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兄长(骨科h)》 冬日清晨 大脑识别到闹钟响起的那一刻,纪榈就摸索着把闹钟按掉了。 他迅速睁开眼睛,冬天亮得晚,透着薄薄的窗帘也只能依稀辨认出一丝光。被窝很暖和,感受到他身下的电热毯似乎还有热量,他就知道昨晚纪达尔是很迟才上床睡觉了。 纪榈睡觉的时候把电热毯打开,这样纪达尔上床的时候被窝就是暖的,等她玩手机玩累了确定要睡的时候她会把电热毯关上。 他刚支起身子,纪达尔熟门熟路的从自己被窝里钻出,钻进了他的被窝里。她像个小宝宝一样,蜷着身体贴近他。她捉住他的手臂,“哥哥,”手臂被她拉到身前,她抱住他的手臂像抱住一个娃娃,“你抱抱我。” 她的身体很柔软,散发着他买的那款紫色身体乳的甜香。她越蹭越近,整个后背严丝密缝贴着他的前胸。她丰弹的屁股贴到他晨勃的阴茎上,她明明察觉到了,还要坏心思地问,“哥哥,这个硬硬的是什么?” 一如每一个早晨。 纪榈在妹妹尝试摇动屁股撞上阴茎的时候开口,“纪达尔,我再不起床就会迟到,全勤奖没有了,你就别指望买你那条绿裙子。” 纪达尔马上停止了动作。 她捉着被子,“嘿嘿”的笑了笑,“一个好妹妹,是不会影响哥哥迈向事业成功的。” “我要迭被子了。” 言下之意是让纪达尔从他的被窝里出去。 纪达尔才不愿意,“我好冷。” “我把电热毯打开。” “整天开电热毯身上好干。” “我不迭你就起来迭。” 纪达尔马上转头朝他抛向不屑的哼。 她回到自己的被窝里,撑起头,看着只穿一件背心和深色宽松短裤的男生好像毫不畏惧寒冷一样,坦然的从被窝中暴露出来。 她在自己的被窝里抖了抖,看着他这样就觉得冷。 他的黑发一点没乱,乖巧覆在优越的眉骨之上。纪榈睡姿乖巧,睡眠质量高,怎么吵他都不会醒,是纪达尔最爱的睡觉搭子。 他低着头,厚实的棉被在他手里就像是一张轻盈的布料,结实的肌肉给他利索的动作增添了不少美感。纪达尔不知道纪榈中了什么基因彩票,在她嘴唇干裂冒血的时,他的嘴唇永远红润得像是刚刚做完唇部spa。 她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隆起的手臂肌肉,感叹道:哥,你最近体力活干得不少,看这肌肉多紧实。 纪榈默默把被子迭好,放在自己枕头下面。他抬眼,纪达尔眼下一片青黑,自然卷的头发乱糟糟的盖在她脸上,活像一个幽灵小鬼怪,“纪达尔,你再熬夜我就断你网。” 纪达尔是一个惯会戳穿纪榈底线的人。快到春节,纪榈工作忙,少了时间管她,也没空时常查岗,她便玩得不止不休,他怀疑纪达尔永远不知道“度”是什么意思。 他非要时时刻刻在旁边按着秒表充当监督者的角色才行。 “啊,”她可怜巴巴,“好不容易放寒假,我玩一会也不过分吧哥哥?” 纪榈下床,“下不为例。” 快早晨七点了,他要给自己做早餐,给纪达尔做午餐。 “哎哎哎——”纪达尔喊住已经走前几步的纪榈,“你帮我把电热毯开开呗。” 冬天的清晨真的好冷。纪达尔知道自己这一睡再睁眼可能就是下午,纪榈也知道。 保险起见,他上前掏出她藏在被子里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在上面点点按按,“我给你定了十一点半的闹钟,你起来刷牙洗脸把饭热了吃掉。” “十二点的时候我会给你打视频电话检查。” 纪达尔扯起被子蒙上头,哀嚎,“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听不懂我听不懂!”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好久不见!新年好!是这样的 上一篇我太久没有写当我试图继续写的时候我发现我忘记了好多东西写不出来 硬写了几章还是不行。我干脆开新文了。新文有存稿!能写完! 冬日午餐 纪达尔卡在11点58起的床,她心急火燎,一边快速走向厨房,一边用手指插进发里把两边的鬓发往后拢,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些。 台面上的大碗放着孤零零一束挂面。纪榈把一人份的面挑了出来,意思是让纪达尔自己煮。纪达尔伸长脖子,果然看见水池里放着六个一包的罗勒叶香肠。冰冷的水珠立在透明的薄膜上,她伸手按了按,已经解冻好了。 纪榈显然走得匆忙。 12点,视频电话准时拨来。 纪达尔皱了皱眉,按下了接通键。 手机那边人声喧闹,纪榈神色略带惊讶,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接通。他握着手机,步履匆匆,纪达尔弯下腰手撑在台面,从摇晃的镜头里看着他紧绷的下巴线条。 他走到了一个人少点的地方,低头看手机,却看到妹妹弯下腰挤出的白嫩乳肉正对着屏幕。 “纪达尔,”如果是平常,他肯定会训斥几句,“今天中午你自己煮面条吃,酱汁调好了我放在冰箱里,你先热油煎肠,冷水煮面,再下一点青菜,最好给自己煮一个蛋。” 纪达尔抬高手机对着自己的脸,她刚起床,没有什么胃口,“哥哥,你在哪呢?” “我现在高铁站,一会我要出市一趟,临时出差,今晚可能赶不回给你做饭了,你自己看着吃点东西。困了就自己睡觉,不用等我。” “哦.....”纪达尔笑眯眯的,“那我可以点杯奶茶喝吗?” 如果纪榈回家做晚餐,纪达尔肯定不能点奶茶,纪榈最多给她榨杯颜色诡异的像巫师药剂的果汁,或者煮热茶加上纯奶给她喝。没有小料、不能加冰、糖度偏低。纪达尔觉得他可能永远搞不懂奶茶好喝的点在哪里。纪榈就是那种会一脸认真告诉纪达尔珍珠里面都是塑料的那种哥哥。 “可以,点少冰的。” 纪达尔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才把他训练成对奶茶半脱敏状态。 “还有,煮好面发一张图片给我。” 纪榈张了张嘴,他还想多嘱咐几句,却发现该说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妹妹绑着他的卡,她买什么他都知道,即使她今晚吃垃圾食品,也只是一晚,后面几天他做点养脾胃的给她补回来就是了。 “还有,”他刚刚放松下来的眉头又蹙起,“去把衣服穿好再来煮饭吃。” 