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老鸨肿么破》 穿成老鸨肿么破_1 穿成老鸨肿么破 作者:一抹微蓝 【内容简介】 别人穿成一方霸主,再不济也是个书香门第,他白羽凭什么这么惨,居然穿过去就是个拉皮条的,还得背负使命率领众美女和人小倌抢生意,他容易么他…… 穿成老鸨肿么破 作品相关 更新换到晚上啦 (35字) 因为开学的缘故,更新可能会更慢,而且以后会放到晚上,亲们多多见谅啊 反省——有关更速及其他 (154字) 首先,感谢各位读者大大的支持,俺在此严重反省一下日渐不给力的更速==,因为本人还在上学,so只有假期才能专心写文,但俺保证这文不会坑,各位大大等得不耐心的话,可以先收藏着,俺保证寒假前能完……【鞠躬】 【另外这文有些崩坏,bug不少,能力不够啊汗,俺会等完结后慢慢修,大家多多包涵呀……么么哒】 穿成老鸨肿么破 正文 第一章 悲催之始 (3393字) “妈妈,妈妈……嘤嘤嘤……妈妈……” 娇软酥嫩的女声如泣如诉,凄凄切切,丝丝如缕般完全缠绕占据着自己的听觉,避无可避。 白羽被吵得脑子晕乎乎的,像是塞了团棉花一样,无奈不得不睁开迷蒙的双眼、瞧了瞧声音来源,结果非常意外地看到面前围了一群正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那模样,那身段,真真是销魂到了骨子里! 哎呀,咋做个梦都这么有艳福呢……呵呵,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白羽这边还在一个劲自恋呢,那边贼手已经本着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宗旨伸向了就近一个美人的小脸儿。 可惜,还没得逞就给人家一把按住了,那美人儿的手劲儿……真是……连他这个跆拳道黑带都无福消受…… 白羽死瞅着自个儿那被美人的纤纤玉手牢牢攥住的爪子,直觉这会儿脸还没来得及羞红,便开始发青了,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了一声,阿不,是一群此起彼伏的海豚音! “啊,妈妈,您醒啦……” “啊啊,妈妈,您没事了么……” “啊啊啊,妈妈,您不会是诈尸吧……” “啊啊啊啊,妈妈,您是有啥遗言要交代吗……” 白羽的脸色瞬间黑了,他捏着嘎吱作响的双拳咬牙低吼:“停!能别一口一个妈妈么,哥好歹是二十一世纪标准青年才俊,就是梦,你们也不能这么没职业道德,随随便便给老子换个性别啊!” 语毕,众美人集体不吱声了,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白羽装模作样地微咳了一声,敛了敛自己霸气侧漏的气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看向自己的胸口,本来是想让她们长长见识——啥才叫男人的腹肌,结果自己解开衣衫的手先愣了: ……我不记得啥时候我胸前有长了俩颗瘤子呀?! 白羽移开胶着在美人脸上的视线,惊悚地转头看向自己身体,整个人顿时斯巴达了。 尼玛,谁能告诉我,老子眼前这两团鼓出来的东西是啥玩意儿?! 白羽抖着手战战兢兢地戳了戳、又摸了摸,……软软的,嫩嫩的,尺码还挺大!! 到底他神经比较粗,抗打击能力强,反应过来后还不死心地一把掏向胯下: 平的!!! “我操!这啥破梦,老子不干了!” 话刚说完,白羽看也没看床边一排风中凌乱的美人,径自晕了过去,配合着那一脸扭曲抽搐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死不瞑目。 众美人此刻已然回了神,顿时如同启动了开关的马达似的全部扑了上去,哭得肝肠寸断: “妈妈,妈妈,您到底怎么了,嘤嘤嘤,您别吓我们啊……” 白羽这边还没昏彻底呢,就被身上突如其来的负重给硌醒了,那冲击力差点儿没让他背过去。 一把推开死死压住自己的娇躯,揉了揉发疼的胸口,白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上倒是淡淡地,心里却早已就狂奔起千万头草泥马: 老天爷你不是耍我吧,睡个觉都能穿了?口胡!!! “妈妈,您没事了么?我、我还以为……嘤嘤嘤……” 近旁那位妖娆妩媚的美人蹙起眉开了口,银铃般嗓音说不出的悦耳动人,可惜白羽实在没那心思欣赏,他得尽快搞清楚这会儿什么情况,于是抬手打断了女子的啜泣,冷冷开口道: “别吵了,我脑子有点晕,这都怎么回事啊?!” 另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儿抢着回道: “妈妈,您不记得了?七王爷扬言要娶您,结果……呜呜呜,您二话不说就悬梁自尽了,幸而红玫姐姐及时发现,将您救了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嘤嘤嘤……” 白羽嘴角抽了抽,继续问: “我叫什么?” 女孩顿时止住了哭泣,睁大泪水迷蒙的双眼:“妈妈,你怎么连自个儿的名字都忘了,您叫白羽啊!” 白羽不语,面无表情地起身,拨开人群,走到了房内一面显眼的铜镜前,仔细地端详了这个新身体; 细长的柳叶眉,潋滟的桃花眼,形状较好的粉嫩薄唇,匀称漂亮的下巴,再衬着那晶莹透白的肤色煞是迷人;往下看,比例完美的身段玲珑有致、婀娜多姿,细腰盈盈一握,薄薄的丝质裙裳下摆掩不住修长笔直的双腿。 白羽盯着镜子突然有种喷鼻血的冲动:难怪那什么七王爷要强抢民女,这种极品尤物谁不心动。 穿成老鸨肿么破_2 停止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某人回到了现实:这皮囊对他可是个不小的麻烦,得想个办法,他可不想像个女人一样被人乱搞! “咳咳,”他转身朝着众人摆了张非常严肃脸孔,“我有些事不记得了,告诉我,你们是谁,这是哪儿?” 美人们先是面面相觑,随即很有效率地排成了一排,依次自我介绍到: “回妈妈的话,我是红玫。” “我是紫鸢。” “我是黑月。” “我是蓝霂。” “我是绿萝。” 白羽支着尖细白嫩的下巴点了点头:倒是挺好区分,名字和她们的衣裳颜色是一一对应的,这群孩子真实诚…… “那,你们是我认领的干女儿喽?”说实话,这身体太年轻,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亲生女儿,更何况她们又各不同姓,那么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白羽对此很有把握。 可谁知,姑娘们一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红玫上前一步,有条不紊地回答: “妈妈,您忘了吗?这儿是天香楼,您的母亲上个月逝世时,把它交给了您,当然还有我们,蓝霂和绿萝是潇湘阁里的顶尖儿清倌,我、紫鸢和黑月是怡然居里的头牌红倌,您、您当时还发誓振兴咱们楼的,怎么、怎么现在就忘了呢?” 红玫眉眼轻愁,语带忧伤。 白羽强忍着爆粗口的冲动听着对方回完了话,转身就去撞墙了,可惜被的红玫一把拉住: “妈妈,您千万别再想不开了啊,您要走了,这天香楼——您母亲的一片心血可就完了,对面南风倌已经骑到咱们头上了,您要在不振作,我、我们姐妹可要……陪您一起去了,嘤嘤嘤……” 白羽被红玫一双瘦弱的玉臂箍得死紧,怎么也睁不开,他多想回一句:你丫吃啥长大的,咋整出这么大力气?! “行了行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先松手……”他白着一张美人脸,压着怒意道。 红玫听话地推开,哀怨的眼神却是不离白羽半刻,估计还在提防着他寻死。 白羽整了整微微凌乱的衣裳,背着手走到红檀木制的雕花大床旁边,仪容严肃庄重: “让我好好整顿咱们天香楼也行,你们得完完全全听命于我!最重要的是,别再叫我妈妈!!” 见众人忙不迭点头应允,白羽微微一笑,坐到床边翘起了二郎腿,以黑道老大的其实发话了:“这样吧,你们就叫我boss,听见了?” “暴、暴死?”哆嗦着嘴,绿萝一脸骇然的表情,其他姐妹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瞧着白羽,红玫更甚,直接越过众人扑了上来,死死掐着他的手臂埋怨哭诉:“您怎么能这样诅咒自己,就算……就算您是在想不开,也不能这样啊,你让我们姐妹如何自处,呜呜呜……” 胳膊被掐出一片紫红的白羽不得不承认:在一群傻逼古人面前拽洋文是一件非常特别以及极其脑残的行为! “好好好,不叫Boss,叫老大,叫老大!” 红玫这才温柔地放手,止住泪“欣慰”地笑了。 白羽:……真不是我吐槽,这些女人的眼泪咋跟自来水似的,说开就开、说关就关(==) “你们下去吧,让我静一静”白羽索性瘫在床上也不起来了,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出去,睁着无神的美眸盯着床顶发起呆来…… 美人们回了句是,便娉娉婷婷踩着小碎步离开了房间,听到“吱呀”的关门声,白羽噌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伸手把一头本就凌乱的青丝挠得乱蓬蓬的。 尼玛,人家穿的要多风光有多风光,老子改了个性别不算,还成了拉皮条的!还有更悲剧的事儿等着我不? 白羽恨恨地想着,抱着绵软的被子在床上打起滚来,滚了没多会儿就觉得硌得慌: 啥破床!老子在现代刚买的kingsize席梦思大床还没睡够呢!还有我那营销部经理的职位才到手一个月呢!老天爷你是有多记恨我,把我拉这破地方,抗议啊…… 为自己光辉的过去默哀了好一会儿,白羽总算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这“惨无人道”的事实,正准备出去好好参观一下古代的妓院,一阵尿意涌向下、腹,他克制不住面色扭曲起来,破门而出随便拉了个人问了下茅房位置便直奔了过去。 (白羽新身体绝对是纯爷们,俺不会写男穿女滴,新书求包养啊……) 第二章 意外之喜 (2406字) 可是,站在了茅房前,白羽还是止住了脚步,一脸忧郁地盯着门口,淡粉色华裳裹身,素白纱衣柔柔缠着纤细的腰身,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玲珑的锁骨。 暖暖的春风拂过他的眉梢,撩起一缕柔顺的青丝,调皮地随风舞动着,他那绰约多姿的背影更是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出尘脱俗。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那一脸便秘的表情…… 柴房的粗使丫头小芳上完了茅房刚蹦跶着出了门,就见自家那楚楚动人的鸨母带着满身破釜成舟的霸气大踏步掠过自己走进了里间。 心思单纯的小丫头这还在想,一向矜贵的妈妈怎么不在自己专用茅房如厕,跑来和自己这种下人抢地方呢,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惊异的高呼:“啊啊啊啊……” 小丫头下意识就想回头瞅瞅茅房里的那位到底怎么了,便听到了一阵喜出望外的大笑声:“哈哈哈哈……” 小丫头的脸立马皱成了一团,还没想开,那边居然又传来了一阵哀怨的惨叫:“啊啊啊啊……” 小丫头彻底石化了…… 其实把人家小姑娘绕成这样也不能怪白羽,任哪个男人在确定自己变成个女人之后都会有些神经衰弱,进了茅房的白羽也是这样。 当本已死心的他完全脱光了下身衣物却看到自己露出来的小JJ,第一反应自然是受到了惊吓。 然后呢,反应过来的他迅速掏向了胸部,在摸出两团塞满棉花的小型枕头后,自然便为开始自己重整雄风而欣喜若狂了。 可是,还没乐完的白羽很快便注意到了自己小弟弟的尺寸,那真的是小到不能再小,完全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某人不由得再次捂着可怜兮兮的下身哀嚎起来。 “我×,你个死人妖,本来就已经很小了,还把自己命根子缠这么紧,你TM想断子绝孙吗?!”白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这个身体原主的罪行,恶狠狠地踩了踩地上那裹住自己下身的破布条,接着慢条斯理地解决了生理需要,把自个儿又好好收拾了一番才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本来白羽是阴沉着脸很不爽的,不过在一路上遇到各色美人恭敬地称呼自己老大后,受打击的小心脏就稍稍恢复了些:好歹也是个带把的,总比成个女人好!再说刚从镜子里看这女孩模样也就16,7岁的样子,要是个少年,最多也就15,很有发展空间,对,就是这样! 白羽一边自我安慰,一边欣赏着周遭姹紫嫣红的春景,莫名觉得身心舒爽、好不自在,刚想伸个懒腰,却瞥见红玫自拐弯处款款而来,到了近前弯下柳腰行了一礼,软语道: “老大,全部姑娘都已通知到了,以后均会服从新称呼,如有违反,杖责。” 白羽一愣:看不出来啊,这五人效率真是高!短短时间内做到如此滴水不漏、面面俱到,好好培养倒是很有前途! 穿成老鸨肿么破_3 “咳咳,你们做得很好,不过杖责就不必了,姑娘家身子娇嫩受不起,以后除犯大错,一般别伤她们。” 红玫怔了怔,流转的眸光赤裸裸地透着不解,随即又很快掩饰了过去:“是!那么,红玫告退。” 白羽颔首作答,看着眼前丽人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红玫提到杖责之刑面无表情,似是习以为常,反而听了自己的话疑惑非常,由此看来这白羽生前也是个颇有手段,心狠凶残之人…… 说起来,根据红玫之前所言,此人男扮女装很可能是他的母亲为了延续天香楼这个心血而被逼迫的。既然这样,一个男人从小被当做女人来抚养势必会导致性格缺陷、心态扭曲,那么制定这些责罚倒也可以预料。 白羽低头盯着脚下一尺见方的土地细细思量,根本没看前方的路,不料撞进了一人怀里,视线上移,是一张刚毅端正、棱角分明的脸,若是忽略身上那一袭织锦紫袍和头顶以碧玉琉璃冠束起的黑发,光看脸倒挺像个现代军人,内敛沉稳,浑身透着英气。 白羽微微打量了片刻便对上了此人炙热的视线,他这会儿本着自己男人的身份,也不介意对方紧紧揽着自己的手臂,只是偏头一笑,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叫白羽。” 对方微微恍神,随即戏谑地弯了弯嘴角:“不记得本王了,你不是前不久还为本王寻死觅活的么?”边说边白羽按向了自己。 盯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白羽皱了皱眉,头部后仰拉开一些距离后,淡定回话: “启禀王爷,您认错人了,我的孪生姐姐正在阁中小憩,我是他弟弟,白雨,雨过天晴的雨。” 白羽倒是没要求他放开自己,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万一对方放手后让自己跪拜行礼,那可就是尊严和面子的问题了! 不过这王爷倒也有意思,看样貌不像厚脸皮的人,怎说出这么一番扭曲事实的话,是想逼自己再去悬梁自尽么?! 九王爷赵素一向独断专行,这会儿见怀里人信誓旦旦地睁眼说瞎话,反而给气乐了,他紧紧箍着白羽纤细的腰身缓缓施力,微弯薄唇道: “知道上一个对我撒谎的人怎么死的吗?”赵素深邃的眼眸透着狠戾,完全是战场上厮杀时的嗜血模样。 白羽感觉腰身阵阵收紧,愈发疼痛,更糟的是,自己在对方强硬的逼迫下避无可避,他暗道不好,下意识拧腰转髋,发力朝着赵素头部一个侧踢,竟是使出了黑带腿法,也幸亏这新身体柔韧度挺好,虽力道不及,却也瞄足了准头。 赵素未料白羽会突袭,若不是多年在战场上练就的敏捷身手,绝对会被他得手。这不,自己侧头避开一击的同时也不得不放开白羽快被箍断的腰肢,躲得很是狼狈。 “你到底是谁?! 赵素谨慎地没有上前,隔空与白羽对视,凌厉的眼神带着阴鸷。 白羽强忍着痛意站直身子,面上云淡风轻,言辞不卑不亢:“我本就没有骗你,只是王爷一再逼迫,不得不出手,还请王爷谅解。”说完拱手行了个礼。 赵素见白羽作风自然,不矜不伐,态度倒也收敛了一些,顺坡下驴道:“看你这脾性、身手也不像是白羽,不过……最好还是收敛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作者:赵素不是正派攻呐……希望喜欢的亲能多多评论啊,文笔稚嫩多包涵) 第三章 强抢老鸨 (2850字) 白羽倒也知道古代不同与现代,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自己这种身份,要真和这王爷杠上了,脑残都知道只有【扑街】一条路了,所以他很是识时务地回了话,恭敬之色溢于言表: “草命定将王爷的话谨记于心。” 赵素上前拍了拍白羽肩膀,什么也没说就走了,留下站在原地的白羽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一头雾水:咦?这么好打发,不再找茬了么…… 七王爷走出天香楼,转入一旁小巷,便有一影卫闪现于旁,身手矫健,如黑暗中潜伏的猎豹。 “赵三,暗中盯着白羽,有何异动即刻回报!”赵素沉声下令,面容严峻。 赵三单膝跪地抱拳领命后,便掩人耳目跃入了楼内。 “没想到啊,天香楼的老鸨居然是个男的,身手还不错,真是深藏不露。哼!本王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赵素嘴角弯起一抹冷笑,悠悠踱着步子迈出了小巷,不过在看到眼前的老妇人后,立即换了副温良无害的表情。 “哎呀!王爷,你真是,我就知道你要来这儿见那个狐狸精,赶紧回去,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老妇人是宫里的孙嬷嬷,也是赵素的奶娘。赵素额娘丽妃曾深受恩宠,可红颜薄命,终是在产下赵素的那天因胎位不正,流血过多而死,临终前便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了这位嬷嬷。 丽妃此举实为睿智,因为很快皇帝赵桓嗣便为爱妃之死深深厌恶赵素,可想而知,在那趋炎附势、人心麻木的宫墙之内,即使身为皇子,赵素从小也是吃尽了苦头,若不是有孙嬷嬷打点操持,恐早已被挤兑而死。 赵素人生的转折点是在他18岁那年,当时北越国铁骑入侵,南昌连连沦陷了数几个重要城池,朝廷之上人人惊恐,竟无一人敢于请旨上阵,倒是赵素抓住了机遇,英勇自荐,终是不负众望,不仅一举扫平敌骑,振奋了己方士气,更是在接下来的对敌战场中建立了卓著的功勋,深受南昌国民的爱戴,从刚发生的“赵素强娶天香老鸨,国内却无一人有微词”便可知其影响力之大。 而今,功成名就的赵素感念孙嬷嬷的抚育之恩,不仅将年老的奶娘安奉于七王爷府中,更是如同侍奉亲娘一样孝顺她。 “奶娘,您怎么来了,我就四处转转而已,您别急。” 赵素见嬷嬷颇为不悦皱着眉,伸手抚了抚她眉间深深的皱痕,温柔地搀着年老瘦弱的她往七王爷府走去,“不是说了么,以后要找我就吩咐下人,您身体不好,出了门至少也得带个人在身边啊!” “我老了,早晚也是个死,有你这孩子陪着我就很开心了。只是,我担心你啊,朝廷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你还不收敛点,更何况你现在可以说是功高震主啦,兔死狗烹的道理你比我清楚,千万别让那位找到错处啊!” 孙嬷嬷絮絮叨叨地说着,她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阴谋诡计也都见识过,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始终不放心,即使深知这孩子做事总有他的的道理,还是忍不住忧虑,也许这就是关心则乱吧。 赵素却但笑不语,从容的步伐掩盖了深埋的心思…… ——————————————————————— 再说白羽,打发了七王爷这个不速之客后,便急急奔向了自己房间,吩咐小厮送入的月白色男衫委实合他心意,白羽从容地换上,又将脸上薄薄的脂粉洗净,发丝束起,转身便成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身形修长健美,五官精致柔和,斜飞入鬓的剑眉透着英气,生生掩去了骨子里的妩媚之色,当真是一个令人艳羡的翩翩少年。 白羽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嘴角勾起一丝自认为“邪魅”的微笑,淡定地出了门,效果挺好,一路上惊倒姑娘无数。 蓝霂迈着轻快的步伐向白羽房间走去的时候,毫无意外地和他相遇了,一开始没看清还以为是某留宿的恩客,这会儿被一脸邪笑的白羽伸手拦下了,立马高声尖叫: “啊啊啊,非礼啊!” 白羽邪笑的嘴角瞬间僵硬了:……果然,莫装逼,装逼遭雷劈=_,= “请问你是怎么定义“非礼”的?而且你不是天香楼的人么!!”看着抱臂护胸的蓝霂由内而外透出一副玉女本色,白羽咬了咬牙。 “人、人家是清倌嘛,不让碰的!……”蓝霂后退几步,委屈地撅起了嘴,突地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抬头:“呃……不对,听这声音、您是老大?!您怎么、怎么变得这么不男不女了?” 白羽:……谁能给我一块豆腐,老子撞死得了! 穿成老鸨肿么破_4 “我这叫风流潇洒,哪里不男不女了?!” 白羽恶狠狠的质问让蓝霂打了个哆嗦,她觑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某人,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揪了揪他的袍子更加委屈地回道: “可、可是,您穿成这样,一会儿怎么去拉客啊,呜呜呜……” 现在的白羽显然和刚睁眼的他抗打击能力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他很镇定地拍了拍蓝霂的小脑袋:“等我半个时辰就行,绝对给你搞定。但是以后记住,我是老大,不是老鸨,懂了没?!” 蓝霂咬着小手绢,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点了点头,目送着霸气侧漏的白羽捋了捋飘逸的刘海大踏步跨出了门。 半个时辰之后…… 翘首等待的众姐妹远远就见到一袭月白长衫迎风飞舞的老大拖了个圆滚滚、花花绿绿的东西慢悠悠向这边走来,随之传来的还有一阵杀猪般的嘶吼: “救命啊,强抢老鸨啊!救命啊……” 众姑娘集体瞪着一个赛一个圆溜溜的大眼睛,呆若木鸡状,而白羽身后则是一大群百姓高调围观中…… 路人A:“哎呀,真是人心不古啊,这种货色都能抢,啧啧……” 路人B:“人不可貌相,这俊小伙儿口味真重呐……” 路人C:“诶,你别说,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嫖、妓嫖到老鸨身上也是门学问呀……” 白羽小宇宙爆发了,转头一记手刀砍在身后嚎得撕心裂肺的老鸨脖颈处,然后…… 世界安静了…… 众美人集体吐血,只有蓝霂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霸气地揉着手腕示威的白羽作疯狂崇拜状,那赤果果的眼神明显表达了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太剽悍了!老大,你是我的偶像!!! 白羽拖着死猪似的胖老鸨艰难的前行,无视了周围纷纷侧目的平民,他完全没想到自己随意一个举动造成了这么大的震慑力。其实,他揉了揉手腕纯粹只是因为————刚下手太重,把自个儿脆弱的手腕给扭伤了…… (╮(╯▽╰)╭) 到底和原身体的力气不能比,白羽才走过一小段路就气喘吁吁了,为了保持玉树临风的形象,他不得不老远喊人帮忙抬一下身后昏过去的的某人,结果话还没出口,门口一名杂役便主动上前接了手,白羽赞许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回老大的话,小的叫王康,今年20了。” 白羽见这杂役眉目清秀,身材结实,人也机灵,想着自己一男的、不配个贴身小厮也不方便,便存了心思。 “以后你就跟着我,听我吩咐!现在,把她拖屋里去弄醒,等我来处理。” 王康欣喜若狂,连连应声,不敢多加耽误便轻松搬起老鸨走进了就近的一间柴房。 第四章 明珠蒙尘 (1570字) 白羽走进楼内,抬眼便见到了五位美人领着众姑娘分两边站好等着自己训话呢。“大家也都见了,我刚刚寻来了一个人替代我成为天香楼的老鸨,以后,我只负责幕后处理一些重大的事儿,至于明面上琐碎的小事,大家找红玫,紫鸢,黑月,蓝霂,绿萝解决就行,若还是棘手,你们五人就来找我!”白羽半倚在狐裘铺就的柔软躺椅上,慵懒而惬意。 “接下来大家就都回去准备准备,开门迎客吧……嗯,对了,你们五人留一下,有些事我还得问问。” 片刻之后,空旷的一楼大厅便只剩六人,众姑娘已然训练有素地退了下去。 白羽起身走到五人面前,薄唇轻启:“我刚刚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楼里有没有大夫?” 紫鸢上前一步回道:“大夫倒是没有,不过我略懂一些医术,姐妹们一些小病都是我帮忙看看,若遇上大病……”说到此,紫鸢迟疑了。 白羽皱了皱眉,追问:“生了大病到底会怎样?” “按照惯例,会被逐出天香楼。” “为何?去看大夫不就好了?”白羽不解。 红玫这会儿倒是开口了:“您有所不知,如我们这种勾栏场所,得了什么大病都是见不得人的,别说姑娘们没钱,就是有钱也没这个脸面去看……更何况,前任妈妈定下了这个规矩,没人敢不从。”她柔柔的嗓音透着哀伤,如水的眼眸看向白羽时,竟让他心里打了个突。 白羽将视线投向窗外,强压下胸口的烦闷感:“放心,这件事我会解决,至于母亲留下的规矩,从此作废,而且今后咱们天香楼会有自己的大夫。” “可是,”红玫犹疑地张了张嘴,“愿意为我们诊治的大夫本就很鲜见了,专属大夫什么的……不太可能吧。” 白羽不言,回以自信的微笑,黄昏的霞光打在他身上,恍若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微扬着的头和嘴角那一抹弧度透着坚定与果敢,莫名地让人信服。 “老大,您最棒了!”蓝霂这姑娘是个直性子,一听那么多姐妹有救了,便欢快地跑到白羽近旁,在对方嫩滑清丽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然后众美人便看见自家老大白皙的耳朵噌地一下红透了,抿着嘴羞涩地低下了他那矜贵的头颅,五人集体打了个冷噤:那情景,着实有些诡异…… “咳咳,那个那楼里应该有账房先生吧?”白羽作为一名纯洁的处男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蓝霂眨了眨眼,故意朝着白羽红通通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如愿看到目标的颜色加深后,展颜一笑:“老大,你好可爱啊,呵呵……” 白羽微红的脸立马黑线了:……尼玛,老子居然被一个小丫头调戏了!!! “好了,好了,霂儿你真调皮,老大问话呢!”紫鸢见白羽一脸不爽,赶紧出面拉了拉蓝霂使了个眼色,一本正经地回话:“账房先生叫唐兴楠,是个秀才,为人比较……轻浮,倒是住在楼内,早前因算账方面的才能极受您母亲重用,所以有些……恃才傲物。” 紫鸢说得断断续续,有意无意地突出了重点,因为摸不清白羽对此人的态度,言辞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白羽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凭他的IQ,从紫鸢颤巍巍的语气中就能知道这些姑娘没少被那厮占便宜,唉,这年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行了,我倒要去会会这个秀才,紫鸢带路,红玫去看看老鸨醒了没,醒了就率众人迎客去吧!” “是,老大”红玫、紫鸢默契地一致应声。 “老大,这边走。”紫鸢在前领路还不忘回头示意,嘴角的笑涡极尽温柔,让人迷恋,白羽盯着她优美的身姿微微失了神: 五人之中,红玫艳若桃李,兰质蕙心;紫鸢秀丽端庄,善解人意;黑月性感妩媚,沉稳内敛;蓝霂甜美可人,冰雪聪明;绿萝玉洁冰清,温婉贤淑,都是难得的佳人,若生在名门世家,必将是京城子弟狂热追逐的对象,可惜,入了这勾栏胭脂之地免不了明珠蒙尘,红颜薄幸的悲剧。 (等会儿还有一更……欢迎大家评论啊) 穿成老鸨肿么破_5 第五章 初次较量 (1155字) 白羽还沉浸在对这些女子命途多舛的深深忧虑之中,就已到达了账房先生的住处 “老大?”紫鸢扯了扯白羽绣有雅致流云纹理的月白袖子,高声提醒道,“老大,唐秀才的住处到了。” 白羽回神,点了点头,站在原地对着眼前幽雅的竹屋打量了一番,便吩咐紫鸢也下去,不料紫鸢眸色有些闪躲,动作也是反常的僵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白羽倒是懂了,他开颜一笑,拍了拍紫鸢瘦削的肩,“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听话先回去。” 见紫鸢还是面露忧色,白羽挑了挑眉,“若你还是不放心,那就……把这个先借我。”话刚说完,某人便很是自觉地伸手拔了紫鸢头上的银簪,随即感觉到眼前美人头上盘起的青丝柔柔顺顺地划过自己指间,他莫名地想起了那句广告词; 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作者:=_,=这货不是我儿子,美色当前乃居然不心动,萎了么!!!) 紫鸢显然是想到了这银簪的作用,不觉莞尔,维持着袅袅娜娜地走姿退下了。白羽忍不住叹了口气:哎,看看,看看!古代连妓、女都如此温柔贤淑,怎么到了二十一世纪全进化成母老虎了呢,真是……哥得替未来的兄弟掬把辛酸泪…… 理了理衣冠,白羽从容淡定地推开了虚掩的竹门,优雅地走了进去,举手投足彰显了君子如玉的本色。 ……开玩笑,我不好好衬托一下,这姓唐的还不知道衰字是怎么写的,白羽怨念极深地腹诽着。 这样的动静居然没有惊醒屋里的人?还是说本人不在?白羽转了转眼珠子,疾走入内,粗暴地掀了竹帘,用力之大似的竹条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嘈杂纷乱却又说不清的悦耳。 躺床上挺尸的唐秀才总算是醒了,他睁开无神的双眼朝着白羽瞪了瞪,不过在看清对方样貌后便闪电般地变了脸色,只见他轻轻一挤满是赘肉的胖脸,露出了一个温柔和善?的微笑。 可惜白羽作为一名审美观极其标准的有为青年,看到此景实在吃不消,只能忍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冲动,扯着僵硬的嘴角避开对方迷离的视线: ……哥们,能别笑得这么瘆人不? 不得已将目光投向屋内摆设的白羽却意外地眼前一亮,虽然唐兴楠此人长得委实对不起各位看官,但个人品味还是很上档次的,屋内的布置简洁大方,木桌上一摞账本整整齐齐,有条有理,四四方方的棋盘稳稳靠在桌角,温润圆滑的黑白棋子泛着莹莹光泽,精巧雅致得很,偶尔微风拂过,便会带起阵阵竹香、沁人心脾,置身于这灵动自然的空间让人有种返璞归真之感。 白羽走到桌边,面前支起的竹窗正对着屋前的花海,近前一棵木本垂丝海棠柔蔓迎风,垂英凫凫,半开的花朵白中透粉,团团簇簇地弯在枝头,如低着头的美妇般娇娇媚媚、绰约多姿,白羽被这片醉人的风景迷了心智,连唐兴楠来到自己身边都未觉察。 (下午还有……亲们多多收藏啊) 第六章 秀才此人 (1712字) “吓!”视线里突然被一个猥琐的猪头占据,白羽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儿没抽过去,前后两幅画面的鲜明对比给人的冲击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你、你凑这么近干嘛?!”白羽后退一步腰磕在了桌角,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唐秀才不知进退,仍然腆着脸皮上前一步拉近距离,两眼放光地盯着眼前美人道:“妈妈可是想通透了,愿意与我欢好么?” 白羽瞅了瞅唐兴楠那刚睡醒沾着眼屎一塌糊涂的脸,像吞了只苍蝇一般,华丽丽地失声了。 唐秀才自是以为美人默许了,屁颠屁颠地就要去给白羽宽衣,不过爪子还没碰到对方衣襟就被PIA开了。 白羽目光冷冽,抛了抛手中的账本:“唐兴楠!手脚给我规矩点儿,今天我是来查账的,你最好保佑别让我揪出错来!”他放重语气,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 “行、行,您查吧。” 唐兴楠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讥讽地笑了笑:整个天香楼谁不知道现任妈妈就一蠢材,别说算数,人情世故都不通,就只有相貌上得了台面,不然她老娘干嘛费劲心思为她拉拢人心。重用自己不也是希望能帮衬白羽,好好经营天香楼么,哼,现在来装人才,我呸! 白羽不知他的肚子里的花花肠子,见他寡言少语还以为受到震慑,诚心悔过了,也就没有多想,利落地坐到桌前的竹凳上随手翻开了几本账簿。 这个时代汉字已经简化了,而白羽在现代便对会计有所涉猎,自然账簿中一些专有名词如“旧管”、“新收”、“开除”、“见在”倒也不难推断其意,只是混乱繁琐的账面结构加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委实让他头疼。 白羽抽取了部分检查,错处不是很多。说实话,能用如此累赘的记账方式将这一笔笔出入项分门别类归纳好确实颇为不易,唐兴楠此人可谓细致严谨得很,担当得起有能二字。不过,这也是个隐患,虽说翻过的几本没什么大错,但是哪天此人心术不正、贪得无厌起来,恐就作假账一块便够自己喝一壶的,得想个办法杜绝才是。 唐兴楠旁观了白羽查账的整个过程,当然不是对他有所期待,只是想看看这个无能之辈如何圆自己夸下的海口,以满足自己虚荣心而已,中间看他拿了张白纸涂涂画画一些奇怪的符号,现在又沉默着动也不动,眯着桃花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唐兴楠完全可以肯定白羽是想让自己表个态,好让他顺坡下驴。 “看不懂也没关系,我教你就行。” 唐兴楠背着手一派夫子风范,晃荡到白羽身后,原本想表现一下男人的气度,俯身将秀气瘦弱的白羽圈在自己怀里固定于桌前,奈何肚子太大,严重阻碍了这一行动,导致他挥舞着的一对圆润粗短的手臂怎么也够不到桌角。 识相的唐秀才果断放弃了,改为转到白羽身侧进行指点,可惜还没开口就被对方开口阻断了。 “你做的帐应该心中有数吧,上个月分账漏了一笔二十两纹银的收入记录呢……不过总账倒是对的,如此我也就不追究了,你今后注意一下吧。” 白羽眉眼含笑,漫不经心地说。 唐秀才大惊,一把夺过白羽手中的目标账单,嘴里直嚷嚷“怎么可能”,也不知是指“自己怎么可能漏记”还是说“白羽怎么可能真懂”。 而某老大则不亦乐乎地看着唐秀才脸色由青转红,再转白,最后黑化,五颜六色好不热闹,悠然灵巧地转着手中毛笔把玩。 一段时间后,白羽见他还是雷劈似的傻在原地,忍不住敲了敲他锃亮的脑门示意回神。 “你做的也算不错了,下面我教你一个简便的记账方法,好好听着!” 唐秀才撇了撇嘴,一脸不甘心,最后还是乖乖地听从了白老师的话,忍着一肚子怨气专心听讲。 白羽先是介绍了阿拉伯数字,教完后见唐秀才不负他那与长相成反比的智商,极快地吸收了这些知识并且融会贯通,便又将现代的会计分录、T形账、复式记账法等会计学重点稍稍整合了下一并教给了他,循循善诱、深入浅出。 唐秀才很快着了迷,不过不是对这些有用的知识,而是对身侧的美人: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紧持着紫毫笔圈圈画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优雅无比;润泽柔软的红唇微微开阖,仿佛在诱人品尝,他低垂着头,露出一段纤细盈白的脖颈,细腻光滑的皮肤闪着迷人的光泽。 (欢迎大家收藏啊……gt;lt;) 第七章 狠狠教训 (1888字) 唐兴楠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了上去,白羽早看出他动了歪脑筋,及时躲开了。唐兴楠当然不死心,正想强来,却见白羽对着自己魅惑地笑起来,步步靠近,某人毫无悬念地被勾走了魂,连自己什么时候坐到了竹凳上都不知,一味痴迷地将目光流连在白羽腰身以下,白羽也不介意,伸出纤纤玉指搭在了唐兴楠肩上,微微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 “秀才,你怎么了,嗯?”那微微上扬的销、魂尾调成功勾起了唐秀才下腹的欲、火,连着眼睛也赤红起来。 白羽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沿着唐兴楠的前胸向着下腹滑去,粉色的指甲仿佛带着电流一般从接触的地方透过薄薄的衣物流窜全身,就在唐兴楠忍不住拥她入怀之时,下身倏然传来一丝凉凉的触感,唐秀才低头一看: “啊啊啊啊啊啊……” 穿成老鸨肿么破_6 顿时震耳欲聋的惊呼声响彻了整个天香楼。 视线内,一根银簪直直刺入了下、腹支起的帐篷旁,紧贴着自己坚硬的命根子穿了过去,钉在了竹凳上,唐秀才的小弟弟瞬间吓得缩了回去。 与此同时,头顶传来了某人冰冷彻骨的邪笑声,唐兴楠已然脸色惨白,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脸颊滚落,堆满肥肉的双腿抖得跟筛子似的。 “怎么了?说啊!”白羽拔出银簪,作势要再刺一次。 “我、我不敢了,别、别……”唐兴楠看着泛着冷光的锋利攒尖,整个人哆嗦得快说不出话了,动都不敢动。 白羽见他这幅窝囊相,满意地拉大了嘴角的弧度,继续喝问: “知道你做错什么了么?” “我、我不该色迷心窍,轻、轻薄于你。” “哦?只是我吗?”白羽握着银簪的手用力攥紧。 “不,我、我该死,我禽兽,我不该仗势欺人,非礼楼里的姑娘……呜呜呜,我错了……”某人极为丢脸地被白羽发狠的神色吓哭了。 “还有!你应该叫我老大才是!教你点东西是看得起你,甭在这儿给脸不要脸,警告你,今后的账簿要是有一处错误,老子就给你在命根子上划一刀;有两处错误,就划两刀!要有三处错误,老子就直接给你割了喂狗!!” 白羽恐吓般微微使力刺了刺唐老二,面色如霜。 唐秀才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一个劲儿地哽咽:“我、我不干了行么,我,我要回、回家。” 白羽皱眉:“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变太监!” “不,不要,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白羽展颜一笑,“那就好,既然你诚心悔过,我也就不计较了,这把银簪就给你留作纪念,不用太感谢我……” 唐兴楠:…… (作者:呐,羽酱,你敢说你不是嫌弃这簪子碰过人家老二才不要的么) “接下来就好好听我再讲一遍,可得要细细领会呐!” “是,老、老大。” 唐秀才规规矩矩地站好回话,小眼神再也不敢乱瞟了。 一个时辰后…… “不错,基本都掌握了,以后就这么记,每月初我会定时检查上月记录,好好干呐!”说完还不忘扫一眼某人下身。 唐兴楠条件反射般夹紧了双腿,一边冒冷汗一边拍马屁:“老、老大真乃神人也,此记账法定可造福后代,该当流传千古,供万人敬仰才是啊!” 白羽挑眉:掰啊,你再掰啊…… 唐秀才神色赧然,别过脸羞射道:“老大,其实我真挺佩服您的,就刚刚吧,我那肥腿和命根子都快贴一起了,你居然还能准确地找着缝隙插、进去,那眼力见儿委实非同凡响!” 白羽面无表情:“是么,其实我是随便插的,你运气好而已。” 唐秀才虎躯一震,小弟弟顿时拔凉拔凉的…… ———————————————————————————————————————— (希望大家会喜欢,下午还有一更……撒花) 小剧场: 白羽:嘿,小唐,下面没事吧,不好意思今天下手有点重== 唐兴楠羞射状:没,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都是那个死微蓝的错!!!”……某人瞬间黑化了 白羽:“恩恩,别跟那二货志气,她就一二百五!好歹你二弟没受到实质性伤害,你看我!那个傻×把我小鸡鸡弄这么小,她就是赤果果的妒忌!!!” 蓝妈:“你个死白羽敢造谣老娘,关门……放攻君!虐死你!!” 白羽:“呵呵,那破小孩儿还不知道在那座山上啃草呢,老子可是黑带,想虐我,尼玛,做梦去吧!!” 白苍奇小宇宙爆发了:lz你别拦着我,放我出去!老虎不发威,他当我Hellokitty?!我×,我×,我×××!!!” 蓝妈:“气大伤身啊……乃放心,总会有爆他菊花的机会的==” 第八章 医者未然 (1857字) “行了,这不是没事么,作为一个男人,要拿得起搁得下!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白羽一脸嫌弃的表情。 “是,老大教训的是……”唐秀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替自个儿二弟捏了把冷汗:搁(割)下了那还叫男人?太监是怎样炼成的老大您不知道么…… 本想无视某人直接离开,可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瞄到了某死死抠着衣服下摆的胖爪,白羽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要摆出这幅受了委屈的样子,我是不会有罪恶感的。” 唐秀才:=_,= 某人的心境顿时宛如屋外渐沉的暮色,平淡模糊地没了色彩,无比沧桑起来…… “呀,差点忘了!秀才,这城里有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你可知晓?”白羽猛一抬头开了口,总算将话题拐到了正路上。 唐兴楠眼珠子转了转,压低声音道:“老大寻那大夫,可是想要治愈楼里姑娘身染的花柳病?” 白羽点了点头。 “那您可问对人了,论起这些关乎风月的消息来,无人比我更精通,不才还曾被冠誉为‘青楼’” “这正正经经的大夫怎么就关乎风月了?”白羽皱眉,瞪了唐秀才一眼,对他的诋毁之词颇为不满。 穿成老鸨肿么破_7 唐兴楠贱贱地笑了:“这您就不知道了,您呐、不是行内人,自是对此一无所知,且听我慢慢道来……” 某人得意地撩了一把脑后的辫子,拉起宽大的袖袍半遮住脸,又向闲闲倚在墙边的白羽递了个媚眼。 白羽一阵恶寒:……其实我不介意你把脸全遮住的说…… “说起这医中圣手,自是非太医杨华莫属,不过论起治这风月病来,就是杨华也比不上一个人。” “谁?!” “周未然,”唐兴楠谈到此有些激动,微微调大了嗓门,“此人极为特别,言行不羁,无所拘束。身为医者,竟专攻花柳之症,更曾为搜集病例流连勾栏之地,可谓离经叛道,为同道中人所不齿。” 说到此,白羽不禁面露喜色,唐兴楠会意,朗声提醒道:“那是曾经,现下他是绝不肯踏入青楼一步的!” 白羽反感他卖关子,压着怒气翻了个白眼。 “说起来,真该他倒霉,那天他应邀去了南风倌给人看诊,偏偏对上了这好色风流的六王爷赵钰,被当成小倌强行破了身子,事后倒也平静,未留一句话便走了。可这六王爷谁啊!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食髓知味的他那儿能甘心放走这妙人,便使了些手段把他纳为了男宠。” “谁知这周未然这会儿却是拿出了文人的气节,固执地和六王爷死磕,不哭不闹不上吊,就一招——摆明了绝食。那六王爷也不知真动了心还是怎样,一天到晚围着他转,软的不行来硬的,可强行灌下去还是给他吐了出来,赵王爷为此事费了不少神,整日陪着周未然,挖空心思讨好他。不想五天过去,这人还是那个倔脾气,都快瘦成个骨架了也不吭声,躺在床上是进气少出气多,王爷最后舍不得了,软下心肠把他给放了。” 唐兴楠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迷蒙着被脸上肥肉挤得快看不见的小眼睛,惆怅而忧伤: “如今周未然正守着那一亩四方地规规矩矩的种田呢,根本不与人来往,本分得很,原先爽朗的性子也变得阴沉可怖,真是可惜了那一身医术!” 白羽沉思了片刻,偏头问道:“那你知道他的住处吗?” “那是当然了,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而且离这儿挺近,出了门左拐直走过三条街,有个小巷,尽头那户院墙上插满细针瓷片的就是。”唐兴楠的回答极为顺溜,几乎是不假思索。 白羽摸了摸鼻子斜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 “嗯哼,真不容易啊,爬人家墙头吃到苦头了吧……” “哪,哪儿能啊,我就是慕名拜访了下,结果被赶出去而已。人家再怎么说都是六王爷的人了,您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啊!”唐秀才紧张得汗毛直竖,双手护住老二,连连摇头。 白羽见他一副饱受摧残的苦逼相,抬了抬下巴表示理解:任谁被刀子惦记着自己的小弟弟都会有些无措…… ╮(╯▽╰)╭ “行了,我会想法子把他弄进天香楼,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给我注意着点!” “是,老大!”唐秀才毫不含糊地回了话,难得挂上了信誓旦旦的表情,可惜下一秒就变了色,只见眼前美人蛋定地顺手牵走了自己置于竹榻上的润白象牙扇,慢悠悠留下一句“礼尚往来”,便施施然离开了。 唐秀才一脸肉疼的表情:……那可是×××的真迹!老子花了三百两银子啊!魂淡!! (非老手,文笔会比较稚嫩,大家当小白文来看就好了……不过还是希望喜欢的亲们多多评论收藏==亲们是我更文的动力) 第九章 夜行前奏 (1184字) 白羽自是不知手中折扇的贵重,原本也只觉得这象牙白的骨架配得上自己出尘淡雅的风度,才会选了此物(_ll)。本来么,银簪不属于自己,如今给了唐兴楠,势必就得赔紫鸢一个,要是再不捞些好处,岂不吃大亏么! 这么想着,他下手自然也是毫不留情的,不过别说,这扇子还真是别致,质地紧密,握在手中滑腻润泽,极为舒服,细细观察骨架的表面还可见淡色的纹理,白羽真是越用越喜欢,连着一天来有些憋屈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咦,老大,您要出门吗?……天色已经这么晚了……” 白羽正握着扇子喜滋滋往后门赶,迎面一个黑影忽然闪了出来,面容模糊不清,嗓音也颇为低沉暗哑,衬着明暗不清的月色有些骇人。 “咳咳,我,我有点要事得去办,你是那个小厮——王康?”他轻咳两声,掩饰微抖的语音。 王康凑进几步,清秀的脸明朗了几分,恭恭敬敬道: “老大可需要小的陪同?夜色浓重,您一人走在街上总归不太好。” 白羽捏紧扇骨,声色带着不悦:“你认为我这个老大真一点用都没有?!这点儿事我都做不好么!” (画外音:不争馒头争口气,你这么说绝对是在质疑我的男儿本色!) 王康顿时退后几步,跪伏在地极为虔诚:“小的鲁莽,望老大莫要怪罪。” 这一举动把白羽吓个半死,下意识缩起身子后退几步,完了又赶紧把人扶起来,细致地为他拍去身上的尘土,歉意道:“真对不起,我太严肃了,你……别放在心上。” 他低着头边动作边道歉,淡淡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纤长浓密的睫毛覆下一片阴影,白羽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王康弄脏的下/身衣物,并未注意到对方看向自己的的目光变得晦暗不明。 理了理稍显寒酸的布衣,白羽有些内疚地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脑袋: ……好吧,他得承认这动作有些艰难…… “以后跟了我不用拘于这些虚礼,好好干就行……现在我要单独出门一趟,就不用你跟着了,楼里的事情留个心眼,等我回来再回报吧。” “是!”王康刚答完话却见白羽转身欲走,一时情急抓住了他的手腕,察觉如此行事有些失礼后,又很快放开了,“请、请您稍等片刻,我去取样东西。”他急急说完,快步朝着楼内奔去。 白羽有些莫名其妙,耐着性子等了片刻,这小厮手脚倒也麻利,不一会儿边远远提着个光亮通红的灯笼疾步走来,到了跟前已是有些气喘:“老大,带、带上这个吧。” 白羽会意,抬头瞅了瞅外面的天色,正是月上梢头,繁星点点,天香楼里倒是灯火通明,不过这外面早已暮色四合,漆黑一片,没有路灯的街道视物只能依靠淡淡的月光,确实不方便行路。 二话不说接过王康手中提着的灯笼,白羽开颜一笑:“你倒是想得挺周到,谢啦!” 王康微微躬身,目送着他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摇着扇子晃出了后门,久久滞留在原地。 第十章 杀人场景 (2891字) 出了门后白羽便盯着灯笼出神,他总感觉刚刚的王康和白天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不过也可能是自己的错觉,毕竟才接触一个人不太好给他下定义,白羽想得有些头疼,干脆抛开了这个念头,回神好好走路。 此刻离天香楼已然有些远了,空荡荡、黑黢黢的大街上寂静得诡异,生活在现代都市的他早习惯了灯红酒绿,热闹喧嚣的夜景,初次接触这种场景还真有点心慌。 其实这个时辰换算过来也就晚上八九点,可目光所及之处均是一片模糊,犹如被黑沉沉的夜幕包裹住一样,阴森莫名,走在街上只能听到鞋底与地面接触发出的摩擦声,再加上手中提着的大红灯笼映着路面一片血光,白羽无法自控地脑补了前天晚上所看的丧尸片,忍不住打了个冷噤,有些腿软。 穿成老鸨肿么破_8 作为一名唯物论者,白羽怕归怕,这路自然还是有勇气走下去的,再说此刻回头找人,那面子里子不都掉得连渣都不剩了?! 没错!绝不能被挑战作为一名老大的权威! 想到此,白羽瞬间RP值爆满,浑身充满了斗志,挺胸抬头,昂首阔步地向前大踏步走,别说,那庄重的走姿还真是……颇有军人风采! 当然,这会儿他手上提着的血色灯笼已经果断被丢弃了,自个儿身影融于夜色之中,怎么着也比提个鲜红发光物体成为黑暗中突兀的存在要来得安心的多。 就这样,白羽表面勇敢无畏实则提心吊胆地摸黑走了一段路,中间被大石头绊倒过两次,撞到路边粗木杆一次,踩到某果皮摔倒一次,总之最后搞得他满心的惧意都变成了怒气,俩脚丫子狠狠碾压地面,咬牙眦目着腹诽: ……TM地有本事你就摔死我,摔不死老子明天铲了你丫的!!! (作者:╮(╯▽╰)╭儿子,镇定,理智!那素米有可行度滴,乃死心吧==) 正待白羽控制不住一腔怒火,快走火入魔的时候,身侧一个胡同里传来了不小的动静,叮叮噌噌地,还有粗重的喘息夹杂着细微的呻/吟。好奇心的驱使下,白羽贼头贼脑地放轻步子寻了进去。 这胡同分两支,一条通向对街,较为狭窄,另一条则是个死胡同,路面反而较宽,高墙内隐有光亮透出,堪堪能够视物,白羽循着声音摸索着入了这条死胡同,却在看到眼前情景后大惊失色! “跑啊,你再跑啊!” 一身材高大的黑衣壮汉粗喘着步步逼近胡同的角落,手持一把滴血的长剑,铁质剑身在惨白的月色下泛着冷光有意无意地划过青石板的地面,刺耳尖锐的滋滋声时断时续,催命般折磨着听觉神经。 墙角处传来的虚弱而又痛苦的呻/吟,看轮廓应该是一名十一、二岁的孩子,他蜷缩着身子看不清表情,一身锦衣早已破破烂烂,血迹凝固成黑色斑斑驳驳地布满全身,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枚玲珑润白的大块玉佩,而那连系着的绶带也已被源源不断流下的鲜血染成了血色,凄惨狼狈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白羽此刻才深刻认识自己穿了的事实,这里不再是二十一世纪那个法治社会,这里封建、落后、腐朽,甚至是浮华、肮脏,丑陋。 这种落差他无法接受,却又无能为力,矛盾冲撞下由心底涌出了一股抑制不住的激愤之情,宛如喷薄的火山般,强烈得全部化成了冲动和热血,叫嚣着宣泄。 可想而知,在那黑衣人挥剑的一刻,白羽义无反顾地跳了出来……说他不自量力也好,鲁莽轻率也罢,终究这种情况下再怎么样他也做不到冷静。 听到身后的响动,黑衣人倒是警觉地飞快转了身,平静无波的眸子扫向了他。 白羽心悸,他不是没想过此人看到自己后将露出的表情:狰狞的,残暴的,慌张的,无措的,但他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种,眼前人的样子完全像是吃饭睡觉中途被人打断了一样,淡定无比;尤其是当他木着脸色望向自己时,根本和瞧一个无足轻重的死物无异。 一个完美的杀人机器! 白羽手心沁出了冷汗,指节发白,直着眼瞪着不断靠近的黑衣人,缓步后退,他本想引开此人让那个孩子逃走,可眼下都这种情况了,小孩儿竟还是一动不动,若不是偶尔能听到墙角微弱的呻吟,白羽几乎错觉地以为他已经死了了! “等等,你、你不问问我是谁再动手?”白羽强作镇定,紧握手中唯一的武器——象牙扇,冷着目光与之对视。 黑衣人一言不发,脸隐在夜色中迷蒙不清,却丝毫不减周身的戾气,他稳稳地迈着步子,不徐不缓,恍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悠然自信。 白羽被他散发的王霸之气所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心脏怦怦直跳,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渺小脆弱到任人宰割,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与菜鸟的区别么…… 如果说他现在有什么遗言的话,那绝对就是: 小盆友们,千万不要随便好奇,好奇心是真的会害死人的啊啊啊啊! 眼见着黑衣人毫不犹豫地执起长剑,动作熟练而优雅,华丽的招术势不可挡,晚风徐徐吹过,带起丝丝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白羽忍不住变了色。 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两条路:第一,往回跑,还不定能跑得过人家的轻功;第二,硬上,拼了自己积攒多年的人品感化对方。 白羽不愧为二逼青年中的典范,二话不说就选了第二条。 只见他果敢无畏地向前踏了一步,拱手做了个揖,豪气干云地开口道:“这位壮士,在下乃当今圣上钦点探花李寻欢是也,江湖人称“小李飞刀”,偶过此地,望兄台卖个面子,放过那位小兄弟可好?!” 接着便是“唰”地一声,白羽背起着一只手,潇洒无比地展开了手中折扇,象牙白的骨架泛着莹莹的光泽,他正义凛然地望着黑衣人阴郁的眸子,剑眉微挑,一派大侠风范。 “少废话,留下你的尸体就饶你一命!”黑衣人生硬地开口,眉眼间满是掩不住的清冷彻骨。 白羽摇着扇的手一顿,四十五度角仰望黑衣人: “壮士……留别的行不?”他微微咬唇,美目流转、秋波四溢,那忧郁感伤的俏脸真真让人忍不住怜惜拥吻的欲/望。 (画外音:……这不要脸的货竟是使出了美人计!) 不过专业杀手就是专业杀手,黑衣人完全不解风情,彻底无视了眼前搔首弄姿的某人,右腿后撤一步,果断拉开了格斗的架势,火力全开…… 白羽哽住了: ……卧槽!再牛逼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悲伤!!! “再等等,这位壮士能否听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再动手?”白羽暗暗抹了一把冷汗,不抱希望地垂死挣扎道。 不过黑衣人听到此语倒是放下剑,深思熟虑了一番,终究极为厚道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白羽森森吸了一口气,“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你二姨的夫婿家对面三姑的四婶隔壁住着的五叔他儿子的同窗好友喜欢的女子家六舅新搬来的邻居他爹手下一名木匠的……” 一分钟过去了……“他娘小时候拉过小手的少年…… 两分钟过去了……“最讨厌的私塾先生他小妾娘家的 三分钟过去了……“前村那黑寡妇养着的大狗狗……” 黑衣人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了抽,紧攥着凶器的手暴起了条条青筋,一口银牙被咬得嘎吱作响。 (作者:……那谁,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直接上了他!啊呸,错了,是直接干掉他!) 第十一章 千钧一发 (1301字) 这幅诡异的情景继续维持了一段时间。 不过就在白羽暗自得意、开阖着一张伶俐的小嘴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之时,变故陡生! 只见眼前寒光一闪,那黑衣人竟骤然持剑毒辣地朝着自己心口刺了过来,杀气腾腾的招术分明是想致人于死地,亏得白羽反应灵敏,一个下腰及时躲开了对方凌厉的攻击。 黑衣人一招未中,出手更加迅猛凶狠,锐利的剑势带着破空之声袭面而来,白羽险险地侧身避开,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便竭尽全力瞄准那人的下巴使出了上踢腿,然而很不幸,这翻盘的一招轻易地被对方反手格挡住了,纤细的脚踝落入黑衣人左掌,强劲的握力几乎让他疼得站立不稳。 穿成老鸨肿么破_9 黑衣人瞅准机会,右手横握剑柄,毫不犹豫地拦腰削向白羽,原本淡漠的眸子此刻闪现出嗜血的光芒。 白羽瞳孔紧缩,骇意混着怒气在脑海中剧烈翻腾,大大刺激了体内的暴力因子! 他下意识以受制的右腿为支撑点,猝然发力腾空一个反抡踢狠狠袭向黑衣人淡漠的侧脸,凌厉的腿风逼得对方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那被自己脚尖扫到的脸颊也霎时肿了起来。 白羽化险为夷后扶着膝盖不停地大口喘气,明显体力不济,但仍然冷着眸色紧盯着对方的动作,不敢有丝毫懈怠。 黑衣人伸手揩去嘴角的血迹,眯了眯眼再次攻上来,他先是虚晃了一个剑招,再配合着强有力地一记扫腿轻松绊倒了下盘不稳的白羽,而后冷笑着双手握剑高举过顶狠狠刺了下来! 白羽显然被摔懵了,大脑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衣人利落地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长剑快要穿胸而过,白羽命悬一线之时,黑衣人的身形却骤然摇晃了一下,落下的长剑偏离了预定的轨道,紧贴着白羽身侧刺了个空。 白羽侧头望去,锐利的剑气仅仅划破了月白色长袍,并未伤他分毫,真真是绝处逢生;化险为夷的一瞬他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迅速就地打了个滚挪离原地,为黑衣人接下来的攻击做防御准备。 不料,等他起身回过头,见到的竟是那个恐怖分子脸朝下瘫软在地、状如死尸般一动不动的怪异场景,那把锋利的凶器则直直地插在原地,薄薄的剑刃衬着点点干涸的血色令人心惊。 白羽一开始还怀疑此人在耍请君入瓮的鬼把戏,不太敢走近,可仔细想了想怎么都觉得没必要,便大着胆子上前微微使力踢了踢黑衣人的小腿,见他一动不动,奇怪之余倒也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 揉了揉刚刚摔疼的屁股,捏了捏淤青的脚踝,白羽舒展了浑身的筋骨后,立马上去便是一阵报复性的猛踹: “我让你拽!让你不守信用!让你心狠手辣!……¥#%#” 踹了半天,见黑衣人还是毫无反应,白羽不由得心里一咯噔:……不会是死了吧…… 他闭着眼颤巍巍地伸手翻过了黑衣人的身体,在心中酝酿了好久才鼓起勇气睁眼看。 ……还好,面色挺正常,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白羽又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鼻息,察觉有温热的呼吸拂过手指后,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眯了眯眼唏嘘不已: “话说砍人砍到一半也能低血糖晕倒么,大哥你真是太TM给力了……呵呵呵呵……” 霎时一阵冷风嗖嗖地吹过…… 第十二章 带他离开 (2448字) 撇下意识不清的黑衣杀手,白羽转头看向角落里那个伤重小孩,他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瑟瑟地蜷缩着身子、紧握着玉佩,狼狈散开的墨色长发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口中偶尔逸出满含痛楚的虚弱呻*吟。 白羽心如刀割,提起的脚步分外沉重,攥起拳凝视着那个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小孩儿。 走了近前,俯下*身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白羽细致体贴地避开了小孩儿的伤口,温柔撩起他披散在脸上的乱发别在耳后,未长开的青涩面庞被混着泥泞的污血染得一塌糊涂,那紧咬的下唇更是鲜血淋漓,伤痕累累。 可真正让白羽变色的并非这些,而是小孩儿墨黑瞳仁中熊熊燃烧的愤恨与刻毒;周身冰冷的气息混合着炙热的眼神赤裸裸地透射出他内心的绝望,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在他稚嫩的脸上扭曲成了极端,让人看了压抑到恐惧。 “滚开,别碰我!”小孩嘶哑着怒吼,小脸涨得通红。 白羽伸出的手顿了顿,终是缩了回来,讷讷道: “你这穷孩子,碰一下又不会少块肉……青筋飙成这样,小心脑溢血啊……” 小孩别过脸,视线绕过白羽攫住不远处的黑衣人,冰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 “为什么不杀了他?你找死么……” 白羽打了个冷战,为那完全不符合小孩年纪的吐词,淡漠且狠绝;滔天的恨意快让这孩子迷失理智,只剩复仇与杀戮——究竟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仅仅因为被追杀么…… “这样子真的好吗?……成为和他一样丧心病狂的人!”白羽抿唇,深深地看了小孩一眼,平静地开了口。 小孩斜眼睨了睨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接着便固执地以手肘撑地支起身体艰难地挪动起来,可能是痛到脱力,小孩儿几乎是贴着地面般朝黑衣人所在方向匍匐攀行,眼神坚定得可怕,两腿也似是没了知觉,被动地磨着粗糙的地面拖过、伤处滴落的鲜血汇成一道刺眼的血痕。 见他这样,白羽再怎么也无法冷静地旁观了,下一秒便干脆利索地脱下外袍,放轻手脚披到小孩儿颤抖得厉害的背上,并且周到细致地避开他身上那些皮肉外翻的剑伤,将之整个儿纳入了怀里,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白羽竟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别动!” 发觉小孩儿在自己怀里折腾得厉害,白羽拧眉,紧了紧环着的手臂,小孩儿吃痛地闷哼出来,笑脸皱成一团。 白羽颇为内疚,柔柔地拍了拍小孩儿的后背,试图加以弥补和安抚。 小孩先是一顿,之后似是受了刺激般,猛地一头扎进白羽怀里。 白羽瞧见这一系列貌似闹别扭的动作,展颜一笑,父爱模式全开: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啊…… “乖,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别憋着……”可惜话说到一半,便被胸口便传来的尖锐疼痛给打断了,那绝对是齿尖深深刺入皮肤造成的。 白羽嘴角的弧度僵硬了,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尼玛,这小孩儿是属狗的么,逮啥咬啥! 微微低头,就见一个黑黑的小脑袋密密贴在自己胸前用力啃噬,单薄的内衣根本起不到阻挡作用,渗出的鲜血早已粘湿了一片,小孩儿的牙关却还是紧咬不放,白羽估摸着再继续下去这块肉都得给他咬下来了! 不得已,白羽只好凑近小孩儿耳旁,启唇低语: “这里还有隐在暗处的人,不知是敌是友,咱们须得赶紧离开,” 顿了顿,发觉小孩牙关微松的白羽继续柔声哄道: “你乖乖听话先松口,我带你去疗伤,报仇的事以后再说,相信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白羽此时还不知道,有些话说出了就是一辈子,悔不了也逃不掉……纠缠不清的命运齿轮从他开口的这一刻开始缓缓转动…… ——————————————————————— 不知是被白羽真诚的态度感染,还是本就没了力气,小孩很快缩回了牙,软软地蜷在白羽怀里一动不动,密密的睫毛不住地颤抖起伏,眼角似是氤氲着水汽,那乖巧脆弱又委屈的模样又是让白羽一阵心疼,忍不住凑上前去吻了吻小孩头顶的发旋儿。 这突如其来的温情举动让小孩僵硬了一瞬,接下来竟出人意料地把头埋入白羽怀里撒娇般蹭了蹭,这一蹭令白羽瞬间软到了心坎儿里,整个人快化成了一汪水,荡漾无比,还附带满满的成就感,就差没得意忘形了…… 瞥了眼小孩儿脆弱伤重的身体,意识到身为男子汉的使命与责任在召唤着自己,白羽果断决定抱着小孩上路! 可惜……有句话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穿成老鸨肿么破_10 就在白羽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现实无情地打击了他,由于蹲久了酸麻的双腿抖得厉害,再加上白羽忽略了现在他也只是一个不比小孩儿大多少的少年…… 所以抱着小孩儿蹲在地上的他一发力……根本就没起得来! (╮(╯▽╰)╭) “咳,咳,刚刚那是预备动作啊”白羽镇定地看着小孩儿疑惑的眼神毫不害臊地瞎掰。 小孩儿没说话,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平淡地扫了眼白羽下半身。 不蒸馒头争口气,瞬间白羽那沉寂多时的小宇宙再次爆发了,只见他面色紧绷,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而后咬牙呐喊: “一、二、三……起!” 下面我宣布,对于此次结果: 文艺点的评价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委婉点的评价是:白羽的屁股和地面来了个亲密友好的会晤。 直接点的评价是:他还是米有起得来…… 果断面子丢大了!白羽暗道不好,憋红了一张俏脸悻悻地辩解:“其实吧,我就是突然觉得这姿势不好看,想换一个,不如,你趴我背上吧……” 小孩儿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表情…… 白羽自我安慰:一定是我眼花了…… 夜阑人静,月朗星稀,狭小冷清的胡同小巷传出了沉重拖沓的脚步声,朦胧月色中只有一个瘦弱的人影负着另一个小人坚定而又缓慢地向着未知的方向走去;与此同时,他们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形如鬼魅般的蒙面人轻巧地落在胡同内倒地的黑衣人身旁,摸索过他的脖颈,准确无比地拔出了一枚细小尖亮的银针,而后极快地施展身法隐匿与夜色之中…… 第十三章 苍奇治伤 (2736字) “叩叩叩……”好不容易背着小孩走到周未然住处的白羽紧靠在结实的木门上平复了一下急促沉重的呼吸,便抬手敲了敲近在咫尺的大门。 “呼,呼……怎么没人?大半夜不在家出去鬼混了么!呼……”隔了很长时间还没听到动静的白羽有些抓狂了,大口喘着气恶劣地投诉,汗水湿透了轻衫,粘糊糊地贴在身上极不舒服,白羽一手扒着门前铁环,一手还得托着背上小孩的屁股防止他下滑,根本腾不出手来整理自己。 “你……真弱!”小孩伸手胡乱给他抹了一把汗,傲娇的吐词狠狠打击了他脆弱的自尊心。 白羽头抵着门无力反驳,朝着虚空翻了个白眼: 汗是抹掉了,可余下一脸血啊有木有!……亲爱的,你那血肉模糊的小手是有多凶残啊,还不如别擦呢! 耐着性子趴在门上又等了片刻,依然半点动静都没有,白羽苦着脸都准备回家洗洗睡了,眼前的木门却猝然大开。 不过……白羽那一颗喜出望外的心还来不及扑腾下,倚在门上的重量就落了个空,来不及反应的他自然狠狠摔到了地上,背上还压着个不比他轻多少的小孩,再加上一脸的血污……那情景要多惨烈有多惨烈! 大半夜睡梦正酣,任谁被吵醒多少都会有些不渝,周未然亦是如此。然而在目睹倒地两人的状况后,大部分怒气都化成了惊骇与担忧。 “救、救命啊……”被压到快吐血的白羽果断哽咽着求救,同时死命拽住了周未然的衣袍下摆,没想到、呃……用力太大刺拉一声把人家好好的衣服给撕裂了。 然后……白羽攥着那块孤零零的白布华丽丽地囧了…… 周未然倒是一声不吭,仅仅皱了皱眉便俯下身将小孩抱了起来走进里屋,留给雷得里焦外嫩的白羽一个潇洒飘逸的背影。 “那么有力气,自己进来总是可以的吧。”冷冷清清的语句在空中飘散开来。 白羽扁了扁嘴,切了一声,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满是灰尘的前襟晃悠悠地跟了进去。 在外边还不觉得,踏进来才发现这屋子还真不小,怎么着也有一百五十平米的样子,布置得倒是清爽雅致,房内打扫得也极为干净整洁,这让浑身脏兮兮的白羽有些无所适从。 周未然径直走入里间,将伤重的小孩放在了床榻上,动作格外轻柔小心。 白羽尾随在后摸着下巴高深地点了点头:毕竟是医生呐,瞧,这素质!这节操! 视白羽如无物,周未然面无表情地绕过他走到书桌边,抬手挑亮那盏瓷质油灯,通亮的烛火摇曳生姿,影影绰绰,伴随着缕缕袅袅的青烟,将屋里朦胧的一切照得无比清晰。 白羽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周未然,温暖的灯光打在他苍白的脸上,掩不住那一丝憔悴,五官组合在一起并不出众,可单看却是极为精致,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不笑也含情;身形修长,细看下却是瘦削得略显病态,婆娑绰约的影子斜斜地投射在墙壁上,微微扭曲;最引人注目地是他那儒雅温润的气质,干净到委实让人迷恋。 君子如玉也不过如此吧,怎么会被贴上阴沉的标签呢? 白羽挠了挠后脑勺,望着眼前身姿出尘的某人极度困惑。 视线转到小孩身上,恰巧与之对视,这小孩也着实怪异,从进屋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的,说他乖顺吧,可配上那副面瘫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阴沉。 “周大夫,在下白羽,这是我弟弟,白苍奇,你能不能先给他看看身上的伤?” 小孩眯看,盯着他的目光颇为不善,白羽讨好地笑笑,暗自腹诽:跟一伤重的小屁孩没啥好一般见识的…… 周未然听了倒也不含糊,提了油灯放在床榻边,不知从哪儿变出个药箱就麻利地动起手来。 某人自觉打下手,帮忙解开那破烂繁复的衣衫,本来就对古代服饰不熟悉,再对上小孩那堪比X光的凌厉眼神,白羽动作自然格外僵硬,一脑门冷汗哗哗直下。 周未然实在看不下去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推开忙活半天只解开一件外衫的白羽,亲自上阵。 “你去烧点热水总会吧?出了屋子左拐有口井,炉子在隔壁。” 白羽满脸通红,垂着头诺诺连声,接着便兔子似的奔出了房门,这一次倒没让周未然失望,不多久身旁就多了一盆滚烫的热水。 这时候小孩儿也差不多一丝不挂了,瘦小的身躯上满是交错纵横的剑伤、擦伤,有些地方还夹杂着些许烧伤,幸而伤口都不是很深,可光那密集度也足以骇人至极!尤其是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白羽别开脸不忍直视,拧干了一条帕子细细擦了擦小孩儿脏污的脸。 还好,脸上虽是血迹斑斑却无大碍,白羽微微松了口气,温柔地朝他笑了笑,握住了小孩儿紧攥的双手,疼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小孩儿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半晌,盯着白羽近在眼前的脸庞淡淡地开了口: “能去好好洗下你的脸么,我看着瘆得慌……” 白羽顿时傻眼了:……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么,老子居然也有这么一天…… 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套算式: 已知:唐兴楠那个猪头=瘆人,∵白羽=瘆得慌; 穿成老鸨肿么破_11 ∴白羽≈唐兴楠那个猪头…… 某人瞬间感觉头顶上一群乌鸦嘎嘎地飞过…… “啊,对了!记得洗干净点,这小孩伤口太多易感染,最好包扎完之前你就在给我在外面安安分分呆着吧!” 本就情绪低落飘忽着走到房门口的白羽听到周未然无情地扔过来这句话,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 白羽走后,房间里顿时冷清了许多,周未然熟练地打开一卷插满银针的黑色布帛,挑出细而短的一根在微晃的烛火上轻捻着烤了片刻,直到细细的哔啵声回荡开来,这才启唇低语: “已经随你的意支开他了,现下可以开始了吧……” 白苍奇微微颔首,有些艰难地翻过身,精壮纤瘦、肌理分明的背上赫然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长约十公分,由左肩拖至蝴蝶谷,皮肉外翻,极为狰狞,甚至连见惯血腥场面的周未然都忍不住蹙眉。 “这种药有镇痛作用,吃下去会好一点……缝针的过程比你受这伤要痛得多!” 白苍奇神色平淡,没有去接周未然手里的药,保持趴着的姿势冷冷地开了口: “不用了,我要清醒地记住这一切,况且,疼痛能提醒我——我还活着。” 周未然哑口无言,从刚刚他就觉得这孩子很不简单,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包括这一身伤都让他很意外。当然,出于医者的基本素养,他不着痕迹地克制住了刨根问底的冲动。 此刻凝神注视着眼前人脸上浮现的、与他年纪完全不符的深沉之色,周未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翻腾起一个莫名的念头: ……会把他当个孩子来对待的,大概只有他那个单纯的兄长了。 (今天骑山地车摔了,估计明天码不了字了,右手疼得厉害,这是最后一点存稿,作为道歉奉上了) 第十四章 达成一致 (2115字) 纷乱的思绪并未影响周未然接下来的动作,白皙修长的手指紧捏着一枚银针在伤口周围灵活翻飞,裂开的伤口不断溢出大量的鲜血,染透了他的双手,刺目的血红色掩盖下,嫩肉外翻的口子在细线的作用下渐渐自下而上合起,紧密到一丝缝隙也无,擦干碍眼的血渍,那整齐有致的缝合线显示出周未然那刺绣般娴熟精巧的手法,近乎完美。 洗净污血斑斑的双手,周未然剪出一长段白纱布细致地为他包扎,白苍奇闷声不响,整个人已被汗水浸透,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身体还在下意识痉挛着。周未然神色极为复杂,有些怜惜、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夹杂着些许无奈。 从缝合伤口的表现来看,这孩子并非逞强,倒是意志极为坚毅,即使痛到快要晕厥,还在强行克制自己不动,除了偶尔压抑不住的呻吟和闷哼,没有一丝示弱之举,哪怕手腕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 “何必呢,我不认为一味地忍着对你有什么好处。”周未然换了根木棍给他咬着,解救出他嘴里伤痕累累的手。 白苍奇双眼涣散,紧攥着床褥的左手青筋突起、骨节发白,艳红凉薄的嘴唇哆嗦不已,眼神却依然倔强。 摇了摇头不再开口,给对方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抹完伤药,周未然收拾了一番便走出了里间。 再说外间的白羽,早把脸上打理干净的他碍着一身已然看不出原色的脏衣,愣是没敢进去,像个没头没脑的苍蝇似的在门口乱转。现下一见周未然出来身影一晃便扑了上去,等候多时让他焦急得有些上火,说话也不甚利索。 “他、他、他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才好。” “你那弟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对自己够狠呐,”周未然毫不掩饰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白羽,“真看不出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行了,可以进去看他了!” 白羽勉强笑了笑,心想这人眼光还真毒辣,拱手做了个揖以示感谢,接着疾步走入了房间。 小孩儿正安安静静地趴在柔软的被褥上,白色的纱布渗着血几乎布满全身,他的脸埋进了睡枕,一头墨发泛着水光似是被汗水浸透,粘成一缕缕披散在背上。 白羽打了盆干净的温水给他细细擦洗了下背上完好的皮肤,待翻过身子这才看见小孩那褪尽了血色的脸,干裂嘴唇上丝丝鲜血衬着那小脸愈显惨白。 “我操!姓周的对你做了什么了,这状况怎么比之前还遭!”白羽震惊之余,下意识爆了粗口。 换了仰面姿势的小孩似乎牵扯到了伤口,浑身肌肉一抽一抽地紧缩着,专注的目光意味不明,直直黏在白羽脸上,竟让白羽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来,先喝、喝点水。”避开小孩儿的目光,白羽端了杯水递到他唇边,结结巴巴地开口。 小孩儿却不领情,漠然地别开了脸,鸟都不鸟他,白羽吃瘪,作叉腰状蓄势: “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名义上的弟弟!……给点面子嘛!” “呵,不过是你心血来潮胡诌的而已,你会把我一个不相干的人当成弟弟来对待么!”小孩儿冷笑,白羽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你……你是不是,嗯,你家里人还好吗?”白羽鼓起勇气弱弱地问了一句,之前就感觉不对劲,救了他之后根本没听他提起过父母,按道理一个孩子遭遇了这些,首先想到的该是他的家人才对……除非……他是孤儿,或者…… “死了……他们都死了,你不会忘了我被追杀的情景吧……怎么不说话,怕我会连累你?” 小孩处于变声期,稚气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说出的话却很冷,几乎能冷到人骨子里,深谙处世之道的白羽当然不会蠢到去揭人家伤疤,他避开了这个微妙的话题。 “苍奇,那么若你愿意,今后就是我弟弟了,……也很抱歉你得暂时放弃另一个身份,原因么,我想你比我清楚,至少在足够强大之前,得先学会韬光养晦,避其锋芒。” 首次见到白羽如此严肃正经的表情,白苍奇微微愣了愣神,不得不承认,认真起来的他真的很耀眼,莫名地让人信服。可这又怎样呢?众生百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又能分得清,又何必分得清。 白苍奇笑了笑,嘲弄之意分明:“人这种东西最无常,不必对我承诺什么、告诫什么,你没这个资格,我也不需要。” “我们现在难道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为何要吝惜这么一点信任,还是说……你不敢,你怕了!” “……我不否认你的激将法很有用,但是如果你背叛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玉石俱焚!” 白苍奇回话倒是镇定,一双黑眸却是酝酿着暴风骤雨,极其危险。 白羽从刚刚就一直躲开了他的眼神,自是没受影响,不过是认为这孩子小小年纪有此遭遇,个性会偏激点实属正常,本性倒是绝非大恶之徒,自然极为配合地应了声,天知道他装深沉装的有多累,偏偏这小孩儿还就吃这套! “我不强求你告诉我你过往的一切,我希望你做任何事都能三思而后行。” 白苍奇动了动快要僵硬的身体,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眼,微微上挑的眉眼赤裸裸地透射着傲娇与不屑。 白羽:你TM敢鄙视得再明显一点么! “我还有话和周大夫谈,你先歇着吧。” 咬着牙挤出这句话,白羽很是不爽地拍拍屁股走人了,没有察觉到胶着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瞬间变得幽深。 (厚脸皮的作者:求收藏,求包养……) 穿成老鸨肿么破_12 第十五章 再赌一把 (2501字) 周未然坐在桌前手持一卷医书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后背猛遭一击,霎时心脏突停,哽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差点儿窒息,速速缓了口气转过身,瞅着白羽那因为恶作剧成功而无比得意张扬的俊美脸庞,震怒之下,大力拍向了近旁的木桌,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桌上书本、油灯的颤动,白羽骤然呆若木鸡。 眼见着周未然脸色宛如黑压压的乌云般一点点阴沉下来,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白羽一阵心悸,识相地低头认错。 周未然突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愤愤然摔了书本,板着脸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老跟个土拨鼠似的窜来窜去,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呆着吗?!” 白羽扁了扁嘴:“我、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还有,那诊金……” 周未然摆了摆手打断他,示意用不着,完了就把白羽晾在一边自个儿继续在书海中徜徉。白羽揪了揪头发,望着灯光下某人温暖柔和的侧脸,想着此趟出行的目的,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难不成说:hi,帅哥,来咱们天香楼吧,包吃包住包美人——给你研究? 呃……白羽一阵恶寒,太没品了,感觉跟拉皮条似的!而且这措辞,太掉哥的身价了== “看你那抓耳挠腮的模样,想什么直说罢!”周未然悠悠地开了口,好整以暇地端坐着。 白羽凑了上去,盯着他近在咫尺地俊脸不解道,“我没见你有瞧过我啊,你怎得知道?” 周未然细白透粉的指尖微微扣了几下桌面,目不斜视回道:“旁光。” “膀胱?……喝!膀胱有这功能?!”白羽生生倒抽了一口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我和小伙伴们都惊呆了……(=_,=) “好吧,我不吐槽了;说实话,我看上你那一身医术了,想必你不知道,在下就是风流不羁英俊潇洒帅气多金能文能武……的天香楼楼主!” “所以……?” “所以你……不觉得去我们那儿行医很有前途吗? 周未然翻页的手陡然僵硬,冷冷开口:“抱歉,在下才疏学浅,担不起这个重任。” 白羽也不恼,绕着他走了两圈,眼波一转,旁敲侧击道:“去不去暂且不论,周大夫可还记得自己专攻这风月病的初衷?” “那又如何?不过是年少无知的可笑想法罢了!” 白羽见周未然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心底蓦地烧起了一把无名火。 “做什么摆出这副样子,明明很在意,明明不甘心!被侮辱了又怎样,当成被狗咬了一口不行吗?……更何况,那种事值得你放弃之前付出的努力么?值得你就此否定自己的理想与信念么?!” 吼完这一通,白羽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气得不轻,周未然怔怔地盯着他那双快喷火的眸子喃喃自语: “这天下敢把六王爷说成一条狗的也就只有你了,你……不怕被砍头吗?” 现下换白羽呆愣了,这个社会统治者与平民根本是云泥之别,上层阶级想杀了哪个百姓完全就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某人顿时为自己的口无遮拦而冷汗涔涔: “呃……我,我能收回么。” 好吧,窝囊是窝囊了点,小命要紧啊! 周未然却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前俯后仰、好不开怀,白羽丈二摸不着头脑,戳了戳周未然笑得鼓鼓的腮帮子,讷讷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周未然止住了笑,抚掌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一个青楼老板都懂的道理我又何尝不知,不过是对这个世道寒心罢了,你如此通透聪敏,想必不会负我……这一回,且让我再赌一把吧!” 白羽垂下眼帘若有所思,久久无言…… ——————————————————————— 浓云裹住了半痕新月,皎洁的光芒被笼罩在暗黑之中,大地一片死寂,阴沉沉地禁锢着人们的感官,用梦中的虚幻一切让他们沉迷。 可此时是就王爷府却是一片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与周遭的黑暗格格不入,门前的两盏大红灯笼更是透射着艳红的血光,尤为渗人。 而王府的主人此刻正慵懒地斜躺在虎皮铺就的鸡翅木躺椅上闭目养神,修长的手指笼成拳状支在脸侧,魅惑而又危险。 一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自窗中翻入,身手不凡,走至躺椅前单膝跪下,恭敬道:“主上!” 赵素缓缓睁开琥珀色的双眼,唇角微扬:“有何发现?” 赵三猝然叩首,沉声道:“禀主上,属下擅自出手救了白羽,请主上责罚!” “哦?!”赵素瞥了伏地的某人,深邃的眸子精光一闪,“为何?” 赵三沉默了片刻,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抬起头与赵素对视:“属下认为白羽此人虽有些异样,但绝不会成为主上的绊脚石,就在刚刚,他竟不惜性命出手救了被人追杀的左丞相幼子沈墨萧!” 赵素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下属跟前,俯身以指尖挑高对方的下巴,略带邪气地勾了勾嘴角:“沈烨【左丞相】虽然被已免职,可再怎么说之前也算是我们的人,这次你做得倒是没错……” 顿了顿,微微凑近赵三耳旁,赵素放冷了声音继续道: “不过,培养你一个影卫不容易,本王可不希望你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或事暴露身份或者送了性命……要知道,你擅长的是可是易容和伪装,下次出手前记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赵三被迫仰起头与之直视,那双死死扣住下巴的手稳稳地禁锢着自己,根本无法动弹,甚至连避开对方强势侵略的眼神都不行,大滴冷汗顺着脸颊流至唇边,被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挑起,粗鲁地捅进了自己嘴里。 咸咸的,涩涩的,带着丝丝并非难以忍受的苦味…… 赵三垂眼,跟了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不懂主上的意思,口中翻搅肆虐的手指渐渐增加,一根、两根……呼吸有些不顺,软舌被情色地拽来拽去肆意亵玩,冰凉指尖触到口腔内壁,赵三会意地闭合双唇,卖力地吮吸舔舐,躁动的手指瞬间被一团湿滑温热紧紧包裹。 心脏呯呯直跳,赵三痴痴地伸出了双手,抚向眼前人的下身,草草地解开赵素的下裳,褪去贴身的丝质亵裤,口中沾满唾液的手不舍地退出,牵起的一抹银丝缓缓自嘴角滑落,蜿蜒至锁骨,赵三并未理会,而是稳稳地托起眼前那火热昂扬的狰狞巨物,低下头一寸寸含了进去…… (喜欢的亲多多收藏推荐啊,俺的动力来自于你们……么么哒) 第十六章 晨起偷窥 (2430字) 赵素和赵钰本质上都一样,继承了赵氏一族喜好男色的风流传统。和赵钰不同的是,赵素更加享受臣服的结果,而非征服的过程。 这就注定他决不会像赵钰一样,将心思放在搜寻和捕获合眼的猎物上;他所做的,只有如皇位上的帝王那般,霸气高傲地睥睨一切,静候着猎物匍匐在自己身下,等待被临幸。 毫无疑问,赵素是天生的强者,历经战场上的浴血厮杀,挑断朝廷里的阴谋诡计,隐忍而自制的个性让他活了下来,并且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压抑自己的本性,以至于养成了习惯,比如情欲,那对他而言就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发泄的一种途径。 穿成老鸨肿么破_13 正如此刻,他狠狠冲撞着身下的肉体,抚摸那蜜色紧致的匀称肌理,看着对方迷乱癫狂的神色,却始终不能到达极致,他可以清醒地享受内壁挤压所带来的快感,却永远无法沉沦,因为他的理智还在,就像整个人分成了两半,一半似冰,一半如火,而那冷静的部分早已注定他无法到达性‘爱的高潮。 强迫自己松了精关,赵素胯下发力顶进了最深处,阵阵抖动后包裹下身的湿滑内壁痉挛般层层绞紧,他却不再留恋,毫不犹豫地抽出了自己半软的性‘器,居高临下俯瞰着浑身抽搐,软声低吟的下属,面色冷淡如初,甚至连呼吸都似往常一般平缓。 整了整下裳衣物,赵素干脆利索地起身下了榻,背对着一丝不挂的赵三,从容地下达了命令: “马上去查一下左丞相府的状况……还有继续盯着白羽,先斩后奏这一套本王不希望你再用第二遍!” “是,属下这就去办!”赵三嘶哑着嗓子回复,低垂着头掩饰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与自嘲,撑着虚软的身体捡起零散的衣物向着房门走去。赵素始终未看他一眼,背手站在镂空的雕花木窗旁,静静地凝视着那微微泛起鱼肚白的广袤天空,喃喃低语,而那微启的唇形正是“白羽”二字。 且说白羽,因苍奇伤重不便而选择留宿在周未然居所,却是彻夜未眠,也不知是那夜风刮过纸窗的呼呼声太过绕耳,亦或是这个时代初夏的夜晚过于燥热,在天边第一缕阳光穿透薄薄的白宣纸洒在白羽脸上的那一刻,他便再也躺不住了。 起身擦了把脸,不甚习惯地用那简易的柳枝和着盐漱了口,记挂着那刚认的别扭弟弟,白羽条件反射地冲向了白苍奇的房间,蹑手蹑脚关好房门走至床边,心满意足地见到了床上熟睡着的某人。 “嗯,到底是睡着了可爱些,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嘛。” 微弱的亮光柔和了小孩朦胧的侧脸,白羽俯身缓缓凑近,盯着那安稳恬淡的睡颜小声嘀咕了句。 似是被惊扰了一般,白苍奇那漂亮的浓眉不悦地皱了皱,薄薄的嘴唇也倔强地抿了起来,纤长浓密的睫毛也颤了颤,始作俑者霎时摒住了呼吸。 还好,总算没有被吵醒,白羽松了一口气,微微拉开自己凑得过近的脑袋,轻轻抚了抚小孩依然皱紧的眉,瞅着他身上片片染血的白纱布,心情骤然沉重起来。 白羽自认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圣母,可不知道怎么的,一看到这个小孩故作坚强的倔强神色,心里就连连泛苦,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他……或者,这就是人与人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也说不定。 白羽坐在床边沉思了很久,久到初晨的阳光完全点亮昏暗的小屋他才回神,小孩依旧熟睡着,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所知,微微阖动着鼻翼,始终保持那双手交叉置于腹部的睡姿一动不动。 睡品真TM不是一般的好啊! 白羽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孩睡得有些晕红的脸颊,一面占便宜,一面暗暗腹诽。 正当某人的魔爪克制不住意图进一步侵犯的时候,却被突兀的一阵咕咕声给打断了,白羽挠了挠睡得乱蓬蓬的脑袋,左看看、右瞧瞧,蓦地想到了什么,瞪大双眼瞟向了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一阵无语…… 再抬头,竟见白苍奇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正面无表情地歪头打量自己,好吧,虽然有时候这小孩开心和生气是同一个面瘫表情,但傻子也知道他现在不会是愉快的节奏。 (╮(╯_╰)╭) 白羽果断捂着肚子站直了身体,赤红着一张脸反省道: “我错了,你继续睡,我以人格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吵醒你……要是再犯,我我我,我就跟你姓!” 白苍奇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颇为头疼翻了个白眼:“赶紧去解决你的问题,现在、立刻、马上!” 这边周未然刚捧着热水准备去白苍奇房里给他换药,结果不幸地和拐角处冲出来的人撞到了一起,满满的水泼了白羽一身。 自作孽,不可活…… “啊啊嗷!”某人一声惨叫,头上顶个铜盆,歪歪扭扭眼冒金星地从湿溜溜的地上艰难爬起,刚摸清方向就一把扑向了无辜的周未然,本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宗旨,将身上的水报复性地全蹭给了他。 白苍奇还以为白羽出了什么事,一时紧张,裹条毯子就下了床,结果视线内只有俩落汤鸡似的男人大清早杵走廊上大眼瞪小眼…… “你们……在干嘛?” 周未然一巴掌摁开紧贴着自己的白羽,皱了皱眉走向白苍奇: “你怎么这会儿就下床了,想落个残疾么!” 白苍奇视线绕过了他,望向白羽,黑漆漆的眸子泛着冷光:“没事瞎嚷嚷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白羽很委屈,低头看了看湿透的衣衫,眼前迷蒙一片,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滚落,白羽吸了吸鼻子各种怨念。 白苍奇似是有些看不过去,近前几步扯下了身上薄毯的一部分胡乱给他擦了擦,虽然还是那副木木的表情,眼神却已然温和了许多。 白羽感动地噎住了,上前就狠狠地抱住了他,该死的猪爪无意中按在某人后背的重创上。 白苍奇终于变了表情: ̄~ ̄ 不远处的周未然明显看不下去了,这小孩再坚韧也经不起反反复复的折腾啊,草草打发白羽去买早饭,周未然拉起饱受摧残的苍奇返回了房间,以便检查伤口有无崩裂。 (作者:咦?俺肿么看到点击率上去了,收藏还素没变呢?真的是写的很差喵QAQ……打滚卖萌各种求包养啊) 第十七章 祸福相依 (3187字) 白羽忧郁了,拿着几枚铜板漫无目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他心底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沧桑感。作为一名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在这落后的古代竟回回被人嫌弃,一丁点儿发挥剩余价值的空间都没有。 止住脚步,白羽抬起俏脸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里满是明媚的忧桑,凝神放空了半刻,最终启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自我修复功能,打了鸡血似的重新振作了起来,无视周围一群比他更二逼的仰头张望四顾的古人,迈着坚定步伐走向了就近的包子铺。 可等到交易结束,瞅着手里那少得可怜的包子,白羽再次深深皱起了眉头,他绝对怀疑周未然这厮在耍他,就这么点儿破东西够三个人吃? 做梦!给他一人塞牙缝都不够! 白羽就近选了个座位一屁股坐了下来,木质破板凳顿时吱嘎作响,配合着桌面上茶具相互碰撞的叮叮哐哐之声,着实让人心烦。 没有比这更糟的了,白羽泄愤似的咬了手中包子一大口,然后,这次是真的噎住了; 这啥破玩意儿!又干又糙,比粗粮还难吃! 连连灌了好几碗白开水,终于把卡喉咙里的包子皮给咽了下去,白羽死命扼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捂着灌水灌得胀鼓鼓的肚子难受得呜咽起来。 “嘿,小伙子,做事可得冷静哟,不然呐,吃亏的可是自己!” 白羽挑眉,顺着声音来源望了过去,是一个身着灰色麻布短襟的老人家,眼角的皱纹沧桑地舒展着,面上的笑容倒是和煦,衬着那抹温暖的阳光颇为可亲,正襟危坐,一派老成持重之色,眸子虽有些浑浊,可目光却是极为清澈,带着看穿一切的智慧。 “呀!杨老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铺子老板是个中年男子,此刻正搓着手走了过来,到了近前却是局促地立在了一旁,面上的笑容恭敬而不做作。 白羽脑子倒也转得快,眼前这位老人家想必是个人物,能结交自是好的,不行的话也决不能得罪,迅速挂上了标准的职业微笑,朗声开口道: “多谢老人家提点,小生定当谨记在心。” 言辞礼貌而有分寸,不会过于热切引得他人反感,亦不会过于冷淡而唐突了对方。 杨老爽朗地哈哈大笑,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向着白羽点了点头,温润的目光透着兴味。 穿成老鸨肿么破_14 铺子老板略微尴尬地插了话,朝着杨老恭敬地作了一揖,神色凝重道:“杨老不愧是神机妙算,这当朝左丞相刚被罢职不久,果真如您所言逢了祸事,昨日夜晚那场大火啊,烧得半边天空都红了个透……据说,整个沈府一百八十多号人,竟无一人逃脱,全都葬身火海,尸骨成灰,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白羽浑身发冷,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铺子老板开开阖阖的嘴,敏感地联想到了什么,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杨老有意无意地瞥了白羽一眼,笑容有些高深莫测:“天灾?未必啊!依老朽看,这祸兮,福之所倚。若是遇上了有缘人,”他呵呵一笑,摇头晃脑地继续道:“这死里逃生也不是不可能啊!” 白羽呼吸一滞,未经思量话已出口:“敢问老先生,这是何意?” 铺子老板亦是不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杨老却是但笑不语,起身付了钱潇洒地离开了,徐徐的晨风裹挟着他那通透爽朗的笑语由远及近传入耳中: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白羽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周未然居所的,感觉就像画面一下子按到了快进键,中间一段只剩杂乱无章的碎片。充斥于自己脑海中的,满是初见苍奇的那一刻、他绝望到令人窒息的眼神。 “白楼主,怎么了?出去了一趟便如此心不在焉。”周未然正一心侍弄着房间里那盆葱郁的翠竹,咔嚓声不绝于耳,一心二用的本事强大到让人咋舌。 “有,有吗?”白羽紧攥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水,干脆在宽大的袖口上摸了两下,换了副轻松的神色道,“我就是瞎想想,哪儿会有什么事。” 床榻上的白苍奇似是有所触动,以指骨轻叩榻面,白羽领会他的意思,撩起过长的袍子坐至对方身边,神色复杂,白苍奇倒没注意,而是微微挺身,白羽费力地托起他的腰背令他斜躺在柔软宽大的靠枕上。 白苍奇舒服地叹了口气,投向白羽的眼神带点儿火热(如果某人没眼花没看错的话): “我饿了……你,刚刚不是去买吃食了么。”话未完某小孩儿便很是自然地伸出了嫩爪,优雅地展开合拢的五指,一双温润无害的墨玉瞳仁柔柔地潋滟着水光【一定是你的错觉】,粉嫩的小舌微微探出舔了舔下唇。 白羽瞬间被秒杀了! 额滴个神啊!连讨要的姿势都摆得如此高贵诱人!!让哥怎么消受得了!!! 白羽本就对这个捡来的漂亮弟弟煞是喜爱,小小年纪坚强自立不说,还极为孝顺自己【你哪儿看出来的?】,此刻更是萌他一脸血,他差点没克制住冲上去抱住啃一把的冲动。 “等,等等啊,哥马上给你……”白羽激动得有些哆嗦,下意识将手揣入怀中摸索,可惜摸了半天屁都没摸出一个,倒把一张白皙的俊脸给憋成了猪肝色。 “嘿嘿,那啥,哥好像忘在铺子里了……” 一旁的周未然嘴角抽搐,拨了拨手底下的植株戏谑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对你抱啥期望,至于你弟弟……摊上这样一个哥哥也算他倒霉啊!” 白羽瞬间炸毛了:“你你你,你说什么!不就是记性差了点么,老子又不是故意的!再说,那包子又硬又糙,根本难以下咽,老子是怕伤了苍奇那娇嫩的胃,你懂个屁!” 放下剪刀转过身子,周未然耸了耸肩:“好吧,可现在苍奇饿着肚子总是不争的事实,你这当哥的也要小心,伤员要是饿狠了,”顿了顿,他眯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凑到白羽耳边,沉痛地说道:“可是会死人的!” “啥?!”白羽瞳孔皱缩,脸色惨白,反身扑向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白苍奇【话说其实这货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方寸大乱道:“苍奇你一定要坚持住,哥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声震得人鼓膜发疼,如果不是身受重伤,白苍奇绝对会一脚踹开黏在自己身上的某二货,可此时毕竟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已,他只能选择温柔点儿的方式,那就是狠狠捂住白羽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但是俗话说得好,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一个不小心强奸就变和奸了【啥乱七八糟的!】。 总之,由于某人情绪委实亢奋了点,白苍奇一时没注意,原定捂嘴的手意外地插进了他嘴里,指尖触到温暖湿滑的舌面,白苍奇蓦地一阵晃神。 而另一位呢,反射弧长到叫人蛋疼,愣愣怔怔地含住白苍奇纤细的指骨半天没反应过来,刚刚由于紧张而憋红的双眼还捎带着些许泪光,这么一瞧,倒颇有点可怜兮兮的意味。 白苍奇作为一名标准面瘫少年,实在无法强求他有过多表情;自然,这种情况下他也只是微微挑眉,若无其事地抽出了自个儿湿漉漉的手指,然后,干脆而直接地把某人的脸当成了抹布,细细揩了揩沾有唾液的指节,动作一气呵成淡定非常。 白羽被脸上黏湿的触感拉回了思绪,瞅着眼前活蹦乱跳的某人,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苍奇,你没事?” 某小孩儿冷冷地丢了个冻死人的小眼神:“废话!” 白羽低下头大大松了口气,可不知怎么的,小身板却是抖得跟装了自动马达似的,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周未然,你丫的竟然耍我!” 某始作俑者刚刚端起手边的精致茶盏小酌了一口,猝然感觉到白羽那杀气腾腾的气场,一不小心呛住了,咳个不停: “咳,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想得太极端,我可没说他饿个一时半会儿就会死……” 白羽梗着脖子怒视着他,终究是没底气,典型一外强中干的角色,到最后仅仅是灰溜溜丢下句“苍奇,等我”,便向着厨房奔了去。周未然明了地笑了笑,递了杯清茶给拧眉不解的白苍奇,之后便稳稳当当地拉了把椅子好整以暇地坐在正对厨房的窗口前,颇有一番看好戏的架势。 第十八章 精湛厨艺 (1667字) 那边的白羽自是不知这边的情状,迈着轻巧的步子进入厨房,他首先支着下巴审视了一番,嗯,不错,食材、厨具样样俱全,室内打扫得干干净净,一丝污秽也无,简直快赶上五星级大酒店的卫生标准了,呃……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这古老的灶台用起来大约会不太方便。 在二十一世纪,白羽过日子向来是不拘小节,无甚忌讳的,唯一的例外便是饮食。 在这方面他极其讲究,不仅要求色香味俱全、做工精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够卫生,这就注定了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之路。 谁叫那个时代的社会道德都喂猪了呢,什么地沟油、瘦肉精、苏丹红、三聚氰胺……简直是层出不穷、数见不鲜,早就风靡全国了,他是嫌命长才会偷懒去外面解决,大酒店也不行! 说起来,他有这怪癖还得追溯到1989年那个冬天,那时候年仅8岁的他竟在一小摊吃牛杂面时翻出了个凶残的大蟑螂,某小孩儿为此吐了一天一夜、止都止不住,差点还没开始光辉的青年生涯就嗝屁了。自此,便于心底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更是对牛杂面这种东西深恶痛绝,见一次呕一次。 不想,这呕着呕着,就呕出了一代厨神!不仅手艺是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刀工更是游刃有余、出神入化!咳咳,扯远了……总之,白羽为人懒散却有着精湛绝伦的厨艺与他幼时的经历是脱不开关系的。 不仅如此,这一门绝活还引起过周遭人物各种羡慕嫉妒恨!忆往昔峥嵘岁月【高三时段】,在室友们过着集体啃方便面,体重噌噌之下的苦逼生活时,他却悠哉悠哉地享受着各种自制甜品美食,生生把自个儿养成了个讨打的小胖子,还是低头看不到脚尖儿的那种…… (╮(╯▽╰)╭) 好,回忆到此结束,终于找到了杀手锏的白羽握拳,暗暗在心中呐喊:誓要一改小弟眼中窝囊的形象,华丽丽地秀一把!不做点让他们吃到神魂颠倒的菜,老子就不姓白! 少了围裙白羽也不在意,潇洒地卷了袖子哼哧哼哧地干了起来,把层层叠叠的锅碗瓢盆搞得咚咚直响,考虑到苍奇失血过多,此刻又是饿极,不方便做工序过于繁杂的菜色,因而选了个耗时较短而且极富滋补之效的红枣补血粥。 在用清水浸泡红豆,黑米,大米和花生等食材期间,白羽揉出了偏软的面团,熟练地烙成了几份金黄色浓香四溢的牛肉夹馍。 如此一来节省了时间,等酥软可口的牛肉夹馍上了盘子,红豆等材料也泡软了,白羽再将红枣混入,一齐洗净后倒入锅中加之清水煮沸,随即减小火候慢慢熬成稠状。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白羽抬手抹去一脑门的汗水,从灶台后钻出来细细拍去身上的灰尘,探身向热气腾腾的锅里撒了一把冰糖,抓过一木柄勺缓缓搅匀,盖上捂了片刻后,这才正式捞上了满满一大碗。 瞧着自己的辛劳成果,白羽忍不住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可同时却又隐约觉得这搭配叫人有些提不起胃口,咬了咬下唇凝神想了片刻,他终于找到症结所在了。 这红枣补血粥浓稠甜香,而牛肉夹馍又是干粮一类,怎么着也得配个牛奶、豆浆才能下咽呐! 穿成老鸨肿么破_15 白羽抽了抽嘴角,面有难色,他这会儿上哪找去啊!苍奇都快等不及了……当然也不能让他凑合着喝白开水。 绕着半大的厨房踱来踱去,眼角瞟到了角落里孤零零躺着的青菜君,白羽倏地灵光一闪,回至灶前动起手来,没多久一盆清新淡雅的果蔬汤便完成了,精益求精的白羽又花了几十秒刻了个漂亮的胡萝卜花装点了一下,黄绿相间煞是好看。 某大厨在那边做饭做得不亦乐乎,可苦了这边儿还饿着肚子的俩位,冷清寂静的房间回荡的全是“咕咕咕”的抗议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白苍奇再也受不了了,猛灌茶水试图喝个饱,不料引得腹中饥饿感却愈加明晰: “我哥究竟去哪儿了,你倒是吱个声啊!”一向漠然疏离的声音此刻明显透着的虚弱,气息紊乱微喘。 周未然却十足的一副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的神态,闭这眼在吐纳的间隙悠悠道:“别性急,咱们再等会儿。”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复实在让人无语,不过白苍奇现下也就只剩无语的力气了…… (求推荐,求收藏,啦啦啦啦……) 第十九章 相依相偎 (2351字)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复实在让人无语,不过白苍奇现下也就只剩无语的力气了…… “苍奇……你怎么了!” 白苍奇腹中难受得紧,干脆换了姿势俯趴在床头,视线正及房门处,却见一双靛蓝色云头靴跨过门槛,快步向自己走来,伴随焦虑的呼唤,声声切切。 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身子便被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哥哥给扶正了,温暖纤柔的手掌虚扶着自己后腰,白苍奇莫名想起了大火中死去的母亲,身体陡然僵硬了。 白羽感官较常人敏锐些,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还当是这小孩儿饿极了同自己闹脾气呢,是以讪讪地退开了稍许,端起刚刚置于小桌上的热粥作势要喂。 白苍奇皱了皱眉,本想避开某人主动递到自己嘴边的小勺,却在瞅见白羽那双晶亮到熠熠生辉的琥珀色眸子时,硬生生克制了这下意识的动作。 他的双手明明伤得不重,本不需要眼前这个人来服侍,他很清楚, 他生平最是讨厌红枣,见不得任何与之相关的菜式,他也很清楚; 父亲曾一遍遍教导自己人心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更是无比清楚; 可现在,一切都乱了套,当白羽笑容满面地持着勺子递过来时,他不仅顺从地张开了嘴,而且毫不犹豫地吞咽了下去,真可笑。如若父亲在此,必然亦会指着自己鼻子大骂“蠢材”的吧! “苍奇……你笑了!”白羽喂食的姿势定在了空中,不上不下,“可我怎么感觉你笑得很凄凉……呃,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收敛好不该出现的情绪,白苍奇继续那张面瘫脸,道:“是你眼花了。” 白羽嘴巴张成O状:“……你居然也会睁眼说瞎话?!看不出来耶!” 某人继续面无表情:“那可能是你道行太浅。” 白羽:=_,= “慢着!”白苍奇突然一声大喝,双手挡在了盛满红枣的小勺前边,瞄了眼不知何时已然只剩半碗的红枣粥,定了定神开了口,淡漠的吐词狠狠打击了白羽那颗热忱无比的小心脏: “抱歉,再吃我会吐!” 白羽定格在微笑瞬间的脸“咔嚓”一声裂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别放在心上……”周未然瞥见白羽那崩溃的表情,来不及吞下口中的牛肉便含混地劝慰开来,本是没指望白羽给个反映的,不曾想,这话还没说完,那边白羽已经板着一张死人脸瞪了过来: “什么叫童言无忌,用最纯真的语言最大限度地打击老子么,妈蛋!” 由此看来,安慰人这事儿还真是个技巧活,一个搞不好伤人又伤己,周未然无奈地耸肩,忧郁的同时还不忘左右手各抓过夹馍优雅地品尝:按他一贯的原则只啃馅儿,不啃皮儿。待到白羽察觉,满盆荚膜一个不少,外观完整,就是全被掏空了肚子…… “我说,你TM倒是给苍奇留一个完整的啊,老子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是为了谁啊!” 周未然睨了他一眼,各种高贵冷艳:“你弟弟可是我救的,”从怀里抽出个素白手帕,细细擦了擦油污斑斑的指缝,“这点儿小东西白楼主应该不介意吧?” “……那是!咋俩谁跟谁啊!”白羽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面部表情调整过于迅猛差点抽筋。 白苍奇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伸手戳了戳白羽,示意桌上的果蔬汤,嗓音柔和了不少:“哥,我渴了。” 某人呼吸一顿,颤巍巍地转过头,“苍奇,你刚刚是叫我?” “有问题么?” “没,没有,哥就是……突然觉得很高兴、很满足。”白羽神情飘忽地捧过盛装果蔬汤的青釉细瓷碗,喃喃道。 事实上,对小孩儿卸下心防接受自己这一点,白羽本就未曾抱太大希望。毕竟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小孩儿此刻还能保持镇定,纯粹实属罕见了,考虑到现下保留防备和戒心才是白苍奇最原始的本能,白羽无法强求更多。 但此刻,他却突然就圆满了,圆满得有点不现实,就像一个父亲突然听到自己那牙牙学语的婴孩儿软糯着嗓子清晰无比地叫出“爸爸”这俩字一样,恍惚之后是滔天的狂喜,还有满满的成就感…… 手上熟练地地喂着汤,看着苍奇极富修养地开阖双唇,一口口喝得津津有味,并且出乎意料地温顺乖巧,白羽顿感幸福的潮水没顶而来。 “哥……谢谢你,你的手艺很好。”小孩儿拉过白羽那宽大的素色玄纹云袖擦了擦水汪汪的嘴唇,低缓地开了口。 瞧了瞧袖边的水色印记,白羽讷讷道:“湿了……”猝然想起这不是重点,某二货一哆嗦,放下瓷碗满脸悔悟之色、抱住了小孩儿使劲蹭:“没关系,想吃什么就说,想干什么就做,以后有哥罩你,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身上的伤口被蹭得泛疼,可白苍奇心底却泛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佯装平静的表象终究被打破了,一股陌生的情绪疯狂涌现,他不由自主抿住了嘴唇,闭上双眼。 很怕去深究这温情背后的缘由,担心这美好的一切本质却是虚伪丑陋的人性,活了十几年,他从未如此患得患失,更从未如此强烈地期盼过,渴望眼前人是那一百八十多条性命给自己换来的救赎,是如同家人一样值得信任的存在。 将下巴搁在了白羽肩上,白苍奇神色复杂地勾起嘴角,“哥,你不会骗我吧?”修长白净的手指在对方后颈下方的大椎穴处轻抚流连。 白羽不曾察觉,摸了摸白苍奇的脑袋微笑着调侃:“放心,我不会的……博得你的信任难于登天,随意挥霍可是会遭报应的。” “那你可一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呐,哥……”拖长的尾调混着忧郁的叹息,却又似添了些许迫切的希望与热忱,纷乱错杂。 暮春的柔光暖暖地流泻在他们身上,驱散了黑暗与阴影,融化了隔阂与芥蒂,两个同样失去所有的少年,在这一刻静静相拥…… 毫无违和感的画面定格在这一瞬,命定的纠缠与羁绊也就此展开…… (马上到三年后啦,想暧昧戏上演的亲们不要大意地收藏吧!) 穿成老鸨肿么破_16 第二十章 三年之后 (3100字) 绥兴三十六年初冬,罕见的大雪灾来势汹汹地侵袭了整个大地,南昌国因坐落南方且地势平缓,植被葱郁而有幸未受重创,加之繁荣昌盛、物阜民丰的优良经济基础,一举成为了这个大陆上最富裕兴旺的国家。 殊不知,福兮、祸之所伏…… 拜这福运所赐,南昌国不幸地被推至了风口浪尖,成为其他国家及部落一致觊觎的对象,四周敌寇便蠢蠢欲动,自入冬起便频繁地扰乱边境,挑衅防军。 赵皇性情软弱,忍气吞声一月之久,终究换得敌寇变本加厉的进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颇有深入内陆侵吞之势,所过之处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在战况进一步恶化之前,当朝大将军亦即九王爷赵素主动请缨,率领心腹骁骑卫上阵厮杀。 素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美誉的赵将军到底不是徒有虚名之辈,未曾辜负南昌父老的热切期望,东击突厥,北降鞑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转了局面,带领节节败退的军队横扫而下,势如破竹般逼退了众小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捷报频传引得龙颜大悦。 此外赵大将军更是与位处西面的南昌劲敌——北越国确立了友好往来的互惠关系,北越国君不仅同意与赵素一母同胞的姐姐昭华公主联姻,更是立下誓言【有赵将军一日,北越永不进犯】。 至开春,费时三个月彻底平定了外寇的大将军,在南昌国民热切的欢呼声中率领众将士凯旋而归,赵氏天下自此进入了太平盛世,百姓们安居乐业,各色事业更是蓬勃发展、蒸蒸日上,兴盛至空前的地步。 俗语有言:饱暖思淫欲,可想而知,在这众多行业中发展势头最猛的必属青楼楚馆无疑了,勾栏之地委实一派莺歌燕舞、欣欣向荣之势。 食色性也,单纯地狎妓在这封建腐朽的时代本亦无可厚非,可颇为离谱的是,青楼女子竟在这股热潮中慢慢被冷落、淘汰;而似是一夜之间男风之好、断袖之癖却风靡了全城。官妓、男宠、娈童、小倌受到了众嫖客的狂热追捧与青睐,并且上至天子朝臣下至马夫走卒很少有人抵制这种性向。 一时间,南风馆的风头完全盖过了三年来一直处于该行顶尖水平的天香楼,馆里的头牌更是非皇室子弟不得狎玩,身份尊贵到令人咋舌…… 然而迥异于安定和谐的国内表象,南昌朝政却是风云际会,暗潮涌动,太子和九王爷赵素分庭抗礼,公然于朝廷之上拉帮结党,培养心腹和干将,为那储君之位明争暗斗。 “一个战功赫赫,美誉在外,一个步步为营、名正言顺,双双深陷这皇室斗争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得了,得了,今儿个带你出来又不是听你分析时事的,赶紧给老子回正题吧你!” 灯火通明的花街上人潮涌动,宽阔笔直道路竟被往来行人挤得水泄不通,两旁是鳞次栉比的青楼楚馆,浓妆艳抹的各色妓子正朝着路人媚眼斜飞、搔首弄姿,透过大门隐约可见楼内的大好春光。 一俊秀惹眼的青衫男子似是见惯了此情此景,面色不改,迈着悠然的步子和身旁年纪较小的少年说着话,此人正是白羽, 蓦地,像是看见了什么,他脚步一顿,拉着身边人隐到了暗处蹲下,略带紧张地压低了嗓子: “呐,小疏子,我刚好像看到了苍奇,你探头瞧瞧,前边儿那个穿着黑紫锦袍的人是不是他……注意!小心别暴露!” 这个被称为小疏子的幽怨地瞅了他一眼。 “好好好,冯疏【叔】,请你帮帮忙,快点,快点!” 冯疏满意地翘起了嘴角,身子斜了一下,歪头仔细观察了前边那人,待他消失于转角后,回头果断朝白羽摇了摇头。 松了口气,瞟见少年似笑非笑的表情,白羽顿时发了飙,恶狠狠瞪了冯疏一眼,嗔怒道: “你这熊孩子,起的什么破名字,回回都要占老子便宜!” 冯疏慢吞吞开了口:“老大,你为何这么怕少主,见到他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废话!他要知道我偷偷跑去南风馆指不定怎么折腾我呢……呃,不对,谁跟你说我怕他的!”摸清着重点后的白羽继续瞪,半晌后伸手揉了揉瞪得酸疼的眼。 冯疏歪了歪小脑袋:“少主不是一个月前才去慕师父的白瑞山学武么,按照两个月回一次的规矩,怎么着也得这月月底才回啊……老大你肯定眼花了。” “那你就不懂了,半夜偷跑回来突袭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干过,之前一不小心没藏好,老子的几本典藏版春宫……呃……醇贡……酒……就被他给没收了,血淋淋的教训啊!” 白羽捂面:差点带坏小孩子……真险……幸亏小疏子情商比智商完全木有可比性。 “老大,”勤学好问的冯疏举起了嫩爪戳了戳白羽,“醇贡酒是个什么东西啊?” “……大概……就是指……香醇的贡酒吧。”支支吾吾地说完,白羽便很正直很庄重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可是,酒……能用【本】来计量么?” 白羽满头黑线,拧眉看着冯疏那疑惑不解的纯洁小眼神,大脑高速运转中:“我……说的是本吗?……明明是……盆啊,爆破音你懂不懂!” 冯疏咬了咬手指,迷茫地“哦”了一声 看他的表情便知还在纠结,白羽眼波一转挑起了另一个话题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说起来,你跟了我也有两年了吧……” “两年零三个月又十天。”冯疏一本正经地纠正。 白羽噎了一下:我知道你记性堪比神童,可以别再显摆了么…… “你看,我待你这么这么好,你是不是该乖乖听我的话?” “……老大,我不觉得跟着你时间长与你待我好有因果关系。” 白羽:=_,=你不吐槽我会死么…… “总之,我以老大的身份命令你,老子去南风馆这件事你绝对不能告诉苍奇!……不然,不然就生儿子是貔貅。” 【注:貔貅没屁眼】 “老大,貔貅是什……” “拜托你别打岔了,赶紧给老子发!誓!”白羽咬牙打断了眼前这个真人版十万个为什么。 小疏子低下头继续啃着手指“哦”了一声,正待竖起三根嫩葱似的手指,摆好发誓的经典pose,白羽却惊悚地发现自个儿藏身的巨物阴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动了一下。 ………………………………………………………………………………………………………… 俺第一次写文可能有点乱,给大家梳理一遍: 白羽穿越————换了灵魂的躯体被九王爷赵素怀疑————赵素安排隐卫监视白羽————隐卫易容成白羽小厮王康暗中跟踪监视————白羽为了阁里姑娘去找周未然这个妇科大夫————在隐卫的帮助下救了小攻————周未然医好小攻————白羽买早饭从隐士杨老那里得知小攻身世————心疼做饭,终于博得了小攻的认可,兄弟关系成立 (以上只是开端,主要是攻受相遇,结成兄弟,还无异样的感情产生,主线剧情从三年后开始,包括攻受感情发展) 三年后: 穿成老鸨肿么破_17 兄弟二人安安稳稳过了三年————三年后一场雪灾却使得南昌国确立霸主地位————王位之争开始————繁荣的经济促使嫖妓行业发展,南风诡异盛行————白羽觉得有猫腻独自查探————突破口是曾义 〔其实男风盛行和王位之争是有关系的,以后会讲〕 ———————————————————————————————————————— 接下来是小攻身世: 小攻原名沈墨萧,是前任宰相沈烨幼子,出生于官宦之家自然早熟,前文有暗示沈烨是支持赵素的,可想而知他被撤职是谁在捣鼓,那一把火和追杀也与此有关…… (具体情况俺之后会讲,希望这些介绍能起到作用^_^,看在俺这么体贴【某货脸皮已厚到一定境界】大家多多收藏鼓励鼓励俺吧! 