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经常口出狂言的笨蛋老公(先婚后爱)》 01 “您好,我是齐悦。”齐悦伸出手,微笑着看向眼前的男人。 男人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不耐烦,但还是伸手回握,“陆向松。” 很难想象,这是一对领完结婚证已经三个月的新婚夫妻。 更难想象的是,这是他俩第一次正式见面。 拍结婚照的那天,陆大少爷在她等了半个小时后才匆匆到来,两人眼神都没有对上,屁股往凳子上一坐,随着一声“咔嚓”,一张男女双方都面无表情,完全说不上是幸福的结婚证件照就这样印到了那红彤彤的本子上。 陆大少爷人忙事多,拍完就行色匆匆的走了,从始至终出面都不到一分钟,眼神都没对上更何况是沟通了。 这是第一次正式见面。选在了当地最大的饭店,会员制,光有钱还进不来。 齐悦的父母在旁边笑开了花。齐悦能嫁进陆家,真是沾了大光,齐悦刚大学毕业没多久,也不懂公司之间那些弯弯道道,只知道是陆家集团要收购自家的公司,齐悦的父母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可能是吃定了陆家现在需要自家的产业,用极低的收购价格换来的是攀上高枝——我的公司你要收购,可以,我给你最低的价格,但是我的女儿要嫁给你们家的少爷。 就这样,齐悦正式攀上了高枝,一下从本市有名企业的千金摇身一变成为了全国大集团陆氏家独子的妻子,陆家唯一的儿媳妇。 “悦悦,嫁给了陆少,你在家要听话,要好好辅佐陆少,做一个贤妻良母。”齐母握着她的手叮嘱,这话也是说给陆向松和陆家父母听的。 “我对悦悦很满意,能娶到这样的儿媳妇,也是我陆家的幸运。”陆母微笑着,这话有几分真心暂且不提,只是看着她的目光还算慈爱。 两家长辈高谈阔论,齐悦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一味的夹自己眼前那一盘烤鸭。她真的很饿了,只是又不方便去夹其他的菜,只能靠一只烤鸭填饱自己的肚子。 吃完这顿饭,今晚她就要搬进陆宅,和陆向松同住了。 陆氏集团目前还是陆父陆母掌控,他俩买了一栋离集团很近的别墅住着,陆少爷刚从国外回来,据说二十岁就已经提前读完了所有本科加研究生的学业,靠自己开了一家新型互联网公司,专门贩卖面向女性的护肤品化妆品,半年经营就已经赚了不少,在市中心买了150平的房子,除了偶尔上门打扫卫生的保姆佣人和陆家的管家,就他一个人独居。 真可谓天之骄子,人中龙凤。 这位陆少爷的确有骄傲的本钱。 齐悦的行李已经提前被佣人搬进了陆少爷的房子,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等这顿饭散场,坐上属于陆少的座驾,和他一起回家。 说起来容易,想象起来也不难,但齐悦还是感觉尴尬到头皮发麻。 刚自我介绍完,就直接同住一个屋檐下,甚至同床共枕? 齐悦偷偷看了一眼陆向松,西装笔挺的他将头发梳向后,看上去俨然一副商业精英模样,不像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年。 齐悦想了想自己二十岁的时候,还在读大二,父母对自己还算溺爱,每周都跑到各地去看喜欢的歌手的演唱会。 人家二十岁已经事业有成,是老板了。 齐悦头越想越大。 感觉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啊。 02 不管在心里怎么祈祷,该来的总会来的。 已经过了八点,夏季的天空还没完全黑下来,遥远的地平线还残留着似火的晚霞,齐悦挥别依依不舍的父母,跟着陆向松往停车的区域走。 饭店工作人员早已将车停到了出入口,陆向松掏出两张红色钞票当做小费递去,泊车的服务员连忙露出笑脸,走到齐悦跟前去替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 齐悦本来是想坐到后排的,犹豫的看了眼陆向松,他径直走向驾驶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见她犹豫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坐副驾,挑了一下眉:“坐吧。要做我的太太,总要习惯坐我的副驾的。” 齐悦吓了一跳,她本以为陆少这个身价,怎么也得有专属司机来开车吧,这位大少爷倒是自己开上了。服务员还在边上看着,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弯腰坐上副驾。 饭店距离陆向松的住处不远,只不过这个点正是吃完饭的时间,市区内有些堵车,五六公里的路硬是开了四十分钟才回去。 车内一片寂静,原本西斜的太阳已经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城市里霓虹灯闪烁。这是一个繁华的都市,从今天开始,她将在这个城市里有个新的家。 电梯一路上升,停在了33楼。 齐悦无措的看着陆向松站在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房门前捣鼓着什么,想上前搭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向松摆弄了一会儿,目光沉沉的看向她:“过来摁指纹。” “?”齐悦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到对面发出不耐的一声“啧”后才后知后觉是让她输入她的指纹密码。 这位陆大少爷,好像脾气不是很好。 沉重的大门缓缓推开,屋内的冷空气迎面扑来。 放眼望去,房屋内已经多了很多她的东西。 入门的鞋柜旁摆着一双女士的室内拖鞋,她大学时和朋友一起画的马克杯放在餐桌上,旁边摆着一个木质相框,里面是一个八九岁男孩抱着篮球大笑的照片,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出现在陆向松的影子。相框再往右,摆着的却是前几个月她刚大学毕业时拍的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照片。 她人还没来过这个家,这个家就已经充斥着她的生活气息了。 几个月前,她正在忙活着毕业季,父母的一通电话打过来,就这样轻易的决定了她接下来的人生。电话里就短短几句话。 “下个月你满22岁,早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妈妈给你找了个优秀的丈夫....就是陆氏,陆氏集团你知道的,就是他们家的独子。” “这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咱们家一飞冲天的希望就落在你身上了。” “不要让爸爸妈妈失望。” 失魂落魄的挂断电话后,齐悦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虽然早就做好了被包办一生的准备,但在未满22岁的年纪,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决定了未来的丈夫——她也是个少女,也幻想过遇到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两人情投意合,过上了童话般美满的幸福生活。 这个梦破碎的也太快了。 齐悦知道父母是爱自己的,但同样的,他们也是商人,商人永远只想着利益最大化——包括对于自己的女儿。 自己不是独生女,还有个小六岁的弟弟,弟弟以后肯定会被作为继承人重点培养,而自己这个没有经商头脑、只喜欢画画的普通女孩,被这样推出去,理所应当。 03 满22岁的那天,她去民政局领了证,齐母笑着说这真是多么美好的一份生日礼物啊。 确实很美好,有多少人想在自己生日当天和自己所爱的伴侣正式成为夫妻啊,这种好事都落在她齐悦身上了。 小小的发了一阵呆,齐悦突然回过神来。 三个月前领证时她才满的22,她记忆里男性的法定结婚年龄似乎也是22岁。但她清楚的记得陆向松应该是才过的二十岁生日,就在上个月陆家为陆向松举办二十岁生日宴会时还邀请了齐家一家子,不可能记错了。 陆向松关门后就随手将西装马甲往门后一挂,自己瘫倒在一看就昂贵的黑色皮沙发上,手背虚虚的盖着自己的眼睛,看不太清他的神情。 齐悦呆愣在原地,她还没有这已经是她的家的认知,总感觉是第一次上门拜访的客人,连脚该落哪儿都不知道。 客厅很宽敞,只是太过宽敞的空间加上只有陆向松一个人住,总感觉空落落的,少了些人气。家具虽然齐全,但是使用痕迹都不多,比起家来更像是一个暂时落脚的酒店。 “看什么?”陆向松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语气冷淡。 齐悦这才发现自己正盯着他发呆,连忙把视线往下挪不敢多看。 “哼。”陆向松哼了一声,也没多为难她,带着她给她介绍家里的布局。 150平的房间弄成了三室两厅两卫,因为房间少,所以空间都很宽敞,陆向松带她一一看了厕所厨房阳台书房,还有一个房间是空的,连床和衣柜都没弄,陆向松解释说之后打算把这间房做成一个电竞房或者娱乐房,在里面打打电脑和游戏机之类的。 最后是主卧,主卧很大,连内卫都带了一个大浴缸,整个房间是黑白色调的,但也不显得过分阴沉死板,房间中央两米的大床也是简单的白色大床,被子一看就蓬松柔软。 房子也算看完了,陆向松指了指床:“今晚你睡这。” 齐悦感觉自己头皮发麻。最不想面对的事发生了,她结结巴巴:“那个、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陆向松打断了,这位俊美的公子哥苦恼的摁着自己紧皱的眉间:“别误会,我对你没有兴趣。” 这话齐悦听着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明天我会让陈伯准备好另一个房间,今晚你先睡这。”说完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些什么,眉头皱的更紧了:“我不知道你花了什么手段说服了我爸妈,让你嫁给了我,但我可以提前告诉你,那是他们的意思,我从始至终没有把你当成我的结婚对象。现在让你住进来也好,领证也好,只是顺着我爸妈的意思,你别以为我会喜欢上你,和你演一些你侬我侬的爱惜戏码。” “大家都是成年人,政治商业上的联姻罢了,我们互不干扰。等会我会住外面酒店去。” 说完放下了摁在眉间的手,也不管齐悦,径自往房间外走。 04 齐悦站在原地,脑袋里还在消化刚刚那一通长篇大论。 哈? 她感觉自己头脑轰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天灵盖,让她双耳都嗡嗡作响。 什么玩意? 这男的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别以为我会喜欢上你,和你演一些你侬我侬的爱情戏码”? 不是,你谁啊,哪来这么大的自信的,是她齐悦求着他娶她的吗?还是说她是陆向松的舔狗,苦苦哀求的追在他身后等待他的垂青? 齐悦从小家庭条件优渥,自己也长得漂亮身材好,追过她的男人可以从一楼楼梯排到这三十三楼来,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她本来就性子直来直往,这么一出下来早就忘了齐母叮嘱的“多讨陆少欢心”这件事,她本来也就没打算遵守。 身体比脑子反应速度更快,她风驰电掣的从房间里跑出来,直接抓住陆向松衬衣的衣袖。 猝不及防被拦下,陆向松转身面向她,神色又不耐烦起来了:“还有什么事?我的时间很宝贵,有什么需要的请你用门口的可视电话联系陈伯,他会替你解决。” 大忙人,真不愧是陆少。 齐悦怒极反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假:“陆大少爷,你前面说完了,我可还没开始说呢。” 陆向松耸耸肩,惊讶的看着她,不置可否。 “第一,我也不想嫁给你,我也只是父母交代的任务罢了。”齐悦举起手指,一字一句,“第二,我也不打算喜欢你,什么爱情戏码,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第三,既然都是家人给的任务,我们大可以约法三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当对方是合租室友。” 陆向松摸了摸下巴:“合租室友?” 齐悦点头:“对,只要有需要我出席的场合,我会配合你扮演好陆太太,我也会在你父母面前表演成一个合格的妻子。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管是谈恋爱也好出去过夜也罢,都和我没关系。只是你如果真谈恋爱了,请不要在我们婚姻关系还存在的时候暴露出来,对你家对我家的名声都不好听,再者就是,我在家的时候,请不要带你的女朋友回来,如果真需要带回来,请你提前通知我,我会自己先出去。” 她口若悬河的说了一大通后才感觉解了点气,清了清嗓子,气势汹汹的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青年。 陆向松笑了。 “你挺好玩的。”陆向松大笑,“你这样和我唱反调,就这么想引起我的注意力?恭喜你,你成功了。” 哈? 齐悦惊掉了下巴。 不是,这人有病吧? 陆向松收起了笑容,离她更进了一步,不知道是怜悯还是高兴的摸了摸她的头顶:“不用耍这么多的小心眼,至少目前法律意义上你是我的伴侣,我也没心思去找其他的女人谈情说爱。我这么说你满意吗?陆太太。” 话音未落,他又补充:“你并不需要这样引起我的注意力,我虽然很忙,也有很多女人爱慕我,但我还是会给你应有的包容和温柔的。” 说完满足的又拍了拍她的头顶,带着一抹笑容转身离去。 直到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齐悦这才回过神来。 真是字字句句如遭雷击。 不是,这人真有病吧? 05 陆向松并不知道自己身上被贴上了普信男这么一个标签,他心情很好。 虽然莫名其妙和一个陌生女人结了婚领了证,但是对他来说确实还没有什么真实感,他毕竟年纪轻,对婚姻关系的认知还很浅薄,总觉得自己只是和对方同住一个屋檐下,可能一住就要住个几十年。接下来要相处的时间很长,就算是相敬如宾,但比起一个老气横秋毫无趣味的无聊女人来说,更像个活人的齐悦明显是要好的多。 这也算是这段糟糕婚姻里的一件好事了。 他的好心情也传达给了好兄弟们,四五个大小伙球也没心思打了,见他笑眯眯的,都围了过来问事情的始末。 “松哥,嫂子漂亮吗?”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的男孩好奇的问。 陆向松想了想齐悦那又圆又亮的眼睛,迟疑了片刻,他薄薄的脸皮让他还是夸不出口:“还行吧,一般。” “哦。”男孩们都失望了,随即又有一个青年问:“哥,为什么你二十岁就可以结婚啊?” 陆向松哼了一声:“还有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吗?改改年龄就好了。” 男孩们发出崇拜的声音:“难怪哥你不让我们说出去,我就说嘛,陆哥结婚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不向外公布,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这里的几个少年最大的是陆向松,最小的才十七岁,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是好友,家里也是世交,都是公子哥,陆向松还没领证的时候这个消息就已经在小圈子里传开了,大家都对这个神秘空降的嫂子非常好奇,从领了证那天起就一直嚷嚷着要陆向松带嫂子一起来吃饭,吵的陆向松头疼。 “哥,我偷偷问你个事。”最小的那个男孩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他,偷偷靠近陆向松。 “嗯?”陆向松看向他。 只是还没等他说上悄悄话,最小的男孩就被周围的人抓包了:“想干嘛呢,说什么悄悄话?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不能听的。” 男孩支支吾吾了半天,脸都红了,反复强调:“那我问了哦?那我问了?不许笑话我。” “不会的不会的。” “咱们什么关系啊。” 见周围的人都保证了,男孩这才小脸通红,声若蚊呐的开口:“哥,你和嫂子....那个过了吗?” “啊?” 周围的男孩都比他年纪大些,听到他这话各个脸都红了,面面相觑,都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都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头要么抠手要么用鞋尖踢地。 当事人陆向松脸都红成猪肝了。他们中这批人最小的十七岁最大的二十岁,都是对男欢女爱最感兴趣的时候,奈何他们几个都家教严,学业事业也都繁重,基本忙的像陀螺团团转,哪有时间去接触什么女人,连看点小黄文都是等忙完夜深人静才有时间偷偷看一会儿。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最小的男孩看陆向松红着脸半天没憋出来个屁,哪能不知道,于是长叹了口气:“哎....都有老婆了,哥你怎么还是个处男。” 陆向松急了:“你懂什么,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说上话呢,哪能直接就这样睡了?而且我们说好只是.....” 表面婚姻这四个字他还是忍住了没说出口,这毕竟是他们两家的私事,他还是懂分寸的。 “嫂子人咋样?” “哥,哪天带人过来给我们见见呗。” 听到陆向松回复后,其他的男生们也打破尴尬的气氛,纷纷开口。 “哼,我陆向松的妻子自然不用怀疑为人。”陆向松嘴角勾起,得意道,“行,明天就让你们和嫂子见见面。” 06 当天夜里,陆向松做了个梦。 酒店的床蓬松柔软,有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他陷进柔软的床褥中,很快就睡着了。 一个有着杏仁般又大又圆的眼睛的女孩未着寸缕,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像幼鸟依恋母亲般,用她花瓣般柔嫩的嘴唇一下下亲吻着他的脸颊,亲吻他的眼帘、喉结、锁骨,柔软的唇瓣顺着他的身子一路往下,停留在了他的下半身,随即下体便感受到了温暖的包裹。 女孩娇嫩的乳房蹭着他的小腿,前端凸起的乳尖让他感觉痒痒的,他猛地一把拉起女孩,因为力道过大,也可能是女孩的身体太过娇嫩,被他抓着的女孩胳膊印出了他的指痕,是粉红色的。 女孩娇吟了一声,柔弱无骨的倒在他的怀里,下半身与他紧密相连,能感觉到一股朦胧的湿意,很快打湿了他的阴毛,将两颗睾丸也打湿了。 他顺着本能挺身,感觉下体陷入了一个柔软的凹陷,很软,里面很烫,随着他的动作还溢出了些粘稠的液体,让他的进入更加顺畅。 他头脑一片空白,只知道用力,快点、再快点。 身下的女孩娇喘着,努力坐起身体来,双臂环过他的脖颈,气息如兰的在他耳边低语:“喜欢....我喜欢你...老公。” 他不由得加快的下半身的动作,目光顺着那杏仁般黑亮的眼睛往下。 印入眼帘的是张面若桃花,双眼迷蒙的脸。 这张脸他认识。 是齐悦的脸。 陆向松猛地惊醒。 窗外天色已经亮了,早起上班的人们拥堵在街口,时不时传来喇叭声。 陆向松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双腿之间也有黏腻的触感,掀起被子一看。 “可恶!”陆向松用力将枕头砸向一边。 都怪小于这个臭小子!不问那种破问题,他怎么可能做这种梦! 想到梦里那张饱含情欲的脸,他心中莫名的烦闷更甚,气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可恶!可恶!可恶! 这弄得像他对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有什么幻想似的。 怎么可能! 齐悦可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 佣人虽然将她的生活物品都搬了进来,但是家里还是感觉空空的。可能是认床,加上昨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事,让她没怎么睡好,还没七点她就醒了。 除去书房外,另一间屋子是空的,没有床也没有衣柜,佣人将她的衣服也放进了陆向松的衣柜里,她打开衣柜,里面整整齐齐,右边放着陆向松的西装和T恤,左边放着她的衣服。 好像真的和夫妻一样。 发了阵呆,找了条连衣裙穿上,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齐悦便出了门。 楼下有一间花店,齐悦嫌陆向松的家太没人味,打算买点多肉之类的小植物稍微点缀一下屋子。 她大大小小买了七八盆小多肉,还买了两盆铃兰,结完账才发现手机有四五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同一未知号码。 “喂?”刚准备回拨过去,这号码又打来了。 “是我。”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骄傲又张扬。 “我刚刚在买东西,手机忘关静音了。” 齐悦刚解释完,电话却挂断了,随即听见门口的风铃摇摆,那人推开大门大步走进,紧皱着眉看着她和她手中抱着的植物。 “.....”齐悦抱紧了些手中的多肉,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自作主张了?毕竟是陆向松的家。 “不行的话,我带回我家去。”齐悦有点心虚。 “....啧。”陆向松又咂舌了,只是他又伸出了手,“.....给我。” “?”齐悦不解。 “我说,给我。我来拿。你拿不动这么多的吧。”陆向松语气很差,撇过头去不看她,“你嫁给我了,你家不就是我家吗。” 声音越来越小。 齐悦不太明白。昨天晚上这位大少爷还不是这个态度呢,就一晚上的功夫,他被夺舍了? 她露出些许笑意。 这位陆大少爷,脾气是真的很差劲,不过嘛,人倒也不坏。 07 花搬回来后,齐悦就忙着上上下下摆花。 这几盆小多肉摆在电视机柜上,两珠铃兰挂阳台,富贵竹放在走廊尽头.... 天热,还没一会儿齐悦就出了一身细汗,哪怕开了空调都感觉热的慌。 陆向松已经把衬衫换掉,穿上了家居服。只是齐悦没想到陆大少爷的居家服就是一普普通通的白色背心,宽松单薄,有点像筒子楼下面摇着蒲扇凑一起下象棋的老头同款。 齐悦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陆向松正抱着笔记本坐在沙发上办公,听到她的动静莫名的看了她一眼。 平时他办公都是在书房的,不过习惯了一个人的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的气息,总觉得看着她忙上忙下的样子还挺有趣的,感觉家里一下热闹了很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直接坐在客厅来看她在做什么。 明明到现在还是觉得她烦,觉得她莫名其妙,觉得她别有用心,但是怎么瞧都感觉不是很讨厌。 绝对不是因为春梦的缘故。只是哪怕是表面婚姻,没有意外的话要维持几十年,想尽量看她顺眼一点免得自己烦罢了。 陆大少爷很快就自己给自己找好了借口。 齐悦忙完后感觉口干舌燥,去厨房倒了杯果汁,一屁股坐在陆向松身边吨吨吨的喝完。 陆向松表面上还在专心看电脑,实际眼角不停在瞥身旁的齐悦。 齐悦出了很多汗,汗珠顺着下巴滴落在胸口,顺着皮肤消失在了胸前一道沟壑内。 陆向松看的嗓子发干,连忙转回目光不敢多看,脑袋里冒出的都是昨晚上梦里发生的事,不知不觉腹部好像有团火在烧。 不知道她身子是不是像昨天梦里那般好看.... 齐悦哪知道他心里这些弯弯道道,喝完果汁后问他:“陈伯什么时候来帮我弄房间?” 她还记得昨晚陆向松说的,要管家陈伯把那本来要做娱乐室的房间收拾成她住的房间的。 陆向松轻咳一声:“不用了,你睡我房间就好。” 齐悦哦了一声:“那怎么好意思,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哪能让我睡主卧你睡客房的。” 她完全会错了意。 陆向松眉头一拧:“我是说,你和我睡。” 齐悦慢悠悠的拧头看向他。陆向松眉头紧皱,一脸严肃的同时脸好像又有点红。 齐悦宕机的大脑缓慢转动,你你你我我我了半天,挤出来一句:“你没开玩笑吧?” 她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陆向松也慢慢脸红了:“就、就是说,之后我也没打算找别人,你、你好歹和我结婚了,肯定也不会找其他男人....” 说着说着他底气又上来了:“而且结婚之后不可能几十年没有后代吧,先、先习惯一下。能和我同床共枕,多少女人做梦都想有这个机会,还便宜你了。” 齐悦内心纠结。她当然知道陆向松说的是实话,就算是政治商业联姻,也都会生下后代,明面上也不会有其他的对象,作为夫妻两个人睡一起再正常不过了。 她有点发怵,这也太快了,昨天刚说上话,马上就要一起睡了? 08 空气中一片沉默。 沉默持续到傍晚,陆向松带她去参加他们几个兄弟的聚会。 虽说都是阔少,但是聚会的地点倒还挺亲民,选在了一家湘菜馆。 餐厅人不多,服务生领着他们走到最内侧的包房,打开门,里面四五个少年正在大闹,见到他们马上安静了下来,几双眼睛上下打量着齐悦。 齐悦知道今晚自己要去见陆向松的朋友,在家也精心打扮了一番,但被这么多男人一起盯着看,内心还是有些发毛,不自觉的往陆向松身后躲了躲。 她下意识的依赖让陆向松心情很好,语气都愉快了许多:“看什么看,还不说嫂子好?” 几个男孩连忙和她打招呼,叽叽喳喳的,齐悦晕头转向,脑袋里挨个在记,这是小于,这是小德,这是小梁,这是小凯,这是小何.... “嫂子这么漂亮!”年纪最小的小于嚷嚷:“哥你还说嫂子不漂亮,嘁~” “我哪里说不漂亮。”陆向松瞥了齐悦一眼,“我只是说一般。” “也不一般啊!”男孩们起哄。 齐悦被吵的头疼,不是都是大少爷吗?怎么没有一点贵气,倒像是窗外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看上去和普通的男高中生男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齐悦倒是也没意识到,自己也不太像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 一顿饭吃的是热热闹闹,大家年龄相差都不大,不像昨天那般还有长辈在场,这顿饭齐悦放开了肚皮吃,把餐桌转的飞快,吃的肚皮浑圆。 小梁是个刚上大一的十九岁男孩,坐在她左手边给她倒酒。 齐悦酒量不错,餐桌上最小的小于也喝了些,小脸通红,此时正一条腿踩在椅子上高唱青藏高原,周围的男孩们喝的也不少,各个东倒西歪的拍手跟着合唱。 齐悦没什么男性朋友,也觉得稀奇,看着看着就笑了。 陆向松也喝了挺多,齐悦看他至少喝了五六瓶啤酒,还喝了一小盅白的,不过他看起来面不改色,只是耳朵稍微有些红,看起来还很清醒。 一顿饭到最后,几个男孩基本已经不省人事,陆向松打了通电话让他们各自的管家把他们带走,也没多管他们就先行走出包厢。 齐悦连忙跟上。 夏夜的风吹在脸上,闷热潮湿。南方的夏天就是这样,多雨,温度还高,夏天外面呆上一会儿整个人就像水里捞出来似的,特别容易中暑。 因为喝了酒,陆向松就没自己开车,管家陈伯齐悦已经见过好几次了,此时正在饭馆门口等着他们。 陆向松迈着长腿跨进了后排,齐悦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坐了进去,两人肩并肩坐着。 车里开着空调,凉爽的冷气扑面而来,将醉意减轻了不少。 齐悦也有个五分醉了,将自己有些乱的头发拨到而后,顺着窗外飞速略过的霓虹灯去看陆向松。 陆向松不像她一样喝的脸通红,只有耳朵上染上了点红晕,此时正闭目养神,长而翘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不知道该让多少女人羡慕嫉妒。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柔和,他此时的表情让他显得没有平日里那么张扬,更像是一个俊美的普通二十岁男孩,而不是一个已经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 “干嘛。”大概是她的视线太过明显,陆向松懒懒的抬起眼,又露出了他招牌的笑容,“我太帅了,把你看呆了?” ....算了,当她没说。 09 家里的空调一直没关,一踏进屋内齐悦就连喝了两杯水。 在沙发上休息发了会儿呆,陆向松正在浴室里洗澡,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她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真要一起睡?她还在纠结。 陆向松穿着他那老头背心已经从浴室出来了。他也没管齐悦,径自走进房间。 齐悦没法,只能抱着换洗衣物进浴室洗澡。 等做好心理建设出来后已经过去了小半个小时。房间里黑漆漆的,陆向松没有开灯,已经躺在了被窝里,只露出毛茸茸的头顶。 齐悦走到空着的那边,稍微掀开一点被子钻了进去。 两人中间隔了老远。 感受到她上了床,陆向松翻了个身,面向她这边稍微靠近了些。 陆向松身上散发着和她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是有些甜的橘子味,平时都被他喷的古龙水味道盖了过去。 陆向松应该是有点醉了,平时往后梳的头发洗完后柔顺的搭在额头,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小了些,像个刚成年十八九岁的少年。而此时少年睁开了眼,水润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齐悦有些紧张。 虽说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面临起来还是有些不安。 陆向松的手在被子里一点点往上移,最后轻轻握住了她的。 房间里静的只有呼吸声。 齐悦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后续,轻声问他:“陆向松?” 陆向松低低的应了一句,呼出来的气息里清新的牙膏味还混着一点点酒气。 “你还好吗?”齐悦用空闲的另一只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触感火热,手顺着额头往下虚虚抚摸了一下脸颊,也很烫。 陆向松喝多了。 齐悦心里发笑。果然是死要面子,明明已经喝醉了,面上表现的还是很淡定的样子,假装自己没醉。 现在的陆向松没有平时那副讨人厌的样子了,相反,还有点可爱。 齐悦的手带着点凉意,陆向松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像一只猫。平时毛都竖起来,耀武扬威的,但是只要你摸摸它,它就舒服的躺下,任人随意摸它的头。 陆向松凑的更近了些,另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 齐悦身体僵了僵。夏季的睡衣本就单薄,她的睡衣还是睡裙款式,吊带裙,薄的不能再薄,陆向松手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裙,热度紧贴着她的腰身。 真奇怪,昨天陆向松还一副不打算搭理她的样子,今天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还主动要求一起睡。 都是二十出头干柴烈火的年纪,陆向松主动拉进了距离,齐悦也像被下了蛊似的,心安理得的躺进了他的臂弯里,两人肌肤相亲。 陆向松头靠的更近,嘴唇若有若无的触碰到齐悦的耳廓,小小声道:“....便宜你了。” 又来了,这自恋的家伙。 齐悦哼了一声,她也了解了陆向松是个什么性子,嘴上不饶人:“我才要说便宜你了呢。你自己要和我一起睡的,怎么,你喜欢我?” 10 “哈?”陆向松声音变大,黑暗里看不真切表情,但肯定是一副臭脸,“谁喜欢你了?” “你啊。”齐悦理直气壮,“你不喜欢我你干嘛阻止我睡隔壁去,你不就是喜欢我,要不就是馋我身子。” 陆向松坐了起来,气呼呼:“你开什么玩笑,天底下多少女人想爬上我陆向松的床,就你这么普通一个女人,我喜欢你什么,馋你什么?” “嗯嗯嗯嗯。”齐悦敷衍,“说的对,陆大少爷,那小女子睡隔壁去了?”说完便挣脱他的手,抱着枕头准备下床去隔壁。 只是还没迈开步子,那被甩开的手又捉住了她的手腕。 齐悦有些想笑,回过头来打量陆向松。 喝酒都没脸红的陆少此时脸带着淡淡的红色,眼睛四下乱瞟怎么也不看她,声音越说越小:“你好歹法律意义上是我老婆.....” 像个斗气的小孩。 齐悦没了脾气,又把枕头在他旁边放好,躺了上去:“喝醉了就早点睡觉。” 陆向松不太乐意,身子往她这边挪了又挪,最后磨磨蹭蹭的又把她抱在了怀里。 感觉倒也不差。 齐悦躺在陆向松怀里心想。她感觉自己没之前那么讨厌陆向松了,她已经摸清楚了,这陆大少爷只是一只喜欢耀武扬威的小猫,其实稍微哄哄就不炸毛了。 两人呼吸相融 ,距离很近。 陆向荣环着她腰的手不耐的在她腰上蹭来蹭去,身子也时不时翻转,齐悦心里明白,有点想笑,于是主动将他另一只在被窝里的手握住。 陆向松呼吸都停滞了一会,随即黑暗里传来他闷恨的声音:“....是你招惹我的,女人,” 齐悦用另一只手飞速捂住他的嘴:“别一天到晚女人长女人短的,搞什么霸道总裁这一招,都2025年了,搁十年前这招都过时了。你是不是霸道总裁小说看多了?” 陆向松被她捂着嘴,唔唔唔唔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不许再这么叫我了。”齐悦再三叮嘱后才松开手。 陆向松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他今晚喝的不少,意识处于半模糊半清晰中,眼里只有齐悦那一张一合的嘴唇,奈何被她捂住嘴,想有点什么小动作都有不了,只能闷哼一声。好不容易解脱,又拉不下面子说想要亲亲。 他在这儿生着闷气,齐悦倒是越看他越觉得有些可爱,手一下接一下的摸他柔软的头发。 陆向松犹豫了一下,身子往下挪了挪,在极近的距离下和她面对面。 两人第一次距离这么近,气氛有些旖旎,仿佛昨天的剑拔弩张和没发生过一样。 陆向松的眼神太火热了,齐悦也不是傻子:“你是不是想亲我?” 陆向松没想到她这么直白:“...你想多了。” “想多了吗?”齐悦笑了,直接一扭身背对着他:“那早点睡吧,晚安。” 陆向松气的直咬牙,抓着她的肩膀把她又扭了回来,愤愤开口:“亲!” 还不等齐悦回复,他就直接啃了上来。 搞偷袭!齐悦瞪大了双眼。 11 陆向松的吻技着实算不上好,很生涩,吻上来的时候牙齿还磕到了齐悦的嘴唇,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别动。”陆向松嘴唇紧紧贴着她的,声音含糊,唇在她的唇上蹭了蹭,舌尖生硬的撬开她的嘴唇,从整齐的牙齿上滑过,钻进了口腔内。 齐悦嘴唇被他没轻没重的亲吻撞的生疼,报复性的咬了咬他伸进来的舌尖。 陆向松哪里肯让步,两人就以齐悦嘴唇为战场,你咬一下我咬一口的交战了起来。 “不玩了。”齐悦斗不过他,把嘴唇抽开,气呼呼的撇过头。 陆向松嗯了一声,凑过去舔吻她的耳廓。 齐悦抖了抖,没有挣扎。 陆向松得了默许,手在齐悦薄薄的睡裙上蹭了蹭,顺着微微翘起的睡裙裙摆伸了进去。 齐悦咬住嘴唇,将脸埋进陆向松的脖颈。 陆向松一只手握住她的胸,轻轻的揉弄,另一只手悄悄褪下齐悦的内裤。齐悦已经动情,内裤下的下体微微湿润,陆向松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手指摸了摸湿润的花瓣就想往里钻,只是摸了半天也没找准入口,急的浑身冒汗。 “你行不行。”齐悦也被他撩出了火气,手往下一把抓住他探索的手,“你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陆向松坐直起来,把床头的灯调亮了:“你别嚷嚷,本少爷当然见过猪跑,只是太黑了看不清而已。” 什么年头了还有人自称本少爷。 灯一亮齐悦也哑火了,扯过一个枕头来盖住自己发热的脸,任由陆向松将她的膝盖往两边掰。 陆向松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下体。片当然看过,但完全没有亲眼看到这么震撼。 那地方毛发很稀疏,只有几根细小弯曲的阴毛,再往下是两瓣肉肉的大阴唇,虽然很小巧但是却很饱满,隐隐露出藏着的两片花瓣,里面就是他前面试了半天都没找到的入口。 陆向松看了半天,齐悦恼羞成怒的抬腿踢他:“看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许看了。”她脸红的爆炸,前面喝的酒酒劲完全上来了,脑袋一片晕眩,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醉的。 陆向松呼吸急促,这时候他也不嘴硬了:“好看,我再看看。” “不许看!”齐悦一腿踢上他的肩膀,陆向松反手抓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去拨那柔嫩的花瓣。 齐悦闷哼一声,腿上顿时没了力气。 小穴湿乎乎的,陆向松摸了一手湿润,急躁躁的把手指探进小洞。 手指在体内弯曲抽动,小腹内好像有一团火在烧,齐悦被他手指越玩越湿,嘴里咿咿呀呀叫个没停,陆向松汗如雨下,下身硬的快要爆炸了,脑袋里只有怎么这么紧怎么这么热怎么这么湿怎么这么软。 “啊....嗯....”他下手没轻没重,齐悦又痛又爽,双手胡乱往上抓,奈何什么都没抓到。 “乖一点,我轻轻的。”陆向松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也急,两个人都是门外汉,都是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知道门路但是知道的不多。 12 在下身抽动的手指抽了出去,齐悦闷哼一声。 陆向松满头冒汗,握着齐悦的手摁在自己下身:“我难受。” 猝不及防手上感觉到手心又热又硬的触感,齐悦如遭雷击:“你干嘛!” 她刚想抬头吐槽陆向松,却看到陆向松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的似的,浑身湿漉漉,脸色潮红,连眼角都是湿润的。 一副色欲薰心的样子。 陆向松不停蹭着齐悦,抓着齐悦的手上下磨蹭,嘴里连连喘息。 齐悦放松了身体,没再反抗。 隔着薄薄的内裤,齐悦清晰的感受到那根的形状。 她原来也和几个小闺蜜开玩笑一起看过片,片里的男人那里都是黑黑的,青筋暴起,看上去特别狰狞。隔着内裤她也看不清陆向松那根的样子,只感觉手下的触感很硬,很粗,很长,完全不是片里那软乎乎大肥虫的样子。 可能是蹭的不太满意,陆向松一下把内裤脱了,那话儿直挺挺的露了出来。 齐悦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敢看,想了想又觉得太自欺欺人了,忍不住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去偷看。 这一偷看就吓了一跳。肉眼看上去和摸上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话儿粗的她的手几乎握不住,浅肉色的柱身倒没有片里那般青筋暴起的狰狞模样,差不多有她的小臂长,此时正一下下的磨着她柔嫩的小穴,偶尔还擦进去了一点。 “不行,绝对不行!”齐悦吓的连忙往外爬,声音都带了些哭腔:“进不去的,绝对进不去!” “我轻点试试。”陆向松被偶尔蹭进去的触感激的欲火焚身,那话儿都快要爆炸了,柔软的花瓣湿漉漉的,轻轻吞吐着他火热的肉棒,忍不了,完全忍不了。 齐悦知道躲不过了,只能配合的放弃挣扎,哭哭啼啼的感受下身一下下被戳。 陆向松对齐了半天,终于找准了地方:“那我进来了。”