纪达尔乖巧的一一应下,纪榈一挂电话,她飞奔向床,扑腾一声倒向柔软的床垫。被窝里还残存一些热量,她刚刚着急起床,没有意识到寒冷,现在冷度慢慢导入肌肤。 她蜷起身子,头藏入被子里摆弄手机。 她想,自己就再躺十分钟,先在手机里选好今晚要喝的奶茶,就去煮面吃。 冬日暖阳悬在空中,纪达尔小心翼翼探出头,眯起眼睛,床边的窗帘散着浅金色的光芒,有些眩目。 她眼皮慢慢合拢。 被窝度过了一个比较冰冷的时期就变得越来越暖,她迷迷瞪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冒汗。 她努力睁开眼皮。眼皮有千斤重,尝试了三、四次才完全把眼睛睁开。 她恍惚之间以为自己失明了,因为触目之内都是漆黑。 啊。她猛地撑起身子,摸索着找到自己冰冷的手机,按亮,屏幕赫然上显示19:33。 完蛋了。 她眼睛瞪大,嘴里发出“啊啊啊”的惊叹声,迅速解锁手机,点击进入哥哥的聊天框。 纪榈只在1点的时候发了一个“?”,此后六个小时再无踪迹。她不知道他究竟是看穿了她一睡不起的本质还是工作太忙了暂时无暇追究。 无论如何她都决定不要主动冒泡引得哥哥发出一长串唠叨。 她退出聊天页面,手指一划划到外卖软件,迅速下单自己购物车里选好规格的奶茶。纪榈嘱咐妹妹外卖地址不要直接填家里,这栋出租屋地处城中村,鱼龙混杂,他担心存坏心思的人发现这间房长时间只有一个年轻的小女生在。 所以纪达尔的默认地址是通往大路的小超市,她必须要出门才能拿到奶茶,她时常用这种办法倒逼自己起床,比如现在。 冬日晚间 纪达尔睡了一天,肚子实在是饿了。她套上厚厚的珊瑚绒睡裙,又迅速穿了一条秋裤,接着吭哧吭哧从衣柜里翻出一双毛茸茸的长袜,最后还要穿上棉鞋才罢休。 全副武装站在地面上后,她感到精神饱满,同时惊讶于自己的动作居然这么利索。啊,她感叹,果然不是她懒,是因为需求的旺盛程度还没达到让她行动的标准。 她哼着歌,特别幸运地赶在外卖电话响起的前一秒把酸汤面煮好了,因为太饿了,她听从了哥哥的建议,加蛋加肠加菜。 手提奶茶回到出租屋后,她把用来保温的锅盖掀开,白色蒸汽迅速涌向四周,面条在得到适当的浸泡后,配上飘着红油的汤底变得更加诱人。 她咽了咽口水,往上面洒了白芝麻,又掰了点葱,拿出手机哐哐一顿拍。 面端上桌,奶茶插入吸管,平板打开1982年的《鬼作秀》,纪达尔过着一种很不健康同时幸福度极高的生活。 寒风凛冽,吹在纪榈脸上刮得生疼。这条街上一到晚上至少会支起四个小摊,关东煮、烤生蚝、烤香肠、还有一家也许是卖臭豆腐的,纪达尔在手机上连发十几条消息求过他买。 纪榈每次经过这里都能闻到复杂的香味,看到形形色色刚刚下班的上班族,越晚人反而越多,越热闹。 但是今晚一个摊档也没有,街上只能听到风刮树叶的呼啸声。纪榈一个人走在昏黄的街道上,他拢紧了衣服,高效运转了一天的身体和精神总算有些许休息的时间。他想纪达尔这个时间应该还没睡,他希望她睡着了又希望她还没睡。 楼梯静悄悄,纪榈走到一半的时候声控灯才亮起,他小心翼翼插入钥匙,轻轻推开门。 一个穿得像球一样圆的,是他的妹妹,同时像一个球一样窝在沙发上。 她是家里集结最多颜色的存在,除了紫色的卫衣睡裙、印着像素猫的毛绒袜子,身上还套着一件他几年前穿的蓝色夹克。那段时间正是他长身体的时候,衣服很快就变小了,也不知道纪达尔是怎么套上去的。 她面前立着一人高用来夹平板的金属支架,侧边的杯环套着喝了半杯的奶茶,他眯起眼睛,粉红色混着白色的液体,像是用红色粉笔灰冲水出来的颜色。三层高的零食小推车虽然也被她挪到身前,但是纪榈通过上面的整齐程度猜测出她还没吃零食。 他放下钥匙,“你冷就拿张毯子盖盖。” 沙发上的圆球因为穿得臃肿,像卡条了的机器一样缓缓转头,她想站起来,“哥!”却因灵活度大大降低,只能笨拙地用手撑着站起来。 她站在沙发上,视线和他的平行。她对他张开双臂,“哥哥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纪榈嘴角微微勾起,他轻声应了一句“嗯。” 他希望她睡着了,这样对她的身体好。他希望她还没睡着,他回来的时候能和她说上几句话。 作者有话说:求珠珠(?????) 凌晨返家 纪榈走到纪达尔面前,眼中倒映的是欢呼着扑腾手臂的妹妹,她雀跃得像一只刚刚学会展翅的小鸟,“哥哥哥哥——抱抱!” “不要。” 纪达尔置之不顾他的拒绝,继续重复她的诉求,“就要就要!” 纪榈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外套上沾染了烟味、尘沙。他拍了拍自己的外套,想把脏东西扫下身,“身上脏,洗完澡再抱。” 纪达尔根本不在意这些,就像是屋子里两人共睡的那一张床,纪榈的那半边永远是整齐得像军训期间的床,而纪达尔的那半边有一只熊娃娃、一只小狗娃娃,枕头是歪的,被子永远不会迭。 以前,纪榈看着妹妹凌乱的那半边总是觉得心里有个疙瘩,他甚至试过偷摸趁她起床之后给她迭被子,但是两人的作息时间根本不一致,他有空迭被子的时候她还没起床。 纪达尔也对他总是迭自己被子表示了不满,她振振有词,“哥我一看见我那被子好好的迭在那里我就脑袋痛,想给它掰开躺进去睡一觉。” 纪榈既然可以对喝奶茶这种被他打上“慢性毒药”标签的东西脱敏,自然也能对“不迭被子”脱敏。再加上工作扩宽了他的眼界,打磨了他的性格。春夏秋冬,飞驰而过,他越看妹妹,越觉得妹妹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乖巧好孩子。 “脏什么脏!你不是外面那种脏男人”纪达尔手指勾住他外套的拉链,一扯而下,黑色冲锋衣瞬间大敞,她双臂一滑,迅速伸进他的外套里,牢牢圈住他的腰。 纪达尔用脸颊感受哥哥柔软的毛衣,感受从衣服里传出来的热量,感受他有力的心跳,“哥哥你好香。” 她手脚并用,一跃而起,像是一只灵活的猴子,攀到了哥哥的身上。纪榈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一只手揽着她的腰。 纪达尔双手撑着哥哥的肩膀,脸对着脸,“哥哥我和你说,我今天煮的面又好看又好吃,我听你的加了肉蛋菜,我还拍了好多张照片,我给你看,你一定要夸夸我。最后,我把碗洗得干干净净,台面我也擦得特别干净。” 