第二十一章 勾搭曾义 (2432字) 小疏子低下头继续啃着手指“哦”了一声,正待竖起三根嫩葱似的手指,摆好发誓的经典pose,白羽却惊悚地发现自个儿藏身的巨物阴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动了一下。 神马情况!!! 意识到不对劲,白羽机械地转动脖子向后上方看去,眼前依次出现地是:白纱遮掩下的一坨肉,红纱遮掩下的一坨肉!黄纱遮掩下的一大坨肉!! 白羽彻底懵了,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大肉坨回不了神: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可移动肉球么——哪吒的胚胎?可上面一层五颜六色的薄纱是要闹哪样? “哎呀,官人真讨厌~~~怎的老是盯着人家那里嘛~~~” 视线上移至声源……卧槽,这堆肉山竟然是个女人! 白羽盯着对方那比如花还如花的脸庞、蛋疼到无以复加:“你……” 话未说完,自个儿的脸已经被这姑娘一巴掌盖上了,中间貌似还隔着一个绵软的布帛(这姑娘动作忒TM快以至于白羽完全没看清她是抓着什么东西PIA过来的) 等到肉掌迅速离开自己饱受压迫的脸,见到一条粉红色骚包手帕轻悠悠地从眼前飘落,白羽真心有种自挂东南枝的冲动。 “官人,别不好意思,就当做咱俩的定情信物嘛~~,女子红着脸垂下了头,脚尖点地娇羞地扭了两下, 然后……白羽就见一堆堆肉抖得筛子似的……瞬间眼前一黑【是这货自个儿捂住了眼(╮(╯_╰)╭)】,迅速拉过冯疏细嫩的胳膊以体育高考时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离去,一路撞倒行人无数…… 飞奔半晌确定该女子追不上来,白羽总算停了脚步,背靠墙壁撑着腰大口喘气:“尼玛,呼呼,有没有搞错!呼呼,这种货色都敢拿出来秀!” 冯疏倒是不慌不忙,缓了缓急促的呼吸淡淡道:“也许,老鸨是想借此将客人吓进青楼也说不定。” “呵呵,真精辟的解释。” 无奈一笑,白羽仰头望向星空,黑得纯粹、白得耀眼,不知何时起,他恋上了这种视觉,明明是两个完全对立的极端,在这片夜空却能如此完美地融合,相得益彰,大自然的造化委实叫人迷醉,矛盾却又和谐,大气透着精致。 可惜,世界上不会有如此纯粹的人心,自然人与人的交往中也看不到如此风景。 “呐,小疏子,你确定消息没错,南风馆馆长是一个叫曾义的人?”白羽盯着漆黑的夜幕漫不经心道。 冯疏迟疑了一瞬回道:“从天香楼姑娘们自客人嘴里套出的话来看,他……最有可能。我想他就算不是馆长,身份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怎样辨别哪个人是他?” “这个很容易,据说每日亥时他都会出现在馆中大厅的西南角,而且此人素来只穿黑色短打,秋水雁翎刀从不离身,武艺十分高强。” “看来戒心很重啊!啧,估计也不容易接近呐。” 拉了拉白羽的袖子,冯疏一脸忧色:“老大,你不是说只来瞧瞧这南风馆高明在何处吗?……现在怎么……”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你老大亦不是泛泛之辈,别胡乱着急啊。” 点了点冯疏的小鼻子,白羽掏出怀里的象牙扇,白皙修长的手指闲闲地捏住扇尾“唰”的一声展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邪笑,瞬间化身成了好色风流的纨绔子弟,朝着南风馆气派恢弘的大门走了过去。 而直直杵在他背后的冯疏则是心急如焚,犹豫了片刻,一跺脚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朝着某个方向奔去…… 前脚才刚踏入馆中,白羽便为眼前那富丽堂皇到炫目梦幻的大厅而摒住了呼吸,不愧是比自己苦心经营的天香楼更出名的存在,光是装修便能做到如此地步,可想而知这南风馆的头领是有多么不简单了。 “唰”地一声收起手中的扇子,白羽闭上双眼狠狠敲了一下自己额头,他可是一个完全没有方向感的人,不然硬拽着冯疏来此地了,什么东西南北,他从来都只认识前后左右的! 好吧,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使出杀手锏了! 白羽森森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精光四射的双眼,伸出食指指向前方,然后……开始转圈。 “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 旋转停止,白羽展颜一笑,自信满满地朝着这个方向迈开了坚定的步伐。 ………… 悠悠地摇了摇手中象牙扇,眼中只有这个所谓的【西南角】的白羽完全没瞅其他方向,以至于和某急急从拐角出转出来的男人撞到了一起。 “你TM赶着去……”白羽脾气火爆,骨子里带着嚣张,这会儿显然被这横冲直撞的男人给惹火了,下意识张嘴就骂,可骂道一半见着男子腰间的武器顿时消了音。 ……秋水雁翎刀!……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位小兄弟,真是抱歉,你没事吧?”曾义,迅速出手扶住了站立不稳的白羽,哪怕白羽出言不逊,还是彬彬有礼地道了歉,清朗的嗓音说不出的悦耳。 视线上移,停在对方脸上,白羽脑袋中立马就跳出来一个词:武林盟主。 啧啧,这皮相不要太正气太阳刚呐,完全跟妓院搭不上边,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么! “咳,兄台你……没事吧?”曾义避开白羽那【炙热】的目光虚咳了一声,耐心地重复了自己的问话。 豪爽地笑了笑,白羽大力一掌拍向了曾义的肩背,故作友好道:“没事、没事。” 这一掌白羽绝对是用了狠力,三年来从未间断的跆拳道训练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本来呢,他是想试探一下眼前这人的武艺修为,顺便给他一个下马威,可结果…… 嘶……好疼,这厮是练了传说中的金钟罩铁布衫么,卧槽! 穿成老鸨肿么破_18 勉强挤出个云淡风轻的笑容,白羽收回了震得发麻的手掌,憋着满肚子火瞅着面不改色的曾义。 曾义不觉,温文尔雅地抱拳一礼:“既如此,请恕在下有急事先行告辞,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白羽也不是个傻子,怎会放过如此良机,当即便回了一礼笑道:“自古有言:相逢何必曾相识,既与兄台如此有缘,想必不会介意在下凑个热闹吧?” (新人新书求包养,给各位读者大大鞠个躬……) 第二十二章 处理纠纷【已修】 (2585字) 这话委实有些强人所难,以至于曾义那温润良善到毫无破绽的招牌表情也僵硬了。 “这……” “那啥,五湖四海皆兄弟,在下李寻欢,兄弟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咱们早去早回吧!” 白羽大手一挥打断迟疑的某人,上前勾住他的肩膀套近乎,暖暖的呼吸暧昧打在氤氲在曾义耳边,这次不止表情,某人连身体都僵硬了,双颊微红,真真是极为纯情的反应。 装!你丫再给老子装!……小心遭雷劈啊 故意凑近曾义的身体,手掌覆盖的是紧绷而虬结的肌肉,直直透着危险张扬的力度。白羽心下一冷,骄傲如他,在这一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绝对不是此人的对手。 垂下的左手指尖触到曾义腰间兵器……连刀鞘都是刺骨的冰冷,缓缓抽出袖中的小瓶装液体,那是白羽引以为傲的特制胶水【据称比502还502】,尖利的指甲撬开瓶盖,正待做些手脚,曾义却猛地一把推开了他。 白羽手一抖,某胶水悲剧地出师未捷身先死,咕噜噜连瓶一起滚到了地上,浓浓的白色胶体争先恐后流了出来。幸而这风月场所热闹喧嚣异常,落地弄出的动静被鼎沸的人声给淹没了。 微微松了口气,抬脚准确无比地将小瓶子踢入了近处桌底下,并特意放缓了动作以避人耳目,白羽暗暗瞥了曾义一眼,见他除了面带尴尬之色外并无异样,这才真正放下了心,美眸顾盼流转,轻拧着眉显出一丝受伤的脆弱表情: “你……怎么了,当真是觉得我不配与你结交么?” 切,不就是装逼么,老子奉陪到底! “不不,只是不大习惯……还望欢弟见谅。”曾义态度极为诚恳,处处彰显儒雅正直的大侠风范,“嗯,在下名为曾义,欢弟不嫌弃的话就称我为义兄吧!” 呵呵,不是疑凶【义兄】,是真凶吧! “真的么,这是真的么?!”白羽露出一副喜不自禁的二货样【其实他不装也挺二】,眉眼弯弯恭维道:“义兄仪表堂堂、英武不凡,此乃人中龙凤之相,小弟能与之结识委实三生有幸啊!” 打不过你,能恶心到你也是好的…… 某位的人格完全分裂了,一半儿在坚定不移地吐槽,另一半在坚定不移地犯二。 腼腆一笑,曾义抱拳朗声推脱道:“哎,欢弟真是太抬举为兄了,其实……欢弟才是一表人才、芝兰玉树、丰神俊朗、仙姿卓然,为兄很是向往呐!” 某人的目光真挚热切得差点晃瞎了白羽那双钛合金眼…… 默默垂下眼帘,白羽这会儿真是彻底噎得说不出话了:好吧,一山更比一山高,恶心人的本事老子败给你了。 “那么,欢弟和为兄便同行,待为兄解决了这件事,再和欢弟细聊,可好?” “嗯嗯,甚好甚好。”白羽胡乱点点头,一副眼巴巴的样子。 曾义携着白羽一路通畅无阻来到了菊字一号房。 处理馆内纠纷的房间有好几个,而这菊字一号房无疑是最高级的,不仅仅是由奢华独特的装潢与昂贵典雅的饰品所决定,更是因为这里的纠纷对象——亦即小倌和嫖客,他们的身份地位都是上流水平。 事件倒也不复杂,白羽在心里默默地梳理了一遍:这位客人是刑部尚书之长子,身份挺尊贵的他想玩儿SM,可小倌弄菊不愿配合。本来弄菊在馆里不是很红,按照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毫无疑问可以绑了强×。 但现在关键问题是前些日子七皇子也看上了他,宣言说过些日子会来临幸这朵小菊花。 若是现在让弄菊从了这位客人,完了肯定得留下一身伤,万一七皇子不待伤愈便来此地,那肯定得败兴而归,这怠慢之罪可就大了;可若是不从吧,这位刑部尚书之子又不是善罢甘休之辈,万一明里暗地下绊子,那南风馆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南风馆里外不是人!咩哈哈~~~~ 白羽当然不会傻到于这种硝烟弥漫的严肃场合笑出来,不过这并不妨碍某人在心里偷着乐…… “吴公子,采菊的技巧比弄菊好得多,定能让您获得更大的快感,何不……” “你耍我呢!玩儿刺激的不就要这种青涩类型的才爽么,告诉你,爷今儿个要定他了,没得商量!” 这位吴公子一拍桌子,霸气侧漏地打断了曾义,语气各种邪魅狂霸拽,虽然长的是抽象了点…… 好!漂亮!!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白羽和曾义目光碰撞,露出的眼神忧郁而纠结,可心中却似脱了缰的野马般奔腾狂喜。 曾义敛眉,稍稍走近几步,语气不复刚刚的和悦:“吴公子,您可要想好了!若是今天您要定了弄菊,我也无法阻止,可从今往后,这南风馆再也不会做您的生意!” “你!你竟敢威胁我!!” “吴公子莫动怒,我只是帮您权衡一下罢了,如果,”曾义再次前挪了一步,俩人相距不及半分,“……你不想得罪那一位的话……”最后这句话消失在吴公子耳边,隐隐约约,飘忽不定,那是曾义刻意压低了声音造成的。 许是想掩饰什么,或者,仅仅提防着白羽,可曾义算漏了一点,这里不比外边喧嚣,厚重的红木门有效地阻隔了纷繁的噪音,如此一来,房内便显得格外安静,那声低语无形中被放大了,也幸得白羽这个身体听觉很是灵敏,所以呢,他不仅听清了每一字,更是牢牢捕捉到了曾义语中的不寻常之处。 后撤一步,见吴公子瞳孔紧缩,面色青白交加,曾义满意地低笑出声,两掌合拢大力拍了拍,伺候在门外的鸨爷似是听到了响动,领着俩身形威猛的龟公迅速入内。 “下面,请告诉我您的抉择,是去?是留?” 白羽偷偷觑了一眼曾义,他还是那副处变不惊,刚正不阿的样子,可现在却直白地给他一种很邪气很危险的感觉。 而对于吴公子而言,曾义淡漠的问话就像一管镇定剂打进了吴公子的心里,他瞬间没了任何脾气,仅仅是别开脸喏喏道:“留”。 曾义挑眉淡笑道:“很好……那么,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说完便抬了抬下巴示意鸨爷迎客。 俩龟公也是极有眼色,对视一眼便毕恭毕敬地退出了房门,老鸨翘起兰花指,热情地推搡着吴公子随后,离开前还细致地替屋里两人地关好厚重的木门。 ———————————————————————————————————————— (想看白羽被扒光的亲多多点评哦……俺知道俺有很多BUG,亲们看到了能提醒俺一下不?……另外求推荐~~【话说俺的推荐数真的是惨不忍睹啊】,么么哒 穿成老鸨肿么破_19 第二十三章 虚与委蛇【已修】 (2400字) 门缓缓地阖上,带动轻微的吱呀声,白羽心中一紧,眯眼望着不远处背对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曾义,暗暗提高了警惕。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曾义还是保持那个姿势一言不发,而一贯奉行【敌不动我不动】作战方针的白羽也不得不陪他继续僵着。 尼玛,这家伙是在玩儿“一二三、木头人”么…… 白羽一瞬不瞬地死盯着曾义,丝毫不敢错过他丁点儿动作,神经已然紧绷到极点,可不知怎么的,还是忍不住吐槽的欲望。 “欢弟,”曾义终于悠悠地开了口,轻飘飘的语气微微拖长,像是在叹息一般,白羽身体一抖,汗毛“唰”地一声集体起立:拜托你能别用这种祭奠先人的调调叫老子么! 转身温柔地望向白羽,随即曾义便忧郁地紧闭了双眼:“欢弟可是嫌弃为兄了?……为兄自知从业鄙贱,不配与你相交,奈何欢弟委实讨人欢喜……若是、若是欢弟实在接受不了,为兄定再不复出现于你面前!” 白羽彻底石化了…… “欢弟、欢弟……”见白羽无动于衷,仅仅是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跟被魇住了似的,曾义忍不住近前几步急切地唤他。 拉回游离于天外的思绪,白羽脑筋转得飞快,虽不知曾义打的什么鬼主意,可既然他想演,那么自己又何必拆穿呢?反正他始终觉得这南风馆有猫腻,如今勾搭上此人说不定还能套出什么线索呢! 眉眼微蹙,白羽果断化身为死忠FANS,热忱无比地握住了曾义的手,目光真挚:“义兄可千万别妄自菲薄,如您这般沉稳内敛、行事果决的人才已是凤毛麟角,又岂能为世俗眼光所困;更何况,小弟来此……本就是想一探这男风的妙处。” 说到最后,白羽颊边升腾起一抹红霞恰到好处,眼似秋波含露,恰到好处地融腼腆好奇向往之色于一体,淋漓尽致地表现了一纯洁小处男春潮澎湃的欠^操之态。 曾义了然一笑,轻轻抚了抚白羽紧张地攥着自己的手,以标准娘家人的口吻劝慰道:“欢弟啊,这有何可羞怯的,欢好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遇到什么问题,这不还有为兄么!” “真的吗?小弟尚未接触过这些,懵懵懂懂的,自然颇为在意,”白羽红唇轻抿,毫不掩饰崇拜的目光,直直凝视着曾义道:“因而想请教义兄,这男爱到底妙在何处呢?我弟……弟的哥哥为何如此沉迷此事呢?” 差点把这屎盆子扣在苍奇头上,真是罪过罪过…… “欢弟,你弟弟的哥哥难道……不是你么?”曾义疑惑不解。 圆谎神马的白羽早就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面对曾义的提问,他眼睛眨都没眨,仅仅是从容地笑了笑:“是这样的,我这个弟弟是我爹捡来的,附带还有他那双胞胎哥哥。” “原来如此……令尊真是个大善人呐!” “呵呵……义兄,那么现下,你可否将这妙处先告知小弟一二?”白羽附和着笑了笑,果断将偏了的话题拨正。 曾义爽快地应了声,拉住白羽一双纤纤素手就着桌边坐了下来,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白羽垂下眼睫,似是局促地偏过了头: ……卧槽,这货TM的不当鸨爷简直是屈才啊啊啊啊! “欢弟啊,这男男欢好与男女迥异,前人愚昧顽固,见不得颠倒阴阳便称之有违常纲,其实不然,除却无法生子其实二者并无区别,若硬说有,那便要数这男男交欢来得更为销魂蚀骨。” 见着白羽那娇羞躲闪的目光,曾义勾了勾嘴角,极尽宠溺地笑了: “这被动接纳方均以后庭来承恩雨露,而这秘处本就以紧致柔软著称,若是开拓得当,调教有方,细细滋润护理,那便能练就一副张缩自如,顺滑湿腻的上佳宝穴,以此来行那欢好之事可谓极尽香艳,爽利之处是女子所万万不可及的!” 白羽听到此处早已羞红了脸【那是憋气憋的】,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盈着水光,潋滟动人【那是掐大腿掐的】,曾义似是对他这副模样极为欢喜,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意味深长地说道: “欢弟莫羞,你若是尝过这滋味,也必定同样欲罢不能啊!……今儿个为兄给你安排个名倌破处,定叫欢弟不虚此行!” 白羽:我该说我感谢你八辈祖宗么…… 忸怩地绞着手指,白羽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美眸含情欲说还休,曾义被他这媚色吸引了,忍不住开口道: “欢弟无需见外,有话直说便可。” 白羽盈盈一笑,神采飞扬:“义兄所说小弟也有所耳闻,只是除却这一点可还有其他因素?小弟想多了解了解呢。” “要细说的话,这后庭带来的快感也只是肉体上的,还有一层面是精神上的,”曾义停顿片刻神秘道, “作为一个男人,若能征服另一个男人,望着他在自己身下喘息告饶,这不比随随便便上一个女人带来的满足感要大得多吗?咱们这行还有个通理:能压倒男人的才是真男人……羽弟想不想试试做一个真男人?” 白羽哑口无言:……直男伤不起啊! 勉强挤出一个的笑容,某人继续套话:“那大哥,你们南风馆在这众多青楼楚馆中屹立不倒,除了这两个客观因素,也该有什么特别之处吧?……小弟委实有些好奇呀!” 听了这话,曾义眼神微变,不过很快不动声色地掩饰了过去,若不是白羽直感超强,根本发现不了。 “欢弟说笑了,一定要论的话,那也就是咱们这里的小倌嘴甜,更为讨人欢喜罢!” 白羽掩唇一笑,宽大水云袖遮住了微冷的神色: ……就知道这狐狸没那么容易被忽悠,嘴巴严实得跟上了锁似的,估计心机亦深不可测! 就在白羽暗暗思虑怎么继续套话的时候,“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了,是极富节奏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白羽迅速瞥了曾义一眼,果见他敛了敛悠然自若的神色。 (作者:求点评呐,大家不要大意地揪bug吧!——俺刚刚揪了一个bug:白羽不应该傻逼到把自己真名告诉曾义,毕竟之前天香楼老鸨白羽和赵素的亲事闹得沸沸扬扬~他这样不是等于告诉敌人自己的身份了么?!所以改成了他之前就瞎诌过的名字——李寻欢==) 第二十四章 设计脱困 (2471字) 就在白羽暗暗思虑怎么继续套话的时候,“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了,是极富节奏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白羽迅速瞥了曾义一眼,果见他敛了敛悠然自若的神色。 “进来吧!”曾义面带歉意地朝白羽笑了笑,白羽不动声色,配合着点点头。 进来的是之前那个鸨爷,手里端着莹润洁白的玉制酒瓶,细长的瓶口,精致的釉纹,很是名贵的样子,这个鸨爷神色倒无一丝异样,恭恭敬敬地向曾义鞠了一礼,再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东西便作势要出去,曾义却在他转身那刻发了话: “叫惜菊立刻过来一趟……对了,记住让他好好打理一下,有客人需陪。” 白羽摸了摸鼻子,心下有了计较,当即扑进了曾义怀里,偷偷将暗藏的粉末撒到他衣物上,仰着俏脸开颜一笑:“义兄你真好!” 曾义低头吻了吻他嫩白饱满的额头,笑容不改:“为兄不疼你疼谁呢?” 白羽:……我操你大爷#%#$…… 挥了挥手示意鸨爷出去,给白羽斟了一杯酒,碧色酒水细细缓缓地自圆弧状瓶口泻下,在素白瓷盏中漾起一圈圈涟漪,白绿交衬醉人心魂。 “羽弟,来尝尝为兄这引以为傲的自制之酒——绿姬,也好壮壮胆!” 穿成老鸨肿么破_20 白羽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憨憨地笑着,未曾挣开曾义环在自己腰身的手臂,微微倾身托起杯盏细啜了一口,随即侧头将讶异的目光投向身后的曾义: “义兄,想不到你这酿酒之术亦是登峰造极啊!”说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朝着对方竖起了大拇指。 可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比中指的冲动!……昧着良心说话真蛋疼(=_,=) 曾义眼带笑意,环住白羽的手臂紧了紧,下巴轻轻搁在他头顶开口道: “只要羽弟喜欢,为兄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白羽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脸色还有些发青: ……老子现在才知道如此经典的狗血对白是有多么的操蛋! 木门再次被打开了,不过这次进来的是一个身段风流的美男子,长相极尽艳丽妩媚,身着火红色丝质薄衫,整个人像团烈焰般热情妖娆,他款摆腰肢慢慢走进,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轻而易举便能点燃对方心中的欲火,白羽不过瞥了一眼,就已经狼血沸腾了。 惜菊挪至近前微微颔首,然后便双膝下跪,艳色的长袍覆了一地,腰侧细长的流苏更是随着他伏下的动作飘散舞动,两手交叠置于额前,他静静地伏于地面,宛如折翅的红蝶,卑微而脆弱,让人忍不住一再地摧残蹂躏。 “主人”惜菊柔柔地开了口,嗓音软软的,雌雄莫辨。 白羽甫听这个词,顿时脑海里出现一系列少儿不宜的画面:……雅蠛蝶~~~要不要这么黄暴! 曾义一手微抬,许是过于严肃声音有些低沉:“今夜,你的主人是他,给我好好伺候着!” “是,”惜菊转了方向,那张倾城倾国的美脸朝向了白羽,仍是一副任人采撷的销魂姿态。 曾义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开白羽后撤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羽弟,春宵一刻值千金,为兄这就先行离开了。” 话音刚落,他便踏出了房门,回首一记深情的目光令杵在原地作伸手状挽留的白羽差点装不下去,直想飞奔过去扁死他丫的…… “那什么,你先起来吧。”怎么好意思让美人一直跪着呢,他可是最为怜香惜玉的……天香楼的都知道! 惜菊缓缓地起身,低眉顺眼的模样委实让人怜爱,轻移莲步凑近白羽,有意无意地已指尖勾勒腰身的曲线,微微挣了挣宽松地纱衣,露出精致优美的锁骨,及雪嫩的香肩。 白羽捂鼻:不行,不行了……老子的鼻血! 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甚至心中默念起般若波若密心经,微微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呼吸,白羽板着脸转过脸直视惜菊: “抱歉,我……”话未说完,惜菊竟身子一软,歪倒在白羽怀里,巧目流盼,白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下意识一记手刀砍在他颈后…… 呃……白羽蹲在地上伸手扒拉了几下某菊,见他是真的昏了过去,很有节操地深深为他默哀了一分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是个女的,啊呸呸呸,是要怪就怪我品格高尚且非凡人,肩负着拯救这世界三观的重任! 【作者:儿子,你自个儿三观都快崩了还在这儿唠啥嗑!】 伸手掏出袖中的透明小罐,指尖隔着玻璃触了触还在沉睡的小蜜蜂,白羽蓦地想起了临走前周未然在自己耳边抓狂的嘶吼,也是,这么个可爱又好用的小东西谁都舍不得呀,嗅觉比猎犬还灵敏哟! 邪魅一笑,白羽攥起小瓶子边往外走去,刚至门口却听到了外边传来了不甚清晰的男声,距离极近,似乎是守在门外的样子。 白羽抱臂冷笑:真是有心机啊,不但用美色引诱我,还设了守卫,不过想绊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抬手打了个响指,白羽二话不说跑到还在地上挺尸的某菊旁边,干脆利索地扒了他的衣服换上,随即将某菊抱至床上弄成面朝里侧躺的姿势,严实地盖好被子,并将换下的衣服塞入被子,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单薄。 做完这一切,白羽便故意弄出很大响声,大吼了一声“滚出去!”然后自己屁颠屁颠跑至门边大力拍打。 听到响动,外边两龟公惊疑地对视了一眼,默契地打开了木门,在见到眼前低头捂着脸哭泣的惜菊,双双愣怔了,刚想开口询问,其中一位却被这惜菊给狠狠撞了开来,俩人顿时斯巴达了。 “这惜菊公子力气还挺大啊,呵呵……”黑衣龟公强忍着疼痛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 灰衣拍了拍黑衣,打趣道:“不就撞下么,美人在怀你还感觉得到痛?” 黑衣:…… “要不要把他抓回来……” 灰衣探头进房瞧了瞧床上,“没事,主子又不是叫咱看住他的,走了就走了吧,里边儿的还在就行!” 黑衣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软玉温香那人居然给他赶出来……” 灰衣摸了摸下巴,一脸深沉:“估摸着是不举,所以迁怒了吧……” 黑衣也摸了摸下巴,一脸深沉:“……有道理。” (欢迎大家留爪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_^) 第二十五章 变故陡生 (2545字) “跟爷斗,再去修炼个百八十年吧!”掩面飞奔离去的白羽未走多远便停了下来,张狂地挑眉笑了笑,而后便拐进了身旁的暗角,在确定没人注意后,打开手中紧攥的细玻璃瓶,放出了蜜蜂。 小东西很快苏醒了,高频率震动着双翅从瓶中飞出,目标自然是散发着特殊花粉香味的源头,这袭轻薄的纱衣穿在身上很是别扭不习惯,可白羽没得选择,只能稍微整理一下便起步跟了上去。 这只小家伙是周未然花了一年从数量惊人的蜂群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感官敏锐但行动很是迟钝,白羽只要保持正常步行的速度便能轻轻松松地跟上。 转了好几个弯还上了一层楼,在成功被绕得晕头转向之际白羽总算到达了目的地,小家伙开始没头没脑地往房门上撞,白羽也不阻止,感觉它快撞懵了、险险往下掉这才伸手逮住了它放进小瓶子里。 没办法,这家伙要不撞懵了,一准逮谁蜇谁,经过了那么多次惨痛的教训,白羽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在这小萌货清醒的时候去碰它。 将小瓶子贴身收好,白羽抬眼若无其事地扫了眼四周,这房间外观挺普通,位置也很偏,处在本就很不起眼的转角尽头。 暗暗庆幸这地方偏僻使得来来往往的人极少,白羽缓步走至了该房后窗处,弯腰舔湿手指将糊窗的竹篾纸戳了个洞,见两旁无人迅速倾身透过小洞打量了房中的情景: 窗前无阻碍物,紧靠着一张简单大方的实木床榻,正对面不远处一扇宽大的彩绘云纹木雕屏风将房间齐齐隔段,只留了堪堪一人通过的空间,白羽视线所及之处不见人影,却能听到不甚清晰的交谈声。 Perfect!白羽心中甚喜这天时地利人和的窃听条件,一把捋起繁复碍事的红衫下摆并推至腰间打了个死结,感觉身体没那么累赘才放轻手脚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这扇窗,微提一口气屏住,踮脚跃起敏捷地翻了进去,十指抠住窗柩轻盈落地。 转身关好窗户的白羽缓缓吁了一口气:过程很顺利,既没弄出什么动静也没被其他人发现……老子积累这么多年的RP到底不是闹着玩的!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味道,给人以雨后的树林里那种湿润清新的感觉,白羽并不讨厌。脱下锦靴拎在手中,他蹲下身子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屏风,随着距离的缩短,传入耳中的交谈声亦不复最初那若有若无的模糊感,明显只有两个人,曾义的声音比较清楚,可另一个却听起来很奇怪,仿佛刻意压抑着声音那般,嘶哑而低沉,白羽忍不住心里发毛: ……靠!这货肯定有问题!! “主上,这、这么短的时间……”曾义开口了,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 穿成老鸨肿么破_21 白羽眯了眯眼:主上?……看来这个【不是生理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的人定是南风馆的头头了,貌似来头不小的样子啊…… “啧,这么个小贼不但接二连三窃了孤的货物,还要了孤属下这么多条人命,甚至差点儿弄死了月落使臣,你要是不想落得一样的下场,最好给孤快点儿拿下他!……当然,是死是活都可以……” 曾义这次的回答倒是毫不含糊: “遵命!属下定在下月前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摸了摸下巴,白羽抿唇细想:……孤是谁……好像挺耳熟的样子…………啊嘞!这不是当朝太子的自称么!!! 某二货顿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浑身直冒冷汗: 额滴个神啊,老天爷你不是耍我的吧!这样一头终极BOSS,你让我这个小虾米怎么攻略啊!……还不如直接给老子一块豆腐撞死得了!! 似是很满意曾义的回答,太子低低地笑了,可那笑声却是阴沉得骇人:“嗬嗬嗬,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除此之外,馆里可有打听到什么重要消息没?” “回主上,昨日采菊自礼部侍郎之子孔玉文那处打听到他父亲近来似有投奔九王爷之意,此外还曾密谏圣上……” “说!” 曾义咬牙沉声道:“密谏圣上废黜太子,另立皇储!” 话音刚落,只闻“呯”的一声巨响,桌上茶盏被人施了大力掼到了地上,清脆尖锐的碎裂声回响在空旷的房间。 白羽顿时吓得抖了一抖,抹了把冷汗腹诽:拜托您先有个预兆行不?老子的玻璃心肝……伤不起啊! “这个老不死的!”许是过于愤怒,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太子失控地拔高了尾音,胸口剧烈起伏着。 “主上息怒,属下已传令除去此人,最迟后日您便能收到他病重逝世的消息。” 冷笑一声,太子平复了急促的呼吸,伸手拍了拍曾义的肩说道:“很好,不过千万别露出马脚,做得干净利落点!” “是!” 听着他们以如此冷淡的语气理所当然地图谋草菅人命,白羽一时间手脚冰凉: 南风馆根本就是太子为了巩固自己地位而设立的黑色组织!专门负责收集消息和杀人灭口,难怪连一些身份地位不凡的嫖客在这馆中行事都颇为忌惮…… 可这南风馆到底是靠什么手段迅速拉拢到这么多嫖客呢?又是如何让这些官宦子弟甘心情愿说出自家机密,为他们所用?……仅仅是美色么? 怎么可能!天香楼的姑娘也不差啊!白羽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啊!对了,还有那小贼,呸呸!是大侠!【话说他也杀了很多人了啊喂】究竟拿了什么东西让他们如此在意?……啊啊嗷,这种毫无头绪的感觉真糟糕! 就在白羽揪着头发郁闷之际,那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了:“今天就到此为止罢,孤是时候回宫了。” 曾义立刻单膝下跪,低头示敬道:“属下恭送主上!” 白羽一听,条件反射般啃着指甲满脸欲求不满:我勒个去!好不容易逮到个绝佳的机会,可愣是没听到几句关键的就saygoodbye了,特么的!这不是坑爹么!! 由于之前紧绷着肌肉蹲了太长时间,白羽现在双腿酸麻难受得厉害,眼见着大BOSS都快拍拍屁股走人了,自然放松了神经,一向怎么舒服怎么来的他干脆懒懒地趴在了地上,等着他们离开。 可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啊!对了,记得把屏风后的小老鼠收拾了。”太子在跨出门槛后回头冷冷地吩咐了曾义一句。 而趴在地上的白羽听到这句话顿时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身体僵硬如石,他机械地曲起四肢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未及施力便被迅速闪现在眼前的人影单脚狠狠地踹在了背上。 (求推荐,大家多多点评呐,么么哒~~~) 第二十六章 曾义下药 (2241字) 这灌输了内力的一脚饶是这副已经苦练跆拳道三年的身体也很是吃不消,白羽咬牙死扛住,撑着地面一记扫腿向对方下盘袭去。 曾义明显大意了,根本没想到地上这人在受制的情况下还能进攻,殊不知白羽练得就是爆发力。 即使已然迅速撤回了踏在白羽背上的脚,曾义还是被对方强劲的腿风所袭中了,勉力支撑身子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 “羽弟,怎么是你!”抬眼见到从地上一跃而起的人的正脸,曾义似乎很是惊讶,“你想来这儿怎么不和为兄提呢,刚刚受痛了吧?” 白羽冷眼看他近前一步,嘴角仍是一抹假装良善、实际倒也不算愚蠢的笑容,嗤之以鼻道: “别装了,你一早就提防我了吧!” 曾义霎时笑容黯淡下来,神色分外落寞:“羽弟,你不信为兄?” “切,”白羽讥笑,“要打就快点打!做条狗都敢违背主人的意思……我要怎么相信你!” “羽弟你,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的……” 白羽瞧着曾义那貌似受伤的眼神,夸张地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咄咄逼人:“你TM今晚恶心我多少次了,拜托你积点阴德行不?!” 曾义在装绝对毫无疑问,可他却不知道这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正常剧情应该直接撕破脸皮开打啊!……盯着对方伪善的表情,白羽总感觉脊梁骨嗖嗖地发寒,莫名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甩开脑中乱糟糟的思绪,白羽不再迟疑,拉好格斗姿势准备先打了再说,虽然肯定是打不过,但凭着自己敏捷的身手以及超强的爆发力,逃脱还是没问题的。 可当他刚踏出霸气侧漏的第一步,下一秒竟然就腿软了! 怎么可能!连苍奇都没这么大的气场能让自己腿软,有木有!!!…………这绝逼不是老子的问题…… 烂泥似的瘫在地上,白羽浑身上下都是酸软的感觉,动了动手指,连紧紧攥拳都做不到,更别说是发动攻击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白羽曲起脱力的身体,戒备而紧张地瞪视着曾义,紧咬着下唇试图能换回一丝气力。 曾义挑眉邪笑,眼神不复温柔,冷得让人心悸:“哦,已经开始了么,”他居高临下地望着白羽,“真蠢,如果从一开始你就出手,或许还有逃走的机会,现在……呵呵” 白羽心脏紧缩,浑身的血液冲上了头顶,大脑一阵晕眩:“你给我下了药?!什么药?!” “羽弟啊,你说这种风月场所何种药最多呢?”俯下身,蹲在白羽面前,曾义颇为无耻地笑了笑,“知道么,其实那杯酒还有另一个名字,叫艳妓;喝下它的话,一个时辰内若是闻到了这房里的雾瀮香,再怎么贞洁自守的人都会变成浪货,可谓春药中的极品!” “呸,我操你大爷!”白羽恶狠狠地啐了他一口,挑衅地抬起了下巴,毫不掩饰目光中满含的鄙视与恶心。 曾义抹去脸上的唾液,面目狰狞道:“当婊子还有立贞节牌坊!你不就是想勾引我么!怎么,现在如你所愿了还装什么装?!” 穿成老鸨肿么破_22 “你TM眼瞎啊!我就是勾引一条狗也不会勾引你!!” “嗤!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曾义冷酷地揪住白羽头发死命下拉,见到他被迫扬起的脸痛到变色后,垂首凑近他嫩白如玉的耳边暧昧地邪笑几声:“原本还想先让你爽一下,连惜菊都给你送了过去,真没想到你这么淫荡,迫不及待送上门来了,呵,放心,在杀你之前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白羽瞳孔猛地一缩,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渣滓!给老子滚开!!” “呵呵,知道么,你越是倔强地看着我,我就越是兴奋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曾义伸出食指抚摸白羽下唇的齿痕,越发笑得淫邪。 白羽气得不轻,愤愤回了句“磨你妈逼啊!”,张嘴竭尽全力咬住了曾义的手指,尖利的虎牙深深刺入,嘴里满是鲜血的味道,白羽恶心得想吐。 曾义一痛,飞快捏紧白羽两腮迫使他松口,拔出自己的食指后,响亮地甩了对方一巴掌: “我看你能忍多久,别给脸不要脸!” 单手将白羽拽起来,曾义冷着脸掐着他的腰狠狠摔到了床上,简易的木质床榻顿时因不堪重负而发出吱呀声,白羽受伤的后背雪上加霜,一个没忍住闷哼出来。 光是疼痛到也没什么,可要命的是药效开始发作了,浑身上下蓦地窜起了一阵电流,手碰到哪儿酥到哪儿。 紧紧皱着眉,白羽难耐地蜷曲身子,细细喘息着试图平复下腹的燥热,可欲火却反而越烧越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以下是恶搞小剧场) 白羽一手扣住苍奇探向自己***的大掌,一手柔若无骨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妖娆地抛了个媚眼:“大胆贼人,白日宣淫,你可知罪!” 低头狠狠堵住了某人喋喋不休的小嘴,白苍奇用硬梆梆的下身顶了顶对方胯间,引得怀里人一声轻喘,连带着下腹的小东西也羞头羞脑地从松垮垮的开襟素袍中探出了身子,粉嫩笔直的一根若隐若现,性感而又可爱。 大着胆子,白羽紧贴着小苍奇蹭了蹭,两根小东西友好地打了个招呼,随即小苍奇那炙热的柱身便激动地弹跳了一下,满室旖旎,正待某玩火自焚的二货被扑倒之际,却听见房门外传来一声大吼: “老大,你爹喊你回家吃饭!!!” 然后………俩人就悲催地萎了(╮(╯▽╰)╭) (亲们多多按爪呐,番外会继续写周未然的故事,不过最近开学有点忙,可能会过段日子再发,喜欢未然的亲多多见谅……) 第二十七章 虎口脱险 (2377字) 光是疼痛到也没什么,可要命的是药效开始发作了,浑身上下蓦地窜起了一阵电流,手碰到哪儿酥到哪儿。 紧紧皱着眉,白羽难耐地蜷曲身子,细细喘息着试图平复下腹的燥热,可欲火却反而越烧越旺。 曾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放荡的模样,拔出秋水雁翎刀挑开白羽束腰的丝带,火红到夺目的衣裳在白羽无意识地磨蹭下层层解开,缓缓褪至手肘,妖娆地挂在雪色臂弯中。 冰凉的刀身触到了白羽的皮肤,大大刺激了他紧绷的神经,白羽不由自主松开了紧抿的唇,口中溢出勾人的呻吟,连着白皙的身体也泛起一片绯红。 见到衣衫大敞下白羽裸露出来的身体,曾义的呼吸顿时粗重了许多,薄薄的肌肉均匀地覆盖全身,健美修长的双腿性感而有力,腰身纤细劲瘦,并不若看起来那么单薄,只是他的脸太具有欺骗性,就像善于伪装的枯叶蝶。 视线最终停在了白羽的下腹处,那里被一块黑色倒三角形的布料紧裹着,鼓鼓地凸了出来,虽然怪异却尤为性感撩人,而且衬着本就细嫩雪白的皮肤更显诱惑,曾义喉结滚动,孽根早已火热硬挺。 未曾注意到曾义那近乎视奸的目光,白羽尚自沉浸在欲望的深渊,为男人最原始的本性所俘虏,他眼角微湿,本就俊美的脸此刻愈显风情万种,纤细修长的身子侧向一边深深地弯着,由脖颈至腰身在到挺翘的臀部构成一道紧致流畅的弧线,美得令人窒息。 莹白干净的指尖划过精巧优美的锁骨,拂过肿胀成玫瑰色的乳尖,沿着线条分明的肌理没入下腹,消失在黑色布料中,束发的白玉簪早已不见,黑发妖娆地零乱在光滑的裸背上,丝丝缕缕随着手下的动作飞扬舞动,放荡,妩媚,慵懒,魅惑…… 见到此景,曾义不禁浑身燥热,艳羡地紧盯着白羽那只作乱的手,下腹涨到发疼,他一边狠狠骂着“骚货”,一边扔掉手中的秋水雁翎刀开始解衣。 白羽似是毫无知觉,仍旧迷蒙着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呻吟越来越大、越来越媚,粉唇微张露出柔软的小舌,药效带来的快感过于强烈,他忍不住呜咽着咬在了另一只手的指骨处,口中的津液顺着指尖滴落,洇湿了身下的布帛, 而那下腹的手仍在情色地撸动着…… 已然赤裸的曾义再也无法自控,爬上床掰正对方侧着的身子迅速覆了上去,他一手紧紧钳制住白羽置于嘴边的手,高举过顶,一手捏住他下颌、赤红着双眼望着鲜艳欲滴的樱唇欲图索吻。 可就在快得逞的那一刻,下腹竟蓦地传来一阵剧烈到难以忍受的疼痛! 目眦俱裂地望向身下的人,上一秒还氤氲着雾气的双眼此刻却是惊人的清明!连那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冰冷蚀骨。 忍着剧痛翻身去够自己的武器,却被白羽轻巧地格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一把捞起秋水雁翎刀,张扬地拨了拨刀柄处的挂饰。 曾义满手鲜血地捂着被划了一个口子的孽根,面色疼痛到扭曲,双眸阴冷狠毒地紧盯着白羽。 不屑地挑了挑眉,白羽随手拿过一块白绢嫌弃地擦去了刀口上的血,而后把玩着手中这柄自制的折叠式手术刀高傲地与之对视,宛如看着低贱卑微的蝼蚁一般,小刀灵巧地在指间翻飞舞动,那薄如蝉翼的刀锋闪着寒光, “不可能,你明明喝了那酒!”曾义不甘心地嘶吼。 “嚓”地一声,白羽利落地收起掌中的利刃,用与刀柄处相连的牛皮套细细裹好,然后————塞入了自制内裤中,本还好奇他这刀哪儿来的曾义一见白羽这个动作顿时噎住了…… 白羽细细敛了敛凌乱散开的衣裳,无视曾义那一脸便秘的表情: 好吧,他承认用这个地方藏东西过于猥琐了些,可效果在这儿、大家都看得见是吧…… 整理好自己,白羽上前三下五除二捆绑住重伤无力的曾义,任他赤裸着身体,完了还睚眦必报地在他背上狠狠踹了一脚,附带一耳光。 痛得哼哼唧唧的曾义还不忘向他投来刀子般犀利的眼神,咬牙切齿的样子活像白羽强×了他似的: “凭什么?!凭什么你会没事!” 白羽被他嚎得耳疼,睥睨着地上某杂碎伸手抠了抠耳缝,各种高贵冷艳:“凭什么,就凭我们家小未然不是吃素的!” 瞥见曾义一头雾水的样子白羽心情顿好,翻了个白眼继续:“嗤,你真以为我跟你似的没脑子,要是这点鬼把戏都看不出,我怎么对得起二十一世纪的父老乡亲,怎么有脸正视我三年来的青楼生涯,又怎么面对那些爱我挺我的读者们!” 【作者:儿子,请按正常剧情展开……不然老娘虐死你!】 曾义完全懵了,神经质地看着眼前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的某人。 “算了,如此深奥的语言你这个渣滓是断断理解不了的,我也不强求了,下面进入正题吧,”白羽一展袖袍大大落落地坐在了梨木椅上,高端洋气地翘起了二郎腿,端起自认为正直庄严的架子,左看看右看看,似是再找什么东西。 【作者:这种非正规审讯场合乃素找不到惊堂木的,死心吧!==】 “咳、咳”将就着端起桌上的花瓶猛地拍向桌面,听到“啪”的一声后,白羽眯着眼睛开了口: “大胆贼子,那位大侠到底劫了什么东西,快快从实招来!” 穿成老鸨肿么破_23 曾义:=_,= “不说是吧,老子亲自给你上刑!” 屁颠屁颠地跑至床边,白羽掀了褥子一阵乱翻,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秘密武器——白玉簪! 捏着簪子晃荡到曾义面前,白羽笑得不怀好意:“你老二刚被我划了一刀是吧?……哎哟,都怪我太善良,不愿杀人造孽,连那一刀都没忍心划深点儿,啧啧!” 曾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老二更是拔凉拔凉的,盯着手上那根簪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放心,不会很血腥的……你看我像那种残毒无良的人么?” (刚刚参加了大赛,所以今日两更,俺知道自己文笔不行,不过还是希望有亲能够大方的投俺枝枝,木有枝枝的亲喜欢的话收藏个吧,数据太惨影响俺更文的动力啊,呜呜呜……) 第二十八章 严刑逼供 (2019字) 白羽温柔地笑了笑,某人心里顿时瘆得慌,等到白羽便拔了簪头,一分为二后曾义才知道这簪子竟是空心的。 倒出簪身中的黑色药粒,白羽一把将之塞进了曾义的嘴里,两手紧紧堵住他的呼吸强迫他吞下去,曾义被捂得差点窒息,药粒更是卡在干涩的喉咙口不上不下,面色很不好看。 见目的达到的白羽爽快地松了手,他可没打算把人给活活憋死: “那一刀不足以使你不举吧,”白羽撇了撇嘴角,怪腔怪调地继续道,“那么,加上这颗就圆满了,你该荣幸……这可是我家小未然最新研究出的成品,药效绝对能保证一头发情的公狼硬不起来,而且还是永久性的哟……” 似是回应白羽那贱贱的笑容一般,曾义惊恐地发觉下身真的一丝感觉都没了,就连那撕心裂肺的痛感也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完全不是自己身上一部分那样,他颤抖着眼睫望着自己那处,没多久便似是绝望了,也不再挣扎,只是面如死灰地瘫坐着,眼神涣散而空洞。 白羽蓦地有些罪恶感,“喂,喂!”伸出脚尖戳了戳地上的人,他将簪头内部的红色药粒倒在手心,紧捏着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见没?这是解药,只此一粒!……告诉我那东西是什么就给你!” 威逼利诱这种手段按道理不可能没效果啊!可曾义仅仅是麻木地瞟了他一眼,便别开了脸,目光中明显透着渴望,嘴巴却一如既往地死死紧闭,终究什么也没说。 白羽眯了眯眼,曾义这种表现愈发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甚至敢断定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凭地上这个傲娇的烂人宁愿成为一个太监也不敢透露半句! “桀桀桀桀~~”白羽狞笑了几声,如同砂纸来回打磨的音色无比地粗葛嘶哑,某人瞬间被自己恶心到了…… ……不过他最终还是坚强无比地挺住了!!! 阴沉着脸半蹲在曾义身旁,白羽瞬间升级为低气压血魔王,他一把揪住曾义胸前绣着繁复纹案的名贵衣料,不善地微眯着冰冷的眼瞳,半晌启唇道:“既然你非要跳过这能够帮你减轻罪孽的一步,那我也不勉强……下面,咱们就算算总帐吧!” 明明听起来很平淡,可如若结合房间着两相对峙的情景,便要来得诡异的多,悠长的尾音在宽敞的房中久久回荡碰撞,伴随着白羽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激起了光芒四溅的火花,肆意得乱窜、舞动。 曾义头皮发麻,极力梗着脖子与之对视:眼前这个青年太可怕,他善于伪装、性格多变、狡猾如狐,最重要的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自己根本不清楚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这种未知的恐惧甚至盖过了惩罚本身,逼得自己被白羽牵着鼻子走! “嗯哼~~~你貌似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嘛!这个时候居然还敢走神?!” 觉得尊严受到严重挑战的白羽彻底泯灭了人性,只见他凶悍地捏住了曾义耳朵,然后……使劲儿扭了下、又扯了下、再弹了下…… 曾义:=_,= 无语战胜了疼痛,他表示他嘴角抽了个筋…… “你之前就是想上我,对不?”白羽因为对方的表情完全不符自己的预测而果断黑化了,一张脸硬梆梆地板着,“下面,咱们来玩个游戏,反一下……你说好不好?” 曾义菊花一紧,慌恐之色溢于言表。 嗤笑几声,白羽飞快地出了手,在曾义根本来不及反应之前一举将之翻过了身,弄成俯趴在地面上的姿势,再将他双手重新紧紧交错于后背反绑并勒紧,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战斗成果点了点头。 陷入了如此境地,曾义已然相信对方不再是闹着玩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骨寒毛竖,他极度不安地扭动着,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没多久,地面近身的一圈儿已被冷汗洇湿了 白羽面无表情地望着那白花花的屁股极富喜感地在自个儿眼前晃来晃去,憋笑憋得快岔了气,微咳几声调整了一下情绪,他极为***丝地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刘海,俯身蛋定无比地掰正曾义的脸,望着对方那一脸苦逼的表情,低低地开了口: “其实,我不好男风的……插人家后庭这种事还真是万万做不了!”说着某人还不忘配上一脸忧桑遗憾的表情。 眼见着曾义似是微微松了口气,白羽面色一转狞笑着开口打击道:“……不过,我不介意借助工具!” 曾义顿时吐血了…… 这就是所谓的一朝天堂一朝地狱么!!! 轻轻拍了拍曾义的脸,白羽起身在房里转了一圈,本意只想找根棒子吓唬吓唬曾义的他竟然在床底翻出了一个神秘兮兮的黑匣子,打开一下…… “哇哦~~~”竟然是三根排列整齐的玉势,做工极为精致,不过南风馆有这种东西很自然,这并不是令白羽讶异到失声的原因,而是玉势的尺寸! 卧槽,最小的直径都有五六厘米…… 白羽霎时满头黑线:……这南风馆果然不一般,尼玛,小倌菊花都跟黑洞似的! 将黑匣子放在曾义面前,白羽拿过对方自个儿的亵裤堵住他的嘴,十分嫌弃地握住了匣子里最大的一根玉势,触手温滑,竟是用暖玉制成,果然是高端洋气啊~~~ (求推荐、求收藏、求点评^_^) 第二十九章 月落秣馚 (2504字) 将黑匣子放在曾义面前,白羽拿过对方自个儿的亵裤堵住他的嘴,十分嫌弃地握住了匣子里最大的一根玉势,触手温滑,竟是用暖玉制成,果然是高端洋气啊~~~ 曾义吓得脸都白了,惊惶万状地望着白羽手中的东西,背在身后的双手极力挣扎,指节攥得发白,指骨凸出形成诡异的弧度。 “别怕,我会狠温柔的,”白羽转到他身后,望着眼前颤抖得一点儿都不雅观的屁股,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大力搓了搓手掌,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一把将暖玉插进了曾义臀缝。 曾义骤然哀嚎起来,可由于嘴里塞了布料,出口便成了模糊不清的“呜呜”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白羽见状觉得差不多了,倒也松了口气,刚刚其实只是吓吓他,并未真爆他菊花,再说要真的插下去,绝对会给自己留下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作者:=_,=儿子,真是难为你了,早知道就让你被爆菊了】 “怎么,才开始就受不了了?也罢,就再给你一个机会!”白羽背着手假惺惺地说了这番话后,很快扯掉了曾义嘴里早已湿答答的某裤。 “我说、我说……”曾义哆嗦着双唇开了口,“那人屡次三番劫的东西是、是秣馚。” “什么?!”白羽眉头皱得死紧,面色极为难看。 穿成老鸨肿么破_24 秣馚这种东西他听周未然提过,仅产于月落,实为稀有。 这月落一族值得一说,它位于南昌国与北越国之间,地理位置极其尴尬,仅仅是个小小的部族,不过也正是因为它的弱小,以至于两大国均不屑于争夺这块一尺见方的土地而有幸得以存活下来。 月落也挺识趣,两方讨好,年年上贡,因为它臣服的姿态,即使在过去南昌与北越的数次争战中都很少受到牵连。 这贡品之一自然便是月落特产——秣馚,秣馚由柒鸢花的花蕊渗入些许花汁碾磨而得,工序繁杂、要求甚高,而柒染花又是仅仅生长于月落境内的一种名花,甚是娇贵,极难成活,花期也很长,据说百朵柒染花仅能制得一小瓶秣馚,就连月落上流贵族都用不起,仅为族长所囤,大多用于上贡,亦是极少自用,其贵重程度不言而喻。 而这秣馚的一般用途是作为抹香外用的,其味清雅幽远、持久不衰,皇室子弟均甚喜之,亦曾一度被捧为尊贵身份的象征。 作为皇上最疼爱,也是品行最为风流不羁的六王爷赵钰,就曾用它来讨好周未然,试图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当然这也是平头百姓周未然有幸得以研究此物的缘由。 白羽也是从周未然那处得知此物另一个效用:这秣馚若少量内服会有镇痛之效,周未然就曾将之入药制成了止痛丸;然而,一旦过量服用便会上瘾,宛如鸦片一般令人难以自拔,最重要的是这对人体健康危害甚大,虽不致死却足以让人在后期丧失自理能力。 至于南风馆是怎么拉到这些人的,此刻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竟然用如此卑鄙龌龊的方法,不惜损害子民的身体也要将一切尽数掌握于自己手中,太TM可怕了,简直到了心理变态的地步! 这太子要真如愿登上了皇位,绝对是苍生的不幸! 白羽一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罪魁祸首有可能站在那制高点道貌岸然地俯视众生,就止不住地压抑与心寒! 视线转到一脸心虚的曾义面上,白羽冷冷地开了口:“你们居然用秣馚来控制嫖客?!……真是人渣!” 出离愤怒,白羽发狠地捏紧拳头朝着曾义那张同样伪善的脸揍过去,都是实打实的招数,骨头于骨头相碰发出激烈的撞击声,曾义哀嚎不断,白羽充耳不闻。 没多久,出拳的手臂被突然被人抱住,白羽不得不停在半空,不过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他并未回头,仅仅是下意识开了口: “……你TM别拉着我!老子今天不扁他个满脸桃花开,他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半晌后,后知后觉的某人总算察觉不对劲,汗毛直竖地偏过了头看向自己的手弯处: “小疏子?!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在原地等我的么!呃……算了,你先让开,有什么事等我把这个渣滓揍成猪头再说!” 揉了揉手腕松松筋骨,白羽摩拳擦掌准备继续这个暴力而又伟大的事业,冯疏却依旧苦着脸站在原地拉着他胳膊不放。 …… “诶?不对啊……你怎么进来的?” 因为怕突然有人闯进来,大门早已被他反锁,这房间只有大到能出入的只有两个窗户,若从屏风里头亦即那正对着自己现在位置的那扇窗进来,眼睛不瞎的他没道理会看不见,可另外一扇窗又是面对后街敞开的,这里可是三楼,小疏子根本不会武功……那么,仅有的可能是!!! 白羽的身体霎时僵硬了,后背阵阵阴风嗖嗖地刮过,冷汗直飙已然不足以形容某人此刻的状态了,他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了,哪儿还有空管地上半死不活的某人渣啊! “怎么,知道不对劲了……”低沉冰冷的声音恍若近在耳边,体味不出一丝情绪,白羽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都破灭了!! 我擦!小疏子你个魂淡竟然骗我!!而且还无耻地通风报信!!! 没空与某疏对峙,直接甩开胳膊上俩嫩爪的白羽像只离弦的箭那般,朝着对面的窗子撒丫子狂奔起来,欲图破窗而出。 紅影一闪,以惊人的速度来到窗户近前的白羽根本没时间犹豫,果断足尖点地以标准的跳水姿势剽悍地蹦了起来,紧绷的修长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流畅的抛物线,华丽丽地撞开闭合的窗叶,轻松跃过大敞的窗户稳稳落地…… 当然这只是被逼急了的某兔君【白羽】自个儿美好的幻想,事实……其实是这样的…… 当他剽悍地撞开两扇紧闭的窗叶,半个身子已然潇洒无比地穿过窗口之际,后脚悲催地被苍奇给大力拽住了,于是…… 某人惨兮兮地一分为二挂在了窗框上,像只待宰的小猪苗…… 白苍奇淡定地放开手中的脚踝,一把拎起不知为何安安分分挂在窗框上的白羽,还有杵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小疏子。 破窗之声似是惊动了馆中巡视的龟公,凌乱纷杂的脚步声正冲着这边赶来,白苍奇冷冷地扫了眼赤裸着身体,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曾义,放弃了下杀手的机会,仅仅留下句“三日后取你性命”便微提一口气,施展轻功循着进来的方向夺窗而出。 (求推荐求包养~~~昨天有事没来得及发,抱歉呐亲们……) 第三十章 尴尬伤处 (2947字) 几近昏迷的曾义察觉到一股凌厉杀气下意识极力睁开了肿胀疼痛的眼睛。 窗外月色朦胧、零零碎碎地铺散着,对方那随风翻飞的黑紫锦袍像是被踱了一层淡淡的银辉,盘绕着颀长挺拔的身躯缓缓地流动,而那飘忽不定的身法更是在深冷夜幕的映衬下愈显诡异,倏忽之间人便不见了。 竟然是他!!! 该说我是幸、还是不幸…… 那熟悉到叫人恐惧的背影深深映在脑海中,曾义无力地瘫软在地,透过窗子失神地盯着那一方漆黑如墨的夜空,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白苍奇拎小鸡似的拎着俩人迅速回了天香楼,入了顶楼房间便将冯疏随地一扔,干脆利落。 而静坐等候了很久的周未然一见这情形便知白羽暴露了,稳稳接住了苦着脸扑向自己的小疏子后,也不多问,果断拖着小孩儿知趣地退出了房门。 原地定了会儿,见怀里的白羽还是一声不吭,蜷缩着身体埋头在自己怀里异常乖顺的样子,白苍奇顿时感觉不对劲。 拧眉快步走至床边,环着白羽的腰身试图将他安置到柔软的床上,可明明轻缓的动作却引得怀里人更紧地攥着自己,身体还随之阵阵痉挛,闷闷的呜咽声掩不住痛苦穿透厚重的布帛消散在空中…… 白苍奇心中一紧,就着榻边坐下松松地搂着白羽置于膝上,抽出一只手扳过死死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脸,触手一片湿滑。 白苍奇抿唇细瞧,这面上竟是汗水淋漓,混着泪水湿漉漉的一片,眉眼间亦满是痛苦之色,鲜血从咬住下唇的齿尖不断渗出,喉结滚动却只闻细微的呜咽声,根本就是痛到失声的模样。 “怎么了,告诉我,哪里痛?”细细擦干白羽脸上的水渍,白苍奇心急如焚。 “……唔……嗯……下、下面……嘶……”白羽痛得一抽一抽,说话断断续续,虚弱得好似随时会消失。 “下面?”白苍奇顿时反应过来,沉声道:“是刚刚压在窗框上的时候咯疼了?!” 白羽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费力抬起右手遮住眼帘,在自己弟弟面前流泪不止神马的,太丢人了!而且中招的竟然还是这种难以启齿的地方!!……呜呜呜,可真的太TM疼了!!! 一波波的绞疼混着羞耻涌了上来,白羽克制不住有气无力地呻吟出来,由于极力忍耐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此外他的身体已然僵硬成石,因为现下只要稍稍一动便会换得下身无穷尽的撕裂般疼痛…… ……小弟弟肯定是废了,他悲伤地想。 穿成老鸨肿么破_25 吻轻轻落在白羽额头,轻如羽翼,柔柔拂过,在迟钝的某人觉察之前便迅速退开了。 白苍奇小心地托起白羽缓缓放置床上,盯着依旧紧紧攥着自己的那只手,难得的一改面瘫状,露出了极为温柔的表情:“必须上药才行,松手……乖。” “……唔……乖、乖你妹啊!”涨红了脸的白羽忍着痛楚拼命提气憋出了这句话。 抚了抚白羽被汗水渗透的发丝,白苍奇回身从柜中翻出周未然配的膏状伤药,返至床前后握住了白羽紧攥的手,用力一根根掰开,吻了吻掌中细嫩的伤口,而后与之十指交握。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深入骨髓的痛感自下腹流遍全身,白羽脑中神经早被搅得乱嗡嗡一片,又怎有心思感受白苍奇的言行举动,仅仅是一个劲儿地抽噎。 这会儿感觉自己两腿被人分开,才从痛楚中回神。 “呜……苍奇你、你做什么……” 白羽不安地挣了挣,试着将双腿闭合,相比于“门户大开”的耻辱,腹下的刺痛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别动……你以为你都这样子了还能自己上药么?!”眼神微冷,白苍奇凑近白羽耳边低语道,“还是说,你想要其他人来旁观……” 诡异莫名的声线生生让白羽打了个哆嗦,眼看着这个小狼崽仔长成一头大灰狼,三年间他学到最有效的应对技巧就是避其锋芒,是以现下他果断选择极窝囊地闭眼装死。 