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毒秀:重生之嫡女皇后》 第一章身心俱亡 “啊——”破旧的院子里,不断的传出女人痛苦的哀嚎声。 何安躺在床上,一阵一阵的腹痛让她喘不上气来,她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右手紧紧的抓住了桂嬷嬷的手,手臂上青筋暴起,鼻翕一张一合的急促呼吸着。 何安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将要落山的斜阳,颤声道:“他还是不不肯来么?” 桂嬷嬷无奈的摇了摇头,一阵腹痛又袭来,何安痛哭,抓紧的双手像是要深深的嵌进床里,这男人未免太薄情。 何安觉得身上的痛再强烈也比不过她心上的痛,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魏琰却却将她抛弃在这破旧的院子里,连稳婆都不许请…… “哇”一声啼哭响起,惊的窗外树枝上的飞鸟一阵慌乱。 桂嬷嬷激动的颤着手,将小小的婴儿擦洗干净,拿来一块柔软的裱花襁褓,将孩子小心的包好,抱到了床前。 床上的何安,此时早已是疲惫不堪,一头乌发被汗水浸湿,胡乱的贴在额前,脸色像纸一样苍白。 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桂嬷嬷小心的将孩子递到跟前:“夫人大喜了,是个小公子呢!” 何安眼里蓄满了泪水,伸出瘦弱的手,将孩子抱了过去,怜爱的看着孩子小小的脸蛋,孩子还闭着眼睛,一双小手胡乱的在空中舞着。何安苦涩的笑了一下:“嬷嬷,孩子长的真像他。” 桂嬷嬷看着何安的样子,心里也难受万分,拿帕子擦了一下眼泪:“是啊,的确像极了老爷。” 何安强打起精神,将孩子抱在怀里,喃喃道:“宝宝,娘哄你睡觉。”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何安惊恐的看了桂嬷嬷一眼,桂嬷嬷用手拍拍她,起身去到外面查看,还没走到门前,禁闭的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桂嬷嬷和何安都吓了一跳。 看清楚来人后,何安眼里露出一点光芒,脸色顿时红润了许多:“三郎,你来了……” 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到了床前,将何安怀里的孩子一手抢过,看了何安一眼,脸上止不住的厌恶,冷声道:“你也配做人娘亲?”说完转身就走。 何安一下子起身抱住了男人,惊慌道:“三郎,你要带我们的孩子去哪里?” 她看着男人阴沉的脸色,忍不住泪流满面,“三郎,瑜妹妹的孩子真的不是我干的,你为什么不信我?” 魏琰一脚将她踢开,回头冷笑:“那你倒是告诉我,瑜儿的孩子呢?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当真是蛇蝎心肠!” 他抱着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何安回头一把抓住了桂嬷嬷的手,急道,“嬷嬷,快,看看老爷将孩子抱去了哪里……” 桂嬷嬷无奈的上前安慰道:“夫人,老爷会照顾小公子的,你刚刚生产完,快起来,莫要伤了身子。” 何安望着魏琰离去的方向,哀哀痛哭,痛彻心扉。 第二章血债血偿 半月前,因她快要生产了,魏琰便不许她再劳累,命人修了个小花园给她解闷,她一心想着赵瑜赵姨娘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若自己不管不问的,倒失了做夫人的样子了,便命人将赵瑜请了过来一同赏花。 谁知,赵瑜回去当晚便传来小产的消息,何安大惊,连忙赶去查看,魏琰更是大怒,誓要找出凶手。 不料身边的丫鬟红豆却出来跪在地上,痛哭着说是夫人让她在赵姨娘的茶里放了胡桃夹子的汁液,魏琰大怒,命人去查她的屋子,结果在她的首饰盒里翻出了胡桃夹子的树枝。 她苦苦解释,魏琰非但不听,还还让人将她关到府里后面废弃的院子里,不再过问。 何安在这院子里和桂嬷嬷忍冻挨饿的过了半个月,到今日生产,魏琰都没再来看过她一眼,更别说请稳婆了。 何安趴在桂嬷嬷怀里痛哭,他让她住这她住了,他羞辱她她忍了,为何他就是不相信她,为何连她刚出生的孩子都要抢走! “姐姐哭的可真伤心啊,莫非是因为老爷?”门外走进一个婀娜的身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似雪,乌雪堆云的发髻梳的十分精美,脸上却带着十足嘲讽的笑意。 何安抬头看着她,发现红豆竟然跟在她身后,心里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你,是你害得赵瑜小产的,对不对?” 何柔嗤的笑了一声:“姐姐可不能乱说,如今认证无证俱在,姐姐何苦再来栽赃我呢。” 何安痛苦闭上了眼睛,声音颤抖:“你我是亲姐妹啊,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何柔哈哈大笑,用衣袖遮住了嘴:“姐姐这话真是好笑。亲姐妹?姐姐是嫡女,我是庶出,怎么好意思高攀?” 桂嬷嬷站起身,行了个半礼:“二小姐,您和夫人是姐妹,还请你看在我们夫人带你不薄的份上,放过我们夫人吧。” 何柔一脸冷漠的看着桂嬷嬷:“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我在跟你家主子说话,哪有你插话的份。来人,拖下去,一百大板,好好教教桂嬷嬷规矩!” “不可以!”何安惊呼一声,想要上前阻拦,无奈身子还没有力气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桂嬷嬷被拉了出去。何安满眼惊恐的看着何柔:“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步步紧逼,那一百大板会要了桂嬷嬷的命的!” 何柔轻轻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来捏起了何安的下巴,故作惋惜的说:“我的好姐姐,事到如今,你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在替别人着想啊。说起来,我最喜欢孩子了,一定会替姐姐好好照顾小公子的。” 何安很惊恐的摇头,抓住了何柔的衣襟连声问:“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我求你,放过孩子吧。” 何柔一起身,将她恶狠狠的甩开,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吩咐下去,夫人如今得了失心疯,老爷有令,将夫人关在这院子里,任何人不得探视,也不许她出去。” 何安怨恨地望着她的背影,双眼像要喷火一样愤怒,她大声嘶吼着:“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们这对狗男女,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第三章变心 一声声的嘶吼,撕心裂肺。她知道,魏琰已经对她变了心,她已经不奢求他回来救她了,现在只奢求,能看在往日情分上他能好好对待孩子,毕竟那也是他的儿子啊。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去找魏琰,求他放过那孩子,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死在何柔手机里。 何安挣扎着站了起来,想要往门外走去,她要去找魏琰,却被何柔身边的丫鬟伸出脚,狠狠的踹了回去,那丫鬟哼了一声:“夫人没听见么,老爷有令,不准您出房门!” 何柔回过头来恶狠狠的说:“找老爷?哈哈哈,不妨告诉你,老爷只与我情投意合,娶你不过是因为你是相府嫡女,能助他高升。如今你已没了利用价值,当然要将你从夫人的位子上拉下来了。赵姨娘的小产,没有老爷的同意,你以为我敢做么?” 何柔看着她不敢相信的样子,笑的更加阴冷:“呵呵,若不是因为你是嫡女,这府里的夫人就是我,就是我!老爷他最喜欢的人是我,你不过是一颗没用了的棋子。我的好姐姐,就因为你是嫡女,你已经得到太多了,而现在,该轮到我了。” 何安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和自己最爱的男人这样对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何柔将门嘭一声关上了。外面响起落锁的声音,何安惊慌,连忙拍门:“你们干什么,你们快放我出去,何柔,你把孩子还给我。”边喊边哭:“你们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嗖”一声,一只长箭突然破门而入,直直的插入了何安的胸前。 何安应声倒地,血不断涌出,胸口的疼痛很快的蔓延到了全身,她觉得自己痛的已经不能呼吸了,嘴里噗的吐出一个血,双眼凸出,死死的盯着紧关的房门。 “嗖嗖嗖”几只火把被扔了进来,房间的的帘幔屏风瞬间被点燃,火势蔓延的很快,奄奄一息的何安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滚滚浓烟中,何安的意识一点一点的涣散,她觉得好冷,她看到了刚出生的孩子,可怜的孩子,连名字都还没有起,就见不到娘亲了。 何安的泪水流了下来,泪眼婆娑中,她看到了魏琰对她的一脸厌恶,听到了门外何柔得意的大笑,听到了桂嬷嬷的惨叫声…… 何安突然双目圆睁,恨意滔天,发出一声哀嚎:“若我有来生,我定将你们剥皮抽筋,血债血偿!” 何安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她使劲的动动眼睛,努力的将双眼睁开,头疼的要炸,嗓子干得说不出话来。稍微一动,四肢便拉扯的痛。 听见床上的动静,紫鹃连忙跑到床前,看见何安醒了过来,十分惊喜地问道:“小姐,你终于醒了。” 何安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双眼瞬间就蓄满了泪水,起身紧紧的抓住了紫娟的手:“紫娟,紫娟是你么,对不起,都是我,都是因为我,害你白白受冤屈而死。” 第四章重生 一切都是阴谋,她以为他的甜言蜜语,他的山盟海誓都是真的,没想到到头来有毒的蜜糖,不仅害死了身边之人,连自己也被活活烧死。一切都是她有眼无珠。 紫娟满头雾水的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小姐,你在胡说些什么呀,难不成,是烧伤了脑子?” 何安不解的望着紫娟,门口却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紫娟,小姐醒了没有?” 何安一愣,这是桂嬷嬷的声音,难道那一百大板打死了桂嬷嬷,所以自己才听见了她的声音,她们三个,这是在阴间又重逢了么? 门外的人话音刚落,就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药。看见何安醒了,脸上瞬间浮现了一抹笑容:“小姐终于醒了,老奴正好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小姐,快趁热喝了吧。” “桂嬷嬷……”何安怔在了那,忍不住眼泪又下来了,到了阴间,桂嬷嬷还是这么疼爱自己。 “哎呦,我的小祖宗,怎么又哭上了。”看着何安落泪,桂嬷嬷更是心疼,以为她身上的伤又疼的厉害了,连忙把药递给紫娟,走到床边,伸手将何安揽在怀里,抚着后背安慰:“小姐不哭,有什么事有桂嬷嬷在呢!” 又回头对紫娟说到:“你快去厨房要些蜜饯来,这药有些苦,拿着蜜饯来给小姐改改口。” 紫娟应声去了,桂嬷嬷轻拍着怀里的何安,她自幼她看着长大,如此这般,让她怎么能不心疼呢:“小姐可是身上的伤又疼了?嬷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贪玩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你瞧瞧,这从那么高的假山上摔下来,险些小命都没了,好在小姐终于醒了,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何安有些懵,桂嬷嬷在说什么?她不是被魏琰和何柔烧死了么,桂嬷嬷被何柔打一百大板,可她身上为什么没有伤? 何安抬起头来,眼里露出震惊,面前的桂嬷嬷满头黑发,年轻了好多,根本不是她死前的样子,回想起刚才的紫娟,也不过才十一二岁。 何安赶忙伸出自己的胳膊,是了,这般柔嫩白皙的皮肤,自己的身材好像也矮了许多。看向四周,熟悉的雕花大床,杏色的床幔,外面陈列的巨大屏风。 何安徒然睁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伸手狠狠的拧了一下,胳膊上传来一阵疼痛,让她更加震惊,桂嬷嬷连声阻止:“小姐,你这是作甚?” 何安呆呆的看着前方,眸子里迸发出光芒,脸上的神色更是震惊又欣喜,这分明就是她未出阁时的闺房。 这么说的话,她何安是重生了!重生了! 老天待她不薄,她又回来了! 第五章改变 桂嬷嬷看见她发呆傻笑的样子,下了一跳,上前追问:“小姐,你还记不记得那日是你自己掉下去的还是有人推你?” 何安突然想起,自己十二岁那年,是有一次不小心失足掉从假山上掉了下去,可当时,何柔也在上面。 前世的时候,奶娘也这样问过她,她一直都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掉了下去,没想过站在她后面的何柔,那时候她当何柔是亲妹妹般疼爱,怎么会想到是她将她推了下去。 如今想来,不免觉得自己可笑,何柔也一定是暗自嘲笑她的愚蠢吧。那假山很是平稳,自己怎么会失足掉下去呢。 何安想起,前世紫娟也曾提醒过她,不过她想着自己是嫡女,相府里也没人敢对她怎么样。 她倒是忘了,何柔身后,还有一个姨娘赵氏! “奶娘,是安儿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没人在背后推安儿。”这一世,她同样如此回答,却不会再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 紫娟端着蜜饯进来了,轻声道:“小姐,赵姨娘来了。” 何安记得烈火中彻心的疼痛,记得孩子的无助,记得何柔的冷血残忍,更记得魏琰的无情,她冷笑一声,这赵姨娘来的也真是时候,她才刚醒,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桂嬷嬷不安的握紧了她的手,眼里全是担忧,她当然知道这赵氏来者不善,可小姐未必能明白。 何安反握住她的手,前世的时候,奶娘就不止一次提醒过她,这一次,她不会再那样糊涂了,她不会再让人任意的伤害她。 门口珠帘轻响,一名少妇笑吟吟的走了进来,精致的飞月髻上缀满了珠宝珍翠,身上穿了件大红色的牡丹对襟勾边长裙,里面衬了件曳地的海棠云锦裙,贵气十足,精美的描花妆,美艳十足,就是那一双含笑的吊梢眼,又露出了她满身的风俗之气。比起何安的娘亲来,气质差的十分远。 进来后,赵姨娘便快步向她走来了,瞬间换上了一副担忧的神情:“安儿,你可把娘亲吓死了。”说着眼圈都开始泛红。 何安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冷着脸问道:“姨娘是何时扶正的?” 自称娘亲,何安冷笑,真把自己当成当家主母了。 赵姨娘拭泪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脸上一片尴尬,,她目光深沉的看着何安,心中疑惑,这傻子今日都敢顶撞她了。 赵姨娘身边的丫头莺歌看何安这样顶撞赵姨娘,神情倨傲的上前,高声道:“大小姐,夫人早已过世五年,这后院一直是我们夫人在打理,老爷也早已说过要把夫人扶成正室了,况且是夫人这些年一直在精心的照顾着大小姐,大小姐叫一声娘并不为过吧?” 紫娟立时怒了:“莺歌,你好大的胆子,怎么跟大小姐说话!” 莺歌不屑的冷笑了一下,道:“奴婢不知哪里错了,奴婢说的都是事实啊。”说完冷笑着白了何安一眼。 第六章教训 莺歌只是个下奴,却丝毫不将何安放在眼里,因为整个相府都知道何安不过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傻子罢了,谁会怕她? 何安脸色沉凝,只冷喝一声:“来人,将莺歌拖下去,打八十板子。” 她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了,都没有想到平日万事不理的大小姐会突然发作。 莺歌更是一脸茫然,难道是她听错了,大小姐要打她? 何安看了一眼站在外面往里张望却不敢进来的粗使婆子,冷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等着我自己亲自动手么!” 婆子们进来,却一直在看着赵姨娘,不敢动手。 何安大怒:“怎么,我这个嫡出大小姐的身份使唤不了你们了是吧,还是在你们眼中,我连教训一个奴才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阴冷着扫了一下众人,婆子们不敢再犹豫,无视赵姨娘警告的眼神,拖了莺歌就往外走。 莺歌回过神来,不敢相信何安真的敢打她,她拼命挣脱了婆子的手,大叫道:“奴婢不不知何错之有,大小姐就要打奴婢,何况,奴婢不是大小姐房里的丫头,怕是轮不到大小姐来管!” 何安瞟了赵姨娘一眼,淡笑道:“不是我房里的丫头我管不着?莺歌,你是哪房的丫头?” 莺歌昂着脖子得意的答道:“当然是赵姨娘的。” 她就知道,有赵姨娘在何安不敢把她怎么样! 一旁的赵姨娘快要气的吐血了,这个蠢货! 她本想着,何安今日突然与她顶撞,不过是身边丫头嬷嬷们的唆使,她让人教训莺歌,但那些个婆子们根本不会动手,等到何安下不了台的时候,她再出言相救,一来,解了何安的围,二来,也在众人面前树立正室的威严。 可这个莺歌竟愚蠢到了这般地步,竟然把她也拉下水。这让她骑虎难下,如何收场! 何安粲然一笑,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抬头望着赵姨娘,冷笑道:“原来莺歌不是我相府的丫头,是姨娘的,何时我相府也成了姨娘的了?” 这罪名就扣大了,赵姨娘心里暗恨,面上却只得赔笑道:“大小姐息怒,这贱婢今日失心疯了,都怪妾身没有好好管教下人。” 何安在桂嬷嬷的搀扶下,坐到了梳妆台前,看着境中自己稚嫩的眉眼,淡淡道,“古人云,上梁不正下梁歪,姨娘今日逾越,怕是也是受了这丫头的影响,在我心目中,姨娘可是向来很知道规矩的。” “一定是这贱人挑唆姨娘,否则姨娘怎会这般不知分寸?我竟不知道相府里还有这样不尊上下的贱婢,姨娘你心软纵着她,可知她将来就能踩在主子头上?来人,将她拖下去,重重的打!” 赵姨娘脸上一片寒冷,眼里怒火冲天,这何安,说的冠冕堂皇的,目的不就是想打死莺歌,好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么,这是让她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第七章乘胜追击 何安轻柔的笑着,那张脸说不出的明媚娇艳,这八十板子打完,莺歌就是不死也残废了,她就是要打,就是要威风,就是要杀鸡儆猴,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相府大小姐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 莺歌看何安动真格的了,开始慌了,拼命的挣扎:“大小姐,奴婢知错了,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现在才是真的欲哭无泪,谁会知道大小姐会突然变得如此厉害,若是知道,怕是再愚蠢,她也不敢这样做啊。 何安慢悠悠的喝着茶,不为所动。 莺歌看她铁了心要罚自己,又转身去求赵姨娘:“夫人,夫人您救救奴婢啊,奴婢可是您的人……” “姨娘要饶了她么?”何安知道赵姨娘不会替莺歌求情的,这唆使身边丫鬟欺负嫡女的恶名要是传了出去,她赵姨娘还要不要做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婆子们放下了莺歌,等着赵姨娘开口。 赵姨娘心里憋屈,却也明白,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比的自己的名声重要,只笑笑道:“大小姐要处置一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妾身哪里会阻拦?还不快把她拉下去!。”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转头冲着那些婆子疾言厉色。 何安眉头微微挑了挑,这赵姨娘是想把随意打骂丫头的名声安在她身上,不愧把持了相府这么多年,光这份心计,就值得她佩服了。 不过她不在乎,什么贤名对于死过一次的她都不重要了,从回来的那一刻,她就发过誓,这一世决不放过任何欺辱过她的人,她就是要活的肆意! 外面开始传来木板落在身上的声音,让何安不由得想起了那支箭穿过皮肉扎进自己胸口的声音,她握紧了拳头听着外面莺歌杀猪般的惨叫。 外面的声音听的屋里众人心里发怵,心里都在嘀咕,幸亏今日自己都没冲撞大小姐,要不然此刻嚎的怕就是自己了。 赵姨娘站在那,死死的握住了手中的帕子,脸色有些发白。今日这份屈辱,她记下了! 何安心里冷笑,这点痛和她比起来算什么。她们以为自己还是前世那个傻子么,在相府里,除了桂嬷嬷和紫娟,别的下人根本不把她当主子,随意欺负她。 桂嬷嬷屡次提醒她,她却只当这些丫头婆子是心直口快,哪里想到她们是背后有人教唆撑腰,才敢肆无忌惮的嘲讽她,欺负她,将她当成傻子,打她一巴掌,去找赵姨娘领赏。 想她堂堂丞相之女,竟然被如此对待,真是可笑啊! 更可笑的是自己居然那么愚钝,还将她们当成好人,与她们交心,现在想来,简直就是愚蠢之极,幸亏老天有眼,让自己重活一世! 门外跑进一个丫头禀报:“大小姐,老爷和老夫人来看您了。” 第八章算计 听到丫头禀报,赵姨娘浑身一震,这是怎么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变得如此奇怪,老爷来看这个傻子也就罢了,老夫人怎么也来了。 老夫人一向不问家事,自从大夫人去世之后,这相府李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一手打理,老爷他们从不过问。 就算此次何安受伤,这连老妇人都惊动了,太不正常了。 赵姨娘不敢迟疑,快步走到门前,丫鬟刚把帘子掀开,她就已经曲膝行礼:“见过母亲,见过老爷。” 老夫人没有应答,径直越过她走了进去,何章如却透出了满脸柔情,上前将她扶起:“花荣也在啊。” 自从何安的母亲去世后,他一度伤心欲绝,是赵氏日日夜夜的伴在他左右侍奉,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如今,她将这相府也打理的井井有条,何章如觉得自己当真是没有看错人。 这些日子,他也是将扶正一事放在了心上的。 何安看他们进来了,想起身行礼:“奶奶,爹,你们来了!” 老夫人连忙笑着将她扶了起来:“哎呦,你这孩子,还有伤在身呢。” 何安瞬间红眼,拿着帕子轻轻的掩嘴:“奶奶身体向来不好,如此还要与爹爹来看安儿,都怪安儿,让奶奶和父亲担心了……” 老妇人笑呵呵的拍着她的手,带她到床上坐着,慈祥的道:“傻孩子,你是咱们相府的嫡小姐,是祖母捧在心尖子上的宝贝,出了这等事,祖母如何不担心。”说着也拿帕子擦泪。 何安却在心里暗自思考,她跟赵姨娘有一样的疑问,自从母亲去世,这几年,可从来没见奶奶过来关心过她,更别说到她院子里来了,今日这般,莫不是有什么事? 她心里疑惑,嘴上却乖巧可人:“孙女多谢祖母关心。” 祖孙俩一时拉着手亲热,何章如上前道:“安儿,你放心,为父明日就将宫里最好的太医请来为你诊治。” 何安笑了:“爹爹,安儿也不是什么大伤,不用劳烦去请太医,女儿不想给父亲添麻烦。” 她这是外伤,且没有伤及筋骨,哪里需要什么太医,分明就是借口。 何章如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背到身后:“爹也知道你的伤需得慢慢的养着,可是你忘了么,一月后就是宫里三年一次的大朝会了,你得和爹一起参加,如果不去,可就是抗旨了啊。” 这大朝会三年才有一次,可不是普通的宫中宴会,皇帝每三年举办一次,还规定三品以上官员的嫡子女都参加,为的就是给宫中那些皇子公主的婚配。 前世,何安因伤不能参加,何章如为了不抗旨,让何柔替她前去,何柔自然是意料之中的一鸣惊人,艳惊四座,,朝会过后,京城中无人不知相府二小姐多才多艺,貌美惊人。 何章如见何安没有回答,起身向老夫人行礼:“娘,儿子还有些事要去处理,就先走了。” 老夫人摆摆手让他去忙。 第九章难堪 她慈爱的握着何安的手:“咱们相府的嫡女,才貌双全,不输宫中的公主们,你不要怕,尽管去。” 何安点点头,她知道老夫人的心思,要不然老夫人今日也不会亲自过来探望。 她心里却满满都是疑问,按理来说,何章如已经是丞相了,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老夫人和父亲还要让她嫁给皇家呢。 何安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过头:“姨娘怎么还站着,紫娟,快给姨娘拿锦凳来!” 赵姨娘脸上一阵大红:“多谢大小姐。”这何安绝对是故意的,她都站了快半个时辰了,这何安就是故意当着老夫人的面给自己难堪。 老夫人见此,脸上笑容更深:“我的安儿果然是懂事大方。” 门外婆子进来禀报:“大小姐,莺歌的八十大板已经打完了。” 老夫人诧异道:“安儿,怎么无缘无故的打起了人?我记得这丫头不是你屋里的吧。” “奶奶,莺歌确实不是我屋里的,只因她犯了错,赵姨娘又舍不得罚她,这才……” “赵花容!”不等她说完,老夫人就怒喝一声,吓得屋子里的丫头婆子浑身一抖,“这家里一直都是你在打理,下人们犯了错,该打就打,有什么不忍心的?你自己心软,让安儿做坏人,你是想毁了她的名声不成! 赵姨娘口中发苦,却百口莫辩,陪笑道,“是,母亲教训的是,媳妇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大小姐就发落了……” 说完目光阴鸷的看向何安,不知道这傻子今日怎么开窍了,这么难对付。 何安无视赵姨娘那寒冷的目光,以为这就完了么,好戏还在后头呢。 何安亲昵的拉着老夫人的手撒娇:“奶奶,你看姨娘这件对襟的长裙好漂亮啊,料子也好,不如就再做一件,我穿着去赴宴。” 众人都将目光投在赵姨娘身上,桂嬷嬷直摇头:“二夫人这衣服品相料子都属上乘,但是颜色太重,小姐你还小,还不能穿……” 老夫人看到赵姨娘的衣服,脸色却大变,不冷不热的道:“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正室了?这只能正室嫡女用的大红,你也敢穿在身上!你当真是想那位置想疯了不成!”若不是何安提醒,恐怕老夫人还没注意到这件衣服。 老夫人生平最瞧不起妾室,这是犯了她的大忌了。 赵姨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吓得浑身发抖:“母亲,儿媳不敢,这是儿媳一时糊涂,又听闻大小姐醒了,着急过来,这才不小心穿错了衣服。” 赵姨娘暗恨今日自己撞了枪口,这老夫人平日只在房子拜佛念经的,从不出来,也不许别人去打搅,所以赵姨娘从来也不过去请安,平日里想穿什么便穿什么,反正下人也早就将她当做正室了。 谁知道老夫人今天会过来,赵姨娘恨恨的瞪了何安一眼,都怪她,真倒霉! 老夫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声呵斥:“那还跪在这里干什么,存心气我么?还不回去换衣服!” “是,儿媳这就去换。”赵姨娘站起来,小心的退了出去,她可不想再被抓到什么把柄了。 第十章思绪万千 何安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淡笑,这能怪谁啊,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她自己犯浑穿了正红,丫头婆子们就算看的出来也没人敢提醒。 老夫人恨恨的骂了一句:“终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小户人家出来,再怎么打扮,也是难登大雅之堂!” “奶奶,你别生气了,我想姨娘一定不是故意的。”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还是我们安儿乖巧懂事。” 何安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对了奶奶,柔妹妹没事吧,今日怎么不见她过来,我还想劝劝她,以后别去那么高的地方了呢。” 老夫人在这府里待了这么多年,这种事,她一听便知:“此话怎讲?难不成你柔妹妹当时也在那假山上?” “我只是想提醒柔妹妹,万不可再去了,要是像我一样失足摔下来可怎么好。” 门外突然传来赵姨娘身边李嬷嬷的惊叫:“夫人你怎么了,小心脚下啊。” 何安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听话得回去的,她肯定会偷听自己和老夫人的谈话,赵姨娘吓成这样,肯定怕何安揭穿她吧。 老夫人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心里已经明白,却不能说什么,她向来教导她们要以和为贵。 赵姨娘若是知趣儿,就该消停消停,若是不知趣,那也不用呆在这相府丢人现眼了。 老夫人正了正眼色:“安儿啊,你母亲已经过世五年了,转眼你也到了要出嫁的年龄了……” “但凭祖母和父亲做主”何安打断了老夫人,温顺的说到:“安儿一切都听父亲安排。” 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好了,祖母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好好养着,身子最重要。” “安儿谢过祖母。”老夫人扶着嬷嬷的手慢悠悠的走了。 何安喝完药,让紫娟和桂嬷嬷带着下人出去了。何安躺在床上,脸上说不出的疲惫。她闭上眼睛养神,脑海里却思绪万千。 她当然知道父亲的心思,把赵姨娘扶正?何安心里冷笑,她也配? 当年母亲可是相府嫡女,她赵花容不过是一个七品县令的女儿,成为相府的妾室,已经是高抬了她了,如今竟还妄想扶正,真是做梦! 母亲的死疑点重重,何安本能的觉得这件事和赵姨娘脱不开干系,她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赵姨娘回到了萍乡苑,坐下喝了一杯茶,脸上的阴鸷没有散去半分,何柔见母亲这般模样回来,放下了手中的绣花针走了出来:“娘,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 赵姨娘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身淡粉绣花薄纱裙,额头上贴着花钿,胸前挂着长命锁,容颜娇美无比。 自己的女儿,哪里比那个傻子差了!她不甘心,握紧了拳头:“何安今日将娘害惨了,不仅打了莺歌八十大板,还让老夫人对娘大发脾气。” 第十一章将计就计 何柔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赵姨娘:“什么,何安打的?娘你在开玩笑吧。” 赵姨娘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娘骗你干什么,还有啊,这些日子,你要改口叫我姨娘,不能叫娘,万不可再让人抓住把柄了。等娘扶了正,你成了嫡女,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叫娘了。” “我知道了。”何柔还是不敢相信何安敢打人。 “还有啊柔儿,这三年一度的大朝会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你已经成为了这相府的嫡女了,自然是你要去参加的,所以这半月你就哪都不要去了,专心练习一下礼仪才艺。” 何柔满脸兴奋,嫡女,大朝会,这些终于都是她的了。 她不放心的抓住了赵姨娘的衣袖:“娘,这是真的么,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赵姨娘慢悠悠的端着一杯茶,得意洋洋:“娘说的话你还不信?你放心,只要她何安去不了大朝会,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何柔还是沮丧的低下了头:“她不去,谈何容易,且不说她是嫡女,她外公家……” “哎呀你这孩子,这不是还有半月么,娘会想办法的,你只管练好你的就是了。” ……… 何安躺在窗前的塌子上,看着外面来来往往忙碌的下人们,嘴脸扬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冷笑,今天,可是有好戏看啊。 这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刚刚结束,不少的文人才子十年苦读,就指望这一次一鸣惊人,平步青云。按说,这中举的才子们要进殿面圣,由皇上亲自册封,可是宫中贵妃娘娘难产而去,不宜办喜事。 可将这些人晾在京中也不是长久之计,何章如身为丞相,自然要为皇上朝廷分忧,便安排了车马,将这些中举的才子们邀请到相府相聚。 一大早,赵姨娘便亲自在前厅指挥着下人们忙碌,老爷已经说了,借这次机会,众人都来相府赏花饮酒,就在众人面前宣布将她扶正。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一定要好好布置,隆重一点。 相府中也十分热闹,中举的才子们陆续到了,丞相大人相邀,他们哪有不来的道理,更是来了许多京中的权贵子弟,都在三五成群的各自闲聊。 前院如此热闹,后院就显得安静了许多,本就是女眷们住的地方,也不可过分喧哗。 何安坐在桌前静静的绣花。老夫人怜惜她身子孱弱,又受了伤,便嘱咐她不用每日前去请安,只管在园子里将身子养好便可。何安也乐的清静,就每日只绣花看书,不问别事。 院子的小丫鬟们听见了前边的热闹,都在窃窃私语,想要去看热闹,却又不能放下手中的活计。不一会,进来一个粉色衣衫的身影,何安余光一瞥,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是莺歌,看来那八十大板果然被放了不少水,不光没把她打死,这才躺了几天就又出来蹦跶了。 莺歌兴高采烈的冲进了院子里,对着小丫鬟们炫耀:“我刚才去前厅给夫人送东西,可是看见今年的新科状元了呢!” 第十二章慎重 丫鬟们听见了,全都围了过去:“真的么,状元长得什么样啊,是不是真的高大威猛啊?” 莺歌见她们都围了过来,得意的扬了扬手绢:“这状元郎嘛,长得当然是俊美无比了,文采也是一流的,刚才他们在前厅对诗,状元郎可是无人能敌呢。” 说着,莺歌特意看了一眼窗下绣花的何安,声音徒然高了一分:“听说,这片几届的状元郎都在,可是全都输给了今年的这位呢!” “哎呦,那今年这位当真是厉害了。” 丫鬟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了,莺歌满意的看了她们一眼:“行了,你们先忙着吧,我去前厅盯着了。” 何安听见她的话,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她刚才说的话和前世说的一模一样,莺歌是赵姨娘的人,前世她也来这院里故意说这些,引得丫鬟们讨论才引起了何安的注意,这一世…… 何安眼中的仇恨一闪而过,赵姨娘,你的算盘怕是要打错了! 紫娟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怕打扰何安清静,便走到门外呵斥:“你们几个不好好干活,在背后讨论什么呢,仔细桂嬷嬷来了扒你们的皮!”丫鬟们吓得瞬间鸟兽状散。 不一会,桂嬷嬷就进来了:“大小姐,老太太那边传午膳了。” 何安放下手中的针线,让紫娟给她换上一件浅黛海棠长裙,走了出去:“走吧,去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身边的章嬷嬷早就在厅前等着了,见何安来了,远远的迎了上去:“大小姐来了,刚才老夫人还跟奴婢念叨呢,让奴婢早早的来着候着,再不来,就要去请了。” “嬷嬷,奶奶这样着急找我,可是有事?” 章嬷嬷将何安扶上了台阶:“今日府中来了许多人,相爷们请今年高中的举人们来府中吟诗作对,老夫人高兴,便让人请了各位小姐去前厅一起用膳。” 何安走进了内室,赵姨娘等人已经到了,她今日特别高兴,老爷已经答应将她扶正了,她这会子一定要多关心一下何安,在老夫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大小姐身子怎么样了。” 何安乖巧的低着头,轻声道:“安儿身子好多了,多谢姨娘关心。” 赵姨娘笑着将她扶过来坐下:“大小姐身子不爽,本不应该去前厅的,可是你父亲说今日来了这许多才子,又有今年的新科状元,让小姐们也去开开眼界。” “说起今年的这位状元郎,可当真是一表人才,才华横溢,假以时日,怕是肯定能位列高官的。” 何安故作天真的看着赵姨娘:“姨娘你对这个状元郎如此中意,莫不是,想将柔妹妹许给他?” 说完又看向了老夫人:“这新科状元好则好矣,可咱们不了解他的家世啊,柔妹妹虽说是庶女,可也是相府的二小姐啊,怕是不妥当吧!” “奶奶,你说对吧?这是千万要慎重啊。” 第十三章前世孽缘 何安此话一出,众人心里当下都明白了,原来这赵姨娘拼命得在老夫人面前夸赞这个新科状元,是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人家啊。 赵姨娘脸色一沉,该死,她又被何安坑了,正了正脸色:“大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老夫人将茶杯一放:“要开宴了,走吧。” 说完看了赵姨娘一眼,当真是上不了台面,没规没矩的,什么话也敢往外说。 赵姨娘低了头,暗自生气,只能先扶着老夫人上座,哼,何安,不用你嚣张,一会就有你好看的! 何安等人依次入座,一时间,众人沉默,只听见碗筷不小心碰撞发出的声音。 只有何柔不着痕迹的看了何安一眼:她今日,果然与以前大不相同了。不过没关系,很快这相府嫡女就是她了。 寂然饭毕,老夫人回到内堂念佛,赵姨娘跟着进去伺候,前厅只剩下何安何柔两人饮茶。 何柔亲自给何安奉上一杯茶:“姐姐,这茶可是祖母亲赐,姐姐怎么不喝啊。” 这茶是老夫人亲赐,如果何安不喝,何柔正好能抓住把柄,如果何安喝了,恐怕………想到这,何柔得意的笑了一声。 何安看着她那副嘴脸,目光转向窗外:“妹妹你看,窗外那只飞鸟。” 何柔顺着何安所指的方向望去,何安却已将茶杯互换。 “哪有什么飞鸟,不过是一只不起眼的麻雀罢了。”何柔回过头看见何安端着茶杯轻啜,眼底浮现丝丝笑意,柔声道:“姐姐觉得这茶如何?” 何安端着茶水,目光冷冽:“上好的普洱,入口清香无比。 何柔轻轻的笑了,将茶水一饮而尽:“果真是清香无比。” 抬头看着何安,却见何安一手轻扶着额头,当下关怀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身子又不舒服了。” 何安轻轻的点了点头,语气有些虚弱:“有些头晕,怕是今日出来太久了,方才又让酒气熏着了。” 赵姨娘从内堂走出,正好看见何安用手扶着额头,她不动声色的看了何柔一眼,开口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何柔站起来扶着何安:“娘,姐姐身子有些不舒服,头晕眼花的,我看我先送姐姐回去休息吧!”说完怕何安拒绝。直接扶起何安的肩膀就往外又去。 赵姨娘脸上藏不住得意:“柔儿快些将大小姐送回去吧,桂嬷嬷,快去请大夫来瞧瞧。” “安儿多谢姨娘。” 桂嬷嬷和紫娟好忙跑出去请大夫了,何柔和一个小丫鬟扶着何柔朝着萍乡苑走去,眼底掩饰不住的得意。 到了萍乡苑,何柔扶着何安慢慢的在软塌上躺下,转身吩咐那个小丫鬟:“你快去吩咐厨房,先给姐姐炖点参茶来补补气血。” 第十四章出事 小丫鬟走后,何柔看着躺在软塌上的何安,心里一阵激动,不住的张望着看向窗外,心里不住的嘀咕:那人应该就快要过来了,自己得躲到别处去,让人看见自己在这,肯定会起疑心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慢慢涨红的脸色。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走进了萍香苑,来到了门前,不慌不忙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随后,屋中突然发出了乒啉乓啷的打斗声。 一声尖叫响彻了整个相府:“来人啊,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这一声尖叫,整个相府的人都听到了。 连正在礼佛的老夫人也突然睁开了眼睛,不好,安儿出事了,赶忙让人给她更衣,去了何安的院子。 何章如也听见了,当下脸色一沉,顾不上别的,也快步赶往萍香苑,连府中的那些才子们,也跟了上去。 赵姨娘更是哭着快步向前跑去:“大小姐,安儿,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赵姨娘跑到萍香苑前,正好碰见匆匆赶来的何章如,瞬间红了眼:“老爷…” 何章如着急的抓住了她:“花容,安儿出什么事了?” 赵姨娘拿帕子擦着眼泪:“妾身也不知道,刚听的她们禀报,就着急赶了过来。” “哎呀,块进去看看吧!”何章如着急的一甩衣袖走了进去,身后的才子们也跟了进去,赵姨娘也快步走了进去。 房门虚掩着,里面已经没有声响了,何章如心里暗自心惊,安儿难道真的出事了么?刚想推门进去,身后却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这是怎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 何章如瞬间回头,何安正分开人群,慢慢的走了过来,满脸疑惑的看着何章如:“爹爹,你怎么带这么多人过来?” 何章如长舒了一口气,安儿没事就好。 赵姨娘却目瞪口呆:“大小姐,你不是……你不是身子……” 她有些糊涂了,何安不是没药晕了么,怎么会好好的站在这? “刚才在祖母哪里,可能是让酒气熏的。有些不舒服,回来就好了,倒是柔妹妹,辛苦她送我回来,晒了太阳,头脑有些晕沉。” 不等赵姨娘发话,何安抬起手中的果篮:“桂嬷嬷和紫娟都不在,我自己去洗了新鲜的果子给柔妹妹呢!” 何章如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你说什么,柔儿在里面?” 何安乖巧的点点头:“是啊,柔妹妹在里面啊。” 赵姨娘一愣:“柔儿!” 她惊呼一声,飞奔着跑了进去,何章如也着急的跟了进去。 何安将篮子递给了一旁的丫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走向房间:“到底出什么事了?” 心里却在冷笑,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真当她还是以前的傻子么! 第十五章阴谋 房里面,何章如看着面前正在撕打的两人,气得浑身发抖,怒吼一声,“住手!” 而跟在他后面进去的人全惊呆了,精致的绣房中,床上布幔半散,何安衣衫半散,露着半边雪白的身子,满脸通红,口中发出呻吟。 而她面前打斗的两个男人也停下了动作,一齐看向何章如:“大人!” 何安看着那一身白衣姿容翩翩的男子,眼底瞬间结起寒冰,浮现一抹恶毒,很好,魏琰你果然来了,准备好拿命来吧! 何安攥紧了双手,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杀了这个男人! 前世,也是这样—— 只不过,魏琰前世救得的确是她,前世她以为魏琰是真君子,能够英雄救美,故倾心于他,现在看来,不过是他和赵姨娘的一场阴谋罢了。 “柔儿~” 赵姨娘看到这样的情形差点晕过去,哭着跑到床前,拿被子迅速将何柔赤裸的身子包了起来,不住的哭泣起来:“柔儿,柔儿,你没事吧?” 刚才跟着进来看热闹的才子们听到何柔的呻吟后,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都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众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何安知道,即使今日出事的是何柔,可赵姨娘依然不会放过她,毕竟是在她房里出的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赵姨娘一定会将火引到她身上,搞不好她就成了手段狠毒残害庶妹的恶毒女子。 一样的手段,一样的一杯茶,只不过这一世喝茶的人换成了何柔,如若不是她偷偷调换了茶杯,此刻出事的就是她,赵姨娘如此狠毒,她怎么可能能让她称心如意的当上当家主母。 柔儿?魏琰微微一愣,有些转不过头脑来了,相府的嫡小姐不是叫何安么,这里难道不是大小姐住的萍香苑? 何章如气的脸色发青,可是这魏琰是新科状元,颇得皇上重视,他也不敢贸然怪罪,虽然心中疑惑,可也得慢慢询问:“魏公子,怎么会在我家安儿房中?” 魏琰连忙拱手解释:“相爷,魏琰今日饮多了酒,有些内急,却又找不到净房,正在左右寻找的时候,听的有人高呼救命,一时心急救人,这才误闯了小姐的闺房,还请相爷不要怪罪。” 何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前世他也是这般解释的,在加上赵姨娘的煽风点火,,自己才真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这一世嘛…… 何安轻笑一声:“原来这文状元也懂武啊?” 彼时魏琰还没见过何安,见她穿着不凡,淡淡的说了一句,“略懂一二。” 何安故作惊讶的道:“这萍香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隔了这么远的院子,魏公子在外面还能听见柔妹妹的呼救声,真是耳力不凡啊。” 第十六章做梦 其他人听了都目光审视的看向魏琰,是了,何安这句话提醒了他们,隔着这么远,魏琰到底是怎么听到何柔的求救声的?这分明就是在撒谎啊! 何章如脸色沉沉的看向魏琰,他也觉得这事情没有这样简单,魏琰脸上尴尬,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刚才,在下的确听到一声呼救才匆匆赶来的……” 赵姨娘放声痛哭:“老爷,柔儿是妾身唯一的孩子啊,咱们的柔儿向来乖巧懂事,知书达礼的,如今竟遭人轻薄,老爷,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而另一人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闻言扑通一声跪下,高声道,“相爷明鉴,不关小生的事啊。” 何章如怒不可遏,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冷喝:“来人,将这人拖下去杖毙……” “爹爹,不可!”何安急忙阻止。 赵姨娘如此着急的让何章如处理掉这人,无非就是怕事情败露,你要怕,我偏偏就要让大家都知道! 何章如有些生气:“安儿,这厮胆大包天,欺负你柔妹妹,你还阻拦爹?” 何安柔柔一笑:“爹,你误会了,今日来府中的才子们,除了京中权贵就是高中的举人,您没审问清楚就要打死他为妹妹出气,这些才子们的嘴,您看能堵上么?” “万一这事被人出去乱说,坏了柔妹妹的名声不说,将来在朝堂上,怕是也有人因此为难爹爹……” 何安如此一说,何章如瞬间反应过来,是啊,今日府里人太多了,保不住就会落人把柄,是自己大意了。 他冷冷的看了赵姨娘一眼,不明白赵姨娘怎么会想不到这些事:“是为父大意了,就按安儿说的办!” 他脸色铁青,冲着那男人怒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与这魏公子一同出现在我女儿房中?” 那人虚弱的行了个礼:“相爷,小生是赵云恺啊!” “什么!赵云恺?”何章如震惊,那男子被魏琰打的不轻,已经辨不出模样了。 可是今日他没有邀请赵云恺啊,他是如何进来的? “你怎么会在我府上,你是怎么进来的?”何章如气极,这府里的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随便什么人都以能乱闯相府?! 赵云恺苦笑,顾不得脸上的伤,无奈的道:“我是来找魏状元的。” 魏琰眼底一片慌乱,发展到这里也是他始料不及的,急促上前:“云恺,真的是你?” “赵公子,你想找魏状元应该去前厅,怎么来这作甚?” 何安偷笑,好极了,既然父亲和魏琰都认识这个赵云恺,说明这个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戏越来越好看了,自己当然不能让它停下,赵姨娘和魏琰想要蒙混过关,做梦! 第十七章怀疑 赵云恺恭恭敬敬的说到:“回禀相爷,小生今日本来在书画集市上买些书本来着,可府中一名嬷嬷突然找到小生,说魏状元有要事找小生,这才将我带到相府来,并且告诉小生,魏状元有些醉酒,在这后院歇息,让小生来这里找魏状元。” 何章如急问:“赵公子可还记得那人模样?” 赵云恺自然记得:“小生记得,嬷嬷不过五十岁左右,样貌普通……” 何章如没想到,自己府中竟有这等恶奴,竟然想要残害她的女儿:“来人,将府中所有嬷嬷都带到萍香苑,请赵公子当场指认!” 这要是查不出来,今日在场的又这么多人,传出去以后他还如何在朝中做事! 赵姨娘瞬间慌了神,她本来只是想随便找一个人糟蹋了何安,再让魏琰出现英雄救美,这样就能让何安名声败坏,再也做不成相府嫡女。 而她的女儿取代她顺理成章,而魏琰求娶了名声不好的何安,更让相爷对他愧疚,必然会在仕途上全力助他,这本来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谁知道会出了这样的岔子。 这要是真的查出来了,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赵姨娘正在着急的想应对之策,何柔却慢慢醒了过来,睁眼一看房中站了这许多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赵姨娘连忙安慰女儿:“柔儿别怕,父亲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赵姨娘这话,却是说给何章如听的,要他为了何柔的名声,也要除掉这个赵云恺! 何柔扑在赵姨娘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何安上前柔柔安慰她道:“妹妹别怕,爹爹已经去召集下人们了,一会就能查出来到底是谁害妹妹了。” 赵姨娘暗自咬牙:“柔儿,你在前厅还好好的,怎么到了这萍香苑就成这样了?” 何柔快速反应过来,瞬间哭的更厉害了,哽咽着道:“柔儿不知道,柔儿与姐姐喝了茶以后,担心姐姐身体,才会送姐姐回来的,谁知到了这萍香苑,就突然……” 说完哭的更厉害了,赵姨娘将何柔紧紧的护在怀中,目光阴鸷的看着何安,声音徒然抬高,唯恐别人听不到:“大小姐,柔儿在你这里出了事,你得给妾身一个交代!” 何安心里冷笑,果然这赵姨娘还是想将火往她身上烧,想让别人以为是她在茶水中下了药么:“姨娘,安儿给你什么交代啊,这茶水,是奶奶赐的。” 赵姨娘想将事情闹大,她就陪她闹大,这茶水是老夫人赐的,赵姨娘原本不也想拿这个当做借口么,她现在只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何章如不满的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赵姨娘,这女人是越发糊涂了么,居然敢怀疑娘,娘怎么会害柔儿,真是关心则乱了! 不能赵姨娘再找借口,何安率先开口:“赵公子,安儿还有一事不明。” 赵云恺拱手行礼:“小姐请问。” “赵公子可以私下里去找魏状元,为何今日就来到府上寻人呢?” 第十八章杖毙 赵云恺望了魏琰一眼:“小生不才,曾多次去魏状元府上拜访,可魏状元却从来没有召见我一次,今日,府中嬷嬷去找到云恺,说魏状元找我,这才匆匆忙忙来了府上。” 魏琰故作一脸惊讶:“赵公子你何时去我府上找过我,我为何不知?下人也从来没有通报过啊。” 赵云恺苦涩一笑,不多解释,如今,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从他进了这个房间起,他就百口莫辩了。 不一会儿,相府所有的下人都被带到了萍香苑,在院子里站好,赵姨娘吓得已经腿软了,何柔更是缩在她怀里发抖,魏琰悄悄抬起衣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赵云恺伤的颇重,何章如让两个家丁扶着他去院子里认人,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跟着赵云恺的身影游走,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赵云恺认了一圈,回来朝着何章如摇了摇头:“都不是。” 何章如目光凌厉的看着下面:“你确定?” “小生确定,小生虽急于证明自身清白,却不能随便冤枉人。” 赵姨娘突然出声:“老爷,你看到了,这人根本就是满口胡言,老爷,您要为妾身和柔儿做主啊……” 她哭的何章如有些心烦意乱。 何安定定的看了下面一会,淡定的说:“姨娘莫言心急,我们都不会放过害妹妹的人,嬷嬷们并未到齐,还有两个没来。” “哪两个?” 何安看了一眼赵姨娘,轻轻的说到:“桂嬷嬷和秦嬷嬷。” 何章如回头震惊的看着赵姨娘:“花容,秦嬷嬷不是你房中的么?” 赵姨娘再次落泪,指着何安撕心裂肺的道:“大小姐这是怀疑我么,我虽是妾室,可我是二小姐的生母,哪有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的。” “姨娘你急什么,我并没有怀疑姨娘,而且,我身边的桂嬷嬷也不在啊,姨娘怎么肯定会是秦嬷嬷呢?” “快来人,将那两个嬷嬷带来。”