纪榈想起晚上的消费记录,她只买了一杯奶茶,又想起他发的问号根本没得到她的回复。 耳边是她兴致勃勃源源不断冒出的句子,眼前是她一张一合好像永不会停止和他说话的嘴唇,一双亮闪闪的眼睛。 “好,那你先得给我看看照片是什么样子的,我再决定要不要夸你。” 纪榈再次屈服,再次原谅妹妹不珍惜身体的行为。 “你看了肯定夸我呀,你做的都不一定有我今天做的漂亮。太好了,我以后还能煮面给你吃呢。” 她又对他许下一个承诺。 “你晚上吃什么了?饿不饿?要不要我现在给你煮一碗?” 纪榈想答应她,话溜到嘴边想起做酸汤面最重要的料汁妹妹不会调,他咽下原本要说的话,“不用了,凌晨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哥哥你确定你不饿吗?凌晨饿肚子对身体更不好哦。” 他把妹妹稳当放下,“不饿,明天可以晚点上班,我和你一起吃了午饭再走。” “如果你担心我饿肚子的话,把你喝剩的半杯奶茶给我就好。” 忍受妹妹吃垃圾食品是回事,想尽办法带她健康生活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去洗个澡,洗好我们就熄灯睡觉好吗?明天哥哥想让你陪我去市场。” “好啊!”妹妹乖巧得超乎他的意料,“但是我要和你一起洗澡,我也还没洗!” “什么?”纪榈一愣,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起洗澡?” 两人共浴(飞机杯h) 上一次和纪达尔一起洗澡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准确来说,是纪榈帮年幼不能自理的纪达尔洗澡。 藏匿在深处的宅子、生锈的铁门、黑白格子地板的洗澡间上蓝色的洗澡盆。 他的灵魂在时空中快速穿梭,回到现在,他找不到其他话表达他的震惊、疑惑,只能再次重复,“一起洗澡?” 纪达尔已经一溜烟跑去衣柜前了,空余纪榈呆立在原地。 她蹲着在衣柜最低的一格翻东西,“对啊,一起洗澡嘛。” 她坦坦荡荡的语气让纪榈误以为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你害羞吗?” “可是,”纪榈脑中大立红色警报,紧急思考起来,两人一起洗澡就意味着赤裸相对......但问题是他们已经赤裸相对过,所以这一点好像又算不上什么问题...... “我们为什么一起洗澡?你赶时间洗你可以先洗。” 纪达尔才不顾哥哥的挣扎,“我们两个一起洗更暖呀。” 她站起身来,手中高举一个肉色杯状物品,“而且,哥哥,”纪达尔露出小恶魔一样恶劣的笑容,“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轰轰轰轰轰。 五雷轰顶。 无需多言,纪榈一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肉色脑中就自动描绘出全景——一个肉色的飞机杯。 他嘴巴像是被黏住了一样,艰难开口,“可是现在已经凌晨,是另外一天了......” 他没能说下去,他也觉得这个理由成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纪达尔手握着飞机杯和换洗内衣走去卫生间,“对,因为已经到凌晨了,所以我们就不弄那些花里胡哨的,直接在洗澡的时候解决,还方便清理。” “我怕冷到你,今天就小太阳两个灯都开了呗。” “哦,”她从卫生间探出一个脑袋,“哥哥你需要润滑剂吗?” 纪榈认命般摇头,“不——不要。” 纪达尔对自己的哥哥过于信任,能坦然说出自己的所有想法。合世俗的、不合世俗的、让纪榈头痛至极却又不得不接受的。 她刚刚探索性欲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爱看男生自撸。她翻墙登上国外的网站,有男生用烧杯接住自己的射出来的精液;有男生把湿漉漉黏糊糊的袜子套在自己的肉棒上,手臂青筋隆起,迅速上下撸动;还有男生穿着黑色胶衣,浑身上下只在肉棒处留了一个洞,挺立粗壮的肉棒像一条肉虫从中钻出。当然还有插入马眼棒、更过火一些的是插入棒棒糖,女生通过舔棒棒糖的圆头让白色塑料棒在马眼里旋转,而后一小股一小股的精液像喷泉一样,从糖的中间喷出。 他们大部分都不会露脸,摄像头对着脖子下方拍,或者戴着黑色口罩。其中不妨身材特别好的,大开的衬衫、腹肌、人鱼线、令人耳红的喘息声。纪达尔看多了就觉得——不过如此。 她渴望看见他们高潮时的脸色,是不是艳红绚丽像一朵只开一晚的花,会不会难耐地咬住下嘴唇憋住呻吟直至流出艳丽的血。 上课铃打响之前,她把几个温和一点的视频转发给了哥哥。一直到晚上下课,也没得到哥哥的回复。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她要他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想看哥哥自己撸。 她就这么说出来了。剩下的问题交给时间解决。 —————————— 作者有话说:我在小redbook里跟着剧情补充了几张妹宝和哥哥的聊天记录~大家感兴趣的话搜索“柠檬黄”或者“万能兄长”就能看见啦。 哥哥自撸(飞机杯H) 卫生间内,热气四起,镜子朦胧一片,他看不清楚自己。 在橙黄色的灯光下,纪榈仰起头,空气中的水汽充足到可以挤出汁液。 他简单冲洗了一遍,便像罚站一样全身赤裸的立在妹妹旁边。 她绑了一个丸子头,松松垂在头上,很可爱的发型。这总让纪榈想起她四、五岁的时候,她的自然卷给绑头发这件事增加了很多难度,纪榈练就了独门手艺。 看着她在身前一蹦一跳,头顶的丸子头也跟着一蹦一跳的记忆仿佛就在昨日。 再低头,矮矮一个的小孩已经长成有丰满美好酮体的少女。她低着身子,胸前的乳肉一晃一晃的,手里拿着一张洁白的酒精湿巾钻进肉色飞机杯里。 飞机杯两处都是开口的,她伸进最深处,从另外一个口扯出湿巾。 她的声音在充满水雾的卫生间里显得朦胧,“哥哥,这款飞机杯里面是仿真沙漏通道设计,方便排出空气,这样就可以和你的阴茎贴合得更好。” 有点失真。 大腿上一阵疼痛。纪达尔捏了他一下,“你听到没有?” “听,”他的声音过于沙哑,他重新说一遍,“听到。” 