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走偏锋(1V1)》 联谊 “青言,快来。赶紧的,给我打磨打磨。”舍友于莞对着镜子左顾右盼,瞧着脸上这妆好似有些浓,不太好看。 “来了来了。”苏青言揉了揉头发,从床上翻身下了楼梯,走到于莞书桌旁,“转过头来,我看看。” “喏。”于莞挺起脸嘟着嘴两眼亮晶晶希冀地看着她,一只小海豚般可爱。 苏青言扫了一眼简单判断,“你这眼影都没晕染开。” 从化妆桶里抽了把刷子,三下五除二地给她涂抹均匀,“口红换支,修容淡了点,其他还行。” 比对着妆容的特色,苏青言挑了枝裸粉色,小心翼翼地绘在唇上,用棉签晕染开边缘线。 “知道吗?知道吗?”叶思兴奋的声音传来,她还没踏进寝室门就欢呼大叫,跟兴奋的大马猴一样。 “嘘……”三人朝她射去死亡警告眼神,“你不怕待会儿投诉上表白墙说你噪音扰民就小声点。” 吓得叶思捂住小嘴,抬头朝向门外张望几眼,打探有没有人投来厌恶的眼光,连忙把门管好。 “知道啥呀?”何逸绵正对着镜子佩戴耳环,张嘴问了她句。 “隔壁寝室说了,顾百舸要来,我的天哪,顾百舸,妈呀,大帅哥要来。我真的会一个托马斯大旋转外加五个翻跟斗。”叶思两手比划着,兴奋不能自已。 “真的吗?我真没想到顾百舸居然在他们班?”于莞双眼中闪烁崇拜与不可置信的光芒,激动转头。 苏青言正给她改掉修容,突然一歪,手一抖,落下重重一笔。 “脸。”她假装生气地戳了一下于莞的脸颊,捏住下巴转向自己,耐心擦掉灰棕色的那一笔,“谁呀,这么屌,有那么帅吗?” “青言你不知道,那个叫顾百舸的很多次被其他人拍上表白墙找人。陈佳统计了他大一一年至少有十次。真的,我偶然见过他一次,真的帅。”何逸绵绵先开口补充道,在全身镜面前捏着裙摆转了个圈,完美。 “是吗?有这么帅吗?”苏青言不置可否。 “嘿嘿,大家都知道在苏大美女面前,脸再好看的也只有轻飘飘一句,“一般。”,相信我,这个保证你看了说声帅。”叶思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 苏青言笑了笑,仔细检查于莞的妆面,替她加上一道散粉按压眼角、鼻尖这等容易出汗的地方,“快去吧你们,时间是不是要到了。” “咦,青言你不去吗?”叶思疑惑,这次班级联谊很多人参加,因为她们在理工科大学的文科专业,女生数量相对其他专业较多,联谊专业很多男生。 “不了,今天天气好,还有风,我要去拍学校的海棠、樱花,趁着它们还没凋谢。你们去吧。”苏青言摇了摇头,拿上洗漱用品打算去水房洗漱。 “啊?一起去嘛,我们寝室做什么都是四个人一起嘛。”于莞和叶思一人握住她的一只胳膊,撒娇道,快把她人给晃得站不稳了。 “晓得不,要多看帅气男人,才有动力学习,才能生机活泼。”叶思打口胡说,笑着推她走。 “反正今天周末,别躺了快发霉了,出去走走。完后,我请你们吃北街火锅鸡。”于莞大手一挥,帅气请客。 “好好好好,各位姐妹儿别晃了,散架了姐妹们。”架不住其余三人的热情,苏青言好不容易挣脱开来,“那我去洗漱,各位,那啥,我尽量快点。” 四人走到宿舍楼下,春日的气息侵染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富有生机活力,也是容易发情的季节。 当她们看见两只小花猫在宿舍楼下草丛里肆意交合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咦……”尴尬带笑地偏过头。 两辆电动车,载着四人,穿过十字路口,驶过学校餐厅和篮球场,终于到了教学楼。 忙碌学习的学生奔走在前往图书馆与教学楼的路上,即使是周末,也不会懈怠。 她进门的那刻,粗略一看大教室里人多热闹,班长呼住了她。 苏青言微微诧异,平日里不化妆的班长也好生打扮了一番,凑近问道:“怎么了?班班。” “青言,我正说给你发消息呢。快来,写黑板字,就简单画点花草什么的。”班长黄媛媛递给她一盒彩色粉笔,止不住抱怨:“几位辅导员还没来,感觉得延迟十几分钟。” 苏青言接过粉笔盒,安慰道:“别担心,辅导员们应该会准时来的。” 作为班长,严谨的时间意识督促着黄媛媛又马不停蹄去看其他的情况,“你先画着,我去看看他们完成的怎么样。” “好,你去吧班长。” 于莞心领神会,帮她把包从肩膀上取下拿走,“我们在那儿等你。”朝着右边顺手一指。 “谢谢宝贝。”苏青言给了于莞一个飞吻,歪头一笑。 她利索开动起来,几只粉笔在她手里发挥它们的价值,很快一副整洁顺眼的黑板画轮廓浮现。 苏青言正对着墙壁斟酌补充细节,耳后突来一声叫唤,“青言。” 她回了头,瞧见何逸绵对她挤眉弄眼,示意看走进来的一人,口型在示意着“顾百舸” 她会意,余光里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形从门口进来,确实能感觉到在场女孩儿们的目光所及,连带教室里谈话声音大小起伏都变了些。 只见那个男生身形卓越,宽肩窄臀,粗壮纤长的双腿裹着黑色长裤,宽松的长袖下能感知到块块健硕的肌肉,蕴藏着无限力量的秘密。饱满的头型,立体的五官面容,散发出冷漠、生人勿近的气质,确实能够称得上“帅”这个字。 竟是有五分像他,险些叫她失了神。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专心埋头手上的活路,站在讲台侧旁练习稿子的包灵萱盯了黑板一会儿,朝她笑了笑,“好看,画的真不错。” “谢了,你这?”瞧见包灵萱手中的几张A4纸稿。 “噢,这待会儿要主持活动,多熟悉两下怕卡壳。”披肩的长发更显蒋灵萱秀气,两人是隔壁寝室的舍友,有时候走廊遇见了打打招呼,关系还不错。 “相信你,”苏青言加油鼓气,“你每次都主持的挺好,自然大气。” 自从包灵萱向班长自告奋勇,展现自己的演讲才能与功底后,班里平常的团员大会,例行班会这些都是由蒋灵萱来主持,她也是学院里各类大会、大赛的熟脸主持人之一。 “好嘞!多谢青言夸奖,”包灵萱好似欲言又止,还是小声说了出来:“青言,你跟大一时候相比,变化挺大的。” 苏青言自然明白包灵萱言外之意,她将什么做了比较,也只是微微一笑。 两人寒暄了几句,苏青言走下讲台,坐在于莞替她占的位置。 于莞两只眼化身摄像头一样到处扫描,不落下任何一个场面,简直是团队里的小前锋,推推几人的肩膀,嗓子眼里的激动兴奋没个把门:“快看,那个帅哥。啊啊啊,真的好像金城武,真想不到计院男人基数大了,真有几个能看的去的。” 何逸绵加入于莞,用做个手势指向东北侧,“你们看见那个男生没,跟身边男生讲话白衣服那个。” “哪个?哪个”叶思跟只小猫头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左右扫视确定目标,生怕漏下何逸绵绵口中的handsome boy。 人来的好多,学校给他们批了一个超级大教室。 不仅有汉语言三个班,还有计算机学院几个班,将近一百多人。 混圈 黄媛媛做为辅导员比较信任的干部,同计院那边负责人拥有对此次活动的领导权。 留够足够的桌椅围成长方形,中间露出宽阔的空地以便待会儿的游戏开展。 活动尚未开始,不少人在走动跟同伴说话,乱糟糟嗡嗡响。 何逸绵恨铁不成钢,压低声音,“哎呀,啥眼神。我说的是高点那个,是不是,帅得很。”顺带捅了捅玩手机的苏青言。 “你不觉得他好瘦呀,逸绵。我感觉拍一把肩膀人都站不稳。”于莞扶了扶眼镜评论道。 “是有点瘦。” 何逸绵率先埋头,“低头低头,他看过来了,好尴尬。” 何逸绵提到的那位帅哥讲话间,或许是感受到来自某个方向过于炽热的眼光,暂停说话,探寻这种不适感的由来。 三人作贼心虚般移开目光,微微低头,装作玩手机。 恰好苏青言与那人对上眼。 瘦瘦帅哥露出一个意料之外的示好笑容。 苏青言皮笑肉不笑,眉眼温和,嘴角弯出一个弧度,算作回礼。 何逸绵不长刚才被人逮住的记性,又开始侃侃而谈:“要我说最好看的还得是,”突然停下来,对三人朝某个方向使了个闷骚的小眼神,“那个叫顾百舸的。” 叶思这次很精确地捕捉到何逸绵口中的人,目光流连那个冷峻气质的男生,止不住点头,“我也认为。” “我听陈佳说,人家成绩杠杠的,上一学年综测年级第一。而且暂未有女朋友。你瞧周围女生的眼神,就知道他即使在咱们男生多的学校里,走在人群里也是吸睛的那一个。” “好符合我的口味,但是简直难以想象,”叶思胳膊肘倚在课桌上,双手撑住下颌,叹了口气:“这样的帅哥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 苏青言默不作声,并没有参与姐妹趣味谈。垂下睫毛,不来由的闷生出一些不屑感,她轻嗤默想:与他长相五分像的周淮喜欢小白花那一类,说不定这个男生也中意呢。 “青言,要过去我们那儿坐坐吗?”喷了浓烈的香水味儿的杨雁早已在还有一些寒意的四月初穿上了露肤度极高的衣服,艳红色的长指甲,精致的欧美妆。 就单单站在那儿,周围单纯青涩的计院小男生忍不住瞥两眼,滑动喉头。 “姐妹,不用了,”苏青言挂上友好的面容,“在这儿坐着挺好的,就懒得动,哈哈,抱歉。” 要换往常,苏青言会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甜言应道:“好嘞。”跟杨雁挽着笑得花枝乱颤,多认识几个所谓意义上的朋友。 但现在她很烦,不想动。 “没事,本来想待会儿给你介绍几个我们认识的计院朋友认识,害,不来也没事,那我先过去了。”杨雁心知肚明些什么,即使收到只有两人能察觉到的拒绝意味,依旧面不改色。 在外人听来,真是如同好姐姐好朋友般。 “真是不好意思呀,雁姐。” 客套两下,杨雁离开了。 学校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每个学院总有颜值出类拔萃的一小群美女帅哥,这些人中爱交际混圈的那一撮都是抱团在一起玩的,默认颜值外形是他们的划分线,消息互通有无。 也不是说严格划分群体,跟其他人真就一句话不说了。大部分时候跟室友也能相处得来,只不过交际圈不在这些普通同学里。 长得漂亮的帅的,俗称盘亮条顺,尤其是会来事儿。 他们一般人脉非常广,爱参加聚会,完全跨越了本学院,哪怕是和在普通人看来与文学院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院的那些颜值高会来事儿的男男女女,他们也有认识的、熟悉的,称兄道弟。 像杨雁,那就是与生俱来会做事的,早已超脱学生思维,平时里交往的好友都是学院里有些名声的,拓展交际圈简直不要太容易。 再宽点,就各学院有头有脸的人,也是能碰个面打声招呼,聊个十分钟的天。 更甚的,拉着一群同道的小姐妹出去答应别人的饭局、游玩,以及出去喝酒,久而久之认识一群社会上的人,美名其曰交际。 手机里通讯录通过了一大堆陌生男人的好友。送花,送口红,包包,有些男的很大方,暧昧期间大方送礼,为搏美人娇羞。 除了“混圈”这两个字,苏青言下意识竟找不到其他更合适形容的词。 对了,苏青言第一次意识到这种行为模式,还是杨雁主动与她交识,以同乡的身份,她对杨雁自来熟般拉近关系没有防备。 姐姐妹妹喊得飞起。 她起初还觉得大学果然就是不一样,这里的人对陌生人大方热情,时不时邀她出去一起约饭探寻美食。 从一周一次聚会,再到一周三四次各种聚会,甚至天天晚上下了课都有。 一开始,每一次小团体聚饭都会有一两个生人加入,美名其曰扩展交友圈,她还被蒙在鼓里。 后面越来越不对劲,有些特意从她们暧昧的鱼塘里挑出组成。而有时来些男朋友们的兄弟伙伴,高呼大家都是朋友的朋友,对上那些藏不住的赤裸贪婪眼光,苏青言渐渐懂得了些。 杨雁领着她加入girls小团体,就像美剧里的mean girl group,交际、展现魅力,吊男人是她们的核心任务。 出来见男人穿大牌,背名牌包包,精致到头发丝,如果有豪车男送回家,一定会拍下方向盘图片发朋友圈,附加一串ins奇奇怪怪的文案。 游走在不同男人间,用美貌和暧昧勾着他们这群蠢男人,靠着扩大朋友圈这条遮羞布。 他们怀着野心来找马子,小团体的女生也矫揉造作姿态挑选中意的凯子,某种程度上也算双向奔赴了。 随着交际越来越大,mean girls小团体人数增加,认识了干哥哥、干弟弟都会组个局让小团体熟悉脸成为惯例。 生日会、老乡会、纪念会都可以成为一次认识新人的party,介绍新面孔们互相认识,一群人在酒吧夜店里喝高了,再加上气氛到位,一两对野鸳鸯也是有的。 别看普通人觉得一身channel,gucci……配上大logo标穿搭,走在街上很丢脸,毕竟这个圈子里的人跟正常人脑回路不是一条轨道。 特爱大牌加身,身上没有一件名牌,都不配在她们小团体里待着。 嘴里讨论新出的包包、衣服在哪儿买的,下次一定要去什么地方做美甲。 去哪家店吃饭聚餐,一定要选那种世人眼中很有品味的饭店,拍照打卡,配有自己品尝过后的感受经验,带有隐隐炫耀的意味。 比如:这家店的鹅肝太老不是太细腻,有待改进,或者,今天雁姐说聚餐,随意选了家和牛店,真的是我尝过最好的一家。满心推荐,味道不错,而且也不是太贵,人均800。 到处借钱超过自己承担能力的消费,欠一屁股债。幸运的话,吊上有钱哥,冤大头哥哥一口气帮还了。 没有开VVVVVIP会员简直就没有身价,跟在有钱哥哥身后走路都散发着趾高气扬的傲气。 说实话,苏青言还没见着几个能比她家家底还足的男人,有好几次觉得无缺乏味,只不过杨雁作为核心大姐大,很会笼络人,嘴巴抹了蜜,一等一的高手,三两句就能把苏青言拉回来。 杨雁不像其他混圈婊那样扭捏,嗲声嗲气拜哥哥,认叔叔,嘴里来说着人家只是出来玩一下。 不适 吞云吐雾,指尖夹着烟,直白的很:“出来玩嘛,就是钓凯子,万一哪天运气好找到有钱哥,一段时间都不用愁,享受富贵日子。哈哈哈,像青言就不一样了,家里有钱,想吊男人就吊,连买牌子衣服都不用愁。” 苏青言如何没听出她嘴里的深层含义,只能说她参加的次数不算多,防备心与安全意识还有。 刚从压抑的高中上来,行为还是不敢太出格,玩的再晚,都会在学校关门之前回校。 他们也颜控,表面上说的好听,这我朋友,这我熟人,这我好友。 实际上中逃不开情情爱爱,说着说着就成了男女朋友,拿测量计在所谓朋友团里测一晃,含暧昧因子高得要爆炸。 这不就跟顾百舸聊的挺合拍,一群高颜值男女聊着天。 而自己那段时间装着混圈婊倒是为了什么? 跟小团体开撕的那天,一个女生不屑地讽刺她,“你爱混就混,不混就滚。苏青言,装那个端样傲气得不行,还不是跟我们一样缠着男人要威风挣头面。” 不就是网络上嘲讽值拉满的那句,虽然我抽烟喝酒打炮,但我依旧是个好女孩。 苏青言想,她说的没错。享受着因为颜值而众星捧月,日常就跟这些男人调情,眉来眼去,耍得他们团团转。 再沉默寡言的人,被他们拉着成为伙伴一段时间,都能舌灿莲花,开放不少。 就这么颓靡过一段时间,直到那件事的发生,她清醒了不少,退了出来,能拒绝就拒绝。 那段日子像是被盖上红布涌动的河流,能清晰地看出大体形态,可要具体探究却无法透过红布触及里面的记忆碎片。 究其根本,苏青言试图忘记这段荒唐糜乱的日子,家人眼里的“好学生”与“交际花”“混圈婊”在脑海里猛烈地碰撞。 苏青言并不在意别人眼里形象,可能在他们视角里自己自动归为爱慕虚荣风光,滥交私生活混乱的那一类。 曾好如一堆烂泥的她,现在也不一定脱离烂泥坑的她,还觉得自己可以划掉糟糕荒芜的过去。 安慰自己,瞧,你高中时候可是别人眼中的完美好学生,你本质还是好的,跟她们这些自甘下贱的不一样。 一丘之貉的她,居然还有些隐隐心高气傲,自己放纵程度没他们那么乱。 这就是她唯一觉得自己下贱之处,那个女生说得对,本质上她跟杨雁没有什么不同,完全可以画上等号。 再怎么安慰,这两股思想的冲撞都是像一只大锤从半空中从自后脑勺处砸下,让她呼吸急促,时时刻刻绞成一团乱麻。 她本就明着疏远小群体,再加之她今天的白衣牛仔裤、一头两天没洗能够油得炒菜的马尾,这副装扮应该在她们眼里融不进去。 理工男们也分为好几种,有油嘴滑舌、相貌还行的,蠢蠢欲动,殷勤献媚与院里的美女们聊得火热;也有沉默寡言,特地来凑学分的;也有来看个热闹的,还有真的想找个女朋友体验大学生活的,不过这占少数。 大家目光流转间还是离不开那个叫顾百舸的人。 苏青言心想,他也不落俗套,只与美貌极佳的人有着接触,大部分普通女孩,一点眼光都不会扫过。 她早已看淡这个优选颜值的世界,顾百舸跟以及平日里凑上来的男生没有什么区别,跟杨雁带来的那些男人也没什么区别,就像绿头苍蝇一样嗡嗡响,没有一点用。 可周淮现在会和那个人一起逛街、旅游、甚至一起上下课程,做着就像平日里宿舍楼下那些小情侣的事。 想到这儿她心里就一阵酸涩的疼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她的心房,连着肋骨都痛。 真没辜负她们这些班委的脑力,第一个活动看来进展得很是顺利,大家都沉浸在气氛里。 青言坐在角落处没有参加,地就那么一块,每一次小游戏差不多五十个人左右,一百多个人挤上去做游戏别发生踩踏了,顶多有兴趣的上去参加。 其余男女坐着聊天加微信也是联谊嘛 凝望眼前,三位舍友或多或少都参加了一轮游戏,眉眼带笑,她想中午火锅鸡是有着落了。 叶思不亦乐乎,大大咧咧的性格使然。 “青言,快来玩,去嘛去嘛。”一声娇呼,将她从座位里拉了出来,苏青言迷迷糊糊参加了游戏。 三轮结束休息,包灵萱甜甜提醒道:“最后一轮用时比较久,希望大家积极参与,一起活跃起来。” 受到召唤,将近九十个人参与进来,显得空地有点挤得慌。 辅导员朝黄媛媛招了招手,授意文院和计院的几个干部在外场注意防范,踩踏这类意外事故发生。 “各位同学,女生围城一个圈,男生围在女生外面同样组成一个圈。”包灵萱选了一个舒缓的音乐。 “请走动起来,听到我说“停”的时候就停下来。” 苏青言保持机警,等待着主持人的口令。“停。”包灵萱出其不意,叫停下来,“请各位转身,身后的同学就是小组同伴啦。” 苏青言转身的那一刻,对上顾百舸平静的眼海。 一个人怎么会跟另一个人像呢? 有些触然,与周淮有五分相似的脸,是有魔力一般诱着她走神,误把眼前人当作远方人。 恍惚间瞟到于莞,她对自己挤眉弄眼,看好戏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他们有五分钟机会交流,相互了解,形成所谓的默契。 苏青言一阵头痛,这个“五分钟”环节还是她想出来。 “你好,叫什么名字?”苏请言嗅到了男生身上阵阵散发的薄荷清香,同时心里闷哼了一声,老掉牙的打招呼方式,真是够俗气的开场白。 几分钟前见他与杨雁一群人聊的不错,苏青言自动将他划为那一混圈人,再加上他这张脸总让自己想到周淮,气不打一出来,没什么好印象。 按照指示,他们有五分钟机会交流,相互了解,形成所谓的默契。 设计时,她给黄媛媛阐释的理由是,拉近双方的距离,为成为默契情侣增加一份可能。 没想到会用到自己身上。 “苏青言。”她淡淡应道。 “我叫顾百舸,待会儿,如果有什么对待不周,让你不适的时刻,你可以及时向我说下,我们放弃或者调整。”顾百舸盯着她的眼神,一脸认真的神色,低着头对她说道。 “嗯。” 苏青言很了解这群混圈男人的劣根性,最开始耐心表现出有绅士的样子,跟野狗寻骨头一样缠着,说些暧昧不清的话,脑子不清醒的女生在容颜的加持下就会上头。 深入了解,就知道这种男人脑子里装的纯净水,哦不,是花花肠子的心机男人。 嘴巴除开说得好听,要跟他提点什么观点,爹味发言比挖出来的清朝僵尸还要重。 他们谈来谈去最后稳稳落在最近新开了什么酒吧,哪儿哪儿酒店最近,有面皮薄的,装逼装得稍微靠谱点,有面皮比城墙厚,浑身都能成为装逼的新材料。 “我瞧你一直坐在角落里,不开心吗还是?”顾百舸扫过全场几秒,这个女生留下一顶点印象,可能是她置身事外,也或许是这张美艳过分的脸蛋,一嗔一皱,眸光流转。 他细细回想他与这位女生相识的两分钟。 自认相处的距离恰到好处,完美地完成固定程序的每一步,不干涉到对方的隐私与不便之处,应该没有惹到对方的机会吧。 如果不是交好的团支书强烈挟他去凑人数,他现在就不会尴尬地站在一群女生中,费些力气舔着面,竭力激活一个“恃靓行凶”女生的低沉情绪。 “没有。”苏青言否认,无趣地撇过头。 顾百舸:“……”他自我安慰道对方单纯心情不佳,不过五分钟就这么尴过去真有点难办。 “喜欢看戏剧吗?下周五晚上六点,学校大音乐厅,结束后我把书包里的票给你一张。”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恍若黑沉暮色悬崖峭壁下,平地缓缓流淌过的河流,不仅安心且有将人带入遥远未来的沉寂感。 她总是会不由自地想到周淮那始终温文尔雅的形象,还有起伏和缓的语调、玉石敲击般清晰润泽的声色。 “顾哥,你真的要去表演,我可以来吗?”忽而旁边一个女生娇笑打断苏青言的回答,眼里闪烁着迷人的光彩,默不作声地打量着两人的氛围如何。 看来这位女生与顾百舸有几分相熟,并且匹配到的同伴是个寡淡无趣少言的男生,苏青言观察着。 双手抱胸的女生见苏青言也是话语很少,怎么敢冷脸对待顾百舸,如此她可要打定主意伺机替换,见缝插针,绝不浪费机会。 顾百舸被这突然插入的话一滞,“嗯,可以,活动结束我把票给你。” 游戏 她敏锐地嗅到一丝被挑衅的气息,苏青言从来不是吃素的。这是自己的主场,即使自己兴趣缺缺,也轮不到别人来把她推走。 “同学,”苏青言嘴角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乌黑清透的眸子摄人心魄,“演的什么剧呀?我刚才觉得贸然接受别人的馈赠很不好意思有些犹豫,但是听你与这位朋友说很有趣的样子,我想来看看。” 顾百舸听到她说感兴趣,心中闪过一丝诧异,难道这人不喜交际喜看剧? 不过很快回答苏青言,“节选自《飘》的一段情节,斯嘉莉回到塔拉庄园后的故事。” “嗯嗯,”她点点头,好奇地问他:“你有参演吗?” 