虽然节操神马的白羽早弃了,可下体传来的陌生触感还是让一贯厚脸皮的他小小羞涩了一把。毕竟,这个弟弟虽然跟了自己三年,俩人却并不是很亲昵,更何况这三年来白苍奇一直专注于武学,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亦少之又少,又怎会毫无疏离感呢? 白苍奇倒未曾想那么多,只是在见到眼前玲珑小巧的耳朵慢慢染红之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视线往下是被汗水浸透的亵衣,连着薄薄的一层红纱也湿腻地裹在身上,细致地勾勒着性感优雅的曲线,微微起伏的胸膛上两颗凸起的小点更是惹眼。 指尖慵懒地挑开松散的束腰锦缎,而后撩起贴身的妖艳红裳,在探向左胸轻薄柔湿的亵衣襟带之时却被一把按住了。 ??? “怎么了”白苍奇静静将手覆在白羽胸口,瞥了眼一脸憋屈之色的白羽,面色淡定如常。 实在感觉很别扭,闭眼装死的白羽也忍不住了,按紧苍奇乱动的手皱了皱眉说道: “直接……脱下面就行了。” 话一出口,气氛便怪怪的,他又下意识改口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确定?!”白苍奇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反手扣住白羽纤细的手腕,另一手伸到他胯下以微重力度按揉了下某伤重的分身,一声凄惨的痛叫过后,邪气地挑了挑眉。 “啊……别、别碰那儿……” 泪水打湿了睫毛,团团簇簇凝在一起楚楚可怜,白羽鼓着腮帮子狠狠瞪了苍奇一眼,龇牙咧嘴的模样活像要生吞了他似的。 瞟了眼某炸毛二货的下身,白苍奇若无其事继续道:“一个人真的可以么?……何况,你后背看似也受伤了……怎么说也是我哥,忸忸怩怩像什么样子。” 白羽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只能死盯着某人泰然自若的无辜表情瘫在床上干瞪眼,憋了半天也就嚎了一句:“那你轻点儿行不行!” “可以。” 白苍奇的模样太过一本正经,白羽无法,只能高贵冷艳地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继续手中被中断的动作,白苍奇慢悠悠地扯开眼前的襟带,亵衣随即滑落,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圆润紧致的肩膀,麽指沿着细腻光洁的肌理划过,有意无意地触碰到白皙胸膛上两颗挺立惹眼的红樱,白羽顿时呼吸一窒。 微凉的指尖来到下身,灵活地解开了亵裤,白苍奇淡定地审视了一下那黑色魅惑的布料,而后单手轻柔地托起白羽后腰,顺利褪去了这块布帛。 “咚”的细微之声传来,那是硬物砸在床板上发出的响动。 白苍奇捡起这牛皮包裹着的折叠刀,瞥了眼面色通红的白羽,嘴角抽搐不能自已…… 将凶器扔在一边,白苍奇熟练地挤出一些膏状黏物涂在掌心,翻上床置身于白羽两腿间。 受着伤的小东西正瑟瑟地蜷成一团,静静窝在柔软的黑色耻毛下,色泽粉嫩如樱,干净通透,未勃起的尺寸略微嫌小。 白苍奇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直到白羽察觉后怒火中烧,操起身旁的软枕砸到自己头上这才回过神,将涂满药膏的手轻轻覆了上去,温柔地展开皱巴巴的某物细细涂抹,动作暧昧到极致却丝毫无损其从容之态。 手中的小东西温软细腻,生得和它主人一样精致,尚无一丝异味,白苍奇几乎有些爱不释手,指腹自分身底部打着圈儿滑至顶端小孔,留下点点膏状白斑,而后大手将之整个儿圈住情色地撸动起来,以散布薄茧的掌心摩擦着柱身试图抹开涂匀。 (大家多多点评哦,虽然是小小的新人,还是抱有希望,亲们能喜欢我写的文~) 第三十一章 悔与不悔 (2217字) 清清凉凉的触感很舒服,白苍奇温柔的动作起初确实为他减轻了疼痛,可时间一久,这种双腿大开的姿势不可避免地令身体因尴尬羞耻而变得极度敏感,而后,剧痛的下身竟在粗糙大掌的刺激下,竟渗出了些许不甚清明的快感,白羽忍不住紧攥起身下的床褥,鲜明突出的指节微微发白。 太好了,小弟弟没废掉…… 呃,不对,这不是重点啊卧槽! 身体脱离了控制,不停地轻颤,就连大腿内侧亦不住地痉挛,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白羽惊恐地察觉自己居然快要勃^起了。 “行……唔、行了,”暗暗狠掐自己,试图平息这操蛋的欲火,白羽严肃道,“这里没怎么受伤……尼玛,我是蛋、蛋疼啊!” “哦?”白苍奇轻嘘一声,而后托起白羽紧实温滑的大腿架在了自己肩上,低头看了看隐在小东西之后的两囊袋,果然红肿得老高,伤势颇为严重,他不过轻轻碰了碰便引得白羽不停嘶声。 尽量放柔手中力度,白苍奇微微凑近,仔细地将药膏涂遍肿得滚圆的表面,奶白的一层完全掩不住淤红透亮的色泽,他回回抚触便会引得白羽往上直缩,无法闭拢的双腿只能哆嗦着绞紧自己,身体僵直得像条紧绷的弦。 “放轻松……”白苍奇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开了口,耳鬓散落的发丝无意间触到对方腿间细嫩的皮肤,漾起阵阵酥麻入骨的电流,白羽冷不丁一个激灵,勉力侧起上半身交织双臂将脸埋入,嫩白骨感的肩膀拉出漂亮的弧线微微颤动着。 细细为白羽下身抹遍黏腻的膏药,白苍奇这才抬高身姿,冷俊刚毅的侧脸极富魅力,额角薄汗微湿,深邃的墨色眸子专注地凝视着蜷曲的白羽。 许是样子看上去委实有些凄惨,心疼之余,白苍奇也不禁暗暗自责,小心放下肩上那僵硬至抽搐的双腿,倾身虚跨于白羽腰间,揽住身下纤细有力的腰肢不迟不疾地将之拥入怀中,二人火热的胸膛紧紧相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白苍奇抬起下颌松松地搁在白羽头顶摩挲,指尖细细顺了顺对方汗湿凌乱的柔发,白羽赤裸着吸了吸鼻子,半是委屈半是蛋疼: “你故意的是不是?!……就不能给我留些面子么!好歹我也是你哥。” 白苍奇慢条斯理地拂开他散在背上的乱发,一面给他淤青处上药,一面袒然回道: 穿成老鸨肿么破_26 “什么时候你比我强,再提要求罢……” 白羽登时歇火了,恨恨地斜了他一眼,憋屈地咬了咬唇。 眼角余光瞥到了某人愤愤然的小动作,白苍奇伸手掐住他两腮,扭过某人铁青的脸正对自己,抚了抚下唇的咬痕沉了脸色: “跟你说过多少次,为何总改不了这坏癖!” 尼玛!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苍奇我告诉你,好歹我也比你大两岁,尊重长辈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白苍奇面无表情地轻嗤了一声,无视了难得鼓起勇气朝自己发飙的某人,放重了手脚继续擦药,大掌略显粗鲁地搓揉着背部细嫩的皮肤,实则是催动内力挤压药膏迅速渗入皮肤以便吸收。 白羽疼极,以为他是存心报复,于是狠狠掐着某人上臂,隔着薄薄的布料张嘴就着他前胸利落地咬了一口,纤瘦优雅的蝴蝶骨在突然的发力后愈显性感迷人,鲜明流畅的线条魅惑到极致,对称着覆在雪白滑腻的脊背上由于紧张而微微抖动。 下腹一紧,指尖不由自主地追随视线上滑,在对方妖冶的肩胛处流连,白苍奇危险地眯眼,本就黝黑的瞳仁此刻更是深邃如海,隐隐有些欲色。 “怎么,后悔了?” 移开目光,白苍奇克制地转移了话题。 明明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过白羽还是懂了。 三年,不长不短,却足以让自己摸清这个弟弟的脾性,本就早熟加上年少的遭遇,他内心委实敏感多疑,极难对身边人敞开心胸。 刚进天香楼那会儿更是对于自己一时头脑发热救了他并带回来抚养这件事,不止一次明里暗地反复试探过,手段百出,心机叵测,可怜自己还曾为此深深感叹做人失败。 不过后来倒想通透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待人处世之道,譬如象征着个体本身的独特存在,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人是一件很愚蠢的行为。 三年前,白羽曾经衷心希望苍奇能像个正常孩子一般长大,给他配备极好的私塾先生,优渥的生活条件,像个保姆似的成天围着他打转,不过就是为了让这个弟弟过上简单温馨的普通生活,远离那些血雨腥风。 但他错了,在这个时代不是什么都能和平解决的,从白苍奇被屠戮追杀、决心复仇那刻起,他腥风血雨的一生就已经注定,他内敛冷淡并且猜忌的性格也再无法逆转,而自己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陪着他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深渊。 这个小孩儿于今后可能带来的一切太沉重,人性本就自私,即使是再世为人的白羽也不是没后悔过,他怜惜别人的命,同样,也怜惜自己的…… 想着待他伤好便送走他,可每每见到这个弟弟小小年纪背负着血海深仇,收敛该有的天真无邪,时刻疏离警惕的模样却又速速软了心肠。 一世很长,长到一不小心你犯了个错便得为此痛苦煎熬一辈子;一世又很短,短到万一选择危机四伏的荆棘之路你便可能在下一秒结束冗长沉闷的生命。 白羽不知道自己将会怎样,他唯一清楚的是,这一刻,他真心舍不得这个开过口叫自己哥的弟弟,哪怕……这个弟弟可能会带来深重的灾难…… 至于现在,虽免不了时隐时现的疏离感,但他已全然将苍奇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弟弟,既如此,又何来的后悔二字呢? (喜欢的亲点个收藏吧,多多评论哦……) 第三十二章 特殊之处 (3685字) 至于现在,虽免不了时隐时现的疏离感,但他已全然将苍奇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弟弟,既如此,又何来的后悔二字呢? “后悔吗……”白苍奇未得到答复,一反常态,固执地继续问。 被整个儿揽在怀里,白羽仰头只能看到他线条刚毅的下巴,隐约可见短短的胡须,戳刺着自己的额头引发些许粗砾的麻痒感,他禁不住臆想白苍奇说这话时的表情,紧张?嘲弄?不悦?…… 呵呵,果然是自己想多了,这货必然是是面无表情嘛! “老弟啊,问这种没有意义的话做什么,再说,你有给我留有后悔的余地么。”白羽挣开禁锢着自己的手臂,从某人怀里慢悠悠爬出来重新穿好亵衣。 白苍奇也不知有没有注意听,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似在盯着空落落的怀里发呆。 一番折腾痛楚的确消减了不少,白羽呈大字形舒舒服服地占据了大半的床榻,一会儿裹着绵软褥子蹭来蹭去,像只慵懒的猫;一会儿又戳了戳边上正襟危坐着高调发呆的苍奇,漫无边际地攀谈起来,一刻也不消停: “瞧,才三年,你都长这么大了……唔,我还记得刚见面那会儿,你还比我矮来着。” 白羽俩手比划了下苍奇的身高,笑意盈盈颇为得意:“这可都得数我的功劳,不是我天天变着花样给你补充营养,你以为就你那破底子能长这么高大结实?!” 白苍奇没有答话,任凭某人口吐诋毁之词自个儿傻乐,静静地下床洗了洗黏腻的双手,水声叮咚,白羽撇了撇嘴,一股脑而钻进素白薄被里不安分地拱来拱去,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有些闷闷的: “出去以后记得把门关好……晚安~~~” 一段时间后…… 还没听到关门声的白羽好奇地探出了小脑袋,却见已将外裳脱尽的白苍奇抱臂潇洒地立在床头,闪着诡谲幽深之色的双眸直直凝望着自己,呼吸间强健的胸肌纠结卉起,撑起薄薄的丝质亵衣尽现强势侵略的味道。 白羽与之对视了没多久便感觉胸口闷闷的,压抑到几乎透不过气,只能强作镇定地偏过头默念:一定是我哮喘发作了…… 【作者:你丫有哮喘?!乱改设定遭雷劈啊!】 “哥,你对我真好,”白苍奇俯身于白羽上方,曲起左腿紧靠身下人腰侧,一点点压了下来,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 白羽感觉怪怪的,伸手推拒他,却被苍奇轻而易举制住了,指骨分明的大掌包裹着纤细漂亮的手腕,烛光下润白的肤色几近透明,隐约可见淡青色纹路,白苍奇仅用一手便将俩手腕死死扣住,交叉置于其头顶,两腿也按住了白羽挣扎扭动的下半身,他似乎很喜欢看白羽局促不安的表情,如若撇开冷静无辜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在故意戏弄他。 这种姿势很别扭,白羽受制极为恼火:“放手,重死了,下去! 白苍奇恍若未闻,将脸埋入他颈窝处深深嗅着,呼吸间尽是熟悉温暖的气息,本就凌乱的发丝交缠一处,苍奇密密蹭了蹭眼前细腻白净的脖颈,喃喃道: “既然哥对我这么好……既如此,作为报答……” 话到一半便消散了,白羽顿时神经紧绷起来,大眼一个劲儿地往下瞪,密切注意着身边人的动静。 白苍奇似有所察,低低地笑了笑,接着便抬手严实地覆住了白羽的双眼,黑暗的侵袭疯狂滋生了不安的心绪,某人绵密纤长的眼睫失了控不住地颤动,像个小刷子似的一遍遍扫过敏感的掌心,叫人酥麻难耐。 齿尖叼着襟带,极为情色地拉扯开来,雪色紧致的肌肤点点显露,轻罗帐内、一片旖旎。 三年来,他们就像冰和水,明明很近却又很远,从未如此亲密过,白苍奇不由得痴了,凉薄的嘴唇沿着精致的锁骨下滑,停留在三年前残留至今的淡色咬痕处,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爱抚着,那种似有似无的触感令白羽泛起了迷糊,脑子晕乎乎地全成了一团浆糊。 直到…… “啊!白苍奇你丫作死啊!!给老子滚开!!!” 伤疤本就是敏感的,白苍奇这毫不留情的一口下去,白羽疼得心脏都缩了起来,下身那刚刚消停点儿的剧痛也一波波泛了上来。 穿成老鸨肿么破_27 “别别别、别咬了……我错了!” 身体被越箍越紧,痛楚在黑暗中肆虐,愈发清晰难忍,被折磨已久的白羽只能呜咽着示好道歉。 收到这句极合心意的吐词,白苍奇缓缓松了牙,染血的双唇妖艳诡异,漆黑如墨玉般的眸色于烛光下熠熠生辉,齿状伤口烙印在白皙的胸口,血丝沿着分明的肌理蜿蜒而下,点缀着樱红的乳尖艳丽无比,带着扭曲变态的美感,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哦,错哪了?” 舌尖探出,细细将散流的血液舔净,坚硬锐利的齿尖有意无意地划过挺立的红果。 白羽呼吸骤停,拔高的尾音抖得厉害,像是骇然至极点。 “不不不,那那那、那可不能咬……,”他哭丧着脸,死命地收缩胸腔,“我我我、我保证再也不去南风馆了!” 他真是又心酸又委屈,明明是自己这个弟弟太过分了,自己哪儿有做错!……如今是翅膀硬了,能飞了!也不晓得受了什么刺激,总变着法地欺压自己! 白羽那失去节奏的紊乱心跳声在耳边响起,白苍奇淡淡地勾了勾嘴角,覆上眼前诱人的咬痕吮吸抚慰,辗转舔舐,唇舌出奇地温柔,痴望着自己烙下的点点梅色红痕,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充斥心田,丝丝入扣;白苍奇紧了紧臂力,恨不得将怀中人揉进自己的身体。 视觉的缺陷使得其他感官更为敏锐,更何况还有个湿热的软体在自己胸口扫来扫去! 白羽僵硬了一瞬,小脑袋瓜里蹦出了个骇人的想法: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东西绝逼是…… “其、其实我能理解,据、据说青少年的叛逆期就是发、发情期,要、要不我给你找个楼里的姑娘?”某二货终于修成正果,可喜可贺地成了个结巴…… 不舍地放开水光淋漓的红肿乳尖,白苍奇眸光微冷,不着痕迹地隐匿了所有情愫,移唇至对方耳边低语:“涎液对伤口有好处……别想太多。” 白羽额头青筋突起:老弟,你意思是我该谢谢您么,我擦!也不看清你丫舔的是啥地方…… “说吧,为何去招惹曾义?”松开捂着白羽双眼的手,白苍奇冷冷地开了口,皮笑肉不笑地睨着他。 “呵呵”白羽忍着心里发毛的感觉心虚地笑了笑,大剌剌地打起了马虎眼,“真巧呀,你也认识他……” 攫住对方躲闪的视线,苍奇危险地迫近,直至与白羽鼻尖相抵,不过很快便不知何故“扑哧”一声笑场了,原本冷硬的容色也骤然变得璀璨耀眼。 原因? 呃……某二货因为目光过于专注而极富喜感地成了斗鸡眼,视线内全是模糊的重影,像个呆头鹅蠢萌蠢萌地望着白苍奇,目无焦距。 食指和拇指夹住白羽颊边软肉揪了揪,白苍奇难得起了玩儿心,可惜还没揪过瘾就便白羽拍开了, “干嘛呢?!”白羽鼓着腮帮子恨恨地剜了他一眼,挣了挣束缚住的双手,“松开!我跟你说正事!!” “哦?”白苍奇也觉得继续这种姿势难保自己把持不住,极为干脆地退了开去,白羽小声嘟囔了一句,傲娇地撅着嘴巴敛了敛大开的衣襟。 “嗳,曾义这人可不简单,你知道这南风馆什么来头么?!” “……别卖关子,继续!” “噢,”白羽吐了吐舌头,转而愤慨道,“是太子!竟然是太子在背后操纵,他用秣馚!秣馚你知道么?就、就是未然提到的那那、那……” “行了”苍奇挥手打断了过激的某人,“还有别的么?” …… “真不礼貌,”未收到预料的效果,白羽难免悻悻然,“没别的了。” 白苍奇深深吸了口气,面色有些发青:“所以你就为了这破消息,费尽心思去勾引曾义?! “一十八岁的人行事前都不能思虑周全、分辨轻重么!曾义会是好惹的人么!……你以为自己真的很机警?若非我及时赶到,馆中龟公早把你拿下了,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地回到楼里?!” 咄咄逼人的冷漠措辞让白羽直打哆嗦,讷讷地缩着脑袋说不出话,半晌红着耳朵犟道:“那地儿可偏僻了,怎的就会给人发现?!” “收起你的小聪明!馆长迟迟不出现,你以为那些训练有素的打手真的只是摆设?”白苍奇把蜷成一团拱进被窝的某货揪出来,掐着他下巴正色道。 白羽扁了扁嘴,一脸苦相:“……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这么凶……再说现下不是没事么。” 白苍奇:…… “对了,苍奇,有一事我弄不懂,”白羽识相地乖乖窝在苍奇身边,一双潋滟勾人的桃花眼眯成月牙状,“这秣馚如此贵重,太子哪儿来的这么多储备呀?而且……用在嫖客身上也不嫌糟蹋了!” 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白苍奇很是自然地回道:“我让周未然验过,太子手上的秣馚有些不一样,里面参杂了大量柒染花的花瓣,初步估计是将步骤中的花汁直接替成花瓣制成的,如此可大大提高秣馚的产量。” “不过,若是此举可行,秣馚也不会有现在的地位了……这么做应该需要付出代价的吧!” “不错,”微微点了点头,白苍奇脸上闪现一抹忧色,“这种秣馚失去了它独有的香味,可药物依赖性却随之增强了,只需大约两至三滴便可使人上瘾……无法自拔!” (求收藏求推荐求鼓励~~~) 第三十三章 陪你走下去 (2749字) 白羽下意识攥紧了他胳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怎么会这样……这岂不更糟了?!” 苍奇静默不语,冷俊精致的面容绷得很紧,这让本就沉闷的气氛顿显肃杀之气。 竟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这事果真严重至如此程度了么…… 不对! “你怎会了解得如此透彻?……好啊!自己偷偷去查不带上我也就罢了,这么紧要的消息居然还刻意瞒着我!你你你、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憋屈一晚上的白羽猝然暴走了,抡起拳头砸向苍奇。 当即侧头避过,拳风带起耳边散落的鬓发,苍奇一个挺身再次压住白羽,猎豹般的速度与爆发力实为白羽难以比及。 白羽绷紧浑身的肌肉,心底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这个自己呵护了三年的弟弟,终究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南风馆、曾义、太子、月落、秣馚……这巨大的阴谋网牢牢束缚住了苍奇,如此看来,那劫了太子秣馚的人十有八九也便是他了。 “别闹了!”以为身下人还不死心,暗暗蓄势意图反击,苍奇不悦地开了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别、逼、我、点、你、的、穴!” 点穴什么的是硬伤啊!此语一出,某人顿时像颗烈日下的白菜……惨烈地蔫吧了,啥豪情壮志、悲凉心境全抛在了脑后。 “呵呵,说起来,你不应该再过段日子才回来么,慕师父舍得放你回来了?”白羽将脑袋半缩进被子里,讨好地笑了笑,眨巴着大眼睛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穿成老鸨肿么破_28 “该学的不该学的都会了,白瑞山也没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一手圈住白羽的腰身将他搂进怀里,苍奇面上一派自然之色。 白羽使劲儿拔被子,将其横亘在两人之间,小声咕囔:“真是个白眼狼!” “你说什么?” 学武的人相较于普通人更为耳聪目明一些,白苍奇自是听到了,可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被白苍奇拥着确实很暖和,不过,现下这对白羽来说却是赤裸裸的煎熬,对方今夜情绪太不稳定,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你说他窝在一大炮仗身边容易么…… “我刚说……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和我一起睡?”白羽柳眉微皱,美眸流转,欲语还休→【看我真诚的眼神,我绝对没有说谎】 白苍奇:……我知道你常常选择性抽风,可抽风前能给点提示不…… “你不记得三年前有天你心血来潮想和我一块儿睡,结果一整夜被我踢下床三次、扒掉被子四次、当成磨牙对象五次……” “那又怎样?”白苍奇懒懒地打断了他。 一番话毫无震慑作用,白羽捉鸡了,揪着对方衣襟苦逼道:“我我、我睡相不好,万一误伤你娇、娇嫩的身体咋办!” “娇嫩?……呵,”苍奇勒住白羽腰肢的手施了点力,另一手扣住他脉门冷笑道:“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明天究竟会是谁下不了床!” 随手摸到一个物件,苍奇腕部骤然发力,精准无比地切断了微红着跳动的烛芯,下一秒,整个世界彻底陷入了幽寂的黑暗之中。 没有声音、没有光亮,白羽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苍奇那紧贴着自己胸膛搏动的心跳,带着生命最原始的力度和热情。 白羽突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好不现实,一直以来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兄弟俩人,现在却极为突兀地以最为亲密的姿态相拥,算是虚妄的幸福么…… 没有人能牢牢捕捉虚无的存在,就像水中的流沙,即使曾经确凿地浮出过水面,亦无法避免掩埋沉淀的最终结局。 暗夜蒙蔽了五官,时间的流动如同沾染了黏稠的松脂般因受到阻滞而愈发缓慢,白羽睁着眼,纷乱的思绪渐渐清晰。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保持侧歪在苍奇怀里的姿势已然全身僵硬;久到窗外隐约的残月敛了全部光华没入云端;久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混着细微的鼾声传入耳中,白羽才微微调整了身子。 他轻轻环住了苍奇——这个自己第一眼便已认定的弟弟,握着那早已沾染了血腥的双手悄声自语: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回头……我会陪着你,直到最后。” 子夜十分,太子寝宫。 “皇儿,这天色已然很晚了,为何迟迟不睡?……可有何烦心事?” 皇后不待太监伏地通传,便急急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妆容精致的脸带着忧虑和疲惫,步伐凌乱,凤髻微散,显然是因着挂怀着自己的孩子,于夜半起身探视。 晦暗不明的灯光投射在太子赵尹身上,残留的阴影为他本就阴鸷的面庞添了一份凝重,原本僵直紧绷的坐姿在听到这番话后刻意放松了些许,赵尹定了定神,起身快步相迎: “皇额娘,您怎的来此?若是父皇不见了您,必又大发雷霆!” 皇后轻抚赵尹皱起的眉头,叹息道:“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额娘也略有耳闻。皇儿,听额娘一句劝,别把自己逼得太紧,有些事能不做便不做罢! “额娘也要来教训孩儿么……真是夫妻同心啊!”赵尹退开两步,微讽道。 皇后摇了摇头,“小九再怎么也是你皇弟,何必呢……你父皇年纪虽大,耳目俱损,可那心里却是分分明明,孰是孰非通透如镜!” “嗤,额娘倒是觉得孩儿失了为人兄长的本分?!” “可您得清楚,赵素若天真如斯又怎会费尽心机给我下这绊子。”赵尹怒形于色,指着虚空大声吼道。 皇后上前一把捂住了口不择言的赵尹,肃然道:“京中局势多变,危机重重,你出去避避也好,是该磨磨这过于偏激多疑的性子了……再者西南守兵亦是一支实力强劲的军队,你父皇派你去统领实为你的看重,这可是为你今后的江山统御树立了重要对外防御屏障的好机会啊!” “呵,对外?……额娘,这皇位尚且岌岌可危,别忘了老九可是一直隐在暗处,伺机夺嫡!” 皇后默然不语,望着面目狰狞的赵尹苦涩地闭上眼。 “您回吧,这事儿孩儿绝不会善罢甘休!” 伫立一旁的小太监极有眼色地扶住面色凄楚的皇后,躬身小心地送出了门。 赵尹望着于眼前大门缓缓闭合,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 肩上突然一沉,赵尹偏头,是曾义心爱的宠物——一只灰斑信鸽,小东西正歪着脑袋打量他,时而扑棱棱地抖动双翅,紧实的小身体矫健有力。 熟练地拆下绑在脚上的小竹筒,揭开软塞抽出纸条,赵尹粗粗扫了一眼,阴冷地扯了扯嘴角:“已经查到了么……白苍奇?嗬,真不简单呐!” 挥笔写下一串文字,赵尹将新纸条卷好塞入竹筒,见那抹小小的灰色身影迅速没入黑幕之中直至消失不见,他狠狠踹翻了脚边的黄梨木榻,扭曲的脸尽显狠毒之色: “竟敢和孤做对……孤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给你撑腰!” 夜,还在继续……无关愿或不愿,就这么纯粹地周而复始,冷眼旁观着世间或丑恶或良善的人性。 (每日一求,求推荐求收藏~~~) 第三十四章 赠玉之情 (2625字) 三日后,曾义被杀,弃尸荒野的消息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一剑毙命,直穿心脏,作案者手法极为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衙门腐朽无能,于现场侦查后毫无头绪,线索全断,最终判其为逃窜中的流寇所杀,案件不了了之。 “明镜高悬、明镜高悬、明镜高悬……”走过衙府门前,白羽瞟了眼衙门的大堂上高挂的牌匾,神情呆滞,口中一个劲儿地碎碎念。 “怎么,你有意见?!”身旁的白苍奇脚步一顿,冷着脸拦在他跟前。 白羽一没注意就撞了上去,皱着小脸揉了揉撞疼了鼻子,面上讪讪的:“不不不,哪儿能呢……我全家都没意见。” 嘴上说着没心没肺的话,可内心深处白羽终究难以抵御良心的谴责。 无论怎样,他默许苍奇杀人是个不争的事实……真可笑,过去的他曾深深唾弃这个社会的败法乱纪,可仅仅三年之后,这个社会未曾改变,他却彻底变了,他不再愤激地看待黑暗肮脏的一切,他甚至庆幸这个社会是腐败混乱的,因为如此苍奇便可逃过法律的制裁,不用以命抵命。 他想,他真是丧心病狂…… 穿成老鸨肿么破_29 “苍奇,你……有没有查探到新任南风馆馆长是何人接任?” 拉着苍奇转入一旁狭窄阴暗的小巷,白羽静静地开了口,一本正经的表情和他惯常的作风完全不符。 白苍奇被他紧紧按在墙上,许是对方的反应太过突兀,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微微错愕道:“怎么了?” 严格说来这称不上一个小巷,仅仅是由于两栋高楼因相距极尽而形成的一个委实不起眼的小道,两人挤在里面颇为勉强,相对站着时身子几乎贴在一起,言语间呼吸相闻。 白羽微仰头望着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弟弟,对方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额头,暖暖的,莫名的叫人安心。 “你不觉得你现在处境很危险么,衙役贪生怕死不敢追查下去,可太子会罢休吗?!” “所以,你在担心我?” 苍奇漫不经心的措辞令白羽有些抓狂,“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身份暴露怎么办!!” “可是已经暴露了,”白苍奇捏了捏白羽鼓起的腮帮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然你以为我做什么要跟你跟这么紧。” “什么?!”白羽生生倒退了一步,可惜这表达惊骇之情的动作才完成一半,后脑勺便和砖墙来了个亲密接触,“嘶……好疼!”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呜呜呜……白羽摸着肿起的大包无语凝咽。 白苍奇斜倚着冰冷的墙壁表情似笑非笑,出手接住白羽微红眼角憋出的一滴泪,晶莹的水珠挂在指尖摇摇欲坠,他挑了挑眉:“啧,这点痛都受不了?” “那、那是汗!笑屁啊!”白羽涨红了脸挥开故意在自己眼前晃动示意的手,“老子问你话呢!究竟是谁接替了曾义的职位!” 白苍奇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查出来,此人行事谨慎周全,而且极为神秘,就算是我、对他的身份亦一无所知。” 白羽心中一紧,习惯性地啃起了指甲,额头冷汗直冒:“别开玩笑!” “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白苍奇将土拨鼠似的啃着指甲的某人揽至怀里,下颔蹭了蹭他额前软发,悠悠开了口。 白羽顿时发飙了,重要事情瞒着自己不算,这会儿还黏自己还黏上瘾了! “老子又不是泰迪,抱啥抱!你丫滚开!” 气呼呼地掰开圈住自己的臂膀,白羽大步流星地往光亮的出口走去,可这前脚刚离地,整个人就被掐着后颈提了起来。 偏偏白羽这会儿心情不好还就死脑筋地杠上了,十指紧紧抠住墙缝抵御这股拉力,小身板颤巍巍地以高难度悬在空中死命不松手,顺带俩脚丫子还配合着狠狠往后踹。 白苍奇侧身避开,毫不客气地握住脚踝就往下拽。 白羽撑着身子本就费力,自是毫无悬念地被苍奇拽进了怀里,压到了地上,身上的突如其来的重压差点没让他哽着一口气憋死。 “你TM压人还压上瘾了是不?!”白羽深深吸气,极力压抑喷对方一脸口水的冲动。 “强者为上没听过么”白苍奇冷傲地俯视着他,“技不如人就该乖乖听话,别惹我生气!” 白羽:…… 无视身下人咬牙切齿的表情,白苍奇蓦地屈膝顶了顶对方胯下,白羽顿时脸都绿了:我擦,你个不要脸的,老子还没好全呐! “听清楚了么?”白苍奇面无表情地问,身体压得更紧, 白羽小鸡啄米一般速速点头,嘴里嗯嗯啊啊的含糊着回应,内心千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咆哮…… “咦?”手心一凉,白羽讶异地侧过头,却见一块玲珑润白的玉佩静静卧在掌中,色泽晶莹剔透,尾端流苏艳红得诡异,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皱眉不解地望向苍奇,却见他温柔地托住了自己手背,俯身专注地亲吻掌中静物,棱角分明的侧脸满含柔情,俊美无俦。 白羽华丽丽地囧了:这是哪门子恋物癖啊……老天爷你是送了我怎样一个奇葩的弟弟!!! “停停停……你是要闹哪样啊?”白羽咽了口唾沫,蠕动着身体和神经兮兮的苍奇拉开了些许距离。 合上白羽的手掌,使其并拢的五指密密包裹住玉佩,白苍奇凑近他耳边,淡淡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你救了我,便送了你吧。” “可是,”白羽眉头拧得死紧,“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啊,我拿了不太好吧……而且,已经过去三年了,你现在给我做什么?!” 白苍奇直直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啊!”白羽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我初见你时……”话至一半意识到自己触及了苍奇的禁忌,白羽果断闭上嘴。 二人默…… 静寂异常的氛围窒息般压抑,连着手中物件也愈显沉重,白羽忍不住开了口: “抱歉,我……” “走吧,这玉你收好便可。”白苍奇打断了他,缓缓站起身,面色淡漠如初。 自阴暗的小巷走出,习惯了黯黑的双眸接触到耀眼的阳光,视网膜骤然一阵钝钝的刺痛,他刚想抬手挡一挡,双眼便被苍奇的手掌覆住了,修长而略带薄茧的五指划过眼帘,白羽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 紧紧攥着隐在袖中的玉佩,鼻尖缠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脚步也随之沉重起来,白羽牢牢牵着苍奇的衣角,嘴角的微笑明显带着苦涩。 不是不知道这块玉佩的重要性,作为对那些逝去生命的祭奠与悼念,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好好照顾苍奇,守护这个家族的唯一希望。 (看文的亲们多多按爪呐……求推荐求收藏^_^) 第三十五章 父子见面 (2371字) 不是不知道这块玉佩的重要性,作为对那些逝去生命的祭奠与悼念,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好好照顾苍奇,守护这个家族的唯一希望。 想到此,白羽顿住了脚步:“苍奇,你一定要好好的……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他扯落苍奇捂住自己眼睛的手,凝神直视着对方,仿佛要看进他心底深处。 “……嗯,还继续走走么?” 白羽低头摇了摇:“回去吧,楼里还有些事得处理。” 穿成老鸨肿么破_30 初夏的天际是纯净的蔚蓝色,万里晴空、一碧如洗,仿佛能够包容一切,荡涤人心。大自然的造化总是令人咋舌,白羽怔怔地出了神,就连苍奇何时牵了他的手也没察觉。 兄弟二人一路无话…… 天香楼占地公顷,建筑宏伟,碧瓦朱甍,极为惹眼。白羽远远便见到于繁茂葱茏的植被中探出一角的后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老大,您回来了!”打扫院落的小厮一见两人便憨憨地笑了,放下扫帚上前恭敬地打了招呼,“少主好……” 白羽微笑着点了点头,心情回转了些许。 踏入后苑,熟悉的美景映入眼帘,他深深吸了口气,满是自然的味道,干净纯粹。 “救命啊!”隐约的呼声自林中深处传来,白羽心中一紧,循着石径刚刚走了几步,便见身旁的潇湘竹林中窜出了一个小身影。 “老大,老大救我……” 白羽定睛一看,竟是小疏子!小孩儿脸皱得死紧,一边捂着小屁股嚎啕大哭,一边费力地蹬着小短腿扑向自己。 他后头紧跟着一条狂吠的狼犬,链子不知何故松开了,长长的一条拖在身后,随着狼犬奔跑的动作与地面不断摩擦,发出催命般的滋滋声,油光水滑的黑色毛皮加上那一口森冷的利牙更是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随后跟进的白苍奇见势头不妙,弯腰捡了颗小石子,瞄准它后腿打了过去,只闻“嗖”的一声,狼犬应声倒地,后退抽搐着哀嚎个不停。 心疼爱犬的白羽唰地投过去一个刀子似的眼神,而后疾呼:“未然,未然!” “放心,没残。”苍奇冷冷道。 小疏子委屈地鼓着小脸挪到白羽身边,喏喏道:“老大,它咬我……” 白羽剜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长个包子样就别怨狗惦记着!” “还有,是谁把来福放出来的!” “对、对不起,老大,”红玫大口喘着气从林中钻出来,也无力行礼了,躬身撑着膝盖断断续续道,“没、没抓牢,一个不小心被它挣了开去。” 白羽脸色发青,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我问是谁、把、来、福、放、出、来、的?!” 众人集体颤了颤,红玫抖着润白的小手指向了小疏子。 小疏子幽怨地瞅了她一眼,可怜兮兮地拽了拽白羽腰间锦带,仰头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有人蓄意扰乱天香楼的生意,我就想着把来福唤出来赶走他们。” 挥开黏着自己的小嫩爪,白羽大力拍向石桌,怒道:“何人胆敢如此放肆!” 白苍奇默不作声,淡定地走上前摸了摸白羽红肿的手心。 众人:…… “红玫,到底怎么回事?!”白羽扶额道。 “有位中年男子声称是您的父亲,赖着不走说要见您,还赶走了楼里不少客人。” “切,我爹?他怎么不说是我娘啊!”白羽气不打一处来,捋起宝蓝色窄袖叉腰道,“老子倒要去会会他!” 小疏子苦着脸望着白羽远去的背影,苍奇了然,俯身轻拍他肩头:“他气还没消呢,再过几天就好……通知我这件事你做得很对。” “可已经过去三天了……”小疏子蹲下身去揪石缝见的杂草,幽怨地嘟囔。 再说白羽,火速吆喝了一声,便率领众姐妹气势汹汹地冲向了天香楼正厅。 而等到苍奇踏入大门,见到的便是双方对峙的诡异情景,人数上肯定是白羽胜了,N比2能不赢么;可这气势嘛,天香楼这边除了白羽,其他姑娘都在发花痴,就差没揉着胸口做西子捧心状。 白羽被众多春心萌动的姑娘挤来挤去,尴尬地乜了苍奇一眼,暗暗做手势示意他救场。 淡淡地扫了一眼对面,苍奇平静地开了口:“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他无视了身材臃肿、面相猥琐的中年男子,朝着和白羽的面貌有着三分相似的俊美青年——也就是众姑娘的花痴对象开了口。 男子开了口,嗓音温温润润的,叫人听了如沐春风:“在下白轩,这位是我爹,我父子二人前来认亲,有何得罪之处还望兄台海涵。” “此处乃勾栏之地,不知兄台认得什么亲?”白苍奇明知故问,语气有些不善。 白轩大度地笑了笑,杏眼微挑,一身雪色长袍更显绝代风华,优美的身姿几可入画,气质淡雅如玉丝毫不逊色于苍羽二人。 “哥,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我了么?”目光投向白羽,他略带失落地开了口。 某人鸟都没鸟他,心想反正有苍奇应付着,这会儿便干脆潇洒而慵懒地靠在红木躺椅上磕起了瓜子,二郎腿翘得老高。 “你、嚓、你谁啊你,呸……”白羽吐掉口中瓜子壳,爪子再次伸向了就近的青瓷小碟。 白轩面上有些挂不住,朝身旁彻底被无视的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朝前走了几步,中气十足地吼了句:“羽儿,百行孝为先!恁得无良至此,连爹也不认了! “嗤,我也不跟你耗这儿了,咱打开天窗说亮话!”白羽正了正身子,沉声道,“你自称我爹,不过口说无凭,请问您老有有证据么?!” 白羽好整以暇地瞧着面前长得委实对不起大众的坑爹货,敷衍地笑着。 这男子倒也不慌张,从从容容地开了口:“儿啊,爹知你自小便跟了你娘,多少对爹有些成见,可你、你也不能不认爹啊……” “我说……证据呢?!没有就马上滚!” 这人唐僧似的唧唧歪歪委实惹人厌,白羽不由得沉了脸色。 气氛霎时僵滞起来。 (谢谢亲投的枝枝^_^晚点还有一更送上……) 第三十六章 血缘之情【大赛求枝枝】 (1576字) 气氛霎时僵滞起来。 “苍奇,送!客!”成效不错,白羽面上肃然可畏,心里却是极为得瑟。 白苍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收到对方求救拜托的小动作时,倒也未多加为难,很给面子地小小威胁了一下杵在白羽跟前的男子。 男子哆嗦着向下瞟了眼抵着自个儿脖子的薄锐剑刃,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软着双腿倒退几步,闪着寒光的剑锋直逼而来,白轩反应过来,上前拉扯苍奇,大喝了一声“住手!” 穿成老鸨肿么破_31 与此同时男子亦失声叫道:“我真是他爹……我还知羽儿股阴处有一小块羽状胎记!”【股阴:大腿内侧】 剑势骤停,堪堪止于距脖颈一寸之处,几缕断发悠悠纷扬掉落。 白羽初闻此言亦是一惊,愣怔片刻回神后,歪了歪脑袋,二逼兮兮地问了句:“我……有吗?” 众人集体晕菜…… 倒是苍奇一如既往地淡定,他利落地抽回持剑的手,剑身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而后噌的一声入了鞘,男人顿时松了口气,捂着完好的脖子软倒在地。 白轩急急来扶,却被苍奇一手拦住。 “颜色?” “白于肤色” “左股?右股?” “右股” “羽尾朝向?” “腿根” …… 二人一问一答配合得极为默契,均是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白羽表情木然,这当然不代表他无所谓,只是这段对话过于直白无耻没下限,以至于这货不晓得用什么表情来回应了…… “我说……你们够了,全给老子闭嘴!” 白父这会儿却颤巍巍开了口:“……内啥,好像我才是你老子……” 白羽脸色发黑:……这货谁TM造出来的! “哥,如此你总该信了吧。”白轩启颜一笑,缓步走至他身旁,眉眼间尽是不可言说的风流韵致。 语毕,话锋一转,白轩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道: “不知哥与这位……侠士何种关系?怎的亲密如斯……” 白羽赧然,苍奇给自己上药时他也没像此刻这么尴尬。原因很简单,虽已占据这个身体长达三年,他却深深地自心底排斥这个皮囊,白羽长得很美,但与自己无关……真正属于自己的只有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他一直很清楚。 至于那胎记,白羽又不变态自是不会注意到,苍奇上药之时留意此处本亦无可厚非,可如今被人赤裸裸地揭露出来,便又是不一样的意味了。 背着手踱至和合窗前,凝神注视着那方湛蓝的天空,暖风扬起了他的发,丝丝缕缕,纷纷扬扬,一袭水色长袖锦袍干净得妖娆,纤细瘦削的背影恍若谪仙,白羽漠然开了口,各种高贵冷艳上档次。【……内心却是各种羞赧、各种心虚、各种草泥马】 “轩,既然你称我一声哥,那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心中当清清楚楚才是。” 转移话题的功夫白羽称第二,那么便无人敢称第一了,白苍奇瞟了眼装逼装得不亦乐乎的某货,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下白苍奇,受白楼主之恩,为他所收留并被认作了义弟。” “原是一家人啊,先前有何失礼之处还请多包涵……苍奇哥。”白轩笑意盈盈,温文尔雅。 见这俩人无视自己如此耀眼的存在,默契地聊了起来,白羽隐隐有些不豫,朝着无辜的白羽发了火: “爹,分开这么多年现在才想起了我,您不觉得很可笑么……说吧,找上我到底所为何事?” 白父心有余悸地觑了白苍奇一眼,慢吞吞回道:“羽儿,当年你母亲一带着你离开,爹就后悔了……你是无辜的,爹不该迁怒于你。” 白父细细地斟词酌句,以尽量平和委婉的语调陈述当年犯下的一切过错。 “爹知道错了,你娘并没有对不起爹……可这些年为了赎罪,爹一直带着轩儿四处奔波寻找,前几天来到这里才总算打听到了你的消息,看在爹一片苦心的份上,你还不能原谅爹么?” (真的是很抱歉,这一更比较少,明天会补上, 第三十七章 留或不留【大赛求枝枝】 (1455字) “爹知道错了,你娘并没有对不起爹……可这些年为了赎罪,爹一直带着轩儿四处奔波寻找,前几日来到此地才总算打听到了你的消息,看在爹诚心悔过的份上,你还不能原谅爹么?” 白羽冷冷地俯视着他,道:“我娘已经过世三年了,我也不再是曾经的我,你不觉得你所谓的忏悔晚了些吗?” 人都有犯贱的天性,往往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这就像一个无法破解的局,一旦踏入其中,无论如何都会走到这一步。 不过就眼前这件事,对白羽而言无所谓什么原谅不原谅,毕竟这人对不起的并不是自己,他也不过是出于对这个身体本尊的同情,对这渣爹加以谴责罢了。 “哥,往事已矣,莫再执着,何况这么些年爹也受了不少苦啊!” 瞥了眼白父水桶般的身材,白羽嘴角微弯,讽刺意味甚浓:“受苦?我怎么没看出来?” 白父缩了缩肚子,垂下脑袋不敢对上白羽那放肆地审视自己的目光:“羽儿若实在无法接纳爹爹,爹爹离开便是,过往的恩怨与轩儿无关,还请你好生待他。” 一番话说得倒是大义凛然、慷慨激扬,撇开的相貌不谈,倒真有了些身为人父的感觉。 “爹,不可啊!” “轩儿,听话!留下来陪你哥,替爹多做补偿吧!” 清脆的拍掌声突兀地响起,白羽嘲弄地抬高下巴讥诮道:“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感人场景啊!我怎么觉得我这么多余呢!” 白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眸色黯然。 “罢了,爹马上离开……” 白羽有点发蒙,莫名其妙地望着刚刚还死皮赖脸恳求原谅的白父,下一刻头也不回潇洒无比地离开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深深觉得这人踏出天香楼门槛时的脚步说不出的轻快自在。 身旁这位的表现也着实诡异,相依为命的爹爹要走了,却未曾多加挽留,仅仅神色落寞地目送着对方远去,那模样活像电视剧里的苦情男主。 “哥,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么……”白轩烟眉微蹙,望着白父消失的方向悠悠开口道。 白羽正了正脸色,严肃地点头道:“好像是有点。” 穿成老鸨肿么破_32 完了又暗暗戳了戳一直盯着白轩垂在身侧的双手若有所思的白苍奇。 苍奇回神,漫不经心道:“怎么了。” 白轩似笑非笑地看着俩人。 真是毫无默契,白羽有点想咬人了…… 脸拉的老长,他干脆拽着苍奇转过身背对白轩,光明正大地附他耳边小声道:“现在怎么办?!这人咋处理啊!” 苍奇促狭道:“既是你弟弟,当然得收留了!” “这事儿太蹊跷,别告诉我你没觉得他可疑……而且万一这人是太子的眼线怎办?!” 白羽贼兮兮地眯了眯眼,琥珀色清透的眸子闪动着狡黠的光芒,霎是可爱。白苍奇心中一荡,忍不住偏头凑近,薄唇刻意轻轻划过对方白嫩的脸颊,停在细腻软糯的耳垂处,吐息有些暧昧。 “真有什么阴谋,放自己眼皮底下也比他隐在暗处要好得多。” 白羽尚自沉浸在冥思中,听了苍奇的话如醍醐灌顶,唰地一声就转过了头,唇瓣好死不死地贴着苍奇的擦过,柔软微凉的触感让白羽的脸扭曲到了极致。 “你TM……你怎么不躲开?!啥时候反应变这么迟钝的……”白羽抑制住自己快失控的情绪,红着耳尖儿压低声音道。 白苍奇恍若未闻,从容淡定地直起拇指轻抚白羽性感的粉唇,语不惊人死不休:“要不要再来一次?” 望着眼前不断放大的俊脸,白羽华丽丽地哽住了,半晌抽了抽嘴角崩溃道:“这一点儿都不好笑!” (俺正在奋笔疾书,争取今天再码出一章呐……) 第三十八章 和谁同睡【求枝枝】 (1744字) 白苍奇恍若未闻,从容淡定地直起拇指轻抚白羽性感的粉唇,语不惊人死不休:“要不要再来一次?” 望着眼前不断放大的俊脸,白羽华丽丽地哽住了,半晌抽了抽嘴角崩溃道:“拜托,这一点都不好笑……” 推开苍奇越来越近的脸,白羽急急转身,还没找着方向便强作镇定道:“红玫,你去将我隔壁的客房收拾下……” “老大,我在这边……” 红玫的声音自身侧传来,说不出的幽怨,白羽掩唇虚咳了一声,面上染了一层薄薄的晕红:“你、你先带人速去整理,轩儿入住天香楼总得有个窝、咳咳……有个卧房不是?” “可是……”蓝霂怯怯地开了口,绞着手指神情忐忑,“我……一不小心把那间房玩儿坏了……” 白羽一听这话,顷刻间傻眼了:“我说你是怎么玩儿的!这么耐……玩儿的一个房间就能被你给弄坏?!” 蓝霂可怜巴巴地眨了眨清透的大眼,咬唇不说话。 白羽沉了脸色:“崩跟我卖萌,老实交代!” “老大消消气,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就小蓝前段日子迷上了拆墙这门艺术,一时手痒那那间房开了刀,这不拆了一半便悔悟了,今儿个刚想给您认错来着,您看……” 红玫将蓝霂扯到身后,向白羽赔了个笑脸,垂首柔顺地开了口,可这话到一半,面前人连个影都不见了,某红上扬的嘴角顿时僵硬无比。 那么此刻白羽在哪呢? 答案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了顶楼,这会儿正无语地望着坑坑洼洼的四面墙和一塌糊涂的地面,一张脸快黑成煤球了! 他伸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伤痕累累的墙壁,某墙控诉似的立马掉下好几块大砖,狠狠砸在白羽脚边,某白心有余悸地蜷缩起和某砖相距不足一厘的脚指头,颤抖地呼了一口气。 这砖头虽掉得厉害,可这墙壁倒是尤为顽强,纹丝不动,直直地撑着整个房间。 白羽抽了抽嘴角:好家伙,都这样了还没崩塌,果然不是现代的豆腐渣工程能匹敌的! 审视了一番,确认不会造成生命危险,白羽下了楼,刻意放重了脚步,打算整治整治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 蓝霂畏缩地从红玫背后探出头,小嘴嘟得老高,一副要哭不哭地委屈相。 红玫见白羽脸色不善,刚想开口,就被他一个眼色制止了,遂知趣地保持沉默。 “小蓝这次犯了大错,禁足一周以示惩戒,任何人不得求情,不得私下探视!” “别别别,老大,我错了,我不要禁足,我保证……” “再多一句话,期限便延后一周!” “呜呜呜……”蓝霂小声抽泣起来,其他人均知白羽尚在气头上,到底没有求情;白羽也心有不忍,可小丫头被大伙惯坏了,不狠下心收敛她这任性妄为的脾性,以后保不准把这天香楼搅和个底翻天。 蓝霂见挽回无望,一跺脚愤愤地跑开了。 “红玫,找人装修一下,若是不能复原便算了,”白羽叹了口气继续道,“还有无其他客房?” 红玫点点头又摇摇头,细细思量了片刻回话:“空房多得很,可那些……都是招待客人用过的,让轩少主入住怕是……” 白羽了然,拧眉瞥了白轩一眼,意料之中见到了他那一脸【我很介意】的表情,顿时纠结得肠子都打了结:堂堂一介天香楼楼主,竟连个窝都腾不出给弟弟住,真是太没面子了! 红玫倒是善解人意,见白羽满脸难色便上前劝说道:“不如这样,您先和轩少主凑合着住一间房,待隔壁那间修整好,再让其搬入可好?” “不行!”一直不做声的白苍奇这会儿突地开了口,语气强势不容商量。 白羽也不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白轩危险性可不低,我也不想哪天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死了…… “既如此,那便和我一间吧!” 白轩乜了眼白苍奇,目光深邃,意味不明,白苍奇神色自然,挑眉回了个若有若无的笑。 “好吧,那就委屈苍奇和我凑合一间了,轩儿刚来,咱得多照拂着他些,红玫现在就去将我房内物什整理出搬进苍奇那处吧!” “喏。”红玫弯腰揖礼,随即招呼楼内那几个体格强壮的龟公上楼办事。 众姑娘打酱油这么长时间,白羽也过意不去,吩咐她们回房休息之后,果断抛下大眼瞪小眼的白轩与苍奇,找未然研究秣馚去了。 (昨天偷懒了,反省中~~~) 穿成老鸨肿么破_33 第三十九章 主动出击 (1393字) 绥兴三十七年夏,圣旨下,太子即日率亲兵远赴西南,表彰边防功臣,鼓舞守兵士气,驻于边境直至收编西南各叛变势力为止。 此为南昌近日颇具争议的头条政事:太子离京,朝中局势瞬息万变,不过朝夕之间多数臣子转投入九王爷麾下,太子残余党几近陷入孤立无援的局面。 不过要论起这最为热门的话题,非天香楼楼主寻回失散多年的亲弟弟莫属了。不过三日,上至官僚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一人不知这白轩之美,求亲者络绎不绝,天香楼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更有甚者,譬如新任状元郎李骢,亲提聘礼与白楼主面议嫁娶之事,言语间透着愿为白轩一人弃弱水三千之意。 白轩顷刻间成了比南风馆头牌更为耀眼夺目的存在。 …… “啧啧,想不到啊,我还捡了个全民杀手……” 午后的阳光炎热毒辣,白羽探手抚触着窗前蔫吧发黄的植株,懒懒地眯起了双眼。 周未然持着装有秣馚溶于水后汁液的杯子忙活个不停,完全无视了蹲在小板凳上的白羽。 某人见他没反应,立马不乐意了:“别鼓捣这破东西啦,陪我说会儿话呗~” “说吧,我听着呢……” “你丫哄小孩儿呐!”白羽一把夺了未然手中物事,不悦道,“咱来说说正事。” 周未然白了他一眼:“你能有什么正事?捡了白轩不好么,你看天香楼客人这段日子增了多少!” “可是,你说怎么他就那么受欢迎呐,我也是天生丽质啊,凭什么就没那好事……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什么的。”白羽幽怨了。 周未然扶额,没好气道:“你嫉妒个什么劲儿,美人都以为你一女的,怎的投怀送抱?亏你好意思讲。” “呵呵,也是~不过你看提亲的人中也有男的哈……” “打住、打住!”周未然戳了戳他脑袋,“我说你想什么呢,你又不好男色,羡慕个什么劲儿,小心被苍奇揍啊!” “诶,提到苍奇我还真有件事跟你说,他最近和白轩走得可劲了,还有不晓得抽了什么疯,整天一个影儿都没有,晚上也不归……” “嗯,可能有什么事吧,毕竟这么大的人了,你别瞎猜。”周未然回答得挺含糊,背过身看起了医术。 见他又回归了老样子,白羽也泄了气:“我说你这人真没劲!老闷声不响的,真不知道赵钰怎的受得了你。” 周未然头也没抬,低笑道:“没劲你还一天到晚往我这儿跑?有这时间不如多关心关心你家苍奇。” “切,那也得先逮到他这人啊!……等等,小然然~~” 周未然汗毛直竖,面色僵硬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干嘛?!”没办法,每次白羽这样称呼他准没好事,自己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白羽妖娆地抛了个不伦不类的媚眼,靠他身侧蹭了蹭嗲声道:“再把小东西借我一天呗,嗯哼~~” 周未然:…… “好嘛好嘛,别那么小气嘛~~” 周未然:=_,= “你不答应我就黏你一整天,黏得你啥都干不了!” 白羽使出了必杀技…… 周未然毫无意外地【扑街】了…… “可以是可以,但你一定要照顾好它!”用玻璃瓶装了养在纱网中的小蜜蜂,周未然极其不舍地递了过去,切声嘱咐道。 “矮油,知道了知道了……”白羽潦草地敷衍几句,接了小瓶子便一溜烟跑了,周未然望着那抹鸦青色背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很快就上肉啦,求推荐求枝枝求收藏啊~~) 第四十章 腐女王道 (1346字) 炎夏时分,烈日炙烤着大地,烫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云靴传至脚底,难受得很,白羽捋了捋汗湿的额发,避开导热的平整青石板,打算取近道回前苑,于穿行花林间空中满是甜腻湿闷的气息,混着池中不绝于耳的蛙声,白羽有些心烦气躁,抬起袖子草草抹了把脸上密密的薄汗,无比想念产于近现代的空调君。 绕过阴翳的松林,迎面便是一座假山,白羽本也未在意,可经过时却意外地被一阵模糊的低语给吸引了。 应是女子的交谈声,细密轻柔,音色悦耳,听墙角这种事白羽没少做过,现下更是熟练了,他挑眉邪笑了几声,放轻脚步避开琐碎的枝桠,专挑相对平滑的泥地朝着发声处逼近。 近前探头一看,假山后原是坐着俩小丫头呐,看年纪尚小,应该只是房里的小丫鬟,白羽分外失望,从这些个小丫头的悄悄话里可打探不到什么重要情报,最多就是楼里些琐屑小事或者嚼嚼舌根的言辞之类。 悻悻然转身,刚抬脚却听见了【少主】这些个字眼,白羽下意识止住了前倾的身子。 “哎呀,不是吧~~~你真的见到了?少主怎么能这样,嘤嘤嘤~~” 白羽浑身颤了颤……耳朵依旧竖的老高。 “真的见到了,我去送茶忘了敲门,亲眼见到少主抱着那个白轩不放啊,两人均衣冠不整,面红耳赤,委实激情四射啊~~~~” “哎呀,少主真讨厌~~~他喜新厌旧了么,不要老大了么,老大好可怜~~” 白羽面色发青……抠着假山的指节发白。 “你说,老大怎的就不是男人呢,那样的话不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么,多好~~少主也不用脚踏两条船了,嘤嘤嘤~~~” 白羽:……顺!理!成!章!菇凉,你们的三观呢!!! “其实白轩那么美,是男人都会被诱惑的吧~~~也不能怪少主啦!年轻气盛嘛,欲望一旦被勾上来总是难以控制的……” 喀嚓一声,白羽下巴掉了…… “哥,你在做什么?”清朗的嗓音自身后徐徐传来,不等白羽做出被吓到的反应,假山后两女子便“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某白也不好意思再惊叫了,极力平息因为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为掩饰发颤的语音而大声怒喝:“轩儿,你走路怎么没动静的啊!吱个声不行呐!” 穿成老鸨肿么破_34 白轩却只是笑,阳光透过稀疏的枝桠洒在他脸上,星星点点,如钻石般闪耀着惑人的光芒,异色的瞳仁流光溢彩,他轻轻将右手覆在自己肩上。 白羽略微歪了歪脑袋,入目的手指匀称修长、莹润如玉,白中透粉的指甲精致整洁,真是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某人顿时自惭形秽起来。 “哥,对不起,没吓到你吧?”白轩上前一步,倾下身柔和地道了歉,浓密的眼睫弧度完美,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味,给人以清爽舒适的感觉。 连这个弟弟都比自己要高,真是……跌面子…… 白羽微微踮脚,大度地摆了摆手,背过身子叫住打算偷溜的俩小丫头,不悦地撇了撇嘴:“天香楼不需要只会嚼舌根的人,再有下次你们就主动卷铺盖走人吧!” 俩丫头怯生生地觑了一眼很是不爽的白羽,慌慌张张地点了点头便迈着细碎的小脚步急急离开了。 “轩儿,你……咳,没听见什么吧!” “没啊”白轩瞧着白羽局促的神色似笑非笑道。 (今天更了三章呐,大家多多按爪哟~~~) 第四十一章 赵白决裂[求推荐求枝枝】 (1542字) “没啊”白轩瞧着白羽局促的神色似笑非笑,叫人捉摸不透。 自觉失言,白羽有些闷闷的,抢先走在前头不再说话,任由二人谈话氛围就这么僵滞下去。 待出了葱郁茂密的小树林,白轩倒是打破了这不尴不尬的局面。 “哥,我得出门置办点儿物事,你……” 白羽避开他的目光,装作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门刻意大声道:“哎呀!你看我忘性大的,唐秀才那账本还对我屋里等着检阅呐!这样吧,咱们就暂别了吧,你……出门路上小心,别被人给劫了啊。” 他话还未完已经小跑着离开了,那模样急切得生怕白轩改了主意。 跑出百来米转入正厅,见身后没动静某货才放了心,靠着大理石柱小喘着, 其实倒也不是怕了白轩,只是白羽一向随性,最忌讳不自在,白轩长得如此人神共愤,他往旁边一站简直鸭梨山大啊;再者,他接下来可是要去寻苍奇的,带着这么一锃亮锃亮的大灯炮算个啥事啊…… “那谁,有没有见到苍奇?”抬手拦住一人,白羽理了理凌乱的发型开口道。 这女的还挺***,挑眉闲闲地回了句:“好像在议事厅。”便款摆腰肢高贵冷艳地走了。” 白羽蹲墙角为自个儿生生默哀了三分钟:下属如此目中无人,自己这个老大当得真特么逊毙了! 在议事厅门前徘徊良久,白羽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开口问那破事,无可否认那俩小丫头的对话深深刺激了他脆弱的小心脏。 其实按道理,就算真擦出什么火花也是他们俩的私事,自己不大好过问,可要不问这心里又莫名堵得慌。再说好容易把苍奇养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上这条不归路啊。 白羽没心没肺惯了,最不待见这些个正儿八经的事,可如今又不得不面对,这会儿委实闹心得很,只能焦躁地在门口踱来踱去。 拿不定主意的某人还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呢,下一刻却惊闻“呯”的一声巨响透过厚重的房门传入耳膜,呼吸一滞,白羽想也不想冲了进去,大力踹断了木质门闩,里头的情景刹那间一览无遗。 “你怎的又来了?!”白羽讶异之下亦是颇为不悦,上前挡在了脚边碎了一地细瓷片的苍奇跟前。 对面一人身着玄色长袖蟒袍,腰间系着朱红色白玉腰带,贵气逼人,赫然便是九王爷亦即当朝大将军——赵素。 