纪达尔端着一张小胶凳坐下,她勾着哥哥的腿,让他站到她面前。 小太阳有两个灯,一个灯照着一个人。 他的阴毛打湿了,恹恹的贴在人鱼线的下面,还未勃起的肉龙从中钻出。她捉起肉龙,手掌圈住根部固定位置,手指轻轻从根部划到头部。 轻轻的痒意足以让他充血膨大。 “哥哥,”她很好奇,“你看妹妹洗澡居然能不硬?” 他瑟缩了一下身子,“别说这些。” 她哼笑一声。感受到手掌中的肉棒逐渐膨胀变大,她一只手上下托举玩弄着两个睾丸,一只手快速上下撸动肉棒,“哥哥,你自己撸的时候是这样的吗?你会玩自己的睾丸吗?是我玩你睾丸的快感大还是撸你肉棒的快感大呢?” “哥哥,你看——” 他突然紧紧握住她的手臂制止她,“可以了。” 她无辜,“可以什么?” “可以塞进飞机杯了。” 她扮坏,“可是哥哥,我觉得你硬度好像还不够。”她握住肉龙甩了甩,像一个糟糕的护士对待无法自理的病人一样。“而且飞机杯里没有润滑液,你龟头溢出来的前精还停在那呢,我没帮你抹下去,直接塞进去你会痛的。” 她边说,边用拇指按着龟头,食指刮蹭马眼,好像想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挤出来。 她观察到纪榈的大腿肌肉紧绷,干脆一只手抚上他的大腿,一只手握住根部横放肉棒。她侧过头,“哥哥,看着我。” 热雾像云一样散去,纪榈直直撞上她的表演。 他丑陋紫红的性器摆在她脸的中间,于是她湿湿的眼神和殷红的舌头便越发明显了。 她其实是捉起肉棒,舔了空气一口,但是利用错位,在纪榈的眼里,就像是她真真实实的舔了自己的性器一口。 他明明没有触感,一股爽到颤抖的感觉却从脊椎直穿大脑。“唔唔”,他呻吟着,手在半空中挥舞想找到墙壁依靠,但眼前除了他的妹妹他空无所依。 肉棒小幅度抽搐抖动,纪达尔坏心眼的堵住他的马眼,“现在射了一会还要在飞机杯射一遍哦。” 他喉咙干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强撑,“把飞机杯给我。” 他几乎是抢一般夺过飞机杯,使出了会让自己疼痛的力度把阴茎塞了进去。疼痛暂时延缓了他的射精。 飞机杯是柔软的甬道触感,伴随着不规则的大小的颗粒,全方位地按摩着肉棒。里面甚至还模拟出了阴部里细小的褶皱和子宫口,旋转转动时用不同的褶皱和颗粒摩擦着纪榈的根部。 纪达尔看他双手虚握拳头立在两侧,决定助他一臂之力。她握住橡胶质感的外部,飞速套弄起来。红色的蘑菇头带着白色的清液,进出又进入。 纪榈大口大口喘着气,屁股肉紧绷成两瓣。极高的刺激如潮水一般涌上他的大脑。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想那么早射出来。 粘腻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纪榈咬着下唇,手虚空捉了几下,一股激流涌起,他鬼使神差的开口请求,“再快点用力点......嗯呃....” 这是纪达尔第一次听到纪榈在性方面提出请求。 她露出得逞的笑容,趁着龟头钻出飞机杯的时候,手指狠狠一刮。 噗噗噗噗。一股精液重重射到她的鼻梁上。 她抬头看他,她要看他高潮时候的神情。他大张着嘴巴,却没发出声音,几滴汗晕在透红的脸颊上,双眸失神。粗壮的手臂隆起可怖的青筋,结实的小腹一抽一抽。 闻着精液的腥味,纪达尔陷入了自己的性幻想中。她想把自己的手指伸进他的嘴巴里,让他合不拢嘴,津液从红艳的嘴唇中流出,咽不下,止不住。 等双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纪达尔脸上蒙上了一层白浊。她转了转眼珠,似乎想观察精液具体射在了什么位置。 “哥哥,颜射更刺激吗?” 作者有话说:在玩弄哥哥的时候,妹妹自动转变成小恶魔模式。 直到现在 纪榈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 纪达尔躺在床上玩了一会自己的手机,心潮涌动又心神不宁,自己的手机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盒子,她提不起兴趣玩又想找点事情做,此时余光恰好瞄见了纪榈的手机。 卫生间的水声毫无要结束的意思。 她“嘿嘿”的傻笑一声,扑过去把手机揽到怀中。 有什么比心血来潮要查看哥哥手机更有趣的事情呢?去卫生间继续骚扰哥哥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当然选择看手机了。 纪达尔对密码的印象有点模糊了,所以她直截了当,选择指纹解锁。 轻而易举——手机自带的桌面壁纸很快出现在纪达尔眼前。 她手指划了划,纪榈的手机页面简洁、整齐,软件和她上一次看他手机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她不信邪,把每个分类好的文件夹都打开来看。 无聊、无聊、无聊。 她上拉,发现手机发来消息提示十分钟之前有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这么晚,谁还会给他发消息? 她双眼燃起好奇之火,直接点了进去。 一个备注为沉经理的人,发了一段长长的消息,大概的意思为今天的临时出差纪榈表现得很好,再加上纪榈平常在公司的表现让他很欣赏他,总公司那边希望沉经理过去带一个新的项目团队,而沉经理则希望纪榈和他一起去。 沉经理语气看上去情真意切,他说,自己也是大老远从京城跑来这家公司工作,一是觉得公司前景好,二是工资待遇高,三是新的项目开发的空间大,而这次去总部的机会更是难能可得。 最后一段,沉经理来了一句灵魂发问,像你这样努力工作而且有能力的男人,不就是需要一个能升职加薪的机会吗? 纪达尔心情骄傲的看完了沉经理一长串话里对纪榈的夸赞。她很自豪,甚至想把这段话的夸赞部分高亮,打印,配上相框,钉在墙上。 这几年,纪榈换过不少工作。一开始,他年幼、学历低、没工作经验,只能找服务性质的活,他们只得起租空间逼仄的出租屋,屋里堪堪放下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小小的卫生间。 