说完便挺身。 虽然已经稍微扩张过了,但齐悦毕竟是第一次,陆向松那玩意又大的吓人,刚进去半个龟头齐悦就疼的吱哇乱叫:“你快出来,真不行!疼啊!” 陆向松已经尝到了味儿,哪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不停的轻吻她汗湿的鬓角,柔声安抚:“我慢慢的,慢慢的,别怕。” 齐悦哭哭啼啼,陆向松一边吻她一边轻柔着她的小腹,几乎龟速的将肉棒往里插。 龟头进去后,接下来倒是轻松了许多,陆向松很有耐心,说慢慢的就真慢慢的,一点点往里挪,齐悦感觉这过程实在是太漫长了,下半身满满的饱胀感,伴随着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这家伙凭什么那里长这么大? “好了。”过了好一会儿,陆向松吻了吻她紧闭的眼睑,将她眼角的泪珠舔掉,“还疼吗?” 陆大少爷难得的温柔还是很有杀伤力的,齐悦抽泣了一声,有些委屈:“还有点....” 臀部能感受到陆向松的阴毛,扎扎的,有些痒。肉壁被火热的阴茎撑开,很涨,还时不时有触电一样的感觉,不知道是快感还是痒。 陆向松等到齐悦不哭了,才小心的动了动下身。 谁知他一动,齐悦嘴里便溢出了甜美的声音:“嗯....等....” 13 紧致的肉壁在排斥异物的入侵,那稚嫩的小穴隐隐作痛,穴口紧紧的包裹住柱身,甚至能感觉到它像有心跳似的在跳动。 肉棒才刚完全插进去就被紧紧的包裹着,内壁湿润温热,陆向松甚至能感觉得到小穴内那些褶皱蠕动着,不停的吸吮着他的性器。 “放松点。”陆向松额头上渗出汗水,呼吸急促。 齐悦得了趣,刚开始撕裂般的疼痛消退,快感上涌,她迷迷蒙蒙感觉像是有人在用柔软的羽毛扫弄她的脚心,痒得很但却没办法去挠。 陆向松见她眼角带泪,伸手把她凌乱的发丝拨好,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眼帘,再次将她眼角旁的泪珠舔净:“别哭, 我轻轻的。” 陆大少爷柔情似水,温柔的哄着她,齐悦还挺吃这套的,便拉长呼吸节奏,慢慢的把身子放松。 陆向松确实像他说的那样轻轻的,粗长的肉棍缓慢的在颤抖的花穴中慢慢来回抽插,陆向松边插边不停的变化角度,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齐悦猛地瞪大了双眼:“啊!”发出的声音太过羞耻,她用力咬住下嘴唇,害怕自己再发出这样令人羞耻的声音。 “不用忍着。”陆向松拉开她的手,一下接一下的撞着刚刚发现的地方,齐悦被他干的浑身发抖,眼神涣散:“啊...不、陆向松——不、等等....嗯哈啊...不...” 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粗大的阴茎插在双腿间的花穴里,齐悦水越流越多,小穴足够润滑,软哒哒的包裹住陆向松,软肉开始有规律的收缩,一大股清亮粘稠的液体随着越来越快的抽插,顺着柱身打湿了陆向松的阴毛和小腹。 齐悦就这么去了。 颤栗的快感从尾椎骨一路向上。 陆向松越插越快越插越用力,硕大的龟头每每擦过齐悦的敏感点,齐悦都会身子一颤,小穴吐出大股爱液,肉棒趁机往里闯去,偶尔狠狠的撞击子宫口。 齐悦爽的涕泪横流,最开始的疼痛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她要被这根东西插的魂都散了。 房间里只听得到齐悦的娇吟和陆向松急促的喘息,肉体相撞的啪啪声以及两人紧密相连处淫靡的水声。 齐悦被翻来覆去换了好几种姿势干了大半个小时,嗓子都叫干了,下身一片泥泞,连身下的床单都打湿了,不知道去了多少回。陆向松表面上冷静,实际上呼吸不稳,他有点想射了,他想狠狠的射在这个明明才见面不久,但是又莫名吸引他的女人身体里。 齐悦哆嗦着又到了小高潮,穴肉收紧,死死的含住他的欲望。 “陆、陆向松,我不行了,啊...我真不行了.....”齐悦疯狂摇头,视野被泪水模糊,眼泪滴滴答答的顺着脸颊掉落。 陆向松照单全收,将她的泪珠全部卷入口中,声音低沉:“齐悦,你叫我什么?” 齐悦迷茫的摇头,她的思绪都被一下下的撞击给撞成了碎片,没办法好好消化陆向松所说的内容。 陆向松捧起她的屁股,加大了撞击的力度。 昏昏沉沉中,齐悦福至心灵,喃喃道:“老公.......” 陆向松身子一抖,闷哼一声,身体迅速向后退,肉棒抵在她的腰上,颤抖着喷射出一股股乳白色的液体。 齐悦也尖叫着达到了高潮,小穴颤颤巍巍的喷出一大股透明液体,淅淅沥沥的洒在陆向松的大腿上。 齐悦浑身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腰,倒在了床上,意识很快就陷入黑暗。 她太累太困了。 陆向松慢慢放缓了呼吸,看着床上陷入梦乡的齐悦,摸了摸她的头顶:“....辛苦你了,晚安。” 14 齐悦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醒来时陆向松已经不在旁边了,昨天被折腾到湿透的床单被换成了新的,身上也很清爽,应该是陆向松替她清理过了。 大腿根部肌肉有撕裂的疼痛,下面也隐隐作痛,齐悦一下子又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顿时红着脸在床上翻滚。 羞死人了!虽然说是夫妻,但是掩盖不了和才认识两天的男人睡了的事实! 她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一碗粥。还好是夏天,粥现在也是温热的,齐悦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响,两三口就把粥喝完了。 身体还有些虚软,齐悦脚步虚浮的走出房间,正好迎面碰见陆向松从客厅走来。 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齐悦尴尬,陆向松也尴尬,两人不约而同的撇过头不看对方。 “你醒了?”陆向松问了一句废话。 “啊、啊。”齐悦点点头,眼睛盯着走廊最后面那株昨天买来的富贵竹,“谢谢你的粥。” 又陷入了沉默。 “那我先去公司了。”陆向松说完就打算遛。 齐悦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客厅的沙发上摆着笔记本电脑,旁边还堆着一迭纸,应该都是工作上的文件。陆向松三下五除二把电脑和文件收好,脚底抹油一般瞬间开门走了。 可能是她自我意识过剩,她觉得陆向松应该是担心她所以才留在家里办公,确认她没事了才出去。 陆向松走后,屋子里又变得冷冷清清。齐悦拿着小水壶打算给昨天买的铃兰浇水,却发现盆栽里的土壤湿湿的,一看就是浇过水了,愣了一下后放下水壶。 一旦静下来,昨天晚上的事就一幕幕清晰的在脑海里回放。 齐悦脸一下就热了,赶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今晚她还要回去吃饭,得抓紧时间洗漱化妆打扮一番。 齐悦的亲弟弟齐匀马上就要开学了,他还没满十六岁,后天高中开学报道,明天就收拾东西去学校宿舍了,齐悦毕竟已经嫁了人,住在了陆向松家里,以后回去的频率肯定不如之前读大学时频繁,今天晚上这顿算是给弟弟庆祝高中生活的开始。 齐悦已经两三个月没见过弟弟了。中考完后齐匀就和几个朋友组团跑到国外去参加什么夏令营去了,直到临近开学才回来。 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正是疯长的年纪,才两三个月没见,齐匀已经长高了一大截。齐悦发育的晚,到前不久也才一米六出头,和齐悦差不多高,两三个月没见感觉窜高了十厘米,现在已经比齐悦高了些,人也晒黑了不少。 “小匀怎么长高了这么多?”齐悦笑着去拉弟弟的衣袖,齐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躲过了她凑近的手。 齐悦知道他在气什么,自知理亏,讨好的抱住弟弟的手臂。 齐匀甩了甩,没能甩脱,臭着副脸当她不存在。 父母安排她和陆向松结婚到领证那段时间正是齐匀中考的时候,齐匀和齐悦差了六岁,小时候父母工作忙,也没空带小孩,家里经常只有齐悦齐匀两个小孩加上几个保姆,齐匀从小粘着姐姐长大,和齐悦关系要好,结婚这种大事,父母怕影响齐匀中考,领了证都没敢告诉齐匀,中考完后齐匀又要去国外参加学习夏令营,自然是一拖再拖,等到学校要开学了,齐匀回了家发现姐姐不在,才知道这短短三个月的功夫,自家老姐已经嫁人了。 齐匀虽然知道这肯定不是自家姐姐的错,绝对是父母安排的,但他实在是气不过,给不了齐悦什么好脸色。 15 齐匀这次是真生了气,不管齐悦怎么哄,小孩都是臭着一副脸,说什么都不搭理。 齐悦没了法子,转头求助的看向父母,父母也没什么办法,只是冲着她摇头。 菜一道道的上,齐悦坐在齐匀旁边,握着他的手温言软语的安抚他:“我这不是还在嘛,以后你放学回来,想吃什么姐姐就带你去吃。” 齐匀睨了她一眼。他想吃什么不会自己去买吗?哪需要齐悦带着他去吃。 齐悦刚想继续说,包厢门就被推开了,风尘仆仆进来的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人。 几个小时前两人才刚尴尬的分开,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这里见面了。 齐悦没想到陆向松会来,陆向松很自然的和她的父母打了声招呼,理所当然的拉开她另一边空着的椅子坐下。 齐母倒是笑开了花,之前上齐了的菜一直没人动筷子,直到陆向松坐下后,她连忙笑道:“向松你这么忙,今天愿意来一起吃饭,真是麻烦你了。来,这些菜都是这里的拿手招牌菜,尝尝?” 说完给齐悦使眼色,暗示她给陆向松夹菜。 齐悦郁郁寡欢的随手夹了几筷子菜放进陆向松碗里,又赶紧夹了更多给齐匀,满脸讨好:“小匀,多吃点,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陆向松她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是个在外人面前喜欢装高冷霸道,实际臭屁又幼稚的人,昨晚还刚和他一起睡过觉,不太想和他说太多话。齐匀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弟弟,现在弟弟生气了,当然得先哄好齐匀。 齐匀脸色稍微好看了点,闷头吃菜。 “来,小匀,这位是你姐夫。陆向松,陆氏集团的公子。”齐母又开始招呼齐匀,“和姐夫打声招呼。” 齐匀脸又臭了,淡淡的看了眼陆向松:“哦,你好。” 陆向松一挑眉毛。 齐母连忙赔罪:“哎呀,小孩子在叛逆期,向松你别介意。” 齐匀摆明了就是不喜欢他这个姐夫,陆向松还没小气到和一个小孩子怄气,泰然自若的把齐悦夹给他的菜吃完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夹了块糖醋里脊放到齐悦碗里,脸上带着春风拂面的微笑:“悦悦,你多吃点。” 齐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叫她悦悦! 苍天啊,这是刮的什么风啊。 齐母看他俩的互动,脸都笑开了花,连不苟言笑的齐父都露出了笑容,只有臭着张脸的齐匀,呆若木鸡的齐悦和满面春风的陆向松三个人浑身不舒服。 齐匀是气的,齐悦是吓的,陆向松是装的。 三人各怀鬼胎,谁都没再轻举妄动。 一顿饭吃的是食之乏味,他们三都没再开口说话,齐父齐母都是看陆向松眼色行事的,见他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也识趣的没打开话茬,一顿饭吃的像出哑剧。 吃完后齐悦站在陆向松身边向父母弟弟告别。 齐匀还是冷着一副脸,初三压力本来就大,他好不容易中考完了,暑假也要出去学习,辛辛苦苦这么久,结果一回到家发现自己亲姐姐一声不吭瞒着他就嫁人了,嫁的还是个他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 有点姐控的齐匀非常不满。 陆向松也礼貌的和齐家三人告别,到齐匀的时候他露出微笑,这是一个非常刻意的微笑:“小匀弟弟,下次再见。” 齐匀毛都要炸起来了。 谁是你齐匀弟弟!第一次见面就弟弟长哥哥短了,他可还没承认陆向松是他姐夫! 16 陆向松看上去心情非常好。 从回家的路上到进屋休息洗澡,他都是带着笑的。 齐悦已经先洗好了澡,正在水吧台研究咖啡机。这款咖啡机和她自己家的完全不一样,齐悦捣鼓了好久都没弄明白,正在用手机查使用说明。 陆向松擦着头发走到她身后,顺手指了指:“这个才是调档位的,那个是设置温度。” 他来的悄无声息,齐悦专心看手机呢,被他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陆向松露出得逞的笑容:“大晚上喝咖啡,你这是什么爱好?” “你少管。”齐悦翻了个大白眼。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和陆向松顶嘴,他俩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是吵来吵去的,齐悦平时属于常人眼中听话乖巧的好宝宝,但一遇到陆向松,就忍不住的想吐槽他,陆向松自己本身又是个臭屁男,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炸,弄得两个人每次说话都唇枪舌战的,像小学生吵架。 齐悦捣鼓完咖啡机,给自己调了一杯拿铁,夏夜里喝上一杯冰拿铁,整个人都会身心都舒畅很多。 这个家里家具家电很齐,有很多齐悦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她明天还想捣鼓。 在外面弄这么久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不太想回房间,一回房间就要和陆向松一起睡在床上,到时候只会有两种情况,一是她一直回想昨天的事,想入非非然后睡不着。二是两个人又擦枪走火,来了一炮,也是要么睡不着要么累趴昏睡。 她能躲就躲,到现在咖啡机实在是玩不出什么花样了,才慢悠悠回房间。 陆向松已经躺在被窝里了。 齐悦在他旁边躺下,陆向松还没睡,翻个身侧躺着面对她。 齐悦有些心虚,陆向松应该是知道她是故意在外面呆这么久的。 “咖啡机,你喜欢吗?” 她听得出来他不是在没话找话,暗示他知道自己捣鼓咖啡机的原因,含糊的嗯了一声,岔开话题:“你今天晚上怎么这么高兴?” 提到这件事,陆向松脸上又浮现出了笑意:“你弟弟。他可一直瞪着我呢,我故意逗他叫他小匀弟弟,还说我会照顾好你姐姐的,你是没看到,他脸都绿了,气得不行。逗小屁孩太有意思了。” 齐悦没想到会是这么幼稚的理由,惊愕不已:“你无不无聊啊?你说他小屁孩,你就只比他大四岁!” “大一秒钟也是大。”陆向松哼了一声,“你不是嫁给我了吗?怎么还帮外人说话。” “小匀哪里是外人了。”齐悦说,“你看你,你还说不喜欢我。唉。” “我怎么又喜欢你了!” 他俩聊天总是这幅小学生模样,两个人一个是事业有成的大集团富二代,一个是小有名气的家族产业的千金,正在这非常较真的斗嘴,也没了前两天初次见面时一开始的礼节矜持。 说不定他俩其实很合得来? 就是太容易斗嘴吵架了。 一回生二回熟,齐悦现在已经理所当然的睡在了陆向松的怀里,絮絮叨叨的和他说着自己小时候和弟弟是怎样两个人一起玩耍,陆向松安静的听,说到小时候丢脸的事情时还会嘲笑齐悦,齐悦反手就去打他。 这种感觉其实也挺不错的,不像普通的政治商业婚姻那样冰冷,又不像恋人一样心存爱意彼此依恋,更像是刚认识了一个聊得来的朋友。 “齐悦。”陆向松的手一下下的从她的发根梳到散落在背后的发尾,犹豫开口,“你会觉得你爸妈偏心吗?” 17 齐悦本来在揉眼睛的手顿住,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我不是很明白。”陆向松用胳膊支起身子,认认真真,“感觉你爸妈今天见面的时候,很在乎我,那是因为我有权有钱,也很在乎你弟,但是好像不怎么在乎你。我说话直,如果你觉得冒犯可以不回答。我是你的丈夫,我很想了解你,但因为我是独生子,所以不太理解为什么你不被重视,是因为重男轻女?” 齐悦摇头:“不是。我爸妈很爱我。” “很爱你所以让你直接嫁给一个你见都没见过的男人?”陆向松发出一声嗤笑,“万一是个四十多岁大肚便便的秃顶男人呢?到时候你去给人家当小媳妇还得傻乎乎的笑着说我爸妈真爱我。” “不会。”齐悦摇头,“因为我同意了。” 陆向松挑了挑眼角,意味深长:“你还说我喜欢你,这不是你自己点头同意嫁给我的吗,算你有品位。” 说正事呢,这人又扯皮臭屁起来了,明明刚刚还说了什么我想了解你这种温情的话。 齐悦给了他一拳,慢慢组织自己的措辞:“不是说我想嫁,也不是说我爸妈偏心。小希很优秀,他从小就聪明,不管是哪个方面都是一学就会,而且他甚至不用怎么努力,就可以达到很多人都到不了的高度。” 小时候齐悦和齐匀一起学钢琴。齐悦学了两年,每天练习两小时弹的还是磕磕绊绊,而齐匀同样的两年里甚至每天最多抽出半个小时来练琴,就已经比她优秀了很多。 这类事情说都说不完。 齐匀早慧,也比同龄孩子成熟很多,从小就不怎么爱笑,一直是一副冷冷的云淡风轻的样子,很有自己的主见,从小学开始就每天给自己每天要做的事做了规划,有条不紊一丝不苟,长相好成绩好品德好,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甚至是小说里漫画里才会出现的孩子。 而齐悦不一样,除了窜个年龄比齐匀早,画画的天赋比齐匀高外,哪哪都比不过齐匀。齐悦二十二岁还因为出门忘记带伞烦恼,齐匀十五六岁就已经参加顶级高校的数学和物理的竞赛夏令营了。 齐悦是个在不普通的家庭出生的普通孩子。她初中高中读的都是有名的贵族学校,周围的千金小姐们都优雅高贵,她像一棵平平无奇的野草,普通、简单,女孩们聊当季流行的包包,她在追动漫追歌星演唱会,女孩们学习钢琴和舞蹈,而她就喜欢自己画点小漫画自娱自乐。 她是个和优秀的弟弟截然相反的,没有主见的女孩子,好像什么都喜欢,什么都一般,没有喜欢的人,也不知道选哪所大学,不知道选什么专业,未来也没有就业方向。 因为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会嫁给什么样的人,不如就听家人的,还能给点帮衬。 “我爸妈这样,只是因为小匀真的非常优秀。优秀的人肯定就要获得更多东西罢了。我也不在乎,小匀能被宠爱,我也很开心。”齐悦嘴角露出笑意。 齐悦慢慢的说,陆向松慢慢的听。 说完后她长舒了一口气。这些心里话她平时没人说,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的就对自己这个不太熟的丈夫说了出来,说出来了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哼,蠢女人。”陆向松笑了起来,伸出的手指弯曲,轻轻的给她弹了个脑瓜崩,“骗骗自己得了。” 18 biqugo8 .c om “你太自卑了。你在自卑什么?”陆向松睨着她,语气骄傲:“你不是也有做的好的事吗?齐匀优秀,你也不差啊。” 齐悦嗯了一声,将头埋进陆向松的怀里。 安静了好一会儿,陆向松说:“至少你特别幸运。能和我结婚,比中彩票的概率还低。女人,满怀喜悦的享受这份荣誉吧。” 正在感动和忧郁中的齐悦:“?” 陆向松才二十岁。这种话换成四十岁的叔叔说齐悦都觉得有些过了。 “你到底怎么做到金句频出的。”齐悦头大如斗,“我感觉你的每句话都在往我未曾设想的道路前进。” “什么怎么做到的。”陆向松不解,“我一直就是这么说话的,有什么问题?笨女人。” 齐悦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陆向松,确认他不是开玩笑的,心如死灰的闭上了眼,这是真没救了。 刚刚还有些沉闷的氛围瞬间消失了,两人面对面侧躺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说着说着齐悦困意上来了,眼皮沉重的往下掉。 “结婚,原来是这样的啊。”迷蒙中听到陆向松小声嘀咕。 齐悦勉强打起精神:“应该是这样的吧。” 两个人其实都还只是算是半大的青年,迷迷糊糊的结了婚,对婚姻的定义和看法都还很懵懂青涩。 齐悦想起小时候见到的外公外婆。很小的时候外婆耳朵就听不见了,需要外公大声在她耳边喊才能听清楚,等到她上小学了,外公腿脚不能动了,人也不认识了,就只认识外婆,见到外婆就笑。 陆向松和她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齐悦想象不出来。她和陆向松的婚姻完全不是因为爱,哪怕到现在,两个人已经肉体深入沟通过了,也谈过心交流彼此想法,但也没有爱的感觉,像是跟搭伙过日子的朋友相处一样。 她之后会喜欢上陆向松吗?陆向松之后会喜欢上她吗? 她之后会爱上陆向松吗?陆向松之后会爱上她吗? 齐悦无法回答。 在意识被睡意吞没之前,齐悦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我们以后会变成相爱的夫妻吗?” 还没等听到回答,或者说这句话压根没被听到,齐悦就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陆向松看着这个明明就相识才两叁天,但是却心安理得钻在她怀里睡觉的女人。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q s.c om 第一次见面,在饭店,他俩礼貌而生疏的自我介绍。紧接着跟着他回家,本以为是个无聊的女人,却意外的张牙舞爪,还挺有趣的。 那天晚上他没在家睡,和兄弟几个在一起打球,结果被小于嘲笑结了婚还是处男。那小子就是羡慕罢了,都怪提了那嘴,弄得他那天晚上做了和她的春梦 做了那个梦后,总觉得她和原来不太一样了,顺眼了很多,可能是他起了色心?相处了两天后倒觉得这女人虽然有些麻烦,但其实还挺好懂的,想什么全都露脸上了,有点呆呆笨笨的,还老爱怼他。 其他女人讨好他还来不及呢,她竟然怼他嫌弃他。 还说他是油腻男,说他霸总小说看多了。 陆向松虽然没看过霸总小说,但大概意思是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再然后,他们 现在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夫妻?朋友?冤家?还是被迫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室友? 以后他们会相爱,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吗? 陆向松也不知道。 19 立秋后,气温迅速低了下来。 陆向松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白天几乎看不见人影,哪怕是周末也经常是早早就离开了家,到夜晚齐悦睡着了才回来,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齐悦一个人在家闲着无聊,又买了一大堆花花草草养着,在争取了陆向松的同意后,把那间原来空闲着准备做成电竞室娱乐室的房间改造了一下,定制了一整面墙的书柜和桌椅。 书房是陆向松办公用的,齐悦不太想在陆向松工作的地点打扰他,于是将这间房改成了方便她画漫画看动漫打游戏的地方。 她大学按照父亲的要求学的财务,但是奈何实在没这个天赋,大学四年摸了四年的鱼,初级会计还是擦着线低空飞过的,父母也没指望她能多有出息自己创业或者是继承家业,干脆就这样养着她,随便她找不找工作。 现在嫁了人之后更甚。要知道她嫁的是鼎鼎有名的陆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她要是再在外面抛头露面做一些普通的打杂的工作,陆氏的面子也放不下,虽然为了隐瞒陆向松结婚暗中更改了年纪这回事,对外任然宣称她齐悦目前是未婚妻,但也足够瞩目了,之前出门甚至还遇到过狗仔,吓的齐悦闭门不出了两三天。 被当成金丝雀养着不用工作还不需要担心钱,虽然听起来爽,但实际上太无聊了,齐悦本来朋友就不多,现在更没有社交的机会了,除了和家里人以及原来寥寥几个朋友联络外,就是被陆向松带出去和小于他们几个玩,或者是参加一些上流聚会。 她在家除了养些花花草草,就是学一些社交礼仪之类的规矩,偶尔练练瑜伽,实在是无聊的很。 今晚陆向松回来的也很晚,齐悦已经睡了,迷迷糊糊间感觉身边有动静,下意识的用手去摸了摸。 “你没睡?”陆向松被她摸到了大腿,“占我便宜啊。” 齐悦闻言直接改摸为打,一巴掌呼到了他大腿上:“你不说话会怎么样啊。” 这样一闹,她睡意全无,坐起身子打开床头灯。 陆向松还是穿着他的老头背心,洗完澡后的头发还带了些湿意,齐悦皱眉:“把头发吹干再睡。” “你这么关心我啊。” 齐悦觉得好笑:“不是,你头发湿的睡在枕头上,到时候枕头受潮会有霉味。” 陆向松直接选择当做没听到:“累了,不想吹。” 齐悦见他眼底淡淡的青色,也心软了:“你起来,我给你吹。” 陆向松吃了一惊,这吹的什么风,齐悦能这么温柔的对他? 齐悦已经从浴室把吹风拿了过来,正在给他调温度。 “过来。”她拍了拍身侧,陆向松秉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乖乖坐好,齐悦摸了摸他湿润的头发,陆向松向来张扬骄傲,他的头发却和他的人相反,发丝柔顺,又细又软,不一会儿就吹干了,齐悦随口说:“又细又软的。” 她随口一句,陆向松听着却炸毛了:“你别胡说!” 齐悦不解,陆向松又气又急,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齐悦细细思考。 然后发出一声惊天爆笑。 陆向松更气了:“我细不细软不软你不知道?” 20 齐悦忍笑忍的肚子都痛了,陆向松张牙舞爪的生着气:“你别胡说八道!听到没!” “说的是你头发呢。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齐悦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陆向松的头发应该有些自然卷,她吹的时候没注意,随手吹干后才发现他发丝乱翘,不刻意往后梳的话就像烫了个羊毛卷。 陆向松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头发,只是这种话就算说的是头发也感觉怪怪的:“总之就是不许说。” 像小孩子怄气,齐悦哄他:“知道了,知道了,对不起,不细不软。” 陆大少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想好怎么赔罪了吗?嗯?” 这个嗯尾音上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感,勾人的很。 陆向松脸长得好看,手长腿长的,四肢舒展的坐在床上,嘴角带着一抹笑容,耳朵却是红的。 蓝颜祸水,秀色可餐。 齐悦本来没觉得不好意思,但是陆向松的表情太媚了,像个男狐狸精,齐悦不知不觉就想偏了。 从那一晚两人肌肤相亲后,到现在也一个多月了,他俩一直是盖着棉被纯睡觉,纯洁的不能再纯洁了,现在陆向松这个表情,她能不往那方面想吗。 “你不是累吗?”齐悦轻声说,身体却很乖的依偎进了他怀里。 陆向松顺势舔吻她的脖子,声音含糊:“现在不累了,等会再睡。” 齐悦侧坐在他大腿上,感觉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迅速膨胀了起来,硬邦邦的戳着她的大腿内侧。她下意识的扭了扭腰,那玩意更硬了,存在感异常强烈。 齐悦脸红了,小小声:“你顶到我了....” 陆向松色情的摸着她的大腿,手在腿根处来回摩挲,唇吸吮着她的锁骨,印下一个红痕:“就是要顶你,有什么意见吗?等下它还会顶的更厉害的.....” 齐悦是第一次听到陆向松说这种骚话,脑袋里跟着幻想了起来。她知道那玩意有多大有多硬有多粗,顶进来感觉小腹都被撑满了,让她欲仙欲死.... 陆向松手指将她睡裙下的内裤拨向一旁,手上的触感有些不太对,陆向松往下看,却看到齐悦今天穿着一条蕾丝的丁字裤,两条细细绳子绕过跨部,纯白的蕾丝窄窄的,隐隐遮住阴部,露出一点肉色。 陆向松嘶了一声,将蕾丝内裤绷紧,扯成一根细细的绳,强硬的卡在肉缝里:“齐悦,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穿这个给我看,想让我失去理智?嗯?” 齐悦冤啊,她哪知道今天陆向松会对她下手,但是又被他简单的一个“嗯”字迷住了,陆向松现在的声音性感又迷人,像是有个钩子,勾的齐悦身子都软了,身体内一阵空虚,小穴湿的可以滴水。 齐悦轻轻瞪他一眼,现在哪来的功夫和他顶嘴,她将头发撩至耳后,主动面对面跨坐在他的跨上,伸出舌头去舔陆向松的嘴唇,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将自己的蕾丝内裤褪下。 两人身上都出了层薄汗,肉体紧紧贴着,共享彼此的热度。 21 两人吻的天昏地暗,齐悦像喝醉了一般,头脑晕乎乎的,像坐在热气球里飞到了天上,飘飘然的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了。 陆向松与她双手十指相扣,将她压倒在床上,哑声道:“齐悦,我硬了。” 齐悦贝齿轻轻咬住嘴唇,微不可闻的点点头,一只柔软的手往下将陆向松的裤子褪下,将他的性器释放出来,试图用手去圈住。 但是陆向松那话儿太大了,她手只能虚虚的圈着,几乎圈不住。 陆向松一下接一下的亲吻齐悦,从嘴唇到锁骨,再到莹润的乳房和小腹,修长的手指温柔的爱抚了一下大阴唇,探入湿润的花穴口,揉捏着画着圈,大拇指摁在阴蒂上,用指甲轻轻的搔刮。 这招非常奏效,很快的,齐悦下体就湿漉漉的了,透明的水打湿了陆向松的整个手,顺着手的曲线往小臂上淌,陆向松将两根手指伸进去抠弄,齐悦马上就呻吟了起来。 “你湿的家里要发洪水了。”陆向松调笑她,“这还没插进去呢,真插进去那你不就变成水龙头了?要不以后我叫你齐水吧?” 小小年纪,口出狂言!都是从哪学来的这种屁话的? 齐悦懒得再听他说的屁话,在这种旖旎的情欲氛围里,陆向松还是本性不改的在说些傻话,听多了真性欲都要没了,干脆直接给他来了一个深吻,将那张臭屁的嘴堵住。 陆向松乐的她主动,借着体型差距将她整个人都压制在自己的影子里,一面和她接吻,一面将滚烫的性器抵在微微颤抖的花穴口,龟头一下下的磨蹭着敏感的花穴。 齐悦被他磨的欲火焚身香汗淋漓,小穴淌的水更多了,把肉棒都给浇的透透的。 陆向松磨了半天还没进来,最多就进个龟头然后马上就抽出去,把齐悦撩的都意识不清了,急的直扭腰想去用花穴把那根坏东西吞下去。 真骚。 陆向松心想。 他也没再多折磨她,稍微用了点力,硕大的龟头就挤了进去,齐悦爽的立刻就喷了一小股水,只是这肉棒进了个头就又停下了,齐悦快被折磨疯了,只好看着陆向松,想知道他还要怎么折腾她,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陆向松确实一肚子坏心思:“齐悦,我是谁?” 齐悦觉得这人像神经病:“陆向松,你没发烧吧?” “唉。”陆向松摇头,齐悦怎么就这么不懂他的意思呢? “我是你的什么人?” 他继续哄骗齐悦。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齐悦叫老公就觉得很爽,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在上床的时候被叫老公? 齐悦这下知道他卖的是什么药了,她倒也不是不好意思叫,只是觉得这陆大少爷这样折腾她了这么久,这么轻易就让他拿捏也太不爽了,直接装傻充楞:“你是我什么人,我不知道啊,你觉得呢?咱们什么关系?” 陆向松看她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知道齐悦不会配合,干脆换了个问题:“给不给操?” 齐悦花穴里的水顺着插了个龟头进来的肉棒滴滴答答的流,从开始磨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了,小穴还没吃到肉棒,齐悦忍无可忍,直接一下将陆向松推倒,一只手抓着挺立的肉棒扶稳,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叫道:“我操!” 22 陆向松不知道齐悦这是在骂脏话,还是在回应他那句“给不给操”。 齐悦虽然已经够湿了,但毕竟才开苞不久,这也是第二次做爱,小穴紧窄的很,之前第一次陆向松可是做足了前戏后才一点点进来的,现在冷不丁一下直接吃进去,小穴疼的很,齐悦眼泪都掉下来了:“你那里长这么大干什么,疼死我了。” 陆向松哑然,手伸到结合处慢慢揉着她的阴蒂,转移她的注意力:“这话说的,真小了你又不乐意。” 齐悦眼泪滴滴答答的掉:“你那里我也见过啊,平时那么小,怎么能一下变这么大?你是不是哪里有炎症之类的啊,所以那里肿起来才这么夸张。” 陆向松一下子不知道关注点该放在哪里,齐悦什么时候见过他平时软下来的样子了?还有她说平时的他小?这一整句话都是槽点,连他这么大是不是有炎症才肿大这件事也离谱的不能再离谱。 齐悦还在掉眼泪,陆向松一边给她揉阴蒂,一边用舌头舔她的眼角。 她的阴蒂很敏感,揉了一会儿小穴就放松了下来,淫水把他阴毛全打湿了,齐悦的喊痛声变了味,开始嘤嘤的哼唧了起来:“嗯....你怎么老爱吃我眼泪。” 陆向松慢慢的一下下往上顶:“男子汉大丈夫,看不得女人哭。” 又在说怪话。 齐悦已经有些免疫了,坐在他身上自己也扭着腰,爽的直哼哼:“嗯...好胀....啊...” 陆向松看她发浪的样子,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自己动还是我动?” 齐悦自己上上下下套弄了一会就已经没力气了,身子像滩水一样依在他身上:“要你动...我没力气了...” “你自己说的。”陆向松点头,他一把推倒齐悦,大开大合地狠狠插入,齐悦瞬间没了力气,尖叫着喷出一大股水。 “你怎么这么容易喷水。”陆向松又给她屁股来了一巴掌。 在疼痛的刺激下,小穴夹的更紧了,连抽插都变得费力了起来,陆向松双手死死抓着她的腰,齐悦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被他插的尖叫不已,身子颤抖,像打开了水龙头一样喷了一股又一股。 陆向松像个电动马达似的向上顶,虽然技巧一般,但好在速度快力气大,齐悦被撞的小穴口都隐隐作痛,但花穴内却欣喜若狂的紧紧圈住肉棒,舍不得放这大家伙出去。 陆向松今天做的很激烈,每每撞到敏感点时齐悦的尖叫声都变调了,她不行了,边哭叫边摇头:“慢点——” “慢不下来。”陆向松分出一只手去揉她的胸部,食指指甲抠着她的乳尖,“你自己说的要我动的,这不是听你的安排吗?” 小穴深处滚烫酸胀,陆向松已经次次擦着她的敏感点去撞她的子宫口了,齐悦浑身绷紧,颤抖着高潮了。 阴囊重重的拍打在穴口上,陆向松又猛猛干了几十下,低吟着射进了齐悦的体内。 他射的又急又多,齐悦感受到体内一股暖意,瞳孔一缩,彷徨道:“里面——” 陆向松温情的吻她汗湿的鬓角:“没事,怀了就生下来,你们娘俩我养得起。” 23 齐悦惶惶不安。 她才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没多久。 陆向松更小,才二十,甚至都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他俩,生孩子养孩子? 自己都还是个半大孩子呢。 陆向松见她一脸不安,一副出神的样子:“你不愿意跟我有孩子?”他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是会错了意。 齐悦摇头:“不是不愿意跟你有孩子,是现在我们才多大啊,有孩子是不是太早了。” 陆向松低低的嗯了一句:“那以后我射外面,或者戴套。” 陆大少爷还是有些不太高兴,齐悦撑着酸软的身子亲了亲他的嘴唇:“先过几年二人世界不好吗?” 陆大少爷很快就眉开眼笑,被哄好了。 齐悦内心叹气。他俩这四不像的关系,自己的事都还没理清呢,怎么可能去照顾孩子? 陆向松抱着她一下下的吻她的额头和眼角,落下的吻轻柔的像棉花糖,齐悦被他亲的又犯了困,迷迷糊糊的缩在他怀里,小手握着他老头背心的衣角,突然脑袋一动:“你为什么天天穿这件背心啊?” 这一个多月下来,在家每天都是这件白色的老头背心,都没见过他穿别的居家服。 陆向松有些莫名奇妙:“当然是舒服方便啊。” 齐悦其实想问他是不是没换过衣服....但想了想觉得陆少爷应该不会这么邋遢,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陆向松这下知道她什么意思了,声音都高了个八度:“你怀疑我不换衣服?!” 齐悦哪敢开口说是,一声不吭的装死。 陆大少爷猛地起身,一把拉开最里侧的衣柜。那个衣柜是陆向松个人的,里面没放她的东西,所以齐悦一直没打开过,抬眼望去,齐悦无语凝噎,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无语。 衣柜里挂着大大小小好多件衣服。最前面的是陆向松身上穿着的同款白色老头背心,少说也有八九件,旁边还挂着白色的短袖几件,白色的长袖几件,白色的加绒睡衣几件。 白晃晃的,快把人眼睛给亮瞎了。 炫耀完自己的军火库,陆向松又缩回了床上,长臂一捞又把齐悦抱回了怀里。 齐悦一米六出头,人也纤细,睡觉喜欢侧躺着蜷缩成一团,像还在妈妈肚子里一样的姿势,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香香软软的,陆向松很喜欢这样抱着她,感觉像在抱一个白色的糯米团子。 此时白色的糯米团子抬起头看着他,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原来是这么多件一样的啊。你是不是很喜欢白色?” 陆向松随意点头,越看越觉得这玩意真可爱,嘴上还是在逞能:“所以说,你怎么会觉得本少爷不换衣服?!” “可是。”怀里的糯米团子表情有些苦恼,一边瞧瞧偷看自己的表情,一边小嘴迟疑的开口,“这个背心....” 陆向松心情很好,柔情似水的摸着她的小脑袋瓜:“背心怎么了?” 齐悦顿了顿,眼神左右躲闪:“像我老家楼下在单元门口下象棋的二大爷穿的.....” 陆向松摸着她后脑勺的手顿住。 什么香香软软的白色糯米团子,这分明是一个口吐恶言的坏女人! 24 两人在床上打打闹闹,陆向松双手扯着齐悦软乎乎的脸颊肉,恶狠狠道:“坏女人,你就这么喜欢激怒我?” 齐悦已经习惯性的将他的霸总油腻言论当做放屁,反手就去挠他的痒痒肉:“陆大少爷,以后我叫你陆大爷好了!” 陆向松怕痒,被她挠的笑个不停,扯着她脸蛋的手也卸了力气,齐悦马上抓住机会摁着陆向松,跨在他身上用体重压制住他,咯吱咯吱挠的更欢了。 陆向松扭动身体去躲,两个人越玩越兴奋,不知不觉睡意全无。 齐悦还想继续压着他挠呢,哪知道陆向松直接一只手桎梏住她两个手的手腕,像抓鸡崽子一样把她捉住了。 齐悦惊呼一声,这下换她挣扎了,只是挣扎了还没几下她就不敢再多动了。 陆向松二十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这样打打闹闹贴在他身上乱扭,哪怕才射过没多久就又起了反应,那话儿像小手枪似的顶着她的屁股。 齐悦说啥都不敢再乱动了,小小声:“快放开我,坐你身上很重吧?” “不重。”陆向松色情的咬她的耳朵,像是证明一般,双手抱着她的臀,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 齐悦惊呼一声,突然到来的失重感吓得她下意识紧紧攀附在陆向松身上,两只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声音都飘了:“快放我下来!” 陆向松手指陷入她软乎的臀肉中,舌尖顺着她的耳骨滑到耳垂,牙齿含着她的耳垂舔咬。 齐悦腰都软了,攀着陆向松像没骨头似的,两条细腿紧紧圈着他的腰:“不要....好累了....” “你乖乖的。”陆向松顶了顶胯,硬邦邦的下体一下下戳着她还淌着浊液的小穴,“我很快就好。” 他这时候倒敢说自己很快了,明明之前齐悦说他头发细软他都不爱听,更何况他哪里快了,哪次不是要弄她半个钟以上,这话陆向松敢说她还不敢听呢。 陆向松托着她的臀抱着吻她,齐悦两腿死死夹住他的腰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摔下去,只能任由陆向松肆意妄为的用那话儿顶她,先前射进去的精液还没清理,混着她自己的淫水湿哒哒的从小穴往下落,在地板上积了一小滩。 