书上才有的动物，但从没提过过分要求，只是不停地“哦”“噢”“呃”，然后大多数时间都在偎在区鹏怀里睡觉觉。 不过那景色是真的好，苏苒相信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这样的景色，如果没有李鬼和苏兰的事，她真想和许云鹿慢慢地走慢慢地欣赏，慢慢变老，当然最好没有各种说不清的毒蛇蚊虫，虽然戴着许云鹿的佛珠，那些东西也多，当然还希望没有瘴气沼泽、没有奇怪有毒的植物树木…啊，这么一想，欣赏美景真的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走出那段杳无人迹的地方，路上真的路过两个村子，只是许云鹿和区鹏都没进去。 苏苒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真不想挪动一下，许云鹿忽然一伸手把她背到身上，苏苒忙叫了一声：“叔叔，我自己走！” “叔叔背背你。” “叔叔不要，你也是血肉之躯，两天，你也没休息，有什么事还得靠叔叔呢。” “乖成这样，叔叔以后想抛弃你，都舍不得，这可怎么是好。” 苏苒还没恼出来，区鹏已经笑了：“阿恒，是这个村子了，居然在太阳下山之前到达了。” 苏苒才知道跟着两人翻山越岭又回到了华国，不过如果让她把这段路走十次，再自己走，她可以肯定自己肯定走不回来。 “进去看看！”许云鹿说完，区鹏带着正在揉眼睛的秦默进了村。 进了村，区鹏有些惊奇地说：“阿恒，这么偏僻村子，看上去挺富裕的嘛。” “是呀，这些房子很多都象新建的。” “山区里的村子少有这样富的。” “交通不发达，确实难富。” 几人走到一户离村子稍远的点两层黑白色小楼面前，这两层黑白色楼看着也比村里其它的房子更大，在华国的西南地区，农村象这种色调的房子挺多，苏苒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调色容易的缘故，反正这两种颜色搭配在一起建起来的楼，让她觉得挺象坟墓的。 区鹏便说：“我进去问问，可不可以借宿一夜。” “让小懒虫进去问，女人让人容易亲近，小懒虫把耳脉开着。” 苏苒一看终于有用着她的时候了，都有点小兴奋了，赶紧走上前去敲敲门，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人开了门，苏苒没想到那女人穿的羽绒服居然还是牌子货，和苏兰买的是一个牌子，那女人打量了苏苒一下有点惊奇地问：“你是什么人，干什么？” “我进山收干货迷了路，想借个宿。”苏苒没想到自己顺口就给自己编了个进山的理由，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那个女人打量了苏苒一下，又向周围看了一下：“哟，这么细皮嫩肉个女人家，敢进这样的大山收山货？” 许云鹿的声音在耳脉里传过来：说和朋友一起进山的，走散了。 苏苒便如是说了，对方狐疑地看了苏苒一眼摇摇头说：“我家没有空余的房间，你去别家问问吧！” 苏苒忙说：“你家要是有山货，我找到朋友，可以给你收个好价啊！” 那女人一听立刻有了劲头，便问：“我有十几斤鸡枞、牛肝、青头，你都收多少钱？” 苏苒喜欢做吃的，自己又比较喜欢蘑菇类的吃食，尤其是苏铭转那么多钱给她后，她逛菜市场的时候，是喜欢买点好蘑菇，几种山菌都买过，便按市场价折一半报价：“鸡枞80，牛肝、青头25。” 果然见那女人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小姑娘，你收得也太便宜了吧，上次来收山货的老板，鸡枞都给到100了。” “姐，市场上才卖120，100块收了根本是亏本，正是收山货的老板坐地起价，否则我干嘛要吃这苦，亲自跑来山里收，就是太贵了，根本没有市场啊。” “那行吧，你来看看货。”不知道是那声姐叫得对方欢喜，还是苏苒卖惨得到对方认可了，女人松了口。 第337章 乖乖就范286 “姐，你的货不会太湿吧！” “怎么可能，我的货可都是最好的，收山货的老板最喜欢我家的货了。” 苏苒往身后瞟了一眼，没见许云鹿和区鹏的身影，也没有秦默的儿歌声音。 本来投宿的苏苒最后因为山货和女人讨价还价起来，苏苒在讨价的时候，看见女人家里的厨房有人，象是个男人，那男人只是往两人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人并没出来。 最后价钱终于讲好，那女人却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苏苒借宿的要求，苏苒只得说：钱都在走散的同伴身上，她得找到同伴，才能来拿山货。 那女人见苏苒身上连个包都没有，不太象说假话，有点不高兴地用方言骂了几句，苏苒反正听不懂，就当她骂别人了。 那个在厨房里的男人却出来了，那个男人的长相倒是平凡，不过眼里带着不满，略有点凶意，不太耐烦地和那女人大声说了几句方言话，好象还狠狠地骂了那个女人，又用眼剜了苏苒两眼，那女人赶紧把苏苒往外推，边推还边说：“货不卖了，你赶紧走，赶紧走。” 那女人嘴里边骂着确脑壳的、杀千刀的，边推着苏苒到了门口，应该是怕苏苒不是真的离开。 突然的变卦，让听不懂方言的苏苒摸不清头脑，但女人显然对她收山货是认可的，为了给那个女人增加自己确实是收山货的印象，又假装和那个已经很不耐烦的女人确定什么时候方便收化，然后才离开了。 苏苒走了好几步，都没看见许云鹿和区鹏，正纳闷的时候，听见许云鹿在耳脉轻声叫她，说在旁边的，苏苒转头见许云鹿抱着秦默冲她招手。 苏苒忙走过去，刚要开口，许云鹿做了个嘘的声音，苏苒只得放低声音问：“大鹏哥呢？” “进那家院子去了，你把默默看好，别让默默出声。” 苏苒把秦默接过来，秦默刚要叫妈妈，苏苒冲他做了个“嘘”的动作，苏苒便把自己在院中看见的情形说了一遍：“好象是一个挺富裕的农家，我看了一眼客厅，电视、冰箱、空调这些电器都齐全，不过，从县城到省城那一路上的农家好象都没这家富有，还有，那个女人挺急着把家里的山货卖给我的，她男人出来骂了什么，她就不卖了。” 许云鹿点点头：“而且整个村子都挺富裕，我数了一下，一共的二十来户人，刚才那个男人骂那个女人的意思收货的马上就要来了，还卖什么山货。” “山货难道不是货？” “应该还有别的货。” “他们偷猎和贩卖珍稀保护动物？”苏苒立刻脑洞大开，许云鹿摇摇头说，“那才能卖多少钱，而且就算卖，还得抓得到吧，那东西占地方，院里有吗。” 苏苒摇摇头说：“院子收拾得挺干净的。” 两人正小声交谈着，区鹏从后院翻了出来说：“后院有个地下室，一直有人，门很窄，我看见有一条通风管道，一般来讲农村最多有个地窑，有门还有标准通风管道这么正规的地下室，很少见。” “还有农村一般有狗，这个村庄却一条狗都没有，太不正常了，反正天也要黑了，等天黑，我们再来看看。”许云鹿说完示意先离开。 苏苒带着秦默赶紧往村外走去，许云鹿和区鹏也随后跟上，许云鹿从苏苒手中接过秦默，几人很快到到了村外，赶紧离开通往村子的那条土路，寻了处背着村子却又离村子不远的地方。 许云鹿放下秦默，区鹏便问：“你觉得村子有什么样的问题？” “比那些靠近省城的家户还富裕，有地下室、地下室还有很强排风的通风管道，这里很有可能是个毒品加工点。” 苏苒吓了一大跳，看了一眼那个村庄有点怀疑：“不是借猎保护动物，是制毒啊。” “你以为制毒都在电视电影里演的那种穿着白色防尘服，戴着防毒面具的一尘不染的地方生产出来的啊！”区鹏笑着说。 “那倒不是，只是这也太简易了吧，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了。”苏苒觉得真的太简单的，几个小农户就能制毒，许云鹿接着说，“这几个大毒枭中，就阿法规不喜欢狗，难道这里是阿法规的地盘，居然敢把羊养到华国了，如果真是这样，他还经常到这些村子来，胆真肥啊！” 几人说着话当儿，天色也黑了下来，许云鹿拿出饼干和水说：“先吃点东西。” 压缩饼干不是特别合秦默的口味，苏苒就从秦默的小包包里拿出仅剩下的两根火腿肠和论个数的小面包、小蛋糕，一样拿一个递给秦默，然后再加小半个压缩饼干。 秦默拿着他仅剩的那只酸奶，苏苒早同意他喝了，可是他一直都没舍得喝，这会儿拿出来看看，再看看，然后还是舍不得地放回了小包包，区鹏笑着摸摸秦默的小脑袋说：“等出去了，叔叔要让你把各种酸奶都喝到吐，这一辈子都不再爱喝为止。” 秦默十分向往地跟着说：“酸奶。” 许云鹿嚼着压缩饼干笑了笑。 秦默忽然叫了一声：“妈妈，你看车车。” 几人一回头，看见雪亮的车灯由远及近，然后就是车子的轰鸣声越来越响，没一会，五六辆路虎开了过来，区鹏靠了一声：“全是路虎，是不是路虎最近搞推销，不要钱随便开走。” 许云鹿皱着眉看着，几辆车一下就开进了村子。 车子声音大，把村子一下给炸醒了，家家户户都打开了灯，一个看上去富裕却有点死气的村子一下就活过来。 车队很快钻进了村子，苏苒忽说：“叔叔，我怎么听见小宋的声音了。” “小宋？玉龙雪山的小宋？” “觉得有他的声音。” 许云鹿从背包里拿出副望远镜，秦默见了眼睛一亮，立刻爬到许云鹿身边，伸手去抓，许云鹿摸了秦默的头一下说：“等爸爸用完再给你玩。” 苏苒赶紧想把秦默抱回来，不让他捣蛋，却听许云鹿低低靠了一声说：“还真是阿法图。” “阿法图是谁？” “阿法规的弟弟，华国名叫宋杰，你们在玉龙雪山叫他小宋。” 苏苒啊了一声，想起当年那一幕，忙问：“叔叔怎么办？” “阿法图是个厉害角色，不过阿法规就是个怪胎，谈狗色变，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让狗咬过，有心理阴影，而阿法图已经投了那托，这又是阿法规的地盘，他来做什么。” “真的假的？真的怕狗？”苏苒先前还以为许云鹿说笑，许云鹿笑了一下解释说，“和你的密集恐惧症一样，是一种心理病。” “我只有一点点密集恐惧症而已，而且叔叔，专家说正常人都有恐高症，象你和大鹏哥没有恐高症的才奇怪。” “专家的话你都相信，专家本身都该看医生的。” 第338章 乖乖就范287 区鹏笑着爬过来问：“听说宋杰可是一个难对付的厉害角色。” “有他在，十有八九跟毒品有关。” “阿恒，咱们把这儿端了。” 许云鹿看了苏苒和秦默一眼，摇摇头说：“宋杰在这一带肯定非常熟悉，弄不好阿法规也在，虽然阿法规声名狼藉，但他能成一方霸主，实际上是不容小视的。” “难不成宋杰表面在为那托做事，暗地是在给阿法规做事。”区鹏的话刚落音，村里传来了争吵的声音，许云鹿略听了一下说，“村里的人不认识宋杰他们，看样子宋杰他们想截胡这批货，村里的人是阿法规养的，两边肯定要起冲突，那就让他们互相撕扯好了，大鹏，两边人一旦干起来，想办法弄他们一辆车和几枝枪。” 区鹏点点头，从短靴中抽出一把短刀，许云鹿把背包背上，抽出激光枪，刚想抱秦默，苏苒却抱起秦默说：“叔叔，我带着默默，你们行动方便些。” “不要让默默出声，大鹏弄到车，你带默默上去，上去后就爬下，记住，一定要爬得比车窗低。” 苏苒点点头，冲默默做个嘘的动作，默默一看许云鹿和区鹏的动作，跟电影里要打仗一样，太让人兴奋了，太想参与了，非常配合地跟着做了一个嘘，然后很警惕地爬在土堆上，甚至觉得把许云鹿的望远镜也挂脖子上才象个指挥打仗的将军，所以眼睛就一直盯着许云鹿手里的望远境。 本来已经绷紧神经准备行动的区鹏，见秦默的样了，差点就笑爬下了。 许云鹿摇摇头，推了区鹏一下：“赶紧的！” 区鹏笑着轻松地越过面前的一个土堆进了村子，许云鹿示意苏苒跟上，苏苒赶紧带着秦默过土堆，秦默虽然动作做得很到位，但他毕竟人小腿短，哪里翻得过去，许云鹿在后面伸手把母子俩一起抱了上去。 许云鹿跳过土堆，区鹏冲他做了个手势便隐进草丛中，许云鹿点点头，对耳脉小声说：“小懒虫，大鹏会弄大树下那辆车，带默默小心往树下那辆车靠过去。” “大鹏哥呢？他没在那辆车那里呀？”苏苒虽然近视也看得出区鹏不是往树下那辆车去的。 “你别管他，先到车边。” 从土堆到车边要经过两帮正起争执的人，虽然天黑，两帮人的精力都集中在毒品交易上，这么多人，难免就没有那么一个回头的，苏苒深吸了口气，许云鹿从她手里接过秦默说了声“走”！ 苏苒觉得自己是跌跌撞撞跟着许云鹿到车边的，好在没人回头，真是有惊无险。 许云鹿笑了一下，把苏苒和秦默快速领到车的另一边，再把秦默塞苏苒怀里说：“等等。”话刚一说完，就见宋杰那伙人中的一个人挂着枪突然朝车这边走来，苏苒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过马上觉得捂得不对，赶紧捂住秦默的嘴说了声“嘘”。 秦默也看见有个挂枪的人过来了，这么跟电影里演的一模一样，不要太刺激了，他从来没玩过，非常懂得起地点起了小脑袋，表示我一定不会让他发现的。 许云鹿一伸手也从靴子里摸出了短刀，苏苒眼睛瞪得大大的，难道那个人发现他们，许云鹿就会痛下杀手？一想到许云鹿要杀人，苏苒所有的毛孔都收紧了，但偏偏身上又冰凉一片，分明在冒冷汗。 苏苒正紧张睁着那个越走越近的人时，发现大鹏已经迅速过来，不过在另外一辆车那里停了下来，用短刀使劲扎了那车轮胎一下，看见有人走近苏苒他们躲的那辆车，就停了下来，观察那个人要干什么。 好在那个人只是伸手进车拿了个打火机，他刚打开打火机点烟，争执的那两帮人响起了枪声，那人手一停赶紧往枪声方向跑过去。 苏苒松了口气，看那边真枪实弹地象要干架，赶紧捂住秦默的眼睛，秦默却一把扒拉开苏苒的手，苏苒见区鹏迅速跑过来，许云鹿说了一声：“车门没关！”说完打开后车门，抱秦默上车，拉苏苒上车后，把秦默塞她怀里说，“爬下！” 苏苒赶紧抱着秦默伏在座椅上，区鹏已经打着了火，扔两把枪给许云鹿，许云鹿看那边争执明显是宋杰人的占了上风，宋杰手里拿了把枪站在一个土台上，刚才那一枪应该是他开的，土台下倒了一个人，应该已经被他击毙了，宋杰突然停止手里挥舞的枪，眼睛忽然往这边看了过来，立刻发现了不对劲，抬起手里的枪就开，许云鹿躲开，抬枪也给了宋杰一枪说：“走！” 宋杰已经很快跳下那块惹人注目的土台子，不过子弹还是打中了他的左臂，宋杰骂了一声，立刻反手又给了一枪，然后带着人就追了上来。 苏苒没想到电光火石中，许云鹿就和宋杰接上了火，吓得她抱紧秦默，偏秦默一点也不想躲起来，只差没给许云鹿摇旗呐喊了。 区鹏开着车极快地冲出村子，上了那条土路，见宋杰他们没追过来，便说：“阿恒，那几辆车的车胎应该全爆胎了。” “把车灯熄了，顺着这条路往东南方向开。” “好的！”区鹏立刻熄了车灯，借着月光往顺着土路往东南方向开。 苏苒轻轻吁了口气，从被李丹丹绑上山到现在，五六天了，全都靠一双腿在奔波，她真快受不了了，刚想坐起来，许云鹿却说：“别起来，和默默躺着。” “他们不是没有追来？”苏苒愣了一下，许云鹿嗯了一声说，“宋杰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他在某地方要动手，一定把这地方的地形摸得透透的，而且，他还不是个服输的性子。” “你不说刚才把他打伤了，又没车，他带伤用腿追吗？”苏苒好奇地问，许云鹿也低了低身子笑了一下，“问题真多，乖乖爬着，大鹏，你开车的时候，头低着点。” 区鹏靠了一声：“丫的，这家伙比我们执行任务还拼呀。” “那托对宋杰有恩，宋杰对他哥阿法图都下得了手的。” “好在这是在无人区，乱开都不会撞人，如果是在城里…”区鹏话还没说完，只听“啾”一声，区鹏啊呀地叫了起来，“阿恒真有你的，你太了解这丫的了，居然用的是狙击枪。” 许云鹿已经端着枪迅速地往枪声出来的方向开了一枪，开完就立刻爬下，果然一串子弹朝许云鹿的方向打来，车窗被打得稀烂，区鹏趁许云鹿把人吸引过去，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许云鹿打了那枪后，只伸手把苏苒和秦默按在椅子上，不准他们抬头起身，主要是那个想摇旗呐喊的小家伙太不听话，许云鹿按着，他的小脑袋还在跟许云鹿的手较劲，拼命想挣出来看一看，再看一看。 车开得越来越远，枪声渐渐稀稀拉拉，但总有子弹还是不停地跟着，区鹏气恨地说：“给老子一杆狙击枪，老子非把姓宋那丫的干死。” 第339章 乖乖就范288 “他知道我们没有狙击枪，才敢这么猖狂地开枪，快出他射程了，小心点。” 终于那啾啾声停止了，区鹏松口气问：“出射程了。” “应该追不上了，但还是小心为上。”许云鹿说着松开手，把手下那个小脑袋放出来，秦默一抬头没见追的人，立刻不干了，扑到许云鹿怀里闹腾起来，苏苒赶紧把他抓回说，“如果我们被坏人抓到了，会被打小pp的。” 秦默摸着他的小pp，犹豫了一下，说了一句：“打坏人的小pp。” “如果老子不是赶着去救你那鬼兄弟，今天就算没有狙击枪，也要收拾他。”区鹏见秦默不闹腾了，恨恨地说。 “宋杰能在果阿地区横行这么多年，你以为全靠侥幸呀，快开车。” “你们交过手没？” “这家伙很警觉的，又善伪装，但我们俩没有真正交过手。” “没有利益冲突？” “难不成别人不惹我，我是一定要去招惹别人的性子吗？” “你大名在外，他也不敢轻易招惹你。” “不是必要，谁也不会树敌太多的。” “今天算是结梁子了。” “今天不过是借他一辆车用用，他不会那么小气吧。” 苏苒才知道在果阿借车是这种借法，用打伤人家来借的。 “按你所讲这是阿法规养的肥羊，宋杰是带人来偷羊的，你不是破坏了他的好事？” “是不是真破坏了，难讲。” “难不成他和阿法规真是表面上不和，暗地里还是亲兄弟？” “倒不一定，阿法规这个人行事作风，不少人看不上，宋杰和他闹僵，也是不同意阿法规的做法。” “宋杰想取而代之。”区鹏对于自己今晚做专职司机，没能和宋杰这样名声在外的高手一较高低，挺郁闷的。 许云鹿笑了一下，没接话，转向苏苒说：“这几天累坏了吧，趁这会儿休息一下，大鹏你专心开一程，一会儿我换你。”许云鹿说完翻到副驾位，把后面全腾出来给苏苒母子俩休息。 那条土路真的不敢恭维，高低不平，不比船在海上行驶好，但苏苒把秦默搂在怀里，母子俩就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睡着了，路上被颠来颠去，反正颠醒了再睡，一点不影响。 苏苒真正醒来的时候，身上跟散架一样，外面的天完全亮了，前面已经换成许云鹿开车，区鹏在副驾上睡觉。 秦默还在怀里睡得跟小猪一样，苏苒摸摸秦默挑战脑袋，许云鹿见苏苒醒了，便问：“默默要不要撒个尿尿？” 苏苒知道许云鹿实际上是在问她，脸一红，又怕一直没醒的秦默尿了，忙把秦默弄醒。 许云鹿停下车，把区鹏拍醒，带着苏苒和秦默下了车，找了块背一点的，草不是特别茂密的地方。 许云鹿就站在一边抽烟。 等苏苒和秦默收拾妥当，许云鹿带两人回到车上，区鹏已经坐到驾驶位上了：“阿恒，我睡好了，我来开。” 许云鹿也没争，对苏苒说：“这车好象带了不少东西，你和默默翻翻。”说完倒在副驾上对区鹏说，“注意点，已经在蘑菇岭附近了。” 苏苒对于没有被扔在村子里有点小窃喜，昨天晚上如果不是遇上小宋那桩事，不知道许云鹿怎么想，她肯定得表现出高风亮节不拖后腿，主动要求把她和秦默留在村子里。 从小受传统教育的苏苒，对于车是别人的，车上的东西是别人的，居然没有任何负罪感地翻了起来，一翻翻到两大箱矿泉水和不少吃的，最多的就是午餐肉、各种粥类、袋装面包还有巧克力若干。 于是大家奢侈地用矿泉水洗了把脸涮了下口，秦默花花的小脸蛋也终于见了天日，小脸上的指印已经轻了不少，两只手拿着五六块巧克力吃得非常欢畅，唯一的那只酸奶也不珍惜了，裹得滋滋响，就象只小老鼠掉进了大米缸。 区鹏也嚼着巧克力问：“默默，又吃巧克力又喝酸奶，那酸奶能好喝吗？” “好，好喝！”秦默忙着往嘴里塞巧克力，说话十分不连贯。 苏苒没再给秦默敷上三七叶子了，然后大家就奢侈地补充了一下水和食物。 区鹏感慨地说：“每次再能吃上这些罐头食品，我都觉得是人间最美的东西了。” 秦默已经从巧克力愉快地转战到午餐肉上，鼓着小腮帮子嗯了一声说：“好吃！” “这小东西真好养活。”区鹏边开车边抽空喝口粥边注意周围说。 苏苒一边喝着粥一边说：“叔叔，后备箱还有好几支枪呢。” “收获不错嘛。” “可是阿恒，他们就这么唐而皇之的就进来了。”区鹏不满地说，许云鹿摇摇头说，“国境线那么长，他们想避开巡逻的手段还不多多的。” “他们会把村里的人全杀了吗？” “华国这边，宋杰肯定不敢这么猖狂，但那边就说不定了。” “好在那几个村子没进去看，否则尸横遍野，还吓着小懒虫和默默了。” 听许云鹿的意思，那几把枪还成，许云鹿拿着枪不是瞄准一下，这对于男孩子秦默来讲，那太有吸引力了，最终放弃了自己很喜欢的午餐肉，把小油手在身上擦一下，立刻伸向许云鹿去抢枪：“爸爸，爸爸，默默玩。” 许云鹿把一只枪的子弹卸了，然后递给秦默，秦默差点没让那支枪给压趴下，苏苒愣愣地看着，许云鹿真是什么都可以给秦默当玩具啊，差点被压爬下的秦默一点也当回事，就跟那只快把他压趴下的枪折腾了起来，枪是端不起来的，但一点不妨碍他嘴里得瑟地发出“哒哒哒”“啾啾啾”的射击声。 区鹏笑得更开心了：“默默，给叔叔拿瓶水。” 秦默立刻放下枪，爬去给区鹏拿了瓶矿泉水，然后又愉快地玩着枪。 区鹏喝着水说：“阿恒，等把关山子收拾掉，我带默默去部队里玩几天。” 许云鹿瞟了区鹏一眼哼了一声说：“想都别想！” “真小气！” 苏苒吃饱喝足，散架的后遗症腰酸腿疼就突现出来，她揉着腰心里感慨许云鹿这些年是怎么活出来的，又想到许云鹿说到了什么蘑菇岭附近，那目的地就快到了，目的地到了多半又会弃车爬山什么的，这些毒贩子也挺会享受的，车上那些吃的都是大品牌，挺贵那种，扔了真是可惜，苏苒就把面包、巧克力收了一些装许云鹿的背包里，其实午餐肉和粥，大家更喜欢，但苏苒考虑到许云鹿背着重，放弃了。 区鹏见了便说：“阿恒，小懒虫还挺心疼你的嘛。小懒虫，那包是阿恒的作战包，东西放在哪儿都是有数的，你随便装东西进去，在危急关头，他找不着东西了，是要命的。” 苏苒一听脸就红了，赶紧把东西往外掏，却听许云鹿说：“少吓唬她，真还以为你家恒少现在还搬砖呀，没事，小懒虫， 第340章 乖乖就范289 区鹏就吃吃地笑，忽然眼睛一眯往半山上一驽嘴说：“阿恒，你看！” 苏苒顺着方向看过去，看见两人个从树上正在往下跳，落下去，一下就隐在树林里，只是那下跳的姿势不太优美，有些着急，以至于两个人差点要撞在一起一样。 许云鹿看了一眼便说：“大鹏试试能不能开得离那两人出现的地方近点。” 眼前的山路本来都快到尽头了，前面已经没有什么路了，区鹏却没减速，开着车一下就冲进林子里，林子里更没路，区鹏开着车在树林中穿过来钻过去的，真是没路找路地把车往前开，最终车子被一大片灌木丛给阻挡住了，区鹏摇摇头说：“阿恒，开不动了。” “当是你的车呀，我下去看看，灌木丛那边高不高。” 许云鹿下车看了一会儿，重新上车却坐到后面说：“没事，撞过去，那边不是特别高，小懒虫把安全带系好，把默默给我。” 许云鹿把默默抱怀里，系好安全带，又检查了苏苒的安全带说：“大鹏，冲过去。” 然后苏苒有幸地坐了一次路虎版的过山车，差点没把她给颠吐出来。 秦默在许云鹿怀里却乐得哈哈大笑：“爸爸，好好玩！” 许云鹿冲苏苒轻轻挑挑眉，苏苒真恨不得晕过去算了，这父子俩成心的，是不！ 冲过灌木丛，跌落在下面是条干涸的河床，区鹏开着车顺着不太宽的河床又往里开，好在路虎非常经得起考验，开土路没问题，从高往下落没问题，在沆沆洼洼的河床走没问题，砂石泥土在下面统统没问题，但有问题的是路虎毕竟不能飞，河床走完，是一座山，路虎既不会飞也不能爬山，所以，最终只能弃车。 秦默一听不能坐车车了，立刻又抓了两把巧克力，把自己小衣服上的所有兜兜都塞满。 区鹏下了车，许云鹿从背包里掏出登山绳和一只飞爪，区鹏接过去用扣环扣好，然后用力朝山上扔了上去，等飞爪在上面挂住了，他试拉了几下很结实，才抓起一只自己觉得合手的枪，象挂绶带那样挂上一挂子弹，带上那根长的登山绳，抓住飞爪固定好的那根登山绳爬了上去。 苏苒刚想假假地高风亮节表示一下，自己和默默不拖后腿，就在这里等着，让许云鹿和区鹏赶紧去办正事时，区鹏把另一条登山绳扔了下来。 许云鹿便把苏苒和秦默缚在短的登山绳上，缚好后，拉着登山绳甩了几下，区鹏回摇了几下，便在上面用力把苏苒和秦默拉上去。 许云鹿不慌不忙地选了一只自己合手的枪和两挂子弹，抓住长的登山绳爬了上去，很快就超过苏苒和秦默，爬上去，把东西放下就和区鹏一起用力把苏苒和秦默拉上去。 苏苒站定后，一看是一处长满了灌木的山地，这样的地方虽然不好走，自己总能走，比刚才那河床尽头好，河床尽头分明是个小悬崖，自己用多少吃奶的劲也爬不上来。 苏苒怕再拖后腿，许云鹿和区鹏盘绳子的时候，她便带着秦默往前慢走，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好了，没人认为你拖后腿了，关山子的枪法可不比宋杰差，你确定带着默默乱走，真的就不是拖后腿吗？” 苏苒一听，赶紧停住步子，转过头哀怨地看了许云鹿一眼，许云鹿便说：“好了，很快的。” 许云鹿和区鹏显然是熟手中熟手，动作真的很快，没一会儿就盘好了两条绳子，放回许云鹿的背包，区鹏便到前面开路，苏苒带着秦默紧跟着，许云鹿垫后，只是刚走几步，就听见一阵阵奇怪的哨声。 许云鹿轻轻挑了一下眉，走得气喘吁吁的秦默忽叫了一声：“妈妈，你看，是蛇蛇。” 苏苒一看眼前真的有条蛇，不过那条蛇没有看他们，正往山上游走，苏苒仔细一看，还不止那条蛇，另外还有几条蛇，也在往山上游走。 许云鹿见了便说：“是鬼鬼他们。” 苏苒呃了一声说：“你不说老涂是个卖假蛇药的？” “老涂卖的蛇药本来就值得人怀疑，但老涂跟那巫人族长学的一些神经兮兮的东西，我又没完全否定。” “啊，人家这不应该算是奇门异术？” 苏苒和许云鹿掰扯着时，秦默叫着“大蛇蛇”便迈开小短腿跟着撵着蛇跑，苏苒一见叫了一声“默默”也跟着跑。 许云鹿和区鹏赶紧跟了上去，没一会儿来到一个断层，秦默一看便拍着手叫：“蛇蛇，好多蛇蛇！” 苏苒一看吓了一大跳，断层下面好多蛇，大的小的各种颜色的挤在一堆，有一条特大的在蛇堆里时隐时现，苏苒便叫了一声：“是花花。” 苏苒刚一叫面，只听见两声惨叫，对面的断层有两个人就掉进这个临时的蛇池里了。 那两人显然训练有术，虽惊慌了一下，但很快就稳住了，一个一下从靴子抽出一把匕首，只是他刚把匕首抓到手里，花花的大蛇尾一下就甩到了，把那人一下抽到蛇堆里，匕首也抽掉了，几条大蛇卷过来，互相撕扯着，顷刻把那人扯成了几段，至于落哪条蛇肚里，底下蛇太多，真让苏苒这个近视看不清楚。 另一个手里还有枪，本来还算镇静的他，被刚才那一幕吓着了，端着枪一气乱射，只是蛇太多，也不知道射到了哪条蛇，花花的大蛇尾又扫过来，把他也扫到蛇堆里，一堆花花绿绿的蛇蜂涌而上，一会儿连头都看不到了。 秦默张着小嘴，一副被这群蛇给征服掉的样子，苏苒觉得恶心，生怕秦默掉了下去，抓住秦默往后退，秦默却不同意，母子俩正在争执的时候，许云鹿的电话响了，许云鹿看了一眼电话，轻轻挑了一下眉，便接了电话问：“小西，怎么回事？” 小西听见许云鹿的声音松了口气：“你还没死！” “说重点，你怎么能打我电话？” “你失联几天，大家都急死了，我哥找了老朱，老朱本来也在为你失联的事着急，他还算关心爱护你，立刻在厅里发了火，结果就是还没有结果，他要去找什么陆老，我们等不急了，回了瓦西。” “我没事，说说我周围的状况。” “现在老鬼在你对面，高红岗的人正在向你所在地方靠近。” “我知道了，高红岗带有联系设备，你别冒险了，一会儿就终止联系，别让那托又生事，乌里难做，我会用高红岗的设备和你们联系的，小懒虫和默默已经没事了，如果没的报警，就别再生事了。” “毛子带人已经追到县城，从那边进了山。” “赶紧通知道毛子回来，没报警？宁小海呢？” “报是报了，警局没人手，现在都忙着苏兰被绑架的事去了。” “怎么回事？” 邵西把经过捡重要的讲了一下，许云鹿看了抱紧秦默的苏苒一眼说：“我知道了。” 第341章 乖乖就范290 许云鹿挂了电话，对区鹏、苏苒说：“回树林里，高红岗他们来了。”说完抱起秦默，几人退回树林，秦默一看不让他看大蛇蛇了，立刻要叫，许云鹿忙说，“那个涂伯伯来了，这些大蛇蛇都是他叫来的，我们找他去。” “涂伯伯。”秦默一听就高兴了，“找他，找他。” 几人退到树林，苏苒就听见赵小恨有些气喘的声音传来：“红岗哥，怎么这么多蛇？” 几人从树叶缝隙看见高红岗、赵小恨带着人追到了断层边上，高红岗皱着眉看着那群蛇，群蛇聚会的高潮已经结束了，很多蛇正四散着往外爬。 赵小恨皱着眉问：“红岗哥，这是怎么回事？关山子和猴子不是在那边，我们刚追到这里？他们没了，却多了一群莫名其妙的蛇，蛇不需要冬眠的吗，这是什么异象？” 高红岗盯着断层下面看着渐渐散开的蛇，好一会儿才说：“留一队人下去，看看能捡点什么蛇口留下的有价值的东西，其余的人收队！” 赵小恨急了：“收什么队，关山子和猴子都还没抓住呀。” “好了，不给留个活口，不留就不留吧，我们现在回去，动作快点，看能不能把钱忠诚这个活口留住。”高红岗挥挥手示意赵小恨收队，赵小恨不满地说了一声，“红岗哥，这又无功而返呀。” 高红岗没说话，赵小恨只得不甘地说了一句：“一队留下搜搜，其余的收队！” 等高红岗、赵小恨带着人走了，区鹏才说：“这个高副局挺精的，居然看出是蛇把关山子他们吃掉了，可是阿恒，这不会太巧了吧，突然出现这么多蛇，虽然蛇是群居动物，但没听说过不同种类的蛇也可以混杂在一起的。” 许云鹿没说话，往对面山上看了一眼，秦默见许云鹿不约束他了，从许云鹿身上挣下来，就往断层边跑，苏苒赶紧跟着撵了过去，只是到了断层边，那下面的蛇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只有几条抢到食物的大蛇动作慢点，可能争抢太厉害，都没分到多少，所以慢归慢，最终还是游走了。 秦默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那么多的蛇居然都没了，眼圈一红就叫了起来：“蛇蛇，蛇蛇没了，妈妈，蛇蛇没了，都是爸爸，都是爸爸。” “默默，那东西吃人的，没了就没了，那么多，看着怪渗人，是不是？” 秦默哪肯依，刚想哭，许云鹿走过来抱起秦默说：“来，我们去找涂伯伯。” “涂伯伯在哪里？” “在山对面！” “快去，快去，一会儿，涂伯伯也爬走了。”秦默说着眼圈都红了，生怕老涂也跟着蛇一起爬走了，许云鹿乐了，想想老涂跟蛇一样爬，会是什么样的场景，真那样还有点渗人啊。 “怎么可能，我们一定不能让他爬走，现在就出发。” “快，快，爸爸快呀！” 许云鹿带着苏苒和秦默，动作肯定就不快了，何况还要避开高红岗留下的那队人马，好不容易来到对面，刚转个弯，就看见李鬼迎风站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上，秦默立刻张开小手叫了一声：“干爹！” 李鬼转过头，大步走上来接过秦默问：“你怎么在山上？” 秦默怎么解释得清楚，指着许云鹿又指着苏苒，许云鹿便说：“回去再说，老涂呢？” 李鬼往自己站的山石下驽了一下嘴，许云鹿就看见老涂，垂着头靠那块巨大的山石坐着，无精打采的，许云鹿便问：“怎么元气耗尽了？” 秦默一看见老涂，立刻叫着“涂伯伯”就往巨石下爬，区鹏连忙抓住他，带他一起下去，李鬼才说：“知道你鹿嘴吐不出象牙。” “狠啦，历史上的酷刑不过五马分尸，你整个百蛇分尸，估计这会儿关侯两人正阎罗殿告你的状，说你有悖天理呢。” 李鬼摸摸胸口好一会儿才说：“如果不是在华国，你这不准那不准，本尊能让他们这么轻松地去阎罗殿告状。” 许云鹿没接这茬：“行了，你现在这身子骨就别站在这里装酷吹冷风了，走吧，小懒虫和默默在山上折腾好几天了，我怕他们熬不住。” “他们怎么上山了？” 许云鹿和李鬼边从大石上下来，边把经过捡重要的说，李鬼听完嘿嘿笑两声：“小鹿，那山口黑岩对你还有想法，所以没下狠手，如果落在别人手里，你就哭吧。” “这次是我大意了。” “别人对你多少还有些忌惮，也未必有本尊说的那么严重。” “看样子，你尊恢复得还不错。” “本尊再不恢复，小懒虫、默默谁保护呀。” “找打呀。” 李鬼摸着胸口说：“小鹿，别说小铭这刀子动得比老涂他们好太多了，最近伤越来越好，伤口不疼了，胸口周围也没疼，哪象老涂他们动个刀子，把本尊疼了好几年，现在脖子那块还觉得不对劲。” “一个卖假蛇药的，动了刀子，居然没把你动死，都是阎王实在怕你下去跟他扯淡。” “人老涂动刀子是差了点，但卖的蛇药还是真的，好不好，小鹿，你说老涂当时他们是不是把我脖子上的血管和神经接错了地方。” “靠，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你见过血管和神经接错了，有活着的？” “本尊不就是一例，要不，让小铭给本尊重新接一次脖子。” “对了，我在边境线一个村子里遇上了阿法图。”许云鹿懒得跟神经病一样的李鬼讨论神经病一样的话题。 “阿法图过境最多在纳东待待，深入内地极少。” “等我把苏兰的事忙完，你带人去那边的村子摸摸，阿法规应该在深山里制毒。” “苏兰又怎么了？” 许云鹿把自己从小西那里听来的讲了，李鬼叹口气说：“怪说不得毛子忙不转了，你说你来凑什么热闹，都跟你讲了，搞定这两弱鸡分分秒秒的事。” “我知道五六天对你来说和分分秒秒是划等号的。” “许小鹿，过了哈，你不知道本尊躲高红岗和小呆呆比收拾那两弱鸡花的功夫多得多吗？” “躲着赵小呆，你不是痛苦异常。” “痛什么苦，是分外有情趣，跟没情商的人说话真是痛苦。” 两人斗着嘴下了大石，李鬼见苏苒的脸都给山风吹得青紫了，不由得打趣说：“小懒虫，就算想本尊也用不着跑到山上来接吧。” 苏苒见李鬼没事，便说：“叔叔，我小姑还在钱忠诚手里。” “这么久，终于肯和叔叔说了。”许云鹿嘴里说着，和李鬼动作却非常迅速，一个抱起秦默拉着苏苒，一个和区鹏架起老涂，便往山下走。 没一会儿到了李鬼在山上的营地，苏苒才知道李鬼带了十几号人上的山，只是最后一幕，他没让那十几号人分享而已。 秦默已经从老涂的手里拿到一条花花的小蛇，所有的失落都得到了补偿，和那条小蛇玩得十分起劲。 第342章 乖乖就范291 李鬼上山带了六辆车，大家分配了一下，李鬼、老涂、秦默加司机一台车，许云鹿、苏苒、区鹏一台车，其余的人挤剩下四辆车。 许云鹿让苏苒坐副驾，他从上车就开始倒在后面睡觉，而且一觉睡到下山回到奶茶店。 苏苒特别担心秦默，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突出，到了奶茶店，李鬼把纠缠老涂的秦默从车上拎下来，往刚起来的许云鹿身上一扔说：“一路地吵，就没停过，养孩子果然不如果养小鬼靠谱。” 许云鹿接过秦默说：“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等李鬼离开了，许云鹿才打开电话，一堆未接电话，他给老朱拨了个电话，老朱气得火冒三丈，电话里就骂了起来：“许小鹿，你不是抓关山子去了吗？” “是呀！” “那人呢？” “不知道这丫的是不是坏事做得太多，居然让蛇给分食了。” “你放屁，老子信你，你和高红岗是不是没抓住人，都找个借口糊弄我呀。” “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反正我是看着他掉下去，让一群蛇给分尸了。” “你在结案报告里敢这么写，老子把你也分尸了。” “那就让高红岗写结案报告就好了。” “你，许小鹿你，你…，亏老子为了你都去求老上司了。” “好了，老朱，象关山子这种罪大恶极的人，我们别为他伤了和气，现在我更关心的是苏兰被绑架的事。” “和钱忠诚一起参与绑架的他那个下属让宁小海击毙了，苏兰也救下来了，只是钱忠诚跑掉了。” 许云鹿松了口气，老朱接着说：“宁小海这种人，你真是借来的，枪法不错嘛？” “不错，还让钱忠诚跑掉了，苏兰现在在哪儿？”许云鹿扫了一眼奶茶店，没看见苏兰也没看见秦星，老朱嘿了一声，“送医院了，那个秦星你都没见着，象要赖上警局了，昨天医生跟他说苏兰和胎儿都安全，他却死活不相信，一定要住在医院里观察几天，还跟兰助理说得苏兰是在警察局被绑的，警局得全额报医药费，又说苏兰是高龄孕妇，有什么三长两短，警局必须负全责，许小鹿怎么你认识的人个个都这么奇葩。” 许云鹿一听苏兰没事，轻轻吁了口气，问了苏兰所在的医院就说：“好了，老朱，明天见面咱们再聊。” “聊什么聊，你以为跟你叙家常呀，明天老子要看到报告…” 许云鹿赶紧挂了电话，跟苏苒说了苏兰的状况，苏苒听了才松了口气，许云鹿又给宁小海拨了电话，苏苒都能听见宁小海哇哇叫的声音：“表哥，你活着回来了，确定不是从阴间给我打的这个电话？” “告诉你一声没死就行了，我还有一堆人要回电话。”许云鹿说完不顾宁小海还没罗嗦完，就把电话给挂了，苏苒估计宁小海这会儿肯定气得恨不得从电话里爬出来跟许云鹿撕打一番，不过她也不少未接电话，一一回过去，除了苏母和汪寻估计知道些不对劲，其余的都不是特别重要的电话，而汪寻这会儿在上课，他们学校对手机管制得很严，周一到周五手机都会收的。 苏苒和苏母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挂了电话，因为未接电话中也有苏铭，苏苒只以为苏铭找自己有什么事，最后给苏铭回了个电话，没想到苏铭一接着电话就紧张地问，“苒苒，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我都知道了，我回了省城，又陪邵西回了瓦西。” “啊！”苏苒才知道苏铭知道自己被绑的事，赶紧说，“没事了，我和默默都没事了。” “我会快点把这边的事处理完，早点回省城的。” 苏苒不认为苏铭在这种事上的作用有毛子他们大，不过出于对亲哥哥的想念和关心，她还是希望苏铭早些回到省城。 兄妹俩说了会儿话，毛子开着车急巴巴地赶来，许云鹿却把他一把推回车上，自己上了副驾，让他开着车离开了奶茶店，白果见了忙对可可和粒粒说：“你们赶紧去找宾哥！”说完骑上了台摩托就跟着撵。 苏苒忙给许云鹿打电话，只是许云鹿不接电话，苏苒不知道许云鹿会把毛子怎么样，但她认为这事跟毛子有什么关系，想到好些天没看见奶奶了，一边拨许云鹿电话一边带秦默去看奶奶。 苏奶奶一看见苏苒和秦默回来了，立刻松了口气，问了一下，苏苒当然挑无关紧要的话回，因为好几天没洗澡，苏苒实在受不了，和苏奶奶说了几句话，就带秦默回屋里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苏苒带着秦默重新回到苏奶奶身边，又继续给许云鹿打电话，苏奶奶却盯着秦默说：“我怎么瞧着默默不是特别精神。” 苏苒发现手里拿条小蛇的秦默真的有点蔫，她忙把秦默拉过来，伸手一摸额头，额头居然有些烫手，苏苒便说：“奶奶，我带他回屋里吃点药躺一下，观察观察，不行，我再送他去医院。” “奶奶也可以搭把手，这个小兰也真是，这几天不知道跟秦星到哪儿疯去了。” “不行，奶奶，万一他把你传染了怎么办，我让可可和粒粒帮一下手就好。” “怎么这几天也没看见小鹿呀？” “他出任务了。” 苏苒抱着秦默到了奶茶店，对可可和粒粒说：“想办法跟鹿叔叔说一声，默默病了，让他赶紧回来。” 可可和粒粒心疼地捏捏秦默的小脸蛋，然后立刻告诉白果，让白果去联系许云鹿。 苏苒松了口气，抱着秦默回到卧室，趁秦默没精神，把他手里的小蛇拿下来装盒子里了，刚逼着喝了两口水，就听见许云鹿的敲门声，苏苒把秦默放床上，开了门，许云鹿一下冲进来问：“默默怎么了？” “奶奶发现他没精神，我一摸居然发烧了。” “那还耽搁什么，赶紧送医院呀。” “现在体温还没有特别高，应该只是一般的感冒发烧，送什么医院，我去给他买点抗病毒冲剂和退烧药。” “让可可和粒粒去买，我先看着。” 苏苒摸摸秦默的额头，给秦默测了个体温，还没到38o，又给秦默喂了点水，才去让可可买点小儿抗病毒的冲剂和退烧药，回到房间，见许云鹿坐在床边，正一只手摸着秦默的额头，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见苏苒进门便问：“小懒虫，默默的额头好象比刚才烫了。” “鹿叔叔，这里交给我，你也去洗个澡吧，换洗的衣服，我给你放进浴室了！” “你到底行不行，要不要叫小铭回来呀？” 苏苒听了气得叉着腰，许云鹿赶紧说：“我的意思是你毕竟还没毕业，没实际经验嘛。” “鹿叔叔，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啊！”苏苒瞪着眼，许云鹿立刻明白苏苒那话里隐着还没跟你秋后算帐呢，赶紧收起了怀疑，进了浴室，然后痛苦地靠在门上大声说，“没想到我许云鹿的浪子人生真的就要终结在这条虫虫身上了。” 第343章 乖乖就范292 苏苒在门外哼了一声，终于把许云鹿给逛回来，毛子没事了，她就把心思放到秦默身上，可可很快把她要的药送过来了。 于是第二天，许云鹿堂而皇之的不去点卯上班了，宁小海本来昨天夜里接到许云鹿的电话就往奶茶店杀的，只是杀到一半，接到许云鹿电话说默默病了，没心情搭理他们任何一个人，他们任何一个人也别在这个时候烦他，宁小海只得退了回去，听区鹏讲了一晚上精彩故事，而且精彩故事没他什么事，只气得牙痒痒地。 许云鹿等苏苒给秦默喂完粥，便把秦默抱在怀里，昨天夜里秦默不舒服，他也一直抱着，眼都不曾合一下。 所以宁小海拎着两大袋各种口味酸奶冲进奶茶店的时候，许云鹿正用风衣裹着秦默坐在吧台，秦默的小脑袋从他风衣口露出来，平时很活灵活现的眼睛看上去没有太多神彩，平时挺讨嫌的一双小胖爪子这会儿软软地抓住许云鹿的风衣，那小样子实在是萌得太可爱了，把挺招人恨的许云鹿都显得萌了不少。 宁小海把酸奶冻冰箱里，拿着一只走过去冲秦默摆摆手问：“默默，喝不喝点酸奶？” 许云鹿便说：“你那是冰的，他正发烧呢！” 秦默都伸出小胖爪子了，可可赶紧拿了只不冻的那种酸奶递给他，宁小海就把手里的酸奶递给可可，然后问秦默：“要不要表叔抱抱？” 秦默象小蚊子似的叫了一声“表叔”，就耷拉着小脑袋吸了口酸奶，那意思随你们大人的便了，想怎么着都行，又觉得那酸奶怎么都没山上那味道，便不肯再喝递还给了可可。 宁小海便问许云鹿：“小家伙身体挺好，我来这么久还没见他病过。” “山上那些人本来就有感冒的，有可能被传染了，再加上山上冷，几天都没休息好，还有，好多事情连成年人都没有经历过，多少被吓着了，毕竟还是个小娃娃。” “还是平时淘着让人放心啊。”宁小海坐下后，许云鹿十分担心地说，“小海，哥问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啊！” “我对你会有什么隐瞒，说吧，表哥，大胆地说出来，我和你一起分担！” “以你的观察，你觉得小懒虫的医术怎么样？”许云鹿状似十分深沉地问，宁小海眨了好半天眼睛才出了声，“表哥，你这是几个意思？” “昨天晚上，默默很不舒服，烧到了39.3o，小懒虫居然只给他吃了一小包退烧药，然后就是喂水，还给他做物理降温，扎了一次针炙，按了一阵摩，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太靠谱。” “表哥，会不会是你太紧张的缘故，小儿发烧感冒再正常不过了，一般医生都见识过，别忘了小懒虫是学医的。” “我总觉得不靠谱，你看昨天晚上喂了退烧药，当时小东西出一身汗，那烧是退了，可今天一早又烧起来了，我就跟怀里揣个小火炉一样，小懒虫居然说体温还不高，你看这没精打采的，小懒虫居然说精神状态还好，我要不要把小铭叫回来，太不让人放心了。” 宁小海忍不住笑起来：“这还是我传说中的表哥吗？” “靠，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笑的，赶紧我出个主意。” “我估计小铭多半也是这样处理。” “还是把小铭叫回来的放心，你快帮我找个借口，让小铭回来。” “不，表哥，小铭干什么去了，我都不知道，你让我帮你怎么找借口。” “让你找借口，跟他去干什么有什么关系？”许云鹿说着，秦默大约觉得他的嘴一张一合，很好玩，伸出小胖爪去抓许云鹿的嘴，许云鹿用嘴假假咬了秦默的小胖爪几口，秦默赶紧把自己的小胖爪藏回许云鹿的风衣里。 “看上去，精神状态是不错嘛，还有精力跟你玩。”宁小海说着，见苏苒走了过来，给秦默喂了点水说，“叔叔，你今天真的不去上班啊？” “上什么班，上班重要还是默默重要。” “那不你上班，我得去学校一趟，好几天没上课了，我得跟老师解释一下，电话里说不清楚。” “上什么课，小家伙跟个小火炉一样。”许云鹿立刻郁闷了。 “我已经给他喂了些抗病毒冲剂了，一会儿，你多给他喂点水，喂点果汁。” “要不我们还是带默默去医院看一下吧。” “一般的感冒发烧，到医院干什么，一去就给打点滴，我哥是最反对动不动就打点滴的。” “你哥真的反对？要不我送你去学校吧，我带着默默送你。” “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别折腾默默了，看好他，如果体温再上来，你给我打电话。”苏苒不容置疑地骑上自己的小忍者离开了。 许云鹿只得抱着秦默重回吧台坐下，宁小海乐着说：“表哥，看上去，你就象个怨妇一样。” “怨你个大头鬼。” 宁小海掏出手机说：“表哥，你看大鹏哥拍了好多默默的照片。” 许云鹿一看全是区鹏带秦默时偷偷拍下来的，恨了宁小海一眼问：“你是什么意思？” “表哥，大鹏哥好无良的，居然把这些照片发给表姑父那个魔头了，表姑父又把这些照片发给京城那个老魔头了，至于京城那个老魔头又发给哪些男女老魔头，我就不知道了啊。” 许云鹿斜了宁小海一眼：“你哥我怎么知道是你发的还是大鹏发的，发了又怎么样，看得见亲不着更难受。” “表哥，你好残忍。” “叛徒、内奸，赶紧滚。” “表哥，怎么感觉今天你跟到更年期一样，对了，大鹏哥的假期就要到了，过两天就得归队了。” “赶紧归队，省得我见着烦心。” “表哥你都不给他饯行一下，表示表示谢意什么的。” “我没对他一通胖揍，已经是最好的谢意了。”许云鹿摸秦默的小胖手，“烫得吓人，不，得给小懒虫打电话。” “靠，小懒虫总共才走了几分钟，没十分钟吧。” “海子，你觉得默默是不是都瘦了，以前手背上好多窝窝，窝窝都挺深的，现在我觉得窝窝都浅了。” 宁小海翻了翻白眼：“真的神经了啊！” 许云鹿亲亲秦默的小额头说：“默默，别发烧了，赶紧好起来啊！” “爸爸，蛇蛇，大蛇蛇。”秦默难得开了一下尊口，许云鹿便说，“蛇蛇都给你放着的，等病好了再玩，否则蛇蛇全都被传染感冒了，都发烧了，还怎么和默默玩。” 秦默觉得发烧真不是件好受的事，一听自己的宝贝们要被传染，这么难受，还是算了吧。 宁小海乐得腰都直不起来：“表哥，你不去上班，老朱就作罢了？” “那是个被老魔头传染得有了魔性的东西，怎么可能，一早上打了我三通催命电话，整得警局好象缺了我就转不了似的，这警局多少年那正局都坐不稳，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不照常转得好好的，真是的。”许云鹿伸手想去撩一下自己的头发，才想到已经剪了好多年，那帅得有一匹的动作不能做了。 第344章 乖乖就范293 许云鹿收了手才问：“表弟，不准备把这几天的事给你亲爱的表哥汇报汇报？” “不是看小家伙病了，你连班都无心上，还有心听我汇报？” “少贫啊！” “你和大鹏哥一离开警局，那作妖的全出来了，先是钱忠诚说余平的爸妈来闹腾，余平又没查出什么问题，他没办法跟他父母解释为什么一直把人关不放。” “你怎么处理的？” “我说你不在，让王副局来处理这事，结果王副局处理了不过半个小时，就说余平没问题，这么关着是不符合法律法规的，让人去放了，我能让他得逞吗，当然不能，就和兰助理带着枪去拘留所关余平那间房门前坐着。” “开枪了吗？” “开了，把王副局派来的人打伤了手臂，是兰助理开的枪，他说老朱交代过，让他绝对服从你的指挥，我听那意思是就算犯错了，也要听你的，心都放了一半，结果下午发生钱忠诚绑了苏兰要和你约谈，高红岗把他的人都带走了，警局也没几个是可信的了，除了兰助理，别人谁我也放心不下，干脆打电话给秦星，让他带两人来支援，但秦星那几把刷子的水平，你也知道。” 许云鹿没做评价，宁小海立刻不满了：“不，表哥，你的意思不是认为我和秦星是半斤对八两吧？” “赶紧讲重点。” “我当然不放心秦星带那个更不靠谱的山炮和咕鲁去追钱忠诚，只能把看余平的差事扔给兰助理了，但你知道我去追钱忠诚他们，心里有多忐忑嘛，没想到啊是真没想到，钱忠诚这丫的，不知脑袋发了什么热，突然扔下他那个手下和苏兰，自己偷偷溜了，他那个手下在英勇无敌、帅得有一匹的我面前不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就拿下，带苏兰急急忙忙回警局，才知道老朱亲自来警局坐镇，我这口气才松了。” 许云鹿点点头，又乐着说：“英勇无敌、帅得有一匹的宁小海同志士，但愿你表哥从秦星口里听到的不是你吓得尿裤子的版本呀。” “如果秦星这么讲，那跟别有用心的奸臣贼子就是一伙的。”宁小海听了许云鹿的话，太受打击了，许云鹿拍拍宁小海说，“好了，跟你开玩笑的，老朱都专门提出来表扬你，说你枪法不错，很准！” “不，不，表哥，我要的是这个表扬吗？” “你不要表扬难不成想要钱呀。” “你表弟我家里是比不上表哥你家，但我看上去是缺钱到这地步的人吗？” “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得到认可，大家的认可。” “老朱都表扬你了，难道还不认可？” “你那口气，老朱象在夸他的小猫小狗叼了个飞盘回来的感觉。” “靠，正主没抓着，只是击毙了正主的一个下属，表扬都不是认可，难不成你想老朱给个表彰大会呀。” “那也不是不可以。”宁小海得意地正了正身子。 秦默见了伸出小胖爪来抓宁小海，宁小海笑着抓住秦默的小胖爪说：“看样子是要好了，小手已经开始讨嫌了，表哥，你都抱了这一会儿了，我来抱抱吧。” 许云鹿虽然不想，但不想拂宁小海的一腔热血，便把秦默从风衣里抱出来递了过去，宁小海也把秦默藏在自己的防寒服里，拉上拉链留秦默一张小脸说：“不错，抱着挺暖和的。” 许云鹿冲可可招招手说：“可可，过半小时给我测一下体温，喂点水或果汁我出去一下。” 宁小海眨眨眼说：“喂，我家小王子这是叫生病了，妈不疼爹不管的，扔给我这个当叔的，应该是这样的吗？” 秦默伸手去摸宁小海一张一合的嘴，宁小海立刻心思倒转秦默身上了：“什么爸妈嘛，简直全是后的，不管他们，叔来疼你就是了。” 许云鹿骑上摩托就往中医学院去了。 苏苒进了校门，故意往李丹丹那个便利店拐了一下，没想到便利店开着，而且她专门戴着眼镜，一眼就认出在里面忙碌的身影是李丹丹，那真是郁闷呀。 苏苒一脚踩到教学楼，放好车，先找到班主任老师，编了个家里有事的事，她这班主任对中医学院的校风也是不满，每天到学校就是为了混薪水，而且知道学校那些论坛在针对苏苒，所以平时对苏苒都格外开恩，没说什么，让她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好好学点东西，苏苒一一应了，回到教室，没看见山口黑岩，心情略好一点。 不过苏苒没想到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打扮得热辣得不象样子的山口黑岩来了，一进门，就冲苏苒吐了个泡泡，完全无视老师在上课，学生在听课地问：“苏苒，怎么这几天你都没来，怎么了，生病了？” 苏苒觉得这话太可笑了，好象她山口黑岩这几天在一样，没理，便有个应该是已经沦为山口黑岩跟班的女学生说：“是不是做什么流之类的手术去了吧。” 苏苒一看山口黑岩就是来找岔的，懒得理，双手托腮看老师上课。 山口黑岩把苏苒旁边的人撵走，自己坐了下来说：“问你话呢。” “山口小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相信从发达国家来的你，应该比那些没教养的人更尊重别人的隐私。” “啊，还真是做手术去了，不过你做什么手术，本小姐懒得管，就是你和小鹿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手。” “山口小姐，那天听你和李小姐的对话，我还就事论事地欣赏了你片刻，这种事你不该找你的小鹿去摊牌，找我算什么个意思。” “如果你自觉主动地退出去，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山口小姐，你觉得这是我主动退出去就可以了的事吗？”苏苒只差没在后面加一句：你就别自己骗自己了。 山口黑岩被苏苒这句话给噎了一下，好一会才说：“苏苒，你一看就是那种传统保守的女孩子，你居然能接受这样的许小鹿？” “山口小姐，你的许小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的鹿叔叔是个专一的人，对我一心一意的人。” “苏苒，你还真会自己骗自己，好吧，我给你证明你的鹿叔叔是不是你所想的那一心一意，对你专一的人。”山口黑岩说完吹着泡泡糖离开了。 苏苒愣了一下，她既希望山口真的用什么法子去证明许云鹿对自己是一心一意的，但又怕山口去证明。 山口的话把苏苒的心搅得乱乱的，一时竟忘了自己是来请假，要回去照顾生病的秦默的，电话响了，把苏苒惊醒，她一看是许云鹿打来的，犹豫一会儿接了，听见许云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还不见回来，你不是到学校和老师解释一下就回的吗？” “哦，默默怎么了？” “默默没事，你赶紧的，请个假都那么磨蹭。” 第345章 乖乖就范294 苏苒只得怀着忐忑的心和刚刚才告诫她要认真学点东西的老师请了个假，老师叹了口气说：“中医学院现在还有没有人在学习了。” 苏苒万分不好意思地和老师告别出了教学楼，就看见跨坐在哈雷上等她的许云鹿，吃了一惊，赶紧跑过去问：“你怎么在这里，默默呢？” “宁小海那个表叔一定要表现一下，叔叔我看你半天也没磨蹭回去，就把表现的机会交给他了。” “你真的是，小姑和小姑父都不在家，宁小海又没带过孩子，能行吗？” “觉得他带孩子能力有限，那我们就动作快点，回家呀！” 苏苒心里牵挂着秦默，自然把山口黑岩的那番话扔到后脑勺，赶紧骑上小忍者和许云鹿离开了教学楼。 许云鹿忽转过头看见站在教学楼盯着他和苏苒的山口黑岩，山口黑岩见许云鹿突然转头发现了她，便举起手做了个手枪，无声地冲许云鹿啪了一下，许云鹿轻轻一挑眉，淡淡笑了一下，一踩油门撵上苏苒，跟着苏苒一前一后离开了中医学院。 回到奶茶店，宁小海和李鬼居然在玩牌，宁小海怀里的秦默，两只小胖爪抓住宁小海的防寒服，伸出个小脑袋看得津津有味，看到大鬼小鬼还要用小胖手指着问：“什么？” 宁小海说是大小鬼，秦默伸出小胖爪把大小鬼都拿在手里，李鬼立刻不满意了：“默默，干爹正赢你表叔钱呢，这个先不拿去玩，等干爹把你表叔的钱都赢过来，我们买多多的酸奶，然后喝着小酸奶，愉快地玩大小鬼，成不成？” 秦默很干脆地回答：“不成！” 现在大家都知道秦默在山上和酸奶的故事，今天从宁小海开始不少人送酸奶来，各种口味的，把许云鹿的卧室和冰箱都给堆得满满的，实在装不下，只那堆在了小休息室，害得白果他们中午连休息的地方都没有，所以酸奶这会儿对人家秦默没有半分吸引力。 许云鹿哟了一声：“鬼鬼，你居然又能出来扯淡了。” “小鹿，让小懒虫给本尊扎扎针炙拨拨火罐，最近这天变来变去，本尊脖子疼。” “自己又不是找不着宋氏诊所，直接去那里不就好。” “不想去，就当给小懒虫练手好了。” “我家虫虫稀罕，你想省治疗费，就直说。” “小懒虫，你确定不需要练练手？” 苏苒这次算知道李鬼这个人了，也是个狠的，胸口中枪，几乎要了性拿的重伤，如果不是因为调戏赵小恨，他真的都没哼过，所以当时他的脖子得有多疼，自然不会跟李鬼抬杠，便说：“需要！” 李鬼摸着脖子得瑟地说：“还是小懒乖，没跟这只鹿学得不近人情。” 苏苒摸了摸秦默的小额头，秦默立刻就缠在她身上，苏苒就抱着秦默忙去拿火罐和针炙。 白果一看，又赶紧把小休息的酸奶全搬出来，腾出来给李鬼躺着扎针炙和拨火罐。 苏苒给李鬼拨了火罐又扎上针炙，秦默也在小休息里，虽然还是无精打采，但小孩子的天性，让他对李鬼脖子上扎的几根针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干爹，疼吗？” “疼！” “默默帮干爹吹吹，就不疼了。” “那可多谢默默了。” 秦默真的给李鬼的脖子吹了几口气，李鬼立刻说：“呀，真的不疼了耶。” 秦默就高兴得直拍手，苏苒走到吧台有点郁闷地说：“叔叔，他们都把默默当个玩具了。” “你以为鬼鬼这个人是个喜欢逗小孩子的人呀，好了，你回来，叔叔就放心了，老朱的催命电话跟不要钱一样，叔叔还得去警局应付应付他。” “叔叔昨天夜里都没睡觉。”苏苒有点担心地说，许云鹿突然亲了苏苒一下说，“叔叔只想睡小懒虫，睡不睡觉，那不重要。” 许云鹿调戏完苏苒，溜得比兔子还快，苏苒气得漂亮的眉毛倒竖，宁小海正从粒粒手里接过奶茶，一看许云鹿跑了，忙叫：“表哥，这又是什么状况，等等我呀，我还没喝过小懒虫做奶茶啊，今天刚有点勇气。” 苏苒更生气了，喝自己做的奶茶居然需要勇气的。 许云鹿带着宁小海一气杀到警局，正好是中午下班的时候，老朱站在警局大门口，叉着腰瞪着许云鹿。 许云鹿赶紧下了车说：“朱副厅，你不是厅里待着，在警局待着干什么，我这里又没有好茶好烟招待您老。” “许小鹿，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啊。” “老朱，这是什么话，不是有点事耽搁了，跟你请了假的呀。” “没关系，我等你，现在，给我开会。” “不，这不都下班了，大中午的开什么会？”许云鹿几乎是让老朱逼到会议室的，一进会议室，看见处级以上的干部都在，大家用各种神态和眼光迎接他这个被老朱逼进会议室的局长。 老朱指了一下右首边的位置，自己便在主位上坐下来说：“好了，人都到齐了，红岗，说说这几个案子的进展。” 高红岗把几案子的进展大略讲了一遍，老朱才接话说：“几个案子中，只有朱良被杀一案进展最大。” 高红岗点点头说：“朱良杀人案，我们锁定了杀人凶手是关山子，然后还实施的抓捕，但是在追捕过程中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我们追关侯两个杀人凶手到蘑菇岭一个断层，他们掉了下去，他们掉下去的地方全是蛇，大大小小的蛇。” 大家听了吸了口气，然后有人问：“高副局的意思是你们并没抓到关侯两人。” 高红岗点点头说：“是，等蛇散去后，我们在断层下面找到了关侯两使用的武器，和一些碎片衣物，武器完全被污染，检验科提取不出完整的指纹，但衣物可以确定是关侯两人的。” 立刻有人不屑地一笑说：“高副局，没抓着就没抓着，编个天方夜潭的故事，这是要吓唬大家还是要推脱失职的责任呀。” 高红岗没有说话，老朱便问许云鹿：“许恒，你呢，你怎么看？” “许局不也是扔下一切工作追杀人犯关山子去了？”立刻有人发难，许云鹿嗯了一声说，“我是追关山子去了，不过路上遇上泥石流，我终究没有追上高副局。” 许云鹿话一落音，立刻招来一片不满的声音： “许局的运气一向都挺差的，不好的事总被他遇上。” “弄不好许局这是到哪里逍遥了几天，慌称遇泥石流了吧。” “许局，你在哪儿遇上泥石流了，据我们了解，这个时间段，山里是没有泥石流的。” …… 许云鹿不接任何人的话，等大家七嘴八舌得差不多了，才问：“朱良为关侯二人所杀，大家还有没有疑问？” 大家都摇摇头，有人说：“痕迹科和物证科已经验过，朱良中的弹正是从关山子的枪里射出来的。” 第346章 乖乖就范295 高红岗接过话说：“还有超市对面是一家银行，我们从银行门口的摄像头里提到了关山子杀人的确凿证据。” 许云鹿点点头指着app上的高红岗带回的证物说：“朱副厅，高副局刚才所讲，大家认为是奇闻怪谈，但高副局他们找到的残留物衣物是最能说明问题的，关侯两人如果不是被猛兽撕咬吞食，衣物不可能是大家现在见到的这样的，衣物要么被扯烂，要么被咬得千疮百孔，还有那么多血，血已经确认是关侯二人的，所以活着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我认为朱良被杀案可以结案了。” 有人便说：“许局，你这太不负责了吧，你怎么可以确定这些物证不是人伪造的？” 许云鹿便点上烟对那人说：“看样了你是个造假高手，行吧，把这些物证给你做样版，你伪造出来给我们瞧瞧。” 那人被许云鹿噎了一下，没继续说话，许云鹿接着说：“既然你置疑高副局的能力，或者怀疑高副局的专业判断，那这个案子转给你负责追踪，朱副厅，能不能给他稍微长点的期限，三个月，限期三个月破案，如何！” 大家都瞠目结舌，老朱看了那人一眼没发表意见，许云鹿接着说：“明明人证物证均在，还用不负责给别人扣帽子，这就是没事找事，以后局里但凡有这种自认为高明没事找事的，案子就转给自认为高明的人去办。” “朱良被杀案可以结了，红岗你负责写结案报告。”老朱点点头说，“另外两个案子呢？” 许云鹿便说：“水库女尸案，我们正在加紧办理，校园吸毒案，应该不日也可以收网了。” 王副局便说：“还有被扣在拘留所的余平，他的家人已经来局里闹过很多次了。” “余平的事已经查得差不多了，现在没查出问题，再理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明天就可以放人。”许云鹿很肯定地回复，害得老朱和高红岗都看了他一眼，在没发生钱忠诚绑架事之前，大家还都认为许云鹿的判断可能有问题，但发生了钱忠诚和他手下绑架案，他那手下在偷偷给余平传递消息，那可是有铁证的，许云鹿反而要放人，真是，老朱差点又想拍桌子了。 王副局便无话可说了。 没争执的会议很快就结束了，老朱自然把许云鹿留了下来，等人都走了，老朱才说：“都老实交待吧，你都掌握了哪些情况。” “现在有新的证人指证余平、申宏是当年孔小斌被杀案的凶手。” “你说的孔小斌是当年被人以极其凶残手法杀死扔在乡下一个猪圈的案子？” 许云鹿点点头说：“但是证人要求特殊保护，不想公开出面作证。” 老朱点上一根烟说：“那证人不出面，怎么指证余平？” “证人已经指证当年孔小斌是在余平一处郊外别墅的地下室被杀害的。” “你想怎么样？” “让人去余平家地下室采集孔小斌的血迹，孔小斌死得那么惨，地下室不可能清理干净的。” “怎么跟孔小斌比对dna，他的案子是结的，物证科肯定不会保管物证的，就算保管，估计物证也都污染了。” “我让人查了一下，孔小斌的案子后，他的母亲没多久也悲痛欲绝而死，他还有个老父亲，在他一个堂姐家养着，可以和他父亲比照dna，如果这行不能，就用他母亲的骨灰，想他母亲也希望自己儿子的杀人凶手得到惩罚，不会怪我们唐突她老人家的。” 老朱点点头，许云鹿接着说：“其实，老朱，这些个案子好象云里雾里，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谁干的，只是没人敢出这个头罢了。” 老朱叹了口气，许云又说：“我怕打草惊蛇，所以搜余平这处别墅，不打算申请搜查令。” “你不打算让法医去搜集证据。” “听说兰助理是法医出身，让兰助理去就是了。” 老朱很不以为然地笑了：“我还以为你许小鹿要出个人什么。” “我出人也行，就怕局里那帮人不承认，到时候说用我为了破案作假证据，以此来抨击你老朱。” 老朱斜了许云鹿一眼哼了一声说：“就我老朱跟你许小鹿打了这十来年的交道，还不了解你，你许小鹿是个吃亏的主吗？” “老朱这话就寒心了，自打我许云鹿认定老朱你之后，还少给你出钱出力吗？” 老朱立刻拍着许云鹿说：“成吧，这事，就交给你去完成了，老朱我不怕抨击！” “老朱，真没想到你做人也没底线了…”许云鹿正和老朱贫着，下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许云鹿便问，“兰助理，怎么回事？” 没一会儿，兰助理回过来说：“许局，前阵子扫黄打黑，不是把一个叫张非平的送进戒毒所了吗？” 许云鹿嗯了一声说：“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现在给放出来了，就来警局闹事，要查是谁整的他。” “靠，王八蛋，把警局当什么了，菜市场，问一下戒毒所，这个张非平到底有没有把毒戒掉，如果没有，是有人循了私放的人，立马给我把人弄回去，去，就说是我说的。” 兰助理忙下去执行了，老朱叹了口气说：“家家都有个害群之马。” “好了，老朱，你就别在这儿叹了，好象以为自己多能一样，可以操尽天下事的心啊，看你那眼圈，这几天肯定都没怎么休息，还不赶紧回去休息一下，然后关心关心自家闺女。” “对，我闺女那男朋友…”老朱话还没说完，许云鹿一伸手说，“打住，老朱打住，你闺女的男朋友得由她自己跟你坦白，她认为可以说，那就是她完全认可了这个男孩子，她认为不可以说，那就是她还在犹豫，所以…你懂啊！” “老子懂个屁，把闺女养了二十多年，老子就没懂过她。”老朱生气地说完，又说，“不过我家珠珠，脾气是大了点，可是蛮孝顺的。” “好，天下人都知道你老朱有个脾气不太好的孝顺姑娘，你赶紧回吧，我还有好多正事要办。” “说得跟真的一样。”老朱装出一副气哼哼的样子离开了。 许云鹿看着老朱的背影耸了耸肩，然后把宁小海叫来说：“余平有处别墅，你和兰助理立刻给我去一趟。”说完许云鹿把宁小海叫到身边，小声吩咐要如何如何，又让宁小海把赵小恨带上。 把宁小海打发走了，许云鹿便把高红岗叫来，高红岗进门往许云鹿对面的皮椅一坐，大二郎腿一翘就说：“哟，许局，真心不容易，主动和下属约谈了。” “高红岗，校园吸毒案查得怎么样了？” 高红岗眨了两下眼问：“许局，几个意思？” “你在省中医学院布了那么多人，别跟我说还没一点进展，如果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就把你申请的那些线人特殊津贴和安置费用全都给停了，你自己掏腰包养着他们，别把国家的钱不当钱使啊。” 第347章 乖乖就范296 “许局，你这局长当得真好，只需要动动嘴皮子。” “高副局，我是动动嘴皮子，但总比你耍嘴皮子强，赶紧申请逮捕令，省中医学院的那两个主有些声望地位，这个逮捕令直接找省长特批！” “你摆平？” “省长这种生物，我可没摆平的本事，让老朱去摆平！” “好吧。” “省中医学院抓捕行动，主要由你和于野负责，至于如何实施抓捕，你和于野制定好方案，走漏风声，让人跑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许局，还真是动动嘴皮子哈。” “谁让你是副局，不跑腿，还指望我这正局去？还有，这次你们抓的人中有一个是重要的证人，他已经同意转向给我们警方做证人！” “不告诉我名字，万一在抓捕中伤着了我可不管。” “那帮都是文人，脑子里的糟粕多，动手的能力可不特别强。” 许云鹿打发了高红岗，便骑着哈雷悠然地离开了警局。 在高红岗办公室的于野激动心情平复后，就从百页窗看见许云鹿骑上哈雷，很气恨地说：“高副局，许云鹿又走了，他这班上得真够舒服的了。” 高红岗叹了口气说：“就警局这点事，对他来说简直都不算事，大家都还在迷雾里，他什么都看得透透的，知道雏凤吗？” “当然知道，三国的卧龙雏凤，谁不知道，只是这只凤的下场可不好，短命。” “这支凤的下场不好，是因为没跟对主子，眼前这只鹿…”高红岗没继续，“干活，赶紧的，小恨！” “小恨！”高红岗又叫了一声，外在有人应说是被宁小海调走了，高红岗才生气地说：“明明知道赵小恨是我的人，居然给我抽走了，还不告诉我抽去干什么，都没人使唤了，太别扭了。” 于野便说：“那你使唤我就是了。” “你那么大脾气，哪有小恨好使！” 许云鹿骑着哈雷晃到奶茶店，李鬼的针炙刚好结束，正抱着秦默那个小碳炉当暖手袋，秦默不停地晃动着他的两条小胖腿，看样子挺不想当这个暖手袋的。 苏苒在打电话，许云鹿一听内容就知道她在和苏兰通话：“我等默默好点再带过去看你啊，不能让他把你传染了，你现多重要啊！”“没事，店里什么事都没有，既然住了院，就在医院里好好检查检查。” 许云鹿摇摇头，下了哈雷看向李鬼：“看上去，很闲嘛。” “你以为本尊象毛子，每天风风火火的。” 许云鹿递给李鬼一只烟问：“戒没戒呀？” “戒什么戒，你家小铭让本尊这段时间注意点，别抽。”李鬼接过烟，在手里捏了一会才说，“本尊还是听小铭的吧，何况还有这个小火炉，你家小懒虫看见了，以后本尊的脖子还要不要找她管了。”说完就把烟夹在耳朵上。 许云鹿点上烟吸了一口，把烟举得远点才问：“好久都没问东东在忙些什么了？” 耳脉便传来邵西的声音：“他除了不忙泡妞，别的事都忙得欢着呢。” 许云鹿和李鬼都笑起来，李鬼便说：“东东，赶紧给小西找个嫂子吧，否则小西都怀疑你对本尊有什么企图了。” “滚，老子正在开会！”邵东说完就关了耳脉，许云鹿和李鬼乐了一通，许云鹿伸手从吧台后面摸出酒说，“你尊最好还是看着本鹿喝吧。” “小铭和宾宾的事办得差不多了吧，把小铭叫回来，本尊一看他那幅禁欲的样子，就想逗他。” 许云鹿倒了酒，轻轻晃了晃，伸手摸摸秦默的小脸蛋，秦默不满地伸小胖爪抓了他一下，许云鹿把手伸给秦默，邵西便说：“问默默，干爹给他送的酸奶好不好喝？” “自己看看有多少，谁知道哪箱是你送的。”李鬼用手机拍了一张堆放酸奶的图片发给邵西，邵西靠了一声说，“是不是超市所有的酸奶都给买空了，全在奶茶店呀，干脆改成酸奶店好了。” 李鬼抱着秦默到堆放酸奶的地方很大方地一挥手说：“儿子，喜欢哪个，干爹给你拿。” 秦默看着那么多酸奶，大约在脑子里和山上仅存的两只酸奶做对比，实在闹不清酸奶为什么这么多。 李鬼在酸奶堆中选了两只秦默相中的，秦默更想喝冰箱里的酸奶，李鬼便说：“默默，现在发着烧呢，不能喝太冰的，就喝这个。” 秦默不满意地用小胖爪扒拉几下，李鬼感慨地说：“唉，这生病了吧，吃什么都不对胃口，平时再喜欢吃的，这个时候都不觉得好吃了。” 许云鹿弹弹烟灰，喝了口酒，眯着眼看着外面，李鬼把不想喝酸奶的小碳炉捂自己的大衣里说：“学府路上的苏兰坊，已经都弄得七七八八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看什么，苏兰看了中意就成。” 苏苒打完电话，伸手把秦默抱过去，测了体温，又强迫秦默喝点水，看秦默没精神，就抱着进屋休息了。 李鬼摇摇头说：“这么多人，就这么一个玩具，真是太不够玩了。” 许云鹿给了李鬼一下，李鬼便问：“要不要玩一局？” 许云鹿摇摇头，李鬼便问：“你那小破警局有什么重要活动？” “保密！” “保个屁密，你说的那个小村子，我让人去踩了一下，应该是阿法规养羊的地方，不过，都让宋杰给破坏了，境外那两个村子就惨了，宋杰把村都屠了。” “那个小村了里没死人。” “死了，不过村里人没敢申张，没人报警，偷偷打听了一下，说是死人的家里都收了50万。” “这不太象宋杰的行事风格。” “那托洗白了，他手下的第一爱将惹一身骚，对他那托的政绩能有好处？” “那托，一个杀人越货，靠卖毒品和走私军火起家的，居然做起政绩来，也象模象样的。” “哪个政府还少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了，政府干就是合法的，个人干就是不合法呗。” “走吧，在山上钻了这么几天，进屋去躺会儿，你在白果他们的房间躺。” “放心，绝对不和你躺一间屋子一张床。” “滚！” 许云鹿走进卧室，看见苏苒正搂着秦默，秦默已经有点小迷糊的，小胖手软软搭在苏苒身上，苏苒正在说：“默默最乖，昨晚没睡好，趁这会儿没那烧，睡一会儿啊。” 许云鹿倒在苏苒身边，还没完全睡实在的秦默就把小胖爪子伸到许云鹿脸上来讨嫌，许云鹿抓住秦默的小胖手假假咬两口，但不敢把秦默逗得太兴奋，就握在手里，好一会儿，秦默在苏苒的怀里睡着了，苏苒才小声问：“鹿叔叔，你又不上班了？” “哎，”许云鹿捏着秦默的小胖手说，“以前叔叔在林子里钻几天，出来都会呼呼睡三天，是给老朱干活，才这么没日没夜的，这几天太累了，昨晚又没睡好，赶紧趁默默睡了，我们都跟着睡一会儿。” 第348章 乖乖就范297 苏苒不好再发表什么看法，从山上下来，就跟散了架一样，昨晚秦默还发烧，心里虽然愁学习的事，但散了架的身子让她还是很听许云鹿的话，搂着秦默睡了。 许云鹿翻了会手机，把他和苏苒的手机都关了，又把耳脉关了，才开始休息。 许云鹿不管多累，睡觉都保持着警觉，苏苒一动，他就醒了，苏苒摸摸秦默的额头，又给秦默测了体温，见许云鹿醒了，便说：“叔叔这几天都没睡，多睡一会吧。” “叔叔说过了，多睡一会儿少睡一会儿，都无所谓，独独觉得亏的是，叔叔这几天都没睡着虫虫。” 苏苒气得扑到许云鹿怀里，对许云鹿又拍又打，许云鹿等苏苒拍打够了，才说：“好了，默默怎么样？” “还是有点发热。” “要不要带去医院？” “不用，我带他去撒个尿，再给他喂点水。” “叔叔来抱吧，你那手又没什么力气。” 苏苒给秦默兑好温热的水，许云鹿已经抱着秦默回床上了，秦默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了，就不睁眼睛，苏苒拿水喂了秦默，听李鬼敲门的声音：“许小鹿，你把手机耳脉都关了呀，宁小海找你都快找哭了。” 许云鹿长叹一声，打开了手机，果然看见宁小海一副要打爆他手机的架式，几十个未接电话都是宁小海的，许云鹿只得回了回去，就听见宁小海劈里叭啦的声音：“表哥，你死哪去风流快活了！” “有屁就放。” “我们在地下室果然找到了血迹，不过兰助理说那血迹比较新鲜，不太象五六年的血迹。” “一是继续找有没有陈旧的血迹，二是把现在找到血迹和水库那个叫云朵的做比对。” “乖乖，还是你有想象力呀。” “就你那智商，赶紧的。”许云鹿说完就挂电话，然后给区鹏拨了电话，“大鹏什么时候走？”“明天就走，不能跟你那首长通融通融，待几天再走，小海这两天有点忙。”“我比他还忙。”“我忙什么又不需要向你汇报。” 许云鹿和区鹏瞎侃这一会儿，秦默彻底醒了，往天秦默醒了，哪里在床上待得住，有病却不一样，见苏苒离开了，就赖在许云鹿怀里，许云鹿也就结束了通话，专心当起他的奶爸来。 晚上秦默的体温又上来了，苏苒侍候了一晚上，第二天自然没精力去学校，只能继续请假，不过许云鹿一早被宁小海的电话叫去点卯了，苏苒想着自己拉下的功课，真的好郁闷好着急。 许云鹿走进办公室，宁小海就追了上来，许云鹿便问：“怎么样？” “已经找到了陈旧血迹，新鲜血迹比对出来，是水库被害的那个女孩子云朵的。” 许云鹿点点头说：“那就坐等陈旧血迹比对结果。” “他家里人又来警局闹了，说你已经同意放人了。” “跟他家里的人说，我是同意今天放人了，但没说今天是早上、下午还是晚上放呀，总之让他们放心，查不出问题，今天一定放人。” “真是别忘了你现在是局长，不是果阿的黑老大。” “招术管用，局长也得用呀。” 宁小海哼了一声，许云鹿冲他招招手，宁小海凑过来问：“还有什么事？” “可以收拾人民医院那个姓曾的了。”许云鹿摇摇头说，“让他逍遥了这么久。”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小铭都忙完了？” “每每想到那些让他贪去的银子和被他欺侮的小护士们，哥就心如刀割。” “真的，那刀得多钝呀，割了这么久都没痛死你。” “赶紧的呀！” “得勒，我终于可以忙自己善长的了。”宁小海又哼了一声，便端着步子离开了，许云鹿在仪容镜里正了一下衣冠，摸摸整齐得一丝不乱的发型，才迈步往自己办公桌走。 等苏苒把秦默侍候得跟往天一样活蹦乱跳，到学校时，才知道学校的正校长和申副校长以及学生部的申宏、徐子豪都被抓了。 苏苒吓了一大跳，赶紧给许云鹿拨了电话：“叔叔，我表哥怎么也被…” “好了，你放心，叔叔那是为了保护徐子豪。” “哦。” “如果不抓徐子豪，这群人精肯定立刻就能猜到是徐子豪把他们卖了，如果反咬徐子豪一口，反而比较麻烦，你外婆和你母亲那边，你也不要走露风声，据我们现在所掌握的，徐子豪是没有犯罪的，只要不激起这群人因泄恨乱说，徐子豪很快就会没事的，这段时间子豪肯定会吃点苦头，小海已经暗里通知他了，他说会完全配合我们的。” “我知道了，叔叔。”苏苒松了口气，学校没有这群害群之马，她看着校园顿时都觉得清明了不少，“可是叔叔，外婆和大舅舅、大舅妈问起，我怎么回答。” “那你就临场发挥，怎么能让他们安心，怎么编。” “这个能安心吗？” “我家小虫虫那么聪明，总能编出一个。” “今天是周四，表哥周一到周五住校，周五晚上不回家，家里肯定就会到打电话，打电话找不到，就会去学校打听，那一打听肯定就知道了…，你们快点把坏人都审出来啊，早点放我表哥啊！” “坏人也是很狡猾的。” “我知道。”苏苒关了电话，背着包往教室走，遇上了宋教授，听宋教授感慨了一番两位校长被抓的事，苏苒刚要和宋教授一齐往教室走，却看见穿着警服的老聒和于野走了过来。 苏苒睁大了眼睛，包括宋教授同样也把镜片后的眼睛睁到最大，等两人走近，苏苒终于发出了声音：“老板，你居然，居然是警察。” 老聒给苏苒和宋教授敬了个礼，收了手才说：“我从警校毕业后，就被于局，哦，就是于野的父亲派到纳东做卧底，玉龙雪山的任务结束后，又被调到中医学院做卧底，中医学院的两位校长早就有涉毒涉黄的传闻，只是一直没有确凿证据，所以…” 苏苒立刻崇拜得不要不要的：“怪说不得一直觉得老板那么厉害，原来老板是警察。” 于野听了这话觉得逻辑不太对：“小懒虫，警察在你心目中就是神通广大，无所不会啊！” 苏苒吐了一下舌头，宋教授才明白老聒到大学当什么讲师，那是工作需要，点点头，看看表说：“我们上课要迟到了，对了，捷宇，忙完了，今晚回家吃饭，世超也会回家，一家人聚聚。” 老聒点点头，苏苒便跟老聒和于野道了别，跟着宋教授往教学楼走，边走还边说：“老师真没想到，老板是这么牛的啊，做卧底的，都是大英雄啊！” “我看他这卧底当得挺舒服的，开豪车住豪宅，一会儿开酒楼一会儿当讲师。” “老师，那也得有这个能力才行，换做是我，我还不行呢。” 第349章 乖乖就范298 宋教授叹了口气说：“开豪车住豪宅，你都不会。” “我是说开酒楼，做讲师。” “就是子豪那孩子，我还挺看好的，居然…，哎。” 苏苒在学校还没透露过和徐子豪之间的关系，只能安慰说：“老师，象徐学长那样的人，不会轻易同污合流的。” “但我听内部传来的消息，说是中医学院和乐红俱乐部利用女孩子对明星和模特的盲目崇拜，以招模特和演员为幌子，将她们骗到乐红俱乐部打工，然后在给她们提供的饮品和酒水中下毒，一旦至瘾就用毒品控制她们，威逼利诱她们贩毒、卖淫，还利用她们把一些政府官员拉下水！” “这些人渣太坏了。” “在学校，他们又利徐子豪这种模样出众的男学生做托，去吸引这些女孩子，故意说演员、模特时尚有气质，就喜欢演员、模特什么的，总之就是把那些女学生吸引到乐红俱乐部就是了，如果这些都不起作用，他们就用学校的论坛攻击那个不肯就范的女学生，你也算是深受过其害的，老任就是不肯听这些。” 苏苒知道宋教授口里的老任就是校长，知道宋教授心里不好受，没再接话。 宋教授又说：“听说老任在国外留学那闺女所有花费，都是乐红俱乐部出的。” “老师，你也别难过了，任校长都是有闺女的人，却任由这些人渣这么残害学校的女学生，他本身也不配当校长，更不会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不配当校长，倒是真的，但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就得两说了，就是想合格过头了。” “我就不明白，校长的薪水也不会特别低，怎么可能供不起一个留学生，家里困难也有出去留学的，不少都半工半读自力更生留完学的呀。” “苒苒，那是你懂事呀，知道心疼家里人，所以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任校长本身很有作为，但他这个闺女却娇生惯养，还处处喜欢攀比，现在任校长出事了，什么样的消息都被人报料出来，说他闺女在国外住豪宅，开豪车，还是个鞋控，各种品牌的鞋有几千双。” 苏苒吐吐舌头：“几千双！” “到了，快上课去！” 学校有这样的大事发生，学生自然没谁有心情上得好课，其间，苏苒还听人说刘明岚等几十个女学生被警方带走了，还有更厉害的小道消息说肖敏有个男朋友叫余平，早被被抓了，她也被警言请到警局喝过茶了。 苏苒在许云鹿和宁小海口里没少听到余平这个名字，再听这条消息，有些瞠目结舌，肖敏居然这么深。 苏苒放学赶紧带着活蹦乱跳的秦默去看苏兰，顺便把这些新闻都告诉了苏兰，苏兰一听自己因为秦星强迫住院而错过了这么多大戏好戏，一边往嘴里塞着梅子，一边生气骂秦星：“都是你，白让我浪费了这么多立功的机会。” “立功有保住默默的弟弟重要吗？”秦星难得不甘示弱地回击，秦默一听十分配合地扑向苏兰，“我要弟弟，不要妹妹。” 苏兰一看着秦默，那心都化了：“幺幺呀，这么多天才来看妈妈，妈妈都想死你了。” “妈妈说默默病了，不能把病过给妈妈了。” “才不会呢，我家默默这么乖，怎么可能把病过给妈妈呀，想妈妈没呀。” “想！” 苏苒有点苦恼地笑了：“病菌这种东西又不认人乖不乖啊，小姑，有点常识好不好。” 秦默一来，苏兰在医院怎么都待不住了，坚决果断一定要出院，秦星只得去办了出院手续。 苏兰和秦默一见面就舍不得分开了，苏苒真怕苏兰动不动就抱秦默，把肚里那个给抱没了，阻止几次，让秦默自己走，不让苏兰抱。 回到奶茶店，几天没见秦星夫妻的秦星妈立刻就开始盘问起来，苏兰就问东答西，秦星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你管我们干什么去了，又没少给你一分钱。 苏苒等秦星妈离开了，又和苏兰说许云鹿在学府路开一家苏兰坊，那边还空些铺面，干脆去看看，看能不能把秦星的快递公司也搬过去，这样秦星就可以两边兼顾，如果可以，就早点搬过去。 秦星便找白果弄了辆大点的车，带着苏兰、苏苒和秦默去了学府路那家奶茶店，到那地方一看，就在果岭花园，分明是一个大型的消费场所，诺大的酒吧都只是其中一部分，奶茶店更显得一小块，当然这一小块比棚户区那奶茶店都大了几倍，各种装潢都是最新最时尚的，设备也都是最先进的，实在是让人太满意了。 苏兰和苏苒终于决定搬家了，本来以为旧家和旧奶茶店这也舍不得那也舍不得，要带走的东西太多，肯定得搬几天，只是刚决定完，李鬼带了五辆货车几十号人来，两小时就给搬完了。 苏苒正在新家忙碌时，苏母的电话打来了，声音特别着急：“苒苒，刚才你大舅舅来电话说子豪出事了，你知道吗？” “妈，这几天我在忙搬家，在学校下了课就离开了，不太清楚。” “我听寻儿说，你恒叔叔经常在你那个奶茶店，他不是警察局的新局长吗，他如果来了，你帮忙问一下，对，你有他电话号码没？” “妈，你先别急，我这边挺乱的，我问再说。” “对，你怎么搬家，搬什么家？” “小姑他们在果岭花园这里买了房子。” “啊，苏兰居然在果岭花园买了房子，那地方的房子可不便宜。” “还有妈，小姑的奶茶店也搬了。”苏苒把奶茶店的地址告诉了苏母，又问，“妈，你们买房子的事定下来没。” “定下来了，也在那附近，只是是个小区不大，户型小，房子也老。” “不管怎么说，先买下来再说。” “我和你汪叔叔决定先不装，就收拾干净能住人就行，等寻儿念大学了再说。” “这样也行，你们什么时候搬家，到时候，我帮你收拾。” “还要等手续办完，那户人搬走，我们才考虑搬的事，你还是赶紧问问子豪的事。” 苏苒等苏母挂了电话，又略等了一会儿，才把电话打过去说：“妈，我问了恒叔叔，他说是中医学院有位校长犯了事，学生会的重要组成人员，都被请到局里配合调查。” “是这样，那得多久呀。” “说那校长犯的事挺严重的，可能会查一段时间。” “那你表哥不会也跟着做了什么错事吧？” “表哥人又不傻，怎么可能。”苏苒这话让苏母深信不疑，徐子豪明摆着是个精明的人，便说，“那我跟你大舅舅和外婆说一声，你帮着盯着点啊。” “好的，妈。”苏苒放了电话，轻轻抚了下胸口，又吐了吐舌头。 秦星妈、山炮妈和咕鲁妈不明白奶茶店怎么突然不办了，东西都被搬出去了，秦星妈立刻脑洞大开地说：“我就说他们这样开店不行，警察来白吃白喝，狐朋友狗友来，也白吃白喝，默默还不到三岁，就要送去幼儿园，还送那么好的幼儿园，这条街上，谁家敢这么败家，可苏兰听我的吗，不听，现在可好了，铁定亏惨了，关门了吧！”秦星妈说起来就心疼不已，自己每个月有2500块的收入，在家里地位都高了不少，几个儿媳都比以前老实听话多了，连带几个孙子孙女都知道奶奶平时能带好吃的点心，还能带不少好吃的东西回来，都乖巧不少。 第350章 乖乖就范299 山炮妈和咕鲁妈一听都以为是要失业的架式，结果苏兰让她们第二天全到新的地方上班，三位妈才半信半疑地离开了。 等三位妈第二天到新地方上班，才发现工作环境完全变了，变得非常高大上了，而且薪水都还给涨了两百，立刻都兴奋不已。 王守一的点心房是以前的三倍大，专门配了两个学徒；许云鹿他们最喜欢的吧台比别原来长了不止三倍，可可、粒粒依旧做奶茶妹，不过又新招了四个妹子做招待；专门辟一间房放了两张台球桌，有一张台球桌下专门给秦默堆蛇玩具，小休息室增加为一个大办公室和三小休息室。 苏兰喜欢归喜欢，心里却挺忐忑，最终问了一句非常实在的话：“苒苒，你觉得我们那奶茶赚得起租金吗？” “鹿叔叔说果岭花园这个地段，鬼鬼哥觉得挺好，就把小区下面的铺面全买下来了，本来只想办酒吧，结果把地方买得太大了点，鬼鬼哥觉得我们可怜，割块地方给我们，给不给租金，给多少租金，随我们，鹿叔叔说生意好就给点，不好，就先欠着好了。” “这样嘛，还行吧，是有点大，你鬼鬼哥这手笔也太大了，真不象当初他买那家小快递公司的风格。” 苏苒笑了笑，苏兰又问：“靠街的铺面全空着，就一家大超市好象装完了。” “鬼鬼哥说酒吧不用占太多门面，沿街的铺面都分租出去，九成都已经被人定了，那家大超市是东东哥的，和我们对面那两个铺门，鬼鬼哥租给小姑父做快递公司，不过鬼鬼哥说了，我们都占了他两个门面了，小姑父不能白占门面，必须得给租金。” “那是，那是该给租金才是，只是这地段租金会不会特别贵呀。” “鬼鬼哥说了先按以前的租金给着，以后再说。” “对哟，那快递公司也是你鬼鬼哥的啊。” “其实门前弄那么个大广场，挺浪费的。” “鬼鬼哥说来玩的人总得有个停车位吧，以后有超市、有品牌店、有美食、有酒吧，只怕车位根本不够，到时候不消费的车辆就要收费了。” “不是有两层地下停车场。” “以后车位越来越俏，除了超市和那边铺面的地下停车位对外，我们奶茶店和酒吧下面的车位都不对外了。” “你不觉得好浪费吗，秦星去看了一眼，说已经有十几部豪车，最便宜的都是几百万，都是谁的车呀？” “我哪知道，小姑父怎么知道豪车了？” “不是骑着了小鹿的阿古，知道那价格逆天，没事整天就研究这车那车的。” 两人正嘀咕着，许云鹿和李鬼走了进来，李鬼便问：“苏兰怎么样，满意不满意？” “满意，十分满意！” “那满意，明天就开张好了，明天周五，明天我们一起开业。” “行！”苏兰就和李鬼约定好第二天一起开业，苏苒在心里叫：会不会太仓促了，这能准备好不，自己还要上课，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自己无论无何也不能再耽误课程了。 不过李鬼显然不管苏苒的课程跟不跟得上，第二天真的就隆重开业了，同时开业的还有东东的超市，一时间果岭花园门前车如龙人如流水，苏兰看见若大的广场很快就被车停得满满的，奶茶店的生意因为超市开业各种酬宾的缘故，生意格外好。 李鬼的酒吧要到晚上才是人流高峰，鬼知道他选大白天开什么业，白天没什么人，所以就和许云鹿到奶茶店来蹭吃蹭喝，李鬼喝着红酒看着对面超市爆满的状况摇摇头问许云鹿：“东东忙乎这么久，到底搞了多少东西来促销，人多成这个样子，怪说不得昨天还让白果到警局申请维持治安，我起先还觉得他太夸张了。” 许云鹿摇摇杯里的酒喝了一口说：“东东要忙乎这个的话，估计用不着辛苦到连人影都看不到的地步吧！对面那栋大厦，他准备折腾成这里最大的办公大厦，所以先要把周边的一系列配套设施做好，好吸引高端人才到这里来，边享受边工作。” “不是说他还买了不少地，这里还少，说都买在南粤市那边。” “反正东东这些年也没让大家少赚，他爱怎么折腾就由得他折腾好了。” “那倒是，奶茶店后面那块空地，小西占了啊，说以后喝奶茶方便了。” “他不是只喜欢吃泡面。” “偶尔也要换换口味，他还把你买那两套房的楼上十三层全买了，宾宾就把楼下十六层全买了。” “那一层还剩一套呢？” “当然被我买了。” “有钱人啦！”许云鹿挑挑眉，李鬼便说，“这栋叫怡然居，除了名好，位置特别好，你有没有发现？” “名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好，位置嘛，你现在的酒吧和奶茶店就在怡然居下面。” “你这段时间瞎忙的事挺多，所以我们也就没和你通气，做了个小动作，房子铺面买了过后，就把怡然居的地下停车库和酒吧、奶茶店的地下停车库打通了，然后全封闭，出口和入口都安排自己的人做安保，然后就只能我们自己的车进出，怡然居、酒吧和奶茶店所有进出的门都安排了安保，除了安保，所有进出口和重要的地方，都由小西装了世界上最先进的监视系统，总监控室有两个，一个在怡然居十楼03房，四个人24小时盯着，一个在小西那里，保利他们24小时打酱油盯着，毛子和矮塔负责所有安保工作，怡然居十楼以下的房间也都交给他们安排安保人员使用，除了我们住的房间，其他的房间也全都装了出来，来个家人客人什么的，也不愁没地方住了。” 许云鹿叹口气说：“这还小手笔，我真想知道大手笔是什么样的。” “不会吧，小鹿，这在你眼里算大手笔，别笑话死哥了。” “对了，你们都来凑什么热闹？” “打麻将、炸金花，组团不是方便吗？不过大家共同认为你的牌品太差，组团都不打算带你玩的。” “怎么感觉是一群土财主组团进城，见什么都好都想买呢！” “滚，你看到这儿来，我干儿子最开心，跑全场一点也不觉得累哈！” 许云鹿看着跟在苏苒后面，拿着两条仿生蛇瞎忙的秦默，笑了一下，然后说，“给我敲打敲打山口家，选那种不起眼，动了又疼的下手。” “小鹿，小懒虫不是你老婆，只是你的相好，你没开过发布会，道上的人和你结怨，拿你没办法，但都可以装做不知道小懒虫跟你有关系，拿小懒虫出气。” “所以让你选不起眼又疼的下手，让山口的家长们管管他们这个无法无天的闺女。” “他们近几年在东南亚的一些小国家发展势头挺好，那些地方，我们的兄弟多。”李鬼想了想说。 第351章 乖乖就范300 “那就选一个发展最好的下手。” “那李丹丹呢？她本来就没什么背景，又死爹死哥，除了她，全家死绝。” “她，你别乱动。” “嘿嘿。”李鬼笑了几声，“旧相好，舍不得，那就招来睡几次，把毛捋顺，不跟小懒虫这个正房扯淡就是了。” “滚，高红岗可不是省油的灯，收拾她事小，但让高红岗抓住把柄，顺着把你摸出来，在华国，我可不一定能给你把屁股擦干净…” “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别找借口，高红岗这个点可真切得好，好膈应你这只鹿啊。”李鬼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默默被李丹丹打了一巴掌，小懒虫嘴里没说，心里还不知道有多怪怨着我呢。”许云鹿摸出烟点上抽了一口悠悠地说。 “好了，小鹿，我就开个玩笑，在山上看见小家伙脸上的指印，我都挺难受的，那么多天了，还有那么深的指印，可见李丹丹下手的时候有多恨，又有多狠。” “我和默默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在两个人贩子手里，小家伙那会儿连进气都快没有了，我把他抱在怀里还发过誓，以后一定要保护好他和小懒虫，结果呢，却让他们母子俩落到山口和李丹丹手里。” “小鹿，你别这样，山口家可是老堂口了，百年基业，数代人经营，虽然我们没把他放在眼里，但他的势力也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山口黑岩对小懒虫还没敢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些相好，吃过她多少苦头了。” “鬼鬼，有时候我在想，我就是个浪子，我招惹小懒虫干什么，我象以前那样胡乱地混日子，大家都轻松，你说是不是。” “小鹿，今天这是怎么了，小懒虫性格挺好，心地善良，我们和她相处都挺愉快的，你不要以为你找女人就是你找，你要真找山口黑岩和李丹丹之类的，兄弟们肯定是不答应的。” “我只是觉得小懒虫应该找个正经的男人过正常人的生活。” “如果这是你的心里话，你就去鬼混，本尊立马让小懒虫看见，让她对你死心，然后帮她相几个正经的男人，安排几场和这几个正经男人的邂逅，分分秒秒让你头上绿成一片森林，再让小懒虫把你忘到太平洋去，带着你儿子嫁人。” “滚，最近是不是事情太少，你闲得慌。” 李鬼：“…”我俩到底谁闲得慌？ 秦默见苏苒实在没时间理他，最终就看见许云鹿和李鬼似乎有很多说不完的话，就蹩到两人身边，李鬼伸手把秦默给拎到吧台上问：“干儿子，好不好玩？” “好玩！”秦默一边拿蛇吓唬李鬼一边点头说。 “干儿子，帮干爹去干件坏事如何？”李鬼一边装怕怕一边问。 秦默一听干坏事，立刻兴致十足地凑过小脸：“干爹，干什么坏事？” “那不是有个穿裙子的漂亮小姐姐？”李鬼朝一个方向驽驽嘴，秦默对漂亮还不特别有感觉，胡乱地点头，李鬼接着说，“去把那个漂亮小姐姐的裙子掀起来。” 许云鹿给了李鬼一下，伸手摸摸秦默的小脸，小孩子恢复得快，脸上的指痕在苏苒的精心照顾下，已经消失殆尽了。 李鬼不满地说：“干什么，别把我干儿子教得跟小铭一样呆板。”李鬼话声刚落，秦默双手举起来叫了两声，“舅舅，舅舅！” 许云鹿和李鬼往门口一看，苏铭的路虎开了过来，在一个车位停了下来，秦默立刻要从吧台跳下去，这个高度对秦默而言，可有点高了，许云鹿伸手帮了一下，秦默脚一着地，立刻扑向门口。 没一会苏铭抱着秦默走了进来，秦默搂着苏铭的脖子开心地说着悄悄话。 苏苒看见苏铭回来了，也赶紧迎过去：“哥，回来了。” 苏铭打量着新的奶茶店，感慨地说：“有点太大了吧。” 苏兰跟过来说：“还是人家苒苒的鬼鬼哥施舍给我们的。” “大手笔的施舍啊。” “哥，你和小姑好烦人哦。”苏苒不满地瞪着眼噘着嘴，秦默立刻跟苏苒学了起来，苏苒捏了秦默噘起了嘴一下问，“哥，要不要把行礼先送回家？” “我又没什么行礼，只给默默带了几盒巧克力和点心。” 苏苒看苏铭给秦默带的巧克力和点心，居然不是瓦西的产品，而是欧洲某国的，便问：“哥，这阵子你没在瓦西？” “去了一趟欧洲。” “那不赶紧去倒时差。” “嗯，一会儿就去。” 秦默抱着巧克力跑了，苏铭才朝许云鹿和李鬼走过来，李鬼捂着胸口问：“把你的七大姑八大妹全应付完了。” “怎么你胸口疼呀？”苏铭做为一名医者，对李鬼捂胸口的动作十分敏感。 “那倒没有，本尊是一看见你，就想起你动的刀子，小铭，你这刀子动得挺好的，伤口一长好，一点也不疼了，你要是有时间，帮本尊把脖子重新接一次，成不？” 许云鹿乐得差点没把喝下去的红酒给喷出来，苏铭摇摇头说：“如果你尊实在觉得活得太久了，也可以一试。” 李鬼就摸着他的脖子痛苦地叫了两声：“好烦，为什当初没遇上你呀。” “遇上也没用，你脖子被人砍的时候，他还在上小学。” “那他为什么不快点长，让本尊这么受罪。” “对了，小铭，人民医院那边已经联系好了，你自己看什么时候去报到。”许云鹿懒得理李鬼那个神经病了。 苏铭愣了一下问：“你不说我要忙大半年，那不得要半年过后才能…” “你动作快，我也不能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呀，不过，别忘了，我的实验室。” “那个，鹿哥只管放心。”苏铭对自己真能去人民医院，有点兴奋，其实经过这么一轮折腾，跟着横宾长开阔的可不是一般的视野，他对进人民医院已经没有初初的那种心了，但又莫名奇妙有点小兴奋。 李鬼摇摇头说：“真没想到这么喜欢当医生，不过去练练手也好，万一医术提高了真能帮本尊把脖子重新接一遍就好了。” 苏铭要倒时差，和许云鹿、李鬼他们说了一小会儿话，就回家了。 苏铭刚一走，赵小恨坐着巡逻车来了，他一走进奶茶店就大声说：“苏苒，你这是鸟枪换炮了哈。” “反正我的奶茶也不好喝，你又不喜欢喝。” “那你知道我能来支持，那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我又不稀罕。” “我忙了一上午，渴死了，赶紧给我一杯奶茶。”赵小恨边说边把皮手套摘下来扔吧台上。 “还是要加椰果那种？” “换个口味，要巧克力那种吧。” “你跟默默的口味倒是靠近了。” “能一样吗，他是 第352章 乖乖就范301 “今天还要忙？”李鬼接过赵小恨的奶茶放到吧台上，赵小恨无力望了一眼天，“白果到警局说什么超市开业，怕出现踩蹋事件，申请警力维持治安，所以一个月没休息的兄弟们又没得休息了，对，白果不是奶茶店的员工，怎么对面那大超市开业，跟他也有关系。” “人家白果路子野，说不准打好几份工呢，你要累了，就先歇一会儿，哥让人替你看着。” “算了，谁知道新上任的许局长已经烧了一把火，还会不会烧二把三把火呢。”赵小恨说完，才想到许局许云鹿正在面前和李鬼喝酒，便咬着吸管把脸别向门那一面。 李鬼便问：“小鹿，怎么没看见你那跟屁虫表弟呢？” “回京城去了，好长时间没回去，总得点个卯照个面吧。”许云鹿刚说完，赵小恨电话响了，赵小恨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懒洋洋地接了电话，只是才听了两句，立刻就坐直了，然后又站了起来，立刻给高红岗拨了电话，“红岗哥，余平在拘留所里服毒自杀了。”“是，是，我立刻回去调摄像头。”“是，马上审看押的人。” 赵小恨边说边拿起奶茶往外走，走了一会儿才想到自己的皮手套，转身抓起自己扔吧台上的皮手套往外走了。 李鬼摇摇头说：“许局，看样子在小呆呆眼里，你这正局，远不如一个副局呀。” 许云鹿依旧懒洋洋地靠着吧台说：“我这正局不如人副局，倒无所谓，只怕你这男朋友不如人家红岗哥，就很有所谓了。” “许小鹿找打是不，那么重要的犯人死了，你居然无动于衷，真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呀。” “鬼鬼，你尊总说你是小学文化，我怎么总觉得你在打埋伏呢。” “许小鹿，本尊总和你们这些高文凭的人混在一堆，那水平总停留在小学水平，不是迟早得让你们给淘汰，虽然你许小鹿的文凭是花钱买的。” 许云鹿笑了一下，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宁小海打来的，便接了，刚一接通，宁小海就急吼吼地说：“表哥，怎么回事，余平死在监狱里服毒自杀了，那么多人看着，他怎么来的毒？” “急什么，赵小呆呆已经奉他红岗哥的电召回去查了。” “谁知道高红岗包藏没包藏祸心，万一隐瞒不报呢？” “除非有人把监控里录下来的东西全都给删了，我还真想看看谁有这么大胆子。” “表哥，你真不急呀。” “为什么要急，这不一个一个都往外跳吗？坐着看大戏，好多年没看什么好戏了。” 宁小海：“…” 许云鹿和宁小海刚走进办公室，兰助理便通知说：“许局，朱副厅通知处级以上的干部开会，紧急会议。” 许云鹿只得在仪容镜里正正自己的衣服，对宁小海说：“我先开会，你在这里等着，今天肯定还有大戏要上演。” “嗯！”宁小海真是生气，自己不就回趟京城吗，怎么一回来，本来对警方有利的格局一下发生了变化，余平死了，中医院两位校长把所有所为的事都推到了余平身上，申宏死咬着说不知道警局为什么抓自己，而许云鹿明摆着不打算把徐子豪推出来，这不，跟进死胡同有什么区别。 宁小海在办公室等得心肺都快烧着了，许云鹿才回来了，宁小海忙问：“表哥，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那个余平怎么死的？” “服毒自杀呀！” 宁小海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出声：“你相信？老朱相信？赵小呆那个红岗哥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呢？” “调录像呀，查呀，到底在余平自杀前，谁接触过他呀，你们办事真太让人着急了。” “你表姑父真是用一双大翅膀，把你遮得严严实实呀。”许云鹿刚说完，兰助理打来内部电话，“许局，王乐红女士要见你。” “这么快！”许云鹿嗯了一声说，“半个小时后，让她进来。” 许云鹿搁下电话，宁小海便问：“她来干什么？” “最后见余平的人是王副局。” “那就抓他呀，这还有什么悬念不成。” “王副局昨晚已经饮弹自尽了。”许云鹿说完，宁小海靠了一声，“这得有多巨大的利益，又得有多大的勇气呀。” “他有一儿一女在国外，据老朱掌握的消息，当明面上的豪宅、名车就有几千万米金，孙子和外孙子全在一流的私立贵族学校上学。” “既然都掌握了，早下手抓了，慢慢审不就没这码事了，那王乐红还来干什么。”宁小海气坏了，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沙发里，“全都白忙活了一场，我就回趟京城，就出这么多事。” 许云鹿轻轻挑了挑眉，拿起电话说：“兰助，让她进来吧。” “她还带着她的女儿肖敏。” “知道。” 没一会儿，王乐红和肖敏就走进了办公室。 许云鹿点点头，示意面前的椅子，请她们坐，王乐红边说“谢谢”边坐了下来，肖敏也坐了下来，许云鹿便对宁小海说：“给两位女士倒杯茶。” 宁小海眼一瞪，肖敏忙说：“不用，我们不用，我和我妈都不喝茶的。” “那水总得喝一杯吧，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 宁小海只得气哼哼地找两杯到矿泉水桶下接了两杯水拿过来递过去，王乐红杯子刚接在手里，眼泪就哗哗地开始流了，许云鹿见了忙说：“王女士，你这是…？” “这些事都怪我，余平这个人脑子特别灵活，人又果断，能力特别强，当然我现在知道自己都被这些表象给迷惑了，近几年我身体不太好，就把俱乐部的大小事慢慢转到他手上，还把自己的宝贝闺女介绍给他，没想到余平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背着我居然干了这么多缺德的事，这些事都是要被天打五雷轰的呀，他怎么下得了手啊！”王乐红激动地说着，许云鹿用手支着腮看似听得十分认真，宁小海真想揍人。 王乐红抹了一下眼睛，又十分内疚地拉住肖敏的手：“敏敏，都是妈不好，是妈瞎了眼，怎么会认为余平是个良婿，差点把你给害了。” “妈，事情都过去了，您就别再自责了。”肖敏用王乐红没抓住的那只手，轻轻按了一下眼角，那个动作真是恰到好处地体现出肖敏的各种委曲和无辜，王乐红没放开肖敏的手，对许云鹿说，“许局，你不知道，我现在想想都后怕，余平背着我居然做了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好在我家敏儿跟他只是订婚，还没正式结婚，否则我不是自己把敏儿推进了火坑…” 许云鹿抽了张纸巾递给肖敏说：“给王女士擦擦眼泪，你的问题不都问清楚了，问清楚不就回学院了吗？” 肖敏点点头说：“是呀，可我妈一提及此事就跟劫后余生一样，然后一定要带我来警局，和你们解释清楚，还要感谢许局明查秋毫。” 第353章 乖乖就范302 “那真是过奖了，现如今的法律制度，连父债都不由子还了，肖姑娘何况只是与余平订了个婚，那就更不可能把余平作恶的事加之于肖姑娘，至于感谢我个人倒不必，是整个警局全体警员共同努力的结果。” 许云鹿讲出这么高大上的话，把宁小海听得眼睛都跳了好几下，许云鹿斜了他一眼，他赶紧继续半倒在沙发上装死。 肖敏把许云鹿递给她的纸巾就用上了，轻轻按了一下眼角说：“当时在英语角就觉得许局气宇轩昂，龙凤一般的人物，必定不是凡夫俗子，没想到许局居然是市警察局的局长。” 宁小海耸了耸肩，又翻了翻白眼，那王乐红哦了一声问：“敏儿，你和许局认识？” 肖敏就把在中医学院和许云鹿有过交集的事向王乐红挑重点的说了一下，王乐红看了许云鹿一眼，又看了自己闺女一眼，叹了口气拍拍自家闺女的手，感慨无限的样子。 “想那时候许局长应该就是到我们学校查案子，故意接近刘明岚之流，华国象许局长这样亲力亲为的干部真的是越来越少了。”肖敏轻轻扶了一下眼镜说，许云鹿没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说，“肖姑娘和刘明岚看上去关系不错，就没发现刘明岚举止上的异常？” “如果看都能看得出来，那天底下不就没犯罪和坏人了，我听说刘明岚吸毒贩毒还卖淫的时候，可真吓了一大跳，当初和她走得那么近，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好在我家敏儿从小就是个有定力的，那个刘明岚接近我家敏儿，肯定是用意险恶，想把我家敏儿拉下水。”王乐红哼了一声说，许云鹿点点头说，“想把你家敏儿拉下水，余平就可以了，何苦绕这么大个弯子，让刘明岚来拉呢？” “那余平自然是怕在我家敏儿知晓他的底细，不和他交往了呀。” “妈，能不能别提余平了。”肖敏不得不阻止王乐红，王乐红哦了一声赶紧转了话题，“敏儿，你还不知道许局是我市警局最年青的一任局长了吧，非常年青有为，以后呀，你就要和这样有正能量的年青人多交往，…” “妈，你别说了。”肖敏及时制止一看就有中老年人看见年青单身男妇就有做媒爱好症的王乐红，“许局做为一局之长一定很忙，妈，我们就别打扰了吧。” “好，好！许局，我们就不打扰了。” 等王乐红和肖敏离开了，宁小海才从沙发上活过来，翻着白眼问：“不应该是来炫和示威的吗，怎么感觉上赶子来认你做女婿的！” “这些年最折磨你表哥的事情，就是太帅，帅得天理难容。”许云鹿抹了一把早就不存在的额前长发，“你那双眼翻的时间太长了，再不翻回来，到时候就这副鬼样子了，看还有谁愿意嫁给你。” 宁小海气恼地踢了面前的茶几一下说：“这个肖敏又是怎么回事，跟这王乐红怎么是母女？” “肖敏是王乐红和肖金成的私生女。” “真的假的？”宁小海一下坐直了，“看上去很有主见的样子，不象是一个能被她妈随便拿捏的人嘛，怎么可能她妈给她介绍谁当对象，她就认呢。” “她高考的成绩特别好，完全可以上一流的名大，但她选择了二流的省中医学院。” “靠，靠，你连这都知道。” “所以为什么，你都只能做个跟班呢？”许云鹿点上烟悠然地吸了一口，宁小海一下扑到桌上一爬问，“表哥，肖金成不是有好多象王乐红这样的情妇，会不会私生子私生女也一堆呀。” “也许可能大概差不多吧！”许云鹿随口回答。 “哇，以前我认为表哥你已经是人生的赢家了，但和肖金成一比，你狗屁都算不上，他不跟皇帝一样，一三五、二四六，今天翻这个牌，明天翻那个牌，夜夜不重样啊，还四平八稳的，养老送终完全不愁呀，哪象表哥你，被相好追来缠去的，旧相好还要绑架新相好。”宁小海对话题却十分感兴趣。 “不，不，宁小海，有这么打比方的吗？” “妈的，同样都是男人，凭什么他就活得那么滋润，不过，表哥，肖金成我倒查了一下，他现任的老婆背景可不简单。” “肖金成给我们玩这一手，咱们也给他玩点黑的。” “表哥，你是个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牺牲一下色相，去勾引他那私生女，然后密切深入地打入肖家做卧底，等掌握了肖金成全部罪证，一举把他的黑窝端了。” 许云鹿看着宁小海，宁小海得瑟地一抹同样也不存在的长发说：“表哥，是不是被我的敏锐机智不凡的计划征服了。” “我看你电视剧看多了，套路老得比家里那几个老魔头的脑回路还老。” “还有表哥，肖金成那现任老婆的儿子肖沛鸣听说是个绝对的花花公子，而且玩女人手段还挺变态的，要不咱们给他找两个有淋病或hiv呈阳性的漂亮小姐姐去传染他，表哥，这主意怎么样，是不是再次被我的好主意征服了。” 许云鹿无可奈何的时候，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老朱打来的，便接了电话有气无力地问：“老朱，啥事？” “怎么一散会，你就不见人影了？” “都散会，我还留在那儿干什么！” “你赶紧给老子滚过来。” “不，老子，你先告诉我，有什么事！” “你赶紧给我说说，那几个案子怎么办！” “那几个案子不都结了，主犯认罪伏法，自绝于人民自绝于政府，在监狱里自杀了。” 老朱：“…” “老朱，这几个案子把大家都折腾得挺累的，让大家伙先歇歇吧。” “你不给老子乘胜追击的。” “老朱，都死绝了，怎么追，追谁，我说了这些案子又不是什么悬案难案，到处是破绽，谁干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就是看谁来下这个手，让大家伙先缓缓，警局又不是只需要办这几桩案子，杂七杂八的事多着呢。” “听语气，你小子肯定又有主意了，行，那我就等看你唱好戏。” 许云鹿：“…”什么人啦，听不懂吗，我说要休息休息。 许云鹿把电话一挂，宁小海便问：“表哥，我们现在怎么行动？” “什么行动，听不懂吗，歇歇，你哥我辛苦这么大一阵子，不能享一下天伦之乐吗？” “赶紧的！” “没什么赶紧的，先让人把钱忠诚搜出来，不过我估计搜出来也没什么用处了，他的上线应该是已经饮弹的王副局。” “那把他找出来，也算交一桩差事了，结一个案子。” “就这个意思吧。” 两人正说着话，高红岗敲敲门，推门进来，爬桌上的宁小海立刻撑起身问：“有让你进来吗？” 第354章 乖乖就范303 高红岗把一个卷宗扔许云鹿面前说：“签字。” 许云鹿打开卷宗看了一眼说：“高红岗，你们这次上个山出个警要报这么多钱？” “那你让人算算，五天十七个人吃喝拉撒住，五辆车的油钱，山路不好走，轮胎都换了好几个，几千块钱多吗？” “不，你那都是什么破车，又没开山上去，轮胎能坏几个。” “依维柯，局里的标配，当然许局觉得配置太低，也可以给局里鸟枪换个炮，配高档的车就得了。” “还美得你了。”许云鹿又继续往下瞄，指着特殊津贴问：“上次你不才报了一大笔，怎么又生出来了？” “我在中医学院新安了个女线人，上次特殊津贴没给她申请，当时她还不同意做线人。”高红岗故意把“女线人”三个字咬得比较重。 “我说高红岗中医学院吸毒案不是结了，你还在那儿安插个女线人，还真不把国家的钱当钱啊。” “中医学院吸毒案，表面上看是结了，两位德高望重的校长干了这么件匪人听闻的事，已经够轰动的了，但申宏和徐子豪不是因为余平的死，而没证据了嘛，还有象刘明岚这样的也有几十号人，犯了罪的自然要判刑，没犯罪的呢，要不要放回去，肖敏呢，还要不要盯？” 许云鹿用手托着下巴盯着高红岗，高红岗忽问：“许局，怎么感觉你对中医学院这女线人，好象挺敏感的啊。” 许云鹿在心里把高红岗家里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才抬手把字签了。 高红岗接过卷宗，用嘴吹吹许云鹿的签名：“没想到许局用签字笔签的字都签出了钢笔风格了哈。” 高红岗收好卷宗，满意地说：“许局，那我就不打扰你和宁助理了。” 等高红岗离开了，宁小海越想越不对劲：“表哥，高骚包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若有所指一样。” “指什么？”许云鹿翻着手机，一门心思都在手机上，被宁小海打断，就拿出烟和打火机，宁小海便说，“怎么好象指我们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呢？” “你有做吗？” “当然没有！” “那不就得了！” “挑衅，他这是赤果果的挑衅，等着！”宁小海恨恨地说，“等着看我收拾你那跟屁虫赵小恨的。” 正点烟的许云鹿差点没让打火机的火拿烟的手给烫了：这都什么脑回路，高红岗挑衅，你收拾赵小恨是几个意思。 苏苒实在担心自己的期末考，店里多了几个漂亮小姐姐，虽然客人多，她想抽空也不是不可以的，干脆从背包里拿出书本，躲到一间小休息室看书去了。 苏苒正看着，忽听见苏兰的声音：“嫂嫂，你和大舅妈怎么来了？” “苏兰，你没做几个月生意，居然赚了这么多钱。” “哪有，就是想换个好点的地段。” “对，苒苒呢，我和她大舅妈找她有点事。”苏母的心思显然不在苏兰换没换好地方，奶茶店有没有开大上。 苏苒一听就知道大舅妈找自己有什么事，赶紧走出来招呼两人到小休息室。 苏母心思虽然在徐子豪身上，还是被变化太大的奶茶店给震了一下，边打量边问：“苒苒，奶茶店这么赚钱啊？” “妈，是因为家搬到这边来了，再去棚户区，不太方便。” “那也得赚了钱才敢这么折腾呀。”苏母说完就转入正题，“苒苒，子豪被带去配合调查都一周多了，全家人都很着急，你大舅妈的意思是我们请你恒叔吃个便饭，把事情问清楚一些，家里人才能放心呀。” “妈，恒叔叔这段时间挺忙的，我给他打个电话，把大舅妈的意思转达给他。” 苏母和大舅妈立刻都露出笑容，几乎是一齐点头说：“正是，正是。” 大舅妈顺便补充一句：“苒苒，你和他说的时候委婉一点，我们是诚心诚意想请他吃饭的，就算没子豪的事也想请他的。” 苏苒便给许云鹿拨了电话，把大舅妈的意思表达了，等许云鹿说完，苏苒挂了电话说：“妈，大舅妈，刚才恒叔叔说，表哥的事已经查清楚了，人，很快就可以回家。” 大舅妈连说了好几声“阿弥陀佛”才开心地说：“苒苒，你跟你恒叔说说，这周无论如何到家里吃顿便饭，你大舅妈做的菜不比酒楼饭馆的差。” 苏苒便说：“大舅妈，刚才和恒叔叔说了，他说按理应该是他请大家吃顿饭，聚一聚，只是这段时间太忙了。” “你恒叔人真不错。” “妈，你和大舅妈坐坐，我去给你和大舅妈做一杯奶茶，偿偿我做奶茶。” 没一会儿，苏苒端着两杯温热少糖的奶茶和几款小点心进来。 三人正吃着点心喝着奶茶叙家常的时候，大舅妈接到大舅舅的电话说徐子豪已回家了，大舅妈又念了好几个“阿弥陀佛”，然后无论如何都要回家。 苏苒就给苏母和大舅妈各装了两盒子的点心带回家去。 秦星妈看得眼睛直跳，在苏兰耳边不由得念了起来：“我说小兰，那是你嫂嫂，那不是曾经是你嫂嫂吗，苒苒这又送又吃的，你这店还能赚钱吗？” “妈，开这奶茶店的钱可全是苒苒出的，她都不怕不赚钱，您跟那儿急什么个劲呀。” 秦星妈还是不甘心：“是，小兰，刚开始是苒苒出的开店钱，但是后期是你和秦星没日没夜经营着啊，你们要不这么尽心尽力的，奶茶店能有现在的规模吗？” 秦星妈正说着，秦星不知从哪出来，很生气地说：“妈，你要在这里做，工钱一分钱不是少你，但你一天到晚在想生事，你还是回去带你那几个孙子孙女比较妥当啊。” “我，我，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秦星妈气得上前就要揪秦星的耳朵，秦星更生气，“我是你儿子，你想怎么都成，但苏兰是人家的闺女，苏苒更是与你连边都不沾，没你挑的理。”秦星说着往后面走，秦星妈就骂骂咧咧地跟着撵。 苏苒和苏兰伸着脖子看着，看着走远了，才一起转过头，却见朱珠骑着小铃木出现在门口，朱珠把小铃木停好，气哼哼地走了进来，苏苒侧头看了一会儿问：“美女，自从那次感冒，从我这儿把我表哥拐走后，就再也没见你尊贵的身影了哈。” “你们搬店了，害我好找。”朱珠把红色的皮手套往苏苒面前一摔问，“你说说，你说说。” “我说什么！” “你表哥凭什么又不接我电话，电话还关机！” “你刚才打他电话了！” “我打了他一个星期的电话了。” “啊，那你没去找过他。” “凭什么就该我去找他，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朱珠说着眼圈就红了，然后眼泪就不值钱地往下落了起来，苏苒赶紧扯纸巾递给她说，“好了，好了，要不要我打个电话问问是个什么状况。” 第355章 乖乖就范304 朱珠又想又不想地看着苏苒，苏苒拿着电话表示“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我打电话？” 朱珠忽一扭身子又哭了起来，苏苒和苏兰都面面相觑，偏偏这个时候朱珠的电话响了，朱珠非常不高兴地接了电话：“你是谁呀，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现在不想接电话，不想接任何一个人的电话。” 说完朱珠就把电话给关了，不过一关了，又觉得不对劲，重新拿起电话，电话又响了，她就边接电话边哭了起来：“徐子豪是你，你死哪儿去了！”“嗯！”“嗯！”“我现在在苏苒他们的奶茶店。”“不过她们的奶茶店换地方了，这你都不知道呀。” 朱珠把奶茶店的地址告诉了徐子豪，徐子豪不知道跟朱珠讲了什么，最后朱珠抹着眼睛关了电话，见苏兰和苏苒盯着她，不好意思地一笑说：“子豪说来接我，我先走了哈！”说完拿起手套，乐滋滋地跑到门口。 “这得等多久呀，子豪家现在到这里可有段距离了。”苏兰抓起葡萄干吃了起来，苏苒爬吧台上说，“有爱情的动力，多久都值得。” “你们这些小年青，真能折腾。” 朱珠在奶茶店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苏兰和苏苒才看见徐子豪骑着个电动车过来，冲店里的苏苒和苏兰摆摆手就带着骑上小铃木的朱珠离开了。 苏兰和苏苒一齐托腮说：“恋爱中的女孩子真是好烦人呀！” 秦默见了把两条吓了不少人的仿生蛇一扔，也爬一边用他的小胖手把婴儿肥的小圆脸一托说：“恋恋中的好烦人啊！” “学又学不会，还要跟着学，好烦人呀！”苏兰揪了秦默的小脸蛋一下说。 秦默一看苏兰要跟他玩，立刻要求顶牛牛。 苏兰就和秦默顶了一会儿，秦默觉得苏兰没力气，太不好玩了，星爸也不在，白果也没在，只得抓住王守一顶了牛牛，才满意了。 苏苒便说：“默默，周一要去幼儿园的哦。” “哦！” “否则舅舅问你为什么没去，你怎么回答？” “舅舅，舅舅呢？”秦默说话间已经爬上了吧台，自从从山里回来，发过高烧后，秦默对爬上爬下特别感兴趣，现在垫张小凳子，就能爬上吧台了。 “舅舅睡觉觉去了。”苏苒用手把秦默弄得有点花的小脸用手给擦干净，秦默就偎在苏苒身边问，“妈妈，你在干什么？” “妈妈在收钱呀。” “收钱钱给默默买奶粉。” 苏苒忍不住笑了，这好象是苏兰以前最喜欢和秦星说的话，秦默不知道怎么想起来了。 “妈妈，买奶粉要很多钱吗？”秦默坐在旁边，用小胖手揉着小脑袋，很苦恼地问，苏苒又笑了，秦默揉了一会小脑袋，忽又说，“妈妈，以后我挣好多好多钱，给你和妈妈，曾奶奶买奶粉。”说完秦默就伸手去按键盘。 “哇，默默好乖呀，这个不碰不碰啊。”苏苒忙抓开秦默的小胖爪子，秦默立刻说，“妈妈，默默来，默默也会。” “默默怎么对收银机感兴趣了。”苏苒苦恼地看着秦默在那里乱按，拿起桌上的电话给保利拨了个电话，“保利，收银机被默默按乱了。” “重启，猪！”结果是邵西干脆回答完放了电话。 “你，你个死小西！”苏苒见有客人进来，赶紧关机重启，一抬头，居然是汪寻，苏苒有点惊喜地叫了一声，“寻儿，是你，今天不用去补习班了。” “姐，人家好不容易才挤点时间来看你。”汪寻抱起讨嫌的秦默，“还有默默，默默，让哥哥看看，你今天又讨嫌没？” “哥哥，我会，我来！”秦默指着收银机，汪寻便问，“对了，默默听说你前阵子病了。” “病了，”秦默皱着小鼻子摸着额头说，“烫的！” 汪寻便伸手摸了一下说：“不烫了。” 秦默便两手一摊说：“好了。” 汪寻乐了：“姐，默默才多久没见，这么好玩。” “哥哥，蛇蛇，蛇蛇！”秦默指着台球室，汪寻便说，“好，哥带你去玩蛇蛇。” 苏苒松了口气，给汪寻做了杯珍珠奶茶，给秦默拿了只酸奶送过去说：“默默，跟哥哥好好玩啊。” 秦默已经有汪寻立刻就抛弃了苏苒，还嫌苏苒妨碍他们玩。 苏苒便说：“对了，寻儿，哥回来了，你要有什么不会的，晚上他过来的时候，你问他，晚上在这儿吃饭呀。” “啊，哥回来了！” “对了，汪能和汪娟最近没回家烦人吧。” “没有，汪娟有个有钱的娘，不稀罕她那个没钱的爹了，也不来烦我们了，汪能就不知道了。” “也好，妈和汪叔叔总算能清静些。” “我听外婆说一家人想聚聚，等我们期末考完试就聚。” “啊，寻儿啊，姐怎么办，拉了好多课，姐这次肯定要挂科了。” “哥不是回来了，你让他给你补补。” “你以为他是万能的救场高手呀，我学的是中医，对了，你这次月考是多少名啊，一会儿哥肯定会问你。” “费了牛大的劲才考到了200名。” “那不进步了45名？” “哇，姐，在哥眼里，进步45名叫进步吗？肯定又得挨骂了，你说我今天来看你干什么。” “好了，好了，别怕。”苏苒拍着汪寻，“到时候，我帮你求情。” “姐，哥要是有你一半好，我要有哥一半智商就圆满了。”汪寻说着忽然叫了起来，“姐，姐，这蛇是真的，天啦。” “哦，忘了告诉你，有两条是真的，不过没有蛇牙。” “姐，怎么给他玩这个。” “唉，他就要玩这个。” “没蛇牙就不怕，姐，你忙去吧，让我静静，想想怎么应付哥的审问。”汪寻苦着一张脸给秦默打开酸奶，把吸管放进秦默的嘴里，秦默滋滋喝起酸奶，他也喝起了奶茶，苏苒看着这一大一小坐地毯上，喝得十分带劲，面前还有两条蛇扭来扭去，叮嘱汪寻记得带秦默撒个尿，便乐着去忙了。 苏苒一边收银，一边抽空看页书，汪寻见了十分赞叹：姐，这都行啊！ 苏苒咬着笔很酷地回：能记一点是一点吧，否则挂科太难看了！对了，寻儿，你周一到周五都得穿校服，姐给你买了两双鞋和两件厚外套啊，学校的被子厚不厚。 汪寻：冬天又没几天就过了，我没那么娇气。 许云鹿和宁小海进来的时候，苏苒和汪寻就这么一个在收银台一个在小休息室隔空对话。 宁小海走进小休息，往沙发里一瘫说：“寻儿，去给我把吧台下面那几瓶酒拿瓶来。” 坐地毯上的秦默吸着酸奶跟着说：“拿来！”便迈开小短腿往吧台跑，汪寻放下奶茶跟着跑到吧台，秦默已经爬上吧台了，看汪寻跑到了，便往放酒的地方一指，汪寻便把酒拿出来，秦酸立刻又爬下吧台，嘴里还叫着“走，走，走！” 第356章 乖乖就范305 许云鹿乐了，伸手拎起秦默走进小休息往沙发里一坐，把秦默搂到怀里问：“你表叔要喝酒，你跟着激动个什么劲。” 秦默摸着小脑袋叫：“爸爸，酒，酒，酒！” 汪寻把酒拎进了小休息室递给宁小海，宁小海叼上一根烟又说：“杯子呢？” 汪寻又去拿杯子过来给宁小海倒上问：“海子哥，这么喝酒能好喝吗？” “那你偿偿。”宁小海给汪寻倒上酒，秦默见了在许云鹿怀里蹦着说：“哥哥，难喝，难喝！不上当！” 汪寻喝了一口，没觉得有秦默说的那么难喝，宁小海便说：“吃过饭，我们一起去酒吧玩，给你们的鬼鬼哥凑人头。” “他的酒吧，天天晚上爆满，可可和粒粒说生意好得不得了。”正走进来的苏苒听见便说，“人家都不稀罕去给他凑人头。” “不，不，老鬼做给谁看呀，装大呗，我们要去，心里跪求吧。”宁小海不满地说，汪寻便问，“海子哥，我还是个学生，去酒吧好吗？” 苏苒摇摇头，宁小海立刻说：“有什么不好，我和你恒叔叔还在念初中的时候就天天泡酒吧。” “那你们不上学呀？” “我俩逃学，每周能上满一天课，我们那班主任老师都得给我们跪了。” 汪寻眨了好几下眼睛，许云鹿便说：“寻儿，别听你海子哥胡说，专心念你的书，对，今天不用补课吗？” “马上要期末考了。” “看样子是复习得七七八八了，胸有成竹呀。”许云鹿笑了起来，汪寻便说，“恒叔，你别取笑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师巴心不得一学期把三年的课全教完，每天都在学新课程，我这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我都不知道我哥回来了，知道了，我铁定不来。” “那你现在知道也不迟呀，立马回去，反正他还在倒时差也不知道。”宁小海立刻无情揭露，汪寻不满地叫了一声，“海子哥！” 宁小海有些不满地说：“为什么你管他叫恒叔，管我叫海子哥，这不全乱套了，我和你恒叔只差一岁，叫海叔。” 秦默立刻跟着叫了一声：“海叔！” 宁小海给了秦默的小pp一巴掌：“我是你表叔，总乱叫。” 汪寻忙把秦默抱过去说：“是太多了，默默根本搞不清谁是谁？” 宁小海伸手把秦默提溜过去塞到许云鹿怀里，把汪寻拉过去说：“走，晚上泡吧，穿什么校服，叔带你去换身衣服。” 苏苒看着宁小海把汪寻推着走到附近一家才开的品牌店，便说：“鹿叔叔，那家衣服挺贵的，寻儿还在念书。” “你管他们，他个做叔的，在人家面前晃了多久了，到现在才想着买两套衣服，说出去，宁家的人得笑话死他。”许云鹿把秦默手里的巧克力拿开说，“默默，不吃了，牙齿吃坏了。” “舅舅给的。” “舅舅给的也不行。”许云鹿让苏苒拿杯水给他，苏苒便倒了杯温水递给许云鹿，许云鹿喂秦默喝了，苏苒已经剥了根香蕉递过来，许云鹿给秦默掰了三分之一说，“默默，不喜欢吃水果可不好，多少得吃点啊，对了，虫虫，默默昨天不是挺喜欢吃奇异果的吗？” “只有两个了，我和小姑今天都很忙，都没时间去买。” “忙什么忙，我说虫虫，主次要搞清楚啊，默默和奶茶店，你该忙哪个？” 苏苒不满地噘着嘴说：“我该忙学习，都好几天没上课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那个重要吗？” 李鬼摇着扇子走进来正好听见了，便说：“哟，吵嘴呢，我那儿刚好来了一批特级果，本尊这就让人送过来。” 苏苒不满地转开了头，李鬼见了便开玩笑说：“小懒虫，默默就是你鹿叔叔的心头肉，你不把他心头肉照顾好，还要你干什么，休了是分分秒秒的事。” “心头肉让人把脸打肿了，也没见有多心疼。”苏苒气哼哼地说完，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许云鹿的脸色一下变得特别难看，李鬼赶紧打岔说，“小鹿，一会儿去本尊酒吧，给本尊捧场呀，本尊那儿有瓶珍藏了好多年的好酒，今天，舍出来了。” 许云鹿没说话，李鬼碰了许云鹿一下说：“别那么小心眼了，小懒虫那性子，你还不知道，都够好的了，还不许人家心疼心疼呀。” 苏苒一下抢过秦默，抱着跑到外面去了，李鬼推了许云鹿一下说：“干嘛呀，小鹿，还有快去哄小懒虫。” 许云鹿才起身走到吧台，伸手把秦默从苏苒手里抢过来说：“默默现在这重量，你还抱得动吗，逞什么能，到时候又把哪撑着了。” 本来玩得挺高兴的秦默，不明白怎么了，好象爸妈在生气，在他不太长的人生经历中，当然有记忆的人生经历中，自己爸妈可从来没生过气，所以他不明所以的看看许云鹿，再看看苏苒。 苏苒想把秦默抢回来，许云鹿一下抱开说：“有意见就提嘛，把默默抢走，算什么嘛！” “鹿叔叔，你，你不讲道理。”苏苒说着眼圈一下就红了，许云鹿把秦默放在吧台上，搂过苏苒说，“好了，叔叔错了，给叔叔一个改错的机会，成不成？” “你不讲道理。” “叔叔没有不讲道理，默默被打那一巴掌，你以为叔叔不心疼吗，叔叔都不知道怪自己怪了多少次了。” “你骗人。”苏苒揉了一下眼睛，许云鹿拿开苏苒揉眼睛的手说，“乱揉什么，本来视力就不好。” “我揉瞎了，眼不见心不烦。” “还胡说八道上瘾了，是不！” 两人正说着，小政拎着一大袋特级奇异果走了进来：“鹿爷，鬼爷说您要奇异果，我挑了一些，您看中不中意。” “放这儿吧！” 小政一看苏苒象在哭，不太对劲，赶紧把袋子放在吧台上，冲许云鹿弯弯腰就赶紧溜了。 苏兰抚着肚子走出来，见着一大袋奇异果，立刻开心地说：“苒苒，你买的，买这么多，哇，这个果好靓。”苏兰孕吐过去后，现在嘴挺馋的，而且特别喜欢吃水果，立刻拿一个出来，剥开先喂秦默一个，然后就自己吃了起来。 秦默吃完立刻叫着“还要”，苏兰赶紧又给秦默剥一个，然后赶紧给自己剥一个，一大一小守着那袋子一会儿就吃了好几个，苏兰解了馋才问：“苒苒，还没跟小鹿生完气呢？” 苏苒一下不好意思：“我哪有跟叔叔生气。” “昨天你不也挺喜欢吃的嘛，吃完再去生气。”苏兰剥了一个递给苏苒，苏苒只得接过来加入了苏兰和秦默的战斗。 许云鹿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了，见宁小海带着汪寻回来了，汪寻身上从头到脚都被换成某个大品牌了，这么一看，连学生气质都少了不少，宁小海便问，“表哥，我眼光怎么样，寻儿穿上帅不帅？” 第357章 乖乖就范306 许云鹿点点头，汪寻有些着急地说：“姐，海子哥一定要买，好几千啊，我…” “好了，当是海子哥买给你的见面礼，虽然都见着挺长时间了。”许云鹿笑着说，苏兰便冲汪寻招招手说，“寻儿，快来吃奇异果，好好吃，小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奇异果。” “小姑，我妈说你现在这个时候的胃口最奇怪，大家喜欢的，你不一定喜欢，大家不喜欢的，你不一定不喜欢。”汪寻接过苏兰递过来的奇异果说，苏兰嗯了一声，“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妈有的症状，不一定别人有。” 宁小海看见了李鬼，便说：“老鬼，我们去酒吧吧。” “急什么，这才几点，还没到八点，你又不是不知道，象本尊这种不打烊的酒吧，不到十一二点，根本不算高潮。” “不会吧，你尊不会是在等赵小呆吧，赵小呆是要和他红岗哥抓坏人的，你尊这酒吧在他眼里都属于坏人最喜欢的地方，他是不会跟你尊去酒吧的。” “他跟别人是不会去酒吧，但跟本尊不会。” “吹吧，对了，秦星呢，苏兰，秦星呢？这会儿别让他去送外卖了，一会儿就去酒吧喝酒。” “他都偷偷去过好几次了，以为我不知道呢。”苏兰已经从奇异果转战到干果，吃起开心果来，秦默一看也转向开心果，只是他自己剥不开，就不停地选一粒递给苏兰，结果成了苏兰剥，秦默吃了，苏苒不得不出声阻止：“小姑，少给他吃点，一会儿吃晚饭又该吃不下了。” “还吃什么晚饭，老鬼全都得管完，走，默默，我们嗨去。”宁小海伸手抱过秦默，又叫上汪寻，苏苒着急地说，“他一个小孩子，去酒吧干什么！” “小海今天是豁出去，不泡漂亮小姐姐，泡默默了。”李鬼笑着说，“对了，小海，今天进酒吧的女士可全都可以免费喝一杯，据本尊知道，好多漂亮的小姑娘都要来免费喝这一杯，带个娃，到时候真的不怕影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帅得头发都湿掉的你，勾搭漂亮小姑娘。” 宁小海一下站住了说：“这倒是真的哟，不行，我得去把身上这身行头换了，否则就算不带娃，穿这身警服去，漂亮小姐姐同样不勾搭我，那不亏死了。” 说完宁小海带着汪寻和秦默去换衣服了，李鬼摇摇头说：“换个衣服，居然还带两娃，这算不算变态，对了，小鹿，打电话把小铭叫起来，不要寻儿到时候都交几个女朋友了，他还是个老大难。” 许云鹿笑了起来，便给苏铭打了电话，听苏铭那声音，肯定不象还在睡觉，便问：“你在干嘛呢？” “没干什么。” “是不是又在看书？” “瞎翻翻而已。” “鬼鬼的酒吧才开业没几天，他叫大家都去给他活跃气氛。” “那么吵的地方，我不喜欢。” “赶紧的，就等你了。” 李鬼凑近电话说：“小铭，你千万别穿西装呀，打扮骚气点。” 许云鹿摇摇头，挂了电话，李鬼却自乐着说：“好象看小铭打扮得骚里骚气是个什么样子，对，对，小懒虫，你和苏兰不去吗，难不成就打算穿这身制服去，快去把衣服换了，有免费饮料喝。” “我给朱珠打电话，朱珠肯定喜欢。”苏苒说完赶紧给朱珠打了电话，苏兰剥着开心果，吃得十分起劲地说，“这都什么情商，她才跟徐子豪和好，二人世界都美不过来，怎么会来凑这个热闹。” “但是朱珠一听免费饮料，说立刻马上就到，走，小姑，我们去酒吧等她。” 李鬼说了个卡位号：“那是专门留给你们的。” 许云鹿不得不叮嘱：“小懒虫，把苏兰看着点，别让她跟着疯。” 苏兰不满了：“许小鹿，什么意思嘛，我是姑，还是苒苒是姑。” “我看你这姑还没侄女性情稳当。” “你不过是我娃的姐夫，整天管东管西的。”苏兰说完带着苏苒离开了，把李鬼乐得冲两人的背影竖起了大拇指。 许云鹿才摇摇头说：“就这性子，还敢给人当姑。” “不，当姑要什么性子。”李鬼刚说完，赵小恨就来了，一进来就好奇地问，“人怎么这么少！” 李鬼看了一样快满座的人，有点不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小恨接着说：“我是说苏兰、苏苒他们怎么一个都不在。” 王守一正好走出来，就说：“都去酒吧玩了。” “老王，一起去。”李鬼热情洋溢地招呼，王守一连忙摇头说，“我这岁数进那种地方，估计高血压得犯。” “你叫王守一，又不叫王保守，劲点的音乐就能让你犯高血压，真是的，走，小恨，我们走，怎么没把你红岗哥叫上。” “他这阵子心情不好，我可不想摸老虎屁股。” “就是心情不好，才需要到酒吧这种地方发泄，打电话叫他。” “他和捷宇表哥在一起的。” “那就一起都叫上。”李鬼又报了个卡座位，赵小恨就给高红岗拨了电话，拨完电话，李鬼问，“怎么样？” “他没说来还是不来。” “你这红岗哥真够矫情的了，我们走吧，小鹿，有那个老聒还是算了，一来就知道勾搭小懒虫，一勾搭小懒虫，你就乱了分寸。” “不，本鹿那么没自信吗？” “真没想到，老聒那么个阴不阴阳不阳的家伙是警察，怪说不得你们老百姓总对警察不满意，警察都他那号的，人老百姓能满意都怪了。” 赵小恨就不满了：“不，楚楚可怜，为什么警察不可以是捷宇表哥那种的，警察是许云鹿那种的才让老百姓大跌眼镜，好不好！” “走吧，走吧，一提及许小鹿给你们当局长，你那颗玻璃心就得碎一地。” “本来就是，你看他哪有半分局长的样子，分明就是个黑老大嘛。” “对了，小呆呆，你跟那个老聒好象也挺熟悉的。”李鬼搂着赵小恨的肩边往酒吧走边问，赵小恨便说，“当然熟了，他是红岗哥的表哥，虽然偶尔才跟红岗哥的姨回去一次两次，不过都是逢年过节，我们总能碰上，只是不知道他也是警察而已，不过，他是警察，倒真吓我一大跳，刚才许云鹿在，我不好埋汰他，我那捷宇表哥更不象警察。” 李鬼就乐了，赵小恨立刻警惕地说：“楚楚可怜，你别把我的话告诉许云鹿啊！” “好，好，哥一定不告诉！你看你来，哥立刻就把他给抛弃了。” 赵小恨才略有点满意地“嗯”了一声问：“许云鹿怎么没缠着跟你一起过去？” “他在等苏铭。” “哦，”赵小恨才拉着李鬼说：“走，我们快点！” “哟，没想到小呆呆还这么迫不及待哈！” 李鬼和赵小恨离开没一会儿，许云鹿就看见苏苒、苏兰和宁小海带着秦默、汪寻往酒吧去了，秦默和汪寻手里还拿着块点心，秦默走得特别激动，边吃点心边不停地叫“哥哥，快，快，快呀！”。 第358章 乖乖就范307 可可立刻也跟在后面过去了。 许云鹿笑了一下，等苏铭来了，和苏铭说：“刚才小懒虫打电话叫了朱珠，如果朱珠来了，有可能带子豪来。” 苏铭点点头说：“我明白，鹿哥是不让我在人前问那些事情。” “人后也别问，你自己知道就是，子豪转做证人的事，我连高红岗都没说名字。” 苏铭点点头，许云鹿便站起来说：“他们都去了，我们也走吧。” 两人便一起去了酒吧，一走进酒吧，苏铭就说：“鹿哥，这酒吧真够大手笔的了，比鬼哥在果阿大部分酒吧都大呀。” “毕竟华国的投资环境还是很稳定的，不象果阿，弄不准明天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酒吧已经非常热闹了，因为女士免费喝一杯饮料实在有吸引力，所以来了不少打扮新潮女孩子，台上领舞的热辣妹子还没台下新潮女孩子穿得奔放。 许云鹿和苏铭一走进去，毛子立刻走过来把两人领到李鬼给他们留的卡座上。 许云鹿便问：“今天你在这里？” 毛子点点头说：“外围今天由矮哥、白果负责，鬼哥说酒吧这几天人多，让我多带点人盯着。” “小西他们呢，怎么还没见人来。” “东哥和宾哥的车已经进车库了，小西哥说游戏打完就过来。” “你去忙吧，小心点，别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 “鹿哥放心，现在这样，人手都比较集中，好操作多了，对了，鹿哥，小懒虫他们的卡座就在旁边。”毛子往旁边指了一下，许云鹿已经看见苏苒他们了，点点头，便看见邵东和横宾走了进来。 邵东一坐下便说：“鬼鬼这次折腾得挺不错的嘛。” “不，好象跟你没关系一样。” “我只是隔空指点一二，鬼鬼才是大功臣。” 几人正说着话，朱珠和徐子豪也来了，朱珠一进来就说：“坐着干什么，跳舞去呀，走呀，走呀，苏苒。” 秦默立刻就站了起来，朱珠一看就乐了：“哎呀，还没有小包子勇敢，走，走，小包子，姨带你跳舞去。” 秦默开心地连蹦带跳跟着朱珠群魔乱舞去了，苏苒怕人太多，踩着秦默也只得跟了过去。 最后让苏苒没想到的是人宁小海和赵小恨居然是舞场高手，在人堆里群魔乱舞不过瘾，干脆跑到舞台上去领舞了，朱珠一看，也跑到舞台上去疯了。 苏苒赶紧把想跟着一起往舞台上跑，连路都走不稳的秦默给抓了回来。 秦默坚决不答应，最终苏苒犟不过他，只得让毛子把他抱到舞台上去了，结果人家秦默一点也不畏场，先是跺着脚拍着手蹶个屁股瞎跳，把下面的靓男潮女逗得哈哈大笑，朱珠教了他一些舞步后，他就跟朱珠跳得很带劲起来。 李鬼在卡座里坐下来就说：“哇，小鹿，还真有你的基因，很有节奏感，点子踩得也准哦，不比你当初到瓦西靠跳草裙舞差哦。” 台上的秦默跳嗨了，忽想起什么，伸出小胖爪子对汪寻叫：“哥哥，蛇，蛇，蛇蛇！” 汪寻不知道跳舞还要拿蛇的，不过知道这个小犟牛犟起来也是有一匹的，只得选了那条花的递到舞台。 这下秦默拿着蛇跳得更起劲，还边跳边去吓唬朱珠，朱珠发现那蛇是真的，吓了一跳，秦默一看自己手里的蛇能吓着朱珠，立刻拿蛇去讨厌，追着朱珠到处跑。 台下的人都乐死了，毛子只得上去把满头大汗的秦默给抱了下来，秦默挥着手里的小花蛇，台下的人才知道那是条真蛇，大家吓了一大跳之余，又全是惊诧： “哇，这个小家伙不怕呀！” “那蛇是真的哦，还在动。” “那么小的小孩子，不会抓不住吧。” “爬我身上怎么办？” “我身上都在发毛。” …… 秦默才不知道别人议论什么，被毛子提溜到了卡座，苏兰赶紧拿出小毛巾给他把背上垫上：“小乖乖，出这么多汗，一停下来，别着凉了。” 宁小海、赵小恨跳了几圈舞，累了，也随后下来了，苏兰便说：“哇，没看出来呀，小海，你和小恨一个是军人一个警察，到酒吧也这么放得开的。” 宁小海和赵小恨见面就掐的人，因为几圈舞一跳，产生了阶级感情，宁小海问赵小恨喝红的、白的还是黄的，赵小恨说黄的，他就给赵小恨倒上啤酒说：“苏兰，你这都是什么入土观念呀，难道军人和警察就不是人，平时就不可以k个歌，跳个舞。” 几人正在抬杠，苏兰忽指着门口问：“小恨，那不是你的红岗哥吗？” 苏苒便看见高红岗、老聒和于野走了进来。 李鬼“哇”了一声说：“毛子，赶紧欢迎，隆重欢迎，早知道这么矫情的人会来，该安排两排美女摇着鲜花欢迎。” 赵小恨没想到三人径直走到许云鹿坐的卡座，有点吃惊，和高红岗摆了一下手，算是打了招呼，便又和宁小海去疯了。 于野一坐下就说：“李天楚，你这酒吧没违规吧？” 李鬼哈了一声说：“于副队，你这是来拉仇恨的啊，哪门子话呀，你看本尊台上跳钢管舞的妹纸，比台下的潮妹纸穿得还保守，说出去，已经被同行笑掉大牙了。” 于野一愣，李鬼接着喷：“你们就喜欢把一些简单的事情妖魔化、鬼怪化，挺让人看不明白的，咱们不说现代，说古代，古代帝王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御妇，有点权势和银子的男人也可以有个三妻四妾，做为统治阶级和家里的大家长，玩得多嗨呀，什么三从四德、贞节牌坊，现在呢，把成年人都按幼儿园的小朋友教育，本尊看着默默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就担心。” 大家先一愣，然后都笑得前仰后合的，横宾搂着李鬼的肩，给李鬼竖了个大拇指：“鬼鬼的见解真是独到。” “本尊说得对不对吧，说得对，大家就走一个。” “走一个，走一个，必须的。”邵东举起杯，大家便端起杯多多少少意思了一下。 “除了鬼鬼说的黄，毒品也是一样的，我在医院就见已经被下了死亡通知的脑瘤病人，因为怕吗啡上瘾，疼得死去活来，想去跳楼了，都不肯用吗啡。”苏铭坐下放下酒杯有感而说。 许云鹿见高红岗看了苏铭一眼，邵东立刻接话说，“每个国家的国情不同，所以法律法规有时候也是跟着国情制定的。” “也许十年或二十年后，有人提及你们这些警察每天忙着跟毒贩拼死拼活，就跟当年有钱不买地而是储存大哥大的话题一样的好笑。”苏铭接着说。 横宾轻轻拍了苏铭一下说：“今天不是鬼鬼酒吧新张，咱们大家来吃他的喝他吗？都说话，不是便宜死他了，满上满上，鬼鬼，把你这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别藏着掖着的啊。” 第359章 乖乖就范308 李鬼冲一个女招待摆摆手：“去，各式各样的酒水、吃的都选最好的送上来。” 苏铭便没再说什么了，在位上应付了两杯，和许云鹿说一声，就跑到旁边卡座，在徐子豪身边坐下来。 苏苒有点紧张地看着自家的哥和表哥，发现两人说了几句话，没红脸，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苏苒终于放下她那颗玻璃心了，再转过头，看旁边卡座，那些人也相谈甚欢，苏苒一扭头就看见了老聒，老聒冲苏苒摆了一下手，苏苒笑了笑，许云鹿不悦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苏苒轻轻噘了一下嘴，老聒却笑着说，“许小鹿，把小懒虫盯得还真是紧啊。” “那怎么办，我家小懒虫那么单纯，以为天下全是好人，她哪知道那些人中，有多少是苍蝇臭虫，不怀好意的多了去了，我不盯紧点，我家小懒虫上当怎么办！” 于野哼了一声说：“明明自己就是只红头大乌蝇。” 李鬼乐得差点把酒给喷出来了：“红头苍蝇都不成，还得红头大乌蝇才足以形容你许小鹿的品性。” 因为秦默小朋友瞎扭扭过后，大家也就百无禁忌了，那边卡座，除了苏兰和秦星，全都跑舞池里疯去了，苏铭虽然从没泡过酒吧，但徐子豪一看就是经常到这些地方玩的，所苏铭也被徐子豪拉到舞池里疯去了。 邵西走过来的时候，秦默正拿着蛇在吓秦星，一看见邵西，立刻舍了秦星去吓邵西，邵西见了几乎跳到沙发上：“默默，你手里的是什么！” “大蛇蛇！”为了配合自己手里的小花蛇非常王道，秦默还做了个自认为很恐怖的鬼脸，邵西立刻又叫了起来，“干爹还不知道那是大蛇蛇嘛，赶紧丢掉。” “不，干爹。” “听话，乖儿子，丢掉。” 秦默看了一眼手里的小花蛇，又看了一眼站在沙发上不肯下来的邵西，权衡再三，终于把小花蛇放进盒子里，冲邵西招招手说：“干爹乖，下来！” 邵西捂着心脏从沙发上跳下来：“你们给他玩什么不好，偏给他玩老鬼喜欢玩的东西。” “哟，小西，今天终于舍得不宅了。”李鬼从沙发那面拍了邵西一下，邵西瘫在沙发里说，“滚，我的泡面吃完了，没人买。” 苏兰就关心地说：“小西，你不能老吃泡面，那东西不健康，你看别的肥宅都肥得跟猪一样，你瘦得象什么，快赶上竹竿了。” “兰兰姐，你见过这么粗的竹竿吗？”邵西看秦默手里真的没蛇了，才一把把秦默抱过去问，“默默，以后不玩那东西。” “为什么？” “腥了叭唧的，还有毒。” “那玩什么？” “干爹教你玩外星人大战地球人。” “不，我要玩绝地。” “绝地？你怎么知道？” “表叔在玩，还买装备。” “你表叔那个菜，玩那样的游戏，还靠装备，丢人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干爹，你不是菜吗？” 苏兰就乐了：“你表叔是下饭菜，你干爹是园子里种着的菜。” “干爹，我要玩机器人。” “那个没问题，我这阵子没事，编个机器人组装程序，你可以在电脑上组装机器人，各种各样的。” “默默要组装一个机器蛇人。” 邵西差点没再瘫，等苏苒和朱珠回来，便说：“小懒虫，我最近怎么觉得手有点麻。” 苏苒哼了一声说：“因为你长期用电脑，又不活动，颈椎有可能有问题了。” “那怎么办！” “那就得治疗！” “怎么治！” “先去医院照个片，看看问题大不大，如果不大，扎针炙拨火罐都能治疗，这都不懂，猪！” 邵西：“…”好强的报复心。 “不和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玩了，本尊跟自己家儿子玩去。”李鬼一看那边卡座的人回来了，便抛弃了那一卡座的人，到苏兰这边的卡座，坐下便问，“苏兰会不会太吵了，受不了就回去啊。” “我知道，楚楚可怜。” 赵小恨和宁小海又疯了两圈，杀回卡位，赵小恨才走到高红岗身边，因为音乐太吵，他大声问：“红岗哥，你们今天也舍得出来玩了呀。” 高红岗点点头，赵小恨又问：“你们要不要去跳舞，这音响好，音乐劲，很过瘾的。” “你自己玩吧。” “捷宇表哥，你也不去吗？” 老聒笑着摇摇头，赵小恨就指着于野：“你，必须去！”说完就把于野拉起来，推进舞池去，于野虽不怎么泡吧，但因为任务什么的，也还是时不时会光顾的。 许云鹿和高红岗互看了不少眼，也互恨了对方不少眼，然后都没说过什么，跟老聒，许云鹿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居然几个人在那卡座各种不对付，却陪另一卡座疯玩的人陪到了下半夜，到三四点才离场。 怡然居的房子结构，是两梯三户，户型由三房两厅两卫、四房两厅三卫、五房两厅四卫构成，许云鹿、苏苒和秦默住的是三房，给秦星、苏兰和奶奶置的是五房，四房被李鬼买下来，收拾出来，李鬼、邵西、宁小海一人住一间，苏铭回来，苏铭又住了一间。 邵东和横宾要住顶楼看风景，据说顶楼让他们全装了落地窗，真的风景看出去特别好，秦默特别喜欢，邵东就说给秦默留一套，等他不尿床的时候去睡，已经知道尿床不是什么好事的秦默，表示他早就不尿床了，现在就可以住。 毛子、可可、粒粒就住楼下，矮塔和白果住在酒吧，王守一住在奶茶店。 苏兰虽然想玩，但秦星还是在十二点把她弄回了家，苏苒也在一点的时候，和可可把窝在沙发里睡着的秦默带回家了。 李鬼的酒吧是不夜场，他没离开，邵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溜了。 从酒吧出，许云鹿等横宾、邵东往顶楼去了，才在楼道站住问苏铭：“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鬼鬼哥的话，让我有感而发。” “和高红岗讲这些没什么用，他只是一个警察。” “我知道，但不知道就那么讲出来了，鹿哥，是不是我那些话惹麻烦了，我…以后会控制自己的。” “无所谓，只是以前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要总去想，你看子豪都走出来了，你也不要总把自己锁着，我想越哥也不想看见你这样子，对不。” 苏铭点点头说：“太晚了，赶紧睡吧。” 许云鹿便进了房间，见书房的灯还亮着，走过去，就看见苏苒咬着笔一手拿书一手拿卷子，正是在书桌那里苦战，许云鹿轻轻敲敲书房的门说：“差不多，睡了。” “叔叔，我这会儿看书的效果特别好，一下就能记下来。” “喝了酒蹦了迪，所以看书就感觉了。” “反正特别有效果。” 许云鹿摇摇头去洗澡换了衣服，给苏苒拿了水果，倒了杯水，又到秦默的房间，被收拾干净的小家伙，这会儿已经睡成了小猪，被子也被蹬开了。 第360章 乖乖就范309 许云鹿给秦默把蹬开的被子盖好，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最后居然握着秦默秦默的小胖手睡着了。 苏苒看书看到六点，人终于迷糊得有点飘了，怕是外喝多饮料的秦默尿床，放下书，到秦默房间，就看见床头灯亮着，秦默半爬在许云鹿身上，父子俩都睡得很香。 苏苒摇摇头，伸手想抱秦默，只是一下没抱动，倒把许云鹿惊醒了，弄清苏苒的意图，许云鹿便抱着秦默去了洗手间。 许云鹿抱着秦默出来的时候，苏苒已经兑好了一瓶牛奶，秦默揉揉眼睛，抱着奶瓶边喝边睡。 许云鹿就乐了：“水平真高呀。” “昨天晚上，他就顾着玩去了，没吃多少东西。” “好了，侍候完儿子，我们也休息吧。” 苏苒等秦默喝完牛奶，把奶瓶洗了，才和许云鹿回了房间，已经有点困过头的她，在许云鹿怀里转了好几圈，终于才睡着了。 许云鹿看着睡着的苏苒摇摇头说：“读个书真费劲。” 苏苒早上是被邵西给吵醒的，她揉着眼睛听邵西在客厅叽哩呱啦地叫：“小懒虫，赶紧起来给我扎针炙，都等了你一晚上了。” “这才几点，就把人吵醒，烦不烦！”苏苒洗漱完换了家居衣服走出来，看见还穿着卡通图案睡衣的邵西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苏苒生气地说，“一大早地吵人，你烦不烦。” “还一大早，你再不起来，我都准备睡午觉了。” “啊，这么晚了。” “我都来了三次了，鹿哥说了十二点以前不许把你吵醒了，都快把我给气死了，你饿不饿。” 苏苒摇了摇头，邵西便说：“走，去给我扎针炙。” “光靠扎针炙也不行的，你平时也要活动活动，就算忙，至少也得把脖子活动一下，否则到时候有你的苦头吃的。”苏苒拿起针盒，跟邵西到了他住的那房，一进门就问，“我哥呢，我哥起了没？” “你哥那是属鸟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大早就起来跟鹿哥跑步去了，然后我就不知道接着又去哪儿鬼混了。” “对了，默默呢？” “到渡假屋去了。” “渡假屋？” “顶层呀。”邵西往楼上指了指。 苏苒给邵西扎上针炙，就有人送吃的来，她用碗装了菜边吃边去了苏铭的房间，苏铭的房间和邵西他们的房间一样，都是用心精装的，邵西的房间花里忽哨的，苏铭的房间就是那种简约的风格，床头和沙发的小几上都放着他没看完的书。 苏苒看苏铭的手提电脑在书桌上，便走过去打开苏铭的电脑，苏铭的屏保密码，她是知道的，试了一下，并没变，一下就打开了屏保。 苏苒想找找有没有照片或者苏铭的心得笔记之类，结果照片有不少，全是各种脑病变的图，心得笔记也不少，只是全是各种脑科手术或治疗方案。 这些苏苒可不敢乱动，赶紧关了，就听见苏铭的声音：“翻到什么了吗？” “啊呀，哥，你吓我一跳。” “真的假的。” “你干嘛去了？” “去陪奶奶吃个午饭。” “鹿叔叔呢？” “好象局里有事，跑步回来就和海子哥走了。” “今天可是周六。” “他们这一行有周六嘛，对了，我去把默默给抱下来。” “我也去。” “你还吃饭呢，赶紧吃。” “默默在干嘛？”苏苒端着饭碗跟着苏铭撵，到了顶层，来到横宾他们给默默留的房间，一进去，四面就有三面全是玻璃，秦默正和横宾在一个大屏幕前玩赛车游戏。 秦默主要的作用就是捣乱，不过横宾还是很有耐心地教他，见苏铭和苏苒进来，冲两人招招手，苏铭便说：“宾哥，你赶紧忙去吧，我把他带下去睡午觉。” “没关系，默默很有意思的。” 苏苒也知道横宾是非常忙的，和苏铭带着秦默下了楼，把秦默哄睡着，就去给邵西拨了针炙，听苏铭给汪寻拨了个电话，让他把不懂的都拿过来，汪寻肯定又耍了阵赖，两兄弟才商量好几点开始补课。 苏苒摇摇头，翻了会书，毕竟昨天晚上睡得太晚，所以她翻了一会儿就赖在秦默身边睡着了。 苏苒是被苏兰的电话吵醒的：“我说侄女，睡得差不多就行了，再睡下去，晚上默默该睡不着了。” “小姑啊，几点了。” “快四点了。” “啊！我得把默默叫起来。” “你就别来奶茶店了，在家里看书吧，不是要考试了吗？你们和小铭比起来真是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小铭那时候哪里会象你们这样，他是大考大好玩，小考小好玩。” 苏苒有点想笑，苏兰说得跟真的一样，苏铭念书那会儿，可全在县城，连省城都没来过，苏兰是用千里眼看见苏铭玩的吧，不过还是从善如流地说：“是，知道小姑的侄儿比侄女还有寻儿都强一千倍该好了。” “寻儿在小铭那儿补课吗？” “是呢？” “你隔会儿过去瞅两眼，别让小铭逼太狠了，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他那资质的。” “好，好，小姑，我先把秦默叫起来。” 苏苒费了牛大的劲才把秦默给叫醒，然后削好水果，带着秦默去对门，看见邵西按她说的在阳台上活动脖子，苏苒点点头对这个听话的病人表示了肯定，放了盘水果在旁边的小几上说：“记住，每工作两小时，就起来活动一下脖子。” “知道了，苏医生，不过你给我扎了针炙，好象好了许多。” “那有那么快，不过你坚持一定就会有收效的。” 秦默一见也跑过去跟着邵西学活动脖子，邵西摸摸秦默晃着的小圆脑袋。 苏苒便走进苏铭的房间，看汪寻正苦哔地爬在书桌上做着题，听见推门声，抬头一看是苏苒，立刻有种翻身农奴要解放的感觉。 坐在沙发里看书的苏铭摇摇头说：“才做了多一会题，就这么坐不住。” “哥，做了快两个小时了，你给的这些题都好奇葩，解一道题都要花大半个小时，让我换换思维，背背书，好不好。” “就是，就是，哥，你和寻儿吃点水果，再继续，要劳逸结合，劳逸结合。”说完苏苒赶紧把水果递过去，苏铭果叉还没拿起来，汪寻已经伸手拿一块吃了起来，“姐最好了。” “哥，昨天有家品牌店开张大酬宾，我给你买了两件衬衫，打八折，巨划算。” “姐，你们现在住的地方，好漂亮，安保管得好严，哥哥不打电话给他们，都不给进。” “这楼上楼下都是宾哥哥和小西买下来的，他们要折腾。” “他们好有钱呀！”汪寻吃着水果感叹着，苏铭便说，“所以你要努力，知道吗？” “我再努力，能努力到他们这百分之一成吗？” “你要再不努力，连万分之一成也没有，对穷人家的孩子来说，读书有时候是最公平的一条出路。” 第361章 乖乖就范310 “是，哥，我一定会努力的，今天一定会把这几道题全解出来的。” 兄妹几人正说笑着，秦默跑了进来，爬到沙发上看见苏铭看的书，立刻会在那里翻了起来：“书书，是书书。” “默默，舅舅上次教你的那些字还认识不，是不是都忘记了。” “不忘记。”毕竟还不到三岁的秦默就算聪明，一个多月没见到苏铭，又没人帮他巩固，也有些模糊了，苏铭便说，“舅舅这里可是有小卡片的哟。” “小卡片。”秦默立刻凑过小脑袋，苏铭把秦默抱到怀里拿起卡片，一看见卡片上的图案，秦默立刻想起来是什么字了，小胖手一指，就念了起来，苏铭摸着秦默的小脑袋说，“记性不错嘛，这几天舅舅教你学拼音好不好？” “拼音？”秦默拍着手说，“好，好，舅舅教！” 汪寻边背书边吃水果，只是吃了一会忽然问：“姐，为什么默默管哥叫舅舅，管我叫哥？” “啊！”苏苒愣了一下才想到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因为在汪寻眼里，秦默可是苏兰的儿子，所以管他叫哥正常，但管苏铭叫舅舅就不正常了，苏苒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苏铭却接过话说，“因为我看上去就象舅舅，你看上去就象哥哥！” “不哥，这称呼是跟看上去象什么叫的吗？” “小孩子该好好学习的时候就好好学习，拿本书在那里装什么，赶紧解题去，等我忙的时候，你再背去。” 汪寻便郁闷地放下背的书，坐下去解题了，苏苒偷偷松口气，见苏铭看了她一眼，脸一红说：“哥，我去给你泡壶茶。” 苏苒溜出来，给苏铭和邵西一人泡了杯茶，自己本来是来解救汪寻的，结果最后汪寻没解救得了，秦默还乖乖坐在那个学起拼音来。 本来还想再看看书，在期末考之前再冲一冲的苏苒，一下没心思看书了，干脆就去了奶茶店。 苏苒走进奶茶店，就看见苏兰在吧台旁边的小圆桌和一个打扮得时尚的女人说话，苏苒走过去听那个女人正说：“我说苏兰，你看你都有身孕了，还要打工，真是太辛苦了。”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你觉得这是辛苦，但我觉得这是乐趣，否则每天闲在家里，有什么意思，还有，那样对胎儿也不好，医生说了，现在胎儿正在长脑，如果这个时候天天闷在家里，不与人多交往交往，以后小孩子的性格也比较孤僻。” “得了吧，苏兰，你还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以前你可是咱们学校的一朵花，可咱班女同学中，就属你嫁得最差，谁能想到你苏兰会嫁给秦星那样的小杂碎。” 苏苒一听这还了得，刚想找个话把苏兰那个女同学给打发走，秦星妈却几步冲了上去：“你不就是王家那个王丁香吗，你嫁的男人好，那条街收破烂的，每次收到我家门前，看他风里来雨里去，家里又只有个整天打扮得跟个妖精一样什么也不做的堂客，觉得他不容易，老娘我翻箱倒柜都要找点东西给他。我家秦星怎么小杂碎了，现在在一家快递公司当老总，下手几十号人，比你找那个男人差到哪儿去了…” 总之最后苏兰那个女同学让秦星妈骂得哭丧着脸离开的，秦星妈等那王丁香一离开，“呸”了一声拉过苏兰说：“兰兰，别听那个王丁香胡说八道啊！” “妈，放心，她的话，我是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 “就是，我家星儿多体贴你，我养了五个儿子，这个就跟没养过一样，全听你的。” 等秦星妈碎碎念着离开了，苏苒才走过去，姑侄俩对视了两眼，苏兰才不满地问：“你看什么看？” “小姑，你不会生了抛弃小姑父的心思吧？” 苏兰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眉头一皱说：“苒苒，你说你小姑花一样的人，跟着秦星是不是真的有点亏了。” “小姑，你别被那个王丁香刺激了，我看小姑父挺好的，现在做事那么拼，肯定能给我未来的表弟或表妹挣起奶粉钱的。” “真的？” “真的！我是百分之百看好小姑父的。” “那咱们还是先不换你小姑父了吧！” “小姑，这个主意还不错。”苏苒说着搂着苏兰笑了起来，姑侄俩笑够了，苏苒才问，“小姑，今晚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做给你吃。” “苒苒，别说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觉得好饿，好象什么都想吃。” “那我先给你拿点点心，对了，你这周要去做产检，别忘了。” “哎呀，你不知道人民医院的人多得要命，秦星偏要去人民医院，这不是怀个孕生孩子的事，整得跟得了什么绝症非人民医院不可一样。”苏兰往嘴里塞着点心说，苏苒就乐了，“那不是小姑父心疼你，真是的。” 眼下这个奶茶店吧台后面除了做奶茶的操作台、点心房，还专门辟了一间出来做厨房出来，请得有一个厨师，因为苏苒喜欢在奶茶店里瞎忙，许云鹿也愿意来奶茶店看她瞎忙，而许云鹿在哪里，他那帮狐朋狗友也喜欢跟到哪里，在奶茶店吃饭就成为一种必不可少的事，以前在棚户区的时候，是苏兰带着三位妈妈做，现在苏兰怀孕了，许云鹿不想她太操劳，就请了个厨师带着三位妈妈做，当然王守一兴致好的时候也会去露一手。 因此厨房一般都备着丰富的新鲜食材。 苏苒听苏兰饿了，就去厨房，给苏兰蒸了个水蛋、做了个荷兰豆炒腊肠、凉拦莴笋丝，盛了一碗饭，苏兰就在小休息室兴高采烈地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苒苒做的菜真好吃，怎么同样的东西，他们做出来就没你做的好吃呢。 苏苒得瑟地说：那是，我是拜师学过，又钻研过的，小姑喜欢吃就多吃点，我准备把未来的弟弟妹妹喂成个小胖子。 姑侄俩正说笑着，许云鹿和宁小海回来了，许云鹿看苏兰在吃饭，便问：“苏兰，你今天这是吃第几顿了？” “不，不，许小鹿，你好象很嫉妒我，我现在是孕妇，吃的是两个人的饭。” 许云鹿就笑了：“我嫉妒你什么，我只是顺口问一句，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小鹿，我问你，余平死了，就算了。” “他死了，还能怎么办？”许云鹿不满地说，“我在局里，那个老朱整天打电话问，宁小海旁敲侧击地问，回来，你还要问，你们还让不让我休息休息了。” “我看你每天都在休息，还休息。” “如果一个警察局每天只破几个案子，那真是阿弥陀佛了，你们呀，就是电视剧电影看多了，认为破个案是警察首要的全部事情。” “好了，好了，许大局长，那今天周六，你还去局里忙什么。” 第362章 乖乖就范311 “得，光那几十个女学生的安置问题就挺让人头疼的。” “那犯罪的不抓起来呀。” “犯了罪的当然得抓起来，该判刑判刑，不过大多数都是被迫，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们实际上是最大的受害者，没罪的释放了，她们还能回学校吗？至少不能回现在的学校了，那只能想办法安置到别的学校去，但八成的女学生经了这些事，都不想念书了，还有她们都有毒瘾，还得戒了毒再安置吧，没想到在华国，这种机构居然隶属于警局，警察局真是个大杂烩。” 苏兰听了就笑了：“人民的警察人民爱，所以人民的警察就得为人民多操心操心。” “现在真后悔答应了老朱，整天全是琐事。” 苏兰叹口气说：“就算你们这次尽心尽力把她们都安置好了，毒也戒了，估计以后一旦没有谋生的手段，她们还会重操旧业。” 宁小海唉了一声说：“如果象某些国家，色情行业本来就是一种合法的行业，就什么苦恼也没了。” 李鬼走进来正好听见，便说：“你们华国就是多事，人家女孩子如果没有谋生手段，只能靠卖卖，偏不许，还定一堆罪名，说是为了保护妇女的权利，就跟贞节牌坊一样，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呀，所以我觉得你们政府就是武断，至少要分个自愿和非自愿来定罪吧。” “鬼鬼的见解总是那么独到。” “本尊是就事论事，华国的人太聪明，钻空子的事太多了，尤其是那些政府官员，有时候就是在故意歪曲事实，还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觉得鬼鬼你尊现在说话越来越象政府官员了。” “你也不看本尊现都和那些人扎堆，是和小铭这样的人扎堆呀，小铭多高大上呀。” “小铭才回来多久，加上倒时差也没在那屋里待足两天，就算小铭待足了两天，那房子，你尊有去住过吗？” “本来小西喜欢吃泡面，就让人无法共处了，最近居然爱好起榴莲来，本尊看他是成心的。” 许云鹿不由得笑了起来：“又不是没房子，你们偏挤一处干什么。” “泡面和榴莲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呀，小西的泡面种类真多，我今早随便选了一桶当早餐，结果各吃了一桶决定再吃一桶。”宁小海对吃着这么好吃的泡面，表示非常满意。 “一看全都是只能吃泡面的劣等人。”李鬼哼了一声问，“对了，本尊那干儿子呢，怎么没见着他在这里讨嫌呢。” “他跟哥和寻儿在一起的。”苏苒便回答。 “哎哟，快把那个小讨嫌弄过来玩玩。” 苏苒瞪了李鬼一眼，李鬼不满地说：“小懒虫别那么小气嘛，有好东西好玩的要大家一起分享。” “默默又不玩具。” “让人去把默默带来，没他在，都觉得吧台少了道风景。”李鬼说着就给白果打了电话。让他把秦默带奶茶店来。 苏兰摇摇头说：“许小鹿，那还是不是你亲儿子了？” 李鬼哼了一声说：“苏兰，你还真以为是本尊想那个小讨嫌呀，是许小鹿想他儿子了。” 几人正愉快地斗着嘴，汪寻带着秦默一前一后进了奶茶店，苏苒有点惊奇：“寻儿，哥居然舍得放过你。” “那真是想得美，我是用送默默的借口暂时逃离一下樊笼。” 秦默落在后面，大约被地上的什么小虫子吸引了，跟着撵了一会儿，撵到人客人的桌子下去了，才不得不放弃，转身往吧台跑，到了吧台，没看见苏苒等人，一转身发现都在小休息，立刻就扑向小休息室，边扑还边叫：“爸爸，爸爸，虫子，虫子！”“妈妈，虫子呀！” 许云鹿伸手把秦默抱起来说：“一个破虫子也激动成这个样，满头大汗的，今天跟舅舅一起玩什么呢？” “玩什么呢？没玩什么呢，认字呢。” “哟，默默居然玩这么高大上的东西。”许云鹿接过宁小海递过来的纸巾给秦默擦了擦汗说，“这才几天没下雨，居然就这么热了，小家伙跑这么几步就出汗了。” 秦默在许云鹿怀里待了一会儿，想自己的各种蛇蛇，就挣下来，跑桌球室玩去了。 汪寻也觉得和大人在一起不好玩，好不容易挣脱了苏铭那个樊笼，他可不想又被一群大人桎梏上了，也跟着跑桌球室去了。 不过秦默跑开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蹭到苏兰怀里，指着荷兰豆炒的腊肠，苏兰夹了一块腊肠喂了他，他才再次心满意足地跑回桌球室了。 苏兰便笑着说：“我觉得搬了新的奶茶店，最高兴的就是默默，玩的地方大了还多了，整天不够他忙的。” “小鹿，好久没打麻将了，我们搓两圈。”李鬼提议，宁小海一听就哼了一声，“玩物丧志。” “嗨，嗨，宁小海，人家许小鹿连工资都不给你开，你还整天粘人家屁股后面，就不玩物丧志了。” “对，你那个赵小呆呢，昨晚玩的时候还挺嗨的，今天这都要到晚上了，还不见人影，那也不行呀。” “本尊家的小呆呆行不行，本尊知道就成，关你什么事呀。”李鬼说着又拨了白果的电话，“让人赶紧在奶茶店的休息室支台自动洗牌的麻将桌，再拿副麻将来。” 没一会儿，白果带着人就把这摆平了，苏苒见斗着嘴的李鬼和宁小海很愉快地坐到了麻将桌边，然后把许云鹿、苏兰给忽悠上桌，开上了局。 那个说李鬼玩物丧志的宁小海一上麻将桌就变身麻神了，一个劲地和牌。 李鬼生气地说：“许小鹿，你就够耍无赖的了，没想到宁小海比你还会耍赖。” “不，不，你尊，明明是你自己的牌技太垃圾，少在这里人穷怪物给，又和了，给钱给钱，表哥，你的钱，别以为是表哥就耍赖不给钱啊，苏兰，你就先欠着吧，到时候让小懒虫帮你付。” 苏苒简直不明白自己躲到吧台那么远，居然还中枪了，看架式，这一伙人估计又得在奶茶店蹭晚饭，苏苒就去厨房安排几人的晚饭了，因为不知道最后吃饭的具体人数，苏苒一般都会安排多几个人的饭菜，其实剩下也挺可惜，但许云鹿的原则是宁可剩不要少。 苏苒看了食材，没有秦默喜欢吃的鸡，发完烧的秦默突然特别喜欢吃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山上吃的那几只野鸡吃出了感觉，反正顿顿得有鸡肉，而许云鹿对他这儿子喜欢的鸡是有要求的，一是新鲜的放养的，不吃饲料的。 苏苒给那家送米面菜蔬的人家打了电话，让他们送只活鸡过来，顺便再送些别的她觉得不够的食材和调味品。 在棚户区的时候，曾经让秦星妈负责买了一段时间的食材，搬家和搬店后，光住在怡然居用餐的安保人员吃喝拉撒用就很巨大，许云鹿就把怡然居的采购和奶茶店的采购一起交给苏苒负责，为此秦星妈还小闹了一下，不过又被秦星生气地说了一通，让她不想做，就回家带孙子孙女，秦星妈立刻偃旗息鼓了。 第363章 乖乖就范312 苏苒本人其实挺不愿意管这些事的，因为中医学院的课程真要学好，并不轻松，而且两家采购的东西还得分开，奶茶店的采购由奶茶店的帐上出，而其余的都由邵东这边的财务在月初先预支一大笔银子，到了月底还得和邵东这边的财务对次帐，挺麻烦的。 苏苒对许云鹿随手扔给她的一桩差事真心郁闷的。 等那只活鸡和其余的东西送到，苏苒收完东西，发现小休息室里打牌的苏兰被赵小恨给换下来了。 人家赵小恨替换苏兰的理由非常正当：你一个孕妇，打什么麻将，对胎儿早教不利。 于是苏兰委委曲曲离了场。 苏苒见了赶紧把苏兰拉过去：“过来，孕妇，麻将席上不需要你，收银工作很需要你，今天是周末，天气又回暖，人多，就算你是孕妇，革命工作也非常需要你。” “苒苒，明天要不要去蓝可儿美美脸？” “我不去，小姑，一是马上要考试了，二是我不想在蓝可儿碰上汪娟她妈，你说她妈是不是驻扎在那里了，怎么我俩总共去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居然次次都碰上了她。” “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最爱美，比她小的认为还年青，不需要保养，比她大的认为已经老了，更不需要保养，所以她自然就去得勤了。” 苏苒知道苏兰不喜欢张兴丽，她也同样不喜欢，便笑了起来：“小姑，吃完饭，咱们去超市逛逛吧。” “好啊，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水果，家里没有的。” 吃过晚饭，苏苒、苏兰就带着汪寻和秦默去了对面的超市。 超市新张的大酬宾活动已经结束了，但因为还有些新的促销活动，加之东西不错，种类繁多，所以人依旧不少，苏苒便问汪寻：“寻儿，我拉你出来逛超市，哥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哥说了这次就复习这么多了，剩下的背的记的，我自己看着办。” “那你准备怎么看着办？” “逛完再去背。” 苏兰听了就格格地笑了起来：“寻儿，你是不是真的胸有成竹了。” “小姑，没有啊，真的没有，英语单词，我左右就是记不得它，都快急死了，我就怕这次期末考，名次还没月考高就惨了，对了，姐，哥说他周一要去人民医院上班，意思就是说他暂时不会离开省城了，是不是呀？” “那当然呀，除非医院派他出差。” “姐，真是惨呀，如果这次名次掉了，我估计哥得吊打我。” 苏兰和苏苒都表示这件事，她们无能为力，害得汪寻一路长叹短吁。 秦默进超市，最感兴趣的当然是玩具，才不管汪寻愁着名次的事，拉着汪寻就往玩具档口去。 苏苒和苏兰本来就是随便逛逛，见秦默要看玩具，自然都跟了过去。 最后在推车里放了一堆被秦默相中的玩具，苏苒想劝秦默选最喜欢的，苏兰却说：“现在的许小鹿巴心不得把星星都摘给他，买几个玩具算什么哟，全买，必须全买。” 苏苒不满地说：“小姑，你这怎么象话里有话一样。” “他有钱，是明摆着的，还当官的，但你小姑我旁敲侧击过他多少次，他都不肯提娶你的事，你小姑我就算聪明，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了。” 苏苒脸色一暗，苏兰却拍拍她说：“小姑不是故意想膈应你们，小姑是就事论事，他除了没娶你的，都没得说的，所以咱们就要大把享受他带来的大把福利，这种事小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一起多分摊点。” 苏苒恨了苏兰一眼，然后搂着苏兰的肩又笑了：“小姑，您可千万别客气啊。” 偏秦默又相中的篮球，跑过去玩篮球，苏苒看那些小孩子比秦默大，赶紧跟了过去，汪寻终于发出了内心的疑问：“小姑，我怎么觉得恒叔和我姐好象…”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思乱想。”苏兰立刻把汪寻发现真理的心灭于萌芽状态了。 汪寻吃过晚饭就要回家，苏苒给他两百块钱和一袋子吃的，汪寻忙说：“姐，钱就不用了，爸说了你都是学生，哪有什么钱，每次来还总给我钱，不让我收你的钱。” “汪叔叔和妈妈每周都给你多少生活费呀？”苏苒没理，把钱硬塞进汪寻口袋里问，汪寻便说，“150块，我们学校可能有点名气，伙食挺好的，菜品也丰富，但价钱便宜，听说教育局补贴了不少。” “正在长身体，这么大的男孩子，就算够，怕也是将将够了，钱拿着，牛奶每天要喝着啊！” “那怎么也比你和哥那时候强多了，爸妈买了房子，想一次性付完，还差呢，给我150已经够多的了，我们班上有三成的同学一周才只有100块生活费，就这样他们有的还能节约50块拿回家去，我们年级有个女同学，听说家里有个病瘫妈，全靠外婆捡破烂维持着，每顿只花5毛钱打点白米饭，端回宿舍用辣酱下着吃，但一点也不影响她的成绩，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前五名，学校招她的时候，考虑到她的经济状况，一个月给她补助500块，她基本省下来拿回家去。” 苏苒想起了当年的苏铭，同样是在物质极清贫的状况下次次考年级第一，苏苒叹了口气说：“毕竟大多数成绩好的还是衣食无忧的，衣食无忧才能无后顾之忧。总之你也不用太省，缺钱就跟姐说，自己多把心思花在学习上。” “姐，我知道，我挺笨的，一直都只敢偷偷努力，不给别人知道，免得被他们笑话。” 苏苒笑着拍打了汪寻好几下：“你呀，从小就鬼精灵，就是那精灵劲不肯全用学习上。” 在一旁玩的秦默忽然抬起头大声说：“拿着！” “好，好，好，拿着。”汪寻就不再推辞了。 许云鹿周六周天因为那些女大学生的事，没怎么休息，但周一还得准时到局里点卯，他觉得自己的鹿生都变得郁闷了，而且刚在办公椅里坐下，兰助理就打电话说：许局，刚归队的郭捷宇有找。 许云鹿想了想说：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儿，穿着警服的老聒走了进来，看见老聒穿一身警服，许云鹿觉得挺刺眼的，老聒却冲他一笑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说：“呀，许小鹿，居然是你，好巧！” 许云鹿白了老聒一眼：丫的，真能装！ 老聒接着说：“看见我，是不是吓着了？” “本鹿是吃吓着长大的吗？” “看见现在的我，有没有为自己那些瞎琢磨瞎判断感到惭愧？” “惭愧，就因为你换上这身皮？”许云鹿以手撑着下巴，皮笑肉不笑地问，老聒点点头说，“当然，难不成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换上这身皮的呀。” “这身皮下是什么芯子，谁知道。” “许小鹿，你这话说得太对了，皮下是什么芯子，真的是挺发人深省的，比如你许小鹿，果阿横着走的黑老大，黑道白道通知，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华国的警察局局长，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怕只有你和朱副厅才知道了。” 第364章 乖乖就范313 “聒老板，你的意思是我贿赂了警察厅的朱副厅长喽。” “这也不是不可能呀。” “行吧，那本局希望你尽快找出我行贿朱副厅长的证据。” 老聒伸出手要和许云鹿握手，许云鹿没动，老聒便收回手说：“我一定不负许局重托的。” “行吧，老聒，你当过酒楼老板、大学讲师，现在再混混南滇市警局第一支队长的差事，人生经历也圆满了。” “许小鹿，你的语气好酸，我们能成为同行，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吗，看样子，你是个知错不想改的局长，这样不好，当局长心胸这么狭窄，很难有什么大成就的。” “老聒，既然你卧了那么多年，终于站起来归队了，本局希望你这新官上任，最好能出点成绩，否则你说破嘴，也没人信。” “放心，我一定不负许局重托，会找到证据，做出成绩的！” 许云鹿把老聒打发走，刚往皮椅里一瘫，于野不理兰助理阻拦，径直推门进来了，挺生气地往许云鹿对面一坐，坐下又不说话，许云鹿只得从皮椅中重新活过来，坐直了，左右打量于野一通才问：“你又发什么神经！” “前天晚上在酒吧，苏铭说那通话是什么意思？” “苏铭哪通话？我怎么没听出他讲了什么别有用意的话呢！” “你装，你是知道的，我父亲安排卧底那是职责所在，可苏铭那话分明还是很记恨他父亲的死，那是在怪我父亲呢！” “于野，你神了吧，苏铭只是就事论事，跟你父亲他父亲有什么关系。” “反正他那论调很奇怪，让人听着很不放心。” “你到底不放心什么，怕苏铭滑向犯罪的深渊！” “那倒不会，你肯定盯着的，他想滑，你都有办法不让他滑。” “那你还瞎担心什么！” “他是你大舅哥，你现在一门心思在讨好苏苒，谁知道你在工作中会不会因为苏铭打击报复！” “不，于野，你疯了吧，你的意思是我要为苏越当年的死打击报复你，滚，真是看好你自己，要没事，回去赶紧写年度总结报告。” “我不写年度总结报告，我要去抓钱忠诚，你确且自己不是那种心胸狭窄、黑白不分的人。” “我就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杀害云朵的凶手已经服毒自杀了，虽然没有得到审判，你也得把心放回工作上，钱忠诚要抓，年度总结报告也得写，一样交不上来，我才让你知道什么叫打击报复！” “反正你想胡作非飞，还有高副局盯着的。”于野气哼哼说完才离开了。 许云鹿重新往皮椅里一瘫，宁小海长叹一声说，“老朱给你这些手下，全都是奇葩呀！” “真他娘的想甩手不干了，在瓦西多好，老子想怎么干怎么干，下面哪个敢不服，老子分分秒秒让他靠边站，在这里当这破局长可真好，跟个保姆一样，还得管他们想什么。”许云鹿摸出烟点上，抽了一大口，宁小海叹口气说，“知道了吧，在部队，最难做的是政委，思想工作跟不上，首长多能耐，也打不出漂亮打仗。” “滚，说得跟真的一样，怎么让你表姑父愚化得这么蠢，国外没政委这编制，难道军队还不作战了。” “但人家有牧帅类神职人员随军，那也是一种心理疏导工作者。” “钱忠诚，还没着落吗？” “你刚才不是说不想干了吗，怎么又关心起钱忠诚的下落。”宁小海终于从手机上抬起头来，许云鹿斜了他一眼，“是不是想你哥我把你一脚踹回你表姑父那儿。” “怕怕，这事，赵小恨他们在跟，我们就不要插手了吧。” “怎么，跟赵小恨疯了一晚上，就打算跟他穿一条裤子了？” “他是沁儿她妈哥哥儿子的妻弟，最近沁儿她妈哥哥的儿子的妻子刚给家里添了一对双胞胎，沁儿她妈的哥哥甩手就赏了五千万，宠风正盛，还是结盟的好。” 许云鹿愣了半晌，聪明得没几个能比的他，也差点让宁小海给绕死，好一会才幸幸地说：怪说不得打游戏全靠买装备。 苏苒临阵磨刀，那刀总算还亮了一下，最后居然一科没挂，她连叫“侥幸”，却发现山口黑岩好象考试前一周都没来学校，考试也没参加，不过苏苒惊奇之余，却又觉得太好了，山口黑岩一辈子不来才好。 成绩下来了，苏苒也松了口气，几个平时稍有点交集的女同学一看苏苒居然全过，而她们都有挂科，立刻嚷着让苏苒请客，苏苒也没想到自己能全过，心情挺好，立刻答应了，到了便利店，看见李丹丹，苏苒才后悔了，学校内部的便利店并不多，能在学校办便利店的，一般都得有点关系，苏苒不知道李丹丹是什么关系办的，但自己竟忘了离自己教学楼最近的这个便利店是李丹丹办的。 苏苒真想给自己两个巴掌。 几个女同学并不知道苏苒和李丹丹之间的战争，也没客气都照贵的、合自己口味的饮料下手。 李丹丹一边给大家递饮料，一边插嘴大家讨论得最多的考试的事，就象邻家大姐姐一样可亲，几位女同学跟李丹丹显然挺熟的，七嘴八舌就把苏苒请客的事说出来了。 李丹丹给大家拿完饮料，便问：“苏小姐，你要喝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喝，多少钱？” “一共是52块，就我请大家了。” “不，李小姐就算你钱多，也用不着这么造吧！。” “苏小姐，我是真心的！” 苏苒掏出手机去扫微信，李丹丹就小声说，“苏小姐，那次真是，真是对不住啊，你知道山口这个人多霸道，要是不听她的…” “李小姐，我已经付钱了。”苏苒打断李丹丹，李丹丹却不肯放弃，“苏小姐，你就原谅我吧，我以后都再也不敢了。” “你们都拿好饮料，那我们走吧。”苏苒觉得李丹丹这话自己可不是第一次听了，她似乎和许云鹿也说过，而且苏苒真不想再与李丹丹有什么交集。 那几个女同学纷纷和李丹丹道了别，走到便利店外，那几个女同学就议论起来： “这个李然哦，长得真的是漂亮。” “听说她开的这家便宜利生意最好，男同学都喜欢到她店里买东西。” “听说她家里是做大生意的，后来被人骗了，家道中落，她才不得不出来做事。” “还说在为家里还债呢！还得养一个半瘫的老母亲，说老母亲是让债主逼的。” “好可怜呀。” ……. 苏苒听到这样的议论，差点学宁小海翻白眼了：可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呀，你一家人做的是贩毒的买卖，家里人被枪毙的枪毙，被判刑的判刑，哪有什么债主逼瘫的老母亲要养。 苏苒和几个女同学分手后，正准备骑自己的小忍者回家，却碰上了汪娟，汪娟在念书的时候就挺臭美的，现在有个有钱的妈，就更臭美了，当然汪娟本人长得不难看，加上臭美后，也真算得上一个大美女了。 第365章 乖乖就范314 苏苒想避开汪娟，但最终还是让成绩不怎么样，视力却极好的汪娟看见了，汪娟一见苏苒轻轻撇了一下嘴说：“看样子，哈雷色狼对你还挺大方嘛。” 苏苒一下没明白汪娟所指，便说：“汪娟，我不知道你说的哈雷色狼是谁，大方又是怎么个意思，如果你没什么事，我走了。” “苏苒，你这副装的样子，让人看着真是恶心。” “汪娟，你这副总想把别人管着的样，才真让人恶心。”说完苏苒一踩油门，就开着车走了。 苏苒骑着小忍者，一口气就到了奶茶店，心里挺郁闷的，今天是是什么日子，自己居然这么霉，她刚把车停好，电话就响了，苏苒拿起电话一看是许云鹿，便问：“叔叔，有什么事？” “考得怎么样呀？” “还好，没挂科。” “哇，叔叔的小虫虫真是棒死了，旷了那么多课，还这么忙，居然没挂科。” “叔叔，听上去，你好象很高兴。” “自己的虫虫这么棒，为什么不高兴呢，对了，为了庆祝一下，明天晚上，叔叔请你外婆一家人和你妈妈他们一家在月满西楼吃晚饭。” “月满西楼开张啦。”苏苒往超市旁边那家一直装修着的酒楼望去，看见真的是开业了，许云鹿嗯了一声，苏苒便说，“看上去，挺高档的样子。” “难不成你怀疑叔叔请你家里人吃饭是没有诚意的，想找比较差的酒楼。” “那倒不是，它刚开张，大家都没吃过，味道好不好还不知道。” “还挺挑的，叔叔这会儿就在二楼包房吃饭，你要不要过来偿偿？” “叔叔是一个人？” “有几个朋友。” “那就算了，我在店里陪小姑吃，那叔叔觉得那里的饭菜好吃不？” “还得吧，能入口。” 苏苒听许云鹿都说“还行”，知道那一定不会特别难吃，便同意在月满西楼吃饭，许云鹿得到准确回复嗯一声说；“我就先把西月包房订下来，记得和外婆、妈妈把明晚的饭局说妥当啊。” 苏苒应着把电话挂了，然后给大舅妈打电话，约明晚的饭局，大舅妈一听是许云鹿要请客，连忙说：“那怎么成，子豪那事还是他帮的忙，我们请客才是正理。” “大舅妈，恒叔叔都先提出来了，我们再争来争去，会不会让人家觉得太矫情了，要不这次我们先应了恒叔叔的饭局，下次我们再约。” “说得也是，那也行。” 和大舅妈说好，又和苏母说，基本上又翻版了一遍大舅妈的话，最终是把饭局订了下来。 苏苒松了口气，听苏兰问：“你鹿叔叔怎么想着请他们吃饭？” “我怎么知道？” “对了，你请你妈一家人，那一家人包不包括汪娟和汪能，你又没你妈说清楚。” “以我妈的性子，肯定会通知他们！” “你妈也难做，有这么两个宝贝，通知了肯定不卖帐，不通知，日后知道了又是一堆挑。” “反正他们来了，我欢迎，不来，我也不会吃不下。” “今天这是怎么了，吃了火药了。” 苏兰并不知道李丹丹的事，苏苒就没说李丹丹的事，只说自己不幸遇上汪娟。 “管得还真的挺宽的，把能的，也用撒泡尿自己照照。”苏兰摇着头说，看见苏铭的车也到了，不一会儿，苏铭拿着公文包从车里下来，不过苏铭到人民医院工作，许云鹿又给他配置了一台三十来万的本田，安苏铭本人的意思，只要辆奔奔带步就好，但许云鹿车都提出来了，自己再推辞，就显得太矫情了，于是只能开了。 苏兰托着腮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苏铭说：“苒苒，你看小铭，多象一个成功男士。” 苏苒忍不住笑了，然后得意地说：“那是，对了，小姑，小姑父接默默去了？” “去了，提前一个多小时就去了，说默默每天被关在幼儿园，肯定想早早看见他。” “就算是想早早看见小姑父，那不同样得等幼儿园放学才能放出来。” “小姑和你英雄所见略见，但无奈接默默的是你狗熊小姑父。” 苏苒正笑着，看见秦星骑着阿古带着背着小包包的秦默也回来了，下了车的苏铭就站在那里等了一下，等秦星停好车，就把秦默抱了起来。 秦默开心地搂着苏铭的脖子，愉快地和苏铭分享起幼儿园今天都发生了哪些有趣的事情。 苏铭抱着秦默进了奶茶店，秦默又粘了他一会，才转为粘苏兰和苏苒。 苏苒取下秦默的小包包问苏铭：“那个姓曾的院长没为难你吗？” “他现在是自身难保，怕是没时间来为难我了。” “怎么了？” “上面在查他，说他近几年一直在吃两家医药公司的回扣，还昨用职权胁迫年青的护士和他发生性关系。” “怎么在哪里都有这样的垃圾呀。”苏兰亲了秦默的小脸蛋好几口感慨地说。苏苒一边说着“就是”一边暗暗松口气，就以她亲哥的性子，那个姓曾的副院子为难几次，估计就得爆掉。 苏铭见苏兰还想亲秦默，忍不住说：“差不多得了，就算你很健康，那也是不卫生的。” 苏兰拿了根秦默喜欢的火腿肠边递给秦默边说：“我儿子都不介意，你个当舅的介意什么！是不是，默默。” 秦默接过火腿肠啃了一口“嗯”了一声说：“不介意！” “儿子好乖呀。”苏兰顺势又亲了一口，苏铭只得放下公文包，抱秦默去洗了脸洗了手，才说自己回去换套衣服，秦默也要跟着去，苏铭就带着秦默往旁边的电梯去了。 苏苒才说：“哎呀，我刚才给妈打电话都忘了问寻儿考得好不好了，如果考得不好，也该先商量个对策才是。” “把小铭说得跟阶级敌人一样，小铭对寻儿严要求，那是为了对寻儿好，你看见汪能那副样子，不就是没人管的缘故。” “说实在的，还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汪能了，也不知道他跟哪些人混在一起！” “你就别操那个心了，来，来，这是小铭让我给你宋师母和宋老师备的年礼，你看看，还需不需要再备点什么，小铭说等你考完试，要去给你宋师母和宋老师拜年。” 苏苒看了一眼东西，对宋老师和宋师母，她是有极深感情的，又添些东西把礼加重不少，苏兰摇摇头问：“听说你宋老师现在是中医学院院长的最有力人选。” “副校长有好几个，不过他最年青，专业知识最扎实。” “不过中医学院出了这档子事，那名声可就臭大了，上面的眼睛全盯过来了，所以谁当这个院长，估计都不轻松。” “那还真是，宋老师又是典型的在专业上下功夫的人，真要是让他当校长，挺让人担心的。” “你也别瞎担心了。” “而且宋老师跟哥还不一样，宋老师这个人，性子还特别温和。” 第366章 乖乖就范315 “不过你知道什么叫笑面虎吧，说不准你宋老师就是个笑面虎类的角色，那是因为没机会，一旦有了机会，哼哼！” 苏苒就笑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考完了试，得放松放松。” “那我们去做做脸吧。” “好，好，吃了饭就陪你去美，孕妇怎么反而比平时臭美得多。” “因为小姑想你弟或妹生得比你好看。” 苏苒：“…”难道婴儿的美丑都跟母亲怀孕时臭不臭美有关系？ 第二天许云鹿请客，把苏兰和秦星也叫上了，反正几家人都挺熟的。 苏苒和苏兰就提前到月满西楼点菜，酒楼的酒水贵，这是常识，苏苒想在外面带酒水，许云鹿说苏兰现在是国宝熊猫的级别，可别瞎折腾，直接在酒楼拿就好，朋友开的，可以打不少折扣。 不用带酒水，那简直就不是什么事。 苏兰和苏苒带着秦默在许云鹿订的西月大包间，很快就订好了酒菜，坐在那里吃着点心喝着茶，看酒楼下的车渐渐多了起来。 苏母、汪叔带着汪寻最先到，上次汪父、苏母住院，一直都是苏兰、秦星送的饭，所以两家人非常熟了，苏母还买了水果，汪父带了烟和酒，一坐下，苏母就和苏兰聊起了孕妇心经，汪父和秦星就到外面抽烟。 然后是二舅二舅母带着子萱，汪寻一下有了玩伴，不过和子萱玩之前，偷偷告诉苏苒说他听见苏母有给汪娟和汪能打电话，通知他们来吃饭，不过两人怎么回的，他就没听见了。 再然后是许云鹿、宁小海，大舅舅、大舅妈带着外婆前后脚进了包间，苏苒一见就问：“大舅妈，表哥呢？” “说一会儿就到，神神秘秘的！”大舅舅边说边赶紧上前握住许云鹿的手摇了好几下。 许云鹿和大舅舅握完手，就把外婆和大舅舅、大舅妈让到上位，大舅舅和大舅妈对许云鹿自然一肚子的感激话，一定让许云鹿坐上位，大家正推让着，苏铭推门进来了说：“外婆，大舅舅、大舅妈，今天子豪可带了位贵客啊！” 大家都愣了一下，一下就安静了，苏铭往旁边一让说：“子豪赶紧啊！” 于是大家就见徐子豪带着朱珠走了进来。 苏苒没想到徐子豪这么快就带朱珠见家长了，而朱珠居然很乐意跟他来见家长，还在家里人全齐整的状况下来的，那显然两人都经过深思熟虑过，互相认可了对方，这可真是太好了，苏苒乐得叫了一声：“珠珠！”不过叫完，赶紧捂住了嘴。 许云鹿看着两人，两人进展这么快，让他没想到，要知道徐子豪可是刚刚从拘留所放出来，就算他是无罪释放，正常的人都会三思一番，可见朱珠对徐子豪那是真心到不能再真了，既然如此了，自己如何向老朱交代，老朱可是再三要求他除了要保护好朱珠，还得把朱珠重要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他，朱珠认可了徐子豪，这得是多重要的一举一动呀，这丫头也真是太想把自己嫁掉了吧！ 大舅妈看清徐子豪带的那个女孩，是个模样好的，和徐子豪站在一起，又那么般配，眼圈都红了，立刻站起来就想过去拉朱珠，不过大舅舅拉了她一把说，“你等子豪把话说完啊！” 徐子豪把包间里的人用眼扫了一下，子萱都等不及了：“哥，你赶紧说话呀！” “外婆、爸、妈，她是珠珠，我，我女朋友。” 虽然大家都料到是这么回事，但徐子豪一说完，全场还是静了下来，好一会汪寻率先拍起巴掌：“欢迎啊，大家赶紧欢迎啊！” 徐子萱也反应过来，赶紧跟着鼓掌，坐在汪寻身边专心玩着的秦默在幼儿园已经知道鼓掌是怎么回事，赶紧放下手里的小蛇，跟着拍起小胖手，嘴里还很配合地叫：“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苏兰喜欢得揪了秦默的小脸蛋一下说：“哎哟，看我们的默默高兴得成什么样子了，来，来，苒苒往里挪挪，给珠珠他们腾个位出来。” 等朱珠坐下，苏苒抓住朱珠的手说：“行啊，珠珠真厉害，这么快就把这块石头捂热了。” “那是必须的。”朱珠得意地说，子萱立刻凑过来说，“姐姐，你好漂亮，我喜欢你给我当堂嫂。” 野惯了的朱珠难得老脸一红，苏苒也跟着打趣说：“姐姐，你好漂亮，我喜欢你给我当表嫂！” “苏苒，你个疯丫头，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嘴。” 房间里的各种兴奋和开心还没消化完，包间的门又被打开了，大家就见汪能走了进来。 这种场合下，苏苒就算心里恨着汪能当初害秦默的事，但知道肯定是苏母通知秦默的，所以还是很要帮苏母维护一下，便说：“汪能你来了，坐寻儿旁边吧！” 秦默一看见汪能立刻捏起了小拳头，汪能进来得挺急，有点没刹住，随后又扯进一个女子，汪能站稳后才发现包间里坐了满满两大桌的人，但那个女人已经让他拉了进来，汪能只得说：“这花溅溅，我女朋友。” 花溅溅这名字已经把全屋的人给震住了，再一打量那个叫花溅溅的女人，更是震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花溅溅画了非常精致的妆容，但再精致也让人一眼就看出他至少比汪能大十岁以上，而且举止轻浮，进屋，那眼睛就东瞅西看的，一看就不是个本分的人。 整个房间安静极了，真安静得一颗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苏兰瞧了一会儿忽对苏苒小声说：“这个花溅溅，小姑瞧着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一样呢？” “可能是化妆的缘故，画完都一个样了。” “不会，我觉得在哪儿看见过，哎，一孕傻三年，我这一孕不仅傻了，连记性都差了。” 汪父一见汪能带这么个女人来，血压立刻飚升，捏紧拳头就要站起来，苏母赶紧拉着他小声说：“卫国，别冲动，打一顿不起作用的，而且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他的面子，他会受不了的。” “你看那女人象正经人吗？” “等吃完饭，我们回去和他慢慢说理，你打了他，反而把他逼到那个女的那儿去了。” 汪父只能作罢，冲外婆、大舅舅等人讪讪一笑说：“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秦星拍拍汪父说：“都是一家人，就汪能那小孩子的性子，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难不成还能跟他动真格。” 大舅舅也替汪父圆场说：“等再过个几年，大点了，你想他有这么跳脱的性子，他都跳不起来。” “他已经成年了，可不小了，但比起你家的子豪，那真是…” 这话汪能就不爱听了，恨恨地看向汪父。 宁小海碰了许云鹿一下，许云鹿看了宁小海一眼，宁小海小声问：“你怎么想着请他了？” 许云鹿没说话，苏铭很生气，连看都不想看。 第367章 乖乖就范316 汪能自己本人应该觉得找了个白富美，完全忽视掉众人的眼光，十分得意地把花溅溅带到苏苒面前说：“苏苒，你往里边点，给我们让个位置。” “寻儿都让了两个这么大位置，怎么，还不够你俩坐呀。”苏苒不满地看了汪能一眼，汪能便说，“汪寻一个小屁孩子，知道什么，和他坐一起，溅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有你这种待客之道吗？你看溅溅这身行头，知道多少钱吗！” 苏苒没接岔，独角戏也一点不耽搁的汪能不屑地说：“好几万呢，弄脏了，汪寻赔还是你赔呀！” “呀，既然如此贵重，在聚会的时候，可以先不穿这么好的嘛，大家一尽兴，喝嗨了，怎么办。” “苏兰，你能不能不开口，你一开口，全都是拉仇恨的啊！” 许云鹿订西月包房，是月满西楼几套大包房中的一间，可以放下三张大桌的，只是许云鹿认为人没那么多，让撤了一张。 外婆、大舅舅夫妻、二舅舅夫妻、苏母汪父加上许云鹿、宁小海一张大桌，很宽松，苏苒那桌本来位置也很宽松，多了朱珠、汪能和花溅溅，苏苒他们那桌就挤了，宁小海就说：“秦星你是要喝酒的，别就守着老婆，还有苏铭，人家子豪是要陪女朋友的，你躲那凑什么热闹，赶紧过来，陪外婆喝酒。” 秦星和苏铭只能把位置让了出来。 汪能很照顾花溅溅的，赶紧把花溅溅推到苏苒旁边坐下来，苏苒立刻闻到一股自己不特别喜欢的那种挺浓的香水味。 花溅溅冲苏苒笑了一下，苏苒也只得回了一笑，秦默从苏兰身边爬上桌，爬到苏苒面前坐着，看向花溅溅问：“我不认识你。” 苏苒便说：“默默，不要没礼貌。” 汪能把秦默一推说：“小屁孩子，一边待着去，你才多大点，你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 “我认识你，你是坏人！”秦默看向汪能，汪能又推了秦默一下说，“小心眼样，这么点就这么记仇。” 花溅溅一看就是在很多场合待过的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而且明摆着大家看她的眼神不是看同类的眼神，但她全当没看见，赶紧抓起桌上盘里的糖果递给秦默说：“你是谁家小孩子呀，这么可爱，叫什么名字呀！” 秦默警惕地看了花溅溅一眼，用小胖手摸着脑袋说：“不吃，爸爸说了吃多了糖会坏牙齿！” 宁小海见许云鹿的嘴角轻轻翘了翘。 汪能一看秦默不吃花溅溅的糖就不高兴了：“哎，苏，苏苒，管管，真是没一点礼貌。” 苏苒隔着花溅溅对汪能说：“汪能，你作得差不多就行了呀。” “苏苒，你这话，我怎么听上去那么酸呀！” 苏兰听了“扑哧”一声笑了，磕了一粒瓜子说：“汪能，你也真太会为自己脸上贴金了。” 汪能隔着花溅溅、苏苒看着苏兰问：“我说苏苒她小姑，你这话又是个什么意思？” “你说说苏苒为什么要吃你的醋，就你带了个花溅溅来，苏苒就要吃醋。” “我说苏苒她小姑，溅溅比苏苒不知道美了多少倍，还有苏苒就是个野丫头，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苏苒她小姑，你想护着苏苒，我知道，我也能理解，但你总不能颠倒黑白乱说，说苏苒比溅溅好看吧。” 汪寻撇了一下嘴，苏兰隔着苏苒、花溅溅给了汪能一巴掌：“你再叫我苏苒她小姑，欠抽呀！” “不叫苏苒她小姑，难道叫苏兰呀。” 朱珠懵圈了：“子豪，这也是外婆家里的人？” 徐子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小声说：“一会儿告诉你。” 苏铭坐在许云鹿身边，一直都没笑脸，许云鹿拍拍他说：“没关系的。” “肯定是妈顺口叫了他，他就来了。” 秦默一看徐子豪不告诉朱珠，便从桌上爬到朱珠面前大声告诉她：“他是坏蛋，大坏蛋！” 朱珠和秦默一起跳过舞，又被秦默用蛇撵着跑过，那已经有很深的阶级感情了，把秦默抱怀里问：“小包子，他是大坏蛋呀！” “最大的坏蛋！”秦默非常肯定地说，汪能就不满了，“秦星，管管你儿子，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抽他！” “你抽试试，那次没弄死你，老子后悔大半年了！”秦星发自内心不想提汪能当初闹的这么一出，差点要了秦默的小命，偏秦星还找事，所以语气一点也不友好。 汪寻不满地用手撑着头说：“汪能，以后家里聚会，你能不能不来呀，你一来，能把人烦死。”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姓汪，还真以为自己姓苏呀！”汪能站起来给了汪寻后脑勺一下，汪寻冷不丁被他使劲一抽，叫了一声，“汪能，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苏兰赶紧给汪寻揉揉脑袋说：“他什么时候正常过.” “小姑，汪能好烦呀！”汪寻气坏了，苏兰对着汪寻的后脑勺又揉又吹地说，“你知道不理他就是了，我说汪能，寻儿是你亲弟，你至于下这么狠手吧，寻儿现在可是一中的高材生，以后是要考状元的，你是嫉妒的吧！。” “就汪寻，得了吧，他念书那个费劲样，解道数学题，要用好几张白纸，我就没见苏铭用过什么草稿纸，汪寻的记性还奇差，记几十遍的东西，我听得都记下来了，他还磕磕巴巴的。”汪能对苏兰口里的状元汪寻是一点也不服气，倒对一直又恨又怕的苏铭挺推崇的。 “汪能，对了，你那职校念完没？”苏兰怕汪寻被打击到，指了汪能一下，继续给汪寻揉着后脑勺问，汪能一听摸出烟点上说，“念职校有意思吗？没意思的事，还继续，那不是个傻的。” “没意思，你就不念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哎呀，汪能，这屋里有老的有小的，你居然在屋里抽烟。” “忘了忘了，总和朋友在一起，都忘了这一屋时老弱病残了。”汪能的烟德还是有的，赶紧把烟按灭又挑起来，“苏苒，今天谁请客呀，叫大家来都喝西北风吗，怎么一个菜都没上啊！” 苏苒本来是等苏铭和徐子豪的，没想到汪能紧跟着就来了，还带了个花溅溅，这个花溅溅一看就非良家妇女，肯定非良配，苏苒生汪能的气归生汪能的气，但花溅溅的出现，让她就那么松了口气，如此一来，汪能应该不会象以前一样纠缠自己了，这真是太好了，心里一高兴，口气很平和地说：“那不等你吗？” 苏兰听了眼睛一跳，但人汪能也不是轻易就能骗到的：“等我？可能吗？你没拿砖拍死我，我都知足了！等你相好吧，是不是你男朋友什么的要来？苏苒你不会又换男朋友了吧，我听汪娟说你找男朋友挺厉害的，一年换好几个。” “汪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苏苒刚平和的心又被汪能气得一点也不平和了，但汪能显然觉得自己找了个漂亮女朋友，并没计较苏苒骂汪娟，还十分好奇地问，“对，苏苒，汪娟是不是谈恋爱了？前阵子，我看见她和一个男的一起逛街。” 第368章 乖乖就范317 “真的假的，那男长的什么样？”苏苒一看汪能真的不纠缠自己，又平和了，本来和汪娟、汪能岁数相当，一起长大，因为家里清贫，成长的过程中，汪娟、汪能没少挨汪父打，尤其是汪能，是个男孩子，又最不懂事，被打得最多，自己是最懂事的，也挨过苏母不少巴掌，五个小孩子中，只有苏铭，连根手指头都没被汪父、苏母碰过，大家互相怼过、恨过，但十几年，怎么也别比人家的孩子有感情，所以苏苒挺讨厌汪娟从小了尖占强的性子，但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那还是不一样的，一听汪能说她和一个男人逛街，立刻生出少女无限八卦心。 “我也没看得清楚，你知道，要我盯紧了，被她看见了，又要到她妈那里去告我的状。” “为什么是她妈，不也是你妈吗？” “我没这样的妈！”汪能不高兴地说，苏苒就不解了，“既然你不认她做妈，又怕汪娟告你干什么！不会你一边花着她给的零花钱，一边不承认人家是你妈吧！” “苏苒说句良心话，她早早的就把我和汪娟给抛下了，十几年不闻不问的，现在花她点钱，有什么不应该吗？”汪能拿起筷子更不满了，“苏苒，菜呀，都快饿死了！” “去，外婆、大舅舅他们都没吱声，你说头怎么这么多。”苏苒看时间，汪娟这个最喜欢挑岔的应该不会来了，就对服务生说，“上菜，上菜吧，人都齐了！” 几个服务生都是很有眼力健的，看出汪能是个挑事的，赶紧把准备好的凉菜、卤水拼盘端了上来。 大舅舅本想代表一家人对许云鹿表示一下感谢，汪能已经极快地给花溅溅夹了一筷子卤水，又往自己碗里扒拉了大半盘卤水，让花溅溅赶紧吃，看样子今天能出现，做好了和花溅溅来蹭吃蹭喝准备的。 汪能这举动，把大舅舅的开场白硬生生地给憋回肚里。 许云鹿本来就是随便请家里人吃个便宜饭，还不喜欢大舅舅郑重的道谢什么的，见了就用公筷给外婆夹了些容易下嘴的卤水说：“外婆，这家的卤水味道还不错，偿偿吧。” 于是大舅舅很郁闷地结束了都还没来得及开口的说辞。 “好孩子，瞎说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呢！” “外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外话。” 大舅妈赶紧说：“他恒叔，今天说什么也…”大舅妈话还没说完，花溅溅用手推了汪能一下嗔声说，“这么多人，你好歹也要注意些嘛！” “都和你说过了，他们都虚得狠，你说来酒楼是干什么来的，不就是冲着吃来的吗，然后偏偏上一堆菜，就是不下手，能把人给急死，我们不学他们那些虚头八脑的。” 苏兰哼了一声，赶紧把一段切开的卤鸡腿夹到碗里，递给伸手去抓卤水拼盘的秦默说：“汪能你说得好听，不会好几天没吃饱饭了吧。” “苏兰，你能爷现在在黑道白道都是横着走的，几天没吃饱饭，玩笑开大了吧。” “吹吧，你就，对，你还没说汪娟那个男朋友长得帅不帅呀。”苏兰怕秦默被切碎的骨头卡着，又赶紧把鸡腿抢过来，将那根骨头剔出来，从山上回来，成为鸡粉的秦默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感觉不是特别帅，反正比起我差远了，戴个眼镜，也象中医学院的学生，人不咋地，优越感十足。”汪能说话间，发现这家卤水做的真的是美味，干脆一筷子把剩下的卤水全都扒拉到自己和花溅溅碗里了。 一桌子人都面面相觑，汪寻生气地放了筷子，子萱拉了汪寻的衣服一下，秦默专心吃完手里的，一抬对发现自己喜欢的卤水鸡全被汪能扒拉走了，立刻用小胖手指着汪能：“不许，不许，拿回来！” 宁小海刚想伸手招呼服务生，服务生已经非常有眼力健地选了秦默喜欢的鸡腿部分切好装盘送到秦默面前，朱珠帮秦默把盘子接过来，秦默还是很生气地看着汪能，朱珠摸摸秦默的小脑袋，赶紧帮他挑鸡骨头，苏苒隔着人拍了秦默几下说：“不许这样啊！” 汪能便说：“真没礼貌，早就该教训教训了。” 汪寻翻了翻白眼，徐子豪只得岔了话问：“你说的人，怎么听上去这么象申宏啊！” “真的假的，如果是申宏，还是算了吧，汪能，你要劝劝汪娟。”苏苒一听汪娟的男朋友还是申宏，出于各种儿时怼恨出来的感情，认为还是应该劝一下。 “说得轻巧，我能劝得了，她从小就嫌我没能耐，老是看我不顺眼，我要敢劝她认为好的，那不得跟捅了马蜂窝一样，能把我从年初念到年尾！我看呀，她就得栽栽跟头才好！” “那是你姐，你能看下去。” “大不了就是被人家甩了，然后寻死觅活的，你们女人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能折腾出什么新鲜花样吗？最最差的就是她嫁不出去，我就养着她呗！” “汪能，看不出来你还挺大男子主义的，对你姐也挺侠义的呀！” “苏苒她小姑，我对苏苒也是一样的，都是我姐，全都一视同仁！”