何章如脸色阴沉了下来。 桂嬷嬷和秦嬷嬷刚被人带进来,赵云恺就激动的站了出来:“就是那位矮胖些的嬷嬷。” 何安立刻冷喝:“快来人,将害妹妹的凶手拿下!” 秦嬷嬷却半点不惧,跪下道:“相爷明察,奴婢冤枉啊,奴婢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赵公子。” 何安冷笑一声:“秦嬷嬷,你没见过这位公子,又怎知他姓赵呢?” 众人一齐看向秦嬷嬷,秦嬷嬷还不死心:“是来的路上老奴才知道,大小姐可不要冤枉老奴。” 赵云恺却从袖中拿出一只银耳环:“嬷嬷,这是你今日去找小生时掉落的耳环,小生本想见完魏状元再去还给嬷嬷的。” 不等何章如说话,赵姨娘已经站了起来,指着秦嬷嬷,满脸狰狞:“好你个贱奴,府上供你穿供你吃,我自问更是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何要害我女儿?老爷,快将这等刁奴拖出去杖毙!” 第十九章陷害 何安看着赵姨娘淡淡道:“姨娘何必如此心急,妹妹的仇当然要报,可这秦嬷嬷可是柔妹妹的奶娘阿,她这般害柔妹妹,背后定是有人指使,难道姨娘不想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么?” 呵呵,想杀人灭口啊,没门! 何章如目光肃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嬷嬷,声音冷硬下来:“秦嬷嬷,你入府可是有些年了,为何要这样陷害柔儿?” 秦嬷嬷跪在地上,焦急的看向赵姨娘,眼神里都是求救的神色。 赵姨娘咬牙警告道:“你这个贱婢,还不从实招来,说,是谁指使你的,是不是你家人!” 此话一出,众人心里都明白了,赵姨娘这是在警告秦嬷嬷,这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了。 秦嬷嬷一听家人二字,立刻不停磕起头来,吓得浑身发抖:“不是,没人指使,所有的事情都是老奴一人做的,不关其他人的事。” 何安继续逼问:“秦嬷嬷,你为何要害柔妹妹?” 何章如怒吼:“快说!” 秦嬷嬷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语无伦次道:“二小姐她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罚奴婢,从来不把老奴当作奶娘看待,老奴一时猪油蒙了心才……” 她伏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何柔泪如雨下:“爹,她污蔑我,我何曾打骂过下人,这刁奴胡说……” 她怕再说下去,秦嬷嬷就将她所有的本来面目都抖出来了。 老夫人站在后面听了半天了,这闹的笑话已经够多了,再让秦嬷嬷说下去,让人怎么看相府的小姐,当即怒喝:“快将这个老糊涂拖下去,乱棍打死,莫再说了。” 秦嬷嬷却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冷冽的盯着赵姨娘:“夫人,可是你让老奴去请赵公子的,也是你让老奴在大小姐的茶里放药的,现在事情败露了,你不能让奴婢一人承担所有的错误啊。明明都是你指使奴婢,是你让老奴去害大小姐的,” “住口”赵姨娘着急的喝道:“快来人将她拖下去,我听不懂她再说什么。” 两个家丁拖着秦嬷嬷往外走去,秦嬷嬷嘴里还在高喊着:“赵姨娘,你不能见死不救,是你让我去害大小姐的,是你要当当家主母说大小姐碍事的,是你要让大小姐身败名裂的……” 老夫人大怒:“还不快点,还让她胡说八道的,快先堵了她的嘴。” 有丫鬟拿了毛巾堵住了秦嬷嬷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事情真相大白了,这赵姨娘为了当主母竟然指使秦嬷嬷去害何安,却阴差阳错的害了何柔。 何安冷眼看着她们,老夫人当然不会追究这件事,至少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追究这件事,为了保全相府的脸面,事情的真相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第二十章担心仕途 院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得见棍子落在秦嬷嬷身上噗噗的声音,何安想起了前世桂嬷嬷被拖出去打的时候,也是这种声音,着实让人锥心啊! 老夫人清了清喉咙:“让各位看笑话了,不过是一个老糊涂的家奴罢了。章如,带着客人们回前厅吧!” 母亲的话,何章如当然得听,当下和那些才子们互相客套一番,若无其事的回了前厅,老夫人命人将赵云恺送到了医馆。 魏琰也跟着众人回到了前厅,临走时偷偷看了一眼何安,何安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并没有搭理他。 这相府大小姐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对他一见钟情,他开始为他的仕途担心起来。 等他们都走了,老夫人冷冷的扫了赵姨娘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带着你的好女儿滚回去!”说完看都不看何柔一眼,转身走了。 赵姨娘扶起何柔准备回去,何柔怨恨的看了何安一眼,何安回头笑道:“妹妹看我作甚,姨娘还是给妹妹请个大夫好好瞧瞧吧,别再哪天又跑别人床上哼哼唧唧的闹笑话,丢了相府的脸面……” 赵姨娘没有答话,脸色铁青的扶着何柔走了。 前世,赵姨娘匆匆赶来,装出一副母慈女孝的样子,让人称赞,何章如更是顺势将她扶为正室。今天,出事的是她女儿,背后凶手也是她自己,还想做当家主母?何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痴人说梦! 所有人都走了,何安让下人们把院里清理干净,桂嬷嬷不解的上前问道:“小姐,我就跟紫娟去请了个大夫,这是出什么事了?” 何安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笑到:“没什么事,不过是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罢了。” 说完正想回去换身衣服歇着,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安妹妹。” 何安蓦的回头,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轩哥哥,你也是今日来这里做客的么?” 慕容轩是慕容家的嫡长子,文采出众,恐怕就是魏琰这新科状元,也不及他十分之一。 慕容轩轻笑着抚了抚何安的头,温柔的说:“不是,我来是找你父亲有事,听婢子们说你这出事了,过来看看,没事就好。” “出事的不是我,是柔妹妹,她……” 慕容轩却打断了她:“只要你没事就好,你好好待着吧,没事不要到处乱跑。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何安轻笑:“那表哥慢走,下次来记得带礼物,我想吃家里的桂花糕了。” 慕容轩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走了。 何安见他走了,心情大好,正欲回房,却突然看见院里里的梨树上徒然多了一个身影,把她吓了一大跳。 何安壮着胆子问道:“你是何人,她们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 那人转过身:“站累了,坐着歇歇。”英俊潇洒的面容,身上的高贵冷漠气息,和他漫不经心却又目空一切的眼神,让何安有一瞬间的晃神。 何安咬唇,心下暗惊:“你到底是何人,在我院里坐着作甚,快些离去。” 那人抬眸淡淡的看了何安一眼,淡淡道,“朱少阳。” 朱少阳!他刚才说他是朱少阳?何安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三皇子朱少阳!! 听闻三皇子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从不在人前出现,他说他是朱少阳? 何安深深怀疑,可他身上高贵的气势和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又有几人能有? 第二十一章对峙 何安不敢大意,只得行了个礼,柔声道:“小女身居内苑,外面的事一概不知,阁下的名号小女也不曾听过,还请阁下快些离去吧!” 尽管何安不想和他多有纠缠,作为相府大小姐也不便和陌生男子多有接触,无论是草莽还是高官。 何安请人离去,话音已落,只见他并不回应,扬起手来钳住一支梨树枝叶,毫不在意何安言语中的送客之意。 何安看他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也不回话,若他真是朱少阳也不好三番两次下逐客令。 若不去管他,又徒增麻烦,让那姨娘抓住什么话头,虽说现在已不怕姨娘来找麻烦,但仍不想复仇路上再填变数。 何安正在思索,那株梨树禁不住拨弄的叶子飘散落下的间隙,朱少阳漫不经心的和何安对视,双眸的冷漠好似看穿了何安的伪装。 “你当真不知?”朱少阳平静的话语透着一股肯定的怀疑,何安心中一颤,好似被人揭开谎言抓住了什么把柄。 想起前世种种,被人玩弄鼓掌,含恨惨死,而重生后,何安更加讨厌这种被人看透一切,任人宰割的感觉,握紧袖口压抑着恨意。 何安知道决不能在外人面前失态,否则一有不慎,复仇将前功尽弃。 于是何安整理思绪,侧身移步,稍微躲开那审视的目光,肯定的说:“小女当真不知阁下名号。” 何安还是想早些结束今天的事,只能耐着性子缓缓道来:“既然阁下今日来相府,想必也是随才子们一同赴宴。” 何安环顾四周,人已经散去,接着说到:“现在众人已经回了前厅,阁下再逗留这女眷所在的后院,实在不妥,还请随众人一同回前厅。” 说完,何安只想回去换身衣服,今天这场戏可够累,何安也知道,对于姨母的野心仅仅阻断一时是不够的,要早做打算。 对朱少阳,道理已经说完了,何安不想再过多纠缠,索性直接请人出去。 何安转头对紫鹃虚晃一个眼神,再看向朱少阳,抬抬手示意紫鹃送客,直接转身就要回房。 紫鹃明白了何安的意思,上前,施了一礼,低着头抬手引路:“公子这边请。” 纵然紫鹃已经引路,朱少阳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紫鹃纳闷的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抬起头一探究竟。 之间树上那人俊美侧颜冷厉,眉如剑,眸若深渊目不转睛看着何安。 紫鹃也看的入神,红了脸,一个恍惚想起何安的吩咐,低下头声音高了几分:“公子,这边请。” 朱少阳冷眼看向打断自己的人,紫鹃似乎感觉到了冷意,双腿颤了颤勉强站住了脚,头低的更深了。 就在这时,朱少阳不顾旁人从树上一跃而下,吓得紫鹃惊呼一声退了三步跌坐在地,朱少阳冷眼一撇,吓得紫鹃再不敢作声。 何安听见声响,心头揪紧,急忙走到紫鹃身旁,何安不想再次让身边的人受伤或者死去,这份痛苦一次就够了,弯腰扶起紫鹃:“紫鹃你没事吧。” 紫鹃对何安的关心惊慌之间还有一丝温暖,连忙站起来回话:“小姐,奴婢没事,让小姐担心了” 何安根本不理会朱少阳,再三确定了紫鹃没事后,心头有了一丝怒火,才转而看向朱少阳丝毫没有感到抱歉的模样。 何安上前一步挡住紫鹃,直视朱少阳,便要问个明白:“阁下这是为何?” 朱少阳并不打算解释,只是缓缓走进几步,上下打量着何安,也不说话。 一旁的桂嬷嬷感觉这有失体统,欲上前来说几句话,张了张口还没说什么就见朱少阳抬起手制止住:“若是想说让我离去的话,就不要开口了。” 朱少阳转而看向何安:“方才,和你的轩哥哥怎不是这般正言厉色?” 何安感觉好笑,不知这问题从何而来,轩哥哥来院中与自己说话又关这人何事。 何安虽是心中百般腹诽,面上仍然款款而笑,展现一副疑问模样却不失大家风范。 “阁下来此是生人无故造访,又是凭自己意愿逗留后院久久不肯离去,怎还管起别人来了。” 朱少阳眯了眯眼,看着何安的眼神已经不是打量,本是淡漠的样子多了一种意味深长的好奇。 一步一步向何安靠近,而何安没有一点退意,更是挺直的身板与之对峙。 朱少阳在何安面前半步之遥停下,亲昵的模样让桂嬷嬷和紫鹃慌乱起来,拉扯着何安远离,但何安却不为所动。 朱少阳才不管旁人,只是俯身附在何安耳边轻声说道:“今日,让我看了出不错的戏,相府的大小姐。” 随着朱少阳的靠近,何安心中越来越不安,极力装出坚强的模样,屹立不动在朱少阳的凌厉之下。 耳边的挥之不去的话不明其中之意,一种从未有的忐忑扼住了呼吸,害怕吸入更多这个人的气息让自己的防线崩塌,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安像是喝了迷药,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朱少阳离去的背影,脑海里还是他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心理盘算着此人究竟知道多少,和自己这番言语又是为何,若他是姨娘那边的人,他目的何在,自己又该怎么办。 院中再无其他的人,何安紧紧拽着紫鹃的手,缓解着方才的紧张,紫鹃也是恍了神,没有发觉和何安紧握双手多么不合礼数。 桂嬷嬷看着何安紧锁眉头的模样更是心疼,不知道自己一直侍奉小姐为何有了如此变化,究竟是幸还是不幸,摇了摇头找不到答案。 何安在紫鹃和桂嬷嬷面前没有了那层伪装,仔仔细细的回想今天的事情,是否留有破绽,上天给的第二次机会决不能重蹈覆辙。 回忆之中的任何场景,都没有留意有朱少阳的身影,他是何时在此的,众多疑问开始浮上心头。 随着朱少阳的离开,匆忙掠过一道身影将何安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何安细细分辨那人究竟是谁,走的这么匆忙,明显一副要通风报信的举动,紫鹃上前,指着那个瘦弱的身影,小声提醒:“小姐,那是萍乡苑的丫鬟。” 桂嬷嬷一下醒悟:“快,紫鹃,把她追回来,刚才的事要是让萍乡苑知道了,小姐可不好过。” 桂嬷嬷话光一落,紫鹃扯起裙摆抬腿就要追了出去。 何安揉了揉太阳穴,凝了凝神,喊住了紫鹃:“人都跑那么远了,怎么追,追上了又能怎么样,就算让姨娘知道了,尽管来找我就是。” 何安看桂嬷嬷担忧的模样,于心不忍。 笑了笑安慰着桂嬷嬷:“本来就瞒不住的事何必去瞒,要是刻意隐瞒反而会让人抓住不放。走吧,回去休息去。” 桂嬷嬷和紫鹃纵然担忧却也觉得何安说的不无道理,只好随何安回去了。 第二十二章预谋 萍乡苑中也是不安定,赵姨娘看着还在哭的何柔,想起这几日何安的所作所为气的跳脚。 怎么思考硬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何安那个傻丫头怎么就变得灵光了,与赵姨娘也是针锋相对,不再是那个好摆弄的丫头了。 赵姨娘气愤的都没听清楚堂下跪着的小丫鬟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句陌生男子和大小姐亲昵,让赵姨娘竖起了耳朵:“你说什么?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这一声惊的换完衣服的何柔也停下了哭泣,眼眶挂着泪珠,却透着恨意,瞪着堂下的小丫鬟。 小丫鬟听了赵姨娘的呵斥,受不了两位主子的怒瞪,以为说错了什么,连连磕头,带着哭腔请罪:“奴婢说错了,奴婢说错了,请赵姨娘开恩。” 赵姨娘一看这丫鬟慌乱不堪,口里絮絮叨叨都是什么饶命,也不说看见的事情,本来就是怒火中烧,现在更是火上浇油。 指着跪着的丫鬟狠言厉色:“哭什么哭!我让你把你看见的再给我说一遍!再哭就拉下去杖罚!” 小丫鬟听闻,啜泣了几声,强忍着哭声,有了那么几分后悔在这当头来找赵姨娘告密,哽咽着又把看见的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赵姨娘细细听着每一句话,眼睛要瞪穿了堂下发抖的小丫鬟,听完小丫鬟的话,斜睨一眼,掩了掩怒气:“你可看清了那男人是谁?” 小丫鬟急忙回答,不敢有一丝怠慢:“没......奴婢不认识......” 赵姨娘实在忍不下怒火,一拍摆桌子,晃的茶水溢出了茶碗:“到底是没看清还是不认识!” 莺歌看准了茶碗要倒,连忙扶住没淌太多,看了看赵姨娘的脸色,一副谄媚:“赵姨娘消消气,这小丫鬟什么都不懂,就是见清了也不认识。” 赵姨娘怒瞪一眼莺歌:“你这个不争气的还好意识说她?” 莺歌自知不该上前说话,只能低下头退到赵姨娘身侧,默不做甚。 赵姨娘冷哼一声:“贱婢子没一个好东西。” 一边的何柔擦了擦眼角的泪,也在一旁大声责备这跪着的丫鬟:“要你有什么用,你俩眼睛就是废物,干脆直接挖了去!” 跪着的小丫鬟倒吸口气,吓得脸色发青,本想着邀功讨好赵姨娘,没成想,会变成这样,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拼了命的求饶,上气不接下气直接晕了去。 何柔瞧见这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的直跳脚,抓起茶碗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一声脆响吓得下人们跪在了地上,低着头生怕牵连自己,小命不保。 “我这一个丫鬟都比不上她嫡出的么!赶紧拖下去!我不想再看见她!” 闻声来了两个素衣婆子,弓着身小步跑来架着不省人事的小丫鬟,直接拖了出去,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仿佛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赵姨娘也是知道道理,就是由着满肚子的气没处撒逮着个不懂事的小丫鬟撒气,看着何柔一脸的妒忌,处罚了个小丫鬟也没什么。 这实在闹的很,赵姨娘刚在众人面前吃了瘪,再这样张扬也不好,落人把柄,赵姨娘闭上眼深吸口气,挥挥手让堂下的人退了出去:“算了,都退下吧。” 闹了这么长时间,赵姨娘也累了,清静清静的功夫也要想想下一步要怎么做,才能登上主母之位,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嫡出。 赵姨娘舒了口气,顺着胸口平静一下心情,想起马上要开始的大朝会,这之前绝对不能出什么差错。 要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大朝会,也要让自己的女儿在大朝会上一争荣光。 赵姨娘扶着桌角站起,莺歌急忙上前扶着,再出了差错,自己又要挨骂受罚,缓步走向床榻,斜靠着,何柔也跟在身后:“娘.....姨娘,你可要为柔儿做主。” 赵姨娘没有回话,一时的安静也没有让人有丝毫的松懈。 悠悠对莺歌吩咐到“莺歌,去打听打听是谁,那傻丫头如今变了个样子,莫不是和他有关系,还有,今天柔儿受了委屈,何安那丫头也不能让她好过。” 莺歌似乎听出来赵姨娘话里的意思,这相府小姐幽会陌生男子也是不雅的。但是又拿不准,怕做错了误了赵姨娘的计划。 赵姨娘发现了莺歌的踌躇,淡淡开口:“还不快去。” 赵姨娘平静的声音中透着的恶毒让莺歌打了个寒颤,急忙退了出去,何柔看着赵姨娘默不作声。 赵姨娘挪了挪枕头,侧躺着“柔儿先去歇息,好好准备大朝会,今日这委屈也不能让你白白受了,就让那傻丫头给我等着” 何柔转身移了移步子,咬着牙根咽不下这口气,回头看了一眼姨娘:“姨娘,今日当真就这么放过那丫么?” 何柔一脸的着急,好似想起什么,连忙跑到赵姨娘身边:“姨娘,眼看大朝会就到了,我......现在我也不是嫡女,老夫人是不会让我去的。” 赵姨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何柔见状,连忙上前按揉着赵姨娘的头。 姨娘听了这话,发出阵阵冷笑:“她挡我扶正,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柔儿那都比她强,这嫡出的位子就该是你的。” 何柔见姨娘这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必是想到了计策,自己现在也不宜问太多,再叫姨娘觉得自己不争气,只是施了一礼便要离去。 走到门厅,姨娘的声音从内屋传来:“柔儿啊,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好生准备大朝会。” 赵姨娘的话,透着一股警告,让何柔都觉得有一股森然的感觉。 何柔自知现在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下了决心便昂首阔步,目视前方坚定不移,发誓一定要比得过那占着嫡出之位的丫头。 不仅要比过她,还要让她丢尽颜面,再也抬不起头,从那嫡出的位子上下来。 何柔愤恨转出廊亭,拽着身边随行丫鬟,瞅准了角落无人的地方,趴在丫鬟耳边窃窃私语,目光满是狠毒。 丫鬟得了令,稍施一礼便抬脚出了门院。 第二十三章大朝会前夕 大朝会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何安本是想等着拿赵姨娘再来,没想到这阵子倒是消停不少,何安知道这不是赵姨娘的作风。 眼看着大朝会就要开始了,那何柔倒是在老夫人和姥爷面前争做乖巧的好女儿,何安看在眼里并不戳破。 任由她怎么卖弄,只要何安活着,她就成不了相府嫡女。 紫鹃正在给何安梳妆,何安看着镜子里的容颜,想起前世自己那刚出生就被带走的孩子,想着自己的孩子若是在自己身边长大该是什么模样。 越想越深,越想越恨,桂嬷嬷把何安的一切看在眼里,曾经不谙世事的小姐变成如今这样,只能叹了口气,怨自己照顾不周。 何安从镜中瞥见桂嬷嬷,自知在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桂嬷嬷面前,自己是瞒不过的,但又能说些什么呢。 何安回过身,对着一脸担忧的桂嬷嬷伸出手来,桂嬷嬷瞧见这模样,连忙上前,却因身份贵贱的差距不敢上前握住何安的手。 但是何安并没有顾及,反倒是又凑上几分握住桂嬷嬷的手,笑着说道:“桂嬷嬷为何事忧心?” 桂嬷嬷一时哽咽,在相府中何安就是她的命一样,如今被那赵姨娘和何柔欺负,却没有依靠。 明知道赵姨娘不会就此罢手,自己身份低贱又帮不上什么。桂嬷嬷攥紧何安的手,一时湿了眼眶:“小姐......” 面对桂嬷嬷,何安也是感慨万分,却又是强忍着,站起身来擦拭了桂嬷嬷湿润的眼角。 何安当然知道桂嬷嬷担心什么,他也同样的担心自己身边的人再次死去,压下回忆的痛苦, 一脸欣然对着桂嬷嬷说:“桂嬷嬷,别担心,我不会有什么事,也不会任人宰割,如今,我要保护我所珍惜的一切。” 何安没有说透,只是说这句话时坚定的看着紫鹃和桂嬷嬷。 就在这时,何安注意到院子老夫人一队浩浩汤汤的来了,身后还跟着许久不见的赵姨娘和何柔。 何安收敛住方才的真情,镇静的出去,迎一迎老夫人,这相府之中,也只有老夫人是自己这边的,决不能失了礼数:“安儿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何安大家闺秀的风范和简洁淡雅的打扮,这心里敞亮不少:“哎呦,快起来快起来。” 何安应声起身,就走到老夫人身侧,搀扶着老夫人进了屋,老夫人落座,仍然不放开何安的手,让她坐在一旁。 老夫人拍拍何安手,打量着何安的装束:“虽然这淡雅的好,但去大朝会可不能这样穿了,我这给你准备了套衣服首饰,正合适。” 何安看了一眼花色,碧蓝长裙,云白小绣坠底,月白里裙绣了对襟山茶花,秀雅大方不失贵气,一看就是花了心思,何安连忙便让紫鹃收起了起来。 “还是奶奶疼安儿,这套衣服好看,大朝会那天肯定穿上。” 何安说这话时看了眼一旁从未作声的赵姨娘,如此镇定倒叫何安纳了闷,一旁的何柔虽说是满眼的不甘,却也没有上前。 何安本是故意不理赵姨娘,现在看她这稳坐不动的模样,何安倒打算试探试探:“姨娘也来了,老夫人给安儿送大朝会的衣服,那姨娘来可是有什么事?” 赵姨娘也不是轻易暴露自己的人,只见她盈盈一笑,何安看不出赵姨娘有何打算。 只见赵姨娘不紧不慢的说道:“早些时候带着柔儿去向老夫人请安,才知老夫人要来此处,想到安儿你大病初愈,你柔儿妹妹也是担心你,便一同来看看。” 何柔听了赵姨娘的话,也是上前做戏,满眼关怀的模样让何安心中连连作呕,何柔拉起何安的手:“姐姐,莫要操劳了再伤了身体。” 何安恨不得现在就抽出手来,让仇人如此真是恶心,既然如此,定要让她们自己的身份。 何安忍下心里的怨恨和恶心,满眼都是怜悯的回望着何柔:“妹妹不必挂心,这眼看着大朝会就要开始了,妹妹不能去,那便等我回来,好好给你讲讲。” 何安说到这,只见赵姨娘上前,那架势像是有话要对老夫人说。 还没等赵姨娘开口,何安抢先一步:“奶奶,也是可惜了柔儿,虽说相府小姐不输旁人家的孩子,也不能去大朝会。” 老夫人抬眼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赵姨娘,一声冷哼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想去大朝会,庶出就是庶出,永远也登不上台面,临了找个好人家嫁了,也不丢相府面子。” 这句话可是激怒了赵姨娘,但仍不敢顶撞老夫人,只是生气的看着何安,然而何安心中暗爽,面上却连连可惜。 此时的何柔心理也是万般的恨意,心想着老夫人这么大岁数还有心管相府的事,但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态,只好默默的撤回拉着何安的手。 何柔揪着袖口,暗自撕扯,绣线都撕开了差头。 赵姨娘仍不放弃,何柔必去去大朝会,忍下这口气,万般怨言也是吞尽了肚子里,一展笑容:“老夫人说的是。” 赵姨娘眼珠一转,无论如何都要让何柔去,如果现在不能阻止她,那也要让何柔一同去,继续说着。 “老夫人,这柔儿时时刻刻都念着安儿,本来柔儿心细,比那些丫鬟婆子强,何不让她一同前去帮衬着安儿。” 何安当然知道这赵姨娘的打算,平日里也是碍于自己儿子,不好挤兑赵姨娘,如今为了让何柔上大朝会,不惜降低自家闺女身份。 众人都看向老夫人,去与不去也只是一句话了。 老夫人却慢悠悠的说:“去什么去,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上次那事都让相府丢了颜面怎么好意思再出去露脸,还嫌自己不够丢人么?” 何安暗自高兴,这事提的让赵姨娘憋红了脸,硬是不敢再说话,那何柔也是揪着赵姨娘的袖子,急迫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老夫人瞥了一眼赵姨娘,不耐烦的说:“人要有自知之明,管好你自己的女儿,老老实实的在府中待着。” 老夫人说完便起身要走,却见赵姨娘和何柔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中冷笑,这还有什么算盘没打出来。 第二十四章要挟 只见赵姨娘上前,暂先拦住老夫人去路:“老夫人,还有一事,事关安儿声誉,不知当不当讲。” 老夫人果然停下了脚:“什么?这是又出了什么事?你是一天也不消停。” 赵姨娘连忙退开几步,唯唯诺诺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她的毒辣。 何安一听,便想起那天的朱少阳来,看来这该来的还是来了,本来还纳闷,这赵姨娘不声不响是为何,于是转身看着这赵姨娘还有什么幺蛾子。 何安迅速想了几种可能,都要做好对策,若是她借着相府大小姐私下和陌生男子亲昵做文章,也好有说辞。 也正好辨明那男子和赵姨娘是否有关系,若是有关系,便是一同陷害与我,此生从何安醒来那刻起,已经有了变数,何安已经不能未卜先知,只能见招拆招。 赵姨娘谨慎的想了一想,与何安对视一眼,知道何安已经注意,心想着看来那事是真的了,相府小姐与陌生男子亲昵。 赵姨娘正要说下去,转而一想,若是说给老夫人听,有可能只会当做谣言解决了那些嚼舌根的人,如今重要的是让何柔一同去大朝会。 何安正等着赵姨娘的说辞,却没想,赵姨娘话锋一转,说起何安来了:“安儿莫要担心,只是府里出了些闲言碎语。” 赵姨娘又对老夫人说道:“府里传了些关于相府大小姐的谣言,我正在整顿,想着要禀告老夫人一声,方才瞧老夫人和安儿叙话,就没来的及说。” 老夫人本就上了年纪,现在浑身疲惫,也不想多揽这活,虽说赵姨娘没有扶正,却也应该尽到责任。 于是说道:“府里的丫头好好调教,尽整些没用的劳烦我。” 说完,老夫人掸了掸裙摆便离开了院子。 何安倒是没想这赵姨娘抓住把柄却没细说,究竟目的何在,要不是她知道那天朱少阳的身份,那就是赵姨娘设的圈套,好让何柔去那大朝会。 老夫人一走,这赵姨娘就憋不住这怒火了,何安任由赵姨娘瞪着,不以为意的说:“赵姨娘不一同回去,可是找我还有事?” 何安倒要看看这赵姨娘的打算,不惧上前,针锋相对,赵姨娘虽是胸有成竹,但一旁的何柔就耐不住性子,频频看着赵姨娘。 紫鹃和桂嬷嬷也是满是戒备,站在何安两侧,屋里每个人都面带笑容,却火药味十足。 一时的静怡,就等赵姨娘开口,赵姨娘也是虚晃一枪:“相府大小姐私会的男子,你还记得么?” 何安摸不清赵姨娘还知道多少,只能也试探着:“什么男子?赵姨娘可是看见了相府里有男子出入?” 赵姨娘看何安也不上钩,却也不着急:“这府里的丫头奴才可都传开了,这入了我的耳,怎么能不问问,好查个真相还你个清白。” 何安仍是对那事只字不提,想起那天的丫鬟就是萍乡苑的,留了个人证明,这赵姨娘该不是拿这事要挟我。 何安镇定下来:“谣言就是谣言,自然要查个明白,谣言从哪出的。” 紫鹃可看见了那人是谁,正要上前说话,却被何安拦了一下,若是现在紫鹃说了会是谁传的,也只会坐实了谣言。 桂嬷嬷没有动静,已经是府中老人了,自然是更沉稳一些。但是何安也知道,一味的装傻也不是上策,但也不能咬上赵姨娘抛出的钩。 赵姨娘倒是对如此周旋显得不耐烦了,秀眼一横:“有什么事你心里清楚,还要我带着人,上老夫人那清清楚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么?” 何安一下明白,赵姨娘在老夫人面前只字不提是在这里等着自己,用这事来要挟,让何柔去大朝会。 但何安也知道,这事若是成为了赵姨娘的把柄,一次妥协,就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何安盘算着这场局如何破,无论如何不能叫赵姨娘得逞。何安想了想,方才赵姨娘没说,之前也没有和老夫人禀报的迹象,既然如此,何安下了决定了。 就赌赵姨娘她不敢去说:“姨娘要是想说,便去吧。” 赵姨娘一看何安这态度,完全不上钩,眼睛一转,一番思索。 “那我就明说了,我的丫鬟看见你私会,若是你让柔儿一同和你去大朝会,那丫鬟就交到你手里。” 何安看赵姨娘毫不隐忍的说了出来,觉得好笑,对这个条件不以为意:“我要你那丫鬟做什么。” 赵姨娘气的要吐血了,一旁的何柔看这事情陷入了僵局,连忙上前:“我的好姐姐,就带我一起去吧,我定会好好照顾姐姐的。” 何安微微一笑:“柔儿,我也想带你去啊,可是老夫人不答应,我也没办法,柔儿也要为相府考虑。” 一旁的赵姨娘看何安软硬不吃,直接说白:“那丫鬟归了你,我就不能去老夫人那,只要你答应让何柔一起去,此事就作罢。” 何安心里明白,看了看旁边要哭出来的何柔那柔弱的样子恳求着自己,心里的恨意不减反增,无论如何都不会随了他们的意愿。 虽说是何柔去了大朝会,又能怎样,如今的何安,已经不会再让他们算计。但面上不能让赵姨娘觉得占了上风,这次也不能软下来跟着赵姨娘想法走。 何安远离何柔两步理了理鬓角,说道:“柔儿妹妹虽是庶出但也是相府的小姐,也不能让外边有什么闲言碎语,还是好好在这府里照顾姨娘吧。” 何安转向赵姨娘:“你说是吧,姨娘。” 赵姨娘气急也不含糊,挥了挥手,一个嬷嬷出了门,不一会,带了个丫鬟回来,两个人架着,脸上满是伤痕有气无力,看来是被打的不轻。 何安看了看着丫鬟,也辨不出模样,这赵姨娘是把人堵到门口逼何安答应。 何安看着紫鹃点了点头,但是何安却从来都不打算进行交易:“姨娘拖来个丫鬟做什么?” 赵姨娘气急败坏半天也没说出个好歹来:“你......” 何安但是镇定:“姨娘还是带着自己的丫鬟快些回去吧。” 赵姨娘气的眼前一晕身子一晃险些摔倒,还好何柔眼疾手快扶住了。何安借此机会,连忙送客:“姨娘身体不适,快送她回去修养。” 第二十五章出发 何安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安,赵姨娘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紫鹃不像何安这样还坐得住,急的直跳脚,慌忙的上前说道:“小姐,那赵姨娘若真去老夫人那败坏小姐名声,可如何是好。” 桂嬷嬷也是一脸的愁容:“虽说小姐不能喝赵姨娘妥协,可赵姨娘可不会善罢甘休。” 桂嬷嬷虽是说道了关键,何安也是怕的,一步错满盘皆输。 桂嬷嬷好似看出了何安的担忧,叹气后又一副肯定:“小姐尽管随心去做,老奴相信小姐,永远跟随小姐。” 莺歌也在旁边附和,何安此时心里泛起暖意,保护莺歌和桂嬷嬷是除了复仇之外的另一件大事了。 何安看着她们肯定的目光,心头萦绕的乌云散去,这一世,莺歌和桂嬷嬷就是自己最亲的人。 何安心里开心,有这次重生的机会。欣慰的说道:“好了,快些准备三天后的大朝会吧。” 如今赵姨娘连连挫败,何安猜测,接下来赵姨娘可要出狠招了。 上一世经历过的这场大朝会,这一次何安下定决心要一雪前耻。 大朝会前的这三日,府中上下人人口中都是大朝会的准备,各个府衙的小姐们也是鼓足了劲头要在大朝会上崭露头角。 布匹裁缝抬上高价仍然有人相争那一匹锦布,打造首饰也是费劲了心思,朝堂之上的高官贵人都在心里敲打着算盘。 何安从府中上下人等的嘴里,听得街上都因大朝会变得比平时更加热闹,那叫一个精彩。 何安想起曾经的自己,以为自己已经是自由自在,幸福非凡,不禁自嘲的笑笑。 紫鹃为何安换好了老夫人备下的衣服,发饰却没用老爷送来的金珠玉穗彩冠,而带上了何安娘亲留下的白玉翠玲簪,更适合何安,一有当年主母风范。 何安如此选择,一是缅怀母亲,二是提醒大家,她赵氏不是主母,何柔不是嫡出,就算是在这大朝会开始之际,也不能松懈。 何安正要迈出自己的清然阁,迎面看到同样梳妆好的何柔,玫红对襟外衫,绣了白荷相映,头饰也是金玉流苏。 何安心中冷笑,她何柔还真把自己当做嫡女了,何安当然知道赵氏这两个人不会放弃,甚至在这三日中,何柔时刻都来献殷勤。 如果是当初的何安,自然心软,怜惜妹妹一同前去,可如今不同了。 何柔见何安已经要出门了,压下自己急喘的几声,连忙上前挽着何安的胳膊:“姐姐这就要出发了?” 何安也是佩服这几日,何柔这粘人的功夫,这几日不管是怎么对她,旁敲侧击又或者是冷眼待之,她倒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外人看了还真是一个好妹妹。 何安也是无可奈何:“妹妹就算是来送送我,也不必打扮的如此隆重吧。” 何安心想莫不是她去大朝会的事定了下来,这几日也没听到什么风声,那赵氏也是安静的狠,什么时候有的动作。 何柔可不管那么多,只要去大朝会看看何安的装扮不如自己华贵,心中也是嘲笑连连,就只等在大朝会上夺了何安的风采,叫何安怎么好再占着嫡女的位子。 “姐姐,柔儿可不是来给你送行,是想让姐姐带我一同去大朝会。” 何柔恨得牙根痒痒,但现在决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柔儿想去见识见识,可只有姐姐才能进皇宫去,姐姐可要带我去啊。” 何柔纵然百般不愿,此时也不得不承认何安嫡出的身份,借着她进皇宫。何柔好像怕何安再次否认,还没等何安说出拒绝的话就继续说了下去。 “平日里,我可最喜欢姐姐了,若是姐姐不带我去,柔儿可是要伤透了心。” 这话说的何安只想翻白眼,丝毫不理会何柔的温情,和那些虚假的话语,径直走向大门,何柔在一旁喋喋不休。 到了大门,何安扫视一圈,没有老夫人身影,那赵姨娘不知在和何章如说些什么,二人笑的嫣然,何安怒上心头,他们都是忘了母亲了么。 正在这时,何章如看见了何安,愣了一愣,抬手正指着何安的头饰:“安儿,这是......” 何章如猛然间停下话头,看了看一旁赵姨娘铁青的脸,掩嘴清咳:“安儿,就让柔儿与你一同前去吧,顾你左右也好。” 这个决定倒是让何安震惊了,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好个赵姨娘,在这紧要关头来了个回马枪。 看他们那模样,这赵姨娘这阵子可没少吹枕边风,何安暗下决定一定要让这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何安这边正在想着如何拒绝,一旁的何柔倒是开了心。 何柔心想着这几天和赵姨娘的软磨硬泡也不是没有用,于是小跑着奔向那辆华丽的相府马车,赵姨娘却慌张的拦了一下,在何柔耳边说了什么。 这个小动作,何安看在了眼里,这赵姨娘心心念念的事不可能现在反悔,今天此行定不会安稳。 何安倒想看看他们有什么打算,想要阻止的话也咽了回去,况且,老夫人不在,这何章如的话不能不听。 现在的紧要关头,他何章如手里还握着大权,不能和他有什么矛盾。 偏偏何章如破例硬要让何柔作为旁侍一起进那皇宫,倒是给何安提了个醒,何章如怎么这么着急要让自己的女儿露脸,好嫁给王公贵族。 前世从没想过的问题,现在看来确实蹊跷。 何安虽然心思重重,但也不紧不慢的出了门,径直上了马车的间隙,只见何柔没再跟着,从后边又来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赵姨娘便将何柔扶了进去。 瞧那模样,何柔万般不愿她坐这种其貌不扬的破马车,同时,也在嫉妒何安的马车华贵,一时拒上马车:“姨娘,我要和姐姐一起坐大马车。” 赵姨娘没答话,只是强行把何柔按了进去:“听我的,老老实实的坐这辆。” 何安猜测着赵姨娘的用意,紫鹃一旁上来搀扶,也进了马车,挑开薄帘,小声对一旁的桂嬷嬷说:“桂嬷嬷,帮我留意着点她们。” 第二十六章惊马 桂嬷嬷也是知道,赵姨娘绝对不会放弃,浅浅的对何安点了点头:“放心吧,小姐。” 紫鹃听了这话也是杏眼一转,环顾四周,一副警惕的模样暴露无遗,何安看在眼里,突然感觉紫鹃也是可爱的紧。 何安忍不住掩嘴笑了笑。 紫鹃看着何安笑着看自己,下意识擦了擦脸:“小姐,笑什么呢?” 何安摇头,停下了笑声,浅浅的对外吩咐:“走吧。”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晃晃荡荡的逐渐走出相府,何安手里握着进入皇宫的令牌,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手里越握越紧。 马车逐渐上了主干道,马车外的叫卖吆喝一如往常,何安被这种平淡吸引住了,但也知道,无论是谁,都处事不易。 相府的车队浩浩汤汤,气派的模样也同样引人羡慕,来往的行人都驻足观望,交头接耳羡慕生在权贵家中的一生富贵。 车队后面甚至跟着几个孩童开始的跑着,可谁知道这马车中的仇恨还有风潮汹涌的算计。 何安挑起帘子,相府到皇宫也不算是进的,现在尚且只见了楼阁一角。路边的人有幸看见何安,都因何安的美貌和气质唏嘘惊叹。 这一副美人小探帘外的美景自然没逃过某些人眼中。 何安知道,平常百姓也不常见到身在相府中的小姐,何安正想回到马车,却被街边几个商贩吸引住了目光。 这几个商贩低着头,不同其他人都被相府华丽的马车吸引,时不时的抬头,眼中也没有其他人眼中的新奇。 何安立刻放下帘子,心里一转,这赵姨娘莫不是要在这路上设伏,趁着人多下杀手。 何安越想越觉的可怕,呼吸渐渐急促,脑海里想着对策,突然想到桂嬷嬷和紫鹃还在马车外,想起他们安危,何安更是害怕。 何安取下身上的令牌无处可藏,若是赵姨娘要暗算自己,何柔还在后面的马车里,出了事,她第一时间就是要抢令牌才能进皇宫。 何安握紧令牌,打算拼上一拼,正要提醒桂嬷嬷和紫鹃小心,让车夫加快行进。 就见从一边的胡同冲出十几个乞丐,敲打着碗挥着棍子冲了上来,正和相府的马车冲撞在了一起。 马儿惊的撩起前蹄,车夫却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也不去安抚马儿,反倒狠敲了马儿割了一半的缰绳,迅速跳下了马车。 这下马惊的也不管前边有没有人直接冲了出去,马车也是摇摇欲坠。 街上混乱不堪,乞丐也混在人群,时不时再惊一惊那马,被甩在后面的桂嬷嬷和紫鹃一脸惊慌的追赶着马车。 何柔的马车一时停在了后面,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些可疑的商贩见此,争做英雄一样纷纷追着马车上前,直直搅乱了相府的护卫。 何安在马车中,一时不知所措,眼看着这局就开始了,自己一个人也深陷其中没有依靠,这赵姨娘还真是心思缜密毒辣的狠。 何安决不能死在他们手里第二次,迅速的镇定下来,看了看手里的牌子,他们的目的第一肯定是,是抢这进宫的令牌。 赵姨娘就是希望,何安死在意外,何柔不负相府众望顺利成章的拿着令牌前去皇宫,这家里主母的地位就简单了。 何安急中生智,握紧令牌,大喊:“令牌在这!” 喊完用尽全力向人多的地方一抛,这令牌就这样混迹在人群之中,果然引走了一部分人。 这时马车轰隆一声,更加不稳,何安跌了回去,丝毫不能动弹,何安不甘就这样自己再次深陷险境,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成。 想到这,何安知道现在只能靠自己活下去,何安只能试探着马车的平衡,想要抓紧那半边的缰绳,尽力稳住马车。 可是,就算何安下定了决心,也是经受不住马车的撞击,根本不受控制。 一边的何柔见此更是开心,连忙命人去寻散在人群之中的令牌:“快!快去寻令牌。” 何柔极度希望何安就这样死了更好,现在,没人能挡住她的路了。 桂嬷嬷和紫鹃一边着急小姐,一边也为何安寻找金牌的影子,奈何这两人怎么会是别人的对手,连连撞翻在地,却又不断站起。 何安现下只能咬着牙坚持住,心里只想着一定要活下去,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不得好死,伤害自己身边的人,一定会加倍奉还。 就算受点伤也不能丧命,何安咬牙奋起,刚碰上缰绳,只见,马车跳上一人,冲击力使马车更加偏移,缰绳完全断裂。 脱缰的马越跑越远,马车也一时不受控直直前进,何安现在也顾不得如何让马车停下,现在马车除非撞毁是停不下来了。 此时的何柔已经得到了金牌,马车绕过直直奔向皇宫。 何安看见也只能无奈,现在主要是逃过这劫。 何安等着眼睛看着对方,只见对方蒙着口鼻不只是和人,但是明显看出,这人既然能站立在失控的马车上,就能阻止马车撞毁,救下自己。 但是何安没有那么天真,只见这人蒙着口鼻看不见脸,手中握着匕首虎视眈眈,是个杀手。 何安纵然害怕也不露惧色,双双对峙的一瞬间,何安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这赵姨娘真是要彻底杀死何安。 光是马儿受惊使马车失控就出自赵姨娘安排,就算如此也不放心买凶杀人。 何安说不出话来,她想问问是不是赵姨娘派来的,虽说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是此时,就算要死也要听他这句话。 只见这杀手将要扬起匕首向自己刺来,何安绝不会任由宰割,也许是何安娘亲的首饰给了她勇气。 何安鼓足了力道,猛撞马车内壁,本来就不稳定的马车,一下子侧倒下来,马车里的东西也随着这一撞倾覆,落在何安身上。 索性是那杀手凭借本能跳落下去,虽说暂且逃过被杀一劫,但马车的状况却更加糟糕。 何安缩成一团,似乎等着马车撞毁的那一刻的发生,若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若是活下来,就让他们生不如死! 第二十七章得救 “砰!”的一声巨响,何安用力一缩,似乎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还在等着马车撞毁的那一刻发生。 但是何安的手臂却被抓住,莫不是那杀手又追了上来索命? 何安张开了眼睛时,马车上方的一侧竟被人扯开,此时已经被人拽出了马车,何安惊慌之中还想着如何反抗杀手。 纵然是毫无胜算但也打算拼上一拼。 却落入以为男子怀中,竟然是那日见到的朱少阳。 何安定定的看着抱着自己的朱少阳,不知为何,本来悬起的心放了下来,从未有过的安稳。 朱少阳抱着何安刚一落地,那边的马车就撞入一面高墙,应声而碎,凌乱不堪,何安一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神。 若是自己还在那马车里,不死也残,好一个赵氏,好一个赵婉仪。 何安气的揪紧了朱少阳肩膀的衣服,朱少阳看着何安并没有说话,环视一圈,混迹在人群中的杀手仍在蠢蠢欲动。 何安也注意到了现在这个困兽之斗的境地,此时唯一能依靠着逃出生天的人就是自己面前的朱少阳。 何安此时毫无选择,另一方面,也对朱少阳有着莫名的信任,似乎是担心朱少阳,小声提醒:“有杀手。” 朱少阳这时才看了一眼何安,眼中毫无波澜,但何安好似从中看出,朱少阳视乎在对自己说着放心的安慰话。 何安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信任此人,重生以来步步为营从不轻易相信,毫无理由的相信可是复仇的大忌。 可是现在,何安环视周围,也是别无选择。 周围的杀手混迹在人群,一时不能分辨出来,就这样僵持着。 “上!”突然一声高喊,众多杀手从人群中跳脱出来,长刀冷剑直接相向何安,高喊着冲了上来。 以多攻少,朱少阳抱着何安要顾其安全,手中无刃,只好抱着朱少阳步步后退,带着何安躲过招招致命的刀剑。 朱少阳临危不乱,过招拆招,招招化解,却也一时甩不开这些纠缠的人,完全脱不了身。 这时从人群混战侧方冲出一匹马来,慕容轩拔剑飞跃下马:“光天化日竟然敢下杀手!” 也不再多说,从外围开出道路,朱少阳也借此机会,带着何安逃出。 但那些剩下的杀手仍不放弃,拼命追赶,慕容轩也来到了朱少阳身旁,何安知道此时就是因为自己让朱少阳如此缩手缩脚。 但现在要是推开朱少阳,自己并没有把握活着度过这次危机,若是让朱少阳放手,他却不放,分歧之间定会让朱少阳分心,更添麻烦。 于是何安同样也抓紧了朱少阳,尽可能的不添乱。 慕容轩又被四人缠住,兵刃相接,乒乓作响,又有两人追向朱少阳,何安看见背后的杀手已经扬起了刀,焦急的对朱少阳说道:“后边!” 朱少阳似乎是和何安的话一同回身,抬脚横踢出去,震得杀手连退两步,慕容轩正巧赶上解决了杀手。 剩下的人似乎不打算再次攻进,四面八方更有官兵涌进,再想下手不可能成功,抬着那些尸体退进人群,窜进街巷。 从刺杀全程就可看的出,计划缜密下手狠绝,也摸清了官兵救援时间,撤退迅速特有章法。 慕容轩这才松了口气,收起剑,走到朱少阳身边。 看了看朱少阳怀中的何安,不是滋味,然后说道:“这群人训练有素,目的明确,应该是早备了详细计划而来。” 赶来的官兵一部分紧追杀手,另外一部分迅速整顿长街,安抚民众。 只见一带队前来,对着朱少阳单膝而跪:“城中歹徒流窜,属下失职。” 朱少阳并没说话,只是放下何安才扬扬手示意那小官该干嘛干嘛去。何安见这,这人还真是当今三皇子朱少阳。 何安端庄的施礼:“多谢三皇子的救命之恩。” 朱少阳看了看何安,就这样盯着让何安摸不着头脑。 朱少阳低头理了理被何安抓皱的衣服,才开口称道:“今日,怎不为了相府颜面着急赶我离去?” 何安方才只为活命,也才确定朱少阳的身份,如今又欠了他人情,一时语塞不好回话。 慕容轩从没和朱少阳做过什么接触,了解的也只是传闻,但是这冷漠不管旁人是知晓的。摸不透这三皇子素人可不是热心肠,为什么出手相救。 看准了何安被放了下来,马上解围:“多谢三皇子及时相救。” 连忙查看何安状况满眼爱怜,关切的问到:“安妹妹可受伤了?” 何安现在也是后怕,但也镇定下来,看着慕容轩关切的眼神,心中甚是欣喜,放松下来。 连忙查看了一下自己,这一放松,身上和胳膊有些擦伤:“轩哥哥,安儿只是有些擦伤并无大碍。” 慕容轩放下心来,接着问道:“安妹妹素日里静养在相府,也不是能惹恨之人,怎么会遭人追杀?” 何安知道没有别人,定是那赵氏买凶杀人,现在无凭无据也只好忍下。 何安皱眉若有所思,装作苦想的模样,硬是挤出几滴泪水在眼眶打转,秀眼含波,惹人怜爱:“安儿不知有谁想加害于我,今天怎么就要置我于死地了呢。” 一旁的朱少阳讲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清楚会是谁下得手,一目了然的模样,何安知道朱少阳心里此时也是清楚。 说着话的功夫,何安突然想起桂嬷嬷和紫鹃不知道怎么样了,环视周围,失控的马车已经冲出好远,完全看不到桂嬷嬷和紫鹃的影子。 连忙抓住慕容轩胳膊:“你可见到桂嬷嬷和紫鹃?” 一旁的朱少阳看见何安抓着慕容轩的胳膊,没由来冷哼了一声。引来慕容轩和何安的目光。 慕容轩也是尴尬的笑笑,何安不知为何自然而然的放开了手。 慕容轩清咳一声,然后回答:“我本来是要去皇宫的,路上就看街上堵塞不通,正纳闷呢,紫鹃找了我说明了情况连忙赶来,想必她们都安然无事。” 第二十八章决心赴会 虽说如此,但是何安并没有亲眼看见桂嬷嬷和紫鹃,还是放不下心来。 正在这时,紫鹃扶着桂嬷嬷从人群中出来:“小姐.....” 桂嬷嬷和紫鹃也是一身的狼狈,何安连忙上前查看起来:“怎么样,没受伤吧。” 紫鹃倒好,也只是有些擦伤,而桂嬷嬷本就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桂嬷嬷显然是哭过的:“老.....老奴,对不起小姐啊。” 这一开口,紫鹃也哭了起来,满腹委屈:“那金牌,奴婢都看见了,还是被抢了去。” 何安倒不会怪罪,比起金牌,紫鹃和桂嬷嬷的安危更为重要,连忙扶起:“紫鹃,快送桂嬷嬷回去瞧大夫。” 如今金牌在何柔手上,现在的时辰也快到了皇宫,虽然被抢了先机,但这大朝会何安也是要去,并且是去定了,怎会让何柔那丫头就这样出了风头。 紫鹃和桂嬷嬷不想离开,何安看了一眼慕容轩正与朱少阳寒暄没有注意自己,此事也不能让慕容轩知道。 何安小声对紫鹃和桂嬷嬷说道:“回去就说,我的马车半路惊了马,跑出好远,小姐也生死不明,让老爷快派人去救,知道了么。” 何安再一思索,继续说道:“若是问起何柔,你们就说她的马车没有卷进来,但是你们被人冲散了,着急回来搬救兵,便不知晓了。” 紫鹃和桂嬷嬷对视一眼,便点了点头,正要回去,何安拦了下来:“等等。” 何安害怕有人为了隐瞒加害紫鹃和桂嬷嬷,想找人护送,看着慕容轩和朱少阳:“轩哥哥......” 慕容轩不知道相府中的矛盾,不能拜托他来帮忙护送紫鹃和桂嬷嬷护送,于是想要开口求助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何安一个停顿,话锋一转:“柔儿妹妹方才在马车后边,怕是也受惊了,轩哥哥可否追上去看看,防止柔儿妹妹也有危险。” 慕容轩欲言又止,看着何安坚定的眼神,也只好前去查看。 现在既然官兵到了又有三皇子坐镇,也不会出什么大事,牵过方才的马,对朱少阳施礼,便骑马而去。 何安支开了慕容轩,现在能帮自己的也只有看破一切的朱少阳了,何安开了开口,想来轩哥哥也会念及情分帮忙,他一个皇子怎会屈尊送奴仆。 况且那何章如定是认识朱少阳,若是看见了也会出差错,何安左右为难。倒是朱少阳先开了口:“让几位官差送他们回去,你可以放心,他们也不干再来。” 朱少阳这番决定倒是让何安吃了一惊,没想到朱少阳会如此痛快,目送着紫鹃和桂嬷嬷安全回去。 朱少阳向来少言寡语,此时却站在何安身边缓缓道来:“现在你没有死,他们再对你的随从下手,无疑是画蛇添足。” 何安细想也是如此,朱少阳的话也是让自己放心了不少。何安看着朱少阳,有太多的问题想要知道答案。 这时,大朝会开始的钟声响彻全城,想必那大开的城门也将要关上,如此看来,那何柔定是已经进了皇宫。 这钟声刺激到了何安,也没有什么时间问朱少阳问题了,现在也是满身狼藉,老夫人备的衣裳也是在危险时毁了样子,头上娘亲的白玉簪子也少了一支。 现在也不是找簪子的时候,何安只好求朱少阳了。 何安看着朱少阳眼睛充满了坚定,炯炯有神:“我必须要去大朝会” 何安停顿了一下,虽说朱少阳久了自己,但是她也是在考虑三番两次的求助他是否还能答应下来。 何安闭上眼下定决心,再睁开时,眸子透彻的看着朱少阳,显然是先行卸下伪装,绝不虚伪待之:“帮我。” 仅仅的两个字,分量十足,朱少阳嘴角微弯,似乎因何安的求助很是欣慰:“好。” 简单的对话,其中含义只有两人明白,这应该是两个人长久以来最真的话语了。 朱少阳立刻挽着何安,同样骑上骏马,怀中的何安目不斜视的看着皇宫的方向,可朱少阳却调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驰骋而去。 何安暗自后悔信错了人,方才答应的好好的,这紧要关头怎么还不去皇宫,一脸的不满,在对怀中骑在马上又不能发作:“这是去哪儿?” 朱少阳也不含糊,这次倒也直截了当的回答:“你也不能这身行头去皇宫。” 何安想来也是,但是也不能任由朱少阳的作为:“那我们这是要去哪?” 朱少阳难得的轻笑出声:“往日里呆板无能的相府小姐如今一改之前模样,我们去哪猜不出来么?” 何安这次真是猜不出来,朱少阳肯定不会带自己去他府中,不要说他有没有女子裙裳,胭脂首饰,就是如此唐突入府也不合适。 何安也不去猜了,现在也只能听朱少阳的了。 朱少阳看何安不再回答,也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何安手里紧握着一支白玉簪子,向来本该是一对儿。 看何安的样子竟然这样重视,莫不是那慕容轩送的如此珍惜,想到这里,朱少阳没了刚才与何安猜谜的兴致,黑下了脸,只是狠狠的鞭策了马儿。 朱少阳停在一处楼阁侧门下了马,将何安抱下来迟迟不放开,敲了敲门,还未有回应。 何安四处打量,只见墙内花香四溢,有垂柳出墙,细听有潺潺流水,时而琴瑟鼓鸣,何安有了三分答案,却还是问道:“这究竟是哪?” 朱少阳又敲了敲门,这才有人应声开了门,何安从门缝探进目光,只见朱少阳踏进只脚,并且回答到:“歌舞院。” 何安一时愣在了门口,歌舞院?上世也有听闻,达官贵人来此约见美人,听曲找乐。这朱少阳带自己来此,真是唐突。 何安细细想来也没办法,自己必须去大朝会,便也跟着朱少阳走了进去。 朱少阳顿时欣赏何安的敢作敢为,对着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吩咐了几句,也不做解释带着何安快步转过楼阁长廊。 何安着急无心欣赏景致就到了后院一处安静的厢房中。 第二十九章早宴 朱少阳散坐椅子上,竟然不紧不慢的到了杯茶,何安心里是真的着急,现在宫门应该已经关闭,可不是现在悠闲喝茶的时候。 何安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朱少阳,又不敢贸然催促:“现在宫门可已经关了,现在可不是喝茶的时候。” 