就这样磨了一会儿穴,齐悦渐渐觉得不满足了,她性趣也被勾了起来,身体明明很累了,但小穴深处的痒意让她不由得跟着陆向松的节奏抬起了臀,陆向松再一次将肉棒往前蹭时,小穴口一下子咬住了龟头,一点点把肉棒吞吃了进去。 “啊哈...进来了....”齐悦小穴自己收缩了起来,满足感让她大口喘息,但嘴里还在抗拒,“不、不行....不要....” “你也只会嘴上说不要。”这个姿势让肉棒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陆向松头上泛起一层薄汗,呼吸沉重,“下面这张嘴倒是老实,咬的这么紧。” 陆向松深呼吸,抓着她的屁股用力往下摁,同时重重往前一顶,肉棒刚插入就直直的撞向子宫口。 “啊——”齐悦尖叫出声,两条细腿抖若筛糠,差点就攀不住陆向松的腰。 25 陆向松被齐悦湿软紧致的小穴夹的舒服的不行,定了定神,先用肉棒在她身体里缓慢的打着圈,时不时抽插一下,速度虽然慢,但是每一下都擦过了体内的敏感点,也进的深。 陆向松抱着她贴在墙上,赤裸的后背接触到冰凉的墙壁,齐悦一抖,一身娇吟控制不住的溢出,头高高仰起,眼中都出现了水光。 “舒服吗?爽吗?”陆向松加快了速度,跟个电动小马达似的腰动个不停。 “爽你个头啊。”齐悦又哭了,这次不是爽哭的而是吓哭的,这个姿势让她总是幻想自己摔下去会尾椎骨着地,真摔了不是瘫痪就是残疾,加上失重感带来的不适,让她小穴夹的紧紧的,也在尽自己的努力攀住陆向松。 见人真的被吓哭了,陆向松也不闹了,连忙将齐悦轻轻放在床上轻声安抚。 “你神经病!”齐悦掉了几颗小珍珠后张嘴就骂,陆向松这次乖乖的任他骂,头如捣蒜:“以后不用这种危险姿势了。” 陆大少爷也郁闷。他长这么大一直嚣张、肆意妄为,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份,自打遇到齐悦后,道歉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还多。 只能说一物降一物。 被这么一出打断后,两人保持着陆向松握着她的腰,齐悦两条腿死死缠在他身上,两人隐秘部位紧紧相连的姿势相顾无言。 齐悦腿用力久了,有些酸疼,试探问道:“继续?” 陆向松以行动代替言语,掐着她的腰用力往下一摁,肉棒直接撞向敏感点。 齐悦只觉得身体中仿佛穿过一道电流,无比酥麻,腰一下就软了。 陆向松发了狠,每一下都顶的很深,每一下都顶到了深处的敏感点,齐悦的身子被顶的一下下往上挪动。 陆向松嘴唇微张,汗珠顺着鬓角滑过清晰的下颌线,喃喃自语:“好紧....你好紧,齐悦,好舒服,你舒服吗?” 他的表情性感的可怕,本来还带着一丝稚嫩的脸完全被情欲笼罩,二十岁的男孩此时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 他在和他的雌性交配。 陆向松干的起劲,阴毛顺着他的动作剐蹭到了阴蒂,齐悦身子越抖越厉害,子宫下坠,入口已经被龟头撞的又痛又爽。 “嗯啊....”齐悦挣扎,小穴口被撑大抽插着,已经被巨大的性器撑的几乎透明,陆向松内心火热,死死的盯着齐悦动情的脸,手指寻到她肿大的阴蒂,狠狠一摁。 齐悦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被猝不及防的袭击给激的放声尖叫,小穴死死绞住还在抽插的性器,一股浓郁的热流从体内迸发而出,浇在了龟头上。 陆向松喘着粗气,齐悦高潮的时候绞的太紧了,抽插都很困难,差点给他直接夹射了。齐悦还没打算要孩子,吃药对她身体不好,陆向松和齐悦说好了射外面的,刚才差点直接食言了。 快速抽动了数十下后,陆向松闷哼一声,迅速将性器拔出,一股股灼热浓稠的白灼喷洒在齐悦的小腹上,齐悦目光呆呆看向虚空,已经被干的失神了。 26 刚洗好的澡也是白洗了,陆向松拿纸巾将她小腹上的液体擦干净,又拿了几张去擦她的小穴,里面满满的都是她的水和上一次射进去的精液。 纸巾磨蹭到过度使用的小穴口,齐悦闷哼一声,疼的龇牙咧嘴。 齐悦水多,陆向松也是旷了一个多月,射的量大,纸巾是一张接一张的擦,擦了好几张还没擦干净,齐悦难受的扭来扭曲,试图躲开纸巾。 陆向松也不忍心她受苦,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洗澡去吧。你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过去?” 齐悦想起之前被抱着干这件事,马上拒绝:“我自己走。” 陆向松点头,伸手从床边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的打了一些什么。 齐悦刚坐起来就感觉腰软的几乎直不起来了,颤颤巍巍的站起后,两条腿抖的不行,腿上的肌肉酸痛是像刚跑完马拉松比赛。 好不容易走进浴室,却发现陆向松也赤裸着身子跟在她后面进来了,齐悦下意识用手遮挡住胸部和下体,紧张不已:“你进来干嘛?” 陆向松有些莫名其妙:“洗澡啊。你挡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齐悦知道自己这是掩耳盗铃,但是之前做的时候都只是开了一盏床头灯,实际上做的时候看的不是很清楚,现在两个人站在明晃晃的浴室灯下,感觉完全不一样。 “你去外面的浴室洗不就好了,干嘛和我抢主卧的浴室?”齐悦伸手推他。 “我就不。”齐悦哪里推的动陆向松,还是被他挤了进来。 齐悦拿他没办法,只好说:“那你不许看我。” 热水将身上的疲惫洗清,齐悦站在花洒下,牙齿轻轻咬住下嘴唇,纤细的手指犹豫着徘徊在花穴口,最后还是轻轻伸了进去。陆向松射在里面,手不进去清理肯定是清理不干净的。 陆向松坐在浴缸里泡澡,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死死盯着齐悦背对着他的身影。 他是视线实在是太过于火热,感觉背上都被他盯出了两个窟窿。齐悦忍着羞涩继续清理,她当然知道她现在这样在陆向松眼里是多么色情。 “说了不许看我...”齐悦的声音带着一抹羞意。 “我没在看你,你搞错了。”陆向松嘴上这么说着,眼睛还是没挪开过。 这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穴口使用过度,手指在甬道细细探索,将里面剩余的液体引导出去。这是齐悦第一次自己伸手进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好像在自慰,但是她自己的手伸进去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可陆向松的手指伸进去随便动动都会产生快感。 这是为什么? 草草清理完后齐悦也不敢看陆向松,用浴巾把身体一包就赶紧溜出浴室,换上睡裙。 刚坐到床上齐悦就感觉不太对劲。 刚刚被他们弄脏的床单已经被换了下去,床上一尘不染干净整洁,完全不像是刚刚还有人在上面颠鸾倒凤的样子。 谁给他们把床单换了?刚刚他俩可是一结束就一起去了浴室。 齐悦内心发麻。 难道是,有鬼? 不,不太可能。 她在这里发着呆,陆向松已经从浴室出来了,见她人呆愣愣坐在原地,长手一捞就把她捞进了怀里,抱上床躺着。 齐悦纠结:“床单,怎么换了?” “脏了当然得换。”陆向松随意道,“上次不也是马上换了吗?我让陈伯叫人换的,你不知道吗,她们佣人都住在附近,一个短信过去五分钟就可以到了。” 齐悦脑袋内轰的一声巨响。 什么?!所以说,上到那个笑眯眯的管家陈伯,下到那些年轻的佣人们,都、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那个了,还看到并且收拾了他们那乱七八糟黏黏糊糊的床单?! 齐悦还以为是陆向松自己换的,毕竟是涉及到他们俩上床做爱这件事,但是她忘了,陆大少爷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亲自换床单。 齐悦脸皮薄,她感觉自己以后已经不太敢直视那个笑眯眯的陈伯,和那些对她非常友善的佣人们了.... 27 从上次床单事件过后,齐悦好一阵子都不敢去面对管家陈伯和那些佣人们。 陆向松的公司新出了系列彩妆,每天回家身上都是一股胭脂水粉味,他前阵子忙就是忙新品发布,现在上新后在市场上获得了好评,陆向松总算有时间给自己放了个假,准备好好休息几天。 自从齐悦搬进来后,本来冷冷清清的家里多了很多东西,齐悦喜欢养花花草草,陆向松任她折腾,现在整个阳台大大小小摆了七八盆植物,花草都有,齐悦每天乐此不疲的浇水拍照。本来空置的娱乐室现在打了一整面墙的书柜,摆满了各种漫画,还有一张大桌子,齐悦有事没事就会窝在这房间里看漫画,偶尔自己画点小东西。 变化最大的是主卧,本来只有衣柜和床,其他什么都没有,齐悦搬进来后衣柜也塞满了,房间内还多了一张化妆桌,上面摆满了各色化妆品护肤品,都是陆向松公司的产品,墙面上挂着三四张画,全是齐悦画的。 保姆来家里打扫时总是感慨:“齐小姐,少爷真的很爱你呢。” 齐悦心虚的很,她可不觉得陆向松爱她,他俩几乎每次说话都要斗嘴,如果这样代表陆向松爱她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房子里齐悦的东西越来越多,整间屋子总算有了家的感觉,陆向松回来的时候也内心这么想。 打开门,入眼的是一双女士帆布鞋,整齐的摆在他的室内拖鞋旁边。 齐悦踏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跑到门口迎接他,眼睛亮亮的:“你回来啦?” 陆向松最近回来的时候都差不多十二点了,今天还没到晚饭的点就回来了,齐悦还是很开心的。 有人笑着迎接自己回家的感觉挺不赖的,陆向松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去看她亮亮的眼睛:“你高兴什么?” 齐悦拍拍他的肩膀:“你回来的早所以高兴呀。” 齐悦确实高兴,陆向松接下来有好几天的长假,她之前一直是一个人在家,闲出鸟来了,就算偶尔约约小姐妹出门,但玩多了还是腻。 陆向松先去冲了个凉,然后顶着湿哒哒的头发出来,坐在沙发上乖乖等齐悦。 从上次之后,基本每次吹头发都是齐悦帮他吹的,陆向松高兴,齐悦也挺高兴的。 “想好假期怎么过了吗?”齐悦吹干了他的头发,揪着他的小卷毛。 陆向松扯过她的手腕,齐悦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他怀里。陆向松低头闻着她头顶的发丝,是和自己一样的香味:“要不要去哪里玩?度个结婚蜜月?” 齐悦十动然拒:“才几天时间,现在还有点热,要不你哪次休长假的时候再去?” 陆向松倒是无所谓这几天去不去,他也就想着带齐悦出去散散心,她没这个意思也就作罢。 陆向松家的琐事都由管家陈伯安排,卫生有人收拾,开车有人开,做饭也专门请了个厨子来做,伙食非常好,住进来这段时间齐悦胖了些,小肚子上有了些肉肉,陆向松很喜欢去捏她肚子上的软肉,哪怕每次都要被齐悦打,但又次次乐此不疲。 齐悦被他掐着肚子肉,愁眉苦脸:“你说我要不要找个健身房练练?” 28 p or1 8.c o m 陆向松眉头一皱:“有必要去外面的健身房吗?你要健身我可以给你请专门的教练回来练,反正家里还有地方摆器材。” 健身房是什么地方,陆向松还是知道的,里面大多是一些喜欢散发荷尔蒙的男性,齐悦这样的小羊羔进去,不被搭讪才奇怪,她又呆呆的,哪天被坏男人骗了都不知道。 “诶——”齐悦不开心的拉长尾音,噘着嘴不满道:“就是不想待在家啊,你每天忙,我一个人在家真的很无聊——好想找个班上啊。” 她也就随意一句,陆向松听进去了,若有所思:“也不是不行。” “我知道我就随便说说”齐悦躺在他怀里还在碎碎念,突然回过神来:“诶——” 之前齐父齐母都是阻止她去上班的,因为齐悦就想开个花店,或者去普通的一家公司当个普通的打工人,齐父齐母以她是陆氏集团唯一的儿媳妇为理由拒绝了,她也没过问过陆向松,理所当然的认为陆向松也不太喜欢自己去抛头露面,毕竟她也一定程度上代表着陆家,或者说是陆向松的颜面,没想到随口一提,陆向松竟然是支持的,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答应?” 陆向松莫名其妙:“为什么不答应?” “我肯定做不了什么了不起的工作,你不会觉得丢人吗?” 齐悦问的小心翼翼,陆向松却笑了,脸上是熟悉的意气风发:“丢什么人,你觉得你没有一番了不起的事业,会丢我的脸?” 他打了个响指,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伸手去玩齐悦的发尾:“普通人就很丢人吗?我也只是个比较幸运的普通人罢了,运气好出生在陆家,运气好自己创业有了成绩不管你如何,事业成功与否,理想是否远大,都不影响你和我都是普通人。” 齐悦眼睛有点湿了,眨巴眨巴眼强行将泪意忍住。嫁进陆家后她虽然看上去和陆向松相安无事的一起斗嘴,一起生活,但实际上还是有些自卑和小心翼翼的。这份自卑感从读书的时候就一直存在,她从小读的就是当地最好的贵族学校,周围都是贵族子弟,有钱有权,她却一直融不进去,觉得自己是个“普通的女孩”,现在幸运的嫁给了一个超级富少,虽然这富少有点幼稚有点不那么像富少的感觉,但她骨子里还是有些自卑,觉得自己是配不上陆向松的,所以哪怕自己想去上班找工作,也觉得会影响陆向松的形象,很多自己的想法都被强行扼杀了。 但是陆向松说,他们都只是普通人,只是陆向松稍微幸运了一点。看更多好书就到:rou go u3. c om 齐悦当然知道这只是陆向松自谦,他年纪轻轻不依靠家里自己创业成功不说,光学业上面,两三年就将大学和研究生的学业学完怎么也不可能普通。 陆向松是为了她才这么说的。齐悦当然知道这点,忍不住将头埋进陆向松怀里,眷恋的用手环住他的腰身:“谢谢你。” 陆向松摸摸齐悦的头,得意道:“被本少迷倒了?” 齐悦:“” 他还是闭嘴比较好。 29 陆向松说给自己放几天假,实际上他已经将假期完全安排好了。 十月末的秋天,真是天气最舒服的时候,他们一大帮小伙子约了周末一起出去玩。 齐悦作为大嫂也去了,一群富二代们笑笑闹闹,竟然选在了市里一个出名的湿地公园去野餐。 富二代、公园、野餐。 这几个词怎么也不会联想到一起,然而实际上却真实发生了,大家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都没什么架子,齐悦跟着陆向松参加过他们之间的聚会也好几次了,早就混熟了,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那非常接地气的聚会。 他们聚会经常会带一些朋友或者家庭成员过来,这次参加野餐的人着实不少,小梁带了自己的大学同学,小德带了自己家的哥哥,小凯带的不是人,是自己家的宠物狗,一只叫南瓜的大金毛,小何带的则是自己家的弟弟。小于是最小的孩子,带来的是他的亲姐姐于樱,于樱基本每次聚会的时候都来了,她刚二十六岁,自己开了一家传媒公司,性格非常豪爽,落落大方的,齐悦和她一起玩了几次,处成了闺蜜,刚一下车两人就凑到了一起,坐在野餐布上一边看着男生们打闹一边嘀嘀咕咕咬耳朵。 “什么?!”齐悦惊叫出声,说完又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左右看了看,还好没被人注意到,连忙压低声音:“所以呢?!你们谈上了?!” 于樱也四下张望,小小声:“没呢....我哪里知道他才未成年!我这臭弟弟也没说是他同学啊,带过来介绍的时候喊他叫林哥!我就以为是个成年人....” 于樱脸红的样子很少见,齐悦饶有兴致的看了她半天,打趣道:“这下好了,未成年人。但是你俩睡都睡了,怎么还没谈上?” “我当是一夜情....”于樱也有些头疼,“哪知道他就这样缠上我了,我可没有搞未成年的爱好。” “高中生啊....”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的悄悄话,陆向松早就坐到了野餐布的另一边,这次大家都准备了很多吃的喝的,他特意带了一份齐悦爱吃的点心,连包装都打开好了放在齐悦面前,奈何齐悦和闺蜜说悄悄话说的认真,根本没注意到他。 陆向松额角跳了跳,走过去一把将人搂住:“好了,悄悄话时间结束。” 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印在于樱眼里,于樱撇嘴:“小气,让我俩多聊聊怎么了嘛。” 陆向松说:“再聊你的那份给南瓜吃了。” 毛光水亮的大金毛配合的汪了一声。 齐悦被陆向松强行搂着,半拖半拽的给拉到了陆向松身边,嘴里还在嚷嚷:“话还没说完呢。” “不许说了。”陆向松直接拿起一块曲奇塞进齐悦嘴里,齐悦本还想挣扎,结果被嘴里香甜的味道打败了,乖乖的坐在他旁边啃曲奇。 “嗯~”于樱阴阳怪气,“陆大少真是对悦悦宠爱有加呢,这就是新婚燕尔吗~” 陆向松打断她:“少、少废话,只是曲奇摆在这,再不吃的话,南瓜要过来吃了。” 他话说的结结巴巴,眼神也飘忽了。 一旁乖乖坐着的金毛:“汪?” 它只是一条小狗,背不起这么重的黑锅。 30 齐悦抱着点心盒乖乖的啃曲奇。只要有饼干堵住她的嘴,她可以乖乖在这坐一下午。 她抱着饼干吃的腮帮子都鼓鼓的,于樱看她这幅模样稀罕的紧,伸手去捏她鼓鼓的脸颊:“悦悦真可爱啊,要不做我女朋友好了,我绝对比陆向松这小子更贴心更宠你。” 陆向松:“?”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陆向松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于樱笑嘻嘻的摸着齐悦的小脑袋瓜:“我说的是实话啊,你这臭屁小子懂什么宠女人,我们女人当然更了解女人的喜好了。” 齐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啃饼干,根本没在听两人在说什么,嘴里胡乱的应着:“嗯嗯嗯。” 嗯你个头!陆向松气不过,伸手又去捏齐悦肚子上的肉肉:“再吃真成猪了。” 齐悦委屈巴巴的抬眼,眼神控诉。这不是他自己带给她吃的吗?她真吃他又说自己猪。 南瓜在旁边汪了一声,齐悦摸了摸它毛茸茸的狗头:“南瓜也想吃呀?”说完将自己手上的曲奇掰碎了些,放在手心里喂它。 下午的微风吹拂,齐悦摸着大金毛的头,远处是几个男孩在草地上打闹,她依偎在陆向松的怀里,于樱在对面和她吐槽自己家公司新招进来的员工,齐悦有些困了,靠在陆向松胳膊上的脑袋一点一点的。 实在是天气太好了,她吃了很多甜食,觉得非常安心。人一放松就容易犯困,很快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睡着的表情很恬静,于樱坐在对面看着她的睡脸,忍不住掏出手机想拍照。 实在是很可爱。 陆向松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频频挥动,眼神示意:你拍我老婆做什么? 于樱不甘示弱,瞪眼无声用口型回应:我拍我闺蜜怎么你了? 两人互相瞪眼,谁也不让谁。 齐悦迷迷糊糊的眨眨眼,这秋天的风吹的人好舒服啊,她眯了一会儿,人越眯越困。她没注意到旁边两个人的剑拔弩张,换了个面继续躺在陆向松怀里。 陆向松也没功夫去和于樱闹了,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一丝头发撩到她耳朵后。 于樱鬼精鬼精的,小小声:“看来你还挺爱她的,算了,不和你争了。” 陆向松脖子一梗:“这、这是丈夫的义务,当然要对自己的女人好。” 反正就是死不承认自己爱老婆。 他们那边斗嘴齐悦是完全不知道,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还在读高中,她的同桌是个书香世家的女儿,写的一手好字,喜欢给齐悦看自己写的书法,语气自豪:“我还有一副字,准备下个月挂到展子上去展出。” 齐悦哇的夸赞:“你好厉害啊!那个展子我记得,都是书法界的大人物诶,你真的好了不起。” 同桌自豪的抬起头,语气却一转:“要不你去学画画吧?你画画也挺厉害不是吗?去学国画什么的,以后说不定也能成为大师呢!” 她好像不经意的提起:“别在这画漫画了,挺浪费天分的。我们这种家室的,哪有像你这样画漫画,还一天到晚就只摆弄那些花花草草的。早点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吧,以后我们可都要成为了不起的人哦。” 梦里齐悦干巴巴的笑着点头,梦外她却眉头紧皱,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 陆向松一直注意着齐悦,见她表情,有些心疼的揉向她的眉间,想将她紧皱的眉头揉开。 这样的表情不太适合齐悦,齐悦应该是傻乎乎的笑着和他顶嘴才对。 31 齐悦醒来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这个梦,依旧笑嘻嘻的和大家打闹。 她对于樱和她那个小姘头的故事非常感兴趣,总想忽悠于樱下次把人家带来一起玩。 于樱不太乐意,总说人家缠她缠的紧,真带来见朋友了怕是会觉得她对他也有意,到时候更缠人了怎么办? 于樱有点扭捏,但是齐悦看得出来她应该是不讨厌那人的。 说这两人怎么认识的,也挺戏剧性的。 事情的起因在小于某天心血来潮的邀约。 于樱是个重度剧本杀迷,基本市内所有大大小小的剧本杀店都去过,恰逢某天一家新剧本杀店开业,于樱组了个七人本,算上小于怎么都还差个人,这时候小于说:“我有个朋友在附近,他剧本杀玩的挺好的,要不我把他叫来?” 小于叫来的朋友是个大高个,穿着个风衣,沉默寡言的,总是冷着一副脸,话少的可怜。 但是他玩剧本杀的时候又总是一针见血,于樱见他剧本杀玩的好,便一时兴起加了联系方式,准备有机会下次一起玩剧本杀。 然后某一天她在外面喝酒,喝多了。本来想给联系人小弟发消息,给个定位,加上一句来接我。 然后喝多了的她头晕乎乎的,没发给‘小弟’,发给了‘小弟朋友小林’。 然后就发生了这么抓马的一件事。 于樱和齐悦吐槽的时候非常抓狂:“他看起来至少二十七岁!结果事后一问,他十七岁!苍天啊,我和未成年人不清白了!” 齐悦也不太懂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只能安慰她:“没事的,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咱们以后就装作忘了这回事。” 于樱更抓狂了:“可是他不放过我啊!他去找我小弟问我公司地址,还总是有事没事说找我小弟玩,直接来我家了!什么天知地知,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知!就只有南瓜不知!” 齐悦爱莫能助。 她自己也没谈过恋爱,原来死宅惯了,男人都不认识几个,现在倒好,直接一步到位婚都结了,她能给什么这方面的意见? 她俩在这聊着,小于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了:“要是实在不行,我们一起给你出主意?” 旁边一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凑过来听墙角了,都在那点头。 于樱更气了:“出主意?最该死的就是你,你知道那家伙心怀不轨你还天天答应他来家里找你玩?我能这样一大半功劳在你这!” 小于装傻充愣。 于樱可是单身好久了,自己好兄弟能看上这个母老虎他还乐的看热闹,至少有了小林后母老虎发飙的首要目标不是他了,他可乐意这两人能成呢。 齐悦曲奇吃完了,故事也听完了,也跟着出主意:“这样,正好我们今天人都在,要不听小于的试试,今晚你把他约出来,我们一起看看他人怎么样。” 她小脑瓜又点了点:“我帮你看看这男人怎么样,信我的眼光,我看人贼准。” 陆向松对这桩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奈何自家老婆就是喜欢听些这种闺蜜间的恋爱小八卦,他只能敷衍的应和着:“嗯嗯嗯,对,看看。” 心里却在盘算着,忙了这么久没和齐悦亲热过了,今晚回去该怎么和老婆亲热呢? 32 在一群人的窜合下,于樱心不甘情不愿的约了人晚上见面。 齐悦没玩过剧本杀,大家商量了一番,决定场景再现一下,一群人一起去清吧喝点,齐悦吓了一跳:“你们一半是未成年吧,喝酒行吗?” 小于笑嘻嘻的:“放心啦嫂子,我们从小参加应酬,都能喝。”他拉着齐悦的袖子小声补充:“只有我姐是又菜又爱喝。” 他自认为吐槽的天衣无缝无人发觉,实际上于樱耳朵尖,听了个真切,额头上青经暴起:“臭小子——” 于樱暴起去揍弟弟了,齐悦抓紧去问小德和小凯,他们几个人里除了小于,这俩也没成年呢,小何的弟弟说不去,她也就没问,这俩未成年小孩头如捣蒜:“能喝,反正比樱姐姐能喝。”他俩笑嘻嘻的,结果又被于樱听到了,被追着打。 齐悦越听越对于樱的酒量感到好奇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家也都喝了酒,感觉也没喝特别多就都有些醉意了,于樱比他们还不能喝....到底是怎样的酒量呢? 齐悦很快就见识到了。 林译还没到呢,他们一群人坐在清吧里听着台上的民谣歌手抱着吉他弹唱,等人的同时玩了几局骰子,喝了还没两口呢,于樱的脸就肉眼可见的红了,四个人玩的骰子,总数才二十个,已经开始喊十四个六了。 齐悦叹为观止。 这样的酒量,还爱喝? 齐悦自认酒量还可以,但是喝的次数少,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在哪。 几个小年轻和于樱玩的风生水起,齐悦没玩过骰子,缩在座位上啃桌上的泡椒凤爪。 有点辣,但是真好吃啊。 她啃的嘴唇都麻了,是辣麻的,辣的她斯哈斯哈个不停,抓着手旁的杯子一口就喝了下去。 陆向松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杯子里透明的不是水,而是一杯调好的鸡尾酒,果味的,但是酒精含量很高。 “齐悦?”陆向松犹豫的摸了摸齐悦的脸。齐悦嗯了一声,还在埋头啃凤爪,嘴里含糊回答:“干啥?” 他松了一口气:“我看你一口干了,这杯酒精含量还挺高,没想到你还挺能....”喝的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呆滞的看着抬起头看他的齐悦,只见齐悦已经小脸通红,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却是眼泪都掉下来了,边可怜唧唧的掉眼泪边一副没有察觉的样子傻傻的啃凤爪:“斯哈....好辣啊,为什么这么辣....呜呜呜....真讨厌啊,这凤爪怎么可以这么辣....呜呜呜....” 陆向松连忙去吧台点牛奶,等热牛奶到的时候齐悦已经满脸泪水:“我最讨厌凤爪了!” 陆向松头大如斗,刚想找齐悦好闺蜜于樱帮忙,却见于樱和几个男孩已经玩的上了头,几个人不知道喝了多少,男孩们正勾肩搭背的在唱好汉歌,旁边的好闺蜜于樱正翘着二郎腿拿着手机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凑近一看竟然是在手机上打麻将,还把自己胡的牌给打了出去。 这才过多久啊!这几个不靠谱的。 陆向松站在原地,感觉头更大了。 林译匆匆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一群年轻人勾肩搭背脸红脖子粗的在唱歌,旁边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正盯着手机嘴里念念有词,脸被手机光照的仿若发青,对面一个女人正可怜巴巴的哭着,身边站着一个呆滞的男人。 林译:? 33 陆大少爷人生第一次有了见到救星的感觉。 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后,林译简洁明了的嗯了一声,径直走到于樱身旁:“小樱。” 于樱一抬头见到他,像见了鬼一般:“怎么是你!”她大喊着一个健步跑到齐悦身旁,伸手去抱齐悦:“悦悦悦悦,你不是要看他吗,他来了!” 齐悦还在那吧嗒吧嗒的掉小珍珠,边掉边抬头看:“呜呜...就是这个人啊....怎么是个冰山脸...” 冰山脸林译的脸更冷了。 在那勾肩搭背的年轻人们也发现林译来了,赶紧招呼他,试图把他也拉进队伍中一起勾肩搭背唱歌,小于醉的最厉害,已经开始喊自己的好兄弟林译为姐夫了,他清醒的时候哪敢这么喊,不被于樱打死就不错了。 林译被这一声姐夫叫的是如沐春风,表情都温柔了下来:“你们都喝了多少?” 陆向松和他说了个大概,林译一屁股坐到于樱身边,也开始给自己斟酒。 现在的情况是,所有人都醉了,但是陆向松和林译没醉。 齐悦已经软趴趴的倒在了陆向松怀里,嘴上骂的已经从凤爪变成了自己原来讨厌的同学,到最后变成了骂陆向松,说他是个坏胚子,嘴巴又毒又讨厌的自恋狂。 自恋狂陆向松无奈的应道:“是是是,大小姐,我是臭不要脸的自恋狂。” 齐悦转怒为喜,破涕而笑:“你也这么觉得呀?算你有眼光。” 陆向松很想又去掐她的肚子肉,忍了很久才忍下来。 那边的人又开始摇起骰子了,小德最厉害,已经仗着酒意上了台,直接抢了人家民谣歌手的饭碗,在那唱起了歌,好在他人醉了但是歌的调还在,至少听起来没有那么不堪入耳。清吧已经被这几位少爷们包了场,所以哪怕他们这么闹着,清吧里的工作人员也都没去阻止这些有权有势的客人,任由他们胡闹。 于樱手机被林译强行扣押了,失去了手机麻将的于樱非常不满:“我打麻将呢!别吵吵。” 林译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豆子都输光了。” “姐有钱,姐买个几亿豆子随便打——”于樱还想嚷嚷,林译直接抓住她的下巴,强硬的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 那边认真玩游戏的人们没看到,陆向松可是看到了,眼睛都直了。他们可都还在呢,这也太大胆了一点吧。 于樱直接哭了,边哭边用手去推林译的胸膛:“你放开我——”她抬手给了林译一个耳光,林译沉默的放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后又去抓她的手。 于樱哭闹到:“你能不能放过我?你才几岁,我几岁了?我没时间陪你玩,我家里人已经给我安排好结婚对象了都,我就是想来个一夜情放纵放纵罢了,你又不喜欢我,你才多大,你懂什么啊,第一次的雏鸟情节罢了,根本和喜欢我是两码事啊——” 她放声大哭:“我们哪有未来,你告诉我啊?你懂我什么啊?你甚至不喜欢我,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 林译沉默的听她说完,执拗的回复:“我喜欢你。” 陆向松看着他俩,他们的事他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但是他也看得出来两个人是互相有意的,只是年龄的鸿沟让他们没有办法很好的沟通。 齐悦在陆向松的怀里抬头看着这一幕,呆呆的开口:“真好啊....小樱是有人喜欢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说不上来的艳羡。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陆向松怔住了。 34 陆向松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变得很大,旁边其他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他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他也没心思去管其他人了,旁边闹着别扭的两人不说,其他还在玩的醉鬼更是没心思管了,匆忙打了个电话给陈伯后,赶紧将人捞起抱回车上迅速开车回家。 副驾驶座上的齐悦头东倒西歪的,还好有安全带系着,陆向松一边卡在限速范围内迅速开着车,一边叮嘱齐悦:“别吐,齐悦你别吐哈,听到没,回家再吐。” 齐悦压根没听他在说啥,只是还在掉眼泪,一直在重复:“小樱有人爱她....” 车风驰电掣的开回家,陆向松直接一把将人从副驾驶座抱起,火急火燎的往门口赶。 齐悦就一米六出头,人又瘦,在陆向松怀里小小一只的,哭的抽抽搭搭。陆向松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手一下下的给她拍着背顺气,问她:“还晕吗?” 齐悦乖乖点头,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就这么一点点晕。”。她平时酒量倒也没这么差,只是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特调,酒劲一下子就上来了,这才醉的这么快。 陆向松泡了杯热牛奶给她解酒,又去浴室洗了个毛巾来给她擦脸。齐悦被这么一出下来,酒劲倒也消散了不少,按着额头问他:“其他人呢?” 她的记忆直接消失了,脑袋里只有自己在啃鸡爪,后面就是一片空白。 好像还看到一个冰山男在亲于樱。 “齐悦。”陆向松表情严肃,“你是不是羡慕于樱?” 齐悦表情迷茫,什么?她羡慕于樱啥? 她的记忆出现了断层,完全没明白陆向松在说些什么。 陆向松将刚刚的情况说给齐悦听,齐悦皱着眉,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缓缓解释:“...因为我一直是家里不被宠的那个,然后又没什么朋友,也没谈过恋爱,几乎没有人直接向我表示过对我的肯定。我不是喜欢画漫画嘛,又想开花店,从小到大周围的人对我这些爱好都是否定的...更别说肯定我了。而且,没有人说过喜欢我爱我。没有人喜欢我。没有人喜欢这么平凡的我。” 她越说声音越小,迷蒙的酒意又有点上来了,眼神又飘忽了起来:“....所以,他直接对小樱说喜欢她。我很羡慕。” 她双膝弯曲,伸出手抱住膝盖,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齐悦。”陆向松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将她纳入怀中,“你这个笨女人,怎么可能没有人爱你!” “没人喜欢你的话,你弟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没人喜欢你的话,于樱干嘛老惹我生气?” “没人喜欢你的话,你爸妈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叁的打电话过来问你在我这生活的怎么样?” 最后这件事齐悦是完全不知道的,听到后猛的抬起头:“爸爸妈妈?” 陆向松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背:“差不多一礼拜一次,应该是不好直接问你,所以打电话给我拐弯抹角的问你怎么样,可能怕你怪罪他们,没和你商量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安排你直接嫁人。” 齐悦泪如雨下。 “最后。”陆向松和她对视,认真的开口:“没人喜欢你的话,我算什么?” 35 陆向松问的字字句句,齐悦倒是不解:“你?” 陆向松很少像这样这么认真的和她说话,他目光沉沉的,一张俊脸完全没了平日里打闹时的张扬肆意,齐悦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心虚,低下了头。 “齐悦,我是你丈夫。”陆向松双手握住齐悦的肩,一字一句道:“你为什么觉得没人爱你没人喜欢你,我这个丈夫难道很不合格吗?” 她有些迷糊的大脑艰难的消化着这段话的意思。 齐悦提高了声音:“你?!” 陆向松点头:“对,我!” “不、不是。”齐悦目光乱瞟,有些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你、你不是被迫娶我的吗?!第一次见面还说了那么嚣张的话——” 对啊,他陆向松第一次见面可是趾高气昂的说着“你别以为我会喜欢上你,和你演一些你侬我侬的爱惜戏码”“大家都是成年人,政治商业上的联姻罢了,我们互不干扰”这种话的。 就算后面和她关系亲近些了,甚至还有了肌肤之亲,那也只是因为以后要一起生活所以关系别搞的太僵,以后要留下子婿所以才睡了。 陆向松直接低头吻住她碎碎念的嘴。 这是从林译那学来的。要想阻止女人自顾自的喋喋不休,这一招可谓是最管用的。 舌尖撬开紧闭的贝齿,冲进她嘴里肆虐着,齐悦刚刚哭过,嘴里全是眼泪的味道,陆向松吻的忘我,齐悦本就晕乎的大脑更昏沉了,小手紧紧抓着陆向松的衣领才没让自己直接软倒在他怀里。 一抹银丝从两人分开的嘴唇间断开。 陆向松喘着粗气,一字一句:“我不会吻我不喜欢的女人。你明白吗,齐悦?” 他眼睛都红了。 齐悦望着他的眼睛,那眼神很认真,很火热,充斥着对她的感情和欲望。 她歪了歪头:“可是,你平时一直和我贫嘴。” “那是因为我很多话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所以只能和你顶嘴否认。” “你对别人都是一副公子哥样,牛气哄哄的,怎么对我就老惹我生气。” “那是因为你生气的样子可爱,我喜欢看。” 齐悦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陆向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是喝了酒,但还不至于完全丧失思考能力,认真的回顾了一下这几个月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是不明白。 和她想的好像不一样。 她以为陆向松只是把她当成了一起搭伙过日子的朋友,两人相处也经常打闹,就算有肉体上的接触,也只是因为生理上的欲望,或者说是为了繁衍后代—— 但是陆向松说,不会吻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他从第一次做的时候就吻了她。 齐悦没谈过恋爱,她不知道他俩这是不是爱。 “可是,你从来也没说过喜欢我。我之前开玩笑说你喜欢我,你一直是否认的。” “....你是笨蛋吗?”陆向松叹了口气,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难道我不说我喜欢你,你就觉得我不喜欢你吗?从平时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我对你的态度我对你的好,你就从中察觉不到我喜欢你吗?” 齐悦回想着。 是啊,陆向松一直对她是很温柔,甚至很疼爱的。 每一次拥抱,每一次接吻,笑着闹着的每一幕。 她太拘泥于说出“我喜欢你”这种告白话语的仪式了,实际上陆向松字字没说爱,行为举止中却处处都是爱。 陆向松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直视着自己,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后温柔微笑:“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个仪式,那么。”他将自己的额头与她的抵在一起,两人额头相对四目相接。 陆向松微笑:“齐悦,我喜欢你。我很高兴,我的妻子是你。” 齐悦又哭了。 “...我也喜欢你,陆向松。” 36 张爱玲说,阴道是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 陆向松有没有通过阴道通向她的心灵,齐悦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至少通向了她的子宫。 子宫口被猛烈的一下下撞击,时不时甚至被顶撞开小口,被龟头强硬的冲了进去。 大概是心意相通了,齐悦这次感觉格外舒服,爽的头皮都炸开了,嘴里咿咿呀呀没停过,喷的水都渗透了床单。 陆向松身体力行的在诉说他对齐悦的感情,两人都放下了所有,什么事都不管,颠鸾倒凤了整整一天,期间不管是于樱还是其他人的电话和短信都没管,困了就睡觉,醒来就接吻做爱,饿了就吃。 一天过后,陆向松都面带菜色快精尽人亡了,齐悦也两股战战,整个人有闭眼的劲没有抬眼的劲。 负责打扫的佣人这两天是噤若寒蝉,压根不敢去打扰两个主子,做饭的厨师就没这么好运了,卫生可以不打扫,人总不能不吃饭啊,他只能每到饭点就悄咪咪的摁开密码锁,运气好两个主子在睡觉,他能摸进去悄无声息的做完饭菜后火速遛出来。