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那好，以后苏苒被人抛弃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我声都不吭，等她吊完，我给她收尸，苏苒她小姑，这你该满意了吧！” “汪能，你活腻烦了，是不！” “对了，苏苒她小姑，你看你这记性，有苏铭呢，苏铭收，我就不抢苏铭的饭碗了，苏铭这么个大状元，收了弄不好还能写几十篇惊天泣鬼神的赋啊歌啊什么的，嘿，这道菜叫什么，还可以嘛。” 朱珠经过一盘卤水拼盘已经明白了一个真理，有汪能在的席上，拼的全是速度，只能趁菜刚上来，汪能还没来得及下手的时候，给秦默的小碗碗里夹些菜，秦默不怎么挑嘴，怎么都吃得很香，让朱珠特别有成就感。 苏苒便说：“珠珠，把默默给我，你自己吃吧。” “哎呀，我从来没带过小包子，那些小包子别说带，我一伸手，人家就把屁股扭开了，哪象默默这个小包子，这么粘我，还让我给他夹菜，再带一会会儿啊！” 苏苒：“…”又一个把默默当玩具的。 汪能几盘菜下肚，把自己填了个半饱，终于缓过来，便说：“苏苒，我跟你说，上次你就错过一次发财的机会，这次呀又有件好事让我撞上了。” 苏苒不相信地哼了一声，汪能见花溅溅去洗手间补妆，便凑到苏苒身边说：“我呀，这次认识了一个能耐人，呼风唤雨那种！” “汪能，你就吹吧。”苏苒看秦默那盘卤鸡腿实在太多了，怕他吃多了咸着，当然朱珠夹了别的菜，他已经转移了目标，苏苒本人就挺 第369章 乖乖就范318 汪能哼了一声，刚要再说，却见花溅溅出来了，立刻止了声回了位置上。 那花溅溅毕竟头一次见苏苒一家人，刚开始到底不敢特别放肆，目光也只在这桌转，转来转去，确定就是一户在一起聚聚的普通家庭，当然能来这样地方聚聚的，比一般家庭还是殷实些，这当然比那些不殷实的家强，汪能带她来就是蹭顿白吃白喝的，所以从洗手间出来后，也不客气起来，该吃吃，该喝喝，红的、黄的、白的都喝，还要汪寻、子萱的饮料喝，而且连秦默的酸奶也不放过。 苏兰摇摇头对苏苒小声说：“小姑可以肯定他们至少两天没吃过饱饭了。” “哎，小姑，汪能整天都不知道跟什么人在混，现在居然带这么个花溅溅回来，那个汪娟怎么认准了申宏。” “申宏不是校园吸毒案里的头号疑犯？” “就是呢！汪叔今晚又该睡不着了。” “他这闺女和儿子真让人脑壳子疼。” 月满西楼的菜真心不错，苏苒点的菜很丰盛，就算汪能把着抢着地吃，大家都还是吃得很满意，酒过三巡后，大家的位置也坐乱了，汪能徐子豪被大舅舅、大舅妈拉包房外面说话去了，苏苒立刻抓过朱珠：“老实交待，你是怎么把这坐冰山给解冻的。” “嗳哟，这次可是冰山主动求化的，一周关机没接我电话，突然出现就告诉我，说什么我见到的听见的都是假的，他不是什么富家子，要我原谅他。” 苏苒和苏兰一人抓了一把瓜子，就着小八卦，吃得津津有味：“然后呢，交待呀，赶紧的！” “我是那么物质的人吗，立刻说原谅可以，但我要见你最真实的一面，他说今天晚上，家人要聚会，如果愿意，可以带我一起见他最真实的一面，这明明是要见家长的节奏嘛，我还怕了不成，当然是要见的呀，于是没想到一来就见着了你们。” “就这样！” “那不然！” “太简单了吧，没有订婚戒指、鲜花、跪求之类的！” 朱珠：“…”这真的是亲姑和亲表妹吗？ 汪能不懂事，但感官却是敏锐的，他当然能感到汪父对他的不满，一顿饭不知道恨了他多少眼，所以吃饱喝足就想溜的，但那花溅溅却说难得和家里人聚在一起，应该珍惜，虽然谁也没承认花溅溅是家里人，但不妨碍花溅溅和汪寻、子萱套近乎，汪寻直接不理，子萱是个女孩子，岁数又比汪寻小几岁，家里管得严，出于礼貌的缘故，她只得应付几句。 花溅溅立刻找出这一大家子人最容易攻克的地方，那就二舅一家人，所以她很快又从子萱身上转到了二舅妈身上。 苏苒和苏兰听完朱珠与徐子豪的故事，一转头，就看见许云鹿的目光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花溅溅身上。 苏苒有点郁闷，说句良心话，那山口和李丹丹真的是美女，而且还都是年青有活力的美女，而这花溅溅就算有两分姿色，那和山口、李丹丹也是没得比，并且年岁也长得多，许云鹿这是几个意思。 那花溅溅本来就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大家都认为她非良家妇女，而她还真的非良家妇女，曾经最善长的就是周旋在各种男人之间，所以一下就捕捉到了许云鹿的目光。 花溅溅和汪能吃饱喝足后，对周围的人也都清楚了，这个许云鹿话虽然不多，但席间那些长辈和他说话的语气都很客气，甚至还有讨好之嫌，所以应该是个有点权势或钱的人。 所以花溅溅拉着二舅妈说话的声音越发嗔起来，骚首弄姿地一会儿抚胸一会抹额的，那动作十分地夸张又做作。 外婆很厌恶地看了花溅溅好几眼。 宁小海和苏铭坐在许云鹿旁边，刚开始没注意，后面自然也注意到了，苏铭就郁闷了，苏苒也在，你许云鹿盯着这个女人这么看，是几个意思，他刚想开口发难，宁小海先开口了，小声问：“表哥，你的口味这么重，和那汪能一样了，喜欢这种老年妇女？” “很老吗？”许云鹿笑着摸出烟，不过看了桌上老的，另一桌那些小的，到底又把烟放了下来。 宁小海简直懵圈了：“难道很年青吗？” 二舅妈和花溅溅实在没得什么共同的话，只是出于礼貌嗯嗯，花溅溅认为自己总算和这一桌的人混得脸熟了，端起杯里的酒说：“哎呀，你们都是长辈，我敬长辈们一杯吧！” 汪父早就烦得不得了，一直被苏母拉着，没发作，这会儿已经无法忍了，却听端着酒杯的花溅溅忽然“咦”了一声，又嗔声问：“你们几位青年才俊，不象长辈嘛！” 宁小海刚想说：我是你爷爷。 大舅舅和大舅妈回来了，大舅妈一回来径直走到许云鹿面前说：“他恒叔，你真是，怎么，怎么就不给我们这个机会。”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都说好了的事，大舅妈就不要客气了。” 汪能一看花溅溅那副贱样分明是冲着许云鹿，心里很气，指了许云鹿一下，伸手把花溅溅强行拖出了包房，大家随后听见花溅溅和汪能吵架的声音。 这出变故让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等外面的吵闹声远了后，才有人拿眼睛瞅许云鹿。 许云鹿轻轻挑了一下眉，刚想问外婆有没有吃好，有人敲了一下门，然后服务生打开了门，这次进来的是肖沛鸣和他的几个跟班，苏苒有点吃惊，肖沛鸣进门就说：“许局，听说你在这里吃饭，我们特意过来敬你一杯酒。” “肖公子，你这敬酒怕没那么好喝吧！”宁小海很不爽地顶了回去，没想到肖沛鸣的跟班中突然走出一人指着宁小海，“宁小海，你怎么在这里？” 宁小海一看居然是张非平，差点晕过去，张非平立刻明白过来，指着宁小海恨恨地说：“是不是你在整我！” “张非平，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宁小海郁闷转过头对许云鹿小声说，“我靠，他怎么跟他们混在一起了。” “肯定是你这个王八蛋，你们宁家就没一个好东西。”张非平气急败坏，“老子就说这次怎么这么寸，原来是你小子在使坏。” “不，张非平，你骂我也就算了，凭什么把我们宁家全都骂进去。” “还有你那个哥，平时道貌岸然的，暗地里一肚子坏水，还去大姨婆那里捅菲然，别以我们不知道，捅了又怎么样，大姨婆相信了吗，不是照样没相信。” 宁小海气坏了：“你说我就说我，你再说我哥一句，你试试！” 本来肖沛鸣是想来和许云鹿打个照面，当然这样打照面有点干巴巴的，做梦也没想到圈里人都知道的富贵圈里不得志的张非平和名不见经传的宁小海好象极有渊缘，他们对张非平是嗤之以鼻，极看不上的，之所以各种活动还带上张非平，无非就是张非平家里真有几个厉害的角，只是张非平靠不拢罢了，而张非平嘴里的这个大姨婆就是大家的父辈们极想攀附却又攀附不上的，但宁小海的什么哥居然可以去告状，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关系了，忙拉住张非平说：“非平，有什么事，先别急着吵，把话说清楚。” 第370章 乖乖就范319 张非平甩开肖沛鸣的手：“说你哥怎么了，你哥那副厅是怎么当上的，不就是把大姨奶奶巴结好了，表姨父才给他使的劲吗，你哥巴结就巴结，怎么每次巴结都拿我们家使坏！” “你他妈胡说八道，你去巴结大姑奶奶，让表姑父给你使使劲看！张非平，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就到表姑奶奶和表姑父面前说去。”宁小海一伸手就把张非平象小鸡一样捉了起来。 张非平立刻就抓狂了：“宁小海，你他妈今天敢动我一根汗毛，你…” 许云鹿只得出声制止：“小海，把非平放下来，干什么呢！” 肖沛鸣也说：“就是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大家都是平时一起玩的，至于嘛。” 宁小海才松开手把张非平扔椅子上，张非平立刻拿出电话说：“我现在就去告你，宁小海，你等着！” 宁小海踢了一脚椅子说：“你不就会告你奶吗，你奶不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找着各家胡搅蛮缠嘛！” 听到响动的毛子和白果推开门进来，许云鹿摆摆手说：“没你们的事！” 毛子和白果就退了出去。 肖沛鸣忙制止住张非平，让人把张非平给劝出去，才对许云鹿说：“许局，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来敬杯酒，没想到惹出这样的事，我代非平给你们道个歉，先自罚三杯！” 许云鹿看了肖沛鸣一眼说：“肖公子不用，是张非平和小海家里的事，你要是罚酒，这算怎么解！” “至少张非平是我带来的。”肖沛鸣无论如何自罚了三杯，然后看了朱珠一眼，才带着人离开了，等肖沛鸣一行人离开，宁小海哼了一声生气地说，“张非平一家子都是这样，一点不自律，但一出了什么事，就赖在我和我哥头上，然后他奶出来闹腾，闹到表姑奶奶那里去，有次还想拿我嫂嫂说事，我爷爷发火了，他们才不敢了。”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别说这招术也行，最后你爷爷和你表姑奶奶必须拿银子来平息。” “你还笑，张非平一家子真的是烦透了，我爷爷早不想管了，但表姑奶奶总狠不下心…”宁小海小声地哼唧。 “你爷爷也不可能狠下心，他们就这么一个妹妹，就当两家填补一家了。” “反正我觉得小表姑婆一家子一周转不开，就会来这么一出，一得到填补了，又去花天酒地，有时候我挺看不起菲然的，不过和他们几兄弟一比，又觉得菲然真是比他们强了千倍不止。”宁小海气哼哼灌了一杯酒说，“表哥，今天你请客，闹这么一出，真挺不好意思的。” “废什么话，这些也都是家里人，不会怪你的！” 宁小海忽然笑了起来，看向许云鹿，许云鹿不解，宁小海又小声说：“你都没给人小懒虫正名，就说是家里人，你让这些家里人不懵圈呀。” “滚，给你台阶你不下，是不是啊！” “稀罕！”宁小海说话间，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皱了一下眉说，“是我哥打来的，那个王八蛋应该告了状了，我得去应付一下。” 宁小海边接电话边离开了房间：“哥，怎么了，啊，啊，我不知道呀，我怎么知道张非平又发什么神经…” 许云鹿摇摇头便问外婆有没有吃好，要不要开桌麻将玩玩，外婆忙说吃好了，不用开麻将之类的芸芸，大家就收拾了离开了包间。 走到外面宁小海刚接完电话，见许云鹿出来便说：“表哥，我得回去一趟，张非平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了。” 许云鹿摇摇头说：“回去不回去，难道会出两种结果，最终结果不都是你爷爷和你表姑奶奶拿银子平息。” “那也不能太由着他们了，至少不能填补太多了吧，要不你跟我一回去，以后多个分摊的，我和我哥的压力会小点。” “滚！” “对了，表哥，我看见徐子豪和那个王乐红在那边说了好一会儿话了。”说完宁小海就赶紧走了。 苏兰正好也看见徐子豪在拐角和一个女人说话，忙对苏苒说：“子豪在干嘛。” 许云鹿便对苏铭说：“去把子豪叫过来。” 苏铭把秦默递给苏苒，便走了过去，苏苒瞟了朱珠一眼，有点紧张地问：“叔叔，那个女人是谁？” “肖敏他妈。” “哦！”苏苒松了口气，“肖敏她妈看上去好年青。” “小脑袋瓜都想些什么。” “对了，叔叔，你不说他们在子豪哥身上装了窃听器，那子豪哥现在所作所为都被他们听去了…，他们不会…” “抓你们学校那两位校长的时候，捣毁了申副校长一处别墅下用于窃听的暗室，很先进，只是高红岗出警中医学院时，应该有人泄秘了，暗室的人都跑了，现在正在查是人为泄密还是他们在警局装了窃听装置，还有子豪身上携带的窃听装置，小西已经给屏蔽了，只是为了不让对方发现，没拆下来而已。” 苏苒听了略略松口气，不过又说：“那他现在和朱珠谈恋爱，他们知道了会不会…” “他们早期估计就安排过徐子豪把朱珠拉下水，当然不是针对朱珠，而是朱珠她父亲，只是徐子豪一直不从，所以和朱珠才那么曲折。” “哦！”苏苒才知道徐子豪总让朱珠掉眼泪的原因，不是因为徐子豪不喜欢朱珠，而是徐子豪想保护朱珠，不让他们得逞，“那朱珠她父亲是…” “你见过，是老朱！” “啊，是他！”朱苒用手捂了一下嘴，怕自己发出的声音太大。 苏铭很快把徐子豪叫了回来，王乐红看过来，许云鹿冲王乐红摆摆手，王乐红一扶眼镜哎哟一声：“许局，是你呀，真是巧了，我和朋友在这里用餐，你也到这里用餐，我一起结帐就好啊。” “不用了，王总，有朋友帮我结了帐了。” “哎哟，还是许局门子多路子广。” “王总，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有话呢？” “许局，你可真是，人家说你们当官的就跟比干一样，心比一般人都多一窍，这还真不假，一句平常得再不能平常的话，你居然说话里有话，对了，你跟子豪也认识？”王乐红指了指被苏铭叫过去的徐子豪，许云鹿看了徐子豪一眼，又转向王乐红，“他是我一个朋友家里的亲戚，刚刚一起吃饭。” “这么巧呀，子豪可是我义子。” “真的假的，这还真是巧了，更巧的是，刚才肖公子也和朋友在这里用餐。” “肖公子是谁？”王乐红扶了一下眼镜，许云鹿一笑说，“肖大公子，省首富肖金成的公子，王总居然不认识。” “首富的公子，知道是知道，但又不是我们轻易能结识的啊！” “哎哟，象王总这样八面玲珑的人，肖大公子也居然是轻易不能结识的，行，王总你忙，我这边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 第371章 乖乖就范320 “有机会一起吃饭呀，许局。” “好的，有机会的。”许云鹿带着苏苒下了楼，看见刚才还吵嘴的汪能和花溅溅正在服务台要求打包酒菜，看样子那花溅溅已经抚平了汪能受伤的心灵。 汪能看见许云鹿和苏苒，斜了许云鹿一眼很理所应当地说：“苏苒，他们说是你请客，我那里还有个客人，我就顺便打两个包啊！” “汪能，你太过分了吧！” “苏苒，这说的是什么话呀，就打两个包而已，你至于那么小气吗？” 横宾正好走过来，打包的服务生赶紧说：“横先生，他要的都是店里比较高档的菜品。” 横宾看向许云鹿，苏苒一听更生气了：“他打的这两个包，我不管，其余的，我买单。” 横宾点点头对服务生说：“按苏小姐说的去做。” 服务生便对苏苒说：“苏小姐，你们的单已经有人结帐了。” 正在掏钱包准备拿卡的苏苒愣了一下，然后转向许云鹿：“难道是那个肖大公子。” 许云鹿冲横宾驽了一下嘴，苏苒一下明白过来，这酒楼就是横宾他们开的，于是收回钱包，刚想说“谢谢”，汪能却叫了起来：“苏苒，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汪父再一次想去骂汪能，但苏母又一次拉住他：“卫国，回去说，回去说。” “你看他能回去吗？” “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他，能管用吗，打电话让他这周回家吃饭，再和他好好说。” 许云鹿见苏苒这么不给汪能面子，汪能在花溅溅面前简直都快搁不住脸了，便笑了，冲汪能勾勾手，汪能狐疑地看了许云鹿一眼说：“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屁就放。” “汪能，你要是告诉我这包是给谁打的，说不准我能说服苏苒给你买单。” “当然是给朋友打的呀。” “不象一般的朋友。” “那当然不是一般的朋友，我这朋友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在警察局…”汪能话还没说完，花溅溅咳了两声，汪能赶紧打住，“不和你说这么多了。反正到时候能让人跌破眼镜，这单你是买还是不买，买了，我到时候替你说两句好话，说不准你以谋个好出路。” 许云鹿点点头说：“既然是这样有本事的朋友，那自该好好结识一番，两个包太寒碜，再加两菜。” “真的假的。”汪能没想到能得到许云鹿的认可，脸上一下露出得意又鄙夷的笑容，对那服务生说：“听见没，再加两个菜。” 苏苒见许云鹿冲横宾使了个眼神，横宾就吩咐人去打了四个包。 这让汪能觉得自己倍有面子，在花溅溅面前更加趾高气昂的，带上服务生送过来的菜，便和花溅溅打车离开了。 当然花溅溅离开的时候，趁汪能不注意，还骚首弄姿地冲许云鹿做了个飞吻，苏兰见许云鹿还笑了一下，气得一拍许云鹿：“许小鹿，今晚上你发什么骚！” 秦星也说：“许小鹿，今晚你真的有点过分了，连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横宾看两人离开了才问：“小鹿，这又有什么玄机？我看你的眼色，给他打了四个档次很差的菜，青椒土豆丝、蒜葺菜心、炒豆芽、凉拌猪耳。”说到这里横宾有些想笑，许云鹿却笑了，横宾又说，“不过菜里都加了料，又让毛子派人跟上了。” “挺好的了。”许云鹿让苏苒带帮默去门口等自己才对着耳脉说，“毛子，怎么样？” “离这里有点远，在北边那块拆迁区，现在他们拐进一条胡同了。” “可以通知赵小恨了。” “鹿哥，又把这样大的功劳给赵小恨！” “嗯。” “鹿哥，为什么不把功劳留给自己呢？” “没那必要，你让人确定赵小恨把那人抓住了才离开，现在那人如惊弓之鸟，但应该还是不相信汪能瞎夸瞎吹的，如果真是好菜，怕反让他生警觉，所以让你宾哥换了普通的菜，又里面下了料，看见是普通的菜，那人本来不相信汪能瞎吹，以为是谁用最差的菜戏弄汪能，至少在短时间，他认为是没有危险的，总之别让那人再逃了。” “好的，鹿哥！” 许云鹿吩咐完，横宾才问：“什么人，这么巧，自投罗网？” “一个在逃犯。” “我认识吗？跟我们有关系吗？” “你不认识，跟我们也没特别的关系。” 横宾一听就不特别感兴趣，许云鹿和横宾又说了几句话，才到酒楼门口，天上飘起了小雨，苏铭和秦星忙着叫出租送外婆等人离开。 朱珠还没玩好，本想和徐子豪去奶茶店玩，但大舅妈无论如何都要把朱珠拉回家，于是酒楼门前出现一通拉扯，很快就只剩下苏兰、秦星、苏铭和抱秦默的苏苒。 苏兰才生气地问：“许小鹿，你还没交待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苏兰，你还干警察，真是的。”许云鹿摇摇头，苏兰忽说，“是啊，小鹿，我怎么就觉得那个花溅溅很眼熟呀，难道我的眼睛有问题？” “觉得眼熟，应该是你的眼睛没问题，这个花溅溅照片，还是你拿给我看的，不过是张黑白照。” 苏兰“啊”了一声说：“她是花雪玉！” 许云鹿点点头：“钱忠诚突然逃掉，然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他的亲戚朋友，都被警局监视着，但一点消息也没有，最后摄像头录下他的地方，是北边那块拆迁地，那地方早就在拆迁规划中，只是因为资金一直不到位，一直没拆，原户主都搬走了，房子空在那里，成了不少外来人员和流浪汉的天堂，慢慢形成了一个治安问题区，比南边的棚户区还难管理，钱忠诚选择躲进那里，也不是凭白无故的，但赵小恨他们在那里搜过不止一次，偏就没有踪影，他孤家寡人，总不能不吃不喝吧，我猜测他一定是遇见了一个很多年没见过的熟人，而这个熟人不在警局认知的钱忠诚的亲戚朋友中。” 苏兰哦了一声点点头说：“这个花雪玉当年是钱忠诚和朱良的相好，钱忠诚应该是在逃亡的路上突然遇上了她，就躲在她那里，由她出来解决他所有的生活问题。” “八九不离十是这样，汪能和苏苒吹他认识了一个能呼风唤雨的朋友，就钱忠诚的职位，在汪能眼里还真是能呼风唤雨的，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有些拿不特准，但汪能离开的时候，打包，要打高档酒菜，还提了警察局三个字，我就认为八九不离十，他结识的这个呼风唤雨的朋友多半就是钱忠诚。” “天，汪能这小子也太寸了吧，连这样的好事都能让他遇上。” “因为这些人被汪能欣赏和接受，是他眼里有能力的人，所以他就总能遇上这样的好事。” “哎哟，这个汪能，但愿他是不知情，否则这次他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呀。” 第372章 乖乖就范321 “估计应该不知情占九成，汪能胆子小，打打擦边球还可以外强中干地装装，如果是真的犯事，他可能没那胆量。花雪玉毕竟已经年老色衰，经济来源有限，她不知道怎么和汪能认识了，汪能喜欢瞎吹，她以为汪能有多大能耐。” “按理她这么一个风尘女子，经历的事多了，怎么可能被汪能这样的小杂碎给忽悠到。” “那是因为她养活自己都吃力了，何况要多养活一个象钱忠诚这样的男人，她已经山穷水尽了，汪能就算是骗她，她也选择相信，还用反用钱忠诚来骗汪能，好把汪能套牢。”许云鹿叼上烟。 “也是啊，就他俩刚才吃饭那劲头，应该真是长期没吃饱了。” “她用钱忠诚骗汪能，汪能自然就要用家境殷实来抬高自己，正好嫂嫂打电话通知汪能家里有聚会，汪能一看显摆的机会来了，就把花溅溅给带来了。” 苏铭本来也一肚子气，听了这番话，因为对许云鹿的误解，想想也是就许云鹿怎么可能，还有点不好意思，从苏苒手里接过秦默说：“他们三个可以写出本书了，叫骗子的世界。” 苏兰笑着说：“不过小鹿，就一个花雪玉的出现和汪能那番藏着掖着的话，你就能断定钱忠诚藏在花雪玉那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简直就是神了。” 许云鹿避开秦默和女士点上烟，没说话，苏兰又夸张地说：“好想知道结果，你是神还是鬼啊。” 因为几家人难得聚在一起，那是真心的高兴，所以吃饭后聊天的时间颇长，又穿插了汪能和花溅溅的表演、宁小海和张非平的扯淡，总之这会儿已经有点晚了，早过了秦默平常的睡觉时间，所以苏铭把秦默一接过去，秦默揉着眼睛，小脑袋也搭到他肩上，苏铭便用大衣把秦默给裹了起来。 苏兰拿出秦默的小绒帽给秦默戴上说：“苒苒，回去就别给他洗澡了，反正天气又不热，明天再给他洗就是了。” 苏苒嗯了一声，应了。 “哎哟，这一下雨，气温好象低了不少度。” 大家虽然就住在对面，但因为下雨，横宾还是安排车把几人送回了怡然居。 刚从车里出来，许云鹿的耳脉响了，许云鹿接通后，听见毛子说：“鹿哥，神了，真是钱忠诚，赵小恨已经把他抓住了。” “局里肯定有内鬼，你安排人帮赵小恨盯着点。” “好的，三人应该都吃了宾哥安排的菜，赵小恨他们是把人抬出来的。” “管他是抬着也好，拷着也好，抓住就行。”许云鹿关了耳脉冲苏兰做了个ok的手势，苏兰哇了一声说，“小鹿，我准备把你当偶像了，必须的。” “别把我当偶像，你赶紧把孩子生了，回经侦去。” “对了，小鹿，行政老大找我谈话了。” “谈什么话。” “说我做为国家行政机关一名公职人员，带头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生二胎，除了罚款，还要开除公职。” “那就等行政老大处分你的时候再说吧！”许云鹿一听是这事，不以为然地挥了一下手，苏铭哼了一声说，“华国的很多政策不是左就是右，现在罚款禁止生二胎，恐怕不出十年，就得求大家生二胎了。” 秦星便说：“我们不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人口大国，再多，资源都不够用了，怎么可能求大家生二胎。” “人口老龄化现在是世界上先进国家最为头疼的事，先进国家的社会问题就是我们将来的问题。” 苏兰有气无力地靠在苏苒的肩上说：“侄女，你听见了吧，你鹿叔叔是什么态度。” “小姑，鹿叔叔肯定会想办法的。”苏苒赶紧安慰自己亲爱的小姑，苏铭看看怀里的秦默说，“真的睡着了，以后不能这样了，默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又不是经常，偶尔为之嘛。” “对了，今天晚上事情一多，都忘了问寻儿这次考得怎么样了？”苏铭觉得人口老龄化这个问题，和秦星讨论相当于对牛弹琴，所以就结束了对话。 “哥，寻儿刚考完，你就让他歇两天。” “小铭，要张驰有度，弦拉紧了会断的。” “我说苏兰、苒苒，是不是做女人都象你们这样，默默小，惯一惯就惯一惯，寻儿都多大了，还要惯，再惯下去，以后你们养他呀。” “小铭有那么严重吗？” “反正有个汪能，前车之鉴。” “寻儿比汪能强不知多少倍，好象有没可比性吧，苒苒，你说是不！” 苏苒赶紧点点头说：“哥，小姑说得对，寻儿是人不聪明，但一直很努力，可汪能是人不聪明，还一直没努过力。” “我那会儿问汪能职高念得怎么样，听他的意思，好象连职高都没念了，这次又跟在逃犯钱忠诚裹在一起，就算他这次再侥幸没湿鞋，他以后到底怎么办，就这么混一辈子吗？” 许云鹿摇摇头说：“汪能自己都不当回事，你们反而比他还着急，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已经不早了，赶紧回家吧，别把默默冻着了。” 苏兰忙说：“明天我要睡到中午，苒苒，明天中午以前不许吵醒我呀。” “好，怀二胎的人最大，我一定不吵醒你的。”苏苒说完就和苏兰笑到一堆。 大家都住在同一层，说笑间就到了，苏铭听姑侄俩的对话，摇摇头，等苏苒用指纹开了密码锁，就抱着秦默进去了。 苏铭把秦默放在床上，小家伙搂他脖子的小胖手还不肯松开，苏苒一边拿下秦默的手一边说：“今天玩得这么嗨，不洗澡都是臭的。”说完又闻闻秦默的小胖手，一脸嫌弃地说，“全是一股子卤水味道。” 苏铭摇摇头，见许云鹿依在门边看着，便走到门口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去睡了。” “你想我有什么事。” “今晚那些事，你不该交待交待。” “家里人是家里人，我是我，有什么可交待的，快滚去睡吧。” “鹿哥，你的水好深啊！” “深个屁，明天你不上班吗。” “明天还真不用上班，前几天替人顶过一个夜班。” “上不上班，也赶紧滚吧！”许云鹿把皮大衣脱下来扔沙发上，苏铭只得离开了。 苏苒用热水拧了条毛巾给秦默把小脸擦干净，又把他的小手也擦干净，再放在鼻子边闻闻，还一脸嫌弃地说：“还是臭臭的。” 苏苒又擦了一遍，怕把秦默弄醒了，只得收手，一转身，就被许云鹿抱住了，苏苒吓了一跳问：“叔叔，你干什么！” “你说叔叔要干什么。”许云鹿一伸手把苏苒抱了起来，“这段时间，你要考试，好考验叔叔，现在考完试了，不得补偿补偿叔叔。” “叔叔，我，” “什么我你的，水，叔叔都放好了，让默默那个小懒猪臭臭地睡，叔叔可要香香地睡你。” 第373章 乖乖就范322 “叔叔，都这么晚了。” “这跟早晚有什么关系。” “叔叔明天可要上班的。” “如果你同意，叔叔一晚上不睡，明天上班照样不耽误。” “叔叔，人家刚才吃得好饱，肚子都撑着了。” “叔叔摸摸，看撑成什么样了。”许云鹿说着就抱着苏苒进了浴室，苏苒这段时间为了不挂科，可真是拼了命，每天晚上看书都看到两三点，早上六点一定起床，今晚又应付一大家子吃饭，真心有点累，不过许云鹿兴致很高，又刚刚加了钱忠诚这么个在逃犯，兴致就更高了，所以苏苒也就放弃各种不愿意。 许云鹿刚到局里，电话就响了，他一看是老朱打来的，便接了问：“老朱，又有什么事？” “听说昨天晚上抓到钱忠诚了。” “高红岗都跟你讲了，你还用得着用疑问的口气吗？” “高红岗说不是他发现的。” “人不是赵小恨逮住的吗？” “你当我是猪呀。”老朱说完这话顿了一下，许云鹿就乐了，“老朱，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就赵小恨几斤几两，老子还不知道他，说说看怎么发现的。” 许云鹿只得把过程大约讲了，老朱听了兴致盎然地说：“小鹿不错啊，老子用你，一点都没用错，估计一般人都很难有你这么缜密的思维。” “老朱，今年的总结报告，你好交差了吧，朱良被杀案、校园吸毒案、水库女尸案都破了，还在山里发现了个特大毒窝村，钱忠诚归案了，破这些案中还顺道逮了个通缉了十来年的在逃犯关山子。老朱，你今年业绩不要太好哟！” 老朱一听乐得哈哈大笑：“老子知道都是你许小鹿的功劳，记着你的。” “那倒不必了。” “这是什么话。” “老朱，我说我是感激你来的，你又不相信，如果那些年不是你在昆省镇着，无条件地相信我，按我说的去办几桩事，我估计都死了好多次了。” “胡说八道，你是去执行任务，我们本来就该无条件支持你信任你，如果不是那些贪心太重的人胡作非为，你需要说这样的话吗，听着啊，老子才不需要你什么感激。” 许云鹿笑了一下，老朱忽然问：“对了，小鹿，你昨天在月满西楼吃饭，珠珠和我说她也在月满西楼吃饭，你有看见她吗？” “好象看见了吧！” “什么叫好象，你不答应帮我盯着她的吗？” “那总不能我24小时盯着吧，只要她没有危险，是安全的，应该就完成老朱你交给的任务吧。” “小鹿，老子那点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她有没有跟男孩子在一起？” “你知道，还绕弯子。” “那个男孩子，我不知道你中不中意，但眼下你家珠珠应该是爱惨了。” “我说了家庭什么都不重要，关键是人品，上次你就说那么一点点，不是让我心里堵得慌，问珠珠，那臭丫头偏偏嘴紧，一丝也不肯说，还说我要敢管，她就跟我断绝父女情。” “老朱，珠珠喜欢的男孩子是徐子豪。” “啊，就是那个中医学院学生会的男孩子。” “和申宏一起被拘留了十几天的，我专门带你去看过。” “你当时又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留意。” 许云鹿就乐了：“老朱，你个警察老专业户，难道还有脸盲症不成。” “小伙子长得还行，挺精神，只是你确定他真没和他们同流合污。” “你闺女在家的表现都很正常。” “别提，女大十八变，躲在屋子里几天一次哭，几天又一次笑的。” “因为他们想利用徐子豪把持住你闺女，然后拉你下水，徐子豪估计和他们斗得也挺累的。” “这么说，小伙子人品还不错，肯定不会欺侮我闺女的。” “人品有多好，我到不敢下结论，但从这事上来看，他肯定没想害你闺女就是了，至于欺侮这个问题，你自己的闺女，有几个人能欺侮到，你又不是不了解。” 老朱嗯了一声说：“我得考察考察。” “领导讲话就是一样。” “小鹿，等忙完了，我请你喝酒。” “好，真不知道酒量不怎么样，还老要请人喝酒。”许云鹿说完摇摇头，挂了电话。 苏苒几乎是惊醒的，抚着挺酸软的腰爬起来，才想起自己已经放寒假了，她重新倒下，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一依着许云鹿，许云鹿没完没了的，在心里不由得怪怨了许云鹿好一通。 苏苒躺了一会儿，忽想到昨天晚上秦默可没少喝饮料，一晚上跟许云鹿胡混，都忘了叫他起来撒尿，尿床可怎么办。 苏苒再次撑起来，却发现秦默在一旁脸朝下，屁股朝天睡得十分香甜，只是因为床大，她心里还念着昨晚的事，竟然没发现。 应该是许云鹿早上离开的时候抱过来的。 苏苒松了口气，重新躺了下去，自己放寒假了，秦默也放寒假，那母子俩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堕落，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 苏苒越躺越觉得不对劲，伸手摸过手机一看，关机，她打开手机，一看时间都十一点了，苏苒啊了一声，赶紧拍秦默的小pp：“猪小默，起来，中午了，再睡下去，晚上不用睡了。” 苏苒把秦默弄醒，嫌弃了一晚上的卤水猪小默，被苏苒提溜了浴室收拾干净。 母子俩打扮停当出门时，已经十二点了，苏苒一看这终于到了中午，赶紧去对门叫孕妇起床，苏奶奶说苏兰早就去奶茶店了。 搬到怡然居后，许云鹿给苏奶奶安排了一个护工一个保姆照顾，苏兰和苏苒的照顾都变成了辅助搭把手的性质了，秦默和苏奶奶玩了一会儿，苏苒看了一下苏奶奶的吃食和日常用品，都被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挺满意的，听苏奶奶说苏铭前几天替人顶了个夜间值班，今天换休，一会儿会过来陪她吃午饭，才想起自己可是应了邵西放寒假要给他做一个疗程治疗的。 苏苒觉得应该和邵西把治疗的时间商定一下来，忙来到隔壁。 苏苒刚要敲门，却发现门只是带上，没锁死，便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就听见苏铭在打电话：“妈，以后家里的这种聚会，你不要再通知汪娟和汪能了，一个能装一个能作，让一家人都别扭。”“我知道，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家里人的感受，汪能去年做的那蠢事，差点把默默给害了。”“我知道你不好做，但你也得考虑苏兰的感觉。”“苏兰没说什么，我只是就事论事。”… 苏苒眼睛一润，这世上大约只有苏铭最了解她了，汪能差点害死秦默，最难受的是她，但因为许云鹿迟迟没提成亲的事，她也不敢把秦默的事告诉苏母，而怕苏母在汪家难做，她诸般不乐意，还得和汪能维持着和气。 第374章 乖乖就范323 苏铭因为不能告诉苏母有关秦默的事，而讲不清为什么怪苏母通知道汪能来的事，所以挂了电话后，很气地把电话扔在沙发上。 苏铭扔完电话，一转身就看见了苏苒，苏苒赶紧说：“哥，你们怎么不锁门？” “锁上门不是还要开门，反正这里外人也进不来，锁不锁都无所谓。” 苏苒听明白了，几个大男人都自视很高，全都不愿意干开门这种小事，所以干脆不锁门，于是摇摇头说：“你们几个大男人怕真是懒得出了高度了，这世上也没人比得了了。” 苏铭便说：“这跟懒有什么关系，我在学校寄宿的这么些年，只要和人家共宿舍的，宿舍门都没锁过，所以对于男人来说，不锁门是一种普遍现象，而不是一种特殊现象，不会只是来和我讨论锁不锁门的事吧，找我有什么事？” “才不是找你，我是找小西，和他商量了一下治疗颈椎的事。”苏苒得意地说，表达自己并不是专门过来偷听的。 “他早上七八点才睡吧，我出去晨跑的时候，他好象还在热牛奶。” “天，他的作息时间真够好的了，简直就是昼伏夜出嘛。” “搞他们这一行的，作息时间本来就乱的，通宵不睡，几顿饭合成一顿吃都太正常了，所以得什么颈椎病、胃病、眼疾不奇怪。” “我去邵西的地盘偷偷看了一下，不只有个保利，有好几十号人呢。” “我觉得你鹿叔叔应该把伺服器搬到这里来了。” “哦，那可就需要不少人了，对了，哥，你不是陪奶奶吃午饭，那我就去忙了哈。” “你在忙什么。” “哎呀，别提了，鹿叔叔一定让我负责怡然居和奶茶店的采买工作，奶茶店还好，但怡然居就麻烦了，本来花销就大，单据也多，月底还要和东东哥的财务对一下帐，这不一考完试，我就得赶紧整理单据，明天好去把帐结了。” “这算个什么事呀。” “可人家还要上学，学习就耗去了八九成的精力，哪还有时间去对帐。”苏苒看着自家的学霸哥有点小郁闷地说，“你以为人人都象你，修两科还游刃有余。” “那要不要你哥我帮你。” “不用，又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我在玉龙雪山就做过，不过玉龙雪山每天就那么点量，哪象这里，每天都这么大一叠单据，本来该上周就对的，我没考完试，东东哥的财务姐姐特别关照我，同意我这周对帐。”苏苒对这个财务姐姐显然挺满意的。 苏铭摇摇头说：“做点出纳的小流水帐都这么困难，在我同学面前别说是我苏铭的妹子啊！” “哥！”苏苒知道苏铭在开她玩笑，叫了一声又问，“哥，人民医院的差事好不好干？” “医院不就那些事，看病、手术、治疗，遇到疑难杂症，开开会，扯扯闲皮。” “哥，那你喜不喜欢人民医院？” “还行，这里的脑外科很薄弱，挺有挑战力的。” “哥，我和小姑都特别看好你。” “别给我戴高帽，怎么感觉你心怀不轨呢？” “你那同学程芷悦怎么样，看见你有没有吃惊什么的！” 苏铭用手指弹了苏苒的额头一下说：“赶紧去把你那小出纳小采购的工作做好吧，你哥的事不用你操心，还有程芷悦，绝对不可能！” 苏苒只那郁闷地跟着苏铭出了房间，去了苏奶奶那里，陪苏奶奶说了一会话，就带着秦默去了奶茶店。 苏兰看见苏苒摇摇头问：“起来了，两只猪。” “默默不是猪！”秦默手脚很快地爬到苏兰旁边的桌子上，苏兰立刻搂着亲了个够才揪着秦默的小鼻子说：“这会儿才起来，不是猪是什么！” “默默是大蛇蛇！” “哟，好大一条蛇蛇。” 苏苒便说：“小姑，我去整理一下单据，一会儿去东东哥公司把帐结了。” “好，好，吃了午饭吧，也不急那么一会儿。”苏兰有了秦默，都不爱搭理苏苒了。 苏苒应着却赶紧打开电脑，她平时再忙，还是把每天的单据都用电脑录好的，所以也就一会儿功夫，把两边的单据和钱都对上了。 吃过午饭，苏苒和上次与自己对接的关小姐联系上，听关小姐说，公司已经正式搬到对面那个办公大楼了。 苏苒找了个大袋子把整理好的单据装好，拎着电脑、大袋子，背着背包就往对面那办公大楼去了。 邵东的办公大楼还没正式挂名，除了顶部几层，他留给自家用，其余的都准备出租出去，招商处在一楼，看上去挺热闹的。 苏苒到了顶楼，顶楼主要是邵东的办公室和财务室，好象邵东的办公室有好几大间，还有一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估计主要是用来闲时练手的，高尔夫球杆放了好几套，不过从包上的缩写，苏苒怀疑是许云鹿、李鬼他们几人。 财务室也很大，分区很多，感觉最主要是两大块，国内和国外，不过没有标识，国内这边按区分成几块，国外那边应该是按洲分的块，每块都有两到三个人在忙碌。 看样子，邵东很有一种要大干一场的举动。 邵东的财务总监，一位是个金发碧眼的中年妇女，一位是个四十来岁的华国女子，模样都平常，但看上去却十分干练，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子，甚至还有让人容易产生敬畏的法令纹。 苏苒很快找到和自己结对接的那个关小姐，关小姐应该在职场混过几年，好象主要负责一些鸡零狗碎公司的帐，所以她的办公区比较偏，没有两个总监统领下的那种的气势，很不高大上的样子。 因为苏苒把单据、电脑资料准备得挺好，关小姐直接把她的电脑帐导进了系统，然后改了一些小地方，再对单据，很快两人就把帐对好了，对完帐，关小姐给苏苒申请了新的备用金，然后带苏苒边往出纳室走边说：“苏小姐，这次你做得挺好，只是以后能不能在每月最后一天，把帐和单据交给我？” “关小姐，我这次是有点特殊情况，以后会尽力完成。”苏苒从关小姐的态度和语气，感觉邵东应该没有告诉这位关小姐，自己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这反让苏苒欢喜。 关小姐叹口气说：“帐结晚了，晶大婶会骂我主管，骂得很难听。” 苏苒知道关小姐口里的晶大婶，就是那位四十来岁的华国财务总监，吐了吐舌头说：“关小姐都是我不好。” 关小姐把单据递给出纳，那出纳皱了一下眉问：“干嘛！” “领钱呀，因为金额大，所以麻烦你把钱打到单子上写的那个私人帐户去。” “怎么没有人签字？” “哦，我主管说怡然居这边的情况比较特殊，都是先申请后签字。”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第375章 乖乖就范324 “那你可以问一下晶总监。” 苏苒看了一眼那个出纳，应该比自己大一两岁，刚出校门，打扮得时尚新潮，模样生得就不是关小姐她们那块看上去一点气势也没有的部门人员能比的了。 出纳扫了关小姐和苏苒一眼，便拿起电话，关小姐小声对苏苒说：“新来的，比大家多会两国语言，跩得跟慈禧太后一样了。” 苏苒捂嘴偷偷笑问：“以前那位李姐姐呢？” “说那个跟大老板他们蛮久了，很是信任，去力什么事了。” “哦。”苏苒点点头，那位出纳小姐的电话总算打完了，把电话放下说：“好了，这事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把钱打这个帐号上。” 关小姐便说：“宋小姐，怡然居这边之所以走不签字先领钱的流程，原因是怡然居这边用钱都很急。” “关小姐，你是出纳还是我是出纳，就算急着用钱，还得帐上有钱嘛，帐上有没有钱，你知道还是我知道。” “不，宋小姐，你的意思是帐上没钱就不打喽。” “帐上没钱，怎么打！” “宋…”关小姐一听气不打一出就上来了，刚要发火，苏苒拉了她一下问，“宋小姐，一百万，帐上都没有？” “哟，一百万，听你的口气，好象是很小的数目吗？” “不是，宋小姐，对我个人来讲肯定是笔巨款，但对于这么大的公司，每天的日常开支也不知道要多少个一百万吧。” “总之现在帐上是没有这么多钱，有钱的时候，自然会打的。” “那我总得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到钱吧，人家办事要钱，我不能都回不知道吧。” “小姑娘，你知道不知道这么大的公司每个月才花多少钱，你们那么一个小小的地方，每个月要花这么多钱，都快顶上我们公司花的钱了，疯了吧！” 苏苒：“…” “宋小姐，如果这笔钱不合规范，那也是公司上层来审核…”苏苒话还没讲完，那宋小姐立刻打断苏苒的话，“小姑娘，出纳也是有审核权的，发现不合规范的费用，是有权向上级主管汇报的，刚才我已经跟上级主管汇报了，他说了会去查一下，查完了，会通知道我的。” “那你怎么也得给个时间吧，否则怡然居不用转了。”苏苒说着也有点没底气，在她看来，怡然居住的就是许云鹿、李鬼、邵东和大家的各种亲戚，当然还自家人居多，一个月花这么多，真的有点…过分。 “说了要等主管审查完，审查完就会安排。” “我说宋小姐，既然这笔钱规定了是不需要签字直接付款，那证明就很重要，你不付，如果产生了什么后果，你负责就好。”关小姐很生气地说完，就示意苏苒跟自己走。 苏苒边走边问：“关小姐，当初安排这笔钱是谁安排的，我们找那位安排的主管就好了。” “我家老大说是邵总直接口授的，而且我去申请没有遇到一点阻碍，也就没当回事。” “你家老大不是这位宋小姐的老大吗？” “怎么会，我家老大是整个财务最上不了台面的，而且还经常不在公司，但这位宋小姐据说是宋副总监的什么亲戚，她刚才打电话就是给那位宋副总监，那位宋副总监正跟晶大婶争权呢，哪把我家老大放在眼里。” “是这样，关小姐，你也别急，我们就给那位宋小姐一点时间。” “你的余款才只有不到两万块了，够不够维持一点时间呀。”关小姐显然在公司有段时间，知晓其中的一些厉害，苏苒便说，“只要工程那边不用钱，就不会花太多钱。” “苏小姐，怡然居都在经营什么呀。” “也没见经营什么，那些钱主要都花在维修什么的上面，不过下个月开始要发工程维修人员的工资，可能钱会更多点，而且我只是负责给钱，别的也不好多问。” “这倒是，听前辈们说云行世投挺神秘的，起家好象还有点黑背景，是从果阿起家的，但起家后很快在金融界占了一市之地，willon就是此中高手，她那部分人主要管金融方面的投资，晶大婶管的才是各种实业投资，听说以后是要从云行世投分出去，成为云行跨国集团公司的总部，下面会云行房产、云行能源、云行实业、云行医药好几大公司，有人在传我们将来有可能划归晶大婶折磨，那可真是很惨的事，晶大婶手下每天晚上谁十二点以前离开公司，晶大婶可多收拾的招术了，好在薪水和福利真的是同行中最好的了，所以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不该管的万万不要多事就好。” 苏苒才知道邵东的这个公司叫云行，关小姐接着又说：“就因为世投和跨国要分开，那个宋副总监就是新请来专门配合晶大婶做这些工作的，工作关系还在理顺中，以前那位出纳李姐姐听说是要归到willon那边，李姐姐人特别好，资历很深，但对我们这些晚辈真的很和气。” 苏苒点点头，表示理解，和关小姐约好两天内收不到钱，再来找那个姓宋的，如果还不给解决就去找关小姐的主管投诉。 交了帐，虽然和宋小姐相处得很不愉快，但苏苒还是很轻松愉快地回了奶茶店。 回到奶茶店，苏苒又把奶茶店的单据整理好，许云鹿说过奶茶店的帐由她自己看着找人做做，苏苒原想就找关小姐代做做帐，现在觉得这个关小姐人挺好，自己可以跟她学学做点简单的帐，反正技多不压身，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能用到。 苏兰看苏苒回来又开始忙起来了，便带秦默走过来问：“请问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今天到底在忙什么？” “小姑，我觉得那位关小姐人挺好的，就想以后跟她学学做帐，就做奶茶店的帐。” “哟，亲爱的小侄女，今天受什么刺激了，居然上进起来。” “亲爱的小姑，你小侄女上进得着受什么刺激吗？而且你小侄女什么时候不上进了。” 秦默好半天没看见苏苒了，而苏苒回来后，只捏捏他的小脸，就忙自己的去了，秦默感觉太不受重视了，被苏兰带过来，那立刻就伸出小胖爪子来捣乱，苏苒一下抓住秦默的小胖爪子说：“默默要是敢搞乱，妈妈就要打这个讨嫌的小手手。” 秦默还是知道有些淘气是不能过分的，比如苏苒学习的时候，比如现在苏兰抱他，再比如惹曾奶奶、曾外婆不高兴，等等，过分了，小pp还是会被苏苒收拾的，看苏苒语气认真，最终放开小讨嫌手，去吧台和可可、粒粒玩，趁可可、粒粒不注意的时候，把许云鹿和李鬼放在吧台后面的酒摸了一瓶出来给自己的蛇蛇爬行当障碍物。 所以李鬼走进奶茶店的时候，就看见秦默的两条小蛇和秦默那双小胖手，在他那瓶来得有点小不易的酒的酒瓶上爬的爬，摸的摸，李鬼刚要叫，宁小海也走了进来，一看便说：“哎呀，我这乖侄子就是有创意。” 第376章 乖乖就范325 “咦，据说你昨晚不是回京城打官司去了吗？怎么突然神出现在这里？” “打官司这种事用得着很长时间吗？”宁小海往吧台边的沙发一坐说，“可可，倒杯酒来。” 可可探出头看了宁小海一眼说：“海哥，为什么有酒吧，你们喝酒不去鬼哥的酒吧喝，都在奶茶店喝。” “这是一种新时尚。” “新时尚？” “是呀，你以前见过在奶茶店喝酒的吗？” 可可摇摇头说：“所以我才建议海哥去酒吧喝呀。” “正因为不应该为，而为了，新时尚都是这么产生的。” 可可和粒粒被宁小海的胡扯逗得都笑了起来，忙拿出平时几人没喝完的酒，给宁小海和李鬼一人倒了一杯。 宁小海说声“cheers”便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李鬼也喝了一口，然后郁闷地看着自己那瓶还被秦默荼毒着的酒，玩得正起劲的秦默忽然觉得自己被人盯着了，抬起小圆脑袋，就看见了李鬼和宁小海，立刻在吧台上站了起来，跺着脚叫：“表叔，抱抱！抱抱！” 宁小海只得放下杯，走过去把秦默抱起来问：“默默，想表叔没？” 秦默眨了一下眼，有些听不太明白，宁小海立刻不满了：“一天一夜没见着表叔，居然都不想的。” 秦默还是理不清了，他不是经常比一天一夜还更长的时间都看不见宁小海吗，那一天一夜没见着，有什么可想的？ “这娃真是萌死了。”宁小海见秦默那小表情被逗得笑了起来，却听见李鬼告状的声音，“小鹿，你可回来了，你儿子，就是你儿子，他居然把他的蛇放在本尊那瓶干红上。” “把蛇放在那瓶干红上，怎么了？” “那是蛇，那是酒，这两能混在一起吗？” “不会吧，鬼鬼，你尊居然怕喝被蛇爬过瓶子的酒，说出去，你尊以后还要不要在蛇界混了。” “小鹿，你袒护起儿子来，真是前后无人能及了。” “知道就好。”许云鹿走到吧台，摸出酒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宁小海很受伤，“表哥，我说表哥。” 许云鹿瞄了他一眼，宁小海更受伤了：“表哥，这么个英俊帅气风流潇洒无人能比的宁小海站在你面前，你居然没有感觉。” “我应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我回了京城，又回来了，你居然没有感觉？” “你有精力有时间有钱，一天一夜在京城和南滇打个来回，是什么吉尼斯记录吗。” “你不应该关心一下我回京城有什么样的结果吗？” “我不问，你就不会说吗。” “表哥，那个张非平真是恶心死人，颠倒黑白，我都是竭力忍了又忍才没把你给招供出来。” “我有什么可被你招供出来的。” “表哥，是你送张非平去戒毒的，你居然忘了？” “如果不是你利用赵小恨把人逮回来，我有机会把张非平送戒毒所吗？” 宁小海睁大眼：“表哥，这还是你吗，这么没肩膀。” “说吧，这次闹腾的结果，是比以前花得多了还是花得少了来了结的。” 宁小海撇了一下嘴：“差不多吧！” “所以我说了，你回去和不回去是一样的结果，她需要人填补，而她的兄姐又有用不完可以填补的，所以你们这些小辈给他们老一辈制造出如此好的机会，兄姐可以借机把这个不争气妹子训斥一通，维护一下兄姐的威严；不争气妹子得到想得到的东西，还把对生活的不满发泄了出来。”许云鹿两手一摊，“圆满了。” 秦默见了也学许云鹿两只小胖一摊：“满了。” 许云鹿见了笑着把秦默抱过去问：“什么满了？” 秦默拍拍小肚肚说：“肚肚满了。” “哟，我的默默还没吃晚饭，小肚肚就满了。” 李鬼接过话说：“默默，让干爹瞧瞧，小肚肚里装满的全是什么，是不是全是…” “滚！”许云鹿推开李鬼。 “你们是不是都不饿，吃不吃饭。”苏兰不耐烦地叫了一声，“我饿了。” “肚肚饿了！”秦默立刻拍着肚肚说，李鬼乐得一个劲地说，“干儿子，你这小肚肚到底是满了还是空了。”说完李鬼把秦默抱过去往休息室去了，边走还边说，“要不要叫小铭、秦星过来一起吃呀。” “小铭正在过来的途中，秦星吃完了。”苏兰不满地坐下，“快呀，你们赶紧呀！苒苒，你还在罗嗦什么！” 苏苒只得放下手中的事，刚想往小休息室走，电话响了，苏苒一看是苏母打来的，便接了，只听苏母说：“苒苒，妈问你个事。” “妈，什么事？” “那天妈叫汪能和汪娟也就是顺嘴的事，但没想到他偏就来了。” “妈，没事了。” “但妈听你哥的意思，好象你小姑很生气。” “妈，没有，小姑没有很生气。” “苒苒，你帮妈跟你小姑说一下，那汪能和汪娟是你汪叔叔的孩子，妈不能不管你汪叔的心情吧，所以…” “妈，真的没事，小姑没怨你的。”苏苒想到汪能的出现，让许云鹿一下抓住了钱忠诚，那好在苏母通知了汪能，汪能自己撞了上来，否则那个钱忠诚不是猴年马月才能抓得到，虽然抓不抓得住钱忠诚，对许云鹿影响不大，但不抓住，总是一桩悬案，终归还是抓住为好，所以从这一方面来讲，苏母通知汪能来，又是多么地应该。 但苏苒万万不敢告诉苏母他通知汪能来，让汪能撞上枪口，已经让警察给抓了，只得轻言细语地安慰苏母，直到把苏母那颗有可能得罪儿子的忐忑的心完全抚平了，才挂了电话。 苏苒挂了电话，苏铭就走了过来问：“妈，给你打了电话？” “嗯！” “你别跟妈说汪能被抓那事跟你鹿叔叔有关系，我看她现在一心要跟你汪叔叔好好过日子，难免不会一转口就说过去。。” “哥，这个我自然知道。”苏苒叹了口气说，“哥，你也别这么说，妈难道不应该和汪叔叔过好日子吗？” “我可没这么说，你呀，有时候也是个老实得不能再老实的了…” “我没有，哥。” “那你说说你怎么不老实了。” 苏苒：“…” 苏兰已经给秦默洗完讨嫌的小手，在小休息室又叫了起来：“苏苒、苏铭，你们怎么回事呀，想饿死你们的亲姑和你们的亲弟妹呀。” 秦默跟着叫：“想饿死亲弟弟呀！” 李鬼乐得哈哈大笑，苏苒赶紧拉住苏铭说：“哥，快点吧，小姑现在就跟饿死来投胎是一样的，我刚才看她明明还吃着东西的嘛。” 苏苒和苏铭坐下，刚端起饭碗，苏苒电话又响了，苏苒一看又是苏母，有点纳闷，苏母难道还想不开，赶紧放下饭碗接了电话，就听苏母急急地问：“苒苒，刚才齐力来说汪能出事了，被警察给抓走了，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赶紧帮妈问问你恒叔啊。” 第377章 乖乖就范326 苏苒原以为汪能被抓，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家里才能知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齐力说了过去，只得装不知道：“妈，汪能难道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吗？” “哎呀，妈要是知道就好了，你大舅妈说子豪出事，妈都不相信，但汪能真的太难说了，你看他昨天晚上带的那个女人，哪象什么好东西，会不会就是那个女的和他有什么事呀。” “好吧，妈，我去问问。”苏苒挂了电话，叹口气说，“我怎么回嘛？汪能真烦！” “是怎么样，就怎么回。”苏铭哼了一声说，“你要不好回，我来回，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你这么惯着。” 苏苒冲苏铭不满地噘了噘嘴，许云鹿伸手摸摸她的头说：“没事，怎么回都行，叔叔都给你摆平，不过就以汪能这性子，这次倒是个机会给他扳一扳。” “叔叔的意思是关关他。” “钱忠诚这个人接触得不是特别多，不过他应该对自己的评定偏高，所以肯定不认为是自己哪里出了差错，首先就会怀疑是汪能和花溅溅出卖了他，当然汪能，他更不信任一些，所以会咬着汪能不放的。” “那汪能一时就脱不了干系。” “让他吃段时间牢饭吧，好象牢饭一般都不是特别好吃吧，说不准汪能觉得牢饭不那么好吃，从此你汪叔也就不用操心了。” 苏苒乐得点点头，一个劲说这个法子可以试试。 苏铭摇摇头，把盛好的饭递一碗给苏苒说：“吃吧，吃点再回，否则还以为你在应付她。” “哥，你不要这样对妈，妈也是很不容易的，对了，你在人民医院，正好给妈开点药，我给她配的那两副药要吃完了。”苏苒也有点饿了，接过碗就吃了起来，边吃边说，“这道菜一定是王叔做的，王叔做的菜就是好吃。” 苏苒怕苏母等着心急，只吃了两三口，就跑到一边去回电话，苏兰见了，把秦默搂过来说：“妈妈和你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吃得正香的秦默好奇地看着苏兰，苏兰便说：“昨天出现的那个大坏蛋，还记得吗？” “大坏蛋。”秦默下意识咬着小筷子点点头，苏兰把筷子给秦默扒拉下来，用公筷给秦默夹了两粒虾仁说，“他不管跟你说什么都不许跟他走，听见没？” 秦默点点头，苏兰又说：“还有，那个大坏蛋和他带来的那些坏蛋们给你吃东西，也坚决不能吃。” “不吃！”秦默非常配合地点点小脑袋，苏兰才满意了，“好，妈妈想到什么，再告诉你，吃饭吧！” 秦默又开心地吃起来，苏苒也打完电话回来，不过她省了汪能来蹭饭被许云鹿看破的那些环节，其余的照实告诉了苏母，至于汪能到底知不知道那个逃犯是逃犯，有没有参与他们的犯罪活动，自然打了个埋伏，说恒叔叔也不太清楚，因为人是别人抓的。 苏苒放下手机，就跟秦默抢起虾仁来，秦默用筷子还用得不是特别顺手，一急几乎上手了，边吃还边说：“妈妈，这颗是默默的。” 苏兰拍了苏苒一下：“你还小呀，跟默默抢吃的。”说完拿起公筷，把虾仁全挑出来放在秦默的碗里。 苏苒：“…”和小包子比，亲姑果然都不亲了。 苏兰夹完了还很不满地说：“家里有个医生就是烦，吃个饭还必须备几双公筷，麻烦死了。” 苏铭听了便说：“默默和你现在都是属于保护动物，用公筷是为了保护你们的身体健康，好不好，否则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最先中招的肯定是你们。” 苏铭刚说完，苏苒打了个喷嚏，苏铭看了苏苒一眼问：“怎么了，你要来抢答，是不？” “谁吃饭的时候还想着我呀。”说完苏苒又打了个喷嚏，苏铭摇摇头说，“自己也是个医生，居然还迷信这个。” 许云鹿抽出纸巾递给苏苒问：“是不是这段时间太努力，每天都睡那么晚，考试一完，身体就要扯下皮。” 苏兰便说：“默默今晚给我带，别到时候把默默传染了。” “小姑，打两个喷嚏，就是感冒呀。”苏苒不满地说。 不过感冒这种事不因为苏苒的嘴犟，它就不来，苏苒到底还是感冒了，当天晚上还有点低烧。 秦默直接就让苏兰给隔绝了，苏兰还把自己也和苏苒隔绝了，然后让苏铭早晚去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状况，然后一一汇报给她。 苏铭对这对姑侄的歪腻真是发自内心的无话可说。 许云鹿一看那几桩大的案子都破了，局里眼下除了写年度总结报告和审钱忠诚，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而且许云鹿认为钱忠诚已经没有太大价值，于是让秦小海在办公室顶着，自己干脆以照顾苏苒为借口，躲在家里和生病的苏苒腻歪。 好在是放假了，苏苒吃了苏铭开的药，在床上睡了两天，人虽还是没力气，但发烧、浑身酸痛之类的症状倒是没有了，就是还有点头疼、鼻塞。 苏苒推了一把赖在她身边玩游戏的许云鹿闷声闷气地问：“鹿叔叔，你怎么不上班啊？” “你病了，叔叔哪还有心情上班，好了，病了就少说点话，想不想洗个澡，叔叔给你放水，用烫烫的水泡泡。” “都是你。”苏苒一想起那天晚上被许云鹿折腾得一晚上都没睡，鼻子更觉得塞了，“全都怪你。” “这怎么可能就是叔叔一晚上的功劳，肯定是那一段时间晚上你都睡得比牛晚，起来比鸡早，以后都不许这样了，拿自己的身体不当身体，挂科就挂科嘛，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补考就是了。”许云鹿顺势把苏苒搂到怀里。 苏苒不满地爬许云鹿身上说：“叔叔，人家是感冒，会传染的。” “那就传染叔叔好了，有人说病这种东西，你过给别人，自己的病就好了，你就把病过给叔叔就是了，叔叔替你病。” “我都要好了，才不要过给叔叔。” “叔叔的虫虫就是好，这是舍不得叔叔呢。” 两人正腻乎的时候，苏苒的电话响了，苏苒以为是苏兰打电话来关心她死活，接了电话没好气地说：“放心，还活着呢。” 电话却传来关小姐的声音：“苏小姐，你怎么了？” “哦，关小姐，对不起啊，我以为是我小姑打来的。 “没事，没事，我就是问一下，那个姓宋的有把钱要给你吗？” “哦，没有短信通知道，我这两天病了，一病居然忘了。”苏苒拍拍头和关小姐约好明天去征讨那个宋小姐，才挂了电话。 许云鹿好奇地问：“刚才那语气听上去很有些气势汹汹的，怎么要去找人干仗呀。” “东东哥那个云行集团公司的出纳说帐上没钱，支不出一百万，我当然得去找那个出纳讨说法，否则毛子已经打过招呼，说这几天鬼鬼哥那边要三万块，宾哥那边要两万块，我可拿不出来的。” 第378章 乖乖就范327 “帐上连一百万都支不出来？”许云鹿轻轻挑挑眉，若有所思地问，苏苒点点头说，“和我对接那个关小姐，好象就管着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她的老大还不在，又查不到帐上有多少钱。” 许云鹿就乐了，在苏苒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哎哟，这小可怜样，直接去问东东不就了了。” “我才不要，难不成以后一有什么事情，就得打东东哥的招牌呀，那还怎么体现得出我小懒虫的威猛。” “哎哟，我家虫虫还是条威猛的虫虫，让叔叔看看，这条虫虫到底怎么个威猛法。” 许云鹿和苏苒缠绵了一会儿，他电话响了，许云鹿伸手打开电话，一看是老朱打来的，便接了问：“老朱，有什么事？” “你怎么两天没上班？” “我病了，感冒了，这段时间上班太辛苦，累的。” 苏苒：“…”叔叔撒起谎来真是360o无死角，完全没障碍呀。 “你病了，就你许小鹿壮得连头豹子都比不过的人，受个枪伤刀伤什么的，老子还相信，病了，你哄鬼去。” “老朱不带这样的，给你干活，连生病都不许的，活不都干完了，生病什么不趁这个时候，难道还趁活一堆忙得屁股不沾凳子的时候生呀。” “到厅里来一趟，我要和你商量一下明年的工作。” “老朱，就算要展望美好的明年，那也得把年前工作总结好了再展望吧。” “赶紧不！” “老朱，不带这样的，难不成让我到厅里和你商量明年一共要发生多少案子，能破多少，靠，那案子都是我们商量好的发生，是不！你想问你闺女的事，就电话问好了。” “我数一二…” “三，好了，我服了你了，我这就到厅里。”许云鹿关了电话，生过可恋地把苏苒搂过去亲了好几下才说，“这种时光，和虫虫搂在一起睡睡，多么美好，死老朱，我诅咒你斗不过你闺女。” 病着的苏苒也舍不得许云鹿这会离开了，许云鹿又亲了她几下说：“怡然居、奶茶店那些事，都无关紧要，别太累着了，才最紧要，听见没！” 苏苒点点头，起身给许云鹿拿了警服，许云鹿换衣服的时候，她又给毛子打了电话，让毛子备好车。 许云鹿换完衣服，又磨唧了一会儿，恨恨地说：“老朱这个老东西，太不了解饮食男女的正常需求了，人家赖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熬到了小懒虫状况好了，居然让人家去厅里展望明年，还有没有点人道主义精神了。” 说完这句话，许云鹿终于出门了。 许云鹿刚走出怡然居，电话就响了，他一看是宁小海打来的，便问：“别跟我说警局有什么离不开我的事。” “表哥，不带这样的，你个大局长，整天不待在警察局，放我个没编制的在这里顶着。” “嘿，这话说的，我有请你来顶着吗，不是自己死皮赖脸赖在这儿，我不给你点事做做，你以后哪来的脸赖呀。” “表哥，你讲的是人话吗，我不顶了，你在哪儿嗨，我也嗨去，是不是在奶茶店。” “懒得理你。”许云鹿轻轻撇了一下嘴，毛子甚至见他不经意地笑了下，然后挂了电话，上了车。 苏苒等许云鹿离开，重新倒回床上，抱着被子，感觉放假真好，想想以后上班都没有寒暑假了，那真是太可怕了。 苏苒胡思乱想着，感冒药让她很快又睡着了，是电话把她吵醒的，苏苒拿起电话一看是苏母打来的，知道这个时候苏母主要都是问汪能的事，便接了，果然苏母直奔主题：“苒苒，汪能那事，你有没有向你恒叔打听打听。” “妈，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个逃犯，哪里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出来的，而且听说那个逃犯现在死咬着说汪能知道他身份，如果真是这样的，还比较麻烦呢。” “你说汪能这小子，怎么结交上这样的人呢。” “妈，汪能这次被抓了，如果又被人诬陷，说不准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总觉得我们都在害他，经了这一次，让他看清真正是谁在害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好了，你汪叔叔这几天都睡不好。” “那汪能还是张兴丽的儿子，张兴丽就一点也不管。” “也在打听，不过她不就有两个臭钱，平时倒是吹得厉害，我看也没打听出什么出道道来。” “妈，这种事急也是急不来的，尤其是这种咬过来咬过去的状况，会增加警察的排查难度。” “哎，你说你们一起长大，你和铭儿就没那么多让人操心的事。” “妈，就让汪能吃点苦头，长点记性。” “但愿，否则真是让人超心死了。” 苏苒又安慰了苏母一会儿，才挂了电话，重新倒在床上，也替苏母愁肠百结哀怨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苏苒一看这次终于是苏兰打来的了，于是懒懒地接了：“小姑，你侄女还有口气，您别急啊！” “苒苒，默默不见了。”苏兰几乎是吼着说的这句话，苏苒吓了一大跳，感冒药还余的头晕想睡一下烟消云散了，几乎是用生平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翻了起来，“怎么可能，鹿叔叔说这里的安全措施做得非常到位了。” “反正我有一会儿没看见着默默，和秦星找了一圈还是没见，默默喜欢待的地方，我全都找过了，难道又是汪能。” “不可能呀，汪能现在还关着呢。” “是呀，应该不太可能，前两天我还叮嘱过默默，不能跟大坏蛋走，不能吃大坏蛋的东西，那难道是汪娟，她是最见不得你好的。” “我们的奶茶店自从搬到学府路，汪娟都没来过，而且默默都不认识她，如果她想带着默默，动静一定不会太小，所以不可能是她。” “那会是谁呀？” “小姑，按理不是特别熟的人，应该没那么容易带走默默的，你先别急，说不准是鬼鬼哥和海子哥他们带去玩了。我先找鹿叔叔。” 许云鹿正和老朱扯着闲皮：“所以老朱就你那闺女，你就不用操心了，谁欺侮得了她。” “她不愿意，别人是欺侮不了，但她要是愿意，不得给别人欺侮得死死的，不行，我得想法子考验考验一下那个徐子豪，你主意最多，你帮老子想个法子。” “得了吧，老朱这个闺女奴，是你自己舍不得闺女嫁人才是真的，找那么多借口，自己养大的闺女自己还不了解她是什么性子吗，徐子豪欺侮她，我看徐子豪不被她欺侮死…”许云鹿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他一看是苏苒打来的，便接了，接完电话，脸一下冷下来，老朱便问，“小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一下，改天再来跟你总结过去，展望未来。”说完许云鹿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老朱：“…”总结什么过去，展望什么未来，我们不是讨论考验徐子豪的事来着吗？ 许云鹿回到奶茶店，秦默还是没找着，李鬼和横宾都来了，许云鹿便问：“宁小海呢？” 李鬼有点纳闷地反问：“宁小海一般不都是你的跟屁虫吗？” “他今天没跟着我，我让他在警局给我顶班，他来过没？” 苏兰说：“露了个脸，问你在不，我说不在，他就离开了。” “默默那会儿在哪儿？” “秦星正好来了，说带默默去吃鸡翅。” “然后呢？” “秦星接到电话说公司那边有点急事要处理，等一会儿再过来带默默吃，默默就自己去他放蛇的小休息室玩了，店里来了一拨旅游的客人和旅游的大学生，还有几个问我和可可、粒粒哪里好玩，我就忙着应付他们，不过心里还是不放心秦默一个人玩，应付了一会儿，去了一趟小休息室没找着默默，以为秦星带他吃鸡翅去了。”苏兰气恼地抓抓头发，“有两个人又缠上我，说还有些不清楚，我…”。 “让邵西立刻查监控。”许云鹿边吩咐边拨宁小海电话，拨了两次都是关机，许云鹿哼哼两声把手机扔在沙发里。 横宾便说：“我已经通知邵西在查了。” 许云鹿还没回横宾话，耳脉响了，邵西的声音传过来，“默默是十点被宁小海从奶茶店的小休息室抱走的，出去后，一路上还和好几个安保打过招呼，都知道是你表弟，所以没人阻拦，十点十分上了旁边停着的一辆宾利，去了军用机场方向，我只能查到接近军用机场外围，那辆宾利是十一点到的军用机场，特别靠近军用机场和军用机场里面不用特殊的方式查不到，如果进去后不耽搁，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了。” 第379章 阴谋阳谋001 “宁小海！你还真是个喂不家的狗！”许云鹿骂完，拍着沙发说，“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苏兰就急了：“小鹿，那个宁小海回不回来没关系，可是默默不能不回来呀。” 苏苒觉得苏兰简直就是讲出了她的心里话，跟着点点头。 “我知道。”许云鹿摆摆手说，“你们忙你们的去吧，让我静静。” “小鹿，你还静什么静，赶紧让人去找默默呀。”苏兰最急，毕竟默默是在她手上丢的，说到找人，眼睛立刻落到横宾等人的身上，这些人看上去全都应该是很好用的人，平时吃吃喝喝，到这会儿不用，不白吃了。 横宾拍拍许云鹿安慰说：“如果只是老人家想看看默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几个老魔头太坏了。”许云鹿恨恨地说，“哎，真是家贼难防啊。” 横宾打量了一下许云鹿，犹豫地问：“小鹿，你这口气听上去，到底是气还是不气。” “当然是气呀，身边出了个叛徒，我能不气。” 横宾看了李鬼一眼，持怀疑态度说：“我那边还有一堆的事，我先忙去了。” 李鬼眨眨眼：几个意思，干儿子还没找着，你有什么比找干儿子还忙的！ 横宾却没丝毫犹豫地离开了，忙他的去了。 苏苒听秦默是被宁小海抱走了，略松了口气，按理宁小海是不太可能害秦默的，只是宁小海抱走了，这会不会是有去无回，那就是让人心焦的事了。 苏兰没想到横宾居然走了，恨恨地对苏苒说：“我让默默不许跟汪能走，不许吃汪能的东西，这以后是不是要教他，所有人的东西都不准吃，所有人都不许跟着走！” 苏苒苦着小脑，没接这话，因为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苏兰和苏苒见许云鹿在奶茶店走了几十个来回，终于把电话捡了起来，正要拨出去，大家就听见秦默愉快的歌声：“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大家都吓了一跳，然后一齐望向奶茶店门口，就见宁小海抱着秦默出现在门口，秦默手里又多了一条绿色的小蛇。 苏苒都顾不得害怕了，跑过去，几乎是从宁小海怀里把秦默给抢过来的。 宁小海十分不解地问：“小懒虫，你这是怎么了？” 苏兰也立刻冲上去对宁小海一阵拳打脚踢，对于孕妇，宁小海只有抱着秦默躲着。 愉快唱着歌的秦默也一脸懵：“…” 许云鹿盯着宁小海，宁小海让他盯得有些发毛了：“表哥，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可怕！” “你把默默带哪儿去了？” “我能把默默带哪儿去，他说那些旧蛇都不好玩了，要新蛇玩，我当然给他抓蛇去了。” “你个喂不家的狗！”许云鹿挥拳就打，宁小海赶紧护住头反驳，“你一分钱薪水都没给过我，你喂过我吗？” “说，你把默默带哪儿去了？” “我能带哪儿去，如果不是那两个老女魔头威逼利诱、步步紧逼，我至于失节沦陷吗？” “说说都许你什么好处了。” “能许我一个跑腿的什么好处，倒是对这小家伙很是大方，其中一个女魔头说只要你带回家，房产证，”宁小海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说，“这么厚，全是他的。” “狗屁，那女魔头就算多得只剩下钱了，也不会有这么俗的举动！”许云鹿点上烟，很有些得瑟地说，“而且，我儿子缺这个吗？” “表哥，我知道你儿子是不缺，但我缺呀，你就随便抽两本打赏一下我这个跑腿的，那些房产证一看就是含金量特别高的那种。” “滚，你给谁跑腿找谁要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表哥，我怎么觉得我把人带走，带得那么轻松呢，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带你儿子去馋那几个老魔头。” “不，宁小海，你做了叛徒，还想让人家给你立贞洁牌坊，是不是？” “不，表哥，我怎么总有种被你和老魔头们玩了的感觉。” 秦默很郁闷：你们大人吵吵吵，默默的小报童还要不要唱了。 宁小海越想越不对劲，哼了一声，立刻反水：“表哥，你都不知道老魔头们有多无耻，居然想把默默带回京城，我当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想都别想。” “滚！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洗刷你叛徒奸细的标志，烙上了，在你额头上烙上了。” “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默默那小报童的歌唱得有多难听，和你唱京剧的难听真是有得一比，表姑爷爷那个老魔头居然给录下来了，还说没事的时候听听，挺有意思的，你听听这话，好凄凉。” “滚！” “使使小性子，差不多就结了，而且四个老魔头又没得罪过你，都可怜到到军用机场看小东西一眼了。” “滚，你懂什么！” “我是真不明白了，你和老魔头们在玩什么游戏。” “不懂就少废话。”许云鹿生气地叼起烟问，“对了，这几天钱忠诚审得怎么样？” “按你安排的，让郭捷宇去审的，我一直看着监控视频，没看出钱忠诚见着郭捷宇有什么异常，当然，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几遍录像，还有钱忠诚正如你所预料的，所有事全推到已经死了的王领导身上，然后就云山雾罩地说和花溅溅和汪能的关系，但大家都听得出来，花溅溅和汪能跟他交情非浅，知道他身份，但他就不交待两人知道他什么身份，是第一支队支队长的身份还是在逃犯的身份。” 许云鹿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宁小海推开李鬼：“你还待在这儿干什么，你那个赵小呆又立大功，你知不知道，赶紧跟他庆功去呀。” 李鬼笑了一下说：“本尊又不需要他立什么大功，而且他每次立功，你们不都认为那是应该的事，又不会给他记功，所以哪来的功可庆。” 宁小海就笑了起来：“鬼鬼，我都有点欣赏你尊这性格了。” 李鬼哼了一声问：“小鹿，过节打算怎么安排？” 宁小海立刻接话问：“对了，表哥，这要过年了，春节，你也不打算回京城去给几个老魔头拜拜年。” 许云鹿咬着烟恨恨地说：“几个老魔头太坏了，向我示威呢，还想我给他们拜年，做梦。” 宁小海一脑袋懵：“你们到底在玩什么！” 那边苏苒把秦默抱得紧紧的，秦默看许云鹿他们不吵了，自己总可以唱歌了吧，结果又被苏苒这么抱着，秦默小郁闷地蹬了两下腿，苏兰大约也弄懂了，应该是宁小海带秦默去见家长了，打了几拳解了恨，见苏苒抱着秦默，赶紧说：“苒苒，你抱着默默干什么，你的感冒还没好呢，快放下来，快放下来。” 苏苒只得放下秦默，秦默终于可以愉快地唱歌了，苏苒才小声责备苏兰说，“秦默是个爱动的，你居然那么久才发现他不见了。” “现在想想也挺不对劲哦，那会儿突然来了那么几拨客人，还有两个帅哥不停向我打听这儿打听那儿的，现在一看肯定都是小鹿口里那些魔头安排的，不是小鹿说他们坏，还真是坏。” “小姑，你还想当警察，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好在没什么事。” “还说，你小姑不都好多年没干警察了吗，而且一孕傻三年，这话还真不能马虎对待，再就你说的，小鹿把这里整成铜墙铁壁了，我才没当回事，不过，我家默默，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别说没凶，就算有凶，也会逢凶化吉的。” 秦默这会儿拿着他的新小蛇，已经愉快地爬上了吧台，在吧台上盘着两条小胖腿，又去摸李鬼的宝贝酒来玩。 李鬼用手捂了一下脸说：“怎么回事，许小鹿，你儿子最近怎么迷恋上玩本尊的酒了，不过本尊这次放了几个空酒瓶子在里面…”李鬼话还没说完，秦默已经摸出酒，一看他拿酒瓶的吃力劲，大家全都看得出来，绝得不是什么空酒瓶子。 可可指指酒，冲李鬼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李鬼不满地说：“许小鹿，你这儿子成精了，是不，这么多空酒瓶子都骗不着他。” “鬼鬼，你这是在侮辱我儿子的智商，空酒瓶子和有酒的瓶子，很难区分吗？” 李鬼和许云鹿正在斗嘴玩，赵小恨骑着摩托警车到了奶茶店门口，停好车，他几乎是蹦进来了，看见李鬼立刻说：“楚楚可怜，你在这儿，正好省了我去找你。” “听这语气很欢快啊，怎么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钱忠诚居然逮着了。” “就这事？”李鬼很失望。 “楚楚可怜，我现在都有些相信你的话了。” “哥的话就多了，你信哪句了？” “你说有一群行侠仗义的城市超人，抓住坏人，不知道怎么相中了我，都让我去捡胜利果实。” 李鬼笑了一下，赵小恨往吧台一坐说：“苏苒，奶茶，加椰果的。” “你又喝回原来的口味了。”苏苒边说边走到吧台后给赵小恨做奶茶，赵小恨便说，“好多东西，变来变去，还是原来的好。” 苏苒很快兑好奶茶递给赵小恨，赵小恨接过奶茶喝了一大口，忽然发现苏苒感冒了：“苏苒，你居然病了。” “这话可真奇怪了，人吃五谷杂粮，谁不生病。”苏苒翁声翁气地说，赵小恨气坏了，“你感冒了，就应该卧床休息才对，当然象你们这样的小破店，人手不够，你不能休息，那也正常，但麻烦你好歹有点常识，至少不应该直接面对客人，还给客人做奶茶，你这是分分秒秒要把客人都传染的节奏。” “你不就抓住一个钱忠诚，我这小破店还真搁不下你了，怕被传染，就另请去高大上的店。” 第380章 阴谋阳谋002 “苏苒，你今天吃了火药吧！” “你才吃了火药。” “本来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这语气和态度，让人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 “你不是最讨厌那个汪能吗，告诉你，他和钱忠诚一块被抓了，说吧，想我怎么帮你出出气。” 苏苒一下好奇了：“赵小恨，你们不是不可以屈打成招的吗？” “我说苏苒，你会不会说话，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敢打过谁，又逼谁瞎招过。” “那你没打算屈打成招，你要怎么帮我出气？” “为什么一定要打呢，收拾人的法子不多了去了，教你一招，把人提出来，假装审问，就算招了，也当他没招，然后不停地审，翻来覆去地审，审他个几天几夜，不给睡觉，你看他还敢不老实不，以后见着你都得管你叫祖宗。” 苏苒就乐了：“赵小恨，这招术可以有。”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去收拾收拾那小子，别说，那小子还挺滑的，象泥鳅一样，滑不溜秋的，智商全用偏了。” “那你们查了也有段时间了吧，汪能到底知不知道钱忠诚是在逃犯呀。” “管他知不知道，先收拾一顿再说。” “这和屈打成招有什么区别。” “我说苏苒，你可真够烦人的了，装什么小白莲，你到底要不要趁机收拾收拾那个汪能，别忘了你儿…”赵小恨本来指着苏苒的手，说着就转向苏兰，“就是你姑那儿子，不是差点让他给害死吗？你报案的时候，都是哭着报的。” “收拾，收拾，当然收拾，但一定别让你犯错误啊。” “犯什么错，我才不会犯错的，所以，在光荣的警察队伍中，我是真的可以评先进了。” “赵小恨，我觉得评先进，跟你抓住的坏人的多少有关系，你最近抓了那么多坏人，警局不评你的先进，真心说不过去了。” “别提这事了，一提就堵心。”赵小恨不满地吸了口奶茶，苏苒便问，“哟，赵小恨，自打我认识你开始，你什么时候一提抓坏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这语气是怎么了。” “我抓再多坏人也没用，我红岗哥压根就不相信我能抓得着。” 许云鹿碰碰李鬼：“某尊今天很奇怪。” “奇什么怪了。” “往天不来都念着，一来就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抛开地粘上去，今天来了这么久，都没点反应，是几个意思？” “许小鹿，本尊在想，小呆呆是家里的独子，本尊要不要把他带上一条不归路。” “哟，你尊居然有这么高大上的境界，不容易呀。” “如果没有我，你说他会不会和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 “鬼鬼，你假想的也不是不可能，便还有一种可能是，他发现自己喜欢的不是女人，也许会更痛苦，不仅他痛苦，女方也会成为受害者。” “但好歹他能为赵家留下一子半女吧。” 许云鹿摇摇头说：“现在就是男女结婚做丁克的夫妻都越来越多了。” “我是个死过多少次的人，活着就图个痛快，怎么痛快怎么过，但小呆呆不一样，他是一个警察，还是一个想抓坏人的好警察。” 许云鹿拍拍李鬼：“就冲你尊这一瞬间难得的这高大上的想法，也得喝一杯。” 李鬼看了一眼被秦默拿来当玩具的酒，许云鹿就乐了：“不喝那瓶不行吗，怎么你尊就盯上了。” 许云鹿正取笑着李鬼，耳脉响了，他打开耳脉，毛子的声音传过来：“鹿哥，那个山口带人往奶茶店来了，要不要拦着。” “不让她过来。”许云鹿说完，李鬼就乐了，“人家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但浪子真的想回头，以前招惹的人和事，又怎么能那么轻易地甩掉啊。” “滚，鬼鬼，自己的事都愁不完，还有心思取笑别人。”许云鹿说着站起来往奶茶店外走去。 苏兰正好看见，便问：“他不留下来吃晚饭的？” 李鬼抬手看了一眼表说：“苏兰，你现在满脑子是不是全是吃吃吃，这才几点，你又想到晚饭了。” 苏兰便说：“这不都快四点了，离晚饭时间也没多长了呀。” 这边几人忙着打斗嘴，秦默自己一玩嗨，把那瓶酒给摔了，“咣当”一声，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然后一看秦默已经玩到吧台边上了，宁小海赶紧上去抱住秦默：“怎么玩到边上了？” 苏兰一看，立刻冲过去，把秦默从宁小海怀里扯出来：“你还是离他远点。” 宁小海：“…”自己就那么一下子不坚定就沦为三等公民了？ 许云鹿快步走到毛子和山口黑岩起冲突的地方，听见被拦住的山口黑岩正气冲冲地说：“滚开，你们全都滚开，许小鹿在哪儿，叫他给老娘滚出来。” 毛子刚要说话，许云鹿走过去，把毛子扒拉到一边，山口黑岩看见许云鹿哼了一声说：“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山口，有意思嘛。” “许小鹿，没想到你这么无情无义！”山口一看见许云鹿眼泪就飚了出来，“为了那么个黄毛丫头，你居然连我山口家的生意都要黑。” 许云鹿看了毛子一眼，毛子一挥手，他手下的人立刻全闪没了，他只退到几米远，怕山口发难，伤了许云鹿，许云鹿才说：“岩子，我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已经是过去时了。” “你那时候是故意的，故意和我分手的。” “岩子，你是个很洒脱的女孩子，当时是你抛弃我的，对吧！” “你是故意的，我都说了，你是故意的。”山口黑岩说着就扑到许云鹿身上，“小鹿，我们和好吧，只要你跟我和好，你在外面有什么小懒虫、李丹丹，我统统都不管，行不。” “岩子，好好找个男人，嫁了吧。” “不，许小鹿，我告诉你，你看见那些男人，全都是假的，我长这么大，真正就只有你一个男人，我那些都是故意气你的。” “岩子找个好男人嫁了啊。” “不，我就嫁你，你答应了，我们山口家所有的生意都是你的。” 许云鹿摇摇头说：“岩子，我不需要。” “那你当初勾引我，是因为什么。” “我几时有勾引你，明明是你…” “我才不相信有那么巧，就是你招惹我的。” “好，好，好，就是我招惹你的，你怎么说都行，只要你舒服。” “许小鹿，我好多事想不明白。” “你嫁了人，安安静静过日子，好多事都不是事了。” “许小鹿，你那么猛浪的人，怎么会喜欢上象苏苒这样的弱鸡，你搞她一次，她不得给你病上好几天。” “岩子，我还有事，你到这里来玩、购物、吃饭，spa、美容，我都欢迎，但是不要来这里生事。” “除了苏苒，我生过什么事了，你个没良心的，我生过事吗？” “岩子，虽然你出手帮过我，我不需要，但是我还是感激你每一次的相助。” “许小鹿，你可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你不需要，就是说宁可死都不需要我相助，可我舍不得你死，虽然你总是气我，我还是舍不得你死，一听见你有事，我立刻又贱贱地跑来了，许小鹿，为了你，我可以拼掉山口整个家族，你信不信。” “岩子，我不需要你为我拼掉整个山口家族。” “小鹿，我救过你那么多次，你请我吃顿饭不为过吧。” “如果你没有什么阴谋，别说吃一顿饭，吃多少顿都应该。” “小鹿，没有阴谋，就是想和你吃一顿饭。” “行！” “好吧，这会儿，我挺饱的，还不想吃，等我想吃的时候，你请我。” “那你把手松开。” 山口黑岩把手松开了，又说：“我现在挺渴，想去奶茶店喝杯奶茶，总是可以吧。” “我说过，你只要不生事。”许云鹿看了山口黑岩一眼，山口黑岩立刻举起手说，“我发誓，不生事，就想喝奶茶。” “还有，去奶茶店喝奶茶，但必须是我在场。” “行，你不在，我还不想去呢。” 苏苒看见许云鹿出去，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好象跟自己有关系，不过她又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赵小恨因为李鬼不象往天那样粘乎着他，也很失落，两人就在吧台有一搭没一搭地上瞎聊。 然后苏苒看见山口黑岩走进了奶茶店，山口黑岩后面跟着走进来的是许云鹿，然后是山口黑岩的几个跟随。 苏苒一见，轻轻地噘了一下嘴。 山口黑岩打量了一番奶茶店点点头说：“许小鹿，这环境不错嘛！” 李鬼看见山口黑岩走进奶茶店，冲许云鹿轻轻一挑眉，那意思是问：鹿渣渣，这是几个意思？ 许云鹿没理，走到吧台对可可说：“给山口小姐兑杯奶茶，山口小姐，你要什么口味的？” 山口黑岩立刻往上一靠挽住许云鹿说：“小鹿，你还不知道人家喜欢什么样口味的吗？” “喝还是不喝！”许云鹿脸一冷说。 “原味的，加珍珠！”山口黑岩立刻松开手，李鬼就笑了，问，“山口，你这是何苦呢，就以你这身价，你这模样，找个比许小鹿强一百倍的，也不过分呀。偏要拿热脸贴他冷屁股干什么。” “比许小鹿强一百倍的，本小姐看不上。” 秦默看见了山口，起先是不相信，随后用小胖手一指：“你是坏人。” 苏苒眼圈一红，伸手抱过秦默，看见山口身后几个跟班中有那个被蛇咬伤的人，那只手也无好完损地在身上，看样子那条手臂终还是保住了。 那人见着苏苒，还冲苏苒微微弯了一下腰。 山口黑岩才不管秦默说她是坏人，接过可可递过来的奶茶，边吸边打量起奶茶店来：“喂，许小鹿，这幅图这么老气的，不太象你的风格呀。”“哇，这张小桌子还独特嘛，只是颜色不好，太暗了。”“…” 第381章 阴谋阳谋003 李鬼端着酒、叼着烟站了起来，走到吧台边小声问：“许小鹿，你俩这是和解了？” “你尊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不怪你，但麻烦你尊能不能不开口。” “那这是几个意思，山口黑岩同意放手了。” 许云鹿好一会儿才说：“与其让她来暗的，不如让她来明的。” “明的比暗的好？” “你说呢。” “那倒也是，上次她对你还有想法，没下狠手，如果真让她觉得希望破灭，不知道做出什么疯狂举动。” 许云鹿没说话，李鬼喝了口酒说：“她毕竟还是救过你两次，虽然你都备了后手，但是也看得出小姑娘对你是多么的一枉情深。”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这个一枉情深的小姑娘可是山口家的小姑娘，你怎么知道她出手救我，知不知道我备了后手。” “哎，你们这些人玩起阴谋阳谋，本尊是比不过的，不过她时不时出现在这奶茶店，你得考虑考虑小懒虫受不受得了，那条虫虫可真心玩不起你们这些阴谋阳谋哦。” “反正也无法跟小懒虫解释清楚，就不解释了。” “你是吃定小懒虫不会跟你翻脸了。” “翻脸又怎么样，娃都有了，还能翻到哪儿去，我宁可她跟我翻了脸，好好的，也不想她被山口黑岩出其不意地下了黑手。” “那是，至少眼下在明面上，山口黑岩还是不敢违法的，但如果逼急了，她的性格也是个不管不顾的。” 许云鹿没说话，李鬼又说：“你还担心别的？” 许云鹿还是没说话，李鬼叹了口气说：“这人啦，一旦有了牵挂，就束手束脚的，哪象以前那样来去赤条条，想怎么快意恩仇都成。” 许云鹿才说：“最近，把苏铭看紧点。” “放心，本尊这脖子还指望小铭在医院练好手，重新给接过呢。” “山口家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那是，这山口小妞一叔跟人争地盘，争不过，就整个有爱滋的姑娘去对付人家，缺老德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招术，咱们一眼就能识破，小铭现在这年纪，是最容易出感情问题的。” “你怕这山口找个对小铭口味的女孩子，把小铭一辈子都毁了。” “小铭的性子不投入就算了，一旦投入，会非常认真，跟我们不一样。” “是啊，小懒虫现在是山口的眼中钉肉中刺，和默默是山口的第一看不顺眼的，但你看得紧，不好下手，那就对不顺眼最在意的人和不顺眼最看好的人下手，这个人只能是小铭了，除了是亲哥，还是个有那么多光环笼罩着的亲哥，不仅是苏家的希望，我们都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许云鹿摇摇头说：“有些是意识形态的东西，在没发生的时候，说出来，别人会觉得是异想天开，只是象山口这样的家族，就算黑岩胡闹，也不会轻易花极大代价，来对付一个没什么分量的人。” “那倒是，花老多精力找到一个色艺俱佳的美少女，再花多多的银子包装和调教一番，然后送去勾搭秦星，和秦星聊艺术、聊哲学、聊高数、聊粒子、聊高山流水、阳春白雪，秦星也得懂啊，分明一个老牛嚼牡丹，全没必要啊，但用来对付苏铭，至少是有毁了苏家最耀眼的那个吧。” 许云鹿叼着烟用手拍拍李鬼：“丫的，深藏不露啊，连高数和粒子都懂。” 李鬼长叹一口气：“唉，本尊就恨自己这些年全藏着掖着了，否则，山口小妞，肯定早就用这些招术来对付本尊了呀，本尊现在求虐，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好了啊，伤口全好了啊，又开始浪了。” “小鹿，你对山口是真没感觉了？” 许云鹿白了李鬼一眼，李鬼便说：“如果你真没想法，本尊倒有个法子。” “得，你尊有上得了台面的法子吗？” “本尊也花点功夫，找个比你帅的，包装包装，让他去勾引山口，东东、宾宾不行，山口都太熟了，勾引起来，就跟左手勾引右手一样，不来电。”李鬼忽一拍大腿说，“对了，小铭，不就是最现成的一个，那模样生得男女皆宜，五官跟笔画出来的一样精致，完全盖过你许小鹿，整天都冷冰冰的，女人最喜欢他这款禁欲模样了，我们与其等山口派人来灭他，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先把山口给灭了…”李鬼越说越兴奋，那真的要唾液横飞了，见许云鹿拿眼恨他，李鬼只能讪讪收起自己的好主意，“要不就凑和一下用宁小海吧，虽然他五官不如小铭精致，但那点军人气质，多少掩盖了他先天不足。” 被当成叛徒奸细冷落的宁小海听见李鬼提及自己的名字，赶紧凑过来问：“我听见你们提我名字，想起我的好了？” 李鬼一伸手把宁小海推开说：“去，你叛徒奸细的嫌疑还没洗干净呢，哪凉快哪待着去。” “楚楚可怜，那个女人是谁呀，又是怎么回事，跟我表哥有一腿那种。” “问你表哥去。”李鬼推开宁小海，“本尊跟你又不是很熟，离远点，离远点，尤其是以后离本尊干儿子远远的。” 李鬼口中的干儿子秦默正盯着把店当成自己家一样随意逛着的山口黑岩，很是生气。 不过山口黑岩那几个手下看见秦默有点不太愿意靠近，这小子现在手上就拿条绿色的小蛇，看上去，就不太象善茬，万一咬一口，就算有什么抗毒血清，死不了，但据被蛇咬过的那位仁兄说，真的很疼，不是滋味的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绝对不是传说。 山口黑岩转了一圈回到吧台说：“许小鹿，这个奶茶店办得不怎么样嘛。” “奶茶店应该怎么样。”许云鹿点上烟，山口黑岩从许云鹿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也点上说，“不象你的手笔嘛，挺没品味的。” 李鬼就很受伤了：“喂，山口小妞，你想打击人，也要弄清楚再打击，这奶茶店是本尊亲自设计亲自布置，到底怎么没品味了。” “怪说不得，就跟你尊一样的鬼里鬼气，又小里小气的，一副小妾作派。” “我靠，山口小妞，分分秒秒要绝斗的状况了。” 宁小海又凑过来问：“那个楚楚可怜，这个女人，我表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到底喜欢哪一个？” “你表哥博爱。”李鬼伸手把宁小海扒拉开，对山口说，“山口，以前吧，本尊还有点欣赏你，性子落拓，不象那些小门小户的女人，别别扭扭、东家长西家短的，现在，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本尊觉得你都快迷失自我了，倒真有点小妾作派了。” 山口黑岩气恨地把奶茶一放说：“我说李鬼，关你屁事，我要你欣赏。你和许小鹿，从来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我还不知道你。” “山口，要本尊是你，就当把这只鹿玩了一把，再找别的鹿乐呵去，一辈子玩个几十只鹿，才不枉此一生。” “李鬼，你真的是想绝斗吧！” 许云鹿取下烟问：“奶茶喝了没？可不可以走了。” “不，许小鹿，人家才喝了一口奶茶。” “要不要我留你在这里吃晚饭。”许云鹿盯着山口黑岩，山口黑岩两手一瘫说，“也不是不可以呀！” 李鬼便说：“黑岩妞，本尊带你去酒吧玩吧，本尊那酒吧可有几百个男模和佳丽，保管你玩起来忘记一切忧愁和烦恼。” “你自己还一脑袋忧愁和烦恼呢，还男模，取得好听，全是牛郎吧，不过，真好久没去夜店喝酒了，你尊请客啊！” “不，山口小妞，本尊那是酒吧，不是夜店，本尊早从良了，本尊劝你也良善起来，洗洗上岸吧。” “就你李鬼，会从良，说出去，业内人士得笑掉大牙，酒吧在哪儿，不是要请客吗，赶紧的！” “行，行，行，你不是山本小妞是山本大爷，本尊一定请客，今天别说你喝酒，你就是要把酒吧的牛郎全玩遍，本尊都请到底。” “走，死鬼，看看你的夜店，本小姐倒要看看比许小鹿的奶茶店高档点不。” “不是夜店是酒吧。”李鬼再次纠正说，“都是本尊一手策划，恐怕山口妞你得失望了。” 李鬼和山口吵吵闹闹离开了，赵小恨气气地把没喝完的奶茶砰地往吧台上一放，拿上皮手套，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大家对这一变故，都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横宾通过耳脉对许云鹿说：“小西都盯着的，你这是打算改变战略战术呀？” “先盯着吧。”许云鹿说完就走向唯一没被赵小恨举动吸引，而是一直噘着嘴盯着山口黑岩消失方向的秦默，秦默看见许云鹿，不满地指着那方向说，“爸爸，他们是坏人。” “爸爸知道。”许云鹿抱起秦默问，“默默中午没睡午觉，不困吗？” 秦默一听，立刻把小脑袋蔫蔫地搭在许云鹿肩上，苏苒生气地说：“这都几点了，你还让默默睡，晚上，他还睡不睡。” “走啦，默默困了，带他回去睡一会儿。” “我不去！”苏苒只觉得鼻子更堵了，许云鹿一手抱着秦默，一手拉过苏苒说，“使什么小孩子气，我又不会哄孩子，这必须是你干的事。” 苏兰推推苏苒，小声说：“怎么也该问清楚。” 许云鹿就停下了，冲苏兰不满地说：“苏兰，吃了那么多梅子，就没吃出点感情吗？” 苏兰哼了一声说：“梅子是梅子，感情是感情，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宁小海赶紧插了一脚问：“表哥，我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 “接下来，我干什么！” “继续去局里给我当助理顶着，然后继续审钱忠诚。” “你刚才都听见了，审钱忠诚是赵小恨捏着把着的，我没名没份的，只能躲在一边看看监控，他赵小恨要是玩阴的，把摄像头关上了，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382章 阴谋阳谋004 “那你就开动你那颗好久没动过的大脑，想想怎么才能代替赵小恨。” “啊，表哥，这任务太艰巨了。” “如果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妥，你表哥我建议你还是回那几个魔头身边去跑腿。”说完，许云鹿就拉着苏苒从宁小海面前趾高气昂地经过，秦默搭拉着脑袋经过时，还不忘地叮嘱宁小海，“表叔，蛇蛇，新蛇蛇！” 回到房间，门刚一关上，苏苒立刻把手许云鹿的手甩开，许云鹿一看爬自己身上的秦默小嘴还一张一合的，不知道是在唱小报童还是在唱数鸭子，总之是人睡着了，歌还继续唱着。 许云鹿亲了秦默的小脸蛋一下，把小蛇拿开对苏苒说：“拧条毛巾给我，我给默默擦擦脸和手。” “你都还没说山口黑岩怎么回事？” “山口黑岩怎么回事，跟让你拧条热毛巾有什么冲突？” “鹿叔叔你又欺侮小懒虫。” “我欺侮的人就多了，还真就没欺侮过你小懒虫，热毛巾，赶紧的！”许云鹿说着把秦默放进他房间，苏苒生气地拧了条热毛巾递给许云鹿，许云鹿给秦默把脸和手擦干净，小家伙就睡熟了，许云鹿轻轻挑了一下眉说，“小猪，真是小猪。” “他晚上就不睡了。”苏苒很气恼，许云鹿扔下毛巾说，“不睡就不睡，反正你们也放寒假了，就一起玩呗，玩到什么时候想睡了，就一起睡。” “叔叔，你太霸道了！”苏苒说完已经被许云鹿搂到了怀里，两人一下贴近，苏苒就闻到许云鹿嘴里的酒味，许云鹿这个人抽烟喝酒看着很频繁，但实际上还是很节制的，每次抽得不多，喝得也不多，可能因为酒好，所以酒味还挺香的，“叔叔霸道不好嘛。” “那个山口黑岩是怎么回事？” “她说要想来喝杯奶茶，就这样，还能有什么事！” “叔叔，她绑架了默默。” “还有你，叔叔知道。” “叔叔知道，还让她来奶茶店。” “虫虫，山口家族是一个势力很庞大的家族，照他的发展趋势，一下被灭掉的可能性比较小，而山口家族明的暗的坏事做起来都不含糊…，算了，这些不和你说了，总之，叔叔不会害你的。” “叔叔又说半句留半句。” “有事些，叔叔陷在里面那是因为还没遇上你，如果早些遇上虫虫，叔叔说什么也不陷进去。”许云鹿说着温柔地吻了吻苏苒的额头，等吻到苏苒的嘴唇，苏苒才想到：山口黑岩的事都没交待清楚呢！ 却听许云鹿在耳边喃喃的声音：小虫虫，和叔叔来点新鲜的。 许云鹿听见电话响，不悦地皱皱眉，放开怀里的苏苒，拿电话一看是老朱，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过了，属于下班时间了，更不悦了，接了问：“老朱，你又怎么了？” “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刚才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了。” “没事就好，明天到厅里来，我们继续讨论今天没讨论完的工作。”老朱说完挂了电话，许云鹿靠了一声，把电话扔一边，看看怀里的苏苒，不由得笑了起来，难不成真是山口黑岩说的那样的弱，做一次就得病个十天半月的，刚才这么小小折腾一下，小丫头又散架了。 许云鹿伸手摸到烟，正想放开苏苒去阳台，苏苒的电话响了，苏苒不高兴地嘤了一声，许云鹿就拿起苏苒的电话，一看是苏兰打来的，便接了，苏兰连珠炮似地发上了问：“苒苒，到底怎么回事呀，你和许小鹿吵完没？” “苏兰你过了吧。” “许小鹿？怎么是你？你把苒苒怎么了？让苒苒接电话。” “我把小懒虫吃了。” “你是不是欺侮我家苒苒了？” 苏苒毕竟是个成年人，就算感冒觉多，听见许云鹿和苏兰的说话声也吵醒了，许云鹿便把电话递给她说：“苏兰的，她担心我的把你给吃了。” 苏苒拍了许云鹿一下，许云鹿抓住她的手，如果不是苏兰那个监督电话，许云鹿真的想再吃一次苏苒。 苏苒接过电话，苏兰便问：“和好了？” “不理你了，小姑。” “快点，要吃晚饭了，你姑和你弟妹都饿坏了。” “好，孕妇最大，我去把默小猪给弄醒。” “不会吧，你和许小鹿忙着和好，就把默小猪给忽悠睡着呀，你们还是亲爹娘吗？” “不理你了，小姑！”苏苒挂了电话，许云鹿一手捏着她的手，一手拿着手机在上网，苏苒立刻指挥起来，“叔叔，去把默小猪叫起来。” “小孩子多睡一会儿觉好。”许云鹿赖在苏苒身边，继续上网，苏苒正准备放大招，却听见门把手响，赶紧爬下床，打开门一看是秦默，正揉着眼睛，想开门，个头不太够，力气使不好，所以开得很吃力。 苏苒一打开门，秦默就揉着眼睛跑进屋里，迅速爬上床，把头枕在许云鹿身上，继续睡。 许云鹿乐得摸摸秦默的小脑袋，苏苒一叉腰说：“这个意思是换个床换个枕头而已，对了，睡前都没给你把尿，别尿床了啊。” 许云鹿听了才把手机扔一边，一伸手把秦默抱怀里说：“猪小默，咱们撒尿尿去。” “撒尿尿。”秦默眼睛都不肯睁，许云鹿拿开他的手问，“怎么，苏兰昨天晚上没给你睡觉呀，睡了两个小时，还醒不了。” “不醒了！”秦默把小脑袋靠在许云鹿肩上，许云鹿乐得眉开眼笑：“默默，如果你不睡了，爸爸给你抓条新蛇。” 秦默的小脑袋一下就立了起来：“在哪儿？” “天，真的假的？”许云鹿干脆一换手，把秦默扛肩上了，秦默更乐了，“爸爸，我要荡高高。” “那得撒了尿尿再荡高高。” 父子俩从洗手间出来，刚玩了一会，苏兰的催命call又打来了：“苒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你哥下班都回来了。” “还说，就哥给拿的感冒药，吃了，睡都睡不醒，明天开始，我吃中药了，不吃西药。”苏苒挂电话说，“默默，快来，妈妈给换衣服，再不去，那个妈妈估计得从电话里跳出来吃了我们。” 秦默做了个好可怕的动作，苏苒已经拿出他的小衣服，给他把小睡衣换了下来。 许云鹿往床上一瘫说：“哎哟，去吃什么饭，又不饿，不如叫人送过来，我们就在家里吃好了。” “小姑那儿都做好了，你快点换衣服。” 秦默爬上床，爬到许云鹿身上也叫：“爸爸，换衣服，快点。” 因为许云鹿这一磨唧，一家人到奶茶店都六点半了，苏兰拿着筷子气鼓鼓地坐在小休息室，苏铭在一旁笑，看见一家三口便说：“你们没人打喷嚏呀，苏兰挨个念。” 苏苒走进小休息室就说：“饿了就自己先吃嘛，干嘛非要等我们，对了，小姑父呢？” “忙了。”苏铭说完，李鬼走了进来，“本尊没来晚吧。” 苏兰便说：“以后但凡要来吃饭，都要先报备。” “苏兰，本尊说你这怀孕怀得，除了闹吃的，就是傻了。”李鬼刚一说完，宁小海也走了进来，苏兰一见立刻不满地说，“你还敢来呀。” 宁小海立刻不满地把李鬼挤开说：“表哥，你管管啊，你还是管管啊！” “我管什么。” “苏兰要在这么讲，我就…” “你就要干嘛。” “我就真要当叛徒了呀！” “反了你了。”李鬼给了宁小海一巴掌说，“你当试试，本尊分分秒秒灭了你。” 秦默拿起自己的小碗，递给苏兰，苏兰给他盛了饭，他就乖乖地坐下吃了起来，苏兰哼了一声说：“你们还没人家默默乖，吃饭都不说话的。” 秦默一听夸自己，赶紧把小手一背，背了才想到现在不是在幼儿园，赶紧把小手拿下来说：“一会儿饿死你弟弟妹妹了。” 大家都乐了，宁小海摸摸秦默的小脑袋说：“把苏兰的话全学会了哈。” 李鬼给许云鹿使了个眼色，表示：让本尊打发走了。 许云鹿没什么表情，李鬼就郁闷了，用嘴型说：本尊打人打发走了，赶紧跪谢！ 宁小海就说：“对了，小懒虫，我去厅里办事，看你汪叔叔在和于野说话。” 苏兰立刻警惕地问：“他不会是去找于野打听汪能的事了吧。” “汪能是他亲儿子，他想找人打听也正常。” “既然这样，他还成天让我嫂嫂给苒苒打什么电话。”苏兰不满地说，苏苒便说，“小姑，多一个人多一条路嘛，汪叔叔肯定这么想。” “你呀，那个心肠就是太良善了，你忘了当年汪能怎么欺侮你了，又怎么差点害了默默的。” “那总不能叫我妈跟汪叔叔离婚吧。” 李鬼便说：“那又不是什么事，你鹿叔叔不想出手罢了，一出手，分分秒秒摆得平平的，倒是小铭，人民医院，好不好玩呀？” “我才去了一个多月。” “你在那儿玩得差不多就行了，东东那边忙死了，你得过去帮帮他，他都跟哥哥我提了n次了。” “我学医的，能帮上东哥什么？” “药厂、实验室批文都要下来了，你得从建厂建实验室就得盯着。” “我是学医的。” “那相关的原理你多少都懂些，总比人家一点不懂强吧，这两天抽时间跟他碰个头，他现在吃喝拉撒都在对面那楼上，去的时候给他个电话，万一你去，而他不在，去他那些个还没建好的帝国巡视了。” 大家都乐了，苏苒夹了一块猪肚边吃边问：“东东哥的办公室好大，不过好奇怪，有好几个大办公室都空着，鬼鬼哥，那有什么玄机吗？” “你东东哥可能认为这样显得董事股东多一些，好镇一镇别人。” “那鬼鬼哥你们不是股东吗？” 第383章 阴谋阳谋005 “哪天有时间真得问问你东东哥，到底在忙啥，有没有把本尊忙成股东之一。”李鬼摇摇头说，“许小鹿，东东真是人手太不够了，这样的事情居然交待给本尊，他又不是不知道，本尊对他那一摊子事不感兴趣。” “那你跑他那儿去干嘛。”许云鹿看秦默就对面前那碗滑子菇烧鸡感兴趣，给秦默夹了点瓜类的菜，秦默立刻叫了起来，许云鹿便说，“默默，那碗鸡都是你一个人的，但得吃点菜菜啊。” “爸爸，不吃。”秦默想找支援，但眼睛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支援，很委屈地扒拉到身边苏兰的怀里，苏兰便把他搂怀里说，“默默的小身体里，需要各种各样的营养，以前默默都不挑食的，所以你看默默长得人见人爱，如果默默以后挑食了，比如小鼻子需要的营养没吃进去，小鼻子不长了怎么办？” 秦默赶紧伸手捂住小鼻子，苏兰一一举例，反正最后秦默知道挑食就有可能不长眼睛、鼻子、嘴巴、头发、个头…，于是赶紧什么都吃了起来。 苏铭摇摇头说：“苏兰，你讲这些话的时候，也得有点科学依据好不好。” “目标是让默默不挑食，什么都吃，默默做到了，就比任何科学都有依据。” 许云鹿才问：“鬼鬼，你还没说你不感兴趣，去东东那儿干什么去了。” “不是小西吗，整天就担心东东不给他找嫂子，让本尊去打探一下，看东东有没有什么漂亮性感的女秘书，或者知性贴心的女助理什么的，结果本尊一去，秘书助理倒真有好几个，还有不少这样那样的总在开会，除了去那些男性，剩下的，如果本尊没把性别弄错的话，不是岁数太大就是真的不能看，关了灯想想都会吐那种。”李鬼摇摇头说，“小西找小嫂子，那真的道路阻且长喽。” 许云鹿也笑着摇摇头说：“让小西少吃点泡面，东东也不管管他。” “哪有不管，我们那客厅，成箱从澳洲搬回来的牛奶、华国的各种粥，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你没看小铭和小海都胖了一圈，那不就回去没事，就顺手捞一罐打开吃吃喝喝的嘛。” 苏苒在苏铭他们住的那套房，是看见客厅一面墙都放着成箱的牛奶和粥，但也没有李鬼说的那么夸张，那么大的客厅，下脚地方还是有大把的。 宁小海却说：“我觉得还是小西的泡面好吃。” 李鬼指指宁小海说：“许小鹿，看吧，你这兄弟就是专门给兄弟拆台的。” “实话实说，跟拆台有什么关系。” 秦默突然把小饭碗一放说：“我要吃泡面。” 苏兰生气地指指李鬼和宁小海，然后搂过秦默说：“默默，那个东西不营养。” 秦默想了想说：“妈妈，默默就少长一点耳朵吧。” 大家反应过来全都乐了，宁小海摸摸秦默的小圆脑袋说：“为了吃泡面，连耳朵都舍出来了。” 李鬼便问苏苒：“小懒虫，默默吃这么多，算不算吃饱了。” 苏苒点点头说：“平时也差不多吃这么多。” 李鬼就抱过秦默说：“走，干爹带你去吃泡面。” “那会少长一点耳朵吗？”秦默摸着自己的耳朵问，李鬼把他的小胖手拿开说，“不会，干儿子刚才把营养都吃够了，现在吃泡面是多出来的营养，哪儿都不会少长。” 秦默才兴奋地“哦哦”起来，还把两只小胖手放耳朵上，表示自己长了两个好大的耳朵，宁小海靠了一声说：“你就不怕自己长成皮诺曹了啊。” 苏铭不得不纠正说：“皮诺曹是说谎话，鼻子变长。” “鼻子和耳朵不都是五官吗。”宁小海毫不客气地把二者拧在一起。 苏铭摇摇头，苏兰生气地推了他一下，苏铭便说：“默默现在记性越来越好，你们以后别乱教。” “我就不相信你长这么大，别人就没乱教过，那不也没影响你成材吗，真是的。” “苏兰你太鼠目寸光了，你就不想默默比我更优秀吗？” “嗳哟，倒真是，你好优秀喔，我怎么目光这么短浅了呢。” 苏苒赶紧插嘴说：“哥，你给我带的感冒药，你不说不犯困的，怎么我吃了就象觉包一样啊。” “你本来就缺觉，感冒了不舒服，人也没精神，跟药没关系，好不好。” “哥，你现在好酷啊。” “苏铭以前脾气就大，现在脾气更大了。”苏兰哼了一声说，正好秦星回来了，大家又给秦星让了位置，除了苏兰，大家都吃饱了，纷纷为苏兰点赞，让她吃第n顿。 许云鹿给李鬼打了个电话，叮嘱他不要让秦默玩得太晚，就带苏苒回去了。 苏苒第二天和关小姐约好了，所以许云鹿云走了没多一会，她也收拾完，便直奔前两天还没名，现在已经有硕大字印的云行大厦去了。 关小姐一大早要去趟税所，所以苏苒赶到云行大厦的时候，关小姐也正好从公车上下来。 两人便一起走进去，虽是上班高潮，但云行大厦才开始招租，十几部电梯自然不特别拥挤，两人刚走到电梯前，身后传来不少人问好的声音：“邵总，早！”“邵总，早上好！” 苏苒和关小姐转过头，就看见邵东和几位级别的老总，不知道是外面巡视回来了，还是在大楼巡视回来，正往电梯这边走过来，反正个个都精英打扮，看上去挺有气势的。 电梯很多，又不拥挤，不存在大家非要礼让给邵东的必要，而苏苒和关小姐站在最里面那部电梯等，所以更不碍邵东一行人的步伐。 邵东却在一部电梯面前停下了步子，身后的人自然也停了下来，邵东忽转向苏苒，冲苏苒一摆手问：“小懒虫，过来办事！” 苏苒只得冲邵东点点头，嗯了一声，关小姐有些吃惊，小声问：“你认识邵总？” “见过几次面。”苏苒小声回，正好邵东等的那部电梯先到，邵东便问，“小懒虫，一起吧！” “不了，邵总，我和关小姐等这部就好。” “一会儿，你办完事，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苏苒不知道邵东找自己有什么事，许云鹿的几个朋友中，她和邵东交流最少，只得点点头。 于是苏苒和关小姐的电梯还没到，云行大厦就没人不知道苏苒跟邵东关系好象不一般，甚至还有点非常不一般，各种猜测风起云涌。 所以，苏苒和关小姐两位壮士，都还没往出纳室去讨伐，苏苒手机就传来短信提示，她拿出手机一看，一百万已经到帐。 苏苒吁了口气对关小姐说：“我们不用去找那位宋小姐了，钱打过来了。” “你早说你和邵总认识，恐怕她得亲自过来拿单办理，我就说，怡然居那么特殊，邵总亲自打过招呼的，怎么可能让一个没资历背景的学生来兼职，你不会是邵总的女朋友吧。” “关关，你别乱说。”苏苒和关小姐已经算熟了，也知道关小姐的大名叫关蒙，所以就昵称为关关了。 两人正闲扯着，一个看上去就属职场精英的女人走过来问：“你是苏苒苏小姐吗？” 苏苒点点头，那女子便说：“邵总有请。” 苏苒只得跟关蒙道别去了邵东的办公室，一路上都能感觉到那个女人在打量自己，苏苒觉得万般不自在，到了办公室，那个女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忙碌起来。 苏苒推开门走进去，办公室很大，邵东没见着，却见邵西正端台手提坐在沙发里忙着，听见响动，抬头看了一眼，见是苏苒有点奇怪：“你怎么到云行来了？” “小西，你在这里干什么？” “能干什么，给他们装系统，监控系统、财务系统、工程系统，他要办个公司玩，我就得忙上半个月不睡觉给他干这些破事，这些破东西，还偏要让我来弄，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生命。”邵西说完，对着耳脉说，“保利，你那边完事没？”“行，行，你赶紧的，弄完了，我好测试。” 苏苒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工作中的邵西，可能因为作息的原因，她印象中的邵西总是精力不济，要不是正要去睡，要不就是刚刚睡醒。 不知道保利那边哪个环节有问题，邵西测试没过，就把保利骂了个狗血喷头，骂完了，邵西让保利重新弄，才想到苏苒还在，便问：“你还没说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是你哥叫我过来的。” “他叫你过来的？叫你过来干什么？他正在开会，开完会直接去机场，可能这一周都不在华国。” “啊！”苏苒不满地噘了一下嘴，“那他叫我过来干什么，不会是帮我立威吧，我又不需要。” “帮你立威，为什么？” “没什么，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了，大部分都弄完了，让保利把剩下的完成就好。” “这样的大工程，你不盯着，东东哥能放心。” “连工程都算不上，简直是亵渎大字，都是看在他是我哥的份上，亲自给他跑一趟。” “东东哥把你这大材当火柴在用啊！” “刺我哈，这又不是我的强项，保利都比我强。”邵西抓起茶几上的一个桔子用眼神问苏苒要不要，苏苒怕剥桔子皮味道太大，让那些穿得很精英，看着很精英的人闻到了不好，便摇了摇头，邵西将手里的桔子剥了皮说，“走吧，小懒虫。” 苏苒就跟着邵西离开了邵东的办公室，出来看见另外几个办公室，又好奇地问：“那以后都是什么人办公呀。” “除了他们几只妖还能有谁，不过，我估计鹿哥是肯定不会来的了，在华国也不许呀，李鬼可能会来显摆一两次，不过这种环境明显和他不对盘，唯独可能来的是宾哥。那边那间稍小点正在装修的办公应该是给苏铭准备的，我哥挺欣赏苏铭的，夸得哟，好象那才是他亲弟一样。” 第384章 阴谋阳谋006 苏苒听了这话有点哭笑不得。 邵西恨恨地说：“他就没这么夸过我，一提起我，就是：小西，咱们能不惹事就不要惹事啊，我们都乖乖的！靠，我很象一个惹事的人吗？” 苏苒心想：你确实不象个惹事的人，但你一惹起事来，就是天大的事，比如偷人家军事数据库里最高秘密，偷用一下人家军事卫星，一般人都堵不上那窟窿。 邵西看苏苒那副表情，塞了瓣桔子在嘴里很不满意地说：“小懒虫，你居然怀疑我的话。” 苏苒赶紧摇头说：“没有，我没有。” “小懒虫，你跟鹿哥好的没学到，不好的是越学越多了，在瓦西的时候，你看你多单纯，整天就粘粘花花，然后就担心自己考不上大学要复读。” “我现在想和花花粘粘，也找不到花花呀，也不知道鬼哥这么大的工程都完成了，就是给花花建住的地方，到现在还没完工。” “他尊想把花花养在怡然居，鹿哥没同意，两个人每天都得为这事搞一次拉锯战。” “万一花花溜出去把人给吓着了，怎么办，真不能同意。” “没事，拿两层给花花住，足够了，晚上把花花放在顶楼或者车库，有时候比监控好用得多，只是我不喜欢那东西，懒得帮他尊出主意而已。”邵西看见那个小型的高尔夫练手场，便说，“走，打两杆去。” “我不会。” “嘿，鹿哥怎么不教你。” “你颈椎不好，倒可以多打打。” “这个就只能练练手而已，那尊搞的，我看那尊就是脑袋里长包了。”邵西边说边找到自己的高尔夫球杆包，从里拿出球杆在手里挥了挥，“这么大点地方，亏他想得出来，我倒很想看看那尊能来练几次，不过，这种玩具球场适合你这种不会的或者初学者。” “万一鬼鬼哥就是给东东哥设计的呢，让他教女朋友什么的。” “别说，这个倒可以有。”邵西指着其中一个高尔夫球包说，“这套是鹿哥的，他高尔夫玩得不错，都选实用杆，杆身特别轻；这套是那尊的，玩得超烂，居然喜欢女人款，樱桃木包24k黄金，15万米金，天啦，奇贵无比，比鹿哥那包杆贵5倍，但进球肯定没有鹿哥的五分之一多。” 苏苒忍不住笑了，邵西就不满了：“小懒虫，我发现你总是怀疑我说的话。” “小西，我总觉得鬼鬼哥没你说的那么糟糕吧。” “你都没见过他尊有多作。”邵西又挥了几下球杆，苏苒好奇接过来边看边问，“那你这杆多少钱？” “我又不喜欢这些，很便宜的。” “当然便宜，你手里那根木杆就十几万米金，不仅头尾包了24k黄金，还嵌钻，对于这种只买贵的不买对的人来说，以为贵的都是最好的，拿在手里，就比别人进球都多了一样，猪！” 苏苒一听自己手里拿的杆那么贵，吓得赶紧放回邵西手里，转头看见李鬼不拿正眼瞧邵西地揭露着邵西。 苏苒假装没听见，赶紧问：“鬼鬼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是找东东哥的吗。” “本尊今天起床就觉得耳朵痒，到处寻源头，功夫不费有心人啊，源头总算让本尊找着了。” 邵西被揭露了，脸不红心不跳地把木杆装回球包说：“不懂收藏，就别瞎说，不要以为买杆就一定是为了用它打球，这里除了鹿哥买杆是为了打球，你们都是假打，好不好，一看就是更年期提前了，小懒虫，别理他，我们走。” 苏苒冲李鬼做了一个鬼脸说：“鬼哥哥，我们走了啊！” “小懒虫，你别被小西带坏了，他在虚拟世界待太久，人都是虚的。” “鬼鬼哥，你要没事，我们一起回奶茶店吧。”苏苒觉得还是不要抛弃李鬼的好，因为他的穿着打扮和云行的风格真的太不搭了。 李鬼摇摇头说：“本尊等东东，本尊要送他去机场。” “哇，鬼鬼哥亲自保驾护航呀。” “哪怎么办，谁让本尊把大把的钞票都扔给他了，他现在的命比你鬼鬼哥重要得多。” 苏苒听许云鹿和邵东说过只让大家投三成的钱来玩，许云鹿说这话的时候，倒不象怕风险，苏苒感觉更多是许云鹿对这种投资不感兴趣，所以李鬼那么夸张的表情，苏苒也不相信，只得再次和李鬼道了别，就跟着不耐烦的邵西离开了老总们的办公室。 走到外面大办公室，苏苒对邵西说：“小西，你等等我。” 苏苒走到关蒙办公桌前，关小姐赶紧站起来问：“苏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关小姐，谢谢你呀。” “那有什么谢的，这次都没帮到你。”关蒙看着等苏苒的邵西小声问：“苏小姐，那位帅哥是你男朋友吗，我看这段时间都在这里，比我们邵总还跩。” “不是，不是！”苏苒刚想回答，邵西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表叫了一声，“小懒虫，你快点，怎么跟李鬼学得一样罗里叭索的。” 苏苒还真没见李鬼怎么罗里八索过，只得和关蒙作别，跑到邵西面前说：“走吧，你这么急，回去要做什么？” “一堆人等着我呢。” “等着你干什么？” “当然是玩游戏呀。” “啊，这么急。” “那当然，我可是主播，一堆粉等着砸我火箭头啊，快点，快点，时间要到了。” “小西，我好崇拜你呀，你居然还是主播，是哪个游戏的主播呀？” 邵西冷笑数声说：“我哥说了这叫玩物丧志，对了，你既然崇拜我，就赶紧给我哥找个嫂子。” “不是，崇拜你，跟给你找嫂子有什么关系？” “让我哥快点坠入爱河，就没时间管我玩物丧志了，否则一天十几个电话，不是问我吃喝拉撒，就是问我睡觉没，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苏苒更乐了，邵西苦恼地问：“我哥这种是不是不太好找女朋友？” “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我问他找女朋友的事，他说得比生孩子还难。” “那是东东哥的要求太高了，一般的女孩子根本不入他的眼。” “那我还得给他管多久呀。”邵西恨恨地把桔子一瓣一瓣全塞进了嘴里。 两人快走到电梯的时候，苏苒听见有人娇滴滴叫她的声音：“苏小姐，苏小姐！” 苏苒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的时候，转过头，看见是那位出纳宋小姐，有点好奇地问：“宋小姐，你在叫我？” “对呀！”宋小姐本来长得漂亮，精心一打扮就更象个画中人了，人未到香气先到，纤纤玉手拿着张单据递了过来，苏苒看见那只精心保养的玉手的指甲上涂着漂亮兰花图案，真的挺漂亮的，完完全全符合大公司的粉领金领的形象：“苏小姐，钱转给你了，你得在这张付款单据上签个字。” “转了帐，不是有水单。”苏苒边说边接地单据看上面的内容，宋小姐声音更温和地说，“公司财务制度是这么规定的。” 苏苒掏笔的时候，发现那位宋小姐的眼睛一个劲往邵西身上瞟，她也看了一眼邵西，邵西正一脸不耐烦地嚼着桔子，好象那几瓣桔子很耽误他当主播一样。 正巧电梯门打开了，苏苒看见苏铭走了进来，邵西冲苏铭摆摆手说：“他一会儿就要走了，你怎么才来。” “我们约好去机场的路上淡。” “也太节约时间了吧。” “没办法，邵总的时间多宝贵呀。” “对，你们谁偷吃了我的泡面，你、宁小海还是那尊？” 苏铭被这无聊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李鬼从邵东办公室里伸出头叫了一声：“小铭，快点，邵大忙人要出发了。” 苏铭便扔下邵西，走过去了，邵西更生气：“都没回答我，你们谁偷吃了我的泡面，每天丢一包，家里出贼了。” 苏苒一看大小办公室的人都看过来，赶紧在单据上签了字，拉住邵西说：“小西，就一包泡面，你别那么大声。” 邵西哼了一声说：“最好不要是那尊。” “鬼鬼哥才不吃泡面，说泡面没营养，一吃就脖子疼。”苏苒赶紧按住电梯，把邵西拉进电梯，邵西气哼哼地问，“小懒虫，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偷吃我泡面的？” “一包泡面又不值多少钱，你别那么小气嘛，还用偷字。”苏苒按关门，又按了一楼的键说。 “我都闻到苏铭身上一股来苏水的味道，不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吧。” “你就瞎说，我怎么没闻到。” “对了，小懒虫，我昨天晚上听那尊和我哥通电话，说你好可怜，到云行都领不到钱，他和兄弟们都快没饭吃了，真的假的？” “肯定是假的呀。而且鬼鬼哥的酒吧，又不在怡然居支钱。” “那尊说的兄弟们是指那些安保。” “毛子说，安保下个月才从怡然居发，以前在哪儿发，我都不知道，不过，他们都好能花钱，上个月鬼鬼哥支了个维修费，20多万，我都不知道维修了哪儿，而且鬼鬼哥、宾哥和毛子很多都提供不出发票，单据也写得不清不楚的，关小姐就要把这些分开，哪一些走公帐，哪一些走私帐，反正钱是先支给我，帐，等我这边的票据过去了，他们再做帐。” “那个关小姐没为难你吧。” “她从来不为难我，反正有发票的，合规矩的，她就做到公司的费用帐里，没发票的，就交给她老大处理。” “那你不用管他们拿去干什么了，反正不走公帐，就没问题，我们都觉得私帐直接放你这儿，我们要用直接找你省一堆事，偏鹿哥说你还在读书，不要让太多杂事分你的心，那是很难的事吗，能分你多少心，搞得那么复杂，对了，小懒虫，你这书是不是念得也太久了点，怎么几年前你在念，几年后，你还在念？” 第385章 阴谋阳谋007 “几年前是才刚刚考上大学，好不好。”苏苒好郁闷，哪个上大学不该念个四五年的，怎么个个都觉得她书念的时间太长了。 “天啦，念书真是件摧残人毅力的事，你们怎么还个个都还乐此不疲。” 苏苒：“…”你以为人人都有你这种天分！！！ 两人说话间便出了云行大厦，回到奶茶店，邵西着急当他的主播，拎着奶茶就离开了。 秦默一大早被苏苒扔奶茶店，看见苏苒回来了，自然就要缠一会儿，和苏苒亲热一会儿，才玩去了。 苏苒怕再出一个宁小海，所以只准他在眼皮子底下玩，看见秦默乖乖地在旁边的小沙发上玩，苏苒忍不住走过去，摸摸秦默的小脑袋，又亲了亲秦默，然后才看见旁边的苏兰正边吃着关东煮边看着手里的小传单，苏苒便走过去双手一抱胸问：“亲爱的小姑，看什么那么专注，连你亲爱的侄女回来了，你眼里都看不见她吗？” 苏兰挥挥手里的小传单说：“你看一节瑜伽才88元，还有空中瑜珈和各种送，不会太划算了吧。” “不，小姑，你疯了吧，你现在这身子可是怀着孕呢。” “真是的，我又不是为现在看，我是为给你生下弟妹后看，我现在这么能吃，到时候不知道会胖成什么样子，苒苒，你得陪小姑一起去。” “好，好，小姑，到时候一起去，现在就别费那神，研究这东西了。”苏苒把小传单拿开，又陪着吃完关东煮的苏兰吃了一大盘水果，苏兰才满足了，然后把秦默抓过来，喂了一大杯果汁。 秦默郁闷地喝完，却看见许云鹿走了进来，立刻扑了上去。 许云鹿一伸手就把秦默提溜起来，抱在怀里，走到吧台问：“默默，怎么小脸苦苦的，吃了苦瓜了？” 秦默立刻把小鼻子也皱了起来，苏苒便说：“小姑喂了他一杯果汁，那脸就臭臭的。” “小孩子都不喜欢吃这样东西。”许云鹿说着揪了一下秦默的小鼻子，秦默把小脑袋搭在许云鹿肩上蹭来蹭去，苏苒便问，“你又不上班了？” “这都腊月十几号了，又没什么特别的事，难不成待在那里，等高红岗他们轮流来上政治课？” 苏苒偷笑了一下，许云鹿便说：“你告诉嫂嫂，汪能今年过年肯定是要吃牢饭的，让他们也不用去瞎使劲了，过年就当汪能跟狐朋狗友混去了，不出什么意外，三月中旬可以放出来。” “叔叔怎么知道我想问这个？” “你肚里有几根蛔虫，你叔叔还不知道。”许云鹿爱腻地揪了苏苒的脸一下，秦默摸着小脑袋跟着学了一句，“蛔虫。” 许云鹿就乐了，把秦默抱起来问：“知道蛔虫是什么吗？” “是虫虫。”秦默偎在许云鹿怀里回答，许云鹿更乐了，“我家默默挺聪明的嘛。” “爸爸，我要骑马马。” 许云鹿就把秦默扛到肩上问苏苒：“今天去云行了？领到钱没呀？” 苏苒轻轻噘了一下嘴，许云鹿有些不解：“不会还没领到钱吧？” “鹿叔叔，人家都说了自己能解决，你偏让东东哥演那么一出做什么。” “有些事情没必要去浪费那么多时间，耗在那里，不如回家多躺着休息一会儿呀。” “叔叔，生命在于运动，知道不？” “行，叔叔晚上帮你运动运动。” 苏苒一听就话里就有话，气恼地打了许云鹿好几拳。 秦默可一下辨不清苏苒是真打还是假打，觉得苏苒好象又没在生气，咦了一声，低下头看许云鹿的脸，见许云鹿满脸笑意，知道那是在假生气，立刻就高兴地蹬起两条小短腿，许云鹿赶紧抓住秦默的腿，苏苒也着急地产：“默默，坐那么高，你小心点。” 秦默坐在许云鹿肩上玩了一会儿，又要求什么抛高高、坐飞机之类的常规玩法，才终于满足了，许云鹿把秦默放在吧台上问：“默默，这些都是谁发明的玩法？” 苏苒便说：“还能有谁，就小姑父宠他，他要怎样就怎样。” 许云鹿给秦默擦了擦脑袋上的汗说：“有那么多人宠他，多好呀，是不是，默默。” 秦默乐呵呵地把手伸到吧台下面，从许云鹿他们放酒的地方摸出一个魔方，递给许云鹿说：“舅舅。” 许云鹿接过魔方笑了起来：“默默，爸爸画画给你看，好不好。” “好！”秦默立刻拍起小手，许云鹿让可可找拿几张纸和支笔给他，然后拿起笔就在纸上慢慢画了起来，苏苒想许云鹿是不是最善长的就是画乌龟，或者圆脑袋小细脖那种站不稳的不成功漫画人物，她想看看，许云鹿却用手挡着不给她看，秦默见了，也赶紧伸手出两只小胖手帮许云鹿挡着。 苏苒哼了一声，表示不给我看，我还不稀罕看呢，就帮可可、粒粒忙去了。 苏苒边忙边听秦默不停地问：“爸爸，你在画什么呀？”“爸爸，这是脸吗？”“爸爸，这是头发吗？”…“哇，爸爸，你要画眼睛了吗？” 许云鹿得意地说：“爸爸要画龙点睛了。” 画龙点睛这个成语故事，可能苏铭给秦默讲过，所以秦默立刻问：“那它会飞走吗？” “哟，默默还知道画龙点睛这个故事，不错吗？”许云鹿搂过秦默，“爸爸画的是人，不会飞，不过一点眼睛，人立刻就能活。” “真的吗，爸爸快画，快画！” 许云鹿就搂着秦默继续他的杰作，最后终于收笔了，秦默却叫了起来：“爸爸，没活呀，没活呀！” “拿起来看，看全部！” 大家都被许云鹿给逗得心痒痒的，秦默就把画举起来，忽然兴奋地叫：“妈妈！” 苏苒赶紧走过来问：“默默，怎么了？” “爸爸画的是漂亮妈妈！”秦默继续叫，苏苒一看那画，既不是乌龟也不是圆脑袋小细脖的漫画类人物，居然是一张她束马尾的素描画像，最让她吃惊的是，居然十分地像，她真没想到许云鹿还有这水平，秦默接着失望地说，“爸爸，没活呀。” 许云鹿指指苏苒说：“胡说，这不是活灵活现的。” 秦默一听，立刻扑到苏苒身上，高兴地叫一声：“妈妈。” 苏苒拿过画，看了一会儿，感觉到耳边有呼气，扭头一看是许云鹿正用嘴吹着她耳朵的头发，见苏苒扭过头，便问：“像不像？” “我没这么漂亮。” “胡说，叔叔觉得自己的水平可画不出你的漂亮和俏皮。” “叔叔又哄人。” “叔叔只喜欢哄你这只小懒虫。” “叔叔你坏死了。”苏苒把头靠许云鹿肩上，轻轻捶了许云鹿胸脯几下，许云鹿就乐了，“叔叔画你一张画像，就坏死了，这是什么神逻辑。” “不理你了，我要去忙了！”苏苒抬起头，先把画像放起来，就忙去了，秦默边说画画边要去翻出来，许云鹿就把秦默提溜到身边说，“爸爸给你画更好玩的东西。” 秦默一听还有更好玩的，就放弃找苏苒的画像了，没一会，秦默见许云鹿就画出一条蛇，他开心地叫了起来：“是蛇蛇，爸爸画的蛇蛇，爸爸画大蛇蛇，画大大的蛇蛇。” 苏兰摇摇头说：“许小鹿，看样子你泡妞泡儿子都是高手呀，我家苒苒哪是你对手呀。” “吃你的孕妇餐。”许云鹿笑了一下，没一会儿，吧台上全是各种蛇蛇的画，不仅有许云鹿画得非常逼真的，还有秦默跟着胡乱涂鸦的，秦默从一堆蛇中推出他最喜欢的杰作，是一条占了满满一张纸的大蛇蛇。 苏兰左看右看，只看出是一张被秦默涂了满满一张纸的圈圈，那圈圈开头点了两点，结属是个小箭头，实在跟蛇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完全不妨碍秦默叫那张纸上的东西为最大的蛇蛇。 大家都一通乐，秦默就拿着他画的大蛇蛇到处向人炫，奶茶店真的很欢乐。 苏兰和秦默都有午睡的习惯，吃过午饭，许云鹿回了警局中，苏苒就带着孕妇和儿童回去休息。 午睡后，苏苒给邵西做了治疗，才带着孕妇和儿童返回奶茶店，刚到奶茶店，居然有人送来了礼物，说是京城的许老太送来的，是为了感谢苏铭和苏苒救命之恩送来的礼物。 这把苏苒吓了一大跳，礼物给她是一套首饰，苏铭是一块手表，东西不多，但一看就是价值不低的好东西，以许老人的身家，送这样的东西不奇怪，但奇怪的是，礼物中居然有一台限量款的儿童电动车。 这么贵重的礼物，苏苒可不敢收，只是送礼的人放下礼物就离开了。 把苏家徐家和许云鹿最亲近的几个狐朋狗友全都算进来，也只能找出一个儿童，那就是秦默。 苏苒追出去没追上送礼的人，回来的时候，秦默已经手脚并用爬进了那辆电动车里，起先苏苒以为秦默只是坐进车里过过瘾，秦默并不是个不经大人招呼就随便乱动别人东西的小家伙，所以也没当回事，赶紧打电话把这事告诉苏铭，苏铭说他正在开车，等回来再说。 苏苒放了电话，从没玩过电动车的秦默居然把电动车开动了，一下撞翻了一个椅子，然后狠狠撞在吧台上，吧台被磕下一大块漆，那价值不菲的电动车也被撞得凹下去了一块。 苏苒吓了一大跳，大叫起来：默默，你不会开，别乱开！ 秦默被撞了，也愣了一会儿，听了苏苒话，哼了一声，很不服气，两只小胖手抓住方向盘一转，一下倒了车，然后绕开桌椅，在奶茶店里那些桌椅中穿行起来，为了证明自己很会开，秦默开溜了，还拿出一条蛇，在奶茶店里到处乱吓人，那车简直就助长了秦默拿蛇吓唬人的社会气质。 第386章 阴谋阳谋008 好在这段时间下雨，店里并没多少客人，秦默碰了不少椅子桌子，倒没吓着几个客人。 苏苒起先怕秦默把哪磕了，心都提起来了，看秦默开顺溜了，才懵了：自己这儿子也太天才了吧，从没开过电动车，一下就会开这部看上去有点象真车的电动车。还有这车是许老太送的，有点不明不白，自己和苏铭都还没想清楚如何处理，车已经被秦默撞坏了一块。 想到这里，苏苒急了，赶紧上去阻挡住了玩得嗨翻了的秦默，训了一通：“默默，这是谁送的都不知道，你就开上了！” 秦默见苏苒表情严肃，终于不敢讨嫌了，有点垂头丧气地、费劲地抓着蛇从车里爬下来，扭头看了一眼车，好一会儿眼睛一亮吐了三个字：太姥姥。 苏苒一看那车，被撞坏的就不止是一个地方了，除了吧台那处最狠，被蹭被刮的也有好几块，重新买台新的给许老太还回去，那好象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抓过秦默，用了点劲拍了他屁股两下训斥起来：“妈妈不是说过，没有大人同意的东西，是不许乱动的。” 秦默就愣了，这台车，他很熟呀，开的时候，周围很宽敞，没有这么多桌子椅子，外面还有飞机飞呀飞的，还有几个老人看着他开，不是夸就是乐，但没人训过呀。 秦默越想越委曲了，把蛇一扔，抹着眼睛就哭了起来。 秦星妈正好瞅见秦默哭，到了这新地方，菜也不让她买了，工资只比山炮妈和咕鲁妈多五百块，她一直有郁闷着，见了立刻阴阳怪气地说：“苒苒呀，这店子是你花钱开的，不公平什么的，都是一家人也就忍了，就是因为你出了钱开了店，请了我们做工，我们家默默就该给你虐打呀。” 苏苒哽了一下：“秦奶奶，我只是拍了默默两下，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哟，哟，哟，难不成我这老婆是眼瞎了，自己大孙子被打都看错了。” 正巧秦星抽空过来看看苏兰，看见秦默在哭，秦默可是他心肝，一听他妈说秦默被苏苒打了，心立刻揪了起来。 秦星立刻从苏苒手里把秦默夺了过去：“苒苒，你疯了吧！” “小姑父，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别人送来的东西，还没弄清为什么送，他就开着撞坏了好几个地方。” “那是你没弄清楚，拿小家伙撒什么气，弄坏了，大不了赔就是了，默默长这么大，也没哭成这个样子，你真下得了手啊！”说完秦星就抱着秦默去后面的厨房找苏兰去了。 秦星妈也跟着气哼哼地去了后厨。 苏苒：“…”家长太多了，真不利于儿童的成长啊！ 苏苒有些不放心，跟着一起往后面的厨房去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秦星和苏兰已经把秦默哄好了，秦星不放心，怕秦默还要被揍，干脆带秦默去了他的快递公司。 苏苒倒也不是真想打秦默，那两下，就算她是用了点劲，又能有多大劲，有点讪讪地回到奶茶店，想和许云鹿倾诉一下三千宠爱集一身的秦默会不会被带歪了这样的话题，结果许云鹿已经回来了，和应该才到奶茶店的苏铭在小休息室喝着茶聊着什么。 苏苒走到小休息室门口，就听见苏铭的声音：“鹿哥，我不需要你们这么照顾我。” 苏苒见许云鹿喝了口茶正准备翻手机，听了这话停了动作问：“怎么照顾你了？” “东哥居然说要给我年薪一百万，我才出校门，又不是学经济的…” 许云鹿点点头说：“正因为如此，所以才给你一百万，已经是最低的了。” “可我不能跟东哥、宾哥他们比呀。” “你自修过法律专业，公司就不打算找法律顾问了，有什么法律上的问题，就找你了，到时候别跟我说，被他们剥削压榨狠了。还有，在云行，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代表着我，有什么样的待遇，你都没必要大惊小怪，安然受之。” “我就知道是这样，所以才不安。” “为什么不安？在我的印象中，你可不是这么不自信的人。” “东哥他们给我那么高的薪水，本来应该是鹿哥你的。” “又乱说，我又不在其位，再高的薪水都与我无关，好不好。东东、阿宾，我们十来年的关系，彼此也是非常信得过的，但是东东要做大公司，做这种大公司，不是我们的强项，各种制度难免会有漏洞，而东东又忙，阿宾还有一摊子事，人少有没有贪心的，所以你在公司很重要，发现不合规或者异常的事，你处理不了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东东、阿宾或者我。” 苏铭点点头，许云鹿接着说：“公司的一些重要印章、文件，到时候都会转到你这里，由你负责保管。”说完许云鹿摇摇头，沉默一会儿又说，“真不知道东东怎么想的，喜欢玩这样的事，好麻烦。” “那我还在人民医院当医生，怎么办？” “那你的意思呢？” “我也苦恼了。” “这样吧，你一个月在医院上十天班，剩下二十天给东东效力。” “那医院能同意吗？” “我找人去通融一下，以你现在水平，怕人民医院有些专家都不一定如你，只是你太年青了，要不找人炒作一下，直接把你炒成专家，这样连十天班都不用上了。” “鹿哥，这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多练练。”苏铭赶紧摇摇头，但苏苒都听出苏铭对这种工作时间还是很满意的，只听许云鹿接着说，“至于药厂和实验室就给你练练手，人民医院，你也练练手，还有多攒点人脉，估计小懒虫这么拼，多半会读研，读研又得三年，等她硕士学位拿到，我打算开一家医院，到时候你应该也练得七七八八了，院长就得由你做，人手你自己想法配齐。” “鹿哥想开医院？” “嗯，我觉得开个医院，比做公司什么的更适合你，你学医，小懒虫学医，还有子豪也学医，这么好的资源，实在不想浪费了，而且我把老朱那点事忙完了，不在警局干了，至少医院还有个保安的位置留给我吧。” 想想许云鹿当保安的样子，苏苒差点没笑场，苏铭也啧了一声说：“鹿哥你就胡说八道吧！” “怎么叫胡说八道，你说就我这身本事，给你们当个保安还委曲你们不成。” “懒得听你胡扯，不过到时候让子豪给我当助手，这样不把专业丢了，心更安一些。”苏铭对这个安排挺满意的，苏苒刚想走开，许云鹿指指她说，“偷听了那么久，不给叔叔倒杯酒解解渴。” “叔叔，你要少喝点酒。” “听见叔叔要去当保安，胆肥了哈，管起叔叔来，赶紧的。” 苏苒给许云鹿倒了酒走回小休息室，听苏铭正在问：“为什么鹿哥这么执意要办药厂，要办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的主要功能，我是用来分析现在市场上所有毒品成分的。” “啊，鹿哥，这可是违法的。” “这已经申请到了批文，说句正能量的话，我这是在为国家做贡献。” “如果鹿哥要非常精确的数据，那实验设备和各种材料，可是不是一个小数目，鹿哥真的全自己出，目的呢？” “准确是想给老朱一个交代，这老头吧，人挺不错，和我很投缘，他又一门心思都扑在禁毒大业上，我就帮帮他吧，至于办药厂，主要目的是为了掩护这个实验室的，免得别人生疑，这个你知道就好，但是药厂也不能完全形同虚设，必须正常生产，否则傻子都知道我在干什么，所以药剂师、化工专家，都由你去找，保密协议，尤其是主要负责人的保密协议，我找人和他们谈。” “鹿哥，这么做值吗？” “小铭，人有时候吧，也会做一些不太有理性的事，反正当玩玩吧，也不必太有压力。”许云鹿说着看了苏苒一眼，苏苒赶紧把酒端进去。 许云鹿接过酒喝了一口又说：“对了，过年了，你还是去给老凌拜个年，多年的导师，他一直那么器重你，不至于真的不想帮你，所以你得有些心胸。” “那倒不会，只是…” “怕凌绘纠缠你？凌绘应该也是个有教养的女孩子，虽然任性点，不至于如此，你为什么不喜欢凌绘？就是觉得她太任性，父母太宠爱了。” “也，也没有不喜欢，只是经常在一起，感觉她就和苒苒一样，更象妹妹一样。” “书念多的人，就是虚伪，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真能把她当成小懒虫吗，不过感情这种事，有时候也真很难说，对方挺好，各种好，偏就不喜欢。” “鹿哥和凌教授很熟？” “两家的老人关系还行。”许云鹿忽看了苏苒一眼，“你好象有心事？” “是呀，就是许老太太派人送来的礼物，说是感谢哥和我救命之恩。” “她也真是太客气了，医者父母心，不是她，换作是别人，我们也是一样啊。”苏铭也有点苦恼。 “她给我们送了礼已经很名贵了，还给默默送了一台电动车，我还没来得及回应，默默就开着那辆车，把车撞坏了好几处，到时候我们把礼物退回去，那车是不是要买啊新的，但看上去不太象一般超市能买到的，怎么办嘛。” 这下苏铭也想不通了，许老太送他和苏苒礼物，那手术是他做的，护理是苏苒护理的，这说得过去，只是送秦默礼物，这是怎么个意思。 许云鹿便说：“哪有把老人送的礼物还回去的道理，那不是打她的脸。” “可是，礼物一看就很贵重。”苏苒赶紧把首饰和表递给许云鹿，又指了一下被的秦默撞坏的电动车，许云鹿看了一眼摇头说：“什么贵重，寻常的礼物罢了，留着自己戴着玩吧。” 第387章 阴谋阳谋009 “可是鹿哥，这于理好象有点说不过去。” “就是！” “你俩可真是兄妹，说了戴着玩就戴着玩。”许云鹿把首饰递给苏苒，把表递给苏铭，冲外面驽了驽嘴，两人一扭头，看见朱珠和徐子豪来了。 朱珠要去酒吧玩，偏要苏苒作他不肯，自然把苏铭也一起带走了。 苏兰看见就许云鹿一人在休息室玩手机，便问：“你是在这里吃晚饭，还是也去酒吧凑热闹？” “酒吧的东西都是骗人的，我就在这里吃。”许云鹿刚说完，就见一个戴口罩墨镜围巾，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朝奶茶店走了过来。 那副打扮把许云鹿看得眼一跳，那人只进了奶茶店小半步，就停了下来，然后四下张望。 许云鹿耳脉响了，他打开听见毛子的声音：“有个打扮很奇怪的人，在外面转了一会儿，突然就往奶茶店走，鹿哥，安保已经过来了，我马上就到。” “没关系，你不用管。” 毛子松了口气，许云鹿看那人最终在门口站住，要进不进的，苏兰好奇地问：“这人要干什么，看上去，不太象好人，我要不要叫安保？” “不用！”许云鹿说着冲那人挥了挥手，那人一见赶紧走了过来，在许云鹿对面坐下才把口罩摘了问，“小鹿，我这副打扮，我闺女认得出我吗？” “你闺女认不认得出你，我不知道，但我是一眼就认出了你。” “我这样打扮，你都认出来了？不，你专业，不一样的。” “老朱，你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我闺女说了我再干扰她的生活，她就跟我绝交，但我听她在电话说要和那个徐子豪来酒吧，我能放心吗？” “老朱，你不会监听你闺女的电话了吧。” “太不让人省心了，你跟我去酒吧。” “老朱，你省省吧，我这里有瓶不错的酒，我们就是这里愉快地喝着小酒，等他们好了。” “我命令你，赶紧的。” 苏兰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许云鹿只得放弃吃晚饭，带老朱去了酒吧。 一进酒吧，老朱就对那台下台下乱跳，昏暗乱闪的灯光不满地评价起来：“都是什么污七八糟的。” 许云鹿摇摇头说：“老朱，没有对比，都分不出好坏的，你应该去果阿呀、t国家的夜店酒吧看看，才知道眼前这家店不要太清爽了。” “小鹿，我看你本来挺大好的一个青年，就是这卧底做的把你三观都给改了，再不注意，怕是要变质了。” “老朱，你不用怕，如果我变质了，立马赶紧自觉把那身皮脱了还给你。” “你敢变！变了，我不是让你把这身皮脱下来，我是扒你一层皮。” “好狠！” 酒吧的灯光要么昏暗要么乱闪，闪得老朱眼花缭乱，不满地问：“小鹿，我闺女在哪儿呢？” “这么大的地方，我又不是千里眼。” “别跟我说，你和这酒吧的老板不认识。” “认识，他又不知道你要来找闺女，会一直给你盯着的。” “我看哪里是什么酒吧，分明就是个夜店，台上那些女孩子穿得也太少了吧，怎么全打扮得象男人。” “那些本来都是男人呀。” “怎么看着都象女人，不会是t国的人妖吧。” “老朱，你是来拉仇恨的吧，台下的小妹妹听见你这么说她们心目中的偶像，分分秒秒是要和你绝斗的。” “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喜欢这样的，娘炮，我家朱珠就是被她们带坏了。” 许云鹿打了个寒颤：“就你那闺女…” 许云鹿说话当儿，震耳欲聋的音乐响了起来，老朱看见台下台下都在跳，忽把墨镜一摘问，“小鹿，那不是赵小恨吗？我没看错吧！” 许云鹿一看，台上领舞的还真是赵小恨，而且今天的赵小恨穿得非常拉风，加上长相俊美，比台上那些表演的先生佳丽抢眼珠子得多，老朱的眼珠差点没掉出来：“简直无法无天了，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老朱，这是人家的业余时间，哪家也没规定干什么在业余时间不允许疯狂一把。” “可以这样疯狂吗，老高家知道亲家的孩子在这儿象这样，能允许吗？”老朱正说着，却见一个穿豹纹衫、亮片马裤的男子撑着台跃了上去，好象是要和赵小恨一起跳舞，赵小恨却不理他，自己闪到一边，那男子追过去，不知道和赵小恨说了什么，赵小恨才停止了躲他，那个男子打了个响指，大声说：“换音乐！” 音乐一下切换，这次的音乐居然不是刚才那特别震乱的音乐。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那个男子只要了曲子，把别人都撵了下去，和赵小恨合唱共舞，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到了“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使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时候，台下也跟着跳了起来，到了赵小恨唱女声那段，“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台上下台下又唱又跳又甩头的都跟疯了一样。 老朱不由得又叫了起来：“小鹿，这样的地方，你要让治安队多盯着点。”不过叫完又觉得不对，自家治安队的副队就在这儿，不过不是盯着，而是跟台上台下的人一起疯，许云鹿摇摇头说，“老朱，现在的好领导好上司不能太呆板了，不一定必须跟上潮流，但一定得理解年青人要追着潮流跑！” 苏苒没想到李鬼把台上台下全镇住了，歌唱得好，舞跳得更好，他一上台，本来一领风骚的赵小恨全被他带着走了，苏苒听见身边的朱珠蹦着跳着跟着赵小恨一起念旁白：“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还不忘冲她吼一句，“没想到这家酒吧有这样的高手，好会撩啊，把人都快点燃了，要不是看他们郎情妾意、眉来眼去的，我都想上去了。” 这边老朱听了半天冲许云鹿说：“这不是白居易的《琵琶行》吗？” 许云鹿没否认，老朱就很生气地说：“《琵琶行》都被他们糟蹋成这样了！”他话刚一落，李鬼和赵小恨刚一唱完“青衫湿—”结束句，朱珠就跑上台了，把两人撵下去了。 音乐切换回那种激烈的音乐，老朱看见是他闺女跑上去了，也跟着往台子那里挤，许云鹿赶紧把他拉回来问：“老朱你要干嘛？” “这成什么样子，我得把她带回家。” “老朱，你真想珠珠和你绝交呀，想过没，她跟你绝交了，谁给你养老。” 老朱生气地拍了身边的装饰柱子一下，便盯着舞台上的朱珠，看朱珠在台上尽兴跳来蹦去，好一会儿才对许云鹿说：“我闺女的舞跳得还不错嘛。” 许云鹿笑着说：“那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就想挖她来领舞。” “那不行！”老朱一下急了，“自娱自乐还勉强说得过，来这里跳舞挣钱，那就是思想上的问题了，许小鹿，你听着，这家老板只要敢再提这事，你就把这家酒吧封了。” 许云鹿哭笑不得，只见朱珠跳了两曲跳累了，跳下吧台，徐子豪立刻就把插了吸管的饮料递了过去，许云鹿见老朱点点头说：“这小子还有点眼力健啊！” “放心了吧！” “我闺女那么单纯，我哪里放心得了。” 许云鹿无话可说，带老朱到了一个惯常都留着的卡位，点了两个果盘、几盘小吃和两杯鸡尾酒，都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对酒吧各种不满的老朱给打发掉了。 许去鹿回到奶茶店，看见秦默已经回来了，本来爬在那里玩小蛇的，一看见他，立刻抓着小蛇爬起来，跑到苏兰怀里偎着，听见许云鹿叫他，转过头看了许云鹿好一会儿，许云鹿伸手把他抱了起来问：“默默，怎么了？” 苏兰便说：“下午许老太太送了辆电动车，默默没经苒苒同意，就开了，把车还撞坏了，苒苒就打了他两巴掌…，秦星看他哭得伤心，就带出去玩了，回来没看见你们，饭也没吃，就一直没笑过。” 秦默一听，小嘴一下又噘了起来，眼圈也红了，可他又解释不清楚地叫了一声：“太姥姥。” 许云鹿忙把秦默抱到怀里说：“爸爸知道了，爸爸跟妈妈说。” “妈妈。”秦默抽噎两声，没看到苏苒，许云鹿便说，“陪珠珠阿姨去了。” “珠珠阿姨。”秦默一挥手里的小蛇，他对珠珠阿姨可记得清楚，最怕他的小蛇了。 苏兰便问：“你吃了晚饭没？” “陪老朱随便吃了点。” “苒苒她们还在玩呀？” “年青人精力好，需要发泄一下。”许云鹿背开秦默和苏兰点上烟。 “说得你好象七老八十一样。”苏兰便问秦默饿了没，秦默才点头，她便去给秦默炒了个蛋炒饭，怕许云鹿没吃饱，顺便又端了两碟点心。 心情已经完全好起来的秦默被苏兰拉去把小手洗干净，就端着饭认真地吃了起来，还不时伸手去拿块小点心一起吃，不过他自己吃还不忘了许云鹿，时不时还要递一块给许云鹿。 许云鹿不管在哪里，身边经常都围一堆人，苏兰还极少看见这种安静，和秦默一会儿吃一小块点心的许云鹿，不知道这是不是才是真实的许云鹿，又或者许云鹿更喜欢这样的时光。 秦默的作息时间，是十点就上床睡觉，所以吃完饭和点心，就开始揉眼睛了，苏兰见许云鹿抱着秦默去了小休息室，把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小灯。 苏兰走到小休息室小声说：“你带默默回去睡吧。” “小懒虫肯定会回这里的。” “那就给她打电话，把她叫回来。” “叫她回来干嘛，小懒虫还真该有朋友一起好好玩玩，你不等秦星就早点回去，免得奶奶等时间太久了。” 第388章 阴谋阳谋010 “那你可以把默默放在沙发上呀，用不着抱着那么辛苦。” “这才多点重量，跟没有一样。” “那我就回去了啊！” “自己慢着点。” “知道了，侄女婿，看样子是准备好好表演一出苦情戏骗我那个单纯的小侄女。”苏兰说着围上围巾，许云鹿不特别放心，还是叫了个女安保过来陪苏兰回家。 等苏兰离开了，许云鹿也半躺下，把秦默小脑袋放在自己的胸口，身体放在自己身上，拿自己的皮大衣盖好。 这和自己一个人随便窝在蚊虫毒物的林子里、冰天雪地的山窠里、酷热难耐的沙坑里…，完全不一样；甚至和松软舒适的大床上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那些时候的自己有今天没明天，就算一闭眼，被毒物咬死、被冰雪掩埋；就算徒手面对熊狼虎豹也无所畏惧，因为他了无牵挂。 那时候可以几天几夜不睡，也可以在任务完成后，和数个女人昏天黑地后，睡上几天几夜，不管是孤身一人还是身边围着一堆人，他都觉得自己象在黑夜中踽踽独行。 怀里的小家伙喘着气，带着点心的奶香和蛋炒饭的味道，还软软的，热乎乎的。 就感觉那些黑夜，那些孤独，都渐行渐远了。 这种有了牵挂，感觉太神奇了。 许云鹿伸手摸摸秦默嫩嫩的小脸，可能痒到秦默了，秦默不耐烦地挥了一下小胖手，许云鹿抓住小胖手亲了一下，可能因为任务需要，很多时候，他都不得待在一些一般人难以想象的恶劣肮脏环境下，所以他在现实生活中有洁癖，洁癖还有点严重，但小胖手上的蛋炒饭味并没让他反感，一直就没舍得松开那只小手，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慢慢翻了起来。 苏苒和朱珠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朱珠还挺不满的，说好不容易才熬到放寒假，玩通宵都不过分，但苏铭怕苏苒熬不住，徐子豪也不想朱珠玩得太晚，所以由于两位男士老扫兴，朱珠只得离开酒吧。 苏苒其实好几次想回了，毕竟还有个被她拍两巴掌拍哭的秦默没下文，只是朱珠玩得起兴，不放她。 苏苒、苏铭和徐子豪、朱珠在酒吧门口分了手，便往奶茶店走，苏铭还忍不住抱怨说：“我看你呀，也是个小疯子，疯起来，是不是都忘了默默了。” “我才没有。”兄妹两一边斗着嘴一边加快步伐到了奶茶店。 可可一见忙迎上去说：“鹿哥都等了好久。” “他怎么还在这里？”苏苒忙跑到小休息室，看许云鹿一手捏着秦默的手小胖手，一手拿手机在那里翻着，便问，“叔叔，你怎么不带默默回去睡？” “因为叔叔猜你肯定会回奶茶店一趟，所以就在这里等你呀。”许云鹿放下手机，抬起头，看着跑得有点小喘的苏苒。 “这多辛苦呀。” “这有什么辛苦？” “默默睡了？” “这么晚了，他还能不睡。” “他，他还有没有哭？” “怎么可能，真把老公当废物呀，怎么样，今晚玩得开心不？” “开心，珠珠还教我跳舞了，珠珠的舞跳得真棒。”苏苒一听秦默没哭，立刻也高兴起来，小脸因为兴奋泛红。 “跟珠珠还挺能玩到一堆的嘛，走吧，我们回去了，哥哥呢？” “在外面等我们呢。” 两人走出小休息室，哪还有苏铭的影子，苏苒靠着许云鹿吖了一声说：“哥哥可能等不及先回去了。” “那我们赶紧走吧。” “叔叔明天还要上班，太晚了。” “叔叔第二天就算要提刀去砍人，也可以通宵不睡。” “叔叔又胡说八道。” 许云鹿笑了笑，苏苒就着他的手臂，掀开皮衣，看了一眼睡得香香的秦默说：“完了，今天又不能给小臭臭洗澡澡了。” “可以省一次事，少操劳一次，多好。小家伙睡得可真够香的了！” “那么臭！”苏苒亲了一下秦默又说，“对了，叔叔，鬼鬼哥和赵警官好象和好了。” “对那尊来讲，又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好浪漫，一起唱歌一起跳舞，把舞场的气氛撩得好热烈。” “那很难吗？” “当然很难。” “想不想跟叔叔也这么浪漫一把？” 苏苒赶紧摇摇头说：“我又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 “叔叔教你。” “叔叔会？” “跟会不会有什么关系，跟敢不敢出丑才有关系，你那小面皮…”许云鹿摇摇头，“一个人肯定不定，不过是有条件的啊。” “有什么条件。” “你说呢！”许云鹿说完见苏苒反应过来，气恼地打了他好几拳，他一伸手搂过苏苒，“别冻着了，走吧，趁还不太晚，小臭臭又睡了，我们再偿试点新招术。” “不，叔叔，那天晚上才…” “才怎么？才做过，跟哪天晚上做没有做过，有什么关系，这么美妙的小懒虫，叔叔时时刻刻都想胡天黑地，为了照顾小懒虫的心情，叔叔已经很忍了哈。” 苏苒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一醒来发现许云鹿居然没走，搂着她在一边玩手机。 苏苒打心里有点怵许云鹿的精力，昨天晚上这厮不知道兴致怎么那么好，折腾到了三点多，苏苒筋疲力尽被放过的时候，许云鹿好象还没睡，这会儿居然醒着，看样子应该醒了还不止一会儿了。 苏苒一动，许云鹿搁她背上的手立刻就感觉到了，一伸手就把苏苒抱怀里问：“小懒虫，醒了。” 许云鹿平时在家喜欢穿白t，浅色休闲裤，苏苒一下触到许云鹿结实的胸肌，才发现自己和他居然是肌肤相接，于是不淡定了：“叔叔，这个…这个…我要起来。” “这么早，起来干什么，让叔叔抱一会儿。” “那，那让苒苒穿件睡衣。” “穿什么睡衣，知道不，人呀果睡是最健康的。” “叔叔健康就好，苒苒就不要了。” “那怎么行，叔叔觉得从今起，咱们也得过过有质量又健康的生活，就从天天晚上都果着睡开始。” “叔叔，你坏死了。”苏苒拍了许云鹿几下，许云鹿才笑了，抱了苏苒一会儿说，“好了，叔叔不逗你了，其实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这么害羞，来吧，叔叔带你洗个澡，免得穿了脱，脱了穿。” 苏苒有点胆怯，和许云鹿一起洗澡这种事，许云鹿基本没老实的时候，所以她十分不情愿。 许云鹿笑了一下，抱着苏苒进了浴室。 这次一次，许云鹿难得老实，几下冲完，就出去了。 苏苒差点跪了，裹着浴巾出来时，他已经换上新的白t，休闲裤，把秦默抱了过来，见苏苒出来，帮苏苒把头发弄干，然后带着苏苒又窝回床上。 苏苒那心思自然全到秦默身上了，看了一会儿秦默，才拿起手机，手机被关了机，她靠在许云鹿怀里打开手机，一眼时间都快十点了，啊了一声问：“叔叔今天你又不用上班呀？” “今天周六，本来也不用上班呀。” “呀，周六，放假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了。”苏苒说着也赖在许云鹿身边看许云鹿在看什么，见许云鹿都是在翻新闻，觉得没意思了，许云鹿拍拍她的背说，“昨晚就没正经吃什么，去把早餐吃了。” 苏苒便把秦默弄醒，秦默只是小赖了一会儿，很快就跟苏苒和解了，洗了澡一起吃了快到午餐的早餐，苏苒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苏铭打来的，赶紧接了问：“哥，有什么事？” “一会儿我们去给宋老师、宋师母拜个早年啊！” “好的。” “礼物都放在奶茶店，我就在奶茶店等你。” 苏苒应着，终于结束了跟午餐很接近的早餐。 一家三口才换了衣服，去了奶茶店，没想到奶茶店挺热闹，除了稀客邵西，宁小海、李鬼、苏铭都在。 出于好奇，苏苒小声问许云鹿：“据小西自己报料，他是某游戏主播。” 许云鹿点点头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据小西自己报料，他这主播还挺火。” “能不火吗，东东和阿宾隔三岔五地砸他几万的小火箭，鬼鬼偶尔也化个名去砸砸，这么砸也砸火了。” “原来是这么火的。”苏苒觉得有钱人挣钱真是太容易了，许云鹿揪了她的小脸一下说，“当然除了有人砸，他本人也是那个游戏的高高手，做主播做得也还凑和吧，至少把鬼鬼这种不玩游戏的人也给忽悠着去注册开了号，虽然玩了几年还是只菜鸡，但也证明了小西是天才。” “叔叔，你说小西会不会遇到那种高手，他玩不过人家，就来阴的，编个程序把人家游戏给黑了，所以他就成了谁也赢不了的王炸。” 许云鹿看着苏苒那种好象抓住什么把柄的小得意样，不由得笑了：“小懒虫，象小西这种境界的游戏高手，你这么说是在侮辱他，高手有时候是很寂寞的，突然有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那都是要惺惺相惜的。” 苏苒捂着嘴笑着说：“叔叔是在说自己吧。” “小懒虫，叔叔没骗你，好些游戏高手本身也是他们玩的这款游戏的开发者和策划者，小西那个团队也开发游戏，他玩的那款就是他们自己开发出来的，只是叔叔在果阿待的这些年，那网速实在地没法恭维，很多地方根本就没网络，游戏玩起来是件折磨人的事。” 想想瓦西那个地方，苏苒非常认同地点点头，许云鹿接着可怜兮兮地说：“刚开始回到华国，真心不适应，感觉自己都快脱节了。” 这苏苒就不太相信了，许云鹿明摆着是个生活方式超前的人，如果说脱节，只能说玩游戏或者网络脱节了吧。 店子里那邵西很生气地吸着酸奶在追问他泡面为什么每天都在少，到底是宁小海、李鬼和苏铭谁给偷吃了。 第389章 阴谋阳谋011 苏铭不说话，李鬼和宁小海拒绝承认，邵西看见许云鹿，立刻就象找到了主：“你不是做警察的吗，来破案，三个嫌疑人，到底哪个偷吃了我的泡面？” 秦默才不管邵西的泡面被谁偷吃了，直接跑到苏铭身上叫了一声“舅舅”。 许云鹿摇摇头说：“邵西，你那么多泡面，会不会过期先放一边，你真记得有几包吗？” “当然记得，一箱就三包，打开一箱，还剩几包，难道我还记不清。”邵西觉得许云鹿在从现在起他的智商。 许云鹿嗯了一声说：“那以后你每天丢的就不是一包泡面了，怕是一箱。” “请你不要侮辱码农的记忆力，难道我算得清包就算不清箱了吗？” “丢了就丢了吧，垃圾食品，别人帮你分担点也好。”许云鹿懒懒地瘫在沙发上，李鬼嘿了一声，嫌弃地推开许云鹿，“怎么感觉是被搞得精尽人亡的死样。” 许云鹿没理李鬼，苏苒脸一红，李鬼就嘿了一声说：“看样子，昨天那出苦情戏表演得很有效果嘛，被小懒虫都睡肾虚了哈！” “不，鹿哥，你不是保卫人民财产的人民警察吗，难道泡面不是人民财产。”邵西狠狠地吸完那只酸奶，不依不饶追着泡面的事，那边苏铭已经在教秦默回忆昨天的拼音了，秦默坐在苏铭腿上，很认真地跟着学。 邵西啊了一声：“不会吧，小懒虫你好象都还没念完书，这个小的难道就要开始念书了。” 秦默非常不满地扭过头说：“你们大人好吵！” 苏铭就抱着秦默去了另外一个小休息室。 邵西完全被震住了：“太个性了！” 李鬼拍了邵西一下说：“看你找得那么辛苦，求求本尊，本尊就帮你破个案。” “哼，我的泡面全丢完了，也不求你尊破案。” 李鬼也哼了一声，就不理了，扭头去惹许云鹿：“小鹿，肾虚什么的好滋味，拿出来分享分享啊。” 苏苒一听李鬼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转身想离开，却见朱珠骑着小铃木来了，放好车几下窜进小休息室就叫：“你尊，昨天晚上你的歌唱得好，舞也跳得好劲啊。” 李鬼摇摇头说：“本尊那叫赶鸭子上架，比起小鹿当年在瓦西混夜店，实在差了不止十条街。” “啊，小鹿是谁？”朱珠弄清小鹿就是苏苒的男朋友许恒时，抓起一个圣女果边吃边问，“真的还是假的？” “本尊还骗你个小姑娘不成，那时候，许小鹿一上台，台下的小姑娘们都能晕一片，他唱完跳完，晚上嚷着要睡他的小姑娘都得排好几条街。” 朱珠听了都快笑晕了，搂着苏苒说：“哇，苏苒，你男朋友好猛。” “你别听你尊胡说八道。”苏苒郁闷得半死，李鬼这人不开口则罢，一开口全是色。 “不，不，小懒虫，本尊才没胡说八道好嘛，小鹿把真相告诉小懒虫。” “滚！” 朱珠好奇地问：“你尊，为什么小鹿那时候要去瓦西混夜店？” “那时候他还没有小懒虫，和本尊穷得裤子都合穿一条，他又没什么一技之长，不去夜店卖唱卖跳，我们喝西北风呀。” “他不是警察吗，还是什么领导吗？” “鬼知道他现在转什么运，但那时候他不是，有上顿没下顿，只能住废弃的工棚，除了漏雨就是蚊虫老鼠臭虫蟑螂特别多，当然蚊虫老鼠臭虫蟑螂是我们那时候居住环境的标配，要多惨有多惨，后来小鹿出去卖唱卖跳，生活才有些好转。” “那为什么是小鹿出去卖，不是你出去卖？” 宁小海都快笑晕了，邵西不满地抓个苹果边啃边说：“猪，你能不能把话说全，这样太容易生歧义了。” “本尊那时候都快死了，就是想去卖也卖不动呀。” 苏苒感觉李鬼说的那段日子，一定是他脖子受了重伤的日子，所以李鬼说到这里，突然就不说了，一下转了话题：“猪猪美女，晚上要不要再去玩。” “你那小呆呆要不要一起去呀？” “他白天值班，晚上应该可以过来玩。” “当警察真烦，还要值班出警什么的。” “医生不也一样。” 李鬼和朱珠立刻同病相怜起来，苏苒才终于有机会问：“珠珠，我表哥呢，怎么没一起来。” “他要打假期工，周六周天反而忙。” “他在哪儿打呀。” “他老师那里，宋老师吗？” “那不错呀，宋老师他们对人很好，而且还可以学到好多东西。” “他就是听你这么说，所以主动去找的宋老师，宋老师立刻就答应了，一放假就去了。” “这真太好了，那你就在这里吃中饭吧，下午，我和我哥要去给宋老师拜年，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我跟他约好了，晚上在酒吧见，下午就准备在你这儿混了。” “那你就和我小姑一起去逛街好了。” “那好呀，我好久没逛街了。” 吃过午饭，苏苒给邵西做了治疗，一看苏兰和朱珠去逛，干脆也跟着先去超市又买了些东西，才和苏铭去了宋老师家。 门是宋师母打开的，一看见苏苒有些惊喜：“是苒苒呀，哎哟，还有苏铭。” “师母，我和哥是来给您和老师拜早年的。” “乖，苒苒最乖了，快进屋。” 苏苒和苏铭走进客厅，就听见老聒的声音：“妈，有客人。” 没一会儿，两人就见穿着围裙，手里还拿把韭菜的老聒走了出来，一看见苏苒，哟了一声说：“小懒虫，你很有口福嘛，我们正在包饺子呢。” “哇，老板，没想到你还会包饺子。” “我只负责一些辅助工作，主要工作由宋叔叔和我妈完成。” 苏苒就乐了，立刻说：“我也来打下手，世超哥呢？” “说是要买几瓶酒，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两人正说着，听见开门声，果然见宋世超拎着几瓶酒回来，一看见苏苒和苏铭，真是又惊又喜，没一会儿就变成苏苒去给宋师母、老聒打下手，苏铭陪宋老师、宋世超说话。 一派其乐融融的合家欢场景被两声有点不耐烦的门铃给打破了。 宋世超有些纳闷地问：谁这个时候会来我家？ 宋世超起身打开门，大家全都吃了一惊，因为进来的人居然是许云鹿。 许云鹿从身后拿出一束百合递给宋师母说：“但愿没有打扰到您。” 宋师母不认识许云鹿，但许云鹿本来长得帅，又是那种看上去就很有教养的人，还带着花，让她并不反感，只是因为不认识，而用打量的眼光看着许云鹿。 宋世超不喜欢许云鹿，宋老师和许云鹿见过两次面，却从来没说过话，所以最后还是系着围腰，满手面粉的老聒走出来见是许云鹿，哟了一声：“稀客呀，贵客呀，许小鹿，你是来找我的？” 许云鹿把花递给宋师母，很友爱地拍拍老聒说：“老聒，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是来找你的，我有那么热爱工作吗？” 宋师母听见老聒招呼起许云鹿，认为是来找老聒的，当然从年岁上应该是老聒这个年纪的同事或朋友，便收下了鲜花。 “许小鹿，你这是话里有话，你的意思是除了工作，你和我没别的交情，在纳东，那些酒真的都喂鹿肚子了吗？” “别忘了，是一起喝的。”许云鹿收回拍打老聒的手，打量起宋家，苏铭看着许云鹿，饶是他聪明也满眼地看不太明白，苏苒从厨房跑出来，看见许云鹿有点吃惊，“鹿叔叔，你怎么来了？” 许云鹿打量完了才转过头，看着同样系着围腰，满手面粉的苏苒说：“常听你说宋老师、宋师母，一直没机会拜访，今天总算有时间，就过来拜访喽，没想到这么巧，你和小铭也在。” 苏铭、苏苒差点没石化，两人离开奶茶店的时候，许云鹿在奶茶店，还清楚地知道两人要干什么。 苏苒满心的纳闷，既然要过来看看，为什么不跟她和苏铭一起过来，老聒却乐了：“许小鹿，你这语气，好象是来关心小懒虫这个晚辈一样，怕我们一家坑了她还是懵了她。” “老聒，你最善长的事就是挑拨离间，八年了，我在玉龙雪山撒了那么多银子，从没吃你做过一道菜，今天知道你居然会包饺子，不欢迎我偿偿。”许云鹿的口气带足了挑衅。 “说得跟真的一样，如果你在玉龙雪山撒过八年的银子，我至于沦落到大学当讲师吗，我倒觉得玉龙雪山就是给你给吃关门的，还有，我们真心也不太欢迎你，没你来的时候，我们其乐融融，你一来，很别扭，就跟眼里夹了粒沙一样，眼里夹一粒沙，不会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吧。”老聒回话也夹枪带棍的，许云鹿一点也不为耻地摇摇头说，“眼里没进过沙，所以不知道。” “许小鹿，你脸皮真厚，行吧，来者都是客，我包个毒饺子吃死你。” “请便！” “宇儿，不许这么没礼貌。”宋师母不得不出声阻止老聒。 “不愧是师母，老聒你跟师母好好学学。”许云鹿冲宋师母笑笑，宋师母也回了一笑，做个请坐的手势，许云鹿就不客气地在宋老师对面坐下来，然后恭维起房子，“宋老师，这屋子布置得漂亮呀，很有品味呀。” 宋老师有礼貌地笑笑说：“那都是我妻子的功劳，她喜欢室内设计。” 老聒却说：“宋叔叔，别听他胡说八道，暴发户一个，我敢打赌，他都分不清这墙上挂的是油画还是水墨画。” “老聒，你是主人，你就赶紧包饺子去啊，我们都是客人，等着吃啊，小懒虫，你就别在人家家里添麻烦了。” 苏苒“啊”了一声，老聒一听，把围裙摘下来，拿起手机摇摇头说：“许小鹿，你在哪儿都是个害人精，自以为是，没有礼貌，本来我们大家其乐融融地想自己动手，包个饺子，都让你给搅和得一点心情也没有了，我还是叫外卖算了。” 第390章 阴谋阳谋012 “不会吧，老聒。” 宋师母便说：“宇儿啊，那饺子都包好一多半了。” “包好的就下锅，没包的，明天我们自己包。”老聒很快订了外卖。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许云鹿进屋后，老聒的气场一下变了，本来在家里一直不太有存在感的他，突然让宋师母、宋老师都服从了他的安排。 很快一桌快递夹着四大盘自家包的饺子组成的晚宴就摆到了桌上。 宋师母有些局促地问：“都还不知道客人你叫什么名字？” “宋师母，我叫许云鹿。” “那你不介意这样的招待吧。”宋师母觉得这样的东西简直就不符合她的待客之道，许云鹿点点头说，“挺好的，宋师母。” “那我们就坐下吃饭吧。” 大家很快就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宋世超恨恨地看了许云鹿一眼，本来挺好的氛围真的因为他的一出现，完全大逆转。 苏苒十分不好意思了，自己和苏铭是来给宋师母拜年的，许云鹿突然来这么一茬，显得他们太没礼貌了。 所以一坐下，苏苒立刻端起杯说：“老师、师母，今天我们可是来给你们拜年的，所以这第一杯酒，得我敬你们。” 宋世超摇摇头说：“你就算了吧，又不会喝酒，逞什么英雄，吃点菜，再敬，再说，就是你不敬，我爸妈还能不喜欢你了不成。” 宋师母也说：“就是，就是，先吃菜，吃了菜，我们再慢慢喝酒，苒苒又不是外人，客什么气。” 苏苒没想到自己这么激情四射的开场白，被宋世超两句轻飘飘的话，就弄得铩羽而归，她见许云鹿嘴角轻轻翘了一下，更没面子，郁闷地坐了下来。 大家便动起筷子来，宋老师吃了两个饺子夸了几句不错才说：“小铭，我邀请老凌过来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到时候，你也一起吧。” “我？”苏铭点点头说，“好啊，只是我以什么名义，中医学院的工作人员，还是凌教授的助理？”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老凌五六年的师生情谊，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苏铭点点头说：“宋老师，我知道，都听您的安排。” “我听老凌说，许老先生和许老夫人还问及过你。” “许老先生和许老夫人，是我见过的最有教养的人，那只不过是做医生应尽的职责，他们还那么客气，前几天还安排人送了礼物过来，我都不知道回什么礼。” “我听老凌的意思，许老夫人还挺想你和苒苒的。” 苏铭有点纳闷：“许老夫人这一辈子应该不会只病过这一次，她对医生都这么记挂的？” “你这一次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可算是救命之医。” “是凌教授把机会让给我罢了。” “我一直纳闷，这么重要的手术，为什么老凌自己没执刀，而让他的一个学生执刀。” “凌教授应该是考验我的医术。”苏铭的回答明显在避其重，宋老师就笑了，摇摇头说，“你不知道老凌家与许家的关系，老凌的祖辈就是许家的私人医生，这种关系到老太太性命的大手术，他绝对不可能拿来考验自己学生的。” 苏铭轻轻摇摇头说：“那我也不太清楚凌教授当时是怎么想的了。” 老聒和许云鹿的位置挨在一起，宋师母认为他俩是同事，所以特意这么安排的。 老聒见许云鹿抿了口酒，也端起杯轻轻晃晃，小声问：“许小鹿，你不觉得别扭，不觉得和大家没话题，如果你觉得特别不适应，可以提出来先行告退，我会帮你解释的。” “老聒别忘了，你是经常和他们相处，我是偶尔，你都不觉得别扭，不觉得没话题，我怎么会觉得有呢？所以我不会先行告退的。” “许小鹿，你真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哈！” “别忘了，老聒，我现在是你上司。” “啊，好大一匹官呀，来，给个机会，让我这个下属敬上司一杯。” “你不会在酒里下毒了吧，我听说乌里的一个高级助理，就是跟那托的一个下属喝酒被毒死的。” “啊，居然有这样的事，乌里是谁，那托又是谁？” “老聒，你真是个戏精。” “比起许小鹿，你这么个好演员，我自愧弗如，谁能想到一个老大，摇身一变，居然可以担任要职，要知道华国现在在全世界都是有了名的，禁的最狠，打的最狠。” “不，你还真能编，我都不沾毒，跟大毒瘤有什么关系，我不管是在果阿还是在华国，做的都是合法生意，那个老大，又是你怎么杜撰出来的。” “所以我说你是好演员嘛。” 苏铭见宋世超隔一会儿就会恨许云鹿一眼，有些不解地问：“世超，你和鹿哥认识？” “他是我的情敌。” 苏铭“哦”了一声，曾经他真挺想宋世超给他当妹夫的，有这么一个妹夫，想处起来肯定很和协愉快，无奈苏苒不接受，而在苏铭的眼里，许云鹿可是个不太接地气的物种，和他们的距离都不止一个银河系那么远。 老聒等大家的注意力从他和许云鹿身上转开，又小声问：“许小鹿，我怎么好几天没见红岗了，你又指使他干什么坏事去了？” “想知道呀？”许云鹿端着酒问，老聒和许云鹿打交道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许云鹿才不会老老实实告诉他，便看着许云鹿，果然许云鹿后面跟着的话是，“想知道，自己问你红岗表弟去呀。” “许小鹿，我经常在想，象你这么个混的人最后是怎么死的。” “老聒，这不用你担心，你放心，我肯定是儿孙满堂，寿寝正终死的。” “你咋不说你要飞仙成神，是不死之身呢。” “我闻到酸味了。” “酸个屁。” “知道自己坏事做多了，最终是坠入地狱，对人家的完美结局，完完全全地嫉妒羡慕恨呀。” “放心，小鹿，我能看见你的下场的。” 因为许云鹿的介入，仅管苏苒和宋老师夫妻竭力维护，这顿饭吃得也挺别扭的。 吃完饭，因为许云鹿的缘故，苏苒和苏铭也不好再多待，两人看许云鹿和宋老师、宋师母告辞先离开，两人也就起身告辞了，宋师母将已经准备一大包不少让兄妹俩带来礼物的回礼。 所以苏铭拎着一大包东西摇摇头说：“师母，还以为回去能轻松点，没想到更重。” “那些吃的都是我自己捣弄的，还有那明天套小衣服小鞋子可是送给你们弟妹的，那瓶活络精油，是我自己调配，给奶奶按摩时涂抹一些，效果会更好。” “真是谢谢师母了。” “你们送东西，我都没说过谢，小铭如果再这样，那就是虚伪了，当年你可没少给我家世超补习功课，我都没谢过。” 宋世超一听就叫了一声：“妈，怎么说话总是揭人短，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哦，你看我这记性，当年你和世超互助互爱，我看着就喜欢，觉得小铭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苏铭和苏苒都笑了起来，再次和宋老师一家道了别，兄妹俩才拎着东西下了楼，就看见先下来的许云鹿，一手拿着烟，一手挽着他的那件薄呢大衣，看见两人出来了才问：“终于惜别完了。” 苏苒不满地噘了一下嘴说：“鹿叔叔，你怎么突然来宋老师家了？” “怎么不欢迎吗？” “之前，你都没先打个招呼，弄得我和哥都措手不及的。” 苏铭一看这架式，多少是要理论一会儿，便拎着东西先往车走过去，许云鹿才说：“你们一走，我才想到老聒那个阴险的家伙也放假了，现在他挺喜欢回家的，叔叔怎么能放心。” “鹿叔叔，你总这么说人家老板，老板不是那样的人。” 许云鹿立刻冷笑一声说：“倒是叔叔的不对罗。” “叔叔你好烦呀，你简直就是无中生有。”苏苒气得打了许云鹿好几拳，许云鹿伸手把苏苒拉到怀里，苏铭已经放好了东西，关上后备箱问，“你们是一起走，还是鹿哥你开了车来的？” “我有车，你先走吧。”许云鹿应完，苏铭就上车开着走了，许云鹿把手里的薄大衣披到苏苒身上，苏苒便问，“叔叔，车在哪儿呢，我们走吧。” “我骑哈雷来的。” 苏苒看着许云鹿身上那件领口、衣袖带花纹的衬衫，穿着是拉风又好看，不过这天骑摩托会不会不太靠谱，忙说：“叔叔，你不冷吗？” “叔叔冷不冷，一会儿全看小懒虫爱不爱叔叔了。”许云鹿说话间已经取下头盔，递给苏苒一个，然后骑上了哈雷，苏苒戴上头盔，坐在后面，就抱紧许云鹿，多少用自己和大衣给许云鹿遮挡一下冷风。 许云鹿伸手拍了苏苒一下说：“不用，把自己遮好别冻着就行！” 许云鹿骑着摩托得瑟地回到奶茶店，苏兰见了摇摇头说：“小鹿，你想作就自己作好了，苒苒感冒可刚好，你别又把她作感冒了。” “没事，把小懒虫作感冒了，我陪她一起感冒。” “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是在海誓山盟呢。” 苏苒跳下摩托，跺了几下被冻得有点僵的脚，赶紧把大衣披在许云鹿身上，许云鹿拿着大衣走进奶茶店，秦默正爬在吧台边的沙发里用橡皮泥做手工，朱珠正在清理和苏兰逛街扫来的战利品，一看见许云鹿便问：“小鹿，我爸怎么好象知道我在酒吧干了什么一样。” “我怎么知道。” “珠珠，你和我小姑都买了什么好东西。”苏兰立刻凑了过去，拿起一条丝巾哇了一声说，“这个颜色好呀，好衬你的肤色。” “我和兰小姑一人买了一条。”朱珠立刻系上给苏苒看效果。 被忽视的秦默就不满了，把手里的橡皮泥胡乱揉在一起叫了一声：“妈妈！” 第391章 阴谋阳谋013 苏苒只得放下丝巾关心起来：“默默，今天晚上吃了什么好吃的？” “鱼、鸡、玉米和青菜。” “哇，默默不错嘛，居然吃了青菜。” 秦默立刻得意地哼哼两声，朱珠就乐了：“小包子，你真是太有个性了。” 秦默又哼哼两声，苏苒看见宋师母给包的一大包东西被苏铭放在小桌上，便拿过来和朱珠一起清理，顺便把那吃的又给朱珠和徐子豪装了两包，朱珠刚想客气，苏苒用眼神就制止住了她，然后问：“我哥呢？” “把东西放在这儿就走了，应该回去休息了吧。” 苏苒倒怀疑回去看书的可能性更大，有时候还挺郁闷的，苏铭很喜欢看书，但视力一直挺好，她一点也不喜欢看书，却是个近视，想到看书，苏苒一下想起汪寻这段时间都没过来，赶紧给汪寻拨了个电话：“寻儿，在干嘛？” “写作业。” “作业多吗？” “多到让你怀疑人生。” “这次你考得怎么样，都没说一下。” “姐，这次是滑铁卢之战。” “那你什么时候不滑铁卢啊。” “啊。” “有错嘛，你不一直都滑铁卢嘛！” “姐，你太坏了，这都跟谁学的呀。” “明天过来吃饭吧，姐给你做你爱吃的口水鸡。” 秦默一听，立刻爬起来，占据了苏苒的怀抱说：“我也要吃。” “那个味道重，默默怕是吃不了。” “要吃！” “好，吃，到时候和哥哥一起吃。” “哥哥！”秦默就冲着电话喊，“过来。” “哎哟，我都在默默的话里听出了深深的想念，感动得哥哥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说好了明天过来吃饭啊！”苏苒和汪寻掐了几句放下电话，徐子豪就来了，朱珠一问徐子豪只是在宋氏诊所随便吃了点东西，立刻不客气地让苏苒去给徐子豪炒个蛋炒饭。 徐子豪忙说他自己来。 于是没一会儿，大家就看徐子豪炒了一大盘蛋炒饭出来，被秦默分走一小碗后，他就和朱珠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起来。 走进来的宁小海见了，哇了一声说：“有这样秀恩爱的吗，多少也要顾及一下别人会不会长针眼吧。” 朱珠边吞着蛋炒饭边怼回去：“别人要看要长针眼，那是活该！” 秦默举起他的小饭碗跟了一句：“活该！” 宁小海一把抱起秦默问：“说表叔活该呀。” “表叔。”秦默扒拉一口饭，宁小海抱着秦默坐下说，“默默，表叔看着都馋了，好香啊。” 秦默一听立刻大方地舀了一勺递给宁小海，宁小海忙说：“好了，表叔先谢谢默默呀，不过，这样的吃法不健康。” 随后进来的李鬼听了吃吃地笑了起来：“宁小海，你可真逗。” “你尊，这一点都不逗。”宁小海就着秦默的小勺子吃了那口蛋炒饭说，“你尊不就笑这个嘛。”说完宁小海给秦默换了把小勺子，可秦默喜欢自己用惯的小勺子，宁小海哄了一会儿，秦默才终于用了新的小勺子。 李鬼拍了宁小海一下问：“怎么了，遇上什么想不开的事了？连个玩笑都开不起。” “我能有什么事？”宁小海推开李鬼的手，李鬼冲许云鹿指指宁小海，许云鹿摇摇头，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才见着宁小海。 秦默吃加餐蛋炒饭吃得非常香，很快就吃完了，拿着小饭碗看着还没吃完的徐子豪和朱珠，朱珠忙说：“小包子，还没吃饱呀，让表舅再给你炒。” 苏苒忙说：“珠珠，别再给他吃了，这都是吃第二顿晚饭了。” 朱珠揪了秦默的小脸蛋一下说：“哟，小包子，你这是要长高高的节奏。” 秦默一看不让他吃了，就噘着嘴，举着小碗和小勺子，朱珠亲了秦默的小脸蛋一下说：“人家小包子是要长高高，好不好。” 苏苒推了朱珠一下说：“这么喜欢小孩子，还不如自己赶紧生一个。” 朱珠哼哼好几声说：“你什么意思，想帮你表哥提亲呀。” “我要能帮我表哥提亲，那也得你肯嫁吧。” “为什么要你来提，你表哥自己不提。” “我觉得我是旁观者清，要让我表哥来提，我表哥肯定想工作过后，才能提。” “为什么？” “他肯定想攒点结婚的钱呀，这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正常人喽。” 苏苒犹豫一下说：“我觉得鹿叔叔他们最不象正常人，你只能是次之吧。” “苏苒，你活得腻烦了吧。”朱珠放下盘子和筷子，把秦默抱起来说，“小包子，我们去跳舞好不好？” “好！”秦默立刻把小碗和小勺子都递给苏苒，苏苒接过碗，把朱珠和徐子豪吃完的碗筷子一起收起来，朱珠一看，赶紧放下秦默接过来一部分，和苏苒拿到后厨去，朱珠边走边说，“苏苒，我看你小姑给默默买了几件衣服，怎么都有点不合身呀。” “我小姑说小孩子在长，衣服要买大点。” “我就说刚才她给默默买的衣服偏大，她偏说不大，小包子这么可爱，不能让这种不合身的衣服，把他的颜值全毁了。” “颜值高，穿大一号两号的衣服，撑得住。” “你还真会给你小姑脸上贴金哈。” 正好秦星来了，苏兰觉得有点困，便和秦星离开了。 秦默忽然看见放在小休息室旁的电动车，一下爬宁小海身上，往那辆电动车上一指，噢噢叫了两声，宁小海咦了一声，“怎么太姥姥给买的车在这里。” 秦默发现苏苒没在，觉得没解释清楚他被苏苒打pp的事，有点小失望地噘了一下嘴，只得放弃了没给他解释清楚的宁小海，爬到许云鹿身上，许云鹿笑了一下，用手指刮刮秦默的小鼻子。 秦默很委曲地偎地许云鹿怀里，许云鹿便问：“小海，你怎么了？” “没什么。” 许云鹿撇了一下嘴，李鬼推了宁小海一下：“鹿爷是很忙的，爱说不说。” 宁小海才不情愿地说：“我哥这次副厅的提名没通过。” 许云鹿有几分惊奇：“这不是已经板子定钉的事吗？” 宁小海摇摇头，许云鹿便问：“没去问问你表姑父和你准岳母？” “爷爷不准我去问，怕我生事？” “不过就是问一嘴的事，跟生事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爸跟我说这事时，被爷爷听见了，我在电话里听见爷爷吼了我爸。” “哦。”许云鹿觉得很纳闷，按说家里有个老魔头镇着，不可能这种内部都成事实的事，老魔头镇不住呀，许云鹿见宁小海委曲地看着他，立刻说，“你别指望我去帮你问那个老魔头呀。” “表哥，你这是什么话。” “问他肯定是官方回答：年青人，多锻炼锻炼有好处。” 宁小海生气地拿眼望天，许云鹿用手指点点宁小海，宁小海不满地在许云鹿身边坐下，许云鹿才说：“陆老魔头不是还没糊涂吗，你瞎担心什么。” “我知道。”宁小海忽想到什么问：“表哥，我怎么觉得自己有好几天没看见高红岗了。” “怎么，你想他了？” “谁想他，只是怕他不知道又能出什么酸招，消失前留了一堆作业，这个计划那个总结，我还要盯着钱忠诚的审讯。” “不，他那些作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这个编制里的。” “我好在不是，但我不是，我就不能替兰助理他们鸣个不平吗！” 许云鹿切了一声，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电话号码，一下坐直，愣了好一会，那铃声一直响着，李鬼碰了他一下说：“接电话呀，你犯什么傻呀。” 许云鹿才划开电话，就听对方说：“鹿爷，你打算在哪儿接见我呀。” 好一会儿，许云鹿才说：“姥爷，您现在在哪儿？” “街上。” 许云鹿边收电话边站起来往外走，走出奶茶店，就看见在略靠近奶茶店这端的一张长椅上坐着一个老人，这个天，这个时间段，坐在长椅上看风景的人真心不多。 按说一个老人家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间段坐在清静的街上，本应该是一幅非常凄凉的老无所依画面，但是老者坐着的长椅后面一段距离，站着个穿黑色风衣戴墨镜、自带股生人勿近的男子，就把那种凄凉改写了，改写成了一种姜子牙稳坐钓鱼台的高深莫测景象了。 对方是姜子牙，显然许云鹿就是他要钓的那条鱼。 许云鹿这条鱼一看这番情景，非常有自知之明地到长椅前，看着老者明知故问：“您老怎么坐在这里？” “我不坐在这里，坐在哪里？鹿爷？” “进店说话吧。”许云鹿伸手扶起老者，“冻着了，姥姥不得扒我一层皮。” “你会怕嘛。” “姥爷这话说的。”许云鹿冲那个穿黑风衣的男子招呼一声“小展哥，进店子里暖和一点。”说完便扶着老者走进奶茶店。 跟着追过来的宁小海见了叫了一声：“是表姑爷爷呀！”然后宁小海非常欢快地拍起马，“您老终于被表哥给气来了，嗳哟，云展哥哥真抗冻，穿这么少，也不进店。” 许云鹿瞪了宁小海一眼：“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个死的。” 老者打量了一下奶茶店，点点头，许云鹿扶他到了从没用过的大办公室，老者坐下问：“这地方，比姥爷家都好？” “姥爷，您这话说的，都没有可比性的东西，你生拉硬扯在一起有意思吗。” 宁小海已经找可可要了一包好茶，神一样的速度泡好茶，端着进了大办公室，给老者倒上茶说：“姑爷爷，这儿没什么好茶，就委曲您将就喝吧。” 许云鹿瞪了宁小海一眼。 苏苒和朱珠放下碗筷，回到奶茶店，苏兰赶紧告诉苏苒：“好象小鹿他外公来了。” 第392章 阴谋阳谋014 “啊！” 站一边的徐子豪小声说：“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很象许文山老先生。” “许老先生。”苏苒心里隐约觉得是怎么回事，但一直没敢正视这件事，所以徐子豪一说出来，她惊了一下，徐子豪点点头说，“虽然许老先生不喜欢出风头，但名声太大，还是在财经杂志上看见过他老人家的照片。” 在大办公室里，宁小海送完茶，许云鹿和他姥爷就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许文山才问：“这么多年了，我和你姥姥最想问你一句话就是，为什么要这样呀，你离开的这十多年，每一想到你一声不响地离开，那就跟针在扎我们的心一样。” “姥爷，你在再问，我就回瓦西。” 宁小海忙叫了一声：“表哥！你气姑爷爷啊！” 许文山却说：“好，姥爷不问。” 许云鹿松了口气问：“姥爷，你吃晚饭没？” “我和你姥姥给默默的车，他喜欢吗？” “喜欢，一看见就骑着到处乱窜，都撞坏了。”许云鹿说完，见许文山盯着他，于是把脸别一边说，“姥爷，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你和姥姥很开明，可是陆丰那个老魔头呢，他可没你们这么开明。” “真的假的，那他怎么跟我说，想来你这里小住几天。” “啊，老魔头居然这么说。”许云鹿才满意地点点头，很运筹帷幄了起来，“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欢迎一下吧，不过有条件啊。” “什么样的条件！” “低调，低调，到这里不许告诉他的那些下属，如果告诉了，就别住我这儿。” 许文山笑着摇摇头，许云鹿又说：“还有，姥爷，您和姥姥也一起小住几天呗，我特想我姥姥。” 许文山哼了一声：“你故意的吧，姥爷和姥姥给小默默送车，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心意。” “我都说了姥姥和姥爷是最开明的，是最亲的。” “从小到大都是，要是如你的意，那张嘴能把你甜死，不如你的意，你一张嘴，让人多活一秒钟都觉得是受罪。” “姥爷，有那么夸张吗，不过啊，丑话说在前面，陆连清，我可是不欢迎的啊。” “那是你亲爹。” “他和高怡结婚的时候，就不是亲的了。”许云鹿不以为然地说，许文山啧了一声，“他和高怡结婚的时候，不是征求过你的意见，是得到你的同意才结婚的吗？” “我同意，跟他是不是亲的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鹿儿啊，咱们心胸能不能宽阔点。” “不能。” “鹿儿啊，不管怎么说，当年他们第一胎可是个儿子，是你不同意，他们没要，后面有个予沁，那是个丫头，才要的，就这事，你爸爸他…” “姥爷，我知道自从妈离开后，我所做的都是不讲理的、不对的，但是您再说这些，您还是回京城吧。” “小鹿啊，你不想见到那些让你生回忆的人可以逃走，躲得远远的，可姥爷和姥姥呢，被你扔在京城，没地方逃，没地方躲，你这一走，你姥爷和姥姥不止一次想去吃斋念佛，了此残生算了。” “姥爷。”许云鹿一下在许文山面前跪下来说，“孙儿不孝，你打我吧！” “我不打你，你是我和姥姥的心尖肉，打小到大就没舍得碰过你一根手指头，你姥姥说了，哪怕你胡作非为，只要你在我们身边，都行，我怎么舍得打你。” “姥爷，你打我吧，我求你打我，打我，打死我这个不孝孙儿。” 宁小海一看这一下成了一个求打，一个不打的拉锯战了，赶紧退出大办公室，把正乖乖在画大蛇蛇的秦默抱起来往大办公室走说：“默默，太姥爷来了，还记得太姥爷吗？” “太姥爷！”秦默显然还记得，被宁小海抱进大办室，一放下来，他看清老人家坐的地方，立刻举着自己画的大蛇蛇叫着跑了过去，正和许云鹿拉锯战的许文山，一下被一个小炮弹给扑了个满怀，许文山看清是秦默，就转向秦默，“是默默。” “太姥爷，这是我画的大蛇蛇。” “默默这么厉害。”许文山举着那张画，跟许云鹿才学了画蛇的秦默，这会儿画的那条蛇可不是两天前给苏兰看的那家一圈圈的大蛇蛇，而真是一条有模有样的小蛇，秦默还解释说，“太姥爷，这是我小绿，默默还有小花和小红。” 许云鹿冲宁小海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站了起来，和宁小海前后退出大办公室，宁小海便问：“怎么办？” “能怎么办，接驾呗。”许云鹿便对李鬼说，“让人把27、28、29楼赶紧收拾出来。” 李鬼便说：“那都是装好了，现成的。” “28楼那一层好好再收拾一番。” “28楼那三套房子，宾哥当初就把小的两套打通装成一套房，所以总共就两套，你没去看过，宾哥那钱砸的才叫奢侈，说你鹿迟早可能会用，本尊一辈子都没住过这么上档次的房子，不，都没见过。” “奢侈倒不必，收拾干净点就成。”许云鹿说完冲苏苒招招手，苏苒有点小担心地走过来问，“叔叔，有什以事？” “走，去见见姥爷。”许云鹿拉着苏苒进了大办公室，走到许文山面前说，“姥爷，这是小懒虫。” 苏苒一看真是许文山，平复心情跟着有礼貌地称呼了一声：“许老先生！” 许文山放开怀里的秦默，不太高兴地说：“礼都收了，还叫许老先生！” 苏苒顿了一下，许云鹿便说：“叫姥爷。” “姥，姥爷。” 许文山哼哼两声说：“小鹿把你们藏着掖着的，不带回家给我们看，我只好自己来看啊！” “姥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在小懒虫是你孙儿媳妇，如果是外人，全给笑话去了。” “这小丫头，我瞧着好，干干净净的，性格又好，挺好的，你姥姥瞧着也喜欢。”许文山见苏苒有几分局促，改口称自己姥爷，完全是冲着一种礼貌，顿了一下便说，“你们年青人，有事自己忙去。”许文山明显有了秦默，对孙子许云鹿也没多少耐烦心了。 许云鹿：“…”居然这么快就就失宠了！ “姥爷，那我和小懒虫就给你安排住处去了啊！”许云鹿见许文山点点头，就拉着苏苒离开了大办公室。 走到外面，苏苒才小声说：“鹿叔叔，你就瞎说。” “我瞎说什么了。” “我哪是孙儿媳妇，我，我，” 许云鹿停下步子，非常霸道地拉过苏苒说：“你要再胡说八道，叔叔今天晚上一定让你偿偿什么叫精尽人亡。” “叔叔你，你霸道死了。” “我就这么霸道，现在反悔都来不及了，信不信叔叔就占着你，偏还不给你名分。”许云鹿说完，苏苒没说话，只是从许云鹿手中把手抽出来。 “好了，叔叔错了。”许云鹿重新把苏苒的手抓回手里，苏苒再一次抽出手。 李鬼摇摇头说：“小鹿，人家小姑娘虽然年纪小，但不能忽视人家小脾气还是有的哈。” 苏苒转身跑回吧台，李鬼推了许云鹿一下：“鹿啊，你看你，有这么个外公，说出来，兄弟们谁信呀，你去瓦西吃那些苦受那些罪，神经病了啊。还有，你那心思，比九头鸟都多，连我们都猜不透，你就别为难小姑娘了啊！” 许云鹿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是阿宾发的28楼房间的视频，问他满意度，许云鹿看了一下，回了一个“ok”，便走到门口问：“小展哥，这次是哪个秘书陪驾呀？” “王刚！” “那让老王安排车，我姥爷要去休息了。” 那个叫云展的穿黑衣服的男子做了个“ok”的手势，许云鹿便回到大办公室，对许文山说：“姥爷，我找了个住的地方，你先到住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小懒虫那小丫头，一看就是个老实的，你不要太欺侮了，如果是认真的，就要认真对待。” “姥爷，我知道了。” “刚才肯定觉得人家没给你面子。” “姥爷，你这是彻底要当叛徒的节奏啊，对了，你这次带的秘书，没有张非平他爹吧。” “只带了王刚。” “老王，还凑和吧，我给你送的东西，都是放他那儿，让他转交的。”许云鹿看许文山的手机上“小王”两个字跳出几个字说已经到了，便说，“老爷子，起驾吧。”许云鹿把秦默先抱下来，然后扶起许文山。 许文山满意地哼了一声：“有外孙子侍候，感觉就是不一样。” “哎哟，老爷子，别酸了。”许云鹿笑着说完，王刚等人进来了，许云鹿已经把定位转到他姥爷手机上，再用他姥爷的手机把定位转给了王刚，和王刚边说重逢的话，边陪着许文山走出了大办公室。 随后，许文山带着秦默上了第一台银魅劳斯莱斯，许云鹿用眼搜了一下，没看见苏苒，等王刚、云展和几个随行上了后面两台车，他才和李鬼、宁小海上了第四台车。 宁小海上车就问：“小懒虫好象真生你的气了。” “没名没份的，去了徒增尴尬。”李鬼摇摇头说完打开耳脉吩咐矮塔等人加强警戒，宁小海顿了一下才说，“表哥，这事你可真得好好考虑考虑，就算陆爷爷、陆奶奶和姑爷爷、姑奶奶都被你逼得屈服了，认小懒虫了，她自己能不能适应。” “不，她为什么要适应，干嘛是她去适应别人，不是别人适应她。” “表哥，你一直都很牛，所以别人都得适应你，但小懒虫没你这么牛，我拭目以待，看别人怎么适应她。” “宁小海，我说你呀，就是跟他们待的时间太长了，一整套等级论。” “反正我看小懒虫应该已经怯了。我们是应该打破等级论，不过事实上，门不当户不对，现实中就是有跨不过去的鸿沟。” 第393章 阴谋阳谋015 “这话少在小懒虫面前说。” “我在她面前说过吗？” 苏苒等那一行热闹的人离开了，才从后厨出来，还没走进吧台，就听朱珠和可可、粒粒说：“哇，太有排场了吧，那车好象是银魅，从来都只在画册上看过，以为那就是传说，没想到今天见着真神了。” 可可点点头说：“鹿哥的车还没许老先生秘书的车好，我看都是千万的车了，真豪。” “许老先生是小鹿的外公，不会是真的吧。”朱珠摇摇头说，“你看李鬼那尊鬼立刻把我们都给抛弃了，屁颠屁颠跟人屁股后面去了，真够势利的了。” 朱珠说完看见苏苒到吧台，便问：“苏苒小姑娘被人家的真豪吓到腿软了吧。” “才没有。” “不过啊，苏苒小姑娘，许小鹿，我一直就不太看好，你明摆着镇不住，现在他还有这么一个外公，我劝你还是务实点，干脆敲上一大笔钱，过你幸福快乐的乌鸦变凤凰的小日子去好了。只是许老爷子好象挺喜欢默默，居然就给带走了，你就让你姑给他们好了，你姑也不用担心默默的什么未来前程，你姑辛辛苦苦挣一辈子的钱还不够人家保养一次车的。” “难道前程和未来只能用钱来衡量吗？那你为什么舍肖沛鸣而喜欢我表哥！” “这个爱情和前程又是有区别的。” “对于女人来讲，爱情不是最大的前程吗？” 朱珠一下卡住了，好一会儿才说：“苏苒，你这话说的，那真是太瞧不起现代女性了，难不成我们注定就该依附在他们男人身上？还有，我是说男孩子，他的平台高一点，将来的成就肯定不止高一点，母亲对儿子的要求和女人对恋人的要求有时候是有很大区别的。” “你不是要去跳舞吗？”苏苒实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那尊鬼拍马屁去了，小呆呆据说要来，这会都没看见，现在，你肯定不可能有心情跟我去酒吧玩，子豪又说想和苏铭聊一会儿，整得我都没太多兴趣了，我干脆早点回去孝敬我家老头子好了。” 徐子豪从后厨走出来，朱珠就说自己不想玩了，徐子豪便说：“要不，我先陪你去玩完再去找苏铭。” “那得多晚了，明天你还要去诊所打工，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怎么行，我用你的车送你回去，然后再骑回来，明天再给你骑过去。”徐子豪边说边和苏苒道别，然后和朱珠走向铃木，没一会徐子豪骑着铃木一溜烟跑了。 可可走出来看见离开的徐子豪和朱珠，十分羡慕地说：“苒苒，你家的哥哥都好好，你表哥刚才去洗他们吃饭的碗筷，看见后厨还有些碗筷没洗，就顺便一道洗了，洗完全擦干放进消毒柜里消上毒，老王叔这会儿还在后厨可劲地夸呀。” “那是！”苏苒得意地说，有时候真心羡慕朱珠，一个敢爱敢恨，活得十分恣意飞扬的女孩子，当然这跟她家境也有一定关系，一想到家境，苏苒有点黯然失色。 苏铭说过，对于他们这种人家，必备的是生存技能，掌握的生存技能越多，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奶茶店因为下雨且寒冷，本来就没多少客人，平常有许云鹿他们尚且还热闹，这会儿连许云鹿他们都不在这里了，就更冷清了。 想俱备更多生存技能的苏苒便拿出考试后就没翻过的书开始看了起来，心里想着，假期不忙的时候，自己还应该去和宋师母再多学点实用的管用的东西。 苏苒这一看书就看到了快十二点，可可和粒粒打着呵欠，准备打烊了，苏苒便收拾好书和两人道了别，往怡然居走。 苏苒开门走进房间，房间的暖气一下包围她，把她有点冻僵的脸和腿脚很快暖和过来，许云鹿这个人是比较奢侈的，他住的地方，一年四季都要保持着常温，人离开房间，也不许关灯关空调，关空气交换机，下雨天，就得把除湿机开着，没下雨的天气，必须有三分之一以上的窗户得开着，总之从外面回到家，立刻就要享用那种最舒适的环境。 以前，苏苒以为许云鹿可能在果阿地区吃太多苦，所以回到人间就要把一切都补偿回来，现在知道，估计这就是他从小到大的生活模式。 苏苒脱下大衣，又脱掉鞋，把脚解放出来，有许云鹿在身边的日子，她喜欢穿裙子穿高跟鞋，她噘着嘴，揉了一会脚，把拖鞋拿出来，没看见许云鹿和秦默的拖鞋，但两人早上穿出去的鞋却都整齐地放在鞋柜里。 苏苒有点纳闷，不过晚上的气温有低，穿裙子走刚才那么一段路，腿冻着了，在奶茶店看书的时候又一直爬在吧台上，算半站着，因为高跟鞋，脚还有点疼，所以一站起来还酸了一会，才带着一点迟疑走到卧室，卧室没人，又走向秦默的卧室，秦默的卧室亮着灯，她推开门，就看见已经换了家居衣服的许云鹿半躺半靠在秦默的床上玩手机，穿着小睡衣的秦默爬在许云鹿身上，睡得跟小猪一样香，许云鹿身边散着一堆识字卡片，显然是秦默睡前和许云鹿在翻玩识字卡片。 苏苒就觉得跟做梦一样，许云鹿听见响声，抬头看了一眼苏苒便问：“怎么这么晚，奶茶店的客人很多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真奇怪了，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你不陪你姥爷吗？” “难不成他睡觉还要我陪着睡呀。” “哦。”苏苒说不清是什么心境，从秦默的房间里退了出来，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端着刚在沙发里坐下，许云鹿已经走了出来，在她旁边坐下，拿起水果盘里的苹果削了皮，在一个小果盘里切成块，递给苏苒。 苏苒不是特别喜欢吃脆的苹果，所以果盘里的苹果都是面的那种，个头不大，不太象国产，口感特别好，苏苒犹豫一下放下杯，接在手里，拿果叉叉了一块放嘴里，许云鹿才说：“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样的苹果吗？” 苏苒摇摇头，许云鹿接着说：“我最不喜欢这种面了吧唧的水果，但为什么果盘里全是这种苹果？” “因为苒苒喜欢。” “知道就好，因为小懒虫喜欢，所以叔叔能接受一切自己不喜欢但小懒虫喜欢的东西。” “叔叔，我，” “叔叔把小懒虫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小懒虫在想什么，叔叔不用猜都知道。”许云鹿打断苏苒的话，“小懒虫也应该把叔叔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叔叔在想什么，小懒虫也要知道。” “可是叔叔，苒苒没你那么聪明，猜不到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比默小猪还笨。”许云鹿生气地抓过苏苒，“知道叔叔为什么耗在这里，不回家吗？” 苏苒摇摇头，许云鹿更生气了，用手指轻轻弹了苏苒的额头一下说：“叔叔看能不能敲打聪明点。” “叔叔，你直接告诉苒苒，行不行？” “小懒虫，能不能答应叔叔，叔叔给你名分，不给你名分，你都必须和叔叔一条心。” “叔叔，我不，你好霸道。” “都说了，知道也晚了，今天表现得一点也不好，叔叔必须惩罚小懒虫，所以今天晚上由小懒虫把叔叔搞到精尽人亡。”许云鹿说完，就挨了苏苒好几下花拳，许云鹿等苏苒打够了，才说，“这两天，我爷爷奶奶和姥姥会过来，在别人眼里，他们的家势、职务是什么，不用去管，在我们眼里，他们就是爷爷奶奶、姥爷姥姥。我每天上班下班，各种忙，可没时间去侍候他们，你得代我去。” “叔叔，他们会不会看不起苒苒？” “小虫虫，你是要和叔叔过一辈子的，又不是和他们要过一辈子，他们喜欢你，皆大欢喜，他们不喜欢你，你也可以不喜欢他们，但你得把该尽的孝心替叔叔尽了，不过分吧。” “叔叔，真要和苒苒过一辈子？” “那是，反正叔叔也没打算给你名分，但要占着你一辈子，那也是一辈子啊。”许云鹿说完得意地亲了苏苒一下，“叔叔，给你放水去，小脸都冻白了，泡泡去寒气。” “才不要你放水。”苏苒不满地嘟囔一句，许云鹿一下扭回头说，“再说一遍。” “就是不要。” “那就一起洗淋浴，还省了放水。”许云鹿一伸手把苏苒抱了起来，走进浴室。 之后，许云鹿倒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把苏苒从浴室抱出来，给她吹干头发，亲了亲问：“进屋怎么磨蹭了那么久？” “外面有点冷，腿有点冻。” “这个天，别穿裙子了，虫虫的腿形好，穿裤子，叔叔也喜欢，听见没。” 