朱少阳看着门外一队丫鬟端着衣裳已经来了,于是站起身来,看向何安:“与我一起,还怕进不去那宫门?换衣服吧。” 朱少阳说完就要出门,刚抬起脚,回身看向何安手里还在紧握的簪子,便问道:“你那簪子便别带了。” 何安看着手里缺了一支的玉簪,摇头笑了笑:“这是我娘的遗物,本来是要带着去大朝会的,可惜.......” 朱少阳已经明白了,垂下眼睛,又打量了重新拿来的发饰,便出了门去。 大朝会,集世家小姐公子赏花游园,较量诗词歌赋,也有从中物色登对的男女,可以向皇上请旨赐婚。 这等场合,本来是为了防止官员勾结而只让公子小姐们参加的集会。但是也是拦不住牵扯朝堂之上。大朝会也是又皇后一手操办。 何柔自从趁乱拿到金牌沾沾自喜,心想那何安必死无疑,快马加鞭,更是不断呵斥车夫太慢,畅通无阻径直进了宫门。 何柔一副嫡出的模样,受宫人接待,被扶着下了马车,便被皇宫中的金碧辉煌吸引住了,她一直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 何柔抬手理了理发际,整理了衣裙,摇曳着莲花小步,在众多世家小姐中也是出类拔萃,一身华服也是无可媲美。 随着宫人一声高喊:“何相府小姐到!” 何柔听了声,更是高抬了头,这下情理之中自然而然都会认为自己就是嫡出小姐,受宫女引路,何柔落座。 暂时尚未有世家公子一同参与,等皇后娘娘圣驾到此,请了安吃了茶,方才游园。 大朝会的钟声响起,正是宫门关上的时候,何柔暗自笑笑,这何安肯定是来不了,想必已经死在了路上。 今天这大朝会上是何柔来的,结束回去后自己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出小姐。何柔轻蔑的看了一圈各个女子,都没有自己出众。 何柔心想,这位子就该给自己设在前面中间,让所有人都注视这自己才好。何柔正起身,想要凭自己意愿换个地方。 却听见宫人高喊皇后娘娘到。 何柔也不敢轻举妄动,悄然坐下,自然是随众人一同行礼。 皇后扫视一圈,缓缓坐上了正座:“都起来吧。” 何柔起身,抬起头来审视着坐在上位的皇后,雍容华贵气质不凡,,何柔一时看的入神。 那边皇后抬起头来,审视着下边一声都不敢吭的小姐们:“不必拘谨,今日来的都是女眷,也用不着谈什么国家大事,随意便是。” 皇后说着,就被何柔一身的艳服吸引住,虽是艳服却让何柔穿出了一番清纯的味道,甚是喜欢。 便指着何柔开口问道:“这是哪家的小姐,标致的很。” 何柔反应过来,皇后点的自己,心想着衣服选对了,况且自己容颜也是不凡,更是信心满满。 何柔小步稳当上前,内敛而不失大家闺秀的气质,屈膝行礼,妙语脆音好听的紧:“回皇后娘娘,小女子父亲何章如。” 皇后一听,这相府的小姐,两眼不像方才假寐,仔细打量了起来:“相府的小姐.....可是叫何安?” 何柔心里打了个颤,本不想提及自己身份,但是何安死讯还没传来自己仍然是庶出,但是也不能欺瞒皇后。 何柔不敢怠慢,也只能把这罪过推到何安头上,回话到:“民女名叫何柔,何安是我的姐姐,今日何安姐姐惊了马车受了伤,只好叫了我来。” 皇后娘娘听见这话,皱了皱眉,心中不满何安的怠慢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看着何柔偏偏婉柔的模样甚是喜欢,点了点头:“行了,都随我一同前去宴会吧。” 说完,皇后站起身便向朝会宴会上去,朝会先是头宴,然后游园 各府小姐皆随皇后一同,何柔更是走在前头,试图找机会和皇后娘娘接触,表现自己。 纵然何柔心事重重,但是这皇后也不是轻易能靠近的,何柔看了看皇后身后跟着的一队奴仆,实在没机会,也不急于一时。 朝会早宴上,世家公子都已经落座,相互寒暄,论诗词,皇上更是落座高堂之上。 随着宫人传唤,女眷一行人便进了大堂,一番行礼后落座右侧,正是男子坐堂的对面,何柔自然是小姐中的上位。 坐在前行的何柔微微低着头,矜持高雅,面容姣好,引得众人目光,何柔心理更是开心的不得了,他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堂上的皇帝打量着一队人:“既然都到了,便开始吧。” 一时琴瑟鼓声歌舞升腾,众人看的津津有味,何柔看高堂上皇上和皇后兴致不高。 一支歌舞结束,只听皇上说道:“我朝才子佳人济济一堂,何人想上前奏一曲啊。” 何柔知道不能就这样默默不闻,这没人敢上前,自己便要做这第一人,便走上前,行礼便言:“小女愿献上一曲。” 说完便有人递上琴来,何安盈盈而坐与琴前,伸手抚摸琴弦,指若葱白,纤细柔美,小红装束更是衬托出她的可爱,成为了这场宴会的焦点。 指尖抚琴,悠悠而声出,浅浅音调,又转若高山流水,琴技堪称一绝,比方才歌舞之中的琴声多了韵味。 皇上和皇后也是听得入神,精神了几分。 一曲作罢,全场静逸,何柔看向周围人都痴迷回味,浅浅一笑,就这一笑又宛若倾城,这才满座哗然。 皇上连连拍手:“这曲果然妙不可言,佳人一曲,可有人愿上前点评点评?” 魏琰看的何柔入神,听皇上所言,这机会定不能错过,连忙上前:“臣魏琰略知音律,愿点评一二。” 皇上点了点头,魏琰便继续说道:“琴音柔却不失果敢,激进却不觉逆乱,音律交错含情引人怜惜,可谓是好曲。” 第三十章登场 魏琰说完不忘看那何柔一眼,正巧四目相对,似有含情脉脉。 魏琰同样也不会错失这次机会,便继续说道:“臣,恳请在此与之和鸣一曲,献给陛下。” 等到应允,魏琰取出笛子,请何柔再弹一曲:“何小姐原谅魏某唐突,请再抚一曲,魏某以笛声相映。” 皇后将此看在眼中,正是才子佳人,可谓佳话。 琴声悠扬再响,笛声脆耳相和,比方才更加饱满,就这一曲,就没人敢再上前献丑。 皇上心想着不愧是新晋的状元郎,这相府小姐也是尔雅端庄。 正是这时,有一宫人贴近皇后耳边私语一番,皇后便于皇上交谈上了,何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心在这弹琴上面。 只见皇上错愕的看着何柔,便对那宫人点了点头,宫人随即便传唤开来:“传,相府大小姐何安进殿!” 何柔心头一颤,手指失了力道,一声炸裂琴弦应声而断,割破了何柔的手指,魏琰不知状况也停下了吹奏。 何柔缓慢回头,不敢相信何安竟然没有死在路上,竟然进了早就关闭的宫门,等看到来人。 门口的光衬托出何安惟妙身影,何安迈步惊起云荷裙边,葱白指尖稍微提起金彩锦绣裙摆,少露脚尖芙蓉水样绣花鞋,小粉领边饰对襟月白小褂。 金边玉玲簪子挽起秀发,随人走来,飘然惊鸿,仿若带来绝色茶花清香怡人,何安浅浅微笑,不似何柔的高贵,何安更耐人寻味。 气质非凡的何安,不看何柔那错愕的表情,走上前来。 众人惊叹这才是真正的绝色佳人,就连那魏琰也是看的直了眼睛,手中的笛子也不经意滑落摔在了地上。 这一声脆响,拉回思绪,何柔不满看向魏琰,后者慌忙捡起笛子,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不敢和何柔对视。 何安上前,撩袖行礼,盈盈一拜,秀发若丝垂下,口若含丹轻启吐莲:“民女何安,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随着皇上的一声平身,何安慢慢起身,皇后倒是要问个明白:“今日朝会,你这耽误时辰的罪过,你怎么讲。” 皇上不耐的看了一眼皇后,本就是朝会庆典非要问个罪过耽误时辰扫了兴致:“罢了罢了,赐座。” 何安早就想好了说辞,没想到这皇上倒是痛快,这也省了不少麻烦,何安谢过便落于座上。 正是何柔旁边的位子,何柔恨得牙痒痒,气那何安怎么不是在路上,竟然还如此装扮来了,无论是衣裙还是发饰完全比过了自己。 这琴再弹又能如何,何柔眼睛晃动,不知如何是好,现在何安没有死,自己抢她金牌的事可怎么办。 何安看见何柔杵在那,便若好心提醒的小声叫了声:“柔儿?” 这一声,何柔心虚的看着何安,何安倒是坦荡的对何柔笑了笑小声提醒:“琴。” 何柔看了看崩坏了琴弦的琴,连忙跪下:“民女学艺不精伤了琴,扰了兴致,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也不去计较这小问题,拜了拜手也就算了。 何柔见此咬着下唇一副委屈的模样回了座位,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让魏琰心慌了慌。 何柔也不敢看何安,何安倒也是乐意现在的状况,但仍然消不了今日她暗杀自己的愤怒。 这下何安和何柔坐在一起,有了比较,何柔看了看周围的人,都看着身边的何安,今日这头彩又叫何安抢去了一样,满腹嫉妒。 本来被割伤了的手指因为气愤攥紧的时候流出了血,和汗混在一起凝在了手心。 当下又有几位小姐不甘默默无闻,献上了才艺,但是都不及何柔开始的那曲,何柔对自己的琴技还是有信心的,她何安也未必比得过。 皇上听了几人的表演,也是没了耐心,身体也是乏了:“皇后带他们去游园吧。” 然后皇上便在众人的大礼中离去。 众人只等皇后发话,皇后站起理了理一群,便说:“走吧,在这你们拘谨的很,去后园,一同赏景吧。” 于是皇后带领着一行人等便走向后院,皇后也知道,现在大朝会才是正式开始了。 走在长廊,两旁潺潺流水划过假山,垂柳映在湖上,百花齐放,各桌点心更是精致,皇后似乎不想打扰,远远的坐着。 园中男女赏花相随,也有谈笑菲菲,可这何安和何柔身旁,虽有世家子弟流连,却一时不敢上前。 比起想和何柔交谈,都在揣测着何安心中喜好,就连魏琰也是如此。 不一会,那些王公贵族就上前搭话,都是些赞美何安的话,何安也是听够了,那些小姐们有的嫉妒,有的欣赏,也有上前表示想要交好。 何安看了看何柔那边也是如此,正要脱身,魏琰却走到何安身边:“自上次一别已有数日,听闻今日耽误时辰是因为马受了惊吓,你可还好?” 魏琰可真不把自己当做外人,现在上前好像和何安认识很久了一样,怜香惜玉满是关怀,递上的糕点也是别致。 这殷勤献的,一点也不像前世里让何安骨肉分离活生生烧死的人。 一边的何柔气的也是牙根痒痒。 何安没有理会魏琰,反倒是走了几步站在何柔身侧,一脸担忧的模样,在何柔耳边悠悠说道:“柔儿妹妹,这半路惊了马,你可安好?” 何柔心中有一股森然之感,莫不是何安看出什么来了,又或者是将要怪罪我抢她金牌。 而魏琰也是因为碰壁尴尬的同问起何柔安危来。 现在,何安身份是嫡出,在这,若是让众人知道何柔身份,还怎么待的下去。 何柔也是迅速整理好情绪,现在也需要撇清关系,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和何安撕破脸,于是仍然是一副好妹妹模样。 答道:“还好,姐姐的车惊了,可无大碍?妹妹怕误了大事,便先一步进了皇宫,心里却时时刻刻念着姐姐安危呢。” 何安拉起何柔的手,想要敷衍的说着感激的话时,发现何柔手上竟然受了伤,惊呼道:“妹妹可是方才抚琴受了伤?怎么也不说一声呢。” 第三十一章郡主 何柔现在可不想离开这,若是一颗的放松只会让大家忘记自己的存在,让何安抢去一切,忙将袖子遮盖住手:“柔儿没事的。” 何安绝对不会放过这次让何柔下场的机会,马上招呼身边的丫鬟:“甘来,快带二小姐去寻人包扎伤口。” 甘来是进宫前,朱少阳派来在何安身旁的,说是甘来熟悉宫中情况,况且一位小姐身边没个丫鬟也是不行的。 这朱少阳的人自然是机灵的很,何安的一个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了,马上搀扶着何柔,也不管何柔的搪推,装作心急如焚的样子带着何柔便走了。 甘来转身对何安眨了下眼睛,何安看见了,甚是喜欢甘来的聪慧,看来这何柔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看着甘来半推半就的把何柔带走了,这才想起到现在好像还没见到朱少阳,本是一同入宫,他怎么会不来朝会。 现在不是找她的时候,现在只有何安在这,正是扳回一局的好时候。 魏琰见此,只剩下他和何安了,正是表现的时候,正要为何安作诗一首,何安却向着一处开的正胜的玫瑰,魏琰跟了上去。 何安摆弄着花枝,美人红花。 只见何安抚摸了花瓣,然而茎秆上的刺已经被处理过了,何安看了看魏琰,两袖清风偏偏公子,想起前世自己对他的愚爱。 便发自内心作诗而吟:“绛色一点连绿舟,艳娆引蝶了凡空。诱人迷幻隐荆棘,正如情恨刻骨中。” 何安作罢,看向魏琰,而魏琰虽然知道其中含义却不知何安的用意。 这时周围人都在喃喃回味何安的诗:“好诗好诗”。 何安只是笑了笑:“魏公子觉得这首诗如何啊。” 何安虽说琴技比不过何柔,但是在这诗词歌赋上却不值得一提。 魏琰甩袖,虽不知用意,但是这当朝状元也不是能比的下去的。 “姑娘一首既涵盖了这玫瑰的骄艳,引人上瘾,一面又说出这花中暗藏尖刺,叫人在不知情的时候就受了伤。” 魏琰看了一眼何安,心想着莫不是何安钟意自己,便继续说道:“正如这爱恨纠缠,既诱人又伤人。” 何安拍了拍手说道:“不愧是状元郎。” 何安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关于前世的愚爱,也算给了自己一个了结。 但是却没像魏琰想的那样,何安转身便走,魏琰以为这何安欲擒故纵,笑了笑便跟了上去。 何安看他跟来了,便说:“我来时,魏公子与柔儿妹妹的那一曲,可谓是情意绵绵呢。” 魏琰皱了皱眉头,这时提这事做什么。 看着何安流连花丛,仍是不可放弃,瞧准了时候,正要上前,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个女子,一脸阳光的笑容活泼的很。 这女子一下挽上何安的手臂,何安没有防备,脚下打了晃险些摔倒。 还不等何安开口便听着女子欢快的说道:“你就是相府的大小姐何安?” 何安看了看这人,桃色小裙可爱的很,精致脸庞,双眼透着灵气,属实不认识这人,但肯定是哪家的小姐无疑,便开口问道:“姑娘你是......” 这女子倒也不急的自我介绍,趴在何安肩膀小声说道:“你不认识我,我可知道你,我还知道谁送你进的宫。” 何安心上一紧,一瞬恐慌之色,从新审视了一下这个女子,竖起了防备。 这女子倒也不生气,拍拍何安肩膀一脸的仗义:“没事没事,我猜不会说,说了少阳哥哥又要不理我了。” 何安当然不会完全相信,见她应该是和朱少阳熟悉,便问道:“你是.....” 女子也不掩饰,说道:“我是朱少婷,你可真厉害,能引起少阳哥哥的注意,你可知道么,你这一身衣服,我可是缠着他好久也不肯送我。” 朱少婷?这个人是朱少婷,当朝唯一的一位郡主,可谓是众人捧着的明珠。 何安也不随她的话锋,浅浅的行礼:“给郡主请安。” 朱少婷可不喜欢繁琐的礼数,简简单单的就让何安起来了:“不用这样拘谨,我和你讲,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说着这话倒是让何安吃了一惊,怕是试探所以装出一副不懂得样子。 反而朱少婷倒是率直的很,眨了眨眼睛,对何安笑着:“少阳哥哥都和我说了,让我来帮你呢” 何安看着朱少婷,真是朱少阳让她来的么,没想到朱少阳那一副淡漠冷酷的模样倒是帮忙的如此彻底。 身边朱少婷在,更是给自己填了风光,虽说这样不好,但是却也是上策。 朱少婷一副机灵模样,借着对何安说道:“少阳哥哥和我说,你迟到了错过了头彩,就让我来了。” 现在何安是真真的相信了,也是佩服朱少阳如此心细,不加防备的笑了笑,引得朱少婷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何安倒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弄红了脸,看了看朱少婷,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让朱少婷帮自己的忙。 朱少婷好像看穿了何安的担忧,自个儿拍了拍胸口:“看我的。” 何安不知道她打算要做什么,要是胡来怕是出了错。 只见朱少婷拉起何安的手,大声的说道:“何安姐姐你可来了,今天开始的时候没见着你,来的怎么是个我不认识的人呢。”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何安一加思索便知道自己如何回答:“今日路上马车出了些状况,便让一同随行的何柔妹妹先过了。” 何安看见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和朱少婷这里,无论是两人的装扮还是身份,再加上这都能听见的对话,当然是成为了焦点。 何安心里大喜,继续说道:“柔儿妹妹是赵姨娘的孩子,郡主没见过是正常的。” 朱少婷也是配合,装作一脸的吃惊和不可置信:“啊,庶出的小姐怎么能来朝会呢。” 这浮夸的演技差点让何安笑了出来,何安连忙拽了拽朱少婷的袖口,看了一圈人都在窃窃私语,效果已经达到。 此时正要自己来圆场,于是何安继续说道:“柔儿妹妹一直待我好,她一直想来,便让她跟随在我两侧一同前来。” 这是正巧何柔小跑着回来,身后跟着甘来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朱少婷看何柔回来了,背过身对何安吐了吐舌头:“怎么样,还行吧。” 第三十二章嫡庶 何安感觉这朱少婷真有意思,开朗可爱,何安并没说话,只是张了张口说了声谢谢。 这时何柔回来,发现所有人不再像开始那样瞩目自己,羡慕自己,反而眼中都是嫌弃,甚至是指指点点。 何柔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何安几步上前拉过何柔的手,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后边的甘来也是气喘吁吁的回到何安身边:“小姐......” 何安给了甘来一个赞赏的眼神,甘来笑着施礼退下去时,却被朱少婷逮了过去。何安自然不用再防范他们二人,反倒是这场戏还没结束。 何柔的注意仍然是在周围异样的眼光上,直到被何安拉起了手,何柔看向何安眼中带着质问,她知道,何安一定做了什么。 何安却好像并没有发现异样,仍然是一副单纯的样子关怀着何柔:“手怎么样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说完,便拉着何柔走进人群之中,何柔仔仔细细的听着别人的交谈,一句“她竟然是个庶出,也有脸来这。” 何柔一听,似有五雷轰顶,迅速转过头想要找到声音的主人,但是所有人都是鄙视的看着自己。 何柔看着拉住自己的何安,恨得手上使了力气,捏的何安一阵痛意,但是比何安所受到的一切不值一提。 何安迅速抽出手来,看着已经被捏的泛红的手,又看向何柔:“柔儿,你这是怎么了?用这么大力气,可把我捏疼了。” 何安甩着手臂,搓着泛红的手背,周围的人这下更加瞧不起何柔了。 何柔满腔怒火,憋到了极限,双眼溢出怒火看着周围的人,然而这时没有一个人正视她,却在人群中看到了魏琰。 何柔连忙上前抓住魏琰的袖摆:“魏公子。” 此时的何柔寄托于魏琰,心想着帮帮自己,没成想,魏琰一甩袖子将何柔甩在一边,恭恭敬敬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何柔小姐自重。” 这下,何柔气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是这是皇宫也不好发火,看着自己刚才唐突的动作已经引起远处坐着的皇后的注意。 何柔强忍着泪水,喘了口气,便一脸镇定的抬起了头,纵然别人如何看她,自己的腰杆绝不会弯下来,尤其是在何安面前。 何柔看了一眼何安,心中的妒火更胜,但是仍然收敛下来,何柔对着魏琰标标准准的行了个礼。 说道:“柔儿做了首诗,听闻魏公子是状元,可否让魏公子点评一二。” 魏琰也不能失了风骨,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何柔见此,莲步小走至池塘边上,拂袖吟起诗词来:“玄月净皓空墨林,惊云帆渡几重襟,劲风不解徒有意,拂雪增香羡悠吟。” 魏琰一时不知如何评价,这诗虽然是好,但是现在既不应景也不照情,暂不说现在是白日里,这也还未如冬。 何安听此眯起眼睛,她何柔怎么会做起诗来了,一旁的朱少婷倒是没怎么关心。 何安转而看向魏琰,正好喝魏琰的视线装上,那魏琰倒是知情识趣的人,左右一想便评价到:“好诗,好诗。” 连着两句好诗,魏琰再不答话,而周围人虽然觉得这诗甚好,但是也掩盖不了何柔庶出的身份。 何柔看着周围人没有想象之中的反应,一下子慌乱了起来,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么。 正想着呢,只见一位妖娆的姑娘打破了静逸:“庶出就是庶出,显摆什么。” 何柔怒上心来,正要上前辩个明白,何安却在这时候拦住了何柔:“妹妹莫要生气,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说完站在何柔身前,代为行礼认错:“我妹妹小不懂事,我见她向来心切,便带她来了,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原谅。” 何安大方的样子,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也不失相府颜面,反倒是那何柔气急的模样,像是要吃了谁一样。 见何安如此说了,众人本就对何安欣赏有加,如此一番言语,更是让人如沐春风,称赞连连。 何柔处处都不如这何安,心中的嫉妒更加大了,在何安身后,眼光如虎,恨不得现在就将何安推下池塘,让她淹死在池塘里。 一旁的甘来如醍醐灌顶,忙把何安扶起引到一旁。 何安倒是不怕,回头爱怜的看着何柔:“柔儿,都是姐姐的错,你要来的时候就应该为了你狠心拒绝的。” 何柔冷笑:“多谢姐姐关心。” 何柔的话超出何安的预料,本是想激她犯错,在这拉下她,永远都上不了嫡出的位子,也让她死了这份心思。 没成想,本来就要上钩的何柔竟然短时间如此镇定下来,看来对手也不简单。 二人僵持,只听得远处皇后的声音传来:“都聚在那干嘛呢。”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何安连忙说道:“回禀皇后娘娘,柔儿做了首诗,魏公子正点评呢。” 皇后本是也不想多管,往年的大朝会都是一个样子,她心里明白着呢。想来时辰也差不多了,这园子也没什么可游的,也是累了。 皇后便招呼了宫人,这宴会啊,就散了吧。 大朝会也算是有惊无险,宫门外,相府早就重新备好了马车在等着了,何安看到何章如亲自来接,没有说什么径直上了马车。 何柔和何安在一辆马车中,自从游园结束后,何柔也不说话,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跟着何安。 这一行为倒是让何安感到害怕。 回了相府,紫鹃连忙迎了上来,何柔却不声不响回了自己的院子里,何安知道,今日之后,何柔将会更恨自己,将来的暗算也无休止。 何安回了闺房,浑身上下放松了下来,细细回想今天一天的遭遇,有惊无险,然而朱少阳帮了自己,却没有在大朝会上现身,究竟去了哪。 还有今日的朱少婷,似乎后面的一切都是如此顺利,这其中缺不了朱少阳的功劳。 何安想起朱少阳,脸上泛起了浅浅的笑意,问过了桂嬷嬷情况并无大碍,挥退了紫鹃靠着椅子假寐起来。 “这是在笑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一声让何安警惕的睁开了双眼。 第三十三章还击 何安睁开眼,看见来人,心里复杂的很:“朱少阳。” 朱少阳慵懒的斜靠窗边,眼梢带着笑意看着何安:“看来我是错过了不少好戏。” 何安想不通,本来就是和朱少阳两个世界的人,本来就不会有交集,何安何尝没想过朱少阳看上了自己,但是以朱少阳的为人处世,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还是想问问:“传闻中的三皇子冷漠无情,为何会救我。” 何安目光灼灼的看着朱少阳,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样的答案,现在却有些后悔问出这种问题来。 朱少阳垂下眼睛,一副认真的模样,想了想说道:“今日要杀你的那群人佩戴的标志,我曾经见过。” 朱少阳并没有犹豫就对何安说出了事实,何安没有想到朱少阳会如此确定的回答自己的问题,这是第一次。 何安感觉第一次见到朱少阳这样,虽然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但是何安心里有了一丝丝的失落。 朱少阳没有再说下去:“今后,好自为之。” 何安听了这话,当头一棒,什么意思,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么。 朱少阳仍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跃下窗边:“朱少婷,值得你深交。” 说完这句话,朱少阳便越过院子,没了踪影,何安低垂着头,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伸手抚摸对襟,头上还是朱少阳给的头饰。 何安陷进了沉思。 紫鹃匆匆忙忙从院外跑来:“小姐小姐,老夫人来了。” 何安不去想朱少阳了,重生本就是欠了上天一笔账,若是有缘也成了孽缘。何安看见老夫人已经快进了门,心想着来的正好。 何安立刻让紫鹃拿来外伤药,自己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一片淤青,还有几道擦痕挂着血。 紫鹃看到这画面,倒吸口气,连忙上前包扎,这时老夫人进来了,正好看见了受伤的何安:“安儿,安儿,这......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谁架的马车!” 何安连忙上前,扶着老夫人坐下,老夫人也连忙让何安坐下,对着身边的郎中:“快,快给小姐看看。” 何安没有阻止,这应该是让老夫人放心的办法了:“奶奶别伤心,安儿没什么大碍。” 老夫人抹了把泪:“先是听说你没了踪迹,可把我担心的啊,这又听说你去了朝会,这心才放下一半。” 老夫人看了一眼何安受伤的地方:“怎就出了这事了呢。” 何安等得就是这句话,也是一脸委屈哭了出来:“那马车不知怎么的就受了惊吓,正巧轩哥哥路过瞧见了紫鹃,知道了这事,把我救了下来。” 何安擦了擦泪水,这时候老夫人看见何安的妆容不是出门时候的,便问起:“你这身,是......” 何安不敢让老夫人误会什么,也只好撒谎了,即使这样,也要把何柔拉下水: “惊了马之后,安儿妆容不整,想着是不能去朝会要给相府丢人了,幸好柔儿妹妹捡走了我掉落的金牌,先我一步进了宫。” 何安看着老夫人显然听了何柔去了皇宫,怒瞪双眼,正要发火,何安装作没有看见的模样继续说道:“索性又遇上了郡主,帮我换了衣衫,这才进了宫。” 何安心想,既然朱少阳说朱少婷可以深交,况且今日朱少婷确实帮了自己,现在也只好这样说了。 老夫人并不惊讶何安能结识当朝郡主,相府的女儿结识当朝郡主也是好事。但是却因为听见何柔竟然擅自去了皇宫而生气。 “她一个庶出小姐,胆子肥了还敢去皇宫!” 这时赵姨娘也是一脸的怒火匆匆来了,想必是听了何柔说的话了,赵姨娘还没进门就大喊一声:“何安!你这个贱.......” 赵姨娘还没说完,进门就看见老夫人一脸怒火的坐在那:“你想说什么?继续说啊!” 赵姨娘方才的失态,竟然让老夫人听见了,一进这屋子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敢说话。 老夫人一排桌子:“我正想找你呢,你自己不守本分教出来的女儿也是不懂礼数!” 赵姨娘连连磕头:“老夫人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啊。” 老夫人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说,你说说,你那宝贝女儿都做了什么!” 何安一边接受着治疗,一边并不说话准备看戏。 赵姨娘看这一问,就知道了老夫人已经知晓何柔进宫的事情了,赵姨娘转过视线,看这何安,定是何安搞的鬼。 本来赵姨娘听了何柔的话,心里不相信何安还活着,一边生气,一边也想来看看,没成想,这何安倒是先下了手。 何安看向赵姨娘,怎么会白白由她设陷阱杀了自己,却没有任何回报呢。 老夫人见赵姨娘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何安,大喝一声:“我问你话呢!你看安儿做什么!” 赵姨娘连忙收回视线,直眨眼睛,想着如何回话,低下身又磕了个头,抬起时已经声泪俱下:“老夫人,柔儿也是相府的小姐,也是你的孙女啊!” 赵姨娘说这话,激动的双手连连捶地,何安看在眼里,若是原本那个善良的何安定是将她一视同仁,曾经和何柔相处从没贬低她的身份。 甚至是将她当做同为嫡出的亲妹妹,现在赵姨娘声嘶力竭的这句话,说进了何安的心里。 何安也是心酸上来,想起前世和何柔相处的种种,自认为的幸福,一时酸楚涌过心头,涩了眼睛。 何安闭上了眼睛,前世待她若亲妹妹,结果换来了什么下场。 再睁眼时,何安眼中没有了不忍与惦念,双目清然而坚定,既然赵姨娘这样,那就给她再加把火:“奶奶,莫要怪罪柔儿妹妹,都是我不好。” 老夫人抬手打断了何安的话,看着何安的眼神满是慈祥:“安儿没错,受伤了好生休息,不用管这些。” 何安点了点头,老夫人再次看向赵姨娘:“当初让你进府就是抬举你,你自己不知道身份卑贱么,攀什么攀!。” 赵姨娘泣不成声,心里多年的委屈都化成了怨恨。 第三十四章惩罚 只见赵姨娘颓废的坐在地上哭泣,如今这个境地都是何安的原因。 赵姨娘连忙说道:“纵然是老夫人你不念情分,柔儿进了宫,那也是为了相府着想啊。” 老夫人可不吃这一套,声声干笑:“这么,你还怨上了安儿了?就是这相府只有何柔一个小姐,她没资格。” 老夫人话锋一转,从大怒转而平静:“要是这么说,那马车怎么惊的,我倒是想问问赵姨娘的意见了。” 何安没想到老夫人会将惊了马车这事牵扯到赵姨娘,瞬间抬眼看向赵姨娘,眼神犀利像要看穿一切,就等着赵姨娘如何回答。 赵姨娘也是看着何安,迅速垂下眼睛,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想着老夫人这么问的用意,回答道:“这事.....我并不知晓缘由,老夫人为何这么问。” 老夫人眼中泛着精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觊觎这相府主母的位子。” 赵姨娘这下心慌了,张了张嘴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老夫人看赵姨娘一脸的木讷:“怎么,说中了?怎么不说话了?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扶正!” 赵姨娘此时抬起了头,双眼沁满泪水怨恨之意暴露无遗,老夫人看着赵姨娘的眼神,心头也是一颤。 平日里向来对老夫人毕恭毕敬的赵姨娘此时的眼神恨不得杀了老夫人。 老夫人看了也是一阵唏嘘胆寒,何安见此,赵姨娘竟这时起了杀心,还因为一时气急表现了出来。 老夫人似乎是想起什么,心里咯噔一声,瞳孔震动一时不能言语,但是相较于之前的咄咄逼人,现在竟然减了些气焰。 何安心里不明白,老夫人怎会有这样的表情,难不成是怕这赵姨娘。 老夫人抬手抚上额头,昏昏模样掩盖里自己一时的失态:“一日也不叫人消停,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老夫人坐定,纵然是这样,何柔私自去了皇宫丢了相府的颜面不假,不加惩罚有损自己威严。 “哼,这事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了去,你赵姨娘这阵子就不要在府中无所事事了,去佛堂,吃斋,抄抄佛经,以备中元节祭祖。” 老夫人呡了口茶润口:“至于你那好女儿就不要出她那院子,省得出去丢人。” 这惩罚并不大,何安惊讶与老夫人突然转变的态度,和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 赵姨娘却没有因为老夫人的仁慈而感恩戴德,而是一脸狰狞看着何安,老夫人也不等赵姨娘有没有搭话,径直走了出去,甚至都没有看何安一眼。 何安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一切都没有道理,何柔挑战了老夫人的权威,何安不懂老夫人的态度怎会一时转变。 虽然惩治了赵姨娘和何柔,但是这完全不够,何安并没有什么开心的新平,思考着老夫人绝对不是因为怜惜。 老夫人走后,何安坐在椅子上,胳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而赵姨娘还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紫鹃看了看何安又看了看赵姨娘,是在不知道该怎么好。 何安可不害怕,既然她想跪,就跪着吧, 这时何柔从门外进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口,只见她缴着自己的手帕,声音满是颤抖,对着跪着的赵姨娘喊了一声:“娘.....” 赵姨娘没有回头,像是疯子一样大喊一声:“说了多少次,叫我姨娘!” 何柔下了一跳跪在了赵姨娘身边哭了出来,双手拉着赵姨娘的胳膊一副不甘。 赵姨娘这声一叫,倒是把何安吓坏了,何安看着赵姨娘,而赵姨娘此刻拍了拍何柔的手背,抬起头看着何安。 充满杀气的眼神让何安感到害怕,今日老夫人没有将这两个人处罚太重,那态度也像不再管这事了,不能以绝后患,只是更加让赵姨娘妒恨自己。 何安明白自己将越走越危险,赵姨娘的手段也会越来越狠毒。 赵姨娘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手里拉着何柔不放,莺歌连忙上前扶着,却让赵姨娘用力挥开。 而赵姨娘势要除去何安,得到主母之位。 何安看着她们的离去,这时屋里只剩何安和紫鹃。 紫鹃拍拍胸口:“小姐,真是吓死奴婢了,赵姨娘的眼神可真可怕。” 何安没有回答,赵姨娘和何柔的恶毒并不感到稀奇,反而是老夫人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人不得不在意起来。 老夫人活到现在,也是老谋深算,怎么会因为赵姨娘的一个眼神儿改变了态度,如果不是有什么把柄在赵姨娘手上,那只是单单的害怕赵姨娘么。 这一现象,何安思考之后,断定,老夫人一定知道什么事情,是让老夫人在意的事情,也是让老夫人害怕赵姨娘的事情。 这么想想,老夫人虽然看不惯赵姨娘,但赵姨娘仍然在相府安然无事度过这么多年,绝不是巧合,肯定有什么蹊跷是何安不知道的。 何安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老夫人不会过多惩罚,这真相也许就可以让赵姨娘永远也翻不起身来。 这场闹剧刚刚落下帷幕,何安也只想好好休息一番,本来还想着何章如会为了他的花容来这里和老夫人对峙。 但是也没有见到他人影,这样正好,何安现在也不想见那个负了娘亲,宠爱赵姨娘的人。 将来,这些害过自己的人,无论是间接的还是直接的,无论是施害者还是旁观者,都叫他们付出代价。 这时桂嬷嬷拄着一根拐杖,慢腾腾的出来:“小姐。” 紫鹃连忙上前搀扶,何安见到桂嬷嬷马上让他坐下:“桂嬷嬷受了伤,好好休息就是了。” 桂嬷嬷瞬间红了眼眶:“老奴没用,帮不上小姐。” 何安怎么会怪罪桂嬷嬷,但是何安转而一想,桂嬷嬷也是府中的老人,曾经也是娘亲身边的人,也许会知道什么。 前世桂嬷嬷虽然处处维护何安,但是何安却没有那么多的心眼问问桂嬷嬷当初的事情,只以为,娘亲只是简单的病逝。 何安问道:“桂嬷嬷待我如何,我怎会不知,莫要内疚太多反倒是伤了身体。” 说完,何安便警惕起来:“紫鹃,去门外看着,要是谁来,提早知会一声,我有事要问桂嬷嬷。” 第三十五章私塾 紫鹃道了一声知道,便退出了房门,何安这才转过来对桂嬷嬷问道:“当年,我娘亲的死,你可觉得有什么蹊跷? 桂嬷嬷惊愕:“这事,老奴确实不知道,但是夫人好好的却一夜得了急症,无药可医便去世了,再多老奴就不知道了。” 何安想了想,也许只是因为桂嬷嬷不知道太多才活了下来,何安没有说什么,就让桂嬷嬷和紫鹃不用候在身旁,何安想要休息了。 一连过去数日,一切显得那么的和谐。 何柔没有出她的院子,赵姨娘在佛堂没有兴风作浪,何章如也是忙得进进出出,老夫人更是对外说着身体欠安,谁都不见。 何安没有再见过朱少阳,倒是慕容轩来过几次,也是看着何章如的眼色匆匆离开。 大朝会上认识的朱少婷派人送过几封信,日子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 何安从来没有放松警惕,但是赵姨娘确实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再前日,何章如提及了亲事,虽然没有深说,但是何安知道,时不我待。 不能就这样被动的等着赵姨娘和何柔,这次也要主动出击了。 何安正想去找何章如,探探他对于亲事的想法,何安知道,其中他中意的人中肯定有魏琰,而自己是绝不会嫁给魏琰的。 何安驻足在何章如书房旁的长廊,不是反悔了而是看见了那日被魏琰陷害的赵云恺从书房中走出。 何章如在他临走时拍了拍他肩膀,一副将要委以重任的信任模样,想起那日的事,何章如也是没有怪罪赵云恺,想必,何章如很是看好赵云凯。 何安突然想起,前世中,何章如将自己嫁给魏琰,也是有意将何柔嫁给赵云恺,但是奈何何柔不依不饶,也要嫁给魏琰。 不得不说何章如算盘打得好,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两个有前途的朝廷新秀。 但是,赵姨娘不断的向何章如吹枕边风,何柔也不断的向何安求情,当初的何安也是于心不忍,又想着好姐妹在一起更好了便一起嫁给了魏琰。 何安看着赵云恺,想起来,若是何章如定要将自己嫁出去,没办法拒绝的情况下,嫁给赵云恺也比魏琰强。 至少,赵云恺也是恨着魏琰的,将来必会有用,何况,赵云恺的为人也是无可挑剔的。 何安看准时机走向何章如的书房,与赵云恺相遇,屈身行礼:“赵公子。” 赵云恺本是若有所思,被这一叫吓了一跳,抬头看见了何安,倒是镇定的退了一步,保持着一段距离,淡然回礼:“原来是何府大小姐。” 何安看着模样,赵云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模样,甚是有趣,故意的随着赵云恺的退后上前一步,靠近赵云恺。 赵云恺见状更是接连退了几步。 何安停下脚,倒是笑了出来:“看来赵公子是怕了相府的小姐,这般忙着躲开呢。” 赵云恺哪能受的了这般调侃,皱了皱眉连忙解释到:“没,没有,只是相府之中,云恺不敢造次。” 何安看见赵云恺的样子,虽然上次的一面之缘他受了伤,这次倒是看了个清楚,正人君子,刚正不阿,也是人中龙凤,但是刚毅的眉眼间带着一丝的憔悴。 看来上次的陷害,外面的流言蜚语也是害人不浅。 何安也不再调侃,收敛了笑容有了正形:“赵公子莫要多想,早就听闻赵公子人品断不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只怕有人陷害与你呢。” 赵云恺何尝不知道是有人陷害,但是这断时间里,没少受人议论,难得何安理解,仿若知己,赵云恺一时云开雾散抬头感激的看向何安。 何安又是一拜:“还望公子珍重,莫要让旁人看了笑话。” 赵云恺感激一拜,何安也不多说便绕过赵云恺走向何章如的书房。 何章如已经不经意间看见何安与赵云恺在说话,只见何安走来,何章如才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文案。 何安进门,施礼:“爹爹。” 何章如悠然开口道:“安儿来了,快些坐下吧,怎不在院中修养,可是身体好些了?” 何安就坐,想着如何提起话头,也只好拿何柔的事开口了:“这段时间,没见到柔儿妹妹,也不知道怎样了,连奶奶也生病了,安儿担心。” 何章如冷不丁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文案:“没什么大事,安儿不用过于担心,过一阵,府中私塾一开,自然就能见到柔儿了,至于老夫人,没什么大碍。” 何安一听,本来想着是打探口风,这私塾的事却未曾听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决定的,便问道:“爹爹要在府中开私塾?” 何章如点了点头,说道:“你姨娘提出的,在府里立个私塾,你与柔儿一起看看书,我觉得也不错,便答应了,正筹备呢。” 竟然是赵姨娘的主意,看来这赵姨娘在佛堂悄无声息但是也不是无动于衷啊,暗地里就让何章如解开了何柔的禁足。 何安知道何章如巴不得让赵姨娘赶紧出佛堂,这赵姨娘又出了个不错的计策,何章如定不会就此罢手,已经没办法阻止了。 便问道:“安儿可否问问那教书先生又是谁?” 何章如仔细想了想,倒是有很多人想为了高攀相府而来一时这教书的还真难以决定。 何章如又继续说了下去:“也不知道当朝郡主什么时候听说了我相府开设私塾,说着也要来,先生倒是没决定是谁。” 何安一听,这下朱少婷也要来,这么长时间没见也是有点想她了,想到朱少婷也会来,也是不错的,这样,倒是有好戏看了。 何安想起赵云恺来,既然赵姨娘要设私塾,那就弄个她掌握不了的先生:“爹爹,安儿听闻方才离开的赵公子才学不浅,何不让他来做先生?” 何安一语惊醒梦中人,何章如也是突然想到,但是还有几分迟疑。 何安又继续说道:“看爹爹似乎重用赵云恺,况且,相府敢用,也可以辟谣,还柔儿一个清白。” 何章如一听,的确如此:“那便用赵云恺吧。” 第三十六章弄巧成拙 私塾开始上课,何安久违的看到了何柔。 何柔一见何安,便笑着打了声招呼,小跑着过来一把抱住了何安:“这么长时间不见姐姐,柔儿特别想姐姐呢。” 何安猝不及防被何柔抱住,这态度的变化也是让何安吃了一惊,何柔的模样也真是让人挑不出毛病。 若不是何安知道她的底细,还真被这份真情迷住了眼睛,欢欢喜喜的和何柔相处。 何安也是做戏做的足,忙着说道:“都是姐姐的错,让柔儿受委屈,还禁了足,这下可好,你我又能在一起了。” 闻声而来的朱少婷连连鼓掌,站在何安身边,摇着脑袋感慨:“好一副姐妹情深,看的我都要哭了。” 说完作势挽着袖子擦了擦眼角。 何安被说的一时觉得不好意思,用胳膊肘轻碰了一下朱少婷,再看看何柔,一脸的尴尬。 何柔并不知道朱少婷的身份,也只是在大朝会上见过,是在何安身边站着的一位小姐,论姿色不如自己妖娆华丽,扬了扬声调:“你是哪家的小姐。” 何安并没有阻拦何柔不敬的说辞,和朱少婷对视一眼,就等着何柔出洋相。 朱少婷也是这样的意思,抬着步子绕着何柔走了一圈又一圈:“我啊.....” 何柔正要追问,朱少婷停在何柔面前,便说道:“我是当朝郡主朱少婷,认识相府的小姐何安,来这找她一起上私塾,那你又是谁家的小姐?” 朱少婷这样说法无疑是强调了何安嫡出的身份。 何柔一听她的身份,知道自己方才已经失态,也只能忍着排挤,连忙行礼请罪:“原来是郡主,我是相府的二小姐,何柔,也是来私塾学习的?” 朱少婷一声惊呼:“你就是大朝会上那位有名的庶出小姐!” 这一声喊得,何柔脸上挂不住了,何安心里直笑,表面还是出面化解:“好了,快些进堂吧,先生就要来了。” 何柔也只好作罢,气的一跺脚先行一步进了学堂,朱少婷拉住何安使了个眼色,像是在和何安邀功。 何安回了朱少婷一个赞许的眼神,二人便也一同进了学堂。 三人落座,何安整理这桌子上的书籍,朱少婷倒是坐不住一直看着,好奇谁来做她们的先生。 一边的何柔时不时看着朱少婷,也不知在想什么,何安看见,一时害怕何柔和赵姨娘的狠毒伸向朱少婷。 正在这时,赵云恺从外边走了进来,一身白衣,青玉挽冠,风度翩翩。 何柔一脸的错愕,怎么会是他呢,和姨娘原本说的不一样啊,而且,这个人不就是当初陷害的那人么。 何柔当即站了起来:“怎么是你!” 朱少婷看直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赵云恺,却对何安小声嘀咕:“我还不知道这请的先生如此年轻。” 朱少婷停了停,抬起手掩在嘴边,声音压得更低了:“如此英俊。” 何安笑了笑,等着赵云恺的反应。 只见赵云恺端正一礼,便回道:“有幸受相爷赏识,作为先生来府上私塾,为小姐们授课。” 赵云恺丝毫没有拘谨,也没有了那日见到他时的憔悴,振振有词,谦谦君子不失正气。 何柔没有说什么,一屁股坐下了。 这何柔也不想想,怎么可能什么事都会朝着她的想法发展。 赵云恺看着何安,似乎想说什么,何安看了一眼何柔对赵云恺摇了摇头,二人心照不宣。 而朱少婷现在觉得,来此绝对没错。 赵云恺坐在堂前,翻了翻桌子上的册子,便继续说道:“大小姐的诗,已有听闻,虽说应时应景,但是少了连贯,隐喻把握不足,还需改进。” 赵云恺说完便说道朱少婷的:“郡主的诗.....意思浅显直白,少了些意境和韵味。这......” 何柔是庶出,自然没有特意为她收录的诗册,再者,论何柔的学问也做不出什么值得收录的诗来。 赵云恺就没提及何柔,兴许也是有意为之。 但是,何柔却不甘心,站起身来:“我有首诗,还望先生点评一二。” 赵云恺不失礼数的点了点头。 何柔便将她在大朝会的那首诗又说了一遍:“玄月净皓空墨林,惊云帆渡几重襟,劲风不解徒有意,拂雪增香羡悠吟。” 何柔正等着夸奖,至少这首诗也要比何安强。 只见赵云恺低声笑了起来:“二小姐,这诗我点评不了。” 何柔一听,没有夸奖,反倒是拒绝点评,难道是瞧不起自己庶出,还是他能力不行。 “先生才学,怎会点评不了,是不能点评还是不想点评。” 赵云恺拜手,不理会何柔的胡搅蛮缠,勉强停下了笑声:“并不是如二小姐所说,只是这诗,是在下冬月里与同窗饮酒时所做,自己做的诗,自己怎去评。” 这个信息可谓是晴天霹雳,何安心想,可谓是天助我也,何柔竟然盗诗作为自己所作,当今三大耻啊。 朱少婷哈哈直笑:“这偷来的诗还在卖弄。” 何柔眼睛都红了,指着赵云恺便说:“这诗分明是我作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污蔑本小姐!” 赵云恺也是汗颜,这只要和相府二小姐有关系,就没好事,着急的一下起身:“二小姐万万不可这么说啊,在下怎么会借此污蔑二小姐呢” 朱少婷见何柔呵斥赵云恺,就要起来理论几句,好在何安眼疾手快按住了她。 何安按着朱少婷,现在四人之中,何柔被孤立,也不怕什么。 “柔儿妹妹,不可无礼,先生为人断不会做这种事来,就连上次的事都是被陷害的,这次定是也有什么误会。” 何柔一听气红了脸,赵云恺倒是坦荡荡的坐在原位,何柔气的一掀,桌子上的书散落一地,冲出了屋子。 朱少婷听了这番话,看了一眼赵云恺坦然模样,一直在问何安:“上次什么事,上次什么事?” 何安看了一眼赵云恺,这事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和别人嚼舌。 只见赵云恺轻笑:“无妨。” 赵云恺已经释怀,怎么会因为他人的奸计误了自己一生。赵云恺便对当初被陷害的事情在何安和朱少婷面前徐徐道来。 说完,一切明了,朱少婷一拍桌子,腾的站了起来:“那何柔太不是东西了!” 第三十七章污蔑 虽说朱少婷是郡主,但是这话让人听见了也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传到赵姨娘耳朵里,定会和何安明着撕破脸。 现在各方还是相安无事。 赵云恺也是被朱少婷的吓了一跳,这时,从外边来了一位奴仆,进了门:“小姐,赵公子,老爷让二位前去书房。” 何安不懂,这时候叫自己和赵云恺一起去是为什么,就向那奴仆问道:“可是知道什么事?” 奴仆看了何安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二小姐也在。” 何安知道了,这何柔夺门而出是去告状去了,不知道何柔是怎么去向何章如说的,现在又是一触即发。 何安考虑过后对朱少婷说道:“郡主先回去,今日的私塾可能是没办法继续了。” 朱少婷一时不愿意走,还好赵云恺好言相劝,朱少婷出乎意料的听了话。 何安和赵云恺对视一眼,便一同前去何章如的书房。 何安刚一进门,脚边就被甩来一摞书籍,若是多走一步,想必这些书就好砸在自己的身上了。 赵云恺见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义无反顾的挡在何安前面。 何章如根本没有管是否伤到了何安,只是冲着何安喊道:“真是一天都不得消停!这才是私塾第一天,就开始找麻烦了是吧。” 面对何章如的质问,何安理直气壮的站在那里,完全不肯卑躬屈膝的求饶。倒是想知道何柔究竟怎么和何章如说的。 竟然让何章如大动肝火,尤其一改对何安的态度,想必何柔一定颠倒是非。 赵云恺上前要为何安解释,何章如这下一看赵云恺,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他瞪着眼,胡子都横过来了。 “还有你,好一个赵云恺,在相府冒犯了二小姐,知道你性情本不想深究,给你次机会,现在可倒好,三番两次的在相府造次。” 赵云恺也是被骂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何安看着何柔,她现在肯定是在窃喜,赵云恺绝对不会不明不白的就这样被人呵斥,纵然是毁了前途,这次也不能让被人侮辱了心性。 “小人赵云恺,有幸受到相爷赏识,若是冒犯,云恺自当请罪,但是可否说清,今日云恺究竟错在何处。” “错在何处?”何章如反问,看向何安,一副理直气壮,好像将自己不放在眼里:“你不想说些什么?” 何安这下才收敛了气焰,回道:“爹爹可是因为柔儿偷诗之事?” 何章如一听偷诗二字更是气的跳脚:“偷诗偷诗,柔儿怎么会做出这种让祖宗都受人唾骂的丢人事!” 说完又看向赵云恺:“你究竟有何居心,起初坏了柔儿名声,现在又污蔑她偷诗,看来我是养了头豺狼在身边!” 何章如越说越气,端起手边的茶碗扔向何安,随着一声脆响,茶碗炸裂在何安脚边,茶水溅在裙摆。 “你!你!我相府的大小姐!和赵云恺勾结不仅陷害柔儿,还污蔑她偷诗!怎么生了一个你这样愚蠢善妒的女儿,就知道丢相府的脸!” 这下一切都明朗了起来,何安看着何柔委屈的模样,好啊,这何柔倒打一耙,直接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赵云恺也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柔,如此灵秀女子竟然这般蛇蝎心肠,真是大开眼界,因为这事让何安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赵云恺感觉自己也有责任。 “相爷,昔日教导云恺辨明是非,探求真相,讲究正理,如今不清楚真相如何怎么能轻易怪罪大小姐,这不就违背了相爷的教导么。” 何章如没有想到赵云恺会借自己的话来噎自己:“那你来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赵云恺的话让事情有了回转的余地,就算没有白说,何柔一下紧张了起来,何安仍然不言不语,这时不宜多说。 于是,赵云恺虽是要辩白,但是也不是急于辩解,只是说道:“相爷可否听过二小姐的诗了?” 何章如这才想起,因为柔儿哭闹,加上不信何柔偷诗,就没有问,于是何章如摇了摇头。 赵云恺一下子有了希望一样,迫切起来,一下子行了个大礼:“只要让二小姐再作一遍,一切便就知晓。” 何柔此时非常心虚,看赵云恺敢这么说,难不成是何章如听过赵云恺做的这首诗。 何章如发话让何柔念一遍,何柔没办法拒绝,既不能说自己不记得,也不能现在临时作一首新的,只好把那首诗再说了一遍。 何章如听了,眯着眼睛细细品味,这风格熟悉的很,虽说自己并没有特别了解自己的女儿,但是也是知道,何柔绝对做不出这样的诗来。 赵云恺何安还有何柔三人都没有说话,都看着何章如,等着他如何定夺。 何章如此时看着何柔的目光不是一开始的疼惜,而看着何安的眼神却有一丝愧疚,看着赵云恺,似乎想起了什么。 何章如转身就向书架,慌乱的翻找着,这一下的变故,弄的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不一会,何章如找到一本书籍迅速的翻开找着什么,此刻安静的只剩下何章如翻书的声音。 何章如背对着何安她们,动作停在一页书册上面良久,握书的手逐渐颤抖起来,气的胸膛起伏转过身来。 这下反倒是满腔怒火的对着何柔,将手里的书对着何柔用力一扔,正好打在何柔的身上:“你自己看!” 何柔不顾委屈捡起书籍,翻开看到的正是自己所作的那首诗,何柔不可置信的翻过来,封面俨然三个端正而有力的三个大字,赵云恺。 何柔知道世平已经败露,看看何安又看看赵云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何章如身上:“这,这是怎么回事,爹爹,柔儿是冤枉的,爹爹。” 何安看着何柔此时拿着那册诗集狼狈的跪在地上,恳切的看着何章如。 然而何章如却看也不想看何柔一眼:“事实如此,听证如山,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说,上次是不是也是你自己做的伤风败俗的事,怨在云恺身上!” 何柔一时只想保住自己,想起赵姨娘应该有办法,语无伦次的说:“姨娘,姨娘知道,爹爹去见姨娘吧,这诗是姨娘教给柔儿的!” 第三十八章败露 何章如一听,这还有赵姨娘的事,也不知道怎么了,自打何安从假山摔下来之后,这府里一时都不得安生,还处处都有赵姨娘的参与。 何章如平日里并不多管女眷们的事情,上有老夫人,府上也有赵姨娘打点,看来今日是要认真的管一管这府里的事情了。 何章如不想让赵云恺再掺和这种事了,何况家丑不可外扬,赵云恺已经知道的太多,不能让他继续跟着了:“云恺今日先回去吧。” 赵云恺也是识相的,没有任何犹疑就离开了相府。 何安至始至终就没有说什么,这样反倒让何章如对何安心存愧疚:“安儿,也先回去吧。” 何安这时丝毫没有避开的意思,这事坐实了何柔和赵姨娘的错,何安也要昭示自己的清白。 说道:“爹爹,安儿想和柔儿妹妹一起,安儿可见不得柔儿妹妹受委屈。” 何章如看着何安,思虑良久,索性就一起去找赵姨娘。 三人来到了佛堂,赵姨娘闻风而出,本是想来自己在这佛堂待了太长的时间,何章如这是接自己出去的。 赵姨娘一脸堆着笑,出来迎接:“花容见过老爷,久不见老爷,花容想的紧,又不敢违反老夫人的话,今日可算是见到老爷了。” 何章如没有像赵姨娘想象中关怀自己,反而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赵姨娘这一下抬起头,看见何章如一脸的不乐意。 身后还有何安那丫头理直气壮的看着自己,一旁的何柔焦躁不安,也不敢看向自己,难道自己在佛堂的这些日子,何安又对何柔做了什么事么。 赵姨娘等不到何章如的话,脸上的笑也僵硬下来,迅速思考着。 何章如在佛堂外,看着赵姨娘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增加了怀疑,何柔定不会做出那种胆大妄为的事情。 何章如也不绕弯,直戳了当的就对赵姨娘怒喝道:“你,你现在可真是胆大妄为,还敢偷诗教给何柔拿出去卖弄!” 赵姨娘一听,知道自己花钱买的诗已经败露,卖诗的人说诗是他自己做的,肯定不会败露,这怎么就变成了偷诗。 当朝风气,偷诗可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罪过,赵姨娘连忙下跪,恐慌的说道:“老爷,偷诗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可不能随便扣啊!” 