运气不好进去就能听到房间里隐约传出嗯嗯啊啊的女人动听的声音,听的他满面潮红,做个饭像是在受刑。 齐悦和陆向松可没心思去管佣人们在想什么,两人沉浸在爱河里,你侬我侬。 到了第二天傍晚,两人总算是消停了。 齐悦在床上一点点挪动,挣扎了半天才站起身来,只是两腿打颤,抖的不能再抖。 陆向松笑她:“青蛙腿。” 齐悦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嘴了,她只想赶紧到浴缸里去,泡个暖呼呼的热水澡,把身上的痕迹都洗干净,然后好好休息。 浴缸很大,齐悦缩在浴缸里不想动弹,陆向松也进来了,掂手掂脚的缩着身子也挤进了浴缸。 浴缸再怎么宽敞,挤进来两个人也很勉强,齐悦配合的把腿弯起,嘴上还是很嫌弃:“你干嘛要和我挤一起,走开啦。” 清澈的水什么也遮掩不了,齐悦腿一弯起来,使用过度的红肿花穴就暴露了出来,陆向松心疼的摸了摸花穴,连上面小小的阴蒂也肿大了许多,两瓣阴唇更是红肿,他一摸齐悦就疼的嘶了一声。 “讨厌鬼!”齐悦怒斥。 陆向松乖乖挨骂,齐悦身子没劲,陆向松全盘接受了她的清理工作。 抱着齐悦从浴室里出来,齐悦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这一两天高强度的性爱让她整个人都精疲力尽。 陆向松把齐悦放回床上后就去床头柜翻找,齐悦强撑着眼皮问他:“找什么呢?睡吧。” 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也跟着上了床,握着齐悦的双膝将其分开,露出惨兮兮的花穴。齐悦呻吟一声:“不要了,真做不下去了,一滴都没有了。” 陆向松面露异色,他都还没说自己一滴都没有了呢,齐悦倒是叫上了。 “别动。”陆向松哄她,“不做了,给你上药呢。” 他手上拿着一罐药膏,上面写的不知道是哪国语言,齐悦狐疑的盯着他:“哪来的药?” 陆向松尴尬不语。 齐悦马上去翻他那床头柜,果不其然,里面不仅有避孕套,还有润滑剂,各种药膏,甚至还有小玩具。 她眉头一皱:“你都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玩意?” 陆向松哼了一声,破罐子破摔了:“你刚住进来就准备了。” 好啊你个陆向松,原来早就缠她身子了! 37( p o1 8e.v i p 齐悦还想叭叭他,陆向松直接将她两条纤细大腿掰开,手指去摸那红肿的穴口, 她闷哼一声,身上瞬间泄了力,挣扎的两条细腿空中蹬了两下后无力的垂了下来,搭在陆向松的肩膀上。 青年人的身子还在生长期,但也肌肉线条清晰流畅,陆向松已经过了一米八,这几个月感觉他好像又比刚见面的时候高了些,在外虽然经常西装革履头发梳在后面,一副很精明的样子,但是头发一放下来就是自然卷的炸毛小卷毛,脸蛋看上去稚气未脱的,总让齐悦忍不住心软。 陆向松握着她的大腿,偏头在她大腿上印上一吻。他的嘴唇滚烫,烫的齐悦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了身子。 这两天齐悦几乎浑身上下都给他亲了个遍,陆向松和没见过肉的狼似的,不说接吻了,她那饱满的玉乳给他又亲又捏的,现在红缨都是硬硬的,红彤彤的挂在雪白的乳肉上,连乳肉都布满了红痕,惨的不能再惨。 更不用说身上了,几乎遍布吻痕。 陆向松温柔的给她揉穴,声音都是贴心的:“还疼吗?” 齐悦翻白眼,能不疼吗,肿成这样了,还能不疼,她逼是铁做的吗? 铁逼少女齐悦非常不满,扭了扭身子:“不是涂药吗,你还在看什么?” 陆向松摸着她的穴儿,虽然已经很累了,但是身体还是下意识的生理反应,分泌了一点透明的水儿出来,陆向松弯下腰凑近了闻闻,那水儿也没什么怪味。 呼吸喷洒到使用过度的小穴上,齐悦迟钝的脑袋瓜意识到了不对劲,开始用力挣扎了起来,声音发颤:“陆向松,你冷静,你放开我啊” 陆向松吻上她红肿的花瓣,舌尖稍微舔了一下晶莹的花露,没什么异味,有些微咸。更多好看的书都在:j iza i20.co m 齐悦将手盖住自己眼睛不敢多看,她就瞥见了一点点,陆向松的表情和动作太色情了,平时那样骄傲张扬的陆大少爷,那个肆意妄为意气风发的青年,竟然俯下身子,用嘴唇去亲吻她最肮脏的地方。她身子瞬间发热,生理和心理上的刺激让花穴又吐出了一些水来。 她明明前面才说的一滴都没有了。 陆向松埋首在她腿心,舌尖漫不经心的舔着肿大的花瓣,湿软的舌头触感与手指和肉棒完全不同,像蛇一样柔软,触碰到的地方火热感伴随着瘙痒袭来,齐悦身子胡乱扭动,嘴里发出破碎的呢喃:“别很脏,求你了” 陆向松用舌头将她流出的水卷入口内,舌尖从花瓣滑到阴蒂上,用嘴唇含住轻轻舔咬,齐悦呻吟更大了,下身水流的更甚。 本想将水舔干净就作罢,奈何怎么都舔不完,齐悦身下这个洞像个桃花洞似的,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多水能流。陆向松用手将花瓣撑开,露出中间那过度使用而微张的小洞,舌尖抵上,试图钻进去。 齐悦魂儿都要飞出体外了,手无力的揪住他卷卷的发丝,脑袋里只有完蛋了,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支配了她的身子了这一个想法。 38 舌尖在小穴里四处探寻,好奇的时不时这舔舔那顶顶。 陆向松就是好奇,这么多水儿,这洞到底还能流多少出来? 到最后,他舌头模仿性器,在穴里抽插了起来。 齐悦毫无还手之力,被他用嘴舔喷了一回,实在是小穴口痛的厉害,哪怕舌头再怎么轻柔的安抚,也还是隐隐抽痛,陆向松才作罢,毛茸茸的脑袋从她腿间抬起,脸上挂着笑:“味道还不错。” 他的嘴唇上亮晶晶的,齐悦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脸又红了,伸手去推他的脑袋:“快走开....” 她心里有鬼,越看越觉得陆向松脸上的笑容邪恶的要命。 陆向松两只手握住齐悦推他的小手,捧在手心里:“齐悦,我喜欢你。” 齐悦原本还抗拒的态度瞬间软化,扭扭捏捏了半天:“...我也是。” 说完她抬头去亲陆向松的嘴唇,吻上去了才反应那上面还沾着她自己的水!连忙呸呸两声,用自己的嘴唇在陆向松胳膊上蹭了蹭,将沾上的淫水擦掉。 陆向松:? 两人回床上又黏黏糊糊了一阵,才精疲力尽相拥而眠。 睡了个大懒觉,陆向松也很难得能赖床,两个人在床上磨蹭到十二点,肚子饿的不行才起来吃饭。 厨师已经做好饭菜走了,桌上摆着叁菜一汤,荤素搭配的刚好,还有齐悦爱吃的酥肉。 两人吃的肚皮浑圆才停下,这下吃饱喝足休息够了,齐悦拿起手机才被上面的消息给吓了一跳。整整十几个未接来电,有于樱的有父母的,甚至还有齐匀的。 先给于樱回了电话,于樱在电话那头声音也很虚:“....我还以为你死在家里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差点就上你家敲门了。” 她的声音像是纵欲过度,齐悦的声音也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在电话里打了个哈哈,然后挂了电话。 跟父母也电话报平安后,齐悦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齐匀的电话。 “喂。”齐匀很快就接了,正是午餐的点,他应该在食堂吃饭,背景声音很嘈杂,刚过完变声期的男孩声音冷冽,像一月的冷风一般。 齐悦心虚莫名,总觉得自己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在齐家里,话语权最高的、齐悦最怕的人其实是自家弟弟。 “小匀。”齐悦小小声开口。 “怎么之前没接电话?”齐匀问她,应该是走到了安静的地方,背景音瞬间消失,只剩下少年清晰动听的嗓音。 齐悦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含糊应付:“我手机没开声音,一直没看呢。” 齐匀嗯了一声,也没追究:“我们学校要举行圣诞晚会,我参加了演奏,老师要求我们所有人必须晚会当天有一名亲属到场来看,你有空吗?” 齐匀齐悦小时候一起学的钢琴,齐悦没那个天赋早早放弃,齐匀却一直学了下来,水平相当之高。 齐悦有些高兴:“你不叫爸妈来看你表演吗?你叫我来看呀?” 齐匀的声音也有些笑意:“嗯,我想让你看。” 齐悦被弟弟哄的心花怒放,连连称是,又满面春风的聊了会儿电话,才恋恋不舍的挂断。 陆向松在旁边看着她甜蜜蜜的样子,总觉得头有些疼。 齐匀是个姐控,他知道。 但是他这是头一次知道齐悦也是个弟控啊! 39 陆大少爷说话算话,趁着自己还在休假,很快就盘下了家附近一个店面,给齐悦开花店。 齐悦非常高兴,对这件事很上心,店面刚盘下来签了合同当天就亲自跑到市场上去选花种。 陆向松有空,陪着齐悦折腾了叁四天,店面的事才彻底解决,员工也招好了,只等开业。 陆向松的假期余额告急,剩下几天说什么都不愿意齐悦再满心惦记她的花店了,想拉着她享受最后几天珍贵的二人世界。 齐悦也联系上了于樱,两人聊着上次事件的后续。 齐悦被陆向松抱回家深度交流了一番,两天没和其他人联系,之后只草草通了个电话互报平安,具体情况还没详聊。 于樱肯定猜得到齐悦喝了酒后被抱回家爆操了,齐悦可猜不到她发生了什么。 那天齐悦走后,嘴上说着帮她看看人怎么样的其他人全部都开溜了,就只剩下于樱和林译两个人。于樱当然猜得到是自家弟弟搞的鬼,但她也没法,被林译用身子压住,狠狠的吻她。她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借着酒劲又抓又打的,还给林译挠破相了。 林译还是个高中生,没办法将喝了酒的于樱带回自己家,也没法用自己身份证开房,干脆直接让小于做好人做到底,让他叫回开溜的已经成年的小梁去开房,然后开完后就走人,他抱着人冷着脸从酒店明目张胆的走进去,因为身材高大加上面容成熟,酒店人员以为是已经开了房间的顾客,根本没人管他。 于樱的小身板哪是林译这结实的大高个的对手,拼命反抗还是被摁在酒店也挨了顿爆操。 操到她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两个小姐妹沟通了一下自己的状况,都叹气。 她倒也没时间再多去担心于樱,她的花店安排在下周开业,她在各个社交平台都宣发了照片,想提前拉一点人气,但是她社交圈不广,甚至朋友圈点赞的人都不多。 这一点陆大少爷也替她安排好了。陆大少爷动用私人力量,不仅自己亲自在各个平台宣传花店开业,甚至让自家公司的员工也帮忙宣发! 霸道的陆总都开口了,员工们只好照做。 于是乎,正式开业的那天,齐悦收到的开业花篮堆的店门口都放不下,全是借花送佛来讨陆少爷欢心的。 甚至还有媒体来了。 齐悦没想到那么大仗势,吓的不敢出店门接受采访,她以为就一普通小花店开业,自己甚至连刻意打扮都没打扮,没想到甚至连摄像机都来了! 她当然没想那么多,店面是以陆向松的名义盘的,买花种的时候陆大少爷也亲自去了,各个方面都亲力亲为,媒体甚至以为陆家集团要扩展园艺园林花草这方面的业务了,自然是蜂拥而至。 实际上陆向松只是想讨好老婆罢了。 陆向松在店门口代替她面对镜头,齐悦躲在一颗发财树后,偷偷的从枝叶缝隙里看外面陆向松的背影。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但还是看得出来他面对这么多人这么多摄像机,依旧一副游刃有余全权在握的模样,是那么的耀眼,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遥不可及。 这是陆氏集团唯一的少爷,身价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齐悦怔怔发愣,她好像习惯了平时陆向松有点臭屁的模样,忘记了他其实是个多么优秀,优秀到遥远的人。 这样的人说喜欢她,会不会只是一场梦呢? 40 齐悦的情绪很明显的低落了下来。 她藏不住事,再迟钝的人都能发现她眼神躲闪,老一个人在原地发愣,一看就是有心事的模样。 开业结束后,齐悦和员工一起忙着收拾残局。不管是剪彩也好还是之后的采访也罢,店里店外都乱糟糟的,花店的员工是几个年轻小姑娘,齐悦心疼她们,也跟着帮忙。 陆向松结束采访后一直在门外打着电话,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一通电话打了很久,齐悦在收拾的空档往外看,陆向松拿着电话的表情很冷,很不愉快的模样,基本都是他在听,时不时回上两句,人焦躁的在原地来回踱步。 她一直想问发生什么事了,但一直没寻到机会,直到收拾完后回了家,才小心翼翼问他:“怎么了吗?” “工作上的事。”陆向松心情很不好,臭着一副脸,“公司的品牌代言人,当初那家伙的经纪人那样说好话,我才给了代言的。但是才多久?那女人竟然爆出黑料了,说她原来校园霸凌。这对我们公司形象损伤太大了!” 齐悦不太懂这些,但是也知道事不小,忧心忡忡:“那怎么办?” 这个化妆品公司是陆向松自己亲手建立的,投注了很多心血,陆向松焦躁也正常。 陆向松没告诉她,其实自己这心血来潮开花店的行为被外界误认为是陆氏对这行开始涉足了,被陆家父母打电话还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也没说是齐悦想开花店,只是说是自己突然想开,让齐悦去管着,自己把这个黑锅给背了下来,只是告诉了她公司品牌代言人出了问题这件事。 “先终止合约,把之前的宣发都撤下来。”陆向松边回答边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打字,手指纷飞速度飞快,齐悦坐在他旁边看他忙了好一会儿,等到他终于合上电脑时才给他端了一杯温水来。 秋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温热的水下肚,陆向松的焦躁感也好像被压下去了许多,摸了摸齐悦有些凉的小手:“是不是有些冷?我把暖气开起来。” 齐悦乖乖摇头,钻进他怀里:“你抱抱就不冷了。” 陆向松非常享受她这样依赖自己的行为,脑袋里却也想起了今天她那郁郁寡欢的模样,捏了捏她的脸:“笨女人,今天怎么了,不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齐悦嘟囔着,坐直身体看着他,表情很认真,“还没问你呢,你喜欢我什么?” “哈?”陆向松非常纳闷,这是哪门子问题啊。 “我又不是大美女,又不是身材很好的辣妹,家里条件也不如你。”齐悦掰着手指一根根数着,越说心情越低落,“我又没什么优点长处,你喜欢我什么啊?” 齐悦不依不饶:“那总要有哪个点让你觉得喜欢了吧?” “喜欢是一种感觉。”陆向松叹气,知道她又钻了牛角尖,没好气的将她的头发揉乱,“又不是没有大美女辣妹喜欢我,世界上所有长得漂亮身材好的女人我就得喜欢?家庭条件好的千金小姐我就得喜欢?至少和那些女人在一起,没有和你这个笨蛋在一起开心。” 41 “...笨蛋你还喜欢。” 齐悦将脸埋进陆向松怀里。办公椅虽然宽大,但陆向松手长脚长的,齐悦跟着在一起挤在椅子上,倒显得有些局促。 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陆向松身上,陆向松强行把她扒下来,捉住那怎么也不愿意看他的小脸:“...怎么又哭了,你很爱哭啊,笨蛋。” 齐悦泪眼汪汪,用力把脱线的泪珠抹去:“我也不想啊,我就是这样泪失禁体质...呜呜。” 她哭到打嗝,陆向松一边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一边蹂躏她的脸颊:“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怎么总觉得自己普通,总这么自卑?” 齐悦没吭声。每个人性格和成长经历不同,陆向松和她几乎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他理解不了她的自卑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她也不太想说这些她难过的事,说出来也只是让自己再难过一次。 她像个鸵鸟一样躲避的态度让陆向松有些恼,捏着她脸的手加大了几分力度,把她捏成了嘟嘟嘴:“齐悦,你给我十秒钟内说出自己的叁个优点。” “....”齐悦眨巴眨巴眼,不太明白陆向松的意思,但还是配合的开始思索:“嗯...单纯...还有...”她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别的优点,磕磕碰碰的补充了一个:“画画还不错。” “这个不算。” 陆向松屈指弹了一下她的脑袋瓜:“有这么难想吗,你优点很多的。” “你很善良,每次别人遇到困难你都第一个上去帮忙。你还很体贴,只要我表现出一点累你就会给我准备牛奶,还会帮我按肩膀....你还会觉得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很好,只觉得自己不好。你的优点我说都说不完。而且,你还很可爱,很勇敢,想到什么就会去做去执行....你没你自己想的那么差。” “....”齐悦听着他夸自己,这还是那个天天和她顶嘴骂她笨蛋的陆向松吗?陆向松虽然嘴巴不饶人,但是有时候又会说出这种让她想哭的话,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讨厌鬼还是温柔男人了。 “你太好了,我配不上你。”齐悦还是闹别扭:“反正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你眼睛不好,看上了我这个笨蛋女。” 陆向松失笑,这是在记恨他说的喜欢他的女人可多这句话呢。 “喜欢我的人多很正常,她们喜欢我的家室,喜欢我的钱,喜欢我长得帅。”其他人说这话感觉像自恋,但是陆向松说这话很有说服力,“或者说,喜欢那个平时展露在外面的陆少爷。只有你喜欢的是在家里这个有点幼稚有点讨人厌有点自恋的我。” 齐悦破涕为笑:“你也知道你幼稚讨人厌自恋啊。” 陆向松手捏着她肚子上的小肉肉:“你不是天天这么骂我吗?” 两人相拥接吻,齐悦依偎在陆向松的怀里,突然脑袋一转:“那缺点呢?你觉得我有什么缺点?” “哦?”陆向松随意应到,“只有一个。” 齐悦竖着耳朵等待。 “胸有点小。” 齐悦反手就是一巴掌。 42 陆向松的小假期很快结束,每天又开始忙的脚不沾地,而齐悦的花店正式开业,因为地理位置不错,价格也实惠,所以客人也还算多,好在店面小又请了员工,她自己倒没有忙的很过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摆弄店里那些花草,只不过店里的收支预算等财务方面的活还是她来干的,齐悦大学毕业后又强行拾起了已经还给大学老师的专业知识,每天算账算的是唉声叹气。 陆向松公司签的平台代言人陷入舆论风波,连带着公司形象都受损,陆向松每天回到家都要骂骂咧咧蛐蛐那艺人好一会儿,齐悦对娱乐圈的了解还仅限于原来读书时自己去追的演唱会,很难接触到这种丑闻八卦,吃瓜倒也吃的津津有味。 这座城市霓虹闪烁,夜晚已经被各色的灯光照亮,齐悦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伸出手怔怔的摸着冰凉的玻璃。这座纸醉金迷人来人往的大城市,她在这生活了二十多年,今年是第一年离开家,住进了属于她的新的家。 很多人在这所城市打拼,她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多少人辛苦多年只是为了在这座城市买个小小的房子,而她从小家庭优渥,至少吃穿用行上从来是想怎么做怎么做,不用担心金钱的问题。 齐悦将脑内杂七杂八的想法驱逐出脑海,天气冷了,指针已经走到了十二点,陆向松还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加班,每次他这样在书房加班,齐悦都会准备一杯热牛奶给他。 嚣张跋扈的陆大少爷其实极度嗜甜,连喝的牛奶都额外加了许多砂糖。 送完热牛奶后她先一步上了床。原来她还喜欢熬夜,最近作息倒是正常了许多,基本都能在跨入凌晨之前睡着。 她虽然不用天天去店里坐着,但明天上午她和于樱约了见面,还要化妆打扮,要起个早。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模模糊糊感觉身边一沉,随即一股冷空气顺着掀起的被子钻了进来。齐悦一个哆嗦,手脚并用的攀上那人的身子。 陆向松最近几乎每天都这么晚才睡,他在公司忙完回来,洗个澡就又钻进了书房,两个人之间别说做爱了,连坐一起吃饭都很久没一起过了。 齐悦也不忍心打扰他,只有每次他上床入睡时才会异常黏他。 “睡吧。”陆向松大手抚摸她的后脑勺,齐悦将脑袋埋他臂弯里,嘴里嘟囔:“明天我还要早起...困死了,起不来。” “和于樱?”陆向松往下挪了挪身子,齐悦的脑袋从他臂弯挪到了肩上:“嗯...我化妆太慢了,每次都是一个多小时,真不想化妆...” “那就不化。”陆向松其实更喜欢齐悦不化妆的样子,她皮肤好,吹弹可破的,眼睛又大又圆又亮,不化妆看起来甚至像个未成年,化了妆反而还显成熟。 齐悦哼唧着不答应。于樱虽然人大大咧咧,但是毕竟是个成熟的社会精英,每次出门必是妆容精致,她不化妆凑旁边总觉得有一种裸奔的感觉,从那之后闺蜜出门见面都跟着也化。 “那你晚点起。”陆向松捏捏她脸蛋,“明天我帮你化妆。” 齐悦本想迷糊回应,突然眼睛睁开:“你?化妆?” 陆向松好笑的看她:“我好歹是化妆品公司的老板,会化妆很奇怪吗?” 他手伸向齐悦后背,像哄小孩一样拍拍:“好了好了,快睡吧,笨女人。” 43 陆向松醒的比齐悦早些,齐悦打着哈欠洗漱完出来时,陆向松已经吃完了早饭,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文件,见到她脚步虚浮的出来,合上文件笑她:“你天天睡成鸡窝头出来。” 齐悦头发及肩,睡觉又喜欢侧躺着缩成一团,每次起来头发都是东一簇西一簇的乱翘,陆向松总笑她是鸡窝头。 “坐好。”两人回到卧室,坐在化妆桌前,陆向松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个卷发棒,插着调好温度,顺着她乱翘的发尾一下下的卷着她的头发。 齐悦还没完全醒,边任他卷头发边哈欠连天,眼泪都出来了。 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插入发间,顺着发丝一下下梳着她的头发,这么轻柔的动作,能不犯困吗。 陆向松只是将她乱翘的头发给卷顺,发尾稍微卷了个内扣。齐悦看上去年纪小,弄了这么个发型后更像高中生了,一张小脸看上去嫩的可以滴出水来。 陆向松是真的会化妆,一双手在她脸上感觉也没怎么弄,不一会儿就化好了。 齐悦不适合浓妆,陆向松给她化了个清透自然的妆,放大了她的优点,显得她格外唇红齿白清秀动人。 齐悦看着镜子无言。 她一个会画画的,每天对着镜子捣鼓一个多小时,化的妆也才勉勉强强,陆向松只是随便弄了小半个钟,怎么感觉化的就这么好看?她自己都觉得镜子里这个小美女真好看了。和陆向松一比,自己之前的化妆真是纯糊弄自己。 真是哪哪都比不过他。 气温已经低了下来,齐悦本来想裹个风衣,里面再穿一件长袖的连衣裙,但是陆向松说什么都不让,这样好看是好看,未免有些太单薄了,在她衣柜里找了一件毛衣给她加上,连衣裙里也加上了肉色的丝袜:“最近流感,穿少了生病遭殃的是你自己。” 时候也不早了,齐悦涂了唇彩,陆向松没有吻她的嘴唇,而是在头顶上吻了一下,便招呼司机开车送齐悦去和于樱碰面。 于樱这次约齐悦可不是为了出去玩。 她今天还在上班,是在公司接见的齐悦。齐悦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穿正装,只觉得她看上去精明能干,一看就是女强人,跟着她的屁股后面屁颠颠的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于樱开的是一间传媒公司,公司不是很大,办公室里摆着一株郁郁葱葱的发财树,是齐悦开了店之后送她的,于樱很喜欢,直接养在了办公室里。 门一闭于樱就褪去了女强人的伪装,进公司后一直有员工和她打招呼,现在没了外人,她直接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瘫在在桌子上唉声叹气的。 “怎么了?”齐悦心疼闺蜜。 “出大事了。”于樱抱住自己的头,将一头张扬的长卷发揉的乱七八糟,“我和林译不是在一起了吗?但是你还记得吗,我爹之前给我找了个未婚夫....联姻。” 齐悦回想了一下,是有这么一回事。 “现在我和我爹妈摊牌了。” 于樱勉强的笑了笑:“对了,还没给你倒茶,你等等。”说完就要起身给她倒茶,齐悦拒绝了,现在可不是讲客气的时候:“然后呢?” “然后,我爹妈肯定生气啊,我一二十六七的找了个十七的,还是自己亲弟弟的同学。”于樱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了,“所以,我现在啊,被赶出来了。” 44 齐悦捂着嘴小小的惊呼了一声,于樱被赶出家门了?! “那你现在住哪?”她握住于樱的手,于樱的手哪怕开了暖气都是冰凉的,微微颤抖,齐悦双手捧住她那只颤抖的手,心疼不已。 “能住哪?酒店呗。”仔细一看,于樱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了她的疲惫,眼下隐隐露出一些青色,看来这件事给她的影响不小,让她没办法睡个好觉。 “他呢?他就没表什么态?” 于樱摇头,声音有气无力:“我没让他知道。他还是个高中生,最近还忙着月考,知道了只会让他担心,我家里的事他也帮不了什么。” 林译那副成熟的冰山脸模样总是能让人忘记他还只是个高中生,齐悦实在没办法把这张脸和月考联系到一块儿。 于樱这情况,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她吗?齐悦也犯了难。 她很想帮助好朋友,但是她自身能力有限,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于樱坐直了身子。她叫齐悦来不是单纯为了诉苦的:“悦悦,姐姐有一件事求你帮忙。” 齐悦大吃一惊,于樱怎么会用上求这个字,和她的性格太不相符, 连忙摇头:“我们之间用不上这样,我能帮的肯定会帮你,你别这样....” 于樱看着她无措的模样,心中叹了一口气。她当然知道这样算是在利用齐悦,但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她沉下心来,双手回握住她的手,目光沉沉:“悦悦,我需要你帮我和陆向松、和陆家搭桥。” 齐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陆向松还好,于樱自己也和陆向松相熟,明明是可以自己和陆向松开口的。她?她齐悦能做什么。 “如果我去和陆向松说,他肯定会拒绝的。”于樱央求,“他疼你,你帮我说说好话,他会去帮我和陆家说的。” 齐悦嫁进来这么久,除去第一次和陆家父母见过后,就再也没见过面,陆向松也从不开口提家里的事,齐悦就算再单纯也能猜到陆向松其实和家里关系并不好,见于樱这样求她,心中犯难:“...我只能帮你和他说一下这件事,他同不同意我不能确定。” 听她这么说于樱也松了一口气,她笃定陆向松够爱齐悦,只要齐悦开口他肯定会努力去帮忙做到:“谢谢你,悦悦。” “可以说说为什么需要陆家帮忙吗....?”齐悦小心问她。 “你知道的,我们家和陆家是世交。”于樱扶着额头叹气,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她一直提着一口气,几乎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我们两家都涉及房地产、娱乐业、商超等等很多产业,我爸本来想安排我嫁给余辉集团的那个公子哥。” 余辉集团那个大少爷齐悦知道,之前陪着陆向松去参加那些上流人士的聚会时还见到过,余辉集团是娱乐业大头,几乎全国都有他们家开的KTV和酒吧、电影院。那次聚会时她就匆匆一瞥,记下了那个有些胖,明明不到叁十却已经有些秃顶发福的男人,周围围满了漂亮女人,左拥右抱的。 于樱要嫁给那个纨绔子弟?! 这件事连齐悦想到都直摇头。 “所以。”于樱目光执着,“我爹妈反对我和林译,断了我所有的经济支撑,也不认可我现在这家小小名不经传的公司。我想求陆家帮忙,用陆家在娱乐业的人脉资源,帮我一把。” “我这里有一个新的社交短视频平台,我想让陆家帮我宣传。这个软件开发的已经很成熟了,如果有足够的支持,我想能成为下一个爆火的社交平台。”于樱咬牙,她恨自己本事不够,没办法靠自己去完成产品宣发,还得靠齐悦帮忙。她没有办法,只希望自己这放手一搏能有好的回报,让父母看的自己其实是有出息的,就算离开他们的支持,也能有一番大事业,从而放弃靠她嫁给那个公子哥而获取更多人脉资源的想法。 她当然知道陆向松齐悦和陆家的关系如何,知道这个请求会让自己的两位好友为难。 可她没有办法。 45 齐悦没有久留,安抚了几句于樱后就回去了。 陆向松这时候不在家,她也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先回了店里。 这附近的花店少,她店里的花卖的实惠,加上陆向松和他的朋友们的宣传,所以店里生意还不错。因为迈入了十二月,月底便是圣诞节,店里已经开始准备平安夜苹果的包装了,挑的都是最大最红的苹果,一个个长的就令人食指大开,一个店员在接待客人、收银,另一个女孩正折着绿色的卡纸,准备将苹果好好包装一番,见到齐悦来了都很高兴:“悦悦!” 两个女孩都和她年纪相近,也没分那么多礼数,互相称呼名字。 齐悦打起精神回了个笑容,不想把自己的低落带给店员们。 “圣诞节要到了,悦悦有想过送老板什么吗?”女孩递给她一个苹果,那苹果已经洗净,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提到这个齐悦就头疼。从和陆向松结婚开始,这是他俩第一个正式一起过的节日,她当然想送他礼物,但是陆大少爷什么都不缺,完全不知道该送什么好。 夜晚陆向松回来的时候又是接近凌晨。 他一脸倦色,齐悦走到门口迎接他,将他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挂好,去厨房给他泡热牛奶。 等陆向松洗完澡躺进被窝,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陆向松躺进被窝后齐悦乖乖的钻进他的怀里,陆向松低头去吻她额头,这段时间的忙碌让他没有过多精力去和心意相通的妻子亲热,只能在睡前留下一个吻。 齐悦手心有点冷,怯生生的握住他的手:“...你听我说。” 她很少在陆向松面前露出这幅模样,大部分时间两人单独相处时齐悦都是张牙舞爪的和他斗嘴,陆向松停下亲吻的动作:“怎么了?” 齐悦翻身,趴在他的胸膛上,小心翼翼的和他说今天发生的事。 她越说越心惊,陆向松全程一句话都没说,熄了灯她看不到陆向松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氛围。陌生的他让齐悦有些害怕,说完也不敢去听他的回复,像缩头乌龟一样埋首,双臂死死抱着他。 陆向松身上的冷意降低了些,安抚的摸了摸她瑟缩的小脑袋:“...知道了。” “没关系吗?会不会很为难?”齐悦猛的抬头,死死的盯着陆向松,试图透过月色看清他的神情。 陆向松失笑:“有一点,但是没关系。” 他将齐悦抱着翻了个身,两人侧卧着面对面,月光顺着微开的窗帘偷偷遛进房间,在陆向松脸上洒下一片银色瀑布。陆向松双目如炬的看着她,英俊却又有些稚气的脸此时神色凌然。 齐悦呆呆的望着他。 “你都开口了,我肯定会答应的。”那原本有些冷冽的表情瞬间如遇春风般的冰山溶解,陆向松露出微笑,去亲吻齐悦的嘴唇,“不乐意也得乐意。” 齐悦呆呆的被他亲吻,只觉得自己双颊滚烫,心跳如鼓。 她何德何能,她何德何能得到如此的爱。 46 齐悦闭目去接受他的吻。 这个吻像水一般轻柔,不带任何情欲,只是单纯的嘴唇相贴,亲昵的紧紧相连。 陆向松结束这个吻,有些置气:“等休息了再好好宠幸你,今天先放你一马。” “谢谢你。”齐悦小小声,随即又笑了,“你还真是喜欢我。” 虽然她知道陆向松喜欢自己,但是明确感受到他的爱后又有种喜滋滋的甜蜜感,像做梦一样晕乎乎的。 “哈?”陆向松脸腾的红了,明明自己已经表过白了,但还是不知道在嘴硬什么:“谁喜欢你了,自恋笨女人!” 两人又在床上掐做一团,陆向松双臂大张,大肆宣传着喜欢自己的女人从这里排到了那里,各个前凸后翘貌美如花,完全不是齐悦这个笨女人可以比的。 齐悦知道他是害羞了,也随便他嘴贫。 接下来几天齐悦每天都抽空去见了于樱,于樱愈发憔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这一周下来她不仅被扫地出门,也一直没见到她的小情郎,一心扑在她即将推广出去的APP上,她这是孤注一掷放手一搏,容不得失败。 她得让家人看到,她自己所能创造的商业价值,可比那个年少秃顶的执绔子弟大得多。 于樱状若疯魔,齐悦不好多劝,只好在每次看望于樱时多带些好吃的,于樱一看就是饭也没好好吃,至少她在的时候能劝她吃饭。 周末她跟着陆向松回了陆家。 两人扯证也好见面也罢,都是在外举行的,身为儿媳妇齐悦还是第一次来到陆家。 这是一栋位于市中心边缘的四层别墅,配了一个偌大的院子。能在寸土寸金的H市中心拥有这样一栋别墅,陆家的财力可见一斑。 踏入红砖墙内,齐悦不安的牵着陆向松是手。她跟陆向松都穿着正装,比起回家,更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重大的会议。 陈伯给他们开了门。 陆向松已经提前告知过今晚回来,一踏入宅内,典雅大气的家装就吓了齐悦一跳。她家也算小有财力,她见识自然也不低,一眼就可以看到光入门处的花瓶地毯就价值不菲。 陆父陆母都坐在客厅,陆向松走进后微微低头:“父亲、母亲。” 齐悦跟在身边有样学样。 “人来了就吃饭吧。”陆父点头,率先往餐桌走去。 众人一一落座,佣人端着饭菜摆盘,桌上几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齐悦更是不敢开口。 “你那化妆品公司,最近出了不小的事啊。” 还没吃几口,陆父就率先开口。 齐悦眉头一跳,低下头不敢去看陆父的表情。这位岳父大人向来以严厉着称,话少但言语犀利,气势逼人,齐悦都不太敢直视他。 陆向松语气不变,依旧很淡然:“我会很快解决,父亲。” 对外一直有些霸道的陆向松在家却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但和在齐悦面前有些小幼稚的他相比又完全不同。 甚至不太像个活人。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哼。”陆父嗤笑一声,“给你机会你不中用,顶着陆氏的名字打打闹闹,玩够了吗?该放弃你那小公司了吧。” “你别说了。”陆母埋怨的推了推陆父的胳膊,“向松,悦悦,你们别生气,爸爸只是担心而已。” 47 典型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齐悦去窥视陆向松的表情,只见他微微低垂着头,眼神空空的看着碗筷,目中没有焦点,表情没变,依旧是——面无表情。 齐悦在餐桌下的手悄悄的牵住他的衣摆,试图给他些许安慰。 “如果是...的话...”陆父小声的说了些什么,齐悦没有听清,但是却发觉陆向松垂在双膝上的手却陡然握紧,指甲都嵌入了肉里。 如果是....? 齐悦迷茫的抬头,目光快速的看了一眼陆父,却发觉在陆父的身旁,竟然还放着一副碗筷。 四个人,五双碗筷。 晚饭在沉默中结束,陆父还有些愤愤,看了一眼陆向松,冷然道:“来书房。” 说罢便迈开脚步离去。 陆向松低着头跟在他身后,陆母拉着齐悦的手笑着聊了几句家常,也跟着他们身后离去。 齐悦知道,这是要说正事了。 她想知道书房里聊了什么,但又不敢去偷听,只好坐在沙发上,握紧了手里的茶杯。 只是客用的、很普通的一个茶杯。她在这个家里是个客人。 齐悦有些想哭,因为她发现,陆向松的茶杯,也是客用的。 “小姐需要加茶吗?”一位佣人见她低头盯着杯中旋转的茶叶,以为她要添茶,连忙过来问。 齐悦勉强的我摇了摇头,刚刚想说不用了,却听见书房内传出一声巨响。 “你还要陆氏给你擦多少次屁股?!”房间里传出陆父暴怒的声音,隔着厚重的房门却也清晰的传入齐悦的耳内,紧接着的就是什么打碎的声音,像是茶杯。 “哎呀,你干什么,好好说话!” 还有隐约的陆母劝说声。 齐悦浑身血液都瞬间凝固了,惨白着脸往书房那边靠,她很担心陆向松。 “你说想自己创业,好,我给你机会了!”陆父的怒吼声灌入耳内,齐悦倚在书房门口听着。 “有什么成绩吗?啊?!你说是你自己的公司,但谁不知道背后有陆氏在给你撑腰!” “你太不中用了!能不能有点出息,让我在外面也能长点老脸?!” “我们这么优秀的家庭,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没用的儿子!” 陆父的声音像刀片一样,齐悦内心都感觉千疮百孔,更别说陆向松。她身子发颤,陆向松的公司虽不是行业楚翘,但作为新公司,却也小有一番成绩,陆向松的学业也好事业也好,怎么都不算是“没出息”。虽然和庞然大物陆氏比还差很远,但也没有那么不堪。 陆向松的努力她一直都看在眼里,怎么就变成了不中用的、需要陆氏擦屁股的没用儿子了呢? 齐悦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惨白着脸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 房间内的气氛正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剑拔弩张,三人都惊异的看着闯进来的齐悦,连陆父的怒吼都顿住了。 齐悦两腿发颤,却还是坚定的开口:“父、父亲,他很努力了,请相信他...” 陆父一口气滞住,“你你你”了半天却还是没说出口,被陆母拦住了。 陆向松转身就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一把拉住齐悦,将她带离这个房间。 齐悦坐在沙发上身体还是在发抖,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去顶撞陆父,嘴唇都变得煞白。陆向松一口将自己杯内的茶水引尽,抱住齐悦:“我们走吧。回家。” 走到大门口时,齐悦的余光瞥到一侧。那是上二楼楼梯的的角落,摆着一个红木制的神龛,里面似乎供奉着什么。陆母正跪坐在神龛前,举着香嘴里念念有词。 他们家信神的吗? 齐悦本想问,却抬头看到陆向松冰冷的表情。 很冷,像是在看陌生人的表情。他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跪坐在神龛前的母亲,或者说那个神龛。 “...那是什么。” 齐悦还是问出了口。 陆向松面无表情,眼里像是结了冰,身体僵硬,却还是回答:“那是我的弟弟。” 48 吻落在身上,冰冷、强硬。 他们之间很少有这样强硬的吻,齐悦躺在床上,没有挣扎,任由陆向松双手将她的衣服褪去。刚开的暖气还没有完全制热,裸露在外的皮肤接触到冷空气,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炙热的性器在腿间蹭了蹭,缓慢而坚定的刺开还干涩的甬道,艰难的往内送去。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们的第一次性爱,却完全没有之前的亲密柔情,陆向松的性器一下下往体内送去,那根肉棒像柱子一样坚硬火热,陆向松轻轻的喘着气,表情却一副冰冷,与他的行为完全相反。 他是在生气,齐悦只是被他的情绪缩波及罢了,她当然知道陆向松这样发泄只是在伤害她,她却完全不害怕,默认他继续下去。 他们是夫妻,是心意相通的爱人,陆向松情绪混乱,哪怕伤害到了她,她也心怀爱意的包容,想让他好受一些。 被强行撑开的甬道并没有像原来那样马上湿润起来,入口是撕裂的疼痛,整个甬道都是干涩的,紧紧的裹着他的性器,抽送之间只有痛苦没有快感。 陆向松颤抖着身子射在了她的小腹上。齐悦拿纸巾将白浊擦去,支撑起酸痛的身子,将陆向松的头抱入怀中。 陆向松闭上眼睛,痛苦呢喃:“对不起...齐悦,对不起...” 剑眉紧皱,陆向松很少有这样的表情,齐悦的手指顺着他皱紧的眉下滑到他翕合的眼皮,最终落到他抿着的嘴唇上。 “陆向松,我听说啊。”齐悦轻声说,“嘴唇唇珠饱满的人有福气。我看你唇珠这么饱满,以后一定会有很多很多好事在等你的。” 