话音刚落,苏青言吹捧道:“一定是Rhett,对不对?”反正往好处猜,往好处拍马屁总没问题。 顾百舸刚想张嘴,她已猜对了,唇角一笑,“是的。” 他对谁都有热情,都自来熟,对她和那个男生莫名的热情与照顾,青言不知道该用惺惺作态还是中央空调去形容他。 那女生翻了个白眼,瞄视苏青言些许愤愤然。 苏青言内心嗤笑暗爽。 她抬起双眸,真挚得不得了,一字一言道:“瑞德在我心中是最英俊潇洒、亦正亦邪的人物,好期待你的表演,到时候一定为你喝彩。” 崇拜与欣赏聚在一张过分娇艳的面容,苏清言摆了个“加油”的姿势,喜笑颜开,“欢呼声一定有我的一份。” 其实苏青言心里是蔑恨的,顾百舸外形是不错,冷冷阴鸷的一张皮囊,可跟瑞德潇洒痞性的味道会有联系吗?还有他一个学计算机的学生怎么会有演技呢? 痛惜她瑞德一定会被演得很尴尬。 包灵萱拿着话筒轻咳嗽一声,“各位同学,五分钟结束了噢。” 主持人宣布游戏开始,“第一关,双数组合。规则如下,当我念出数字比如8,8个人聚成一团,但是这八个人必须是由4个男女小组组成,其余没有组合成8人的小组将被淘汰。注意两人组成的小组是一个整体,所以小组中有一人抛弃了另一个人组成所说的数字,也是会被out出局的哦。” “动起来动起来。”包萱呼吁着,选了个放松的背景音乐,力图活跃全场的气氛 男生胆子大些活泼追求刺激,带着女生伙伴从舒适区离开,在人群中穿梭。 苏青言与顾百舸并肩,漫无目的地走动,刹那耳边一股热流涌来,“我们朝你的舍友或者我的朋友们靠近可以吗?这样有利于组队。” 顾百舸低头提议,眉头挑了挑。 苏青言远远巡视了几眼,何逸绵、叶思三人活动点散得有些远,玩的兴高采烈。 “往你的朋友那边吧。”她目光凝凝,睨了他一眼,挺直脊背,又端起那股高傲劲儿。 他这样的混圈男可别来污染她的舍友,垃圾请回他的所属地。 她冥冥觉得离他们还有两步之遥的几个男生应该是顾百舸的朋友,“10。”包灵萱出其不意,挑了个数字。 哪知这一数字一出,全场乱作一团,苏青言的心也猛跳了两下,望向顾百舸。 果然人一旦走进群体并成为其中一员,群体的行为无时无刻不在潜移默化影响着个体。 顾百舸落下一句,“跟上。”朝两步之遥的一群人招了一下手,片刻间,他们人就聚了很多过来。 跟酒吧里蹦迪的声音比起来,同学们下意识的惊呼声、交头接耳的声音,真实生动,莫名地令苏青言兴趣盎然,这是什么神奇的魔法? 这教室的音响还挺好,这一数字指令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苏青言瞥了眼身旁的顾百舸,他正气定悠闲地跟朋友接上话,眼眸亮得很。 “哟,百舸,舍得来玩啦。”脖子上带着链条项链的红发潮男对顾百舸揶揄道,撩了撩额前的刘海。 打量的目光落在两人之间。很好,上天赋予缘分让两个气场看起来十分不搭的男女撮合在一起,目前的半个小时内他们会携手度过这个项目。 “嗯。被王晟推来的。”顾百舸双手抱胸低声回道,声音听不出冷热情绪。 倏尔回头向苏青言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吕一麓。” 吕一麓背后的两个男人转过身来,“史誉,罗奕,他们都是我的”顾百舸话语一顿,很快接上“舍友和朋友。” 苏青言嘴角微微抽搐,我只想默默地度过这轮游戏,介绍给我干嘛。 下一秒抬起头,自信大方地打了招呼,“你好,顾百舸的朋友们,我叫苏青言。” “我知道你,文学院1班对不对。”吕一麓一头红发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率先哈哈大笑,是个阳光开朗的男生。 苏青言沉默了两秒,微眯双眼怀着些许疑惑问他:“是吗?你怎么知道的。” 吕一麓心跳慢半拍,摸着后脑勺拖拖拉拉道:“是,那次,那次。哦,偶然看见的,嘿嘿。” 顾百舸掀了掀眼皮,微抿嘴角,忍不住为自己的朋友尴尬,真够拙劣的说辞。 吕一麓不好意思直说早就注意到这个漂亮美艳的女生,在学校里碰到过她几次。 每次都是吸睛的存在,谁看见长在自己心巴上的美女不会印象深刻呀。 智力来回 包萱清点人数完毕,举着话筒主持:“抱歉啦,没有成功的小组得先退下。好,我们接着开始。” 三次下来,还剩3个小组苦苦坚持,很不辛,苏青言就在。 算了,她自认倒霉。 “现在来到第二关,智力闯关。正如大家所见,我们的工作人员画出了3道白色竖直小道,所有的小组男生首先要转十圈,接着采用背女生或抱女生的形式,在白色线内跑两个来回。” 未待包萱说完,座位上同学们喧哗声一片,皆在质问:“这么简单吗?” 包萱微微一笑,“我还没说完呢,由于两个来回,路过转角点共两次,在转角处停下两次回答题目正确,且最先到达终点的小组获胜。” “什么类型的题目?”被淘汰的吕一麓忍不住替哥们问道,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啥都要插一嘴那种。 “题目类型不限,包括诗词歌赋、现代汉语与古代汉语知识、高数、计算机程序等等专业题目,回答正确可继续往返。若失败者,需要再跑一圈来回选取新的题目答题。我们的三位工作人员分别监视每一小组,充当裁判一角。” 顾百舸压低声音淡淡一句,“待会儿我背你,介意吗?” “不介意。”苏青言低头一看,自己穿的长裤长袖,方便行动,嗓音冷淡继续回了句,“请手部放在该放的位置。” 不过他神态慵懒,斯文坦然道:“请问不该放的位置是哪里?” 苏青言剐了他一眼,随时阴阳怪气的一张嘴给出简单的评价“有病。”微微带着怒气。 不过在外人看来两人像是在窃窃私语,打情骂俏。 于莞坐在台下手没轻没重地捏了叶思一把,掩饰不住的激动,“磕到了磕到了。” 叶思差点叫出声,含泪道:“我也磕到了。” “啊?那要是一直答不出来怎么办?”男生们起哄,加戏设想不可能的场景。 加上只剩下最后6人,全场一百多人的眼睛盯着举动,一股莫名的压力山大。 包萱咳了咳,摆手安抚,“请保持安静,我信任我们的同学能够发挥智力完成任务,话不多,那就开始吧。” 随着包萱念到:“正式开始。”顾百舸二话不说,捏住鼻子弯下腰转了十个圈,起身后头晕眼花,腿都在打转,蹲下身仓促地冒了句:“快上来。” 苏青言丝毫不客气贴上他的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叉开腿,恶狠狠道:“抱紧点,待会儿我掉下来摔着,你完蛋了。” 顾百舸两只手掌捏成拳头尽量不因为随意动作碰到不该碰得地方,努力平复眩晕感,没时间跟她较劲。 明明这具宛如天神精心雕刻充满力量感的身材给足了安全感,但很快败坏好感,原因在于速度快抖动得她都要掉下去了,很怕顾百舸一个刹不住车撞向地上。 但这个抖动速度如果是打桩,她还蛮高兴的,说不定刮目相看。 她很轻,顾百舸想,一溜烟就窜到了转弯处。 裁判递给苏青言一张纸条,打开题目一看:第一题请回答【广韵有几个韵部?】;第二题:【东门之粟,有践家室】的下一联? 苏青言两眼一抹黑,她哪儿记得清楚,只得二百开头一点,凭感觉乱念道:“201、203、206、20” 裁判:“回答正确,有206个韵部。” 顾百舸:“……”这样也可以吗? 苏青言大脑快速回忆第二题所涉及那首诗的最后一句,即紧张又刺激,能感觉到大脑回忆知识点的思维活动密锣鼓地开展,伴随注意高度集中,肾上激素激增。 千钧一发之际,“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裁判:“回答正确。” 紧接着苏青言听到顾百舸提醒道:“搂紧我。”她怎么听出一丝玩味。 放在腿弯处的手肘在发力,顾百舸将腿部固定地很紧,再加上她几乎紧贴男人的背部,不留一丝缝隙。 柔软的面团零距离他的背部,还一晃一晃的很有弹性。 他们是最先答完题的。顾百舸转头奔跑,像是一只奔驰的虎豹,矫捷的身姿给人一种野性的视觉冲击感,这一次她没有被摔下去的危机感,心情都好了不少。 后面一组跟的很紧,同时拿到第二次题目的纸张。 苏青言几下揭开了看,为什么这次有三个题?这个环节到底是谁选的题,好歹毒,她愤恨暗想。 观众同学伸长了脖子往他们这组看,帅哥配靓女,还是计院的大学霸展现超常的数学逻辑能力。 黄媛媛打个喷嚏,心想谁在骂我。 顾不得了,她没想起来把纸条给顾百舸。 “顾百舸你听好了,若反常积分什么符号,然后上面无限,下面0,”苏青言的专业科目里没有数学这一门,她不知道这种与高中f(x)函数长得不像的怎么念。 “拿给我看,别念了。”等念完其余两组早就到终点了。 苏青言捏着纸放在顾百舸的眼前,“快点吧,这没条件笔算,能算算吧。” 顾百舸一目十行地扫过题目,大脑里快速演算,这些数字在脑海里自动立体排列。 苏青言左瞧瞧右瞧瞧其他两组,男生都在心算,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行。 其实不必强求,她已经做好了倒数第一名的准备了。 就在她分神时,顾百舸脱口而出三个题目的答案,“1题alt;1,且a+bgt;1;第二题该函数在空间直角坐标下表示的二次曲面为椭球面;第三题x与Y的相关系数为负1/2” 苏青言顿感此时有一首柯南侦破案子响起的背景音乐,这将非常地贴合场景。 裁判传来:“正确”二字,顾百舸脚底抹油,其余两组也回答完毕,三人单纯比赛速度,耳旁热烈的“加油加油加油”使得苏青言的心不由自地跟着紧张。 呼呼而过的风声停止在顾百舸第一个踩到终点线。 周围想起雷鸣般的喝彩声与欢呼声,顾百舸将她轻轻放了下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居高临下轻微喘着气问她:“你还好吧?” 顾百舸记得她之前说过她要是出一点问题得找自己选账。秉持着女士优先的原则,他照顾性地问了一句。 一丝蕴含担忧的慰问,嗯,回味刚才的比赛,他给自己留下了高大、有力、结实的深刻印象。 荷尔蒙简直要溢出屏幕了,隔着衣物手感也不错,勉强给他呈负分的整体形象加个0.5分吧。 “如大家所见,这次比赛苏青言小组率先到达终点。”包萱宣布了结果。 四周投来艳羡苏青言的目光,一些人交头接耳,亮晶晶的目光盯着顾百舸,不用想应该对顾百舸的夸赞私语。 辅导员还为他们每人颁上一大桶洗衣液,苏青言接过来看,还是蓝月亮家的,到期末的两个月洗衣液是不用再买了。 就这么两个人手里提着一桶洗衣液,中间站着文院和计院的辅导员,听到包萱说“看镜头,一二三。” 苏清言眸子凝视照相机的镜头,嘴角张开微笑,两个甜甜的酒窝显现。 她暗暗发誓,下一次再也不要赢了。 话剧 活动结束,有序复原教室,走廊上的桌椅一一被同学们搬回来。 顾百舸和朋友一起有说有笑地搬着桌椅。 “百舸,下午打球吗?” “行。” 好似天生就是人堆里亮点、引人注目的那位。 跟周淮有些相像,只不过周淮会发自内心真诚地平等地对待每一位与他对话的女生。 苏青言走向下一张桌子,手刚触上去时,一只强健有力的大手托着桌檐,那张桌子悄然从她手中擦走。 她眨了眨眼,视线里出现顾百舸的衣服,两人只是相视一秒,静言,他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叶思坐在何逸绵的后座上,一脸吃瓜模样,忍不住问青言,“青言,你真幸运,顾百舸耶,哇喔,描述一下,当时情绪如何?心有没有怦怦跳呢?” “亲爱的叶记者,针对您提出的问题,我做如下阐释,一呢,我的心早已如同一塘死水,没有一丝心动。二呢, 他夸了我的黑板字还可以。” “叶大记者,That's all.” 叶思抿嘴疑惑地嗯了一声,“都没发生些什么吗?我以为俊男美女凑成堆,暧昧的试探,情感的萌芽呢?” “没有!” “不过呢,他让我下周日去看他的话剧,给了张票。” 春日景色明媚如画,杨柳丝丝晃,晌午时分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青春,充满朝气。 “啊,这还不算吗?” “这算什么?叶思,像他那种人,不缺女生围着他拱星环月”苏青言嗤之以鼻。 “话说回来,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不知道我叶绝世、天仙大美人是否有寻觅到满意对象呢?请从实招来哦!” “哈哈哈,青言,我跟你说,有个男生跟叶思表示了好感,感觉有戏。”载着苏青言的于莞抢着回道。 苏青言抱紧于莞,电动车沿着学校大道缓慢行驶过一个又一个区域,路上行人来往。 “加联系方式了吗?”何逸绵笑意盈盈,捏紧刹车过了一道降速栏。 “没有,不要乱说。”叶思红着脸解释,不复平日里的底气十足,嗓音细若蚊子嗡嗡般:“只是交个朋友。” “成了可得说声呀。”何逸绵绵升高拉长了声调。 “没呢,八字没一撇,”叶思忙着转移话题,“于莞,鸡公煲,好饿,饿死了。”撒娇般扭捏。 “别急呀,我都给那阿姨打电话订了一个四人餐。到店就可以吃了。” 这家店味道好实惠距离近,赞不绝口,成为他们寝室聚餐的不错选择。 学校主路上, 四人嬉笑闹声响起,引得周围步行的路人学生抬眼瞥视,奔向常去的火锅鸡店。 * 周五最后一节课得五点半才结束,还有半个小时,上午就有好几个隔班美女在手机上叫她一起到市中心新开的小酒馆晚上喝酒撑场子。 她那时候想都没想答应了。 下午上课从托特包里抽出《古代汉语》这本书,不经意间擦出了那张票,如同翻飞的雪蝶落在地板上。 惊动了纤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上下扇动,她缓缓弯下腰,拾取那张脆弱的、一捏就碎的纸票。 她恍然想起,顾百舸的话剧。 讲师在讲台上聚精会神地讲解杜甫,她的心纠结成了一片巨大的漩涡,风雨雷暴下,所有的想法汇聚成一只小船,在漩涡的边缘挣扎。 捏紧那张纸票,反复仔细地观摩票面上的文字,不落下任何一个标点符号。 最终讲师放下小蜜蜂的那一刻,她的思绪渐渐清明,手中的力气松散。 落日余晖,电动车行驶在在杨树叶子成林的路上,下课的人太多了,挤着一串又一串,苏青言喇叭打得不停。 四人在食堂吃完饭,苏青言率先开口,“宝宝们,音乐厅的活动要开始了,抱歉,不能一起回寝室了。” 三人一愣,叶思惊喜,“呀,是那个顾百舸的活动吗?记得拍照啊!” 何逸绵和于莞强势架走了喋喋不休小迷妹的叶思,苏青言将托盘放回清洗台,鬼使神差得骑着车绕一圈到罗森便利店买了一盒便当。 她微喘着踏上音乐厅阶梯,看下手机,还有六分钟开始,志愿者检查了票放她进去。 昏黄的灯光里,人声鼎沸,窃窃私语、高声喧闹混杂在一起,很多人已经提前到了。 顺着票面上的座位号,她一路往下走,最终落定在第二排中间过道的右边第一个位置。 “还好有了珊珊的纸票,咱们才有了座位,不然小程序上抢破头都抢不到。”苏青言右边座位的一个女孩撑着头刷着手机,似乎在对她旁边的女生碎谈。 “珊珊跟我说了好几遍了,让我俩多给她录几段像,她要剪辑发视频。”另一个女生打开了录相机,调一调角度和参数。 苏青言默默地听着,她装作环视全场的样子,不经意间目光掠过这两位表演系的学生,个高身瘦,五官立体,穿搭时尚。 会不会他手里的票本来是不愿送给陌生人,苏青言心想这样物稀珍宝的物品换作她是不会轻易给别人,只会想留给与自己关系极好的人。 只不过那天,他寻了个话题想要缓解尴尬,或是将自己视为目标网里的鱼,那张票就是鱼饵与钩呢? 低着头思考,逐渐明朗,她站起身,拿起包。 倏尔炽焰般明亮的灯光全场闪现,音响开始调音。没过几秒,主持人出场,她后望,大门也关闭了,几百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舞台。 好吧,苏青言自认还是没有那么厚实的脸皮,可以无视大家的好奇目光,众目睽睽之下逆行走向大门,成为那几秒里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她慌张急忙坐下,连着腿都是软的,一颗心本来飞上天了,又猛地坠地,似一只败下阵的鹌鹑窝囊地坐在椅子里。 旁边两个女生相视一眼,不解为何这个女生站起来又突然坐下。 只见那重重黑幕缓缓拉开,桔黄色的灯光营造出落日黄昏,扮演郝思嘉的女主穿着华丽拖地的蓬蓬大礼服坐在马车上,全场观众丝毫不吝啬给予开场的欢呼与掌声。 这一场话剧开始于他们回塔拉的路上瑞德决心从军。 不出意外的情况下还是会出现意外,女主与顾百舸扮演的狡猾白船长坐在马车上,底下的手机相机咔嚓咔嚓响,好一阵刺眼的光芒。 “斯嘉莉,你还决定要那么做吗?”拉着缰绳的大手停了下来。 “我知道我们可以穿过的,我们一定能。”斯嘉莉毫不在乎,不断地给自己洗脑打气,一定可以做到。 “不是我,亲爱的,是你。我把你们留在这。” 瑞德否认了她的想法。 什么?在她的认知中,瑞德·巴特是个只会牟利的商人,怎么可能被自己一两句就变成为南方出力的投军战士,简直不能相信。 “你说什么?瑞德,你要去哪里?” 女演员充满活力的语态姿势很快勾画出大小姐娇气的人物形象。 “我要去从军了,亲爱的。” 瑞德略带落寞地下了马车,立在马匹旁边。即便他站着,也与坐在马车上的女主齐平,随意将外套搭在手臂上。 话剧 斯嘉莉面露急色,似乎不相信,这是什么半路出岔子行为,难道要让她一个人带着梅兰妮回塔拉吗? “瑞德,你一定在开玩笑。”她不可置信。 这个傲慢且仗着有几个臭钱的家伙往常跟自己反着来,总是挑逗自己,但是这样的关头,看他的表情竟然是认真的,她很少见过瑞德·巴特认真严肃的神色。 “战争都快结束了,而我需要你,你为何还要去呢?”扮相精致的女主低着头对着撑在车栏上仰望她的瑞德,语气稍快,带着怒气与不解,胸口起伏剧烈。 顾百舸深情凝视一团糟的斯嘉莉,嘴角带着笑,由于今晚他们从战火中逃出来,一身狼狈,斯嘉莉的头发沾上了泥土,几缕发丝从整齐的发型中垂落出来,可是在他心目中别有一番风情。 她快气炸了,梅兰妮刚生产完孩子虚弱地躺在车厢里,为什么一切都很糟糕,问出:“为什么为什么?” 瑞德平日一双狡猾挑逗的眼眸的却在此刻摆出了严肃的态度,“也许是我不忍看着南方败,一旦他们真的打败也许我会感到惭愧。” “如果你留下无助的我,那你该惭愧而死。” “你无助?”瑞德轻笑起来,眼神异常明亮,语气充满了调侃,“如果他们逮到你,我会可怜北方佬。” 学校宣传部的好几个工作人员,也扛着他们的相机在台下拍,他们当然能比普通的学生们占据更好角度与光线以及更昂贵的照相设备。 即使不想将她心里的瑞德与那天联友谊会上的顾百舸画等线,可不得不承认的是,站在台上的他充满了白船长的野性、狡猾、又对斯嘉莉深情的一面,真是眼前一亮。 她猜测,如果从这儿为第一幕起点,这一场话剧要演到原着结尾。 走神间,场面来到瑞德轻松一把将女主从马车上抱下来,宽大的手掌衬托出女主不堪一握的曦瑶。 “我永不原谅你。” “我永远不会了解或原谅我自己。”他自嘲地说道。 “如果我被子弹打中,我会笑我自己当大傻瓜,”叹了口气,眼神越却变得坚定起来,但是有件事我是明白的。” 瑞德进一步搂紧斯嘉莉,拢了拢她耳旁的碎发。 两人身高差巨大,女主被迫仰着脖子,苏青言都替女主感觉脖子酸,顾百舸竭力前倾低头,两人的唇就差几厘米的距离触碰。 观众们欣赏到顾百舸猿背蜂腰般的身材,往下是强有力的大腿,小腿裹在男士长靴里,背部壮硕肌肉撑住复古绅士衬衫,散发出野性的气质特征。 一张东方的脸,完全采用西方复古风格的打扮与着装,出奇地不违和。 “我爱你,斯嘉莉。”这句话一出,全场轰动,尤其是男生们故意发出响亮的欢呼声,他们总爱咋咋呼呼。 “因为我们两个很想,一样是坏蛋,我们两个自私而精明,但能对我们自己忠实。” “不要这样抱着我,”女主挣扎着,语气委屈。 “斯嘉莉,看着我。”声音冷静沉着。 瑞德霸道侵占女主的空间,只需用双臂肘弯处就能禁锢住正处在气头上的女主,如同铜墙铁壁,不许逃离。 瑞德大手抱住女主的鬓角处,强迫斯嘉莉与自己对视。 “同学。” 手臂上的衣服突然动了动,苏青言朝右边转头,对上座位旁边的一个女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戳她的那跟手指收回背后。 “我们可以换个位置吗?”叫她的女生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诉求,很大胆地望着她。 她瞧了一眼,两人手里握着相机,猜测她们口中的珊珊应该是台上的女主。 不可否认她这个位置真的绝佳观赏位置,也是两位主角在台上直直对下来的地方。 “嗯。”她点了点头,顺着她们的意换坐在右边第三个位置。 换了位置后,她紧抿双唇,聚精会神地观看着演出,目光追随着两位主角的身影。 有几场片刻,顾百舸真的很像周淮,像极了。 比如现在,他的侧颜与周淮很像,两人的面中立体突出,下颌收紧,侧脸线条清晰,棱角分明, “我爱你胜过我爱过任何女人,且我等你比等任何女人都久得多。” 这句台词说得缱绻又神情,似娓娓道来,更似情感爆裂到一定程度。 “放开我。”斯嘉莉犹如困兽般挣扎,嗓音嘶哑,双手拍打着瑞德的胸膛,对他来说,蜻蜓点水一般毫无任何作用。 “这儿有一位爱你的军人,斯嘉莉。”瑞德深情缓缓,祈求般令人心疼。 忧伤的音乐响起,对将分离的伙伴烘托离愁气氛,“需要你的爱拥抱他,带着你的吻去战场,并不介意你爱不爱我。” 瑞德再次祈求,是自我蒙蔽似的留恋,也是对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的蛊惑:“你是一个送走怀有美丽回忆的士兵,到沙场的女人,斯嘉莉吻我。” 看,这个男人想要亲吻女人,先用美妙崇高的语言夸赞一番,用的借口如此冠冕堂皇。 “吻我,就一次。”蛊惑柔情,酥麻的声音传到斯嘉莉的耳朵里。 犹豫不决的斯嘉莉一刹那被脖后的大手一推,瑞德揽在怀里用臂膀遮住这场吻,音乐到达高潮。 “快拍快拍。”女主的朋友拿着相机手忙脚乱,按开了视频。 从台下的视角来看,两人深深一吻,热烈浪漫。 “亲了吗?亲了吗?”苏青言后排的一个女生激动着嗓音扯住身边人的袖子。 “不知道呀,好像是吧,不过为什么不能直接展现出来呢?” 第一幕落下。 