何章如看着赵姨娘真切的眼神,若不是事实真相已经大白,定会相信赵姨娘的话,不去问罪。 何柔听见赵姨娘的狡辩,想要提醒,却被何安上前一步,有意无意的挡在赵姨娘和何柔之间。 何章如此时气急败坏:“你还敢狡辩,今日赵云恺也在,柔儿的那诗明显就是他的诗,事实都查清了,你怎么胆敢做出这种事来。” 何柔也是哭着跪在了地上:“姨娘,诗是你教的,姨娘就说了吧。” 何柔此刻只想明哲保身,也只能把这罪名都怨在赵姨娘头上。 赵姨娘却死不承认,若是承认下来,就会失信于何章如,这么多年的努力就逗白费了,主母之位,功亏一篑。 “老爷,赵云恺那登徒子怎么能相信呢,他昔日里还冒犯了柔儿,老爷忘了么?” 这不提还好,一提何章如更是来气,扬手便打了赵姨娘一巴掌,赵姨娘被打翻在地,一不管衣服凌乱连忙爬了起来。 何章如气的发抖指着赵姨娘:“你还敢说这事!你教的好女儿如此伤风败俗,你还好意思说!来人啊,把赵姨娘拖前院去,依家法重打五十大板!” 赵姨娘彻底失去了争辩的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任由别人拉了出去,更是生气怎么会有个这么不争气的女儿。 临出门,赵姨娘恶狠狠的看着何安,而何安看着被拖出去的赵姨娘,心里也是五味陈杂。 何柔一听五十大板,慌了神,在地上跪行了几步抱住了何章如的脚:“爹爹,爹爹开恩啊。” 何章如抬腿将何柔踢在一边:“你,不知廉耻,一起打五十大板,拖下去!” 何章如也去了前院,看着家法的实施,何安此时孤身一人站在佛堂前,说不出什么话来,抬起手抚摸脸颊,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哭了出来。 何安擦干了泪,进了佛堂,点了根香,烟气盈盈绕绕盘旋,何安插在香案上,在金佛面前虔诚的跪了下来。 本来已经是死了的人,如今重生却也变成了赵姨娘和何柔这样虚伪狠毒的人,为了复仇,变成了自己最恨的人的样子。 何安在佛祖前,不知道是祈求平安还是洗刷罪孽,再起来时,心中的目标更是坚定了。 何安缓慢的走出佛堂,便也走向前院,还没有到何柔和赵姨娘受罚的地方便听见了声声的尖叫,哭喊,还有棍棒打在身上的闷响。 何安双腿发软,这个声响,和前世死前在大火中听到打桂嬷嬷的声音一模一样。 胸口一疼,何安揪紧前胸的衣衫,扶着墙根蹲了下来,胃里一阵翻滚,连连作呕。 府上的所有人都围在前院,看着赵姨娘和何柔受罚,没有人上前求饶,也没有人同情,反倒是大快人心。 还好没有人注意到何安,何安扶着墙站起,走了几步转过门廊,就远远看见了何章如坐在前头喝着茶,而赵姨娘和何柔已经被打的血迹斑斑没了力气。 何柔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忍不住昏了过去,何章如也是有些心疼,挥了挥手停下了刑法,命人将她带了下去。 赵姨娘咬着牙忍了下来,打完了五十大板,还有一丝意识,何章如已经走了,何安这才上前。 赵姨娘被人拉起拖着,经过了何安,有声无力的对何安说道:“你给我等着。” 何安也丝毫不输气势:“姨娘可不能忘了这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特别,特别能警醒自己。” 赵姨娘被拖了下去,今日的何安没有帮何柔说过一句话,就想让他们尝尝这种滋味。 他们做过的一切,何安会一点一点还回去的。 赵姨娘被这一打,决定要为自己谋划,今日的事也怪何柔那个不争气的丫头。 而何柔为赵姨娘求情被打,诗的事情确实是赵姨娘教的,如此一来,便也怨恨上了赵姨娘。 第三十九章故人 自打朱少婷去了那次私塾,出了相府并没有打道回府,而是去了朱少阳的府里。 朱少婷迫不及待的跑进朱少阳的府里,问了朱少阳现在在书房,也不等下人通报:“少阳哥哥,少阳哥哥,少阳哥哥,何府有大事发生了。” 朱少阳坐在书房,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就让朱少婷冒冒失失的冲进了书房,挥了挥手将阻拦朱少婷的下人打发了出去. 相较于朱少婷想赶快说出私塾里发生了什么的心情,朱少阳只是爱理不理的嗯了一声,让朱少婷吃了口冷羹:“你就不想知道何府的何安出了什么事么?” 朱少阳还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朱少婷感觉自己是自讨没趣,一屁股坐在了书房里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手指一直敲打着桌子。 朱少婷看朱少阳依旧是不感兴趣的模样,但是自己也还真就忍不住想说话,重重的一拍桌子:“哥哥你不是挺在意那何安的么,怎么一下子就不认人了呢。” 朱少阳放下手里的文册,淡定的看着朱少婷:“我何时在意过别人。” 听了这话,朱少婷那可是生了气的:“那我呢,我呢,也是别人么?” 朱少阳抬眼看了一眼朱少婷,后者则是期待的堆了满脸的笑容,等着朱少阳能说出不一样的话来。 但是朱少阳只是默默的又低下了头,忙着自己的事情,风轻云淡的说了句:“你是当朝郡主。” 朱少婷是有气也不敢和朱少阳撒,突然一想,被朱少阳气的忘记了本来的目的,一看勾不起朱少阳的兴趣。 但是确实也是憋不住话,最后还是熬不过朱少阳,将私塾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去。 朱少阳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但是说到先生竟然是赵云恺,朱少阳一下子就能想到,这肯定是何安的主意, 内心涌上一股复杂的感情,致使朱少阳写字的手停顿了一下。这个细节朱少婷却没看见。 只见朱少婷说完,期待能看见朱少阳的反应,但是朱少阳还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没有看到期待中的表情,朱少婷重重的一跺脚,又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而朱少婷一走,朱少阳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着窗外似乎是在想些什么,过了一阵子,也起身离开书房,直奔相爷府。 当然依旧是隐藏着自己的踪迹,朱少阳看见了前院中正在受罚的赵姨娘和何柔两个人,环视一周却没看见何安的踪影。 朱少阳眯起了眸子,仔仔细细的查看,倒是从院外角落看见了蹲在地上的何安,似乎很不舒服。 朱少阳看了一会,何安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坚定丝毫没有懦弱的样子,朱少阳轻笑一声没有现身便离开了。 自杖责赵姨娘和何柔以来,已经过去了近二十日的时间。 何柔和赵姨娘受伤,修养的这段日子里,何安派人送过伤药,也送过补汤,没有一样例外的被何柔扔了出去,而赵姨娘却没有扔,但是也没有吃。 何安前去看过几次,也只是在门外让人代为请安,做做样子,老夫人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何章如自打惩罚了赵姨娘之后,就不常在府里见到他,相府也是安然无事的度过了中元。 何安也只在何安的祭祖之上见过老夫人和何章如,但是没有说什么话。 私塾也暂停了,相府也不许外人来,何章如是想整顿整顿了,何安在赵姨娘受伤的射段日子里,无聊透了,也只能坐在自己的闺房,绣绣锦缎荷包。 是不是走走花园。 这日,何安一如往常去过赵姨娘那,便去看何柔的情况,这次,何柔没有将何安拒之门外。 何安装作一脸担心,进了门就直接走到何柔的床边,何柔还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看见了何安来了,正要起身:“姐姐。” 何柔现在几日都没与赵姨娘说话,何章如也从来都不来看她,老夫人更是看不起自己,现在也只能和何安示好。 这情况何安也不是没有想到,何柔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若是就在府中默默无闻也只会被人遗忘,唯一的方法就是还没有撕破脸的何安。 虽说她开始不待见何安,也只能是暂时的,何安知道,何柔迟早会找上自己。 何安让何柔不用起来,坐在床边。 看着何柔的凄惨模样,心里笑开了花,但是还是担心的说道:“一直你也不见人,我也不知道你的伤势如何,我送给你的药可都是上品,用着可还好?” 何柔的戏也是做得不错,紧紧的握着何安的手:“前十日里,柔儿昏昏沉沉的,后来清醒了,才知道是姐姐送的药,效果极好。” 何安怎会不知道何柔把药都给扔了,现在反倒是这奉承的样子了。 “好了就好,那日看都打出了血来,可吓坏我了,这要是留下了伤疤,可怜我的柔儿妹妹了。” 何安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支平安符来,递给何柔:“柔儿,这阵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连连受罪,我在府中的佛堂祈了张平安符,你可要拿好了。” 何柔开心的接过,声音甜甜的真如一位纯真可爱的花季少女:“谢谢姐姐。” 何安又与何柔闲聊了一阵,何柔只是说累了,想睡觉,何安也松了一口气,终于能离开这个地方。 平静的相府久违的有了一丝喧闹,何安从何柔的院子里走出来,正是相府的大花园,以前最喜欢热闹了,常常拉着何柔到处去玩,如今这院中的景致犹在,但是人心早已不同。 何安来了兴致游园,也想趁着这悠闲的时候静静,就没有叫自己的随从跟着,绿塘的荷花正开的最好,稍有几只已经掉了几朵花瓣,也是快到秋天了。 何安没有注意,在她身后有个丫鬟一直在跟着她。 只见这个丫鬟离站在池塘边的何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将何安推下池塘,只见何安一个转身,抓住了她,打断了这个丫鬟的计划。 何安打量着丫鬟的模样,没什么印象,但是也知道她目的何在,除了赵姨娘指使,想不出其他的人来。 第四十章怀孕 何安放开了这个丫鬟,这丫鬟知道失败了,一下子跪在地上,害怕何安会重重处罚她,懦弱的叫了声:“大小姐。 何安绕过这个丫鬟,并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一步步离开了池塘。 离了三步远才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丫鬟说道:“相府的池塘,水一向清澈怡人,映得这水上的美景,真是一览无余。” 小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何安离开了池塘,就把刚才丫鬟意图杀了自己抛在了脑后。 走在百花路上,过往的奴仆没有一人不行礼,口口声声叫着大小姐,就这一声大小姐种下怨恨的种子,让自己最后惨死。 不知道何安此时是何种心境。 何安正要打道回府,却在半路上,被几个搬着家当的仆人拦住了脚。 何安看了看路那边,是曾经苏姨娘的院落茶园,何安以为,这何章如是耐不住寂寞又在外惹了什么花草。 拦住一位奴才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那奴才毕恭毕敬的回话:“过几天,苏姨娘回府,小人奉命将茶园收拾出来。” 苏姨娘要回来了?何安记得前世中苏姨娘就和赵姨娘一争主母的位子,吵得是不可开交,最后被赵姨娘赶了出去,直到自己嫁人后听闻已经死在了外边。 如今这苏姨娘就要回来了,看来自己的重生引来的一连串的变数是不可抵挡的。 现在对付一个赵姨娘已经让何安处处警惕不得休息了,这又来了个苏姨娘争主母的位子。 何安思考着为什么何章如要把苏姨娘接回来呢,同时又在想如何将两个人的矛盾为己所用。 三方争斗的局面近在眼前,何安更没有了游园的心思,加快步伐回了自己的院子,唤来紫鹃。 “苏姨娘要回来了,紫鹃去打听打听是为什么,一切都要小心。” 紫鹃得到命令,便出了门,伤已经好了的桂嬷嬷来到何安身边,同样也是担心即将发生的事:“小姐,这苏姨娘回来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桂嬷嬷若有所指,倒是一语惊醒了何安,何不想办法与苏姨娘一起,先把赵姨娘和何柔拉下马。 仔细想想,从大朝会以来,无论自己怎么折腾,对赵姨娘和何柔的惩罚最狠的也只是那五十大板。 苏姨娘回来定会有什么变数,一定要力争她与自己联手。 何安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等着紫鹃回来,杯子里的茶由热转凉,外面的日头也将要落下,紫鹃这才从外边回来。 “小姐小姐,打听到了。” 紫鹃气喘吁吁的,何安赶紧给倒了一杯茶,也没觉得是冷茶,紫鹃一口喝下。 何安等不及听紫鹃打听来的消息,但是也没催促紫鹃。 紫鹃倒是着急,皱着个眉头:“苏姨娘怀孕了!老爷的孩子!听原先苏姨娘身边的丫鬟绿芍说,怀胎快要三个月了。” 何安听了这个消息,三个月,是赵姨娘被罚去佛堂的时候。 何章如这老家伙还真是耐不住寂寞,看来原来苏姨娘被赶出了府,也没断了联系,何章如背地里来了个金屋藏娇。 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接回这位苏念姨娘,想必老夫人那面已经应允了。看来老夫人也是希望何家能填一位男丁。 何安听到苏姨娘怀孕的消息,喜忧参半,何章如老来得子,若是她生了个女儿,还好对付,不过是又多出了个庶出。 但是何章如一直没有儿子,若是苏姨娘生了个儿子,离扶正就不远了,届时虽是让赵姨娘断了念想,同时也动摇了何安的地位。 虽然嫡出的头衔不会变,但是这各方面都不如现在顺利。 紫鹃看着何安想的出神,不敢打断,但是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挂在嘴边,索性一吐为快:“小姐,我打听的时候,发现莺歌也在打听。” 何安听了这话,看着紫鹃,既然紫鹃能打听出来,她莺歌也会打听出来,何安能想出的道理,她赵花容何尝会想不出来。 何安断定,赵姨娘定会有所作为,是在外买凶杀人,还是回府之后命人下毒,何安不得而知。 一加思索,纵然苏念生了儿子,那还要经过十月怀胎,自己迟早会让何章如嫁出去,届时已是人妇,苏念坐上主母位子也碍不着自己。 但是如果赵姨娘得手,绝对不会等到那时,于是何安决定,一定要帮苏念保住这个孩子,也要保住苏念。 下了这样的决定,何安就命令桂嬷嬷和紫鹃这几日一定要注意赵姨娘院子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何安现在心乱如麻,不知道这时候自己做出的决定是不是正确。 现在也不会有人告诉自己要怎么做才会控制局面,何安心乱如麻,这时,脑海里竟然浮现出朱少阳那气定悠闲的模样来。 何安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会想起他来,心里的某道防线竟然有一丝的松软。 何安的一瞬松懈让何安觉得自己仍然不够坚定,一时恨着自己现在还想着儿女情长。 紫鹃从外而来,何安还以为赵姨娘那边有了什么动静,紫鹃却说:“慕容公子来了。” 何安这才想起,大朝会后,就一直没见过慕容轩,接连的事情也是把道谢忘在了脑后,这时他来可要好好谢谢他。 也对自己骗了慕容轩而内疚。 慕容轩还没进院子就喊道:“安妹妹。” 何安应声出来,笑容满面的迎接:“轩哥哥,你可好久都不来看安儿了。” 慕容轩看何安已经出来,就没有再走进,说到底,这还是女儿家的闺房,慕容轩也是知道礼数的。 “大朝会后,有事出城去了,回来的路上见到有你最爱吃的果脯和点心,就各种都买了些,刚回来就给你送来了。” 何安连忙上前接下食盒,慕容轩是深知自己的口味喜好,平日里何安最喜欢吃这些了,迫不及待的打开,吃了一颗蜜制杏脯。 前世,轩哥哥也常常给自己买一些点心,如今他丝毫都没有变,何安心里是暖的,脸上也发自内心的笑着。 慕容轩看见何安笑了也是高兴:“这以后,安妹妹不像以前那般爱笑了,如此笑容才想我的安妹妹,真好。” 第四十一章急事 何安嘴里是甜蜜的滋味,但是慕容轩的话让何安心里升起一番苦涩,看着慕容轩关怀的模样,何安这才觉得自己还是有人疼爱的。 这种感觉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何安看着慕容轩炯炯有神的眼睛,一时陷进了这种纯粹的颜色重。 何安说不出什么话来,害怕自己说出的话虚伪的让人恶心,害怕撒谎就会被发现,害怕将来会有一天看着自己的不再是慕容轩这种不含任何私心的眼睛。 被慕容轩这样看着,何安就想现在将一切都放下,在慕容轩面前大哭一场,将委屈全都说给慕容轩听,何安放下手中的食盒,她知道,那都是奢望。 慕容轩看何安一时没有说话,只当是她害羞了。 想了想自己说出这样露骨的话来,对女儿家也是失礼了:“安儿妹妹不要多心,我的意思是,安儿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和我说。” 何安又一次对着慕容轩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轩哥哥对安儿的好,让安儿开心不得了,好久不见轩哥哥,安儿也想轩哥哥了。” 慕容轩听了这话,想到这趟也不算白来。 何安一时不想慕容轩离开,让紫鹃泡了新茶,就对慕容轩说道:“轩哥哥此行的趣事,可要和安儿好好讲讲。” 慕容轩也是巴不得和何安多待一会,便在院子中的花语亭坐了下来,开始讲起此行所去的地方,见到的人,还有一些稀奇的事情。 何安听得津津有味,亭子下两个人那般般配,小亭流榭,芍药花开,紫鹃和桂嬷嬷识趣的退在一旁。 紫鹃忍不住的笑意,桂嬷嬷更是感觉欣慰,能有如慕容公子这样的君子疼爱小姐。 此时的一幕正好让何柔看在了眼里,何柔将手里的手绢攥的不成样子。 凭什么,就因为她何安是嫡出,什么都是她的,所有人都围着她转,究竟是凭什么。 何柔发誓一定要将何安的一切都抢过来,让何安尝尝一无所有,被人看不起的悲惨生活,要让何安生不如死。 一旁的丫鬟也是愤恨的在旁边煽风点火:“二小姐,看看他们的样子,那还记得二小姐你。” 何柔被这一激,抬腿进进了何安的院子,远远的就说话故意打断何安和慕容轩的叙话:“轩哥哥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去看看柔儿。” 何安和慕容轩被这一打断,看向来者不善的何柔,慕容轩敛下心神,看了看何安,站起身来,抱拳行礼:“在下来的急,还未能去看柔妹妹。” 慕容轩恭恭敬敬的对待何柔,丝毫没有和何安在一起时的那种自然,那种平静亲和。 何柔娇嗔一声:“那,倒是有空来扰姐姐清净,怕是轩哥哥不是来的急,是本就不想看柔儿吧,柔儿可要生气了。” 慕容轩看何柔小有生气,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平日就与何柔不亲近,心里也是不怎么喜欢何柔的这般做作样子。 何安被何柔的娇嗔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又上手了,怎么就像是勾引起来了,何安也是心里不爽。 但是慕容轩怎么说也是何柔的表哥,正要开口说话安慰安慰,好过了这关。 没想到,何柔抢先一步,小跑着上前一步,拽着慕容轩的还没放下手的袖子:“轩哥哥什么时候开始对柔儿这样疏离了。” 慕容轩看了何安一眼,悄悄地摆脱了何柔的手,虽然要防止何安看见,但是何安还是发现了这个小动作。 何柔有一瞬间感觉尴尬,但是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只是对着何安说道:“轩哥哥就对姐姐好,也不管柔儿,莫不是轩哥哥看上姐姐了,想娶她进门?” 何柔似乎还在因为与慕容轩的亲昵而炫耀的看着何安,何安不以为意,就何柔的小把戏小心思还不足动摇自己。 但是慕容轩的耳根却红了,看着何安的眼神也小心翼翼起来了,何安看着慕容轩的模样,看来这慕容轩还真有打算。 但是前世中,慕容轩早就娶了别家的小姐,所以何安并没有多想,但是这么一看,怎么感觉前世的任何事都有点违和了。 何安在自己心里自嘲,自己的前世究竟是有多少阴谋。 慕容轩也是立刻解释:“你与安儿妹妹都是我的妹妹。” 何柔看慕容轩的回答,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得意的笑了笑。 但是何安却无所谓慕容轩的回答,况且,一定程度上,自己也只是把慕容轩当做哥哥看待,不理会何柔的得意嘴脸。 纵然何柔怎么耍小心思,何安都不会看在眼里。 何况,听闻何柔已经和赵姨娘好久都不联络,她何柔没了赵姨娘什么都不是。 何安拿起慕容轩送给他的点心,对着何柔说道:“柔儿妹妹还是别再打趣轩哥哥了,你看轩哥哥的耳朵都红了,来,尝尝轩哥哥给我买来的点心。” 何安特意拿起一颗酸角递给了何柔,何安知道,何柔不爱吃酸,何柔心里清楚,何安是故意的,但是没办法拒绝。 何柔接了下来,一边生气慕容轩不给自己带,偏偏这样宠爱何安,这何安还明知道自己不吃酸的还故意给自己酸角。 何柔还是吃不惯,看着何安的眼神,何柔急中生智,一皱眉一跺脚对着慕容轩撒起娇来:“轩哥哥也不给柔儿带点心吃。” 何柔就这样转移了话题,毕竟慕容轩在,自己也是不会和何柔胡搅蛮缠。 不知不觉何柔就把那枚酸角扔掉了。 慕容轩暗自叹气,想着什么时候何柔才能早点离开,让自己和何安能单独相处,继续聊刚才的话题。 何柔可从来不想就那样简单的放弃,正要说话,只见莺歌远远跑来停在何柔的身边:“二小姐,赵姨娘有事找你,让你过去一趟。” 何柔一改刚才烂漫模样,看着莺歌,赵姨娘现在还好意思找自己去她那,何柔简单明了直戳了当的对莺歌说道:“就和赵姨娘说,我有事抽不开身,不去。” 第四十二章筹谋 莺歌在原地踌躇,无可奈何的说了句:“二小姐,赵姨娘是有急事找你。” 何柔还是不为之所动,这下子直接对莺歌发起火来:“都说了不去,你听不懂我说话么。” 慕容轩看见何柔前后态度,别开了脸不去看何柔,何安只能上前挽住何柔的手:“柔儿快去吧,要是真有什么急事,可别误了大事。” 慕容轩也是这样的意思,劝着何柔赶紧离去。 何柔无奈只能跟着莺歌走了,慕容轩想着终于能和何安继续刚才的话题。 没成想,何安却说道:“轩哥哥,安儿也有些累了。” 慕容轩仿佛有些失落,但是担心何安的身体状况,近日里发生了不少事,慕容轩也是因为太高兴而没有问安儿的身体状况。 何安手附在额头上,身体晃了晃,紫鹃见到连忙上前扶住何安:“小姐,你没事吧。” 慕容轩见到紫鹃已经来扶住了何安,就收回了想要扶何安的手,行过礼后,也是恋恋不舍的走了。 紫鹃一脸的着急,桂嬷嬷就要出去请大夫了。 何安见状,直直的拦住了桂嬷嬷:“桂嬷嬷留步,我没什么事。” 桂嬷嬷停下脚步,看向何安,此时的何安已经好好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 还没有反应过来,何安就说道:“赵姨娘和何柔之间已经不和,也是好久都不联系了,今天这突然找何柔说有急事,看来赵姨娘是又有动作了。” 桂嬷嬷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一旁的紫鹃还是年轻,没有桂嬷嬷这样沉稳:“那小姐,他们要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来......”针对小姐,紫鹃没有把话说完。 这么多天也是看明白了,自家小姐一直在和赵姨娘争斗,保护这自己。 何安没有说什么,她当然是知道紫鹃的意思。 这时候,赵姨娘着急的无非是两件事,一个是何安挡住了她登上主母之位的路,另一个就是即将回府的苏姨娘。 茶园已经收拾出来了,本来就没荒废,收拾起来也是快的,只是里面大改以前的淡薄,变成如今金碧辉煌的样子,这怀了孩子的人用的都是仔仔细细挑选的。 何安也只是在外面看过一次里面的装潢,老夫人的命令,无关人等不能随意出入,看来老夫人也是在防范着害她孙子的人。 刚才莺歌既然说是急事,那应该就不是因为何安了,肯定是苏姨娘的归期定了下来,赵姨娘有所动作了。 何安猜想,要是在苏姨娘进了府之后下手,只会给自己增加嫌疑,届时老夫人定不会放过她。 既然如此,就会在苏姨娘回府之前动手,但是她叫了何柔回去又是为什么呢。 何安正在想着,院子外面来了个小丫鬟:“奴婢见过大小姐” 何安应了一声便问道:“可有什么事?” 那小丫鬟不紧不慢的徐徐道来:“老爷让奴婢来,通知大小姐,苏姨娘五日后回府,小姐们都要去外宅一同接苏姨娘回府。” 何安听了这话,挥了挥手,紫鹃拿了些碎银两塞进了小丫鬟的手里,道了句谢谢,就送人出去了。 何安冷笑,这苏姨娘也不是平凡之辈,让小姐们都出去接她回府,好一个下马威,生怕府里人不知道她怀了身孕么。 还真以为自己一生准能生个儿子。 何安突然想到,既然何章如已经派人说起苏姨娘回府的事,想必,何柔那边也是同样的话。 赵姨娘叫何柔回去,应该就是因为同样知道了何章如让何府的小姐们都去迎接苏姨娘。 既然这样,赵姨娘一定是和何柔商量怎么在外打掉苏姨娘的孩子同时又不能惹人怀疑,那就是通过自己来做这件事了。 好一个一箭双雕。 现在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赵姨娘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不知道赵姨娘的计划之前,何安想防也只是防不胜防。 现在最紧要的,是想办法知道赵姨娘和何柔的打算,自己好早做准备。 离苏姨娘回府也只有五天,究竟要如何下这盘本就处在下风的棋。 不仅要下的了这盘棋,何安还想要赢,是必要要赢。 何安盘算着什么时候何柔才会回道自己的院子中去,从赵姨娘那肯定是探不出什么风声来的。 反倒是何柔相比较于赵姨娘来说,狠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智谋是真不如赵姨娘缜密敢想敢做。 何安借着闲逛的理由,绕着赵姨娘的院子转了好久,丫鬟们倒是衷心,何安看那模样,自己要是一下子靠前,绝对会被赵姨娘发现。 打草惊蛇会让赵姨娘的密谋藏的更深,何安在院子外围,看着高高的院墙,要是会些武功,总比在这被牵住脚跟的好。 何安甚至想过爬梯子,但是这也就是想想,这时候倒是想起和朱少阳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怎么翻墙翻得那么容易。 何安急的团团转,这时,紫鹃从前边跑来,气喘吁吁的对何安说道:“小姐,二小姐出了赵姨娘的院子,回去了。” 何安现在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们再密谋什么,拉住紫鹃就问道:“直接回去了?没有其他的什么事么?你仔细想想,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紫鹃揉着后脑勺,想了想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何安看了看紫鹃也是一副着急的样子,也不再逼问她了,深吸一口气,缓慢的对紫鹃说道:“那你把你看见的一五一十的和我说说。” 紫鹃见何安没有刚才的着急,自己也跟着放松起来,喘了口气,平稳了下来,就开始说道。 “我就看见二小姐从赵姨娘那出来,赵姨娘给她送到了门口,临走的时候,还拉着二小姐的手好一顿说话,还让旁边的莺歌给二小姐了匹水绣蓝衫布匹。” 何安认真的听着,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听起来就是赵姨娘要和何柔握手言和。 毕竟苏姨娘有孕在身的被接回府里,若是赵姨娘还在和何柔赌气双方孤军奋战,那就不值当了,给自己的女儿送匹上好的布料也在情理之中。 这件事还是有什么蹊跷,何安紧锁眉头:“走,去二小姐的院子。” 第四十三章打探 何安让紫鹃拿来一半慕容轩送来的点心要去送给何柔,紫鹃本来不知道何安的用意,但是在知道是要给二小姐之后,那是一百个不情愿。 装盒的时候一直在何安面前抱怨,就是希望何安能打消这个主意,但是何安却不以为意,反倒是笑话起紫鹃小气,桂嬷嬷也在一边笑着打趣紫鹃。 何安到何柔院子的这段路上,紫鹃还是气的腮帮子鼓鼓的,抱着食盒那是一个宝贝。 何安只是当做没看见,径直去了何柔哪里去。 不等丫鬟的禀报,何安的步伐停也不停的进了何柔闺房的门:“妹妹,做什么事呢?” 何柔也不惊慌,从小榻上站了起来迎接何安:“姐姐怎么来了。” 何安这时看了一眼紫鹃,说道:“方才轩哥哥来,看你的样子可是生气了?” 何柔倒是笑着说:“怎么会生气,轩哥哥从小就和姐姐亲近,我怎么会因为这事生姐姐和轩哥哥的气呢。” 这话说的何安听着难受,但是还是要和她演完戏。何安招呼了一声紫鹃,紫鹃便抱着食盒上前来。 紫鹃也知道,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不听大小姐的话,把手里的食盒,往何柔丫鬟面前一递。 何安就说道:“妹妹,这是轩哥哥拿来的点心,本想着叫你走时带上一些回来,可是姨娘找你找得急,错过了时候,这不,给你送来了。” 何柔欣然的叫丫鬟递给自己,何柔接过就打开了食盒细细查看,生怕在里面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而何安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在何柔的屋子里走来走去,佯装是看这里的装潢和摆件,实则是想找一些蛛丝马迹。 何安看见小榻上那匹从赵姨娘那里拿回的布匹,仔细的看了看,甚至把里面也看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 何安摸着布,确实是匹上等的好料子。 何柔看着何安查探着自己的屋子,握着食盒的手逐渐收紧,看何安把注意力转移在了布料上,何柔松了口气的同时,何安也转过身来了。 何安摸着手里的布料问道:“妹妹这布克真好看,比我的衣衫用的料子还要好看呢。” 何柔看何安只是问着布料的事,听见何安说比她的都要好,心里有了一丝开心,终于有一样东西是比何安要好的了。 何柔不紧不慢的拿起一颗点心,缓慢的吃了起来,倒也不着急着说话。就让何安在那等着。 等何柔吃下了一口,这才说道。 “姨娘送给我的,姐姐可知道苏姨娘要回府了?” 何安点了点头,这是全府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何柔继续说道:“姨娘说让我做两套好衣服,我与姐姐一人一套穿着去接,让苏姨娘看看咱们相府的气势,不能让她白白给咱们眼色看。” 这样的理由想来也是合理的,但是这赵姨娘真有这么好的心思,决定要一致对外了么,何安只是半信半疑。 “妹妹的手艺姐姐可是相信的,但是可要辛苦妹妹了,就这五天里,要做出两套裙衫。” 何柔生怕何安拒绝一样,连忙走上前拿着布料和何安比对起来。 “这颜色正适合姐姐呢,姐姐不用担心,赠与姐姐一套裙衫怎么能比得过姐姐这么过年的恩情呢。” 何安当然是想要拒绝的,无功不受禄,只怕是还有话在等着何安呢。 何柔拉起何安的手就走到桌前:“怎么,姐姐不想穿柔儿亲手做的裙衫么?” 这罪过可是让何安一直亲和的形象大打折扣,如今就不好再说什么拒绝的话来了,这一打探,何安并没有探出什么虚实,再留下去也只会让自己更加闹心。 何安只是拍了拍何柔的手:“柔儿可要珍重身体,要是累了就让下人们做,姐姐是绝对不会嫌弃妹妹送的群衫的。” 何柔一听何安答应了下来,开心的不得了:“那就说定了,五天后一定要穿着去接苏姨娘。” 何柔的这种迫切提高了何安的戒备之心,但是依旧答应了下来,接着和何柔没说几句就出了院门。 何安刚走出院落,就遇到了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走进何柔的院子,何安回过头看,已经没有了那丫鬟的身影。 紫鹃也是垫高了脚看着何安看去的方向,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究竟是在看些什么。 何安看了很久才回过头,仔细的想那个面熟的丫鬟究竟是谁,在回院子的路上就一直在想。 这回去的路也是不近,从西边走到东边,还要经过前院一段长廊,何安想的入神,甚至是没注意到长廊的台阶。 何安的脚踩空了台阶,一个踉跄就没站稳,紫鹃也是隔了一秒反应,就在何安要摔倒的时候,有一只手将自己稳住了。 何安拉回思绪,只是忙乱的道谢,这一抬头就看见,这不是赵云恺么。 赵云恺见何安已经站稳,就收回了手,抱拳施礼:“方才冒犯了大小姐,王大小姐见谅。” 何安拜了拜手,自己又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就对赵云恺说道:“我怎么会怪罪与你,若不是先生扶我的这一把,就说不定我要摔成什么样了。” 赵云恺知道何安的秉性,也没有多加解释,只是对先生的称呼有些不适应:“也只是开了一天的私塾,做了一天的先生,大小姐不用如此称呼在下。” 何安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说什么让他接受的话,只是说道:“先生是来找我爹爹?” 赵云恺点了点头答了一声:“是。” 说完看着何安,又低下头来:“也不全是。” 何安这倒是好奇起来了,这赵云恺来相府还能有别的事么。和安置到不便多问。 但是这赵云恺却说道:“说来在下是有一事相求与大小姐。” 这赵云恺有什么事会求到何安的头上,何安忍不住笑了起来,赵云恺也不着急,只见何安笑完说道:“先生但说无妨。” 赵云恺也不拐弯抹角的说了起来。 “想来大小姐应该是与郡主相熟。”赵云恺说到这,看了一眼何安的眼色。 第四十四章提亲 何安也是纳闷,他与郡主能有什么事会求到自己头上,就等着赵云恺继续说了下去。 “郡主,自打来过私塾之后,就经常来找在下,可是在下身份卑微,又是一位男子,属实不妥,见大小姐和郡主私交甚好,还望劝诫郡主不可再继续如此了。” 何安一听,怪不得这些日子以来,朱少婷就不来找自己了,原来是去赵云恺那里去了。 想起朱少婷第一次见到赵云恺的模样,这郡主不会是看上这位翩翩君子了吧,这郡主也真是敢作敢为,直接缠着赵云恺去了。 何安看着赵云恺一副懊恼的模样,一时也起来玩心,再说,总不能拆郡主的台。 何安装作无奈的模样,说道:“这事,我可没什么办法。” 说到这,何安故意严肃起来,语气也是严重了:“她可是当朝唯一的郡主。” 赵云恺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求何安帮忙,只是行了礼走了,何安看着赵云恺的模样。 被一次拒绝就放弃了,想必也是身在福中尝了福气自己还不知道呢。 赵云恺一走,就进何章如的书房,正巧这魏琰从书房里出来了,魏琰和赵云恺二人迎了个照面却没有说话也不对视。 何安倒是看了一眼魏琰就转过身要走,魏琰算是何安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了。 魏琰一出门也是看见了何安,连忙快走几步追了上去,嘴里直喊着:“安儿,安儿。” 这几声安儿可叫的真是亲昵,何安现在也是讨厌这人的自来熟。 何安是听见的,这几声安儿与前世的含情脉脉的声音一模一样,何安早就已经听够了魏琰的声音,于是装作没听见一样加快了脚步。 魏琰是习武之人,再加上身形修长,没几步就追上了何安:“安儿可是在躲我?” 何安在心里回答是的,但是在魏琰面前可不能这么说,只好装一次傻了:“啊,是魏公子,方才着急便走的快了些,怎会是躲着魏公子呢。” 魏琰倒是不介意何安是否真的不躲着自己。自顾自的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簪,粉色琉璃装饰成了桃花模样。 “这是前些日子在城中繁街得到的,我一见就想起安儿的模样,直接买了下来,打算送与你呢。 何安看着簪子,依旧是前世魏琰第一次送自己的簪子模样,贵气逼人但是桃花一点缀又有些可爱,何安不会忘记。 前世自己收了簪子幸福的不得了,更是直接戴在了头上,讨魏琰开心。 但是现在何安不喜欢这样的簪子,更不喜欢送她的人,便回绝到:“如此贵重,我受不起拿回去吧。” 魏琰没想到何安拒绝,脸上一瞬间就挂不住了,握着簪子的手放下也不是,举着也不是。 何安看着魏琰的模样,也想早些解决话题,不想再与他有多交际,但是看魏琰没有要走的意思,何安又说道:“魏公子还有事么,没事就回吧。” 魏琰尴尬的收起了簪子,但是脸上却突然如沐春风,对何安说道:“这簪子,将来我会亲自戴在你的头上的。” 何安内心嘲笑魏琰的信誓旦旦,忍不住就要出言反驳,但是魏琰接下来的话让何安大吃一惊。 魏琰胸有成竹的说道:“今日我已经和相爷提及要娶你过门,相爷并没反对,我只要你一点头,我就上门提亲娶你过门。” 这话,何安如五雷轰顶,竟然已经去和何章如提出要娶自己,何安心乱如麻,绝对不能答应。 就算有千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有一死也绝对不能答应。 何安瞪着魏琰:“魏公子还有事么?若是没事,我就先行一步了。” 何安没有等魏琰说话,绕了过去,魏琰也没有再追,只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娶何安。 回到房间的何安心乱如麻,如今苏姨娘怀孕回府,赵姨娘觊觎主母之位,何柔不知有何诡计,现在魏琰又横插一脚要提亲。 太多的事充斥在何安的脑子里,一时头开始疼了起来,自己也已经是待嫁的年纪,始终躲不过,若是何章如一意孤行将自己送给魏琰,如何是好。 何安一头栽倒在床上,她太累了,算计的身心疲惫。 紫鹃不敢上前,桂嬷嬷见了也是纳闷。 何安知道自己不能休息,时间就像催命符,驱赶着自己要不停的奔跑,要跑过所有人,要跑过上辈子的命运。 如果被逼着嫁给了魏琰,一切又将回到起点,一切又将是相同的结果。 何安现在只能对眼前的事情集中注意,赵姨娘和何柔的诡计,于是仔仔细细的回忆起来,看有没有什么遗漏。 何安想着今天从慕容轩来访,再去见了何柔,又遇到了赵云恺和魏琰,今日可真是热闹,仔细想想,就差一个朱少阳,她今日就将所有有关的人见了个遍。 朱少阳,朱少阳,何安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三个字,突然间,何安想起了什么。 突然坐起身来:“我想起来那丫鬟是谁了!” 这一喊,吓了紫鹃和桂嬷嬷一跳,纷纷问道:“小姐说的是谁?想起谁来了?” 何安激动的说道:“今日从何柔院子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个丫鬟,我想起她是谁了。” 紫鹃和桂嬷嬷互相对视一眼:“哪个丫鬟。” 何安回答:“就是偷听我和朱少阳讲话又去找赵姨娘告密,后来又意图将我推下池塘的那个丫鬟。” 桂嬷嬷一听,差点晕了过去:“推下池塘?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这事怎么不和老奴说呢,紫鹃你那时上哪去了,怎么不跟着!” 紫鹃被突然训斥委屈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何安急忙安抚桂嬷嬷:“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桂嬷嬷放心,也别怪罪紫鹃了。” 何安说完就对紫鹃说道:“紫鹃你还记得那丫鬟是谁么?” 紫鹃点了点头说道:“小姐要找她?” 于是何安对紫鹃说道:“对,紫鹃去把她找来,别叫人看见了。” 紫鹃不明白,一时也不出去找,何安看紫鹃的模样,用极快的语速说道:“他是赵姨娘的人,今天又去了何柔的院子,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紫鹃也是恍然大悟,但是还是担心起来:“但是她是赵姨娘的人,能对咱们透露赵姨娘的事么。” 何安何尝没有想到这点,但是这个丫鬟一定会说,就对紫鹃说道:“她接连两次害我不成,肯定会被赵姨娘处罚,略施恩泽让她放弃给赵姨娘卖力。” 第四十五章策反 紫娟恍然大悟,连忙提起裙摆跑出门去,而一边的桂嬷嬷还是担心。 如果那丫鬟还是衷心与赵姨娘,不给大小姐透露消息,反而去和赵姨娘告密,岂不是适得其反。 桂嬷嬷略加思索,还是觉得这个主意很有风险,忍不住上前提醒到 “小姐,老奴觉得此事还是多加小心,那丫鬟三番两次的听命与赵姨娘,也不会轻易的倒戈。” 何安点了点头,就算是难,现在也只有这一个突破口了,若是再耽搁恐怕赵姨娘奸计得逞,而自己的一切也将毁于一旦。 何安开口:“桂嬷嬷,我何尝不是担心,但是现在唯一能有转机的机会只有那个丫鬟开口,这步险棋究竟值不值得走,我也拿不准。” 何安紧紧的握着手,似乎是缓解着内心的紧张,面无表情话语平静的继续说道:“她开口倒是好说,若是她不开口” 何安没有说下去这句话,内心从阴暗中升起一股杀意,何安突然惊觉,自己何时变得想要杀人了。 走到现在,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念头,突然清醒让何安没有说出那句话后面的部分。 桂嬷嬷对刚才的何安感到有一瞬间的胆寒,犹如见到赵姨娘一般,桂嬷嬷审视着何安,似乎想要看出什么来。 何安同样看着桂嬷嬷,一时有了一股心虚,想到自己曾经善良的为人还是桂嬷嬷亲自教导,如今,竟然会有杀人的念头。 但是,何安压下了心里的异样,走上复仇之路的人又怎么会提及仁义道德。 桂嬷嬷看了好一阵子,低下了头没有再看下去,自己告诉自己,站在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小姐,就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小姐没有什么错。 桂嬷嬷和何安都不在说话了,也没什么眼神的交流,何安虽然也想开口,不想与桂嬷嬷有了什么隔阂。 没想到,桂嬷嬷倒是先开了口:“小姐,老奴一直在小姐身边伺候,将来也不会离开小姐,老奴知道小姐是与二小姐完全不同的。” 何安听了这番掏心窝子的话,心里也是感慨,桂嬷嬷是不会离自己而去,自己什么时候小心到想要防范所有人,连怎么去信任都忘记了。 桂嬷嬷的话也是在告诫何安不能变成何柔那种人。 何安也语重心长的说道:“桂嬷嬷和紫鹃是我在这唯一的亲人,桂嬷嬷你的心,安儿明白,只要有一步走上邪路,那就回不来了,安儿会把握分寸。” 桂嬷嬷似乎没有想到何安会做出这样类似承诺的话,再次看向何安,面前的还是自己一直侍奉的小姐,欣慰的笑了笑。 这何安等的越来越着急,已经进了夜间,蜡烛都已经高点,都是要睡觉的时间了,这紫鹃还不回来,何安还担心紫鹃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这时紫鹃这时从外边鬼鬼祟祟的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丫鬟拖着个麻袋,进了屋子往地上一扔,就招呼丫鬟们出去。 紫鹃没有注意桂嬷嬷和何安之间气氛有所不同,只是拍了拍手,掐着腰说道:“小姐,人我给你带回来了。” 何安错愕的看着地上的麻袋:“这就是那个小丫鬟?你怎么这样把人带回来了。” 紫鹃一听,眨着眼睛说道:“不是小姐让我把她带回来,别让别人看见的么?” 何安被紫鹃用自己说过的话堵住了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倒是紫鹃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再说了,小姐你也不能怪我,我让她来她死活不从,也只好打晕了抗回来了。” 何安看着紫鹃,亏她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何安对着紫鹃非常无奈。 “她不来,你可以骗她来,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怎么都行,这打晕了我还问什么话啊,再说你把她打死了怎么办。” 紫鹃也发现了不妥,愣在原地,看着地上的麻袋,抬起脚戳了戳,没有任何动静,一时慌了:“小姐,真没动静了,怎么办怎么办,都是奴婢的错。” 紫鹃一下子跪在地上就哭了起来,何安也是捂脸不想看,长长的叹了口气,桂嬷嬷倒是看出来了何安是故意吓唬紫鹃呢,也不上前说话,就站在一旁忍着笑。 这头紫鹃哭着哭着,麻袋突然动了一下,下了紫鹃一跳,竟然忘了哭。 何安见那丫鬟差不多是醒过来了,也该做一些正经的事了,桂嬷嬷也是知道不能浪费时间,走上前就帮着忙把麻袋解开。 那丫鬟还晕乎乎的,摇摇晃晃的爬出麻袋,一时间被蜡烛的光晃得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或许也是还没清醒过来。 本来被偷袭的时候就害怕是赵姨娘暗下杀手,这前面坐的莫不是赵姨娘,这个丫鬟害怕了。 揉着后脑勺使劲晃着脑袋清醒过来,何安也是叫紫鹃给她递了杯茶,那丫鬟看见是何安,一时间忘记了礼数,还莫名其妙的接过了那杯茶。 正要喝,却大惊失色的丢了茶杯,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原来是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 何安看她这上来就喊着饶命,这心里可是有太多的鬼了,何安决定诈一诈她:“你也是聪明人啊,怎么就知道我现在是想要处置你呢。” 那丫鬟看了看丢在一旁的茶杯,何安也随着一同看去,这才知道,这丫鬟是以为自己给她下毒呢。 那丫鬟没有说话,何安却转而问道:“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两次都要加害于我,现在报应来了,怎么说我也得知道我杀的人是谁吧。” 小丫鬟慌了:“不是我要加害大小姐啊,是赵姨娘,赵姨娘让我这么干的,不是我啊,大小姐饶命。” 一旁的紫鹃没了刚才那害怕的模样,现在倒是像个小老虎一样,张口就呵斥道:“我家小姐是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还不快说!” 小丫鬟泪眼婆娑的看着何安,弱弱的回到:“奴婢,奴婢名叫碧凉。” 何安悠悠的交了声:“碧莲。” 就这一声吓得碧凉又磕了个头,何安倒是被磕头磕烦了:“别磕了,今夜,我不杀你。” 第四十六章秘密 碧莲一听,停下了哭声眼珠子一转,看着何安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为了活命,碧莲开口问道:“那,不杀我的条件呢?” 何安一看,这丫鬟碧莲果然是聪明的人,但是碧莲第一次告密不成,第二次杀人不成,肯定是不受赵姨娘待见,想来这样的人聪明同时也是心比天高。 何安抓住了这个性格漏洞,碧莲的不甘心就是她的软肋。 何安又倒了杯茶,不过是自己在喝,润了润喉咙开口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但是又在我这吃了两次亏,想必在赵姨娘那不好受吧。” 碧莲瞳孔一阵,确实像何安说的,没少受罚,能活下来完全靠的自己。 何安又继续说道:“跟了个那样的主子,也没个出头之日,倒是难为你了。” 碧莲听出了何安的意思,心里一想,现在自己在大小姐手里,赵姨娘也不会因为损失了一个丫鬟而有什么可惜。 碧莲思考着,若是何安不杀,给自己找另一条路也是不错的选择,于是说出来了:“奴婢今后只听大小姐差遣。” 何安看碧莲也是明白人啊,但是还是不能信任她,现在何安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赵姨娘的打算,倒也不拐弯抹角了。 对碧莲问道:“我现在想知道赵姨娘在究竟在密谋什么计划。” 碧莲吓得抬头看着何安,内心还是产生了一丝动摇。 但是她知道,现在自己若是撒谎,大小姐将来不会饶了她,赵姨娘迟早也会知道自己已经和大小姐有过接触,同样是一死。 碧莲决定站在何安这边,毕竟大小姐一直以来也是宽厚的,便说了起来。 “赵姨娘的计划,奴婢真的不知道,但是,今日,却叫奴婢将一盒磨碎的麝香送去二小姐院子,亲手交给二小姐。” 碧莲又说了一遍之后,突然意识到,赵姨娘秘密计划背着自己,今日却让自己去送麝香,想必是因为事情败露直接推在自己身上。 反正是一个不知名的小丫鬟,碧莲心里想清楚之后更加对赵姨娘失望了,坚信着这次绝对不会任由赵姨娘摆布。 桂嬷嬷一听麝香,忍不住惊呼:“麝香乃是大寒之物,如今,苏姨娘怀有身孕,这种东西可是会小产的。” 何安听了桂嬷嬷的话,她不是不相信碧莲,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送到何柔那里去。 何安开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那是麝香。” 碧莲不慌不忙的说道:“赵姨娘给奴婢的时候只是说那是补药,但是拿在手里的时候就知道了是麝香,奴婢早先在药园跟着郎中做过几年杂活,所以知道。” 何安仔细看着碧莲,没有撒谎的迹象,碧莲也没有撒谎的理由,过来了好久,何安就让碧莲下去了:“碧莲,我不杀你,你是个聪明人。” 碧莲临走时听见了何安的警告,又说道:“碧莲对大小姐绝无二心。” 何安挥了挥手就让她下去了。 紫鹃一脸的着急:“小姐,你就不再多问问?要是她有所隐瞒怎么办。” 何安知道,这就是碧莲知道的全部了。 “赵姨娘行事谨慎,如今想让苏姨娘小产这种事情的具体计划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不会让一个屡次犯错的丫鬟知道。” 紫鹃被何安这么一说,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是现在知道的还是太少了,没有办法完全知道赵姨娘的计划:“那小姐,我再给你绑个丫鬟来?” 何安不可置信的看着紫鹃,以前那个乖巧的丫鬟也跟着变了,何安笑着打趣道:“紫鹃,你这是绑丫鬟绑上瘾了?” 紫鹃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的小姐,那这不是没办法么。” 何安倒是没像紫鹃那样,将着急表现出来,但是此时此刻她又何尝不急,但是又能再去问谁,知道详细计划的不会开口,开口的又不会知道计划。 何安思考着,又一个地方何安一直想不明白,嘴里喃喃到:“为什么要把麝香送到何柔那里去呢。” 赵姨娘真的和何柔决裂到要陷害何柔了么,还是说让何柔用麝香做别的用途。何安想不明白,就算是假设也假设不出赵姨娘的用意。 紫鹃收拾这地上被碧莲扔掉的茶杯,桂嬷嬷紧锁眉头也在思考。 何安站起身来,在地上来回的走动,自言自语的说道:“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呢。” 何安这一走,倒是妨碍了紫鹃收拾地上的茶渍,随着何安的步伐,也收拾不干净,一时被何安走的不耐烦了,开口说道。 “小姐你别走了,这裙子上都沾上茶水了。” 何安看了看还是干净的裙子,才发现被紫鹃这丫头给骗了,裙子哪里沾上茶水了:“裙子。” 何安恍然大悟:“是裙子。” 何安把今天的一切串联了起来,差不多知道了赵姨娘的大概计划,低下头亲了口紫鹃:“紫鹃,你可真聪明。” 紫鹃被亲的昏了头,愣在那里看着何安,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聪明了。 何安没有理会紫鹃,自顾自的说道 “按照何柔的性子,不会送我那么好的裙子,还要亲手做,赵姨娘给何柔麝香绝对不会是因为要陷害她,而是陷害我,那条给我的裙子里定会有麝香。” 桂嬷嬷听见虽说是有道理,但是还是不能确定:“但是小姐,若是这事情败露,那做裙子的人岂不是罪魁祸首。” 何安想了想,桂嬷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要是这么说的话,就推翻了自己的推论。 何安又紧锁眉头起来,突然说道:“如果,他们撒谎是我做的呢,他们是侧室自然不会有那么好的布匹,何柔要亲手做,见到的人没有几个。” 桂嬷嬷这么一听,说道:“那她们这心歹毒的很,能害苏姨娘小产,又能陷害给小姐。” 何安点了点头,赵姨娘果然大手笔,这计谋可谓是一箭双雕,自己又该怎么防范呢。 计划只是猜到了一二,还并不是全部,该怎么做呢。 第四十七章倾诉 何安想着办法,属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届时不要何柔的裙子?落了把柄在别人手,要是借故不去迎接苏姨娘?就会给自己树立一个新的敌人。 何安想不出办法,何安走到桌前做了下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如今没有一个人能帮上自己。 府里也只有紫鹃和桂嬷嬷信得过。 何安是不会和慕容轩仔细说出这些事情的,和赵云恺不是特别熟悉,魏琰不用考虑能否帮助自己。 朱少婷呢,私塾开过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和自己没了联系,朱少阳也是早早的说清了不会帮助自己。 何安陷进了困境。 此时何安挥退了紫鹃和桂嬷嬷,一个人秉烛坐在桌前,陷进了沉思。 夜已经深了,何安没有丝毫睡意,披了一件外衫,坐在了屋子门口,看着静逸的院子,一时间忍不住哭了起来。 是那种没有声响的默默流泪,何安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流眼泪了,但是此时此刻只有自己,竟然也不堪重负的哭了。 何安并不是铁打的,心肠也不是狠辣的,说起来,如果不是经历了一次死亡,自己仍旧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傻丫头。 何安越想越委屈,越委屈眼泪就止不下来,两只手不停的擦着。。 一阵风吹来,带着一些花香,吹得树叶晃动,几片云彩借势遮挡住了天上的圆月,院子里的梨树飘然落下几片叶子,停在了一个人手中。 从树上跃下一个人影,何安看见却没什么害怕的意思,倒是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带着轻微的哭腔说了一句:“你还真是喜欢我院子里的这棵梨树啊。” 朱少阳没有回话,本来自己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但是今夜却鬼使神差的转路来了相府。 悄无声息的一步步走向何安,此时,遮挡月亮的云彩已经飘远,照映出朱少阳矫健的身影。 他看着何安,以往的相见何安都是一副坚强不移的模样,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深夜哭泣,朱少阳想不清楚原因。 更让他不知道的是,这次因为看见何安的哭泣就忍不住现身,即使是上次看见她身体有恙,也没有因为何安而乱了自己的阵脚。 朱少阳走到何安面前,矮下身来坐在何安身边,看着何安脸上没有擦净的泪痕,也想看出究竟自己是为什么一改常态。 何安此时不知道朱少阳来此的用意,自从大朝会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而朱少阳也的确说出了类似再也不见的话。 