陆向松睁眼,紧紧的抱住她。 齐悦没有说他肯定是个有福之人,因为知道他过去并不幸福,只是告诉他,他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今天,那么胆小的齐悦竟然为了他,而去顶撞了他的父亲。连他都不敢和父亲顶嘴,只是沉默的接受着他的怒火,可是齐悦为了他却敢。 他心中感动,手上加大了力气,齐悦被他抱着有些疼,却也任他抱着,就像濒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甘愿做这根稻草。 “谢谢。” 这句道谢几乎微不可闻,齐悦却听到了。 她的怀中滚烫,赤裸的小腹隐隐感受到热意,陆向松头埋入她怀中,悄无声息的落泪。这是齐悦第一次见他哭,也保留了他的风格,那是不想被任何人发现的、沉默的哭泣。 一切都结束后,两人又一起缩在浴缸里泡澡。陆向松说看来该换个更大的浴缸了,齐悦笑了笑,没接话,她脑袋里还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今晚发生的事信息量有些过大,有很多她不曾听闻不曾知晓的事。 优秀的陆向松在家被认定为没用的儿子。 以及,陆向松的弟弟。 温热的水从陆向松不停一张一合的手指缝中流出,他在这抓弄了许久,但人又怎么能用手指去抓住水呢? “我是陆向松。我的弟弟,叫陆向柏。” 陆向松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没有起承转合,齐悦甚至都没问,他就自己在那说着。 齐悦低头听着。 陆向松,陆向柏,从名字来看,就可以看出他们紧密的联系,看出父母对他们的期望,像松柏一样傲人、坚挺。 “齐悦。”陆向松微笑,只是笑容非常非常淡,仿佛被风轻轻一吹就会吹散,“我啊,永远都比不上弟弟。” “或许,你听说过双胎消失综合征吗?” 49 这是一个很可悲的故事。 一个胎儿把另一个胎儿吸收了,在医学上被称为双胎消失综合征。 父母产检时发现怀上了双胞胎,身为人中龙凤的他们满怀期待的等着自己两个孩子的降生,等到的却是一个孩子被另一个孩子吸收的消息。 这可能是胚胎发育异常所致,也有可能与营养和空间竞争、母体免疫、血管连接异常、胎盘发育异常有关。 早早取好的名字,一松一柏,现在却只有了松。 陆向松出生时,父母没有欣喜,他们沉浸在了失去了另一个孩子的悲伤中,年幼的陆向松不懂,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总是喜欢跪拜在那个红色的木头盒子面前,总是对着那个盒子哭泣。 陆向松是个优秀的孩子,牙牙学语时就能背诵古诗,路还走不稳就会背乘法口诀表,在周围的一众孩子里都算是翘楚。 但是不够。 陆家的孩子一定是当代里最优秀的那个。考试没有考第一名,那也是一种耻辱。 陆向松很聪明,但是也不够,因为他不是最聪明的那个。 只要稍不尽人意,迎接的就是陆父劈头盖脸一顿痛批。最可怕的,是陆母的眼泪。 陆母会紧紧抓着他的手,泪如雨下:“向松,你是我们的儿子,你一定是最优秀的那个。不然,你怎么对的起死去的向柏,你可是把他吸收了啊!他都没有活下来!” 小时候的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后面就慢慢懂了。 他只是不明白,他那时候只是个胚胎,是他主动的、刻意的让弟弟消失的吗? 陆向松哭过也闹过,已经麻木了,反正最后结束的肯定是那一句话。 “如果向柏还活着的话,他肯定会做的更好。” 因为不曾存在过,所以有无限可能。 陆向松只能努力。因为父母过高的要求,他需要付出比常人多出百倍的努力。谁家小孩学生时代一天只能睡四到五个小时?天天如此!陆向松没有营养不良过度疲惫倒下都已经算是奇迹。 如此努力换来的结果是陆父陆母淡淡的一句:“我们陆家的孩子就理应天生如此。” 天生如此。是的,他们觉得陆向松得到的成绩是理所当然的,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当然不需要赞扬。努力对他们来说是个贬义词,他们只需要去做,得到的就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天生就站在顶端的孩子,夸赞对这种人来说是没必要的。 陆家父母坚信自己的孩子就是这样的。 陆向松从憧憬到失望,失望到麻木,麻木到憎恨。 他是那么、那么的憎恨陆家,憎恨那个红色的神龛,那个不曾出世的弟弟。 成年后他出了国,远离家里,以最快的速度学完大学和研究生的学业,凭借敏锐的嗅觉,选择了化妆品护肤品行业。 果然,国内流行起了“国牌化妆品”热潮,陆向松将公司分为两条线路,低端线主打以可爱靓丽的外表、实惠的价格,在学生群体中广受欢迎,高端线向大牌看齐,以精英OL为目标客户群体,也闯出了一片广阔前景。 但是陆家轻描淡写的将他抹杀了。与他的公司不同,陆氏太过于庞大,陆向松辛苦白手起家的公司,一年的业绩才多少?可能不足陆氏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陆家父母只想他赶紧结束这小家子的游戏,趁早入驻陆氏,准备好慢慢接手陆氏的事业。 这就是陆向松的故事。 一个不被爱的孩子的故事。 50 陆向松将齐悦的眼泪吻净。 齐悦是个小哭包,这几个月来叁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眼泪和不要钱似的。 陆向松抱着她像哄宝宝似的,一下下的顺着她的背,轻轻摇晃着身体,嘴里哼哼:“不哭~不哭~” 齐悦心中难过,陆向松怎么哄都哄不好,眼泪珠子和断了线似的,滴滴答答流了陆向松一身。 她一直觉得陆向松是个臭屁小鬼,结果没想到是个惨惨的臭屁小鬼。 “再哭操你了。”陆向松威胁道。 齐悦一边哭一边一个白眼就出来了,叫道:“那你操啊!你有本事就操死我!” 陆向松本不想有所行动的,奈何这话听到不行动不是男人,齐悦哭的这么厉害,他是好心,想让齐悦停止哭泣罢了。 他也没说废话,将人直接放倒在床上,掰开两条细白的腿儿就舔上了腿心。 两人前面来了一发,两个人其实都没爽到,齐悦不用说,和陆向松做了几次这是第一次干的发旱,陆向松也不遑多让,虽然射是射了出去,但是鸡儿干巴巴磨蹭也磨的痛。 这是陆向松第二次给齐悦舔,不同于上一次尝试性的浅尝即止,这次他舔的很专注,专注到有点过了,软舌像被胶水黏在小穴上了似的,把玉珠舔的完全勃起,像个肿大的豌豆似的挂在阴部。 陆向松舔够了阴蒂,满意的舔起了小穴。齐悦早在他舔阴蒂的时候就已经湿透了,小穴像拧开了水龙头似的流水,将陆向松的嘴唇下巴都打湿了。陆向松拍了拍她的屁股:“发大水了?” 齐悦哼唧着夹紧腿,将陆向松的头卡在原地,阴部用力腰身往下压,将他整个俊脸都压在了小穴上:“别说废话!” 陆向松还挺会舔的,那舌头像有生命一样往她穴里钻,伸的足够长了还戳到了她的敏感点,陆向松使坏,舌尖直接避开那凸起的一点,在敏感点四周漫不尽心的打圈,将肉壁舔的又湿又软,淫水流了一大滩,怎么就是不肯碰那儿。 就这样舔虽然爽,但总是差了点什么,齐悦急的两腿发抖,手摁着他的头想再往里压一点,却被他轻易制住了。 陆向松舔着嘴唇起身,天神降临似的俯身,双臂撑在齐悦身侧,是一个标准的床咚姿势。 “悦悦。”陆向松伸出一只手,用大拇指擦去唇边一点淫水,眼神勾人,“叫老公?嗯?”他很少叫她悦悦,两人平时都直来直往的互称大名,只有他发骚的时候才会这样叫她悦悦。 换平时齐悦可能还会小小脸红一下,欲拒还羞的和他周旋一阵子,两人甜蜜蜜的亲亲,但现在可没这个心思。 齐悦不惯着他,她想要的要命,穴里和蚂蚁爬一样痒,反手就一巴掌将陆向松撂倒,翻身坐在他身上:“又霸总上身了是吧,神如经。”骂完就反手用小手抓住那根粗东西,抵到身下找准位置,快准狠的将那话儿吞吃入穴。 陆向松爽的一个激灵,心里却欲哭无泪。 这一幕好像有点熟悉?他是不是又被自己老婆给强上了? 51 yany ush u 8.c om 齐悦跨坐在陆向松身上,身子下沉,将肉棒一整根吃进穴内。 陆向松见她骑在自己身上,细腰毫无身法的乱扭,爽的肉棒挺的更直了。 他耐性差,齐悦这样乱扭始终是差点意思,抓着她的腰直接反客为主,把她压在身下大开大合的操弄:“你不是想我操死你吗?那就乖乖躺着等我操你。” 陆向松动的很快,齐悦的穴肉因快速的抽动而不停的裹吸,淫液一股股的浇在龟头上,陆向松一把抓住她不大却翘挺的乳房,嘴唇咬在她莹润的肩头却也没舍得用力,印了个浅浅的牙印后眷恋的舔吻了几下,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吻到殷红的乳尖,将雪白的皮肤弄出一片片红痕才罢休。 齐悦气急:“你属狗的吗?!” 陆向松忙着吃奶,含糊不清回她:“我属羊。” 他转动了一下腰,粗壮的肉棍在齐悦体内也跟着转了个圈,龟头将将好顶在子宫口,给齐悦磨的闷哼一声,两条细腿抖个不停:“悦悦,好姐姐,舒服吗?有操死你吗?”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双手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更快更猛的往里顶,齐悦爽的大脑一片空白,红唇微张,迷蒙的看向陆向松,舌尖下意识的伸出舔了舔湿润的唇瓣。 这是一种清纯的勾引。陆向松看她这幅表情内心发痒,骚话也没心思说了,就想着操死身下这个让他哭让他笑让他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 “悦悦,叫老公。”他在齐悦耳畔低语,下身一下下撞击着抽搐的小穴,手掌覆在她小腹,都能感受到隔着薄薄的一层,他的肉棒在她体内顶弄的感觉。 齐悦像是被他下了蛊,温顺的叫他:“老公啊老公” 爱的女人的呼唤就是最好的春药,齐悦软软的叫他老公,陆向松原本还有些凉意的心瞬间被满满的幸福冲击的滚烫,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爱这个人爱到可以为她做到一切。 齐悦还在那哼哼,陆向松却直接用唇舌堵住了她的小嘴,舌头嘴唇都灵活的要命,吮吸着她的唇,将她口内的津液全部席卷一空,含着她的舌头热情的交缠着,齐悦被他吻到快窒息,陆向松的吻太深情了,带着几乎窒息的快感,好像要将她拆吃入腹似的。 两人皆是一身热汗,接触的皮肤潮湿滚烫,黏腻腻的皮肤紧紧相贴,齐悦攀在陆向松身上无声的尖叫,小穴紧缩着达到了高潮,将床单打湿了一大块。看更多好书就到:y iy ewu.c om 齐悦已经没了力气,瘫软在床上,陆向松去吻她的嘴唇,舌头从嘴唇滑溜到眼角,他又在吃她的眼泪。 陆向松小腹紧绷,几近达到高潮。他将齐悦抱起,以坐着相拥的姿势入的更深,腰一下下的用力,嘴里喃喃:“齐悦,说爱我” 齐悦真的快被他给操死了,听到这个要求泪眼婆娑的抬眼看他,陆向松眼角微红,却是有眼泪顺着眼眶滑下,浅浅的滴落在齐悦的锁骨上。 齐悦心中大恸,悲伤落泪:“我爱你陆向松,你已经很棒了你已经很努力了我爱你。” 陆向松流着泪,在齐悦小腹内射出射出浓精,随即弯下腰趴在齐悦怀里,嚎啕大哭。 他等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这句“你已经很棒了,你已经很努力了”。 他终于等到了对他这么说的那个人。 52 这是一次发泄般的性爱。 陆向松和齐悦两人都试图通过做爱来逃避,不想去面对过于沉重的过去。 一向是完美的陆向松并不完美,这本就是正常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完美的人,但是陆家父母觉得他们的儿子就是完美的。 如果不够完美,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陆家,对不起那消失的“弟弟”。 齐悦总算了解了陆向松不愿与家里有往来的真相,却无力去改变什么,木已成舟,过去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陆家父母也不是那么轻易能改变的,她能做的就是减少那些过去给陆向松带来的伤害对他的影响。 陆向松嘴上说着已经不在意家人了,但是他内心有恨,不仅恨父母,也恨那个未曾出生的“陆向柏”。 齐悦觉得,陆向松如果想要变得幸福,是不能被仇恨过多的困扰的。她不是让他忘却仇恨,只是希望能用更多的东西去填补他的世界,让那些仇恨在他人生中的占比变得小一点,再小一点。 陆向松在她怀里无声的流泪,齐悦郑重道:“陆向松,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他抬眸望去,有着大而灵动的眸子的少女神情严肃,说着几乎是绑定了一生一世的誓言。 陆向松哽咽,颤抖的双手捧住那细嫩的脸颊:“我现在,已经够幸福了。” 被世人所爱、所尊敬的陆少爷,找到了那个只爱陆向松的少女,他已经很幸福了,短短几个月来被爱的感觉比之前二十年的人生加起来的都还要重,他不敢再去奢望更多的幸福。 齐悦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并不被人所爱。父母偏心弟弟,自己没有朋友,没有谈过恋爱,在哪都属于边缘人群。认识陆向松后,发现他自信、张扬,对什么事都有自己的见解,是个有主见、甚至有些自负的人。 都是假的。实际上父母虽偏心弟弟,却也爱着她齐悦。而那个嚣张到狂傲,自恋到自负的陆向松,才是没有被爱的那个。 好在他还有几个朋友。几个孩子虽然都比他小,但是却一直支持着他。 齐悦摇头,她只是反握住陆向松捧着她脸的手,一下下的吻着他的手心:“我爱你。” 几个月前,她根本想不到她会这样喜欢、怜爱一个人。 “我会每个月、每周都给你画画,可以画你的脸,可以画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然后挂满家里。” “你知道吗,我大学的时候可喜欢看演唱会了,跟着一群不认识的人一起在那嗷嗷叫,听现场,可爽了,等你之后有空的时候要不要再陪我一起去看看?” “我胖了,反正准备找个地方练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就在家里,我们自己练。” “我们结婚这么久了,要不...我们去拍婚纱吧?” 陆向松眼泪再度落下,将她纳入怀中:“对不起...不能给你一个婚礼。” 他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两人扯证都是找了关系才扯上,当然没办法光明正大的举行婚礼,不然又会遭人口舌落下把柄。 齐悦说不在意也是假的,哪个女孩不想自己一生仅有一次的婚礼盛大隆重呢?她却连这资格也没有。 “没关系的。”她微笑,落在陆向松的眼里仿佛太阳一般耀眼,“就算没有婚礼,我也爱你。” 53 齐悦说到做到,之后每周都静下心来作画。 她喜欢画漫画,但也仅限于一两个画面,几乎没连贯画完过,为了让陆向松高兴,尝试了更多画法。 她买了新的拍立得和相机,有事没事就拉着陆向松拍照,客厅电视旁几乎被拍立得给挂满了,大大增加了打扫的难度,家里的佣人们来打扫时总是得把这些相纸给一一收下来,套上新的密封袋塞上防潮用品再一一挂上,不过他们也没有怨言,一边打扫一边欣赏着两位主子的幸福合影。 管家陈伯是感触最深的那个。他是陆家的管家,陆向松不愿意回家,基本有什么事全靠陈伯来传达,陈伯看着他长大,心里也疼这个孩子,看着他搬离家里住进这个自己买的家,虽然自由了却空落落的,一点也没有家的感觉。 齐悦小姐来后,这个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家。 陆向松变得更爱笑了,甚至有些幼稚,更像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该有的样子。 这话陈伯没有对两位主子说,只是微笑着在背后照料着二人的生活起居。 齐悦本觉得上次回去闹得那么不欢而散,于樱的事肯定是打水漂了,陆向松却告诉她不用担心,陆父只要骂过了,该帮的忙还是会帮的,更何况这只是一件小事,只是借陆家的势罢了,甚至都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陆父陆母还指望着他继承家业,不会在这种事上都做的那么决绝。 齐悦给于樱交了差,于樱自然是一再感谢。 时间过得很快,在齐悦给陆向松画完第叁幅画的时候,圣诞节就要到了。 H市是个时尚而又繁华的城市,每年不管是圣诞也好平安夜也罢,街上通通人满为患,节日气氛浓厚。这两天齐悦也闲不下来,她的小花店不仅只卖花花草草,还有承包宴会摆设的业务,有专门的人负责去做,临近跨年,又是圣诞节,很多人都开起了聚会,齐悦作为老板虽然不要亲自下场,但她忙账务问题对账都对的头大。 陆向松更不用说,自前不久的代言人风波后,公司火速撤下了之前的代言,虽说还没有找到新的品牌代言人,但是新品还得发呀,随即推出了圣诞风包装的新品,忙的是脚不沾地。 齐悦忙归忙,但是和自家宝贝弟弟的约定肯定是不会忘记的。 齐匀这小孩年纪小,但总有种风轻云淡一切皆在掌握中的成熟气质,平时在家根本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样喜欢玩闹、打游戏,一有功夫就窝在书房里看书,对着电脑不知道捣鼓什么。对父母也是淡淡的,唯有在从小一起亲昵长大的齐悦面前还算像个小孩,基本每周都要和她通电话。 临近圣诞晚会,齐匀读的学校是有名的贵族子弟学校,小于他们和陆向松、齐悦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齐悦很久没回过母校了,当然也有她刻意不回去的缘故,在晚上和齐匀通电话:“准备的怎么样?很久没听到你弹琴了,我很期待。” 齐匀在表演中负责弹钢琴,中间有很长一段独奏,齐悦虽然知道弟弟弹琴弹的好,但也没见他上台表演过,不由得关心弟弟。 “你听了就知道了。”齐匀声音还是淡淡的,却带着些笑意。 54 两人煲了好一会儿电话粥,等到陆向松回来了齐悦才念念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陆向松站在门口换鞋,见到她一副舍不得的模样挂电话,不爽的哼了一声:“和哪个野男人打电话呢,这么舍不得挂。” 他语气阴阳怪气的,虽然知道肯定不是和于樱就是和齐匀,但醋坛子容易翻,得要齐悦哄才能好。 齐悦讪笑,凑过去讨亲亲。 陆向松今天难得很早回来了,齐悦亲完他问:“今天怎么这么早?” 陆向松打了个响指,还未关上的房门外却突然出现了一大批人。 齐悦吓了一大跳。 那些人有男有女,一个个全副武装大包小包。 先进来的几个人手捧巨大的玫瑰花束,将玫瑰花束全部围着她放,很快齐悦就被玫瑰花们包围了。接着家里又窜进来几个人,从篮子里也是掏出一大把玫瑰花瓣,将客厅、阳台、卧室洒的哪哪都是花瓣。 还有人在陆续进来,带着的不是名贵的包包、裙子,就是高跟鞋,甚至还有珠宝首饰,和大白菜不要钱似的堆了一整个客厅。 那群人来也快去也快,布置好后和阵风似的就消失了。 齐悦手捧巨大的99朵玫瑰花束,已经麻木了。 陆向松看着几乎被巨大的花束埋没的齐悦,得意洋洋:“圣诞礼物。喜欢吗?” 齐悦有一万句吐槽想说,最后还是通通都咽回了肚子里。 这是什么土豪送礼方式,又土又贵的,他是不是在网上搜那种“送女友礼物”“女友收到后都哭了”词条搜多了? 她一边替家里的佣人捏一把汗,一边苦笑着点头:“喜欢。” 陆向松信以为真,将齐悦连人带花一起抱住亲吻。 齐悦轻轻从他怀里挣脱,把那束巨大的玫瑰花塞到他怀里:“我也有礼物送你,你等着。” 她之前苦恼送陆向松的礼物苦恼了很久,能买的东西陆向松都不缺,所以她决定送饱含自己心意的礼物。但是她手笨,本来给他织围巾,但织出来的围巾花纹像有老鼠爬过,她自己都看不下去,选择拆掉了。 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画画。 和每周都画的不同,这一幅画她都是选在了陆向松还没回家的时候在家偷偷画的,饱含了她的爱意,摊开来有一张圆桌那么大,早就已经封了框,藏在了书柜的夹角里怕被陆向松发现。 画里的年轻男女身着礼服,站在被鲜花环绕的礼台上,画中的女孩头戴头纱,眼中含泪,笑望着面前的男人。男人身着西服,手里拿着红色的盒子,一枚钻戒在他手中熠熠生辉。周边的司仪、台下的客人,全部都在为他们鼓掌,齐悦的父母正站在台侧抹泪,连陆父陆母都在旁露出笑容。 这是一副,他们婚礼场景的画。 他们现在办不了婚礼,所以齐悦选择画出来。 陆向松心中大为感动,一把将齐悦抱住:“...等再过两年,我一定会让全世界人都知道我爱你,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的婚礼。” 齐悦笑而不语。 陆向松闻着她发间的清香,还是感动:“我要举办一个画展,把这幅画展出,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有多相爱。” 他预想中齐悦会笑着吻他,却只发现话一说出口,怀中的人身子一颤,温度迅速降低。 陆向松低头看去,只见齐悦脸色惨白,嘴唇都失了血色,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 他心中一惊,不敢再说,只是不住的亲吻她冰冷的唇。 好不容易安抚齐悦睡着,陆向松从床上爬起,给陈伯打了一通电话。 齐悦心中有事,他知道。只是她从不愿和他说,他也就没刻意去问。 文件很快就发到了电脑上,陆向松一目十行的看着,越看脸色越冷。 洋洋洒洒很长的报告,但总结下来很简单。 只有短短四个字。 校园霸凌。 55 吃过晚饭后,齐悦坐在镜子前化妆。 她自己化妆慢,陆向松今天还有新品发布会,没时间帮她化,她只能自己慢悠悠的给自己倒腾。 晚上九点开始的圣诞晚会,因为陆向松安排了司机送她,她八点才不紧不慢的出门,路上有些堵,但正好卡在九点前到了。 自从毕业后齐悦就没再回过学校,在这所学校里的叁年她几乎就没开心过,躲还来不及更别说主动回来了。 齐匀站在校门口等他。少年身着白色燕尾服,头发向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一天一个样,和上一次见面相比,齐匀又窜高了一大截,暑假晒黑的皮肤已经白了回来,整个人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翩翩贵公子一般吸引人眼球。 齐匀见到她便上前迎了过来,牵着她的手往校内走。 齐悦长得显小,和齐匀手牵手的样子印入周围偷看的小女生眼中,气的小女生们都咬紧了牙关。 少年人的手在寒冷的冬夜里温润的牵着她的,齐悦将围巾拉高挡住自己的脸,有些高兴:“小匀你在学校肯定好多小迷妹。” “和我没关系。”齐匀淡淡开口,连一点眼神都没分给那些女孩。 学校举办晚会要求学生邀请自家亲属,因为都在同一个城市,上层人员就那么多,实际上也相当于一场小型校友会了。齐悦心中有结,一路上说什么都不愿意把围巾拉下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总觉得四周那些其他学生的家属都是她曾经的“同学”。 齐匀心里明白,但是没有办法,只好将手握的更紧了些,状若不经意:“你看,你的朋友。” 齐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于樱和小于林译二人正站在礼堂门口,见到她后,小于兴奋的隔着老远对她挥手。 “你认识我的朋友?”齐悦心情也好了起来,也对着他们挥手。 齐匀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视线仿佛在问:你以为我是傻子? 宽阔的礼堂内已经坐满了观众,有在校学生,也有其他的家长。于樱和齐悦坐在最前排,两个人手牵手的窝在一起聊天。 于樱的APP成功推广出去,已经有了初步成绩,她面色比上次见面红润了很多,大概是因为这次的以小于的姐姐、林译的女友的身份出席,穿着很休闲的卫衣牛仔裤,看起来倒也像个大学生一样,正兴奋的和她说着自家笨弟弟和小男友参加合唱团,练习的时候发生了多少乌龙。 齐匀的节目压轴出场,他参加的合奏团气势宏大,演奏到一半,其他演奏者安静下来,齐匀坐在钢琴前,整个舞台只有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齐匀的侧脸俊朗出尘,身子像柳条一样纤细却又不失力量,裁剪得当的燕尾服将他衬托的仿若谪仙。 周边不少小女生小声尖叫,拿出手机拍下那个出尘的少年。 于樱也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捂着嘴笑:“我知道你弟弟挺帅的,没想到这么帅而且各方面都是全能,拿了小说剧本的孩子啊。” “你这么夸他,小于和林译知道了都得吃醋。”齐悦笑着调侃,心中却满满的自豪。 齐匀是个几近完美的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于早熟,并且性格执拗占有欲强,但和他的优点相比,却又无伤大雅了。 这么优秀的孩子是她齐悦的亲弟弟,唯一的弟弟。 56 钢琴声激昂,演奏者却面色淡然,手指纷飞,其他的乐器陆续加入合奏,却隐隐以钢琴声为主导,动人的乐曲回荡在礼堂上空。 一曲终了,观众席爆发出剧烈的掌声,不少人都在四下询问,想知道那个惊艳的少年是何许人物。 “获得校园优先择偶权。”于樱打趣,齐悦摇摇头没回应,知道齐匀心不会放在这个上面,明明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他却老成的完全不像一个孩子。 礼堂的人散去,齐悦和于樱站在门口等齐匀。 时间已经很晚了,夜色渐浓,寒风像是要钻进人骨头里似的,齐悦把风衣裹紧,万分庆幸还好出门前拿了条围巾。 于樱站在原地蹦蹦跳跳,一边搓着双手哈气:“马上跨年了,想好怎么过了吗?” 说话间嘴里都能冒出白色的雾气。 小于和林译已经先回去了,于樱看她一个人在等齐匀,舍不得让她孤零零的,便自告奋勇留下来陪她。她现在还是住在酒店,本来就没有告诉林译,正好还愁林译看到她没有上于家的车和小于一起回去怎么办,留下也是刚好。 夜色下的礼堂,人还没有完全走完,齐匀的身影出现在远处,齐悦抬手对他摆了摆。 “齐悦?” 不远处却有人叫出了她的名字。 齐悦的脸失去了血色,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去。 是一对年轻人,看上去像是情侣,亲密的挽着手走进,其中的女生捂着嘴笑:“我看有点像你,原来真是你啊,真巧啊,齐大画家~” 齐悦身躯一抖,很久没听到这个带有讽刺意味的称呼了,像针一样往她耳朵里扎去。 那男生也笑:“对啊,毕业后就没听到你消息了呢,去当你的大画家了?” 于樱在身旁没出声,她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又不太好插手齐悦的事。 齐匀也发现了异常,快步走近了。 “怎么说话的。”女生拉了拉男生的衣袖,“是大漫画家,人家喜欢的可是漫画,你以为和你喜欢的国画是一回事?诶诶齐悦,你原来不是想开花店吗,开了吗?” 齐悦一声不吭,拉着齐匀和于樱的衣袖转身就要走。 “别走呀,老同学这么久不见,聊聊天嘛!”那男生不依不饶,“听说你嫁给陆家了?恭喜你啊,年纪轻轻就嫁为人妇~那陆大少听说不太近女色呢,看来你在陆家应该很委屈,没事,有什么不开心的和老同学讲讲。” 齐悦抬起头,神色不善的盯着他。说她齐悦没事,说陆向松? 齐悦握紧了拳头,一字一句:“他很好。” 对面两人惊异莫名,从学生时期到这次重逢,这是齐悦第一次反抗。 两人刚想再说什么,一个巴掌就已经呼了过来。 男生捂着脸错愕,有人打他? 于樱已经忍了好久了,再也忍不下去,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那人鼻子骂:“老娘忍你们好久了!哪里来的狗嘴,张嘴就是这么臭!”她手指一转,指着那个一动不敢动的女生:“还有你!没打你是老娘看你是个女的,也给我把你那臭嘴闭上!” 作为于家的长女,那些惹不起的家族有哪些人哪些子弟她都清楚,这两人她听都没听过,自然想发怒就发怒。真惹她生气了,就算是陆向松她都敢揍,更别说这俩了。 齐匀走近,抱住还在颤抖的自家姐姐的肩膀,眼神落在那两人身上,却是有着从未有的冷意:“李家的少爷,林家的千金小姐,听说你们要订婚了?恭喜啊。” 他压低声音,凑到两人耳畔分别低语了什么,只见两人纷纷面色剧变,却不敢再多留,也没去在乎被打的事,匆忙离去。 57 路灯的照射下,少年表情淡漠,眼神很冷。 齐悦抓住他的衣袖:“小匀,你说什么了?” 齐匀将她冰凉的手握住,牵着塞进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我只是告诉李少爷,听说他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告诉林小姐,说上次有人看到她在酒吧和人玩嘴对嘴吃饼干的游戏。顺带再祝他们订婚快乐。” 齐匀是个固执到偏执、非常记仇的人。欺负过他姐姐的人,他一个都不打算让他们好过,现在只是开始罢了。 十五六岁的男孩气质如竹,挺拔的站在她身前,试图给她遮风挡雨。 齐悦错愕,低下头加重了相牵的手的力度。 于樱还在原地骂骂咧咧,她憋不住气,之前就觉得这两个人阴阳怪气不像好人的,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直接动手。 齐悦心头暖暖的,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了她出头。 叁人的司机都陆续赶到。于樱自己搬出来住酒店,是自己打的车,齐悦虽然和齐匀是一家人,但是毕竟已经出嫁,自然不会跟着他一起回去。 齐匀把她脖子上的围巾系的更严实些,叮嘱她:“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他像个小大人似的,引得齐悦发笑,伸手摸摸他的头,却发现几个月前还能摸到的头顶现在已经完全够不到了。 齐匀弯下腰身让她摸。 齐悦心满意足,坐上车的后座。 齐匀见她系上安全带,叹了口气:“...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这么久没见,齐悦的小脸都圆了一圈,也比之前更爱笑了,看上去过的很幸福。就算他再怎么不承认,陆向松都把齐悦照顾的很好。 那就勉强承认一下这个姐夫好了。 齐悦回到家时陆向松难得已经在床上躺好等她了。平时一直是陆向松回来的晚,齐悦赶紧把身上的寒气洗尽,钻进被窝和他贴贴。 陆向松的心情很差。齐悦在路上时他接到了于樱的电话,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和他说了个仔细,气的陆向松头疼。 李家?他印象中李家是个开律师事务所的。林家?好像是做灯具厂的。 得给他们使点绊子了。 齐悦不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最近两人都忙,只有入睡前才能这样亲密的依偎在一起说点话,她一边玩着陆向松修长的手指,一边兴奋的和他说着齐匀今天有多帅有多出色。 完全没打算提自己的事。 陆向松当然不至于吃齐匀的醋,只是齐悦越夸越兴奋,已经把齐匀夸成天上地下第一完美男人了。 十五六岁,毛都还没长齐呢,就被夸成世界第一完美男人了。 陆向松握着齐悦的肩膀,打断她喋喋不休的嘴:“齐悦,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齐悦直接哑火了,眼神躲闪,怎么都不敢看陆向松。 “我原来那点破事你都知道了,不告诉我你的,会不会有点不划算?” 陆向松循循善诱。 “我没办法理解你想的一切,但是我可以听你说。” “只要你愿意说,我都会愿意接受。” “就像你说你爱我,我也爱你。” “所以,我会爱你的一切。” 58 齐悦说到做到,保持着每周一副画一副画送给陆向松,家里很快就没地方挂了。 陆向松忙,他们几乎没好好出去玩过,可以画的素材越来越少,到一月下旬,齐匀实在没有画面可画,已经开始放飞自我,耗费一天时间画了一副她想象的陆向松女装图,画中的陆向松长发及腰,身着异域服装,身上银饰摆动,面庞上还有金色的面纱遮挡住大半脸,只隐隐看得清轮廓,正在翩翩起舞,好一个绝世舞姬。 陆向松看到自然大怒,当场抓着齐悦大操了一顿,操到齐悦频频求饶,言辞凿凿说再也不会了。 她没东西画,陆向松也不让她再这样自己YY,一个电话打给了陈伯,让他帮忙把陆家宅子里他小时候的相簿都给带了过来。 陆向松小时候的照片很少,一本薄薄的相册放在齐悦腿上,她窝在沙发上一页页翻动,陆向松坐在旁边喝茶,陈伯坐在他对面和他一起喝着。 齐悦看的认真,陆向松这样的大少爷按道理童年应该会留很多照片,那时候相机也不是稀罕物了,但是他的照片很少,大部分还是臭着一张脸,一副恨透了拍照的模样。 看了好多张臭脸小陆向松,齐悦估计自己再画也是个臭脸大陆向松。 相册已经翻了大半,齐悦盯着左下角的一张照片看了许久,发出一声惊天爆笑。 陆向松凑过来一起看,脸又臭了。 相片里的陆向松大概才两叁岁,不知道做了什么满脸泥,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甚至都吃到了嘴里。 齐悦乐不可支笑个没停,嘴里嚷嚷:“好丑!” 陆向松面黑如碳。 陈伯笑着看他俩打闹,内心感慨,齐悦小姐,真是个神奇的人啊。 今天这个点陆向松在家当然是因为有安排。 已经接近年关,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孩子们已经放了寒假,天天都想着凑一起玩。陆向松没空,齐悦倒是参加了几次,今天陆向松是强行空了下来一起参与。 因为今天是小于的十八岁生日。 这不是一件小事,毕竟满了十八岁就算成年人了,几个人的小群里从几天前就开始闹翻了天,都想着要好好大玩一场,陆向松自然不可能缺席。 齐悦站在房间门口磨磨蹭蹭不愿意进去。该化妆了,她想偷懒,让陆向松替她化。 陆向松哄她:“我在你旁边看着你化,教你接下来怎么弄。总不能一直我帮你,你学会了以后自己也方便,万一哪天我没空呢?自己也可以解决对吧。” 齐悦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我懂了,你就是不想给我化一辈子的妆,你嫌我麻烦。” 陆向松哪里背的起这么大一口锅,连忙推着她的肩膀把人往里带:“快去快去。” 齐悦磨磨蹭蹭的化妆,陆向松在她旁边还真指点起了她化妆,一会儿说她粉底打的太厚,一会儿说她眼影都没晕开,一会儿说她腮红打的像猴屁股,气的齐悦恨不得把化妆品砸他身上。 她也听劝,虽然心里想的是打死陆向松,手上还是按照他的指点把妆容改了又改,最后出来的成效还真不错。 齐悦抹完口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将口红膏体旋入管内,高兴回头:“还不...” 扭头正好对上陆向松举着的相机。 陆向松将她巧笑嫣然,拿着口红笑的眼睛弯弯的照片保存好,突然有了个很大胆的想法。 确实很大胆,大胆到他敢笃定齐悦知道了肯定会揍他的那种。 59 小于坐在自家KTV门口的沙发上等陆向松和齐悦。 生日宴会自然是在于家自己的产业办的,小于没请很多人,就他们经常一起玩的几个人,加上零零散散几个同学,接到他们两个报了包厢后又继续在门口接还没到的其他人。 陆向松揽着齐悦肩膀走到包厢门口,却见几个小伙子都蹲在包厢门口,各个讪讪不语,没一个要开门进去的样子。 陆向松眉头一皱。这群人不进去在门口蹲着做什么? 齐悦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大大咧咧的就推门了。 包厢门打开,闪烁的灯光下,沙发上有一对男女正在热情拥吻,屏幕上正播放着:“如果爱忘了~泪不想落下~” 齐悦手一顿,包厢门和烫手似的,赶紧趁着包厢里的人没发现又给关上了。 齐悦脸都红了,也跟着包厢外的人们一起蹲在门口刷手机。 妈耶,非礼勿视。 齐悦当然知道热吻的人是谁,除了她的好闺蜜于樱和她的小男友林译外还能有谁? 她小脸通红,这两人这么大胆的吗?在外面就这样亲上了,她和陆向松在外面可是连个小手都不太牵的。 “为什么不进去?”陆向松问齐悦。 齐悦不语,只是一味的刷手机。 小于领着剩下几个人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诡异的一幕,六七个人沉默的蹲在门口刷手机,那画面好不诡异。 “你们cos大门口石狮子呢?” 他笑着推开门,齐悦来不及阻止,不过好在包厢内的两个人已经分开,没有再出现不能观看的剧情。 于樱看到齐悦来了很是开心,马上就抛弃了小男友,两个人凑一起嘀嘀咕咕。 她的APP已经有了流量,目前成绩相当喜人,这离不开陆家的推流,她对齐悦陆向松很是感激,自然对齐悦态度比以前更好了。 被抛弃的两个对象只能干看着。 现在年轻人聚会都喜欢喝点,于樱本来就又菜又爱喝,小于今天成年,几个大小伙早就凑一块儿喝上了,等两个姑娘唠完嗑,陆向松都已经喝了大几杯,他酒量好,脸都不带变色的,而且他还提前叮嘱过了,包厢里上的小食都不要太辣。 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他已经涨了教训了。 少年们年纪不大,唱的歌倒是古古怪怪的,除了一些流行歌外,还有好几个古灵精怪的孩子在唱民歌山歌,但是唱又唱不上去,整个包厢都在回荡着破音的山歌,进来的服务生都不敢多留,放完东西就赶紧跑路。 齐悦也喝了两杯,处于微醺状态,躺在陆向松的怀里吃着他给她剥的毛豆,香的不得了。 齐悦乐感一般,从小时候学钢琴开始她就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什么音乐细胞,一首歌能在调上不跑调就已经是发挥的不错了,低调的唱了两首后就没再想唱,专心等陆向松投喂。 陆向松倒是一直没唱,包厢内开了暖气,他把厚重的大衣脱去,里面就穿着一件毛衣,此时正挽着袖子给她剥毛豆吃,养眼的很。 齐悦手都没弄脏,坐在这哼哧吃了十来分钟了,也过意不去,推了推他:“你要不也去唱两首?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陆向松犹豫了一下,面色难得带了几分不自信:“...我还是算了吧。” 60 “为什么?”齐悦来了兴致,“你唱歌很难听?” 很难听这个词刺痛了陆大少爷的耳朵,他脖子一梗:“你瞧不起谁?我是怕本少爷悦耳的歌声响起后,其他人的声音将显得不堪入耳。” “嗯嗯嗯,是是是。”齐悦敷衍了两句,态度很差。 陆向松黑着脸跑点歌台点歌去了,甚至还置了顶,把他要唱的歌放在下一首。 包厢里其他人见他跑去点歌台,面色大变,除了几个面生没见过的小于的同学,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同时肚子疼或者要打电话,都跑了,只留下不明所以的几个人还在傻乐。 齐悦往身边一看,连于樱和林译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她再迟钝也知道大事不好,也想急忙开溜,但是陆向松已经拿着麦克风走了回来,坐在她的旁边牵着她的手:“看本少给你唱一首,好好听着。” 齐悦:隐忍。 陆向松点了一首甜蜜蜜的情歌,是王力宏的《唯一》,歌词第一句“我的天空多么的清晰”进入了倒计时,五个蓝色的圆点逐渐减少,陆向松深吸了一口气,显得有些紧张。 “我的~天空~多么的~清晰~” 齐悦真吓傻了,这已经不是在不在调上的问题了,明明有倒计时但是拍子都进错了,完全节奏都是乱的,更别说那调是一个字都没在上面。陆向松平时说话声音是有些磁性的男声,不说多么动听但是至少听着舒服,一唱起歌来简直是个公鸭嗓,和他比起来连齐悦都觉得自己唱歌算天籁了。 她听过最难听的歌声是看《名侦探柯南》时柯南的歌声,陆向松甚至还超越了。 包厢内其余众人纷纷色变,拉肚子打电话的人又多了几个,还没唱到副歌,包厢里就只剩了她俩。 齐悦双耳嗡嗡,挤出一个笑容:“...陆向松,我、我肚子有点——” 陆向松没太听清,只是将剩下的一个话筒递给齐悦:“快到高潮了,我俩一起唱。” “哦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齐悦面色如土的跟着唱了两句,发现自己本就不准的调被陆向松带的完全不知道跑到了哪国,只好灰头土脸的放下麦克风,不语,只是忙着吃毛豆。 陆向松唱的十分陶醉,唱到情深时甚至握着她的手,眉目含情的与她对视,嘴里唱着:“我真的~爱你~” 爱不爱的已经无所谓了,赶紧毁灭吧。 一曲终了,陆向松陶醉的放下话筒,打了个响指,对自己神情的歌声十分满意,而齐悦瞳孔涣散,只是一味的鼓掌。 “干嘛?”陆向松开心的抱住齐悦肩膀,“用得着这么感动吗,一首情歌而已,看你感动的都要哭了,爱听的话我以后多唱点给你听。” 