苏苒没想到自己那点小心思让许云鹿看得清清楚楚，脸一红，许云鹿却捏住她的腿，揉了好一会，才搂着就睡了。 但这一天，对苏苒的影响却太大了，她睡不着，知道许云鹿睡觉警醒，不敢乱动，可是睡不着的人让她不动，除非有钢铁般的意志，苏苒不具备，所以最终忍不住翻了一下身，本是背对着许云鹿的，一翻身变成正对着许云鹿，脸一下就碰到许云鹿的腮帮子，胡茬茬扎着她的脸痒痒的，苏苒不由得伸手摸了一下，许云鹿一直都没动，所以苏苒摸了一会儿，忍不住用嘴咬了许云鹿的下巴一口。 苏苒没有钢铁般的意志，许云鹿有，所以苏苒动来动去，他都保持着均匀的呼吸，表示自己非常尊重某些小姑娘的隐私，没想到小姑娘一点也不自觉，居然咬了他一口，这一口把许云鹿有的那点睡意全咬没了，不仅没了还非常地被撩炽了起来，只是苏苒咬了一口小声嘀咕一声：“叔叔，你知道不，你最坏，最坏，最最最坏！” 第394章 阴谋阳谋016 嘀咕完了，苏苒又解恨地咬了许云鹿的下巴一口，才象解了恨，一只手搭在许云鹿脖子上，一只脚也放肆地放到许云鹿的身上，没一会儿手脚就软了下来，呼吸声变长。 许云鹿：“…”没想到自家小虫虫这么会撩呀！只是撩完了别睡呀！ 苏苒折腾这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许云鹿自然舍不得弄醒，只得伸手搂紧了，靠各种yy后，渡过了后面半夜。 许云鹿有气无力来到28楼，走进他给他姥爷准备的房子，看见许文山坐在靠窗边的沙发看报纸。 许云鹿赶紧调整一下，变得精神焕发地走过去问：“姥爷，怎么样，昨晚还习惯吧？” “还行吧。”许文山放下报纸，看着许云鹿说，“你离开的这十多年，姥爷总在想，那些年是不是对你要求太严厉了。” “没有的事。”许云鹿把小几上的咖啡端起来递过去说，“姥爷，我跟你讲，我现在可是很忙的啊。” 许文山喝了口咖啡才说：“嗯，带长嘛，肯定很忙。” 许云鹿笑了起来，搂着许文山的肩说：“姥爷，孙儿我很忙，所以呢就打算让你孙儿媳妇来照顾你，你得答应我，可不许为难她啊，反正你们喜欢最好，不喜欢也得喜欢，你孙儿就认定这个了。” “你还小啊。” “孙子啊，难道会很大吗！” “人呢？” “你想昨天那么多事，她能睡好吗，天亮才睡着，我还没征求她的意见，要不要来侍候您老人家呢。” “鹿儿啊，会不会有点过分啊，欺侮姥爷啊！” “哪家姥爷不是用来给孙儿欺侮的，这个常理，姥爷你不会不明白吧。” “要不要和姥爷讲讲这十多年都干了什么？” “姥爷，孙儿还是给你念报纸吧。” 许文山笑了起来，指指茶几上那叠报纸说：“行，都念，广告都不许放过。” “姥爷，过分了吧，这样，我去把默小猪叫起来陪你玩，如何？” “这个可以有。” “不过呢，今天是周末，他早上会被小铭叫去早学一会儿。” 许文山刚要说话，王刚带着苏铭走过来说：“许老，苏铭来了。” “哦，小铭呀，快来。” 苏铭走上前问了声好，许文山就示意苏苒坐下说话，苏铭坐下来，许文山点点头说：“小铭，咱们有半年没见了吧。” “是，许老先生。” “毕业没有留在京城？” “是，我家人都在南滇，所以我回南滇了，当时走得急，都没去给许老先生和许老夫人道别。” “好了，跟我这个老头子就不要讲这些虚的话了。” 许云鹿就乐了：“姥爷，人家小铭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觉得您和姥姥太高远了，结交不起。” 苏铭看了许云鹿一眼，许云鹿冲苏铭挥挥手说：“小铭，你医院今天不是有事嘛，你给默默上了课，就赶紧去医院吧，晚上再来陪姥爷吃饭叙旧。” 如果许文山只是一个患者的丈夫，不管他是多权高位重、有钱有势，苏铭都可以淡然处之，但现在的许文山是许云鹿的外公，而苏苒和许云鹿还没有正式成亲，就已经有了秦默，骨子本来就很传统的苏铭自己都不太能接受，那就很束手束脚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许文山打交道，但于情于理，他又都必须过来打这个照面，许云鹿的话，让他如负释重，便和许文山有礼貌地道了别，离开了。 许文山指指离开的苏铭说：“鹿儿啊，姥爷看这个可比你稳当得多。” “那是，小懒虫的亲哥哥嘛，自然是个好的。”许云鹿看了一眼苏铭的背影说，“姥爷，我是不跟你来虚的，我想问一下，正川哥那副厅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妥当了的吗？” “你自己的仕途都不当回事，怎么倒关心起正川的事了。” “姥爷，那能一样吗，我是在混，正川哥是在做事业。” “听你爷爷的意思，是他现在想去的部门并不是特别适合他，想他多历练历练，过两年再说。”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说法。”许云鹿点点头问，“现在正川能当上副厅的这个部门并不是什么重要部门，以正川哥这个年纪，就算不是重要部门，提副厅那也是非常引人注目的，爷爷不想让他锋芒太盛。” “这也算一种保护吧，正川可是你们这小辈中最出息，做事又最妥贴稳当的一个。” “那是，正川哥就是个别人家的孩子，那舅爷和表舅他们不知道爷爷的意思吗？” “你舅爷是知道的，但你表舅和表舅妈应该不清楚，你知道那两也是扶不上墙的，你舅爷有事宁可和正川商量，也懒得和他们说。” “家里总有些挺让人头疼的人和事。”许云鹿说着，许文山的电话响了，他拿起一看，便说，“你姥姥的电话。” “姥爷接，如果张菲然没在她身边，我和她视下频。” “你知道张菲然？” “姥爷，赶紧的，跟姥姥说，不许哭才能视频的，如果哭，就不视了。” “你还真是个小霸王。” “老爷子评价到位，孙儿有两瓶好酒，晚上陪姥爷喝两杯，如何。” “这个可以有，不过别让你姥姥知道了啊，那中午呢？” “中午说了让默小猪来陪老爷子你玩，小懒虫侍候老爷子你，满意不？” 许文山接了电话说了几句，便打开视频，许云鹿刚叫了一声：“姥姥”，那边的老人就开始哭上了，许云鹿不满地碰了许文山一下说，“姥姥，不许哭啊，孙儿是超忙的，你把时间都用在哭上了，我们就没多少时间说话了。” 对面的老人哭着骂了许云鹿几句，许云鹿又胡天海地地劝说一通，才终于把老人说得破啼为笑了，许云鹿立刻约了过来的时间，顺便还给老人家下了一道旨：“时间都定好了，你就跟爷爷奶奶说一声，那天我一起去接啊。” “你可真是我们家的小祖宗、小霸王。” “那是，这不用你们怀疑。” “你是小祖宗、小霸王，我们再惯你，也不许没教养，自己和爷爷奶奶说，十多年没见了，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姥姥~~~” “乖。” “我不知道陆连清会不会在爷爷那儿，我不想和他说话嘛。” “那是你亲爹，乖乖的。” 许云鹿和许老夫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挂了电话，然后生无可恋地对许文山说：“姥爷，都是你，太折磨人了。” “那是，都是姥爷把你给惯的。” 许云鹿得瑟地笑了：“姥爷，你和姥姥最好，以后鹿儿好好孝顺你们啊。” “说得好听，把我们扔一边十多年，这种孝顺就免了。” “姥爷你都不知道，我一到瓦西就后悔了，特别想你和姥姥，好几次都想跑回家。” “嗯，姥爷信你？”许文山哼哼两声，许云鹿搂着许文山的肩说，“可是我跑回家，不就是认输了，以后那陆连清不是更看不上我，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姥爷不常常这么教导孙儿的嘛。” “不，孙儿，姥爷有教导你把这用在家人身上吗？还有你爹什么时候又看不上你了？” “姥爷，那种意识形态的东西，是不需要用嘴说出来的，一个眼神，彼此全明白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你的成就，能让你爹看得上喽。” “姥父，我知道你们一样看不上，再这么鄙视孙儿，分分秒秒吵架了啊。” 许云鹿陪许文山说了阵子话，才给苏苒打电话，让她带秦默上来。 苏苒有点忐忑地带着秦默到了28楼，那个叫云展的男人，带她和秦默进屋时，听见许云鹿正在打电话，很霸气地吩咐：“老陆，电话里不许吵架啊，我已经和姥姥说好了，到时候，你和奶奶就搭姥姥的顺风机过来啊，过来再吵啊。” 对方骂了许云鹿好几个“你个兔崽子”，许云鹿又说：“过来的时候，低调点啊，别跟姥爷似的，银魅这样的车都敢开着满世界的乱跑，一点也不注意影响。”“你只要乖乖的注意影响，到时候陪你下象棋。”“这不算什么，老陆，你是不是活得太封闭了，你看现在的年青人中，还能找出会下象棋，又肯陪中年大叔下象棋的吗？”“那当然，老陆，你顶多算中年大叔。”“不想，我想奶奶不想你。”“好吧，就有一丁点想吧。” 许云鹿说话的口吻，让苏苒都能想象出他在家里是如何无法无天、如何霸道蛮横的。 许云鹿看见苏苒和秦默进来，冲两人招招手，又无耻地和对方胡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秦默拉着苏苒看了许文山叫了一声“太姥爷”。 “小家伙过来。”许文山冲秦默招招手，秦默就拉着苏苒走到许文山面前，苏苒也叫了一声，“姥爷。” “乖，坐吧，别太拘束了，你和姥爷半年前就相识了，也不算生人了。” 苏苒点点头问：“姥姥的身体恢复得还好吧。” “还不错，多亏了你和小铭，姥姥一直念着你们呢。” “这对医生来说，不算什么的。”苏苒在许文山再次示意下，坐了下来，许文山便问，“还在念书？” “大四了。”苏苒点点头，“医科要念五年。” “中医挺好的，我和你奶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喜欢吃中药。”许文山把秦默拉过去问，“小家伙多大了。” 秦默一看终于轮到他说话了，立刻举起小胖手说：“快三岁了，爸爸说是大娃娃了，都上幼儿园了。” 许云鹿就乐了，许文山也乐了，揉揉秦默的小脑袋说：“跟你小时候呀，一样一样的。”说着许文山又揉着秦默的小脑袋说，“小懒虫把娃娃教得很好，养得也好，自己倒瘦伶伶的。” 第395章 阴谋阳谋017 “哎，姥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带娃有多辛苦，我又忙，基本不能给小懒虫帮什么忙。” “姥爷看你是嘴上忙。”许文山说完，许云鹿电话响了，许云鹿拿出电话一看，不满地说，“姥爷，就是你，就是你，你看吧，局里有事找我了，真是的。” “这可真是人穷怪物给，难不成我不说，局里就不找你了。” “我得走了，小懒虫，你和默默陪陪姥爷，姥爷喜欢安静，还有午休的习惯。” 苏苒点点头，许云鹿拉着苏苒到门外小声说：“别太紧张了，看那张小脸，惨白的。” “苒苒不想让叔叔离开。” “丑媳妇终究是要见公婆的，不怕，通不通得过政审，叔叔都会占着你一辈子的。”许云鹿说完果断地抛弃了苏苒。 苏苒跺了好几下脚，重新回到房间，那边许文山和秦默已经成了好朋友，许文山要看书，秦默就很小大人地帮他翻书。 苏苒一上午也就是帮许文山和秦默收拾了一下书桌，许文山以前就接触过，是一个有教养、脾气温和的老者，并不是个特别难接触的人，虽然苏苒由护理变成了准外孙媳，老人家还是那样，因为看书费眼睛，看累了会让苏苒给他念一下，他就抱着秦默一起乖乖地听。 这段时间，老人家用手机接过两个电话，其中一个电话，是个男人的声音，苏苒从老人家的口气上听着有些象许云鹿说的那个陆连清打来的；另一个电话，是女人打来的，好象有点管东管西的，老人家不太喜欢。 其余的电话都是那个叫王刚的接了，然后再给老人家接。 中午，许云鹿安排了厨师过来做饭，食材都是准备好的，由厨师带过来，许文山吃得清淡并不穷奢极欲，苏苒帮着厨师一起做的午餐，清蒸石斑鱼、小鸡炖蘑菇、铁板水晶粉、炒青菜，再配上两款点心虾饺皇、鸡翅包饭两款小点心、一款燕窝粥，因为多了她和秦默，所以多做了一道子姜炒鸭。 苏苒一看那道菜，应该是许云鹿给她安排的，她喜欢辣的。 结果秦默特别中意鸡翅包饭，一共四个鸡翅包饭，他吃了两个半，许文山只吃了半个，祖孙两分食一个鸡翅包饭，十分融洽。 用过中饭，许文山要午休一个小时，苏苒就带着秦默去睡午觉，下午秦默带着自己的漫画书、魔方、弹弓和小花蛇去了许文山那里，非常大方地把自己的宝贝都和许文山分享。 知道苏苒的英语弱，许文山还指点了一下苏苒，许文山是个十分博学的人，对中医懂得不少，还饶有兴致地和苏苒讨论了一些中药草如何译成英文。 不过下午应该是老人处理公事的时间，经王刚斟选出来的电话特别多，老人家一直用电话遥控，王刚还时不时会整理出一叠文件、图片进来。 苏苒问了王刚，都不是机密什么的，就在一旁帮王刚一起给老人家整理成各种卷宗。 许文山就一边和秦默玩着，一边风清云淡地把那些电话和卷宗都处理掉了。 总之到晚上许云鹿回来的时候，见秦默占着大书桌，爬在那里认认真真地画着画；苏苒和许文山坐在沙发里，有说有笑，一个在整理资料，一个喝着咖啡；王刚则站在苏苒身后，时不时提点一二。 非常温馨和谐的一幕。 许云鹿太受刺激了，把包一放，立刻残忍地打破这一幕：“我回来了。” 大家都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只有王刚点点头招呼了一声：“恒少回来了。” 许云鹿把大衣一脱，在许文山身边坐下说：“姥爷，看上去，适应新环境的能力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强嘛。” “还能准时下班，看样子，恒少也没你说的那么忙嘛。” “姥爷，人家心里不是惦着你。” “是嘛，小海呢？” “在楼下停车呢。”许云鹿说话间，宁小海已经走了进来，和许文山打了招呼说，“姑爷爷，我爸来电话说，张非平在这里，不知打哪儿听说您来这里了，说要来看望您。” 许云鹿不满地皱了一下眉说：“还能有谁。” “姑奶奶看样子是告诉了张菲然。” “都是晚辈，见一见又不会少块肉，让他过来一起吃晚饭吧，对了，还有小铭。”许文山心情好，对这个自己以前从来不愿意见的表外孙，也格外开恩。 许云鹿便给苏铭拨了个电话。 苏铭和张非平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晚上，许云鹿安排了两个厨师，苏铭和张非平到的时候，厨师已经开始在布餐了，苏苒把整理好的卷宗放好，赶紧过去帮忙。 张非平不认识苏铭，以前的各种聚会也没见过苏铭，所以本来比苏铭慢半步的他，一下抢在苏铭前面进了房间，进了房间就甜甜地叫了一声：“姨姥爷好！” 宁小海撇了一下嘴，许文山点点头招呼了一声：“是非平呀。” “姨姥爷，您怎么突然想着到南滇来玩呢？”张非平偷偷打量了一下屋里的人，除了王刚和宁小海，其余的，他居然都不认识，但就许文山这人对他是不感兴趣的，这么多年，当了他快三十年的表外孙子，楞没见过几次真人，这次居然同意见他，张非平有点紧张。 “也不算玩，过来处理些事。” “姨姥爷，其实这里的环境好，投资旅游业，真心不错。”张非平为了表示自己不是那种胡天黑地的二世子，发表一下不俗的见解，那是必须的。 宁小海又撇了一下嘴，许云鹿用手撑着额头，许文山便说：“人都到齐了，我们吃晚饭吧。” 许云鹿就扶起许文山走到餐桌。 许文山坐下后冲专心画画的秦默招招手叫了一声：“默默吃饭了。” “太姥爷，还有一点点就画完了。” “吃完再画。” 秦默就放下画笔，跑到许文山面前，许文山指指旁边的位置，秦默就在苏苒的帮助下，坐到椅子里，因为太矮，苏苒给他在坐椅里放了张矮凳，这样秦默坐着就比桌子高了，他很喜欢这种坐法。 许文山让苏苒坐秦默旁边照顾秦默。 苏苒依言坐了下来，宁小海眼疾手快地抢占了许文山另一边的位置，许文山本来是想和苏铭说几句话的，位置被宁小海占了，就指了指宁小海旁边的位置，示意苏铭坐。 张非平看得眼睛一直跳，他不止一次听人说许文山这个人看着平易近人，骨子里对人却是非常挑剔的，表面上可以和你说说笑笑，但不被他认可的人，休想从他那里得到一分半毫的好处，张非平就从没得到过任何好处。 许云鹿就在苏苒的另一侧坐下，招呼王刚和云展坐旁边，席位上这会儿就只剩下一个位置了，云展笑了一下，并没去坐，而是到许文山身边侍候许文山，张非平赶紧坐在王刚和苏铭中间那个位置上，然后非常敌视地看了一眼许云鹿。 许云鹿直接忽视张非平这一眼。 晚餐和中餐一比，就太丰富了，一桌菜简直用得上花团锦簇，许文山便说：“你们都是晚辈，到我这儿就不要客气了。”说完他夹了面前的菜，大家也都动筷子意思了一下，张非平一看，一半以上的人都不认识，好象也没人打算给他介绍，有点尴尬，不过能坐到许文山的饭局，那这些都不算事，便连肖沛鸣那帮孙子知道了，也不敢不拿正眼看他。 许云鹿冲身边侍候的人招招手，那人忙把酒端过来，许云鹿起身给许文山倒了酒，把酒瓶放在宁小海面前说：“姥爷，试试，比上次让人送给你，好喝些不，我自己酝的第一批酒，地下埋了好几年，不过先吃点菜再喝呀。” 张非平听见这称呼吓了一跳，看了许云鹿一眼，好象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宁小海给苏铭和王刚倒了酒，就回到自己位置上给自己倒上说：“表哥，这是原浆酒呀，不勾兑，会不会太浓。” “这么喝才香，姥爷，你试试，不许说不好喝啊！” “这个霸王啊。”许文山抿了口酒，许云鹿立刻说，“姥爷，好喝吧。” “没得选择，拒绝回答。” 宁小海就乐了，也喝了一口，皱了一下眉说：“表哥，怎么有点酸。” “胡说！” “你那葡萄肯定变质了。” 张非平简直快要无法忍了，王刚忙站起来从宁小海那里拿起酒瓶说：“海少，酒都没倒完呢。”说完给张非平倒上，又给苏苒倒上。 秦默一看就不同意了，指指自己面前装果汁的杯子叫了一声：“王伯伯。” 许文山伸手把小人指杯子的小手抓住说：“小小人，不喝酒。” 苏苒赶紧给秦默倒了一杯果汁，秦默觉得待遇不一样，别人全是白的，他为什么是黄澄澄的，不过画画很辛苦，他有些饿了，很快把眼睛从果汁转到自己面前那盘鸡肉上。 苏苒用小碗给秦默夹了几块鸡肉剔去骨头，秦默就乖乖吃了起来。苏苒又用公筷给许文山夹了一些离他远，他够着不太方便的菜，许文山指指苏苒的碗说：“自己多吃点。” “知道，姥爷。” 许文山隔着宁小海和苏铭说了几句话，这会儿人多，还有个明显不受待见的张非平，苏铭没有了早上的局促，也隔着宁小海回许文山的问话。 一老一小隔着宁小海，很快讲得很投机，把宁小海郁闷得不要不要的，最后壮士断腕地放弃了那个位置，搬了张椅子放在热聊着的许云鹿和王刚中间，然后非常迅速加入热聊，苏苒就负责给老的小的夹菜和自己吃，虽然她尽量矜持，但最终桌上显得就她和秦默对吃的十分上心。 云展一看有人侍候许文山，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到了外面。 第396章 阴谋阳谋018 于是一张桌上，除了张非平，大家都组了团，说的说，吃的吃，十分热闹。 秦默吃饭认真，所以很快就吃饱了，小孩子是有自己世界的，对于桌上大人讲话什么的一点也不感兴趣，便下了桌和自己的小花玩去了。 苏苒照顾完老的小的，也吃得挺撑的，怕下桌没礼貌，坐着听许文山和苏铭说话，偶尔给许文山添杯热茶，轻轻一扭头，见那边也是宁小海和王刚说得畅快，许云鹿和她一样是听客。 一顿饭宾主尽欢，当然除了张非平，自始止终，只有王刚给他倒过一杯酒，因为终于被招见，可不敢大吃大喝，跟宁小海不对付，宁小海又把着王刚说东聊西，所以快三个小时的饭局，他是饿着肚子连句话也没说着。 许文山的作息是很有规律的，许云鹿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就开始撵人了，王刚一看这都省了让他提醒老人家，有许云鹿这孙子，他都省不少事。 张非平是非常悻悻离开的，宁小海是和苏铭一起离开的。 许云鹿让苏苒带着秦默先回去，两人跟许文山道了别时，许文山和秦默磨蹭了一会儿，才真正地道别了。 等人都离开了，许云鹿才对老人说：“姥爷，你以前晚饭后不是都要走走，不过外面有点冷，楼顶是个空中花园，我们就在那里转转吧。” 许文山点点头，许云鹿就给许文山拿了大衣，又陪许文山到了顶楼的花园。 花园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在室内，这也是考虑到天冷，许云鹿陪许文山在室内花园转了转，便在花园一角坐下，许云鹿给许文山倒了茶说：“姥爷，要不这次和姥姥在我这里多住些时日，这边的空气质量比京城好太多。” 许文山看着精心打理过的室内和室外花园点点头说：“我和你姥姥下次再来住，别让你爷爷奶奶多心。” “多什么心，他们还有个陆连清，陆连清还生了个陆予沁，怎么都没怕你们多心呢。” “鹿儿，怎么越大心胸越狭窄了。” “姥爷，我一直就这么狭窄，不说这些了，反正姥姥来了，就住在这里，不许回京城。” “这个小霸王，跟姥爷说说这些年的事，如何？” “肯定姥姥来了也会问，到时候看心情，一起说。” “鹿儿啊，姥爷跟你说件事。” 许云鹿喝了口茶：“你说，姥爷。” “我和你姥姥写了份遗嘱，遗嘱放在南泉小筑你住的那套小别墅的保险柜里，保险柜的地方和密码你是知道的。” “姥爷，这种事，你急什么。” “姥爷和姥姥都八十好几的人了，这岁数立遗嘱已经是很不急了，不过，姥爷的意思，海内外的那些不动产还是先转到你名下，你什么时候不忙了，清理一下，有不喜欢又打理不过来的，就直接卖掉。” “怎么有人盯得这么紧。” “人老了，记忆什么的也大不如从前了，你姥姥又一直挂念你母亲，这次大手术后，我看她的精力也大不如从前了。” “姥爷，不许胡说，姥姥这么大的手术，换作是年青人都要恢复两三年，何况是姥姥这个年纪，现在的医学这么先进，活百岁的大把，姥姥如果能用钱买到舒心，那也未偿不是件慰籍的事，你让她用钱买就是。” 许文山笑了一下，许云鹿也笑了：“姥爷，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得到好处的人未必有那份善心，弄不好，得得越多，反生更多邪心。” “你一直就是个聪明的孩子，象你母亲。姥爷呢，其实真不想你当这个警察，想你回姥爷身边，姥爷带你几年。” “姥爷，我这些年待的地方和打交道的人，当警察真的不太适合，而且我也不适应，只想帮知己老朱做几桩事还他情就罢手，不过，我是野惯了，你让我象您那样坐在办公室里批这个训那个，我也做不到。” “你真认为这些年只是老朱在帮你？你认为他弹压得住这些人吗？” 许云鹿笑了一下，许文山接着说：“你母亲叫许云，你的小名叫小鹿，你在瓦西叫许云鹿，你还真把你爷爷、你爸和姥爷当傻瓜。” “姥爷，当时起这个名的时候，孙儿是没想到最后能与那托、阿法规并驾齐驱。” “语气好象很得意，鹿爷名气很大嘛。” “那倒不得意，但是姥爷，孙儿只打算把这情还给老朱，谁让和我接触的都是他呀，那个在果阿经常帮我的富商，是不是姥爷的知己好友？” 许文山没说话，许云鹿叹口气说：“姥爷，当初我被人选中去瓦西时，那种浑浑噩噩的日子，我真是过腻味了，脑袋一热隐瞒身世答应了，一脚踩进瓦西那块是非地，就跟一脚踩进生死门一样，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那里有太多的邪恶和血腥，被那些邪恶和血腥中浸染过，还能回头吗，我不想把家里人扯进来。” “那姥爷真想看看有什么样的人能阻止你回这个头，有姥爷和你爷爷给你保驾护航，你别说回头，就是转身，姥爷倒想看看能有多难。” “我之所以去哪里，就是想和那些光环划清界限。” “我看你不是想和光环划清界限，你是想和我们划清界限，证明你很能。小鹿，姥爷请那么多人来培养你，就没想你浑浑噩噩。” “姥爷，”许云鹿赶紧转移话题，“你这岁数正是该发光发热的时候，可不许生退心，孙儿就在一旁保驾护航，要是有那些肖小之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孙儿一只手就捏死他们。” “小鹿，姥爷和姥姥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不违背国家法律法规，所以姥爷希望你也一样，不要用什么回不了头转不了身做借口。” “我知道，小时候姥爷常常告诫孙儿‘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孙儿都记着呢，只是孙儿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在果阿之所以做，是因为要完成任务，身份需要，否则就一个小混混，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还有想得到有价值的好消息，好多时候都是靠银子铺路的，所以，姥爷，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个矛盾结合体。” 许文山没说话，许云鹿接着说：“没身份没钱循规蹈矩，根本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有身份有钱不循规蹈矩，就有可能触犯国家法律法规。” “以前的，小朱已经给你申请豁免权了，以后擦边球也不要打，免得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我们许家不需要，你要完成什么样的任务，缺多少钱，和姥爷说就是，要不姥爷为你设个专项基金。” “姥爷，你疯了吧！” “小鹿，姥爷这些年没少捐给慈善机构钱，希望小学也办了不少，像这种害人的东西，姥爷出点钱是应该的，也是无所谓的，姥爷唯独就希望你别在钱这种小事上犯糊涂。” “姥爷，不会的，你可以让人去查，在华国我现在所花的所挣的是不是都是规规矩矩的，我，我要想花你的钱，当年我去什么果阿。”许云鹿十分郁闷，“姥爷，我们不说这些了，是不是姨姥姥那家人特别烦？” “我看你舅爷已经有些烦你姨姥姥了。” “但是我姥姥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还是乐此不疲，而这个妹妹却贪心不足，欺侮我们家人丁单薄。” “我们就你母亲一个闺女。” 许云鹿点点头说：“舅爷两儿一女，孙辈有五人，而且还有个非常出息的正川哥；姨姥姥三儿两女，那三儿两女个个都不检点，孙辈大家也不太清楚，因为除了明的那几个，个个弄不好都有私生子女，真的是枝繁叶茂。但是姥爷，您现在有个曾孙儿，舅爷不也才只有一个曾孙儿吗？” 许文山就乐了：“姥爷可希望多几个曾孙儿。” “姥爷，孙儿会努力的。” “其实姥爷倒真想陆予沁是个儿子，姥爷就直接跟老陆挑明把你改姓许。” “是不是儿子，跟不跟老陆说，我自己都改名叫许恒了。” “可户口本上还叫陆予恒，还挂在陆家呀。”许文山有点不甘地说，许云鹿就乐了，声量也提高地讨伐起来，“姥爷，还说孙儿心胸狭窄。”说完看了一眼时间，“呀，没说多一会儿话就十点过了，姥爷，你得休息了，姥姥知道了，肯定得骂我。” 许云鹿扶许文山站起来，许文山摆摆手问：“对了，要不要叫红岗过来吃个便饭。” “姥爷，省了吧，人脉这种事情，你完全不用替我超心。” “那个孩子一家人还算懂事，家里的节礼是红山在送，中秋问好春节拜年，红岗会来，和红山年年不拉。” “这叫黄鼠狼给鸡拜年。” 许文山用手指点了点许云鹿，许云鹿赶紧纠正口误：“这叫有心机，高红岗就是个心机婊，姥爷别上当。” “上了半天课，心胸还是没宽阔一点。” “姥爷，孙儿知错了。” “知错就改。” “算了，这次就不改了。” “即便姥爷不请他，你爷爷来了，也不会少这个礼的。” “爷爷是老魔头，姥爷是姥爷，姥爷，不早了，睡觉了。”许云鹿伸手扶许文山去休息，许文山叹了口气说，“姥爷不想你当什么警察或者军人，你不喜欢做生意，不做就不做，给姥爷当保镖也行，和云展一起做个伴。” “这个主意倒不错，孙儿可以考虑考虑，保镖是孙儿最喜欢的职业，一身为之奋斗的目标。”许云鹿说完挨了许文山一个手指栗子。 侍候许文山睡下，许云鹿留了夜间照明的小灯，关上卧室的门，许云鹿在诺大的客厅站了一会儿，其实失去女儿，姥爷受到的打击比姥姥大得多，姥爷家里几代单传，一直人丁稀薄，姥爷又只有一个闺女，他是悉心教导，倾注了全部的感情，不象姥姥还有兄妹两大家子人。 第397章 阴谋阳谋019 母亲没了，姥姥可以垮掉，躲在房间通宵达旦地哭，不出门，但姥爷不可以，他还有个诺大的王国等着他，他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那时候，许云鹿还小，但他不止一次感到姥爷想把他那个诺大的王国结束掉，带着姥姥和他躲进什么深山老林，所以姥爷把母亲住的南泉小筑全都买了下来，改建成了一处山庄，改成山庄后，没改名叫什么南泉山庄，依旧叫南泉小筑，母亲性子娴静，不喜欢都市的喧闹，有了他之后，一直住在南泉小筑，母亲和他住的那套别墅，被姥爷改成了主别墅的书房，那是以后姥爷最喜欢待的地方。 当然姥爷不是那种鼠目寸光的人，并没有因为痛失爱女，就放松了对许云鹿的管教，不管他同样还在巨大失母之痛中，从各地请来名师，有质有量地培养起他来，那时候许云鹿还忙着和陆连清作对，白天上学不是打架就是睡觉，不是逃学就是惹老师，总之非常不安生。 许云鹿白天各种顽劣，许文山不管，但晚上许文山就把他圈在南泉小筑学习各种技能，所以宁小海说的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年级第一之类，都是假的，当然他的天赋的确也比宁小海高出太多，否则就算他姥爷遍请全世界名师，也是没用的，刚开始他是被姥爷逼着学，但是有一次，在陆连清被校长老师轮番告状失望透顶后，校长打电话告之他年级考了第一，陆连清那副吃惊的表情，让许云鹿找到了人生的乐趣，就是各种气陆连清，然后出其不意地考个第一去震震陆连清。 白天他依旧是个校长提及就恨不得晕过去，老师们一学期都忙着联名请求开除的二世祖、败家子，但到了晚上，他却是个努力刻苦的好学生，除了那些他认为娘了吧唧的弹琴唱歌，什么都学，记忆力惊人的好，初中已经学完高中的课程，高中已经把他中意的大学课程灭掉；什么骑马、击剑、游泳、跆拳，他都一次一次挑战自己，奖拿了一项又一项，姥爷的一个地下酒窑被他开辟出来，专门放奖状、奖杯和各种奖品。 为了气陆连清，许云鹿背着姥爷努力堕落，打过黑拳，十四五岁就参加地下飚车俱乐部，赢了钱就带宁小海逃学去做坏事；醉生梦死之后又带着懵懵的宁小海去放纵，东西都准备好了，行业中最漂亮的小姐姐找好了，只是临门一脚，宁小海拽着平角内裤跑了，害得又多维持了好多年的雏，这是许云鹿认为自己在十六岁之前做得最失败的一件事。 许云鹿发觉自己折腾一阵，对陆连清的人生轨迹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影响，他该结婚结婚，该升职升职，春风得意得非常有一匹。 许云鹿索然无味时，家里那个陆老魔头在部队办了特种兵强化训练营，也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简称特勤，许云鹿直接退掉让陆连清刚以他为自豪为骄傲的名大少年班，把在学校进年级前五百强都难，提及念书比死爹死妈还难受的宁小海拐进了训练营，不到两年，许云鹿彻底就抛弃了宁小海这个最忠实最崇拜他的小跟班，从训练营消失了。 回想过往和陆连清作对的种种，许云鹿的眼睛略有点酸。 出了许文山的房间，许云鹿才点上烟，到家门口，他把烟灭了扔掉，才开了门进去，秦默已经睡了，苏苒还在书房里看书。 许云鹿走到书房用手敲敲并没关上的门，苏苒抬起头看见他，忙站了起来问：“叔叔，姥爷睡了？” “白天累一天，还看什么书。” “也没多累，姥爷人挺好的。” “嗯，帮叔叔多孝顺孝顺姥爷。” “我会的。”苏苒和许文山接触一天，有点自信了，许云鹿就笑了，然后说，“我姥姥过来，身边肯定一堆人，他们不惹你，你不用搭理他们，如果有那挑事的，叔叔立马灭他，还有我奶奶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少说话就是，叔叔和姥爷是你的坚强后盾。” 苏苒乐了，点点头，许云鹿亲了苏苒一下，一伸手到她衣服里，苏苒吓了一大跳，许云鹿摸着她的几根勒骨，皱了一下眉说：“虫虫真的瘦了点。” “叔叔明明是想使坏。”苏苒不安地扯着许云鹿的手，她那点力气不过是蚍蜉撼树，许云鹿笑了一下说，“虫虫，叔叔今天早上有个地方特别不对劲。” “什么地方？” “就是下巴，怎么感觉挺痛的，难道昨天晚上叔叔梦游出了门，被小狗咬了？” 苏苒脸一红，很快明白许云鹿没睡着，什么都知道，把头一下就埋到许云鹿怀里，许云鹿笑了，抱紧苏苒说：“知道小虫虫今天累了一天，叔叔就摸摸抱抱，保证不使坏，一会儿就看默小猪。” 第二天，秦默一醒来，就拉着苏苒直奔许文山的房间，一进门就酷跩横地叫：“太姥爷，默默带你去玩！” “默默带太姥爷去哪里玩呀。” “太姥爷，默默还有好多好玩的玩具跟你分享。” 毕竟到年底了，也是许文山一年中难得有的清闲时光，苏苒侍候他换了衣服，他倒兴致勃勃跟着秦默出了门。 秦默居然带着许文山到了奶茶店那间台桌室，很大方地向许文山展示了他所有的玩具。 台球室有几张小沙发，祖孙二人就窝在一张沙发里，苏苒给许文山泡了茶端进去，就听秦默正在向许文山介绍他蛇队的所有组成成员。 秦默玩的是真蛇，昨晚就让许文山有点吃惊，这会儿看见，居然还不止一条真蛇，倒饶有兴致地看着秦默玩。 苏苒和许文山虽没接触还多，但已经发现他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所以出来时，征求过许文山的同意，给他带了两本书。 苏苒放好茶，又把书拿出来放在许文山手边的小几上，叮嘱秦默不要太吵太姥爷了，才退了出来。 苏兰有点紧张地拉过苏苒小声问：“小鹿他外公？” 苏苒点点头，苏兰剥着水煮花生问：“没为难你？” “没有。他人挺好的。” 姑侄俩正说着，汪寻背着包走了进来，四下睃巡一圈，没见着苏铭，松了口气，苏苒拍了他的头一下说：“装，装吧，今天是周一，明明知道你哥要上班。” “谁知道他换不换休，他这行真让人头疼，随时可以换休。” “那你还要不要写作业。” “怎么不写，每天写，节不过，开学都不一定能完得成，完不成作业，我那班主任能折磨到让你带着心理阴影毕业，默默小猪呢。” “和他太姥爷在玩呢。” 汪寻眨了几下眼睛，表示自己怎么都不知道秦默有太姥爷，苏兰便问：“妈和汪叔叔怎么样啊？” “能怎么样，汪能那个搅事精，就算想避开也避不开。” “你不管汪能，自己好好学习啊。” “嗯。”汪寻点点头，从书包里拿出一把春榛递给苏苒说，“妈说的哥喜欢吃春榛炒蛋，她今天出去凑巧碰上，就带了一些回来。” 苏兰一听便说：“这个时节春榛可不便宜啊。” “谁让哥喜欢吃呢。”汪寻说完便去小休息室和秦默打个招呼，因为苏兰说许文山是秦默的太姥爷，他也跟着叫了一声太姥爷，还做了个自我介绍，秦默叫了一声哥哥，却赖在许文山身边，和许文山看大人的书，汪寻正好想写作业，招呼完就自己到旁边的另一间小休息室写作业了。 苏兰等汪寻离开了才小声问：“我嫂嫂也就是你妈，表面上爱你，实际上更爱小铭一些吧。” “小姑，我妈是两个都爱，一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爱法不同。” “哎哟，还挺维护你妈的吗？” 苏苒得意地驽了两下嘴，汪寻，可是自己招来的，赶紧拿着香榛去后厨，打电话让人送食材的时候，多送只活鸡、一尾石斑，和她能想到的许文山可能爱吃的菜。 苏苒刚打完电话，许云鹿电话就打了过来：“虫虫，姥爷被你拐到哪儿去了？” “和默默在奶茶店看书呢。” “好咧，我就直接去奶茶店了。” “怎么叔叔你就下班了？” “反正局里也没什么事。” “叔叔，你这样真的好吗？” “叔叔也没打算再升职什么的了，有什么不好。” 苏苒放了电话没多久，许云鹿和宁小海就来了。 许云鹿走进小休息室，把给许文山翻书的秦默提溜起来扔一边。 秦默：“…”这爸真是亲的吗？ 宁小海上前揪了秦默的小脸蛋一下说：“小屁孩，看得懂吗，玩儿去！” 秦默眨了几下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便到外面找汪寻，看见汪寻在写作业，立刻扑了过去，然后非常热情洋溢地帮汪寻翻参考书，汪寻看着十分勤勉翻书的秦默：不就个把月没见着了，怎么象被什么刺激到了。 苏苒伸冲秦默招招手说：“默默，快过来，别影响哥哥写作业，他写不完，开学了会很惨的。” “很惨的。”秦默重复了一遍，但对于智商已经开始发育的秦默还是提了个问，“会有多惨？” “要被打手板心，用竹条打。” 秦默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胖手，都感觉到很疼了，于是就不捣乱了，几下爬下吧台去翻李鬼的酒玩。 苏兰乐了，塞了颗水煮花生给秦默：“嚼烂啊。” 秦默乖乖地嚼烂了，苏兰才放心地问苏苒：“老爷子会在这里吃午饭？” “不管会不会，都先给准备好，对了，我还忘了叮嘱厨师今天的牛肉要炖烂一点。” “唷唷唷，一副当家女主人的模样。” “老人家嘛，不管怎么说，都该多照顾照顾，换成一个与鹿叔叔没关系的老人家，也应该考虑到这一层啊。” 第398章 阴谋阳谋020 苏兰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苏苒又说：“小姑，如果他和鹿叔叔没关系，单纯从一个老人来看，他是个非常让人尊重的老人家，学识渊博、聪明睿智、极有修养。” 苏兰盯着苏苒，苏苒拍拍苏兰说：“我知道你认为他这一切都是做给鹿叔叔看的，其实心里压根是不认可我的。” “还算你脑子没锈钝了。” 苏苒叹了口气说：“小姑，你说以我的状态，他老人家是因为什么而要认可我呢。” 苏兰没说话，苏苒又说：“默默是我自己愿意生的，当时以为鹿叔叔出事了，生下来留个念想，但并不因为这样，我就应该道德绑架鹿叔叔。” “那凭什么，苒苒，你可不能这么傻，你孩子给他生了，他就得对你母子负责啊。” “小姑，结婚都不是一辈子的事，大把人中途离婚散伙，爱情这种东西，也是有时间性的，并不因为结了婚就是一生一世的保障，他愿意对默默负责，那自然好，他不愿意负责，把这当做一次风花雪月的浪漫，那也是我的教训，识人不清，我相信自己也能把默默养大成人，这也没什么后悔的，至少我是真的爱过鹿叔叔，那种感觉还是很美好的。” “不，苒苒，你是不是参禅了，被哪位高僧给洗脑了。” 苏苒摇摇头说：“小姑，我和鹿叔叔实际上是很有差距的，不过，我会努力的，也许这一辈子都撵不上他，但我还是会努力的。” “单纯的小姑娘，我觉得他们的目的不止在拆散你们，还有默默吧，你认为你对许小鹿的感情是美好的，默默就是你美好的纪念，纪念被他们抢走了，你还有心情努力吗？” “也许会消沉一段时间。”苏苒沉吟一下说，“但是小姑，他们能给默默的，是我永远也给不了的，我希望默默象鹿叔叔一样，有一个优良的生长环境，有一个更高起点，如果哥有这些，他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他不会去学自己压根不喜欢医科，更不会因为爸爸去修法律专业，他会有更多的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也是，我一点也不想学医的。”说完苏苒搂着苏兰说，“不过，小姑，你放心，我是会把医科念完，然后做一个好医生，治病救人，救死扶伤。” 苏兰无力地翻了翻白眼，不过又觉得自家的小丫头长大了，成熟的，不象失去许云鹿那三年。 中午，许云鹿和宁小海在奶茶店陪许文山用的午餐，许文山就回去午休，然后下午要处理公务，没过奶茶店。 许云鹿和宁小海还得去局里上班。 汪寻满意地吃了口水鸡，和秦默就在奶茶店休息一下，然后他写作业，秦默在一边玩耍。 许云鹿和宁小海去局里转了一圈，跟进了一下钱忠诚的审问，又处理了一些杂事，就回奶茶店。 两人前脚到奶茶店的时候，赵小恨后脚到奶茶店，一进来就“妈呀”：“楚楚可怜，门口刚刚停了一辆风之子，是哪位阔主的，我红山哥都才只有部风神超跑，这可是风之子，半个多亿啊！” 大家都愣了一下，宁小海骂了一声：“难道是肖沛鸣那个骚包变态狂。” 先到的李鬼一听有可能是肖沛鸣的，立刻不屑地嘿了一声说：“没见识了吧，许老爷子的坐骑是好几个亿米金的银魅。” “你说的是许文山老爷子能一样吗，他的银魅可都属于珍藏版的，而且还不止一部，全世界估计也没几个象老爷子敢把银魅当坐骑，随便往大街上开。” “那可真是马路杀手，随便蹭一下，维修费都能买部大宝马了。” “车嘛，大家都知道是消费型的，买了就不值钱，这车可是越放越值钱。” 李鬼、宁小海和赵小恨正忙着踩肖沛鸣的风之子，抬许文山的银魅时，王刚走进来，递过一个盒子对刚坐下的许云鹿说：“恒少，许老说了和默少初次见面，送份见面礼。” “姥爷他不用这么客气。”许云鹿接过盒子，打开是两个精美的皮套，再打开一看，是两把车钥匙。 “风之子的钥匙。” 许云鹿乐了，冲秦默一招手叫了一声：“默默过来。” 秦默很不情愿地放下他的小蛇蛇，手脚并用的爬到许云鹿面前，许云鹿一伸手抱起他说：“走，试试你太姥爷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秦默对礼物还是有了比较深的认只，很开心地举着小胖手让许云鹿提溜着上了车，许云鹿带着秦默上了风之子，没一会儿就开着出去了，赵小恨嫉妒羡慕恨地问宁小海，“话说这是有人送给那小鬼头的。” 宁小海叼着烟点点头说：“太过份了、太辣眼了。” 两人还在各种人生际遇太不同的忿闷之中，许云鹿带着秦默已经风驰电掣般地转了两圈回来了，打开车门，把秦默提溜在怀里下来了说：“哎，这样的礼物真是太害人了，害交警部门好几个同事跟着撵，真是辛苦他们了，小海，一会你负责去交罚款呀。” 宁小海指着自己，用嘴型忿忿地说：为什么交罚款的是我！ 秦默用小胖手在自己头上画圈圈，表示太快头都转晕了，许云鹿把宁小海推一边问：“默默，喜不喜欢太姥爷送你的这个礼物？” 秦默睁大眼睛，表示自己没看见太姥爷送给他的礼物，许云鹿就拍拍风之子：“这车是太姥爷送给你的，喜不喜欢！” 秦默犹豫一会儿，把小胖手往奶茶店指了一下，饶是许云鹿聪明也一下不明白，秦默拉着许云鹿走进奶茶店，十分渴望地指了一下让苏苒放在店子一角的那辆电动车。 宁小海恨恨地跟了进来，一见就乐了：“默默小笨蛋，这款风之子半个多亿哦，可以买好多那种电动车了。” 秦默还是十分渴望地看着那车电动车，被苏苒打了小pp后，他再想，都没拿正眼瞧过一眼，熬到现在，他终于可以向许云鹿明确表示自己更喜欢这个礼物一些，不过指了两次，他不得不拿眼偷偷瞟瞟苏苒，怕苏苒生气。 许云鹿把电动车拎到秦默面前问：“更喜欢这个？” 秦默点点头，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看了苏苒一眼，见苏苒没说话，兴奋地按开键，开着电动车狂野起来。 大家都乐了，许云鹿把车钥匙扔给毛子说：“停车库去吧，靠里边那几个车位，放好，遮好，默默一时半刻应该不会感兴趣。” 毛子接过车钥匙说：“鹿哥，这车我怕都不太会开，磕了碰了啊，否则我可赔不起默少。” “你不敢开，我开，我负责交罚款就要负责过瘾。”宁小海说完抢过车钥匙就往奶茶店外走，毛子赶紧撵上说，“海子哥，我就那么一说，就那么一说，这样的车，我也想过过瘾，是不是。” 许云鹿摇摇头对王刚说：“老王，看见没，姥爷的礼物就不如姥姥礼物投其所好吧。” 王刚笑了起来：“这车是限量款，而且是首发，有一定珍藏价值的，放着也不怕呀，默少长大点开就是了。” 秦默得了许云鹿的同意，又得了苏苒的默许，这次对那台电动车就是各种地探秘研究，什么功能都想用，小胖手这也试试那也试试，结果按开一键还有音乐可放，那音乐他喜欢，他开得更起劲了，许云鹿乐了：“这个小家伙喜欢这种曲子。” 刚进来的宁小海就不明白了：“默默怎么就不能喜欢这个曲子了。” 后面走进来的苏铭便说：“这个曲名叫《the mass》，有的说他就是德国党卫军的军歌《ss闪电部队在前进》，又有说是他的原曲是《布兰诗歌》，二战期间德国武装党卫军第一装甲师军歌也改编于此曲。” “那这曲子不能因为被改编过，就不能喜欢了吧，只能说《布兰诗歌》是很成功的，我们家默默欣赏的东西很高大上嘛！”宁小海摸了秦默的小圆脑袋一下哈了一声。 秦默一滋溜就开走了，在嗨起劲中跳进了第二个曲，苏铭又说：“《victory》” 再下面是《star sky》《breath and life》，全是纯音乐的，旋律特别美，秦默听不出什么美好，只觉得这些音乐都很劲，助长他开车的气焰，但大人却都被优美的旋律感染着。 曲子一流水地放完，重放第二遍时，许云鹿就乐了：“我姥姥送礼真比我姥爷用心，这些曲子肯定全是她挑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早教呢。” 宁小海便说：“表哥，我怎么觉得不是我和你一起长大，是苏铭跟你一起长大的啊！” “那你是不是该自己深刻反省检讨一下。” “我反省后得出结论，你就是我后表哥，苏铭的亲哥。” “你比你家默默还小。”许云鹿伸手从酒吧后面摸出一瓶酒说，“哟，鬼鬼，什么时候改喝黑皮诺了。” “许小鹿，没道理了，你儿子玩本尊的酒，你喝本尊的酒，你父子俩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苏苒为了避免成为战争导火索，看见汪寻在写作业，便拎着包拿着大衣去了小休息室。 许云鹿已经拿起开瓶器，动作很快又不失优雅地就把那瓶酒打开了，然后摸出两个杯子，倒上酒：“能让本鹿亲自斟酒的鬼已经不多了，你鬼就赶紧喝吧。” “今天你这只鹿看上去好象挺高兴的嘛。” “那是，要放假了，一想到好多天不用去衙门点卯，我就跟六月天喝冰水一样舒服。”许云鹿喝了一口点点头说，“有点年份。”刚一说完，赵小恨的电话响了。 赵小恨看了一眼电话，便接了，接完头就耷拉下来了：“许云鹿，鹿爷，都是你这个乌鸦嘴，罗村有两家人争宅基地，打起来了，两死一伤，派出所的人已经过去处理了。” 第399章 阴谋阳谋021 宁小海也郁闷了：“这都要过节了，还泼天盖地来件死人案子，真是不想让人过好节了。” “还好，明明摆摆的案子，不用太费事，当地派出所已经出警了，哎，干了这么久，我看八成的命案都是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引起的。”赵小恨挺郁闷地说。 “你以为过日子跟演刑侦剧一样啊，都是那种高智商、有反侦察能力的人在杀人、在犯罪，然后天天对付的都是那种穷凶极恶的持械歹徒，如果真是那样，薪水再翻两番，估计也不会有人削尖脑袋考公务员，想当警察了。”宁小海摇摇头，“真不明白你什么心理。” 赵小恨生气地说：“苏苒，人都来了这么久，奶茶怎么还没看见。” 苏苒郁闷地给赵小恨做奶茶，刚端起来准备在小恨面前放下，朱珠跑了进来：“苏苒，苏苒，我想好了，假期就到你们这里来打工，我要和子豪一起努力。” 可可、粒粒和苏苒手中的奶茶都吓得掉在了地上。 苏苒捡起奶茶扔进垃圾筒里，然后稳住情绪，边给赵小恨重新做奶茶边说：“珠珠，这寒假都过去小一周了，春节我们怎么也要休息三四天，所以假期也不过就二十来天了，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 “当然有，苒苒，我算了一下，薪水我也不要太高，毕竟我不是什么熟练工嘛，可可粒粒是3500一个月，我虽不是熟练工，但也在这里实习过，委曲一下，就3000吧，二十天，就给2000，成交。” 宁小海和赵小恨都快笑爬在吧台上了。 朱珠眨了好几下眼睛，然后把两人面前的吧台拍得啪啪响问：“怎么，本小姐的话很好笑吗。” 赵小恨连忙摆摆手，止住笑非常严肃地说：“猪猪，一点也不好一点也不好笑！” “既然不好笑，你们笑成这样是几个意思。” “没有，我是听小海讲笑话，逗着了。” “就是，我讲笑话逗小呆呆来着，谁知道他笑点这么低，把我也给逗笑了。”宁小海赶紧附喝着说，朱珠非常怀疑地从赵小恨脸上看到宁小海脸上，“什么样的笑话，也说给本小姐听听。” 赵小恨背着拍了宁小海的背一下，恨恨地说：“都是你在这里神补刀。” “你确定要听？”宁小海问，朱珠点点头说，“确定！” “好，讲笑话，物理老师正在讲加速度，看见某同学爬桌上睡觉，于是叫某同学起来提问：请问火箭为什么会飞？睡觉的同学想了好半天才回答：因为它是火箭！”宁小海灵机一动，扯了一个不知打哪听来的笑话，他刚一讲完，赵小恨立刻“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朱珠眨了好一会儿眼睛，“这也叫笑话？” “对呀，否则小呆呆为什么会笑成这样。” “小呆呆的笑点还真是低啊。”朱珠说完又很狐疑地问，“宁小海，你不是学渣吗，知道什么是加速度吗？” 赵小恨又笑了，许云鹿和李鬼也笑了，宁小海翻了一下白眼，忽然指着李鬼说：“笑，笑，笑，好象你比我知道一样。” 李鬼推开宁小海的手说：“你还需要讲笑话吗，你本来就是个笑话，好不好！” “珠珠，你先和默默玩一会儿吧，我看怎么安排。”苏苒无奈地把朱珠直接打发给秦默。 赵小恨吁了口气，接过苏苒动作非常迟缓又巨艰难递过来的奶茶吸了一口，冲宁小海说：“好了，别翻白眼了，本来就不帅，这下眼白多眼黑少，你说这位猪猪姑娘是哪来的自信？” “你得问这位猪猪姑娘去呀。” “对了，今天我去厅里送资料，老朱看我的眼神好怪哟，你是不是到老朱那儿瞎打我小报告了，是你还是许云鹿？” “靠，最近钱忠诚那里审得没任何进展，我见着老朱都绕着走，不是我表哥不敢在老朱那露面，把我当替罪羊，踢我过去，我都懒得到厅里去。” “那可真奇怪了。” “你觉得奇怪在哪儿，目光比以前慈爱了、严厉了、深邃了还是凌厉了？” “都不是，就象…”赵小恨四下看看，没找到同类的目光，思考一下说，“就象在看一个变态一样。” 宁小海啊了一声，小声说：“虽然你是挺变态，但光用眼睛看还是不容易看出来的，难道老朱的目光自带滤镜？” “宁小海，怎么说话的！” “对了，小呆呆，那天晚上…” “哪天晚上？” “就是那天晚上，你和鬼鬼鬼哭狼嚎后，你被鬼鬼睡了没？” 赵小恨差点让一口奶茶活活憋死，宁小海吃惊了：“难道是鬼鬼让你给睡了！不可能呀！完全没道理呀！” 吧台上爬着几个男人，位置是这样的，赵小恨和李鬼居正中，许云鹿在李鬼右手边，宁小海在赵小恨左手边，而苏苒站的位置在宁小海和赵小恨对面，离得最近，两人又不自律，先还控制声音，然后声音越来越高，所以苏苒听得一清二楚，耳尖一下染起一层薄薄的红色。 赵小恨恼怒之极，恨恨地反击：“宁小海，不会你现在还是个雏吧。” 宁小海哈哈冷笑三声后说：“我表哥十五岁的时候就带我结束了雏身。” “我才不信！” “你有什么不信，这世上还有我表哥不敢干的事吗？” “除非许云鹿亲口承认，否则我…”赵小恨还没说完，李鬼伸手撸了他的头一下，赵小恨才想起吧台对面的苏苒，赶紧闭了嘴，宁小海也想起这一茬，讪讪笑了一下说，“那个小懒虫，我跟小呆呆胡吣来着，全是一派胡言。” 苏苒赶紧转身去忙，宁小海看了许云鹿一眼，用嘴型说：表哥，惨了！ 李鬼和赵小恨一下全看向许云鹿，李鬼拍拍许云鹿：“鹿，怪说不得山口总说你突然转了性了，由禽兽狂野通宵达旦变成了家雀温柔十来秒射，原来你鹿是年幼贪欢伤了身伤，现在后劲不足哈！” “我真想找块胶布，把你们的嘴全封起来，一天不嚼舌头会死呀。”许云鹿哼了一声，端着酒杯离开了吧台，赵小恨立刻学着许云鹿的样子和声音，指着宁小海，“我真想找块胶布，把你的嘴全封起来，一天不嚼舌头会死呀！” “会死呀！”李鬼加重语气也学了一句，就端着杯、拎着酒瓶子离开了。 朱珠和秦默还是很能玩到一起的，还和秦默一起发现了那台电动车更多的新功能，两人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 苏苒郁闷了一会儿，想到苏铭来了，连杯水都没喝就急着去看汪寻写作业，忙倒了温水往小休息室去了，走到门口听见苏铭正生气地说：“汪寻，这道题为什么会错，你考试前，我不是还给你押过这类题型吗？” “我…我当时被一道填空题卡住了，解这道题就没时间了。” “一道填空题是多少分，一道大题是多少分，你念了这么多年书，这个经验都没有。” “我当时以为那道填空题一下就能解出来的，看着不是很难，谁知道…” “你真会为自己找这借口。” 苏苒探头就看见苏铭拿着汪寻那叠期末考试试卷在翻：“这可奇怪了，英语这篇阅读理解，四道，你只对了一道，这么简单都没看明白吗？” “有个单词记错了，意思正好拧了，除了一道侥幸，其余都完了。” “过去完成时的时态也忘了。” “那时候脑子短路了。” 苏苒一看自己再不出现，汪寻非常挨苏铭揍不可，赶紧走进去，把水递给苏铭说：“哥，渴了吧，先喝口水吧。” 苏铭接过水杯一下就灌下去大半杯，苏苒赶紧说：“寻儿，你不能每次都滑铁卢啊，拿破仑只滑铁卢一次，就给关岛上了。” “后来他又逃出来，姐！”汪寻极小声地说，说完又后悔了，因为苏铭的话已经砸过来了，“逃出来也是个死！炫历史呀，你又不学文科！把每张卷子的错题都重新做一遍，英语的时态汇总一下，我再给你找相关的题练练。” 汪寻那张脸一下变得泫然欲滴了，苏苒赶紧说：“哥，别生气了，今晚做了你喜欢的香椿炒蛋。” 苏铭哼了一声生气地离开了小休息室，汪寻也哼了一声说：“口味真重，怎么喜欢吃这样的东西。” 苏苒拍了汪寻一下忙问：“寻儿，这次退步很多？” “名次进步了12名，但总分比期中少了53分，这次分数，大家平均都降了72分。姐，你都不知道一中的老师多变态，全教新课，每天新课的作业都布置得满满的，哪还有时间复习呀，而且这次的题真的很难啊。” “姐知道，姐知道，再坚持坚持，还坚持一年半，寻儿就解脱了。” 汪寻点点头，握着拳头做个加油努力的动作，然后叹口气，小声对苏苒说：“我上次说那个女同学，居然考了年级第一名，你说她是用什么时间学习的。” 苏苒眼一跳，难不成他们说的是真的，汪寻都会比苏铭先交女朋友，也小声问：“寻儿，你不会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姐，你这话说的，我就算真喜欢上人家，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我这个年级188名呢？” “188这个名次很吉利呀。” “姐，在学校如果拼名次吉利就好了。” “总之，你呢现在还小，心思还是应该多用在学习上。” “姐，老生常谈的话别一来就说n次，我知道。” “当然对成绩好的女同学仰慕一下还是可以的，看看自己跟人家的差距，多想想如果自己真喜欢上人家，这差距让人家能不能看得上。” 汪寻呃了一声：“姐，你这算是逆向教育吗？” “是励志教育。”苏苒说完塞五百块钱给汪寻，汪寻忙说，“我这都放假了，吃喝全在家里，不需要花钱的。” 第400章 阴谋阳谋022 “那就自己存着，将来呀，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那也得我自己挣呀。” “等你挣钱了，好好孝敬孝敬你姐。” “那是必须的。”汪寻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确定苏铭走开了，便壮起狗胆说，“他就算了。” 苏苒用手指戳戳汪寻的额头，和汪寻闲说了几句，就不再打扰汪寻学习，离开小休息室，在门口听见另一个小休息室里李鬼正在说：“小鹿，你看看，这是后天从军用机场到怡然居一路的安排。” “没事，老魔头出行，一定带着自己的队伍，我们在旁协助一下安全就成。” “那要不要安排车，许老爷子喜欢劳斯莱斯，老夫人呢，品味也不低吧，这里只有三部古斯特，路虎和霸道要多些。” “不用古斯特，用两部迈巴赫接两家老人，其余闲杂人等都用路虎，我可不是许老爷子，没那么迈巴赫，到时候确定有多少人，我告诉你用多少辆路虎，都选深色的，车款太多，颜色太杂，老魔头就会有几十箩筐的废话，那直接就可以把你培训成为一名合格的政治工作人员。” “小鹿，你说你有这样的爷爷和姥爷，你当初到瓦西真是想不开找死去的哈！” “鬼鬼，‘苟利社稷，生死以之’是某鹿毕生追求，拥有这种高操品德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 “真不多了，那小鹿你让本尊操操，也品德高一把。” “滚！” “讲实质的东西，你就变脸。” “滚！” “自打有小懒虫后，你鹿每天都是副暴躁脾气，跟火药筒一样，欲求不满的男人实在可怕。” “放心，老子再欲求不满，也不操你尊，你尊听着，两家老人住在28楼的两套房里，他们带来的人，就安排在他们住房的楼上和楼下。” “知道了，《红楼梦》里的排场都没你两家老人大。” “《红楼梦》算个屁！” “你敢亵渎名著。” 苏苒觉得今天这群人是疯了，赶紧走回吧台，不过她更担心三天后，许云鹿家里那些大小魔头要来的事情。 晚上许云鹿要陪许文山吃晚饭，便带苏苒和秦默早早离开了奶茶店，秦默正对电动车百般衷爱，自然是舍不得放手的，也就开回了怡然居，许云鹿让毛子拿去修一下，再顺便喷上新漆充上电，免得许老太来了看见了，以为自家的默默车技不怎么样呢。 和许文山吃完饭，许文山还有公务要处理，许云鹿便带着苏苒和秦默回了住处，一进屋，许云鹿往沙发上一瘫说：“终于可以正常一把地回家了。” 秦默也赶紧爬上沙发，学着许云鹿的样子一瘫，许云鹿笑着捏了秦默的小pp一下，秦默一下就扑到许云鹿怀里。 许云鹿便很大爷地吩咐：“妈妈放水，爸爸要陪儿子洗澡澡。” 秦默立刻跟着很大爷地学：“妈妈放水！” 苏苒摇摇头，她也挺累的，把浴池放满是需要时间的，她就趁放水这会儿先洗了澡。 等苏苒一出来，许云鹿就抱着已经被他脱得光溜溜的秦默进浴室了。 苏苒拿出许云鹿和秦默的干净睡衣重新进浴室的时候，许云鹿居然在教秦默游泳，苏苒只能佩服：精力真好。 许云鹿一手抬起秦默的小脸，一手托着秦默的小胸脯，由得秦默用手脚打着水，被许云鹿托着的秦默开心得不得了，一双小胖手和小胖腿把水打得飞花乱射，溅许云鹿一脸又一脸，许云鹿也不擦，一会吩咐用手打水，一会吩咐用脚踩水。 苏苒见许云鹿护得很周全，秦默玩得很开心，放心地退出来。 苏苒把头发弄干，到书房看了好一会儿书，父子俩还没出来，她不放心怕水凉了冻着秦默，再次进去，见热水的水笼头开着，许云鹿一手托着秦默的头，一手托着秦默的小身体，在教他仰泳。 苏苒试了下水温，才放心地离开了。 不过这次没过多一会儿，许云鹿就裹着白色浴巾，抱后着同样裹着白色小浴巾的秦默出来了，秦默还没玩够，小胖腿不停地蹬着，小胖也不同意地挥舞着，许云鹿小声和他说了什么，他才不闹了，和许云鹿上了床。 苏苒便去浴室把给父子俩准备的干净睡衣拿过来，想给秦默穿上，结果秦默十分拒绝，一个劲往许云鹿怀里钻，许云鹿便让苏苒把睡衣放在床头柜上，等秦默睡着了，自己给他穿，苏苒看在许云鹿怀里拱来拱去的秦默，只得作罢，把湿的浴巾收起来，走出卧室放到搁换洗衣物的篮子里，自从搬到这里后，洗衣做饭，许云鹿都安排了人来做，苏苒除了学习和照顾一下秦默，那还真能用得上无所事事来形容。并且在她生病那几天秦默都不用她照顾，许云鹿分明是要把她养成猪的节奏。 秦默光着身子躺在许云鹿怀里看图画书，不过白天真的玩得很累，也就翻了一会儿，就开始在许云鹿身上寻着适合他睡觉的地方了。 秦默肚子朝上，许云鹿用就薄被盖着他的小肚子上，他翻了转，屁股朝上，许云鹿又用薄被盖他小屁股和背上，总之秦默翻来翻去，在许云鹿胸膛和腹部之间，终于找着自己认为最舒服的地方，爬着不动了，不过小胖腿还不时不安分地蹬两下。 许云鹿一手轻轻拍着秦默的小pp，一手无聊地翻着秦默的翻的图画书，苏苒见了，便走过去把许云鹿的手机拿起来想递给他，结果看见很厚一叠微信留言，最上面一条留言：小鹿鹿，我在香榭里1206等你，不睡不散啊！ 苏苒愣了一下，犹豫一会儿才递给许云鹿，许云鹿接过手机就看见那条留言，便说：“和你手机的密码一样的。”说完才按开手机，把那叠看上去挺厚的留言删了，便翻到平时看的一个新闻财经app里。 许云鹿翻了十来分钟，秦默终于安生了，那条讨嫌的小胖腿也彻底不动了。 许云鹿又耐着性子等了十来分钟，确定秦默已经睡熟了，才起身穿上睡衣，小心地把秦默抱到旁边的儿童房里。 苏苒走过去，等许云鹿放下秦默，秦默毕竟刚刚睡熟，一动他，还是有感觉，苏苒赶紧轻轻拍拍他，秦默又安心地睡了。 许云鹿抚着胸口小声说：“带娃真是辛苦啊。” 苏苒要给秦默穿睡衣，许云鹿啧了一声说：“还穿什么睡衣，果睡最健康知道不？” “多难看呀！” “难看？”许云鹿瞅了一眼盖着被子的秦默，“这么漂亮的儿子，难看吗？”许云鹿说着一把苏苒抱了起来说：“把驾照考了。” “我骑小忍者挺好的。” “你喜欢骑小忍者就骑小忍者，与考驾照不冲突。”许云鹿说完捏住苏苒的小脸就用嘴在她嘴唇上盖了上去，苏苒都不知道许云鹿怎么突然发疯，这吻还非常用力，吻得她差点窒息了，吻没接完，人已经软在许云鹿怀里了，许云鹿抱着人倒到床上才松开嘴说，“紧张什么，一整天小脸都白的。” “叔叔，苒苒真的有点紧张。”苏苒一下爬到许云鹿怀里，许云鹿笑着搂过苏苒说，“都说过了，他们喜欢你最好，不喜欢你，你也可以不喜欢他们。” “说得是挺轻松，但苒苒觉得做起来好难。” “这些都是老辈子，你和他们不熟，不提到你，你连话都不必说，问到话，也看看，爷爷奶奶和姥姥好好回回，其余的，看心情。”许云鹿笑着说，苏苒不安地问，“鹿叔叔，你真的是家里的霸王吗？” “鹿叔叔不当霸王好多年了，也不想找回那种感觉了，睡吧，侍候许老爷子也辛苦啊。” 苏苒在许云鹿家里几个老魔头来之前的模式都是上午和秦默在28楼陪伴老爷子，下午老爷子要处理公事，苏苒就在午休后带秦默去奶茶店。 而许云鹿和宁小海好象非常忙，至少苏苒起床和睡下都没看见许云鹿，从自己旁边躺过人来分析判断许云鹿回来过，只是回来的时间比较短。 苏苒感觉一定发生了什么比较重大的事，让前阵子总撬班说局里没事，上班跟放假一样的许云鹿又忙碌了起来，她无法判断是警局的事还是三个老魔头要来的事让许云鹿忙。 这么一晃就到了许云鹿说的三个老魔头驾临的日子。 苏苒早上起来的时候，总算看见了许云鹿，想到今天老魔头们要来，苏苒的心情都轻松一点，许云鹿搂过她亲昵了一会，宁小海打电话来说京城那边还会多来几个，许云鹿让宁小海把名单发过来。 没一会儿，宁小海就把京城那边增加的人发给了许云鹿，苏苒见许云鹿边看边皱眉头，看完后给横宾和李鬼打了电话说：多来的人用霸道接就好。 许云鹿说完，恨了一会，才打电话叫宁小海收拾了去局里，上午处理公事，下午去机场接人。 苏苒带秦默去许老爷子那里，秦默负责陪许老爷子，她去对面那套经过三房和四房合在一起的大套间帮忙，晚餐设在这边，横宾负责，调过来两个大厨、四个配菜工，井井有条地忙着，苏苒根本就插不上手。 越来越接近时间，苏苒也越发紧张，终于听见电梯叮的声音，然后是许云鹿的声音：“老陆，我这儿条件简陋啊，待不习惯就早点回去。” “老许待着习不习惯？” “我姥爷习惯。” “他那么娇贵，毛病又多得用箩筐装的人都习惯，我还能有什么不习惯。” “我姥爷在很多时候可没你说头多。” 一个女人的声音插进来：“你爷孙两从见面就开始掐，不掐难受啊，亲家，小心点。” 苏苒忙退回房间，横宾已经带着人在门口迎接，没一会儿见许云鹿陪着一个精神矍烁的老人先进来，然后跟着走出两个女人，一个收拾得精细一些，衣着饰物都十分讲究，实在看不出年纪，由一个打扮得得体的女子扶着；另一个虽没那么讲究，但衣着都以舒服为主，罗小海扶着。 第401章 阴谋阳谋023 许云鹿进门看见苏苒就介绍：“小懒虫，这是爷爷、奶奶和姥姥；爷爷、奶奶、姥姥，这是苏苒。” 苏苒感到六道目光一下打在她身上，比激光还厉害，赶紧跟着许云鹿叫了人，三位老人没应，但都点点头，许云鹿接着说：“小懒虫，去请姥爷过来，把默默也带过来。” 苏苒点点头，就冲还在打量她的三位老人笑了一下，赶紧跑到对面请人。 然后苏苒听见许云鹿说：“爷爷，你们这是干嘛，眼睛都瞪得跟铜铃似的，别吓着小懒虫了。” “不，小鹿，我们就看看，都能吓着，泥捏的还是纸做的。” “你们看人那眼睛都带刀子的，也就我从小在你们这种刀子眼里长大，受得了，一般人哪里受得了这种酷刑。” “说来说去，还没清问你，这十多年是什么意思，还有十多年过后不回家报备，又是什么意思。” “老陆，说好了不许秋后算帐的，你怎么这么没信用。” 几人说着笑着骂着进了房间，苏苒也赶紧进门，看许文山和秦默正在玩五子棋，秦默小胖手捏着枚白色的棋子，很象那么回事。 苏苒忙上前说：“姥爷，爷爷奶奶和姥姥他们到了。” 许文山放下棋子哦了一声：“到了，还挺快嘛，老陆不是说会晚点。”说完要站起来，苏苒赶紧去扶，秦默不同意了：“太姥爷，还没完呢。” “太爷爷他们来了，我们过去玩。”许文山伸出手，秦默犹豫一下，才放下手中的棋子，跟着许文山一起往对门走，但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看棋子、棋盘，苏苒忙让人收起来，一起带过去，秦默才放心了。 苏苒出来，听见秦默开心的笑声和叫声“鹏叔叔，鹏叔叔，是鹏叔叔！”，她定盯一看，秦默居然挂在区鹏身上，原来区鹏带着几个便衣在门口，已经代替了横宾安排的几个充门面的迎宾，苏苒有些惊喜：“大鹏哥是你！” 区鹏一手托着秦默的小pp，一边点头说：“我这次负责陆老整个行程的安全工作。” “哦，那真是辛苦了。” “还好，没什么突发事情，这真是最不辛苦的差事。”区鹏说完，苏苒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区鹏也笑了。 在山里那几天，不管路途多艰难，也不管遇上多凶险的事情，秦默都在区鹏背上或怀里，所以对区鹏那是有着血与火考验过的感情，和区鹏亲热了好一会儿，都舍不得撒手，又讲了些外人听不懂的他和区鹏之间的小秘密，区鹏怕老人们惦着着急，把秦默放下来，让他进屋了，等秦默进屋，又和苏苒说了两句分离之后的问候话，才推开门说，“你也快进去吧，别让老人等急了。” 苏苒哦了一声，进门就听见秦默欢快的声音：“太爷爷、太奶奶、太姥姥。” “哟，默默还记得太奶奶呀。” 苏苒便见许云鹿的奶奶，那位陆老夫人伸手把秦默拉了过去，秦默得意地说：“记得，太奶奶会打枪呢！” 大家都乐了，苏苒想那一定是在几个老魔头把秦默弄到军用机场发生的故事。 许文山和陆丰握了一下手，两位老人坐下来，陆丰那老魔头便边打量屋子边说：“这也太奢侈了吧。” 许云鹿眼一瞪，哼一声说：“老陆，如果你要装，我现在就给你安排个旅馆去，要不到部队里面去住八个人一间的宿舍。” “你个没大没小的。” “奶奶，你管管爷爷，有他在，真是别扭得慌。” “好了，好了，鹿儿，你又不是知道你爷爷最怕你们这些小辈子在他身上乱花钱的。”陆老夫人拍着许云鹿说完，许云鹿哼了一声说，“钱挣来不就是花的，留着干什么！” 陆老夫人就转向陆丰说：“老头子，孙儿的一番心意，你就少说两句。” 陆丰便看向苏苒说：“这孩子倒是朴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苒。” “多大了？” “马上就22了。” “还在念大学？” 许老太便夸赞说：“别看还在念大学，针炙扎得妥妥的。” “哪有，姥姥谬赞了。”苏苒有点不好意思，上次见许老太，那许老太刚动了手术，头发是剃光的，头也是包着的，因为病疼的折磨，状态不好，虽然平时保养得好，也看得出是个上了岁数的人，而这会儿的许老太看上去实在不象个八十岁来岁的老人，苏苒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的眼睛。 苏苒没见着几位老人时很紧张，这会儿反而不紧张了，至少几位老人表面上还是不难接触的。 “看着比小鹿内敛得多，哥哥呢？”陆老夫人几乎从秦默蹦进来，就把秦默揽在怀里，这会儿也是边给秦默擦着汗边问。 “还没下班呢。” “下班叫他过来说说话。”许老太拍拍苏苒的手说，苏苒点点头说，“好的。” “别站着，坐着，坐着。”许老太拍拍身边的位置，苏苒看了许云鹿一眼，小心地走过去，坐了下来，许老太又问她家里人的状况，苏苒一一回答了。 这时门外又响起了说话声：“我说老姐呀，你们的车怎么一下就消失得没影了。” 苏苒见宁小海冲许云鹿轻轻挑了一下眉，然后捂着嘴躲一边笑去了，许云鹿恨恨地在苏苒身边瘫了下来。 然后苏苒就见张菲然扶着个打扮得非常时髦的老太太走了进来，当然一起进来的，还有不少人，也不知道是哪边的跟班。 那老太太一进来看见陆丰老两口，立刻凑上前说：“哎哟，陆哥和陆嫂，你们两尊大神，可是万事都不轻易动位置的，居然能京城不远千来这里玩。” 苏苒见陆老夫人笑了一下，不过笑得有点不那么真实，依旧把秦默揽在怀里，秦默跟她倒也不生分，就在她怀里各种淘气地玩着。 陆丰的嘴角往下搭了一下，许文山依旧是那副和霭的样子，到底是男人，神色倒也没见什么异样，两人走到靠窗的沙发坐下。 许老太便说：“哎呀，我说宁姝你们怎么连这都能跟丢，真是的。” “老姐，这能怪我吗，那司机如果是咱们家的，我立刻就是要开掉。”叫宁姝的老太太对司机跟掉队，把她们拉后半截才跟上来的事，还是非常不满的，还更不满地说，“还有，老姐，凭什么沈晴都坐路虎，给我们安排霸道坐呀。” 自然这个宁姝老太应该就是许老太那个亲妹子，虽然她也经过精心打扮，但苏苒感觉她倒更象姐姐一些。 “之前，菲菲还说不舒服来着，你也没说要来，小鹿没有安排这么多车，都是临时安排的。”许老太笑着说。 “老姐，如果是你，遇上这种突发状况，哪次不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的，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尊卑不分的事，那个小鹿在这方面比起老姐你，可真是差远了。” 苏苒见许云鹿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眉毛。 陆老夫人一听叫宁姝的老太这么诽谤许云鹿，脸色就不那么和霭了，陆丰和许文山坐得远些，苏苒看不见两人的脸色，但从客厅里的气场可以感觉出来，宁姝老太这么讲，没哪个老人高兴，就连许老太都不高兴：“小姝，小鹿一直是一个人，哪里处理过这么大一家子人的迎来送往，经了这次，以后不自然就有经验了，你是老辈子就当给他小辈子一个锻炼的机会。” 宁小海便说：“就是，小姑奶奶，我表哥这儿就这几部车，知道你们来了，立刻安排让人去车行租的新车，知道你老人家出门东西多，专门租霸道这样的车给你老人家放行礼呀。” “宁小海，说得跟真的一样。”宁姝老太在许老太那里吃了瘪，有人接茬，立刻不满地瞪了宁小海一眼，张菲然看了一直没说话的陆丰、许文山，轻轻拉了宁姝老太一下，宁姝才哼了一声，不过许云鹿用霸道接她，实在让她咽不下这口气。 “来，来，看还认不认识小鹿了。”许老太打破尴尬的局面说。 房里除了门口和厨房有几个年青男子，就只有许云鹿和宁小海了。 宁小海，跟宁姝的老太何止是熟，那是次次见面都要拉一堆仇恨的，所以她眼一扫，立刻落到瘫在苏苒旁边的许云鹿身上，拿着手帕一指说：“哟，这是我家鹿儿？” 张菲然看见许云鹿，吓了一大跳，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但她那声“许局”最终没叫出来，而是硬生生憋了回去，目光倒是很快扫到苏苒身上。 毕竟叫宁姝这老太太是个长辈，许云鹿刚才已经用霸道收拾了她，怕再惹事，宁姝老太又跟许老太闹腾，便轻拉苏苒站了起来，叫了一声：“姨姥姥。” “哎哟，这嘴可真甜，姐，我怎么觉得那么失真，小鹿在我记忆中可真不是个嘴甜的，不仅不甜，还是个锯嘴葫芦。” 苏苒就算没在大家族里待过，也听得分明，宁姝老太只差没说直说此许云鹿非当年的许家小鹿，很有可能是个冒牌货，宁姝老太可真是个挑拨加抹黑的高手。 宁小海撇了一下嘴，许云鹿听了，拉着苏苒就坐回去了，宁姝老太立刻又不满了：“小鹿，你这是个什么意思，有这么对长辈的吗？我家小鹿以前可是个最懂礼貌的人，哪象你！” 许云鹿便笑着说：“所以，张老太太，等我去和姥姥、姥爷滴血验亲后，再请你来给我立规矩啊。” 苏苒见大家的面部表情都很精彩地动了一下，因顾及许老太的面子，又都极力地忍了回去，只有宁小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宁姝老太立刻盯着宁小海，想训宁小海，张菲然不得不又拉了她一下。 陆老太太便说：“小鹿啊，这一路又是飞机又是车的，把我们这把老骨头都快折腾散架了，赶紧吃了饭，我们早点歇下吧。” 第402章 阴谋阳谋024 “好的，奶奶。” 宁姝老太便在许老太旁边坐下来说：“老姐，这么舟车劳顿的，真让人没胃口，菲菲还不舒服。” “多少吃一点，吃清淡点就好。”许老太的心情是好的，这会儿最想的是跟秦默亲近亲近，所以一边应付着宁姝老太一边向秦默伸出手，“默默，来，来，太姥姥抱抱。” “姥姥，可别了，他现在这重量，别把您的腰给撑着了。”许云鹿伸手把从陆老夫人怀里跳下来，跑向许老太的秦默抱起来，“动作轻点，太姥姥可经不得你这么又撞又扑的。”说完许云鹿把秦默放在许老太怀里，然后吩咐横宾开饭。 苏苒刚要站起来去给横宾帮忙，许云鹿拉了她一下，苏苒看了一眼跟在宁姝老太身边那个打扮得比公主还公主的张菲然压根没有动的意思，在四位老人来之前，她问过许云鹿，许云鹿还说老人来了，她帮着忙一下，老人们可能会比较喜欢。让她侍候老人，许云鹿觉得无所谓，但让她侍候张菲然，许云鹿就不乐意了。 许云鹿这一拉，苏苒便没动了。 许老太便问：“对了，菲菲，你不舒服，吃了饭就早点歇下。” “姥姥，你可千万别管我了，又不是什么大毛病，能来我哥这儿，一家人团聚，还有什么比这事更让人高兴的。” “听见没，听见没，小姝，你这孙女就是懂事，比你懂事得多。” “我家菲菲自然是没得说的，老姐，我又怎么不懂事了。”宁姝老太伸手去扶许老太，“我说老姐，你说小鹿真是，他不回家看你们，把我们几个老的折腾到这么大老远的，这都是哪家的规矩，你可确定他真是小鹿吗？” “你不要胡说八道，你真当我们都老糊涂了，是吧！”许老太再次听宁姝老太诽谤许云鹿，更不高兴了。 许云鹿伸手扶起陆老夫人，陆老夫人轻轻拍拍许云鹿的手，冲已经走在前面快到餐桌的宁姝老太一驽嘴小声说：“听说这一老一小在家里和你姥姥作妖作怪的呀，一会儿来一会儿不来的。” “看得出来，是挺作的。” “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你秋叔说张柏也跟来了，不过没敢在我和你爷爷面前露面，当然这会儿更不敢出现在你姥爷面前。” “他不是把世隆的一桩高机密收购案泄密给创誉吗，姥爷差点开了他。” “那一老一小不就是在替他作吗？好在你姥爷什么风浪没见过，张柏泄密给创誉的那套收购方案是假的，你姥爷成功而以极小代价完成了收购，创誉败北，而张柏收了创誉一大笔钱，这事他们到现在都还没闹腾完呢。” “我姥爷真棒！”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也真够狠心的，他们敢这么对你姥爷和姥姥，不就以为你…”陆老夫人说着就抹了一下眼睛，许云鹿见了忙说，“奶奶，快别的，孙儿哪年没回京城给你们送年礼，看见年礼，你们也知道孙儿没事呀。” “你呀，你呀，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陆老夫人说着用拳头打了许云鹿好几下。 “奶奶，说好不秋后算帐的~~” “不秋后算帐，是你爷爷答应了，你奶奶又没答应。” “你还是我好奶奶不，我没打算孝敬爷爷，但可是打算孝敬奶奶的呀。” “你可真够混的了。”陆老夫人戳了许云鹿的额头一下，许云鹿便小声问，“奶奶，就你，把那一老一小的妖甩掉，招术不要太多了，怎么会让她们跟来了？” “那不还怪你爷爷，他不许我插手你姥姥家那边的事，说只要你姥爷没开这口，就全当没看见没听见。” “奶奶，爷爷好烦，张柏都干了这样吃里扒外的事，姥爷不知道多气。” “还怪你爷爷，你看看，如果你早些回来，还不用去你姥爷公司，张柏他们都不敢这么嚣张吧。” “奶奶，人家小鹿知道错了，这档事翻篇啊，咱们以后谁都不许再提了，只是带着这两妖，大家还要不要好好玩了。” “你就当她们没来，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奶奶~~呃，要命啊，这能当没来吗，膈应着碍眼着呢！” “奶奶看就是你过得太顺畅了，有人膈应一下，碍眼一下，体会一下你姥爷姥姥过的是什么日子，也是好的。” “奶奶~~” 横宾已让人把酒菜都摆好了。然后留下两个侍候的人，就带着剩下的人都退了出去。 大家坐下，宁姝老太好象才终于发现了秦默问：“老姐呀，这个小家伙是哪家的娃呀，以前从没见过，你好象挺稀罕的。” “是小鹿的儿子。”许老太看自家妹子终于看见了秦默，挺开心地说，宁姝老太立刻夸张地啊哟一声，“老姐，老姐，你看你都没说过，我都不知道，也没备份见面礼什么的。” “那些个虚礼，自家人用不着。” “小鹿，你也是，连儿子都有了，什么时候结的婚呀？” 苏苒一听终于有人问到了实质性的事情，很忐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在这么多老人面前说是未婚生子，以后脸往哪搁。 许云鹿扶陆老夫人坐下后，给苏苒拉开坐椅，宁姝老太一看许云鹿不回答，那自又追问一次。 等苏苒忐忑坐下后，许云鹿才在苏苒身边坐下说：“这位老夫人，我都还没验明正身呢，是不是你姨外孙儿，都还两说，所以等验明正身，我结没结婚这事，再跟你老人家报备啊。” 宁小海“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 陆老夫人也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见陆丰看了她一眼，只得憋着，轻轻摸着秦默的小胖手，轻声问：“默默，饿了没？” 大家这么折腾一真，真过了秦默平时吃饭的时候，他一听立刻点点头。 陆老夫人笑了一下，便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腿肉说：“听说默默最喜欢吃鸡了，这是鸡腿肉，来，吃。” 陆老夫人比起许老太虽然朴素许多，但从她那些不急不躁、万事不惊的举动，苏苒感觉也是个大家出身的。 四位老人，秦默明显喜欢许文山和陆老夫人一些。当然并不是陆丰和许老太招人烦。 陆丰因为职务的缘故，自带种不威自怒的威严，八十多岁的人，身板笔直、声音洪亮，他身上那种成年人见着都自会生出几分畏惧之心的气场，并不因为他放下身段，就会消失怠尽，秦默做为一个小孩子，对这种气场是相当敏感的。 许老太太是个特别讲究的人，说是八十岁了，十分会收拾打扮，保养得又好，身材就跟小姑娘一样，合身的旗袍、名贵的貂皮大衣、几件水头极好经名师雕琢非常别致的翡翠首饰随意装点，又优雅又美丽，苏苒觉得自己如果没见过病中的许老太，真以为许老太就是个邻家大姐姐，陆老夫人虽然也不显老，但许老太一衬，陆老夫人自然更象长辈一些，加上刚一见面，就冒出个万事都象要针对许云鹿和苏苒的宁姝老太，那秦默自然而然就对陆老夫人竖起了一面防火墙。 秦默从大山里回来，简直就是个脑残鸡粉，什么方式做出来的鸡，他都喜欢吃，一听，立刻伸手去拿筷子说：“谢谢太奶奶。” 陆老夫人摸了秦默的小脑袋一下。 宁姝老太被许云鹿怼得十分下不了台，宁小海再次笑，她也不顾张菲然的阻止，立刻把矛头指向宁小海：“哟，哟，我还以为是哪家不敬重老人的猢狲，居然是宁正海你个小兔崽子。” 宁小海十分冤枉地说：“小姑奶奶，你一进门，我这个兔崽子就打了招呼的，您老人家眼睛一直在头顶，不屑看我们这些小辈罢了。” “哟，哟，哟，你这么说倒是老辈子的不是了。” “不，不，老辈子全都是对的，哪有不是啊。” 宁姝老太立刻转向许老太，许老太轻轻叹口气说：“好了，小姝，海子就是个晚辈，你也不怕失了身份。” 宁姝老太气恨地看了宁小海一眼，许老太便对陆老夫人说：“亲家见笑了，吃饭，吃饭了。” 秦默一看老人家们都还没动筷子，虽然得到了陆老夫人的允许，但觉得今天这种状况好象和平时又不太相同，所以眼睛很快落到苏苒身上，用眼睛问苏苒，自己可不可以吃，许云鹿揪了秦默的脸一下说：“饿了，就吃吧。” 陆老夫人也笑了：“真是个小鬼头，象极你小时候了。” “那当然，我儿子不象我象谁，是不是，小鬼头。” 秦默皱着小鼻子，许云鹿又揪了他鼻子一下说：“爷爷、姥爷，你们规矩多，赶紧动筷子啊，否则默默小曾孙儿饿坏肚子怎么办。” 陆丰和许文山一听都笑，拿起了筷子，意思了一下，于是大家才动了筷子，秦默立刻乐得蹬了两下小腿，拿着筷子吃起他喜欢的鸡腿肉，筷子用不太好，左右看看，以为没人注意他，就就改用上了手。 许云鹿等老人们都吃了几口菜，端着杯站起来了，先假装咳咳三声，然后才说：“由于孙儿的不懂事，让爷爷奶奶姥爷姥姥担心不说，还不远万里长途跋涉到孙儿这里来过节，所以孙儿先自罚三杯。” 许老太和陆老夫人几乎同时说：“三杯就算了，一杯意思一下就行了，就别给我们装了啊。” “那怎么行，三杯，必须满满三杯。”许云鹿说完，就喝了三杯，陆老夫人见了摇摇头说：“好了，好了，赶紧吃几口菜，那又不是白开水。” “不，孙儿还有话没说。” “那你吃了再说，又没人不让你说。”陆老夫人紧张孙子，许老太不由得笑了，“亲家姐姐，你放心，这猢狲肯定不会深刻检讨他的不是的，你就让他说吧。” 第403章 阴谋阳谋025 许云鹿瞪着许老太，许老太优雅地一摆手说：“小猢狲，你说呀。” “姥姥，你这样，把人家的气场全都整没了。” “说还是不说？” “说，当然要说呀。”许云鹿又咳了一声，许老太威胁地指了指他，他赶紧说，“这三杯酒喝了，说好了不许秋后算帐，不许盘东问西的，你们可都得作数啊。” 陆丰一听立刻不满地说：“那你爷爷喝三十杯，反赔你，行不，然后我们该问就问，该打就打。” 大家都乐了，陆老夫人怪怨地看了陆丰一眼：看见孙子也没大没小了啊！ “姥爷，你可是应了孙儿的，你看爷爷又要耍赖，当初可都说得好好的。”许云鹿几乎叫了起来，许文山便说：“好了，好了，老陆，小鹿呢愿意说他自然会说，他不想说，也就不要逼他了，今儿是个好日子，我们就都喝点庆祝庆祝。” 许文山一和稀泥，桌上连吃得欢的秦默都赶紧放下鸡腿肉，凑热闹喝了杯里的果汁。 惯会为人处事的张菲然，起身给老人家们都倒上了酒，给许云鹿倒酒的时候，很甜地叫了一声：“哥”。 许云鹿嗯着应了一声，张菲然接着说：“好多年没看见哥了。姥姥好想念哥的，每每提及，那都是要落一番泪的，哥现在回来了，可真是好了，哥真该早些回来，姥姥都不知道少伤多少心。” 苏苒见宁小海轻轻地撇了一下嘴，许云鹿笑了一下，苏苒感觉有点象皮笑肉不笑。 张非然拿着酒壶走到苏苒身边问：“哥，这个漂亮的小姐姐怎么称呼？” 苏苒敢肯定，仅管张菲然没少在她那张脸上花钱，但年纪绝对比自己大，居然叫自己小姐姐，许云鹿淡淡地说：“你表嫂。” “哎哟，真的是嫂嫂呀，我一看这神仙似的妙人儿，就知道十有八九是我嫂嫂，我哥好有眼光。” 苏苒感觉自己象进了贾府，见着了活人版王熙凤一样，等张菲然倒了酒，小声说了声“谢谢”。 张菲然还想说话，不过看见许云鹿半眯着的眼似乎并不特别友好，最终是打住了，给宁小海倒上酒说：“表哥，你早知道哥在这里了，却瞒着家里人，可真是不应该啊。” “不，张菲然，什么应该不应该先两说，为什么你叫他哥，叫我表哥，我们不都是你表哥，干嘛区别很大的样子啊！” “那当然，哥是我姨姥姥的外孙，你是我舅爷的孙子，区别不大嘛。” “张菲然，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宁小海，我本来就没跟你开玩笑呀。” 苏苒听见张菲然忽然放低了声音：“宁小海就你那点心思，不就想把我哥缠着、把着、占着嘛，跟小时候一样一样。” 宁小海觉得这才是天大冤枉：“张菲然，你神经病呀。” “不是嘛，小时候，张非平、张非奇他们谁能靠近我哥，一靠近，你就妖孽百出，使出各种招黑他们，让我哥不跟他们玩。” 苏苒离得近，张菲然说的话是冲着宁小海的，但方向却是朝着她的，所以张菲然声音虽小，她至少听清楚了八成。 宁小海气死了，扭过头不理张菲然，张菲然轻哼了一声，换上笑脸又和许云鹿说了几句话才和几位老人说笑去了。 宁小海很生气地隔着苏苒，用手指在许云鹿面前敲敲说：“听着，是表姨父求我来保护你的啊！” 许云鹿喝了一小口酒点点头说：“听着呢！” “光听着不行，要听清楚。” “要不要给你找个喇叭来。”许云鹿哼了一声。宁小海示意许云鹿看张菲然，许云鹿隔着苏苒，撸了宁小海的头一把，苏苒倒看向了张菲然，张菲然得许老太的宠，许老太对她是友爱的，她看样子还不太知足，这样好的机会，自然想向陆老夫人献把殷勤，只是苏苒能明显地感觉到陆老夫人不太爱搭理她，张菲然利用许老太几次都没在陆老夫人那里讨到好，最终是带着假笑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顿饭吃的时间可不短，其实几个老人吃得不多，宁姝老太和张菲然，自然也不是冲着吃来的，横宾安排人做的跟宫廷御宴一样丰盛的菜，如果不是秦默吃了不少鸡，真就是应了个景。 陆丰是最先放筷子的，许文山其实早就没吃了，陆老夫人和许老太不是在逗秦默，就是小声地说贴己的话。 许云鹿便说：“爷爷，姥爷，你们这一天舟车劳顿，也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陆丰点点头，许云鹿又对宁姝老太说：“老人家，你们的房间，在楼上，也早点休息吧。”说完许云鹿让横宾带宁姝老太、张菲然上楼。 许云鹿等宁姝老太百般不情愿地带着人上了楼，又对陆老夫人和许老太说：“秋叔、晴姨和其他人的住处也在楼上，我单独安排了房间。” 陆老夫人和许老太都点点头，许云鹿又对区鹏说：“大鹏哥，你们的住处在楼下，爷爷楼下那些房你们自己随便住，姥爷楼下那边的房是王哥和展哥他们住着。” 区鹏便说：“我知道了，好久没见云展了。” “你不会想跟他砌磋一下本事吧。” “那也不是什么不可以。” “在我这儿不行，等你们回去了，自己凑约时间，我买输赢啊。” 区鹏笑了一下，带着人检查周围的安全去了。 许云鹿才往沙发里一瘫说：“天爷，爷爷你们来这么一次，孙儿至少能瘫三天。” “谁让你那么奢侈，那么多菜，浪费。”陆丰比许云鹿还不悦，许云鹿一下从沙发里蹭起来，“老陆，你赶紧打住，我不想被你培养成一名合格的政治工作人员，下次你再来，我给你煮白菜豆腐吃。” “那也不是不可以。” “还有你带来的这些人，我全安排他们在外面搭帐篷。” 陆老夫人便说：“好了，你们爷孙俩又开始掐上了。” “老许，你说这小子，长这么牛高马大的，我怎么看他，还就这么大。”陆丰说着用手比划着，“就默默这么大点。” 陆丰这一番话，把陆老夫人和许老太的眼圈都说红了，许文山忙说：“老陆，今天怎么了，不是来高兴的嘛。” “就是高兴嘛，看着这小子生龙活虎的，能不高兴吗，还有这个小东西，默默这个小东西。”陆丰说着揪了一下秦默的小下巴。 正在玩的秦默开心地叫了一声：“太爷爷！” “乖！”陆丰伸手把秦默抱到怀里，秦默蹬了一下腿。 “我和亲家母还给苒苒带了见面礼，晴儿，你让人都拿过来。”许老太用手帕轻轻按了一下眼睛说，那个扶许老太的女子便应了一声，苏苒没想到许老太和许老夫还给她带见面礼，吓得连忙摆手说：“不用了，姥姥、奶奶。” “又不值些个什么，都是些吃的、用的、补品罢了，得得，晴儿，也不用拿到这里来，直接让人送苒苒屋里去就是了。” 许老太口里那个叫晴儿的女人就是刚才扶她的女子，和许老太不一样，不是那种一见就惊美为天人的美人，而是那种气质型的知性美女，应该就是宁姝老太刚才口伐坐了路虎的那个沈晴，听了许老太的吩咐，便带着人去了。 许云鹿抓起一个油桃边咬边说：“奶奶、姥姥，说说接下来的安排，我天天得上班，小懒虫得学习得看着奶茶店，所以我们很忙，过节前都没时间，也没时间带默默，你们就得献点光和热，帮我们带带默默啊。” 许老太用手指点了许云鹿的头一下：“还跟以前一个样，皮猴一个。” 陆老夫人也乐了，然后非常严肃地说：“行，行，行，你俩忙你们的，年青人嘛，忙点好，默默，我们给你们带着，要不，我们带回京城去，你俩就可以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工作岗位和学习上。” 许云鹿差点没让油桃给噎死，苏苒赶紧用手捂着嘴，许云鹿家里的老人其实挺可亲的，没什么架子，也没有任何人排斥她，给她难堪。 许老太赶紧给许云鹿顺顺背说：“亲家老姐姐，你可别吓着孩子了。” 陆老夫人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收拾这种没脸没皮的皮猴了，我可比你经验多。” “那是妹妹我没想放大招。” 许云鹿十分委屈：“爷爷、姥爷你们管着点，还有，你们累不累，要不要歇呀？” “这才几点，我和你姥父还要下两盘棋。”陆丰抱着秦默和许文山在临窗的沙发坐下来，秦默立刻说，“太爷爷，我也会下棋。” “哟，小小皮猴子会下棋呀，来，太爷爷看看水平如何，比那只大皮猴子强点不。” 秦默爬到陆丰腿上盘着小胖腿也坐了下来，宁小海很快放好棋盘，摆好棋子，摆好棋盘棋子对两位老人说要去找大鹏哥，就先溜了。 秦默看着那个棋盘和棋子，和刚才的完全不一样，忙抓住许文山叫了一声“太姥爷”。 许文山摸摸秦默的小脑袋笑着说：“太爷爷下的是象棋，太姥爷教的是围棋。” “象棋？围棋？” “对呀。”陆丰拿起一个“将”告诉秦默象棋如何下，秦默就对陆丰手里那个将感上了兴趣，还很快学会了一个新词“将军”。 陆老夫人看宁小海离开了，才假咳一声，许云鹿又抓起一个油桃啃了一口说：“说了不准秋后算帐的。” “奶奶倒不跟你算帐，奶奶只想问问你这些年怎么过的。” “奶奶，你看孙儿现在不是全须全尾在您面前，那肯定过得就是非常滋润了。” “鹿儿啊，爸爸这些年也是非常想念你的。” “奶奶，我知道了。” “什么时候去看看爸爸。” “有时间的吧，奶奶你都不知道这里的走私犯子有多猖狂，成天地找事，老朱又让我当什么领导，整天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治安啦、交通啦、消防啦、电讯诈骗啦，都管不过来，还得管大爷大妈斗嘴吵架，东家西家抢宅基地，被女朋友甩了跳楼的，真心的累呀。” 第404章 阴谋阳谋026 “小朱的能力很强，人也不错，你跟他多学着点。”陆老夫人叹了口气说，许云鹿嗯哈两句说：“奶奶，那是自然啦，跟着老朱能学不少东西，奶奶，我跟你讲，老朱和他那个闺女斗智斗勇才好玩。” “珠珠，那个小丫头鬼怪灵精的，在京城的时候，倒年年来拜年，到这边来后，才有些年没见过了。” 许云鹿陪着陆老夫人和许老太胡吹乱侃，就是不提他在瓦西那些年的事，苏苒坐一边，安静地给大家削水果、泡茶。 反正刨开许云鹿不想说的，倒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最终默默打起了小哈欠，小脑袋也蔫了，陆丰才说：“孙儿，我曾孙儿顶不住了，带去睡吧。” “哦，”许云鹿放下手里的第n个油桃，“那爷爷、姥爷你们也歇下吧，下棋哪天不能下，没必要在今天最累的时候下吧。” “好了，知道，十几年没见，倒发现嘴碎了，管东管西的。”陆丰不满地说，许云鹿哈了一声说，“孙儿管你们还有错了不成，不管你们，你们才哭吧！” “这个皮猴子。”陆老夫人拍着许云鹿的肩，摇着头说。 “赶紧的，不许下棋了。”许云鹿非常霸道地监督陆丰和许文山结束了棋局，又盯着许文山和许老太回了房间，才带着苏苒和秦默离开了28楼。 回到房里，苏苒看见客厅摆了一堆的东西，许云鹿见有个皮包，打开一看是一辆法拉利的车钥匙，打了个电话问毛子：“车库里有多的车子？” “是啊，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这款应该好几千万呢。” “又是跑车呀，小懒虫还不会开车，和风之子放在一块儿吧。”许云鹿说完便把车钥匙递给苏苒说，“姥姥送给你的见面礼。” “我，我又不会开车。” “象我家小懒虫这么聪明，那是什么难事。” “鹿叔叔老拿人家开玩笑。” “鹿叔叔才不拿小懒虫开玩笑呢。”许云鹿又随便开了两个盒子，苏苒便见是上好的参或者虫草之类的补品，许云鹿笑着说：“看样子都是给奶奶或者苏兰的啊！” 秦默见许云鹿开盒子，也好奇地要打开一个木头的箱子，只是他那点力气如何够，许云鹿帮了他一把，打开一看是一艘帆船，一艘真正的帆船，帆船上有编号和秦默的名字，许云鹿看了一会儿说：“是太奶奶送给默默的，还是限量款的，我奶奶以前才不相信什么限量不限量的。” 秦默一听是给自己的，立刻伸手要拿，许云鹿摇摇头说：“这个还没组装好，爸爸有时间和你一起组装，组装好了才能玩。” 秦默还是不肯收回小胖手，许云鹿便笑了：“默默，要是丢了一个零件，帆船都拼不起来，你可就没得玩喽。” 秦默一想到不能玩了，这还是听得明白，立刻收回小胖手，一整天都在陪老人，又没有帆船可玩，所以大眼睛一下没了光彩，小脑袋也一下就耷拉下来，许云鹿抱起秦默说：“小懒虫，赶紧把小家伙给收拾干净，礼物以后再看。” 许云鹿和苏苒一起给秦默洗了澡，又各自收拾完，带着秦默上了床，许云鹿往床上一倒郁闷地说：“真心的累啊。” 苏苒笑了一下，轻轻拍着秦默的小pp，秦默手里拿着条仿生小蛇，强睁着眼睛还想玩，最后扛不住真的好困，到底是睡着了。 苏苒轻轻吁了口气，伸手把那条仿生小蛇拿开。 许云鹿揪了秦默的小pp一下说：“你带默默好好睡，我去书房睡，你和默默明天不用起那么早啊。” 说完，许云鹿见苏苒有点吃惊地看着他，便亲了苏苒一下问：“小懒虫，这是什么表情，叔叔明天起得早，不想把你给弄醒了。” “叔叔明天还要上班？” “还没放假呢，明天一天都开会，一大早就得去厅里听训。” “叔叔最近很忙？” “有点忙。” “叔叔为什么会忙，不都说要放假了吗？”苏苒好奇地问，许云鹿便说，“你还以为你叔叔真的出来混的，什么事也不用做的吗？” “叔叔会发言吗？”苏苒见许云鹿不说，只得岔开话。 “这虫虫胆肥了哈，很质疑叔叔发言的能力。”许云鹿一下把苏苒压到床上，“叔叔是看你今天累了，好不容易才收起各种心思，你偏要勾引叔叔，这就愿不得叔叔了哈。” “苒苒才没有。” “是不是只有这样，叔叔给你的感觉才正常。” “才不！” 许云鹿和苏苒闹了一会儿，看了一下时间才说：“叔叔还有件事要叮嘱你。” 苏苒看着许云鹿，许云鹿搂过苏苒揉揉她的头说：“就是那个张菲然，如果在姥爷和姥姥背后作妖，你不必忍她，别让姥姥看见就行。” “姥姥很喜欢她。”苏苒摇摇头说，许云鹿用手撑着头说，“这些年我不在姥爷姥姥身边，一直是她陪着他们，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看得出来。” “我看呀，姥姥对她和那个宁姝老太倒是真有感情，而她们对我姥姥是不是真有感情，两说。” “多少会有点吧。” “如果有，张菲然她爹张柏怎么敢做这样的事，知道创誉是谁家的吗？” 苏苒摇摇头，许云鹿但说：“肖金成的公司。” 好久没听人提肖金成了，许云鹿乍一提及，苏苒才回过味来：“肖沛鸣他爹。” 许云鹿点点头，好一会儿才说：“本来我对这些都不特别上心，也没想你掺和进来，不过他们来了，这中间的曲曲绕绕，你多少知道些，免得被张菲然给装进去了。” “张菲然她爹干了这样的事，姥姥还能容得下她们？” “所以说张菲然可不是个什么单纯小姑娘，姥姥喜欢她，她也孝敬姥姥，有些事我就睁只眼闭只眼，如果她只是想…”许云鹿忽然打住话，揪了苏苒的脸一下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听得正认真的苏苒：“…” 许云鹿搂过苏苒亲了几下，苏苒忙问：“叔叔还有晴姨和秋叔。” “晴姨侍候我姥姥二十多年了，一直未婚，姥姥和姥爷在她面前基本没机密；秋叔是我爷爷最忠实的助手，爷爷奶奶在他那里估计也没太多秘密。” 苏苒点点头，把头靠许云鹿肩上，许云鹿知道苏苒白天又紧张又累，不可能有精力来满足他，终是不甘心地放开了苏苒，去了书房。 虽然许云鹿打过招呼让苏苒不用起早，苏苒还是不敢真的就那么放肆，一大早就起来，发现许云鹿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和过来做早饭的阿姨打个招呼，让她看着默默，便上了28楼。 28楼的电梯口、安全门，区鹏都安排了人，区鹏本人也在这里，看见苏苒便说：“小懒虫，这么早！” 苏苒点点头问：“爷爷奶奶他们起来吗？” “他们都起得早，不过陆老一般早上都会处理一些儿公事，这会儿秋叔在里面呢。” “那我先去看姥爷和姥姥。”苏苒毕竟和许文山夫妻相处过一段时间，觉得和他们相处更自在一些，区鹏点点头说：“张小姐刚进去了。” “张小姐是？” “表小姐。” “张菲然！” 区鹏点点头，苏苒才知道不是自己早，而是有比自己更早的，好在自己没听许云鹿什么不用早起的鬼话，便冲区鹏摆摆手，往许老夫妻的房间走去。 门并没关严，苏苒推开门，在门边看见那个叫云展的年青人，看样子区鹏非常尽职地负责着几位老人的安全，但云展同样不会掉以轻心，一点也没有因为有区鹏严密的布控就偷懒。 区鹏和云展此会儿做的事都是保镖，但两人有明显的区别，区鹏一看就是那种超有武力值的人，而云展看上去更象个读书人，当然少有读书人有他那样肌肉的，从偶尔贴紧的衬衣，可以看得到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区鹏有正常人的表情，云展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按李鬼说的，就是高冷禁欲系；两人都是负责两个顶级魔头的安全，区鹏一来就自然而然地撑控全盘，云展却跟穿了隐形衣一样，一般你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云展看见苏苒，冲苏苒点了一下头说：“老爷子刚起来，在洗漱呢。” 苏苒点点头走到正厅就听见张菲然的声音传过来：“姥姥，昨儿换了地方可有休息好？” “还好，我这老太婆在哪里都一样。” “姥姥哪里是老太婆，又瞎说呢，姥姥，我哥挺厉害呀，把这里经营得这么规模。” “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规模什么。”许老太不屑地说话间，苏苒看见张菲然扶着她从卧室走出来，苏苒叫了一声“姥姥”。 “这孩子昨天那么辛苦，还起这么早干什么。”许老太高兴地责备了一句，“默默还没起吧。” “没有呢。” “来，过来，一起吃早饭，吃罢饭，我们去花园走走。” “好的！”苏苒看见张菲然朝她飘来一个绝对不友善的眼神，想着许云鹿的话，没理睬。 正好许文山也收拾完了走出来，许老太便说：“文山，孩子们都来了。” 许文山点点头坐下问苏苒：“默默起不来了？” 苏苒点点头，许老太便说：“小孩子正在长身体，让他多睡会儿是好的。” “那是，等散步回来，我们去把他叫起来。” 苏苒感觉那个张菲然更不高兴了，不过张菲然显然和许文山夫妻熟悉，帮两人拿碗盛粥，把两人喜欢的早点和小菜往他们面前端，一副当家女主妇的样子，让在一旁侍候的沈晴都默默地让了位，苏苒从许云鹿口里知道这个叫沈晴的，侍候许老太二十多年了。 苏苒假装喝着粥，眼睛却盯着许文山夫妻都 第405章 阴谋阳谋027 快吃完的时候，许老太对沈晴说：“去，看我那老姐姐有没有吃好早饭，我们去外面逛逛，然后一起把默小猪给吵起来。” 沈晴刚要应，苏苒忙说：“姥姥，我去吧，我还没跟爷爷奶奶问早安呢。” “好啊！”许老太立刻表示支持，苏苒见张菲然撇了一下嘴，她也没理，忙跑到对门去，区鹏见她过来，便说，“陆老夫人刚用完早餐。” “姥姥说要一起去散步。” 区鹏打开门，苏苒跑进去，听见书房传来陆丰的声音：“行了，你跟连清说，我挺多事，红岗他们就不必过来了，对了，闲杂的人等也不用叫了，小朱呢，等过两天，单独叫过来说说话。” 有人应了“是”，陆丰想起什么叮嘱一番：“还有吃饭的事，让小鹿别搞那么复杂，浪费！” 又有人应了，陆丰又说：“跟连清说放假了就过来，陪我钓鱼。” “那夫人和沁小姐呢？” “先让他过来陪我钓鱼再说。” “好的！” “行了，就先这样吧。” 没一会儿一个中年人从书房退了出来，那人虽然穿着便服，但从他笔直的身板上就能看得出来是个标准的军人，应该是许云鹿和区鹏口里的秋叔。 苏苒听见身后传来陆老夫人的声音：“小懒虫，起这么早，吃早餐没？” “奶奶，我在姥姥那边吃了，她让我过来约您一起去散步呢？” “好呀，我们走。” “外面有点冷，奶奶要不要围条围巾。” “就你们这地方还敢说冷。” 苏苒知道这里比起京城的冷，真不是一个级别，不过还是坚持说：“奶奶，我们这边是没京城冷，但起风的时候，风还是有点刺骨，围个围巾保险点。” 陆老夫人倒也没争，指了指房间，让苏苒给她找条围巾，苏苒忙进屋选了条和陆老夫人衣服相搭的围巾出来。 陆老夫人被苏苒围上围巾才问：“默默呢？” “还没起呢？” 苏苒陪陆老夫人走出房门，那边张菲然和沈晴陪许老太也正好出来，两位老人互相问好，陆老夫人忽然说：“小素，菲然在你这儿呢，大鹏说你家妹子在找菲然呢。” “哦，然然，去看看你奶奶有什么事。” “好的。”张菲然就按了另一部电梯向上，这边的电梯到了，苏苒和沈晴就陪两位老人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后，苏苒发现沈晴的嘴角轻轻扬了一下，一下明白过来，陆老夫人分明是把张菲然打发掉了，如果宁姝老太没找张菲然，那就得靠区鹏去圆这个谎了，不过，没有张菲然，苏苒都觉得轻松不少，不过想想区鹏这差也不好当啊！ 陆老夫人和许老太散完步，真的来到苏苒和许云鹿他们住的地方，当然进屋先是把房间打量了一番，许老太便问：“怎么住这么小个地方？” “姥姥，这是我们买的房子。” “那楼上楼下那些房子呢？” 苏苒摇摇头说：“那些房子是叔叔的朋友们买的，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叔叔没说过。” “我们的默小猪呢？” 苏苒便带两位老人进了房间，于是秦默在小pp惨遭荼毒十几分钟后，终于睁开了眼睛，迷糊地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愣了一会儿，才一下翻身起来叫了起来：“太奶奶、太姥姥！” 这一声把两位老人叫得眉开眼笑的，一个说：“小猪，小猪，你还真是默小猪，太阳照屁股了，知道不。” 一个说：“默默小猪，赶紧起来洗脸刷牙，跟太奶奶和太姥姥去玩。” 秦默应着翻下了床，迈着小短腿就往洗手间跑，在苏苒的帮助下洗了脸刷了牙，然后换上衣服，许老太便说：“小懒虫，你既然忙，就忙着去，我们会给你看好小猪的。对了，晚上，让小铭过来，我要请他吃饭。” 苏苒：“…”这分明是被抛弃的节奏啊！ 等两位老人带着秦默走了，苏苒去看了奶奶，侍候完奶奶吃了饭，又给奶奶做了按摩，走进苏铭他们的房间，看见小西一手端着牛奶，一手拿着虾皇饺正往餐桌边坐，看见苏苒，冲她点点头，便对着耳脉说：“好的鹿哥，我会吩咐下去的，你放心好了，之前宾哥就有交待过。” 小西和许云鹿通过电话后，切换了一下耳脉说：“宾哥、老鬼、毛子、塔哥，鹿哥刚才吩咐了，让你们手下的人嘴巴都闭紧点，对他姥爷、爷爷带来的人别胡说乱侃，还有，不能因为有了别人，自家人就偷懒，安全一刻也不许放松！” 小西安排完，关了耳脉才对苏苒说：“你稍等等，我吃完早餐的。” “小西，你怎么这会儿才吃早餐。” “昨天忙了一晚上，刚才眯了一会儿，这会儿饿了。” “你都忙到早上了，怎么不吃了早餐再休息。” “这几天，鹿哥家里人要来，我可不敢掉以轻心，我哥还交给我一堆屁事，苦命啊。” “你不说你哥的事都是毛毛雨，保利都能完成，那就让保利去完成呀。” “到时候我哥不是觉得我不重视他，跟我哭怎么办？”小西嘴里说着哥，但他的语气却更象哥一样。 苏苒哭笑不得，发自内心想看见邵东守着小西哭的样子，等小西吃完早餐，苏苒给小西扎了针炙，才去了奶茶店。 苏兰一看见她，立刻做了个“阿弥陀佛”的动作，然后赶紧问：“怎么样呀，昨天小姑我可忐忑了一天，政审合格没？” “哪有什么政审，几位老人都挺好的。” “但愿如此，别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就行。” “我感觉他们都是磊落的人。” 苏兰撇了一下嘴，却见朱珠骑着小铃木来了，苏苒一惊问：“她真的来打工了？” “别提了，昨天一天简直是折腾死人，你姑我好几次都想打电话叫子豪把人领走了。” “那就让她收银就好。” “是让她收银啊，但她要勤快呀，还说什么下次她再来打工，你必须得开个熟练工的薪水了，否则她亏死了。” 苏苒就乐了，和朱珠打了招呼，然后眼睁睁地看朱珠在这里添乱，让不忙的奶茶店挺忙的，一直到晚上苏铭下班，沈晴打电话来，先告之默默在陆老夫人那里，然后请苏铭过去说说话。 苏苒才终于结束了看朱珠堵心的事，带着苏铭去了许老太那里。 苏苒和云展打了招呼进门，就听见客厅里宁姝老太正在说：“老姐，你说那些人说这些话，是不是嫉妒我家菲菲。” 许老太是背对着大门坐着，宁姝老太是正对着大门坐着，宁姝老太一眼就看见了苏苒和苏铭，却装没看见。 许老太沉呤一声才说：“小姝，姐觉得肖家这桩婚事，你还是应该谨慎一些，毕竟很多事无风不起浪，到时候别害了菲菲。” “老姐，那是当然，我这次来一趟，就是来把关的，不过，沛鸣那孩子的照片我是看了，模样不错，谦谦君子的模样，要不，老姐，到时候你得替我瞧瞧。” 宁姝老太说话有点洋洋自得，苏苒有点吃惊，宁姝老太还真是不要脸，她女婿张柏刚干了一件缺德事，把许文山的收购案泄密给肖家，她居然在许老太面前炫想和肖家联姻。 果然许老太很不满：“是肖家提出联姻，他们不把人带到京城去，你来昆省算个怎么回事？就肖家做的那些事，你还让我来给你瞧瞧，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 “老姐，不是有这么桩事，我就这么一说，他肖家，我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想我家菲菲嫁给肖沛鸣，那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 许老太面色才稍好，宁姝老太接说：“老姐，我不就怕菲菲太出色，来提亲的人太多，以至于都挑花了眼，我听老姐的就是，只是菲菲年纪慢慢大了，她的个人大事，老姐也该替她考虑考虑。” “我怎么没替菲菲考虑，那照片都拿多少叠地给她看。” 苏苒一惊，许老太反复叮嘱她晚上把苏铭过来说话，莫不是有当年撮合苏铭和张菲然之心，她打心里不喜欢张菲然当她嫂子，反正觉得没见过面的凌绘和医院那个不着调的程芷阅给自己当嫂子都比张菲然都强一百倍。 “哎哟，我说老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菲菲的眼界高，当然我家菲菲自身条件在那里摆着的，自然也要挑个最好的才是，要依我说呀，小鹿和她倒是年纪相当，家世模样还有哪家比他俩更般配的了。” 苏铭脸色一下就变了，苏苒十分诧异，许云鹿和张菲然不管怎么说是还没出三服的表兄妹吧，宁姝这老太太是不是疯了，而且宁姝老太明明看见了她和苏铭，经过昨晚肯定知道她和许云鹿已经有了默默，还这么说，分明是故意的，她赶紧轻轻拉了苏铭一下，只听许老太声音一沉说：“我说小姝你还真是老糊涂啊，小鹿和菲菲是表兄妹。” “老姐，他们这表兄妹都快出三服了，人家古代还有兄妹结婚的呀…” 沈晴见那宁姝老太越说越不象话，赶紧去跟老太太通报说苏铭和苏苒来了，打断了宁姝老太的胡话。 许老太转头看见苏铭，便冲苏铭招手说：“小铭快过来，苒苒你去奶奶那边看看小猪起来没。” 苏苒一听这分明是有把她打发开，专门和苏铭说话的意思，她有点担心许老太会撮合苏铭和张菲然，看了一眼苏铭，苏铭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冲她点点头，便走了过去。 苏苒刚走出大门口，就听见张菲然不阴不阳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你是不是挺喜欢听壁角的，我姥姥她们说的话，可好多涉及到商业机密哦，你一转手就可以卖个好价钱吧。” 苏苒进屋都没看见张菲然，显然不知道躲在哪儿的，笑了一下说：“真没想到张小姐的婚事转一手都能赚到钱，多谢张小姐提点了啊。” 第406章 阴谋阳谋028 “苏苒，你可真是本小姐见过的最阴的一个了，那阵子装不认识我姥姥，一副清纯无害的模样，暗地里却和我哥把孩子都生了，手段比那些小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苏苒一下没反应过来张菲然嘴里的“姥姥”，反应过来，又觉得张菲然把许老太称“姥姥”比她称宁姝老太太“姥姥”都亲热自然得多，心里哼了一声说：“那张小姐你大可以到姥姥和姥爷那里揭发我呀，说我当初是装不认识他们的。” “我当然是会的，还有，别以为我姥爷喜欢斯文的读书人，就弄个能读点书的哥，在他面前卖弄。” “你也可以弄个会读点书的哥在姥爷面前卖弄呀。”苏苒这句话一下刺激到了张菲然，就算她扳起手指头把她张家的几个哥数来算去，还真扒拉不出一个能正正经经考上大学的，于是就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哟，苏小姐，左一声姥爷，右一声姥姥，叫得可真亲，还是给自己留点脸吧，我哥有娶你吗？” 苏苒听了脸色一白，张菲然接着又恶毒地说：“别以为跟我哥有个私生子，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做梦吧。” “你去打听打听，陆家奶奶是个什么出身，我姥姥是个什么身价，怎么可能让你这种小家子气的人进门。顺便再提醒一句，请你别利用姥姥，想方设法把你那哥塞给我！恶心！”张菲然说完踩着高跟鞋咔嚓咔嚓地转身进了客厅。 苏苒愣了好一会儿，张菲然的话击中了她的软肋，虽然她没想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但对于未婚先孕，传统的她本来就觉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被张菲然把那层漂亮的外衣一撕开，自己都觉得丑陋和耻辱。而且她最怕的就是许老太撮合张菲然和苏铭，她和她哥还没来得及拒绝，却让张菲然抢了先，这真让苏苒象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苏苒正发呆，听见沈晴叫她的声音，扭头看见沈晴走过来，忙叫了一声：“晴姨。” “我们家那个表老夫人讲话从来都是这样，不计后果的，你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就好了。” 苏苒点点头问：“上次姥姥做手术，并没看见晴姨。” 沈晴笑了一下说：“老太太安排我有别的事。” 苏苒不太相信，沈晴接着说：“表小姐很会照顾人的，老太太有她照顾，放心的。” 苏苒更不相信，许老太做手术时，她可是跟了大半个月，并点没觉得张菲然有什么特别照顾的举动，当然除去那张菲然在许老太面前跟涂了蜜的那张嘴巴以外。 如果让苏苒选，苏苒自然更喜欢沈晴一些，又怕宁姝老太和张菲然寻苏铭的不是，出苏铭的丑，心里挺急，只想快点到陆老夫人那里看完秦默就过来，却听沈晴小声说：“放心，许老是个极明事理的人。” 苏苒听了，心略一宽，小声和沈晴说了谢，就到陆老夫人这边。 陆丰夫妻住的地方本来就比许文山夫妻住的房间大，这会儿陆丰不在房间，只有陆老夫人戴了副老花镜，坐在沙发里织毛衣，所以特别安静，门口的警卫都认识了苏苒，并没有阻拦苏苒。 苏苒走进去叫了一声“奶奶”，陆老夫人闻声摘下老花镜说：“苒苒啊，小猪今天玩得兴奋，午觉没睡着，结果刚才犯困了，睡着了，晚上你可有得辛苦了。” “没事的，奶奶，小猪就算睡晚了，晚上也不会超过12点就会睡的。” “那就好，来，陪奶奶说说话，跟奶奶说说，你和小鹿是怎么认识的？” “我当年高考以为失利，去纳东打工…”苏苒心里着急着苏铭，但她不是许云鹿，许云鹿可以跟几位老人胡搅蛮缠，她可不能不搭理陆老夫人的问话，只能耐着性子把自己如何遇上许云鹿的经过简单地讲了一遍。 陆老夫人被许云鹿和老聒的各种玩笑话逗得呵呵直笑，一看时间忙说：“不行，不行，必须把小猪叫起来了！” 苏苒和陆老夫人进了卧室，齐心协力把秦默弄醒，然后带着秦默回了许老夫妻住的对门。 苏苒一进门，没看见宁姝老太和张菲然，许老、许老太和苏铭倒是聊得开心。 苏苒心一宽，拿眼四下扫了一遍，还是没看见宁姝老太和张菲然。秦默看见屋里的人，忙拉着陆老夫人往客厅跑，边跑还边叫：“舅舅，舅舅回来了，奶奶，我舅舅回来了！” 没那两个事精加害人精，苏苒便放心了，见沈晴在厨房安排，忙走了过去，厨子都换成许老太带来的人，苏苒看那该蒸的蒸着，该煮的煮着，厨师们还有条不紊地整理着其余的食材，便小声问沈晴：“晴姨，这菜好象有点太多了。” “是多了一点，这不还有陆老和陆老夫人，再加上鹿少和海少，也还好。” 苏苒一听晚上不只请苏铭一人，而且晚上吃饭的人里没有宁姝老太和张菲然，更松口气，然后小声夸奖说：“晴姨，大师们做菜好香。” 沈晴摸摸苏苒的头：“还真是个小孩子，是不是还想偷吃点。” 苏苒捂着嘴笑了，沈晴用筷子和小碗装了一小块腊味排骨递给苏苒说：“鹿少，以前最喜欢吃的糯米蒸腊味排骨，你偿偿。” 苏苒没想到许云鹿不是最爱吃蒸鱼，接过来咬了一小口说：“好吃！” “这是山里农户家养的无污染的猪，排骨必须选不肥不瘦的，还必须是当年腌制和熏好的。” 苏苒边吃边和沈晴正小声说着话，许云鹿和拎着酒的宁小海进来了，厨房在靠大门处，两人进来就看见苏苒和沈晴，便和沈晴打了招呼，苏苒凭第六感，觉得许云鹿的脸色不好，便小声问：“叔叔怎么了，累着了。” 许云鹿看了苏苒一眼，过一会儿才说：“开一整天的会，挺烦的，在这儿偷吃？” “叔叔此言差矣，我在品偿大师们做的菜，我们这是防呆，万一没做好，至少有个回旋余地，是不？” “说得跟真的一样，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许云鹿的脸色才略好一些，甚至想伸手去揪苏苒的脸，不过碍于沈晴在眼前，最终把伸出去一半的手收了回来。 “叔叔，今天开会，没人管中饭吧？” “别提了，今天上午在厅里被正厅训，中午以为老朱怎么了要管个午饭，安慰一下我们受训的心灵吧。” “结果老朱让你失望了？”苏苒继续对着那根排骨努力，许云鹿伸手把她嘴角沾的糯米粒给拿下来说，“管了，管了一个15块的快餐，说是门口大排档最贵的一档，很重视我和小海的样子。” 苏苒乐了，终于把那根排骨啃完了说：“今晚有叔叔喜欢的糯米蒸腊味排骨，我还一直以为叔叔喜欢蒸鱼，还有默默喜欢的野山菇烧鸡。” “哟，看上去挺象个吃货嘛，默默呢？” “刚跟奶奶进去了。” 宁小海一见摇摇头说：“秀嘛秀，秀恩爱死得快！”说完放下酒，没往客厅走，而往厨房旁边的小阳台走过去。 许云鹿扯了张湿纸巾递给苏苒，苏苒把手擦干净好奇地看着小阳台上的宁小海问：“鹿叔叔，小海哥怎么不进屋？” “他怕一个人压力太大，你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齐集，除了默默，一般人哪能扛得住。” 苏苒听了好奇地问：“叔叔，谁是玄武。” 许云鹿盯着苏苒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亲了苏苒一下说：“这个问题问得真好，叔叔得仔细想想，谁是玄武魔头。” 苏苒吓了一跳，脸一红，见沈晴无可奈何地当没看见，转身进了厨房，赶紧拍了许云鹿一下不满地说：“叔叔，屋里那么多人呢。” “那小懒虫的意思是，屋里没人，叔叔就可以随便了。” 宁小海抽完一支烟回来，看见两人还没腻乎完，不满地说：“表哥，差不多就得了，还没拜见几位太上真人啊！” 苏苒就乐了：“老人家真可怜，有这么多外号。” “还想偷吃不？”许云鹿拉过苏苒的手问，苏苒摇摇头，许云鹿就拉着苏苒往客厅走。 宁小海拎上酒也跟着窜了过来，还一下窜两人前面叫了起来：“表姑爷、表姑奶、陆奶奶好！” 许老太一看就说：“又来只皮猴子。” “表姑奶奶，我不是皮猴子，我是来蹭饭的。” 坐在陆老夫人怀里的秦默看见了许云鹿，冲许云鹿叫了一声“爸爸”。 许云鹿上前摸了秦默的头一下问：“默默，今天乖没乖？” “第一乖。” “哎哟，还是第一乖。” “爸爸，小红花。” “哦，表现好的小朋友，都会奖励小红花的，这个爸爸还暂时没有，攒在一起，爸爸一起奖励，行不。” 秦默开心地点点头，陆老夫人轻轻拍拍秦默的小屁股问：“鹿儿，今天都开会？” “从早开到晚，奶奶你都不知道多烦。”许云鹿一下瘫坐在陆老夫人身边，宁小海赶紧插了一句话说：“好在中途发生了一起市中心大楼跳楼自杀事件，否则一整天都得开会了！” “这马上要过年了，什么事这么想不开，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女朋友劈腿不要他了，就想不开了。” “这种事也让小鹿出面解决，小鹿还真是去搬砖了哈。” “哪有，治安队的赵小恨，也就是高红岗那嫂嫂的弟弟去解决的。” “没出人命吧。” “没有，象这样的人真正的内心是怂的，跳楼也就是脑袋一时热，抱着一根柱子半天不跳，我都替他着急。” “还真是只皮猴子，身为军人，居然想让自杀的人自杀成功。” “陆奶奶，你都没看见那怂货当时有多烦人，明明不敢跳，偏大声叫，叫得围观人都想上去帮他一把，好在小恨耐性好，连哄带骗地给弄下来了。” 第407章 阴谋阳谋029 “别说小恨这孩子成长得也挺快的，我记得好象你表姨父很久以前提过，说红山外家就一个独子，是极胆小的一个孩子，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讲，居然也挺出色的了。”陆老夫人的记忆可不含糊，但怕许云鹿不高兴，也就提了这么一嘴。 “陆奶奶，你居然知道赵小恨？” “当年他考警院的分数特别高，进了警院，好象除了文化课，其余都挺糟糕的，差点被强迫转校转专业，这还是你表姨父难得回家吃饭，高家求过来，因为反差特别大，所以就记着了。” “陆奶奶，我跟赵小恨又不熟，他以前是个什么样子，我真不知道，但是因为他说了一句会帮自杀的那个人想办法找女朋友复合，这会儿被人家缠上了，现在最想自杀的不是那个想自杀的人，而是赵小恨。” 大家都乐了，一直陪几位老人家说话的苏铭，略松口气，正好陆丰进来了，许老太便吩咐：“晴儿，上菜了。” 宁小海便冲苏铭招招手，苏铭忙起身走过去小声问有什么事。 宁小海指指自己拎来的酒小声回：帮个忙，一起开酒。 苏铭笑了一下，知道宁小海是帮自己从几位老人的盘问下解脱出来，忙动手和宁小海忙了起来。 趁人上菜的功夫，宁小海和苏铭把几瓶好酒都开了，又把塞子小心塞回瓶口。 饭菜摆好，两人才坐下来，陆丰边拿筷子边对许云鹿说：“小鹿，明天要不要叫红岗来吃顿饭？” 许云鹿眼皮撩了一下说：“他在出任务。” “这马上要过节了，他还有什么任务，难不成跟你们今天开一天会有关系。” 许云鹿点点头说：“爷爷，这些都是机密。” 陆丰哼了一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宁小海一眼，宁小海赶紧说：“山里的情况比表哥和大鹏哥看见的可能要严重，高红岗他们早就进山了。” 陆丰叹了口气问：“那你和小鹿这个春节也要备战。” “我们随时准备支援高红岗他们，过节休假是不太可能，在山里过倒是十之八九了。” 苏苒听了心一紧，陆丰便说：“行，你们年青人为国家出点力是应该的，少休次假也死不了人，但同时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是，陆爷爷，我保证注意保护好自己和表哥！”宁小海回答得中气十足。 许文山对宁小海的武力值和保护力度应该不是特别看好，便说：“到时候让小展和你们一起去。” 许云鹿听了眨眨眼说：“姥爷，干嘛让小展哥跟我们一起呀，我们面对的是村民，又不是正规军。” “小鹿，象这样大规模的，在华国抓住了都难逃死刑，山里落后，有些村民有可能是被愚弄了，但组织者肯定非常清楚，他们的抵抗是拿命来抵，说不好比正规军还凶猛的呀。”许老太完全不接受许云鹿的轻视，“不仅要带上小展，还要多带些人，小展手下有几个身手不错的，你都带着。” 宁小海乐了：“表姑奶奶，老朱都没给我表哥置两保镖，你们这把表哥从牙齿武装到了脚，会不会太打老朱的脸了。” “你以为我们只让小展保护你表哥呀，同样还要保护你呀，两个不着调的，一直就没让人省过心。”许老太一想到刚看见的大外孙子，马上又要去执行危险任务，眼圈就红了起来，“当什么警察，家里缺你吃还是缺你喝了，整天面对的就是这些穷凶恶极的人，姥姥倒觉得鹿儿你直接跟小朱说不干这警察了，回家守着苒苒和默默好好过日子，更妥当。” 陆丰一听许老太这么说也太没觉悟了，想说两句，陆老夫人拉扯了他一下，陆老夫人也明摆着不想自己的大孙子涉险。 陆丰没得到发言权，那是太不满了，便在心里腹诽起许文山：许老头，我家大鹏不比你家小展的身手好得多，让大鹏带人去，那不比小展更让人放心！ 许云鹿没想到思想觉悟政治觉悟最高的陆丰居然没开口，只得站起来拿公筷给许老太夹了她喜欢的干丝说：“姥姥有那么严重吗，现在是高红岗组队进山，我和小海进不进山，还两说，就算进山了，我的职务在那里摆着，不可能让高红岗退到二线，让我冲到第一线，所以你们四老就别瞎操心了啊！” 陆老夫人用手指点点许云鹿的头：“说你是只皮猴子，还真是一点也不过分，红岗冲到第一线，真出了什么事，你就心安了啊。” “高红岗关我什么事。” “先不说高红岗是高怡的侄儿，单单他是你下属，他冲在一线，真出了什么事，你这个当上司的就真不难受。” “奶奶，高红岗是我下属，出了事，我会难受，但是他是高怡的侄儿，出了事，我真不难受。” “这孩子怎么这么多年还这么小心眼。” “就是小心眼！还有，爷爷你再跟我提什么叫高红岗来吃饭的话，我就带小懒虫和默默一起失踪。”许云鹿话一落，就被陆老夫人和许老太轮番教训起来。 宁小海忙打岔说：“陆奶奶、姑奶奶放过表哥吧！表哥，我们今天是要陪四老好好吃饭喝酒的，菜都吃一轮了，这酒也得跟上，来，来，爷爷奶奶们，咱们走一个，走一个。” 许老太指着宁小海摇摇头说：“这个皮猴子，有你和小鹿一起，不热闹都不行。” 大家都喝了酒，女人多是意思一下，男人除了秦默都干了杯，宁小海和苏铭赶紧又给大家把酒倒上，宁小海边倒边说：“我哥一听大家都到这边来过节，心痒得狠，想带着我爷奶也都过来呢。” “让他带你爷奶过来，热闹！”许老太十分支持。 秦默一看大家都喝了酒，也赶紧把自己杯里的果汁给喝完了，然后把空杯子递给苏铭，还非常情深意切地叫了声“舅舅”。 苏铭笑了一下，把手里的酒换成果汁，给秦默倒了满杯，秦默失望坏了，小胖手往苏铭放下的酒瓶子一指，苏铭摸了他的头一下说：“你又不是没喝过，不是挺难喝的吗？” 秦默立刻警惕地回忆起来，酒好象真不特别好喝，但是大人们为什么都这么喜欢喝这么难喝的东西，看秦默一会警惕一会怀疑的那副表情，陆老夫人乐得不行，对秦默伸手说：“来，来奶奶这里。” 秦默放下果汁，便爬到陆老夫人怀里坐着，陆老夫人喜欢地摸着秦默的小脑袋，一边给秦默夹菜一边小声和秦默说话，秦默本来因为全是大人，没他感兴趣的话题，一见陆老夫人和他说话，立刻把幼儿园的大小事情都拿出来和陆老夫人分享。 一顿饭倒是其乐融融，吃完饭，苏铭最先告辞，然后宁小海也寻机溜了，只留下许云鹿和苏苒陪几位老人说话，当然主要是许云鹿陪几位老人胡侃，苏苒多是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秦默在大人中间窜来窜去地玩耍。 一直到秦默不窜了，爬上沙发，倒在许老太身边不争气地揉眼睛时，许文山忙让许云鹿带妻儿回去休息。 许云鹿和几位老人道了晚安，才一把捞起秦默，带着苏苒离开了。 回到房间，许云鹿和苏苒很快把秦默给收拾完，许云鹿洗完澡出来，秦默还在床上翻着没睡着，许云鹿有点奇怪：“往天这个时候不都睡着了？” “今天上午玩得太兴奋了，中午没睡，下午才睡的。” “看样子小家伙跟太爷太奶们还很玩得到一块嘛。”许云鹿在秦默旁边倒下来，秦默立刻爬到许云鹿身上，许云鹿和秦默玩了一会儿，秦默才终于蔫了，软在他身上，小腿时不时地蹬几下，小手还在讨嫌，一会儿捂许云鹿的嘴，一会抓许云鹿的耳朵，许云鹿拍着秦默的小pp对苏苒小声说：“好讨嫌。” “叔叔，你真的要进山吗？” “我们上次发现的那个制毒村庄引起厅里高度重视，立即就安排高红岗带人沿着那条线在排查，现在发现还不止一处村庄有这种状况，我们发现的那个村庄只有不到二十来户人的小村庄，而有些村庄有上百户人，非常团结，高红岗他们好不容易在一个叫沃家村找到了一家人的把柄，抓人时，他们被村民围住，伤了两人，高红岗也负了轻伤才跑出来，现在那两个伤员还沃家村村民手里。” “这么猖狂呀。” “全是大山，地理位置又偏，平时人烟罕至，穷怕了，又没什么法治观念，什么都敢干，这个沃家村的村民虽然团结，但领头的只是几个的村民，少数民族居多，是表面团结实际散；另一个麟山村，是村长和村委领头，才真的叫有组织有纪律，高红岗派的两个线人化妆成收山货和走山的小货贩，进去都没了下文。” “天，这些人真的太丧心病狂了。” “华国对这个的量刑最重，怕的就很怕，轻易不敢沾手，但一旦走上这条路，就只能豁出去了。” “难不成山里那些村子都在制……” “经过高红岗排查，现在只发现与边境线最近的这三个村子有这种状况，很有可能是阿法规在果阿边境的村庄养羊，结果有些羊跑到了华国境内，山里穷，那些村民一看来钱快，也就跟风了。” “叔叔，你这些都告诉苒苒，算不算违纪呀？” “如果做为领导，算！” “那你还说出来。” “叔叔当年去瓦西纯属个人行为，叔叔是私自离开特勤的，自然结果是被开除，叔叔哪个编制都没有。” 苏苒惊奇地睁大眼睛，许云鹿点点头说：“叔叔是自愿做于景明的线人，是个人行为，所以叔叔把这些告诉你，就不算违规。” 第408章 阴谋阳谋030 “既然你不属于这两个编制，朱副厅怎么让你当领导？” “可能于景明觉得这样太丢脸了，一定把叔叔放在编制内上报给了朱副厅。” “那叔叔的意思是于野的父亲隐瞒了真实情况，朱副厅并不知情，可苒苒觉得朱副厅可不是那么迷糊的人，叔叔，你说会不会朱副厅将错就错，故意把你立在领导的位置，让你把那些坏人都给引出来？” 许云鹿看了苏苒一眼，没有回答苏苒的假想，接着说：“阿法规知道华国对走私量刑极重，不会轻易在华国下手，那两三个村庄应该是因缘巧合地和阿法规联系在了一起，但在果阿那边，肯定就不是两三个村的事了，不过那边有多猖狂也不关我们的事了，就看果阿那边要不要和我们联手，请求我们支援了。” “叔叔，你要能不进山就别进。”苏苒一看许云鹿不做回答，一下搂住许云鹿的脖子，声音也有些哽噎，她和走私犯真正的接触不多，但一个小宋，让她对走私犯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在玉龙雪山，小宋连武器都没有，在中枪的状况下，还从容不迫地逃了，在山里再次相遇，小宋的反应有多快，而且面对区鹏和许云鹿两人，他反击起来没有一点含糊，这还是在他没防备的状态下。 “这丫头，刚才还在说这伙人丧心病狂，一转上到老公身上，就又变了。” “反正不想叔叔进山。” “放心，华国对制走私管控得严，对武器管控得更严，所以这些村民和果阿金三角那些常年拼狠斗勇的走私犯比起来，武力值差太远了。” “我只知道阴沟都可以翻船的道理。” “放心，叔叔在阴沟里可比在大海里小心得多。” “叔叔总是这样，越危险越说得云淡风清的。” “怎么可能，叔叔这次和以前比起来，危险基本等于零好不好，以前叔叔是孤军奋战，对付的还是一群什么都敢干、凶残之极的野兽魔鬼，叔叔现在的背后可是最坚强的后盾。” “但是那时候叔叔在暗，什么样的野兽魔鬼，说不准都是冲着别人的；现在叔叔在明，叔叔就是野兽魔鬼的靶子。” “叔叔一定会注意的，要不，叔叔把大鹏哥和小展哥全带上。”许云鹿一说完，苏苒一想那个画面太有带感了，轻轻噘了一下嘴，许云鹿就笑了，秦默的小手已经没刚才那么讨嫌了，慢慢软在他嘴边，许云鹿用嘴轻轻咬了秦默的小胖手一下说，“总算是hold不住了。” 秦默不知道是感觉到小胖手被咬了，还是听见许云鹿的话音，本来闭着的大眼睛一下又睁开了，苏苒赶紧做了个嘘的动作，于是两人都不出声地互相看着对方，怀里的秦默终于不动弹了，他是爬在许云鹿身上睡的，所以许云鹿能清楚地感觉到小家伙有力的心跳，还在呼在他颈边的热气。 许云鹿作势假假咬了一下秦默的小胖手，才把秦默的小手拿开，又亲了亲秦默的小脑袋小声说：“这个天，还出汗，小孩子的新陈代谢就是快啊。” 苏苒见许云鹿没有要把秦默抱下来的意思，也在一边依下来说：“叔叔，我觉得晴姨好漂亮，乍一看平淡无奇，但仔细一看，五官都生得十分精致好看。” 许云鹿嗯了一声说：“不仅漂亮，还是个名校高材生。” “为什么上次姥姥、姥爷到这边的时候没带晴姨和小展哥？” “小展肯定带了，你应该是没看见，他就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十五岁的时候家里出了事，是姥爷帮他摆平的，从那以后，就跟着姥爷，对姥爷极为忠心。” 苏苒点点头问：“那晴姨呢？” “那次是姥姥、姥爷来这里就是因为晴姨闹了点矛盾，姥爷陪姥姥出来散心的，所以就没带了。” “因为晴姨闹矛盾？” “嗯，叔叔不是说过吗，姥爷和姥姥对于晴姨，基本没有秘密，姥爷的书房是晴姨收拾，姥爷和姥姥的私人信件也是晴姨处理，于是有人的心就不平衡了，在姥姥那里搬弄是非，说姥爷和晴姨有染，我姥姥那性子你也看得出来，闹起来是要命的。” “谁这么坏呀？姥爷一看就不是那样的人。” “猜也能猜出来是谁。” “是姨姥姥那边的人吗？” “八九不离十，当年我太姥姥家只是寻常的殷实人家，我姥姥三兄妹，我姥姥成亲最晚，我姥爷娶我姥姥的时候，给舅爷和姨姥姥两家人各五千万助力他们，平时也都一视同仁，有什么好的投资都带着两家人一起，但是姨姥爷是个扶不上墙的，得了资助背着我那姨姥姥全花天酒地去了；舅爷得了资助，很快就走上了正轨。可姨姥姥不从姨姥爷身上找问题，却总认为是我姥爷偏向舅爷，私下对舅爷有更多的资助，总是闹腾，实际上她从我姥姥这里得到的偏帮比我姥爷明面上给两家的不知道多多少倍。”许云鹿给已经睡熟的秦默把汗水擦了，又亲了亲他的小脑门，一股子的奶香味。 苏苒便小声说：“叔叔，把默默放床上吧。” “叔叔再抱会儿。”许云鹿捏捏秦默那只完全软下来的小胖手戏谑地说，“这会儿不讨嫌了吧，默小猪。” “叔叔，你们进山里执行的任务一定是秘密任务，昨天爷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就不怕…”苏苒实在有点担心，许云鹿笑了一下说，“有区鹏和云展的地方，用蚊子都飞不进来，那绝对不是传说，何况是两人同时负责这么大点地方的安全，估计连蚊子脚都伸不进来了！” “在屋里，你觉得谁信不过，四老？” “怎么可能，他们是你最亲近的人，疼你还来不及。”苏苒赶紧摇摇头。 “我和宁小海？” “你俩都是在他们面前长大的，明摆着极受他们宠爱的，而且海哥明摆着知道你是要进山的。”苏苒又摇摇头。 “晴姨和秋叔？” “姥爷姥姥的机密事，晴姨肯定没少参与，爷爷奶奶的机密事，肯定也是秋叔在处理，好些事，说不定和你进山一样机密。”苏苒还是摇摇头。 “那就只剩你和苏铭，还有一个根本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的秦默，难不成你和苏铭想我出事？” “我和哥才不会。”苏苒一听眼圈都快红了。 “就是，这些人都信不过，也没信得过的了，放心吧，陆老爷子还没糊涂。” 苏苒点点头，许云鹿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小声问：“既然明白，小脸怎么还是一副我有心事，我有很重要心事的样子？” “叔叔，苒苒觉得…” “觉得什么？” “我哥出身贫寒，配不上高贵的张表小姐，你让姥姥别…” 许云鹿就乐了，点点头说：“好，我让姥姥一定给高贵的张表小姐找个门当户对的！” 苏苒才放心了，只因为许云鹿又要进山，她夜里睡得有点不蹋实。 苏苒是被轻微的电话声给弄醒的，她用手撑起身，看见许云鹿站在阳台上，应该刚刚拨通电话。 苏苒轻手轻脚走过去，听见许云鹿正小声问：“晴姨，我姥姥起来没？”“起来了，你让她接电话。” 许云鹿略等了一下，应该是沈晴把电话递给了许老太，对方出声了，许云鹿才又说：“姥姥，早啊！”“这么早打电话当然有事，昨天晚上有些话，我想跟你说，但爷爷和奶奶在，我就忍了。”“什么话呀，就是您别善做主张，给小铭和张菲然牵线搭桥啊！”“为什么？就是我觉得不合适呗。”“好，好，你说小铭不配你的菲菲都成，就是别乱给他们牵线搭桥，他俩不是一路人。” 许云鹿虽然在眼下连蚊子腿都伸不进来的舒适宽松环境里，放松了九成的警惕，还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只是这个人有他非常熟悉的味道，扭过头见果然是苏苒，便说：“好了，姥姥要是我的电话太早了，打扰着您的睡眠，您就乖乖再补个美容觉，女人睡足八小时，对皮肤非常重要！”“我今晚可能回来比较晚，就不过去拜见年青漂亮的我亲爱的姥姥了。” 苏苒听许云鹿阻止许老太给苏铭和张菲然牵线搭桥，心一松，她凭感觉张菲然绝对不是苏铭喜欢的类型。 许云鹿打完电话，走进来说：“小懒虫，你起来这么早干什么，女孩子多睡会儿。” “叔叔~~”苏苒又手一下抱住许云鹿的脖子。 “哟，这声音都带水了，想叔叔了。”许云鹿伸手抱住挂在他脖子上的苏苒倒回床上，看了一眼还拱在被窝里熟睡着的秦默，放开苏苒，一伸手把秦默抱回了旁边的小房间，重新出来倒回床上把苏苒搂过来说，“有个娃真心烦，爸妈想搞点儿童不宜的事，还得防着。” 苏苒脸一红，打了许云鹿好几拳，许云鹿把手伸进苏苒衣服里得瑟地说：“小虫虫，调情总是这一招，以后换点方式、换点花样，算叔叔求你了。” “叔叔就喜欢胡说八道。” “叔叔一大早要开会，所以就没什么前戏后戏了，咱们快点爱爱的。” “人家才没…”苏苒话还没说完，许云鹿已经毫不客气地爱爱起来。 苏苒夜里没睡好，等许云鹿走了，给自己设定了时间再睡半个小时，又重新倒回床上。 结果苏苒是被秦默在身边动来动去给动醒的，她拍拍秦默的小屁股：“别闹别闹，让妈妈再迷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但秦默还是不停地动，苏苒只得伸手摸到手机，一看时间居然快到中午了，吓了一大跳，明明自己定了闹钟，只睡半个小时的，还有秦默不是被许云鹿抱到旁边的小房间去了，怎么会躺在自己的床上，这简直可以拍刑侦大片了。 第409章 阴谋阳谋031 苏苒赶紧把秦默叫起来去洗手间。 等秦默上完洗手间，又给秦默洗漱了，秦默不太明白地看着外面大亮的天问：“妈妈，我们是不是起得晚了一点点。” “不是晚了一点点，是晚了好多点。”苏苒一边刷牙一边回答秦默，“儿子，好奇怪，妈妈明明定了闹钟的嘛。” “妈妈是不是记错了？”秦默刚起床都有点小懵小懵的，用小胖手揉着眼睛问。 “怎么可能。”苏苒肯定的回答，但语气却有点犹豫，难道是真的自己设定错了？ 苏苒收拾完，给秦默喝了牛奶，就带着秦默带着十分忐忑上了28楼，苏苒昨天先去给许老夫妻请安问好的，所以今天选择先去陆老夫妻那边请安问好，只是今天真的是太晚了，她都不好意思，好在刚到门口，区鹏便说：“陆老和陆老夫人来了客人，估计得说会儿话。” 苏苒立刻松了口气，拉着秦默刚要往许老那边去，区鹏又说：“许老带着云展出去了，那个姨老夫人和她外孙女在呢。” 苏苒呃了一声，区鹏就乐了，苏苒好奇地问：“大鹏哥，问个奇怪的问题，姨姥爷姓张，张菲然是外孙女，为什么也会姓张？” “这位表小姐是你二表姨的闺女，传说你这二表姨父年青时，除了家里条件稍差，才华还是有几火车的，只是你姨姥爷和姨姥姥对他的家庭状况是极不满意的，坚决不同意这桩婚事，但是你二表姨认为你二表姨父是她寻寻觅觅的真爱，断不肯放弃，两边就僵持起来，你这二表姨父为了表示自己将来一定将你表姥爷姥姥姥当亲爹亲娘孝顺和对你二表姨的慕艾之心，竟提出改姓张，做张家子弟，叫张柏，他原来姓什么，因为版本流传太多，大家反而记不得了，你二表姨父的这种做法，非常中你姨姥姥的意，便同意了这桩婚事，所以…” 大家族精彩绝伦的故事果然多，苏苒听得小嘴都张圆了，秦默对大人的故事不感兴趣，抢先挣开她的手推开许老住的那扇门进去了，苏苒听见沈晴温和的声音传来：“哟，是小默少来了。” 苏苒只得和区鹏说：“我今早来得太晚了，得进去了。” 区鹏点点头说：“明白。” 苏苒便硬着头皮进了门，果然见宁姝老太和张菲然一个坐在许老太对面，一个坐在许老太旁边，不知道正说着什么挺乐呵的事。 沈晴正牵着秦默走到许老太面前，许老太拉过秦默，用手指轻轻点点他的小脑袋问：“默小猪今天是不是贪睡了。” 张菲然轻轻撇了一下嘴，宁姝老太也哼了一声说：“我说老姐，不会才两天，人家就连晨昏定省都省了吧，您可就这一个外孙子，这外孙媳妇要是没找好，可有得你受的了。” 苏苒一听这明晃晃挑拨的话，肺都快气炸了，不过今天确实是自己睡过了头，想怼回去，一下又怼不回去，挺郁闷的。 许老太啧了一声说：“我说小姝，你呀你呀，跟小辈子总是那么多计较，你又不是没年轻过，现在再让你象年轻那会儿去睡，你还睡不着呢，苒苒别杵在门口，快过来。” 苏苒忙走了过去，虽然许老太没把她起晚的事当回事，没人说也就罢了，只是宁姝那老太挑了那么一下，正常人都会生出些芥蒂，何况是这些名门娇贵，心胸本就比旁人脆弱呢，此时没发作，说不准这么积攒积攒，到哪个时候发作起来就有自己受的了，宁姝老太真是太坏了。 苏苒到了没一会儿，午餐时间也到了，陆丰、陆老夫人和许文山都不在，陆丰、陆老夫人肯定有一堆捧臭脚的人，虽然许云鹿让他们低调，但总有些消息灵通的人士，最留意就是这么些个权高位重的人的动向，何况陆丰又不是去做什么秘密工作，也没有特别掩饰行踪；许文山则是借机巡视一下自己在这边的产业，他就许云鹿这么个外孙，而许云鹿又志不在他的产业上，他只能命苦地继续撑着。 吃过午饭，宁姝老太提议大家玩几圈麻将，许老太挺热衷于此的，苏苒说自己不会，最后就许老太、姝老太、张菲然和沈晴组成了一桌。 苏苒本来就来得晚，虽然对麻将一点也不感兴趣，但不好就带秦默离开，只能在一旁给几人削点水果泡泡茶，或者翻看手机上的小说。 许老太今天手气不错，一个劲和牌，所以许老太的心情特别好，苏苒很怀疑这种手气独往一边倒的概率，果然宁姝老太在又放一炮后有点生气地说：“老姐，你这么独自一个人和牌，还有什么好玩的。” 许老太乐呵呵地说：“上次打牌，还就你一个人和呢，怎么换做是我和就不好玩了。” “老姐，你这手气这么冲，妹子我是不敢跟你玩了。” “你不玩，那不就三缺一了。” “那让非奇来代我打几圈，菲然，叫非奇，叫非奇来打。” 苏苒见本来心情不错的许老太，脸色一下难看起来，苏苒在那次宁小海和张非平在酒楼里起冲突，大约听明白许老太是不太喜欢张家这几个不成器的孙辈的，突然见沈晴冲她使了个眼色，苏苒倒是看明白了，沈晴是让她来打，苏苒真不会打麻将，不过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说：“姥姥，正好我想学学打麻将，能不能带带我呀。” 许老太一听，脸上立刻云开雨散，开心地说：“来，来，很简单，姥姥教你，教会了，以后陪姥姥玩。” 苏苒感觉到宁姝老太狠狠地挖了她一眼，苏苒只能硬着头装做十分高兴地说：“姨姥姥，我就不客气了啊！” “啊，老姐，我这手牌看上去比前几次好象好挺多，再打几圈打几圈。”宁姝老太没给苏苒让位置，苏苒本来就不会打，也不喜欢，见宁姝老太没让什么张非奇来烦许老太，也不争着上前了，许老太却冲苏苒招招手说，“来，来，帮姥姥摸牌，姥姥教你。” 苏苒只得坐在许老太身边，看许老太打牌，本来苏苒以为是大家让着许老太，让许老太高兴，都放水，故意输给她，但看了一会儿，发现许老太应该本身就是麻坛高手，加上沈晴这个上家时不时喂喂牌，那牌和的让宁姝老太那脸阴得快滴水了，那是真心的不高兴。 许云鹿进门的时候，就看见苏苒偎在许老太身边，帮许老太摸牌码牌，许老太非常认真地教苏苒怎么碰怎么吃，如何才能听牌，如何才能和牌，什么是清一色，什么是一条龙，什么是对子和，如何算番，南方如何打，北方如何打…，许老太那麻经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许云鹿看苏苒听得是一脸懵，笑了一下，没出声，晚上苏苒没怎么睡，他也没怎么睡，白天又忙了一整天，许云鹿便在临窗的沙发瘫了下来。 许云鹿小眯了一会儿，是他姥姥的电话声把他吵醒的，许云鹿没动地方，他姥姥亲自接的电话，要么是他姥爷的，要么就是非常重要的，否则都是沈晴接电话的，果然听见许老太让苏苒替她拿牌，自己接个电话。 显然许老太今天的兴致特别好，还想继续玩下去，然后就拿着手机离开了。 许云鹿摇摇头掏出手机翻起新闻，耳边听着宁姝老太开始讽刺挖苦苏苒动作慢，只是许老太这通电话应该比较重要，牌摸完了也没接完电话，苏苒只得替许老太玩了起来。 许云鹿听牌也能听出宁姝老太和张菲然在使坏，便轻轻拨了一下耳脉，没一会儿苏苒接通了，许云鹿便说：“别出声，叔叔教你玩。” 苏苒虽然没打过牌，确实不会，其实也没着急，输两把也是替许老太顶着牌局而已，只是宁姝老太那副咄咄逼人，张菲然暗里使坏的动作，让她有点小郁闷，一听许云鹿教她打，真觉得自家鹿叔叔太神奇了，都没看见自己手里的牌，就能指点，不过许云鹿让她出哪张，刚跟许老太学上的她，还是听话地出哪张，只是刚刚才跟许老太认识牌，动作自然要慢不少，没少被宁姝老太编排。 在宁姝老太各种不怀好意的编排下，苏苒笨手笨脚地和了个清一色。 不是宁姝老太和张菲然不相信，就连沈晴也觉得不太可能，当然苏苒自己也很怀疑。 在宁姝老太的要求下，大家验了苏苒和的牌，没问题，于是在宁姝老太各种气恨中开了始了第二局。 张菲然突然改变了战术，边摸牌边笑着和苏苒说话：“苏小姐，听说你还在念大学？” 没打过牌的苏苒就算有许云鹿的指点，还是有点手忙脚乱，第二局开始，许云鹿突然不出声了，苏苒只能自己打，她经许老太点拨了不短时间，许云鹿又实战指挥了一局，就算许云鹿不出声，她也没刚开始上桌那么慌乱了，只是水平在那里摆着，听见张菲然突然问她话，点点头应了一声是，就出错了一张牌，苏苒有点懊悔，她觉得自己这次的牌明明比第一局看着顺眼太多，这一出错了，就不那么顺眼了。 宁姝老太看见苏苒打的牌，立刻叫：“是八筒呀，放着，放着，碰，碰了。” 沈晴便笑着说：“小苒喂姨老夫人这么好张牌，姨老夫人该听牌了吧。” “哎哟，这叫什么好牌，害得我的牌都散了。”宁姝老太才不会把功劳归苏苒，沈晴轻轻地摇了摇头。 许云鹿知道他姥姥图的就是个高兴热闹，就宁姝老太那小气性子，输给他姥姥已经是一肚子气了，他姥姥让给苏苒打，十有八九也是想把刚才赢的钱输回去，所以宁姝老太再输给苏苒，肯定是绷不住的，许云鹿气气宁姝老太就罢了，可不想苏苒成那牌桌上的导火索，没想到宁姝老太碰牌听上了牌，还没一句好话，而张菲然又在一旁不停地干扰根本不会打牌的苏苒。 第410章 阴谋阳谋032 这祖孙俩真是太不地道了，许云鹿皱了皱眉头，宁姝老太想找不自在，那就成全她好了，刚想出声指点，结果苏苒又把已经听牌的宁姝老太要和的三筒打了出去，许云鹿只得轻轻摸了一下眉头，果然听见宁姝老太说话声音都兴奋起来，不过很快忍住了，没和牌，继续摸牌，这么早就听牌了，应该是想自摸，台上又继续。 许云鹿听见苏苒摸到牌后，呼吸声略有点不匀，应该是又摸到了三筒，本来以为苏苒会立刻打出去，刚想出声阻止，只是许云鹿还没发出声，苏苒居然把三筒放了下来，拆了一对四条打了出去，许云鹿不由得笑了。 最后宁老太要糊的三筒，苏苒捏了两个，沈晴捏了一个，打黄了，宁姝老太这次做的可是清一色，早早听上牌，单调三筒，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局居然摸黄了，宁姝老太那气一下就发作起来。 许云鹿听见宁姝老太一推牌就站了起来，知道要生事，一扭头就看见秦默坐到苏苒脚边，把大家不用的白板放在小蛇身上，玩得不亦乐乎，这会儿突然冲小蛇“啵啵”几声，那条小蛇本来是懒懒地爬着的，突然一下爬得飞快，窜进了宁姝老太的裤腿里。 许云鹿眼一跳，知道那条小花蛇是没有牙齿了，便又坐了回去。 秦默见蛇爬进许老太裤腿里，一转身就爬到远远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下，好象没事人一样，两只小胖手玩着飞飞飞的游戏。 宁姝老太一伸手就扒拉下苏苒的牌骂了起来：“真没看出来，你这小贱货居然一肚子的坏水，都是哪些没教养的教的你呀，把三筒都捏着下崽呀！啊！啊！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在我裤腿里…” 就算准备得非常充分的许云鹿也被宁姝老太突然发出的惨叫吓得差点犯了心脏病。 宁姝老太的叫声实在惨烈，守在门外的几个保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冲了进来，很快就见宁姝老太从裤腿抖出一条蛇，宁姝老太一看是蛇，吓得一屁股坐了下去，好在张菲然眼疾手快，把宁姝老太给扶住了，才没让宁姝老太摔地上。 张菲然看见被宁姝老太抖出来的小花蛇，就知道是秦默的，一抬脚恨恨地就朝小花踩过去。 秦默看见自己的小花吓着了那个总找苏苒岔的宁姝老太，高兴得刚想拍手，却见张菲然朝他心爱的小花踩了上去，他小脸一下就变了，哭着叫了起来“小花，小花—” 张菲然对苏苒憋了不知道多少天的气了，知道小花是秦默的宝贝，对正想出气的她来讲，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下脚特别狠，只是她一脚狠狠踩下去，却踩了个空，一看，苏苒眼疾手快把小花从她高跟鞋鞋底抢了出去，不过小手指被她高跟鞋上的饰品刮住了。 张菲然一肚子的气，没踩到蛇，那气几乎快爆炸了，鞋上的饰品刮住了苏苒的小手指，果断装没看见，继续在脚上使劲，恨不得把苏苒的小手指给扯断才解气。 苏苒的小手指被饰品刮住了，一扯钻心疼，她感觉到饰品刮进皮肉里去了，也不敢扯出来，张菲然一使力，她不得不跟着张菲然使力的方向动，否则苏苒也知道自己这小手指不是被刮破这么简单，但手的力气本来就比脚小，被张菲然这么一带，苏苒的小手指就贴着地板，紧挨着张菲然的鞋跟。 张菲然在心里冷哼一声，脚上又加了把劲，只是这次她的劲使完跟打到棉花上一样，那鞋因为一只手被定在地板上，一动没动，张菲然定睛一看，居然是许云鹿用手抓住了她的鞋，许云鹿那手就跟铁钳一样，她脚上再怎么用劲也挣不开许云鹿的手。 许云鹿没想到听见宁姝老太惨叫声后果，还没跟着秦默乐出来，就电光火石般地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把苏苒的小手指小心从饰品上取了下来，苏苒的小手指还是让饰品刮得血肉模糊。 张菲然瞧清楚抓她鞋的是许云鹿吓了一大跳：“哥，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姥姥裤子里居然爬进了一条蛇，吓死人了…” 许云鹿看见苏苒的小手指被刮成那样，那气不打一处出，没等张菲然说完，手一用劲，张菲然也叫了一声，失去了重心，张菲然旁边是沙发，她只需要扶一下沙发，还是可以避免的，只是许云鹿也算到了张张菲然与沙发的距离，手上又一用劲，把张菲然往前拉了一点，张菲然彻底失去了机会，直接摔到了地上。 许云鹿在张菲然摔地板上的那么一瞬间就松开了手，又在张菲然的叫声中抓住苏苒的手问：“我看看。” 苏苒的小手指不仅让张菲然鞋上的饰品刮伤了，还给张菲然的鞋后跟踩了一小块，疼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秦默回过神，挂着眼泪一下扑过来叫了起来：“妈妈，妈妈！” 沈晴一见赶紧去拿家用医药箱，许老太听见客厅各种混乱的声音，结束电话赶紧走了出来问：“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宁姝老太立刻大叫起来：“老姐，这个小贱货太坏，打牌使诈不说，还用蛇来咬我，还害我家菲菲摔坏了，老姐，你可要给我做主呀。”说着宁姝老太一屁股就往地上坐了下去。 张菲然已经半坐起来，摸着那只踩过小花蛇和苏苒小拇指的脚，许云鹿用力绊倒她的时候，一直将鞋固定得非常稳，导致她摔倒时，那只脚的脚踝被鞋拐着了，刚摔下去不觉得，这会儿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当然，张菲然是是个惯会利用机会的，这个时候是真的被鞋威了脚，那就断不会舍不得眼泪了。 许云鹿没理那个闹腾的宁姝老太，接过沈晴拿来的医药箱，打开医药箱，找到碘氟、药棉，赶紧给苏苒把小手指上的血给清理了，看小手指上有一条不小的刮伤和一块立刻就青紫起来的瘀痕，心疼得要命，真恨不得立刻去把张菲然的小手指也踩上一脚。 秦默大约知道是自己的小蛇惹了祸，再看苏苒的小手指上那么大条口子，立刻就抱住苏苒哭了起来：“妈妈，妈妈—，呜，妈妈—” 许老太没想到自己接个电话，客厅就上演了一出了人间惨剧，看见宁姝老太往地上一坐耍横的样子，脸色一下就变了：“我说小姝，你这是怎么个意思，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在小辈面子就真的这么不要脸子的吗？” “反正我不管，老姐，今天你一定要为老妹做主，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居然蹬鼻子上脸了，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许老太气得指着宁姝老太说：“是的了，你那张老脸要是真的想要，会跟着我追到这里来吗，我有带你来吗？” 宁姝老太做梦也没想到许老太会这么讲，刚想发飙，张菲然忍着疼，抹了一下眼泪，扶着沙发从地上起来，抓住宁姝老太说：“姥姥，一家人玩个牌而已，不必要那么认真的哦。” “那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 “姥姥，苏姑娘就算是故意的，那也是她牌技高呀，打牌这种事就是愿意赌服输，技不如人，以后我们没事就多练练。” 许老太面色才稍缓，哼了一声说：“你说你，小姝，还没个孩子懂事，真是的，小姝你的脚怎么了。” “我，我刚才看见姥姥的裤管抖出一条蛇，吓着了，想也没想就想踩死那条蛇，哪知道苏小姐突然把手伸过来，菲菲哪还收得回脚，好在哥出手挡了一下，否则菲菲可闯了大祸了，哥，你的手没事吧。” 许云鹿没说话，许老太看许云鹿应该没什么事，便问：“菲菲，那你的脚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崴到了。”张菲然抹了一下眼睛，许老太便说，“晴儿把小姝扶起来，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叫小江医生过来。” 沈晴听了才把宁姝老太扶了起来。 秦默知道惹了大祸了，叫着“妈妈”，小脸却埋在许云鹿怀里，一双小胖手不安地抓住许云鹿的衬衫，许云鹿把药棉和碘氟瓶子往桌上一放，抱住秦默说，“好了，乖乖，不用怕。” 已经被沈晴扶起来坐到沙发里的宁姝老太一听，立刻指着秦默说：“对了，老姐，还有他，这个小王八蛋、小野种拿蛇来咬我，我…我不要活了…，呜…呜…”宁姝老太说着就捂脸大哭起来，张菲然想阻止都来不及了。 沈晴扶宁姝老太坐到沙发里，赶紧就离开了，听见这话，再次轻轻摇头，许老太听宁姝老太骂秦默小王八蛋，那差点没把肺气炸，刚要开口，张菲然忙说：“姥姥，那蛇不是还没咬着吗，咱们不乱说话啊！” “咬着了，你姥姥还有命吗！”宁姝老太觉得自己总算占着了理，那声气一高，有些声嘶力竭。 秦默更急了，小脑袋一个劲往许云鹿怀里拱，小腿也蹬了起来，许云鹿拍拍秦默的小屁屁，不急不缓却十分不客气地说：“宁家老太太，我家默默从小就喜欢玩蛇，家里养了不少蛇，如果你怕蛇，大可以不用到我家来做客就是了。” 宁姝老太一听，立刻抬手指着许云鹿叫了起来：“老姐，这真的是小鹿吗，真是小鹿，这就是小鹿的待客之道吗？” 许云鹿点点头说：“宁家老太太，不用怀疑，你说的小鹿是何方人士，我不知道，但在我的地盘，我还就这待客之道了。” 许老太一抬手刚想说话，张菲然一瘸一拐赶紧上前说：“姥姥，我姥姥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打牌最较真，过了之后又什么事都没有了，姥姥，您别生气呀，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让人送我姥姥回房间缓缓去。” 第411章 阴谋阳谋033 许老太点点头说：“小姝，你还真是不如菲菲懂事，菲菲带你姥姥回去歇歇！” 张菲然应着，忍着痛一瘸一拐走到宁姝老太面前，想赶紧带宁姝老太离开，但宁姝老太却拧着坚决不肯离开，许老太不得叫刚冲进来那几个保镖，强行把宁姝老太给扭走了。 等宁姝老太被送走，张菲然忍着疼，一瘸一拐走到许老太面前边给许老太抚背边撒娇说：“姥姥，快别生气了。” 沈晴想给苏苒包扎伤口，苏苒忙说：“不用包，包了，伤口反而好得慢。” 许老太一听忙问：“苒苒，怎么了，你也受伤了，哪伤着了？” 苏苒忙说：“姥姥，不碍事，小手指被刮了一下。” 张菲然“啊”了一声一下抓住苏苒的手说：“哎呀，怎么会这样，苏小姐，怎么会这样！” 虽然刚才发生的事，好象是张菲然怕那条小花伤着了宁姝老太，但苏苒凭感觉张菲然才不会因为怕什么伤不伤着宁姝老太，那气性全是冲着她和秦默来的，只是这种意识形态，没有证据的事讲出来也没人相信，从许老太动手术时就不喜欢张菲然，到现在她更不喜欢此人，于是把手抽了出来说：“没事，张小姐，只是被你踩了一下，又被刮了一下而已。” “哎哟，苏小姐，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当时我怕那蛇咬着我姥姥，情急之下想踩蛇，没想到踩到了你，真是，你看这么漂亮的小手，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正好小江医生来了，许老太让他赶紧给苏苒看看手指的伤，还有张菲然的脚有没有崴着。 许云鹿把苏苒的手抓到自己的手里说：“姥姥，小江医生一个人挺忙的，今天早点休息吧，我带苒苒去打个破伤风针，晴姨，你们好好照顾我姥姥。” 张菲然一听，气得眼睛一下瞪得溜圆，沈晴忍着笑，点点头说：“恒少，小江医的医术难不成打破伤风针都被你置疑吗？” 许云鹿拍拍赖在怀里连头都不肯抬的秦默说：“小懒虫要打针，这个猪还要做心理疏导。” “你就放心带苒小姐去吧，默少要不先放在这里，我们给他做心理疏导？” 秦默一听，本来有点抬离许云鹿胸口的头立刻又埋了回去，许云鹿便说：“算了，我自己做就好。” 许云鹿带着苏苒、秦默离开许老太的房间，秦默的小脑袋一下就立了起来：“妈妈，小花，小花！” 苏苒就把手里的小花递给了秦默，秦默赶紧藏在自己的口袋里，见许云鹿没有要责备他的意思，才把注意力全到转苏苒的手上：“妈妈，手手疼不疼，默默给你吹。” 虽然真的绝对还很疼，苏苒忍着疼摇摇头说：“已经不疼了。” 秦默小嘴一撇，眼圈又红了：“妈妈，默默不是故意的。” “妈妈也没怪默默呀。” 秦默看了许云鹿一眼又小声地说：“她好坏。” 许云鹿摸摸秦默的小脑袋说：“现在受伤的是妈妈，某个小娃娃是不是自己走路，让爸爸照顾照顾妈妈呀。” 秦默一听哧溜一下从许云鹿身上滑下来，牵着苏苒的另一只手说：“妈妈，打针不要怕疼疼哟！”“疼疼才好得快哟！”“到时候，默默帮妈妈吹吹！” 许云鹿抓住苏苒的手问：“疼吗？” 苏苒摇摇头又点点头，许云鹿按了电梯，把母子俩带进电梯问：“你不是不会打麻将，怎么知道不打三筒。” “我第一次打三筒，我看姨姥姥看了好几眼，感觉她要和这张牌，我，我那时候就不想给她放炮，就没打，结果没想到又抓到一个三筒，我算了一下概率，觉得四个人中至少还有一个人有三筒，所以就有三个三筒了，那么剩下的牌不到三十张，应该还有一个三筒，我和晴姨至少还有50%的概率，晴姨抓着了肯定也不会打出来，那姨姥姥和牌的可能性就不太大了，自摸的概率就更小，没想到最后一张三筒也让我摸到了，只是我把别的牌都拆了，七零八落的，再摸十圈，我都别想听牌。” 许云鹿长叹一口气说：“怎么要得，默默再长大点，这母子俩不是要反天的节奏。” “叔叔，你都没看我的牌，怎么知道我有那些牌，还让我和了一个清一色？” “叔叔打牌的时候，小虫虫估计还抱着奶瓶呢。” “叔叔，好神奇哟。” “是不是特别崇拜叔叔。” “是！” “是不是特别仰慕叔叔。” “是！” “那今天晚上叔叔交给你一桩差事…”许云鹿话还没说完，就遭到苏苒一通花拳，许云鹿忙说，“小心，小心手，等伤好了，叔叔给你随便收拾。” “叔叔坏死了，叔叔总是话里有话。” 拿着小花，低头装乖的秦默，听见父母说笑声，压根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什么疏导都不需要了，心理健康到不行，和小花玩起来完全没有心理障碍。 苏苒本来以为许云鹿说带她去打破伤风针，只是为了气张菲然，没想到许云鹿还真的带她去医院，先是拍片，看没有骨折，又去打了破伤风针。 苏苒说伤口不包好得快，许云鹿听医生说伤口缝一针也可以，如果保证不动到伤口，一针也不缝也行，苏苒怕疼，明明知道缝那一针会好得快，最后死活不想挨那一针。 全程，秦默都睁大眼睛看着，没想到做为大人的苏苒原来也这么怕针针的，而自己都不怕打针针了，妈妈简直弱爆了，他跟着跑来跑去，小尾巴差点摇成螺旋浆翘到天上去了。 回到怡然居，横宾派人送来了小冰袋，许云鹿接过冰袋带着苏苒和秦默进了门，就看见许文山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 许文山一看见三人进了门，便站了起来，许云鹿赶紧上前扶住说：“姥爷，你来干嘛。” “我听你姥姥说了，来看看苒苒和默默，手没事吧，默默没吓着吧。” “没有，你当小懒虫和默默是泥捏的呀。” 秦默立刻跳出来，学拳王擂台赛开始的动作，用小胖手拍拍胸脯，表示默小猪是非常强大的。 许文山又看了苏苒的小手指，这会已经又红又肿，便问：“真的没事？” “没事。” “让小铭来看看吧，他的医术，我比较放心。” “姥爷，小铭是治脑袋的外科医生，难不成破个皮的小伤也必须得他。” “他脑子都缝得好，我才放心呀。” “你想把他累死呀，最近在帮我选药厂和实验室地址，还不知道几点才能回来呢？” “这都要过节了，用得着这么赶吗？” “先选好地方，要建厂可就不是一点半点的事，明年五六月份能动工都算好的了。” “姥爷有个建筑公司，那个总工的水平还可以，地址选好了，设计、建造都可以交给他。” “姥爷你不会又施舍孙儿，连钱也不打算收吧。” “那跟施舍有什么关系，姥爷的不都是你的。”许文山说着，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递给许云鹿，许云鹿一看来电显是个素字，知道是他姥姥打来的，便接了，听就许老太的声音传过，“老头子，苒苒和默默怎么样呀？” “姥姥，他俩挺好的。” “小鹿，姥姥今天忙着玩牌了，还没跟默默玩一会儿，你奶奶也说忙一天，没见着她大孙子呢。小鹿你考虑一下姥姥和奶奶这话都是什么意思。” “好了，姥姥怕了你了，我让小展哥把默默给你们送上去，你们随便玩啊，十点以前送回来睡觉就行了。” “这孩子，满嘴地胡说八道，对了，苒苒的伤真的没事？” “没事，我让小展哥把默默给你们送过去啊！” 许云鹿挂了电话把秦默提溜过来说：“默小猪，交给你一个巨艰难的任务，去陪太奶奶、太姥姥一会儿。” 秦默眨着眼睛，好一会才问：“爸爸，巨艰难是好难好难吗？” “比好难还难。” “可默默不觉得呀。” “不觉得就是乖乖，最乖乖。”许云鹿把云展叫了进来，云展抱着秦默上了楼，许云鹿微信传来消息声，他拿起一看，是李鬼约他打拳。 许文山便问：“晚上还有事？” “也不算有，朋友约我打拳。” “姥爷去看看，长长见识。” “姥爷不够意思，笑话孙儿啊！走吧！”许云鹿站起来，把冰袋递给苏苒说，苏苒拿来压在肿的地方。 许云鹿伸手扶许文山起来，又冲苏苒招手，“姥爷，小展送默默去了，就让苒苒照顾您老人家啊。” “好，好，只要你不心疼苒苒受伤了，姥爷我只管使唤就是了。” 许云鹿拉过苏苒说：“有点事，手就没那么疼了，陪老公和姥爷去看拳击比赛。” “不动不觉得多疼。” “老公有那么好骗的吗，走吧！” 许云鹿便挽着苏苒扶着许文山离开了房间，进了电梯，在十楼停了下来，苏苒才发现这一层都改成了一个拳击场地。 李鬼戴着头盔、拳击手套，和几个人正打得欢快。 场所里的人一看见许文山来了，都停了各自己的动作，齐齐给许文山鞠了个躬问了声好，许文山笑着点点头，然后对许云鹿说：“这些小朋友都很乖呀。” “你也不看是谁带的。”许云鹿得瑟地说，苏苒掐了他的手腕了下，李鬼脱下头盔说：“小鹿，赶紧的，换衣服，你好久没给本尊收拾了。” 许云鹿放开苏苒，扶许文山坐下，然后走到更衣室去换衣服，只是刚走到更衣室，电话就响了，他一看是老朱打来的，十分郁闷地走到阳台上接电话。 苏苒在许文山身边坐下，许文山看着她抬着的手问：“疼吗？” “不动就不疼。”苏苒摇摇头说，却看见赵小恨和宁小海走了进来。 第412章 阴谋阳谋034 赵小恨看见苏苒啊了一声：“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怎么不可以在这里？” “你奶茶做得那么差，就应该把心思多花在如何推销你那个巨难喝的暗黑系奶茶上才是。” 苏苒把脸别开，不理赵小恨，宁小海便许文山打了招呼才说：“好了，小呆呆，你那张嘴不损损小懒虫，是不是这一天都过不了啊。” 李鬼冲宁小海招招手说：“你那表哥明明是只鹿，偏偏属乌龟性子，你代你表哥来给本尊当当靶子。” 宁小海哈了一声说：“楚楚可怜，你是想在小呆呆面前表现一番，还是天生就一副欠揍性子。”说完宁小海走进更衣室，几分钟就换了身拳击服出来，边戴手套边对赵小恨说，“小呆呆，你看哥怎么把你家楚楚可怜打得跪地求饶的。” 赵小恨不满地瞪了一下眼说：“我卖楚楚可怜赢，一赔十！” 李鬼乐了，举起戴拳击手套的手冲赵小恨说：“小呆呆，就冲你这句话，哥就得把宁小海打得满地找牙。” 周围的人一看赵小恨下赌，于是纷纷跟着下赌，场面十分火爆，只是九成人都买许云鹿赢，李鬼就气了：“这一局是本尊和宁小海打，跟许小鹿有个屁关系。” 不过宁小海趁李鬼讨说法这会子功夫，突然发起了进攻。 赵小恨气气地说：“不带这样的吧，宁小海太贱了，这种偷袭手段都使得出来。” 不过李鬼很快就闪开了宁小海那一击，然后漂亮地回击一记勾拳，赵小恨又乐了：“小懒虫，你还没下注呢，下注，下楚楚可怜赢听见没。” “我不，我要下注也要下鹿叔叔赢。” “你要不下楚楚可怜赢，以后我都不喝你家奶茶了。” “不喝正好，我还省了呢，反正你也不给钱。” “真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不知道人民警察替人民办案，都是十分辛苦的吗，一杯奶茶，你至于嘛。” “反正我知道人民警察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你更象个土匪。” 苏苒和赵小恨斗着嘴，场上的李鬼和宁小海很快从热身进入了真正的格斗，那拳来拳往就在眼前，和看电视上的拳击，感觉完全不同。 赵小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包薯片问：“小懒虫，要不要吃。” 苏苒的小手指还是很疼的，没心思吃薯片，就摇摇头，赵小恨才看见苏苒用一个小冰袋敷在右手的小手指上，啊了一声问：“小懒虫你的手怎么了？” “碰了一下。” “不，都肿成这样了，你是怎么碰的，走路没长眼睛呀，还是摔了，小手指先着地。” “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反正你小，再生能力强，最多一两天消肿就好。” “你才小，好不好。” 场中的宁小海最终不敌李鬼，在苏苒和赵小恨斗嘴声中，被李鬼击倒在地上，听见许文山鼓掌，赵小恨气恨地说：“都是你，小懒虫，我都没看见楚楚可怜怎么赢的。”说完赶紧站起来说，“快快，下注输了的都把钱拿给我，赶紧的。” 李鬼踢了宁小海一脚，伸手把宁小海拉起来问：“没把哪儿伤着吧。” “再来一局。” “滚，你还是偷小西的泡面吃比较靠谱，说你跟许小鹿一起特训过，估计也就骗骗你家长辈吧。”李鬼嫌弃地把宁小海推到一边，“许小龟，你还没生完孩子呀。” 许云鹿终于换了衣服走了出来，把手机扔给苏苒，赵小恨收完钱，找到了只矿泉水递给宁小海，把宁小海拉一边说：“别丢人现眼了，赶紧喝水！” 宁小海恨恨地喝上水，场上许云鹿和李鬼已经交上手了，那拳来脚往的阵势比起宁小海的时候，完全就不是同一级别了，如果不是不伤对方为原则，那就真是的一场很凶猛的比试了，李鬼把对付宁小海的吊儿郎当全收了起来，手脚的力气几乎用到了十成。 李鬼和宁小海比试的时候，大家都嘻嘻哈哈说笑着，这会儿没人说笑了，总之看的人都挺紧张的。 苏苒坐在许文山身边，也挺紧张的，除了那次奶茶店被人偷袭，她还真没看见许云鹿与人动过手，这会儿与李鬼比试的许云鹿，动作如行云流水，但每一拳、每脚的力度是几个宁小海都施展不出来的，和宁小海比试明显轻松愉快的李鬼全身紧绷着，非常认真地应对许云鹿的每一次进攻，也非常狠辣地组织自己的每一次进攻。 十来个回合后，大家都能听见许云鹿和李鬼的喘气声变重变长，两人显然经常对打，非常清楚对方的优势和缺陷，下手都是避其锋芒击其之弱处。 象这样的比试，让苏苒有点担心，如果一方稍不小心，就很容易受伤，她的心虽然最担心的是许云鹿，但也不希望李鬼伤着。 宁小海喝着水，忽然象发现新大陆一样：“这不是拳击比试，他俩怎么都上脚了？” 没人搭理宁小海，宁小海生气地说：“早知道可以用脚，我就上脚呀，我脚上的功夫可比手上的功夫强多了。” 许文山就笑了：“幸好你小子没用脚，否则非被人家踹个脸稀烂。” “不，表姑爷爷，你是我姑爷爷，又不是楚楚可怜的姑爷爷。” “姑爷爷是实话实说。” 宁小海脸一垮，表示自己受到打击了。 最终是苏苒手里许云鹿手机的响声结束了这场比试。 苏苒见许云鹿听见电话铃声，转过来看她，忙说：“来电显是老朱。” 许云鹿制止住李鬼踢过来的一脚，李鬼不满地说：“真是扫兴，以后能不能在这种状况下把电话关了。” “你以为我跟你尊一样呀，我是公职人员，公务在身。”许云鹿摘下头盔，又把拳击手套取下来扔给李鬼，才从苏苒手里拿过电话，找没人的地方接电话去了。 李鬼不满地叫了一声，一下瘫坐在赵小恨身边，把场地让给了别人。 赵小恨顺手拿起一张硬点的纸片，给李鬼扇了起来：“鬼鬼，你不说横宾厉害，让他来玩呀。” 苏苒听了发自内心的郁闷，赵小恨发什么神，自己人不伤几个，他是难受嘛，赵小恨接着说：“让横宾揍宁小海呀。” 宁小海眼一瞪，苏苒就乐了，李鬼也乐了：“横宾揍宁小海，哥哥我不是还没过到瘾。” “我陪你打。” 宁小海可算找着出气的了，一推赵小恨说：“你陪他尊打，他尊还不如练沙袋，沙袋怕都比你经打。” “我没沙袋经打，要不我们俩试试。”赵小恨一说完立刻就后悔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宁小海已经站起来了，伸手扯过赵小恨：“看我是怎么把你揍成渣渣的，不沫沫，揍成沫沫的。” “我不，我还有事。” “你有个屁事！” “有事！我有事！”赵小恨说着求助地望向李鬼，李鬼便伸手把赵小恨救回来，宁小海坚决不许，接完电话的许云鹿走出来说，“走，你们俩跟我回局里，有事！” “啊~啊！”宁小海和赵小恨又空前团结，异口同声地发出了惨叫。 许云鹿指了两人一下，便去了更衣室。 宁小海只能跟着许云鹿进了更衣室，赵小恨也站了起来，扯了一下衣服，苏苒见赵小恨还有点不满地撇了好几下嘴，李鬼站起来，拍拍赵小恨安慰说：“好了，干着烦，真接把辞职信砸你们那个许局脸上，哥养活你。” “去，你以为我是那么没理想没节操的人。” 李鬼：“…” 这次许云鹿换衣服非常快，这边的各种对话还没结束，他已经出来了，宁小海是边系裤带边追出来的。 李鬼不放心，一伸手勾住许云鹿的脖子问：“是不是你们有什么危险的任务，本尊的小呆呆可是帅帅地被你带走的，你鹿必须给本尊全须全尾地带回来呀。” 许云鹿推开李鬼说：“那你首先第一重要不是威胁我，而是让你的小呆呆立刻辞去警察这职务，他保证天天全须全尾在你面前活蹦乱跳的。” “本尊哪敢呀，现在他就是本尊的祖宗！小鹿，本尊可难得开口求人啊，那种放在第一往前冲挡子弹的事你交给宁小海去，千万别交给本尊的小呆呆呀。”李鬼说完就打了个喷嚏，转过头见宁小海怒视着他，嘴还一张一张的，显然在问候他家祖宗八代。 许云鹿再次推开李鬼，进了电梯，不过很快又退回来，许文山便问：“想和姥爷说什么？” “姥爷，本来我想和爷爷好好聊聊，但是现在看来有可能年前是聊不上了。” “让姥爷带话。” 许云鹿就乐了，苏苒只觉得许云鹿那一笑，练拳场更亮了，许云鹿笑了之后点点头说：“我姥爷就是聪明，你跟老陆说，让他别请老朱喝茶，那些事是我愿意去做的，跟老朱没关系。” “就这？” “还有别让老朱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一旦知道了，他以后都别指望我叫他爷爷了。” “啊！” “他只能是老陆，别指望我改口！”许云鹿说完重新走进电梯。 出了电梯，许云鹿就给苏铭打了个电话：“小铭，小懒虫今天晚上小手指受了伤，你到时候看看，要不要包扎缝针什么的，别听小懒虫的，你拿主意就是。” “怎么，鹿哥听这声音象要外出。” “警察跟你们医生一样苦哔，好了，不多说了。”许云鹿挂了电话，毛子把车开了过来，他便和宁小海、赵小恨上了车。 苏苒一见许云鹿带着宁小海、赵小恨离开了，紧张地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看着许文山叫了一声“姥爷”。 许文山看着电梯的门合上，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说：“乖孩子，姥爷知道。” “姥爷，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第413章 阴谋阳谋035 “他是领导，正常情况，都不会冲在一线，危险比别人小得多。” “可他这个领导，他们都说更象是去搬砖的。” 许文山笑了，伸过手臂，等忐忑不安的苏苒挽着他的手臂才说：“走吧，姥爷带你回去，你呢，就专心照顾好默默，一切都有爷爷和姥爷呢。” 苏苒点点头，许文山又说：“手呢，还是让哥哥看一下。” 苏苒又乖乖点点头。 许文山带着苏苒来到17楼，苏铭正好站在门口，看见了先和许文山打个招呼，然后才问：“鹿哥说你的手受伤了，怎么回事？” 许文山便把苏苒交给了苏铭，转身回了电梯。 “他大惊小怪，又不是什么重伤。”苏苒把手伸过去，苏铭看了一下伤势问，“有没有拍片？” “拍了，没骨折，还打了破伤风针的。”苏苒打开门，和苏铭走进房间，把白天发生的事挑着说了一遍。 “如果你和鹿哥要在一起，张菲然日后肯定还有更多找你岔的时候，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她姥姥就是刻薄不安好心，张菲然和她姥姥比起来，那简直就是阴险。” “知道她阴险，你就更要小心些。”苏铭叹了口气，简单给苏苒包扎了一下说，“人睡觉的时候不老实，万一碰着了。” “我睡觉从来都很老实。” “那是你认为的，默默呢？” “被他太奶奶、太姥姥征用着的。” “鹿哥呢？” “局里有事，刚走。” “我陪你去把默默接回来吧。” 苏苒看了一眼时间，便点了点头。 区鹏看见苏苒和苏铭，便推开陆老夫人那边的门说：“在这边屋子里的。” 两人谢过区鹏进了门，果然屋里一派和乐融融的场面。 许文山和陆丰在喝茶聊天，许老太和陆老夫人守着秦默，秦默在那里各种淘，看样子是继许云鹿之后，在这里称王称霸的，满脑门的汗，不过背上给塞着小毛巾，许老太和陆老夫人还时不时给擦下汗。 听见开门的声音，许老太看见是苏苒和苏铭，便冲两人招招手说：“苒苒，快过来，看看默默，好乖的！” 苏苒看着自己那个都快淘上天的儿子，不知道跟乖有半毛钱关系。 许文山冲苏铭招招手说：“小铭，我和老陆正好要下盘棋，他惯来招术多，你来当裁判。” 苏铭自然明白许文山的意思，他是希望陆丰夫妻早日能够接受苏苒。 苏铭有点替苏苒委曲，如果不是因为有秦默，他真想带苏苒一走了之，当然许云鹿也没有什么对不住苏苒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家里的老弱病残都是许云鹿罩着的。 苏铭的那股高傲的气慢慢平息下来，在许文山和陆丰旁边坐了下来说：“陆爷爷、姥爷，我对棋类研究不多，所以有什么失误，你们二老见谅啊！” 陆丰点点许文山说：“听这称呼没，那是有区别的。” 许文山既能感觉到苏铭的那股气，也能感觉到苏铭那股气很快平息了，苏铭这么快就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他有点意外，又有点不意外，当然他能感觉到，陆丰那个老狐狸自然也能感觉得到。 苏铭倒不是谦虚，对于围棋象棋，他都只是知道点皮毛，他这些年用在读书上的时间都没有打工的时间多，所以不可能有闲情逸致来玩打工和学习以外的东西，不过坐在那里观了会战，发现陆丰这个老魔头很喜欢毁棋。 许老太把苏苒叫了过去，苏苒一看这架式，知道一时半刻是不会放秦默离开的，再看看时间，也才将将到八点，便坐下来。 许老太先看了苏苒的伤问：“还疼着吧。” “姥姥，已经没那么疼了。” 陆老夫人便说：“我说素素，不是姐姐我说你，那个宁姝和张菲然，你也不要太惯着了。” “老姐姐，素素知错了。”许老太一抬手翘着兰花指顽皮地做了个戏剧中的动作。 陆老夫人就乐了，用手指点点许老太说：“还顽皮，姐姐知道你顾你娘家的人，只是顾也要有个度，不管怎么说，小鹿才是你亲外孙儿。” “老姐姐，这些，妹妹如何会不清楚，只是菲菲陪了我这许多年，我怎么也得给她找个合适的夫婿的。” “你是想给她找个合适的夫婿没错，那还得她接受吧，我看你那妹子应该很中意肖家。” “她如果真中意肖家，以后也别登我许家的家门了。” “这个宁姝真是个自私的人，她难道不知道创誉买通张柏，偷的难道仅仅是一个购买案吗？你不会活了几十年，连这个都不明白吧。” “老姐姐看你说的，我和老许都跟泥捏的一样。” “我知道你和老许不是泥捏的，就是怕你们俩没小鹿在身边，都一味忍让，好了，那都是过去式了，正好，我的毛线快打完了，我和小懒虫给我挽点毛线。” “啊，把我和苒苒当廉价劳动力使啊！” 于是女人这边，很快便成了陆老夫人织毛衣，苏苒和许老太给陆老夫人挽毛线，秦默在一旁疯玩。 苏苒真没想到陆老夫人织毛衣还真是认真的，那毛衣的花编织得还真是漂亮，便好奇地问：“奶奶，这是给谁织的？” “我心里是给小鹿织的。” “为什么是心里呀！” “现在的孩子还有几个会穿织的毛衣，都觉得土。” “既然如此，奶奶为什么还要给叔叔织。” “那是要织的，自打小鹿突然失踪，我每年都给他织一件毛衣，当个念想，今年这是第十六件，不过比往年织得慢，过节前也不知道能不能织完。” 苏苒从心里同情几位老人，自家这鹿叔叔真是太不孝了，让四位老人这么牵挂他。 许老太挽着毛线说：“老姐姐这番心呀，小鹿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掉两滴眼泪。” “那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怎么可能掉两滴眼泪，真要掉也掉的是鳄鱼的眼泪。” 苏苒都不知道该向着许老太还是向着许云鹿，反正许云鹿现在在四老心目中烙上的印迹就是“不孝之孙”。 许老太就“扑哧”一声笑出来，陆老夫人停下针说：“所以呢，我们要把小懒虫和默默扣留下来，许小鹿欠我们的，由他俩还。” 苏苒就乐了，捂着嘴笑，秦默听见陆老夫人提自己的名字，放下手中的玩具，爬到陆老夫人身上好奇地问：“太奶奶，你叫我？” “太奶奶有叫你吗？”陆老夫人揪了秦默的鼻子一下，秦默眨了几下眼睛，他觉得自己听得很清楚，但陆老夫人的疑问句，让他对自己的听力发生了质疑，陆老夫人看见秦默那小样子，逗得笑了起来，秦默一下明白自己又被逗了，立刻说，“妈妈，我要玩大帆船。” “大帆船还没装起来，爸爸没时间。” “舅舅！”在秦默心目中，苏铭可是无所不能的，苏苒便说，“那明天让舅舅跟你一起装。” “不，现在！”秦默已经发现自己小霸王的地位，于是非常霸气地拒绝了苏苒的要求。 陆老夫人便说：“让小铭在这里跟他一起装，我看看我家默默是个小笨蛋还是个聪明娃。” 秦默一听立刻说：“默默是聪明娃。” 陆老夫人便让区鹏安排人去拿，秦默对那套帆船早就垂涎了，一听，便缠着区鹏要一起去，区鹏就抱着秦默去了，没一会儿，区鹏就一手拿着那套帆船进来了，一手扛着秦默进来了。 一进门秦默就大叫：“舅舅，舅舅，船船，船船！” 苏铭便和秦默一起拼装起帆船来。 舅甥俩忙到十点，只装得初据规模，几位老人作息都很规律，苏铭便和秦默约好明天晚上再来装，秦默才终于揉着眼睛答应了。 和四位老人道了别，苏铭抱着秦默和苏苒离开了28楼。 因为苏苒手受伤，所以侍候秦默的差事就落到苏铭身上。 苏铭穿着衬衫西裤做这些事有点不方便，苏苒便去对门给苏铭拿了干净的家居衣服。 秦默这段时间跟着许云鹿，被许云鹿惯着每天都要玩会儿水，苏铭自然也都惯着，由着秦默玩累了，才用浴巾包着抱出来。 等苏苒洗完澡出来，秦默已经被苏铭给拍睡着了，苏铭给苏苒把小手指上的伤重新包扎了才说：“鹿哥这个人异常聪明，应变能力超强，而且不是个吃亏的主，轻易不会着别人道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啊！” “我知道，哥。” 苏铭轻轻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停住脚步说：“要不让小姑来陪你？” 苏苒赶紧说：“别，你千万别，小姑现在除了吃，最喜欢的就是睡了，这会儿早睡了，到时候又要用你弟弟妹妹责怪我们了。我没事，你去睡吧，哥！” “确定？” “确定！”苏苒把苏铭撵走了，走回床边，坐下来，看着自己养的秦默，轻轻拍拍他的小pp，小声说，“默默，好快呀，三月份你就三岁了。” 只是睡得香香的秦默哪里知道苏苒的愁肠百结，睡着睡着，还笑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梦里碰上什么高兴事了。 苏苒俯身轻轻吻了秦默一下，眼泪却流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苏苒就把秦默送到了28楼，许老太拉过苏苒，让她带的医生又看了苏苒的小手指，确定伤势无碍，只怕为留疤，许老太便说：“放心，我有管特别好用的去疤药膏，等伤好了，拿去涂，天天涂几十次，姥姥就不相信还治不了那个疤了。” 苏苒乐了，倒想起许云鹿有几管去疤痕的好膏药，也不知道瓦西那宅子被炸了，膏药有没有也被炸得稀巴烂了，那管膏药，让苏苒重新想起了瓦西的时光，但瓦西美好的时光弥足珍贵，之后就是与许云鹿长达三年的分别，一想到三年的分别，苏苒的心几乎都抽紧了。 第414章 阴谋阳谋036 苏苒跟老人们问安后，苏铭打电话来说节前想给奶奶和妈妈做个检查，这两天他在医院，让苏苒和秦星商量一下，然后给他个时间，苏苒跟几位老人说了，便下了楼，刚想给秦星打电话，电话响了，她一看是许云鹿打来的，吓了一跳、惊了一跳，然后就赶紧接了。“叔叔，你在哪儿？” “这丫头傻了吧，叔叔自然在局里。” “那，那叔叔没进山？” “叔叔在观潭市，离山里最近的一个分局，这里的设施太差，没空调没取暖设备，冷得有一匹的。” 苏苒才不相信许云鹿会怕冷，只是许云鹿在靠近山里的分局，说明至少是准备进山了，她嗓子一紧：“叔叔…” “小丫头，这声音让叔叔以后还敢给你打电话吗？” “叔叔，你只管打电话，苒苒很坚强的。”苏苒静下心来，听见许云鹿所待的环境挺嘈杂的，车声、人声、还有狗叫声… “哟，这和你儿子很象嘛。” “叔叔，你现在待的那个分局养了很多狗吗？” “小丫头，那些神武得有一匹的警犬知道你把它们叫成狗，会哭的。” “还有警犬。” “有备则无患嘛。” “叔叔说过阿法规怕狗，叔叔你打算用警犬去征服他。” “哟，小懒虫这个主意不错。” “叔叔，你最讲究的一个人，那里都不能取暖，你受得了吗？”苏苒说完，许云鹿就乐了，“小虫虫，这里风景独好，空气很清新，山很翠，半山腰上都是积雪，就跟戴顶帽子一样，是不是非常嫉妒羡慕叔叔呀，天然氧吧！” “叔叔，苒苒想你了。” “不带这样的，叔叔在的时候，不煽情，叔叔离你几百公里，倒煽情起来，你让叔叔怎么办？要不视频帮叔叔解决一下需求。” “那叔叔一会儿就要进山了？”苏苒坚决不给许云鹿绕进去。 “叔叔得坐阵指挥，于野、小恨被叔叔安排先进山。”许云鹿轻轻叹口气说。苏苒得意地笑了，许云鹿便问：“我家那四个老魔头怎么样，没趁叔叔不在的时候欺侮你吧？” “才不会。” “好了，叔叔这里还要开个会，给于野、小呆呆打打气，这叫赛前总动员。” 苏苒放了电话，出了会神，忙给秦星打了电话，约好时间，便走进苏兰他们那个房间，先和奶奶说了，又和许云鹿安排的两个照顾苏奶奶的人说了要去医院检查，让她们准备一下。 从苏兰他们的房里出来，苏苒又去了小西他们的房间，结果小西没起来，她千年难遇地在屋里看见了李鬼，十分诧异：“鬼鬼哥，我没看错吧。” “没看错什么？” “真的是鬼鬼哥吗？” “小懒虫，你让许小鹿教得越来越坏了。” “鬼鬼哥，你这衣服都没换，难道今天不打算去忙大事了？”许苒刚说完，就听有人敲门，然后有人拎了一个盒子进来说，“鬼爷，您要的东西。” 李鬼点点头，示意他放下，那人便离开了，苏苒有点好奇：“鬼鬼哥，你今天好象有点神秘，这是什么？”苏苒刚想翻，李鬼一下按住盒子说，“小孩子，乱动什么，男人的东西。” 李鬼刚说完，小西带着浓浓的睡意走出来说：“老鬼，你真要进山呀！” “难道还有假的，本尊不放心小呆呆，许小鹿那个黑心烂肺、狡诈凶残的个性，自己肯定不会冲在最前面，一定是派本尊的小呆呆在前面挡枪子，然后他拿功劳。” 小西大约清醒一些，哼了一声说：“还真会为你尊的小呆呆脸上贴金，就算鹿哥想把他放在前面，还得他敢往前冲才是，对了，你什么时候出发？” “就这些官老爷办事，那流程都特别多，本尊估计他们各路人马现在能在观潭市集结完毕就不得了了，进山前不得有几个热身活动，会都不知道要开多少个，明天能上山，算快的了，本尊今天晚上出发，铁定能赶他们前面去。” “虽然吧…，那倒也是，跟我们在瓦西可不一样，这叫有组织有纪律的行动。”小西说完换来李鬼的十二分不屑，“是有组织有纪律，估计还没出发，山里的人早就得了消息。” 小西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苏苒有点犹豫地问：“鬼鬼哥你也要进山呀？” “本尊进不进山，关你什么事，对了，你到我们这里来干嘛，小铭这两天在医院当值，一大早就走了。” “我来给小西扎针炙！”苏苒非常理直气壮地说，李鬼赶紧站起来说，“那你们赶紧把，别耽搁本尊准备。” 苏苒给小西扎完针炙重新回到28楼，和几位老人讲她母亲今天要去医院检查身体，她好久没陪母亲了，这两天想陪陪母亲，几位老人都让她放心陪母亲，秦默有他们照顾，苏苒就放心离开了28楼。 苏苒来到奶茶店，等秦星的当儿，苏兰忽然笑咪咪地说：“苒苒，看你姐姐来了。” 苏苒愣了一下，一扭头看见她母亲徐慧走了进来，这阵子汪娟、汪能都不回家烦人，汪寻本来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徐慧总算有些时间和心情收拾自己，头发做了现下流行的小波浪，还染了色，她年青时本来就是有名的美人，这一打扮，竟然象年轻了十几岁。 苏苒笑了，拍了苏兰好几下，走上前拉过徐慧的手问：“妈，今天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 “搬家一直收拾到现在，又加上汪能的事，瞎忙了一阵，现在才算得空点，你恒叔真的说了汪能三月份就能回家？” 苏苒点点头，徐慧便松口气说：“他呀，就是喜欢结交些不三不四的人，这次可是吃了大亏。” “其实呀，就汪能的性子，打磨一下也是好的。” “哎，汪能长这么大都是迷迷糊糊的。对了，妈让寻儿给你哥带的春榛，你做给他吃没？” “当然做了。” “他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 徐慧一听也很开心，苏苒便说：“对了，妈，哥这两天有点空，让你和奶奶都到医院做个检查，我还正想给你电话呢？” “我觉得自己最近挺好了，就不花那些钱了。” “妈，以前哥不在医院，我们眼巴巴求人都要去，现在他在医院，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小姑父忙完，我们就去，都是常规检查，不会耽搁太多时间的，寻儿现在又不用上课，去补课到底比上课要宽松些，中午就让他到小姑这里来吃饭就是了。” 徐慧点点头，等秦星忙完，带着苏奶奶一起去了医院，因为许云鹿请了两个护工，医院又有苏铭，苏苒本来不用跑这一趟，可一旦没事，她就会想许云鹿会不会有危险，一想就会心乱心烦，所以干脆跟着一起去了。 苏苒在ct室门外百无聊赖等奶奶和徐慧的时候，忽然看见刘洁带着刘静从ct大门前经过。 苏苒一愣赶紧跟着追了上去，两人应该是在药房取了药，便一径走出医院，不过走的路比较偏，苏苒也跟着走出医院，出来径然看见在车里等着两人的老聒。 刘静拉着刘洁兴冲冲走到那车，刘洁一拍腿说：“哎哟，静静你还少检查了一项，不行，必须得检查，老聒，你再等等。” 老聒摆出一副你们自便的样子，刘洁拉着刘静重新返回了医院，老聒就看见了苏苒，便打开车门走下来说：“苒苒，是你，这可巧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陪奶奶和妈妈来检查，对了，老板，你怎么没参加他们的行动？” “什么行动？” 苏苒刚想说，不过想到许云鹿一直都挺防着老聒的，虽然她认为许云鹿防得没什么根据，但还是打住了：“我哪知道，不会又是扫黄打黑吧。” “按惯例每年在节前都会搞一整治工作，但今年没搞，不过许小鹿他们一定有什么大动作，不安排我就不安排我吧，反正薪水一分也不会少我的。” “老板你还在帮刘静戒毒？” “不帮怎么办，许小鹿不就善长于搞这样的小动作。” “这，这又跟鹿叔叔有什么关系？” “跟他没关系，跟谁有关系，我在中医学院当讲师的事，我赌十包辣条是许云鹿告诉刘洁的，否则我才不相信刘洁能找到我。” 听老聒赌十包辣条，苏苒忍不住笑了，正巧电话响了，她一看是苏铭，刚要接电话，老聒忽然问：“苒苒，你说小鹿他们会去沃家村还是小张村？” 苏苒顺口回了一句：“小张村是哪里？老板，你怎么知道沃家村？”苏苒回完又觉得不对劲，看向老聒，老聒失笑说，“你看我，许小鹿怎么可能把这事告诉你呢，保密制度不遵守，他那官不想当了。” “就是。”苏苒接了电话，苏铭说奶奶和妈都检查完了，出来没见她，苏苒忙应着，收了电话，就和老聒道别，老聒便问，“反正我也没事，要不要用我的车送你奶奶和奶回去。” “不用了，老板你还有佳人要送，我小姑父开车来的。” “佳人？”老聒点点头推推鼻梁上的墨镜说，“送佳人，这个主意不错。对了，老王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挺想念以前的大家伙。” “你跟他说说，年前，我有时间请他吃个饭。” 苏苒应着和老聒道了别，然后赶紧往ct室跑。 检查完，苏苒把奶奶和徐慧送回怡然居，然后去小西他们那个房间，房里没人，上午李鬼不准她动的那个盒子也不在。 苏苒赶紧进了电梯，来到地下车库，出了电梯，避开摄像头，绕过放豪车的那个区域，快到怡然居地下车库出口的地方，她看见了李鬼、小西、矮塔等人。 六辆霸道加一辆中型带尾板的货车停在这里，那辆带尾板的货车后车箱是打开的，尾板是半放下来，苏苒总得场景有点熟悉。 第415章 阴谋阳谋037 总的来讲这里守得应该用得上固若金汤，所以矮塔等人都站在李鬼和小西旁边，并没在车子这地方。 苏苒犹豫一下，咬了一下嘴唇，看了一眼摄像头方向，借一辆车挡着猫腰走到货车那里，很轻松地爬上了尾板，然后轻手轻脚进了车厢，车头靠近李鬼等人，所以小西说话的声音非常清楚：“老鬼，你们现在用的耳脉都是最新的最先进，还有通讯设备也是，别到时候又让我找不着你们。” “好了，好了，小西，你就跟个老太太一样，我们还要去接花花，不跟你罗索了。” 那站李鬼和小西旁边的人立刻四散开了，然后有人关上货车门，又把尾板升了上来。 苏苒略等了一会儿，车队就出发了，苏苒紧张的心才略松下来，一想到有可能见着许云鹿，那是兴奋、高兴和担心交织着，她干脆一屁股坐在车厢里。 李鬼在哪里都挺喜欢讲排场，苏苒有点怀疑许云鹿带人进山，有没有李鬼气派，至少没李鬼这么多霸道。 苏苒想着想着，带着忐忑的心情，却忍不住笑了。 这次进山，苏苒搭的是李鬼的车，而且是自觉主动的，所以和被山口绑架那次，是有本质区别的，第一，人是自由的，可以自由行动；第二，心情是愉快的，如果不是因为去找执行任务的许云鹿，那跟进山冬游差不多了。 不过苏苒怕被李鬼发现，半道上同样会把她给扔下，仅管人是自由的，也不敢乱动，只敢在自己坐的地方小范围活动一下有些冻僵的手脚，今年的冬天比以往冷，时间也长，山里的气温就更低了。 虽然人是自由的，心情是愉快的，但是苏苒和上次一样得忍饥挨饿，车队停下来用餐的时候，苏苒感觉车队仅是刚进山，李鬼还是会把自己扔下，所以苏苒没敢动，只是听着外面的人肥吃肥喝。 外面的人吃饱喝足，有人来开货车了，把货车移动了一下，然后苏苒听见有人来放尾板开车门的声音。 苏苒赶紧蜷起来，让自己的目标变得小一些。 不过这会都十一点多钟了，货箱的朝向又好象对着洞口，光线几乎没有，开车门的人没料到车箱里有人，也没往里看，所以也没发现苏苒，然后苏苒听见李鬼的声音传了过来：“宝贝，这次虽然不一定需要你，但是带着你，爸爸比较心安，进去吧。” 一股腥臊味传了进来，没一会花花硕大的脑袋探了进来，花花是非常敏感的，头一探进来就发现了苏苒。 苏苒没想到自己和花花近距离见面是在这种状况下，她百感交激，差点伸手去搂花花，却听李鬼有些奇怪的声音：“宝贝怎么了，这次不想跟爸爸进山？” 苏苒听李鬼自称花花的爸爸，差点没笑场，不过花花经过辨认，显然还认识苏苒，终于又开始动了，蛇头搁在苏苒旁边，没一会把整个身子都盘了进来。 苏苒见花花没攻击自己，松了口气。 花花盘置好自己，李鬼夸奖了一番，然后车门被关上，车队重新开动。 苏苒才敢动一下，激动地叫了一声：“花花，你还认识我吧，我是小虫虫。” 花花的头懒懒地动了一下，苏苒不由得笑了，花花是蛇，怎么可能回答她，不过以前也是这样，她说什么，花花都是懒懒地动一下头，也不知道到底是听明白还是根本就没听懂。 仅管蛇不是什么恒温动物，而且一股子腥味，苏苒却觉得比起自己一个人好多了。 苏苒就这么跟着车晃啊摇的，最后居然给摇睡着了，然后苏苒是又冻又颠醒的，睁眼爬起来从货箱朝驾驶室那里开的窗往外一看，外面依旧是黑漆漆的，驾驶室里坐着两个人，副驾上的人盖着毯子也在睡觉，苏苒忽想到自己这次是主动上的货车，不是被绑架，手脚是自由的，手机也没被没收。 苏苒赶紧坐下来，拿出手机，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再看时间已经是两点了。 天冷，苏苒真的有点饿了，却听见前面有刹车声音，货车也跟着刹住了，然后苏苒听见矮塔的声音：“鬼哥，车只能到这里了。” 李鬼便说：“那就弃车步行，问问小西，小鹿他们现在的行踪。” 矮塔就让人都下车，然后连通小西问完了，回李鬼说：“鹿哥他们已经从观潭市出放了，和我们是对向而行的，但路程应该比我们晚四到五个小时。” “本尊就知道这群官老爷的作派，慢得跟乌龟一样，好了，清点一下人数，放花花入山，这会儿负重多点不用怕，吃的用的能拿都拿上。” 外面的人立刻应着，清点完人数，有人来放下尾板和打开尾厢。 这种天气不是蛇类喜欢的，所以花花不情愿地动了一下，那人不得不说：“花爷，鬼爷说到站了，剩下的路，您得自己走了。” 苏苒听那人把花花称为花爷，再次差点笑场，那边矮塔说：“好了，小政，车门打开就成了，花爷自己知道出来，牝老人家比我们动作可快得多，走吧！” 小政“嗳”了一声便说：“花爷，那小的就先行一步，你老请便啊。”说完小政便背起自己的背包，想了想又留了一些吃的放在车门说，“花爷，小的也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这些留给您老人家啊。” 苏苒一听就知道这个小政以前没见过花花，所以既不知道花花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这位花爷少少进食还无所谓，吃得太饱，可好几天都不爱动，她可是亲眼看见的。 没一会儿，小政追赶李鬼他们去了，外面安静了下来。 苏苒立刻扑上去把那包吃的拿起起来说：“花花，真是天不亡姐姐啊！” 不过说完这话，苏苒觉得吃亏了，李鬼自称是花花的爸爸，自己自称是花花的姐姐，自己在辈分上不是比李鬼低了。 但苏苒真的饿坏了，打开一看有面包、火腿肠、牛奶，苏苒真是激动坏了，赶紧吃了面包喝了牛奶，又吃了两根火腿肠才舒服了，花花已经从尾厢游了出来，然后围着苏苒游动着。 苏苒在车子周围找了一下，找到一个李鬼他们丢弃的布背包，可能小了点，所以弃之不用了，苏苒立刻捡起来，小政又没留下多少东西，这么大的包正好。 苏苒的剩下的食物和水都塞包里，再找也找不出有用的东西，除了花花待的那辆货车的尾厢开着，所有霸道的车门都是锁好的，那些霸道尾厢一看就放了好多好东西，吃的、用的，甚至还隐约能看见一部游戏机，应有尽有，只是都只能看不能拿。 苏苒只得放弃，花花似乎听到什么信号，开始往前游动，苏苒见了赶紧跟了上去。 有了花花，赶夜路就成了一件轻松愉快的事，苏苒几乎是花花驮着走的，跨沟越坎的路对于苏苒来讲就跟上天入地一样地难，但对花花来讲，就是直接把大尾巴一甩，勾住对面的树杆什么的，苏苒就可以从它身上爬过去。 所以苏苒和花花比李鬼一行人起身晚，但因为有花花，在午夜一人一蛇就撵上了李鬼一行。 李鬼一行人在上面走，花花带着苏苒在下面的草丛穿行，很惊险刺激。 李鬼一行人自然开了手电等照亮设备，苏苒只需要爬在花花身上，一切交给花花就好，按说李鬼一行不知道花花带着苏苒尾随，苏苒以为就以李鬼那色胚带的人还不得什么玩笑都开，但一行人除了前后照明的灯光，就没人发出一声，纪律严明得堪比侦察兵了。 花花带着苏苒撵上李鬼一行没多久，矮塔吩咐：“大家原地休息一会。” 大家都坐下来喝水补充食物，矮塔吩咐完，又联络了小西，然后对李鬼说：“鬼哥，鹿哥他们已经开始进山了。” “再问小西一下，那个高红岗现在的方位。” 矮塔问完便说：“高红岗在沃家村附近。” “花花呢，今天好象不太乐意跟着爸爸一样，爸爸得查查岗。”李鬼说完便吹起了竹哨，苏苒赶紧从花花身上爬下来，花花不太乐意地把大尾巴挥了几下，打得那些干草啪啪响，矮塔便乐了，“鬼哥，你闺女躲在在下面呢。” “我闺女怎么回事，往天一吹哨子，早窜出来跟爸爸亲热了，今天只是打几下尾巴。” “是不是天太冷了，你闺女不太受动弹，别的蛇这个时节都冬眠了，花花是蛇王，才没那些蛇的陋习。” 苏苒才知道矮塔夸起花花那真是无下限的，显然矮塔的这种夸奖十分中李鬼的意：“那倒是真的，算了，宝贝不想过来，爸爸就不折腾你了。”李鬼说话间应该收起了哨子。 苏苒松了口气，一下又爬花花身上，十分满意地拍拍花花的大蛇头。 矮塔便问：“鬼哥，我们接下来往麟山村走，还是往沃家村走？” “许小鹿是什么人，那鹿头至少是九颗以上，肯定不会按常理出牌的，否则怎么对得住他那九颗鹿头，高红岗在沃家村，分明就是用来吸引麟山村人注意的，许小鹿肯定带人直接端麟山村。” “鬼哥，你和鹿哥真是多年搭档、知己知彼呀！” “滚，本尊和你鹿哥还没汇合呢，你就那么肯定我俩知己知彼呀。” 矮塔一下语滞，苏苒差点没笑晕，矮塔大约也消化了一会儿，才重拾自信，为了制造震摄效果，非常恶狠狠地说：“鬼哥，那我们现在就直扑麟山村！” “扑麟山村干嘛，它是你姐还是你妈，还是它是仓老师、波波老师，你那么迫不及待的。” “鬼哥不是说鹿哥会端掉麟山村吗？” “但你鬼哥是来保护小呆呆的，又不是来看你鹿哥旗开得胜的。” 第416章 阴谋阳谋038 “鬼哥的意思是，鹿哥会把小呆兄弟派往沃家村。” “沃家村只有高红岗那货带的几号便衣，在山里都蹲了快十天了，早就又困又累又饥又渴，人仰马翻了，许小鹿想把麟山村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沃家村，就是壮声势也必须派一队人马去支援，肯定只能是小呆呆了。” “那鬼哥，我们直扑沃家村，不管鹿哥了。” “把小呆呆救下来再说你鹿哥，他那九个脑袋可不会轻易把自己陷入绝境的，更何况他现在可是一局之长，手里可以调动的人力物力可和当年果阿不可同日而语啊。” 矮塔有点怀疑地问：“可我怎么觉得鹿哥那局全加起来，不就几百号人吧，能有果阿的兄弟多吗？” “猪，先不说正规军，这种事也不可能用得上正规军队，就驻在这片区的武警也有好几千吧，而且你看到的几百号人是市局的，分局呢，地方上呢，许小鹿一伸手指头也能调个好几千人吧。” “但当年都是兄弟，鹿哥吱个声，兄弟们都是可以拿命来拼的，现在他身边那些人，除了毛子，连宁小海都得打个问号，有哪个会象瓦西兄弟们那样拼的。” “那资源多呀，就在人数和装备上绝对就压倒那些村民了。至于拼肯定也有，只是不是为小鹿拼，而是为他们的国家拼，和你是两种境界。” “是，是，鬼哥和小呆呆待时间长了，思想觉悟提高也很快呀，都是我的观念落伍了，思想禁锢了，小呆呆到时候又得批评我了，鬼哥，那再走十三公里，左边是去沃家村，右边是去麟山村。” “小鹿他们应该撵不上，走吧！我们在分岔路上等小呆呆他们。”李鬼给了矮塔一脚，“变着法讽刺本尊啊！” “哪有，哪有，自打鬼哥有了这个小呆呆，思想上有了质的飞跃，如果谁还敢说鬼哥不是华国人，我第一个跳出来和他决斗。” “滚！”李鬼骂完矮塔，又带着自言自语地说，“本尊总觉得哪个地方象不对劲，按理这次行动应该是个保密级别非常高的行动，但许小鹿看上去，怎么安排得有点吊儿郎当的。” “鬼哥觉得鹿哥没当回事。” “说没当回事，又不象，说当回事了，也不象。” 矮塔懵圈了，苏苒也懵圈了。 苏苒懵完就合计起来：还要走十三公里，路就会分岔，自己到分岔的地方就不跟李鬼他们走了，在路口等许云鹿他们。李鬼是冲着赵小呆来的，自己可是冲着鹿叔叔来的！道不同不一起走了！ 之后，李鬼一行加快了行走速度，这对花花来都不是什么难事，带着苏苒一直躲在下面的草丛中游行，那草丛中的各种虫蛇小兽都被这么个庞然大物吓得屁滚尿流，苏苒干脆把小包取下来，拿出里面的火腿肠，坐在花花背上十分惬意地当零食吃起来，吃完还爬花花身上顺便打了盹。 苏苒这个盹打完，天已经微亮了，估计也快到矮塔说的那个岔路口了。 苏苒正想着如果还没到岔路口，越来越亮的天，自己肯定很容易让李鬼他们发现，如果被发现了，自己怎么应对，当然跟到这里来了，李鬼肯定不会安排人送自己回去了，但肯定也不会让她一个人留在岔路口等许云鹿。 苏苒正在想对策的时候，在队伍最后的小政赶上来说：“鬼哥，后面好象有动静，动静还挺大。” 李鬼便说：“矮塔让兄弟们先隐藏起来。” 于是李鬼带的这二十来号人，顷刻就往山崖这边躲下来，苏苒也赶紧躲到他们下面的草丛里，不一会儿就听见上面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好一会儿那脚步声才过去了。 李鬼带的兄弟才翻身上去，那矮塔跃上去就说：“鬼哥，至少一个连的武警，还真让鬼哥你说着了，鹿哥果然调动了武警。” 李鬼哼了一声说：“只是没想到动作这么快，本尊还低估了他们的速度了，我们动作得快点，否则小呆呆他们都赶上来，本尊以后的脸还往哪搁！路口还有多远？” “不到半里地了。” “跑步赶路！”李鬼说完带着那二十来号人便加快了速度。 苏苒也赶紧翻身爬到花花身上。 但刚跑了几步，矮塔接了个电话有些吃惊地说：“鬼哥，小西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他说小懒虫有可能跟着我们！” 苏苒吓了一跳，李鬼吓了一大跳，接过电话听了，然后走到崖边叫：“小懒虫，你是不是跟着花花，怪说不得本尊叫不动花花，敢情是你在捣乱呀！” 苏苒只得从花花身上爬下来，露出头冲李鬼“嘿”了一声，摆摆手。 李鬼盯着苏苒好半天才说：“你嘿个屁，许小鹿都急疯了，许小鹿家的几个老魔头都以为你陪你妈去了，而你小姑以为你在四个老魔头那儿。小铭昨天又有台大手术，下半夜回到家，不放心受了伤的你一个人带着秦默，他只想进屋瞧一下，结果母子俩双双无。” 苏苒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李鬼不满意地盯着苏苒：“你是不是想害死本尊，他们很快在老魔头那里找到我干儿子，小铭听老魔头们说你想陪陪妈妈，赶紧给你妈打电话，你根本就没在，大家才感觉不对劲。” “他们第一反应是你又出事了，被谁绑了，你那大鹏哥、小展哥都开始写检讨了，小西一定位发现你居然在山里，他知道本尊干什么去了，赶紧调视频，你下了地下车库后就再没人影，消失的时间和本尊离开的时间一致，所以他们把视频放大放慢，总算看到你上了本尊带的那辆货车，所以本尊最后背了这黑锅。” “鬼鬼哥，你不算背黑锅，我不是在这儿嘛。” “苏小懒虫，本尊都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给你害死的。”李鬼说完，电话又响了，矮塔一接忙说，“鬼哥，是鹿哥，鹿哥让小西把他电话接过来了。” 李鬼懒懒接过电话，听许云鹿说了两句便回：“本尊到山上干什么，关你什么事，难不成本尊还没人身自由了，到哪儿都要给你报备。”“本尊怎么知道你家那条虫那么淘。”“许小鹿，这话你讲清楚啊，什么叫本尊自以为是，什么本尊一向认为自己敏锐，什么叫出事的总是本尊，今天你不把话讲清楚，老子跟你没兄弟做了。”“啊，你敢把小呆呆拿去挡枪子，本尊就把…”李鬼说完目光一下转向苏苒，很阴郁，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说，“本尊就敢把小懒虫送给阿法规！” 苏苒觉得自己站那么远，都感到李鬼气得唾液横飞到了自己脸上，矮塔赶紧提醒李鬼说：“鬼哥，说话还是注意点，小懒虫毕竟是自家人，你把她送给阿法规，这不妥当。” 李鬼把矮塔推一边又和许云鹿对骂了好一会儿，最后两人才和解，“好吧，本尊把小懒虫给你放在路口。”“本尊要去干什么你就别管了。” 李鬼放下电话看向苏苒，苏苒也看向他，李鬼好一会儿才恨恨地说：“本尊总共才带了二十来号人，还要留两个管你，真是个害人精。” “我不需要你留人。”苏苒一看李鬼和许云鹿谈妥，没有安排人把自己送回去，立刻高兴地从下面往上爬，李鬼只得伸出手把苏苒拉上去说，“小懒虫，你不知道许小鹿这次行动是保密的，你这么跟来，他就有泄密之嫌，出了什么事，他是要被处分的。” “既然这样，那鬼鬼哥你怎么就不怕鹿叔叔被处分？” “我跟你一样吗，我来是帮他的，给他助力的，你来是条尾巴，拖后腿的。” “事情都还没完结，谁助力谁拖后腿都还两说。” “小懒虫活腻歪了啊，跟鬼鬼哥怎么讲话的。” “是鬼鬼哥自己先看不起人的。再说了，我跟了鬼鬼哥这么久，鬼鬼哥不都没发现吗？” “那是你把花花给贿赂了，能一样吗？” “反正我成功地跟到了现在。” 