那时何安还有一丝的落寞之情,今日突然会看见朱少阳,心里竟然有一种欢呼雀跃的感情,想停却停不下来。 何安被朱少阳看的别扭起来,一时忘记了哭泣,竟然也不在意朱少阳的动作:“你看着我做什么。” 朱少阳回过头,看着那棵梨树:“全城就属你这得梨树叶子多了。” 何安翻了个白眼,每次问朱少阳的话,不是不回答就是转移话题,这次倒是痛快回答了,但是这无关痛痒的话,回答了又有什么用。 何安看向那棵被称为全城最茂盛的梨树,而朱少阳却破天荒的问起话来:“今日,怎么不叫我快些离去?” 何安被这冷不丁的一问纳闷起来了,这是什么意思,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自己以礼数为由轰走朱少阳。 那时让他离去也有紫鹃和桂嬷嬷在,这次没人却不想让朱少阳那么快的离开了。 何安斜睨一眼朱少阳,这人还真是记仇。 朱少阳看何安无话可说,轻笑一声,一脸的得意。 何安没有再和朱少阳顶嘴,叹了口气:“有大事将近,我却对如何防备毫无头绪,在这和你讲些有的没的。” 不知道为何,何安是相信着朱少阳的,可能是朱少阳总会在危难时刻帮助自己的原因吧。 但是何安摸不透朱少阳的秉性,似乎他帮与不帮全凭自己一时兴起。 何安内心在挣扎着,是否向朱少阳求助。 正在何安思考着的时候,朱少阳看见了何安欲语还休的样子,风轻云淡的搭了话茬:“大事?什么大事?” 何安看着身旁坐着的朱少阳,难得朱少阳会开口问。何安现在一肚子的苦恼也是没处可说,索性全都和朱少阳说了。 包括赵姨娘的阴谋,苏姨娘的怀孕,魏琰的提亲,何安把这几日遇到的事一股脑的全说了。 何安本来没想多说,但是难得又一次可以对别人坦诚相待,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全都说出来了。 朱少阳似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何安也看出了朱少阳的不耐烦,但是没有管还在继续说着,何安没期待朱少阳会帮忙,也只是因为说出来了自己舒服。 何安把全部的事情说完,长舒一口气,反倒是朱少阳听完,嗓音低沉的笑着,嘲笑。 何安后悔了,看朱少阳嘲笑的样子,就不应该什么都说。 朱少阳笑完,说道:“这就难倒你了?那你可真没意思。” 何安听他这话,难不成以为自己是神通广大的么,提亲的事可以不提,还是他觉得赵姨娘陷害这事根本不大么。 这么一想,何安气不打一处来:“三皇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若无急事还请速速离去,深夜里孤男寡女传出去了有损相府大小姐颜面。” 朱少阳看何安这时卸磨杀驴啊,让自己听了好一阵子的话,转过头来依旧是要赶自己走。 朱少阳可不会随了何安的意思,站起身大摇大摆的走进何安的闺房。 何安一看朱少阳起身,本以为他是要走,但是没想到竟然开了自己的闺房的门,直接进去了。 何安想要阻止,紧随其后站起身想要抓住,还是没抓住让朱少阳进去了。 何安也赶紧进了门,转过身就把门紧紧的关上,生怕再叫谁看见了一样。 朱少阳倒是不介意,依旧是那种漠视的眼神看着何安小心翼翼的样子。感觉何安真是多此一举。 此刻,朱少阳不理会何安的怒视,悠闲的坐在了椅子上,面无表情看着何安。 第四十八章簪子 对视良久,在这定力方面,何安是真的不如朱少阳有耐心,正要再次赶他走时,朱少阳却说话了。 “若是前后不可同时防备,那就断其一,防其二。” 简简单单的话,也是简简单单的方法,说破了赵姨娘的诡计,何安又何尝没想过,但是方法呢,却想不出。 朱少阳看何安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模样,又继续说道:“断其一要密不透风即将计就计为上策,防其二要未雨绸缪更要随机应变。” 何安细细听着指点,将计就计和随机应变,何安似乎有些明白了。 将计就计收下何柔带麝香的衣服,要不断的打听赵姨娘的动向未雨绸缪,迎接苏姨娘更要随机应变。 确实如朱少阳所说,只有这三个方面,并且是先后逐一发生,何安现在理清了头绪,也不像开始时的方寸大乱。 朱少阳看出何安此时已经没有了焦虑的情绪,想必已经想明白了她自己该如何去做,另外,朱少阳自己心里还有打算,并不想和何安说。 何安现在也不计较朱少阳在自己的闺房这件事情了,有了头绪的何安高兴的像个孩子。 朱少阳不知不觉的也勾起了嘴角:“现在,你不介意我在你闺房了?” 何安回过神,发现朱少阳确实还在自己的闺房,皱起了眉毛,开始下逐客令了:“三皇子还是快些离去吧。” 何安的转变之快,让朱少阳感觉更加有趣了,但是还是站起了身,打开了门要走。 何安要送,四下里还看着周围有没有人,这么一看倒真像私会了。 这是朱少阳停下了脚,回过身差点和何安撞个在怀,何安也是一时惊慌退了几步,只见朱少阳从怀中拿出一支白玉簪递给何安。 何安接过一看,是大朝会时,惊了马车丢的那根簪子,何安连忙问道:“簪子怎么会在你这?” 朱少阳本不想回答,但是看了看何安还是回了句:“捡到的。” 说完这句话,朱少阳本想抬脚就走,似乎有想起什么来了,回过身说道:“要是有人胆敢传让你有损颜面的事,也可断其一防其二。” 何安手里拿着簪子,不明所以,朱少阳倒是不以为意,依旧是那种冷冰冰的模样。 朱少阳在院子里看着何安:“断其一即杀了传闲话的人,防其二即我娶你。” 何安被突如其来的话惊讶的张大了眼看着朱少阳,没想到朱少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何安愣在当场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心中似乎有小鹿乱撞,又有一丝担心,朱少阳向来冷漠寡淡,这突如其来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朱少阳看着何安犹豫的样子,皱起了眉头,也在后悔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既然所处了口,那就不能收回的道理朱少阳还是清楚的。 所以,朱少阳又说了一句:“或者你更希望嫁给魏琰?” 没有等何安回答,朱少阳便消失在夜色里,留下何安一个人还愣在了门口。 何安默默的关上门,后背倚靠这门,拍打着胸口,脸上热气升腾,竟然红了脸,赶紧喝下一口茶水,平静下来。 看向手里的簪子,中间有段折了再补的痕迹,看来这簪子在那天的意外已经折了。 大朝会上没见到朱少阳,是去为自己找簪子去了?并且还给修补好了。 何安不敢再细想朱少阳的用意,索性躺上了床,蒙上被子,翻来覆去,没了心事就这样睡着了。 何安是久违的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起床更是精神抖擞,桂嬷嬷和紫鹃不知道是怎么了,昨夜里还是心事重重的小姐,今天就开朗起来了。 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悠闲吃着早饭,一点也不着急。 何安吃到一半实在受不了紫鹃审视的眼光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紫鹃勾了勾手指。等到紫鹃近前来,何安在耳边小声说道。 “紫鹃,要是没事也别盯着我看了,去找碧莲注意着赵姨娘的动向,随时来报。” 紫鹃心想可算有件正事了,小跑着出去了。 何安这才继续吃着早点,刚吃完,朱少婷从外边一边喊着何安一边跑了进来,随行的丫鬟抱着一个大木盒踉跄的跟着。 朱少婷一下子进门:“何安,何安呢。” 何安应声出来,就被朱少婷整个抱住了,嘴里还说道:“何安,我可想死你了。” 这也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主啊,何安刚想说话,又叫朱少婷打断了。 朱少婷放开了何安,招呼着随行的丫鬟,丫鬟走近打开了木盒,俨然是一匹水绣蓝衫布,和何柔的那匹一模一样。 朱少婷看四下里没了什么人命令着桂嬷嬷将布拿下去。 拉着何安说道:“这布匹,全国也就两匹,我少阳哥哥好不容易弄到的,特意吩咐我要秘密送到你的手上。” 朱少婷说着还不怀好意的笑着,看着这个笑脸,何安想起朱少阳昨晚的话来了,清咳一声红了耳根。 朱少婷倒是没发现,继续说道:“也不知道要干嘛用,送定情信物自己来不就好了,怎么还让我来,你知道么何安,我最近可忙着呢。” 何安看了看布,想必这就是第一步,将计就计,朱少阳无疑是送了股东风来,继续听着朱少婷的话,这才问道:“郡主忙什么呢?” 朱少婷倒不好意思来了,趴在何安耳边小声的说道:“忙着抓赵先生呢。” 何安一听,赵先生,应该是那赵云恺,想起赵云恺还求过自己帮忙呢,何安忍不住笑了出声。 朱少婷一听,说道:“你可别笑,这赵先生躲我躲的,越来越难抓了。” 何安停下笑来:“赵先生可是赵云恺?” 朱少婷不假思索的说:“是他啊。” 何安看朱少婷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更觉的好笑:“那郡主可抓住了?” 朱少婷仔仔细细的想了想:“抓住了几回,就那几回而已。” 说着说着朱少婷倒觉得可惜,一拍桌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行,我还要去找他。” 第四十九章定情信物 说着话呢,朱少婷站起来又是风风火火的要出门去了,何安抬手想拦下来,但是这朱少婷反倒是先一步回过身来,看着何安。 “何安,我和你说啊,我不介意你和我少阳哥哥在一起,你也不能管我和赵云恺。” 这话说的何安一直点头,生怕又完了一步,这朱少婷又想起什么来了。 赵云恺若是从了郡主,想必也是一件好事。得到何安的保证,朱少婷欢天喜地的走了。 桂嬷嬷也是对这位当朝唯一郡主的率直感到喜欢,何安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郡主,还真是大胆。” 桂嬷嬷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绝对没有胆子这么说当朝郡主,手里的檀木盒子,递到何安面前:“小姐,这布......” 何安摸着盒盖,朱少阳让朱少婷送来了一匹和何柔一样的布来,用意为何何安略一思索已经明白。 今天是五天期限的第一天,何柔不会把裙子做出来的,而且她也有可能在最后一天交给何安,或者说,很大的可能就是最后一天将裙子送来。 何安没有打开盒子,就对桂嬷嬷说道:“这个布要藏好。” 桂嬷嬷答应下来之后,何安又说道:“桂嬷嬷,你的针线活我一直相信,你能不能在极短的时间里仿造何柔的手法做出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 桂嬷嬷非常自信的说道:“二小姐的针线是出类拔萃,但是论经验而谈却也稚嫩许多,短时间里仿造一条裙子老奴可以做到。” 何安点了点头,说道:“那这布就交给你了,只要何柔把她做的裙子送来,你就开始做,尽可能一针不差。” 桂嬷嬷知道,这件事是非常重要的,自己也要及其谨慎,才能不耽误何安的大事,纵然一模一样很困难,但是为了她的小姐,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何安让桂嬷嬷下去安放布匹,现在何安还有别的事要做,紫鹃收拾完碗碟回来,何安正好找她有事。 何安趴在紫鹃耳边说道:“碧莲那可有消息?” 紫鹃也是谨慎的,暗暗的摇了摇头。 这并不出何安的预料,赵姨娘习惯快速解决,无论是前期准备还是行动都是讲究一个快字,拖的越长越会让人发觉。 而何安的应对之策恰恰相反,靠的是慢下来一步一步的统筹,慢慢瓦解赵姨娘的阴谋。 何安又继续和紫鹃说道:“你从今天起,出去就夸二小姐心灵手巧,为大小姐亲手做裙子,不仅要说,还要大肆宣扬。” 紫鹃听到给自己的任务竟然是去夸二小姐,万般的不愿意,撅着嘴嘟囔着:“让我去夸二小姐,我不去。” 何安瞪了紫鹃一眼,紫鹃再是不情愿还是去按照何安所说的去做了。 这样,引导舆论,但是仅仅是这相府女眷所处的后院知道何柔在做裙子当然是不够的,还要让老夫人知道的同时,还有,必须要让何章如也知道。 何安决定了,自然就要去何章如哪里,从自己的嘴里亲自对何章如说这件事。 这样决定了之后,何安便一刻也不停歇,就去何章如的书房。 走到书房前,正好看见了何章如下朝回府,带着魏琰直奔书房之中。 何安停下了脚,她最不想和魏琰接触过多,那是个伪君子,让自己恶心的伪君子。 何安站在书房门前,何章如的小厮想要禀报,但是被何安拦住了,不管多久,等他就是了。 何章如这跟魏琰也不知带在说什么,一说就说了小半个时辰,何安的脚马上站不住了,书房的门随声开了。 何安一抬头,就看见魏琰,魏琰也看见了何安,这一下子倒是心花怒放起来了,当着何章如的面就喊了一声:“安儿。” 何安现在没办法和魏琰使性子了,何章如在看,就不能违背自己原来的形象,刚想屈膝行礼,不料这站久了还不听使唤了。 直接打了个晃荡,魏琰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何安虽然是庆幸,但是站稳了的瞬间就想甩开魏琰的手。 何章如一直在观望,这时候开口了:“安儿站在门外多久了。” 这一问,魏琰回头看了看何章如放下了扶着何安的手,何安随即行礼:“爹爹,魏公子。” 打完招呼了,就该干正事了,但是也不能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当然,何安已经找出了借口。 于是何安说道:“爹爹,安儿是来和爹爹商议私塾之事的。” 何章如听见这私塾二字,皱了眉头,那日的事还历历在目,自己也是从不提及,如今何安提了出来,何章如正要发火,魏琰说话了。 “什么私塾?” 何安看出了何章如要发火,还好魏琰打岔,便对魏琰说道:“爹爹本想为我与柔儿办私塾,学习的,可是因为苏姨娘要回府忙不开,便停下了。” 何安撒谎了,但是看何章如的眼色,非常欣慰的听到何安编的这个理由,所以没有制止,但是这私塾是绝对不会再开了。 现在只要顾及何安,让她说完:“安儿,有何见解?” 何安继续说道:“爹爹,我认为,这私塾还是要办的,但是要等苏姨娘安顿好之后。” 何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现在府中上下都忙没有时间打理,柔儿妹妹现在也忙着做两套衣裙好迎接苏姨娘,但是苏姨娘回来后,便有时间开设。 何安已经说了何柔做裙子的事情了,何章如也有了一瞬的惊讶,但是,何安的目的不能太明显,只好把注意放在后面,继续说道。 “苏姨娘回来后,开设私塾我和柔儿都有了时间,再者也是为了将来出生的弟弟早做打算。” 何章如这么一听,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是上一次的私塾也是自己要说停办的,现在开不开设也不能草率决定。 现在何章如倒是对何柔为何安做裙子感兴趣了,但是又不好意思问两个女儿,毕竟是女儿们的事情。 何安看何章如若有所思的模样,把握不了是否注意到何柔的事情。 第五十章出行 即使是没注意,那也是在思考重新开设私塾的事情,私塾开设,赵云恺自然还是先生。 这样不仅帮助了赵云恺和相府能有所关联,同时也是帮朱少婷抓这赵云恺。 何安也没什么损失。 何章如看了看何安,没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正想让何安回去,一旁的魏琰开口了。 “何大人,今日阳光正好微翠湖景色正佳,在下可否带大小姐出去游玩一番。” 似乎魏琰害怕何章如不会答应,又继续说道:“只要两个时辰便回,在下定会保护大小姐周全。” 何安听完这话,魏琰这是公然的和何章如说他要追求相府大小姐,看来上回他说道说亲之事是真的了。 何安看向何章如,高深莫测的看不出什么来,只好在心里祈求这何章如千万不要答应。 何章如看了一眼魏琰,又看了一眼何安,说道:“那便去吧。” 何安的祈求没有应验,何章如答应了,何安心里苦不堪言,而魏琰竟然是开心了起来。 没办法,只好应了魏琰的邀请。 何安已经完成了了机第一步的计划,但是和魏琰一起出行倒是没有意料到,这魏琰还真是脸皮厚的很。 想来也是,前世里就已经把魏琰的本性看的一清二楚,现在无论魏琰说什么,何安都不会心动,反倒是魏琰献殷勤浪费自己时间。 但是这样一想,何章如也是心里想要把自己嫁给魏琰的,不然不会这样轻易答应魏琰的请求。 何安没办法,和何章如说了一句,换件衣服准备一下再与魏琰一同出去。 相府门前,魏琰已经做好了准备,站在白色骏马前站的挺拔,引得路人纷纷围观,后面的轿子倒是朴素。 何安也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裙,若是走路游玩倒是也方便,这次出行,何安拒绝了桂嬷嬷和紫鹃的陪同。 一是桂嬷嬷要时刻待命,何柔一送来衣服就要开始做套一模一样的来,而紫鹃在府里不仅仅是要等着碧莲的消息,更重要的事是也要时刻盯紧碧莲。 何安是不相信碧莲的,只好让另外一个丫鬟霜绘跟着。 何安杏黄小裙打底,月白裙衫对襟,牡丹花扣两排并排,头上戴着的是已经凑成一对儿的白玉簪子,这身行头靓丽更有些飒爽姿态。 魏琰看何安看的入神,如此妙人必须娶到手。 何安走到轿子前,魏琰风度翩翩的上前想要扶何安上轿子,但是何安装作没有看见却转身背对魏琰,搭着霜绘的手,上了轿子。 魏琰恢恢的收回了手,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到,便依旧是风度翩翩的翻身上马,引得周围一群女子惊呼。 这倒是满足了魏琰的自恋心,何安坐在轿子里却不以为意,撩开轿子的隔帘说了句:“还走不走了,不走我就回去了。” 这一打岔,魏琰回头,只当是何安看见其他女子爱慕自己吃了醋,笑的更开心了,何安看了魏琰的这一笑,打了个寒颤赶紧把轿子的隔帘拉了下来。 再看一眼,何安就要马上下车回府。 随着魏琰一声令下,轿子徐徐离开相府前门。 走街串巷,何安也不知道这是要往哪里去,倒是不怕魏琰害自己,但是现在有种被拐的感觉何安属实不爽。 轿子晃晃悠悠的何安更加心烦,喊了一声:“停下。” 随着轿子听了下来,霜绘问了一句:“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魏琰也骑着马到了轿子旁边。 何安挑开帘子问道:“还有多远。” 魏琰看了看路,指着街口说道:“不远了,转过那个街口,过了桥,百步就到了。” 何安一听没有多远了倒是想走一走这繁华的街头,已经这样决定,何安就要下轿子来。 霜绘上前扶了一把,魏琰也下了马,站在何安旁边,郎才女貌,周围人没有不惊叹的。 何安四下看看昔日里常常坐着马车走过的街道,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能亲自逛一逛。 何安看着商贩,挂饰,扇子,纸伞,字画,热闹不少。 何安没有理会魏琰,就慢慢的顺着街道走着,时不时看看小摊上面的商品。 虽然品质都不如相府用的,但是却有一种相府中没有的东西。何安甚是喜欢。周围都是匆匆过客,也有孩童三三两两的挥舞着手里自制的小娃娃跑来跑去。 魏琰看何安投入在闹市的样子,欣慰的笑着,跟在何安身边,不管何安走到哪就跟到哪。 但是何安却一句话也没对魏琰说过,只是把魏琰当做了一个陌生人,一个劲的在和霜绘讨论着小商贩卖的东西。 霜绘也是玩的开心。 魏琰几次搭话都没有结果,这何安也没有着急去微翠湖的意思,似乎把魏琰抛在了脑后。 一次两次魏琰还能忍受,但是这何安一直把自己当做陌生人不理不睬,魏琰还没受过这样的气。 魏琰握紧双手,现在有脾气还不能发出来,只好上前对何安说道:“微翠湖旁的饭庄归故里中的饭菜可是天下独一份的,我们可不能耽误了午膳的时辰。” 魏琰如此着急的想要让何安早些去,也是想再微翠湖旁的归故里,可以和何安独处,谈一些话,讨何安开心的。 但是何安这走走停停不仅时辰不够,还走错了街道。若不制止微翠湖之行怕是要泡汤。 而何安此时不仅仅是为了逛街,也是在拖延时间,魏琰承诺了何章如日落前就送自己回府,自己又不想和魏琰接触,所以只能在这街上做些文章。 何安听了魏琰的催促,知道他是等不及了,若是再不理会他,想必他催的更急,于是在面前的扇子小摊上,拿起一把山水字画的折扇,打开。 对魏琰说:“微翠湖不急这一时,你看着把扇子可还好?” 魏琰看着扇子,以为何安是在挑买给自己的东西,被高兴冲昏了头脑也没再催促,点了点头说:“是不错。” 何安递给魏琰扇子:“你拿着,我看看合不合适。” 第五十一章闹市相遇 魏琰接过,还没打开试试扇子,只见街上的路人都往街的两边站,一时间何安所处的位置拥满了人群。 魏琰倒是不傻,将何安护在怀中,何安一推,稍微挣脱了出来,魏琰看何安似乎是不高兴这样,也知道自己是失礼在先,并没说什么。 这时从街的中央,两匹马缓缓前行,一匹之上赫然坐着的竟然是朱少阳。 何安就这样在人群,看着朱少阳走过街道,淡漠的眼神从来都没有落在街上的任何人身上。 而朱少阳的不苟言笑让行人自然而然的避让。魏琰的目光也停留在朱少阳的身上。 转回来发现何安一直看着马背上的朱少阳,何安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魏琰一时不服,以为何安从来都没见过也不认识朱少阳就这样迷上了当朝三皇子不成,现在也要和何安解释清楚。 于是魏琰对何安说道:“前面骑马的那位便是当朝三皇子,冷酷无情,做事狠辣,想法也是难以捉摸。” 何安听了这话,只想吐槽魏琰,好像是只有他才见过朱少阳一样,还在自己面前卖弄。 何安又不可能把自己见过朱少阳,甚至不止一次的事情现在拿出来显摆。 马背上的朱少阳似乎也听见了魏琰说话,漫不经心的转头看向何安和魏琰的方向。 正好和何安眼神相交,何安知道朱少阳看见了自己,也看见了魏琰,何安有一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觉,就算是人多拥挤也是退后了几步远离魏琰。 但是这朱少阳似乎什么都没看见,又或者像是不认识何安一样,又不着痕迹的离开了视线,对着身后另一位骑着马的随从说了什么话。 只见后面的人掉头就走,而朱少阳依旧是大摇大摆的过了街口,人群又恢复到了刚才的样子。 朱少阳的态度,真叫何安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漠视,何安知道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自己从来没有再正式场合和朱少阳相识,但是何安还是有一些生气。 现在也没有什么逛街的闲情雅致了,还是随了魏琰,早些应付完这趟不情愿的出游。 于是何安对魏琰说道:“走吧,去微翠湖,尝尝归故里的菜。” 魏琰听了何安的话,放下扇子就赶快叫轿子来,从现在的地方处罚可不算近的,这何安也是能逛。 何安上了轿子,魏琰一行人连忙就去了微翠湖旁的归故里。 轿子里的何安,生气了起来,想起昨夜朱少阳说的话,今日又这么冷淡,下回见到他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何安趁着没有人看见自己,猛地踹了一脚轿子的边缘,轿子里一声闷响,轿子外的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轿子晃晃悠悠的让何安没有了胃口,倒不如像大朝会的那次骑马来的痛快。这速度真叫人着急。 何安正要问问轿子到哪了,轿子却停了下来,魏琰的声音从轿子外面传来:“安儿,我们到了。” 何安这才下了轿子,看着面前精致的小楼,水榭花台别具风格。 楼里坐着的人看着也都是有头有脸的,穿着华丽的人也不少,门口牌匾上俨然三个大字归故里。 魏琰对小二说了什么,那小二对魏琰殷勤的模样还真像魏琰对何安殷勤的模样。 被小二领上二楼靠窗的厢房,打开窗户向外看去,微翠湖波光粼粼,湖上三两小舟轻漾,垂柳合围,原处凉亭绰约可见,水上长廊两三男女调笑风情。 景色是真好,厢房的位置又能看见归故里的正门,但是和何安一起看这风景的人倒是让人添堵。 何安落座,眼尖的小二就倒了茶水,魏琰坐在何安一旁,点着菜肴,都是些何安听不懂的名字,何安也不问是什么,现在是极其不愿意和魏琰交谈。 何安的脑子里都叫朱少阳搅乱成了浆糊,听到好像魏琰再对自己说什么这才回过神来。 魏琰看何安似乎是出神了,自叹这地方选的好,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安儿,你觉得这样的安排如何。” 何安现在正是一肚子的气,脸上是皮笑肉不笑,回道:“魏公子的安排有心了,这景色极好。” 魏琰又紧追何安问道:“那我选的几样菜肴,安儿可还喜欢。” 何安至始至终都没有听见魏琰点了什么菜,但是也不能直接说,也只能说些好话搪塞过去:“魏公子不是说这归故里的菜都不错么。” 暗含的意思就是,无论魏琰点了什么,菜好吃也只是因为是归故里的大厨做的。 魏琰听出了这个意思,不明白何安为什么就是不正眼看一下自己,一时间也没了话。 小二这时候上来了说了一句:“客官,菜来了。” 几个小厮端着盘子徐徐而来,这才看着精致的很,这魏琰倒是没少点。 魏琰先是动起筷子来了,就忙着给何安布菜,何安却一口都没动。 魏琰也是尴尬的放下了筷子,若这何安不是相府的大小姐,魏琰定不会受这窝囊气,魏琰举起杯子闷闷的喝了一口酒。 何安看魏琰受气的样子真是让人舒服,但是现在也不能太过分,也不能让他好过,想起他前世娶了自己又和何柔厮混在一起。 甚至是为了何柔杀了自己,这一世,何安定要让魏琰自己说个清楚,何安这才吃下一口菜来,于是问道:“魏公子觉得,我与柔儿,谁更好?” 魏琰没有想到何安会问出这种问题,自以为是那次在相府的时候闹出的事让何安记在了心里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似乎魏琰又给自己找了一个何安不理睬自己的理由。 魏琰丝毫没有犹豫就回答道:“自然是安儿更好。” 何安现在脑子里已经没有其他的事情,都是临死前魏琰抱着自己的孩子,而旁边站着的却是何柔。 当时大火里的何安声嘶力竭的想要问问他为什么,但是一切都完了,而这一世,就算是问了,魏琰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显然已经不能回答何安了。 第五十二章归故里 何安淡然的继续问道:“那,你为何还要选择何柔。” 这样的问题,魏琰不知道怎么回答,甚至是觉得这问题的本身就莫名其妙。 魏琰看着何安,似乎想弄明白何安说这话的理由是什么,难道是为了考验自己么? 何安也没有想让现在的魏琰回答,看向窗外的世界,一时间不知道究竟哪里才是自己的故里。 心里想着这饭庄的名字,归故里,名字仿佛是为何安所起。 何安知道,这里只是何安的第二次机会,而不是自己真正的故里。 魏琰似乎是想出了如何回话,于是说道:“安儿,莫不是误会了我与相府二小姐的关系?” 何安心中冷笑,误会?那还真是天大的误会。 魏琰看何安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难道是知道了那次陷害的目标是何安么。 魏琰知道,那件事的真相绝对不能让何安知道,又继续解释到:“我与二小姐清清白白,那日也是机缘巧合下救了二小姐而已。” 何安听了,突然看向魏琰,不是因为魏琰的话使自己信服了,而是因为魏琰的话给何安提了个醒。 魏琰是如何与赵姨娘勾结的。 魏琰是朝廷新晋状元,赵花容除了事相府的姨娘,没声望没背景,又足不出户,竟然能和魏琰串通一气,而魏琰竟然也听赵姨娘的安排。 何安一下子意识到,赵姨娘不仅仅是在府中有所权势,而在府外也有些人脉,更确切的说是背景,是后台。 何安突然想起老夫人那时候态度转变的异样,如果说赵花容有后台,那就是让老夫人都害怕的角色。 杀手么?还是其他的什么,何安现在依旧是不明白。 但是何安却在今天知道了,她所抗争的一切,她所报复的一切,不仅仅是局限于相府之中,有可能已经涉及到了相府之外。 前世与今生之中,何章如都迫切的嫁女,这不也证实了,何安的战场不仅仅是相府之中么。 何安笑自己小肚鸡肠,坐井观天,眼前的风景也被一张巨大的阴谋所织成的网覆盖住了。 而自己至始至终都是一颗渺小的棋子,有着各自的目的接近自己。 这样一想,何安更没心情吃着美食看这美景了,而眼前的魏琰,肯定知道何安所不知道的事情。 即便是知道这样,何安也不像和魏琰周旋,何安是绝对不会为了真相而接近魏琰,因为,魏琰实在是让何安恶心。 何安站起身来,不想再和魏琰做戏了,屈膝行礼,也不等魏琰反应过来,就说道:“今日,景也随魏公子赏了,菜也陪魏公子吃了,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何安也不等魏琰有什么话,看也不看的出了厢房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竟然看见朱少阳迎面走来,虽然不知道朱少阳来这是否是因为巧合还是为了来见自己的。 而且,现在的何安谁都不想见,就算是朱少阳,现在也不能以以前那种坦诚的心态看着朱少阳了,因为不知道朱少阳又是为了什么接近自己。 这一瞬间,何安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何安没有停下脚,看也没看朱少阳一眼,径直的下了楼,霜绘唤来轿子,何安一刻也不停歇的上了轿子,就朝着来的路走了。 朱少阳停在楼梯中央,并没有看向何安,而是死死的盯着追出厢房门口的魏琰。 魏琰从何安突然的离开中回过神,就看到朱少阳在看自己,连忙下了楼梯,想要和这位三皇子说上话。 但是魏琰刚走到朱少阳跟前,朱少阳却也转身出了归故里,理都没理魏琰。 魏琰倒是没多想什么,三皇子的行事诡异是出了名的,现在的作风也不值得计较什么。 何安下了轿子,没有理会任何人,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进了屋子一下子趴在床上,心里的酸楚都随着何安的动作蒙在了被子里。 紫鹃和桂嬷嬷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知道何安是和魏琰出去了,本该是高兴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小姐还一脸的郁闷。 紫鹃和桂嬷嬷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时何柔从院子里走了进来,看见了何安:“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出去玩累着了?” 何柔的话让何安将愤怒顶到了极点,现在何柔还有心和自己计较这事情,何安心想着既然何柔愿意,那就让她嫁给魏琰算了。 何安从床上坐了起来,理了一下头发,看向何柔的眼神温柔又怜人:“柔儿可别打趣我了,今日和魏公子还没尽兴,我便回来了。” 何安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何柔身边,撩起何柔一绺头发,看着何柔妖娆的面庞:“魏公子在可惜,柔儿妹妹没一同前去。” 何柔一听,瞪大了眼睛,本来就是气不过魏琰带着何安出了门,来找何安赌气,没想到何安却直接说了这样的话。 一时不相信的何柔还是激动的问了起来:“当真?那魏公子怎么说的?” 何安笑看何柔,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爱着魏琰,这可能就是坏人永远都不觉得另一个坏人坏,只会惺惺相惜彼此相爱。 何安装作生气的样子,继续说道:“本来在归故里吃的好好的,没想到竟然提起妹妹你,还说,要是能让你一起去就好了,魏公子连礼物都准备好了的。” 何柔果然红了脸,衣服娇羞的模样搅动着手里的手帕,何安又继续说道:“我一听,就不高兴了,这心里有柔儿,还邀我出去做什么,一时生气就回来了。” 何安又撒了谎,前世里自己死在各种的谎言下,最痛恨的撒谎,现在自己也是满口谎言。 何安也是胸口闷得发疼,看着何柔那幸福的模样和前世自己死时的一模一样,何安只想划烂她的脸,没有忍住走进何柔的步伐,手指也忍不住的抓紧了袖口。 正要有所动作,手臂被抓住了。 何安回头一看,桂嬷嬷抓着自己的手,缓缓的摇了摇头。 第五十三章刺杀 桂嬷嬷知道何安心中的苦楚,这让何安松懈下来。整顿一下思虑,放松了手里的力气,何安险些被仇恨压垮。 何安知道,心有仇恨,若不能把仇恨变成动力,那就会让仇恨所吞噬,何安的心性还是不够坚强,没有办法长时间承受这一切。 何安拍了拍桂嬷嬷的手背,桂嬷嬷把手放在退在了一边,何安就对何柔说道:“妹妹现在来,可是裙子做好了?我还着急想看妹妹的手艺呢。” 何柔被拉回注意,看了看何安,想起来裙子的事情,连忙回答道。 “哦,裙子还没有完工,只是出了大致样子,绣花还没想好如何绣呢,来就是想和姐姐商量,绣些什么好。” 何安笑着做到何柔身边,拉起何柔的手细细看着:“看这巧手,真是厉害,不像我,都是备好的绣样,挑就行了。” 何安说完这话抬头看向何柔,果然何柔的脸上挂不住笑了,何安放下何柔的手,欣赏着何柔的表情,现在对何柔撒撒气也舒坦了许多。 何柔咬了下嘴唇没有说话,何安感觉也差不多了,于是问道:“那妹妹觉得绣什么好呢。” 何柔现在已经没了刚才的那兴奋劲头,只是说道:“我想都绣上百花初开的图样,不失贵气也透着秀雅。” 果然是何柔喜欢的样子,这百花,牡丹,大红大紫正好是何柔的风格,何安只是觉得蓝色底绣百花乱哄哄的。 何安一皱眉,表现出了不失很喜欢的模样,何柔一看就问道:“姐姐是不喜欢?” 何安想了想说道:“柔儿,这蓝色锦布绣百花岂不是俗气了些,倒不如绣上白燕平川,不好么?” 何柔听了这话,自是不愿意听从何安的话,但是赵姨娘却吩咐过,裙子要按照何安的喜好做,而且必须让何安穿上。 何柔就算是万般的不愿意,但是也不能坏了大事,只好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姐姐的意思,定错不了。” 何安算到何柔不会拒绝,怎么说她做出有问题的裙子也得让自己喜欢穿啊,还有一点就是,白燕平川正是桂嬷嬷拿手的图样。 何柔不知道何安已经有了打算,只觉得,何安非常期待那条裙子,于是站起身来,对何安说道:“既然决定了,那我便回去绣出来,好早些给姐姐送来。” 何安只是心疼的看着何柔:“就这点小事,劳烦妹妹了,若是时间不够用,或者是累了,也可以送来给我,我再找人绣。” 何柔连连摇头,着急的出了院门,生怕下一秒何安就会变卦,让别人来帮她做裙子了。 那裙子其中是要嵌进麝香的,怎么会让何安自己绣呢。 何柔一走,何安便对桂嬷嬷说道:“看她那羞涩的样子,还真以为人家看上她了呢。” 桂嬷嬷不明白何安说这话的意思,当然,桂嬷嬷本来也是以为何安是受了气才回来的。 何安关上了门,缓缓的走到梳妆台前,铜镜里的自己,似乎很陌生。 何安取下头上朱少阳送回来的簪子,握在手里,抚摸着那道修补的痕迹,又看向桂嬷嬷。 “桂嬷嬷,我现在,周围的人在撒谎,我也在撒谎,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了。” 桂嬷嬷知道何安的处境是多么的让人心神憔悴,也知道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到时候就会死在别人手里。 为了和她们斗,何安也不得不变成比他们更狠毒,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桂嬷嬷矮身跪在何安脚边没有说话,现在桂嬷嬷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四面楚歌之下没办法让何安宽心。 何安看了一眼桂嬷嬷,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何安摘下另一边的白玉簪子,将这两支簪子一起收到盒子里,看了很久之后,盖上了盖子。 何安起身挑下帘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桂嬷嬷我累了,想睡一觉,你先下去吧。” 桂嬷嬷看着窗帘那边朦胧之间的何安,站起来就走出屋子。 何安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坐在屋前,阳光明媚百花开放,怀中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婴儿。 这时从院子外走进以为男子,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何安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但是阳光变成了漫天的大火,何安紧张起来,那男子浑身是血越走越远,孩子也消失不见了,在大火中何安想要叫喊,但是无论如何她都发不出声音。 何安睡得并不安稳,脸上的表情满是复杂。 没有关好的窗子吹进一阵风来,吹动窗幔飘动,朱少阳站在离床榻两步远的地方看着床上熟睡的何安,脸上同样是复杂的表情。 何安依旧是梦魇,朱少阳就这样看着何安做着噩梦,门外归来的紫鹃似乎听到了何安睡得不安分,就要开门进来。 朱少阳一听门有了声响,却没有躲藏,紫鹃直直的进来就看见朱少阳站在大小姐的房内,正要大喊出声。 朱少阳眼疾手快的捂住了紫鹃的嘴,紫鹃惊恐的看着朱少阳眼中的杀意,不敢轻举妄动。 朱少阳冰冷的眼神让紫鹃丢了半条命了一样,只见朱少阳抬起另一只手来,紫鹃以为会死,但是朱少阳却只是竖起食指放在嘴前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紫鹃被吓得已经忘记出声了,看见朱少阳的动作忙乱的点着头。 朱少阳看见紫鹃的动作,并没有马上把紫鹃放开,看了她好一阵子,缓缓的放下了手,放开了紫鹃,而紫鹃吓得腿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朱少阳看了一眼紫鹃,如同看蝼蚁一般,眼中似乎又透着一份不满,心想着这何安身边的丫鬟倒不如何安有勇气,这样胆小的人在身边迟早会出问题。 但是突然下这样的定论还是很果断,朱少阳打算试一试这个叫紫鹃的丫鬟。 朱少阳蹲下看,看着紫鹃,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紫鹃看了瞪大了眼睛吓得眼泪止不住的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但是朱少阳却站了起来向着何安的床榻走去。 第五十四章丫鬟 紫鹃一下子就更慌了,若是他的目标是大小姐,倒不如自己代大小姐死去。 紫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踉跄的几步就跑到了朱少阳和何安之间,紫鹃张开双手阻拦。 朱少阳嗤笑着丫鬟真是螳臂当车,一脚踢开紫鹃,但是紫鹃就算是被踢开了,依旧爬回来,这次是抱住了朱少阳的双腿。 用尽了力气不然朱少阳再前行一步,朱少阳看着抱紧自己双腿的紫鹃,竟把匕首指向紫鹃。 紫鹃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匕首,不敢闭眼,良久之后,朱少阳收起了匕首,踢开了紫鹃。 紫鹃依旧要阻拦朱少阳,但是这时的朱少阳却躲开了紫鹃,对着紫鹃又做出了噤声的动作,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何安,就从窗子翻出离开了。 紫鹃吓得坐在地上,这下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喘了口气后,慌忙的挑开窗幔,何安还是在好好的睡觉之中。丝毫没有发觉刚才发生了什么。 紫鹃平复了一下慌乱,不知道该不该和小姐说起这件事,这时的何安翻了个身睡得安稳多了,但是紫鹃一颗也不敢离开何安的床边。 日暮而下,何安悠悠醒来,不知为什么睡得头昏,这一醒就看见一旁的紫鹃含着泪水一脸委屈的看着何安也不说话。 何安心里一惊,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大事了,连忙问道:“紫鹃出什么事了?” 紫鹃摇了摇头,这下,竟然还哭出来了。 任由何安怎么问,紫鹃也不说话,何安是相信紫鹃的,就怕这模样是在外受了谁的委屈了,可这丫鬟什么也不说就在那哭。 何安叹了口气,说道:“紫鹃,有什么事你大可和我说,我是不会叫你白白受委屈的。” 紫鹃还是摇头,带着哭腔说着:“小姐,你要传晚饭么,厨娘做了都是小姐最爱吃的。” 何安这一天也没怎么吃饭,现在倒是饿了,点了点头:“我现在饿了。” 紫鹃传唤了霜绘去传膳,依旧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何安。 何安看紫鹃现在这么小心,问她话也不说就跟着自己。紫鹃倒是被问得烦了,想起今天本来是传碧莲的消息的,却被朱少阳吓忘了。 紫鹃赶紧和何安小声的说道:“小姐,碧莲传了话来,说是赵姨娘在找苏姨娘的以前的伺候婆子。” 何安一听,这又是为了什么,赶紧的问紫鹃:“碧莲可知道是为什么?” 这时,门外四个小丫鬟端着盘子,将菜摆在桌上,何安和紫鹃都默契的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等桌子上都摆好了,丫鬟都纷纷推下,紫鹃才又说道:“碧莲也不知道,但是赵姨娘可是非常认真。” 何安坐在桌子前,拿起筷子看着桌子上的菜,确实都是自己爱吃的,吃了一口蜜汁藕:“为什么要找伺候婆子呢。” 何安算着年岁,苏姨娘的伺候婆子应该都已经上了年纪,有什么利用价值?若是不用,那就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想知道什么。 何安想着问题,就没有好好吃菜,吃一口还皱着眉头。 紫鹃看何安的样子以为这菜不对何安胃口,就问道:“小姐,这菜有什么不对么?这不都是你爱吃的么?” 何安看着菜,最了解自己口味的就是桂嬷嬷,紫鹃和厨娘,那赵姨娘找苏姨娘的伺候婆子难道也是想知道苏姨娘的口味? 定然不会是奉承苏姨娘,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下毒?” 何安不知不觉将这两个字说了出来,一旁的紫鹃倒是下了一跳,还没从朱少阳的那次惊吓解脱,这又让何安的一句下毒吓得丢了半条命。 紫鹃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连忙夺下何安手里的筷子,何安不知所措的看着紫鹃,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紫鹃,你怎么了?” 紫鹃一时也说不明白,就重复了何安的话:“小姐,你说的下毒。” 何安一听,伸手勾勾手,让紫鹃把筷子还回来:“我没说这菜里有毒,你害怕什么?” 紫鹃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只是朱少阳吓唬自己,连何安也吓唬自己,气的撅个嘴把筷子还回去了。 何安接过筷子,继续吃起了菜。 紫鹃站在一旁低着头盯着脚尖,何安看着紫鹃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弹,说道:“紫鹃,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紫鹃还想说什么留下来,但是何安却阻止了紫鹃,紫鹃也只好作罢,走了出去。 何安吃完里饭,天色也已经晚了,这五日之期已经过了一天,还剩四天,赵姨娘在筹划,何柔也在准备,自己也有打算,这五天里真是气氛紧张的开战前。 何安感觉好久都没有见过赵姨娘了,现在仍然会想起她那张仇恨狰狞的脸,何安让丫鬟们收拾着吃完的饭菜。 一个人走出院子,看着院子中的梨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树下。抬头向树上,何安不知道是在期待看到什么,也许是想看到朱少阳吧。 说起来,若是周围人接近自己都有自己的目的,何安现在就还只是不知道慕容轩和朱少阳的目的何在了。 何安回过身想要回屋,可是却看见紫鹃依旧远远的看着自己,何安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是和自己有关。 但是这丫鬟是怎么也不说。 看来只好逼她说出来了,何安一想,回到屋里,挥退了所有人,让桂嬷嬷把紫鹃叫来。 何安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喝着茶,桂嬷嬷把紫鹃带来了之后,站在何安身边,紫鹃小心翼翼的看着何安。 何安把手里的茶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了,一脸严肃的说道:“紫鹃,你若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若是让我查出来了,你就不要留在我身边了。” 紫鹃一听,跪在地上就哭了:“小姐,我对小姐是衷心的,别让我离开小姐。” 何安看了一眼桂嬷嬷。事先,早就和桂嬷嬷商量好了,也就是吓一吓紫鹃。 于是何安又继续说道:“那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来,不然,那就等我查出来,你该去哪就去哪吧。” 第五十五章被打 紫鹃连忙跪着磕头:“紫鹃不敢有事隐瞒小姐,就是......” 何安一看这紫鹃是要说了啊,但是怎么又犹豫上了,何安就加一把火:“不说是吧,桂嬷嬷,送紫鹃出去!” 桂嬷嬷上前拉起紫鹃,当然,没有真的想把紫鹃赶出去的意思,果然,紫鹃挣脱了桂嬷嬷,哭着说了起来。 朱少阳要杀何安整个事情的经过,何安听完了之后,想不明白朱少阳的目的。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若是朱少阳要杀自己,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怎么可能拦得住。 这么一想,那朱少阳可能是在逗紫鹃,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要针对紫鹃呢。 何安听完了就这么撑着下巴笑着看着紫鹃一直在哭,紫鹃没有听到何安说话,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何安和桂嬷嬷的笑容,知道自己竟然是被骗了。 但是紫鹃却因为知道这是个骗局而开心,因为这样就不是真的让自己离开了。 何安看紫鹃哭的也差不多了,就说道:“好了别哭了,朱少阳不是真的要杀我,我也不是真的让你走,快起来吧。” 看着紫鹃慢慢的站了起来,何安继续说道:“以后可不能有事情瞒着我了,这次无关痛痒,若是因为你的隐瞒而耽误了大事,就别怪我无情了。” 紫鹃忙点头答应,何安让她们下去了。 那朱少阳又来过了,还试探了紫鹃,做事真是莫测。 何安吹灭了蜡烛,躺下准备就寝了。 又是一夜梦魇,何安不知道自己睡到了什么时候,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日头已经高了。 平时都是紫鹃进来梳妆,但是今天已经是这时辰了却不见紫鹃的人影。 何安坐起来,想着紫鹃为什么没来,这时桂嬷嬷着急的进了门:“小姐,碧莲慌忙来报,紫鹃让赵姨娘带走了。” 什么?这赵姨娘竟然敢动自己身边的人了,赶紧下床,桂嬷嬷也是快速的帮何安穿戴好:“可知道因为什么把紫鹃带走么?” 桂嬷嬷帮何安整理了裙摆,说了一句:“老奴不知,碧莲也是慌忙的直接和老奴传的话。” 何安不知道赵姨娘带走紫鹃的意图,但是何安一刻也不敢停歇,倒不是害怕紫鹃说漏什么话,现在的何安是更害怕紫鹃会遭到赵姨娘的迫害。 前世就没有保护好紫鹃,这一世必须要让紫鹃活下去。 赵姨娘一大早就让人带了紫鹃来,紫鹃不敢不从,怕因为自己牵连了小姐。 何安心中惶惶不安,不知道在这段时间了究竟会发生什么,甚至也在害怕紫鹃会死在赵姨娘手里,再一次,没有保护好紫鹃。 走到赵姨娘的院子,却没想到受到了丫鬟的阻拦,门里面,杖责的声音还有紫鹃的喊声。 何安一时气到了极点,一下子挥开阻拦着的丫鬟:“就你们还敢拦我!” 冲进院子,就看到紫鹃趴着在受责罚,看那样子,已经打了有一阵子了,赵姨娘悠闲的喝茶。 何安当下大喊一声:“住手! 施行杖责的人被这一喝停下了动作,但是还在看着赵姨娘的眼色。 赵姨娘放下手里的茶,说了一句:“继续。” 何安气急,看着紫鹃已经满头是汗,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何安心疼坏了,眼看着杖责还要继续:“我是大小姐,我的话谁敢不听!” 赵姨娘这时候倒没让人继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何安说道:“大小姐前来我这小院子,可有什么急事。” 何安压制着心里的火气,说道:“姨娘为何要惩罚我的丫鬟呢。” 赵姨娘看了一眼身旁的莺歌,何安心想这不会是给莺歌报仇吧,赵姨娘会有这么好心? 赵姨娘慢悠悠的说道:“听闻这丫头昨日里惹了大小姐不高兴,我这本是要打理相府的,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惩罚这欺瞒主子的丫头呢?” 何安一听,难道是昨天逼紫鹃坦白的事情让赵姨娘知道了,这话传的可是真快,当时也只有何安,桂嬷嬷和紫鹃三人。 但是没想到这隔墙有耳,身边还有赵姨娘的眼线,而这眼线听见了多少,想来也是不清不楚的。 不然,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而赵姨娘还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本来想着赵姨娘这阵子的心思都在迎接苏姨娘的身上,却没想到还有空抓这小事。 赵姨娘抓紫鹃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何安说道:“姨娘知道的可真多,不过这我的丫鬟,首先应该我自己管吧。” 赵姨娘似乎知道何安会这么说,倒是却不慌不忙的回到:“我是怕大小姐于心不忍,才代为惩罚,不过,既然大小姐都开口了,我又怎么能继续呢。” 何安没想到赵姨娘会这么快松口,本来以为还要多周旋几句,何安马上让丫鬟扶起紫鹃来。 看赵姨娘如此轻易松口想必是目的已经达到,但是究竟是什么目的,何安现在还不知道。 看着紫鹃的伤不轻,也没有过多的和赵姨娘纠缠。 何安正要走,赵姨娘又说了一句话:“还记得这声音么,特别警醒人的声音。” 何安想起那日惩罚赵姨娘,自己和赵姨娘说的话来,回头看了一眼赵姨娘挂着浅笑得意的嘴脸。 愤恨的甩袖带着紫鹃回去,一进了何安的院子,一直不出声的紫鹃弱弱的说了一句:“小姐,紫鹃......紫鹃什么都没说。” 说完紫鹃就彻底晕过去了。 何安一听,鼻头一酸,紫鹃坚持着就为了和自己说这样一句话么,现在的何安丝毫不在乎是不是说了什么。 但是就因为紫鹃对自己衷心,而差点被赵姨娘打死的话,自己会愧疚一辈子的。 何安说不出话来了,赵姨娘一定对紫鹃严刑拷打过,又遭受杖责,紫鹃怎么能受得住。 不敢想象,在紫鹃被带走的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何安后怕,连忙让人把紫娟扶回房间,何安跟在后面,看着紫鹃的伤势,心里是万分的愧疚。 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让紫鹃受到这样的罪。 桂嬷嬷在一旁,帮着打理紫鹃的伤。 第五十六章白燕平川 何安愤然的离去,看不下这样的场面,生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忍不住直接找赵姨娘说个明白。 桂嬷嬷也担心何安会意气用事,连忙跟了上去。 桂嬷嬷看见何安只是站在那里,放下心来。 走上前,对何安说道:“小姐,我们为奴仆的就是为了主子,紫鹃肯定也是这么想,就算是为了小姐赴汤蹈火在这所不辞,若是让小姐心伤还望小姐体谅。” 何安一听这话,指着紫鹃的屋子:“体谅?体谅她赵姨娘无缘无故对你们下狠手么?体谅你们为了我死都可以么?” 何安说到这,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想让你们活下去!和我一起活下去啊!” 桂嬷嬷现在也不管什么主仆了,一把抱住哭着的何安,手心抚摸着何安的秀发,顺着后背,任由何安在桂嬷嬷的怀中哭诉着。 桂嬷嬷也是红了眼眶:“小姐,我们知道小姐的心,就够了,就是为了小姐,我们也是会活下去的,我与紫鹃本该为小姐分忧,不是要成为小姐的负担啊。” 何安也环住桂嬷嬷的腰,听着桂嬷嬷慈祥的安慰,倒是平静了许多,桂嬷嬷又继续说道:“我们,本就该跟随小姐,同生共死。” 何安想到前世死时桂嬷嬷在屋外要被打死还想着救自己的样子,何安知道桂嬷嬷的心,也知道紫鹃的心。 何安在桂嬷嬷的怀里小声的说了一句:“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紫鹃的伤只是皮外伤,但是也不轻需要好好休养,此时的何安已经平静下来,坐在紫鹃的床边,看着昏睡中的紫鹃。 桂嬷嬷站在一旁,紫鹃一样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同样也像自己的女儿一样,这番模样桂嬷嬷也是伤心的。 何安看着紫鹃,想着赵姨娘,说道:“赵姨娘知道从紫鹃这里问不出什么话来。” 桂嬷嬷不明白,问道:“那,这是为什么。” 何安给紫鹃掖了掖被角:“为了掰掉我的臂膀,马上就要接苏姨娘了,赵姨娘要让我孤立无援,任她摆弄。” 桂嬷嬷惊叹赵姨娘的诡计,何安继续说道:“下一个就是桂嬷嬷你,万事要小心。” 桂嬷嬷知道,何安现在最缺的就是能相信的人,可以让何安依靠的人,身边只有紫鹃和桂嬷嬷两个人。 “还有,紫鹃最近经常与碧莲来往,自然要经常走动赵姨娘的院子,很有可能引起赵姨娘的注意,让碧莲也一切小心。” 何安的担心是必要的,这时候,要是让赵姨娘把碧莲都除掉了,就真的是防不胜防了。 桂嬷嬷听了何安的话,说道:“碧莲是聪明人,今天来时,就告诉老奴了,以后不要擅自去找她,要等她来。” 何安点了点头:“她说的没错。” 桂嬷嬷似乎还是不相信碧莲的,提醒何安:“但是这样,就不知道碧莲是否真的为小姐作事。” 何安也有这样的考虑,但是现在已经是捉襟见肘的境地,不得不相信了,何安没有回答桂嬷嬷的话,只是看着床上的紫鹃。 何安站了起来,现在自己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接苏姨娘的时间已经不过四天,细细说来也只有正好的三天时间。 今天赵姨娘就和自己开始交锋,看来她的计划已经开始了,自己还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何安在紫鹃的床前守了一天,最后还是让桂嬷嬷劝了回去,索性这天还是相安无事。 何安早早的休息了。 却在三更天醒了过来,刚想叫紫鹃,就想起紫鹃正在卧病,何安自己起了床,披上外衣,来到院子的梨树下。 梨树依旧是茂密的叶子,何安仔细看着树上,没有发现什么,想要回房,却停在了院子里,环顾了周围,试探性的小声喊了一声:“朱少阳?” 回答何安的只有几阵风吹起叶子的声音,何安又叫了一声:“朱少阳你在么?” 没有听见回答,也没有人出现。