赵素疾速出手,冷笑着扣住了白羽下巴,“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了染坊,小心本王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他边说边挡住了白羽横劈而来的腿,面色顿沉,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苍奇适时出了手,格开赵素的杀招,揽着白羽飞身退开几丈,神情冷漠,启唇淡淡道: “家兄无意冒犯,还请王爷恕罪。” 赵素冷哼一声,愤然不语,甩袖将桌上残余的名贵瓷盏挥落在地。 白羽一阵肉疼…… “此外,多谢王爷抬爱,在下人微望轻,无能为役,还请王爷体谅则个。” “便无丝毫转圜之地么?” 白苍奇紧了紧揽住白羽的手臂,缓缓地摇了摇头,面上不带一丝犹豫之色。 赵素怒不可遏,当即踹了桌子,狠狠瞪了白羽一步朝门外走去。 “小厮王康聪明伶俐,三年期限已过,烦请王爷收回此人!” 清冷如泉的嗓音自空中飘散开来,赵素心头一跳,袖中五指紧拢,青筋暴突,终是压抑住了狂躁的怒意,自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白苍奇,你给本王等着!” 接着便是“嘭”的一声,大门被狠狠摔上,用力之大令白羽感觉整个房间都随之震了震。 “那个,赵素怎么……唔!” 【猜猜,白羽被怎么了——呵呵,很明显的答案~~还有王康是暗卫赵三易容的,之前暗示过……今天还有哦,灰常感谢{飞翔的纸风车}投的无敌枝枝,俺会努力加油,不会对不起乃的枝枝的!!MUA`````】 第四十二章 突如其来的吻 (1597字) 扯了扯身边的苍奇,白羽轻飘飘地开了口: “那个,赵素怎么……唔!” 白羽瞳孔瞬间放大,愣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他从未见过白苍奇露出这种表情,温柔而迷醉,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他们紧密地贴合着,微炙的呼吸交错相闻,白羽大脑有一瞬间的死机。 “嗯~~唔~~”等到理智占了上风,紧张羞赧混着其他意味不明的情绪疯狂席卷而来,白羽一时间乱了套,强作镇定地挣了挣,无果;某货当即恼羞成怒,膝盖上顶直直攻击对方小腹处,不过倒是极其厚道地避开了要害,旨在斥退苍奇而已。 可他还是低估了苍奇的能力,慌乱中出手本就迟钝,白苍奇一边深深吻着他,辗转厮磨,一边微微腾身,轻轻松松地夹住了他不安分的腿。 白羽心脏紧缩,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便被按在了就近的躺椅上,而白苍奇那原本覆在自己唇上吮吸舔舐的软体也不知何时侵入了里面,酥麻的滑腻感混着色^情淫^糜的水声令白羽快崩溃了,喉间发出急切而惊惶的呜咽声,又不敢真咬下去,只能一个劲儿地甩头。 穿成老鸨肿么破_35 白苍奇不知进退,更紧地欺了上来,衔着白羽的软舌不知疲倦地索取,齿尖划过敏感舌尖,刻意地勾引挑逗,白羽合不拢嘴,透明的津液沿着弧度姣好的唇角滴落。 因为挣得太厉害,苍奇毫不手软地点了对方的穴道,“哥,相信我”,他覆在白羽耳边轻声轻语,粗重的喘息回荡在房内,性感而勾人。 白羽无法动弹,听了这话差点没一口气哽过去,心里恨不得扎个小人诅咒死他丫的。 少了干扰与阻碍,白苍奇更为肆意,强势地逡巡视了对方口腔每一个角落,而后又去勾挑白羽那怯怯地缩在一角的小舌。 白羽口中火辣辣的,忍着不适感在心中默念:这是个女的、女的、女的…… 但是!这一切在他察觉到抵在自己腿间的硬物全废了!!脸色爆红的某货猝然炸毛,发狠地咬了咬口中肆虐的软物,白苍奇闷哼一声,眉头紧皱,不再继续刚刚的深吻,只是静静地凝望着身下的罪魁祸首。 血腥味自唇齿贴合处弥散开来,白羽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心虚地眨巴几下大眼睛,安慰似的舔了舔苍奇受伤的舌,又极快地溜了回去。 白苍奇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闭眼留恋地舔弄了会儿白羽红肿艳丽的唇而后放开了他,抬手利落地替白羽解了穴。 动了动快僵硬的身子,白羽和苍奇拉开了些距离讷讷道了句:“你,你没事吧……其实也不能怪我,谁知道你怎么就突然发疯……” “哥,你不信我?”淡淡的尾音带着丝丝哀伤。 白羽对苍奇任何示弱之举根本无丝毫抵抗力,这会儿自是歉疚地垂了头。 “刚刚有人在,我不得不那么做。” “嗯嗯。”白羽点了点头,很是真诚地表示体谅,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可那个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我被盯上了,对方怀疑我是九王爷一党,所以我和赵素约好了上演这起决裂的戏码,而你,就是幌子。” “幌子?”白羽撇撇嘴,“难怪赵素今天怪怪的,脾气老大,我还以为他吃了炸药!说起来,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现在外头又是什么形势?” 白苍奇默不作声,黄昏的微光下俊美的侧脸线条分明。 “算了,不愿坦白就算了,”白羽勉强笑了笑,抑制不住心底滋生的失落感,“饿了吧,我去做晚饭……” 白羽起身走了几步,却被白苍奇蓦地扣住了手腕:“哥,有些事知道太多反而不好,相信我。” “我知道,”白羽转身回了个璀璨无比的笑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没事……不过,今后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还是先打个招呼吧,另外亲吻这种事还是忌讳着点好,不是所有人都能甘心配合的。” 白苍奇静静地看着白羽逆着光的背影慢慢拉长,直至消失,嘴角的苦笑一闪而逝: 哥,你是真的迟钝至此,还是在刻意逃避……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正视我的心意。 (大家多多按爪呐……) 第四十三章 情愫渐生 (1531字) 出了门的白羽明显没这么淡定了,脚步凌乱而慌张,热气聚在脸上怎么也消不下,他摸了摸肿痛发麻的唇,神情有些恍惚,嘴里似乎还残留那物翻搅吸吮之感。 “老大~~!”绿萝的呼声自身后传来,嗓音尖细高亢,白羽心神一震,还没作出任何反应,只觉脚下一滑,而后悲催地啃了一地的泥灰…… 抬头抹了把尘土,呸了几声,白羽怒不可遏地比了个中指:“谁TM乱扔香蕉皮啊!” 立马一个温软的东西上来拱了拱自己:“……汪汪!” 白羽面色扭曲地抬起了头,仰望着一身黑亮皮毛的来福,悄悄缩回了中指,各种无语凝咽:他怎么忘了,自己养的这条狗最喜欢干的就是叼着香蕉皮四处跑…… 来福吐着长长的舌头,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睛紧盯着白羽一瞬不瞬,乖顺地伏在地上垂着耳朵,尾巴也愉悦地扫来扫去,朝着主人各种卖萌…… 白羽也不好意思拉着脸,顺着毛轻轻摸了摸来福扁平的小脑袋,一骨碌爬了起来: “绿萝,仔细看着它点儿,别再出这种事儿了。” 绿萝上前扣住再次被来福挣脱的链子,恭敬地点了点头,垂下的眸光闪过一丝不愉。 …… 日头西沉,瑰丽的晚霞铺散开来,为蓝白的天际染上了浪漫而热情的颜色,无所媲美,仿佛要在黑夜来临之前燃尽最后一丝微光,绚烂地绽放。 历经一个多时辰,白羽那自制小厨房里缕缕升腾的炊烟也总算是熄了。 透过轻薄的窗纸,隐约可见一手持着勺柄的美男子对着满满一排精致菜肴焦躁地蹙着眉,口中念念有词: 开背蝴蝶虾,蒜蓉粉丝蒸扇贝,红烧海参煲烙蛤蜊,荠菜鳕鱼汤,剁椒鱼头,生蚝水晶包,孜然鱿鱼圈,可乐鸡翅,荷叶蒸排骨,烤苹果片,焦糖鸡蛋布丁。 他清楚苍奇喜海鲜类菜肴来着,可这么一大桌海鲜盛宴真的大丈夫么? 话说他会不会吃到要吐…… “哎,不管了”,白羽烦躁地扔了厨具,抬头看了看暗沉的天空,嘟囔道,“再让他等下去估计又得不悦了。” 某白充分发挥了大厨风范,探头朝外吆喝了一声,列队整齐的一排女婢迅速挨个进入了房间,端了灶上的青瓷盘子井然有序地出门,动作不迟不缓,葱白的嫩指衬着精致美观的瓷碗煞是好看。 “你们先端去端去苍奇房里,我随后就到。” 等众女走了,白羽鬼鬼祟祟地关了门,眼中精光大盛,懒懒地踱至桌前,端起一杯青瓜薄荷饮,掏出粉包在这茶盏的把手上细细抹了一层,净手后望着自己的【杰作】得意地翘了翘嘴角: 瞒我?!老子今儿个还真就非得要弄清楚了!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计划赶不上变化,等到白羽托着冷饮踏入苍奇的房间,眼前的情景让他怔住了。 指尖下意识紧扣住托盘的底缝,用力到微微发白,心里像是卡了根刺,不上不下,喘不过气那般难受压抑。 可若是他再仔细些,便能发现地上四肢交缠的两人分别扣在对方命脉处的手…… “哥!”白轩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门口处的白羽,急切地起身,却在下一秒不知何故再次跌回了苍奇怀里。 白羽别开脸有些慌乱,僵硬地开口道:“你们,别闹了,赶、赶紧来吃饭。” 推开白轩站好,白苍奇走至桌边,面上仍是淡淡的,仿若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从容之态一如往常。拉开椅子坐下、拿筷子、夹菜、吃饭,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然,根本没看对面为了自己忙活了老半天的白羽,哪怕一眼…… 穿成老鸨肿么破_36 心里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有点憋屈,有点烦乱,更多的是压抑与焦躁,白羽突然很是后悔刚刚没在菜里加把芥末! “吃吃吃,就知道吃!”白羽重重地将托盘拍在了桌上,一屁股坐了下来,下一秒自个儿也面无表情地吃上了。 (最后一更啦啦啦……} 第四十四章 奸计得逞 (1297字) “吃吃吃,就知道吃!”白羽重重地将托盘拍在了桌上,一屁股坐了下来,不过下一秒自个儿也面无表情地吃上了。 白轩拂袖坐到他身边,姿态优雅而得体,微肉的粉唇轻轻抿起,他盯着手持竹筷夹着扇贝满脸苦大仇深之色的白羽,欲言又止。 轻微的碰撞声在这寂静至极的房间响起,白轩冷不丁一惊,敛神将目光自白羽那白皙昳丽的侧脸上移开。 无辜的餐桌此刻已然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白羽、苍奇眼神于空中交汇,互不退让,撞出激烈的火花,白轩则一头雾水地望着明显呈对峙之势的兄弟二人,缩了缩手脚,貌似有些不知所措。 白羽挑衅地勾了勾唇,疾速出手截住了苍奇伸向鱿鱼圈的竹筷,“咚”的一声,那是可怜的餐盘被狠狠击中发出的哀号。 苍奇筷子遭遇突袭被死死制住,无法前进,甚至差点脱手而出,白羽伸手抓起那个鱿鱼圈优雅无比地啃了起来,嘴角还挂着痞痞的笑容。 白苍奇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沉默不语,持筷做出了让步,从容不迫地退了开去,目标改成了水晶包。 白羽再截! 白苍奇再换目标…… 白羽再再截!! 白苍奇深吸一口气,又换了个目标…… 白羽照旧截!!! ……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白苍奇放下了竹筷,好整以暇地瞧着对面某货。 某货贱贱地挑了挑眉,然后。很不害臊地打了个极其响亮的饱嗝…… ……众人默。 “怎么,有、呃、有意见?”白羽打着嗝不悦道。 白苍奇依旧沉默,淡淡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 白轩则是朝他温柔地笑了笑,眸中宠溺之色一闪而过,抬起的手犹豫了一瞬转而伸向托盘上的白釉色精致茶盏。 摸了摸胀鼓鼓的肚子,白羽漫不经心地瞟了身边那人一眼,待看清他的动作后蓦然记起了自己的重大使命!遂微微探身,一把握住了白轩那距离施粉处仅仅一寸的漂亮爪子。 白轩错愕地偏过头,鸦翎般纤密浓翘的眼睫于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僵在半空中的手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哥……你……”白轩启唇轻语,声音极其悦耳,如泠泠的清泉撞击着石壁,余音袅袅。 端起另一杯触手微凉的青瓜薄荷饮轻放于白轩跟前,白羽顺便将做了手脚的这杯连着托盘推至了对面,而后规规矩矩回到原位坐正,偷偷觑了一眼桌子对面的那人。 白苍奇只手撑在桌上挤按晴明穴,似是头疼难忍,额角的青筋隐约可见,低垂的脸庞模糊了表情,仅残留一抹冷冽而刚毅的弧度。 “……”白羽有些心疼,可偏偏啥也说不出,不知是不是心底那团尚未消下的火气在作祟。 白苍奇确实头疼,但非生理上而是心理上,为了克制当即狠狠修理白羽一顿的浓浓欲望,他置于桌下的另一手早已紧握成拳,青筋暴突。 眼角余光瞥见白羽推过来的东西,他二话不说端起了便直直灌了下去,还好这青瓜薄荷饮颇具清火功效,白苍奇大幅波动的情绪倒也很快稳定了下来。 白羽【奸计】得逞,心底的小恶魔举着小叉子阴险地笑了。 (白天要上课,所以更新比较少,中秋补上呐,对不起各位看官大大啦~~~~~) 第四十五章 有关跟踪 (2194字) 入夜,灯火通明的天香楼依旧是一派莺歌燕舞之象,不愧是赫赫有名的风月场所,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单单这鼎沸的人声便已盖过了白日的喧嚣:暧昧的,火热的,放荡的,粗重的……交织更迭,此起彼伏,引人遐想。 然而,相距不足百米的前、后二苑却有着天壤之别,昏黄的烛光、婆娑的树影,流转的月色所构成的夜景与前苑那熙攘往来、沸反盈天之景格格不入。 白苍奇坐于灯下,手持一卷手札细细翻阅着,冷俊的侧脸被光影柔柔地晕染开来,仿佛黑白的水墨画添了一丝绝美的异色,于墙上投射出大片朦胧的剪影,许是存留许久的缘故,纸张微微泛黄,边角亦有些褶皱。 吱呀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了,白苍奇微微抬头瞥了一眼,便见沐浴完毕的白羽散着一头长及腰部的如丝墨发迈了进来,素白浴衣松松地挂在身上,露出姣好的锁骨,肤如凝脂,袍下玲珑的曲线隐约可见。 随手关好门,白羽捋了捋润泽微卷的湿发,晶莹剔透的水珠自发梢点点滚落,濡湿了前襟薄薄的衣料,密密贴合上紧致温软的皮肤,胸前性感的小突起顶着润湿至几近透明的布帛硬挺地绽放,春光乍现,一览无余。 可某货完全没有自觉,依旧大大咧咧地踱着步子在苍奇眼前晃来晃去,水润玉白的小脸透着惑人风情,只是眉宇间掩不住纠结之色,明显有些焦躁。 白苍奇实在受不了了,错开目光,上前一把掐着白羽后颈将之狠狠摔到了床上。 “啊呀!”白羽一声惨叫,捂着被撞疼的鼻子直哼哼,他回头瞪了白苍奇一眼,目光如刃,撅着屁股愤愤地抗议。 我#%¥$#……亏老子看你心情不佳,好心想着要不要安慰你,你TM居然狠心这么对老子! 卷起被子蒙住脑袋,面朝里侧躺下,白羽气闷地鼓着腮帮子瞬间做出了决定:将跟踪进行到底!!! 白苍奇朝着裹成团状缩在床角的某货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还当对方在赌气,倒也未曾多想,返身至灯下。 宁和而静谧,流转的微光混着朦胧月色充盈一室,如梦如幻。 一个时辰之后…… 就在白羽实在撑不住,上下眼皮开始亲热地打招呼之时,灯下正襟危坐的白苍奇放下了手札,木凳摩擦地板发出了细琐的响动,随即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白羽心中一凛,困意去了大半,果断阖眼装睡,耳朵竖得老高。 穿成老鸨肿么破_37 白苍奇走至近前,探手为床上酣眠之人掖了掖被子,而后倏地俯下身,柔柔亲吻眼前微启的嫣红小嘴,温热的唇瓣紧密贴合着厮磨了一阵,呼吸愈发炽热。 白羽心脏怦怦直跳,大脑嗡嗡一片,隐在发下的耳朵红得一塌糊涂,被子底下的手狠命掐着大腿保持淡定,同时屏住了略显急促的呼吸以防苍奇觉察出异样。 未曾深入,仅是浅浅地吮吻了一阵便退了开去,就着昏暗的灯光静静地凝视睡容恬淡的白羽,白苍奇心中霎时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扬了扬嘴角,微凉的指腹缓缓地摩挲,一点点描摹着白羽那精致绝美的轮廓。 时有时无的触感,逗弄得白羽脸上又麻又痒,若不是一心想要弄清楚苍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绝逼会忍不住挠对方一脸爪印的冲动。 白苍奇倒也懂适可而止,没多久便止了动作,接着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换好黑色短打并以黑巾蒙面的白苍奇迅速离开了房间。 总算听到了等待已久的关门声,白羽不及多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达起来,松了松固定睡势太久而略显酸疼的腰背,同样换了身衣物便放出了小蜜蜂追了上去。 果真是个月黑风高夜! 出了天香楼白羽便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清了,亏得还能勉强通过辨别小家伙振翅的声响判别方向,七拐八拐之后,总算活着来到了目的地…… 可他万万没想,白苍奇来的竟然是这个地方! 瞅着【南风馆】这个亮闪闪的招牌,白羽瞬间风中凌乱了,莫名赶脚自个儿的三观又一次被刷新了下线…… 难不成我养了三年的弟弟已经彻底弯了——观其最近表现,貌似很有可能…… 不不不!最多只是有些饥渴,不分对象乱发情而已! 呃……话说,这两者有区别么…… 白羽仰头,莫名有种蛋蛋的忧桑…… 下一秒,算了!某货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紧紧握拳,内心嘶吼起来:特么的,就算真的弯了,老子也能把你掰直了!! 思绪游离已久,这会儿白羽刚想起步,却想起了一个极其关键的问题…… 啊嘞,小东西呢?! 走看看、右瞧瞧……结果发现,这小家伙竟然在距自己头顶不远处努力扑腾着小翅膀往上边飞! 白羽:…… 不愧是周未然调教出来的,知道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可老子没长翅膀啊!你要我咋跟啊?卧槽!! 手忙脚乱地脱了外衫,结果心急之下“次啦”一声给撕了,来往路人眼见一俊秀小哥当众展示激烈脱衣秀,纷纷停下脚步看直了眼,一边脑补着意淫,一边感慨世风日下…… 白羽没空理那么多,趁着小东西还没飞多高,哗啦一展外袍将之险险地罩了下来。 许是被罩懵了,无辜的小蜜蜂晕乎着小脑袋半天没找着方向,一个劲儿地在原地打转,没良心的某货趁此良机捻着它翅膀踏入了南风馆大门,为避人耳目,还特意微散发丝遮住了大半边脸。 接下来的跟踪便顺利多了,小东西带着白羽七拐八拐最终将苍奇的大致行踪定位于顶楼最深处的房间。 (接下来剧情有点狗血,啧啧~~~) 第四十六章 现场春宫 (2060字) 接下来的跟踪便顺利多了,小东西带着白羽七拐八拐最终将苍奇的大致行踪定位于顶楼最深处的房间。 房门紧闭,俩彪形大汉正守着进出口,均是一身黑色劲装,双目炯然有神,紧绷的面容透着几分肃杀,看模样不大像楼里龟公,反倒有几分厮杀战场的兵士形象。 白羽躲在转角小心翼翼探头窥视着,摸着下巴目光幽深:不好对付的狠角色啊,即便侥幸撂倒了他们,同时也必然会惊动房中人士。 灵机一动,白羽趁着四下无人,松了内裳半遮半裸,又散了头发青丝铺面,随即“咚”的一声木头似的栽倒于过道上。 某货:我擦!好疼…… 两大汉闻见响声,异口同声道:“什么人!” 白羽忍着剧痛腹诽:……你大爷! 毕竟不是眼瞎,二人视线很快便落在白羽身上,走至近前,一人提脚踹了踹装死的某货,扫了眼同伴犹疑道:“这怎么回事?” 白羽:你丫个混蛋,不晓得怜香惜玉啊! 另一人沉默不语,冷冷地笑了笑,而后便突兀地出手狠狠拧了把白羽胸前敏感而脆弱的乳尖,听得对方皱眉“唔”了一声,这才开了口,语气森冷:“怎么,还装么,真是个不要脸的骚货!” 白羽急火攻心差点没晕过去,前胸的剧疼让他下意识翻过身去缩了起来,却不料反而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裸背,线条优美的肩头亦微微颤抖,实在勾人得很。 见此美景,那人冷冽的眸光瞬间变得幽深,俯身轻松地抱起白羽,他邪气地扫了同伴一眼挑眉道:“你要不要试试,据说双龙入洞会更爽。” 另一人相较之下老实多了,单单是红着脸讷讷说了句:“你这么做不大好吧,太子殿下还在议事……” “那好,你先守在这儿,我解决了这小妖精马上回来……” 色情地摸了摸白羽挺翘的臀瓣,那人懒懒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转身留了个背影便步入了空无一人的隔间。 半盏茶的时间后…… 隔间传来了“咚”的一声,那是白羽趁着对方不注意狠狠袭击太阳穴而发出的,而后,惊异之下的同伴在踏入隔间门的那一刻亦被躲在门后伺机出手的白羽偷袭成功,仅来得及翻了个白眼便全然晕了过去。 以极快的速度将二人绑好并堵住嘴,一阵又狠又准的“啪啪”声过后,白羽毫不手软地将其中一人扇成了猪头。他自认不是什么善人,也从来做不到以德报怨那套,历经这番变态遭遇,他委实怒气难平,索性落实了“老二杀手”的“美誉”,抽出对方腰间短刀给了这人不轻不重,却足以使之阳痿终生的一刀。 摆平了这两人,白羽总算靠近了目标,耳朵紧紧附于纸窗上,他隐约听到了一些对白。 屋中仅有两人,一人自是太子,他果然未曾离京,圣上下旨都敢不遵,也算是阳奉阴违的佼佼者了。 而另一人的声音有些特别,即便刻意压低了也还是略显尖细,白羽估摸着极可能是个女子,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女子便当是新任南风馆馆长。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没出手他们就窝里反了?嗬嗬……”这是太子阴鸷的冷笑。 “情报确是如此,据称赵素意欲将天香楼改造成另一个南风馆,以建立巨大的情报网,可白苍奇却不知何故极力反对,二人就此事决裂。” “那么,你觉得会是何缘故呢?” 穿成老鸨肿么破_38 女子低低地笑了,似有讽意:“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白苍奇此人武艺极高,城府更是深不可测,却有一致命弱点!” “哦?是什么?!”太子讶异道。 女子不慌不忙,回答极为自信:“他哥哥,天香楼楼主——白羽,呵呵,兄弟二人光天化日于房中激吻真可谓惊世骇俗……” 太子沉默,半晌答道:“这消息可靠么?” 女子冷哼一声,不悦道:“太子这是什么意思,怀疑属下的忠诚么?!更何况若非如此,白苍奇又何必冒着大不敬之罪与赵素翻脸,不就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哥哥么!” 听到此,白羽心绪翻涌,五味参杂,那日苍奇吻了自己果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造成决裂的假象么…… 不知为何,想到此他便浑身不舒服,说不出的难受烦乱……可这明明是好事啊,不是么?苍奇性取向很正常,自己也总算不用担心他会断了家族香火。 话说,这该死的失落感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啊!自己是要闹哪样啊!!真是矫情得不可理喻!!! 不一会儿,太子再度开了口,嘶哑暗沉的嗓音此刻听来竟隐隐透着温柔,白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馨儿,这段日子真是难为你了,我怎会不信你呢?!只是这消息对我们太有利了,有些喜出望外罢了……馨儿,你真是我的福星。” 接下来便是唇齿相交溢出的水渍声以及悉悉索索地解衣声。 女子似羞似恼,细细娇喘着欲拒还迎:“不要~~~哈啊~~尹~~别碰那里~~~” 这边的白羽满头黑线,对这场景转变有些接受不能,可终是抑制不住好奇的心理,猥琐地扬了扬嘴角,将窗纸戳了个小洞:现场版春宫图,主人翁还是太子!太劲爆了有木有!!……不看白不看…… (亲们多多收藏啊,俺一枚小小的新人,也不求枝枝了,仅仅希望喜欢的亲留个爪,么么,今天还有一更) 第四十七章 食色性也 【求推荐求收藏】 (2400字) 呃……这进展也太TM快了吧! 望着房内已然一丝不挂,正激烈地上演肉搏战的男女,白羽华丽丽地囧了,而且这体位……委实奔放了些吧,虽两世为人,毕竟没真刀真枪地演练过,蓦地接受如此墙裂的视觉冲击,某货还是极为纯情地捂住了双眼。 不过羞射归羞射,那一波波女子的娇吟夹着男子的粗喘断断续续却又无孔不入,实在叫人心痒难耐。 孔夫子都说食色性也,某货一边找借口,一边忍不住给自个儿偷偷开了条缝,水润莹亮的黑眼珠透过狭长的指缝贼溜溜地继续窥视。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就地交合的男女未曾察觉,可白羽却瞄到了他们顶上竟然有个人形黑影,正成悬姿如壁虎般紧紧攀附着房梁,许是实力太久支撑不住,此人身形似有不稳,更甚者,有下坠之势。 白羽受惊之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原本紧密压着身下白嫩丰满的娇躯疾速抽插的男子猛然抬起了头,凌厉如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射向自己。 白羽暗道不好,尚不及躲开便见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精准地朝着自己门面投掷而来,瞳孔紧缩,视线里满是那薄如蝉翼的锐利刀刃,时间恍若凝固在这一瞬。 心跳到了嗓子眼,白羽脸色惨白。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被瞬间爆头的血腥画面,身体完全僵硬,视线中那柄匕首极速放大,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叫人绝望的了…… 闭上眼,在最接近死亡的一瞬,白羽脑海中蓦地划过了苍奇的脸,那个不知何故总叫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鬼。 ……几秒之后…… 完全没痛感的白羽慢慢睁开了眼,却见匕首定在距自己门面堪堪一寸之地,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它,锐利的刀刃划破掌心,深深嵌入血肉之中,汩汩鲜血自伤处争涌而出,将泛着寒光的匕首染成了艳红的血色,而后于尖端点点滴落,汇成一汪可怖的血流。 苍奇…… 白羽无声地长了张嘴,凝视着眼前恍若天神般降临,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的弟弟,怔怔着说不出话。 熟悉的眼,熟悉的身形,熟悉的修长手指…… 压抑不住的悸动似要汹涌而出,带着说不清的味道,强烈到连着灵魂都在颤抖,蠢蠢欲动的心、破土而出的芽,模糊却又分明…… 他彻底认清了自己,就在生死之间。 他想,他错了…… 一直以来,自恃救了苍奇一命而以长者自居的人是他;一味逃避,自以为是地将对苍奇的感情归入了兄弟之爱的人也是他;现如今妄自揣度,差点被困死在这个局里的人还是他,似乎所有的事端都由他而起。 可笑的是,明明能力不够,明明只会弄巧成拙,他却偏偏不自量力地想要去守护这个已然强大到足以复仇的沈墨萧,完全把对方当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注:沈墨萧是白苍奇原名~~】 白羽垂了眼帘,三年的时光注定了此刻并不是苍奇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苍奇…… 离不开这个在异世界唯一属于自己的救赎…… “哐当”一声,染血的匕首被扔在了地上,随即便被破窗而出的苍奇纳入了怀中。 紧,好紧……白羽腰身几乎快被勒断了,闷在对方胸口难以呼吸,他伸手轻轻抚了抚苍奇的脊背,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自己指尖下微微颤栗,从未见过苍奇如此紧张的白羽不免有些恍神…… 如连体婴儿般交缠一处的太子二人行动不便,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窥伺已久的敌人破窗而出,迅速消失于视线之中。 “来人!来人……”赵尹【太子】不及整理衣冠,松松裹了件外衫便踏出门召唤手下进行追捕。 众龟公及太子侍卫集体出动,按太子之令分批堵住了楼中各大小出口,行动默契,训练有素。 白苍奇右手重伤,怀里还搂着白羽,纵然武功再高亦无法强硬地突破重围并保证白羽不伤分毫。 落入前后夹击的陷阱,白苍奇皱了皱眉,迅速想出了应对之策,他强行踹开一间卧房,并在里头二人呼叫之前迅速出手点了他们的昏穴,白羽了然,机灵地关好了门,掩好破门而入的痕迹,并助白苍奇将床上二人搬入了床底。 接着,白苍奇抬手解了衣物,撕下一段亵衣简单包扎了伤口,毫不在意地赤裸着身体,蜜色的光滑肌肤,紧绷的数块腹肌,标准的倒三角身材,修长有力的长腿,如猎豹般流畅而优雅的弧度,处处彰显着他惊人的力量于霸气,强势到不可忽视的存在。 白羽忍不住别开脸,长长吐出一口气,却怎么也消不下脸上热度,心跳越来越快…… 白苍奇似若未见,淡然地走至香炉处添了许多香料,试图掩盖浓郁的血腥味,白羽则跟个傻子似的愣在原地,紧张地手足无措。 回头见白羽仍是衣着齐整,白苍奇不悦地挑了挑眉,缓步逼近,深沉的目光叫对方避无可避。 下意识咬了咬唇,白羽突然就乱了,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敢与苍奇对视。晕红的俏脸极尽诱,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似是盈着一汪春水那般温润潋滟,衬着眼角眉梢均带着说不出的撩人风情,白羽双手死死攥着衣服下摆。 见到对方露出这幅任君采撷的模样,白苍奇蓦地下腹一紧,喉间干渴无比。 穿成老鸨肿么破_39 “怎么,要我帮你脱?” 白苍奇笑得邪肆,上前捏住了白羽尖细的下巴并微微抬高,一并将唇覆了上去。颇令他意外的是,白羽此次并未反抗,而是闭了眼哆嗦着承受,纤密的眼睫不住地震颤,这种无声的默许令他兴奋不已,动作更为得寸进尺。 左手解开对方腰间宽带,连带着亵衣一并扯下,白苍奇细细勾勒着柔软细腻的唇瓣,炙热的目光在怀中人脸上逡巡,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衣衫被件件剥落,赤裸的身体甫一接触微凉的空气,白羽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白苍奇似有所察,更紧地拥住了怀中白皙柔韧的身体,火热的胸膛紧紧相贴,二人早已挺立的乳尖暧昧地摩擦交汇,窜起阵阵酥麻的电流。 白羽颤栗连连,两腿发软,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甚至忘了自己是谁,身处何方,只为追寻这至上的快感。 (大家中秋快乐,么么……) 第四十八章 破门而入 (1141字) 将碍事的衣袍踢如床下,白苍奇迷醉地抚弄起掌下紧致温暖的肌肤,丝滑如绸缎般的触感使得自己胯下硬物再度胀大了几分,直挺挺地紧抵于对方细腻敏感的腿根处,白羽下身受到侵犯,滚烫的温度令他“唔唔”地叫唤起来,几分急迫,几分张皇,几分惧意…… 早已撬开白羽齿尖的软舌更为深入而肆意地翻搅,白苍奇此刻就像一个孩子,得到肖想已久的甜蜜美食便再也控制不住压抑许久的欲^望,唇齿交合的滋滋声催动了情欲的勃发,白苍奇的动作更为粗暴。 蓦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意识到尚处险境,白苍奇低声道了句:“乖乖听话”,而后便将白羽抛上了柔软的床铺,随即也跟着压了上去。 以红丝带蒙住白羽双眼,并散开自己头发挡住脸,白苍奇打算伪造操弄身下人的假象。 可对白羽来说,蓦地落入黑暗之中多少有些惊惶,他下意识紧攥身下床单,因为摸不清苍奇想法,白玉般的胸膛紧张得起起伏伏,心跳也失去了惯有的节奏。 温柔地吮吻着眼前的艳色唇瓣试图加以安抚,白苍奇缓慢却坚定地打开了白羽合拢的双腿,轻轻握住纤细的脚踝压至对方耳侧。白羽这个身体柔韧度极佳,加上习武多年腰力甚强,所以即便这种极致的弯折,也仅是稍微有些不适而已。 视线下移来至胸前两抹嫣红处,白苍奇柔和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左侧乳粒不正常的红肿着,于白皙的胸膛上妖艳地挺立,可那深深的指印却是如此的碍眼和招摇! 怒气混着妒意冲昏了白苍奇的头脑,丧失理智的他再也压抑不住疯狂的欲念,索性残忍地扬了扬嘴角,就此放任自己失控。 上身压制住白羽白生生的大腿,白苍奇以完好的左手分开身下圆润挺翘的臀瓣,随即便猛地顶入了一指,过于干脆的动作透着狠绝的意味。 “啊!”一身惨叫,白羽疼得直往上缩,异物毫无征兆地刺入自己最隐秘、最羞耻的地方令他痛苦地皱眉,泪水无意识地顺着眼角滑落,洇湿了身下的天青色被单。 与此同时,紧闭的房门被狠狠撞开,嘭的一声巨响,众龟公蜂拥而入,却纷纷被眼前无比色情的场景摄了心魂。 只见红绡纱帐里春波荡漾,锦被半遮半掩处一壮硕男子正卖力地挺动着下身,性感的蜜色肌理遍布水色汗渍,于莹莹烛光下泛着湿滑透亮的光泽,卉张的背肌为他淫^糜的抽插增添了几分狂野不羁。 众人破门而入,男子却恍如未闻,始终将脸埋入身下人润白如玉的胸膛,隐约可见其张嘴狠命撕咬拉扯着小小的乳粒,在对方痛呼出声之际却又一改粗暴之态,顺着紧致滑腻的肌理轻抚着吮吻,留下的点点瑰色痕迹如雪地上绽开的红玫,妖艳而诡异。 小倌模样的人儿被红绸蒙住了双眼,倒也掩不住倾城之色,光看这风流身段便已是叫人心痒难耐,更遑论那一声声被肆意玩弄时极力压抑的低喘,声声切切,魅惑至极。 第四十九章 初经情事 (1472字) “滚出去!”白苍奇低声嘶吼,沙哑的嗓音充斥着浓浓的情欲。 众龟公面面相觑,视线在房中溜达一圈未觉出异样,便齐齐退下了。 待到蒙混过关,房门合拢,白苍奇停下了假意抽送的动作,深埋的手指在白羽紧致柔腻的甬道中微微曲起,恶意转动了一圈。 白羽哭叫起来:“别……唔唔!” 指骨用力至发白,他艰难撑起身子挪动,欲逃离。 轻而易举地制住反抗的白羽,苍奇面无表情地抽出发带,紧紧交绑住不安分挣扎着的手腕,如此用力以至细长发带深陷于细嫩的皮肤,勒出一道清晰的红痕。 探头入对方两臂间,搂住紧靠自己再无法逃离的人,白苍奇继续手下动作,拇指抚触穴^口被撑开的褶皱,不等对方适应,再入一指。就像硬生生被撕裂一样,白羽大张着嘴艰难地呼吸,额前冷汗滴滴,痛得死去活来。 可这副模样却未受到垂怜,白苍奇狠辣的目光不见缓和,只手托起对方后脑,堵住近处滟红欲滴的唇舌凶狠地啃噬,带着意欲将之吞咽下肚的恣意。 然而,片刻后却蓦地停下了疯狂的侵犯。 “哥,还有人进过这里么?嗯?” 指腹轻抚着摩擦润湿微烫的脆弱内壁,白苍奇轻咬那莹白圆润的耳垂,淡淡地问道。 白羽不知怎会变成这样,但容不得他多想,此刻伏在自己身上的人是如此狂躁危险,如同黑夜中潜伏的野兽,他本就紧张慌乱,现下更是心生惧意,不自觉示弱臣服。 “没,没有……”他急急摇头,语带哭腔,红绸上印出点点泪痕。 白苍奇眸中寒意未消,指尖划过左胸茱萸而后猛地狠掐一记,轻笑道:“那这里是怎么回事?” “啊……痛、痛。”敏感伤肿的乳尖再次受伤,白羽只晓得一个劲儿地摇头,像只受惊的小猫,瑟瑟地缩在苍奇怀里低声抽泣,乖顺隐忍的模样倒是楚楚可怜。 感觉颈窝有些许湿意,白苍奇心神一震,眸色变得有些微妙,于对方股间出入的手指亦温柔了许多。 “哥,你真美……” 解开泪湿大片的红绸,白苍奇垂首细密地吮去白羽眼角咸涩的水渍,浅淡的琥珀色瞳仁剔透如玉石,空灵而纯净,又如山涧雪水化成的小溪,清透甘冽。 叫人心疼又爱怜…… 火热的薄唇下移来至小巧可爱的喉结,时而柔柔地舔弄,时而深深地吮吻,淋漓的水光覆于暗红的吻痕之上。 白羽敏感地颤栗,修长白净的颈子不断后仰,恍如无法承受般脆弱,五指插入苍奇披散的墨发,似要将之拉拽开,却在下一秒失去了全部气力。 白苍奇似笑非笑,指尖紧紧按压着某个细小的突起,口中轻咬着那抹硬如石子的嫣红:“是这儿?” 回复他的是白羽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以及抵在自己小腹缓缓摩擦的硬物。 抽出二指,拉过白羽右手覆在自己早已火热如烙铁的分身之上,感觉到掌心滚烫的温度,丝滑坚硬的触感,白羽惊得缩手。 白苍奇哪里肯放,一手抚弄着对方不停收缩的穴^口,另一手则强硬地制住他乱动的手,紧握着猛然顶了进去。 仅是简单的扩张,连润滑也无,加上苍奇那物事本就异于常人尺寸,初经情事白羽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差点没痛昏过去。 白苍奇进入一半便被紧紧缠住了,狭窄的甬道令他寸步难行,只能半上不下地吊着,偏偏里头滋味销魂得很,柔软的肠壁一波波推挤自己那物。 穿成老鸨肿么破_40 “哥,你想夹断我么……”白苍奇急剧地粗喘,声音沙哑而性感,额前因为隐忍而伸出细密的汗珠,缓缓滴落于白羽肿胀成玫瑰色的乳尖,真真是妖艳至极。 (求推荐求评论求收藏…………各种求,不然就将卡肉进行到底,打滚撒泼) 第五十章 你是我的 (1856字) 白羽疼得脸色发白,因为极力忍耐,下唇被咬出了血尚不自知,只觉整个人快被苍奇下身那物事捅穿,一动便牵扯着后^穴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铺天盖地般袭来,避无可避。 “求你,别动……苍奇、苍奇……”白羽紧紧搂着苍奇哀声乞求,潜意识将其当作了救生的浮木,全然忘记此人才是始作俑者。 白苍奇也不是不心疼,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摸索至二人交合处,轻柔地抚了抚对方被撑得一丝褶皱也无的菊^穴,沉声道:“放松……” 没想到这种带有抚慰性质的触碰反而起到了副作用,白羽越发紧张,内壁毫无规律地收缩起来,绞得白苍奇又是舒爽又是疼痛。 “好,我不动,乖,放轻松……” 白苍奇不得已让了步,手指沿着对方尾椎上移,低头细细舔去白羽唇上干涸的血渍,而后勾住对方口中的软舌吮吻。 “唔~~~”敏感的分^身蓦地被握住,白羽忍不住低呼,可唇舌被堵得严实,空余模糊不清的暧昧支吾声。 只手拢住手中干净的物事,微凉的指尖轻蹭着圆润饱满的顶端。白羽抽搐不已,强烈的快感让他有些晕眩。 紧贴着身下温润而富有弹性的躯体厮磨,灵活的软舌舔了舔对方激动至微颤的上下颚,白苍奇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食指挑弄敏感的沟回处,小东西回应似的剧烈震颤,白苍奇扣住根部不让其释放,麽指指尖深深浅浅地戳刺顶端小洞。白羽眼角逼出了泪水,主动吮吸苍奇强势霸道的软舌,同时讨好地挺动下身,不住地磨蹭苍奇带薄茧的掌心。 白苍奇眉眼含笑,张嘴让动情的小舌溜进来,尽情享受这唇齿交融的美妙感。 白羽迷了心智,慢慢放松下来,紧致的内壁沁出了湿意,变得更为松软,白苍奇微微挺动下身,缓缓研磨着顶入。白羽未察,急促着呼吸蹭动下身,乞求释放。 估摸着差不多了,白苍奇松开禁锢,小东西一阵抖动,某人霎时被黏腻的浊液染了满手,眼底笑意更深。 趁着对方高潮失神那刻,他箍紧白羽纤细柔韧的腰肢猛地贯穿到底,力道之大恍若欲将整个人送进去似的。 被紧紧抵在床上,白羽忽然有种濒死的感觉,苍奇顶入那瞬有意无意紧贴内壁的敏感点狠狠擦过,灭顶的快感将他淹没,以至于疼痛都不是那么分明了,他睁着无神的双眼望向面目扭曲仍旧俊美无双的苍奇,大脑一片空白。 总算入港,火热的昂扬被四面八方的软肉包裹契合,紧到令人窒息,却又欲罢不能,哪怕静止不动,柔滑的内壁不断收缩挤压,好似无数张温热的小嘴同时吸吮自己,白苍奇蓦地萌生出死在对方身上的冲动。 欲望渐渐膨胀、放大、直至占据整个脑海…… 见白羽一副木木呆呆的模样,苍奇俯身吻了吻他前额,拉过对方骨节匀称的手指触上二人交合处,下身缓缓抽出,而后一个挺腰,再度将自己深深埋入,底下沉甸甸的囊袋重重打在臀部,霎时交合处白沫飞溅,也分不清究竟是谁的体液。 极致地摩擦使得内壁又疼又辣,白羽止不住痉挛,大腿内侧抽搐更甚,口中溢出意味不明的呻吟。 白苍奇静静潜伏于那销魂窟,细细领会这欢好的妙处,半晌吐出一口气,附于白羽耳边淡淡道: “哥,你真紧……” 白羽瞳孔放大,敏感的甬道又是一阵急剧的收缩。 “嘶……”耐住释放的欲望,白苍奇邪气地挑了挑眉,继续道:“哥,你是在咬我么?” 性感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白羽难堪地闭了眼,维持双腿大张的姿势仍由自己弟弟操^干,还被出言戏弄,他想他真是疯了,苍奇也疯了…… “闭嘴!” 白羽的厉喝有些虚弱,身体里的异物不住地耸动,时而抵住敏感的肠壁转着圈碾磨,时而毫无规律地激烈抽插,他一个不小心就被顶得岔了气。 白苍奇恍若未闻,精悍的窄腰更为孟浪地摆动,腹肌尽显,打夯似的将白羽往死里做。 “太深了……苍奇你、你……”白羽颤声求饶,身体哆嗦着往后退,如此强烈的冲击力让他有种内脏被捅穿搅碎的错觉,委实叫人承受不住。 白苍奇近乎痴迷地望着二人紧密相连的部位,血脉卉张,汹涌的占有欲在膨胀作祟,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只想着深一点、再深一点,深到白羽的灵魂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为此,他不惜毁天灭地…… 半个时辰后,在苍奇又一波凶狠地抽插开始之际,白羽终是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了个彻底。 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前,他隐约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蛊惑,他说: “……哥,你是我的。” (求推荐求收藏求枝枝,亲们么么哒……) 第五十一章 心意明了【重修,增添了一些内容】 (2922字) 不知过了多久,白羽总算将自己从昏昏沉沉的泥潭拔了出来,意识开始苏醒,渐渐清明,伴随着灵敏的感官。 此刻已是第二日的正午,室内充盈着灿烂而明媚的日光,他眼皮红肿得老高,甫一接触竟生出针刺般疼痛感,更糟糕的是,身体此刻就像个火山,酸软与疼痛便如那如滚烫的岩浆般汹涌源源不断地喷发,这让本就敏感脆弱的神经几乎难以承受,紧绷至极限。 轻哼一声,白羽咬牙勉强动了动,霎时牵扯着腰部一波波剧疼,如同被狠狠折断再以钉子重新固定好似的,难忍的剧痛自骨子里散出来,绵绵不休;尤其是下身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也不知苍奇到底做了多久,内壁现在还残留着异样的温度和触感,火辣辣的疼。 ……我#%¥…… 额头冷汗直冒,白羽忍不住于心底狠骂了某禽兽一顿,都怪自己抵不住诱惑,武功又差,不然定能撂倒他;退一步讲,就算撂不倒苍奇,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让他得逞。 想到此,白羽极度不爽地咬了咬唇:喜欢上一个小鬼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被压得快下不了床,真TM丢脸…… 侧身卷了柔软的被褥,泄愤似的蹬了蹬腿,可这一蹬白羽立马就僵住了,额前青筋暴突: 一大早就发情,老弟你是磕了spring药了么!!! ………… 憋着一肚子火,白羽艰难地往前挪了挪,拉开一尺的距离这才停了下来,孰料不多久那物事竟亦尾随而来,雄赳赳气昂昂地顶在自己股间,时不时极为色^情地蹭动。 白羽的老脸顿时红了个透,又是羞耻又是恼怒,转身一巴掌拍了过去,却被苍奇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你丫谁啊,滚!”白羽咬牙恨恨道。 穿成老鸨肿么破_41 白苍奇箍住白羽纤细的手腕,翻身压紧他挣动的身体,俯身亲吻他裸背上线条优美的蝴蝶骨,另一手在他敏感的腰际游走。 白羽瞬间脱力,软成一滩烂泥细细喘息:“你TM给我……嗯啊……适可而止吧!” “哥,昨晚的事你没忘吧?”白苍奇轻咬对方细嫩紧致的肩膀,略带沙哑的嗓音极为性感。 过度欢爱的身体本就敏感,哪儿经得起如此热情的挑逗,白羽按捺住蠢蠢欲动的邪火,不甚利索地喊停。 白苍奇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尝了这妙处哪里肯放,原先体谅白羽第一次没要多少回,现下见他还挺有力气,强行忍下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下意识握住白羽纤细却柔韧有力的腰肢,猛地挺身便将饱胀的火热送了进去。 某货顿时菊花一紧,死命收缩穴口,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难堪地埋入锦被,哼哼唧唧。 结果因为某货太过羞射,情欲^勃发的白苍奇刚进入了一寸便极度苦逼地被对方死死夹住了,动都不能动。 “放松!”白苍奇的声音有些扭曲。 “就不!”白羽闷声哼哼:夹死你、夹死你、夹死你…… “乖,放松……”白苍奇吮着白羽白嫩的耳朵咂咂作响,探手至他身前抚触下腹性感的人鱼线,及伏在草丛中半勃的小东西。 白羽一个激灵,绷紧了浑身肌肉,憋气憋得差点窒息,终是忍住没软下来,***缩得更紧,半晌闷闷答道:“我就不,你出去!” 苍奇无法,白羽此刻身体本就虚弱,硬闯肯定是会伤了他,可继续这样半上不下地吊着无非是给自己找罪受,细细权衡后终究还是让了步,缓缓退了出去,结果刚拔出来人便被陡然施力的白羽给推开了。 忍着酸疼蹦达起来,白羽草草披了件素袍便像只仓皇的老鼠般没头没脑地冲出了里间,中途还差点被紫檀刻绘屏风的突出边座给绊倒,弄得苍奇又好气又好笑。 稳了稳发软的身子,心有余悸的白羽哆嗦着倒了杯茶压惊,可刚含入嘴里,却听闻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人猛地踹开,木栓崩裂,动静骇人。 原就心虚紧张的白羽毫无意外地被小小一口茶呛至惨不忍睹,眼泪混着茶水糊了一脸,嘴角还沾了片嫩绿色微卷茶叶,涨红着脸捂着脖子难受得咳个不停。 白轩亦未料进门会是这情景,昨夜见二人回来之际均衣冠不整,白羽脖颈上更是布满了淫糜的红痕,不免心生疑虑,翻来覆去一宿未睡,至早间已是焦躁万分,等了半天不见房门开启,冲动之下这才破门而入,不料弄巧成拙反而惊扰了自家兄长。 “哥!”白轩快步上前,轻拍白羽背部帮他顺气,并辅以袖摆拭净其脸上湿痕,动作体贴入微、无所不至。 白羽很是受用,大方地原谅了他,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势意味深长道:“我倒无大碍……以后记住千万不可如此鲁莽行事!” 白轩乖顺地点了点头,眼睫柔柔地垂下,覆住温润动人的眸光,半遮半掩的模样极美极纯情,可他却做了件几乎叫白羽吐血而亡的事: 这货飞快地扯下了白羽那淋湿些许的松散外袍…… 于是,旖旎的春光尽现一室,细碎的光芒透过窗棂洒在白羽身上,衬着白皙肤色上的点点淤红妖冶得叫人移不开眼 白羽尴尬地夺回衣裳,垂首嗫嚅道:“近日房中蚊虫肆虐……” “哥,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白轩沉默片刻,一字一顿道。 白羽无言以对,手脚冰凉,攥着外袍的掌心也沁出了冷汗,自是没注意到对方褪尽血色的脸,更未察觉白轩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这副模样简直就是不打自招,白轩喉结滚动,胸口火辣辣得疼。 他自小便极不正常,恋兄成癖,原以为自家兄长并非断袖,唯恐遭其厌恶这才随着父亲远走他乡,为隐匿自己不可告人的欲念与之生生分离了十多年。 可现如今,自己心心念念,不舍得给他留下一丝半毫坏印象的哥哥,竟把自己这个弟弟忘了个干干净净,和他认领的义弟芙蓉帐内彻夜交欢! 死死盯着眼前之人,白轩冷冷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自嘲之意分明:这能怪谁呢?要怪就怪自己没有及时出手……心太软! 虽是分了神,白轩还是敏锐地觉出身后有道寒气逼人的目光袭来,霎时心中有了数: 这“正主”意在给自己立个下马威呢!……他白轩可不是窝囊废,岂会不奉陪?! 换了副温顺无害的表情,他从容捋起及地长袍,蹲下身与白羽对视,语带关切: “想来这蚊虫真是该死,扰人清梦得很……哥,现下还痒么?”白轩做足了弟友兄恭的姿态,脸上始终挂着恭顺的微笑,纤纤素手轻抚对方吻痕斑斑的脖颈,眸光如水一般温柔,过大的反差叫白羽颇为无措,愣愣怔怔地望着白轩染上笑意的眉眼。 二人同是一袭月色白袍,姿容绝美,一坐一蹲,盈盈相对,这画面竟无一丝违和感,反是恰到好处的唯美动人。 …… 真是碍眼! 苍奇眯了眯眼,本就冷峻的脸庞顿显几分凌厉之色: 白轩存的什么心思,他自打见了第一眼便清楚得很,能将自己对那人的情感掩饰得如此滴水不漏,还特意拿了他作幌子来吸引那人注意,手段辈出,的确很不简单。 最初怀疑这人原是无意中瞟见了他的手,如此细腻如玉的一双手却于掌心磨出了显眼的茧子,并且无论位置还是大小均与自己的相似。白苍奇由此推断,这人是刻意隐藏了会武的事实。 不过除却这点暂时倒也没发现白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至于对方为何隐匿自己的武学修为,他还得好好查探查探。 (更速不给力,实在是成绩太差,反省中……亲们多多见谅,么么……) 第五十二章 耍弄心机 (2498字) 刻意放重脚步踱至檀木椅前,白苍奇巧妙地格开白轩那只极为碍眼的手,倾身极为霸道地揽住白羽腰身拽至怀中,食指挑起他下颌,邪邪一笑: “我倒觉得这虫蚊颇有可爱之处,哥,你说是么……” 整理完毕的苍奇一身墨色缎袍,袍内微露银白木槿纹状镶边,黑发松松地披在脑后,衣冠楚楚,冷俊刚毅的眉眼较于往日平添了几分风流之魅。 白羽看直了眼,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当场死机了。 白轩心下又冷了几分,面上倒是从容不改,似笑非笑地望着对面二人。 就在气氛凝滞之时,房门再次被一人撞开了。 三人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白羽尴尬地挪了挪体位,瞟了眼慌里慌张滚进来的小厮正色道: “何事?” 小厮步伐凌乱,紧张得发抖,结结巴巴道:“老大,打起来了,闫家俩公子在怡然居打起来了!” 苍奇神色一凛,道了句:“带路!”,便牵了白羽快步走了出去,小厮头点得跟破浪鼓似的,连滚带爬着出了屋。 穿成老鸨肿么破_42 闫家来头不小,当家主子闫瑞清在朝中就任一品大官,地位可媲美现今的省委书记; 二子闫牧更是京城最大的丝缎商,精明干练,颇有经商天赋,十二岁便背着家人赚得了第一桶金,最近不知何故肆意流连青楼,闫家上下竟无人奈何得了他; 至于大子闫莫,据称姿容无双、痴心武学,心心念念着投笔从戎,闫父不得已只好随了他的意,为其谋了个禁军统领之职。 …… 驱散围观人群,白羽自个儿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好戏。 闫莫确实未负传闻之说,身姿颀长健美,一袭黑色长衫英气逼人,色若春花,鬓若刀裁,细微之处都精致得如琢如磨,简直就是上帝的宠儿,风采较于白氏兄弟更胜一筹。 与之过招的另一人相貌虽是及不上闫莫,却也英俊刚毅,气度非凡。 二人战况激烈,闫莫身手灵活,一招一术有板有眼,从容不迫,叫人看了赏心悦目,闫牧则刁钻许多,招招攻其不备,毫无迹象可循,像是杂糅了多种武艺而成,凌厉的气场生生压倒了实战多年的闫莫。 虽处于劣势,闫莫倒也未曾慌张,堪堪倒退几步再次攻了上去,招式明显狠厉许多,战况这才进入了高潮。 白羽瞧得不亦乐乎,也不发话阻止,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正贼溜溜地偷师学艺呢…… 于是现场变成了这副情景:白羽看闫氏兄弟打架,众人瞧白羽不怀好意地盯住闫氏兄弟打架…… 这闫牧倒也怪异得很,明明快要制住闫莫了,关键时刻却又收手偏让,招式看似狠毒可打上去一点儿力道都没,就这么和对方周旋,像是戏耍玩闹般,嘴角还噙着痞痞的笑容。 白羽有些无趣,闪神转移了目光,瞬间惊悚了,装饰架顶上一对珐琅瓷瓶正摇摇欲坠, “小心!” 瓷瓶底下二人察觉不对劲,立马双双避开了。 其实这句话,白羽是对那俩瓶子说的…… 那可是价值百两黄金的饰品啊,当年自己花了多少时间精力才淘到的宝贝,想也不想,白羽噌地扑了上去。 可就是这么巧,下一秒它们就好死不死地掉了下来,某货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碎裂成片,自己那颗玻璃心瞬间也化成渣…… 过度心疼,白羽眼里瞬间蓦地起了雾气,模糊的视线中只看得到那堆碎片,结果近前时被不晓得啥时候冒出来的椅子狠狠绊倒,尚不及反应朝着眼前尖锐的碎片跌了过去。 白轩、苍奇霎时吓得魂飞魄散,施展轻功疾速奔了过去,见苍奇一心扑向极度危险的哥哥,白轩暗暗使了个绊子,随手捡了个小硬物,朝着苍奇伤重的右手打了过去,苍奇气息一滞,落了下风。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到白羽回过神,自己已被白轩拥着滚到了一旁,并无丝毫损伤。 反观白轩,状况极差,倒地后还紧紧抱着自己,俊秀的眉眼此刻微微扭曲,痛苦之色难以遮掩,身下一大摊血迹,似乎还有扩大的迹象,白羽暗自吃了一惊,慌忙去瞧。 只见一锥状厚瓷片深深刺入了后肩处,估计是伤了动脉,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染得白羽视线中仅剩骇人的血色。 “周未然、周未然呢,快叫他过来!” 白轩倒在地上已然是失血昏迷的危险状况,吐气微弱,似是奄奄一息,白羽失控地大呼未然的名字,同时惊恐无措地去堵那道可怖的伤口。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鲜血染红了双手,白羽惨白着脸喃喃道。 拔出深陷掌心的硬物,白苍奇攥紧了血肉模糊的右手,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去六王爷府邸找周未然……现在!立刻!马上!” 突然拔高的咆哮顿时把一旁的小厮吓到腿软,顶着一脑门冷汗滚出了房间,直奔目标地。 上前封了穴道,迅速为白轩止了血,白苍奇抬手轻拍白羽后背,温柔地出声安慰:“好了,我保证不会有事,你看血不是停了么……我们先把他抬到床上,等未然来了也方便医治不是?” 白羽恍惚地点了点头…… 在闫氏兄弟的帮助下,白轩被众人小心翼翼地抬上了床,伤口也未进一步裂开。 周未然来的还算及时,六王爷府本就离此不是很远,听小厮说快闹出人命了,他便一路疾速奔过来,气喘吁吁到达这里之际已是汗如雨注。 草草擦了把脸,又细致地洗净双手,周未然抽出了随身带着的针灸包。 “若非苍奇及时止血,他这条命早就葬送了……现在情况还好,不过伤口过大,必须缝合,你们中留下一位帮我按住他,其他人全出去,别堵在这儿。” “我留下!”白羽最先开了口。 白苍奇微微皱眉:“不行,还是我留下吧,好歹我力气大些。” “可”白羽眼神示意自己被紧紧攥住的手,有些无可奈何:“他抓得太牢我没法离开,而且……我也没理由不留下。”白羽偏过脸,神色不明。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周未然被这两人磨叽得心烦,“再可是下去,白轩见了阎王谁也不用留下了!!” 下一刻,白苍奇和闫氏兄弟双双退了出去。 “做好心理准备,过程比较血腥……还有按好他,乱动的下场谁都无法预料。” “……是。”白羽正了脸色,瞬间打起十万分精神。 第五十三章 命悬一线 (2423字) 下一刻,白苍奇和闫氏兄弟双双退了出去。 “做好心理准备,过程比较血腥……还有按好他,乱动的下场谁都无法预料。” “……是。”白羽正了脸色,瞬间打起十万分精神。 “拿好纱布,待拔出后即刻将伤口周围血迹擦去,我会尽快缝合,你做好包扎止血准备。” 白羽凝重地点了点头,双手紧按白轩腰、肘几处大关,钳制的力道刚好,刻意避开了牵动伤处的要害。 周未然面沉如水,冷静地握上瓷片寻到绝佳的角度一举拔了出来,虽已避开大多密集分布的脆弱血管,可鲜血还是大量喷涌而出,白轩的脊背几乎看不出原色,只剩血淋淋的一片。 穿成老鸨肿么破_43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眼前的伤口更是血肉模糊深可见骨,外翻的皮肉、飞溅的血渍更是叫人难以直视。 白羽忍着胃里的恶心感,惨白着脸按紧浑身抽搐、频频闷哼的白轩,一手抄起几案上整整齐齐的白净纱布,迅疾地拭去了伤口周围扰人视线的血液。 眼见白轩状况不好,未然抿了抿唇,抽出几根略粗的银针扎在了白轩部分穴道上,溢血速度霎时慢了许多,白羽讶异地觑了眼未然,却见其额上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眸色异常凝重。 “我们得快些,针灸的效用只是暂时,若是过了时段还未缝合,血管便会破裂……你看准时机,待我缝好后尽快拔去银针。” 首次直面生死,白羽的心失控般狂跳不止,艰难地滚动喉结吐出了一个字: “……行!”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未然手中不停,指间全是暗红发黑的血斑,时不时还染上新鲜的血液,流动的、粘稠的、妖艳的、诡异的……那是生命流逝的罪恶之色。 撕裂般的伤口在迅速缩小,细密的针脚衬出医者的冷静从容以及那臻于完美的技巧。 “5、4、3、……”白羽整个过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伤处,默默倒计时,紧靠银针的双手开始微不可察地颤抖,睁大的双目干涩难受至极。 “2、1、0!” “快!”未然的呼声几乎是伴随着拔针动作响起,二人配合得极为默契,被堵多时的血管搏搏跳动了几下而后恢复了平静。 白轩无碍,缝合口也只有些许血渍渗出。 “呼”白羽和未然同时大松了一口气。 相比之下,白轩便不是那么好受了,早已痛醒的他一袭白衣浸透了汗水,整个人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咸涩的汗液触至伤口,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自肩部扩散全身,无尽无休。 手被白轩渐渐握紧,力度大到令骨骼都发出了咯吱声,白羽咬牙忍受着,抬头见未然已开始朝伤处敷药包扎,再也不敢分神耽搁,慌忙解开白轩湿粘的衣物为其擦身。 汗渍混着早已凝结的黑色血斑遍布纹理紧致的肩背,略显狰狞可怖,白羽心悸之余难免后怕,沾了些温水一点点将污秽抹开洗净,动作愈发缓慢细致。 “……哥……”白轩似是虚弱至极点,嗓音沙哑不堪。 白羽心虚地执起湿巾为其抹了把脸,眼神飘忽不定:“真是对不起呐……你、你好些了么?” 伤处在脊背,白轩无法翻身仰躺,只能别扭地侧着脸和白羽对话,他微微点了点头,片刻后又摇了摇头。 白羽困惑地挠了挠头,不解其意。 周未然包扎完起身收拾药箱,嘱咐白羽好好照顾白轩,切忌情绪波动。 白羽知其惯有轻微洁癖,一准是赶去洗沐,颔首调笑道:“可别又洗了一半睡在池子里,便宜小厮们看了去。” 早就习惯白羽没个正经相儿,未然抬手捏了捏他腮帮子信步走了出去。 麽指被不轻不重地扯了下,白羽视线转向俯趴于床上的人,腆着脸颇为不好意思:“呃,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现在估计也是一具喷血不止的尸体了……” 白轩眸色暗了暗:“哥,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生疏么,小时候的事儿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得向前看不是?”继续手中擦拭的活计,白羽心中忐忑不已。 门突然被推开,众人齐齐涌入,当先一丫鬟扑至床前伏地恸哭:“轩主子,您受累了!嘤嘤嘤……” 白羽面不改色地瞅了眼哭花浓妆的丫鬟,暗暗叹息道:又炸出了一个死忠粉。 “出去!……轩弟需要静养,苍奇和闫氏兄弟留下即可,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下一秒诸位打酱油的亲哗地一声作鸟兽散了,房间顿时空寂了不少。 洗湿巾的水早已染了个透彻,黄铜制的盆子里满是殷红的血水,白净光洁的肤色在修长匀称的指下褪去浓黑的血斑、慢慢显露,紧实却不夸张的背肌紧绷起流畅平滑的弧度,极其迷人。 用这种方法来博取那人的照料与关护,真是……无用到了极点! 看着白轩矫揉造作的模样,苍奇屈肘半倚墙壁,冷眼嗤笑。 闫牧虽是商人,举止倒也得体,脸上的歉意做不得假:“白楼主,今天真是抱歉,令弟无大碍吧?” 白羽深知闫家之势,哪怕是风月场所也少不得人家照拂,何况今日之事本就是自己之过,自然极为客气地回了一礼:“无怪闫兄,是在下过于鲁莽害得轩弟受此重伤,闫兄无需过意不去。” 未料,不等闫牧开口,白轩蓦地发了话:“区区一条贱命怎敌得过手足之情,哥,你万勿自责。” 这话说的过了些,却字字句句情真意切,诚挚至极,闫氏兄弟投向白轩的目光闪过一丝异样。 闫牧沉吟片刻,笑道:“即使这受伤一事白楼主不予追究,那碎裂的瓷器也合该我们赔偿,不过想来钱财这些俗物白楼主是不屑的……” 一朝天堂一朝地狱,白羽捧着一颗碎裂的水晶玻璃心欲哭无泪,他多想呐喊一句:别别别,我就是一俗人,尽情地用拿钱砸死我吧…… “那么,我那处还有一对祭红釉双耳尊,以此作为赔礼可好?” 