李鬼摸摸额头，双手合什朝北方拜拜说：“反正求小懒虫小祖奶奶，你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否则许小鹿跟本尊的兄弟算是走到尽头了。” 矮塔好奇地问：“鬼哥，北方是什么神，拜他能保佑咱们吗？” “滚！” “放心，鬼鬼哥，我保护自己会跟你保护小呆呆一样上心的，跟你拜的神没有任何关系。”苏苒得意地补刀。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那至少得你有保护的能力呀。”李鬼说完便要留下矮塔和小政保护苏苒，在这里等许云鹿，苏苒赶紧拒绝，说自己只是等人，不用浪费矮塔，只要小政陪着就好。 李鬼想了一下，认为苏苒说的也没错，对于花花的武力值，他还是很认可的，而且他这次带着花花只是备用，没有什么具体安排，便留下小政、花花和一堆吃的用的给苏苒，告诉苏苒，等许云鹿到了，让花花去找他，然后带人离开了。 苏苒觉得有花花，留个小政都多余，不过实在不能再拂李鬼的好意了。 刚才路上过了武警，苏苒怕还会有什么人过，便和小政、花花躲在林子里，小政偷偷带了两小包零食，怕被发现，不敢多带，但这种看肥皂剧的必备神吃，在等人的状况下，就是打发时间的超好东西，两人边分享零食边等许云鹿。 苏苒和小政一小包零食才吃了一半，就看见有人上来，苏苒近视，听小政说是于野、赵小恨带人到了路口，虽然跟于野和赵小恨都极熟，但苏苒在这个时候可不想跟他们叙个旧聊个天。 苏苒不仅不想跟两人打照面，还怕自己所待的避风处，是所有人在这种天气的首选，自己在这种天气出现在这山上，两人不是许云鹿泄密的活证人，可不能让两个活证人发现自己了。 第417章 阴谋阳谋039 苏苒示意小政把地面收拾干净，想把这个好地方让给于野他们，小政收拾完说于野他们没往这边走，苏苒松口气，示意小政和花花别动。 两人一蛇刚安静下来，居然听见于野和赵小恨的说话声音。 原来于野和赵小恨把带来的人安置好，就把往这边走过来，不过被山风吹干的灌木挡着，没继续深入了。 于野和赵小恨做梦也没想到苏苒带着一人一蛇躲在这儿，于野抽了根烟后兴奋地说：“这边上去，再翻两个小山头就到沃家村了。” 苏苒有些日子没见着于野了，不过听于野和赵小恨的对话，带足的兴奋，显然对这次进山剿毒，那是志在必得的。 赵小恨的声音可没于野那么自在了，他喘着粗气几乎用吼的：“还有两个山头！！” 苏苒听见于野不屑的声音后又说：“小恨，我开会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红岗哥的表哥。” 喘着气的赵小恨可能大脑极度缺氧一下没反应过来：“我红岗哥的表哥是谁？” 于野啧了一声说：“当然是聒老板？” “我都快半个月没见着红岗哥了，行动之前，也没人告诉我要干什么。”赵小恨应该是瘫坐到了地上说。 “聒老板不是你红岗哥的表哥。” “是呀，不过他俩好象也不特别亲密，听我红岗说的意思是小时候一块玩，后来玩不到一块去，就少有交往了，长大后几年才见一次。” “靠，有钱人家的表亲都这么淡的。” “我红岗哥说他这表哥不算特别好接触。” “我怎么不觉得，聒老板的性子挺好的，你说会不会是许云鹿跟他不对盘，故意打击报复。”于野大约抽完了烟，赵小恨的气大约顺了，叮嘱一句，“别乱扔，小心引起山火，我现在倒觉得许小鹿这人也不象那种心胸特别狭窄的人。” “真的？你以前不是一提起他，就是一通骂。” “你不觉得他到局里还不到三个月，几个悬着破不了的案子，都破了，案子破了好象都不是他出面做的，但各方面的压力都是他顶着的，别人都争着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他是生怕有功劳。” “给你一说，他都快成那种做好事不留姓名的活雷锋了。” “反正我红岗哥说许小鹿这人对于得罪上下，好象都不太当回事。” “你说的几个案子，其实也不算完全破了。” “大家都明白，便至少许小鹿敢捅这个马蜂窝，别人不敢，连我红岗哥都稳着，没敢捅那么一下。” “余平的国外帐户已经通过正规的途径在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点用。” “就算查着了，余平已经死了，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推他身上就完结了。” “便是那些钱总得有个去处。” “转到与华国不交好的第三方国家，人家不给你查，还不是得拖着。” “你歇好没？歇好，我们还得赶路。” “反正歇好没歇好，只要没结束，就得继续，你记得把烟头踩灭，一定踩灭啊！” “靠，还是爱护山林小能手一样！” 两人说完话，便带着人往李鬼一行人消失的方向去了，苏苒没想到李鬼真是许云鹿肚里的蛔虫，一点没料错，许云鹿果然会派赵小恨一行人去沃家村，更没想到赵小恨对许云鹿的评价这么高。 一直坐车和被花花驮着，苏苒没觉得多累或行进有多快，但实际上李鬼他们本来就把车开到了尽头完全不能开，压根没考虑回去的时候还能不能开回去，之后的脚程实在也不慢，半下午加一个晚上已经过了半山。 许云鹿形容的山跟戴了顶白帽子一样，那些织成帽子的积雪，这会儿就在眼前，等于野、赵小恨一行人过去后，天上就飘起了雪雨。 好在李鬼他们留下的东西有两件雨衣，苏苒和小政翻出来穿上，苏苒更担心花花这种遇天冷都必须冬眠的物种受不了，好在花花皮粗肉燥，似乎被李鬼那个爸爸虐过无数次，盘在干草里，看上去比苏苒经冻得多。 苏苒真怕花花这个变温动物被冻成一个盘着的大冰条，没吊车怕都弄不回去，忙寻些干草把花花盖住，帮它挡挡风雪。 苏苒正忙着的时候，小政忽道：“小懒虫，好象是鹿哥他们来了。” 苏苒赶紧跑到小政躲的避风地方，往那条大家踩出来的上山小路一看，果然有三个人往山上走来，苏苒有点近视，等那三人又走了一会儿，苏苒看清果然是许云鹿、宁小海和毛子。 许云鹿和上次一样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连款式好象都是一样的，宁小海和毛子也都穿了便装。 苏苒见了一下跑出去叫了一声“鹿叔叔”。 许云鹿把头上的帽兜掀开，苏苒已经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又叫了一声“鹿叔叔”。 一肚子气的许云鹿听见苏苒两声“鹿叔叔”，气全被苏苒叫没了，只得伸手驮住苏苒说：“你吧，看着娴静，做出来的事都是吓死人的，这大冷的天，你跟着李鬼那个王八蛋瞎跑什么。” “跟鬼鬼哥没关系，是苒苒自己想叔叔了。” 宁小海眉挑了两下说：“表哥，我们上山来是抓走私犯的，现在小懒虫一加入，我怎么感觉就跟来冬游一般。” “先休息一会儿。”许云鹿没接宁小海的话，苏苒立刻兴奋地说，“叔叔，这有个避风的地方。” 许云鹿摇摇头跟着苏苒来到她和小政躲藏的地方。 宁小海调侃着说：“你们要述衷肠，就赶紧的吧，这一路，许小鹿只差没拿鞭子赶人了，我和毛子汗都没停过，正需要吹点冷风。” 小政也知趣地从避风的地方出来说：“我去看看花花，这么冷，别真冻上了。” “你们可真能折腾，把花花带这样的地方，就不怕把它冻死。”宁小海摇摇头和毛子为了不做电灯泡，只能在风口方坐下休息一下。 许云鹿看了一眼苏苒和小政躲风的地方皱皱眉说：“连雨都避不了，你来受这个罪是为个什么？” “叔叔，苒苒可能做了一件错事。” “做了错事？让小西接通一下电话，电话里说，不就行了吗。” “可苒苒觉得说不清楚，就象叔叔说的，那是一种潜意识的东西。” “什么样的事？” 苏苒就把自己在医院门口遇上老聒的事说了，还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拉地告诉了许云鹿。 许云鹿听了眉头果然皱了起来：“虽然沃家村这次只是个幌子，但是线人报告说村里有一百公斤的冰，今天也要交货，我原本是想把这功劳给小恨的。” “难道老聒真的是叔叔说的那样的人？”苏苒实在不愿意相信，许云鹿便说，“如果参与行动的人没有泄露沃家村，而老聒知道这个地方，那证明他就是那样的人，但是参与行动的人太多，就以眼下这种状况，不泄露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无从判断。” “就是，高红岗和老聒是表兄弟，不用别人，高红岗就可以泄密出去…” “于野和赵小恨泄出去都不可能是高红岗，他这人原则性还是很强的。” “那小张村，老板口里的小张村又是哪里，老板瞎编的。” “小张村是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村，这件事回去我就做了报告，没有保密，老聒知道不足为奇。” 苏苒仰着脸看着许云鹿，许云鹿伸手把她头按下去说：“下着雨呢，仰着头，雨水全灌进脖子里去了。” “叔叔连帽兜都不戴呢？” “你能跟叔叔比嘛？叔叔是受过魔鬼训练的。”许云鹿说着把帽兜戴回头上。 “叔叔听上去，都是好高大上的训练。”苏苒很仰慕，“叔叔连雨衣都不穿，这是雨雪，渗进去会得病的。” “叔叔这件风衣是特制，防水防寒的。”许云鹿把苏苒的手抓在手里，看看苏苒的小手指问，“还疼吗？” 苏苒摇摇头，许云鹿看见花花，又生气了：“为了防止花花吃太饱了，不爱动弹，鬼鬼一般都不把它喂得太饱，尤其是他要安排行动的时候，根本就不喂，你就不后花花把你当食物吃了呀。” 本来盘着的花花一下就把蛇头竖得高高的，苏苒摇摇头说：“花花是有灵性的，才不会呢。” 花花对这话好象挺满意的，竖起来的蛇头一下就放回身子上去了，许云鹿看了摇摇头说：“我和花花相处了多少年，它才肯听话，你和花花总共加起来也没相处几天，它居然这么听你的，难不成默默对蛇的那些特殊功能，来自于娘胎？” “是花花有灵性，跟我没关系，好不好。” “花花怎么不认别人，就认你。”许云鹿说着，电话响了，是小西打过来的，“鹿哥，老鬼说沃家村不对劲呀，感觉象交易完了，从气息上感觉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靠！高红岗他们成死人了！”许云鹿刚一说完，正要让毛子接高红岗，却从沃家村传来一声巨响，宁小海立刻说，“是沃家村方位，但离沃家村还有一段距离，那声爆炸是土制雷管发出来的声音，现在有枪声，是54的和柯尔特m1911发出来的，于野和小呆呆配的都是54的。” 许云鹿忙说：“小西，赶紧联系鬼鬼，联系上就给我接过来。” 没一会儿许云鹿的耳脉响了，他打开听见李鬼的声音，松了口气：“鬼鬼，你没事吧，你那边是怎么回事？” “好象是来村的路上发生的爆炸，不是村里，我看见高红岗了，高红岗在沃家村，那是什么人交上火了。”李鬼顿一下问，“不会是小呆呆他们吧。” “如果你看见高红岗了，那只能是赵小呆和于野了。” “靠，许小鹿，老子杀了你。” 第418章 阴谋阳谋040 “可能事情有点变故，你赶紧去看看，我得往麟山村赶。”许云鹿说完掐掉耳脉说，“毛子给我和江指挥接通电话。” 毛子赶紧接通电话，许云鹿拿过电话便问：“江指挥你们那边怎么样？” “我们把麟山村进山出山的两条路都堵住了，只是刚才是怎么回事，那声爆炸，鱼还能上钩吗？” “你们先把麟山村守好。” 许云鹿和江指挥通完电话，立刻让小西联系李鬼，只是怎么也联系不上，他又让毛子联系于野和赵小恨，也联系不上，倒是高红岗打电话过来问：“许局，你的人呢，我等了四天，局里的人没等到，倒看见李鬼了，刚才那声爆炸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还听到了54和柯尔特的枪声，别跟我说小恨他们的54手枪能对付柯尔特，这次回去，我要给他们申请配92，配不上92，怎么也得配64。” “那至少得回去再说，你要是关心赵小恨的死活，赶紧去增援。” “靠，我就带了两个人，你是让老子去增援还是去送死。”高红岗一顿道，“我怎么听见狙击步枪的枪声。”说完高红岗掐掉了电话。 宁小海也探过头说：“表哥，是svd狙击枪，老牌狙击枪了。” “是小宋最喜欢的枪型，为了精准，从来不装消音器，…”许云鹿往沃家村那边看了一眼，然后说，“去麟山村。” “不管小呆呆他们了？” “麟山村有两吨左右的冰，不管是阿法规还是小宋都是冲着这来的，小宋用我们的人把阿法规引过去，他不会在那里纠缠太久的，让其余的人和警犬全都支援沃家村，我们动作快点，把小宋引过来，给于野和赵小呆减压。”许云鹿说完，毛子接通电话，宁小海赶紧给后面的人传达了许云鹿的命令。 许云鹿盯着苏苒看了好一会儿叹口气说，“叔叔不想带你一起。” “叔叔，我在这里更危险，我跟着花花不给你添麻烦。”苏苒听见麟山村有两吨冰，真是恐怖，这得用个大货车来装了吧。 “你带着花花藏起来，叔叔更放心。”许云鹿说完打了个口哨，花花立刻从干草丛中窜了出来，看样子它的记性并不太好，已经把刚才的恩怨忘了，兴奋地把许云鹿盘在中间，许云鹿拍拍花花的头说，“走吧！”说完又打了个口哨，花花便放开了许云鹿，把长长的蛇身一摆，许云鹿冲花花一驽嘴说，“还不快上去，不过到了村口，你和小政都不许在江指挥他们面前出现。” “好的！”苏苒明白许云鹿的意思，行动是绝密的，自己和小政出现，那不就是最直接的泄密证据，赶紧爬到花花背上。 宁小海叹了口气说：“表哥，这次你惨了，估计冰和接货人，你一样抓不到，白辛苦这么长时间了。” “这次不求有功，但求小呆呆和于野别出事。” “好在李鬼来了，否则光一个高红岗，真够呛。” 许云鹿神色凝重，没有回话，宁小海到底是军旅出身，知道事情肯定已经出了可控范围。 山路越来越不好走，因为陡峭，苏苒也不得不从花花身上下来，自己手脚并用往上爬，最终沃家村那边传来更吓人的巨响。 宁小海有些吃惊地叫了一声：“靠，连火箭筒都用上了，虽然是老式的，对付二十来把54，赵小呆他们是不是惨烈了点，应该全套防爆装置才撑得住吧。” 许云鹿只能留下毛子和小政照顾苏苒，他带着宁小海先行了一步。 苏苒带着花花，和毛子、小政赶到麟山村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小宋确实带人过来了，不过非常谨慎，没有进村，只在村外盘了一阵，许云鹿和江指挥带着装备精良的武警，最终没把小宋和他的人合围进村里。 许云鹿和江指挥带人追击，也只击毙了两名，伤了几名越境走私犯。 在麟山村没找到什么两吨冰，沃家村只搜出十来公斤的散货，于野带的那队人马先是被小宋打了个伏击，然后掉进阿法规的埋伏圈，阿法规的人可都是杀伤力极强的米制武器，好在李鬼带人及时赶来，阿法规一看占不到便宜，便让手下在境外开火箭炮支援，轰赵小恨等人，李鬼和火箭炮弹几乎同时扑到赵小恨身上，赵小恨正好在悬崖边上，所以李鬼无什么悬念地和赵小恨一起跌了下去。 好在许云鹿把后面的警力和警犬全部改支持沃家村了，就这样于野的那队人马最终一死几伤加一失踪，分局牺牲了一名同事，于野受了重伤，赵小恨和李鬼一起失踪了，李鬼不算在编制内，所以警局失踪人数只能算一个人头。 许云鹿动用了地方武警和观潭市全部警力，结果铩羽而归。本来准备在年底完美收关，给老朱已经很wonderful的政绩再荣上添花一笔，结果是有可能背上个大处分。 苏苒跟着毛子下的山，花花留在山上打李鬼和赵小恨，高红岗和李鬼带的人都留在山上寻找李鬼和赵小恨的下落。 到了李鬼等人弃车的地方，横宾带的人已经在那里等着，留两个人护送苏苒，横宾和毛子则返回山里寻找失踪的李鬼和赵小恨。 到了装花花的那处大宅子，苏铭已经等在那里，很快带着苏苒回了市里。 一路上，苏铭没问没骂，累得成条狗的苏苒则蜷在副驾上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事情，仅管她很累，几个小时候的车程，她却没睡着。 到了奶茶店，苏苒刚从苏铭的车里下来，苏兰已经气冲冲走出来：“你长本事了啊，自己上山，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知道你上山被局里的人看见，许小鹿是什么后果吗？你不知道局里有多少黑心肝的人想拿许小鹿的不是呀！” “我知道，小姑，我没让人看见。” “那是你认为的，还有那个李鬼也是。” “如果没有鬼鬼哥，于副队他们这次可就惨了。” “于副队他们现在情况如何呀？” “出于保密，鹿叔叔什么也不肯说。” “你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到一点呀。” “鹿叔叔的表情能让人看出来就好了，反正从我见着他，到最后结束，他都那样。” “你，苏小苒，我都不确定许小鹿是默默的爹了，否则怎么可能你跟他把娃都生了，对他的喜怒哀乐就没点感觉呢！” “小姑，我好累，让我歇歇。” “活该你累，快去歇歇吧！” 许云鹿嚼着口香糖，只差没把耳朵塞上了，老朱骂人的声音几乎把屋顶给掀翻了：“许小鹿，我把最高指挥权交给你，连武警都给你调了一个加强连，全配的是国内最先进的武器在，你在年底就是这么完美收关的！” “老朱，你先别急着骂人，宋杰的行事风格是非常谨慎的，按正常他是不会在华国轻易动枪的。” “那他不是动了！” “如果他真动了，于野就不是重伤，而且是死定了，他只是打伤了于野。” “那个阿法规呢？胆这么肥！居然敢在华国境内动枪！” “他应该是上了小宋的当，小宋故意先开枪，阿法规以为是于野他们发现了他，立刻就开火了，本来于野他们还谨慎克制的，还击时一直没打人，小宋又用svd打了于野一枪，于野他们自然就冲人开枪了。” “再说，阿法规这么多年经营，虽然没有小宋那样的高高手，但高手还是有几个的，这次我们故意在局里泄漏出风声，说麟山村有将近两吨的冰，阿法规以为麟山村背着他跟小宋他们在做交易，真的是上当了，才会把好手全带上了，他本来带来是要对付小宋的，和小宋抢冰的，结果小宋不知道怎么临时改了主意，打我们的人。” “你不说你都安排得天衣无缝了，于野和小恨只是催化小宋和阿法规的，怎么结果是小宋催化了我们的和阿法规？” “这事，我也在调查。” “还有他们说的李鬼是什么人？” “我也在查。” “那人怎么也会出现在山上？还带了那么多人？还有小恨，那孩子你必须给老子找着，否则高家的人和赵家的人天天电话，不用我去跳楼，他们就能用口水把老子给淹死！” “我比你还急，小恨掉下去的地方是境外，我们的人不能直接过去，高红岗在那儿也只能干着急，我已经在申请过境特批的事了。” 老朱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说：“麟山村有两吨的冰是我们故意放出去的，但于野和小恨的任务，知道的人就我、你和高红岗，如果不是你我，只有可能是高红岗，你给我查。” “于野、赵小恨带人去沃家村的事，局里可不止我们三人知道，这次是省厅直接安排的行动，省厅有多少人知道，我不知道，但在局里的动员大会上，处级以上的干部是都知道的，在观潭市，江指挥和市局的领导也知道。” “但他们并不知道真正计划，连武警都是到了岔路口，才通知他们执行任务的具体地点。” “那托、阿法规在果阿地区可以横行这么多年，你以为他们全靠拳头打天下吗？” “许小鹿，这次你大过，必须记大过，全市通报批评！赵小恨找不着，我还要降你的职！” 许云鹿没说话，老朱又说：“果阿的人居然敢到华国搞这么大动静，上面也动了怒，已经通过相关部门向果阿提出抗议，那边也回应了，说这群毒枭为害已久，他们也为其所困扰，希望能和我们华国联手清剿。” 许云鹿笑了一下，老朱不满地说：“许小鹿，你笑什么！” “乌里之所以能在这个位置上待四五年，就是跟他的怀柔政策有关系。” 第419章 阴谋阳谋041 “他怀不怀柔，我们不管，但我们真得好好收拾收拾这帮龟孙子，守边的那几个头头，这两天都在写检查挨批，惨着呢，这节怕不比我们好过。” “你心里平衡了，边境线这么长，那么点人，有些地方的条件你简直不知道有多恶劣，要是能在这几万公里的边境线上装上电网就好了。” “装电网？就你许小鹿能想得出来吧，排除还有争议和装不了的险恶地段，其余的地方你出银子装！”老朱恨恨地说，许云鹿就乐了，老朱的气显然还没平，“还笑，你还笑得出来，都有人到境内开火了，那些武器和人是怎么进来的，那些武器可都是一级管制武器，还他妈那么先进，太猖狂了吧，反正守边那几个写检查挨批太轻了！”老朱忿忿用拳头捶了一下桌子。 “就是，高红岗在山上就提出来了，我们对付的叫毒枭走私犯，全是不要命、拼凶残的那种，到现在局里还只给配54，他强烈要求改配92。”许云鹿配合老朱也捶了一下桌子。 老朱看着许云鹿：“我们没配好武器吗，不都用在麟山村了吗。” 许云鹿一耸肩说：“老朱，我们是把宝押在了麟山村，想利用麟山村，把这群在边境祸害人的东西给收拾了，但人家没上当，反给我们放了个大招，差点把配角于野他们给灭了，老朱你又不是没用过武器，难道不知道拼火的时候，武器先进要有多重要，这次于野他们是配角，突然反窜当了主角，但全配上92，弄不好就没有牺牲，伤亡至少还能减一半。” “小鹿，重点是，为什么于野他们会从配角变成主角。” “老朱，我也很想知道，我的重点是，如果我们防患于未然，于野他们装备精良，遇到这种突发变故，至少不会这么惨烈，对方毕竟不是受过训的正规军。” “许小鹿，你偷梁换柱吧，老子现在就停你的职，回家反省去。”老朱说完，许去鹿立刻迅速地解下配枪放在老朱桌上，然后一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就溜出了老朱的办公室。 老朱看着“咣当”关过来的门，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 许云鹿走出老朱的办公室，宁小海立刻跟上来问：“表哥，怎么样，老朱头有没有为难你！” “这次把事情办成这样，他不为难我，我自己都过意不去，还有赵小呆和鬼鬼，怎么还没消息。” “表哥，你别急，那地方多险，我们的人又不能过境，你的大队人马才赶到！” “这两不省心的东西，真急人！” 回到奶茶店，许云鹿走进店，看了苏兰一眼，苏兰往小休息室一指，许云鹿便走过去了，在门口就看见苏苒蜷在一个小沙发里，许云鹿走到沙发边蹲下问：“小懒虫，这是怎么了。” “叔叔！”苏苒本来也没睡着，几乎惊叫起来，“叔叔，这次成这样，是不是跟苒苒有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 “苒苒和老板的对话，是不是泄漏了什么！” “怎么可能。”许云鹿说完，苏苒松了口气，“我好怕这些都跟苒苒有关系。” “所以以后呢，但凡有人问叔叔的事，你都要多个心眼，有些人连叔叔都判断不了他是敌是友，何况你个一点经验都没有小虫虫。” “叔叔，你没骗苒苒吧？” “如果是骗你，那你认为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泄密给了老聒，那是不是应该把老聒给逮起来，事实上没有，所以就不存在骗你一说，还有，老聒凭你漏的那点话，就能把我们的行动掌握得这么精准，只能说他是天才的天才了。”许云鹿说着叼上一根烟，“准确地说，我们这次的行动，人家知道得一清二楚。” “一清二楚？！” “本来鹿叔叔要去沃家村的。” “那怎么…，鹿叔叔怎么临时改变了主意。” “因为接了小西电话，说你不见了，鹿叔叔不放心你，便安排于野和赵小呆去了。” 苏苒一听因为自己的失踪，至少挽救了许云鹿落下于野和赵小恨的下场，立刻觉得这一路的辛苦全都值当了。 许云鹿见苏苒的小脸一下就兴奋起来，摇摇头，揪了苏苒的小脸一下说：“看给乐的，好象换成赵小呆他们，你心里就不难受了。” “叔叔，苒苒也难受，但是苒苒还是不希望是叔叔。”苏苒很诚实很自私地说。 “可叔叔真希望是自己，叔叔是个男人，这种心情，你不明白。”许云鹿没点烟，搂着苏苒的头说，苏苒用手指梳理着许云鹿的眉毛安慰起来，“叔叔，苒苒知道，苒苒都懂。” “你知道个屁，懂个屁！”许云鹿乐了，避开苏苒把烟点上，苏苒见许云鹿笑了，才问自己很想问的事，“小呆呆和鬼鬼哥还没消息？” “都在找，局里特殊申请了十个人过境的手续都办下来，已经出发了。” “这么大的山，就十个人怎么够，好在宾宾哥他们人手多。” “如果没伤没死，在这种大山里，你鬼鬼哥有的是办法，我担心是鬼鬼受了伤，还是很重的伤，因为鬼鬼带的人当时都忙着交火，有人说鬼鬼替小呆呆挡了一下，有人说没有，到底有没有挡，谁也说不清楚。” “鬼鬼哥的手机，小西不是可以定位。” “他的手机找着了，摔得七零八碎的，手机附近没找着人，应该他掉下去时，人机就分离了，手机到底飞了多远，不好判断，还有手机是不是砸在什么东西上溅飞到现在那地方，也无从而知。” “那花花呢，她对气味那么敏感，跟鬼鬼又熟悉。” “鬼鬼是跌下去的，到哪里去找气味，现在花花是顺着断崖往下找呢还是到崖底找，没有鬼鬼留气味的痕迹，花花对气味再敏感，也不可能闻到几百米或者更远地方的味道吧。鬼鬼没有召唤花花，正是叔叔最担心的。” “叔叔，鬼鬼哥都受了那么多罪了，求老天爷保佑他别再受罪了。”苏苒在确定自家叔叔完完整整，真的没一点事后，终于爬在许云鹿怀里为李鬼和赵小恨伤心起来，许云鹿摸着苏苒的头说，“叔叔现在对花花抱的希望是最大的了，这么大的山，凭这么点人去找，除非是运气特别好。” “不是还有警犬吗？不过警犬哪有花花厉害，而且鬼鬼哥还不属于编制内的人，让局里的人发现了，你不是很麻烦。” “只要他俩能活着出来，我麻烦点也不用怕，高红岗还能不用警犬？只是警犬和花花存在同样的问题，而且它们只能在崖边叫唤，或到崖底乱窜，崖底还属于境外，训犬警还得申请出境手续才能带警犬出境作业。”许云鹿站起来接着说，“就看鬼鬼造化了，走，好几天没给几个老魔头问安了，先去他们那里走一遭。” “我，”苏苒有点紧张，“我也好几天没去了，我把默默扔给他们，他们不会生我的气吧。” “他们不知道多乐，只怕默默在生你的气倒是真的。”许云鹿说完问小手指怎么样了，苏苒说已经不疼了，苏铭还是重新给她包上了，许云鹿点点头。 一想到默默会生自己的气，苏苒赶紧走到许云鹿前面去了，许云鹿便在后面叮嘱说：“小虫虫，见着他们，别说你偷偷溜上山了，就说妈妈不舒服，陪了两天。” “爷爷和姥爷他们不知道？” “叔叔没让人告诉他们。” “鬼鬼哥居然还骗我说大鹏哥和小展哥都快写检讨了。”一想到李鬼还生死不明白，苏苒一下改口说，“那我得先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苏苒听见几位老不知道自己偷偷上山了，顿觉得压力都小了不少。 和许云鹿回房间洗了澡换了衣服，苏苒都觉得状态恢复不少，许云鹿又让人送来吃的喝的，苏苒吃饱喝足后，感觉自己现在上山去找李鬼和赵小恨的力气都有了。 许云鹿带着苏苒来到28楼，两边的房门都开着，区鹏看见许云鹿松了口气说：“偶尔听见陆老接电话，说这次不顺，我们都有点担心。” “他管这些事干什么，这也不在他职责范围内，他是不是想搞得人尽皆知的。” “陆老这不是担心你吗？” “怎么两边的门都开着。” “那个舅老爷和正川哥一家人过来了，姨姥姥哪里肯依，把自家几个沾边的亲戚也叫来了。” “我的个天啦，我不在，他们就在这里组织茶话会了哈，我姥姥那个妹妹真是人间极品，怪说不得刚才宁小海下了车，溜得比兔子还快。” “那是因为他知道你还得跟小懒虫粘乎一大阵子，对了，陆老和许老嫌烦吵，没在大套间那边，在小套间这边下棋呢。”区鹏往许文山住的地方指了指，许云鹿便说，“肯定见着我就要问一堆进山的事，单位里被审来问去的，回来还要给他们审，真心的累呀，我还是去人多的地方，好混水摸鱼。” 许云鹿便带着苏苒来到陆丰夫妻住的那套大套间，刚一进去，就听宁小海带头起哄：“表哥，你和表嫂来迟了，给姑奶奶和陆奶奶来一段《空城计》赔罪。” 许云鹿用眼睛杀了宁小海一百次，有个打扮得挺得体的女子也站起来跟着起哄说：“小鹿，你说消失就消失，不仅要给姑奶奶和陆奶奶赔罪，还得给大家赔不是，唱《空城计》已经很便宜你了。” “表嫂你太过了吧。”许云鹿说完，大家都跟着起哄，“你不唱，就让你身边那个小美女唱。” 苏苒感觉宁姝老太狠狠地剜了她好几眼，不过她装没看见，近视嘛，本来就看不见。 许云鹿知道苏苒可是个面皮薄的，只是假咳好几声说：“别吵了，别吵了，唱就唱。我唱《儿行千回里母担忧》好了。” 第420章 阴谋阳谋042 许老太一听立刻反对说：“不行，不行，那场景太不吉利了。” “我改词，把发配登州那段改了。” “唱《空城计》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词忘了，姥姥。” “就唱这个，姥姥就喜欢听这段，忘词也喜欢听。” 许云鹿只好摆开架式，又咳了好几声，宁小海不耐烦了：“表哥，你倒是快点。”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着兵就往西行，一来是马谡无谋少才能，二来是将帅不和失街亭，你连得我三城多侥幸，贪而无厌又夺我的西呐城…” 苏苒听宁小海说过许云鹿拜过师学唱京剧，然后就只学会了《空城计》，还唱得稀烂。但没想到许云鹿实际上唱得却非常好，当然在她是个外行，不过看许老夫人这些内行，个个都听得十分认真，人家许云鹿不光唱，台步动作一个不少，时不时还能换来不少掌声。 许云鹿唱完，许老太给他鼓了好几下掌，许云鹿拉着苏苒往许老太身边一瘫说：“姥姥，不带这样的，人家歌词都快记不得了。” “不都记得，还跟以前唱得一样好。” “只会这段了，宁小海，别躲呀，以为卖了我，你能讨好，《贵妃醉酒》走起。” 于是宁小海也被人推出来了。 宁小海也学许云鹿假咳了好几声，但没人象阻止许云鹿那样阻止他，他只能郁闷地自己止咳了，苏苒见陆老夫人和许老太都捂着嘴笑，知道大家在恶搞宁小海。 宁小海止咳后一甩“袖”就唱上了，苏苒才知道宁小海为什么要鄙视许云鹿，人家宁小海唱的是旦角，嗓音真用得上如黄鹂鸟般美妙，一出声“海岛冰轮初转晴，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就换来全场掌声，连宁姝老太那个但凡都不肯夸别人的人都跟着鼓掌，至少不象许云鹿唱的时候，她一个劲地撇嘴。 苏苒看大家鼓掌，忍不住也跟着鼓掌，许云鹿就不悦了：“你老公唱，你都没鼓掌，别人唱，你瞎掺合个什么劲。” 苏苒：“…”叔叔的心胸会不会太狭窄了吧！ 许云鹿用手肘又碰了碰苏苒往一边驽了一下嘴。苏苒看见躲在陆老夫人脚边的秦默正怪怨地看着她，苏苒赶紧走过来，秦默一见她走过来，立刻把小脑袋别到一边去了。 苏苒忙把秦默给拉出来，和秦默一样坐在地板上，说了好几十箩筐好话，秦默才终于肯爬到她怀里原谅了她，然后兴奋地把苏铭给他装好的大帆船拿出来给苏苒炫。 之后许云鹿那表嫂也即兴表演了一曲《金盘捞月》。 这种时候，张菲然自然也不甘拉下，坐在坐位上唱了一曲《梨花颂》，两人虽然唱得不差，但因为本来就是女性，唱的又是旦角，反而不如宁小海那么惊艳了。 不过最后许老太总结了一句：都比小鹿唱得好，都是好孩子！ 苏苒看了坐着的张菲然一眼，张菲然很敏感，立刻捕捉到了，也看了回来，苏苒赶紧移开了目光。 许云鹿被许老太打击到了，郁闷之极，立刻弃许老太坐到苏苒身边，看秦默在苏苒怀里玩着那条大帆船，当然仅是一艘船那是完全不够的，船上还放了一条小蛇，嘴里不知道呜呜叫着什么，反正那蛇在他手和船上翻来翻去的，就象玩杂技一样。 许云鹿摸摸秦默的小脑袋，显然秦默玩得特别认真，小脑门上全上汗，感觉到有人摸他了，一抬头看见许云鹿，有好几天没见着许云鹿，也是想念的，立刻扑到许云鹿怀里叫了一声“爸”。 苏苒就郁闷了：“为什么每次分开，跟我都要生那么大的气，跟你就不生气。” “因为我跟我儿子平时沟通得好呀，你和儿子缺乏沟通。” “我才不相信叔叔的话。”苏苒说着，区鹏突然探头进来说，“恒少，陆老有请。” 许云鹿立刻抓住胸口，表示恒少我好紧张好紧张。 秦默一见立刻就用小胖手帮许云鹿抚抚，许云鹿磨唧着不动地方，陆老夫人不得不伸手拍了他一下说：“你爷爷叫你，你还不赶紧的。” 许云鹿只能生无可恋地放下秦默站了起来，用生无可恋的步伐往门外走去。 许老夫人点点许云鹿的背影说：“这只皮猴子，还真是只皮猴子。”说完拉过苏苒的手问，“伤怎么样了？” “姥姥已经不是特别疼了，伤口都开始长合了。” 在许老夫人旁边坐得不特别远的张菲然立刻从包里摸出一管药膏递过来说：“姥姥，这管药去疤特别有效，我托人带来的。” “菲菲真是有心了。”许老夫人本来准备让沈晴把自己备的膏药给苏苒，张菲然此举动，让许老太便没见叫沈晴拿膏药。 苏苒其实从心里拒绝张菲然的膏药，不过她打小的性子是忍得的，只得说声“谢谢”，便接了过来，然后不是特别经意的样子放在几边。 张菲然看了苏苒一眼，苏苒从她那眼神中看到了不满，好象自己应该把她那管膏药奉为葵花宝典才对得住她一番心意一样。 在一旁玩的秦默发现自己玩蛇在船上的阻碍物少了，顺手就把那管膏药征用过去给小蛇当爬行的阻碍物了，张菲然的脸色变了变。 苏苒从心里感激秦默，把那么膈应人的东西拿去给蛇玩了，否则她坐在这里会一直被这东西恶心着。 苏苒和张菲然为一管膏药波涛汹涌的当儿，许老太冲那个被许云鹿叫表嫂，又唱《金盘捞月》挺靓丽的女子招招手，那个女子立刻走过来，许老太便说：“苒苒，这是正川表哥的媳妇曾文，来，姥姥带你去认识一下你舅爷家的人。” 曾文冲苏苒友好地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伸手把许老太扶了起来，宁正川忙走过来说：“姑奶奶，我在这儿呢，不劳动你老人家。” 许老太便对苏苒说：“这看着是个稳重的，实际上也是只皮猴子，你正川表哥。” 苏苒赶紧站起来，叫了“表哥、表嫂”，又由许老太带着去认识了舅爷一家人。 因为苏苒与许云鹿名义上并未结婚，舅爷老两口备了一对玉环做见面礼，质地上上乘、式样简单，苏苒挺喜欢的，当然苏苒其实最喜欢的是对方的认可与接受，舅爷和舅奶是长者，给自己备了见面礼，在这么多人面前送出来，那至少说明两人是认可自己的。 苏苒接过来，道了两声谢，却看见坐一旁的宁姝老太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似乎还和旁边一个老太太嘀咕了几句，从宁姝老太那不屑的表情也可以看得出来，她一定没讲什么好话。 许老太又带着苏苒介绍了宁姝老太带来的几位新成员，宁姝老太的老公张家姨姥爷，和张家姨姥爷带的一对兄弟夫妻，那兄弟的老婆就是和宁姝老太嘀咕的老太太，姓曲。 舅爷和姨姥姥果然有本质区别，宁姝老太一家人来的人可不少，就没一个给苏苒备了见面礼，虽然舅爷备的都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但人家至少有这份心意，也不象宁姝老太不仅不备礼，一来还故意挑许云鹿是不是许老太的真孙子之类话，舅爷果然比宁姝老太招人喜欢太多。 和这家人打交道，真不省心，张家那个姨姥爷挺摆谱的，没动地方，他带的那对兄弟夫妻还稍好点，看见许老太带着亲自介绍，都主动站起来了。 苏苒重新回到许老太身边坐下，许老太便说：“小海，去看看你陆爷爷和姑爷爷审完没，审完了，赶紧过来，大家都饿着肚子等他们呢。” 宁小海忙应着跑对门去了。 苏苒发现在这种场合，陆老夫人几乎是个隐身人，一切一切都是许老太在打理，但苏苒又能感觉到，两人的关系实际上非常友爱，陆老夫人就象许老太的大姐姐，许老太象她的亲妹子，两人之间很多时候就是一两个眼神交流着，对外的意见都是统一的，在外人面前，陆老夫人不会驳许老太所做的任何一个决定，有什么再不对盘，都是私下再交流，默契程度接近百分百。 没一会儿，宁小海又风一样跑回来说：“陆爷爷说今天的审问就这么着吧，我也不知道怎么着了，反正就是可以开饭了。” 陆老夫人听了，便拉过玩得起劲的秦默说：“默默，太奶奶带你去洗手，准备吃饭饭。” “吃饭饭！”秦默不是特别喜欢吃零食，所以小肚肚有点饿了，但苏苒平时在礼节上教导得特别严，知道自己是最小的，必须尊老，所以一直都忍着，一听陆老夫人说准备吃饭饭，立刻开心地跳起来，陆老夫人就拉着他的小手去了洗手间。 曾文便和沈晴去厨房，帮那两个厨师端菜摆桌，曾文是那种书香门第型的女子，长相清秀、善解人意、十分活络的人，和沈晴的关系显然比别人都好得多。 从这一点上，苏苒认为张菲然和曾文比就是失败的，沈晴可是许老夫妻身边最亲近的人。 张菲然是被人扶起来的，看样子许云鹿那一下子一点也不轻，至少三天了，张菲然还不能走路，苏苒看见张菲然不悦地推了身边扶她的下人一下，也不知道是嫌对方没扶好，还是觉得这样太丢人。 酒菜摆好，许云鹿终于和陆丰、许文山过来了，秦默也洗完手跟陆老夫人出来了，一见立刻就扑了过去：“太爷爷、太姥爷！” 许云鹿替两人接住了，一把抱起秦默说：“可悠着点，撞了哪个，你爸都赔不起。” “爸爸！” 苏苒听见宁姝老太对那个曲老太不屑地说：“真真是丢我这老姐的脸了，没嫁就登门上脸，没娶就有了儿子，真正是伤风败俗透了。” 第421章 阴谋阳谋043 那曲老太小声回：“我说嫂嫂，你就少说几句，澄哥不仅没吱声还备了礼，素姐亲自带着给大家介绍，那也就只差一纸婚书。” “就那一纸婚书就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看我哥和我姐都让她给迷花了眼了，还有这个许小鹿和小时候一点也不象，我就建议我姐验验血…” 屋里的人辈份分明，除了几位老辈子，其余的全是孙辈，父辈没来一个，估计象这样的大家庭，父辈一般来挨骂受训的多，所以都不喜欢这种场合，而老的总的来说都比较疼小的，所以孙辈就济济一堂，至少来了七八成。 老辈子八个人坐一桌，秦默特殊，被陆老夫人带到了老辈子那桌。 其余的人就分了三桌，陆丰笑着对许文山说：“宁素到哪里都这么热闹。” “她就喜欢个热闹，来，偿偿，这里有名的红鸡枞，据说时节不对，根本就吃不到，真正的山珍，你大孙子花了不少代价找来孝顺你的。” “还有这样的东西。”陆丰倒也没客气，伸筷子夹了一撮红鸡枞放嘴里嚼了一会儿说：“和平时吃的金针菇没什么区别嘛。” 大家都乐了，宁小海推了许云鹿一下：“我说老爷子不会喜欢，你相信了吧！” 许云鹿回了他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会装。” 陆丰嚼了一会加了一句：“不过比金针菇还是清香许多，鲜很多，都吃，都动手，一家人没有那么多臭规矩。” 许文山和陆老夫人听了乐得嘴都合不拢，许老太无可奈何地白了陆丰一眼，苏苒听见她小声说了一句：“难怪你大孙子叫你老魔头。” 只有秦默一听，立刻把小筷子伸到自己的小碗里，陆老夫人已经给他夹了好几块鸡肉，还给吹凉了，他忍你们帮磨唧的大人已经很久了。 大家虽然都不冲着吃来的，但这个时候，多少都有些肚饿，几位老人一动筷子，大家自然就跟着动了筷子。 其实这种饭局，除了个四个老魔头和几个得到认可的孙子辈，比如许云鹿、宁正川，别人都插不上什么话的，除了老老实实地吃，也就只能吃了。 宁小海、曾文比老老实实吃的那群又活络不少，席间得给老人倒倒酒、跑跑腿什么的，其实这些事能做的人就大把了，秋叔、王刚、沈晴属前方高能，这些杂事小事，老人也不使唤他们，但区鹏、云展明显工作量很不饱满嘛。 当然宁小海除了吃和打杂，还有一项重要的差事，就是把有些不太懂事，想在这种场合下提非分要求的人的话堵死，比如宁姝老太想抬举一下自家的张非平和张非奇，想夸夸张菲然宁小海就插科打诨地把这事给搅黄，所以非常招人恨的一个角色。 整顿饭宁小海都被不少人恨着。 在一群老老实实吃的人中，把全副心思都用在吃上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秦默，鸡肉真的是太好吃了，虽然比起山里的鸡差了那么一点点，但还是很好吃。 所以秦默最先吃完，他放下筷子，眼巴巴地看向陆老夫人和许老太，许老太便让沈晴带秦默下席，秦默开心地跟着沈晴离开了，本来想去玩蛇，但看见区鹏，那是有革命友谊的，改变主意缠着区鹏了。 区鹏把秦默抱到外面，两人坐在楼梯山回忆山里的故事，秦默最担心的就是那只归还回去的兔娃娃命运如何了。 云展靠在安全门的门框上一边用手机监视着各个点的安全，一边听一大一小的对话，除了烤鸡、兔妈妈、兔娃娃，完全听不明白在讲什么。 宁正川比许云鹿大至少五六岁，不过两人显然很有共同语言，从上桌到把一桌饭菜变成一桌残羹剩菜，两人一直都有话题。 宁正川从衣着到谈吐，一看就是那种职业素养特别高的职场精英，哪象许云鹿，虽然比平时端重不少，但还给人一种气质很黑的感觉。 苏苒见许云鹿面上虽然应付着席面上的事，其间掏过至少两次手机，还不经意开过好几次耳脉，苏苒知道许云鹿记挂着不知所踪的李鬼和赵小恨。 张菲然不能走，觉得有宁小海和曾文把她的风头全抢完了，有这两在，自己的光芒完全无，坐的时候就多了个心眼，虽不同席，但看准了宁正川和许云鹿坐的地方，就在他们挨着的地方坐了下来，这会儿就想在许云鹿身上找平衡，见许云鹿和宁正川对酌一杯后，便拿着省酒器转过身给宁正川倒上酒，又边给许云鹿边带着好奇宝宝的口气问：“哥，光喝酒对身子不好的。” 许云鹿没搭理她，宁正川轻轻抿了一下嘴，张菲然自然不甘：“哥，一晚上你看上去，都心不在蔫的，是不是佳人有约呀。” 许云鹿掏出手机还是没应张菲然，张菲然那张自以为是的脸怎么搁得下，语气不由得由娇嗔变得带上了怒气：“哥，你真的是大领导，官威比陆爷爷都大哈。” 许云鹿端起张菲然倒的酒看了一眼说：“我说张菲然，难道没人告诉你，做为一个女人，你真的挺招人烦的。” 张菲然自打被许老太看重，做为培养对象带在身边，大约从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巴结话、恭维话都是每时每刻都在听，所以几乎一下转不过来，宁正川见了便说：“菲然，小鹿多喝了两杯，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张菲然气得咬着嘴唇，许云鹿却把酒杯递给沈晴说：“晴姨，麻烦你给我换个干净的杯子。” 许云鹿话一落音，张菲然眼圈一红，放下省酒器，捂着脸瘸着腿气恨地跑出去了。 正在长辈那席说得唾液横飞的宁姝老太一看自己的宝贝孙女一瘸一拐捂着脸就跑了，立刻叫了起来：“哎呀，我家菲菲怎么了，我家菲菲怎么了，谁欺侮了我家菲菲。” 宁正川便说：“小姨奶奶，没谁欺侮菲然，她提到了小时候的事，感动一把而已。” 宁姝老太忙推她弟妹曲老太说：“小曲，去，去给把我的乖孙女找回来。” 曲老太肯定不太乐意，表情十分不自然地站了起来，冲几位老人不好意思地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 苏苒就听见有人小声嘀咕：“不是走路都得有人扶着，脚一沾地就叫疼，这怎么跑就不怕疼了。” “不过都哭了，看样子还是疼的。” …… 苏苒发现说这些话的居然是姨姥姥那边的人，应该是张家的孙媳妇们，看样子张家不少人对张菲然也是不满的，当然也还有别的用意。 宁正川拍拍许云鹿问：“怎么了，小鹿，心情不好？” “没什么不好，就是看着碍眼。”许云鹿从沈晴手里接过新杯，刚要倒酒，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和宁正川示意一下自己去接个电话。 走到阳台上，许云鹿接通毛子的电话问：“怎么样？” “花花找到了鬼哥和赵小呆。” “他们怎么样了！” “鬼哥没有外伤，应该让炮弹给轰晕了，赵小呆身上倒是多处流血。” “鬼鬼看不出伤，这么久都没醒更让人不放心，一定小心。” “一定的，宾哥用直升飞机把鬼哥和小呆呆接下山的，小铭已经在赶去的路上了。” “别又让小铭一个人做手术，多备点助手。” “有的，宾哥上山前已经把国外的私人医生叫了两个来。” “让他们都听小铭统一安排。” “好的，宾哥也这么吩咐过。” “不管什么状况，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好的，鹿哥。” 找着李鬼和赵小恨了，许云鹿心情略好一点，不过李鬼没有伤却一直昏迷不醒，他还是担心，收了电话，重新回到房间一落坐，宁小海便窜过来说：“刚才小姨奶奶到大姨奶奶那里告你的状去了。” 许云鹿哈了一声，想点烟，想到一屋子老人和女人，放下打火机，不甘地叼着烟说：“张柏不是也跟着来了嘛，他肯定不是凭白无故来这里的，你找人把他的行踪都给拍下来。” “好咧，表哥，这事，我已经让人在做了。” 许云鹿点点头说：“老朱那儿很没面子了，哥总得从别的事情上找点面子吧。” “那是，表哥，你在老朱那儿哪没面子了，一直都超有面子。” 宁正川笑着摇摇头说：“你俩呀真是，又不缺裤子，还总喜欢穿一条裤子。” “哥，你懂什么，我和表哥穿的是一条革命友情裤子，是不是，表哥？”宁小海说完又小声问许云鹿，“人找着了？” “找着了。” 宁小海松了口气：“虽然小呆呆是有点招人讨厌，但是我还是不太喜欢他横尸在我面前的样子。” “不会用形容词没人逼你，你横个给我看看。” 苏苒听见李鬼和赵小恨找到了，也跟着松口气，宁小海又小声说：“表哥，刚收到消息，钱阿水申请探视他堂叔来了。” “哦？”许云鹿摇摇头说，“他是警务工作者，难道不知道钱忠诚这个时候，是不允许探视的吗？” “兰助理说他探视的借口是钱忠诚早过了羁押时间，对方没有理由扣押着不放人，钱忠诚绑架苏兰的事并没在局里通传，抓人和审讯现在都是在秘密进行。” “既然如此，他钱阿水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说是听谣传，谣传说他堂叔出事了，虽然抓人和审讯是秘密进行，但钱忠诚绑架苏兰的事却又不是秘密，局里没几个不知道了。” “所以钱阿水这要求探视好象也不算突兀哈。” “好象是这样。” “那就安排他探视好了，反正也没什么进展。” “好咧，对了，表哥，你怎么不叮嘱我要盯紧点呀？” “你不盯紧点，我只能认为你是个傻的。” 第422章 阴谋阳谋044 宁正川就乐了，宁小海吃了瘪，挺不满地撇了两下嘴，又说：“还有小呆呆现在这样了，他们治安队谁管？他虽然是个副队，但他上面现在也没正队。” “你先兼管着好了。” “啊，表哥，不要，兰助理说那个跳楼的死变态每天都到局里找小呆呆。” “让你兼职赵小呆的工作，又没让你兼职赵小呆，你不说，他怎么知道你暂代赵小呆的职务。” 宁正川更乐了，宁小海撇着嘴，往几位老人的席上看了一眼说：“表哥，他们好象准备结束了。” “那就结束了吧，挺累的。” “姨奶奶在叫你呢。” 许云鹿见席上的几位老人都离开了席，许老太冲他招手，他只得起身跟了过去，走进书房，许老太坐下来，许云鹿便在她对面坐下说：“姥姥，你要训赶紧训吧。” “小鹿，咱们能不能不这么小心眼的，菲菲是个女孩子，又是你表妹，你这个当哥的，不管从哪方面来讲，是不是都该让着她几分？” “姥姥，她要是不来招惹我，别说让几分，让十分都应该。” “她不过是想亲近亲近你，你一个男孩子。大度点。” “好的，姥姥，我尽量大度点，但你得告诉我，我这度怎么把握？” “至少给姥姥个时间，给她择个良婿。” “哎，”许云鹿叹了口气说，“我的好姥姥，就怕你给她择的婿，她都不觉得良。” “姥姥有这份心，希望你能明白。” “姥姥，我明白，小鹿保证以后不做让姥姥为难的事。” “我家小鹿就是那么善解人意。” 许云鹿就乐了，搂着许老太说：“姥姥，多谢你对孙儿有这么多赞美之词，孙儿现在有件事想求您。” “说吧，大皮猴子。” “我那边出了点状况，我得带小懒虫离开，你得帮我打掩护。” “你有事就去忙，默默呢，这人多眼杂，还是你奶奶带着，我放心。” “刚才区鹏抱走了，我让区鹏抱给奶奶，你记得让奶奶给我个电话。” 许老太应了，许云鹿就从书房退了出来，然后带着苏苒离开了怡然居，带着白果、小政几人赶去了他山里那套别墅。 苏苒跟着许云鹿很快来到那个地下医疗室，见苏铭和另两个医生已经到了，苏铭正在给李鬼检查，许云鹿忙问：“怎么样，小铭？” “刚刚拍了几张片，我看了一下，他脑胪没出血症状，内脏也没出血症状。” “那怎么会晕这么久。” “脑震荡肯定是有，他应该是太过于紧张赵了，急的。” “赵小呆，怎么样？” “他基本都是外伤，晕这么久，主要是失血过多，已经给他输上血了，伤着大血管的伤口已经缝合完了，现在他们正在给他缝合其他的伤口，苒苒来了，可以让苒苒来给赵缝合，他们指点一下苒苒就好。” “行，你给鬼鬼好好再看看，一般象这样地晕，没内出血怎么可能性。” 横宾也点头说：“象鬼鬼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担心，就跟失了心窍一样。” “难不成他在阳间的时辰早过了，老阎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实在是气不过，亲自爬出来和他约谈？”邵西一出声，正在换衣洗手的苏苒才发现邵西居然也来了。 如果不是李鬼、小恨都没醒，苏苒估计能笑场十次。 所以仅管邵西的话非常幽默，但没人笑得出来，许云鹿又对横宾说：“小懒虫给赵小呆把伤口处理好，立即送到人民医院，他是警务工作人员，出事了不送去医院，反而说不过。” 横宾点点头说：“我觉得这事安排宁小海比毛子去送比较妥当，就说是被山里的人找到了，事出紧急，他找了个小诊所的医生对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 许云鹿想想苏苒的缝合技术，挺适合小诊所三流医生的水平，便点点头说：“这样挺妥当。” 苏苒当然听明白横宾话里的意思，就是对她缝合的伤口打分为不及格。 苏苒缝合伤口的时候，邵西知道赵小恨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也就不管影不影响苏苒缝合，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好奇地站在一旁看着，所以李鬼醒来的时候，就听见邵西正用十分怀疑的声音在问：“小懒虫，你确定应该是这么缝？” “威兼医生都没说不是。” 李鬼头脑还不太清醒，没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闭着眼也没睁开，听了一会儿，总算理清点头绪，自家的小呆呆正被苏苒当练手的，这可怎么了得。 不过李鬼毕竟晕了一天一夜，想开口，却一下开不了，偏偏听见邵西啧了好几声说：“哇，小懒虫，你人长这么漂亮，为什么缝出来的伤口会这么丑。” “这怎么丑了。” “反正不太好看，不过挺有个性，这下赵小呆和老鬼算是相得益彰了，身上都有你小懒虫奇丑无比的杰作。” 苏苒觉得自己分分秒秒都下不去手了，某只开不了口的鬼更是急得心火直冒。 某只鬼一激动，有人便叫苏铭看仪器，苏铭看了一眼，纳闷地说：“除了左手全是划伤，其余的，心跳正常、血压正常、所有检查指数都正常，生命体征很旺盛嘛，怎么人就没反应？不对，这会儿血压好象有点高，心跳也比刚才快！” 李鬼再也听不下去了，一下睁开眼叫了起来：“为什么让苏小懒虫给小呆呆缝伤口？” 听见李鬼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家全都吁了一大口气。 苏铭淡淡地说：“我不在给你检查吗！” “本尊不需要你给本尊检查，你去给小呆呆缝，赶紧，苏小懒虫那针脚分分秒秒可以毁容。” “伤口又不是在脸上。” “身体上也不行，本尊以后搞小呆呆的时候，一摸全是一手苏小懒虫缝的丑疤，本尊还举不举了。” 大家：“…”色尊果然是名不虚传，睁开眼想的全是儿童不宜。 苏铭把李鬼检查了一番，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便叫苏苒给李鬼把左手上的伤口清理一下。 苏苒看了李鬼一眼，李鬼恨恨地说：“小懒虫，你拿本尊怎么练手都行，你对小呆呆怎么就下得了这样的手啊！” 苏苒郁闷地噘着嘴，如果不是苏铭处处给自己找练手的机会，自己才不想给赵小呆缝什么伤口，李鬼这口气说得自己好象大色鬼，刚刚才把一个稚嫩小花苞给摧残了一样。 许云鹿给了李鬼后脑勺一巴掌说：“那么高，怎么就没把你尊给摔傻，说得赵小呆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有什么下不了手的，是我让小懒虫拿他练手的，怎么了？” “许小鹿，你居然拍本尊的头。” “拍了就拍了。” “许小鹿，告诉你，本尊已经忍你很久了。” “你尊大可以不忍呀，”说着许云鹿又拍了一下，“这头是金子做的还是镶了珠宝的。” “比那还珍贵多了，好不好。” 许云鹿摇摇头给宁小海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刻过来接赵小恨去人民医院。 宁小海到的时候，赵小恨的伤口在李鬼的监督下，由横宾安排来的另两个私人医生全部缝合完毕，苏铭检查无碍后，就让宁小海送到人民医院去了。 如果不是大家拦着，李鬼估计也跟着去了，大家全在赵小恨是工作人员，他出现会影响赵小恨的前程上下功夫，虽然李鬼压根无所谓赵小恨的前程，但赵小恨本人挺看重这份工作的，所以李鬼在愁肠百结中看着赵小恨被送走了。 “那你是让我给你缝还是不给你缝？”苏苒很生气地把要死要活要跟着去的李鬼给拉回来问。 “如果你在小呆呆身上留的那个疤太丑了，本尊绝对…”李鬼边说边气恨地把左手伸出来，苏苒一看那只手血淋淋的，仅管带了和许云鹿相同的黑色皮手套，手套被划坏了，尤其是手套护不到的地方，那真的是血肉模糊，终于看不到赵小恨一行人了，李鬼只得转过脸，对苏苒极气地继续，“本尊跟你说，小懒虫你得负责把小呆呆那个丑疤给本尊恢复了…” 苏苒看到那些伤口，看着都疼得颤，不管李鬼胡说八道，开始清理起伤口，她就在李鬼胡说八道中把李鬼那只手上的伤口都清理完、包扎好，整个过程，李鬼除了胡说八道，就没吭一声疼。 “说说是怎么回事？”许云鹿看接近尾声了，终于开口了。 “什么怎么回事？”李鬼看着自己满身都是血的衣服，“小铭确定小呆呆没事，没事怎么流这么多血。” “当然是你和赵小呆怎么回事。” “我看见阿法规手下的乔昆了，他躲在边境线对面的一棵大树后面，用火箭炮打小呆呆，本尊一看情形太危急了，只想着把小呆呆给扑出去了，谁知道这么寸，居然在悬崖边上” “那你和赵小呆到底谁中弹了？” “不，许小鹿，在你眼里，本尊那一扑那么糟糕呀，本尊之所以扑他，那本尊肯定是想避开炮弹，避不开还扑什么。” “我以为你尊已经为赵小呆乱了分寸。” 李尊愣了一下说：“别说，小鹿，那会儿，本尊还真就想，如果小呆呆被打中了，就随他去好了。” “没想到你尊在果阿花名烂得没节操的鬼，现在居然还变情圣了。” “不，许小鹿，那是对女人，自古女人都是不可靠的，但小呆呆不是，小呆呆…” “既然没中弹，你俩怎么都晕了？还晕这么久？”许云鹿不得不再次打断一提赵小恨就没完没了的李鬼的鬼话。 “乔昆他个小娘养的，距离太近，声音太大，本尊的脑袋都震开花了，小呆呆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反正那阵子本尊只有两个念头，就是抓住小呆呆，抓住小呆呆，抓住树或者藤，别的什么都没有了，也管不了会掉哪儿，好在他娘的命不该绝，可能是本尊和你平时没少在林子里玩，本能反应。”李鬼看着那只被苏苒包得很难看的手。 第423章 阴谋阳谋045 “乔昆这人和宋杰虽然不能比，但可是阿法规的得力干将之一了，赵小呆也没中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赶到的时候，他就那样了，于野比他好点，但我看于野那会儿，也是一身的血，一条腿还不能动了，全是血。” “是被小宋的svd打一枪。” “啊，小宋那枪没把人打死，靠，于野和小宋不是在玉龙雪山一起被那个老聒奴役过。” “如果不是这交情，于野这次被打中的估计不是一条腿了。” “那还得感觉这段交情了呗。小呆呆那点身手，连于野都不如，你又不是不知道。” “于野好在没有你这样舍身的男朋友给扑悬崖下去，否则他那条腿肯定得废了。” “小鹿，这次搞成这样，肯定不是你的风格，你带兄弟们十多年了，什么时候干过这么憋气的活，哪次不是意气风发，所向无不披麋的，所以，本尊劝你，别干什么领导了，条条框框太多，根本不利于你发挥，还不如我们杀回瓦西，当我们的山大王。” “滚，还有和我说话能不能跟在瓦西一样，现在每句话总要加那么两句成语，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说说看，本尊怎么觉得大家全象诱饵。” “大约老朱想钓条大鱼，可能鱼儿没上钩。” “老朱不是你最信得过的人吗，这是怎么回事？” “信得过才担此重任嘛。”许云鹿摸出一只烟，李鬼石化了一会儿从许云鹿手里把那只烟抢过去叼在嘴上，冲许云鹿抖抖烟，许云鹿只得给他点上，李鬼吸了一大口，取下烟说，“就是说去送死，都无比荣光呗。” “应该也不到送死那地步。” “就果阿那地方，大鱼还能有谁，不是那托，就是阿法规，难不成钓你许小鹿不成。”李鬼斜睥许云鹿一眼，“你家那几个老魔头，不知道怎么回事？” “跟我家老魔头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一个系统。” “那个陆老魔头的级别一看就不知道比老朱高了多少级，他打个招呼，老朱还不得屁颠屁颠给他全倒出来。” “滚，陆老魔头是你叫得的。” “靠，小犊子还护起老犊子了。” 许云鹿没说话，又伸手去摸烟，李鬼又吸了一大口扭头看了一眼，回头问：“对了，小西这个死宅，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来看热闹？” “小铭接电话的时候，他听见了，说是舍友，他来看看，是不是有机会终于可以把三人间变两人住了。”横宾抢答了，李鬼一听立刻恨向邵西，“怎么你还打算把本尊那间房变成你放泡面的库房。” 邵西戴上耳机，面无表情地说：“这个主意倒也不是不可以。” “邵小西，别忘了那套房的户主是本尊。” “所以你尊要是没了，我和小铭不就可以霸着一辈子了。” “不，不，小西，你原来一直想霸占本尊的财产，怪说不得处处针对本尊，今天不说清楚，跟你没完…”李鬼忙着跟小西打嘴仗去了。 几人走出地下医疗室，横宾转头见走出来的许云鹿叼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推了许云鹿一下问：“还在想什么呢？” 好一会儿，许云鹿才说：“我怎么总觉得小懒虫上山是不是顺利了一点，要知道怡然居，有我们的安保，还有区鹏和云展两人的布控，小懒虫能从一方布控成功地离开怡然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她却从三方人眼皮子底下溜了出来，你觉得一个没受过任何训练的小姑娘，概率能有多高？” “按说这种概率基本为零。” “要让我说，小懒虫送奶奶和妈妈去医院的路上能溜掉的概率都比在怡然居大得多。” “但小懒虫在送奶奶和妈妈去医院的路上却没有溜。” “所以她必须得回来怡然居才能跑，是为什么？”许云鹿点上了烟，横宾便说，“因为她需要逃跑的工具—车。” “不仅需要车，还需要送她上山的人。” “所以她下到地下车库，这段是电梯，有可能没人注意，就算注意了，她坐电梯也不是奇怪的事，到了地下车库，还能避开摄像头，而且李鬼那货车的车厢还开着。”横宾接龙显然玩得特别溜。 “于是上山的车有了，还有护送她上山的人，花花。”许云鹿吸了口烟，“鬼鬼可不是个粗心的人，他装花花的货车什么时候尾厢会开着？如果开着，他不会发现不了的？” “所以想让小苒姑娘上山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鬼鬼。”横宾继续接龙，许云鹿接着说，“小展哥对各个点的监控是用手机时时跟踪，大鹏哥是用人处处布控，结果他们都没发现。” “所以第二怀疑的人就是你的爷爷和姥爷。” “鬼鬼是用花花护送小懒虫上山，但爷爷和姥爷并不知道有这档子事，所以小展哥和大鹏哥一定有一个人也跟着上山了，只是发现花花的本事后，就一直没露面。” “可他们为什么都想小苒姑娘上山呢？” “我爷爷和姥姥想小懒虫上山，肯定是不让我去做冒险的事，但怎么阻止，他们还没想到，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那个人护送小懒虫上山的同时，又可以暗中帮我；但鬼鬼想小懒虫上山又是什么原因，也是阻止我冒险，鬼鬼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孝心。” 横宾笑了起来：“弄不好鬼鬼是想为自己上山，回来，你肯定要找他麻烦，干脆找个一起承担后果的人，小懒虫上山了，你要怎么处置，你不处置，肯定也不能找他麻烦。” “这个王八蛋尊，他为了赵小呆，简直疯了。” “好在他这次上山了，还带上了小懒虫，小宋一定是发现你不在，才舍了于野和赵小呆的，如果你在，他和阿法规默默一联手，小鹿到底有几条命还真难说。” “倒真想一试。” “小鹿还是不试的好，虽然你凭本事干过不少劫后余生的事，但保不齐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 “阿宾不会你和鬼鬼都串通好了吧，甚至小西也算一个。” “不，小鹿，鹿爷，宾哥我是最有原则的。”横宾赶紧摆手否认，许云鹿指指横宾，“弄不好这馊主意都是你出的，好在鬼鬼和小恨没事，否则我跟你真没完。” 横宾往后面一看：“哟，鬼鬼，你们吵完嘴了。” 许云鹿眼睛都没眨一下，盯着横宾：“宾哥，跟我还玩这一套。” 横宾：“…”姜果然是老的辣。 苏苒和苏铭洗了手换了衣服边走边说：“哥，以后别拿他们给我练手了，我总共没缝过两个伤口，真的缝得好丑，鹿叔叔的朋友都挺讲究的。” “难不成你想到医院实习的时候，拿患者练手，那些患者家属分分秒秒还不得撕了你，有你鹿叔叔罩着，用他们练手再合适不过了。” 苏苒：“…”这真的还是自己那个亲哥吗？ 苏铭又问：“这次好象有点损失惨重，鹿哥会不会被处分。” “叔叔说他是从珠珠他爸虎口里逃出来的，小海哥来接赵小呆的时候，我听他小声和鹿叔叔说他们正厅雷霆大怒，拍着桌子把珠珠他爸骂得狗血喷头。” “听着挺让人困惑的。” “鹿叔叔说这次的行动是省厅直接安排的，保密级别非常高，但整个行动分明泄密泄得跟公开行动一样，但事实上鹿叔叔是唯一知道省厅计划的市局领导。”苏苒苦恼地说，苏铭眼一下瞪大了，“这让默默都能判断出来，泄密者分明指的就是你鹿叔叔。” 苏苒：“…”要不要用这道题考考默默呀！ “是呀，其他人都是厅缉毒处的负责人。”苏苒犹豫一下又说，“哥，我觉得鹿叔叔好象很没把这次的行动放在心上。” “你鹿叔叔精着呢，弄不好早就觉察着不对劲。” “如果鹿叔叔觉察到了，怎么还是让于队和赵小恨去了沃家村，他可以不让于队和赵小恨去的呀。” “他觉察到不对劲，但不一定知道泄密者的具体安排。”苏铭笑了一下说，“对方没把你鹿叔叔装进去，不知道这会儿正在怎么气呢。” “哥，你说这人的级别得多高呀。” “自认为聪明的人多了去了，认为自己级别高，天高皇帝远，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对了，哥，你现在在医院怎么样。” “挺好的。” “你那个叫曾鹏扬的同学没为难过你？” “他现在在医院是人人喊打，别说来为难我，能在医院立足就不错了。” “有些人做惯了小人，就算他是落水狗了，弄不好也会寻个机会反咬别人一口。” “那倒也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哥的手术做得越多，在医院的地位就会越来越稳，就算小人想乱咬，也得咬得到才是。”苏铭说着，手机上微信亮了，他看了一眼，便到一边回微信去了。 苏苒有点纳闷，就苏铭和她真没太多秘密，一般同学、朋友的微信、qq都是当着她的面回，极少有象这样躲开她回的，苏苒甚至见苏铭看了微信还笑了一下。 等苏铭回完微信走回来，苏苒打趣地问：“哥，什么人的微信呀，这么保密。” “哥有保密吗？一个患者家属问询而已。”苏铭说话间，苏苒见他又瞟了一眼手机，显然挺想得到对方回复的，不过手机没再亮起。 苏苒感觉到苏铭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她这个骄傲的哥哥居然也有盼着人回微信的时候，苏苒真恨不得立刻抢过手机看个清楚明白。 不过苏苒和苏铭当了这么多年兄妹，还是有兄妹分寸的，苏铭之于她是没有太多秘密的，但遇上他没有拿定主意要说出来的事，苏苒还是轻易不去戳破那层纸的，比如凌绘、比如程芷阅，苏铭是怎么想的，苏铭不愿意多说，苏苒也不会去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当然苏苒与苏铭也没有太多秘密，但没拿定主意的时候，苏铭也不会追问她，所以如许云鹿这种动作快的，在苏苒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告诉苏铭的时候，就让她把孩子都生了。 第424章 阴谋阳谋046 苏苒没看到和苏铭微信的人，有点小失望，听见许云鹿叫她的声音，只得加快步子走了出去，许云鹿便征求意见：“小懒虫，我们搭小铭的车回去吧！” 苏苒点点头，许云鹿便对毛子说：“我们搭小铭的车就好了，你们把小西带上。” 毛子带人和邵西上了第一辆车，到前面等着，白果、小政上了后面一台车，许云鹿走前对李鬼不放心，又吩咐另两个医生继续盯着李鬼，晚上也看着点，有什么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告诉他，才带着苏苒上了苏铭的车。 许云鹿坐上副驾，把座椅放倒，刚半躺下，看苏铭的手机亮了一下，本来已经准备开车的苏铭便停下来，看完回了，才发动车开出了别墅。 路上手机又亮了，许云鹿见苏铭很有看的冲动，便问：“小铭，跟谁微信往来这么频烦。” 本来半靠半躺在后面坐椅上的苏苒听了，赶紧爬到许云鹿的椅背上，只差没竖起耳朵听了，苏铭边开车边回：“一个患者的家属询问患者的病情。” 苏苒一听立刻撇了一下嘴，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当医生也真心不容易啊，下了班还得为患者家属解惑。” “家里有病人，那种心情可以理解。” 许云鹿又笑了，也没继续追问，苏苒十分失望地倒回后面。 回到怡然居，已经下半夜，大家都挺累的了，许云鹿和苏苒刚从山上回来，还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更累。 到了17楼，苏苒跟许云鹿进了房间，她刚关上门，许云鹿便掏出电话问：“毛子，小铭在医院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状况？” “特别异常状况也没有，只是有个女病患纠缠过他。” “女病患纠缠？” “我已经查了，这个女病患家里挺有钱的，到医院看病，不是看小铭那科的，是过敏看皮肤科，不知道怎么看见了小铭，一见衷情了，然后就疯狂展开了追求，又是送花又是送吃的，挺热烈的，还跟小铭说只要肯跟她谈恋爱，立刻送小铭一辆卡宴。” “小铭什么反应？”许云鹿在没事的时候，也是很喜欢听八卦的，往沙发上一倒，找个舒服的姿势整暇以待。 苏苒：“…”叔叔能不能把免提打开，一起分享。 “挺反感的吧，躲着走。” “还有别的状况吗？” “要说异常，有次停车，在车库把人家的车刮了一下。” “对方是个女性？” “是个女性。” “苏铭开车就不如秦星了，刮了也正常，你怎么觉得异常，那个女的后来又出现过，还正好挂小铭的号？” “倒没有。” “那你怎么觉得异常？” “因为那个女的特别漂亮。” “特别漂亮？怎么特别漂亮法？”许云鹿立刻警惕起来。 “也不能光说是漂亮，反正鹿哥，我跟你这么多年，美女也见过不少，但如果没什么目的的，不去参加派对、晚宴这类活动，很少有打扮得这么精致的。” “换句话说，就是你感觉她的妆扮比较故意。” “有这种感觉，如果她再次出现，象鹿哥说的，挂小铭的号，看小铭的科，我就可以肯定，但是一直没有，毛子就有点不太肯定了。” “那小铭刮了她车后，有没有什么状况？” “小铭提出私了，赔了她五百块，她接受了。” “就如此。” “嗯，就如此。” “有没有记下她的车牌号，查查是什么人。” “当时跟的人觉得很正常，又是私了，所以没记车牌号。” “你怎么知道她很漂亮？” “跟的人觉得那女的漂亮，就随手拍了两张，发给了我。” “你发给我看看。”许云鹿说完挂了电话，毛子发了照片便离开了。 没一会儿，许云鹿的手机亮了，他打开，苏苒立刻就凑了过来，许云鹿顺手揪了她的脸一下说，“怎么看上去比你哥还急一样。” “鹿叔叔，我看看，我看看嘛。”苏苒抢过手机一看，哇了一声说，“鹿叔叔，真的好漂亮哟，好漂亮的一个小姐姐，但是我哥怎么好象都没正眼看人家嘛。” “如果不是今天小铭手机时不时亮亮，我真得建议他应该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功能障碍之类的毛病了。” “叔叔，你觉得他今天说的患者家属是女性。” “有这种神情和这种心情的，十有八九对方是个女性，还是一个让他特别有好感的女性。” “叔叔，你肯定不是照片里这个漂亮小姐姐？” “不象，照片这个女人，明摆着小铭跟他不来电，好不好。” “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我哥都不来电，你说我哥看上的，那不得是七仙女了。” “那可未必吧，说不准小铭更心怡心灵美那种。”许云鹿拉过苏苒说，“不早了，我们也赶紧洗洗睡吧。” “可是默默…，默默还在奶奶那儿呢。”苏苒被许云鹿一提醒，顿时觉得困倦异常，不过到底不放心刚刚才与她和解的秦默。 “在奶奶那儿多好呀，不用我们操心，难得轻松一下，来吧，宝贝，叔叔侍候走起。”许云鹿说完一把把苏苒抱了起来。 “叔叔，都这么晚了，明天上班，你还起得来吗？” “反正没两天就放假了，而且去局里，这两天叔叔也是挨训。”许云鹿干脆隐了自己连配枪都上交的事情。 “叔叔，不怕，苏苒是你的坚强后盾。” “哟，小懒虫怎么是叔叔的坚强后盾了？” “叔叔要是失业了，苒苒养活叔叔。” “哟，感动死叔叔了。”许云鹿抱着苏苒走进浴室，“小懒虫，养活叔叔这样的大计划，咱们先搁一边，叔叔再不济，当个保安的能力还是有的。” “叔叔，苒苒想跟师母学按摩。” “要不，在学之前，叔叔舍身给你练练手。”许云鹿已经飞快放了水，然后抱着苏苒进了浴池，苏苒最郁闷的是许云鹿每次都这么迫不及待的，那挺好的羊毛裙、羊毛衫什么之类的被水一泡，基本都走形了。 苏苒第二天是睡到自然醒，睁眼一看，平时早上都难得见人影的许云鹿居然搂着她还睡得挺香的，这真不是许云鹿的风格，苏苒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醒早了，小心想去拿手机，许云鹿一伸手把她的手抓回来说：“昨天回来这么晚，再睡会儿。” “叔叔，现在几点了？” “管他几点了，叔叔跟他们交待了，如果有谁问起，就说我们一夜未归。”许云鹿懒懒搂回苏苒，“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可我有点想默默了。” 许云鹿啧了一声说：“叔叔已经问了大鹏哥，说默默昨天晚上正常睡的，今早正常醒的，吃了早餐就一直跟着姥爷，姥爷处理公务，他认字，很认真。” 苏苒一听秦默并没有因为她不在闹情绪，虽有点小失望，但到底放心了，缝合也是一门体力活，对于她这种初学者，拼的除了体力还有毅力，那就是如何在人家质疑声坚持完缝合，真是身心都很疲惫，于是便偎在许云鹿怀里继续补觉。 最后苏苒是可耻地被饿醒的，一睁眼发现身边没人了，她赶紧趴起来，便发现许云鹿窝在旁边的小沙发里玩手机，苏苒忙爬过去问：“叔叔又在玩游戏。” “没有，是鬼鬼突然说赵小呆这次受老罪了，等他伤好，小西必须带他玩游戏，结果小西说赵小呆太菜了，他才懒得带菜鸡。” “叔叔，为什么赵小呆受了老罪，得小西带他玩游戏。” “如果逻辑能解释得通，他就不是李鬼，是李人了。”许云鹿刚说完，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听宁小海的声音传过来，“表哥，赵小呆醒了。” “哦，醒了就好。” “一点也不好，说全身疼，不想活了，一分钟都活不下去了，哦，是一秒钟都活不下去了，求我让他撞墙算了。” 许云鹿：“…”政治工作者果然不是正常人能干得了的活！ 好一会许云鹿才问：“他这么闹腾，你怎么走得开，难不成鬼鬼就过去了？他去干什么，让老朱看见受不了，让高红岗看见，更是一堆事，别让他待久了。” “是高红岗顶缸来了，好在他来了，否则赵小呆没撞墙，我都撞十次了，太能折磨人了。” “哦，既然高红岗去了，你就撤吧。” “我是早想撤了，但那只鬼不同意，打电话来贿赂我，说只要我把高红岗打发走了，他给我把游戏里的最好装备买全套，靠，我宁小海是那种念小便宜的人吗，就一套好装备就想把我打发了。” “说重点。” “表哥，你工资还有没有得剩啊。” “你还好意思问，你哥我总共到手不到两个半月的工资，一个月给你买装备，一个月给你换脸，还剩半个月的工资，你抱怨局里的伙食不怎么样，说外面有家炒的鱼香肉丝超好吃，不都被你刷了，你前两天还查过卡，就只剩不到五分钱，买粒糖都买不到了，好不好。” “那不是节前还得发次工资吗，都要过节了，你们怎么还不发，而且怎么还得带点奖金吧。”宁小海叹口气说，“真是五分钱逼死英雄汉呀，为了不被人家吊打，你弟我就好给那只鬼一个机会吧。” “滚！”许云鹿挂了电话，看苏苒在一旁乐，揪了苏苒的小脸一下说，“笑得这么开心。” 苏苒扒拉着许云鹿的手机看，正好许云鹿的微信闪了，苏苒一看许云鹿的微信名居然是“五分钱的穷官”，苏苒更乐了。 许云鹿把苏苒搂在自己怀里，两人窝在一起，看他微信，闪的那个是胡安魔西建的群，进去全是讨论如何过关，摩西太牛，没对手，不吃屎和摸摸是绝杀，正神是菜鸡没人爱带，还有就是讨论今天摩西主播时各自打赏几筐火箭什么的。 第425章 阴谋阳谋047 看得苏苒目瞪口呆，许云鹿便指着那些名字告诉苏苒，东邪教主是邵东；吃恶鬼的螃蟹是横宾；李鬼有两个号，一个叫花花亲爹，一个叫老阎家祖宗；屎克郎不吃屎是毛子；二米高的矮子是矮塔；摸摸哒哒是白果；正神不附身是苏铭… 苏苒：“…”然后一通狂笑，必须的！ 苏苒看了半天，不吃屎的、两米高的、摸摸哒哒几人是群里最活跃的，不过讨论的都是玩游戏和打赏，觉得没意思了，便把自己的手机也打开，看见有几个苏铭的未接电话，便拨了过去，就听苏铭说：“苒苒，我导师今天到，我和世超去机场接他，你和鹿哥讲一声，我今天不去药厂工地了。” “哦，知道了。”苏苒说完放了电话对许云鹿说，“我哥的导师来了，他今天去不了药厂工地了。” “哦，凌教授来了。” “他会不会带他闺女来呀。” “他挺喜欢他那个闺女的，应该会带吧。” “好想看看他那闺女长什么样，要不，叔叔，我们假装去拜见师母，说想学按摩什么的，拖到凌教授带着他的闺女到。” “果然比默默聪明太多了，再不去看你宝贝儿子，估计又得不理你了。” “哦，默默，叔叔，我好饿。” “走吧，去奶奶那儿蹭饭。” 苏苒赶紧洗漱完换好衣服，便跟许云鹿上了28楼，电梯一打开，就看见秦默在跟区鹏和云展玩翻跟斗，苏苒才知道被自己和许云鹿又抛弃一天一夜的秦默，居然学会了翻跟斗，虽然腿脚还不直，重点是人家会翻了。 正玩得起劲的秦默听见电梯的声音，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看见苏苒立刻扑上去挂在苏苒身上叫了一声“妈妈”。 苏苒差点没让秦默这一扑一挂给弄倒，好在许云鹿眼疾手快，一手扶住苏苒，然后把秦默给提溜过去说：“小东西，爸爸不是告诉过你，你现在大了，妈妈力气不够了，你扑得这么猛，她抱不住的。” “爸爸。”秦默眨了好几下眼睛，意识到自己错了，还低下了头，许云鹿接着说，“不仅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姥爷、姥姥都没那个力气的，知道不。” “知道，爸爸。” “小男孩汉是要拉勾勾的。”许云鹿说完，秦默就跟他拉勾勾保证不会跟苏苒和爷爷姥爷他们扑这么猛。 许云鹿满意地点点头，区鹏小声地说：“我听秋叔说，陆首长下午就到。” 许云鹿没说话，看着区鹏，区鹏不明白地问：“恒少，你这么看着哥哥我，是几个意思。” “既然你是我哥，能不能和我说句实话。” 区鹏用眼神示意许云鹿只管问，许云鹿瞟了一眼站在安全门边盯手机的云展一眼问：“你俩到底是谁？” “我俩到底是谁，哥哥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装，还跟我装。”许云鹿很生气，“都还是不是兄弟了？” 云展听见抬头看了许云鹿一眼，又继续盯他的手机去了，许云鹿指指区鹏，又指指云展，秦默好奇地随着许云鹿的看过来又看过去，很开心地抢答：“我知道，是大鹏叔叔和小展叔叔。” 区鹏抱起秦默，狠狠地亲了他的包子脸一下说：“抢答完全正确，真乖。” 秦默乐得格格直笑，许云鹿恨了区鹏一眼，抢过秦默进了房间，苏苒冲区鹏和云展笑了笑，也跟着走了进去。 到房间，许云鹿一看四位老人都在，便把秦默放下来，很生气地问：“说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陆丰和许文山正下着棋，陆老夫人织着毛衣，许老太正看着乐谱，听了这话，都停了各自的事，许老太先开口：“哟，这怎么跟被点燃的冲天炮一样。” “今天不说清楚，我就打包把你们全送回京城。” 许老太刚要说话，陆老夫人却示意她等等，对苏苒说：“苒苒，你和晴儿去卧室把我那两个白皮箱拿出来。” 苏苒和沈晴到了陆老夫人的卧室，果然看见床边有两个很显然的白皮箱。 苏苒和沈晴抽出拉杆，一人拿了一个，苏苒不知道皮箱里装的是什么，难不成陆老夫人想用金银珠宝打动许云鹿，但那箱子并不特别重，不太象什么金银珠宝，难道是别的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苏苒又觉得自己这么想是不是太俗了，许云鹿也不象缺价值连城东西的人啊。 苏苒和沈晴把皮箱拉到客厅放好，陆老夫人拍着皮箱问许云鹿：“知道这是什么吗？” “奶奶，难不成你也打算象姥姥一样，拿两箱房产证砸我。” “奶奶可没那么多房产证砸你。”陆老夫人边说边打开皮箱，“你不是要问为什么吗，奶奶就告诉你为什么。” 皮箱打开了，苏苒一看两箱装的都是毛衣，有灰色的、灰蓝的、暗红的、深蓝的、藏青的… 陆老夫人拍拍那些毛衣说：“奶奶一年给你织一件，一针一针地织，今年这件，奶奶一直织，到现在都还没织完，这十多年，奶奶边织边想我家小鹿长成什么样了，穿立领的好看还是穿圆领的好看；我家小鹿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冻着冷着…” “奶奶~~奶奶不许走悲情路线的啊！”许云鹿伤感地搂住陆老夫人，“你说你们都这样，我还怎么工作，爷爷，你也是，你不最喜欢批评人嘛，你怎么也不批评批评奶奶。” 陆丰拿着一枚下去的棋子，许文山一见立刻说：“老陆，你怎么，想趁这会儿毁棋，放着，放着。” 陆丰讪讪放下棋说：“那个小鹿，工作嘛，年轻人是要做，但是工作性质很多嘛，不一定非做危险工作，老许，你说对不对？” “啊！哦！”许文山装傻充愣几声才说，“老陆，鹿儿说他不想跟我做生意，你身边还缺人不，带在你身边也行嘛。” 许云鹿颓丧放开陆老夫人：“所以嘛，知道孙儿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在你们面前露面了吧，孙儿就知道一露面，你们就得这样。” 秦默一见箱子打开了，里面全是软软的毛衣，立刻爬进一个箱子，往毛衣上一躺，觉得软软的好舒服，苏苒见了赶紧把秦默给抱起来：“默默，这是奶奶给爸爸织的毛衣。” “毛衣？”秦默一听，“默默也要。” 自己织了那么多毛衣都没打动得了许云鹿，陆老夫人正有点生气，一听秦默的话，立刻把秦默拉进自己的怀里说：“默默，太奶奶给你织毛衣，一年织一件，好不好。” “好！”秦默一下跳起来，许老夫人就把自己还没织完的那件毛衣往一边一搁说，“许小鹿长大了，一件毛衣得用两斤线，要织好久，奶奶也织不动了，奶奶给默默织。”说完许老夫人立刻让人去买半斤白色的毛线。 大家看许老夫人这么痛快又彻底地抛弃了许云鹿，又好气又好笑，不过随之而来又是伤感，但又蹦又跳、活力无限的秦默给大家带来的欢乐很快就把那点伤感给弹压了下去。 许云鹿满意地拍拍秦默的小pp，在许文山和陆丰棋盘旁边坐了下来，瞄了一眼棋说：“姥爷，你这招走得臭，不能这么走。” 陆丰得意地说：“你们两个臭棋篓子一起上，我也不怕。” “既然不怕，爷爷你还老毁棋，我们一起上，你不得从头毁到尾了。”许云鹿抓住陆丰准备毁棋的手，“靠毁棋赢姥爷，棋品呢，还有没有点棋品了。” 陆丰便说：“对了，鹿儿，爷爷跟你说个事。” “肯定是陆连清的事，你说吧。” “他下午要过来，本来爷爷让他一个人过来，但你想这马上就要过节了…” 许云鹿哼了一声说：“爷爷，这还是我的地盘不？” “爷爷不是跟你商量嘛。” “人都要过来了，你还商量什么！”许云鹿话刚一落音，秋叔便急急忙忙走进来说，“陆老，连清、高怡和沁儿小姐到了。” “这么快！”许丰看了一眼手表，“这不是上午吗？” 许云鹿不满地翻翻眼睛，陆丰便说：“让他们进来呀。” 没一会儿，苏苒便看见去年见过的那个叫陆连清的军官和一个与宋世超母亲长得有几分相象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还挽着个漂亮的小姑娘，看年岁应该十八九岁。 陆连清、高怡和老人们一一问好，高怡做事还是很得体的，给所有的老人都备了年礼，许老夫妻的年礼和陆丰夫妻的年礼都是一些老年人常用的常吃的。 这也是高怡的精明之处，象许文山、陆丰夫妻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所以这种家常的，反让两边的老人觉得实在。 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自然是陆予沁的，是那种惯着长大的，但还是懂礼，反而不象张菲然那样高高在上的，显然高怡把自己的女儿管得挺好，当然结合老聒和宋世超的为人处事，苏苒认为高家还是能称得上礼仪之家的。 陆连清把两方老人都称爸妈，陆予沁和许云鹿一样，陆丰夫妻称爷爷奶奶，许文山夫妻称姥爷姥姥。 苏苒虽然近视，但也能感觉到陆连清虽然在和四位老人说话，其实余光都在许云鹿身上，许云鹿却窝在沙发里玩游戏，连头都不肯抬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跟吃屎的、摸摸哒哒、两米高的在玩胡安小西的游戏，这么一看，这里最没礼貌的反而是许云鹿了。 陆予沁和几位老人问候完，跑到许云鹿而前，非常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许云鹿一会儿，才很确定说：“你就是我哥陆予恒吧！” 许云鹿眼皮都没抬，陆予沁很不甘地去抢许云鹿的手机：“你在玩什么游戏，我看看，我是不是比你厉害。” “小姑娘，没人告诉你什么叫礼貌吗？”许云鹿把手机拿开，陆予沁一听立刻一叉腰说，“我爸妈来了，你只顾自己玩游戏，连招呼都不打，你倒说说是我没礼貌还是你没礼貌。” 第426章 阴谋阳谋048 许云鹿撩了一下眼睛，高怡冲陆予沁招招手说：“沁儿，妈妈不是说了不许跟哥哥捣乱吗？” 陆予沁听了放过许云鹿，好奇地看向苏苒：“你就是我那个小嫂嫂吧。” 陆予沁其实是个挺可爱，心机并不特别深的小姑娘，苏苒从第一眼看见她就不烦，只是自己和许云鹿还没结婚，不好意思回答“是”，只是含含糊糊回了，“你是予沁，你好漂亮。” “果然是我小嫂嫂，那这个就是默默罗。”陆予沁可算找到好玩的了，伸手戳了秦默的小额头一下说，“我听说你的大名叫陆星河，小名叫默默，还有个外号叫默小猪。” 秦默拿着条小蛇，很警惕地打量着陆予沁，陆予沁看见秦默手里的蛇叫了一声：“我还听说你玩的是真蛇，真的呀，是真的吗？” 秦默最心爱的就是他的几条蛇，陆予沁一提到他的蛇宝贝，语气不仅不害怕讨厌，还很喜欢的样子，那距离什么的统统都拉近了，立刻举起小蛇对陆予沁说：“这是我的小绿，我还有小花和小红。” “那你不怕吗？” “为什么会怕，它们都很可爱呀。” 苏苒不知道许云鹿对这个高怡是个什么意思，所以并不敢说太多。 高怡居然给许云鹿和苏苒也备了礼，她和许云鹿是一套情侣纯手工羊毛衣，羊毛衣的款式和颜色都是苏苒喜欢的，当然最喜欢的重点是那衣服是情侣装，苏苒不知道许云鹿喜不喜欢，出于礼节说了声“谢谢”。 秦默的礼物，是陆予沁备的，一大盒环保胶做的各种各样的蛇，秦默小嘴张得大大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一看就知道投了他的意，只是秦默还是用眼睛看苏苒，因为在他的小心灵中，苏苒和苏兰是决定他可不可以接受礼物的没有唯三的决定性人物。 陆予沁得意地问：“默默，喜欢不，是小姑专门给你订做的。” 苏苒看了许云鹿一眼，许云鹿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就象苏兰训她的话一样，和许云鹿娃都生了，还搞不清许云鹿的喜怒哀乐。 许云鹿既然没有特别的表情，苏苒私下认为陆予沁这个小姑娘，高怡教得不错，自己的秦默自然自己也得教得不比高怡教的差，于是便对秦默说：“默默，快谢谢沁姑姑。” 苏苒把陆予沁叫成“沁姑姑”而不是“小姑”，那是因为心里实在不确定许云鹿是否认可陆予沁这个妹子，但从辈分上来讲，陆予沁和许云鹿是兄妹，那就是姑姑辈，没叫小姑，没那么亲，而叫沁姑姑，又没叫低辈份。 苏苒都快给自己的聪明伶俐点十个赞了：自己怎么这么聪明！ 秦默一听，知道苏苒是同意他收下礼物了，于是开心地接过来说：“谢谢沁姑姑。” “来，小姑告诉你，这些都是什么蛇。”陆予沁指着一条，正想说，秦默却开口说，“我知道，这是腹蛇，这是响尾蛇，这是眼镜蛇，这是银环蛇…” 秦默一下说出好几种常在图画书上看见的蛇，陆予沁太吃惊了：“哇，默默，你这么厉害的，那这条呢，你知道是什么蛇吗？” 秦默没在图画书上见过，摇摇头，陆予沁便说：“这是棕蛇，这是蝰蛇，这是黑曼巴，黑曼巴，知道吗，攻击性非常强的一种蛇，是速度最快的蛇；这是细鳞太攀蛇，据说是陆地上最毒的蛇，一次毒液就可以毒死20万只老鼠或者100个成年人；知道最毒的是哪种蛇吗，这种，海蛇，是海蛇…” 秦默听得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很自然和陆予沁坐近了，听陆予沁说：“小姑有好多手办，等小姑有时间了，给你最喜欢的蛇做个手办，你最喜欢什么样的蛇？” “手办是什么？” 陆予沁便给秦默解释手办，秦默听得一脑袋懵，但黑亮亮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陆予沁。 苏苒看陆予沁给秦默做的那一大盒子蛇是非常用心的，那盒子一共分十层，每层一个胶板，每一条蛇都是环保胶，都整齐地嵌进胶板里，每一种蛇下面都有名字，就跟拼图差不多，那简直就是打开了秦默之于蛇的一个新世界。 显然这礼物比什么豪车和房产证都中秦默的意，当然就算陆连清的官位不低，那薪水高，也不可能高到一中意就拿豪车豪宅送人。 大人说着话，当然除了许云鹿没说话，苏苒收到礼物谢过之后也没再出声，就是秦默和陆予沁玩得很嘿的声音，然后宁小海风一样地冲了进来，人还没站稳就叫了一声：“表姨父，表姨，你们来了。” 苏苒就算是个不开窍的，也看得出宁小海特别中意这门婚事，但陆予沁年纪比较小，大约对于包办婚姻并不特别能接受，听见宁小海进来，只是眼皮撩了一下，还是继续和秦默玩着蛇。 宁小海叫完，看了一眼陆予沁，又画蛇添足地说了一句：“表姨父，我表哥挺好的，我天天看着他。” 几位老人都笑了，苏苒也挺想笑的，但碍于不好伤宁小海的面子，只能憋着。 陆丰则说：“对了，鹿儿，你不是给爸爸和高姨他们安排了接风的晚饭吗，人都来了，那就赶紧的呀。” 许云鹿也撩了一下眼皮说：“爷爷，他们不是提前到了，现在是中午，我安排的是晚饭。” 陆丰“哦”了一声，一拍腿说：“那就把接风晚饭改为接风午饭好了。” 这话说完，陆丰又觉得不对劲，往厨房一指问：“小鹿，这么改了，厨房能不能赶得出来，赶不出来，我们就随便吃点。” “有什么赶不赶得出来，就是他们不来，你们不一样得吃午饭，说得我好象中午这顿都给你们省了，晚上一并吃一样。” 许老太拍拍许云鹿对沈晴说：“晴儿，去看看，午饭有没有做好，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呢。” 沈晴忙往厨房走，苏苒有点想笑，这里又不是许老太他们住的豪门大宅子，一眼就能看到厨房的，还要让沈晴专门去看一眼，不过她也赶紧起来，跟着沈晴去厨房。 陆丰又手一挥说：“小海，你爷爷奶奶出去了，把你哥你嫂嫂叫下来一起吃午饭吧。” “好的。”宁小海赶紧掏出电话给宁正川拨了过去。 没一会，宁正川和曾文就下来了，宁正川一进门就问：“表姨父和表姨不是下午才到。” 高怡便说：“今天事办得快，路又顺，所以就早到了一会儿。” “那可真好，这阵子表姨父都忙，今天总可以和陪表姨父好好喝两杯了吧。” “真是的，你是找着借口喝酒，喝也得注意姨父的身体啊！”曾文推了宁正川一下。 多几个人插科打诨，除了还缠着陆予沁和缠着她的秦默，大家总算全部坐到了桌边，宁小海赶紧冲没过来的两人招招手：“沁儿、默默吃饭了。” “走了，默默，我们吃完饭再来玩。” “不吃饭饭，行吗？” “不行，不行，不吃饭饭，长不高。”陆予沁也停止玩，向秦默伸出手，秦默一听不能长高，那个就不要了，他最盼的就是长得比许云鹿和干爹、叔叔们还要高，这么多人中，就他最矮，已经是非常不能忍的事了，赶紧从地板上爬起来，跑到饭桌边。 苏苒刚想伸手，许云鹿伸手把秦默抱起来放在自己和苏苒中间的儿童椅上。 秦默对最近吃饭的这段时间，都会来一两个不认识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席上出现几个不认识的，也不奇怪。 秦默好奇地看了陆连清一眼，凭感觉这个人气场上不对，跟别人不太一样，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太一样。 陆连清见秦默在看他，冲秦默笑了一下，秦默也笑了一下，笑完又觉得不对，扭头看了许云鹿一眼，许云鹿伸手摸摸他的脑袋问：“要不要吃鸡肉，爸爸给你夹。” 刚才想玩，秦默不觉得，这会儿，许云鹿一提，立刻觉得饿了，赶紧点点小脑袋。 陆老夫人便说：“默默很少吃零食，吃正餐的时候特别乖，这点真的不错。” 曾文便说：“我也发现默默吃饭特别专心，一看他吃饭，我都有食欲了。” “你们这些女孩子呀，成天就减肥，这不敢吃那个不能吃的，不好，都是亚健康。” 许云鹿把面前那碗鸡肉里的鸡腿肉夹出来，在自己碗里去了骨头才放秦默碗里，秦默看陆丰和许文山都动了筷子，赶紧扒拉起自己的小饭碗。 许云鹿又给秦默夹了两颗虾仁问：“默默，要不要吃点蔬菜？” 秦默一听小鼻子皱了起来，许云鹿刮了他鼻子一下，秦默就问：“爸爸，能不能吃豆豆？” “豆豆也行吧。”许云鹿给他舀了一小勺玉米和碗豆，陆老夫人便说，“小鹿，把默默给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照顾小孩子。” 苏苒忙说：“奶奶，我照顾就好。” “你也年纪不大，身子骨看上也不经折腾，来吧，给我，太奶奶和小默默一起吃饭饭才香。” 秦默一听就从儿童椅上跳下来，伸手从桌上扒拉出自己的小饭碗，一窜一跳跑到陆老夫人身边小声说：“太奶奶，默默不吃豆豆，行不行？” 许云鹿：“…”小叛徒，就为几粒豆豆至于失节了吗？ 陆老夫人乐得摸着秦默的头，让人把他的儿童椅换到自己身边，总之，秦默吃完之后，发现自己不仅吃了更多的豆豆，还吃了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蔬菜。 虽然陆丰把宁正川夫妻叫来，是为了调节气氛的，但苏苒却觉得这顿饭吃得比哪天都冷，就算宁姝老太在场，都没这么糟糕的效果。 吃完饭，许云鹿说秦默要午睡，就和几位老人道了别，带着苏苒和秦默回了17楼。 第427章 阴谋阳谋049 苏苒把秦默哄睡着，走出来，看见许云鹿窝在沙发里发呆，她和许云鹿在一起的时间确实没多长，但她还从没见过许云鹿发过呆。 苏苒刚想走过去，许云鹿的电话响了，许云鹿懒得拿电话，按了个免提，苏苒听见毛子声音：“鹿哥，山口小姐来了。” “来了就来了，难不成还要让人夹道欢迎她？” “她说你说过，如果你没在场，她就不能去奶茶店，现在她要去奶茶店。” “你就跟她她，我现在在巴黎。”许云鹿说完就把电话关了。 苏苒刚想走过去，她电话响了，苏苒一看是苏兰打来的，一接通，就听苏兰问：“乖侄女，讲话方不方便呀？” “方便，在家呢。” “你那两天上山疯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小姑还忘了告诉你。” “小姑，什么奇怪的事，你别绕弯子了。” “就是你鹿叔叔家的几位大魔头居然去看你奶奶了，还给你奶奶送了好多补品。” “他们之前不是送过吗？”苏苒听得一头懵，然后又有点小窃喜，难不成是几位老魔头认可她这个孙儿媳妇了，苏兰呃了一声说，“如果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小姑我也不觉得奇怪了，好了，你小姑我得给你弟妹补充营养去了啊！” 苏兰挂了电话，苏苒摇摇头对着电话不满地说：“苏小兰，你知道嘛你现在就是一个吃货，不对，或许你本来就是个吃货，现在是有借口，理所应当地吃了吧！” 许云鹿听见声音，终于转过头问：“小姑电话？” 苏苒点点头，在许云鹿旁边坐下来问：“叔叔，要不你也睡一会儿吧，你上山回来后也没怎么好好睡。” “是吗？叔叔怎么记得自己睡一大觉，还把条小虫虫好好睡了。” “叔叔~~” “好吧，叔叔听你的，不过你得陪着叔叔。” 苏苒和许云鹿到卧室，两人刚想窝到床上去，门铃响了，苏苒有点纳闷，自打住进这里，门铃好象还没响过，苏铭、苏兰、做饭和收拾屋子的两个阿姨都可以用指纹开密码锁，其他的人有什么事基本都先是电话联系，很少有到他们房间来的。 苏苒忙要去开门，许云鹿却拦住她，自己走过去开了门，一看是曾文，便问：“表嫂，找我有事？” “我不找你这个大忙人，我找苒苒。” 许云鹿见曾文拿了个皮袋子，便叫了一声：“小懒虫，表嫂找你。” 许云鹿叫完苏苒便把客厅让出来，自己进了书房。 苏苒忙跑出来问：“表嫂你找我？” “怎么，要午睡呀，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是默默在午睡，刚把他弄睡着，表嫂，你坐，我给你泡茶。” “带孩子就是辛苦。” “表嫂的孩子多大了？” “十岁了，上小学了。” “男孩，女孩？” “女孩子。” “女孩子乖巧懂事，省心不少，怎么没一起带来。”苏苒泡茶很快，一会儿就泡好给曾文倒了茶，在曾文旁边的沙发坐下来。 “要去她外婆和外公家过年，不想离开京城。”曾文接过茶，把皮袋子递给苏苒说，“这次来得匆忙，也没给你带什么贵重礼物，购物的时候，看见这个包包，应该很适合你这种年青靓丽的女孩子，就顺手给你带了一个，你也别嫌弃呀。” “哎呀，表嫂，这个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到你家里做客，你们好吃好喝好住地管着，还要安排我们出去玩，我还怕礼轻了呢。” “表嫂，你这真是太见外了，这些都是应该的。”苏苒本来就不讨厌曾文，而曾文又这么懂礼，自然就更亲近几分，但两人到底只是初次见面，曾文送完礼又说了会儿话，就告辞了。 送走曾文，苏苒走进书房，见许云鹿戴着眼罩躺在躺椅上，听见她进门的声音便问：“表嫂走了？” “嗯，表嫂送了我一个包包。” “看见了。” “我感觉挺贵的。” “嗯，比肖敏送你那个贵不少。” “啊，肖敏那个包都要十万了，这也太贵重了，叔叔，舅爷他们一家都送了礼，我是不是应该给他们回礼呀。” “小姑娘，你是主，他们是客，客来主家，主家管吃管喝管住，他送点礼，正常的往来，下次我们去他们家，他们管吃管喝，我们自然该给他们送礼，所以小姑娘，你现在就放心大胆地受礼吧。” “但他们送的礼物都好贵重。” 许云鹿揪了苏苒的小脸一下说：“看样子，叔叔得带你去购购物了。” 苏苒掏出曾文送的包包，发现曾文完全不是应付的，不仅款式好，颜色也好，苏苒开心地说：“叔叔，表嫂送这包包好漂亮。” 许云鹿伸手撸了苏苒一把，把苏苒抱到自己腿上，苏苒得意地把包包挎到自己肩上问：“叔叔，好看吗？” “好看，我家小懒虫，人好看，包包自然好看了。” 苏苒听了一下腻到许云鹿怀里，把许云鹿的眼罩摘下来：“叔叔都没摘眼罩，看都没看，说的都是骗人的话。” 许云鹿就乐了，两人腻歪了一会儿，苏苒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邵西打来的，苏苒忙接了问：“小西，怎么了，针炙不是给你扎了。” “小懒虫，你那里还有多少钱，给我准备点钱。” “哦，不是特别多了，鬼鬼哥进山花了不少钱，宾哥找鬼鬼哥的时候花得更多，你要多少？” “我粗粗算了一下，要五六十万吧。” “哦，那我得去云行申请点。”苏苒以前听见要花这么多钱，那觉得横宾、李鬼他们简直是在吃钱，不过李鬼进趟山，花了十几万，还不算那辆货车和两辆霸道开太进去了，出不了山，还得想办法弄下山的钱，但李鬼如果不是这么造钱赶时间，赵小恨估计就真得挂了，也许还不止挂赵小恨一个人。而且前提还是赵小恨他们有非常坚强后盾的状况下，是合理合法得到大力支持执行任务，那在瓦西的时候，许云鹿他们有什么行动，可都是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界，在那种状况下，有人能花钱把救援及时送到，那真就是救命的事。 邵西咦了一声：“这条虫虫以前一听见我们要钱，就跟挖了她的心肝肺一样，这次是捡到金元宝了还是发现藏宝图了。” 苏苒窝在许云鹿怀里，那不是零距离，是快嵌到对方身体里去的距离，所以邵西的话，许云鹿听得清清楚，听完就搂着苏苒笑个不停，苏苒不满地噘了一下嘴，邵西却又叮嘱上了：“今天二十八了，云行后天放假，你动作快点，如果不把握，我先给我哥支会一声。” 苏苒忙说：“小西你也太质疑我的能力了，这么点事，用得着惊动邵总吗。” 邵西嗯了一声说：“别说，我还真有点怀疑。” “那，那要是怀疑，你就自己先垫上。”苏苒很不满地挂了电话，挂完电话，见许云鹿笑得快晕过去，很不满地爬到许云鹿身上，在许云鹿肩上咬了好几口，才赶紧从许云鹿身上爬下来，给关蒙打了个电话，麻烦她先帮忙申请一百万，节前一定要拿到钱。 苏苒打完电话，还是不放心：“不行，我得去云行盯着，否则那个姓宋的出什么妖蛾子，节前真不能给小西申请下来，明年估计这事他能讲一年。” 许云鹿冲苏苒眨眨眼，苏苒立刻给许云鹿布置了任务：“默默就交给你了，叔叔今天负责当全天候奶爸！” 安排完苏苒就换了衣服，背起自己平日背的小包包，忽又想到什么，让苏兰给准备一包奶茶店的小广告，自己现在就去拿，然后赶紧出门了。 到了奶茶店，苏苒吓了一大跳，奶茶店的大门被彩色气球装点一新，门前还摆了一溜的花篮，朱珠、可可、粒粒和新请的两个女孩子都换上了红色醒目的衣服。 如果没看见还没出怀却挺着肚子的苏兰，苏苒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她忙走过去从苏苒接过小广告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那个准表嫂说店子里太没生意，必须变革变新。” “变革变新就是装点些气球，摆一溜花篮，还把店服换成红色的。” “你准表嫂说这样可以给人造成一种店子新张的感觉，加上促销，才能有点效果。” “可是，这些东西不用花钱的吗？” “她找了个家礼仪公司，全是租的，租三天，租金杀到最低，还跟人家说会成为人家的长期客户，经常会租用一些装饰用品，最后人家不但同以这个价格出租，还谈了个30天的月结。” “哇，我终于知道这个准表嫂的用处了，这比让她做奶茶、招待客人有用太多了。” “那倒也是，这比起打破碗碟，果然有用太多了，就不知道到要付人家钱的时候，有没有把这租金钱赚起来。” “小姑，你对表嫂要有信心。”苏苒握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然后赶紧往云行去了。 关蒙没想到自己刚刚才写完申请单交到财务，苏苒就杀到了，忙问：“这么急呀，上周不是才支了100万。” “没办法，他们花钱跟流水一样。” “对了，那个宋蝶在你离开后，来打听那天跟你一起的帅哥是谁。” “哪个宋蝶？” “就是出纳。” “哦，”苏苒一听立刻带足一颗八卦的心，“怎么，那位宋小姐看上那位帅哥了。” “她不知道打哪儿打听到，说那位帅哥是邵总的弟弟，是不是真的？” “是邵总的弟弟，她就有想法吗？” “如果不是邵总的弟弟，估计也有想法，只不过想法不一样。” “比如…” “不是嘛，那么帅，当男朋友也挺有面子，但婚嫁就免谈；是嘛，不仅能当男朋友，婚嫁立刻就可以谈起。” 第428章 阴谋阳谋050 关蒙说完，两人一气笑，苏苒拍着关蒙说：“如果你要是没有宋小姐那么高的眼光，有机会，我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喜欢的类型：斯文败类、健美阳光、流氓气质、孔武有力、冷酷狂跩…” 关蒙赶紧打断苏苒的话：“等等，等等，你的真实职业，难不成是开婚介的？” 苏苒：“…”自己和媒婆很象吗？ 苏苒和关蒙说笑着来到出纳室，正好有人在那里领差旅费，那宋蝶作得很，姿态摆得高高的，翘着兰花指把手里的单据翻过来翻过去地看，报销的人终于有点不耐烦了：“我说宋蝶，你能不能快点呀！” “你急什么急呀，我不是在看你的手续齐不齐吗？” “手续还有什么不齐的，这些都是半年前的单子了，早就给你了，你到现在来看手续齐不齐，单子来送来的时候，你怎么不看。”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公司被人家云行控股了，如果又象以前一样不交待清楚，你替我去挨骂。” “得了，宋蝶，我看是经营不下去，让人家云行给吃下去了吧，不过就照你哥那个经营方式，和你这办事速度，人家肯吃，真的还得有一副好胃。” 苏苒和关蒙差点没笑场，苏苒又觉得这人声音很熟，仔细一看真的是大熟人，忙叫了一声：“世超哥，怎么是你！” 宋世超一回头看见苏苒，真是惊奇，眨了好几下眼睛才说出话来：“苒苒，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开奶茶店了，什么时候变职场精英了？” “没有，我是帮人跑跑腿。” “我还想领了差旅费就请王子他们几个哥们去给你撑撑场子，你那奶茶店，真不是一般没人气。” 苏苒很郁闷，赵小恨喜欢黑自己的奶茶，宋世超喜欢黑自己的生意，她抓抓头小声说：“你能不能给点面子。” “行，行，行，给你面子，不说你的奶茶店了。” “对了，凌教授来了，我哥去接他们了，你怎么没去？” “我这不刚从t国回来，过来送这次的单子，顺便领领半年多的差旅费，然后好赶去机场。” “不，不，你不是说领了差旅费要照顾我奶茶店生意的，怎么又要赶去机场，你这一笔差旅费到底要用几个地方？” 关蒙一听就笑崩了，宋世超看了关蒙一眼，很不满地哼了一声说：“笑什么笑，我说苏小苒，你跟你哥一比，智商真是堪忧，我赶机场是去接人，又不是去花钱，放心，这笔差旅费，我一定会花在你奶茶店的。” “我哥都去了，你还有必要折腾吗？” “哎呀，就是你哥去了，我才担心他和凌绘又僵起来，两人都那死犟性子，才不管大家高不高兴，我爸打几十个电话请老凌来还有什么意思，如果是我爸去了，我反而放心。”宋世超还加了句结束语，“真是，都太不让人省心了。” “就是，真太不让人省心了。” 宋蝶十分吃惊：“你们认识！” “是呀，他是我哥的同学。” “你跟我们邵总很熟，跟他也很熟，怎么都是你认识的人？”宋蝶的语气带足了嫉妒，宋世超哼了一声说，“宋蝶，就你这样，我跟你认识也都会装不认识。” 苏苒和关蒙：“…” 关蒙那心提醒一句：“问题关键是人家不太想和你这种人认识。” “我这种人怎么了？” 关蒙不说话，和苏苒偷偷乐，宋蝶终于说：“单子都审核过了，该签的字都签上了，给你现金还是打你卡上。” “本来让你打卡上的，我友情支持了半年了，你都没打，我才亲自来的。” “你不知道前阵子真的很紧张。” “你的意思是现在不紧张了。” “哎呀，跟你说不清楚。” “你说你哥也够了，这么大公司，你爸交给他的时候好好的，到了他手里才几年，连差旅费都给不出来，被人家控股了才有钱给了，真是的。” 苏苒和关蒙再次：“…” “我哥已经很烦了，你别再说了，以后的差旅费国内的必须得晶总审签，国外的必须得willon审签，最后光我哥一个人核签还不行，还得有个苏副总签。” 宋世超摇摇头说：“这简直是不平等条约，这么点钱让这么多人签字，我恒远的人是这样，他们云行的人是不是这样的待遇呀。” “两千以下的签到财务经理就好，一万才签到晶总和willon。” “所以让我怎么说你哥，我们的项目哪个不赚钱？他偏要乱投资，这下资金链断了吧。” 宋蝶没说话，宋世超又说：“云行那老总来我们项目看过，我见着真人了，很老奸巨滑，我看他用这种方法是想把恒远的人都逼走吧。” 苏苒：“…” “你别乱说了。”宋蝶赶紧制止，宋世超便警惕地瞟了关蒙一眼，改了话，“行了，你赶紧忙吧，改天我请你吃饭，王子没给你打电话吗？” “拜托你别让王子给我打电话了，还有你请吃饭，有他就别叫我了。” “王子家有钱着呢，你要是同意嫁给他，说不准能拉你哥一大把，你也不用到这儿当什么出纳了。” “我哥说了，用毁掉我的幸福换来他的成功，牺牲太大。” 苏苒和关蒙：“…” “我哥们王子很差吗，还用上毁掉了！你哥开上法拉利都赶不上，好不好！” “是，是，是，我哥撵不上你们，你哥们，包括你在一起，全都很幼稚！” 宋世超指指宋蝶：“如果不看在你是我妹的份上，我真的得动动我这好久没动过的胳膊腿了。” “赶紧吧，你这笔差旅费用处好多的。”宋蝶说完又给苏苒转了钱说，“苏小姐，100万已经打到你帐上了。” 宋世超眨了好一会儿眼睛：“凭什么，给她一百万，你这么痛快，合规矩吗，你也帮着云行欺侮恒远的人。” “这是人家云行的钱，想怎么用要怎么用，那是云行的事，跟欺不欺侮恒远有什么关系。” 宋世超看向苏苒，苏苒忙说：“我帮人家领的，是云行老总的弟弟们要用。” “苏小苒，看不出来，你现在交际很广嘛。” “哪有，宋蝶是你妹妹？” “恒远是我两个堂叔的公司，宋蝶是我其中一个堂叔的闺女。” “哦。” “对了，我路过奶茶店的时候，怎么看见多了个女招待，好象在搞什么促销活动。” “你说的是珠珠吧，名大财经系的，假期到我店实习，做做策划什么的。” “不，你说得跟真的一样，就你那么个奶茶店，还需要名大财经系的做什么策划，我看做策反，让那些漂亮的小妹妹都跑路别谋高就还差不多。” “世超哥，你太过了吧，我要去师母那里告状，师母最喜欢喝我做的奶茶，你把人都策反跑了，我还要不要开店了，我不开店了，师母以后到哪喝去！”说着，苏苒想到自己带的小广告，赶紧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宋蝶一张说，“宋小姐，有时间，到我们奶茶店喝一杯，世超哥都经常支持我们，你一定和世超哥一样善良啊。” 宋蝶：“…” 宋世超和关蒙：“…”然后一起笑翻了。 “笑什么，笑什么，我要拯救我和我小姑的苏兰坊！”苏苒说着递给关蒙一张，“你也有！” 关蒙干脆把苏苒手里那叠小广告全接过去：“好了，好了，你都放在我这里，我负责把你这堆小广告全发出去。” “关关、蒙蒙，你最好了，比世超哥他们都实在太多了。” 宋世超：“…”我的差旅费都是要喂汪汪的节奏嘛。 等苏苒处理完小广告，宁世超便问：“要不要我用车载你一程，送你回奶茶店。” “你不是要去机场？” “反正顺路。” “对，对，你去机场要经过人民医院，我搭顺风车去一趟人民医院。” “你去人民医院干什么？” “去看朋友，我还要买两个果篮。” “哇，苏小苒，你现在是朋友遍地开的节奏呀，连住院的朋友，都两个两个一起看，不会医院看病都组团吧。” 苏苒：“…” 苏苒和关蒙道别，跟宋世超从云行出来，找了一个水果店，她买果篮的时候给许云鹿打了个电话报备一下，说去医院看看于野和赵小恨，许云鹿不太乐意地说：“赵小呆，你看看就看看吧，于野，你看他干什么。” “以前，于队来我家看过我妈，现在他受伤，我总不能装不知道吧。” “装就装，装不知道，他又能怎么样。” “鹿叔叔，我不跟你理论了，默默怎么样，醒了没？” “叔叔跟他一块睡呢。” “不能再睡了，你赶紧把他弄醒，否则晚上又睡不着了。” “知道了，叔叔简直都能预测到自己的晚年生活了，被条罗里叭索的懒虫虫管东管西的。” 苏苒得意地挂了电话，买了两个果篮，一拎挺沉的，果店的人帮她拎上了车。 宋世超一见便说：“苏小苒，我是要赶时间去机场的，到医院，我可没时间帮你拎上去，怎么办？” “到了再说。” 宋世超刚到医院门口就收到苏铭的电话，所以宋世超真把苏苒丢以医院门口，开着车离开了。 苏苒只得先给宁小海打个电话，问于野和赵小恨的病房，一听在骨外科同一病房，十分好奇：“小海哥，赵小恨又没伤着骨头，怎么也住骨外科？” “那是局里打过招呼的，主要是方便局里安排人来照顾，这不节约开支嘛！” “那现在你不在，谁在照顾他们。” “名义上是高红岗，实际上是一个姓黄的，外号叫黄梗头。” “一个人照顾两个病号，忙不忙得过来呀。” 第429章 阴谋阳谋051 “赵小呆除了叫疼，别的毛病全没，完全可以自理，让黄梗头照顾两个，主要是对赵小呆心灵上一种安慰，实际上只是照顾于野的。” “明白！”苏苒立刻乐了，这安排不仅方便了警局，也方便了她，不用跑两个地方。 苏苒花钱请了一个护工把果篮送到病房门口的，刚到门口就听见李鬼的声音：“小呆呆，我给你换间病房吧，用得着和于副支队挤一间病房吗？” “楚楚可怜，局里经费紧张，单人房多贵呀，哎哟，你别跟我说话了，疼死了，一说话就疼啊。” “好，我说，你听就好了，你不用回话。” “我听也疼。” 苏苒觉得自己在外面都听不下去了，不知道于野怎么受得了，假假敲了一下门，只听见赵小恨哼哼唧唧的声音，也就不指望有谁应了，便推门进去，赵小恨是她负责缝合的，虽然后面被李鬼叫停，但包扎完伤口的惨样，她是看见的，所以躺在床上的赵小恨还是离开别墅时的那副悲惨样子。 旁边的于野明显比赵小恨惨得多，头上、手上都缠了纱布，左腿打着石膏还吊着，快赶上断腿木及尹了。 苏苒是带着内疚的心情来看望两人的，一想到是自己上山，许云鹿临时改变主意，安他们去了沃家村，许云鹿逃过了一劫，两人却受了重伤，就特别过意不去，所以果篮买得特别大，里面挑的都是果店里最好最贵的水果。 正叫疼的赵小恨看见苏苒走进来，还有护工送了两个果篮进来，靠了一声说：“苏小苒，这么大果篮，你要干嘛！” “受伤了，多吃点水果好。”苏苒很心虚，让那护工把两个果篮分别放到于野和赵小恨的病床边，才问，“小恨，你好点没？” “一点都不好，好疼呀，浑身都疼，再给我打点麻药吧，医院不给我打，你给我打点吧，要不，你让你哥来帮我打点。” 苏苒：“…”跟这样没觉悟的的病患实在没办法沟通下去。 苏苒只好转向于野：“于队，你好点没？” 于野显然也很痛苦，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听见苏苒问话，用那只没包纱布的手把耳机取下来，费劲地说：“他俩别在这吵吵闹闹的，你别在这装模作样的，我好得狠。” 苏苒：“…”跟这种有觉悟的伤患沟通起来也很别扭。 想到两人是为什么受伤，苏苒决定还是不计较伤患的恶言恶语：“是谁照顾你们呀，我去买个破壁机，给你们打点果汁喝。” 赵小恨“嗳哟”一声：“苏小苒，求你了，你要打给于副支队打，我是吞不下去的。” “我不仅要忍受赵小恨哀嚎之苦，我还得忍受喝果汁之苦，火箭炮为什么不把轰下山算了。”于野恨恨地说。 “小呆呆，我都说了吧，我们换个房间，咱不影响人家于副支队养伤…”李鬼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接完，便对赵小恨说，“小呆呆，你先忍一下，哥哥我等一会再过来。” 叫疼的赵小恨、忍着痛苦的于野和在打果汁还是不打果汁之间犹豫的苏苒还没明白，李鬼就溜了，溜得比泥鳅还快。 三人：“…” 赵小恨并没有因为李鬼溜了，就不哼唧了，于野更生气，指着赵小恨对苏苒说：“苏苒，你赶紧给他弄个单间，他的单间钱，不用局里的经费，我私人掏腰包。” 苏苒眨了两下眼说：“我只是来探视你们的，我既不是赵小恨警官的家属也不是他单位的人，我凭什么给他换个单间，而且于队，你又不是不知道人民医院的床位多紧张呀，每天找院长、各级领导、主治医生加床位的人有多少呀，于队，你多想想那些申请不到床位的病患，调整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就不会觉得赵警官吵着您了。” 赵小恨忍着疼，咬着嘴唇，脖子上有伤，不能点头，只能用眨几下眼睛对苏苒那番话给予充分的肯定。 于野眨了好一会眼睛：“你真的是苏小苒吗，以前她可是三棍子打不个屁来的选手。” 苏苒和于野在赵小恨的哀嚎声中正斗着嘴，额头贴着块止血胶布的高红岗拎着一个保温筒进来了。 苏苒从认识高红岗起，就没见过他穿便服，每次见着都是一身笔挺得连个绉都没有的警服，一副冷冰冰，看所有人都是嫌疑人的欠揍表情。 今天的高红岗不仅穿着便服，还因为额头那块胶布，让苏苒都觉得亲民多了，苏苒一下明白李鬼为什么溜了，分明是得了矮塔他们提前通风报信了。 高红岗看见苏苒在病房有点吃惊，不过他惯来是泰山压于头顶而色不变的，何况只是没想到来了个探病的苏苏苒而已，所以神色很快恢复了惯常。 苏苒不自然地冲高红岗摆摆手叫了一声：“高局。” “是高副局！”高红岗立刻给苏苒纠正了，苏苒只得讷讷改口说，“高副局。” 于野也赶紧跟着凑热闹：“我是于副支队。” 赵小恨听见声音，扭头见是高红岗，立刻苦头脸对高红岗说：“红岗哥，你别把我受伤的事告诉我爸妈和我姐呀。” “行，我只告诉思思他们。” 赵小恨听了嘟了一下嘴，高红岗看了赵小恨一眼，苏苒感觉高红岗其实什么都不想说，不过最终还是开口关心了一下：“疼不？” 果不出其然，赵小恨立刻很有骨头的回答：“疼，疼死了，让我死了算了。” 于野在旁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高副局，你都知道答案，还问。” “那怎么办，不走个过场关心一下，他不抵在心里怎么骂我，看样子，这汤，他是喝不了的了，你就多喝点吧。”高红岗就把提来的那个保温筒放于野的床头柜，“宁小海不是主动请缨来照顾你们吗？他人呢？” “他说什么他哥来了。” “正川哥来了，正川哥怎么这么时候想着来这里，他有事，没安排别人照顾你们吗？” “他临时抓了个黄梗头，只是这会儿都没见着黄梗头，应该打水去了。” “于野，你这是什么表情？”高红岗看于野的表情似乎不止忍着痛苦，苏苒便抓抓头打断高红岗和于野：“那你们聊，我改天再来看你们。” “于副支队是不是想上厕所了。”苏苒说着做了个拜拜，然后就跟完成任务一般快速冲出病房。 苏苒走到医院门口，正想打车的时候，却听见喇叭声，她扭头一看，居然是许云鹿开着那辆风骚得有一匹的风之子跟在后面，苏苒大喜，赶紧走过去，上了车正想问秦默怎么样，却看见秦默坐在后面的儿童座椅上玩小蛇，好得不能再好了。 苏苒扭回头，见许云鹿冲她一挑眉问：“知你者，是不是你老公。” 苏苒点点头，许云鹿拿了一包苏苒平时喜欢吃的小零食扔给她，苏苒用湿纸巾擦了一下手，撕开包装送了一块肉脯到嘴里才说：“叔叔，你都没看见，那个赵小恨真是太能叫了。” “赵家的宝贝，平时不知道多惯，偏要来当什么警察。” “是呀，他那么大声，就不怕外面的病患听见了，对他那么注重的警察形象大打折扣。” “以后这种男性病人，你少来看。” “为什么？” “为什么！不方便呗！”许云鹿很不满。 “有什么不方便。”苏苒又吃了一条肉脯，秦默忽然叫了一声，“妈妈，默默也要吃。” 苏苒便将肉肺腑扯成极小条，投喂了秦默一小条才说：“叔叔，你没去，你去了肯定觉得那赵小恨不是在养伤，而是在养喜剧。” “赵小呆人虽娇气点，至少是通过自己的本事考进警院来的，通过关系安排进系统的，在局里可不是少数，有几个肯象赵小呆这样愿意干外勤，又肯冲到一线的。” 苏苒点点头又说：“高红岗一去，赵小恨和于野都不理我了，白瞎我两大果篮的水果。” “你自己要去，还强迫叔叔当奶爸。” “但从侧面可以看出来一个重大的问题。” “什么样的重大问题。” “叔叔的人际关系真是糟糕透了。” “不是，是你去看他们，跟叔叔的人际关系有什么关系。” 苏苒一噘嘴，许云鹿又笑了起来：“好吧，好吧，虫虫说叔叔人际关系不好，就不好吧。” “对了，叔叔，这次肯定玩糟糕了，局里不处分你呀。” “叔叔巴心不得他们处分呢，最好直接把叔叔开了，叔叔就可以带着你和咱家小猪逍遥快活去了。” “叔叔，你把默默带着，那爷爷他们不是没人陪了。” “我的默默不能只给他们玩，我们也得玩玩吧。” 秦默一听提及他，立刻放下蛇，朝苏苒伸出小胖爪，苏苒便问：“叔叔，我想抱着默默。” “这是违规的。” “为什么？” “危险。” “我想抱着默默。” “行吧，叔叔把车停下，你抱着。”说完，许云鹿找个地方把车停好，把秦默从后面的儿童椅解下来，递给苏苒，苏苒抱过秦默开心地问，“叔叔，那违规怎么办？” “运气好没交警兄弟逮住，今天我们就是运气好，运气不好，逮住了，就让宁小海扣分交罚款呗。” “宁小海不是你最好的兄弟，怎么你象用仇人一样坑他。” “小丫头，你太单纯了，不知道兄弟都是用来坑的吗。” 秦默立刻跟着重复了一句：“坑的吗！” 许云鹿揪了秦默的鼻子一下说：“妈妈抱着的，要老实点，知道不。” “知道不！” 许云鹿就乐了，逗了秦默一会儿，才发动车问：“奶茶店在干什么，如果加上敲锣打鼓，人家还以为奶茶店改行演马戏了。” “珠珠说奶茶店的生意太清淡了，得搞活动，加大推广力度。” 第430章 阴谋阳谋052 “前阵子鬼鬼开业的时候，不是很多客人嘛。” “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大家都忙着在家里收拾，出门也是购年货，哪有闲时来喝奶茶呀。” “既然是这样，她折腾个什么劲。” “你就当她快毕业了，毕业了就要找工作，你就当她就业前找地方实习好了。” “她还会愁工作。”许云鹿把墨镜戴上，摇摇头，忽问，“小懒虫，叔叔属于哪种类型的男人？” 苏苒：“…”叔叔疯了吧，这是什么意思。 许云鹿看了苏苒一眼，见苏苒一脸懵，并没再追问这个问题，专心开起车来。 秦默看见许云鹿戴着墨镜，便伸出小胖爪子去抓，许云鹿就摘下来，递给秦默，秦默拿着墨镜翻来翻去地看一会，然后也学许云鹿戴上，只是到底没明白怎么个戴法，一边脚挂耳朵上了，一边没挂上，墨镜之余他的小脑袋，自然显得宽大，所以斜着搭秦默的小脸上。 秦默斜斜地戴着墨镜，嘴巴还吧唧吧唧地嚼着一小条肉条，许云鹿就乐了：“我说默默，怎么什么东西到了你手里，都能演出戏来。” 秦默只以为自己戴上了，自己给自己拍巴掌，苏苒便帮他把另一边脚也挂耳朵上，秦默才发现看东西的颜色变了，“咦”了一声，通过墨镜专心地看着周围的风景。 苏苒便问：“叔叔，我们去哪儿？”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也没有。” “那就回奶茶店。” “有家新店这两天要开张，我去淘淘，看能不能给哥和寻儿淘两件衣服，叔叔要是不嫌弃，苒苒也给叔叔淘两件，不过叔叔都喜欢穿高定的衣服。” 许云鹿啧了两声：“叔叔嫌弃什么，能不穿制服都是叔叔一天难得休闲时光。” 苏苒哼了一声：“看不上我淘的，我给我妈和小姑淘去。” “奶茶店周围的都淘过了吧，要不要换个地方淘？” “好啊，好啊。” “那我们去市中心。” 苏苒点点头，许云鹿很快调了头，带着苏苒和秦默愉快地往市中心去了，以前是苏苒进城一般都是逢年节，苏兰都会带她到市中心，不一定买东西，逛逛也好，自打开了奶茶店，后来又搬到怡然居，那里让邵东、李鬼硬生生砸出一个新的商业中心，姑侄俩几乎就少有到市中心逛了。 所以苏苒知道市中心繁华，但其实也不熟。 许云鹿找了个大型超市，把车停好，就带苏苒和秦默开启瞎逛之旅。 苏苒以前跟苏兰是穷逛，只逛不买，现在看见合适的、漂亮的，那自然也就买买买了，许云鹿就负责带秦默和拎东西，不过苏苒每次血拼海淘出来，看见许云鹿怀里只抱着个玩蛇的秦默，当然许云鹿已经把秦默手里的真蛇换成了仿生蛇，她买的那些东西应该都有人拿走了，于是苏苒更没负担了。 秦默在许云鹿怀里玩一会儿就要搜寻一下苏苒，每次看见苏苒大包小包拎一堆东西出来，都一副吓死宝宝的表情，许云鹿每次都乐得亲秦默好几口。 等苏苒累成一条狗，实在不想买了，天也黑了，许云鹿已经让毛子做了民意调查，附近哪家酒楼的菜还能吃，便预定了位置，等苏苒不想买了，就带一大一小来到那家酒楼。 在门口，许云鹿电话响了，他边掏电话边让苏苒带秦默去海鲜区先挑海鲜再上楼上的包房。 秦默一进门就看见选海鲜那里，那些玻璃水池里的活鱼活虾，对于选海鲜他是不知道，但会游动的鱼虾蟹对于所有的小朋友那都是没有抵御能力的，便主动拉着苏苒去了海鲜区。 苏苒知道许云鹿口味偏清淡，喜欢吃蒸鱼，一问没有许云鹿喜欢的东星斑、老鼠斑，只有老虎斑、青斑，就点了条老虎斑，又点了两个大的贵妃贝，自己也喜欢吃扇贝蒸粉丝，只是不喜欢贵妃贝这样的大贝，又点了半打小扇贝。 苏苒盘算着三个人就自己能吃点，点多了也吃不了，也不能光点海鲜，别的菜还得点两个，于是就放弃了虾蟹，刚站起来，就听见有人带着讥笑地说：“哟，只看不吃呀，那还不如去水族馆，水族馆的种类可比这里丰富齐全得多啊。” 苏苒抬头就看见挽着申宏手臂的汪娟，汪娟正带着讥笑地看着她，申宏是带着敌意地看着她。 苏苒没想到汪娟还跟申宏在一起，不管怎么说，申宏狡诈、运气好，宋平一死把所有人的罪责都带走了，他逃脱法律制裁，但他的父亲申副校长的罪名却是确定的，汪娟就不动动脑子想一想父如此子能干净吗？而且申宏的性格易爆易怒，很任性的一个公子哥，在学校都出了名的，不少人说他阴，有人格分裂症，对自己一向摆得高高在上的汪娟偏受得了，不仅受得了，还甘之若饴。 “苏苒，你大概不知道，这家酒楼是我市最高档的酒店，你一个开奶茶店的，不想花钱去海洋馆，用这样的几条活鱼活虾打发你姑家的小孩子，也不失为一种方式，但消费的话，你可千万要注意自己口袋里的钱够不够零头啊。”汪娟“好心”地提醒一句。 汪娟从小就挺喜欢挖苦讽刺苏苒的，苏苒也不以为意，就以汪娟选男朋友的眼光，苏苒注定她就得栽个大跟头，但出于从小长大的，彼此都认识的份上，苏苒还是比较担心汪娟别到时候连性命都难保。 “娟子，你们在这里呀，快上去呀，林老师他们都到了。” 苏苒和汪娟正用眼神打架的当儿，一个女孩子跑过来叫汪娟，看见苏苒呀了一声：“苏苒，是你吗，真的是你呀。” 苏苒才认出这个女孩子是她高中时的同班同学，有点诧异，那女同学便说：“我们班同学一眨眼就毕业几年了，大家总嚷着要组织一次同学会，但一直没成行，前阵子班长他们在群里发了猛力，除了你联系不上以外，其余的人都召集齐了，大家本来准备在县城里办同学会的，但娟子说县城太小太没新意，一定让大家都来城里聚，聚餐的钱由她全出就是。” “哦，”苏苒才知道汪娟这么大手笔，以前因为贫，在学校，汪娟四处造她的谣，她的日子不好过，汪娟同样也不好过，同样没少挨同学的白眼和欺侮，看样子，她准备在这次聚会中让大家见证一下什么叫咸鱼翻身。 苏苒也因为家庭的缘故，很受这个班同学的歧视，她除了努力学习，基本就没什么朋友，所以毕业后和同学老师都没有什么交集，大家联系不上她也正常。 就眼前这个女同学还算班里不讨嫌的同学，和苏苒、汪娟平时还能说两句话，所以她才主动来找今晚的金主汪娟，没想到居然遇上了苏苒，可是这个女同学叫什么名字，苏苒不太记得了，只得不自然地笑笑说：“是，我毕业后一直挺忙的，所以也都没和大家联系。” “哦，那真是太巧了，班里就差你一个，林老师还觉得有点可惜呢，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吧。” “我就…”苏苒刚想拒绝，却发现站在水箱边看鱼的秦默不见了，她吓了一大跳，赶紧去找，只是一转头看见许云鹿抱着秦默，正和秦默悄悄说着什么，秦默就用小胖手捂着嘴，许云鹿见苏苒看过来，就冲苏苒挑挑眉，示意她有什么事去办就好。 苏苒一颗狂跳的心才落回肚里，那个女同学已经打通林老师电话：“林老师，我在酒楼居然遇上苏苒了。” 接通电话，那个女同学立刻把电话递给苏苒，虽然名声被汪娟在学校败得很糟糕，因为苏苒成绩不错，班主任林老师一直还是比较呵护的，也不相信汪娟造谣的那些事，高考结束后，因为联系不上自己，还私下允许苏铭代自己填了自愿，否则自己还得蹉跎一年，所以苏苒对林老师还是很感激的。 林老师一张口邀请，苏苒就不好意思拒绝了，她也有好几年没见过林老师了，也想看看，于是点点头应了，那个女同学高兴地说：“林老师，我们高一三班第一次聚会，同学全齐了，噢耶。” 汪娟一听苏苒要参加，翻了个白眼，也不挑鱼了，拉着申宏就上了楼，那个女同学又说：“苏苒，你有没有男朋友，我们这次聚会是允许带男女朋友的。” 苏苒刚想摇头，却听见许云鹿的声音：“苒苒，你在这儿呀，我找你好半天。” 苏苒再一次转头，看见秦默已经没在许云鹿怀里了。 内着一件休闲衬衫，下穿一条深色长裤，外面穿了件的黑色皮衣的许云鹿看上去不知道可以甩申宏几百条街。 “哇！这是你男朋友啊，好帅，好有型。”在女同学的惊呼声中，苏苒只得艰难地点点头，那女同学在苏苒耳边小声说，“我觉得比汪娟的那个男朋友强一百倍！” 女同学小声说完，便对许云鹿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叫孙梅，是苏苒的高中同学。” 苏苒松口气，总算知道对自己十分热忱的女同学的大名了，许云鹿点了一下头问：“苒苒，遇上同学了。” “同学们聚会，没想到这么巧。” “反正我们也是出来吃饭的，既然遇上了，就蹭一顿吧。” 苏苒有点吃惊地看了许云鹿一眼，要知道许云鹿是个非常不喜欢凑热闹的人，孙梅在前面领路，许云鹿走上来与苏苒并肩，苏苒小声问：“叔叔，你一向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 “知道，知道叔叔不喜欢，但叔叔的家人朋友，你全都知道了，但你的朋友，你从没把叔叔介绍给他们，你想雪藏叔叔。” 苏苒：“…”叔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可爱了啊！ 第431章 阴谋阳谋053 孙梅忽停下来等苏苒，许云鹿就自觉慢了一大半步，孙梅等和苏苒并肩走才小声说：“苏苒，你不知道，好奇怪。” “什么奇怪。” “我们问汪娟你的电话，她居然说没有，和你很久不联系了。” “是，她忙她的，我忙我的，我们是挺久没联系了。” “你们不是姐妹吗？” “嘿嘿。”苏苒笑了两声，孙梅心神领会也没多问，而转问，“对了，你不是有个哥吗，我记得他考到京城去了。” 苏苒啊了一声点点头说：“是啊。” “他当年不是考到京城最好的医大去了，现在怎么样啊！” 苏苒终于明白孙梅见着她为什么会这么热情了，原来苏铭是重点，划重点，这是要考的。 “他挺好的。”苏苒能感到身后许云鹿促狭的笑，很不满，上楼抬腿的时候，故意把后腿用了一点劲，勾到了许云鹿，许云鹿拍了她的后脚跟一下。 孙梅接着又说：“他们都说汪娟的男朋友有权有势，人还长得帅，有权有势，我们就看不出来了，但我打保票，汪娟的男朋友绝对没你男朋友帅，这么帅的男朋友，你可得把着点，早点把他变成老公呀。” “男朋友光长得帅有什么用。” 这话让许云鹿很不满，在后面做了个握拳的动作：别人的男朋友长得帅是没用，但你的男朋友那是有用的，必须有用！ 两人说着来到三楼订的大包房，因为不少同学带了男女朋友，加上老师就有八桌。 苏苒和孙梅走得拉后了一些，所以他们进门的时候，正好听见不少人在恭维汪娟和申宏：“哇，汪娟，你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呀！”“呀，汪娟，这是你男朋友呀，好帅呀！”“汪娟，给我们介绍介绍呀。”“你不介绍你男朋友也成，帮我们介绍一个象你男朋友这样的帅的男朋友就放过你。”“汪娟，一看你男朋友就是那种成功人士吧。”“…” 甚至还有急着巴结汪娟的势利眼同学在讨好汪娟：“汪娟，为什么苏苒毕业后都不跟任何一个同学联络呀。”“汪娟，是不是苏苒在学校混得非常差，都不好意思跟大家往来呀？” 还有夸张的，已经忘了当年怎么嫌弃汪娟的：“哇，娟娟，想死我了！”“娟娟，你现在可是我们的贵人呀！” 苏苒抓抓头，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得太严肃了点，总之，如果是自己曾经伤害过对方，自己再落魄，对方再成功，也不好意思装成无事人一样去讨好巴结。 全班五十个同学，有那种面皮厚的，把一切过往都当没发生一般抛到脑后的；也有面皮薄的，这种同学自然就成了一桌，坐在角落里看戏。 因为汪娟大包大揽要赞助餐费，自然就成了主角，被一众人推到了最中间那一席，那一席坐着老师、班长和当年考上重点大学的几个同学。 孙梅本想拉苏苒趁里面热闹的时候也火一把，可苏苒拉住了她，等大家拥簇着汪娟离开了门口，才和孙梅走了进去，许云鹿跟在后面自然听见孙梅说：“苏苒，干嘛呀，我们好不容易联络上你，同学们都挺想你的，怎么不让我隆重介绍你一把。” 苏苒笑了一下说：“今天晚上是汪娟赞助餐费，又不是我，你隆重介绍我干什么，难不成想让我抢她疯头，我可拿不出她那么钱赞助。” 孙梅就乐了，但苏苒本来就漂亮，当年就挺招惹人的，心眼小的那种男同学追她，得不回应，知道她家弱势，没少故意使坏黑她，所以苏苒一进来，还是吸引了不眼光，有人小声说：“那是苏苒吧。”“刚才林老师不是和她通过电话吗，还真的是她。” 许云鹿一走进来，就有点小骚动了：“那个男的是谁，哇靠，好帅！”“哇，他的衣服好有品味，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我们有这样的同学吗？”“不会是苏苒的男朋友吧！” 林老师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苏苒，便招呼上了：“苏苒，来了，班上就你联络不上。” 苏苒只得走过去和林老师打招呼：“林老师，你好。” “眨眼间，你们都从孩子变成大人了，老师差点不敢认了。” 苏苒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林老师又问：“哥哥呢，他考上研的时候还跟我通过电话。” “哥哥已经毕业了。”苏苒当然知道林老师对她好，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苏铭，那是她一生最引以为傲的学生，林老师有点吃惊，“苏铭毕业了！他的成绩读博根本不是问题呀，没读是为因家里的原因。” “没有，哥哥已经读完博了。” “读完了？那他是提前修完的吧，他现在在哪儿工作？” “省人民医院。” “嗳哟，我就知道是个出息的，我教那么多学生，就他最有出息，老师看好他，人民医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单位，他能进去，证明了他的实力，让他好好把握。” 苏苒点点头说：“谢谢林老师。” 汪娟不满地哼了一声：“再好，最后还不是个医生，给人看病的，在古代都属于下九流，在现代，大家都怕死嘛，所以才觉得医生好高大上一样，就算如此，混得再好，能混个院长就不错了。” 大家：“…” 孙梅忍不住揭露一把：“汪娟，你不也是学医的。” “我学医，跟苏铭能一样吗？” “这难道有什么区别吗，哦，他是西医，你是中医。” 汪娟哼了一声说：“肤浅，就医生这个职业，说得好听点是为了救死扶伤，说得难听点就是侍候人的，” 大家听到汪娟对医生的评价，全都一脸震惊。 “怎么，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我说的有错吗？人家有病，花了钱，就是爷，就得拿好脸色给人家备皮、打麻药、动手术、缝伤口，侍候好了，是应该的，没侍候好，人家还得找麻烦，难道你们眼里的神级人物苏铭还能逃脱得了这个命运吗？”汪娟不屑地说，孙梅拉了她一下小声说，“你自己不也学医吗？” “我学医跟苏铭学医能一样吗，我学的是中医，因为我身子弱，我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学的，当然也是为了把自己和家人的日常起居饮食居调理得更合理，这跟为了那点薪水去学是有本质区别的，好不好。” 汪娟扭曲事实的高谈阔谈，把同学们都惊呆了：这脸呢，据内幕，当初你为了上中医学院，那是又哭又闹，最后逼着你家老头把棺材本都拿出来读的自费！ 但汪娟今晚要包餐费，那就是金主，金主是不能得罪的，何况是为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得罪金主，完全没有必须嘛。 知道事情真象的林老师，也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揭露汪娟，只得轻轻撇了一下嘴。 汪娟见自己的信口雌黄，居然没人出来指责，立刻笑着说：“林老师，我知道当年苏铭和苏苒都是你的爱徒，你对他们寄予了无限希望，考好了，你有面子不说，奖金也高，我们都懂，但是除了学校以成绩论英雄，在外面混，成绩是什么，连屁都算不上，凭的全是真本事。” 苏苒一看汪娟当年憋的火可不小，不仅对同学憋着火，对老师也同样憋着火。苏苒对当年伤害过她的老师和学生也憋着火，不过毕业这么多年，她认为自己和他们不过是两条相交线，不小心在一点上交集了一下，之后就各走各的，永远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所以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越来越不放在心上了。 只是汪娟话里话外都在埋汰苏铭，苏苒就不太能接受了，只笑笑说：“汪娟，你学了中医，千万要把自己调理好，也千万别生病，万一生了病，正好遇上个不想侍候你的医生，就麻烦了。” 汪娟撇了撇嘴说：“苏苒，我知道你嫉妒我，当然啦，当年成绩不如你的汪娟，现在处处比你强，你嫉妒也很正常，我都说过了，除了学校那种狗屁不是的地方以成绩论英雄以外，出了校门凭的是本事。” 孙梅好奇地问：“那娟子你现在在哪里高就呀，在城里有买房买车没？” 汪娟不屑地笑了笑，觉得真没共同语言，完全不在同一水平面上，便拉过申宏说：“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男朋友申宏，他现在在中医学院读博，他爸是中医学院的校领导，留不留校看心情。” 说这话的时候，汪娟横了苏苒一眼，那意思威胁意味很重：你少多嘴多舌！ 苏苒只能当没听见，汪娟把硕士学位还没拿到了申宏直接跳到读博上去，还掩盖上申宏他爸的犯罪事实，把他爸依然搁校领导的位置上，苏苒发自内心地佩服：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呀！ 当然大家对汪娟的那番话没谁喜欢听的，但当年有恃强凌弱性格的人，并不因为现在被人家埋汰了就会恼羞成怒，他强他欺凌弱小，反倒过来，他弱被人欺凌，他也能接受，当然是心术不正地接受，说不准在心里已经把你化成个小纸人用针使劲扎使劲扎，恨不得扎死你，现实在却又还想利用你的强让他咸鱼翻身。 所以大家又恭维起申宏，什么一看就知道是青年俊才，前途不可限量，都是同学，以后多帮衬帮衬… 林老师被汪娟那番话气得简直肝颤，本想走，苏苒忙拉住说：“林老师，今天我们是同学聚餐，这个聚餐每个同学都有赞助，赞助多少，那凭的是能力，能者多劳，汪娟能力强赞助得多些，那并不意味着就是她请客，同学聚餐和她私人性质的请客，是有本质区别的。” 林老师那一桌的人一听，就有人说：“还是苏苒看清问题的本质，林老师为什么要走，我今天也赞助了一百块呀，你走，就是拂我的心意呀。” 第432章 阴谋阳谋054 “我也为班上的活动赞助了一百块呀。” 大家又热热闹闹把林老师给请回了主桌。 汪娟恨了苏苒一眼，孙梅却冲苏苒竖了一下大拇指说：“苏苒，以前你就是个话少主意正的人。” 苏苒知道主桌不可能给她留位置，让孙梅回她自己的位置，看见最边上的位置还有几个空位，就拉过许云鹿坐那桌去了。 一般这种位置多是那种成绩不怎么样，人又不活跃的同学，就坐了六个人，没坐满，大家彼此还没话题交流。 孙梅赶紧说：“嗳，苏苒别急着走呀，怎么不介绍一下你男朋友。” 苏苒忙说：“我男朋友没什么好介绍的，有别人眼里，他就是一棵草，只能自己宝贝着，还是藏起来好了。” 汪娟哼了一声说：“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许云鹿轻轻捏了苏苒的手指一下，苏苒回头看了他一眼，许云鹿很委曲，很小声地说：“我怎么从来没感觉到你宝贝过我。” 苏苒便说：“你还小呀，这不是跟人家说的客气话。” “可这句客气话，好中鹿意！小懒虫，叔叔发现你还真是撩人的高手。” 苏苒：“…” 许云鹿把皮衣脱了坐下来，又对苏苒小声说：“嗳哟，小懒虫还真没看出来，你还好会维护你们老师，长脸呀。” “那是。”苏苒看桌上摆的花生瓜子都还没人动，便抓了一小把瓜子在手里小声问，“默默呢？” “让毛子他们带着呢。” “那默默还没吃饭呢。” “那还能饿着他，你点的那条鱼就够他吃的了，我还让毛子给他加了一道野菌烧土鸡，他一个人吃这三道菜，别给我撑着了才是真的。” “那是，你得跟毛子说。” “真把默默撑着了，我就把毛子把包快递到瓦西去。” “我都不想来，你还跟着来干什么。” “你以为叔叔跟你来是为了出疯头呀，有申宏这样的人在，叔叔能放心吗？” “他认识你吗？” “他没资格认识我吧，那么多人不干事，叔叔就真是去搬砖的了。” “那他刚才恨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你想多了，他是怕你把他，当然最主要是他爹的事给捅出来了。” “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呢。”苏苒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叔叔，你说象他这样的坏人，法律就真的拿他没办法了吗？” “要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许云鹿拿起桌上的两瓶酒看了起来，啧啧两声说，“喝这些酒，还不如喝两瓶小白好。” “一想他干的那些事，害了多少人，我就膈应得慌，汪娟居然…” “主要是电影、电视剧看多了，一个超神男人落魄了，能获得他的垂爱，自然是在他落魄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 “不，他申宏能算得上超神吗？” “至少在汪娟的眼里，算得上。” “我觉得汪娟和汪能的眼光都有问题。” “因为他们总想走捷径。” “我以前偷看过我哥一本书，叫《狼图腾》，书里的男主弄到一头小狼崽，他喂到最后，也没把小狼崽喂家。” “所以古人诚不欺我也：你个喂不家的白眼狼！” “叔叔，你…”苏苒还没来得及讨伐许云鹿，班长上台开始主持聚会了，而他好象也忘了刚才汪娟挖苦讽刺大家的话，把气氛搞活跃后，还把汪娟推到台上讲了话。 孙梅显然也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之一，屋里屋外地忙乎，等班里那些风云人物都到台上露了脸，讲话的讲话，恭维汪娟的恭维汪娟，然后终于开席了，苏苒抚着胸口说：“总算等到吃的了，我还以为自己会被饿死了。” “怎么苏兰的毛病是会传染的。” “人家今天逛街可是力气活。”苏苒见菜上来了，是一大盘卤水，这个她最爱之一，赶紧夹了一些放在自己碗里，然后又给许云鹿夹了几块叉烧，“这个不用啃骨头，不对，你不喜欢腊味排骨，应该不怕啃骨头。” “那排骨都是很规整的，一理肉就掉下来的那种，好不好。” “味道还不错，还不错。”苏苒吃了一块卤味，连连夸奖起来。 “喜欢，我们以后来吃。” “那倒不用，宾哥开的那个月满西楼的菜也很好吃呀，我现在是饿了，什么都好吃。” “不同酒楼做的酒菜总有些不同，而且撑场子的特色菜也是不一样，所以宾哥那里的吃腻了，我们也可以换换口味呀。” 苏苒啃着鸭翅点点头。 忽听孙梅吃惊地叫了一声：“苏铭学长，呀，我没看错吧，真是苏铭学长，林老师刚刚还提到你呢！” 苏苒倒吓了一跳，许云鹿拍拍她的手说：“他们今晚的接风宴安排在这里。” 苏苒才知道根本不是什么毛子经过民意调查发现这家酒楼的菜还可以吃，就订了包房，而是许云鹿分明知道苏铭他们要到这里吃饭，故意选择的这家酒楼，不满地用手想掐许云鹿，不过知道许云鹿那件皮衣就上百万，身上这件衬衫和长裤也是过万，苏苒曾经不止一次怀疑是不是都镶了金子，她就盯着许云鹿，许云鹿不解地问：“小虫虫，这么看着叔叔，是要干什么？” “我想擦手，可觉得舍不得下手。” “为什么？” “那么贵的衣服，太可惜了。” “袜子便宜，要不要叔叔脱给你擦手。” 苏苒郁闷地用纸巾擦了手说：“你那袜子也要好几大百，本虫虫还是饶过叔叔吧！” 两人正扯着闲皮，苏铭被孙梅拉了进来，当然苏铭自己本身也要走进来，只是孙梅太迫切了，看上去就跟拉一样，孙梅一边拉一边叫：“林老师，林老师，你看谁来了，苏铭学长，是苏铭学长。” 林老师一下站了起来：“真的是苏铭！” 苏铭走过去，和林老师轻轻拥抱了一下说：“本来想去看您，只是一直忙。” “我知道，我听苏苒说了，你分到人民医生了，那肯定忙。” “苏苒？”苏铭便用眼搜起来，苏苒忙把刚刚擦了手冲苏铭挥挥，苏铭看见了苏苒，然后看见苏苒旁边的许云鹿，有点不太相信，以为自己眼花，所以看了好几眼。 许云鹿见了便伸出手，用两个手指冲苏铭做了个敬礼的姿势。 苏铭便问：“苒苒，你们班同学聚会，怎么没听你说起？” “我也是到这儿才遇着的，他们只联系到了汪娟，汪娟说没我的联系方式，本来全班缺我一个，将成为我班第一次聚会的历史遗憾，结果…，感谢真神，让遗憾没成为遗憾。” “真是巧啊！”苏铭意味深长地说，苏苒也跟着说，“是呀，真巧啊！否则我跟班上同学失联不说，跟汪娟也失联了，对了，哥，你不是去接人了吗？” “是呀，回来到这里吃个饭。”苏铭话刚一落音，宋世超推门进来，“苏铭，你干什么去了，凌教授和我爸他们就等你了。” “哦，苏苒他们同学聚会，正好林老师也在这里。” “啊，林老师！”宋世超看见苏铭旁边的林老师，便走上前和林老师握握手说，“您还记得我吗，宋世超，您教过我一年语文。” “世超，我当然记得，很聪明的孩子，就是不肯用功，你回城后，后来考上大学没？” “考上了，念的是建筑系。”苏铭帮宋世超报了学校和专业。 “不错嘛，也进了重点大学，当时我就说过你要肯努力，肯定过重本线。” “林老师，我是靠运气，和苏铭那种扎实不一样。” “你们都是我教过的好学生，你们还有事，就赶紧去忙你们的事，有时间再聊吧。” “行，我们今天正好有点事，林老师你和同学们好吃好喝，都记我帐上好了。”苏铭说完把包间经理叫了过来，林老师忙说，“那怎么行，苏铭，我们…” 包间经理拿着单子走过来问：“苏总，你要替他们签单？” “没事，林老师。”苏铭点点头从包间经理手中接过单子刚要签，苏苒赶紧抓住单子还给包间经理说，“哥，不要，不要，今天汪娟说了她包场，你这一签，让汪娟情何以堪啊，那才真会成为我班第一次聚会的遗憾。” 苏铭看了苏苒一眼，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说：“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 “那我怎么也不能把汪娟心系老师同学的好心变成遗憾吧。” 苏苒对苏铭竖了一下大拇指，挽住苏铭的手说：“就是啊，哥，你千万不能让我们的聚会有遗憾。” “苏苒，你今在医院怎么把那两个果篮折腾上去的，我一路都担心着。”宋世超一听这兄妹俩的对话，就知道有猫腻，赶紧岔开话问苏苒。 “山人自有妙计。”苏苒正得意地说着，宋世超一下看见了许云鹿，脸色立刻一变说，“你说你，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让我顺什么路载你去医院，这不有个跟屁虫吗，走啦，苏铭！” 苏苒：“…”不，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宋世超便和苏铭跟林老师和另外几位老师道了别，便离开了。 包间的门关上后，大家才回过神：“这个苏铭学长看上去混得很好呀。”“哇，真豪呀！价钱都不看，直接就要签单呀！”“他不是在人民医院上班，怎么刚才这个包间经理又叫他苏总？”“是啊！” 有好事者立刻找包间经理打听，包间经理便说：“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是云行集团的老总，是云行集团在我们这家酒楼指定的签单人之一。” 苏铭虽然最后被苏苒阻止了，没签单，但汪娟认为还是被打脸了，她本来以为这一万多块钱一桌的酒席，就县城那所学校出来的人，除了自己就没人能请得起了，谁知道苏铭看上去比她还豪，价钱都不问，直接要签单，所以脸都气白了。 第433章 阴谋阳谋055 苏苒成功地阻止了苏铭，小得意地跑回座位坐下，许云鹿便小声说：“你哥肯定看见汪娟了，他那脑子还能猜不到汪娟想干什么，他这么做，不是想给你长脸。” “我才不要我哥给我长什么脸，就汪娟那人，真被我哥打了脸，她要是一气之下要上几十瓶你们经常喝的那种酒，我哥岂不是白白做了冤大头。” 许云鹿乐了，苏苒不满地掐了许云鹿几下，许云鹿止住笑，假咳一声说：“既然如此，我们是不该开两支好酒庆祝庆祝。” “good diea！” “那就罗曼尼两支走起。”许云鹿说完冲包间经理打了个响指，“给我们这桌来支瓶grand echeaeau。” 许云鹿点两瓶罗曼尼的声音可不小，他要的可不是一般的罗曼尼，包间经理听了有些吃惊，忙走过来说：“这位客人，我们酒楼的罗曼尼有两种，而您点的这款售价是15000元一瓶，您确定要点，还点两瓶？” 苏苒所在的那个县城本来就偏远，消费就不能跟省城比，自己掏腰包坐车来省城吃汪娟包场的一万多一桌的酒席，那已经很辣眼睛，没想到贫穷果然限止了想象，一瓶水一样的酒，居然要15000一瓶，所以全都惊呆了。 许云鹿点点头说：“当然确定呀，这不有人包场吗，既然有人包场，咱们不喝好酒还喝差酒呀。” 包间经理闻到了淡淡的不对劲的味道，虽然很淡，但凭他浸淫这个行业这么久，感觉最后得扯皮，便看向组织者班长，汪娟和申宏都坐在主桌，既看见包间经理看班长的眼神，又听见许云鹿点酒的声音。 班长那是赶紧把皮球踢给汪娟，用眼神示意汪娟怎么办，申宏哼了一声说：“真是没见识。” “这是来吃大户呀。”汪娟不屑，“看样子苏苒找这个男朋友也不怎么样吗？申宏你还说他穿的衣服都是高定，在学校骑的是哈雷吗，难道是假高定假哈雷呀。” 包间经理往组织者班长那里一看，那班长把眼光转向了汪娟，包间经理是个老油条，自然明白今晚真正出钱的人是汪娟，当然从穿着打扮上，除了那个点罗曼尼的人，也就汪娟和申宏看上去才象消费得起这两瓶酒的人，当然他在这行业浸染久了，最是识人下菜碟，看得出哪些人消费得起，哪些人消费不得起，但消费得起的人中也不乏有因为私人恩怨最后扯皮的，或者故意找酒楼岔披皮的… 今这情景看上去更象是私人恩怨。 包间酒理更着急这两瓶酒最后的结果是喝得起的人不买单，喝不起的瞎扯淡，不得不再次提醒班长说：“那这酒可是15000瓶，现在是上还是不上…” 班长又看向汪娟，汪娟横了班长一眼：“大班长，你以前可是我们班公认的有钱人，读书那会儿，你不说我们都是连肉都吃不起的吃草动物，今天这活动也是你组织的，你是组织者，看我干什么？” 苏苒有点想笑，当年这个班长可真不是个讨喜人物，成绩挺好，家庭条件也好，中考时，成绩在县城排名前50，但人却特别刻薄，看不起家里穷的同学，也看不起成绩不好的同学，县城的学生，很多都来自农村，家庭条件好的真不多，所以他就只有几个同学能玩到一起，几个人很快组成一个小社团，总欺侮成绩差条件差的同学，苏苒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高一期中考试后的第一次家长会，班长是他爸参加的家长会，当时班长考了个年级第五名，班第一名，老师请他爸上台讲解一下教育孩子的心德，他爸的结束语居然说：“我觉得考进前100名的学生还行吧，没进前100名的学生都是猪！。” 班长他爸这句经典的心德，伴随苏苒后面两年半的高中生涯，苏苒当时高一期中考试的年级排名是101名，汪娟是年级150名。 这句经典激励了苏苒在期末冲进了年级80名，这是她高中三年排名最好的一次，汪娟受刺激退了100多名，之后就一直呈退步现象，她后来习惯性地把自己的退步归结到班长他爸那句经典上，在她那个有钱的妈没有回来之前，每每提及都咬牙切齿的。 “汪娟，我是组织者，但是人家明摆是冲你能包场来的。”在钱上，现在的班长没有任何要退缩的举动。 汪娟看了班长一眼，那一眼特别有快意，好象在说：你也有今天。 汪娟随后又转向了苏苒，汪娟恨当年的师生歧视和欺侮她，但更恨这个和她一起长大，年纪相差不多的姐妹，无论她怎么告状、抹黑，但她还是成功地分走了自己的父爱，汪父不止一次说过几个孩子就苏苒最懂事，在学校和自己一样不受老师同学待见，偏偏老师和同学都要高看她一眼。 汪娟啧啧两声，才施施然说：“只是你男朋友能喝掉，不是倒掉浪费掉的，都算我的，但如果是喝不掉浪费掉，让你男朋友自己买单。” 汪娟说这句话的时候，用手托了一下自己花了不小代价挑染过又精心做的新发型，语气带着点解恨和高高在上，好象自己在打发一个下等人一样。 包间经理得了准话，笑得小胖脸上的肉直抖，忙走到许云鹿和苏苒面前非常善解人意地进行提醒：“这位先生你要的酒可是比较贵滴哟，那位女施主说不浪费，全喝完，她才认帐的哦，否则就得您自己买单。” “那就赶紧上酒呀。”许云鹿示意包间经理赶紧的，包间经理小短腿立刻迈得飞快。 苏苒直接忽视汪娟针对她的各种情绪，只要愿意，没这么寸的状况下，她和汪娟连交集都没有，现在的她实在没必要为这些小事纠结，便小声问许云鹿：“叔叔，这是酒楼最贵的吗？” “不是，叔叔瞟了一眼，还有3万多一支的。”许云鹿非常顺溜地回答。 “那你怎么不点3万那种？” “饵太大，鱼吞不下去的。” 苏苒有点没明白，是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于是大家见许云鹿就这么一杯一杯，很快就把两瓶罗曼尼喝完了，手指一动又要了两瓶，苏苒赶紧掐了许云鹿一下：“已经喝两瓶了。” “怎么，替汪娟心疼钱。” “我干嘛要替她心疼钱，只是你这么喝，人受不受得了。”苏苒知道许云鹿看着象经常在喝酒，其实每次喝得真不多，许云鹿听了才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没一会儿送酒的小弟就送上了两支罗曼尼，苏苒只觉得那个送酒小弟不是第一次送酒的，还有点眼熟，只是她近视，对方动作又快，送完酒就退了下去，苏苒没看清楚，郁闷地揉了一下眼睛。 对于这么贵的酒菜，大家本来都冲着肥吃肥喝来的，但最后大家把目光全放到喝酒的许云鹿身上，他一抬手一伸手指，大家的目光立刻转向汪娟，那动作整齐得完全不需要任何训练。 汪娟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于是苏苒这个班同学聚会不过两个小时，许云鹿不紧不慢地喝掉了10支罗曼尼。 许云鹿喝掉的罗曼尼差不多是餐费的两倍。 许云鹿非常满意地喝完了最后一口，摇摇头说：“行吧，偏远地区也就只能这样了。”说完，许云鹿牵着苏苒的手站起来，苏苒赶紧冲汪娟一摆手说：“汪娟，多谢你的酒哦。” 汪娟虽然不在乎那点酒钱，但真的很生气，申宏本来对苏苒就不满，于是讥笑着说：“苏苒，你男朋友真能喝呀，没喝过吧。” 苏苒刚想说话，许云鹿捏捏她的手指说：“走吧，吃饱喝好，得把有限的位置让给别的客人了。” 苏苒知道许云鹿不过是小小地教训了一下自以为是的汪娟，就这么小小的教训，估计能让汪娟记上好多年，自己跟着许云鹿的步伐，昨日的种种都变得很轻很淡，许云鹿给她打开一扇窗，让她看到的是另一个世界，另一种生活方式。 苏苒跟着许云鹿出来才说：“叔叔10瓶哦，那至少也是10几斤水吧！” “不知道你老公是大肚能容容天下不容之物吗？” “叔叔，你到底有没有事？” “叔叔不是好好的，哪儿有事？” “你为什么不一次点那最贵的，那多省事呀。” “小笨蛋，没钓过鱼吧。” “没钓过又怎么样？” “鱼饵大了，小了，鱼儿都不会上钓的。” “对了，默默呢？”许云鹿喝的反正是汪娟的，苏苒对于鱼饵大小都不想管了，心思还是很快转到秦默身上来，许云鹿摸出电话打给毛子，问了包间，便带苏苒上了楼往另一个包房走去。 推开门，苏苒就看见若大的包间，电视开着，毛子和两个小弟在看电视玩手机，秦默坐在沙发里十分开心地玩着他的蛇蛇。 许云鹿便问：“怎么样，都吃了没？” “都吃完了。” 小政忙站起来说：“鹿哥，我刚才表现怎么样？” “还行。” 苏苒才知道后面她觉得有点熟的那个送酒小弟，是小政扮的，经毛子一解释，苏苒才知道许云鹿根本没喝掉10支酒，大部分都由小政在送酒的时候拿出去扔掉了。 许云鹿坐下来又问：“白果呢？” “在楼下盯着呢，这里人多眼杂，我让他多留意点。” 秦默看见许云鹿和苏苒进来，立刻扑到苏苒怀里，苏苒忙搂住他问：“吃饱没？” “饱饱了，还吃了水果。” 苏苒亲了他额头一下，顺便夸奖一句：“真乖。” “默默是乖娃娃！”秦默毫不客气地跟着夸奖了自己一句。 许云鹿乐得伸手摸摸秦默小圆脑袋，秦默还没和苏苒腻完，用小胖手挥开许云鹿的手。 第434章 阴谋阳谋056 苏苒和秦默腻完，秦默又自己去玩，苏苒才走到许云鹿身边说：“叔叔，我好想去看看那个凌绘长成什么模样。” “放心，她长成什么模样，你哥估计都不会把她变成你嫂子，一个成不了你嫂子的人，你有必要去看吗。”许云鹿从山上回来，担心李鬼和赵小恨，确实没有怎么休息，找着李鬼和赵小恨，陆连清又来，这会儿喝了点酒，便觉得有点倦，用手示意毛子给他泡杯茶。 毛子边泡茶边说：“鹿哥，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感觉，那个凌绘和小懒虫居然有几分象。”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点。”许云鹿用手把苏苒的头发捋到耳后看了一眼笑了起来，“左看右看，还是我家小懒虫长得好看，秀色可餐啊！” 苏苒脸一下通红，用手把许云鹿的手拍开：“鹿叔叔是不是今天晚上喝多了，满嘴的胡说八道。” 许云鹿呵呵两声说：“我躺一会，小铭他们结束了，我们就离开。” “好的。”毛子泡好茶，就带着小政他们出去了。 许云鹿把皮大衣扔一边，然后倒在沙发上，偏偏电话响了，许云鹿便接了：“姥姥，有什么事？”“没有，我至于吗，只是天天都陪你们，不是打麻将、下棋就一堆人吃饭，我们还得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吧。”“是，是，过节就几天，我是该一分一秒都不离开你们的视线，但这不刚从山上下来，心里烦嘛，我不想把不良情绪带给你们。”“我才不是因为陆连清好不好。” 许云鹿和许老太胡吣吣几句，把电话挂了，略走一下神，然后甩甩头就闭上眼睡觉。 苏苒拿起许云鹿的皮大衣给他盖上，见许云鹿没睁眼，但挨着玩耍的秦默坐下来，掏出手机和苏兰八卦，苏兰说奶茶店经过朱珠的胡乱整顿，今天的客人回弹，出现了酒吧那天开业的盛况。 苏苒啊一声后，迅速表扬，让苏兰多鼓励朱珠再接再厉，争取再创历史新高。 苏苒和苏兰胡乱扯一通，苏兰说汪寻过来了，苏苒才放了电话，是她让汪寻补习这阵都到奶茶店吃午饭的，结果她却因为许云鹿家的老魔头来了，一次没到奶茶店给汪寻张罗过午饭，想想真是愧对汪寻。 十点就要睡的秦默终是支撑不住，把小蛇扔一边，爬在苏苒怀里睡得香喷喷的了。 苏铭他们应该吃饭为辅，聊天为主，所以他们这餐饭一直吃到快十二点。 毛子轻手轻脚走进来，用眼神加手势告诉苏苒：你哥他们的饭局结束了。 苏苒便收了手机叫了一声：“叔叔，哥哥他们吃完了。” 许云鹿嗯了一声，翻身坐起来一看秦默也睡了，忙穿上大衣，把秦默接过去，抱在怀里笑着说：“我家默默这会儿最乖，当然平时也乖，吃饭乖、睡觉乖！” “他又听不见，你别在这儿夸了。”苏苒摇摇头，许云鹿乐呵呵地说，“我夸给我自己听，不行呀。” “别臭美了，走吧！” 许云鹿、苏苒带着秦默下完楼，看见苏铭他们也正在安排坐车的事，苏苒没想到宋老师、宋师母在，老聒也在。 苏苒认识凌教授，凌教授身边那边身材高挑、面容秀丽的女孩子，自然就是凌绘无疑。 因为带着秦默，怕苏苒不好解释，所以许云鹿没打算和几人碰面，在拐角处停了下来。 苏铭、宋世超、宋老师各开了一台车，凌教授父子选择坐了宋老师的车，大家便目送他们上车离开了，宋世超才对老聒说：“哥，你没开车，我载你一程吧吧。” “世超，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等宋世超离开了，苏铭等车，老聒准备离开的时候，许云鹿才把秦默递给苏苒，走了过去。 苏铭一见咦了一声：“鹿哥，苒苒他们聚会才完事呀？” “完事一会儿了，我在等你。” 老聒用手指抚了一下鼻翼说：“许小鹿，真巧。” “是嘛！其实一点也不巧，小铭跟我说过你们今在这里摆接风宴。” “那你是故意来这里的。” 许云鹿示意苏铭带苏苒、秦默先上车等他，等三人走了，老聒才笑着问：“许小鹿，你莫不是专门到这里来等我的吧。” “是专门来等你的，有没有觉得自己很荣幸。” “你大领导找我有事，一个电话的事，用得着费此周章到这里来堵我吗，这真让我受宠若惊呀。” “行，以后在局里，我会多宠宠你。” “听许大领导这口气，我怎么感觉开年后我没什么好果子吃呀，许小鹿，我还真不明白了，在纳东，你也没少喝我的酒，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这次局里的大行动，连看门的老头和沉寂多年的黄梗头都有任务，偏就没我一个支队长毛事，许大领导，别告诉我你是为了保护我。” “老聒，你让我待见你也行。” “我真想许大领导对我一视同仁，所以我愿意洗耳恭听。” “你告诉现在从高丽国传过来的蓝冰，纯度能达到95%，是不是你老聒的手段。” “许大领导，这话从何说起，就是因为我利用卧底的八年时光，拿了个化工专业的博士。” “这是基本条件之一，据我所知那托年轻时，在华国南部几国交界的边境做生意，当时他有个化名叫郭临风，当然他到底是在做生意，还是借此在熟悉风土人情，熟悉地形地貌，只有他知道；而巧的是你的母亲高欣当年正好考上大学，她业余爱好喜欢画画，被南滇地的美景迷住了，于是考上大学那年的暑假就准备全泡在这里写生了，没想到遇上了坏人，被那位郭临风先生救了。” “你想说什么。”老聒眯起眼睛，许云鹿不急不缓地说，“更遗憾的是，你的母亲高欣在那个暑假没画几幅南滇的山山水水，却怀了孕，而她深爱这个连真实身份都不知道的郭临风，甚至不惜与家人断绝关系生下和郭临风的孩子，还给这个孩子还取了个大名叫郭捷宇，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郭捷宇两岁的时候，高欣突然带着孩子离开了果阿，但她当年为了郭临风与高家断绝了关系，这个时候也无脸再回高家，便一边上大学一边养着两岁的郭捷宇，生活过得异常艰辛，但郭临风数次找她，她都搬家逃避，最终让郭临风起恨心，抱走了五岁的郭捷宇。” “哎，许小鹿，你可真是个编故事的高手。” “老聒，你15岁离开了郭临风回到了高欣身边，15岁时你回到高欣身边。18岁考上了警校，政审合格是高欣隐瞒了你的生父，高家又暗中帮了你一把，22岁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你别跟我说这一切是你认识了郭临风的真实面目，毅然与生父决裂，重新做人，才回到你生母身边。” “那你想说的重点是什么，能说得清楚点吗？” “据说你5岁到15岁这10年间，郭临风对你是封闭式的培养，特别严苛，我怀疑你是郭临风，也就那托费尽心机安排的线人。”许云鹿话音刚落，老聒重重一拳就挥到了许云鹿的下巴一股了铁腥味迅速弥满了许云鹿的口腔。 老聒打完，收了拳把衣服一抻说：“许小鹿，我希望你以后编故事，尽量编得象一点，那托是果阿的政要，你要给他抹黑，也应该找合适的人，象乌雄比我合适。”说完老聒又一笑说，“对了，那托都是千年老墨了，黑对他来讲也实在不算什么，你给他栽一百个一千个私生子都无所谓，但请你别用我开玩笑。” 说完，老聒便大步走出酒楼，许云鹿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 坐在车里的苏苒没想到老聒说动手就动手，她吓了一跳，看见毛子等人一下就围了上去，一下把老聒堵在酒楼门口，好一会儿，许云鹿又擦了一下嘴角，才摆了一下，毛子等人恨着老聒，却都退后一步，让出条道，老聒便大步离开了。 苏苒这个大近视都看得见，苏铭自然看得更清楚，十分疑惑地问：“你老板把鹿哥打了，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太知道，鹿叔叔什么都不会告诉我的。”苏苒有点委曲，心疼许云鹿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恨不起老聒。 毛子赶紧给许云鹿递了湿纸巾，许云鹿拿到手里，在嘴角轻轻按了一下，才走出来，把风之子的车钥匙扔给毛子，上了苏铭的车。 “鹿叔叔，老板为什么打你。”苏苒紧张地问，许云鹿笑了一下说，“老聒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过就喜欢动手，走吧，苏铭。” “叔叔，很疼吧。” “还好。嗳哟，叔叔今天可算见识了老聒真正的出手速度，以前那比乌龟爬还慢的速度，真是逗大家玩的。” 苏铭发动车，许云鹿的电话响了，许云鹿看了一眼是宁小海打来的，有点奇怪，便接了：“神经病呀，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表哥，我刚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于野被停职了。” “于野不是受伤住院了吗？” “受伤住院那重点是受伤，现在的重点停职。” “什么原因？” “说是那个叫阿法图的是有名的狙击手，黑狠准，居然一枪没打死于野，十分可疑，现在他们怀疑于野是毒枭们在市局的线人，省厅里已经组织了专门的调查小组。” “我靠！这是什么神逻辑！那现在于野在哪里？” “还在医院。” “调查组的人什么时候到？” “明天，现在12点都过了，应该是今天吧。” “今天是年三十，他们这是年都不让于野过了呀，好了，我知道了！”许云鹿挂了电话，苏铭便问，“现在去不去医院？” 第435章 阴谋阳谋057 “大半夜的，去什么医，回家！”许云鹿按了一下嘴角。 回到怡然居，苏铭给许云鹿看了一下被老聒打的地方，只是口腔蹭破了块皮，没伤着要害，简单给许云鹿清洗了一下，要拿棉药压在伤口处，许云鹿摇摇头说：“没事，小伤。” “压一下吧，明天脸别肿了。” “丫的，手还挺黑的，等我洗一下。” 许云鹿洗完澡出来，听苏铭正在说：“好了，你叔叔的伤真的不重。” “那明天会不会肿很大。” “所以我让他含块药棉，一会儿，你再用冰袋给他敷一下，应该不会毁容的。” “我这里还没冰袋。” “我那儿有，我给你拿一个。” “拿两个，要小点的呀。” “行，知道了。”苏铭便去拿冰袋，苏苒看许云鹿出来了，忙走过去问，“叔叔，疼不疼？” “还好吧。” “老板他为什么打你。” “那是大人的事。” “我也是大人。”苏苒说话间，苏铭拿了冰袋过来，给许云鹿压了药棉，便离开了。 苏苒一看许云鹿这也不太好说话了，只好不问了把冰袋用小毛巾托着递给许云鹿，便也去洗澡，等她洗完澡出来，许云鹿已经到秦默的房间休息去了。 苏苒不放心，轻手轻脚推开门，见许云鹿半倚在秦默的床上，听见声音，抬头看了苏苒一眼问：“美女，想挨着叔叔睡还是想挨着小猪睡？” 苏苒还没说话，许云鹿冲她招招手，苏苒便走过，许云鹿伸手把她搂到怀里说：“还是跟叔叔睡吧，小猪长大了，你守不住的。” “说不准小猪…”苏苒还没说完，许云鹿吻了她一下说，“不许胡说八道，都快两点了，睡吧。” “叔叔，今天是三十，我不能起得太晚了，我设了闹钟，叔叔别又给我取消了啊！” “行，对了，年饭，我已经让宾哥安排了，有什么不妥当的，他会找你。” “叔叔，你怎么把药棉取出来了？” “这算什么伤呀，乖乖睡吧。” “叔叔，明天你要去医院吗？” “再不睡觉，叔叔就睡你了。” 苏苒知道许云鹿是在胡说八道，掐了许云鹿两下，便窝在许云鹿怀里睡了，许云鹿摸着苏苒的小手指，折腾这几天，小手指已经消了肿，伤口也愈合了。 苏苒这次确实是被闹钟叫醒的，醒来的时候，许云鹿已经不在身边了，许云鹿这次是真没给她取消闹钟，不过调晚了一个小时，苏苒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秦默弄醒，洗漱完就赶紧带着秦默直奔28楼。 到了28楼，秦默先跑小套间和姥爷、姥姥打了招呼问了好，又赶紧转向大套间，他的大帆船还在爷爷奶奶那里，他很记挂。 苏苒被许文山叫住问了一下昨天许云鹿没来，都干了什么，苏苒隐瞒了老聒打许云鹿的那段，其余的倒是一一和许文山说了，等许文山问清楚了，苏苒才往大套间那边走过去，几个警卫都熟悉她了，屋里的人没有特别吩咐，自然也没人出来拦着，苏苒径直走到对面，客厅没人。 苏苒知道秦默惦着他的帆船，平日里陆老夫人都把帆船收在书房里，便往书房去找秦默，刚到书房门口，苏苒就听见陆连清的声音：“爸，没事，我这次看见小鹿，感觉他的状态很好，心情好，精神面貌也不错。” “我跟你的看法一样。” “这样挺好，我也就放心了。” “你呀，你生这个儿子，就是专门来气我们的。” 陆连清笑了一下，没说话，忽感觉到门口有人，转过头看见是苏苒，便冲苏苒点点头，苏苒赶紧说：“爷爷，伯伯，我是来找默默的。” “你奶奶和你姥姥说过年要穿新衣服，给他买了几套新衣服，应该在房间给他试衣服。” “那，那我过去看看。” “去吧。” 苏苒忙走到主卧房，果然看见陆老太坐在沙发里织毛衣，沈晴在给秦默换衣服，一看放在旁边的衣服，陆老夫人和许老太何止是买了几套新衣服，分明是一堆新衣服。 苏兰为了省钱，给秦默买的衣服都偏大一号，虽然不合身，但苏苒觉得还是很可爱的，当然穿上陆老夫人和许老太置的完全全身的衣服，秦默更象个小王子。但对于小男孩来讲，新衣服什么的，真不让人稀罕，还让人觉得很烦，所以试了两套衣服的秦默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陆老人见苏苒进来，就对苏苒说：“叫你姥姥赶紧过来，买这么多衣服，默默都不肯试。”陆老夫人刚说完，许老太已经笑着走了进来，一看秦默不耐烦，立刻拉过秦默，各种哄着，又骗秦默试了几套衣服。 秦默对试新衣服各种抗拒，他没想到苏兰喜欢抓他试衣服，太奶奶、太姥姥也喜欢，而且还有过之而不及，这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嘛，他能和自己的小花、小红、小绿玩多少花样出来，当然还有自己的帆船、魔方… 许云鹿带着宁小海上了车，宁小海便问：“表哥，今天三十了，你还要去局里？” “去个屁，你哥我把枪都砸老朱桌上了。” “那是要去医院？” “去医院，毛子，到了医院，把车停在门口，看见调查组的人来了，我们跟着进去。” “鹿哥，这是要放大招的感觉。”毛子讨好地说，许云鹿给了他一下子，“废话怎么那么多！” 要过年了，平时拥挤的街道总算是畅通无阻，毛子平时开车就快平稳，这会更是充分发挥出来，很快就到了医院。 要过年，连看病的人都少了，所以停车位挺多，毛子选了个正大门的侧位，把车停好。 大约到了九点半钟，终于看见两辆公务车开过来，在正门口停下来，几个人走出来，大家一看陪同的正是局里的宋副领导，宁小海画蛇添足地说：“是他们。” “下车！”许云鹿率先下了车，毛子和宁小海赶紧就跟了上去。 三人跟着一行人来到了骨外科病房。 宁小海刚想上去，许云鹿却伸手拦住他。 那几个人进去没一会儿，赵小恨就皱着眉出来了，赵小恨虽然是皮外伤，但伤口多且多有一定深度和长度，所以浑身都还疼着，被人撵出来，那简直绝望得快怀疑人生了，看见许云鹿几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问：“许小鹿，这是什么情况？” 宁小海忍不住问：“于野是腿让人打了一枪，你赵小呆什么时候腿也瘸了？” “我腿上有伤口，你又不是没看见！一走就疼啊！” “靠！” 许云鹿走到门口，门没有关严，他听见于野气得快炸的声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需要交待什么问题？” “于副支队，据我们所知，那个叫阿法图的，是有名的狙击手，一把svd狙击枪用得出神入化，除非他不开枪，他一旦开枪，手下没活口。”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于野没被他打死，你们都很遗憾！” 对方没理睬于野继续说：“于副支队，你是警务工作人员，对我们的政策肯定不会不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就老实交待了吧！” “我交待什么？” “你在纳东那几年，和阿法图是什么关系！” “我和阿法图就是打工者的关系，我们私下连话说的都不多。” “纳东的警局当年在玉龙雪山可是缴获了好近百公斤，你别跟我们说这里没有你的功劳。” “不，这里我应该有什么功劳，你们把我当什么，当犯人，这是在审问我！” “仅凭阿法图一个人，他有可能利用玉龙雪山转手那么多走私品吗，我们怀疑你在纳东早就被阿法图拉下了水。” “你们血口喷人！” 宋副局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于野，现在问你话的人是专案组的郑专员，你注意点情绪！” “宋副局，换你来，你注意得了情绪！” 那位郑专员严厉地说：“于副支队，我刚才说了，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到底是想宽还是严。” 许云鹿便推门进去了，用眼扫了一下，于野躺在病床上，宋副局、郑专员在床尾站着，别外两位专案组成员一个拿着录音笔，一个在做笔录。 听见声音，宋副局和郑专员看了一眼门口，宋副局看见是许云鹿，便问：“许局，你怎么在这里？” “要过年了，于副支队和赵副队出任务负了重伤，我这个当领导的总不能不闻不问吧，所以过来看看，宋副局，你也是来探望伤员的？” “哦，”宋副局刚一开口，于野哼了一声说，“他们是来审问我的。” “审问你？”许云鹿轻轻挑挑眉问，“因为什么？” “因为我没被阿法图打死。” 宋副局立刻说：“许局，是这样，因为于副支队当年做隐蔽工作时，曾经和阿法图共事过，阿法图的枪法，那是大家都有所耳闻的，所以省厅对他的失手十分怀疑，就组织了专门的人员来了解情况。” “哦，我做为一局之长，居然不知道这事。” “是这样，许局，专案组成立得非常紧急，省厅也希望尽快把事情弄清楚，所以一到局里，就要求我立刻来见于副支队，许局当时不在，所以…” “明白。”许云鹿点点头，便在于野病床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你们继续，我旁听，我也顺便了解一下自己的下属做隐蔽工作的时候都在干什么。”说完许云鹿又加了一句，“你一个副职都可以留在现场，我一个正职应该也不唐颓吧。” “那是，那是，郑专员，我们继续吧！” “许局，我们只是让于野交待他和阿法图的关系。” 许云鹿点点头说：“明白，没被阿法图那个神枪手打死嘛。” 第436章 阴谋阳谋058 “许局，也许你还不太清楚，阿法图这种准备好了狙击点的狙杀，是没失过手的。” 许云鹿听了站起身，看了郑专员一眼说：“我大约明白郑专员的意思，阿法图神一样的存在，于野没死，就值得怀疑，如果换成我是阿法图，知道华国警局有你们这样的推理，我肯定睡着都能笑死。” “许局，我们没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我是阿法图，我现在就用枪对准郑专员，只打伤郑专员，不打死郑专员，明天省厅是不是又可以组织一个专案组来调查郑专员呀，我再用枪对准宋副局，也只打伤不打死，省厅是不是又要组织一个专案组调查宋副局，那么阿法图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把我方所有重要职务的人员都送去隔离调查，直接让我省的警务系统瘫痪掉。” 宋副局忙说：“许局，请你不要偷换概念，阿法图就算有这种想法，那也未必能把所有的省厅领导都打伤吧。” “宋副局，我没偷换概念，你说到了重点，局领导也好，省领导也好，都高高在上，处于安全地带，阿法图别说想打死他们，想打杀伤他们都困难重重；但是出外勤的一线人员，执行任务的时候，面对的是最凶恶顽固的歹徒、毒犯，随时有可能失去性命，只因为歹徒、毒犯的一个失手，侥幸活着回来了，反而不正常了，还要被调查被审问。”许云鹿用手指轻轻挠了一下眉毛，“所以，我建议所有执行外勤的人员都应该签一份生死状，执行任务必须牺牲，不肯牺牲的都别来干外勤！” “许局，你又偷换概念，于野的情况是这样，他在纳东做过卧底，和阿法图共事过…” “所有一线执行任务的外勤人员都签必须牺牲的生死状，估计真没人敢当警察了，那好吧，所有就算了；但被派去做卧底的警务人员，我认为必须签，做卧底，打交道的全是罪犯，难保有哪个跟他交手的时候不会失个准头，没打死他，回来厅里、局里还要安排人来调查，真是一种浪费行为，所以提尸体来见最直接，如此一来，郑专员你们的工作量肯定锐减，可以裁不少人，直接为厅里省一笔开销，真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许局，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许云鹿又挠挠眉说：“一线警员在前面流血流汗，你们在后面不做为不助力也就算了，却还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来给他们伤口上撒把盐，你们到底长没长脑袋。还有，卧底他牺牲的不仅仅是性命，他牺牲的还有自己的青春、名誉，他忍受的是别人无法忍受的寂寞孤独，他每时每刻受到的威胁不是一个创伤性应激障碍就可以包括得完的。还有，他们完成任务能侥幸地活下来，可以恢复警察的身份，还有面对许多未知的报复性危险，所以请你们不要想当然地侮辱他！” “所以，你们打哪儿来就打哪儿滚回去，否则，老子到省厅跟你们掰去！”许云鹿顿一下后，掷地有声地结束了自己的说话。 门口传来掌声，许云鹿半侧了一下头，看见高红岗依在门框上，不屑地撇了一下嘴。 宋副局和郑专员等人一看根本不可能再继续问话了，只得悻悻地离开，几人到门口，许云鹿又说：“宋副局，我希望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给我汇报，就算我人不在局里，但电话是24小时都开着的，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以后你少干点。” “是的，许局。”宋副局声音不大，说完就和郑专员等人灰溜溜走了。 赵小恨才瘸着腿进来说：“哇，许小鹿，我以前最佩服的人就是我红岗哥，我今天都有点佩服你了。” 高红岗不满意地咳了两声，赵小恨立刻瘸着腿站到高红岗身边很忠心耿耿地说：“红岗哥，在我心目中，你始终是第一位，一百个许小鹿都无法替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宁小海撇了一下嘴说：“靠，你干脆把你红岗哥改叫亲爹算了。” 于野想和许云鹿说声“谢谢”，许云鹿却先开口：“高副局，于副支队和赵副队受伤这事，都没告诉家里，局里对他们的家人统一口径就是外出执行重要任务，所以他们过年诸事，就由你负责安排，你要让他们住在医院也能感觉到局领导对他们的关怀，保证这个年让他们过得跟在家里一样温馨、美好！” 放好保温筒，正准备脱大衣的高红岗手一顿，转过头说：“许小鹿，凭什么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得由我来安排。” “凭他们叫我许局，叫你高副局。”许云鹿说着，伸手给高红岗掸掸大衣上的雨水，“南滇还真是爱下雨！”说完许云鹿一收手，就带着宁小海、毛子离开了。 “德性！”高红岗刚要骂，被憋坏的赵小恨叫了起来：“哎哟，红岗哥，你总算来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好疼，好疼。” 于野终于笑了：“赵小呆，你就不能换句台词，每次都一样，你说的不腻，我听的都腻了，还有你疼不疼跟你红岗哥来不来有什么关系，他来你就不疼了吗？” 高红岗便问：“既然疼，那就是走不动喽？” “红岗哥，你什么意思？” “今晚有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请我们吃年饭，你能不能去？” “红岗哥，我这样也不能回家，大过年的还得在医院待着，我当然愿意去吃年饭呀。” 高红岗便跟于野交待了一番，于野便说：“你赶紧把赵小恨带走吧，我能清静地睡个囫囵觉，医生说睡好了对我的恢复有利。” 高红岗又说：“我跟酒楼给你定了桌酒菜，你想吃的时候，跟黄梗头说一声，他家里没什么人，你们俩一起过年。” “好，知道了，你们赶紧走吧！” 许云鹿走出来，宁小海立刻在他前面把手一伸，拍起手来：“我表哥牛呀！” 许云鹿给了他一脚说：“今天年三十，赶紧回去！” 上了车，宁小海掏出手机翻到照片递给许云鹿：“表哥，你看！” 许云鹿看了一眼说：“是张柏，哟，这一起喝酒的不是肖沛鸣吗？” “正是，表哥，对弟弟我的工作进度满意还是不满意！” “半满意吧。” “为什么半满意？” “全满意了，你还有工作动力吗，继续，多搜集点，我想多留姥爷、姥姥住段时间，但不想每天看这些王八蛋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还有满耳都是那个老太太胡吣吣。” “放心，你弟我最知道哥你，表哥喜欢清静，我一定让那个老妖婆闭上那张万人嫌的臭嘴。” “对了，你跟予沁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喜欢，就别生拉硬凑了，以后两个人都不幸福。” “我挺喜欢予沁的，但你高姨说予沁小。” “扯淡，予沁都成年了，哪小？” “不，表哥，话经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象变了个味一样。” “算了，懒得理你，这种天气这种时候，哥哥我这会儿最想地就是抱着默默那个小东西，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德性，就这点志向。” “知道你嫉妒羡慕哥哥我。” 毕竟是年三十，许云鹿扔一屋子的老人在家，知道肯定怨言颇多，也不敢再在外面胡混了，让毛子开车回了怡然居。 几大家人要在这里过年，大套间和小套间的厨房加在一起也不够用，房间也小了，最后把过年的地点定在月满西楼三楼。 横宾让人把三楼的桌椅板凳全清理出来，换成六张大圆桌。 苏苒有点紧张，她可从来没有张罗过这么多人的年饭，不说年饭，平常吃饭也没这么多人过，而且陆丰地位高、许文山钱多，都是见多识广的，虽然有横宾主打，她也生怕出点错，让宁姝老太、张菲然笑话去了。 苏苒与横宾把年饭的菜式定妥当，她还想把座位排一下，横宾说座位的事，许老先生要亲自排。 苏苒一听挺开心，有钱人家对座位挺讲究的，由许文山排再好不过了。 苏苒走进三楼摆六张大桌的正厅时，许老太和宁姝老太正在合唱粤剧《帝女花》。 许老太与宁姝老太都穿着裁剪合体、质地上乘的暗红色旗袍，白狐皮披肩，倒真是一对姊妹花，而且唱得也非常好听，许老太唱女生，宁姝老太唱男声。 …… “合欢与君醉梦乡” “碰杯共到夜台上” “百花冠替代殓装” …… 苏苒发自内心感慨这许老太才真是富贵人家，她喜欢的京剧、粤剧，自己喜欢在此上找乐子，周围亲近点的亲戚好友，就没人不投其所好，学上一两段的，有的甚至可以用得上精通。 许文山和陆丰坐在一起，看许文山随着唱曲的节奏用手指轻轻击着沙发扶手，显然也自得其乐。 苏苒没想到陆老夫人身边居然坐着自己的奶奶，她吃了一惊，却见许云鹿和宁小海走了进来。 两人一看他们到得最晚，许老太边唱曲边用眼不满地瞪着他们，那必须得想法子讨好一下许老太，否则就是大过年的，许老太宁可不过年，用唾沫也把他们淹死两轮。 许云鹿非常英勇地走到许老太身边接了下一句： “相拥抱” 宁小海也不怕死地走到宁姝老太身边接了另一句： “相傍偎” 然后两人跟着两老太合唱： “双枝有树透露帝女香” 再分唱，变成许云鹿唱男声： “帝女花” 宁小海唱女声： “长伴有心郎” … 然后四人合在一起唱结尾，无论唱腔、台步、手上动作都跟练过一样，合得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流畅，就是去登台献艺也完全不失分寸。 唱完最后一句，换来一片热烈掌声，陆老夫人摇摇头说：“素素胡闹，你们就跟着胡闹，大过年的唱什么《帝女花》，吉不吉利。” 第437章 阴谋阳谋059 许云鹿一抬手臂，许老太挽住他的手臂，用手绢轻轻按按额头上的汗，得意地说：“鹿儿，咱们不忌讳这些，艺术这种东西，跟吉不吉利有什么关系，好听，大家爱听，就好。对了，鹿儿，怎么红岗和小恨还比你们先到。” 正拿着苹果吃的赵小恨早被进来的许云鹿和宁小海惊到了，那一口一直没咬下去，一直到《帝女花》结束了，才终于拿开苹果问：“红岗哥，为什么许小鹿和宁小海在这里，对了，我想起来，那部风之子是许老爷子送给秦默的，那么说…” 高红岗从看到苏苒悄悄走进来，吃一惊，到这会儿，他可以判断许云鹿跟许家关系不一般，听赵小恨的话随口回了句：“什么风之子？” “就年前，我在奶茶店，看见一部风之子，当时我们都以为是肖沛鸣的，没想到结果是许老爷子送给默默的。” “默默又是谁？” “就那个小孩子，这里没有唯二的小孩子。” “我在奶茶店看见过他，不是苏兰和秦星的儿子？” 赵小恨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说：“我很怀疑，也不能说是怀疑，九成这小娃是许云鹿和苏苒的。” 高红岗吃了一惊，没接赵小恨的话，而是反问：“你不疼了？” “疼，疼，好疼，浑身都疼，红岗哥，你说这都两天了，我怎么还是那么疼啊！”赵小恨立刻连苹果也吃不下去了。 高红岗没理赵小恨，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怪说不得许云鹿对自己好多事都了如指掌，他是小姨家那个连成年照片都没有一张的继子，那就都解释得过去了，换句话说，他勾搭山口黑岩，就是故意而为之，就是要让高家难堪的。 高红岗越想越生气，差点没把茶杯给捏碎，虽然他对山口黑岩并没几分感觉，但许云鹿这种打脸的举动，让他特别憋闷。 许云鹿假咳了一声说：“鹿儿公务繁忙，您不知道吗？” 许老太用手拍了许云鹿两下：“这里连默默都不信你这话，姥姥能信吗，要不，再陪姥姥唱段越剧赔罪。” “姥姥，饶了鹿儿吧，” “就唱那段《何文秀 桑园访妻》。” “姥姥，不行，那声我唱不出来。” “越剧最好唱，比京剧、粤剧都简单，要不，你念旁白好了。” “那多傻呀！” “那你是让姥姥生气啊，唱，唱，陪姥姥唱。”许老太一抬手，苏苒才发现原来旁边有扇屏风，屏风后坐了个小的伴奏班，许老太一抬手，那一下就变成了越剧调调。 许云鹿：“走呀—” 许老太：“路遇大姐得音讯，九里桑园访兰英，行过三里桃花渡，走过六里杏花村，七宝凉亭来穿过，九里桑园面前存，…” 许云鹿：“啊呀窗口高来看不见，哦有了，垫块石头就看得清—” 宁小海笑翻了：“表哥是kuan而不是kan，还有你跑调了，严重跑调，都跑到《帝女花》，此为越剧非粤剧也。” 大家都乐了，许老太挽着许云鹿更是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许云鹿无可奈何地说：“我都说了我唱不来，姥姥让鹿儿出丑了，心情就好了，是不是啊！” 许老太立刻把脸一马说：“心情不好，你和海子，年三十把我们扔在这儿，别忘了我们可是你请来的贵客，把贵客这么扔着，有这种待客之道吗？” 宁姝老太跟着恨恨地说：“就是，小鹿现在一点没礼貌，比宁小海还没礼貌，曲也没宁小海唱得好。” 许文山乐呵呵地说：“这两个宝贝，他俩在哪儿哪热闹，打小就这样。” 陆老夫人也摇摇头说：“真是，打小就不怕出丑，到处惹事生非，不过，话又说来，海子也有多少年没这么闹腾了，我都多少年没听他唱过。” 苏苒小心走过欢乐的人群，来到苏兰身边坐下，小声问：“小姑，你们怎么也来了？” “我哪知道，许老爷子派人把我们都请来了。” 苏苒看了旁边的秦星、苏铭一眼，秦默正坐在秦星怀里，和秦星说几句悄悄话，时不时还要凑到苏铭耳边，说只有他们听得明白的话。 陆丰见许老太尽兴了，便问：“小鹿，你的年饭准备得怎么样了，大家是不是可以入座了。” “爷爷，这才两点，两点就开始过年吗？” “开始过，我们要一直过到晚上十二点。小海，你姑爷爷这里有座位安排，你拿去把人都安排好了，准备过年。” 宁小海忙从许文山那里接过单子。 自然陆丰夫妻、许文山夫妻，宁辉夫妻、宁姝老太老两口加苏奶奶坐了正中的主位，因为桌子够大，宁澄便让陆连清夫妻也坐主桌，陆连清盛情难却，坐上主桌，高怡却说她坐另一桌就好。 苏苒凭感觉陆老太就不想高怡跟着陆连清坐主桌，高怡提出她坐另一桌，似乎挺中陆老夫人意的。 主桌都是老人家，宁澄一句话加了个陆连清，大家似乎都觉得理所应当，苏苒认为原因应该只有一个，就是陆连清的职位一定比较高，让老辈子们都理让三分。 当然宁姝老太总是与众不同的，她本想让自己带的老公兄弟夫妻坐主桌，被宁澄一插嘴，就没轮到，宁姝老太冷哼一声说：“大哥，你现在跟你家小海一样，都是巴结的嘴脸啊！”宁姝老太说话间，还用眼睛瞟了一眼苏奶奶，她简直不明白这么个坐不直话说不清的老太婆，居然可以上主桌，也轮不到她男人的兄弟和媳妇。 其实苏奶奶坐到主桌，很缀缀不安，许文山不仅把她安排在主桌，还安排人专门照顾着她。 “大过年的，你就不能不说这些有的没的话。”宁澄没接宁姝老太的话，直接用话封死。 宁姝老太不满地撇撇嘴，她带来的人多，那老公兄弟夫妻和她带来的七大姑八大姨坐了一桌，那曲老太倒是非常识趣，一个劲说挺好，挺好，嘴还特别能说会道，说能跟许家姐姐、姐哥和陆家哥哥、嫂嫂这样过年，真是三生有幸。 当然曲老太也不是胡乱抬举，就陆丰和许文山都是寡淡的性子，做了几十年的亲戚，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这是第一次和他们吃年饭，还在同一间屋吃，不少人真用得上受宠若惊，这两对老人应该是心情极好，才有此一举，百年难遇的一事。 高怡、秦星和苏兰、宁正川、宁小海、高红岗、苏铭、赵小恨被安排坐了一桌。 曾文、苏苒、陆予沁、张菲然、赵小恨、张非平、张非奇和几个张家的子孙，略多一两个坐了一桌。 秋叔、王刚、沈晴、区鹏、云展和几个老人们的贴心人物坐了一桌，不过这一桌的人大多都有事，一般都各种忙中，比如沈晴就怕那个侍候苏奶奶的人毛手毛脚，侍候不好，她时不时会起身从旁协助。 许云鹿被安排和邵东、横宾、李鬼、邵西、毛子、矮塔、毛子等人在一桌。 许云鹿一走过去，李鬼立刻张开手说：“乖，欢迎你被踢回来。” 邵东也说：“小鹿，没想到你除了跳，还会唱，以前很保守吗，都没露过这一手。” “那不是为了逗老太太开心嘛，全跑调的。” “本尊怎么没听出跑调了。” “不，就你尊，知道什么叫京剧、越剧、粤剧嘛？” 李鬼非常诚实地摇摇头，大家都乐了，李鬼接着说：“那小鹿你给本尊讲解讲解。” 六张桌，主桌在正中，五张大桌围着主桌，人家李鬼特别会坐，位置正好和赵小恨背靠背，因为房间大，遗憾的是靠得不紧，赵小恨一听李鬼这都不懂，立刻转过头对李鬼进行科普：“京剧是我们华国的国粹，越剧和粤是都是沿海省份的地方剧。” “哇，赵警官，你懂得好多。”李鬼虽然没上手没叫小呆呆，但满嘴的暖昧，知道的和不知道听着都很有玄机。 最后只剩下秦默了，秦默抓着条小蛇，跟在宁小海后面：“表叔，我坐哪里，默默乖乖坐哪里？” “你太姥爷没给你位置。” 秦默懵了，自己可是乖乖，人见人爱的小乖乖，为什么不给吃饭饭了，立刻扑向宁小海：“太姥爷不会！” “真的，太姥爷真没给你位置。” 秦默小嘴一噘，眼圈都红了，陆老夫人一见便说：“这个表叔，没大没小的，不许逗了，默默自然是有位置的，位置在太奶奶这儿的。” 秦默一听，立刻把眼睛一抹，迈开小短腿，奔向陆老夫人，陆老夫人已经让人在她的苏奶奶中间放了一张椅子，椅子上放好了儿童椅，秦默动作非常快地就爬上了椅子，然后得意地看向宁小海，陆老夫人忙说：“小默默是属猴的吧，来，太奶奶看看，小手手洗没洗，臭臭的，肯定还没洗，太奶奶带你去把小手手洗了。” 秦默一听赶紧从椅上爬下来，把小蛇放起来，迈开小短腿，跟着陆老夫人去洗手。 秦默把一切都忙完，就爬上儿童椅专心等爷爷和姥爷给开饭的通知了。 秦默那付认真等饭饭吃的样，把陆老夫人、许老太都给逗乐了，这个摸了那个摸，那个亲了这个亲。 陆老夫人带着秦默洗完手回来，桌上已经摆了四个大盘和几个小盘，每个大盘都分成八个小格，一盘的小格里放着开心果、腰果、山核桃、松子、夏威夷等八种坚果小零食；一盘小格里放榴莲酥、金丝软糕、紫芋卷等八种糕点；一盘小格放着卤味、叉烧、烧腊等八种凉菜；一盘放着荔枝、车厘子、百油果、龙眼等八种水果；那些小盘则放着不同种类的蜜饯。 陆老夫人啧啧好几声说：“小鹿呀，光这些大家都吃不完，年饭还用得着吃吗？” 第438章 阴谋阳谋060 “老太太，有人孝敬你还不好。”许老太捏起一粒龙眼剥开说。 “默默是小娃娃，还是个不喜欢吃零食的小娃娃，早过了饭点，小肚肚肯定受不了了。”说完陆老夫人让人送只鸡腿过来，放在秦默的小碗里，“所以默默小娃娃可以先吃点垫垫。” 秦默立刻就用眼睛搜寻起苏苒和苏兰，但今天人多，他一眼两眼都没找到，陆老夫人便说：“怎么太奶奶说话，还不作数了，妈妈们都得听太奶奶的，知道不。” 秦默没想到陆老夫人这么厉害，陆老夫人摸摸他的头说：“乖，吃吧。” 秦默一看那个叫王刚的伯伯站了起来，用手向下示意一下说：“大家都安静，都安静，咱们今年这个年夜饭，是我们的恒少安排的，虽然是恒少安排的，但是却是在陆老先生和许老先生的指挥下，隆重安排出来的，所以我们在饕餮之前，必须请我们的陆老先生和许老先生说几句。” 宁小海立刻就跟着起哄说：“说几句，必须的，指挥多辛苦呀，如果方向错了，那还了得了，是不是表哥？” 许云鹿隔着桌似笑非笑地说：“我觉得吃的比指挥的还辛苦，是不是还得让你讲几句。” “讲几句就讲几句，我怎么讲也不会讲跑调吧。” 陆丰便说：“好了，有你们俩哪，就没清静的地方。” 许云鹿指了宁小海一下说：“爷爷要讲话了，赶紧闭上你的嘴。” “金口玉言呀，要不要先给一波掌声。” “必须的，这是战前总动员啊。”许云鹿和宁小海一带头鼓掌，大家立刻都跟着鼓起掌来，陆丰不得不用手压了压说，“好了，好了，就你们这些能吃会吃的，吃饭还需要动员呀，老头子我今天高兴，特别高兴，所以今天必须喝酒。” 许小鹿便推了背后的宁正川一下说：“必须喝酒，划重点，要考的。” 陆丰又加了一句：“你们奶奶不许管。” 宁正川立刻推回去：“不许管，才是重点，要考的。” “奶奶不许管，必须的，那老爷子，要不要先走一个。”许云鹿一说完，陆老夫人摇摇头说，“自己都知道，好几样高啊，你们这个做的小的，也掂量着点呀。” “先，先别急啊，许老爷子还没发表重要讲话，姥爷，你动作再慢，爷爷都喝上了。” 许文山才站起来说：“今天，我也很高兴，小鹿终于回家了，还有这么多亲戚朋友一起过年，知道我为什么安排你们夫妻同坐，而是打乱了坐吗，因为夫妻固然重要，但朋友也很重要，好的妻子是你们的大后方，好的朋友是你们的大前方，好的妻子是坚强后盾，是休息疗伤的港湾；好的朋友，如良师益友，是你们负重前行的路基，有坚强后盾，还有这么多良师益友在你们身边，我相信我的孩子，你们的路一定会越走越宽，越走越通畅顺达。” 许文山话一结束，赢来一片激烈的掌声。 宁小海推了许云鹿一下，边拍掌边小声说：“让你早点回家看老人，偏不，这会儿眼圈又红什么红！” “谁红了，进沙了，好不好。” “靠，是不是你装这屋子时，专门留了粒沙子，准备好儿这会掉眼睛里用的。” “宁小海，你肯定不是我姥爷说的良师益友，你就一猪队友。” 秦默大眼睛看过来看过去，你们大人说起话来，还真是没完没了的，自己的小肚肚真的会受不了，又看了陆老夫人一眼，便开始对那个鸡腿下嘴了。 陆予沁等许文山说完，立刻站起来说：“爷爷、姥爷，我也有话要说。” 大家立刻把目光都转向陆予沁，陆予沁一拱手说：“这不要过年了，我提前那么几个小时，祝座上的爷爷、奶奶，姥爷、姥姥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宁正川、许云鹿、宁小海一听赶紧站起来，也一拱手朗声说：“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孙儿们祝您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秦默一看，赶紧放下筷子，却听陆老夫人说：“不，不，沁儿他们都孝心着，这样成，但小鹿不成。” “对，小鹿不成，想这么浑水摸鱼过关，不成，不成！”许老太跟着起哄。 曾文立刻抓了两个垫子扔主桌前说：“许小鹿必须三磕九拜！” 秋叔、王刚都表示这个可以有：“老夫人为了他，眼泪都不知道掉了多少，三磕九拜是基本。” 宁正川一脸正气地拍着许云鹿的肩膀，非常落井下石地说：“要不要哥帮你写份忏悔书，你三磕九拜的时候念着更显心诚。” “滚！”许云鹿推开宁正川，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走到垫子跟前，立刻低头伏小，一下跪下去说，“训吧，爷爷你们训吧！” 宁小海赶紧拿起手机说：“表哥，你也有今天，必须拍照留念。” 秦默一看许云鹿突然跪了下去，也赶紧爬下椅子，跑到许云鹿身边，在另一个垫子上跪了下来，学着许云鹿的口气：“训吧！” 本来即将上演的是出悲情剧，被秦默这么一跪一搅和，立刻变成了喜剧，陆老夫人忙叫：“晴儿，快带过来，这是什么事。” 秦默用小胖爪抹了抹嘴，把垫子移到许云鹿身边，抓住许云鹿非常仗义地说：“默默要和爸爸一起。” 许云鹿立刻冲秦默悄悄竖了一下大拇指，秦默一看得到夸奖，更加坚定了同共退的决心。 陆老夫人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小鹿，默默比你可懂事太多，小鹿以后多学着点，好了，都起来吧！” 区鹏和云展忙上前，一个扶许云鹿，一个把秦默抱起来。 秦默立刻开心地叫起来：“大鹏叔叔，默默找了你好久。” “找大鹏叔叔干什么！” “吃鸡，默默有好吃的鸡。” 区鹏搂着秦默的小脑袋说：“大鹏叔叔怎么觉得是不是在山里被吓着了，怎么对鸡肉有这么执着的追求。” “好吃。”秦默的小胖手还做着飞飞的动作。 “好吧，大鹏叔叔和你一起吃。” 许云鹿回到桌边坐下后对毛子和矮塔说：“去转两圈，过年这种时候，人容易放松警惕，大鹏和小展他们一年到头也没个歇的时候，这个时候就体谅他们一点，让他们吃吃鸡什么的。” 云展抬手给了许云鹿一下，许云鹿“嗳哟”一声问：“怎么，我觉得每个人都坐在本鹿身后，我姥爷是怎么安排的位置。” 毛子和矮塔应着，悄悄离开了。 许云鹿见邵西苦着一张脸，便一挥手说：“赶紧回去宅着当你的主播吧。” 邵西眉一挑，嘴也向上翘了起来，刚想转身，却顿住说了一句：“鹿哥，你好辛苦啊！”说完寻着机会就闪人了。 “挑拨，哥哥我会上当？”许云鹿说着掏出手机，李鬼立刻凑上来问，“你要给谁打电话！” “这大过年，我能给谁打电话。” “你那些相好吧。” “滚！” “你这是在干什么？” “还有几个小时就过年了，你们都是豪主，肯定要砸红包，我把小懒虫拉进几群里，让她抢红包。” “靠，许小鹿，你好算计呀。” 苏苒感到手机微信有动劲，拿起来看了一眼，许云鹿把她拖进好几个群，她不明白地看了许云鹿一眼，许云鹿便用口型说：“抢红包！” 李鬼一抬手发了个大红包说：“许小鹿，本尊发了，本尊让大家都别抢，你让小懒虫赶紧抢走。” 许云鹿不解地扭过头问：“那是为什么？” “她抢完了，就赶紧踢出去。” “啊！” “她在群里，以后我们聊个泡妞都得忌会，太膈应了。” 邵东乐得说：“就你尊一天到晚在群里聊骚，别人都没这嗜好。” 许云鹿便问：“爷爷、姥爷，你们讲完没，讲完了，要上菜了呀。” “爷爷说要吃到晚上十二点，这会儿上菜，会不会早了点呀，表哥，这还不到三点，要吃十个小时呀。”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以为他们要吃这些东西，他们吃的是气氛，你懂不懂。” “我靠，我还不相信你比我还懂了，我跟他们多少年，你跟他们多少年。” “滚！” 秦默吃了两条鸡腿，小肚肚也没那么饿了，看大人没吃饭，都在说笑吃零食和水果，也放下碗，从自己的儿童椅上爬下来，陆老夫人叫了一声：“默默，怎么不吃饭饭了？” 秦默看着陆老夫人，“啊”了一声，抓起自己的魔方转身就跑到苏铭那里，苏铭把秦默抱起来问：“默默，干什么？” 秦默又“啊”了一声，然后把小胖手里的魔方递给苏铭，苏铭很纳闷，秦默怎么这会儿想玩魔方。 苏铭接过魔方问：“舅舅教过默默好几次了，默默现在能转几面了？” “三个。”秦默举起三根小手指说。 “三面，我们家默默好厉害呀。”苏兰立刻夸奖起来，苏铭摇摇头说，“苏兰，你想多了吧，自己带大的娃，这么不了解的，他说三个是指能让三个颜色相同的挨一块，跟三面有什么关系。” “那我们家默默也厉害呀，还不到三岁呀，秦星你说是不是啊。” 秦星还有点懵，总觉得这样的场合不应该属于他的，也没听清苏兰在说什么，只会赶紧点头配合说：“那是！” “默默就算是个天才，也给你们俩毁了。”苏铭接过魔方教秦默转，秦默却突然用小胖手拍了苏铭的手一下，爬苏铭耳边悄悄问，“舅舅，他是谁？” 苏铭一扭头，看他身后坐着的是陆连清，原来人家秦默拿着魔方跑过来，根本不是冲着玩魔方来的，不过是用魔方来掩饰一下真实的目的，首先苏铭在他心目中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其次苏铭的位置和陆连清是背对着的，最近。 第439章 阴谋阳谋061 苏铭这段时间一直医院、工地两头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着陆连清，他也不认识，他还看出来因为宁姝老太带了一堆人来，大家都挺排斥，既不介绍她带来的人，也不介绍自己这边的人，不熟的人在没人介绍的状况下，怎么可能认识这么多人。 苏铭知道问苏兰、秦星，估计也未必知道，秦默是秦星带大的，秦星对他本来就熟，秦默虽然十足的稚子之音，声音也小，但秦星还是听明白了，忙靠过来对苏铭小声说：“那人好象是小鹿的亲爹。” 秦默之所以跑过来冲苏铭提这样的话，就是觉得这个男人总是在看自己，所以他跑过来，陆连清本来就一直注意着秦默，自然看见了，以他的经历，秦默说话的声音虽小，但从秦默的眼神和动作，还是判断出他在问什么，便转过身问：“默默吗？” 秦默先装没听见，转了几下魔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说：“我是，你是伯伯吗？” “我不是伯伯，我是爷爷，来爷爷抱抱。” “爷爷？”秦默很好奇，有点没弄明白太爷爷、爷爷的区别。 苏铭一听真是许云鹿的亲爹，便征询秦默的意见：“爷爷想抱抱你，行吗？” 秦默犹豫一下，把魔方放苏铭手里，从苏铭怀里爬下来，走到陆连清面前，陆连清伸手把他抱了起来，秦默便问：“爷爷是什么？” “爷爷是爸爸的爸爸。” “太爷爷呢？” “是爷爷的爸爸。” 秦默觉得好绕，用小胖手在小圆脑袋上画了两个圈圈。 陆连清就笑了，把秦默的小胖手拿下来说：“以后在一起，多叫叫，就不懵了。” 陆老夫人看见秦默和陆连清腻在一起，挺开心的地对许老太说：“到底是有血缘关系，你看默默和鹿儿小时候多象。” “简直是一模一样。” 许云鹿正和李鬼斗着嘴，电话响了，他拿起一看是老朱打来的，很不情愿地接了：“老朱，你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局里是谁值班？” “我都被你撤职了，我怎么知道。” “我说了赵小恨找不着才撤你的职，现在赵小恨都找着了，还撤你什么职？” 许云鹿：“…”老朱不带这么玩的。 许云鹿想起自己签了一张过年的值班表，便说：“是郭捷宇。” “是捷宇呀，这小子不错嘛，年三十值班，思想完全过关呀。” 许云鹿假咳一声，就不告诉老朱，是自己大笔一挥，把郭捷宇的年三十值班的人给调换了一下，便问：“老朱，你到底有什么事。” “这样的，年三十往往状况多，捷宇值班肯定也忙不开，绕城高速出现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四死五伤，你和红岗赶紧去处理一下，我这就给红岗打电话。” “不，这不是交警的事吗？” “交警现在不也归你这个大领导管吗！” “老朱，我，我当初可答应你只管跟走私品有关的事，其余的那些个事，让你的那些副局们搞定。” “那是当初，现在情况不是发生了变化，局里的副局也不争气，不是被拿下一个吗，还拿下一个大队长，于野和小恨又受伤住院，我们办事就不能这么死水微澜、一层不变了，是不！” “靠，还会两句成语，老朱，你不知道今天是年三十吗，谁年三十不想陪家里人。” “但你看人家捷宇，不就在值班吗，在思想这一关，你一直就过不了，你得多跟捷宇学学。” “跟他学！”许云鹿一看自己安排老聒三十值班，那简直就是个败笔。 “正因为是年三十，大家都想陪家人，这种心情我能理解，所以我才安排你和红岗去。” “我和高红岗是小妈养的，是不是。” “是我亲生的，小妈敢虐你们，我抽她，赶紧去，四死五伤，绕城高速再堵下去，整个市的交通都得瘫痪，整个市的交通瘫痪了，多少人年三十阖家团圆的梦想都得破灭，牺牲小我成全大我，这是做为警察最低要求，你们做领导的是不是更应该身先士卒，对不对。” “老朱，你这个小妈，我诅咒你不是朱朱的对手，斗一次输一次！”许云鹿气恨地挂了电话。 一桌子的人：“…” 毛子边打电话叫车边离开了桌子，许云鹿恨恨地丢掉手机：“年饭都不让人吃，朱小妈，你不是人！” 许云鹿说话间，高红岗的手机响想了，高红岗已经听见许云鹿和老朱的对话，就不接电话，就不接电话。 许云鹿不满了：“高红岗，你接电话呀！” “不，我为什么要接电话。” “人命关天啊，你不接，你不接啊，那现在我告诉你，朱小妈让你立刻去环城高速处理一起特大交通事故。” 高红岗一听许云鹿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就要假传圣旨的举动，果断接了：“朱副厅啊，什么事？”