何安感觉自己的行为真是好笑,朱少阳也不是天天来自己这个院子的。 “小姐?” 桂嬷嬷的声音吓到了何安,何安看向声音的来源,桂嬷嬷拿着一根蜡烛正往自己的方向走来:“小姐怎么站在院子里啊。” 何安没有想到桂嬷嬷会出现,要是让桂嬷嬷知道自己刚才的窘迫,叫人笑话:“没什么,睡不着就走走,桂嬷嬷深夜怎么在这。” 桂嬷嬷引着何安回了屋子:“这几日多事之秋,我不放心,本来也睡得浅,就时不时看看小姐。” 何安知道桂嬷嬷的担心,自己也是高兴的,回了房间躺下,何安非常想让桂嬷嬷留下陪着自己,但是自己不能这样自私。 “桂嬷嬷,我没事,你也回去休息吧。” 桂嬷嬷拿着蜡烛行礼出了房门。 何安看着烛光悠悠而去,倒也睡下了。 第二日,醒来不是紫鹃守着自己等着梳妆,而是霜绘,何安感觉到一切都恍如隔世。 梳妆好了之后,何安去了紫鹃的房中,紫鹃还是昏睡,大致坐了一阵子,就回去了。 这一整日,何安都惴惴不安,怕赵姨娘又耍什么花招,又或者让自己成为惊弓之鸟也是她的目的。 但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什么事都没发生,桂嬷嬷也相安无事。 距离接苏姨娘回府也就剩两天了,何柔终于把裙子做好了。 “姐姐,快看看这裙子。” 何柔一进门,就直接让人拿来裙子,只有一件,何安摸着裙子,仔仔细细的看着,水袖蓝波白燕平川,是条好裙子。 何柔看着何安,说道:“姐姐,快试试裙子。” 何安是不会试的,说白了,这件裙子根本就不会穿在身上,但是还是要说些什么打法了何柔:“先不试了,怕弄了褶子。” 何柔笑着,似乎是笑何安的不懂,说道:“这布料可弄不出褶子来呢。” 何安还是没试,就让桂嬷嬷接下来了,何安给桂嬷嬷递了眼神,桂嬷嬷就端着裙子下去了。 何安知道,桂嬷嬷照着这件裙子拿朱少阳给的布重新做一套去了。 第五十七章药 这面桂嬷嬷领命,退下去了,何柔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因为听说赵姨娘把何安的随身婢女给打了。 何柔明知故问的说道:“姐姐,今日怎么没见到紫鹃伺候呢?” 不提还好,一提何安就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正是和赵姨娘狼狈为奸的人,而她现在不可能不知道紫鹃的事情。 看来今日不仅仅是送裙子,也是来看笑话来了。 何安没有正面回答何柔的问题,只是摆明了自己嫡出的位子,说道:“我也不缺丫鬟伺候啊。” 何柔没想到何安还嘴硬起来,对紫鹃的事情只字不提,倒是让何柔准备的那么些话没法去说。 只能尴尬的笑笑,和何安继续说道:“姐姐自然是不缺人伺候,但是哪有紫鹃贴心。” 何柔这还就打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何安背着何柔翻了个白眼,何安这个表情被霜绘看见了。 霜绘一副想笑不能笑的样子。 何安没有理会何柔,但是那何柔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话,看说紫鹃的事情何安没什么反应,那就说说别的事。 何柔还喝了口茶做着样子,然后才说。 “昨日爹爹还赏了我些好东西,可惜姐姐没瞧见,那些东西可漂亮着呐,姐姐何不随我一起去看看,若是喜欢,送与姐姐就是。” 何安一听,怎么可能会稀罕她的东西,这何柔今天来可谓是故意来显摆的,何安把气都忍了下来,反正看谁能笑到最后。 再说了,何章如的赏赐还不是因为何安在他面前说了那些话,有什么可显摆的,这何柔刚说完,何安又对着霜绘翻了个白眼。 霜绘没忍住笑,看了一眼何柔,又憋了回去。 何柔被这一笑打断了炫耀的话,竟然敏感的以为何安身边的丫鬟笑话自己没有何安有见识一样。 一时间露出了狠毒样子,直问霜绘:“一个小丫鬟,有什么可笑的。” 何安连忙为了霜绘打圆场:“柔儿妹妹莫要生气,这也是为了你高兴啊,想必,爹爹赏的都是上品,绝对不输我这的,妹妹还是自己好好享受去吧。” 何柔这么一听,真正的说进了心坎里去,也不和霜绘计较什么了,只是瞪了她一眼。 何安实在是不想再听何柔说些什么表明自己也是有身份的话了,想要把何柔支走,这时却想起魏琰来了。 何安就趴在何柔耳边说道:“柔儿,现在也快到爹爹下朝时候了,魏琰魏公子常与爹爹谈事,你为何不去碰碰运气呢?” 何柔一听,两眼都放光了,说着不合礼仪所以不去的话,但是身体已经坐不住想要去了。 何安是真的看不惯她这口是心非的样子。有在旁边扇了阵火:“再不去,可就错过,我可是很看好柔儿和魏公子的。” 被这么一说,本来就没有什么世家子弟留恋过何柔,这有个人还是魏琰,何柔自然是愿意的。 和何安道了一声礼,说道:“女儿家,怎么能不矜持呢。” 何安没有说什么话,就看着何柔离去了,到底是回了院子还是去了前院书房等人去了,那也不是何安的事情了。 现在何安要去看看桂嬷嬷的情况。 而何柔走在花园,脑子里想的都是魏琰,临到门前,何柔停下了脚步,想了想,转了方向就去书房去了。 何柔也是想好说辞的,就说是谢爹爹的赏赐。 何安进门就看见桂嬷嬷已经铺开布量上尺寸了,而何柔做的那条裙子也摆开了,白燕群飞,过湖色掠垂柳,图样确实是好:“桂嬷嬷能完全做出一样的么?” 桂嬷嬷点点头,非常有信心:“老奴肯定会做出一模一样的一套来的。” 何安细细的摸着裙子的每一寸,感觉着裙子在手中的感觉,但是何安不是在欣赏裙子,而是在找何柔藏在裙子里的玄机。 何柔摸到了袖口的挽边,似乎比别处要稍微厚上一层布料的感觉。 何安一伸手,拿起一边的剪子,正要剪开袖口,何安惶惶不安的看了一眼桂嬷嬷。 好像是一个要做坏事的孩子还在看着桂嬷嬷的眼色。 桂嬷嬷这时候还感觉何安还是曾经那个单纯偶尔调皮的小姐,桂嬷嬷笑着说:“小姐,但剪无妨。” 何安知道被发现了,给自己打着圆场:“我就是看看你让不让我剪,万一我剪了影响你了怎么办。” 何安说着话,一剪子剪开了袖口,何安看了看袖口里,伸进一根手指勾出一些粉末出来。 桂嬷嬷见了,连忙端来水盆让何安把手洗了,若是真如碧莲说的,这粉末是麝香无疑,麝香可害女子身体。 何安也自然知道,把手洗干净了之后,没有再碰。 反倒是桂嬷嬷细细查看了起来,桂嬷嬷捻了一些在手上,又闻了闻,仔仔细细的看着,突然堂皇失色:“小姐是麝香,里面还有些藏红花。” 桂嬷嬷是府里的老人,可谓是什么没见过,再者麝香本是舒筋活血的药方,也常见,桂嬷嬷知道也没什么。 何安只道这赵姨娘和何柔两个人真是有心计,要不是提前根据碧莲的话猜出了他们的意图,何安此时就彻底掉进了陷阱之中。 “碧莲还是没有消息么?” 桂嬷嬷这时候也洗好了手,摇了摇头。 现在是正需要信息的时候,既然碧莲还没什么动作,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但是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何安并没有多问什么,看着藏了药的裙子,赵姨娘不可能全凭这点东西害苏姨娘,肯定有第二条路,并且可以根据这裙子里的药彻底陷害自己。 桂嬷嬷已经着手在做裙子了,没有理会何安。 的确,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来也是不容易,不仅仅是桂嬷嬷,何柔也是一样的,正好看出她迫切要害死自己取代自己的心情来。 何安冷笑一声,桂嬷嬷搜没注意何安的冷笑,还在看裙子的针脚选择。 也不知道何柔那边和魏琰两个人怎么样了,何安笃定何柔是去前院见魏琰去了,就像前世,她绞尽脑汁嫁给魏琰一样。 第五十八章谈情 何柔没有回到院子,而是去了前院的书房,并不是直接到书房门口,而是远远的看着书房。 丝毫没有动静,何柔站着快不耐烦了,但是她不能去直接去书房,自己的身份仍然是庶出的话,是没有资格在前院晃荡的。 这又是一样何柔嫉妒何安的地方,何安可以出入前院,何安甚至可以出府,何安可以与各家公子见面,甚至何安可以进宫。 而自己是一个不能见人的庶出小姐,何安有太多何柔想要得到却不能得到东西了。 何柔听了何安的建议时并没有考虑自己到前院是否合适,但是深在府中的何柔十分想看看府外的人,看看魏琰。 或者是能被自己魅力所服的王公贵族,现在不会考虑赵姨娘说的话,本来配合她的计划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若不是为了能扳掉何安,怎么还会听赵姨娘的摆布,上回还得自己被爹爹罚了。 这时候,书房有了动静,却不是魏琰,竟然是慕容轩。 看慕容轩出来的样子很是低落,何柔从门开的时候瞥到何章如似乎是很气愤的样子,何柔知道这慕容轩向来都是向着何安的,何章如待他也不错。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两个人气愤如此僵硬。 看着书房的门已经关上,关上的时候竟然魏琰也在,何柔远远的看见了魏琰的脸,果然是没有白来。 门已经关上了,可是慕容轩却站在门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何柔好奇的心忍不住,正要冒险上去问问看,慕容轩已经回身要走。 何柔见状,自然不用再冒险上前,远远的招呼了一声:“轩哥哥。” 慕容轩抬起头来看到何柔竟然来了前院,也是惊愕的回头看看紧闭的书房门,没有人发现何柔。 慕容轩马上走了过去,慕容轩也害怕何柔是因为自己才被发现,到时候惹出什么乱子,那就是真的是罪人了。 慕容轩以为是何安出了什么事,才让何柔现在冒险来前院,着急问道:“柔儿怎么上这来了,是不是安妹妹出了什么事了?” 何柔这么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自己就是比不上何安,谁都在惦记着何安:“我来难道就只能是为了姐姐么?” 慕容轩被这一问,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的确是自己过于关心了,带着歉意的对何柔说道:“不是的,只是这柔儿来了前院,以为有什么急事呢。” 何柔外头看了一眼书房的门,还是没什么动静:“我还想问轩哥哥呢,看你刚才有些不愉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刚才是慕容轩在向何章如提亲,却没想到被彻底拒绝了,慕容轩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件事,看着面前的何柔,这种事也不能对何柔说。 平日里已经让何柔觉得不公平而生气了,现在要是说了更要惹何柔不高兴。 慕容轩只好隐瞒下来:“没什么,有些学问上的分歧,争执了几句。” 何柔是不懂他们之间的事情,既然慕容轩都这样说了,何柔似乎也不能再说些什么。 一时间两个人都是没话可说,慕容轩在想着抽身的理由:“柔儿若是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这时候,书房的们又开了,这次是魏琰,何柔现在也想单独的和魏琰相处,而魏琰刚要走出去,就看见了慕容轩。 魏琰一脸的笑意向着慕容轩走来,而慕容轩却是一脸的愁容看着魏琰,抬脚要走,却被魏琰拦了下来:“慕容公子怎么就急着走了呢。” 魏琰走进,看见了何柔,就正正经经的行了礼:“原来二小姐也在。” 慕容轩也不看魏琰,说了一句:“当下没什么事了,也不好在相府逗留。” 魏琰可不管慕容轩想要走的意思,伸手搭上了慕容轩的肩膀:“可是因为相爷拒绝了你的提亲,就怀恨在心了?” 何柔一听,什么?提亲?莫不是慕容轩要娶何安?何柔看着慕容轩的局促不安的样子,看来是真的了,那刚才就是在对自己撒谎。 何柔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了,低着头不说话。 慕容轩看了一眼魏琰得意的嘴脸,赶紧澄清:“怎么会,相爷自然有他的道理,在下明白。” “在下还有急事,就不逗留了。” 说完,慕容轩旋身挥掉魏琰的手,也没有理会何柔,大步离开了。 何柔和魏琰看着慕容轩离开,魏琰只是嗤笑了一声:“自不量力。” 说完转过身来,发现何柔还在那站着,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二小姐,来这可是有急事?” 被魏琰问起,何柔突然提起精神,莞尔一笑,媚眼如妖,看了魏琰一眼:“柔儿有些,小事,想问魏公子。” 魏琰略微一想,也没什么事:“二小姐但问无妨。” 何柔本想问起何安说的话具体的,也是想见魏琰,但是现在,何柔更想知道提亲的事情。 “魏公子方才说道提亲的事?” 魏公子恍然大悟,感觉何家小姐都是要出嫁的年纪,好奇这事也是正常。 也没有什么可以避嫌的,就回答道:“慕容轩向相爷提亲要娶何安,可是相爷怎么会答应他呢。” 何柔一听果然是这样,该死的何安,什么都让她占着了,何柔看着魏琰:“那,魏公子呢?” 何柔想要知道魏琰是否也想娶相府的女儿,是否也已经向何章如提亲了,是不是何安,还想问问,魏琰对自己有什么意思。 魏琰没有想到何柔会这么问自己,然而魏琰站在原地看着何柔的面庞,说起:“在下只是在和相爷谈论当下时事,提亲,在下可是要娶心仪的女子。” 魏琰没有提起提亲的事情,也是有自己的私心,魏琰看出何柔眼中的爱慕,魏琰沉浸在那里,此时的魏琰在何柔身上体会到了在何安哪里没有的温情。 何柔看着魏琰盯着自己,更是心花怒放,看来真像何安说的那样,如此一来,自己也有了一样何安没有的东西,那就是魏琰。 第五十九章迎接 何柔要让何安嫉妒自己,就算只是为了这一点,也要把魏琰捏在自己手里,再慢慢的把何安的东西都抢过了。 魏琰看何柔一时没有说话,和二小姐逗留也是不合礼数,施做一礼也出了相府。 何柔回过神来,才发现魏琰已经走了,上前一步想要留住他,还有好多的事没问呢,还更想和魏琰多待一阵。看着魏琰的离开,何柔也回了院子。 何安在何柔回院子的必经之路上,远远地看着,并没有出现在何柔面前,从来没看见何柔高兴成这样,肯定是见到了魏琰,而且,肯定没有提及他提亲的事。 何安没有说什么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院子里,四下无人,桂嬷嬷前来,在何安耳边说了什么,何安想了一下:“去紫鹃的屋子,那里安全些。” 桂嬷嬷领命退去了,何安没有马上去,因为自己身边还有赵姨娘的人,自己是不知道的,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何安一个人也去了紫鹃的房里。 此时的紫鹃也已经醒了,但是伤还没好,何安就让紫鹃在休息。 现在屋子里也只有何安紫鹃桂嬷嬷,还有碧莲。 在紫鹃的屋子里,何安知道了赵姨娘下一步的计划。 一切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平静的度过了剩下的时间,马上就是迎接苏姨娘回府的时间了。 夜色里,何安惴惴不安的躺在床上,一遍遍回忆着与碧莲的计划。 等到了明天,就要出发迎接苏姨娘了,何安一夜无眠。 相府从清早起来就热闹了,下人们忙里忙外的打点着上上下下,都紧张焦灼的准备着。 这天,风清气爽,鸟雀飞腾,不知不觉就到了接苏姨娘回府的时候,何安穿着桂嬷嬷照着何柔的那条裙子做出一套一模一样的裙子来了。 短短的时间里,桂嬷嬷还真是做出了一模一样的一套来,针脚还是刺绣,根本看不出是重新做的。 蓝锦白燕,翠玉丁玲,雅妆粉黛,出了院子去了前院,何安一脸的困顿到了前院,管家递给何安一个食盒,这讲究倒是不忘,何安一点都不想接。 因为这是大婚接新人入府的规矩,而且是正妻才有的待遇,男方所有晚辈女眷都要拎一食盒,装四小样,四方平安又有接纳新人的讲究。 虽然不沉,但是碍于这个规矩,何安是抗拒的,看来这也是那苏姨娘的意思了,还真是有孕在身金贵的很。 看了何章如那一脸的严肃,何安还是接下来了,拎在手里。左右看了一圈,何柔也早早的拎着食盒等在那里了,看来也已经做了不少准备了。 只见何柔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也是妖娆的装扮,没了那裙子应有的气质。 何安没有和何柔打招呼套近乎,反倒是何柔一脸急切的来和何安说话了:“姐姐,柔儿有一事相求。” 何安不解,这时候有什么事情非做不可,但是还是让何柔继续说下去。 何柔说道:“刚才帮爹爹整理接苏姨娘的马车,发现求子的念珠没拿来,那念珠在老夫人那里了,赵姨娘说是去取,现在还没回来。 何柔略微低下了头,咬着嘴唇着急又无奈:“柔儿前阵子崴了脚,求子的念珠又不能随便找人去拿,姐姐可否代我去一趟?” 似乎是害怕何安拒绝,又开始装可怜了:“柔儿看姐姐也是疲累,是在没办法才拜托姐姐的。” 何安知道,何柔肯定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一夜没睡的倦怠让何安不想去推辞,只要说了什么,何柔就会和自己纠缠上,一定要让自己去的。 倒不如现在痛快随了她的意愿,说道:“那念珠可不能少,我这就去取。” 何安拎着食盒就要去老夫人那,何柔连忙抓住何安,何安不解的看着何柔,而何柔此时眨着眼睛无辜的模样说道:“食盒碍事,我帮你拿吧。” 何安有一丝的迟疑,这食盒怎么能交到何柔手里,但是何柔却一把抢在了手里,没有给何安拒绝的机会,说道:“姐姐快些去吧,不能误了时辰。” 何安没有说什么,看着何柔手里的两个食盒:“那,柔儿可要好好保管食盒。” 何安说的意有所指,何柔却没有理会,看着何安远去老夫人的院子里的身影,得逞的笑了笑。 这边何安已经收起刚才困顿的样子,换上了一副精明的样子,何安知道,等她回来,再交到自己手里的食盒就不是一开始的那个了。 何安还没到老夫人的院子,就看见赵姨娘搀扶着老夫人的手走来,何安也是很久都没去看老夫人了。 自从老夫人在赵姨娘的眼色下退却了之后,何安就知道老夫人就不能靠了。何安屈膝行礼。 对老夫人说道:“奶奶,我是来去求子念珠的,看姨娘和奶奶一起来了,想必是已经带了念珠来了。” 赵姨娘看一眼何安,抢在老夫人面前说道:“要是等你来取岂不是要误了时辰?” 老夫人只是瞥了一眼赵姨娘并没有说什么话,叫何安起身了:“都是我这老糊涂了,花容来说才想起来。” 何安一想,这母女俩可真有意思,一个让自己取,一个取完了说自己慢,但是何安是不会计较什么的。 也就说道:“取来了就好,若是苏姨娘给府上填了男丁,那可是大喜事呢。” 何安看到了说这句话时赵姨娘的脸色有多难看,倒是老夫人开朗的笑了起来:“走吧走吧,快到出发的时间了。” 何安就扶着老夫人另一边,一起走到前院,何柔迎了上来,看了一眼赵姨娘,点了下脑袋,赵姨娘表示知道了之后,沾沾自喜。 何安看着老夫人的样子,就是身子骨不好也要去接苏姨娘?看老太太现在就已经这么高兴了。 但是老夫人却没有要去的意思,而是在前院的大堂坐了下来,赵姨娘似乎也错愕了。 老夫人却说了句:“人老了,经不起折腾,你们去吧。我等着你们回府。” 第六十章食盒 赵姨娘慌了,本来是要让老夫人一起走的,要是苏姨娘出了事,陷害何安的话一定要让老夫人直接出面的,当场罢了何安嫡出的位子。 现在老夫人却不打算去,这怎么能行,要看着就要出发了,老夫人是定了不会去,赵姨娘没了办法,只好对何章如说要伺候老夫人也要留在府中。 何章如答应了。何安看着一切,看来也不是事事都是在赵姨娘的安排之中的。 何安有点想幸灾乐祸。 一边的何柔说了一句:“姐姐,你的食盒。” 何安并没有马上接下食盒,而是看着何柔手里两个一模一样的食盒,而递给自己的就是原先的么,答案是不。 何安相信,此时何柔给自己的食盒,肯定是动过手脚的,何安警惕的看着何柔。 何柔被看的心虚起来,拎着食盒的手也在发抖,内心也在煎熬,难道何安看出来了么?何柔又自我否定,两份食盒是一样的,里面装的东西也是一样的。 何安看她这样子,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无疑,但还是接下了何柔递来的食盒。何柔松了口气说道:“姐姐我们也上马车吧。” 何安看了一眼何柔,先行上了马车,但是何柔在何安的身后,上了另一辆马车。 此行的车队可谓是浩浩汤汤,何章如在前,紧接着是要接苏姨娘的空马车,其次是何安的马车,紧跟着何柔的马车。 何安坐在马车里,打开了食盒,看着丝毫没有变化的四样小菜,又盖上了盖子。 苏念是被何章如藏在了郊外的院子里,从相府出发也是要小半日一个来回,何章如还真是会藏人,这么想想,前世里苏姨娘的死也有可能是因为怀了身孕。 但是这次,竟然大费周章的接苏姨娘回来,变数。人世间就是这样,总是因为一个点的改变而惊起千百种变数的。 若是这么说,苏姨娘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才活下来,还能回府。 何安笑着,看向了马车外。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直跟着车队,等看清了人,那不是甘来么。 似乎甘来也看向了何安,偷偷的打了声招呼,就转进了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何安甚至一度怀疑是自己眼睛花了。 若是甘来在,那朱少阳也有可能在附近么?何安一时间放下心来。从昨天开始,何安就一直都不放心,这下,何安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会过去的。 何安没有再放下马车的窗帘,一直看着外面,何安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就像看到朱少阳的脸,何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会对朱少阳萌生出一种叫思念的情感。 但是似乎不尽人愿,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哪个想见的身影。 何安笑了起来,笑自己难道又动了情么,笑自己,只要是救过自己的人都想要以身相许么。 何安放下了帘子,而放下的这一刻,小巷里有一辆马车也放下了帘子。 马车里,何安抱着食盒,就好像抱着一个满身竖起刺的刺猬一样,想起碧莲的话,赵姨娘不会只在裙子里动手脚。 那就是这食盒了,女眷递上食盒在回去的马车,而苏姨娘要随便吃上一口。 想来,这食盒里的菜都是苏姨娘爱吃的,而这菜里,就有堕胎的药。 何安不是听天由命,而是将计就计,心里想的都是,赵姨娘下马那凄惨的样子。 马车随着炮仗的声音听了下来。何安坐在马车里,现在的何安不敢面对这种让人无法控制的火。可能是因为烧死自己的大火,而无能为力吧。 等到炮仗停下,何安这才下了马车,何章如下马进了府中,何安一队人也跟着,何柔也是知道礼数,不争不抢的跟在何安的身后。 站在门前,看着何章如把苏姨娘领了出来,苏姨娘的身子确实有些发福,每一步走的也是小心翼翼,也是,这孩子可是苏姨娘的希望。 生了儿子,那主母之位垂手可得,就算是生了女儿,那也可以在相府里一争高下。 何安上前,递上食盒,苏姨娘一旁的丫鬟接了过去,何柔一一起递上了食盒。苏姨娘居高临下的看着何安和何柔。 何安眼神不移苏姨娘,稍微屈身行了礼:“何安见过姨娘。” 何柔心理不情不愿,但是看何安都行了礼,也一起行了礼:“何柔见过姨娘。” 苏姨娘一脸的得意,也不着急让何安和何柔起来,慢悠悠的下了台阶才说道:“起来吧,我身份就是姨娘,怎么能让大小姐行礼。” 何安一听这话,这苏姨娘就是另一个赵姨娘,但是不同的是,苏姨娘应该也是恨着赵姨娘的。 这句话里没有提及何柔,虽然让自己行了礼,也说出自己嫡出的身份,就是气这何柔,毕竟,当初苏姨娘就是让赵姨娘给赶出去的。 何安起了身,毕恭毕敬的看着苏姨娘:“小辈给姨娘行礼本来就是应该的。” 何柔却什么都没说,非常自觉的自己起来了,看着苏姨娘特意的强点何安嫡出的身份,还有这何安装作知书达理的样子,可从没给赵姨娘行过礼。 何柔非常生气,巴不得这苏姨娘马上小产,让何安和她都从相府消失。 何安现在自然之道何柔的打算,苏姨娘看着何安的表现,似乎和以前的何安有所不同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但是这何柔还是那一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不过,何安还是嫡出,她何柔也只能是蹦哒蹦哒。 苏姨娘说道:“何安不愧是嫡出的小姐,就是知书达理。” 何安暗笑,何柔也只能憋着气。 苏姨娘也笑着上了马车,食盒也一并送了进去。 何安这边也是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之后,紧张的手心里都是凉汗,这次可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自己递的食盒确实有堕胎药,自己没有阻止。 这下,若是出了事,自己翻身不成那就是万丈深渊。何安想到的,不仅仅是赵姨娘失败的样子,同样想到的是自己失败的样子。 不过,这归途上,输赢再看! 第六十一章归途 回去的路上,何章如没有骑马而是和苏姨娘一同坐马车回去。 上的苏姨娘正在因为食盒里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几样小菜而高兴,当初被赶出相府,何章如怎么没这么有良心,就瞒着所有人把自己接到别院。 苏姨娘正在为自己今天的荣耀沾沾自喜,排场就像是新嫁,待遇也是非常接近正妻的待遇,这可是都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苏姨娘含情脉脉的看着何章如,手覆盖在小腹上,何章如看着也是高兴,相府一直没有男丁。 苏姨娘看着何章如也是笑的合不拢嘴,想起一直盛宠的赵花容来,现在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也要彻底打败赵花容。 苏姨娘握着何章如的手,覆上自己的肚子:“老爷,这一定会是个儿子的。” 何章如笑着点头,这件事算是这么长时间里一件大喜的事情了。 苏姨娘长得纯秀,惹人怜,此时又露出一丝忧愁,叫何章如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何章如害怕是有什么不妥,赶紧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姨娘摇头,含着一丝的恐惧,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此时回府,也是很久没回去过了,花容姐姐......” 何章如知道苏姨娘的忧虑从何而来,一边叫车夫慢一点稳一点驾车,一边将苏姨娘揽在怀中。 柔情似水的说道:“别怕,花容那时也是无奈,这次,也是同意你回来的。” 此时的何章如就像当初疼爱赵花容一样,尽说些好听的话。 苏姨娘听得是心花怒放,眼前的男人也是自己爱着的男人,曾经她赵花容把自己赶出去的那笔账绝对不会一笔勾销。 此刻的荣耀就是让赵花容看看,自己仍然是有权利和他争。 而现在,就要让何章如最喜欢的人变成自己。 何章如似乎是害怕苏姨娘劳累,眼下的食盒,也正好是为了这时候准备的一样。 苏念也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人,拿起筷子小口的吃了起来。 何章如在马车中倒是柔情起来,还喂苏念吃了起来。 马车中的事情,谁也看不见,包括何安,不知道苏姨娘是不是已经吃了食盒里的东西。 何安绷紧了精神劲,搓着手指等着,什么时候才会有动静,何柔在自己的马车里也是一样的心情,但是不同的是,何安希望苏姨娘的孩子活着。 而何柔是希望苏姨娘的孩子就这样死掉。 何安到现在一刻还在摇摆不定,她想起自己的孩子来了,当时对自己的孩子也是觉得,我们的恩怨和孩子无关,现在自己就成了刽子手。 何安良心不安,似乎上苍也在谴责自己的不择手段,自己没能看着长大的孩子也在埋怨自己。 何安挑起马车的帘子,对霜绘喊道:“快让马车都停下。” 但是霜绘还没来得及拦下,前面苏姨娘和何章如的马车就一下子停了下来,何安心里一慌,难不成没等到自己阻止,苏姨娘已经吃了下了药的吃食。 何安静静的看着前面的动静,何章如跳下马车,急切的喊来跟随着的府医,何安一看,坏了,真的出事了。 何安让霜绘将自己扶下马车,何安冲冲的跑向前面的马车,跑到车旁边就已经听见了苏姨娘的叫喊。 挑开马车的帘子,苏姨娘淡薄的衣裙下透出血迹,何安被震惊到了,面前的样子就像是自己一人产子的样子。 何安后悔了,是一万个后悔,就算是死防也不能利用,虽然何安知道,菜里的药是不够让苏姨娘流产的,但是见了现在的场面,何安害怕了。 何安问向府医:“姨娘这是怎么了?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拿你是问。” 一旁的何章如让伺候婆子远远的隔开,说是女子出红老爷见了不吉利。 何章如现在怎么会管这些,耳边都是苏姨娘哭喊着叫何章如的名字。 府医把着脉没有回答何安的话,这时候何柔也已经来了,看见这一副样子竟然尖叫一声,跌坐在地。 何安没有理会何柔,只是死死的看着府医,府医皱起了眉头,何安揪紧了心。 那府医直接就下了马车,何安害怕,紧紧地跟上去。 府医对何章如一行礼说道:“现在条件稀薄,没办法准确的判断,还要早些回府细细的检查,不然,不然我也没办法啊。” 何安一听,难道这菜里那微量的堕胎药还是很危险么,何安后悔转化成了愧疚,而愧疚最容易变成愤怒:“你算什么郎中,什么叫没办法!” 何章如已经悲痛的说不出话来了,挥开府医和伺候婆子的阻拦,就跑到了马车前:“念儿。” 苏姨娘也是哭喊着:“老爷,救救孩子,救救我们的儿子。” 何章如又把府医叫了去,这时候远远的又行来一辆何府的马车,在苏姨娘的马车前停了下来。 赵姨娘下来了,看着惨状,赵姨娘知道已经得逞,就等着陷害何安,坐收渔翁之利。 而从马车里,老夫人探出了头。 何安看见了,这老夫人还是被赵姨娘怂恿来了,还来的真巧。 赵姨娘看了一眼何安,勾起了嘴角,好像就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何安慌了,难道最后还是被算计了? 何安想起,碧莲来找自己,说了赵姨娘让她在今日用的食盒里的下了麝香,何安想要将计就计,就让碧莲把药稀释了很多,有些小伤但不至死啊。 难道碧莲骗了自己?碧莲还是赵姨娘的人?自己以为的运筹帷幄其实只是一步步心甘情愿的走进赵姨娘设好的陷阱里了么。 府医重新的查看之后说道:“脉象大寒,恐怕是食用了什么,胎儿难保啊老爷。” 这话就这样在所有人的耳朵里炸开了。何安知道耽误不得,现在要怎么办,远远的在马车后面又行来一辆马车,何安认得,是御医的车,前世里何安见过。 何安直接冲在了马车前,何章如一时都看懵了,随着何安的视线看到,何章如也知道是御医的车。 御医的技术可比府医强多了,但是御医又怎么会停下来,听何安的话给苏姨娘看病。 第六十二章质问 但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何章如一并拦下了马车:“在下何章如,敢问车中是哪位御医?” 马车挑开了帘子,竟然是朱少阳。 此时的朱少阳看着挡在马车前的何安,何安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朱少阳,这下何安就像绷断了最后一根弦,忍不住哭了起来。 何章如却面如死灰。 朱少阳看着何安哭了,只是淡淡的对着何安说了话:“胆敢只身拦马?” 何安听着好像是不耐烦的责备,跑向朱少阳一把拽住他的衣摆:“求求你,救救姨娘。” 何章如没有想到何安会做出这样的动作,面前坐的可是当朝三皇子朱少阳,别说是帮忙了,也很有可能一个不顺心将人直接杀了。 何章如连忙拉开何安:“安儿,休得无礼!” 一边还对着朱少阳说道:“在下管教不严,还望三皇子恕罪。” 朱少阳这才看了一眼何章如,但是也没有停留很久,直接看着何安。 何安不顾何章如的阻拦,依旧死死的攥着朱少阳的衣摆:“姨娘有小产的征兆,这是御医的马车,还望开恩,救救姨娘的孩子。” 朱少阳看的出来,此时被眼泪沾满眼睛的何安是真心的,毫无半分的虚假,是真的想就那位所谓姨娘的孩子。 朱少阳示意旁边主管自己身体的御医,这点支配的权利还是有的,御医点了一下头,就拿好药箱就下了马车直奔苏姨娘。 何安庆幸,今天遇到的事朱少阳,然而,何章如却没想到,朱少阳竟然肯帮忙。 何安看着御医已经在医治苏姨娘,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何安擦了又擦,还是看不清眼前的情况。 何章如也跟着御医查看情况,所有人的中心就是苏姨娘了,有些人希望没事,就有人希望出事。此时此刻竟没有人注意到何安。 朱少阳看着何安泣不成声,一下了马车,站在何安旁边,远远的看着远处的情况:“胆敢拦御医的马车,死罪。” 何安这么一听,哭的更凶了,不只是掉眼泪,净残开始饿啜泣:“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我还是,狠不下心伤害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朱少阳看着何安毫无隐藏的真性情,还有心底的善良,仇恨没有占据整个心灵,这样的何安,让朱少阳想去保护。 朱少阳不知道如何安慰何安,只是忍住了剩下刻薄的话,说道:“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结束。” 何安一脸的委屈,庆幸着今天遇到的是朱少阳。知道接下来就会指证是自己被陷害。现在就要开始理清思路调整好心态准备了。 这时候,甘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给何安递了手帕,何安看也不看接了过来,甘来说道:“幸好,三皇子意料到了,来的早。” 何安的心软,朱少阳本就是考虑到了,才提前约着御医特意等在这条路上,远远的跟着。 何安一听,朱少阳是早就准备好了,是为了自己么?还是知道自己会心软。 朱少阳没有介意甘来说出口的话,看着远处的一幕:“你又让我看到一出好戏。” 现在的何安还在抽泣,不平静的语调对朱少阳说道:“多谢。” 朱少阳看着何安一点一点的平静,十分想问问何安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心软,而此时此刻朱少阳猜不出何安心中所想。 这让一直都轻松看透一切的朱少阳苦恼不已,论何安的恨意也与她本身不符,这一直视朱少阳想不通的。 于是朱少阳淡淡的问了一句:“那,你究竟是为什么心软了呢?” 何安停下了啜泣,闪着哭红的泪眼看着朱少阳,何安不能说自己的前世经历,也不能是因为前世的孩子自己心软。 一切听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可置信,又怎么能说出口。 朱少阳本来就知道何安是不会坦白的一样,没有等到回话也不再问了,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只是像在告诫何安一样。 朱少阳又说道:“你不适合复仇的路。” 这句话似乎是否定了何安的一切努力和挣扎。就好像是在说,何安就好像是跳梁小丑一样在人们面前做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何安心有不甘但是却没有理由反驳朱少阳的话。但是何安也只有这条路才能活下去。 于是回答了朱少阳的话:“想要活下去,想要自己关心的人活下去,就要不停的在阴谋里挣扎。” 何安坚定的眼神看着朱少阳,就是这样的眼神,吸引着朱少阳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帮助何安,而何安的话让朱少阳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乎何安的安危。 何安现在已经理清了头绪,又问道:“你怎么猜到我会心软的?” 朱少阳发现自己一直行为反常的理由,反倒是笑了笑:“看别人被杖责都会吐出来的人能忍得住这种场面?” 朱少阳的这一笑,让甘来后颈发凉,然而何安却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何安思考着朱少阳的话,良久才想起只有赵姨娘和何柔被打的那一次,难道那时朱少阳也在,并且还看到了自己的失态。 朱少阳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侧身靠着马车:“上次归故里,你为什么装作没看到我。” 何安想起来那天和魏琰的出行,一时的压抑,甚至是怀疑过朱少阳接近自己的目的,说道:“朱少阳,你是为了什么接近我?” 何安突然的反问,倒叫朱少阳哑口无言。 何安看着朱少阳那张高深莫测的脸庞,就等着朱少阳说出理由才会罢休。 而朱少阳也没有让何安失望,慢慢开口说道:“惊马那次,追杀你的人我曾经见过。” 这似乎是理由,似乎又不是理由。何安觉得这句话是理由那就是朱少阳因为调查才接近自己,若是说这不是理由,那是因为,这并不能完全解释的清楚。 若真是这样简单的理由,朱少阳又怎么会三番两次的帮助自己,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一直在困扰着何安,索性一并问了出来。 何安又问道:“那天夜里,你为什么会说出娶我的话来。” 第六十三章局 朱少阳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不是因为要隐瞒什么,只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就算是在意,怎么会随便娶相府的女儿。 想到这,朱少阳的眸子逐渐变冷,视线也从何安的身上移开,朱少阳知道相爷可是太子党的人,就这一点,必定会势不两立。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了声音,站在那里,看着苏姨娘的马车。何安没有得到回答,正想追问。 御医却从马车上下来了,何安连忙上前听御医的诊断。 御医对何章如行了一礼:“已经大致稳定下来了,动了胎气,但是孩子保住了,但是这以后养胎就要比别人格外的注意。” 御医又地何章如说起了养胎的药方。 说完,御医拉着何章如:“相爷,借一步说话。” 何章如正想看看苏念的状态,但是御医有话,还是要听全。 一边,御医看了一眼苏姨娘周围的人,说道:“夫人食用了麝香,方才查探一番,是食盒里有麝香,但是量不至滑胎,得子不易还是要小心。” 御医正要走,何章如却将御医拦住了:“事要帮到底,还望御医再留一阵。” 御医想了想,点了点头答应了。 此时的老夫人已经下了马车,赵姨娘在老夫人的的耳边说了什么话,老夫人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回府,查,给我查个清楚。” 何章如也正有此意,但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老夫人的决定是对的,毕竟不能再外面查这种事情,家丑不可外扬。 马车徐徐回到相府,就连朱少阳也跟在后面凑个热闹。 相府的前堂之上,何章如坐在上位,旁边坐着老夫人,本想让朱少阳坐在上位,但是朱少阳理也不理找了个客座坐下,而御医站在朱少阳的身后。 苏姨娘已经早早的送到茶园休息去了。 赵姨娘站在老夫人的身旁,何柔和何安坐在侧坐上,中间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都在低低的哭泣。 地上还有一个食盒,正是何安早上拎去的食盒,而何柔的那个已经被证明没有毒。 何章如一拍桌子:“说,究竟是谁起了歹毒心肠,谋害苏姨娘小产!” 何安在等,赵姨娘如何开场。 跪在地上的婆子丫鬟一下子哭着磕头,何章如被哭的烦了,只想把人都拉下去杀了。但是碍于朱少阳在,不敢这样任意妄为。 见没人招,何章如又发话了:“在这食盒里,竟然混有麝香,麝香!乃大寒!至人小产!究竟是谁!” 又是一阵磕头求饶。 “是姐姐!食盒是姐姐的!是姐姐下的毒!”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是何柔。紧接着,所有的人又看向了何安。 何安此时已经是镇定下来了,接下来就进入了真正的战场。 何安一下子慌了:“妹妹可不能乱说,我怎么会害苏姨娘呢。” 此时的何章如也不相信是何安做的这种下毒的事情,求了朱少阳的御医施以援手就是何安,拦了御医的马车本就是罪过,冲撞朱少阳更是死罪。 但是这赵姨娘却在一旁煽风:“安儿,现在不正在查么,但是柔儿的话也不能是无缘无故,若安儿是清白的又怎么会怕。” 何章如也是随风,赵姨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何章如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指着何安:“你,你个孽子!” 何安一下跪在了地上,说道:“两个食盒,一模一样,我与柔儿各拿一个,怎么就能说这有毒的就是我的。” 何柔立马也跪了下来:“就是姐姐的没有错,我记得我的食盒拿的时候磕了一下,底角有划痕。” 何安一听,何柔倒是长了心眼,在一开始的交换食盒之后,对自己的食盒竟然做了记号。 何安也是不慌不忙,质问何柔的指证:“就算是我的食盒,我会傻到给自己的食盒下毒么?” 赵姨娘紧接着斥责:“难不成你是说有人陷害你不成?” 何章如一听,气急败坏,抬起手,用力一落,竟打了何安一巴掌:“还敢狡辩。” 何安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一旁的朱少阳也停下了喝茶的手,眼神深邃冰冷的看着何章如,只有一瞬间又敛下了心神。 何安眼泪在眼睛了打转,这何章如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打了自己,一旁的何柔低着头掩饰着开心,赵姨娘更是站着高高在上的看着何安。 而老夫人也只有一瞬间的心疼后又严肃的所了回去,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是一个等待结果的旁观者。 何安看了一圈相府的人,究竟这府上还有谁会萎自己说一句话,结果还真是除了桂嬷嬷和紫鹃再无他人。 何安忍下了疼痛,看着何章如,:“有什么证据是我下的毒呢?” 这句话让何章如语塞,打了何安的手隐隐作痛,此时也是因为生气而发抖,的确,没有证据。 一旁的朱少阳说话了:“没有证据就动手,相爷真是把这案子断的清清楚楚啊。” 何章如脸上挂不住了,本来一时气急就动了手,却叫朱少阳抓了把柄。 何章如一拂袖子,又坐了回去:“证据,那就查出证据来。” 何柔本来因为何章如打了何安而高兴,但是却没有定何安的罪,就喊道:“姐姐的身上有麝香的味道,绝对是不会错的。” 何安也是追问道:“柔儿怎么认得的麝香味道,难道是提前学过了么?” 何柔心慌,本来诬陷何安的话就是这样的,没想到何安会反问回来,此时的何柔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向赵姨娘投去求救的目光。 赵姨娘上前说道:“前日里柔儿崴了脚,府医给的药方有麝香,但是那绝对是不够的,老爷可以问府医。” 何章如看向府医,府医也不敢怠慢,上前一步说道:“吃食里的麝香确实要比那方子用的要多一些。” 何章如看着何安:“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何安摇了摇头,何柔见状,紧紧的追问着绝对不放过何安:“就是姐姐的身上有麝香的味道,爹爹,姐姐都不在狡辩了,那就是承认了,还请爹爹明察。” 第六十四章黑白颠倒 赵姨娘也在何章如说着耳边话。 何安嗤笑:“既然这样,柔儿怎么会如此确定我身上有麝香呢,又有什么明确的证据证明我接触过麝香,反倒是你何柔,接触麝香的时候可比我多。” 双方各执一词,何章如都吵的头疼了,这时候老夫人却说话了:“若是安儿,不会放过,但是若是有人陷害安儿,那就是罪加一等!” 老夫人心里明白着呢,就是不说,这话也是给何柔听的。 何柔此时已经歇斯底里,一口咬定何安身上是有麝香的,无奈没有人相信,只好说道:“府医在,御医也在,何不现场查看,只要一查,什么都明白了!” 这确实是好办法,这府医倒是好说,但是这御医还是需要朱少阳发话才行。 只见朱少阳对着御医点了下头,御医与府医一同上前,何安也配合着站了起来,御医先行查看着何安衣服装扮。 何柔知道嵌在裙子袖子里的麝香一定会被发现,证实后就坐实了何安下毒害苏姨娘。 何安却问心无愧,府医和御医检查了一遍,来到何章如的面前:“大小姐身上并无异常。” 何柔一听,不可置信,也一下子站了起来,抓着府医和御医问道:“你们再仔细查查,再查查,肯定有,一定有的。” 老夫人看何柔迫切的样子,说道:“你急什么,怎么安儿身上没有麝香你好像还不高兴啊。” 赵姨娘也皱了眉头,何安的身上肯定是有麝香的,看了一眼府医,府医困扰的摇了摇头。 看来府医是赵姨娘这边的人。 这时,御医又上前一步,说道:“何大人,作为医者,遇到这样的事也想查清,大小姐身上是没有麝香的,但是,可否让老臣查一查二小姐的身上。” 似乎是害怕何章如不会答应,抱拳行礼:“也好验证二小姐身上的麝香是来自跌打膏药,证明清白。” 何章如一听,难道何安身上没麝香,但是这麝香何柔身上确实有,何章如说道:“御医查就是了。” 何柔没想到最后会引到自己身上。 御医一番查看,自然府医也会查看,但是府医明显没有像查何安那样仔细。 又是一轮的查证,御医似乎欲语还休。 何章如看了,说道:“御医但说无妨。” 御医就说道:“二小姐身上确实有麝香的痕迹,但是,不像是麝香,要更精纯一些的味道。” 府医却不以为然,说道:“明明就是跌打药的痕迹,怎么就变成了纯麝香?” 御医这时候却不甘被人顶撞:“老夫为医官已有二十余载,这宫中是最忌讳这麝香的地方,我能判断错?还是我堂堂御医不如你这府医?” 府医说道:“我也是看病到如今的岁数,从未出过错,大人又是怎么判断的!” 现在竟然成了两位医生的争斗了,吵个没完,何章如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说了一声:“别吵了。” 何章如看向御医:“大人,请继续说下去。” 府医一看也不说话了,赵姨娘更是生气,自己这边的府医确实没有御医的权威性。 御医有了何章如的允许,继续说了下去:“虽然麝香用在跌打药中,但是这跌打药中的麝香是与食盒中含有的麝香药性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御医看了一眼何柔,继续说道:“二小姐的裙子上确实有精纯的麝香痕迹,虽然是很微少的,但是绝对不会错的。” 何章如一听,那这一切就已经明了。老夫人也是闭上了眼睛,真是家门不幸,养了这样的女子在府中,还是自己的孙女。 何安心里知道,自己的裙子里没有麝香,而何柔的裙子也是没有麝香的,有麝香的那条裙子,在桂嬷嬷做完新的之后就销毁了。 若是这样,那就是御医说了谎,何安看了一眼朱少阳,御医敢说谎那就是朱少阳特意吩咐过的。 麝香来自何柔,何章如是恶狠狠的看着何柔,吓得何柔腿一软又跪在了地上:“不是我啊,是何安,何安的袖子挽边,看何安的袖子挽边!” 随着何柔的话音一落,何安就抽着线口撕开了袖子挽边,飘飘洒洒的掉出几片干茉莉花瓣。 茉莉花香四溢开来,何柔愣在了当场,连滚带爬的到了何安的身边,抓起何安的袖子里里外外的翻找。 “不对的不对的,这里明明有麝香,你的袖子里明明有麝香的!” 何安也不说话,这真相明摆着,只有她何柔不信,赵姨娘也慌了,怎么就引火烧身了呢。 何柔看着何安,声嘶力竭的扑向何安,掐着何安的脖子:“明明是你!你做了什么!你陷害我!” 周围的丫鬟见这样子都慌了神,连忙起身要拉开何柔,朱少阳却早先一步,脚下用力,越过手忙脚乱的丫鬟,一脚将何柔踹到了一边。 何安从地上起来,不停的咳嗽着,没想到何柔会在关键时刻起了杀心。 这一脚踹的不轻,何安看着何柔没了力气,又看了看坐了回去的朱少阳,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喝着茶。 何柔被踢的爬不起来,但是何章如的惩罚还没有说,何柔被抓住了,老夫人也是恨这何柔如此胆大妄为。 何章如情急之下也想保护何安,但是晚了一步,这连环计再起杀心真是可怕,指着何柔喊道。 “谋害何府子嗣,陷害嫡出小姐,还想公然杀人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谁教你这些的!要你何用,三番两次的给相府丢人,现在还要闹出人命!” 此时赵姨娘一下子跪在了何柔身前,挡住了何章如咄咄逼人的质问:“老爷放过柔儿吧,柔儿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 何章如更是气这赵姨娘管教不严,怒发冲冠:“你,你的好女儿,你教的好女儿!都教了些什么,偷诗?杀人?就教她怎么丢相府的脸了吧!” 老夫人看何章如气的也不管查不查这事了只知道骂人,于是发话了。 “这事,肯定不会是何柔一个人干的,究竟是谁指使,究竟是谁参与了,我要一个个的都查出来!” 第六十五章罢权 下面的人都瑟瑟发抖的不敢说话。 老夫人又说道:“现在说还来的及,若是不说,那就等着一个一个单独的来见我,我要好好问问究竟是谁敢帮她做出这天大的事情来!” 丫鬟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而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了。 “是赵姨娘,赵姨娘让二小姐做的裙子。” 不知道是跪着的那个丫鬟竟然说了出来,何柔做裙子是全府都知道的事情,就连何章如也是知道的,但是其中的细节不是每个人都了解的。 老夫人扫视一圈,喊道:“这话是谁说的?” 何章如也怒气腾腾的在一边看着跪着的丫鬟们,但是丫鬟都面面相觑又不说话了。 何章如一声呵斥:“怎么又不说话了!” 随行队伍里的丫鬟们赶紧磕头认错,这一个个的菜开始说道:“奴婢们不知啊,就看见过二小姐是从赵姨娘的院子出来拿着那裙子的布匹。” 何章如看向赵花容:“好啊,现在还有你的份儿了!” 赵姨娘见这势头不妙,仔细想着脱身的计策,本来是想就算是事情败露,苏姨娘的姨娘保不住就让那个丫鬟顶罪。 但是现在这苏姨娘的孩子好好的,丫鬟还都引了个线头指证赵姨娘。 丫鬟们也是知道,如果不指认赵姨娘,那么赵姨娘就会推卸责任,最后就是这些丫鬟们遭罪了。 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因为怕何章如和老夫人一起怪罪。 赵姨娘不紧不慢的跪在何章如和老夫人面前:“冤枉啊,天大的冤枉,这布是那日送与柔儿的,其他的事我并不知晓啊。” 这倒是直接踢到了何柔的头上,何安暗自佩服,赵姨娘舍弃棋子的魄力,真是除了她自己,谁也不在乎。 就连何柔也是。 现在何柔是难翻身了,所以倒不如都推何柔身上,舍子保己。 但是何柔却在想,赵姨娘又让自己顶罪,这谋害相府子嗣可不是小事,这赵姨娘当真是舍弃自己了么。 何柔挣脱禁锢,匍匐在地上,捂着肚子说道:“是赵姨娘吩咐我做的,裙子,下药,都是姨娘教的!” 何柔的话就是证据了,无论是说的真话还是假话,这时候,老夫人最希望听的话就是这个了。 这是处置赵姨娘的好机会。 老夫人指着赵花容:“你自家的女儿都说是你指使的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姨娘怒视何柔,现在赵姨娘被这话惊到了,没想到最后指证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养的女儿。 何安看见这幅狗咬狗的样子,嘴角一勾,但是仅仅是一瞬间,又回到了原来委屈模样。 赵姨娘气的发抖,指着何柔:“你这丫头,怎么胡言乱语!我可是你的亲娘啊!” 何柔可不管这些,抱住何章如的腿就求饶:“爹爹,柔儿,都是姨娘教给柔儿的,柔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何章如抬腿将何柔踢了出去,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止不住的哭声。 而赵姨娘也开始为自己开脱:“老爷,这明显是针对我的,是陷害啊,陷害。” 何章如指着何柔,回答赵姨娘:“你自己养的女儿会陷害你?” 确实如此,何柔一直仰仗这赵姨娘都是知道的,因为这府里没有主母,自然是各屋的姨娘养育自己的孩子。 但是自私的人永远都是自私的。何安看着现在的场面,有没有具体的证据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何章如一心在苏姨娘的孩子上,老夫人也有意掰一掰赵姨娘的气焰,而朱少阳更是坐着看戏,何安心里知道对赵姨娘和何柔的惩罚是不可避免的。 似乎是看出赵姨娘和何柔的为人,何章如看着何安还因为被打而低低啜泣,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 何章如对何安升起一阵愧疚,而这股愧疚就会成为加重赵姨娘惩罚的重要力量。 但是这何章如久久没有下达什么话来。 何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何章如,眼中泪水婆娑,就这一瞬,何章如方法看见了自己妻子的影子,心中动容。 何安深吸一口气说道:“此事重大,爹爹还需查查,千万不能冤枉了好人。” 何章如冷哼一声,说道:“救你心地好,在你看来谁都是好人,才会被人陷害至此!” 何安的善良促使了何章如想要惩罚赵姨娘和何柔的心,但是看着何柔,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儿,而这赵姨娘也是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 何章如就是这样,在关键时刻永远也下不了决心,当初把苏姨娘赶出去的时候,也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才让赵姨娘做主。 赵姨娘也是看准了何章如的性格,也哭了出来,梨花带雨的说了起来:“老爷,你看看花容,华容怎么会害老爷的孩子。” 何章如没有说话。 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生的怎么会不知道何章如心里想的什么。 老夫人喊了一声:“都不要再哭了。” 赵花容也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的话决定了一切。何安心里也拿不准什么,毕竟上次的事,老夫人也是简单的惩罚不了了之。 但是这次呢,老夫人是否还会保持那时的态度不变。 只老夫人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赵花容谋害相府子嗣,撤去赵花容在相府的一切权利,待遇也相应的与侧室不同,杖责二十,三个月不许出门。” 老夫人转向何柔说道:“何柔不懂庶出礼数,一次次以下犯上,这次还与赵花容同谋害相府子嗣,杖责二十,以后一切待遇不得特殊,按庶出对待。” 惩罚已经下达,谁也没有再说话的机会,赵花容还在苦苦求饶,而何柔已经没有了哭闹的力气,就那样的被拖了下去。 不知道何柔的身体还能不能坚持的住接下来的处罚。 