某货瞬间鸡冻了,祭红釉烧造祭红难度非常高,成品率低,向来有千窑一宝之说,釉色更是厚实深沉,白羽甚喜之。可惜这东西千金难买,不是为皇室所购,便是为财阀世家所囤,闫牧此语一出,白羽自是欣喜若狂、忙不迭点头应允。 第五十四章 劝说之法 (1314字) “那么,今后还请白楼主多多关照啊……”闫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真是无商不奸,啧啧,白羽眯了眯,疑窦丛生,就知道天下没白吃的午餐! “弟弟,难不成你还是执意在这烟花之地逗留么?爹都已经……” “诶,”闫牧摇了摇头打断了闫莫的话,“我意已决,何况,哥,你也没立场管我吧……有这空闲不如去调教你那些忠实的手下。” 白羽瞟了眼怪腔怪调的闫牧,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倒是白轩爽朗地大笑几声,黑白分明的双眼闪着一丝慧黠,眉眼间具是了然与通透。 “耳朵附上来,我告诉你怎么让你弟心甘情愿地回家。”白轩朝闫莫勾了勾食指。 闫莫将信将疑地上前几步,蹲下身靠近白轩,白羽很想凑个热闹,孰知白轩有意压低了声音,任他耳朵竖得老高恁是一句也听不清。 穿成老鸨肿么破_44 很快,闫牧起身退了开去,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半信半疑地瞅了瞅自信满满的白轩,又瞟了眼闫莫,权衡许久后到底还是拉了自家弟弟出了门,脚步飞快。 片刻后,闫牧单独走了进来,神采奕奕,嘴角含笑。进门后他先是向白轩行了一礼,朗声诚挚地道了谢,又向白羽投了个揶揄暧昧的眼神,最后大踏步潇洒地离开了。 房内三人神色各异,苍奇眼神冷峻深沉,薄唇紧抿,白轩从容安然,眉眼带笑,白羽则完全一副呆滞不解的囧状。 “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清理完毕,给白轩整了整凌乱的衣裳,某货装作不经意地询问。 “想知道么?附耳过来。”白轩柔声哄道。 到底经不起好奇心的折磨,白羽缓缓俯下身去,却在靠近的那刻感觉身后刮过一阵阴森森的冷风,立马定住了姿势,缩了缩脑袋开口道:“说吧、说吧,我听得见呢。” 白苍奇冷冷地盯着毫无自觉的某货,捏紧拳头克制心中的怒火,现在和白轩翻脸明显毫无优势,他必须忍耐,才能伺机反扑。 “什么?……你居然让他这么说?” “怎么,效果不是很明显么。”白轩笑容温润淳厚,原本苍白的面容亦如绽放的红莲般霎时生动起来。 什么叫‘除了逛青楼,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这也太奇怪了……白羽摸了摸鼻子开始不着边际地乱想:万一要取他性命也行吗? 混乱纠结的白羽未曾注意白轩那偷偷搂上自己腰际的手臂。即使隔着一层布料,白轩也能感受到掌下暖热舒适的温度,他不太敢乱动,做出这种样子也仅是为了刺激白苍奇而已。 却不料,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传来,被人大力甩上的紧闭房门微微颤动,亮堂的房间昏暗许多。 白轩缓缓游弋的手掌瞬间僵硬了,白苍奇的个性他摸得一清二楚,其人最是狂放与不拘。他以为对方会沉不住气上来与自己交手,却不料白苍奇竟生生忍了下去,这种逃避式做法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白羽也是心神一震,他从未见过白苍奇如此暴躁,心下难免有些担忧,匆匆直起身准备寻他。 “未然说了,要你保持心态平和多多修养,那么先好好睡一觉罢。” 眼见着房门再次阖上,白轩将头埋进软枕苦涩地笑了笑: 看来自己的路还很长啊……可既然选都选了,就是跪着也得把它走完! (今天双更,还有一更求收藏求推荐~~~么么哒) 第五十五章 教训恩客 (1513字) 寻遍了苍奇住所白羽仍未见到他的踪影,不论是小厮、丫鬟还是杂役均摇头以对,一脸茫然之色,可守于后门小厮又声称未见其出门,而潇湘馆晚上并不营业,那么就只剩一种情况。 咬了咬牙,白羽提拳气冲冲地跨入天香楼正厅,三步并两步登上古色古香的螺旋式扶梯,二楼龙飞凤舞的“怡然居”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为白轩之事折腾多时,此刻已近晚间,暖金色的晚霞交相辉映,落日的余光自雕花窗棂投在地上,竟比楼内五彩灯光美妙得多。白羽深吸一口气,余光冷冷地扫了眼廊上衣衫不整,就地行那龌龊之事的恩客。 “老鸨呢?滚过来!” 以球状物体立马飞速‘滚‘了过来,浓妆艳抹的肥脸抖动不止,层层脂粉掉了一地,白羽神色萎靡地别过脸,没办法,他委实适应不了对方这副尊荣,放到现代他绝对有理由怀疑这货是生出来报复社会的! “呀,老大,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老鸨捏着肥嘟嘟的兰花指赔笑道。 白羽蹙眉,他确实甚少踏足此地,倒并非自视清高,实在是……此地太过不堪,一切虚伪矫揉的掩饰均被舍弃,人性的最原始、最丑陋的欲望赤裸着显露放大,人与刍狗无异,不分场合地发情交媾,色、欲、钱、权交织成一幅幅淫糜的画面。 他不在乎名誉,不像古人对此有着难以想象的执念,所以他坚持将天香楼经营了下去,一是为钱;二是为了潇湘馆那些清白女子;再者,便是为了苍奇,他的身份危险而特殊,烟花之地无疑是最好的藏身处。 不过现在……啧,白苍奇,你最好保佑我别在这儿把你揪出来! “太碍眼了,让他们入房办事!” “是。”老鸨见其神色漠然,隐有不悦,转了身子向那对【野合】之人招呼了过去。 嫖客扫了兴,怒瞪着老鸨抬手甩了身下女子一巴掌,是以泄愤之举,妓子半张脸肿得老高,捂着眼嘤嘤哭泣。 白羽顿时燃起了一腔怒火,上去一脚将男子踢出了半米开外,吩咐龟公扒光那人衣物扔出去,老鸨却“哇”地一声扑了上来,白羽身形不稳,踉跄着退了几步才站稳。 “老大,不要哇,这已经是本月第三个被您逐出去的恩客了,如此恶劣之举委实对楼里生意不利啊!” 老鸨紧抱着白羽大腿哭花了浓妆,脸上一塌糊涂,黏稠的脂粉成了糊状直往下掉。白羽见了心悸,生怕对方一个想不开会把脸上那乌七八糟的一团揉自己身上。 “你、你先起来,不扒光就是!” 老鸨抬袖拭了泪,这才罢休。 “等等,”白羽拦住了意欲离开了老鸨,敛眉正色道:“把苍奇叫出来!” 老鸨神色陡然慌张起来。 果然在这儿!白羽撇了撇嘴,心情差到了极点。 “说罢,究竟在哪个房间?” “少主怎会涉足此淫秽之地,老大您多虑了!” 白羽冷哼:白苍奇你真是好手段啊,我底下的人怎的一个个都铁了心向着你! “不说是吧?”白羽气极反笑,抬脚踹开了就进一间门闯了进去,厉声道:“那我就自个儿一间间找!” 老鸨顿时【花容失色】,一双眼瞪得跟田螺似的,白羽连着踹了三间房,成功坏了三对好事,霎时间怡然居混乱不堪、鸡飞狗跳,恩客们更是骂骂咧咧,脏话不绝于耳。 “停、停、停!我的老大哟,您消消气儿,我这就带您去寻苍奇少主。” 白羽踹向第四间房的腿被老鸨一把抱住,在据门一寸之地险险停了下来。 老鸨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做了什么孽啊,怎就摊上了这么个主子? 领着一袭素袍风度翩翩的白羽来至苍奇所在地,老鸨理了理衣物,正欲抬手敲门,却见眼前大门啪地一声自中间裂开了。 老鸨嘴角抽搐:老大,感情您今儿个是踹门踹上瘾了?! 穿成老鸨肿么破_45 第五十四章 主动献吻 (1739字) 老鸨嘴角抽搐:老大,感情您今儿个是踹门踹上瘾了?! 毕竟是木质扇叶门,虽设计上镂空不好依旧结实牢固,白羽面不改色,做淡定状收回镇痛的右脚踏入房内,身形有些不稳。 房间灯光有些晦暗,隐约能听到些许陌生低哑的私语,白羽正待开口痛斥,却见黑影一闪,自己已被一人揽进了怀里,鼻息间充盈着清爽淡雅的体味,很是熟悉。 被这人强行拥着步入里间,白羽的境况简直糟糕透了:哑穴被点,口不能言;身形被制,挣脱无果,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萧弟,这位是?” 里间传来的这声音阴阳怪气,听在耳中委实叫人不舒服。 白羽皱了皱眉,两臂被锁并交钳于腰后也就罢了,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总之他现在是一点儿力都使不出来,仅能被动地将脸埋入对方胸膛。 视线完全受阻,紧贴着的暗色锦缎质感柔滑,不过衣襟处的刺绣镶边磨得他前额有些发麻。 那人轻轻捏了捏他小指,淡淡开口道:“瑜兄,擅闯之人乃贱内云姬,近日甚喜男装示人,无礼之处还望莫怪。” 是苍奇!……他想干什么?还、还贱内?贱你妹的内啊!! 白羽气得浑身发抖,若非口不能言,他绝逼会狠狠拆了苍奇的台。 “可是那闻名瑞县的云氏幼女?据称美姿容、善琴筝,书画一绝的奇女子?……卫瑜有幸,得以相见。” 苍奇抚了抚于怀中颤栗闷哼的白羽,止步微微笑道:“乡野之妇,才貌不过尔尔,传闻未免言过于实。” 卫瑜扬起酒杯一饮而尽,敛眉沉声道:“萧弟放心,君子不夺人所好,瑜虽风流却非下流!” 瓷质酒盏被重重置于桌上,一声钝响,卫瑜歪倚着矮榻隐有怒色。 白苍奇垂下眼帘,面无表情:“瑜兄多虑了……”语毕便抬手扯了白羽束发的烟紫丝带,柔顺的秀发泼墨般散落于指尖,触感如丝如滑,暖意融融。 白羽不解其意,禁锢自己的手臂松了开来,莫名有些不详的预感。 苍奇微凉的指腹划过唇角,白羽疑惑地抬起头瞅了眼面色深沉的苍奇,唇形开阖示意对方解了自己哑穴。可未曾想下一秒某冰凉的物事竟直直刺透了耳垂! 好疼…… 白羽唔了一声,痛苦地皱起眉。 苍奇倾身撩起他颈侧稍显凌乱的乌发,探舌卷起那小巧的耳垂细细吮去其上碍眼的血渍,某人玉白的耳尖霎时泛起了樱红。 “配合我……”耳边的声音低缓而魅惑,宛如塞壬的歌声。 房内本就灰暗,苍奇的动作均是隐在暗处,卫瑜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见到二人相拥的画面并未察觉有何不妥。 “依为兄看,能把萧弟迷得神魂颠倒,这云姬委实非池中物。”卫瑜把玩着手中翠玉扳指,眯了眯眼,意味不明。 苍奇未曾答话,牵了白羽来至卫瑜近前,为其添了一杯酒,启唇正色道:“古人云: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云姬于我不离不弃,我又怎能负她。” 白羽顿时被狠狠膈应到了,不过到底知晓分寸,看这情势苍奇定是欲图自此人口中探得什么消息,想来该是极其重要的情报,否则依他的脾气早就甩袖走人了。 颔首作低眉顺眼状,某货深深吸了口气,敛起眉间不愉之色,一本正经地饰演起娇羞小妻子形象。 不过还真是越憋越气,亦不知苍奇背着自己还有多少身份,以及借用这些身份去做了何事…… “瑞县云姬、容色倾城,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萧弟艳福不浅啊!” 白羽样貌本就极美,潋滟的桃花眼黑白分明,波光流转,此刻素颜散发半遮半掩更添妩媚之色,水晶红玛瑙耳坠衬着姣好的面容尤为精致诱惑,体姿曼妙,纤长匀称。白羽做足了姿态,粉唇微启、眉眼含笑,温柔乖顺地伏于苍奇怀中,静若处子,大掌下细腰更是盈盈一握,极为勾人。 卫瑜看直了眼,言语间有些放浪形骸:“好云姬,萧弟木讷无趣,不若跟了我可好?” 此话一出,白羽顿觉不妙飞快抬头,果然苍奇沉了脸色薄唇紧抿,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揽着自己的大掌更是紧到让他几乎喘不过气,这分明就是某货狂化的前奏…… 糟糕,要坏事了! 白羽有些混乱,想也不想便探身搂住苍奇脖颈,闭眼吻了上去…… (吻了哦~~看文的亲点个收藏或推荐吧,不然俺真是坚持不下去了QAQ 第五十五章 见招拆招 (2503字) 白羽有些混乱,想也不想便探身搂住苍奇脖颈,闭眼吻了上去……好吧,其实是咬了上去,因为太慌张白羽叼住苍奇双唇后便彻底僵硬了。 苍奇也未料白羽会由此惊人之举,诧异地望着他睫毛微颤越凑越近,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吓跑了他,狂怒的神色转为了狂喜。 可下一秒他便华丽丽的萎了…… 唇上的刺痛太过鲜明以至于完全打破了先前的悸动与期待,甚至……对方咬得如此之紧,白苍奇根本没办法探舌回吻,只能由着对方乱来…… 抱着怀中的【软玉温香】,苍奇面瘫的表情终于龟裂成渣:……哥,算你狠! 幽幽灯光下,纤细的素袍美人依偎于男子怀中主动索吻,彩纹宽袖因着抬手的动作缓缓滑落,凝脂般雪色皓腕显露无遗,淡粉色指甲干净优雅,隐隐透着水色,轻易便可叫人心旌摇曳,绮思万般。 “啪、啪、啪”,凝滞安寂的氛围被彻底打破,卫瑜似笑非笑地望着对面二人击了三掌,目光幽深,意味不明。 “云姬果真非寻常女子可比,刚才是卫某唐突了,还望佳人莫怪。” 感觉苍奇松了手中力度,情绪渐入平稳之境,白羽长吁一口气,回身转向故作轻浮实则借机试探的卫瑜,假意蹙起娥眉。 【愿以此鄙贱之躯,随侍萧郎终身】 白羽指尖蘸酒,挽袖于黄木桌上写下一排漂亮的行楷小字,不经意地瞟了卫瑜一眼,而后与苍奇五指相扣,粲然一笑。 宛如午夜绽放的昙花,可遇不可求求。 只一眼,白苍奇便已溺毙在这温柔乡里。 穿成老鸨肿么破_46 卫瑜此番倒是从容许多,然而投向白羽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深意:“云姬可是患有口疾?……想来这传言确实不可尽信。” 白羽脸色微变,狠狠掐了把魂游天外的白苍奇,丢了个小眼神。 “云姬口不能言并非天生,实乃绪水之战留下的遗患,另外还请瑜兄自重,莫再开那种玩笑。”白苍奇倒也很快入了戏,眉梢带了冷意,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卫瑜淡淡一笑:“常言道天妒红颜,如此看来亦不无道理。” “瑜兄聪慧过人,必已知晓为弟所求何事。” 白羽知道没了自己的戏份,乖乖闷在苍奇怀中竖着耳朵当起了听众。 孰料卫瑜却不紧不慢地道了句:“哦?” 白苍奇知其故作懵懂,倒也未乱了方寸,静静等待,果然不多时,卫瑜便重又开了口,此番倒是正经了不少。 “绪水一战,九王爷赵素为达速胜,以云家上下百来条人命为诱饵引敌进入埋伏圈,又因决策有误失了先机,致使这些无辜百姓被暴起的敌军尽数残杀,仅有云姬一人不知所踪。” “不错,云姬实为我所救,只可惜我去迟了……云家于我有大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白苍奇眸光沉痛阴郁,凝气将手中杯盏转碾成了齑粉。 “哈哈哈!”卫瑜放声大笑,却在下一秒露出狠毒之色:“萧弟如此煞费苦心,想必我的身份你已打探清楚了!” 白苍奇面色不改,直直看向对方:“瑜兄睿智机警、实难欺瞒;坦言说,我苦心经营这么久只为接近于你,现只求一解:太子究竟何日动手?……我怕我等不及了。” 此话一出,卫瑜眼中顿时显了浓浓杀意,五指并拢抬手一挥,便见银质蛇镖泛着寒光疾速旋转着划破了摇曳的烛光,精准无比地贴着苍奇颈侧划过,叮的一声没入墙内,不见镖尾。 血,自细小的裂口缓缓渗出,染红了自己的指尖,白羽瞳孔瞬间紧缩。 “你可知,就凭这句话我便可取你性命!”卫瑜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另一枚锋利蛇镖,吐词极具危险性。 白苍奇处变不惊,指腹蹭了蹭微凉的耳坠沉声道:“我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所以赌了一把——赌我不会死在赵素之前!” “好气魄!”卫瑜嘴角的笑有些恶劣,他自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倒入苍奇面前的杯盏中,轻描淡写道:“喝了它,我就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白羽心弦紧绷,身体僵硬至不能自主,视线紧紧黏着那杯毒酒。 别、别喝!! 唇形开阖,对方却视若无睹。 “希望瑜兄不要让我失望……”语毕,苍奇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毫不犹豫。 白羽呼吸骤停,心脏像是被突然捅了一刀,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源源不断地逝去,大脑一片空白…… 卫瑜似是未料到对方此举,愣了一瞬才开了口:“萧弟胆气过人,为兄自叹弗如啊!” 你TM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白羽红了眼,回头狠狠剜了卫瑜一记便疯了似的去掰苍奇嘴巴,食指一个劲儿地往里抠试图让他把毒酒呕出来。 松松握住对方手腕,苍奇无奈地笑了笑:“没事,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必死的理由,他应该不会下杀手。” 应该…… 白羽脸色惨白,恶狠狠地咬住了苍奇肩膀: 为什么要喝?为什么要喝!你TM就是个神经!! 这点疼痛对白苍奇来说不算什么,反倒是白羽的过激反应令他颇为感动。摸了摸肩上毛绒柔软的脑袋,苍奇嘴角浮起一个温柔的笑。 “……那么,赵素究竟还有几天可活?” 卫瑜迟疑了一瞬,继而答道:“不出半月!” 半月,白羽睁着无神的双眼有些茫然:半月后便是八月十五,想不到太子会如此急不可待……然而就为了这消息,值得么?值得么!” “为兄亦有一问,不知贤弟是否方便解答?” 白苍奇笑道:“有何不可?” “若要报仇,你们但可暗中行刺赵素,为何费尽心机牵扯上太子?……敢问萧弟是想借刀杀人呢?还是、另、有、所、图!” 卫瑜笑得云淡风轻,眉眼更是纯真无害。 紧了紧环着白羽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护住怀中人的心脉,白苍奇面色微变:若说刚刚卫瑜只是显露杀意借机试探,那么现在便是动了真格!意图出手一绝后患。 “瑜兄多虑了,”白苍奇坦然一笑,“并非在下惜命,实乃先前做了太多无用之功,弄得一身残伤,赵贼反无大碍。” 卫瑜挑了挑眉。 白苍奇继续道:“现一身功力所剩无多,经脉重创,苟活不过一个月,这才寄希望于太子……所幸上天怜我,有生之年得以亲见赵贼死亡!” 卫瑜皱眉不语,一把抓过苍奇脉象细细诊了诊。 第五十六章 忆及往事 (1575字) 卫瑜皱眉不语,一把抓过苍奇脉象细细诊了诊,皱起的眉终又舒展:“好好调养,也许还能撑上两个月。” 戏里戏外真假虚实早已模糊了界限,白羽此刻更是混乱至极,抱着脑袋一通乱摇。 未料这抽风之症看在卫瑜眼中反倒被诠释成了浓浓爱意。 “萧弟,我下的并非毒药,那不过是拿来试探你的幌子,不过算起来,也差不多时辰发作了。” 卫瑜这番话无疑是救赎般的存在【救赎抽风的某人】,以至于白羽的眼眸瞬间亮了几分,与此同时,苍奇感觉下腹燃起了一把烈火,并以燎原之势迅速窜遍全身,炙热难耐。 “它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欲仙欲死……” 穿成老鸨肿么破_47 卫瑜笑着起身向外走去,朗声道:“萧弟,好好珍惜这为数不多的机会罢,得云姬实属你之幸。” 吧嗒一声房门被紧紧阖上,哑穴被解,白羽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你、你自个儿用手弄出来,我、我去给你打水!” 某货撅着屁股连滚带爬出了苍奇怀里,脸色通红:开、开啥玩笑,老子屁股还没好全呐!再来一发绝逼会死人的!! 白苍奇僵着身子粗喘个不停,手上却毫无动作,俊美的面容布满了汗水,额前青筋突突地跳着。 他难耐地抠住了桌角,指甲深深嵌了进去,肉根早已硬挺如火,时刻不停地叫嚣着宣泄,情潮一波波袭来,下裳已有榆钱般大小的一块濡湿。他隔着布料无意识地摩擦椅面,试图缓解这汹涌的欲火,却无力地发觉这么做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 “哥、哥……哥,我要死了”极度嘶哑的嗓音传入白羽耳中,颤抖的尾音显得如此痛苦无助,在触上房门的那刻,白羽犹豫了。 “哥、哥,我难受……”暗哑的低吼声无孔不入,一刻都不消停,白羽听得恍了神:有多久苍奇没有这样示弱过?有多久苍奇在痛苦的时候不再自己硬扛,而是在第一时间呼唤他? 记忆里只有一次…… 两年前的夏至,那个燥热的夜晚。 一年的相处并未将二人关系拉近,小孩儿依旧是那么倔强好强,对自己永远是一副面瘫冰山状,不过相较一年前,五官深邃了几分,身形也抽高了不少,不知是否练剑之故,年仅十四岁的他已多了些男子汉的气度。 十六岁的白羽望着眼前熟睡的孩子,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这是他的弟弟,又漂亮又出色的弟弟。 轻轻给他掖好被褥,白羽亲了亲对方白嫩饱满的额头便出了房门。 他没注意到的是,左窗正对的烛台旁堆满了凌乱的纸质账本,而当晚的风向便已注定了这个事故的发生。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白羽便迎来了那个噩耗。 状况极为糟糕,等他惨白着一张脸地赶至现场时,竹屋已然火光冲天,熊熊烈焰舔舐着干燥易燃的竹屋,哔啵作响,火苗包裹的竹片不断掉落,砸在白羽心上,他死灰般的眸中倒映出一片火海。 “老大!不能进去!危险” 红玫死死抱住了将浑身上下浇了个透的白羽,大吼道。 抹去模糊了视线的冰冷井水,白羽几乎是失控地踹开了阻拦自己的红衣女子,独身闯入了这片火海。 呛人的烟熏味真的很难闻,白羽剧烈咳嗽着冲入了里间,四处搜寻。 眼角带了湿意,应该是眼泪,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呛出来的,白羽抹了把满是烟灰的脸,瞪大了熏得发红的眼一遍遍扫视四周。 没有、没有、没有…… 白羽感觉自己的心在不断下沉,处于这样一个环境却冷到了骨子里。 空气越来越稀薄,就在他要昏倒的时候,忽闻一阵细微的呼唤声。 掐了把掌中嫩肉,白羽甩头恢复了些许神智,快步走近出声处,他忐忑地拉开了衣柜的门,竟见小孩儿蜷缩在一角,赤裸的脚布满了血泡,口中无意识呢喃着“哥、哥”,一遍又一遍。 刹那间,眼泪止不住滚落,白羽望着脆弱至此的苍奇心如刀绞。 (求收藏求推荐~~~大家国庆快乐 第五十七章 苍奇危险 (1709字) 小孩儿被救了出来,还好没有大碍,只是紧攥着自己的手再也不肯放开,白羽一夜未眠,就这样抱着他、看着他、陪着他,听他在梦中一遍遍呓语。 那种脆弱而痛苦的呻吟:“哥、哥……” 回忆与现实开始重合,那声声呼唤萦绕在白羽脑海,他着魔似的回了头,缓缓靠近苍奇,心跳越来越快,腿也有些发软。 苍奇将脸埋进了臂弯,逆着光的背影模糊不清,身体极不正常地扭曲蹭动着,木椅嘎吱作响,喘息呻吟越发焦躁粗重,似是夹杂着灭顶的痛楚与欢愉,与房中昏暗的光线形成鲜明反差。 走至近前,白羽难以置信地望着地面上淤积的一滩血水,其上正对的竟是——苍奇的右手! 这是什么春药?竟如此霸道! “别抠了!” 白羽眉头皱得死紧,探手去掰苍奇深陷掌心的五指,却在触上对方皮肤的那瞬下意识缩了缩手。 宛若高热病人一般的体温,好烫! 苍奇虽已神志不清,仍旧凭着本能缠上了白羽,拼命汲取那微凉温度,像是于茫茫大漠中饥渴了多日,他疯狂吮吸撕咬裸露眼前的脖颈,并将灼热胀痛的欲望置于其腿间摩擦耸动。 被苍奇按倒在地肆意轻薄,白羽并未惊慌或是羞恼,反倒是神色复杂地望着覆于自己身上磨蹭的弟弟。 很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此刻苍奇已然被情欲逼至了极限,双眸猩红,汗水淋漓,喉间难耐的咯咯声叫人听了头皮发麻,可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他依然只是单纯地抱着自己耸动下身。 那坚挺灼热的物事死死抵着自己,相触之地情液泛滥成灾,白苍奇依旧没有下一步动作,宛如一只发情的幼兽,被药物逼得欲火焚身,却因不知如何疏解而仅能一味地忍耐,在沸腾的欲海中翻滚煎熬。 情况越来越糟,白羽焦躁地注视着苍奇隐隐浮现青紫之色的面容,内心在激烈斗争。然而,白羽在惊觉对方气息渐弱之后终是咬了咬牙,他一把扯开苍奇下裳,挂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将手探向了那根青筋怒张的分身。 身上的人霎时发出了一声极其兴奋的低吼,涣散的双眸开始聚焦,他挺着快要胀裂的欲望直直往白羽手中送去,鼻息滚烫。 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握上去的时候白羽还是不大自在,幸而苍奇此刻神智不清,老天保佑他醒过来的时候最好啥也不记得。 那物事的尺寸和苍奇年龄完全不符,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这三年把他喂养得太好,连着下面这命根亦得了滋补,白羽一手堪堪笼住,蓦地想起了昨夜欢好之景,脑子里竟生出了些旖旎绮思,身体又是燥热又是酥痒。 暗暗啐了自己一口,白羽敛起心神专心伺候起手中笔直翘起的物事,柱身已被顶端分泌的浊液淋湿,触手滑腻滚烫,虬结的青筋有些狰狞。白羽不轻不重地撸了几把,水声啧啧,淫糜而刺激,恁是白羽再怎么厚脸皮也不由得红了脸,像个煮熟的虾子,浑身泛起了诱人的蔷薇色。 闭上眼,白羽使出了看家本领,细长的手指绕着肉根饱满的头部厮磨了一圈,而后以指尖缓缓勾划下端敏感的沟回处,另一手则托住沉甸甸的囊袋不轻不重地搓揉挤压,白苍奇喉结急剧滚动,俊美的面容迷乱而扭曲,喉间发出野兽般压抑的低吼,白羽突然很想看看他此刻的表情,于是猛地转过了头,不意竟将唇瓣送入了对方大张着开阖的嘴里。 苍奇攫住了自然是辗转吮吻,心智迷失本能依旧存在,他轻轻撬开了白羽牙齿叼走对方温软滑腻的小舌,顺势汲取其口中津液舒缓喉间燥意,唇齿交融,缠绵缱绻,白羽那干净清爽的味道令他沉醉不已。 白羽被他吻得身体发软,手中也失了力道,那种若有若无的触碰更为难耐,白苍奇痛苦不堪,重重吮吸着白羽绯色的柔软唇瓣,借以发泄满腔凝滞的情欲。 这种粗暴狠厉的啃噬叫白羽止不住地颤栗,下意识启唇任其予取予,软舌被不停地拉扯撕咬,现已酥麻无觉,透明的津液更是顺着唇角源源滴落,秀美的面容沾染了情欲宛如午夜悄然绽开的重瓣红莲,极尽魅惑尤不自知。 衣襟大开,白皙匀称的身体露了大半,胸前嫣红的两抹妖冶地挺立,全然一副任君采撷、承恩雨露的娇媚样,白苍奇疯狂地与之厮磨,肌肤相贴处滋味妙不可言,快感如烟花般绚烂绽放,白羽憋红了眼角,色若春花,二人唇齿间间更是银丝连黏,淫糜不堪。 穿成老鸨肿么破_48 第五十八章 献身相救 (1737字)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白羽手中物事依旧没有动静,倒是他自己的手酸痛不已,再一瞧苍奇的脸色,竟透着灰白死气,白羽一颗心顿时凉了个透。 顾不及礼义廉耻,他猛地发力推到伏于自己身上抽搐脱力的苍奇,尽褪下裳跨坐至其腰间,别过通红的脸就着自己黏腻的手指扩张后^穴。 咬了咬下唇,白羽竭力忍耐着指尖撑开后庭的异样感开始深入略显干涩的甬道,一根手指的时候还不是很痛,仅是感觉很难受很别扭,可两根手指就有些勉强了,穴口的褶皱被一点点撑平,白羽脑中只有一个词:痛! 撕裂般的痛自秘处传遍全身,白羽将双腿打开至极致,闭上眼不去看地上的苍奇,强忍着痛楚继续拓展,指节艰难地深入,缓缓破开紧致脆弱的内壁, 白苍奇睁着双眼似懂非懂地看着眼前淫乱的人,那人唇间渗出一点妖娆的艳色,雪白的牙齿紧扣润泽饱满的红唇,紧粥的双眉似痛苦,又似欢愉。 好渴! 苍奇舔了舔唇角那滴自白羽尖细下巴滚落的汗珠,胸膛剧烈起伏。 穴口与手指均已黏湿一片,白羽二指出入越来越顺畅,间或可闻噗滋噗滋的水声,苍奇的双眸越发幽深炙热,白羽难堪地遮住对方眼睛,微翘臀部开始探入第三指,狭窄的甬道再次被异物捅穿,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白羽瘫软在苍奇身上静候这阵痛楚过去,还好并未出血,适应之后弹性不错的内壁便接纳了这第三指,抽插间偶尔带出些许艳色内壁,柔软滑腻的甬道紧紧吸附着指骨,饥渴地挽留扩张的异物。 白羽难堪又羞耻,汗湿的亵衣紧贴着身子,将腰际划至臀缘的柔韧曲线勾勒得极其诱人,挺翘饱满的窄臀更是高高撅起,迫不及待地吞吐着三根修长的手指。如水的月光下,白羽象牙白的皮肤泛着莹莹的光泽,小腹绷紧起性感的弧度。 冷汗淋漓,白羽拔出手指转而握住身下那根紫红色的狰狞巨物,极力不去想自己此刻放荡姿势,松开捂着苍奇双眼的手,撑着对方卉起的结实胸肌,将松软阖张的***对准那坚硬如铁的物事,缓缓吞入。 许是扩张得当,白羽虽痛却也不像初次那般难以忍受,只是那么大的物事嵌入自己身体叫他总有种薄薄的肠壁快被撑裂的错觉,何况温度还烫得惊人,如浓浓岩浆般炽热焦灼,白羽下意识紧缩了甬道,不料那物事竟如脱了缰的野马般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起来。 紧致温软的缠缚令憋屈多时的苍奇找到了突破口,急不可待地挺腰抽插,白羽被顶得乱了气息,骨酥体软,根本没力气压制身下失控的某人,修长笔直的两腿紧紧夹在苍奇腰际,才得以勉强稳住身形。 憋了多时的欲火得以发泄,白苍奇忍不住嘶哑着低吼,双手握住白羽柔韧的腰身大幅挺动,滑腻的***宛如活物般吸吮着自己胀痛的分身,内壁更是规律性地推挤收缩,苍奇看着几近赤裸,隐忍着细细呻吟的白羽,胸中更是涌起了一波比肉体上的快感更为汹涌的满足感。 这个别扭的哥哥在被自己占有,狠狠的,彻底的…… 白苍奇嘴角上扬,刻意将分身抽离拔至穴^口,徒留顶端在内,细细瞧着白羽仰起脖颈难耐地扭动圣洁如玉的身体,艳色内壁谄媚地吸附上来,紧紧包裹着自己艰难吞咽,活色生香…… 恍若置身天堂,名为快感巨浪迎头打来,白苍奇扣紧白羽腰身使劲一拽,下身更是配合着上顶,刻意贴着白羽内壁的敏感点狠狠擦过,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暗沉的眸光蕴着似要操坏白羽的意味。 积聚的快感一遍又一遍鞭打着敏感的身体,将自己高高抛起,白羽大起大落间阵阵眩晕目不能视,***痉挛着绞紧体内频繁出入的巨物。终于在苍奇又一次掰开自己双腿大力捅入之际,紧绷的神经断了,白羽瞪大失神的双眼面色茫然,好像死过一遍似的,乳白色浊液淅淅沥沥地射了出来,尽数淤积在苍奇腹部。 白羽高潮的表情令苍奇鼠蹊一热,精关瞬间松了,他将粗壮的分身破釜沉舟般大力插入了白羽的身体,同样急剧抖动着释放出来。 一波波灼热的液体洒进了难以预见的最深处,烫得白羽软了身子抽搐不止。 “要死了……好烫、烫死了……” 白羽捂着肚子哀声抽泣,凌乱的发散在泪湿的空洞双眸之上。 白苍奇淡淡地勾了勾唇,搂住瘫在自己身上呜咽不止的白羽,伸手摸向下身湿滑黏腻的结合处,在白羽耳际印上一吻: “哥,你是我的了。” 第五十九章 撞破好事 (2457字) “哥,你是我的了。” 攀上情欲的巅峰,身体像是受了电击般久久痉挛抽搐,前所未有的快感令生涩的白羽灵魂出了窍,眼前白光乍现,全部理智焚毁于这销魂蚀骨的爱欲情潮之中。 白苍奇餍足地拥紧了怀中意乱情迷的哥哥,来回摩挲对方紧致光滑如绸缎的绯色肌肤,凉薄的唇膜拜般吻过眼前精致的锁骨、白嫩的肩头,留下点点细密的红痕。 这般温柔缠绵的抚慰平复了白羽急促的呼吸,颤抖的身体亦有所缓和,他将手无力地搭在苍奇宽肩之上,微张着水润殷红的唇细碎低吟。 不多时,消失的力气开始缓缓回流,白羽失焦的双眸也有了神采,身下压着的躯体肌肉紧绷强悍有力,他凝了凝神定睛看去,正对上苍奇深邃清明的目光,蓦地意识到自己秘处还紧紧绞着对方疲软的分身,甚至,那物事还嵌在内里蠢蠢欲动…… 宛如一瓢冷水迎头浇下,白羽瞬间清醒了。 某货猛地跳蹿起来,“啵”的一声,丑陋的青紫物事带出大滩黏腻的白浊自其后庭滑出,惊魂甫定的白羽不及稳住发软的大腿爬起就跑,匀称修长的双腿打着颤自苍奇眼前晃过,红肿的穴口满是淫糜的秽物,沿着白生生的大腿肆意流淌。 “又想跑?!”惊慌失措的白羽没挪出几步便被苍奇拽住了手腕,纤白的皮肤泛起了淤青,“就穿成这样?” 白苍奇墨玉般的眸子暗沉得可怕。 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上身只松松披了一件短薄亵衣的白羽呼吸极为艰难,他难堪地别过脸吐词干涩:“你、你什么时候恢复意识的。” 白苍奇上前将白羽扯进怀里,轻抿对方殷红的耳尖低笑道:“从哥‘吃了我那刻起……” “你、你……” 白羽面色僵硬,攥着拳憋红了一张脸根本说不出话。 苍奇捋了捋白羽黏湿的额发,轻声道: “哥,你喜欢我。” 淡淡的语气却带着笃定的意味,简直不可理喻,某货一听瞬间炸了毛,甩袖挣开苍奇的桎梏,怒道: “放屁!老子是看你要死了才好心帮你,自以为是的小鬼!” 白苍奇似是料到了他的反应,笑而不语,白羽略显心虚地避开了对方的审视。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房门蓦地被人轻声推开。 白羽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做了件令自己后悔不迭的蠢事: 他唰地扑到光裸的苍奇身上,八爪鱼似的将腿缠在对方腰间以此遮住自家弟弟胯下来回晃荡的大鸟…… 半秒后,感觉屁股凉飕飕的白羽猛然忆及此举必将暴露自己一塌糊涂的后庭,霎时眼前一黑: 我操! 穿成老鸨肿么破_49 “老大、我、我什么也没看到!”推门而入的红玫做梦都没想到房里会是如此情景,尴尬地羞红了脸急急转身。 白羽:……QAQ “出去!”白苍奇隐有怒色,大掌覆上白羽紧翘的臀部遮住外泄的春光,“慢着!……立刻派人送些沐浴用的热水过来,我不想自下人口中听到任何非议!” “是,红玫定当慎言。” 眼见红衣女子离了视线,白苍奇重又将目光投向怀中羞愤欲绝的某货,软声道:“没事了,哥。” 白羽咬牙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挥了挥爪子:“你菊花没残自然好得很……丫的!赶紧放老子下来!” 白苍奇眼皮抽了抽,对他的话无动于衷,白羽愤愤地拧了他一把,无奈地扭着身子去掰托在自己屁股底下的手。 总算挣了出来,某货板着脸狠狠踹了苍奇腿肚子一脚,紧捏的指关节咯吱作响,白苍奇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白羽实在拿这木头般直挺挺杵着的苍奇没有办法,只得憋屈地转了注意,朝衣柜走去。 孰料苍奇竟伸手拦了他意欲穿衣的动作,启唇淡淡道:“待会儿还得洗浴,不如别穿了,省得脱。” 白羽鸟都没鸟他,披上袍子于腰间打了个活结,端起桌上的茶壶猛地灌了一大口,润泽干涩嘶哑的嗓子。 “你那活不过一个月的说法是怎回事?” 瞄了眼苍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白羽蓦地发了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苍奇走近几步,结实精悍的身躯在灯光的映照下一览无遗,他神色淡然,丁点儿不自在的意味也没有;白羽索性也腆着脸直视对方不再回避: 这人脸皮厚得估计原子弹都打不穿了,自己还别扭个毛线啊! 不过不得不承认,赤裸的苍奇确实很有男人味,狭长的凤眼不怒自威,刀削斧凿般的面容每一处的线条都恰到好处,极尽阳刚俊美,加上宽肩窄腰,标准倒三角男模身材,令人血脉卉张的六块腹肌,混着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疤,极富侵略性。 白羽摸了摸自己小腹,归功于平时的跆拳道训练,腹肌他也有,只不过没苍奇那么夸张罢了。 呿,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白羽瞟了眼苍奇下腹,不多时又瞟了眼那人下腹,最后撅嘴不屑地吐槽。 “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白苍奇走到他跟前,对上他略显猥琐的小眼神:“未然配的药,短时间内能使脉象错乱。” “真有这种药?”白羽摸了摸下巴,眯眼看他。 白苍奇挑眉鄙视地回望了他一眼。 “得瑟什么啊!”白羽一屁股坐了下来,顿时难受得龇牙咧嘴,立马别过脸掩饰道,“那卫瑜什么身份啊,貌似来头不小。” 白苍奇迟疑了一会儿,慢吞吞道:“他是太子心腹,几年来一直埋伏在赵素身边打探消息。” “赵素竟然没灭了他?”白羽嗤道。 “他还有用,自是留着。” “……说的也是,那赵素是想将计就计,让卫瑜传假消息回去?” 白苍奇摇了摇头:“这人狡猾多疑,想瞒过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哦”白羽不吱声了,这些事儿他也不擅长,出不了什么主意。 半晌后瞟了眼自己突然腾空的身体,面露诧异:“诶?……你干嘛!” 苍奇将白羽抱到自己腿上,目光灼灼。 “你、你找死么!”白羽往后缩了缩身体,试图避开抵在自己腿根的硬物。 苍奇未答话,鼻尖蹭了蹭白羽颈侧敏感的皮肤,有意无意在他眼前晃过自己伤重的右手。 白羽:…… 【请恕我取名无能…… 第六十章 月落巫女 (1778字) “你、你找死么!”白羽往后缩了缩身体,试图避开抵在自己腿根的硬物。 苍奇未答话,鼻尖蹭了蹭白羽颈侧敏感的皮肤,有意无意在他眼前晃过自己伤重的右手。 白羽:…… “哥,那酒里加了大量五石散。”白苍奇按紧白羽挺翘的屁股瓣朝自己硬挺的下身送了送,舌尖暧昧地戳刺对方耳蜗。 白羽一巴掌PIA到对方脸上,死死捂住这人乱来的嘴巴,面色凝重:难怪这药如此霸道,五石散可是极品春药,壮阳之效无可匹及,不过它有个特危险的副作用……一旦憋久了从此便再不能人道。 某货生生打了个激灵,瞟了眼那青铜酒杯:这卫瑜果然够狠…… “要不……你抱着那柱子蹭出来?”白羽沉吟片刻,试探道。 面无表情的白苍奇以左手狠狠掐上了他胸前细小的突起。 某货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别、别、我给你撸还不行么!”白羽眨巴着雾蒙蒙的眼睛、极窝囊地屈服在了苍奇的淫威之下。 “晚了!” 冷冷丢下这句话,白苍奇便一声不吭地抱着怀中可劲儿扑腾的白羽上了床。 …… 送入沐浴用的热水冷了又冷,等苍奇完事儿的时候白羽早已累得虚脱,散了架一般瘫在床上只余喘气的劲儿了。 “来人,换水……”苍奇只手抱着半死不活的白羽试了试水温,皱眉朝守在门外的小厮吩咐道。 小厮挺有眼色,入了门垂首朝着浴桶直直走去,没朝隐了春光的玫红帷幔瞟去一眼。 穿成老鸨肿么破_50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已就绪,苍奇揽着白羽入了水,未伤的左手探入水中笨拙地处理对方狼藉的***。 白羽也不再矫情,况且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索性舒展了酸软的身体任苍奇侍弄。 “你TM轻点儿……疼!” 苍奇的食指强势探入那红肿不堪的穴口,摩擦得又疼又辣的内壁瞬间抗议般紧缩,白羽脸色青白交加。 “昨夜和太子密谈的那个女人……是月落鸢女。” “诶?”白羽有些发懵,这话题跳转得让人委实接受不能啊! “在月落,鸢女是除了族长之外最权威最睿智的存在,基本可以称作月落一族的精神领袖,而且这个身份也具有调配秣馚的权利。” “你的意思是:大量劣质秣馚落入太子之手是拜她所赐?” 白苍奇淡淡一笑:“怎么,你不信?” “那倒不是,只不过……我听未然提过鸢女需得贞洁自守不涉情事才行,可这俩货明显有奸情,话说内啥族长不会废柴到连这个都发现不了吧?” 苍奇瞟了眼摸着下巴作高深状的白羽,正色道:“所以,我怀疑他已被鸢女所制……或者说太子已经借鸢女之手控制了月落一族。” 白羽:“……你说这么多不会就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吧?”清理自己后庭的手指抽了出来,摩擦造成的钝痛也消失不见,白羽甩了甩头,皱眉看向身下略显污浊的水。 “无效么?”苍奇摸了摸鼻子,面上讪讪的。 “还、还行吧……”未料对方如此坦率,白羽反倒有些不自在,回话也变得磕磕巴巴,“你、你想得挺细致啊!” 白苍奇竟似红了脸,微咳一声:“那东西留里面对身体不好,我又……弄得比较深,所以还得辛苦你忍一忍。” 诶? 苍奇跨出浴桶走入里间,随即留下一串湿淋淋的脚印,白羽无聊地盯着地上水痕发了会儿呆,不多时,见苍奇拿了个手指粗细的碧玉杵朝着自己走来,某货彻底傻眼了。 “你不会是想……”白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可怜巴巴地望着眼前手持凶器的恶徒。 白苍奇淡然一笑,俊逸的面容愈发夺目,肩上几道伤疤衬得他多了几分骁猛野性。 “等等……我饿了!”白羽摸着肚子一脸控诉,“我要先吃饭!” “不行,先清理!”白苍奇拽住了白羽推挡他的胳膊。 “先吃饭!” “先清理!” “先吃饭!” “先清理!” “先吃饭!” “先清理!” “先清理!” “先吃饭!” “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某货奸计得逞,笑露一口白森森的后槽牙。 白苍奇着了道目光阴沉,二话不说操起碧玉杵就给他捅了进去。 某货瞬间伴着他的小菊花一起凋零了…… ╮(╯▽╰)╭ 【求包养~~~打滚卖萌,大家多多点评哦 第六十一章 失力之故 (2544字) 一炷香的时辰后,这场惨无人道的酷刑总算停了下来,细长的冰凉物事亦被苍奇自酸痛麻木的后庭拔出,白羽嗓子彻底喊哑了,只能苦大仇深地盯着苍奇,恶狠狠地磨牙。 白苍奇似无所动,换了桶热水洗去两人身上残余的秽物便重又抱着赤裸的白羽上了床。 白羽气得浑身发抖。 “哥,好好休息。”白苍奇将其平放在柔软的床榻上,吻了吻他湿润的唇。 白羽别过脸没去看他,脸色有些不大自然:“你……怎么会对男男之事如此清楚?别告诉我慕老头子还顺带教你这些。” 苍奇微微一笑,给别扭的某货掖好被子:“不过是为了哥特意去学习了相关知识而已,慕师父若知晓此事还不打断我的腿?” 白羽不做声了,半晌才闷闷地开了口: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嗯。” “慕师父说不定会把你逐出师门。” “嗯” “我们永远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嗯” “也许不会再有子嗣,老了也没人送终。” “嗯” “你逝去的家人也不会原谅我们。” 穿成老鸨肿么破_51 “……嗯” “那,还要继续么?”白羽紧咬的嘴唇有些颤抖。 “嗯” ……将脸埋入枕中,白羽莫名觉得眼睛有些干涩,嘴里发苦。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自留下这个印记那刻起。” 白苍奇轻轻捋开被子一角,吻上烙在白羽胸前的深色咬痕,柔软的舌尖濡湿了润白的胸膛,温暖了肤下跳动的心脏,极尽温柔,极尽缠绵。 像是周身的空气全部被抽走,白羽揪紧了覆在身上的薄被,窒息般哽咽着说不出话,有点甜蜜、有点罪恶,还有些几近变态的满足…… “哥,你要负责。” 苍奇亲了亲白羽高仰的下巴,眸光灿烂如星,一向沉稳内敛的眉眼此刻竟透着几分孩子气的期待。 白羽轻轻“嗯”了一声,微微撑起身体覆上苍奇的唇,指尖紧张得发抖。苍奇没有动,静静地看着白羽微颤着眼睫吻上自己,感受唇上传来那份柔软温热的触感。 这是个不带情欲的吻,温和而平缓,不激烈却很煽情,更像是某种誓言,带着笃定的意味,如细水长流、清泠源远。 “你累了……睡会儿吧。” 苍奇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蛊惑,白羽顿觉困极,眼前之景越发模糊,他打了个呵欠缓缓闭上了眼。 抚了抚唇上残余的温度,苍奇扬眉一笑,狭长的眼眸蕴着张扬与邪气,他瞧了瞧酣睡之人颈间那枚鲜红的吻痕,利落地穿好衣物跨出了房间。 淡白烟雾自暗金香猊中袅袅升起,精致安谧的房间弥漫着一股甜腻的味道,为这寻常的寂静平添了些许诡谲的波澜。 床榻深处酣然入睡俊美男子于梦中咂了咂嘴,随着一阵“咕咕”的怪异声响竟张嘴咬住了身上的烟青色薄被。 “唔……” 无意识皱了皱眉,男子缓缓睁了眼,琥珀色的瞳仁闪着异于常人的绚丽光彩,极为漂亮。 “好饿……”白羽侧身微微撑起身体,脑子一片混沌,所见影像几乎是清一色的重影,难受、无力、昏沉、饥渴…… 屈指揉了揉太阳穴,白羽翻了个身准备下床,却前倾那刻猛地栽了下来,伴随着“咚”的一声巨响。 “我操!什么情况……”白羽惊悸地看向软绵绵的双腿:不就是和苍奇做了几次,怎么可能到这个地步! 身体还赤裸着,白羽不得不爬至屏风处够自己的衣物,勉强穿好之时已经出了一身汗,区区几米的距离却比和对手过招还累,若非肚子一直不安分地叫着,他绝逼想也不想倒地就睡。 大口喘着气歪倚一旁,白羽哑着嗓子喊了几声,无人回应,失了耐心的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主桌撞了去,“呯”的一声,清脆而尖锐的碎裂声总算引来了人。 这名身形壮硕的龟公恰于此处巡视,闻见响动以为房里人出了意外,心急之下便擅自破门而入,孰知莽莽撞撞冲进里间却见自家老大倒在地上目光沉沉地望着脚边破裂的青瓷香猊,浓重的白灰撒了一地。 “老大,您……没事吧?” 龟公哈着腰上前小心地扶起了白羽。 “快些、带我……离开这儿。”白羽说话颇有些吃力,事实上单单站直身体就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 龟公忙不迭点头应承,做这行的这点机灵劲儿还是有的,二话不说便半扶着软绵无力的白羽出了门。 “去,井边。” 这吩咐委实有些突兀,不过龟公倒也未多话,径直托着白羽朝楼下走去,神色毕恭毕敬,举止亦无半点逾矩之处。 往脸上泼了些冰冷的井水,又吸了几口外头的新鲜空气,白羽身体反常之状这才有了好转,他偏头朝那人挥了挥手,勉强笑道:“下去吧,今日之事多谢了。” 许是错愕、抑或是羞涩,龟公那粗糙黝黑的脸竟涨红了,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目光别扭地闪躲着。 白羽循着他视线看去,原是胸前衣衫被打湿了小块,淡色丝质袍子变得通透分明,紧贴于身隐晦地裸露着,甚为不雅。 “如此,还得麻烦你帮我寻套衣物来……” 白羽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敦厚老实的大汉,轻声道。 未几,这龟公便抱着团靛蓝色绸衫飞奔过来,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轩少主……示意小的拿了这件,老大您看,还行么。” 气力恢复了大半,白羽颔首接过极熟练地穿上:“他伤势怎样?” “气色不错呢,就是……心情似乎不大好。” “哦?”白羽停顿了脚步,“这样吧,你下去让厨房做些吃食给他送去,待会儿我去瞧瞧。” “好嘞。”大汉搓手笑道:“轩少主可念叨您了,听穗儿说他睡着了还喊着您的名字……” 意识到自己多嘴,大汉猛地住了口,忐忑地觑了眼背着身的白羽。 白羽沉吟片刻,穗儿这丫头是他特意拨去伺候白轩的,一向谨言慎行,不料竟随意透露主子的私事儿,委实不应该,尤其风月场所最忌讳嘴上没个把门的,万一哪天苍奇与赵素密谋之事被下人窃听到而后又透露了出去,岂不出大事了! 这念头虽有些杞人忧天,白羽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看来有必要整治整治楼里的风气。 【最近忙计算机二级考试,更新会很慢,鞠躬道歉,大家多多包涵呀……】 第六十二章 晴天霹雳 (2789字) 这念头虽有些杞人忧天,白羽依旧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看来有必要整治整治楼里的风气。 不过,现在他首先得弄清楚香炉内怎会添了如此多的安神散,睡前他可清楚地记着房里没这东西。 难不成是苍奇所为? 就算是为助我安睡,这量也委实多了些,而且好像还混了些别的成分…… 穿成老鸨肿么破_52 狐疑地思索片刻,白羽将目光投向站立一旁的龟公,彪形大汉被霎时盯出一脑门冷汗,越发局促起来。 “你去收集点儿那房里地上散落的白灰,用纸包了交给我……还有,快去找些吃的送来。” 白羽捂着干瘪的肚子如是说。 …… 这大汉做事倒毫不含糊,白羽啃完松软温热的大肉包美滋滋地走了一段路,便捻了少许灰烬细细闻了闻,猛地发觉不对劲: 是了,虽有安神散的清甜味,可这香气也过分腻了些,倒像是油脂味,半吊子的某货自然不知何物。 勾起了求知欲,白羽当即起了兴致,索性将苍奇暂且抛在了脑后,改道前往未然的居所。 随手揩了揩油腻的爪子,白羽径直穿过汉白玉拱桥,杀向后苑深处那所竹屋。林木荫庇之下是半大的药田,环于竹屋四周,满是长势喜人的各色草药:芳香透达的黄色忍冬花绕藤缠木尤为引人、灌木类枸杞亦是葱郁蓬勃、此外还有山药、丹参、柴胡、当归、黄芪、桔梗…… 这处虽风景极好,却过于偏僻幽寂了些,幸而土地肥沃,极适合种植,想来未然当初便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愿意长久于此留宿。 白羽放轻步子,极小心地绕过密集的植株,缓缓靠近竹屋,微风拂过卷帘,白羽讶异地见到了缝隙间透出的衣衫一角。 墨色缎袍,袖口是银丝滚边…… 此刻于里间端坐的人必是苍奇无疑! 白羽呼吸一滞,脑子里冒出了无数个大问号,稍一愣怔便闻苍奇开了口,不似一贯的淡漠冷冽,多了些清透温润。 “药效不错,未然不愧为医中圣手。” 白羽估摸着苍奇又背着自己密谋复仇之事,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明明连未然尚能坦诚相告,何必总单单瞒着他一人,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不是么? 可转念一想,苍奇虽已和赵素结盟,但毕竟是与太子做对,凶险之处不言而喻,此举大抵也是为自己的安危着想。 晚风徐徐吹过林间,嫩绿纷扬的树叶飒飒作响,白羽展颜一笑,顷刻间拿了主意:总归是劝不得,倒不如暗中帮衬着他,有个万一也好照应。 猫腰避开顶上藤蔓缩身于窗下,某人晃了晃脑袋,光明正大地偷听起来。 “嗤……少主过奖。” 白羽抱膝蜷成一团以便缩小存在感,神情有些迷糊:这话真是出自未然之口么,怎蕴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不知,那株香樟草的效用怎样?” 白苍奇撂下这句话,接踵而来的便是极为诡异的沉默…… 略一思索,白羽便心生狐疑,香樟草乃治愈赵钰隐症的良药,因稀少而极为珍贵,甚至于千金难买。未然曾为此冒着生命危险进入深山寻找,却是遍寻不着,反倒差点丢了性命,想不到现下竟为苍奇所获。 本为美事一桩,可这气氛怎么这么僵滞…… 白羽等得久了,四肢麻痹酸疼得委实叫人耐不住,半是颓然半是艳羡地望着树上那只欢快蹦达的鸟儿,如此一来二去,总算等到屋里人发了话:“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赵钰我可算是出卖了白羽,但苍奇,这事你能瞒一辈子么,恐怕早晚有一天……会寒了他的心。”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周大夫只要记得对于此事——你一概不知便可。” 苍奇冷漠的声音显然透着胁迫之意,白羽的眼神霎时变了,他不蠢,苍奇话说到这个份上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才需借香樟草来封未然之口。 “卫瑜,你也不用跪着了,今日表现不错……赵素那边的情况就如实向太子禀报罢,那只狡狐不是轻易便能糊弄的。”白苍奇转至窗前,拂开遮阳的竹帘,望着渐沉的夕阳低叹了一声,“另外,未免暴露身份,以后少在天香楼走动。” “是!属下遵命。” 这段对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白羽脑海中轰然炸开,一时间令他整个人浑浑噩噩,混沌不堪。暗蓝色桔梗花在微风中徐徐摇曳,白羽睁大了失焦的双眸,视线所及模糊不堪,茫然的神色叫人心疼。 “少主,周大夫所配那春药烈得很,恐非,是否需要属下寻位良家子弟为您疏解。” “……若少主信不过外人,迦清最善此道,定能让少主尽兴。”卫瑜想了想,补充道。 心底像是破了个大洞,任由寒风冷冽地灌入,白羽转动僵硬的脖子去瞧那段探出窗外的轻薄袖摆。残阳如血,血色余晖洒在他苍白的脸上,衬着那双大大的桃花眼更显空洞。 真是体贴的下属……老弟,你可真有福气。 “不用。” “可……” 卫瑜正待开口,已被未然的讽笑声先行打断:“沈墨萧,你的宰相父亲还真是为你培养了一批尽忠尽职的属下啊!”未然丝毫没有掩饰语中讥诮的意味,“不过在下所配合欢药除了能限制服用者的行动,催情效果并无特别,卫大人可算是多虑了。” 没有五石散么?……竟全是谎言么? 印象中苍奇那惨败的面容扭曲成极端的阴暗,残留于眉眼间的讽笑却是越来越明晰。 演技真TM不是一般地好啊,可怜自己成了他戏里的丑角,一个活生生的笑话,呵呵…… 白羽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两世为人,算来自己心理岁数也不小了,可现在看来这四十几年真TM白活了,竟被收养的弟弟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对同性爱情产生了憧憬……真可笑! 谁年轻的时候没脑子发过昏?干过几件蠢事?……就连他白羽16。7岁处在叛逆期时,也起过莫名的邪念。 可这算爱吗?自是算不得! 说到底不过是性冲动罢了,白羽喉间干涩发堵,死死抠着墙缝压抑疯长的情绪:少年懵懂好奇之下的向往和尝试,怎能爱情与混为一谈?!亏他还一度以为苍奇是认真的,真TM疯了…… 那个一心复仇、向来冷心冷清的小鬼知道个屁!连怎么做^爱都是从南风馆里学的,他能晓得此爱非彼爱?! 捂住泛酸的眼,白羽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此时我自有分寸,你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白苍奇模棱两可的话语听不出任何情绪。 咚地一声,卫瑜单膝跪了地,垂首道:“是属下逾矩了,望少主恕罪……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还请少主三思。” …… 像是突然按了暂停键,场景被定格在一瞬,四下寂静无声。 穿成老鸨肿么破_53 白羽动了动发白的指节,收敛一切不该有的情绪,猛地站了起来和立于窗前的苍奇对视: “不用三思了,为兄择日便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他平静地开了口,唇边微微的笑意恰到好处,黄昏的余晖拉长了他的背影,靛蓝色的袍子宛如水墨画中突兀的一笔色彩,凝重而诡异。 第六十三章 白羽发飙 (2370字) 风水轮流转,这回,饶是历经巨变的苍奇也被吓得生生倒退了一步,面上是少见的惊骇和无措。 白羽扫了一眼对方慌乱的眸子,淡笑道:“怎么,很讶异是吧?” 众人默…… 苍奇脸色数变,高大颀长的身躯有些僵硬。 冷冷地扬起嘴角,白羽一把将手中的纸包砸到苍奇脸上,细碎的白色灰烬自纸缝中纷扬而出,迷了二人的眼,也蒙了他们的心。 “哥!”白苍奇瞳孔缩了缩,忍不住攥紧了白羽意欲抽离的手腕。 白羽未置一词,面无表情地将手覆在苍奇指骨之上,而后,用力将其一根根掰开,缓慢却坚定的动作透着决绝的意味。 “你年纪也不小了,成婚一事不宜再拖延,否则,你父母在天有灵也不会安息的。” 苍奇一个腾跃自窗中翻出,拦住转身欲离开的白羽。 “我错了,哥,原谅我这一次。”从未有过的挫败和恐慌袭上心头,白羽决然的态度叫他失了惯有的沉稳自信,如墨的眸子黯然无光。 白羽侧身避开他伸来的手,五脏六腑灼得生疼,他恍惚地瞧了眼苍奇凉薄的唇,近乎自虐道:“你没错,是我错了,沈父沈母未从坟里爬出来捅我几刀已算是对得起我了。” “不过,你也要记得,感情最经不起谎言的敷衍……以后遇上真心喜欢的姑娘千万别算计她,不然有你苦头吃。” 白羽垂下眼睫,一字一句说。 “现在知道也不晚是么……哥,这世上你最疼我,这事你不会介意对不对?” 苍奇心疼地望着白羽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手,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拥住了他,感觉怀里的身体抖得厉害,忍不住低头吻住他略显苍白的唇。 自被搂住的那刻起白羽便打起了剧烈的寒颤,像是从头到脚泼了一桶冷水,留存心底的最后一丝希冀也被冻结。 介意? 我有介意的立场么…… 唇上传来熟悉的温度,白羽心里那压抑多时的火气再也抑制不住,以燎原之势轰然爆发了出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咬破了冲入自己口中的软舌,并在恶心的血腥味弥散之前,抬起左臂缠上对方手肘,屈起上体狠狠给了苍奇一个过肩摔。 “把我当婊子是吧,真能耐啊!” 白羽扯下左耳上染血的坠子砸到地上,下一秒便将毫无章法的拳脚劈头盖脸招呼到苍奇身上。 苍奇本就对他毫无防备,狼狈倒地后也未曾出手格挡,这顿打自是挨了个结实。 眼见势头不妙,卫瑜瞋目大喝一声:“住手!”,随即便掷了蛇镖以迫开白羽。 到底还有些分寸,这一击他仅用了三分力度。 孰料白羽竟避也不避,任由那破空之物划过一道诡谲的银线直直刺向自己命脉。 苍奇手脚冰凉,屏息去挡,不意竟被白羽屈膝制住,他惊惧地望向那张熟悉的脸,紧绷的心弦几欲断裂。 “我若是不痛快,那谁也别想痛快……” 白羽阴恻恻地说完这句话,便扬起右手精准果决地扣住了咫尺间泛着寒光的镖物,修长的五指大力合拢。 镖刃入肉之音清晰无比,“噗”的一声,先是极轻微,而后慢慢放大、放大、再放大,于白苍奇耳边轰鸣不绝…… 白羽却没事儿人似的淡笑了声,从从容容地拔出陷入手心的镖物,瞥了眼竹屋方向猛然甩了出去。 他眼力极佳,腕力亦不错,那血红镖物竟如离弦之箭般稳稳地钉进了卫瑜耳旁一尺来宽的木柱,没入大半。 冷汗自颊边滚落,卫瑜僵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右耳几乎是紧贴镖刃,那种寒冷彻骨的温度叫他头皮发麻,。 刺目的黏稠液体滴滴答答蜿蜒而下,落地后绽开点点血色斑痕,见此状白苍奇再也忍不住了,脸色黑得发紫: “你闹够了没有!这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吗!” 白羽没心没肺地笑着:“是有点痛呢……”他皱眉舔了舔自己那血淋淋的修长指骨。 白苍奇霎时喉间一紧,什么话也讲不出了。 撕下一截衣摆裹上流血不止的创口,白羽缓缓直起身,面色恢复了惯常的自然:“昨夜你为我挡了一刀,让我想通了不少事,现在我反倒后悔了” 他瞥了苍奇一眼,眸中深藏的悲色一闪即逝:“清醒的代价太大,倒不如生生受了这伤来得简单。” 白苍奇知其心结难解,却不知严重如斯,眼见上一秒还发了狠揍他的某人,下一刻竟似看破红尘般心如止水,无波无澜,心猛地一抽,痛到痉挛。 攥紧了掌心那道狰狞的伤口,白苍奇听到自己喑哑晦涩的声音低低响起:“你说后悔?后悔什么?后悔没死还是后悔同我欢好?” 白羽不咸不淡地笑了笑,转头向竹屋走去,和苍奇擦身而过之时心底狠狠啐了一口:白羽你TM就是犯贱!为个白苍奇弄的自己都不向自己了,值个屁! “未然,帮他包扎一下,手废了怎么复仇?” 周未然神色复杂地瞅了白羽一眼,身形未动,飒飒晚风带着凉意撩起他额边松散的鬓发,一袭普通的雪色绸衫愣是给他穿出了谪仙的味道。 白羽托着下巴啧啧几声,自叹弗如:不过对他而言只要活得恣意,是***、丝抑或是富帅也没什么可讲究的。 走近两步,某货捋了捋袖子拔出插入木柱的镖物,拿在手里把玩:“好歹也是银质的,当了可值不少钱呢?” 穿成老鸨肿么破_54 完了便自顾自揣兜里。 卫瑜嘴角抽了抽,表示完全及不上这人的思维境界,回神后赶紧去扶自家宝贝少主,却换来苍奇一个刀子似的眼神。 “滚。”某人罕见地爆了粗口。 卫瑜深知自己无意之举戳中了白苍奇的软肋,自是识相地脚底一抹油,趁此绝佳之机开了溜。 背后传来略显沉重的脚步声,白羽头也不回,笨拙地伸手戳了戳僵立的未然,一脑门问号:“傻了啊你,咋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周未然低下头说:“无论如何,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白羽笑了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计较也没意思。” 第六十四章 轰出门外 (1690字) 听到这话,白苍奇黯淡的眸子亮了亮,与夜色相契的墨色瞳仁里满是白羽的身影。 周未然无奈地摇了摇头,步入里屋翻出枕底一锦盒,透明的水晶瓶静置于丝质布帛之上,里头装着雪青色膏药,罕见的珍贵。 白羽点了几盏青瓷烛灯,待看清了未然手中之物,习惯性地调笑道: “哟,赵钰那厮还真大方,这可是难得的贡品啊!” 掌心的钝痛越发尖锐,被勾起无名酸意的某人揣着破破烂烂的心,强笑着维持平静的表象。 周未然心下一紧,长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白羽此时的心境自己又何尝不知,那种痛苦只要亲身经历过便再不能忘了。何况现如今,男男之爱虽盛极一时,但毕竟有悖天道纲常,世人也大多抱着玩玩儿的心态,上流贵族养些男宠娈童是为风雅之举,可若动了真心反倒为世人所不齿。 他和赵钰不正是最好的例子么……心意相通又如何?还是免不了相互的猜忌和伤害,一路磕磕碰碰走到最后,也不会为世人所祝福,反倒害得对方为了自己受尽苦楚,落下腿部隐疾,时好时坏,亦不知能否根治。 周未然垂下眼帘,将这膏药交至苍奇手中,心绪烦杂。他是决不愿白羽也走上这条路的,本以为苍奇会不一样,未曾想…… 罢了……既已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如让白羽早做了断,也好让一切回到正轨。 随手自药箱中抽出一条干净的纱布,周未然的神情有些郁郁。 “诶?你……” 手中纱布猛地被抢走,周未然受了一惊,讶异地瞧着行为反常的白苍奇。 