纪榈那时的经济水平以及动手能力都不允许他们买一个双层床回来组装。 从那个时候,他们就睡在一起了。 纪达尔知道他很累,他总是回家倒头就睡,她在旁边干什么都吵不醒他。 她问哥哥累不累辛不辛苦,纪榈却总是回答这样的生活很充实,有妹妹陪着他他觉得很满足。他最希望纪达尔做的就是能够正常的、像一般幸福的家庭一样生活。如果让妹妹为了省钱不敢和他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那证明他当哥哥当的很失败,他说,纪达尔,你千万不要这样做。 旁人很难理解纪榈这种几乎是全盘奉献性行为,纪达尔有时也很难理解。留在哥哥身边是她没有一丝犹豫、想都不用想就能做出的选择,但是哥哥对这个选择给出了难以想象的反应。 中考成绩出了,纪达尔考上重点高中。纪榈带着她搬去高中附近住,他有一些积蓄能让他换稍微大一点的屋子,但是高中附近的房价也贵,最后还是租了一间只有一张床的屋子,不过这次有从厨房、沙发和阳台。 他重新找了一份工作,一直到现在。 一起熬夜 纪榈出来,妹妹捧着手机在床上嘻嘻笑,笑的有点傻。这很正常,他也没敢多看她几眼。 他在房里无头苍蝇一样转悠,挠挠头才发现自己连头发都还没吹。 “哥哥!你过来!”她在床上蹦蹦跳跳,晃了晃手臂,袖子中露出来的一小截白的晃眼,他移开视线,这时才发现她手里是自己的手机。 他一开始以为她又用自己的手机拍了很多自己的照片,并且找出几张她很喜欢的邀请他去欣赏。 靠近她,会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他突然变成含蓄内敛的老古板,往上提了提里里外外穿了几层的衣服,深呼吸,呼气,吸气,“怎么了?” “我刚刚出来很无聊嘛,刚好你手机就放在旁边,我就拿起来看看咯。” “我点进去一看,发现沉经理给你发了好多消息,全都是夸你的!” 她竖起大拇指,“看这句,‘你是我在团队里最看好的一个人,聪明、踏实、肯干活。’” “还有这句,‘当初招人的时候你是他们里面学历最低的一个,但是面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要的人。’” 纪达尔越念越激动,纪榈越听越心惊。 “他特意发一长串话过来夸我?” “哦,”纪达尔挥了挥手,“当然不是啦,他是觉得你厉害,想让你和他一起去总部那边干活呢,意思是要给你升职?” “我不去。” 纪榈说得斩钉截铁,纪达尔却听得眉头一皱。 “为什么?”纪达尔沉下脸色,“他职场霸凌你?经常使唤你干活吗?难怪你总加班了——” “不是!”他惊觉自己的语气过重,于是哑火、重说,“不是这样的。” 纪榈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他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才说:“你还这么小,又上了这么好的高中,我,我不能离开你的。” 说到这里,他思路明晰起来,“我不能离开你,你也不能跟着我转学走。所以我们两哪里都不去,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念完高中,考上大学再说。” “你是觉得我的工资不够高你不够钱花对吗?那我就再去找一份,你不用担心。” “你不是想要那条绿裙子吗?你现在就用我的手机下单。” 纪榈对自己的妹妹总是怀有一种补偿性心理,即使他赚100块把100块全都给妹妹花了还是觉得不够。100块能买到什么?为什么漂亮的裙子她没有几条?为什么她没有自己的房间自己的衣柜?为什么她总呆在家不出去玩? 夜晚,妹妹在他旁边睡熟,他睁开双眼盯着惨白的天花板,这些问题便像沼泽深入伸出的藤蔓一样勾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发现所有的“为什么”都是因为当初妹妹选择了他。 为什么他只能赚这么一点钱? “你好紧张啊哥哥。” 他深吸一口气。 纪达尔站到床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离开我?” 她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脖子,像流水一样无形、轻盈、有力,他感觉自己的脸被她稳稳托住,“哥哥,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呀。” “我不是和你说过很多遍了吗?” 纪榈恍惚之间又被卷入时空漩涡,小小的一个胖墩举着一根和她脸一样大的棒棒糖,眼睛笑得眯成弯弯的一条线,蓬松的自然卷发上夹着和她裙子一样的红色蝴蝶夹子,“哥哥,我最喜欢你啦!” 那次是因为他给了一颗巨大无比的棒棒糖给她。实际上他存着坏心思,也许是想让她吃坏牙齿,如果他是真的为她好的话,是不可能给这么大的一颗糖给她的。但小孩傻兮兮的才不懂这些。 “哥哥,”他回过神来,左侧脸颊一阵阵濡湿。纪达尔又在伸着舌头舔他,“你知不知道?” 他挪开头,“我先去吹个头。” 纪达尔对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笑成一团。 射无可射(微h) 纪达尔扭着纪榈的手臂,说让他今晚和她一个被窝睡。纪榈低下眼眸,妹妹离开卫生间后,他软下的阴茎又迅速立起。 他的大脑迅速被妹妹的脸占满。 她的眼睛睁得比平常圆,像是一只受惊的猫,情欲与好奇的颜色同时出现在瞳孔里,脸微微仰起,用着懵懂的表情做着色情的动作。 她说想看看精液都射到哪里去了,不用手也不照镜子,反而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周。 他合上眼睛,她还在看他。他突然发狠,扇了自己高高翘起的龟头一下。阴茎撞到腹肌上,弹了几下,没有软。 他像一块雕像般静止,只有颤动的胸膛证明他依旧活着。 过了几分钟,可能是更久,他双手向下,握住翘起的阴茎。他用了劲,也用了技巧,想让自己迅速射出来。 眼皮紧闭,漆黑一片中萦绕着妹妹的茫然懵懂的表情,他拇指绕着龟头打转,略过凸起的筋脉,阴茎已经硬到发痛的程度。 