苏青言看的入迷,原着和电影她都看过,有珠玉在前,没想到还是学生的两个人演绎出的话剧也不错,完全没有稚嫩感。 由着刚才这场,细究顾百舸和周淮在整体气质与具体五官,不是完全一样的。 周淮的眼睛是一双很窄的双眼皮,纤长的睫毛,细腻白皙的皮肤,充满了清冷的少年感。 而顾百舸是标准的三庭五眼,五官立体,他的山根顺到鼻骨高挺,颧骨适中,下颌轮廓线清晰锋利,充满了野性,剑眉星目,一双桃花眼冷眼看人都是有几分含情,脸部轮廓流畅,线条硬朗。 可整体外形真是惊人的相似,发形一致,宽肩窄腰,挺拔的脊背,一双大长腿,充满力量感的四肢。 如果在联谊会的那天,她第一眼捕捉到的是顾百舸那极像周淮的的背影而不是面容,青言想自己一定会发疯似地跑过去紧紧从后面搂住他,还会不顾及其他人的在场。 落定选择 从寒假两家父母聚会过几次,已经两个多月了,她真的快思念得发疯了。 凭什么周淮不喜欢自己,她自恃与周淮青梅竹马,学习成绩优异,以及这幅在外人眼里夸赞不断的皮囊,有了这些条件她还是拽不住周淮的心。 那时一开始自己还装过羸弱,楚楚可怜求盼得他几分怜爱。 后来她变本加厉,周淮明确坚定得表达过,不喜欢苏青言,没有过一分喜欢,她疯狂追问为什么。 他说出了迄今为止生命中,最伤苏青言的话语。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 这项个性化的答案对苏青言的固执没有任何开导,显然不足以让她信服。 她当然觉得放屁,脸蛋学业样样不输,更何况十几年的相处,怎么也该到她了吧。 回忆两年前,周淮在最后一次班级聚会上与安珈两人甜蜜地公之于众,她嫉妒得发狂,心里的滔天怒火熊熊燃烧。 周淮是故意的,想让她断了心思,彻底粉碎她的痴心妄想,想让班级同学为压,压在苏青言的道德心上。 她哂笑着,只是细看,就会发现她完全是皮笑肉不笑,比苦还难看的表情。 两天前新做的美甲片嵌进掌心里,钻心的疼痛从指甲与嫩肉里传来,快要断了。 耳边同学们的揶揄声和祝福、打趣声如风呼啦啦灌过耳旁,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根本听不见,只剩下内心深处的怒吼声。 找了个借口麻木地走进洗手间,苏青言对着镜子,怨恨得浑身颤抖,脸色狰狞难看,她很想砸掉一切东西,歇斯底里,让一切毁灭。 一座万年雪山的地底下藏着灼热的岩浆,沉寂万年,在这一刻冲毁火山口,奔腾涌出,焚毁一切她用以掩埋秘密的任何杂物。 既然得不到真的,假的也不知道什么,不如,我握住了顾百舸,是否也相当于浅尝周淮的滋味? 这个念头正如一颗深水炸弹落在苏青言的脑海里,以排山倒海之势炸开。 对于这种把别人当作替身去爱,去欺骗感情的不齿行为,苏青言心安理得,安居稳坐,没有半分不安与羞耻。 心绪逐渐平稳下去。 旁边两人丝毫没有看出来她刚才经历了一番由平静到激烈在归于平静的心路历程。 两个小时过后,剧情走向尾声。 瑞德提着行李,不顾斯嘉莉的苦苦挽留,没有一丝留恋地离开了家,消失在干冰挥发营造的大雾里。 她嘴角含笑,盯着舞台上的顾百舸,如同高原峭壁上的雪豹潜伏在离一只羚羊的几寸之外,伺机而动,浑身积蓄力量,一定会是她的口中之物。 斯嘉莉无法接受瑞德不要自己,泪眼婆娑,“我不能让他走,一定有什么办法让他回来。” 冥冥间,有道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塔拉庄园,你爱它胜过爱我,你可能不知道。从这样东西,你获得力量,塔拉庄园的红土,土地是世界上唯一真是的东西,那是唯一留下的东西,塔拉庄园,是你爱它胜过爱我……” 匍在红毯楼梯上目光坚定,斯嘉莉重拾信心,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我要回去找他,毕竟,明天又是另外的一天。” 表演落下帷幕,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声充满了大厅,一众演员在拉紧的黑幕后退下。 大厅里的水晶灯和照明灯亮了起来,刺眼的光芒让深处暗处的众人适应了好一会儿。她抬头仰望,光辉纯洁,光芒万丈,有她要征服的东西。 苏青言没有急着走,观察前台片刻。顾百舸和一些应该是老师,还有演出人员谈着话,似乎在评论刚才的演出,还有一些女生找他合照送上了花束。 顾百舸并没有注意到她。 周围零零散散地坐着一些还没走的人,接着他们一群演出人员进入后面的休息室,应该是要换装整理,她猜。 她提上包,一路疾步进了侧门,理了理披肩的头发。前面好几个休息室,有一个半敞开着门,还有嬉笑的男声,应该就是这个。 她咳了咳嗓子,握紧拳头轻叩房门。 “请进。” 苏青言一进来就对上了七八个男生齐刷刷投来打量的目光,“同学你找谁。”一个男生问她。 “我,”苏青言嗓子眼干渴着,巡视一圈没有他,想说却发现没有可说的。 “美女,你找谁呀?”再一次询问的声音响起。 “咱们待会儿出去吃啥呀?。”顾百舸磁性的嗓音穿透空气传来,似乎是从门外传来,不远,就在她身后。 她侧身一指,低下头双眼带着怯意,顾百舸手里拿着换下来的衣服恰好进门,“他。” 一秒的安静过后是爆发的口哨声与打趣声,雷鸣轰响,“哟,顾哥,有美女找。” “顾哥,有人找你说事。” “顾哥,又有美女来对你表白。” “不是,不是表白。”苏青言小声辩驳,红着脸,连着耳垂都是粉粉的。 “顾哥,……” 他们见多了这样的女生,嘴上说着不是喜欢,但害羞又胆怯,多半就是来找顾百舸的。 顾百舸才看清是在联谊会上给过票的女生,他护在苏青言前面,驱散开那群朋友,“去去去,回去收拾,待会儿吃饭。” “顾百舸,你跟我出来一下好吗?” 在众人眼里,这个女生似乎脸皮子薄,羞不住了,抛下话还没等顾百舸回答,就小跑出去。 “顾哥,跟上呀,快去……”他们跟看热闹似的。 反正顾百舸大学里一段恋爱都没谈,说不定想寻个最好的。 “顾百舸,你跟我出来一下好吗?”苏青言屏住呼吸,鼓足勇气问道,紧张地手都在抖动。 在众人眼里,正这个女生似乎脸皮子薄,羞不住了,抛下话还没等顾百舸回答,就小跑出去。 在顾百舸眼里,这个女生很值得揣摩,看不出两幅面孔换得挺快。 “顾哥,跟上呀,快去……”他们跟看热闹似的,反正顾百舸大学里一段恋爱都没谈,说不定想寻个最好最漂亮的,这些八卦最后都会成为他们闲谈的娱资。 站在外面的走廊里,透明的玻璃窗户外。乌黑的夜幕,路灯照耀下的一丛树林在晚风中摇曳。 苏青言居然有一种沉浸在欺骗的诡异快感,蠢蠢欲动,镜子里倒映出她邪恶的笑容。 顾百舸双手插兜,从后面走上来,顶着几个小时前梳的发型,换上了一身舒适的衣服,深邃的面庞令他走在过道里很难不引人注目。 “我朋友爱起哄,别管他们,有什么事说吧。” “你演得很好。”苏青言转过身,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欣赏与期待,平整光滑的脸庞蕴藏着青春的气息。 “谢谢夸奖,还有什么事吗?”顾百舸礼貌地微了微嘴角。 苏青言前靠了一点,说着只两人能听见的音量,“顾百舸,你想和我开房吗?” 你想和我开房吗? 顾百舸以为自己听错了,嘴角抿得很紧,蹙眉迷惑,瞳孔一缩一放,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不用,请自重。” “免费打一炮你不喜欢吗?”苏青言置若罔闻,头贴近他左肩,冰冷的声线染上暧昧的气息蛊惑道。 似西游记里美艳的女妖精,眉眼含春,骚首弄姿,媚骨天成,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她取了魂魄,五官皆失。 呼出滚烫气息落在顾百舸胸前,她注意到顾百舸喉头不自觉地上下滑动。 瞧,鱼儿上钩了。 “你一定也很想要吧,嗯?”娇吟了两声,苏青言的手缓缓摸上了他的胸膛,很硬,不紧不慢地摸着,到处点火。 就在他失魂落魄 将要点头时,身后休息室传来一声巨响,顷刻将他拉出迷失仙境。 顾百舸低头推开苏青言,“我就当刚才你什么都没说过。” 转身离去。 苏青言望着他急切远去的背影,浑身肌肉紧绷,眼神冷粹到极致。 走出音乐厅,她从包里翻找车钥匙,瞥见翻出了那份冷掉的便当,凝视片刻,毫不犹豫地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骑上电动车,返回宿舍。 吃完饭,一群男大学生走出酒楼,已经晚上十一点。 顾百舸跟他们各自拜拜,打了车回租的公寓。 他住了学校宿舍一学期就退宿出来租房,因为生活习惯不一样,很难相容,再加上一向住管了舒适的个人房间,不习惯挤在一起。 整交了四年的房租,重新装修,安置家具,每隔三天来一次家政阿姨,打扫布置和供给日常用品。 这间一室两厅公寓,离学校近,他平常骑个电动车进学校也挺快,小区车库里还有辆奥迪方便他节假日出游或者办事。 快速冲了澡,将衣服丢进洗衣机,在冰箱里拿了罐可乐,按开空调,他坐在地毯上打开了游戏机。 打了几把游戏,赢得无聊。点开消息,一大堆的微信加好友通知,微信消息也是好友恭喜吹马屁啥的。 熄灭屏幕丢到一旁,他两只胳膊撑在脑后,舒服地躺在沙发上。 一闭上眼睛。“顾百舸,你想和我开房吗?”这句话跟留声机一样反复在脑海里重迭,烦的他睁开眼睛。 追自己的女生一大堆,他很少遇见这种上来就问操不操的,就只想跟自己睡一觉。 他心湖平静地不起波澜,还有点想笑。 苏青言是唯一一个线下直问,随时有人会听到,还表现的如此大胆的。 同之前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她也够美艳,但是看着是好学生、性冷淡那一挂,想不到不可看表面,要看里面。 凝望头顶的方形水晶吊灯,回想他俩第一次见面,她似乎保持一种冷漠不屑的态度,怎么今天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想不透,他起身关了客厅灯,回到房间睡觉。 夜晚床帘拉得紧紧的,没人知道一张小床里的苏青言抚摸着内裤里的两片淫水花瓣,那颗花蒂也是偶尔擦一下,不敢有太大的举动,怕惊动宿舍的人。 即使她们已经进入梦乡了,轻微的鼾声偶尔响起。 女性自慰这件事,她的舍友并没有接触,或者视为不齿? 一旦偶尔提到一些与性器官有关的词,大家也是想着赶紧翻篇就过。 她想着要不要这个月搬出去住,有时候欲望肆意生长,静觅的空间里,但真的不敢使劲抽擦,舔舌器也没法用,只怕发出一点不对的声音。 妈妈很支持青言出去租公寓,心疼女儿的宿舍环境。 爸爸则是担心苏青言荒芜了一年,不能再跟那些人产生联系堕落下去。 夜不归宿,在外省上学无人管教束缚,接触社会上的不好东西或人。 前两天她爸松口了,她妈会每个月来一次看望照顾。 明后两天没有课,她得跟几个中介去看看公寓。 四月上旬气温适宜,郁郁葱葱,空气清新,她骑着电动车出了学校,学校的南北门都有小区居民楼。 第一家在学校北门,中介带着她进了一户房型,一室一厅,感觉楼房年龄有点久了,也没有楼梯。她拒绝掉。 第二家也在北门另一个小区盘里,中介给她介绍了一户,“三楼,不高,还有电梯呢。南北通风,小区环境也挺好,这个主卧空间大,女孩子衣服多都有的放……” 这家她心里画了一个勾,暂做保留。骑着电动车前往南门的某一个楼盘,中介接应到自己,两人上了电梯。 跟着她进了一户一室两厅,装修还行,看着挺新的,视野开阔。 背后面是一个湖泊,还有一个阳台比之前好。 “看看吧,这家主人常年在其他城市,不经常住。阳台上养点花或者看看书,六楼光线充足。” 又把她带往主卧,“主卧只有一个床,您得买个书桌或者柜子,也不贵,二手家具市场就从这坐车十几分钟,菜市口那块儿。” “我问下,这个门锁安全质量如何?” “哦,这您放心呀,智能锁,来,瞧瞧,肯定撬不开。” “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换个锁也允许。” 中介大姐带着她再一番细细的看,讲述了细节。苏青言心里慢慢落下主意。 “也不急,挑公寓住那是大事,这一两天没什么的,不急。”中介大姐热情地讲解,这种催不得。 她俩看得差不多了,准备出去。 她刚按下房门把手,几米处侧对门处那户,有一个高大的背影提着一袋东西,正插入钥匙,打开了房门进去,转身脱鞋。 她立马关上门,把中介大姐吓一跳,“咋啦?小姑娘?” 苏青言深呼一口气,眨着眼睛,缓解内心的紧张,“姐,这套多少钱?我们马上签合同吧,我挺喜欢的。” “啊?也行,遇见喜欢的,咱们就得赶紧拿下。”中介大姐喜滋滋的,心想现在的大学生果然豪爽钱多。 直到下午六点半,苏青言走出中介公司,怀抱着纸质合同,真的是上天降临惊喜吗? 她精神恍惚地差点撞到路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骑着电动车回到学校拧开房门,“青言,公寓 看得怎么样呀?”于莞正翘着二郎腿抱着ipad刷视频。 “已经定了。” 饮酒 “这么快?”何逸绵掀开帘子探出头来问道。 “主要是很喜欢,中介说这套公寓比较抢手,下手晚了别人就要了。”她换掉鞋子,穿上舒适的拖鞋。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响起,叶思掀开帘子,几步噔噔踩着梯子一个滑溜下到地面,发出闷咚声。 “轻点,小心楼下找上来。”何逸绵提醒。 “你们看,表白墙上好多找顾百舸的。不亏是我关注的校园小star,有牌面。”叶思也不顾了。 几人将头凑到一起,青言用食指一页一页翻着图片,确实,这种模糊的死亡拍摄角度都挡不住他的帅气。 “而且,视频软件上拍的戏剧片段也有很多点赞。”说罢叶思点开了软件,点进热搜第九。 发出视频的第一个博主最高点赞量有九十万,涨的很快。 “救命呀,他都快成我们学校代名词了,就连我高中同学也来问我。”叶思抱住手机,满脸兴奋。 “瞧你那点出息。”何逸绵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叶思的肩膀。 晚上她请了宿舍去吃火锅,热腾腾的锅气扑鼻,氤氲的食物芳香让人心情也变好。 于莞咬了一口新鲜的虾滑,烫嘴得很,呲牙咧嘴地吹一吹,“青言,你哪天搬过去,我们好帮你搬行李。” “大概周二下午吧,下午和晚上都没有课。”她想了想回道,用漏勺漏出诱人芳香的牛肉卷夹给几人。 “中介说多少钱一个月呀?”何逸绵从锅里捞了一块儿山药,洁白的山药在灯光的照耀下,细软绵腻入口即化,太好吃了。 “2900,她不讲价。” “哎,我307痛失一名电动车大将,”于莞心疼,以后没有青言载她,又要自己骑车了。 “来,干一杯。”不知谁先起了头,三人笑开了花,四人举起杯子碰了碰,以酸梅汤当酒。 “那不准以后变得疏远、不准看见我们仨不喊人、不准脱离小组作业、不准变得冷漠、不准不理我。”情绪化的于莞红着鼻子,抽抽嗒嗒声音哽咽说道。 “放心,绝对不都会,我们是最好的307!我们以后若是有什么活动,排队,到我的公寓里来,通宵畅聊,情感解答,包在我身上了。” 青言站起身来,举起杯子,甜甜地呼吁一声。 “来,干杯。” “干杯。” * 收拾好寝室搬完东西,四人在苏青言的公寓里累瘫了,顺手找了块儿干净的长巾铺在地板上,坐了下去。 这个小公寓现在乱糟糟的,还需要做清洁以及买几件家具。 于莞累的直叹,捶了捶腰,“我的老腰老胳膊!” “等下,”苏青言从地上爬起来,从冰箱里拿出四瓶水,分给她们三个,“喝水,来。” 苏青言拍了拍于莞的肩膀,“待会儿我们去吃南门那家老兵烧烤吧,我请客。这个点离学校门禁还有两个小时,来不及的话,你们还可以打包回去。” “好呀好呀!”三人听到烧烤直点头。 一行人出了门,走过楼道,“青言,你盯着人家门看什么?”于莞戳了戳头九十度旋转的呆愣愣的她。 “没什么,额,他家的门比较特殊吧。”话音刚落,进电梯的三人哄堂大笑了,叶思开口大笑模仿,“可能他家门比较特殊吧。” 于莞笑得最厉害,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搂住苏青言的肩膀打趣她,“青言,你要笑死我了。 苏青言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四人落座,吭哧吭哧点了一堆东西。“喝凉啤酒吗?请举手。”苏青言付款的时候,盯见饮料柜里的燕京啤酒,随口说了句。 三人摇摇头,对酒讳莫如深。她们才出高中两年,对于大人禁止做的事情,也依旧秉持着不要碰的潜意识。 喝酒不好。 她知晓,“来一瓶冰啤酒吧,我喝。” 服务员小弟弟陆续端来四盘东西,她给自己倒了一塑料杯酒,配上喷香的烤肉串,一口下肚,不错。 三人一直知道苏青言能喝酒,大一有好几次跟隔壁的同学从酒吧喝酒回来,一身酒味。 只不过日常团建聚餐,她从未主动提出点过酒。 “你们尝尝,这烤小馒头真不错。”何逸绵先将三串的小馒头从竹签上弄下来,用筷子另一头夹给她们。 顶着讨赏似的目光,望着她们的反应。 “嗯,好吃。”于莞率先反应,几口下了肚。 何逸绵满脸得意,“就说我推荐的眼光不错吧。” 三人喝的大瓶装雪碧,“青言,这啤酒容易醉吗?”何逸绵好奇的问道。 “不会啊,这酒度数很低,主要是冻凉了很好喝。” “来点?”何逸绵让服务员新拿几个杯子过来,苏青言给她倒了杯子的三分之一,“先试试吧,万一喝醉了。” 何逸绵闭着眼睛,一手捏住鼻子,另一只握住杯子,一口气喝下去,旁白两个小菜鸡梗着脖子急着追问,“啥味?” 何逸绵缓缓睁开眼睛,嘴里咂摸着,“还不错诶,你们尝尝。” 两人各自倒了点,尝尝。于莞苦着脸直摇头,“不行不行,喝不下去,太冲了。” 叶思觉得好喝,这样能喝酒的三人,一瓶又一瓶啤酒配着烤串。 四人聊着八卦,谈着未来人生理想,直到离宵禁还有二十分钟。 醉酒 于莞数了数,她们一共喝掉四瓶啤酒,还好除了脸有点红,一切正常。叶思还打了个饱嗝。 在于莞的认知里,只要还能站起来走路,那就是正常。 三人在十字路口,分道扬镳,过了人行道她们再走一两百米就到南门。 青言朝着小区的方向回家,小区楼下的这条夜市街灯火通明。 进了楼道,等电梯,后面进来一个人,她提着包往右边站了站,站在自己的安全区内。 叮咚,电梯门打开,先踏入站在离按钮最近的地方,她半眯着眼倚着一面墙壁,在按钮上乱摸,嘴里嘟囔着,“嗯?怎么没有呢?” 她转过身来,眼神迷离,半天聚不了焦,“帮我按下6楼,谢谢呀!” “苏青言?”顾百舸不太确定是不是她,直到她转过身来,看清楚她的脸。 身上一股酒味,似乎是醉了,意识也不太正常,还没认出自己。 “啊?叫我吗?你是谁呀?” 电梯门关闭,顾百舸按下了六楼,她居然跟我一楼?怎么越发奇怪。 电梯开始运行,苏青言一个身形不稳,撞在顾百舸身上,他闷哼一声,双手稍稍扶了她一把,苏青言还先惊叫一声,“痛。” 顺势抱住他的胸膛,苏青言口齿不清,“你好香呀?”接着踮起脚尖企图往他的脖颈处嗅嗅。 顾百舸挣脱女人的怀抱,圆鼓鼓的胸部蹭着他的胸膛,除了一种奇妙的的感觉在心中快速胀满,他现在真想将她丢在地下。 碍于人道主义,能推着她的脸朝向一边,冷着脸道:“你喝醉了,请保持距离。” “好冷情。”苏青言嘟着饱满的唇瓣,说完就垂下了头,脸红得可爱,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顾百舸没有听见那一句几乎没有的“周淮。” 顾百舸的火气积累到极点,不乐意与不熟的女生有肢体接触,任他平日里对陌生人态度再好,现在情绪也游走在边缘地带。 电梯门开了,拍了拍她的脸,“你家几号?”“603。”她只用了蚊子般细小的声音。 顾百舸将她提着带回门前,一望眼找603,她家离自己居然是对门,他不禁问:“苏青言,这里真的是你家?” “是呀。刚搬过来的。你要来我家坐坐吗?”苏青言睁开眼痴痴地笑开了花,抬头凝视着他。 两个浅浅的酒窝平添一份可接近的亲切感,一双魅情游离的双眸,那里蕴藏着无限的挑逗。 在顾百舸看来,她真是没有半点女孩子家的防范意识。 他眉头微挑,浑身散发着不耐烦与抗拒,“不了,你快把钥匙拿出来,开门进去。” “哦,我找找。”一副醉态的苏青言,动作、思维都变得非常缓慢,没有当场发疯发癫滚地乱嚎,已经是极好的仪态与教养了。 她手伸进包里,眯着眼睛,一只手动过来动过去,“不行,钥匙在包里,摸不出来,你帮我找找。嗝。”她打了个嗝,脸颊微醺红得可人。 顾百舸快气笑了,“苏清言,难为你脑子跟肢体还能保持一致。” 一头黑线,依然忍着耐心,将她的包从手臂处别出来,敞开包包仔细翻找。不一会儿他就找到,很快开了门。 架着苏青言将她拉进去,开了灯,映入眼联的是混乱的初始状态的房屋,沙发、餐桌上、电视柜上摆满了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 地板上也是一些薄薄的灰尘,堆放着各种未开封的快递盒子,有洁癖的顾百舸嫌弃地难以落脚。 他推开了沙发上的杂物,空出半截能坐的,扶着苏青言躺下去。 顾百舸双手叉腰,打量这个屋子一晌,视线落在酒味浓浓的苏青言。 “苏青言,睡着了吗?”他捏了捏苏清言的脸颊,绵软舒滑。 “没有,”苏青言诈尸般猛地坐起来,双眼迷离,“你走吧,我自己能行,我要睡觉了。” 顾百舸双手抱胸,“真能行?”这公寓做最基本的清理下来,起码要弄到凌晨三四点。不出几秒,她又变了卦。睁着大大的双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吸了吸鼻涕,“那你先帮我把床铺好再走可以吗?” 顾百舸嘴角抽搐,露出一丝轻蔑,说她高冷吧,她会邀请你一个陌生男人给她铺床单,说她热情吧,第一次见面,脸比他臭。 他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算是给新邻居的友好表示吧。 卧室比客厅好不到哪去,只有一个床,好几个纸箱子搦在一堆,地上灰尘薄薄一层。 见顾百舸立在门口难抬脚,苏青言居然抱上来,对他死缠烂打,“就一会儿,很快的,求求啦!” 