齐悦这下是真的要哭了,是不是感动的另说。 陆向松唱完还没多久,本来拉肚子打电话的人们纷纷回来了,陆向松有些纳闷:“你们前面吃了什么?怎么肚子都痛了。” 没人回答。 于樱小心的凑到呆滞的齐悦身旁,低声问她:“...还好?” 齐悦摇头,很不好,陆向松这歌还是她自己催他唱的,催的很好,下次不会再催了。 61 一群人胡闹到了凌晨,陆向松也没再开口唱歌了,齐悦也算松了一口气。 巨大的蛋糕被十几个年轻人分了,还来了一场蛋糕大战,齐悦从小就想这么做了,奈何朋友一直不多,每年生日都是在家里过的,听到蛋糕端上来了就已经跃跃欲试了,这次总算体验了一回,被糊的五官大部分都看不到了,只剩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在那转。 小于作为生日的主角,更是惨的没边,连头发丝都没被放过,被奶油抹成了龙珠里的人物形象,被自家亲姐姐嘲笑“头角峥嵘”。 这还真是“头角峥嵘”啊。 陆向松倒是一身清闲,他是小团体里几个男孩的大哥,又早早念完了书步入社会了,这几个还在上学的孩子根本不敢惹他,扔蛋糕都避开了他。 齐悦本来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来之前言之凿凿说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喝多,然后醉醺醺的回去了,奈何年轻人嘛,根本管不住自己,人一多一起哄,小酒就喝上了,人也就这么倒了。 于樱早就醉成了一滩烂泥,一手抓着早就不省人事的自家弟弟,一手抓着自己面若冰霜的小男友,嘴巴不知道在叭叭什么,和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的。陆向松就看了一眼,见林译还算清醒,便也没太操心。 齐悦脸上全是奶油,陆向松也没嫌弃,扛着人就走了。 齐悦在他肩膀上挣扎,嘴里还在嚷嚷:“有你这么抗人的吗?你以为你在抗一袋米呢?公主抱不会吗!” 陆向松悠悠回她:“哟,还没醉呢?这么能说。” 齐悦说完又没声了。年轻人就是好,倒头就睡的。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见陆向松扛着满脸蛋糕的齐悦下来,吓了一跳,连忙抵纸巾过去。陆向松将齐悦脸大概擦了遍,抱着人就上了车。 齐悦一上车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回去了?” “三点了快,再不回去不用睡啦?”陆向松没好气,嘴角却扬了起来,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靠近她,“悦悦,老公和你商量个事。” 平时齐悦听到他叫自己悦悦,还自称自己为老公,肯定会知道他又要作妖,但是现在的醉鬼齐悦,她只是乖乖的嗯了一声,完全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 司机直视前方,两耳不闻窗外事。 “我们悦悦这么漂亮。”陆向松的声音很低,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老公想让悦悦自信起来,让大家都知道悦悦是个好女孩,悦悦愿意吗?” CPU烧的差不多的齐悦运转大脑:“嗯....!我也想...自信一点....!” “好孩子。”陆向松宠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丝毫不在意奶油弄脏了她的手:“那悦悦是愿意咯?” 齐悦头如捣蒜,不一会儿就带着甜甜的笑在陆向松怀里睡着了,陆向松看了好一会儿她的睡颜,俯下身去亲她的嘴唇,她的眼睑,她的鼻子。 司机早已习惯,假装自己是聋哑人。 睡梦中的齐悦完全不知道,自己醒来后将会面临什么。 62 回到家后,陆向松亲力亲为的给齐悦洗澡。她身上到处都是蛋糕,整个人都是黏糊糊的,陆向松本就洗的吃力,齐悦还不老实,在浴缸里边手舞足蹈边在那唱酒醉的蝴蝶,让陆向松大为头疼。 第二天醒来后她还是感觉身体不适。大醉了一场,感觉哪哪都不舒服,想吐,在家里萎靡不振的躺了一天才好。 期间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好多人跟她联系,甚至包括那些从来没联系过,只存在于联系人列表里的那些高中大学同学,不是打探她的近况就是夸她嫁了个好人家。 齐悦和陆向松的订婚没有大张旗鼓,知道的人并不多,不知怎么突然就知道的人变多了,齐悦很不高兴,什么叫嫁了个好人家?但是她表面上也不能明着表示不悦,手机上只是回复了一个笑脸。 于樱也发了消息过来,内容就很简单的一句话:“你揍陆向松了没?” 齐悦不是很懂这句话的意思,是昨天发生什么了吗?她回了个消息询问这句话的意思,于樱可能在忙,没有回复,齐悦也没等了,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了门。 两天没回店里了,她要回去看看情况。 店面离家走路也就三五分钟,现在天气冷,齐悦上上下下裹了个严实,出小区门时却也总感觉不对劲,好像有人在看她,甚至是有人对着她在拍照。 她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又不是什么艺人或者绝世大美女,哪有那么多人在乎她这个小透明。 走了还没几十米,齐悦还是停下了脚步。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路过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要多看她两眼,还有些年轻的学生,看到她后连忙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起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齐悦身上冷汗直冒,她不喜欢这种被很多人注视的感觉,总让她想起原来很多不美好的回忆,无数双眼睛似乎把她皮都给扒了下来,她赤裸裸的暴露在外。 她加快了脚步,一切的疑问在一个路口得到了解释。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公交站台,临近傍晚,正是下班放学的点,站台上人满为患,将站台上那硕大的广告牌遮挡了大半。 广告牌上有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女,拍摄的背景并不明亮,反而就像是普通的一个卧室,少女明眸皓齿,殷红的嘴唇微张,表情带着笑,手上拿着一只口红,神色带着几分满意与慵懒。 这个背景她再熟悉不过,这个人她也再熟悉不过。 她呆呆的站在站台前,不少人似乎注意到了她,目光看了过来,齐悦将脖子上的围巾拉高了些,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疯了似的往前跑。 这个站台上也是。 这个也是。 这个...也是。 齐悦怅然若失的站在原地。她跑了四五个站台,上面清一色的都是这个广告。 LACOCO,这个牌子她再熟悉不过,是陆向松公司化妆品的牌子。 在那张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 ——代言人:CEO未婚妻 齐悦。 这是怎么了? 她一瞬间觉得这只是她做的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 63 齐悦再也没了去店里的心思,逃回了家。 这张照片是谁拍的、什么时候拍的,她再清楚不过。 齐悦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声音都带了哭腔,她实在不明白陆向松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不知道她不喜欢抛头露面被人注视!陆向松他到底想做什么?! 陆向松在电话里并没有说很多,只是很快就回了家,他想和齐悦见面聊。 齐悦早就在家里哭到身子发颤,太可怕了,被这么多人注视着、议论着,总让她回忆起高中时期,那被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的场景,无数次午夜梦回,她都做着这样相同的噩梦,一次次醒来都泪湿枕巾。 陆向松大步迈入家中,连鞋子都没换,将哭泣的齐悦抱紧。 “你走!”齐悦声嘶力竭,一双手又是推他又是打他:“你凭什么?!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啊!”到最后她仍不解气,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也没留情,很快就感受到嘴里有些许腥甜。 陆向松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温柔的抱着她。 齐悦哭累了,带着泪痕的小脸满是疲惫,窝在他怀里:“...我需要一个解释。” “是我不对,我趁人之危。”陆向松吻着齐悦冰冷的手背,“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哄着你答应了做我的代言人。” “为什么啊?!”齐悦张大了眼睛,声音都在抖,“我又不是明星不是艺人,我就是一素人,你让我代言,让我的脸这样贴在外面,到底有什么意义!” “齐悦。”陆向松静静的看着她,目光似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齐悦被他这样的目光注视着,也不自觉的稍微平静了些。 “...我想让你变得自信。” 齐悦痛苦的闭上眼,不住的摇头:“错了,完全错了,这样我怎么可能自信,我只觉得丢脸,太丢脸了....” 想到自己的脸被那么多陌生人注视,她的眼泪又要落了下来。 陆向松掏出手机,将手机屏幕放在泪眼婆娑的她眼前。 齐悦的视线被泪水打湿,模模糊糊的看不太真切,陆向松替她把眼泪擦去。 是LACOCO的官方微博,叁个小时前发布了齐悦的那张照片,评论区很热闹,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到非艺人、模特的素人来代言。 评论数早就过了叁千条。 “啊啊啊啊好大一口狗粮!” “天哪原来小陆总他们这么恩爱吗,真是羡慕死了” “嫂子好漂亮!便宜小陆总了,姐妹们跟我一起打倒小陆总!把嫂子抢过来!” “我就说,小陆总这样年轻又帅又多金的男人怎么可能没对象,真好啊~未婚妻也漂亮,一看就很可爱” “小陆总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一定要好好做人啊,别让嫂子给你踹了” .... 零零散散很多评论,竟然清一色的都是好评。 齐悦的眼睛都挪不开了,一条接一条的往下看。 “还生气吗?”陆向松吻齐悦的额头。 齐悦点头,反手一拳打到陆向松肚子上,不过没用什么力气,轻飘飘的,陆向松嬉皮笑脸的任由她打:“看到没,都说你漂亮,羡慕我呢。” 齐悦根本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评论,眼眶又湿了。 陆向松抚摸她的头顶:“自信一些,齐悦,你很美,你很好,你值得最好的。坦坦荡荡的被大家注视、被大家爱着吧。” 64 齐悦被他的漂亮话说的一愣一愣的,马上反应了过来:“我还没消气呢!” 她张牙舞爪的去揪陆向松的脸:“谁准你自作主张的?” 陆向松在她的魔爪下眨巴眨巴眼,不是说了是趁人之危,她喝醉的时候忽悠她答应了的吗?他也知道齐悦现在这个样子不是真生气了,马上反客为主也去捏她,两个人像小孩子打架似的在沙发上掐做一团。 打累了,齐悦躺在沙发上叹气:“你效率哪这么快?昨天才拍的照片。” 陆向松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这就是顶流公司的效率。” 殊不知因为他的一句话,有若干打工人加班加点的努力才有了如此效率。 黑心老板。齐悦心中嘀咕。 黑心老板心情很好,暗自决定给效率一级棒的员工们加工资。 齐悦还是不大乐意自己突然出名了,但是地广都已经铺了出去,全国各地的公交站台也好,商场大屏幕也罢,都有她的那张照片,难怪那些不联系的同学全跑来找她叙旧,这下全国都知道陆向松有个很宠爱的未婚妻齐悦了。 齐悦虽然气他自主主张,但又心里甜滋滋的。 这突然一下成了品牌代言人,就算看到官博上全是夸的,齐悦心里也没底,总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陆向松一再向她保证她足够漂亮,但因为前代言人是个有名的小花,长得漂亮,齐悦还是觉得自己丢人。 “你不会打算让我进军娱乐圈吧?”齐悦狐疑的看了看陆向松,陆家的产业也涉及到了娱乐业,她总觉得陆向松还有别的想法。 陆向松连连摇头,开玩笑,自家老婆给自己公司出镜宣传就够了,借陆家的势进军娱乐圈?那和他陆向松有什么关系,和他陆向松老婆有什么关系。 他蛊惑齐悦:“既然都给我当代言人了,那齐美女不如多帮帮忙,多拍几组好看的照片?” 齐悦犹豫了:“...你还能换代言人吗?我觉得我真不行。” “广告都发出去了,现在再换人,亏好大一笔呢。” 齐悦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陆向松心情大好,齐悦至少肯迈出第一步了,只要最困难的第一步迈出了,之后就会简单很多。他不喜欢齐悦唯唯诺诺不自信的样子,齐悦就应该是这样爱笑爱闹的小女孩模样,他要让大家知道他陆向松的老婆是这么可爱的一个人。 两人谈拢了,陆向松是丢下工作急匆匆赶回来的,也不打算再回公司,两人你侬我侬的一起吃完晚饭,齐悦依旧和于樱煲电话粥,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遍,难怪之前于樱问有没有把陆向松打死,她说的对,就应该打死他才好。 电话挂了还没多久,齐匀的电话也打过来了,齐悦又将事情本末复述了一次,齐匀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齐悦问:“小匀?” “没什么。”少年清澈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要我帮你揍他吗?” 齐悦失笑。陆向松啊陆向松,你看看,弄个这么一出,大家都想着揍你呢! 的确该揍。出发点是好的,但就是怎么这么让人不爽呢? 65 外面铺天盖地的都是齐悦的照片,每天联系她套近乎的人络绎不绝,齐悦嫌烦,本来就不喜欢社交,来找她的还都是些不熟的人,她干脆将手机一直开着静音,过了个安静的周末。 到了周一,齐悦跟着陆向松一起去上班。 她被陆向松蛊惑着答应了拍照,陆向松苦口婆心的劝她,现在身为品牌代言人,要多为产品宣传宣传云云,和唐僧念经似的,齐悦被他念的头昏脑涨,稀里糊涂最后还是答应了。 这是齐悦第一次来陆向松的公司,刚进写字楼就感觉被目光洗礼了个遍。 “陆总。” “陆总早上好。” 来问号的人络绎不绝,不少人善意打量的目光落在齐悦身上,齐悦还是有些害怕的缩到了陆向松身后,陆向松倒是非常自然的一一点头,步入电梯。 齐悦忍不住了:“怎么都来打招呼?” “你说什么呢?”陆向松用看傻子似的目光看她,“这一整栋楼都是我们公司啊?” 齐悦呆若木鸡。这栋楼都是?! 稀里糊涂的跟着陆向松走了一路,陆向松将她带至摄影棚旁,早已有了化妆师在旁等她,陆向松交代了一通后叮嘱齐悦:“你先化妆,我有个会,等会儿就过来。” 齐悦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手,一个人来到陌生的环境,周围全是陌生的人,就算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想想等下还需要上镜....还是有些怯懦。 化妆师是个社牛的男人,长得牛高马大满脸横肉的,但是却穿着一身亮晶晶的荧光色,脸上化着浓妆,声音也完全不符合外表,有些阴柔,直接凑过来就是一顿夸:“齐小姐是吧?百闻不如一见呢~小姐本人比照片上更好看呢!” 齐悦被他夸的晕乎乎的:“?谢谢...” “齐小姐皮肤真好呢~一点瑕疵都没有,有什么独特的护肤秘方吗?” .... 齐悦被他拉着聊了半天,注意力完全被分散了,最后一边认真的讨论到底哪个防晒最好用不油腻一边化完了妆,连陆向松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被拉到摄影棚内时,齐悦已经化上了精致的妆容,身上也换了一套暗红色的旗袍。这是她第一次穿旗袍,今天的造型也偏性感,她涂着大红唇僵硬的站在镜头前,周围到处都是硕大的反光板与灯光,数个摄像机在不同的位置对着她。 “放轻松一点!不要这么僵硬!”说了好多遍都没有效果的导演气的连拍大腿。 齐悦又想退缩了,垂着肩膀不语。 陆向松正好开完了会匆匆赶到,两个人看到彼此都是一愣。 齐悦平时着装都是偏简约的风格,现在齐肩短发被挽起,刘海也被拨开,露出饱满的额头,化妆师特意将她的眼位化的微微上翘,配上红唇,有一种像猫儿似的魅惑感。 陆向松平时在家办公的时候从不戴眼镜,但是今天在公司他戴上了,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容颜俊美,配上一副金丝眼镜,禁欲系的斯文败类感十足。 齐悦看的心口怦怦跳,有些口干舌燥的垂下眼。 相机拍下了她面露羞意,眼光含情的一幕。 66 陆向松只是过来看看拍摄进度的,导演在那边对他点头,他边靠近齐悦,细细打量她。 暗红色的旗袍贴合着身体曲线,高开叉的设计若隐若现地露出一双修长的腿,丝绸面料将她的肤色衬托的如玉般晶莹有光泽,旗袍领口处别着一枚精致的珍珠扣,衬得她脖颈修长。 今天齐悦的妆容也透露着一丝平日里不曾出现过的性感,金棕色的眼影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而平时他最喜欢的那双大眼睛却痴痴的望着他,不知为何双颊酡红,宛如喝醉了般。 陆向松看着频频点头,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你脸好红啊,是发烧了吗?”他摸了一下齐悦的额头,没觉得发烫,又自己嘀咕:“腮红打太重了?” 斯文败类感迅速消退,果然骨子里还是那个陆向松。 齐悦内心对自己的花痴感到惭愧。 她对陆向松的眼镜很感兴趣,抢了过来玩弄了一下,然后戴在自己的眼镜上。 一阵天旋地转。竟然是有度数的!而且度数还不低! 齐悦连忙将眼镜摘下:“你是近视?” “有点。”陆向松将眼镜拿回来,又架在了自己鼻梁上,“少去戴别人眼镜,小心真近视了。” 齐悦小声抱怨了一下,她以为陆向松戴眼镜是为了装饰呢,哪知道是真眼镜啊。 导演见他俩说完了才走近,对刚刚抓拍到的齐悦对陆向松脸红的画面非常满意,赞不绝口。 齐悦听着听着又脸红了,这公司的人怎么回事,都这么会夸人? 陆向松也内心窃喜,搞半天齐悦前面脸红红的是对他发了花痴? 他来了之后齐悦放松多了,听摄像师的话摆了好几个造型,竟然还真有点那味道,陆向松看的啧啧称奇,拍摄结束后将外套给齐悦裹上,打趣道:“我怎么觉得你真的挺适合进娱乐圈的?像模像样的。” 齐悦大惊失色连连摆手,进娱乐圈?别要了她的老命吧。 陆向松当然是逗她的,他也舍不得齐悦进娱乐圈,弯弯绕绕太多了,齐悦这种小白兔进去就是被吞吃入腹的结果,就算有他有陆氏保着估计也很难不惹得一身腥,更何况齐悦是他老婆,他还没大度到让齐悦去当演员或者歌手什么的,去拍些爱情戏或者唱情歌的话,他估计他能醋死。 拍摄完后已经到了中午,齐悦和陆向松一起在他们公司食堂吃了午饭,不得不说陆向松对员工的福利待遇还不错,食堂饭菜都很丰盛,他作为一把手也是来这里吃的,没摆什么架子。 齐悦自然在食堂又受到了目光洗礼,不过基本都是善意的,她也感觉有些习惯了,自顾自的吃着饭。 “你们伙食真好。”吃饱后她跟着陆向松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休息,陆向松的办公室宽敞的很,还有个很长的沙发,齐悦吃饱了犯困,躺在沙发上马上就要睡了,“我感觉我天天吃你们食堂的话,肯定又会胖了。” 她外套里穿的还是那件旗袍,陆向松喜欢的很,不让她那么早换下来,说想多看看,现在齐悦困了打算睡会儿,便说着要换衣服。 陆向松回头看了看,确认办公室大门紧闭,凑近了齐悦,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那带回去,晚上穿给我看。” 齐悦眨巴眨巴眼。 陆向松咬了一口她的耳垂:“穿着旗袍让我操。” 齐悦脸红了。 67 s e w uw u8 .co m 房间很暗,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床头灯,窗帘被拉紧,连月亮都无法窥视房间内部。 齐悦还是穿着上午的那套装扮,连妆容都补了。 她有些紧张,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床单,将床单扭的皱皱巴巴的。 陆向松啃着她的脖子,手不老实的摩挲着她的后背。 “悦悦。”陆向松埋首在她脖颈,含糊不清的哼哼,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今天晚点别的花样?” 齐悦歪歪头,什么意思? “我说。”陆向松眼睛凉凉的,挑起一边嘴角,眼睛都眯了起来,坏坏的笑了:“今天你试试,诱惑一下我。” 诱惑 齐悦哽住,眨巴半天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吧”她有点可怜的扯扯陆向松,半跪着坐在床上,从下往上盯着陆向松,努力眨巴眼。 陆向松看了她半晌,不解道:“你翻白眼做什么?” 齐悦懒得多说,诱惑就诱惑吧。 她直接将陆向松推倒在床上,坐在他的双腿之间,探着身子用手指勾勒他的嘴唇。 葱白的手指从他饱满的唇滑过,顺着下巴往下,指尖停在喉结处轻轻的挠了挠。 她听到了陆向松吞咽口水的声音。喉结上下动了动。 齐悦轻舔了一下他的喉结,陆向松的脸泛着红,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喘息。 她本觉得自己肯定做不来这种诱惑勾引的事的,真去尝试做了却发现还挺有意思的,陆向松原来哪会像小羊羔一样这样乖乖躺着、任她宰割? 她胆子越来越大,唇舌顺着他的脖颈下滑,在锁骨处停留了一会,印上一个红痕后不再留恋,指尖撩开半敞着的衬衫,舔吻陆向松胸口的小点。 陆大少爷哪经历过这些,闷哼一声,身子都僵住了。 他西装裤鼓起了一个大包,齐悦俯身舔着他的胸,一只手捏着他另一边,剩下的手悄咪咪的抚上突起的一包,缓慢的揉搓着。 “你折磨死我算了。”陆向松小声嘟囔,连眼角都泛着红,显然情动不已。看更多好书就到:l ame iw u .c o m “不是你自己让的吗?”齐悦笑了一声,坐直了身子。 她还知道更厉害的一招。 她穿了一双微透的丝袜,带着些许光泽,昏暗的灯光下,她双腿修长,穿着丝袜的脚轻轻的踩在了陆向松鼓鼓囊囊的西装裤上。 陆向松的叫声都变了调,齐悦慢条斯理的动着脚趾,一下下的踩着那个大包,最后直接将虚虚扣着的纽扣松开,用脚褪下他的裤子。 肉棒笔直的挺立,因为过于激动,前端已经颤巍巍的渗出了点透明的汁液。少了两层布料的阻挡,肉棒更直接的感受到了齐悦脚的温度,以及丝袜光滑的触感。 陆向松语不成句:“你、你从、哪里、学” 齐悦跟个狐狸精似的,两只脚将那根肉棍夹在脚心,上下滑动着,闻言色眯眯的摸了一把他的脸:“你以为姐没看过片?没看过黄文?” 她学生时代不懂事时可是也偷偷了解过的。 她用了点力,脚趾玩弄着敏感的肉冠:“喜不喜欢?” 陆向松脸红了,声若蚊呐:“还行。” 齐悦力气更大了,脚心已经滑到了龟头,滑腻腻的液体透过丝袜打湿了脚心,黏黏糊糊的一片。 齐悦用手指勾了一点顺着柱身往下淌的透明汁液,手指张合,看着它拉丝的样子,笑了:“你挺敏感的嘛。” 68 齐悦火力全开,把陆向松钓成翘嘴了快。 她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什么活都往陆向松身上整,足交了还不够,到最后还翘着腿让陆向松亲她的脚背。 陆向松被她整的飘飘然,自己姓谁名谁都忘了,捉着她的脚背,舌头色情的隔着丝袜舔弄她的脚。 齐悦玩够了,跨坐在他身上,手指玩着他的头发:“陆向松,你不会是个抖M吧?” 也不怪她怀疑,陆向松表现的太顺从了,她说什么就做什么,像个乖巧的小狗。 陆向松不乐意了:“这不是试点不一样的吗,怎么就是抖M了?” 齐悦随意应了一句,她今天霸气十足,像个女王似的,手滑到他后脑勺:“帮我舔。” 陆向松马上就乖乖照做,俯身在她双腿之间,像个小动物似的舔吻她的腿心。 齐悦早在给他踩的时候就淫水泛滥了,腿心湿哒哒的,陆向松舔了半天也没把水舔干净,反而糊了自己一脸,他也不在意,用手背抹了一把后又继续啃咬起来。他喜欢舔那个敏感的小豆子,只要他一舔,齐悦身子就会发抖,还会发出诱人的呻吟,爱人的呻吟就是最好的春药,陆向松感觉自己那话儿硬的发疼,都快要戳到自己小腹了。 穴儿给他舔的又湿又软,陆向松舔舔嘴角,伸进去两根手指抠弄,还没一会儿齐悦就在他掌心里泄了一大滩,小穴口抽搐,裹着他的手指怎么也不肯放。 好不容易抽出手指,齐悦双腿大张,早就没有力气再去玩他了。 陆向松也玩够了,齐悦勾引他、诱惑他确实不错,不过什么都让她主动也不符合他的性子,他弯腰在她臀尖咬了一口:“乖,翻个身。” 齐悦不明所以,但是也听话的翻了个身子。 陆向松握着她的腰,让她腰部悬空,膝盖跪在床榻上,臀部高高翘起。 齐悦这下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身子瞬间变得火热,小穴儿又淅沥沥流了一大滩水。 肉棒顺着小穴磨蹭了两下,汁液将它染的亮晶晶的,陆向松沉下腰,一鼓作气创了进去。 刚高潮完没多久的小穴内部还在抽动,软嫩的细肉有生命般的包裹住肉棒,有规律的吮吸。不管和齐悦睡了几次,她都是那么紧,陆向松被她夹的腰都绷紧了,粗壮的肉棒挤开那嫩肉,坚定的往内插。 绵延不断的快感从腿心蔓延到躯干,齐悦头高高仰起,破碎的呻吟从嘴里控制不住的溢出,陆向松边擒着她的腰边舔吻她的蝴蝶骨:“叫老公。” 齐悦不大乐意,故意一用力,小穴一下就死死夹紧了肉棒,差点给陆向松直接夹射了:“那你叫姐姐!” 两人互不低头,都在暗自较劲,交合的地方不时发出噗噗的水声,齐悦又到了,床单给她抓的凌乱,小穴急速收缩,陆向松瞳孔骤缩,赶紧快速抽插了两下拔了出来,在她腰窝处射了,绵白的精液在她腰窝处积了一大滩。 齐悦回头与陆向松接吻,吻了一阵子后,陆向松双手顺着齐悦膝盖缝隙,捧着她的屁股,一个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阴茎滑了出来,还虚虚的抵在她侧腰,就用这个姿势一起进了浴缸。 陆向松将她身上的黏腻洗尽,恨恨道:“下次一定要听到你再叫一次老公。” 齐悦不服输的瞪眼:“那你先叫姐姐!” 69 新拍摄的照片没几天就宣发了出去,照片里的她脸颊赤红,带着恋爱中少女才有的陶醉,穿着打扮却是成熟的,青涩与成熟的碰撞让这张照片里的她显得更加动人。 这一次的讨论度更高了,公司微博下除了清一色的粉丝好评,甚至还有不少路人被吸引,连不用化妆品的男生都有所讨论,齐悦甚至发现自己几天没看微博,连她的粉丝后援会都有了。 这个发现让陆向松大为吃醋,每天嘴里都在念叨齐悦的男粉,齐悦懒得给他眼色,这一切都是怪谁啊?活该! 时间飞逝,马上就到了过年。 陆向松没有回陆家过年的打算,陆家父母也没打电话过来问,本来做好嫁进来第一年一定在男方父母家过年的齐悦稀里糊涂的就带着陆向松回了自己家。 她穿着一件桃红色的袄子,脖子上系着纯白的羊绒围巾,整个人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红彤彤的脸颊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像个年画娃娃似的讨人喜欢。 齐匀回到家时,齐悦已经窝在沙发上啃瓜子了。小小一只,穿的圆鼓鼓的,整个人都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见到自家弟弟回来,齐悦眼睛一亮,马上就抛弃了正给她剥着瓜子仁的陆向松,亲热的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 齐悦嫁给陆向松后也是第一次回自己家,陆向松不用说,更是第一次来,因为齐家父母一年到头几乎都不在家里,而齐匀升上高中之后选择了住校,一个月就回家两天,还有各种钢琴培训或者独奏会等,家里常年是空的,只有佣人负责打扫,齐悦自然回来也没意思。 齐匀忙,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上次一别又有小两个月了,虽然每周都有电话联系,但是齐悦还是想弟弟想的紧,一见面就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陆向松脸都黑了,但是毕竟是除夕,大过年的,很少在家的齐家父母可都在呢,他也没打算当着齐家二老的面吃齐匀的醋,只能铁青着一张脸在那给齐悦剥瓜子,手速飞快,还没一会儿功夫瓜子仁就堆了小山一样高。 齐匀见到她脸上也忍不住带上了笑,自家姐姐最近成了名人,不管走到哪都能看到她的照片,现在看上去可比原来活泼多了,一看就是被宠爱的很。 齐匀虽然对陆向松还是内心有点犯嘀咕,但好歹也是承认了这个姐夫,对着他脸色也不像第一次见面那么臭了,瞥了他一眼后慢吞吞的点点头:“...你好。” 陆向松脸上的笑有点僵:“...你好。” 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齐匀这小子是故意来和他打招呼的,因为齐悦正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胳膊上呢,怎么感觉像是炫耀? 齐匀这小子,就是记仇的很,第一次见面陆向松那样叫他,他到现在还记着。 齐悦可不知道俩小伙子内心的小九九,好久没有一家子这样团聚了,她高兴的很,坐在齐匀的身边和他叨叨之前去看的演唱会。 对,齐悦说到做到,之前说带着陆向松一起去看演唱会,还真带着他一起去了。 70 齐悦带陆向松看的是她大学的时候最喜欢的流行男歌手的演唱会。 陆向松那天好不容易抽出了空,跟着齐悦一起去了,早在买票的时候他就打算直接买最前排的票,被齐悦一把拦住了,说陆大少爷完全不懂得演唱会的真谛,随即她亲自出手,买了中间靠前的位置。 “...所以啊,他脸都僵了,哈哈哈,笑死我了,他旁边坐的那个大哥唱的巨大声,还牵着他的手让他和他一起摇摆手。”齐悦靠在陆向松的怀里,手却玩着齐匀的手指,那是双弹钢琴的手,修长白皙,像用玉做的似的,她从小就喜欢捏齐匀的指尖玩,此时说着陆向松的糗事,笑的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齐匀和齐家父母都笑了,只有陆向松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看演唱会,不去坐最前排,而是坐在中间,四面八方都是热情的粉丝,跟着他们一起喊一起应援,气氛虽然是很好,但是奈何旁边坐着的大哥太自来熟了,让在外霸道的陆少都下意识的听他的... 齐悦小嘴叭叭说个没完,太久没见家里人了,就算因为偏心弟弟而感觉有些隔阂的父母她都觉得比以往亲近了很多,一股脑将这大半年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厨房里忙上忙下的,很多没有回去过年的佣人都在厨房里帮忙,不一会儿功夫桌上就上了一大桌子菜,齐悦虽然在陆向松家里被他请的厨子喂胖了,但还是时常想念自家的厨子做的饭菜,人还没全上桌就馋虫上脑,拿着筷子想去偷吃,被齐母一巴掌拍了手:“人还没齐呢!” 齐匀宠她,看她可怜巴巴的放下筷子,便自己伸手夹了她先前想夹的菜放到她碗里。 陆向松也走到了桌前,齐悦咬着狮子头,视线在他俩中间来来回回打转,突然笑了:“陆向松,你要加油啊,小匀还没16呢,没比你矮多少了。” 齐匀大器晚成,一年前都还是个小豆丁,这大半年时间成长速度飞快,都快赶上陆向松了。 陆向松赶紧比了比,发现还真是,齐匀已经到了他眼睛的位置,不禁冷汗直冒,他不会真的过段时间就比十六岁的小舅子矮了吧?陆向松赶紧强调:“我光脚183穿鞋185!”心里却在嘀咕着,想着自己快21了,还有没有什么法子再窜高个几厘米? 说到这个,齐悦突然想起:“小匀,下个月就满十六岁了吧?”齐悦每年生日过的都是身份证上的日期,她连农历阳历阴历分别是什么都分不清,齐匀倒是过的是农历生日,每年都不一样,齐悦记不住每年到底是哪天,但是能记住一定是过完年后的下个月,元宵节是正月十五,齐匀生日是二月十五,从元宵节往后一个月就是。 每年齐匀生日齐悦都花尽了心思准备,但是今年齐匀上了高中,还住校,她也嫁了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往年一样布置。 果不其然,齐匀点了点头,说:“今年会在学校过。” 齐悦尾巴都要垂下来了。 “你可以来学校陪我一起吃晚饭。”齐匀嘴角微微扬起。 齐悦眼睛又亮了。 陆向松在旁边咳嗽不已,但又不知道怎么插入话题,只好说:“那小匀弟弟,到时候我给你也准备生日礼物,还给你唱生日歌。” 齐悦面色大变。这可行不通,到时候生日变忌日了怎么办? 想了想自家弟弟那追求完美的样子,偏偏还是个学音乐的,嗯...她已经能想到真唱了的话齐匀的脸色了。 71 在齐家父母的盛情邀请下,齐悦和陆向松在齐家小住了两天。 齐家父母忙碌,过年在家呆了两天就又满世界飞了,只留下叁个小的在家,齐悦在家里和弟弟老公打了叁天电动,等到大年初五才回去。 花店因为也承包宴会布置,所以早早就要营业,齐悦给年还没过完就要上班的员工包了个红包,在店里自己守了两天就又家里蹲了。 实在是因为她现在知名度高了,店外时不时就有关心他们八卦新闻的狗仔蹲守,连店内的顾客看到她后都要多瞅她两眼,齐悦脸皮薄,根本没法在外面呆下去,只好灰溜溜的回家。 年初七陆向松要去外地出差,到第二天晚上才回来,齐悦干脆不管不顾的跑去了于樱那里,于樱虽然和父母达成了和解,但也没回家住,直接在她自己公司附近租了个大房子,偶尔还会把小男友林译接过来一起过过二人世界,齐悦打听好了那天林译不在,带着睡衣就去于樱那里借宿了一晚。 两小姐妹说了一晚上悄悄话,于樱到现在还在记恨圣诞那时候遇到的两个嘴碎的人,一边吐槽现在校园暴力多么猖狂一边把那两人老底都掀了出来。 话题最后聊着聊着变了味道,凌晨一两点,午夜时分,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伴侣之间的相处,再然后就变成了十八禁问题。 “陆向松该不会是个,那啥男吧?”齐悦脸红彤彤的和于樱说自己压倒了陆向松好几次,于樱偷笑了好久,伸手比划:“就是那个,MAC男。” 陆向松当然不是MAC男,但是齐悦总不能直接和她比划说自己老公的老二有那么那么大,她交过的朋友不多,也从没和朋友聊过关于性方面的问题,不敢像于樱这样口无遮拦,只能吞吞吐吐否认:“没...还挺大的。” “没有早泄问题或者硬不起来吧?”于樱越说越过分,齐悦不敢聊了,干巴巴的转移话题,问起于樱和林译的情况。 林译和齐匀都属于特长生,齐匀是学钢琴,林译则是学短跑。 齐悦原本也考虑过要不要去做美术特长生,奈何她只对漫画有点兴趣,其他的都一般,父母也不太希望她真去画漫画,最后还是作为文化生读完了高中。 于樱热爱拍照,手机里全是她和林译的自拍照,每一张她都表情生动,而林译则是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每一张照片都和复制粘贴似的。 两个人黏黏糊糊,于樱连手机锁屏都是两人的接吻照。 相比之下齐悦和陆向松的合照更像高中生,几乎所有的合照都在比耶。 两人互相分享相册,看到之前一起去看演唱会拍的照片,于樱羡慕的要命:“真好啊,我们这高中生,我俩每次相处最长就半天或者一个晚上,根本没空跑到外地去看演唱会。” 于樱是个追星党,也爱去看演唱会,奈何自家对象没空,只能把目光转移到好闺蜜身上,约着之后一起去看演唱会。 “这么说来。”于樱话音一转,“你不是喜欢看漫画吗?下周我们公司有个业务就是协助漫展举办、直播会场情况,你有没有兴趣去?” 齐悦眼睛一亮,漫展?有,实在是太有了。 72 知道有漫展后,齐悦连觉都不想睡了。 她是个阿宅,又没有朋友,虽然喜欢漫画喜欢二次元,但实际上参加漫展的经验少的可怜,只有初中的时候拉着小学生齐匀去过一次,之后因为高中大学被欺负,更不敢暴露自己是个喜欢漫画的宅了,漫展就更没机会去了。 跟于樱了解完情况后齐悦更心动了,这次漫展不仅规模大,甚至还请到了她最近很喜欢的一部国漫的画师来现场签售,于樱是工作人员,可以直接给她内场票,不仅可以提前签售还能和画师交谈拍照。齐悦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这什么好事啊,能给她凑上。 她坐立难安,在于樱这里呆了一天后就跑回了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挥笔作画了一整天,画了个那部作品的线稿图准备当做签售时给画师的礼物。 为了安利这部自己喜欢的作品,齐悦还画了几个Q版的人物头像,准备这几天找个店打印出来做成徽章,送给漫展的人。 陆向松踏着月色回家,打开门迎接他的不是平时娇俏可爱的妻子,而是乱七八糟脱下的长靴。齐悦很注重卫生,回家向来把鞋子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这种乱摆乱放还是第一次。 陆向松狐疑的在家看了一圈,客厅没有,卧室也没有,那就只能在书房了。 打开书房门,陆向松被吓了一跳。齐悦一头埋在桌上,手上挥挥洒洒,双眼都带着血丝了,她从回来后到现在都没休息过,听到陆向松开门的动静恍惚的抬头看他。 “怎么了这是?”陆向松赶紧过去摸摸她额头,这么冷的天齐悦连暖气都没开,手都是冰凉的:“不冷吗?” 齐悦晃了晃头:“...忘记了。” 她太专注了,回来连衣服都没换,暖气也没开,就把自己锁起来画画,好在饭还是按时吃了,但整个人还是累的够呛。 她把事情来龙去脉和陆向松说了一遍,陆向松对漫展没什么兴趣,但是齐悦喜欢,他也只能安抚她的情绪,他也不看漫画,对漫画一无所知的,但是对着齐悦桌上的画赞不绝口,张嘴就是未来的漫画大师,天才少女,可以出版了云云,给齐悦夸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陆向松虽然有时候嘴比较硬,但实际上是个“老婆全肯定”党。 齐悦和陆向松约了一下时间,漫展是下午叁点开始,持续到晚上九点,陆向松那天只能五六点过去,所以签售的时候齐悦只能自己去或者让于樱陪着去,等到陆向松忙完过来才可以一起逛漫展。 齐悦画了一天的画,昨晚也没怎么睡,不到十点就哈欠连天,躺在床上捏着陆向松的奶子和他说悄悄话。自从上次玩过陆向松的胸后,齐悦最近就老爱捏着他那可怜的小点玩,经常是捏着睡觉,陆向松抗议了很多次也没用,索性就任她捏,有时候还会报复的也捏着她的睡觉。 不得不说还真有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问题,齐悦真感觉自己胸长大了些,一开始陆向松还以为她怀孕了,但她例假又照常光顾,最后只能归功于最近摸奶摸多了。 73 没怎么睡好加上不开暖气画了一天画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早,齐悦就感冒了。 明明前一天睡的够早了,但是还是接近中午才起床。眼皮格外的沉,连睁眼都花费了比往常更多的力气。 厨师刚做好饭准备走,见齐悦沓着拖鞋扶着墙走出来的样子吓了一跳,问:“齐小姐,您生病了?” 齐悦只觉得头有点晕,刚想张嘴说没事,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怎么也发不出声,喉咙疼的像吞了刀片似的,努力了半天发出来的声音和破了的风管琴一样,难听的不是一点两点。 桌上本来摆着丰盛的午餐,厨师连忙撤下,齐悦爱吃炸物,现在病了肯定是没法再吃了,只能用素面下了点青菜凑合。 厨师匆匆下楼买了体温计回来给齐悦,齐悦去厕所洗了把脸,水格外的凉,镜子里她的脸红扑扑的,是不健康的潮红,嘴唇却干枯泛白,难怪厨师一见她就问她是不是病了。 齐悦夹着体温计躺回被窝里,隔了几分钟去看,果不其然,烧的不轻,直指39度。 她身体素质好的很,上一次这样发高烧少说也有十年了,太久没病过了,现在突然生病,也有可能是因为脑子烧糊涂了,一时半会连该吃什么药都想不到。 