他开始闷哼着搓弄柱身、囊袋,动作粗暴的不像是对待自己的性器,更像是仇人。 咬着牙齿,握着阴茎,对着墙面,精液“突突”射出。 他觉得还不够,还在不应期,就强行刺激阴茎,让它再次勃起。在不应期勃起的感觉一点都不舒适,甚至称得上是痛苦。 痛苦增强他的存在感。 他动作越发刁钻,只挑着刺激敏感点,指甲狠狠刮蹭马眼,不够润滑就硬着撸动。 龟头软趴趴地溢出精液,这次液体变少也变稀了。 纪榈没有数自己撸了几次,等他确定他再也硬不起来射不出来之后他才停下。 狭窄的空间内空气浑浊,似搅不动的浆糊。 他开冷水,把地面、墙壁、身上的精液全都冲走,又涂上肥皂洗了一遍。 身体发红,微微刺痛。 他挪开眼,妹妹的那瓶紫色润肤露静静站在洗手台上。 “噢噢噢噢噢纪榈,你被我捉到了吧!”身上的重量让他回过神,纪达尔像小动物一样,鼻头一皱一皱嗅着他的颈窝。 他拉起被子盖住她,“什么?” “还装呢!”她笃定地笑,“你用了我的润肤露!” “当初买的时候你又说不要,现在偷偷用是什么意思?被我种草了是吧,觉得味道好闻。” 纪达尔明面上不会太干涉哥哥的生活习惯,纪榈很节省,节省到面霜和身体乳是一个东西,肥皂用来洗澡也用来洗脸。 沐浴液是妹妹的,洁面乳是妹妹的,大瓶的、浓稠的白色面霜是妹妹的;小一点的、稀一点的像洗米水颜色的乳液也是妹妹的。 她一个人用总比两个人用要用得慢。 纪达尔说自己太多了用不完,要过期了,所以纪榈必须要帮她用一点。 所以纪榈可以把洗澡的肥皂和洗脸的洁面乳分开。 现在他还用上了身体乳。 纪达尔整个人埋到他的身上,深深嗅了一口,闻着这股熟悉的味道让她心情舒畅。 “你记得帮我也定一个闹钟,明天和你一起起床、买菜。” 兄妹两人都是长手长脚的,纪达尔比纪榈矮一些,枕在他身上刚刚好可以靠着肩膀睡觉。 他的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她好像被他稳稳托着。 上下、上下。她的呼吸逐渐和他一致。 睡着之前,她记得自己还说了一句,“我就在你这再躺一会。” 盯妹狂魔 八点刚过,纪榈睁开眼睛。 闹钟还没响,他自己就醒了。他第一眼先看窗帘,透亮。耳边传来轻轻的嘤咛,他转头,纪达尔睡在两个枕头中间的那条缝隙里。她侧着身,脸颊被挤出圆润可爱的弧度,一只手放在胸前微微曲着,另一只手绕到脑后。 他认真盯着看了一会,最后得出结论,她这姿势会影响血液循环。 她似乎睡得很不舒服,鼻息稍微重了点。他小心托起她的头,想把她挪回枕头上。 “嗯……?”她突然睁开双眼,眼珠疑惑地转了转。 手中托着的脑袋微微悬起,发丝划过他的手掌。他一动不动,和她对视。 她看了他几秒,像是在识别他是谁。 眼皮缓缓合上。 纪榈知道她又睡熟过去了,睡醒问她她根本记不起来自己睁开过眼睛。 他放直她的手臂,又把她歪曲的睡姿调整过来,看她保持标准健康睡姿之后他才停下。 她的头发太多了,挡住她一半的脸,他给她别到耳后。脸颊肉软软的,滑滑的,他摸了又摸。 想了好久,又看了好久,他小心翼翼地倾过身子,低下头,想蹭蹭她的脸。 “呃!” “嘶!” 纪达尔突然坐起来,两人额头狠狠相撞。 她摸着额头,四处张望,焦急呼喊,“痛痛痛痛痛—!哥哥哥哥哥—” 纪榈偷偷在她身后摸了摸自己额头,“怎么了?” 纪达尔听到声音在耳后,“咻”一下转头,扑进他的怀抱里,“你还在这里呢哥哥!我以为你走去买菜又不喊醒我!” “我额头怎么这么痛,我刚刚撞到什么东西了这么痛。” “嗯…”他用指腹给她揉着,“可能是起太急了,影响到血液循环。” “哦,我知道了!”她煞有其事,“我脑袋要长犄角了哥哥!” “头上长犄角,用来撞我哥。” 她歪下脑袋,一下一下撞向纪榈的胸膛。 “哥哥如果我长犄角了变成怪物你还会爱我吗?” “……” “爱不爱嘛。” 她撞得用力了些。 “……爱。” “爱我的话就给我买奶茶喝。” “……” “现在几点了?” 他按亮手机,“八点十分。” “啊啊啊啊”,她瘫下身子,“这么早开店的只有咖啡店,奶茶店至少要十点才开,生意都让别人赚去了。我是学生我要早起,所以需要早点喝奶茶。为什么我不能早点喝上奶茶。为!什!么!” 她安慰自己,“也还好。和你买完菜奶茶店就开了,我们顺路走过去买一杯我还能用券。刚好。” “顺路吗?” 纪达尔抬起脑袋,碰碰纪榈下巴,“要去买奶茶就要这么走,不顺路顺什么?”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给你买了?” “在你回答你爱我的时候。” 纪榈沉默半晌,“你现在下单绿裙子还可以正常发货吗?” “可以吧,它们家好像春节不打烊,你转移话题干什么!” “嗯,那你现在就买吧,等裙子到了,我也放假了,我们去一个暖和一点的地方旅游好吗?” “啊?”纪达尔静止反应了几秒,而后冲上去一把挽住他的脖子,“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去旅游了 纪榈刚稳定工作一年的时候,筹划旅游在他心里埋下种子。 临近放假,身边的同事多多少少都会讨论起去哪旅游的事情,他们也问过他,他当时的反应很疑惑,类似于从来没想过“旅游”这件事也能纳入日常生活中,随后他恍然大悟,对啊,原来我也可以带妹妹去旅游的啊。 每每想到他将会在不远的未来带妹旅游,他心中就浮起一种隐秘的欢喜。那好像是他对的一种考验,证明他在照顾妹这件事上又可以打上一个“pass”印章。 他开始为旅游基金攒钱,刚开始攒的不多,每天也就能存下几块钱。 搜索引擎牵一发动全身,一夜之间,似乎他手机里的所有软件都知道他想去旅游这件事了。它们自动自觉,给他推荐旅游城市、购票攻略、出行攻略。 省钱的攻略告诉他,赶在旺季出行的话一定要提前订票、订房;不要直接在第三方平台购票、去官网看票、记住不同航司的会员日。 午休时间,他划拉着机票比对。每天看一看,看得多了,倒也懂得什么价钱是优惠的。 确定了目标,时间上又充裕之后,一切都水到渠成。 假期前的三十五天,他蹲到了负担得起的机票。他冷静地提交了购买申请,购票成功页面弹出之后他也没有太激动的心情波动,他心中有一种笃定的感觉,不着急也不心慌,当做了能做的所有准备之后,该来的就会来。 买好机票之后,他在搜索引擎上打出的词条变成“第一次带小孩出去旅游要注意什么?” 一划拉,全是育儿经验分享帖。