某人却毫不自觉,转身扯落白羽包扎手掌的染血布条,指尖抠出一小坨异色膏药细细涂抹那深可见骨的伤处,一本正经道:“哥,还疼吗?” 白羽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冷冷地盯着苍奇攥住自己的爪子,一个劲儿地抽手。 白苍奇还当他闹别扭,上前将他纳入怀里紧紧禁锢住,更为强势地动作了起来。 洁白的纱布渗了血,红得刺目。 周未然清楚地瞧见了白羽的脸色变化,心下一咯噔,赶忙上前拉开了白苍奇,接手包扎工作。 揉了揉额角,白羽顿感身心俱疲,从未有过的累,胸口更是闷得喘不过气,他觉得再这样憋下去自己铁定会疯掉! “沈墨萧,在老子心情变好之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滚!”他难以自控地吼了出来,脖颈上青筋尽显,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吱作响。 白苍奇大脑有片刻的空白,第一次听见白羽叫这个陌生名字,他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可他能明显觉察到有什么东西在流逝、很珍贵的东西、从自己指缝间溜走了、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白羽望向自己的目光越发疏离、越显憎恶…… 天塌了都不会比这更糟……白苍奇恍惚地想。 “未然,借这屋子住几天,你暂且搬回去……或者去六王爷府都可以。” 白羽疲惫地歪倒在床上,四肢大张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口中喏喏道。 周未然权衡片刻,嗯了一声看向白苍奇。 白苍奇茫然地回视他一眼,而后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缓缓靠近床榻,在即将碰到白羽的那一刻,周未然一声厉喝即使制止了他。 “你想做什么?!难道还感觉不到他现在极反感你的触碰吗!” 白苍奇闭了闭眼,停止了动作。 “跟我出来,如果不想你俩关系继续恶化的话。”周未然又气又急,声线因为压抑而微微走样。 若非亲眼所见,他真的很难相信白苍奇这种个性的人也会露出如此叫人心疼的表情,茫然、脆弱、无措、哀伤…… 明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周未然还是心软了,这两个人,一个看似成熟实则懵懂,一个看似迟钝实则敏感……教他怎忍心放手任由事态发展。 且不论今后会怎样,至少现在自己还是希望他们能活得幸福。 白苍奇深深地看了床上那人一眼,垂首跟着未然出了门,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他身后影子被拉得老长,于沉沉的夜幕下渐渐消失,直至不见。 红褐色门扉悄然阖上,残留耳际的、只有极轻微的响动,白羽拉上被褥,将脸埋入软枕,他闭上眼想了想,却发现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眼角有些湿意。 莫名其妙,真是讽刺…… 第六十五章 酒后受伤 (2942字) 许是初夏的夜晚过于燥热,窗外窸窸窣窣的虫声此起彼伏,一刻不休,白羽焦躁地翻了个身,拉高了被子捂住脑袋。本以为会失眠至天亮,不想片刻之后自己便昏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两个时辰之后,屋外。 沉沉的乌云遮天蔽月,隐去了最后一丝光亮,残留下纯粹而浓重的黑。林中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如波涛拍打礁石之声,摄人心弦。骤来的暴雨倾盆而下,狂风挟着纷乱翻飞的杂物席卷了大地,将宁谧的夜空渲染得可怖。 梨木床榻上的人不安地皱了皱眉,额前渗出薄汗,隐约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境中的画面光怪陆离,前世今生,瞬息万变,那些深埋于记忆里的信息碎片如影片中的分镜一般穿插而过,快得叫人捕捉不及…… “轰隆隆……” 穿成老鸨肿么破_55 震耳欲聋的雷声伴着一道刺目的闪电破开了沉沉夜幕,毫无预警地袭向大地,将大自然的怒气演绎到了极致。 蓦地受了一惊,自梦中醒来的白羽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迷离的双眼半睁半闭,脑中嗡嗡不停,只瞧见闪逝的光芒将昏暗的竹屋映得亮如白昼。 又是一轮疾风骤雨。 看来是变天了…… 侧耳听了片刻,白羽笃定这级别应不至于搞塌这竹屋,便坦然地闭了眼,未料这会儿翻来覆去老半天,竟无一丝睡意,某货干脆裹着温暖的褥子、忧郁地盯着房梁发起呆来。 屋外不断传来重物倒地之声,吵人得很……应是大风刮过所致,落地后频频相撞,还夹杂着细微的呻吟…… 慢着!……哪儿来的呻吟? 被窝里明明极暖和,可此时的白羽却是冷汗直下: 这时辰怎可能有人到这儿来溜达?……来了也不可能不敲门啊! 莫不成是鬼?…… “呸呸呸!”白羽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抓狂地直揪头发:“亏你还是个唯物主义者,瞎想啥呢!是人,绝逼是人!! …… 抵着脑门冷静下来,思索片刻后,白羽终是拿定了主意出去瞧瞧。 抱着褥子蹭了蹭,白羽依依不舍地爬出了被窝,外头温度骤降不少,温暖单薄的身体甫一接触冰冷的空气,止不住冷颤。 架不住这低温,白羽翻身披了件袍子,又取了小榻上的火折子,哆哆嗦嗦地点了蜡烛才往门口走去。 烛光毕竟微弱,可视范围太小,白羽一路更是提心吊胆,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才走至房门近前。结果还没缓口气,烛火便被门缝里钻进来的一阵邪风吹灭了,缕缕轻烟自黑暗中升起,扭曲成诡异而古怪的骷髅画…… 某货顿时吓懵了,回神后特怂地扔了灯盏,一把拉开房门火烧屁股般往外窜,刚踏出房门便被绊了个趔趄,两爪子特有喜感地挥舞着一头栽了下来。 未几,雨夜中传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哀嚎。 “啊……” 白羽本就被吓得不轻,倒地后敏感的神经全数绷断,一个刹不住便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 身下不幸被压的某人发出了一个极含混极虚弱的声音:“哥……” 白羽:? 某货愕然直起身,颤巍巍地伸手摸了摸身下绊倒自己的“东西” 凉凉的,滑滑的,类似皮肤的触感……往下是,粗粗的、硬硬的…… 剑鞘么…… 就在白羽惊疑不定之时,骤来的一道闪电撕裂了沉沉夜幕,将黑暗一切照得通透。 !!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渗出大片血迹的右肩,往上是白苍奇一闪即逝的脸,两颊通红,薄唇却苍白得瘆人,白羽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抬手去探他额头,果然,滚烫一片。 操!这起码烧到了39°啊! 白羽脸色变了变,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扯落苍奇手中碍事的剑鞘,火急火燎地架起他往屋里拖去。 前几日他还听说城东一人患了重度伤寒,不治而亡,这破年代连个青霉素都没有,伤口受细菌感染而高烧可不是闹着玩的! 苍奇分量不轻又浑身湿冷,白羽行动颇为费力,汗珠混合着雨水湿了里襟,冷风一吹,寒气渗进了骨子里,隐隐作痛。 “你TM就不能消停点!……受了伤还风里来雨里去,你以为自己是变形金刚啊……妈的,想死早说,老子当初就不该救你!” 半抱着昏迷不醒的苍奇,白羽心下又急又痛,口中语无伦次地骂,发泄似的用上了能想到的所有脏话。未料骂着骂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他草草抹了一把,脑子里满是白苍奇鲜血淋漓的肩、没有一丝血色的唇。 屋外大雨滂沱,势头不减半分,逆袭的风暴夹杂着电闪雷鸣嘶吼咆哮,老天爷似是卯足了劲,誓要这脏乱污秽的大地清洗透彻。 …… 白羽半扶半抱着将苍奇倚于榻边,搓了搓僵冷的手臂返身关好门,又将屋里所剩的油灯和烛台点亮。 几簇火苗聚到一起,发散的橙色柔光稍显暗淡,不过仅凭这微弱的光亮也足以视物了。白羽扫了眼几案,有些庆幸苍奇是昏倒在这处,至少许多中药材都是现成的,甚至自己有什么不懂的还能翻翻医书。 他常来这儿,对一些药物的摆放位置熟悉得很,自是没费什么劲儿便找全了自己所需物事。 拿炉子少了些热水,白羽便动手褪去苍奇那身冰凉的湿衣,中途以指腹轻轻碰了碰他身上残留的青紫淤痕。 “你怎么不躲呢?……想让我愧疚是不是?”白羽喃喃道。 将泡在热水中的湿巾拧干,白羽垂着眸子给苍奇擦身,而后拖其上床裹好温暖的被褥。 白苍奇全身无力,脑子也不清醒,靠在床边直往下掉,白羽无法,只得将他半搂着倚在自己肩上,抬手笨拙地擦拭伤处的血渍。 纵横肩头的两道口子极长,乍看之下有些狰狞,幸而,伤得并不深,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白羽微微松了口气,想来是苍奇没及时止血才会看似如此严重。 最麻烦的是伤口感染,这会儿没有酒精,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药酒清洗他受伤的肩膀,应是浸了雨水的缘故,伤处周围外翻的皮肉隐隐有些腐烂,白羽极小心地擦拭着,时不时注意苍奇的脸色。 橘色的烛光打在白苍奇冷俊的脸上,衬着他那棱角分明的侧脸也柔和了几分,一派安谧恬淡之相。 他安安静静地倚在白羽身上,任其动作,乖顺得超乎想像,即使在白羽下刀切去伤处腐肉之际,也未有何异样,反倒是白羽被溅至手背的脓血灼得一阵心悸。 …… 上完药,白羽环着苍奇的腰,探手去够榻边的纱布,就在此时,昏迷中的白苍奇忽然挣了挣,白羽手一抖,差点打翻了药箱。 可掉过头去,却并未见其有任何异状,白羽稳了稳心神,暗道自己神经质,却也别扭地后倾了身体,不再紧贴着苍奇结实的脊背。 包扎好伤口,治疗过程总算告一段落了,白羽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他抬手探了探苍奇额前的温度,又擦了擦对方汗湿的颈子。 “哥……” 穿成老鸨肿么破_56 白苍奇动了动唇,口中出了一声极为模糊的呓语。 浓浓的酒气弥漫开来,白羽呼吸一滞,扶在苍奇腰侧的手也随之僵了僵。 喝酒……了么…… 他托着苍奇脊背,使其缓缓平躺下来,伤处拿了软棉垫着,而后俯身凑近苍奇微抿的薄唇,细碎柔软的额发垂落在对方紧闭的眼上,二人呼吸相闻,辛辣的酒味混着暧昧的鼻息间在唇齿间流转。 果然不是幻觉…… “喝这么多,看来你心情也很差。”白羽无奈地笑笑,纤长的眼睫在烛光中打下一抹浅浅的阴影。 第六十六章 得寸进尺 (3309字) “其实,我曾想,就这么和你过一辈子也挺不错……你生得俊,能容忍我很多坏习惯,还自愿跟在我后头收拾烂摊子。” 白羽轻轻拧了拧他腮帮子,说:“可没想到,你这个混蛋竟然算计到我头上了!” …… “不过,就算预先知道这是你布的局,我大约也不会弃你而去的……” “下午之所以那么失常,不过是我患得患失而已。”他白净修长的手指疏离着苍奇汗湿的长发,继续道:“知道么,我非“我”,若你仅是单单迷恋这个身体……万一哪天我被驱逐出这个躯壳,又或者,你突然发现自己并非断袖” 那么,我该怎么办…… 把发生的一切当作黄粱一梦么…… …… 白苍奇仍旧是静静卧在他身边,呼吸均匀绵长,两颊不正常的红晕未曾消退,白羽将下巴支在他左肩,痴痴地吻了吻他颈侧迸跳的动脉,轻如羽翼般的柔软…… 苍奇,你才十七岁,选择背负两个男人的爱情终究草率了些,仅是图个新鲜感又能坚持多久呢? 眸光有些惨淡,白羽猛烈呛咳几声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 ……啧,我真TM矫情,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叽叽!……这方面我永远不如你果决。 鼻子忽的一酸,白羽深吸一口气,将视线转向身侧的人,修长的手指抚上对方凉薄的唇,细致地勾勒那优美的线条,似被蛊惑一般,情不自禁探入那温软所在,濡湿感在指尖一圈圈漾开,心弦被轻轻拨动,微妙至极。 神智回归之际,唇舌早已取代了手指,粗鲁地撬开了苍奇微阖的齿,白羽闭上眼,身体紧张得轻颤,就像孩提时代偷吃糖果,又是甜蜜又是罪恶。 和苍奇鼻翼相贴,他颤这眼睫轻轻蹭了蹭,口中满是对方灼热的气息,水乳交融的契合感……白羽难以自持地搂住苍奇的颈子,软舌进入更深的地方,藤蔓似的缠上苍奇口中物事,近乎迷醉地吮咬厮磨,用津液润泽对方干燥柔软的腔壁。 这一吻不算激烈却极尽绵长,窒息感越来越鲜明,白羽捂着胸口急剧喘息着,缓缓拉开交合的唇齿,扯出稍许暧昧的银丝,沿着唇角滑至下颌,没入隐约可见的锁骨处。 “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虚伪的人,一面假作清高地将你推开,一面趁你昏迷占你便宜。” 他垂眸舔了舔苍奇湿凉的唇,将头枕在他左肩,搂住对方精瘦的腰。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你撒谎骗了我,现在想想,我也瞒了你许多。” …… “总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铁打的也扛不住啊。” …… “人活一辈子,不就是图个乐么。” …… “若这伤寒能熬过去,你要怎样我都答应。” …… 白羽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眼皮越来越重,他努力将手搭在苍奇额头试温度,也许是苍奇怀里太暖和了,又或者是他太累了,白羽最终还是没坚持下去,甚至连何时睡去的也不知。 ———————————————————————— 翌日,天明。 先一步自沉睡中醒来的苍奇,睁眼便见到了蜷缩在自己身旁的白羽,清晨的曦光柔和了他泛起薄晕的侧脸,润泽的唇在白皙肤色的映衬下,精致得动人心魄。 白苍奇怔了一秒,随即狠狠掐了自己一记,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有点痛…… 白苍奇的眼睛瞬间亮了,墨玉的瞳仁迸出光彩,他轻轻动了动,白羽暖暖的呼吸扑在自己耳上,酥麻的感觉一圈圈荡开,融入血液,沉至心底。 然而,想到了自己先前作为,白苍奇双眸又黯淡下来。 哥…… 心里钝钝地痛,呼吸到肺中的空气也沉重莫名。选定那个计划时,他的确犹豫过,可这些年算计多了也不曾在意,以为只要瞒住了便可,谁知…… 呵,真是自作自受…… 不过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会和哥睡在一起? 白苍奇甩了甩头,只记得昨夜痛得发狂,昏头昏脑地去酒肆买醉,不料回来途中竟受了伏击……幸好对方人数不多……他唯一有印象的便是那一刻夹杂着狂风的苍茫暴雨,其他的便记不太清了。 侧了身子,眼角的余光瞥到包扎过的右肩,白苍奇舒了口气,看来那之后自己是跑这来了。 “哥,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他轻轻开口,投向对方的眸光柔软得一塌糊涂。 白羽睡姿有些怪,半侧着身子微微蜷起,右臂探出被窝,连着整个肩旁都暴露在清晨微冷的空气里。白苍奇侧头亲了亲白羽搭在自己脸旁的手,冰冰凉凉的温度。 穿成老鸨肿么破_57 他下意识皱了皱眉,随即便将其轻轻塞进了温暖的被子,搁在自己胸口焐热。 凉凉的指尖划过苍奇前胸细小的突起引得他浑身一震,下一秒便凑近了些,两臂一伸,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 白羽半长的亵衣此时已松了大半,白皙精瘦的腰露了出来,白苍奇喉间发干,手下是温滑如脂的皮肤,迥异于女人的触感,柔韧中带着细腻,紧致而极富弹性。白苍奇忍不住拿带了薄茧的掌心去摩挲,眼底有些狂热。 白羽似无所觉,仍旧憨憨地睡着,微红的唇撩人地半张着,鬓边垂落的发丝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若有若无地轻戳着苍奇锁骨,叫人痒到了骨子里,难耐非常。 白苍奇小腹一紧,大脑也涨得厉害。 为什么呢,对着你我总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和你更亲密,把你一点点吃下去,融进骨子里…… 白苍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到底没经得住诱惑,顺从心意吻住了那一抹柔软馨香,极宝贝地含着,一点点细细地嘬,厮磨至白羽红肿的唇覆了层淋漓的水光才作罢。 他真是不想闹醒白羽,怕打破这来之不易的温馨时刻,更怕对方会和自己翻脸,在白羽面前,让他再怎么伏低做小都甘之如饴。 可唇分之际,苍奇却意外地看见白羽脸上那层薄薄的红晕以燎原之势烧成了深红,蔓延至耳根。 他惊了一惊,莫非被自己弄醒了? 不过转念一想,醒了竟没给自己一耳刮子,那么……这是默许的意思么。 白苍奇心脏呯呯直跳,脑中轰轰隆隆响成一片。 斟酌了片刻,他还是试探着缓缓将身体压了上去,待紧密贴合之际,白苍奇明显感觉到身下人僵硬如石,呼吸几不可闻。 白苍奇了然一笑,低下头再度覆上白羽温润的唇,灵活的舌轻巧地撬开齿尖,如蛇般直往里钻,在滑腻的口腔中游弋,水声啧啧。不多时,又极过分地含住对方舌尖拉扯入自己口中,噬咬狎玩。 白羽早醒了,这会儿尴尬又无措,也不知是该继续装死,还是睁眼。白苍奇摸清了他的心思,两眼直勾勾地瞧着白羽脸色变换,在对方几近窒息那瞬,从从容容地为其渡了一口气。 白苍奇性格内敛沉稳,为人处事惯常隐忍,可一摊上白羽,骨子里那些压抑着的流氓性子便不受控制地窜了出来,叫他忍不住得寸进尺,狠狠欺负身下一再退让的某人,看着对方在自己身下羞耻地颤抖呻吟,那种满足感比单纯的肉体欢爱更叫他着迷。 屈膝抵在白羽腿间,强迫着他岔开双腿,白羽脊背发寒,手心紧张得沁出了汗水。忐忑不安地发觉扶在自己腰际的手不规矩地游移,沿着紧致的肌理滑至细腻的胸膛,摸到胸前挺立的凸起,而后猛地按压一记。 “呀!” 敏感处传来的强烈的刺激迫使白羽叫了出来,身体触电似的抖动着,尖细的呼声带了些哭泣的余音,撩人地微颤着。 【省略*无节操……原谅偶实在写不全KJ,大家只要知道白苍奇无下限的爱就好==】 …… “苍奇,你别,别!……脏!” 白苍奇一把按住弹动挣扎的白羽,刻意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羞人的部位,他轻轻握住眼前半硬的小东西,置于嘴边温柔吻了吻,而后小心地含了进去…… …… 白羽睁着无神的双眼急促地喘息,视线所及全部模糊成了重影,玉白的胸膛剧烈起伏。 吐出口中浊液,白苍奇俯身再度深吻了白羽,唇齿缠绵,浓浓腥膻味充斥了口腔。 勉强自高*潮中回神的白羽死命推开了他,喉间涌起难忍的恶心感,翻身趴在床头干呕不止,眼角逼出了湿痕。 “咳咳……” 白苍奇支肘倚在榻边,指腹轻柔地拭去对方嘴角的银丝。 他想,这个人,终究还是自己的……而自己,何其有幸。 第六十七章 绿萝的过去 (3613字) 白羽简直快疯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苍奇居然这样做,如此肮脏的性器,白苍奇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能…… 真是太淫乱了…… 画面一幕幕闪现,苍奇捎了情欲的黑眸如团团乱麻占据脑海,缠绕不断。白羽阖着眼胃里难受得翻涌,双手不自觉抠进了床柱,指尖传来的痛感消减了口中淫糜之气,身体却在苍奇的注视下阵阵发热…… 白羽只手捂住咽喉,晨起空腹的他只呕出了少量酸水,腥苦的味道在舌尖萦绕不去……令人作呕…… 探手去摸索搁在榻边茶壶,却意外地摸了个空,未等白羽睁开眼细瞧,身体便腾空了,继而落入一个温暖所在。 白苍奇一手揽了白羽的腰,一手扣住他后脑,将口中清凉馨香的茶水哺入对方口中,淡彩色的晨曦投在他清俊的脸上,竟美得不似凡人,裸露的蜜色肌肤为这精致的房间点缀上梦幻色彩。 白羽怔忡了片刻,昔日的小孩早已褪去了稚气,极富男人味的剑眉微微皱起,随意一个姿态都那么性感逼人。唇齿交合,白羽口中的酸腐味被苍奇尽数吻去,清新的茶味在舌尖弥漫、扩散…… 白羽有些想不通,苍奇这样的男人该是见多了姿容倾城的女人啊。自己虽长相不错,也不至于到艳压群芳的地步…… 何况这样一副硬梆梆的身体,到底哪里值得苍奇如此屈就呢?甚至为了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这么一想,那苍奇他,应该不单单是为了这副皮囊才喜欢自己的吧…… 思绪渐至清明,白羽的脸皮也倏地发起烫来,俊俏的脸染了红霞般一层层晕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强作镇定地觑了眼苍奇,恰对上那人汪洋般深邃的眸子,白羽顿时喉头一紧,心头涌起的暖流窜至四肢。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房内四目相对的景况。 白苍奇条件反射般搂着白羽躺下,扬手将床尾的淡色锦被覆上身,把春光乍泄的白羽遮了个严实。 “谁啊?” 里头传来的声音慵懒而磁性、带了些许被打搅的不悦,不太像周未然的说话声。绿萝狐疑地转了转眸子,继而回道:“绿萝有要事拜托周大夫,不知您可有空走一遭……” 白羽眉头一蹙,心下便有了计较,绿萝平日里和姐妹们关系处的最好,找未然无非是为了楼里那些患病的姑娘,眼下提了“要事”二字,估计这病症来势甚猛不好耽搁,当下便探手欲整好衣襟,出面询问。 “诶?你!” 探入被窝的手遇了阻碍,白羽向后躲了躲。 白苍奇促狭地笑了笑,将白羽的手抓到嘴边细细地舔,从指根吮到指腹,再吻上粉嫩透白的指甲,直把白羽闹了个大红脸,滚烫的双颊几可煎蛋。 穿成老鸨肿么破_58 “你……你别、别弄了,有正事呢……”白羽别过脸结结巴巴地说。 “噢。” 白苍奇了然地点点头,从善如流般朝着门外对答一声:“绿萝,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随后,恶劣本性暴露无遗的某货便探头入了被子,扯开白羽里襟撕咬一气,湿软的舌尖恶意顶弄眼前两枚小小的肉粒,轻咬着拉扯磋磨,让它们在自己口中硬成石子,怯怯地挺立着。 刚刚释放的身体本就敏感,这会儿被苍奇一弄,白羽顿时抓狂地急喘了几声,兔子似的急红了眼,胸膛更是紧张得起伏不定。 绿萝阖上门越走越近,脚下发出催命似的哒哒声,白羽发狠地咬了咬舌头,努力压下胸前难耐的酥麻,可眼见着绿萝就要拐入里间,某货再也蛋定不了,登时提起嗓子一通吼,如紧急刹车般尖锐刺耳: “别进来!” 绿萝被这高亢的调子吓了一跳,抬起的右脚停在空中,身子晃了晃。 惊惶的白羽瞬间犯二了,大话磕磕巴巴不打自招:“你别、别进来,我、苍奇,什、什么也没发生!” 绿萝眸子转了转,在眼角余光瞥到屏风底下那团凌乱的衣裳时后退了几步,嘴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被苍奇压制的某货一脸菜色,回想到自己那二逼的措辞顿感整个人都不好了,可眼下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 “绿萝,未然昨日有事未曾住下,若真有急事便吩咐了小厮去他住处寻吧。” 绿萝轻轻应了声。 白苍奇自被褥中探出,水色薄唇欺近白羽耳边,含住那极敏感的软肉轻咬着挑逗,白羽瞪他一眼,胸口两点火辣辣地疼,肿胀得快要裂开。 “哥,你说……我若是现在叫她进来怎样。” 白苍奇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轻轻吐出这句话。继而掀开被子露出对方紧致滑腻的胸膛,细长漂亮的手指仍在那两点不轻不重按压拉扯,麽指绕着淡褐色乳晕磋磨,微凉的指尖亦有意无意地戳刺挺立的顶端,调情手段过人。 眨眼之间,两抹晶亮的嫣红便在这具象牙白身体上绽放,色泽销魂得很。 白羽脸色发白,眼底隐约有些惊恐之色,他已经很久没有猜透过这个小鬼的心思了…… 不,应该说从未猜透过! 白苍奇他根本不正常,自己三年前就隐约觉察出了,当时并未在意,只当是沈家被灭门那夜造成的阴影。白羽垂了眼,养了这人三年,三年来,这小鬼有时清冷淡漠,有时热情疯狂,叫人捉摸不透,至于现在……TMD就是一变态! 紧绷的肌肉开始发酸,白羽艰难地吸了口气,绿萝应声后并未退下,反倒是一直静立原地,无丝毫动静。 偏头躲开苍奇的唇,白羽垂下眼帘遮住某种情绪,“你到底想怎么样……难不成真疯了么。” 白苍奇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说:“吻我,我就让她出去。” 白羽头疼欲裂,没有原则一再退让,自己真该被甩一巴掌清醒清醒了。 可……没办法,他被扼住了死穴。这次倒不是因为怯懦,只是单纯地不愿这段畸形的感情见光罢了。那样的话,至少等到某一天,苍奇放开自己的手,转身离去那刻,他能够保留最后一丝颜面。 掉过头,白羽妥协地覆上苍奇嘴唇啃了一下,被强迫的滋味一点儿也不好,两唇才刚刚贴合一处,白羽便完成任务似的退了开来法,全身僵硬。 他如此委屈,以至于完全沉溺于自己的哀思,直白地表现心底的不满,并未注意到苍奇淡笑的脸显出一丝伤色,很浅很浅,如落叶飘至河面漾起的水纹一般清浅。 “出去,这里没你的事了。” 自里间传出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沉闷,绿萝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牵了牵嘴角……她听出了其中的威慑之意。 “是,绿萝告退。” 柔柔软软的声音在空中飘散开来,绿萝再度扫了眼缝隙中那堆杂乱的衣物,一弯柳眉结了冰似的冷。 话音未落,白羽紧绷的身体便已放松了些,苍奇心头一软,置于胸前揉捏的手指停了动作,柔软的唇轻轻碰了碰两枚肿胀艳红的肉粒,湿暖的呼吸扑在胸口热热的,很舒服。 耳根微微发热,白羽蓦地生出一丝紧张感。 白苍奇没有注意,他悉心拢上对方大敞的亵衣,将搭在肩头的襟带系好,从白羽的视角,能看到他纤长漂亮的指节,垂下的浓黑睫毛,以及脸上浮现的神情……那么的专注,那么的、令人动容…… 而屏风外: 绿萝转身离去,裙摆上的丝质流苏划过一道妖娆的弧线,窗外,微光透过疏密相间的枝桠间直射而下,青绿交错,婀娜多姿,正是一名花季女子最美好的体态。 她本是金枝玉叶,父亲乃漓州太守施钦泷,幼时更是锦衣玉食,娇惯成性,可绥兴二十九年那场变故却让她失去了一切,沦为下贱的妓子。 她不信自己的父亲会通敌卖国,然而自家中搜出的那些“铁证”却不容驳斥,她原来的世界崩塌了。 被拘禁、鞭打、拷问、而后押解回京、一路受人唾骂,最终落了个充妓的宣判。 她不想死,所以忍了下来,并且费尽手段保得了完璧之身。 她很聪明,遇事有分寸,懂得拿捏和绸缪,这些年单单暗中积蓄的钱便足以普通人家幸福一辈子。 可令人绝望的是,她竟无法为自己赎身,从宣判下达那刻起,她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了:一个被烙上妓子印记的罪臣之女,背负终身的污点…… 呵呵呵……真可笑! 绿萝自嘲地扬了扬眉,嘴唇却在颤抖,随即入了魔一般发狠地挠自己臂上的守宫砂,直到惨白的皮肤上渗出浓浓的血色。 我到底在为谁保留这种东西呀,又有谁会稀罕? 这一生,只能在这风尘之地卖艺卖笑,每日对着客人淫猥的眼神露出虚伪恶心的微笑,被当作婊子任人呼来喝去…… 可为什么那么不甘心?不甘心…… 埋藏心底的记恨,压抑多年的妒意如引燃的导火索一触即发。 绿萝捂着湿润的眼,浑身冰冷: 白羽,你明明比我更不堪,不男不女,经营如此下作的皮肉生意,甚至背乱常纲,与自己所认下的弟弟做出这等事…… 可凭什么你活得如此滋味,而我却只能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 微暖的曦光洋洋洒洒笼在绿萝周身,和风柔柔地拂起她齐眉的刘海,绿萝抬手抹去眼角的泪,垂首埋入了暗黑的臂弯,她的悲伤与这晨景如此格格不入…… 穿成老鸨肿么破_59 第六十八章 我不迫你 (3463字) 屋里这会儿只剩了兄弟二人,苍奇环住衣着齐整的白羽侧卧下来,掌中扣着对方几缕浓黑柔软的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搓揉。 白羽那份紧张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基本绿萝一离开他便没了顾忌,闲闲地睨了眼身旁规规矩矩的白苍奇,哼唧个不停。 ……全然一副大佬作派。 ╮(╯▽╰)╭ “你……肩上的伤还疼不?” 微眯了眼往苍奇怀里钻去,白羽的声音有些异样的虚。本不觉得,这会儿放松下来他才感到骨子里渗出了些寒意,幸而苍奇怀里暖和极了,热烘烘的直叫人想打盹。 那种惬意的感觉,有点像晴朗的冬日躺在毛皮铺就的藤椅上晒太阳,个中滋味不可言说。 白苍奇紧了紧双臂,对怀里人的主动很是受用,“无碍。”他笑了笑,低沉的声音透着傲气,“若非一时大意,又岂会让这些宵小之辈得逞。” 白羽听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嗤,你可留点心眼吧,惹了那样来头的仇家还有胆子在外面喝个烂醉。” “还真亏了他那一刀,否则,哥哪会儿这么轻易原谅我。”苍奇亲昵地吻了吻白羽鼻尖,欣然之色溢于言表。 “……” “知道么哥,第一眼看见你,”苍奇嘴唇滑至对方柔软的耳垂,轻轻吐气,“我就觉得好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逞英雄也不知事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白羽掀了掀眼皮,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 苍奇倒是淡定,他屈指敲了敲白羽不安生的手说道:“不过,蠢点儿也不错,能遇上这么一个甘愿为自己犯蠢的人,很难得……哥,我当真是幸运。” 白羽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古怪地盯了苍奇几秒,又探手试了试对方额角的温度,半晌才讪讪地缩了手,眼神飘忽不定:“你脑子烧坏了么,说的什么话。” 苍奇不说话,只深深看着他。 ……白羽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呀!看我这脑子,刚想起来楼里还有些事儿没处理……那个、我先起了啊。”某货躲开苍奇深邃的眼,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他背过身子作势欲起,无奈缠在腰间的胳膊却加重了力道……动弹不得,白羽只能屏息忐忑地等待身后人的反应,心脏好似被一张无形的网缠缚住,越来越紧。 苍奇呼吸有些沉重,他的唇抵在对方颈间,细腻的皮肤下淡青色脉搏正鲜活地起伏着——在他眼中,正是世间最美的律动。 不一会儿,苍奇缓缓松了手,他似是权衡了许久,眉眼间添了些郁结之色,竟压得气氛也沉重起来。 他说:“哥……我不迫你,可你也别再将我当作不知事的孩子。”他将下巴搁在白羽颈窝,声音低哑得几不可闻。 白羽闪了闪神,蓦地忧伤起来,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他回身抱了抱苍奇,单薄的身体别扭地环着苍奇宽大肩背,宛如偷穿了成人衣物的孩童,显得有些可笑。 “你知道的,这些年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难免会会把你当作我的孩子看待。” 白羽一双眼睛黑润润的,表情正经得过了头。 于是,白苍奇酝酿许久的伤色就这样崩坏了。。。 …… “我这就出去了……你,想吃些什么么?” 洗漱完的白羽拿微凉的水泼了泼发烫的脸,试图让脸上莫名的温度冷却。 白苍奇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没回话,白羽擦了擦脸上湿渍,探头探脑地望了望里屋,意外地见到了一张熟睡的脸,恬淡、柔和,嘴角还含着一丝微微的笑意。 白羽心跳的有些快,他倚着檀木屏风静静地看了会儿,才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屋外微风徐徐,晴朗的天际一碧如洗,白羽抬手挡了挡明晃晃的阳光,周身猛地涌起一股恶寒,才走几步头脑也牵扯着痛起来,他停了步子揉了会儿额角,待缓过来才察觉华服裹身的绿萝正扶着自己。 她眼角含泪,低垂着眸子郁郁的模样有些可怜。 白羽对这个女孩说不上什么感觉,初见时觉得她性子温婉贤淑,颇识大体,接触多了又觉得这女孩过于内敛了些,面上总是平平淡淡的,叫人有些捉摸不透,这会儿见她流露如此脆弱的神色倒是头一回,当真是我见犹怜。 “怎么了?”白羽直起身子,抬手欲拭去她眼角的泪,想了想又觉得这动作委实暧昧了些,便转而拍了拍她的肩。 绿萝眼神闪了闪,继而无措地地摇了摇头。 “未然那事儿解决了?” 绿萝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 白羽抽了抽嘴角,估计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又想起做些早点的打算,于是干脆地转移了话题,问她眼下是否空闲,可否帮自己打打下手。 绿萝眨了眨水汪汪的眼,轻轻嗯了一声。 姑娘家嘛,总有些心事儿不愿别人知道,白羽笑嘻嘻地携着绿萝向不远处膳房走去,他生性虽不风流,嘴皮子却是厉害得很,三两句便将绿萝逗笑了,二人一路说说笑笑,气氛倒也轻松自在。 一番接触下来,白羽才发现绿萝极有天分,几种面食点心的做法他不过略微讲解了一番,她便全然记住了,蒸出的糕点比他示范的还精巧,掺杂的淡淡果香很是开胃。 白羽握着木制勺柄搅了搅锅中蒸腾的小米粥,侧过脸调笑道:“绿萝啊,谁要是娶了你,可真就有口福了!” 绿萝脸色变了变,手中的糕点转眼被捏得变了形。 白羽一怔,自觉失了言,心下懊悔万分。 三年前,他曾给过楼里姑娘一次选择去留的机会,这会儿楼里清官已是寥寥无几,独留下绿萝和蓝霂几人,潇湘馆也几乎成了一座空楼。 绿萝不比蓝霂,霂儿是当初怜她尚幼,才未放她离开这风月之地,这地方虽甚不干净,到底是在白羽的眼皮底下,蓝霂若是不愿便无人动的了她。 绿萝却不同,她和其他几个清官一样,都是负罪之身,一纸诏书定终身,白羽根本做不得主。 穿成老鸨肿么破_60 膳房里顿时寂静下来,满屋子的白雾蒸腾缭绕,人影绰约,对面不识,团团水汽似云似霞般洁白柔软,将这方寸之地渲染得不似人间。 “无事,总归是习惯了……”绿萝嗓音低柔婉转,只字片语间却是道不尽的辛酸,白羽听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女子的心伤总归是敏感难愈的,与其多说多错,倒不如闭口不谈。 “也怪我,好好的提这些做什么,倒不如来尝尝我的手艺。” 白羽捞出一勺粥,拿个细瓷碗盛好端到女子身前,满满一碗白绿交杂煞是好看。 一双纤细漂亮的手接了过去,白羽走近一步,见绿萝面无异样也跟着放了心。 转身打开紧闭的大门,室内温热的蒸汽缓缓溢出。白羽深吸一口气,迈出几步,霎时阵阵清透的凉风迎面扑来,他皱了皱眉,这才惊觉浑身早已汗湿,棉质里衣紧紧地黏在肤上湿腻又难受,胸口更是闷闷的。 紧接着,体内便是一阵气血翻涌,白羽捂着嘴猛烈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可怖,牵扯着受了伤的手掌也痛了起来。 瓷碗啪地落了地,裂成碎片,绿萝虚扣着及地长裙奔至白羽跟前,急迫地问:“老大,你怎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白羽听出她语中焦急关切的之意,忙摆了摆手,口中却依旧是压抑不住地猛咳,直逼得眼泪也自流而出。 绿萝轻轻拍着他脊背,烟眉紧蹙。 过了好一会儿,咳嗽声渐渐小了下去,白羽才淡淡地开了口。 “没、没事,咳咳……估计是昨晚受了寒,”他抹了抹眼角,指尖挂上一滴泪,光照下倒是显得格外晶莹剔透,白羽尴尬地笑了笑:“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会无碍,我这就去请周大夫。”绿萝面色如霜。 “不用,”白羽拉住绿萝的袖摆,翘了翘嘴角,“跟他厮混了这么久,若连这小小伤寒还应付不了,那我真算是蠢到家了。” 说罢,又掩口微咳了几声,“我这小病熬些麻黄汤服下便可,你去瞧瞧苍奇醒了没,咳咳,”白羽伸出食指指了指屋中的膳食,“若醒了便将这早点给他端去。” 绿萝道了声“是”,又启唇询问麻黄汤怎么做,白羽知其心意便细细讲述了一遍,潋滟的眸子尽是暖意。 “等等,风寒一事不必在苍奇面前提及……另外,我身体不便,他肩头的伤还得麻烦你帮着换一下。” 白羽立在风中,纤长的指抵着染了薄红的唇,他淡色长衫被吹起一角,和着凌乱的墨发轻轻舞动,容颜如玉,飘逸出尘。绿萝眼神停留了一秒,清透的瞳仁倒映出对方颈间微露的艳色吻痕,她眉眼微弯,笑容纯粹得无可挑剔。 “好的。”绿萝颔首如是说。 【道歉~~~到了期中事儿多,大大们多多包含呀,建议完结再看哟~~~今天会多更几次 第六十九章 心生戒备 (2097字) 绿萝走后不久,便有一壮汉冒冒失失地奔了过来,到了他跟前尚未站定,便急吼吼地张嘴爆出一大串话。 “老大啊可算找着你嘞轩少主眼巴巴等了您一晚呢也不见你来这会儿都快不好了伤口不让换药还不肯吃东西您说他这身体哪儿经得起这么折腾啊……” 一番话也不带个停顿,白羽听到一半就完全懵了,直愣愣地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嘴角犯抽。 “等等、等等……别着急,我快被你绕晕了。”白羽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慢慢说,白轩怎么了?” 大汉傻了傻,继而委委屈屈地说:“您昨儿个说会去看看轩主子,我就把这事告诉了他,结果轩少主就为了等您过来一宿没阖眼……这会儿气色很不好。” “……抱歉,我、我忘了。”白羽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才发觉手心攥出了冷汗。 “您咋能忘呢……我虽是个粗人,也觉得出轩少主眼下难受得很……您咋能忘呢!” 白羽也未曾想这龟公竟如此憨直护主,自觉内疚万分,他将视线自对方黯淡的眼上移开,声音带了涩意:“那我这就去看看他,你用屋里的食盒装些粥点随我一同过去吧。” 大汉听后,二话不说便转身冲入了膳房,手脚麻利地收拾好碗筷便随了白羽匆匆离开,二人心思均不在此处,谁也没发现不远处那株香樟后微微露出的一截青绿衣摆。 脚步声渐渐远去,女子白皙漂亮的手探了出来,微一施力,掌中几条含苞的花枝尽数折断。 “真可惜……” 绿萝轻轻叹了一声,漂亮的眼遗憾地扫了眼地上零落的花芽,唇边却升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可谁叫你命运不好呢?” …… 风,渐渐刮大,打着旋儿飞舞翻腾的枝叶几乎迷了人的眼,可抬头一瞧,天空仍旧是一碧如洗,湛蓝纯净。 真见鬼! 白羽低咒一声,急急加快了步伐,细碎的颗粒状尘土在空中飞扬,他咳了几声,喉间愈发难受,只能用宽大的袖子掩住口。 入了楼里,二人便直奔顶楼房间,白羽当先推开了门,却见一地的碎瓷片,花花绿绿的,还混杂着黏糯的粥样物事。 √(─皿─)√ ……尼玛,最近是跟饭碗反冲么,老子赚的外快都不够买碗的!…… 某货一脸黑线。 “哥?……你来了?!”白轩费劲地撑起身子,琥珀色瞳仁绽放了光彩,瞎子也看得出他很意外,不过更多的是欢喜。 白羽被他一唤,脑子里跑得没影的思绪又拐回了正道,他走近几步才注意到白轩情况不妙,对方只穿了件单衣,大半身子探出被外,嘴唇冻得发紫,俊逸的脸毫无血色,像个没有生气的精致瓷器。 他右手软软地垂着,食指指腹烫出了泡,通红一片。 一丈远处,穗儿浑身发抖地跪着,眼泪滴滴嗒嗒湿了一地。 “起来,哭什么!……这儿我来就行了,你去取些治烫伤的药。” 穗儿抹了把泪,两脚虚软地摸爬起来,她低着脑袋应了声,喉间堵了什么似的,有些哽咽。 不消说白羽也知道,定是这丫头打翻了粥碗,不巧赶上白轩心里郁结不发,于是就这么被难得发脾气的某人吓哭了。 “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还这样任性,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白羽瞧他这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穿成老鸨肿么破_61 白轩看似温雅随和,实则心性高傲,如此被动地卧于床榻,就连生活资料亦无法自理,对他而言最是煎熬苦痛,只可怜穗儿成了这出气筒。 “哥,你来了,真好,真的很好……为什么不走近些……是嫌弃我这模样么?” 白羽有些踯躅,他不太敢走近,毕竟这伤寒最易传染,何况眼下白轩的身体如此虚弱。可对方投来的眼神如此可怜,像只被遗弃的大犬,黑润润的叫人心痛。 “……” 白羽妥协地走近了几步,无奈地说:“你这伤本就是因我而受,我又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嫌弃你做什么?……昨夜未曾践约确实是我的过错,但我并非有意,你可别再折腾了。” 说完便向大汉使了个眼神,对方还挺机灵,立时就端出了热腾腾的一碗粥,向床榻上的白轩走去。 说来这汉子也厉害,端着食盒疾步如飞不说,还丁点儿都没洒出来,白羽看得咋舌,真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染了风寒,怎么回事?”白轩拂开大汉的手,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白羽,瞧得他一身冷汗,虽然他也不晓得自己冷汗个什么劲儿。 “面色潮红,舌苔浊腻,鼻音颇重。”白轩眯了眯眼,目光像把脱鞘的剑直射而来,犀利而陌生,“看来还病得不轻,白苍奇就那么重要么。” 白羽心思一转,惊觉白轩这番话竟似对昨夜发生的一切清清楚楚,顿时一股寒气直直从脚底窜上头顶,脑子里不知怎的冒出个可怕的猜测:莫非正是他真是设人埋伏了苍奇…… 可隐隐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若真是他做的,又怎会如此愚蠢,轻易让自己发现破绽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你怎么了?”白轩淡淡地问,眼神是一贯的温润无害,好像刚才不过是白羽的错觉,他肩上的伤渗出血迹,苍白的脸不减精致,病如西子胜三分。 白羽神色复杂地后撤一步,思绪虽已乱七八糟搅成一团,潜意识里却已经对白轩多了些提防。 第七十章 难堪的绿萝 (2991字) 而与此同时,苍奇那处也发生了一些变故。 女子手中端了碗米粥,轻手轻脚地溜入了竹屋,她神色平静得诡异,空洞的眸子漆黑一片。 她缓缓走至床边,身形飘忽,白苍奇睡得很死,呼吸绵长平稳,女子将手中的瓷碗置于榻边,转身走向对面直立的药柜。 周未然是个很严谨有序的人,从一些生活细节便可探知一二,比如药物的明细归类,而眼下他这良好的习惯无疑为女子的搜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女子行动迅捷,面色沉稳,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停了动作,她攥着手中鼓鼓的纸包无声地笑了笑,身侧被拉长的影子却带着凄婉的味道。 药柜边上便是一面双夔纹镜,浅浮雕形式别开生面,女子视线移了过去,却见平整光亮的镜面映出的除却她的脸,还有……身后一抹惨白的影象。 !!! 这骇人的视觉效果令女子瞳孔骤缩,她倒吸一口气迅速转了身,下意识抄起镜子砸过去,神经紧绷得几欲断裂。 没有落地声! 女子定了定神,待看清了那悄无声息来到自己身后的不明物,浑身血液骤然冷却。 是他! “啧,身手不错。”身着素色亵衣的苍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绿萝,手中把玩的精巧铜镜泛着寒光。 绿萝攥着纸包的手一紧,双膝跪地瑟瑟道:“少主恕罪,绿萝无心冒犯。” 白苍奇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女子一眼,冷冷道:“虽说柴胡、麻黄俱为散邪要药,可也需有所分辨,阳邪宜柴胡,阴邪宜麻黄,你将此二物混在一起,实非明智之举。” 这一番话来得突兀,却也搅得绿萝心惊肉跳,原来这白苍奇早就醒了,甚至还将自己的举动研究了透彻! 绿萝缓了缓紧绷的神经,咬唇强作沉静地回话:“绿萝不知,多谢少主提点。” 幸亏,幸亏未曾做绝,眼下收手还来得及。 “这是他做的?” 白苍奇转了视线,修长的指拨了拨粥碗中微露的勺。他披散的墨发自肩头滑下,虽稍显凌乱却也掩不住那飘逸的质感,伟岸颀长的身姿极有侠士风范。 绿萝闷闷地回了声“是”,心下倒是诧异这人竟真的就此收手,莫非有心放自己一马么…… 还是说另有所图? 事实上,白苍奇自绿萝进门那刻起便觉出了不寻常,这才装睡想看看这人究竟有何动作,未料绿萝只是抓了些药,且警惕心也不重,自己站她身后这么久才有所觉察……太子一党应该不会派来这么个废物当内应。 再者,他亦不知晓白羽受了寒,自然没想到那方面去,估摸着绿萝也闹不出什么妖蛾子,便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可一决定看在绿萝眼里却不一般了。 白苍奇不作他想,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他此时还穿着亵衣,晨间和白羽厮磨时便已散了衣襟,蜜色的胸膛裸露少许,薄薄的细汗覆在匀称健美的肌理之上,泛起的裸色光泽的线条张扬而霸道,十足地彰显了男子阳刚之美。 绿萝眼神突然就多了些别的意味,她想也许这男人并不似表面所呈现的那么冷清规矩。 风尘女子大多对自己的魅力持有满满的自信,很多是来源于她们对付男人的调情手段,绿萝也不例外。她不信爱情,更多的时候,她将爱情归结于求得不得的欲望,披着华美崇高的外皮,行那肮脏之事,做作得很。 两情相悦么,白羽,我便要试一试你这弟弟的真心有多真。 绿萝心底轻嗤了一声。 “少主,老大吩咐我为您换药,尽心服侍你休息。”她软软地开了口,有意无意将这话说得有些暧昧。 白苍奇勾挑勺柄的手指顿了顿,而后不动声色地收回,他端坐椅上似在沉思,面上看不出情绪。 绿萝以为他默许了,起身拿了白羽早先备下的药膏纱布,轻移曼步挨了过去。 白苍奇端起桌上一盏清茶置于唇边把玩,狭长的眼一闪而过探究的兴味。 丰腴的女体软若无骨,柔柔攀上男子宽阔的背上,绿萝玉白的手熟练地扯开襟带,指尖沿着苍奇胸口紧实精悍的肌理蹭过,白苍奇垂着眼帘不知看些什么,并未阻止。 绿萝柳眉微挑,满脸嘲弄的意味,她一手缓缓解开凝出血斑的纱布,另一手开始往下游移,粉白的指甲没入苍奇宽松的衣襟,红唇轻抿,吐气如兰。 穿成老鸨肿么破_62 她如此得意,完全不知自己的神情早已透过清澈的茶水尽数落入苍奇眼中。 “够了!” 白苍奇蓦地抬起头,面色如霜,他轻易制住绿萝下探的手,过大的手劲使得绿萝嫩白的手腕立时多了一圈淤青。 “呀!” 绿萝不死心,尖声叫唤了一声,声音媚得能揉出水,她倾身软到在苍奇怀中,素手不轻不重地擦过对方胯下蛰伏之物。 绿萝这看似无意之举分寸拿捏得极好,指尖的硬与指腹的柔相与并济,尽数挑着那物最敏感的区域拂过,仿若在人心上挠了一爪子,酥麻难耐深入骨髓。她就这么软若无骨地倒在你怀里,眼波澄澈,两腮微红,肤白盛雪,端的是香艳无比。 白苍奇被她这投怀送抱之举搅得洒了茶水,眼眸暗了暗。 绿萝不等他开口便扯着对方袖口精致的金纹镶边,启唇娇羞道:“绿萝蒲柳之姿,望君不弃。” 不得不说这货勾引男人这方面委实是天资过人,她长相虽非顶尖,却也是美的恰到好处,尤其那双水波潋滟的眼,似藏了个小精怪勾着你的心魂,清纯中捎着媚意,妖里妖气的,寻常男人哪里把持得了? 察觉自己紧靠着的身躯变得僵硬,绿萝嘴角弯了弯: 忠贞不渝的情爱? 笑话! 依她看来,但凡存在于这天香楼里的,也就只那些个死物最清白。男人自不必说,最是邪恶下作,因根生欲,欲生孽,不然那物事怎担得孽根二字? 其实吧,绿萝好好一妙龄女子扭曲成这样儿也是情有可原。说到底这得归结于她初入天香楼那几年的见闻,那时的天香楼可没现在这么正规,随处可见糜烂肮脏的情事,肉欲、苟合、背德、酒池肉林…… 卑劣的人性褪去了光鲜的外皮赤裸裸地呈现在她眼前,狠狠刺激了这可怜的、懵懂的小女孩,于是,残留心底的那些美好憧憬全被消磨得一干二净,空余满腔扭曲的惧与恨。 嘶……好疼…… 绿萝一晃神的工夫便被苍奇掐着下巴霸道地抬起了脑袋,强迫着迎上对方冰冷的视线,下颌剧痛。 “你也知自己蒲柳之姿么?那就别不识时务,自取其辱。” 最后几个字白苍奇是一字一句道出的,配上那淡漠得叫人冷颤的神色。 绿萝死死盯着他那微微开阖的薄唇,面色发白,两腿发软,这些年白苍奇人前极少露面,虽淡漠了些,却也颇具教养,疏离有度,如此狠厉态度委实少见。 这番话无疑将其打入了冰窟,绿萝一时间手脚冰凉,心下大骇。 苍奇也当真是毫不怜惜,指腹的力道大得恐怖,烙在女子下颌的青紫指印十分显眼。 “他在哪儿?” 白苍奇抬了抬眼皮,决定不再和着女人废话。 “在、在轩少主那处。” 绿萝也不笨,当然知道对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立时忍着痛瑟瑟地开了口,眼角红了一圈。 白苍奇听罢便松了手,将绿萝从自己身上扯开,表情木然得好似丢弃了一件无用的死物。 “你若学不会什么是本分,下场绝对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 他站起身,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挺拔的背影倒是减了几分淡漠。 绿萝狼狈地倒在地上,柔软的额发遮住了她眸中汹涌泛滥的情绪。 第七十一章 失控的白轩 (3847字) 白苍奇不似白羽,他向来随性而为不计后果,自负高强的武艺与睿智的头脑,性格看似内敛实则张扬,这一点在他身上反倒形成了一种特有的魅力,强势却不显浮夸。 你看他行事,无形中总会不自觉地被吸引,甚至被诱导着追随他的步伐,好像有他在的地方便永远只有一个中心,而当你回过了神,却又意外地发觉这一切是如此该死的……理所当然。 白羽则相反。 他很平凡,典型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掉旮旯堆里拿个放大镜也找不回来那种【不考虑他这副皮囊的话】。 他成不了焦点,也不会跟风随大流,有时行事甚至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同时,他也固执,认准了一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否则当初也不会如此剽悍决绝地收下白苍奇这个“祸水”,只因百年不用的民族正义感泛滥成灾…… 可谁能说这不是一种缘分呢? …… 前苑厢房 錾刻精美的鎏金熏笼徐徐吐着白烟,将这沉寂的氛围衬托得越发诡谲。 白羽斜倚在熏笼旁,被那浓重刺鼻的香味熏得喉间干痒,忍不住捂着嘴重重地咳了几声,肺里才舒畅开来。 白轩神色一动,低声道:“哥,你过来。” 白羽摆了摆手,身形未动。 “我尚且是哥的亲弟弟,何以如此厚此薄彼?” 白羽被他突兀的哀怨语气弄得很不自在,微恼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若躺在这儿的是白苍奇,哥还会忘了来探视么?” 白羽不知怎的竟心虚起来,视线从白轩身上滑开,也不说话。 “呵,我就知道,昨晚哥是陪着他的吧,所以才把我忘了。不要紧,反正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 “停!”白羽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你瞎说什么呢!昨晚发生了什么你真的清楚?” “你走近点我就回答你。”白轩闷闷地发了话,半躺着倚在床头的模样有些可怜。 穿成老鸨肿么破_63 白羽挪了几步,他也想弄清楚白轩怎么回事。 “再近点……”白轩眼巴巴地望着他。 白羽没好气地翻了白眼,从大汉手里接过瓷碗一屁股坐在白轩身边,“说!” “这儿……”白轩微微一笑,抬起手朝白羽颈侧伸去,微凉的手指触到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有种毛毛的感觉。 白羽侧身避了避。 “这里染了血斑,你颈侧却无伤痕,那就该是给人处理伤口时蹭到的,而这天香楼能得你亲自服侍的,想必也只白苍奇一人了。” 白羽顺着他的手势低头扒拉了几下,果见颈侧微露在外的里衣襟边染了一些黑色的血渍,顿时心生愧疚,为自己可憎的忘性,也是为自己先前无礼的猜忌。 “对不起……”白羽讷讷地红了脸。 白轩玩味地瞅了他一眼,深深觉得自家兄长这“小媳妇样”颇为可爱,心下一热便说道:“哥若真有心道歉,就伺候我喝了这碗粥。” “你又不是小孩子……”话说一半,白羽的视线猛然触及对方缠满绷带的肩,赶紧住了口。 白轩见有戏,便添油加醋道:“这些年和爹离家在外,也总是聚少离多,患病了都得靠自己熬过来……那时就想,要能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该多好,哪怕不是娘也行啊~” “行了行了,我真是怕了你了。” 白羽就是一吃软不吃硬的货,虽知白轩言过于实,却也软了心肠,认命地伺候起这小祖宗。 他未曾做过这种事,难免有些不自然,白轩懒懒地靠在床头,眯着眼等他送上门。 白羽舀了一勺,探身朝白轩口中送去,润泽的绿豆零星地夹杂在饱满米粒之中,黏稠软糯亦不失美观。 “看起来很烫。”白轩皱了皱眉,得寸进尺道:“吹冷些再喂。” 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白羽抽了抽嘴角,象征性地吹了几口,暗暗腹诽:这风寒传染给你活该! 白轩勾了勾唇,笑意暖人。 白羽唇线流畅,肉粉色唇瓣润泽丰盈,一本正经地微嘟着吹气时极漂亮。 白轩喉间发干,正想说些什么却被白羽一勺子堵住了。 对方喂食的动作实在粗鲁,捏住勺柄便直直捅入自己口中,白轩慢悠悠地咽下米粥,又舔了舔被磕得发麻的齿根,才回了个极勉强的笑容:“卖相不错,就是味道不行。” 白羽立马抽了:“怎么可能!!” 典型的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厨艺== 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这货狼吞下几口米粥,未等下咽便含混地嚷嚷:“挺好的呀。” 他较真的模样可笑得很,像只炸了毛的猫,瞪大碧绿的竖瞳,戒备地弓起脊背,那愤愤的小眼神更是带了点撒泼傲娇的意思,不明摆着让你给他顺毛嘛…… 白轩憋着笑意,板着脸继续逗他:“哥,你也别不好意思,这粥就是再怎么难喝到底也掺了你的心意……” 噌的一声,白羽的老脸终于红了,当然多半是被白轩一番话给气的。 “你、你……” 他咬牙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可实在憋得太狠以至于某货攥着瓷勺的爪子都在抖啊~~~小模样可怜见的。 嫌难吃?!特么的,老子稀罕你啊! 白羽狠狠剜了某人一记,低头闷声不响地自个儿开吃起来。 白轩这才有些坐不住了,视线晃来晃去终是转到了白羽脸上,细细研究起来…… 白羽的脸微微涨红,两腮染了醉意似的晕染开来,有些恼怒,又有些迷糊,独独少了平日的疏离与防备,这模样看在白轩眼中自是愈加生动了。视线下滑,又见他左手托着碗底,拇指轻扣住圆滑的碗口,窄袖随性地挽起,露出一截白皙有力的手腕,偶尔懒懒地斜睨自己一眼,衬得整个人漂亮而帅气,是种迥异于女子婉约美的潇洒姿态。 怎么瞧也瞧啊…… 白轩痴痴地盯了一会儿,深藏的那点心思便轻易被勾了出来,放大、再放大……直至大脑“叮”的一声屏蔽了理智,而后! 这货本能地咬上了白羽的嘴…… 注意,是咬! 狠狠地咬,死命地咬,吮吻之际还不忘叼住最嫩的那块肉,生怕一不小心对方的唇舌便从自己口中溜走…… 那股恨不得将其啖食入腹的疯狂劲儿,啧啧,真叫人见了蛋疼。 说起来,白轩这娃也是个奇葩,和白羽分离这十年除却替老爹收拾烂摊子就光盼着和哥哥重聚了,别说男色,连女色也没近过,接吻方面的实践能力更是小于等于零。 但素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于是这货自个儿琢磨,既然亲吻等于互舔,那激烈点儿的亲吻不就是互啃么? 其实白轩想的也不算错,情到浓处自有克制不住的地方,于是唇齿间和风细雨般的缠绵交合变了样,化作了细细地咬,慢慢地磨,齿尖轻扣着对方敏感的舌尖轻轻重重地嘬,恨不得把对方口中那点滋味尝尽了才好。 不过这事儿讲究个力度,非老手不能驾驭,不然真心相爱变相杀…… 这不,白轩就是典型的反例! 这货本就情难自已,这会儿更是冲动,上去一手扣住白羽后脑、叼住那肉粉色的唇瓣吧嗒一阖,于是尖利的虎牙就这么深深扎入白羽唇肉里liao!! 于是,某人就这么沦落为史上待遇最惨的被表白者…… 言归正传,白轩这熊孩子也不傻,察觉咬出血的那刻心里便猛地咯噔一下,可又能怎样?难不成现在停下道歉?还不是会被白羽拍死…… 倒不如占够了便宜再放开! 所以这货非但未松口,还压紧了二人相贴的唇舌,探入对方口中胡乱翻搅一气,交合处空气慢慢升温。 可怜的白羽这会儿哭都哭不出来,被堵着嘴呜呜直叫,两瓣唇撕裂般疼痛:“呜呜呜!呜呜,呜呜!”【艹你妈!松口,松口!】 软乎乎的东西挤入口中,碾着腔壁直抵深处,白羽呼吸不顺,面色隐隐发青,加上满嘴血沫,喉间弥漫着一股铁锈味儿,大脑也晕眩胀痛,叫人难受得几欲发疯。 “咳咳……” 穿成老鸨肿么破_64 沉闷而压抑的咳声重重撞击着胸腔,白羽抓在白轩肩上的手紧了又紧。 白轩有一瞬的迟疑,幽暗的眼神闪了闪。 白羽趁机去掰对方抵在自己后脑的手,并极为恼火地用手肘撞击对方胸肋。 白轩侧了侧身体避开,很快又灵活地锁住白羽肘关节将无力的他压在身下。这个身体虽受了伤力气不济,可白轩胜在善用巧劲,焦躁之下,白羽自然不敌。 视线相接,白羽瞧见白轩嘴唇蠕动了几下,轻微得叫人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黯淡的目光衬着眼底一圈青黑的阴影看起来有些……脆弱?! 下一秒,变故陡然发生。 破门而入的白苍奇如一头发狂的兽骤然冲至床边,扬起的发丝在空中狠狠划过,接连一段模糊的重影。 “咚!” 沉闷的撞击声敲打着白羽的神经,紧绷欲断。 白苍奇扣住了白轩咽喉将其从白羽身上拉开摔至一边,他修长的腿屈起抵在了床边,唇线抿成生硬的弧度,似是用了很大的大力克制,以至于手背青筋凸起,鞭痕般狰狞充血。 而一切不过在眨眼之间而已…… “苍奇,你想弄死他吗?……咳咳。” 眼角余光瞥到白轩渗血的后肩,白羽撑起身体扶上苍奇的手臂,忍不住出言提醒。 他虽恼怒白轩的行为却也不想对方因此而丢了性命,毕竟名义上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再者,说不定还会是这个身体的亲弟弟,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该作壁上观。 未料白轩居然朝苍奇挑衅地勾了勾唇,继而将眼波转向白羽,腻死人的温柔深情。 大哥,你这是找屎的节奏么! 白羽石化中…… “淡定!他失心疯,你别气……内啥,右手悠着点,底下那是一条人命啊!” 第七十二章 耍小心思 (2211字) “淡定!他失心疯,你别气……内啥,右手悠着点,底下那是一条人命啊!” 隔着薄薄的布料,白羽能清楚地感觉到苍奇紧绷的臂肌硬如铁石,于是暗暗抹了把汗,软声劝慰这随时可能暴走的货。 谁料这话一出,白苍奇的情绪更不稳定了,阴郁冰冷的眼神剐向白羽,连带着右手缓缓收紧,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白羽手指颤了颤,头皮发麻,不知道是为白轩青紫的面色,还是为苍奇如此陌生的肃杀之色。 【杀鸡儆猴】 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就蹦出这么个词…… 随即是铺天盖地的恐慌,印象中白苍奇再怎么生气也就是一副面瘫的模样,从未有过如此……直白的愤怒,这怒火令他心惊。 白羽一颗心悬了又悬,最后屏住呼吸极小心地笑了笑,左手蹭了蹭苍奇潮湿的掌心,明显在讨好卖乖。 白苍奇面色无半点缓和的迹象,掐着白轩脖子的右手倒是松了些,那些暴突的青筋也消了下来。 与此同时,白轩喉间传出阵阵剧烈嘶哑的呛咳声,他抬手护住被掐到青紫的脖子,眼底的笑意更深。 【真高兴看到你这么狼狈的模样。】 白轩唇形微动,紧盯着白苍奇漆黑的眸子扯出一个恶劣的笑。 白苍奇怒火才强压下,这会儿被他一刺激顿觉气血翻涌,胸口剧烈起伏开来,微曲的指骨嘎吱作响。 “苍奇,痛……” 白羽的声音在颤抖,被苍奇反握住的手痛到麻痹,仿佛骨头连着血肉筋脉均被碾碎一般,整条手臂都似失去了知觉,他咬牙忍着痛去扒对方紧攥的手指,爬到那人身上又是挠又是抓又是咬,冷汗湿透了衣襟。 白苍奇未觉,阴鸷的眼仍死死盯着白轩,完全沉浸在负面情绪中难以自拔。 白轩与苍奇对峙的眼神也变了,无法自控地投向白羽的手,焦躁难掩。 “该死!” 回过神,白苍奇低咒一声,猛地松了手。 白羽的手已经红肿发青,指节有些不正常的扭曲,麽指更是不自觉痉挛着,他埋在苍奇颈侧低啜,肩膀阵阵抽紧。 “你这弟弟当得真能耐,拿哥哥当出气筒么!”白轩哑着嗓子怒斥。 白苍奇呼吸停滞,犹如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太阳穴突突地跳,白羽的发丝扑在他脸侧,却像绞在他心上一般刺痛。 