顾百舸手掌推开了苏青言,沉着眸子厉声道:“苏青言,是我太好说话了吗?能不能保持距离。” 他下秒就出了房间四处找扫把,在厨房门口找到,粗粗扫了一遍。将箱子整齐一列沿着墙角摆放好,转身回来给指挥他的苏青言脑袋一个脑瓜蹦,“你床单被子在哪个箱子?” “别弹我。”苏青言反手朝他手臂打了一巴掌,“我找找。” 两人揭开了两个箱子,分别装着包包和鞋子,苏青言嘿嘿一笑,“不是。”废话,他也知道这不是床单。 看样子,苏青言也不知道在哪个箱子,一个个试错地看。 她与顾百舸各自分别打开一个箱子,顾百舸瞧见这层专门装衣服箱子最上面,放着整齐地摆放苏青言内衣内裤的收纳盒子。 顾百舸面上一红,翻了个白眼,立马将箱子盖子折过去。 “找到了找到了。”苏青言掏出了三件套,甩着床单朝顾百舸炫耀,“瞧,我先找到的。” “给我。”顾百舸抢过三件套。 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儿熟练做过这些,枕头芯子硬往里面塞,床单粗糙地铺着,褶皱都没捋顺,照猫画虎地套好被褥,也不管四个角对好没有。 等他忙完转过身来,看到的是只剩内衣内裤的苏青言,洁白的酮体让他瞬间撇开了眼,要是再晚点内衣都脱了。 “停下,苏青言。”顾百舸有那么一刻的慌乱,捂着眼从箱子里扯了件薄毯子将她裹住 调戏(微h) 裹住,平日里再稳重端庄的男神也是尴尬窘迫表现在脸上。 “赶紧睡!”严厉的呵斥声响起,似是在掩饰生长弥漫的暧昧氤氲。 “这不是在脱衣服睡觉嘛!”她还声音大地反驳起来。 一只手挣脱出来脱内衣,反手解着内衣,还剩一颗扣,“要你抱着我,快点,抱着我。” 撒娇似的命令落在顾百舸的耳旁,单纯圣洁的呆萌与情欲色情的裸体反衬出稚嫩的性感。 无意识肢体触碰炸开了星星火焰,顾百舸低头望了那里,硬了,物什抬头还有越演越烈的迹象。 “抱着我,不然我不睡。” …… 手劲大,竭力箍住手腕让她动弹不得,一阵挣扎对抗过后,苏青言似乎慢慢地睡过去,憨厚的呼吸声时不时传来,顾百舸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抱着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手上的滑嫩肌肤触感来自她的娇躯,仿佛还留有一阵余温。 抱着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手上的滑嫩肌肤触感来自她的娇躯,仿佛还留有一阵余温。 顾百舸想了想,已经走了两步,转身回来坐在床边,拍拍她柔软的脸蛋,轻声细语:“苏青言,” “你想不想吐,现在说一声,待会儿我就走了。”他刷过好几个新闻,醉过酒的人由于秽物倒流进了气管,排除不及时,窒息而亡。 她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润泽如一块完美无瑕的玉,有一股魔力驱使他心痒痒,想要蹂躏。 第一声,苏青言没有回应,很安详地熟睡着。 顾百舸加大力度捏了捏她的耳朵,一会儿苏青言的沉重的眼皮睁了睁,惺忪着双眼一只手推开顾百舸的手腕,嘟囔道:“不要揪我耳朵。” 顾百舸见她终于半梦半醒,俯身下去贴近再次催促,“我在问一次,没有想呕吐的感觉?”眸眼冷的淬人,任凭他面对陌生人再高的容忍度兜不住了。 “没有。”苏青言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嘴唇,以大小姐般命令反复道:“我想喝水,水,水。周淮,你给我接水,我要喝水呀!” 谁,她叫的谁的名字。得,他大发善心。 出了房间环视客厅,桶装水没有看见,就在他往厨房走去之时,屋内传来下地的声音,“找个水怎么这么慢?” 小心意 苏青言只穿了内衣内裤,赤脚走在地板上,撑着睁开眼皮,暴躁怒走,速度快的与刚才醉酒时不是一个状态。 只见她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闭着眼睛随便拿了一瓶水,拧开盖子仰起头咕噜咕噜吞下去,吞得太快,有水顺着她的嘴角流向锁骨,再往下贴着皮肤流进乳沟。 内衣里的一团白得晃人,耀眼的很。 顾百舸诧然,她为什么总是忽视自己是一个男人,不便看到女人的裸体。 苏青言盖好瓶盖,打了个嗝,与站在厨房门口的顾百舸四目相对。 较第一次的手忙脚乱,顾百舸这才将她的身体看得清楚。 瘦削的上半身恰如细细的春柳枝,尤其是腰部线条清晰,纤长的四肢充满美感,肚皮没有一丝赘肉,再往下粉色的蕾丝内裤裹住阴阜,花纹花边,关键处只用一片薄薄的衣料兜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入口的轮廓,她应该是刮了。 胸很有料,乳沟深壑,饱满的呼之欲出。 “啊……”苏青言花颜失色,护住胸部弓着腰,埋头窜回了屋内,房门“怦”地一声大力关上。 顾百舸浓眉一挑,忽地笑了,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裸着身子,跟只落败的天鹅,狼狈地逃跑。 卧室内苏青言拍了拍脑袋,喝了水,意识都清醒不少。将衣服穿上,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顾百舸吃了。 “苏青言,我走了。”门外传来脚步声,顾百舸双手插兜,想她应该没什么大事。 “哦。”她有气无力回了声,快走快走吧,感觉今天这出意外打乱了她还没开始的计划。 她还没开始,估计在顾百舸百舸心中的形象与她想建立起来的相差甚远,一阵头疼。 “你不送送我吗?”顾百舸倚着房门戏谑道。 送什么,送他上西天吗?苏清言没好气地打开房门,“来了。” 顾百舸失去支撑力,一个趔趄,很快立定脚步,苏青言被吓得拍了拍胸脯,“你站着我门口干嘛?” “我走啦。”嘴上说着这句,可顾百舸黑沉沉的眸子里隐晦浮动。 “嗯,你走吧。”苏青言拢了拢乱发,朝他挥挥手,笑得灿烂。 顾百舸低垂的睫毛有一瞬间的扇动,一丝不属于他该有的眼神从眼底闪过,脸上的玩味收了起来,恢复成在陌生人面前的疏离冷漠。 他义无反顾转身走了。 “叮咚叮咚叮咚……”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传来,苏青言用棉被裹住自己,翻了翻身,这聒噪的铃声还在响。 她猛然睁开双眼,翻身起来,在枕头边的包里一阵乱摸,划开了接受,“叶思,咋啦?” 闷闷的语气很明显能让人听出她还沉浸在睡眠中,电话那边的声音清晰含有担忧,“青言,你醒了吗?” “在睡觉。”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课了,何逸绵和于莞俩昨晚喝醉了,我现在才叫醒。我怕你倒时候睡过头。” 她惊吸一口气,从躺睡状态坐起来,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确认手机显示的时间,上午九点过三分,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 漏了气的小气球似躺下去,心又安安稳稳地放回肚子里。 “不用担心,我现在醒了,放心我能在上课前到。她俩还好吧?” 不行,不能躺,苏青言走下床踏上拖鞋,走到洗漱间,挤出牙膏。 “她俩还好,就是说醒来有些头疼。” “没事,早上喝些粥要好些。” “嗯嗯,那你醒了,我也不担心了,先挂了啊!” “好。” 苏青言将手机放在一旁,掬了一捧清水冲脸,脑海里不受控制回放昨晚上她跟顾百舸的片段。 来不及琢磨,快速冲澡换上衣服,背着包出门,路过顾百舸门前还望了一眼,骑上电动车到学校。 在上课还有两分钟之前,跟随人流大军一口气爬上五楼,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青言,这儿。”叶思朝她招了招手,替她占着位置。 等她屁股坐下去,讲师才拿着话筒轻咳了两声,开始讲课。 今天一天满课,从早上到晚。下课后她联系了家政阿姨,走的时候在保安那里暂时放了一把钥匙,叮嘱阿姨一些细节。 脑海里竭力回忆昨晚与顾百舸发生的一切,他真是比想象中要难解决,是自己不符合他的喜好,还是很会装呢? 冥想间,苏青言右手食指摩梭着书页,美甲片与脆弱的纸张刮擦在一起,发出一点点只能她听见的沙沙声,这声音美妙极了。 喜欢听这种摩擦音,还有玻璃与指甲擦在一起发出的刺耳音等等,她也很心水,这种癖好一直深藏于心。 苏青言从头到尾梳理着与顾百舸相见后的一连串情节,理清楚密密麻麻的逻辑关系,心里谋划着接下来的该如何设计 晚上回家路上,瞥见水果摊上围着的大学生人挺多的,她挑了一个西瓜,老板说无籽脆瓤红艳艳的。 并不急着回家,苏青言敲了敲顾百舸家的门。 “谁呀?” 顾百舸肩上搭着一件毛巾,脖颈眉心都是滴滴汗水,锻炼到一半,有人打断。 好一会儿门才开。 他淡淡望了眼,语气不愉,“有事吗?” “给,”苏青言举高着半分,纤细的手指上勒着往下坠的塑料袋,手腕力气小微微颤抖,越发瘦弱。 “不用。”顾百舸漠然移开视线就想关门。 “哎哎哎,”苏青言抵着门,心里骂死了顾百舸这家伙不领风情,她一个大美女来向他道谢,“要是谢谢你昨天照顾喝醉了的我,拿着吧。一点小心意。”热情地招架不住。 假意解释 诚恳的歉意实在与前几天上来就邀请操她,以及昨天脱衣服的浪荡样不太符合。 “介意我进来?”她试探着,一张白皙的鹅蛋脸上眼瞳亮的很,月之凝华。 “介意。”顾百舸咬牙回道。 她总会蹬鼻子上脸,自己还没回答她,苏青言跟没察觉到似的,一个劲儿往上凑进来。 “哎呀,我就进来坐一小会儿,我的新邻居。”苏青言提着西瓜的手已经伸进门里边,撒娇“顾百舸,你让我进来吧!” 顾百舸瞧她的狼狈样子,一松手。 “行,进来吧。” 顾百舸将西瓜放在水槽里,拧开水龙头,“随便坐,喝什么?” “气泡饮料有吗?零糖最佳。”苏青言坐在沙发上受宠若惊,环顾四周打量着顾百舸的公寓,比她的要装修更加精致,采用单调的白黑色搭配,给人一种寂静严谨之感。 顾百舸从冰箱里给她拿了瓶气泡水,“给。”顺便将客厅的瑜伽垫和器材收起来。 “噢,真是不巧,打扰你锻炼了。”苏青言敛住眼里狡猾的光芒,双手握住气泡水,冷气融化使得手掌与易拉罐粘连,她一点点扯开,又贴上去,循环往复。 顾百舸嘴角扯了一个生硬的笑,坐在相对的沙发,薄唇轻启:“你,”对上苏青言圆溜溜的双眸,不漏过她任何一个神色,眉峰皱了起来,“你怎么搬出来住了?” 这个女生就像故意闯进他生活的客人,从第一次见面的冷淡,再到第二次见面的狂热,再到第三次见面的放荡,直到今天这一次,居然是一种大胆、丝毫不尴尬的主导者姿态。 这一切让一直处于主导地位,受着女生追崇的顾百舸很不适应,他成了被动的那个人,想不出苏青言的下一个举动会是什么? “你是觉得我故意跟踪你,然后搬到你的对门吗?”即使这么尴尬的场面,她神色自若,嘴里含着笑,用直白的语言打破男人的心里猜想,打开天窗说亮话。 尴尬、扭捏,从来不是她的第一选。 苏青言保持着舒适的状态,目光灼灼地对上他如野狼般缜密的打量。 “没有,”顾百舸摇了摇头,双手抱胸,话锋一转,充满了防备与质问,“可我也不认为我们之间有着如此的巧合?” 她算是表达了对自己的好感,这样的招数他也常见。 先装作文静正常的样子,表示好感。自己明确表达了拒绝,有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各种偷信息追踪企图来了解、骚扰;有的正常人选择放弃,默默消失在他的社交范围内。 或许这样一种巧合加上他下意识的防备,自然而然表现出自恋、自大的高傲形象,觉得是个女生靠接他,都是带有不良的目的。 苏青言听后没有立即反驳,只是柔媚地低下头,左手摩挲着右手上的手链,“真的只是巧合呢,而且当我知道你也是这一层的住户,”忽而抬起头,眼里含着柔光的泪花,晶莹剔透。 轻啜,红着鼻头,“心里就很不安,由于我之前的一些莽撞行为,你一定把我当成脑子不太正常的人,惹你厌烦。我自己也是悄悄躲着你。” “今天中午上完课回家后,我都不敢出门,我下楼拿外卖的时候都怕撞上你,”说完还不好意思地咬着嘴唇。 她在赌顾百舸没有在校园里看见她。 顾百舸泰然自若,看着眼前的一脸愧疚的她,选择仔细听了下去。 “我为之前的行为道歉,顾百舸,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怀着心思接近你的。”这场景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一只兔子在跟一只充满侵略性的野狼道歉。 苏青言很是委屈,用手掌擦拭面颊上的眼泪,声音变得高昂夹杂一点气愤,“不信你去问中介公司,我没有一来就故意让她们给我找3单元6楼的公寓,你不信就算了。”埋着头像小女生赌气似的往外面走。 “喂,你等下,”顾百舸犹豫间还是叫住了她。 没想到苏青言突然生气,有些棘手,顺时减轻了心中的疑虑。 在他叫住自己的那一刻,其实已经选择了相信,装可怜的目的达到,苏青言得意至极。 可面上不能轻举妄动,手已经搭在门把上,再拧一下就是走出房子,苏青言回头置气闷闷问道:“干嘛?不是不信我吗?” “吃了西瓜再走,你提来的,我不好意思吃独食。” 林璟吸了吸鼻涕,不情愿地点点头,“嗯。” 顾百舸见她气小了下去,走进厨房将那西瓜切成小块,端了一盘出来,抽了几根牙签。 扎了一块儿递给她,平静道:“你的屋子收拾好了吗?” 她穿着一件墨蓝色牛仔短裤和紧身短袖,大手不堪一握的细腰,纤长白皙的双腿自然交迭,饱满的大腿肉在灯光的加持下,有种引诱的感觉。 顾百舸只睨了一眼,很快视线转向别处。 咬了口西瓜,又冰沁人又甜,苏青言喜笑颜开回道:“打扫好了,今天请了家政阿姨一起。” “嗯。”他应道,两人沉默着,没有共同话题。 吃了两块儿,苏青言再次起身就要走,顾百舸嘴里嚼着西瓜果肉送到她到门口。 她换好鞋子,拢了拢鬓角碎发到耳朵后,眸子里洒落阳光般的耀眼与纯粹,“顾百舸,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请多多相互关照呀。” 顾百舸咽下西瓜,有慢半拍子的失神,同样回了一句,“请多关照。” 晚间沐浴完的苏青言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 该找个人,了解他的全部信息,不仅局限于基本个人信息,还要有关他的一切。 那天,他向自己介绍过三个人,说是舍友和朋友,该找谁呢。 吕一麓?但是他看起俩吊儿郎当,嘴巴管不住,不行。 史誉还是罗奕?当时她对另外两个男生没什么深层印象,单单点头之交。 她申请了一个新号,但是并未袒露自己的信息,只是聊天软件上一个陌生的人,只是顾百舸众多迷妹中很狂热的那个。 两人中只有罗奕答应了。 一切顺利,以自己是顾百舸的迷妹为借口,花了三千买通罗奕,但这个舍友说只有两个月的时限,因为期末结束他概不负责。 在这两个月里,除了告知关于顾百舸的一切基本信息之外,他负责通过聊天软件,实时记录、通知苏青言他所知道的顾百舸的日常行为。 第一个消息是,两天后周日,顾百舸会有一场篮球赛,以及晚上他们会去吃饭,地点不定,按照往常惯例,会有很多女孩送他东西。 她很快将顾百舸的学号、手机号、年月日、喜好等等纳入囊中,存下了手机号,通过手机联系人找到了他的各大软件账户。 不过,所有的账号都没发布过什么,关注、粉丝、查看权限等等全都被锁起来了。 欺骗 她思索应该是先前已有这样的情况,他隐藏原先的内容,或者只刷不发,又或者是有小号呢? 有些受挫,心烦意乱。 “叮咚。”屏幕弹出消息,体委转发学院下发的通知,周日文学院与计算机学院的篮球进位赛,要求文学院这边的观众明天早上八点扫码报名。 等等,那人说过顾百舸会参加篮球赛,她还苦恼怎么进馆,这不是天大的机会吗? 她定好闹钟,检查粘贴板上的信息,只需要明天手速够快,先到先得。 可惜,即使准备做得再好,她败了。快速扫描一眼,名单里没有苏青言三个字。 等等,她好像看见了,“张家浚?” 这个男生向她表达过好感,只不过自己拒绝了,不妨利用起来。 市中心商场一家铁板烧店里,靠柜台的一张桌子处。 苏青言殷勤地替张家浚倒上一杯饮料,会心一笑,“家浚,味道还行吗?”软软糯糯的声线令人酥软了几分。 女神坐在自己面前,打扮得美艳动人,还亲自请自己吃饭,说不激动是假的。张家浚猛点头,“味道不错,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口味。” “别这么说,”苏青言娇嗔了一声,“上次拒绝了你后,我心里也过意不去,你人是真的不错,舍友也叫我珍惜,所以想请你吃顿饭表示歉意。” 张家浚被她一通马屁夸得心花怒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 男生鼓起勇气试探着询问,“那你,愿意再多多了解我一下吗?” 这句话已经很明显了,回答愿意,就是同意有进一步走下去的可能,回答不愿意,那就是一拍两散,但与今天请吃饭的行为不是很抵触吗?。 “别这么说的直白,人家是女孩子,脸皮薄得很。”她害羞似地低下头,咬着下唇,眼里藏着涟漪菡萏般的娇羞。 “是是是,是我唐突了。”张家浚被这副示弱感迷的不要不要的,“慢慢来慢慢来。” “对了,你这几天有什么活动呀,明天有空吗?讲真话,可不要藏着捏着。”捏着筷子,弧度极佳的甲面只涂了一层淡淡的裸粉指甲油,在灯光的投射下,有一股温润安静的魅惑。 “也没什么,就下午一场篮球赛的观众。” “篮球赛,你抢到观众票了?”苏青言露出非常惊讶崇拜的神情,手中的筷子立马放下,仿佛他做了一件非常能证明自己能力的事。 “是呀!没想到这么容易,我就随便输入了两下。”在心爱的女神面前,他飘了,说话有些止不住的卖弄,忍不住吹嘘自己。 “啊?随便两下就可以吗?我七点半就爬起来等着,还是没抢到,这个好难的。” “你也喜欢篮球吗?”张家浚心疼地安慰着她,不舍得错过苏青言的一声一色,都落在他的眸中。 “嗯。从小就喜欢,不过没抢到就算了,下一年又来吧,机会还有很多。”她叹了口气,放下筷子,似乎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心里低落到几点,胃口也没有。 “别难过了,”张家浚有些不知所措,心急地想要哄好女伸,“要不我把票给你吧。” “不行,这怎么能行呢?”她摇头拒绝,她拾起筷子夹了一口菜肴,强撑着难过,自嘲的笑道:“不说这个了,可能我跟篮球赛就是没有机会吧。” “我说真的,我对这个没有兴趣,第二课堂学分还有好多活动可以拿到,不急这一个的。” 苏青言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哽咽道:“你对我太好了,我,……” 张家浚一颗心都要化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对,抬起来又放下。 自认为有一份对女神的恩情,开窍似地抽了两张纸,前倾着身子递给她,“快擦擦吧。我没事的。” “嗯嗯。”苏青言抑制住情绪,逼回眼泪,突然抬头问他,“你还想吃什么,需要加菜吗?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她被六点初的雨声吵醒,一个翻身起床,开始化妆。 挑了好几身衣服,最终落定一套紧身碎花荷叶裙,勾勒出纤细高挑的身材,手臂上挎着一只杏色香奈儿包包。 她拧开门,同时顾百舸关上门,两人四目相视,男人准备要走。 苏青言面上笑着打招呼,“早呀。”脚底下飞快踏了一双平跟尖头鞋,不用系鞋带。 他敷衍应了句,“早。” 苏青言急着步跟上他,摇曳的长发荡漾出优雅的波浪,“你出去锻炼呀?”他挎着黑色运动包,一手提着水壶。 “不是,去学校。” “这么巧,我们学院有篮球赛,恰好我抢到了观众,也去学校呢!”她自顾自地说着行程。 “你们院篮球赛?”顾百舸突然停下转向苏青言,“巧了,因该是和我们院那场。”。 侧后方的苏青言一个猛不丁撞上去,他跟堵承重墙似的,“唔!” 本来两人贴得很近,留有几厘米距离,但她撞了上去,人走路惯性大了点不是很正常吗? 男生隔着衣服传递出来微热的体温与身上一股清爽薄荷沐浴露香味她都能感受到,是活生生的“周淮”。 无距离接触,这样也算碰到了“周淮”,尽管他死守不让自己触碰一丝半点。 “应该是的。”她用食指轻轻揉了揉鼻子,抬眼对上男生不太自然的神色。 顾百舸垂下眼眸,站在按钮那一角,两人安静地等电梯上来。 她好像对男女生之间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这种默认概念没有清晰的掌握。 顺水推舟,苏青言期盼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小心翼翼邀请道:“一起?体育馆。” “好!”顾百舸答应了。 电梯门开了,两人一同进了电梯,“你早饭吃”如珍珠般细腻光滑的手指按下一楼的按钮,有默契的是顾百舸也按1楼的按钮。 两人的手指毫无征兆地在极端的一秒钟触碰在一起,触电般飞快挪开,“了吗?”这句话的最后两个字,苏青言含糊不清,如蚊子般细微的声音,吞进了嗓子眼。 顾百舸很快缩回来,比峨眉山猴子抢路人东西的速度还快,不自然地咳了咳,往右边挪了一点。 “还没,打算到学校吃,还有”顾百舸抬手看了腕上的表,“一个小时,来得及。” 共餐 “一起尝尝学校的拉面吗?真的挺好吃的,清真食堂人少,不会排队耽误时间。” “好。” 两人骑着各自的电动车,在清真食堂门前停了车。 “两碗拉面,谢谢!”一米九的身高,不得不弯下大半个腰隔着一个小窗户跟拉面老板说话,姿势有点滑稽,替她点了餐拿上号码牌。 “谢谢啦!那我去拿筷子。” 苏青言从消毒柜抽了两双餐筷勺子,转身看见有人在跟顾百舸打招呼,她加快脚步不声不响地走朝着两人的位置走近。 “哟,”应该是顾百舸的同学,手里托着餐盘,刚吃完饭的样子,“百舸,吃饭呐。” “嗯,听说拉面不错,来尝尝。” “确实不错,前半个月,我一直吃他家的。” “给,筷子,”苏青言突然出现。 反应过来两人好像在说话,她突然闯入不合时宜地打断了谈话。“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说,继续。” 她后退了几步有些尴尬,低着头将他的筷子与勺子放在他桌面上。 “没事。” 顾百舸双手交叉,若有所思地回过头,跟同学继续刚才的对话。 “嘿,这是?”那同学好像故意挑起好戏头,话语里带着明知故问的揶揄意味。 “一个朋友,”顾百舸力道有些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两三下拍肩,似是暗示我俩没什么,你不要回去跟同学编得天花乱坠。 “那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那同学对顾百舸挤眉弄眼,做出我都懂的眼神,忍不住笑,托着餐盘走了。 坐在对位的苏青言撑着下颌,“你同学呀?” “嗯。”顾百舸松弛地依靠着椅子,坐着刷手机。在黑色体恤的掩盖下,苏青言依稀可见衣服之下宽厚的肩膀轮廓,上次她去他家里,他有运动的习惯。 她开始发散思维,漫无目的地默想这衣服之下健壮的身材,他是精瘦那类还是健壮那类,让她猜猜,胸肌有练吗?她更加偏好脂包肌这类壮实的。 生理反应也跟随而来,下腹有一股清液应尽吐出,她暗想阴唇湿漉漉一片黏在一起,如果用两根手指头在洞口搅动,来回抚摸着阴唇瓣,还有一阵咕叽叽的响声,无以不叫嚣她的饥渴。 如果,假如,设想她的双腿架在顾百舸精瘦的腰部上做起伏运动,是不是 “34号、34号……”机械女音毫无征兆地响起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顾百舸低头瞧了眼手中的号码牌,“是不是到我们了呀?”苏青言将欲站起身。 顾百舸先她一步起身,推开椅子,长腿伫立,“我去就行,你坐着。” “好。”她乖巧地应了。 望着他的背影,真的像是回到了高中那些有些遥远暗淡却又历历在目的日子,记忆一帧帧回放,时间的钟表知趣地快速倒转。 是周淮路过靠她书桌旁的那条路去擦黑板,是周淮抱着数学卷子在教室来回走动分发,是两家人聚会时周淮举着杯子会应景地祝词,是无数次周淮上台领奖,跟在后面的是脸上挂着喜悦的她。 漫长的少女时光里,她偷偷或直白凝望过无数次的背影,这些背影只有三四步的点点距离,涌上心头的踏实,是她得意满满地认为,挣脱高考这副枷锁后立即将周淮攥在手心里凭证。 他在虚实交织的光影里朝着自己走来,一点点把苏青言按回现实冰冷刺骨的水里。 “给,趁热。”盛着两碗拉面的餐盘搁置在玻璃压着的桌面上,顾百舸一只宽厚的大手挑了其中一碗稳稳地端给她,露出短袖部分的臂膀肌肉喷张,青筋微微凸起。 “嗯,谢谢!”她伸出双手接过那瓷碗时,贪心狡猾地装做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下一秒泰然自若地放稳瓷碗,眼都不带眨一下。 吸溜面条的声音很轻,他应该吃得不错,苏青言猜测着。 她小口的吃着,小小的脑袋瓜里又在酝酿着下一个步骤。 吸满了牛肉汤汁的拉面冒着热气,习惯性加了一小撮香菜点缀,芳香四溢,口感Q弹爽滑,回味无穷。 时间悄悄溜走。顾百舸放下了筷子,扯了两张纸擦拭嘴角,垂眉默凝。 安安静静的,没有打扰她用食物。 有一种令她想发疯囚禁的清寂感,迫不及待地得到,并且摧毁。 “你先走吧,我知道你们要花一些时间准备比赛战术什么的。”苏青言落落大方挑破,留下一个亲和体谅的形象。 “好。”顾百舸提上包跟水壶,搭在椅子上的那只手微微收紧,喉结上下一动,有明显的心理后续话停了喉咙里,只是下一刻,淡淡道:“拉面很好吃,谢谢推荐!” 说完,一双笔直的长腿走路强健有力,出了食堂。 慢慢喝下一口又一口拉面汤,温热的牛肉汤安抚跳动不安的味蕾,绽放滋味。 体育馆内,两支队伍齐聚,换好赛服,各自热身中。 苏青言按着号码坐在第四排的位置,小一排的一个女生和她的朋友正放大了镜头拍着顾百舸,那两人时不时压低声音嘀咕着。 “青言,”来自右肩膀的一声招呼。 “诶,王姝。”苏青言回过头,原来她旁边位置上坐着的是2班的王姝,热情开朗的一个妹子。 她俩之前在学院团委办公室共事过,上学院大课的时候坐在一起过几次,还算聊得来。 “哎,你也来了!”苏青言精致的杏眼弯弯,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梨涡浅笑,王姝热情地同她抱了抱。 “嗯,都不想说学校研发的破程序,手机屏幕都被我按死机了,本来以为无望,幸好我舍友提醒名单里有我名字。”王姝翻了个白眼,开玩笑似地跟她抱怨。 关于学院斥巨资制作的超级无敌非常卡的小程序,她真是有千般万般的苦水要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比赛开始,她见顾百舸第一场在,充当什么角色也不太清楚,反正就见两群人围着一个球抢来抢去。 不是很了解篮球这项球类运动,仅仅把它当作幼稚男孩耍酷的工具,尤其是当有女生路过篮球场时,他们的体能、技巧、能动性以及音量都达到了顶峰,并通常伴有投篮这项结尾动作。 通常情况下,球在边框上旋了两旋,就掉了。 篮球比赛 当然这只是她这个不善运动的人关于篮球的庸俗肤浅看法。 文学院男生少,能当男人用的男生更少,意想不到,她瞧着斯斯文文低调的本院两三个的男生在球场上有几分实力,挥汗如水,扛起文学院队伍的主力。 不过到上半场接近末尾,现在有些力不从心,不尽如意,与顾百舸那一队在她一个外行人看来相差甚远。 中场休息,顾百舸礼貌地对几个送水女生表示谢意,但只接下后勤的矿泉水,拧开盖子,猛吞下几口,脸庞上汗水珠子一颗颗往下掉。 他也不讲究,站在队友身后,双手卷起前面的衣服擦脸。 哪知全场杂音大了起来,他茫然地擦着脸,座位台上的一些女生拿出相机有说有笑地拍着什么,他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同学陈辰一手搭在他肩膀上,另一手捂着肚子,笑得眉飞色舞,“顾哥,露了露了,她们拍你呢。” 他做了个“操”的嘴型,有些无语,立马放了衣服下去,拿起之前的矿泉水瓶补充水分,找后勤工作人员要了根毛巾。 转身那刻,他似乎望见了苏青言,邻座的一个女生与她兴高采烈地聊天。 苏青言当时看见了他的上半身,嗯,猜对了。 后半场开始,比分差距拉得越来越大,计算机学院这边占据着优势,一名文学院队员站在三分线外,手里拍着篮球找感觉,顾百舸守在一旁伺机夺下待会儿落地的球。 苏青言是看得半分兴趣没有,与王姝聊聊天天,听听院里八卦纠缠、情侣萌芽暧昧还是蛮不错的。 张家浚时不时发消息问她感受如何,隔二十分钟就叮咚响几声。 她有些厌烦缠上来的张家浚,但又不能立即变脸甩开,只得沉住气,偶尔回几句。 “青言,你看那个9号真的好帅,瞧见了吗?”王姝摇了摇她的手臂,又望向抢走篮球刚投中的顾百舸,目光跟着顾百舸奔跑的身影游走。 “嗯,是挺帅的,能成为男朋友更好。”她娇嗔地用一根手指轻推王姝的肩膀,“死鬼,我难道不值得做你的臂膀吗,给你强壮温馨的港湾。” “哎呀嘛,亲亲青言也很好,”王姝开着玩笑,又忍不住感叹,“但是真的太帅了,你瞧他的侧脸,有几分像吴彦祖,真想坐在他的腹肌上玩滑梯。” 两人忍不住捂住嘴憋笑。 最后一分钟,顾百舸。 裁判宣布计算机学院队伍获胜,观众渐渐朝着出馆的方向离开,顾百舸那一队人聚在一起欢呼,她同王姝一起出了馆,圆满完成今天的刷脸任务。 等两人出了大门,发现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好似天上懒得播雨,直接倒水,雷声也是轰隆隆不停响,水已经涨到踩下去打湿鞋背的高度,雨滴吹落进来凉飕飕的,鸡皮疙瘩狂冒。 不少人躲在体育馆屋檐内,但送伞来接的人也有。 王姝与苏青言不急,因北方的太阳紫外线很强,女生防晒工作做得好,走到哪儿都带着一把遮阳伞,防晒防淋都可。 “王姝,你先走吧,我得等雨停了”苏青言不好意思解释道。 “为啥?一起呀。”王姝将她那引以为傲的黑色大伞撑到一半,有些诧异。 “哈哈,亲爱的,我在外面租公寓住。宿舍退了,刷卡进不了宿舍,我还有电动车要骑回去呢!” “噢噢,我说呢,”王姝豁然开朗,“最近在宿舍楼里很少见到你,原来搬出去了。” 王姝顿了顿,很快安慰她道:“这雨来得快,天气预报显示十几分钟后就变细雨了。” “嗯啦,谢谢宝贝提醒!” “那行,我先走了啊,宝。”撑开了大伞,王姝朝她点了点头便离开。 “好嘞!” 稀里哗啦的大雨冲打着坚固的雨伞,时不时强劲的急风快要将伞吹掀过去。 送别了王姝,站在屋檐下人少的一块空地,腿站的有点酸。她无聊地望着天泼水,有些形单影只的悲寂。 解围 周淮,你那里也在下雨吗? “你好,同学!”一个男声打破了她的沉浸状态,她都没意识到这个男同学走进了自己的安全领域。“有事吗?”她后退了两步,露出尴尬的笑容。 “可以加你一个微信吗?”面前的男生带着一副黑色眼镜,寸头,格子衬衫黑裤,瘦黑矮,很符合她对学校理工男刻板的装扮印象。 此时正右手握着手机,调出微信名片页面。 “啊?” 因为女生的缓慢回神,以及不太确定是否听清了自己的话,男生有些局促,再次说道: “我的意思是,可以加个微吗?刚才……” 强装镇定凝望着苏青言,充满了期待的目光。 “不好意思,我不加的。”苏青言礼貌小声地拒绝,因为通常加好友结局无非是,最开始兴致勃勃聊一阵,后面由于她的冷淡,男生渐渐熄火,最后列表里躺着吃灰,她厌烦了。“没关系,加一下,同学!”男生紧跟她面前转悠。 “不加!”苏青言沉着脸,将身子转向一旁。 “为什么?” 男生紧追不舍发问,猛然拔高的音量把周围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好奇地看着两人。 苏青言哑然,她默认为这种事拒绝了,大家藏在肚子里,下一秒各过各的。 突然一个为什么,还能为什么,难道要她戳破当着众人面说,”因为我不喜欢你这款,还是因为我心里有人。” 这都不适合放大众面前说呀,给双方留个面子,下来和和气气。 苏青言斟酌着用词,快速在脑海里搜寻答案,冷声道:“额,我不喜欢加陌生人的微信,因为……” 还没等她说完,不善的话语响起,中途打断:“你拽什么拽,切,行吧。你别自做多情,我没看上你……有的是人加,不加就不加。” 那男生或许是由于周围人看好戏的,以及有些瞧不上他这种癞蛤蟆吃天鹅肉,他竭力维护自己的男子气概,面露愠色,语气发横。 天空突然电闪雷鸣,轰隆一声闪电劈开,石板地上的水泡一个接一个冒得凶,馆外两旁海棠树被大风刮得折翻了腰。 “人家不加就不加,一个男生逼迫女生像什么,气急败坏还出言不逊。” 苏青言刚想发作,回眸间一层阴影如同保护的温室罩住,往常沉稳的声线竟有些急促。 1米九的顾百舸,双手叉腰身形高大,高出人群一个头。 走到苏青言的前面,将其护在身后,将她和那个男生拉出一道防护距离,吓得刚才还怒目而视的男生气势矮了一半。 陌生男生咬着牙有些不甘心,“你她谁呀?” “我是她朋友,你讲不讲理,她已经拒绝了。你再这样骚扰,我们可以叫保安,到时候辅导员去保安室捞你。” “好好好,抱歉,打扰了。”男生额头冒出细微的汗水,知难而退,悻悻然离开。 人群渐渐散开,外面的大雨转成中小雨。 顾百舸站在她的一旁,单手插兜,也在等雨停。 苏青言鼻尖微红,上扬努力眨眼逼回泪水,杏眼充满晶莹的泪光,喉头酸涩哽咽, 右手捏紧了裙面又松开, “谢谢!多亏有你。” 抑制住打翻的心酸对上他那真挚担忧的目光,苏青言眼神些许躲闪,是一种鼓起勇气却又难受止步的朦胧隐忍感。 顾百舸当她还在后怕,被刚才的场景吓着了,脑海里快速将能安慰人的词语短句平凑成匮乏无趣的句子, “别哭,你别怕,他已经走了。” 他挠了挠头,“这种人,只是色强中干,你比他凶,他就怕了。” 看着这种平日里板着脸的男人露出一丝不知所措,真是有些滑稽,苏青言在心里偷笑。 他划开运动包拉链,拿出一盒新的纸巾递上去,“给,擦擦?好像你的眼睛周围有点黑” 苏青言瞬间破功,不好意思笑出声。 接过他的纸巾,有一股温馨的绿茶香沁入鼻头,转过身拿出手机调出镜子,捏着纸尖一点点擦拭, 狡辩道:“哪有,这是眼线晕开了!” 两人静静地等在屋檐下,隔着两拳头的距离,俊男靓女定格在一副细雨绵绵的画里。 顾百舸感觉有些不自然,这不像以前泰然自若的自己,一举一动都说不出来的不自在,一只手默默地捏住斜横胸前的宽厚背带,一股奇妙的暖流从心房输送到身体各个地方,陌生而恐惧想要压制那种感觉。 另一只手刷着手机回消息,原舍友罗奕问他情况如何。 “意料之内的赢了。” “够自信嘛你,兄弟。” “哈哈,还好。” “接下来去哪儿?你们要晚上团队聚餐吗?” “嗯嗯,这几天大家都挺努力的,一下课就来练习,我之前答应过赢几场请他们吃几场饭。” “赢三场了,你们接下来是不是八进六了?在那儿吃饭呀?” “是,不过吃饭的地方还没定,他们投票决定。” “好。” 那边突然一个字就停了,顾百舸眨了眨眼睛,好奇这家伙前几分钟打字速度比谁都快,有种迫不及待的,正在聊在兴头上,怎么哑火了? 她双手交叉抱着肩膀,穿着裙子吹冷风,真是有些寒颤,渐渐雨停了。“你去哪儿呀?”苏青言问道。 “回家。” “一起吧。”还不及他确认与否,苏青言解释道,“我请你吃东西好不好呀,毕竟早饭钱你帮我一起付的。” “不必,这些小事没什么的。”顾百舸刷着手机,摇摇头,见人群渐渐散去,他伸出手掌平摊感知雨水如何。 顾百舸将手机放进兜里,“我先走了。再见!” 大步迈下楼梯,朝着停车区域走了,高大雄伟的背影一点点远去。 留在原地的苏青言有些愤恨,吐出心中的浊气,顾百舸是真的不懂她什么意思还是,不想与她同行一起走,所以先跑了。 淋些小雨,湿漉的触感并不好受,苏青言洗了一个澡,泡开一壶花茶,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看剧。 心烦意乱间,、苏青言点开手机,咬唇犹豫了两秒,很快将周淮设为可看朋友圈。 周淮发朋友圈的频率不高,偶尔上传两张大眼猫咪照片,还有他和安珈的合照,周淮永远知道如何打击苏青言最精准、最一击致命。 寒假两家人聚会,私下两人又吵了一架那刻,她赌气般给周怀设置了屏蔽。 两人互不相见。袁沣总说她性子倔,是个高傲的主,做什么事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势。 平心而论,苏青言颓感自己卑微到尘埃里了。 很好,不出意外,只有两条。一条是他假期前往原始森林的一组游玩照片,很符合周淮的摄影风格。 性意识觉醒(微h) 最后那个蹲在溪边玩水的小女生背影是安珈。 心如刀割,苏青言忍着难过深吸了口气,连续的疼痛迫使她应该丢开这刺眼的内容,可她做不到。 受虐似地继续往下翻,一条学院消息转发——图文并茂,并配有周淮比赛获奖的照片。 最终还是点击保存相册,将他一个人单独截出来生成一张照片,他真是一如既往地学业和恋爱两不拉下。 丢开手机,她的心酸涩不已,站起身来,在空旷的客厅来回走动,眼泪跟清流似贴着脸颊往下坠,水漫过胸腔一样闷闷的,捂住了双脸默默抽泣。 一向心高气傲的她,自小到高中都是班上宠儿般的存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诩天赋型选手。 她从未看在眼里的安珈,跟男生说话都害羞脸红的安珈,更没想到在爱情上输给安珈,她觉得天都塌了,一脚被人踹下神坛,很多人背地里捂着嘴看她笑话呢,不异于杀人诛心。 像只身负重伤的倔牛,气冲冲地发疯乱做一通事,反而把周淮越推越远。 或许是失败很丢脸,或许是自尊作祟,通过袁沣了解到来那两人约定好要去一个学校,她心硬地填一千多公里之外的学校,唯一的念头便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触及本质,她还是高估自己在周淮心里的地位。妄想他会低头,会艰难地在她和安珈之间做出选择,甚至还幻想他们三人之间会牵扯出一部三十二集的爱恨纠葛。 很可惜,周淮连第一步都不曾踏出。一切随风飘散在空中。 和事佬的袁沣是两人共同好友,跟周淮安珈去了同一个大学。 一向了解苏青言的袁沣有时候跟她发信息,时不时说漏嘴,周淮在学校里参加了什么社团,得了什么奖,还在担任学生会主席职位等等。 两人默契地不戳破,袁沣从小就看她紧巴巴地缠着周淮,暗恋着周淮,自己的那份爱意深埋。 她嘴硬说着再也不想见周淮,袁沣苦笑,他还不了解苏青言吗?苏青言做梦都念着周淮,想了解有关周淮的方方面面事迹。 已经过去快两年了,她心中的郁结散了吗?没有。周淮是她不能触碰的逆鳞与伤口,只要不多想多念,她就是看似清冷正常的一个人。 从盒子里拿出那根电动跳蛋,倒竖着立在装有热盐水的盆里,做简单的清洁工作。 她走回房间,拉上窗帘,没有一丝光线进入。 她脱下内裤,按开房间灯光,用一根手指伸进阴唇间滑弄几秒,捻住了那颗阴蒂细细揉弄。 “啊~,”苏青言轻咬住唇呻吟,不用看镜子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享受。 婉转红耳的声音在房间里此起彼伏,她另一只手缓缓上掐住了一粒红果,用指甲加大力度打转拉扯。 “嗯……哈……”用手弄出一个小高潮,从阴道里流出她意料中的一股花液,她两只手拨剥开阴唇,涂抹均匀,拿出那支肉棒按开最低档贴在阴蒂上。 “啊哈……嗯……”速度加快,有一段日子没用了,她咬紧贝齿调整呼吸适应着快感,两腿抽搐,圆润皎白的脚趾蜷缩。 脑海里白光一闪,最终攀上顶峰,这种快感像过电一样通过全身,她仰着头深呼吸手中的跳蛋落在腿上,贤者时间到。 她的水真的很多,花朵处一片湿漉泥泞,打开相机,调整角度拍一张。 自初中的某一天她做春梦梦见周淮与她做着坏痞学生偶尔蹦出来的一句“做爱”,梦中的画面一到关键时刻就醒过来。 好像流水一般的感受从下体传来,她下意识地憋紧,惶恐生怕尿在床上。 回到家脱下内裤,瞧见裆部的布料上有湿哒哒的水,指腹一摸,粘腻带丝。 再一次梦见和周淮在教室里做爱,她浑身赤裸地躺在了几张拼接课桌上,一头深棕色长发自然垂落。 窗外的绿荫遮挡住夏日的烈阳,只留丝丝金色光线。周淮覆在她的身上,上半身裸体,可当她往下望去,一片空白,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梦醒过后,她的手往下伸去。 苏青言内心深藏一个关于身体构造的秘密,小穴处那颗冒头花蒂她不敢长时间触碰,不慎碰到会有一种难耐的颤栗感。 她暗知这样做与好学生三个字背道而驰,是一种难以启齿的行为,妈妈知道后一定不高兴。 伴随青春期的来临,有种东西、意识萌芽,在破土而出,冥冥中指引着她触摸那颗小珍珠,咬住牙加大力度反复按压来回揉弄,居然得到了一种意想不到的高潮,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她像是偷拿茶几上奶糖的小孩,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四个字从来没有,这个习惯一直没有改过,只敢在爸妈都出差的日子里偷偷自慰。 没人知道白天品学兼优的团支书在深夜抚摸自慰缓解欲望,每一次干完坏事的羞耻感又使她很快进入贤者时间。 她做贼般避开大人打开电脑搜寻这种行为,“自慰”两个字像是铁钉钉在了她的认知区域。 荷花酥 看着相册里的这张照片,苏青言若有所思。 * 手里提着一盒荷花酥,思绪流转间,叩动了那扇门,“咚咚咚。”寂静的走廊只有敲门声格外显耳。 “咚咚…”她再次敲响,走廊落地窗外已是黑幕一片,橘黄色的路灯闪耀,看看腕表,正好十点半,他不会还没回来吧? 还是没有开门? 算了十一点再来,夜更深,暧昧的欲望与气息更加浓烈,苏青言欲转身就走。 抬眸的那一刻,她对上了电梯门开了走出来的顾百舸,他较上午换了件宽松的青色白鹤衬衫,袖子上挽到肘部,七分黑裤。长眉微调,硬朗的轮廓间染上些许清冷。 顾百舸的脸连到脖子都是不自然的红色,酒气很浓并没有醉,这是苏青言的第一感知。 “晚上好。”苏青言浅笑颔首,有那么一刻顾百舸晃神,她像是立于逆光处的冷霜仙子。 “晚上好,有什么事吗?”说话间他已走近,苏青言后退几步,留出空间,顾百舸掏出了钥匙。 “我下午做的荷花酥,做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想着给你送点。” 苏青言睁着亮晶晶的清眸,示好的意味十分强烈,他竟有些动容。 蹙眉望了一眼那盒外形看着精致的糕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真是抱歉,我不爱吃甜食。”说罢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一拧,门开了。 “啊?”苏青言有些措手不及,那个人提过顾百舸的喜恶里没有这一项,但苏青言还是相信那个人的。 保证没有特别强调过的事项、东西,顾百舸并不会有特别大的排斥,都在顾百舸的接受范围内,看心情与运气。 “你今天替我解了围,我是不好意思没有一点表示,”她想赌一把,揭开了盖子,拾起一个,托着底部的吸油纸举到他眼前,“尝尝看。” 顾百舸发现,她真的没有普通女生的羞怯与点到为止,侧头打量苏青言几分,沉默蔓延开来,他们之间的气氛诡异极了。 “好。我收下,”双眸微微一沉,接过苏青言举着的那一颗荷花酥,却将它放进盒子里。 “不急着现在吃,一身酒味,”顾百舸示意自己有些脏乱,半开玩笑似乎的自嘲道:“实在辜负这么精致的东西。” “嗯。”苏青言将盒子放到他的手中,语气有些雀跃,“那你,那你要挑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穿一身正装,坐在餐桌前以最高的规格享用它。” 