孩子在酒店半夜总哭闹怎么办?纪达尔从小就是一个好养的宝宝,一哄就安静。怎么去博物馆才能让小孩学到最多?他不懂,如果去博物馆的话,可能还要纪达尔带着他看,纪达尔教他。 津津有味看了半天育儿经验,半点需要的内容没学到。他思索再三,打出的词条变成“第一次带女朋友出去旅游,需要注意什么?” 性知识等没用的分享他通通略过,住酒店最好自备被套、枕套、便携电热水壶,记得确认是否提供一次性用品他铭记于心。 “和女朋友旅游回来之后她就要和我分手,难道我真做错了吗?” 他继续往下划拉,好几个类似意思的帖子吸引他的眼球。 他点进去看,总结,拍照难看、耐性太差,习惯性指责都是易错点。 哦,他福至心灵,自己还总结了一点,不要逼纪达尔早起去玩,要让她睡好。 35天,足够他订房、做攻略。期间他忍着,一直没和纪达尔说,他怕事情发生变故,影响她的心情。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记下的知识也越来越多,抽象知识转化为具体的物品体现在一个明显塞到爆满的行李箱上。 他面色凝重,站在箱子旁边,对着清单一个个确定。 “哥,”纪达尔小心翼翼跨过摊开的行李箱,她对这么小一个行李箱居然能塞下这么多东西啧啧称奇,“你带这么多东西这个箱子好像塞不太下。” “我们只去三天而已,你放松一点,不用什么都带上。” “比如这热水壶,我们就不带了好吧。” 纪榈皱眉,“万一你想喝热水怎么办?万一你不适应那边的气候不舒服怎么办?” “想喝了再说,不舒服了再说。” “不行绝对不行,”纪榈连连摇头,“你提醒我了,我还要带点药过去。” 纪达尔目瞪口呆,她一把勾住纪榈的脖子,拉低他的头,“哥,你看我,像是很难适应环境的人吗?我好得很,真的,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我要给这个行李箱减负。” 她手豪迈一挥,“你现在马上,停止,去沙发上坐着看我收拾。” 镜中眼神(微h) 镜前站着一位美人。 她半倾下身子,从匀称有力的小腿出拉上分层褶皱连衣裙,纤细的手臂穿过微灯笼长袖,后背留出个一个不大不小的V型开口,两条浅绿色系带垂垂而下。 这样已经很美。但随后她又捉起一块长方形的布料围住自己的腰。她一个个扣起布料两边的扣子,布料便变成束腰。 镜中的女孩微微蹙着眉,低头,手上动作认真而仔细。鱼骨腰封把她的腰完全显露出来,上面的流苏时不时在飘逸的裙摆上飘飘欲飞。 长长的卷发倾斜而下,她拨到两侧肩膀处,眼神便在刹那间在镜中与他相撞。 纪榈在撞上她眼神的第一秒便迅速移开了。纪达尔像猫一样歪了歪头,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从她换衣服开始,房间就很安静,哥哥坐在后边的床上,一动不动看了她好久。 于是她笑了。 四处游离的眼神也能精准识别熟悉的得逞笑容。 纪达尔挑眉,与镜中的他对视,“哥哥,我带子进到衣服里了,你帮我扯出来。” 镜中英俊高大的男人站起,靠近,五官逐渐变得清晰。 纪达尔这条裙子好多条细带,他看得眼花缭乱,“哪条?” “当然是后背这一条,”她舒展肩膀,后背的骨头像蝴蝶一样展翅欲飞,“快帮我弄一下。” 身后的热源和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她能从他洒在耳后的呼吸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 手指探入,他小心翼翼控制力度,尽量做到隐形、精准,可越着急越是出错,他怎么摸索都摸索不到那条系带。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睫毛垂下,手指实实在在贴上了她的背脊。 纪达尔似乎有点痒,瑟缩了一下身子,“你拉开衣服看看呀。” “拉开衣服?” 镜中男人的表情有些微妙,“......怎么拉开?” “哎呀,你就这么轻轻一拉,不就扯开了吗? ” 他依着她的话,手中捏起薄薄一片布料,光影之间,绿系带在修长光滑的脊背中若隐若现。他小心翼翼勾起带子,拉出,带子在皮肤上划过,引起少女一阵娇笑。 “顺便再帮我打一个蝴蝶结呗。” 他照做,动作娴熟自然。纪达尔一直留意镜中的他,在他动作结束,即将退开的前一秒,她伸手勾住他的腰,把他径直往前拉。 感受他的前胸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她展颜一笑,随后捉起他的手,贴在她的脸上,“哥哥,你说我要不要化个妆?” 镜中的两人紧密相依,男人的手掌宽阔,骨节分明的手指挡住了少女的大半张脸。绿裙子在穿得全身黑的男人的衬托之下更显出挑,她依赖性的蹭了蹭他的手,提醒他,现在该到你说话了。 他略显生硬地回复:“现在已经很好看了。”又补充一句,“你想画就画。” 她轻轻扔下一个“哦”,又捉起他另外垂下的另外一只手抚向她裸露的大腿,“可是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条裙子太短了?” 她感受到他呼吸暂停了一瞬。空气仿佛变得浓厚。于是她紧盯镜中可以盖住她大半个大腿的手掌,手掌微微曲起,好像要握住她的腿一样,接下来想象性交的画面便变得顺理成章。 他会握住她的双腿,从床头拉到床尾,他会压下她的大腿,逼迫她门户大开,然后重重挺腰,入穴。小穴一下下叫嚣着渴望得到抚慰,她的内裤染上阵阵濡湿。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在纪榈眼里,她突然变得和海中水妖一样魅惑。 “我在外面等你。” 纪榈只能落荒而逃。 有一条规则,兄妹两没人提过,但都心中有数。 纪达尔可以碰纪榈,纪榈不能碰纪达尔,就算是纪达尔主动要求的,纪榈也不能碰纪达尔。 --------- 作者有话说:50收啦!谢谢谢谢各位最最最可爱的饱饱们!加更我周末加! 短暂密室 电梯上的镜面里倒映着一对壁人,两人的姿势亲密无边,穿着绿裙子的女生头发蓬松似海藻,她挽着高大男生的手臂,小半个身子都挨在他的身上。