不过赵姨娘大权丢了,何安才是这府中的头等,而何柔也不能常与嫡出来往,就算是出门,嫡出进出走正门,她何柔只能走侧门。 以前只是因为赵姨娘的缘故,加上何安的默许,何柔的待遇如同嫡出,现在,就让他们彻底的回到庶出的位子。 第六十六章决绝 上了四个人把赵花容还有何柔拖了下去,赵花容的哭喊一直传到了殿外,但是没人敢上前说一句求情的话。 也许也是终于又见赵花容的惨样子,高兴地不得了。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杖责和哭喊。 这个声音,何安全身战栗,但是还是忍住了恐惧的感觉,总要有一天,何安要克服自己对大火和这种声音的恐惧。 何安的逞强看进朱少阳的眼中,但是现在朱少阳却无动于衷。 因为老夫人站起了身,吧何安从地上扶了起来:“我可怜的孙女,被人害的这幅模样。” 老夫人似乎是怨恨的看着何章如,竟然打了何安一巴掌,这嫡出小姐在世子小姐之中也是相府的门面啊。 老夫人转了回来,小心翼翼的擦着何安挂在脸上的泪珠:“瞧着模样,奶奶就心疼,怎么就这么狠的心下得去手。” 何章如听了这埋怨,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又不擅长什么安慰的话来。 何安只是说着:“安儿没事的,爹爹那时候也是生气,安儿不怪爹爹。” 何章如敛下了怒气,转而对朱少阳走去,行了个大礼,说道:“相府不和,让三皇子看了笑话,路上三皇子出手相救,老臣在此谢过。” 说着话,何章如磕了个头。 朱少阳什么也没说,站起身来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 何章如知道朱少阳的作风,等朱少阳走了之后,站起身来,才对何安说道:“安儿,回去好生休息。” 何章如除了这话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说完了这话,就也出了门去,他现在十分想看看苏姨娘的情况。 老夫人挥手让下人们都散去了,拉着何安的手说道:“奶奶知道你委屈,但是也没办法啊。” 何安一听,什么没办法,是对赵姨娘么?但是究竟是为什么让老夫人对待赵花容摆出如此无奈的表情。 这一直是个困扰着自己的迷。 何安没有说话,说自己不委屈是假的,要是说自己委屈那就是埋怨了何章如和老夫人。 老夫人看喝啊不言不语的样子,说了句:“回去休息吧,这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换身好的,我这把老骨头也被折腾的不轻,也要回去睡一觉才行了。” 何安点了点头,目送着老夫人离开,然后,何安小跑着回到自己的院子,临进院门前,还挥退了一众随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直奔那棵梨树之下。 何安抬头望去,正对上朱少阳的眼睛。 “你果然还没走。” 何安还没有得到那个问题的答案,但是感觉朱少阳并没有离开相府,会在这等何安。 果不其然,朱少阳真的在这。 何安不见朱少阳说话,倒是先问了起来:“是你让御医说那些话的?” 朱少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何安,点了点头。 何安看着朱少阳,心思真是缜密,能做这些准备帮助自己,那可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整个计划。 现在何安的脑子是冷静的,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也许自己的那些疑问,也许朱少阳会知道。 何安看着朱少阳眉头紧锁,也不知道是不是时候问,万一问了不该问的,朱少阳一走,自己可是抓不住他的。 这时朱少阳向何安伸出手,何安抬着头看着朱少阳,而伸出的手,指节分明手指修长,何安也伸出了手,紧紧的握住朱少阳的手。 朱少阳一个用力,也把何安拽到了树上,现在的时节已经少了一些的梨树叶子,但是也是将将的把两个人遮挡起来。 何安被扶好坐在朱少阳旁边的树杈上,这时从院子外鬼鬼祟祟的进来了个丫鬟,四处看了看,以为没人,就趴着何安房间的窗边,细细的听了起来。 然后竟然拿出一管竹管,透过窗子,往屋子里吹起什么来了。 全然不知何安在树上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那丫鬟做完一切,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何安知道,自己身边的眼线可是不少,可是她现在来的目的有些类似杀人投毒,这相府如今随意杀人的风气可是停不下来的。 见那丫鬟走了,朱少阳看着何安,说话了:“对这样的结果还满意么?” 何安头看这朱少阳:“这次,还是要多谢你,一开始送的布料还有半路相助,还有,踢开何柔的那一脚。” 何安想起那一幕来,心里有些暗爽,说话的语气都是上扬着的。 朱少阳看何安是真的欣慰,想必也是满意了这结果,踢何柔的时候,朱少阳恨不得再踢上几脚。 何安看着朱少阳,似乎艰难的问了出来:“你接近我,说会娶我,是不是都因为我爹爹是相爷,而我是相府的嫡出小姐?” 何安心里早就有了这样的猜想,爹爹的地位自然是有可能与皇子们有关系,而且,周围想要仕途的人都想娶相府小姐。 无论在何种境地,自己身为女子,又是相府的嫡出小姐,利用价值远远大于真情,怎么说自己不过是枚棋子。 朱少阳也不闪烁其词了,直接承认:“对。” 何安又问道:“对你来说,我也是一枚你在培养的棋子么?” 朱少阳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对。” 这一声声的肯定,何安的心又将坠入谷底,就算是重生,自己的命运还是逃不过被利用,被背叛,被当做棋子用来达到目的。 魏琰是如此,何章如是如此,连朱少阳也是如此的么? 无论自己在哪,不是死就是被利用,还真是凄惨,这份惨状不输何柔一直身处的境地。 想了想自己的斗争究竟为了什么,也只是为了一时的痛快。何安笑了起来,看起来这笑了的模样竟然如此的开心。但是眼中的泪水又能欺骗的了谁。 脸上被打的痕迹还隐隐作痛,自己还是不值得有什么幸福可言,本来就打算报仇之后,回到自己本该在的地方。 何安看着远处,现在的语气中,已经如同死灰没有任何希望,只是简单的对话着。 何安又问道:“你煞费苦心培养的棋子,究竟能帮你做什么?杀了相府所有人么?” 第六十七章对峙 何安知道,朱少阳最有可能利用的就是自己对相府的仇恨心,除此之外,自己别无用处。 朱少阳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看着何安。 何安又继续说道:“三皇子若是用得着小女的地方,直说便是,无需用一些讨人开心的伎俩。” 何安现在最受不了的就是被欺骗,然而,朱少阳和其他人也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朱少阳多次帮助了自己,而自己是欠了他的。 桂嬷嬷这时候应该是听说了何安被打的事情,着急的赶来。何安在树上唤了一声:“桂嬷嬷。” 桂嬷嬷闻声赶来树下,朱少阳正要走,何安又说道 “若是三皇子有什么吩咐,派人来就是了,我这院子,三皇子还是少来吧,我的生死听天由命,况且,三皇子不是都说过了好自为之么。” 何安害怕,害怕朱少婷和自己的相处也不是真情流露,比起将来把一切说透,不如从现在开始,不再接触,保留住原本的那些记忆,还能假装自己是幸福的。 “还有郡主,麻烦三皇子,帮我说一声,不必再屈尊来此了。” 朱少阳要走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看何安,也没有说什么话,桂嬷嬷来到了树下,看到了朱少阳要走的背影,还有何安落寞的表情。 桂嬷嬷正要喊出声,何安打断了桂嬷嬷:“桂嬷嬷扶我下去吧。” 桂嬷嬷听了何安的话,小心的把何安从树上扶了下去,何安双脚已经落地,但是朱少阳还是没有离开。 何安头也不回的留下了一句话:“三皇子,我何安欠你的,一定会还清,三皇子请宽心吧。” 何安说完话头也不回的回了屋子。 这时的朱少阳看着何安离开的背影,说不出话来。朱少阳不知道该怎么和何安说,自己心中的秘密。 朱少阳也害怕了,害怕何安的决绝,从此之后就再也不会用一抹透着善良的清澈眸子看着自己。 朱少阳就这样看了一阵子,还是抬脚出了相府。 何安此时开了窗,看着院子中的那株从记事起就种在那里的梨树,对桂嬷嬷说道:“桂嬷嬷,找人来把那棵梨树砍了吧。” 桂嬷嬷听何安没头没脑的话,看了何安。 淡薄的样子恍如隔世,噙满泪水的眼睛黝黑的仿佛见过了死亡一样沉淀着静逸,桂嬷嬷有一瞬间害怕何安就这样消失不见。 随着眨眼,萧然泪下,何安似乎已经坚持不住了。 桂嬷嬷看着何安的样子,心痛极了,说道:“小姐,那梨树可是在小姐出生前就在了,小姐还最喜欢那梨树开花的样子了。” 何安看着那棵梨树,就像是和前世的渊源,终究都是因为不舍才会束缚了复仇的手脚。 何安张了张嘴,泪水随着滑落下巴,滴在了衣襟上,说道:“梨花开落一千秋,是离别,最让人,情错愁生。” 桂嬷嬷听了这话,看来何安已经下了决定,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答应了下来。 桂嬷嬷拿来休息时穿着的宽松衣服,正要给何安换上。 何安却说道:“换那套赵姨娘去年送来的布料做成的杏花小摆云杉群,我要去见赵姨娘。” 桂嬷嬷顿了一下,还是取出了裙衫为何安换上了。 现在,何安要去见赵姨娘,看看赵姨娘的样子,还有,这一去也是为了碧莲。 赵姨娘受到了刑罚,趴在自己的床榻上,恶狠狠的盯着前面,手里也是抓紧了绸缎面的被子。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赵姨娘怒声滔天的在耍泼:“究竟是哪里出错了,究竟是哪!” 这时候有个丫鬟递上一杯热茶,赵姨娘一生气将茶杯打翻在地,正好碎在了何安的脚边。 丫鬟们纷纷跪下来了,赵姨娘一看何安来了,一闭眼睛背过何安,不愿看她。 何安倒是不介意,继续走进屋里,丫鬟伺候出了座榻,何安落座,这时碧莲递上一盏茶水,何安看着碧莲,碧莲也看着何安。 何安接过茶水,对默不作声的赵姨娘说道:“姨娘千万保重身体,这火气上来,又要伤上加伤了。” 赵姨娘还是不说话,似乎是坚持着就是不理何安,何安倒也不着急。 放下手里的茶碗,又说道:“姨娘现在这幅惨状,安儿看着也是心疼,姨娘怎么就犯了糊涂做出这种事来了呢?” 赵姨娘这时有了反应,凶神恶煞的看着何安,咬牙切齿的样子想要把何安撕碎喂狗,赵姨娘恶狠狠的说道:“是陷害!是你陷害我!” 何安笑了起来:“姨娘可真有意思,安儿怎么会陷害姨娘,安儿可什么都没做啊。” 赵姨娘心里憋火:“就是你,你这个贱种!” 何安一挑眉毛,看着赵姨娘的眼神也是如冷刀:“赵姨娘这话从何说起,裙子挽袖中藏麝香的是何柔,让人在食盒里下药的是你,换了我的食盒也是何柔。” 何安看着赵姨娘生气但是还丝毫不能动弹的样子又是喜笑颜开:“收买府医的是赵姨娘,劝老夫人亲临的是赵姨娘,最后柔儿指认的还是赵姨娘。” 何安站了起身,走到床边,眼神刁钻瞪着赵花容,小声说道:“想置我于死地的就是赵姨娘,如今的惩罚还是不够,你就该死。” 赵姨娘被此时何安如鬼神的脸庞吓的不轻,看着何安的笑脸好像看见了从地狱中来的索命鬼差。 赵姨娘吓得也不管身上的疼痛了,连连后退缩在了床角里。 何安还是一脸的无辜:“赵姨娘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得了失心疯?现在不用管理这相府一家子了,那更要让爹爹下令好让赵姨娘静养。” 何安这样说,肯定会刺激到赵姨娘,现在赵姨娘最怕的还是淡出人们视线,被人遗忘,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果不其然,赵姨娘听了之后,马上淡定了下来。 何安也不再吓她了,竟然一下坐在了赵花容的床边,说道:“今日我来,是问你讨要个丫鬟的。” 第六十八章联手 何安此行的目的就是把碧莲要到自己的手下,并不是何安多么想要这个丫鬟,而是因为赵花容的脑子冷静下来很容易知道哪里出了错,就会处置出错的人。 还有一个理由,碧莲这种人,决不能让她在赵姨娘身边,自己将她要来,一个是救她,还有一个是用她,最后是忌惮她。 赵姨娘不解,何安继续说道:“我向赵姨娘来讨要碧莲。” 此时的碧莲也识趣的站在了何安的身边,赵姨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乎事情已经明了。 赵花容指着碧莲,而碧莲只是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低着头,很有礼数的样子让赵姨娘气的说不出话来。 何安又继续说道:“姨娘的计策,你我心知肚明,可谓是一箭双雕,可是你却犯了个错误,太小心。” 赵花容好像有些想清楚了,悔恨的眼神正是何安期待看见的那样。 “千不该万不该,让一枚聪明的闲棋冷子去食盒里下毒,而且,就因为太过小心,准备好了弃子的准备。” 何安整理了一下赵姨娘的被子,说道:“而这枚弃子想要自救,那就要对不住赵姨娘了。” 何安说完话,赵花容胸口又一团火憋闷的,说也说不出话,喊也喊不出声,噗的一声竟然吐出一口血来。 丫鬟们没有听见何安说的话,只是看见赵姨娘吐血,还要晕过去了,手忙脚乱的上来照顾。 何安站起身了,非常孝顺的说了一句:“姨娘要保重身体啊。” 转过身来,何安在赵姨娘的怒视之下出了屋子,碧莲跟在身后,看着赵姨娘的惨样,回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现在何安对赵姨娘点出了漏洞在哪,这就防止了碧莲会再次倒戈向赵姨娘,至少赵姨娘是想置碧莲与死地的。 碧莲跟在何安的身后,也是有自己的算盘。如今跟着嫡出的小姐,总比在赵姨娘和庶出的小姐那做一个弃子强。 何安莲步盈盈,心硬如磐石,本来以为来这看看赵姨娘的样子,和赵姨娘说一说话,还打消自己心中萦绕的那团怒火,但是事实证明,并不管用。 没有让赵姨娘死,那就还不是成功。而现在,不能寄希望在朱少阳身上了,自己孤军奋战是斗不过已经到了死地的赵姨娘。 为了以后的打算,就要找苏姨娘联手。 何安来到茶园,满屋子的伺候婆子,苏姨娘还在床上流着眼泪,此时何章如应该是回去了,仅剩苏姨娘一人。 何安踏进垂帘,说道:“苏姨娘还是不要哭了,别伤了胎气,让那些奸佞的小人得了好处。” 苏姨娘一听,擦了擦泪痕,说了句:“大小姐来了,快让大小姐坐下。” 苏姨娘的态度不是刚见时的趾高气昂,看来苏姨娘也是摸清了关系,现在只好和何安打好关系才有所保障,毕竟是何安拼死求的三皇子帮忙。 何安坐在苏姨娘的床边,接过伺候婆子手中的药汤,舀了一汤匙主动的喂给苏姨娘:“苏姨娘可是要保重身子,就是现在这紧要关头更不能松懈。” 苏姨娘没有喝递过来的汤药,何安也不介意,放下了勺子。 “想必是苏姨娘被吓怕了。” 苏姨娘的心思被何安看破了,也是不好意思,说道:“怎可劳烦大小姐亲自喂药。” 何安倒是不和苏姨娘周旋,把汤药递给一旁的碧莲,说道:“苏姨娘可还信我?” 苏姨娘现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何安,但是要避免孤立无援的情况,能结盟的也只有何安了。 何安看着苏姨娘摇摆不定的样子说道:“就我个人来说,我是希望苏姨娘安全的生下位世子,其二就是,你我都是赵花容的受害者。” 苏姨娘一想也是,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何安竟然希望自己生下世子,看向何安的眼神中少了一些警惕:“那大小姐的意思呢?” 何安不想让苏姨娘牵着鼻子走,所以不想先说出结盟的话来,反倒是继续和苏姨娘说了起来。 “姨娘,安儿与你说实话,安儿并不在意这嫡出的主位,若是苏姨娘生了儿子,世子与我这嫡出小姐的位子丝毫没有什么冲突。 “哪日世子长大,我也早就已经嫁了人,与苏姨娘来说也构不成威胁,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就不是这样的了。” 何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就算姨娘你生的是女儿,我也会让你的女儿比赵姨娘的何柔强一百倍,不输嫡出。” 苏姨娘接过了汤药,已经不是怀疑了,就喝了起来,想着何安的话,确实如此。 而若真是自己生了个女儿是庶出,就何安的话来说,比的上何柔,压的过赵姨娘,那也是不错的。 而且,何安有朝一日嫁了人,这主母的位子,自己也会争上一争。 今日差点因为赵姨娘的诡计小产,谁会知道她明天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既然何安已经表明了态度,自己又确实需要帮手,于是就说:“那,我们便联起手来,如何?” 苏姨娘试探着何安的意思,这句话正是何安想要的,何安看这次的商议肯定有戏,就挥退了旁边的人,独留下碧莲。 苏姨娘知道,这是要说重要的事情了。 何安看人都走光了,说道:“现在赵姨娘虽然是受到了处罚,但是她不会就此罢休,苏姨娘要常常注意吃食住行。” 苏姨娘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以前就吃过一次亏,问道何安:“但是这防不胜防,我如今有孕在身,身不方便啊。” 何安看了一眼碧莲,碧莲也是识相的跪在了地上,碧莲知道,何安要做什么。 何安说道:“她叫碧莲,略懂医药知识,平日里的吃食药物,经过她的手,安全些” 这样,一是为了保护苏姨娘的孩子,二也是为了在苏姨娘身边有个眼线。 苏姨娘倒是因为身边有个懂药的丫鬟在,感觉安全些,没有想更多,便收下了碧莲:“多谢大小姐心细。” 何安拜了拜手说道:“我称你一声姨娘,你也算我的长辈,以后,便叫我安儿,亲近些。” 第六十九章往事 何安也是想,现在出力,若是有一天苏姨娘真生了世子,那也要与世子搞好关系,不能让何柔有机会。 苏姨娘当然希望现在和相府的嫡出大小姐搞好关系,将来自己生了孩子,一定程度还是要仰仗何安的。 苏姨娘点了点头:“今日,还真的是多亏了安儿,就看这个情分,我苏念也会与你同路相行。” 何安知道现在这个联盟已经达成,相府现在形成了一股新的形势。 何柔已经和赵花容分崩离析,这是无可争议的了,而何安找到了新的帮手,苏姨娘。 论计谋陷害,还是地位争端,何柔都不是何安的对手,唯独那个赵姨娘,全凭一个狠劲称霸相府。 何安看着苏姨娘,想到苏姨娘是相府老人,也许有一些事情她知道,但是何安不敢贸然问些敏感的问题。 也只能引线般的问道:“姨娘,可还记得我的母亲,今日姨娘护子心切,让我想起安儿的母亲来了。” 何安确实怀念,不仅仅的在苏姨娘面前演戏,是真的伤感起来了,苏姨娘看着安儿的样子,也许自己也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竟然于心不忍。 本来听何安说起前夫人来了,还不敢说,现在一时心软,竟又忍不住想要哭,何安赶紧劝住:“安儿只是随意一问,姨娘若是哭坏了身子,那便是安儿的错了。” 苏姨娘拉起何安的手,仿佛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说道:“不是的,这一时提起以前的事情来啊,这就止不住的眼泪了。” 苏姨娘拉着何安,让何安坐在自己身边,说道:“当初姐姐待我也是像亲姐妹一般,那赵姨娘以前就处处为难,都是姐姐化了危机。” 苏姨娘一下陷进回忆,看着何安的眉眼:“这么一看,安儿竟像极了姐姐。” 何安终于能从别人的口中听一听自己娘亲的事情,听到自己像极了娘亲,何安心里还是有一股暖流划过。 苏姨娘继续说道:“我来府上的时候,姐姐就怀上了你,非常幸福的模样坐在晚秋亭绣着小衣服,那时候,姐姐不知道会生男孩还是女孩,也不知道绣什么。” 苏姨娘笑了起来:“不管谁说什么,姐姐都说,还是绣常青竹,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能茁壮成长,成为正直的人。” 何安也挂上了一抹微笑,何安自从记事起就是桂嬷嬷养育着自己,如今这苏姨娘也许是怀了身孕的缘故,也有一副母亲的模样。 苏姨娘本来也是多愁善感的人,原先也认为世间都是好人。 但是想起赵姨娘来,苏姨娘的脸色变了:“赵姨娘先我入府,与姐姐一同怀有身孕,但是晚了姐姐四个月,姐姐生下你之后,还因为是个女孩子高兴呢。” 似乎想起什么悲伤的往事来了,苏姨娘的脸上挂着一幅忧伤,说道:“那时你才不到两岁,姐姐深夜来找我,说是又怀了身孕,但是她非常害怕。” 何安听到这里,知道要讲到重点了,反而问道:“害怕?” 苏姨娘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姐姐没说害怕什么,就是说为了你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来找我想办法的。” 苏姨娘叹了口气:“想来,如果当初没有劝姐姐生下孩子,姐姐也许还活着。” 何安听了这话,说道:“难不成,我娘亲是难产死的么。” 苏姨娘摇了摇头,看着何安:“根本,没有挺到生产的日子。” 何安一听,难道也是小产么?那还是赵姨娘做的一切么? 苏姨娘看着何安,并不想说下去了,紧抿着嘴唇。 何安看苏姨娘似乎不想再讲下去,难道又是人人都不会提及的秘密还是说那时候太惨烈。 但是何安想听,何安要听,何安说道:“苏姨娘你就说吧,我需要知道。” 苏姨娘又是一声叹息,继续说道。 “怀胎四个月,姐姐身上开始起疹子,府医来看了,说是怀的孩子天生顽疾还传染,说姐姐绝对活不到产子的日子,老人们相信若是死后产子那便是鬼胎。” 何安一听,瞳孔放大,身体发抖:“怎么会这样。” 何安本就是一个重生的人,就是这些话,不想相信,又能怎么办。 苏姨娘看出何安的不安,紧紧的攥着何安的手,安慰道:“怀的那胎不会有问题的,出了那事也是一夜之间,我是不相信姐姐怀的身孕会是那样的结果。” 何安继续追问:“那后来呢。” 苏姨娘更加小心的看着门外,何安也看着,现在应该是碧莲在文外望风,以碧莲的聪明才智,为了自保是不会偷听的。 苏姨娘也只是看了一眼,继续说道。 “老夫人的命令把姐姐关起来了,强行堕胎,我是没见到过姐姐,站在门外听那声音,就怕的不得了,堕的胎是个男孩,第二天就传来了姐姐病逝的消息。” 苏姨娘仿佛身临其境,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姐姐拼命的喊着不要,拼命的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叫的撕心裂肺,而老夫人和老爷久坐在外面等着结果。” 何安震惊到了,自己的娘亲竟然是这样死的,一时回不过神来,豆大的泪水掉了下来。 苏姨娘拿起帕子擦着何安的泪水:“也没安葬姐姐,就留在了那宅子里,后来府上就把那处宅子拆了,把那地方也封了。” 何安还是止不住的哭泣,苏姨娘也是心疼:“我本就不该和你说的。” 何安倒是觉得,还好听说了这件事,不然自己还真以为娘亲只是简简单单的病逝。 何安不甘,也抓住了苏姨娘的手,问道:“那就没查真相么,肯定有什么疑点的。” 苏姨娘低下了头:“怎么查,人都死了,府里是不会让这种事情传出去的,封了口。” 何安自言自语的说道:“肯定是她赵花容干的,姨娘,这次她敢对你动手,当初她就敢和我娘亲动手。” 但是没有证据,那都是陈年往事,知道的人除了被封口的,就是闭口不谈。 第七十章眼线 苏姨娘何尝不知道是这样的,但是当时又能做些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苏姨娘说道:“就算是知道是谁做的,就算是有证据指向赵花容,也扳不掉她。” 这句话看来是需要知道的重要信息,何安看着苏姨娘,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苏姨娘说道:“赵花容本来就是个小官家的孩子,进了相府,一直顺风顺水,老爷独宠她,老夫人也不管不问,她赵花容是有后台的。” 何安一听,细细想着,何章如对赵花容的纵容,但是却不给她主母的位子,老夫人惩罚赵姨娘也是简简单单,从来不涉及性命,更有一丝忌惮。 苏姨娘说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仅凭这点,就没办法利用老爷和老夫人来掰掉赵花容。” 苏姨娘说在了重点,自从何安重生,无论用了什么方式,何章如和老夫人都像没有力气一样打不出声响。 原来是有后台,这让何章如有利可的还让何章如和老夫人有所忌惮的后台,很有可能是皇家的人。 何安也只能这样猜测。如果是这样,那就能解释朱少阳接近自己的原因了。 苏姨娘看着何安不说话了,只觉得是知道了娘亲死的时候模样惨淡,又没有正经的葬身之地,自然是要伤心的。 何安心痛,为了自己的娘亲心痛,何柔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赵花容对娘亲的做作作为,都叫他们付出代价。 苏姨娘现在就害怕,赵花容会不会把这招数用在自己身上,似乎是求助一样,看着何安,不知不觉把手都攥紧了。 何安感觉到了手上一疼,看向苏姨娘,拍了拍苏姨娘的手背,这才让苏姨娘意识到自己的失礼。 苏姨娘连忙放开了手,干笑了几声,何安倒是不介意的。 苏姨娘说道:“这一时说起来,倒是更让人伤心了。” 何安又重新握住苏姨娘的手:“姨娘应当处处小心,也要养好身子,以前的事过去了苏姨娘就不要再想了。” 苏姨娘点了点头,何安现在自己身边眼线众多,今日还有下毒的,但是这事绝对不能告诉苏姨娘,何安害怕苏姨娘一紧张上了胎气。 但是何安还是不放心:“姨娘,身边可都是靠得住的?” 苏姨娘细细的一想,说道:“都是靠得住的,都是一直跟着我的老奴,小丫鬟也都是我在别院就仔仔细细挑的,这怀了身孕回来,肯定要在身边小心些。” 何安了然的点一点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已经要西斜而去。 今天这一遭走的谁都累的要命,何安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办完,索性站起了身,对苏姨娘行过一礼。 “今日这一波三折,也是折腾的够呛,苏姨娘要早些休息,我便先回去了。” 苏姨娘点了点头,何安小声的退了出去,碧莲还守在门口,何安这一出来,丫鬟婆子们就都进去忙活了。 等周围人少了少,何安对碧莲说道:“你可不愿留在这?” 碧莲跪在地上,倒是识相:“大小姐用得上奴婢,奴婢不会让大小姐失望。” 何安看着碧莲,又说道:“你是聪明人,我不会告诉你,你需要做什么。” 碧莲磕了个头,说道:“奴婢会忠于大小姐,奴婢会把苏姨娘身边的眼线一一拔出。” 碧莲是真的非常聪明,何安一时庆幸能有这样的人为己所用,又害怕这样的人背叛自己。 但是现在,只要自己还处于上风,碧莲就不可能变节。 何安看了一眼碧莲,抬起脚就走了,如今苏姨娘也有自己的眼线,而且也将会只剩何安自己的眼线。 没有人会伤害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等到生产的那一天,一切又将不一样了。 何安出了茶园,形形色色人经过,但是他们的心中的算盘又全都不一样,何安一时觉得,无论是谁,都会因为环境而改变的。 何安一时间停下了脚,脑子里也只有娘亲画像的模样,想不出抱着自己疼爱自己的那个女人样子。 而娘亲死的时候又该多么凄凉,最后,也只有一个牌位,尸骨无存,相府被封上的地方究竟是哪里,何安从来都没听过这样的地方。 这走着走着就走回了院子,桂嬷嬷站在院子门口,垫脚眺望,看见了何安才放下心来。 何安走到桂嬷嬷身前,伸手抱住桂嬷嬷,什么也不说,桂嬷嬷也没有说什么话。 何安抱着桂嬷嬷,叫了一声:“桂嬷嬷。” 桂嬷嬷拍了拍何安的后背,说道:“小姐,已经根据你的吩咐,院子里没有梨树了,倒是没砍,砍了怪可惜的,就连根拔了,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何安点了点头,放开了桂嬷嬷,走进院子,看着本该是梨树的位置翻出了新土,不用旁边整装,原本遮住的墙也露出来了,院子空旷的让人心里空唠唠的。 何安没说什么,回了屋子,桂嬷嬷也紧紧跟着何安:“小姐,那大方有些空旷,你看再置办些什么栽上呢?” 何安脱下外挂,想要换些方便休息舒适的衣服,看着外面的空地,想起今天从苏姨娘那听到的,和桂嬷嬷说道:“快是菊花开的时候了,就中上菊花吧。” 桂嬷嬷点头知道了,正要出门去置办,何安冷不丁的看着桂嬷嬷,问道:“桂嬷嬷,你知道,府中被封的禁地在哪么?” 桂嬷嬷一下子停下了要走的步伐,身体僵在原地,一脸的惊愕不敢回头去看何安。 何安看着桂嬷嬷从未有过的失态,难道娘亲的事情桂嬷嬷是早就知晓的,故意说道:“桂嬷嬷怎么了?脸色如此差。” 桂嬷嬷回过头来,慢慢的跪在地上,不曾看何安一眼,说道:“老奴,曾受恩于夫人,老奴还活在这里,就是因为老奴答应了夫人要好好照顾小姐。” 桂嬷嬷想到了,何安冷不丁的问起禁地的事情,一定是听说了当年夫人去世的事情。 何安没有想要桂嬷嬷怎么样,只是埋怨桂嬷嬷对自己的隐瞒,而且是到死都在隐瞒。 第七十一章梦 何安知道,桂嬷嬷对自己的隐瞒也是站在桂嬷嬷的角度上对自己的保护。 就算前世里那个傻丫头知道了,又会怎么样,还不是觉得看到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纯真美好。 何安这么一想,倒也不愿桂嬷嬷了。 挑起帷幔,何安侧身躺在床沿,目不转睛的看着桂嬷嬷,发现桂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苍白了头发。 何安于心不忍:“桂嬷嬷起身吧,院子里不要种菊花了,布置些常青竹吧。” 桂嬷嬷这才抬起了头来,看何安已经闭上眼睛小憩起来,脸颊的巴掌印子泛了红色,但是何安没有让人备伤药。 桂嬷嬷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伤药,放在了桌子上,默默的退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响起,何安睁开了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那瓶药默默流泪。 常青竹,娘亲为自己绣的常青竹,最后,何安还是觉得现在的自己也在玩一些权谋诡术,有负娘亲对自己的希冀。 现在,甚至连娘亲的脸庞都不记得了,何安一时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泪水滑落进发鬓间,就这样无声消失,但是这其中苦楚也只有何安知道。 何安现在越来越不喜欢自己的周围有人在,似乎自己的戒备心已经影响了自己的性格习惯,让自己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的时候。 也许这就叫孤独。 不知不觉间,何安睡着了,又做起梦来,这次,何安没有再梦见大火中的自己,而是梦见一个贵妇人抱着自己,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曲调轻盈,词话婉转清透,仿佛是在唱道,远山有亭取名小荷,小荷清出水面波,安安然然怡人心脾,可爱孩童携垂柳轻折花在怀...... 何安看不清妇人的面庞,只是这声音让人安心,抚摸自己脸庞的手让自己感觉温暖,周围白云萦绕,竟有一丝青竹香气。 何安安稳的睡着,耳边的轻谣不听,孩童笑声不断。 月夜照着空旷的院子,那棵梨树已经变成了几株常青竹歪歪斜斜的在那随风晃着叶子。 朱少阳抚摸过常青竹的叶子,竹子确实没有梨树那样好落脚,但是这何安拔了梨树,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再来么,可真是绝情。 朱少阳放下了手,趁着黑,开了门进了何安的屋子,看着何安睡的安稳,朱少阳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伤药未曾打开过。 把伤药握在了手里,走近何安,看着何安的睫毛还挂着泪水,但是却嘴角上扬,似乎做着什么好梦。 朱少阳拿着屋子里的方帕,坐在何安的床边,小心的擦了何安脸颊的泪痕,打开药瓶,取出少许药膏来。 借着月光,轻柔的涂抹在何安的脸颊,被打的狠了,红印子越来越清晰。 朱少阳仔细的给熟睡的何安涂着药膏,又拽过被子给何安盖上,腹诽何安不喜欢被人伺候竟然还这样亏待自己。 纤长的手指为何安的脸颊涂抹着药膏,朱少阳小声说道:“你可信我?” 何安没有任何回答,也没有反应,朱少阳收回手时,深情的看着何安,又说道:“有太多的事情,你不需要背负,只要信我就好。” 朱少阳说出了当着何安的面没有说出的话,似乎以这样的方式交谈,更容易一些。 这么多年的独自背负,朱少阳又何尝愿意承受,当伤痛成为了习惯,当狠厉变成习惯,当拒人千里之外成了习惯,朱少阳自己都不曾觉得是悲哀。 何安的出现似乎触动了朱少阳藏在最深处的那根线,那根最柔软的线。 何安的善良,不忍,包容,一瞬间的孩子气,还有想要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那份勇气,这些是朱少阳早就舍弃的了。 而在何安的身上,这些都成了朱少阳想要守护的东西。 何安的决绝,坚持,聪慧,是其他人没有的亮色。 在这浑水般的地方,朱少阳想要保护何安,甚至是想让她远远的离开。 朱少阳看着熟睡的何安,本来确实不想再多接触,但是今日走后,脑海里都是何安那时决绝的脸。 不想就此不再相见,也只好偷偷摸摸。 朱少阳笑着摇摇头,自己也是堂堂三皇子,怎么就落了个和采花贼一样的境地。 想了想,遇到了何安之后,自己好像没少做这样的事情。 朱少阳就这样看着熟睡中的何安,心里从没像这样有一种被填满的感觉。 朱少阳看着何安的脸庞,似乎已经决定,无论何安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自己也一定会把她保护一辈子。 打更人敲了三更的棒子,朱少阳才意识到自己在这已经过了太长的时间了,也该走了,看着何安似乎没有像以前那样做噩梦。 朱少阳从床上站起身,打开门来,看着庭院的常青竹更是碍眼了。将来一定找个机会让何安把梨树挪回来。 清晨的鸟雀叽叽喳喳,何安从来没睡过这么安稳了,何安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越过窗隙照在屋子里,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被子。 何安掀开被子下了床来到桌子前,看见桌子上的药瓶已经打开了,摸了一下脸颊,确实有药物的痕迹。 何安自言自语:“桂嬷嬷来过了么?” 这时霜绘拿着洗漱的清水走了进来:“小姐洗漱吧,今日要和老夫人还有老爷一起用早膳。” 不知道紫鹃伤势如何,正巧霜绘来了,倒也好问问:“霜绘,紫鹃现在如何了?” 霜绘回答:“伤已经大好,但是说是被打的狠了,还要养一阵子。” 何安点头,就开始了洗漱,霜绘问何安穿哪套衣服,何安想了想,这府中出了事不宜太过鲜艳,但是苏姨娘毕竟有孕在身,又不宜太过素淡了。 何安说道:“那就拿那套鹅黄芙蓉的吧。” 霜绘领命,伺候何安穿衣,等穿戴好了衣服,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脸颊确实消肿了很多,但是还有些印记,特意吩咐霜绘,不用掩盖脸上的红印。 何安就是要让何章如看见他打出来的痕迹。 第七十二章早膳 这时桂嬷嬷走了进来,手里还拿了封信。桂嬷嬷要递上的时候,恰巧何安也看见了,说道:“桂嬷嬷,那是什么?” 桂嬷嬷上前,将信双手递上:“今早丫鬟收拾院子时,发现了常青竹上留下的信,说是让小姐亲启,就送我着来了,怕是什么要紧事,就给小姐送来了。” 何安接下信,打开信封,整理开折着的纸,笔锋有劲的书法俨然写到:“春来梨花开满堂,不见更难忘。” 何安看了看信的前后,封皮,似乎都没有落款,何安看着桂嬷嬷:“可看见是谁放那的么?” 桂嬷嬷摇了摇头说:“不知。” 何安把信又放回了信封,一起放在了锦盒中,何安不想去猜到底是谁放的这封信,总不会是朱少阳吧,他怎么会有这种闲情雅致。 何安站起身来,鹅黄对襟小裙衫,芙蓉出水,衬得何安脸色更好,而且还看的出脸上的伤来。 何安迈着莲花小步,去了早膳的前厅,何章如和老夫人已经落座,但是不见苏姨娘和赵姨娘,还有那个何柔。 以前例行的早膳,自然有姨娘和庶出,那时候是因为赵姨娘的缘故不去管什么。 现在,苏姨娘不再应该是有身孕要在茶园用膳,而赵姨娘还有何柔是没有资格了。 何安行礼落座:“安儿起得有些晚了,又擦了些膏药,所以又耽误了些时辰,还望爹爹和老夫人不要怪罪才是。” 老夫人看着何安的脸颊那是一个心疼:“这怎么就不见消呢,是药不够好么?” 何章如愧疚,但是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想必他一个相爷也不可能对着自己的女儿说出什么柔情的话来。 只是说道:“来了,就开始用膳吧。” 老夫人总是给何安夹着菜,又说何安受了委屈,又说何安太瘦。 一家的早膳其乐融融,这时赵姨娘却站在了前厅门前,让气氛一瞬间尴尬了起来。 赵姨娘还需要被被人搀扶才能站稳,怎么还有力气来凑这早膳。 老夫人一脸的不高兴放下了筷子,也不说话,何章如看了一眼老夫人的眼色,说了一句:“花容怎么不好好在院子里养着,怎么到这来了。” 赵姨娘一咬下唇,说道:“今日是十五,例行的早膳要一家人一起吃,花容没忘,花容来迟了。” 老夫人一声冷哼:“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现在你还想着一起早膳?” 何章如看老夫人这样的态度,也不好让花容进门,也放下了筷子,对赵姨娘身边的丫鬟喊道。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赵姨娘受了伤还纵着她出来,赶紧带赵姨娘回院子好好休息。” 现在的丫鬟怎么敢违抗何章如的命令,连忙扶着赵姨娘转身会院子。 奈何这赵姨娘不依不挠,甩开一旁的丫鬟,扬手就是一巴掌:“你们这些贱东西还想拖我回去!” 老夫人这时候对赵花容喊道:“怎么,你还想留在这和我们一起用早膳?我告诉你,你没这个资格!要是不走,就跪在那看着我们吃。” 这赵花容也不是容易妥协的主,膝盖一弯就这样跪在了地上,任由别人搀扶都不去理会。 何安在一边说道:“姨娘,快不要这样,伤上加伤可怎么办。” 赵花容恶狠狠的样子看向何安,何安装作受了惊吓一样,慌张的叫了声:“奶奶。” 老夫人连忙拍拍何安的手,安抚这何安,转而又训斥着赵花容:“你这还敢瞪相府大小姐了?跪在这还碍我的眼,拖回去。” 周围的丫鬟都搀扶着赵花容,要把她拖回去。 赵姨娘就喊着:“我不走,我要用早膳!我不走!” 老夫人听得烦了,手一挥,说道:“赶紧拖下去,还磨蹭什么!” 老夫人都发话了,谁敢不从,硬生生的吧赵姨娘拖了回去。 赵姨娘被拖在了外面,一个用力甩开了拖着自己的人,这一下赵花容也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赵花容装扮也散了,一身华服也是沾了土的,狼狈的样子,眼睛里都是恨的泪水。 赵花容紧紧的握着拳头,愤恨的捶打着地上:“何安,何安!” 这撕心裂肺的叫着何安的名,声音震得周围的丫鬟连连退后,没有敢上前的人。 声音穿透了墙,传进何安的耳朵,夹菜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老夫人。 老夫人气的身体发抖,喊道:“来人,去把赵花容的嘴堵上拖回她自己的院子里去!都是群废物!” 随着老夫人的一声令下,这下出去了两个家丁,有了好一阵子,外面的嘈杂终于停了下来,这下子就安静了许多,何安也继续吃着早膳。 没有说什么话,就好像被刚才的一幕吓坏的孩子。 老夫人看了何安受了惊吓,下了命令:“今后,前院,禁止她赵花容来!要是再听见她直呼大小姐的名字,就拔掉她的舌头。” 何章如没想到老夫人这样的决绝,看着老夫人,何章如也是一惊,看着老夫人想要说什么话,被老夫人一瞪,瞪了回去。 何章如喝了一口粥,叹了口气,又转而看着老夫人,抬起手来那样子就是想提醒老夫人一样,老夫人给何章如一个安心的表情,又看了一眼何安。 何章如知道了,何安在不能多说,况且何章如相信老夫人是有分寸的。 何安看着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这老夫人放出的狠话应该也是逢场作戏。 这么一看,何安才是这府里唯一的外人。 就因为这样,何安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吃完了这顿饭,先行退下了。 何安走出前厅门院,回头看了了一眼匾额,赫然写着,聚合苑三个大字,这名字起得倒是好。 站在门口可以穿过院子看到前厅,再看着里面还在用膳的何章如还有老夫人此时已经在交头接耳上了。 背着何安说一些悄悄话,何安又想到,多少年前自己的母亲也是同桌相食,也是一家人的样子吧。 第七十三章逃离 何安恨极了面前的所有人,无论是施虐者,还是当时的旁观者,都应该遭受应有的报应。 何安再也不想看见这些人的嘴脸了,回过头,走过竹林的紫竹亭,据说,娘亲就是在这里绣下了孩童衣服上的竹子。 何安抬起头看着高高的竹林,正好有阵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这里还真是静逸,难怪娘亲喜欢,想到自己,还不怎么到过这竹园的紫竹亭。 何安走进亭子,在石凳上坐下,摸着石桌,想象着一位贵气的女子在这里幸福的想着自己将来幸福的生活。 就像当初自己嫁给魏琰一样的心态,期待着明天会更幸福,未来会更幸福,没想到,最后,娘亲死在赵姨娘手中,自己死在何柔的手中。 竹林中萧瑟的风,一时吹散了何安所有的愁绪,这时在竹叶声中传来了,悦耳的乐曲来。 何安看着声音来的方向,八尺男儿白衣若云,翩翩携曲而来,涓涓流水划心过,教人开阔心脾。 竹叶清脆携口中,口若丹红奏乐来,铮铮男儿引的何安心有涟漪传开。 何安开心叫了一声:“轩哥哥。” 慕容轩只是吹着竹叶走进何安,丫鬟们也都识相的笑着离开了,竹林里仅剩慕容轩和何安,站在何安身边吹完这曲,说道:“这曲子可好听?” 何安眸若星空,看着慕容轩:“好听,从小,烦心时就听这曲子,定会让轩哥哥逗得笑了。” 慕容轩也是随何安笑着,看着何安没有了忧愁的样子,自己心里就放心了:“安儿,你可知道,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的愁容。” 何安也是最想见到慕容轩的,这位轩哥哥是真心的对自己好的,也是唯一一个接近自己没有任何目的的人了。 何安和慕容轩在一起,似乎那些困扰着自己的问题都散去了,还是那个没有秘密自由自在的何安。 “轩哥哥要是教会安儿这吹奏的技巧,那就更好了。” 慕容轩捏着手里的竹叶,笑了:“若是教会了安儿,那我就又少了一个逗笑安儿的方法了。” 何安佯装生气,提起裙摆就想踹慕容轩的小腿,奈何被慕容轩躲过了:“安妹妹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气急败坏想踢断你轩哥哥的腿么?” 何安放下了脚,一扭身不去看慕容轩,小声的说道:“若是这腿受了伤,那就不能随意来看我了吧。” 慕容轩拍了拍何安的肩膀,何安回头,慕容轩看着何安的面庞好一阵子,说道:“若是安妹妹可以一直在我身边,那就不必这样费心了。” 何安被看的脸红,扭过头回避着问题:“那今天,你可是偷偷来的?” 慕容轩上前两步绕到何安面前,正经的说道:“安妹妹可不能乱讲,我来那都是和相爷知会过的。” 何安噗嗤一下掩嘴笑出了声音,看着慕容轩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更想逗一逗他了,何安说道:“轩哥哥,怎么这么紧张,难道是怕被人捉到你我私会?” 慕容轩似乎是听出来了何安是在说玩笑话,一时也笑出了声,但是听何安说道私会这个词,慕容轩敛下眼神,在看向何安,眼中透着坚定。 “安妹妹可愿意嫁给我?” 何安被这一问惊到了,一时看着慕容轩说不出话来,本来那一句私会也只是一时的玩笑话,怎么就引出嫁娶的问题了。 慕容轩看着何安并不说话,感觉自己可能是唐突了,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索性就说出来。 “安妹妹在这似乎并不开心,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慕容轩最想看到安妹妹开心的活着,我一直,都喜欢着安妹妹。” 慕容轩越说越激动,已经牵起何安的手,真挚的说道:“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去看青山美景,畅游江河湖海,这不是安妹妹一直想要的么?” 何安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打的不知所措,面前的这个人无疑会给自己带来一生的安定与快乐,但是自己是否可以抛弃一切,随他离开这个地方。 何安确实累了,想要离开,想要没有算计的日子,想要不用担惊受怕的生活,不想去考虑明天是否还会活着。 慕容轩说的话好像已经成为了现实浮现在何安的面前,让何安无法自拔。 何安不自觉的也抓紧了慕容轩的手,害怕自己一旦放开就会没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害怕自己一旦放开了手,就不再会有这样的人真心对待自己了。 慕容轩感觉到了何安逐渐抓紧的手,似乎是得到了回应,一下子放下了悬着的心,深情的看着何安。 此时的何安竟然一时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在人前保持着常态的压力终于在慕容轩面前爆发。 何安想起慕容轩从小就帮着自己,对自己好,跟在自己的身后,任由自己撒娇生气。 这一哭,慕容轩倒是慌了神,想要放开何安的手,但是何安却攥的紧紧的。 何安一下子把额头抵在慕容轩的胸膛,带着哭腔:“我想要离开这,哪怕是一会也好,我想离开这。” 何安说的这话,让人心碎,慕容轩怀抱起何安,不知道何安究竟在相府究竟都受了多少委屈。 慕容轩一个飞跃翻过了外墙,怀中的何安还在哭着,相府里外的一切,慕容轩其实都明白,只是何安不说慕容轩也不提起。 今日突然来了,一时兴起带走何安也是听说了苏姨娘怀孕回了相府,何安在相府的处境更为艰难了。 几步飘落随风而起,吹起何安的秀发,何安享受着这一刻,心中有一股兴奋油然而生。 直到一处临水的草屋,慕容轩停下脚来,何安从慕容轩的怀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 茂密的白桦林,围绕起碧色湖泊,湖边木桥临水而建,直到一处草屋,有一支木舟泊在湖边。 何安记起这是哪里来了,轻车熟路的进了草屋,还不忘回头看看慕容轩:“这是咱们小时候迷路了遇到的小屋?” 第七十四章坦白 慕容轩紧随其后,听到何安的话,知道何安没有忘记,欣慰的点了点头。 何安推开小屋的门,走进院子,周围院落种满了杜鹃花,还有芍药。 “这已经不是当年那凄凉的样子了。” 慕容轩看着何安喜欢的样子,也是开心:“这处宅子,被我买下来了,整理出来,当时就发现了这里是好景色了,但是安妹妹当时吓得可抬不起头来了。” 何安回忆起小时候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想起当初跑出来的目的,竟然是找寻娘亲,慕容轩不放心一起跟出来,竟然两个人一起迷路了。 “轩哥哥还在笑话我,你不也是迷路了么。” 慕容轩只是在笑,没有回话,牵着何安的手,穿过草屋,后面更是柳暗花明,又是一景。 何安看呆了,慕容轩说道:“这本来是打算送与安妹妹的,想和安妹妹一同生活在这,闲来垂钓泛舟,赏景抚琴。” 慕容轩一时陷在美好的愿景之中,然而何安却被现实提前拉了回来。 何安站在慕容轩身边,手里是慕容轩温热的手掌,看着慕容轩幸福的规划着将来,在美好的未来面前,何安又想到了自己的娘亲,还有自己的遭遇。 一面是离开后的幸福,但是这离开后,相爷又怎么会放过慕容轩,还有自己的仇恨,何安,心中变得杂乱不堪,已经听不进慕容轩说什么了。 看着慕容轩的侧脸,何安害怕了,害怕自己走上另一种悲伤的结局。 慕容轩得不到何安的回答,回过头来看着何安的脸色已经变了,慕容轩不再说下去,疑惑的看着何安。 何安的理智回笼,逐渐抽回自己的手:“想必轩哥哥提过亲,但是爹爹没答应吧。” 慕容轩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点了点头。 何安说道:“那你可知,私自带我走的后果是什么!” 慕容轩一时激动了起来,眼中也沁了一层泪水来:“我管不了那么多,你知道么,安儿,你爹要把你嫁给魏琰!” 何安愣住了,和前世一样的决定,但是这次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何安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是不会嫁给魏琰的,绝对不会。” 慕容轩苦笑:“那你要怎么做,你能怎么做,原先,赵花容容不下你,何柔处处嫉妒你,现在又填了个怀了身孕的苏念,你要怎么办!” 何安惊讶的看着慕容轩,不知道慕容轩会知道这么多,原来那个毕恭毕敬的慕容轩也不是看不清楚,难道是为了不让自己难过才一直装作不知道的么? 慕容轩看着何安惊讶的样子,摸着何安的头,一如小时候何安受了惊吓,慕容轩那样安慰何安:“我知道,我都知道。” 这下子,终于有人心疼自己的处境了,何安委屈的泪水又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你既然知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要报仇。” 慕容轩看着何安,似乎知道了何安是绝对不会放下心里的仇恨,但是慕容轩是不会放弃的。 “我不知道安妹妹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为了你自己,离开不好么。” 何安摇了摇头:“轩哥哥,送我回去吧。” 慕容轩没有任何动作,何安又说道:“轩哥哥,我也不严看见轩哥哥受伤,若是随了轩哥哥离开,这辈子,也不会过的安生,你应该明白。” 何安垂下了头,说道:“我何尝不知道,现在的一切多么危险,但是我不能逃开,我知道,我的轩哥哥会一直帮助我解决困难,而不是逃开。” 何安定定的看着慕容轩,而慕容轩也留着最后一瞬的希望看着何安。 最后还是没有敌过何安的坚定,慕容轩败下阵来:“我会一直保护安妹妹的。” 话锋一转,慕容轩又说道:“你要把你心里的一切秘密搜告诉我,让我来为你分担。” 何安何尝不想找人分担自己心里的忧愁,但是说出来全部真相又谁会相信,自己是重生回来的,而前世自己生了魏琰的孩子之后被烧死在产房。 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和慕容轩说呢,何安知道,若是自己不说些什么是不会逃过慕容轩的眼睛的。 何安只好把苏姨娘对自己说的关于娘亲的事情说了一遍,慕容轩听得是骨子里透着一股寒意。 “安妹妹,这相府中怎么会是这样污秽不堪,若是这样,我更不愿让你回去了。” 何安这一听,难不成慕容轩要扣押自己在这么,那这相府上下,就连城中也会乱了套的。 何安连忙劝住慕容轩:“轩哥哥,可不能冲动行事,这件事也是要闭口不谈,而我还是要会相府的。” 慕容轩纵然是有万般的无奈,但是也无可奈何,对何安点了点头:“我会送你回去的。” 慕容轩正要走,身影有一丝的落寞,何安不忍,说道:“但是,今日都已经出来了,那轩哥哥就陪我玩个够吧。” 慕容轩听了这话,一改之前的落寞,显得有一点开心:“安妹妹想去哪?” 何安想了想上次和魏琰去的归故里,那里景色好,菜肴似乎也很好,但是上次却是和魏琰一起吃饭,生生的倒了胃口。 自己唯一知道的地方却留下了心理阴影。 这次,何安决定要和慕容轩好好享受一次。 “轩哥哥,我们就在这吧,没有世间的争执,没有庸人的烦恼。” 慕容轩笑了起来,伸出食指刮了一下何安的鼻子:“安妹妹就是会挑地方,怎么说,这地方也是花了心思的,就在这过。” 这次,慕容轩要去准备些吃的,而且还要准备辆马车来,可不能再抱着何安飞檐走壁了,何安也坐在湖边等着慕容轩。 看着湖边的小屋,自己一直的愿望,何安手里捏着的一朵杜鹃,透着一抹幽香。 何安享受着只一瞬间的安稳,不去想相府中的勾心斗角,不去想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 不用害怕自己成为谁手中的棋子,不用防备着周围人的暗算。 就这样,过着平淡的生活。 何安看着远远走来的人,浅浅的笑着。和一个爱着自己的人过这平淡的生活。 慕容轩已经准备好了吃的,前来看看何安,这美人美景,一时间真以为这世间就只有两个人。 第七十五章清净 何安就是打算在这湖边吃些东西,早膳没有吃什么,这又要到了晌午,自然是有些饿了。 慕容轩也坐在了湖边的木桥上,就这样把食盒里的东西一一端了出来,何安看的目不转睛,这些菜可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慕容轩对何安的了解,真的是透彻。 何安已经抓起了筷子,准备慕容轩一摆完就开始品尝。 慕容轩不急不慢的把一盘盘的菜肴摆了出来,结束后示意何安可以开始吃了。 何安咬着筷子看着慕容轩已经摆完了菜盘,这才动起筷子来。 心情好,吃这些东西也变得更美味了:“比起著名的归故里,我更喜欢在这和轩哥哥,赏景,美食。” 慕容轩小喝一杯酒水:“安妹妹还去过归故里呢?” 何安一想,不提也罢,一提就想起魏琰那个猥琐的男子来了。何安又吃了一口,然而慕容轩只是喝着手里的酒。 现在,也许只有酒能缓解心中的苦闷。 何安知道慕容轩心里想了什么,而何安心里也是对慕容轩产生了愧疚,面对这个没有理由对自己好的男人,自己不能对他承诺什么。 今天的相伴,就算是给他的礼物。 就这样,何安安静的吃着东西,而慕容轩也无声喝着手里的酒。 两个人都在享受这短短的清净幸福的时光。 何安放下了筷子,慕容轩此刻已经有了一点微醺的样子,拿起方帕擦了擦何安的嘴角:“我真不愿放安妹妹回去。” 何安接受着慕容轩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是对慕容轩的话,自己却无法回应。 “也许有一天,一切尘埃落定,我倒是真想像现在一样,有屋遮风避雨,湖泊美景闲来垂钓,看几本书吟诗作对,画锦图赏心悦目,抚琴悦耳,人生乐乎。” 慕容轩也痴痴地笑着,似乎这美好的画面已经借着酒劲浮现在眼前了。 慕容轩向后一仰躺了下来,何安看着躺下的慕容轩,千万种话语积在心中说不出来。 何安突然想起,自己的前世眼里心里都只有魏琰,从来没有注意过身边的幸福,自己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前世的悲剧,不单单是自己一个人。 想到这,何安两世都被戴上了命运大枷锁,上一辈子是被人利用走向末路,而这一世她想要拯救所有人的生活。 慕容轩看着蔚蓝的天空,已经有了秋天的感觉,天高云淡,嘲笑着人世间的晦暗。 何安也抬头看着天空,这时候慕容轩开口了:“安妹妹,是时候送你回去了。” 何安还是一脸的不舍,慕容轩看着何安的样子,轻笑了起来:“若是安妹妹还想来,派人来知会我一声,我就来接你再来玩一天。” 