“哦，这么惨呀，但我现在已经在南…” 许云鹿立刻威胁地指着高红岗，高红岗啊了一声只得转了话：“我现在不管在哪儿，都马上赶往事故地点。”“那是，那是，我的思想觉悟肯定比许局高呀。”“行，行，送许局去培训一下政治思想，朱副厅，你这个主意很妙呀，他确实应该送去培训培训了。”“啊，初一、初二，安排我和许局到局里值班，啊，我就初二吧，小恨这不还疼着，我还得在医院看着，初二应该问题不大了。” 许云鹿恨了高红岗一眼，走到陆丰和许文山身边说：“爷爷、姥爷，你们都听见了啊，怪不得我，是老朱，是老朱这个不近人情的，大年三十逼我去上班，他脑子不是进水是一直泡水里的。” 陆丰点点头说：“去吧，去吧，小朱也不会无缘无故找你们的，肯定是比较棘手。” 许文山便说：“快点去吧，动作快点，弄不好就能救条命。” 许云鹿立刻一变脸，也不骂老朱了：“爷爷和姥爷思想觉悟果然高，那孙儿就赶紧去了啊！” 许云鹿说话间已经往外走了，高红岗也赶紧挂了电话，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宁小海赶紧跟着追了出去，赵小恨也想跟着追，只是浑身都是伤的他实在受不了那个疼。 赵小恨恨恨地说：“凭什么又不带我。” 苏苒便说：“你不受伤了吗？” “还不是你，给我缝的伤口伤得那么痛。” “不，我只缝了一个。” “就那个痛。” 苏苒：“…”活该你受伤，活该你痛。 许云鹿、宁小海两人一离开，顿时热闹都少了不少，四位老人情绪都明显低落了，陆老夫人和许老太简直连吃年饭的心思都没了。 秦默和陆连清腻了一会儿，说了一些非人类的话，好在陆连清听得明白，秦默都得到了回应，才满意从地陆连清身上爬下来玩去了。 年青人现在都喜欢上网，但有点年纪的人还是喜欢看春晚之类的节目，所以大厅正前方的墙壁上挂了一块巨大的屏幕，转播新闻的时候，正好就转播了这起交通事故。 许云鹿、高红岗几人离开，陆丰便提议把年饭推到晚上十点，这个提议自然没人反对，连宁妹老太那种嘴碎的人，都没异议，甚至还提出等许云鹿和高红岗这空余时间，自家人办个小型的联欢会。 只是陆老夫人和许老太没了心情，想到晚上有可能熬夜，几位老人干脆回去休息补觉，年轻的便四处找乐子，尤其是没来过这里的，苏兰立刻就把主人精神发挥出来，带曾文和陆予沁逛街去了。 秦默有午睡的习惯，一看不能吃年饭，立刻就蔫了，苏苒干脆带秦默、苏奶奶也回房休息，苏铭和秦星自然责无旁贷地负责干力气活。 苏铭把秦默放在床上，给脱了外套和鞋子，又盖好被子才苏苒问：“鹿哥跟他父亲关系不好？” 苏苒点点头，苏铭又问：“因为他父亲再娶？” 苏苒皱皱眉说：“也不尽然。” “陆家好象并不特别中意他新娶的这个。” “默默的太奶奶好象真不喜欢。” “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看见张菲然了，她的举动好象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 “她在那里等鹿哥的父亲，难道他们…” “好象是哦，我听小海哥隐隐提过。” “哎，这些大户人家也真的是头疼。” 苏苒抓起一包牛肉干打开，拿了一条放进嘴里，递给苏铭一条说：“张菲然肯定是缺少父爱。” “你又不是没见过张菲然的爸，许老那个张秘书，没看出他不喜欢张菲然呀。” “反正小海哥说起这事，很不屑，还很生气。” “你鹿叔叔的父亲，级别应该不低，你鹿哥这一家人都挺厉害的！” “哥，你说张菲然是不是就是看上人家的级别。” “这些肯定左右都有，不过，鹿哥他父亲外形也不错，这硬件软件都在那摆着的，确实容易吸引人。” “哥，你什么时候口味变得这么重。” “有这么跟哥这么说话的吗。” “哥，把那个患都家属跟你的对话，给妹子我瞧瞧吧，我刚才看你们还聊着的，都聊些什么呀。” “唷，唷，现在脸皮越来越厚了，是不是有鹿爷给撑着呀，人家对话都要看。” “哥，你不说跟我没秘密来着吗？没秘密就看一眼呗，就一眼。” “默默醒了给我电话，我看先看会儿书去。”苏铭不接招，说完便离开了，苏苒噘着嘴好生气。 高红岗撵上许云鹿，带着挪谕地说：“许局，你有这样的爷爷、姥爷、父亲，你来干这一行，不会是疯了吧。” “什么意思！” “你要什么没。” “不，高红岗，老朱还经常在我面前夸你，把你比得地上没有，天上仅此一枚的，说你思想觉悟高，你家里又缺什么吗，你不也来干这一行。” 第440章 阴谋阳谋062 “先不说我家跟你家没得比，而我和你还不同，我上头有个亲哥撑着的，他们对我胡作非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许云鹿哼了一声：“拿那么多钱给你铺路，让你胡作非为，骗小孩子去吧。” “不过，于野的事，我得感谢你。” “高红岗别自作多情了，于野也是我下属，只要老朱让我干一天这个长，我就会罩着你们的，虽然你比较招人烦，只要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我一样不会让别人欺侮你的，不过前提是这事，你别告诉老朱，否则没人罩着你了。” 高红岗：“…”真是老大当多了吧，我稀罕你罩着吗！ 许云鹿和高红岗到底赶在十点前把事情处理妥当了，赶回来吃年夜饭。 因为这一折腾，那过年的气氛略淡了些，不过有许云鹿、宁小海这种制造气氛的高手，那冷场就不是事，到了凌晨，拜年和抢红包是重头戏，群里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白果他们都激动地盼望着盼望着，终于盼到了十二点。 许云鹿、邵东、横宾、李鬼太喜欢发红包了，苏苒在几个群抢红包都抢到手软。 秦默收获更丰，他是席上唯一的小孩子，拜年收压岁钱也收到手软，最后得到的压岁钱的红包重叠起来，居然比秦默还高。 不过秦默是个作息很规律的娃，虽然苏苒下午带他补了觉，收了一堆红包后还是蔫了，许云鹿怕老人们太兴奋睡得太晚，对身体也不好，干脆就全送回去休息。 许云鹿把人都撵完了，才抱起秦默，秦默一手抓条蛇，一手抓几个红包，苏铭伸手把秦默小胖爪里的蛇和红包都拿下来，又找了个袋子，把秦默晚上拜年得的所有红包和蛇都装进去，拎回了17楼。 因为许云鹿在，苏铭放下东西就要离开，许云鹿却说：“小铭，我找你有点事，你等等。” 许云鹿把秦默放在床上，给秦默脱了衣服和鞋子，用手揪揪秦默的小脸蛋说：“小猪，玩的时候尽全力去玩，睡的时候是一点也不含糊的。” 许云鹿给秦默盖好被子，才回到客厅，苏铭坐在沙发里等他，苏苒则坐在苏铭旁边拆红包，一边拆一一边说：“默默一个小孩子，他们包这么多钱干什么。” 苏铭摇摇头说：“与其说是包给默默的，不如说是包给默默的太爷爷、太姥爷的。” “姥姥和奶奶包的都是一张卡，哥，我发现姨姥姥最小气，张非平、张非奇和曲老太他们都包了一千，她居然只包了五百块，还没我们奶奶包得多。” “你不都说了吗，一个小孩子包那么多钱干什么。” “哎，哥，你现在也学坏了，我的意思是指宁姝老太真的不太象一个老辈子，哇，鬼鬼哥、东东哥和宾哥都包了一万块呀，好财大气粗，哥，你怎么也包这么多。” “我是默默亲舅舅，这叫什么多。” “哥，压岁钱就是个意思，这些你收着，包两百块就可以了。” “真是的，哪有把压岁钱收回来的，哥和东东他们包一样的，惭愧着呢。” “哥，这能一样吗，东东哥他们劫富济贫好多年，那是有家底的，你是才上班不到半年。” 苏铭听苏苒说邵东他们劫富济贫好多年，也忍不住笑了。 许云鹿走过来，在苏铭对面的沙发坐下，苏苒指着自己清出来的一叠叠钱问：“叔叔，这些怎么办？” “给默默办个卡，帮他先存起来呗。” “啊，姥姥和奶奶给的是卡，我还没查金额，红包里的都二十多万了，都存在默默户头上？” “从现在起，每年的压岁钱给他存起到，存到18岁，看到了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的负担能不能轻点。” “啊，这都够把大学念完了，还用得着再存15年吗？”苏苒找了个皮袋子来把钱装好，“明天过年，银行还不开门，怕得等到初八了。”苏苒说完看着眼前那两大叠钱，跟着许云鹿，似乎最不缺的就是钱。 苏铭便问：“鹿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铭，是这样，鹿哥我以前做的事有点不那么地道，得罪了几个人，所以他们也不会对哥哥我做什么地道的事，我跟他们打交道多，有经验，他们也不好下手，我就怕他们对苒苒或者你下手，你是苒苒最亲近的人，加之你又特别优秀，所以最容易成为人家想到的下手对象。” “我，我没什么优秀的。” “好了，这优不优秀，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也就不虚头巴脑地讨论这事了，我说重点，如果你不介意，把最近与你联系得比较频繁的女孩子告诉我，当然不仅仅是女孩子，我得知道他们都是什么背景。” “这…，我没什么联系得比较频繁的女孩子…” “说这话你自己底气都不足吧，”许云鹿说到这儿，突然一顿，“苒苒，去给我和你哥泡壶茶，昨天白果拿过来的，放咖啡机旁边的。” 苏苒看是用皮袋子装着钱，实际上却支愣着耳朵正听着，正到到关键处，许云鹿却突然把她支使开，不让听了，这不是抓她的心挠她的肺吗？ 苏苒噘了一下嘴，磨蹭了一下，才起身去厨房。 许云鹿才说：“小铭，如果你不说，我会让小西直接监听你的电话，还有你的微信、qq、短信等等。” “鹿哥，那不好吧，我还有没有隐私？” “跟隐私比起来，你的命在我眼里更重要。” “真的没什么联系比较频繁的女孩子，只是有个患者家属，她爷爷脑里长了个瘤，这个手术有点麻烦，花费也比较大，我们讨论得比较多的是手术方案，还有她们家为这个手术费发愁，也…” “你把患者的姓名和地址告诉我就行，还有没有其他的？” “还有一个老缠着我，我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好象家里有点钱，我感觉她就象个神经病一样；还有就是程芷阅，我们经常交流一些学术上的东西；再有就是凌绘了，她给我发过几次微信，我没怎么回，别的就没有了，还有就是和几个师兄弟讨论学术上的东西或者是工作上的事，经常会用微信和qq。” “真快跟张白纸一样干净了，就算让小西监视你的电话和所有通讯软件，你又有什么可紧张的。” 苏苒以最快的速度泡完茶，端着茶出来，想听点尾巴也行，但她哥让她失望了，交往的人太少，以至于她坐下，苏铭和许云鹿都结束了她想听的对话。 许云鹿端起茶喝了一口说：“过年你也休息一下，初五再去工地上吧。” “我初三就过去。” “你不歇，人家工人还要歇，你过去干什么。” “和张工、李工他们再堪一下地形，开年把一些基础工作做了。” “反正这个你安排，药厂、实验室怎么搁置你说了算，建造上的事，张工、李工说了算，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告诉我，我会请外援。好子，就这样，喝茶，喝茶，好不容易过个年，就不谈工作上的事了。” 苏苒不满地说：“为什么喝茶，我什么都没听见。” “你个小孩子听什么听！”许云鹿说完，微信响了一下，苏苒不满地抢过手机，看是摩西那个胡安群，点进去看了说，“叔叔，摸摸哒哒说发现了个什么狼圈，要你加入啊，狼圈是什么圈。” 许云鹿抢回手机：“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 苏苒忽想到什么，拿起自己的手机说：“不看你的，我也在群里。” 苏铭摇摇头也看了一下手机，忽听苏苒不满地叫了起来：“为什么把我踢出群了，叔叔，谁把我踢出群了！叔叔！叔叔！” 许云鹿笑了一下，把苏苒重新拉回了群。 苏苒进群就生气地问：“刚才谁把我踢出去了？” 阎王：“小懒虫，你进来干嘛，这群里全是雄性。” 小懒虫：“肯定是你，鬼鬼哥，你坏死了。” 阎王：“有红包发的时候，本尊把你拉进来，红包发完了，就把你清出去，不挺好嘛。” 小懒虫：“不准！” 两米高：“你在群里，鬼哥都没不好意思直播他的av了。” 屎克郎：“摸摸哒哒要发狼圈网址，小懒虫你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小懒虫：“你们发你们的，我不看。” 两米高：“你鹿叔叔相信，我们就相信！” 小懒虫：“我怕白果发的网址有毒。” 屎克郎：“小懒虫，如果没毒，谁还看呀，就是有毒才吸引眼球呀。” 小懒虫：“喂，毛子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 阎王：“小懒虫，毛子在你心目中非常圣人吗？不说毛子，就说你哥小铭吗，表面看着谦谦君子，说不准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书念得越多的人，心理越阴暗。” 小懒虫：“(哼哼)，我哥心理才不阴暗，你们才阴暗。” 阎王：“小懒虫，要不我们把正神拉出来审问一番。” 两米高：“干脆让小西进他电脑和手机去搜搜，有没有片儿？” 小懒虫：“有什么片？” 两米高：“(流汗)，阎王负责解释。” 阎王：“还是把机会留给小鹿，在被窝里边示范边解释，小鹿不用谢哥了啊。” 许小鹿：“滚！” 阎王：“许小鹿不会现在正在被窝里做这事吧。” 许小鹿：“再滚！” 阎王：“许小鹿，小懒虫在这里，哥哥们以后一不小心把你的情史说出来了，你别哭啊！” 许小鹿：“你尊，晚上值班的人安排好没。” 阎王：“别避实就虚，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你鹿操过心，要不要过酒吧来喝一杯。” 许小鹿：“这都快两点了，懒得动了。” 阎王：“本尊这一世还没佩服过什么人，但真心佩服小懒虫，用什么手段把你这头鹿给拴得死死的。” 第441章 阴谋阳谋063 摩西：“人家鹿哥是虫虫足下死，做鬼也风流，老鬼你懂个屁！” “死摩西，你个死宅，当你的主播去，大人说话，几时轮到你个小孩子出来说话。” 摩西：“靠！跟谁面前你鬼都装大啊！” …… 苏铭便说：“鹿哥、苒苒，我回屋了。” “过年都是要守岁的，回去干嘛，又看书呀。” “看一会。” “现在还这么用功？” “我想把律师的几个证考了，那时候医科要学的太重，法律专业只能先放一边了。” “你这两科还真都的不好学。” “还好，就是没时间。” “要让我选，我宁可进公检法，也不进医院，不过你进了公检法也不好，至少不能跑药厂的事，也不能在云行任职了，这样也好。” “我法律专业是自己选修的，又不是正经的科班。” “那有什么关系，你以为公检法就全是正经的科班学生呀，就包括我们现在的警察系统，没文凭的比有文凭的多不止一半，关系户还得占几成，只是哥志不在那里，否则大刀阔斧把他们全切掉。” “鹿哥志向不在警局，那在哪里，接姥爷的班做生意？” “嗳哟，那还是饶了你哥哥我吧，让我象我姥爷那样在办公室一天二十小时地装酷，不如杀了哥哥我。” “那鹿哥你的志向到底是什么！” “鹿哥的志向就是当个小保安，你们办医院，我当医院的小保安，当然给我姥爷当保镖也行。” 苏铭乐了：“鹿哥一身本事，当保安就不怕浪费了呀。” “哎，想想都头大，我去给姥爷当保镖，小展哥得失业，去给爷爷当警卫，大鹏哥情何以堪，所以就医院了，你办医院的时候，那保安队长留给哥哥我，我肯定能把你那医院守得固若金汤的。” 苏铭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鹿哥把医院看那么紧，病人还要不要看病了。” 许云鹿也笑了起来：“哎，思来想去，哥哥我居然是最多余的一个，只有我家小懒虫不嫌弃了，啊，小懒虫。” 苏苒正在看邵西直播，听了嗯了一声说：“鹿叔叔，小西这会直播游戏，居然还有这么多粉，好多人打赏，他的钱不要太好挣了吧，我也要给他打赏个小火箭。” 许云鹿哼了一声说：“叔叔说东你说西，对了，小铭，你们三个人的房间，那客厅一半摆了小西的泡面，一半就放了你的书，鬼鬼成天都在报怨。” 苏铭呵呵一笑说：“鬼哥一个月能回那房间住两天就不错了，回来也主要是向我们宣布房子的主权。” 许云鹿摇摇头：“这个鬼鬼，是最近太闲了，没事拿你和小西开涮玩吧！”说完在群里问，“阎王你尊最近是不是很闲！” “小呆呆受伤了，本尊不闲怎么办？” “他受伤了，你不正该忙着鞍前马后地侍候吗？” “本尊是想鞍前马后侍候，但他红岗哥一会儿出现一下，一会儿又出现一下，本尊怎么鞍前马后，你要是兄弟，给高红岗把差事布置得多多的。” “过年了，七天假，怎么布置。” “你随便编个十万紧急的事累死他不行吧吗？” “滚，你当他是个傻的。” “就让他去沃家村继续盯着，盯七天。” “滚！”许云鹿骂完李鬼对正要走的苏铭说，“初三，你先别忙着去工地，和小懒虫怎么都得回趟家吧。” “那个苒苒安排，她安排哪天回去，我跟她一起回去就是了。” 苏苒便说：“妈叫三十就回家吃团圆饭，我说你有事，就跟妈订在初二回去，外婆家是初三。” 许云鹿便说：“那初五再去工地，就这么定了。” “好吧！”苏铭便离开了，许云鹿才去洗澡换衣服。 苏苒看见自己的手机屏亮了，拿起来一看，老聒居然给她发了一条加入的消息，顺带一句新年问候，就四个字：新年快乐！ 苏苒有点不知道所措，她不知道许云鹿那次执行任务，老聒那句有意无意的问话到底是不是有心的，如果是有心的，那…那老聒真的是许云鹿说的那样，如果是无心的，那老聒只是因为不得志，随口问一下许云鹿他们的动向，这么简单的四字祝福，怎么看，老聒更象不得志一些。 苏苒不知所措地把手机丢开，却见许云鹿的手机屏又亮了，赶紧爬过去把手机拿起来说：“鹿叔叔，这么晚了还有人给你拜年。” 苏苒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名为小白鱼的微号满腹报怨：“小鹿，你个没良心的，上次我洗白白，在香榭里等了你一晚上，这大过年的，你不会让我再等一晚上吧。” 苏苒赶紧放下手机，结果那人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苏苒实在忍不住，又抓回手机，看了一眼，小白鱼发了一条：“小鹿，你别惹我生气，惹我生气，后果很严重。” 再过一会儿，手机又闪起来，小白鱼又发了一条：“好了，小鹿，我错了，我等你啊！” 苏苒气坏了，抓起自己的手机把老聒添加为好友，然后给老聒回了一条：“老板，也祝您及家人新年快乐！” 回完，苏苒有种做了坏事的感觉，结果许云鹿的手机又闪了，那小白鱼居然发了一张把脸用美狐面具遮起来的幅度很大的果照，那种照片，男人看了肯定会血脉喷张，女人看了不知道会怎样，但苏苒看了觉得好耻辱，心里又不太愿意相信：什么样的女人，身材会好成这样。 许云鹿的手机又闪了，苏苒一看又是另一种姿势的果照，然后一直闪一直闪，简直是没有对方不敢照的地方，苏苒晃忽间觉得不是一个人，那些人似乎还纹了什么花纹，正因为花纹好象不同，所以感觉不是一个人。 苏苒眼前一直闪的手机，就象一条毒蛇一样，她躲得远远的，手机叮了一下，苏苒拿起手机一看是老聒发来的：“这么晚还没睡呀？” 苏苒看着眼前闪的手机，好象发了一段视频，她实在不好意思去看，恨恨地给老聒回了一条：“嗯，你也没睡？” “那你在干什么？” “我在玩消消乐。”苏苒看着面前一闪一闪的手机说。 “真是勤奋，打到多少关了？” “没打多少关，一直打不过。” “要不要我帮你？” 苏苒正要回，听见许云鹿从沐浴间出来的声音，苏苒赶紧用脚把许云鹿的手机丢回了原处。 没一会儿，许云鹿真的走了出来，边用浴巾擦头边问：“小懒虫，这都快三点了，还不困呀。” “白天你和高副局离开后，我带默默睡了一会儿，结果睡得有点久。”苏苒握紧自己的手机，感觉手机动了一下，老聒应该又发消息来了。 许云鹿看见自己的手机在闪，便拿起来点开，看了一会，他点开的应该是那段看上去挺香艳的视频，背景音乐挺暧昧的，看完了，许云鹿轻轻撇了一下嘴把手机扔回原处，在苏苒身边坐下来说：“初二，你和苏铭回家，初三去外婆家，我会带家里人出去逛逛，默默，就我们带着了。” “叔叔注意点安全。”苏苒实在不能相信自己一个女人看了那样的照片都快流鼻血了，许云鹿看完可以这么平淡。 “这话不是该叔叔跟你说的吗。”许云鹿见苏苒握手机的姿势和平时有点不同，伸手去拿苏苒的手机。 “叔叔准备带爷爷和姥爷他们去哪里玩？”苏苒赶紧把手机护着说。 “他们四个人岁数都大了，能去哪儿，出去就是个意思。” “别人呢？” “别人都有手有脚的，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要尽地主之宜吗？” “也是，你倒提醒了叔叔，我让鬼鬼安排几个导游带他们转转就是了，初五，除了几个魔头，统统撵走。” 苏苒便捂着嘴乐，许云鹿又说：“对了，你初二回娘家，让毛子开车送你们，如果那个汪娟也回去了，她那心胸肯定还记着叔叔喝她十只酒的事，她不惹你就算了，惹你，先记下，叔叔以后一并算帐，还有如果她带了那个申宏，你千万要小心一些。” “叔叔，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还有哥哥一起呢。” “你和小铭到底是单纯了一些，学校出来的孩子。” “叔叔，我也要去洗个澡。” “好，叔叔给你放了水，洗白白了，大年初一，叔叔好好睡睡你，一年到头才有得睡。” “叔叔，你总是胡说八道。” “这条虫虫，娃都快三岁了，还那么害羞，叔叔是喜欢你，好不好，快去，叔叔等你。”许云鹿说话间，很轻松地从苏苒手里把手机拿了过来，点开看了一眼苏苒和老聒的对话。 苏苒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怎么感觉象被人捉了奸一样，这明明应该是许云鹿才应该有的感觉，刚想夺回自己的手机，许云鹿伸手轻松挡开苏苒的手，然后飞快回了一条：“老聒，小懒虫正在和我爱爱呢，哪有时间跟你玩消消乐，幼稚！” 苏苒视力不好，看不清，但知道许云鹿不会回什么好话，一下扑上来想抢回手机，许云鹿把手机一举避开苏苒一扑说：“哟，哟，为了一个郭捷宇，还反了你了。” “他是我老板，就是过年祝福一下。” “祝福到要一起玩消消乐呀。” “那玩消消乐怎么也比你好。”苏苒生气地指着许云鹿的手机，“以前是山口、李丹丹，现在又多了一条小白鱼，还给你发那么多那样的照片。” “哟，原来偷看了叔叔的手机，这是在吃醋呢。” “叔叔和她们都可以发那样的照片，我和老板互相问候一句都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太单纯了。” “那你想我怎样，象她们那样，不单纯，你就放心了。” 第442章 阴谋阳谋064 “你胡说什么！”许云鹿一抬手把老聒直接从联络人上删掉了，再把老聒的电话号码也从联络人里清掉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她们删掉。”苏苒再次扑过去抢自己的手机，许云鹿一伸手搂过苏苒，把手机还给她说，“好了，不许胡说八道，去把澡洗了。” “我不。”苏苒一看联络人里真没老聒了，气得眼圈都红了，“我去纳东打工，是老板收留了我，那时候我什么都不会。” “好了，照你这么说，多少菜鸟找到第一份工作，都要感激那个用他们的老板一辈子，放心，老板用你，还是因为你有价值，能为他带来利益，否则你以为他们傻呀。” “那你的为什么不删！” “你删就是了。”许云鹿说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苏苒，苏苒生气地点开，把那条小白鱼的微信、qq和电话号码全都删掉，许云鹿轻轻抚着苏苒的背问，“气顺了没？” 苏苒觉得气平了好多，点点头，许云鹿也点点头说：“那就去洗澡吧。” 苏苒洗完澡出来时，许云鹿边用平板玩着游戏，边把手机开免提，应该是和李鬼他们在玩某款可以联手的游戏。 不过就李鬼那个处处都喜欢儿童不宜的人，几句话就变成：“小鹿，你好多老相好都在问本尊，你人现在在何方。” “我的老相好，找你尊干什么。” “她们找你，你都不答理，小白鱼说约你睡觉，你都不回，最让她郁闷的是，刚才你居然把她给删了，她问本尊是不是被你的新相好抓包了，要不要她换个名，还有本尊告诉莎莎她们你从良了，她们除了笑，就没一个相信。” “鬼鬼，小白鱼、莎莎她们跟以前越来越不一样，现在是什么客都敢接，什么人都敢接触，你尊还是小心点，别染上病了，也别着了道，你身上的装备都必须开着，要保证小西随时能联络上你。” “什么话，现在本尊心里只有小呆呆，这些不都是你的老相好吗？第一次都给了你，所以特别记你好，其他的花就不入她们的眼。” “滚，你尊在哪，我后面怎么没人。” “不过，小鹿，话又说回来，小白鱼多猛呀，那就是条鲨鱼，十条虫虫也没她那手段，一条小虫虫，怕你鹿迟早是守不住的。” “跟你尊玩游戏，怕真只能小西带了，你又把老子给耗死了。” “靠，本尊怎么也死了，小鹿你玩游戏太逊了，小西甩你一千条街，你把老子带死了，怎么得送套装备补偿一下吧。” “我送你下地狱还差不多。” “对了，小鹿，开年我想回趟瓦西。” “为什么？” “瓦西是我们的老基地，还有几百号兄弟，就纳塔，我不放心。” “你不用回去，我会让宾哥和小铭来跑。” “小铭太单纯了，我怕纳塔阴他，而且他也不适合做这些事，小铭还是给大家处理明面上的事比较妥当。” “有些厉害关系，他不知道也处理不好，我不会让小铭一个人单独去的，没事，纳塔，我心里有数。” “我总觉得杜鲁西的死，纳塔一直怪怨你。” “他和阿库、乔昆私下交往过几次，和阿库应该不太愉快，乔昆这个人也不是善荐，而且对杜鲁西，纳塔也未必有多忠心。” “纳塔就想做走私生意，阿库也是个阴魂不散的东西，看样子阿法规还是挺有野心的，那托还没找人和纳塔触了，他倒先出手了。” “挺急的。” “东东看样子真的是要一心一意折腾云行了？” “让他折腾吧，折腾好了，就是大家最好的出路，这不挺好的嘛。好了，我家虫虫洗完澡了，我不跟你聊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大过年的，本尊的小呆呆却不在身边，寂寞孤独苦呀。” 许云鹿已经掐了电话，伸手就把苏苒拉了过去，苏苒急得拍他好几下：“叔叔，你什么都乱说。” “他们乱说，叔叔不乱说，还讲真话呀。来吧，小虫虫，叔叔虽不是久旱但真快旱了。” “叔叔，是不是苒苒真的是鬼鬼哥说的那样…” “听那尊胡说什么，男人都这样，嘴巴说得厉害而已。再说了，那种技术活都是练出来的，小懒虫就不需要了，当然小懒虫如果确实觉得没有这样的技术，是人生的一种遗憾，叔叔就舍身成佛成全你。”说完许云鹿把睡衣一脱，只穿一条平角短裤，往床上一躺，摆了一个诱人的姿势，“小懒虫，来吧，想怎么拿叔叔练技术都成。” 许云鹿的肤色呈小麦色，肌肉特别匀称，属于那种打小就不缺吃喝，营养均衡全面，保养到位，而许云鹿的经历，可不是健身房里健美先生的练出来那种，反正不象健美先生的肌肉那么呆板得辣眼，而是带着一种灵气，特别舒展养眼。 可苏苒脸皮薄，许云鹿的身材再养眼，她也不好意思看，脸一下通红，连耳根都红了，还热乎乎的，看都不敢看，哪有勇气拿许云鹿练什么技术。 许云鹿乐坏了，伸手把苏苒拉到怀里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这会儿糟蹋了鹿叔叔，今天一天，今年一年你都发大发了。” 苏苒又羞又怒地拍了许云鹿好几下，许云鹿乐得搂着苏苒往床上倒了下去。 苏苒是被秦默哼哼唧唧的声音吵醒的，昨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些照片、视频的刺激，她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象挺荒唐的，这会儿就是腰酸腿疼不想睁眼睛，所以就顺手推了一把秦默：“别吵，妈妈还要再睡会。” 秦默一看苏苒醒了，立刻爬到苏苒耳边用带着奶味很重的小嘴说：“妈妈，爸爸说了再不起，太阳都照小屁屁了。” “天，今天是初一，还得拜年！”苏苒一下就翻了起来，却见许云鹿拿着平板戴着蓝牙在玩游戏，秦默一看苏苒起来了，立刻又扑回许云鹿怀里。 许云鹿才说：“昨晚已经拜了年了，为什么要昨晚拜，就为了今天大家好睡懒觉。” “我们都不这样，都是一大早起来拜。” “那就太需要改进了，年三十，大家守岁的守岁，聊天的聊天，玩游戏的玩游戏，初一一大早谁起得来。” 苏苒一看许云鹿没提昨晚的事，人略自然些，也爬到许云鹿身边问：“叔叔在玩什么游戏？” “你们女孩子又不喜欢玩，玩你的消消乐去。” 苏苒噘了一下嘴，拿起手机发现许云鹿居然给她发了22个红包，每个红包都是52.00元。 苏苒收完才好奇地问：“叔叔，为什么发22个。” “你今年不是22了，叔叔的意思懂了没？要不要给叔叔22个香吻感激一下。” 苏苒笑倒在许云鹿怀里，在许云鹿腮帮子上咬了一口，许云鹿笑了一下，伸手揉揉苏苒睡得有点乱的头发说：“今天晚上，企盼小懒虫继续拿叔叔练技术。” 苏苒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拿起手机给苏兰拜了个年，苏兰夸了一声“乖”，然后给苏苒发了一个22块的红包。 苏苒：“…”这小姑是亲的吗？ 然后苏苒就跟苏兰在那里胡天胡地地瞎聊起来。 一家三口在床上赖到快十一点，沈晴打电话过来说陆老爷子中午想吃火锅，苏苒听见许云鹿说了一声：乖乖，陆老爷子大过年的，口味好重。 和沈晴通话结束后，许云鹿打电话给了横宾，横宾就立刻让人着手准备去了。 横宾那边动作十分迅速，还不到，还没到十一点半就来电话说都准备好了，已经送往大套间了。 一家三口也赖不下去了，赶紧收拾起来，往28楼去了。 今天吃饭清静，四位老人加陆连清一家，其余的闲杂人等也不知道是没让来，还是夜里都睡得太晚了，起不来。 陆老爷子要吃火锅，许云鹿自然把能做为火锅食材的东西都收罗了来。 那些食材全都清洗得干干净净，又有高怡在，就没苏苒和什么沈晴什么事了，仅管陆老夫人不特别中意高怡，但高怡一直都面带笑容，侍候老的小的，完全没任何怨言。 火锅有秦默最喜欢的火腿肠，秦默看见了，立刻就在放火腿肠那碟子面前坐了下来。 苏苒怕火锅烫着半懂不懂又正是爱乱动爱抬脚伸手的秦默。 秦默的小胖手指着火腿肠，就不肯拿开了。 苏苒连忙小声地说：“有个小朋友，今天过年反而没平时有礼貌呀。” 陆丰听见了说：“苒苒，你小声也没用，爷爷都听着了，给默默先烫几片，让他吃着，他个小娃娃，今天过年，由着他。” 陆予沁便说：“小嫂嫂，我来帮他烫！” 陆老夫人好奇地问：“默默怎么喜欢吃这种东西，防腐剂很多的。” 许云鹿把两盘雪花肥牛放到陆丰和陆老夫人面前说：“默默喜欢吃的火腿肠，是东东他们让人特制的，不加防腐剂的，肉也是好肉，爷爷，这是你喜欢的肥牛，姥爷喜欢吃羊肉，奶奶和姥姥喜欢吃笋片、山菇、木耳。还有，这些鱼可都是野生鱼，真是从深山老潭子弄出来的。” “不会成精成怪了吧。” “姥姥，你什么话呢，成精成怪拿来吃了就太可惜了。” “鹿儿，昨天过年都没吃饺子，今天得补上吧。” “爷爷，昨天晚上没吃饺子吗，不是有五六种馅的饺子吗，爷爷没吃着吗？” “那个都是别人包好的，怎么能一样，要自己包的吃着才香。” “爷爷，不会吧！”许云鹿指过来指过去，“小懒虫是南方人，可不会包饺子的，你们不是会商量好，让我一个人包吧。” “别说，小鹿，还真没吃过你包的饺子，你这么有孝心，我们都心领了，赶紧吧。” 第443章 阴谋阳谋065 “我都多少年没包过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包呀。” 陆予沁立刻说：“哥，我会包，我教你。” 秦默吃了几片火腿肠，很好吃很满足，便抱着陆予沁送的新年礼物一架遥控飞机，立刻进行友情支持：“爸爸，我教你。” 许云鹿捏捏秦默小脸蛋问：“默默打算怎么教爸爸呀。” 陆予沁见许云鹿不理她，噘了一下嘴。 陆丰一拍腿说：“中午吃火锅，晚上吃饺子，就这么决定了。” “馅料还是让人准备好吧，不会皮也自己擀吧。” “鹿儿，你都让人弄好了，包饺子还有什么乐趣，要自己擀皮自己包，才有乐趣嘛。” “奶奶，要这么辛苦嘛，来，来，吃完中午这一顿再说。” 陆予沁见有鳝鱼，夹了几块放进锅里问：“哥，这鳝鱼是不是野生的呀？” 秦默看看见了蟮鱼被陆予沁放进锅里了，立刻叫了起来：“蛇蛇，姑姑，你把蛇蛇煮了。” “默默，这不是蛇蛇，这是鳝鱼！” “蛇蛇！”秦默小胖手着急地指着被放进锅里的鳝鱼，“妈妈，蛇蛇。” 苏苒生怕秦默就把手指头戳进锅里的，赶紧把秦默搂过来说：“默默，那个不蛇蛇，是蟮鱼。” “不是蛇蛇，是鱼啊。” “是啊！是鱼，可以吃的。” 陆丰看着秦默忽对许云鹿说：“我觉得默默呀比你心胸宽阔。” “爷爷不带这样损人的啊。” “没见到默默的时候，我还挺忐忑的，见着了，发现这孩子挺好，聪明还没你的骄气和那一身的臭毛病。” “爷爷，火锅很难吃吗，怎么吃火锅还都还唠唠叨叨的，你看姥爷多好，自己吃自己的，不过嘛，你夸的是默默，我就忍了啊，换别人夸，分分秒秒不能忍。” 陆予沁烫好了蟮鱼，用公筷夹了两块鳝段放到秦默的小碗里说：“默默，试试，看喜不喜欢吃。” 苏苒都说是鱼，妈妈是从来没骗过自己的，秦默赶紧拿起小筷子，陆老夫人忙说：“慢着点吃，别烫着默默了，沁儿，这是火锅。” “哦，小姑给你吹吹。”陆予沁赶紧夹回来，用嘴吹，秦默看了也鼓起腮帮子跟着一起吹。 陆老夫人有些担心：“苒苒，你看着点，别让默默碰着锅了，哎呀，真不让人放心，还是给我吧，晴儿，给我抱过来，都是老头子，今天想着吃什么火锅，烫着默默可怎么了得。” “奶奶，你这话说的，怕烫着就不吃火锅，那要以后怕磕着碰着，是不是体育课都不要上了。” “默默才这么大点，你以为跟你一样皮粗肉燥的呀。” “奶奶，我也是从这么大点长到这么皮粗肉燥的，好不好。” 沈晴把秦默带到陆老夫人那里，陆老夫人伸手搂在怀里，指着那翻滚的火锅，好生告诫了秦默一番，才把陆予沁吹凉的蟮鱼递给秦默。 秦默吃了一口，觉得果然好吃，立刻喜笑颜开说：“奶奶，好吃！” “好吃，奶奶再给你烫点蟮段。” 苏苒见陆予沁不开心地噘了一下嘴，高怡轻轻拍了陆予沁一下，陆老夫人给秦默烫了蟮段，忽说：“鹿儿呀，奶奶想跟你说个事。” “奶奶，你说。”许云鹿象个大拿一样，给陆丰烫肥牛，给许文山烫羊肉、鹅肠，给陆老夫人和许老太烫野生鱼片、山笋片。 “我和你姥姥昨晚上商量了一下，你一天瞎忙，苒苒还在上学，默默就跟放养一样，干脆让我们带回京城去。” 苏苒心一跳：苏兰果然没讲错，他们真的是来谋秦默的。 陆老夫人接着又说：“你们也放心，只要你们想，我立马就安排人给送回来，我这把老骨头撑着还能给你们带几年孩子，苒苒，你说呢。” 苏苒眼一酸，让她说什么，她怎么说。 许云鹿却笑了起来：“奶奶，你这话说的，我们想的时候给我们送回来，我们天天都想，你怎么送，再说了默默是苒苒奶奶、秦星和苏兰带大的，那感情比跟我还深，你带回京城，不跟割了他们的肉一样。” “这是我们的亲曾孙孙，那也是血浓于水的，偏偏生下来你就没带回家过，你说他是苒苒的奶奶和姑姑带大的，感情深，那是你没给我们机会带他，否则我们的感情就不比他们深了吗，你现在就不觉得是在割我们的肉吗，还是我们的肉不值钱，割着不疼呀。” “奶奶，话不是这么说的，苏苒有默默那会儿，我不是出了点事，才造成眼下这局面吗，局面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一时半刻也不能扭转，我们也就别特意地去改变什么了，这样吧，我呢，和苒苒再努力努力，再给默默生个弟弟什么的，那个弟弟什么的就送回京城给你们玩，总该成了吧！” 苏苒本来还在满腹心酸和委曲中，许云鹿突然一变的话风，把她脸都羞红了，想掐许云鹿一下，偏偏许云鹿还不在身边，她见陆予沁在桌下冲许云鹿竖了一下大拇指，大约太崇拜这个敢跟老魔头们掐的兄长的，看样子这陆老夫人平时在家一定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主。 许文山沉吟一声开了口：“亲家姐姐，小鹿说的也不是没道理，默默毕竟是苏家带大的，我们看得见苏兰、小铭都是很疼默默的，有这么多人疼爱默默，那可是默默的福分，我提个建议，看成不成。” “姥爷你说。” “姥爷觉得鹿儿和苒苒最忙的就是周一到周五，姥爷周日晚安排人把默默接过去，在京城陪爷爷、姥爷两天，周二晚就把他送回来如何。” “好了，姥爷，别说得这么可怜了，默默就是跟你们不熟，熟了那就是反王一个，你以为带着轻松，干脆这样吧，周三晚送回来吧，让默默多待一天多烦你们一天，苒苒大四了，还想拼研，肯定是要花时间和精力的，我也成天瞎忙，让你们从周一带到周五其实是最好不过了，但苏兰和秦星也得有个接受过程，就先定三天吧。” 几位老人一听，还多一天，比预期的要好，也都满意了，许文山又说：“默默上幼儿园的事，你和苒苒不用担心，我会给他找好老师，会跟他一起在京城、南昆往返。” 许云鹿便说：“姥爷，这真的得交给你了，你有经验。” “这个没大没小的。” “对了，姥爷，第一次带默默去京城，让小懒虫跟着，多住几天都行，苒苒开学了，让苏兰再跟几次，寒暑假再让苒苒陪着，否则默默从没离开过他们，怕会不适应，到时候闹腾，这小子闹腾起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个主意倒是可以。” 陆丰接了一句：“默默改名的事也要跟秦星、苏兰好好提了，在他上学前争取用新名，那都跟着档案走的，小学、中学、大学。” “行，爷爷，苏兰和秦星还算是开通的人，就是养了这么多年，舍不得而已。” 苏苒一听，轻轻松口气，人家光明正大的，完全没有要谋秦默的事。 秦默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大人们给变成每周的空中小骑士，还要改名字什么的，觉得蟮鱼好吃，还想吃，陆老夫人对这个结果也十分满意，亲了秦默一口说：“我们不能只吃一种东西，那样营养不全，什么都得吃点。” “哦。”秦默一听就想起苏兰的教诲，忙把自己的耳朵捂上说，“我不要不长耳朵。” 大家一下不明所以，听许云鹿讲了典故，又都笑了起来。 许老太便说：“虽然苏兰是瞎教，但别说这法子很管用，你看默默小宝贝一点都不挑食。” “这点真的好，你看现在那些小孩子，这不吃那不吃，作的。” 苏苒听最后的结果是周一到周三把秦默送到京城，自己和苏兰随时可以陪护，还真没比这个法子更好的了，几位老人和许云鹿选择这种法子，最大限度地考虑她和苏兰的感受。 苏苒一颗心才落了下来，才有心思观察席上的人，陆予沁是一心想跟许云鹿交好的，那种交好还带着一点崇拜，这一点可以肯定陆连清和高怡没说过许云鹿的坏话，甚至还把许云鹿说得十分高大上；而陆连清一直都没插过话，就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给点微笑，真的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高怡则关心上菜之类的事，看得出陆老夫人不喜欢她，但她还是很想扭转陆老夫人不喜欢的这种局面。 许云鹿把四位老人抚平，才趁高怡离开的时候，给陆予沁一点反馈：“我说你跟宁小海是几个意思？” “哥，如果不是宁小海，你是不是都不打算搭理我。” “爱回答不回答。”许云鹿掏出手机给宁小海拨了过去，“在哪儿疯呢？” “我爷爷奶奶年青时在这里奋斗过，想旧地重游一番，我这不跟着做向导吗？怎么了，表哥你有什么事？” “唉，你哥哥我遇上了一个大难题。” “说吧，怎么难，弟弟我都给我摆得平。” “你吹吧。” “说呀。” “我家那几位太上真人说过年没吃着饺子，就不算过年。” “没吃着饺子，不可能呀，昨天我至少都吃了三种馅的饺子。” “他们的意思是没吃着自己包的饺子，不作数。” “那，那表哥你还会包吗？” “所以这不是找救援嘛。” “表姨父擀皮又快又好，你高姨包得一手好饺子，虽然她是南方人，但饺子包得特别漂亮，所以你看沁儿长得多漂亮。” “宁小海，哥哥我可是给你制造机会，你不用，就算了哈。” “表哥，我会，我会擀皮，擀得又快又好，比表姨父还快还好。” “这就对喽，赶紧过来友情支持哥哥我。”许云鹿挂了电话，伸手拉过苏苒小声说，“叔叔直接做了主，心里没不高兴吧。” 第444章 阴谋阳谋066 苏苒摇摇头说：“谁让你不孝的，只好让默默替你去尽孝了。” “这条虫虫今天疯了吧，敢这么踩叔叔。” 中午，老人和小孩子都休息了一下，苏苒带着秦默睡了一觉来到28楼，许云鹿和宁小海已经在大套间折腾包饺子的事，区鹏被许云鹿抓来和面，沈晴被许云鹿指挥去调馅，主打白菜猪肉馅，另外还有虾仁荠菜馅、韭菜香菇鸡蛋馅、牛肉羊肉馅，鸡肉冬笋馅。 许云鹿白t、牛仔裤，脖子上还挂了条毛巾，大有一种今天我干活，我挥汗如雨了，我好辛苦。 区鹏和宁小海一边和面一边笑得嘴都合不拢。 沈晴主打调馅，不过高怡、曾文在帮她给各种食材焯水、打肉碎，陆予沁负责剥蒜摘葱、摘韭菜、摘荠菜。 秦默见了立刻扑到面板那里看区鹏他们和面，宁小海很豪爽地揪了一块面递给秦默说：“拿去玩去。” “橡皮泥！捏蛇蛇！”秦默拿到面团开心地说，宁小海便说，“别说小时候我家里包饺子，我最喜欢就是玩面团，现在的小孩子有橡皮泥，还真不稀罕啊。” “那时候住在部队大院，一家包饺子，大家都帮着包。” “帮着包不怕，最怕是帮着吃，半大小子，个个都能吃，经常吃得主人家的爸妈没得吃。” 苏苒还真不会包饺子，就给高怡、曾文打下手，高怡便指指陆予沁那里说：“苒苒，你和沁儿先把那些菜给摘出来。” 苏苒点点头和陆予沁一起摘菜，白菜猪肉馅主打，其余的馅料都不多，所以菜虽多也多不到哪儿去，两人一起一会儿就完成任务了。 许云鹿三人和好面，沈晴这边的馅也调好了，区鹏已经让人准备了六根擀面杖，他扔给许云鹿、宁小海一人一根，便开始擀起皮来，苏苒才发现区鹏、宁小海擀皮都很厉害，同时可以擀三张皮，许云鹿一次只能擀一张，动作还比人家慢两倍，而高怡、沈晴、曾文包饺子的速度也不慢，那就跟勾花似的，一会儿就一板。 宁小海连连叫：“表哥，你动作快点，压力好大。” 陆予沁不满地说：“我也想包，你们能不能快点呀。” 最后陆连清和宁正川加入擀皮的大军，男人们才在擀皮上占了绝对的上风，苏苒不会包饺子，高怡和沈晴就教她，苏苒平时喜欢做小点心，还会包馄饨，所以很快就学会了。 高怡见了说：“哟，苒苒上手很快嘛，包的第一个饺子就这么漂亮。” 沈晴便说：“所以默默长得那么可爱、漂亮。” 陆予沁哼了一声说：“你们们吧，全都是无神论者，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居然这么迷信，默默长得好看，明明是我小嫂嫂漂亮好不好，跟包饺子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要是我小嫂嫂长得象个丑八怪，她包的饺子就跟朵花一样，我也不相信…” 曾文便说：“沁儿，你这饺子包得就有点不尽如人意哦。” 正在玩的秦默很配合地哈哈两声，大家都乐了，陆予沁又说：“对了，妈，晴姨，嫂嫂们，我还有个提议。” “别吊人胃口，说呀！” “我觉得那个虾肉荠菜馅，咱们别分开蒸，和白菜猪肉馅蒸一起，看谁吃到了，就一年好运…”陆予沁话还没说完觉得不对劲，看大家全都看着她，一下没明白怎么回事，苏苒小声地说，“你刚才不是还说全都是无神论者和坚定的唯义主义论者吗，难道这个全都，不包括你？” “嗯~~”陆予沁一跺脚，“你们全都欺侮我。” 宁正川就不明白了：“我们怎么欺侮你了，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秦默就跟了一句：“这话不是你说的吗！” 陆予沁哈了一声把秦默拉过来说：“小包子，跟小姑说，你喜欢吃什么馅的饺子，这有虾肉馅的、牛肉馅的、羊肉馅的、小姑单独给你包一个。” “你不怕人家默默嫌丑吃不下呀。” “这叫独一无二有特点，让小包子一吃饺子就想起小姑。” “想起小姑包的丑饺子？” “宁小海，你活腻烦了啊。” “我就说了一句，怎么就活腻烦了。” 大家说话间就包出了好几板饺子，陆老夫人一看都快五点了，便让人上蒸笼，开始蒸饺子，很有一付当家大夫人的感觉，许老太就在一旁乐，陆老夫人便说：“什么也不干，就跟那俩老头一样，白吃白喝。” 陆老夫人说的那俩老头，正躲在临窗地方下棋呢，许老太便说：“亲家姐姐，这种事，你一个就把他们全部摆平，哪用着大家全部出马呀。” “别说呀，素素，真好多年没这么包饺子了。” “那还真是。” “云儿在的时候，最喜欢张罗大家一起包饺子…”不过陆老夫人觉得这话在这个时候说十分不合宜，赶紧打住了。 苏苒见陆连清的手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始擀皮，他最厉害，一下能擀四张皮，但是偶尔为之，一般都是两张两张地擀。 苏苒一口气包了一小板饺子，因为每个人包的手法不一样，所以一眼看过去，就能看见自己包的，虽然和高怡、沈晴、曾文他们没得比，苏苒也很窃喜，再一看秦默居然和陆予沁躲在一角偷偷玩面团。 两人正为捏头恐龙还是捏条蛇蛇发生了分歧。 最后秦默没争赢陆予沁，服从要捏头恐龙，那小眉头皱得都快赶上小老头了。 不过秦默还是很快被陆予沁捏的恐龙给征服了，小脑袋凑过去，专心地看着，等的时间久，忍不住抬头就看见陆连清在看他，立刻就冲陆连清一笑，陆连清看皮擀的差不多了，放下擀面杖，把手拍了拍，就把秦默抱起来问：“小家伙笑什么呢？” “爷爷，我要捏蛇蛇，可是姑姑要捏龙龙。” 陆连清拿了一块面递给秦默，秦默坐在陆连清怀里，把手里的小面块兴奋地举起来，冲陆予沁得意地炫：“我可以捏蛇蛇了。” 陆予沁不满地说：“默默，一个人玩多没意思，两个人玩才有意思，你把你的面给我，我给你捏个大恐龙。” “多大？”秦默一听大恐龙，心思又有些动了，陆连清摸摸秦默的小脑袋说，“别上小姑的当了。” 陆予沁不满地叫了一声：“爸，你好烦，你这种介入，让人家怎么跟默默互动嘛。” 秦默想要大恐龙，主动把陆连清给他的面块递给了陆予沁，然后用小胖手比了一下说：“姑姑，大大的。” “好的，大大的。” 那边在陆老夫人的指挥下，蒸好了两笼饺子，沈晴和曾文赶紧拿盘来捡饺子，苏苒就跟着高怡再往蒸笼里放饺子，放好了又上锅去蒸。 曾文便说：“陆奶奶，蒸这么多吃得完吗？” “我们哪里吃得完这么多，一会蒸好了，大鹏你给大家送去，住在这栋房的可都要送到，这是过年饺子，人多吃着才热闹，对了，连清，我给默默蒸了几个虾饺，凉了，喂给他吃。” 陆连清接过装了五个小虾饺的碗，问秦默：“默默，要不要吃饺子？” 正看得专心的秦默一听，立刻伸出小胖手说：“要吃。” “别烫着了，凉一凉才能吃。” 秦默一听立刻鼓起小嘴对着小碗吹了起来，陆连清笑了，摸着秦默的小脑袋说：“小家伙还真有意思。” 吃饺子，又是一家人吃，大家都比较随意，桌正中摆了十来盘北方的凉菜五香驴肉、卤牛肉、凉皮、凉拌黄瓜…，再把饺子装个几大盘，每人盛一碗玉米碴子粥，大家便围坐下来。 宁正川便说：“饺子就酒，那是越就越有，不来点小酒。” 许云鹿笑着说：“表哥，你这话不知道多中我爷爷的意啊，爷爷，要不要就来点小白。” 陆丰一听立刻放下棋说：“老许，鹿儿这个主意不错啊！知道你不喜欢白的，你就喝点红的、黄的。” 陆老夫人瞪了陆丰一眼：“就喝吧。” “嗳哟，这不过节嘛，孙儿们图个热闹，你别总泼冷水。” “爷爷，不许喝多呀，最多两杯。” “好，两杯，爷爷我省着喝，连清，来，来，一起，一起。” 陆连清抱着秦默走过来坐下说：“爸，这事你真得听妈的，别喝太多了。” “鹿儿都说了，不超过两杯。” “爷爷，是两小杯呀，不是两大杯。”许云鹿用个装两钱的小杯把陆丰自己放的一两的大杯给换掉了，“昨天三十，您可全是大杯。” “这么小的杯呀，是喝酒还嘬酒。” “大了，我怕奶奶的火眼金睛射出一道激光，直接把我给灭了。” “鹿儿，就这东西才合你爷爷我的胃口，以后想孝敬爷爷，就给包顿饺子，不用花力气去找什么红鸡枞、白鸡枞的。记着，这饺子皮就要自己擀的才好吃。”陆丰说完又加了一句，“当然还有这个小白，别忘了。” 陆丰夹了一个饺子蘸点醋，咬了一口说：“馅还得白菜猪肉的，才地道。” “爷爷，你偿偿牛肉的和羊肉的，你说晴姨一个南方人，怎么饺子馅调得这么美味。” 沈晴不好意思笑了，陆老夫人一驽嘴说：“舔肥呢，晴儿，有人在舔肥呢。” 秦默很快把自己的五个小虾饺吃完了，端着小碗表示还想要，陆连清就给他夹了一个牛肉的、一个猪肉的，又给他夹了点五香驴肉和卤牛肉。 秦默一吃，就觉得五香驴肉和卤牛肉好吃，陆连清就又给他夹了一些。 苏苒见陆连清一直抱着秦默，和秦默互动得挺好的，暗地里看了许云鹿n多次，许云鹿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该吃吃、该喝喝、该和人说话就说话，神色自若，那个装得才叫自然，真是个好演员。 第445章 阴谋阳谋067 秦默吃得最快，吃饱了，就从陆连清怀里爬下来，去玩自己的大帆船、魔方，还有陆予沁送的新年礼物，一架遥控飞机。 遥控飞机是陆予沁才送的，所以是新宠，秦默正在兴头上，便按着遥控器指挥小飞机，一是因为小，二是因为还不太会控制遥控器，小飞机飞到一半，在正门那里一下失控掉了下来，结果就砸在进门的人的头上。 秦默“噢”了一声，那被小飞机砸的人已经开骂上了：“哪里来的小王八蛋，使坏啊，使坏是不是！” 秦默一看被自己小飞机砸到的是宁姝老太，知道这个老太不是特别好讲话，忙冲过去想捡回自己的小飞机，结果宁姝老太一伸脚就把那架遥控飞踩到脚底下问：“你是不是故意的，这是不是你妈指使你干的！” 宁姝的语速比较快，而还不到三岁的秦默对于她这么快的语速是听不太明白的，但知道自己做错了，飞机失控把人砸了，就是自己的错，所以咬着手指看着宁姝老太。 “我说这位老太太，你是不是走错了房间，我们这里没人夹道欢迎你吧！”许云鹿不满地怼回去，宁姝老太哼了一声说，“鹿儿，刚才秦默这事你知道性质严重了是什么！” “这位老太太，小孩子在自己家里玩摇控飞机，没控制好，飞机掉下来了，我真不知道哪里严重了。” “飞机砸着我了，你眼瞎吗？” “飞机掉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你在这个时候要进来，难不成飞机还算准了你要来不成。” “陆小鹿，你强辞夺理！” “那飞机你千万别踩坏了，踩坏了，是要赔的，一赔十！” “凭什么！” “凭它跟以前的不一样了呗！” 苏苒怕许老太面子上过不去，轻轻拉了许云鹿一下，那边张菲然走了进来，赶紧制止住了宁姝老太：“姥姥，你不是来跟姥姥说谢谢的吗？” “对哦，姐，谢谢你的饺子呀！” “可别谢我，是孩子们包的。” “怪说不得，我就觉得没晴儿和的馅好吃！” 那馅明明都是沈晴和的，宁姝老太这么讲，居然没一个人驳她，大家都是只是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许云鹿见陆连清去了洗手间，趁人不注意，也跟着进去了，陆连清没想到许云鹿会跟来，愣了一下问：“有什么事吗？” “你和张菲然想干什么，我管不着，但是别在我这里搞，我这里有几个小朋友很单纯的，口味太重，我怕你吓着他们。” “小鹿，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 “我们俩有什么好聊的。” “小鹿，讲点道理，好不？” “不好！” “爸爸那边还有挺多事，初五可能就得离开，不能给爸个机会。” “至少现在我还没那种心情。” “行，爸等你有心情的时候。” “老陆，不，老陆还健在，你顶多也就是个大陆，大陆，你还真准备和那个张菲然搞事情？” “你觉得呢？” “她哪好？” “什么哪好？有人愿意瞎传，你又愿意偏听偏信，爸能怎么办？” “大陆，我拿张菲然和我妈的照片对比了一下，完全不象呀？” “你有你妈的照片？” “你床头柜一堆，黑白的、彩色的，我需要自己有吗？” “原来是你在动我柜子里的照片，我一直以为是高怡。” “真的假的？” “你有回过家？” “我当然得回去，看看你们一家人的幸福生活呀！” 陆连清没说话，两人一时静默，忽听外面传来张菲然的声音：“姨父，姨父，你在吗？” 许云鹿冲陆连清一挑眉，然后竖起大拇指：“要我去帮你打发走吗？” 陆连清还是没说话，许云鹿就双手往口袋里一插吹着口哨走了出去，看见张菲然，吹了一声口哨问：“张小姐，你在叫我吗？” 张菲然看见许云鹿吓了一大跳，许云鹿再一挑眉把身一侧说：“张小姐，你要用洗手间，要不，你先用。” 张菲然赶紧转身离开了，当然被崴的脚还没好，有点一跳一跳的，许云鹿依在洗手间门框上说：“大陆，很有魅力，很抢手啊，花一样的小姑娘都追到洗手间了。” “不喜欢吃饺子了？我看你没吃几个？还没默默吃得多。” 许云鹿掏出一支烟叼上说：“这一屋子老的小的，连抽烟都难得找到个合适的地方。” “小鹿，少抽点烟。” “大陆，我又没打算活我爷爷、姥爷那么高寿。” “那小苒可比你小许多，你打算让她守寡多少年，二十年、三十年还是五十年。” “这倒是个非常残酷的命题，大陆，你还跟以前一样坏，总出一些伪命题来考我。” “其实你在果阿那样的地方待了十三年，被隔离审查三年，我建议你应该做个全面检查，尤其是精神方向，应该好好检查检查，你现在的心态不象一个年轻人。” “我精神上早就有问题，又不是在果阿才有的，放心，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创伤反应，别跟我说疯子都不承认自己是疯子，精神病患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 “小鹿，爸爸是认真的，”陆连清看了许云鹿一眼，“我有个朋友在安全部门，他的职位挺高，他告诉我，他手下有好几个非常优秀的情报人员，双从身份，对外公开的身份也很危险，可能是卧底、线人，那只是为了吸引各种眼球的，实际上在为国家的安全工作做更危险的工作，但是最后能完成任务活下来的不多，他还告诉爸爸，越危险的工作，精神上的压力就越大。” “大陆，职位高真好，结识的人职位也高，这人脉到哪儿找去。” “我听你姥爷说你志不在做生意，也不在做警察，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许云鹿看了一眼屋里，无可奈何地取下烟说：“大陆，和你一比，我感觉自己就是个没什么志向的人，你说你一直这么成功，把人衬得…，真的，把所有人都衬得非常失败。” “是吗，但如果能用我的成功换回你母亲的性命，我更愿意舍弃我的成功。” “你以前都是这么把我妈骗到手的吧。” “追你妈的人很多。” “大陆，你说这话的口气，很得意嘛。” “还没告诉爸，以后你有什么打算？朱大刚想用你钓谁，那托还是阿法规？” “老朱这个人跟你一样也是拼事业的，只是他天资不如你，副厅这位置还是老婆儿子没了提的，一混混了十几年了，也真心不容易啊。” “你不用隔山打牛，我从来没有想把你妈拼出去。” “朱大刚他没告诉过我，他想钓谁，我也不想知道他想钓谁，只是他想做事，我觉得和他挺投缘的，就帮帮他。” “朱大刚帮过你，你就滴水之恩以涌泉报之。” “也算吧，反正玩呗。” “那家里人帮过你的可不止滴水。” “我现在不是回来表孝心了吗？” “以你这十几年出生入死，为国家所做出的贡献，听说二等英模是跑不掉的。”陆连清突然转了语气。 “真的假的，二等英模的级别比副厅还高，这让在副厅奋斗了十六年的老朱知道了情何以堪呀，不行，这事不能让他知道了。” “你二等英模是以优秀警察名义授予，你要留在昆省，就由昆省负责安排你的一切。” “靠，大陆，这么隆重，华国是不是没几个活着的二等英模？” “是，不是残了就是瘫了，或者精神上有问题，更多还是追授。于景明、苏越牺牲了才只追授了个二等功。所以，你愿意光明正大地过后半生，职位你可以选，觉得没有安全保障，想换个身份换种生活，所有的经费都由国家负担。” “如果我想换个亿万富翁的身份，负担会不会有点重。” “如果你想转换成这种身份，抱你姥爷大腿，比什么都靠谱，不过，鹿儿，你真的很了不起，爸爸很为你骄傲。” 许云鹿嘿嘿笑了三声：“大陆，我想起来了，我今天还真没吃几个饺子，得去补起来。” 陆连清没有说话，许云鹿哼着小曲离开了洗手间。 初二，苏苒和苏铭收拾了年礼，就回家了，徐慧和汪卫国搬了新房子后，两人还一次没来过。 在一楼楼道口，两人看见了汪寻，汪寻一看见两人就乐呵呵迎上来说：“哥，姐，新年快乐！你们总算来了。” “脸都冻红了，等挺久了吧。” “没有，刚下来。” 苏苒从大衣口袋摸出两个红包递给汪寻：“姐和哥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谢谢哥，谢谢姐！”平时苏苒给汪寻钱，汪寻都会推阻一番，但汪寻对于过年拿红包还是很向往的，还挺兴奋地说，“明天去给外婆拜年，外婆一定也会给红包的。” “那是！” “姐，你和哥给我包得好厚。”汪寻说着想打开，苏苒便假装不高兴地说，“哪有收到红包就立刻打开的，红包这种东西不能拆开，才会越来越多。” “还有这种说法。” “当然啦。” “不拆开那不是也不能用。” “年过完了就可以拆了，就是过了元宵才可以拆。” “啊，好吧，过了元宵才拆。” 苏铭见苏苒立刻乐得眼睛弯弯，嘴也弯弯的，因为许云鹿爱护，一天到晚也没什么可愁的，用的吃的是什么好照什么来，整个人的精神面貌自然和以前不一样，虽然苏铭不拜金，但自家妹子现在拎的包包都十几万，那和用地摊货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汪寻等苏苒走到前面，凑苏铭面前问：“哥，你是开车来的？” “是呀，怎么了？” “你教我开开呗。” “考完大学的吧。” “哥，现在就教呗，你不说技多不压身吗？” 第446章 阴谋阳谋068 “强词夺理。” “哥~~” “好，好，好，也得先给妈拜完年吧！” “噢耶！”汪寻便提着苏铭和苏苒带来的年礼几步就窜到苏苒前面去了。 苏苒便问：“寻儿，不是有电梯吗？” “二楼又不高。” “二楼呀。” “妈说二楼要便宜些。” 苏苒和苏铭跟着汪寻到了二楼，汪寻开了门叫了一声：“爸，妈，哥哥姐姐回来了。” “小铭和苒苒回来呀，妈妈正在做酥肉。” “妈，我来帮你。”苏苒又和汪卫国扫了个招呼。 “就快好了，你不用伸手了，这大衣看上去应该很贵吧。”徐慧忙里偷闲地扫了一眼儿女，感觉两人穿着似乎完全不和周围的人在一个水平面了。 “哪有！”苏苒把大衣脱下来挂在挂衣钩上，忙走向厨房，“妈，炸这么多酥肉啊！” “明天去你外婆家，给外婆他们带点。” “今天刚炸的好吃，明天就没这么酥了。” “不打紧，你外婆喜欢用来打汤，酥不酥都不打紧，苒苒，不用了，不用你伸手了，你这衣服都很贵吧，别沾了油烟气。” “汪叔叔心情还没好点？”苏苒小声问，徐慧摇摇头说，“汪能关着，汪娟逢年过节都不着家，只认张兴丽这个妈，唉，你汪叔叔算是白疼她一场了。” “汪能三月就能出来了。” “那人没出来，心总是悬着的，再说了，就算出来了，关了那么久，周围的人还不抵怎么说。” “妈，不管怎么说，汪能也都二十多岁了，对人和事还没个判断力，思想还没寻儿成熟，和那个齐力都象长不大的巨婴，这次但愿能长点心。”苏苒见苏铭也脱下大衣挂在挂衣钩上，然后在汪卫国对面坐了下来，在苏苒有记忆以来，苏铭从没叫过汪卫国一声叔，更不可能叫爸，而且每年说的话都屈指可数。 苏苒赶紧把一个红包塞给徐慧说：“这是哥孝敬你和汪叔叔的。” “哎呀，不用，这么厚。” “妈妈搬新家，我们都没来暖房，过年一起了。” “怎么没暖过，家里的电视、冰箱、空调，还有寻儿的电脑，都是你哥买的，虽然他是叫人送过来的。” “哇，哥都没告诉我，太…，不过不打紧，妈，今天我和哥就过年加再暖房一次。” “你和小铭是越来越懂事了。”徐慧把眼睛抹了一下，苏苒挽着徐慧叫了一声“妈”，侧身看见苏铭把带来的两盒保健品放在汪卫国面前说：“汪叔叔，这是给你和妈带的，可以软化脑血管，对心脏也有好处。” 汪卫国大约没想到苏铭能叫他“叔叔”，所以半天没反应。 苏铭只能打量了一下屋子，没话找话问：“汪叔叔，这房子是全款还是…” “全款，我们所有的积蓄加上你妈又到你外婆那里借了一些。” “这样压力小些。” “是的，是的，你上班了吧。” 苏铭点点头，汪卫国又问：“在人民医院？” 苏铭又点点头，汪卫国继续问：“听说人民医院的主治医生，薪水都特别高，都有两三万的。” “这跟做手术的多少有关系，我一个月做不到那么多手术。” “你的手术不是做得不是挺好的吗？” “同类水平而已。” “你和苒苒都挺出息的。”汪卫国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苏铭便说，“我和苒苒只是走得扎实点，多出息倒也未必。” 汪寻拿着几张卷子出来：“哥，帮帮忙！” “这么用功，今天不是初二吗。” “每天平均四张卷子，一天不做，第二天累死。” 苏铭便跟汪卫国说了一声，汪卫国一听汪寻有题不会做，赶紧示意苏铭管汪寻就好。 苏铭走进汪寻的房间，汪寻的房间特别小，仅放了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好象就没办法搁下其余的东西了，桌上放一台新电脑，桌子也有点拥挤，不过让徐慧收拾得倒是干净整洁。 “怎么，哪不会？” “都会！” “都会？” “不感谢我把你解救出水火。” “你的小鬼头。”苏铭说完，汪寻拿了一本厚厚的书递给苏铭，“你就看看书吧。” “这么长怕没时间看完。” “打发时间，当打发时间。”汪寻说完忙着写自己卷子去了，苏铭摸摸汪寻的头，翻起那本厚厚的书，是几本名著的合订本，字是真的小，苏铭便在床边坐下慢慢地看了起来，这些书在他读书那些年都挑灯夜战给看完过，现在很久都没碰过这类闲书了，看得更多的是专业书。 苏苒帮徐慧忙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听见敲门声，汪卫国起身把门打开，然后十分惊奇：“娟子，是你！” 苏苒有些奇怪地问：“妈，你不说她不回来的吗？” “年前打电话叫她的时候，她是这么说的。” 苏苒就听见汪娟的声音：“爸，是我很奇怪吗？” “你不说，你不说你不回来吗？” “我不回来罩着你，我怕有人合着伙欺侮你，把你吃得连渣渣都不吐。”汪娟顿了一下又说，“爸，这是申宏，我男朋友，这些都是他孝敬你的，宏，这是我爸。” 申宏把手里拎的两个礼品盒放在墙脚边，说了一声：“叔叔好。” “快进屋，快进屋。”汪卫国看见汪娟还是高兴的，一边打量着申宏，一边把汪娟和申宏让进屋子里。 苏苒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便把做好的菜端出来摆到桌上，汪卫国见了便说：“娟子，你也帮帮你慧姨，她一个人做这么多人的饭菜。” 汪娟翻了一下眼睛说：“爸，你知道我这件大衣多少钱吗，为了一顿年饭，把我这件大衣弄脏了，到酒楼吃多少顿都够了。” “娟子，我看苒苒的衣服也不便宜吧！”汪卫国有点生气。 “爸，这能看得出来的吗，你不知道现在a货仿得比真的还真。”汪娟瞟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苏苒一眼，哼了一声说，“苏苒，你在哪儿都很会装啊！” “我可以把装的机会留给你呀。” “得，那厨房比麻雀窝大不了多少，我就不跟你抢这种来之不易的机会，对了，你那个喝便宜酒的男朋友没带来，不敢带家来，还是我家没罗曼尼，他没便宜可占，不愿意来。” 苏苒没理汪娟，徐慧却听见了，等苏苒走进厨房，立刻小声问：“你有男朋友了？” “妈，这事以后再跟你说。” “人怎么样，是干什么工作的，多大了，家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 对于父母来讲，一旦知道子女谈恋爱了，那问题可就是一箩筐一箩筐往外倒，汪娟听见了哧笑了一声说：“我说徐阿姨，苏苒都不敢带回家来，那能好到哪儿去，看上去倒是人五人六的，不过我真怀疑是不是那种把所有资本都穿身上戴身上，外表看着光鲜，实际上的里子却是家徒四壁，哦，不对，现在一套房子值老了钱了，有没有房子还两说。” 徐慧一听也有点担心了：“苒苒，虽然钱说起来挺俗的，但过日子没钱真的是挺痛苦的，这个，你还要多学点娟子，不好的，就不要，你还小，不着急，啊。” “妈，再不快点，菜就都凉了，我把凉菜先端桌上去。”苏苒说完就端菜去了，徐慧便不好再问了。 苏苒把鸡汤摆桌上便叫：“哥，寻儿，洗手准备吃饭。” 苏铭和汪寻走出来，正往嘴里放梅子干的汪娟看见了，停下手说：“哟，苏铭居然也回来了。” 苏铭没理汪娟，和汪寻洗了手，也去帮忙拿碗筷和盛饭。 汪娟往桌边一坐说：“对了，苏铭，我跟你说个事。” 汪寻很不满了：“汪娟，你在外面就算是高官、大富豪，但你回家就是女儿、妹妹、姐姐，你摆谱给谁看呀。” “汪寻，我说你一天到晚地巴结苏铭和苏苒，他们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就苏苒开那么个奶茶店，平时给你个一两百零花钱，就不得了了吧。” “一两百怎么了，一二十都没见你给过，说别人谁不会呀！” “俗气。”汪娟把汪寻扒拉到一边对苏铭说，“苏铭，听说你现在是人民医院脑科的第一把刀了，连你们科室的主任都得听你的。” 苏铭没接汪娟的话，而对厨房的徐慧和苏苒说：“妈，还有菜呀，已经很丰盛了。” “都完了，都做完了。” 苏苒最后端着一大盘螃蟹出来说：“妈还蒸了这么多螃蟹，寻儿，拿胶纸手套，今天我们饕餮一大顿螃蟹。” “真是饿死来投胎的。”汪娟不屑地撇了一下嘴。汪寻却乐颤颤去拿胶纸手套，汪娟看苏铭坐下来，把椅子往苏铭身边挪了一下说：“苏铭，要不要我告诉你一条发财的捷径。” “汪娟，你现在缺钱吗？” “不是，苏铭，我不是替你着急吗。” “我就不需要你着急了。” “苏铭，我给你介绍一家医药公司，你只要说他们家的药好用，你挣钱不要太快了。” 苏铭摇摇头说：“汪娟，过年了，吃饭吧！汪叔，吃年饭了。” 汪娟恨恨地说：“苏铭，我就知道你是个死脑筋，多读几本书的人，就是清高、孤傲、自以为了不起。” 申宏哼了一声说：“人民医院象他这样学历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别人怎么没他这么事儿，装呗！” “就是，苏铭，你搁我们这装，对别的医药代表，你是不是就是另一副嘴脸，其实你不用这样，找小姐也好，洗脚也好，红包也好，你妹妹我都懂，说吧，你需要钱还是女人，直说吧。” “汪娟，从小别人就说你的脑袋是让猪拱过，我看还真是。” 苏苒也觉得汪娟疯了，不过，如果是她冲汪娟这么讲话，汪娟立刻能跟她撕，但苏铭冲汪娟讲再难听的话，她好象都无所谓，只听汪娟哼了一声继续给苏铭上课：“苏铭，别清高了，真的，你从小就清高，那有用吗，那只能跟清贫、不得志挂钩，你现在是多好的机会呀，赶紧利用起来吧，过了这村可没那店了，别傻了。” 第447章 阴谋阳谋069 苏苒见申宏也想说什么，汪娟冲他摆摆手，申宏只得把话咽回去了，看样子，为了钱，申宏也是很能忍的，他爸倒了，那些污七八糟的来钱生意全都叫停，在学校也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估计手头很紧，弄不好这个什么医药公司都是他找的。 苏苒生怕苏铭面皮薄，应付不来，赶紧把菜都摆完，也和徐慧洗手坐了下来，却见苏铭翻着汪寻刚才刷的题，完全无视汪娟的苦口婆心，汪娟却不甘心，又问：“苏铭，那天那个包间经理说你是云行的老总，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 “苏铭，你至于嘛，不就是混得好，生怕我们投奔你啊，我告诉你，打工什么的多没品，我现在跟你是谈合作，合作是如何赚到最大利益，云行现在在我市，不，在我省投资都非常猛，简直就是突然闯进了大家视线，据说非常有实力，苏铭如果你真混到那样的知名企业做老总，我们的合作空间比你在人民医院当一刀哥还大，你只管放心，赚的，我们对半分。” 苏铭没理汪娟，一直翻着书，听到电视重播的春晚，他才抬起头看电视。 汪娟气得吹胡子瞪眼，太想生气了，申宏赶紧拉住她小声说：“不管他到底是任什么职务，毕竟才刚去，不可能拿到实权的，象这样的大公司，争权的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还是等他把位置坐稳了再说吧。” “你是不知道，就苏铭那鸟性，打小就这样。” 苏铭看了一会儿春晚，忽皱眉说：“寻儿，这电视你要少看。” “我都不喜欢看电视。” “电视大了，这么近的距离，对眼睛不好。” “还说，这电视不是哥你买的。” “成年人还无所谓，你的眼睛还没定型，你不是你们班的体育一哥，别成了戴眼镜的体育一哥了。” “哥，那是以前，在县中，这省一中的人太牛了，尤其是那些个体育生太厉害。”汪寻一提及，就郁闷地摇摇头，“我是文武都没亮点了。” “寻儿，不怕，咱不跟体育生比。”苏苒冲汪寻竖起大拇指说，“你是你班上的这个就成，对，对，姐还给你淘了两套衣服，运动款的，晨跑、打球穿上，肯定都帅得不要不要的。”苏苒放下筷子，赶紧从给徐慧、汪卫国拎的那堆年货里拎出一个袋子递给汪寻。 “姐，你又给我买衣服。” “个子在长嘛，我感觉你和哥都差不多高了。” “有嘛，哥，比比。”汪寻把苏铭拉起来，背对背一靠说，“姐，是不是差不多了。” “还差一丁点，所以这衣服我是让哥试的，你肯定穿得，不过你的肩还不象哥这样，窄了点，你要努力地长啊。” “那是，我要多超过我哥。”汪寻坐下立刻拿起筷子攒劲地吃了起来，“我学习不如他，体育不如他，我还不信我个子都长不过他。” 汪寻把大家都说乐了，汪卫国因为汪娟的不懂事，本来沉着的脸也有了笑容。 苏苒赶紧给汪寻夹菜：“对，多吃点，长过哥，我是没希望了，希望全在你身上。” “姐，放心，你的苦，我明白，从小就被哥碾压，那滋味，我懂。” 苏苒表示太知心地拍拍汪寻，又对徐慧说：“妈，那两盒补品和两盒奶粉是给外婆带的。” “你和小铭明天不是也要过去，你们自己带过去就好呀。” “我们还有。” “苒苒，你开奶茶店赚很多钱吗，这补品和这奶粉应该不便宜吧，这奶粉，我看怎么全是外文。”徐慧感觉汪娟最会挑刺，这会对这些东西都没挑个所以然，那除非东西确实好，否则就不是汪娟的风格。 “纯天然的，老年人喝挺好。” “对了，你小姑的预产期是六月吧？” “是呀。” “六月也挺热的了，到时候我去照顾她坐月子。” “小姑知道了，肯定很开心。” 汪寻便说：“默默那么乖，小姑肯定这次想生个女孩。” 苏苒有点心虚地说：“小姑说了男孩女孩，她都喜欢。” “还有，你小姑到时候又上班又带两娃，带不过来，就把默默送过来，我帮她带。” “妈，汪寻那时候都高三了，那是多关键的一年，你把他的吃喝拉撒都管好，才是正事。” “他都住校，周一到周五，我可以帮手呀，而且默默那小家伙跟我挺投缘的。” 汪寻也说：“默默又不讨厌，周六周天也可以带呀，我刷题，他在旁边玩就是了。” 苏苒巨汗，只得说：“到时候再说吧，妈！” 吃过饭，汪寻就缠着苏铭要去学开车，苏铭只得给毛子打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汪寻一听毛子来了，立刻说：“那我跟毛子哥学去，毛子哥开车可比你溜太多了。” 汪寻说完就开门跑了，苏铭只得叮嘱说：“你开的时候当心点。” “知道了，哥！”汪寻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汪娟爬窗台上，没一会儿看见一台丰田开过来，她撇了撇嘴问，“苏铭，你这车有没有30万？” “我哪买得起这样的车，是朋友的。”苏铭随便应付了一句就对苏苒说，“苒苒，我来洗碗。” 苏苒边带橡胶手套边说：“不用，大部分都没吃完，没几个碗筷。” “我来吧。”苏铭走进厨房，苏苒只得说，“好了，你负责把我洗的碗擦干净就好。” “还说不多，这么大一水池，你鹿叔叔知道了，不得心疼死呀。” “哥！”苏苒非常不满地说，“你也开苒苒的玩笑，对了，对了，小西这会儿要主播了，等等，我给他刷个小火箭呀。” “他主播那游戏，你会玩吗？” “不会！”苏苒掏出手机赶紧点进去，给邵西刷了个小火箭，苏铭已经接过橡胶手套带上洗着碗说，“你都不会玩他这款游戏，居然这么热衷给他刷礼物。” “呀，你不知道小西主播得可有意思了，我就是不会玩游戏，听他解说都快会了，刷礼物的人好多，可惜，小姐姐好贵，否则我给小西刷个小姐姐，鬼鬼哥天天都要给他刷两个，说让他左拥右抱。”苏苒一看苏铭在洗碗，便在一旁清洗和擦干，“哥，你啥时候给我带个小嫂嫂，一个就好，别带两个呀。” “你跟着你鹿叔叔，是不是都学坏了。” 苏苒不满地噘了一下嘴。 苏苒和苏铭收拾完，汪娟和申宏已经没在屋里了。 只听汪卫国小声问徐慧：“你觉得那个申宏怎么样？” “你让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当然是真话。” “我感觉他挺看不上咱们家的，而且人好象比较阴沉，不太象年青人，娟子不会吃亏吧。” “我跟你的感觉一样，我看就是张兴丽有两分钱，把娟子也惯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你还是找个机会提醒一下娟子。” 汪卫国叹了口气说：“她现在还能听我的吗，我出去转转！” 苏苒没想到父母们到底年纪长些，经历的事多，看人也真准。 等汪卫国和他们打了招呼出门去了，苏苒和苏铭才陪徐慧说了会儿话，苏苒犹豫再三，终没把申宏的事说出来，等汪寻兴高采烈地跑回来，才跟徐慧道别，回了奶茶店。 因为是初二，奶茶店还没开门，连王定一都走亲戚去了，苏铭把初三去外婆家的礼物全都装到车上，才和苏苒回了怡然居。 京城来的客人都被许云鹿安排出去玩了，怡然居显得特别安静，苏铭回房看书，苏苒回房补个午觉，起来的时候接到许云鹿的电话，说要带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和秦默在山里住几天，等初三她和苏铭去完外婆家，把她也接到山里。 苏苒一听别墅名，知道是许文山和许老太当初住的那套。 许云鹿说完，又让秦默和苏苒视频一会儿，秦默玩一会和苏苒说两句，许云鹿的电话响了，才把视频中断。 恢复视频后，苏苒好奇地问：“这大过年的，谁的电话呀。” “老朱的，让我陪他喝酒。” “对哟，明天珠珠也要去外婆家，他一个人，是不是孤独呀。” “你信吗，珠珠难道只有明天不在家吗，我看朱珠就不是个爱着家的主。” “那你明天要不要去呢？” “去，陪他喝完，顺便把你接上山，也清静两天。”许云鹿说话间，秦默叫了一声，“爷爷！不是这么玩的。” 看样子陆连清也去了山里，不过许云鹿没提，苏苒便没问，两人又腻了一会，许云鹿和掐了电话，苏苒便拿着书跑苏铭房间看书，她认为看书这种事，就得一起看，效果才好。 果然和苏铭一起看书，记得都比平时牢靠。 和苏铭看了大半下午的书，吃过晚饭，苏铭提议到外面走走，消消食。 苏苒就换了衣服跟苏铭一起去了顶层花园，两人走出电梯，却听见宁姝老太不满的声音：“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啊，叫我们来玩，他们人却不见了。” 曲老太忙说：“早上不是你说要购物的。” “就这么一个破地方，有什么物可购，要购物，我不知道去欧美购，时尚超前潮流是这穷乡僻壤可比的吗，到这里来购物，我脑子进水了呀。菲菲呀，你不觉得这陆小鹿一回来，你姨姥姥对你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姥姥也没有吧。”张菲然兴致缺缺地回答，宁姝老太立刻很激动地说，“怎么没有，你姨姥姥往年哪次不给你封个一百万的红包，今年呢，今年才给封了八十万…” “姥姥，你别说了，说这些话有意思吗！”张菲然很不爱听，极不高兴地打断了宁姝老太的话。 宁姝老太见张菲然不高兴，就转向了其他人：“小曲，你说这次真奇了怪了，我姐那个人是个 第448章 阴谋阳谋070 “我说嫂嫂，这还有什么不白明白的吗？” “他们不就是要告诉大家，他们的亲外孙、亲孙子是小鹿吗？” “嫂嫂你还是明白的呀。” “我又没老糊涂，我那个姐真是臭不要脸了，这些年就她那个所谓的亲外孙个陆小鹿不知道到哪里鬼混，丢下他们不闻不问的，是谁陪着她，安抚她了，都是我家菲菲，跟着她鞍前马后的，亲闺女也做不到我家菲菲这一步，否则她早就被失女之痛给折磨疯了，现在可好，好象全忘了。” “姥姥，你少说两句吧！姨姥姥跟我说了，表哥回来这件事，家里人知道就好，万万不可到外在乱传，还专门叮嘱过舅舅、姨妈们，如果知道是我们在外面乱传的，每年给我们几个表兄妹的零花钱全都取消。” “你看看，你看看，这不是借口。”宁姝老太气得心口疼，“每年总共才给你们兄妹几个五百万，那够干什么，跟打发要饭的一样，每年不说添点，还想取消。” “姨姥姥专门叮嘱我，姥爷也是一样的，尤其是姥爷家的亲戚出去乱嚼舌头，每年帮我们家的嚼用，姨姥姥也全都要取消的。” “菲菲，姥姥心口疼，心口好疼。” “嫂嫂，菲菲，你们也别急，其实许家姐姐还是近人情的，我们都不出去乱说，她也不会少嫂嫂你们一分钱，那也是应该的，还有，给菲菲包红包，也不是次次都是一百万红包的，也有那么两次…”曲老太话还没说完，宁姝老太却一下打断了她的话，“我怎么看那个陆小鹿就象个冒牌货，我倒怀疑陆小鹿当初不是失踪，而是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否则怎么会十多年音讯杳无啊…” 苏苒忙拉住苏铭回了电梯，等电梯离开了顶楼，苏铭才说：“苒苒，这个老太太还有良心吗，是不是都让狗吃了。” “小恩养贵人，大恩养仇人，这话可真是句大实话。” “说来说去，到底他们才是一家人，暗地里算计的全是鹿哥姥姥的钱呢，鹿哥十几年未归家，看样子这一家人都是鹿哥姥姥养着的，这且不说，光过年红包都给了张菲然快两千万了，居然一点都不满足，更何遑谈感激之心。” “就是，他们还不如他们的亲戚曲老太太明事理，叔叔的姥姥、姥爷好可怜，叔叔心好狠，就能扔下他们十多年不闻不问。”说到这儿，苏苒忽然住了口，苏铭便问，“你不会被触动了吧，怕你鹿叔叔扔下你也十多年不闻不问。” “我哪，哪有。” “没有就好，走吧，我们到外面转转。” “其实楼顶的花园转着最舒服，有花有水还有鱼，收拾得又干净。” “那不是让人占了吗。” “我觉得鹿叔叔和他的朋友们，都好有生活品味。” “有钱了，品味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对了，还漏了一句，我哥也好有生活品味。” “皮痒了哈。” 初三，苏苒和苏铭一大早收拾了东西，就往外婆家去了。 到外婆家的时候，徐慧和汪寻已经到了，徐慧正在厨房忙着。 汪寻一看见苏苒立刻窜过来把苏苒拉一边小声说：“姐，你居然给我包了1880块。” “你不是考了188名吗。” “可姐你都还在读书，哪来的钱啊。” “对了，不是跟你说了元宵前不许拆红包的吗？” “哼哼。”汪寻得意地说，“外婆已经单独给了我一个红包，说一会儿还要给我一个，这不用到元宵，我就已经很多红包了。” “看把你得瑟的。” 两人说话间，大舅舅和大舅母也到了，大舅母给苏苒和汪寻一人封了一个一百元的压岁红包。 苏苒和汪寻赶紧谢谢了大舅母，苏苒等大舅母走开才得意地说：“看，看，姐也收到红包了。” “昨天妈不也给了你一个嘛，妈给了我两百，给你多少。” 苏苒不说话，汪寻哼了一声说：“哎呀呀，还不说，那就肯定比我多，五百，有没有五百。” “知妈妈者，寻儿也。” “我估计汪娟跟我一样，我看她拿到红包撇了好一会儿嘴。” “妈说了，我和汪娟是一样的，哥没给，谁让哥上班了。”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二舅一家来了，子萱一开口拜年，大舅母赶紧给子萱一个压岁红包，二舅母也给苏苒和汪寻一人一个一百元的压岁红包。 最后到的是徐子豪和朱珠，大舅母和二舅母把压岁红包都给了朱珠，徐慧也赶紧拿出红包，给朱珠、子萱，她每个红包都包了两百块。 外婆一看人都到齐了，赶紧也拿出封好的压岁红包，大家赶紧给外婆拜年，外婆不管上没上班，孙子辈了的统统发了个压岁红包。 红包一到手，汪寻就偷偷打开，很开心地跟苏苒小声说：“外婆居然包了五百块，之前给我包的是两百。” “哇，我家寻儿过年收了好多红包，是不是该请姐姐吃顿大餐呀。” “姐，你说，想去哪儿吃，寻儿包了。” “姐想吃串串。” “姐，这大过年的，没人来卖串串了，那得等元宵过了才能吃。” “姐逗你的。” “串串一定要请吃，我知道一家的串串特别好吃，到时候把子萱、两个哥哥和准嫂嫂都叫上，我们吃着串串，喝着小啤，不要太惬意了哦。” “好，好，到时候把我家寻儿的压岁钱吃光光。” “哇，姐，你那得有多大的肚子。” 朱珠迈着碎步走过来说：“喂，苏小苒，你看见本珠，都不主动搭理的，知不知道本珠挽救了你的奶茶店。” 苏苒赶紧一拱手正色地说：“那就多谢表嫂了，呀，我是说表嫂今天怎么这么淑女，原来穿了高跟鞋，还这么高，得有八寸吧。” 朱珠得意地抬了抬脚说：“苒苒，你说我这双鞋好不好看。” “好看呀，就是跟高了点。” “呀，你懂什么，就要这么高才好看。” “珠珠，你平时不怎么穿高跟鞋，今天穿着高跟鞋，走路要小心点，别崴着脚呀。” “知道啦，知道啦！”朱珠说话间把汪寻扒拉开，“你一个男孩子，成天把你姐占着干什么，去，跟你两哥去拎酒水。” “那么多酒，还要买酒。” “二舅舅说想喝啤酒。” “二舅舅一个人能喝多少呀，子萱，走，我们去找哥哥他们。”汪寻说着话，带着子萱出了门。 等汪寻离开了，朱珠才压低声音问：“你那个鹿叔叔呢，过年怎么没带回家？” “我干嘛要带他回家呀。” “咋，你们吵架了？” “没有。” “他还没登门提亲，你也没跟你妈他们挑明？” “反正我小我嫩，我占优势。” “脸呢？你那个鹿叔叔真甩了你，我看你得哭死。” “珠珠，过年呢，能不能不说这种话。” “行吧，看你可怜的份上，我估且饶过你。” “对了，你马上就毕业了，工作怎么样？” “哎，我家老头想让我在财政、建委、城管选一处，我不喜欢这些部门，死水微澜，一点没意思，完全没有挑战。” “你听你爸的吧，你专业又不是不对口。” “我正在认真考虑中。” “爸爸总是不会害了自己的闺女的。” “那倒是，苒苒，如果我去了这样的部门，你那奶茶店就得给我拿来发光发热，我要把我毕生所学都发挥到你的奶茶店上，我要把你的奶茶店做强做大，做成西南边陲的知名品牌。” “啊！”苏苒有点头疼，但为了支持朱珠听老朱的话，还是一咬牙点点头说，“行，你有什么样的好点子，我的奶茶店都可以让你来实施。” “苒苒，你最好了，子豪那个坏蛋，就打击我，让我别去妨碍你奶茶店的生意了，苒苒，你说句良心话好不好，我是去妨碍吗，我是去支持你的事业，给你的事业添砖加瓦，对不对！” 苏苒违背良心地点点头，说着非常违心的话：“珠珠，我的奶茶店有你真好，经你时不时来指点指点，我奶茶店都变得高大上了。” “苒苒！”朱珠搂过苏苒的肩，非常老铁地说，“你放心，我会为你的奶茶店出更多有建设性的好主意的。” 苏苒的心跟那些被朱珠摔的碟儿碗儿勺儿一样，碎了一地，碎成了渣渣，不碎成了沫沫。 在徐慧、大舅母、二舅母的共同努力下，中饭很快就做了出来，外婆心情好，也舍得，把两张桌子摆得满满的。 大舅母拿起筷子还说：“慧呀，这过年了，你好歹也应该请苒苒的恒叔来家吃顿饭，子豪的事，可多亏他帮了大忙。” 徐慧点点头说：“那是，晚上我给他打个电话。” “你们做事就是拖泥带水的，直接跟他讲，初五，就订初五来家吃饭。”汪卫国赶紧接话。 “就是，就是！”大舅母很赞成汪卫国这个提议。 一顿饭吃得大家都其乐融融。 吃过饭，苏苒陪外婆、舅母们说了一会儿话，手机就响了，苏苒掏出电话，接了就听许云鹿的声音：“在楼下拐弯那地方等你呢。” “知道了。”苏苒挂了电话，又陪家里人说了会儿话，就跟外婆说有事，然后溜了。 下了楼，过了拐弯处，果然看见那辆风之子，苏苒快步走了过去，打开侧驾车门，秦默就扑了过来，苏苒忙搂住秦默在他小圆脑袋上亲了一下说：“小臭臭，妈妈都想你了。” “我是乖乖不是臭臭。” “好，我的小乖乖。” 许云鹿摘下墨镜说：“好了，要亲热上车亲热，在车门口塞着算什么！” 许云鹿话刚一说完，却见汪寻从外面跑过来，他耳脉传来毛子的声音：“鹿哥，汪寻回去了，可能会看见你们。” 汪寻已经看见站车门口抱着秦默亲热的苏苒，不由得惊叫一声：“姐，是默默！默默怎么在这儿。” 第449章 阴谋阳谋071 秦默看见汪寻，伸出小胖爪子冲汪寻一个劲地摆还不停叫：“哥哥，哥哥！” 汪寻赶紧走过去，看见正驾位的许云鹿，愣了一下，抱过叫得亲热的默默，看着苏苒好奇地问：“什么情况？” “哥哥，背。”秦默对汪寻可是不客气的，各种辗压，汪寻就把秦默背到背上，但汪寻的眼睛还是在苏苒和许云鹿之间打着转。 苏苒好一会儿才整理出头绪：“寻儿，就是…” 许云鹿接过话说：“寻儿，就是你想的那样。” “可你不是我们的恒叔吗？” “我跟你们的父亲是结拜兄弟，但跟他的年龄差距很大，其实我跟你们的年纪更靠近一些。”许云鹿话一说完，耳脉传来李鬼的声音，“明明就是老鹿吃嫩草，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人，你还要不要你那张鹿脸了？” “滚！”许云鹿对着耳脉不满地说了一声。 汪寻背着秦默说：“姐，大舅母不是想请恒叔吃饭吗，相请不如偶遇，恒叔人都来了，就请恒叔吃晚饭好了。” “啊，这，这样好吗？”苏苒不确定许云鹿会不会答应，许云鹿想了一下说，“行吧，按寻儿说的相请不如偶遇。” 汪寻就乐了，轻轻颠了颠背上的秦默说：“放心，恒叔，我会给你们打掩护的。”说完汪寻就背着秦默先上楼了。 秦默高兴得地在汪寻背上大叫：“哥哥，快点，快点，再快点！” 许云鹿下了车，把手臂往车门上一架说：“哎唷唷，这真的是学生吗？现在的学生都这么了不得的！” 苏苒轻轻噘了一下嘴，想想宁小海说的他和许云鹿15岁就怎么怎么去了，汪寻和他们一比，单纯得就跟张白纸一样了。 许云鹿把墨镜往鼻梁上一架，把手臂一伸说：“亲爱的，来吧。” 苏苒可没许云鹿那么厚的脸皮，转过身自己往楼上走，心里跟十七八头小鹿在撞一样。 许云鹿步子大，几下就赶了上苏苒，外婆家的楼层也不高，所以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门口，听汪寻十分热烈地说：“知道，我出个门都遇到谁了吗？” “哟，这不是默默吗，你怎么把默默带来了。” “我遇见小姑和小姑父了，他们要逛街，所以我就把默默给抢劫了，你们猜，我还遇到了谁？” “你同学！” “你老师！” “你小女朋友！” “你年级第一的那个女同学！” “不是，不是，你们好烦啊！”汪寻很生气，秦默也跟着他学，“你们好烦啊！” “我遇见了恒叔，我请他来我家吃晚饭，他居然应了。” 秦默立刻跟着学：“他居然应了。” 许云鹿就乐了，对苏苒说：“看样子，我们误解人家寻儿了。” 苏苒反而松了口气，苏苒走进门，大舅母“咦”了一声说：“苒苒不是走了嘛？” 许云鹿也跟在苏苒身后走了进去，大舅母“啊”了一声：“许局，还真是许局。” 徐慧还以为汪寻在胡扯，看见许云鹿回过神：“哎呀，还真是他恒叔呀！”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嫂嫂，我本想过两天来给你拜年的，结果遇上寻儿了，他说你们都在这里，我寻思就一并给拜个年，不觉得唐颓吧。” “怎么会唐颓，想请你，还怕你忙抽不出时间呢，快，屋里请！” 屋里的人跟许云鹿吃过一次饭，并不是特别陌生，而且那次吃饭，还发生宁小海和张非平差点动手的事，多少知道感觉得到许云鹿不简单，家势应该挺雄厚的，一见着都赶紧站起来，把许云鹿往屋里让。 许云鹿边往屋里走边笑着说：“最喜欢苒苒家里这种气氛，人多，热闹，却又亲切。” 苏铭和徐子豪听到声音，也从客房出来，看见许云鹿，苏铭有点吃惊，徐子豪便说：“苏铭，我总有些地方想不明白。” “什么地方。” “苒苒这鹿叔叔，跟许老好象是亲戚关系吧。” “是，还挺亲的。” “那许老为什么要给默默送车？” “这个，许老可能家产比较丰厚…”苏铭最不善长说谎，觉得自己真编不下去了。 徐子豪看了苏铭一眼，朱珠见苏苒又回来了，依在门框上不怀好意地说：“说有急事，急急忙忙地溜，急事都办完了，要不怎么又回来了。” 秦默看见朱珠，眼一亮，叫了一声：“珠珠阿姨！” “哎哟，是小包子呀，乖乖，你怎么来了，来，阿姨抱，要不要阿姨给你削个苹果吃。” “不吃苹果，珠珠阿姨，跳舞！” “那晚上我们去跳舞，苒苒，那个老鬼的酒吧开吗，今天？” “什么时候都开着，年三十晚上的生意都好得不得了，他自己说数钱都数到手软。” “但我们是去白吃白喝白玩呀。” “那必须的！” “苒苒，那我们晚上就去跳舞，过两天子豪又要去给你宋老师和宋师母当长工了，给他们奴役了，就没时间给我奴役了。”朱珠说完这句话，忽想到这屋全是徐子豪亲得不能再亲的家人，赶紧用手捂了一下嘴。 “啊，这话你可别让老师和师母听见了。” “啊，知道，我还想给宋世超介绍个女朋友呢，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标准？” 苏铭便说：“你别瞎介绍，宋世超喜欢凌绘。” “凌绘！”朱珠有些吃惊，“宋世超居然喜欢凌绘，我都好多年没见过凌绘了。” “你认识凌绘？” “小时候一起捏过泥巴的铁姐妹，但跟她真的玩不到一块去，如果她有个心口疼之类的，那简直完胜病西施了。” “你个乌鸦嘴，凌绘他爸听见了，不削你。” “他敢，他敢削我，我爸分分秒秒把他削回去，就他那小样，比凌绘好不到哪儿去，我爸一个手指头就能把他摁进墙壁去。” “你爸好牛！”苏苒由衷的感慨，“哥，世超哥喜欢凌绘，是真的假的。” “真的，只是凌绘对宋世超好象…” “明白，明白，哥，我明白了，凌绘不喜欢宋世超，对不对？”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哥，你看连宋世超都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你不能总是无动于衷，这样的话，好的女孩子迟早要被别人抢完的，你得抓…”苏苒话还没说完，朱珠干脆打断了她，“哎呀，我说苒苒，你真是吃咸菜操淡心，就你哥这条件，你还担心他找不着老婆吗，你要担心的是他别找太多了，到时候，你大嫂嫂，二嫂嫂，三嫂嫂…小嫂嫂不好分才是真的。” 朱珠一句话，把屋里的人都逗乐了。 外婆就说：“小铭一个男孩子，不急，倒是我家苒苒，这一过年也22了，我没记错，应该是八月份满22了吧，才应该考虑找个男朋友了。” “外婆，我还没毕业呢。” “没毕业交男朋友的多了去了，又不是让你马上就结婚，有合适的可以先找一个嘛，而且早点找才好，不合适，赶紧换也来得及呀。” “外婆，我不要~~” “好，好，外婆知道，我家苒苒要求高着呢，一般的人都入不了我家苒苒的法眼。” 大家都笑了，因为许云鹿也在，还看着她非常暧昧地笑，苏苒郁闷地跺跺脚，不敢再随便乱接话了。 那大舅母一看许云鹿来了，真心高兴，赶紧拉二舅母去厨房忙活起来。 许云鹿笑了一下，拿出手机点开毛子，划拉几个字，等对方回复了，收起手机冲汪寻招招手说：“寻儿，到楼下把酒拎上来。” 汪寻“哦”了一声，转身就往楼下跑。 削好苹果，把苹果切成小粒，用果叉叉着喂秦默的朱珠一听，就对苏苒惨惨地说：“难道是又要吃饭的节奏，这怎么受得了呀。” “这都已经快五点了，做好了，也六点了，吃晚饭不是很正常吗。” “过年难道真的就只能吃吃吃了吗，苒苒，晚上我们一定得去跳舞，否则寒假一结束，暴长几公斤，还怎么见人呀。” “你不需要见别人，我表哥这个人不嫌弃你就成。” “臭丫头，这小嘴是越来越会损人了啊。” 苏苒和朱珠斗着嘴时，汪寻抬着两箱酒进屋了：“恒叔，你也不说是两箱酒，知道是两箱，我怎么也该叫个哥跟我一起下去呀。” “一个大小伙子，体育还挺好的，这话说的你恒叔都快怀疑人生了。” 汪寻嘿嘿放下酒箱，打开箱拿了一瓶看了一眼说：“恒叔，这是什么酒？” 朱珠走过来抢过去说：“我知道，这是黑皮诺，你和那个老鬼每天都要喝两杯，不过老鬼和你看上去喝着挺有滋有味的，我爸也有两瓶，我爸却说不好喝，没红高粱好喝。” “那你今天要不要偿偿。” “说得我好象没喝过，我在酒吧喝过。” “估计喝到的都是掺了假的吧。” 汪寻立刻说：“恒叔，这个我有发言权，那红酒兑了可乐，可比单喝红酒好喝，所以你说我表嫂喝到的黑皮诺都掺假，说不准就是比没掺假的好喝啊，表嫂，是不是！” “外行说内行话，真可怕。”朱珠拍拍汪寻的肩膀说，“小伙子，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掺假吗？” “表嫂，这都不知道，你当我是个傻的，掺假，自然是因为原酒贵嘛。” “对呀，对于酒，好的做假手法，就是掺价钱便宜的同类酒，差点的做法就是直接兑水，听不少酒虫说进口到华国的好酒，基本没有不掺假的，真是想钱想疯了。” 汪寻便说：“恒叔，今天我跟毛子哥学开车了。” “感觉如何？” “感觉他比我哥开得好太多了，他一教，我全都会了，还说你刚才开的那车叫什么风之子，太贵了，只把我哥开那丰田让我开了小半圈，真的就小半圈，那圈实在不能再小了。”汪寻一说完，苏铭和徐子豪都笑了。 第450章 阴谋阳谋072 大舅舅轻轻拍了汪寻一下说：“小孩子家家的就缠着你恒叔干什么，来，他恒叔，喝不喝茶，品品我这茶怎么样？” 许云鹿便和大舅舅、二舅舅、汪卫国坐到一块，汪寻哼了一声说：“我相信我恒叔宁可跟我说说校园的事，也不愿意跟你们几个老头喝茶。” 徐子豪抓过汪寻的后劲肉捏了两把说：“真是自以为是。” “他们能聊什么，国外新闻、国家大事、民生大计，牢骚满腹，对这个不满对那个不满，但是哪件事轮得着他们操心呢，男人都这样，个个夸夸其谈，其实…” “你不是男人吗？”苏铭拍拍汪寻另一边肩，汪寻得意地说，“我是务实的男人。” 子萱捏着几个刚收到红包，小声问汪寻：“哥哥，我们要不要给恒叔拜年。” “恒叔一看就是吃完饭出来遛弯的，有可能没带红包。” 子萱立刻乖乖地闭嘴。 许云鹿却听见了，忙说：“遇上寻儿就跟着来了，也没给孩子们备什么礼，苒苒，有没有多余的红包，借叔叔两个。” 苏苒忙翻开包说：“有。” 汪寻忙说：“哎呀，不用了，恒叔，不用了。” 秦默忽想到过年那天，自己一拱手就收了好多红包的事，立刻把两只小胖手胡乱一拱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大家才想到还有个小秦默，还没给人家封压岁钱呢，于是外婆、徐慧、大舅母、二舅母都赶紧拿红包，徐慧和大舅母倒是多准备了几个，有现成的，直接给了秦默，外婆和二舅母新鲜出炉了两个红包，也给了秦默。 秦默一下收到四个红包，乐得小嘴都合不上。 许云鹿不仅管苏苒借了红包，还借了两千块钱，分别包在两个红包里，递给汪寻和子萱。 汪寻抓抓头说：“恒叔，不用，不用，哪用包这么多呀。” 子萱也细声细气地说：“我妈妈说了，压岁钱是大人对孩子祝福的意思，不用特别多。” “这是子萱？”许云鹿笑着说，“寻儿还见得多，都皮了，子萱倒见得少，真乖，没事，叔叔也没包多少，就是意思一下。” 汪寻和子萱才再一次道了谢，子萱背了一个新的小布包包，她就把自己得到的红包都仔细地放进布包包里。 汪寻就不一样，直接把钱从红包里拿出来，塞进钱包里，简单粗爆直接。 秦默见汪寻拿着一个空红包，很得意地举着四个红包说：“哥哥，默默也有，比你多。” “嗳哟，默默好富有呀，要不要哥哥带你买糖吃去。” “要！” “那走，哥哥给你和子萱买糖去。” “买糖去，买糖去！”秦默那是迫不及待地爬到汪寻身上，汪寻便把他背在背上，带着子萱，买糖去了。 二舅舅便说：“寻儿的性格真是好，大的小的，男孩女孩都能玩到一起，你不知道我家那位的姐姐家也有这么个半大小子，作得狠。” 朱珠便说：“这老的小的都能找到乐子，我们四个打牌吧，打升级，我跟子豪对家，苏铭和苏苒你们对家。” “我都好久没打过了，都有点不会了。”苏苒不是特别喜欢打牌打麻将之类的活动，朱珠便说，“那你就当陪我，看我和子豪如何把你和苏铭，打得落花流水的。” 徐子豪现在是唯朱珠马首是瞻的，一听朱珠想打牌，立刻翻出两副扑克来，又把小桌椅摆好，好在外婆这是老旧房子，房子是破了点，布局也不合理，但面积比较大，客厅里，一个桌围着聊天瞎侃，一桌打升级，一点也不拥挤。 徐慧和两个舅母在，自然不让外婆进厨房，外婆就乐呵呵地给大家削水果倒茶水。 苏苒、苏铭很快就跟朱珠、徐子豪拉开大战一场的帷幕，苏苒一边摸牌一边说：“哥，输了不要怪我啊。” “好好摸你的牌。” “哥，和你做对家，我好紧张。” “你为什么紧张？” “我怕拖了你后腿。” “那你觉得跟谁做对家你不紧张。” 朱珠用手里的牌把脸一挡，小声地说：“跟她鹿叔叔，准保不紧张，她要出错了牌，她鹿叔叔不仅不会怪，说不准还会赏两口亲亲。” 苏苒气得掐了朱珠两下，然后问徐子豪：“表哥，师母那里什么时候开工呀。” “明天就开工了。” “那今天你真得陪珠珠好好玩玩，师母那里的生意一直都挺好的，没闲的时候。” “这才能学到东西，明天宋老师还要去坐诊，你要不要也去听听。” “我也想去，可我想考研，还要温习功课。”苏苒想到许云鹿说要带她进山里住几天的事，顺口就撒了个谎，结果许云鹿和苏铭都看了她一眼。 徐子豪便说：“那真可惜了，不过考研看书，也不用过年都安排这么紧吧，而且你可以直接投到宋老师门下呀。” “表哥，你导师就是宋老师，难道你还不知道宋老师对学生有多挑剔？” “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呀，宋老师虽然对大家要求严一些，但并不特别挑剔呀。” “没有嘛，我是觉得挺挑的，你看申宏，他就看不上，都不给申宏报考的机会。” “那倒也是。” “咦，珠珠怎么得了这么分？” “那当然，你都忙着跟子豪聊天去了，我不趁此机会狂打分？” 苏苒赶紧拿起苏铭面前的分，和朱珠的一比就薄了，不过总分并不比珠珠少，因为薄归薄，苏铭得的都是十分，朱珠得的都是五分。 苏铭便说：“要玩牌就好好玩嘛，你看你和子豪两个人一分都没得到。” 正好朱珠出了个红心a，苏苒赶紧用手制止住说，“刚才我忙着和徐子豪说话去了，都忘了出了几个2，还有，大小鬼有没有出。” 苏铭就乐了：“苒苒，你那手牌得多差呀。” “反正你妹纸我觉得自己就是没有牌运，哥，你的牌好不好。” 朱珠就不满了：“苏小苒，你这是干什么，你干脆让苏铭把牌给你看好了。” “珠珠，就是一家人玩一下，又不赢房子不赢地的，哥，你的牌好不好，不好，我们就交牌算了！”苏苒非常脸皮厚地说。 “苒苒，就算牌不好，也不能交牌呀，就算牌不好，也要血战到底。”苏铭不赞成就交牌，苏苒撇了一下嘴说，“哥，玩牌这种事，你也不善长，我又不是不知道。” 徐子豪便说：“放心吧，苏铭的牌是太好了，大小鬼全在手，就看他怎么出了。” 苏苒开心地拍拍手说：“珠珠，你后悔没，让我和我哥对家，我哥的手气这么旺。” “哟，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苏小苒得有多输不起呀，刚才都要交牌了，现在牌一好，就得瑟的，得瑟的。” “哥，妹纸我全靠你罩着了呀。”苏苒冲苏铭拱了拱手，苏铭笑了笑没说话。 结果这一局苏苒和苏铭输了，大小鬼都在徐子豪手里。 苏苒小嘴一噘不满地说：“哥，你的牌技比我高不了多少，牌明明也比我好不了多少，还打什么嘛，浪费时间。” 苏铭便说：“这可有本质区别，我们没交牌，血战到底还得了十分，子豪和珠珠只能升一级，但我们交了牌，他们就可以升两级了。” 徐子豪整理着桌上的扑克问：“苒苒，你个输不起的，还玩不玩？” “玩啊，我和我哥只是不常玩而已，一旦我哥掌握到了技巧，你们就嘿嘿等着看我们升级吧。” 果然玩了两局后，苏铭和苏苒的牌技整体提高，尤其是苏铭，那就跟看着对家有些什么牌在打一样，但徐子豪的牌技本来就高，也把苏铭和苏苒手里的牌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所以算是棋缝对手，你一级我一级地往上升着，直到汪寻带着秦默和子萱买了糖回来，两边都打六。 秦默把汪寻给他买的糖全拿在手上，看见苏苒就得意地叫：“糖糖，糖糖。” “少吃点糖糖，小心牙齿！”苏苒嘴里说，眼睛全是牌上，她可不能给苏铭拖后腿。 秦默一听赶紧剥了一颗糖就塞进嘴里，连糖纸都没剥干净。 玩牌的几个起先没明白，明白过来，都乐了，苏苒放下牌，把秦默接过去，给他把糖纸从嘴里清出来说：“没吃过糖呀，要混着糖纸一起吃呀，你看吃得多烦呀。” 那边徐慧和大舅母、二舅母已经做好了饭，朱珠也放下牌赶紧去帮着端菜、盛饭拿筷子什么的。 大舅母忙撵着人说不用，不用，家里不兴客人干活的。 苏苒生怕朱珠一会打个杯一会打个碟的，赶紧把朱珠拉过来带秦默，秦默还很大方把手里的糖拿给朱珠分享，只是他的小手太手，总共没抓两块，在要不要分享之中犹豫。 朱珠揪揪秦默的小脸蛋说：“珠珠阿姨不喜欢吃糖，默默小猪自己吃吧。” 秦默没想到还有人不喜欢吃糖，自己还没吃够，那就分享了，刚想往嘴里再塞一块糖，苏苒便说：“吃完饭再吃啊，一会儿吃不下饭了。” “饭饭！”秦默还是挺喜欢吃饭的，见屋里的人都没有分享他糖糖的举动，想了一会，把糖糖塞进自己衣服的小兜兜里。 没一会儿，一大桌子菜就摆好了。 大舅舅便说：“许局，我家子豪的事都没好好感激你啊。” “大哥，自家人，别太客气了，以后就叫我阿恒吧，再说怎么没感激，不是在酒楼吃过饭了吗？” “说来真是不好意思，酒楼那次吃饭，还是许局…还是阿恒你买的单，而且就吃一顿饭…，我听子豪说，之后你又帮他不少。” “好了，如果大哥再这么客气，以后我还敢不敢登门了。” “大哥你就别跟阿恒客气了。”汪卫国忙说，“阿恒呀，我家汪能的事，也麻烦你多费心。” 第451章 阴谋阳谋073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汪大哥，你家汪能，你得多管管，就算这次侥幸没事，如果他再跟这些人混，也难保他下次没事。” “唉，你不知道他现在…现在就是油盐不进。” “如果汪大哥管不住，不如让他受点苦。” “只是受点苦，那没关系，我就怕这一进去，有了案底，毕竟才二十出头，以后可怎么办。” “如果没做什么违法的事，调查清楚自然会放出来，也不会留案底的。” “阿恒，那如果你方便，能不能找个人问一下，汪能那混帐到底做没做违法的事，我这心呀，一天到晚都…” 徐慧忙说：“卫国，不是说了三月就能出来吗？” “哦，对，对，你看我这记性。” “天下父母心，做子女的又有几个能体会得到的。”许云鹿点点头说，“汪大哥的意思，我明白。” “正是，这些不懂事的孩子，等他们懂事了，也晚了。” 象这样的聚会，男人们都难免会喝点小酒，苏铭和徐子豪把许云鹿带来的酒开了一瓶，徐子豪“嗯”了一声说：“真是香，好酒，鹿哥，这酒应该挺贵吧，怎么没有商标？” “那倒不知道，”许云鹿也拿起来看了看说，“比一般超市买的好点点吧，毕竟是酒庄出来的酒，至少可以保证酿酒的葡萄很天然，酿酒的水是山泉水。” “咦，我才发现这酒不仅没商标，还跟市面上卖的不一样，鹿哥，你是怎么看出这酒是酒庄出来的。” 苏铭看了一眼，觉得在许文山那儿喝到过，就问：“莫不是鹿哥自己酒庄的酒。” “以前偶有闲时，我挺喜欢捣腾酿酒的，还想把酿酒做成事业，每年都要酝百来坛，有一年葡萄大丰收，我酿了一千多坛，人家都是小才精才高大上，偏偏就那年，我酿的酒好喝，味道很醇很纯，其他年份的，总有点偏点酸，最终也没弄清楚，是曲子放多了又或者是放少了。” “鹿哥，我听我妈他们说，做这种酿造的东西跟人的手有关系。” “怎讲？” “我妈和她一个小姐妹做米酒，同样的步骤、同样的材料、同样的贮存方式，最后，她的小姐妹做出来米酒就红色，我妈做出来的就又香又甜。他们说是因为手的缘故。” “跟手能有什么关系，我倒觉得会不会跟人的体质有关系，比如这个人是酸性体质，又或者这个人是碱性体质，偏偏要酿造的东西需要的是不酸不碱的体质，而人的体质也会因为环境或心情或饮食习惯发生改变，所以有时候酸有时候不酸，有时候成功有时候不成功。” “我觉得鹿哥你这话说得有一定道理。” “鹿哥，你真是多才多艺。”苏铭有感而发，“上台能唱空城计，下台能酿葡萄酒。” 徐子豪好奇，忍不住又问：“鹿哥，你那些酸的酒，最后都怎么处理了？” “我每年都要给我爷爷、姥爷、舅爷、姨姥姥他们送酒。” “你就把酸的送给他们了？” “笨呀，我自然是掺杂着送，比如送十坛，就九一开，酸九纯一。” “为什么要这么划分比例？” “足以显得不酸的珍贵嘛。” “可他们都是老喝酒的人，难道喝不出来鹿哥那是你做失败的酒？” “你不说没商标吗，你鹿哥就是商标呀。” “鹿哥你这商标好，酸的占九成。” 许云鹿就乐了，苏铭便说：“其实家里的老人看见鹿哥送的酒，就一切尽在不言中了，酸的不酸的都是好酒。收到酒，就知道鹿哥一切都好。” 秦默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人总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说个没完没了的，于是用小胖手拍拍桌子叫了一声“饭饭”。 大舅母忙说：“边吃边聊吧，小家伙都饿了。” 外婆动了筷子，大家便都动了筷子，秦默眼睛就盯着那盘鸡，汪寻是知道的，赶紧给秦默夹了一个鸡腿，秦默开心地说了一声：“谢谢哥哥。” “不用谢，默默赶紧吃，然后长得比哥哥还高。” 秦默“哟”了一声，表示有点不敢想，汪寻隔着苏苒摸了秦默的头一下说，“哥哥也是从你这么矮，长这么高的。” 这句话秦默没听明白，眨着眼睛，苏苒帮秦默把鸡腿吹凉说：“吃吧。” 秦默立刻开心地啃起碗里的鸡腿。 苏铭指着一碟腊味说：“鹿哥，你不是喜欢吃糯米蒸腊味排骨吗，偿偿这个，是我大舅母家乡下亲戚送的。” 许云鹿吃了一块点点头说：“味道不错，吃着腊香味十足，看着挺象肥肉，结果入嘴却是糯糯的。” “他们管这叫腊猪嘴。” “感觉更象猪脸那部分。” 朱珠不满了，一放筷子说：“你们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搁这研究猪呀，罗，这是猪大肠，你们也研究研究它在没成为桌上的食物时，是用来干什么的。” 徐子豪忙说：“珠珠，这吃饭呢。” “就是吃饭呢，你们在这里剖析，还让不让我家小包子吃饭了。”朱珠说着伸手轻轻拍了拍秦默，示意秦默支持自己，正乖乖啃着鸡腿的秦默一下没明白“啊”了一声，停下啃鸡腿的动作，不明白地看着大家。 “自己吃吧，不要学他们大人吃饭的时候总说话。”坐秦默另一边的苏苒摸了一下秦默的头，秦默得到圣旨，立刻又乖乖啃起鸡腿来。 朱珠啧啧两声说：“喜欢吃鸡腿的都是哪些动物喜欢好，我知道我家默小猪算一号。” 苏苒不满地噘了一下嘴说：“我家默默不是动物。” “我就是打个比方，今天大过年的，某些人怎么这么小气，难道是因为打牌没打赢的缘故。” …… 一顿饭倒是宾主尽欢，苏苒一直都有点紧张，独独怕秦默叫自己的时候穿帮，过年肯定就会演变成交待问题的场景。 让苏苒奇怪的是，秦默从进门到最后离开，都没叫过自己一声“妈妈”，也没叫过许云鹿一声“爸爸”。 苏苒松了口气。 吃完饭，许云鹿先离开。 然后苏苒、苏铭给秦默收拾妥当，才和外婆告别，大舅母好奇地问：“苒苒，你恒叔有没有成家？” 苏苒愣了一下才说：“这个，他，他没说过。” “如果他成家了，平时多少会提及一下，如果他没成家，就以他这条件，大舅母一下就能给他介绍一打女朋友，还都是家里条件特别好、本人也不差的那种。” “大舅母，这个最好还是征求一下恒叔的意思比较好，万一他没有这个意思又或者已经有了意中人呢。” “那是，那必须得他同意，大舅母才能帮着介绍，要不，你找个机会，探探你恒叔的口风。” “好的。”苏苒感觉苏铭瞟了她一眼，胡乱地应了一声，苏铭便说，“大舅母，象恒叔这样的人，生活品味不知道得有多高，你可别生拉硬扯，让人家为难，最后弄得大家见了面都不好意思，何苦呢。” “那是，那是自然，看看也知道，给子萱和寻儿包压岁钱一包就是一千，随随便便送两箱酒，听你们那意思，没商标那箱还是自己酿的，另外有商标那箱是什么黑桃a香槟酒，还是什么铂金版，一支就要上千块，很贵的，是不能乱介绍，是不能乱介绍。” 苏苒在心里轻轻松口气，却见朱珠捂着嘴在一旁偷偷笑，徐子豪轻轻推了她一下。 苏苒瞪了朱珠一眼。 苏铭便让秦默和大家道别，秦默已经和屋里的老老小小全都建立了革命友谊，那是道别了一次又一次，道了快十次，才终于道完了别。 兄妹两人带着秦默出来，下楼一拐弯就看见许云鹿靠着风之子在接电话，苏铭就放下秦默，秦默就迈着小短腿跑到许云鹿面前，许云鹿伸手抱起秦默，苏铭挥手跟许云鹿打了个招呼，就开着丰田回怡然居了。 苏苒拉开车门，把秦默放上车，许云鹿挂了电话坐进驾驶位问：“怎么这么久才下来？” 苏苒起先不想回，许云鹿看了她一眼，她才气哼哼地说：“大舅母想帮你介绍女朋友。” 许云鹿一听就乐了，立刻夸起大舅母：“小懒虫，你们这一大家子人吧，叔叔觉得大舅母最见识不凡，而且人勤快、会持家、性格又随和，你那大舅舅让你大舅母妥妥比下去了。” “哟，要给你介绍女朋友，你把一堆的好词都用上了，还有更如你意的事，大舅母托我打听你喜欢哪一类的。” “大舅母真是太贴心，反正不能是你这一类，你大舅母有心介绍，怎么也得换个口味才对得起她老人家吧。” 苏苒一听，扑向许云鹿，在许云鹿腮帮上咬了一口。 许云鹿嘶了一声说：“丫头什么时候改属狗了。” “你就是个喜新厌旧的陈世美。” “苒苒，其实陈世美挺冤枉的，人陈世美压根就不是这种人，反而是那种刚正不阿，很正直的，是有人恨他的刚正不阿，整出铡美案故意黑他的。” 苏苒哼哼三声，表示你就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吧！ “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尊一声驸马爷细听端的…”许云鹿故意哼两句歌词逗苏苒，苏苒郁闷地用手拍许云鹿一下，许云鹿好奇地问，“小铭没给子萱封压岁钱？” “封了，不过是后面封的，我哥事先和汪寻说好的，等表哥给子萱和汪寻压岁钱，汪寻看表哥封了多少，偷偷告诉我哥，我哥就按表哥封的双倍封给子萱。” “哎哟，封压岁钱还这么多学问。” “那是，表哥毕竟还没工作，但他还比我哥大几天，如果我哥封的比他多太多，那不是让他难堪。” “你呢？” “我还在念书，按规矩是不用封的。” “哟，念书可真好，怪说不得总念不完。” 第452章 阴谋阳谋074 “不过我还是偷偷给子萱封了一百块，跟表哥一样多。”苏苒得意地说。 秦默突然学着苏苒伸小胖手去拍许云鹿，只是他人小手短，够不着，就蹶着屁股去拍。 许去鹿抓住秦默的小胖手，刚要继续哼铡美案，电话就响了，许云鹿接了电话，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许云鹿便问：“已经判下来了。”“行，我知道了。” 许云鹿和对方说了几句话，才挂了电话说：“已经判下来了，王洪死刑，仙姑死缓，大麻子有期徒刑15年。” 苏苒心咯噔一下问：“那仙姑有没有交待我表姐的下落，你不说想让我去探一探吗？” “本来想让你去探一探，但现在盯着的眼睛太多，就委托了检查院的朋友旁敲侧击了一下，那仙姑的耍赖，说记不太清了，不过赖大头他们是知道这事的，提出来一对质，那仙姑就交待了，说是有这么桩事，不过那时候她还没干这事，也没渠道，那小女孩子挺麻烦，总哭，她把小女孩子扔在一家医院门口了就离开了。” “这个王八蛋！我二舅舅可是我妈妈家最有出息的一个，就因为表姐丢了，他为了找表姐和照顾我二舅母、子萱，根本没办法专心工作，后来被研究所给劝退了，一直边打临工边找表姐，后来知道表姐根本不可能找到，才摆了个米线摊子，免强够一家人生活。”苏苒极为气恨地说，许云鹿便说，“只要仙姑说出是哪家医院，我可以找人去查，可现在是她也记不得是哪家医院了，市里大大小小的医院几十家，这还不算那些私人门诊之类的。” “她是装的吧。” “检查院的朋友查了一下，那个时候，她确实还没干这个营生，扔的时候也许真的是再也不想见到了，又怕人看见，慌张到有可能。” “叔叔，我看报导，那些被人贩子拐走的小孩子，好可怜，这些丧尽天良的王八蛋，为什么不判仙姑死刑？”苏苒下意识地抱紧曾经差点让仙姑和大麻子抱走的秦默。 “国家量刑是有一定标准的，那是约束绝大多数人，而不是为一两个人制定的，当然量刑轻重肯定也有不合理的，不合理，也得走相关的程序，才能更改的。” 苏苒轻轻一噘嘴又问：“那马老六他们呢？” “马老六肯定死刑，不过他们涉案太多，一件件一桩桩都要查清才能判刑。” “他们犯的事都够判十回死刑了，结果最后只能数罪并罚，执行一次死刑，结果因为犯案太多，短时间查不清楚，还能多活好久，真是便宜死他们了。” 许云鹿就乐了：“你的意思就是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的结果是一样的。” “那还真的是，象古代，死刑还分好多种，什么凌迟处死、五马分尸…，虽然是很残酷，但让人知道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还是有区别的。” “这条虫虫，今天遇着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这会说得跟凶神恶煞一样。” “叔叔，今天初二怎么下判决书，那些检查官不过年的？” “年前就判下来了，有人已经告诉叔叔了。” “那怎么没听叔叔提及？” “这不要过年了，叔叔也不想这些晦气的事影你的心情，本想年后再告诉你的，偏偏今天有人又想起了。” “哦，是想讨好叔叔。” “也不尽然吧，但至少没想交恶。”许云鹿伸手摸摸苏苒的头，“好了，抱好默默，叔叔要开车了。” 苏苒想起二舅一家，悲从中来，而且秦默差点也被这个仙姑抱走，于是下意识把秦默抱得紧紧的。 拿出自己蛇开始玩起来的秦默突然扭过头问：“妈妈，你生气了，还哭了。” “没有，哭不一定全是生气，伤心同样也会哭。”苏苒把眼睛按了按，秦默立刻抛开蛇说，“妈妈不伤心。” 许云鹿便说：“我就不想过年的时候告诉你，你看连默默都看出你在伤心。” “对了，默默刚才在屋里一直都没叫过妈妈。”苏苒赶紧抽了张纸巾把眼睛按了按问。 “哥哥说了不能叫，还说听话又乖才有糖糖吃。”说到这儿，秦默想起自己小兜兜里的糖，赶紧掏出来递给苏苒说，“剥。” “默默，要少吃点糖啊，”苏苒剥了秦默递过来的那粒糖，放进秦默嘴里，秦默开心地裹了起来，小屁股还不老实地扭来扭去。 苏苒只得说：“默默坐好，爸爸要开车了，对了，鹿叔叔，我还要给齐阿姨拜个年。” “放心，初八我就得上班，你只要元宵前去她家里，都是拜年。”许云鹿说话间，发动了车，苏苒犹豫一下又问，“叔叔，以后默默真的每周跑一次京城呀，他这么小受得了吗？”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和上了年纪的老人，不能对着来，你要顺着他们的意思，开学前，你带默默去京城住一段时间，开学就带默默回来，开学后的第一二周让苏兰带过去，看小家受不受得了，受不了，我是自然会叫停的，受得了，我也会以默默的身体开导他们的，争取一个月跑一回，你放心好了，他们能熬到眼下的地位，都是明白人，不会特别为难默默的，只是生我的气，要跟我较一下劲，较赢了，就会回归理智，考虑默默这么小受不受得了的事了。” “都是你惹的事，却让默默来受折腾，不过奶奶和姥姥他们都挺喜欢默默的。”苏苒犹豫着还是把宁姝老太和张菲然她们的话告诉了许云鹿，许云鹿听完了冷笑了一下说，“苒苒，宁姝老太和张菲然要怎么折腾，那是她们的事，叔叔和你都不参与，只要不惹到我们，我们都当没发生过。” “可我觉得她们就盯着姥爷、姥姥的钱，姥爷、姥姥都白对她们好了。” “这些事情，姥爷心里是自有成算的，还有你带默默去京城，如果遇上宁姝老太和张菲然上门，你盯紧点默默就是，旁的事不用管，也不用和她们争，叔叔给你的，已经够你和默默用了。” “叔叔，我可没想和姨姥姥她们争，我只是觉得姥爷和姥姥真心不容易。” “所以叔叔求你帮忙孝敬他们几位老人家呀。” “叔叔为什么不亲自孝敬，他们一定更希望叔叔孝敬。” “叔叔不得挣钱，养活你和默默吗？” 苏苒撇了一下嘴说：“好象你给我的钱不够多养活一个你一样。” 秦默听见许云鹿提及他，立刻把专心看窗外景色的小脑袋转向许云鹿。 “我们的默默真乖。”许云鹿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摸摸摸秦默的小脑袋，苏苒看了许云鹿一眼又问，“叔叔，你以前真的想去做酿酒大师？” “叔叔那酒庄是叔叔十八岁成年以前，用压岁钱买给自己的成年礼，买来也不能空着吧，于是每年葡萄成熟的时候，都要做一两百坛葡萄酒。” “只有一年大丰收，做了一千坛，那也比平时多太多了吧。” “那年，是叔叔从柬国出来，专心打理的，所以葡萄收获颇丰。”许云鹿笑了一下，“就因为这事，叔叔觉得自己是天才，真想阿尔卑斯山下当个愉快的农民了。” “为什么那一年，叔叔要亲自打理？” “臭虫虫，是不是问题太多了？”许云鹿脸上的笑容变得不自然了，然后没了笑，人略有些跑神，开的车差点把旁的车刮上，苏苒也吓了一跳，叫了一声“叔叔”。 许云鹿一下回过神来，苏苒忙问：“叔叔，怎么了，苒苒说错话了吗？” “跟你没有关系。”许云鹿的神色一下恢复，苏苒小心问，“叔叔，是不是那年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都过去了的陈年往事，叔叔只是告诉你，叔叔还有座酒庄没转到你名下。” “就按叔叔所讲，叔叔给苒苒的，我们一家三口用几辈子都够了。” “要求真低，以后把生活品质提升些，别辜负了叔叔给你的这些钱。”许云鹿说话的声调又恢复了惯常的吊儿郎当，带着苏苒和秦默出了城，上了拥挤的绕城高速，突然秦默发现问题了，“爸爸，不回家家吗？” “默默不错吗，居然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这么点就认路，看样子以后不是个容易丢的主。默默，今天不回家，我们到山上住两天。” “山上？” “嗯。” “山上也有家吗？” “有。” “山上有小蛇蛇吗？” “多得会叫你怀疑人生，不记得那次在山上，就是兔妈妈和兔娃娃那次，那也是在山上呀。” “我们能看到兔妈妈和兔娃娃吗？”秦默对山上立刻感兴趣了。 苏苒刚想说此山非彼山，许云鹿却说：“那可得碰碰运气了。” 秦默更兴奋了，还催促许云鹿快开快开，许云鹿开出绕城高速，很快就上了山。 过年的天气比起年前有些回暖，山上尽然草长莺飞，春意盎然了。 于是那各种蛇虫自然就活跃起来，小区物业绞尽脑汁想除掉的东西，却把秦默开心坏了，只是大人都怕蛇有毒，不准他抓野外没有除去毒牙的蛇，他就只能跟温室里的小花朵一样，抓虫虫玩了，就在秦默郁闷得怀疑人生的时候，发现了蜥蜴，许文山这所十万多一平的别墅才终于成了秦默的百草园。 大人最怕秦默偷偷玩蛇，被蛇交了，于是秦默一往园子里跑，宁小海、区鹏、云展就轮流带秦默在百草园流连往返，秦默和他们的革命友谊增长得嗖嗖的。 但秦默最挂念的就是兔妈妈和兔娃娃，害得区鹏带着人出了小区，大过年的，在附近的大山里找了一整天，终于找到一窝兔子，第二天带着秦默去兔窝看了，秦默对兔妈妈和兔娃娃的各种纠结才终于有了非常完美的结局。 第453章 阴谋阳谋075 初五，陆连清要带着高怡返程回京，许文山给他安排了飞机，宁正川就带着曾文和他的爷爷奶奶也搭飞机一起返京。 初四晚，许老太让沈晴安排了丰盛的晚餐。 秦默现在顾的人多，苏苒也轮不上，便和曾文坐在一起，该吃吃该喝喝，曾文让她带默默去京城玩时候，一定要去她家做客，苏苒一一应了。 席间有许云鹿和宁小海，真的想不热闹都不行，不过苏苒就算也感觉出来许云鹿今天有点兴致缺缺，许云鹿还离席过两次。 陆予沁还没玩够，就留了下来，秦默和她还玩得在一起，每天从百草园回来，不管抓了什么，都拿给陆予沁做模特，让陆予沁立刻给捏一个出来，有些简单的，秦默就自己动手，秦默虽没经过什么正经的培训，但捏出来的东西还有那么三分象，陆予沁就干脆教秦默做手办，秦默是个爱动的小男孩子，但自打陆予沁教他做手办后，他可以一坐两个小时不动地方，很成功地做了一堆蛇、蜥蜴、蝗虫、螳螂、甲虫、七星瓢虫、蚯蚓… 好在许文山的别墅大多都是大到缺少人气，于是专门辟出一间给秦默放那些非常幼稚的手办。 闲来无事，宁小海摇摇头抨击起陆予沁教秦默做的东西：手办是人家漫画或动画里的人物，跟这有蜥蜴、蛇、虫有什么关系，沁儿，我看你是乱教吧。 陆予沁哼了一声说：我是把他往做手办上引导，又不说他眼下做的就是手办，你知不知道现在流行的手办都要卖多少钱。 宁小海：你很缺钱吗？ 陆予沁哼了一声说：我爸说了大学的生活费自己想办法，可我就做不出象这样的手办，如果做出来一个，我这辈子都不用为什么大学生活费发愁了。 宁小海：你别听网上瞎传了，就你们做的那么个破东西，就算逼真，能卖98亿，那是疯了，听说起哄把价格招到那么高，最后根本就没成交。 陆予沁就给了宁小海一记白眼：能把价格抬到那么高，事实证明手办就有市场，还有无限的市场。 宁小海：这叫玩物丧志。 陆予沁又哼了一声说：我把默默做的假手办也挂我网店，到时候卖出去了，让我默默请我吃大餐。 隔天许云鹿非常玩物丧志、非常腐败堕落地躺在落地窗边的美人椅里晒太阳，苏苒坐在一旁的小沙发里看书，象这样沐浴在冬日的阳光里，实在是太惬意了。 其间，苏苒偷偷看过许云鹿几眼，有时候安静下来的许云鹿和平时真的不太相同，许云鹿的手机从三十晚上，电话、短信、微信、qq就响个不停、闪个不停，整得他比许文山、陆丰两尊神都忙一样，应该都是狐朋狗友拜年扯淡，这几天也一直没清静，许云鹿干脆就手机给关上了，扔一边。 苏苒收回眼神，继续看自己的书，在暖暖的阳光下，她差点睡着了。 秦默突然一手拎条蛇，一手拿张五十元面值的钱，蹩了进来。 秦默对钱还没有什么意识，苏苒见他手里的钱，有些奇怪地问：“默默，哪里来的钱钱？” 秦默扬着手里的钱说：“姑姑。” “姑姑怎么了，姑姑给的？姑姑怎么想着给你五十块钱？”苏苒问，秦默可解释不清楚，拿着那张五十块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还觉得影响自己玩，干脆就扔到地上去了。 苏苒起身把钱捡起来，带着秦默往陆予沁房间去问个清楚明白。 许文山给许云鹿一家三口安排的房间在二楼，在他们夫妻旁边，所以在楼道转弯处，苏苒一眼看见宁小海和陆予沁在客厅里，一个喝着果汁一个啃着苹果，一个半靠在沙发上，一个坐在沙发扶手上，不知道说什么， 苏苒走到走廊栏杆边问：“沁儿，你怎么给默默五十块钱？” “哦，小嫂嫂，我把默默做的小东西挂到我的网店，他的一条小红蛇被人花五十块卖走了，第一次嘛，我就全额付给默默了，以后的可得二八分成啊。” “啊，真的假的，还有以后呀，我感觉默默做的小东西都挺丑的。”苏苒看看手里的钱，看看玩着有秦默，怎么也没办法把他和这五十块钱联系在一起。 “哎哟，你们这些外行，哪懂这些，买家是个小姑娘，就看中了那条小红蛇的丑劲。” “真的假的，现在小姑娘的口味都这么重的？” “默默做手办挺有天分的，总之他是我带出来的，以后他挣的都必须二八分啊，孝敬师傅点冰碳银子那是必须的。” 苏苒再次看着完全不知道钱有什么用处的秦默，感慨地说：“难道我家默默带外挂的，不到三岁就会挣钱了。” “小嫂嫂，他太小，又没受过专业训练，所以手法稚嫩，但他成天跟这些东西玩，观察力非常强，那些小东西最传神的地方，他一抓一个准，丑是因为他没有基本功，所以本小姐多带带，他做的这种小红蛇可以丑得更有特色一些，丑得有特色跟丑又不一样，我估计至少可以卖五百块。” “哎哟，那么说以后不是我挣钱养活默默了，是默默挣钱养活我了。”苏苒说完这话，听身后传来许云鹿的声音，“还你养活默默，书念到现在还没念完，默默可能真指望不上你来养活了。” 苏苒郁闷地转过身瞪了许云鹿一眼，许云鹿赶紧做投降状：“叔叔错了，叔叔错了。” 苏苒举着那张五十元问：“叔叔，这钱怎么办？” 许云鹿用手捏着下巴想了一下说：“叔叔觉得把它裱起来挂在默默的房间里，这东西太有纪念价值了。” “啊，裱起来！”苏苒看了一眼那张钱又问，“如果真象沁儿讲的那样，默默做的什么手办真的卖得出去，那以后收到的钱都裱起来吗？” “如果我家默默长的就是一双挣钱的手，我们得用多少地方来挂他挣的钱呀，这样吧，如果真的还能卖钱，你就为默默专门开个户头，把他挣的这些钱都存起来，做专项基金。” 苏苒眨了一下眼睛：“压岁钱要给他开个户头，这个还要还个户头。” “压岁钱是大人给的，这个是他自己挣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哦，那然后呢？” “等默默读大学的时候用呀。” “默默读大学需要花很多钱吗？”苏苒眨了两下眼睛，许云鹿就乐了，“苒苒，难不成你从这五十块已经看到默默有钱程了，以为真的从此以后，钱就哗哗往他口袋里流了，如果这么容易就好了。” “我也觉得那些手办和玩具也没什么区别，为什么那么值钱？” “别说玩手办的还都是些收入颇高的人。” “咦，沁儿和小海呢？”苏苒一扭头看见秦默坐到地板上开始和自己的蛇玩了起来，而宁小海和陆予沁已经不在客厅了，许云鹿把苏苒的头扒拉回来说，“都是成年人了，你管他们干什么，都是宁小海，对高怡能忍这么久。” “叔叔，你说沁儿是不是故意留下来的？” “她也是成年人了，也会有自己选择的。” 两人正说着话，许文山的银魅在门口停了下来，正坐在地上玩着的秦默一下站起来，跑下楼梯，等许文山和许老太下车，他立刻扑上去大声叫“太姥姥、太姥爷”。 许文山把手杖递给身边的云展，牵过秦默问：“今天早上默默都干什么了？” “读蒙学、做手办，还抓了大蜥，这么大！”秦默的语气在说抓蜥蜴的时候最开心，为了突出蜥蜴真的很大，他的小胖手一直比划着 “哇，默默今天早上过得好充实呀。” “太姥爷，你们干什么了？” “太姥爷和朋友一起聊天去了。” “就是小云她们一样的朋友吗？” “默默也有朋友呀。” 秦默点点头，一手被许文山牵着，一手被许老太牵着，他快乐地在两人牵着中蹦进了客厅。 一行两老一小刚进客厅，王刚急急忙忙走过来在许文山耳边小声说：“许老，张柏来了。” “他来干什么！”许文山很生气，“他还有脸来！” “许老，您先别生气，他说他是来认错了，他知道自己错了。” 许文山冷笑一声说：“就说我很忙，没时间听他认错。” “是，许老。” 许老太冲苏苒招招手，苏苒赶紧下了楼，把秦默领回二楼许云鹿身边。 许老太等王刚离开后，才在沙发上优雅地坐下说：“文山，你先别急着发火，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素素呀，说来说去，他们还都是你惯成这样的，现在是越来越不象话了。”许文山说话间也坐了下来，许老太笑了一下说，“好了，男人老了怎么婆婆妈妈的，就张柏这件事，你不用他，是因为他做了对不住世隆的事，但外面的人哪里知道实质，加上你的对手在商场上拼不过你，但私底下搞小动作，却是你骑上十匹马也撵不上的，” “大不了就是说鹿儿回来了，我们忘恩负义，忘记当初鹿儿不在身边的凄凉，素素，其实人这一辈子有几个能真正信守诚诺的，我们都这把岁数了，什么样的风波没经历过，还怕他们再胡说八道吗？” “我们是老了，也无所谓了，但鹿儿和苒苒还年轻，我们有必要为这些须个小事，给他们树那么多敌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素素，你说的都对，只是我就是放不下这口气，你待菲然如亲生闺女，因为张柏是菲然的亲爹，重本经济系的高材生，我有五个私人助理，但我就一心一意地教导过他，结果我的一心一意换来一头白眼狼。” “总之呢，文山我认为慢慢疏远，比这样直接不理要妥当些，他心理落差没那么大，才不容易做出极端的事来。” 第454章 阴谋阳谋076 “好，你说得有理，都听你的，我的老婆大人。” 秦默一看许文山和许老太不争吵了，赶紧拿着蛇蛇又跑下去了。 许老太冲秦默一招手，秦默立刻跑到许老太面前，手脚并用地爬上沙发，许老太轻轻捏了秦默的小脸蛋一下问：“默默，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姥姥去给你做。” “太姥姥，默默不饿。” “这会儿都到中午了，不饿也是要吃的呀，咱们该什么时段干什么事情，就是必须有科学依据的，今天到了一只非常新鲜的皇帝蟹，太姥姥蒸给你吃，怎么样？” “什么？蟹？大螃蟹？” “很大的大螃蟹，走，太姥姥带你去做。”许老太牵着秦默，苏苒一听许老太要亲自操刀，赶紧下楼和沈晴跟着一起去打个杂什么的。 许云鹿摇摇头，靠在栏杆上嘀咕：“默默还不到三岁，能听懂大家讲话的八成，叔叔已经觉得他是天才了。” 许文山一抬头就说：“鹿儿呀，爷爷看你呀，真是，三个月了吧，你到任还不到三个月，你就打算大家所做一切都抹杀掉呀。” “姥爷，您这话就严重了。”许云鹿吊儿郎当走下楼，在许文山身边一瘫。 “这两天看你心情似乎特别不好。” “有嘛？” “虽然你不在我身边十多年，但是你是我带大的，你是什么样的性子，姥爷会不知道，又想起柬国那些事了，那年你就是这个时候出的事吧。” “本来以为死定了，谁知道宾哥和鬼鬼突然就把我从柬国那所死亡监狱捞出来。” “那不是挺好。” “之后我在阿尔卑斯山养了一年多伤。” “姥爷知道你种的葡萄丰收了，酿了一千多坛酒。” “我以为我从此以后真的会在阿尔卑斯山下做一个快乐的农民，结果没想到远远没完。” “之后进帕坎监狱都如入无人之境。”许文山笑着说，许云鹿啧了一声，陆丰和陆老夫人散完步回来了，陆丰强行把许文山拉去下棋，许文山总是自己陪他下象棋，不公平，但敌不过陆丰不讲理。 陆老夫人摇摇头转向许云鹿：“这两天怎么了？” “如果孙儿说没什么，奶奶肯定也不相信。” “过去了就过去了，别总去想，你爷爷他们那时候也没少风里来雨里去，也不知道什么创伤性应激反应，这不都好好的，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多想想苒苒和默默，奶奶这个提议还行吧。” “试试吧，对了，奶奶，当时是爷爷把我捞出来的，是不？” “你爷爷的身份是不允许的，是你姥爷答应支援反战联盟武装五亿米金，要你一条活命，他们只答应给一次成功越狱机会，但不保证后面的追捕，你姥爷多方游说，华国施压，你姥爷又支持他们政府军一亿米金，政府军最终同意华国派一支特勤小分队去接应你。” “是爷爷还是父亲？” “上级安排由你区叔叔带队，但是，你父亲他不放心，让小展找了两个好身手的人，和你区叔叔的小分队一起去接应你的，反战联盟武装是有大国支撑着的，他们不敢得罪支持的大国，又想要钱又不敢放人，你越狱后，他们是拼了命地追杀你们，小展带的两个人和你区叔叔都没出得来，你父亲现在腿骨还有五枚钢钉，不过最终是让你活着离开了死亡监狱。出了柬国的边境，你父亲还不放心，一直把你送到瑞国的医院，他才回国的。” 许云鹿没说话，陆老夫人又说：“你父亲擅自离岗，严重违纪，差点开除军籍，已经都准务转业到地方了，没想到在一件突发的劫机事件中立了大功，总算保住军籍，他最终熬过来了，你也熬过来了，他之后的路越走越顺，你也一样，经了那次之后，才真正成熟了，不再冒进，完成了很多棘手的任务，再后面多了和毒犯们打交道的任务，你不把他们玩得溜转，还去坎帕监狱逛了一圈，跟逛超市一样。” “奶奶，这种超市逛起来一点也不愉快。”许云鹿自嘲地说，“我还以为二等英模，真是的我的本事，其实是好多人用鲜血和性命筑成的奖章，前几天大陆夸我，我还有点沾沾自喜，真以为于景明、苏越他们比我笨，不如我，就跟几个小毒枭打交道，还牺牲了。” “你们的战线不同，你所面对的只是局域比他们更广，政治意义更大，但你们没有哪一个是孤军奋战的，国家也不可能让你们孤军奋战的。”陆老夫人叹了口气说，“其实作为你的奶奶，我一点也不希望你走这条路，你本来有条光明又轻松的大路走，但你当年和你父亲赌气，走了这条满是荆棘的路，也不知道你后悔没后悔，但你选了，不管你爷爷还是你姥爷都没有给你拖过后腿。” 许云鹿没说话，陆老夫人接着说：“你是我亲孙子，我看着长大的，你能熬过死亡监狱的严刑拷打，真让奶奶又心疼又刮目相看，每每一想起，我的心都碎了。之后你总算有点孝心，每年都要给你爷爷和姥爷各孝敬十坛葡萄酒，每次收到你送来的九坛子酸酒，你姥爷都特别高兴，总要约上我们一起庆祝一番，品品你做的酸酒，然后就留着一个人喝，喝完又等你下次送来的酸酒。” “整个过程说得爷爷好象局外人一样。”许云鹿嘿嘿笑了两声，“才发现我这只鹿好值钱哟，六个亿米金，姥爷真舍得。” “知道就好，以后啊，你这只小鹿要作死作活，都得报备你姥爷，你姥爷同意才行。” “啊！”许云鹿叹一声，陆老夫人拍拍许云鹿的肩说，“对于爷爷奶奶、姥爷姥姥来说，你是无价之宝，是多少钱也换不来的。” “奶奶，这大过年的，不许走悲情路线啊。” “和默默一比，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王八蛋，比起默默差了十万八里了。” “他太奶奶，不带这样毁爹捧他儿子的啊。” 许云鹿正和陆老夫人拌着嘴，许老太牵着秦默出来了，许云鹿好奇了：“姥姥，不是要亲自操刀做皇帝蟹的，这也太快了吧。” 许老太乐得合不拢嘴说：“哎哟，小祖宗一看到那蟹，不许吃了，要玩，展啊，去找找看，这里有没有鱼缸，我记得以前养过鱼，我们不常住在这里，鱼后来送到京城去了，缸应该还在吧。” 秦默紧紧地抓住许老太的手说：“不吃，不吃大蟹蟹。” “不吃，不吃！” 苏苒和沈晴也乐得手挽手地从厨房那个方向走出来。 秦默便用小胖手给大家比那只蟹有多大，反正就是这么这么大，他的小手都比不过来的大，大家更乐了。 没一会儿，云展带着人在客厅放置了个大的玻璃鱼缸，秦默就站在鱼缸旁边，眼巴巴地看着。 云展然后去后厨房把那只硕大的皇帝蟹给抬了出来放进缸里，皇帝蟹就游动了起来。 秦默乐得拍起巴掌：“太奶奶你们看，你们看，大蟹蟹。” 陆老夫人便说：“素素呀，这海水哪里来的？不会是和蟹一起空运过来的吧。” “亲家姐姐，还真是，我什么时候请你们吃过冻蟹，不过呢，今天看这样子，你们是吃不着新鲜的皇帝蟹了。” “这蟹估计得有10斤重。” “姐姐好眼光，11斤。” “不算空运费，光这只蟹就快一万快了，别说默默不让吃，就是让吃，我都舍不得下这个嘴。” 秦默走到大鱼缸前，屁股一沉就坐地板上了，用小胖手拍着鱼缸说：“大蟹蟹，我有小蛇蛇，你要不要跟我的小蛇蛇交朋友呀。” 许云鹿摇摇头说：“比他爹有想象力太多了，大蟹蟹跟小蛇蛇交朋友，跟秦琼大战关公有得一比了。” 许老太也坐下说：“今天的正餐少了这么大一个东西，就显得没那么丰盛了哈。” 陆老夫人哼哈一声：“每天都吃那么多好的东西，也不差这只蟹了。” “姐姐，我和文山，平时都是粗茶淡饭的，这不是孩子们在吗，他们年青，胃口好，还有这小的正在长着呢，自然得吃好点。” “你那是好点，不是皇帝蟹，就是玫瑰生蚝、富贵虾、雪虾、澳龙，蓝龙、红龙顿顿都有。” 许云鹿便说：“奶奶，我觉得蓝龙、红龙挺好吃呀，顿顿都有，也不觉得腻呀。” “你那张嘴也是什么都敢吃的。”陆老夫人咦了一声说，“别说，默默挺喜欢吃红龙、蓝龙的，这两天都没嚷着吃鸡了。” “要不我让人弄几条蛇来吃，说不准默默更喜欢吃。”许云鹿刚一说完，正在和皇帝蟹互动的秦默突然一转头说，“不许！” “哎呀，我的天啦，有这个小祖宗，蛇肉是断断不可能再吃的了，以前在果阿的时候最头疼的就是蛇，太多了，后来养了条花花，才好些，象那种肉比较多的蛇，本地人都抓来吃，蛇肉还有个雅号叫做龙肉，可见肉鲜美到什么程度。” 秦默再次回头，小脸一绷很严肃地对许云鹿说：“不许！” “好，不许。那蛇是你兄弟还是你姐妹。” “不许！” “知道了，知道，玩你的吧。”许云鹿哼了一声说，“也就这小祖宗做得到，一边吃着皇帝蟹的兄弟姐妹，一边不许我们吃皇帝蟹。” 苏苒有点没明白：“皇帝蟹的兄弟姐妹是谁呀？” “不就是红龙、蓝龙吗，都是螃蟹，个头比皇帝蟹小而已，只是不知道是表亲还是一母同胞。”沈晴说完就和苏苒笑到一堆去了。 陆丰老两口是初八离开的，和苏苒约好开学之前送秦默到京城小住一段时间，陆老夫人对此行挺满意的。” 初八，许云鹿的假期也结束了，秦默对百草园的新奇还没探索完，许老夫妻又舍不得，他就留在山上与大家继续革命友谊。 第455章 阴谋阳谋077 许云鹿太喜欢这种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那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上班，他是咬牙切齿带着苏苒和宁小海下的山，初八还不得不到局里点卯，按正常他应该召开个会，给过了节，都有节后综合症的警员们打打气，但许云鹿觉得自己都需要人打气，他怎么给别人打气。 许云鹿在岗位上磨唧到十一点，再坚持一个小时，他就胜利结束第一天点卯，本来，他想来局里转一圈，就找机会离开的，但宁小海说了：新的一年新的气象，咱们工作也得上一个新台阶，再说这一年之计在于春，你刚到局里报个到就想溜，怕这一年你都只能这样了。 许云鹿一想宁小海这话也对，于是坚持了下来，眼看就要下班，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是老朱打来的，便接了：“老朱，这才开年，不会又有什么交通大堵塞，或者人间悲剧一样的大惨案发生了吧。” “你到我这儿来一趟。” 许云鹿：“…”好不容易才熬到要下班了，老朱你这个大老抠是想付我加班费呀。 不过许云鹿在心里腹诽归在心里腹诽，很快就跟老朱讨价还价上了：“老朱这会儿到你那肯定中午了。” “我会管你中饭的。” “就门前那大排楼15块钱的盖饭？” “15块的盖饭怎么了，是这一带最好的浇汁盖饭了。” “我不吃，我吃不下。” “吃得下吃不下，你都赶紧给老子滚过来，老子有话要问你。” “电话里不能问吗？” “问不清。” 许云鹿只得兴致缺缺地赶到了厅里，推开老朱办公室的门就问：“老朱，第一天上班不适应，找人来陪你说话打发时间？” 老朱拿出一个红色的封皮的证书：“许小鹿，你很神秘吗，老实交待了吧？” 许云鹿瞅了一眼，老朱拿出来的东西，居然就是陆连清提及的授予二等英模的光荣证书和一枚奖章，于是装糊涂问：“这是什么！” “于景明和苏越是性命都丢了，才荣立了个二等功，你没打算跟我解释一下吗？这是怎么得来的？” “那难道还有什么不是，不就是这十几年太辛苦了，上面看不过眼了，划拉个证书过来安慰一下我孤独寂寞苦的心，这证书又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做的，材质一看就很差。” “哎呀，这样材质的证书怎么不给我来一打。” “老朱，你好俗，叫我来就为这么件事，咱们能不能不这么俗。” “难道这算小事？于景明不知道有多想要这么个证书，好证明给他老首长看。” “什么意思？” “于景明当年是你上司，安排过你任务，你不知道，在部队的时候，他特别想进特别行动营，我老首长没同意，于景明人很机灵，军大毕业，是自己考的那种，不是到部队后进修的，但个头矮小，又偏瘦弱，老首长认为他的体质不行，不管他怎么纠缠，都没答应，他一气之下就申请复员，转业到了地方上，进了警局，可能没得到老首长的认可，他对自己要求特别严格。” “怪说不得。” “怪说不得什么？” “怎么讲呢，给我的感觉，他为了达到目的，有点不择手段。算了，不说了，人都没了，再在背后说人家，太不地道了。” “估计就是想让他老首长认可他。”老朱说完又打量起许云鹿，“小鹿，我怎么看你都不象能立这么大功的人呀。” “比如…哪方面不象。” “要政治觉悟没政治觉悟，要思想觉悟没思想觉悟。” “老朱，我怎么感觉你比你家珠珠还单纯呢，就以和走私犯子打交道来说，难不成你给他们讲讲政治做做思想工作，他们就被你强大的政治攻势给攻下了或者被你全世界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而奋斗的崇高思想给感化了，然后老老实实把上下线全告诉你了，如果这样，还要警察军人干什么，直接上政治课就得了呗。”许云鹿在老朱对着的皮椅上坐了下来，跷着二郎腿叼着烟，那副狂跩的样子，让人真恨不得打他一顿才解气。 “许小鹿，你偷换概念。”老朱把腹腔窜上来的不满强行地压制回去，“你呀，还真应该多上上政治课，否则我真怕你跟这些人交道打多了，自己也迷失了方向。” “不是老朱，有些事就好象别人有款超级新武器出来了，你想买技术，人家不卖给你，然后你给人家上上政治课，做做思想工作，人家受到感化，立刻连钱都不要地就送给你，我说你们就是办公室待的，都待成傻白甜了。” 老朱：“…”许小鹿你拿着个红本本很了不起了啊！信不信老子现在就送你去政治思想培训。 “行了，改天请你喝洒，15块钱的盖饭，我心领了，我还是回家吃饭比较妥当。”说完许云鹿收起证书，准备走人，老朱才开口，“许小鹿，今后你有什么困难，只管向你的领导们开口，如果你没有提出要求的状况下，基本的生活要求，厅里会满足的，比如给你分一套房子…” “老朱，多大的房子！三房一厅还是四房两厅？”经装备离开的许云鹿立刻扭转身，把双手往老朱面前的办公桌上一撑问。 “许小鹿，一提房子，你就这么激动。” “房子是立足之本呀，能不激动吗，地段好不好？”许云鹿说话间还从口袋时摸一包烟递给老朱，老朱立刻义正言辞地说，“别以为立了功就可贿赂领导了呀。” “不，老朱，我只不过打听分给我的房子会在个地段，怎么跟贿赂挂上钩了，这也太上岗上线了，烟，真的不要。” “不要！不要！” “这不是我平常抽的软中华，富春山居，你确定不要？” 老朱一伸手把烟抢到手里说：“什么哪个地段，我让人在你们局的宿舍，想法子腾两间房出来…” “谢了，老朱，搞半天，你给我腾两间宿舍，你就是这么对待功臣的，我还不抵去棚户区租房子住呢。” “许小鹿，能一样吗，你们局宿舍条件挺好的，我去检查指导过工作，水电汽全通，简单的家具电器也是有的，拎包入住没半点问题…”老朱拿着许云鹿递给他的那盒富春山居翻过翻过去地看，才咳一声说，“许小鹿，都拿红本本的人呢，怎么政治思想觉悟这么低？” “老朱，你可真是我的好领导，好上司，枉我对你掏心掏肺的，分两间宿舍就把我打发了。” “这里厅里现在能安排出来的最好的房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局里每年都分多少年青人，宿舍都很拥挤的…” “老朱，你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所以我跟你提供一条非常有价值的消息。” “什么消息？” “今天晚上珠珠又要去酒吧玩。” “信不信我敲碎你的鹿头，对了，那个徐子豪呢，有他跟着，我就比较放心。” “哟，这么快和女婿就建立起革命友谊了，你那女婿在他师母那里打工，每天都忙得两头见星星。” “那闺女大了，你不让她飞怎么行，就辛苦你这个有军功章的人帮我盯着点。” “用两间宿舍打发我，居然还想让我给你盯着闺女。”许云鹿忽往老朱大办公桌上又手一撑，“那年初的计划，你帮我弄。” “交给红岗或捷宇都行，你大领导，自然得忙重要的事。” “这还差不多。” “对了，还有一件事。” “别让我写总结、计划就成。” “下周果阿会派人过来，与我们商议联手清剿活动在果阿和华国边境的走私犯子。” “乌里能下这决心，真是不容易，不过清不到阿法规，也等于零，这丫的在华国最喜欢用14-16岁的孩子给他送货接货，阿法规真是个芯都坏透的东西。” “那是，你传的消息都很准，我们也成功地抓到过几次大交易，结果抓住的总是孩子。” “现在的孩子也早熟，说是孩子，有不少比成人思想都成熟，这群孩子被阿法规教唆下去，真的成年以后，可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他在华国只敢用孩子，在果阿倒是招摇，你曾经两次成功把他送进了坎塔监狱，最后因为果阿政府的不做为，他都无罪释放了，有胆，他到华国来试试，治他个死罪，妥妥的。” 许云鹿摇摇头说：“老朱，说起气话来，怎么就跟个小孩子一样，他是果阿人，就算在华国犯了事，那得走流程，等到流程走完，果阿正府配合都得两三年，如果不配合，十年都未必能把他钉死在死刑上。” “哎，不提这些了，现在乌里不是下定决心要治毒吗，也派人来了，你在果阿待的时间久，所以来的人就由你全权接洽。” “不，老朱，果阿不属于华国，这就属于外事范畴了，你觉得安排我一个小小的领导全权接洽合适吗？” “到时候会给你象征性地安排一个翻译。” “为什么象征性安排？” “你又不是听不懂果阿话，那地方方言怕你都精通不会少于十种，接洽需要注意的事项和两方合作的内容，我们会再沟通。” “老朱，当时说好了，你只让我负责管抓毒，什么破案、交通、治安都有专人负责嘛，怎么现在连和外国人谈合作，也由我出面。” “果阿又不是个国家，就只算个地区，你不出面，难道让大领导出面？” “大领导出面有点太隆重了，那至少得出个基层领导吧，不管对方是不是地区，那也是跨国。” “你先负责在前方探路，探好了，自然会有重量级官员出面的。” “搞半天我就是个马前卒呀。” “都拿红本本的人，怎么思想觉悟还这么低，我以为怎么都得比我老朱高些吧。” 第456章 阴谋阳谋078 “老朱，你和后妈有什么区别，真是个朱小妈。” “许小鹿，会不会有一天，你又突然消失，抛开你所有熟悉的人。” “老朱，这是你领导该讲的话吗？”许云鹿忿忿不平地站起来，“这事，不用替我宣扬呀。” “放心，上面也是这样的要求，为了你的安全，不开表彰大会，不发表彰通报，厅里也只有我和王厅知道。” 许云鹿点点头，老朱又问：“不觉得委曲。”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有什么委曲，和他们比起来，我已经很幸运了。” 奶茶店是初五开始营业的，只是苏苒一直在山上，初八才在奶茶店出现。 奶茶店的客人真的比以前多得多，苏苒去吧台把衣服换了，赶紧就跟着忙起来。 苏兰碰了苏苒一下问：“这客人怎么样？” “不错，挺多的，珠珠可真是个人才，晚上她过来，我要让她再出点主意。” 苏苒和苏兰说着话的当儿，赵小恨和李鬼前后脚走了进来。 李鬼和以前一样，在吧台下摸出一瓶酒，打开给自己倒上，赵小恨也和以前一样，往吧台一爬就说：“苏小苒，原味珍珠奶茶，加冰。” 苏苒一边兑奶茶一边好奇地问：“赵大警官，你还没恢复吗？” “我，除了你缝那个伤口，我其他的伤口都恢复了…”赵小恨还没说完，李鬼一下打断他的话，“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不好好躺着，偏要这么出来折腾，本尊都还有些不放心。” “鬼鬼哥，人家赵警官是成年人了。” “成年得跟张白纸似的单纯。” 赵小恨喝了口奶茶转向李鬼说：“鬼鬼你看苏小苒缝的这疤是不是挺丑的？” “那是，小懒虫跟他叔和他哥一比，简直什么都不是。” “这么难看，以后怎么办呀？” “我也有条这么难看的疤，都出自同一人之手，你的痛苦，哥明白。” “楚楚可怜，要不我们在这条丑陋的疤上纹个图案，就把疤给遮了。” “这个主意不错，要不就纹条蛇吧。” “那怎么行，蛇那么大，咱们的疤这么小。” 李鬼：“…”这跟大小有区别吗？ 赵小恨盯着疤好一会才下定决心说：“就纹条蜈蚣吧，我感觉蜈蚣大小和这疤挺对的。” “蜈蚣？！”饶是李鬼见多识广，也一下不能反应到蜈蚣是个什么意境上来。赵小恨忽急叫了起来，“不行，警 察是不允许纹身的，怎么办？” “你就说正好让火给烧了一下，就烧成蜈蚣这么个样子了。” “楚楚可怜，你当我们的头头们都是傻的呀。” “要不，小呆呆，你就别干了，又危险又累，这次如果真让火箭筒给轰着了，可怎么办呀。” “不是，楚楚可怜，我们不是在讨论苏小苒缝的这条丑疤的问题吗？” “如果不当警察，一百个苏小苒也没机会给你缝条丑疤呀。” “楚楚可怜，你说的好象也有点道理。” “哥从来都说问题的本质，所以解决问题要解决根本，为了不给苏小苒再一次练手的机会，不当条子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 苏苒很郁闷，两人本来都已经转到干不干这话题上，结果让李鬼生拉硬扯又扯回那两条疤上。 却听赵小恨不满地说：“不行，这样不行，我就喜欢抓坏人。” 李鬼：“…”当哥哥白说了。 苏苒正忙着的时候，听见有点熟悉的声音：“美女，三杯珍珠奶茶，原味，多加点珍珠呗。” 苏苒一抬头，居然是关蒙，又惊又喜：“关关，你来照顾我生意了。” “是呀，我们今天开工，我立刻就拉了几个同事过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哟。” 赵小恨一听，差点没笑抽：“不让你们失望，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苏小苒别的本事没有，但把奶茶做到难喝到你怀疑人生的本事，却是大大的有的。” 苏苒气坏了：“赵警官，你不支持我的奶茶店就算了，还总在这里拆我的台。” “我这是实话实说，我先给她们打好预防针，免得她们最后失望，退奶茶，我怕你赔了。” “那我还应该感激你不成。”苏苒气哼哼兑好三杯奶茶递给关蒙和她的朋友说，“中午就喝杯奶茶，怎么行，我再给你们配些小点心吧，今天就算我请客。” “那怎么行，我带朋友来就是为了照顾你生意的。” “那就给你们打五折吧。”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我带朋友来就是想照顾你生意的，成本价至少得收起来吧。” “你来已经给我带来人气了，这次就五折，以后八折，怎么样？” “好啊，好啊，这样，否则我都不好意思来了。” 赵小恨撩撩眼皮，伸手搭在李鬼肩上说：“楚楚可怜，我发现小懒虫做生意还是挺有招的。” “她要是没招，你以为那头鹿那么容易就能被她上嚼头。” “是哟，那头鹿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哎哎，不说了，不说了，背后说人家的不是，是不道德的。” “我家小呆呆，最让人喜欢的就人品杠杠的。” 苏苒实在听不下去，李鬼对赵小恨恭维起来无底限的话，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忙了一圈回来，连关蒙和她带来的朋友都离开了，李鬼和赵小恨还在那里腻乎。 两人正腻乎的时候，许云鹿和宁小海进来了，李鬼一见松开赵小恨说：“许小鹿，这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是到哪儿才浪完呀。” “这是奶茶店，人来人往的，小恨还是公职人员，你们好歹也注意点影响。” “说得跟真的一样，公职人员又没限定性向。”李鬼话还没说完，赵小恨的电话响了，赵小恨边嘬了口奶茶边问，“怎么回事，你慢点说，跟打机关枪一样，谁听得明白。”“哪个李南？”“要跳楼那个，哦，我想起来了，他找我干什么？”“他没了女朋友找我干什么，神经病呀。”“我当时不是为了稳住他不让他跳吗，我到哪儿去找他女朋友回来跟他破镜重圆？”“得，得，得，一个失恋就要楼的人，也叫大男人，就算把他女朋友找回来，就因为他要跳楼，人家就能回心转意呀，做梦吧，越跳人家越看不起他，好不好！”“我？我现在在哪儿？我看看，我现在在哪儿，啊，我看清楚周边环境了，我可以确定我现在没在地球上。” 苏苒听了都快笑抽了。 许云鹿摇摇头，把装着证书的一个皮袋子递给苏苒：“收好！” 苏苒接过去，先锁到大办公室的保险柜去了。 苏苒锁好了东西出来，见赵小恨攀着李鬼的肩十分痛苦地说：“楚楚可怜，好烦，就算当时我们都各种阻拦，他为什么就不跳呢，现在烦得我倒真想跳楼了。” “年还没过完了，胡说八道什么。” “你都不知道那个叫李南的有多烦人。” “好了，哥哥出马，帮你摆平。” 李鬼和赵小恨离开后，吧台这块才终于清静了。 苏苒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两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才转过脸，却看见许云鹿正盯着她，苏苒摸了一下脸问：“叔叔，我的脸沾上面粉了吗？” “没有！” “没有？那你盯着我干什么？” “我盯着看，是看见你刚才盯着李鬼和赵小呆的背影都快流口水了。” “你才要流口水了呢，我是觉得赵小恨经那么个炮弹轰一下，好象比以前粘李鬼得多了。” “那关你什么事。” 苏苒立刻凑过脑袋说：“叔叔，他们难道动真格了？” “动不动真格，关你什么事，对了，默默留在山上没回来，苏兰和秦星怎么样，没有什么吧。” “有点失落是肯定的，我小姑还好些，说她已经把全部的爱转移到肚里那个宝宝身上了，以后对默默不再那么爱了，就是小姑父一个劲唠叨说过年没有默默闹腾真心不习惯。” “你小姑情绪稳定就行，秦星一个大男人，我让鬼鬼多给他找点事做，把他累到每天没时间想默默就行了。” 苏苒：“…” “好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做你的奶茶去吧。” “叔叔，客人真的好多哟。” “所以叔叔跟你讲过，奶茶做得好喝不好喝不重要，重要的是会包装，你看珠珠小小包装一下，生意就做开了。” “不是，叔叔，我的奶茶也没那么难喝吧。” “没有，没有，赵小呆他们就胡说八道，我家苒苒的奶茶做是那是天上神仙都没喝过的！” “坏叔叔，不理你了！” 苏苒转身去收拾吧台，刚收拾完，王定一拿着一盒子点心出来说：“苒苒，一会儿你去医院，给王飞带去，前天，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答应要给他做点心的。” 苏苒接过去闻了一下说：“王叔，好香。” “你要喜欢，王叔再给你做一盒。” “帮我做两盒，我要给师母送一盒，还要去给齐阿姨拜年，给齐阿姨也带一盒。”苏苒想想又说，“不行，还得再多做几盒，我哥的导师凌教授这两天要返京了，给凌教授带回京城。” “好咧，那到底做几盒，什么时候要。”王定一一看自己的点心被这么肯定，自然高兴。 “我今天要去医院，明天去给齐阿姨拜年，拜完年就顺路去师母那儿，那明天要两盒，凌教授后天回京，后天要五盒好了。” “七盒，明天两盒，后天五盒，明白。”王定一应着要离开吧台，苏苒笑咪咪问，“王叔，过节去走亲戚了？” “回乡下一趟。” “要不干脆把家里人接出来吧。” “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就有个老娘，前年没了。” 王定一极少提家里的事，苏苒便不敢贸然问了，王定一却接着说：“回来遇上了聒老板，他请我吃了饭，他要去看刘洁和刘静，我也跟着去看了，毕竟当初认识一场，那刘静戒毒好象挺成功的。” 第457章 阴谋阳谋079 “哦，那可没辜负老板对她的付出。”苏苒说这话的时候，斜瞄了许云鹿一眼，怕他多心，但人家似乎在找酒，没听他们说话，王定一接着说，“苒苒，我怎么觉得那个刘洁不太对劲。” “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 “这个刘洁的性子好象又回来我刚认识她的时候了。” 苏苒“啊”了一声，心里想：后面的变化是因为芯子不一样了。 苏苒可没敢说出来，只说：“我和刘姐接触不多，后来遇着也没说过话，所以看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反正我是觉得不太一样了，我先忙去了。”王守一便回他的糕点房忙去了。 苏苒吁了一口气凑到已经开了酒正在倒酒的许云鹿身边问：“王叔怎么也发现刘姐不一样了？” “亲叔叔一下，叔叔就告诉你。” 正在微信和陆予沁聊着的宁小海听见了“哧”地笑了一声，苏苒闹了个满脸通红，不满地斜了许云鹿一眼：“不和你说话了。” “你王叔当然最能发现刘洁的不同，真的刘洁是真的喜欢他，假的刘洁是拿他开涮。” “啊！”苏苒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玄机，却听许云鹿问，“怎么又要去看于野？” “鹿叔叔，于野是家里的独子，家里就一个母亲，于野还不敢告诉他母亲受伤的事，过年就是一个人过的，已经很可怜了，现在去看看，怎么都是应该的吧。” “好了，好了，叔叔怕你了，叔叔也想去医院看看他，那就一起吧。” “我去换下衣服。” “毛子把车开过来，就开我姥姥给小懒虫买的那辆法拉利。”许云鹿摇摇头说，“都送什么车嘛，小懒虫和默默都不会开车，还得我时不时开出去跑跑。” “你也可以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宁小海十分不客气地说，许云鹿推了他一下说，“是我家小懒虫和默默的车，你以为给你随便怎么造都成呀。” 许云鹿和宁小海正闹的时候，苏苒换完衣服走了出来。 宁小海看着穿了漂亮裙装和极时尚大衣的苏苒问：“表哥，你家小懒虫确定只是要去看伤患，而不是要去参加选美。” “她要敢去参加选美，我就做个铁面具把她脸给罩上。” 宁小海：“…”靠，传说中的变态是不是都是这样！ 毛子很快就把车开了过来，宁小海抢先进了驾驶位，许云鹿和苏苒就上了后面的位置，毛子带着人上另一辆车跟在后面。 就算塞车，那点路也没一会儿就到了。 宁小海买了花篮，一行三人才进了医院的大门，只是刚一进去，就听见救护车狂叫的声音，然后挺多医生都下来了，苏铭也下来了，苏苒忙问：“哥，怎么了？” “附近发生了一起车祸，很多人受伤，脑外科、胸外科的医生，只要刀子动得不是特别差的，全都来骨外科支援。” 大家都知道车祸意味着什么，人命关天的事，苏苒也不敢再多问，放开苏铭。 “车缩短了城市与城市的距离，车祸缩短了和地狱的距离！”宁小海感慨地说，许云鹿摇摇头说，“走吧！” 三人很快来到了骨外科，骨外科也跟灾难片一样，上过没上过手术台的医生都赶紧去救援，护士忙得鸡飞狗跳的。 “以后出门看看黄历，不是每天都适合出门的啊。”许云鹿哼了一声，苏苒皱了一下小鼻子，装没听见。 宁小海走在最前面，推开病房的门，苏苒就看见老聒坐在于野床边，不知道说到什么高兴的事，两人正在笑。 听见开门声，于野抬起头来，老聒转过头，看清来人，老聒哟了一声：“原来是许大局来了。” 许云鹿一看见老耻，就不太友善：“我说郭捷宇，今天开工第一天，你不在工作岗位上，到医院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望于野呀。” “看于野就是借口，就可以擅离职守，如果现在有人报案怎么办？” “那许局，你不也是擅离职守吗？” “我是领导，关心爱护下属是我的职责。” “许局，于野也是我的下属，我是缉毒大队大队长，于野是一支队副支队长。” 许云鹿看了老聒一眼，苏苒没想到会在这医院碰上老聒，想到许云鹿把人家qq、微信和手机号码都删了，就差愧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好在老聒并没提及此事，也不知道是不屑提，还是想保护自己的名誉不要受损。 宁小海把果篮一放病床的床头柜前，许云鹿就开口了：“于野，怎么样？” “好多了。”于野经年前被郑专员他们调查一事，对许云鹿简直就是360o大转变，所以回答许云鹿的语气，比什么时候都友善。 “腿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只是每天还被迫吊这么一会儿，挺难受的。” “这种事还是听医生的比较妥当，毕竟他们是专业的。” “那是必须的，许局。” 赵小恨出院后，他那张病床空着，也暂时时没安排人，所以许云鹿就在赵小恨那张床上坐下来，看见于野床头柜还有两瓶野生鹿葺酒，便说：“你们缉毒队还挺有钱，居然看病人送这个。” “我们这里潮，郭大队说等出院了，可以喝点预防风湿。” “我知道，所以我就是说你们郭大队是有钱人呀。” 郭捷宇笑了一下说：“许小鹿，许局，你嘴里爱护下属，但实际行动挺让人费解的，虽然鹿葺酒是有点贵，但以你我的薪水还是买得起吧。” 许云鹿拿起酒瓶说：“问题的关键在这野生上。” “我这酒连商标都没人，许局一眼就看出是鹿葺酒，还是野生的，可见许局果然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啊。” 许云鹿指指酒里泡的东西说：“难道会有人把这个认成雪莲吗？” “雪莲治妇科病倒是不错，治骨头倒没听说过。” “那就只能证明我经验丰富喽。” 于野不由得笑了：“许局、郭大队，你们怎么跟在纳东的时候还是一个样了，见了面就掐，苏苒，帮帮忙，帮我削点水果，给许局、郭大队吃水果，清清热，这天还没热吧，怎么一个个火气都那么大。” 苏苒从心里不希望许云鹿和老聒吵，赶紧拿起水果去洗干净，然后该削的削，该切的切，然后装在果盘里放在于野床头。 于野端着果盘递给许云鹿和老聒说：“吃水果吧，都一个系统的，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来，别象以前一样一见面就掐。” 老聒哼了一声说：“现在是有了相同的目标，但职位不同了，会混的都是大领导了，而我还只是一个小科室的主管。官大一级压死人嘛。” “大队长，许局其实也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他…” “你们慢慢聊，我队里还有事，许大领导有事可以不做，我却不能。”说完老聒拿起果叉吃了大半盘水果，放下果叉说，“别说这水果经过小懒虫这么一削一切，比寻常都好吃不少。” 苏苒：“…”老聒你难道在水果里吃着虫了，有这么害人的吗。 果然许云鹿的脸臭得整个病房都闻得到，老聒站起来把警服扯扯抻抻，拿起警帽，迈着非常标准的警步离开了。 宁小海“靠”了一声。 许云鹿例行公事地和于野说了几句慰问的话，便不再打扰于野休息了。 三人出了病房，走到医院大厅，看见急急忙心电梯走出来的苏铭，苏苒赶紧跑上去问：“哥，还没忙完呀。” “没有呢，说有个脑子伤得厉害的，我看看还能不能手术抢救，能抢救就直接送我们脑科手术室。” “这些人都是怎么开车的。” “说是一个叫李南的，想不开，在高速上失控了，连撞了十几部车。” “啊！”苏苒没想到上午在奶茶店，赵小恨还在和李鬼烦这个李南的事，李鬼说帮他解决，这是李鬼解决后的结果，还是没解决得了的结果？ 苏铭说着已经快步走以救护车旁，一个满脑满身是血的伤患已经被推下了车，苏苒赶紧走过去，见苏铭检查完摇摇头说：“已经脑死亡了，不用送到脑科了。” 有人便问：“送太平间吗？” “这个就是肇事者李南，警察肯定要过来调查，先把尸体冻起来。”送伤患的人说，大家一听，都很生气，“这个怎么这样，自己想死，还拉上一大堆人死。” “看上去应该挺年青的嘛。” “什么事会让他这么想不过，用这么惨烈的死法，害人害己呀” 大家正郗嘘不止的时候，响着警笛的车来了，苏苒还想凑上去看，许云鹿一伸手把她拉回来说：“这肯定是赵小恨负责解决，我们出现，他会更难堪的。” 苏苒点点头，跟着许云鹿、宁小海躲在人群中离开了医院。 走出喧闹的医院，心情本来挺好的苏苒一下变得不开心起来：“叔叔，你说一个人想死得有多大勇气，他得有多爱那个女孩子呀。” 宁小海却说：“死了的就死了，也就是死了，现在最难受的应该是赵小恨，他曾经最接近这个想死的人，甚至不相信这个人真的想死。” “赵小恨，真的好可怜，年前被炮弹轰，年后又遇上这么一出事，还有这事本来跟他有什么关系，只因为他阻止了李南的第一次自杀，就落下后悔一辈子的结果。” 许云鹿摇摇头说：“真是，这就要后悔一辈子，这一辈子真不够用的了，走吧。” 宁小海便说：“表哥，这怎么就不能后悔一辈子了，我发现，你现在真的很铁石心肠，好象什么事都不值得你上心一样。” 苏苒很支持宁小海，捏了一下拳头，以示自己和他是站在一条线上的，看问题非常一致。 许云鹿走到车前说：“要不，你在这儿陪赵小呆后悔？” 第458章 阴谋阳谋080 “不，那种画面我受不了。”宁小海以最快的速度坐到驾驶位上，苏苒没想到宁小海变得这么快，她倒真心去安慰一下赵小恨，不过想到赵小恨在她面前说过关于李南那些自杀都是闹着玩的话最多，怕赵小恨真的会更难受，犹豫一下也上了车。 “看吧，都有嘴说别人，其实最后还是得把问题扔给赵小呆自己解决，放心，时间是治疗伤痛的最好良药，不管心理的还是身理的。”许云鹿也上了车。 苏苒和宁小海同时做了个怪相。 回到奶茶店，宁小海问：“表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警局，李南这事，肯定有一堆的后续得跟进，对了，林阿水探望钱忠诚两次了，怎么样？” “就是送点吃的用的，那些吃的用的至少被五个人检查过十次，两人见面所有的镜头都录了下来，我和赵小恨翻看了几十遍，没发现什么异常，就看破案老能手高红岗的火眼金星能不能看出点问题了。” “送去给高红岗看了？” “是呀！” 苏苒听许云鹿他们要去警局，就下了车，刚走进奶茶店，苏兰就在吧台后叫了一声：“苏小懒虫。” 苏苒忙走过去，不满地说：“小姑，你也学他们。” “苒苒，跟你说，那边家店开了，居然是‘兰可儿’。” “那小姑，以后美脸什么的，不是很方便。” “今天才开业，我就看见张兴丽了。” “她是‘兰可儿’的老主顾，看见也正常。” “真也是太积极了，而且‘兰可儿’有那么多分店，这家新张，她干嘛跑新的店来呀。” 两人正说着，却听见有人叫了一声：“是苒苒呀。” 叫得这么亲热，苏兰差点没起鸡皮疙瘩，和苏苒一回头，就看见打扮非常鲜嫩养眼的张兴丽走了进来，正一边打量着说：“苒苒，这就是苏兰开的奶茶店呀，不错嘛，规模这么大。” 苏兰抚抚胸口对苏苒小声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这尊神。” 听见苏兰用“这尊”，苏苒有点想笑，冲张兴丽笑了一下说：“是，这是我小姑的奶茶店。” “哎哟，我一直说过来瞧瞧，一直都没时间。” “张阿姨，我知道你是大忙人…”苏苒还没说完，苏兰抢过话说，“张兴丽，你这样的大忙人，赶紧忙你的去，耽误你的大事业，我们可担当不起哈！” “哎哟，苏兰，你说话永远都是夹枪带棍的。”张兴丽可能没想到“苏兰坊”可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种在一条小夹缝开辟出一条窗户大小的门面小店，所以不停地张望着说，“苒苒，没想到你哥出息，你小姑现在也这么出息啊！” 苏兰翘着兰花指说：“张兴丽，我们这叫否极泰来，怎么，你不舒服吗？” “怎么会，我跟你哥苏越是同学，你们过得好，我是由心地替他感到高兴。” “那可真谢谢你了啊。” “对了，苒苒，你和娟子差不多大，一起长大的姐妹，以后你可要多提携她才是。” 苏苒有点吓着了，赶紧摆摆手说：“阿姨，就娟子，怎么也轮不到我提携呀。” “苒苒，一看你和小铭就是出息的，就是脑子别太死了，灵活一点嘛，这样日子才会更上一层楼，你说对不对呀。” 苏苒一听搁这儿等着她呢，只能笑笑说：“张阿姨，我哥和我做事最基本规则，就是至少得对得起良心。” “哎哟，苒苒，一看你说这话，就知道是个还没出校门的小姑娘，阿姨那意思怎么可能是让你们对不住自己的良心，做人要灵活一点，那跟对不对得住良心，有什么关系嘛。” 苏兰用手指敲敲吧台说：“张兴丽，我家小铭和苒苒，就两老实娃，你那七里八拐的肠子，别对他俩用，还有呀，我们这儿做着生意呢，我和苒苒都很忙的，你如果没别的事，就赶紧忙你的大事业去啊。” “哎呀，苏兰，我还想请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呢。” “张兴丽，我知道你发了大财，钱总花不完，总想请这个请那个，我们家人的肠胃都不是特别经折腾，吃太多好的，不消化。” “苏兰，我倒觉着，你发气也找错了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跟我其实是一条线上的才对，徐慧破坏我的婚姻不说，她还背叛了苏越，就苏越，长那么帅，当时我们学校的校草，遇上徐慧这样的人品，我都替他难过。真的，当时，我听见徐慧带着两个孩子改嫁给汪卫国的时候，我都傻眼了，那么好的男人，她真做得出来呀，人死茶凉也不是这么个凉法…” “打住，打住，张兴丽，首先你说我嫂子破坏你的婚姻，我认为这是不成立的，我嫂子改嫁，那是你和汪卫国离婚后的事，其次，我哥真的不用你替他伤心、傻眼什么的，我觉得你呀现在最要紧的是管好你自己的两个孩子，这汪娟和汪能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你还真有闲心替别人操心。” 苏苒见苏兰这么说完，张兴丽的脸略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苏兰，我家娟子还好呀，倒真不用替她操什么心，就是汪能，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不过苏兰，那汪能怎么也是你的子侄辈，和苒苒又是一起长大的，你能帮好歹帮帮才是，对啵。” “不，张兴丽，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叫我能帮好歹帮帮才是。” “我知道我家能儿以前做过对不住你的事，但那他是少不更事，又被齐力那个不良少年教唆了，才做出这样的，就齐力那个小孩子，我见过，他妈，远近都有名的主，还没结婚就大了肚子，不听劝地生下齐力这么个野种，后来在保健站又出了医疗事故，被保健站给开了，然后就开了个私人黑门诊，专门做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给未婚小姑娘做人流怕都做了上千了，这简直就是造孽啊，迟早要招报应的；还该未婚的无知少女接生也不知道接生多少了，就这么个黑心烂肺没品没德的女人，能带出好孩子，我家汪能完全是让他儿子给蒙蔽了、带坏了。” 苏苒知道苏兰对自己母亲改嫁的事挺耿耿于怀的，但苏兰还是维护了自己的母亲，没想到张兴丽一下又转到齐力妈身上，自己的秦默可就是在她说的那个黑诊的出生的，所以张兴丽说得唾液横飞的，苏苒只听得两耳嗡嗡作响。 苏兰听了摇摇头说：“张兴丽，你家汪能原来都是齐力带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家汪能比齐力至少大三岁，大的反而被小的带坏了，可见你家汪能的心智一定有问题，至少不如比他小三岁的小孩子吧。” “这小孩子好坏，跟岁数有什么关系，齐力那生长环境是什么生长环境，整天都是做人流生孩子，我家汪能是什么生长环境，哥哥苏铭是大博士，两个姐姐都在念大学，妥妥算得上是书香之家了，这样人家的小孩子品性肯定没得说的，但最大一个不足，就是太单纯太容易被骗。” 这话让苏兰还真一下没法反驳，她总不能说汪能的生长环境不如齐力的环境吧，那不是说苏铭和苏苒的不好。 苏兰瞪着眼看着碟碟不休的张兴丽，苏苒刚想说话，可可却拉了她一下抢先说：“奶奶，龙生九子都还不是龙，何况您还不是龙，龙的亲儿子都可以不是龙，那您的孩子只是侥幸和龙一起长大，又怎么一定会长成龙呢。” 苏兰“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苏苒知道可可这声“奶奶”肯定能惹火张兴现，为了避免火上浇油，她极力忍着笑，果然张兴丽听了这话一拍吧台说：“这是哪来的疯丫头，苒苒，不会是你们奶茶店的员工吧，有这样素质的员工，你们这奶茶店果然高大上不起来。” 可可一脸清纯无害极委曲地说：“这位奶奶看上去应该是极有素养的，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毒舌，开口就诅咒我们苏兰坊，这可不好。” “我说你这个丫头，你见过这么年轻的奶奶吗？” “啊，难不成是我看错了，您是阿姨？”可可故意用有点不相信的目光打量起张兴丽，张兴丽真是气坏了，正下不来台的时候，忽听见秦星妈“啊呀”一声，“这不是娟子妈吗？” 张兴丽看见秦星妈，不太耐烦地皱皱眉，不过很快眉头舒展开，带着几分娇嗔地说：“原来是秦婶呀，好多看没见了，您看上去没一点变化，还那么年青。” 秦星奶一听，乐得脸上的菊花堆得更甚了：“娟子妈，婶听好多人说你发财了，发大财了，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说话和那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哎哟，秦婶，你不知道这些年，奔跑忙碌，虽然辛苦，但真是长了不少见识，对了，苏兰是你儿媳吧。” “是哦。” “哟，你老也挺有福气，你看苏兰这奶茶店开得多有规模呀，苏兰这么会挣钱，你老不是得让她象太上皇一样地供着。” “这话怎么说的，劳动人民就要劳动才最幸福。”秦星妈讪讪说，苏兰一看这么张兴丽是要作妖，要挑拨她和秦星妈，那张兴丽一听秦星妈的话，打量了秦星妈一番，然后十分惊诧地说，“你老怎么穿这样的衣服，不会也在店子里做事吧。” “我，我就帮苏兰打打杂，带带孩子什么的。” “哎哟，您老就是不会享福，有个这么会挣钱的儿媳，还打什么杂，带什么孩子，请人呀，请人多好呀，四五千就能请个相当不错的人了。” “我哪有那个福气，谁出四五千，我去做好了。” “哎哟，本来我是要请几个下人的，也不是不可以照顾照顾街坊邻居的，只是我那里都找好了人，不好把人家就换掉的哟，你要是早支会我一声就好了。” 第459章 阴谋阳谋081 秦星妈还想说什么，苏兰脸都气绿了，叫了一声：“妈，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歇着去。” 张兴丽立刻说：“苏兰这就是你不对了，秦婶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让她在你店子里做牛做马的，你说你又不是学财会的，怎么叫打得这么一手好算盘，你这辈子是要赚多少钱呀。” “我家要怎么样那是我家的事，关你张兴丽什么事了。”苏兰哼了一声，张兴丽哼了一声说，“自己的妈怎么不来做，让人家秦星的妈来做。” “张兴丽，我说了不关你的事，如果没什么，你就赶紧忙你自己的家事去吧。” 张兴丽本来已经很生气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大逆转：“哎呀，我说苏兰，咱们以前都一条街的，有必要为这些须个小事闹矛盾吗？” 苏兰撩了撩眼皮说：“张兴丽，我在我家奶茶店也没招谁惹谁。” “好了，好了，我们就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都是街坊，以后互相帮衬着点就是了。”张兴丽说完又买了几盒点心，才离开了。 苏兰瞟了秦星妈一眼，秦星妈已经意识到自己有犯浑了，赶紧问：“兰兰，我怎么好几天没看见默默了，过年你也没带他来家里玩。” “妈，默默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还有，你如果觉得在我这里做辛苦，可以不做，我和秦星该孝敬你的，也不会少你一分。” “没有，没有，兰兰，一点都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我还有一堆的事，我忙去了啊！”秦星妈说完溜得比兔子还快。 苏苒等秦星妈离开了才说：“小姑，你也是，明明对老人都是极孝的，总是这么恶声恶气的，给你的感觉就象虐了老人一样。” “苒苒，你小姑活了这把年纪，还要活给别人看，累不累呀。” “呀，我小姑正是春青靓丽的好年华，跟这把年纪有什么关系。” “你呀，你呀，那张嘴跟许小鹿学得到是越发油腔滑调了，别的一成也没学到。” “我才没有。” “你说张兴丽今天是发哪根神经呀。” 苏苒便把过年时，汪娟缠着苏铭那些事说了，苏兰一听一拍腿说：“我了个去去，这一家人还要不要脸呀，我就说，我说话都这么难听了，她张兴丽居然还不翻脸，原来是想谋我家小铭。” 苏苒听了就乐了：“小姑，人家只是想跟我哥合作，没想谋他。” “别跟你小姑我上政治课，这和谋我家小铭有什么区别，合作？什么合作？分明是想拿我家小铭的前程去赚他们的黑心钱吗！这些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让小铭把他们的黑医药公司的假冒伪劣药品、器械引进人民医院，那不是害人害已的事，还有云行，小铭屁股都还没坐热，她们娘俩已经打上主意了，这是让小铭吃回扣的节奏呀，我，我呸！呸！呸！” 苏苒笑了一下说：“小姑，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娟子她妈为了钱还真能忍气吞声。” “这倒也是，她和当年变化还真的大，当年一点芝麻大的事就是导火索，立刻就能爆炸了，看样子这人呀赚到了钱，又偿到了有钱的甜头，那为了钱真是…”苏兰啧啧着摇摇头，还顺带被冻着一样打了个哆嗦。 苏苒捂着嘴笑了起来，苏兰突然一变脸揪了苏苒的脸一下说：“还有，我家默默，你带他上山，到现在有这么多天，我都没见着了，你可真狠心呀。” “小姑，叔叔的爷爷奶奶今天刚离开，姥爷姥姥又舍不得，你就大人有大量，让他多陪姥爷姥姥几天好了。” “你小姑父昨儿提及默默，八尺男子汉都快掉眼泪了。” “小姑，我小姑父没那么高，顶多一米七八。” 苏兰被苏苒气得脸都绿了：“常言说得好，女生外向，果然这男人一找来，家里的姑啊、姑父啊，全都不如那个男人亲了。” “小姑，没有啦。”苏苒一下挂在苏兰身上，可可和粒粒都看乐了。 苏兰嫌弃地把苏苒推开：“边去，边去，你小姑肚里现在可有你的弟妹呢，爱护点。” 苏苒赶紧松开手说：“哎哟，我的小弟妹好珍贵，就跟我念书一样，感觉怀了好久，怎么还不出来呀，对了，小姑，医生有没有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子，我妈要给小家伙做衣服鞋袜，问了好几次了。” “现在医院打b超，都拒绝告诉性别的，这不就怕重男轻女吗，不过，你小姑我倒希望是个女孩子，都养过一个默默了，再养一个闺女，小姑的人生圆满了。” “不管小姑给我生的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喜欢。” “好了，好了，别遐想了，前几天客人挺多，把人忙得半死，今天好多单位都上班了，客人应该没那么多了，不过，还是有备无患，赶紧动起来吧。” 苏苒和苏兰各忙各的时，朱珠骑着小铃木来了，进了店子，把头盔往桌上一放说：“今天好多单位都上班了，客人应该没那么多了吧。” “是不多了，但附近写字楼订奶茶的还是不少，我们这边送外卖的人手不够，把山炮、咕噜都从小姑父那里借回来用了。” 朱珠管王定一要了一碟点心边吃边说：“今天为了赶时间，早饭都没吃？” “你赶什么时间？” “送子豪上班呀。” 苏苒“扑哧”一声就笑了：“我表哥都多大的人了，还需要你送吗，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 “怎么不用，是他主动要求让我送的，我有小铃木呀，那不比公车快。” “珠珠，我好羡慕你们。”苏苒托着腮说，朱珠哼了一声说，“口是心非，有开着风之子羡慕骑小铃木的吗，现在更流行，宁可坐在宝马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后面笑，何况你坐的是风之子，整天哭，都是别人羡慕的，好不好。” “珠珠，你这张嘴，我表哥怎么受得了。” “他甘之若饴。” “这脸呢？我怎么找不着你的脸呢？” 朱珠看着行动还很自如的苏兰，小声说：“人家说怀孕身形灵巧的，十有八九是女孩子。” “我小姑才四个月，身形本来就没笨呢，再说是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我小姑就想要女孩子。” “可惜我不会看。”朱珠几口把点心吃了，“苒苒，你学医的，也看不出来。” “如果这种事靠用眼睛就能看出来，那还要b超之类干什么，不过，珠珠，我师母就能行，给她把把脉，就有八成把握。” “那让你师母给你小姑把一下呀。” “我小姑又不在乎生男生女，干嘛要多此一举，只是我妈略愁一点，给小孩子做衣服鞋帽，到底做成男孩的还是女孩子。” 朱珠“扑哧”就笑了起来：“那么大点的小孩子，衣服鞋帽要分什以男女？” “我妈说了，女孩子的衣服鞋帽怎么也要缝朵花什么的，小公主吗，总不能当男孩子一样养吧。” …… 苏苒和朱珠就这么愉快地聊着天干着活，结果迎来了卖醉的赵小恨，赵小恨几乎是撞进来的，把警八件一溜地解下来，往吧台上一放，就开始摸李鬼和许云鹿藏的酒。 苏苒才想起还有李南撞人那起惨烈的大交通事故的事，见朱珠瞪大眼看着赵小恨，赶紧小声地把自己看到的那起惨案说了，朱珠“啊呀”一声说：“不，苒苒，我觉得活五百岁都觉得活不够，怎么会有人那么傻，他自己不好好地活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让别人好好活。” “所以，我们今天别去招惹他，让他喝吧。” “可这是奶茶店，又不是酒吧，他跟那个老鬼平时粘粘乎乎的，到要祸害东西的时候，不去老鬼那个酒吧祸害，到我们这儿来祸害，真是替老鬼打了一手好算盘。” “好了，好了，反正那酒，大多半是鬼鬼哥拿来的，让他祸害好了。” “问题的关键是，他喝多了会不会拿我们的奶茶店发酒疯，我平时可没见他喝过酒。” 苏苒想说：反正这奶茶店也是鬼鬼哥花钱装修的。 不过现在，苏苒有点犹豫，这奶茶店实际上会不会是许云鹿掏腰包装的。 苏苒刚想说什么，朱珠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小声说：“如果赵小呆损坏了东西，就让他掏腰包照价赔偿。” 苏苒往门口一看，果然见李鬼走了进来，走近了，发现李鬼脸上还带着无可奈何地笑，苏苒忍不住批评起李鬼：“鬼鬼哥，小恨都痛苦成那样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那跟他有什么关系，本尊就不明白他们这些当条子的，怎么那么喜欢背黑锅，你不知道，知道那自杀的疯子出事了，还撞死撞伤不少人，小呆呆居然打电话给高红岗，要求处分，本尊的个神仙呀。” 朱珠一下就笑出来了，苏苒却绷着脸说：“你以为小恨跟你一样，那么没责任感呀，他是警察，保一方水土平安就是他的职责，这李南所做的事跟他是没关系，但是就不允许人家自责内疚一下吗？” “本尊的那个god啊，他又不是李南的亲爹亲娘，只是救过他自杀过一次，就自己给自己上套了。” 朱珠伸手在李鬼面前的吧台敲了敲说：“老鬼听清楚呀，今儿，赵小呆所造成的损失，全得由—你—赔！” “行，只要他砸舒爽了，砸完不自责了，本尊把你们的店重新装一次都没问题，照你们装的价格十倍装，怎么样？” 朱珠一听就乐了，赶紧摸出一个空酒瓶走到赵小恨面前说：“赵警官，我告诉你一种解忧的法子。” 赵小恨红着眼盯着朱珠，朱珠举起空酒瓶子说：“拿着这个砸，把这个店全砸了，你就舒坦了。” 苏苒：“…” 李鬼：“…” 赵小恨：“…” 可可和粒粒：“…” 第460章 阴谋阳谋082 不过赵小恨最终都很文明，从喝开始，到喝得酩酊大醉，没碰过奶茶店一根汗毛的东西。 李鬼耸耸肩表示：本尊很想赔，但是没有机会哟。 最后赵小恨是被李鬼给架着离开奶茶店的。 朱珠看着离开的两人，十分气恨地说：“苒苒，你说赵小呆是不是听见老鬼说的照价赔偿十倍了，所以没砸任何东西，丫的还真替老鬼着想呀。” “珠珠，赵小恨的人品还是不用怀疑的，而且也有一定约束能力的。” 朱珠更为担心地说：“赵小呆的人品既然不错，那个老鬼一看就是个没品的，他喝成这样了，那个老鬼会不会趁人之危呀。” “那我表哥的人品也不错，你有没有趁人之危的时候呀。” “不，苏小苒，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表哥的人品不错，我的人品很差哟，啊，你跟许小鹿越学越坏了，这丫头，今天不讨个说法，我能放过你。” 苏苒和朱珠正打闹的时候，宋世超带着凌绘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吓了一跳：“苏苒，你们在干嘛？” 苏苒和朱珠赶紧收手，苏苒叫了一声：“是世超哥。”说话间，眼睛却瞄向他身边的凌绘，果然是个美人，她从心里替自家亲哥扼腕叹惜：苏铭，你究竟要找哪样的美女给我做嫂嫂呀。 宋世超指着苏苒对凌绘说：“绘儿，这是苏苒，苏铭的妹妹。” 凌绘刚要开口，朱珠却抢先开了口；“凌绘，真的是你！” 凌绘愣了一下，然后也叫了起来：“珠珠，是你！好多年没见了，你来京城都不给我电话。” “我都好几年没去京城了，哎呀，在这里见着你真是太好了，你是来旅游的是来采风的，不过不管你来做什么，记得都要来找我，我请你喝奶茶，我们店有几十种口味的奶茶，你喜欢喝哪一种？” “我看看，我看看，我喜欢喝薄荷味的…” 苏苒和宋世超面面相觑：怎么好象没我们什么事了？ 苏苒用手托着腮看着朱珠和凌绘聊分别的痛苦，忆当初捏泥巴的快乐，看凌绘喝第一口薄荷味奶茶之后，一直用不太自然的神色喝着第二口、第三口… 宋世超正陪苏苒听的时候，电话响了，是他的老哥们王子等人，宋世超干脆叫过来，又顺便给宋蝶个电话，说要请她喝奶茶，让她来奶茶店，宋蝶说让他打包送云行去，宋世超说那样多没意思，来店子里喝新鲜的最好。 宋蝶简直不明白奶茶还要什么新鲜的好。 苏苒一看宋世超分明是要做媒什么的，立刻建议说，光自家奶茶店的点心太单一了，去月满西楼订点脆皮鸭、白切鸡什么的就丰盛了。 宋世超一听十分支持，立刻大手一挥让苏苒给操办起来，苏苒眨了好半天眼睛，又说光宋蝶，万一到时候尴尬，把关蒙也叫上，宋世超想反正多一个也不在乎，于是又同意了。 苏苒想了一下，拿起座机拨了邵西的分机说收银机又出故障了，让他过来看一下，没等邵西回话，她就赶紧挂了电话。 苏苒挂电话没一会儿，关蒙和宋蝶前脚到了奶茶店，王子等人后脚就到了，宋蝶一见觉得上当了，正要走，却见邵西走了进来。 宋蝶立刻优雅地又坐了回去。 邵西走到吧台，刚要开口，苏苒忙说：“小西，是这台收款机，这台。” 聊得正起劲的朱珠不解地问：“苒苒，收款机怎么了？” “不知道呀，突然不能收款了。” “怎么会呢，刚才不还好好的，我看看。” “哎呀，不用你看，小西都来了，让他看就好。” “小西怎么，很牛吗，为什么他看不让我看。” 邵西看了一眼，非常生气地说：“苏苒，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比你更笨的，非要让我跑一趟干什么，这种状况，以后遇上了，重启机子就是了。” “小西，小西，别生气，绝对不让你白跑一趟，喝奶茶，喝奶茶。”苏苒赶紧递了杯奶茶给邵西，邵西接过奶茶哼了一声说，“苏苒，我给你提个建议。” “说吧。”苏苒已经在忙着给宋世超一堆人调奶茶了，邵西吸了口奶茶说，“奶茶这种东西，你把经典的做好，做到最好，做成人家都忘不了的味道，就不用搞这么多花里忽哨的种类了，你看，什么抹茶、金桔、西梅…，最让我想不通的这一款，薄荷，估计只有小白鼠才敢试吧，你怎么不搞款芥茉直接喝死小白鼠好了。” 正喝着薄荷味奶茶的凌绘：“…”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这都能中枪。 苏苒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冲凌绘小声说：“他自己才是小白鼠。” 朱珠一听就不满了，一拍吧台问：“苏苒，到底怎么回事，他又是什么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哦，他叫邵西，是鬼鬼他们的朋友。” “怪说不得，一看就是个没见识的，跟老鬼一路的人嘛。” 邵西说完才发现吧台边居然有人在喝薄荷味的奶茶，而且还是女孩子，把人家比成小白鼠，觉得有点不太那么人道，听见朱珠的话，立刻不解地问苏苒：“老鬼已经这么让人看不起了吗？他最近都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 朱珠再交一拍吧台说：“这些新款奶茶，都是本小姐研究发明，推出来的新款。” 邵西“哦”了一声，点点头说：“也就只有这位同学有勇气喝你的新款了。” 朱珠气得又一拍吧台对凌绘说：“告诉他，这款奶茶有多好喝。” 凌缓“哦”了一小声，看了邵西一眼，又看了朱珠一眼说：“这款挺别致。” 邵西呵呵几声问：“苏小苒，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我就撤了。” “小西，我们的奶茶欢迎你多提意见哈，你给保利他们也带几杯奶茶吧。” “哎呀，苏苒，我都不喝这东西了，就是为了提意见，我才鼓起勇气，友情支持喝一下。” “没有吧，你平时不也会喝一杯两杯，不过我知道保利他们不是友情支持，是真正地喜欢喝的，你等等，我问问保利他们今天想喝哪一款的。” “知道哥的时间有多宝贵吗？”邵西一说完，凌绘和朱珠就笑了起来，“他说话，怎么和我爸那么象呀。” “你爸的时间可是真的很宝贵，而且很值钱，但有些人…”朱珠哼了一声，凌绘也含蓄地笑了笑，“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宝贵到是真的。” 邵西张张嘴，但好象又不知道怎么反驳，苏苒刚想帮他说话，宋蝶走过来在苏苒对面坐下来说：“苏苒，我发现你认识好多人啊，还跟他们都很熟的样子。” “都是朋友嘛。” “邵西，你也在这里，真是好巧。”宋蝶主动和邵西打招呼，朱珠和凌绘立刻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 邵西本来也不习惯和这么多人打交道，正想寻个机会就溜掉时，苏铭的车停在店前。 苏苒看见苏铭的丰田，愣了一下，然后又窃喜，今天有这么多漂亮的小姑娘来奶茶店做客，哪有只方便朋友，自家亲哥却被撇到一边道理，心里还盘算着怎么把亲哥电召回来，自家哥居然就积极主动自觉地送上了门，看样子也是要走桃花的节奏。 苏铭停好车，从驾驶位下来，苏苒刚要叫，苏铭走到后车厢，从后面取下一架轮椅，连朱珠这种见多识广的都懵了，用眼神问苏苒：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苏铭很快把轮椅推到副驾旁边，冲邵西一招手说：“来帮一下忙。” 邵西放下杯，苏铭又看见了宋世超，有点惊奇：“世超，你怎么在这儿，啊，小西，那个就不用你了，世超来帮忙就行。” 已经站起来的邵西很没面子，在这么多美女的注目礼下坐回去好象也不是，走过去，人家苏铭又说了不用他。 苏苒赶紧把一杯刚调好的薄荷味的奶茶递给邵西说：“小西，试试，看看真的有那么难喝吗？” 宋世超已经很快走到丰田跟前问：“苏铭，什么情况！” “把人给我弄下来。”苏铭说完，和宋世超一起把于野从副驾上给弄进了轮椅，宋世超边推着轮椅往奶茶店走边问，“苏铭，这是怎么回事？” 奶茶店门前还有一排台阶，两人又一起费力把轮椅搬上去，才推着进去，苏铭一边用手抹额头的汗，一边说：“还能有什么情况，不是那个赵小恨吗，寻死觅活的，他不放心，打苏苒电话，苏苒又没接，一定要来看看。” 于野气得拍了苏铭一下说：“一路的念，一路地念，有完没完，你不是说了今天难得没手术吗。才麻烦你吗？” “就是没手术，多难得，还全用来送你了，看吧，赵小恨，他没在。”苏铭把于野的轮椅一松问苏苒，“你今天怎么不接电话？” 苏苒“啊”了一声才想到自己一直没用电话，也没听见电话响，赶紧翻包包，才说：“电话应该忘带了。” “平时不觉得你的电话有多重要，今天你不带电话，才知道你不带电话，得累死好几个人。” “那你可以打小姑的电话嘛。” “你小姑也打了，是秦星接的，说什么孕妇最好少用手机，都不知道他哪听来的歪方。” “那可以打奶茶店的电话呀。” “我哪记得奶茶店的电话。” 苏苒生气地把小广告递给苏铭：“连奶茶店的电话到现在都没记下来，你还有理了，而且你可以问小姑父呀，这上面的电话，从今儿起，你必须熟记。” “好了，记下来了。” “认真点。” “真的记下来了，渴死我了，给我杯水，苒苒，你这儿怎么这么多人。” “今天你们有口福了，世超哥请客。”苏苒递了杯水给苏铭，苏铭端着水看见了凌绘，更吃惊，“你也在这儿？” 第461章 阴谋阳谋083 “是，世超带我出来吃这里的小吃，到了这附近，说苏苒她们做奶茶好喝，我们就进来了。” 苏铭点点头，于野打断他们问：“赵小恨呢？” “你放心好了，他没事。” “苏铭跟我说赵小恨去了医院，然后跟快崩溃了一样地跑了，还关机，高红岗都快急死了，让一定找着他。” “赵小恨都成年了，高副局至于吗。” “他人是成年了，但心智真的有待考证，否则我用得着坐着轮椅来找他吗。” “真的是，他不自己找，让你这个残了找。” “这是什么话，医生都没说残了，只是腿骨断了。” “眼下不就是残着的，他就喝了几杯酒。” “他平时是滴酒不沾的，现在还喝了几杯，人又去哪儿呢？重点是人去哪儿了？”于野很快抓住关键问，朱珠便说，“有个老鬼罩着他的，他喝不死的。” “老鬼，怎么又是李鬼，他们没什么问题吧。”于野再一次抓住了关键，苏苒不敢回答，朱珠却说，“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问题。” “我觉得一男一女倒真没太大问题，两个大男人，会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宋世超好奇地说，朱珠嘿了一声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至于这么保守吗，两个大男人有问题也没什么奇怪的呀。” 于野便说：“那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如何能找着他们？” 苏铭喝完水，往吧台上一靠说：“多亏，多亏我直接把人带来了，否则在医院不知道怎么闹腾。” 宋世超便说：“那有什么难的，你们说的李鬼，他住哪儿，先去他住的地方找，还是警察，找人都不会。” 苏苒一托腮说：“这下可麻烦，鬼鬼哥可是居无定所的那种。” 苏铭就乐了：“说得他跟流浪狗一样。” 邵西忽想起什么，喝了口奶茶说：“我出来的时候，好象听见房间里有动静。” “为什么好象？赵小恨都喝醉了，就算鬼鬼哥有力气，那开门关门的动静能小吗？” “我们都不关门的，好不好，还有，我戴着耳机的，又哪注意有没有人进出，退一万步讲，就算听见有人进出，我也以为是苏铭的多，好不好。”邵西摸出电话给白果拨过去，“去看看，老鬼他在没在房间？” 白果很苦闷地说：“哎，别提了，吐得到处都是，我正叫人清理呢，鬼哥这房间的地毯全得换。” “把客厅的地毯弄脏没？”邵西愤怒了，“你告诉老鬼，别把客厅的地毯也弄脏了，那是我淘了好几年才淘到的波斯手工毯。” “我看看，好象没有，我又不太确定，要不，小西哥，你亲自来看看。” “你让我这会儿回去，你想恶心死我。” “已经清完一遍了。” “空气清鲜剂，喷十瓶，必须喷十瓶！”邵西气坏了，把电话摁掉，拍在吧台上，“不行，十瓶都不行，我就不该答应让老鬼和我们住一套房，我当时怎么会答应，我当时脑袋坏掉了吗！” 苏苒只得好心地提醒邵西说：“小西，那套房是鬼鬼哥买的，是你住在他的房里。” “那我为什么要答应住在他的房里，为什么会答应，我脑袋坏掉了吗！” 苏苒觉得自己的脑袋才坏掉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极品黑客的脑子，与正常人的脑回路完全不一样。 邵西抓起电话给邵东拨了过去：“给老鬼换间房，必须不能让他和我住在一套房子里了。” 于野简直呆掉了，好一会儿才问苏苒：“能不能告诉我，老鬼他现在住在哪里，赵小恨是不是在他住的地方。” “于副支队，赵小恨把房间弄脏了，有可能把小西的一块地毯也弄脏了，小西正在生气，要李鬼换房间。” “这跟我找赵小恨有什么关系吗？”于野还带着几分好奇地问，“为什么他们几个要住在一个套间里？” 苏苒也被问住了，她抓了一下头好奇地问：“小西，你们为什么要住在一个套间里？” “我觉得17这个楼层好，但只有这一套房了，所以我只能住这套房，可老鬼说这房子是他的，他也要住这套房。”邵西不得不整理一下思路，“还有就是苏铭，那不是跟你和你小姑他们在同一个楼层，有什么事比较方便吗？住在一套房，有什么不对吗？” “太对了。”苏苒很苦恼地靠在朱珠身上问，“是不是我的脑回路有问题？小西解释得那么清楚，怎么听着就不太对劲。” 宋世超就得意地解释：“因为他偷换了概念，房子是老鬼的，他和苏铭住在这房子，都应该得到老鬼同意才能住，但他的意思，老鬼住这套房，应该得到他的允许。” 王子拍拍宋世超说：“你这朋友阔呀，他那块腕表，五百多万哦。” “真的假的。”宋世超瞅了一眼说，“看上去很普通呀。” “当然是真的，他这是这款牌子中顶极的，我想要这牌子的表好久了，我相中那款要两百万，我妈都不肯，认为两百万买部车还值，买块表，太不值当了。” “不会吧，他看上去完全没有大富豪的款呀。” “敢戴这样的表，里子不会太豪了吧。” 于野便让苏铭带自己去找赵小恨，苏铭只得给李鬼拨了个电话，他还没开口，却听李鬼气哼哼地说：“你告诉邵家那个小赤佬，这房子是本尊的，他要是嫌弃小呆呆吐脏了他的地毯，赶紧把他的破地毯卷卷爱搬哪儿搬哪儿去。”说完李鬼就把电话摁掉了。 苏铭：“…”你尊好歹让人说句话吧。 “脾气都很大呀，”苏铭摇摇头说，“他说一通，直接挂电话了！于副支队，我这是带你去还是不带你去呢。” “当然是去，你要是怕这个什么老鬼，我可不怕他，在纳东，我就想抓他，但他总在瓦西混，轻易不上纳东。” “你为什么想抓他？” “这跟许小鹿还有关系，在我没拿到真实证据的时候，还是不跟你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了。现在我必须全须全尾地把赵小恨带回去，否则真有什么，高红岗得吐血。” “听赵警官的口气，高副局不是不太爱搭理他。” “开玩笑，他姐一口气为高家生了两儿一女，那就高家的宝贝、功臣，高副局跟他哥的关系铁得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如果他哥的妻弟出了什么事，他哥不得跟他掰，而且高副局实际上还是很喜欢他哥这个妻弟的。” “好绕，好复杂。”苏苒苦恼地说，却看见横宾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说，“小懒虫，你这里这么热闹，这么多小朋友。” 宋世超一听就不满了：“你有多大，说我们是小朋友。” “至少我成年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吧。” “苏铭，你给我算算，他成年，我还在上学，我是多少岁？” “你是7—13岁。”苏苒接话说，“不用我哥算，这数学我会。” 横宾把邵西拉一边说：“小西，走，和你说说话。” “不想听。”邵西说完便奶茶店后面的机房去了，横宾一叉腰说，“都是大家给惯的，那房子是人家老鬼的，凭什么你要让人家搬出去。” 苏苒看着有点好笑，横宾不满地说：“小懒虫，你高兴什么，老鬼生气了，收回房子，你哥都没地方住。” “鬼鬼哥才不会，我哥那么温良无害，哪象小西呀，才发现他好霸道。” “他最小嘛，大家都让着他，看，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惯的。” “宾哥，我教你个法子。”苏苒给横宾兑了杯奶茶，横宾接过奶茶问，“说说看，什么法子？” “宾哥想法让小西觉得17楼的风水不好，不用老鬼撵他，他就搬出去了。” “你觉得小西认定的事情，是那么轻易能让人改变的吗。”横宾举着奶茶说了声谢，冲苏铭招招手，苏铭指了指于野，横宾表示他知道了，两人也往机房方向走了。 于野便问：“那我怎么办？” 苏苒便说：“你放心，宾哥会给你处理的。” “不，苏小苒，你现在跟他们混得挺热火朝天的，你知道老鬼是什么人吗？都干过什么事吗？” “如果他要真干了什么事，你不早抓他了，你没抓他，就证明他很清白呀。” 于野本来挺生气，后一会儿又说：“行吧，你说的也不一定没道理，你赶紧把赵小恨叫来，否则我回不了医院，又叫苏铭啊。” 于野刚一说完，赵小恨就揉着眼睛走进了奶茶店，于野“啊哈”一声问，“赵小恨，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你没喝醉？” “喝了两杯，有点头疼，我送你回医院吧，你这么跑出来，你那主治医生不又得叫。” “是苏铭把我偷出来的，波斯地毯很贵吗，你红岗哥给你赔不赔得起呀。” “不知道，应该挺不便宜的，不过，邵西太变态了，我刚才偷看了他房间，我的那个神呀，我居然看见一个价值神级的手办，我只敢想想，邵西太豪了吧。” “手办是什么？” “哎，算了，当然我没说，走吧。” “叫他们帮忙手，你弄不动。”于野指着宋世超和王子，“苏铭的同学。” “我叫宋世超。” “记得你，一起吃过饭，搭把手吧。” “那到医院怎么办呢？”宋世超和王子一起把于野弄到副驾，于野便说，“医院那护工不是多得跟过江的泥鳅一样多，苏小苒都能找到个拎花篮的，我就不能找到个帮忙的呀。” 于野刚说完，赵小恨电话响了，赵小恨接了电话立刻说：“于野，惨了，你妈不知道打哪儿知道你受伤的事，到局里闹去了，现在往医院去了。” “啊，那可怎么办？怪说不得她今天打了我好多电话，我忙着找你，都没接。” 第462章 阴谋阳谋084 “哇，你什么时候胆这么肥，母尊大人的电话都敢不接。”赵小恨皱着眉说，“你妈去医院了，咱们就去警局。” “行，把对付我妈的事交给许小鹿和高红岗？” “为什么要交给我红岗哥？你怎么不交给许小鹿和老聒，你偏向老聒，他不就给你当了几年老板吗，一个月付你点工资，你看你记他那个好记的。”赵小恨上了驾驶位，和宋世超、王子道了别，就开着车离开了。 宋世超重新走回奶茶店问：“苏小苒，我们到底能不能正常地喝个奶茶吃点东西？” “跟我有关系吗？”苏苒很委曲，宋世超哼了一声说，“这些人都你认认，不跟你有关系，跟谁有关系？” “怎么就都我认识，赵小恨你不认识，高红岗哥的妻弟，高红岗是你表哥；于野你不认识，你哥的下属，你们还吃过饭；我哥苏铭是你同学。” 宋世超愣了一下，又发现苏苒没讲错，一拍头说：“绕死我了，但我不认识什么宾哥、李鬼和小西，太烦了，本来来照顾你生意的，结果来做劳力了。” 正好山炮和咕噜把大家在月满西楼订的脆皮鸭、白切鸡和一干吃的给送了过来，苏苒便说：“世超哥，你看你看，一点不耽搁你请客，照顾我生意啊。” “快，快，快，大家都饿了，奶茶奶茶再给大家一人一杯，那个什么薄荷味的、芥茉味的，你就等那个什么小西试喝好了，再推荐给我们啊。” 朱珠很开心地拍拍吧台说：“宋世超，一杯不够，每人两杯呀，还有小点心，结帐的时候，没有什么八折打呀。” 凌绘和几个女孩子听了都笑得快晕了，只有宋蝶一个人噘了一下嘴，往机房方向看了好几眼，最后小声问苏苒：“小西他们住那边吗？” “没有，他们去那边有点事。” “我能过去看看吗？” “那边是私人的地方，这个不太好吧。” “苏苒，你跟他们那么熟，你带我去总可以吧。” “这个不行，不行，你们家邵总也不许我们去那边的。” 宋蝶一听邵东都不许，噘了一下嘴，就不说话了。 朱珠等宋蝶离开了，才小声问苏苒：“她不会喜欢那个邵西吧。” “现在看上去，好象是那么个意思。” “不会吧。居然喜欢这样的人？” “邵西很糟糕吗？” “也不是很糟糕，就感觉跟咱们有点不太相同，我看见过他两次，他都没说过话。” “小西人挺好的。”苏苒忽然想到自己没带电话，忙说，“朱珠，我有点事。” 