顾百舸对女生接上自己的玩笑有些放松了心,“好,说到做到。” “顾百舸,”甜腻的声音似一把小刷子,不轻不痒地挠在顾百舸的心上,苏青言正对顾百舸的眼光,眼眸里有万千星辰,一张饱满的粉唇张合:“我算是你的朋友吗?” 没有人注意到苏青言袖子下的手臂汗毛直立,鸡皮疙瘩一阵阵的。苏青言暗喜,夹子音谁不会,她完全无师自通好吗? 怕他后悔似的,苏青言刻意加强语气,“你今天可是自己说了的。” 顾百舸不解,好几次送来东西就是为了问他,他们是不是朋友? “不是算是,是已经是。”但却在他俩这份朋友关系的后面加上限定词,“我们很有可能未来两年都是邻居,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份互助。” 苏青言很想翻着白眼吐槽顾百舸,他总是前一句给了肯定,紧跟着后一句又加上限制,生怕跟她沾染上一点超出普通人的关系。 明白其中隐含意思,表面上不动声色,看来还得更深一步拉近距离。“我要回去睡觉了,哎,明天好多课,你也早点洗漱休息。” 苏青言打了一个呵欠,得体贴地留给双方偶像剧高潮情节过后的落幕台阶。 潇洒转过身背对着顾百舸挥手,“拜拜咯,明天见。” “拜拜。”顾百舸的手立在把手上,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明天见。”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洗完澡后,顾百舸关掉客厅里的灯,无意间撇见了茶几上的荷花酥。 他走近茶几打开了盖子,不得不说她做出来的点心外形还挺好看的,外层绿色的外酥皮,粉色的中层拟荷花瓣,黄色的内层拟花蕊。 鬼使神差,他轻尝了一口,还行,跟家里厨师做的糕点味道还是有很大一截距离。 “滴滴!”手机震动,顾百舸解开屏幕。 他点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女人的逼照,出奇的是,他居然那一秒很快下面的肉棒硬了起来。 除开看小黄片自慰,顾百舸承认这一张勾起了他打飞机的欲望。 他右手点在屏幕上放大窥看细节。 馒头似的阴阜上毛没有,刮得干干净净,颜色艳红,两片光滑饱满的阴唇微微敞开向外,裹满了水晶晶的液体,藏在阴唇下的入洞口紧闭。 那颗阴蒂肿得发红,妩媚地从顶端露出头来,小荷才露尖尖角。 顾百舸深吸一口气,长按保存那张照片,走进厕所按开了灯。 几分钟过后,隐忍轻喘的男声时不时从厕所里传出,还伴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顾百舸看着手中射过一次精的阴茎,即使微微疲软下去依旧形状可观,扯了两张纸清理干净。 抹上洗手露,清洁双手,回到房间睡觉。 你的水好多(梦h) 一个浑身赤裸的女生坐在自己胯部起起伏伏,白得发光的胳膊挽抱住古铜色宽厚的肩膀,汗水交织,仰着纤长的鹅颈止不住呻吟,“啊,轻点~”,少儿不宜。 宽大的双手,只需虎口处掐住不堪一握的细腰,贪婪地挺着鸡巴抽插,像是要捅穿一般。咕唧咕唧的水声从两人的交合处传来,顾百舸空出一只手往下一摸,沾湿一片。 刮在女人奶子上,甜味奶油般的乳房上点缀着两颗红樱桃,猛掐一把,浑圆肥满的乳肉快要溢出虎口,眼红得不行。 毫无象征地加大力度望上一顶,低下头缠吻女人的脖颈感受肌肤,充满磁性的性感男音在女人耳边响起,“你的水好多,鸡巴上全是你的水。” 女人浑身战栗,冒出细汗的脸庞充满了红晕,“慢点,哈~,慢点……求求你。” 一双杏眼充满了泪水,示弱的请求在顾百舸听来却成了沉腻的诱惑。 呼出的滚烫气息落在顾百舸的鬓角处,肉贴肉,女人的奶子挤在胸肌处,摩擦个不停,跟一团面团似的,软得不成样子。 勾得他低下头咬住一颗奶头,宽厚的舌头绕着奶头打转顶弄,嘬得艳红,在灯光的照耀下奶头湿漉漉的,粗糙的舌面来回舔舐乳房,奇异的快感如同编织的一张大网,网住了她。 顾百舸感觉胯下的阴茎被层层褶皱吮吸住,像箍紧的皮套子束缚住,费力地进出捅个通顺,马眼被时不时喷来的淫水浇灌个舒爽。 “嗯?怎么慢?这样吗?”顾百舸逗弄着她,放缓挺入的速度,慢到极致,九浅一深。 明明要攀上一阵高潮,没有性器官摩擦产生的酥麻快感,女生顿感小穴一阵空虚,埋在顾百舸的肩膀处哼哼唧唧。 扭着屁股蹭他,就是不说出口。 顾百舸停下抽插埋在滑嫩的甬道里,忍不住挥起手掌朝她白嫩的屁股接连扇了两巴掌,“不是要慢下来吗?怎么?不满意?”捏住屁股使出了点劲道揉弄,捏出不规则的淡红痕迹。 顾百舸存心逗弄,诱导着她说出那些不入流的浪话,“说,要肏快点还是慢点?” 女生只是撒娇地骑乘了几下,两只手在他的身上扇风点火,流连于八块腹肌处,“要快点。” 得到预想回答的他轻笑两声,箍住女人的双肩,眼里满是欲望发狠般抽插,油光水滑的肉棒跟叫嚣的怒龙一般快出残影,专心埋头打桩。 两人的耻骨处紧密相贴,男人的阴毛旺盛,从腹部两侧延伸至性器官处,溅出的爱液湿濡一片,交合处的阴毛打湿一片。 “啊啊啊……,好深~”甬道处不停收缩,绞得顾百舸深吸几口气,企图插入深处子宫,皱眉一巴掌落在白嫩蜜桃般的屁股上,“别夹。” 粗噶的嗓音,不稳的声线,顾百舸意想不到自己情爱的表现之一会是这样,心跳动得漏了一拍。 尾椎骨处的快感激增,圆润的脚趾头不受控制的蜷紧,脊背停直,犹如天鹅般高仰脖,女生的呻吟跟越发尖锐悠长,不要钱似的,“啊哈~,嗯哈~,轻……” 顾百舸尾椎骨一阵酥麻,爽得快要升天。快要到了,吻住女人的圆润耳垂,呼出温热的气息,“一起。” 一股暖流在甬道里喷涌而出,迎头浇上,精关失守,爽得他的子孙液射出,。 “顾百舸,你操得我好舒服。”娇笑依偎在男人怀里,女人满脸春色仰望顾百舸。 当两人的呼吸趋于平静时,后背的汗水密布,顾百舸低下头看清怀中的人,那张脸居然是苏青言。 顾百舸猛地睁开眼睛,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他忽而起身奔向厕所,“操”不出意外,一团浑浊粘腻的精液赫然出现。 顾百舸站在淋浴器下任凭流水冲刷,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梦里居然是跟苏青言做爱。 见鬼。 线人在线谋机 “青言,晚上有空酒吧,”隔壁班的杨雁走到她桌旁,身上的山茶香喷得有点多,“就咱们几个一块儿,刘哥说今天一晚上撑下场子,衣服稍微性感点。可能五百一晚,我知道入不了你的眼,就当去玩玩伐。” “不行,雁姐,我不太想去,”苏青言放下手里的笔,七成新的书页压不住很快哗啦啦地从指尖溜走,扉页安静地平躺在面前,语气疏离平淡,“周末两天想在家好好休息。” “杨姐,”一旁的男同学凑上来,似乎跟杨雁相熟,笑眯眯插话道:“哟,杨姐喝酒叫上我呀。” 杨雁没理这个男生,听到苏青言的拒绝,流露出一丝悲伤的神情,但始终面带微笑妖娆地应道:“好嘞,姐懂的。” 时刻维持大美人的魅力,下一秒轻笑拢发,握住苏青言欲退缩的手,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杨雁解释道:“青言生我的气啦?那天吴月完全在乱说话,我那时回去就骂了她,说她一天最爱发疯,你不要往心里去嘛。” “没有,姐。”眉眼冷了几分,苏青言心里满是厌恶,心想还不是把她当作诱饵一样使唤。 嗓音清冷敷衍道:“就是单纯累了,不想去。” 杨雁也识趣,缓缓松开了冷美人一双嫩手,花枝招展缓解尴尬气氛,“行吧,能理解。要是想回来,随时call哦。” 对再次凑上来的男生抛了一个直白的媚眼,又嗔笑着说了几句,扭着腰转身的那一瞬,眼底滑过一丝怨恨,但很快消逝。 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课,自由近在咫尺,不比黎明前黑夜里的等待折磨人,只是让人沉不住气。 苏青言骑着电动车回了家,大刺刺地躺在沙发上点开了外卖软件,不一会儿,手机震动一阵接一阵。 “一以下消息涉及到他周末两天和下周,若中途有我知道的变动,随时联系。” “消息一:他在寝室群里说过,今晚上七点半会去超市采买,超市我暂时不确定,如果你有空主动尝试联系他,能否一起逛超市。” “二:最近他参加大创项目,团队还差人,你可以想方法加入。周末两天以及接下来一个月,他很有可能都在学校实验室。所有我个人认为,如果你能加入,将是一个非常好拉近距离的机会。” “叁:顾百舸最爱的图书馆学习地点,4楼靠树林的A1和A2自习室,大部分时间可以碰见。” 苏青言心里默默盘算着,想方设法靠近同时还有以正当理由,不能表现出她凡事都能算到、知道的样子。 思绪飘忽间,消息紧接传来。 “注意:他不喜加入团队的人划水,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了。” 她真的后喜自己找人没有找错,心思缜密,表述清楚,给出顾百舸一周的内行踪和日常,还会试着给出一些颇有心机的建议。 “补充一些关于顾百舸的喜好信息,最近一个月经常去蔷薇食堂,最爱的菜是轻食餐、猪肚鸡窗口,中午一般都会留在学校教室;不太爱电子游戏,爱好运动,他办了一张健身卡,地点不确定,经常去……” “我想知道一些学校里有没有他走得近的女生。”苏青言打断了对方。 一霎那,手机对方那人的状态由“无”转变为“正在输入状态” “目前追他的人很多,有经常约出去吃饭,每逢节假日送东西也很多,竞争性很大。” “我见到与他关系的很好的有两个,一个是研一学姐,据说同乡。”饭局,夜店和外出游玩她也回来。大家都能看出她对顾百舸有意思,相较于其他女生,她接触顾百舸休闲日常的时间更多。” “大概就是这两位女生,其余不清楚。” “真是谢谢你今天的消息。”苏青言飞速在手机打字。 “不客气。” 退出对话框,她瞄了一眼手机时间,6点半,还有一个小时?她得赶紧行动起来。 她冲了个澡,麻利坐在化妆桌前化妆鼓捣,“你依旧住在我的回忆里不出来……”美妙的音乐铃声响起,打破寂静的氛围。 “喂,你好!”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回声,一阵寂静,她追问:“喂?” 粗犷的男生从电话那边传来,还带着一些结巴与忐忑,“你,你好,是苏,苏青言女士吗?” 用遮瑕刷勾勒出尖尖的眉尾,“是的,请问你是?”在纸上蹭了蹭多余的染膏,雾棕色染眉膏将眉头挑出毛流感。 “我是负责玫瑰小区A栋的快递员,是这样的,由于投送错误,原属于你的快递放在了C栋的快递点,需要你亲自上门取。” “为什么?不应该你送过来吗?”化妆刷蘸取的眼影粉末一吹,纤细的粉粒在空中飘动。 “抱歉女士,你这个快递本来不属于我们站点,由于我与他是亲戚,而他因老家有事不在。这一批快递放了很久。如果你不取,那么我们就要退回去,不承担区上门服务。” 时间比较紧,她不一定来得及,快递可以买两次,但是这个机会,她不想错过。 “啊,我有事,我明天来取吗?”落在眼尾的晕染刷子一滞,她心中疑惑升起。 “今晚上可以吗?”电话那边语气舒缓了起来。 “可我回来后你们应该关门了。” “没事,女士,你可以十一点都行。” “由于这一个月附近大学城毕业生陆陆续续来我们这儿寄包裹,我们关门时间会很晚,一般要到十点半。” 叁个小时来得及,毕竟是逛超市,就是逛商场也逛完了。 逛超市 “好,我晚上来拿。”可能想多了。 挂掉电话,苏青言专心这张脸的精心绘画,对镜再次散粉定妆,完美。换上衣服拿着包包出门。 “咯吱”对门开了,顾百舸正对上有些意外的苏青言。 “出门呀?”苏青言提着当季的新包,朝他打了声招呼。 再一次出乎意料的碰面,不过她很有自信这身不仅对一般男生有天然的吸引,还会让她在顾百舸的印象多一种风格与认知,毫不客气展现自己的美貌与身材,这叫女人七十二变。 “嗯!”顾百舸见她总是有使不完的精力,对谁都脸上挂着笑脸,对自己是,对别人是吗? 细看才后知后觉到她如此装扮应该是要参加活动? 瀑布青丝烫成大波浪自然地披肩,香奶奶家叁角丝巾裹住上半身,露出光滑白玉般的肩颈。 腰部的肌肤若隐若现,跟块儿嫩豆腐似的。穿着一条简约的黑色长裤,秀出一双无处安放的细长腿。脚上一双透明高跟鞋,将本就一米七叁的苏青言拉到一米七八。 妆容热情大胆,夸张的耳环,浓艳的欧美妆赋予了她不同以往的野性与些许色情意味。 “走哪儿呀?回学校学习?”苏青言打趣道,“顾大学霸也太用功了吧,周五晚上也要学习。” 顾百舸心中哼笑一声,很会套话。 “不去学校,超市买点日用品。” “嗷,我知道小区后面有个大超市,正好我也要补货。”苏青言扣着新做的美甲,心不跳脸不红地说着用脚趾头都能戳穿的谎,熟稔地伸出同行的邀请,“一起下去吧。” “你,”顾百舸微抿双唇,那双漆黑的眸子表面上唯没有半点波澜,心里悄然明白女生打得什么主意,又怔然开口,“是有别的事要做嘛?” “本来想一个人出去逛街。听你这么一说,我记起家里冰箱也空了,逛什么不是逛,对上顾百舸的眼神,柔心似水,苏青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要是你不方便的话,是我打扰了,真是抱歉。” “走吧。”顾百舸反锁上了门,将钥匙放进裤兜里,朝着电梯的方向与苏青言并肩走去。 出了电梯,苏青言开启对话:“你最近在忙啥呢,”。 不等他回道,忽然咋呼:“诶,你们班群发大创赛的通知了吗?”“发了。” “你会参加吗?听学姐说,这要是得奖了,对以后保研、加综测分也有用处。” 顾百舸目光审视着她,半晌开口,“参加了,人还没齐。” “啊?你的组还差人?我还以为应该早满了。哈哈,还是说你卡了很多人?” “没有,差一个从头到尾负责编辑文字材料汇总,不知道是上大学后语言表述退步了还是怎么,就是感觉呈现出来的距我的意思总差一点。”顾百舸想了想解释道。 电梯开门,两人出了电梯走出单元门,“哎,我能申请加入吗?正好我对自己的文字能力有些自信,可以毛遂自荐吗?” 顾百舸想都没想拒绝了,“抱歉,以我个人拙见,可能因为专业壁垒和知识储备,或许到实际中表述不够准确。” 苏青言抿笑,再次抬头追随他的目光,大胆直白道:“你不试试我怎么知道呢?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这句话有些许暧昧的意味,顾百舸目光微微一凝,收敛起放松的状态,疏离道:“好,明天周一,下午或者晚上有空吗?来实验室一趟吧。” “晚上有空,我一定来。” 苏青言心里打鼓,看来今晚上得回去好好问问那个助手。 走在分道处,顾百舸一个劲地往前走,苏青言用指尖轻拍了顾百舸的肩膀。顾百舸顿时起了触电般的感受,将茫然的目光投向身后的苏青言。 她朝右方向指了指,“这边,从后门走更近一些。”嗓音里是藏不住的偷乐,笑颜如花,葳蕤生光。 会更近一些?顾百舸平时不太注意计算距离的短近,只要顺着路到了就好了。 顾百舸的心脏以稍微高于平常的心率跳动,他本应该立即迈开双腿朝那边走去,可苏青言没有瞥见男人身形那几秒明晃晃的僵硬与不自然。 他仓促地大迈开腿跟上苏青言,肌肉绷紧,眼睫眨动的速度加快,不连贯地回道:“是,是吗?我平常,可能没太注意。” 两人进了超市,取了购物车,“你主要想买什么?”苏青言期期问道。 “家里阿姨老家有事没来,可能买点菜,还有日常用品。” 她的眼眸异常明亮,顾百舸顿感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势在必得的自信,仿佛她知道自己会这么说。 “你呢?” 苏青言心里得意,一切计划尽在掌握中,她尽量占有顾百舸的时间。 俗话说,日久生情,她就不信接下两个月的相处日子,这狗男人还不生情。 神游外太空的苏青言注意力根本没有集中在顾百舸身上,只是视野里他的嘴动了两下。 “啊?对不起没听清!”她很快回过神来。 “你想要买什么?”顾百舸没有重复刚才的回答,绕开了她的问题,凝眸问道。 她临时起意,真没想好要买什么,随便搪塞过去,甜甜回道:“跟你一样呀。” 顾百舸搭在推车栏的右手指轻轻敲动,睨了她一眼,好似识破了什么,苏青言心虚,立马转向一旁,假装看商品。 苏青言很少逛蔬菜区,在她的记忆中,厨房的冰箱天然堆着满满的菜,佣人自己会填满。 一说到逛超市,她脑海里只会涌现,食品、衣服、美妆饰品,毫不夸张,她大学之前就没怎么做过饭。 顾百舸提着上完称的用保鲜膜裹住的蔬菜还有几块儿鸡胸肉,叁盒鸡蛋,叁袋牛肉,一袋紫米,一些生虾,将他们装进推车。 顾百舸弯腰整理推车里的物品,一个一个摆好,井然有序,看来他不喜欢乱糟糟的堆在一起。 人高穿得时尚穿梭在一群买菜的人中,特别是排队等上称,是有些格格不入。 礼让老太太在前面,来往的小姑凉们时不时瞄两眼他,捂着嘴小声嘀咕,苏青言看着还蛮有意思的。 再撇了眼自己的推车,放着两袋速冻水饺,叁袋奶黄包,两桶她超级喜欢的豚骨泡面,半个无籽西瓜,叁盒榴莲,反正她这也算买菜吧。 顾百舸回来时,瞧见苏青言双手撑在推车柄上发呆走神,上半身微弓,就差把“无聊”两个字顶在头上。 不过来往的男人再怎么压制乱瞟的眼神,可天然白皙的皮肤且加之露肌肤度极高,只要出现在视野,就没有人不会生理性地想要一览无余。 “顾百舸,你买的这些菜看起来挺适合减脂增肌的。”她随意捡了一个话题,那人说过最近顾百 牛肉干 舸在忙健身。 “对,最近健身,学校里有轻食店,没课自己做饭,你呢?”顾百舸认真地回答,目光落在了她那食品包装颜色各异的推车。 “没课在家自己做吧,有课吃食堂。”苏青言干笑小声,有几分底气不足,其实她没课在家只会点外卖。 顾百舸眉眼舒展,很难想象骄傲的孔雀如何拿着铲子做饭,“我们要不要去零食和饮料去看看?”其实没等苏青言同意,顺手将她的推车一起朝那边推转。 “啊?日常用品还没买。”苏青言惊讶,但很快跟上顾百舸。 苏青言低头慢慢走去,望着推车里的食物,抿了抿嘴唇,望着顾百舸过于清晰立体的侧脸,斟酌嗫喏道:“你,是不是……就是……看出我不会做饭?” 顾百舸眉眼含笑应道:“我没有,只是我家没有咖啡了,我想饮料区有卖的。” 苏青言尴尬的嘴角舒展开来。果然进了零食区的苏青言就像耗子进粮仓,到家了。 顾百舸低头在饮料区挑选了一会儿,走出来就看见苏青言正选的不亦乐乎,只见她随手拿下好几包薯片,几盒曲奇饼干,酒心巧克力,袋袋包装精美的零食被她丢进购物车。 哼着小曲,精神十足,又转向一面比她人还高的零食墙前。 顾百舸在想她这大手一挥的速度,到底有没有看清自己拿下来的是什么?如果不是自己在,她应该一来就兴高采烈得直奔这儿了。 看来她遇到一点麻烦,苏青言惦着脚想拿最顶上一排的东西,可是够不到。 后背腰部露出一大块儿温润肌泽的肌肤,白的耀眼,前凸后翘的曲线不要太明显。 顾百舸呼吸沉沉,感觉一股火气流直冲脑门,眼眸渐沉。 这就是网上说的,鸡巴暂时取得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不行,人比动物高尚不乱发情,胜在用理性支配,压制欲望,他在心里给自己狠狠谴责一番。 这什么摆放设计,东西比人还高,她腹诽着。苏青言使了劲儿,她就不信自己还拿不到。 她只顾闷头踮脚伸手去够,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人。 “哎?”她想要的那包牛肉干,一下轻易地被人从挂钩上拿走,离她的指尖就差那么一丁点。 她像是炸毛的狸花猫,处于失控状态准备战斗,“这是我……” 转身的瞬间,引入眼帘的是顾百舸地居高临下举着那包东西递给她,苏青言很机智地把剩下的语句咽了下去,面容变得温婉动人。 顾百舸总是这样,他与人对视的时候,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时时在思考,无异于一股暗流涌动的漩涡,深不见底的寒潭,将她卷入吞没在水流里,一下气势弱了下去。 “还有要拿的嘛?” 顾百舸的头颅缓缓低下靠近,立体的五官一点点放大,两人短暂的距离之间若有若无散发一股暧昧的侵略气息。 他这么快臣服的丝丝疑惑在苏青言的心中一闪而过,很快海棠般细腻柔嫩的双唇吐露出两个极慢的字,“没有。” 她不可否认,她在矫揉造作引诱,竭力模拟钦慕的男子立于面前,一个女子该做如何的面部情态、姿势身段。 如果非要有一个镜子摆在面前,苏青言已经呕了一回了。 苏青言知趣迎对上了顾百舸如墨如醉的眸光,竭力表现出眉眼盈盈,洒落一地星河的苏感。像极了潘金莲腰身垂柳浮荡瞻仰风流之徒西门庆,眼波流转,妩媚娇弱,就差吸气弱道:“奴望官家垂怜。” 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她甚至可以闻到顾百舸身上挥之不去的清爽薄荷味,气息交织,顾百舸呼出的滚烫气息喷薄在她的耳侧,是她的耳垂在红得滴血。 按照预料的方向发展,她还应该踮起脚配合两人间的身高差共同演绎接吻,这项暧昧情愫萌芽的场合。 触感不是来自嘴唇,这种传递情愫电流的中介器官,而是来自头顶,她那短暂死机的中央处理器的皮肉保护层。 “头发乱了。”顾百舸两指捋顺那一缕乱了纹理的发丝,捻回它该在的位置。 男人眉眼含笑,眼神意味不明,刚才的挑逗不复存在。 或许有一刻真的被她迷乱了心智,想要落下一吻在她的脸庞之上。 可顾百舸的眼神如篦子般细密,玲珑剔透的心察觉出、篦出了甜腻背后的一丝假饰,快速闪过一种并非真心诚意的爱慕,或许是他想多了。 电光火石间,再思在公共场合对一个为成为情侣关系的女生做出轻浮之举,实在不妥不雅。 他从苏青言的面前侧身而过,将那包牛肉干放进了一旁的推车里。苏青言精致的面容划过一丝被戏弄的愤怒,很快又心平气和,目光坚定冷冽。 她安慰自己道,她使了那么多次心机制造暧昧场景,顾百舸那样看起来就很会玩的人不可能猜不到,这一次就蒙着自己的眼当作接受一次对方的“反击”。 