厨师本来还想留下照顾,但是齐悦犯困,让他先回去了,自己给陆向松发了个消息就又躺回被窝里睡觉。 睡着睡着还是感觉浑身发冷,躺着不到半小时就被冻醒,齐悦想将暖气调的更高点,但是已经调到最高温度了,最开始还只是感觉有些头晕,现在已经浑身乏力,想爬下床都爬不起来。 要死了。 齐悦在床上头晕脑胀,坚持了十几分钟,陆向松终于匆匆回来了。 他一看就是很急的赶回来,手上还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好多药,把药片往床边给她准备好,倒了杯温水让她喝下,嘴里还在抱怨:“你看你吧,昨天自己作的!” 齐悦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张嘴了半天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连忙多喝了几口水,才挤出一点点声音,好一个公鸭嗓。 “宝娟,我的嗓子,宝娟。” 齐悦气若游丝,张嘴叭叭了半天,陆向松以为她要说什么呢,结果张嘴在喊宝娟,给他无语到了:“你还是闭嘴吧。” 齐悦乖乖躺回被窝。 厨师临走前给她准备的降温毛巾早就被她的额头烘的暖呼呼的了,陆向松去给她换毛巾,冰凉的毛巾贴在额头上,舒服的齐悦长舒了一口气,感觉神志都清醒了不少。 陆向松摸了摸她红彤彤的脸,被高温吓了一跳:“你这是烧到多少度了?” 齐悦把之前量好的体温计拿给他看,陆向松看了看高达38.7的数字,眉头一皱:“刚开始就这么高?再量一次。” 他才出门上班还没俩小时,发烧最开始温度就这么高,等会烧的更厉害陆向松都怕她把脑子烧坏了。 过了几分钟,齐悦从腋下把温度计拿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 才一小时不到,体温飚到了40度。 陆向松叹气不止,这下可能真的要担心会不会把脑子烧坏了。 74 不知道陆向松给她带的是什么药,吃了还没半个小时齐悦眼睛就睁不开了,眼皮像被浇水粘住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她握着陆向松的手不愿意松,就怕一觉醒来又是一个人孤零零病殃殃的在家里,陆向松摸摸她:“睡吧,我就在这不走呢。”他只脱下外套外裤,躺在了她旁边。 陆向松在身边给她掖好被子,他话刚说完齐悦就已经睡着了,发出了轻轻的呼吸声。小脸红红的,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 陆向松很喜欢看她的睡脸,人怎么能这么快睡着?每次晚上睡一起,两人聊天结束不到五分钟内齐悦就呼呼大睡了,陆向松每天晚上都要看着她睡着的脸。 最开始的时候齐悦睡觉还会哭,露出很痛苦的表情,随着时间推移,她睡着时已经不会再露出那种神色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带着笑的,不是陆向松自夸,他觉得他有很大功劳。 齐悦一觉睡到下午两点,烧虽然没退但好在温度没再继续飙升,嗓子也能发出声音了,虽然还是公鸭嗓。 她早上只吃了碗素面,就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现在醒来只觉得肚子咕咕叫,让陆向松给厨师打电话。 陆向松摸摸她扁扁的肚子,犹豫了一下:“要不我煮点什么给你吃?” 齐悦愣了一下,是她发烧了还是陆向松发烧了?她狐疑的瞅了眼陆向松:“你进过厨房?” 陆向松摇头。 也是,陆大少爷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肯定是没进过厨房的,真要自己做过饭菜那才奇怪。 “煮点面条粥什么的应该是没问题的。”陆向松迟疑片刻,加了个尾音:“...吧?” 齐悦还是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她只是发了烧,她怕吃了陆向松煮的东西就不是发烧这么简单了,怕是丢了命。 “不吃拉倒!”陆向松生气了,但还是给齐悦换了额头上的毛巾,也给她倒了热水,“饿死算了!” “别嘛。”陆向松真不高兴了齐悦又去哄,嬉皮笑脸的,就是开口的声音难听的紧。 “闭嘴。”陆向松没好气,捏住她的鼻子:“我没有鸭子老婆。” 齐悦陪他闹了一会儿又不舒服了,头晕目眩,眼前的陆向松从一个变叁个,也没心思再和他贫嘴了。陆大少爷心疼老婆,翻了一下厨房看家里还有哪些食材,新鲜的蔬菜肉类倒是没有,因为都是厨子上门,所以都是买的新鲜的,绿豆小米大米这类的谷物还是有的,熬个粥没问题。 他真没进过厨房,熬粥知道是先放米后防水,但具体要放多少就不知道了,好在现在科技发达,电饭煲都自带熬粥档位,陆向松上网查了一下水和米的比例,做出来的粥看上去还挺像模像样的。 稍微放凉了会后,陆向松将粥盛好,叫齐悦起来喝粥。 陆少人生第一次下厨,这份心意齐悦还是很感动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甜滋滋的,哪知道一问,陆向松竟然放了有大半罐子的砂糖。 齐悦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连忙追问他的烹饪步骤。 陆向松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有烹饪天赋,哪知道刚开始说就被齐悦揍了。 齐悦哭笑不得,她一直以为有些东西是常识,就算没做过也应该知道,但是没想到真有人笨到这个程度。 陆向松煮粥竟然没淘米!从米桶里掏出来就放进去煮了! 75 第二天齐悦的烧就退了,但是感冒还没有好全,顶着公鸭嗓又顶了两叁天,后面还咳嗽流鼻涕,不管吃了多少药都没见好。 陆向松见她病的厉害,忧心忡忡的想带她去打针,齐悦誓死不从,非常坚定自己第二天就会好。 一场感冒折腾了四五天才好,很快就到了约好看漫展的当天,齐悦出门前特意换了一套自己很少穿的,有点萌萌哒的小裙子,把自己准备好的东西都塞进一个大包里出了门。 于樱大清早就已经到达了会场。 从APP上市以来,她公司的规模越做越大,手下员工数量比原来多了两叁倍,但还总是感觉人手不足,今天她大老板本人自己亲自上阵,大冬天给累出一身汗。 因为是周末,参加漫展的人特别多,齐悦拿到早鸟票,在还没开场时就从员工通道进去,门口已经有一长串人在排队了。 大部分都是学生,还有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coser,齐悦也想自己去试试,但是她胆子小,也只能想想了。 她进到内场,于樱正拿着无线对讲机在那指挥着什么,林译也在,坐在一旁手上拿着个粉色的保温杯,一看就是给于樱在当小跟班。齐悦正打算坐旁边去打个招呼,突然看到他身旁还有一个人,眼睛噌的就亮了。 少年穿着深蓝色的羽绒服,衬托的脸庞白净双目如星,齐悦凑到他旁边笑嘻嘻的去牵他手:“你不是没空吗?怎么又来了?” 少年抿着唇微微笑了一下。 齐悦喋喋不休:“你跟林译一起来的?你俩竟然认识啊。” 齐匀又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学校总共才那么大,圈子就这么小,她和于樱还关系好,他认识林译很奇怪吗? 原来去漫展的时候都是齐匀陪着她去的,这次她也提前问过齐匀,齐匀说没空,没想到现在自己悄悄过来了,齐悦心情很好,果然弟弟还是疼她的,不想让她一个人逛漫展。 两人聊了一会儿,漫展很快开始了,在门口排队的人们鱼贯而入,齐悦已经坐在了签售会的最前排,和自己心心念念的画师大大拍了合照拿到了签名,幸福的整个人都在冒泡泡。 齐匀倒是盯着她这幅模样看了半天。 等到了中午,整个会场人潮涌动,齐悦把自己的大包裹拆开,拿出一大堆东西放在齐匀手上。 齐匀看着手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徽章卡片,一个头有两个大:“你要做什么?” 齐悦那个大单肩包像个哆啦A梦的口袋似的,掏出了不符合包大小的一堆周边,眼睛都是亮亮的:“发啊!这些、那些。”她指着齐匀身上那一大堆:“都是我自己画的让人印出来做出来的,发给路人给他们安利这部番。” 齐匀看着自己身上堆积如山的小东西:“...你不会,让我也跟着你发吧?” 齐悦疑惑的瞥他一眼,意思是:那不然? 这么大个小伙子,还长得这么俊,不拉来做苦力多浪费啊。 面容如画的少年小小的叹了口气。 76 齐悦是个社恐,齐匀也是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格,两人虽然商量好要给路人发,但是捧着这堆小东西站在人群中,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两个人愣是没有一个开口。 倒是有不少路人见他俩拿着的小玩意画风精美,做的也可爱,以为是要摆出来卖的,跑过来找他们问价,齐悦和这些东西烫手似的,啥也不说就只摇头,拿着东西往人家手里一塞就跑。 于樱忙里抽空来看自家闺蜜的情况,就只看到齐家两姐弟灰溜溜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派林译过去帮忙。 齐悦狐疑的瞅了眼林译,这小子不是一知名冰山吗,惜字如金的,能怎么帮? 事实让齐悦大跌眼镜,林译虽然是个沉默的木头,但是个胆子很大的木头,见到人啥也不说,就直接递东西,路人问要做什么,他就惜字如金的蹦出一句话:安利,送你。 齐悦带来的小东西们上面都写了番名,倒也不用多去介绍,送出去就算成功了。 齐家两姐弟有样学样,不一会儿就送了大半出去。 送的差不多的时候,齐悦有些累了,把没送完的东西找于樱帮忙放好,拉着齐匀安心逛起了展子。 两人都长得好看,齐悦还算是个名人,都认出来她是现在很多地方都能看到照片的那个“LACOCO总裁未婚妻”,加上她长得乖巧讨人喜欢,不少人凑过来想和她合影,齐悦不懂拒绝,拍了一堆照片。齐匀那边围着的人也不少,全是女孩子,都小脸通红的要和这偶遇的帅哥拍照。 到最后展子没怎么逛上,全在和人打交道了。 等陆向松赶到时,他们就更令人瞩目了。叁个人都是俊男美女,不过陆向松一看就是富少,身上的西装都没脱,手腕上的手表印着大大的LOGO,不知道价格但也认识牌子,都没人敢上来合影了,齐匀齐悦两姐弟都松了口气。 “没出息的样子。”陆向松笑话他俩,收到了两个白眼。 陆向松来了后叁人才正式逛起了展子,陆向松对动漫一无所知,这种地方当然也是第一次来,看什么都新鲜,其他的动漫角色他可能不认识,但是对着cos奥特曼的人他就来劲了,对着人家上下其手。 齐悦玩的也开心,她喜欢动漫但是又不爱凑热闹,能来漫展玩,还是自己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陪着,她也撒了欢,在场馆里东跑西跑到处看。 人太多了,她到处乱窜,差点就和陆向松齐匀走散了,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四处寻找她的两个男人。 然后就变成了—— 齐悦咯咯笑个不停,她真不是故意想跑的,但两个人都怕她再找不到人了,这么大的地方,就算有手机联络也不好碰头,索性一人一边牵着她。 笑眯眯的女孩被两个俊朗的男人夹在中间,一左一右像护法似的,一手牵一个帅哥,齐悦有一种左拥右抱的爽感,特别是周围的人全在看他们,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就这个炫耀,爽!看到没,都是我的!一个是我老公一个是我弟! 齐悦越想越高兴,干脆哼着小曲一前一后的荡起了手,把与两人牵着的手甩的老高。 77 两个男人被齐悦牵着手,下意识的对视一眼。 齐匀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是小孩了,马上十六岁,却还当着姐夫的面和姐姐手牵手,有一种横刀夺爱的的感觉,但是陆向松倒没在意,他自己和家人关系很僵,齐悦能和弟弟关系亲近是好事,总不能让齐悦和弟弟也疏远了不是?只是牵个手而已,他没有小气到那种程度。 换句话来说,他可能还有些羡慕。 齐悦换了很多扭蛋币去扭扭蛋,两个男人看着她兴奋的背影,齐匀压低声音问:“准备好了?” 陆向松轻轻点头。 齐悦运气很差,总共八个款式的扭蛋,她扭了接近二十个才扭到自己想要的,灰头土脸的把堆成小山一样的扭蛋给齐匀拿着,齐匀早有准备,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折迭好的帆布袋给全部装了进去,陆向松在旁边瞅着,心里暗暗记住了,以后再和齐悦来逛漫展,一定要准备一个很能装的袋子。 场馆转了大半,齐悦有些走不动了,心里还惦记着剩下那点没发完的小东西,想着拉陆向松一起赶紧发完回家。 陆向松和脚上长了钉子似的怎么拉都拉不动,声称自己还想逛一会儿,还没看尽兴,齐悦气急:“你装什么啊你,一个哆啦A梦和柯南都没看过的人说想看漫展,你赶紧的,我饿死了。”逛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肚子里都长虫了。 陆向松充耳不闻,齐匀倒是拉了拉自家姐姐的衣角:“要不再逛一会儿?十分钟吧。” 齐悦态度瞬间软化,笑眯眯的点头:“好呀,小匀想逛哪边?” 两姐弟手牵手的聊天,陆向松在旁边突然感觉这醋还是吃一下比较好。 这态度差的也太多了吧? 叁人边走边聊,过了一个拐角,陆向松脚步一顿,不经意的问:“那边是什么漫画?” 齐悦顺着他的话扭头去看,那是在拐角的一个小摊,很小,只有十来平方,里面没摆什么东西,只有几幅挂着的画,还有印制出来的扇子之类的小物件。齐悦觉得有些眼熟,脚不由自主的往那边走,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齐匀悄悄的把牵着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齐悦的脚步越来越慢,到最后走不动了,只呆呆的站在原地。 里面画的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有她这几年画的小漫画,有她送给陆向松的画,甚至连随手的涂鸦都有,被印在扇子上、毛巾上、小镜子上。 齐悦惶惶,视线在齐匀陆向松中来回打转,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在....?她没眼花吧? 齐悦有些想逃,干巴巴的笑了一下:“肚子饿了...”说完扭头就想回去,却被齐匀紧紧的牵住,不让她离去。 小摊前人还不少,因为这个小摊是个福利小摊,里面任何小物件都可以免费带走一样,有不少人在那挑选,不知道是带扇子还是镜子亦或是毛巾走,有不少女孩和同伴手挽手面带笑容的聊着,不时有声音传来:“这是哪个大大画的,好可爱啊,怎么没听过?” 陆向松揉乱了她的刘海:“你觉得怎么样?” 齐悦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是恍惚的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觉得,我好像画的还不错。” 能画画,真是太好了。 78 齐悦又哭又笑的,跳起来去揍陆向松:“你弄的?” “我们弄的。”齐匀掏出纸巾给齐悦擦眼泪,齐悦爱哭,他从小跟在身边不知道给她擦了多少次眼泪,早就有了随身带纸巾的习惯。 “你也?”齐悦吸了吸鼻子,明亮的眼睛被水雾遮盖,她拼命的眨眼,希望能看的清楚一些。 陆向松叹气,语气却是带着笑的:“有没有可能,这个漫展,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办的?” 齐悦没太明白,什么意思? 陆向松抬起手指,齐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见漫展标志下面,写着赞助商的一栏里,有个大大的陆字。 她一时语塞:“你...我...” 一次漫展举办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包括宣发也好场地准备也好,还有各个IP的提前联系,场地票的预购等,不是简单一两个礼拜就能准备好的。她突然又想起那天晚上她和于樱聊天的事,声音忽的又提高了:“小樱呢?” 当然也是共犯了。 陆向松从齐悦参加完齐匀学校的圣诞晚会后就开始准备了,前前后后叁个月,他对二次元之类的一无所知,还是请了于樱和齐匀帮忙才将这个计划给实施好。 齐悦不喜欢自己的画被其他人看到,总害怕别人的眼光,害怕被嘲笑,和她不喜欢被人注视一样,这种常年影响的自卑让她整个人性格都有了变化,齐匀最是清楚自己姐姐高中之前是什么性格,到现在又是什么模样,哪怕自己很忙,都还是跟着陆向松张罗了这次漫展。 但也怕齐悦反应应激,他们也不敢把齐悦的画放在最大最惹人注意的地方,齐悦留在家里的画并不多,很多都还是齐匀在家里翻出来她原来画的画,只能弄个小摊。 “要不要进去看看?”齐悦驻足在小摊门口,怎么也挪不开脚,陆向松推推她的背。 齐悦摇头。不用进去了,在门口就已经看的很清楚,哪怕不进去,也能看到在门口出来的人们脸上都带着笑,手上都拿着她画的画做成的小礼品,这样已经够了。 上一次LACOCO的路广已经吓了她一跳了,这次漫展又吓一跳,老是先斩后奏弄这一出,齐悦都不知道这算作是惊喜还是惊吓了。 她也知道他们的目的还是为了帮她,让她重新找回自信走出阴影。 “我感觉。”齐悦喃喃自语,目光还是放在那个挂满了她的画的小店上,“就算是画漫画,我也挺不错的。” 那又咋了?周围人全是精英她就是个死宅,没什么大出息不会开公司不会理财不会金融就爱画点小漫画养养花花草草那又咋了?她不还是有这么优秀的老公这么优秀的弟弟这么好的闺蜜,每天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些人难道有比她更幸福吗? 齐悦不想再哭了,但是泪水不自觉的又打湿了眼眶,齐匀和陆向松默默的陪在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出声,只是握住了她的手,告诉她他们还在她身边。 这一刻,齐悦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79 齐匀第二天还有课,所以吃完晚饭后齐悦陆向松就把他送回了学校。 他下了车,站在学校门口,齐悦摇下车窗看着弟弟:“多吃点饭,学习不要那么刻苦,你已经很优秀了,多给自己一点休息时间。”齐匀很自律,每天不是在学习就是在练琴,很少给自己一个休息放松的时间,齐悦心疼弟弟,总想让他像同龄的男孩一样能够笑笑闹闹。 齐悦忙活了一天已经累了,坐在后排倚在陆向松的肩头睡着了,陆向松使了个眼色,司机配合的将车速放缓,慢慢驶回家。 陆向松本想抱着齐悦回去的,哪知道刚碰到齐悦她就醒了,睡眼惺忪的揉眼睛:“到家啦?” 他默不作声的收回手,假装自己刚刚只是想叫醒她。 自从前几天齐悦感冒以后,家里的暖气就再也没关过,齐悦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泡在浴缸里用着LACOCO新出的泡泡浴液,绵密的泡沫伴随着香甜的牛奶香,她用手拨着水面上漂浮的泡沫,愣愣的发着呆。 陆向松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为她做了好多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只能更加爱他,但是陆向松也很爱她,她也想为陆向松做点什么。 她在心底默默做了一个决定,擦干头发后出房间看了一眼,陆向松还在办公,他今天为了陪齐悦逛漫展,很多工作都还没完成,正在努力在家加班加点。 齐悦走到阳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您好。” 陆向松忙完工作已经到了十点半,再贵再高级的椅子坐久了都会腰酸背痛,他锤了锤泛酸的肩膀,准备回房间拿换洗的衣物去洗澡。 刚走出房间,齐悦听到动静从厨房探出了头,不知道在做什么,穿着围裙不说,脸上还糊了些面粉,看到他很是高兴:“你忙完啦?肚子饿了吗?” 陆向松其实是不饿的,但是看到她两眼冒光的期待模样,一句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变成了一个嗯。 “太好了!”齐悦高兴的眼睛都弯了起来,献宝似的从厨房端了个小盘子出来:“我做了雪媚娘哦!还挺简单的,我在网上找视频跟着做,竟然做的还挺成功的。”她已经自己尝了一个了,口味和外面甜品店卖的没什么差,就是卖相差了点,没做的特别圆润光滑,稍微有些坑洼。 把做好的雪媚娘配上牛奶端到桌上,齐悦眼巴巴的等着陆向松的评价。 陆向松喜欢吃甜的,她也是感谢陆向松,临时在网上学有什么甜品新手可以做,材料要求也不复杂的,最后觉得还是雪媚娘好,虽然冬天吃可能有些凉,但配上热牛奶就刚刚好。 陆向松很快就吃完了,齐悦双手撑着下巴对着他笑:“好吃吗?” 他耳朵都红了,嘴上含糊:“马马虎虎吧。”说完掩饰着喝下大半杯牛奶。 齐悦笑嘻嘻的,看着他吃雪媚娘喝牛奶:“辛苦啦。” 陆向松很快也装不下去了,也笑着看她,两人含笑对视。 大概是脑子抽了,齐悦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她想说但是又有点不好意思,又实在好奇陆向松听到这话的反应。 陆向松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齐悦哼了一声,眼光一转,含羞道:“没什么其实是想问你,你是想先吃甜点,还是先喝牛奶,或者说先吃我呢?” 80 陆向松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嘴里还没咽下的牛奶呛进气管,咳嗽连连:“咳咳!——” 他一张脸红的不像话,不知道是呛的还是给她吓的,好不容易顺过气来,面色古怪的问:“你这话从哪学来的?” “所以~”齐悦没管他,还是自己玩的起劲,表情羞答答的:“哥哥想先吃什么?” 一声娇滴滴的哥哥把陆向松的魂儿都勾走了,陆大少爷目光都暗沉了几分,一手勾住她的小蛮腰,手指顺着贴身的针织衫在腰线上暧昧的滑动:“当然是先吃你了。” 齐悦见玩起火了,连忙吐了吐舌头,就想从他手上溜走,她只是坏心眼的想逗逗他,可没真想把自己送出去,那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陆向松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齐悦,那只揽着她腰的手像铁杵一样怎么都挣脱不开,另一只手已经滑到了小腹,顺着微微翘起的衣摆钻了进去,微凉的手触碰到皮肤,很快齐悦就起了细密的小疹子。 “我不玩了!”齐悦哇哇大叫,挣扎了半天还是没用。 陆向松开始咬她的耳朵,舌尖滑过耳廓,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嘴里说的话黏黏糊糊:“宝宝想让我从哪里开始吃?” 一声宝宝给齐悦腰都叫软了,两个人都已经习惯了彼此的身体,陆向松只要稍微碰一下她,她就开始有了感觉,齐悦捏住他的衣袖,忸怩道:“你还没洗澡”两条大腿倒是下意识的开始摩挲了起来。 话里的意思陆向松能不明白吗,当即就把人一个拦腰抱起,一起带进了浴室。 宽敞的浴缸再次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齐悦明明已经洗过澡了,但还是赤裸裸的坐在陆向松双腿之间,靠在他的怀里一起泡澡。 “嗯”她屈起双腿抱着膝盖,陆向松两手懒懒的搭在浴缸边缘,正微微低着头啃咬着她的脖颈,有些刺人的痛痒,不用想肯定又是一片吻痕,好在是冬天,齐悦穿的严实,不然出门都不敢出。 这个姿势很巧妙,虽然是背对着陆向松,蜷起身子好似在保护自己,实际上脆弱的脖颈以及下身完全暴露在外,她坐在陆向松双腿之间,屁股紧贴着他的大腿,都可以感受到一根火热的东西抵在她腰间乱蹭。 陆向松将手放进浴缸里,顺着她屈着的腿一路摸到桃花源,哪怕在浴缸里,有水泡着,他都能摸到那小穴上黏糊糊的一片:“把水都弄脏了。” 齐悦翻了个白眼,嫌脏就赶紧从浴缸里出去啊! 她话还没说出来,陆向松的手指就慢条斯理的开始玩起了她的穴,他的手指细长,不像是一般男生骨节分明的手,反而像个女孩的手,漂亮的不像话,而那漂亮的手指现在正好玩似的一下下弹着她的小阴唇,些微的快感顺着肉瓣电流一样窜过体内,齐悦哼哼了几声,很快就不满足了:“往里面摸摸” 齐悦在性爱上反而很大胆主动,有什么就说什么,陆向松爱死她的坦率了,手指马上就听话的往那熟悉的小洞里钻。 81 手指灵活的钻入甬道内,十分熟悉的寻找到了齐悦的敏感点,打着圈儿的磨蹭。 齐悦坐在他怀里抖若筛糠,将浴缸里的水抖出了一圈圈涟漪,陆向松一边玩着她的穴,一边在她耳边吹气:“怎么这么抖,小美人鱼?” 齐悦浑身上下痒的像是有蚂蚁在爬,皮肤泛红,回头媚眼如丝的瞪了他一眼,说的话凶巴巴的但是语气却软的像水:“掌嘴!” “赏嘴?”陆向松装傻充楞,张嘴含住齐悦的嘴唇,舌尖在她软滑的唇上舔了舔,很快就钻了进去,勾住她的舌头舔吮。 齐悦仰头接受他的亲吻,舌尖嬉戏时不时有唾液顺着唇瓣溢出,拉出一条淫靡的细线。 “...真色。”一吻结束,齐悦涨红着脸喘息。 “还有更色的。”陆向松一边眉毛扬了扬,露出他招牌的张扬笑容,齐悦每次看到他这幅表情都觉得非常耀眼,非常...帅气。被美男计迷昏了头的齐悦浑身发烫,刚想问什么更色的,就感觉自己屁股被他用手掂了掂,往上挪了些许,那根在她腰间乱戳的棍子直接顺着她的腿根滑到了穴口,呲溜一下就钻了进去。 确实...还有更色的。 齐悦头昏脑涨,被他掂着屁股上下顶弄,坐着的姿势让那根肉棒进的更深了,每每擦过敏感点,齐悦都会发出一声惊呼,呻吟都破碎了,陆向松的那话儿很完美,够大够硬够粗够长,估计按摩棒都没它完美,最主要是完美契合齐悦的身子,不管从什么角度插进去,都可以顶到那一点,插的深一点就能顶到子宫口,那地方敏感又脆弱,但是陆向松非常有分寸,每次给的刺激刚刚好,齐悦从来不知道原来做爱是这么舒服一件事,每次和他做都能喷好几回。 “舒服吗?”陆向松又开始咬她耳朵。陆向松总喜欢在做的时候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不是让她叫老公就是问她舒不舒服爽不爽,齐悦一般都不搭理他,但是今天她心情特别好,再想想陆向松对她的好,平时那些不想说的话瞬间就说出口了。 “嗯...”齐悦夹紧了些,声音断断续续,“很舒服...” 她穴儿本来就够紧了,此时刻意夹紧,给陆向松夹的头皮发麻,加上她配合的回答,陆向松只觉得身心都飘飘然,不住的吻齐悦的额头与耳畔:“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样...” 齐悦迷蒙着眼睛吟哦,小屁股在水中摇摆:“水...进来了...” “夹的这么紧,水进不来的。”陆向松手指陷入她的臀肉中,再次捧着她的屁股猛干,齐悦被他掂的身子摇摆,胸前长大了些的玉乳在空中无助的乱颤,她手四处摸索,最终败给了欲望,开始揉弄自己胸口的红缨。 “悦悦。”陆向松在齐悦耳边喘息,“你这样很好看。” 齐悦达到了小高潮,高扬着脖颈,像天鹅一般,嘴唇微张,莹红的舌尖在饱满的唇瓣间悄悄露出,表情色的不能再色。 82 se wuw u 8.c om 齐悦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连陆向松将她一把抱起了都没有注意,身上还湿哒哒的,地上不知道是浴缸里带出来的水还是她的淫水,流了一路,小穴还在抽搐着,一张一合淌出大量水液。 陆向松还没射,将人放在床上后又俯身上去,性器戳着她的大腿,齐悦浑身没力气,柔柔推了一下他的胸口,娇声道:“我没力了” “不用你动。”陆向松咬了一口她的脸蛋,性器又戳进了小穴里,腰臀发力向上顶弄,齐悦很快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呜咽着咬了一口陆向松的脖子,以示自己的不满。 齐悦很快被顶的失了神,嘴里咿咿呀呀叫个没停,一会儿说太快了要不行了,一会儿又让他快点马上要到了,陆向松摸不透她到底是要快要慢,索性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一根鸡吧恨不得镶在这小洞里,顺着齐悦的呻吟加快速度,没一会儿齐悦喷的水又打湿了他的小腹,他也没停,伸手去摸齐悦的阴蒂,那可怜的小东西早就肿胀不堪,像个硬挺的小珍珠似的,他碰一下齐悦就颤一下,只要用指尖轻轻搔刮轻碾,齐悦那穴儿就会又颤抖着流出小股水液。 他身子也没停,齐悦被他顶的双腿乱晃,两条腿在空中摇摆半天后还是缠住了陆向松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近些,齐悦大脑一片空白,一片白光闪过,快感已经完全侵占了她的大脑,完全不知道自己嘴里在说什么了,一会儿哥哥哥哥的叫一会儿又叫老公,她今天配合的很,陆向松听了个爽,操的更卖力了。 硕大的龟头重重碾过子宫口,齐悦发出无声的尖叫,身子哆嗦着泄了,缓了片刻后发出迷乱的呻吟,陆向松坏劲儿又上来了,边舔吻她脖颈处的薄汗边哑着嗓子问:“喜欢吗?” 齐悦身子无意识的用力,细肉又死死夹住了抽插的性器,好半天才回了一句:“舒服喜欢”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陆向松马上又操弄的更快更深,硕大的一根东西大开大合,一整根进去一整根出来,齐悦爽的快翻白眼了,唾液顺着张开的唇流出,已然是被操丢了魂。 随着又一次的高潮,穴里的软肉贪婪的吮吸着粗大的肉棒,陆向松满头大汗,只觉得那穴儿里好像有个黑洞一般在吸他,快把他魂都吸走了,腰都有了酸胀感,那是即将射精的前兆,陆向松低低的呻吟了一句:“你真是个妖精。” 这话放在平时齐悦肯定会吐槽死,但是现在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完全沉浸在了性爱之中。 洗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齐悦再次被抱出浴室后不仅腰是软的,两条腿和跑了马拉松似的一直颤抖,陆向松给她揉了半天才好。 今天陆向松射了两次,都乖乖的拔出来射的,齐悦说他迟早有一天会精尽人亡,陆向松哪里能让她质疑自己精尽人亡,马上作势要再来一次,吓得齐悦连连告饶,马屁不断。 齐悦今天累了一天,和陆向松说了一小会儿话后就哈欠连天,小脑袋瓜靠在他身上一点一点的,陆向松说着说着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的更舒服些,替她掖好被子。 晚安,齐悦。看更多好书就到:7m ao w u.c o m 他在心里轻声说。 83 齐悦自从曝光度高了之后就不太爱去花店了,总觉得自己像个吉祥物在店里被人围观,她又不是偶像明星又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被人总是盯着心里发怵,但是碰到自家弟弟生日,齐悦还是用心准备了一番,先是在店里挑选了最新鲜最漂亮的花包装好,带上自己提前画好的画还有礼物。 今天学校还在上课,齐悦已经提前给齐匀发了信息,站在学校门口等他。 正是吃完饭的点,学校虽然分住宿走读,但是也没有门禁,并不阻止学生们出校门,这个时间不少穿校服的高中生们成群结队走出校门,结伴去吃晚饭,齐悦手捧巨大的鲜花,站在校门口很是瞩目。 换做原来齐悦早就躲进车里等齐匀出来了,不过现在已经稍微习惯了一些被人注视,虽然还是不喜欢,但也不至于落荒而逃了。已经进入初春,气温回暖了一些,她没有再戴围巾,没办法藏住自己的脸,只好在校门口徘徊,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还好没一会儿齐匀就来接她了,齐匀很顺利的就跟着他进了学校,一直走到艺术楼。 艺术楼里有琴房,有舞蹈室,有藏书室,甚至连绘画室、美术馆都有,全部汇集在这栋楼里,正如其名,只要和艺术沾边的都会在这里进行,齐悦在这读书的时候,学校举办的演讲比赛、辩论赛、或者是她忘不掉的那场美术展都是在这里举行的。 故地重游,齐悦四下张望,隔了好几年没来,艺术楼应该是进行了翻新,和她在读时比变化很大,齐匀一直将她领到琴房,这是他的专属琴房,很大,有一般人家的客厅大小,除了钢琴外还有沙发、书桌,饮水台,甚至还有一张小床,完全可以当一个房间来使用。 两人在琴房里吃完了带来的小蛋糕,齐悦帮忙将花插入花瓶内,摆在了琴房空位,又把自己画的画挂在墙上,齐匀练了会儿琴,又陪着齐悦说了一会话,不一会儿就到了晚自习时间,齐匀是音乐生,可以不用上晚自习,只要自己在琴房练琴就好了,但今天他生日,重要的姐姐来陪他了,他不可能一直死待在琴房,便带着齐悦逛起了学校。 上一次来看圣诞晚会,她几乎没好好看母校,此时学生们都回了教室自习,校园里空荡荡的,两人围着操场走了几圈,最后又回到了艺术楼。 艺术楼的一楼有图书室和绘画室,路过绘画室时齐悦脚步一顿,眼光下意识被吸引。 门内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应该是有美术特长生在里面画画,齐悦的注意力不在门内,而在门外,画室门口的墙面上贴了一幅画,是一副国画。 齐悦沉默不语,齐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睛也在落款人那里顿住了。 他知道这个人。 他拉着齐悦转身要走,齐悦却没有动弹,微微一笑:“画的挺好。” 齐匀不可思议的转身回看她,齐悦面带笑容,眼睛审视着那幅画,表情看上去不像装的。 齐匀没忍住:“你不生气吗?” “绘画方面,我佩服他。做人方面,我瞧不起他。”齐悦摇摇头,一码归一码,画和人是要分开的。 “小匀,我原来就听过这么一句话。”齐悦将碎发撩至耳后,露出来的侧脸专注认真,带着一丝微笑,“有人说,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终究会原谅那些曾经的伤害过我们的人。但是啊,那不是原谅,那是算了。” 齐悦抬起眼:“我生气也好、恨他也罢,他根本不会知道也不会在乎,我只是不想浪费我的时间在这上面,只会让我自己内耗。” 齐匀怔然,齐悦,好像变了很多。 84 齐悦没有就这件事再费口舌,曾经那些感觉过不去的东西在她心里的重量越来越低,不再像曾经那样困扰折磨着她。 她陷入长时间的自困里,只会自耗、否定自己,实际上毫无意义。当时嘲笑她的那些人,毕业了有几个还想的起来她?甚至还有不少人在看到她那张地广照片,知道她是陆氏下一任继承人的未婚妻,不也过来巴结她了吗? 毫无意义! 齐悦没有觉得自己是变自信了,只是觉得看穿了本质,不想再拘泥于过往。她现在很幸福这就够了。 齐匀再晚一点要上钢琴课,齐悦也没有久留,两人回到琴房再说了会儿话齐悦就告辞了。 齐匀目送着姐姐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太好了。 陆向松今天回来的早,难得没有窝在书房里办公,而是坐在客厅沙发上打电动。他本来对电动不感兴趣,但是过年那几天在齐悦家里打了几天,尝到了趣味,现在闲着总会有事没事摸出来玩会儿。 齐悦沐浴更衣完,也盘膝坐在软和的地摊上和他开对战模式一起玩。 毕竟是新手,不是齐悦这个老宅女这样的水平,陆向松没玩一会儿被齐悦干掉了好几回,脸都黑了,越打越生气,打到最后被齐悦满血虐菜的KO,气的把手柄丢在一旁不愿意继续了。 “我厉害不?”齐悦笑嘻嘻的凑过去火上浇油,陆向松不看她:“一般。” 齐悦在他侧过去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啵”,又问:“我厉害不?” 陆向松很快就被打败了,回抱住她,也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厉害。” “电动不只有格斗游戏啦,玩点休闲的、或者AVG游戏也很好玩。”齐悦把他双腿分开,窝进他两腿中间,背靠在他胸膛上拿着手柄打开别的游戏给他看。 客厅只开了侧灯,电视屏幕的光明明暗暗打在客厅两人身上,齐悦在玩种田游戏,可爱的二头身小人在农场里上蹿下跳,一会儿抱着有人那么大的白菜,一会儿锄地浇水,陆向松看着看着就犯了困,头一点一点的往下栽,最后额头靠在齐悦的后脑勺上睡着了。 齐悦感受到他喷洒在自己脖子上的热气,用一只手扶住他的脑袋,身子小心的从他怀里抽出,专注的看着他的睡脸。 她觉大,向来是陆向松看着她睡,这样认真的看着陆向松睡着的脸好像还是第一次。睫毛很长,打在眼睑下的阴影和小扇子似的,优美笔挺的鼻梁,唇珠饱满,看上去有些Q弹的嘴唇,她一直觉得陆向松的长相明明是偏柔美挂的,但是配上他的性格,却怎么也不女气,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表情都好看,就算他使坏坏笑的模样都像有小勾子一样勾人。 齐悦将他的脑袋抱入怀里,陆向松睡的不深,一下就醒来了,感受到自己被她抱着,很自然的也环抱住了她的腰。 齐悦满足的叹息:“我感觉我好幸福。陆向松,你呢,你幸福吗?” 陆向松的脑袋在她怀里点了点。 齐悦又抱紧了些,脑袋里想着之后的事。 陆家的事,总得解决的,她准备帮他一把。 85 四月初,莺飞草长。 LACOCO在国内美妆圈的营业额排名占比很前,公司规模比去年翻了一番,陆向松这下真可以算事业有成了,就连采访都接了好几个,来他们家楼下蹲点的狗仔都多了不少。 他越发忙碌,因为陆父和他说,准备等陆向松25岁时正式开始接受陆氏集团的工作,满打满算还有四年多一点,听上去时间很久但实际上对于偌大的陆氏来说,要学习的东西太多,时间甚至还有些赶。 陆向松不愿意回陆家,具体学些什么东西齐悦也没去问,只能在家尽量不去打扰他,然后多给他一些关心。她暗中有和陆家父母联系过,以尽量委婉的语气来试图缓解他们的家庭关系,但是她没想到的是,陆家对此上心的反而是那个严肃的陆父,陆母对此却毫无表示。 天下怎么会有不愿意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陆向柏无法平安出生这件事像一层厚厚的茧,困住了这位母亲的心,让她的心看不到自己面前的另一个需要爱的孩子,她被困在了过去,无法走出,每日虔诚的祭拜,向神祈祷着。 如果世界有神的话,为什么不救救陆向松呢? 齐悦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神,有也好没有也罢,她只想救他。 齐悦和陆家的联系陆向松是不知道的,他极度抗拒与父母的沟通,连公司的事宜都是通过陈伯来传达,信息交流都尽量避免,齐悦知道陆向松和陆父的生日都是在四月,详细了解才知道两人生日竟然只有一日之差,陆向松不爱过生日,因为从小到大他的生日是属于陆父生日的附属品,向来只是陆父过生日顺便一起办了,加上他的生日也是陆向柏的祭日,陆母对此非常忌讳,每年生日时,前一天还在为陆父举办生日酒席,第二天陆向松生日了就在家里吃斋祭拜,几乎没有过过一个正常的生日。 陆母那边齐悦已经放弃了沟通,尝试性的联系陆父,得到的回答是:“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了,不想再失去另一个。” 时间悄悄流逝,越是临近陆向松生日,齐悦越是紧张。她和陆家父母见面的次数实在少得可怜,加上上一次见面不欢而散,她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们。 陆父生日回去吃饭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陆向松的情绪很紧绷,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抗拒,前一天夜里齐悦和他说悄悄话,问他还恨不恨父母,陆向松说:“不恨,没有感觉,像不认识的人,或者说是合作方,有利益关系,没有感情。” 齐悦将自己上次对齐匀说的话说给他听,陆向松没有表态,他向来是个豁达的人,但是对父母这件事上他拧巴纠结,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放下的。 齐悦不知道怎么愈合他的伤疤,这件事她一个人努力是没有用的,尽管和陆父已经商量好,但还是心中没底。 “明天只吃饭就可以了,不用说话。”陆向松叮嘱她,上一次齐悦顶撞陆父的事让他很担忧,怕陆父看她不顺眼对她呛声。 齐悦在被子里的手握紧,紧紧闭上眼,祈祷着明天一切顺利。 86 中午的宴会宴请的都是商业伙伴,还有各界媒体采访,陆向松不愿意去,陆家父母也没有强求,毕竟现在还带着齐悦,对外齐悦还是未婚妻的身份,怕人多眼杂,万一说漏嘴了影响不好。 