苏苒跑到大办公室，拿起座机给许云鹿拨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传来许云鹿的声音：“怎么，这会儿才想起没带电话了？” “叔叔，你知道我没带电话？” “早上，下人收拾房间的时候看见你手机，就打电话给我了。” “那我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叔叔就是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呀，这都到了下午，你才终于发现了，事实证明，电话对你来讲真是件可有可无的东西。” “你知道我没带电话就行了，我就是要告诉叔叔这事。” “行，姥姥来过电话，说今天晚上有椰子蟹、斯干比螯小龙虾和白玉海参，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吃刺身，让姥姥把小龙虾分三种做法。” “晚上，我们还要回山里呀？” “你不想默默呀？” “想啊！” “那不就废话吗。” “姥姥连吃什么都要打电话跟叔叔说呀。” “那不是孤独寂寞冷的姥姥想和叔叔多说点话吗，叔叔就跟她交待，椰子蟹、小龙虾，白灼、刺身、黄油香煎做成三种，她就夸叔叔的主意不错，她以前至少能用十种花样折腾这些东西。” “对了，叔叔，世超哥请客呢，也点了一堆好吃的，我负担好重哟。” “重什么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椰子蟹和龙虾好吃吗，加起来还不值你姥姥买一只椰子蟹的钱。”许云鹿的语气一下变得非常不友好，“没营养的东西少吃点，我让姥姥所有的都用黄油香煎一份，你喜欢的口味，当然你要是实在喜欢脆皮鸭，我也可以让宾哥给你准备两只带回山上吃。” “叔叔，那气氛不一样嘛！”苏苒几乎跺脚了，“对了，小西和鬼鬼哥闹起来了，小西不让鬼鬼哥住鬼鬼哥的房。” “他们那些污七八糟的事，宾哥会给他们摆得四平八稳的，放心，今晚，鬼鬼不会搬、小西不会动、小铭不会换地方，一切和昨天一样一样的，这就是宾哥的魅力。” “小西象个小孩子一样。” “说得自己多大一样。” “对了，叔叔，海子哥也跟我们一起回山上去吗？” “不一起。” “啊，他不想吃椰子蟹和龙虾了。” “他和陆予沁深聊了一下，两人愉快地分手了。” “啊！” “难道你觉得他俩有恋人的样子吗？” “没有！” “就是，你听见小海不回山上，首先想到的是他不想吃蟹和虾，没问他不想陆予沁，所以这事我觉得他和陆予沁处理得挺好、挺理智。” “那双方的父母知道了，会不会…” “小海的爷爷奶奶怕是会不太同意，他们一直特别看好这桩婚事。” “小海不说他挺喜欢沁儿的？” “是呀，他也说本来以为陆予沁和他分手，他会痛苦难受，但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当然难受肯定多少有点，毕竟以为这辈子的结婚对象就是陆予沁。” “在山上看着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分了？” “上午在奶茶店，他们不聊着天吗，聊着聊着，陆予沁就提出来了。” “那陆予沁是不是故意留下来解决这事的，最终在别墅没说出口。” “反正恋人恋成他们这种样子，是有问题的，象叔叔，就巴心不得天天睡你。” “叔叔你…” “你不天天想叔叔，想小鹿鹿吗？”许云鹿笑着说，“好了，不逗你了。下班就来接你。” “叔叔，我现在就想默默了。”苏苒一听许云鹿不开玩笑了，松了口气说，其实正如许云鹿所说，宁小海和陆予沁做为恋人就是奇怪，一年到头不见几次面，也不怎么联络，象她，巴心不和许云鹿粘在一起，就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在一起也是很美好的，不在一起，也忍不住想打个电话，说些没营养的话都觉得很快乐。 “叔叔表示只能无语了，想的话，就少吃点乱七八糕的东西，免得陪小包子的时候，吃不下了。” 苏苒：“…”好酸的口气。 “叔叔，姥姥每天弄这么多好吃的，不是默默的小手窝深了，我也胖一圈了。” “是吗，昨天叔叔都没摸出来，今天晚上好好摸摸。” 苏苒：“…”难道这才是鹿叔叔本色出演。 苏苒怕许云鹿再调侃她，赶紧挂了电话，走回吧台，大家已经都嗨皮起来，或是吃或是喝，或是拿宋世超、王子几人开涮，宋世超和他这几个死堂脾气都还行，被女孩子开涮什么的，也不生气。 最后宋世超被大家活生生嗨掉五千多块，大家满意了，宋世超开心了，于是聚会就结束了。 朱珠等凌绘跟着宋世超离开后说：“苒苒，你有没有觉得有钱真太爽了，我两个半月的生活费，宋世超花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呀。” “珠珠同志，怎么世超哥一顿奶茶加小吃，你就沦陷了、迷失了。” 朱珠忽然想起什么问：“小包子呢，初二见过，好象就再没见过了。” “和鹿叔叔的姥姥、姥爷在一起，续写革命友谊。” “啊，你鹿叔的姥姥、姥爷是什么个意思，他们是想把你小姑的孩子就这么给霸了去，你和你小姑也太没脾气了吧。” “什么霸了去，快，挣点钱不容易，挣世超哥点钱，也不容易，赶紧收拾了，客人来了都没地方坐了。” “他们既然这么喜欢小包子，对你小姑都没任何的表示？” “人家只是带着着玩几天，又没真的要霸着。” “我再喜欢小包子，也没象这么一玩就是玩几天的吧。” “珠珠，赶紧收拾吧，别忘了，你在我这儿可是在打假期工的啊，最后我是要付薪水的。” “我给你们拉这么多客人，难道还不够你支付我薪水的吗？” “那是两码事，拉了很多客是拉了很多客，干假期工是干假期工。” “苏小苒，虽然本珠已经成年了，但也不是这么给你压榨的吧。” “多少人想被本虫虫压榨，本虫虫都表示没有兴趣、没有时间。” “哇，那本珠还得感激你的压榨了，对了，刚才怎么感觉你没吃多少东西，别说月满西楼的东西还挺好吃的。” “我觉得人家世超哥是来照顾我们生意的，我们还肥吃肥喝的，好象有点不太那么地道吧。” “哎哟，苏小苒，你也太老实吧，他既然主动要照顾，你跟他客气什么，对了那个宋花瓶不会是真喜欢那个怪怪的小西吧。” “小西哪怪了，对了，明天我要去拜年。” “好了，你去吧，奶茶店有我罩着的，你放心好了。” 苏苒和朱珠边聊边收拾着，刚收拾完，她就听见门口有车喇叭声，赶紧往外一瞅，果然是许云鹿，开着许老太送给她的那辆十分招摇的红色法拉利，忙对朱珠说：“不仅明天，今晚奶茶店也交给你了哈。” 苏苒换了衣服出来，见朱珠还托着腮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拍了朱珠一下问：“想什么呢，想我表哥吗？” “我在用我学霸的脑子想，为什么你那鹿叔叔的姥姥、姥爷这么喜欢你小姑家的小包子，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苏苒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个干起活来，招得天怨人怒的朱珠，脑子居然这么好使，见朱珠说问把探寻的目光转向她，苏苒赶紧说：“鹿叔叔等了很长时间，肯定等急了，我走了啊。” 第463章 阴谋阳谋085 苏苒几乎是跑到车上，坐上副驾的，许云鹿一边帮她系安全带一边问：“怎么了，跟撞鬼一样？” “珠珠好象发现默默不是小姑的娃了。” “发现就发现，迟早都会让他们知道的，有必要那么惊慌失措吗？坐好了，看儿子去喽。”许云鹿把架额头上的默镜扒拉到鼻梁上，便发动车离开了奶茶店。 下了绕城高速，在通往山上的高速，法拉利的优势才充分体现，把毛子等人的车抛得远远的，毛子不得不打电话强行要求许云鹿开慢点。 许云鹿没理毛子，看周围车少，一脚把刹车踩到底，在苏苒的惊叫声中，似乎也就转了几个弯，就进了别墅区，然后进了许文山的别墅大门。 许云鹿停下车，苏苒用了至少十分钟心脏才回到原位，不由得一握拳打了许云鹿两下：“鹿叔叔，干什么，这么快，太吓人了。” 许云鹿没说话，把嘴往前一驽，苏苒便看见秦默拿着一条小蛇坐在落地窗前的绣花小地毯上，好象是在玩，但神情却有点恹恹的。 苏苒也顾不得再怪怨许云鹿，忙下了车，冲秦默招招手，不过专心玩的秦默没看见，苏苒又招了招手，秦默忽然象感觉到什么，一下抬起头，就看见苏苒，立刻放下蛇，扑到落地窗上。 许云鹿也下了车，见了摇摇头说：“傻娃娃，别撞着头了，怎么没人盯着？” 许云鹿话刚落音，就见沈晴走过来抱住秦默，顺着秦默的目光一下看见了苏苒和许云鹿，便笑了起来，牵着秦默往门口走。 苏苒刚走上别墅的台阶，秦默已经象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秦默一头扎进苏苒怀里时，许云鹿已经及时用手托住苏苒的腰，然后就是秦默一连迭地叫了十来声“妈妈，妈妈”。 许云鹿等秦默和苏苒腻完分别一整个白天之苦，才一伸手把秦默抱起来，搂到怀里边大步往里走边问：“默默，白天都玩什么了？” “写字、翻筋斗、抓大蜥。”秦默犹豫一会儿加了一件事，“想妈妈。” “原来想妈妈了，那就没有想爸爸？” “一点点。”秦默非常老实地回答，许云鹿乐坏了，看见许文山和许老太，摆手和他们打了招呼说，“还是跟妈妈感情深啊。” 许老太便说：“跟妈妈三年，那能一样。” “白天没闹你们吧。” “哪有闹，乖得很啊，拼音都认得七七八八了。” “这么厉害！” “苒苒的小姑是不是也想默默了？”许老太冲进来的苏苒招招手，苏苒点点头说，“不过，小姑说要把她全部的爱都转移到我弟弟或者妹妹身上。” “你那小姑也是个有意思的人，默默在山上都陪我们这么些日子了，明天带去看看你奶奶和小姑，一整天都挺累吧，快去洗手洗脸换了衣服再来抱默默。” 许云鹿只得放下秦默，和苏苒回房间，秦默却象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 苏苒换了家居衣服，秦默立刻爬到她怀里，又和她腻歪了好一会儿，许云鹿才一伸手捞过去说：“好了，默默小肚肚还没饿吗？” “饿了。” “那我们吃饭饭去吧。” “我要骑大马马。” 许云鹿就把秦默扛在肩上，秦默兴奋地抱住许云鹿的头，晃着一双小胖脚，许云鹿便说：“孩子他妈，走啦。” ------ 许云鹿把苏苒和秦默送到奶茶店，再到警局，停好车，就看见坐在警局台阶上的宁小海，他走下车，关上车门问：“坐了一晚上？” “怎么可能？” “伤心难过一晚上？” “没那么严重吧。” “那你坐这儿干什么？” “等你许大局上班，我好当助理呀。” “走吧，宁助理，今天我们主要是外事活动，迎接果阿派来的缉毒警员。” “啊，表哥，你这警察当得真是丰富多彩，连外事活动都有。” 两人说话间走进了办公室，许云鹿刚一坐下，兰助理电话打过来：“许局，果阿方的人到了。” “带我办公室来吧。” “翻译一起吗？” “当然。”吩咐完，许云鹿就低下头看堆起来的一堆待处理的卷宗，他拿过来翻了几下，挑出至少一半递给宁小海说，“给高红岗送过去，他这副局当得可真爽快，什么责任都不承担啊。” 宁小海刚接到手里，传来敲门声，他说了声“请进”。 兰助理推开门说：“许局，果阿的贵宾到了，这是我们许局，许局，这是…” 许云鹿余光扫了一下门口，走在前边的那个女贵宾惊讶地出声：“许小鹿，是你！” 许云鹿才抬起头来，看为首的居然是迪沙洁，有些不置可否地说：“居然是你，迪沙洁。” “你们认识？”兰助理好奇地问，许云鹿随后看见迪沙洁后面的人，竟然是阿库，他轻轻摇摇头对宁小海说，“叫高副局来。” 迪沙洁指指阿库，恢复公事公办的口吻：“许局，这是我们此次的负责人阿库警长。” 许云鹿点点头，似笑非笑地说：“看样子，你们乌里总统果然是下了决心的。” 阿库见到许云鹿也吃了一惊，不过也很恢复，伸手要和许云鹿握手：“许局，希望我们这次合作愉快。” 许云鹿没伸手，依旧似笑非笑地说：“肯定愉快，说不准是我们终身难忘的一次合作。” “真没想到名震果阿昆南的许云鹿竟然是华国警方一名领导。” “华国有句古话，叫做真亦真时假亦真，假亦假时真亦假。阿库警长是果阿的大警长，不同样让不少人难以置信吗？” 临时调来的翻译一看，根本开不着她开口，人家双方不仅认识，而且这位领导显然非常精通果阿语言。 许云鹿正调侃阿库的时候，高红岗到了，许云鹿便说：“高副局，这是果阿派来和我们合作剿毒的警员，你这里负责接待一下。” 高红岗眼一跳，不过很快恢复正常，迪沙洁似笑非笑地看着许云鹿。 许云鹿示意兰助理把果阿传过来的接洽资料交给高红岗，高红岗只得带着迪沙洁和阿库离开了许云鹿办公室。 等几人离开后，宁小海才问：“表哥，那个阿库就是差点整死你那个阿库。” “他有那本事。” “他是没那本事，只是我哥当时为情所困，大意，差点失了荆州。”宁小海话还没说完，许云鹿电话响了，他一看是老朱打来的，便接了，就听老朱机关炮地说，“许小鹿，高红岗跟我说来的人是阿库，你吓尿了。” “不，老朱，我还真不信果阿派什么人来，你会不知道，你们不会把人家祖宗八代都查了个门清，但却不告诉我派的是什么人。” “许小鹿，资料昨天晚上就传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看，你怪谁，还说，自从你当这个领导后，老子就没感到你的工作热情和动力，和你在果阿做卧底的时候，那简直不是一个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劳苦功高了，只想躺在功劳簿上晒太阳了。” “老朱，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现在比以前也烦太多。” 宁小海听着许云鹿和老朱通过电话唇枪舌战，摇了摇头，拿张报纸往脸上一盖，躺沙发上开始补觉了。 苏兰正忙着，却见秦默象个小炮弹一样弹进来了，苏苒也跟着追进来，边追边说：“默默，不许扑，不许扑！” 所以秦默在离苏兰还有半步的时候，紧急刹住车，苏兰一伸手，他才扑进苏兰怀里叫“妈妈”。 “哎呀，我的乖默默，想死妈妈了，来妈妈好好瞧瞧，瘦了没？” “有窝窝。”秦默得意地指着自己的小手背说，苏兰牵着他在一张小沙发上坐下来，秦默立刻又腻在苏兰怀里了，母子俩便说起别人都听不懂的悄悄话。 苏苒见了忙去换衣服，接替苏兰的工作。 苏苒忙了一会儿，苏兰和秦默才互动完，那秦默从沙发上爬下来，开着自己的电动车，就跟个小反王一样，一会儿惹这个，一会招那个，别墅那个乖乖娃，真让苏苒怀疑是别人家娃。 秦星妈听见秦默的声音，立刻跑了出来，秦星妈左一个乖孙右一个乖孙，秦默也不客气地把她指挥得团团转。 大忙人秦星接了苏兰的电话，知道秦默来了，立刻放下手里的差事就跑了过来，秦默也是不客气地骑马马、飞高高各种要求，得到满足，才被秦星放在吧台上，父子俩说起别人都听不懂的相思之苦。 反正秦星被秦默怎么虐，那都是甘之若饴。正甘之若饴的时候，秦星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显然是公司那边有事，他又舍不得秦默，干脆抱着秦默一起去了公司，秦默用小胖手指了一下自己蛇，秦星又赶紧拿起他的小蛇对苏苒说：“一会儿，我带默默去奶奶那儿啊，我们就在那儿吃中饭。” “行啊，对了，我哥昨天晚上住在哪儿？” “这话太奇怪了，不就住他那儿吗。” 苏苒想秦星不知道小西和李鬼吵架的事，便没再问了。 朱珠骑着小铃木来的时候，正好碰上秦星带秦默出门，立刻叫住，把秦默抓下来一通蹂躏才心满意足地收了手。 秦默顶着一头小乱毛，在风中凌乱地骑到秦星肩膀上，父子俩哼着“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前进…”，愉快地离开了奶茶店。 朱珠拎着头盔摇摇头走进奶茶店，把头盔往桌上一放说：“苏小苒，昨天你还没回答我话，就溜了，对组织这么不老实，你想组织以后怎么培养你。” “组织，你还是培养别的先进又上进的同学吧，我就免了。” 朱珠就用怀疑敌特的眼光盯着苏苒，苏苒躲开朱珠的目光，给苏铭拨了个电话，好一会儿，苏铭才接了，苏苒还没问，他就回了：“昨晚还住老地方，睡得特别踏实，足足满了八个小时，放心没？” 第464章 阴谋阳谋086 “哇，宾哥真的把他们摆平了。” “宾哥首先肯定了房子是人家鬼鬼哥的，要搬出去，只能小西搬，然后让白果拿了一百套房子房源，把这些房子的优缺点一一说给小西听，听着是优缺点，优点多，缺点少，但是，那不多的缺点都是小西不能接受的，最后小西只能委曲求全，” “宾哥果然是大牛呀！” “行了吧，哥得忙去了。” “哥，你今天很忙吗？” “今天在这工地，特别忙。” “在工地上，注意点安全啊。” “嗯，还在堪测阶段，危险性还不大。” “那也要注意点。”苏苒挂了电话，赶紧给许云鹿拨电话，结果许云鹿电话占线，她只得等了一会儿又拨，还是占线，结果拨了三次，都占线。 苏苒有点小郁闷，不知道许云鹿跟谁通这么久电话。 苏苒忙了一会儿，正想再拨时，许云鹿打电话过来了，苏苒赶紧接了，就听许云鹿问：“有什么事，虫虫。” “你一直在通话中。” “嗯，跟老朱那个朱小妈吵架呢。” “你又和珠珠爸吵架啊。” “那是，我的工作一部分，就是跟他吵架，还没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宾哥真的把鬼鬼哥和小西摆平了。” “就这事，对宾哥来说，那连小菜都算不了。” “那我没事了。” “默默呢，高兴坏了吧？” “高兴，就跟王者归来一样，不过归来的是个小反王。” “叫他来跟他爹说两句话。” “小姑父带他去看奶奶了。” “这个秦星，都快当爹了，怎么还舍不得退出去。” “叔叔不许这么讲。” “你不是要去给你齐阿姨拜年，已经跟白果说了，让他送你去。” “知道了，我去准备年礼和点心了。” “行。” 苏苒收了电话，忙去拿年礼和点心，她收拾得七七八八的时候，白果开着车过来了，帮苏苒把东西放到车上，苏苒跟苏兰和朱珠招了声招呼，才离开了奶茶店。 苏苒先给宋师母送了一盒点心到宋氏诊所，然后就去了齐阿姨开的小诊所。 齐阿姨只请了一个小护士，那和宋氏诊所比起来，可就是天壤之别了，苏苒和小护士也熟，放下点心和礼品，才知道齐阿姨出去了。 苏苒便坐在小诊所等齐阿姨，看见齐阿姨那强诊台下压着一些黑白照片，实在无聊，就爬在那里看那些黑白照，看了一会儿，苏苒发现这些黑白照，都是齐阿姨年青时还没离开妇幼保健站的照片，看样子齐阿姨还是很缅怀她在保健站的日子。 苏苒看着看着，忽然发现有张照片最中间站的一个男人很象苏铭的导师凌教授，不过那个男人比眼下的凌教授毕竟年青很多，何况还是一张久远的黑白照，苏苒不太肯定。 苏苒正看着的时候，齐阿姨回来了，苏苒便指着那张照片中间的男人问：“齐阿姨，这人也是你们保健站的？” 齐阿姨瞅了一眼摇摇头说：“这可不是，他是我们站长的同学，年纪青青，医术却十分了得，当年，他好象从京城来我们这里参加什么学术讲座，我们站长请他来给我们讲两节课。” “那他姓什么？” “姓凌。” “你记得这么清楚？” “说起记得清楚，还因为当时发生了一桩事。” “什么事？” “据说我们站长年青的时候，跟他是恋人。” “真的假的？” “那就不知道了，但我记得他给我们讲完课，准备返京的时候，我们站长设宴请他，当然也带上我们几个所谓的骨干做陪。我们走到保健站门口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哭泣的小女孩子，一问才知道是和家人走丢了，那个凌教授说什么也不应邀去吃饭了，一定要陪小女孩子等到家里的亲人。” “那后来呢？”苏苒不知道为什么，心略紧了一下，齐阿姨便说，“我是没陪凌教授等在那里，后来听人说是没等到那个小女孩的家人。” “小女孩子呢？” “凌教授带她去了派出所。” “哦，找着她父母了？” “那就不知道了，听说小女孩子被留在了派出所，凌教授见有人帮着小女孩子找亲人，便放心地返京了。” 苏苒“哦”了一声，有点失望，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自己是来给齐阿姨拜年的，赶紧把年礼和点心都拎了过来说：“齐阿姨，新年快乐！” “哎呀，这孩子真是我见过的最有良心的，我给那么多女人接过生，只有你年年都来给我拜年。” “齐阿姨，我给你拜年不是应该的嘛。” 苏苒和齐阿姨又聊了会儿天，知道齐阿姨把齐力管束了起来，送他进了一个厨师班，学做厨师。 苏苒是发自内心地希望齐力可以学一门手术，而且还希望汪能出来了，也能学一门手艺。 回到奶茶店，苏苒不知道怎么总被齐阿姨所讲的那个小女孩儿刺激着，终忍不住给许云鹿拨了个电话，这次没占线，许云鹿还很快就接了问：“虫虫，怎么又想叔叔了。” “叔叔，我去给齐阿姨拜年。” “叔叔知道呀，你从年初二就念起。” “我看见她一张黑白老照片，居然问出一桩事。”苏苒便把小女孩子的事和许云鹿说了，许云鹿听完说，“叔叔明白了，叔叔现在就让那片区派出所查一下，当年有没有收到小女孩子的事，不过，十七八年的以前的事了，估计要花点时间。” “要不要让我哥直接问一下凌教授？” “用不着，象凌教授这样，多念几本书的人，脑回路与一般平常人不太一样，本来只是无心之问，万一他理解成有什么预谋了呢。” “叔叔，你觉得那个小女孩子有没有可能就是我二舅家的闺女？你看在妇幼保健站门前，那妇幼保健站本来就是医院的编制，在一般人眼里，那就是医院。” “好了，你二舅丢闺女都丢了十七八年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个几天，全国一年有多少小孩子走失，这个小女孩子有可能是，但不可能的比例也许占得更大。” “我知道的叔叔，你是怕我失望。” “行吧，能体会到叔叔一片心，那就说声想叔叔了，叔叔干活才有动力。” “叔叔，你要乖乖干活哈，我等你的消息。” “这条坏虫虫，指使叔叔干活，那一点不含糊，但说句让叔叔舒心的话，就这么难啊！” “叔叔，奶茶店好多客人，我得去帮小姑。” “有可可、粒粒，用得着你帮，真是的。”许云鹿说着就挂了电话。 许云鹿挂了电话，就给兰助理拨了个电话，让他把妇幼保健站那片区派出所所长的电话查了给自己，兰助理没一会就交进来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电话号码和辖区派出所所长的姓名，许云鹿看着便签纸，感觉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这些基层领导都叫来开个会什么的。 不过许云鹿最后摇摇头，站起来，踢了在沙发上睡得都快流口水的宁小海一脚，宁小海到底是多年军旅出身，没等许云鹿第二脚到，他已经翻身坐起来问：“表哥，干什么？” “一晚上没睡，到这儿来补觉啊！” “又没我什么事，这天睡觉不是挺舒服的。” “没事你还好意思说，你说你整天这么泡在我这儿，算个什么，就算有你表姑父罩着你，你也不能这么用这种超能力。” “你这么强悍，还有那么多能干的兄弟，我也就放心了，本来过了节就打算跟你辞行回去忙我的正经大业的。” “结果发生了和陆予沁分手这事，觉得回去没面子，你那些狐朋狗友应该没有谁不知道这桩事吧。” 宁小海没说话，许云鹿拍拍他说：“好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找一个让你一辈子幸福的人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你怎么确定沁跟我，我就不幸福了。” “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你爷爷和奶奶。”许云鹿没回宁小海，转了话题问，宁小海懒懒地回答，“过阵子吧。” “好了，也睡得差不多了，现在交待你去办件事。”许云鹿把手里的便签纸递给宁小海，“这个辖区下有个妇幼保健站，大约在十七八年前，保健站的人在门口捡着一个小女孩子送到派出所，你去查查，这个小女孩子的下落。” 宁小海接过便签纸问：“小表嫂怀疑是她失散的表姐？” “嗯，而且据说这个小女孩当年在妇幼保健站门前，是凌中辉捡到送到派出所去的。” “真的假的？” “你对凌绘还有没有印象？” “凌中辉是姑爷家的私人医生，很少到我爷爷家去，我不是对凌绘没印象，对凌中辉都是听得多见得少，倒是近几年奶奶身体不好，由他一直照顾着，才见得多些，也就认识凌绘了。” “我只知道凌绘自幼就体弱多病，苏苒爸爸带她妈来京城看病那年，凌绘还得过一场大病，不过，我那时候对家里的一切都不上心，而且那时候都住在离学校比较近的一个小区里，连姥姥姥爷那儿都极少回。” “表哥，这个我是最有发言权的，当年你换所学校，姑奶奶就在那所学校最近的小区以你的名义给你买套房，你从初中到高中，京城稍有点名气的学校，都留下您或多或少的足迹，您的足迹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学校附近都留下了姑奶奶给您买的房子，事实证明你浑蛋得多有经济价值，现在那些学区房，没有哪一处不是天价，天价不说，还一房难求呀。” “滚！贫嘴你比谁都行，交给你的事，赶紧去查。” “行，这事，我善长，一周之类铁定给你个交待。” “那就赶紧跪安吧。” “你确定我不在你身边，那个果阿派来的两位警员不会欺侮你，那个女警员看你的眼神怎么就象猪八戒看见了人参果，那个男警员看你的眼神，好象很不友善哦。” 第465章 阴谋阳谋087 “这事是你表哥的私人事情，做为助理，你还得盯着点钱忠诚，赵小呆这几天肯定神志恍惚着，心也不会在这上。” “啊，表哥，不带这样把人用干用净的。” “难不成你还打算留点空空隙来想陆予沁。” “得，您还是再给弟弟我再多安排点事吧。” “一件一件地来，不会让你有闲着的机会。” 宁小海离开没一会，高红岗敲敲门进来，许云鹿看了一眼没说话，又继续翻那叠没转给高红岗的卷宗，高红岗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问：“许局，不关心一下你安排的外事活动进展？” “我就不相信两三个小时，你能处理出什么惊天大动静来。” “他们这次来的意思，主要是清理阿法规的。” 许云鹿笑了一下，高红岗便说：“阿法规，现在算是最活跃的一颗大瘤子了，我倒觉得如果双方能联手清掉他，也不失为一件造福双方边境人类的事。” “阿库可不是省油的灯。” “果阿表面上，乌里是总统，阿库的父亲实则才是说话算话的那个。” “高副局，说话要有证据，没证据的话说出去，小心有人背后黑。” “你连阿库的兄弟都敢下手，我只说了句没证据的话，背后有人黑，肯定也是先黑你。” “阿库的父亲宾里，特别喜欢小姑娘，阿法规每年都会孝敬他五个小姑娘，不同国家的，不同肤色，不同语言，但一定都貌美如花，应该是貌美如花骨朵。” “早有耳闻，还听说这些小姑娘都极少有活过五年的。” “阿法规其实在这些毒犯中，手段最差，名声最烂的一个，手下也没有那托手下那样强悍好用的，但他一直屹立不倒，自然有他不倒的原因，而且那托的儿子乌雄差点还折在他手上。” “乌雄也不是什么好鸟，折了才好。” “重点是那托的儿子，阿法规都敢动，那是因为他有依仗，所以现在，我们以听为主，听果阿那边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我明白，不过果阿也不会凭白派阿库来的。” “阿法规养羊都养到华国来了，还在边境开了火，宾里他又不傻，又不是不知道华国是最严的国家，没个交待，是不行的，我们且看他们想怎么交待吧。” “是，许局！” “还有，赵小恨怎么样，情绪稳定点没？” “好多了，现在看上去还挺平静的，倒有点出我意料之外。” “人都会长大的，赵小恨也该断奶了，对了，还有陆予沁，昨天没在我姥姥那儿，你把她找到，赶紧送回京城去。” “她怎么不在你姥姥那儿？” “我怎么知道，反正你赶紧找到了送回去。” 高红岗掏出电话，拨电话找起来，一通电话打完才说：“没事，她在我大姑家。” “在高欣那儿，行，玩两天就撵回京城，扔回给她爹娘看着才能省心。” “再过几天也要开学了，她怎么都得回去上学。” “回去的时候，让人看着点啊。” “好的，许局。” “那个钱忠诚和钱阿水的录像，你有看出什么端倪没？” “钱阿水两次探监的录像，我都看了不下五次，没看出什么端倪。” “如果这样，钱忠诚的案子可以结了，你把结案报告、证据材料、问讯录像、精神鉴定报告整理一下，连同起诉意见书一起转交给检查院，花雪玉和汪能可以放人了。” “好的，只是这条线也断了，钱忠诚移交检查院，乐红俱乐部的涉毒涉黄案就不能吊着了。”高红岗见惯了吊儿郎当的许云鹿，还真没看见过一本正经做着事的许云鹿，很有些怀疑眼下这许云鹿，真身依旧，芯子是不是打哪穿越过来。 “那也必须得结了，逼得太紧了，狼都躲起来了，猎人的枪会生锈的。” “这只狼躲起来了，这不又来只果阿狼，没事，猎人的枪锈不了。” 朱珠看着苏苒把计算器一通狂按，终于不耐烦了：“苏小苒，你算清楚没有啊。” “急什么，马上就算完。” “苏小苒，我总共就上了这么几天班，有那么复杂吗，算个工资要这么久的吗？” 苏苒终于放下计算器说：“好了，你的工资算出来了。” “多少？”朱珠可怜巴巴地问，苏苒便说，“我扫给你吧。” 朱珠把收款码调出来说：“你这个地主周扒皮，到现在还不敢告诉我是多少金额，你是真要剥我一层皮呀。” 等苏苒转完，朱珠有点吃惊地问：“怎么这么多，满月才是3000呀，我只上了不到20天，怎么有3000？” “我小姑说了，你出的主意很棒，让奶茶店多了不少客人，所以特此发奖金1000块，以滋奖励，以后再接再励啊！” “啊，苏小苒，那你在这里按半天计算器，你是有病吧。” “知道得罪老板的下场吗？” “你又不是老板，小姑才是老板，我抱小姑大腿去。”朱珠说完就走到苏兰身边，把苏兰一搂说，“小姑，你最好了，比苏小苒好一千倍，一万倍，我喜欢你。” 苏苒：“…”这世上还有不拜金的好姑娘吗？ 几人正笑闹着，苏铭走了进来，苏苒赶紧走上去问：“哥，明天凌教授返京，你不去送送？” “去呀，我和世超约好一起去送。” “哦，我让王叔做了五盒点心，你走的时候，记得给带上啊。” “好，真没想到，苒苒还是个操心命。” “知道妹子辛苦，就赶紧给妹子找个嫂嫂，这些事就让她替你忙活好了。” 兄妹正说着话，秦星带着秦默回来了，秦默一看见苏铭，立刻小炮弹一样扑向苏铭，嘴里还高兴地叫着“舅舅”“舅舅”。 苏铭赶紧一伸手把秦默给捞了起来，抱在怀里，秦默把汗汗的小脑袋往苏铭脖子上一靠生气地说：“舅舅去哪里了？” “舅舅哪儿也没去呀。” “没看见，没看见舅舅呢！” “你在山上太姥姥、太姥爷那儿的，自然没看见舅舅，想舅舅了？” “一百个想。” 苏铭笑了，抽出纸巾给秦默把汗水擦了问：“玩什么，出这么多汗？” “拍皮球。” “和星爸拍皮球了？” 秦默点点头，朱珠不满地走过来说：“小包子，当真是没看见阿姨呀？” “珠珠阿姨。” “看在你还记得阿姨的份上，这次估且放过你。” 秦默才不知道朱珠什么放过不放过，在苏铭身上蹭干了汗，就从苏铭怀里爬到吧台上，去翻李鬼的酒，苏铭怕秦默大了，动作猛，从吧台上翻下来，用手臂轻轻地拦着。 秦默好半天摸到一瓶相中的酒，放在吧台上，给自己的小蛇蛇玩。 “又开始你的经典玩法了，简直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你看他那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朱珠双手一抱胸说完，用手肘碰了身边的苏苒一下又问，“为什么你小姑的儿子管你哥叫舅舅，不是应该叫咯咯的吗？” “我哥生得高大威猛成熟，自带外挂，所以直接征服默默，不可以呀。” “苏小苒，秦默是不是你和许小鹿的那什么结晶吧。” “是不是今天提前给你发了银子，你就满嘴跑火车，真不把老板当回事了。” “苏小苒，别转移话题…”朱珠话还没说完，苏苒已经踩着高跟鞋跑到后厨去了。 朱珠郁闷得撩了好几下眼皮，却见许云鹿又开着红色的法拉利出现在店门口，许云鹿没下车，按了两下喇叭，玩得正起劲的秦默蹶着小屁股继续玩，完全没有任何抬头看大门的意思。 许云鹿又按了两下，秦默终于反应过来，一抬头看见了许云鹿，立刻乐得伸出小手叫：“爸爸，爸爸！” 苏铭赶紧伸手抱住秦默冲后厨方向叫了一声：“苒苒，鹿哥来接你们了。” 没一会儿，苏苒就从后厨跑了出来，直奔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朱珠托着腮，表示我是木头人，只是看只是听。 苏铭抱着秦默走到法拉利的副驾位，打开车门，把秦默放在副驾位上。 秦默开心地叫了好几声“爸爸”，许云鹿摸了秦默的头一下问：“看上去很精神嘛，跟星爸玩了？” 秦默点点头，许云鹿笑了笑，转便问苏铭：“这几天都跑工地呢？” “嗯。” “还顺利吧。” “还行，许老借的那个专家很厉害，跟着他能学不少东西。” “能不能学东西，倒无所谓，那人的脾气是出了名的烂，你们只要不吵驾就行。” “怎么可能，人家尹工肚里的料多着呢，学都学不过来，哪可能吵。” 许云鹿笑了一下，见换好衣服的苏苒半走半跑地来到法拉利前，许云鹿示意苏苒上车，便和苏铭说：“好了，我们先走了，你也别太累着了。” “比医院的工作轻松太多了。” 许云鹿发动了车，苏苒便拉着秦默的小手给苏铭做了个拜拜。 许云鹿开着车离开后，朱珠双手抱胸走到苏铭旁边故意长长叹了口气说：“苏小苒太单纯了吧，居然和许小鹿连娃都有了。” “那是苏兰和秦星的孩子，你别跟子豪胡说。” “苏铭，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吧。” “反正你别乱说。” “怎么？不敢和家里人说，这种事，要不要我给苏小苒支个招，还有，许小鹿就是比苏小苒大了几岁，其余的外在条件也不算特别糟糕吧，要不，就让咱家小苒苒委曲一下？” “跟那没关系。” “跟那没关系，跟什么有关系，这不是迟早都得给家人知道的事吗，早说…”朱珠话还没说完，苏铭已经走开了，朱珠气得一跺脚，“你和徐子豪还真是一家人哈，脾气都是一样的，说不过人家，就一声不响地走开！” 第466章 最后的争斗001 秦默白天玩得太猛，上车没一会儿就蔫了，爬在苏苒的怀里磨唧一小会儿，找到了一个自己认为舒服的地方，窝着睡着了。 苏苒给秦默把额头的汗擦了，又把他背上垫着的汗湿的小毛巾换掉，电话就响了，苏苒一看是徐慧打来的，赶紧接了问：“妈，有事吗？” “苒苒，汪能回来了。” “哦，那汪叔叔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吧。” “是，是呀。” “汪能怎么样？” “象是被吓着了，又象这段时间都没睡过觉，回来问什么都不说，裹着被子就睡了。” “妈，你那里一共就两间房，他睡哪里了，不会把寻儿的床占了吧。” “还有张沙发，先让寻儿将就两晚上，等汪能缓过来再说。” “妈，不行，寻儿都高二下半学期了，学业越来越重。”苏苒想那花雪玉的窝被抄了，汪能经这次看样子是被吓尿了，一时半会儿肯定都不敢到外面鬼混，那就会长期霸着汪寻的房间，汪寻肯定没办法学习，便说，“妈，我跟哥商量一下，不行，让寻儿先搬到哥那里住一段时间。” “那怎么行，小铭本来就是个爱清静的性子，打小家里再紧张，汪能和寻儿挤一张床，都没挤过他。” “寻儿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耽搁了，我们这边离学校近，寻儿先住着再说。” 苏苒和徐慧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许云鹿便问：“怎么了？” “汪能放出来了，但是我妈他们新买的房子是小两户一厅，汪能回家就把寻儿的房给霸着了，早知道这样还不抵让他被关着，关到寻儿高考完再说，太烦了，哪有汪能哪儿就有事。” “想让寻儿和小铭先住在一起？” “嗯，哥的房间挺大的，他们那房是四房改三房，卧室都挺大的。” “小铭现在挺忙的，好的睡眠是他第二天可以保质保量完成工作的保证，叔叔还指着压榨他一把，早点把药厂和实验室完全了，你让他觉都睡不好，叔叔怎么下手压榨他？” “啊，那，那我们把书房腾一下给寻儿住好了。” “不行，寻儿那个小鬼头不能和我们住一起。” “那怎么办？” “把鬼鬼的房间先给寻儿住。” “啊，鬼鬼哥能同意吗，昨天还因为房子的事，跟小西都快决裂了。” “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他都没住在这里，还占间房子，太浪费了。” “可那是鬼鬼哥的房子呀。” “先征用了再说。”许云鹿说完用车载电话给李鬼拨了过去，“鬼鬼，你那房间有没有什么儿童不宜的东西。” “不，许小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也想觊觎本尊的房子？” “谁觊觎你尊那破房子了，汪能不是放出去了吗？我嫂嫂买了新房子，略有点小，寻儿没地住，你尊那间房暂借他住一段时间。” “不，凭什么！” “凭我叫你尊鬼鬼！” “你要借多久？” “一年半的样子。” “一，一年半，跟你谋去了有什么区别。” “好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寻儿明天就搬过来，你今天晚上把那些对青少年有影响的、不宜健康成长的、污七八糟的东西都清理清理，明天给你尊带一箱贝龙生蚝。” “靠，一箱贝龙生蚝换一年半，你真当本尊…”李鬼还没说完，许云鹿就愉快地挂了电话，冲苏苒一挑眉说，“小事一桩，敲定！” 苏苒几乎跪了，这也叫敲定了，她感觉自己听见李鬼玻璃心碎成渣渣的声音，见许云鹿边开车还一副求表扬的表情，只得问：“叔叔，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不好。” “寻儿要住那么久，鬼鬼哥不会天天哭吧。” “本鹿征用他尊的房子，他会哭，不抵偷着乐呢，抱好默默，叔叔要飙起来了啊。” “啊，叔叔不要！” “难得有段路车少，叔叔过过瘾。”许云鹿说完一踩油门，法拉利就以完全对得起它名声的速度，流畅地飙了出去。 法拉利又如昨天一样飙进了别墅区，苏苒吓得半死，但人家秦默睡得跟只小猪一样，压根不受任何影响。 许云鹿停好车，开门下车，走到副驾打开车门，从苏苒怀里把秦默给捞出来，苏苒气得打了他好几拳，许云鹿矮着身等她发完气才说：“好了，到家了，吃贝龙生蚝去。” 苏苒不得不的打个寒颤，连许老太这样时髦的人士都吃不惯贝龙生蚝，但许云鹿甘之若饴，还说其余的生蚝比起这贝龙生蚝，都不算生蚝。 苏苒觉得那东西看着就恶心，压根连偿试的勇气都没有，许云鹿让人给她烤熟了几只，她偿了一下，玫瑰生蚝之流还真的好吃，但贝龙生蚝，她真不敢恭维，对许云鹿的重口味，发自内心地折服。 秦默还没吃晚饭，所以许云鹿抱的时候并不特别小心，为了弄醒秦默，干脆就扛在肩上，所以秦默睁眼的时候，发现地面离自己挺远的，一时有点搞不清状况地懵，被许云鹿扛进客厅还懵着。 许老太见了，边笑边说：“你看你哪有个当爹的样，有这么折磨自己宝贝的吗，快放下来。” 许云鹿把秦默放下来，许老太对沈晴说：“快跟我亲家姐姐开视频，急着要看呢，等了好一会儿了。” 清醒过来的秦默立刻对许云鹿进行了反扑，一下就把许云鹿扑进沙发。 苏苒把许云鹿扔车上的烟、打火机收好，又等毛子等人的车到了，接过许云鹿的皮包等物，才走进客厅，进客厅就看见许云鹿和秦默父子俩窝在一起，正对着沈晴的手机做各种搞怪动作。 秦默叫着尿尿了，沈晴才关了手机，许云鹿赶紧把秦默扛着往洗手间走。 有下人接过苏苒手里的东西，许老太便冲苏苒招招手说：“快去洗手洗脸换衣服，准备吃晚饭。” “好的，姥姥。” 苏苒刚走到房间，许云鹿抱着秦默也进来了，一家三口都换了家居衣服，秦默明显比刚到山上快乐，因为今天让他感觉并不是见着不星爸兰妈了，也没有见不着半瘫着的太奶奶了，还有舅舅、朱珠阿姨都是随时可见到的，心里顿时没负担，刚刚又睡过一觉的他，精力正旺盛，比什么时候都淘，和许云鹿换了衣服，就追着许云鹿杀到楼下去了。 大家在餐厅坐下时，许文山便提出过两天返京的事，让苏苒这两天准备一下，只带必须品就好，其余的京城的家里都有。 苏苒应允着，反正也没有以前觉得的什么不适突兀，许文山夫妻处理这事情的方式，很平和，双方是一点点地渗入，他们并没有一下改变苏苒和秦默的生活轨迹，也没一下把他们的生活方式强行切入到苏苒和秦默身上。 下人把菜送上来，专门把六只清理干净的贝龙生蚝放在许云鹿面前，秦默好奇地爬起来，许老太便说：“生的东西寄生虫多，默默还太小，小鹿不许胡来。” “放心，姥姥，怎么会给他吃这个，去，吃你的焗龙虾，啃你的鸡腿去。” 秦默看了一下，十分不感兴趣，而且小肚肚也饿了，赶紧爬回自己的位置，乖乖地等着许老太给他拿龙虾和鸡腿。 许云鹿打开和李鬼的视频说：“鬼鬼，知道哥现在准备吃什么在大餐吗？” “本尊打赌你不可能是吃人肉大餐。” “哥准备吃贝龙生蚝，你尊和宾哥的最爱，东东最不喜欢的东西。” “过分了吧，许小鹿。” 秦默一看许云鹿居然还和李鬼通视频，好奇心再起，又从位置上爬下来，爬到许云鹿身上。 “哥现场给你把生蚝都打开，六只，六只传说中的贝龙生蚝。”许云鹿说话间已经拿起工具非常熟练地把六只生蚝都打开说，“鬼鬼看见没，汁水好多，让人恨不得立刻就把它们全都消灭掉，但是你知道，哥吃生蚝都要放大量的冰块，冰一下，现在我们就把生蚝全部放进冰块里。”说着许云鹿把全倒进冰块里，把生蚝清干净，等生蚝再流出汁水时，又冲李鬼炫了一把，把李鬼气得头晕的时候，才用红酒送一只入口里，然后回味一番冲镜头说，“帅！” 李鬼果断地把视频给掐了。 秦默正瞪大眼睛看着，结果李鬼把视频给关了，秦默急得哇哇叫了几句，见大家笑，叫几句也跟着乐起来。 许云鹿摇摇头把秦默扔回位置说：“做为一个生蚝的资深爱好者，和你们这些土鳖一起，吃起来真是太没滋味了，姥姥，让人收拾干净，都装好，明天我到山下跟小伙伴们一起吃才过瘾。” “只有你和你那些朋友才吃得了这些重口味。” “贝龙生蚝，让刺身什么的统统都靠边站。” 苏苒一听许云鹿不吃了，感觉自己松了一大口气，见许云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郁闷得踢了许云鹿一下。 许云鹿忽然一下凑近苏苒说：“叔叔吃过好多你想不到的东西，要不要叔叔一一告诉你。” “叔叔，你还让不让吃饭呀。” 许老太边给秦默清理一只焗龙虾一边说：“小鹿淘起来的时候，也是个颠狂的主，你让苒苒吃饭吧，别恶心她了。” 秦默看着许老太盘里的龙虾，小嘴一张：“哇，这么大的虾，我要吃，我要吃。” “文山，别说，默默今天好活跃。” “是呀，小孩子嘛在一个环境长在，突然变了一个环境，不管那个环境有多好，他都会不安的，你看现在他没有那种不安了。” “是的哦。”许老太搂过秦默，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秦默立刻进行反馈，也亲了许老太一口，只是他小嘴上全是油，亲了许老太一脸油，把大家都逗乐了，沈晴赶紧拿温湿小毛巾递给许老太，许老太一边擦脸一边说，“默默孙孙呀，你给太姥姥脸上涂防冻油啊。” “太姥姥，大虾虾！”秦默惹完祸，眼睛又转到许老太盘子的虾上面，许老太放下小毛巾说，“好，小祖宗，这就给你吃大虾虾。”说完许老太把虾切成一段一段，然后放到盘子里递给秦默。 秦默拿起小叉子吃了起来，和筷子、勺子比起来，秦默觉得叉子有时候更好用，所以最近特别迷恋叉子这个餐具。 最终苏苒带着秦默，在苏兰十分忐忑中，跟着许文山夫妻回了京城。 许文山在京城主要住在郊外的“南泉小筑”山庄，由一个主别墅和数个小别墅组成，有天然湖、马场、小型高尔夫球场、还有一片不小的果山，许云鹿住的地方是离主别墅最近一个小别墅，当然这个小别墅建得比其余的小别墅都更为个性别致，门前还养了两只小鹿，不过苏苒怀疑这两只小鹿应该是才养的，否则不可能许云鹿都成年了，这两头鹿还明显在幼年。 第467章 最后的争斗002 秦默一看见了，立刻就松开苏苒的手，扑了上去。 许云鹿住的这套小别墅，三层高，空间非常大，苏苒估计平面面积不会少于三百平。 许云鹿少年离家，他的卧室依旧保持着他少年时候的爱好，比如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他崇拜的拳王的签名手套，床头柜旁摆着他最喜欢的一个足球运动员签名奖杯…，再者如衣柜里的衣服，都是许云鹿少年时喜欢的，还有不少奇装异服，看样子少年时没少折腾。 许云鹿十六岁进特别行动营，离家十八年，但他住的地方完全用得上纤尘不染四个字，而此时的京城正值隆冬季节，京城隆冬的寒冷可是昆省没法比的，室内却一片生机盎然，屋里养的花花草草，该翠的翠，该绿的绿，该开花的开着花…，无不以最好的姿态迎接它们的主人随时的归来。 许老太拿纸巾轻轻按按眼睛，指着房里的一切对苏苒说：“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小鹿的，我们一直给小鹿留着，想等他自己回来清理，但他迟迟不回来，你就看着给他清了吧。” “姥姥，不用，这间房挺好的，这里应该有不少房间吧，我住别的房间就行了。” “那就随便你喜欢，二楼全是小鹿当年造的地方，他的卧室、衣帽间你看见了，旁边是他的书房、击剑房、拳击房、功用房什么的，默默的房间，我给安排在三楼，默默这么小，你先还是带着住吧，那你和默默就住在三楼好了。” “好的。”苏苒觉得自己还挺想看看许云鹿的少年情怀的，欣然应了，许老太又说，“这房，我安排了两个下人和一个花匠，他们都住一楼，一楼除了客厅和工人房还有一个小厨房，不过，小鹿长到离家时都没用过那个厨房。” 苏苒跟着许老太上了三楼，秦默的房间正好在许云鹿房间的上面，和许云鹿的房间一样大，衣帽间和书房也是同样大，不过很儿童气息，但击剑房、拳击房、功用房取消了，变成一个带玻璃顶的阳光大花园和一个小型游泳池，和秦默的房间相连，从阳台望出去，还能看天然湖和果山，实在是美不可方收。 许老太指着小型泳池说：“小鹿睡前有游泳的习惯，他野，喜欢跑湖里去游，我不同意在这里给他做了个泳池，他总共没用过几次，默默太小，为了安全，水就暂时都放了，等默默大点再用。” 苏苒点点头，许老太又说：“今天折腾挺累的，你和默默先休息一会儿，吃过晚饭就早点休息。” 苏苒又点点头，等许老太离开了，她才瘫在秦默那张大床上，拨许云鹿的视频，没一会儿就通了，戴警帽、穿警服的许云鹿出现在视频里问：“虫虫，到了？” “到了，叔叔。” “累坏了吧。” “叔叔，我居然看见你有圣斗士星矢的服装。” “可能是哪次搞化妆舞会留下的。” “你这里就象个神秘的私人小领地。” “行，你要在那边待一周，你就在那里慢慢开启叔叔的秘境之旅吧，到时候叔叔一一告诉里，哪有叔叔些什么样的秘密，不过这住的地方，姥姥隔三岔五就要来突击检查一次，姥爷又安排了一堆老师，藏不住秘密，南泉湖边果山下靠着马厩那里有两排房子，我姥姥轻易不去那儿，那才是叔叔的秘境之地，叔叔的乐园。” “有没有给女孩子写的情书什么的？” “有，那就是叔叔成长最苦恼的事情，叫少年叔叔之烦恼。” 苏苒“扑哧”一声就笑了问：“叔叔，你住的这地方这么大，他们还叫小别墅。” “你去姥爷他们住的那个主别墅瞧瞧，就知道你叔叔住的地方有多小了，那是很拉仇恨的。” “就这么几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好空。” “所以等叔叔忙完了，叔叔和你努努力，生他十个八个组个篮球队或者足球队什么的。” “叔叔又乱说。” “叔叔怎么又乱说了，我们生那么一堆娃，那些污七八糟的人一看没什么希望了，就不会老盯着了，是不是。” “我和默默不在，你在哪儿吃午饭、晚饭？”苏苒果断干脆地转移了话题。 “你都不知道叔叔有多抢手，鬼鬼、毛子他们不知道哭天抢地多少次求叔叔与他们共进午餐、晚餐什么的，叔叔都不稀搭理他们，从今儿，对他们开恩几天吧。” “那我带秦默去洗澡换衣服了，姥姥那么讲究的人，不收拾干净了，都不好意思去吃饭。” “那干脆就不关视频，叔叔边工作边看你们洗澡换衣服，这革命工作干起来才有劲…” “叔叔，你好烦呀。” “不，叔叔看默默洗个澡怎么又烦了。”许云鹿得瑟地笑着说，苏苒皱了好几下鼻子说，“不理你了！”便关了视频。 苏苒带着秦默到主别墅用餐，才知道许云鹿说的话一点不夸张，如果不是许文山喜欢古朴的色泽和家具，要是换成大金色大红色，真跟到了皇宫一样，就许文山那书房的平面面积，就快赶上许云鹿那套别墅的平面大小了。 苏苒才明白人家许老太讲究，还看不起许云鹿安排的那套房子，那真是有看不起的资本，好在自己给秦默换了一身挺正式的衣服，自己也穿得整整齐齐。 晚餐自然十分丰盛，许文山和许老太倒都换上了家居衣服，许老太告诉苏苒一家人吃饭，不用太拘束，这次也没打算叫什么外人，然后在餐桌上又敲定第二天送苏苒和秦默去陆老夫人那里的事。 陆家老两口住的地方只有许云鹿住的小别墅那么大块地，所有的东西都以适用舒服为主，只是进门比较不容易，光门岗就过了三道，每次都是电话给陆丰进行核实，才让进的。 苏苒本以为自己在京城要待一周，但从陆老夫人那里回来，许老太就用专机带她和秦默去国外购物了。 苏苒暗暗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和宁姝老太那一家人打交道，许云鹿没在身边，她带着秦默，人生地不熟的，还真担心被张菲然给阴了。 这次许文山没一起，年过完了，他那公司的事情，肯定多得无法想象。 苏苒原以为是住酒店，没想到许老夫妻在这里的山庄更气派，山庄很古老，好象是从某个亲王手里买下来的，带着欧式的王室风格，说句心里话，苏苒觉得这里的环境更适合养老居住，空气质量比京城真的好太多。 许老太给苏苒和秦默又买又订做了一堆穿的用的，还给陆老夫人订了一堆东西。 有一次吃中饭，沈晴接了个电话，苏苒听她小声跟许老太说是宁姝打来的，许老太没接，让沈晴回的电话，苏苒隔得不近，都听见宁姝在电话里哭闹的声音。 购完物，玩了两天，许老太就带苏苒和秦默飞回京城，陆老夫人设了接风宴，把许文山夫妻和苏苒、秦默都叫了过去。 秦默到底小，这么一折腾，还没等苏苒带着他离开京城，就病了。 秦默这一病，那可是天大的事情，把许老太和陆老夫人都心疼跟什么似的，陆老夫人直接就从市里住进了“南泉”，许老太立刻就把凌教授给接了来。 秦默病了五天，苏苒都没照料得到，只能在旁边看两老太太各种焦虑各种忙。 秦默打小爱动，身体的底子还是不错，其实第二天就退了烧，但两老太太太宝贝了，说秦默在南方长大，不适应北方的气候，必须注意，还直接把秦默每周跑一趟京城的事，变成一个月跑一次了。 苏苒不止一次看见秦默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蹬着小腿，一看见苏苒过来，两老太太不在身边，立刻就翻身爬起来对苏苒说：“妈妈，我想小蛇蛇了。” “那你要乖乖听话，好好养病，病好了，我们才可以回去看它们。” 秦默一听立刻就又爬回去，不过没一会儿又玩始玩蹬腿游戏了。 秦默病了，不能正常回去，苏苒自然得告诉许云鹿一声，给父子俩视频完后，苏苒忍不住抱怨说：“奶奶、姥姥太溺爱了，这样好吗？” 许云鹿哼了一声说：“叔叔就是被溺爱大的，你觉得哪不好了吗？” 苏苒：“…”叔叔你的脸呢，手机屏幕太小了，都看不见吗？ 许云鹿没听见苏苒的回话，自然不能放过：“怎么个意思，不回叔叔话，是怎么个意思？” “叔叔，你会不会太自恋了吧。” “哦，以为自己在京城，叔叔鞭长莫及，收拾不着，好，叔叔等你回来，好好收拾收拾，让你见识见识这个被溺爱长大的叔叔真正的霸王气质。” “不和你说了，姥姥和奶奶来了。”苏苒果断地把带着霸王气质的对方给关掉。 等秦默的病完全好了，苏苒才带秦默去拜访了宁小海的爷爷奶奶一家和宁正川一家，并把许老太给大家带的礼物送了过去，自己私底下给曾文和她闺女带了礼物，曾文是一瓶香水，是许老太帮挑的，老贵了，曾文的闺女是一顶漂亮的太阳帽子。 回家和许云鹿通电话，才知道曾文就因为生了个闺女，在宁家还有点小受气，而宁正海身为公务人员，还发展势头极好，断不敢要二胎的。 苏苒只能唏吁，曾文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嫁进有点背景的家，还得受这样的气，发自内心同情。 好在许老太并没安排苏苒去拜访宁姝老太，苏苒由衷松口气。 苏苒带着病好的秦默回到南滇时，她都开学好几天了，许云鹿到机场来接的人，背着小包包的秦默还没走出去，许云鹿隔着护栏就直接把秦默给捞了出去，一看就说：“瘦了，下巴都尖了，手上的窝窝也浅了好多。” “重量可一点也没变呀。”苏苒哭笑不得，“我奶奶说的小孩子不能老秤的，姥姥和奶奶一会儿又秤，一会儿又秤。” “这还用秤吗，一看就是瘦了，瘦了，瘦了！反正十一去一次，下次怎么也要等到元旦，你看你看，这才几天，跟爸爸都不熟了，这完全不能忍嘛。” 苏苒听着许云鹿各种牢骚满腹，等一堆行礼到，毛子等人把行礼都拿走了，才和许云鹿走出机场，许云鹿又说：“那个小女孩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苏苒的心跳一下加速，许云鹿接着说：“凌中辉确实有把那个小女孩送到派出所，派出所也寻找了一阵子，没找到小女孩的家人，只能把小女孩送到了孤儿院，后来被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妻领养了，这对夫妻因为工作调动的关系，半年后就带着小女孩子离开了南滇，去了京城。” 第468章 最后的争斗003 苏苒一听凌绘并不是那个小女孩子，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失落，许云鹿给苏苒系好安全带说：“看上去好象挺失望的，怎么想凌绘是你那个表姐呀。” “是有点失望，我原以为能替二舅他们找到表姐，没想到不是，幸好没有告诉二舅他们，否则还不知道多失望呢。” “人海茫茫，这么一下就找到了，那真是运气太好了，再说凌绘是老凌的闺女，不是也正常。那个小女孩才是重点，我们并没证明那个小女孩是不是你二舅的闺女，我让小海继续去找那对夫妻，找到那个小女孩试试吧。” “叔叔，这是不是要花挺多钱的，还得自己掏腰包。” “按理说你二舅报过案，也是立了案的，这笔费用应该派出所出，但一个辖区失踪小孩子的数量可不是个小数字，如果每个失踪的都这么找，派出所除了经费不够，人手也不够，我们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自己掏腰包吧。” “叔叔，谢谢啊。” “哼。”许云鹿一听就气，“真心谢，就不会洗…”许云鹿话还没说完，苏苒一伸手就掐了许云鹿的腿一下，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哟，知道自己过分了，及时止损，先调上情了，这还差不多，叔叔现在就回去满足这条小虫虫。” “叔叔赶紧走吧，小姑她不知道多着急。” “叔叔和默默都还没亲热完，你就急你小姑姑，到底叔叔和你小姑姑，谁跟你亲。” “现在是小姑姑，好久没见小姑姑了，我想她。” “好吧，等到家，叔叔让你知道什么叫亲得跟一个人一样。” “叔叔~~” 苏兰看着活蹦乱跳的秦默，说了声阿弥陀佛搂过去亲了两口说：“看吧，看吧，本土生本土养的娃，没长大怎么能离开这里呢，长这么大也没病过两次，一离开就病。” “妈妈！”秦默搂着苏兰叫了一声，苏兰立刻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线了：“苒苒，小姑还以为这次默默铁定是有去无回了，没想到居然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这家人还是很有良心嘛。” “对了，小姑，寻儿还没搬过来，我就去京城了，他怎么样，住得还习惯不？” “习惯得不要不要的，说唯一的缺憾就是天天晚上得在苏铭的眼皮下讨生活，除此痛苦之外，其余都好得不能再好了。” “这就好。” “这儿离一中近，他现在就是一只掉进蜜蜂罐里的小蚂蚁，整天都在叫太甜了，太甜了。” “那鬼鬼哥呢，鬼鬼哥有来过吗，他怎么样，有没有怨言什么的。” “倒没有，这阵子，你鹿叔叔应该都挺忙的，没时间来店里，他不来店，他那帮狐朋狗友都干净得让你怀疑是不是世上从来没这些人过，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这么多天没见着默默，我和跟他亲热一会儿。” 苏苒还没回话，苏兰已经忙着和十几天没见着的秦默各种亲热去了，苏苒摇摇头，自己必须得赶紧收收心，去学校上课了，当然还有不少杂事要解决，比如秦默一个月跑一回京城，那幼儿园是不是还得继续念；还有自己给大家带的一堆礼，也要花时间一一送… 苏苒看见三口那张阴魂不散的脸，才知道这个寒假自己过得实在是太舒服愉快了，都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过得不舒服不愉快。 苏苒略侧一下头，躲开山口靠得有点太近的脸，很不满地说：“三口小姐，有什么事，你找当事人，别找我行不行？” “许小鹿这个王八蛋，答应过我，欢迎我随时去奶茶店喝奶茶，什以时候都可以，但是得他在场，只是我每次想去喝奶茶，他都没时间在场，玩我呢！” “我说他真的挺忙，你肯定也不相信，那山口小姐你最好问他去吧。” “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本小姐看你这小姑娘实在也是单纯好骗，所以本小姐决定让你瞧瞧，许小鹿整天都在忙什么。” 苏苒还没来得及说“不用”，三口就甩了一叠照片在苏苒面前，第一张就是一个美女偎在许云鹿怀里的镜头，苏苒刚想说个年头p张这样的图都不用找专业人士，但话还没说出来，却发现那个美女十分眼熟，她仔细看了一下，居然是当年顶着刘洁的名头在玉龙雪山混过好多年，后来又在瓦西混进许云鹿老巢的迪丝洁。 看着眼前的照片，想到那到晚上迪丝洁和许云鹿在花架下的那种亲密，苏苒差点就直接拨许云鹿的电话了，不过她到底忍住了。 山口黑岩一看苏苒不说话了，得意得又凑过脑袋说：“看见了吧，这是你老相好最近在忙的事，美人是乌里代总统的干闺女，本小姐一直以为许小鹿跟别的男人不同，不贪色不贪财，原来本小姐一直以为的事情错了，许小鹿原来是个想权色双收的大猪蹄子呀，美，本小姐不认为这女人有你美，钱，本小姐不认为这女人有本小姐有钱，所以只能说许大猪蹄子贪的是人家的权喽，原来是贪权，早说嘛。” 苏苒翻到第二张照片，看见是许云鹿伸手搂迪丝洁的动作，她觉得自己没勇气看第三张，第四张，就算是山口p的，她都怕看到把许云鹿和别的女人p到一张床上去的照片。 山口黑岩见了摇摇头说：“苏小姐，你也太逊了，连看都不敢看，就这胆子，居然敢跟这样的男人混，建议你再混，真应该去医院先做个精神方面的鉴定，否则就许小鹿的风流迟早得让你进精神病院。” 说完，山口黑岩吹着口哨离开了。 苏苒没想到上学第一天就收到山口送的这么大一份礼，她不停地用不可能说服自己，许云鹿不可能因为权和钱喜欢别人，因为他都不缺，但苏苒却总会去想许云鹿和迪丝洁的亲热镜头，既然许云鹿不缺钱不缺权，那是不是对自己腻味了？ 总之苏苒是在胡思乱想中离开了学校，骑着小忍者差点刮着人家的豪车，回过神来，是带着一身冷汗回到奶茶店。 苏兰看看神色有点怪异的苏苒，没当回事，自从苏苒带着秦默去了京城，住了许家的山庄，又带着秦默从京城回来，她都不再往许小鹿会对不住自家小侄女的事上想了，哪有一个男人想对不住一个女人，把家底一览无遗的，还是这么巨无霸的家底，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但苏苒今天实在有点异常，苏兰不得不推开不时发呆挺碍事的苏苒说：“怎么去了趟京城，回来就变呆了，你看你撒了多少奶茶。” 苏苒没回话，有人用两个手指在她面前的吧台敲了敲说：“来杯水，加冰。” 苏苒回过神来一看是许云鹿，许云鹿见了侧了一下头，用手在苏苒眼前晃了晃问：“怎么刚才某虫虫的魂玩穿越去了？穿去了唐朝还是明朝？现在穿回来没？” 苏苒倒了杯水递给许云鹿，顺便把山口给她的照片从包里拿出来，也递给了许云鹿。 许云鹿拿起照片边看边说：“这次倒爽快了，省得让叔叔猜来猜去的。” “叔叔，这照片是p的吗？” “不是。” “迪丝洁不是在果阿？” “被果阿派过来执行任务。” “叔叔和她…” “你觉得可能吗，叔叔让你带默默连老许老陆那儿都去了，你觉得叔叔可能吗。” “那叔叔和她怎么…” “她要作，叔叔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她在王厅老朱面前就倒地上去了吧，叔叔也就英雄扶了一把，她就凑了上来。” “叔叔以后能不能别装英雄了。” “好，叔叔以后不装英雄了，全当狗熊。这个山口真是太烦人了，我家虫虫才去学校，她就要来恶心一下我，虫虫，以后别上山口的当，她巴心不得你把叔叔抛弃了，她就把叔叔捡回去。” “说得你真是好抢手一样。”苏苒不满地跺了好几下脚，又打了许云鹿好几拳，许云鹿便说，“苒苒，昨儿回来，叔叔一直忙，大半夜回家，你和默默都睡了，今儿叔叔难得早回来会儿，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然后早点回家。” “在哪儿吃呢，月满西楼。” “哪吃不打紧，紧要的是一家人一起去吃。” “那就在月满西楼吧，这都快七点了，也不早了。” “行，默默呢，跟秦星在一起？”许云鹿给秦星拨了个电话，“秦星，我儿子回来了，我都还没玩，你就把着占着的，给你二十分钟时间，给我送月满西楼去。” 苏苒又好气又好笑，掐了许云鹿好几下，许云鹿便拉过她说：“走吧！” “我把衣服换了。” “一放学回来，就眼巴巴把这衣服换上，还真把自己当奶茶妹妹了呀。” 苏苒换了衣服，就跟许云鹿往月满西楼走，许云鹿拉过苏苒边走边说：“这边的购物中心，让邵东和李鬼折腾得小有规模了，客流量也大了不少，各种各样的人多了，安全就成问题，白果他们完全能控制的就只有怡然居、地下车库，奶茶店后面机房那片；奶茶店的监控力度次之，毕竟你们的客人也越来越多；月满西楼和酒吧的客人更杂，和秦星的快递公司就更次之。安全和你们生意越红火是成反比的，所以安全问题很重要，出了奶茶店，就要多些警惕。” “叔叔，知道了，哥哥说了亨叔叔的福，就要受叔叔的苦。” 许云鹿笑了：“小铭这聪明劲，叔叔就是喜欢，博学而不呆板。” “叔叔对哥哥评价好高哟。” “那是，姥爷还想把小铭借去用段时间，叔叔还没答应呢，想不想哥哥飞得更高更远？” “想！” “等他把实验室和药厂给叔叔建好，叔叔就放他飞，让别人去压榨他好了。”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月满西楼前，一看门前停着的车就知道客人不会少，到了门口，果然看见不少等位的。 白果正在前台，一边叫号一边和一个前台小妹妹正有说有笑，一看见许云鹿，赶紧走出来小声说：“鹿哥，来啦。” “这么多人，哥可没预订呀，有房间没？” “怎么会没有，三楼，老地方，再多客人，那也得给您空着。” “别的本事没见长，嘴是越来越甜了哈。” “那是必须的。”白果放下手里的叫号牌，屁颠屁颠跟着许云鹿往楼上走，边走还边说，“鹿哥，宾哥的意思是，四楼就不对外开放了，弄个员工餐厅，还可以烧烤什么的。” 第469章 最后的争斗004 “这都由得你宾哥折腾，你鹿哥可不管这些事。” “那员工餐厅搞得老气派了，宾哥说兄弟们这些年都挺辛苦的，有个好环境吃饭，吃点好的，实在是太应该了。” “只要你东哥能供得起他这么折腾，他天天给大家吃鲍鱼，哥才高兴呢。” “我偷听了宾哥和东哥的对话，宾哥的意思是照月满西楼这势头，光月满西楼赚的就养得起兄弟们。” “居然敢偷听了。” “主要是宾哥和东哥没想避着我，把我当自己。”白果挺乐呵地说着，许云鹿笑了笑，“别出去乱说就是了。” “那是，鹿哥，白果我跟你们都多久了，这些道理还不懂，鹿哥，今天想吃点天上飞的，还是海里游的，还是林中跑的？” “鹿哥今天就是一家三口吃点东西，家常菜就好。” “哦，明白，鹿哥只是想吃个气氛。” “别贫嘴了，一会儿秦星会送默默过来，给我带过来。” “好咧，我会带他们过来。” 许云鹿带着苏苒进了包间，苏苒刚把包放下，白果就抱着秦默进来了，放下秦默，跟许云鹿说秦星忙去了，人没上来，说完便自觉主动地退了出去。 秦默看见苏苒，立刻扑到苏苒怀里，苏苒搂着他问：“跟星爸玩什么了？” “干活。” “哟，我家默默会干活了。” 秦默得意地扬起脸，苏苒手机响了，她一看是陆予沁打来的，便接了，陆予沁便问：“我要和默默视频。” 苏苒调出视频，递给秦默，秦默接在手里和陆予沁视频很一板一眼地：“小姑，什么事？” “默默，最近有做新手办没？” “没。” “那可不行，手艺长期不用，会荒废的。” “会荒废的！” 秦默和陆予沁说会话，便做了个怪相，苏苒便听见陆予沁在叫：“爸，你来看默默呀，做怪相呢，好好玩。” 没一会儿应该是陆连清过来了，秦默开心地叫了一声：“爷爷！是爷爷！” 苏苒见许云鹿轻轻撇了一下嘴，便听陆连清问秦默：“默默在干嘛呢？” 秦默并不知道要干嘛，看向苏苒，却听许云鹿说：“跟爷爷说，吃晚饭，” “爷爷，在吃饭饭。” “和爸爸妈妈一起？” “嗯！”秦默和陆连清毕竟没手办这样的共同话题，所以对话就这么干巴巴几句就结束了，许云鹿把电话拿过去问，“大陆，有什么事？” “一定得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们就吃饭了。” “你们一家人吗，在哪儿吃饭。” “反正没在你们那儿。” “过几天我要到昆省出差。” “大陆，你无聊不无聊。” “默默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除了蛇，还有没有别的爱好？” “好象还真没有，不过最近总在拍皮球。” 许云鹿和陆连清又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就挂了电话，把电话扔给苏苒，摸摸秦默的头说：“这什么太爷爷、爷爷也没见过几次，记得还挺清楚的啊。” 正在玩小蛇的秦默觉得影响自己玩了，赶紧扒拉开许云鹿的手，苏苒便说：“默默，洗手手呢，我们要吃饭饭了。” 秦默忙放下小蛇，苏苒便带他去洗了手，出来的时候，菜已经摆在桌上了。 没许老太那些硕大的皇帝蟹、深海小龙虾，真是很简单的家常菜。 最近一直大鱼大肉的秦默很中意，还特别中意客家酿豆腐中的豆腐和牛腩炖萝卜中的萝卜，简直一下从食肉动物变食草的节奏。 苏苒怕烫着秦默，夹给秦默的菜都要吹凉了再给秦默，秦默象个小跟屁虫一样跟着吹吹，不停吹吹，许云鹿见了伸手把秦默捞到怀里，正吹得起劲的秦默一下失去了目标，反扑向许云鹿，和许云鹿闹起来。 苏苒摇摇头说：“叔叔，你还小呀，人家默默吃饭吃得这么专心，那是好评如潮的，你这不是坏了人家默默的好招牌。” “我的儿子，招牌好不好由我说了算，他们有没有好评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啊，默默？” “是不是啊，爸爸！” 苏苒就把秦默拉回椅子说：“默默乖，吃饭饭，吃了饭饭再跟爸爸玩。” “爸爸不乖！”秦默指着许云鹿，苏苒只得说，“某位叔叔，在儿子面前是不是该起个好的带头作用。” 许云鹿只得坐了下来，刚坐下来，毛子打电话过来说：“鹿哥，山口要见你，说如果不给见，今天就是你死我亡。” “她才去恶心了小懒虫，还好意思来见我。” “那鹿哥的意思到底要不要和山口你死我亡？” “滚，节还没过几天，说些不吉利的话，让她接电话吧。” 没一会儿从毛子的电话传出山口的声音：“许小鹿，你这个王八蛋，说话不算数。” “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反正我不管，我现在要你陪我喝奶茶。” “山口小姐你不用挣钱养家糊口，但我需要啊。” “许小鹿，你信不信我让人把奶茶店给炸了。” “信，信，绝对信，好吧，半个小时后，奶茶店见。” “你在干嘛，在打炮吗，为什么要等半个小时？” “一个女孩子说话能不能文明点，出口就成脏，真是的，我不是说我在养家糊口，我不得从养家糊口的地方往奶茶店赶。” “我看见你和苏小苒进月满西楼的。” “既然看见了，还这么没眼力见。” “许小鹿，你…”山口的话还没说完，许云鹿就关了电话，秦默停止吹吹的动作，叫了一声，“坏人！” 许云鹿摸摸秦默的头说：“记性挺好的嘛。” “不理坏人！”秦默很生气，许云鹿摇摇头说，“有些坏人，你不理还真不行，我们继续吃饭，来，给我家默小猪夹个狮子头。” “不吃！”秦默不开心地噘着嘴，许云鹿便说，“儿子，好象这次在山上把你一上桌就吃鸡的毛病给治好了。” “我要吃鸡腿。” 许云鹿乐了，给秦默夹了鸡腿说：“小懒虫，你别说，看我家默小猪吃饭，都是一种享受。” 苏苒也不开心地噘了一下嘴，许云鹿给她也夹了一个狮子头说：“吃了饭，你就带默默先回去。” “你不说一家人吃了饭，早点回家的吗？” “是呀，叔叔是想吃了饭早点回家疼疼小懒虫的，叔叔今天脑子里至少想了十种法子，但谁知道半途杀出个山口咬金。” “默默都知道她是坏人。”苏苒气恼地踢了许云鹿一脚，许云鹿又说，“乖，吃了就带默默回去，你看这小眼圈才一开学就发黑了，可以先休息一会儿，把精力养好，等叔叔把那只山口咬金给打发了，咱们好好折腾折腾。” 苏苒带着秦默回到怡然居，给徐慧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汪寻的近况，又问汪能在家作妖没，徐慧立刻压低声音说：“稍好点，昨天你汪叔问他以后的打算，他说想开个小店子，你汪叔问他具体想开什么样的店子，他又说没想好。” 苏苒也挺替徐慧愁，便帮着出主意说：“要不让他开个买小五金的店，他在职高学的就是机械，不就跟五金什么的要交道得多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年职高，还有一年多没念，念的那三年多，都不知道学了些什么。” “那总比他去碰那些一穷二白的东西强。” “你说的倒是个理，只是不知道他同意不同意，而且就算他同意了，我们还欠着你外婆的钱，哪还有钱给他开小店子。” “等他同意了，自己规划规划，看需要多少本钱，我们再来想钱的办法。” “那也行，你哥现在还好吧。” “挺好的。” “他能进人民医院，真是你爸烧了高香，他在医院一定要好好干，只是昨天我去医院开点药，去了脑外科，他居然没在。” “可能临时请假有点事。” “你见着他，可要跟他说这些单位的人脑子比一般人好用得多，他才刚去，能不请假就尽量别请假。” “好的。”苏苒又和徐慧说了会子话，才挂了电话。 许云鹿走进奶茶店的时候，山口黑岩靠在吧台上喝着奶茶，苏兰没在，苏兰的月份大了，晚上也不在奶茶店忙了。 许云鹿耳脉响了一下，他接了，传来邵西的声音：“山口带了窃听装置。” 许云鹿走过去，在吧台边一靠问：“山口小姐，奶茶好喝吗？” “说真话还是假话。” “无所谓。” “超巨难喝。” “既然超巨难喝，你还总这么心心恋恋的缠着我来受罪。” “许小鹿，我听说你们要和果阿联合扫毒，果阿的联络官是阿库。”山口黑岩放下奶茶杯说，许云鹿把架鼻梁上的墨镜往额头上一推说，“这跟你有什么有关系，难不成山口小姐知道点内幕。” “你要是答应跟我和好，还真有内幕。” “爱说不说。” “小气样，我听说阿库和阿法规想把你骗回果阿，然后做掉，其实本小姐真没看出来你对他们有什么威胁，但你怎么这么招他们恨，非置你于死地不可。” “就是，本鹿标准良民一枚，遵果阿的法守华国的规，到底这是招谁惹谁了。” 山口黑岩“扑哧”一笑，端起奶茶吸了两口说：“许小鹿，别人一夸你，你还真是顺竿子就爬上来了，来，帮你细数一下你在果阿招没他们，阿库的结义兄弟帕坎监狱狱长是你给弄死的；阿法规和阿法图两兄弟是你挑拨离间，分道扬镳的；那托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也是他的结义三弟，也死在你手里…” “打住，打住，山口小姐，没有证据的事情，请不要信口开河，否则本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许小鹿，这些事在果阿又不是什么秘密，人家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如果有证据，早就聚一起拿刀把你剁成肉泥喂王八了。对了，听说你的小相好小白鱼和莎莎也来华国了。” “你不是来喝奶茶的，本鹿怎么感觉你是来八卦的呢。” “要不要本小姐帮你把那俩浪货给打发掉。” “山口小姐，你要干什么，本鹿管不着，但是请你别把自己想干什么，都安上我许云鹿的名头。” “许小鹿，听说华国对你们这种人的要求是非常严格的，你说你一身的毛病，你是怎么混进去的，现在本小姐才知道，你不仅混进去了，还当了领导，那华国的要求，都只是传闻。” “所以山口小姐，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既然本鹿能进，那证明本鹿是过得了审的，过得了审的，就说明你听到的那些都是传闻，是人家故意黑本鹿的。” 第470章 最后的争斗005 山口听了呵呵冷笑三声说：“说得跟真的一样，别的你可以说本小姐是耳听为虚，但你对本小姐始乱终弃，可是本小姐亲身经历，你说本小姐要是到你们华国检举揭发一下你，本小姐很想知道你这领导还当不当得了。” “山口小姐，就算你去检举揭发，那也是要有事实依据的，如果空口无凭，人家就信了，那华国的领导不全都得让你们污告下课。” “许小鹿！”山口声气一变，“你敢否认你对我所做的那些事情。” 许云鹿忽一伸手把山口胸前的项链坠子摘下来，一下拍吧台上拍碎说：“岩子，别把我对你仅存那点好感全抹杀了。” 山口黑岩眼圈一下红了，伸手把奶茶杯砸许云鹿脸上，抢过被许云鹿拍碎的项链坠子，就跑了。 许云鹿抹了一把脸上的奶茶，耳脉传来邵西的声音：“你拍了过后，窃听装置没有工作了，应该是碎了。” 李鬼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好情深意重的一幕呀，本尊差点就掉了一杯眼泪。” 许云鹿哼了一声，从可可手里接过纸巾，把脸上的奶茶擦了，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显示是“未知号码”，许云鹿脸色一暗，把耳脉等都关了，等电话又响了两声后，才边接边往大办公室走，进了大办公室就关上了门。 苏兰月份一大，就懒了，奶茶店自然待得少了，苏苒放了学，自然第一件事就赶往奶茶店忙，她很想知道昨天晚上山口黑岩和许云鹿喝奶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因为山口今天没来学校。 苏苒凭感觉，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吃饭时还挺有兴致，对她各种挑逗的许云鹿，从奶茶店回来的，就兴致缺缺，一个人在书房里待到挺晚。 苏苒是个含蓄的人，虽怕如狼似虎的许云鹿，但许云鹿不如狼似虎，又让她不安。 苏苒打电话问了秦星，秦默接回来了，既然许云鹿和家里几位老人都决定让秦默一个月才去一次京城，苏苒还是让秦默继续去了幼儿园。 苏苒换了衣服到吧台刚忙没一会儿，赵小恨来了，自从李南自杀事件后，赵小恨过来把于野接走，苏苒又去了京城，两人也有很久没见面了。 苏苒给赵小恨兑了奶茶，两人刚要说话，宁小海来了。 宁小海从不喝奶茶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说既不能解渴又没味道，有时候会和许云鹿他们喝点红酒，大多数时候都喜欢喝杯矿泉水，苏苒刚要给宁小海倒矿泉水，宁小海却伸把李鬼的酒摸出来一瓶。 苏苒眨了两下眼睛，看样子李鬼藏酒的地方已经不是秘密了，是人都知道。 宁小海开了酒，又寻摸了两个高脚杯，倒了两杯，递给赵小恨一杯说：“喝那甜不吧唧，又奶不吧唧的东西，有什么意思，来，陪哥喝酒。” “宁小海，你失恋了，要借酒浇愁，又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失恋了。”赵小恨嫌弃地看了一眼宁小海递过来的酒。 “你到底喝不喝！” “好，好，看你失恋的份上，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谁失恋了，我只是解除婚约了。” “你那未婚妻也太有眼无珠了，我在红岗哥家见过她，很大小姐作派，恭喜你解脱了，以后可以找个心怡的。” “不会安慰人，别安慰。而且我也不需要安慰。” 苏苒倒觉得从认识赵小恨起，就没听他讲过合场合的话，今天这句算最应景的一句了，反被宁小海说成不会安慰人，有点想笑，赵小恨立刻发现了：“苏小苒，要笑不笑的，什么意思嘛。”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到默默好玩的动作了。” “你这句话骗默小猪都够呛，还想骗我们英勇神明的警察和军人，做梦吧。” “小恨，你们最近很忙吧。” “忙，乐红俱乐部解禁了，又生出新妖娥子，从瓦西请了好些个公主坐台。” “那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这还能没关系，乐红俱乐部解禁的时候，他们的董事长王乐红女士在局里明确表态：希望我们能经常去指点他们工作。我红岗哥就发话了，既然乐红俱乐部的王董有这样原要求，我们是一支为人民服务的队伍，那人民群众有要求，就必须配合，时不时去乐红俱乐部检查检查、提点提点是我们今后的日常工作，免得他们不懂法不知法，被一些坏人利用，不小心滑向了犯罪深渊。” “怪说不得鹿叔叔一提起你红岗哥，就交口称赞，你红岗哥果然高！” “那是，苏小苒，我赵小恨吧也算久经风雨的一员老将了，但在乐红俱乐部，三观又被刷出一个新记录。” “什么样的新记录？” “他们那儿，从瓦西请来了一个叫小白鱼的公主，居然跟我套近乎，说愿意做我的线人，条件就是，以后她做生意被我们抓到时，都别罚她款。” 宁小海“扑哧”一声把酒都喷了出来，赵小恨嫌弃地抹了一把脸说：“你乱喷什么！” “那你有没有答应？”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能答应吗，她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其实我觉得也不是不行，你们局里的经费本来就紧张，这个征于民用于民，也不失一种法子。” “去，失恋的人不给人添堵，是不是都活不出来了呀。” “再声明一次，我没失恋。” “都快怂恿我犯错误了，还敢说自己没失恋。”赵小恨说着电话响了，他一看电话，眼睛一亮，接了电话，就对宁小海说，“宁小海，转移失恋的痛苦，最好的法子就是赶紧新恋上一个，咱们去跳舞吧。” “肯定是那个老鬼给你的电话。”宁小海哼了一声，“你看那双小眼睛亮的，都快赶上奶茶店的灯泡了。” “走啦，走啦，我请你吃东西。” “你请，老鬼掏腰包？” “你管谁掏腰包了，反正有得吃就成。”赵小恨把宁小海推着走了。 苏苒见两人离开了，把吧台收拾干净，秦星就带着秦默进来了，秦默一下扑到吧台，秦星冲苏苒摆摆手就离开了，秦默几下就爬上了吧台，苏苒怕他掉下去，忙伸手扶住问：“默默又跟星爸玩了。” “还和妈妈吃了东西。” “那晚饭还吃得下吗？” “饱饱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随便吃点，怎么样？” “嗯。”秦默点点头，苏苒给怡然居的下人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去吃晚饭了，怕秦默从吧台上翻下来，就让秦默从吧台上下来，拿上小蛇，跟她去后厨。 苏苒让厨师给蒸了半条鱼，炒了一个肉片和一个青菜，又盛了两小碗米饭，用托盘装好，带着秦默到小休息厅吃饭。 已经玩了一会儿的秦默一看见蒸鱼，表示自己又饿了，苏苒便把小饭碗递给秦默，又给秦默挑了鱼刺，把一大块鱼肉沾了鱼盘的汤汁，放在秦默的小碗里，秦默立刻乐得眉开眼笑，然后飞快地吃了起来。 许云鹿走到小休息室的时候，就看见苏苒给秦默挑着鱼刺，夹着肉片，秦默吃得不亦乐乎，苏苒夹着青菜吃几口就会问：“默默，好吃吗，还要不要再吃块鱼鱼。” “好吃，妈妈，还要吃鱼鱼。” “吃鱼不能急啊，就是妈妈挑了刺，吃的时候也要注意，万一里面还有妈妈没挑净的刺啊。” “嗯嗯。”秦默指着盘中还剩的唯一一块比较大的鱼肉，表示自己很迫切地想消灭，苏苒便给他清理起鱼刺来，秦默等的功夫，抬头看见了许云鹿，立刻就笑了起来，苏苒清理着鱼刺不明白秦默乐什么，也转过头，就看见了许云鹿，苏苒忙放下筷子问，“叔叔，有吃晚饭没？” 秦默张开小手，许云鹿把自己的皮包等物扔在小沙发上，伸手把秦默抱起来说：“局里又不管饭，叔叔上哪儿吃晚饭去。” “叔叔不是说自己很抢手吗，什么鬼鬼、毛子都抢着约吗。” “皮痒了哈。” “那我给叔叔添两个菜去。”苏苒起身去了后厨，没一会儿，苏苒就端着半条蒸鱼、西红柿炒蛋、清炒杂菇和一碗米饭过来，放下后，把饭碗递给许云鹿说，“我青菜还没开吃，就没给你再炒青菜了。” 许云鹿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苏苒碗里说：“我看刚才的鱼肉和肉全进默默肚里了，是怕叔叔养不起你呀。” “叔叔，人家今天不想吃肉不行吗？” “不行，叔叔可不想摸着的时候硌着手了。” 秦默完全吃饱了，对食物失去了兴趣，便坐在许云鹿腿边，玩了起来。 许云鹿夹了块鸡蛋边吃边说：“怎么感觉看上去，有心事？” “没有。” “因为山口。” “她今天没来上学，你们怎么了？” “她是上学的人吗，没上学才正常，象你一样天天上学，才不正常，所以这跟我们怎么了有什么关系？” “我感觉那天叔叔回来不是特别高兴。” “叔叔要养家糊口，你以为这事轻松呀。” 苏苒轻轻噘了一下嘴，许云鹿笑了一下问：“就是昨晚叔叔没疼你，你失落了，行，今天晚上叔叔补上就是了。” “叔叔，苒苒觉得你才有事。” “叔叔把爷爷、姥爷他们都交给你了，你就替叔叔好好孝顺着就是，这样，叔叔才能专心地挣养家糊口的银子，知道吗？” “苒苒听不懂，是不是你又要去果阿，明明知道阿库他们想把你引到果阿去，你也要去。” “小丫头，叔叔有那么傻吗，就算叔叔要去，也不会轻易去送死的，以前叔叔只有爷爷、姥爷他们，觉得他们比叔叔年长太多，迟早就先叔叔而去，等他们都去了，叔叔就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但现在有了你和默默，每次回到家，叔叔最想的就是第二天去送辞呈，然后周一到周五送你和默默上学放学，周六周日带你们逛逛超市购购物或者去爬爬山、钓钓鱼都美好得不要不要的。” “那叔叔这次会去果阿吗？” “这事情叔叔定不了，得上面定，他们定去就去，不去就不去。” “可我感觉叔叔自己挺想去的。” “那你的感觉跑题可真跑得远，跑了十万八千里，好了，派不派人去果阿，派谁去，上面都没定下来，没定下来的时候，咱们不说这些没营养的话了，没有周密计划，上面也不会轻易就让自己的警员做无畏的牺牲。别说，苒苒，这一晃，明天就周五了，苒苒，叔叔觉得怎么你都没上几天课，又周五了？” 第471章 最后的争斗006 “本来我回来就上周二的课，上了三天课，明天周五很正常呀，叔叔，三口今天没来上课，但我遇上那个肖敏了。” “她为难你了？” “没有，只是不象当初送包时那么热情了。” “嗯，不热情就不热情，这次把乐红俱乐部封了这么长时间，不高兴了呗，不过咱们又不是买不起包包，所以不在乎她送包包了。” 苏苒觉得许云鹿这话分明是答非所问，故意跑题，还跑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和许云鹿在一起的日子多了，毕竟不象在瓦西那么几天，许云鹿不想深说，苏苒便转了话题：“你还说，这次姥姥给买了十几个包包，全都好贵，我都不知道什么场合拎比较合适。” “管什么场合干什么，看自己什么时候需要，才重要。” “那不太任性了。” “叔叔就是要让你活得任性，知道吗？” 苏苒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得出来，只把头靠在许云鹿肩上，许云鹿用脸贴着苏苒有脸说：“你和小铭一样，都活得内敛，活得小心谨慎的。” “有几个能象叔叔一样，活得那么任性张扬的。” 许云鹿伸手摸摸靠在他腿上的小脑袋说：“这个一定就活得任性张扬！” 秦默感觉到被摸了，立刻抬起头，一看是许云鹿叫了声“爸”，又继续玩自己的了。 许云鹿笑了一下，又把手伸回去，继续拨弄秦默的头发，秦默知道是许云鹿，头也不抬地自己玩，许云鹿就乐了：“小懒虫，叔叔觉得默默还是象你比较多一点，我小时候可没这么乖。” “叔叔一看就很淘，你看你的房间不是练拳就是击剑，还有跑步机、泳池，海子哥肯定不是叔叔的对手。” “那时候，叔叔可没少欺侮小海，经常被叔叔揍得心都碎了，跟叔叔绝裂过n次。” 苏苒也笑了，许云鹿哼了一声说：“但是，张非平、张非奇想被叔叔揍，叔叔都不稀罕揍。” “叔叔，你好牛啊。” “吃饱没，吃饱了，我们带默默散散步就回了。” “吃得好饱。” “跟吃猫食一样，能饱哪去。”许云鹿说完叫可可收拾小休息厅，就带着苏苒和秦默离开了奶茶店。 三月份的南滇已经暖起来，许云鹿带着苏苒和秦默出了奶茶店，沿着广场散步，广场现在很繁华了，跳广场舞的大妈人多势众，最辣眼，在她们周围便有儿童气垫床之类的项目，不过现在秦默已经不迷恋气垫床了，另外还有教小孩子练街舞的、轮滑的、声乐的…，为了拉生员，都很有架式地在宣传。 秦默一看是爸爸妈妈要带自己玩的节奏，立刻迈开小短腿就在前面跑起来。 苏苒赶紧给秦默的背上垫上小毛巾，然后还不时捉回来给擦擦汗。 许云鹿等苏苒忙完了便说：“过几天是你爸的忌日，你准备准备，叔叔想去看看他。” 苏苒点点头说：“好象只有叔叔记得爸爸了。” “那要不这样，你不声张，咱们偷偷去，看除了叔叔还有没有记得爸爸的人。” “那要是没有，爸爸得多伤心呀。” “好快呀，叔叔来南滇居然就一年了，哎呀，我们的默小猪一下变默小狗了，跑那么快。”许云鹿一下岔开话，苏苒掐了许云鹿一下。 两人赶紧加快脚步撵上去，却见秦默停在那群学轮滑的小朋友面前，看人家玩得那么溜，十分羡慕，看了一会儿，忽然小短腿往里一迈，那正在训练中的几个小男孩子一下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上前一推秦默说：“你又没有溜冰鞋，进来干什么？” “我有小蛇蛇、小飞机、魔方。”秦默很苦恼，平时大人都不许他带小蛇蛇，今天跟着爸爸妈妈跑得快，没骑电动车，没带小飞机。 “我家还有大蛇蛇，大飞机，现在我们在学轮滑，要溜冰鞋。”几个小孩子明显比秦默大几岁，说话自然也快也清楚，周围围观的小孩子挺多，南滇并不是个特别富裕的城市，很多小孩子的家长还是舍不得几百块钱的溜冰鞋的，更别说花钱参加这种培训，所以这几个小孩子颇有点优越感。 秦默很生气地说：“我的小蛇蛇是会动的。” “哎哟，我们的蛇好象不会动，我的蛇不仅会动还会咬人，这么咬你，咬你。”一个小男孩子在秦默面前边滑边讨嫌地用手去戳秦默的小脸。 秦默一伸手把小男孩子的手打开，那个男孩子显然是这群小孩子中的头头，被秦默打了手，立刻不依地把秦默一下推到地上，苏苒一见心疼坏了，立刻放开许云鹿要跑过去，许云鹿却伸手拉过苏苒。 教练听见了动静，赶紧上来制止住那个小男孩子，把秦默扶起来问：“小朋友，受伤没？” 秦默眼圈都红了，眼泪也要流出来了，不过很快举起小胖手说：“疼！” “那个怎么办，你家大人呢？”教练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应该还是个学生，看见秦默的小胖手不仅受伤了，还流了血，立刻着急了，秦默却一指那个推他的小孩子说，“我也要。” “可你的手受伤了。” 秦默指着那个溜着的男孩子说：“要就不疼了。” 女教练被秦默逗乐了：“意思是教你轮滑，你就不疼了。” 秦默点点头，女教练更乐了，搂过秦默问：“你是谁家小娃娃，太有意思了，不过我们还是得把伤口先处理一下。” 轮滑是项危险运动，小孩子也难免磕着碰着，所以女教练还是备了碘伏、药棉之类的简单护理品。 女教练细心给秦默蹭破的地方涂上碘伏，故意放慢动作，想等秦默家的大人来，但秦默很快不耐烦了，推开药棉说：“快，快，快，我要！” 女教练犹豫一下拿起旁边一双新的溜冰鞋打开说：“这双鞋只能借你用用，你不能弄得太脏了，这是报名才会送的赠品。” 秦默更急了，指着自己的脚，女教练只得给他换上溜冰鞋，但秦默看见别的小朋友还有头盔、护膝什么的，立刻又不同意，要全副武装，女教练无可奈何给他都配齐了，才领着教他基本动作。 显然秦默是个颇有运动天赋的小孩子，摔了两跤，把女教练脸都摔白了，因为有护膝，他没摔疼，第一次还懵了一下，第二次就自己爬，只是溜冰鞋穿着不得劲，几蹬就把人家一双新溜冰鞋蹬得稀脏，女教练差点没晕过去：“好了，小朋友，不能玩了，这鞋是赠品，是要送给报名的小朋友的，你穿脏了，可怎么办呀。” 秦默才不管那么多，抓住女教练的手，用力爬起来，又继续，还想去追那个推他的小朋友，只是刚刚才学，实在是技不如人。 不过秦默很快就能蹬着溜冰鞋站稳，他长得又可爱，很招人喜欢，有小朋友的家长就忍不住逗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默小猪。” 家长：“…” 家长回过神又问：“怎么没看见你家大人呢？” “大人是什么？” “你爸爸妈妈呀。” “我有大人，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一个舅舅，好多干爹、好多叔叔。” 家长：“…” 苏苒都快笑晕在许云鹿怀里，许云鹿也乐得搂着苏苒笑个不停。 那个推秦默的小孩子见秦默没有溜冰鞋还溜了冰，很不服气，趁有人咨询，女教练回答的时候，带着好几个小朋友上来围住秦默说：“你凭什么可以溜冰呀。” 秦默瞪着眼睛，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可以溜冰，那个小朋友指着自己的溜冰鞋说：“你都没有溜冰鞋。” 秦默指着自己脚上的冰鞋说：“我有。” “我们这都是花钱买的，花了好多多钱买的。” 没有钱概念的秦默跟着重复了一遍：“好多好多钱。” “你有嘛，我爸爸挣好多钱，你爸爸有挣好多钱吗？” 秦默点点头说：“有挣。” “你瞎说，你爸爸挣好多钱，都不给你买溜冰鞋吗？” “有！”秦默生气地指着自己脚上的鞋，那个小朋友便说，“你那又不是你爸爸买给你的，是卓姐姐拿的鞋，卓姐姐要被教练吼的，还要炒鱿鱼。” “炒鱿鱼。”秦默彻底懵了。 正好那推人小孩子口中的教练来了，看了一眼放在那里的溜冰鞋“咦”了一声问：“陈卓，溜冰鞋怎么少了一双？” 叫陈卓的那个女孩子应该是助理之类，看了一眼秦默脚上的鞋，只得上前解释说：“刚子哥，刚才有个小孩子被小兵推地上摔伤了，他一定要学溜冰。” “陈卓，你脑子坏掉了吧，他一定要溜，你就给他溜，不会还拿双新鞋给他吧。” “刚子哥，他挺可爱的，学得也好快，比那些小孩子学得都快…” “不，陈卓，我们是来办慈善机构的吗，还是来为国家选拔轮滑人才的，我们是来挣吃饭钱的，我在那边做了这半天的宣传，都没一个小孩子报名，你可好，这边已经送出去一双鞋了。” “对不起呀，刚子哥，我刚才就是想平息小孩子打架，也没想到他会把鞋弄这么脏，这双鞋，你从我的薪水里吧。” “陈卓，不是我说你，你每晚来这里干临时工，是为了挣钱，象这样，一个月还能开几个钱。” “我下次不会了。” 秦默没想到陈卓真的被教练吼了，眼巴巴地盯着，然后忍不住走上前去说：“你不许说她！” 陈卓忙拉住秦默的小胖手说：“没事！” 那个叫刚子的看了秦默一眼，忽然蹲下问：“小朋友想不想学轮滑呀？” “想！” “想不想加入我们呀？” 陈卓忙叫了一声：“刚子哥，你干嘛呀。” “陈卓，这是这个小孩子的鞋子吧。” 陈卓点点头，刚子指着秦默换下来那双鞋说：“他这鞋子一看就不便宜，做个宣传又没什么损失。” 秦默已经在认真考虑刚子的提议，点点头说：“想！” “轮滑是项危险的运动，你要想加入我们，得你家大人同意，你家大人呢？”刚子一听秦默肯定地回答，双眼立刻一亮，一般来讲，家庭条件好的小孩子如果鼓动成功了，十有八九这桩生意就能谈成，便加大宣传力度，“轮滑虽有一定危险性，但它可以强身健体，锻炼人的毅力…” 秦默对危险性、强身健体、锻炼毅力不太明白，但现在知道大人是什么意思了，才想到好半天没看见许云鹿和苏苒了，一下急了：“爸爸妈妈呢，爸爸妈妈呢？” 第472章 最后的争斗007 苏苒忙走过去，秦默看见苏苒立刻想扑过来，他忘了自己脚上穿的是溜冰鞋，陈卓眼疾手快抓住秦默，秦默才没摔下去。 陈卓扶着秦默站稳了，秦默踩着溜冰鞋摇摇晃晃到了苏苒面前，苏苒忙扶住他。 刚子看见苏苒，有点犹豫，苏苒有点太年青了，完全不象一个孩子的母亲，但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草根阶层，犹豫之后还是主动问：“你是这位小朋友的家长，你家小朋友很喜欢轮滑这项运动，而且也很有天赋，轮滑是一项传统运动，有助于小孩子的小脑发育、可以强身健体、可以训练小孩子的毅力，和小朋友人一起学，还可以增加小朋友的团队意识，姐，你不要小看了团队意识，那对小孩子将来的影响那可是非常巨大的…” 陈卓都觉得快要听不下去了，忙拉了刚子一下，苏苒便问秦默：“默默想学轮滑呀？” “想！”秦默非常肯定地回答，苏苒便说，“轮滑会摔跤。” “不怕！” “轮滑还累很辛苦。” “不怕！不怕，都不怕！”秦默看着那个推自己的叫小兵的小朋友，恨不得立刻就溜得比他好，比他快，很着急的挣开苏苒要去学。 苏苒便翻起小广告，刚子一见有戏忙说：“姐，我们飞达人这段时间在做活动，轮滑初学都，入门只收1088，还送一双小状元轮滑溜冰鞋，很实惠的了，专业的就要3888，不过你家小朋友还小，就学初级就好了。” 秦默急着去溜冰，看苏苒还在看小广告，急坏了。 许云鹿见了走过来说：“去吧，小心点。” 秦默立刻拉着陈卓的手叫：“姐姐，快点，快点教我！” 陈卓一看秦默家的大人同意了，才带着秦默进了场，刚才已经教了秦默一些基本功，秦默现在就想放开陈卓的手，自己溜。 许云鹿在苏苒身边坐下来问：“看什么呢？” “我想查查小孩子几岁开始溜冰比较好。” “书没念多少，还挺呆板的，这么大点小孩子，花样溜、专业溜就免了，初级就行了。” 刚子一看见许云鹿，感觉这桩生意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忙想凑上去，许云鹿掏出烟指指苏苒说：“我们家男主内女主外，她说学，就学。” 刚子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成分，只听苏苒说：“那就报个初级吧，不过我们这单要算在那个女助理头上。” “那没问题，我们教学时间是周一、四、五、六，五周共二十节课，每晚七点到九点两个小时，现金、微信、支付宝都行。” 苏苒选择微信支付，把钱转给刚子后，刚子便写了个收据给苏苒又说：“姐，我们这个飞达人是非常专业的，相对同行，价钱也是最优惠的了，你要有什么亲朋好友的小孩子要学轮滑，帮着做个广告，介绍成功一个新学员，我们给你介绍费50元。” 苏苒：“…” 许云鹿不由得笑了起来，刚子一见，赶紧递张名片给许云鹿：“哥，我朋友是开私侦的，你想知道对手有没有什么恋态癖好、公帐私帐、短信通讯，只管找我这朋友，全都给你摆得平平的，而且收费也是同业最低价。” 许云鹿接过刚子递的名片说：“你业务还拓展得挺广呀，教小朋友轮滑还顺带帮朋友发小广告，你知不知道在华搞私侦是犯法的。” “哥，你这话就言重了，我朋友就查点面上的，那深度的是断断不敢胡乱触及的。” “人家公帐私帐都敢查，还不敢胡乱触及，那要怎么才触及。” “哥，那不是找广告需要吗。” 许云鹿再次摇摇头，那边却闹起来了，小兵的妈妈正在大声嚷嚷：“我说陈助理，为什么我们付了学费，你不教我们的孩子，只单独教这一个，是我们付的钱比他少吗？” 陈卓赶紧解释说：“女士，不是这样的，是因为这个小朋友进来的晚，比大家进度慢点，我希望他能赶上别的小朋友，先教他一些基本功。” “那我们几家的小孩子先上课，就要等后面上课的小孩子撵上来了，才能继续往前教呀，再如果这个小孩子特别笨，我们的也得跟着等吗？”那个推人的小兵不是个讲理的，显然他妈是个更不讲理的。 陈卓到底不是才做助理，哦了一声说：“女士您误会了，是这样的，我是蒋教练的助理，我呢负责教刚入学的小孩子们的入门功，蒋先生是真正的教练，负责教有一定基础的小朋友，我们是有明确分工的。” “是这样，那你早说呀，我儿子在这里都溜了十来圈了，蒋教练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教新课。” 蒋刚一看这架式，赶紧把忽悠新学员的事搁一边，站起来走到陈卓身边，非常配合地说：“象这种上过十节课以上的老学员，接下来要上速滑，所以每天溜十圈，是不够的，为速滑打基础，溜圈越多越好。” 小兵他妈一听教练发话了，便哦了一声说：“教练你早说嘛，我家小兵比他们学得都快，都好，你早说是速滑需要，我让他练三十圈。” 蒋刚忙说：“小孩子的骨骼还没长好，三十圈太重了，十五到二十圈就好。” “好，那我就让我家小兵再滑五圈。” 等小兵妈那几个吵闹的离开了，蒋刚冲陈卓竖了一下大拇指。 苏苒虽然近视也看见了蒋刚这个动作，有几分担心地对许云鹿说：“这什么飞达人不会是个骗子公司吧？等骗的学员多了，就来个销声匿迹？” “那个叫蒋刚的，每周有几天都要带小孩子来这个广场滑冰，叔叔看他滑过不少次，倒是有些功底，而那个叫陈卓的，应该是新来没多久的助理，叔叔倒没看她滑过，只是人长得漂亮，一来，就被一些不良青年盯上了，老来骚扰，白果他们还来撵过几次人，不过看她教默默，并不是个外行。” “哦，”苏苒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我家默默刚一有兴趣学点东西，就遭遇骗子，那对他的小心灵得有多大的冲击呀。” 许云鹿乐得揪了苏苒的脸一下，苏苒吓了一跳，小脸通红，生怕被人看去了，捂着脸想退一边，许云鹿伸手就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按椅上子坐下。 为了吸引新学员，蒋刚还是得出来秀一下花样滑的，苏苒看见蒋刚的花样滑，略松口气，就算她是个外行，也看得出蒋刚是专业的。 所以蒋刚一滑完，立刻就有围观的家长上前咨询，被围住的蒋刚很兴奋。 秦默毕竟小，没溜到两个小时，就溜不动了，许云鹿脱下他的溜冰鞋，把一动也不肯动的秦默扛在肩上，等秦默和陈卓做拜拜，就找着秦默带着苏苒离开溜冰的小场地，才问苏苒：“娃他妈，是想再逛一会儿呢，还是想回去。” “刚才都忙着看默默溜冰去了，逛倒没逛，只是叔叔扛着小猪会累吧。” “这才多少斤呀，叔叔就当扛了个面口袋陪我家虫虫消消食。”许云鹿说笑间，还是把秦默抱在自己怀里。 不过没走一会儿，玩得实在累的秦默就许云鹿怀里睡着了，苏苒怕秦默的衣服是汗湿的，就这么睡着了，会感冒，便不逛了。 一家三口到刚才那个溜冰小场地，小学员们都结束了训练回家了，只剩下蒋刚和陈卓在那里收拾东西，苏苒听见陈卓正在怪怨蒋刚：“刚子哥，你真是的，为什么要收两名花样滑学员。” “你笨呀，花样溜是3888一个。”蒋刚说话的声音挺兴奋的，陈卓更为不满，“你明明知道他俩根本学不会。” “我本来也没说花样滑包会呀。” “那人家花那么多钱来学个入门呀。” “卓卓呀，你来这里是干什么，不是为了挣钱吗？”蒋刚有点生气地说。 “是，我们是来挣钱的，但我们不是来骗钱的。”陈卓还是不满，蒋刚叹口气说，“卓卓，就我们现在收那几个学员，除去管理费、卫生费、赠品，我连你一个月那点工资都付不起。” 陈卓没说话，蒋刚接着说：“你看刚才那家人，那男人戴的大金链子那么粗，肯定不在乎这3888块钱的，是，他们的小孩子是不太可能学什么花样滑，但我们又不是先知，怎么知道他家孩子有那么笨，你不还想给你奶奶治病吗，多收几个花样滑学员，我给你加点钱。” “我爸说了我奶奶的病动手术也不一定治得好，实在没必要花那么多钱，让奶奶去受那个罪了。” “花那么多钱才是重点吧，肯定都是你那后妈出的主意。” “我咨询过大夫，他也说我奶奶动手术有很大的风险，取出瘤子的可能性只有50%，瘤子是良性的可能性也只有50%，可我奶奶天天都叫头疼，很疼，整夜整夜疼得睡不着觉。” “卓卓，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奶奶已经快七十的人了，也算古来稀了，你那后妈就不是个好鸟，如果她用你奶奶的病强迫你嫁给她家亲戚那个矮冬瓜，你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呀。” 陈卓没有回话，蒋刚就急了：“桌桌，那个矮冬瓜光矮都还行，但我听说他家祖辈传下来就有打女人的传统，听说他妈一只耳朵就是让他爸打聋的，这样的人家，就算肯给你奶奶出手术费，你也要考虑清楚了，而且你还在读书，高中都没毕业。” 陈卓还是没出声，蒋刚便说：“要不，卓卓，先把我爸妈留给我的那套小房子卖了，给你奶奶治病，听他们说那地段可以卖三十万。” “那怎么行，那是你爸妈留给你娶妻生子用的。” “你奶奶的手术费用大概要多少？” “医生说如果是良性的，只是手术费和住院费用，在15万左右，如果是恶性的，后期化疗就是个无底洞了。” “现在可真心病不起，要不，就把房子先抵押给银行，然后我再挣钱还贷款，所以你还阻止我收两个花样滑学员，医院都这么没良心，我们用得着总剖析自己的内心吗。” “你不常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吗？” “这话不是电影电视上经常都有，说着顺口吗。”蒋刚坐下喝口水说，“对了，卓卓，你考试能过吗？” “我文化课拉得太多了。” “哎，你说象我们这种搞体育的，一旦没出成绩，再想捡回书本，那比登天还难，真的只能去澡堂子给人搓澡了，你还好，早早没走这条路了。” 第473章 最后的争斗008 “高中差点都没考上，考上了，也是最差的，成绩还是吊尾巴，只能走艺考这条路，可艺考也不容易，人家都学了好几年，甚至还是从小就学起，我是半路出家，就算把艺考成绩拼出来，我文化课估计还是够呛。” “你这几年，东一下西一下，挣这点钱，这几年能把学费和美术课费用给对付下来已经是极难的，现在奶奶的病又…” “刚子哥，晚上还有点小冷，我们快点走吧，广场上都没什么人了。” 蒋刚赶紧起来，两人收拾完，就看见了许云鹿和苏苒，苏苒便问：“你们还没回呀。” “得等学员都离开了，我们才能离开，这是我们飞达人的服务宗旨，姐，亲戚朋友家的小朋友有想学轮滑的，记得介绍给我呀。” “好的。” 等两人走远了，苏苒才把头靠在许云鹿肩上说：“医院真是个最不讲理的地方，它说要多少钱，你就不能少一分，少一分都不给你治。” “好了，还抒上情了，咱们赶紧回吧。” 第二天，许云鹿那些狐朋狗友都知道秦默想学轮滑的事，于是从早到晚都有送溜冰鞋的，等苏苒从学校回来，奶茶店收了几十双溜冰鞋，其中以邵西送的最花骚。 苏兰把苏苒拉一边指着邵西送那双鞋小声说：“我上网查，这牌子的溜冰鞋，三万元起，这么难看怎么会这么贵。” 苏苒想起了陆予沁的话，便说：“丑得有特色也是卖点呀。” 秦默和秦星回来，看见那么多溜冰鞋，那是一阵兴奋，小手把这双摸摸，那双摸摸，在那么多溜冰鞋中，小手就停在邵西买的那双鞋上，吃过晚饭，就要换上，然后跺着穿溜冰鞋的脚、嗷嗷叫着要去辗压小兵。 苏兰看穿着溜冰鞋还想蹦还想跳，还不停握紧小拳头，呲牙裂嘴的，只差没在额头上缚条带子，写上“血战到底”四个字的秦默，好奇问：“昨天是被人推了一下，还是被狂犬咬了一口？” 苏苒都快笑倒在苏兰身上了，秦星听了秦默昨天悲惨的遭遇，还很生气：“哪家臭小子，居然还敢打我家默默，许云鹿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昨天变吃素的了。” “小姑父，不是打，是推。” “推就行了吗，不行，今天，我去盯着，看谁敢推。” “让他消消食再去，否则他一玩起来就跟疯了一样，吃下去的全得吐出来。” “这，我都不知道，不白给他当了三年的爹了。” 周五奶茶店的客人多，苏苒怕苏兰累着，只能对秦星千叮万嘱。 扶着桌椅板凳和人，已经在屋子里溜起来的秦默，等得非常常不耐烦，脚动手动，小嘴还不停地发一阵阵想要揍人的呜哇叫声，把骑着铃木过的来的朱珠看得一愣一愣地：“苏苒，小包子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 苏苒一讲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朱珠一边说那个推人的小朋友没教养，一边被秦默逗得直笑。 苏苒又拉过秦默千叮万嘱去学溜冰的时候，不许用小蛇咬小朋友，苏苒便说：“那广场都是水泥地，周围种那么几棵花花草草，都是应景的，能有什么蛇。” 苏苒可不管那么多，再三叮嘱，直到秦默点头，才放手，秦默跟着秦星出了门，忽然又拉着秦星返回来，指着那几十双溜冰鞋，秦星一下没明白：“你不喜欢脚上穿的这双，要换一双？” 秦默用穿溜冰鞋的脚跺了一下说：“拿着！” 秦星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这么多，怎么拿？” 秦默想想指指门外停着的、几乎废弃不用的、以前秦星用来带他的那辆三轮车：“装里面。” 朱珠几乎笑喷了：“小包子，你太会折磨人了，溜个冰，还让你星爸用三轮车带着你的溜冰鞋。” 大家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又以溜冰时间要到，快迟到之类的话，才终于终止了秦默把所有溜冰鞋都带上的念头，但秦默还是选了两双溜冰鞋让秦星给拎着，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好几眼那几十双没法带去碾压小兵的溜冰鞋，才哼哼地抓着秦星踩着溜冰鞋出了奶茶店。 朱珠几乎爬在吧台上，笑得胃疼地说：“养个小包子好好玩呀。” “好玩，你一毕业就赶紧和我表哥养一个吧。” “苏小苒，你是不是整天都想帮你表哥谋我呀。” “哎哟，这冤枉的，我整天都在想着帮你谋我表哥，好不好。” 两人正说闹着，关蒙和公司几个女孩子下班了，过来照顾奶茶店的生意，关蒙一进门就说：“苏苒，奶茶店的生意好好啊。” “全都承蒙姐妹们照顾。”苏苒一拱手很豪气地说，“今晚，你们的奶茶全都八折。” 苏苒这边豪完，门口那边赵小恨推着于野走了进来，边推还边说：“我跟你说于野，医生说你已经可以走了，你就得走，不管多不习惯，你就当自己是婴儿学走路。” “没那么严重吧。” 赵小恨一进门便问：“苏苒，宁小海呢？” “没见着人呢。” “咦，我看见他下了班就开着车走的，还没带许小鹿。” “许局这几天应该都在老朱那里点卯，不能迟到早退，有次开会，我还听他接完电话就抱怨说老朱不是人，天天折磨他，宁小海是不是接他去了？” “我现在都有点佩服老朱了，只有老朱对付许小鹿，那是一招接一招的，把许小鹿治得连招架之力都没有。”赵小恨把宁小海推到吧台边说，“苏小苒，奶茶两杯，加珍珠加冰，原味。” 于野赶紧摆手说：“我才不喝那东西。”说着于野想扶着轮椅站起来，赵小恨赶紧说，“你想站起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扶你呀。” “别的，让你扶，还不如我扶轮椅稳当。” “于野，你还真是个过河拆桥的主啊，你说从局里出来，一直都是谁在管你…”赵小恨说着电话响了，他接电话的时候，许云鹿和宁小海走了进来。 赵小恨眼睛一亮，很快接完电话，对宁小海说：“哎呀，小海你终于来了，我们去酒吧吧。” 宁小海一听立刻坚决地回绝了：“我不去！” “为什么呀，你昨天不是卖醉卖得挺嗨的呀。” “我怕我一不小心碰着你，你家楚楚可怜能用刀子眼杀死我。” “不行，你必须去，楚楚可怜今天晚上又给所有到场的女性免费一杯酒水，你这种冤大头不去，他都赚谁的去呀。” “不会吧，已经开始帮你家楚楚可怜招揽生意了。” “我们把于野一起带着去。” 于野很着急地问：“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赵小恨你跟那个老鬼难道是真的，不行，这事我得告诉高局。” 赵小恨已经去忽悠关蒙一干女孩子了：“去酒吧玩吧，免费一杯酒水呢，珠珠，还有你，你不喜欢跳舞吗，走啊，快走啊！” 大家：“…” 最终，宁小海、于野和朱珠、关蒙几个女孩子都被赵小恨给忽悠去酒吧了，苏苒揉揉脑袋，转身给许云鹿倒了杯温水说：“吵得我的头都晕了。” 许云鹿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看看奶茶店说：“没想到奶茶店的生意也做起来了。” “虽然珠珠的宣传有一定做用，但跟这里的人流量越来越多也是分不开的，对了，我哥呢，这几天好象回来都挺晚的。” “叔叔正攒着劲地压榨他呢，他怎么能回来得早。” 苏苒正要说话，却见宋蝶走了进来，苏苒一见就快晕了：“叔叔，她对小西已经走火入魔了，但是小西却只对他的暗黑王国和游戏、主播感兴趣，怎么办呀？” “她烦你了？” “倒没烦我，只是每天都要来喝杯奶茶，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在这里看见了小西，她就天天来这等碰运气。” 许云鹿揉了一下鼻子说：“反正她也没缠着你，你就随她去了。” “以前我挺烦她的，现在小西不理她，我又挺可怜她的。” “还真是颗玻璃心哈，走吧，我们去看看默默小朋友溜冰进展如何了。” “你还没吃晚饭吧？” “别提了，老朱请的15块的盖饭。” “那叔叔你拒绝呀。” “叔叔我不是拒绝，叔叔是强烈地拒绝。但老朱那喋喋不休地教训，和老陆当年上政治课一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叔叔不仅沦陷了，最后还吃了两个盖饭，叔叔当时没脑残就嘴残了。” 苏苒乐坏了，赶紧换了衣服，也不管店子里客人多，苏兰忙不忙得过来了，苏兰望着挽着许云鹿手臂离开的苏苒，不屑地一撇嘴说：“重色轻姑。” 苏苒和许云鹿带着散步性质地来到了那个溜冰小天地，秦默已经可以甩开陈卓的手跟着小朋友的屁股后面撵了，只是他最小，才学会，一直是个吊尾巴，但比起旁边比他大两岁，还哭鼻子的抓着父母手不敢下场的小朋友，强太多了，当然秦默是自觉主动要挑战这项运动，主要目的就是超过推他的小兵，眼下这个小朋友更有可能是父母望子成龙之心强迫他加入这项运动的。 苏苒估计那个哭的小孩子有可能就是蒋刚昨天收进来要学花样滑的小孩子，照眼下这个胆量，看样子别说花样滑，连初级入门都比较困难。 秦星一身贴心爸爸标配：两只手一边拎着两双溜冰鞋，一边拎一个水杯，肩上搭着两条秦默擦汗的毛巾，跟个老妈子一样地在圈外跟着撵。 秦星边撵还边大声叮嘱：“默默，小心点，小心点，别被人撞着了。”“默默，别撵了，咱们先把基础学好吧！”“默默你比他们小，别来硬的！” 陈卓、蒋刚都不明白这又是秦默的什么人，也都顾不上旁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新学员。 小孩子们应该已经溜了几圈了，蒋刚吹了声哨，让小孩子们停下来休息一下。 秦默是最后一个到，很生气，把溜冰鞋踩得砰砰响，小拳头握着，小嘴唧咕着，大眼睛瞪着小兵。 苏苒乐得腰都直不起来，许云鹿也笑了，秦星赶紧拿着水杯和毛巾上前侍候。 秦默两个小拳头象拳击手比赛之前一样互相碰撞几下，很生气地说：“不喝！” “默默，出这么多汗，喝点水补充补充水，乖，听话啊！”秦星一边给秦默擦汗一边把水递给秦默，秦默这只水杯是带吸管那种，秦星硬把吸管塞到秦默的小嘴里，秦默才给面子吸了两口。 第474章 最后的争斗009 秦星立刻乐得跟中了大奖一样：“默默乖，再喝点，再喝点。”然后想小声给秦默出招。 秦默却突然甩开秦星，蹬着溜冰鞋来到陈卓面前，陈卓蹲下来解开秦默的头盔，用纸巾给秦默擦了一下额头汗说：“默默，不急啊，速度这种问题不是一下就能提高的，这得有个训练过程。” 秦默却不满地跺着脚，陈卓就小声说：“但是默默这双溜冰鞋非常专业，比他们的溜冰鞋都好太多，默默要是用好劲，速度会快很多的。”然后陈卓小声教秦默怎么利用鞋子加速，手怎么摆，脚怎么蹬，还站着做了一通示范。 蒋刚那边劝说哭的小孩子下场再一次失败后，只得吹口哨让老生练习，陈卓捏捏秦默的小手说，“小心点，试试吧，姐姐刚才教的，也不知道你听懂了多少。” 秦默就踩着溜冰鞋归队了，显然秦默是个有运动天赋的人，陈卓用嘴教的可能都没听明白，但陈卓做的示范，他看明白了七七八八，这一次不仅没吊尾巴，还有点小撵小兵的状态。 秦默到终点，陈卓很满意地悄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小兵就不满了，在他妈面前一闹，他妈立刻就出头：“我说，那个陈助理，你跟这个小孩子到底什么关系，是你私生子的呀，你这么给他开小灶。” 对于一个十七八岁，明显还没高中毕业的女孩子来说，这样的话比指着鼻子骂她还恶心人，陈卓眼圈一下红了，说了个“你…”字就说不出话来。 蒋刚立刻上前说：“小兵妈妈，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呀。” “我说的是什么话，你这助理在做什么事呀，我看见她私下给这个小赤佬单独训练的。” 陈卓把眼睛抹了一下说：“小兵妈妈，你误会了，这个小朋友的溜冰鞋有很多功用，我看他不会用，简单地教教他而已。” 蒋刚立刻接话说：“是呀，小兵妈妈，如果小兵也有这样的溜冰鞋，我们也会告诉他怎么用的，否则买这么好的鞋不会用，不是浪费了，我们对学员都是非常负责的。” 小兵妈妈不满地看了秦默脚上的鞋一眼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双鞋吗，我就给我们家小兵买这样一双鞋。” 秦星正愁没机会把推秦默的始作俑者给报复回来，一听这话立刻大步走上前，把小兵妈一推，他的手劲有点大，小兵妈让他推了个踉跄，好在跟她一起来的一个亲戚给扶了一下扶住了，秦星哼了一声说：“你要买鞋赶紧给你家小赤佬买去，买不起就别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耽误小孩子们的训练，我们可都是付了钱的，耽误的时间你给赔偿呀。” “啊呀，你敢打我。” “阿姨，我只是推开你一下，跟打你有什么关系。”秦星和那女人年纪应该相当，不过他作为一个男性，看上去是比同龄女性稍显年青一些，但把对方叫成“阿姨”，那是对方完全不能忍的，立刻呜哇一声就朝秦星冲了上来。 秦默对自己这次的成绩挺满意，他踩着溜冰鞋，还不时跺一下，两只小拳头不时对撞一下给自己鼓劲，准备再找陈卓得一点真传，没想到小兵妈和他星爸就打了起来。 秦默：“…”这是什么情况？还让不让人用技术辗压对手了。 那女人的亲戚一看打起来，立刻就冲了好几个大妈大婶进来，有心眼坏的大妈还想趁机撸秦默两下，许云鹿赶紧一伸手把秦默从溜冰小场地里给捞了出来。 蒋刚和陈卓赶紧护着几个爸妈没在场的小朋友。 回过神来的秦默一看混战起来的小场地，不能在技术上辗压小兵，真心生气。 不过白果很快带安保过来维持秩序，把打架的人都拉到一边，秦星被几个大妈大婶把脸上还抓了好几处血道子，本来在站在圈外看热闹的秦星妈看清是自己的儿子挨打了，立刻不依不饶地冲了进去，白果等人赶紧把秦星妈给架了出来，秦星妈不依不饶地骂白果：“你在奶茶店还少白吃白喝了呀，这个时候居然帮他们不帮我家星儿。” 秦星捂着脸上的血道子十分没面子地说：“妈，别废话，回去啦！” 那小兵的家人也不依不饶，看见许云鹿抱着秦默，他们莫名就自生畏惧，不敢上来跟许云鹿扯淡，就围住蒋刚和陈卓，要求退学费。 小兵家里人要求退学费，其他学的时间长的学员家长一看有空子可钻，也蠢蠢欲动。 秦星捂着流血的脸“哈”了一声说：“你们要不要脸，二十节课都上了十六节了，居然要退学费，我看今天你们是故意找岔找架的吧，原来是为了赖掉学费。” 蒋刚本来都急了，但秦星这话立刻又把风向标给全改了。 还没出头的家长又都按兵不动了，那个流鼻涕哭着不肯下场的家长还帮着蒋刚他们说话：“就是，就是，人家一对小夫妻，风里来雨里去的挣点辛苦钱，也不容易啊。” 陈卓脸一红，蒋刚赶紧对小兵家里的人又道歉又赔礼的，私下还答应多送一节课做补偿，终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秦星一看没事了，捂着脸走出来，就看见许云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穿着全套溜冰装备的秦默坐在他腿上，抱着一杯可乐正喝得欢快。 秦星就不满了：“你挺爽，抱着儿子喝快乐水，我在那边为儿子跟人打架，到底谁才是儿子的亲爹。” 苏苒把胶袋里的可乐取一杯递给秦星说：“小姑父喝点快乐水，就不生气了。” 秦默还加一句：“爸爸，好好喝。” 秦星才高兴地拿了一杯，顺便把胶袋接过去，递给蒋刚和陈卓：“两位教练都辛苦了，喝点解渴吧。” 蒋刚拿了两杯说了声谢谢，一杯递给陈卓一杯自己喝了两大口，有点辛酸地摇摇头说：“现在这年头做点什么都不容易。” 秦星点点头往小兵那一家人那边瞅了一眼说：“你收学员也要挑选一下，收这样的人和我儿子做同学，别把我儿子带坏了。” 蒋刚抹把汗说：“默默爸，说得那么容易，现在收一个学员，你知道有多不容易。” “什么都别说了，明天我给你介绍几个学员过来。”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光我哥几个家里有就有五个孩子，全送你这儿来当学员。” 蒋刚惊呆了，自己难道遇上了传说中的土壕金？ 秦星见蒋刚不相信，干脆摸出电话拨通了说：“哥，我觉得小亚，芳芳他们也老大不小的了，整天就只知道放学打上学闹的，以后多少学点东西吧，广场这边有个教轮滑的，我看还挺专业，明天你们把孩子都送过来学轮滑。”“轮滑是什么，就是溜旱冰呀。”“不打紧，不打紧，学费都由我出。”“啊，小亚大了点。”秦星转头问蒋刚，“教练，我家有个小孩子有十五岁了，能不能学？” “当然能学，溜冰这种事除了躺床上不能动的，都是可以学的。” 秦星立刻对着电话说：“没问题，十五岁完全不是事。” 秦星挂了电话，见蒋刚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便说：“我先交五个订金，一个一百，怎么样？” “那，那当然好。” 秦星便摸出手机用微信转了五百给蒋刚，蒋刚收了秦星订金，才感觉这事有点真了。 秦星便对苏苒说：“那个汪寻也可以学呀。” 苏苒忙说：“寻儿马上就高三了。” “子萱呢？” “子萱胆子太小了。” “这跟胆子有什么关系，教练，我还有个小侄女，也有十几岁了，也交给你教啊，不过她胆子有点小。” 蒋刚连连应没问题，苏苒差点晕了。 等蒋刚和陈卓带着秦默离开去教小孩子的时候，苏苒才小声问：“小姑父，最近你的公司很赚钱？” 秦星哼了一声说：“虽然没赚钱，但几个小孩子学个轮滑的钱还是有的。” “小姑父，你今天好壕呀。” “你小姑父什么时候不壕了，会说话不。” 白果怕小兵那一家余怒未消，干脆带两个人在溜冰小场地这儿守着。 一群小孩子在蒋刚的带领下，就跟一群小蝌蚪一样，很快摒弃前嫌地滑起来，你追我赶的。 秦默一看又可以用技术辗压小兵了，高兴得什么似的，小嘴还不停“嘿嘿哟哟”的，谁也不知道他是给自己打气还是恐吓对手。 不过秦默在那双骚包的溜冰鞋真的是神器，他又是个运动好手，所以很快甩掉不少小朋友，冲到第二，仅次于小兵。 秦星盯着十分自豪：“看我儿子多厉害，比他们可都小不止两岁呢。” 苏苒有点担心：“默默太小了，这么玩下去，会吃不消的。” 许云鹿点点头说：“我也觉得。” “所以今天就差不多得了，小姑父不让默默玩了。” 秦星“得嘞”一声，赶紧走到小场地跟蒋刚和陈卓打个招呼，就冲秦默招招手。 秦默踩着溜冰鞋到秦星面前，一听秦星说今天不练了，他还没撵上小兵，立刻小嘴一噘，不同意了。 秦星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并保证第二天一定早早带他来，又在秦默的要求下，把手里拎了一个多小时的两双溜冰鞋送给了旁观很长时间，家里不肯给买溜冰鞋的两个小朋友，秦默才同意今天不练了。 秦星看着那两双送出去的溜冰鞋，心疼得一抽一抽的，一看那两双鞋就不便宜，为了终止秦默不玩了，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秦默和许云鹿和苏苒打了招呼，才踩着溜冰鞋，小拳头握着，小嘴嘿嘿哟哟地叫着，跟着秦星离开了小场地，往奶茶店滑去。 白果见秦默走了，才把留下来的两人也打发掉了，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一抱胸一托腮说：“我怎么总感觉象大的跟着小的，大的离不开小的一样呀。” 许云鹿笑了一下，一伸手臂说：“亲爱的虫虫，跟叔叔回了不？” 苏苒挽着许云鹿的手臂小声说：“叔叔，我觉得那个陈卓小姑娘好可怜！” “天下可怜的人多着呢，你顾得过来吗？” “可惜我认识的人都很年轻，连成家的都没几个，更何况是有孩子，要不我都可以帮他们多介绍几个新学员了。” “好了，换个心情换个话题。今天晚上叔叔还有好多想法。” “叔叔~~” “走吧，我们先回。” 第475章 最后的争斗010 “默默呢。” “我让人送回来。” 说句实在话，苏苒从心里怕精力特别旺盛的许云鹿，在这种事上，许云鹿有几分兽性，苏苒并不特别喜欢这么猛烈的许云鹿，但从她带着秦默去京城逛了一圈回来后，许云鹿变得特别温柔，特别体贴她，不管事前还是事后，都以她为主导，跟着她的节奏走，总之，让她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快乐，许云鹿突然就变成那种善解人意又温柔多情的好老公，只是没有结婚，用好老公，好象有点… 苏苒醒来，发现自己依旧腻在许云鹿怀里，许云鹿半倚在床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微信，半醒的苏苒刚要看，许云鹿就把手机给关了问：“小懒虫，醒了？” “嗯”苏苒立刻忘了看手机的事上，回到羞耻这种敏感的问题上，许云鹿一伸手把她抱到胸口，苏苒的手一下就落到许云鹿有腹部，那里有标准的八块腹肌，仅管身体不知道接触过多少次，苏苒还是象被烫到手一样，赶紧把手拿开。 许云鹿一下笑了起来，苏苒忽然叫了一声：“糟了，我忘了。”说完苏苒赶紧伸手去拿床头的小药瓶，许云鹿一伸手抢过小药瓶扔到墙角说，“再好的，也是有副作用的。” “可是叔叔，这次不在安全期。” “不在就不在，大不了，我们给默小猪添个默小狗、默小猫之类的弟妹。” “叔叔，人家还没念完大学。”苏苒脸一红，许云鹿把她搂回怀里说，“哎，反正你那书念的时间也够长的，念得叔叔都等得不耐烦了。” 苏苒听了“扑哧”一声就笑起来：“叔叔，大学本来就要四年，我学的是医科，那就得念五年，我又没挂过一科，又没比人家多念一年。” “反正叔叔等得很不耐烦了。”许云鹿很霸道地把苏苒的头发给捋到脑后，刚想实施自己根本没得到满足的想法，苏苒一下坐起来问，“对了，默默呢？昨晚你不是说叫人送回来。” “太晚了，他又想和秦星、苏兰回忆一下当年的革命友情，叔叔就答应让他睡在苏兰和秦星那里了。” 苏苒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就拍打起许云鹿：“鹿叔你，你真是，真是的，连默默都扔给我小姑和小姑父。” “好了，好了，扔都扔了，叔叔现在更想的是默小狗或者默小猫，默小猪只那先扔一边当流浪猪了。” 苏苒：“…”叔叔，默默真的是你亲儿子吗？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虫虫这小脸又一副懵的样子，跟我家默默还真象。” 忽然苏苒在许云鹿有左肩看见一处有点深的红色印迹，用手摸了一下问：“叔叔，这怎么了？” 许云鹿哼了一声说：“还好意思，昨天有条虫虫疯狂起起来，就由无脊椎节肢动物变成了凶猛的犬科动物，叔叔都是各种忍了，这会儿还不赶紧变回软体动物，报答叔叔被咬之恩。” “叔叔，有软体动物吗…”苏苒话还没说完，许云鹿已经迫不及待地索要起自己的损失… 苏苒有点崩溃地爬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许云鹿终于放开她，起身穿上白t，休闲长裤说：“叔叔得去把猪科动物接回来了。” 许云鹿只是随意把白t套上，白t的衣摆还未完全掉落，他伸手打开幅窗帘，阳光打在他身上，结实的胳脯和白t还没完全遮挡住的腹肌，都散发出一种诱人的荷尔蒙味道。 苏苒赶紧捂了一下眼睛，觉得自己疯了，人跟散了架一样，居然还能被许云鹿的吸引… 不过苏苒的动作一下让许云鹿捕捉到，许云鹿一伸手把白t给脱了，在苏苒面前摆了个poss说：“想看就大胆看，自己男人的身体随便看，还躲躲闪闪的干什么，你视力不好，叔叔就近点再近点，让你看清楚些。” 苏苒叫了一声把被子一下扯起来遮脸，许云鹿一跃上了床，把被子扯开搂过苏苒说：“呀，呀，整得好象没看过一样，昨晚咬的是肩膀，今天还想咬哪儿，叔叔全都一一满足。” 苏苒的脸一下触到许云鹿的腹部，她叫了一声，忙想躲开，却被许云鹿一下揽入怀里，苏苒一伸手抱住了许云鹿的背，精悍笔直和腰上一样，没有一丝赘肉，不过这么近，是贴着的零距离，从半面窗户透进的阳光，让苏苒还是能看清许云鹿身上有很多伤，甚至还有几条伤疤比较大，只是时代久远，加上许云鹿那里有过非常灵验的去疤痕的药，应该不仅李鬼用，他也用过，所以在不注意的时候，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并不显眼。 许云鹿和苏苒闹了一会儿，感觉夜里没睡好的苏苒没多少精力气，便放过苏苒，给她扯上被子，转身边往身上套白t，边走出了卧室。 苏苒一下软在床上，用手拍拍头，想叮嘱自己还没跟许云鹿结婚，不能就这么沦陷了，然后又各种自责。 再然后苏苒就听见秦默“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报童”的歌声。 苏苒赶紧爬起来把睡衣套上，刚胡乱地套上，秦默已经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妈妈，星爸说要带我去动物园看大老虎。” 苏苒看见随后跟进来的许云鹿，有点不自然地捋了一下头发说：“星爸那么忙，有时间吗？” “星爸说挤时间。” “那你跟着星爸去动物园可要小心点。” “星爸说不用怕，大老虎都关着的。”秦默说话间已经爬上床，偎在苏苒怀里说，“我都想妈妈了。” 苏苒听了这话，觉得自己都快化了，亲了秦默一口说：“妈妈也好想默默。” 许云鹿摇摇头在一旁的小沙发坐下来，苏苒又问秦默：“那默默吃早饭了没？” “吃了一点点。” “为什么吃了一点点？” “想妈妈了。” 许云鹿就乐了，苏苒恨了许云鹿一眼说：“那妈妈带你去吃早饭。” “好。” 苏苒带着秦默往屋外走，许云鹿很不满地跟在后面说：“虫虫，叔叔不明白为什么被恨了，求解。” “吃早饭了。” 许云鹿伤心地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两手一摊，秦默也学着他的样子，爬上椅子就两手一摊。 许云鹿一乐，伸手把秦默捞到怀里，苏苒不满地说：“默默要吃早饭了，你又抱着他干什么！” 许云鹿和秦默顶顶额头，又伸出拳头和小拳头对着轻碰了一下，父子俩比划了一会儿拳击动作，许云鹿才松开秦默说：“吃早饭饭。” “爸爸，还要玩。” “不是要跟星爸去动物园看大老虎吗，还玩，就看不了大老虎了，快吃吧。”许云鹿拿过苏苒兑好的牛奶递给秦默，又打开牛奶盒，给苏苒和自己倒上说。 苏苒给秦默夹了一块面包，一个小包子，却见许云鹿看着她和秦默，有点不明白：“叔叔，怎么了？” 许云鹿收回目光说：“没怎么，就是叔叔越习惯有你和默默的日子，忍不住想以前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苏苒听了轻轻噘了一下嘴，许云鹿伸手按了苏苒的嘴一下说：“乖乖吃早饭。” 苏苒：“…” 却听许云鹿带着自言自语地说：“叔叔在想，如果再让叔叔过以前的日子，叔叔是不是会觉得生不如死。” “叔叔，别回果阿吧。” “回什么果阿，就是要回也只能以华国警方的代表回去，就老许和老陆在这里闹那么大动静，你以为你叔叔还能回果阿干以前的事呀，象张非平他们的嘴，能管得住吗。” “那爷爷、姥爷是故意的。” “所以我奶奶说得好听，什么爷爷和姥爷都不拖我的后腿，这叫不拖我的后腿吗，真是的。” 苏苒一听原来四个老魔头来这里那么张扬，原来是有目的的，就是要把许云鹿曝光，让许云鹿没办法再回果阿干以前那些危险的事，还是四个老魔头招术多呀！ 苏苒知道于景明的忌日比父亲早两天，许云鹿似乎是不太记得，苏苒提醒过两次，许云鹿还是转瞬就忘，苏苒只好自己买了香烛纸宝上了山。 给于景明上了香、烧了纸宝，苏苒看见父亲的墓碑后生了杂草，干脆就坐在墓碑后把杂草拨了。 苏苒正清理得起劲的时候，听见有说话声和轮椅声传过来，她侧耳一听是老聒和于野的声音。 两人是来拜祭于景明的。 上完香后，老聒应该在于景明的墓前坐了下来，苏苒刚想走出去打个招呼，却听老聒说：“于野，你母亲怎么没一起来？” “我母亲怕触景生情，一般都只在家里拜祭一下父亲，极少有到墓前的时候。” 老聒没说话，于野忽说：“也不怕郭大队长笑话，其实我父亲母亲关系并不特别好，我小时候，经常听他俩吵架，甚至打架。” “一般来讲，想在事业上有所建树的男人，对家庭的付出相对就会少些，家里的妻子孩子怨言也相对大些，这很正常。” 于野苦笑一下说：“这不过是为一些不负责任的男人找借口罢了，你看许局，他和苏苒虽然还没结婚，不过我敢肯定他俩真结了婚，许局一定会非常护着苏小苒的。” 老聒没有说话，苏苒也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走出去打招呼了，于野又说：“好了，我知道郭队对苏满小苒有想法，不过，郭大队，就以我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还是忠告你一句：你想撬苏小苒，可能性基本为零。” 老聒冷笑一声说：“许云鹿这个人惯会演戏，你想不想知道他对小懒虫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是为什么？” “我感觉不太象装出来的。” “你想不想知道原因呢？” “我洗耳恭听。” “因为苏越是许小鹿开枪打死的。” 苏苒听了吓得捂了一下嘴，才没叫出声来，于野同样不相信：“郭大队，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呀。” “我怎么乱讲了，许小鹿当年为了打入毒窝，需要一个完全让人信得过的身份和理由，而苏越当时已经暴露了，所以有什么比让许小鹿开枪打死苏越更能让那些毒犯们相信：许小鹿不是线人卧底之类，而是自己的同类。许小鹿现在表现出对小懒虫的种种好，不过是出自于内疚。” “如果这些是真的，你为什么不告诉苏苒？”于野十分震惊地问。 “我只是查到一些消息来源，可苦于没有证据，但你仔细看苏越案的卷宗，整个案子，从头到尾都没交待过杀死苏越的凶手是谁？是局里的同事还是血性报复的毒犯？为什么没提，现在想来，原因很简单，其实是为了保护这个杀人凶手。” 第476章 最后的争斗011 “郭大队，我实在无法消化你刚才所说的，这些消息也太震惊了吧。” “你觉得震惊太正常了，许云鹿最善长的就是演戏，他没去当演员，简直就是演艺界的损失，只是小懒虫真是可怜，被许小鹿玩弄于股掌，却不知道许小鹿正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 于野犹豫一下才说：“郭大队，我觉得吧，既然你还没有证据，还是暂时别把这事告诉苏苒，如果她要是知道，你说她得受多大打击！” “这个还用你说，如果不是怕她受到打击，我早就跟她说了，但看着她越陷越深，我无能为力，又太痛苦了。” “郭大队，你还早就知道了？从哪儿知道的？” “别忘了你还给我当了好些年的跑堂，王飞。” 于野立刻佩服地说：“那是，我可真没想到你会是个警察，许云鹿，我就更没想到了，不是许云鹿没当演员是演艺界的损失，郭大队，你也是，如果您早年从艺，估计现在至少能捞个老戏骨的称号。” “皮痒了，是不是。”老聒叹了口气，应该看了一眼天色才说：“于野，这天看上去是要下雨的节奏，我们回了吧。” “好。”于野也叹了口气，“先别告诉苏小苒啊。” “知道了。”老聒边回边起身，然后推着轮椅离开了。 老聒和于野的对话对苏苒来讲，那跟平地炸雷一般，她呆呆地坐在父亲的坟前，天上下起小雨，她也没感觉，苏苒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墓地的。 三月的雨水还是带着冬季未褪完的寒意，苏苒回到怡然居的家里，就倒到了床上。 许云鹿进门就看见浑身湿漉漉的苏苒倒在床上，他叫了一声“小懒虫”，床上的人没动，许云鹿赶紧走过去，见苏苒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似乎还打着哆嗦，许云鹿伸手放在苏苒的额头上一摸，然后叫了一声“天”，赶紧给苏苒换了干爽的衣服，然后抱起苏苒走出房间。 苏铭赶到医院，推开病房，见苏苒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居然很有种病危状态，许云鹿正在病床边不安地踱来踱去。 苏铭叫了一声“鹿哥”便问：“怎么会这样，苒苒怎么了？” “淋了雨，发烧，烧到39o2，刚打过退烧针。” “她怎么会淋了雨？” “她去了你父亲的墓地，从那里出来只能步行，没带伞，可能在那段路被淋了雨。” 苏铭有点没缓过来，嘴里嘀咕一句“爸爸的忌日还有几日，她去墓地干什么”，手已经拿起苏苒病床上挂的病历，看了病历，再翻看了苏苒眼皮，测了心跳，又用听诊器听了心脏和肺部的声音，没什么异常，松了口气，才看了点滴瓶上的用药，看完没什么问题，才对许云鹿说：“听苏兰说，苒苒生下默默后，身体一度极糟，但那是因为心情的因素，自打你回来后，苒苒除了那次重感冒，虽平时也有这不舒服那不痛快的，但都是些女孩子的小毛病，这次淋下雨，怎么会这么严重？” “是不是玩了一个假期，刚一开学，各种不适应加上一淋雨，就中招了？” “这放在以前，倒不是不可能，不过鹿哥你可是苏苒的强心针，你回来后，这些对她好象都不是事。” 许云鹿轻啧一声：“说得跟真的一样，小懒虫不过是副血肉之躯，真有病，什么样的强心针都没用。” “不过不管中医还是西医，都证明了，人在心情愉快的时候，免疫力是会大幅度增强的。” “苒苒没事吧。” “没事，就是一般的病毒感冒引起的发烧。”苏铭摸了一下苏苒的额头说，“跟个小孩子一样，一个感冒能烧这么高温度。” 许云鹿抓起苏苒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却感到那只比自己巴掌大不了太多的手十分不情愿地从自己的手掌里挣了出去。 许云鹿在心里叹了口气，重新抓住握回自己的手里，那手以前因为劳作，倒不柔软，但这大半年，都被自己爱护着，不管家务活还是奶茶店的活，都不让苏苒伸手，手倒养得漂亮了，手指跟葱白的一样，圆润还带点珍珠的色泽，小手软软的握在手里揉一下都觉得会揉出水来。许云鹿每每揉捏起苏苒的手指，都有种自己是造物主的美好感觉， 这次苏苒没把手挣出去，许云鹿满意地用另一只手覆在苏苒手上对苏铭说：“对了，小铭，小懒虫打了退烧针，一会肯定得出汗，刚才我送她急，没带多的东西，你给苏兰打电话，让她给小懒虫准备点贴身的衣服。” 苏铭点点头，忙给苏兰打了电话，苏兰一听就有点急：“怎么回事，怎么就病了，早上还象只报春鸟一样跟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要去给于野的父亲上支香。” “可能淋着点雨。”苏铭皱了一下眉，“我还纳闷爸爸的忌日还有几天，她去墓地干什么，真是个操心命，人家父亲的忌日，她也记得。” “嗳哟，这个时节的雨还很寒呀，我都不让她去，她偏去，我就不太喜欢于景明这号人，这人我见过一次，个头不高，瘦瘦小小的，和我哥说话的口气却很老成，好象他真是老大哥一样。” “他本来也比我爸岁数大，也不用好象吧，他个头不高，于野个头倒不是特别矮。” “基因突变呗。” “好了，不说别人了，苒苒打了退烧针，你给她找两身衣服，一会儿，鹿哥会让人来取。” “好，好，我这就去准备，总之我就是不喜欢于景明这个人，你看吧，苒苒好心去看他，给他上了香，他也该知恩图报吧，结果他保佑我家苒苒吗，一点也没有，直接给整个高烧…” 苏铭：“…”于景明都死了快十年了，居然还有把人整高烧的技能，死了还开外挂呀。 苏铭和苏兰通完电话，关了电话，便听许云鹿说：“于景明正是因为自己个头不高，为了后代，找的老婆比他还高些。” 苏铭哦了一声说：“真没想到于景明在三十年前就有优生优育这么先进的想法。” “于景明是个特别要强的人。”许云鹿说着，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拿起电话，轻手轻脚走出了病房，应该接比较重要的电话去了。 苏铭看了一眼合上的门，才在苏苒病床边坐下，小声问：“苒苒，你醒了吧？” 苏苒没说话，苏铭又小声问：“鹿哥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吗？” 苏苒心里苦，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老聒和于野的对话告诉苏铭，但她知道告诉苏铭，就意味着苏铭和许云鹿会决裂，而老聒说了还没找着证据，没找着证据，说不准就不是真的，但苏苒也有同样的问题：“当年到底是谁开枪打死了我的父亲苏越？” 这个问题不是苏苒有，苏铭和苏奶奶都有，父亲恢复名誉大会那天，苏铭就提出过追凶，在得不到肯定回复的时候，他拒绝写追悼词；母亲住院，老朱去看母亲，苏苒在门外听见徐慧问老朱：“开枪打死苏越的那个人是谁，有抓到嘛？” 老朱当时的回答是：“当时太混乱，我们的同志在场的不多，所以没人亲眼目睹。” 苏苒那时候还纳闷了一下，苏铭说案卷上写父亲是被查出百公斤毒品拒捕被击毙的，用这样的词，那从某种意义上父亲是被警方的人打死的，苏铭怀疑警方在保护这个人，所以在卷宗上没有交代，这一点让苏铭最难受，击毙父亲的人如果是警察，父亲就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从某种意义上讲父亲的死就是白死，因为这名警员并不知道父亲是卧底，而是把他当毒犯击毙的，警员就是无罪的，在当年弄不好还是什么缉毒英雄。 只是许云鹿的出现，他象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把受父亲案影响苦不堪言的一家人从水深火热中解脱了出来，还收拾了马老六一伙，正是许云鹿带来的幸福感，让大家把父亲是被谁打死的这桩事，都快遗忘了。 苏苒摇摇头说：“没有。”说完便转过身背对着苏铭。 苏铭正纳闷的时候，接完电话的许云鹿进门了，进门就说：“我已经让毛子去拿衣服的。” 苏铭点点头，突然问：“鹿哥，你没做什么对不住我家苒苒的事吧。” “小铭，讲这话，得被打屁股，你看哥眼下有多忙，除了小懒虫，你哥哥我都忘了这世界上除了她还有雌性生物。” “那你有没有讲什么让我家苒苒特别不舒服的话？” “更冤枉，你哥哥我只差点没烧高香把你妹妹给供起来了，还敢说让她不舒服的话。”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装了，明明知道苒苒已经醒了，那还不把话说开。”苏铭哼了一声说，“你这样装，苒苒估计中午都没胃口吃饭，我和苏兰商量一下中午给她做点什么病号饭，你抓紧时间和苒苒好好沟通啊。” “是，苏小铭，我的大舅哥，你现在怎么也罗里八索的，赶紧商量午饭去。” 等苏铭离开病房，许云鹿就伸手抓住苏苒的手说：“小懒虫，看，看，看，哥哥都在看我们笑话，叔叔今早起离开房到现在才见着你，你说叔叔都能做什么对不住你的事了？山口的电话，叔叔都不接了，李丹丹也没理，小白鱼和莎莎她们的电话号码、微信、qq都是你亲手删的，要不信，你可以查叔叔的电话呀，要信不过叔叔，叔叔到电信局给你打份通话记录清单，如何？” 苏苒一听更是伤心，强行想把手从许云鹿手里抽出来。 许云鹿没松手，刚想说话，听见汪寻的声音：“姐，听小姑说你病了，怎么了，得了什么病，我跟妈说了，她说给你褒个汤，晚点到医院来看你。” 汪寻推门进屋就看见许云鹿和苏苒握在一起的手，赶紧退出去，在门口说：“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赶紧把情绪整理清楚明白可以见人啊。” 许云鹿笑了一下，使劲揉了苏苒的手一下说：“行了，滚进来吧。” 汪寻才假假敲敲门，然后推开门走了进来，许云鹿便问：“那房间住在还习惯吧。” “太习惯了，一间房子比我们家都大。” “你周六周天回家，汪能有没有烦你。” “现在他每天都夹着尾巴做人，窝在屋里都不肯出门，哪还有心思来烦我。” 第477章 最后的争斗012 “为什么他不肯出门？” “他怕自己进去过，被人说道。” 许云鹿笑了一下，汪寻放下拎着水果，便凑过来问：“我姐怎么了，怎么一下感冒这么严重？” “被雨淋了一下。” “我姐以前挺经造的，但上了大学就不行，经常听我妈说她这不舒服那又不舒服的。” “是，大学学业紧，你姐姐压力可能比较大，对了，寻儿，大学准备考什么专业？” “我，”汪寻摇摇头说，“就我那成绩哪有资格挑选什么专业，只能专业挑选我还差不多，等考完了，看分数能上什么大学的什么专业吧。”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寻儿，恒叔觉得你呀别的方面都妥妥的，就是一说这成绩，就总有点自卑。” “家里有个苏铭这样的前方高能，还是自卑点比较靠谱。” 许云鹿更乐了，拨弄了苏苒的手指几下说：“一会儿妈妈还要来，那恒叔还有点事，先离开一会儿，寻儿，你陪陪姐姐。” “只管放心好了，恒叔，我肯定把我姐照顾得妥妥的。” 许云鹿捏了苏苒的手指两下，才松开手离开了病房。 许云鹿走进市里那家颇有名气的云顶咖啡馆，看见订好的位置上，老聒正坐在那里翻着一本时尚杂志，搅着一杯咖啡。 许云鹿走过去，在老聒对面坐下，老聒依旧看着杂志搅着咖啡，等服务生过问完许云鹿要喝什么咖啡离开后，老聒才出了声：“许小鹿，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比约好的时间晚个十几二十分钟。” “不，聒老板，在这之前，我有约过你吗？” “在这之前，你是没约过我，但在我的玉龙雪山，你还少约人了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老聒说着把杂志合上，喝了口咖啡问，“正如许小鹿你本人所讲，在这之前，从没约过我，那么请问今天约我，只是为了喝杯咖啡吗？” “老聒，虽然你那点污七八糟的出身和经历，我早就知道，但各种接触，我认为你除了为虎作伥替那托做点见不得光的事，人在其他方面还算磊落。”许云鹿边说边打量了一下咖啡馆，不愧为本市最大最有名的咖啡馆，装潢一流、设施一流，就台上弹钢琴的钢琴手也是小有名气的。 “不，许小鹿，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小懒虫病了，高烧烧了两天，你觉得我们之间的较量有必要把她扯进来吗？” 老聒没说话，服务生送来许云鹿的咖啡离开后，许云鹿又说：“小懒虫一家因为苏越的案子，深受其苦，你难道不知道吗？” “既然是这样，你还这么骗她，你许小鹿是于心何忍啊。” “郭捷宇，你用这招，是黔驴技穷了吧？” “许小鹿，我只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宠溺小懒虫，让她和她的一家人都在你的照拂下，过着所谓的快乐幸福的生活，但实际上，你却是杀苏越的凶手，你杀了人家的爸爸，霸着人家姑娘，许小鹿，有时候，我都不得不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你是不是觉得从别的女人身找不到这种变态的乐趣啊。” “郭捷宇，我一直还真当你是个对手，现在看来，我错了。”许云鹿放下咖啡，叫来服务生，从钱夹里取出一百块递给服务生，指着自己的咖啡说，“买单，只是这一杯的，不用找了。”说完许云鹿站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服务生拿着钱，看着离开的许云鹿，又看向老聒，有点不知所措。 老聒并没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把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起身拿起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穿上，不急不忙地离开了咖啡馆。 老聒拎着一袋子他让人从纳东带回来的野山果，苏苒在玉龙雪山不长的时间，住在离玉龙雪山不远的一处破旧的出租房里，话不多的苏苒，挺喜欢吃刘姐偶尔带过来的当地家民在山里摘的野山果。 老聒不知道是不是那时看苏苒满足吃果子的俏丽模样，自己就喜欢上了苏苒，但是自己认为苏苒小，单纯，并没有特别着急，想等苏苒再大点，只是做梦也没想到许云鹿突然就横插进来，自己对这个痞子一样、花名在外的许云鹿压根没当回事，认为苏苒这种邻家乖乖小女孩子是不可能喜欢上许云鹿这种流氓习性的男人，只是做梦也没想到苏苒却和他越走越远。 就象王定一所讲的，再不出手，小懒虫就是别人的了，三年隔离审查，许云鹿又比他提前几个月结束审查，等他审查结束再遇上苏苒时，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让许云鹿定格了。 老聒自然知道苏苒的病房，许云鹿一定让人看得极严，所以到了医院门口并没急着往苏苒的病房走，而是不紧不慢走到骨外科，于野的病房，于野这个时候一定跟他的母亲在医院花园里，自打他母亲知道他受伤后，每天都来医院守着。 老聒在于野的病房放下水果，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卡，再小心蹩出门，走到医生值班室，看一下四周的人，没人注意，他用卡别开了值班室的门，进到值班室，挑了一件自己穿得的白大褂，转身出来带好门。 老聒走进洗手间，掏出备好的假发、眼镜，不一会儿就把自己化妆成一个中年男子，再把白大褂穿上，才走出了洗手间。 苏苒住了两天院，烧已经退了，只是倦倦的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人。 苏兰挺着已经开始出怀的肚子拎着保温筒，走进了门，把保温筒放下便说：“亲爱的苒苒小侄女，小姑带着你弟妹冒着70%被传染的机会来看你，有没有被感动到。” 苏苒恹恹看了苏兰一眼，挤出个笑容，苏兰“嗳哟”一声：“我这侄女从来笑容都是清纯甜美，无心无肺的，今儿这是怎么了，笑得这么假，这么深沉，还很有内涵。” “小姑，走累了没，坐吧。” 苏兰坐下来说：“倒也没多累，怎么样，好点没？” 苏苒点点头，苏兰便问：“还是没胃口？” 苏苒又点点头：“我什么都不想吃。” “感冒都这样，何况你这是重感冒，我给你炖了点排骨冬瓜汤，只放了几块骨头，没多少油，有没有点兴趣？” 苏苒不想拂苏兰的好意思，喝了一小碗，苏兰便问：“和小鹿怎么了？” “没有…”苏苒话还没说完，门被推开了，她看见自己的主治医生走了进来，苏兰知道是苏苒主治医生赶紧站起来问，“医生，我家苒苒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小感冒，发这么高的烧？” “感冒发烧很正常，家属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查房。” “怎么这会查房？”苏兰觉得奇怪，但又不想阻碍医生查房，便在床头柜的水果盘里，拿了一个桃子，咬着桃子离开了病房，苏苒有点奇怪地问，“王医生，你早上不是查过房，怎么又查房…” “小懒懒，许小鹿看得严，我就长话短说。”主治医生一开口，把苏苒吓了一大跳，那声音分明是老聒，她一时禁言，老聒便说，“我想来看你是非常不容易的，许小鹿不知道用多少人监视着你的。” “他是派人保护我…”苏苒艰难地替许云鹿辩解，老聒看着苏苒一字一句地说，“许小鹿不仅派人监视你，还在你身上装了窃听器、跟踪器，但是这都不打紧，如果你想摆脱许小鹿的控制，就去‘云顶’咖啡跟服务生说你想见我。” 老聒说完转身要走，到门边停住脚步，忽转过身又说：“有些事发生了，过程也许并不美好，但结局却不一写下不美好，我希望这个美好的结局中能有…”老聒顿了一下说，“小懒懒，别胡思乱想，把身体养好，眼下最重要。” 看着合过去的门，苏苒跟做梦一样，只是她的梦还没醒，那门被白果急急忙忙推开了，白果看了一眼屋里，没出声地骂了一句，冲苏苒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拉上门，苏苒听见白果打电话叫“鹿哥”的声音。 门刚合上，又被人推开了，苏兰走进来十分不解地问：“白果怎么来了，看上去急急忙忙的，对了，你那主治医生怎么说？” 苏苒摇摇头说：“他说没有大碍了，什么时候想出院都行。” “那怎么行，你的额头摸着都还有点烫手，我看是人民医院的床位紧，他想把你撵出去还差不多，别理他，住到全好了再出去，这种单人病房，就你这病，在人民医院，估计也就你鹿叔叔能弄得到了。” 苏兰很满意地看了自己炖的汤一眼说：“你不吃，我倒有点饿了，我吃。” 看着对眼下生活非常满足的苏兰，苏苒在心里叹了口气。 苏兰把汤喝完，非常满足地说：“苒苒，为了照顾你这个病号，我只放了几块骨头，如果知道你喝这么点，我就该多放几块骨头…” 苏兰话还没说完，门被人轻敲几下，一个有点岁数的男人拎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 苏苒和苏兰都不认识那人，那人却带着卑谦的笑容问：“请问苏苒苏小姐是住这里吗？” 苏兰嗯了一声问：“你是谁，干什么？” “我是来照顾于副支队的老黄，刚才郭大队来看望于副支队，听说苏小姐生病了，买了水果让我送过来。” “哦，是老黄呀，谢谢了，郭队也太客气了。”苏兰说完便起身去过去接水果，黄梗头看着挺着肚子的苏兰，还是自己拎进来放在苏苒的床头，才转身离开了。 苏兰一看那袋水果咦了一声说：“这野山果子，我在纳东见过，这里反而没见过。” 苏苒也看了一眼，想起在纳东和刘姐一起啃野山果，听刘姐骂许云鹿、老聒的时光来。 苏兰一看苏苒的表情，好象有些想吃的样子，便拿了几个出来洗净递给苏苒说：“苒苒，这两天你病了，没去看秦默滑冰，我昨儿去了。” 苏苒咬了苏兰递过来的果子，只是她怎么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一听苏兰去看秦默滑冰，赶紧说：“那里有个学员的家长非常不讲理，你去看一定小心点，而且不能一个人去，至少要跟一个人。” “放心好了，我现在就跟个大熊猫一样，大家都是这不准那不准的。” “小姑，这不是开玩笑的，那个小孩子第一天就把默默推倒了，第二天他妈就出手打了小姑父，你现在这样子可经不起这一这推一打啊。” 第478章 最后的争斗013 “哎呀，是秦星带默默去，我和珠珠去围观的。” 苏苒听了才“哦”了一声，去这么多人，她才放心下来，继续啃着果子，苏兰看看旁边许云鹿送来的一大篮子新鲜又个个都显出一副我很贵很好吃模样的水果，再看看苏苒手里那个不大的纳东野山果，好奇地问：“那果子一看就是野生野长的，难不成比许小鹿送的那些还好吃，是果子还是人让你口味变这么奇怪。” “那时候纳东打工，没钱，也吃不起水果，就这本地产的水果便宜，好象叫个八月瓜，说是山里野生野长的，大把的，没人摘就烂掉了，刘姐那个抠门偶尔会买几个，送我一个，我觉得挺好吃的。” “哦，原来是时光回忆果。”苏兰笑了一下，坐在苏苒旁边说，“苒苒，小姑觉得这个聒老板好帅，而且气质比许小鹿还好。” 苏苒点点头说：“他不喜欢笑，总是阴个脸，要是笑起来，很好看的。” 苏兰就笑了问：“怎么小姑觉得他对你挺有意思的，偶尔到我们奶茶店来喝杯水也那么彬彬有礼，虽然不象许小鹿那直接地盯着你，但余光全是笼罩着你的。” “小姑，你胡说什么。” “我知道我家苒苒长得挺招人喜欢的，来店里那些雄性动物，哪个是无缘无故来的。” “小姑，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死命地夸人家。” “小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小姑对小鹿的感情曾经是怀疑过，但现在除了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一直不娶你以后，其余的都没什么可怀疑了，所以小姑觉得你还是就不要三心二意比较好了。” “我什么时候三心二意过？”苏苒哭笑不得，苏兰哼了一声说，“就你那聒老板，虽然看上去挺斯文的，其实也是一个有兽性的斯文败类，他其实挺想纠缠你的，不过小姑在一旁看着，一直就没看太明白，他为什么迟迟没出手。” “小姑，对于孕妇来讲，成天胡思乱想，净想一些污七八糟的事，对胎儿的成长不好，还没出生，就把我弟妹的三观尽毁，这样真的好吗？” 苏兰：“…”我的娃难道比苏铭还天才吗，才五个月就听得懂爱情故事了，还是复杂的三角恋。 苏苒没吃出当年的味道，就放下果子，苏兰又说：“苒苒，过两天是你爸的忌日，我和你哥商量了，最近天气也不是特别好，总下雨，你就别去了，我跟他去就好。” “哦。”苏苒没想到不止许云鹿记得父亲的忌日，小姑和苏铭显然也记得十分清楚，虽然她这会儿都还发着低烧，但后天去拜祭父亲，她想坐车去也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只是想到老聒的话，想到许云鹿有可能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苏苒就不好意思再去面对父亲。 所以苏苒对苏兰的话没有回是或不是，哦一声后就没下文了。 苏兰摸摸苏苒的头说：“到底才五岁，对爸爸的印象真是记不得太多了。” “小姑，那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我和你哥是后天去，又不是明天去，再说就是去也是苏铭开车带我去，又不需要走路的，用得着怎么休息。” “我没事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为了我的弟妹，医院也不是你应该久待的地方。” “此话虽然是没问题，但是我不能让生病的侄女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医院，孤零零的娃生着病，最容易胡思乱想，小姑得等许小鹿来换班才能放心回去休息。” 苏苒现在最怕的就是面对许云鹿，烧退了，不能还不睁眼吧，可睁眼看见许云鹿，以前跟亲人一样的脸，现在就跟看一个恶魔一样，苏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象小说里的替父报仇的侠女一样，提刀和许云鹿同归于尽，还是应该学厚黑学里的主，装不知道装脸皮厚，她一样都做不到，所以只能学鸵鸟，用老聒还没有找到证据证明许云鹿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来麻痹自己。 苏兰说话这会儿，许云鹿就推门进来了，苏兰用警察看嫌疑人的目光把许云鹿从头到脚打量了两遍，许云鹿不解地问：“苏兰，怎么了？” “我在想，你这次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把我家小苒苒气成这样了。” “怎么会，好了，你现在不方便回去休息吧，我姥爷让人带了些东西过来，你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喜欢就自己拿去。” “你不许欺侮我家小苒苒呀。” “放心好了。”许云鹿挥了好几次手，苏兰想叮嘱苏苒几句，又觉得多余，要去拿保温筒，许云鹿便叫了一声，“小政，送你兰姐姐一下。” 小政立刻窜进来，拎起保温筒跟着苏兰离开了。 许云鹿看着苏苒手里捏着的半个没吃完的野果子，怎么看都觉得碍眼，又看见床头柜还有一袋子野山果，和苏兰洗的几个野山果，那简直片刻都不能容忍。 许云鹿一下站起来，把那袋子野山果拎起来，将床头柜上的几个野山果和苏苒手里的半个一并抢过去，圾进袋子里，然后叫人拿去扔了。 “你，你干什么！”苏苒回过神来，手里的果子已经没了，许云鹿便说，“什么人送的，有毒没毒也敢吃！” “你，你，”苏苒气是说了几个你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干脆躺到床上，背对着许云鹿，许云鹿伸手把苏苒给扒拉过来说：“有什么话说出来，别憋着，看看，才几天，这背上更是瘦得连点肉都没有，叔叔花那么多功夫将就你，不抵人家几句屁话，是不是。” 苏苒想挣开，许云鹿忽又放低声气说：“小懒虫，我们不是说过，什么事首先都选择相信对方说的，叔叔都没说过，你就相信别人了。” 苏苒才停止挣扎了说：“那你说吧。” “你想让叔叔说什么。”许云鹿很无辜地问，苏苒气得眼泪差点就飙出来了，许云鹿见了叹了口气，伸手抹了苏苒的眼睛一下说，“有些事，叔叔跟你三言两语也说不清的。” “那，那我爸爸，是你开的枪吗？” “你觉得呢？” “我，我，这让我怎么觉得啊！”苏苒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许云鹿伸手搂过她说，“如果叔叔说不是，你相不相信？” 苏苒十分怀疑地看着许云鹿，许云鹿笑了一下说：“所以即便叔叔说不是，你同样是怀疑，那在没有证人证据的状况下，说了也是白说，要不，我们就静等证人证据。” “如果所有的证据都被你，被你给抹杀了呢？” “你看在你的心目中，其实已经把叔叔定格在杀你父亲这个凶手形象上了，所以叔叔说什么是不是都没用。” “我没想，”苏苒的眼睛越发止不住了，“我真的没想，可我怎么又觉得老板讲的那么象真的。” “所以，我们先不去想这些，等老聒找证人拿证据不就好了。”许云鹿苦笑一下说，“你肯定又说，叔叔你这么笃定，肯定都处理好了，怎么可能给人留把柄呢。” 苏苒真是这么想的，张张嘴没却又没出声。 许云鹿叹了口气低声说：“叔叔真的是舍不得你和默默，好想守着你们这么到老。” “叔叔，难道说已经定下来了，要派你去果阿。”苏苒一下紧张起来，抬头就看见许云鹿略带促狭的目光，苏苒气恼地从许云鹿怀里挣开，许云鹿赶紧说，“还没有，这涉及到两个国家地区之间好多事，哪有那么快，而且这人命关天的事，哪这么轻易就把人撒过去的，当然特别紧急的突发情况除外。” 苏苒哼了一声说：“你不用给我解释，这又不关我什么事。” “估计小姑刚才送的东西，你不会特别想吃，叔叔让人做了点清淡的东西，多少吃点。”许云鹿说完给毛子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毛子就拎了一个食盒，一个保温筒进来了，把东西放下立刻乖乖就退出了门。 许云鹿从食盒拿出两个碗，打开保温筒给自己和苏苒一人盛了碗青菜粥，又从食盒里拿出几碟酱菜、凉拌青瓜、凉拌海蛰丝之类的凉菜说：“叔叔陪你一起吃点。” 苏苒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苏兰送的东西没什么胃口，看见许云鹿送来的食物，顿时就觉得饿了，端起碗就吃了起来。 许云鹿给苏苒捋捋头发说：“饿着了吧，慢点吃，粥有点烫。” “咦，食盒里怎么还有个碗？” “苏兰在这里的，叔叔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对吃的最敏感，光我们吃，没她的份，一不小心刺激了她一颗孕妇娇嫩的心，影响你弟妹的成长怎么办。” 换做以往，苏苒肯定笑场，但今天她很严肃，坚决没有一丝笑。 “默默乖不乖？”苏苒就着酱菜吃了小半碗粥，忽然停了筷子问，许云鹿笑了一下说，“他挺好的，除了有点想你，都乖乖吃饭，乖乖玩，溜冰的速度已经和那个推他的小朋友差不多快了。” “他有想我？” “他什么时候不是最想你。”许云鹿说着往门口看了一眼，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不一会儿，一个小黑脑袋伸了进来，紧跟着小身子别了进来，苏苒一提到秦默那一刻都不能忍，“我也好想他。” 苏苒刚说，一双小手就抱住了她，苏苒一扭头看居然是秦默，不由得又惊又喜又急：“默默，是你，你怎么到医院来了。” “爸爸带我来的，爸爸说妈妈病了。” “哎呀，你爸爸真是的，妈妈是重感冒，到时候传染你可怎么办？” 秦默才不管传染不传染，三天快没看见的苏苒就在眼前，那是兴奋激动高兴得不要不要的，只差没根小尾巴都跟螺旋浆一样摇啊摇的了，立刻就往床上爬，许云鹿放下碗，给他把鞋脱了，他立刻就占据了苏苒的怀抱，看见苏苒手里的碗，立刻也要吃。 许云鹿摸摸秦默的小圆脑袋说：“好了，妈妈病着，咱们就是不忌，但还是不能吃一个碗里的东西，来，爸爸给你盛碗粥，自己喝。” 许云鹿拿出那只多余的小碗给秦默盛了粥，秦默端起粥就乖乖地用小勺子吃了起来，苏苒才知道这只多余的碗根本不是给那个傲娇的孕妇备的，分明就是给秦默备的，郁闷地噘了一下小嘴，不过一低头看见怀里那个吃饭香香的小家伙，郁闷的心一下没那么郁闷了。 第479章 最后的争斗014 医院毕竟不是个适合小孩子待的地方，何况苏苒是重感冒，所以秦默喝完粥，许云鹿就让人把秦默送回家，秦默粘在苏苒怀里不想走，苏苒也舍不得他走，许云鹿摇摇头说：“刚才还责问叔叔说自己是重感冒，怕传染了默默，怎么一转瞬就不松手了。” “我快三天没看见默默了，我想他。”苏苒把额头抵在秦默的后脑勺上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壮士断腕一般地放开秦默说，“赶紧让人带他回吧。” 秦默一听立刻象八爪鱼一样地抱住苏苒，还娇娇地叫几声“妈妈”“妈妈”。 许云鹿见了，啧了两声说：“嗳呀，你这母子情深戏码演的，好象这一别就要经年不见一样，放心吧，你的主治医生已经通知了叔叔，今天退了烧，明天必须出院，人民医院的床位有多紧，你问问小铭去，所以最多明天晚上，你就和默默就能胜利会师了。” 苏苒才说：“默默，好了乖，听爸爸的，明天妈妈就能出院了。” 秦默又赖了一会儿，终于松开手，爬下床，象拳击手一样，两只小手握成小拳头，互相碰了好几下，才气‘势汹汹’跟着来接他的毛子离开了病房。 本来各种纠结的苏苒被秦默的小样子逗得笑了起来，只是看见许云鹿在看她，立刻打住，转身就躺在床上，再次把背朝着许云鹿。 许云鹿笑了一下，伸手给苏苒盖好被子，刚想坐下来，电话响了，他掏出电话看了一眼，顿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病房接电话去了，苏苒似乎听见了许云鹿微乎其微的叹气声。 没一会儿有人进来把碗筷和吃剩的粥、菜收拾了出去。 果然退了烧的苏苒，第二天就被主治医生给撵出了医院，苏铭接到苏苒的电话，便过来帮收拾东西，苏苒不满地怪怨：“哥，人民医院真的很了不起呀，一天都不让人多住。” “你一个感冒，人家让你住四天，那真是给你鹿叔叔天大的面子了，你昨天退了烧，今天还能住到现在，那给你鹿叔叔的面子，那简直就不能用天大来形容了。” 苏苒不满地嘟囔着，苏铭便问：“怕回去跟你鹿叔叔独处呀，怎么你还没跟他和好？” 苏苒没出声了，苏铭扭过头看了一眼苏苒：“到底怎么了，是他以前的那些红颜知己？还是你又提结婚的事，他还是回避不给答案？” “没有。”苏苒低下头，许云鹿推门进来，一看苏铭在收拾便说，“收什么，那些都不要了，医院的东西带回家干什么。” 最后许云鹿什么也不带，只把苏苒给接走了，饶是苏铭聪明也实在闹不清苏苒跟许云鹿到底在闹什么。 苏苒被许云鹿给接回家，又在家里圈了一天，才允许苏苒出门，苏苒一看被允许出门的日子，又是到了周末，自己一个感冒又耽搁了一周的课。 不过圈在家里这一天，好在没“隔离”秦默，苏苒就用看书和带秦默打发掉这一天的。 晚上，秦默要去学溜冰，快快地吃过晚饭，就眼巴巴等着苏苒带他去溜冰小广场大杀四方，许苒摇摇头，放下饮碗就带着秦默出了门。 秦默是踩着溜冰鞋在苏苒前面跑，看样子，他已经把溜冰玩得很溜了。 苏苒带着秦默到小广场还早了点，蒋刚和陈卓都还没来，秦默有点失望，只得踩着溜冰鞋跟着苏苒先到了奶茶店，一走到吧台，就听见苏兰啧了好几声：“终于可以出来见人了，如果不是小铭在医院，你小姑我都以为你这是在坐小月子了。” “小姑就乱说。”苏苒看见赵小恨和于野居然在，有点惊奇，赵小恨对苏苒那个惊奇的眼神十分不满地说，“下了班，和于野过来喝一杯，不行呀。” “行，当然行，反正你们过来喝也是白喝。”苏苒觉得于野看她的眼神内容挺丰富，不过好象同情的成分更多些，她一点也不喜欢。 赵小恨非常脸皮厚地说：“苏小苒，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小气，我们是白喝了你的奶茶，但是我们给你增加的是人气，人气对生意很重要，知道不！” “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你和在纳东时完全不是一个人，那时候你多廉洁奉公，喝杯矿泉水都要自己掏腰包。”苏苒哼了一声说。 “那时候跟你不熟，现在是把你当自己人，好不好，你看别家奶茶店，就是请我去，我会去吗？” “赵小恨，你跟着鬼鬼哥别的没学会，脸皮厚倒是学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苏苒和赵小恨斗着嘴的当儿，关蒙和云行财务部的几个女孩子来店里了，看见苏苒，便和苏苒打了招呼。 只是等苏苒和几人寒暄之后去点心房转一圈出来，关蒙和财务部的几个女孩子、赵小恨和于野都没在吧台了。 苏苒抓抓头，这是什么情况？ 秦默自己在奶茶店的桌椅板凳之间正滑得畅快，早把缠着苏苒去学溜冰的事给忘记了。 苏苒一看时间，秦默的训练时间要到了，赶紧带着秦默往溜冰那个小场地去了。 秦默已经有许多小伙伴了，他一到，小伙伴们都围了上来，而场外还有两个助威铁杆，那两铁杆正是秦默第一次来溜冰，赠送溜冰鞋的两个小朋友。 苏苒再一看，子萱，秦星的几个侄儿侄女在，子萱和秦星那两个大点侄儿侄女，在一群小朋友中就显得有点突兀了。 但按子萱的说法，谁也不好意思拂秦星小姑父突然壕一把的好心呀，虽然心里没一点想法，但盛情难却呀。 有子萱几个大点的孩子罩着，秦默不称王称霸，那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苏苒一看完全不用自己担心，刚要低下头玩手机的时候，秦星带着几个家长和小孩子过来了，原来是秦星给蒋刚拉的新学员，两个是山炮、咕噜家亲戚的孩子，两个是自己快递公司小供商的孩子。 本来一堆心事的苏苒见了，忍不住想笑。 蒋刚收完四个新学员的学费，和秦默已经称兄道弟，各种恭维，这在古代，肯定是要撮香结义成兄弟的。 秦星拍着蒋刚说：“你好好教我儿子，那学员的事，你完全不用操心，我时不时会给你拉几个的。” “星哥，真是，叫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了。” “不说这些见外的话。” “你放心，我肯定把你儿子轮滑水平教到可以进体校那水平。” “能拿世界冠军那种。” 苏苒有点想笑：就蒋刚都没拿过世界冠军，他能教个拿世界冠军的，那还在小广场绞尽脑汁收学员挣生点生活费。 但这一点也不妨碍蒋刚对自己的肯定：“哥，你就放心，如果能遇着棵好苗子，我好好栽培栽培，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关键是得有棵好苗子。” “兄弟，我看好你，我儿子就交给你了。” …… 苏苒摇摇头，转头看向场地内，秦默正拉着那个曾经哭着不肯下场地学花样滑的小孩子一起溜，嘴里还不停地鼓励“不怕”“不怕”。 那个小孩子在胆量和掌握溜冰技巧方面比起小他两岁的秦默真的只能是被甩十条街的节奏。 苏苒这一看，才发现小兵那几个一起的小孩子没在小场地内了，而在场地外溜，看样子是为期二十天的培训课已经结束了。 不过小兵几个一靠近小场地，秦默就带领几个小朋友去撵他们。 苏苒才知道自家还没长大的儿子，已经开始学会拉帮结伙、结党营私了。 苏苒看着这一切，自己好象就是感冒住了几天院，秦默的溜冰世界好象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没看见陈卓，便问蒋刚，蒋刚说陈卓家里有点事，今晚请假了，所以没陈卓这个助理，蒋刚实在有点忙乱，苏苒便帮他看着岁数较小的小孩子。 蒋刚感激涕零：“姐，谢谢啊，这几天我真是走狗屎运了，遇到的全是贵人。” “陈卓家里有什么事，钱都不挣了。” “她奶奶头疼得厉害，她去医院开点药，那个给她奶奶看病的医生今晚值班。” “有检查过没？” “哎，说是脑子里长了个东西，反正人老了真没意思，不是这有毛病就是那有毛病，儿孙孝顺还好，儿孙不孝顺，活着就是受罪，就象卓卓的奶奶，每次头疼犯了，都只有卓卓带去看一下，她儿子媳妇都当没看见没听见，卓卓一个高三的学生，还要上学，还要挣生活费、学费，现在还要管奶奶的病。” “她爸爸妈妈为什么不管？” “也不能说完全不管，有带去医院看，那病得花好多钱，她那后妈认为花这么多钱还不见得治得好，所以…，然后就给开点止疼药吃吃，那病，止疼药怎么止得住。” “卓卓的爸爸妈妈离婚了？” “是呀，卓卓打小长得漂亮，父母宝贝得很，父母一离婚，心头宝就变成一棵草了，后面又有了后妈，人家不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他们添了一个儿子后，负担大了，就只能紧着儿子了。” 苏苒叹了口气，现在的婚姻和以前相比，似乎越来越难维系了，想想陈卓的处境，自己以后断断不可给秦默这样一个缺失父爱或母爱的生长环境。 不过苏苒很快又回归现实，给秦默一个什么样的生长环境，好象自己并不能控制，只要许云鹿不肯娶她，秦默就注定没有父亲没有父爱，不管表面粉饰得有多好，里子都是改变不了的。当然就眼下，许云鹿突然改变主意，想要娶她了，苏苒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义正严辞地拒绝才对。 “姐，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苏苒回过神来问，“只是觉得陈卓好可怜，你是不是喜欢陈卓？” 蒋刚嘿嘿笑两声说：“就算我喜欢也没用。” “为什么？” “我跟她是三服之类的表兄妹。” “啊！”苏苒笑了起来，“怪说不得呢，你看着也不大，为什么不读书了？” “也想读，就是读不懂呀，课本里的字和题都认识我，可我不认识它们。” 苏苒笑着摇摇头，正好有家长来咨询培训的事，蒋刚赶紧热情接待去了。 许云鹿懒懒地坐在后面，毛子一边开车一边说：“鹿哥，跟小铭接触比较多的那个女孩子的底细都查清楚了，那个富家女是肖沛鸣的一个私生女肖梅，她的母亲也开了一家跟乐红俱乐部相同性质的夜店；那个打扮得精致过分的美女叫任云迪，是省中医学院前院长的闺女，前阵子刚从国外回来；和小铭经常通微信的那个患者家属叫陈卓，还是个高三学生，成绩不是特别好，选择美术类艺考。” 第480章 最后的争斗015 许云鹿嗯了一声问：“她们最近都有什么动向？” “肖梅依旧每天给小铭送花，不过小铭大多时间不在医院；任云迪和小铭倒没什么交集；陈卓用微信咨询过小铭手术最佳时间。” “行，继续盯着。”许云鹿说完用脚揣了一下副驾的靠背说，“你呢，你追查那个小女孩子的下落怎么样了。” “刚刚查到那对收养小女孩子夫妻在京城新单位的地址，不过那家单位十几年前就因经营不善倒闭了，象这样的单位，档案保管根本就不完善，无从下手，不过好在查到他们到京城的住址，只是后面也拆掉了，在那片区派出所倒查到了那到夫妻到京城没多久就离婚了，离婚的原因是男方和别的女人好上了，好象还怀了孕，所以那男的无论如何要离婚，离婚后，小女孩子是跟着那女的，那女的带着那小女孩子去哪里了，还在查。” 许云鹿听完叹了一大口气说：“我觉得我自己都快成一片警了，处理的全是家务事。” 宁小海和毛子都乐了。 许云鹿又问：“对了，毛子，云顶咖啡查得怎么样了？” “鹿哥，查了个七七八八，那家咖啡馆是老聒的义父开的，老聒这个义父可是个人物，那托的钱基本都交给他在打理，最近这三年，他把那托的钱通过股市、钱庄和各种投资，基本都洗白了，眼下，那托干净得比大家用的卫生纸都干净。” “那托比阿法规聪明太多，不过他手底下的人哪里那么容易收手，这世界上还有比走私利润更高的生意吗，来钱太容易了。”许云鹿淡淡地说。 “云顶咖啡，宾哥用了不少法子查，现在都证明它是一家合法的经营场所，还是南滇有钱人特别中意的谈生意的好去处，分店有十几家，主要分布在华国西南地区，所以在西南地区挺有名气的。” “宾哥还查到，这个老聒跟他义父的关系比生父好，不过他生父还是很中意他的，因为他生父的那个叫乌雄的儿子，比起老聒，真的是坐火箭都撵不上，除了玩女人赌钱五毒俱全还早早就染上了毒瘾，是个从心子到外面都烂透的，要知道，好多大毒枭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家人沾染。不过老聒对他这个生父好象并不是特别好，远不如跟他母亲、义父亲厚。” 毛子如滔滔之水把自己弄到的一整套资料都抖出来，却没得到预期的夸奖，赶紧问：“鹿哥，怎么这些资料还不够祥尽吗？” “至少没有云顶的黑资料。” “老聒那义父除了洗钱，其余的生意真的是正常的生意人在做生意，而他洗钱都不在华国，在其他国，有不少跟华国还交恶，再说那托又不是华国人，就算在别国查到他洗黑钱，那也没用呀。” “我知道。” “鬼哥就说了，如果是南边几个国家里，他没有黑资料也可以给他整一堆的黑资料，分分秒秒就端掉了。” “让你鬼哥在华国少说这样没营养的话。” “鬼哥只是打个比方，断不敢在外面瞎讲，他是个有分寸的人，而且见过鹿哥爷爷和姥父的气度，大家都得给鹿哥争气，不能让咱爷爷和姥爷看不上，是不是。” 宁小海忍不住笑了起来：“表哥，毛子这张嘴怎么越来越甜，比我刚见到的时候甜多了。” “我现在跟着鹿哥见的都是大场合，别的本事又没有，这张嘴再没用处，鹿哥合该不带我玩了。” “这话说的太不能忍了，好象我表哥以前带你干的都是打家劫舍，偷鸡摸狗的小事一样。” “那才不是呢，我们之所以愿意跟着鹿哥混，就是觉得他眼界宽，跟那些人不同。” “这马屁拍的，怪说不得，我十几年不见我表哥，总觉得和以前太不同了，现在总算知道了，全让你们这群害人精给拍的，他早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海子哥，我听说你失恋。” “谁失恋了，专心开你的车去！”宁小海立刻就象被人踩到了尾巴，很愤怒，许云鹿就乐了。 许云鹿走到溜冰那块小场地，就看见苏苒在给蒋刚帮忙，除了和子萱一起帮忙看着较小的孩子，还帮着发发小广告。 苏苒视力并不特别好，专心帮着蒋刚的她，并没看见许云鹿，她忙着忙着，忽一抬头，就看见站在旁边的许云鹿，苏苒摸着胸口说：“你吓死我了。” “真够专心的了。” “蒋刚说这种小广告发几十份能有一个咨询的，发几百份能有一个新学员，我看是不是真的。” “秦星不是在帮着他拉学员吗，大大小小这么多，他一个人哪里教得过来。” “有没有你不知道的事？”苏苒想着老聒说的许云鹿在自己身上装了窃听器、跟踪器的事，许云鹿却伸手拿过苏苒的里的小广告说，“叫叔叔，没大没小的。” “叔叔你真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跟踪器吗？” “那当然，必须的，我许云鹿得罪的人多得自己都记不得，你不怕，叔叔还怕呢。” “只是这个。” “难道还有别的。叔叔要想限制你的人生自由，哪用得着窃听器、跟踪器，打晕了，扛回家关在地下室，代价基本为零，哪用得着花那么大代价，你以为窃听器、跟踪器用起来都不需要成本的呀，告诉你老花钱了，没看小西一会又支个百八十万，不是你，叔叔才舍不得呢。” 苏苒有点晕了，怎么什么事经许云鹿的嘴一说，就完全是两码事了。 正好有行人路过，许云鹿便拿一张小广告递过去，对方本来想拒绝，不过许云鹿看了他一眼，他赶紧老老实实伸手接了过去。 苏苒不由得说：“叔叔发个小广告都这么社会的？” “胡说，叔叔这是威严，他是被叔叔的威严气质给征服了，就主动收了小广告。”许云鹿说话间又发了两张小广告出去，“怎么样，今天身体状况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都好了。” “身子单薄，以后就别做这样的傻事了，还学人家淋什么雨，你真当是拍电影，浪漫呀。” 苏苒听了十分郁闷：你好象完全记了我是为什么要淋雨的吧！ 秦默大杀四方之后，非常满意，还顺带教了一下一个后进的小朋友，有点口渴了，便踩着溜冰鞋滑到苏苒面前，没想到许云鹿居然，立刻叫了一声：“爸爸。” 许云鹿伸手把小人儿捞了起来问：“都学会了吗？” “学会了，默默棒棒哒。” “我们家默默好厉害，口渴了？” “爸爸，我可以喝可乐吗？” “当然可以，只是你小小的人，不能喝太凉了。” “那我可以吃炸鸡块吗？” “当然可以。爸爸现在就带你和妈妈去喝可乐吃炸鸡块。” 秦默立刻拍着巴掌跳起来，只是溜冰鞋让他没那么方便，许云鹿便用小广告拍了秦家最大那个侄儿小亚一下说：“别就缠着子萱了，把这个都发了。” “凭什么。” “凭我比你高比你大比你有力气。拿着！” 小亚十分不满地接了过去，许云鹿却说：“如果都发完了，一会儿给你吃可乐、炸鸡翅。” “这还差不多。”小亚就叫几个大点的小孩子踩着溜冰鞋发小广告去了，许云鹿指指几个人的背影对苏苒说，“利用有限的资源很重要。这下不用担心了吧，走吧，默默小猪。” 秦默立刻兴奋地踩着溜冰鞋在前面带路。许云鹿伸手拉过苏苒：“赶紧的呀，孩子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 一家人走进炸鸡点，秦默不仅要了可乐、鸡块、薯条，还要巧克力圣代、冰淇淋，苏苒便说：“默默你吃了晚饭的，这么多吃得下吗？” “吃得下，吃得下。” 炸鸡店人多，许云鹿就负责占位置，苏苒用手机自助点了餐，然后带秦默去排队拿东西，秦默忽然拉住苏苒往靠里边的方向指了一下，苏苒视力不好，那边人多，也没看清，便小声问：“怎么了？” “是哥哥。” “寻儿？” 秦默点点头，苏苒再看，才看见了汪寻，不过他对面还坐了一个挺清秀的女孩子。 苏苒捂了一下嘴，好在汪寻是背对着他们的，她制止住想扑过去的秦默，还做了个“嘘”的动作，拿了食物就带着秦默回到靠外面许云鹿占着的那张桌子。 正在翻手机的许云鹿看见苏苒和秦默一付做了贼的样子，好奇地问：“怎么了，你俩看上去怎么鬼鬼祟祟的。” 秦默赶紧爬在桌边说：“哥哥，看见哥哥了。” “寻儿啊，那叫他过来一起呀。” 苏苒赶紧说：“和女一个女同学在一起。” “哦，”许云鹿笑了起来，接过苏苒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把薯条倒出来，挤上蕃茄浆才说，“看样子寻儿这书念得不如小铭，异性缘可比小铭发达太多了。” 秦默想爬上椅子，不过他穿着溜冰鞋，实在太不方便了，他现在只能脱一些简单的不用系带的鞋，溜冰鞋实在阻碍他，就急了，许云鹿赶紧把人捞在自己身上，给秦默把溜冰鞋脱了，秦默才欢快地抱起可乐杯子喝了起来。 苏苒皱着眉说：“寻儿的成绩本来就不稳定，居然还早恋，这还有什么心思考大学。” 许云鹿就笑了：“市一中，年级前两百名，还不稳定？听说市一中重本率是78%，照这名次下去，进重要是妥妥的事。还有，你也别立刻给人家扣顶早恋的帽子，万一只是有点好感，还没有恋呢。” “这事，我要不要告诉哥呀，对了，哥今天晚上值班。” “我建议这事，你就别告诉小铭了，你反应该劝小铭把心思多花点在女孩子身上，别好不容易有点空闲就看书看书的。” “这事我也急呀，不过我急他不急，也没用。”苏苒苦恼地说，“正经该谈的不着急，不该谈的却急猴猴的。” “这什么话呀，寻儿也马上十八了，那也是成年人，怎么他就不该谈呀，真是的。早点谈一个回来，大家呀才省心，免得象小铭这么，你看你和你妈多着急呀，看样子我嫂嫂想抱孙子的愿望最终得落到寻儿肩上了。” “叔叔，人家都急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你说大家拼着命地学习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考个好大学，考个好大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一份好工作吗，为什么好工作很重要，因为它能吸引更多女孩子的眼球，现在寻儿不用好成绩、好大学、好工作，就达到了目标，大家反而着急，多么奇怪呀。” 第481章 最后的争斗016 “叔叔你最喜欢偷换概念，我说不过你不跟你说了。” “没有，没有，叔叔只是觉得这事真必要这么紧张，顺其自然就好。” 苏苒也有点口渴了，端起可乐也喝了起来，许云鹿便说：“感冒才好，脾胃还比较虚弱，凉的东西别喝太多了。” “我觉得可乐比奶茶好喝。”苏苒边喝边说却看见李鬼和赵小恨走了进来，她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赶紧对许云鹿说，“是鬼鬼哥和赵警官，他们居然来吃炸鸡，天啦，我都被炸到了。” 许云鹿笑了一下，揪了苏苒的脸一下说：“赵小恨一看就是个长不大的，喜欢吃个炸鸡有什么奇怪。” 李鬼一眼就看见了许云鹿一家三口，赵小恨却直奔点餐区，李鬼冲许云鹿摆摆手，许云鹿点点头，李鬼才往点餐区走过去，苏苒哇了一声说：“赵警官眼里只有炸鸡，和他一比，鬼鬼哥倒更象警察一些，赵警官对周边的环境完全没感觉。” 苏苒喝了可乐，心情简直都好不少，话也多了：“就鬼鬼哥，你看他哪是光顾炸鸡店的人啦，但为了赵警官完全不管形象了。” “你快把李鬼给神话了吧，你初见李鬼的时候，他不是和你一起吃炸鸡喝可乐。” “哦，那倒也是哦。”苏苒拿起鸡块吃了起来，“叔叔，我觉得我们奶茶店也该卖点炸鸡块、炸著条之类。” “苒苒，不用那么辛苦吧，你现在最要紧是好好念书，快快念书，专心把书念完，对不。” “那倒是，不过赚钱和念书又不冲突。”苏苒说着，看见李鬼和赵小恨买了炸鸡、可乐就离开了，苏苒不解地问，“鬼鬼哥那酒吧又不是没有炸鸡和可乐，他们不在酒吧吃炸鸡、喝可乐，到这儿来买，不就应该吃这里的气氛吗，怎么反而买完吃的就离开了？” “说不准就是看见我们，觉得没气氛了。” “那我们也坚决不离开，把气氛让给他们。”苏苒握下拳头，秦默也跟着握下拳头，还加个“耶”的声音，然后放下可乐，吃起鸡块来，许云鹿笑着摸摸秦默的小脑袋说，“这个小跟屁虫，对了，默默又喝可乐，又吃圣代和冰淇淋，怕胃受不了，给他一样吃一点就好。” 因为主要目的是陪秦默，许云鹿只是意思一下吃了几根薯条，苏苒就是意思好几下，不仅吃薯条，还和秦默抢起了鸡块。 许云鹿笑着摇摇头，端着可乐喝了一口。 秦默是个很大方的小朋友，分享玩具、分享学校趣事、分享食物都不抠门，只是没想到苏苒下手这么快，两盒鸡块，很快就只剩下一块了，立刻站了起来，要跟苏苒顶牛牛一决高下，好赢得最后一块鸡块，苏苒只得在顶牛牛时输给了秦默，秦默得意地拿起自己的战利品吃了起来。 许云鹿更乐了，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孩子喝着可乐吃着炸鸡，打发时光。 汪寻先来，自然先吃完，他虽然不想离开炸鸡店，但炸鸡吃完了，可乐喝完了，题也问完了，实在找不着什么借口了，只得和女同学一起准备离开炸鸡店。 许云鹿和苏苒压根就没打算离开，所以汪寻和女同学一走出来，就看见许云鹿一家三口，汪寻眨了好一会儿眼睛，许云鹿冲他摆了摆两根手指，直接把他想装没看见的想法给毁尸灭迹在肚子里。 汪寻只得上前，表情十分镇静地问：“恒叔、姐，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默默要吃炸鸡，你呢？” “我有几道题不会，请同学帮忙讲解一下。” 苏苒听了这么烂的借口，郁闷到半死，许云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原来是题不会，哥哥也不会吗？” “哥今晚值班。” “哦，哥哥今晚值班，好巧，怎么，不把同学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吗？” “不了，就是同学而已，一介绍给你们，你们都那么神经质，别让同学误会了，恒叔，姐，我们先走了啊。” 秦默张开手叫了几声“哥哥”，都没得到往天热情拥抱的回应，没得到也就罢了，对方还很快就溜了。 秦默：“…”这是什么情况，史上最乖最乖的默小猪在哥哥这里失宠了吗？ 苏苒噘着嘴哼了一大声，秦默也跟着哼一大声，许云鹿就把秦默拎起来说：“默默小猪，吃好没喝好没。” 秦默满意地拍拍肚子，表示饱饱了，许云鹿便说：“那我们就要回家喽，默默是爸爸抱呢，还是踩溜冰鞋回去？” 秦默想了一下，指着溜冰鞋，苏苒就拿起溜冰鞋给他穿上了，秦默等鞋一穿好，就踩着到地上，绕着桌子溜了一圈。 许云鹿便让苏苒再去买十杯可乐、十盒炸鸡翅，等苏苒买好，两人才跟在穿着溜冰鞋、嘿嘿哟在前面开路的秦默离开了炸鸡店。 一家三口走出炸鸡店，许云鹿冲苏苒伸出胳膊，苏苒却装没看见，跟在秦默后面往前走了。 路过溜冰小场地的时候，没想到在蒋刚那里咨询的家长比平常都多，原来是小亚、子萱他们穿着溜冰鞋发小广告，成了广场的一道风景线，特别辣眼球，收效十分火爆。 许云鹿一伸手把苏苒的手握在手里说：“看见没，效果。”说完，许云鹿冲子萱招招手，子萱踩着溜冰鞋过来，许云鹿把可乐和炸鸡翅递给她说，“小朋友们辛苦了，鼓励安慰一下。” “谢谢恒叔。”子萱一边接一边好奇地看着苏苒，不过她比汪寻小不少，到底还只是初中生，好奇地看一眼，便去和小亚他们分享垃圾食品去了。 于是一群半小的小孩子发出一阵欢呼声，小广告发得更带劲了。 秦默一看立刻加入了发小广告行例，不过他拿着一张小广告主要作用是在人群中穿棱过来穿棱过去地玩，觉得这么玩特别有意思。 许云鹿怕人多不安全，赶紧让白果把小人给捉了回来，也不管秦默大声抗议，扛在肩上，本来想带着苏苒和秦默回了怡然居，路过酒吧时，许云鹿忽然止了步。 苏苒便问：“你还想喝酒啊，默默刚才吃得多有点多了。” “那你今天休息好没？” “这会儿回去怕都睡不着。” “反正明天是周末，我们就去玩玩，如何？” 眼下的苏苒对于并没有特别多的心思，而且她也没那种心情，但见许云鹿兴致极高，只得点点头。 许云鹿便拍拍肩上的小人儿：“小猪，我们去酒吧玩，好不好。” 小孩子不把精力玩到最后一丝，本来就想着家的，秦默一听不用回家还可以玩，立刻开心地拍起小手说：“好耶，爸！” 许云鹿就扛着秦默，牵着苏苒进了酒吧。 周末，晚上十点，酒吧才渐入佳境，白果一看许云鹿进了酒吧，赶紧就电话打进去，让人把卡座收拾出来，这个卡座是不对外的，就许云鹿、邵东等人去玩的时候用，因为最近几人都忙，所以没用，仅管平常有人收拾着，白果还是怕收拾的人不用心，让人赶紧再收拾一遍。 苏苒走进那个宽大的卡座，这是酒吧里的v卡之王了，比寻常和朱珠等人来玩的散台完全不一样，比高台和v卡都宽大干净许多，而且半悬空中，卡座周围的玻璃经过特殊处理，她看得见下面的人，下面的人却看不见她。 几人刚坐下来，就有人送来两个几层的果盘，一个放着各色水果果盘、小吃，一个放着鲜榨果汁、酒、纯净水、冰块等。 许云鹿给秦默喂了半杯鲜果汁，然后就牵着秦默的小胖手出了卡座，不知道溜哪儿玩去了。 苏苒和朱珠一起，朱珠是个女孩子，喜欢跳舞，她心境好，还能跟着疯一下，眼下的情绪实在说不上好，又没朱珠这样的伙伴，她宁可坐着吃点水果。 苏苒选了盘自己喜欢的果盘，正用果叉吃着果盘里的水果沙拉，舞台上忽然一暗，几道浓烟过后，健步走出两个穿一金一银紧身无袖带亮片t恤、黑皮裤、黑色战地短靴、戴金银狐面具的男子，不知道是两人健美的身材，还是那种炫酷的造型，总之两人一走出来，台下就已经沸腾了。 随着激烈劲爆的串烧舞曲响起来，台上的两个男子也动了起来，两人刚开始只是普通慢摇，然后加大力度变成社会摇，然后越来越激烈，台下的叫起也越来越夸张。 苏苒和朱珠来酒吧，只是心情好，当然就是这样，来的次数也不算多，台上领舞的跳得是好是坏，她并没有欣赏能力，平常只跟根据台下朱珠她们的叫声来判断好坏，不过哪次也没见台下的人疯狂成这样，赵小恨和李鬼《琵琶行》那次，苏苒已经认为是领舞的颠峰了，但和这一次一比，压根不够看，那台下会跳的不会跳的全都跳着往台边挤，各种叫声混杂着舞曲声，起码得几百分贝。 苏苒脑袋都快被吵裂了，但脚不由得会跟着台上的领舞踩点子，然后苏苒有点近视的目光落在穿银t男子的左手手腕，不知道为什么，苏苒看清了他左腕戴着和自己手腕上相同的佛珠，苏苒的眼睛一下瞪到最大，穿银t，戴银蝶面具的男子是许云鹿。 就在苏苒愣神之际，台下有两个女子捧着花跑上台去送给许云鹿和另一个男子，认出许云鹿，苏苒自然也认出另外一个男子，就是李鬼了，再看赵小恨正爬在舞台边，给他的楚楚可怜纳喊助威，他旁边居然是于野和关蒙，这两没呐喊助威，好象在说笑。 苏苒恨不得把眼睛瞪得再大点，看得再清点：这都是什么情况！ 然后有两个小女孩子突然跳上台去，先是跟着一起跳，突然就抱住许云鹿就想亲，但被许云鹿用舞步巧妙地避开了，不过两个小女孩子之后，还有更多的女孩子觊觎许云鹿。 台下除了喊声，又加入了各种各样的口哨声，还有什么我爱你之类的吼声。 苏苒纳闷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到酒吧夜店这种地方少，欣赏水平有限，她实在分不出许云鹿和李鬼跳舞有什么区别，但为什么许云鹿这么招小女孩的稀罕。 苏苒正郁闷的时候，台下又传来一片呼声，她就看见一个穿花t、小红裤、戴着一副炫酷彩蓝墨镜的小男孩子踩着溜冰鞋出场来，人家踩着溜冰鞋也很有节奏地慢摇，这个小男孩子，苏苒自然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秦默小宝贝。 第482章 最后的争斗017 秦默一上来，许云鹿和李鬼就把注意力全转到他身上了，比如慢摇让他十分不爽，他想翻跟斗，但穿着溜冰鞋，没办法翻，许云鹿和李鬼就得帮把手让他穿着溜冰鞋成功地翻，这过程还得保护他的炫酷彩蓝墨镜不掉下来。 最后变成，许云鹿和李鬼双手抱胸，一边站一个，帮助想这样想那样跳的秦默。 因为秦默的出现，打断了众人嗨得正起劲的那个兴奋点，等秦默获得了满足和成功感退场后，李鬼直接送到场每人一杯威士忌，才把兴奋点重新给嗨了回来。 许云鹿抱着秦默回到卡座，许云鹿已经换回了来时的衣服，秦默依旧穿着小花t和红裤子、戴着炫酷彩蓝墨镜。 到了卡座，秦默就指着自己的脚，苏苒知道是穿着溜冰鞋跳舞，脚受不了了，便帮秦默把溜冰鞋脱了，秦默才开心地在卡座位上又蹦又跳，看样子神经末梢还被音乐燃烧着。 苏苒把溜冰鞋放在地上，好奇地问：“叔叔，他们怎么能分得出你和鬼鬼哥。”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分得出什么，鬼鬼他们恶搞的。” “啊！”苏苒听了眼睛都亮了，许云鹿摸了一把秦默的小圆脑袋说，“好了，今天玩得太狠了，小家伙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回了。” 苏苒感觉台下和台下许云鹿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刚想伸手去拿溜冰鞋，许云鹿便说：“让白果他们到时候送过来好了。” 秦默果然是玩狠了，洗完澡不肯睡，不是他不困，是因为他不舒服又说不出来，只会不时哼唧两声，许云鹿就抱在怀里，由得他各种折腾，直到秦默最终在他怀里睡着了。 苏苒见秦默睡着了，才松了口气说：“默默溜冰本来都很累了，你还带他去跳舞，他怎么受得了。” “本来只想自己去过过瘾，没想到小家伙窜了出来。”许云鹿没放下睡着的秦默，依旧抱着。 “默默都睡着了，放他到床上睡吧。” “叔叔想多抱会儿，不行吗。” 苏苒便没再坚持，苏苒便在许云鹿对面坐下来，犹豫一下小声问：“叔叔，是不是有什么事？” 许云鹿看了一眼怀里的秦默，亲了一下说：“能有什么事？” “你，你从来没这样过？” “哪样过，跳舞吗？”许云鹿笑了一下说，“那是之前你没遇着叔叔，叔叔和鬼鬼在夜店差点当过驻场舞王。” “那是以前，至少苒苒认识叔叔时，叔叔都没有。” 许云鹿起身把秦默放到床上，伸手摸摸苏苒的头说：“叔叔怎么觉得自己真的有两个娃，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叔叔又顾左右而言其他。”苏苒不满地噘了一下嘴。 “叔叔今天玩得好尽兴，好累，小懒虫，我们睡吧。” 苏苒更不满，不过有些事，她比谁都不愿意知道结局，比如父亲如果真的是被许云鹿开枪击毙的，她发自内心不想知道真相。 许云鹿搂过苏苒说：“就算叔叔要被派往果阿去执行联合缉毒的任务，你也不用担心，首先，叔叔是代表华国去，他们不敢小动作太多，其次那边都快成叔叔的第二个家乡了，叔叔在京城和在那边待的时候一样长，那里的花花草草，叔叔比京城的还熟，真斗狠起来，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是不是？” “叔叔，就让爷爷跟老朱说一声，这次让他派别人去吧。” “叔叔想利用爷爷和姥爷的本事，叔叔当初去什么果阿，就在京城混，说不准宁正川还不如叔叔。” “那叔叔现在不都已经证明自己很有本事，很有本事了吗。” “好吧，叔叔答应你尽量让老朱安排别人去，不过这次的行动保密级别应该很高。” 苏苒听了略放心一些：“保密级别很高的是什么意思？” “比如定什么人，什么时候出发，都有可能是临时通知，一接到通知就会立即出发。”许云鹿看苏苒又紧张起来，忙说，“叔叔只是估计，看上面挺神秘的样子。” “那你别等到周一，明天，不管明天是不是周末也赶紧给老朱打个电话，让他别安排你。” “嗳哟，虫虫，老朱听到你这番话，肯定能给你上十天政治课。” “明天一定打啊。” “好，好，好，明天就算被老朱骂得头破血流，我也一定打。” 苏苒才放心了，自己和许云鹿的帐以后再算，那至少许云鹿得活着才有帐算吧。 苏苒醒来的时候，许云鹿已经不在身边，昨天虽然是许云鹿和秦默玩得很嗨，但苏苒觉得自己特别累，她伸手往下摸了摸，果然摸到睡得跟小猪一样的秦默，显然是许云鹿抱过来的。 苏苒便搂过秦默又眯了一会，再次醒来一看时间居然都十点了。 苏苒赶紧使出洪荒之力把秦默给弄醒，然后洗漱完再吃过早饭，一看时间都到中午了。 毕竟早上起太晚了，连秦默这个天天必须午睡的人，都没有睡意，苏铭打来电话，下午要把秦默抓过去学习，苏苒便问：“你昨晚不是值班？” “昨天晚上还好，没什么突发情况，后半夜还睡了一会儿，回来又补了一上午的觉了，对付默默完全没问题。” 秦默一听下午跟苏铭混，苏苒都还没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往苏铭的房间跑了。 苏苒摇摇头，把房间收拾了一下，然后到对面看一下，看见汪寻爬在苏铭房间的写字台上刷题，秦默在一旁，也象模象样地在一个小本本上写数字和拼音。 苏铭则坐在靠窗边的小沙发上看书，苏苒看了认真刷题的汪寻一眼，竭力忍住没有说出昨天他和女孩子吃炸鸡的事，冲苏铭摆摆手说：“人就交给你了，我去奶茶店了。” 苏铭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苏苒带过门，往奶茶店去了，有五个多月身孕的苏兰今天居然没偷懒，在奶茶店忙活，当然可可和粒粒也不敢让她真忙什么，她只负责在收款机那里收个钱什么的。 苏兰看了走过来的苏苒一眼说：“哎，也难怪被人叫成小懒虫，早饭和中饭一起吃的吧。” “小姑，就算你很清楚，也别这样揭露嘛。”苏苒不满地噘了一下嘴，可可、粒粒就捂着嘴偷偷笑，苏兰突然凑过来小声说，“我怎么感觉于野跟云行那个小财务关蒙有点问题呀。” “男未娶，女未嫁，能有什么问题？” “就是男未娶，女未嫁的问题呀。” “那不正好，一下解决两个问题。”苏苒拿起苏兰果盘里的梅子往嘴里塞了一粒，往天都觉得挺酸的，今天她倒不觉得，反而觉得挺可口的，吃完一粒又拿起一粒。 最后苏兰抢了过去：“别给你小姑吃完了。” 姑侄正闹的时候，可可叫了一声：“苒苒，汪能来了。” 苏苒一转头果然看见汪能跟大烟没吸好似地进了奶茶店，苏兰啧了一声说：“汪能，你这是到时候了，你看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的。” “不，苏兰，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我怎么不盼着你好了。” 汪能走到吧台，对可可说：“两杯奶茶，加冰，加珍珠，多加糖。” 可可知道汪能和苏苒的关系，更知道苏苒不可能因为两杯奶茶跟汪能杠上，便按汪能的要求做了两杯奶茶给他。 苏兰便问：“汪能，你这是给谁买呀，我不相信你能给我嫂嫂买奶茶。” 汪能哼了一声：“两杯都是我的，我喝两杯奶茶，还怎么了，不行了呀。” “行呀，你喝十杯都没人管，但你得给钱呀。” “不，苏兰，我跟你有仇吗，是不是就是我姓汪的缘故，你对我不是鼻子不是眼的。” 苏兰被噎了一下，汪能还真没讲错，除了他不懂事招人烦，还有最大一个缘故是他姓汪，还是个跟自家没何血缘关系的家人。 汪能吸着奶茶，越吸越生气：“苏苒，苏铭你当哥，汪寻你当弟，我呢，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然是当弟了。”苏苒不知道汪能今天哪根神经不对劲，她不想给眼下日子肯定不太好过的徐慧添麻烦，只能让着汪能，汪能哼了一声说，“那你管苏铭，管汪寻，但就是没管过我。” 苏兰气了：“汪能，你今天吃错药了吧，你有爹有妈的，凭什么让苒苒管你。” “汪寻不是也有爹有妈的，就我回来，苏苒就觉得影响了他，给他找地方住，那你怎么不给我找地方住呢，所以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弟。” 苏苒抓抓头检讨一下自己说：“汪能，有时候就算想帮你，也得你接受。” 苏兰便说：“凭什么呀，有什么找你妈张兴丽去。” “我干嘛要找她，她扔下我们十几年，现在回来，就因为有几个臭钱，我就得认她了。” 苏兰哭笑不得：“汪能，你脑子进水了吧，别的事没看你这么执着，这事你倒执着得很。” “苏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呀，只要有钱就当爹认妈了，我是有原则的。” 苏兰差点吐了，她抚着胸口说：“我了个去去，原来你汪能居然是个有原则的人啊。” “苏兰，你别瞧不起人。” 苏苒忙叫停：“好了，好了，小姑，汪能你们别吵了，汪能，我问你，你现在想我怎么帮你？” “我想你借我点钱。” 苏兰立刻恍然大悟状：“借钱，重点，画重点，这得考。” 苏苒便问：“你借钱干什么？” “我想开个店子。” “那你想好开个什么样的店子没？” “我爸说让我卖点小五金小百货之类的。” 苏苒一听应该是徐慧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汪卫国，汪卫国也觉得可行，汪能接着又说：“可我知道他们买房子还欠着钱。” 苏兰哼了一声说：“好意思，如果不是你败家，你爸妈至于买这么小个房子还要借钱吗。” 汪能横了苏兰一眼，苏苒只得再次打断两人问汪能：“那你自己本人，本人想不想开店卖小五金、小百货？” 汪能想了想点点头说：“我学的是机加，虽然没认真学过，对五金一类的东西，多少知道一点。” 苏苒便说：“那你预算大概要花多少钱？” “我还没想太好，所以没仔细算过。” “那你就算一算，最好做个预算表。” “那你是答应借我钱了？”汪能立刻喜上眉头，苏苒揉了一下太阳穴说，“那得看你做的预算合不合实际，总价是多少，我借不借得出来。” 第483章 最后的争斗018 “苏苒，我连地段都看好了，在这些地方开这样的店，肯定只亏不赚的，光店面的租金就挣不起来，我爸他们现在的小区是个老区，出来临街有排铺子，因为不是正对着主大街，租金并不是特别高，租金两押一抵，大概在一万以内，简单装修一下，粉一下墙，做几排铁架子，拉点电线，应该不到一万吧，剩下就是看进什么样的货和进多少货了，我想租店面、简单装修和进货不超过5万块。” 苏苒听了这话，觉得汪能是用了心的，便说：“行，你自己再多考虑一下，要不要做，做的话，能做多久，如果都决定好了，5万块钱，我凑得起来，不过得分期借，先借租店面的钱和装修的钱，等铺面装修好了，再借进货的钱。” 苏兰听了拍拍自己的额头，小声嘀咕一句：“这丫头就是心好。” 汪能一听苏苒肯借钱给他，立刻点头说：“成交，到时候我给你打借条，至于做多长时间，我觉得至少要做到把你借我这5万块钱赚起来再说。” 汪能走后，苏苒才觉得自己是不是脑残了，居然答应借汪能钱，见苏兰嚼着梅子看着她，便把头往苏兰的肩上一靠说：“小姑，汪叔叔就两个孩子，汪娟靠着张兴丽，我希望她能好，汪能不想靠张兴丽，也不应该就让他堕落下去，关键的时候拉他一把，万一他就浮上岸了，汪叔叔以后也就没什么心事了，跟我妈的日子才会幸福，你说是不是？” “好了，好了，小姑知道你呀除了心地善良，其实眼光还是看得很长远，想想也是，你汪叔叔每天都被汪能气着，他心情肯定不能好，他心情不能好，你妈肯定也没痛快日子过。对了，我的小肉肉儿子呢？” “跟着哥在学写数字和拼音呢。” “真乖。”苏兰对秦默一点都不吝赞美的言语，苏苒小哆嗦一下，表示被麻到了。 苏兰得瑟地笑了，表示自己想看小肉肉儿子写字，顺道再午休一下。 苏苒把苏兰送回怡然居，两人去了李鬼那个套间，汪寻已经回李鬼的房间继续刷题，秦默坐和苏铭坐在窗边的小沙发里，苏铭给他念着雪莱的诗。 苏兰见秦默听得挺专心的，就没打扰，回屋午睡去了，苏苒陪着她说话，没想到又跟着小睡了一把。 苏苒睡醒的时候，苏兰没醒，苏苒就没叫醒苏兰，自己回了奶茶店，没想许云鹿和宁小海居然穿着运动类的衣服在奶茶店。 难道许云鹿和宁小海一早去晨练，练到现在？ 苏苒只能从心里佩服许云鹿的体力，许云鹿看见苏苒，冲苏苒摆了一下手。 苏苒见宁小海走开了，才走过去问：“你和海子哥跑步去了？” 许云鹿往搁一边的网球拍驽驽嘴说：“打网球去了。” 苏苒没想到许云鹿兴致这么好，自己还在为他是不是杀父凶手和他会不会去果阿送死愁肠百结，他居然打网球去了，许云鹿一见苏苒那小表情就笑了：“小海这不处在失恋综合症阶段吗，失眠，早上五点就骚扰叔叔，让叔叔陪他去打网球，叔叔是哭跟爬起来，陪他去疯的。” 