好像这次小插曲未曾冰封住他俩现存的关系,苏青言不仅给自己塞,还时不时给顾百舸塞,“顾百舸,你快过来,帮我拿一下嘛。” “顾百舸,这个你要吃吗?” “这个你必须要。” ………… 两人结完账单,各自提着硕果满满的购物袋回家。“我来帮你提吧。”顾百舸瞧她那瘦胳膊都快被压弯了。 “好嘞,恭敬不如从命了。”有个免费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接过购物袋,两人一路前行,苏青言跟只麻雀似的喋喋不休,“要吃宵夜吗?你帮我拿东西我都不好意思。或者改天我请你去看电影?游乐园?剧本杀?” 顾百舸垂眼瞧她,在白色路灯的照耀下,裸露的肌肤同光线润为一体,冰肌玉骨,用起来很俗气的词语,然而在脑海里一瞬单单冒出。 听着她创造再一次与自己相处的机会,顾百舸心知肚明,默不点破。 苏青言迟迟听不见顾百舸回答,双手叉腰,拉长声音:“烧烤?烤鱼?酒吧?” 忽而豁然开朗,“我见男生都很喜欢推拿洗脚,不如” “苏青言,”顾百舸倏尔出声打断了她,语气带着些不痛快,拉直了唇角,“你对男生很了解吗?都这么大方吗?” 什么叫“她见男生都很喜欢”。“都”字听来与她玩得好的男生还不少。 估计这几天就是兴趣来了,对他缠得紧,哪天兴趣散去,腻味了,拍拍屁股又对下一个男生喜笑颜开。 苏青言静了声,戳了戳顾百舸的肩膀,梆硬,不知道下面硬起来跟肌肉是不是一样硬。 “哪有,你这样说,我不喜欢。”听起来有些哽咽,心里胀得难受。 什么东西,意思是说她水性杨花?去死吧你。 不怀好意 虽然事实是,她确实在过去的一年对男性这种生物有了进一步的见解和熟悉,但是转身回来,还是周淮才是那个最真诚、清白、正常的男人,清风明月。 但现在怎么能说出来?说了不就露馅了。 顾百舸敛住超出正常该有的某一种情绪,眉间露出一抹歉意,“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苏青言脸上绽开了笑容,声音悦耳,“顾百舸,你家是哪儿的?本地人?外地人? “G省羊城。”顾百舸不咸不淡回道,她情绪来的快,也走得快,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噢噢,我小时妈妈带着我去那里旅游过哎,风景蛮好的,就是太热啦。” “嗯,每年大多数时间都比较热。” “你呢?” “J省C市,一南一北。不过我以后来你们那里,你可要请我做客哟。” “嗯。”顾百舸闷声点点头,但是他们真的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踏进小区后门,苏青言看了眼手机时间,突然想起什么,想开口却又沉默着。 顾百舸眉头微蹙,到底在酝酿什么? “有什么话就说。” 她对上男生深邃打量的视线,“那个你可以陪我去取一个快递吗?不远,就在前面一排房子那里,你可以在路上等我吗?” “将近十点还没关门吗?”顾百舸疑惑。 “没有,老板跟我说由于临近毕业季,他们关门很晚。”苏青言凭着感觉解释道。 “我跟你一起去,反正也没几步路。”说完顾百舸朝着她刚才指着的方向一路。 快递店在一个一排单独的门市里,门口挂灯还亮着,一晃一晃的,昏暗至极。周围的路灯有些可能出故障亮不起来。 “你在外面等下我,我马上就回来。” 顾百舸微微颔首。 “喂,老板在吗?”她试探性迈着小步子进了店里,好像快递员没给自己发取件号码,只叫她来拿。 里面传来一声粗糙的男声,就像锯木头般刺耳,“在。” 接着脚步声响起,自那房间里走出一个面相普通,身体发福的中年矮个男人,一双绿豆眼溜溜转动,给苏青言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你好,我是来取快递的,您给我打过电话的。” “电话尾号多少?”男人拿出自己的手机登进了系统。 “5555。” 只见那男人在手机输入几下,抬起头目光几乎贪婪地在苏青言身上打量,似乎还向外扫了几眼,才说:“快递在里面仓库里,跟我一起进去找吧。” “啊?我以为您会挑拣好,我拿就行了,我进去找吗?” “需要呀,我们很忙的,没有时间处理这些出问题的货件。”拿着手机那男人走在前面领路,侧身瞄了一眼苏青言,看她跟上来没有。 “好的。”苏青言将手机放进裤兜,准备跟上去。 “等等。” 两人回头瞧见,顾百舸一个健步进入门市,狭窄的门市突然变得拥挤起来。 那老板的脸上逝过一丝愕然,心怦怦跳,苏青言暂停了脚步,“你怎么进来了?” 顾百舸走向门市中间里,眼神锁住老板,冰冷的令那人不由自主地打了轻颤。 直直盯了好一会儿,高深莫测,让人看不出头绪,只见顾百舸开口道:“老板,我想作为顾客是没有义务寻找吧?” 明明是用疑问语气,听起来话里话外的含义就是在强硬地表达拒绝,不容置喙。 顾百舸静默地看了苏青言一眼,不言而喻。苏青言浑身鸡皮疙瘩起来,抬起脚步朝着顾百舸的方向走去,直觉得后背生凉。 那老板目光闪躲绷着脸,磕磕巴巴答道:“好好好,我勉为其难帮你们找找。”说罢,镇定地地朝里面仓库走去。 顾百舸将苏青霜拉出门市,站在台阶处,“我以为你在门口拿起快递就走,可见你好像跟老板说了什么要跟着他进去。””我总觉得这个老板怪怪的,还是小心点好。” 按他的角度来看,这家店以前是个开在小区里面的外卖店,后面好像兼职快递存放待取。 现在做餐的烹饪用具不见了,改成简单粗糙的几张货架子立着放快递,快递品牌他也从未耳闻过。 苏青霜瞬间感觉脚底心软了下去,深呼吸,仰着头道:“那,咱们现在是,走吗?” 话音刚落,那老板从后面出来,笑起来堆着满脸的褶子,“小妹妹不好意思,应该搞错了,快递可能已经被运走,是我搞错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呀。” “那我们走吧。”苏青言顺势抱住了顾百舸的右边胳膊挨得紧紧的,脚下生风,走下梯子回到主路。 顾百舸绷紧了下颌,透露出一丝僵硬和无所适从。 走到主路上,苏青言观察着他的表情,放开了胳膊。背过顾百舸拍着胸脯,大口吸气,装做很激动的后怕模样,“吓死我了。太害怕了。” “下次注意,多一份防备之心。”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拍拍苏青言的后背,顿感不妥,一瞬又瑟缩回来。 苏青言转过身来正说着:“我们的东西呢?”环顾四周,看到正安静地木椅上放着呢。 顾百舸轻松提着东西,“走吧。” 两人走到顾百舸门口,在他要跟自己说再见的前一秒,苏青言大胆邀请他:“顾百舸,来我家坐坐吗?” 顾百舸刚张口拒绝,苏青言搂了他的胳膊往她门口拽,“来嘛来嘛,反正上次你邀请了,这次该我邀请你来坐坐。” 顾百舸穿着短袖,手臂处的肌肤与女生温热手掌心相贴,一股犹如微细电流通过的酥麻感觉传递出。 女生的力量还不足以撼动他。怪异的是,他明明已经走向写着”右”的小路,全然折返,鬼使神差奔向了那条“左”小路。 他淡漠的眼皮眨了眨顺着她,苏青言给他找出拖鞋。 “随便坐啦。” 隔着裤子捏鸡巴 苏青言很有小主人的自觉性,打开客厅空调,哼着小曲将购物袋里的东西收拾好,冷藏食品放冰箱,顺带拿了一瓶气泡水给他。 “给。” 他接过饮料,随机瞄了口味,嗯,在他的口味范围内,还不错。 这比顾百舸上次来时所见的装饰环境要好的多,添置了一些家具,物品摆放整齐,窗帘换成淡绿夹白色落地纱布,茶几上还插着一瓶紫色玫瑰鲜切花,香味很淡。 “瞧瞧,是不是比你上次来好了很多。”她傲气地展示着自己这几天花心思,努力装饰的结果。 视野里她双手叉腰微仰着头,像是一只花孔雀得意满满,抖擞缓缓展开宽大的翅膀,羽翼丰满,翅面上的青蓝羽毛闪闪发光,就差说出“快夸我。” 顾百舸放下了手里的饮料,故作深沉地点评道:“嗯,你的喜好,真的蛮五颜六色的。” “顾百舸,你夸下我会死吗?” 苏青言双手抱胸,不屑地扫了对方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娇,仿佛在说:“你这个蠢货真没品味。” 他看着苏青言炸毛,完全一只咧开尖牙的布偶猫咪,圆溜溜的眼睛处于防备状态,表情臭臭的。 嘴角微微上扬出一个弧度,一双好看的眼眸里噙着丝丝笑意,食指有节奏地在腿上轻敲着。 其实自己知道,目中无人、盛气凌人才是苏青言的本性,娇娇弱弱、委婉含羞,全是假装。 第一次接触的体验最为真实,以及这几天在与她相处过程中,不经意的语言和行为是骗不了人。 真是委屈她在自己面前装这么久,掩盖本来的脾气,藏好随时露馅的尾巴。 淡淡的柚子香扑鼻而来,眼神聚焦,苏青言放大几倍的姣好五官近在咫尺,清晰到贴在额头上的一根发丝也可以看见。 女生一只手撑在顾百舸面前茶几上,奇怪地打量顾百舸,伸出一只手在男人眼前晃来晃过去,“盯着我看干嘛?” 顾百舸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聚焦,黑沉沉的眸子变得冷漠疏离,一口否决,“没有。” “啊?刚才明明一直盯着我看嘛?” 她眯起眼睛,嘴角染上一抹坏笑,心里盘算着,语气贱贱的,“OKK,我知道自己够漂亮,你是不是被我迷得晃神了。” 为了故意让顾百舸尴尬,苏青言眉梢轻佻,语调拉长而缓慢,“顾百舸,你是不是……有那么……一点” 顾百舸避开了苏青言灼灼的目光,茶几上有一扇抽屉被一个没关好的纸盒子卡住了,右上角没有推进去完,他下意识握住把柄往外一拉。 在苏青言刺耳焦急的一声“别。”响起时,他看见了一件东西。 眼疾手快,弹指一瞬,顾百舸一把握住了苏青言欲偷走东西的手腕,手掌还想挣扎,但半厘米都够不到。 顾百舸另一只手将抽屉中的盒子拿出来放在茶几上,揭开了没合好的盖子,一只粉色海豚跳蛋跃入眼帘,安静地躺在那里,在头顶吊灯的照耀下,蒙上了一层淋漓的晶莹光泽。 她敛住情绪,皮笑肉不笑,淡淡开口:“女生疏解欲望的东西,你要是需要就拿去。” 真够牙尖嘴利的,顾百舸歪头直视苏青言,语调悠悠,意味深长地说道:“自我解决能力不错。” 如果有条件,如果没有被束缚,她很想用针缝上顾百舸这张嘴,还会在收尾处打个蝴蝶结。 眼皮狠狠跳动,强制镇定的脸面维持不住,“我非常正视自己的生理需要,”苏青言咬牙切齿,置气地扭动了手腕示意他放下自己的手。 没有期望的松动感,腕部依旧被他泰然自若地挟住,顾百舸盯着这个跳蛋目光深沉,浮动的光芒在波涛汹涌的眼海里跳跃,脑海里不由自浮现一些片段。 苏青言弯着腰先将两片阴唇拨开,小心心翼翼将东西塞进去,圆钝头一点一点撑开如黄豆大小般的洞口,最开始有些艰难,她难受地咬住了那柔软粉嫩的唇瓣,面露难色。 但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穴口的嫩肉艰难地吞进与它尺寸不相匹配的东西,或许还会撑的周围穴壁泛白。 然后她启动程序,东西开始运转,勾得人流鼻血的呻吟声声音很小,哼哼唧唧。 随着动情后水逐渐变多,不仅打湿了跳蛋,还会顺着大腿侧流出来,瘙痒的蚀骨快感一阵一阵如潮水般拍来,将她拉入情欲与放纵的欢乐场。 越至后面,她双眼朦胧,大口呼吸,双腿不自觉地张开,跟白豆腐似的臀部抖动,腰腹弓起,不是折磨胜似折磨。 两只手随着感觉摸上了奶子,先是握住用力一捏,再食指与拇指捏红樱桃往外扯,手腕使出力气,拉至极限,痛与爽并存。 最后,归于一声高声惊叫,软塌塌地躺下了,那里水漫金山,苏青言用指腹往下伸进顺滑的阴阜轻松勾了一丝粘液,缓缓伸手递出来,如同春日芳菲般灿烂,笑着问他要不要来。久久不说话让苏青言心里没底,他还要看多久? 忽然想到什么,诡计多端的狐狸酝酿着具有挑战性动作,媚眼如丝。 她跪上了茶几中间,缓缓前倾弯下腰,右手虽然束缚住,但左手是空着的。 左手慢慢握进,就差一点,一点,苏青言紧张得屏住呼吸,全神贯注。 近了,马上,小心,再轻点,她的眼中除了黑色裤子那一坨,什么都没有。 近在咫尺,苏青言抖了一下,一个激灵悄无声息握住了男人的肉棒。 第一感是,温度真的比其他部位高些。第二感是,好大一坨,怎么软塌塌的,摸着手感软软的,她估摸着用力一握。 咦,好像胀大了,她幻想中鸡巴从一丛阴毛中抬起头来,很快胀成怒龙快要涨破束缚。 顾百舸猛地惊醒过来,好似做了个梦,快速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裆处,女人的手隔着裤子把玩着,过于白皙的手背刺眼得很。 “苏青言,你疯啦!”顾百舸太阳穴处突突跳,闭上双眼压制怒火,他显然了解这具身体,那东西挺了起来。 “希望你也正视自己的生理需要。”苏青言吊儿郎当地答道,又往下一点捏了捏他的子孙袋,“顾百舸,你的鸡巴硬了,而且是我的手一碰到就硬了。” 苏青言洋洋得意,她幻想自己宛如一个佩戴竹笠帽的隐匿者,高深莫测,执一把绝世利剑伺机而动,在关键一刻快剑举住了敌人的喉咙,扼住命运的咽喉,不费吹灰之力。 再想深一层,成功勾起了男人对自己这具身体的欲望,意味着接下来他们很大可能进一步灵肉合一、颠鸾倒凤。 “然后呢?”顾百舸抬眸看她,神色波澜平静,缓缓放下了那只手腕。 如果苏青言敏感,就能发现隐藏在低沉嗓音里的潮涌与危险征兆,一只野兽跃起捕杀猎物前蛰伏得无比平静。 “你根本没想过没拿开我的手,说明,”苏青言杏眼弯弯,肾上腺素激增,脸颊呈现出自然光泽的樱花粉,再俯身再靠近了几厘米,一双红唇吐气如兰:“你想肏我。” 倏尔天旋地转。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逼迫苏青言惊呼,还没反应过来,就躺在了顾百舸的身下,胸口剧烈起伏。 流水下的第一次吻(微h) 顾百舸坐在沙发上,弯下腰,彼此的面庞快要碰在一起,连对方的心跳声都能听见,气息交织成丝,这次是馥郁舒缓的柚子香,带有丝丝柑橘的酸甜后调。 男人的指腹轻轻刮着柔软滑腻的脸蛋,不轻不重地往下按一个个小窝,但很快消失不见。 苏青言悬起了一颗心,眼神透露出一丝暧昧的情愫,右手不自觉抚上了男人的胸膛,到处煽风点火。 对上了顾百舸漩涡般深邃的双眼。那里欲望凝重,黑色的风暴四起,想要将她拆食入腹。 阴道里突然吐出一股清澈的花液,她也动情了,渴望着,苏青言朦胧地意识到接下来他可能干什么。 顾百舸竭力调整呼吸,手掌握紧一沉,屏蔽下体的肿胀与难受,血液在慢慢沸腾,全身遭受无边无尽的烈、压制不住的炽热感。 她到底用什么柚子香,这么持久,香味织成了一张紧密的无形之网网住了理智,活生生将其剥离出来,剩下欲望在叫嚣在张狂。 撩拨了一番,却没有后续动作,苏青言把持不住了,把心一横,“能不能行?不行滚。” 女人的话显然激怒了他本就濒临失控的情绪,心境处于暴躁、兴奋,所有理智丧失,欲望冲破闸门,主导一切。 顾百舸握紧了手掌,神情却松弛下来,浑身肌肉肌肉紧绷,一字一言道:“如你所愿。” 下一秒,顾百舸大手分开苏青言双腿挂在自己身上,甩了一巴掌在她的屁股上,不客气呵斥:“抱紧。” 苏青言娇嗔一声,双手搂紧顾百舸的肩膀,男人火热的性器像络铁一样戳着她的阴阜, 男人绷紧下颌朝着洗浴间进去,空出一只手拧开花洒,倏然将苏青言抵着瓷砖墙壁上,凭头顶上的水流倾泻很快打湿了两人的衣服。 喉结上下滑动,顾百舸减小呼吸,将目光定格在她同样略显紧张的小脸上,两人不由自主地靠近,缓缓衔住了苏青言的泛着水光的双唇,啃噬吮吸。 第一次接吻,她学着电视剧里闭上眼睛,虽有些惧怕,感觉自己置身于悬崖边,一个不注意就从云端坠落,可努力跟随顾百舸的节奏,回应他的热吻。 感受到他传来的生物热度,明明不是高温,却一下一下的挠着自己的心。流水从头顶沿着面部流下,再从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两颗怦怦跳动的心在昏暗的灯光里缓缓靠近,找到了暂时停泊的港湾。 汹涌的情愫蔓延,顾百舸撬开了女人没有防备的贝齿,宽厚有劲的舌头侵略进口腔里,死死缠住柔软湿滑的小舌,连她口里的津液也要裹走,男性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在苏青言的鼻腔里流连。 顾百舸半眯黑眸,苏青言的容貌近在眼前,睫毛上沾上了颗颗水珠,闭紧了眼皮,不是倒是不敢看自己还是怎么,微微跳动的眉锋,细腻得几乎没有毛孔的肌肤,沉浸其中享受表情,她也是愿意陷入此刻的放纵。 男人没轻没重地将她的唇瓣啃咬出血迹,她尝到了一丝很淡的铁腥味,但很快消失。 她残存的意识作祟,故意轻咬了顾百舸的舌头作为报复,没想到完全没听见对方的闷声。 顾百舸将她放了下来,铜墙铁壁般的双手扣住苏青言的后脑,挣脱不了,只能乖乖承受他如龙卷风般的摧残。 唾液交换,舌头纠缠,唇齿相贴,吮吸的声响隐匿于哗哗流水之下,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一刻。 吻了不知多久,两人情到浓时,顾百舸急促地脱掉对方遮羞的衣服,随便扔在了湿漉漉的地砖上。 苏青言意识不清,浑身被脱得只剩下一片薄丝内裤,可也被流水浸湿,透明贴着身体。 顾百舸的手自动抚上了女人的胸部,用手掌心搓弄着乳肉,好似奶油蛋糕上装点一颗红樱桃,胸形饱满挺巧,水滴型,没有大到下垂,他的大手刚好可以握住大半。 呼吸急促,空气变得稀薄,苏青言脑袋晕乎乎受不了,忍痛将手挪开拍打顾百舸的胸膛,“唔…唔…” 终于在她将要晕过去的那一刻,顾百舸放开了手,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顾百舸轻笑,睨了一眼目光潋滟而不知的女人,右手捏住如染上火棘果实般地殷红的下唇,加大力度来回摩挲,细细回味刚才的滋味。 居高临下,看着这明艳的痕迹是自己的成果,男人的自尊心得到大大的满足,将女人视为自己的所属物的恶俗怪癖心理得了彻底的满足。 苏青言自顾不暇喘着粗气,腹诽这家伙怎么不听人话,他倒是满足了,自己差点嗝屁了。 他耽误了那么久,下面快爆炸了。 男人的大手突然抓住女生的小手往那巨龙盘旋之地触碰,苏青言闭紧了眼睛,哪想顾百舸先解开了裤子的扣子,再一把拉开拉链。 或许是维护她那已经爆红的脸和面对男人生殖器抖得不成样子的手,顾百舸嗤笑了一声,便松开了不勉强她。 苏青言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侧开头,脑海里有两个小精灵在吵架,一个说:“如果他是mac,接下来怎么办?第一次可不能委屈自己。” 另一个说:“不会啦,单看就好大一坨,一定很大很粗。” 愣神间,手掌心传来冰凉的触感,她定睛一看,原来是百舸将沐浴露擦一大半擦在她的手掌。 你怎么不尝尝你自己的?(h) 男人已经自己脱下了裤子和内裤,大刺刺地站着,大鸡巴叫嚣着。 那根阳具怒挺挺地从芳草地探出头来,随着海绵体充血,胀得紫红吓人,前端的阴茎头硕大圆钝,马眼吐着丝丝精水。 整根鸡巴自然伸展,幸好包皮没有裹住阴茎头,形态符合美学,长度和粗度都天赋异禀,比霓虹国AV里的大树挂辣椒的男优好许多倍,比欧美片的男优好在长度与粗度兼顾,就是不知道硬度怎么样。 顾百舸低低一笑,低下头伏苏青言在耳边,将字咬得很慢,“看清楚了吗?” 这一次,他不会再迁就了。男人玩味地牵着苏青言的手抚上鸡巴,眸色更加幽沉了,唇角轻扯一下,蛊惑道:“用沐浴露摸摸它,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吗?” 苏青言一咬牙,左右手共同搓了起来,很快出现了丰富的泡沫,手中的怒龙硬的很,可以清晰地看到肉柱皮下突起的青筋,怎么去形容这种触感?大概是橡皮制作的实心管子,但比她买的那款假阳具更有温度与腥味。 苏青言见过AV里女优握住阴茎手口并用,她照猫画虎试着给顾百舸手交。首先是左手握住鸡巴根,左右转动了两下,然后另一只手圈住鸡巴来回上下提拉。 顾百舸看着她一双贪婪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鸡巴,明明是叫她尝试触摸两下,结果她像好奇宝宝一样误打误撞给自己撸了起来。 故意挺着往前晃了晃,鸡巴头戳在了苏青言柔软的腹部,留下一点点精液和泡沫,顾百舸默默地将手中的沐浴露搓出泡沫裹满浴花,抚遍苏青言的身子。 有了泡沫的润滑,拉伸变得非常顺滑,速度越来越快。拉到鸡巴头时,她好奇地用大拇指剐蹭要吐不吐精的马眼,一小丝精液蹭到了指腹,确实像片子里,粘稠的果冻状物质,还呈现淡白色。 她好好奇,加大力度专门剐蹭,迫不及防,男人大腿微微抖动,马眼持续吐出几股精液,溅在了苏青言的腹部, 还听到顾百舸闷哼了两叁声,性感极了,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顾百舸,两人的目光交织,撞出了火花。 她是给顾百舸撸出来了?男人也会呻吟?这些精液令她很不舒服,她还没像片子里钻研个遍,皱眉道:“啊?你这么就射出来了?” 顾百舸黑沉着脸,女人在质疑他不行?本来他就箭在弦上,稍加刺激很容易射精,“好玩吗?”托长尾调,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克制体内躁动的情潮。 他丢开浴花,微微眯了眯眼睛,拧开花洒,头顶的温水迅速冲走两人身上的泡沫,最后流进地漏。 “还不错。”苏青言骄傲地点了点头,享受着顾百舸拿着花洒主动给她冲洗,那些精液顺着水流在肚皮往下,流经阴阜再顺着大腿流下。 这一幕狠狠刺激了顾百舸,太阳穴突突跳,拿花洒的手抖了两抖,好似那些精液射进了她的逼里,多得兜不住流了出来。 那根软了一些的鸡巴又开始抬头,好像只要她在, 见冲得差不多,顾百舸随手从毛巾架上拿了一根毛巾几下将擦苏青言干净,一把搂起苏青言走出浴室。 两人裸身相见,她的胸压在顾百舸块儿状的胸肌上,肉贴肉,不得不说男人的身材果然穿着衣服看起匀称健壮,脱了衣服更加明显,爱不释手。 全身小麦色的肌肤,身形魁梧伟岸,大腿遒劲有力,上下半身比例刚好,犹如古希腊的雕塑。比乌鸦哥一身的腱子肉还要夸张。他要是不学习了,去某平台做健身类肌肉主播也能致富。 “待会儿更不错。”话音刚落,顾百舸一把将苏青言压在卧室床上,欺身压了上来,像是一只撕咬猎物的野狮,动作狂野,急迫有序。 