他猛地推开巴在自己身上的白羽,发泄似的转身一脚踹翻了榻边的紫檀几案,继而急促地喘息,难以遏制的情绪在心底肆虐,却又郁结不发,于是心绪更加的焦躁、憋闷。 他恨! 明知白轩是一厢情愿不是么?那为何刚刚见到那幕还会变得如此冲动极端? 简直像个失了理智的疯子! 可,那是他的人啊,是叫他心心念念的亲人和爱人,疯魔又怎样! 白轩,你有何资格觊觎我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哥,你又怎能在他做出这事后还如此维护,仅仅是因为他救了你么? 那么,我把我的命给你够不够…… 够不够…… 白苍奇闭上干涩的眼,脑子里一个念头挤着一个念头,几乎快要炸裂来开。 穿成老鸨肿么破_65 他得离开,他不想失控,更不想因此而伤到白羽,小厮、丫头们战战兢兢地挤在门口,他亦不想叫那些人看了笑话去。 深吸一口气,白苍奇疾步地朝门口走去,却不料抬的脚刚落地便觉身上衣物一紧,像突然被人拉住似的。 继而是“咚”的一声——重物砸至地面的响声。 “唔……” 这闷哼,是哥的声音。 白苍奇下意识回了头,入眼竟是白羽那未受伤的右手,五指呈蜷曲状正死死攥着自己袍子下摆,那块布料几番撕扯下快被拧成了麻花,满是褶子。 而白羽,看样子是被自己的走动所牵连,一时不防头朝下撞至地面,下半身还停留在床上。 这货似乎被摔得狠了,狼狈又怪异地半趴在地上,左手微微抽搐着按在耳侧,貌似很疼的样子。 其实,照这姿势白羽完全可以自己爬起来,只要放开攥住自己的手就行。 但他没放。 不仅没放,还攥得更紧了。 细长指骨因为用力微微发白…… 于是,白苍奇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愣住了,表情有点儿傻。 白羽颇为艰难地仰起头,用手背蹭了蹭前额,结果痛得呲牙咧嘴。 脑门上被磕出个大大的包,张牙舞爪地高肿着,任谁谁好过?所以某货忧郁了,纤长的睫毛湿答答地垂下,不时地吸一吸鼻子,甚至还瘪着个红肿破皮的嘴唇,那凄惨劲儿真不是一点半点。 白苍奇那里抵抗得了他这招啊,这会儿内心早已柔软的一塌糊涂,心疼到无以复加。 白轩行动不便,正欲伸手将白羽拉上来,毫无悬念被某人抢先一步。白苍奇冷冷地格开他的手,俯身将白羽拦腰抱入怀里,右手则稳稳地托着对方腿弯,很是温情。 白羽嘞?他很乖很识相地圈住了苍奇的脖子,将脸埋入对方温暖的颈窝,白苍奇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时隐时现,如他这个人一般,内敛得很。 某货忽然觉得身上的痛也没那么严重了,甚至有点小小的幸福。 好吧,其实本来就没啥严重的,白羽这厮最大的优点就是皮厚,上辈子学跆拳道的时候一天没被揍就浑身不自在,这辈子也没差。 呵呵,说好听点那叫坚强,说通俗点就是丫欠揍。 那么刚刚表现之所以如此凄惨……当然是为了骗取某人同情喽!! ……我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凶我吗?就是这么个意思! 白羽闷声窝在苍奇颈侧,得意地笑。 第七十三章 自私的爱 (2311字) 俗语有言“一物降一物”,任你白苍奇再怎么骁勇睿智也终是难免栽在白羽的小聪明上。 为什么? 因为在他面前,苍奇永远不会有所防备。 这也同样注定了,白羽在不知不觉中彻底沦陷…… 白苍奇打横抱着白羽离开了房间。 小厮、丫头哗地一声自门口散开,垂首立在两旁门廊上,姿态一个比一个恭敬,暗地里却又忍不住偷偷拿眼觑他们。 此刻里头独剩了个白轩,情况不大好,两个丫头相互看了看,终是大着胆子摸进去照顾他。 白苍奇见了倒也没说什么,只紧了紧环在白羽腰际的手,他颀长劲瘦的体形极具魄力,眸中隐有碧波流转。耀目的日光洒在他身上,在下颌处打下一片阴影,掩住了白羽蹭在他锁骨上的唇,隐晦的暧昧撩人心弦。 真是不可思议…… 那些负面情绪,在他实打实地将白羽抱入怀中那刻,竟消散得一干二净。 颈窝处溢满白羽温热的气息,犹如柔软的柳絮铺就在肤上,轻薄而细密,白羽猫一样蹭了蹭苍奇蜜色的颈子,趁其不注意再悄悄落下一个吻…… 他们是如此亲密,亲密得宛若一体。 白苍奇抿着嘴,唇角却无法抑制地上扬。 …… 走出好一段路,感觉怀里暖乎乎的身体没那么紧绷,白苍奇才低头询问:“痛不痛?” 嘴唇有意无意地贴着白羽耳朵,温热的呼吸拂进了对方耳洞,像一只小手挠啊挠,某货颤了颤,耳廓浮起一圈红晕,嘴里蚊子似的哼哼:“有点儿……” “嗯?” 带了浓浓鼻音轻哼性感异常,极像染了情欲的低吟。 某货脑袋瓜子转太快,这会儿血压一个上升,小心肝狠狠噗通了两下便当场死机了。 妈蛋,要不要这么勾人!老子hold不住啊! 飞快缩回乱瞟的小眼神,白羽矮了矮脑袋有些底气不足:“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腿没事儿。” 周围还有人在看着……【这货终于晓得不好意思了】 白苍奇调笑着咬了咬他耳朵:“知道……但是抱着你很舒服。”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二字的发音。 白羽:……你丫是在调戏小爷么== 穿成老鸨肿么破_66 周未然提了药箱从六王爷府回来,老远便见到这光天化日之下腻腻歪歪的小两口,这会儿走进了才抵唇咳嗽了声拉回他们的注意力,“怎么,不闹了?” 神色似笑非笑。 白苍奇淡淡颔首,面上看不出什么,问道:“赵钰情况怎样?” 周未然对他的问话明显很意外,愣怔一瞬才答道:“用了那株香樟草这两日已好了很多,但还及不上痊愈……你,能告诉我这是从哪处寻得的么?” …… “说呀!”白羽朝沉默的苍奇龇了龇牙,挣扎着要下来。 白苍奇安抚地拍了拍白羽的背,随即开口道:“还需多少?” “还需两株……我知道很为难,但……” “我会尽力想办法,但不一定能弄到。” 未然的话被苍奇猛然打断,白羽立时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那么,麻烦你了,”周未然眸色黯淡下来,透着浓浓的哀伤:“我知道这东西很稀有,只怪我太没用,学了这么多年的医却连他的腿都保不住。” 白羽有些不忍心,劝道:“别再逼自己了……至少你们还活着,依旧相爱,这不正是对赵钰最大的慰藉么?还是你认为他见到你自责的模样会好过些?” “……我会注意,”周未然轻轻舒了口气,笑道,“你们现在很好,很难得,这个圈子没有太多好结果,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白羽心神一震,忽然想通了些什么,他侧了侧头,正对上苍奇深邃的眼,温柔似水。 他们本不属于一个世界,若是没有这场穿越,他的生命里便不会出现白苍奇这个人。 他该珍惜才是,如此难得的缘分……为什么还要推开苍奇?计较那些小事。 他爱“他”,他确定。 而且只有借这个身体才能爱“他”不是吗? 既如此,那就这么自私一辈子吧,哪怕真的只是精致的皮囊迷惑了这个男人,他也决不放手! …… “怎么了?” 怀里人直直地看着自己,琥珀色瞳孔清泠如玉石,白苍奇忍不住俯身吻了吻白羽的眼。 白羽搂紧苍奇的脖子,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稍微想通了一些事。” 视线触及白羽额角的包,白苍奇立马想起自己闯下的祸。 “对了……瞧一下他的左手,”他顿了顿,自责道,“是我失了力道。” 周未然托起某伤爪仔细诊了诊,轻声道:“还好,筋骨无大碍,只是肿得厉害。” 他自药箱中拿出一管淡色膏药,置于苍奇手中:“待会儿先冷敷,一两个时辰后在以这活血膏外敷洗即可……今后注意。” 白苍奇点了点头,示意道,“那我们先回房了。” 说完便欲告辞。 “等等,白羽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没事吧?”周未然皱了皱眉,语气添了一丝忧虑。 白苍奇脚步立马停住了,眯了眯狭长的眼:“抬头,怎么回事?” 某货默默地怂了,将脸闷在苍奇怀里死也不出来:“没啥,你别瞎担心,可能是昨晚稍微受了凉。” 白苍奇何许人也,立马便猜了个大概,当下也未多问,辞别未然后,就这么抱着白羽回了他们房间。 心虚使然,白羽一直闷在苍奇怀里,待到被苍奇放至床上,大脑缺氧致使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环在苍奇脖子上的两条手臂怎么也不肯放开。 “哥?”白苍奇低声唤他。 白羽闭着眼,两颊晕红,柔软的发垂落在枕上,稍显凌乱。苍奇不敢去掰他的手,生怕再度伤到对方,只得虚压在他身上,低低地哄:“乖,先放手,不然我没办法给你冷敷。” 第七十四章 难以承受 (2613字) 心虚使然,白羽一直闷在苍奇怀里,待到被苍奇放至床上,大脑缺氧致使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环在苍奇脖子上的两条手臂怎么也不肯放开。 “哥?”白苍奇低声唤他。 白羽闭着眼,两颊晕红,柔软的发垂落在枕上,稍显凌乱。苍奇不敢去掰他的手,生怕再度伤到对方,只得虚压在他身上,低低地哄:“乖,先放手,不然我没办法给你冷敷。” “哦。” 缠在苍奇颈间的手臂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慢滑下,似是恋恋不舍一般,其实这货只是脑子烧得有些迟钝而已。 白苍奇心中一动,瞧白羽不太对劲,便凑上去吻了吻他额头,薄唇触上微烫的温度。 “难受么?……是不是我昨晚……” 白羽摇了摇头,小声说:“不关你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睡相很差。” 白苍奇见他神色恹恹的,倒也没说什么,只起身取了块手巾在凉水中泡了泡,拧干。 “取香樟草那事儿……很危险是不是?” 白苍奇手中动作顿了顿,淡淡道:“你又知道?” “那是!不然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未然如何到手的,说不定……渠道还极不光彩,嗯哼?” 苍奇不置可否,倾身将湿冷的手巾裹在白羽伤处,他脱了外袍,里头的长衫有些贴身,米白的薄布勾勒出块垒鲜明的坚实胸肌,线条优美而不显夸张,白羽暗暗咽了口唾沫。 穿成老鸨肿么破_67 “偷的?抢的?骗来的?” 某人无动于衷,屈膝抵在他腰侧,欺近的身体给人以窒息的压迫感。 “其实也不用勉强……深入虎穴什么的听起来刺激,但绝对没有可行性。” 白苍奇抿唇不语,细长的手指捏着手巾边缘打了个结。 白羽有些火了:“我说你到底听……唔?!” 话未说完便被堵了个结实,苍奇淡色薄唇中探出的舌便直直侵入白羽口腔,几乎没什么阻拦,他动情地含吮那蛰伏的软物。 细细的电流自舌尖导至心脏,白羽微仰着头承受,喉结不自主地上下滑动,被苍奇特有的强势气息所席卷,唇齿间充斥淡淡草木味,柔缓黏腻的缠绕……和厮磨,色与魂授。 他缩了缩下身,紧绷的小腹如蚁虫噬咬般酥麻难耐。 “嗯……唔” 白羽被逼得向后退了退,却下一瞬被苍奇压得更紧,口中的软物极尽掠夺,暴戾的吮吻牵扯着唇上残留的细小伤口也隐隐作痛,湿潮的唾液沿着嘴角缓缓淌下,还有些被打成白沫状在交吻中吧嗒作响。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苍奇微微离开白羽蹂躏成艳色的唇,俯身看他。 “哥,你真吵。” 他摸了摸苍奇脑门上的包,刻意压低的嗓音沙哑撩人。 白羽则急促地喘着气,尚未从刚才的状况中清醒的他眼神迷离,嘴半张着,嫩红的舌头拖着银丝探出口腔,似乎想再去够苍奇的唇舌。 宛如求欢的雌兽,浑身散发着原始而浓烈的勾人气味。 饶是苍奇也有些受不住,他屈膝分开白羽的腿,朝对方下身柔缓地顶了顶。 白羽闷哼一声,神志立时清醒了些,下意识蜷起身子朝里挪了挪,脸皮极烫。 苍奇张口咬住他喉结吮出一枚嫣红的吻痕,与此同时膝盖上压恶意磨了磨。 “已经这么硬了?” 暧昧而低哑的情话在耳边响起,带着薄茧的手掌探入自己下裳,沿着紧绷平滑的肌理摸索。 腹部酥麻火热,苍奇指尖划过之处颤栗难以自抑,白羽感觉后庭在不受控制地蠕动,背离他的仅剩意识。 好难受……好想要…… 白苍奇将某物握在手中轻佻地掂了掂,喉结滚动、笑容邪气:“哥,你敏感。” 勃起的肉根大小适中,硬挺温滑,蜷曲的毛发触手柔软,色情地团在小腹下,白苍奇挑了挑眉,以食、中二指夹住不轻不重地扯了扯。 “唔!” 压抑的呻吟悠悠上扬,白羽胸膛剧烈起伏着,似是经历莫大的痛苦,眉心渗出的薄汗妖冶非常。 未几,白苍奇似是玩腻了一般再度转了注意力,开始变着法玩弄肉根下两颗圆润的小球,灵巧的五指如蛇一般吐着信子嘶嘶游走。 白羽终于受不鸟了,为躲避苍奇的荼毒,小宇宙狠狠爆发了一次→这货使出吃奶的劲儿……翻了个身! 而白苍奇则苦逼【大雾】地……对上了某货的屁股。 重点是!他那微凉的指尖就介么性福地插l入了白羽细腻温软的臀缝,直直抵着对方因空虚而微微开阖的后庭。 白羽:……((?(//?Д/?/)?)) 白苍奇:……插?还是不插?……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因为动情而分泌的液体微微润泽了肠壁,苍奇极易便探入了一指,继而深入,再深入。柔软烫热的内壁被缓缓破开,艳红嫩滑的媚肉一波波迎上指尖,紧紧裹着细长的指骨淫*糜地吞吐着,直至将其完全纳入体内。 接着是第二指。 白羽闷在软枕中,脸红得似滴血,下身亦颤巍巍地抖动,他一动不动地任由苍奇动作,紧张得哆嗦。 苍奇对他的身体很熟悉,细长的二指到了某处便不再深入,而是肆意捻弄内壁上某敏感的凸起,或挤或压或按或揉……极尽挑逗,春色无边。 “啊……” 被褥上勒出道道褶皱,白羽紧攥着软枕的手青筋杠出,汗水接连自颊边滴落,他仰着脖子嘶声呻吟,下身圆润嫩滑的顶端饱胀得发紫,微露出中间鲜红脆弱的小孔。 白苍奇掰过白羽布满情潮的脸,张口将其过于激烈的呻吟尽数吞入腹中,微甜的津液令他上瘾、甚至沉溺于疯狂的吮吻中无法自拔。 而那闲置的左手不知何时也已绕至了白羽身前,粗糙的指腹来回摩擦对方开阖的尿道,揉捏、戳刺,抠挖,如同安抚自身怒张的勃起一般。 “不要了,我不行了……够了……啊~~” 白羽开始求饶、呻吟、甚至哭泣……可苍奇却只是一遍遍吻他,手下动作依旧又狠又辣,他轻咬着白羽的下巴、脖子,然后是锁骨、乳头和肚脐……最后微凉的唇滑至欲望的中心。 白羽再也忍不住,扯开苍奇的头射了出来,乳白色浊液染了满床,屋子里弥漫着爱欲的腥膻味,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大腿内侧的筋肉抽搐不止,通了电的快感几欲将他焚毁,身体被托至难以企及的高空,然后坠落。 白羽觉得他快死了。 小剧场: 白羽:苍奇,你为什么不进来啊?嘤嘤嘤 苍奇:笨蛋,因为你在高烧啊,我舍不得…… 白羽泪汪汪:嘤嘤嘤,伦家好感动~~~~ 第七十五章 奉旨成婚 (2589字) “哥,哥……哥?” 穿成老鸨肿么破_68 声声呼唤,浑厚悠扬,潮水般一波波涌入耳中,细听下竟带着丝丝焦虑。 白羽气息平复些后,便费力地抬了抬眼皮。 不知是不是过于虚弱,视线所及很是模糊,甚至带了些重影。 “咳咳……”他脸上潮红未退,咳嗽的时候半个身子都在微颤,苍奇瞧了心疼不已,暗暗谴责自己下手怎如此不知分寸。 “好累……还有点冷,苍奇,咳,你再靠近点儿好不?” 白苍奇自打白羽释放后紧蹙的眉便未舒展过,方才草草抽了条手巾拭去床上的残液便急急派人去请未然,这会儿见白羽情况似有恶化之态自是更为忧心了。 “哥,告诉我,哪儿不舒服?” “唔……没事儿,我没那么矜贵……就是头有点痛,全身无力,其他、咳咳,都没什么。” 白苍奇揽着白羽腰身将软绵绵的他抱进了怀里,上下体位换了换以免压到他,而后轻轻按揉他的百汇穴和气海穴。 白羽倒是任由他侍弄,乖乖地半趴在他胸口,小脑袋没了依托一颠一颠地往下掉,苍奇稳都稳不住,又好气又好笑。 虽说酷暑已过,毕竟还未入秋,况且俩年轻气盛的少年粘乎乎地搂在一起,又是情投意合,怎么也架不住着欲火噌噌地往下烧,再者眼下这肉贴肉的,啥反应都清清楚楚。 白苍奇在这事儿上头一回有些发囧。 为啥? 白羽这货不知道是烧迷糊了还是脑子缺根弦了,竟然不发一言便握住他硬梆梆的命根子,抢到什么宝贝似的,说啥也不放。 白苍奇闷哼一声,赶紧去掰那作乱的手。 白羽不乐意了,伤手也覆了上去拼命拔那玩意儿,“我帮你!咳咳……你别动。” 一脸迷糊相儿,嘴里吐出了话倒是坚定,要是忽略手底下那猥琐动作还挺显义气。 “你不难受么?你看它、它肿得老高。” 白苍奇这会儿真栽了,彻彻底底地欲火焚身,全身血液都沸腾着都涌到那个部位,胀疼欲裂……偏偏白羽就那么慢慢磨,俩爪子蹭蹭这儿,摸摸那儿,没一点儿力道,羽毛似的轻飘飘,逼得他真想啥也不管,掰开身上人的腿艹进去,深深埋入那温软紧致的***。 “哥,听我说,你现在不困吗?……乖,先睡会儿,等你醒来它便无事了。” 生平第一次,苍奇发现咬字竟然是如此艰难的事,他一边儿得防着白羽的爪子,一边儿还得克制着自己胸中蠢蠢欲动的兽性,做个君子真是该死的难! 白羽微不可闻地嗯了声,脸埋进苍奇胸前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合上眼,手却未松半毫。 “主子,周大夫来了。” 小厮站门外通报。 白苍奇扯过一旁薄薄的毯子盖好下身,揉了揉紧绷的额角,沙哑道:“进来。” 房门开了又关上,轻缓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屏风后转出一张清俊的脸。 “怎么,真病了?” 周未然凑过来探了探白羽的额,又替他把了脉。 苍奇面色发紧,轻轻拥着昏昏欲睡的某货一动不动。 “如何?严重么?” 周未然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示意没什么大碍,他能理解白苍奇的心情,毕竟白羽如此不对劲的状况,别说苍奇,就连自己也没见过。 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还真是叫人忧心。 此种伤寒症于夏秋换季之际倒是多发,好在来得快去得也快,凭着白羽这厚实底子要不了一两日便可恢复。 “无大碍,不过这风寒拖得稍微久了些,加上方才,嗯,精气外泄,肾气不固……才会如此体虚疲软,神智不清。” 周未然自药箱中取出几颗茯苓丸,苍奇顺手接过,拇指顶开白羽淡色的唇,将药推入。 白羽很配合地咽了下去。 “还有,近日……勿行房事,他这身体状况经不起折腾。” 周未然目光移至一旁的斜纹式窗棂,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嗯……我会注意。” 薄毯下,苍奇搂在白羽腰侧的手僵了僵,神色有些不自然。 之后是极尴尬的一段沉默。 白苍奇本就讷于言辞,未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大眼瞪小眼对视了片刻,周未然便欲起身告辞,却意外地听到了一声极低的话语。 “……唔,它动了。” 手底下滚烫的硬物搏动了几下,不甚清明的某货开口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白苍奇死死克制抽搐的嘴角,毯子下的手按紧了些才若无其事地对着笑道:“他说梦话呢……我眼下走不开,熬药的事便麻烦你了。” 未然点了点头,起身收拾了药箱便离开了房间。 白羽动了动,细嫩的臀缝擦过苍奇硬梆梆的某物,半梦半醒的神情有些无辜。 苍奇真是败给他了,憋着欲火可怜兮兮地吻了吻对方眉心:“究竟是我在折腾你,还是你折腾我呢? 无奈地话语满载着温情与宠溺。 白羽也不知听没听到,闭口不言;直到苍奇被他压着下半身完全麻痹,才动了动唇。 “我好象……比想象的还要喜欢你呢……苍奇。” 极轻的呓语,柔柔的,软软的,如同一只嫩白的小手极熨帖地摩挲着自己心脏,驱散所有阴霾。 穿成老鸨肿么破_69 相爱、相拥、相诉…… 俏皮的日光悄悄溜入,窥视着梨木床上唇齿交合的二人,画面唯美的不可思议。 —————————————————————— 绥兴三十八年,春 赵皇崩,遗诏大意为太子赵尹不仁,勾结月落行伤国伤民之事,遂废其太子之位,传位于七子赵素。 赵尹大怒,坚称赵素实为假诏夺位,撤了西北防军,率其攻入京城欲夺帝位。 一时间外番敌寇伺机入侵,内忧外患,赵素率军亲征,却为赵尹设计围困,幸得手下一将领所救。 绥兴三十八年,冬 战役结束,七皇子赵素借此机干净利落地绞杀了内贼、荡平了敌寇,赵尹为一白姓将领所杀,叛军尽数俘虏。 次年,赵素登基,改年号为“元丰”。 元丰一年,夏 元丰帝按功绩分封手下各功臣,一臣子功名利禄竟无一所求,但求皇帝下诏赐婚,求取对象竟是名青年男子。 朝臣为之侧目,元丰帝却力排众议,点头允诺。 元丰一年,秋 二人完婚,仪式之隆重前无古人,偌大的天香楼竟被挤得水泄不通,论其盛况可谓万人空巷。 ________________END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穿成老鸨肿么破 外篇 番外之周赵 壹【小修】 (3107字) “周大夫?这边请。” 开门的小厮探头瞅了眼漆黑的外街,立马注意到身着白衣静候一旁的周未然,急急大开木门迎其入内,点头哈腰地指路,面上迅速绽开的笑容极不自然。 周未然点了点头,不置一言。 不再是当年心直口快的毛头少年,现在的他早已看惯风月场所种种糜烂与堕落,类似场景数见不鲜。 于他而言,倒是更能接受那些小倌,他们虽不洁却活得真实,比起那些自视清高、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要可爱得多。 “怜菊公子,周大夫来了……”领路的小厮节奏性的叩了叩门,微提嗓子向房中人示意。 一声软糯糯的应答轻飘飘传入耳中,接着眼前的门被人从里推开,探出一张标致可爱的脸蛋,眉眼未开,看身形合该是个孩子。 小孩儿见到周未然便粲然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去,像只无尾熊似的紧紧挂在某人身上。 周未然稳稳接住毛毛躁躁的小孩儿,无奈地笑了笑。这孩子对他似是特别依赖,总爱往他怀里扑,热情得让他颇为头疼。 “好了,好了,咱们先进去再说……”周未然拍了拍紧抱着自己不放的小孩,皱了皱眉艰难地环着他挪进了门。 “什么?王爷,您……看中了他?!”二楼转角处一华服男子懒懒地倚着雕绘栏杆,眼角处小小的红痣妖艳无比,立于他身旁的鸨头目光躲闪,回话支支吾吾,似有难处。 赵钰沉了脸:“怎么,是什么宝贝?本王还要不起了!” 鸨头直觉这不好惹的主气得不轻,连连磕头认错,颤着嗓子道:“能、能有幸服侍王爷是他的荣幸,您、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办……” 赵钰瞟了眼滚远了的鸨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周未然此刻还不知道,他已经被一只凶兽盯上了…… 扒下缠在自己身上的怜菊,周未然返身关房门,这木门有些怪异,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也关不紧实,周未然无法,只好任它虚虚地掩着。 拧着眉转过头往回走,突地下身就撞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上一刻还在凳子上的小孩,也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后面,一没注意就给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此时正委委屈屈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着自己呢…… “哎,”周未然叹了口气,俯身搀了他站起来,拍去小孩儿屁股上的灰尘:“你就不能安分点……” 小孩撅起柔嫩红润的小嘴,赌气般埋头蹭了蹭周未然。 周未然微微一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 放开怜菊,周未然利索地返身开门。 “哎呀,周大夫也在啊!真巧……”鸨头满是皱纹的胖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周未然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直到他脸上绽放的菊花有些挂不住了才冷冷开口: “不是您叫我来给怜菊诊治的么?” ……… 鸨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摸了摸毛发稀疏的脑袋讪笑道:“那啥,人老了,忘性有些大,周公子别介意啊……” 偷偷觑了眼周未然,见他还是面瘫状,鸨头豪爽地一拍大腿,抬高右手端着的瓷碗,高声道:“怜菊啊,这蜂蜜是我特地拿来给你补身子的,你、你赶紧趁热吃点啊……” 周未然石化:……这么一大碗蜂蜜你让他直接吃下去么?还趁热?!是想甜死他还是咋的…… 腹诽归腹诽,鉴于这鸨头一向脑子不好使,周未然还是很给面子地闪身让了条路。 可这鸨头不知怎的,本是好好往前走着路,却在和自己擦身而过的那一刻猛地来了个90°直转弯,端着的瓷碗盖到了自己身上,满满一碗蜂蜜全部顺着自己的脖颈灌了进去,未然上身顿时一片黏稠,腻乎乎的难受至极。 周未然愣怔了一瞬,回神后即刻从心底噌噌地升起了一把怒火: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喵了个咪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 可惜还没等他出手,鸨头已然机灵地将肥滚滚的身子缩回了门外,还一把带上木门,扣得死紧。 周未然拉不开门,憋着一肚子火没出撒,额头青筋暴起,向来温润清秀的脸此刻有些狰狞,怜菊早吓得瑟缩一旁,扁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穿成老鸨肿么破_70 “周大夫,我脚了、不崴是故意的!……马上叫小厮给你送洗澡水啊……” 鸨头一招得逞,放下心躲在门外贱贱地笑了,那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热腾腾的洗澡水很快送了上来,周未然毫不留情地将角落里的怜菊丢了出去,关上门愤愤地脱了衣物将自己埋进了浴桶,在见到水面上漂着的一层五颜六色的花瓣后,果断面无表情地囧了。 周未然长相清俊带点秀气,说不上美却极为耐看,关键是一举一动极有气质,干净淡雅,如碗莲般脱俗清婉,莫名地吸引人。浮华骄衿如赵钰,看中的就是他这点。 想要亵渎他,进入他,狠狠地蹂躏他,让这样一个干净的人染上自己的气味,堕入淫糜黑暗的深渊…… 细致地收拾好乱七八糟的自己,周未然光裸着踏出了浴桶,走到屏风背后拿起搁在边角的棉布擦干了身子。 原地呆了片刻,后知后觉的某人这才发现不对劲:……没衣服穿他怎么出去!(当然地上那件黏吧啦叽的衣服是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的……) 正当周未然支着下巴忧郁到蛋疼的时候,房门啪地一声被人大力推开了,周未然猛然一惊,松掉了手中布帛,不多时冷静下来抿唇道:“是送衣服的么,放外面桌子上就可以了。” 没多久,意外之中的关门声传入耳中,周未然散着发大大方方地转了出去,懒腰刚伸了一半,抬眼竟见到一位陌生的黑衣男子抱胸站在不远处,定定地望着自己,顿时惊得倒吸了口气,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大力撞上了身后的精致屏风,屏风本就单薄,根本受不住这突然的冲击力,周未然下一刻整个人随着身后障碍物一起倒了下去。 这位不速之客自然是六王爷赵钰无疑了。 他倒是没想到这看似干净得像个雏的小倌如此孟浪,一出场便是全裸之姿,琥珀色的眸子波光流转,可那刚刚沐浴完尚且盈着水汽的凤眼偏偏又无比纯净,如此鲜明的冲突将周未然无意间极诱人一面淋漓尽致地勾勒出来,赵钰下腹一紧,鼓鼓的一团将亵裤撑得满满的。 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稳稳抓住了周未然无措的手,将其环到了怀里,那冰凉细腻的触感几乎让人舍不得放手。 赵钰下意识伸出大掌将他紧紧按向自己,顺从心意抚摸着怀里一丝不挂的身体,密密地贴合让周未然敏感地察觉到赵钰下身的变化,他陡然僵硬了身体,恶狠狠地瞪了赵钰一眼。 赵钰早已迷了心智,贪婪的眼光在周未然修长的身躯四处流连,最终直勾勾地盯住了周未然的下身,小东西还安静地蛰伏着,颜色很淡,和它的主人一样干净美好,一看便知未经人事,赵钰更加欢喜了,几乎想凑上前吻一吻它,不过这个想法一产生赵钰便完全清醒了,眉头皱得死紧,为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讶异非常。 “我不是这里的人,放手!” 周未然认为此人是将自己当做怜菊了,压着怒意提醒道。 赵钰不置可否,扬起嘴角打量怀里的人,恢复平静后未然的眸光柔和许多,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挑,润湿的黑发柔柔地滴着水,细腻的皮肤宛如上好的白瓷,在柔和的烛光下泛着莹莹的光。 赵钰看了极为心痒,低头吻了吻他弧度美好的纤长睫毛,暗哑着嗓子道:“想玩儿欲擒故纵?……我陪你。” 说罢,便拦腰抱起了周未然,不去管他在自己怀里如何扑腾,只牢牢箍着周未然对比下顿显瘦弱的身子,大迈步走向床边。周未然还当他误会了,一个劲地解释着,赵钰轻柔地将他按到床上,迅速脱光了自己的衣物压了上去。 “你……你干什么?” “干你啊……” (下午还有一更,欢迎亲们收藏啊……) 番外之周赵 贰 (2648字) 周未然哽了一下,不过在触到紧贴着自己的结实胸膛后蓦地意识到此人并非开玩笑,顿时紧张起来,皮肤与皮肤相触的异样感让他有些畏缩,周未然强作镇定地直视对方双眸,大吼道: “你最好别动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哦?是么,我还不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呢,不如你教我……” 周未然见此人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这才有些反应过来,根本就是陷阱、圈套!不然怎可能这动静都唤不来人巡视! 越想越有可能,周未然怒红着眼挣扎着推拒压制自己的赵钰,放弃了呼救咬唇一声不吭地死扛。 赵钰没想到这小倌竟大力至此,一点分寸也没有,抿着薄唇颇为不悦;不过在看到对方的通红带泪的双眼后,又速速软了心肠,这表情现在周未然脸上,实实在在地生出一种破碎般的脆弱感,委实惹人爱怜。 爱怜是一回事,这小倌严重阻碍二人欢好是另一回事,况且对于早已欲火焚身的赵钰来说,后者的重要性显然压过了前者。 霸道的六王爷想也不想便钳制住周未然两交叉的手腕,抽手从床底下摸出了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熟练地打开,入眼竟是形形色色的调教工具,周未然顿时瞳孔紧缩,面色惨白。 赵铭倒也没太过分,只是抽出了一条极为结实的红绳将周未然的手腕绑在了一起,系在了床头横杠上,又拿了瓶脂膏便合上了。 展开周未然拼命蜷缩的身体,赵钰迫不及待地俯身,一把箍住周未然劲瘦的腰肢,狠狠撕咬上他的嘴唇,另一只手则在涂满润滑物后灵活地掰开周未然挺翘的臀瓣,细细抚摸***周围的褶皱,黏腻的指尖这才刺入分毫,湿热柔韧的内壁便紧紧裹了上来,不断地吞吐收缩,那销魂的紧致感几乎快将赵钰逼疯了。 周未然突感下身一阵刺痛,异物进入***令他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力量对比悬殊让他放弃了挣扎,死寂地等待这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去。 赵钰被欲火逼红了眼,这刻见身下人含着眼泪要掉不掉的可怜模样,竟蓦地升起了一股无法自控的施虐欲,速速拔出两指,赵钰垂首握着孽根狠狠捅了进去。 “啊……” 周未然痛到失声惨叫,脸色苍白如纸,被绑住的双手挣扎中勒出了血丝,疼痛就像一锅沸腾的水,在脑海中剧烈翻滚,什么都想不了,除了痛,还是痛…… 内壁紧密湿滑,赵钰只进去了顶端便卡住了,不得已只好退出稍许,试图挑起身下人的情欲以使其放松,张口密密地吻过白玉般的胸膛,含住精致可爱的红蕊吮吸舔弄。 周未然冰火两重天,刚刚痛到极点的身子受了这刺激,再也忍不住,紧咬的牙关一松,便再次呜咽着呻吟了出来,清脆的嗓音此刻甜腻得让人心里发慌。 赵铭下腹顿时紧绷得厉害,心里像是憋了团火,更加卖力地含吮噬咬起来,将对方胸口弄得水光淋漓,红蕊高高地挺立,硬如石子,红肿不堪,闪着妩媚而又妖异的色泽。 赵铭迷恋般蹭了蹭,散落的细小发丝浅浅划过敏感的中心,麻麻痒痒地,仿佛带了细小的电流传遍全身,周未然咬唇极为辛苦地忍着,指尖深深刺入掌心,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紧实的肌理流至臂弯,衬着肌肤泛起的一层粉色,淫乱魅惑,委实秀色可餐。 赵铭眼见周未然一改痛苦之色,眉眼间满是春情荡漾的妩媚相,不由得起了坏心眼儿,得寸进尺地变着法儿戏弄他,流连在纤细腰身的大掌也滑到了下身,长着薄薄的茧的手指环绕柱身不停地摩擦搓动,偶尔坏意地揉捏形状较好的顶端。 周未然毕竟是个雏,连手淫次数都屈指可数,哪儿受得了这种挑逗,当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尖细的尾音妖娆地上扬,赵铭感觉下身激动地抖了下,差点精关失守,报复般朝着身下人优美的锁骨狠狠咬了一口,周未然一个激灵清醒了点,骤然发力撞了赵铭一下,滚进大床深处捂着锦被堪堪露出脑袋。 “滚开,你个王八蛋!” 周未然压抑着极大的怒意、冷冷地开口,犀利的眼神死死盯着赵钰,如同提防毒蛇猛兽一般。 赵钰心情顿时差到了极点,面色冷冽如霜:“陪你玩儿这么久也该够了吧!最好给我放聪明点儿……” 冷笑一把将周未然从被子里拽了出来,赵钰毫不手软地卸了他的下巴,舌尖强势地刺入,肆意翻搅,软糯糯的口腔清新甜美,丝毫没有一般小倌的脂粉味。赵铭煞是迷恋,细细舔过对方口中每一寸角落,一丝不落,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占有,彻彻底底。 周未然合不拢嘴,厮磨间多余的津液便顺着他的唇角滴落,他无法阻止口中肆虐的软舌,只能闭着眼任他凌辱,从未有哪一刻让他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无能与天真,痛恨这般叫人撕心裂肺的痛楚与羞辱。 唇已被咬得血迹斑斑,赵钰还是没有放过他,就着紧贴的姿势分开身下人的双腿直直捅进了最深处,不待停顿就狠狠律动起来,柔腻销魂的触感让他发了疯似的索取占有,嘴唇转移了阵地,来到了周未然被啃噬得青青紫紫的胸膛上。 赵钰扣住他的腰肢持续深顶,大幅度抽至穴口,再狠狠挺进,周未然已然痛到麻木,张着无神的双眼呆滞地看着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的男人。 赵铭不悦他面无表情的模样,一把托起他的背就着结合的姿势两人互换了上下,周未然战栗不已,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再也无法维持死寂的表情。 穿成老鸨肿么破_71 疼痛再怎么难忍也比不过羞耻,孽根深深埋入自己体内,紧密的包裹甚至能让周未然感觉到柱身根根虬结的青筋,那物事如炙热的烙铁般深深嵌在体内,如此鲜明的存在感叫未然如何欺骗自己。 周未然修长白皙的双腿叉开跪在赵钰胯部,只微微一动便能牵扯起体内巨物的搏动与弹跳,这种体位让他有种自己在主导的错觉,深深的羞耻和紧张席卷而来,撑起身子的手抖动不止。 他努力挣扎着起身,孽根抽出摩擦着内壁带起阵阵酸麻,腰眼一酥,未然顿时浑身瘫软下来,再加上赵铭紧扣自己腰身的按压,再也撑不住重重地坐了下来,孽根狠狠擦过某敏感点,由深处结合处传来一波巨大的快感。 赵钰食髓知味般大力顶弄,那一下重于一下的撞击让周未然几近癫狂,忍不住紧绷起身子,仰着纤细优美的脖颈不住地呻吟,如曲项哀啼的天鹅,加上那声浪叫,淫糜非常。 赵钰盯着这幅香艳至极的画面顿感口干舌燥,一把将未然按至怀里,发狠地咬在周未然滚动的喉结上,孽根死死抵着极为敏感的那一点射了出来,温软却不失紧致的肌肤交互摩擦,刺激地二人均是情难自已。 脑中一片空白,周未然紧紧搂着赵钰哀哀地叫唤,似是讨饶又似求欢,身体抽搐到不能自己,***持续痉挛收缩,死死咬住抖动不已的孽根,巨大的快感没顶般袭来,他眼前一黑,全然晕厥了过去…… 番外之周赵 叁 (1649字) 试过这种感觉么,那是怎样一种哀伤的绝望! 无人理会你的痛苦,无人向你伸出双手,你只能在漫无边际的苦厄之海孤苦无依地沉浮飘零……漆黑的视野,冰冷的体温,丑陋的人心,仰起脸让眼泪倒流,你觉得整个世界都遗弃了你。 ………… 自深度昏迷中转醒,周未然缓缓睁开了双眼,脸色苍白得近乎病态,额角隐约可见淡青色血管,琉璃色瞳仁失去了原有的光彩,仅剩下空洞和死寂。 初晨的阳光透过糊在轩窗上的竹篾纸,驱散了房中可怖的黑暗,却暖不了他冰冷的温度。自始自终,他都是涣散着目光,呆滞无神地盯着虚空某处发呆…… 一盏茶的时间后,周未然动了动僵硬身子,赵钰松松搂着他的左臂顺着腰际滑了下去,连带着深埋于他体内的疲软分身。后庭已然麻木到失去知觉,恶心黏腻的红白浊液顺着腿根源源流下,周未然蓦地眼前一黑,似是瞬间的失明。 艰难地撑起近乎瘫软的身体,黯淡的眸光投向紧挨着自己熟睡的赵钰,未然凄楚地扯了扯嘴角:就是这个人,一夜之间彻底毁了自己,而此刻却这般安稳平和地酣眠,敛去轻佻与邪气之色的眉眼竟也能给人以纯真无辜的错觉……真是可笑。 浓郁的腥膻味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周身满是不属于自己的陌生气息,令人作呕。 脏,真脏…… 起身、下床、穿衣、束发……他像个没有思想、没有感觉的木偶一般,机械刻板地完成了这些动作。 周未然伸手去够净手的帕子,不过很快便顿住了,他确实想弄干净自己,可在那之前必须得离开这个肮脏龌龊的地方才行,这样他才不会因为多呆一秒而抑郁致死…… 床上的人依旧毫无防备地熟睡着,眉眼舒展,周未然缓缓走进几步,立于床边看了看赵钰的睡脸,又瞥了眼梳妆盒上显眼的尖细银簪,终是什么也没做,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他不知道,在他转身的那一秒,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眸中清明一片。 一宿的情事几乎耗尽了周未然的体力,他硬撑着一口气踏出了南风馆的大门,过于耀眼的日光让他有些晕眩,未曾清理的黏腻***随着走动自后庭深处缓缓被挤出,下身满是滑腻的黏湿感,周未然强压下涌起喉间的血腥味,扶着墙根挪动前进,脚步虚浮。 路人毫不掩饰鄙夷的神色,三五成群地议论指点,刻薄轻蔑的吐词清晰地传入耳中。周未然眼前发黑,彷若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转角处石块凹凸不平,他一个不慎被重重绊倒在地。 耳边全是嘈杂喧嚣的人声,脚踝严重扭伤,卡在石缝间难以抽出,他使不出一点力气自然站不起来,伸手只能摸到冰冷的墙壁……和人心一样冰冷的温度。 活的如此凄凉…… 周未然闭上眼靠在墙角,心如死灰,被细数那些离经叛道的行径,被当成洪水猛兽避之不及,被唾弃得如此彻底。 他哭不出来,只能无声地苦笑:不如就这样死了吧……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绝望,那种极端的情绪。 过了很久,直到垂下的右手感受到点点濡湿,周未然才睁了眼,低下头意外地见到一只脏兮兮的小猫,死寂的表情有了一丝波动。 半大的幼猫,许是被人遗弃了,浑身污秽不堪,毛色是很不起眼的灰黑色,小团小团地粘连在一起;它似是饿极了,正小小的蜷成一团极乖顺地窝在手边,伸出鲜红的小舌细细舔着自己指尖,深绿的猫瞳眯成一条狭小的细缝,喉间时而传出惬意的咕噜声。 柔软而温暖的触感,周未然无神的双眸闪过一丝光亮,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了这只猫,小东西很是配合,缩在掌心一动不动,偶尔睁开漂亮的眼瞳好奇地打量未然,乖巧可爱的模样暖人心田,情绪好了很多,周未然积聚气力撑着墙壁重新站了起来。 不到一公里的路程,他用了整整一天时间,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到家已是狼狈不堪。 天边敛了最后一抹余晖,暮色四合,周未然一步一顿地转进巷子,远远便见祖母周文氏拄着拐杖立于门前焦急地探头张望,许是久立的缘故,孱弱的双腿微微颤抖。 (今天更的是番外,话说大家觉得未然这对是详写好呢,还是略写……) 番外 反攻不成反被攻【一】 (2477字) 八月十五﹒夜 戌时 偌大的房间显然被精心布置过,入眼满是喜庆的红,绣着精致彩纹的大红锦被尤为惹眼。室中,雕饰着龙凤纹形的红烛燃了半截,余下的火光影影绰绰,摇曳生姿,一切都蒙上了暖意。 白羽跷着二郎腿歪在床边,一袭修身锦袍稍显凌乱,繁复的下摆甚至拖到了地上,他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瞟一眼房门,漂亮的眉眼分明透着不耐。 直到……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哒哒哒……一声声似敲在他心上。 门被推开,白苍奇缓步走了进来,唇角带笑,狭长的凤眼直直看向白羽,勾魂夺魄。 白羽沉着脸讽道:“嗤,真难为您这贵人还记得我一刚过门的白夫人啊!” 白苍奇一语未发,上前便将别扭的某货紧紧压在床上,然后俯身吻他,熟练地撬开对方牙关,热切而情齤色地在属于自己的领土上逡巡、厮磨,香醇的酒气在二人口中弥散开来。 唇分 白羽探出舌头,留恋一般舔了舔唇上苍奇留下的味道,面色缓和许多。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数数多少个千金被你给搅黄了!”他伸手推了推压着自己的白苍奇,皱眉道,“老子现在很火大,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哦?” 苍奇吐着酒气,暧昧地吻了吻白羽的耳朵,刻意压低的声线像极了高齤潮时隐忍的低吟。某货色念萌动,立马被醺得头脑发胀,浑身燥热。 “这……也行,不过你得让我上你。” 苍奇闻言低笑:“那可不行,今日我既娶了你,便是你夫君,须知夫纲不可乱。” 穿成老鸨肿么破_72 此话一出,白羽心里果断不平衡了,暗道:凭什么呐,老子又不是生来就给你压的,你以为就你下面长了那玩意儿啊! “反正我告诉你,你要不让我上就别碰我,滚!” 白羽撂下狠话,当即屈膝顶向对方小腹,亏得苍奇机敏,腾身险险地避了开。 “哥,你还真是……小孩子脾性。” 床边,苍奇长身而立,染了醉意的凤目直直盯着白羽,一脸无奈,“别的先不管,今日洞房花烛夜,我们总得喝了这交杯酒吧。” 白羽心念一转,瞬间联想起之前朝未然讨要的软筋散,用以防身,那时苍奇在外领兵作战,自己此举亦是为了免去他的诸多顾虑。 话说,当初那么随手一放,好像就搁在了枕下,红玫做事周全细致,布置个喜房应该是不会随便动自己的东西。 五指探入枕下略微摸索一番,果真碰到了那份压得扁平的纸包,白羽喜不自胜,偷偷以两指捻了些许白粉便翻身泰然自若地下了床。 白苍奇斟了酒,将其中一杯递予他,缓缓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却又透着说不出的柔软,叫人心潮起伏,难以自持。 某货这会儿正背着对方下药呢,闻言自是一阵心虚,手指跟着颤了颤,杯中溅出了些碧绿的酒液。 “喜婆被你赶了出来,这仪式也只能这么将就了。” 白苍奇转至白羽面前,握着他的手轻轻吮去了手背上溅出的清透液体。 躲开苍奇深情款款的目光,白羽攥着酒杯有些无措,呆呆地看着对方环过自己的手一饮而尽。 “怎么不喝?”白苍奇挑眉。 “呃……我,我喝!” 语毕,白羽略显慌张地吞了杯中物,却在下一秒猛然想起这酒适才被自己下了药,顿时白了脸,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含在口中欲哭无泪。 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忽觉唇上一热,竟是苍奇再度吻住了自己,温热的舌挑开紧抿的唇瓣,钻入口中扫荡。白羽犹豫一瞬,便搂上了苍奇脖颈,腆着脸将那“药”酒一点点哺予对方。 白苍奇无所察,尽数咽下,而后取下白羽手中酒杯,将其横抱着放至床上,炙热的唇片刻不离。 “想要了?” 隔着喜袍磨了磨白羽半硬的分身,口中拟着交媾的频率在对方湿滑的舌根戳刺,白苍奇不着痕迹地诱导:“哥,张开腿,我会让你舒服的……” 饱含情欲的低音直白又性感,缓缓自二人交吻的间隙中溢出,白羽下身完全硬了,直觉整个人似被扔进了高温蒸笼,绵长的情潮铺天盖地而来,迫得他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 “唔!” 直到异物挟着黏齤腻的脂膏探入后齤穴,酥麻混着不适之感拉回神智,白羽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一丝不挂,正双腿大开,淫齤荡地吞吐着苍奇修长的食指。 呃,有什么不对劲…… 白羽勉力撑起身体后撤,带动着***脱离手指,牵起一丝透明淫齤液,衬着微阖的穴口越发艳丽。 白苍奇淡望了他一眼,抬手细致地舔去了食指上残留的液体,俊美的五官透了些魅气,愈显邪肆。 白羽艰难咽了口唾沫,瞧着对方缓缓解开下裳,坦然露出硬挺狰狞的肉齤根,而后向自己迫近。 去你大爷的软筋散,破药一点效都没有,老子的反攻大计啊!!! 白羽被逼到床脚,双腿酸麻,穴齤口紧紧抵上一根灼热硬物,他甚至能清楚感觉到那玩意儿搏动的力度,顶端分泌的浊液沁入微微开阖的穴齤缝,蓄势待发。某货别过头,紧张得绷起小腹,腰身却在那人一下下的抚摸中软得不像话。 “刚刚不是很乖么,现在怎么不听话了,嗯?” 白苍奇边说边托起他光滑的腿弯,胯齤部猛地前顶,硬烫的肉齤根撞在他敏齤感的会齤阴处。 白羽一颗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整个下齤身似电击般酸麻,大腿内侧更是抽搐不止。穴齤口下意识地缩了缩,挤出些许融化的脂膏,银丝混着白浊尽数落于苍奇那物事上,淫齤糜不堪却又销魂蚀骨。 “你、你、你别……” 白苍奇被某货惶恐而羞耻的模样所取悦,黯沉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薄唇自其双唇移至前胸,咬上那硬如石子的嫣红肉粒。 “放松点,否则你我都不好受。” 他掰开白羽挺翘的臀,露出隐于其间的漂亮小齤穴,扶着胀痛的肉齤根作势顶入,却没料到下一秒,身体竟似入海的蛟龙凭空失了力,浑身筋脉软成了浆糊,动弹不能。 他苦逼地倒在了白羽身上,唯一没软下去的只有下齤身那物,高高翘着,见其门却不得入。 白羽:…… 番外之反攻不成反被攻【二】 (1400字) 某货这会儿就好比砧板上待宰的鱼意外放了生,愣了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戳了戳对方结实的肌肉,然后从他身下钻了出来。 “你……真的……动不了了?” 白苍奇余光瞥了眼视线热切异常的某货,似猜到了什么,面色变得僵硬。 “啧啧,看来是真的动不得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呀,呵呵~” 白羽贱贱地笑了两声,右手不规矩地抚上苍奇宽阔结实的脊背,隔着衣物,沿着对方脊椎色色地移至紧实的臀部,继而狠狠揉了几把。 “常言道:不想做上位的小受不是……这话对是不对?” 白苍奇危险地眯了眯眼:“你算计我?” “不不不,是、是你自己凑过来的,不能怪我!”白羽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否认。 “何况,你过分在先,凭啥不让我在上面,你蛮不讲理!” 白苍奇:…… 穿成老鸨肿么破_73 白羽见苍奇眸色略显阴沉,心里打了个突,忙凑上前吻了吻他的唇,腻歪地厮磨:“就这一次,真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某货面上小心翼翼地讨饶,手底下却毫不客气地开扒苍奇那身喜服,苍奇那光滑紧绷的麦色皮肤渐渐暴露在了烛光下,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流畅,泛着健康漂亮的光泽。 白羽手下动作却停顿了。 他神色恍惚地抚上对方腰间那条暗红色的狰狞伤疤,异于其他皮肤的粗糙手感,似针扎般刺在白羽心上。 “什么时候……” 白苍奇沉默片刻才答:“当今圣上被围困那会儿,我为他挡的。” 白羽冷笑:“你倒是不怕死,上赶着见阎王呢是吧。” 白苍奇淡淡道:“一刀换一纸赐婚诏书,值。” 白羽:…… 心窝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一下,又痛又酸。 “太乱来了,你个王八蛋!” 说不感动是假的,白羽眼中明显有了湿意。 “那你还要……” “要!当然要!一码归一码,老子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不能……不能就这么放过了……”某货本着人至贱则无敌的原则,不要脸道,“放心,我会轻点儿,不让你痛的,何况、那啥、咳,你现在也动不了,洞房花烛夜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他垂着脸嘀嘀咕咕,没发觉白苍奇面上浮现的诡笑。 “真是拿你没办法……要做可以,可也得先让我舒服了才行。” 低哑的话语飘入耳中,某货猛地抬起头,两眼刷地一下就亮了,单纯【蠢】得叫人不忍直视。 “这是作为一个好小攻应尽的义务与责任,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语毕,某货便将手探入对方腿间,摸上了那根灼热的硬物。 咳,好……内啥…… 某货瞧了眼这尺寸,暗暗咽了口唾沫。 某货双手齐上,开撸!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啊啊啊啊啊,我擦勒!难道老子的技术已经渣到这种地步了么! 某货与某略显疲软的分齤身大眼瞪小眼(。。。呃,好像没小眼),瞪了片刻,转而泪汪汪地看向了貌似闭目养神的白苍奇。 【呵,愚蠢的人类!你见过吃惯鲜肉的野狼吃草吃得口吐白沫,四肢乱颤么?╮(╯▽╰)╭】 某货甩了甩酸软的手,犹豫半晌,终是咬了咬牙:妈的,老子豁出去了! 当分齤身前端落入一个温热湿滑的所在,白苍奇终是诧异地睁开了眼。 番外之反攻不成反被攻【三】 (1880字) 两腿间跪着一个趴伏的人,口中隐约可见稍许筋络密布的暗红肉齤根,他正努力将其慢慢含到深处,柔软的舌顶着龟齤头舔弄,腔壁温顺地包裹着怒张的入侵物,不断挤压、撩拨。 白苍奇缩了缩瞳孔,开始剧烈吸气,非是为那难以抵御的快感,而是为这画面带来的巨大视觉冲击……以及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事实上,扶着苍奇那玩意儿插入一半,白羽便感觉已经抵到喉咙口了,呼吸极不顺畅,面色涨得通红,他不得已只能先将口中东西拔出来,大口喘气。 目光瞥到桌上的剩酒,心里有了主意。 他下床饮了一口清酒,含在嘴里并不下咽,回到床上再度伏到苍奇胯齤下,就着对方饱满的龟齤头一点点嘬,微凉的液体刺激着敏感的马齤眼,垂落的青丝划过苍奇大腿内侧的细嫩皮肉,一股难以麻痒自小腹升腾起。 “唔!”白苍奇忍不住低吟,他蹙着眉,小腹紧绷,俊逸的面容因情欲而微微扭曲。 白羽一听便知令对方出齤精有望,立时喜上眉梢,调整姿势含着那物事缓缓深喉,口中有一丝腥苦味,混杂在清冽的酒香中,那是苍奇释放的前兆,白羽阖上眼,忽觉就连胃里涌上的阵阵干呕之意,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只要……只要能让他舒服……就好…… 指腹划过苍奇鼓鼓囊囊的子孙袋,不轻不重地揉捏,口中物事颤了颤,却未射。 白羽有些失落。 可这种失落感并未持续多久,因为…… “嗯嗯……呜呜!” 尼玛,白苍奇他、他、他、他居然动了!!! TMD!这不科学!! 脑袋被那人用大掌固定,硬物在口中搏动着肿胀了一圈,还以惊人的频率做着活塞运动,白羽舌面都快被蹭破了,进进出出间喉口的嫩肉磨得生疼,有种火辣辣的窒息感。 事实上,这软筋散药效并不持久,加上量少,苍奇一早便能动了,不过是想多享受会儿某货难得的主动,可现下委实忍不住了。 憋得很了,欲火压倒理智,某纵火犯自然倒霉喽。 白羽埋首于苍奇胯下,双手交叉缚至后背,被狠狠干着嘴巴,口中吐出的全是残破的呻吟。他双眸紧闭,眼角泛红,酒液混着津液自唇边渗出,面上一片狼藉,修长匀称的身体却美得惊人,尤其是自脊骨延伸至尾椎的弧度,以及那蕴着力度和韧度、线条流畅的背肌。 …… 穿成老鸨肿么破_74 “现在起,我会好好享用你的。” 肉根在接近释放之际毫不留恋地拔了出来,是苍奇刻意压制了欲望,白羽听到那人在自己耳边恶劣的宣言,以及性感异常的轻喘。齤 完了……白羽心想。 身体本能地挣扎起来,瞬间的爆发力大到惊人,白苍奇皱了皱眉,不得已点了对方的穴道。 “我错了,苍奇……你别这样,我很讨厌一动都不能动的感觉。” 白羽恳求道。 白苍奇轻抚他僵硬的身体,“忍耐一会儿,我会很快为你解穴。” 他下床取了一根系缚彩礼的长条红绳,将之自白羽颈后向前呈八字抹肩勒下,勒紧的线条勾勒出男子优美瘦削的肩膀,双臂上数道红绳陷入皮肤,衬着白羽上臂漂亮的肌肉微微鼓起,极其性感。 白苍奇出手较重,以至于紧缚着白羽的红绳在其本就细嫩的皮肤上勒出了道道红痕,白皙肤色的映衬下有种凌虐的美感。 双臂被扭转着捆于身后,白羽根本动弹不得,前胸亦有绑绳相交成叉状紧紧勒过,粗糙的绳子有意无意地压在敏感的乳首之上,稍一挣动便摩擦着那两粒,刺痛之余还有些不可名状的欢愉…… 白羽闷哼一声,身体内部隐隐有种奇怪的瘙痒感,明明……苍奇没有碰那个地方…… “哥,我绑好了……你可要安分点啊。” 白苍奇淡笑着收紧手中红绳,紧束白羽腰间的红绳便将其腰臀部位的挺翘曲线清晰描画了出来,狠狠擦过他腿根敏感的嫩肉。白羽无法自控地颤了颤,下身难受得要命,被强制分开的大腿在苍奇眼皮底下抽搐着,丝毫毕现,一览无余。 【参照百度文科:五花大绑】 “苍奇,你轻点儿行不?我会很配合的。” 白羽极识相地认了命,乖乖躺平任调戏。 只可惜,苍奇只冷冷地勾了勾唇,口中吐出俩字:“……晚了。” 他精悍的身躯凌驾于白羽之上,灵活粗糙的指,惩罚一般,狠狠搓揉他分身顶端极度脆弱的小孔,同一时刻,猛地沉身顶入湿润的***,撞在身下人柔软紧窒的内壁上。 带着疼痛的快感更叫人抓狂,白羽受不住,挣扎着后挪,可惜,尚未退离丝毫便已被白苍奇欺身而上,狠狠地压住揉捏。炙热饱胀的肉根猛地自体内抽出,而后重重撞入,撑开薄薄的内壁顶到最深处,狂野而狠厉。 番外之反攻不成反被攻【四】 (2831字) 带着疼痛的快感更叫人抓狂,白羽受不住,挣扎着后挪,可惜,尚未退离丝毫便已被白苍奇欺身而上,狠狠地压住揉捏。炙热饱胀的肉根猛地自体内抽出,而后重重撞入,撑开薄薄的内壁顶到最深处,狂野而狠厉。 他极熟悉白羽的身子,抽插间会刻意循着那敏感点狠狠擦过,而每逢触到那点,白羽的身体便会下意识痉挛,随着呼吸的频率包裹他,吮吸他,越绞越紧,越绞越深,紧到苍奇头皮发麻,深到白羽腰软腿颤,下肢抽搐不能自已。 白苍奇失了控…… 他掐着白羽细窄的腰,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啪啪啪的撞击声在房间回荡,陷于白羽体内巨物再度涨大了一圈。 白羽眼神涣散,无法思考,本能地以仅剩的体力收缩括约肌,企图将他吸出来。 “呃!” 白苍奇仰着脖子哑声低吼,沉闷的呻吟透着浓浓鼻音,脑门上的青筋突突跳动。 极力忍过这一阵冲动,白苍奇的身体几乎被汗水湿透。 “哥……有这个力气咬我,不如叫得再大点儿声。”他吮着白羽被咬得红肿不堪的乳头,哑声道。 白羽四肢大敞,头脑昏热,快感似浪头般一波波打来,直令他晕厥,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词,下身失禁般涌出一股股白色浊液。 白苍奇只让他稍稍歇了会儿,便就着结合的体位抱着他下了床,走动间深深浅浅地抽插。待抱不动了,便将其按压在墙上,自下方狠狠干他,总之一刻不离。 而整个过程,白羽下肢都是软的,无尾熊似的挂在苍奇身上晃荡,那玩意儿磨得穴内又烫又酸,他不住地往上缩,却总是被苍奇重重拉回,粗壮的肉根擦过要命的那点而后往里去,深得叫人头皮发麻。 他不是很清醒,模模糊糊有种自己一直在射精的错觉,想来是舒服到了极致,只有最后,白苍奇终于放过自己,狠狠顶到深处释放的时候,他才回了神。 小腹内像是钻了无数蚂蚁,细细啃噬着,最敏感的地方导出难以形容的酥麻和饱胀感,巨大的欢愉自后庭一波波涌出,小腹自分身全是酸胀的麻意和……尿意。 有种接近于失禁的狂乱与迷离。 几近昏厥的他软在苍奇臂弯里,隐隐听到了水声,和某人轻轻的呢喃。 热,燥热,浑身没有一处不热,皮肤烫的要冒烟。 “唔……” 在后面被插入一根温滑细长的物事时,白羽才勉强打起精神睁开眼。 “你又要做什么?我都快被你玩儿死了……” 白苍奇吻了吻他湿润的眼角,将那东西全部推入:“我向宫中御医求来的,后庭承欢本非天道,这暖玉有极强的滋养之效,于你大有好处……睡吧,我不闹你了。” “我谢谢您嘞。” 白羽翻了白眼,实在扛不住,很快便去和周公会晤了。 …… 等他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身旁半个人影也无。 他伸了懒腰,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异样,然未及多想便有小厮通报说未然携了赵钰登门拜访,白羽下了床,将自己匆匆收拾一番便赶去了前厅。 “久等了,真是抱歉。” 步入前厅,白羽笑着向二人打了招呼,开口却发觉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混杂着嘶嘶声,难辨得很。 未然尚未答话,赵钰便已轻佻地笑了笑,手中纸扇在桌角敲了敲道:“无碍,毕竟是小登科么,我还当苍奇兄会让你睡到黄昏,看来……” “看来什么?”白苍奇一袭束腰长衫自门外大踏步走入,风华无双,“刚才处理了些楼中私事,耽误了二位,莫怪。” 穿成老鸨肿么破_75 白羽:…… “你那嘴就不知收敛些么,我倒好奇未然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赵钰揽过未然在其颊边吻了一记,邪邪地笑了笑:“受不了也得受。” 白羽彻底无言。 周未然这会儿倒开了口:“别耍嘴皮子了,你那几株治疗腿疾的香樟草还是苍奇寻到的,还不快道谢!” 白苍奇忙摆摆手,道:“我可当不起,不过是顺便在圣上面前提到过而已,每年上缴的贡品如此之多,也不缺这几味。说到底,要谢就谢你这闲散王爷的称谓,无关利益,弟友兄恭也并无不可。” “倒也是……”赵钰眯着眼一副笑模样。 白羽取了珍藏的好茶给他们奉上,开口问:“你俩今儿个来不会专程为了道谢吧?” “当然不是,我们准备明日便出发去缘泽山,听说那儿风景秀美,人杰地灵,所以想见识下;然后,乘船自缘泽湖西行至洛海,去吉吉镇逛一圈,买些小玩意儿,再取道祗南%¥#¥%%……” “打住打住打住!”白羽抽了抽嘴角,“你直说去游山玩水不就好了,啰嗦。” “那么,你们大约去几日?” 赵钰摸了摸下巴:“至少得有个两三年吧……” “我擦嘞!你拐着我楼里大夫出远门儿,还一去就是这么长时间,那我怎么办,楼里姑娘怎么办,那些没处撒银子的恩客怎么办?!” 某货急得跳脚。 “要不……”赵钰转了转眼珠子,出了个主意,“你把这破天香楼关了,也出去游他个几年,等咱们回来了再重新经营?” “去你大爷的!那这几年你让老子喝西北风啊!” 赵钰:…… “而且,皇上似乎有意让我入朝为官,恐怕我躲不了多久。”白苍奇蹙着眉补充道。 “既然这样,那你们只好重新物色一名大夫了,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大夫遍地都是,反正未然我是肯定得带走的!” “你、你、你……”你TM知不知道老子做的青楼生意,什么大夫遍地都是,遍你妹啊! 未然抿了抿唇,面上有些歉意:“白羽,真是对不起,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出远门,他的腿疾也不知会不会复发……” “算了算了,反正那什么遍地都是……”白羽苦着脸回道。 白苍奇摸了摸他垂下的小脑袋,微微一笑:“无事,我可以解决,你们安心出门吧,旅途愉快。” 赵钰拍了拍苍奇的肩膀,“真是好兄弟!” “哦,对了,我看他嗓子伤的挺严重,正好我今儿个捎带的礼物能派上用场,喏,给你。” 他将置于桌上的精致小木盒抛给了苍奇,抱手一礼:“那我和未然便先行告辞了。” “嗯。”白苍奇颔首应声。 待二人相携出了房门,白羽将目光投向了那只紧闭小木盒。 “这里面装了什么啊?”他抓起木盒放在耳边晃了晃。 白苍奇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你打开看看不就行了。” —————————— 屋外 “你送的什么啊,连我都不让瞧,怪神秘的。” 赵钰勾唇一笑:“你听。” 诶? 听? 呃……好像果然有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 “卧槽!混蛋赵钰,这东西你留着自个儿用吧!” 某货歇斯底里地大吼。 赵钰揽着未然的腰,足尖点地轻巧地向身侧避开。 “叮”的一声轻响,某物件精准地砸到了两人原本所在,晃悠悠滚至未然脚边。 呃,原来,那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口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