苏苒从许云鹿那精神抖擞、十分愉悦的表情中，真心不相信他是哭着爬起来去疯的，反正许去鹿的精力，她是最有发言权的，这货除了象进山那种几天几夜不睡的状况下会疲倦，一般就没见他疲倦过，不过苏苒有事，便说：“汪能想开个五金店，我答应借他5万块钱了。” 许云鹿笑了一下说：“你家里这些事，你自己安排，用不着跟我报备。” “可是钱是你的。” “叔叔都给你了，就不是叔叔的了，想怎么挥霍都由你说了算。” “那这有点太不好意思了，钱还是你的，我只帮你保管，借汪能那5万块，以后也是会还叔叔的。” “随你，你觉得心里怎么舒服，就怎么安排，但是请你不要薄待叔叔的儿子和叔叔的虫虫就行了。” 苏苒不想在老聒还没找着证据的时候，就融化在许云鹿的柔情蜜意中，噘了一下嘴，转身离开吧台，去帮可可和粒粒了。 许云鹿用手指轻轻敲了几下吧台，心里把老聒家十八代祖宗挨个问候了个遍，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只有号码没有名字，不过这电话号码，他都不用去记就记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个号码的从联系人中抹掉的，十三岁还是十五岁，不过以他一眼可以记十个新电话号码的天才记忆，又怎么可能把这个号码从脑中抹掉，许云鹿按了接听键问：“你到了？” 陆连清的声音传过来：“到了，我想看看默默。” “在哪家酒店？” 陆连清报了酒店名，许云鹿便挂了电话，等苏苒过来才说：“陆连清过来了，想看默默，我带默默去一趟。” “默默在哥那儿。” “叔叔知道。” “既然陆伯伯来了，老朱那事，你干脆跟陆伯伯说，让陆伯伯跟老朱说。” “好了，该怎么做，叔叔有分寸。”许云鹿说完冲宁小海招了招手，宁小海走过来一听去见陆连清，立刻有点不自然，许云鹿把他一拍，“矫情个什么劲啊，我抱默默，你得负责开车。” “你又不缺司机…”宁小海碎碎念地跟着许云鹿离开了奶茶店。 苏苒看着两人的背影，不满地拍了一下吧台。 晚上，苏苒一直等到快一点，许云鹿才抱着已经睡着的秦默回来了，苏苒完全可以理解陆连清的心情，儿子不肯和他说话，跟孙子想多待一会儿，也是人之常情。 许云鹿把秦默放在床上，苏苒给秦默把衣服脱了，用温热的湿帕子给秦默把脸、脖子、小手给擦干净，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又用脸贴了好一会，才给他盖上被子。 许云鹿轻轻摇摇头说：“可怜的娃，家里老干部多了，也真心的烦，每天过得比牛都辛苦。” “你有跟陆伯伯说没呀，陆伯伯有没有找老朱啊。” “说了，说了，都说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苏苒闻到许云鹿身上有酒味，看样子这次父子相见应该比较友好，否则怎么会有心情喝点小酒什么的，苏苒也为许云鹿感到高兴，毕竟哪个孩子不想跟自己父母亲近的。 许云鹿洗了澡出来，把头发弄干，就贴到苏苒身边，许云鹿只穿了一条平脚内裤，苏苒有点郁闷地说：“叔叔，你都不穿睡衣的。” “知道叔叔为什么不穿睡衣不？” “叔叔宁可穿旧t和休闲长裤也不穿睡衣，是为什么？”苏苒对这个还真有点好奇，许云鹿把苏苒的头放在自己胳膊上枕着说，“那是因为方便跑路，睡衣这东西穿在身上，想跑路的时候，都不如只穿一条内裤方便。” 苏苒“扑哧”一声就笑了，但很快又觉得不好笑了，把头埋在许云鹿怀里，眼圈红了起来，许云鹿用手臂圈过她的头说：“睡吧，叔叔现在能搂着你，守着默默每晚睡个安稳觉，十分知足了。” 苏苒本来早上起得晚，中午陪苏兰的时候，还小眯了一会，这会儿快两点了，她并没觉得特别困，只是偎在许云鹿怀里，闻着许云鹿身上的味道，明明知道这还有可能是杀父凶手，她只是心里内疚纠结着，人却特别安心，还特别放松，在许云鹿怀里蹭了几下，就睡着了。 苏苒本以为自己一觉醒来，许云鹿又不会在身边，但醒来，还在许云鹿怀里，苏苒便撑起身问：“几点了？” 许云鹿放下手机问：“醒了？” “叔叔，你晚上到底睡没睡觉？” 许云鹿笑了下，苏苒赶紧从许云鹿怀里爬起来说：“默默昨天喝饮料没，别屁床了。” “我六点的时候，抱他去了趟洗手间。” 苏苒才放心地躺回被窝了，许云鹿挺郁闷的，自己花那么多功夫，自家的小虫虫才跟自己亲腻得跟一个人似的，结果老聒几句话，就把苏苒挑得都不愿意躺回自己怀里了。 许云鹿越想越生气，越生气之后，就是一伸手把苏苒搂到怀里，一气猛亲，亲够了才松开被他亲得一脸懵的苏苒，得意地跳下床，换上衣服，扬长而去。 苏苒回过神来，差点晕了，这还是许云鹿，鹿爷吗？分明是头流氓鹿！ 不过苏苒好象听见秦默那边有动静，赶紧爬起来，走过去，果然见秦默醒了，苏苒便带秦默去洗了个澡，吃过早饭，苏铭又过来领人了，秦默就跟着苏铭蹦着跳着离开了。 苏苒到了奶茶店，看见了最近难得露面的李鬼出现了，和许云鹿在小休息室，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聊着什么。 赵小恨则爬在吧台上喝奶茶。 苏苒眨了好一会儿眼睛，眼下的李鬼和赵小恨真是在热恋了，都快用得上形影不离了。 赵小恨一看见苏苒就不满地说：“苏小苒，你现在可真懒，这会儿才来，你看看时间，这都几点了。” “赵警官，你最近很闲嘛。” “我闲，就证明坏人都遵纪守法了，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你还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啊。” “宁小海呢？” “我怎么知道。” “自打他失恋了，都快变鸵鸟了，他这样不行，社交圈越来越小，这样更找不到女朋友，我把他给呼出来。”赵小恨非常有经验地说，苏苒打了个呵欠，表示自己要忙起来了，赵小恨没想到和宁小海没说几句，就被对方挂了电话，很没面子，就训起苏苒，“苏小苒，不会吧，才起床就又困了。” “我乐意困，关你什么事。”苏苒哼了一声，转身去换了衣服，然后出来一阵乱忙，李鬼就带着赵小恨离开了，一辆雷文顿开过来，赵小恨等开车的人下来，直接坐到主驾，李鬼上了副驾后，赵小恨就开着车离开了。 苏苒看着两人居然象明目张胆地要出双入对了，很那什么地说了一句：赵小恨，信不信我立马现在第一时间就去告诉你红岗哥！ 可可和粒粒就在一旁笑，苏苒又哼了一声说：太得瑟了，太自以为是了！ 许云鹿没离开奶茶店，倒是比李鬼还难得一见的邵东来了，和苏苒打了个招呼，就直接进了许云鹿待的那间小休息室。 太久没见着邵东，苏苒一颗好奇宝宝心被激了起来，她端起一杯奶茶想往小休息室走，可可抓住她说：“东哥又不喝奶茶。”说完立刻泡了一壶红茶，泡好红茶，又拿出两个杯子，一起放在一个托盘上递给苏苒说，“偷听，我们是认真的。” 第484章 最后的争斗019 苏苒赶紧放下奶茶，冲可可竖了一下大拇指说：“可可，你果然这个！专业！” 可可得瑟地扭了一下腰，苏苒便端着红茶走到了小休息室门边，听见邵东笑得很招摇：“小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大家赚多多的钱的。” 许云鹿倒挺冷静：“你象这么发展下去，资金链确定没有问题？” 邵东啧了一声说：“问题，肯定会有，办这么大规模，怎么可能没有问题，但我们总有办法解决问题的嘛。” “真能解决？” “真能。” “行吧，咱家东东真能干。” “怎么，小鹿，你要做什么大事吗？” “我？”许小鹿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都打算退休过隐居生活了，还能做什么大事，嗳嗳，送茶的小姑娘，屋里的人都要渴死了。” 邵东乐得摇摇头，苏苒只得把茶端了进去。 不过邵东真的很忙，和许云鹿喝了两杯茶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许云鹿就对苏苒说：“把小铭叫来，我找他有点事。” 苏苒便给苏铭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苏铭就带着正热爱唱各种跑调版《小报童》的秦默到了奶茶店。 秦默和大人们各种外交招呼打了过后，就跑到台球室，爬到台球桌下看望自己很久没玩过的玩具。 苏铭才在许云鹿对面坐下问：“鹿哥，找我有事？” 许云鹿便说：“云行大厦旁边有一大块空地，你看见没？” 苏铭点点头说：“看见了。” “地，我姥爷已经让人标下来了，他准备在这里建一栋大楼，这块地，我看了一下，靠云行这边那一大块特别规则，这边可以建一栋大楼，靠主路那边那块不是很规则，你可以把那块划出来建所医院。大楼，尹工已经在设计图纸了，医院这块地你看一下，跟尹工合计一下要建成什么样。” “啊，医院也要动工啊。” “嗯，不仅医院，大楼也一起动工，这些事，挺烦人的，我是没时间管的，钱，我会让姥爷打到苒苒帐上，大楼的钱，他出，你负责盯着，医院、药厂、实验室的钱，我出，你也负责盯着。” “那我医院的事还做不做得了啊。” “这，我就管不了了，自己安排。” “啊，鹿哥，我…” “不准撒娇，时间是挤出来的，这块地本来是创誉想标的，被我姥爷抢了，早点给我姥爷建起来，把创誉给秒成渣渣。” “都标到手了，已经把他们秒成渣渣了。” “老爷子觉得楼建起来，才能秒到心里最认可的效果。” “那不秒成沫沫了。” 许云鹿笑了，让苏苒拿个新杯进来，给苏铭倒了杯茶说：“反正这事你抓紧去办，还有，小铭，我问你个事。” “鹿哥，你问。” “五岁吧，是很小，但我觉得我五岁以前的事，多少还记得那么一点点，你呢？” “我也能记得一点点。” “但我觉得小懒虫五岁以前就象断片一样，好象什么也不记得，我们吧，虽然也记不全，但多少会记得一点，她三岁多到京城，我抱过她，还给她吃了不止一根棒棒糖，她好象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苏铭顿了一下才说：“爸爸出事的时候，就她在爸爸身边，我记得当时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也不会哭也不会笑，妈妈被那个场景吓得一下就晕过去了，我抱着苒苒，一直到晚上她才哭出来，不过那时候我妈几乎是崩溃了，马老六他们不时找事，我也没精力关注她到底有什么变化，她一直都是乖乖的，特别安静。” 许云鹿点点头说：“行，我只是好奇问问。茶喝了，话问完了，你忙去吧。” 许云鹿又喝了两杯红茶，才起身离开了奶茶店。 秦默三岁的生日，许云鹿就用了横宾刚装好的四楼员工餐厅，也没特别张扬，只是请了家里人和秦默的干爹、叔叔们吃了蛋糕，开了个小party，之后让苏苒把秦默带到京城给四位老人蹂躏一番，满足一下老人们孤独寂寞冷的思孙之苦。 苏苒带着秦默回来，许云鹿又让她开了个户头，不到一周，又转进来好多银子。 这一周，苏苒的手机每天都会有到帐短信，她一颗少女心完全被那一笔笔的银子给吸引了，银子可以让人产生惰性，人生苦短，绝大多数人在得到巨额银子后，都会选择旅游、购物、各种穷奢极欲地挥霍，但对于苏苒来讲，看见一笔笔的银子，受到刺激的居然是学习动力，她觉得书上的内容比什以时候看着都容易懂，老师讲课比什么时候都清晰明了。 进来的钱太多，苏苒还觉得不安，问许云鹿这么多钱，要做什么，许云鹿却说到时候苏铭会安排，见她因为收银子收到手软，心情好，自然上赶子就安排了几出闺闱大戏，把苏苒折腾得都有点怕回怡然居了。 当然有进帐，也有出帐，这段时间最大的支出，就是汪能看好了铺面，苏苒借给他两万块用来租店面和装修店面。 到了四月，苏苒才发现自己两周都没见着山口黑岩，怪说不得这两周过得这么清静，但肖敏来烦过她，请她去喝一杯，苏苒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可不是当初见着十来万块包包都会吃惊的没见识的小丫头了！ 不过，那个变着花样折腾她的许云鹿突然忙得脚不沾地，没到过奶茶店，夜里也没回过怡然居，不知道又被老朱奴役着干什么活去了。 银子收完后，许文山来电话，让苏铭进京给他办点事，考虑到四位老人被许云鹿这个不孝孙子折磨得寂寞空虚冷，苏苒就让苏铭顺便把秦默也带京里去。 周五下午，苏苒送苏铭和秦默上了许文山派来的私人飞机，送完两人，苏苒就赶紧回了奶茶店，奶茶店果然如她所料，天气一暖，休闲娱乐购物后来奶茶歇着喝一杯的人比往常多太多，可可、粒粒和四个小姑娘都忙不过来，好在朱珠来了，她又加入了，人手才稍缓。 大家一直忙到快晚上11点，高潮才过去，进店的人变得稀稀拉拉了，苏苒和朱珠一齐松口气，朱珠用手当扇子扇着说：“真没想到，这里发展得这么快，早知道，我就缠着我爸要点钱，在这里交个小房子的首付就好了。” “别急，别急，云行旁边那块地很快也要盖楼了，旁边还要建个医院。” “等那盖起来，估计价格一定特别好看了。” “那倒是，估计也不是住的楼房，是写字楼的比较多。” “那我干脆买个小面积的写字楼。”朱珠脑子里的计算器立刻劈里叭啦地工作起来。 两人正聊着，赵小恨突然走了进来，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苏苒用手肘碰了朱珠一下说：“前阵子和鬼鬼出双入对的，美得跟什么一样，今天看上去，一脸灰败，难道就被鬼鬼哥给抛弃了？” “所以我们能不惹，千万别惹。”朱珠从苏苒手里接过做好的原味加冰加珍珠的奶茶，十分暖人知心地放在赵小恨面前，也不多话，放好了，就缩回来和苏苒吃着小零食闲聊着苏兰有可能生男还是生女。 赵小恨一口气喝掉大半杯奶茶，苏苒有种感觉，自己再不关心关心，赵小恨得把她奶茶店给拆了，于是捏着一把瓜子边嗑边问：“赵警官，今晚怎么就你一个人，喝了奶茶，还去不去跳舞呀？” 赵小恨哼了一声，这一声把苏苒哼得糊里糊涂的，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问：“于副支队呢，他去不去，还有那个关蒙跟于副支队是不是好上了？” “苏小苒，你的心还真大呀。”赵小恨喝了口奶茶不屑地说，苏苒正觉得手里的瓜子又香又脆，自己下次还到这家买，听了赵小恨这话，眼睛眨了好几下，不解地问，“赵警官，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清楚明白那么一点点。” “苏小苒，不会许小鹿四五天没回家，你都没发现吧。” “我还正想问呢，是不是你们警局又出大案子了，你们这几天都在加班？” 赵小恨瞟了苏苒一眼，哼了一声说：“怎么感觉你快赶上傻白甜了。” 朱珠嗑着瓜子对苏苒进行狗血支持：“小呆呆，失恋并不可耻，但可耻的是，失恋了，妒忌别的热恋中的人，那人品就很有问题了。” “我妒忌她苏小苒！”赵小恨象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为什么要妒忌她呀，我就是生气。” “你生什么气？” “凭什么许小鹿要去果阿送死，楚楚可怜也要跟着去。” 苏苒听了吓得手里的瓜子全都掉地上了：“赵小恨，你说什么，你说鹿叔叔去果阿了。” “你鹿叔叔四五天没回家，你都不知道呀。” “他跟我说过要找老朱谈的，让老朱安排别人去的。”苏苒喃喃地说，赵小恨更生气，“他想去送死就去送死呗，为什么要拉上楚楚可怜，楚楚可怜昨天晚上突然失踪了，他肯定也去果阿了。” 朱珠不由得啧了一声说：“苏小苒，你这心也够大的了，几天没见着许小鹿，你都没点警惕呀，这方面你就远不如赵小呆了。” 才收了大笔银子，被银子冲得昏头昏脑的苏苒，怎么也想不到许云鹿一边给她银子一边居然生出二心，很生气地说：“还说，还说，还不是你爸，非要派他去果阿。” “跟我爸又有什么关系！” “鹿叔叔的直属上司就是你爸爸。” “啊，真的！” “珠珠，我求求你，你跟你爸说一声，把鹿叔叔调回来，行不行！” “小苒，你先别急，不过我跟你说我爸这个人，工作上的事从来都不跟我说的，何况还是保密的工作事，他更不可能跟我说了。” “这可怎么办啦。” “我可以问问他，不过，你不用抱太大希望呀。”朱珠赶紧掏出电话给老朱拨了过去。 偏偏苏铭又不在身边，苏苒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不过没一会儿，苏苒听见朱珠电话里的声音好象极不友善，对方似乎在吼朱珠，朱珠眼泪差点让对方给吼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朱珠揉着眼睛恨恨地关了电话，见苏苒看着她，便说：“我爸说这都是机密，问我怎么知道的，还骂了我一通，最后叫我不要乱说，没有的事。” 苏苒和朱珠于是一齐看向赵小恨，朱珠便问赵小恨：“赵小呆，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我怎么知道的？” 第485章 最后的争斗020 “你刚才说的那些事。” “这还用得着知道吗，猜也能猜到呀，许小鹿几天没见，我红岗哥几天没见，昨天，楚楚可怜也消失了，难道还会有二种三种状况吗？” 苏苒一听赵小恨是猜的，松了口气，赵小恨这个人不用猜的都不靠谱，何况是猜的，不过经赵小恨一提，许云鹿确实有几天没见着了，苏苒又不能完全把气松下来。 当然，苏苒和朱珠也不敢再乱说出去了，如果许云鹿和高红岗等人已经秘密潜入了果阿，她们乱说乱问，让那些毒犯或毒犯买通的人知道了，对许云鹿和高红岗反而不利，所以苏苒不得不提醒赵小恨：“赵警官，猜的，就别对外面乱讲了，如果不是真的，别人会笑话，如果是真的，他们可能都会有危险。” 赵小恨嗯了一声说：“这，我还不知道吗，用得着你来提醒我，跟你说，因为我是为谁出卖许小鹿，你都不可能。” 苏苒愣了一下，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赵警官这么肯定我，不管真假，咱们都别再对第四个人说了。” 当然，不对第四个人说的结果，自然也不能四处打听怎么回事，对于苏苒来讲，面对没有归家的许云鹿这件事，就是一种煎熬。 不这苏苒还没来得及煎熬，苏兰打电话来，苏苒接了电话，就听苏兰急急地说：“苒苒，奶奶好象不行了。” 苏苒吓了一大跳，赶紧从奶茶店奔回怡然居。 虽然许云鹿几天没着家，但家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苏苒跑到怡然居的时候，苏奶奶已经被送上了救护车。 苏苒和苏兰上了白果开过来的车，苏苒才听苏兰说了过程，晚上，睡了一下午的她精神抖擞地陪奶奶说了会儿话，奶奶的话比平常多些，说起小时候哥哥的一些趣事，还说她早就该死的一个人，拖累苏兰这么多年之类的…，因为苏奶奶平时也会说，只是今天晚上说得格外多些，尤其说苏越小时候的事，苏兰总觉得不对劲，等奶奶休息后，进去看过奶奶两次，让保姆也由平时两小时进屋检查变成一小时，一直没发现异常，苏兰还是不放心，干脆想搬奶奶房间里睡，只是还没睡下，奶奶的呼吸就不对劲了。 仅管许云鹿人不在，一切却都安排得妥妥的，奶奶从呼吸不对到进医院，到最后过世，都有人打理。 苏铭得了消息，带秦默立刻赶了回来了，苏苒没想到苏铭回来，许文山许老也跟着一起来了，奶奶的葬礼是许文山盯着人经办的。 戴着小墨镜的秦默再一次跟着大人到了墓地，不过这次他一直牵着许文山的手，与上次参加苏越的追悼会比，秦默又大了半岁，看着明显更为悲哀的苏兰和苏兰，有点茫然，一直残的曾外婆去了一个美好的方，为什么自己就再也见不着她了？难道她不喜欢自己了？ 毕竟苏奶奶瘫了许多年，生死线上徘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更多时候是儿女孝顺，用药物维系着她的残生，这种维系更多的时候也是一种折磨，其实对于她来讲死了倒是一种解脱，大家伤心归伤心，知道是迟早的事，葬礼结束了，除了苏兰，都很快能回到平静正常的生活中。 对于奶奶的过世，苏苒更遗憾的是奶奶到底没能坚持到苏兰生产，她估计这也是奶奶的遗憾，奶奶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想看到苏兰的孩子平安落地。 秦星的快递公司也交给山炮和咕鲁了，整天守着苏兰，苏苒一放了学，第一件事也是陪苏兰，苏苒上学的时候，徐慧就过来陪着说说话之类。 如果不是苏兰住的、吃的、用的都特别上档次，徐慧甚至会提出帮着带秦默，再看到苏铭和汪寻住的地方，她都惊疑，知道苏苒还单独住了个三房，秦默和苏苒住在一起，虽然可以理解是苏兰不方便，苏苒帮着带，但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当然徐慧最终理解成苏兰开奶茶店十分赚钱，苏铭在人民医院的薪水特别高，看见自己的孩子过得好，她还是十分乐意的，知道苏铭打小要强，又怕苏铭的负担会不会太重了，不过，对苏铭所做的事，她从改嫁后，就不敢插嘴。 等苏兰心境好许多，胎象也稳定了，苏苒才发现许云鹿有二十天没回来了。 问邵西，邵西只说横宾和李鬼也不见了。 再问能不能定位三人，邵西又说了半句：如果进了果阿的茂林和山里，… 再问，邵西就急了：鹿哥这种没有任何吩咐和叮嘱的事，他什么也不能做，否则有可能会坏了鹿哥的事。 苏苒急坏了，冲到云行，看见邵东，还略松口气，在苏苒的心目中，许云鹿、邵东、李鬼就跟三剑客一样，从不分家。 邵东看见苏苒，示意苏苒坐，让人给苏苒倒了水才说：“小西都告诉我了，但如果你问我小鹿去了哪儿，干什么去了，我真不知道，这种情形在瓦西也有过，他经常会无缘无故消失一段时间，我们呢就按部就班的，开钱庄的开钱庄，看赌场的看赌场，守夜店的守夜店，搞投资的搞投资，过阵子他自己又会回来，所以，你也不用太着急，而且这以后说不准就是你生活中的插曲，习惯了就好。” “但是我知道阿库是故意把他引到果阿的，是想要他死。” “想要他死的，何止是阿库，我们在果阿的时候，天天都有人想他死，不过最后他都活得活蹦乱跳的，到阎王那里报到的都是想他死的。” “可是宾哥和鬼鬼哥也没见着了。” “他俩更多的时候只是瞎闹，就算不见了，他也未必找得到小鹿，而且小鹿这次做的是正义的事，他背后的支持者也不是以果阿那些小团体和个人，所以我反而觉得他这次比以往都安全，只是因为某些原因，需要保密而已，而且这事，你别让太多人知道，就是我们这个圈子，小鹿和阿宾防得再严，也难免有他们的人混进来，总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明白不。” 苏苒点点头。 苏苒回到怡然居，知道什么也不能做，十分郁闷，她用许云鹿有可能是杀父凶手也劝自己别这么在意许云鹿，可怎么劝也没用，电话却响了，她拿起电话一看是秦星打来的，便接了，听见秦星十分着急地说：“小苒，幼儿园的老师说默默被我接走了，可我刚到啊！” 苏苒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立刻给邵东打了电话，邵东听到到这个消息，可比听到许云鹿失踪二十天紧张多了，立刻让邵西定位秦默，叫来毛子，兵分两路，毛子按邵西定位追，邵东、白果带人往幼儿园去。 大家上了车，白果立刻打电话问保护秦默的几个人，对方回答说看见秦星骑着阿古接走秦默的，不过十分钟秦星又折回来了，他们还纳闷呢。 苏苒一听差点晕了过去，邵东立刻说：“白果，报警！” 白果一边拨电话一边说：“高红岗现在不在局里，别人不知道有没有他那个本事。” “不管怎么样，先报警，有一部分警力帮我们，总比没有强，我们的兄弟立刻全都撒出去。” “往哪撒。” “往通往瓦西的路撒，还有让果阿的兄弟在纳东到瓦西的各个路口拦截。” 白果报完警说：“可是，东哥，宾哥和鬼哥都不在，纳塔能听话吗？” “让小铭和矮塔过去。” “小铭哥镇不镇得住。” “有个人总比没有强，让小铭见机行事。” “我也去吧，我对那边至少还熟悉一些！” “不行，你得守着，这边不能没人，让人钻了空子，我会让你毛子哥去的。”邵东说完给邵西打电话问，“默默的定位是在体内还是在体外。” “鹿哥不允许植入体内。” “那毛子他们追的多半不是默默，你赶紧把幼儿园和幼儿园周围的摄像头调出来找。” 晕过后的苏苒，脑子一片空白，不过空白之后很快意识到和绑匪拼狠斗勇这种事，一定不是邵东这种财经高手善长的，南滇市跟纳东可不同，纳东是个闭关在大山和密林里的小县城，不管是通往外面还是通往瓦西都只有那么两条屈指可数的路，而南滇不是，它是西南的一个大都市，交通更是四通八达，稍微聪明点的绑匪得了手并不一定立刻就往瓦西方向走，他可以从东西方向，甚至北方出城，多花一点时间多绕点路，或是从山里或是绕到海上，都比直接往南走安全。 苏苒很快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邵东点点头说：“你所想的没错，但是现在的人手只有这么多，而对方不管从西面、北面入山区，还是从东面绕海路，最终的目的地是果阿，他们要威胁的是小鹿，在默默没到果阿的时候都是安全的，所以我们的兄弟只需要守在果阿。” 苏苒一听才知道财经高手在瓦西之所以能给那些鱼龙混杂的人开会，看样子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邵东又说：“小苒，你的脸色看着实在不好，你呢不用跟着我们，象这种体力上的活，你跟着反而会拖后腿，你回奶茶店，帮小西他们甄别录像，甄别也需要大量的人力。” 苏苒知道邵东说的是事实，点点头说：“我就跟你们到幼儿园看看，然后就回去。” 苏苒回到奶茶店的时候，邵西他们查到的劫秦默的人对一路的摄像头非常熟悉，几乎是避开摄像头走的。毛子他们也追到了秦默的定位装置，是秦默手腕上的那个三小佛珠，被对方扔在一个废弃的下水道。 秦星和苏苒一时都不敢把秦默的事告诉苏兰，毕竟苏兰的月份越来越大了，秦星先苏苒回来，干脆就编说秦默的太爷爷他们突然想了，一定让赶紧送过去，急急忙忙送走了。 所以苏苒回来，被苏兰念了好半天。 秦星对苏兰撒的谎，让苏苒一下想到在京城的四位老人，自己可以向他们救援，但是向他们求援的结果很有可能被指责为没有能力照顾好秦默，最终导致自己失去秦默，不过眼下苏苒也顾不得这些了，等念累了的苏兰一离开奶茶店，立刻给许文山拨了电话。 许文山当天晚上就带着区鹏和云展到了南滇市。 许文山还是住在许云鹿给他安排的28楼，他并没有责怪苏苒，只是骂了许云鹿一声混帐，就立刻把老朱叫来了。 第486章 最后的争斗021 老朱才知道许云鹿居然是自己老首长的孙子，秦默是老首长的曾孙子。 对老首长，老朱没什么隐瞒的，说许云鹿和高红岗过去就进山了，在果阿那边进了山，基本就和外面失联了，而且原定计划，没让许云鹿和高红岗进山，他俩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自己进的。 本来邵东报了案，警局也十分重视，加上老朱出面，警局自然更重视，通过各种大量排查，查出劫匪带着秦默是两天前从东面出城，走的海路。 苏苒知道两天，对方有足够的时间把秦默带出公海，出了公海，华国的警方也无能为力，警方要找，至少还得查到他们带秦默从哪个国家登陆，对方肯定不会通过正常渠道登陆，所以海关是查不到入境记录的。 几天前还在自己跟前唱《小报童》，玩小蛇蛇的秦默，突然就如泥牛入了茫茫大海，苏苒拿着毛子找回来的秦默带三颗小佛珠的小手链，已经没眼泪了，眼前忙忙碌碌的人们，对苏苒来讲突然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苏苒在云顶咖啡的一个包间坐了没一会，老聒来了，老聒进门没有说话，苏苒先开了口：“默默是我和鹿叔叔的孩子。” 老聒从别人嘴里听到，他可以选择不相信，但从苏苒口里说出来，他就觉得头皮一阵阵地紧，然后一拳砸在桌上厉声问：“为什么，小懒懒，许云鹿到底有什么好。” “老板，我，”苏苒有点惊奇地抬起头。 “别叫我老板！”老聒说完，用手拍打了几下头才把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和许云鹿那个私生子。” 苏苒听了，拎起包站起来就要走，老聒伸手拦住她狠狠地说：“人都来了，还走什么走！” 苏苒一惊，又听老聒小声说：“用包砸我！狠点！” 苏苒愣了一下，挥包就砸向老聒，一包就把老聒的头给砸破了。 血顺着老聒的脸一下流了出来，人的头脑血管最丰富，这一流，流了半个脸，把苏苒吓了一大跳，她听见有人叫着推门进来，一下就把她掀到地上，问老聒：“宇哥，要不要把她做了？” 老聒用手捂着额头上的伤口骂了一声，然后说：“做了干什么，留着，有用处。” “我们不是马上要离开。” “带着！把她身上的定位装置和跟踪器都拆了。” 经历了两次绑架的苏苒，这次绑架的级别最高，有幸坐了把小车，如果不是手被绑上了，又眼被蒙上了，比那两次大冷的天给人扔货柜后厢里，这次真算得上是享受了。 苏苒知道许文山、邵东他们的目光现在都在秦默身上，被拆了定位装置和跟踪器的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他们发现。 苏苒不知道车开了多久，也不知道往哪里开，她心里全是秦默，所以车猛地停下来时，把苏苒还震了一下。 然后苏苒听见车外有人说：“黑皮哥，宇哥，前面没路了。” “弃车进山。”一个不属于老聒的粗鲁声音吩咐。 有人便把苏苒从车内给拉了出去，然后往前推了一把，她听见身后有人说：“这次进山福利不错，还带个妞。” “这妞挺正点，模样好，身段好。” “不过听说这妞是许云鹿的，别到时候有福消受，没命了。” “听说许云鹿让阿法规他们困住了，出不出得来还两说。” …… “你们几个几把玩意，不说话，是不是难受呀！”一个不属于老聒也不属于刚才那个粗鲁声音的声音骂起了人，苏苒身后立刻没了声音，不过那个人推她的时候，手脚却不老实起来。 苏苒想叫，可知道叫也没用，却被人一下拉了过去，把她眼睛上蒙的黑布扯开说：“这么蒙着，她走得太慢，耽搁行程。” 是老聒。 在老聒前面的那男子，身材高大、光头，穿了件黑色背心，头皮特别黑，露在外面的手臂又粗又壮，上面纹满了苏苒看不清的花纹。 那个男子转过头，挪谕地说：“阿宇，都残花败柳了，你还稀罕呀。” “黑皮，少废话，赶紧赶路吧，否则明天都到不了果阿境内。”老聒的声音很冷冽，说完把苏苒拎到自己前面一推说，“走！” 这个位置当然比刚才那个位置好上一百倍，至少老聒不会动她动手动脚，苏苒眼前的老聒跟在玉龙雪山、大学、奶茶店和警局看见的都不相同，一件灰色的无袖紧身t恤，黑色休闲裤，高帮战地靴，露在外面的手臂绝对不象平时看见的那副文质彬彬样，和许云鹿一样，肌肉非常发达，是李鬼所讲，一拳挥出去，没个小四百公斤打击力，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练过的那种。 最主要是苏苒发现老聒的腰间有枪，再一看黑皮，屁股后面也悬了一把枪。 除了苏苒，在场的人除了一个背台卫星接受器，其余的都背了一个双肩大帆布包，当然老聒比别人的额头上还多绑了条白色的绷带，那是苏苒用包砸出来的特效。 好在苏苒不喜欢穿高跟鞋，也庆幸自己不喜欢穿高跟鞋，在关键的时候才能不掉链子。 走山路本来就吃力，被缚了双手的苏苒就更难了，老聒时不时得出把手，扶苏苒一把。 苏苒知道眼下这个叫黑皮的男人，跟前次李丹丹还不太同，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个心黑手狠的主，所以一直咬着牙，没敢出声。 走了不过半个小时，老聒从战地靴摸出刀，把绑苏苒手的绳子给割开了，一个瘦长条，穿黑衣服、四十几岁，看上去就很猥琐的男人嘻皮笑脸地赶紧跑上前想制止，他还没出声，老聒就冷冷地说：“人是我弄到的。” “宇哥，我知道，我知道，这人来的时候，好在兄弟们不是正好在吗，否则…” “走！” 黑皮转过身眯了一下眼看着老聒，老聒把刀放回战地靴冷冷地地说：“象这样，天黑之前都翻不过这座山，更别提过境了。” “行，阿宇心疼美人，理解，老苗子，前后都盯紧点，美人听话就算了，不听话，兄弟们也顾不得她是不是什么鹿爷睡过的了。” 老苗子又嘻皮笑脸地说：“人家都说许云鹿睡过的女人碰不得，老子就喜欢碰他几把睡过的…” 老苗子话还没说完，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吼声：“他妈的，什么人！” 苏苒一愣，没想到邵东他们这么快就发现了，还追来了，心头又喜又不喜，喜是自己有可能获救，不喜是自己就不能跟着老聒他们进山找秦默了。 老苗子一伸手就想把苏苒抓过去，老聒却抢在老苗子手伸过来之前，把苏苒抓在手说：“黑皮哥，队伍你带，人，我盯着。” 老苗子就悻悻地往队伍后面去了，他还没走到最后，打斗就结束了，苏苒在心里啧了一大声，没鹿叔叔他们，东东哥你们的战斗力就这么弱鸡啊。 没一会儿，老苗子带人从后面推了一个穿白背心，迷彩七分裤，战地靴的男子，人推到黑皮面前，老苗子上前一脚就把男子踢跪在地上。 男子忍不住叫了一声“啊”，苏苒这个近视从这声惨叫听出来者居然是赵小恨，心顿时瓦凉瓦凉的。 苏苒的心还没凉完，老苗子已经一把抓住男子的头发，但对方头发太短了，所以他只好改用手里的匕首把男子的头给抬起来，苏苒一看果然是赵小恨，赵小恨看见老聒，眼睛一瞪：“郭捷宇，是你！我，我日！” 黑皮摇摇头说：“女的是你的梦中情人，这个男的总不是你什么变态相好了吧。” “这个小白脸，我知道，”老苗子吞了口口水说，“是个条子，是李鬼那个死变态的马子。” “你他妈才是小白脸。老子还是高红岗的弟！”赵小恨一口血水吐到老苗子脸上，老苗子一挥手里的匕首，用匕首背给了赵小恨一下，苏苒又听见赵小恨的惨叫声，她都不知道赵小恨这个时候逞什么能，分分秒秒不是挨揍的节奏，老苗子把他黑衣服的袖子一撸说，“高红岗在老子眼里算个屁！” 赵小恨有点吃惊，可能没想到高红岗没李鬼在眼前这个人面前份量重。 黑皮听了点点头说：“早有所耳闻，说李鬼搞了个条子，就这个？” “是呀，黑皮哥，你看细皮嫩肉的，要不，今天晚上，咱们就用李老鬼这条子马子犒劳兄弟们一番。”老苗子用匕首挑着赵小恨的脸嘻皮笑脸地说。 黑皮这会儿更急着赶路，一听便说：“条子？还是李老鬼的相好，做掉！” “兄弟们玩完，再做掉，不是一举两得。”老苗子有点舍不得，苏苒急了，伸手扯了老聒一下，却有人走上前说，“黑爷，这个李鬼心黑手辣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在没干掉他之前，把他马子干掉了，会不会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苏苒听那声音有点熟，但又比自己熟的声音略低沉一些，不过她近视，周围全是黑皮的人，她只能躲在老聒身后。 老苗子“嗤”了一声说：“我说老王头你是不是点心做多了，人也做面了，就冲他是个条子，先奸后杀，都是便宜的了！” 苏苒惊疑不定，从老聒的肩膀望过去，那人拿只烟递给老苗子说：“苗爷这话，肯定没错，他是条子，谁能当他是几把事，但他是老鬼的马子，老鬼可真干过活剥人人皮的事，被他点天灯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那可真是一个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主。” 老苗子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这深山老林里，山风一过，有点阴风惨惨的，又或许是李鬼的名头实在太响亮了，黑皮也忌惮，最后说：“你们跟着我黑皮也是走南闯北的了，什么样的妞，你们没见过，居然就这么惦着人家玩过的，两个残花败柳，什么眼光，真的这么想玩，也当着许云鹿和李老鬼的面玩，才过瘾！捆上，带着！天黑之前，必须给老子翻过这座山！” 老聒才出了声：“老王头，把人看紧点。” 苏苒看清来人，吓了一大跳：“王，王叔！” 此人正是王定一，和在奶茶店不同，穿着一身黑色的山民衣服，戴了个斗笠，把赵小恨抓过来说：“小苒姑娘，走吧！” 过了生死关的赵小恨啊了一声说：“苏小苒，这不是你那奶茶店做点心的师傅吗，还真以为许小鹿有多神奇厉害，搞半天居然在身边埋了颗定时炸弹。” 第487章 最后的争斗022 苏苒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王叔，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他们把默默给劫走的？” “走吧，小苒姑娘。”王定一推了赵小恨一下，老苗子不放心，拿条绳子把赵小恨给捆上，然后摸了赵小恨屁股一下，再狠狠一推，赵小恨站稳了，反身就给了老苗子一脚，“你他妈的，不信你还敢把老子的脚给捆上。” 有赵小恨，一路就很精彩了，当然赵小恨贫嘴，身上被他们打得全都挂了彩，如果不是因为要赶路，黑皮又要留活口，苏苒估计这群人早把赵小恨各种弄死了。 不过最终在天黑之前翻过了眼前的这座大山，苏苒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说句实在，王定一毕竟和她有多年的交情，被王定一看着，王定一时不时还递给她一只水，一块面包，如果不是前狼后虎，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游山玩水了，但苏苒觉得比前两次累得多。 翻过山又走了一阵子，就看见界碑了，赵小恨做为一个华国人，坚决不肯过界碑，是被老苗子手下几个人拖过去的，这又是一阵惨叫声。 过了界碑，老聒才说：“大家歇一下。” 苏苒一下就瘫到地上了，苏苒怕上厕所，不敢喝太多水，王定一给的那只水，她一直拿着，这会儿实在渴急了，拧开盖就喝了一大口，王定一把被拖过来的赵小恨给扶起来问：“一路上的叫，你不渴呀。” 赵小恨生气地别开脸：“奸细！” 苏苒刚想说话，赵小恨一下回过头瞪了苏苒一眼：“他们的东西，你也敢喝，不怕下毒呀。” 苏苒只得说：“你不吃不喝，确定能坚持到找到你的楚楚可怜？” “我有包，我吃我自己包里的。” “这个时候就别这么讲究了，让王叔喂你点吃的喝的吧。” 结果人家赵小恨是哭着吃王定一喂的水和食物的，如果不是周围如狼似虎，苏苒可以确定自己是出来演喜剧的。 有赵小恨这么个警察，不如没有，不仅起不了任何作用，还是个拖累，苏苒叹了口气。 黑皮只给大家不过十分钟的时候补充能量，时间一到，立刻就挥手出发。 如果不是老聒用手拉了一把，苏苒感觉自己是没力气站起来的，不过，老聒拉完她，就落到王定一后面。 这一次，赵小恨终于没声音了，估计也没力气了。 毕竟赵小恨脸上身上全是血，苏苒担心给打坏了，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摸了一下赵小恨的脉博，跳得一点也不微弱，苏苒松了口气，这只呆头鹅总算知道保存点实力了。 赵小恨瞪过眼小声说：“苏小苒，你不会现在喜欢上我了吧，告诉你，晚了，我有楚楚可怜了，是真爱！” 苏苒真后悔给赵小恨把了脉，当他是个死物，多好！ 气坏的苏苒来了力气，几下把赵小恨甩在后面，走得急，老聒突然停了一下，苏苒一下就撞老聒背上，鼻子都给撞酸了，以前的老聒身上总有股淡淡的玫瑰香气，今天没有，一股子汗味，毕竟是今天才出的汗，不算特别难闻。 苏苒反倒觉得自己身上的味要难闻些，都有些馊了。 后面的老苗子看见了，嘿了一声说：“现在想对我们宇哥投怀送抱，是不是晚了点。” 老苗子一看就比老聒岁数大，居然不耻下贱地把老聒唤成哥，真让苏苒反胃。 老聒看了一眼腕手说：“黑皮，现在是十点，让大家喝点水吃点东西，十二点走到哪里，都得歇了。” “心疼你那个残花败柳的女人了。”黑皮说完一转头，老聒突然一挥拳打在他脸上。 离得近的苏苒立刻感到什么东西溅自己脸上了，还有点小热，然后黑皮狂叫一声：“你疯了。” “嘴巴干净点。”老聒冷冷地说。 一时场景有点冷，老苗子赶紧上前打圆场说：“黑皮哥、宇哥，都是自家兄弟，别伤了和气。” 即便是黑夜，苏苒感觉自己都从黑皮眼里看到了凶光，她不由得为老聒捏了一把汗。 王定一赶紧把自己的毛巾递给黑皮擦鼻血，老苗子两面讨好：“宇哥，快，消消气，消消气，咱们走出这个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地方，全得指着黑皮哥，还有为了一个外人，咱们自家兄弟用得着这样吗？”然后又放低声音说，“雄哥是最最信得过黑皮哥的。” 老聒哼了一声说：“再走两个小时，12点休息。” 赵小恨一听还要走到12点，撵上苏苒气哼哼地说：“还要走，我走不动了。” “你走不动了，就准备被人弃尸荒野吧。” “我不要被弃在这个鬼地方。” “那就得跟着走。” “可我的手被捆着，好别扭。” “小恨，忍忍吧。” “我想楚楚可怜了。” 苏苒差点给赵小恨气疯了：我还想默默了呢！ 一行人带着穿穿倒倒的赵小恨和苏苒，又走了三个小时，黑皮才终于让休息了。 赵小恨一头就往旁边的草丛扎过去，苏苒赶紧拉他一把说：“这荒山野外，不知道多久没来过人了，草丛里有蛇虫怎么办。” “就让它们把我咬死吧。” 于是苏苒一松手，赵小恨真的就扎进去了，赵小恨好不容易撑起来，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苏小苒，你还真的不管呀！” “我这叫送佛送到西，给你一个被咬死的机会。” 一纵人马自然就分成了两伙，老聒、王守一、那个背卫星接受器叫大山的、两个华国的小弟一伙，另外的人聚成一伙，那一伙在一起全讲果阿话，应该都是果阿那边的人。 老苗子窝在黑皮旁边，边给黑皮点烟边说：“黑皮哥，这次一点货都不走，白辛苦一场。” “你懂个屁，收拾掉这几个人，以后走货才方便。” “那个，我当然知道，雄哥都叮嘱过无数次了。” 老聒、王守一和大山及两个小弟在苏苒、赵小恨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老聒让王守一带两个小弟看着苏苒和赵小恨。 黑皮让大山接了不知道谁的电话，报了一下行程。 苏苒听得懂的果阿话有限，所以没听明白，她累，这些人也不轻松，就这么会儿，已经有不少人横七竖八躺下睡着了。 老聒和黑皮这会儿又跟没事人一样，安排好值夜的人，老聒才躺下，他躺下的地方，离苏苒很近，苏苒半倒在草丛里，累极却更烦蚊虫叮咬，不时用手扇一下，正扇时，一样东西落在她怀里，苏苒拿起来一看是自己的佛珠手链，她看了老聒一眼，老聒却闭着眼，用手枕着头，也不知道是在真寐还是在假寐，不过苏苒已经知道这佛珠的功效了，真的是驱蚊虫的神器，她赶紧戴在手腕上。 没有蚊虫的干扰，苏苒渐渐也迷糊了，睡得梦中，她梦到了秦默，一脸的血，一下吓醒，听见身边老聒的声音：“是不是要上厕所？” 这里全是男的，而且九成是不怀好意的男的。 苏苒只能减少喝水，杜绝上厕所，但怎么也不可能杜绝得掉，还没回答，老聒已经伸手把她拎了起来。 苏苒现在才知道那个许云鹿整天斗嘴的老聒真的和实际形象完全不一样，力气跟开挂一样，拎她就跟拎小鸡一样。 找了一块背对着那堆人的地方，老聒把草丛用脚踩平坦，才背过身去，掏出烟点上。 苏苒的记忆中，老聒是不抽烟的。 跟着老聒回来，苏苒重新在自己的那块小地方躺下，赵小恨也醒了，也闹着要上厕所，王定一就带他去了，两人回来后，老聒让王定一给赵小恨把手上的绳子解了，赵小恨却非常有志气地说：“不用，我觉得这样挺好。” 老聒便不搭理了，用手枕着头，闭上眼睛。 苏苒觉得赵小恨真的是来游山玩水的，气恨地说：“赵小恨，你神经呀！”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呀，随便对敌人投怀送抱。” 苏苒都不知道那个黑皮是不是忌惮着李鬼的名头，所以才没把赵小恨怎么样，否则就以这群凶残的人的性子，赵小恨真不知道死了几次了。 赵小恨捆着手，英勇地倒回自己那块地，苏苒忍不住问：“赵小恨，你怎么跟来的？” “当然是跟着你啦，我就知道你名堂多，肯定不可能那么安分地在奶茶店等结果，于是我天天盯着你，果然…，你跟老聒…”赵小恨想想黑皮那鼻子，这会儿还红肿的，就把后面半截话给咽了下去。 苏苒哼了一声，不再理赵小恨，转过身睡觉，一转过身，就面对着闭着眼的老聒，苏苒赶紧转回去，又对着气鼓鼓瞪着眼的赵小恨，于是苏苒选择平躺，看星星，偏偏今晚月亮好，月朗星稀，连星星也没得看，不过看着看着，苏苒就在天空看见了秦默的小脸，好象还伸着小手在叫“妈妈，妈妈，救我！” 苏苒难受得想哭，却听老聒的声音传过来：“明天的路比今天难走，能睡就多睡会儿。” 苏苒很想问老聒为什么要绑秦默一个小孩子，不过又觉得是白问，用秦默去对付许云鹿，还有比这更省事的法子吗？连幼儿园的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老聒会不明白？但苏苒又纠结，老聒会是这种人吗？ 苏苒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秦默，真是太累了，终是睡着了，但中途还是被赵小恨的不适声弄醒过两次，想想手被绑着睡觉，那滋味肯定不特别好受。 为了满足赵小恨的英勇形象，又为了不耽搁大家赶路，第二天一大早，老聒让王定一把赵小恨的手捆在前面。 老苗子笑嘻嘻地说：“宇哥，你就是在林子里混的时间少了，在林子里这么仁慈，会出事的。” 老聒看了老苗子一眼，老苗子立刻把头一缩说：“宇哥随意，宇哥随意。” 王定一一边绑赵小恨一边小声说：“今天的路不好走，你就省省力气，少说几句。” 赵小恨恨了王定一一眼。 黑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老苗子立刻大声音吩咐说：“走啦，他妈的，王八都比你们爬得快！” 苏苒觉得老苗子这话是对他们说的，否则他为什么用华国话，不用果阿话喊。 进山越深，林越密，路越不好走，赵小恨这次是真没精力出声了。 苏苒见赵小恨的神情比昨天萎太多，赵小恨这么个娇宝宝，大概长这么大也没经过这样的折腾，她有点担心赵小恨，跟王定一说想采点藿香和板蓝板熬水给大家喝，免得中暑。 第488章 最后的争斗023 王定一便说：“小懒虫，别被太多电视剧误导了，这些人是真的会杀人，别生事啊。” “王叔，我怕小恨他坚持不了。” “我看他比你皮实得多，而且他是个男的，怕什么，你多担心担心自己，你那脸色才难看。” “王叔，他们这是要把我和小恨带哪儿去呀。” “王叔也不知道，走吧！” “王叔，你帮我跟老板说一声，用我换默默，行不行！” “走吧，老苗子过来了。” 老苗子嘻皮笑脸走过来和王定一扯起闲皮：“真没想到，许云鹿和迪沙洁已经双宿双飞了，原来这只鹿的心这么大，那个迪沙洁是果阿总统的闺女，老王头，你说他还会要这女的？” 王定一没接话，老苗子又笑着说：“小姑娘，你也不用伤心，你年纪小，模样好，这些兄弟们都不会嫌弃的，你们国不是有句话，用新爱换旧爱，什么伤心痛都没了。” 苏苒躲开老苗子，跟紧王定一。 老苗子虽然超级恶心让人烦，但他的话，让苏苒心里瓦凉瓦凉的，赵小恨走上来，哼了一声说：“许云鹿这种人，没有最垃圾，只有更垃圾！” 赵小恨见苏苒的小脸更白，忙又小声说：“你也别听他们的，许云鹿那样的家势，怎么可能为一个地区总统的干闺女失节。” 赵小恨这句话，倒让苏苒头脑清醒了，许云鹿说过，把自己的家晾给她，就是告诉她，权和钱，他都不缺，虽然许云鹿没说后面的话，那潜台词不就是：他不会因为权和钱做他不爱做的事！ 赵小恨啊了一声：“苏小苒，不会吧，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不少。” 苏苒不理赵小恨，只觉得精神头顿时好不少，就象游戏里打得灯干油尽，突然捡了满满一管红液体，满血复活了。 赵小恨追上来又说：“如果老苗子说的是假的，许小鹿实际上喜欢的还是你，那你岂不是非常危险！” 苏苒愤怒了：“赵小恨，闭上你的乌鸦嘴！” 赵小恨得瑟地笑了。 有这样的猪队友，苏苒真恨不得一头撞死他。 苏苒终于在黑皮通电话时，听清了一个地名“阿丫岭”，趁一次休息的时候，她小声问老聒：“默默也会被带到阿丫岭吗？” “阿丫岭是阿法规的地盘，但劫秦默这些人的手法，却不是阿法规的人能有的。” “那会不会是那托，”不过苏苒很快意识到老聒是那托的私生子，赶紧改口说，“会不会是小宋？” 老聒不置可否地苦笑了一下，没回答苏苒的问题。 本来苏苒以为越接近“阿丫岭”，应该越险恶，没想到路却比前面的平坦好走，甚至时不时还有车轮的痕迹。 一队人正走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啾啾枪响，黑皮一下就把赵小恨给抓过去挡在自己面前，老聒迅速抓住苏苒躲到一棵树后，不过和黑皮不同的是，老聒把苏苒塞到自己身后，一队人马应枪声一下就挂了两个。 黑皮和老聒都以最快速度拨出枪。 然后又是一通枪响，大家正惊疑不定的时候，黑皮突然用枪抵在赵小恨头上叫：“李鬼，你别在这儿装神弄鬼，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相好。” 四周一片沉默，黑皮再次大声叫：“不信，老子数一二三了！” 黑皮这次的威胁起了作用，没一会儿，李鬼扛着一把ak从一片灌木林中走了出来，苏苒眼睛瞪得大大的，还真是李鬼，赵小恨直接叫了一声：“楚楚可怜！” 本来双方挺紧张的，赵小恨这一声“楚楚可怜”，算是活跃了气氛，不少人都笑得快抽了。 黑皮把头一别，示意李鬼把手里的枪给扔了，李鬼倒也痛快，一伸手把枪扔一边，林子里突然响起了一声非常清脆的女声：“猪，别那么快就放了他想好，鬼和宾是不分家的。” 黑皮把赵小恨抓得更紧：“李鬼，还有横宾，和你的那些人。” 李鬼摸了一把自己留着美发的头说：“本尊我说山口黑岩，你疯了吧。” “老鬼，老娘救了许小鹿那么多次，他次次都说不需要，那么这次老娘就帮帮别人喽。” “山口老娘，不管怎么说，我们一直相处都挺友好的、挺愉快的，本尊那儿的少爷公主哪次不先紧着你玩…” “少废话，叫横宾出来，还有你那六个兄弟，把枪缴出来，否则黑皮不下手，我帮他杀了你的相好。” “狠，算你狠！”李鬼便冲灌木丛招招手，没一会儿，横宾和山口说的几个手下都走了出来。 黑皮一见忙说：“山口小姐，大恩不言谢，黑皮会在雄哥面前，替您美言的。” “乌雄？还是算了吧！废话少说，把他们的枪先缴了。”山口黑岩的声音一冷，黑皮有点没面子，悻悻一挥手，老苗子几人赶紧上去把李鬼、横宾扔出来的枪一古脑都捡了过去。 本来激动不已的苏苒见了，心一下全凉了，老聒见李鬼等人的枪全都收过来，反伸手抓紧苏苒小声说：“子弹是没长眼的，别乱动。” 山口黑岩接着下了命令：“把他们几个都绑了。” 山口黑岩这命令一出口，老苗子等人，没往前走，反而全都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没一个人敢去绑的。 山口黑岩哼了一声说：“不会吧，这么熊，不是还有两个人质吗，黑皮你手下有没有能看的人呀！” 黑皮便说：“老苗子去，绑了。” 老苗子没动，赵小恨倒乐了：“老苗子，一路上你不是挺横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变乌龟了。” 黑皮一瞪眼，老苗子把王定一一推说：“你去，你们几个把裤带都解下来，交给老王去绑人。” 山口黑岩一下暴粗口了：“靠，这是什么情况，你让那个姓王的去绑，你还真敢呀，就不怕他们是一窝的，井上，你去，绑死了！” 小树林一动，那个被秦默的蛇咬过手的男子拿着准备好的绳子走了出来，冲李鬼、横宾一鞠躬说：“得罪了！” 这场景其实挺可笑，只是没一个人笑得出来。 井上把李鬼等人绑住了，冲小树林做了个手势，小树林一晃，穿着一身黑色登山装，带骷髅头装饰的山口黑岩才举着枪、带着十来号人走了出来。 黑皮可能实在不相信自己把李鬼和横宾给抓了，抓赵小恨的手一直没松，还有点发抖地问：“山口小姐，人是你抓的，你说怎么处置？” “哎哟，老娘那个去去，黑皮，这话亏你也说得出口，如果老娘没记错，你一个表兄弟可是死在老鬼手上吧，这么好的报仇机会，你居然问老娘怎么处置。” 横宾便开口了：“山口小姐，你也别为难黑皮了，他表兄弟看样子是给他留下了心理创伤，你们不敢下手，我和鬼鬼又不想自杀，干脆这样吧，把我们带到你们主子面前，让他下手吧。” 苏苒可以肯定眼前在上演的是出喜剧。 山口黑岩骂了一声：“孬种，早知道这样，老娘就不跟你们这几头猪合作了！” 李鬼立刻说：“山口老娘，如果你想反悔还来得及，哥哥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山口黑岩举枪就冲李鬼脚前的草地上一通乱射，苏苒见不少人都吓得连蹦带跳往后窜，李鬼却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吊儿郎当地笑了一下。 老聒终于出声了：“山口，你省点子弹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给许云鹿通风报信呢。” 山口黑岩哼了一声把枪转向老聒：“那你要不要试试把你身后的那个婊子交给我，我一枪崩了她。” “许云鹿是许云鹿，跟小苒姑娘有什么关系，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路，你们喜欢玩，就自己慢慢玩。” 李鬼立刻乐了：“山口老娘，本尊如果是你，就找棵树撞死了，你想帮人家，人家都不带你玩。” “靠，玉龙雪山那个聒老板，谁不知道是又臭又硬的。”山口黑岩说着把枪塞回枪套说，“算了，老娘跟你又无怨无仇的，黑皮都不敢报仇，老娘就不脏了自己的手。” 李鬼立刻上赶子说：“山口老娘，您可真是大人有大量，你要去找许小鹿算帐，要不，就把本尊几个给捎上。” “你当老娘傻啊，带几头狼上路。” “不，从现在起，本尊几个在山口老娘您面前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李鬼说话间，苏苒见他突然就一跃而起，一下落在黑皮面前，一抬脚就把黑皮顶在赵小恨头上的枪给揣飞了，再一脚把赵小恨给揣到一边的草丛里，他本人也一个人滚落到那草丛里，老苗子等人的枪一下响了起来。 那边横宾同时出了手，几乎同时控制住了山口，从山口手里扮过了枪，谁都不知道横宾明明井上绑的，他是怎么打开绳索的。 苏苒一眨眼的功夫，主动权回到了李鬼、横宾手里。 本来已经带着苏苒打算赶路的老聒，立刻抓住苏苒迅速躲到一棵树后不紧不慢地说：“李鬼，你可以偿试用这种方法救一下我手里这个人质。” 却听李鬼笑着说：“本尊有那么傻吗，小懒虫，是一心要去送死，救她有意义吗？” “那你让你的人都让开，我带她去寻死。” “行，本尊就这么几号人，不用让都很开。”李鬼说话间扯过赵小恨，背对着给赵小恨把手上的绳子给解开了，赵小恨赶紧想帮李鬼解绳子，李鬼摇摇头小声说，“你解不开。” 赵小恨一把抱住李鬼，把脸贴在李鬼脸上，李鬼笑了一下说：“好了，没事了！” 赵小恨又气哼哼把李鬼推开了。 李鬼又笑了：“是不是欺侮哥哥没手。” “怎么才能打开？” “横宾才能打开，这是山口家的绑人法，有些技巧，小心点，跟着哥哥过去。” 李鬼带着赵小恨回到横宾面前，横宾给李鬼解开绳子。 李鬼从手下手中接过自己平时最喜欢用的道具，一把小扇子，一边扇一边拍拍山口黑岩说：“山口老娘，咱们商量一下，你要找许小鹿报仇，他们也是要搞死许小鹿的，不如我们几个一起结伴上山，给许小鹿做个见证，看他最后鹿死谁手。” “不，你尊以为这算是抓住老娘了？” “哪敢，借本尊十个胆，也不敢抓山口老娘你呀，再说你山口家族多庞大呀，伸个小手指，就可以把大家全都压死，本尊的意思就是，咱们结伴上山，一起看热闹，看许小鹿和那托、阿法规斗，多有意思。” 第489章 最后的争斗024 山口黑岩一听笑得花枝招展，好一会儿才止住大笑，冷笑着问：“你尊说出这话，三岁的小孩子都不相信吧，你尊和许小鹿多年好基友，你会看热闹！” “山口老娘说出来都不怕你笑话，本尊现在有小呆呆了，对许小鹿真不感兴趣了，本尊都放过许小鹿了，山口老娘你的机会来了。” “滚！” “真的，本尊现在就想跟小呆呆快快乐乐过后半辈子呢。” “就你做的那些事，还有后半辈子吗？”山口黑岩从横宾手里抢回自己的枪，在手上转了几圈对黑皮说，“黑皮，要不，咱们就和那尊一起上山。” “山口小姐，”黑皮手里没了人质，对面是李鬼、横宾这样一看就差十万八千里的黑狠辣对手，还有山口这么一个是敌是友都不太清楚的“盟友”，唯一庆幸的是前几天没听老苗头的把赵小恨怎么怎么了，他也不傻，“我们只是按雄哥的吩咐带宇哥去‘阿丫岭’，这个苏姑娘是自己要上山，跟着我们的，这个赵警官是跟着苏姑娘，雄哥从头到尾没交待过鹿爷在‘阿丫岭’，你们找的是鹿爷，所以实在没必要结伴。” 赵小恨赶紧拉了李鬼一下，李鬼抓过他，把自己的衬衫撕了一块来，拿瓶矿泉水浸湿，在赵小恨又是血又是汗又是土的脸上擦了起来。 赵小恨：“…” 大家：“…” “不，你尊，你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地撒狗粮吗，没看见老娘在和他们谈判。”山口黑岩皱皱眉，李鬼没停手的意思，“你谈你的，本尊擦本尊的，这又不打架。” 山口黑岩哼了一声才转过头说：“这么说，是老娘低三下四要跟你结伴罗。” “不，不，不！”黑皮赶紧摆手说，“山口小姐，您误会了，黑皮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不一样，如果结伴，到时候耽搁了你们的行程。” 山口黑岩走到黑皮面前笑笑说：“老娘不怕你耽搁，再说，老娘多的就是时间，不怕被耽搁。” 黑皮便说：“那我问问宇哥。” 老聒神情淡漠，干脆直截了当地封死黑皮的退路：“你是领队，你决定就好！” “那，那，”黑皮便说，“那就结伴而行好了。” 于是本来只是十几号人的小型队伍，一下变得人多势众了，但明摆着就有四方势力了。 老聒松开苏苒时低声说：“如果你想跟着李鬼和横宾，现在就可以选择。” “我，我是来找默默的，他们是找鹿叔叔的。” “想找到默默，最好跟着我，虽然我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跟着你，老板。”苏苒觉得自己比自己这辈子宣过的任何誓言都坚定。 “那如果你鹿叔叔也出现了呢？”老聒神情非常淡漠，苏苒毫不犹豫地说，“我也跟着你。” “跟紧王叔。”老聒不再有废话，苏苒赶紧跟上王定一。 老聒看了一眼腕表，抬眼示意黑皮带路，黑皮经过老聒时，十分不满地说：“这不会都是你安排的吧，到时候，咱们到托爷面前见真章。” “你还得保证自己能活着见着托爷吧！”老聒不屑地点上烟。 “你真跟他们是一伙的。” “你就是头猪！”老聒说完把黑皮往前一推，“走！” 刚才那番争斗，耽搁了不少时间，为了赶路程，大家都走得很快，这一通走出来，把苏苒累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说休息，她几乎就软地上了。 山口黑岩也累坏了，不过，她毕竟比苏苒先上山，还在这附近休息了挺长一段时间，所以还不至于瘫地上，看见苏苒软在地上不屑地说：“就这小体格，还要来纠缠许云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老苗子立刻顺着山口黑岩的话拍马说：“肯定是被玩死的。” 山口黑岩用手里的树枝拍了老苗子一下说：“不错，可造之材！” 赵小恨也累得够呛，一停下也一屁股坐了下来，不过人家现在待遇跟囚犯是截然不同了，好吃好喝有人侍候着，累了可以撒撒娇，还可以这不那不的。 但赵小恨一屁股坐下就说：“鬼鬼，我走不动了。” 可能刚才大家笑抽了，把赵小恨刺激了，对李鬼终于改了称呼。 李鬼拿着扇子给越小恨一边扇一边说：“累着我家小呆呆了，让哥哥想想怎么办？” 赵小恨立刻就冲苏苒使个眼色，示意她想法子靠近李鬼他们这队人，李鬼用小扇子轻轻拍拍赵小恨的头说：“省省吧，累了就赶紧歇着，那条虫一看就是和魔鬼达成了某种协议，不会跟我们混迹在一起的。” “鬼鬼，默默被绑了，那条虫心里不知道多难受呢。” “他们对本尊干儿子下手了，本尊那个去去，毛子是怎么看的人。”李鬼拿着小扇子拼命地扇了几下，冲老苗子一指说，“你，让人赶紧做两副架子。” 老苗子一下不明白什么意思，李鬼便说：“就是抬人那种。” 老苗子就不乐意了：“鬼爷，我们这边的人手，您看见了，没那么多呀！” “哦，没那么多！”李鬼点点头问赵小恨，“你身上的伤不是摔的不是树枝刮的，是被人打的吧！” 赵小恨本来以为李鬼一见着他就会问这事，没想到李鬼只是给他把血迹什么的擦了，然后就跟无事一样，还以为李鬼是维护大局的一种做法，这会儿突然问起来，他一下有些懵，李鬼用腿轻碰了他的背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说：“是！” “是谁下的手！” 赵小恨便往那个对他动手动脚最多的人一指说：“他！” 赵小恨话刚一落音，李鬼已经神一样地出现在那人面前，一伸手就把那人拖到赵小恨面前问：“是不是他？” “是！” “他用哪只手打的？” “就那只！”赵小恨指了一下那人的右手，他刚一指完，大家就听见咔嚓一声，那人的右手就被李鬼生生给掰断了，那人惨叫起来，赵小恨也吓得叫起来，他的叫声比那人的惨叫声还高几分贝。 李鬼松开惨叫那人拍拍手说：“反正这手除了打人也没别的用处，留着也是多余。” 软在地上的苏苒也吓得后蹭了大半步，黑皮往前迈一大步说：“李鬼，你别欺人太甚！” 李鬼掏出扇子轻轻地扇了两下，看赵小恨的魂回来了，才问：“小呆呆，还有没有人打过你？” 赵小恨还没出声，老苗子赶紧说：“鬼爷，鬼爷，歇着也是歇着，架子马上做，马上就做好！” 那些打过赵小恨、摸过赵小恨的都如惊弓之鸟，谁也顾不上那个倒在地上惨叫的，纷纷奔向树林，赶紧砍树枝做架子，李鬼哼了两声，才在赵小恨身边坐了下来，赵小恨吓得往旁边躲了一下，不过，很快又贴回来。 王定一实在看不过眼，叫上两个小弟，上前把倒在地上惨叫的那个给扶起来，一看那只手软软的搭着。 最后是苏苒拿树枝给那人把手给固定上的，以她的经验，就算固定好，如果不赶紧进行正规治疗，这人的手估计也废了。 而且苏苒发自内心的不想帮这个比老苗子还猥琐的人，一路上对自己也是多次动手动脚，所以只是应付了一下，应付完赶紧回到老聒身边。 山口黑岩看戏演完了，打了个哈欠问：“老鬼，那架子，你尊做了两副，除了你尊的相好，别告诉老娘，你尊是做给苏小婊的。” “山口老娘，哪里敢，除了做给本尊家小呆呆，另外一副自然是孝敬山口老娘你的。”李鬼用扇子给赵小恨边扇边说。 “这还差不多，总算知道孝顺了！” 因为是做简单的架子，也就在大家休息得七七八八，老苗子就带着人做好了，李鬼检查了一下，还算结实，指着其中一架对山口黑岩表示归你了。 山口黑岩也不客气，走过去大大咧咧往上一坐，让自己的人抬起来，坐着虽然不是那么舒服，但总比用自己的双脚赶路强多了，山口黑岩很满意冲李鬼竖了一下大拇指。 李鬼满意地点点头，指着另外一副，示意赵小恨坐，赵小恨立刻叫了起来：“我一个大男人，坐那东西干什么，我又不是走不动，让苏小苒坐！” 李鬼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赵小恨才点点头，听话地坐了上去，李鬼满意地给他扇扇问：“舒服不？” “有点勒屁股！” 苏苒伸手捂了一下脸，赵小恨看样子还以为自己在民俗文化村玩上花轿的节目吧。 李鬼一听，看向老苗子，老苗子赶紧让两个手下把外衣脱下来，叠好了给赵小恨垫着，这下赵小恨表示舒服了，李鬼点点头说：“老苗子，你们兄弟多，我们兄弟少，你就好人做到底，借两个人抬本尊的小呆呆！” 如果不是心里惦着秦默，苏苒真能笑场了，老苗子脸几乎垮了：“鬼爷，鬼爷，大家都走不动了。” “对了，本尊还忘了问，你打过本尊的小呆呆没？”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老苗子一边慌张摆手一边赶紧吩咐两人去抬赵小恨。 李鬼满意地说：“黑皮兄弟，那就出发吧！” 山口黑岩不满地说：“李老鬼，你个老奸巨滑的。” “哎，山口老娘，你山口家和那托家都是是财大气粗，最不缺的就是人，本尊可不敢跟你们比，缺的就是人，所以资源就得均衡分配，才能保证大家顺顺利利把山上。” 山口黑岩坐在被人抬起来的架子上，冲李鬼狠狠呸了一口。 大家正要走，李鬼忽然一摆手说：“黑皮兄弟，我们进山好多天，早就弹尽粮绝了，既然说好了一同进山，那吃的喝的怎么也得匀点给大家吧。” 黑皮真觉得冤枉死了，又没人邀请你李鬼一起进山，凭什么把吃的喝的匀给你们呀？ 老苗子十分怀疑地看向李鬼带的六个人背的还挺鼓的包和手里的武器。 山口黑岩一听立刻一拍巴掌说：“你尊这个主意不错，不是你们弹尽粮绝了，老娘我们也弹尽粮绝了，黑皮兄弟…”山口黑岩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响，子弹从山口黑岩脸皮擦过，险些把她那张吹弹可破的嫩脸给擦破，山口黑岩就算胆大，也吓了一大跳，大家一抬头，看见老聒不紧不慢把枪放回腰间的枪套。 老聒看大家都看着他，不冷不热地说：“你们差不多就得了。” 第490章 最后的争斗025 黑皮和老苗子就象看见救世主一样，立刻靠近老聒，老聒去抓过苏苒往山上继续走。 山口黑岩“啊”了一声用枪顶了一下自己黑色布满骨链装饰的遮阳帽说：“老聒你很酷嘛，不过你不敢冲李鬼开枪，冲老娘开枪，你算是欺软怕硬还是欺女怕男呀。” “你觉得自己软，那也不妨就算是吧。”老聒头也没回，把苏苒带着往前继续走。 李鬼大笑后，掏出墨镜戴上，摇着扇子跟横宾晃着走在赵小恨的架子后面。 苏苒这会儿也看清了，跟着李鬼的那六个下属，矮塔和小政是她认识的，另外四个也有点面善，应该是白果手下的安保，有过点头之交，却叫不上名字。 于是一行多了两顶轿子的队伍又出发了。 苏苒从李鬼出现，就偷偷打量四周，看花花有没有跟来，不过一直没有感觉到花花的存在，她有点纳闷，就花花，跟李鬼的闺女一样，但凡一点小事进趟山，他都要带着溜溜，给花花一个到山里撒撒野的机会，这次进山这么久，李鬼居然没带花花，太不可思议了。 苏苒心里惦着花花，没注意脚下，这会儿的路就算平坦，但也不不好走，滑了一下，往旁边的沟里滑去，老聒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一伸手就抓住苏苒，把苏苒捞回来。 李鬼见苏苒惊魂回了身体，便阴阳怪气地说：“老聒，虽然你跟许小鹿不对付，但是许小鹿对你那女人刘静，从来都没动手动脚过，所以你也不应该趁许小鹿不在，趁机占人家小懒虫的便宜，是不是！” 苏苒感觉扶自己的老聒手紧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恢复正常，淡淡地说：“你尊觉得吃了亏，大可以让许小鹿对刘静动手动脚就是呀！” 李鬼被老聒噎了一下，赵小恨却开了口：“郭捷宇，在我心目中，你一直就跟个正人君子一样，原来你不仅跟毒贩子勾结，心里的想法还这么龌龊。” “我又怎么龌龊了？” “你刚才那意思不是想许小鹿对你女人刘静动手动脚，你就好对苏小苒动手动脚了。” 山口黑岩“扑哧”一声说：“老聒，真没想到，你和许小鹿居然搞这么乱，玩得很嗨呀。” 山口黑岩说完这句话，也并没想等谁回答，从井上手里接过一包开了封的零食边吃边说：“李老鬼，你们几个人品都不咋样，但和许小鹿一比，都用得上正人君子称号了。” 李鬼摇着扇子难得谦虚地说：“山口老娘，本尊十分怀疑这话是从您老人家嘴里说出来吗？不会后还还憋着什么没放的屁吧！” “老娘在夸你尊，你尊居然怀疑，那老娘就说说是个什么原因。”山口黑岩嚼着姜片，丝丝两声说，“你尊吧，以前多花，整个果阿都可以排得上第一。” “果阿很大吗？” “果阿是不大，但果阿的乱是全世界都有名的，这当然还包括那个乱，这样的地方，你都可以排在第一，可见…”山口黑岩啧啧几声后接着说，“但有了这个小呆瓜后，老娘才知道什么叫用情专一…” 赵小恨立刻打断山口黑岩：“你才是老呆瓜。” 横宾笑了起来，李鬼笑了，苏苒看见李鬼笑，也有点想笑，世上有这么表扬人的吗？ 山口黑岩反过身横了和她一样高度的赵小恨一眼叫了十声“赵小呆瓜，赵小呆瓜”。 叫完，山口黑岩不理完全石化的赵小恨，转过身继续自己刚才没完的话题：“阿宾以前有个相好，那相好为了他没了，人家阿宾真的就是守身如玉了；东东这个人，可能就不是什么正常男人，没听过他对哪个女人用过情，一直都斯斯文文、很洁身身好的那种；小西更不用说了，这辈子怕会跟电脑过一辈子了。” 李鬼摇着扇子笑嘻嘻地说：“本尊现在是名花有主了，你也就别肖想了，但是阿宾、东东和小西，山口老娘，你还是可以肖想一下。” 石化完毕的赵小恨哼了一声问：“她要说的重点，不是许小鹿吗，许小鹿到底怎么这么招你恨了。” 横宾帮着解释一下说：“许小鹿对山口老娘始乱终弃，这事，道上没人没知道了，不是什么秘密。”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被许小鹿给抛弃了。”赵小恨恍然大悟后说，“山口黑岩，许小鹿那个人的人品，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也不用太伤心了。” 山口黑岩哼了一声，刚想辩解，赵小恨紧接着说：“虽然你被许小鹿抛弃了，是挺可怜，但经历这种事后，你也应该自我反省一下，是不是有什么不足，人家才抛弃你的。” 黑皮手下和李鬼横宾带来的几个人都乐了，山口黑岩眼一瞪：“赵小呆你他妈的找死！” “你看你，名字象个男人也就罢了，偏偏还举止粗鲁、脏话满口，那喜欢你的男人，至少得有些勇气吧，就冲这个，也该为许小鹿的勇气点一百个赞！” 这话一出，山口黑岩哪里肯依，也不顾自己坐在人抬的架子上，抬腿就要踢赵小恨，差点从架子上翻下来，好在井上等人把山口黑岩给扶住了。 山口黑岩指着赵小恨大叫：“王八蛋，信不信老娘一枪崩了你！” “当然信！”赵小恨哼了一声说，“忠言逆耳，不愿意听就算了。” 李鬼摇着扇子突然问：“山口老娘，许小鹿又做了什么让你人神共愤的事，弄得老娘你这次这么心灰意冷的。” 赵小恨点点头，指着老苗子说：“我知道，我听那老头说过，许小鹿跟迪沙洁双宿双飞了。” 李鬼和横宾对视了一眼，赵小恨然后又加了一句话：“许小鹿真的好垃圾！” 苏苒挺不想听见许云鹿和迪沙洁在一起的事，不过赵小恨和她说这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还帮她分析可能性。 显然山口黑岩正是被这件事气得不行，赵小恨骂许云鹿，让她觉得舒服不少，手里的洋姜吃完了，立刻换成一袋瓜子，劈里叭啦地嗑了起来。 赵小恨低下头小声问李鬼：“鬼鬼，她这是上山找许小鹿算帐，还是上山游玩来了？” “她是二者兼顾。”李鬼用扇子给赵小恨扇了一下，然后把扇子递给小政，从小政背包里掏出一袋奥尔良烤鸡腿，打开包装递给赵小恨说，“她有零食吃，很了不起吗，我们也有。” 赵小恨看了几眼手里的鸡腿，然后小声问：“这个时候吃这个，鬼鬼你确切不是在拉仇恨吗？” “拉就拉，哥哥我就不怕拉仇恨。” 山口黑岩闻着味，一下转过头，看见赵小恨手里的那袋鸡腿，一伸手表示自己也要吃，赵小恨赶紧把鸡腿藏在身后，李鬼从小政手里拿回扇子说：“山口老娘，这鸡腿是本尊专门备给自家相好吃的，你不能吃。” “为什么我不能吃！”山口黑岩差点没从她架子上直接翻到赵小恨架子上抢了，李鬼摇了几下扇子说，“原因很简单，本尊在这鸡腿里放了药，为什么放春药，你这个老江湖懂撒！” 横宾笑了，山口黑岩恨着李鬼，李鬼便说：“本尊是为你好，你说这荒山野岭的，你吃了那东西，可怎么办？”李鬼刚一说完，大家便听见枪响，李鬼一下跳到一边的一块石头上。 大家再定睛一看，李鬼刚才站了地方碎石乱溅，山口黑岩拿着的枪往外冒着烟，李鬼站定恨恨地摇了几下扇子说：“山口黑岩，你今天是不是真的疯了，来真的呀！” “你尊可以站在那里不动试试，看老娘今天是不是跟你来煮的。”山口黑岩收了枪，在手指上转了两圈，扔给井上。 李鬼从石头上跳下来，拉住想从架子上扑上去掐山口黑岩的赵小恨说：“好了，好了，山口老娘从来都是，只敢捏本尊这只软柿子。” “那就要用事实告诉她，哥哥你不是软柿子。”被拉住的赵小恨恨恨地拿出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跟一个女人，何必较真。” 山口黑岩气得又伸手去拿枪，井山附在山口黑岩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山口黑岩才哼了一大声也掏出零食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赵小恨啃着鸡腿，忽转向老苗子问：“喂，老头，我们还要走几天呀。” 老苗子扯起衣服擦了把汗说：“赵公子，我也是个跑腿的，哪里知道呀。” 赵小恨哼了一声说：“信你，我看那个叫黑皮的还没你名堂多。” 如果不是秦默的事，苏苒觉得和这几个人搅一起，笑点再高，每时每刻都能让你笑到死，只是秦默就是块压在她心口的万斤重石，她笑不出来。 老苗子忙叫：“赵公子，冤枉呀，冤枉，我真的就是个跑腿的。” 赵小恨哼了一声问：“郭大队长，我给苏小苒吃个鸡腿，犯不犯你忌会呀。” “别忘了，李鬼可是放了春药的。”老聒不轻不重地说，赵小恨又哼了一声，拿了一个鸡腿出来，看里面还剩下两个，便扯根旁边一根的半枯的草，扎紧了叫了一声：“苏小苒，接着。” 赵小恨和苏苒隔得并不特别远，而且他坐在架子上，位置高，所以没太失准头，苏苒一下接住了，赵小恨满意地说：“吃吧，郭大队长最关心的是每天赶的路程，才不会关心，你吃没吃饱。” 苏苒个人觉得赵小恨这话有点过了，就老聒还真没要饿着自己的意思，每次倒是她怕上厕所，不敢吃不敢喝的，不过象这样的天，在这样的大山里，走了几天，真的是挺不舒服的，那奥尔良烤鸡腿看上去比什么时候都可口。 苏苒刚想吃，老聒却说：“你自己都是学医的，赶路这么急，你确定你这样的状态，在这种时候吃下去真的好吗，他可是有人抬着。” 苏苒一想还真是，这路赶得只差用跑的了，她很多时候都靠老聒拉着，才勉强跟得上，自己吃下去非岔气不可，老聒又说：“一会儿歇的时候再吃！” 苏苒没争执，却听大山在后面说：“王叔，老苗，他走不动了。” 苏苒知道大山说的是那个人，就是手被李鬼拧断的，吊在队伍最后一路地叫，后面没声音了，估计也是没力气叫了。 黑皮看了一眼队伍最后，示意老苗头让那人留在后面。 李鬼立刻哟了一声问赵小恨：“小乖乖，跟哥哥说说，刚才你看见了什么？” 第491章 最后的争斗026 跟李鬼这会儿非常心有灵犀的赵小恨一边吃着手里那个鸡腿一边摇头晃脑地说：“一头狼，好象还挺馋我手里这鸡腿的。” “那你说，把一个断了手的人残忍地单独扔在这儿的结果是什么？” “喂狼喽。”赵小恨巴心不得把那个断了手的喂狼才好，所以说的声音非常大，于是苏苒听见后面一下嚎了起来，“黑皮哥，我不拖大家后腿，不拖，我走得动！” 李鬼啧了好几声，完全忘了自己是始作俑者地说：“黑皮，狠啊，对自家兄弟还真下得了手呀！”然后转头对矮塔、小政几个手下说，“看看黑皮，再看看你们的鬼哥，什么感觉！” 小政立刻非常拍马地说：“就算我犯了什么错，鬼哥把我一脚踢开，我也坚决只抱鬼哥大腿！” 矮塔几人都憋着笑，李鬼给了小政一脚说：“哥这大腿是你抱的吗？” 小政恍然大悟地说：“鬼哥，小的错了，小的错了，鬼哥这大腿，只能恨哥抱！” 苏苒听见山口黑岩大笑几声按着额头说：“这一路真是涨知识，恨哥，我靠，恨哥了！” 不少人都憋不住笑了，李鬼满意了，赵小恨又啃了一口鸡腿：“你们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黑皮气急败坏，又怕李鬼这么三挑五挑的，动了自己手下的军心，只能咬着牙留一个人照顾那个断手的人。 这样，黑皮就自然减员两人。 苏苒不得不担心李鬼了，好象他太能拉仇恨了，就她这个近视，都能感到黑皮看李鬼的眼神很不善，山口黑岩冲他开了两次枪，都象动了真格的，老聒对他也挺防。 苏苒真怕三方几个头头一合计，一起就把李鬼给做掉了。 但人家李鬼压根没感到危险，和赵小恨一路地撒狗粮不说，还时不时做队伍的探路人，指挥背着大包的小政一会上石头上看看，一会儿爬树上看看，大家看着小政都觉得累。 但人小政却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叫“鬼哥，前面没人还是树”“鬼哥，前面好大一座山”“鬼哥，前面还是没人也没路”… 苏苒都觉得这样的探路，与其探还不如说是增加大家的绝望感，她都快被小政探得不想挣扎着往前走了。 最后老聒不得不出声：“你尊差不多就可以了！” 李鬼立刻非常无辜地说：“老聒，一路这么地走，你不觉得无聊吗？” “我说，差不多就可以了！你听不懂吗！” “老聒，也难怪你追不到人家苏小懒虫，游山玩水都这么呆板，人家小懒虫受得了吗？” 老聒一回头，李鬼立刻冲小政招招手说：“好了，好了，小政，人家对路很熟，不需要我们多此一举。” 小政赶紧从爬得半高的树上跳下来说：“鬼哥，既然不需要我们探路，那早说呀，害得我们探了这么久，真是的。” “就是，好心没有好报！”赵小恨恨恨地说。 苏苒都不知道小政这探路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本来已经转回的老聒，忽然一回头说：“许小鹿，我跟你说，玩这些神神叨叨没用，就算你把苏小苒从我手里抢过去，你儿子还在人家手里。” 苏苒吓了一大跳，看向李鬼他们，李鬼一摇扇子说：“不，我说老聒，你眼瞎了吧！还是叫错人了！” 老聒哼了一声头也没回地说：“李鬼从来不叫我老聒！” “嘿，这可真奇怪了，老聒，我们俩说过话吗？” 老聒冷笑一声说：“许小鹿，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吧，看样子，你也不是万能的，都不知道李鬼和我见过面吧。” “啊，本尊和你见过面？怎么本尊记不得了？”李鬼刚一说完，山口黑岩已经从架子上跃了下来一下扑向李鬼，“许小鹿，你是许小鹿，你个王八蛋！一路居然都在调戏老娘！” 李鬼赶紧用手挡了住扑上来的山口黑岩说：“山口老娘，冷静，冷静，别中了老聒的计了。” “许小鹿，别说，老聒不提醒，还真就被你给懵了过去，你和李鬼还真是好基友，装得挺象吗，你要不是李老鬼那个王八蛋，就让老娘把你脸上那层皮扒下来看看。” “不，山口老娘，本尊是烂名一个了，无所谓了，但你山口老娘可是个好姑娘，以后还要嫁人什么的，千万别让本尊坏了你的名头。” “我山口黑岩，早被你许小鹿败坏了名声，白道黑道都是一个笑话，你觉得我还怕你坏什么名头吗？” 苏苒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先前还不觉得，但山口黑岩和李鬼纠缠的几句对话，她可以肯定老聒不是在放烟幕弹，她不能接受对山口黑岩狠心不理的许云鹿，同样也不能接受对山口黑岩狠不下心来理睬的许云鹿。 苏苒惶惑，不知道这会儿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对，见老聒看着纠缠不清的李鬼和山口黑岩，轻轻撇了一下嘴，然后目光转向她，再然后转过身往前走。 苏苒犹豫了一小下，赶紧跟上老聒。 只是走了几步，苏苒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她赶紧用手背擦了一下，只是听见身后除山口黑岩的叫声，还有赵小恨不满声讨许云鹿的声音。 走在前面的老聒脚步顿了一下，停了下来，往后看去，苏苒赶紧放下手。 队伍后面的山口黑岩哪里肯依，闹腾得厉害，以至于队伍全乱了，几方人都从知道那个李鬼是许云鹿假扮的，从震惊中回复过来，或是看热闹、或是趁机歇脚、有胆大的还跟着起个哄。 老聒轻轻撇了一下嘴角，苏苒也跟着回头，看见山口黑岩已经扑到那个假李鬼身上，苏苒哼了一声，一扭头继续往前走，恨不得把身后那群人统统全都甩得远远的，最好全都甩掉才好。 老聒也没继续看戏，转身跟上苏苒，走进一片树林。 横宾带着矮塔推开堵着看热闹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追进树林，却没看见苏苒和老聒，横宾靠了一声忙让矮塔带人找，然后对着耳脉说：“小鹿，小苒不见了！” 苏苒气恼地走了一会儿，发现眼前的路变得十分难走，而身后的争吵声都没有了，她一转身，身后只跟着老聒，别人都不见了，苏苒有些吃惊地问：“老板，怎么，怎么，他们人呢？” “怎么，这么垃圾的许小鹿，你还舍不得？” “除了鹿叔叔，他们，他们也不见了…” “他们？你想跟山口岩子同行，还是想跟黑皮、老苗头同行？” “王叔和大山也…” “我们得加点速，争取在天黑之前，翻过这道一线天，否则会和乌雄他们错开，当然，我还不确定你儿子一定在他手上。”老聒没有接苏苒的话，苏苒才发现她和老聒眼下走在一处悬崖边上，而头顶上却是只透过一线光线的一线天，很诡异又危险的地形。 一听见秦默有可能在乌雄手上，苏苒有些急了，把许云鹿和山口黑岩一下就抛到了脑后，赶紧往前走，手脚并用地过那段悬崖。 因为苏苒的配合，两人到底在天黑前和着远处断断续续的狼嚎声中过了那段悬崖。 停在一块稍平坦的地方，苏苒接过老聒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用手背抹了一下嘴才问：“老板，你，你不会骗我吧？” “什么？”老聒喝了半瓶水，两眼盯着前方，但双眼好象没有什么聚焦，好象在看又好象没看，苏苒把瓶盖盖上说，“其实根本就没有乌雄和默默。” “饿不饿？”老聒把没喝完的水塞回背包，苏苒摇摇头，老聒也并不强迫，接过苏苒没喝完的水，塞到另一边说，“不饿，就继续赶路，等饿了再吃，这段路野兽比较多，小心一点。” 老聒依旧让苏苒走在前面，他走后面。 苏苒跟着老聒很快钻进了一道密林，密林里光线本来就好，又接近黄昏，光线就更不好，老聒掏出狼眼手电，一直走到苏苒累了才吃了东西，休息。 不过苏苒怎么也睡不着，老聒干脆放弃休息，带着苏苒打着狼眼手电夜行。 天快亮时，苏苒实在走不动了，看见一块平坦点的地方，就一屁股坐上去。 老聒把水递给苏苒问：“要不要睡一下？” 苏苒摇摇头说：“我不困。” “你的脸色很不好。” “默默生死不知道，我…” “不仅仅是不高兴的不好。”说完老聒找了一块稍低的灌木林望出去。 苏苒喝了水等了好一会儿，老聒都站在那里，她好奇，也站了起来，顺着老聒看的方向望过去，顺着林子向下好象有处低洼的平地。 依着山搭建了不少的吊脚楼，吊脚楼周围还有七八个帐篷，倒都是一水的军用帐篷，只是排列得十分杂乱。 苏苒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激动地问：“是阿丫岭到了吗？” “是！” “那是阿法规的基地？” 老聒看了苏苒一眼说：“在你眼里，阿法规就这么点道行？他和许小鹿斗了十来年，许小鹿都搞不定，许小鹿得有多无能。” 苏苒一下想起许云鹿的那个老巢，那快赶上半个军事基地，阿法规不可能没有那规模，于是呐呐地问：“那，那这是哪里？” “喝了水，休息了一会儿，有没有力气走到吊脚楼那里？” 苏苒恨死老聒这种总是不回答她问话的行为了，没回话，干脆为行动告诉老聒，便迈开步往前走了起来。 老聒也不再追问，跟了上来，取下包，递给苏苒，苏苒不解地看着老聒，她别说背包，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老聒居然在这个时候奴役她。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 仅管苏苒连喘气、呼气都困难，还是赌气地接过老聒递过来的包，一接到手里，才知道那包真重，不比许云鹿的行军包轻，差点直接把她压到上。 苏苒稳稳神，用尽全力背到了肩上，背好包，没瘫下，自己都得给自己点赞了。 苏苒背好包，刚想走，老聒却一伸手，把她背在背上，苏苒连叫了几声“放我下来”，老聒都无动于衷。 苏苒只好放弃了挣扎。 老聒背着苏苒，动作就快了不少，苏苒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差点在老聒背上睡着了，老聒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放下苏苒，带着苏苒又走了一小段，几个端着枪，果阿打扮的青壮年男子突然从一边的草丛中闪了出来。 其中为首的一人用果阿话不太友好地询问老聒，老聒用果阿话回了他们，那两人扫了苏苒一眼，往苏苒后面看了一下，又问了一句，苏苒听明白“黑皮”这词，估计是在问黑皮他们，老聒也不知道回了什么，两人用对讲机叽哩呱啦说了什么，让两个果阿人带着他们进去了。 第492章 最后的争斗027 两个果阿人一前一后，有点押送和监视的味道。 这应该是一个果阿的小村落，村落里的人应该全都撵走了，村路虽然比山路好走许多，但和水泥路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劲。 然后苏苒看见不少果阿人，穿着整齐点的都背着枪，不整齐的，身上也藏着家伙。 在最大一处吊脚楼，走前面的果阿人停了下来，冲门前站着的几个岗哨一类的果阿人说了什么，其中一个跑上了楼。 只是上去了，半天不见人下来。 苏苒有点紧张地转向老聒，却见老聒不紧不慢掏出烟点上，看向吊脚楼上。 苏苒也抬起头，见一个年青的果阿男子倚在吊脚楼二楼，端着果盘，倚着竹栏边吃边看着他，那眼里好象挺轻视、鄙夷的。 老聒抽第二支烟的时候，那个年青的果阿男子才出声了，居然讲的是苏苒听得明白的话：“姓郭的，你是属乌龟的吧。” 老聒没接话，而是反问：“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夜？” “黑皮和老苗头呢？” “你的人，我怎么知道。” “我让他们去接你。” “是吗，可能错开了。”老聒说完拉过苏苒往旁边的一幢吊脚楼走了过去。 那些或坐或站的果阿人一下都端着枪围了过来。 老聒看了吊脚楼上那个年青男子一眼，年青男子后面走过一个面色沉静的年长者挥了一下手，那围过来的人都四散开。 老聒带着苏苒上了吊脚楼，这吊脚楼应该已经住了人，让老聒用果阿话吼了一通，全都给撵了出去。 老聒扔下包，找了处干净的地板坐下，示意苏苒也坐下休息。 苏苒小心地在老聒身边坐了下来。 老聒见火塘里架着水壶，刚刚烧开，便把水壶拎下来，找了个看上去干净点的大杯子，用旁边桶里的水洗干净，又用水壶里的开水烫了好几次，才倒了开水递给苏苒说：“等凉一点，喝点热水吧。” “谢谢老板。”苏苒小心接过杯子，放在一边，等着凉时小声问，“老板，那默默有在他们手上吗？” “还没问呢，你要是不困，先坐一会儿，我休息一下。”老聒说完倒在铺着竹席的地板上，摸出枪打开保险压在自己头下，便睡着了。 苏苒有点瞠目结舌，不过，这两天赶路，老聒确实是一直没合过眼，对付这样一群如狼似虎的人，肯定得靠老聒，但在这么个看着就象狼窝虎穴的地方，老聒就必睡着，苏苒估计老聒也一定有依恃的，否则再心大，也不可能睡得着。 苏苒便不再出声，安安静静坐在火塘边，虽然她也又困又累，但她不敢睡，老聒刚才虽然没说什么，但明摆着是让她撑着，他休息。 苏苒一直撑到天色黑下去，听见上楼的声音，她赶紧推了推老聒。 老聒才懒懒地坐了起来，没一会儿，见那个脸色沉静的长者上来了，在老聒对面坐下来便问：“黑皮和老苗子呢？” “义父，我抄近路把人带了过来，照他们的脚程，估计明天早上能到。” “为什么不一起？” “他们明天早上到这儿，我不知道会不会带着别的人。” “哪些别的人？” “眼下知道有许云鹿和山口黑岩。”老聒看苏苒没动杯里的水，便端起来喝了一大口，长者便说，“黑皮和老苗子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这里会暴露。” “义父，许云鹿的儿子现在在谁手上？” “总之没在我们这里。” 苏苒心一紧，却听老聒接着说：“既然不在我们这里，你有什么可担心的，许云鹿也不会把乌雄看在眼里，除非他也参了一脚。” 长者没说话，老聒哼了一声说：“没有那个能耐，就不要掺乎。” 长者叹了口气说：“你父亲希望你帮他渡过这次的难关。” “自己拉的屎，每次都让别人来擦屁股。” “你知道你父亲现在不方便出面…” “那孩子是谁出主意抓的？” “阿库和阿法规。” “小孩子现在在阿库还是阿法规手里？” “阿法规。”老人看了苏苒一眼，老聒拍了一下腿问，“他是什么意思，是文解决还是武解决？” “本来是没想掺乎进来，但现在掺乎进来了，就静观其变吧。” “坐山观虎斗？”老聒哼了一声说，“给小姑娘找身换洗衣服，然后再收拾间干净的屋子，让她歇歇。” 长者点点头。 “下半夜动身，去另外一处据点。” “你要甩开黑皮和老苗子？” “是甩开许云鹿，当然乌雄如果不愿意离开，可以把他留在这儿。” 苏苒看了一眼十分笃定的老聒一眼，长者对楼下说了几句果阿话，没一会儿，有个果阿女子捧着一身干净的果阿衣服上来，带苏苒去隔壁房间。 苏苒简单地洗了一下，换上干净的果阿衣服，人舒服多了，看着屋里那张竹席还算干净，便躺在那张竹席上，近十来天的奔波，至少知道秦默落在阿法规手里了，落到阿法规那么个心狠手辣的手里，苏苒更揪心，但她知道十来天的赶路，自己体力已经透支，想去救秦默，没个好的计划，根本不可能。 不管体力如何透支，苏苒还是睡不着，一会儿她应该跟着老聒转移到下个据点，还是想法子留下来等许云鹿？ 苏苒纠结中，门外有了响声，然后是老聒的声音：“苒苒，起来了。” 苏苒赶紧坐了起来，老聒推开门进来，看了苏苒一眼，有些生气地说：“之所以下半夜才离开，就想让你休息一会儿，结果呢…” “老板，我…” “以许小鹿的本事，黑皮和老苗子肯定什么都得招，也许一个小时，也时两个小时，肯定能找到这里来，你自己选择，留下来等他？还是跟我走？十分钟后，我们会离开这里。”老聒说完返身离开了房间。 苏苒觉得自己真能纠结死。 老聒看了一眼被乌雄等人关在一个吊脚楼下的村民，村民都十分仇视地看着他们一干人。 老聒看了一眼腕表，长者先走了出来，老聒便问：“乌雄打算留下？” 长者笑了一下，没说话，没一会儿，老聒看见乌雄打着哈欠从最大那处吊脚楼走了出来，在他面前站定，往那关着的果阿人一提说：“怎么还舍不得把这些猪都处理掉？” “处理掉他们的原因。” “姓郭的，不会心慈手软了吧，不把他们处理，会暴露行踪，这，你都不懂吗？” “你的行踪难道十分隐蔽吗？没有黑皮和老苗子，我不是也找到你了吗？” “姓郭的，什么意思？” “提醒你少造点杀戮。”老聒转过身，看见苏苒从楼上走下来，他的眼里才有了一点笑意。 不过，老聒刚有一点笑意，就听见身后枪声响了起来，他一伸手把苏苒拉到怀里，用身体挡住了苏苒的视线。 矮塔一脚把老苗子踢进那处吊脚楼的村子，一股血腥味迎面扑过来，横宾一下紧张起来，示意矮塔带着老苗子、黑皮走在最前面。 老苗子边走边说：“宾爷，就是这儿，就是这儿，乌雄少爷说了到这里来汇合。” 许云鹿、赵小恨也跟了上来。 许云鹿叼着烟，神情很不愉快，赵小恨哼唧着说：“我看苏小苒这次对你是彻底失望了，分明是自己自觉主动跟着郭捷宇的。” “赵小呆，别忘了，我不是你鬼鬼哥。” “你不是我鬼鬼哥，难道你还敢把我灭了不成，先不说你那是犯法，就算在果阿，天大地大，没人管得了你，但我鬼鬼哥能放过你？哼！” 本来一肚气的许云鹿，被赵小恨气得直想暴粗口。 小政立刻带着人往村里摸了进去，没一会儿，小政跑回来说：“鹿哥、宾哥，村里的人全让他们杀了。” 许云鹿脸色一变，立刻往村里走了进去，矮塔把老苗子交给赵小恨，也跟着过去了。 赵小恨边跟着许云鹿往村里走边不相信地说：“郭捷宇莫不是真的疯了。” 矮塔一听村里的人都杀完了，非常不客气地用枪托砸了黑皮和老苗子一人一下，让黑皮和老苗子跟上。 老苗子在心里叫苦不迭，看样子那个被老聒带上山的苏苒出了事，他和黑皮今天怕是真要交待在这里了。 横宾忙问小政：“有没有一个活口，有没有见着小苒姑娘？” “一个活口也没有，也没看见小苒姑娘。”小政摇摇头。 横宾又问：“那些尸体有没有仔细搜过？” “搜了，没见着。” 横宾略松了口气，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小政不善地看着黑皮和老苗子说：“特么的，宾哥，这些王八蛋可真够心狠手辣的了，老的小的全都不放过，只为了个不走漏风声。” “你没在这边待过，待阵子就习惯了。”横宾叹了口气，怕许云鹿出事，带着小政往村里走去。 走到吊脚楼处，横宾黑皮和老苗子被矮塔等人吊在一个吊脚楼边，许云鹿叼着烟站在关村里人那个吊脚楼下，赵小恨蹲在一边狂吐。 横宾便说：“小鹿，小苒姑娘没出事就好，小呆呆，你没事吧。” 赵小恨只差没把苦汁吐出来：“一村子的人都被杀了，太惨了。” 已经在村里寻摸一圈的矮塔走了过来，小声对许云鹿说：“鹿哥，老聒他们从西南边的山路出村寨的。” 许云鹿点点头问横宾：“鬼鬼呢？” “还好，刚刚发了信息给我，还没被迪沙洁识破，看样子他扮你比你扮他更到强。”横宾见小政又把尸体翻看了一遍，确实没有苏苒，松口气，带着几分玩笑地说。 许云鹿黑着脸没回应，横宾又说：“从这些死人的状态看，老聒他们应该是两个小时前离开的，我们动作快点，应该可以撵上。” 矮塔向黑皮和老苗子驽了一下嘴问：“这两傻帽怎么办？” “留给山口他们处置吧，他们应该还有一个来小时的脚程了。” 矮塔冲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走到黑皮和老苗子身后，一人脑袋上给了一枪托，把两人砸晕，横宾才说：“小鹿，咱们走吧！” 许云鹿依旧黑着脸，赵小恨终于站了起来，接过小政递过来的矿泉水漱了漱口说：“宾哥，许小鹿这脸黑的，难不成自己之过还想赖在小懒虫身上。” 横宾便说：“小呆呆，你鹿哥心情不好，你就少说两句啊。” “那不是他自己找的，自己丢下小懒虫和小包子，怪谁。” 第493章 最后的争斗028 横宾拉了赵小恨一下，赵小恨哼了一声说：“还把我鬼鬼哥也给牵扯进来了。”说完赵小恨见横宾往西南边走，忙跟了上去说，“我现在才发现郭大队长好生厉害，几句话就把小懒虫和许小鹿给分崩离析了。” 横宾笑了一下说：“他一定是利用秦默在控制小苒姑娘的。” “能控制得住，那也是高手了，苏小苒也真是笨，明明小包子没在他们手里吗，还跟着他们干什么！真是太让人操心了，才发现苏小苒看着聪明，居然长了个猪脑子。” “但凡有一丝的希望，小苒姑娘也不愿意放弃，老聒给她的怕不是一丝希望。”横宾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一看便说，“小鹿，鬼鬼说花花发现默默了，在阿法规手上。” “阿法规！”许云鹿念的不象一个人名，更象三个字，赵小恨见许云鹿放在篱笆上的手已经把手能抓到的部都捏碎了。 横宾又接到了信息，转发给许云鹿然后说：“小鹿，鬼鬼把定位发了过来，还说阿库和阿法规他们在一起。” “你让他小心点。” 横宾点点头。 矮塔走过来小声说：“鹿哥，王定一和那个叫大山马上要进寨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许云鹿挥了一下手，往老聒他们离开的那条路走了过去，赵小恨忙问，“宾哥，许小鹿这是要放弃小包子和鬼鬼的意思。” “他认为你那个郭大队长他们一样会去找阿法规的。” “靠，他这是在赌吧，不行，我已经不喜欢苏小苒了，得去找鬼鬼。” “行吧，你找鬼鬼去好了。”横宾说完带人跟着许云鹿往西南方向走去，赵小恨前后左右看了半天，这深山老林，自己到底应该从哪个方向去找李鬼，于是跺了一下脚，追上横宾他们。 苏苒没想到乌雄那个总象睡不醒的大烟鬼是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主，把整个村的人都杀了，虽然老聒把那场面给挡住了，但苏苒吐了，而且一路上都想吐。 苏苒也不知道跟着老聒走了多久，好象有一天的路程吧，那个长者追了上来对老聒说：“阿法规突然要办一个赛车大会。” 老聒眉一挑好奇地问：“赛车大会，在这深山老林里，他脑子没进水吧？” “他还专门点名了，许云鹿一定得参加，否则会后悔终身！” 老聒眼一眯说：“他用秦默做饵，想把许云鹿给诱出去吧。” “十有八九是这样。” “我们离他的洞天福地还有多远？” “直线距离不过十几公里，只是这山路…”长者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山和茂林，“估计还得走几十公里。” “望山跑死马。” “不带这个丫头，大家半天应该可以赶得到。”长者看了脸色苍白的苏苒一眼，苏苒穿着果阿姑娘的服妆，仅管脸色苍白，显得又是别有一番风味的美。 长者回过头继续说：“宇儿，我们有必要去淌这趟浑水吗？” “义父，不是我们要去趟，是乌雄要掺乎这一脚，他让黑皮和老苗子把她抓这深山老林里，现在不想掺乎也不成了。” “是义父没看好乌雄。” “不是义父没看好他，是他根本就不听劝。” “他总给你的父亲生事，副总统已经派人去了洞天福地。” 老聒在心里哼了一声，没接话，就那托那那心，怕一个果阿真的都装不下才是真的，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放下这么巨大利润的生意。 长者便没再说话。 苏苒跟着老聒走得要死要活的时候，终于来到了阿法规位于阿丫岭的基地。 地方倒是挺大，比许云鹿当初的基地大得多，只是苏苒的感觉还是挺乱的，不象许云鹿那里规划得特别整齐，但那些东西，比如帐篷、枪支等等看上去却是上等的好东西，总之那些东西就象公主落难到了贫民窟的感觉。 基地挺乱，但有一条往山上去的路，却修得十分平整，虽然不是水泥路，但让人一看就是用了心的，苏苒有点不明白往深山老林花心血弄这么条路的意义，想把深山的木材运出来？这些毒枭赚的都是暴利、血腥的钱，肯去赚这种辛苦钱？ 苏苒疑惑完就看见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盘着腿坐在岗哨前，那人扫了苏苒一眼，和老聒击了一下掌说：“你总算是到了。” 横宾收到信息，几步撵上许云鹿说：“默默具体位置查出来了，看得十分严，鬼鬼还没找着下手的机会。” 许云鹿用拳头捶了一下额头问：“小懒虫呢？” “已经到了阿法规的福天洞地。” “让鬼鬼别轻举妄动。” 横宾点点头，把手机打开给许云鹿看说：“阿法规发了一张邀请贴，邀请大家明天参加一个什么赛车大会，这是专门给你的。” 许云鹿看了一眼，那是一张用电脑制作的黑色卡片，用果阿语写着“诚邀车手许云鹿参加第一届森林赛车大会”，后面跟着时间、地点。 烫金的字体，十分醒目。 横宾接着说：“各路汇过来的消息，朴氏、肖家、山口家都被邀请了，不知道这个阿法规要搞什么。” 许云鹿盯着那张卡片看了一会儿，忽然嘴角一翘，不屑地笑了一下，招过横宾，小声地吩咐起来。 那个年青男子和老聒打完招呼，转向苏苒，冲苏苒摆摆手“嘿”了一声说：“小懒懒，我们又见面了。” 苏苒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说：“你是小宋哥。” 小宋笑了笑说：“好些年没见了，语气居然这么平淡。” 如果不知道小宋其人，看上去，他那俊张脸真是个人畜无害，还略带几分羞涩和几分稚嫩，和当年在玉龙雪山一样，跟个邻家大哥哥似的。 “默默是不是你绑架的。”苏苒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感觉，这些人中，似乎只有小宋才有那个本事，从许云鹿眼皮子底下弄走秦默。 小宋从坐的地方跳下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说：“在玉龙雪山的时候，我就挺喜欢你的，没想到那几年有点事给耽搁了，你就跟许云鹿把孩子都生了，几次路过你们那里，见那孩子生得十分可爱，就想抱过来玩几天，没想事让阿法规看见了，他居然比我还喜欢…” “小宋，我一直，一直不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没想到…”半个月来的担惊害怕，在始作俑者前，苏苒一下爆棚了，她猛地冲上去，对小宋一气乱打，小宋由得她打几下，才抓住她说，“小懒懒，好了，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你如果喜欢，和我可以生，和老聒也可以生，你想生多少都行。” “小宋，你…”苏苒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老聒伸手扶住她说，“我们今晚在哪儿落脚？” 小宋往岗哨左侧一指说：“那处划给我们。” 老聒看是四个军用帐篷，点点头对长者说：“义父，赶了这么多天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 小宋拍了长者一下说：“老申头，你怎么也到这深山老林里混了。” 长者叹了口气，乌雄才被一帮人架着走了过来。 小宋轻轻撇了一下嘴问老聒：“这是历练来了？” “你要问他爹。”老聒一伸手抱着苏苒往一个帐篷走去。 苏苒被老聒放在一张简易行军床上的时候，已经醒了，她看见长者和小宋随后也走了进来。 长者坐下后，小宋也坐了下来，帐篷安静了一会儿，小宋才说：“老聒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是你们想怎样？”老聒接着反问，“那个小孩子怎么样？” “一直闹腾，昨天有点发烧。” 苏苒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挣扎着从行军床上爬起来，老聒一把把她按回去问：“你们确定这次能对付得了许云鹿？” 小宋没回话，老聒又问：“你什么时候也打妇孺的主意了？” 小宋还是没回话，老聒便说：“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建议你带义父先离开这里。” “老聒，我和老申头认为这是一次除去他的绝好机会。” 老聒看了长者一眼，长者的眼睛到这个时候才显得熠熠生光，老聒皱了一下眉说：“义父，你们要干什么，我管不了，但你们把许云鹿牵扯进来，就不是什么好计划。” “不是有句古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嘛，果阿这个地方太乱了，为什么乱，就是派系太多，是该清理一下了。”长者说完合上眼休息。 乌雄气哼哼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来，看见小宋十分不客气地说：“阿法图，你怎么也在这里？” “乌雄少爷，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真是哪里热闹哪有你，哎哟，老子的腿都走酸了，你去给老子打盆洗脚水。” 小宋笑咪咪站起来说：“好的，乌雄少爷。” 等小宋出去，苏苒再次想挣扎着起来，老聒再一次把她按回去，那乌雄的跟班进来用果阿话不知道说了什么，乌雄骂骂咧咧走出了帐篷。 对于小宋他们要如何对付乌雄，苏苒实在不感兴趣，她只知道秦默在闹在发烧。 等乌雄一干人离开了，老聒才问长者：“义父，他们把那个孩子关在哪里？” “阿宇，义父觉得阿图说的没错…” “义父，他现在想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想劝你给自己留条后路，许文山是这个孩子的太姥爷。” 长者沉默了一下，老聒接着说：“现在小孩子在发烧，让他的母亲去照顾他，就算这个孩子以后出了什么事，他是在阿法规这里出的事，义父也许还有些回转余地，否则…” 好一会，长者才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帐篷，等长者离开了，老聒才说：“这里有些药，你看看能不能用。” 苏苒立刻从行军床上爬起来，接过老聒递过来的药箱，里面东西十分齐全，做个小型的外科手术，估计都没问题，本来都虚脱的她一下就活了过来，赶紧到帐篷周围找了一些镇惊的、清热的草药，刚刚简易地熬煮些汤汁装好，那长者就回来了。 长者和老聒用果阿话小声交谈了一会儿，老聒才对苏苒说：“他们同意你去照顾小孩子。” “老板，谢谢你和你的义父，苏苒对你们的恩情这辈子都无以回报。” 老聒冷笑了一声说：“回不回报，等大家都能活着离开这里再说吧。” 苏苒麻烦老聒再给她找了两条毛巾，用水打湿，又往药箱里放了两只矿泉水，便拎着药箱跟老聒离开了帐篷。 第494章 最后的争斗029 本来以为还得见见那个传说中的杀人变态魔王阿法规的，但是没有，她跟着老聒，被人带到一个很多人看守的山洞前，老聒被留在洞外，她被带了进去，山洞应该是阿法规的牢房或刑房，用栅栏隔开，里面好象关了人，不过本来就是黑天，洞里光线也不好，有些近视的苏苒看得并不真切，被人带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苏苒看见房里还放着个铁笼子，秦默就被关在铁笼子里，一只手和一只脚还用铁镣锁着，嘴用胶纸封着，身上脏脏的，看得出有不少血痂，小身子软软要躺在笼子里，笼子四周还有不少斩成几段的蛇。 苏苒的揪得紧紧的，被人推进牢房，她一下就扑到铁笼子旁边，伸手一摸秦默的额头，哪里是一点点烧，分明是高烧。 苏苒赶紧把秦默嘴上的胶纸给扯开，进气多出气少的秦默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苏苒一边流泪一边拿出药说：“默默，妈妈来了，妈妈先给打针退烧的药药啊。” 秦默没有什么回应，针剂都是成人用的，苏苒只能按着比例抽出小孩子的剂量给秦默扎了一针退烧针和一针消炎针，针扎的疼才让秦默有了反应，一下哭了起来，苏苒动作十分快地打完针，赶紧隔着栅栏把秦默抱住说：“默默，是妈妈。” 秦默哭声一下止住了，可能有些不太相信，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本来有些黯淡的目光一下就亮了，小爪子一下伸向苏苒：“妈妈，妈！” 秦默的小手明显瘦了，声音非常嘶哑，还因为铁镣锁住，小手伸不过去，苏苒忙拍着秦默说：“默默，听妈妈说，听妈妈说。” 苏苒安慰了好一会儿，秦默才不哭闹了，眼睛一直盯着苏苒，苏苒搂着秦默又说：“默默，有点发烧，妈妈给你煮了点药，听妈妈话，一定要吃下去啊。” 已经极不舒服的秦默没有特别抗拒，居然把苏苒喂给他的药都吞了下去，苏苒松了口气，那草药没加糖之类，肯定不好喝，没想到秦默居然全吞了下去，苏苒都松口气。 不过吃完药的秦默突然反应过来那东西真的不好吃，立刻又哭了起来，苏苒忙喂了秦默一点水，秦默闹了一会才终于不闹了，苏苒才拿出准备的毛巾给秦默擦起脸和身上来，秦默脏脏的小脸和身上都是掌痕指印和鞭印，眼睛是红肿的，嘴巴也被打烂了，被铁镣锁着的手和脚都被卡得血肉模糊的。 苏苒的心都碎了，尽量把动作放轻一点，秦默因为疼痛，时不时还会哭和抽搐。 苏苒再三要求，外面的人估计这些天也挺烦秦默的哭闹，上面又不同意弄小孩子闹死，见苏苒来了，小孩子不闹腾了，答应给秦默换了一边手脚锁镣铐，苏苒从他们换镣铐的对话中，似乎听见“蛇”这个词，不知道是不是秦默召来蛇咬过这些人，有可能秦默跟他们斗得十分惨烈。 苏苒趁他们换镣铐的时候，把秦默那条没人换过的全是屎尿的裤子给脱了下来。 把秦默身上擦干净，又把伤口都给处理了，秦默舒服许多，但高烧让他没精力，小胖手抓着苏苒晕晕地睡着，苏苒把自己外面那身果阿服脱下来，把秦默包裹起来，然后用酒精棉球一直擦拭着秦默的额头、腋窝、大腿，一直到秦默退烧，她又强行给喂了些水，才让秦默睡了。 等秦默睡了，苏苒看见笼子周围扔得有面包和水之类的，应该是给秦默吃的，只是秦默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发着烧，被铐着，那些东西自然被秦默抓得乱七八糟。 苏苒把没拆包装的面包和没开瓶的水搜集过来，靠在秦默旁边，一手抓住秦默的小手，靠着笼子也休息起来。 苏苒是被颈边热乎乎的小脑袋蹭醒的，她睁开眼一看是秦默，秦默正伸手抓她拿在另一只手里的面包，苏苒见了伸手摸摸秦默的小脑袋说：“怎么不叫妈妈。” 秦默张了张嘴，只能啊啊地，小家伙这几天应该闹腾得太厉害，这会儿嗓子肿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生怕秦默一用劲，又被镣铐把另一只手和脚弄伤了，忙示意秦默乖乖坐下，她打开水，先用水给秦默润润嗓子，秦默一吞张嘴就想哭，苏苒忙说：“默默，妈妈知道，嗓子很痛，是不是？” 秦默点点头，张开手想扑到苏苒怀里，可因为隔着铁笼子和戴着镣铐，他扑不进苏苒怀里，秦默张嘴又要哭，苏苒忙伸手搂过秦默说：“默默乖，听妈妈话，听妈妈话啊。” 秦默又哼了几声，才听苏苒的话不哭闹了，苏苒拿出面包说：“妈妈知道默默嗓子很痛，但是默默多少得吃点东西，才是最乖乖啊。” 秦默确实饿了，仅管嗓子痛得难受，他边哭着吃下了一个面包，苏苒给他喂了水，等秦默休息一会儿，才给秦默打了消炎针，然后又想方设法喂了中药汁，不过中药汁只有这么多了，再多这个天也放不住会坏掉的，苏苒亲着秦默的小脸，秦默有了苏苒在身边，情绪比昨天夜里稳定太多，又加上打了针吃了药好好地睡了一觉，除了那些疼痛和让人非常不喜欢的笼子、镣铐，人却是这几天最舒服的时候，等再发烧，苏苒又给他打了退烧针后，就乖乖地隔着笼子依着苏苒睡着了。 苏苒倒希望秦默睡着，至少睡着了，感觉没醒着的时候灵敏，痛觉也会轻一些，她把自己的衣服给秦默裹好，就吃起了面包喝起了水，按老聒说的，今天会有什么赛车大会，阿法图既然要引许云鹿来参加，那肯定会利用秦默，自己只有吃饱喝足，等会儿才有力气保护秦默。 吃饱喝足，苏苒把清热和消炎的药揣了几板在身上，又用一只针吸了满管麻药，然后和手术用的剪刀一起揣在身上，才依在秦默身边静静地等着结果。 苏苒等得有点晕晕欲睡的时候，终于听见开门声，几个拿枪的果阿人走了进来，冲苏苒叽哩呱啦地讲了什么，便要把苏苒拖出去，苏苒用手抓住铁笼，坚决不离开。 好一会儿，老聒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中等身量、模样不特别出众，看上去就不特别象善类的男子，那个男子的手臂似乎还用绷带绑着的。 苏苒立刻说：“老板，你和他们说，如果要处死默默，就把我和默默一起处死好了。” 老聒听了转过身跟那个男子说了什么，男子眯着眼，非常不友善地看了苏苒一会儿，忽一笑和老聒说了什么，然后拍着老聒的肩，好象又开了什么玩笑，老聒才转过头对苏苒说：“阿库同意了。” 苏苒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就是阿库。 然后有果阿人进来把铁笼子打开，又把锁在墙上的镣铐打开，本来那些果阿人要用镣铐铐秦默双手的，苏苒怕秦默那只手有伤，铐着疼，便要求把自己和秦默铐在一起，一人铐一只手，阿库觉得这个法子更妥当，便点了点头。 这么一折腾，秦默也醒了，他一睁眼就看见了阿库，立刻叫着要扑上去，苏苒赶紧抓住秦默，秦默立刻发出呜呜地声音，阿库一见立刻后退一大步，躲到老聒身后去，还掏出了枪。 苏苒一看秦默这是要召唤蛇，赶紧制止住秦默说：“默默听妈妈说，听妈妈说啊，别叫小蛇蛇，别叫小蛇蛇。” 秦默十分不明白苏苒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样子那个阿库肯定没少折磨秦默，所以在秦默眼里，那是个超级大坏蛋，为什么苏苒不让自己叫小蛇蛇咬他，不过到底知道苏苒是妈妈，不会害自己，秦默声音放低了，然后停止了。 苏苒抱紧秦默，轻轻拍着秦默。 秦默放松下来，才发自己和苏苒铐在一起，立刻发现了新玩具一样，把镣铐拨得哗哗响，响声让他也格格笑了起来。 阿库才松了口气，把枪插回枪套，对老聒恶狠狠地说了几句什么。 老聒便说：“小苒姑娘，带着默默出来吧。”说完伸手把抱着秦默的苏苒扶了起来，小声在苏苒耳边说，“他的手象是被毒蛇咬伤的。” “他一定使坏了，否则默默也不会轻易叫蛇咬他。”苏苒太了解自己的秦默了，如果她眼睛可以杀人，她真恨不得用眼睛把眼前这个明显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男人给杀了。 “你小心点，一会儿见机行动…”不过说完这话，老聒只觉得这句话多余了，苏苒这么一个弱质女流和怀里那个三岁的小家伙，面对这么多如狼似虎、心狠手辣的男人，再小心又能有什么用。 苏苒感觉老聒这句话没说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便小声说：“老板，虽然是你把我掳上了山，但我不恨你，我就算不能活着出去，我也不恨你。” 老聒没再说话，扶着苏苒，在秦默玩镣铐的笑声中走出了山洞。 眼前突然一亮，让许久没见着阳光的苏苒一下有点不适应，她闭上眼睛的时候，也赶紧伸手遮住了秦默的眼睛，然后在秦默不满的声音中，苏苒睁开眼，松开了手。 第495章 大结局001 苏苒适应过来，就看见坐在一块石头上的晃着腿的小宋，秦默一看见小宋，立刻指着小宋叫了一声：“坏人！” 苏苒把秦默的小手给扒拉下来，把秦默的小脸抱到自己怀里这一面。 小宋从石头上跳下来，笑嘻嘻地问：“阿库，阿法规的赛车大会都布置妥当了，你觉得许小鹿会来参加赛车大会的可能性有几分。” 阿库斜了苏苒一眼说：“他来呢，自然好，他不来呢，有这么一个女人，兄弟们也没白忙活一场。” “哎哟，这个小家伙，我带的时候小脸是干干净净的，人也白白胖胖的，十来天就瘦了这么多。”小宋盯着秦默摇摇头说，老聒靠在一块石头上说，“阿库，知道人家许小鹿在果阿地区横行十多年，为什么手底下的人越来越多吗？” 阿库看了一眼自己被蛇咬伤的手哼了一声说：“会做表面文章，不是吗？”阿库说完，示意人带着苏苒和秦默跟着自己离开了山洞。 秦默有苏苒，自然不哭不闹，乖乖爬在苏苒怀里，不过，时不时拿眼偷恨向阿库。 苏苒感觉到老聒和小宋都被阿库的人给拦了下来，阿库没允许他们跟来，苏苒有些紧张了，看见秦默，她自然知道自己连根头发丝都没人动，原因就是老聒一路上护着的，现在阿库不许老聒他们跟来，这个性子明显十分凶残的人要干什么，苏苒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偷偷准备的麻醉剂针管。 苏苒被几个持枪的果阿人推进了另一个山洞，走到山洞尽头，然后看到一架简易的电梯，被推进电梯出来后，好象是个简易的库房，而库房里停着一辆跑车，苏苒好歹也在名义上拥过一辆法拉利跑车，还看许云鹿开过，知道自己眼前这车不差，于是便说：“真是一辆好车，可惜我不会开车。” 阿库走过来拍着车说：“小美人，你会不会开，可真没关系。” “我不会开车，你让我怎么赛车。” “你不需要去比赛。”阿库一伸手把苏苒和秦默推进跑车的驾驶位上，苏苒还没明白过来，已经上来两个果阿人把她用安全带给缚住，这个安全带和一般车的安全带可不是一样的，换句话说，是把苏苒和秦默用安全带类的东西直接缚在了驾驶位上。 等那两个果阿人检查完了，退到一边，阿库才拍拍车笑得十分不友善地说：“小美人，你可是今天赛车大会最让人惊喜的一个奖品，我深信许小鹿会非常感兴趣的…” 阿库话还没说完，主赛场那边传来骚动，阿库抬头看了一眼，拿眼一示意，立刻有人拿胶布把苏苒和秦默的嘴都封上，还把苏苒的眼睛用黑布蒙上，苏苒怎么挣扎也挣不开。 赛车场上搭了简易的主席台，跑道四周彩旗飘扬，虽有点庸俗，便真有点比赛的那么个意思。 坐在主席台一个搂着个小女孩子，被不少人围拥着的鹰眼络腮胡的男子手里拿个小巧的望远镜，左边一个一身白色休闲西装、戴金丝边眼镜的男子也拿个望远镜边往跑道上看边说：“规哥，你在这深山老林建这样规模的赛车道，没少花钱吧。” 右边一个穿花格子衬衣的男子摇摇头说：“对规哥来讲，这算什么。” “你有没听说规哥喜欢玩赛车什么的。” “老朴，你这就没明白了，规哥知道许小鹿喜欢，所以专门建好等许小鹿一展风采的。” “只是许小鹿有没有可能应规哥的邀请呢？” “那就要看库哥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和小孩子的份量了。”花格子衬衫男子叼着雪茄，拿着望远镜呆愣了一会儿才说，“乖乖，我没看错吧。” 花格子衬衫看的方向传来带着骚乱的喧哗声，白色休闲西装的男子也举起了望远镜，然后说了一句：“规哥，许小鹿好象真的来了。” 没一会，阿法规就见带着矮塔、小政的许云鹿吊儿郎当地出现在赛车场，身后跟着的人居然还有一个端了把椅子。 花格子衬衫的男子便说：“许小鹿，那女人和小孩子，看样子，你还真当真格了。” 许云鹿走到看台边，那端椅子的赶紧把椅子往对着看台居中的方向一放，许云鹿往椅子里一坐，冲台上的几个人摆摆手：“哈罗，你们是谁邀请本鹿呀？” 白休闲服和花格子衬衫男子一下都禁言了，目光齐刷刷转向阿法规。 许云鹿从小政手里接过一根点上的雪茄叼在嘴里抽了一大口，用手夹着雪茄指着阿法规问：“是你吗？” 阿法规一看猪队友都不怎么可靠，那个稍微可靠点的阿库被蛇咬了，情绪一直不是特别稳定，这会儿也没显身，只能自己应对了，便皮笑肉不笑地说：“许小鹿，如果换做是我，女人、孩儿都在别人手里，怎么都会收敛点。” 许云鹿做恍然大悟状，举着雪茄冲身后勾了几下，矮塔立刻弯下腰，许云鹿便问：“台上那几个有没有什么爹妈老婆儿女的。” 矮塔听了，立刻从腋窝下抽出一个本子，大家刚才都没注意，所以他抽出来，大家才醒悟过来，这丫的打手出身，什么时候改做文秘工作了。 矮塔翻开第一页才站直身，用足够洪亮的声音，深情并茂地念了起来：“规哥有一个爹一个妈十个小妈，两个大老婆、一百零二个小老婆、十三个娈童，三个儿子、两个闺女、十六个私生子、十八个私生女，还个两个私生孙子和一个孙女。” 大家知道阿法规这个不检点，但没想到这么不检点，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阿法规生气地拍了一下看台上的桌子说：“许小鹿，你以为你编点就能坏我的名声吗？” 许云鹿啧了一声说：“阿法规，你那名声本来也没多少，还需要本鹿坏什么，本鹿就是惊叹你的肾功能，和你挣钱的本事，这得花多少精气和银子呀，不过，那都不是本鹿所关心的事，本鹿更关心你喜欢的那些个儿子孙子闺女什么的。” 矮塔立刻又深情并茂地念了禀报起来：“鹿爷，规哥最有前途的在国外的两个儿子，我们已经请他们到家里做客了，他们特别喜欢咱们茶园产的新茶，坚决要多住几天好好品偿；规哥最漂亮的那个闺女，正在咱们的酒庄参观呢，被古无老神秘的泡沫酒制作方法十分感兴趣，流连忘返，撵都撵不走。规哥的私生孙子都在果阿皇家幼儿园，如果不是怕规爷来黑的，那家幼儿园真挺不想收这两皮猴的；规哥的孙女在学弹钢琴，虽然请了顶级的钢琴师，但好在住的地方远离居民，否则就是扰民。” 小政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矮塔，这可是昨天晚上许云鹿安排给他的任务，他居然写出这样对仗工整、感情充沛的好文章。 阿法规听了脸色一变问：“许小鹿，你想干什么！” 许云鹿吸了口雪茄，眨了几下眼睛，无辜地说：“我们国家有句古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不，你对本鹿的女人儿子好奇，本鹿也想深入地了解你及家人，并向你的家人表示出十分的友好、热情相邀。”说完许云鹿把目光转向白休闲服和花格子衬衫。 矮塔便翻了一页，刚准备用洪亮且深情并茂的声音念时，白休闲装立刻叫了起来：“许小鹿，鹿爷，这跟我没关系，我到这儿才知道规哥请了你女人和儿子来做客的。” 花格子衬衫也举着手指指天划地地发誓说自己同样不知情。 许云鹿的手举起手指了两人一会儿，忽放下手问：“你们都不知道情？” 两人也顾不得阿法规要杀他们的眼神，赶紧整齐地摇了好几下头，许云鹿才收回手取下雪茄喷口白雾说：“那就是阿法规你请本鹿的女人和儿子来做客喽。” 阿法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小鹿，我跟你都是兄弟，想认识一下弟妹和侄儿，有什么不可以吗？” “那好，有没有认识？认识了，本鹿就准备带他们母子回家了，家里还等着吃晚饭呢。” “小鹿，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哥就是想认识一下他们，但别人更感兴趣，偏就想多留几天，还想和小鹿你参加赛车，哥有什么办法。” 许云鹿刚想说话，只听阿库的声音传过来说：“几个胆小鬼，真不知道怎么敢在果阿林子里走。” 许云鹿没转头，听声音，也知道是阿库。 阿库接着说：“许小鹿，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你如果赛车赢了，女人孩子就是你的奖品，你想带回家吃晚饭搞事情都行，但是你如果输了…” 许云鹿才转过头说：“听说阿库你是赛车高手，年青时特别喜欢到京城玩车，我好象那时候灭过不少你这样的愣头青。” “废话少说，你是敢还是不敢。” 许云鹿把雪茄往地上一扔说：“行！” 第496章 大结局002 看台和周围的人都激动起来。 没一会儿，一红一黄两辆跑车就在赛车道上飙了起来，许云鹿是红车，阿库是黄车。 小政有些紧张地问矮塔：“鹿哥会赢吗？” 矮塔轻轻摇摇头，小政便问：“不会赢，干嘛还跟他赌？” “输或者赢，他都不会放过小苒姑娘和默默的。” “难不成这阿库和鹿哥年青时就结了梁子？” “鹿哥没提过，但鹿哥的人生一直都十分精彩，所以…” “所以什么都可能。”小政说完才发现两车在周围的呐喊声中跑到了最后一圈，本来红车还略快，突然黄车一下提速，超过了红车，红车想加速，却怎么也加不起来，最后黄车领先冲到了终点。 在周围一片呀的声音中，小政生气地对矮塔说：“明摆着这红车就被做手脚，阿库这叫胜之不武。” 等红车到了终点，阿库沾沾自喜地从黄车上下来说：“许小鹿，你输了！” 许云鹿摇下车窗问：“本鹿输没输，你心里清楚，说吧，想怎么对付本鹿的女人和孩子？” “我就知道你这人不会轻易服的，就算输了，你也会说你对付我不会尽全力，那我就再给你一次赛车的机会。”阿库说着指着通往山上那条跑道说，“你的女人和私生子，会开着车从这条跑道上和你比赛，跑道的尽头无路，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尽全力参加这场比赛的。”说完阿库一按手里的遥控器，一辆炫金的跑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下飙了出来，冲上阿库指着的那条没有归路的跑道。 矮塔和小政就听见四周一片惊叫：“好大手笔，无人跑车。” 许云鹿看着那飞速跑飙出去的车，一点也没急，而是趁阿库正得意洋洋的，突然伸手夺过阿库手里的遥控器，阿库见了哈哈大笑说：“许小鹿，我就料到你有这招了，告诉你吧，这东西，我就没让人装停止命令，你拿到遥控器，也没用，所以你已经失了先机，你女人和私生子那是一条不归路。” 阿库大约觉得自己的计划太完美，足以在精神上击垮许云鹿，所以笑得十分得意忘形，还完全没有防备，所以他被许云鹿反剪手压到地上的时候，还有点没回醒过来：“许小鹿，你不去追你女人和私生子，想干什么！” “当年，在那托的地盘上，你安排人偷砍了本尊一刀，本尊一在找机会砍回来，皇天不负有心人，本尊终于找到了！” “你不是许小鹿！”阿库叫了一声，压他的手略松了一点，他一扭头才看清眼前的人居然是李鬼，于是惊叫一声问，“许小鹿呢！” 李鬼手再略松一点，阿库便见一辆道奇·战斧从那条没有归路的跑道旁边冲了下来，骑手一个急刹打住，一扭把，再一给油门就风驰电掣地朝那辆炫金的跑车追去。 跑车和战斧都以近三百迈的速度一个急转消失在众人眼里。 许云鹿感觉耳里全是苏苒和秦默吓坏了的叫声，眼前这条建在悬崖边的跑道再往前经过一个急弯，就直直地通向悬崖，许云鹿一踩油门，把车速提到最高，冲到急弯，撵上跑车，他突然一打把，用战斧生生地在悬崖边别住那辆跑车。 两车猛烈一撞，发出一声巨响。 被撞得差点晕过去的许云鹿从道奇上摇摇晃晃地爬下来，抓起放在道奇后备箱的扳手，一抬手就把跑车的玻璃窗砸得稀烂，然后伸手打开车门，看见气囊弹了出来，苏苒也被撞晕了过去，秦默被缚在苏苒怀里，嘴被胶纸封住，小脸通红，蔫蔫的。 许云鹿从战靴里抽出瑞士军刀将缚住苏苒和秦默的安全带给割断，一伸手把苏苒母子俩抱了出来，往最近的草丛中扑过去，用身体将苏苒母子俩压在身下，身后一声巨响，那辆跑车炸了，连同道奇一起炸掉，然后劈里叭啦燃烧起来。 许云鹿忙抱起母子俩躲到远一点，到了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才撕开封住苏苒和秦默嘴的胶纸，秦默咳了好几声，然后边哭边咳，许云鹿搂过他说：“爸爸知道默默受苦了，我们先看看妈妈怎么样了。” 哭着咳着的秦默一听，赶紧扒拉起苏苒，手上的撩铐发出一阵响声，许云鹿看了一眼，把苏苒抱过来，叫了几声“小懒虫”，好一会儿，苏苒才悠悠地睁开眼，以为自己必死的苏苒看见许云鹿一时也反应不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许云鹿把她秦默给救了。 苏苒哭着拍打起许云鹿，许云鹿笑了一下，搂紧苏苒，把脸贴在苏苒脸上说：“吓死叔叔了！” “都是你！” “是，是叔叔不好，是叔叔对不住你和默默，打了不够，要不要再咬两口。” 秦默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许云鹿搂过秦默心疼地亲了他带着手指印的小脸一口说：“小男子汉不许动不动就掉眼泪。” 亲完，许云鹿皱皱眉说：“小家伙好烫。” “他在发烧，昨天夜里也咳，刚才还被胶纸把嘴封住了。”苏苒忍着眼泪把秦默搂过去，一摸口袋，给秦默带的药还在，只是没有水，忙说，“默默，听妈妈的话，不哭啊，嗓子都肿的。” 许云鹿看见秦默脸上和身上的伤，捏紧拳头，对着耳脉说：“横宾，小懒虫他们没事了。” 许云鹿听见横宾松了口气问：“区鹏和云展到了，还有小铭也来了，我让他们去接。” “告诉小铭，默默在发烧。” “区鹏说他们是坐直升飞机上来的。” “好，正好让他们把小懒虫和默默带走。”许云鹿说完，松开拳头，用手指模着秦默脸上的伤问，“谁下的手？” 苏苒抱着哭闹的秦默摇摇头说：“我见着的时候就这样了，小家伙对那个叫阿库的好象特别憎恨，阿库的手还被蛇咬伤了。” “来，爸爸抱抱。”许云鹿从苏苒手里接过小身子滚烫起来的秦默，秦默大约觉得许云鹿的怀抱很安全，哼唧几声，不停地咳，但没有哭闹。 许云鹿见苏苒从包里掏出装麻醉针剂的针管，便把秦默递给苏苒，把针管拨下来，用针头把苏苒和秦默手上的镣铐打开了。 秦默见了张开小嘴，然后是满眼的崇拜，小手一伸，许云鹿重新接过来，抱在怀里。 被折磨了十几天又发着烧的秦默仅管太崇拜许云鹿了，但精力不支持他崇拜下去，恹恹的蜷在许云鹿怀里，昏昏沉沉的，不时候咳几声、哼唧几声。 许云鹿用脸贴贴秦默滚烫的小脸蛋，苏苒听他小声地说：“默默，爸爸对不住你啊，难受就咬爸爸两口。” 苏苒悄悄地抹了一下眼睛，想给秦默喂点水，可东西都在车上，都炸了。 许云鹿搂着秦默说了一会儿话问：“小懒虫，你没事吧。” 苏苒摇摇头，忽听见听见赛车场那边传来枪声，许云鹿对着耳脉说：“横宾，阿法规和阿库，你别让他跑了。” “知道，阿库已经被鬼鬼给…，还有，小鹿，迪沙洁带着果阿的警察赶到了，山口黑岩他们也到了。” “不管那么多，你给我把阿法规和小宋盯紧了。” “一交上手，我就没看见小宋和老聒，你小心点。” “知道。”许云鹿一听，抱着秦默，带着苏苒便隐蔽的地方走。 许云鹿带着苏苒刚一躲好，就看见老聒和小宋急急忙忙地走了上来，小宋拉住老聒正说：“阿宇，你不要命了啊，赶紧跟我离开这里。” 老聒没理，只是快走近时，那燃烧起来的两辆车再次爆炸起来，小宋不管不顾，抓住老聒往旁边的草从里滚了过去。 苏苒没想到老聒居然还会上来找她，她是不恨老聒，只是秦默是小宋绑的，老聒和小宋明摆着是一伙的，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感情来对待老聒。 许云鹿轻轻撇了一下嘴，看了一眼在他怀里睡得十分不安稳的秦默，又看了一眼小宋带着老聒滚下去的地方，最终没舍得放开手里的小家伙。 苏苒看着小宋他们落下去的地方，好久都没见两人回来，估计小宋把老聒弄走了，略松口气，却听见一声口哨声，然后区鹏和苏铭出现了。 许云鹿回了一声口哨，苏铭立刻就跑了过来，许云鹿才把秦默递给苏铭，苏苒也叫了一声“哥”然后说，“默默可能是肺炎”，再把昨天晚上到现在给秦默做的简单处理告诉苏铭。 苏铭递给苏苒一瓶水，让她给秦默喂点水，然后打开医药箱。 许云鹿走向在一边担任警戒的区鹏，区鹏看了他一眼说：“一会儿跟我一起离开，这是四位老人再三的要求。” “这片林子，我比我姥爷和爷爷那大院子都熟，鹏哥哥你把小懒虫和默默带走，我就没后顾之忧了。” “小鹿，你想干什么，别忘了你的身份，别干违纪违规的事。” “我知道。” “你要不走，我也不走。” 第497章 大结局003 “废什么话，打擦边不这种事，我善长，你又不善长，还有你是军人，混到现在这级别，也不容易。” “没什么可商量的。” “阿法规他们手里可是有火箭炮，就算你们有直升飞机，都不一定能安全地离开。” “我们的飞机没停在这里。” “那小懒虫和默默这一路上的安全谁负责。” “你呀！” “你跟他们不熟，林子也不熟，玩阴的你又不是他们的对手，你把小懒虫他们母子俩平安送走，再回来给我当帮手。” 区鹏知道许云鹿这话不假，便说：“你一定小心点，有什么和小展商量着办。” “我知道了，你还真是侍候老人久了，跟他一样，罗里叭索的。” “你别动作太快，把人一下全都搞定了，好歹给我留俩啊。”区鹏见苏铭抱着秦默从躲藏的地方出来说，“鹿哥、大鹏哥，默默是肺炎，我只给他做了简单的治疗，得赶紧送医院。” “还有小懒虫刚才也给撞昏过去，也要好好检查一下。”许云鹿说着拍拍区鹏，“大鹏哥，大舅哥、老婆和儿子都拜托你了呀。” 区鹏点点头带着苏铭往旁边的小路上走，苏苒想说什么，许云鹿先开了口：“默默要有什么，叔叔饶不了你。”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果然很考验人，苏苒这会儿更担心发着烧咳嗽着的秦默，点点头，撵上等她的区鹏和苏铭。 许云鹿等几人走远了，才往小宋和老聒滚下去地方看了一眼，然后一纵身跃了下去。 等秦默挂上了点滴，苏苒便立刻给秦默物理降温，正忙得欢的时候，苏铭拍了她一下，她从飞机窗户看见赛车场那个方向一团巨大的火光带着烟冲了起来，然后飞机都被震得晃了两下，不过直升飞机迅速升高，苏苒愣愣地看着那团久久没散开的烟，这比当初山口黑岩炸山的动静可大太多了，她从心里希望许云鹿动作慢点，还没回到赛车场。 直升飞机直接在人民医院降落的，许文山和许老太已经等候在那里，秦默一下飞机就立刻都被送进了急救室，苏苒在急救室门前几乎瘫了，许文山和许老太扶住了她，把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许老太叹了口气念了起来：“苦命的丫头，还有我那个苦命的曾孙孙，前世到底造了什么孽，遇上这么个没心肝的男人和爹。” 区鹏把人安全送达，转身就要上直升飞机回山里，耳脉却响了，传来云展的声音：“大鹏哥，他们在山里埋了十几吨炸药，这会儿都没见着小鹿。” “你说什么！” “宋杰引爆了炸药，我们都撤出来了，就是没看见小鹿。” 苏苒幽幽地睁开眼，许云鹿被炸死的消息传来，她一下就晕了过去，醒来，看见许文山一脸悲伤地站在病床前。 苏苒想坐起来，许文山忙按住她说：“小苒躺着啊，躺着啊。” “太姥爷，鹿叔叔怎么样了？” 许文山缓了缓说：“默默已经脱离危险了。” 苏苒相信有苏铭，秦默一定不会有什么事，她再次看向许文山，等待着下文，许文山挤出一丝笑说：“医生说你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苏苒眼前一黑，又晕过去了：许云鹿你个王八蛋！为什么每次死得都不让人清静！ 陆星沉是早产儿，还是剖腹产的，苏苒万般艰辛坚持了五个月，生下陆星沉，只觉得精力气都随着身体流走了，她知道陆星河和陆星沉一定不缺人照顾，没有自己，他们会和许云鹿一样被各种宠着长大，所以就放任自己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苏苒知道好多人来看过她，只是她最想的那个人一直没来，而且再也不会来了。 后面断断续续知道那托的计划是要把阿法规几毒枭、阿库和许云鹿一伙人全都炸死的，但打斗中，引爆器从小宋手里落到了老聒手里，老聒并没在那托规定的时间按下引爆器，云展他们都是利用这个空档死里逃生，但许云鹿和迪沙洁没逃出来了，当时他们和阿法规、小宋纠缠在一起，最后小宋抢到了引爆器，留在山上的人全都被炸死了。 苏苒很气，为什么许云鹿死了就死了，还偏要和迪沙洁死在一起，上次是山口黑岩，这次是迪沙洁。 当然许文山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把山上能找到的尸体全都做了dna检测，最终确认了一具被炸烂烧焦的尸体是许云鹿。 许云鹿尸体找到的消息传来，已经晕过两次的许老太，再次倒下了。 苏苒做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梦，梦到了初初见着时的许云鹿，许云鹿是那么恣意飞扬地对她笑，温柔地叫着“小懒虫”，然后突然就吻了她，一个缠绵又温柔地吻，吻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她几乎窒息过去。 只是梦醒来，睁开眼，苏苒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医院那个豪华而冰冷的单人病房里，窗帘是拉开的，外面的夜景一如往天那样美，也不知道是深夜几点。 屋里很安静，照顾苏苒的苏兰在陪护床上睡得十分安稳，苏苒不知道是不是梦做得太真，有点口渴，又不想惊动一直替她担惊受怕的苏苒，撑起身想伸手去拿床头柜的水杯，却看见水杯边放着什么。 苏苒愣了一下，把水杯边的东西拿到手里，居然是一管当年在瓦西剩得不太多的去疤药和一颗佛珠。 拿着那管膏药，苏苒看了好一会儿，这是一管新的，当时她的手受了伤，带走了一管，剩下也不过两三管，都留在瓦西许云鹿那个老巢了，而许云鹿有没有带出来，她并不知道。 难不成自己是剖腹产，有人送来给她去疤用的，这个人会是谁呢？还有那粒佛珠，找到的许云鹿尸体是烧焦烧烂的，他手上那串佛珠也被烧得尸骨无存的，所以这粒佛珠是哪里来的… 这种豪华单人房的陪护床并不比家里的床差，但苏兰没哪晚睡舒服过，怕苏苒有事，她还给自己订了两小时一醒的闹钟，只是今天晚上是陪护以来，难得的睡得香甜，连闹钟都振了两次才把她振醒。 所以苏兰睁开眼把振动的手机关上，撑着坐起来，却见苏苒双手把什么东西按在胸口，脸上居然有丝笑意。 苏兰有些吃惊，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一下眼，没看见苏苒脸上那丝笑了，刚想问苏苒为什么半夜不睡觉，了，苏苒却开口说：“小姑，我好饿！” 苏兰惊得差点没从陪护床上跌下来，苏苒自打生下顾星沉后，每天跟行尸走肉一样，每顿饭都是自己逼迫吃下的，比猫吃得还少，所以一半以上是靠营养液维持着，猛地听见苏苒说饿了，苏兰差点怀疑人生，不过苏兰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说：“有呢，他太姥爷营养粥都给你备了两三款，就怕你饿了。” 说着，苏兰又以最快的速度盛了一碗温热着的粥递给了苏苒。 看着苏苒努力喝粥的样子，苏兰眼圈一下就红了，鼻子也酸了，悄悄地扭过头，抹了一下眼给自己打气说：总算开口吃东西，只要肯吃东西，相信一定会好起来的！ 第498章 番外001 苏苒从许云鹿的墓前站起来，许云鹿的墓离苏越、于景明并不太远，苏苒给苏越扫墓的时候顺带给许云鹿一起扫墓，只是以前她一年给苏越扫两次墓，现在是一月一次。 苏苒生下陆星沉后，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不得不休学一年，所以陆星河快六岁了，她才读研一年。 不远处传来陆星沉和秦星星的打闹声，秦星星是秦星和苏兰的闺女，因为苏兰怀孕的时候被秦星当大熊猫照顾着，所以星星出生时差点九斤重，打从娘胎出来，身体就倍棒，比陆星沉才大半岁，看上去却比陆星沉至少大一圈，而陆星沉打从娘胎出来，不是这病就是那病，还喜欢哭闹，娇气得不得了。 不过总的来说，在家里秦星星喜欢欺侮陆星沉，在外面还是非常罩着陆星沉这个小娇气包侄儿的，十分有姑姑的范。 陵园周围山清水秀，每次苏苒来扫墓，星星和星沉都会闹着一起来，对他们来讲就跟郊游一样，而苏兰是非常支持两个小家伙跟着一块闹腾的，有这两个小家伙闹腾，苏苒那种悲伤的情绪经常被两人冲断，所以带着两个小家伙来了十来次，苏苒也快没有当初那种悲伤得要死要活的情绪了。 苏苒叹了口气，转过头，看见陆星河坐在许云鹿对面那墓前面的台阶上，正在翻一本漫画书，陆星河在人民医院醒来，第一声叫的就是“爸爸”，只是从醒来就再没见爸爸出现过，苏苒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和失望，出院变得特别不喜欢说话。苏苒也不敢刺激他，说许云鹿的事。 秦星星经常欺侮陆星沉那个小侄儿，但对这个大侄儿，可是从心里畏惧的，陆星河瞪个眼，她都可以从各种正在爆发的狂跩酷中秒变成个淑女。 苏苒看看天色说：“默默，叫妹妹和弟弟，我们回家了。” “好。”陆星河收起手里的漫画书，站起来，刚要开口，却见几个人往许云鹿的墓走过来，为首的一个，陆星河认识，是陆连清，他爷爷，经常要接他和陆星沉去京里玩几天，便叫了一声“爷爷”。 跟着陆连清的人都知趣地留在远处，陆连清走过来，在陆星河面前蹲下来问：“星河，和妈妈又来看爸爸了。” “妈妈说是来看外公的。” 陆连清苦笑了一下，摸了一下陆星河的头，让陆星河去玩，本来苏苒的情绪都正常了，陆星河的话，让她的眼睛一下又酸了，她揉了一下眼说：“陆伯伯，你来看…” “早就说了，不准叫伯伯的吗！” “陆…，爸。”苏苒有点难为情，虽然生了陆星河和陆星沉，可毕竟还没跟许云鹿正式结婚，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些长辈，太远了，怕伤了对方的心，太近了，她又怕对方在心里嘲笑自己。 “这就对了，爷爷奶奶给孩子们带了些吃的用的，我让人放在奶茶店了。” “谢谢爷爷奶奶。” “说那么多见外的话，爸爸倒觉得爷爷奶奶的建议挺好的，让星河和星沉到京城上学，那里的教学质量比这里好得多，当然我们会尊重你和他们太姥爷太姥姥的意见。” 苏苒点点头，陆连清又问：“我刚去看他们了，太姥姥的身体可得当心些。” 苏苒又点点头说：“医生说了，姥姥她需要静养，不能受太多刺激。” 陆连清叹了口气说：“偏偏小鹿这个混蛋就是她心里的梗。” 陆连清走到许云鹿墓前，许云鹿的墓碑上没有照片，苏苒不愿意把许云鹿活着的任何一张照片放在上面，怕苏苒再受刺激，所以大家只好作罢。 陆连清站了一会儿，苏苒感觉陆连清在感情上是挺难受的，不过想骂许云鹿的情绪更重一些，直到临走，陆连清才出了声：“走，我们去看看你父亲。” “我们已经看过了。” “自己的父亲，多看一次会有什么损失吗？” 苏苒只得跟着陆连清往苏越的墓走，陆星沉和秦星星一看还可以玩，不用回家，立刻又撒开脚丫满陵园地乱跑起来，白果赶紧让人跟紧点。 陆星河又坐回原来的地方，这次没看漫画书，而是盯着许云鹿的墓碑，那上面什么也没有，没照片没名字。 到了苏越墓前，陆连清同样站了一会儿，才伸手拍拍墓碑：“小越，于景明没欺侮你吧，你呀就是个老实头。” 陆连清说完，叹了口气，就没再说话了，又站了一会儿，便招呼苏苒离开时，苏苒小心问：“爸，郭大队长说我爸是鹿叔叔打死的…” 陆连清笑了一下说：“小鹿再混也不可能打死他苏越哥哥的。” “鹿叔叔跟我爸关系很好。” “你爸给我当了六年勤务兵，是所有勤务兵中时间最长的一个。” 苏苒有点吃惊。 “小鹿第一次到部队来探亲的时候只有一岁，就是你爸带着，以后每次到部队来探亲，都只认你爸，他就是你爸爸的小尾巴，就是从部队回京城了，还会给他的苏越哥哥打电话。” 苏苒松了口气，一直在心口梗着的那根刺总算没那么扎得慌了，陆连清接着说：“而且小鹿的命还是你爸爸救的。” 苏苒有点吃惊，陆连清点点头，陷入了回忆：“他七岁那年，也是我被派往雪山驻地基层锻炼的第三年，他特别想我，我也特别想他，我父子俩一通电话就是两三个小时，他嚷着要来看我，我实在想他想得厉害，就同意了，那个时候是冬天，不适合探亲，但因为我们这一想念，他的母亲就放下实验和论文带他来了雪山，我当时有项特别紧急的任务在执行，就派苏越去接的他们，他们每年都要来两三次，但这次…” 苏苒感觉一种悲凉的气息就在陆连清这一停顿中产生了，那种悲凉还不停地扩大，好一会儿，陆连清才从悲凉中走出来说：“我当时执行的任务是和果阿政府联手追捕果阿入境的大毒枭兼军火走私头头阿法规，阿法规的藏身点、入境人员和火力配置，我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端掉那个窝点本来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只是为了加大打击的力度和联合行动的国际意义，才跟果阿联手的。谁知道果阿那边的负责人宾里，居然在我们快完成包围阿法规窝点时，枪走火了。阿法规那伙人都是惯犯，听见枪声，立刻突击，硬生生从还没完全合拢的包围圈里逃了出去，而宾里那声枪响除了给阿法规通风报了信，还造成了一次大雪崩。苏越接着小鹿母子进山正好那片地区休息，小鹿正是狗嫌人烦的年纪，他从小就淘，车一停，他就四处撒野乱跑，许云自然得看着他，刚好就到了雪崩的边缘地带，一下就被埋了进去。苏越不顾性命危险地把埋母子两的雪挖开，够着了被许云用手拼命顶在上面的小鹿，但苏越拉起了小鹿，怎么也拉不上来被雪埋了大部分的许云，许云让苏越带着小鹿找我来救她，苏越怕一个都救不了，想把哭闹着的小鹿放到安全的地方再来救许云，只是他扛着小鹿到了安全的地方，放好小鹿，刚想再回去，二次雪崩就把许云深埋了进去。” 苏苒才知道自己的父亲跟许云鹿还有这样的渊缘，而从陆连清平稳却十分抑郁的回忆中，感觉得出陆连清失去许云的那种痛苦，并不比自己失去许云鹿差，对这段往事的回忆，对他冲击显然十分巨大，说到这里就停顿敢，陆连清平静好一会儿，苏苒才小心说：“爸，明明是鹿叔叔自己乱跑，他还一直怪你。” “我们从那以后就是敌人，我失去了妻子，小鹿失去了母亲，小鹿是个被家人各种宠溺长大的孩子，在内，他一定不停地自责自己为什么当时要想什么亲爹，弄得比亲爹亲得多的亲妈没了，在外，他表现就是各种作，跟我对着干，甚至对苏越没能救出他母亲也是各种怨恨，见着苏越就对他又打又骂，还让我开除苏越，不让苏越给我当勤务兵。正好当时于景明到部队要找一名业务过硬的人配合他工作，我为了给小鹿一点教训，就明里开除了苏越，暗里却让他跟于景明到南滇警局报到。苏越真离开了，小鹿又急了，整天不是哭他妈妈就是要找苏越哥哥，我当然不可能依着他的小性子，再把苏越调回来。只是没有了苏越，我就成了他唯一的攻击对象和假想敌人，我们父子后来发生的事情，那件件都是可以记入吉尼斯世界纪录的，我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再来关心苏越。而苏越应该是怕他一出现，就让我们一家重新陷入失去许云的悲伤中，他数次来京或路过京，连电话都没给我打过。” 第499章 番外002 苏苒听得愣愣的，陆连清接着又说：“小鹿再怎么闹腾，发现他的母亲也回不来了，突然与家里人全部脱离关系，自己搬到外面住，还改姓许，寄养在他姥爷家一个远房亲戚的名下，让我们都不要去打扰他，我也被他折腾得心灰意冷了，知道他姥爷的钱可紧着给他造，他缺不了什么，随他去了，他也应该在那个时候和你们亲见着面了，我是很久以后才听小凌教授说他给你母亲安排了医院，还求小凌教授的妻子给你母亲做的手术，看样子，他对自己当年有多作是醒悟过来了。” 苏苒愣了一会儿，这个版本的故事，她觉得自己至少得消化一年，不，得消化三年！ 好一会儿，苏苒才说：“这么说，鹿叔叔他根本不可能…” “虽然小鹿跟我闹腾得死去活来的，但以我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他不可能干那种事情，至少对苏越是不可能干那种事情的，后来我才知道他改姓外居后，实际上是一次偷听到他姥爷和我的对电话，当时我们不经意提了嘴当年宾里枪走火的事。” “宾里还活着。” “宾里是阿库的父亲。” 苏苒有些明白了，陆连清接着说：“小鹿偷听到了那通电话，到底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但之后他做的事，可件件都不能说是没目的的，他考上了大学，却放弃了学业，进行特殊训练最为刻苦，刻苦到我听他爷爷说起来，都不太相信这是成天跟我作对的儿子，然后就神秘地消失了，我们好不容易打听到他从事的工作，那些工作，并不是我们希望的，尤其是他姥爷姥姥，差点没被气得吐血三升，而他偏偏还暗里勾搭上了于景明，成了于景明的卧底，之后成功地混进了果阿，在执行一次大任务出了事后在欧洲养了一段时间，本以为他经此一劫，总算消停了，我们都松了口气。结果他悄悄离开欧洲，回了果阿，收拾了阿库的结义兄弟，我们查了，那个结义兄弟其实是宾里的私生子；挑拨离间的阿法规和阿法图兄弟，阿法规在果阿有宾里撑腰，实际上是最大的一支毒枭，但从那以后其势慢慢弱过那托，后来完全不如那托，再后来你也知道，差不多算是一窝端了；还有阿法规势弱后，那托的结义三兄弟突然暴死，据说他这个三兄弟当年就出现在你父亲出事的现场…” 苏苒好一会儿才说：“爸，你再这么怀疑下去，让我都觉得鹿叔叔有点假公济私了。” 陆连清只得苦笑一下说：“不管济不济私，这些人做的事，说起来真是个个当诛。” “鹿叔叔在我心目中一下变成了大侠。” “走吧，山上冷，小的两个怕受不了，我们回吧。”陆连清看着被寒风吹着有点打颤的苏苒说，“今年这里的冬天也挺冷的，以前好象没这么冷。”说完陆连清走过去把陆星沉抱了起来，牵着秦星星叫上陆星河就往陵园外走。 苏苒嗯嗯应着，和陆连清到了陵园大门口，陆连清放下三个小家伙，苏苒把三个小家伙放上白果的车，自己刚要上去，陆连清忽说：“我听你朱伯伯曾经提过一嘴，当年于景明安排卧底的时候，打过一个报告，报告说为了让句号潜伏得更深，想牺牲掉顿号或冒号，你朱伯伯自然不肯批，这事让小鹿知道了，还和于景明差点翻脸。” 苏苒愣了一下，陆连清正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这是机密，绝对的机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小鹿不可能是那种会开枪打死自己苏越哥哥的人。” 苏苒顿时觉得梗在心口的那根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只是陆连清带来的那股悲凉把她给传染了，鹿叔叔没做那种人神共愤的事，自己不能恨他，就只能想他了，可自己恨着他的时候都想得那么痛苦，不恨了，可怎么办。 苏苒都不知道带着三个小家伙是怎么回的奶茶店，好在自己还没拿到驾照，否则非带着一起掉沟里去。 刚一到奶茶店，赵小恨就过来了。 在山上被炸死的，除了许云鹿和迪沙洁，苏苒还认识的人就是李鬼和横宾，都是给炸死的，但许云鹿和迪沙洁是在执行任务时炸死的，是牺牲，还在各自国家的陵园立了墓写了碑文，但李鬼和横宾却只能算是炸死了，许文山验到了许云鹿的dna，就急晕了过去，也就没人张罗找李鬼和横宾的尸体了，等邵东在李鬼和横宾住的地方找到头发什么，那些尸体都被处理完了，李鬼和横宾在哪儿都不知道：是被果阿打扫战场的人打扫走了，一把火全烧了；还是遗弃在了山上被猛兽当早晚餐给吃掉了，都不得而知。 还有邵东还不特别能确定自己找到的头发一定是两人的，而不是两人相好什么的，尸体都没有了，也实在没必要再验手里的头发是谁的了。 邵东更生气的是三人一起玩了这么大一票，而玩之前没一个告诉他一声，就全都死翘翘了，很生气，别说墓地，连碑都不想给李鬼、横宾立一块，不过两年多，再没三人一星半点消息，邵东有些拿不准主意，上个月跟苏苒还提了一嘴，是不是该给李鬼、横宾立个衣冠冢什么的。 赵小恨是善自上的山，回来就被停职处分，苏苒原以为赵小恨会要死要活的，但没想到他更在意的是李鬼没了，对停不停职反而不是那么在乎，消沉了一段时间，也不回警局去撤处分，就在李鬼的酒吧客串上了dj，邵东干脆把酒吧扔给赵小恨打理，省得赵小恨每天胡思乱想，但赵小恨除了喜欢每天晚上在酒吧唱几首《醉千年》《站着等你三千年》什么的，就都赖在苏苒的奶茶店。 苏苒现在其实并没有特别多的时间在奶茶店，她不知道那管膏药和那颗佛珠是不是苏铭，或者知道她和许云鹿那点爱情故事的人故意放的，目的是为了让她以为许云鹿还活着，但到底是活过来，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娃让她也没有脸继续消沉下去。 陆星河从医院出来，就变得沉默寡言，最喜欢躲在奶茶店那间台球室玩电脑和做手办，有时候一做可以做一整天，而且还越做越好，苏苒、苏铭和苏苒使了各种的法子，都没办法改变陆星河喜欢躲台球桌下的举动，只好对那间台球室各种添置，最终台球室彻底沦为陆星河的工作室。 苏苒看手办越来越多，增加的几个架子都不够放了，想把那两张没人玩的台球桌撤了，陆星河死活不同意，但越来越多手办没地方放，他最终同意邵西和陆予沁在网上给他处理掉。 手办一放到网上，没想到还真有人要，苏苒只得给陆星河开了张银行卡。 陆星沉则是三天一小病两天一大病，比许老太还爱病，把苏苒忙得除了完成课业，九成的心思都在陆星沉身上了，还要分半成心思给许文山夫妻和陆丰夫妻，两个老太太岁数都不小了，经此一事，都病怏怏的，尤其是许老太，不到三年时间，病危通知就下了两次。 苏苒忙完两老太太这病那病，陆星沉这不舒服那闹腾，发现给陆星河开的卡里的数字已经达到六位了，而且还给邵西和云展当了小徒弟。 苏苒接着苏铭的电话，从学校回到奶茶店。 苏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有点不相信地问：“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吗？” “我哥说有事找我商量。” “哎哟，我就说呢，还是哥的魅力大啊。” “小姑，”苏苒生气爬苏兰背上，苏兰拍拍苏苒的手说，“好了，默默刚才还问我，你今天什么时候会回来。” 苏苒叹了口气，往台球室走，到了门口叫了一声“默默”。 陆星河从台球桌下爬出来，看了苏苒一眼，苏苒就问：“听小姑婆说你找妈妈。” 陆星河点点头，苏苒又问：“找妈妈有事吗？” “爸爸怎么还没回来？” 苏苒对这句问话已经听了快三年了，陆星河每天都会问一次，她也和机器人一样回答得非常顺口了：“爸爸出差去了，要好久才能回来。” “是不是爷爷说的才是真的，我们每次去看的都是爸爸？” 苏苒梗着，一下说不出话来，陆星河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我要去上学。” 苏苒差点跪了，陆星河从医院出来，不仅不爱说话，而且连幼儿园也不去了，虽然许文山派人过来教他读书写字，他都学，只是不肯离开台球室，和他说上幼儿园、上学的事，他都不接受，也不哭也不闹，不到吃饭和睡觉的时候，轻易不离开台球室，苏苒为这事头疼不已，没想到陆星河今天主动提上学的事，所以吃惊之余有些口吃的问：“真，真的？” 陆星河点点头，苏苒伸手搂过陆星河，哽咽地说：“默默，妈现在就去给你办入学手续。” 第500章 番外003 陆星河没说话，又想爬回台球桌下，苏苒抓住他不安地说：“默默，如果你，你不是特别想去上学，也没关系，我们晚点上就是了。” “小西叔叔说他的电脑不是最厉害，就是当初没上学；沁姑说她的手办不是最好，就是当初上学的时候没有努力。我要比小西叔叔和沁姑厉害。” 苏苒松了口气，陆星河不爱说话，但其实别人讲什么，他还是用心在听的。 苏苒用手摸摸陆星河的小脑袋，从台球桌下出来，一扭头就看见苏铭站在门口，苏苒忙站起来问：“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陆星河听见了一下从台球桌下爬出来，扑到苏铭怀里，苏铭抱起陆星河问：“和妈妈说什么呢？” 陆星河把头埋在苏铭怀里，没回答，苏苒便说：“他说要上学。” “默默，告诉舅舅是真想上学，还是妈妈逼你的？” 苏苒立刻抗议地说：“哥，是默默自己要上学的，说要超过小西和予沁。” 陆星河从苏铭怀里抬起头，点了几下，便爬下来，回他的台球桌下面的工作室去了。 苏苒把苏铭拉到外面，才小声问：“哥，我到底要不要带默默去看心理医生呀？” “默默在三岁以前发生过两次绑架，都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他能这样已经非常坚强了，之所以选择台球室，因为这是他识海中，许云鹿最喜欢待的地方，他的两次绑架都是许云鹿救的，所以觉得有许云鹿的地方安全，这种状况下还知道上学是能打败邵西和予沁的神器，心理上一定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周围都太不安全了，他再长大些，力量增加，往台球桌下爬越来越不方便，就会放弃的。” “但愿吧。”苏苒叹了口气又问，“哥，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是这样，医院已经建好了，设备也进了，各科主治医生，我都联系得七七八八了，但哥现在事真的挺多的，那些闲杂的人，你得负责一下，其余的医生，你和各科的主治医生一起商量一起聘，还有护士、收银、医导、保安、清洁工等等等，你负责招聘。” 苏铭现在替许文山跑腿，刚开始，许文山还带带，现在一古脑扔给了苏铭，苏铭年青，世隆集团那些跟着许文山打江山的大大小小老臣们可不是轻易就服一个人的，再加上张柏之流时不时还搞点小动作，苏铭非常辛苦，不过苏苒看许文山对苏铭的进展还是挺满意的。 苏苒一听这么多事全要她做，不满地噘了一下嘴说：“哥，人家还是学生。” “哥可不是白使你，付薪水的呀，你现在是带两个娃的学生，两个娃的奶粉钱，你还真打算都让你姑一直给你付着？”苏铭说着塞一个公文包给苏苒，苏苒气恼地拍打了苏铭一气，才说，“哥，你什么时候才给我找个嫂嫂？” “你哥现在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得空给你找嫂嫂。” “哥，时间是挤出来的。” “好了，医院的架子，哥已经搭起来，其余的都教给你这个学生了。”苏铭拍拍公文包，然后看了一下腕表，又抬头看了一眼吧台坐着买醉的赵小恨，冲赵小恨驽驽嘴问，“奶茶都能把他喝醉？” “听东东哥说他上个月跟家里闹崩了，正式宣布出柜，把赵家都快给震翻了。” “男人和男人的恋情，你哥是真看不明白，哥去机场了，一会儿飞米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哥，注意安全啊。” “放心，矮塔跟着呢，除了时间，你哥别的都特别富有。” 送走了苏铭，苏苒只好翻开公文包，除了医院的资料，还有各种印章什么的。 苏苒正翻那一大堆资料的时候，高红岗走了进来，三年前，是迪沙洁带着果阿的警员上的山，虽然剿灭了阿法规犯罪集团，但果阿的警员也是死伤惨重，负责人阿库和迪沙洁都给炸死了。而没上山却挂着两国联合行动之名的高红岗，却成了此次剿灭阿法规犯罪集团最大的受益人，回国后直升了正职，代替许云鹿任局 长。 据说高红岗还因为这局 长当得不明不白的，十分生气，拒任过两次，但从他的经历上来看，有一条真理是真得不能再真了，就是人首先得活着，活着才有各种可能和奇迹。 苏苒坐着翻资料的小沙发离吧台并不远，听见高红岗和苏兰打了招呼，然后就对赵小恨说：“恨儿啊，差不多就得了。” “你走开！”赵小恨对这个自己曾经十分崇敬的红岗哥哥一点没客气，高红岗又说，“你再不回去露个脸，哥是想保都保不住你了。” “我又没求你保。” “恨儿，警察这职务虽然是挺危险的，而且没日没夜加班，确实不是什么好职业，但警察有个特别便利的事，别的职业都未必有他这优势。” “什么便利的事。” “就是消息特别灵通。” “消息灵通是什么便利的事。”赵小恨话里都带着别懵我的情绪，高红岗又说，“知不知道那托受了重伤。” “他就是死了跟我也没有半毛钱关系呀，还有，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知道他怎么受重伤的吗？”高红岗要了杯温水喝了一口，见赵小恨盯着他，接着说，“跟宾里斗受的重伤。” 赵小恨还是一副你痛快点的表情。 “宾里是阿库的爹，是果阿政府后面的实际的操控者，那托和他斗的结果是那托托受了重伤，宾里被那托干掉了。”高红岗拍拍赵小恨十分知心地解释，“知道你还没明白这中间的曲曲绕绕，宾里死了，阿库之死就没人追查了，至少不可能象他那样下十几道逼死人的命令查凶了。” “他有什么可追查的，他那儿子阿库，他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坏事都干尽的魔鬼，不知道多少人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鬼鬼杀他是为果阿人民除害，好不好，他应该感谢鬼鬼才是，还追查。”赵小恨哼了一大声，声音一下哽咽起来，“人是鬼鬼杀的，可是鬼鬼当时不也…”说到这里赵小恨突然一顿问，“你的意思莫不是鬼鬼没死，之所以不露面，就是在避这个宾里。” “这话哥可没说。”高红岗喝了口水，见赵小恨恨不得咬他一口地盯着他，只得说，“不过这几个也都是狠人，宾里和那托不可能无缘无故斗的。总之，宾里死了，就算李鬼还活着，也没人找他麻烦了。” 苏苒甚至觉得高红岗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还飘向了她。 不过苏苒真心不想再用脑子去想那些事了，和许云鹿认识到现在有七年了，娃生了两个就算了，聚少离多也算了，问题他动不动就死一次，她就一个凡人，连许老太那点造诣都没有，许老太都被气成这样子，她还得带大两娃，真心折腾不起。 当然许小鹿给苏苒的钱足够把陆星河和陆星沉按顶级富二代养大成人，而且云行集团开始赚钱后，邵东分红的时候，分不到许云鹿和李鬼、横宾的人头上，就把许云鹿的花红打给苏苒，李鬼的打给赵小恨，横宾的单独存起来，苏苒并不缺养陆星河和陆星沉的银子，只是她想自食其力，靠自己的双手来养活两个物质上很丰富却没爹的娃。 苏兰的奶茶店，因为王定一的离开，后面请了几个点心师傅，都达不到王定一的水平，生意一落千丈，每个月只能免力持平，时不时还靠秦星接济一下，苏苒都不止一次生出关掉的心思，但苏兰不肯，说什么关了默默怎么办，没台球室，躲哪儿去；说什么云行的人来这里喝奶茶聊天，她都习惯听一耳朵，关了，到哪听去；又说什么这是陆星沉和秦星星的乐园，关了，他们到哪儿找乐园去… 总之苏兰一堆借口，就是不肯关，苏苒也得由着她了，倒是秦星的快递公司越做越大，在邵东的指点下，已经非常成规模了，甚至招了两个会计师，好象在折腾上市什么的事了。 苏苒花了洪荒之力总算把苏铭给她那叠资料看完了，结论就是只有架子，其余全是片空白，等着她去给架子上添肉加血。 当然苏铭并没有给苏苒规定时间，一定什么时候把人招齐，什么时候必须开业，所以苏苒就磕磕绊绊地忙了起来，已经不想再去想许云鹿的苏苒这一忙，倒彻底没时间去悲什么春秋了。 第501章 番外004 果岭小区这个地段当初被邵东等人买下来，慢慢经营成一个新的消费中心，经过这几年的折腾，也越发成规模了，为了安全，地段内所有的安保都由毛子负责，但象云行这样大的规模，邵东为了用人方便，就让白果和外面招的一个保安副队长专门负责云行的安全；赵小恨萎在酒吧后，黄梗头正好退休了，就被他给招来当副队长；小政没许云鹿可跟，就跟在秦星后面跑腿，成了快递公司和奶茶店的保安副队长。 邵东一看这模式也挺好，便默许了，而医院也是一个完全对外的性质，肯定必须得有自己专门的保安，为了安全，邵东还让苏苒必须先把保安招好，还让毛子跟着把关，对医院保安的第一要求就是必须是退伍军人，得有退伍证什么的，保安副队长要求就更高。 苏苒知道办医院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自己必须打起十足的精神，和苏铭找的两个副院长、几个主治医生都聊了一下，副院长是从三甲医院请来的，非常资深，还有相当丰富的经验，主治医生最差都是硕士，五年以上专业经验，而且苏铭对这家医院的目标是将其打造成西南地区脑科权威，有苏铭这尊脑科方面的神在这里镇着，倒让苏苒稍有信心一些，不过象这样的专业人才，对自己专业内的事，那是精益求精，而对那些杂事不是特别感兴趣，所以很快就分工出来，专业的人才由他们自己负责找来，再经过苏铭面试就可以定下来，剩下的闲杂人等都由苏苒负责。 苏苒立刻求助自己的师母，宋师母答应帮她分担医院招聘护士和医导的工作，至于保安和清洁工就由苏苒自己搞定。 几方人一起努力，医院很快就成了规模，人员陆续到齐，保安也招了七八个，就是保安副队长，苏苒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所以苏苒走进奶茶店，就听见赵小恨吃了一声说：“苏小苒她是在招保安还是在招男朋友，我上周介绍给她的兄弟，她居然没看上，那可是在警局做外勤都做了六年，好不好。” 然后宁小海的声音传过来：“那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警 察不当，来当什么医院的保安？” “不就是出了点小状况，被上面k了，不服嘛。” “那你不是害人家苏小苒，你这朋友可能给苏小苒干一天还是两天呀。” 苏苒没想到宁小海在这儿，许云鹿出事后，他就生气了，生许云鹿的气，然后再也没来过南滇，但时不时会给陆星河打个电话。 宁小海看见苏苒，和苏苒打了个招呼，双方都没问对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这里了，你这些年还好吗之类的话，有些客套话对于象他们这种真把对方当亲人的人来讲，不说出来，反而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关怀。 宁小海只说：“苏小苒，听恨呆呆说你在招保安队长，要实在没合适的人选，我有几个退伍还玩得到一起的兄弟可以介绍给人，人品没得说，擒拿格斗都是拿过大奖的。” “那不是浪费了，他们要是没什么特别好的工作，又真愿意，你也可以问问。” “行。”宁小海说完，秦星星用绳拉着一辆玩具车进来，车上坐着把方向盘的陆星沉，宁小海又说，“这是个什么梗，怎么小伙子坐车里，小姑娘负责拉车？” 秦星星把手里的绳一扔说：“我是他姑，我当然得罩着他。” 宁小海一下就笑了，伸手把秦星星抱起来放在吧台上说：“这小姑娘这么能干，长大肯定不愁嫁。” 秦星星一叉腰说：“虽然你很帅，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大家一听全都愣了，宁小海回过神，迟疑地问：“你介不介意叔叔问一句，你喜欢哪家小伙子了。” 秦星星立刻指着台球室大声宣布：“是陆星河，我长大是要嫁给陆星河的。” 大家一听全都笑晕了，苏兰啧了十几声，把秦星星从吧台上抱下来说：“这个没羞的丫头，还真是被她爹惯得不象个女孩子了。” 陆星沉一听秦星星叫“陆星河”，就想从车里出来，一下没翻出来，张着嘴就冲秦星星喷，被打断向陆星河表白的秦星得一脸嫌弃地把陆星沉从车里翻出来，陆星沉迈开小短腿就往台球室跑，边跑还边叫“格格”。 只是陆星沉跑到门口就停住了，因为陆星河正用手指指着门口，陆星沉就在门口深情呼唤了几声“格格”，但没得到入门的许可，他叫了一会儿吃了一会儿手指头，又迈开小短腿跑向秦星星，拉着秦星星往台球室跑，秦星星便说：“我要嫁给他，都不急，你急什么，不用急，到吃饭的时候，他自然会出来的。” 大家又乐了，宁小海抚抚额头说：“姑姑都要嫁给侄儿了，苏兰你还敢把他们一起养。” “我怎么感觉你是从中世纪穿过来的。”苏兰十分鄙视地说。 奶茶店好久没这么热闹，让苏苒恍惚觉得似乎又回到三年前，许云鹿和一群朋友在这里喝酒的热闹，她伸手要了一杯奶茶，喝了一口，可可和粒粒当初在这里，是因为许云鹿收拾马老六儿需要她们在这里保护苏家人，现在战场都不知道转哪里去了，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不适合再继续耽误她们了，邵东也把她们放在更重要的地方去了，所以这口奶茶喝得苏苒真心不舒服，怪说不得人越来越少，点心做得差也就罢了，连奶茶都远不如可可和粒粒做的。 苏苒把奶茶放到一边，朱珠骑着小铃木带着徐子豪来了，徐子豪进了店看见苏苒就问：“珠珠说你找我有事。” “是呀，我们这医院要开了，我哥还设了个中医部，他说那块由你负责，还包括中医药房。” “可是我在中医院才工作了两年，我想再多做一段时间。” “我哥说了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哈，他觉得你最好还是早点到位，学会找更专业的人来做，而不是做更专业的人。” “我觉得苏铭现在的思想变化太大了。” “我也觉得。” “他已经成功地成一个医生转变成了一个商人。” “如果是良心商人，那有可能一个成功的商人比一个医生帮助的人多得多，表哥，这都是治病救人，只是数量上有区别哈。” “你帮苏铭真是没有底线了哈。”徐子豪要了一杯矿泉水，朱珠要了一杯奶茶，听了这话立刻说，“她是帮苏铭吗，她是帮她自己，许老那些家业，都是谁的？” 徐子豪忙说：“珠珠，别乱说。” 朱珠哼了一声说：“我就不相信许老会舍得给别人，而不给小鹿的两个儿子。” 朱珠喝了一口奶茶又叫了起来：“苏小苒，天啦，这是什么奶茶，怎么越做越差，连你做的都不如。” 赵小恨非常沉重地跟着点了几下头，十分认可朱珠说真话的勇气，新来的奶茶妹妹小脸一红，苏兰赶紧也让做了一杯，喝了一口说：“哪有那么夸张。” “兰姑姑，你好好睁开你那双美美哒的眼睛看看，这里还有客人吗？” “那是因为周围开了好几家奶茶店。” “人家开的是甜品店好不好，听我家子豪的意思，人家那个邵大老板为了保护你这奶茶店，都不许人在这条街上有第二家奶茶店的，结果你这人气做成这样，怎么对得起人家邵大老板。” “是不是我好久没撕你那张嘴，你嘴又欠了，是不是。” “对了，兰姑，寻儿要放假了吧，这都五月份了，你说他那么好的成绩考什么军校。” “他那军校可还不错，985中都属佼佼者了。” “哎呀，哎呀，一说起你的寻儿，那简直跟说你亲儿子一样，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对了，前几天看见汪能了。” “看见就看见呗。”苏兰哼了一声，朱珠要了碟鸡米花边吃边说，“你说汪能和汪寻不是一个妈，那好歹是一个爹吧，怎么品性就差那么远，当初他那么对苏苒，苏苒是怎么帮他的？不余遗力，懂不懂，叫不余遗力帮他的，结果呢？哼！” 宁小海听了立刻问：“他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他把苏铭的女朋友给抢了。” “啊！”宁小海一听立刻说，“我去把他给灭了，这都什么人呀。” 苏苒赶紧说：“珠珠，你别乱说，我哥和陈卓还没到你说的那一步啊。” “你说苏铭要是不喜欢陈卓，当初干嘛那么帮她，她奶奶的脑瘤，苏铭除了亲自执刀，手术费什么的也出了八九成。” “我哥说陈卓这个女孩子非常独立、坚强，看见她就有种看见当年我的那种感觉，所以能帮就帮帮。” “不，苏小苒你和你哥骗鬼吧，我看是你哥太忙了，汪能就趁机插了一脚，把陈卓给逛走了。” “哎哟，你以为陈卓还未成年的小女生呀，插一脚就能逛走了，她都大二了，而且学费全是半工半读自己挣的，是见过世面的，好不好。” 苏兰又喝了口奶茶说：“前阵子和寻儿通电话，他跟我说汪能和人搞的一个什么五金电子一条街，据说价平质量好，生意好象挺火的，这阵子又想做什么代理商？” 徐子豪便说：“是一家大型激光切割机的代理商。” “对，反正听说挺来钱的，一台机就要一百多万，所以去北方看机子的时候，顺便去看了寻儿，给寻儿砸了两万的生活费，把寻儿差点砸懵了。” 大家一想那场景，的确喜人，不由得都乐了起来。 苏苒摇了摇头，对汪能那个混混最终没走歪，她已经十分满足了，只是自己看好的嫂子陈卓被这个没良心的撬了，挺郁闷的。 第502章 番外005 苏苒现在最急迫地就是想找一个合适的保安副队长，所以周一连学校都没去，就直奔医院了，走进办公室，从苏铭给她配的秘书手小齐里接过几份应聘资料问：“齐儿，这些都是转业军人吗？” 小齐立刻点点头说：“苏小姐，这几个都是昨天来应聘的，我看了一下，有两个还不错，好象是贺先生找来的。” 苏苒听见贺先生，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是指毛子，不由得失笑，不过是毛子找的人，倒叫人放心，于是便说：“那你让他们进来。” 因为是毛子举荐的，苏苒十分放心，也就没去看资料了，放下包放下资料在办公椅坐下，打开电脑戴上眼镜看小齐传过来的各科室的简介时，传来敲门声，苏苒说了声请进，看见有两句用词不好，皱了一下眉，听见推门声，有人进来了。 苏苒头也没抬地盯看电脑问：“你是部队转业的，叫什么名字？” 苏苒问完半天没有回声，她取下眼镜拿起电话问：“小齐，这简介，你不说是各科室的高材生写的吗” 小齐很肯定地说：“是呀，最差的都是硕士。” “这些博士们写论文都是怎么过关的？”苏苒很不满地回嘟嚷了一句，才感觉进来的人还没出声，便戴上眼镜更不满地问，“怎么回事呀，问你话呢。” 不过那个人已经走近办公桌，而那个惯来光鲜亮丽、风采照人、前卫新潮的人就算化成灰，苏苒不用戴眼镜，也认得出来，所以苏苒愣住了，一时连眼神都聚不了焦。 眼前这个人经过又一个三年，不知道是这三年生活得十分惬意还是爽快，岁月依旧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时间的痕迹，和当年初初认识一样，时尚前卫、风流倜傥、放荡不羁，不好象应该加一个更字，更时尚前卫、风流倜傥、放荡不羁了。 那人冲苏苒轻轻摆摆手叫了一声“小懒虫”。 苏苒才回过神来，眼一酸，没再看那人，而是翻出小齐送进来的、被毛子认可的两个应聘人的资料看了起来，第一份资料上的名字赫然就是许云鹿。 苏苒看完资料，才抬头看着许云鹿，眼睛一眨也不眨，许云鹿伸手在苏苒眼前晃了晃问：“小懒虫，吓着你了？” 苏苒放下资料，直接接替hr的工作，非常公事公办地问：“你是转业军人？” 许云鹿立刻伸回想揪苏苒脸的手，很严肃地回答：“是，苏小姐。” “从简历上看，你是从特种部队退下来的？” “是，苏小姐！” “你的证件。” 许云鹿噢了一声，赶紧伸手摸证件，摸了一会儿才说：“对不起，苏小姐，证件我忘带了。” “你是来应聘的，连证件都不带，你当我们这医院是游乐场吗！”苏苒的口气一下变得不友好起来，许云鹿忙说，“不是，苏小姐，是着急，着急来应聘，所以证件带掉了，我这就让人帮我拿来。” 苏苒盯着许云鹿，许云鹿见苏苒一副不依不饶的，赶紧退到门口叫了一声：“毛子，去把你鹿哥的证件拿过来，苏小姐要审核。” 苏苒听见外面传来好几个人的笑声，除了毛子，应该还有李鬼。 许云鹿吩咐完，又转过身说：“苏小姐，朋友帮我拿证件去了。” 苏苒点点头，摘下眼镜说：“医院是一个形形色色人都会出现的地方，象医闹这种事，一年没有十次八次，三四次也是有的，做为军人，你也许是合格的，但做为保安，你知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合格？” 许云鹿立刻挺直身板说：“苏小姐，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在部队里参加过几次大规模的防暴除恶工作，还被派出去维和过，我想医闹的人再怎么也不能跟这些大奸大恶的恶徒相比吧。” 苏苒觉得许云鹿的回答十分在理，点点头叫了一声“小齐”。 小齐小姑娘刚大学毕业，一个挺漂亮文静的小丫头，本来苏铭是安排关蒙给苏苒当助手的，但因为于景明那份挺恶毒的计划，苏苒不想看见于野，怕一看见于野，就会忍不住想起他爹安排牺牲自己爹的那个报告，于是苏铭让人从刚毕业的大学生中挑了个文秘专业的小齐给她当助手，当然为了安全起见，毛子把小齐家祖宗十八代都调查了个清楚的，再单纯不过的一个工薪之家。 小齐被毛子带进来的几个人一副看好戏，又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弄得莫名其妙，听见苏苒叫她，赶紧走进去问：“苏小姐，什么事？” “我看了一下这位许先生的资料，人是贺先生推荐的，资料也没有问题，但他证件没带，一会儿你审一下证件，如果没问题，就让他担任保安副队长一职，试用期三个月，合格后留用，不合格，炒掉！” 小齐听见外面传来快笑抽的声音，都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更莫名其妙，应了一声：“好的，苏小姐！” 苏苒吩咐完，把头转回电脑上继续看简介，没听到动静，很不满地抬起头问：“齐儿，你带这位许先生去办手续呀。” 小齐便对许云鹿说：“许先生走吧，手续是在人事部办。” 这人是毛子带来的，小齐虽然来没几天，但看得出来这个叫毛子的人不是医院的，但好象管着事，和这家医院的关系也不简单，不敢特别怠慢许云鹿，能保持基本的礼貌。 许云鹿看了一眼继续埋头工作的苏苒一眼，点点头，非常服从地跟着小齐离开了苏苒的办公室。 坐在外面沙发里的李鬼、横宾看见许云鹿十分衰地走出来，乐得腰都直不起来，毛子跟梦还没醒一样，实在不太能接受死了快三年的许云鹿、李鬼、横宾又活着出现的事实。 许云鹿瞪了李鬼一眼，李鬼总算收住笑，两手一摊说：“鹿门主，人家看见你无喜无怒了。” 许云鹿给了李鬼的头一下说：“你鹿爷已经成功聘上了医院保安副队长一职，看你尊也没个混日子的好去处，暂且招你当个保安。” 小齐忙说：“许先生，你还没过试用期呢。” 许云鹿优雅一笑说：“齐小姐，我这保安副队长，好歹得有几个自己的人手吧，否则没人手，这试用期怎么过呀。” 小齐一想也是，而且许云鹿、李鬼除了帅得没天理，还都很有一种气质，说是痞帅痞帅，又不能完全形容，那种痞中好象还带着另一种气质：穿着打扮时尚前卫，也不象一般来应聘保安的穿着，许云鹿、李鬼穿的皮大衣除了新潮，看上去还挺值钱的，身材又好，如果不是那股子小齐形容不出来的气质，挺象花花公子，总之是让女孩子一看就喜欢的类型，她是女孩子，同样不反感，而且两人和毛子好象关系非常浅，弄不好以前是战友什么的，只得提醒说：“许先生，如果你要是过不了试用期，你聘进来的人到时候同样…” 许云鹿立刻用手比了个“ok”的动作，表示自己都明白，便跟毛子去了人事部。 小齐好奇地看了离开的几个人，没一会儿，却见邵东、邵西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小齐初来乍到，并不认识邵东、邵西，刚想出声阻拦，邵东已经推开苏苒办公室的门问：“苒苒，我听白果说小鹿回来了。” 苏苒嗯了一声，头也没抬地说：“我看了一下他的简历，可以胜任保安副队长一职，已经同意聘用他了，现在去人事部报到了。” 邵东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点点头说：“行，你认为他能胜任就行。” 邵西眨了好几下眼，碰了邵东一下：“她确定没什么问题？” “适应力比我们强吧，我们折腾这么些年才适应，她只折腾两次就完全适应了。” “那我们去人事部吧。”邵西刚一说完，苏铭已经急急忙忙走了过来，邵东便问，“你不是在国外。” “我听毛子说鹿哥回来了，怕小苒…，我就…” “苒苒看上去挺平静的。”邵东说，苏铭反而担心地说，“她闹腾，我还放心点，这平静…”说完苏铭用手指敲敲门问，“苒苒，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哥这些科室主管真的是博士，写个科室简介都这么幼稚，我可已经找好做简介的厂商了。” “就算强差人意，先用着，不好，过阵子再换就是。”苏铭有点担忧，邵东拍拍苏铭，十分落井下石地说，“让小苒一个人安静会，我们去看看小鹿，有没有被毁容或残废之类的。” 苏铭看了苏苒一眼，点点头，和邵东邵西离开办公室，往人事部去了。 第503章 番外006 苏苒把各科室的简介全都看了一遍，让小齐发给了做牌子的厂商，人才象活了过来。 许云鹿没出事，那颗佛珠和那管药分明就是许云鹿放的，苏苒只是松口气，不知道是不是伤心过了头，一直到下班，她都无法喜悦起来。 苏苒等小齐收拾完离开办公室，才用手捂住脸，可没一会儿小齐又跑回来了，小声说：“苏小姐，苏总在门口呢，看样子，好象站了挺久的。” 苏苒回过神来，看小齐的眼神弃满了好奇，忙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下班吧。” 小齐才再一次离开了办公室。 苏苒拿起包走到门口，果然见苏铭站在门口，忍不住问：“哥，你为什么不进办公室，站这里干什么。” “走吧。”苏铭接过包，牵着苏苒的手离开了办公室。 下了电梯，走到了医院大门口，苏铭才说：“给姥姥跪着呢，姥姥不理他。” “活该！”苏苒忍着泪说，苏铭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去苏兰那里吃晚饭，还是回家吃？” “去小姑那儿吃。” 苏铭牵着苏苒来到奶茶店，秦星星不知道干了什么坏不，又把陆星沉给欺侮哭了，她正在给陆星沉擦眼泪，边擦还边说：“沉沉，你这个哭包，能不能不要哭了！” 陆星沉小，说不清楚，一个劲地抽，还不满地用手抹着眼睛，拼命蹬着腿，秦星星只得把陆星沉抓起来，还想背起来，不过她到底比陆星沉只大半岁，力气还是不够的，就半背半拖把陆星沉背着往店里走，苏兰见了叉着腰不满地问：“星星，你又欺侮沉沉了。” “没有，妈妈，是沉沉自己，摔了。”秦星星很不满意自己被冤枉了。 苏兰还想训，就看见走过来的苏铭和苏兰，苏兰就放下手说：“小姑我正纠结呢。” “小姑，你纠结什么？” “我到底要不要带你这丫头的饭菜呀。” “对了，小姑，怎么店里就你一个人？” “哦，是这样，今天不是节假日又不是周末，大冷的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客人，我就让他们都回家了。” “啊，小姑，好歹留一两个人给你当帮手吧，三个娃，你一个人哪忙得过来。” “我那婆婆和山炮咕鲁他们的妈还在呢，这些饭菜也是她们做的。”苏兰话刚一落音，陆星沉已经从秦星星身上挣扎下来，扑向苏苒，苏苒只得赶紧抱住走得摇摇晃晃的陆星沉，陆星沉看见苏苒，连哭也忘了，立刻喜上眉梢叫了起来：“麻，麻麻！” 苏铭伸手把陆星沉抱了起来，陆星沉立刻又叫“啾啾”，苏铭便笑着说：“这个说话虽不清楚，开口倒早，不象默默两岁多了，还不怎么说话，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星星说话早，而且说得非常清晰，对了，沉沉，哥哥呢。” 陆星沉往台球室一指，叫了一声：“格格。” 苏铭抱着陆星沉走到台球室，看见陆星河坐在台球桌下正心地做着手办，便叫了一声：“默默，吃饭了。” “舅舅。”陆星河头也没抬，继续忙着，苏铭又说，“默默，吃饭了。” 陆星河才停了手办，从台球桌下爬出来，扑到苏铭怀里，苏铭伸手捞起陆星河摇摇头说：“家里又不需要你挣钱，你这么拼命干什么！” 苏兰一边摆饭一边说：“这真的是没天理了，这才多大，比我挣的钱都多，以后怎么花得完呀。” 苏铭笑着把两个小家伙放下来说：“会挣钱还不好呀，以后星星和沉沉都有默默罩着，我们都不用操心了。” “那还真是，以后我家星星的嫁妆就默默的事了。”苏兰边说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苏苒，“对了，你们三个小家伙还没洗手呢。” “小姑，我带他们去洗吧。”苏苒忙牵着三个小家伙去洗手间，三个小家伙本来也有饭前洗手的好习惯，都蹦蹦跳跳地跟着，苏兰冲洗手间方向一驽嘴说，“怎么感觉不正常。” 苏铭摇摇头没说话，苏兰就生气地说：“你说死就死得透透的算了，总是这么隔几年又活回来，谁受得了呀。” “应该是接了什么任务，不得不为之。” 苏兰叹了口气：“我苒苒好在还年青，心脏好，他家那老太太那颗老心脏怎么受得了…，真是造孽呀。” 两人正说着，苏苒带着三个小家伙回来了，陆星河端起碗刚准备吃饭，忽然一下就放下了碗，起身看向门口，好一会叫了一声：“涂伯伯。” 苏苒便看见许云鹿、李鬼、横宾、老涂四个已经死了的人在邵东、毛子、白果、矮塔等人的拥簇下走进了奶茶店，老涂没想到陆星河还记得自己，有点吃惊：“默默还记得我。” 陆星河叫完老涂，眼睛一下转到许云鹿身上，好一会儿才哽噎着叫了一声“爸”。 许云鹿走过来，一伸手把陆星河抱进怀里。 陆星河哭着拍打起许云鹿来，边哭还边说：“你去哪儿了，去哪儿了？去了这么久！” 端起小饭碗的陆星沉完全懵圈了，在他不到两岁的小人生里，自己可是没爸的。 秦星星咬着小勺子好奇地问：“妈妈，哥哥怎么有爸爸了？” “他没爸爸，难不成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呀。” 秦星星也懵圈了：“但是哥哥不是苒苒姐姐生的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兰拍拍秦星星的小脑袋，怕许云鹿下不了台，走过去要把陆星河接过来，许云鹿却抱着陆星河走到吧台，把陆星河放在吧台上，用手圈在怀里问，“默默，怎么才能原谅爸爸。” 陆星河只是哭，把头埋在许云鹿怀里，不肯说话。 许云鹿摸着陆星河的小身子，用眼打量了一下奶茶店，有点伤感地说：“苏兰，你这店怎么连个人都没有，东西还都这么旧了。” “鹿老大，这店子是你离开前就开的，你离开又是两年多快三年了，还跟新的一样，你以为是在演电影电视剧呀。” “你这生意一看就不怎么样啊。” “不，许小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看看，仅是店子旧了吗，人呢，苒苒和小铭都老了，娃儿都大了，但你呢，你看上去活得还是相当滋润啊，人跟三年前一样年青，还是那么鲜衣怒马、风流倜傥的啊！”苏兰本来因为店里的生意不好，就有点生气，被许云鹿一气，更是语无伦次了。 许云鹿笑了一下，伸手往吧台下去摸，什么也没摸到，连空酒瓶子都没摸到，苏兰便说：“我全扔了，有酒的、没酒的，全扔了，反正也没喝酒的人了。” “苏兰不带这样的，挑拨离间嘛。” 陆星沉瞪着一双大眼睛观察一通，觉得不对劲，本来他就不爱吃饭，理所应当地撇开饭碗，扑向苏兰，苏兰只得抱起他。 陆星沉好奇地看着窝在许云鹿怀里的陆星河，许云鹿见了一伸手把陆星沉捞过去。 陆星沉立刻觉得不对劲，这个爸爸和秦星星的爸爸不太一样，虽然脸上有笑，表情也很温和，但是隐隐有股子煞气，眉宇间还有种狠戾之气，不是特别好相与的那种，于是小身子一缩，缩回苏兰的怀里，用黑宝石一样的眼睛偷偷打量着许云鹿。 许云鹿见陆星沉认生，怕自己用强，小家伙哭闹，笑了一下，把手收回来，继续问陆星河：“默默，爸爸记得你快上学了吧…” 陆星沉一看许云鹿真的不搭理他，只顾和陆星河说话去了，又觉得委屈了，小眉头一皱，小眼圈也红了，小手抓住苏兰，非常不满地拍打着。 苏兰心疼地搂在怀里轻轻拍了好几下十分不满地说：“许小鹿，我觉得你重大轻小啊。” “小孩子的心思还这么复杂。”许云鹿乐了，一伸手把陆星沉从苏兰怀里给提溜了过去。 陆星沉立刻觉得又不对劲了，这个爸爸的身体好硬，不象姑婆和妈妈是软软的，抱着一点都不舒服。 不过陆星沉还是很占强地把陆星河推到一边，犹豫一会才小声叫了一声“八呀。” 许云鹿乐着应了一声，然后摸着陆星沉的脑袋，苏兰又叫了起来：“这个可是个娇气包，你别瞎摸，一会儿摸病了。” “病了，跟我摸有什么关系，叫什么陆星沉，明儿就去把名字改了。” “改名字？” “改了，改成星辰，叫什么星沉。”许云鹿说着冲李鬼一指说，“你笑什么笑，赵小呆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你呢，赶紧滚去给他收拾，别杵在这儿了。” 陆星河便冲横宾和李鬼叫了一声：“干爹！” “这小子，记性真不错。”横宾走过来，捏了陆星河的小脸蛋一下，李鬼也捏了陆星河的小脸蛋一下才把手里的手套往吧台上一摔说，“许小鹿是不是不会讲人话了，他还收拾本尊，见着本尊，那还不得赶紧投怀送抱给本尊各种虐。”李鬼刚一说完，大家就见赵小恨出现在门口，然后狂叫一声，果然就向李鬼投怀送抱过来，不过是一下把李鬼扑到地上，抡起拳头就是通狂殴，嘴里还骂着，“王八蛋，你居然还活着，你居然还活着，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让你真的死。” 大家面面相觑一阵，毛子先笑了起来，于是大家伙才笑了起来。 陆星沉愣愣地看着，看见李鬼被赵小恨打得嗷嗷叫，乐了，拍起小巴掌，苏兰有点担心地冲苏苒方向驽了一下嘴问：“小鹿，你姥姥、姥爷就放过你了？” “哪有？”许云鹿叹了一大口气，“说了，这次我不跪足十天十夜，话都不跟我说。” “那你怎么…？” “我跟他们许诺了，等我把小懒虫哄好了，再回去跪，跪一百天一百夜都成。” 苏兰一听翻了个白眼，然后用手指使劲戳了许云鹿的额头两下才说：“你这张嘴，死的都能让你给哄活了。” “对了，苏兰，这几年没人来扯皮，给小懒虫添堵吧。” “不知道！还是先哄好你儿子吧！”苏兰哼了一声，把身子一挺，转身离开吧台，许云鹿切了一声说，“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小气吧啦的。” 许云鹿冲毛子等人一挥手说：“都在这儿杵着，看哥的笑话是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横宾便搂过邵东的肩离开了，邵东刨开横宾的手不满地说：“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吧，这次，绝交，分分秒秒的事。” “哎，事出紧急，哥跟你好好解释解释。” 李鬼好不容易才劝得赵小恨住了手，拉着赵小恨离开了，于是邵西立刻变得萎麋不振回去补觉了，毛子、白果等人就退到小休室，四散坐下，不打扰许云鹿哄儿子。 第504章 番外007 许云鹿终于清静下来，可以搂着陆星沉和陆星河说悄悄话了，不过不甘寂寞的秦星星飞快吃了一大碗饭后，扔下勺子、放下饭碗到走到吧台边，拍了许云鹿的腿几下，许云鹿便把秦星星也抱到吧台上，秦星星很小大人地问：“你是谁？” “我是辰辰和默默的爸爸。” “爸爸？”秦星十分怀疑地问，“哪为什么我一直没看见过你？” “因为我要养活他们，得去给默默、辰辰挣吃饭饭的银子呀。” 秦星星更怀疑：“我爸爸也要给我和妈妈挣银子，他是送快递的，你呢？你是干什么的？” “我？”许云鹿没想到秦星星这么好玩，笑了起来，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当保安啊，保安队长。” 秦星星听了眼睛一亮拍了陆星河一下说：“哥哥，你爸爸是保安队长耶，好威风。” 陆星河才抬起头来问：“真的吗，爸爸？” 许云鹿点点头，不过陆星河毕竟比秦星星和陆星沉大几岁，在他的识海里，保安队长似乎并不是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工作，但自己终于知道自己的父亲具体是做什么差事的了，不象以前那样抓不着摸不着的，也开心起来。 许云鹿见陆星河笑了，感慨地说：“真是，一眨眼，一个小尿娃居然变成了一个成稳的大娃了，真是，我亏大发了。”许云鹿话刚一说完，听见宁小海的声音，“表哥，真的是你，你居然没有死！” 陆星河忙说：“表叔，我爸爸没有死，是保安队长。” 秦星星立刻加强语气：“是保安队长！” 陆星沉就小了点，但维护自己的兄长和小姑姑那是必须的，立刻加更重的语气，非常严肃认真地说：“队长！” 本来走得十分急切的宁小海，差点笑场，走过来，捏了陆星沉严肃的小脸蛋一下说：“哦，好了不起，队长啊！” 陆星沉非常严肃地点点头。 许云鹿跟陆星河和解了，陆星沉明显太小，想忽悠过来，太容易了，一颗心就全往苏苒那边去了，于是把几个娃往宁小海面前一推说：“你和毛子带他们吃饭去。” “啊，表哥，你确定这么残忍，都不跟我叙叙这几年死在哪儿的。” “那是。” “表哥，别怪我多嘴，小懒虫这两年，每个月去你坟前至少三次，上个月起，才终于只去了一次，你确定这会儿去招惹她，会有结果。” “行吧，哥对这事也有点没把握，要不，你先给哥说说她几年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昨天才过来，跟表姨父过来办事。” “昨天才来的，那你怎么知道她一个月给我上三次坟，对了，你表姨父小日子过来还是依旧和美吧。” 宁小海翻了翻白眼：“你爷爷老了，脾气特别不好，你奶奶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比你姥姥好不到哪儿去，你觉得我表姨父的小日子能美到哪儿去。” “我爷爷那脾气还依旧。” “还说，那不都是你闹腾的，本来那次从这里回去，好了不少，现在又回去了，不，是更糟糕了。” 许云鹿看了一会儿天花板说：“你那表姨父要是管不好，我干脆接过来自己照顾好了。” “估计你奶奶肯定乐意。” “有这个小宝贝，他们还折腾个什么劲。”许云鹿揪了一下陆星河的小脸蛋，不满地说，“我这个大宝贝有这个小宝贝好吗？有这个小宝贝乖吗？” “你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这个宝贝是比你好比你乖，但要是送过去，那不要了你家小懒虫的命。” “那还纠结那么多了干什么，全都给我接过来，养在一块，每天我烦死他们。”许云鹿说完，苏兰叫大家吃饭。 许云鹿刚想把陆星河抱下吧台，陆星河自己已经下来了，许云鹿有点小失落地抱起秦星星和陆星沉放到地上，把陆星河重新拎回吧台说：“默默，急什么，爸爸抱你下来。” 宁小海牵着两个小家伙摇摇头说：“你就折腾吧。” 许云鹿才不管那么多，把陆星河重新抱下来，宁小海翻翻白眼说：“你离开的时候，默默在这张吧台上不是已经如履平地了吗，你以为你这一下还能弥补上这两年多呀。” “你丫还跟以前一样欠揍呀，哥找感觉不行吗。” “你干脆把小懒虫抱上去再抱下来。” 许云鹿就乐了，冲苏苒张开手，苏苒没理他，低下头，许云鹿只得收了手，又把陆星河抱起来，陆星河便说：“爸爸，我是大孩子了，自己会走。” “爸爸想抱抱不行吗？”许云鹿抱着陆星河到桌边，放下陆星河，宁小海也带着两个小的过来了，苏兰把两个小的捉到儿童椅上，许云鹿便问，“秦星呢，他还那么忙呀。” 苏铭便说：“他公司要上市了，每天最愁的就是时间不够用。” 苏兰叹口气说：“我跟他说，你没死，回来了，他居然不相信，以为我逗他玩，把我电话都挂了。” “说得跟真的一样。”许云鹿脱下皮衣扔到沙发上，“不错嘛，秦星居然把个快递公司折腾上市了，小铭，你呢，一直被我姥爷奴役着？” 许云鹿边问边接过苏兰递过来的饭碗和筷子，苏铭摇摇头说，“姥爷才没奴役我。” 许云鹿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明显没有他和宁小海的口粮，不满地皱了一下眉说：“苏兰，你这里的饭菜都是用杯量好，用秤称好的，是不是。” “不是，许小鹿，难不成三个大人三个小孩吃，偏要做十个人的份量才对。” “你连秦星的饭菜都不备的吗？” “他说了今天晚上要陪几个来审查的会计师，我干嘛要带他的。” “说得跟真的一样。” 苏苒放下碗筷说：“小姑，哥，我不是饿，不想吃饭，你们吃啊。” 许云鹿抓住准备起身的苏苒说：“小懒虫，咱们以前可是讲好的，回家跪榴莲都成，但在外面得一致对外的啊。” 苏苒想甩开许云鹿的手，没得逞，许云鹿不用力，她都不是对手，何况许云鹿用了两分力，抓她的手就跟铁钳一样，苏苒忍着眼泪好一会儿才说：“我跟我小姑和哥是一家人，你才是外人。” “对了，小懒虫，你不会还在念书吧。”许云鹿没接苏苒那句伤人心的话，宁小海一听就乐了，“表哥，你还真是料事如神。” 苏兰嘿了一声说：“宁小海，也就你说得出这样的话吧，就许小鹿这尿性，弄不好早把大家这几年干了些什么都弄得一清二楚了，你们不吃就算了，我可饿了，得吃了，几个小娃也饿了，也得吃了。” 许云鹿干脆丢下碗筷，拉着苏苒往奶茶店外走，苏苒边挣边叫：“你要干什么。” 陆星河有些紧张地看着，陆星沉也瞪大了眼睛，在他不到两岁的识海里，好象没谁这么对过待过苏苒，所以忍不住喊了起来：“打他，坏人！” 苏兰看了苏铭一眼：“不去看看。” 苏铭摇摇头说：“我饿了。” “真是，都跟饿死来投胎，是不是！” 宁小海便说：“苏兰，人家小两口三年没见面了，自然有好些话要说、好多事要做，小铭去看什么，看他们亲热吗。” “看什么！我怕你表哥欺侮我家小苒！” “哎哟，娃都生了两个了，现在才怕被欺侮，是不是太晚了。”宁小海揪了陆星沉严肃的小脸蛋一下说，苏兰一听更气，“我还就生这气呢！” 苏苒觉得自己几乎用了洪荒之力才挣开了许云鹿的嵌制，许云鹿一松手，转手又把苏苒给抱了起来，苏苒大叫起来：“许云鹿，你要干什么！” “许云鹿，你居然叫我许云鹿，还真的反了啊。”许云鹿说着把苏苒搂到怀里，一把搂紧说，“知道叔叔这些年有多想你和默默、辰辰吗？” “不知道，不想知道！” “好了，叔叔答应你，以后都不这样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苏苒再一次想挣开许云鹿，许云鹿没松手，苏苒气得狠狠咬住许云鹿的肩。 许云鹿不松手，由得苏苒咬，许云鹿皮衣里只穿了一件衬衫，苏苒咬得狠，隔着衬衫一股铁锈味一下充满了口腔，她突然一松口，哭了起来，许云鹿搂着苏苒，等苏苒哭够了，停下来才问：“饿不饿？” “许云鹿，我就算饿死了也不用你管。” “小懒懒，这次这么恨我！”许云鹿秒变软骨动物，苏苒点点头，带着哭音说，“你错了，我一点也不恨你，我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恨你！” “懒懒，小懒懒…”许云鹿话还没说完，苏苒把他贴过来的脸推开说，“这两年，我也认真地考虑过，我现在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我苏苒就是一个寻常且平凡的人，要过的也是寻常且平凡的日子，所以，你的精彩人生，应该有更优秀更般配的人才对，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许云鹿一看苏苒是认真的，只得松开手。 第505章 番外008 苏苒总算双脚可以落地上，说话连哭音都没有了：“你给我的那些卡和钱，我都会还给你，在我找到落脚处之前，还是会先住在17楼那房…” “叔叔滴神呀，越说还越离谱了，叔叔大约是听明白了，你嫌弃叔叔，觉得叔叔配不上你了，想抛弃叔叔，好了，不用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叔叔一定不来烦你。” “我是认真的！” “叔叔也没有不认真呀，叔叔明白，什么都明白，叔叔是个男人，要养家糊口，又没别的本事，只能东奔西跑，干些危险营生，你觉得寂寞了，空虚了，这个叔叔懂，叔叔明白了…” “你，你强词夺理，不过，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苏苒坚决不上当，许云鹿点点头接着说，“别打断叔叔的话，叔叔折腾得岁数也大了，终于可以解甲归田了，一身的伤、半辈子的苦终于换来解甲归田，可以守着心爱的女人和可爱的孩子，哎，没想到呀，心爱的女人居然嫌弃一无所有的叔叔了，叔叔的心都碎了。” “说了你的那些卡、钱还有房子，我都会还给你的。” “送出去的东西跟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有收得回来的道理，行吧，叔叔虽然是为了你放弃了事业，当然那个事业也不是什么特别有前途的事情，还危险，但叔叔已经放弃了，后悔也没用，叔叔以后总得生活过日子吧，那就先在医院干一段时间保安，好好想想以后再干点什么营生，这你总不反对吧。” “你，”苏苒简直不明白自己说话已经用了平生最严肃最认真的口气，但经许云鹿一接嘴，就跟玩似的，“反正这些都是你姥爷的产业，你想怎么折腾都成！” 许云鹿立刻敬了个礼说：“还是我家小懒虫心软，到底肯收留落魄的叔叔。” 苏苒气得推开许云鹿，转身走了。 …… 李鬼和横宾懒懒地瘫在沙发里，邵东用手支着下巴，看着换上保安服的许云鹿拿着面镜子，不停地折腾他那个一丝不乱的头发，摇摇头问：“小鹿，你今天用了两瓶定型水了吧！” “哪有那么夸张。”许云鹿边折腾着他的发型边对李鬼说，“你尊赶紧的换衣服呀，你可是本鹿在医院保安队招的第一人啊。” “许小鹿，你疯了吧，你觉得你和小懒虫之间的问题，是两瓶定型水就把摆得平的吗？” “本鹿决定了，从今天起正式追求小懒虫，本鹿现在还有什么，有的就是形象呀。”许云鹿对着镜子端详了好一阵，打了个响指说，“帅呀！” “你打算用美貌征服小懒虫？”李鬼不甘地爬起来换保安服，“本尊是真想帮你，但用美貌是没有用的，小懒虫那亲哥苏铭，颜值比你高太多，整天就围在她身边，小懒虫怕早就有审美疲劳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赶紧换衣服！”许云鹿用镜子指着李鬼，然后把保安帽戴上，横槟摇摇头说，“帽子一戴，两瓶定型水不全都浪费了。” 邵东看了看腕表，摇摇头说：“不跟你们扯淡了，我一早还有两个会，我得忙去了，宾宾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去干什么，帮你镇场子？” “宾宾，如果你们以后都改正归邪了，不再干那打打杀杀的营生，难不成真的就准备让我一人干活养活你们全部？” “这也不是不可以呀。” “宾宾走啦，我会安排两个美女照顾你哟。” “这个行，这个有诱惑力。” 等邵东和横宾离开后，李鬼抢过许云鹿手中的镜子：“许小鹿，本尊要忙的大事多着呢，最多给你当三天道具，三天还搞不定小懒虫，本尊可不陪你丫的玩儿啊。” 许云鹿抢回镜子说：“大事，说得跟真的一样，怎么气性这么大，昨晚本鹿吃了闭门羹，难不成你尊也吃了闭门羹。” “靠，你鹿以为人都跟你一样，本尊昨晚享受的是什么级别的待遇，小呆呆全程用嘴侍候，那个才叫温柔解意…” “吹吧，人民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毛子一早就跟本鹿说你尊今天站都站不稳的样子，看上去，怎么象被小呆呆给收拾狠了一样。” “毛子他活得腻歪了啊。” “是跪了榴莲还是玻璃渣？” “我家小呆呆最是温柔解意，你以为个个都跟苏小苒那样的女老虎渣渣一样啊。” “嗳哟，好温柔解意的小呆呆呀。”许云鹿扔下镜子，把保安服扯了两下，一挥手说，“走啦，渣渣尊。” 当然保安服和许云鹿的军装比起来，质量虽然还过得去，但别的档次差得就太远了，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许云鹿和李鬼耍帅。 毛子把医院的保安全都叫了出来，许云鹿走过来用眼瞄了一下，居然也有十来个，有几个还膀大腰圆的，毛子等许云鹿走到正中间，便介绍说：“这是你们以后的副队长许鹿，你们的工作都由他来安排。” 便有人问：“毛队，你不说给医院当保安，都得是转业的，他是吗？” 许云鹿和李鬼听有人管毛子叫“毛队”，差点没笑出猪声来，毛子又一挥手说：“你们都是部队上转业过来的，我不找个转业的，你们能服吗？” “那许副队，你是从哪转业的？” “暂时保密。”许云鹿看毛子后面有个站台，便往台子上一靠往前面一划说，“我看了一下，医院有两大一小的门，保安有十一个人，两个大门由你们八个早晚轮班，小门由你们俩轮班。”说着许云鹿顿了一下指着最后一个偏弱小的说，“你负责盯监控，先你一个人顶着，毛队再招个人来跟你早晚轮换。” 又顿了一下后，许云鹿摸摸下巴接着说：“我和李天楚负责巡场，我白班，他夜班。” 李鬼差点石化了，凭什么该他尊夜班。 许云鹿体贴地拍了李鬼一下问：“大家听得明白吗？” 大家表示都明白了，许云鹿点点头：“三个门分三个组，你们自己推荐一个组长，组长负责把你组人员上班时间排表出来交给我一份，有问题没？” 大家都摇摇头，许云鹿拿眼扫了大家一会，终于有一个举了一下手，许云鹿点点头：“你问。” “许副队长，我想问一下，组长和组员有什么有什么区别？” “比如…”许云鹿摸了一把自己被保安帽子压住的发型，那人又说，“就是奖金、工资之类会不会高那么一点点。”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我就问那么一问。” “问你叫什么名字？” “桂大虎。” “桂大虎，是吧，是看正大门这一组的吧。” “是！” “这组组长就由你先担着。”许云鹿又摸了一下头发说，“我会为组长争取几百块组长津贴的。” 桂大虎差点就喜极而泣了：“许副队长，是真的不？” 许云鹿又摸了一下发型说：“相信我就跟我干，不相信换人。” 桂大虎立刻点头跟鸡啄米一样：“相信，相信，当然相信，鹿哥嘛！” 毛子忍不住小声问李鬼：“鬼哥，为什么鹿哥今天总在不停地摸他的头发。” 李鬼轻轻一挑眉说：“那是他一大早起来花了两个小时和两瓶定型水定的发型，是要用来勾引小懒虫用的。” “啊，这帽子一戴还有型吗？” “型在他心里就好。” 许云鹿等了一会儿没人提问了，便一挥手说：“好了，没问题就都赶紧归岗吧，有什么问题都集中反映给桂大虎，桂大虎解决不了，就打我电话。”说完许云鹿报了个电话号码。 毛子一听那电话号码是白果对外的号码，嘴角都翘起来了。 许云鹿处理完了，把十一个保安都打发走了，才离开靠着的台子，直起腰来，李鬼不满地问：“为什么你是白班，本尊是夜班？” 许云鹿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并不特别刺眼的太阳说：“你一个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鬼，白天上班不怕让太阳给晒化了。” 毛子立刻就笑喷了，李鬼哼了一声说：“这么看本尊还得感激你鹿的照顾喽。” “那是。”许云鹿说完往医院左边一角一指说，“毛子，那边看上去挺冷清，离几个门的都远，保安不容易看到，象是个死角。” “鹿哥，医院把太平间和一些需要环保处理的东西放在那里。” “有没有安摄像头？” “安了。” “你加派两人个盯着，还有医院办公楼后面也要加派两个人，那边的大楼没建完，还是工地，安保措失肯定不是特别理想。” 毛了点点头说：“院长是小铭找来的，不是圈里人，小铭极少来，小懒虫也是最近才过来处理点事。” “我看小懒虫以后怕得经常来了。” “我立刻就加派人手。” 许云鹿点点头一扭头就看见陆星河、秦星星、陆星沉三个小家伙出现在医院大门口，陆星河站在中间，两只手，一只拉着秦星星，一只拉着陆星沉，秦星星一身红，陆星河小围巾、陆星沉的小毛衣小靴子是红的，三个小家伙的颜值都高，所以往门口一站，挺喜庆的，门口进出的人少不得都瞅上一瞅。 “这是谁家娃呀，真是可爱！” “哟，看见他们才感觉真是要过年了啊。” “这么小三个小娃没家长跟着，这家长的心得有多大呀。” “就是，这也能放心。” 第506章 番外009 许云鹿见了冲三个小家伙招了一下手，陆星河看见了立刻拉着两个小的走了过来。 许云鹿蹲下身把陆星沉抱在怀里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秦星星立刻娇声娇气地说：“白果哥哥告诉我们，你在这儿上班。” 许云鹿笑了，给陆星沉把小外套扯了一下，又把秦星星也抱了起来：“外面起风了，可别把你们给冻着了，进屋里玩吧。” 李鬼看许云鹿带着三个小家伙进了保安室，冲毛子一翻白眼问：“你鹿哥干这保安队长是认真的吗？” “鬼哥，鹿哥说了他得养家糊口，看上去，应该是认真的。” “走，找个地方补觉去，昨天晚上总共没睡到两个小时。” “鬼哥是回怡然居还是…” “我那房间不是寻儿住着了？” “寻儿去年考上大学了，小呆哥就把鬼哥的东西都搬回去了。” “哎哟，连寻儿都上大学了，对了，你小呆哥在怡然居吗？” “小呆哥白天一般都在酒吧。” “大白天，他在酒吧干什么！” “打架子鼓，他打架子鼓的天份比当警察的天份高太多了。”毛子由衷地赞扬。 “滚！” “真的，dj什么的全靠他撑场子了。” “那本尊就去酒吧睡。” “鬼哥确定在那里能睡得着，那就请便，毛子我还有一堆事要忙啊。” “对了，宁小海一会儿过来，让他到酒吧找本尊，别影响他哥挣养家糊口的银子。” “好咧。” …… 许云鹿带三个小家伙带进了保安室，保安室只有一个盯摄像头的瘦保安，对许云鹿给他安排这么一份轻巧工作，挺满意的，一见许云鹿进来，立刻点头哈腰的。 陆星河三个小家伙还从没来过医院，平时大多只在怡然居、广场和奶茶店，所以医院这边没人认识他们。 陆星沉一见那个瘦保安对许云鹿那么恭顺，顿时觉得许云鹿好高大上，比秦星星她爸强在多了，于是小尾巴就翘了起来，给了秦星星一脚。 秦星星气得漂亮的小眉毛一下就竖起来了，陆星沉刚翘起来的小尾巴立刻就耷了下来，赶紧躲在许云鹿背后去。 许云鹿把瘦保安撵出去，揪揪陆星沉少少的几根胎发告诫了一番不许欺侮姐姐之类的话，就将两小只抱到桌子上，再把陆星河抱到椅子上，自己扯一张椅子在三个小家伙对面坐了下来问：“怎么不在奶茶店和广场玩，到这边干什么？” 代言人秦星星立刻就开了口：“哥哥说要来找爸爸，白果哥哥说你在这里。” 许云鹿就看向陆星河问：“默默找我？找爸爸有什么事？” “你，”陆星河有点紧张地问，“你昨晚为什么没回家？” 许云鹿刮了陆星河的鼻了一下，用手撑着头说：“妈妈在生爸爸的气，不让爸爸回家。” 陆星河才松了口气，然后十分认真地问：“爸爸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许云鹿点点头，陆星河立刻出谋划策起来：“爸爸，你做错了事，赶紧给妈妈认错，认了错，妈妈就不生气了。” 秦星星非常支持地举起小手说：“苒苒姐姐最好，从来都不打人。” 许云鹿又乐了：“那星星的妈妈打人。” 许云鹿这问话，连陆星沉都听明白了，小脸一垮，秦星星已经接口了：“超暴力。” 许云鹿更乐，忽想起什么，拿电话拨了毛子说：“小懒虫所在地的派出所现在是谁管？” “是于野兼所长一职，其实他就挂个名，主要工作都是副所长在干。” “问他一下下午去给辰辰改个名方不方便，如果没问题，你帮我把户口本拿过来，对了，不用告诉他，我回来的事。” 毛子应了，许云鹿放下电话，见陆星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伸手把陆星河抱在怀里说：“默默，放心，爸爸不会离开的，这次一定要保护你们长到爸爸这么大。” 陆星河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许云鹿眼睛略有点酸，把陆星河的头按在怀里揉了好一会儿，毛子就推门进来了，看见陆星河有几分惊奇地说：“默默怎么在这里？” “带着辰辰、星星过来找爸爸，不行吗！” “没不行，只是他除了不在奶茶店那间台桌室吃饭、睡觉，平时是一步也不肯离开那儿的。” 许云鹿觉得自己的眼睛更酸，亲了陆星河的小额头一下说：“这孩子太早慧了。” 陆星河忽然指着监控屏幕叫了起来：“妈妈，是妈妈！” 许云鹿也看过去，果然看见苏苒边接电话边走进医院大门，点点头说：“不错，挺清晰的，要不要去妈妈那里玩。” 秦星星立刻拍手说“好”，陆星沉赶紧跟屁拍巴掌，陆星河却摇摇头说：“妈妈说了，不许我们到医院办公室打扰她上班。” 许云鹿就乐了：“说得跟真的一样，书都没念完，还上班呢，好了，妈妈既然不许了，爸爸就带你们去玩，毛子，跟苏兰说一声，小家伙我带着的，让小政开台车过来。” 毛子应着给小政打了电话才离开了。 许云鹿在派出所并没遇上于野，不过于野已经给下面的人打过招呼。 所以许云鹿给陆星沉把名字改成顾星辰很顺利，当然户口本都拿出来了，他顺便去民政局把另一件事也办了，事情办完，许云鹿就带三个小家伙去了一家炸鸡店，给小家伙们买了可乐、炸鸡和甜甜圈。 陆星河特别兴奋，感觉又回到当年溜冰、跟着许云鹿和苏苒喝可乐吃炸鸡的日子，所以他喝了大杯的可乐，吃了好多炸鸡中翅。 许云鹿等陆星河吃完了，才带三个小家伙来回了奶茶店，快进奶茶店大门的时候，陆星河突然抱住许云鹿的腿，许云鹿蹲下身问：“默默，怎么了？” “爸爸，你赶紧给妈妈认错，认了错，就可以回家了。” 许云鹿笑了一下，又刮了陆星河的鼻子一下说：“放心吧，妈妈早晚会被爸爸拿下的！” 陆星河才放心地松开了手，带着顾星辰和秦星星冲进了奶茶店。 苏兰双手抱胸看着三个小家伙冲了进来，摇摇头笑起来说：“有爸爸就是不一样，居然连桌球室也不待了。” 许云鹿跟在三个小家伙身后走进店，看见吧台和店里多了几个女店员，点心房也有两个师傅在忙，才点点头说：“这嘛还差不多，昨天晚上我差点以为进了鬼店。” “许小鹿，你那张乌鸦嘴少胡说八道啊。”苏兰说着打量了许云鹿一会儿，点点头说，“看样子只有你许小鹿撑得起这身土吧啦叽的衣服，我都不知道毛子他们是什么眼光，面料选得倒是上上乘，样式真是要多土有多土。” 许云鹿笑了一下，往吧台前一坐说：“苏兰，你在做生意这事上，真是不如秦星啊！” “许小鹿，什么意思啊！我这店得养多少无用的人，厨师、秦星妈、山炮妈、咕鲁妈，还有王守一，你不让我给他乡下那个瞎眼老妈每个月打3000块，别说换秦星，就是换了你来经营，我怕…”苏兰嘿嘿两声，“我怕还不如我。” “厨师都还留着？” “得了。”苏兰叹口气说，“小苒不止一次想把这店关了，是我一直帮你顶着，不让她关，赶紧跪谢，你都说不过去，还阴阳怪气地讽刺。” 许云鹿笑了一下，苏兰拿块抹布一边抹吧台一边说：“对了，许小鹿，还有件事得提醒你。” “你说。” “那个小娘养的，叫山口什么的，可来这里找你过几次了，我怕苒苒生气，都没敢告诉她。”苏兰说完停了手里的工作，用手一托腮十分心酸地叹了口气，“我那可怜的小侄女，她摊上你这只鹿，我看就是件祸事。” “苏兰，差不多得了啊。” “我都不稀理你。”苏兰看了一眼带着秦星星和顾星辰跑进跑出的陆星河，又叹了口气，“娃都这么大了，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许云鹿举起拳头做出一副别找打的样子，苏兰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许云鹿刚收回手，宁小海走了过来，在他旁边一坐问：“不会你又要把老的折腾过来看你吧。” “跟他们说，年前我会回去一趟。” 宁小海点点头，然后用手把脸一托问：“我怎么瞧着这次你跟上次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好象有些厌世了。” “哥有娇妻稚子等着，美好的生活才刚开始，你少咒哥呀。” “真的不会再去死了。”宁小海要了杯矿泉水边喝边问。 “闭上你的乌鸦嘴。”许云鹿也要了杯矿泉水。 “感觉不用去死了，你很寞落的样子。” “个个都是来讨打的，是不是啊。” “我说表哥，苏兰就准备在这奶茶店耗着了？” “这有什么不好吗？自由自在，随心随意。” “其实我觉得她也算有几分本事，就这么耗在这里，还真是可惜了。” “挺好的，弄不好秦星经营那快递公司，她没少出谋划策。” 许云鹿和宁小海正贫着，奶茶店外面传来小朋友的打闹声，还越吵越烈，最后居然夹着了陆星辰的哭声，苏兰听见急急忙忙就走了出去，许云鹿和宁小海也跟着出去了。 第507章 番外010 三人到了门口，看见一大堆小孩子在闹，有个比陆星河还高半个头的小孩子正推着陆星河说：“我们凭什么不带你们玩？就是不带你们玩，我妈说你们连爸都没有，是野娃子。” 陆星河很生气地推回去大声说：“我们有爸爸。” 陆星辰握着小拳头十分肯定地跟屁：“有！” 那个小孩子哼了一声说：“这里谁不知道你们没有，你爸在哪里呀，怎么大家从没见他带你们出来玩过。” 陆星河往医院方向一指说：“我爸爸在那里当保安队长。” 秦星星很增加声势地肯定说：“没错，是保安队长！” 陆星辰握着小拳头，点着小脑袋十分严肃地跟屁：“是队长！” 苏兰见了摇摇头叹口气说：“成天躲在桌球室，好不容易出个门，就跟人要打架了。” 那个小孩头如何肯相信：“你胡说八道，我认识那里的保安队长。” “你认识？”陆星河都是昨天才看见许云鹿，觉得自己就象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宁小海摇摇头叫了一声，“默默！” 陆星河一回头看见许云鹿，立刻对那个孩子头说：“那就是我爸爸，他穿的就是保安队长的衣服。” 许云鹿眼睛又有些酸，蹲下来冲陆星辰招招手，正吃着小拳头的陆星辰一见立刻摇摇晃晃扑向许云鹿，许云鹿抱起陆星辰，陆星辰开心叫了一声“八”。 不过毕竟才叫过一次，这次是第二次，所以陆星辰叫得有点迟疑，还有点怀疑。 许云鹿亲了陆星辰一下，那些吵闹的孩子，对于穿制服的人都有点天生的恐惧，许云鹿的保安制服和宁小海的军服，让他们犹豫一会，就跑开玩了。 秦星星立刻拉着陆星河往奶茶店走，边走还边说：“哥哥，不跟他们玩，我们回去玩过家家，你当新郎，我当新娘子。” 许云鹿就乐了，把秦星星抱起来问：“星星，知道新娘子是什么意思吗？” 秦星星得意地指着陆星辰说：“知道，我要给哥哥当新娘子，但是不给小屁孩子当。” “星星，你想给哥哥当新娘子，有没有征求过哥哥同意。” “妈妈说了这种事我自己做主就好。” 宁小海差点笑翻了：“哎呀，秦星这丫头太有意思了。” 许云鹿放下秦星星，看陆星河要往桌球室走，便说：“默默，帮爸爸做件事。” 陆星河在门边停下步子，许云鹿冲他招招手，他跑回许云鹿身边，许云鹿抱起陆星河说：“妈妈要下班了，爸爸要去给妈妈认错，你得帮爸爸一把。” 陆星河眼睛一亮，立刻点点头，许云鹿把陆星河往肩上一放，对秦星星和陆星辰说：“在这儿等着爸爸，爸爸带哥哥出去办点事。” 陆星辰根本听不明白许云鹿在讲什么，专心吃着自己的手，秦星星却瞪大了眼睛，许云鹿把陆星辰的小手手取下来，才带着陆星河出了奶茶店。 宁小海耸耸肩对苏兰说：“好象一副胜券在握的感觉。” “虽然我挺生他气的，但还是祝他旗开得胜吧。” …… 许云鹿扛着陆星河重新回到医院，大门的保安看见他，大家还互相打了个招呼，但桂大虎看上去有点不太高兴，没和别人一样跟许云鹿打招呼。 许云鹿笑了一下，没进保安室，扛着陆星河直接进了医院，直奔苏苒的办公室。 苏苒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门边那个小齐秘书也没在，许云鹿透过玻璃窗往办公室里看了一眼，看见人事部的负责人和小齐都在办公室里，那个负责人挺生气地在和苏苒倾诉，许云鹿是看得懂唇语的，原来负责人正在投诉他：“苏小姐，你新招的保安副队长许云鹿，他居然，居然…” 不过许云鹿觉得看唇语不出彩，更喜欢听苏苒的声音和语气，所以把门轻轻推开一条缝，就听正忙着的苏苒问：“他干了什么？” “他居然提了3个组长。” 苏苒呃了一声：“3个” “正是，苏小姐，保安加上他一共就12人，哦，听说他还带了个助理，他是副队长，又提3个组长，他是不是还打算在保安再提两个拎包的，就苏总都没他这么大排场吧。” 苏苒顿了一下说：“他是保安副队长，工作就是维护好医院秩序和医院安全，只要他用他的方法把工作完成好了，你管他提几个组长做什么。” “苏小姐，这个道理我懂，还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管理方法。” 苏苒点点头，表示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生气，负责人接着说：“可是许云鹿没经过任何批准，就私自答应给他提的组长加几百块组长津贴，那个桂大虎找我部门的文员打听过好几次了，想知道津贴到底是多少。” 许云鹿就乐了，苏苒眼睛跳了一下，用手按了一下额头说：“好了，这事我知道了，我聘许云鹿的时候，他当时提过一下计划，只是我太忙了，没时间听，所以我再了解一下。” “苏小姐，如果部门主管个个都象他这样，没经批准同意就增加职务和津贴，不是全乱套了。”负责人是个南方人，方言音很重，尾音又拖拉，听上去挺滑稽可笑的。 “我知道，这事，我会处理的。” 负责人接着说：“苏小姐这个事一定要严肃处理的，苏总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苏总现在把医院的工作全权委托给我负责，如果你不信任我，你可以直接反映给苏总。” 负责人肯定知道苏铭和苏苒是兄妹，被刺了一下，不甘心，低声嘟囔着离开了。 在门口负责人碰上扛着陆星河的许云鹿，瞪了许云鹿一眼，愤然离开。 陆星河立刻爬在许云鹿耳边小声说：“爸爸，他在妈妈面前说你坏话。” “不是说爸爸坏话，是爸爸真的做错了，爸爸现在就去认错。” “爸爸你态度一定要好，乖乖的，妈妈会给你改错机会的。” “好咧，有默默你这个神助攻，前面就是刀山火海，爸爸都得闯一闯。” 许云鹿等小齐走出来，冲小齐笑了一下，才带着陆星河走了进去，小齐嗳嗳两声：“许副队，你都没预约呢。” 苏苒揉着额头，看见许云鹿扛着陆星河进来了，小齐跟在后面撵，便对小齐说：“没事，我来处理。” 小齐点点头，赶紧退出去，还贴心地拉上了门。 苏苒等门关好，便盯着许云鹿，陆星河伸开双手叫了一声：“妈妈。” “妈妈叮嘱过你和弟弟妹妹的话都记不得了！” 陆星河听了立刻收回手，小脑袋也低了下去。 许云鹿见了，抱着陆星河在苏苒对面坐下说：“好了，小懒虫，对我有气，就把气撒我身上好了，拿孩子使什么气。” 说完许云鹿放下陆星河说：“默默，自己在房间里玩，爸爸和妈妈说几句话。” 陆星河点点头，有点不安地瞄了苏苒一眼。 许云鹿等陆星河跑到茶几边的沙发上玩去了，才说：“小懒虫，干嘛呢，你难道希望默默成天就待桌球室呀。” 苏苒没说话，把头扭一边，许云鹿一伸手拉住苏苒说：“小懒虫，你听叔叔把话说完，再决定生不生叔叔的气，成不。” 苏苒忍着泪，没再抗拒，许云鹿才说：“很多年前，我的母亲在一场雪崩中没了，当时是宾里开了一枪，引发的雪崩，大陆怀疑他是为了给那托通风报信，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苒苒，那时候我只有七岁，父亲是军人，聚少离多，我和母亲的感情特别好，我不能接受她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我恨了大陆好多年，最恨他不给母亲报仇。其实现在想想也不能全怪他，他身居要职，有太多条条框框把他给困死了，没有证据，又在不同的国别，宾里家族是这个犯罪天堂的实际操纵者，宾里这个家族做的坏事，用罄竹难书来形容，那都有点难为罄竹难书这个词了。我刚到他们的地界，就被他们盯上了，当然我那时候并不知道是你的父亲牺牲造就了我的名气，道上都在传，说我杀了你父亲这个内鬼，事实证明于景明这个计划应该是一个失败的方案，宾里他们并没有因此就信任我，还很快摆了我一大道，差点要了我的命。” 许云鹿见苏苒的情绪平静下来，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不过看了看苏苒的办公室，又自觉地把烟塞回了烟盒，接着说：“之后发生的那些纠缠，叔叔也没法一一和你说清楚了，只是双方越来越恨对方，都恨不得喝对方的血吃对方的肉，只不过双方都防备得紧，没找到下手机会而已。他们绑架默默那次，真是触了叔叔的底线，叔叔是真没办法再容忍他们的了，只是没想到半途让鬼鬼截和了，他把阿库杀了。” 苏苒十分怀疑地看着许云鹿，就算她单纯，也不认为许云鹿这事和李鬼会是没商量好的。 第508章 番外011 “宾里这个人虽然残忍荒淫，但脑子还是十分好用的，心思缜密、善谋略、制衡术玩得十分溜，而阿库除了脑子比宾里差了十万八千里，其余的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残忍狠毒，在我们眼里就一败家仔，东东曾不止一次说过，坐等宾里归西，都不用出手，仇就全能报。当然这样一个败家仔在宾里眼里那可是个宝，还是没唯二的宝，自然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上山前，叔叔答应了乌里为他做一桩事做为交换，他负责清理宾里家族，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出于保密，叔叔也不好全都告诉你，但叔叔可以对得住天地良心地说，当时绝对没想去做那桩交换的事，当时就是和高红岗去收拾大毒枭阿法规的，没想到他们绑架了默默，而我临时还接到任务，任务和乌里相约交换的事，竟是同一桩，所以叔叔临时就改变了主意…” “所以你就不管爷爷、奶奶、姥爷、姥姥，还有我和默默接受不接受得了。” “小懒虫，怎么可能，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生死，我一定会和你们支会一声，但是那是关系着好些人的性命…” “你别说了，别人的性命，我不管，你一个人的性命，才是我们最关心的。” 许云鹿双手一用力把苏苒从办公桌后面给抱了起来，苏苒吓得刚要叫，许云鹿已经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了：“小懒虫，叔叔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叔叔吧，你不知道叔叔好想你和默默，姥姥姥爷都必须靠边的。所以任务一结束后，叔叔就迫不及待地回来了。” “那你到底退役没退役？” “这不才回来，都没来得及去复命，不过叔叔答应你，以后他们要再敢让叔叔去做危险的事，叔叔就立刻退役，绝不犹豫一星半点。” 苏苒再次怀疑地看向许云鹿，许云鹿把她的眼睛用手抹了一下说：“这是几个意思，不相信叔叔的意思？” “可是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叔叔还是没查到？” “这事就比较麻烦，叔叔顺着谣言去查，查到后来，说叔叔打死苏越这谣言，居然是那托的结义三弟传出来的，这就有那么点背了。” “为什么？” “那托这个结义三弟死得有点不那么凑巧，是在叔叔不知道你父亲出事之前死的。” “所以他到死，都没人问及过这事，这事就算脱节了。”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他一个死人，不可能出来为自己辩解，也不可能说出事情真相，不过就那托那结义三弟是个孔武有力，有勇无谋的人，就算事实上是他打死了苏越，估计也是受人指使，如果不是于…”许云鹿顿了一下，有些自言自语地说，“如果于景明没有违背上级命令，没有做什么手脚，我倒更怀疑设计此事的人是那托的结义二弟老申头。” “郭老板的义父？” “你父亲出事的时候，老聒出现在现场过。” “难道他做了什么？” “老聒那时候和我一般岁数，但同样也是个主义超正的主，他和他父亲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所以轻易不会受人摆布的。” “郭老板他在哪里，我们可以找到他问问，如果他在现场，不是正好…” “这事，等叔叔来查吧，老聒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想从他嘴里套出句真话，那真比登天还难。” “只要不是叔叔就…” 许云鹿笑了起来，摸着苏苒的头，忽觉得身后有被盯着的感觉，转过头，果然见陆星河紧张地看着他和苏苒，许云鹿冲陆星河招招手，陆星河忙跑过来，许云鹿把他抱到怀里，他就紧张地问：“爸爸，你有跟妈妈认错了嘛？” “当然认了。” 陆星河立刻转向苏苒说：“妈妈，你就原谅爸爸吧，爸爸肯定比秦星星乖，秦星星你都能原谅，爸爸，你也一样能原谅，是不。” 苏苒搂过陆星河，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许云鹿赶紧腾出一只手抽了几张纸巾递给苏苒说：“好了，别吓着默默了。” 陆星河紧张地看着苏苒，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对了，小懒虫，你二舅家走失的子莹，小海已经查到了，就是凌教授的闺女凌绘，当年收养她的那对夫妻离婚后，这孩子就没人管，又让从医院回家的凌教授遇上了，凌教授见她可怜，自己病弱的闺女又没了，干脆就收养了，不知道子莹的真名，就直接用了自己闺女的名字。” “啊，那我赶紧告诉二舅一声。” “这事从长计议吧，小海查清了，并没告诉凌教授，所以…” “我懂，我懂，我等你安排好再跟二舅说。” 小孩子本性还是好动的，陆星河一看苏苒和许云鹿和好了，就坐不住了，想去玩，许云鹿就放下陆星河，陆星河爬回沙发，继续翻苏铭扔在这里的一本人体解剖学画册。 许云鹿看了陆星河一眼问：“默默没上幼儿园？” 苏苒点点头说：“从医院出来，他就整天坐在台球桌下面等你，和谁都不肯说话，后来予沁来了，和他一起在球桌下坐了几天，他才跟予沁一起做手办，小西、大鹏哥和小展哥他们也到球桌下陪他，才好些，开始跟大家说说话，不过话都很少，除了睡觉、吃饭，基本都躲在台球桌下。” “都是叔叔不好。” “姥爷还说是他不好，没保护好默默。” “老头儿的责任心也太强，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不过，叔叔相信默默会一天一天好起来的。” “他已经同意去上学了，过了年，先送他去学前班，九月再让他去学校。” “有时间我来送他上学。”许云鹿才不管苏苒答应不答应，当仁不让地要履行他做为一个父亲的职责，苏苒便瞪着他，正瞪的时候，电话响了，苏苒一看是苏兰打来的，忙接了，就听苏兰说，“苒苒，小家伙有点发热哦。” “我这就回去。”苏苒关了电话说，“沉沉有点发热，我得回去看看。” “小家伙刚才看着还挺好的。” “他身体不好，可能刚才吹了风。” “叫什么星沉，你这妈真敢给儿子取名，我已经给他改成星辰了。” 苏苒轻轻噘了一下嘴，没说话，许云鹿接着说：“恨叔叔归恨叔叔，孩子的名字能瞎起，我姥姥姥爷也真是惯着了，居然没反对。” 说完许云鹿起身把在爬在沙发上玩的陆星河给提溜起来：“儿子，弟弟好象有点不舒服，我们得回去看看。” 陆星河噢了一声问：“弟弟又发烧了？” “好象是这么个情况。”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陆星河丢下那本解剖学，想了想又抓回来问，“妈妈，这个我可以带走吗？” “是舅舅的，你到时候记得还给他就是了，只是你看得懂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心脏，这是肺，还有这些骨头，舅舅给我讲过，说要做好手办，还得学绘画，而绘画中，人物最不好画，想画好人物，就得知道人体结构…” “记性还真不错，舅舅这么长的话都记得。”许云鹿扛着手里拿着解剖画册的陆星河出了门。 陆星河见苏苒没有跟过来，便爬在许云鹿耳边小声问：“爸爸，妈妈有原谅你没有？” 许云鹿转过头看了一眼正走出来在跟小齐交待事情的苏苒一眼，得瑟地小声地说：“爸爸是谁，这都搞不定，怎么敢给默默当爸爸。” 陆星河一听许云鹿已经获得了苏苒的原谅，那激动得小腿一个劲地晃，许云鹿拍拍他的小屁股说：“妈妈脸皮薄，我们别声张，你知爸爸知就好，现在我们到外面等她。” 陆星河立刻非常支持地点点头。 许云鹿扛着陆星河来到医院大门口，电话响了，他一看是许文山打来的，便接了问：“姥爷什么事？” “你跟你姥姥说的事到底怎么样了？她见天地念。” “姥爷，这么小瞧你孙儿的本事，那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绰绰有余呀。” “哦，那既然是这样，晚上，就带苒苒和几个小家伙来吃饭。” “嗳哟，姥爷，刚才接到苏兰的电话说小辰辰有点发烧，我和小懒虫正准备回去看是怎么回事。” “又发烧了，哎，这个小家伙，三天两头地病。” “你就别折腾姥姥来了，我先去瞧瞧，没什么，就带上去吃晚饭。” “对小孩子耐心点呀，还有默默，你都精细点。” “嗳哟，姥爷，我知道了，我现就是各种奴，你太孙子还骑着我呢。” “你欠的，让默默跟我说话。” 许云鹿把电话递给陆星河，刚要说“你太姥爷的电话”，陆星河已经先问：“是太姥爷？”说完就接过电话和许文山说起话来。 许云鹿听着陆星河和许文山稚声稚气地说话时，看见苏苒骑着小忍者出来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走过去，把陆星河递给苏苒，自己骑小忍者带两人回怡然居。 第509章 番外012 停好车，许云鹿从苏苒手里接过陆星河问：“怎么还骑小忍者，还没考驾照？” “这么点距离，开车总没骑小忍者方便，小忍者想停哪了儿停哪儿，不象车，不放进车库总觉得碍人家。”苏苒可不想把自己路考两次没过的事告诉许云鹿。 “哟，怡然居前面这么大块地方，用得着一定把车停到车库去吗。”许云鹿乐了，苏苒忽想到苏兰的话，弄不好许云鹿回来之前把大家这两年发生的事，恐怕全都弄和清清楚楚的，脸一红，噘了一下嘴。 “反正小姑父、哥、小西、毛子、白果他们都喜欢把车停怡然居前面。” “那才多少台车呀？”许云鹿自然不再揭露自家娇妻的糗事。 “小西一个人就有五台，害得东哥都自觉把车停车库里，把自己的停车位让给他。” “小西这么骚包，怎么这几年他不迷恋吃泡面，迷恋上车了，哟，这几辆车都还不错吗？这台还是彩幻的。” “他现在是豪车泡面都喜欢。” “小铭还在开那台揽胜呀。” “他说已经很豪了，姥爷给他配了司机和两台改装古斯特，他自己开还是喜欢开揽胜。你把默默放下来，他又不是不会走。” “老头儿就是劳斯莱斯控，我就想抱抱不行吗？”许云鹿说完看见一辆比邵西那辆彩幻还骚包的法拉利开进来，车停好后，秦星和苏铭下了车，许云鹿冲秦星摆了一下手，秦星走过来，打量了好一会许云鹿才说：“兰兰给我发信息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她逗我呢，这看上去，好象带气，真不是棺材里爬出来的。 ” “滚！” “不过，小鹿，姑父还是被你你穿这身衣服给惊艳到了。” “活腻歪了不是，没时间跟你贫，辰辰发烧呢。”许云鹿扛着陆星河就往前走，秦星哼了一声说，“我妈就说过不止一次，小苒给沉沉的名字没取好，招脏东西。” “本鹿已经给他名字改了，以后叫星辰，不叫星沉。” “靠，这名字也不行，太大了，小孩子轻，hold不住。” 许云鹿哼了一声说：“那星河这名字不更大，我家默默不是hold得好好的。” “默默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这么小，就这么能挣钱了，大牛一样地存在，还有谁惹着了，招个十条八条蛇来就顺手的事，听小西说他电脑玩得溜得很，天赋极高，电脑那东西多神奇，你姑父我到现在都没整明白，所以你姑父我倒是觉得星河这名字有点hold不住我家默默。” 许云鹿和苏铭都乐了，五岁多的陆星河听见秦星这么不计成本地狠夸他，赶紧把小脸埋在许云鹿的颈窝处。 许云鹿摸摸陆星河的小脑袋说：“我儿子都比你知道臊。” 几人说话间，进了电梯，到了17楼。 许云鹿打量了一下楼梯间说：“这个没什么变化。” 秦星已经伸手按开密码锁，许云鹿透过门缝就看见许文山在客厅，苏兰抱着蔫蔫的陆星沉正对他说：“姥爷，你来干嘛，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和姥姥说了。” “小家伙不舒服，我不来看看放不下心。” “他哪个月不折腾个三五次，您可千万别让姥姥折腾了，她身体不好。” “没跟她说，没跟她说。” 苏苒已经急急走进去，和许文山打了招呼，赶紧从苏兰手里把陆星辰给接过去。 许文山见许云鹿把陆星河带进来，忙说：“默默就别让他来了，小心传染。” 陆星河从许云鹿身上挣下来说：“太姥爷，我要看看弟弟。” “就远远看一下，跟星星玩去。” 等陆星河看了陆星辰，秦星就把陆星河带到对门苏苒的住处，秦星星一看见陆星河，立刻扑上去，抱住陆星河，秦星不由得说：“闺女，闺女，咱们是女孩子，矜持点，矜持点。” 本来蔫蔫的陆星辰一听见秦星星的声音，立刻伸出小手哭着叫：“星星，星星。” 秦星星赶紧松开陆星河，跟了过来说：“辰辰，你乖乖，不发烧了，我们一起玩。” 陆星河也跟着跑了回来。 陆星辰立刻不不乐意地蹬起小短腿，苏苒一边把陆星河、秦星星往对门撵一边摸着陆星辰的额头说：“好了，好了，乖乖的，等退了烧再跟哥哥、姐姐一起玩。” 陆星辰本来不舒服，一看不能跟秦星星玩，叫着星星，两条腿蹬得更厉害了，秦星只得过来把陆星河、秦星星给抱走了。 大人面前立刻上演一出几个小家伙生离死别的大剧，苏铭摇摇头，把陆星沉接过去，抱进屋子里，不让他看见陆星河和秦星星，哄了一会，陆星辰也就不闹了。 许云鹿等几个小家伙的大戏演完，才在许文山身边坐下来问：“姥姥是不是挺着急，要不要我带辰辰上去给她瞧一眼。” “别折腾了，让小铭和苒苒好好照顾，哎，这个小东西，隔三岔五就要折腾一下，那小手上一点肉都没有，听苒苒说，默默这么大的时候，至少比他重10斤。”许文山心疼地说着，看苏苒跟着苏铭进去了，才小声问，“苒苒不生你的气了？” “姥爷，你外孙不出马刚罢，一出马…”许云鹿摸着自己的发型，发现被保安帽给挡住了，刚准备拿下来摆酷，苏苒急急忙忙走出来，他赶紧把话打住了，许文山一见乐得满脸起菊花，许云鹿不满意地推了许文山一下，“老头儿，差不多就得了，胳膊肘往哪边拐呢。” “老头儿我现在是看明白了，孙儿是一点不靠谱，还是孙儿媳妇靠谱，所以往孙儿媳妇那边拐，稳妥得多。” “老头儿，你这个叛徒，等等，辰辰没哭闹了，我给姥姥视频一下，免得她在那儿瞎担心。” 许云鹿看陆星辰在苏铭怀里睡着了，便给许老太视频了一会儿，才把免骂挡箭牌陆星河带着和许文山一起上了楼。 果然许老太一见着陆星河，都忘了骂许云鹿的事。 陆星河显然经常要过来陪许文山夫妻的，所以和许老太亲热完，就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许云鹿瘫在沙发里陪许文山两老说了一会子话，许老太怕陆星辰病着，苏苒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许云鹿给撵走了。 许云鹿带着陆星河回到17楼，陆星河刚想按密码锁，许云鹿说声“爸爸来”，便把手指按到密码锁上，门锁居然打开了。 许云鹿带着陆星河进了房间，刚洗完澡换了家居衣服的苏苒看见他，眉一皱问：“你来干什么？” 陆星河一听就紧张起来，许云鹿耸耸肩说：“来看辰辰呀，辰辰发着烧，我能放心吗？” “辰辰又不是今天才发烧…”苏苒话还没说完，许云鹿一下抱住她说，“好了，好了，叔叔知道你心里还有气，现在辰辰不舒服，我们先以他为重，至于生气争吵什么的，我们等他好了，再继续，如何？” “你，你就是个无赖。” “对，叔叔就是个无赖，否则怎么可能得到小懒虫这么条好虫虫。” “你，你不许住在这里！” 因为离得近，许云鹿闻到刚刚沐浴后苏苒身上的香味，那连半步也挪不开，继续无赖地说：“叔叔不住这里住哪里？” “当然这房子是你的，你要是一定要住在这里，我就带默默和沉沉去别的地方住。” “好了，臭丫头，叔叔刚回来，挺累的，而且辰辰又不舒服，从身到心，都不想和你吵架，等叔叔休息好，辰辰又好了，我们再来掰，怎么样？” “那你？” “好了，好了，如果你真的那么恨叔叔，那密码锁怎么留着叔叔的指纹？” 苏苒愣了一下，眼圈一下红了，许云鹿赶紧变软体动物，缠着苏苒说：“叔叔在医院不是已经讲了原因，你都不怪叔叔了吗？” “那以后他们还要给你安排任务呢？” “他们敢，叔叔现在就想解甲归田。” “你没骗我？” “怎么可能骗你，以后都得靠小懒虫罩着，才有口饭吃，好不好。” “医院本来就是你姥父投资的，正好你自己来管才是，用不着我给你一口饭吃。” “满嘴胡说八道，什么你姥爷，那不是你姥爷，再说让叔叔提刀去砍两个人，那眼都不带眨的，让叔叔管医院，干脆你把叔叔砍了算了。” “你才满嘴胡说八道。” “小懒虫，叔叔除了身不得已的事，真没骗过你，还有，叔叔把这医院转了好几圈，好象就保安队长这工作适合叔叔，你得多给点津贴，否则，叔叔可养不起你、默默和辰辰啊！” 苏苒气得打了许云鹿好几拳，陆星河一看许云鹿几下就把苏苒给哄好了，见苏苒最终又在许云鹿怀里哭了起来，他才松口气，却见许云鹿转过头偷偷伸出手冲他做个ok的手势。 陆星河爬到沙发上，很小大人地摇摇头，你们大人也真是太不省心了！ 第510章 番外013 陆星河刚想翻漫画书，苏苒忽想从许云鹿怀里挣出来说：“太晚了，默默得睡了，我得去给他洗澡。” 许云鹿重新把苏苒抓搂回怀里说：“那么操劳干什么，又不是没保姆。” “默默现在不准保姆给他洗澡了，自己又洗不干净。” 许云鹿乐了：“还不到六岁，就知道害羞了，好了，我带他去洗澡，你去照顾那个小娇气。” 没一会儿，许云鹿就拎着被他脱得光光和陆星河进了浴室，苏苒觉得自己都还没原谅许云鹿，他居然就蹬门入室，理所应当地行驶起丈夫、父亲的职责来。 不过苏苒还更担心发着烧的那一个，赶紧回到房间，刚在陆星辰身边坐下来，就听见开门声，苏苒知道是苏铭或者苏兰不放心她一个人带两个娃，而这种进门都没声音的一般都是苏铭，忙说：“哥，没事了，沉沉这会儿的温度还跟刚才一样。” 苏铭刚要应，却听见浴室里传来陆星河欢快的声音，有点吃惊：“你让默默一个人在洗澡？” 苏苒还没来得及说话，苏铭又听见许云鹿的声音：“儿子，爸爸不是教过你打水吗，怎么，就忘了。” 苏铭看了苏苒一眼，摇摇头说：“有些人昨天不是还说…” “哥，我，”苏苒觉得自己太冤枉了，但用什么解释，被浴室里父子俩的笑声一衬，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好了，好了，默默有人带，哥就放心了，沉沉的体温，你夜里注意点，有异常，给哥电话。” 许云鹿听见苏铭关门的声音，才对陆星河说：“默默宝贝，弟弟不舒服，今天我们就不玩了，等弟弟好了，爸爸带你和弟弟去海边玩水，怎么样？” “真的？！” “那还能是煮的。”许云鹿见陆星河从浴缸里爬起来，也出来，扯了两条浴巾，把自己和陆星河一裹，就抱着陆星河从浴室里出来。 陆星河双手勾着许云鹿的脖子，特别兴奋，许云鹿连做了好几个嘘，让他别把弟弟吵醒了，陆星河才用手捂住嘴，眉眼全是笑。 进了陆星河和陆星辰的卧室，除了多了一张小床，和当年的布置没有太大变化。 许云鹿给陆星河把头发和身上擦干，看见枕边放着的小睡衣，刚要给陆星河穿，陆星河却爬过去，自己拿起来小睡裤穿上了，听见主卧传来陆星辰的哭声，立刻朝主卧方向一指叫了一声“弟弟”。 许云鹿哟一声说：“听说平常都不跟弟弟妹妹玩的，居然还惦着生病的弟弟呀。” 说完许云鹿就抱着陆星河去了主卧。 苏苒正在给醒了的陆星辰喂水，陆星辰和所有发烧的小孩子一样，因为不舒服，才不想喝什么水，哭闹着不肯喝。 听见门口有声音，陆星辰停止了哭闹，往门口看了一眼，看见是许云鹿和陆星河，立刻朝陆星河伸出小手，哭了起来。 许云鹿见了便说：“喝了水，哥哥就陪你一起玩。” 哭着的陆星河非常不满地横了许云鹿一眼：你是哪棵葱，凭什么管我和哥哥。 苏苒一边拍着哭着的陆星辰，一边不满地说：“辰辰病着，你把默默带过来干什么，一会儿传染给默默了。” “嗳哟，哪有这么娇气，我家默默一看就是个健壮的娃。” “说得轻巧，辰辰病两次，星星就得跟着病一次。” “那是星星。”许云鹿把陆星河放在床上，对陆星辰说，“看见没，哥哥都给你放这儿了，喝了水，就可以一起玩了。” 陆星辰瞅瞅许云鹿又瞅瞅苏苒，好一会儿才终于不哭了，喝了口水。 许云鹿伸手摸摸陆星辰的小额头，很烫手，苏苒趁陆星辰被许云鹿和陆星河分神，没哭的时候，趁机喂了他些水和牛奶，才给他做物理降温。 陆星辰发着烧，人不舒服，跟陆星河玩，也是伸手扒拉陆星河手几下，脚几下，或蹬陆星河几脚。 许云鹿捏捏陆星辰讨嫌的小脚摇摇头说：“原来还是个小讨嫌鬼啊！” 陆星辰不满地哼唧几声，不过到底不舒服，苏苒给他物理降温后，稍舒服点，便打了几个小呵欠就睡着了，苏苒才说：“你要带默默，就认真点，小孩子的免疫力很低，不是开玩笑的，你赶紧带他去睡觉。” 许云鹿把陆星河抱起来说：“好，叔叔领旨，其实叔叔呀，更担心小懒虫你一些。” 这套三房，加上赠送面积也有150平，是许云鹿安排人装的，许云鹿喜欢宽大的卧室，就让人把主卧赠送的阳台全都包了进来，所以主卧很大，家具也是许云鹿安排人买的，除了宽大的床，还有躺睡都很方便的沙发。 苏苒刚住进来曾不止一次报怨说这间主卧室明明可以再多隔一个房间出来。 许云鹿把沙发放平，将陆星河放在沙发上，然后去把陆星河的小枕头、小被子拿了过来。 陆星河一看是要和妈妈弟弟住一间房的节奏，十分兴奋。 苏苒就急了：“辰辰是生病，就怕传染了默默，你别胡闹，赶紧带默默回房间。” “管好辰辰，我和默默不用你管。” 陆星河立刻点着小脑袋，十分大爷地往许云鹿怀里一躺，表示儿子坚决支持你，老豆！ 许云鹿摸着陆星河的小脑袋，十分得意。 做为一个医者，苏苒是不能接受易感人群陆星河这么接受病源体的，但自打许云鹿回来的，陆星河才有一个小孩子应的有笑容和神态，准确说有了一个小孩子该有调皮、淘气。 而许云鹿的举动，明摆着也是想多亲近她和陆星辰。 苏苒恨了许云鹿一眼，只得把精力全放回到陆星辰身上。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陆星河平时睡觉的时间，虽然他很兴奋，但爬在许云鹿身上，让他感觉到许云鹿真的不会又突然消失，所以他也就兴奋了一小会儿，就在许云鹿怀里睡着了。 许云鹿扭过头，看见苏苒偎在陆星辰身边也睡着了，只是一只手还搭在陆星辰的额头上。 瘦得没几两肉的陆星辰却很霸道，一只小手抓着苏苒的睡衣，一条腿还要搭在苏苒身上。 许云鹿把陆星河小心放好，走到床边，把苏苒的睡衣从陆星辰小手里拿出来，然后握着那只小手，虽然没什么肉，但软软的、小小的、烫烫的。 昏睡中的陆星辰觉得手不自在，很不满地砸砸嘴。 许云鹿不由得笑了，没有睡熟的苏苒一下醒了，不满地看了许云鹿一眼，许云鹿放开陆星辰的小手，在苏苒身边坐下，把苏苒搂到怀里小声说：“一家人在一起多好。” “一家人在一起的机会多着呢，偏要选辰辰不舒服的时候。” “叔叔可是迫不及待的了。” “叔叔就欺侮人。”苏苒突然一下翻身起来说，“哎哟，我都忘了，明天我得去学校，不能去医院，都没跟我哥说一声。” 苏苒伸手想拿手机，许云鹿抢先抓在手里说：“明天一早说也行，这深更半夜的，你突然打这么一通电话，他还以为辰辰怎么了，这么多年，没给你吓死，真是奇迹了。” 苏苒一想也是，忙伸手去摸陆星辰的小额头，许云鹿等苏苒试完陆星辰的体温，把苏苒重新搂回怀里说：“这些小把戏别在叔叔面前表演了，叔叔就让你这么不自在吗？” “我，我才没有。” “越发轻了，叔叔没在钱上虐待你吧，这些年不吃不喝的，来，让叔叔帮你把自在找回来。”说完，许云鹿一把抱起苏苒离开了房间。 陆星河睁开眼，立刻就看见在身边看手机的许云鹿，他一下爬起来扑到许云鹿身上，许云鹿往大床上指了一下，做了个嘘的动作才小声说：“弟弟晚上醒了两次，妈妈夜里没睡多一会儿，要不要上厕所。” 陆星河点点头，许云鹿一伸手把陆星河拎到洗手间。 许云鹿带着陆星河出了洗手间，听见有开门声，走出来看了一眼，是来做早餐的保姆，许云鹿就又退回了房间，和陆星河窝在沙发床上，一起看漫画书。 保姆快做好早饭的时候，苏兰进来了，一进来就问：“苒苒，昨天晚上辰辰怎么样呀？” “前半夜有点烫，都到39o了，后半夜体温还下来了。”苏苒一下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回答。 “呀，这次可真奇怪了，哪次不是后半夜更烫。”苏兰说着走进卧室，看见许云鹿，眼睛一跳，“许小鹿，你不觉得你动用也太快了点吗？” “苏兰，以后进门记得要先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貌。”许云鹿头也没抬，继续盯着自己的手机，苏兰哼了一大声说，“你还是没回来的好。” “活腻味了哈！” 陆星河已经扔下漫画书，从沙发床上跳下来，扑到苏兰怀里，苏兰搂着他亲热一会说，“姑婆要看下弟弟。” 陆星河就跟着苏兰走到大床边。 陆星辰被吵醒了，心情非常不爽地蹬着小腿，小嘴也配合着，一撇一撇。 第511章 番外014 苏兰把陆星辰抱起来问：“你今天不是还要去学校吗？” “是呀，时间都有点来不急了。” “寻儿是下午的飞机。” “表哥说他去接。” “子豪哪有时间。” “估计珠珠去的可能性更大些。” “我先给他把个尿，看，尿不湿都湿透了。” “晚上给他喂过两次水。” “小尿床包，看姑婆怎么侍候你。”苏兰拍陆星辰去了洗手间，许云鹿就听见陆星辰不高兴的哭声，然后是苏兰的训斥声，“哟，哟，哟，姑婆侍候还哭，也不看你星星姐姐，都是自己上洗手间的。” 被训的陆星辰更不乐意了，哭得更委曲了，不过也不知道苏兰用了什么法子，没一会儿就给哄好了，还顺便给洗漱了，反正抱出来的时候，陆星辰一直都蹬着两条腿格格地笑。 苏兰把陆星辰往许云鹿身上一放说：“侄女婿你就别装那么勤奋地玩手机了，吃早餐了。” 许云鹿抱住陆星辰，陆星辰却不乐意，这个时候的他更喜欢身体柔软的女性，不喜欢身上都硬梆梆的男性，立刻重新扑回苏兰怀里，赖着。 苏兰便说：“那我就带过去吃了啊，反正一大早，星星就要过来。” “别传染星星了。” “应该没事了，一会儿，我就直接带奶茶店去了呀。”苏兰说完就抱着陆星辰离开了。 苏苒一下觉得不自在起来，许云鹿才从沙发床上撑起身说：“默默，别看漫画书，吃早饭了。” “好耶！”陆星河立刻放下漫画书，跑到餐桌边，许云鹿把他抱到椅子上，转过头看向苏苒，“小懒虫，不是要去学校，还磨叽什么。” “我来了不及了，带在路上吃就好。” “来不及，叔叔去送你，快过来吃饭。” 苏苒又磨叽了一会儿，见许云鹿一直盯着她，只好走过过，许云鹿伸手给她拉开椅子，等苏苒坐下来才问：“我记你得挺喜欢吃蛋饼的，怎么没有？” “昨天吃了。”苏苒赶紧拿碗盛粥，许云鹿笑了一下，伸手给苏苒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说，“这还不到三年，能让你跟叔叔生分成这样，默默不喝粥吗？” “默默喜欢喝牛奶。” “今天是什么粥，给叔叔盛一碗。” “好象是南瓜粥。”苏苒刚盛完一碗，不满地噘了一下嘴，递给许云鹿，许云鹿接过粥说：“这几天冷，别骑小忍者了，一会儿，叔叔送你。” “你不去上班吗？” “送完你再去上。” “那，那你怎么管别的保安。” “这倒也是，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也不太象话，这样，你带着路上吃，叔叔先把你送学校去。” 许云鹿让保姆照顾陆星河，不管苏苒说n多不用，带着苏苒走了。 果岭小区到中医院并不是特别远，但敌不住一路上塞车，堵在一处红绿灯，许云鹿用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说：“以前这条路不是挺通畅的，现在居然也堵成狗了。” 苏苒没说话，许云鹿便问：“在想什么，小懒虫？” 苏苒摇摇头，许云鹿伸手搂过苏苒叹口气说：“在怪叔叔，叔叔真的很想你。” “你，你总是这样…”苏苒靠在许云鹿肩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如果原谅叔叔了，抱抱叔叔。” 苏苒犹豫一下，才伸手抱住许云鹿，许云鹿反抱过苏苒说：“叔叔就知道虫虫不会怪叔叔的。” 苏苒摇摇头，眼泪很快把许云鹿的衬衫给浸湿了，许云鹿轻轻拍着苏苒的后背说：“好了，以后叔叔会多顾及小懒虫喜不喜欢的，把早餐吃了，一会儿全凉了。” 说着，许云鹿用嘴唇轻轻蹭着苏苒的额头，感觉那个依恋自己的小懒虫又回来了。 好一会儿，苏苒才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便开始吃早餐，许云鹿给她带的是两个奶黄包和一盒牛奶，她喜欢奶黄包，不是特别喜欢牛奶。 看着苏苒专心吃奶皇包的样子，许云鹿嘴角略翘了一下。 很快，一股奶香味立刻溢满了车内。 许云鹿送完苏苒，回到家里，陆星河已经吃完在翻漫画书，许云鹿便进了洗手间，开始洗漱。 邵西叔叔给买的新漫画书，陆星河看完两本了，许云鹿还没从洗手间出来。 陆星河走到洗手间好奇地问：“爸爸，你还要多久？” “妈妈好不容易才不生气了，爸爸得把自己打扮得帅帅的，妈妈才更喜欢爸爸。” “可是妈妈不是去学校了吗？”陆星河是懂非懂地问。 “那妈妈又不是不会从学校回来。” “噢。”陆星河听见许云鹿的电话响了，赶紧跑过去拿起电话，看了一眼说：“爸爸是鬼鬼电话。” “是你干爹，帮爸爸接一下。” 陆星河便把电话放到耳边，听见李鬼的声音：“许小鹿，本尊不想活了…” 陆星河忙问：“干爹，为什么？” “默默，怎么是你，把电话给你爸。”李鬼一听是陆星河的声音，差点没让一口老血给呛死。 “爸爸在打扮帅帅。” “靠，许小鹿这次是不是被女人灵魂转换了，这么娘的，他打算把这世界上的发胶和定型水都用完啊，跟他说，干爹在奶茶店等他。” 陆星河放下电话说：“爸爸，干爹说他在奶茶店等你。” 许云鹿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说：“走吧，宝宝，跟爸爸上班去。” “干爹说在奶茶店等你。” “让他等着，背后说人坏话的，变哑巴，何况背着人跟人家儿子说坏话的，诅咒他没胸没屁股。” 陆星河表示自己很懵，许云鹿已经一手拎着他，先去了许文山那里，许文山夫妻正在吃早餐。 许云鹿把陆星河扔在沙发，然后在餐桌边坐下，接过沈宛手里的银制餐刀，边给许老太往面包上抹果酱边问：“老头儿，看上去挺精神的吗？” “没大没小的。”许文山摇摇头，也拿块面包抹着果酱，“默默吃了没？” “吃了。” “想和姥爷说什么事。” 许云鹿把抹好果酱的面包递给许老太才说：“如果你不想管世隆了，有些事孙儿就替你做主了，免得小铭束手束脚的。” “小铭太年轻，学的又是医科和法律，我不敢太放了规矩，既然你回来了，经了这么多年的淬练，想你独挡一面是没问题的，以后就你去折腾吧！” “独挡一面要看是什么事，管企业搞经营孙儿可不是强项。” “姥爷想你这么多年经的可都不是平常的事，就一个世隆，你还镇不住，你这些年不是白混了。” “老头儿，你还真是看好你孙儿。”许云鹿伸手揽过许文山的肩说，“孙儿虽然是不懂企业经营，但老头儿，你放心，孙儿一定帮你把世隆镇住，让她比那驼四根柱子的老神龟还四平八稳。” “你这个猢狲儿。” “不过孙儿动作之前，还是要跟姥爷你打个招呼。” 许文山摆摆手说：“你只管处理就是了。” 许云鹿笑了起来：“好，姥爷想偷懒，孙儿就不说了，姥姥，偷偷在那里搞什么姨母笑，燕窝都快凉了，赶紧喝。” “我得喂我曾孙儿喝点，默默，快过来。” “他一个小孩子，喝什么燕窝，不怕太补了，流鼻血呀。” ……. 陪许文山夫妻用过早餐，许云鹿就带着陆星河就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大门口，许云鹿看见那个负责人背着手很生气地站在门口，几个保安都寒蝉若噤的。 许云鹿扛着陆星河大步走过去，冲那负责人一摆手说：“赵经理，这么早啊！” 负责人赵经理听人打了小报告，专门来堵迟到的许云鹿的，没想到人家一点也没当回事，不象别的迟到早退的，见着他在堵人，都绕着走，这个主动迎上枪口，赵经理气得指着许云鹿说：“你迟到多久了，一个多小时，你很能嘛，当旷工处理，知道吗，旷工。” 陆星河一下紧张起来，许云鹿拍拍陆星河的pp，把陆星河放地上才说：“行吧，你想怎么处理都行。” “许云鹿，我可告诉你啊…” “好了，赵经理，苏总找你呢。” 赵经理一回头，果然看见苏铭走过来，只得将许云鹿扔一边，把头发一捋就迎了上去，还没走到，已经开始点头哈腰了：“苏总，早，苏总，怎么今天有时间来医院，是来视察医院工作进展的吗？苏总只管放心，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有条不紊，绝对有条不紊。” 陆星河看见苏铭，刚想叫“舅舅”，许云鹿一伸的捂住他的小嘴小声说，“舅舅会影响爸爸工作的。” 陆星河也赶紧用手捂在自己的嘴上，许云鹿乐了，便当没看见苏铭，抱起陆星河冲桂大虎一勾手指头：“昨儿给你安排的工作，都完成没完成。” 桂大虎舔了舔嘴唇说：“我问赵经理了，他说我这个组长不算，也不可能有什么津贴，敢情你是在逗我玩呢。” 许云鹿听了冲那在保安室的瘦保安说：“好了，桂大虎这组的组长现在是你了，怎么样，你干还是不干。” 瘦保安犹豫一下说：“我，我打不过他们，他们不会听我的。” 周围的保安一阵轰笑。 “就问你，干还是不干。”许云鹿十分不满，瘦保安又犹豫一会儿才说，“那就试试，就试试啊。” “行，桂大虎昨天没做的事，你现在去做。”许云鹿刚想保安室走，忽又停住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伟。”瘦保安话刚落音，有保安起轰说，“他叫孙猴。” 许云鹿点点头说：“孙猴，这个名字不错，好记。” 说罢，许云鹿抱着陆星河进了保安室。 陆星河从许云鹿身上挣下来，好奇地问：“爸爸，你要开始上班了吗？” 许云鹿往一张椅上一坐说：“爸爸得等一会儿才能工作。” “哦，爸爸是准备做准备工作？” “是，老爸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准备先补个觉。”说完许云鹿把带来的几本漫画书递给陆星河说，“自己乖乖看漫画，不准离开爸爸，爸爸先睡会。” 陆星河没想到许云鹿的准备工作居然是补觉，并且一躺下就迅速地睡着了。 陆星河有点失望，只能爬在桌上翻漫画书。 第512章 番外015 陆星河乖乖翻着漫画书时，毛子走了进来，陆星河刚要叫人，毛子看见许云鹿在睡觉，忙冲陆星河做了个嘘的动作，陆星河立刻闭了嘴。 毛子把陆星河抱到门外小声问：“默默，冷不冷呀？” 陆星河摇摇头，朝屋里指指，毛子一看许云鹿正撑起身看着他们，赶紧抱着陆星河进了屋说：“鹿哥，怎么在这儿睡觉，冻着可怎么办？” “你鹿哥有那么娇气。比这条件还糟糕的地方，都没睡病过。有什么事？” “东哥找你呢。” “让到小懒虫办公室来吧，估计小铭也在那儿。” “好的。”毛子腾出一只手拿出电话，赶紧安排了。 许云鹿才站起身把陆星河捞到怀里，往医院走了去，陆星河好奇地问：“爸爸，你要用妈妈的办公室吗？” “爸爸借妈妈的办公室跟你东叔和舅舅聊会天。” “聊天呀。”陆星河有点失望，许云鹿就乐了，“儿子，那爸爸该干什么？” “工作，妈妈说到办公室就是去工作的，工作才能挣钱养活我和弟弟。”陆星河很认真地说，许云鹿就乐了，拍拍怀里的陆星河说，“放心，以后养活妈妈，你和弟弟是爸爸的事。对了，默默，爸爸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外婆…”许云鹿忽又打住，“算了，爸爸还是问妈妈好了。” 许云鹿带着陆星河很快来到苏苒的办公室，推门进去，果然看见苏铭，陆星河一看办公室没人，立刻开心地叫了一声“舅舅”，就扑到苏铭怀里。 许云鹿坐下问：“小铭，有什么事？” “鹿哥，姥爷他现在是个什么意思，好象不太想管世隆的事情一样。” “八十多岁往九十奔的人了，不想管也正常。” “那怎么办，你现在不是没事，不如你来管。” “开什么玩笑，让你鹿哥去打打杀杀还行，让你鹿哥管公司，你疯了吧。说吧，遇上什么难解的事。” “三言两语哪里说得清楚。” “行，张柏父女俩的事，你就不用说，说其余的事吧。” “公司以后的投资方向、经营模式…” 许云鹿立刻打断说：“那些都是你的事，我只帮你摆平人的烦恼。能源、矿业、房地产这三块，照姥爷的旧模式先经营着，其余的，你放开手去干。” “你知道人的事，也不止张柏父女。” “那几个老古董都是姥爷的肱股之臣，钱方面不用亏待他们，但是公司的经营，不用听他们指手划脚，当然是真心的，又有建设性的，听听也可以，那种扯淡闹事的，你一一列出来。还有，人的事，不仅包括家里人、公司里还包括外面。” “鹿哥这话让人听着好有安全感。”苏铭打趣地说，“光姥姥的那个妹妹，打着姥姥的旗号，隔三岔五到公司要钱，处理这事时，要不要先支会姥姥一声。” “你以前是怎么打发的？” “每次只给她要的金额的十分之一，总之最高不打算超过十万块。” 许云鹿笑了一下问：“她一个月会要几次。” “给得多点，来三次，给得少点来四次，每次都扬言要去姥姥那儿告我。” “这样吧，每月一号可以付她五十万生活费，但前提是她不准出现在公司，如果她不同意，以后一个子都不给，这就不用跟姥姥说了，反正，也不会让她轻易见着姥姥。” “可你不说姥姥那儿一年已经给她不少家用了。” “当我们年轻人孝敬她吧，年纪大、辈份大嘛，年纪大辈份大是王牌。” “行，太子爷发了话，我面对姥姥的时候就不会害怕了。” “张非平、张非奇没来扯淡吧。” “怎么可能，不过他们是姥姥的晚辈，我倒也不怕得罪他们。” “这俩也是扶不上墙的主，估计宁姝那老太太从公司弄去的钱，最后十有八九会落这两败家子手里，不过，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对了，鹿哥，你建的实验室和药厂可是早建好了。” “一直放着的？” “实验室是一直放着，不过药厂，我安排生产一些常规用药，药这种东西有销售渠道，利润还是可观的。” “现在这里不就可以用了。”许云鹿指指医院。 “这才多大用量。” “对自己药厂的生产能力，很胸有成竹呀。行了，这几件事，你安排安排，第一件把世隆集团名下经营不是特别理想的项目整理份明细给我；第二件事，我要每个子公司的报表和总公司的合并报表，要今年年底的；第三件事，把我姥爷以公司名义购买的不动产整理一下，给我份明细。” 苏铭点点头说：“好的，后面两份资料我现在就可以让人送过来。” 两人正说着，邵东推门进来，看见俩人哟了一声问：“鹿大太子爷，听说您终于有时间召唤我了，我几乎是用跑的，所谓何事呀。” “没事就不能召唤你呀。” “反正我是记着你仨了，每次干变态的事都瞒着我，这次最过分，居然变态这么久。” “对了，云行现在怎么样了？” “哟，鹿大太子爷您终于还记得有个云行了。”邵东坐下来，和陆星河亲热了一会才带着气地把云行这三年的经营状况汇报了一能，然后说，“你鹿爷的花红，我可都打给小懒虫了，以后你可别来赖着我啊，谁也不知道死这种事还可以没死透，活过来的，我一直以为那是丧尸才有的毛病。” “看把你得的，拐着弯地骂了我，你心里舒服了。” 苏铭就在一旁笑，等邵东又发了通牢骚，许云鹿才问：“对了，赵小恨到底把鬼鬼怎么着了，害得我接他电话都得三思而三思，否则我怕摊上了，电话让他打爆。” “反正小呆呆在他没现身前，在酒吧天天唱什么《醉千年》《站着等你三千年》，鬼鬼现身后，天天都唱《心如止水》。” 几人又乐了一通，邵东又说：“对了，你那个老不对付的高红岗，听说见和凌绘的订亲了。” “他俩？”许云鹿点点头说，“别说他俩还挺般配。” 邵东看了苏铭一眼，苏铭不满地说：“东哥，你这是什么眼神？” “那个凌绘不是喜欢你，陈卓被汪能撬了，小懒虫好象满眼满心全盯着凌绘了。” “苒苒就是瞎操心。” “真不难受。” “我难受什么，我一直就把她当成自家妹妹。” 许云鹿便说：“她还真是你妹妹。” 苏铭和邵东都有点吃惊，许云鹿便把找徐子莹的过程简略说了一下，苏铭又惊又喜，不过知道凌绘是凌教授的宝贝疙瘩，也支持许云鹿的想法，等水到渠成再找机会告诉二舅。 三人聊了一会儿，许云鹿知道苏铭和邵东都忙，就散了。 等苏铭和邵东都离开了，许云鹿才抱着陆星河离开了苏苒的办公室，刚到医院大门口，就看见了鼻青脸肿的孙伟，许云鹿乐了：“孙猴子，这是怎么了？” “桂，桂大虎他们打的。” “为什么打你？” “他们，他们都不服我？” “那我给你安排的事，你也没完得成呗。” 孙伟掏出一个小本子说：“我都安排完了，但是他们都不执行。” 许云鹿心情好，接过那本还带着油污的小本子翻了起来，孙伟有模有样给他分的三组人员全都安排了一个组长，还把组长和组员的职责分工一条一条地写了出来，如果排除被打得鼻青脸肿，很象那么回事，许云鹿翻看完，随便挑了两点说了一下，才问：“你哪年转 业的，部 队编号？” 孙伟顿了一下回答了许云鹿的问题，许云鹿看了他一眼，孙伟立刻放低声音说：“许，许队长，我，我不是转业的。” “不是说保安一定得转业的吗？” “我，我借朋友的证，照着办了个假证。”孙伟有点心虚地回答，“许队长，你，你别跟赵经理说呗，我觉得干这个也不难，而且我百分之百听你的吩咐。” “行，我不跟赵经理说。”许云鹿用小本子敲了孙伟的头一下，孙伟竖起大拇指说，“仗义。” “好好干，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放心，许队长。” 许云鹿见孙伟进了保安室，才抱着陆星河离开了医院。 陆星河眼睛瞪得大大地问：“爸爸，你就上完班了？” “没有，中间溜溜号，别告诉妈妈呀。” “爸爸，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妈妈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陆星河十分担心爸爸这么不乖，又会让妈妈失望的，许云鹿见了伸手捏了陆星河的小脸一下说，“好了，好了，爸爸知道了，下不为例。” 许云鹿说话间带着陆星河来到了奶茶店，一进大门，就看见坐在电动车里的陆星辰正背着小手，苏兰在训旁边的秦星星：“星星，你又给辰辰喂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没有！”秦星星也把小胖手藏在背后，陆星辰更紧张了。 第513章 番外016 苏兰一听秦星星的话更生气了：“你们统统是想气死我的节奏啊，昨天就你那个姐夫，挺大的人，什么也不懂，给你们吃什么炸鸡、可乐，这不，把辰辰折腾发烧了，他舒服了，你今天又接着来放大招，是不是！” “不是，可乐很好喝、炸鸡很好吃！”秦星星非常坚定自己的口感，“那么好吃的东西，你都不给我们吃！” 许云鹿得瑟地扭扭腰，放下陆星河走过去就说：“苏兰，不带这么挑拨我跟孩子们关系的啊！还不如星星这么个小孩子坦承，敢说真话。” “我懒得理你们。”苏兰说完气哼哼回到吧台后忙去了。 许云鹿才把陆星辰拎到吧台上问：“乖乖，偷吃什么好东西呢！” 陆星辰小嘴一撇，把小手背得更紧了，许云鹿便凑到陆星辰的小脸边闻了闻说：“爸爸都闻出来了，是烧鹅的味道，看这小嘴还油油的，小脸上也有油。” 陆星辰没想到被许云鹿识破了，一双大眼睛迷茫地看向秦星星，满眼都透出六个字：我没有出卖你！ 许云鹿伸手把陆星辰藏背后的小手给拉出来，一看小手果然紧紧地拽着一块脆脆的烧鹅皮，许云鹿笑了一下说：“好香，星星给你的。” 陆星辰立刻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点着小脑袋叫了一声“星星”。 “那不赶紧吃了，一会儿星星她妈得没收了。” 陆星辰一听赶紧塞进嘴里，用没几颗的小乳牙美滋滋地嚼了起来，许云鹿扯过一张纸巾，给陆星辰把小油手擦了，把陆星辰吃得急，流出来的口水擦了说：“别噎着，慢慢吃，爸爸帮你盯着星星她妈的。” 苏兰听了瞪了许云鹿一眼：“既然这么宠你儿子，那你就早点回来宠呀，偏偏人家把娃娃们的规矩都定下来了，你又来当好人，烦死了，以后还怎么管。” “苏兰，说得跟真的一样，吃块烧鹅皮，你至于那么上纲上线的吗。”许云鹿说着把秦星星也拎到吧台上，苏兰十分嫌弃地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把陆星辰抢到怀里，一边给陆星辰擦油嘴和小手，一边说，“小鹿，我跟你说，我不许重大轻小呀。” “我什么时候重小轻大了，这小的，我看都让你把着的。”许云鹿说着把被擦得干干净净的陆星辰又抓回来，苏兰扔开毛巾，搂着星星说，“笑话，我有这么一个乖闺女，把着你儿子干什么，不是看他可怜有娘没爹的，还有啊，你也不许重小轻大呀！” “我的神仙呀，你不是他们的姑婆，是我姑奶奶。”许云鹿说着，看见陆星河在台球室门口冲他招手。 许云鹿把陆星辰又塞回苏兰怀里，往台球室走，在门口就看见躺在里面沙发上的李鬼，于是便说：“我说你尊，怪说不得鹿爷一进大门，就感到冲天的怨气，原来是你尊在这里买醉呀。” “滚，许小鹿，老子都喝了几瓶酒了，你丫的才来。”李鬼在沙发上翻了一下，非常不满地说，“还不赶紧跪下谢罪！”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许云鹿走进去从李鬼手里拿过酒瓶，让陆星河去给自己找只杯子，陆星河刚一跑开，却见邵西走了进来，许云鹿不由得问，“小西，你个深宅，居然舍得出门了。” “我算服了，据说你们死了那几年，我什么东西也不少，怎么你们一活过来，我泡面就少了两包。” “靠，真有你的，这么多年了，还在跟你那几袋泡面较劲呀。” “李老鬼，是你还是赵小呆，偷了我泡面？” 许云鹿摇了摇头，陆星河拿着杯子跑过来，他接过杯子，却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跑了进来，跑到吧台就问苏兰：“小姑，小姑，我哥呢？” “萱萱呀，寻儿下午的飞机。” “啊，他跟我说今天就回来，我还以为已经回来了，散学典礼一结束，我就赶紧来了。” “来了就来了，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听你表嫂说好象是下午两点去，吃完了，写会作业，他就到了。” “好啊，那小姑，我帮秦奶奶他们摘菜吧。” “不用，那么多人，厨房都快转不开了，你可别去掺和了，自己玩去。” 许云鹿转过头，却见刚才躺着的李鬼半撑起身，正往吧台看，那眼神是一种“鬼爷好象发现新大陆”的眼神，许云鹿抬脚踢了李鬼一下问：“几个意思？” “小姑娘长得好标致。” “靠，找揍吧，小姑娘是小懒虫的小表妹，今年才16！” “说不准真有人想找揍哟。”李鬼翻身坐起来，点上一只雪茄，看着邵西，“千年深宅，是什么样的动力让你走出宅子。” 邵西切了一声：“老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许云鹿用手撑着下巴，看了邵西一眼，又看了吧台边的徐子萱一大眼，李鬼得意地说：“许小鹿，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巧。” “巧，真是巧！” 邵西再次切了一声：“你俩真是想象力丰富，以为人人都跟你们一样变态。” 许云鹿倒上酒和李鬼碰了一下杯，李鬼便说：“小鹿，这种嫂嫂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就自己先忙着找媳妇的行为，在你们这里十行盛行吗，在我们那里会觉得这弟弟特别不仗义，要被人唾唾沫的。” “李老鬼，你们那里还真变态，凭什么一定得哥哥先娶，弟弟才能娶。” 李鬼冲许云鹿两手一摊：“怎么样，本尊说得没错吧，许小鹿，你要多个一担挑了。” 许云鹿终于喝上一口酒，满意地嗳了一声说：“小西，萱萱还在上高中，你少胡来呀！”“” “滚你们全部的，说得跟真的一样。”邵西说完气冲冲地离开了，许云鹿想叫住，最后还是放弃了，从李鬼的雪茄盒里拿出一只雪茄叼嘴上，李鬼双手一抱胸说，“看样子，这死深宅是真的动了凡心。” “小姑娘确实挺标致的，小性子也不招人烦，死深宅动凡心也正常，只是小姑娘还没成年，你们都少动歪心思。” “靠，跟本尊有个屁关系，本尊这心现在就只能放得下小呆呆一个！” “好了，你尊别在这里卖你那点忠贞了，忠贞这种东西，对你尊来说那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许小鹿，你狗眼看人低，本尊要跟你决斗。”李鬼话刚一落音，半倚在门框上的宁小海出声了，“表哥，我挺你！” 许云鹿摸了一下额头说：“一个个的，全是问题青年，感情这种事就这么难吗。” 李鬼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许云鹿眨了两下眼睛问：“许小鹿，不会苏小懒虫已经放过你了吧。” 许云鹿得瑟地晃着两条腿，把陆星河的小脑袋推到一边，吐了一口白雾，再得瑟地哼了一声，李鬼靠了一声说：“苏小懒虫怎么这么没节操，没男人难道日子就真的过不下去了，这么垃圾的一个人，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 “李老鬼，你找死啊！”许云鹿用雪茄点点坐下来的宁小海，“怎么，还舍不得陆予沁这枝花呀。” “说得跟真的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你妹纸，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吹把。”许云鹿见陆星河窝到沙发一边翻漫画书，不大想出去玩，就把雪茄给灭了，“你怎么不利用你姨父去探探口气。”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缺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了。” “切！我得接小懒虫去了！”许云鹿给毛子打了个电话，让开辆哈雷过来，打完电话冲陆星河一勾手指说，“走，我们接妈妈回家吃午饭。” 这事，陆星河喜欢，兴高采烈地跟着许云鹿跑出了台球室。 许云鹿把陆星河拎上哈雷，给陆星河戴好头盔，然后跨上摩托，一踩油门带着陆星河离开了奶茶店。 许云鹿喜欢骑摩托的原因之一就是不用怕堵车，所以他避开主道，在小街小巷里穿，坐在前面的陆星河特别兴奋，突然陆星河转过头往前面指了一下，许云鹿停了一下，看见陆星河指的居然是邵东的车，他车一停，陆星河再次指着不远的那辆劳斯莱斯说：“东爸爸的车。” “哟，小东西不错嘛，居然认得东爸爸的车。”许云鹿轻轻点了一下油门，把车滑到劳斯莱斯驾驶位旁边，果见邵东坐在驾驶位，手扶着方向盘，眼睛却看着不远处的一个摊子。 许云鹿顺着邵东看的方向看过去，居然看见邵西坐在一张桌边吃串串。 许云鹿眨了几下眼睛，就邵西那龟毛得喝水都要从东瀛运过来的主，居然会坐在街边的小摊上吃串串，却听陆星河说：“是萱姐姐家的，那是二舅爷。” 果然，许云鹿看见苏苒的二舅端着刚给邵西烫好的串串放过去，然后坐了下来，和邵西说说笑笑地，显然邵西不是第一次来摊子吃东西了。 第514章 番外017 许云鹿笑了起来，用手指敲敲车窗，邵东听见了，转过头看见是许云鹿，摇下车窗，许云鹿冲摊子驽驽嘴说：“小西的口味什么时候变了，小懒虫二舅家的这东西可辣得能让人哭。” “小鹿，起初毛子他们说，我是不信的，不过现在我是信了，这是真的，你就发个话，把这事给小西定下来吧。” “这事，我哪定得下来，那是小苒的表妹，二舅家的闺女。” “你去说说，苒苒家的二舅肯定能听你的。” “她家丢了个大闺女，这小的宝贝得跟什么是的，最主要现在还没成年。” “那小丫头我看见过，是好看，长大了肯定不比你家小懒虫差，就是现在没成年，先定下来，否则等成年了，那不知道有多少对手，这点，我家小西还是很高瞻远瞩的，况且你又不是不了解小西，他也是很优秀的嘛，你赶紧给想想法子。” 许云鹿笑了起来：“东东，你觉得这事用得着我来想什么法子，小西把老丈人忽悠得这么好，萱萱那小姑娘很单纯，而且一看就是个听话的主，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小西长这么大也没喜欢过个女孩子，现在终于有喜欢的了，就他那孤傲的性子，一举成功，那万事大吉，全ok，如果没成，受到打击，以后可怎么办。” “没成，就你使把劲给他找个嫂子呀，同样可以安抚他受伤的心灵。” “滚，跟你说正经的，就是个错误。” 许云鹿乐得轻踩一下油门，一下子滑到了摊子，听苏苒二舅正在说：“你不吃辣，这些都是清汤的，我家清汤的吃着其实更有味道。” “是挺好吃的，二舅，这种露天的摊子多冷呀。” “这哪里是露天的，是有店面的，以前才是露天的。” 邵西望了一下天空和棚子，二舅就解释说：“这是为了多占地方，才把棚子支出来，否则那店面里面能摆几桌。” “那为什么不把店面租大点？外面这么冷。” “那得多花多少钱呀，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食人间烟火。” 许云鹿笑了起来，陆星河就叫了一声：“二舅公！小西叔叔！” 邵西吓了一跳，瞪着许云鹿。 “哟，默默呀，怎么想着到二舅公这里来呀。”二舅看清楚许云鹿后有点吃惊，“这不是许局长吗，有好多年没见了吧。” “是呀，二舅。” “二舅公，我要吃年糕。” “好，二舅公这就给你烫几串。” 陆星河张开小手，想让邵西抱，邵西却一直瞪着许云鹿，好一会儿，才掏出手机在二舅的收款码上扫了钱，然后又瞪了许云鹿两眼，就离开了。 陆星河失望地收回小手，许云鹿才笑了起来，却看二舅拿着五根打好包的年糕急急忙忙走出来说：“唉，小西这孩子怎么回事，上次就说多扫了个零，扫错了，这次又多扫个零。” 许云鹿替陆星河接过年糕说：“二舅，既然小西多付了，那默默的年糕就算他头上呀。” “不用，不用，默默吃多少都不收钱，你们这是去哪儿呀。” “我们接小懒虫去。”许云鹿把年糕递给陆星河，然后踩了一下油门，便带着陆星河离开了摊子。 二舅看着离开的摩托有些纳闷地自言自语：“怎么许局长会带着默默去接苒苒呢？” …… 许云鹿带着陆星河东穿西穿，很快到了校门前，许云鹿停好车，给陆星河取下头盔，陆星河递一串年糕给许云鹿：“爸爸，二舅公家的年糕特别好吃。” 许云鹿只得吃了一串说：“真的好吃！” 陆星河就开心地吃起另外几串年糕。 许云鹿掏出电话给苏苒打了过去，等通了便说：“小虫虫，叔叔在校门口等你呢。” “我还有事呢！”苏苒压低声音说，许云鹿接着说，“默默也在。” “这么冷，你带默默来干什么。” “快点，等你哟。”许云鹿说完挂电话，到底怕把陆星河冻着了，转身骑到车上，把陆星河裹进自己的皮大衣里，只露出一张脸和一支拿串的手。 陆星河才吃完两串年糕，苏苒已经急急忙忙走到门口，许云鹿摇摇头说：“这儿子和老子的待遇就是有区别，叔叔以为怎么都得默默吃完四串，你才能办完事吧。” “真是的，这么冷的天，让他在大街上吃什么串，冷空气全进肚里了。” “这又不是北方，零下几十度，最冷又能冷到哪儿去啊。” “他还是个小孩子，又不是大人，坐摩托很容易冻着的。” “好，好，好，怕冻着了，还不赶紧上车，我们赶紧回了。” 许云鹿带着苏苒和陆星河愉快地回到了奶茶店。 苏兰和子萱刚把午餐摆好，苏兰看见三人进来，皱着眉便说：“都不知道你们回不回来吃午饭，没准备你们的。” “苏兰，我们不回来吃午饭，你让我们到哪儿吃去。” “反正没准备你们的。” 陆星河立刻跑过去叫了一声“姑婆”，苏兰蹲下来，搂过陆星河说：“乖乖，有你的午饭，没他俩的。” 宁小海把李鬼从台球室拖出来，许云鹿便说：“干脆你俩别吃了，滚酒吧吃去。” 宁小海哧了一声说：“我觉得把小呆呆和小西叫来一起吃才热闹。” 苏兰立刻叫起来：“我这庙小，可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 “小气样。”李鬼拿起电话拨了毛子的电话，“毛子，听说你东哥在员工餐厅增加了烧烤，你弄点来，哥哥们检查一下你们的水平。” 宁小海乐得嘎嘎笑，赶紧拨了赵小恨和邵西的电话，然后说有事跟李鬼说，硬把李鬼拨拉着去了奶茶店后面。 苏兰怕烧烤一来，几个小家伙都不肯吃饭了，赶紧给几个小家伙盛上饭，陆星河和秦星星自己吃，陆星辰被她搂到怀里喂着吃。 邵西和赵小恨刚一到，毛子和白果就各拎两个大餐盒出现了。 赵小恨没看见李鬼，才坐了下来，大家刚坐好，宁小海就拨拉着李鬼从后面出来了，赵小恨一见就要离开，邵西赶紧拉住他说：“干嘛呀，我正要审问你和李老鬼，你们到底谁偷吃了我的泡面。” 子萱才知道泡面被人吃了，还有人很在意的，好奇地张着嘴。 宁小海把李鬼推着坐下来说：“就是，小西，这俩都在，你好好审审，这么大的人了，连泡面都不放过，青天啊，白日啊，这怎么了得。” 许云鹿摇摇头说：“自己的事一塌糊涂，倒挺操心别人的事。” “表哥，你什么意思嘛，这是人说的话吗。” 毛子和白果把食盒一打开，陆星河和秦星星立刻不吃碗里的饭了，苏兰气坏了：“小孩子吃这些上火，真是气死我了，我家辰辰最乖，吃我们的饭饭，不跟他们学。” 吃饭难午乖一次的陆星辰被表扬了，十分得意地蹬了几下腿，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乖，又吃了苏兰喂过来的一大勺子饭。 然后陆星辰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哥哥和星星都拿食盒里的东西，看样子还十分好吃的样子，于是不肯接苏兰再递过来的一大勺饭，把小爪子伸向了食盒方向。 苏兰更生气了：“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你们一回来，全乱套了。” 大家都只是乐，各自都去拿烧烤，陆星辰更不依了，嘴里叫着，小爪子一会儿指这个一会儿指那个手里的东西，苏苒只得拿了只烤虾，把外面烤得焦焦的壳给剥掉，然后递给陆星辰，陆星辰一下抢过来。 苏兰只得放下饭碗，不满地拍拍陆星辰地小脸：“你昨天刚发烧，今天又吃这么热气的东西，小心点。” 陆星辰觉得那只虾比苏兰的饭好吃得多，完全不管苏兰在生气，边吃还边格格地笑。 大家正吃得热闹，听见有人说：“哇，不会吧，吃什么好吃的，都不叫我一声。” 许云鹿坐的方向正对着奶茶店的大门，所以他看见进来的人是汪能，几年没见，倒比几年前看着象那么回事了，以前的个头并不比苏铭矮太多，但是老瞎折腾，瘦得跟竹杆一样。 苏兰看清是汪能皱了一下眉说：“汪能，你都知道我们不欢迎你，还老来，烦不烦呀。” “苏兰，我就看不上你这小气巴拉的性格，本来苏苒还是不错的，全被你带坏了。” 苏苒差点没让手里那串虾给噎死，把虾一放，刚想说话，汪能冲门口勾勾手指头，许云鹿便见齐力带着两个人搬了几箱子东西进来，等放好了，汪能才说：“这次去了一趟米国，给小孩子们带点吃的用的，苏兰你别说什么不稀罕，给小孩子们的，不是给你的。” “真是稀罕。”苏兰刚想叫人来给汪能抬回车上，汪能又说，“苏兰，这不全是我送来的，还有你嫂子也给小孩子们做点吃的用的，让送过来，我就混装在一起拿过来了。” 宁小海忍不住笑了起来，汪能却一下坐到宁小海身边呀了一声：“这不是小海哥吗，你什么时候来的，有段时间没见了。” “你这么一个大忙人，来过几次。” 汪能立刻指着要变脸的苏苒说：“苏苒，你妈说了，寻儿今天下午回来，晚上过去吃饭，一家人聚聚。” “汪能你好招人烦呀。”苏苒不满地翻翻白眼。 第515章 番外018 汪能才不管苏兰和苏苒不高兴他，很热情地对子萱说：“萱儿，你也来啊，今晚是给寻儿接风呀，你嫂子这会儿正在家做好吃的啊。” 子萱偷偷看了一眼苏兰和苏苒，汪能就不满了：“看她俩干什么，两个小肚鸡肠的人，我和齐力刚才去你家摊子吃串串时，跟你爸打过招呼了。” “噢。” 赵小恨摇摇头说：“汪能，你脸皮真够厚的了，你把人家苏铭的女朋友抢了，还隔三岔五来人家姑和妹面前晃荡。” “赵小恨，你这话就不太象你正义的风格了啊，我可是当着你们的面问的苏铭，问他到底有没有喜欢陈卓，他说没有，对不对，他不喜欢人家，我难道连追都不可以追吗。” “你以为人家苏铭跟你一样，脸皮都那么厚啊，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看不下去的事多了去了。”汪能拿起几串烤鸡中翼递给齐力几人，才看见了许云鹿，把他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串都吓掉了，“许小鹿，是你！” 许云鹿用手里的签子敲了汪能的头一下说：“许小鹿是你叫的。” “许小鹿，你不是死了吗，这是玩借尸还魂的戏码吗？” 李鬼把汪能推一边说：“没大没小的，一边玩去。” “苏苒，我可把你妈的话带到了呀。”汪能又拿了一大把烤虾，便带着齐力几人扬长而去，苏兰气哼哼地从陆星辰的小爪子里抢过他刚又抓起来的一串烤虾说，“我真怀疑汪能的脸皮是铁做的。” “所以他做这一行做得风生水起的，听说他在南粤推大型激光切割机，很成功的，中间的差价，一年就能赚几百万，赚来的钱又和人建什么小产权房。” “小产权房不是违规的，他不怕把钱全搭里了。”白果嚼着烤面筋问。 “刚开始政府让利10万亿，鼓励有点钱的人搞，为了解决南漂的打工者没有住房的问题，当然现在是不许了，反而花大代价把地收回来，我听黄梗头说他一个远房亲戚因此赔到了两百多万，早知道我找红山哥借点钱也去弄几栋，现在不发达了。”赵小恨十分羡慕地说，“苏兰你也要改变对他的看法。” “小呆呆，你什么意思嘛，他抢我家小铭的女朋友，你让我改变对他的看法。”苏兰拍着陆星辰伸过来抢烤虾的小爪子。 “苏兰，你家小铭对陈卓分明就没有感情那方向的意思，就是你和苏苒在这里生拉硬扯的。”邵西十分难得地站在了赵小恨一边。 “就是，你看人家汪能吧，自打把陈卓骗到手后，对人家多好，买的几套房都写人家陈卓的名字，家里有多少存款，只有陈卓才知道；还有陈卓那表哥蒋刚就会溜个冰，本来只能骗骗那些以为自家娃全能的妈妈们给小孩子交点溜冰费，混口饱饭吃，现在让汪能给安排在五金一条街管着事情，听说一个月好几万呢。哪象有些人…” 本来吃得挺欢的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偷偷看看李鬼，人家小呆呆这话好大的怨气，分明是话里有话呀。 李鬼放下串串，隔着宁小海把赵小恨搂过去说：“行，哥现在就把所有的房子都改成你的名字，存款也全都给你，高红岗要是嫌局长那差事干着挣得少，还憋屈，哥给他安排份工作，起步五十万的，要不要。” “滚开！”赵小恨想拨拉开李鬼的手，但他的手劲和李鬼相差就太远了。 苏兰立刻捂住陆星河和眼睛说：“你俩干什么呢，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拉拉扯扯的，也不怕影响到了小孩子。” 陆星河不满地扒拉开苏兰的手说：“姑婆，星星他们才小。” “他们小不怕，就怕你这半大不小的，懂点不懂点的。不对！”苏兰忽然想到还有什么，赶紧把子萱的眼睛给捂上，“我家萱萱比默默还得注意。” 大家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李鬼趁机把赵小恨给掳走了。 子萱好不容易才把苏兰的手给扒拉开，小脸红扑扑的。 陆星辰已经趁机从苏兰手里抢到了那只烤虾，张着小嘴就咬了一口，结果没剥皮的烤虾有辣椒和孜然，立刻辣得他直吐口水。 吃了亏的陆星辰扔开烤虾就扑到苏兰怀里，又哭又闹起来，苏兰一边拿纸巾给他擦嘴一边拍他小pp说：“不让吃，不让吃，以为是害你呀。” 苏苒拿来橙汁，等苏兰给陆星辰擦干净了嘴，便递过去，苏兰喂了陆星辰好几口橙汁，陆星辰才不闹了，用小手指着星星手里的烤虾，非常霸道地不许吃。 秦星星非常生气地叉着腰，瞪着陆星辰，陆星辰一下又萎了，窝到苏兰的怀里，拼命地蹬着两条腿。 许云鹿隔着苏苒拍了陆星辰的小pp一下说：“原来只敢跟姑婆和妈妈横呀！” 大家正乐着，传来汪寻的声音：“哇，好吃的！” 然后汪寻风一样地跑了过来：“小姑，姐，你们想死我了。” 汪寻边说边接过苏苒递过来的烤肉，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又递些给跟过来的朱珠，朱珠嫌弃地哼一声：“都是垃圾食品，汪寻，你至于吗，不是听说汪能上个月去看你，甩了两万块生活费给你吗，你得吃多少烤肉才能造完呀。” “我们那所学校管得跟监狱一样，就算有钱，也没机会花呀。” 朱珠摇摇头，就对许云鹿说：“我跟我家老朱说了，你回来了，他让你赶紧去见他。” “我又不给他当下属了，见他干嘛。” “肯定是要暴揍你一顿呀，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汪寻才看见许云鹿，十分吃惊地叫了一声：“恒叔！” 许云鹿站起来摸摸汪寻的头说：“还是这个懂事。” “恒叔，你不死了吗？” “你还真不经表扬哈！” “恒叔，可不带这样玩的，我姐这几年多苦呀。” “寻儿，长这么高了。” 汪寻得意地站直挺胸，在许云鹿面前一划说：“恒叔，在身高上，你已经没有什么优势了。” “那是，跟叔一样高了。” 子萱却摇摇头说：“恒叔，我哥还要高点吧。” “你看你看，叔，你这就不如萱萱坦承了。” “臭小子。” 汪寻和宁小海、邵西、毛子、白果打了招呼，跟陆星河亲热了一番，告诉他带了礼物，又逗了秦星星和陆星辰，才跑到子萱身边挤了个位置坐下来问：“我给你交待的任务，你都完成没？” “当然完成了，我一周都要去看望小姑一次，节假日也要去看望小姑。” “那个汪娟有没有来做妖。” “哪能没有，把小姑都气哭了好几次，我还跟她吵过，她说我是多管闲事。” “汪娟真是烦死人了，连汪能都长大了，她怎么还没长大。” “我听小姑和小姑父偷偷说话，好象她妈做生意亏了钱，她妈不是开美容店吗，出了好两次事故，差点被砸了店，应该是经营不下去了，等砸店风波过去一段时间，搞了一次促销优惠活动，会员充一万送一万，骗好多人充钱，然后卷款跑掉了。” “真的假的，真这样我妈不是惨了，汪娟从她妈那儿弄不到钱，肯定就成天地回家折腾呀。” “应该不是传闻，以前我去小姑那儿，去好几次才能碰上她一次，最近我是去一次就能碰上她一次。我，”子萱有点犹豫地说，“我都不想去了。” “萱萱，你这样就不对了，那除了是我妈，还是你小姑。” “我知道，汪娟挺烦人的，还有你那个姐夫，看人总是阴嗖嗖的，后来，我就找秦亚，让他陪我一起回去。”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反正秦亚在给星叔跑腿，抽得出时间，但是你也得注意呀，你这么漂亮，别让秦亚打什么歪主意了啊。” 苏兰推了汪寻一下说：“什么意思嘛，小亚也很帅呀。” “小姑，这事咱们得凭良心说，你说秦亚他书念得一塌糊涂就算了，还那么喜欢交女朋友。” “他什么时候喜欢交女朋友了。” “你还不相信，你去问齐力，他们都看见两个了，有一个还去过齐力他妈那个黑门诊，对了，萱萱，以后让秦芳陪你去，我实在不放心秦亚的人品。” “嘿，我家秦芳也是小美人一个，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让你妈把你爸离了才跟汪娟那个妖怪扯不上关系。” “小姑，你可真够狠的。”汪寻气坏了，拉着苏苒说，“姐，你说说，你说说，小姑这心肠得有多黑呀。” 苏苒有点头疼地说：“我觉得最好的法子就是让汪娟先跟申宏分手比较妥当。” “得，就算汪娟跟申宏分手了，她还会去找个刘宏、张宏，她找男人的眼光在那摆着的，别人看着都是一坨臭狗屎，在她眼里就是一朵宝贝花。” 苏兰赶紧给了汪寻一下说：“吃饭呢，你恶心死人了。” “唉，”汪寻叹了口气说，“在学校跟监狱一样，寂寞死；回来全是烦心的事，操心死。” 第516章 番外019 苏苒戳了汪寻的头一下说：“说得跟真的一样。对了，妈肯定很想你，你赶紧回去吧，汪能让我们晚上过去吃晚饭，妈和陈卓应该在家忙呢。” “那哥去吗？” “我不知道，我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 “他如果没在出差，让他一定去啊，一家人聚在一起多好，我和萱萱先回呀。” “对了，妈他们刚搬新家了啊，你别回旧家去了。” “哥又给出装修费了呀。” “汪能出的。” “哇，汪能真是不一样了，娶个好女人，就是不一样。” “对了，那天我还看见你女朋友了。” “姐，你别瞎说。” “你们那个年级第一，你还和她一起吃过炸鸡的。”朱珠立刻无限八卦地问。 “姐，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人家一直就没喜欢过我，我们就是同学之间的友谊。” 几位女性都恍然大悟、非常深奥地“哦~~”“噢~~”的声音。 汪寻急了：“真的，我给她打电话，她说自己已经交男朋友了。” “其实真可惜了，你说她身体怎么会差成那样，高考的时候居然晕了。” 大家为那个女孩子叹惜一气，汪寻又塞了两串烧烤，就跟大家道了别，跟朱珠要了车钥匙，就带着子萱离开了。 朱珠用手一托腮说：“苒苒，别说，我发现找个好女人，那就是本质上的一种区别，你看汪能以前多浑呀，就是找花溅溅那会儿，我感觉还跟昨天一样，现在居然这么懂事了。” 苏苒掐了朱珠一下说：“你别乱说，别让陈卓听去了。” “哎哟，痛死我了，你下手真狠呀，我也就在这儿说说，陈卓在的时候，我能说吗！我傻呀我！” “对了，你和大表哥晚上要不要去呀。” “当然要去的呀，我最喜欢白吃白喝，不干活了。” “为什么不干活，想累死我妈和陈卓呀。” “反正你去干也不能让我去干。” “为什么！” 邵西却打岔说：“我也要去！” 苏苒和朱珠都眨起了眼睛：“小西，我们家聚餐，你去干什么！” “鹿哥要去，我去给他当保镖。” 正给陆星辰挑不辣的烤串吃的许云鹿一下躺枪了，啊了一声，苏苒的心咯噔了一下。 邵西立刻说：“怎么鹿哥你不去吗？” “当然要去，一定得去，默默和辰辰也去。”许云鹿吊儿郎当地应完，苏苒的心才略好受一些。 秦星星立刻举起小胖手说：“我也要去。” 陆星辰一见也赶紧举起油油的小手，苏兰才呀了一声说：“辰辰，你怎么又吃上了。” 陆星辰赶紧把自己的小油手藏背后去了，然后迅速躲到许云鹿怀里。 许云鹿扯过一张湿纸巾给陆星辰把油嘴和油手擦干净说：“午餐吃完了，苏兰，他们要不要睡午觉的？” “当然要。” “那就赶紧带回去睡，否则晚上都不睡，你和小懒虫又没得休息了，昨晚，小懒虫就没怎么睡。” “知道了，知道了。”苏兰把已经开始揉眼睛的陆星辰抱过去。 苏苒、苏兰和朱珠带着三个小家伙离开了，邵西本来就喜欢日伏夜出，也回去补觉了。 奶茶店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许云鹿便对宁小海说：“走吧，晚上，我总不能穿这身衣服去吧，下午我们陪陪姥爷下下棋。” “这会儿，他们不是也在午休。” “应该早就午休了，我们到了，估计也就起来了。”许云鹿站起身边说边起身往外走，宁小海撵上许云鹿问，“表哥，我听说*安部划分出一个特别特殊的部门，直接归*央管，部门最高级别是处长，但处长的行政级别是正厅级，有可能还高过正厅。”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现在跟我是没关系。但我听说这个特殊部门的人，可以不穿制服，但是除了是*种部 队出来的王牌，就是比王牌还厉害的大牛，所以我也挺向往这个部门的。” 许云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宁小海，哥哥我劝你，有些事要量力而行，就算有你姨父撑腰，真去了这样的部门，你觉得你有本事活出来吗，所以哥哥我劝你务实点，还是把心思花在如何把陆予沁变成你老婆上面，别一天总是那么不彻实际地胡思乱。” “表哥，你总是不看好我。” “那是因为哥哥我太了解你了。” “表哥，我总算想清楚了，为什么我总是那么自卑、敏感，因为我就是一直被你否定着长大的，你对我的童年、少年、青年都造成了心理阴影。” “那你赶紧把握好中年，别让你的中年也被哥哥我给毁了。” “表哥，我杀了你…” 许云鹿和宁小海进门时，许文山还没起来，许云鹿就在阳台上给老朱打了个电话，老朱一接电话就哼了十几声，才问：“怎么回事，不打算给老朱我解释解释。” “就那么回事呗。” “别以为你不是公 安系统，老子就管不着你了，以后在哪个部门。” “没关心那些事，我姥爷这里还一堆事，小懒虫更乐意我给她的医院当保安。” “滚，你连世隆的皇太孙都不屑，还能给小懒虫当保安。” “真的，我现在就在小懒虫他们的医院当保安。” “那老子可得抓紧机会一睹你保安风采了。” “老朱，有时间来我这儿，我请你喝酒。” “我这儿，难道就不能喝酒了？” “在你家里喝，你做菜？在你单位喝，你敢喝？真是的，赶紧抽出时间啊，我从我姥爷这儿顺几瓶好酒，我们好好喝喝。” …… 许云鹿和老朱通完电话，许文山起来了，他和宁小海陪许文山下会儿棋，跟许老太贫了一会儿，才回到17楼。 许云鹿推开门，就听见苏兰在和秦星星讲条件：“星星，晚上你要和哥哥、辰辰去，妈妈得多寂寞呀，不如你陪妈妈吧。” 拉着陆星辰的秦星星仔细想了一会儿，就松开陆星辰，搂住苏兰说：“好吧，妈妈，星星陪你。” “星星好乖，真是妈妈的乖女儿。” 朱珠拿着小外套边给陆星辰穿边不屑地说：“苏兰，你还真会忽悠你闺女。” “怎么是忽悠，这是事实，你们收拾完了就赶紧滚吧，好不容易我亲闺女才答应陪我了，一会儿又反悔，可怎么办。” “那有什么怎么办，大不了我们就一块带去呗，不带去才奇怪。” “快去，快去！” 苏苒和朱珠就都拿起大衣，带着陆星河、陆星辰跟秦星星道别，陆星辰被秦星星叮嘱了至少十次不许这样不许那样，才终于别成了。 两人带着两娃在门口遇上了许云鹿和宁小海，陆星河一见立刻叫了起来：“爸爸，你不去哥哥家吗？” “爸爸要去。” “那爸爸走哇，爸爸开车车。” “爸爸换件衣服，爸爸看见白果哥哥在下面等你们，先去吧。” “那爸爸你快点呀。” 拿着玩具小鸭子的陆星辰也跟屁说了一声：“快点呀！” 许云鹿蹲下身，给陆星辰扯扯小外套说：“好的，爸爸会快点的，路上要听妈妈的话啊。” 陆星辰乖乖地点头说：“听话。” 许云鹿笑了起来，亲了陆星辰的额头一下，才站起身，朱珠便说：“对了，小西过来看了三次了，他怎么回事，怎么比你还积极。” “我哪知道，我等他一起。” “许小鹿，你以什么名义去呀？” “老朱他闺女，你赶紧的。” 朱珠得瑟地笑了，才和苏苒带着两个小家伙出了门。 苏兰也带着秦星星回了房间。 许云鹿洗了澡换好衣服，邵西已经来了，宁小海正眼都不眨地看着邵西，邵西推开盯着他的宁小海说：“鹿哥，你真够墨迹的了，这都快六点半了。” “走吧。” “海哥也一起去吗？” “他要给我们当司机。” “海哥，我发现鹿哥一回来，你就跟无业游民一样，整天粘着他。” “我乐意，关你什么事。” “你光粘着鹿哥是不行的，你得粘着鹿哥他妹。” “你不也粘着鹿哥的吗。” “滚！” “谁让他妹多，一个是亲妹，一个表妹，对了，吃完饭，我们到酒吧喝酒，弄不好，以后我俩还得成一担挑。” 许云鹿觉得回来的日子真是太多乐趣了。 宁小海被邵西用手机指挥着，把车开进了小区才说：“乖乖，这地方看上去不错吗，很高档嘛。” “小铭给他妈买的。” “这得花点银子，小铭自己都没买房，给他妈还是很舍得呀。” 邵西便说：“李老鬼说，我和小铭住的那套房子，他越想越亏，买来他就没住过几次，打算卖给小铭。” “这个主意倒不错，你说那一层，小懒虫一家人正好一人一套，你说他李老鬼中间插这一脚插的，不过李老鬼买的时候才一百多万，现在怕得三百万了吧。” “李老鬼的意思是不占小铭便宜，原价卖给他。” “哇，李老鬼还是很够意思啊，小铭赶紧答应啊。” “到了，到了，这一栋。” “哟，这一栋都是复式呀，看上去还不错嘛。” “海哥，那边有个车位。” 第517章 番外020 宁小海刚要停车，有辆车突然开过来，想抢他们车位，宁小海没想到，不过反应还是很快，一踩油门一打把，先进了车位，那车差点蹭上来，不过宁小海算好了对方的速度有可能蹭着自己，所以把车开进了点，那车一下把旁边的车蹭了一下。 宁小海得瑟地用手指敲敲方向盘，正要打开车窗骂人，那蹭车的车突然一打把就赶紧跑了。 宁小海靠了一声：“他们蹭了人家的车就跑了。” “这还有没有车品呀。”坐前排的邵西抓住头上的扶手不满地皱着眉。 “也不看看开车的是谁，也敢来抢车位。”宁小海拍拍方向盘，把车又往外退了点，“咱们要不要给保安室打个电话，治治那车。” “你还小呀，一会儿车主来了，发现车被蹭了，自己会去找的。”许云鹿冲上面的摄像头驽了驽嘴，邵西拿起平板几下就切进小区的保安系统，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刚才蹭车的那段录像，许云鹿看了一眼车牌，摇摇头说，“走吧，车牌很清楚，人家只要找保安室就能查到车被谁蹭了。” “这都什么人呀。” 邵西见宁小海也下车了，好奇地问：“海哥，怎么你也要上去？” “当然，我怕你这上去太尴尬，所以给你打个伴。” “谢了，我不觉得有什么尴尬。” 许云鹿突然朝前面驽了驽嘴，宁小海和邵西见是一辆小车，车门正打开，下来一男一女，宁小海看清人便说：“这不是汪家那个极 品闺女汪娟和她那个更极 品的男朋友申宏吗？” 邵西没见过，没发表意见，许云鹿笑了一下，再驽了一下嘴，邵西看见车牌，哦了一声说：“刚才想抢我们车位的就是他们的车。” “还真是极 品，这不是有大把的位置吗，干嘛偏想抢我们的车位。” “他们可能以为没有，所以…” “表哥，这是小懒虫家最蠢的一个吧，真是家家还都有个那么一两个极 品。” 许云鹿没说话，不想和汪娟、申宏碰上，就点上一只烟，表示要抽完烟再上去，宁小海本来烟瘾就不大，邵西又不抽烟，但都明白许云鹿的意思，邵西想起宁小海前面的话，便问：“海哥刚才说我们是一担挑，我怎么有点想不通，一担挑不是姐妹的老公？可予沁和子萱她们不是姐妹呀。” “真是个呆子，刚才你黑进人家保安系统，看上去挺聪明的呀。” 邵西眨了好几下眼睛，许云鹿不过是不想和汪娟碰一块，见人进大厅再进了电梯，就把烟灭了，伸手搂过想不明白的邵西说：“走了，这种事，也就你能这么认真？建议你还是弄清你的方便面是谁偷的比较靠谱。” “鹿哥，你说老鬼和小呆呆，到底是谁偷了我的方便面。” “两都在偷。” “那为什么只少了一包。” 宁小海立刻接了过来：“那是因为他们就吃了一包。” “两个人吃一包，这么省？” “替你省钱呀。” “真的吗？老鬼会有那么好心。” …… 宁小海按的门铃，门铃响了一会儿，朱珠才走过来开了门，见三人哼了一声说：“这么晚才来，默默都给你们开了几次门了。” 许云鹿见陆星河噘着嘴站在门边不远的地方，看清进来的是三人，也没动地方，苏苒虽在里面忙，但一直拿眼睛往陆星河身上扫。 许云鹿一下就明白了，应该是陆星河一直等在门边，想给自己开门，但在他们之前的是汪娟和申宏，肯定又汪娟被埋汰了。 许云鹿忙走过去，蹲下来把陆星河搂在怀里小声说：“都是爸爸不好，来晚了。” 陆星河噘了一下嘴，没说话，许云鹿见了小声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是妈妈，妈妈。”陆星河揉了一下眼睛，许云鹿不解地问，“怎么汪娟烦你，妈妈训你了？” “妈妈又不准我在外婆家叫她妈妈，也不准叫舅舅。”陆星河委曲极了，窝在许云鹿怀里使劲揉眼睛，许云鹿哦了一声说，“不伤心，妈妈之所以这么要求，都是因为爸爸，爸爸很快就能把这事给解决了。” “爸爸不骗人。” “当然不骗人。舅舅也来了？” 陆星河往厅里一指，许云鹿见苏铭和徐子豪坐在在窗边的小沙发里，陆星辰被他放在腿上。 陆星辰还什么都不懂，除了他和陆星河，没有小孩子，秦星星没来，让他没有玩伴，十分不开心，一会吃吃自己的小手手，苏铭不准他吃自己的小手手，他就咬苏铭的手，咬得苏铭一手的口水。 苏铭大约也怕汪娟或申宏伤害陆星河，一边带着陆星辰，一边也拿眼往这边在看，看见许云鹿来了，才放心了。 宁小海打量了一眼说：“乖乖，小铭对他妈真不错呀，两百多平的复式，就算不是一线城市，也少不了五百万吧，出手真阔绰呀。” 邵西摇摇头说：“海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不知道打哪山沟沟来的穷鬼呢。” “我发现，小西你变了，以前都没听你说过话的。” 正和大舅母二舅母忙着说着小话的徐慧看清来人是许云鹿，十分吃惊地站了起来：“阿恒，是你，你不是…” “嫂嫂，我没事，挺好的。”许云鹿牵着陆星河走过去，扶徐慧坐下来问，“嫂嫂，这几年可好。” “好，挺好的，你看小铭还给我买这么大的房子住，这么大，我哪住得了。” “挺好的，家里人多，大点，不挤呀。” “小铭一个医生，能买起这样的房子，那一个月得挣多少钱呀？我真是担心。” “嫂嫂，你就别担心了，小铭是个有分寸的人。” “哎，你说我能不操心，你看，汪能都结婚了，小铭和苒苒都不肯结婚，知道现在年轻人结婚晚，但是人家至少都有对象，是不是，他俩可好，一个没交女朋友，一个不交男朋友，我能不急吗？” 许云鹿笑了起来：“嫂嫂，你这儿子和闺女，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真不知道你急什么。” “小铭过了年就三十了，苒苒过了年也二十五了，有才有貌也敌不住一天天变大呀。” 许云鹿摇摇头说：“嫂嫂，既然你这么着急，我和你商量个事。” “怎么你有合适的人选？”徐慧从心里觉得许云鹿那些个朋友不少出彩的，听许云鹿一说，立刻拿眼睛偷偷打量起宁小海和邵西，心里在琢磨许云鹿指的是哪一个，这两看上去又都挺不错的。 “这得看嫂嫂觉得合适不合适了。” 徐慧一下纠结了，眼前这两小伙子真的挑不出什么不妥，她真不知道选哪个，而两个人一个好象更在意屋子的大小和装修风格，一个好象心思也不在苏苒身上，至少苏苒端菜什么的出来过两次，人家没往苏苒那儿看过，于是有点拿不定主意地说：“那也得男孩子对我家苒苒有那个意思才行。” “当然有嫂嫂说的那个意思。” “那是谁呀。” “如果嫂嫂不觉得他年纪比小懒虫大了点，就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徐慧愣了一下，看向许云鹿，好一会儿才说：“阿恒，你没开玩笑吧，你一个大局长，会看上我家苒苒。” “嫂嫂，你这话说的，大局长小局长不都得成家，何况我离岗快三年，早就没什么职务了，已经不是什么局长了…” 徐慧反而松了口气说：“阿恒，你没开玩笑吧。” “嫂嫂觉得我象开玩笑的吗，而且小懒虫是你和苏越哥哥的亲闺女，我拿谁开玩笑也不会拿她开玩笑的。” 徐慧点点头说：“这个我看行，等会我问问苒苒，看看她的意思。” “嫂嫂，小懒虫一看就是个面皮薄的，你别去问，你要是同意了，我找机会和她说。” 徐慧忽然看着陆星河，回味过来，转头看看苏苒，又看看许云鹿，差点晕了过去：“阿恒，默默不会…” “嫂嫂，你说的没错，我早就喜欢上小懒虫了，只是因为我的工作比较危险，一直不敢和她谈婚论嫁，现在我终于结束了那份比较危险的工作，不想让她再受委曲了。” “我，我，我这个闺女怎么这么命苦，我就说，我就说你出事那阵子，她就跟个…，现在我才明白了，你可真的不要负了我家苒苒，这几个孩子就数她最懂事，最吃得苦，最受得委曲…” 许云鹿忙扯了张纸巾递给徐慧说：“嫂嫂，这么多人呢。” 徐慧用纸巾按了按眼睛，点点头说：“你可别负了我闺女。” “一定不会的，否则苏越哥哥能放过我。” 徐慧平静下来，总算可以正常地思考问题了：“照你的意思，你不当局长了，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就是工作也没有了，苒苒也还在读书，你和苒苒以后靠什么过日子。” 许云鹿愣了一下，没想到徐慧情绪一稳定下来，立刻就考虑到这么实际的问题，听见身后宁小海不怀好意思的轻笑声，给了宁小海一拳，撵到一边去才说：“嫂嫂，你把苒苒养大，肯定花了不少心血和精力，彩礼，我是不会少的。” “还什么彩礼。”徐慧把陆星河搂过去，“你和苒苒赶紧的，默默多可怜，我就说这孩子跟我投缘，打小就投缘。” 许云鹿见苏苒一直挺担心地往这边看，怕再引得徐慧情绪激动，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第518章 番外021 徐慧显然对许云鹿的印象特别好，又加上她改嫁，也没给苏铭和苏苒担供什么好的生活，心里愧疚，闺女做出这种未婚先孕的事，也没有反对，这让许云鹿松了口气。 徐慧心里是可怜自己的闺女和陆星河的，她带过不少次陆星河，一直喜欢，所以陆星河和她亲，现在知道是自己的亲外孙，那感觉又不一样，干脆就领到厨房拿做好的卤菜给陆星河吃。 许云鹿一回头，看见宁小海正冲他偷偷竖大拇指，便回了宁小海一记刀子眼，也打量起苏铭买的这套复式房，却看见汪娟和汪能从楼上的房间走下来。 汪娟边走边想拉住汪能说：“汪能，你是脑子进水了啵，你钱多呀，花两百万给别人装修房子。” 汪能摇摇头说：“汪娟，什么叫别人，爸不住在这房子里吗？” “哎哟，快别跟我提他了，没改姓苏，我都觉得是一种意外。” “汪娟，我觉得你还是别回来的好，你不回来，大家都挺好的，你一回来…” 汪寻带着子萱也从楼上的房间走出来，见汪娟和申宏并排走，还走得慢，就不满地说：“能不能让让，让我们下去。” “滚，小屁孩，考上大学很了不起啊，这家里，除了汪能，大家都上过大学。” 汪能气坏了：“汪娟，我没上过大学怎么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那时候让你努力，你听吗，如果你也象苏铭那样考个好大学，这家来轮得到他们称王称霸吗！” “我就算没努力，没上大学，我现在也不后悔呀，再说苏铭和苏苒什么时候称王称霸了。”汪能挺郁闷又无可奈何。 汪寻便说：“就是，汪能念的社会大学，比大学还管用，反正我毕业了，肯定没汪能会挣钱。” “哎呀，汪寻，学会舔肥了呀，你以前对汪能是哪副嘴脸，现在变得也真够快的了，不会你的生活费想汪能给你出吧。” “汪娟，你跟着张兴丽好歹也混了几年，怎么就没点长进呀。”汪寻听子萱说汪娟隔三岔回家闹腾已经非常生气了，所以也没嘴下留情，子萱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汪能也怕一家人团聚的时候，汪娟生事，把汪寻和子萱让下楼说：“好了，汪娟，难得回家一次，既然回来了，就高高兴兴的，五十万，我一下没那么多，先借给你十万吧。” “才十万，你打发我呀。”汪娟的脸色更难看了，汪能赶紧说，“就这么多呀，这，你还得打个借条给我呀。” “不，汪能，你是我亲弟，难不成也跟有些人一样了呀。”汪娟狠狠捶了汪能几拳，汪能用手挡住汪娟的手说，“我就是你亲弟，那钱也不是天上刮来的。” “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还会加倍还给你的。” “哎呀，汪娟，这话我听了好多年了，现在就后悔以前没让你打借条，我等着你还我呀。” 宁小海和邵西见徐慧离开了，便在许云鹿身边坐了下来，看许云鹿用余光扫了好几次申宏，邵西便说：“这几年，高红岗都在查他，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破了胆，一直没做什么，去年和肖沛鸣偷偷见过一面，以为他会在张兴丽的美容店卷土重来，不知道怎么最终是没出手。” “肖金成和肖沛鸣这几年活得挺滋润。” “本来肖家也家大业大，有这桩高利润的黑生意，那是锦上添花，没有，家里也有矿，过日子不可能太难看，反正高红岗是没抓住他们什么把柄，我哥善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心思全在云行上，要知道没许老太爷的世隆给撑着，创誉肯定是不留遗力打击云行。” 许云鹿听了摇摇头说：“高红岗还真让我高看了。” “高红岗是破案，又不是制造案件，难不成他们没犯案，高红岗硬要给他们弄一个？” “喂，那还不一定是你姐夫，你这就开始偏帮了啊。” “滚，鹿哥！” 宁小海笑得快抽了，见陈卓和苏苒把徐慧、大舅母、二舅母推出厨房，大舅母便说：“哎呀，苒苒呀，我们来，你们年轻小姑娘，哪做得了这些事，还有珠珠她不会…” “大舅母，你们都做得差不多了，我们就收收尾。”陈卓嫁给汪能，显然汪能对她还是不错的，人比几年前看上去漂亮，还精神多了，苏苒也说，“大舅母，我们是来抢摘胜利果实的，你们就把果实让给我们吧，一会儿外婆来了，可劲得夸我们能干，妈，你把默默带开，他就是个小捣蛋鬼。” “好，好，好，知道你们几个懂事。”大舅母不太放心地瞅了一眼在厨房里的朱珠，一边摘围裙一边对徐慧说，“小铭真是能干，买这么大的房子给你们住，这么多人在厨房里忙也不挤，媳妇闺女又都这么孝心，你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徐慧给自己和二舅母也摘了围裙说：“子豪和珠珠难不成就不孝心了。” “那是，我家珠珠昨天给我买了这么大一堆补品，我上次的还没吃完呢。”两人说着发现二舅母的神情不是特别好，怕刺激到二舅母想起丢失的闺女，赶紧打住了冲拿着一小块炸年糕在粘白糖的陆星河招手，陆星河便跑出厨房。 汪娟见了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说：“一家的马屁精，汪能，那苏铭是不是遇到什么前方高能了，开挂的，他怎么运气总是比你好这么多。” 汪能无可奈何地说：“汪娟，你过来，我和你说件事。” 申宏本来也要跟过去，汪能便说：“汪娟，我单独跟你说。” 这时候门铃响了，陆星河看了一眼门，犹豫了一下，许云鹿一看陆星河这是跟开门较上劲了，便起身带陆星河到门边，陆星河开心地打开门，其实他比门把手高不了太多，开起来还挺吃力的，但他就想开这个门，所以费力打开门，许云鹿便见苏苒的大舅舅、二舅舅扶着苏苒的外婆进了门。 二舅舅在摊子上已经见过许云鹿了，所以看见许云鹿，只是有些惊奇怎么也在，大舅舅就十分惊奇了：“许局长！” “我都不是什么局长了，外婆大舅舅二舅舅，快进屋。” 外婆显然还记得许云鹿，和许云鹿说了几句话，才从玄关进了门，大舅舅二舅舅都有点吃惊的样子。 显然汪卫国和徐慧是刚搬来，今天汪寻回来，他们干脆请一家人聚聚，除了给汪寻接风，还有暖房的意思。 二舅舅连夸苏铭说：“这孩子真是个能干的，看给我妹子买这房子，真是大，汪能装修也没少出钱吧，真好。” 汪卫国听见几位老人的声音，才赶紧从楼上下来，显然这几年几人相处还不错，大家聚在一起难免说笑一番。 大舅舅二舅舅见着许云鹿已经很惊奇了，再看见宁小海和邵西，就更惊奇了，邵西老去照顾二舅舅的生意，所以二舅舅还算认识，大舅舅连认识都不认识。 宁小海主动介绍后，发现大家看着他好象都不太记得，便拍着许云鹿的肩说：“大舅舅、二舅舅，我是许局的表弟。” 两人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好象是见过那么一次，不过还是不太明白许云鹿为什么会出现在家宴上，对宁小海出现在家宴上就更不明白，当然更更不明白的就是邵西。 不过外婆喜欢人多热闹，不明白，也就不明白，苏铭和子豪带着陆星辰过来和大家打了招呼，外婆坐下来，把陆星辰接过去问：“小铭，这是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听了这句话，许云鹿有点疑惑地看着外婆，邵西便小声地说：“听小铭说，外婆患上阿尔茨海默病，只不过是早期。” 许云鹿点点头，显然谁也没把外婆的问话放在心上，只有陆星辰在她怀里一个劲地叫“星星”“星—星—” 苏苒听见外婆和舅舅们来了，出来打个招呼，然后说：“哥，桌子摆好没，准备上菜了。” “我和子豪早就把外围工作做好了。” 于是苏苒和陈卓便把做好的菜一一端出来，子豪有点好奇地问：“珠珠呢，怎么她躲起来，怕又打了碗和盘子。” 苏苒左右看了一下，才小声说：“徐大中医，看样子，你是真够糊涂的了，你要当爹了。” “真的！” “刚才在厨房里吐了，你去阳台那边的洗手间看一下吧。” 苏铭拍了徐子豪一下，又推了一他一把说：“赶紧的呀，欢喜昏了啊。” 徐子豪才站起来往阳台那边的洗手间跑。 因为多了许云鹿三人，所以汪寻被撵到了女人孩子桌，徐子豪带着朱珠一副神秘的样子回来，哪里还肯去那桌子，一屁股就坐在朱珠身边，见朱珠对什么吃食一皱眉，立刻就撤得远远的。 汪娟哼了一声，不知道汪能和她说了什么，她是一脸不爽。 陈卓和苏苒知道怎么回事，象朱珠不喜欢的味道大的鱼虾蟹都尽量不往朱珠面前放。 子萱小声对汪寻说：“哇，大嫂嫂怎么突然就跟个大熊猫一样了。” 正拿筷子的汪寻也注意到了：“对哦，但她平时不也跟个大熊猫一样吗。” 苏苒接过陆星辰，推了汪寻一下：“就你话多，吃饭！” “姐，这么多好吃的，辰辰都流口水了，这虾，他能吃吧，我给他剥。” “我也给他剥。”子萱也赶紧加入，苏苒便说，“他哪里吃得了这么多，对了，寻儿，你在学校还适应吧。” “适应得不能再适应了。” “看样子，你还真适合监狱式的管理呀。” “姐，这话说的，如果我说不适应，你们不又得担心。”汪寻剥好了虾，沾了一点酱油喂给陆星辰，陆星辰流着口水一把抢过去，自己拿着用乳牙咬。 第519章 番外022 汪寻捏捏陆星辰的小手说：“你这小馋样，他们平时有多虐你呀。” 子萱便说：“他这么小，好多东西不能吃，我看你给他和默默买的礼物不是糖就是巧克力，姐估计得哭。” “哎呀，好可怜呀，对了，萱儿，你文课好，怎么不报文科？” “我是报文科，可是物理化学也得结业考试，否则不给发高中毕业证。” “就是懵，物理也不至于懵个17分吧。” “可是哥，这次物理，我们老师都说超难。” “那再难，你个年级第一不也是89分。” 子萱立刻双手合什说：“上天保佑，结业考试的时候，我能多懵对点。” “那离及格也差太远了吧，你说你爸以前念书跟玩似的，尤其是理科，你怎么就一点没遗传。” “我爸说了每个人善长的不同，我英语能考130多分，他以前及格都困难，我已经很厉害了。” 汪寻拍拍头说：“你爸真好，哪象我哥，我地理小测85分，在他眼里都是：学渣，你还能更渣点吗。” 子萱乐得捂着嘴笑：“所以你才能考这么好的大学。” “那你都知道，还不努力。” “可我就是听不懂。” “你爸不给你补补。” “爸爸好忙，我实在不忍心他回家都那么累了，还要给我补课。” “这样吧，这个寒假，我给你补理化，就从明天开始吧。” “好吧。”子萱十分不情愿地应了。 宁小海把邵西的头搬回正方向，小声取笑说：“天才，就算你是个天才，但你没参加过我们国家的应试考试，所以你就别指望能给小姑娘什么补习指点了。” “那么难吗？” “反正学过的都说难，除了小铭那样的非人类，才能次次满分、科科满分。” 邵西哼了一声，宁小海立刻纠正：“当然，小西你也是非人类，只是你和小铭的非人类项目不对而已，如果你们样样都非人类，那就真的不是人了。” 许云鹿摇摇头。 房间的位置大约分为老人一桌，年青人一桌，许云鹿和宁小海三人在大舅舅他们眼里是莫名其妙来的，家里以客为尊，所以被强行安排在了老人一桌，正好凑了十个人，围坐了一张大圆桌。 年青人一桌虽然拼了一张大桌子，还是有些拥挤了。 汪娟对这样的安排显然不是特别满意，看见许云鹿，她先是吃了一惊，不过她现在更为钱的事发愁，张兴丽卷着钱跑了，法院把美容院和张兴丽的住房都封了，汪娟不得不租房住，这些年她多多少少从汪兴丽那里弄了些钱，以为跟着张兴丽能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平时都大手大脚惯了，而张兴丽不特别满意没什么正经工作花钱也同样大手大脚的申宏，后面给钱也没那么痛快了，所以张兴丽一跑，汪娟口袋就没剩几个银子了。 苏苒看着陆星辰，苏铭自然就带着陆星河，陆星河平日总躲在台球桌上，不愿意参加这种人多的活动，今天跟着爸爸妈妈，有点小兴奋，那些平时不特别当回事的吃食，都觉得挺好吃的，伸着小手一会指这个一会指那个，苏铭一一夹给他。 汪娟本来就不满意这样的坐法，见了更不满了：“真是奇了怪了，苏铭你带个谁家的野孩子也就算了，大家都没动筷子，你和苏苒可好，一人带一个，每盘都吃得烦烦的，别人还怎么吃。” 朱珠可不是苏苒那种忍得的脾气，立刻回击：“你嫌烦，可以不吃呀。” “哟，别忘了这是我爸家。” 汪能赶紧叫了一声：“汪娟，吃饭啊！” “我知道是你爸家，但是人家苏铭买的房子，好不好。” “装修费还是我家汪能出的，所以说你跟这儿白吃白喝还要登鼻子上脸呀。” “我是白吃白喝，难不成你送了礼还是送了钱。” “我吃汪能的！关你什么事！” “我吃苏铭的！关你什么事！” 大家赶紧两头劝，申宏也拉了汪娟好几下，总算把事情平息下来。 陆星河本来就是个极聪明的小孩子，难得有爸爸妈妈同时在的场合，所以撒撒娇，一听汪娟是因为他和朱珠吵架，立刻就不再这样也感兴趣，那样也感兴趣了，但陆星辰只叫得清“星星”的主，可就听不懂了，好不容易把汪寻剥的那只虾子撕叭扯叭地吃完，觉得味道尚好，一用力从苏苒怀里挣起来，爬到桌上，伸出沾着口水的手去抓面前的菜，苏苒吓了一大跳，怕菜烫着了陆星辰，好在是个冷盘，赶紧把陆星辰的手给抓回来，轻轻拍拍他的手说：“今天怎么不乖呀，要被打手手的哦。” 陆星辰立刻扑到苏苒怀里，流口水的嘴蹭在苏苒身上，沾酱油的小手抓住苏苒的衣服，嘴里还叫了几声“八八”。 朱珠捏捏陆星辰的小脸蛋，皱着鼻子说：“小讨厌，来擦擦手。”说完扯了张湿纸巾给陆星辰擦手，结果把陆星辰的小手拉得太近，朱珠闻到了陆星辰手上的虾和酱油的味，一股子酸水就涌了上来，朱珠赶紧放下陆星辰的小手，往洗手间跑。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萌宝陆星辰简直没明白给自己擦了一半手的朱珠突然就嫌弃地放开了自己的手手，还跑掉了。 萌宝完全懵掉了。 徐子豪一见赶紧放下筷子，也跟着往洗手间跑去。 这一变故，让大舅舅大舅妈有些紧张，苏苒便小声告诉大舅妈：“大舅妈，你怕是要当奶奶了。” 这简直就是喜从天降，大舅妈也赶紧起身撵到洗手间去了。 大舅舅一下语无伦次：“这，这两孩子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徐慧便说：“你和嫂嫂就没发现点苗头？” “我们给他们凑了点钱，他们按揭了个两房，这阵子子豪忙，都少有回家，你嫂子昨天还说去看看，顺便帮收拾收拾，这不寻儿又回来了，你又请我们喝酒。” “还是我的不是了。”徐慧这话带足了玩笑，没想到苏苒让自己偷偷当了外婆，转瞬自己的大哥又要升级当爷爷的，这种添丁的事情从来就是让人开心的事，外婆是不明白，徐慧便和二舅妈小声耐心地告诉外婆，外婆好半天才弄明白了：“哦，辰辰是老大的孙子，怪说不得小家伙长得真象子豪。” 宁小海和邵西差点笑翻了，宁小海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喷，小声说：“这朱珠一吐，怎么感觉你头上突然就长出了一片绿森林。” “胆肥了哈。” 等笑容满面的大舅妈带着朱珠回来，大家怕朱珠面皮薄，叫吃菜的吃菜，要喝酒的喝酒杯。 苏苒再次把朱珠不喜欢的都移开，改成放凉菜之类，让朱珠有点胃口的，一抬头却见汪能偷偷凑到陈卓身边小声问：“累着没？” “舅妈她们都做得七七八八了，我就打个下手而已。” 汪能才放心，汪娟很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苏苒从嘴型上看应该是说汪能“妻奴”。 汪能推了汪娟一下不满地说：“吃你的饭。” 苏苒趁没人的时候，小声对朱珠说：“今天人多，你找个机会和陈卓说说，这个申宏，我总是不放心。” 朱珠和苏苒早就是无话不谈，自然知道苏苒的意思，点点头说：“好的，一会儿洗碗的时候，你把姑和舅妈她们都支开。” 苏苒点点头。 徐慧和汪卫国办的这个暖房加接风晚饭，除了汪娟申宏不讨人喜欢，大家都欢欢喜喜的。 吃完饭，苏苒按约定，把徐慧及两位舅妈都打发走，和陈卓在厨房里收拾，两人把碗盘里的残羹清理干净，正在往洗碗机里放时，朱珠走了进来，陈卓一见，打趣地说：“表嫂，你来干什么，别又吐了，现在你可是我们家一级保护动物，比大熊猫还珍贵。” 朱珠拿着纸巾捂着嘴摆摆手说：“没事，没事，不让我吃，我就没那么反胃。” 陈卓笑了起来：“你不说闻着味就已经难受得不要不要的吗？” “那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和你们说话的啊。” 苏苒也得附和两句：“我们用洗碗机洗，很快的，一会儿就来和你这个孕妇分享欢喜的心情。” “得，得，我以为那两个吃了饭就会走，没想到半天不走，这里，我看样子，两都不会来。” 陈卓没明白，苏苒赶紧配合演戏：“怎么了？” “我当然是来提醒我家美丽又善良的卓卓呀。” 陈卓有些不明白，朱珠接着说：“你老公那个姐，平时不要交往太密了。” “那可是汪能的姐姐。”自打父母离婚就没过过好日子的陈卓明摆着十分珍惜眼下的家庭。 苏苒以前就十分 第520章 番外023 朱珠捂着口鼻走近一些说：“如果是汪能那个无赖，我才懒得多此一举，都是你，我才提醒几句，经过我这么多年的仔细观察，汪能这个人看上去好象挺浑挺不靠谱的，还不务正业的，但实际上是那是他没遇着机会，遇着机会，他就不会轻易放过。” 苏苒没想到朱珠给汪能这么高的评价，见陈卓听朱珠夸汪能，眼神都亮了，不得不打断说：“你冒着生命危险进厨房，不会就是来夸奖人的吧，有什么一定要冒着生命危险的事进厨房，赶紧的吧。” “我前面的意思是，汪能很浑，做男人的事，大方向的判断还是没错的，而且也有至于死地而后生的赌性，但对他这个姐，有可能就不那么设防，毕竟是唯一的亲姐。” 陈卓点点头说：“最近他姐来过我们家好几次，都是来借钱的，汪能都说没钱。” “汪能是不傻，但是我们也看得出来，他打心里还是有这个姐的。” 苏苒也说：“他姐除了有点好高骛远、不太为别人考虑、斤斤计较，其实也就是寻常的小老百姓，喜欢就结交，不喜欢就离远点，把口袋里的钱看紧，别让她花言巧语，打感情牌给骗走，就无伤大雅，但是她那个男朋友，你可千万要当心。” “我，我，”陈卓犹豫一下说，“反正他和汪娟来家过两次，我就觉得他有点阴，眼神还有点狠，但平时给人的感觉好象挺落魄的样子。” “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们也不好说太多，总之，他是比较危险的人，你要当心，还有你要想法子让汪能对这个人也有些警惕之心，不管你和汪能，都不要和他单独在一起。” 陈卓点点头，苏苒又说：“张兴丽卷钱跑了，汪娟就没了经济来源，他们现在是租房子住，你们现在住的那房子挺大，也许，我是说也许她有可能提出在你们家住一段时间，等找着工作什么的再搬出去，你们千万别答应，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去找工作，不仅短时间之内不会搬出去，还有可能引狼入室。” “她已经提出来过了，但汪能没答应，为这事，他姐很生气。” “你们也千万别激怒他们。”苏苒一听汪娟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一时无语，朱珠便说，“卓卓，我提个不是特别好的建议。” “嫂嫂，你说。” “汪能现在不是有好几套房子，你们干脆换个地方住，然后别告诉他们。” 苏苒叹口气说：“他们的新房，汪能花了八十万装的，那几套都是简单装修，肯定舍不得自己的娇妻不住好的住不好的。” 朱珠也说：“没得选也就算了，有得选，真出了事，比没得选可后悔得多。” “卓卓，反正，我们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就算我们想多了，防防也没什么损失吧。” “嫂嫂，姐姐，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会放在心上的。” 朱珠又说：“反正现在汪能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我们是希望他和你一直都滋润下去。” 陈卓点点头。 苏苒见陈卓听进去了，松了口气。 三人收拾完了，便走出了厨房，客厅里，大舅舅、二舅舅、许云鹿和宁小海在大客厅临近阳台的地方开了一桌麻将，汪卫国在一旁观战；徐慧和两位舅妈和外婆窝在大客厅的沙发里说家常；苏铭、邵西、徐子豪带着陆星河和陆星辰在大客厅旁边的开放小休息间玩，陆星河爬在地毯上翻漫画书，邵西在小几上泡着咖啡；汪寻和子萱在他们旁边的商量补习的事；汪娟则在楼梯口缠着汪能，应该在说借钱的事，身边没有申宏。 没申宏这个人，一家人就算有无数小矛盾，总的来说，现在也算得上其乐融融，但是申宏这个人让苏苒膈应得慌，没见着申宏，苏苒有点小紧张，怕刚才三人说的话让申宏偷听去了，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没看见申宏。 却听二舅妈正在说：“可不是的，大嫂和大哥为了给子豪他们付首付和装修，把存款都掏空了。” 大舅妈得意地说：“我家子豪能娶珠珠这样的媳妇，别说掏空，就是不够去借，我也是乐意的，原是想借点买个大点的，是珠珠不同意把我们的存款全都花光，买个小的，还给我们余了十来万块。” “珠珠这闺女就是懂事。”徐慧也说，“在外面碰上了，都左一声姑右一声姑，就跟自家的闺女一样。” “陈卓那丫头也是个好的，比汪能不知道强了多少，也不知道那小子前世修了什么福，这么地好命。” “简直就是现代版的田螺姑娘。” …… 苏苒走到苏铭身边坐下来，接过苏铭抱着的陆星辰小声问：“申宏呢？” “刚跟子豪聊天来着，接了个电话，就下去了。” 苏苒松了口气，不过还是不太确定地问：“没听见什么事吗？” “好象是管理处的，说他的车把别人的车给蹭了，他不承认，人家让他去看录像。” “他在读大学那会儿不就经常开着车在校园里耀武威的，还会刮着人家的车。” “谁家规定了老司机就一定不会出交通事故。”苏铭不由得笑了，怀里没有了陆星辰，正好邵西泡好了咖啡，便给自己和苏苒都倒了一杯。 徐子豪见朱珠忙完“大事”，自然赶紧粘了过去，生怕朱珠累着了，押着进了一间客房强迫休息去了。 汪能看见陈卓出来了，立刻扔下汪娟，缠着陈卓去了，把汪娟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苏苒确定申宏真的没在房间，还是不放心，知道陆星河看漫画书、玩游戏、做手办都特别专心，只要心里没什么事牵挂，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能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便让苏铭把看漫画书的陆星河抱近些。 苏铭把陆星河抱过来放在脚边的小地毯上问：“怎么了，你们刚才在厨房说了什么恐怖的事，很没安全感的样子，因为那个姓申的。” “反正每次他出现，一想到那些案子有可能是他做的，我就不安，我还跟朱珠说了，让她和表哥也不能放松警惕，姓申的现在这么收敛，应该是没机会。” “我也跟子豪说过，不过他的意思是当时那些案子，申宏绝对不是清白的，因为鹿哥出了事，申宏背后又有可能是肖金成父子做靠山，他无法判断高红岗对这伙黑 势 力有多大的整治决心，怕给好不容易才过两天好日子的家里人带来灾祸，当然还怕影响了朱伯伯，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而现在鹿哥回来了，他对鹿哥当年收拾马老六一伙，十分推崇，就想当诱饵，把申宏和肖沛鸣给引诱出来，早点把这伙祸害除了。” “哥，这伙人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主，你让表哥可不能轻举妄动，最好和鹿叔叔商量一下。” “我也是这个意思。” “你说汪娟都是什么眼光呀。” “这话你是见他们一次说一次。” “好了，他们我懒得管了，说说你吧。” “打住，哥知道你想说什么。” “哥，你快点给我找个嫂嫂吧~~” 正在玩手里小黄鸭的陆星辰，听见苏苒撒娇的口吻，觉得好笑，格格笑了起来，苏苒亲了陆星辰一口，用额头顶着陆星辰的小脑门假装生气地问：“笑什么，小坏蛋。” “格格。”陆星辰指着看书的陆星河，然后又大叫，“星星，星—星—” “这个小家伙离不开秦星星了，我都后悔没强行把秦星星带来了。”苏苒拿出手机，跟苏兰接通电话，两个快三小时没见面的小家伙，终于在视频里见着了，不外乎就是秦星星叉着腰，十分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地叮嘱这叮嘱那的，陆星辰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不停“噢噢噢”，然后伴几声“星星”的干嚎。 没一会，许云鹿和二舅舅被汪卫国和大舅妈换下来。 苏苒的大舅舅二舅舅本来和许云鹿就能谈到一块，几个人聊钓鱼都能聊一天，两人想抽烟，就边说着话边去了阳台，宁小海一见忙冲苏铭招招手，让他来替换一下自己。 苏铭只得走过去了，苏苒便让陆星河坐到自己的身边。 陆星辰一看陆星河离得近了，立刻往陆星河身上爬，各种讨嫌，陆星河只得用手里的平板给陆星辰找动画片，但连找了几部，陆星辰都不满意，陆星河又找了一会，陆星辰终于停在《天线宝宝》上了，看得十分欢喜，一会拍巴掌一会叫“星星”。 陆星河有好几块平板，但苏苒知道这块是陆星河的最爱，里面存有陆星河精心挑选的各种手办图案、跟着邵西编的小程序和他自己整理到的蛇类图片大全。 在大人眼里，这些也许都算不得什么，但对于象陆星河这样的小孩子来讲，那就是他的超级宝贝，因为陆星辰是弟弟，他平时不爱说话，但却是宠着这个弟弟的，所以才肯把最宝贝的东西拿给陆星辰看《天线宝宝》。 当然给弟弟看是看，陆星河还是担心陆星辰乱按给他删掉了或破坏了。 苏苒等陆星辰兴奋了一会儿，便从陆星辰手里拿过平板说：“辰辰，这是哥哥的宝贝，不用这个看啊。” 陆星辰哪里肯，一下扑到平板上，死活不同意苏苒给拿开，苏苒冲汪寻招招手，让他救场，汪寻赶紧回屋里拿来自己的平板，递给陆星辰，陆星辰看看汪寻的平板，再看看陆星河的平板，汪寻的是黑色的保护壳，陆星河的是白色的，他觉得黑色的不好看，一把推开。 第521章 番外024 汪寻笑着捏了陆星辰的小脖子一下说：“哟，是不是一定要赖着哥哥的才行，《天线宝宝》嘛，舅舅的也有呀。” “我来给辰辰找。”子萱拿过平板很快找到了《天线宝宝》，陆星辰又左看看右看看，犹豫一会儿，还是抓住陆星河的平板不放手。 汪寻又捏陆星辰的小脖子一下说：“这么顽固呀，来，萱儿给他找个比《天线宝宝》还好看的动画。” 陆星辰最终被子萱找的《灰太狼与喜洋洋》《猫和老鼠》给吸引了，松开了陆星河的平板。 苏苒赶紧拿过来放进陆星河的小背包里说：“收起来，一会儿，弟弟看见了又来抢。” “可是他是弟弟。”陆星河接过自己的宝贝。 “弟弟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又人嫌狗烦的时候，跟他讲道理，他也不明白，万一弄坏了，你不哭鼻子呀。”苏苒摸摸陆星河的头说，“以后在弟弟面前，就玩别的板板，当然还要注意眼睛啊，今天你玩的时间可就有点长了，这会儿，正好休息一下眼睛。” “嗯，妈妈，爸爸呢？”陆星河不能玩平板，就把注意力转回人间，然后没看见许云鹿。 “在阳台上抽烟去了，你别去，二手烟对身体有害。” “我到那里等爸爸。”陆星河跳下沙发，跑到阳台门边。 阳台上，许云鹿递过烟又给苏苒的二舅舅把烟点上，二舅舅吸了口说：“哟，这烟好抽，什么烟？” “你抽得惯这烟，这是好彩。” “哟，这烟应该老贵了，我可得慢慢抽。” 许云鹿笑了，从口袋里摸出两盒塞二舅舅手里说：“抽得惯的话，等小西去你那里吃串串，我让他给你带两条。” “许局，这怎么使得，他们说这烟贵的得十好几万，这两包都…” “好了，二舅舅，不跟我客气了啊。” 二舅舅只得收下那两包烟，把手里的烟又抽了一口说：“这么贿赂我，莫不是想我帮你说说好话。” “说什么话呢！” “你是不是对我家小苒有意思。” “二舅舅，你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哎哟，就你们年青人那点子小心思，我们都看不明白，那不是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二舅舅，我和小苒呢都是成年人了，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们就可以拿着身份证去民政局，变成一家人是分分秒秒的事。”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小苒变成你一家人。” “那得小苒同意呀，我这两天绞尽脑汁都在想求婚这件事，怎么才能一次性打动小苒，让她感动得此生非我不嫁。” 二舅舅乐得呵呵直笑，许云鹿也笑了一下才说：“我们成年人好办，倒是二舅舅，你有个闺女，长得又这么漂亮，可不能掉以轻心呀。” “那是自然，我闺女不住校，住家，下晚自习，我是不放心的，每晚都去接。” “那是，只是二舅舅这么做，实在太辛苦了，摊子没人看，二舅母不看着，也不太让人放心。” “生活本来就是痛并快乐着，再苦再累，看见我家子萱一个笑脸，一个关怀的问候，多辛苦都值了。” 许云鹿刚想说话，宁小海走出来说：“二舅舅，如果我是你的话，就给闺女早点找个婆家，反正闺女迟早是要嫁人的，把婆家给定下来，实在有个急事，让子萱的未婚夫去接送，又方便又省事，还放心。” “说什么呢，我家萱萱都还未 成 年。” “那未 成年和成年不过就是两年的事，我觉得小鹿身边这么多人中，小西就不错，模样够出挑的吧，工作就是现在最吃香的程序猿，我建议你二舅舅呀，选女婿就先小西这咱，收入稳定，性格一等一的好，而且工作主要就是跟机器打交道，多放心呀。” “小西这孩子还真不错。”二舅舅由衷地夸了一句，不过很快回转过来，“但是我闺女还小呀。” “又绕回来了，二舅舅，我是觉得天下男人是挺多的，但是象小西这样级别的男人是越来越少了，为着你着闺女的美好未来，先抢到手，才是最保险。”宁小海拍着二舅舅一锤定音地说，“这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小西就是你未来的女婿了，你那摊子，人手不是不够吗，明天我们就安排小西去给你打下手。” 许云鹿乐了，宁小海便问：“表哥，这事行不行得通。” “我看行得通。” “二舅，我现在就把您认可的事告诉小西。”说完宁小海便赶紧进了屋，二舅舅半天才回过神来，“许局长，我有答应吗？” “二舅，我有种感觉…”许云鹿十分深沉地说，二舅舅盯着许云鹿，许云鹿深沉完只得说，“感觉您被套路了，不过，二舅，您也别急，反正免费劳力，白用就白用，用了不趁手，就想法子打发掉，你说是也不是？” 二舅舅盯着厅里，看着被苏苒搂在怀里不准碰陆星河包包的陆星辰好一会儿，才反问：“我家小苒是不是也被你给套路了。” “二舅，我们这不是在说小西吗，怎么转到我身上了。” “不会这小的也是你和小苒的娃吧，是不是除了我们这几个老的，就没人不知道了？” “二舅，这话说的，瞒谁也不能瞒长辈，你说是不，对了，外面有点冷，咱们进屋说话吧。” 许云鹿和二舅舅进屋时，陆星辰正在和苏苒闹，他坚决不接受用汪寻那块板板敷衍他的行为，汪寻正在说：“臭小子，《猫和老鼠》看完了，立刻就过河拆桥呀，你说你才多大，就有这么多心思，以后长大了，怎么了得。告诉你，这可有好多集，你只看完了一集。” 陆星辰完全不知道汪寻讲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也没打算弄懂，手脚并用地想从苏苒怀里爬出来，扑向陆星河的小背包。 苏苒有点生气了，拍了陆星辰的小pp一下说：“都讲了那么多道理了，再不听话，妈妈就不客气了。” 陆星辰没想到自己这么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乖萌，居然会被打pp，小嘴一撇，眼圈就红了，用小手把眼睛一抹，抽泣起来。 陆星河见了赶紧从包包里拿出板板递给陆星辰说：“弟弟别哭，你玩就是了。” 陆星辰一边抽一边从手指缝里偷看苏苒，见苏苒的脸色没有什么好转，更无允许之色，把手指一合，接着抽。 苏苒生气地把陆星辰从怀里抱开，放在沙发上。 陆星辰一看连妈妈的怀抱都没有了，那如何肯依，哭着扑回苏苒身上，苏苒嫌弃地推开。 陆星辰伤心坏了，许云鹿笑着走过去，把陆星辰抱起来问：“怎么了，又掉眼泪，哥哥小时候可不象你这样，动不动就掉金豆豆哦。受了什么委屈，跟爸爸说说，爸爸给你做主。” 陆星辰犹豫一会才指着陆星河的小包包，不过又怕苏苒还会继续生气，迟疑地指完，小手一转就转向了苏苒。 许云鹿揪揪陆星辰的小鼻子说：“被妈妈批评那是必须的，被妈妈打了小pp，那是你的荣幸。”许云鹿伸手拿过陆星河的包包，拿出板板问，“是要这个吗？” 陆星河停止抽泣，盯着板板，嘴里“噢噢”叫了两声，汪寻不由得说：“小孩子真是奇怪的动物，明明两块板板都可以看他喜欢的动画片，他怎么偏就要默默那一块。” 许云鹿用手机把陆星河的平板拍下来发给毛子说：“去买个一模一样的，送来的时候，把包装拆了，界面上的图标设置要一模一样。” 汪寻便说：“恒叔，我们打个赌，就算你买块一模一样的，辰辰一定还是会要默默那块。” 宁小海立刻接话说：“你赌什么？” “今年全部的压岁钱。” 宁小海“嗬嗬”冷笑三声：“真怕你那点可怜的压岁钱被你叔，我表哥胜之不武了。” 许云鹿给毛子发了一条短信才收了电话，问了陆星河开机密码，陆星河爬到许云鹿身边，小声告诉了许云鹿，许云鹿边开机边对陆星河说：“放心，爸爸在这儿，一定不会把里面的东西弄乱弄掉的。” 苏苒哼了一声说：“你就惯吧。” “给默默买，怎么不给辰辰也顺便买一个？” “这是小西送的。” 许云鹿眉一皱踢了邵西一下说：“不会这么小气吧，只送默默？” 邵西回许云鹿一记卫生球眼，不乐意回答，苏苒便说：“小西给三个小家伙都买了，是辰辰不感兴趣。哦，是五个，还有寻儿和萱儿。” 许云鹿和宁小海一听，都不怀好意地呵呵几声，邵西不满地看了两人一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不喝就算了！” “是蓝山可以喝喝，如果是猫屎，原谅我没那种兴趣爱好。”宁小海倒了一杯喝了说，“小西，你说你的爱好怎么那么地与众不同。” “那是因为你品味不够。”许云鹿接过邵西递过来的咖啡，宁小海哼一声说，“反正我是个粗人，真没那习惯，不管那猫如何地香，原谅我没勇气喝它拉来的东西，问题的关键还要好几百米金一磅，疯了。” “小海你是来搞笑的哈。”许云鹿喝过咖啡放下杯，捏捏陆星辰的小脸说：“今天想起了，一定要抢哥哥的玩才香。” “香！”陆星辰跟屁了一个字，跟完屁还自己拍巴掌表示跟得真好。 第522章 番外025 许云鹿笑着把陆星辰抱在怀里受怜地说：“儿子，等我们去看过太爷爷，爸爸带你们和妈妈去海边渡个假，好不好。” “好！”压根就听不明白许云鹿说什么的陆星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肯定回答，这是秦星星教他的，全要说好，人家才高兴。陆星辰边说好还边拍着巴掌。 几人正说笑的时候，毛子拿着跟陆星河一模一样的平板进来，递平板给许云鹿的时候，顺便递了一个装车钥匙的小皮袋子，然后还扔了一把车钥匙给邵西。 送完东西，毛子就离开了，许云鹿拿着平板正想施展自己的平生绝学，把陆星辰给摆平时，陆星辰却被汪寻和子萱手机上的视频给吸引了，对许云鹿的平板完全没有兴趣。 许云鹿扔开平板不满地说：“儿子，你居然套路你爹啊！” “被套路的。应该是申宏叫她吧。”宁小海说着冲楼梯口驽驽嘴，许云鹿见汪娟接了个电话，便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你说停车场那么多空位，申宏怎么想着来抢我们的车位，还把别人的车给刮了。” 邵西淡淡地说：“据我所知，他这两年虽然很消停，没再参与那些毒品生意和杀人游戏，但是他在买毒。” “我的个去去，他不会在吸毒吧，刚才跟我们抢车位和刮别人的车，不会是吸了毒吧。”宁小海眨了好几下眼睛，许云鹿若有所思地说，“看样子这两年东东除了把云行经营得有模有样的，其余也没闲着哈。” 邵西叹了口气说：“有些坏人侥幸钻了国家法律的空子，逃脱了惩罚，总有些想拯救地球的操心人，偏不让他们消停。” 许云鹿刚想说话，陆星辰突然走过来，蔫在苏苒怀里，苏苒搂住陆星辰问：“辰辰困了？” 陆星辰一只小手抓住苏苒的衣服，对苏苒的问话只是嗯嗯应着，却又象什么事情没办妥，无精打采，偏就不闭上眼睛，苏苒便说：“这是在闹觉了，萱儿，帮我兑瓶奶，奶粉和奶瓶都在我包里，兑200毫升。” 汪寻和子萱赶紧打开苏苒的包包，翻出奶粉和奶瓶，子萱没花几分钟就兑好了一瓶奶，用手试了一下温度，才递给苏苒说：“表姐，辰辰还能喝吗？” “他不喝这口奶，肯定是不会睡的。”苏苒说着把奶瓶递给陆星辰，陆星辰立刻松开抓苏苒衣服的小手，两只手抱着奶瓶，眼睛也不睁，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汪寻便说：“姐，我来抱着吧。” “估计喝不完就得睡。”苏苒说话间，陆星辰喝奶的速度明显变缓，然后小家伙含着奶嘴就睡着了。 汪寻见了说：“怎么会困成这样？” 子萱便说：“昨儿发烧了，今天又玩过时间了，小姑知道了，表姐又得挨训。” “小姑比我姐的妈还妈，我姐干什么，她都能挑一堆刺出来。哟哟哟，姐，这个的眼睛也无神了，要不要给默默也兑奶呀。” 子萱忙说：“默默早就喝牛奶了。” “那我去给他倒杯牛奶。”汪寻赶紧跑去倒牛奶。 宁小海摇摇头说：“带孩子真是件繁琐的事，看样子，萱儿和寻儿没少帮小懒虫带娃呀。” “我和表哥都是碰巧遇上，偶尔搭把手。”子萱想去抱陆星河，可是她的力气有些抱不动陆星河，许云鹿便把陆星河抱了起来。 陆星河舍不得自己的漫画书，抓在手里，还想翻，许云鹿便说：“默默，明天再看吧。” “爸！”陆星河听话地松开漫画书，把小脑袋搁在许云鹿的肩膀上，许云鹿轻轻拍拍陆星河问，“要不喝了牛奶坚持一下，我们跟外婆道别了，回家再睡？” 陆星河点点头，只是小脑袋怎么也不肯离开许云鹿的肩膀。 许云鹿把毛子带来的小皮袋子扔给汪寻说：“楼下有台车，拿去开。” “恒叔，这怎么好意思。” “怎么不好意思，借你开，不过刚开始让你哥或者白果哥带带呀。” “我将来是要开飞机坦克的。”男孩子对车都有一种天生的喜欢，汪寻也不例外，拿着车钥匙乐得有点找不着北了，许云鹿摇摇头说，“那是将来，这不放假了，记得把驾照考了。” “好咧，我就只剩路考了，恒叔，你真好。”汪寻立刻表衷心，“恒叔，我来帮你抱默默吧。” “滚！” 宁小海差点笑抽了，顺手拍了汪寻的后脑勺一下说：“你家今天暖屋，就你恒叔不送礼，出去都没法见人了，但记得，还有我和你小西哥的份呀。” “跟你和小西有什么关系。”许云鹿给了宁小海一脚，宁小海顺便就吩咐起来，“小西，你送送二舅他们一家，他们住得远。” 许云鹿扛着陆星河，拍拍宁小海叹了口气说：“给别人挺会安排的，怎么到自己就熊了。” “小铭，你还要玩呀，走啦，明天你还有一堆事等着。”宁小海避开许云鹿的话，冲苏铭招招手，苏铭哦了一声，忙和老人们告别，走过来，从苏苒手中接过陆星辰。 苏苒便拿起许云鹿和苏铭的大衣跟外婆、徐慧等人道了别，几人便离开了。 …… 许云鹿一大早是被陆星辰轻微的哼唧声给吵醒的，因为轻，所以搂着陆星辰的苏苒并没醒。 许云鹿以为陆星辰要尿尿，不想把苏苒弄醒，他小心地把陆星辰抱起来，看见尿不湿，才想到陆星辰夜里是戴尿不湿的，不过这一抱，他感觉怀里的小东西又有点烫。 许云鹿便顾不得苏苒这几日比较累，小声叫醒苏苒，苏苒一摸陆星辰的额头就急了：“呀，又发烧了。” 接下来许云鹿的耳朵就得随时接受苏兰的各种语言荼毒： “我说辰辰小乖乖，有些人什么也不懂，带你喝冰可乐吃炸鸡，那冰可乐多凉，那炸鸡多热，一凉一热，你才多大个娃，也敢吃，现在好了，咽喉发炎了，舒服了吧。” “我说辰辰小乖乖，别哭了，以后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别人一忽悠你，你这个小馋嘴就上当，最后受罪的是自己，发烧，知道吗，发烧，不舒服，难受，就是活该，对不对！” “我还以为回来了个真神，能镇得住，那些个什么牛鬼蛇神也不敢来招惹了，只发一天烧就好了，原来也不是牛鬼蛇神的对手嘛，辰辰小乖乖这病明显是后来居上呀，看样子这真神的能耐也就只是个传说嘛。” “我说辰辰小乖乖，这么哭有什么劲，跟着人去疯呀，晚上玩，过了点也不睡觉。” …… 许云鹿带着陆星河爬在沙发上，一大一小齐刷刷地盯着抱着陆星辰不时“哦哦”拍着来回走动的苏兰，陆星辰被拍舒服了不哼唧的时候，苏兰各种指桑骂槐的话又扔出来了。 陆星河等苏兰抱着陆星辰走远一点，小声地问：“爸爸，那烧鹅皮，妈妈说也是很热的东西，为什么秦星星给弟弟吃，姑婆就不批评，只批评爸爸。” 许云鹿立刻给陆星河竖起大拇指，点赞完才小声说：“虽然吧，默默，你是看到了事情的本质，你这姑婆那心偏得都快出心室了，但是星星是小孩子，爸爸是大人，所以爸爸应该被批评，在完全不知道辰辰身体状况下，就带你们喝可乐吃炸鸡，害得辰辰咽喉发炎，这么小小的除了发烧，嗓子应该也非常疼，然后还表达不出来，心疼死爸爸了，爸爸以后一定会改正的。” “可是爸爸，我和星星都觉得可乐好喝，炸鸡好吃。” 许云鹿摸摸十分维护他的陆星河说：“口感好，不一定对身体好。对了，今天弟弟病了，妈妈要和姑婆一起照顾弟弟，肯定不能去上班了，但是爸爸还得去上班挣银子，默默，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去。” “爸爸，我要。” “带两本你喜欢的漫画书和你的小包包。” 陆星河立刻爬起来，跟着许云鹿跑进洗手间，洗漱完，在许云鹿的帮助下换上外出的衣服，许云鹿想抱抱陆星辰，但不舒服的陆星辰十分不耐烦地挥着小手，噢噢叫了一声，许云鹿只得放弃，和苏苒、苏兰打个招呼就带着陆星河出门了。 苏苒就怕因感冒引起的各种不舒服的陆星辰传染了陆星河，巴心不得许云鹿带走，叮嘱别冻着陆星河，又递了一条红色的小围巾给许云鹿，就一副心思全在陆星辰那个小病娃身上了。 许云鹿带着陆星河出了门，跟昨天一样，先到楼上看许文山老俩口。 正在用早餐的许老太看又只带了陆星河一个，便问：“怎么了，辰辰又怎么了？” “昨天晚上又发烧了。” “嗳哟，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又发烧了，这下不抵要折腾几天了，对了，你爷俩吃早餐没，没有，就一起吃点吧。” “那是必须的。”许云鹿把陆星河抱到许老太旁边椅子上，许老太让沈宛添了碗筷，给陆星河端了一小碗蒸蛋，又夹了一块牛肉饼两个虾饺。 第523章 番外026 许云鹿坐下来后，许文山便说：“我那些古玩字画、古木家具，放在几处地方，王刚管实物，沈宛管帐，有时间你去点点，还有些房产、几架飞机、几台车子。” “好，老头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轻松了，加这么多任务给我，年前我要带小家伙们去看看他们的太爷爷太奶奶，顺道把老宅子放的东西盘盘。” “那里的收藏占我收藏品的一半，是得先点点。”许文山点点头，许云鹿便说，“姥爷，这些东西，我会让小懒虫点清楚，一一给你汇报的啊。” “小懒虫倒是个心细的好孩子，那些东西原本只是收着玩玩，但偏偏越放市值越高，但凡值点钱的东西，就容易让人生邪心，人一旦心了邪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怕小懒虫心地太良善，不是他们的对手。” “姥爷，你这话说得这些年跟孙儿打交道的都是善人一样。” “所以，姥爷的意思是事情可以交给小懒虫打理，但你不能掉以轻心。” “放心，姥爷，如果我不得空，怎么也会给她安排几个人。” “还有你姥姥早些年给你姨姥姥几处宅子住，那些也值不了几个钱，且让她住着。” “唉，我这个姨姥姥真是个人物，唯一一个能唬弄住我姥姥的人物。” “她没嫁人的时候，对你的母亲还是真的好，真的喜欢的，对你姥姥也是有姐妹情的。” “行，姥爷放心，孙儿都明白。” “你舅爷爷这几年身体也不是特别好，尤其是你舅奶奶走了后，你去看他的时候，少提你舅奶奶的事。” “那是必须的。”许云鹿给许文山倒了咖啡，给许老太面包夹了果酱说，“老太太怎么就好这一口，从我有记忆，她就喜欢面包夹果酱，除了会换不同味道的果酱，每天早上必吃一块。默默，要不要也来一块？” “要。”陆星河立刻伸出小手，许文山摸摸陆星河的小脑袋对许云鹿说，“给他一小块就好，已经吃了牛肉饼和虾饺，谁让是个小娃娃呢。” 许云鹿用银制餐刀切了四分之一块面包，夹了果酱递给陆星河说：“姥爷，你和姥姥吃这牛肉饼还没鸡蛋大，换成矮塔，他能一口气吃五十个。” “我家默默是小娃娃，不能单吃牛肉饼，什么都要吃点，默默不喜欢吃杂粮粥，再给他吃两个蟹黄包。” 许老太立刻给陆星河又夹了两个小蟹黄包和一个小碗杂粮粥说：“默默开始换牙了，吃点杂粮好，否则牙齿掉不下来，才难受。” 陆星河乖乖喝了杂粮粥，许老太问好不好吃，他皱着小眉头，摇摇头。 大家都乐了，许老太乐了后说：“让苒苒给默默平时的吃食中加点玉米、小米。” “我看加了，有时候是燕麦、有时候是玉米，小米的口感可能差点，小孩子不是特别喜欢，所以小米加得少，早餐倒有小米粥。” “红薯、南瓜都行。” “估计考虑几个小家伙的口感，没见加过，还吃过苏兰做的一次五色米饭，说心里话，那是真心不好吃。” “苏兰给我们做过黄焖鸡饭、焖豆角饭，倒是好吃。” “那让她再来给你们做，不过姥姥，您得真喜欢啊，否则她一听您夸好吃，那就会没完没了地给你们做了。” 许文山和许老太又乐了，陆星河立刻肯定许云鹿的说法，用小手比划着说：“太姥姥，那个五色米饭真的巨难吃，人家小西叔叔皱着眉吃了，客气了一句说还能接受吧，姑婆就又给小西叔叔盛了这么大一碗。” 许文山和许老太听了都乐得不行。 …… 许云鹿和陆星河陪二老吃过早饭，许文山和许老太照例要出去散散步，许云鹿把二老送到楼下，就带着陆星河回到17楼。 许云鹿进门听见苏兰说：“又折腾你一夜吧，这会儿，辰辰睡着了，你也跟着睡一会儿？” “我昨儿睡得还挺沉的，辰辰是早上才发烧了，还是他爸爸发现的。” “就怕你没休息好，眼圈都黑的。” “昨天还有点，昨夜里睡好了，怎么还会黑？” “好了，好了，别照镜子了，别说黑眼圈，就是乌眼圈，你鹿叔叔一样不会嫌弃你的。” “小姑，你又胡说八道。” “今天不去医院了吧。” “本来是要去的，但是辰辰不舒服，我就不想去了。” “行了，行了，不用为自己找借口了，事业这种事还是交给男人吧，咱们女人的本职工作，还是在家带娃比较妥当。” 陆星河想叫人，许云鹿伸手捂住他的嘴，然后把人捞怀里，就悄悄出了门。 等进了电梯，许云鹿才松开手，陆星河不解地问：“爸爸，你又做了什么错事吗？” “这跟做错事有什么关系。” “那为什么不准我叫妈妈和姑婆。” “她们在说悄悄话，悄悄话知道吗？” “知道，妈妈和姑婆经常都说悄悄话。” “说悄悄话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别人听见，咱们不小心听见了，自然也要当没听见，知道吗？”父子俩说话间，电梯到了一楼，许云鹿一伸就把陆星河拎起来，骑自己肩上。 陆星河十分开心地抱住许云鹿的头，忽又问：“爸爸刚才不是说要看弟弟的吗？” “姑婆不是说弟弟睡着了吗，象感冒这种病，多睡几觉，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陆星河立刻点头十分小大人地说：“我感冒的时候，太姥姥就让我多休息多喝水，说多休息多喝水，都不用吃药，感冒就能好。” “就是，弟弟太小了，跟他说多喝水，他肯定听不明白，所以多睡觉也行。” “爸爸，那个是你老大吧。” 许云鹿一看果然是那个姓赵的经理，背着手，阴沉着一张脸，明摆着和昨天一样，在这里堵迟到的他的。 而那十来个保安一字站在姓赵的经理后面，孙伟看上去挺蔫的，桂大虎一个劲地抓脑袋。 陆星河忙小声说：“爸爸，你又要被k了，默默还是先下来吧。” “不用，乖儿子只管坐好就是。”许云鹿说完笑着迎上去问，“赵经理，你又来检查工作了？” “不，许副队，你要不要看下时间，现在是几点了。” 许云鹿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说：“哟，快到十点了，赵经理怎么了？” “你们保安是几点上班？” “哦，我们保安是两班倒，早上8点到晚上8点一班，晚上8到到第二天早上8点一班，赵经理，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当然没问题。”赵经理冷笑着说，“许副队，你就别在这里跟我耍滑头了，我就想知道你几点上班，几点下班？” “哦，”许云鹿恍然大悟地说，“我是24小时随时待命的，我把保安分成了三个小组，每组都有一个组长，我跟组长们交待过，不管什么时候，有事随时电话call我。” “你，”赵经理气得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整个医院，就你最无组织无纪律，你凭什么分三个小组，每个小组还任命一个组长，我可告诉你们，这位许副队任命的组长，在我们医院可是没有这个编制的，院里是不会给你们多一分津贴一分奖金的。” 一字站开的保安一听更蔫了。 “赵经理，不带这样打击人积极性的，本来大家都挺斗志昂扬的，你这么一搅和，我以后还怎么管理这些保安。”许云鹿非常不满地说。 “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告诉你许云鹿，你连着两天迟到，上班还带个小孩，我会扣你工资的。”赵经理说完气哼哼地走了，走时还说了一句大家都听得非常清楚的话。“我必须让苏小姐把你这个保安副队长给炒掉不可！这到底是谁招的人，怎么招进来的嘛。” 赵经理气冲冲离开后，大家都大眼瞪小眼的，慢慢所有的目光都转向许云鹿。 许云鹿无辜地耸耸肩，然后不满地说：“真是，一个优秀的管理者怎么会象这样拆他下属的台，这让下属以后如何工作，所以姓赵的工作能力非常值得人怀疑。他的工作能力，我们管不了，我们就当好我们的保安就是了，猴子，你带着大家围着医院跑几圈，我看你们转业后应该都没怎么锻炼，这样可不行，不算病患和家属，这医院什么院长、主任、主治医师、医生、护士加起来，现在也有好几百号人了，他们的安全可全都被你们掌握着。” “我说许副队，人家赵经理都要炒你了，你可省省吧，别折腾我们了。”桂大虎有种完全彻底被欺骗的感觉，三观全被许云鹿给毁了。 许云鹿一听眼一瞪，用手指了指桂大虎，三观被毁的桂大虎本来完全不服许云鹿了，但突然被许云鹿一瞪一指，莫名地发怵，喷囔一句：“跑步谁怕谁呀，你要是能跑过我，我听你的。” 许云鹿听了这话，哈了一声，把扛着的陆星河改为背在背上说：“我就背着我儿子跟你比，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桂大虎觉得许云鹿简直就是在侮辱他，把头发用手帅气地一捋说：“输了，从今往后，一个子也不要地给你当牛做马。” “这句话还有点象个爷们。”许云鹿拿眼把几个保安一横说，“你们全都算上，都比，只要有一个赢了，我他妈立刻把这副队长让给桂大虎。” 张伟挠挠头说：“许副队，这不应该谁跑过你让给谁，为什么谁跑过你，都让给桂大虎呀。” “猴子这主意不错，谁跑过我就让给谁，就以这儿为终点，大家绕着医院跑两圈。”许云鹿拍拍张伟，“你去找个裁判。” “不，我也要跟你比。” “啊，真人不露相啊。”许云鹿难心地左看右看，没看见一个熟人，电话响了，他一看是苏苒打来的，于是扒拉开电话问，“什么事，老婆，人家正在上班呢！挣养家糊口的银子呢！” “许云鹿，你到底想干什么，赵经理刚才又投诉你了。” “叔叔能干什么，叔叔这不才上任两天，正在忙着驯服这群保安吗？” “反正那医院是你的钱，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了，玩垮了正好，我和哥也不用操心了。”苏苒生气地挂了电话。 第524章 番外027 许云鹿看着嘟嘟响的手机，笑了一下，拍拍陆星河的小pp说：“妈妈现在好爱生气。” “弟弟病了，妈妈心情肯定不会特别好，爸爸你就别惹妈妈生气了。” “真象个小大人，放心，爸爸有分寸，一会儿和他们比赛的时候，你要负责把爸爸搂紧，咱们才能赢他们。” 陆星河点点头，忽搂搂住许云鹿的脖子说：“爸爸，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 “嗳哟，真的假的，默默可以帮爸爸？默默你不用担心，一会儿看爸爸的。”许云鹿说完，那张伟找了个听不太明白的老头来当裁判。 十来个大男人好不容易把规矩说清楚，于是，许云鹿背着陆星河就跟一群保安围着医院赛跑起来。 桂大虎既然敢跟许云鹿比赛，那在跑步上自然就有些天分的，不过，一比起来，他才知道什么叫离弦之箭，许云鹿背着个小孩子，绕着医院不过半圈，就把他们全都甩得远远的。 陆星河虽然对自己的爸爸有信心，但没想到许云鹿跑得这么快，乌溜溜的眼睛一直瞪着，小嘴一直张着，等许云鹿跑了快一圈，把桂大虎一纵人甩了快半圈才反应过来，给许云鹿鼓起劲来：“爸爸加油，爸爸加油！” “爸爸需要加油吗？”许云鹿得意地拍拍把他搂得紧紧的陆星河，陆星河立刻警惕地说，“爸爸，别忘了兔子是怎么输给乌龟的。” “我儿子真是个天才。”许云鹿乐了，带着陆星河加快速度，很快把剩下一圈跑完，到了终点，张伟找的那个裁判都没人影了，许云鹿放下陆星河，从保安室扯张椅子出来坐下，发现陆星河有点闷闷不乐，忙问，“儿子，我们跑了第一，怎么不高兴，刚才不是还给爸爸加油的嘛。” “我都没帮到爸爸。”陆星河很失落地说，许云鹿把陆星河抱起来说，“嗳哟，爸爸只顾自己玩得高兴了，都忘记让默默一起参与了，那默默告诉爸爸原本打算怎么帮爸爸的。” 正好那桂大虎和张伟的身影也出现了，许云鹿一见说：“咦，猴子跑得还挺快的，虽然不如大虎，也算得上旗鼓相当了。” “爸爸，我不喜欢那只老虎，他总是跟你做对，我要帮猴子。” 许云鹿还没明白陆星河想怎么帮，那桂大虎和张伟正巧经过一个花坛，许云鹿就见一条蛇突然从花坛中窜出来，挡住了桂大虎的去路，桂大虎吓得大叫一声，后退数步。 于是被这条蛇一吓，张伟跑了个第二，桂大虎落到了后面。 许云鹿笑了起来，把陆星河抱在怀里说：“爸爸看见涂伯伯召唤蛇，那是相当费体力的，所以你也一样会费精力，爸爸这种纯属找乐子的事，默默以后不许为这样的事耗自己的体力，听见没。” 陆星河噘着嘴没应，许云鹿搂紧陆星河说：“爸爸知道默默想帮爸爸，爸爸真需要默默帮助的时候，一定会告诉默默的。” 陆星河噘着的小嘴才向上翘了起来，那张伟和桂大虎也一前一后跑到了。 许云鹿摇摇头说：“桂大虎，怎么样，服不服。” “你，我是服了，您那是跑嘛，分明是飞嘛。”桂大虎喘着粗气说，“但是猴子，我不服，医院怎么会有这么大条蛇，我找人去收拾它，咦，那东西怎么没见了。” 陆星河紧张地抓住许云鹿，许云鹿拍拍陆星河的手示意不用紧张，然后哼了一声说：“人穷怪物给，输了就是输了，怨什么蛇，我们怎么都没看见什么蛇。” “就孙猴那弱鸡，我一只手都可以捏死他，还跑不过他，我去把那条蛇找出来…” “得，得，得，你要不服，你和猴子再比一次就是了，这才多大个圈，能把你们喘成这样。”许云鹿感觉陆星河抓他的手放松了，知道那条蛇已经走了，就由得不服气的桂大虎带人找蛇去了。 …… 旗开得胜的许云鹿给张伟安排好工作，就扛着陆星河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进奶茶店，却听赵小恨正在跟宁小海等人比划着说：“就你那表哥，你知道吗，就你那许云鹿表哥，在干什么，为了一个保安副队长的职务，在跟一群保安赛跑！” 李鬼笑咪咪坐在旁边的小沙发里叼着烟，听到惬意的就乐，听到赵小恨需要他配合唱双簧的，立刻就接了口，这会明摆着赵小恨需要强有力的证明，于是就说：“宁小海，本尊在你许云鹿表哥这里真是长见识了，一个保安副队长，他拼成这样了。” 赵小恨很满意李鬼的配合：“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当局长的时候，怎么就不多上点心，现在可好，局长没得干了，来拼保安副队长。” 这种状况下，宁小海怎么也得维护一下他哥许云鹿的光辉形象：“如果我表哥一直在局长那位置待着，那还有你红岗哥啥事呀。” “怎么没有，他可以升职呀，朱副厅升正厅了，他正好可以升副厅呀，局长除了我红岗哥，还有什么不二人选吗。” “小呆呆，你也太看好我表哥了，他要能当副厅，我至少能混个大 将，就我表哥呀，我觉得还是回来接我姑爷的班比较妥当，姥爷都给他经营得现现成成的了。” 许云鹿背着陆星河走过去，把陆星河往吧台上一放说：“一杯矿泉水加冰，一杯温牛奶，加点糖。” 吧台里的小姑娘虽不知道这几人跟苏兰什么关系，但这几天几人都在这儿混吃混喝，还是赶紧把许云鹿要的喝的递了出来。 许云鹿把牛奶递给陆星河，自己灌了一大口冰水才说：“你尊，说好了你夜班我白班，昨天晚上，你有值班吗？” 李鬼啊了一声：“本尊以为你就是玩玩，还真要值夜班呀。” “别扯淡呀，谁跟你闹着玩，十一个保安分成白班夜班，两班实际上就只有五个人了，这么大个医院，五个人能干什么，先给晚班再增加两个保安，让毛子找两个我放心的人。” “行，你鹿爷钱多人傻，别说医院增加两个保安，就是增加两百个，那也没有人有异议，反正是你自己烧钱。”李鬼边说边掏电话给毛子吩咐了，赵小恨便说，“小西那里不是还有两组人在监控吗？” “别说两组，有两十组，你鹿爷这个老婆奴，都不放心，你说，既然这样，干脆把老婆天天带身边不就成了吗，还偏要让她去管什么医院。结果把大家闹得人仰马翻的，有意思吗！” 许云鹿不理睬，等李鬼打完电话又想起还有事没交待完，接着说：“对了，跟毛子说，让他给小懒虫的二舅舅送两条好彩，就我抽的那种。” 许云鹿话刚落音，白果走了进来，手里正拧着两条好彩，就算见过大风大浪的许云鹿也愣了，好一会才问：“你丫的是怎么知道我让你们送烟的。” 白果把烟往吧台上一放说：“鹿哥，送什么烟，这烟可是小西哥让我给小懒虫二舅舅送去的。” 李鬼靠了一声说：“真没想到，以为死宅就会玩个电脑，没想到对付岳父也很是有一手的嘛。” 许云鹿明白过来，便问：“那怎么还不送过去。” “已经送过去了，不过小西哥让用你的名义送，结果二舅舅说什么也不肯收，也不知道他打哪儿知道这烟挺贵。” 李鬼几人又乐了，然后李鬼非常落井下石地说：“二舅舅有志气，就那死宅的东西可真不能随便收，一收就失个闺女，死宅这手算盘真是打得好呀。” “人家小西哥让用鹿哥的名义送，所以二舅舅都不知道这烟跟小西哥有关系呀。” 几人正贫着，苏兰抱着陆星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个气鼓鼓的秦星星。 许云鹿皱了一下眉问：“苏兰，你一个人怎么带两个娃？” 苏兰还没回答，她怀里贴着退热贴的陆星辰却闹起来：“婆，婆，要，我要。” 苏兰不满意地拍了陆星的小pp两下说：“要什么要？” 陆星辰立刻用小手摸着自己额头上的退热贴，苏兰用手指戳戳陆星辰的小手说：“哦，以为发烧了，就什么都可以要了。那是老鼠呀，老鼠有多脏，知道吗！！” 秦星星立刻一叉腰，气哼哼地反驳起来：“是仓鼠，不是老鼠。” 陆星辰一双小腿立刻各种不满意地乱动起来，苏兰瞪了秦星星一眼：“你还在这里火上浇油，是不是，没看弟弟这么不舒服。” “那你也不能说仓鼠是老鼠。” “那有什么区别，我看你们还真是越大越可以了，家里什么玩具没有，居然要养老鼠玩，养来干什么，给哥哥喂蛇吗？” “妈妈，你好残忍，那么可爱的东西，你居然要把它喂蛇。” 陆星辰立刻蹬起腿，舞动小手叫起来：“不，不，婆，不喂。” 李鬼揉着额头问：“我们在看一出因为一只老鼠引发的人间惨剧吗？” 许云鹿走过去，想把陆星辰接过去，但没得到仓鼠的陆星辰用小手死命地抱住苏兰的脖子，许云鹿摇摇头说：“好了，本来嗓子就疼，还噢噢叫什么，来，爸爸看看到底要什么。” 秦星星立刻比划说：“小仓鼠，好可爱的。” 陆星河一听许云鹿的口气不如苏兰坚决，立刻松开苏兰，投入了许云鹿的怀抱，许云鹿接过陆星辰又问：“怎么你一个人带两个？” “还好意思说，那赵经理因为你，一大早就跟小苒投诉你。” “苏兰夸张了吧，我到保安室都快十点了，跟一大早有什么关系。” “少在这里嚼字眼，我们俩带着两个娃刚到广场，那赵经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又被你气坏了，小苒一看她不走一趟，赵经理真给气死了，医院还没开张就得摊上人命了，所以就去了医院。” “两个小家伙不都有保姆吗？” “小政带着的，在后面，我让他们别跟那么紧，一家人真是连点私密空间都没有。”苏兰话刚落音，许云鹿就看见小政拎着个仓鼠笼子，带着两个保姆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第525章 番外028 小政看见许云鹿等人都在，把仓鼠笼子放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鹿哥，铭哥说辰少是咽喉发炎，要让他多喝水少说话，我看他一个劲地哭着要，怕他把嗓子哭得更疼，就把那家小仓鼠都买下来了，不过，兰姐要是不喜欢，我就…” 小政话还没说完，秦星星已经扑了过去，把笼子抢过来，数了一下，得意地叫了起来：“辰辰，五只，有五只。” 许云鹿把拿到仓鼠的秦星星也抱到吧台上，陆星河看清了仓鼠，皱着眉纠正说：“明明有六只，秦星星你怎么说五只。” 秦星星对陆星河是五体投地地崇拜，一听也迷惑了，好一会，伸出小胖手，数起手指头来，只是怎么数，她都只有五个手指头，于是难得反驳了一次，把小胖手伸到陆星河面前说：“哥哥，只有五只。” 陆星河摇摇头说：“秦星星，你什么时候才会数六以上的数。” 大家都乐了，许云鹿摸摸陆星河的头说：“默默，星星才两岁多点，会数五个数已经不简单了。” 秦星星立刻举起小胖手对陆星辰大叫：“五个，五个，辰辰，五个耶。” 陆星辰看见仓鼠也不哭也不闹了，要从许云鹿怀里下去，许云鹿就把陆星辰也放在吧台上。 陆星辰立刻兴奋地叫：“星星，星星！” 陆星河简直受不了明明有六只仓鼠，秦星星一个劲说五只，五个，觉得实在是志不同道不合，便从吧台上下来，溜回了自己的工作室。 苏兰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几只仓鼠，不过陆星辰一点也不闹了，又有许云鹿看着，便去给两个小家伙一人榨果汁，秦星星对果汁不拒绝，几口就喝了，可是陆星辰就不肯了，苏兰费了牛大的劲才逼他喝了半个奶瓶的果汁。 苏兰正逼陆星辰喝果汁的时候，苏苒拎着一大袋子水果进来，苏兰见了十分惊奇地问：“水果不天天都有人送来，什么样的没有，你怎么想着去买什么水果，还买这么多，不重呀。” 白果赶紧帮苏苒接过来放在吧台上，就拎着两条好彩找邵西交差去了。 许云鹿要了杯果汁递给苏苒，苏兰已经打开袋子一看叫了一声：“苒苒你买这么多梨干什么？” 大冬天都拎出汗的苏苒喝了一大口果汁才说：“还说，这是你那个叫王丁香的同学，死活要让我给你带过来，说是什么她山里亲戚带来的，完全无公害无污染水果。” “王丁香？” “老公收废品那个。” “她，她送水果干什么？” “这我怎么知道。” “不会不安什么好心吧。” “她能有什么好心不好心的，想跟你拉近乎倒是真的。”苏苒拿出一个递给苏兰说，“来，来，让我们偿偿王丁香家里无公害无污染的梨。” “苒苒，你没吃过梨呀，你忘了，她可是很瞧不上你小姑我的。” “我还以为我家小姑真的忘了。” “哼，什么意思，再怎么这瞧不上我的，还给送袋水果，不象有些人的同学，那个叫孙梅什么来着的，总来看你，但看你是假，看你哥倒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好，好，好，你有个好老公，我有个好哥哥，咱们不窝里横了，拎了这么远，怎么也得吃吃。”苏苒再次伸手去拿梨，苏兰却毫不留情地打开苏苒的手说，“苏小苒，你能不能有点节操，今天不吃梨不行吗，扔出去喂狗。” “狗又不吃梨。” 苏兰忽然眼睛一转，拿水果刀削了一个，再找个盘子切碎递给秦星星说：“给它们吃吧。” 秦星星愣了一会儿，明白过来，接过盘子有点迟疑地问：“妈妈，你确定不是想把它们害死吧？” 苏兰眉一挑：“你妈我看上去很恶毒吗？” 赵小恨乐了过后，抓了一小块扔给小仓鼠，秦星星见小仓鼠居然吃了，她立刻兴奋地叫了起来：“辰辰，鼠鼠有吃的了。” 陆星辰什么也没明白，见秦星星高兴，伸手也拿起一小块梨，大家都等着他喂小仓鼠，他却塞到自己的嘴里，边嚼边得十分欢喜地叫：“鼠叔，鼠叔。” 秦星星一下急了，伸手就去抠陆星辰的嘴：“那是鼠鼠的，你怎么吃了。”秦星星只抠出了一小块，立刻扔给了小仓鼠们，陆星辰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以为秦星星抢自己的吃食，“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苏兰赶紧搂在怀里各种哄，才把陆星辰哄好了，陆星辰看秦星星喂仓鼠吃了好几块梨，也明白那盘梨是用来干什么，便和秦星星爬在一起喂小仓鼠吃梨。 赵小恨听见两小只不时发出格格的笑声，摇摇头说：“鬼鬼，你不觉得象许小鹿这样的人真会守着一个女人两个孩子过日子？” 李鬼笑了一下说：“许小鹿他是什么都玩够了。” “是玩够了还是玩不动了？”赵小恨十分质疑。 许云鹿懒得理两个现在好得一唱一合的人，转过头问苏兰、苏苒：“对了，默默不是养了好几条蛇，我怎么没看见。” 苏苒没说话。 “还说，”苏兰哼了一声说，“那次出院后，说什么把他的小绿小红关在笼子里，太可怜了，就全给放了。” 许云鹿没接话，宁小海赶紧帮许云鹿解围：“对了，苏兰，秦星这么忙，我们见不着也就算了，你是不是一天也见不着几个小时，你这日子不过得跟活守寡一样。” 苏兰哼了一声说：“我好歹下半夜还能摸着一个带热乎气的，我家秦星再让我活守寡也比人强，动不动就死上几年。” 宁小海本来想解围没想到又引发了苏兰的不满，李鬼听了“扑哧”一声就笑了，但见赵小恨在瞪他，赶紧就把嘴角一垮说：“许小鹿，不是本尊说你，真是太不象话了。” 许云鹿懒得理李鬼这个落井下石的，走到台球室，轻轻敲了一下门，躲在台球桌下忙手办的陆星河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许云鹿便问：“爸爸可以进来吗？” 许云鹿走进来，也坐到台球桌下问：“默默，这个手办有名字吗？” “有。” 许云鹿坐在那里，听陆星河讲手办是邵西一个游戏里的，有如何的本事，有如何的怪癖，有如何的这样那样。 然后陆星河又说这个手办如何难做，和小姑约好的交期有可能完不成，不过小姑答应放假就过来一起完成，诸如此类。 等陆星河兴奋地讲完了，许云鹿才说：“默默，虽然妈妈在台球桌下给你装了灯，但是你越长越大，就会越来越不方便；做的手办也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好，这里就会放不下了。爸爸想给你一间专门的工作室，工作室由你来构思，爸爸负责装修。如何？” 陆星河没回话，许云鹿搂过陆星河，摸着陆星河的小脑袋说：“爸爸觉得，你的工作室干脆就在太姥爷他们楼下，你工作室的旁边，是爸爸的书房，两个房间不用墙隔，用玻璃那种，这样爸爸和默默工作的时候，还可以互相鼓励，当然有时候还可以比个赛什么的。” 陆星河好一会儿才问：“爸爸你不是保安副队长吗，也要用书房吗？” “副队长这差事，爸爸只是刚转业，过渡一下，爸爸要养活妈妈、你和弟弟，可不能只靠这个工作，所以爸爸是要经常充电学习的，学习自然要在书房里。” “那爸爸不许骗人。” “爸爸除了身不由己，都不骗人的。”许云鹿说完听见外面陆星辰哭了起来，便趁机抱过陆星河说，“我们去看看弟弟又怎么了？” 陆星河叹口气说：“肯定又被秦星星欺侮了。” “那你怎么不保护弟弟？” “妈妈说了，别人欺侮弟弟，我必须保护，但是秦星星欺侮，就算了。” 许云鹿乐得抱着陆星河出了桌球室，果然见秦星星正开心地吃着一块雪饼，陆星辰指着秦星星一个劲劲地叫一个劲地哭，秦星星边吃边说：“你嗓嗓疼，还发烧，不能吃！” 陆星辰更气了，除了哭叫，还在吧台上使劲地跺起了小脚，小手一个劲地往秦星星手里的雪饼指，苏兰生气地说：“你明明知道辰辰生病了不能吃，还偏要吃。” “他自己要生病，他生病了，我连饼饼都不能吃了吗？凭什么！” “我都懒得说你，平时把弟弟当个宝，为了吃个雪饼，立刻就把弟弟当成草了，赶紧把饼饼扔了。” “我不！” 苏兰气得伸手要去打秦星星的小pp，苏苒忙拉住苏兰的手说：“好了，好了，打下去，你今天晚上肯定难过得觉都睡不着。” 苏苒说话间把陆星辰抱过去，陆星辰委曲地不停叫“麻麻，麻麻。” “妈妈带你吃更好吃的，不给秦星星吃。” “麻麻，麻麻！” 苏苒抱着陆星辰到糕点房，挑了一块慕斯给陆星辰，陆星辰喜欢吃慕斯，立刻不哭了，接到手里就咬了一口，苏苒抱出来的时候，陆星辰在秦星星面前得意地咬了一大口慕斯，苏苒把他往吧台上一放，他就得意地跺起了小脚。 赵小恨见了，用手捂住脸说：“天啦，分分秒秒可以死人的节奏。” 两小只都有各自喜欢吃的东西，一会儿又和好了，凑一起，一个喂小仓鼠雪饼，一个喂慕斯。 苏兰摇摇头说：“对了，苒苒，珠珠不说今天中午想过来吃饭，她有没有说想吃什么？” “没有呢，平时都是大舅母在给她做，就是什么都吃不下，想换换口中石油，一会儿我问问她，想吃什么，她要是不想走，就给她送过去好了。” “你说还真是了，精力那么好的一个人，居然败给怀孕这种事了。” 许云鹿把陆星河放在吧台上，陆星河就翻起自己的漫画书，结果刚翻了两页，秦星星又哭了起来，赵小恨实在受不了了，和李鬼离开奶茶店回酒吧了。 第526章 番外029 苏兰赶紧停下手里的活走过来问：“小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妈妈，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可怕的事。” “嗳哟，有什么样的事能让我闺女觉得非常可怕。” “弟弟感冒了，他吃过的东西喂鼠鼠，鼠鼠会不会也被他传染感冒？” 许云鹿和宁小海差点也晕倒了，宁小海拍拍额头说：“果然是件非常非常可怕的事。” 陆星河立刻说：“当然不会，正常情况下，人和动物之间是不会互相传染的，但是…” 秦星星眨着眼睛听着，其实后面的，她啥也没听明白，但第一句不会互相传染，她就觉得非常安全了，又爬回去，喂小仓鼠了。 苏苒不得不担心地提醒：“星星，你们这么喂，会把小仓鼠给撑死的。” 陆星辰明白不能再喂，“哦”了一声站起来，想把手里剩下的慕斯放进自己嘴里，苏苒赶紧给他拿开了：“喂过小仓鼠的东西还能吃吗，妈妈给你拿块大的，星星，你喂过小仓鼠的也不许吃了啊，走，妈妈带你们洗手再吃。” “洗了手也不能吃了，一会儿吃饭还能吃得下吗？我摸摸辰辰还烫不烫，不过精神面貌倒是不错。” 陆星辰听明白了要摸他烫不烫，立刻把小脑袋伸到苏兰面前，苏兰喜欢得不要不要的，伸手搂过来摸了摸陆星辰的额头说：“好象没那么烫了，对了，苒苒，辰辰本来嗓子就疼，慕斯也不要给他吃太多了，那东西那么甜。” “遵命，他姑婆。” 苏苒带着陆星辰和秦星星去洗手的时候，许云鹿看见奶茶店门口停过来一辆黑色的丰田，没一会老朱从副驾下来了。 许云鹿端起水杯冲老朱晃晃问：“要不要喝点什么？” “工作时间什么也不能喝。” “嗳哟，老朱，我又不是没干过你们这一行，工作时间不就是不能喝酒吗，喝杯水总不会犯错吧。”许云鹿给老朱要了杯温水，然后端着水走到靠近窗的一张桌坐了下来。 老朱便在许云鹿对面坐了下来。 许云鹿等老朱把自己打量了一会儿才说：“看够了没。” “鉴定完了，不是借尸还魂那种。” “老朱也你贫了啊。”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之后啊，还回来干警 察？” “得，位置都让高红岗给占了，我还干什么警 察。” “那以后会在什么部门？” “到时候再说吧。对了，老朱，你到底把冒号给唤醒了。” “人家自己愿意醒，还挺生你气的。” 许云鹿摇摇头说：“反正我也不是你们系统的人了，你们要怎么玩，我就不发表过多的意见了。” “出于保密原则，我也不便和你说更多，不过冒号挺好，前阵子还传过消息给我们。” “那就好。” “部门不能告诉我，那就告诉我接下来你怎么安排的，总行吧。” “这两天辰辰发烧了，等他好了，我打算带他们回去看看太爷爷太奶奶。” “这个好，正好有些土特产，你帮我带给他们。” “最好是有些啊，别整两大车箱啊。” “你以为我是包山的呀。那之后呢？” “我打算带小懒虫和两个孩子到南边的岛上渡个假，顺便陪姥姥和姥爷一段时间。先把姥姥、姥爷送到岛上去，我再开车带小懒虫他们到海边，一路玩过去，还从没带他们出去玩过。” “大约多久时间。” “也许一年，也许两年。” “那爷爷奶奶呢？” “爷爷奶奶，我也想接到岛上，只是爷爷的身份特殊，不知道能不能批准，我已经让爷爷在申请了。” “你也是该陪陪家人了。” 许云鹿和老朱一会儿伤感，一会胡吹乱侃，中午又留老朱吃了饭，老朱才离开，等苏苒和苏兰带着几个小家伙去午休了，许云鹿就带着宁小海去了医院，不过就是躲在保安值班室里睡了一觉，醒了觉得无事可做，便又溜出了医院。 宁小海一路上都不满地问：“表哥，怡然居有床有被，为什么要在这个破地方睡，冻死你弟弟我了。” “要你体会一下保安的生活，知道讨生活的艰难。” “你弟弟我就算有一天落魄了，也不会当什么劳子保安的。” “那就证明你没落魄。” “表哥，接下来，我们什么的干活。” “给我岳母送彩礼去。” “啊！”宁小海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送彩礼这种高大上的事，你确定就穿这身保安服去。” “保安服怎么了，保安难道就不是为人民服务了，真是的。” “不，你是去和您岳母谈娶她闺女的事，不是去为人民服务。” “不去，要滚趁早。” “怎么会不去，那不是太不仗义了，你弟弟我今天就是要见证表哥你是怎么被人家拿根棒打出来的。” …… 许云鹿带着宁小海回到奶茶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 三个小家伙都在奶茶店，陆星河窝在沙发里看漫画，陆星辰和秦星星对仓鼠的兴趣还没消失，蹶着屁股爬在陆星河旁边的一块毯子上，和仓鼠玩得正起劲。 许云鹿在陆星河身边坐下来说：“对了，默默说他小姑放假了会过来。” 宁小海哼了一声说：“这种事告诉我干什么。” “在哪里跌倒了就在哪里爬起来吧！”许云鹿拍了宁小海一下，感觉耳边有陆星辰热乎乎的气息，转过头，果见陆星辰懵懵地站在沙发背后，小脑袋刚过沙发靠背，小嘴正对着自己的耳边，许云鹿笑了一下，伸手把陆星辰拧了起来，然后放在怀里说：“小家伙还烧着的，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八！”陆星辰又犹豫地叫了一声，许云鹿应了一声，“乖儿子，叫爸爸干什么。” “八八！”陆星辰一看许云鹿应了，又开心地叫了一声，“八八，呜啊！” “呜啊！”许云鹿搂过出星辰应着逗着，又对宁小海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抓紧点吧，你不说大鹏都当爹了吗。” “大鹏当爹了，我怎么就该抓紧，那小展不也没结婚没生儿子闺女吗。” “要嘴硬，你就当我没讲算了。” “哥，哥，别，千万别，那沁儿对你的话倒还能听听，你…”宁小海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陆予沁的声音，“默默，小姑来了，你惊喜不惊喜，开心不开心！” “小姑。”陆星河从沙发上跳下来，迎着陆予沁跑过去，“你要的那个手办好难做。” “所以小姑来给你绝对的支持。” 许云鹿冲宁小海挑挑眉说：“还真是说不得。” 陆予沁看见许云鹿哼了一声说：“陆予恒，你还真的活着呀。” “我活不活着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你活着，大家都相安无事，你没活着，我爹那张脸整天都是黑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妈，我早就想离家出走了。” “说得跟真的一样，你妈和你爸不是夫妻楷模，要不是大陆拒绝，那部 队里的五好之家、模范夫妻应该全是你家的。” “拉倒吧，也就是我妈，不知道什么眼光，看上我爸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如果跟我商量，我宁可不出生也不允许她嫁给我爸的。” 许云鹿和宁小海都被陆予沁给逗笑了，陆予沁哼了一声拉过陆星河说：“我和默默还有工作，等我们工作完再说。” “我好不容易才把默默从那台球室给弄出来，你又给弄进去干什么。” “我们是去工作。”陆予沁不满地说，“陆予恒，你这人一看就不能成为艺术工作者，工作室是用来工作的，不能因为工作室里有张台球桌，你就觉得它的功能就只能是打球，算，算，算，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我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我说艺术工作者，你别忘了你的正经工作，别丢了西瓜捡芝麻。” “哎，别提了，检察院的工作和手办比起来，你知道那有多枯燥无味吗。” “建议你少做点手办，多看点专业书。” “可是陆予恒，你知道我做手办挣的是当检查官的多少倍吗？” “你迟早是要嫁人的，挣那么多钱，以后不是便宜了你老公。” 宁小海赶紧说：“不会，她老公一定不会要她这个钱，弄不好顺便把工资卡也上交。” 陆予沁横了宁小海一眼，便和陆星河进了工作室，许云鹿给了宁小海一脚说：“还不赶紧的。” 说完，许云鹿又大声叫：“默默，爸爸跟干爹约好今晚要去酒吧给他当架子鼓手的，要为要跟爸爸一起去打架子鼓。” “要！”陆星河立刻跑了出来，许云鹿抱起陆星辰说，“酒吧太吵了，弟弟和星星还小，弟弟又发着烧，我们先带他们找妈妈，好不好！” “好！” “妈妈和姑婆在哪儿？” “表舅妈来了，她们和表舅妈说生弟弟的事去了。” “嗳哟，居然都知道是要生弟弟了呀，我们瞧瞧去。”许云鹿冲宁小海挤挤眼，便带着三个小家伙往后厨走过去。 刚进后厨门就看见苏苒拿着一张单子在看，应该是张b超单，苏兰正拉着朱珠正在说：“珠珠，第一胎是男孩子也挺好的。” “我第一胎真想生个闺女，闺女乖又懂事，小姑，你要是喜欢儿子，可以再生一个呀。” “我儿子闺女都喜欢，我现在有个星星已经很满足了。” “反正我也是生了这胎，至少五年都不想再生了，太受罪了，真不知道小苒怎么受得了。” 许云鹿一听赶紧打断：“孩儿他妈，我要带默默出去一趟，辰辰和星星交给你们了。” 苏兰接过陆星辰不满地说：“这马上要吃晚饭了，你带默默去哪儿呀。” “不用带我们的晚饭。” “那都给你们带饭了。” “没事，把我们的饭菜留给桌球室那两个就好。”许云鹿见陆星辰冲他伸小手要抱抱，又从苏兰手里接过去，抱着说，“对了，小懒虫，我在月满西楼订了几桌，明天把外婆、舅舅和嫂嫂他们几家都请过来吃顿饭。” “为什么要请他们吃饭？” “周末请大家吃个饭，一定要有原因吗？” 朱珠便说：“我知道，就是钱太多，不烧点难受，反正我是一定要来，不吃白不吃呀。” 苏兰就乐了：“傻姑娘，是不吃白不吃，可你得吃得下吧。” “说不定明天我家娃就想开了，想大吃大喝呢，对了，小苒，你看了半天，我这没什么问题吧。” “徐子豪又不是看不懂，难道他没看过，我才不相信呢，这才几个月，就知道是儿子了。” “反正是你哥的同学做的，水平应该不用怀疑吧。” “哪个同学。” “别那么敏感，肯定不是程芷阅，知道你不想她给你当嫂子，听说程芷阅和宋世超有那么点意思呢。” “啊，师母正好想找个是医生的儿媳妇，程芷阅在这一点上还是符合师母要求的。” …… 许云鹿搂着个热乎乎的陆星辰，听着三个女人各种八卦，这是曾经他压根就没想过的一种生活，当然这种生活也不适合一贯张扬高调的他，不过这会儿偏觉得挺好，有烟火气，很实在的人生。 第527章 番外030 三个女人八卦一番，到底苏苒还是担心发着烧的陆星辰，从许云鹿怀里把陆星辰抱过去，摸摸陆星辰的额头，许云鹿不放心地说：“昨天就开始发烧，都一天了，到底有事没事，让小铭来看看。” “辰辰又不是第一次发烧了。” “小懒虫，发烧这种事不管是第几次，还是不要大意了。” “刚刚测过体温的，只有38.2o，要温度高了，我会给他物理降温的。” 许云鹿还想说话，朱珠直接粗暴打断他的开口：“我说妹夫，小苒在带娃的事上还是有一定发言权的，你看默默，就不用太担心了吧。反正我家娃，我以后可是放心交给小苒的喽。” “行，你只管交给我，看我是如何蹂躏他的。”苏苒用嘴唇试试陆星辰额头的温度问，“辰辰，晚上想吃什么，妈妈单独给你做。” “饭饭。”陆星辰乖乖地说，苏兰笑了起来，“妈妈问你吃饭饭的时候想吃什么，不是吃饭饭，要不吃肉沫蒸蛋蛋、青菜鱼丸汤、蒸鱼、虾粒小面条。” “姑婆，人家发烧呢，我们得吃清淡点，是不？” 许云鹿一看陆星辰压根轮不到自己关心，自己和陆星河完全被忽视了，便带着陆星河溜掉了。 离开后厨，许云鹿指使陆星河去桌球室侦察一番，陆星河侦察完说桌球室没人。 许云鹿摇摇头，然后撇了撇嘴，带着陆星河出了奶茶店大门口，就给苏铭打了个电话：“小铭，辰辰又发烧了，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苏兰和小懒虫俩个不靠谱的，真让我不放心。” 苏铭忍不住笑了：“我说鹿哥，苒苒要是连个小感冒都治不了，那中医真是白学了。” “我怎么觉得小懒虫这中医真跟没学一样，半天都毕不了业。” “鹿哥你真会开玩笑，象这种感冒引起的发烧，苒苒用中医治疗加调理，我觉得倒比西医好，就是见效要慢一点。” “行吧，你说好，我就不提异议了，对了，你现在在哪儿？” “瑞士。” “明天回来，我明天晚上要请家里人吃个饭。” “怎么想着明天吃饭？不吃行不，我这边明天有两个挺重要的会。” “不行，两个会，开一个，另一个放以后开。” “你要请大家吃龙肉呀。” “反正哥说了，必须回来。” “行，姥爷说你就是被他们惯的，比谁家大爷都大爷，说一不二的。” “知道就好。” “你以为我是夸你呀。” “行了，哥要带默默去打架子鼓，默默，要不要和舅舅说话。” “要。” 许云鹿抱起陆星河，快到酒吧门前，陆星河才和苏铭结束通话，许云鹿边接过电话边说：“跟舅舅还真多说的。” “爸爸，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哦，默默要告诉爸爸一个什么秘密？” “是秦星星的秘密。” “嗳哟，还是秦星星的秘密呀。说来听听。” “秦星星知道兰妈妈最疼弟弟，所以每次她想要什么，想干什么坏事，都指使弟弟去和兰妈妈闹腾。” “哇，真没看出来，秦星星这么有心机。” “每次都是弟弟被兰妈妈批评和打pp，她躲在后面，不过，兰妈妈大多数都是依着弟弟的。” 父子俩正说笑着，听见有人叫“鹿哥”。 许云鹿见是白果带着几个安保巡视正好走到酒吧门口，许云鹿冲白果点点头问：“毛子呢？” “他和矮塔在医院那边，他说医院后面的工程没结束，得多看着点。” “那边有装监控吧。” “有，保利哥早就安排人装了。” 许云鹿点点头，带着陆星河进了酒吧。 陆星河来过酒吧，但没象今天这样跟着许云鹿到台上打架子鼓，所以他很兴奋，仅管是刚学，但跟着许云鹿敲得十分起劲。 坐在台下喝酒的李鬼数次抚额说：“我的小祖宗，除了个点子敲得到，全是在乱敲。” 赵小恨便说：“点子都敲得到，就不叫乱敲了。” “许小鹿是不是想把我们的客人全玩走呀。” “奇怪呀，宁小海一直把许小鹿跟得挺紧的，今天怎么舍得不当尾巴了。” 许云鹿虽然玩得十分畅快淋漓，心里却放不下还发着烧的陆星辰，玩了一会儿，就带着陆星河离开舞台，让赵小恨安排些吃的给陆星河。 赵小恨边让人去拿吃的，边伸手摸陆星河的后背说：“乖乖，出这么多汗，衣服都打湿了，你回去不得给你妈念死。” 说完，赵小恨又让人拿来一块干净的小毛巾垫在陆星河被汗湿的后背。 李鬼给许云鹿倒上酒，摇着扇子得意地问：“本尊家小呆呆，是不是很贤惠。” “你觉得贤惠就好。” “不仅贤惠，还十分地温柔小意。” “要恶心，你俩自己躲回屋里去，别在这儿恶心人。” “许小鹿，你丫的喝的是酒还是醋，怎么一股子酸味，本尊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现在终于消停下来，可以和自己所爱的人厮守，就让许小鹿你这么地抵触嘛。” “我看你尊家的小呆呆还是天天唱《心如止水》比较好，你尊就没那精力得瑟招人嫌了。” “许小鹿，信不信本尊分分秒秒灭了你。” 许云鹿没理，正好有人把陆星河的食物送过来，许云鹿接了递给想玩魔方的陆星河说：“默默，弟弟还不舒服着呢，专心吃东西，吃完我们回去看弟弟。” 陆星河一听立刻就收了魔方，专心吃起来。 等陆星河吃完东西，许云鹿就带他回了怡然居。 陆星河开了门，父子俩就蹑手蹑脚走进去，一大一小走到卧房门边，都探头往里看，只见苏苒半躺要床上，搂着陆星辰，正轻轻地拍着陆星辰，而陆星辰一会儿晃晃小腿，一会儿动动小身子，一会还叫两声麻麻，就是不肯入睡。 苏苒感觉到门口动静，抬头看见是许云鹿和陆星河，忙做了个嘘的动作，许云鹿便带着陆星河去了客卧洗手间，带陆星河洗了澡换了睡衣，吹干了头发，再回到主卧，见陆星辰还没睡，不过不老实的手脚比刚才晃动的幅度小很多。 许云鹿便抱起陆星河轻手轻脚走进去，到沙发那里，把陆星河放上面，许云鹿专门吩咐过卧室里的沙发不用收起来，所以他和陆星河的床就是现成的。 陆星河太兴奋，玩得也很卖力，在许云鹿怀很快也就懒懒的、蔫蔫的了，本来强撑着想等出星辰睡着了，看看他，但最终没熬过陆星辰，在陆星辰一条小腿还在做垂死挣扎的时候，就进入了梦乡。 许云鹿摇摇头，伸手轻轻拍拍苏苒，苏苒瞪了他一眼，许云鹿得意地用口型说：默默真乖，好带。 于是许云鹿又换来苏苒的一记恨眼。 许云鹿这些年难得有这种岁月静好、清闲舒缓的日子，搂着陆星河翻了一下手机，很快也睡着了。 不过多年养成的习惯，许云鹿的睡眠都不会太深，所以也就是小眯了一下，就醒了过来，扭头一看，陆星辰的小腿终于没晃了，而是搁在苏苒身上，而苏苒也睡着了，不过手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陆星辰，样子终于战胜了自己的对手陆星辰。 许云鹿笑了一下，把陆星河小心放下，起身走到床边，把陆星辰的那条讨厌腿从苏苒身上取下来，又把大灯都关了，只留下一盏床灯头，还把光线调到最暗，才重新倒回陆星河身边。 许云鹿是听见苏苒起身给陆星辰把尿的时候醒的，苏苒侍候完陆星辰又走到沙发边，小声叫陆星河：“默默，起来上个厕所，别尿在沙发上了。” 小孩子的睡眠比较沉，陆星河只是翻了个身，没起，许云鹿干脆一把抱起陆星河去了洗手间。 许云鹿把陆星河将就完，放回沙发，才走到床边问：“小懒虫，儿子还烫不烫？” “没昨天那么烫了。” 许云鹿一听没那么烫了，就伸手摸摸陆星辰的额头，见苏苒好奇地看着他的举动，好象很怀疑他能不能摸出来，许云鹿非常不满，一扭头就亲了正专心看他举动的苏苒一口，苏苒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生气地拍打起许云鹿，许云鹿放开陆星辰，搂住苏苒说：“小懒虫，叔叔想娶你，给个机会吧。” 苏苒眼睛睁得大大的，许云鹿用手把苏苒的头按一下，满意地说：“答应了，叔叔就知道你会答应。” 好一会儿，苏苒才把头搁在许云鹿肩上，在心里判断许云鹿是一时冲动还是拿她开玩笑，却听许云鹿说：“叔叔难得清闲，这阵子，咱们就把这事办了，叔叔都想好了，咱们在这里先登记，办个简单的婚礼，就请家里人和好朋友，然后就带着姥爷姥姥和两个小家伙，去南边的小岛上渡蜜月。” “听上去，听上去好象你是认真的。”苏苒犹豫地问，许云鹿拍了苏苒一下说，“什么话呀，叔叔什么时候不认真了。” 许云鹿和苏苒歪腻了一会儿，苏苒忽想到什么提醒起来：“叔叔，你要去医院上班就认真上班，否则有你这么个特例，你让赵经理怎么管别人。” “真是个没趣味的虫虫。”许云鹿恨恨说，“好吧，叔叔就早点去上班，得给那个姓赵的一个惊喜。不过，虫虫，让人家叔叔这么起早贪黑地挣钱养家糊口，那是必须得给些动力的。” 许云鹿见苏苒瞪大眼睛，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他，那本来就忍着的各种心痒难受，这时如何再忍得。 第528章 番外031 许云鹿准时出现在医院大门口，让逮他的赵经理吃了个瘪，那就跟六月天喝冰水一样舒泰，把张伟的工作安排查阅了一番，又把桂大虎叫过来训了一通，就满意地离开了保安室。 许云鹿走进奶茶店，看见横宾、李鬼难得都在，眉一挑问：“怎么了，看上去，好象有什么重大的事发生一样。” 横宾摇摇头说：“不是你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做，还打算和上次一样，跟迪丝洁一起死，也不告诉我们。” 许云鹿赶紧往四周看一眼，横宾伸手把他扒拉过来说：“苏兰和小懒虫都还没过来，你不用担心。” “以后你们少乱说，什么叫我跟迪丝洁一起死。” “既然不想我们乱说，那这次你要怎么玩，得提前打个招呼，否则东东动不动就拿上次大家装死那桩事来乔那我们，你装屁事没有，我们可受不了，跟东东那叫什么关系，不能让你生生给毁了。” 许云鹿摇摇头说：“说得跟真的一样，本鹿现在真的不想玩什么，就想过个清闲日子。” “当个小保安，一个月挣几千大洋，养老婆儿子？” “别说，宾哥，鬼鬼，这样的日子真的还挺好的。” “既然不说实话，鬼鬼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只鹿在这里岁月静好的消息传给山口、李丹丹、小白鱼…” “还有什么皇室的公主、又或者什么首富的小闺女或者领导人的情妇什么的。” “滚你们俩的，有完没完。” “那就说实话，你要相信知你鹿者，非宾哥也。” “我再给你们申明一次，本鹿现在就想过这种悠闲的生活，不过打算陪姥爷姥姥到南边的小岛上过一段时间，那个岛，本鹿已经过去看了两眼，风景优美、气温宜人、空气清鲜，绝对纯绿色，无污染，我姥爷已经在那里建了大大小小20多座别墅，如果你们喜欢，只管一起去，没事大家一起打打麻将钓钓鱼，喝喝咖啡泡泡茶什么的。” 横宾托着腮还没说话，李鬼立刻抢过话说：“这个不错，给本尊和小呆呆留一处，当然还有花花和它闺女总算有个落脚处了。” “你们去不去，都人手有一处别墅，累了就去住上一阵子放松一下，不过，我去之前还会先去看看两个娃的太爷太奶，再处理点私人事情。” 横宾和李鬼看许云鹿老实交待了，都满意了，横宾便问：“晚上的酒席，你要什么样的档次。” “当然把你那里的好东西都拿出来。” “要不要本尊给你保驾护航呀。” “不，小懒虫的家人，又不是来上演狂蟒之灾的，还要保驾护什么航。” 几人正贫着，听见秦星星和陆星河的声音，没一会儿两小只就你推我搡地跑了进来，然后是背着包包的陆星河，陆星河一看见横宾和李鬼，眼睛一亮叫了一声“干爹”，就跑了过来。 许云鹿把陆星河搂到怀里问：“弟弟怎么样，还发烧吗？” “妈妈说现在只是低烧了，估计明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陆星河和许云鹿说话间，苏兰和苏苒走了进来。 许云鹿便对苏兰说：“晚上，请大家吃个饭，你把秦星也叫上呀。” “真是的，晚上吃个饭，至于嘛，偏把小铭从瑞士也叫回来，小铭说过这次要在那里待一周，处理一些重要的事的。” “苏兰，你就叫回来吧，小鹿请客，容易吗，我们跟他耗在一起快二十年了，他都没正正经经请我们吃顿饭。” “真是的，许小鹿就是个霸道性子，他要怎么样，大家都得围着他转，真是的。”苏兰正说着，汪寻和子萱跑了进来。 汪寻把许云鹿拉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许云鹿说：“我妈说了，这个不能收。” “这个怎么不能收，这是我要娶你姐送的聘礼，怎么不能收了。” 苏兰从汪寻后面伸个脑袋出来问：“寻儿，怎么了，许小鹿又做什么出格的事了？” “他和小海哥到我们家提亲。” “啊，那可不能便宜他啊，聘礼一定不能少啊。” “兰姑，鹿哥和小海哥就是来送聘礼的。”汪寻把手里的卡递给苏兰小声说，“我妈刚才买菜的时候，顺便查了一下，居然有888万。” “啊哈，这个数好吉利。”苏兰说完，皱了一下眉问，“你是以万为单位，我嫂嫂没数错零？” “我妈就是被里面的零给晃晕了，让我又去确认了一遍。” 苏兰沉吟了一下说：“哎呀，你回去跟你妈说，就先当数错了零，许小鹿这人好面子，你这么退卡，中打他的脸没什么区别。” “然后呢？” “然后给你姐陪点好嫁妆，当然置嫁妆的时候，最好和你姐商量一下。” “哦。”汪寻拿着卡，犹豫了一下放回口袋里，见许云鹿要走开，忙拉住许云鹿问，“那你晚上请吃饭，我们要不要带上汪能，我妈真是为难死了。” “就吃顿饭而已。”许云鹿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走到一边接电话，汪寻只得问苏兰，“兰姑，那我们要不要带汪能呀。” “汪娟肯定不要通知了，汪能现在倒是懂事了，两个一个都不叫，你爸心里肯定不舒服，你叫上汪能和陈卓就是了。” “兰姑，我好难做。” 苏苒就笑了，拍拍汪寻说：“这么大了，还跟小姑撒娇。” 大人这边说着闲话，那边传来陆星辰不满地哭叫声：“秦星星——” 苏兰拍拍额头说：“两个小祖宗，又闹起来了。” 大家赶紧把扭打到一堆的陆星辰和秦星星强行分开，陆星河显然被气得不轻，分开了还要用小脚往秦星星方向踢，嘴里还委屈地大叫“秦星星——，是秦星星——” 大家好不容易把两小只哄好，两小只于是各玩各的，互不理睬，时不时还要用刀子眼杀对方一记。 接完电话的许云鹿见了问：“这是个什么梗。” 委屈满满的陆星辰立刻抱住许云鹿的腿说：“八，是秦星星！” “哦，是星星呀。”许云鹿把陆星辰抱起来说，“星星是个女孩子，咱们小男子汉让着她一点是应该的。” “是秦星星！”陆星辰不依不饶地说，但是眼睛却又飘向在和仓鼠玩的秦星星，许云鹿更乐了，“星星是女孩子，咱们男子汉大度一点，和星星说刚才的事都过去了，咱们一起玩。” 许云鹿抱着陆星辰在秦星星面前蹲下问：“星星，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秦星星看了许云鹿和陆星河一眼说：“是他要给小鼠鼠喂白菜，小鼠鼠怎么可能吃白菜嘛。” “那喂一下，小鼠鼠又没什么损失，真理都是试出来的。” 没一会儿，秦星星和陆星辰又玩到一堆去了，秦星星激动地叫着：“辰辰，小鼠鼠居然还吃白菜，这只，是这只吃了，另外几只没吃。” 陆星辰拍着巴掌在一旁又蹦又跳：“吃了，吃了…” 许云鹿把额头抹了一把，李鬼赶紧扯张纸巾递给他问：“是不是比砍两个人还累？” “滚！” “小鹿，你那贴身跟班宁小海，怎么没见着了？” “对呀，我听小西说什么你那同父异母的妹不是也来了，怎么也没见着？” “你们这么一问，好象还是真的，这俩还真没见着了。” “不会开车去了吧！” “滚！” “哦，没证开车，你家大陆肯定得发彪，是不是干脆去办证了。” “再滚！” 第529章 番外032（完结） 许云鹿和李鬼在酒吧把一天的时间给泡得七七八八，然后去了医院，检查了一下保安们的工作，然后回怡然居换了衣服，便往月满西楼去了。 没想到到了月满西楼，酒楼的客人出奇地少，准确地说，许云鹿就没见着来用餐的客人，许云鹿便问前台：“怎么今天没客人？” “横总一大早就让挂了不营业的牌子。” “那是为什么？” “他说鹿哥要用酒楼办正经事，办大事，不能让外面的客人影响了气氛。” “这还真是哈。”许云鹿笑着上了楼，最大的那个包间，已经收拾干净了，几个男女服务员正在里面忙碌。 许云鹿听见楼梯上汪能的声音：“我说默默，别那么小心眼，好不好，这都过去多久了，三年了，你还记得呀。” “就是记得。” “小气鬼，都跟你说了，那次根本就是个意外，你想舅舅是喜欢你妈妈的，怎么可能把你卖给人贩子，如果舅舅和你妈结了婚，你就是我儿子，我能对儿子干那样的事吗？都是你妈那个没眼光的，看上你爸那么个垃圾。” “我爸不是垃圾！” “保安，不是垃圾是什么，以后有你妈哭的时候，不过，你妈面皮薄，她遇到难事了，不会说出来，你记得告诉舅啊！” “哼！” “不过现在你舅也给你找了个好舅妈，不惦着你妈的，你妈可能就是个命苦的，舅也只能希望那个垃圾保安能好好待她了。” “我爸爸不是垃圾！”陆星河坚定地维护许云鹿，许云鹿探出头，见小政在不远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汪能，才转过身走进包间。 进了包间，许云鹿就看见李鬼和赵小恨，便问：“你们把默默带过来的？” “是，一过来就碰上你情敌汪能了，他要和默默说说话，本尊就让小政盯着。” “滚，他算哪门子情敌！” “和你争小懒虫的不叫情敌叫什么。” “把小西叫来，一起吃饭呀。” “小西肯定得激动得晕过去。”赵小恨边掏手机边说。 小西接到电话，一会儿就过来了，坐下来，赵小恨刚想拿他说笑，苏苒家的人就陆陆续续来了。 大舅妈和外婆一进来，大舅妈就好奇地问：“许局，怎么今天想着请我们一家人吃饭？” “大舅妈，吃饭有什么一定的原因吗？” 朱珠扶外婆坐下说：“你家许局就是钱多，想花，怎么着。” 许云鹿笑了一下，没说话，苏铭和汪寻就抱着陆星河一起进来了，陆星河还气哼哼地噘着嘴。 苏铭坐下来，把陆星河放自己腿上，和汪寻一起小声地劝解陆星河，好一会儿，陆星河才软在苏铭怀里问：“大舅舅，你怎么回来了，你不说要出差好几天吗？” “大舅舅想默默了，不行吗？” “默默只有大舅舅和小舅舅。”陆星河突然申明了一下，苏铭就乐了，用腮帮子蹭蹭陆星河的额头说，“咱们是男子汉，心胸宽阔些。” 陆星河就窝在苏铭怀里笑了起来。 苏苒和苏兰带着陆星辰和秦星星是最后到的，一进门，朱珠便问：“怎么才来，外婆都急了。” “外婆急什么？” “外婆急许局为什么想着今天请家里人吃饭。” 许云鹿就笑着站起来说：“首先申明一下，我已经不是什么局长了，所以以后请外婆、舅舅、舅妈们别再叫我什么许局了，叫我云鹿就好。” 李鬼拍了许云鹿一下，跟着贫：“叫他小鹿也行，首先说了，其次呢，重点是其次。” “其次呢，就是请大家来，除了吃饭，还要宣布一件事，就是我和苒苒的婚事。” 苏苒吓了一大跳，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出声，朱珠先出声了：“婚事？许小鹿，不是这样的，你都没跟我家苒苒求婚，就想宣布什么婚事。” “苒苒都已经答应了。” “苒苒答应了？”朱珠立刻摇头说，“她答应了不算，你必须求婚，当着大家的面求婚，我们要亲眼见证苒苒同意嫁给你的历史瞬间，寻儿、萱儿，你们说是不是。” “必须的。”汪寻和子萱回过神，立刻十分配合地拍起巴掌，然后举起手台词加持，“求婚！求婚！求婚！” 李鬼和赵小恨笑到一堆，许云鹿也乐了：“行，我求婚。” 李鬼赶紧站起来扶了许云鹿一下说：“小鹿，先别幸福地晕了，小西，戒指呢，小鹿上上周订的戒指呢？” 邵西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冲大家的方向打开说：“这是世界上顶级珠宝设计师rck设计的，钻石也是顶级的重量，这粒婚戒的名字叫永恒的唯一。让我们一起见证鹿哥的永恒，鹿哥的唯一！” 许云鹿从邵西手里接过戒指，走到苏苒面前，单腿跪下说：“苒苒，嫁给我吧！从今以后贫穷、富贵，疾病、健康，幸福、苦难，我们一起经历；我们有了默默、辰辰，将来我们还会有小三小四，小五小六…” 李鬼赶紧打住：“一支篮球队加一个替补，差不多了，别吓着小懒虫了。” 赵小恨立刻抓起邵西的手边挥边台词加持：“嫁给他！嫁给他！” 苏苒着点晕了，正想张口，大舅妈已经走过来，抓住苏苒的手伸到许云鹿面前说：“这么好的人，还犹豫什么。” 许云鹿立刻把婚戒给苏苒戴上。 然后听见一声“礼成”，包间的灯一下全灭了，然后响起了《婚礼进行曲》，灯亮时，横宾、毛子推着一个巨大的蛋糕走了进来。 许云鹿趁机搂过苏苒在她耳边说：“求婚是一心一意的，那些是他们的恶搞，给老公点面子，晚上回去，随虫虫处置。” 苏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外婆已经站起来，带头鼓起掌。 …… 许云鹿把陆星河放到副驾的儿童坐椅上问：“默默，你给爸爸导航，如何？” “前面不是有鬼鬼干爹他们吗？” “他们是他们，默默导默默的。” “行。”陆星河赶紧扒拉着他拉平板，定位许云鹿说的地方，搜索路程。 许云鹿等苏苒和陆星辰在后排坐好，正准备进驾驶位，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急急忙忙走过来，许云鹿见了，停下来，随两人走到一边。 苏苒的心“咯蹬”一下，许云鹿说他还从没带着老婆孩子玩过自驾游，这次要体验一把，计划开车到海边，然后再换乘私人飞机去姥爷姥姥的小岛，害得她和两小只都很激动，当然只是她和陆星河激动，陆星辰只是跟屁激动。 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人让苏苒觉得许云鹿的美好计划，有可能是海市蜃楼。 许云鹿在估计苏苒听不见的地方停住了脚步问：“你们有什么事？” “陆处，你让我们找的那个老聒，我们已经查到他的下落。” “他在什么地方？” “他在边境的一个集市上开了个卖古玩的店子。” “卖古玩？还开在边境，他就冲着赔钱去的吧！” “我们怀疑他挟带卖一些违禁品。” “不要怀疑，要证据。” “是，陆处，只是你让查的这个人不属于部里的任务，你又不在任上…，冯部说部里特别忙，你看你…” “别，冯部说过至少让我休假一年，我这假才刚开始。”许云鹿立刻制止住两人，从口袋里掏出邵西查到的东西，递给两人说，“我休假这段时间，你们给我好好查一下这个肖沛鸣，有人查到他在暗网倒卖毒品的蛛丝蚂迹，这是ip地址。” “那陆处准备什么时候归队。” “休完假，我自然会归队。” “冯部不放心你的安全，让我们随行保护。” 许云鹿看了一眼前面打头的毛子等人的车，然后是李鬼、赵小恨的车，后面是邵西的车，再后面跟着小政等人，不知道有什么不安全可言，于是耸耸肩说：“行，你们别影响我们的自驾游就行！” 许云鹿说着，电话响了，他看是李鬼打过来的，便接了，听李鬼问：“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 “那出发不出发？” “出发！” 车队，象一条长长的黑龙，很快出了城，向着温暖的南边海岸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