晚上的饭是在陆家私宅吃的,请的都是陆家的亲朋好友,来的人也不多,齐悦一个都不认识,只能跟在陆向松的屁股后面学着他叫,这个叔那个姨的,打完招呼后这些人和流水一样从她脑子里滑过,一点印象都没留下,完全记不住。 陆向松西装笔挺,就算和家里关系并不和睦,但是在外人眼中还是保持了应有的风度,含笑站在陆家父母身边,和到访的客人们寒暄,齐悦没去参和,找了个角落坐着喝茶。 她喝不出茶叶的好坏,不过能让陆家拿来宴请的茶肯定价值不菲,她依靠在柔软的靠椅上,视线紧紧跟随站在远处的陆向松。 他身姿挺拔,脸上带着自信得体的笑容,觥筹交错间时不时看向齐悦,会偷偷调皮的做个鬼脸,完全没有那副商业精英模样。 齐悦对他做口型:呆、逼。 客人中也有几个同龄的女孩子,基本都是陆父朋友的女儿,没人和她打招呼寒暄,因为不少人曾经都试图和陆家联姻,也就是做陆向松的妻子,某种意义上算是情敌。 齐悦饿得不行了,来的人都风度翩翩,她都去见了面打了招呼,碍于其他人的眼睛,她今天特别淑女,吃东西都是只小小的吃一口,怕放开肚皮吃给人看笑话落了陆家的面子,站在那儿和个小手办似的。 她是真的讨厌这种宴会,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假的不能再假。 一直到晚上十点,客人们才一一离去,人一走齐悦就叫厨房给她下了一碗面条,今天的菜色太精致了,精致到一口就没了,压根不顶饱。 陆向松和陆家父母不知道在屋门口说些什么,齐悦叁两口干完了面条,擦了嘴想去看陆向松怎么还没上来。 走到大门口,齐悦看到陆母又在神龛前参拜,表情虔诚,念念有词。她移开视线,每次看到陆母这样的行为,她都有一种冲动,想跑过去大声说看看你现在的儿子啊,你面前的儿子你看一看啊。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 她也说不清自己对于这个神龛,对于“陆向柏”是什么感觉,一方面她很反感,觉得是这个人让陆向松过的如此的不幸福,但她同时知道陆向柏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甚至都不曾看过这个世界就已经离去,她对他完全是迁怒。 可是她不知道在这样一段纠结的关系里,到底能怪谁,每个人都是受害者。陆向松做错了什么?就算吸收了弟弟,那也不是他自己想的啊?陆家父母做错了什么?是忽略了陆向松,可是他们失去了另一个孩子悲痛到走不出来,他们愿意吗?陆向柏呢?他做错了什么? 没有人是赢家,每个人都是受害者。 87 齐悦靠近门口,从半敞开的双开门缝里隐约可见两个人的背影。 陆向松的双肩抖动,显然是在哭。 齐悦心痛到呼吸困难,但有些事需要当事人自己才能做到,她只能在旁边观看。 陆向松虽然一直得不到家人的关爱,但他却很自信乐观,很少能见到他软弱的一面。 隐约传来的声音带着不容分说的决绝:“不要再继续弄你那小公司了,还是趁早来陆氏...” 陆向松崩溃叫道:“我不是在学在接触了吗?!你还要我怎么样?在国内赛道我公司已经算前十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是小公司?” 这种失态的呐喊和上一次沉默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齐悦内心着急,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陆父明明答应了她好好和陆向松谈谈心的,而且对于家庭关系陆父也是表了态,说好了要改善关系的。 这和之前有什么区别?甚至可能关系更恶劣了。 陆向松滔滔不绝,他是真的崩溃了,他本来平时就不愿意回来,就是讨厌这种场景,见面不是说他的LACOCO不行就是要他赶紧放弃然后来接手陆氏,他不是已经开始学了吗,到底要怎么样父母才能满意?而且次次离不开提陆向柏,陆向柏活着的话肯定如何如何,他们就没有考虑过就算他活着,也有可能还不如他陆向松的可能吗?! 陆向松说着说着变成呐喊,到最后失声痛哭,他不爱暴露自己的软弱,可是这委屈积攒了二十年,一旦爆发,就收敛不起来了。 齐悦听不下去了,推开门抱着陆向松。 两人都没有表示惊讶,可能知道她在偷听。 “父亲,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齐悦看着陆向松满脸的眼泪,心疼的用袖子去擦,陆向松闭着眼睛,眼泪怎么也擦不尽,两行清亮的水痕从眼角延伸。 陆父皱着眉头:“我是为了他好。” 就是这种话。每个父母基本都会说的这种话。 齐悦抱紧陆向松,摇头:“父亲,如果是为了他的话,他为什么要哭呢?难道这是幸福的眼泪吗?” 陆父怔然。 “为了他好,不应该是让他开心,让他幸福吗?” 齐悦不能理解他的思维,父母的期盼不应该是孩子的健康和幸福吗?为什么要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给孩子? “父亲,你让他走的路,根本不是他幸福的那条路,而是你觉得会幸福的那条路。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他不觉得幸福,那为什么要走呢?” 齐悦盯着陆父,那是一张严肃的脸,换做平常她甚至不敢抬头和他对视,现在她莫名有勇气,她想为陆向松拼一个未来。 “为了他好....父亲,你知道他什么?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吗?他一个大男人,喜欢吃一些小甜品哦,无甜不欢。他唱歌特别难听,父亲你知道吗?不是一般的难听,听一次可以记一辈子的那种。他特别孩子气,老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天天幻想着老子世界第一,还爱闹别扭,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还不承认。” “父亲,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对你儿子的了解,可能还没有一个采访过他的记者多。” 88 陆向松已经停止了哭泣,默默的牵住了她的手。 齐悦越说越气,到最后声音已经是呐喊,陆母听到了她的声音,也走到了门口,站在陆父的身边沉默的看着他们。 为什么?为什么? 齐悦内心有一百个问号,陆向松,谁见了不说优秀的一个人?但是在自己家,却根本没人看得起他!这要是业内人士知道了,谁不惊讶?不说业内,就算找个路人来,都挑不出陆向松什么毛病。 有问题的不是陆向松,他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最好了,不仅得不到肯定、安慰、鼓励,甚至迎来的是...谩骂与否定。 没人替陆向松撑腰,她齐悦撑,别说是陆家父母,天王老子她都敢去找场子。 陆母眼神闪烁,好像有话要说,但是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陆父按住陆母的手,视线移到齐悦身上,齐悦内心紧张,表面上却还是倔强的不低头,她知道她退缩了的话今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别说改善关系,能不恶化就不错了。 “小悦。”陆父沉吟了片刻,“向松的事,我们有商量过。做父母的,肯定是为了孩子好,我们也承认,我们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可能方法有些偏激。” 两人相握的手一紧,陆向松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自己的父亲。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见过父亲低头。这样的父亲和他说,自己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和向松说那些,只是因为,陆氏需要他。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不想我们家的事业就这样没有继承人,一点点毁了。”后面的话是对着陆向松说的,陆向松沉默了半天:“...LACOCO继续开下去,也不会影响我继承陆氏。” “你在这方面花了太多的心思,你自己知道你现在在陆氏和LACOCO这俩公司的事情上是怎么分配时间的,让你把它并入陆氏产业,你也不同意,你让我怎么办?” 陆父的声音也带上了无奈,陆向松低头,半晌说:“...我会再考虑考虑的。” “时间不充沛,向松,爸爸也不想做坏人,只是我不想我陆氏毁在你我的手上。” 这场谈话就这样结束,回去的路上陆向松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直转头看着车窗外,静默不语。 陆向松不愿意让LACOCO并入陆氏的原因齐悦知道,和陆氏比LACOCO太微不足道了,真并入名下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得到他全力的运营,就算喝到了陆氏的汤,那人家知道的也只是陆氏,而不是LACOCO。他为了这家公司付出了很多,不想就这样变成陆氏的附属品。 关于陆父身体不好,齐悦还是第一次听说。陆向松不愿意说自己家里的事,她不知道也是当然的,只是听这个语气,似乎很是严重。 直到回了家,陆向松才放松了身子。 今天的事就算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心累。 “这是好的开始,至少他们愿意低头了,不是吗?”齐悦抱着他安慰。 陆向松胡乱的点点头,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小狗:“...这时候就总是会觉得,要是我弟弟活着就好了,他去继承家业,我去开我的公司。” “把担子推给弟弟是吧。”齐悦手指尖点了点他的眉心,“什么好事都给你占了?” 89 po18n ew s.co m “怎么是担子?”陆向松不服,“这是家产,可都是钱呢!” 齐悦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 今天算是往前进了一大步,万事难开通,只要迈出了这一步,之后的九十九步都好走了。 陆向松一把抱住齐悦:“我今天哭的好丑。” 他今天实在是情绪上头,无法自制。 “嗯”齐悦歪着头想了想,笑了:“你不哭也丑。” 完全是反话,陆向松是怎么也和丑沾不上边的,之前于樱还拿手机给她看过,不知道是什么人评了个榜,把国内的男总裁全部都算了一遍,排了个男总裁颜值排名,齐悦家的陆向松陆大总裁高位在前十,还有不少迷妹夸呢。 “对,我丑死了,所以难怪只有你喜欢我,我就满怀感激的和你在一起好了。”陆向松双手撑到齐悦腋下,出其不意的把她举了起来,还转了几个圈。 齐悦尖叫,笑着去捏陆向松的脸。 原来生活是可以这么的幸福 凌晨十二点。 齐悦盯着手机屏幕,数字正好跳到凌晨,新的一天开始了。 陆向松坐在床头看手机。已经这么晚了,他现在每天接触自己的事业、陆家的产业,时间根本不够用,哪怕这么晚了还在看报表。 “宝宝。”齐悦挪到他旁边,依偎在他的肩头,“生日快乐。”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生日,齐悦非常重视,陆向松从小到大根本就没过过像样的生日,连和他说生日快乐的都没有几个,齐悦自己个人能力有限,但至少她想做第一个给他祝福的人。 陆向松放下手机,长时间对着屏幕让他眉心有些胀痛,齐悦伸出手指替他揉了揉,有些惴惴不安:“我有准备生日礼物,但是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甚至你可能会不高兴。” 陆向松眉毛扬了扬。送礼物就送礼物,什么叫做送礼物会不高兴? 他将额头与齐悦的相抵:“为什么?你送我不管什么我都喜欢,不可能不高兴的。” 齐悦亲了他一下:“真的?” “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陆向松又开始捏她肚子上的肉肉了,说好的减肥健身,健身陆向松又不想让她去健身房,减肥她又管不住嘴,过年这几天开始放开了吃,吃到现在没减成还又胖了六七斤,肚子上的肉更多了。看更多好书就到:po wenxue10.c o m 齐悦哼了一声,在他乱捏的手上打了一下,跑下床沓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去外面拿准备好的礼物,没一会儿又啪嗒啪嗒的回来了。 “你看看。”齐悦把一个盒子递给他。 看上去很普通的一个蓝色的礼品盒,正方形的,有电脑主机那么大,颇有分量。 陆向松拿起盒子摇了摇,马上被齐悦揍了:“摇坏了!” 他不再开玩笑了,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五个杯子。马克杯。蓝色的杯子叁个,粉色的杯子两个。 杯子上面印着可爱的卡通画像,分别是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优雅的中年女性,举着一个写着LACOCO牌子的年轻男人,和一个拿着画笔的女人,还有一个穿着肚兜的小小的婴孩。 陆向松静默,时间好像暂停了,他一动不动,目光落在手里的盒子上。 那是陆父陆母,陆向松和齐悦。 那个小小的婴孩 陆向松本以为是代表着他们将来的孩子,仔细一看却发现,婴孩身上的小肚兜上写着一个字。 柏。 陆向松心中大震。 齐悦说:“下次,我们带回去,大家一起用吧。” 第一次去陆家时,她用的是客人用的茶杯,陆向松也是。 下一次,她希望大家都用一样的杯子。她画的,她做的杯子。 90 陆向松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爱哭过。 自从他懂事以后,哭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的清楚,哭的时间加起来都没今天一天多。 他老爱说齐悦是小哭包,但是现在小哭包齐悦哭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他陆向松反而开始哭了。 齐悦笨拙的捧着他的下巴,有样学样的学着陆向松去舔吻他的眼角,将泪水舔干净。 咸咸的,带着苦涩的味道。味道一点也不好,不知道陆向松怎么那么爱吃她的眼泪,每次只要齐悦哭了,眼泪都会被他舔干净。 陆向松无声的哭了会儿,没有发出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话,声音又闷又哑:“...命运...” “啥?”齐悦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我说,一定是命运让我们两遇见的。”陆向松爱不释手的摸着那一套杯子,生怕将它弄坏了,赶紧将盖子盖好放到了床边,“...老天看我太优秀了,特意把你奖励给我。” “喂,你什么意思。”齐悦不乐意了,“你说错了,是因为你太可怜了,老天看不下去了,所以派我这个仙女来拯救你的。” “啊?”气氛一下就被打破了,陆向松傻眼,然后认真思索了片刻... “不对啊,是奖励,奖励!” “我是拯救你的仙女!” 两人莫名其妙又掐了起来,互相扯对方的脸颊肉和肚子肉,陆向松福至心灵,伸手捏了齐悦的乳头一把。 齐悦反手就是一巴掌。 陆向松沉默片刻。 “老天爷,老天爷啊,退货!我要退货!!”陆向松扯着嗓子嚎。 闹了好一会儿,齐悦才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不逗你了,你也是老天爷给我的奖励哦。” “嗯。”陆向松眷恋的把头埋进她的怀里,半晌才抬起头,“我...打算将LACOCO并入陆氏了。” 齐悦一惊。突然开始说正事了,陆向松一直是很不愿意这么做的,可见今天陆父的话让他思考了许多,才做出这么一个决定:“...没关系吗?” “没有十全十美的事。”陆向松轻轻摇头,这个决定对他来说非常艰难。 齐悦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父亲的身体是...?” “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小。”陆向松叹了口气,“商人都是这样的,数不尽的应酬,忙不完的工作,喝酒把身子喝坏了,他做人又一板一眼,有工作就算通宵了也不会留到第二天再做,这样积累下来,身体差的很。别看他表面这样,实际尿酸高的痛风到走不动路了。” 陆父身体衰败的厉害,现在办公都开始吃力了起来,找了专门的医生咨询过,随着年纪增长,症状会越来越严重,衰老的速度也比一般人快上不少,陆向松本来就是老来得子,陆父只能对陆向松寄予厚望。 陆向松自己做好了决定,有了取舍,齐悦当然不会拦着,只是她心疼,总觉得陆向松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不要太勉强自己,累着了。” “那我累的时候,你给我充充电就好了。”陆向松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91 陆向松不知道和父母私下谈了什么,过了半个月,陆向松自己回了一趟陆家,直至后半夜才回来。 齐悦早已睡的迷迷糊糊,感觉他人上床了后手摸索着去找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陆向松在她手背上啄吻了一下。 “说了什么啊?”齐悦还是没醒。闭着眼睛问。 “没什么,只是聊了一下过去未来。”陆向松没细说,躺进被窝里。 齐悦很快又去会见周公了,陆向松侧躺着,习惯了黑暗的眼睛细细端详着她的睡脸。 他很喜欢看齐悦睡着后的脸。没有相扣的另一只手抬起,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从眉骨到眼尾,鼻尖到嘴角,大概是有些痒,齐悦睡梦中也发出笑声,脸颊无意识的在他的指尖上蹭了蹭。 像小狗。 一开始和齐悦结婚,他是抗拒的,甚至为此私下还和父母吵了一架。发现反抗没用后,他只是用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和她见面,和她相处。 她顶撞他,说“我们只是合租室友”。其实见面时那些话他是故意刁难她才这么说的,他心中有气,看到齐悦就觉得是父母逼迫他才会这样,在他心中齐悦和陆家父母是一伙的,所以第一次见面时他才特意表现成不讲理的大少爷模样。 甚至于后面说上床,虽说的确是有考虑子婿的问题,但大部分原因他只是恐吓她,想吓住她让她自己知难而退罢了。没想到的是,齐悦答应了,他也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蛊,大概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吧,觉得不睡白不睡,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发生了肉体关系。 不清不楚的开始,两人心里都带着气。 但是相处了还没有几天,陆向松发现齐悦可能和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只是一个肤浅的、想攀高枝的女人,却发现齐悦其实纯粹的很,没什么心眼,心里想什么脸上全部都显现出来了,不仅没有攀高枝一飞冲天的心,甚至日常生活都很随便,得过且过的很。 是个表里如一,有点单纯的女孩。 再后来,他喜欢上了齐悦。 明明有时候张牙舞爪的,但是却莫名有些自卑的齐悦。 明明自己也不算幸福,却想保护他、想让他幸福的齐悦。 明明胆小,却为了他顶撞父亲的齐悦。 陆向松一直觉得自己不会恋爱。可能一辈子都活在家族的阴影里,除了工作外不会接触别的女人,一辈子浑浑噩噩,带着满肚子的怨气,最后被家里人安排,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生子,相敬如宾。 他猜中了开头,但没有猜中结尾。 或许,在这个婚姻里,他还需要感谢当初那逼着自己结婚的父母,不然他怎么会和齐悦相识相知? 陆向松思维发散,天马行空的想着,齐悦在身侧嘤咛了一句,四肢舒展,像个树袋熊一样展开了手脚,手脚并用的攀在了他身上。 他伸手去捏齐悦的脸。脸颊软乎乎的,因为被他捏着,齐悦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 “就这还说自己是姐姐。”陆向松小小声道,松开了手指,齐悦表情马上舒展了,一脸恬静,还带着笑,将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 喜欢。很喜欢。 那些破碎的思绪很快被抛之脑后,陆向松看着她的脸,眼皮不由自主的变沉。 有了你,我开始期待未来的每一天。 92 宽敞的圆桌,四人静默的坐在桌边。 明明是红木质的高档餐桌,上面理应摆放精美的中式菜肴,现在却摆着大大小小几盘炸鸡、油炸食品,还有一些马卡龙、提拉米苏类的西式甜点。 “...怎么会爱吃这个。”陆父小声的嘟囔着,却也没有再说更多,叹着气拿起了筷子。 都是陆向松爱吃的。 陆父陆母对这些年轻人爱吃的所谓“垃圾食品”提不起半点兴趣,陆向松倒好,吃的很开心,天气已经开始热了,他额头上沁出汗水,吃相十分不雅观。 齐悦在旁边捂嘴偷笑。这是她计划的“拉进亲子关系、互相了解对方”的一环,最开始提出今晚吃陆向松爱吃的食物时,陆父陆母都没有拒绝,真端上桌了,发现一桌都不是正餐,陆父的脸色别提多精彩,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拿起筷子,用筷子去夹炸鸡,表情别提有多精彩。 “你少吃点,油炸的,吃多了对身体不好。”陆母在旁劝道,陆父高血脂,油炸食品确实要少吃,他也就吃了一块,尝了个味就没再动筷。 陆向松很快吃了一大盘,盘子里还剩最后一块炸鸡时,他略微思索,把那块炸鸡夹进了身旁的空碗里。 剩下叁人都惊愕。 “怎么了,23岁,正是爱吃垃圾食品的年纪。”陆向松嘀咕了一句,随即又补充,“是我弟弟,肯定也爱吃这些。” 陆向松把最后一块自己爱吃的炸鸡,夹进了属于陆向柏的碗里。 这件事大概是戳到了陆母的心,她撇过头去,肩膀小小的耸动了一下。陆向松对陆向柏向来是不问不顾不管的,这大概是第一次对这个失去的弟弟散发善意,让陆母忍不住潸然泪下。 齐悦心里五味混杂,又是欣喜又是感动又是难过,不只是她在往前走,陆向松也在一步步的向前迈进,直面自己曾经不愿意去直视的过去。 吃了这顿不正经的晚饭后,陆向松牵着齐悦打算回去。最近与陆父陆母的关系改善了不少,他俩每周大概会回陆家吃一两顿饭,吃完就走,虽然也不算多热络,但也比曾经好了许多。 路过门口那个深红的神龛时,陆向松停下脚步,神色复杂的看着正在参拜的陆母。陆母还是每天花很长时间参拜,嘴里念念有词,跪坐在浅茶色的蒲团上。 之前陆向松看着神龛与母亲的眼神很冷,像在看仇人,又像在看陌生人,但是今天他没有再流露出敌意。 齐悦捏住他的衣角,小声说:“...我也想拜一下你弟弟。” 她也是有弟弟的人。 陆母离去时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还是沉默着离去。 齐悦整理好衣摆,端正的跪坐在蒲团上。 陆向柏如果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和陆向松会长得一模一样吗?也会是他这样的性格吗? 她双手合十,虔诚的参拜。她不信鬼神,不信前世今生,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陆向柏投胎到了一户好人家里,在父母的爱意里长大,快乐的生活着。 “...一定也要幸福啊。”她低声念道,双目紧闭。 心里想说的话说完后,齐悦从蒲团上起身,问:“你不和你弟弟说点什么吗?” 陆向松摇头。 齐悦笑了笑,没有强求,握住他的手。 她相信,总有一天陆向松也会解开心中的结,愿意直面这个小小的神龛,说一些只有双胞胎兄弟之间才能知道的小秘密。 那一天一定不会太远。 93 才刚初夏,气温就已经高到需要开空调了。 路边已经可以听到蝉鸣,遇到人工湖之类的地方还能听到青蛙在叫,最讨人厌的东西——蚊子也开始肆虐了。 于樱不知道怎么和小男友吵架了,满肚子怨气,她的视频平台APP已经彻底做大了,本来就忙的团团转,现在剩下的时间还要分给生气,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半来过。 她连打电话吐槽的时间都少得可怜,齐悦怕她又忙又气给憋出病来,特意跟着她上了好几天的班,所以每天就会出现很荒诞的一幕,于樱面对着电脑手指纷飞,一目十行的看着文件,嘴巴却像激光枪一样噼里啪啦在骂,骂天骂地骂工作骂男人。 齐悦觉得又可爱又好笑,心甘情愿的听了好几天。 等到小情侣和好了,又恩恩爱爱你侬我侬了,齐悦就没有再去打扰于樱。 林译向来沉默是金,齐悦搞不明白这两人是怎么能有架吵的,像她认识陆向松快一年了,陆向松这人又臭屁又话多,两人倒是和和美美一次架都没吵过,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惬意。 齐匀已经放了暑假,等到开学就正式升到了高二,上一次齐悦和他通电话的时候还说他好日子快过完了,到高二高叁学习压力完全不是高一能够比的,齐匀在那头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没事,我只要不掉出年级前十就行了。” 齐悦马上就闭嘴了。谁家艺术生成绩好成那样的?她这个弟弟就是太完美了,不是她有亲姐滤镜,论外貌成绩家室才艺这些,齐匀都没有短板,明明原来在家的时候感觉也是,他好像没有花很多时间在学习上,但是每次考试就像是考霸,就没有考差过,发挥失常都没有过,非常稳定,稳定的优秀。 齐悦在这些方面都一般,怀疑是爹妈怀她的时候只是试试水,所有优秀的因子都留给养弟弟了。 陆向松忙了好几个月,总算是把陆氏和LACOCO的事告一段落了,在家昏天暗地的睡了一整天,醒来狂炫了一通油炸食品和小甜品,补充了一下基本的需求后就开始躺尸打游戏。 齐悦刚从自己家回来,就看到陆向松像死鱼一样躺在沙发上,高举着手机在打游戏。 他不知道怎么迷上了玩MOBA类手游,人又菜又爱玩,打一局游戏能从开头骂到结尾,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队友的锅,自己菜是一点都不认的,齐悦开玩笑说让他多充点钱就好了,这人还真信了,怒把商城所有能买的皮肤都买了,结果依旧是从开头骂到结尾,让齐悦直叹气。 这傻孩子,还真以为是队友的问题呢,就算他把人游戏公司收购了,他游戏水平也不会上升啊。 陆向松打了一会就气冲冲的把手机丢到了旁边,开始躺在齐悦的大腿上摸她的肚子。 天气热了,再也藏不住肉了,齐悦坚持了自己最初的减肥计划,还真有成效,至少陆向松嘴上总是念叨现在肚子手感没有原来好了。 他还是爱捏齐悦肚子上的肉,现在齐悦早就学聪明了,他只要一捏,她反手就去捏陆向松的奶头,看谁熬的过谁。 现在也不例外,陆向松被她捏的浑身不自在,他吃饱睡饱玩饱了,是不是该做点爱做的事了? 94 陆大少爷的人生信条是想要就要得到,正好姿势方便,躺在齐悦的大腿上呢,齐悦今天穿着一条连衣裙,裙摆就在他脸颊旁,他直接伸手从她裙摆下探入,很快就摸到了内裤边缘,手感有些粗糙,确认了一下,应该是那条白色的蕾丝内裤。 他连齐悦有哪些衣服、内衣裤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陆向松的手不老实,齐悦也没去拦,她现在胆子大的很,在陆向松面前为非作歹的,他摸她的内裤,她反手就去掏陆向松的裤裆,差点给陆向松吓的魂飞天外:“你干嘛!” “礼尚往来懂吗?”齐悦理所当然,陆向松穿着睡衣裤,都省去了脱皮带拉裤子拉链的烦恼,直接往下一扒拉,松紧的裤腰就被扒下来了,连内裤都被顺带着脱了一半,性器可怜巴巴的垂在腿间。 陆向松不反抗就不是陆向松了,他见齐悦一副耍流氓的样子,自觉不能吃这个亏,手指扯着那细细的蕾丝边就往里摸,柔软的阴唇直接被夹在了手指缝间,被狠狠的爱抚。 明明是好好的一场前戏,两人却较上劲了,你来我往的,都咬着嘴唇不愿意发出声音,好像谁先憋不住叫出声了就输了似的。 陆向松也不知道哪来的鬼点子,躺在她大腿上,突然就把裙摆一掀,鹅黄色的连衣裙盖住他的脸,他直接将脸凑在她的阴部,就着这个姿势舔起了她的阴蒂。 齐悦马上就输了,不成样的呻吟从唇间溢出,握着他性器的手也没了力气,松垮垮的虚握着。 “怎么不继续了?”陆向松的脸还埋在她腿间,声音含含糊糊的,带着挑衅。 这都怪谁啊?齐悦翻了个大白眼,干脆直接将双腿张开,让他更方便舔。她的身体早就习惯了陆向松的舔弄,没一会儿那处就和泉眼一样冒出了水,将屁股下面的裙摆都打湿了,陆向松开始觉得这个姿势麻烦了,干脆直接起身坐在了地毯上,双手撑着齐悦的大腿,将她两条腿撑成M型,自己跪坐在沙发前。 毛茸茸的黑色脑袋俯首在自己身下,这个姿势看的一清二楚,齐悦一边脸红觉得害羞,一边目光又舍不得移开。 等她小高潮了两叁次后,陆向松借着她腿间的液体,扶着性器撞了进去。 温软湿热的肉壁一下子包裹着他,他发出满足的叹息。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沙发上做,齐悦害怕把昂贵的沙发弄脏,也怕第二天佣人来打扫的时候被人看出来,撒着娇想要回床上。 陆向松吻她汗湿的鬓角:“不怕。”他缓慢的抽插着,力度一下轻一下重,很快就把齐悦的情欲给勾起来了,咿呀着让他快一些。 陆少爷对老婆有求必应,马上就应她所说,齐悦被操弄着,身子几乎软成了一滩水,整个人被操的烂熟,嘴里全是甜腻的呻吟。 陆向松看着她陷入情欲里的迷醉表情,心都化了,觉得这人怎么就这么好这么美,现在齐悦就算说要他把心剖出来,他都心甘情愿。 95(正文完) 陆向松将她的手握紧,指节分明的大手压在她的掌心,与她十指相握。 “齐悦。”他凝望她动情的脸,迷醉的眸子,痴痴道,“我爱你,齐悦。” 他嘴上这么说,身体却还在动作,阴茎上隐隐冒出青筋,时而抽出时而插入,齐悦的穴肉被他磨的又痛又爽,被性器带着向外翻起,死死的纠缠在一起。 齐悦再次流下泪水,反正她爱哭鬼的形象已经摆脱不了了,不如想哭就哭,她也不知道这是听到陆向松表达爱意感动到流泪,还是单纯被快感刺激的生理性眼泪,总之她发不出声音,就算张开嘴也是流出不成样的呻吟,她只能摇着头,将两人相握的手扣的更紧了些。 陆向松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粗硬的龟头狠狠冲撞她的深处,碾在她的敏感点上,脆弱的地方被如此冲撞,齐悦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快感还是痛感,只能无助的哭泣,摇头,他俩已经从沙发中间做到了边缘,齐悦半个屁股悬空,陆向松放开她的腰,托着她的屁股,就着两个人连在一起的姿势将她抱了起来。 之前因为这个姿势做,齐悦被吓哭过,这次陆向松很快就把她抱到了床上,身子陷入柔软的床垫中,陆向松心跳很快,他强行稳住自己的心神,在她耳边一声声的叫着:“齐悦...齐悦...” 齐悦被他操的神志有些迷蒙,阴茎强势的在她体内进出着,她的身体深处发酸发涩,身子细细的抽搐了起来,这个感觉她很熟悉,是即将高潮的前奏。 陆向松趁机更加迅猛的动作了起来,齐悦手指死死的抓着他的背,在背上抠出红色的指痕,快感如浪潮般层层堆迭,很快就到了那个临界点,齐悦双目发昏,眼前一片迷蒙,花穴抽搐着含紧了体内的性器,像泉眼一般冒着水。 陆向松被她夹的闷哼一声,赶紧退下身子,也射了好大一滩白灼在她小腹上。 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喘息,陆向松听到剧烈的心跳声,他知道自己现在很紧张,但他强行让自己镇静,手无声的伸向枕头,翻找了一下,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拿了出来。 齐悦还在高潮的余韵里,意识都是模糊的,只是感觉手指上一凉,努力让自己的视线清明,抬眼看去,之间陆向松虚扣着她的手,而她的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银色的戒指,上面镶着一颗大的像是玩笑一样的宝石,连小学门口的玩具店都不敢镶这么大的。 齐悦迟缓的大脑思考了半天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半是震惊半是无助的歪头看着陆向松。 陆向松大口喘气,说:“生日快乐,齐悦。” 齐悦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床边的电子时钟,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这是...?”她眼睛一点点的睁大,双眸明亮。 “这是生日礼物,也是我欠你的。”陆向松吻她的眉心,“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是没有求婚没有戒指也没有婚礼。婚礼现在暂时还办不了,但是我想把现在能给你的都给你。” 陆向松微笑:“齐悦女士,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齐悦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再次落下,她抽泣不已:“你是笨蛋吗?这还要问?” “那你愿意嫁给笨蛋吗?” “嫁!”齐悦大哭,伸出手臂牢牢抱住他,“我只嫁给笨蛋老公!” 陆向松虽然有点自恋,有点爱口出狂言,有点笨蛋,但是谁叫她喜欢呢? Fin. 番外:姐与弟(1) 齐匀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姐姐了。 这很不寻常。齐悦是个家里蹲,又没有什么朋友,虽然平时咋咋呼呼的,但是一向是能窝在家就窝在家,完全没有别的可以呆的地方。 齐匀暑假去国外参加了夏令营,回来到现在已经叁天了。本身在夏令营里因为时差,就很少和自家姐姐有联络,回来之后又这么久见不到她,打电话问父母,父母只是说和朋友出去玩了。 朋友?出去玩? 绝对是有鬼的。 他试图电话联系齐悦,但是收到的都是短信,声称自己没事,只是暂时不回家里而已。 奇怪。 等到知道真相时,他已经要开学了。 几个人坐在包厢里,精美的菜肴在圆桌上转动,齐匀冷着脸没有去动筷子。 嫁人了。齐悦嫁人了,不会回来家里住了。 这个认知让他一向清醒的脑袋有点懵。虽说早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这么早,这么的突然,突然到自己已经坐上来这里的车时,才知道等会儿就要见到自己的姐姐和姐夫。 姐夫。好陌生的词。 果然,过了一会,那个人出现了。 是个个子挺高的男人,长相嘛,还算俊朗。 但是齐匀就是觉得他不顺眼,心里暗戳戳的将自己和那人的身高体型做了个对比,总担心自家姐姐若是受到欺负了,自己能不能找回场子。 好在齐悦还是傻乎乎的样子,看的出来他不高兴了,虽说在父母的示意下给那人夹了菜,但是却自己主动的给他夹了更多。 最让人无语的是母亲让他叫那个人“姐夫”。 他认同了吗?怎么就叫上姐夫了? 为了父母着想,他压下心中的火气,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了声你好。 齐悦的手在餐布的遮掩下放在他膝盖上,悄悄捉住了他紧握成双拳的手。他俩都不是小孩了,但是一直喜欢挽着对方,牵着手,有时候还会拥抱,父母也说过他们这样授受不亲,会遭人口舌,但是他们依旧我行我素。 用授受不亲这类的话来约束他们,在他们眼里都是笑话。 从小到大家里见不到父母,身边只有彼此,这不是普通的兄弟姐妹的感情,一般的孩子也不会有这种遭遇。 他们是互相的支柱,互相的寄托,是彼此最重要的亲人。 那个男人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像吃了炸药似的,开始阴阳怪气的叫齐悦“悦悦”,这就算了,吃完饭,还叫他“小匀弟弟”。 难怪来之前父母和他说要忍忍,说这个男人有点性格张扬。 这叫张扬吗?这叫嚣张。 他强行忍住火,齐悦还是担心的看着他。齐匀每次内心不平静时,看到她那双好像会说话的大眼睛,心里就会莫名平静下来。 只要齐悦过得开心就好。 司机将车开到了饭店门口,那个男人已经率先上了车,但是齐悦还在外面,两只手勾着他的手指:“马上开学了,高中生了,也算是小大人了,你要好好学习,多交朋友,不要和人吵架...” 她唠唠叨叨的,说着一些小学生都知道的事,但是表情很认真。 “我...有空了就和姐姐打电话,知道吗?”说到最后,她摸了摸齐匀的脸。 这个笨蛋。 大笨蛋。 番外:姐与弟(2) 齐匀很不喜欢新的高中。 虽说是当地最有名的私立高中,入读的学生家庭非富即贵,但是一个城市的上流圈子总共就这么点大,看来看去大家都是熟人。 还有一些讨厌的熟人。 齐悦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好几年前,齐悦上了高中后郁郁寡欢的模样一直深深烙印在他心里,有一些讨厌的家伙欺负了齐悦。 在家里齐悦一向是霸王一样的存在,没有父母在家,她说一不二,家里的佣人们谁没被她折腾过?就算是自己亲弟弟齐匀,也是处处让着她,结果一上高中,齐悦就性子大变,像个闷葫芦似的,这谁看得下去? 齐匀是美术生,晚自习时间都是自己在琴房练琴,琴房的一楼就是美术室,当年他姐姐齐悦就是在这个画室画画。他抽了一天晚上去参观画室,里面叁叁两两坐着几个学生正在画画,见到他进来也没人搭理他。 墙壁上挂着许多之前的学生留下来的作品,齐匀顺着墙一点点看,很快就找到了齐悦的画。 是一副素描。 齐匀看不懂画,也不会欣赏,只觉得画的真好啊。 他站着默默看了一会,身后老师路过时看到他,和他打招呼:“是准备来画室的学生吗?” 齐匀摇头:“抱歉,我只是看看。”犹豫了一下,他抬手指向面前齐悦的画:“老师,这幅画画的好吗?” “当然了。”老师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画的不好怎么会挂在墙上展示呢?我看看,齐悦的啊...她当时在画室就是以人体画的好出名呢。”说到最后老师都有些得意起来。 “就是可惜,没有继续画下去了,还是做了纯文化生。”老师叹了口气,显然对于优秀学生没有继续从事行业感到有些遗憾。 齐匀礼貌道谢,回到了琴房。 手指仿佛不是自己的,灵活的指节像机器一般按照行为习惯敲击着琴键,发出的声音动听,却又毫无灵魂。 齐匀心思完全无法集中,尝试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办法集中精神,干脆坐到了沙发上,犹豫再叁后还是掏出了手机。 齐悦说过,有事就可以打电话给她。 电话铃只响了两声,就接通了。电话那头齐悦的声音很是高兴:“小匀!” 她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背景声音很吵,但是她的声音还是异常的清晰,不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应该是专门离开了吵闹的地方来和他打电话。 齐匀有点高兴。 “怎么啦?这个点打电话给我,没在练琴吗?” 齐匀坐直了身子,刚刚还有些不安的情绪瞬间雨过天晴:“没,休息一会。” “是不是想姐姐了?”齐悦笑嘻嘻的。 “嗯。”齐匀低低的应了一声。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齐悦的声音又惊又喜:“你怎么啦?被欺负了?” 齐匀很少承认自己想她了,给齐悦弄的措手不及的。 “不是的,担心你。”齐匀无意识的抠着衣摆,“担心你嫁人了,被欺负。” “谁能欺负到我头上来?” 电话那边牛气哄哄的,齐匀却内心叹气,这个笨姐姐,每次吃了亏也不和人诉苦,原来上高中的时候不就有人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齐悦催促他继续练琴,才刚上高中就已经在为艺考提前忧虑了,齐匀内心已经平静了很多,顺着她的意思和她互道了再见。 他坐回钢琴前,目光沉沉的盯着琴键。 他会弄清楚的,齐悦之前在这,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被哪些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