急不可耐地从苏青言的脖颈处亲吻,她的肌肤简直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温润细腻有光泽,顺着往下,大口吻着乳肉,再到一口含住那颗红果,啃咬吮吸,舌头绕着舔弄舔得油光水滑。 苏青言受到刺激忍不住嗯哼了两声,下面跟大水似的不受控制吐出一股又一股花液,那里好痒,好像试试他的鸡巴插进来。 将女人的双腿分开,不费吹灰之握住脚踝拖至跟前。 顾百舸半跪在床上,他的心怦怦跳,顺着男性的天赋本能走,握住阳具前倾身子靠近花穴,捏住鸡巴对着逼穴反复逗弄地拍打。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眼前这口穴很眼熟,饱满的馒头逼,大小阴唇对称,颜色粉嫩,刮掉了毛发,那颗阴蒂充血勃起,或许想多了。 “等等,”苏青言叫出了声,两条腿挣扎着,大胆道:“你给还没做扩张,待会儿你爽了,我疼死了。” 顾百舸被情欲冲昏了头脑,再加上是新手,扩张这一项才想起来。 他后退了几步,寻见女人的阴阜,那里已经水光一片了,只不过两片阴唇下的阴道口紧闭不开。 一根手指缓缓送进那个小口里里,紧闭的门户被艰难地打开,里面的嫩肉全涌上来裹住这根手指,跟进了盘丝洞没差,一点一点捅开。 “受不住说一声。”他加入第二根手指送进去,这次开始小幅度抽动,破开了嫩腔,水声咕叽咕叽,刺激得顾百舸脸色更红。 苏青言之前用过几次跳蛋,虽然有些难受疼痛,但还能承受。 “好了,我应该能行,你试试。”她也不知道要扩张到什么程度,片子里叁根手指她看着都疼,死就死吧。 顾百舸抽出手指,指腹的皮肉都被淫水浸绉了,他嘴角一弯,抹在了苏青言的唇边,“要尝尝你自己的。” 苏青言嗅到熟悉的味道,她早已熟悉,让她尝尝真是一项巨大的心理障碍,故意呛他道:“你怎么不尝尝刚才射在我肚子上的东西。” “牙尖嘴利。”分开苏青言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提着怒气冲冲的鸡巴,就着滔天的润滑,腹部用力缓缓捅了进去。 她的逼真的太小了,刚进一个鸡巴头就卡在那里,逼口四周的皮肤被撑的将近透明,顾百舸额头汗水直冒。 “啊!”苏青言痛得流出两滴眼泪划过面颊,好像有人拿烧红的铁棍捅进她的下体,拿斧刃强行劈开了她的身体,有外力掐紧了她的腹部和胸腔往下拖,吸不上来气,好痛,要撕裂了。 “你…你…退出来。”她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昂,很是狼狈地求饶,胸部剧烈起伏,被汗水打湿了的碎发贴在额头上。 双手无力地推着顾百舸的胸膛,什么大胸肌,大鸡巴,在这一刻都不行。 顾百舸也不好受,眉心紧蹙,一方面是欲望得不到发泄,肿得难受,另一方面是自己的鸡巴像是被一个小好几个号的橡皮套子捆住。 他捏住肉棒退出了小逼,自己充血肿胀的鸡巴上沾着湿漉漉的滑液,油光水滑。 苏青言轻喘着气,还有些后知后觉的疼,但是好像被插过后,小穴渐渐升起一种痒意,期待着、盼望着被填满。 瞥了眼顾百舸,他正若有若思地盯着自己的逼呢,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会不会想起给他发的那张逼照。 不要…嗯哈(h) 顾百舸忍不住笑了,“待会儿可别再叫唤不行了。” “不会啦。”她敷衍着,“快点。” 他打算这次分散苏青言的注意力,握着鸡巴再次肏进去,另一只手把玩苏青言跟大白馒头一样奶子,舌尖舔弄乳果,大口吮吸,仿佛有种能吸出奶水的错觉。 “嗯哈…”小逼被鸡巴肏了,苏青言放松身体,接纳这根凶猛野兽大侵袭,顺其自然呻吟。 她才不闭着嘴,闭着怎么勾引顾百舸。 奶子覆上温暖的舌头,舒爽得甬道吐水。 见她适应得差不多,顾百舸沉下身去,跃跃欲试,胯部大力撞击,捅了一半进去,鸡巴似乎遇到阻碍,转瞬即逝,他的鸡巴肏破了处女膜。 “啊…哈…”苏青言小脸煞白,将身下的被单快要抓破了,啜泣哽咽得断断续续:“轻点…轻,慢点…” 顾百舸见她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喊痛,弓着上半身双手撑在床上,积蓄力量耸动胯部抽插,把握节奏一进一出。 小逼还是很痛,泪光婆娑,洁白的贝齿快将下唇咬破了,既可怜又有一种快来摧残她的致命吸引。陌生的棍状物气势汹汹地开凿进来,高速打桩,想要把她捅出一个洞来,下腹怪异的胀满感带进一个全新的领域, 望着头顶上的灯光光晕,不知道为什么痛觉好像渐渐消失,逼里酸涩,有一股酥酥麻麻的快感像潮水一样拍来。 “嗯……”苏青言被他的快速挺动撞击得不由自往上移动,差点撞到,两只奶子晃出了诱人的乳波,顾百舸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往下拖了一把。 绝对力量面前,顾表格如通过铜墙铁壁一般,将苏青言压在身下, 甬道不由自收缩,咬着鸡巴不放,夹得顾百舸寸步难行,蚀骨的快感快要将他吞噬 苏青言流出濡湿的淫水打湿了花丛,一根阳具在阴道口里窜进窜出,死命碾压里面的软肉,阳具下沉甸甸的一对阴囊由于惯性来回拍打股缝,干出红色的印迹,淫糜极了。 干了百来十下,花穴慢慢被干开,比刚开始好得多,顾百舸进出得越发舒畅,甬道被棒子碾压的通顺,孔武有力的腰杆上下起伏,以打桩机般的速度开疆扩土,涌上吮吸着男人的阴茎,爽得顾百舸脸上露出魇足的表情。 苏青言浑身滚烫,一股过电的酥麻感涌上全身,听着两人交合处的啪啪水声,她更加情动,双腿往外敞开。 小逼肏得持续被男人的抽插,又麻又爽,那根东西好像更大了,气势汹汹地捅进,尽情碾磨穴口里的无数褶皱,“嗯哼……”带出她的水打湿自己的阴毛,情乱颓靡。 温度持续升高,口干舌躁,身上满是汗水,滴滴汗水顺着胸膛滴落,掉在苏青言的胸上。 啪唧啪唧的水声在安静地房间显得额外清晰,顾百舸眼里凝聚着浓浓的欲望,身下的苏青言哼哼唧唧呻吟哀叫,一开口,经受着情欲低沉沙哑的嗓音简直让人耳朵怀孕。 “爽吗?”他恶劣地蓄力往上一挺,同时禁锢住苏青言的肩膀,不许她跑。 剧烈的痛感加上狂暴的快感将苏青言裹住,胯部微颤,穴内嫩肉收紧,短促的一声痛呼哑在嗓子里,痛苦地闭上眼睛,插得太深了,她真的受不住。 顾百舸被她这突然一猛夹差点射出来,低头一看,鸡巴还剩叁分之一在外面,报复似的打着转碾磨女人快要 加了一根手指色情地抚摸阴唇,在阴道口附近徘徊,给苏青言一种加根手指进去一起肏她的预示。 苏青言脑子一团浆糊,红嫩的小嘴不断呻吟,“爽…啊哈……”一口气都不敢呼出太快。 顾百舸嘴角轻蔑一笑,那根手指顺着自己的鸡巴一起送了进去,谁也想不到平日里学院叁好学生,在做爱的方面坏心思多得很,“试一试,你吃的进去的。” 青筋虬结的大鸡巴永不知累,享受着裹上来的穴肉千吮万吸,争着亲吻,油光水亮,动作力度大得往外带出来媚肉,手指势不可挡地沉进逼肉里,穴口几乎被撑得将近透明。 溢出的淫液被他的鸡巴捣得粘稠,乱糟糟地糊在小阴唇开合处,泥泞一片,顾百舸看着水淋淋的结合处,眼里的不止息阴沉欲火被泼洒了一通汽油,让一切来得猛烈些吧。 粗壮的鸡巴与手指同进同出,誓要肏翻苏青言,噗叽噗叽,溅出的淫水洒到了顾百舸的腹部,打湿胯部性感毛发。 她脸色绯红,似挺着身子,呼吸急促,屁股轻颤,两个腰窝处不受控制地酥麻,“要到了…要”。 顾百舸突然加快速度,充血时遒劲的青筋舒爽地刮蹭着穴口嫩肉,快感越积越多,滔天的高潮跟暴雨浪潮拍来将两人带上巅峰。 阴道痉挛,快感席卷四肢,苏青言爽的神志不清,瞳孔涣散,圆润的脚趾蜷紧,甬道内发大水,喷出湿滑的黏液迎头浇灌在男人的马眼上。 顾百舸爽得精关一松,强制将苏青言禁锢在身下,怒吼一声,一股强有力的液体冲打在刚释放的穴内,持续一分多钟,刺激得苏青言呻吟:“不要…不要…嗯哈……” 一泡浓精射进了她的花心,她被内射了,苏青言晕倒前的脑海里最后浮现的想法。 顾百舸射完精液,捏着鸡巴根退了出来,硕大的鸡巴柱上沾着丝丝红迹,很淡。他掀了掀眼皮,忍不住用手玩弄那两片充血的殷红花唇,滑腻得不成样子,阴蒂微微凸出来。 小逼兜不住这泡精液,顾百舸稍微用手指一戳阴道口,浓白的子孙液顺着腿间滑了出来,落在床单上,那是自己射进去的东西。 目光往上移了移,一对大奶上布满了轻重不一的玩弄痕迹,奶头还有痕迹。看着身下熟睡的女人,那股熟悉的柚子香时不时涌上鼻尖,顾百舸充满情欲的面庞嘴角露出一丝弧度。 轻松抱上她往厕所走,女人的睡颜姣美,苏青言安静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发出呼吸声。 把她放在浴缸里,顾百舸分开苏青言的双腿,一个红艳艳的小圆洞现于眼前,里面的白精呼之欲出,右手将手指送进去扣弄精液,就算现在她无意识,小逼将他的手指裹吸得紧紧的。 女人闭目微蹙眉头,嘤咛了两声。顾百舸看着双腿之间泄出来的精液缓缓顺着股缝流到浴缸底部,顾百舸的双眼黑沉了几分,粗壮硕大的阴茎缓缓抬头。 取了浴缸旁的花洒,拧开水冲在苏青言的小逼处,左手拿着花洒,右手再次伸进小穴里,顾百舸俯下腰,花洒对准小穴,再次扣弄深藏在里面的精液,里面的褶皱有规律地挤压着自外面闯进来的异物。 苏青言趴在浴缸壁旁,朦胧间,手在她身上到处摸来摸去,还捏了一把她的酥胸。 她克服着困意,缓缓睁开双眼,裸着身子的顾百舸正替自己沐浴,但又不是,这张脸渐渐变成了,周淮。 事后 顾百舸睨见苏青言迷离着双眼盯住自己,眸光晶莹单纯,似月辉散落人间,似睁开但又未,憨态可掬。 空出一只手戳了戳她的脸蛋,手感真好。 苏青言摇了摇头,但又仰着头缓缓靠近。 出其不意,一把抱住了顾百舸,蹭着依偎在他的怀里,啜泣的嗓音着夹杂着惊喜与浓浓的思念:“我好想你。” 顾百舸有一瞬的愣神,想推开她的手停滞在半空,或许于心不忍,缓缓放了下去,搂住了默默流着泪的苏青言。 屁股有什么东西硌得慌,苏青言很不舒服,扭了扭屁股,手伸在水下去挪开那个东西。 朦胧间,她握住了一个硬硬的、但又软软的圆棍状物,还有跳动的触感。 试探性地捏了一把,没个轻重往外拉,苏青言以为这是根可以扯出来棍子。 顾百舸龇牙咧嘴,痛“嘶”了一声,冷着脸一手握住苏青言作乱的手移开。 苏青言嘟着嘴可怜巴巴地抱怨道:“硌着我不舒服。” 这个热热的东西,降低了她躺在周淮怀里的舒适体验。 “嗯。”男人喉头滑动了一下,睫毛上下簌簌眨动,被她的娇憨勾起了欲火。 顾百舸低下头后挪了一点距离,没让鸡巴戳着她的股缝。 苏青言追随凑了过来,抬头衔住他凉薄的唇,闭上了眼睛,沉浸其中。 轻轻落下,她没有接吻技巧可言,完全是凭着感觉哼哼唧唧,四片唇贴着。 顾百舸反客为主,桎梏住她的后脑勺,苏青言睫毛微微颤动,狼吞虎咽般吮吸她的唇瓣,恨不得将整个人吃进肚子里。 不费吹灰之力撬开她的口腔,这次他并不猴急地缠住女人的小舌,而是舌头四处扫荡吮吸,吸走了她大半的空气,唇齿间拉出津丝,令人脸红的吮吸像是放大了声响般,两人忘情地拥吻。 唇上温热的触感消失,苏青言依旧搂住顾百舸的肩膀,缓缓睡了过去,一切归于平静。 顾百舸不想在她半梦半醒间做一次,于是压制住欲望,耐心替她清洁。 过了半个小时,顾百舸抱着苏青言踏出浴缸,捡起地砖上的衣物,全都湿了。 擦拭干净,顾百舸替她更换了床单,将卧室的空调调到一个合适温度,悉心盖好被子。 苏青言第一次尝试欢爱,或许累坏了,睡得香甜。 顾百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间,听着平稳的呼吸声,眼眸中浸染着说不明的情绪。 顾百舸穿上湿衣服,手放在门把手的那刻。 有些感叹他出门的时候不会想到晚上会和苏青言滚到一张床上,做了情侣间亲密无间的事。 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子,按开客厅的灯,接杯冷水一口气灌下去,燥热的欲望被浇个干净。 凌晨两点半,将脏衣服脱掉,换上睡衣,关掉了灯。 * “青言早。” 走廊上,班里出来接水的同学同她打了个招呼。 苏青言背着包的手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捏紧了,抬起头微微一笑回道。 “早呀。” 两人微微颔首,苏青言继续走向教室。 陈嘉走到热水器前,弯着腰把水对准出水口, 后知后觉心里闪过一瞬的怪异,苏青言好像有点不同于平常的模样。 只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苏青言低着头,无意识地提了提高领卫衣,确保遮住了脖子。 胯间痛的不行,却还要装出正常的走路姿势。 进了教室她找到寝室叁人所在的地方坐下,放下包。 叶思余光瞟到她的衣服颜色,转过头盯着她,上下打量,有点难以理解问道:“你为什么穿一个卫衣,不热吗?” 苏青言舔了舔嘴皮,打开包翻找写作书,掏出来书本那刻,捂住喉咙咳了咳。 吸了吸鼻涕,神色不自然道:“感冒了,穿得厚些。” 叶莞坐在苏青言后一排,撑着头一边打字,一边听着她俩说话的内容。 她提议道:“下午没有课,我们中午去吃南街的云里烤肉吧,最近搞活动诶,打八折。” “嗯嗯。”叁人点点头。 苏青眼附和的同时心里偷偷估摸着,那里应该有药店,今早差点迟到,她都没来得及吃避孕药。 十二点半铃声响起,上午的课程结束,四人结伴走向电梯。 “苏青言,”等电梯时有人叫住了她,无比熟悉的音色,是昨天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男人的声音。 “怎么了?”苏转过身去,郁闷地呼了口气,抿着唇瓣,睨了一眼。 周围的人诧异地对这一情况备好诧异,有八卦可看。 顾百舸走近,看着她没好气的模样,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过来一下。”男人语气和缓。 “我不。”她往右边躲。 叶思和于莞相视一眼,愕然,顾百舸和苏青言有戏? 顾百舸轻笑,不顾众人好奇探索的目光,一把搂住苏青言往走廊深处的方向。 眼看着青言不是很乐意,站在等候队伍第一排的叁人跑出队伍。 “青言。” 苏青言知道这个男人想做什么,电梯快到这一楼层,她们跟过来反而会耽误乘坐电梯,为了避免麻烦。 她放缓挣扎,慌乱中解释道:“你们先去,我待会儿到。” 苏青言一路挣扎,肩膀被一只拥有无穷力量的大手锢住往他怀里带,两只胳膊被他一只大束缚住。 高大的身形笼罩住自己,自己力气在他面前跟小鸡似的。 拖到人少的走廊尽头,顾百舸放开了手,苏青立马转过身去背着他,摸了摸被捏得生疼的手腕。 下一秒,玻璃窗中倒映的苏青言眼中很快噙满了打着转的泪水,捏着长裙布料缓解紧张,哽咽道:“你想说什么?” 男人低下了头,绷紧僵硬的肢体,“抱歉,关于昨晚上我俩的事情,我为自己的放纵道歉,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补偿你。” 苏青言转过来一下紧紧抱住了他,哭出了泪水,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脊背抽搐着,像一只瘦弱的小兽。 顾百舸猝不及防,眼瞳一缩,认为昨天晚上的事可能伤害了她,一定很难受。 心的某一块儿变得很软,缓缓抱住了她。 “我不是为钱的,”苏青言哽咽,哭泣得一抽一抽的,“这是对我的侮辱。” 顾百舸眼底浸染着忧伤,他好像不小心说错话了,可他本意不是这样的。 炮友 ρō18нк.𝔠ōм 顾百舸心疼地拥住了她,抬起手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眼泪,“苏青言,交往吧。” 昨晚他们情不自禁,自己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应该担起责任。昨天身体达到从未有过的愉悦,看着身下苏青言脸颊潮红,汗水淋漓。 他察觉到,她似精卫衔石在自己的心湖上投下一颗小石头,荡漾开来一圈又一圈涟漪。 一种他明确知晓的情绪在胸膛里沸腾,有关苏青言的零散、碎片化的认识、态度、情感,在心智支配下于大脑加工,渐渐系统化,形成结构良好的问题——他对苏青言有一些好感,或许他们可以试试。泍文唯ㄚI梿載棢址:ℳis𝑒w𝔲.čoℳ 最终产出,执行这一操作。 苏青言愕然,瞳孔微微一缩。 她不想要这个,她只想要那张貌似周淮的脸,代替周淮在自己攀上高峰的时候用力拥住自己说着浪话。 她好想看着“周淮”爽得射精,他们肉欲交流,在床上翻云覆雨。 谈恋爱很麻烦的,情侣间的腻歪和互相关护是基于爱的因素。 跟一个毫无喜欢的人天天黏在一起,还要逼着自己做恋爱情侣们常做的事,比如煲电话粥,打视频,腻歪,牵手压马路,一起上下学,一起出去游玩。 她见高中玩的还不错的女生,小情侣谈恋爱,还要在对方生日精心准备礼物,说些肉麻告白话,因为一点小事就哭就吵架。 换自己会疯的。 哪儿这么多琐事,她没心思,她对顾百舸没有爱与喜欢。如果非要谈恋爱,她愿意花费心思为周淮做这些。 她的爱只想给周淮,虽然那个男人心门紧闭。 苏青言哂笑,睫毛簌簌眨动,“我,我觉得一个人单身挺好的。” 不行,她得趁着时机一口气完成目的。 “我们不妨,”水到渠成,苏青言踮起双脚贴近他的耳垂,逐字逐字说得清楚,“当炮友吧。” 昨晚做爱体验不错,下面爽的出水,记忆犹新,人生中第一次做爱就找到一根粗度硬度都不错的鸡巴。 炮友多好,只用在床上交流疏解欲望,她望着极像周淮的人覆在自己的身上做活塞运动,自我催眠他就是。 她的人生不缺爱,不缺钱,招招手,就有男人嗡嗡凑上来。 就是众星拱月,只是周淮于她是个还没攻克的难题。 她不会因为其他需要的缺失而将恋爱中男人对自己的好当作救赎和补充,她倒是可以随时随地玩弄别人。 如晴天霹雳一下炸开,顾百舸脸色倏地变得很难看,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心低沉得如灌满铅。 在固有的认知里,做炮友是道德上的沦丧,说明一个人对另一个没有一丝情感、青睐,也不愿意建立起正常的关系,并在此范围内承担起恋人的责任与义务。 难道在她的眼里,他是可以随意轻贱的存在? 嗓音里压制不住的怒气,微眯双眼里隐匿着深意,“在你眼里,我只能是炮友吗?” 听这语气好像不是很开心?不乐意? 苏青言微微凝视,抬眸望向男人,一双水晶般明亮的眼瞳倒映出顾百舸。 她斩钉截铁道:“不好吗?我一早说过,我们可以上床吗?” 这句话掀开了几个月以来的相处经历,顾百舸的记忆快速退回那次舞台剧相遇,有些陌生的她,一上来就语出大胆,他后来没太在意,当作一个小插曲,翻开了篇章。 如今这么想来,她一开始就抱着这个目的,为什么? 好几次接触既有他们偶然相遇,也有她特意找上门来示好,通过一点一滴的相处,自己渐渐放下了心防。 顾百舸眼中酝酿着风暴,情绪难受,卷起所有的愤怒,一寸寸填满他的心。 她自顾自地洗脑着顾百舸,有理有据,“做炮友不好吗?我们保持各自的私人空间,与此同时,不被束缚,疏解欲望。” 她像只吸血的美艳妖精,潜移默化地瓦解顾百舸正常的道德认知与理智,吞噬掉他的意志,一点点的,一步步的。 “还记得昨晚吗?” 那个疯狂迷离、肉与肉相贴的夜晚,他强有力地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两人恍若天地间共生的婴儿,赤裸相对,窥见对方身上每一寸肌肤,包括性器交融的地方。 “我的小逼咬得你很紧,很紧,”苏青言的手开始往下移,男人手感极佳的衣物布料顺滑,来到巨龙潜伏之处,指腹轻佻,嗓音缱绻柔情密密:“你肏了我很久,但却只射了两次,甘心吗?” 顾百舸下颌线紧绷,眼神冰冷,一把拧住她的手,不费吹灰之力从那个地方移开。 苏青言也不恼,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反复探索顾百舸的面部表情,“难道不想再体验一次吗?探索我身上的每一处地方。” “顾百舸,基础生理需要满足后才有动力推动满足求知和自我实现的需要,这样不是可以为你的学业添砖加瓦吗?” 鬼话连篇,无形中“哐当”一巴掌扇在了顾百舸的脸上,每说的一句话如同一只箭矢百发百中插进了他的疼痛点。 “我们的身体真的很合拍,而且我不需要你负责。” “我离不开你。” 她缓缓倚靠在顾百舸的胸膛,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腰侧,一点点捆住,埋头深嗅他的气息,鼻腔全是清新的薄荷味道。 缓缓道来,话语里的情绪情感意味浓厚,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作为情侣在对彼此敞开心扉,互表爱意。 顾百舸内心蔑笑,她不去当个说客真是可惜了。越想越难以抑制自己,他有很多话想质问,可却开不了口。 他推开了苏青言,怒极反笑,“苏青言,要点脸。我的鸡巴不乱操逼。” 顾百舸唇角微微下压,那双深棕色双眼溢满了冰冷,淡漠疏离,可心里的不甘、躁气亟需发泄,有虫子慢慢啃食着他的心,痒痒。 她居然轻易笑出了声,轻佻放荡得不成样,他越不听,她就越要犟气般继续讲下去。 “你敢发誓,我的手碰到你的鸡巴的时候,你没有闪过一丝念头?”苏青言势在必得,白嫩光洁的面庞上浮现出猎物即将进入陷阱的暗暗得意。 “承认吧,你无法拒绝。”她攫住顾百舸晃神的片刻,不顾一切,再迈向最后一步。 踮起了脚,努力咬住顾百舸凉薄的双唇。 电光火石间,顾百舸带着满腔的怒气按住她的肩膀往玻璃窗那边一推,苏青言后背硬生生硌在了冰冷大理石边檐台上。 她完全忽视了疼痛,将疼痛转换成与他纠缠的力气。 顾百舸置气般狼吞虎咽,惩罚性地啃咬散发着引诱气息的唇瓣,连唇角也不放过,不一会儿就咬出了血,铁锈的味道在两人口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