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男生眼睛直勾勾盯着电子屏幕上显示的楼层一动也不动,似乎打算电梯门一开就弹出去,女生看起来就淡然很多,从电梯上的镜面能看到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小李跟着爸妈来旅游,走出酒店才发现自己忘记带相机,匆匆忙忙拿好了正调试着相机等电梯来,门一打开,她愣了愣,脚转的比脑袋快,一下迈进了电梯。 她开始偷偷瞄着他们两个看,人对于美的追求让她实在没办法把这两人当成空气。她尤其没办法克制住自己在女生身上投放的眼神,可以供她欣赏的点实在太多了:自然卷的头发富有野性,自信的眼神里隐隐蕴含着倔强,鱼骨腰封让她的腰看起来盈盈一握,腿是瘦了点,但站立姿态下的肌肉看着结实有力。 绿裙子在她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她觉得这个姐姐像是活在森林里的精灵,平常会和动物们说话,会打猎,会突然在草丛里揪出一条蛇,高兴地告诉同伴,看!这条蛇我还没见过呢。 相比之下穿着一身黑的男生只有身材和脸撑着才勉强能和女生相匹配。更别说他从进电梯开始就冷着一张脸。 她看又看得入了神,想又想着了迷。愤懑之处,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 这下好了,本来各看各的两人齐刷刷地朝她看去。 小李一下爆红了脸,对着两人疑惑的眼神她硬是开口解释,“姐姐,我觉得你好美啊。” 姐姐对她甜甜一笑,“谢谢你,你也很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小李觉得黑衣服的男生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些。电梯里的氛围在姐姐微笑的沐浴之下突然变好了,小李放松下来,“姐姐,你们也是来这里旅游的吗,外面的人超级无敌多,特别特别挤。” “啊,真的吗?这才九点多外面已经很多人了啊?” 小李重重点头,“大家好像都趁着早来,我远远一看,人都多到要挤出来了。” 她看到姐姐扯了扯黑衣男生的衣袖,男生便低头“嗯”了一声。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外面黑压压一群人要挤上电梯。 “哎呀这天又热还多人,那景点挤都挤不进去!” “可不是啊,亏我们还订了一间离景点这么近的酒店,到头来啥都看不到!” 正常声调的“麻烦让让”隐入众人的喧闹之中。纪达尔看着只进不让的人群皱起了眉头,她刚试着踏出一只脚又被挤了回来,身形微微踉跄了一下。 被她挽住的那只手臂伸到她的背后,稳住她的身形,手掌上的热度通过布料传到背脊,她听到哥哥用一种陌生的语气说,“先让我们出去。” 她一瞬间有一丝诧异,反射性的抬头盯着他看。 纪榈按着开门的键,低头对上妹妹的眼神,示意她先出去,纪达尔离开他的臂膀,为了掩饰空落落的感觉他放下手臂,转头问被挤到角落的小孩,“要出来吗?” 小孩被挤得一脸无措,手里还紧紧握着相机,他又重复一遍,“可以出来了。” 眼睛相近 从电梯一直走到酒店门口,纪榈注意到纪达尔的眼神一直若有若无的落在他的身上。 纪达尔盯着他看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盯着他看却不说话。因为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纪榈没有相应的解决措施,只能摊开自己让纪达尔随意看。 即将过马路时他拉着纪达尔到路边等待,“过马路要看路纪达尔。” 纪达尔捏了捏纪榈手臂上的硬块,“你居然能忍到现在才和我说话。” “你都不问问我一直盯着你看干什么吗?” 纪榈只是觉得纪达尔想说的时候就会说,“不问。” “哼,”纪达尔作势要扑到哥哥的身上,纪榈吓了一大跳连忙伸手扶住她,“我一直盯着哥哥看是因为我觉得哥哥很帅!” 这句话被纪达尔说得掷地有声。 纪榈耳根一点点泛上红。他有点不知所措,快速看了一眼周围的行人,而后小声嘟囔,“你别这么大声。” “怎么啦?”纪达尔眼睛里冒着古灵精怪的神采,“帅还不让我夸呢?” “说起来,我应该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工作的样子,但刚刚在电梯那一下突然让我想象到了画面。” “你上班的时候是不苟言笑的类型,少言少语的就钉在你那个工位上干活,说不定你的同事都不敢和你开玩笑,因为觉得你一定不会笑的。” “你的上司会很喜欢你,因为你很靠谱,不抢功劳。” “我猜你也会摸鱼,但你摸鱼的时候应该不是在玩手机,你可能会一直看其他工作岗位,想着什么时间合适跳槽。” “或者你会戴上耳机,学习一下新的菜谱。” “大家约你出去吃饭你也只会拒绝,因为你要回家给我做饭。” 纪达尔拉着纪榈的手臂一下下摇晃,求奖赏似的眨着她漂亮的眼睛,“对吗哥哥?” 纪榈一直听着妹妹描绘自己,他越听越认真,一开始他只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到后面他发现她完全说中了。 看工作岗位、查菜谱是他摸鱼的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当然这段时间为了旅游,查攻略代替了其他的摸鱼选项。一瞬间他心中浮现起复杂的情绪,妹妹即使看不见他,也照样理解他。 他拼尽全力才能掩盖心中源源不断冒出的小泡泡,“嗯,大部分都是对的。” 绿灯亮起,旁边的行人一边咒骂着绿灯时间的短促一边匆匆上前。 纪达尔眼神移动,过了马路就能看到景点,但是马路对面的人已经多到像巢里的蚂蚁,大家堆在一起缓慢的移动,她突然提议,“我们来个玩个游戏吧!” 纪榈虽然疑惑,但不妨碍他态度配合,“玩什么?” 纪达尔抬手勾下哥哥的脖子,两人低头对视,“玩一个‘什么东西和眼睛最像的游戏’。” “我找和你眼睛相似的物品,你找和我眼睛相似的物品。” “什么东西都可以,谁找的最像谁就是赢家。” 纪达尔没有说奖品,也没有说输的人会不会有惩罚,因为纪榈总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