何安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就当是又一个地方可以给自己放放假,轻松轻松。 慕容轩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伸出手想要扶何安起来,何安搭上慕容轩的手,站起了身,此时的何安内心是一种很安逸很幸福的感觉。 而这种久违的快乐是慕容轩给的。 马车徐徐赶来,何安坐上了马车,慕容轩也一并进了马车,和何安在一起的时间竟然感觉如此的短。 逐渐离开了这处安静的草屋。 马车中,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何安低着头看着自己握在一起的手,想了很多关于慕容轩的事情,心中升起一阵愧疚,这让何安不由自主的说道:“对不起。” 慕容轩本来是望着马车外,也是心里有事的样子,听见何安突然的道歉,觉得不自在。 “安妹妹为何说这样的话,这不是见外了么。” 慕容轩略一思索,又说道:“无论安妹妹做了什么决定,自然有你的道理,就是,在情况紧急的情况下,我希望安妹妹第一时刻想起我,尽可能的依靠我。” 何安感动的点了点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相府,虽然不是正门,只是在侧墙边上,何安下了车,看着相府的墙,自己的一生是又被拴在了这相府之中。 慕容轩再次抱着何安跃过高墙,几个起落,这次落在了何安的院中,放下了何安,慕容轩看着何安良久不肯离开。 何安说道:“轩哥哥,你该走了,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可就惹上麻烦了,安儿也希望轩哥哥也好好的,不会因为我而不开心。” 这时慕容轩摸了一把何安的头,纵然万般不舍,还是转身离开了。 这下子,何安短暂的快乐就结束了,又回到了这相府之中,令人窒息,换回了屋子,紫鹃在屋子里。 “小姐啊,我的小姐啊,你这半日里到哪里去了,我和桂嬷嬷都急死了。” 何安很高兴看见紫鹃伤势痊愈,拉起紫鹃的手说道:“紫鹃你的伤好了?” 紫鹃心急:“小姐,还管什么伤不伤的,我和桂嬷嬷找了你半天,你可算回来了,我得赶紧和桂嬷嬷说去。” 没等何安说话,紫鹃又跑了出去,何安笑着,这紫鹃冒冒失失的样子可真的是久违了。 自打紫鹃被打以来,身边也只是有霜绘,最近也未曾见过紫鹃,看紫鹃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很是欣慰。 想到当初赵姨娘的作为,何柔的作为。 这两个人,死千百遍都不够。 这么一想,何安好像好久都没有见何柔了,今日的早膳上也只有赵姨娘来闹,不曾见过何柔,也没有任何何柔的消息。 这按照何柔的性子是不应该会发生的情况。 这时候桂嬷嬷急匆匆的从外边赶来,旁边还有紫鹃。 桂嬷嬷一进门,就喊道:“我的小姐啊,你是去哪了,吓坏了老奴,这找你就是没个影,都要去禀报老夫人了。” 何安安抚下来桂嬷嬷的情绪,这被慕容轩带走的事情还是不说的好,不然这桂嬷嬷又要担心了。 这与男子私会在桂嬷嬷的眼里可非同小可,何安不打算说,慢悠悠的坐了下来。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桂嬷嬷这次没有细问,倒是说起了何柔来了。 “小姐,你可知道,芙蓉阁的丫鬟说二小姐得了失心疯。” 第七十六章疯言疯语 这可是个劲爆的消息,何安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问道:“这消息可属实?” 桂嬷嬷看着何安走来走去,不知道这消息究竟是好是坏,还是回答着何安的问题。 “老奴不清楚,但是赵姨娘把芙蓉阁封锁了,消息也没传到老夫人和老爷那里,碧莲来过说起了这事,我就想禀告小姐,但是这还找不到人。” 何安抬起手,阻止了桂嬷嬷继续说下去的话,碧莲来了的话那八成是真的了,也许也是苏姨娘授意的。 如果赵姨娘有什么动作,自然这苏姨娘要比自己消息来得快。 何安抬脚走出屋子,要自己去看一看:“走,咱们去看看。” 桂嬷嬷和紫鹃这就跟着何安去了芙蓉阁。 芙蓉阁外,就有两个丫鬟站在院子口,何安走了过去,却被拦在了院子外面。 “大小姐你不能再进了。” 何安被拦在外面,这时候紫鹃上前对着两个丫鬟呵斥道:“大小姐要进去,你们也敢拦着?” 何安又上前一步,两个丫鬟仍然是坚持自己的立场,何安挥开丫鬟的阻拦:“让开。” 何安挥开丫鬟就一直往里面走,紫鹃和霜绘拼命的挡着那两个丫鬟的阻拦,何安畅通无阻的进了何柔的屋子。 里面更是热闹,丫鬟婆子乱做一摊,围着何柔转悠。 那何柔又是摔杯子又是扔首饰的,何安站在门口看着乱哄哄的场面,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再往里进了。 紫鹃说道:“小姐,我看咱们还是出去吧,看着怪吓人的。” 何安没有退出去反倒是上前一步走的更近,看的更仔细了。 何柔这时候透过丫鬟婆子,看见了何安,丢下手里的东西,大笑起来,其他人面面相觑,看到门口的何安,纷纷跪地。 何柔一时没有人束缚她了,踉跄的上前了两步,看着何安的眼神让人感到冰冷到了骨子里。 何安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相信何柔是真的疯了,但是现在又没看出来她装模作样的样子。 何柔笑着笑着指着何安,说道:“你不是应该死了么,你不是应该死了吗!” 何安当头一棒,不知道何柔的话是从何说起,这时候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连忙爬起来抓住何柔,看着何安的脸色,这下更要堵住何柔的嘴。 所有人都以为是由于何柔在之前想要掐死何安,所以才会这么说。但是何安却听出了另外的意思。 何安一时拿不出主意,但是想让何柔说下去:“让她说。” 这群丫鬟听了这话,也就拽着何柔,不让她乱跑,除此之外,何柔又笑又哭的说着胡话。 “你不是死了么,我已经取代了你,你不可能还活着!哈哈哈哈你不会活着的。” 何柔说的话,也是前世的真相,只是从何柔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让何安以为何柔也知道了一切。 但是并不是,何柔只是一时失去了理智,以为自己已经让她掐死了,并且实现了她一直以来的冤枉。 何安冷漠的看着何柔,说道:“我没有死啊,柔儿妹妹,我怎么会死呢,我还要做柔儿的姐姐,看着柔儿出嫁,看着柔儿相夫教子,看着柔儿一辈子。” 在别人眼里,何安是姐妹情深,而在何柔的眼里,这些话无疑是贬低自己的话,让何柔产生了嫉妒。 何柔奋起想要冲向何安,但是却在一步远的距离被三四个丫鬟拉住,好像还是力气不足,又来了几个婆子把何柔拉了回去。 何柔被拉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也没了力气,只是在笑着。 何安问了一个管事的嬷嬷:“府医怎么说?可还能治好?” 何安不想让何柔就这样疯了,还有更多的报应没有让她承受,怎么就会让她这么疯了呢。 那个嬷嬷便说道:“府医说是气急攻心受了刺激,好好休养是可以痊愈的。” 何安点了点头,又问道:“那赵姨娘的意思呢?” 嬷嬷抬起眼看了一眼何安,似乎在忌惮什么,一时也不敢说出口。 何安没有及时得到答案,看着这个嬷嬷已经出了汗,何安知道,赵姨娘一定是下了死命令。 何安说道:“我是相府的大小姐,二小姐现在有病在身,我还不能了解情况了?” 那嬷嬷一下子被点醒,就说道:“赵姨娘不让二小姐出院子,也不让别人进这芙蓉阁,更不许禀报老夫人,违抗命令那就是一个死。” 何安一听,这赵姨娘真是掌权掌惯了,现在被罢了权还能在府里呼风唤雨,这不,又开始了欺下瞒上。 何安转身要走,这个嬷嬷一下跪在了地上抱住何安的腿:“大小姐千万不能禀报老夫人啊,我们不想死啊。” 何安被抱住,丝毫不能迈步。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也是老泪纵横,何安不忍心为难下人。 “我不会去禀告老夫人的,你们也要管好自己院子里的嘴。” 何安看了一眼何柔的疯癫模样,继续说到:“还要管好你们自己的主子。” 听了这话,嬷嬷犹犹豫豫的放开了手,何安没有了人束缚,抬脚就走出院子。 但是不是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而是改道要去苏姨娘的茶园。何安加快了脚步。 赵姨娘知道何柔变成这个样子,一方面要封锁消息,还要留着何柔坐上嫡出的位子,另一方面就是知道何柔现在的样子,赵姨娘会加快自己的计划。 苏姨娘那里自然就会出事。 进了茶园,苏姨娘正坐在门廊外晒着太阳,肚子微微隆起,似乎这一胎养的还是不错的。 苏姨娘看见何安来了,正要站起来,何安连忙拦下:“姨娘有孕在身,不用起来了。” 苏姨娘知道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就没有继续起来,但是看见何安是分外亲切:“安儿今日得闲来茶园小坐,快上些大小姐爱吃的核桃酥。” 一个丫鬟领命下去了,何安落座在苏姨娘的旁边,这苏姨娘知道自己的喜好,看来也是没少打听自己的事情。 第七十七章深睡 何安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直入主题:“听说何柔得了病,我怕赵姨娘那边会加快计划,针对苏姨娘。” 苏姨娘冷笑一声,看着一旁的碧莲,感激的对何安说道:“我知道那何柔出了事,她赵花容之前就没少使坏,幸亏你给我的这个丫鬟碧莲,防止了不少事情。” 何安也看着碧莲,诶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本事。碧莲只是低着头,不经意的抬眼,对着何安微笑了一下。 何安看见了碧莲的表情,一想,也有可能碧莲是自导自演,何安一笑,本来的目的就是可以用碧莲控制苏姨娘。 现在看来碧莲做的不错,何安对着碧莲一笑应该是回应,碧莲已经知道其中含义,略微一点头,继续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 现在的碧莲可是苏姨娘眼前的红人,而何安更是苏姨娘的恩人。 苏姨娘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这碧莲是真的给我挡了不少灾祸。” 就这说话的功夫,杂务房的刘管事带着人搬着一床新被子来了,苏姨娘看着锦面的棉被,喜欢的笑开了颜,就说道:“辛苦刘管事跑这一趟了。” 说完这话,苏姨娘的丫鬟又给了管事一袋碎银子打点,刘管事接过了,先是对何安说道:“老奴不知道大小姐也在,这倒是失礼了。” 何安点头示意刘管事不用多礼,这刘管事才回答苏姨娘的话:“近日临进秋天,正是降霜前,苏姨娘怀有身孕,当然要仔细伺候着了。” 苏姨娘笑着点了点头,挥一挥手让刘管事下去了。 何安看着苏姨娘的丫鬟正在屋里整理着新的床被,这边的苏姨娘就说道。 “昨日里觉得冷了,才想起眼见着要进秋儿了,才叫杂务房的刘管事拿来一套新被褥。” 何安看着那套被子,似乎没什么不妥之处。 杂务房置办的用品一直都是上乘,何安收回视线,提醒着苏姨娘:“最近确实冷了些,苏姨娘也不要在这廊下长坐了,风寒之气正胜,别伤了身子。” 苏姨娘悠闲的模样倒是放下了几分防备一样,难道听说撤了赵姨娘的权,所以放松了警惕了么。 若是这样,那苏姨娘可就想错了,现在的情况可是要更加防备,快要饿死的狼猛过饱腹的老虎。 “苏姨娘,最近,可要更加小心才是,赵花容现在可是气急败坏的状态啊。” 苏姨娘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模样,无论长了多少心眼,这苏姨娘还是这样心宽的很。 何安还想劝说几句,但是苏姨娘却起身回屋丝毫不给何安说话的机会,这真是几日里给养得任性又娇惯。 碧莲跟在苏姨娘的身后经过何安的时候,对着何安摇了摇头。 何安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碧莲就是想让苏姨娘大意。 确实,这样子,苏姨娘就可以为自己所用,而且更容易掌控。事实上,何安在意的仅仅是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何安打消了让苏姨娘保持警惕的念头,跟着进屋和苏姨娘说起家长里短来了,苏姨娘略显疲惫,就躺在床上歇息。 听着何安的话,悠悠的困意,新被褥好像还带着一股香味,催人入眠,竟然想要入睡。 何安看着苏姨娘的倦意,唤了几声姨娘,没有回应,想来确实也累了,何安也没有说什么,再待下去也是无趣,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刚跨过门槛,却停了下来,这时候的何安突然意识到,赵姨娘虽然被撤了权,但是没有改变她在相府中一手遮天的局面,从何柔的事情上就知道了。 这时的何安退回到了屋子,看着安睡的苏姨娘,何安充满疑惑的走过去,在苏姨娘的耳边轻声唤了一声:“姨娘。” 没有回应,何安伸出手又摇晃了几下,声音也高了几分:“姨娘,醒醒,姨娘!” 何安一下子慌了神,连忙掀开被子,坐在苏姨娘的身边,晃着苏姨娘的胳膊,没有任何反应,何安马上就反应过来。 “碧莲,快去请府医!” 话音一落,碧莲跑了出去,药园的路她熟悉,而且和白先生也是相识的。 苏姨娘现在沉睡唤不醒的样子,一定是被下了药的样子,何安连忙查看着苏姨娘刚才喝的茶水,但是自己也喝了这个茶水,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有是什么,突然间,何安的脑子里闪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刘管事。 换回头看着那床新被褥,苏姨娘的不自然就是接触了这床被子开始的,难道被子有问题? 何安连忙吩咐到紫鹃和霜绘:“快,帮我把苏姨娘抬到软榻上。” 三个人好不容易把苏姨娘搬到软塌上,何安随手打开了窗子通风。 何安走到床边,抚摸一把被子,凑到鼻子下方闻了闻,似乎没什么不一样的。 紫鹃递来了剪子,何安接过剪子,对着被子,一剪子划开了被子的锦面,棉花一下子暴露出来,什么都没有。 何安把剪子递给紫鹃,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不是这新被子那又会是什么。 这时候,碧莲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来了。穿着朴素但是干净,面善肤白,说不上帅气但是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 何安是让碧莲去请府医的,怎么就带来了这么个人。碧莲上前说道:“这是药园的白先生,也懂医术,奴婢不敢叫府医,所以叫了白先生来。” 何安点了点头,拉着这位姓白的先生来到苏姨娘的软塌前:“先生,靠你了。” 白玉凉也不耽误时间,连忙把脉,诊了一会,就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卷布,打开来,大小不一的银针历历在目,白玉凉对准几个穴位小心的下针。 最后一针结束,白玉凉停下了动作,看着苏姨娘,屋子里一下也静了下来,都在注视着苏姨娘。 突然间,苏姨娘急喘起来,又是一阵咳嗽,这才醒了过来,何安一下子松了口气。 抓着苏姨娘的手就是不放,而白玉凉已经开始拔针。 第七十八章香料 “姨娘,你可要吓死安儿了。” 苏姨娘似乎还不是很清醒,看见了何安,问着:“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围在我这了。” 何安看着苏姨娘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了,说道:“你这一睡,就唤不醒了。” 就这说话的空隙,白玉凉看了看床上被何安划开的被子,又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翻开这个看看翻开那个看看。 最后,停在了梳妆台前,拿起一盒香料闻了闻,似乎是了然于胸,将盒子握在了手里。 何安看着白玉凉,这才说道:“白先生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白玉凉看了一眼何安,勾着嘴角笑着邪魅,这一笑,倒是一改之前亲和模样,透着一股纨绔样子。 “瞧你这丫头问得这问题,我要是不知道,怎么会救得醒她。” 何安不喜欢他的无礼,皱了皱眉毛,但是还是忍住了不发作。 倒是这白玉凉看着何安的模样,一想,还是,装模作样的行礼:“大小姐好,在下是在药园谋生计的药农,名叫白玉凉。” 何安倒也不想计较什么,现在要查出是什么东西造成苏姨娘这幅样子才是主要的。 “白先生现在可以说是为什么了么?” 白玉凉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抛着手中的盒子,看着何安的眼神让何安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大小姐不必见外,叫我玉凉吧。” 何安瞪了一眼这个没有礼数的人,而白玉凉看见何安瞪了自己一眼,也不卖关子了,说道:“大小姐猜的不错,是那被子的问题不假,但是少了一半。” 说着这话,白玉凉又抛了一下手里的盒子。 何安看他这意思,应该是和他手里的盒子有关,实在是不喜欢他继续卖关子了:“你倒是快点说啊。” 何安实在是不耐烦,哪里找的这样的人,着实让人生气。 白玉凉被何安突然之间的脾气吓了一跳,差点就把手里的盒子掉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接住了,这才说道:“这盒香料,和被子里放的料相辅相成,单一件是不会有什么,都是安神助眠的好东西,但是懂医的知道这两种不能共用。” 白玉凉指了指苏姨娘。 “如果共用,那就像这样深睡不起,直到在睡梦中死亡,说真的,这样的死法还是不错的。” 苏姨娘吓得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就指使这丫鬟把被子拿出去烧掉,连香料也不留。 何安这时候站在旁边看着一切,没有人会比赵姨娘更想要苏姨娘死。苏姨娘视乎也也意识到有人设法要杀了自己。 当然也能猜出来是赵花容,苏姨娘气急败坏的喊道:“查!给我查!让刘管事来给我说清楚!” 一个丫鬟就这样跑出去了。何安知道,就算是问了刘管事也问不出什么实质性的答案。 刘管事未必是始作俑者,若真是的刘管事做的这些,他完全可以说是丫鬟不懂事,拿错了,又或者干脆直接说这是个意外搪塞过去。 而赵姨娘现在无权又不能出院子,自然谁都不可能赖在她的头上。让刘管事来问话,苏姨娘何尝不是为了借此机会将大权握在手里。 现在这个紧要关头,赵姨娘没了相府的权利,自然也不能让苏姨娘握在手里。虽然何安已经与苏姨娘联手,但是实质上又各怀心思。 但是何安明知道结果,并没有拦下苏姨娘。 因为,如果刘管事真的听命与赵姨娘,苏姨娘的动作会帮助何安铲除异己,就算苏姨娘要安插自己的人,通过碧莲的谏言,安插的人也会是何安的。 如果刘管事并不知情,苏姨娘还强行给他带了个谋害子嗣的帽子,就会失信于人。 大权依旧不会掌握在任何手里,这府里上上下下一些琐碎的事情还是何安说的算。 无论怎样,何安才是最大的赢家。 苏姨娘气的脸都红了,然而何安也是表现出一副担忧的样子,怎么说也要在苏姨娘面前装装样子。 “这次幸亏白先生来的及时,医术高超,救下了姨娘。” 何安不得不谢谢这位白玉凉,虽然是不愿意和他多说什么话,但是,礼数上也不能差了。 白玉凉却不以为意,看着何安的表情多了一抹轻蔑:“大小姐的情绪可真是收放自如,世家小姐都是这样的虚假么?” 苏姨娘没听懂这位白先生说的什么意思,但是何安知道,从眼角处看了一眼白玉凉,真是天下的大实话都是他说的了。 何安不高兴白玉凉这样说她,但是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 白玉凉嗤之以鼻的虚假,正是何安的保护墙。 这时候白玉凉觉得无趣,苏姨娘这时候反应过来了,知道是这位白先生救了自己,连忙道谢。 “多谢这位白先生了。” 白玉凉抬起手,他还真不屑于苏姨娘的几句好话,反倒是觉得何安生气的样子有趣的很。 这一下白玉凉特别自然的坐在了何安的身边,何安站起身,挪了个位子,远远的躲开,但是没想到,这白玉凉紧紧的跟上何安。 “看来大小姐是不愿意看见在下啊,在下怎么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小姐呢?” 何安看了一眼苏姨娘,这白玉凉这句话说得绝对是故意的,白玉凉刚救了苏姨娘,自己若是跟白玉凉使小性子,那就在苏姨娘面前毁了自己的形象。 何安无可奈何的说道:“白先生多虑了,白先生是救命的恩人,我怎么会对白先生有意见。” 话外之意,白先生救的事苏姨娘,而自己确实是对白玉凉的自来熟套近乎有点意见。 白玉凉旁若无人的笑了起来,这时候刘管事匆匆的来了,白玉凉瞧见了也不再无礼。 苏姨娘看见了来人,还没说话,刘管事就跪在了地上:“饶命啊,小人,小人不知道有人借被褥害姨娘啊。” 苏姨娘憋着一股劲喊道:“不是你,那你怎么知道这事了!来了直接喊饶命,怕是心里有鬼吧。” 刘管事一下子僵在原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指着带自己来的小丫鬟:“她,她在路上告诉我的。” 第七十九章药园 小丫鬟也一并跪在了地上,惊慌失措的样子倒像是真的:“我,我不知道不能说啊,刘管事不理我,我就只能把事情如实相告啊。” 刘管事也急眼了:“你这小丫鬟,我何时不理你了,你倒是说说!” “够了!”苏姨娘也听不下去了,这样子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只是觉得自己真是对着两团棉花用力打呢,反倒是像是在耍苏姨娘。 这一声喊得屋里静悄悄的,也没人敢说话了。 苏姨娘指着刘管事,后者也是满头的汗哆哆嗦嗦的跪着,想要说话可这嘴怎么捋也捋不直。 苏姨娘一边生气,一边看刘管事的样子也不知道问些什么好了。 何安觉得,刘管事是真的不知道,这样胆小怕事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算是赵姨娘指使的,他也没这个胆子,反倒是应该从香料下手。 何安一把夺过白玉凉手中的香料盒子,问道:“刘管事,你暂且不要害怕,找你来是想问问你,这香料可也是从你杂务房送来的?” 刘管事递上一双老手战战兢兢的接过盒子,人老了眼神也不好,硬是仔细的瞅了半天才说话。 “这盒子我是见过的,但是里边的东西可不是咱们府里的。” 何安收回盒子,也打开了看了看香料,在自己眼里,这和普通的香料没什么不同,苏姨娘却问道:“那被子里的香料呢,你可知道?” 刘管事深深的点了下头:“那被褥不是嵌了香料的,而是在做之前棉花用香料熏过,那种是老夫人吩咐过,为了苏姨娘特别配的。” 看来,送香料的人,是知道,这被子里棉花香薰的配方,提前就备好了香料,先送来用几天。 就算是事后苏姨娘死在睡梦中,那也是一个及其巧的一个意外。赖不到谁的头上,也不可能查出来究竟是谁。 何安摆弄着手里的盒子:“想必,已经问不出这香料是从何而来的了。” 一旁的白玉凉却突然说道:“这香料肯定是从药园来的啊。” 何安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白玉凉,没想到这个喋喋不休的人这时候一鸣惊人来了,但是药园直属老夫人,又能怎么查。 白玉凉可不管这么多。 “你们用的东西,但凡是香薰过的,配料都是出自药园之手,第一经手的肯定就是府医了,毕竟他了解的最多,配出这样的局来也不是难事。” 这么说倒是清楚了很多,就凭着白玉凉的这番话,何安心里消除了一些对白玉凉的反感。 但是,这一丝的好感没有维持太久,白玉凉继续说道 “但是也不能认定是府医干的,因为药园和府里的丫鬟家丁也多有来往。” 何安一时有些不明白,药园一直是闲人免进的。 白玉凉看出了何安的疑惑,又继续说道:“有时候丫鬟家丁小来小去的病,没人管,都是去药园问诊求药,相互照顾,自然也都熟络。” 相互照顾这个词让白玉凉说的格外的隐晦,这时候紫鹃趴在何安的耳边说道:“我们给药农些钱,他们就给看个病抓个药。” 何安这就明白了,药园在私下里也就是个做生意的地方了。 紫鹃都这么说了,那白玉凉就没有诓人。 何安一下子明白了,就像是碧莲可以请来白先生,那别的丫鬟就有可能认识其他的药农。这是一张杂乱无章的人际网。 药园也是个不小的院子,人也是不少的,相府里的人也很多,这些人交织在一起根本查不到源头来。 何安看着苏姨娘,想必此时的苏姨娘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不再对着刘管事撒气了,何安对刘管事说道:“刘管事先去忙吧,今日也就是问些话。” 何安给了个台阶,苏姨娘和刘管事也只能顺着走下来,刘管事退了出去。 何安站起来左右的走着,在苏姨娘的耳边小声说道:“这事无非是赵姨娘指使的,查不出也不能怎么样,苏姨娘还是消消气,养胎要紧。” 白玉凉好奇何安说了什么,伸直了脖子也没听清什么。 何安说完这话,看到苏姨娘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也要真的好好休息休息了,安儿也早些回去吧。” 如此说来,大家也都散了,何安出了房门,白玉凉正等在门口。 何安正想绕过去,白玉凉却一把抓住了何安的手臂:“刚才的诊费可还没给呢。” 何安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回答:“刚才又不是给我诊的病,为何找我要诊费。” 白玉凉这时候放下了手,笑的邪魅打量着何安:“行啊,相府大小姐赖账也是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啊。” 何安没有理会白玉凉,而是问起身边的紫鹃:“你们平时给多少诊费,给他就是了。” 紫鹃掏出些银子来,但是白玉凉却没接。 “这给苏姨娘看病和小丫鬟看病能一样么,不够不够。” 何安看着白玉凉实在是不耐烦了:“那你想要多少。” 白玉凉若有所思的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正对着何安郁闷的脸:“我不要钱。” 何安冷笑:“你不要钱,难不成是想要权?” 白玉凉一拍手:“正是!” 何安不相信自己竟然一句玩笑话就说中了,但是白玉凉能和自己要什么权。 “我只不过是相府里的大小姐,一切人事安排我说的都不算,我怎么能给你权。” 只见白玉凉摇头晃脑的说道:“非也非也,我要的权可不是在相府谋差使或者是高官厚禄。” 何安不明白了,要权不就是这两种么?难道白玉凉还有其他的目的。 白玉凉又走回到何安身边,这时倒是收起了自己的那副点儿郎当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对何安说道:“我要的权,是随意出入相府的权利。” 何安侧过脸看见白玉凉狭长的丹凤眼中透着志在必得,这个人也是不简单,同样,对于相府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让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在相府里,不知道是祸是福。 第八十章医师 何安转过头退后一步,说道:“这我也办不到。” 白玉凉又笑了起来:“这件事,大小姐办得到,这今日来相府也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只要大小姐一句话那就成了。” 何安似乎明白了白玉凉的用意,但是还并不能确定:“你是说,你要让我承认你是我的专用医师?” 白玉凉点头,眼神里对何安透着一股夸奖,就像是看着位背下来三字经的孩子一样。 “没错,我要做你的专属医师,这样,完全可以随意出入相府。” 白玉凉说的没错,身为嫡出大小姐的何安确实可以找一位医师在自己身边,但是白玉凉来历不明,主要的目的又是想随意出入相府。 何安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应该留下他,一方面,府医是赵姨娘的人,自己手边确实缺一位懂医的人来防止紧急情况的发生。 另一方面,也许,白玉凉的目的可以帮上自己的忙,毕竟,娘亲去世的禁地依旧是个迷。 最后,何安还是答应了。 “我可以让你成为我的专用府医,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听我的差遣,我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以随意做你想要做的,只要不是涉及我的利益,都可以。” 白玉凉因为何安答应的痛快,倒是多了几分欣赏,所提的条件本就是应该做的,这时白玉凉正经的对何安施了一礼。 “在下,听大小姐差遣。” 已经说定了这样的事情,何安这下可以回去了,白玉凉目送着何安回去的背影,也折路反回药园。 回到院子后,何安刚坐下喝口茶,霜绘正巧从外回来,见到何安赶紧说道:“小姐,方才郡主来了。” 何安停下了喝茶的动作,放下茶盏,这几日确实没有和朱少婷联系了,自己和朱少阳说了那样的话,朱少婷本不应该再找自己的,也许有什么事。 何安就问霜绘:“郡主可说找我有什么事情了么?” 霜绘摇了摇头,说道。 “郡主着急的来了,奴婢问了是否有急事,若有急事奴婢好去找小姐回来,但是郡主说没事,就坐着等着了,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小姐回来,郡主就回去了。” 何安点了点头,霜绘也就退下了,此时的何安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率直的朱少婷,心中有对朱少婷的愧疚,对拒绝朋友的不舍,还有一丝被背叛的害怕。 现在感觉与朱少婷走了个岔路也是好的,至少不用相互见面,尴尬起来。 何安也没有派人去问朱少婷有什么事。反倒是一个人坐着想起今天的事情来了。 似乎对何安好的人都被一把推开,推开之后,何安竟然义无反顾的投身在满是仇人的世界中。 紫鹃看着何安显得有些落寞的样子,心口有些痛,不知道该劝说什么,自从小姐从假山上掉下来昏迷醒来后,就经常这样一脸悲伤的坐着出神。 紫鹃都看在了眼里。 何安不知道现在自己走在了什么样的路上,似乎,比当初的目的更加复杂了。 原本以为,复仇很简单,没想到,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变数泛起的涟漪,何安已经看不见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了。 何安仔细的算着日子,再有二十天,就是前世嫁给魏琰的日子,想来,前世正是这几日的时候,何章如对自己说起了魏琰提亲的事情。 时间过得太快。何安突然害怕起来,害怕何章如突然对自己说魏琰的事情,自己该如何拒绝。 何安不愿意去想了,这时,何章如派人传话。 “大小姐,老爷让我禀告大小姐一声,今日晚膳请去前厅与老爷一同用膳。” 这何章如来的突然,什么时候请自己一起用过晚膳了,这事突然必有蹊跷,何安问道:“只有爹爹一人么?” 传话人摇了摇头,说道:“还有魏公子也在。” 何安打了个寒颤,难道该来的终究会来么。 何安还没想好要怎么应付何章如,何章如还是相爷,还是何安的父亲,何安就不能公然的违抗何章如的决定。 何安一想,便掐着嗓子,沙哑的对传话的人说道:“回禀老爷,我嗓子有些不舒服,怕是染了风寒,不能一同用膳了,来日舒服些再向爹爹请罪。” 传话的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何安挑下帷幔,一下子躺在了床上,拽过被子改在身上。 传话的一看,也不能强行的叫大小姐去用膳,便退出了何安的院子。 换看着那人已经远远的走了,握紧了拳头,时间不够了。 而前厅中的何章如听见了传话人的回话,皱了皱眉头,提起酒杯,就对旁边的人说道:“小女体质差,染了风寒,来日再谈婚事吧。” 何章如的身边不是旁人,正是魏琰。 魏琰眼中闪过可惜,但是面对何章如,自己又不能纠缠,再者若是何安身体真的有恙,又怎么能勉强她来前厅。 再说这次和相爷一起用晚膳已经是魏琰莫大的荣幸了。 魏琰对自己的怜香惜玉沾沾自喜,一直在心里问着自己怎么会这样完美,再见到何安的时候,一定要让何安看着自己移不开视线。 魏琰双手拿起酒杯,对着何章如抬了抬酒杯底,一饮而尽,说道:“大小姐体质差,自然要好些将养身体,若是因为在下严重了风寒,在下也是过意不去。” 魏琰又把何章如的酒杯倒满了酒,继续说道:“本来,我应该对相爷叫一声老师,从未想过会有一天可以和相爷同桌吃酒,是在下的荣幸。” 何章如欣然接受魏琰的斟酒,魏琰同样给自己倒满了酒杯,说道:“现在这推杯换盏,大小姐女儿身也不合适,在下考虑不周,罚酒三杯。” 说完这话,魏琰连续喝了三杯酒,何章如看着魏琰彬彬有礼的样子,也喝下自己手里的这杯酒。 似乎心里的女婿人选,就已经是确定了魏琰,绝无二人。 魏琰心知,讨好何章如的重要性,身边有美人相伴,朝堂上举足轻重的相爷是自己的岳父,此时的魏琰似乎已经看到了将来自己仕途飞黄腾达。 何章如此时心里心心念念的也是要通过魏琰稳定自己的势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又有谁的将来是可以掌握在手里的,明天会发生什么,谁都不会知道。 第八十一章格局变化 一连几日过去了,何安一直称病闭门不出,就连老夫人探望也没说几句,何章如从来没有出面,但是送来几次补品。 何安不出门,但是不代表自己不闻窗外事。 赵姨娘因为大权旁落,从后院的东面院落搬到了西边的偏院,闲庭芳。当然这个决定是老夫人下达的,赵姨娘气的吵了几次还是老老实实的搬了去。 何柔的病倒是好了许多,精神也不错乱了,前些日子还帮着赵姨娘搬院子。 没想到老夫人知道了之后,以何柔孝顺姨娘的理由,让何柔搬到了闲庭芳的旁边,素音苑。 就连何安的院子,老夫人说何安总是遭难,也该换换风气,何安用的器具一并换了,换成了更好的,外加了一面翠玉山水屏风。 就连院子的牌匾也改了名字,老夫人让何章如亲手写的,名字何安倒是满意,比之前的要硬气些,雁秋阁。 院子里也是翻新过得,填了一方水榭。 相府搬的如此大的动静,也是彰显了权利的改变。似乎权利都集中在了何安的周围。 赵姨娘除了在老夫人那闹过,也到过自己的院门前闹,但是也没能进来。 朱少婷来过几次,何安一律不见。 倒是慕容轩悄悄的来过机会,和何安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就离开了。似乎也在忙些什么事。 其实何安不是不着急出门的,但是最近魏琰来的可勤快,就算没有何章如的允许,也是随意出入后院找何安,让何安着实烦心。 何安站在窗口,院门外魏琰这又来了。 “紫鹃,找个理由打发了他。” 紫鹃已经轻车熟路了,也觉得这位魏公子烦死人了,出了门就对魏琰下逐客令,连礼都免了。 “小姐今日身体不舒服,魏公子还是回去吧。” 魏琰手里还拎着几个装着补品的礼盒,看着小丫鬟的传话,何安还是不见自己,抬了抬手还想说话。 紫鹃一把夺下礼盒,转身就进了院子关上了门,魏琰可是碰了一鼻子的灰,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紫鹃拎着礼盒进了屋子。 “小姐,又是这么多的礼盒呢。” 何安看着这些豪华的盒子就是头疼,说了一句:“紫鹃拿下去你们自己分了吧。” 紫鹃已经知道了何安肯定不要这些东西,连忙谢过小姐,欢欢喜喜的拿下去了。 魏琰每次拿来的东西,何安都让紫鹃和霜绘这些小丫鬟自己分了,这阵子何安不见外人,倒是养肥了自己的丫鬟。 魏琰左右不是,屡屡碰壁就快磨没了魏琰的性子,抬起手又敲了敲院子的门,这下子竟然没人应了。 魏琰又敲了敲门,这是在身后有个声音响起。 “魏公子,找姐姐可有急事?” 来者正是何柔,久病以来,又搬了院子,这是第一次来何安的地方,从外面看来,何安的院子修缮的不输老夫人的院子,何柔生气,正要找何安闹事。 就看见了魏琰站在何安的院子外面。 何柔行礼,落落大方,魏琰也回做一礼,说道:“倒不是什么急事,只是相爷说起大小姐身体有恙,作为相爷的门生,理应慰问。” 何柔看了一眼何安紧闭的院门,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都让何安占着好,自己还搬到了偏院里,魏琰还三番两次的来这。 何柔不服,凭什么何安什么都不做就会拥有一切。 魏琰看着何柔的脸色越来越差,害怕这发过疯的二小姐又犯了病,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何柔看着魏琰退后似乎还想要走,难不成忘了我何柔了么。 “魏公子怎么避开我了,就像见了瘟神一样。” 魏琰哪敢承认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赶紧澄清道:“二小姐多虑了,只是在下身在相府后院,自然要注意言行举止,切不可坏了相府名声。” 何柔一听,魏琰也算是见过自己身子的了,现在倒是想起言行举止来了。 “你分明就是躲着我,我哪里比不上何安,她不就是个嫡出吗!” 何柔把话说了出来,吓得周围的下人都跪了下来,害怕这要是有心的人听到了那还得了。 魏琰也是惊讶何柔这话,以前觉得何柔不过是庶出小姐都会有的一些小脾气,但是都是会有分寸的,但是没想到这何柔竟然胆敢大声的说出诋毁嫡出的话来。 魏琰对何柔说道:“二小姐万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这要是让人听见了,可如何是好。” 魏琰说的没错,此时何安正在院子里趴着门听呢。 紫鹃也跟着何安一起趴着门听,桂嬷嬷一看这两个人的模样就想笑。 何安也是听丫鬟说的,看见何柔来了,正好魏琰也没走,何安实在是好奇这两人又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是点出了爱情呢还是点燃了黑火。 何柔一侧身,不爱听魏琰的话,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反驳道:“听见了,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我也是相府的小姐。” 魏琰抬眼看了何柔一眼,这话真是狂妄,也不知道何柔是怎么想的,再外人面前也敢如此大言不惭。 魏琰对何柔的好感又降低了,而何柔旁边的丫鬟鼓起勇气拽了拽何柔的裙摆,提醒着何柔要注意言辞。 何柔根本不管,反倒是更加生气,大声呵斥那个丫鬟:“你是什么东西,也想管着我?” 何安看着这一幕,何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丝毫不加掩饰,甚至是在魏琰面前还是这样的娇纵跋扈。 这不是毁了自己树立的好形象么,何安摇了摇头,又感觉是自己多虑了,兴许人家魏公子就喜欢这样的姑娘。 但是魏琰是真的不像何安想的这样,面对何柔的不讲礼数,魏琰是真的不欣赏,但是何柔这幅皮囊,魏琰是真的觉得精致。 “二小姐消消气,大人大量不与这丫鬟计较。” 魏琰看了一眼何安仍然紧闭的大门,也许何柔来了,何安会打开门来,迎接别人进去,这么一想说道:“二小姐来,也是有事,不知道大小姐可否见你。” 第八十二章见面 趴着门听的何安听见魏琰的这句话,连忙拉着紫鹃离开门口,进到屋里,这魏琰用了激将法,这何柔要是被气急了,还不直接毁了这门进来。 确实,何柔的确被魏琰的话激到了。 “我来,就算是大小姐,也要见一见的吧。” 何柔说完,就走上前敲上门了,没人应就敲得更狠了,何安不敢让丫鬟们去开门,因为这要是撞何柔气头上了,挨打了何安还是会心疼的。 何安走了过去,正要开门,紫鹃拉了一把,摇着头表示不让何安开门,但是何安只是看了一眼紫鹃。 不管怎么样,这门也不能一直关着,不让人进,怎么说何柔都是不开门她不罢休。 何安打开了门,何柔一个踉跄,等站稳了正要对开门的发火,仔细一看竟然是何安。 何安气色红润不像是久病的样子,反倒是何柔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何柔轻笑一声,说道:“姐姐大病,看来是已经好了。” 何安没有说话,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明摆着的事实就是自己并没有什么病,何安看了一眼魏琰,也是一脸的不相信。 何安笑着对何柔说道:“只是稍染风寒,将养了几日倒也好了,就是身体乏得很。” 何安侧了侧身,抬起手指路好让何柔进屋说话,何柔倒是不客气,趾高气昂的走在了前面。 何安又继续说道:“比起妹妹的失心疯,我这点小病不算什么。” 这下子,何柔停下了脚步,骤然回头差点和何安撞上。 “何安你......” 何安明摆着是在气何柔,奈何何柔也只是在背后能耐,见了何安还是不敢出言不逊。 魏琰还站在院子外面,何柔实在不能和何安说什么,就把话头转向了魏琰。 “魏公子怎么站在门外,快些进来吧。” 何安嘴角抽搐,这何柔倒是把这当成自己的院子了,随意叫别人进来。何安一脸郁闷的看着魏琰,那眼神就是在说,你敢进来试试。 何柔看魏琰一时踌躇不前,拉起何安的手说道:“没事的,姐姐宽爱仁厚,是不会介意的,对吧,姐姐。” 何柔真是抓住了何安厌烦魏琰的这点,就是非要让魏琰一起进来,没办法,何柔这样说了,自己又不能胡搅蛮缠的不让魏琰进门。 何安只好点了点头,这下子魏琰笑了起来,一脚跨进何安的院子,魏琰的这一笑,何安就觉得恶心,反倒是何柔被迷住了。 何安也趁机抽回被何柔握着的手。 三个人一起进了屋子,何安和魏琰相继坐在椅子上,紫鹃低着头上了茶水。 何柔没有坐下,而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着何安的平时用品,何柔真是越看越生气,这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比自己院子里的好上百倍。 何安发现了何柔眼中闪烁这嫉妒,心里高兴,忍不住说道:“柔儿妹妹要是喜欢什么,拿回去便是,我也不差这一两件的摆设。” 何柔更是生气,何安这话不就是故意的看不起自己么,何柔被这么一说也不闲逛了,坐在椅子上,也是一脸的不高兴,和说出的话一点都不搭调。 “姐姐真是心肠好,处处都为柔儿着想,但是柔儿也不能夺人所爱啊。” 何安也不管何柔说什么话,只要何柔不痛快,何安这心里就是高兴。哼起了慕容轩教的小调来。 魏琰喝了口茶,听着何安口中欢快的曲调,说道:“安儿哼的这是什么调子,听起来让人身心愉悦呢。” 何柔可听不出什么愉悦,只是看着喝啊得意的嘴脸,真想现在就扑上去撕烂,竟然还这样勾引魏公子。 何安丝毫不想和魏琰多说什么话,今日让他进来也是因为何柔的蛮横。 何柔却想到别的地方去了,见何安也不搭理魏琰,丝毫没有回话的意思,更加生气,攥的手帕都出了褶子。 “姐姐,魏公子问你,你哼的什么调子。” 何安停下了,神秘莫测的说道:“这调子,只有有缘人听见了调子说得出名字来。” 魏琰一听,这明摆着说自己不是有缘人,就是在拒绝自己的心意,想想也是,何安一直也不正眼看自己一眼。 魏琰攥紧了拳头,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 何安观察着魏琰的一举一动,比起刚才的阿谀奉承,现在的魏琰竟然表现出一丝的不满。 看来是已经说到他的痛楚。何安这么说也是为了让魏琰再自己这里死心。 但是现在魏琰想的恰恰相反。 倒是何柔听了这话,怒气无法遏制,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带的椅子都翻到在地。 指着何安大步走了过去,正要发难,从院子外匆匆跑来个人,一进屋就抱住了何安。 “我说何安呐,我可算是见着你了。” 何安恍惚回神,才发现如此亲昵的抱住自己的人正是许久都没有见过的朱少婷,何安一时说不出话来,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会与她见面。 何安推开了朱少婷,干笑着掩饰尴尬:“郡主,你怎么来了。” 朱少婷似乎对何安的动作有些不满,看了看屋子里坐着的何柔还有魏琰,一瞬间生起气来了。 坐在椅子上一脸委屈的看着何安,指着魏琰和何柔,不高兴的抱怨道:“他们能来,我就不能来么,亏我们还是好朋友呢。” 何安看着朱少婷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何安为什么躲着她,难道是朱少阳并没有和她说清楚那天发生的事情么。 何安叹了一口气,要怎么对朱少婷呢,这是个需要好好思考的问题,何安心里还是存在着芥蒂。 何安笑着,但是却没办法发自内心的对朱少婷笑出来,看了一眼被朱少婷说的一直低下头的魏琰,甚至忘记了行礼。 何柔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时的气氛,只有何安来打破了,处于礼貌的问:“郡主今日前来,可有什么事么?” 朱少婷这时候倒是一改之前的委屈模样,原来都是装出来的,现在的朱少婷挂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第八十三章邀请 “怎么,就得有事才能找你么,那样你就会见我了?” 何安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原先朱少婷就是找了各种理由来看自己都被回绝了,现在问朱少婷有没有什么事,可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是敷衍。 何安连忙摇头:“不是的,郡主大驾光临怎么说也是我的荣幸。” 何柔看着朱少婷和何安表现的如此亲昵,更是嫉妒的要命。 朱少婷这时候看着气的不轻的何柔还有默不作声的魏琰,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连忙转开了眼。 但是还是无可奈何的说道:“这次还真的谢谢你们俩,撬开了何安的大门。” 看来朱少婷是不想承认的但是没办法,这个模样可是气坏了何柔还有魏琰,这哪是道谢,分明是骂人。 何安忍不住笑出了声音,这么一笑,魏琰倒是不能说什么了,只是那何柔还想不依不饶的讨教几句。 刚想说话,魏琰却拉住了何柔,这下子何柔就像是被抽出了骨头,软了下来,慢慢的坐回了扶正的椅子上。 看着魏琰的眼神真是发着光,魏琰不好意思连忙收回了手,这一幕不仅是何安看见了,就连朱少婷也是看见了,皱着鼻子一脸嫌弃。 何安拍了一下朱少婷,她这才收回了嫌弃的表情。 转而高兴的对何安说道:“我们府上花园里种了些新奇的菊花,我爹爹从邻国带回来的,就安置在我们府上的百花园,请了不少王公贵族的人去赏呢。” 何安看着朱少婷兴高采烈的样子,也不自觉的上扬了嘴角。 而朱少婷看见何安的笑,说的更起劲了。 “父王让我也请几个相识的好友,这就想起你来了,那花开的正胜,便也想让你去看看。” 何安一听,这王爷府宴请,可是排场不小的事情,想必已经惊动了全城。 若是请人去王爷府,出了那些朝廷官员,肯定也都是嫡出小姐和世子们,再者也是世家子弟。 想去王爷府露脸的不亚于在来相府的人。 但是何安不是很喜欢这样人多的场合,正要拒绝,朱少婷似乎料到何安是要拒绝。 抢先一步说道:“我可是亲自来请的你,其他人都是一纸请帖就可以了,你可不能服了我的面子让我丢人。” 何安看了一眼魏琰,又看了看何柔,想要拒绝但是又不能拒绝郡主的好意,只好点了点头。 朱少婷高兴的一拍桌子:“那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我来接你,就这么安排,你可别因为这几日不出门养的懒惰了,明日就起晚了。” 何安摇了摇头表示不会起晚。 一边的何柔不甘心,当朝唯一的郡主不仅和何安那样亲近,竟然当着自己的面邀请何安,当自己是空气视若无睹。 何柔娇滴滴的插嘴:“姐姐,我也想去。” 先于何安说话,朱少婷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想去哪?那地方是你一个庶出能去的么,上次大朝会你就没少丢人,我可不能让你去。” 朱少婷心里嘀咕,这要是让何柔和何安一同去了,那不就是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么。 何柔这么一听,看了看魏琰,试图给自己找一个心理平衡,说道:“那,魏公子是不是也不能去。” 朱少婷看着魏琰,也就是远远的见过几次,没什么印象当然不会管魏琰能不能去。 魏琰倒是给何柔解释了:“我收到了请帖,是可以去的。” 魏琰看着何柔的脸色说出的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小,相反,何柔的脾气越来越大,一跺脚大声的喊道:“凭什么就我不能去。” 朱少婷感觉何柔的这句话问得好像是在说笑话一样,走进何柔打量着,那眼神简直是在看什么珍稀物种一样。 “魏琰去不奇怪,因为他是状元,何安去也不奇怪,因为她是相府嫡出的大小姐,但是你呢,就是个庶出,你难道不明白么?” 何柔气的一直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看着朱少婷,何安担心何柔又发狂伤到朱少婷,连忙把朱少婷拉开护在身后。 魏琰也是站起身一副防备的样子。 何柔看着所有的人都想看见疯子一样看着自己,大声的尖叫出声,吓得何安拉着朱少婷退后了几步,魏琰更是挡在和何安的前面。 朱少婷吓得眼睛瞪得溜圆,何安也是皱紧了眉头,魏琰心里就想着找机会英雄救美。 单把何柔扔在了对立面。 何柔气急败坏的一扫桌子上的茶杯,乒乓作响碎了一地。 何安见情况不好,现在当务之急不能伤到朱少婷,命令紫鹃先把朱少婷拉出去。 紫鹃拽着朱少婷出了屋子,朱少婷反应过来,偏要挣脱紫鹃的手,但是紫鹃却不放,说道:“郡主你就快走吧,我家小姐担心你,才这样决定的,要知道,二小姐疯起来是会杀人的,那次就差点掐死我家小姐。” 朱少婷一听,说道:“那我就更不能走了,你家小姐再受伤怎么办。” 紫鹃在这紧急的情况下,头脑倒是清楚的很,一一对朱少婷说道:“郡主要是在相府出了事,那可就真的不得了,况且,魏公子在,小姐不会有事的。” 朱少婷这么一听,倒是自己关心则乱,也不挣扎了,被紫鹃不情愿的拖走了。 这边还是惨相,魏琰也是愣在了那里,只是听闻相府二小姐发过疯,没想到这样的毫无理智。 丫鬟们也不敢上前,就这样看着何柔发狂的样子,不一会,何柔倒是自己镇静了下来。 态度来了个大转变。 低低的啜泣,抬起头时,梨花带雨特别可怜:“求你了姐姐,带我去吧,我会乖乖听你的话的。” 何安默不作声,看不出何柔想在是不是真的消了气怕是装出的模样,要是心软那就不是何安了。 何柔见何安不说话,捡起地上一片碎了的茶杯片子,尖利的那面就直直对准备何柔纤细的脖子。 “姐姐要是不带我去,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何柔的这种偏激的做法实在是不可理喻,魏琰心想,其实这事也不是非去不可的,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了。 第八十四章自杀 而何柔就一定要跟着何安,何安能去的地方何柔就一定要去。 魏琰说道:“二小姐,千万不可,就是去王爷府赏个花,没有必要赔上性命。” 说着,何柔又向前走了两步,逼得魏琰抓住何安护在身后连连后退。 碎茶杯就离何柔的脖子不差分毫,何安不相信何柔会因为这个了结自己的性命。 何安压下颤抖的声线,说道:“我不信你会现在在我面前自杀。” 何柔看何安根本就不以为然,就算是自己以死相逼,却也无动于衷,这一辈子什么都不如何安,就连这条命,也比何安的命贱。 何柔似乎也是想放弃生活,碎茶杯的尖端就要刺进肌肤,何柔闭上眼睛似乎是即将得到解脱一样微笑着。 何安觉得大事不妙,何柔是动了真格的了,难道自己已经把她逼得崩溃了不成,想起前世的何柔那股狠辣,还是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魏琰看准了何柔闭眼的瞬间,上前一步抓住了何柔的手腕,夺下她手里的利器,一扔。 魏琰紧紧抓住何柔的手以防何柔再拿出什么做傻事,何柔睁开眼,是魏琰救下自己的一瞬间,相距咫尺的俊颜。 何安见这架势,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纵然是想让何柔死,但是现在既然救下了她,自己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不就是王爷府,让她去就便是。 何安也是一步上前,伸手捧着何柔的脸,查看着伤口,只是刮了些红印子,倒也无妨。 何安在这两个人面前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说道:“柔儿你可真是糊涂,不就是王爷府赏花么,我带你去便是了,这寻死觅活的,可吓坏我们了。” 何安一招手,丫鬟们就上前来清理碎了一地的茶碗。 何柔听见何安已经答应了下来,雨过天晴般的笑了出来,何安递上个手帕,擦着何柔脸颊的泪痕。 魏琰看这事已经平息下来,这才放开何柔。 何柔看魏琰的眼神更加充满了爱意,魏琰只是躲开了视线,用应有的礼数说道:“方才情急之下冒犯了二小姐,还望恕罪。” 何柔一听这恭恭敬敬的样子,笑着说道:“魏公子叫姐姐安儿,怎么不叫我柔儿呢。” 何安翻了个白眼,魏琰叫自己安儿,以为又多爱听似的。 何柔看魏琰似乎是不好意思,便继续说道:“魏公子也叫我柔儿吧。” 魏琰看了一眼何安,而何安看见魏琰看向自己,连忙低下头指使着丫鬟们清理碎渣子。 何柔倒是看出来魏琰看着何安的用意,侧身一挡遮住了何安又说道:“魏公子叫我柔儿,我便叫魏公子魏琰哥哥。” 何柔闪烁着水灵灵的大眼,看的魏琰舌头都打了结,吭吭哧哧的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何安瞧这两个人倒是像在打情骂俏,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两个人都是绝配。 就连这相互的称谓,也是这样的相同,前世里,何柔跟在自己的身后叫着魏琰哥哥,今生也没什么变化。 只不过,何安发誓,不会和魏琰在一起了,不仅如此,还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何安看魏琰也不说什么,那就推波助澜帮他一把。 “魏公子就随她便是,叫一声柔儿换来一声魏琰哥哥,没什么不好的。” 魏琰本来就是因为何安在这,不敢那么叫,若是换做平时,两个人单独交往,叫也就叫了。 魏琰又看向何柔急切的模样,只好小声的叫了一声:“柔儿。” 这声叫的何柔开心坏了,于是甜腻腻的回了一声:“魏琰哥哥。” 好像是害怕何安听不见一样,特意大声的叫着魏琰哥哥,何安实在是被这肉麻的话恶心坏了,背着何柔不去看这对奸夫淫妇。 然而,何柔却当做是何安生气的不想看见自己与魏琰如此亲昵,心里高兴着呢。 何柔不放过这次显摆的机会,拽着魏琰的袖子:“那王爷府的赏花会,魏琰哥哥也会去的,对么。” 魏琰当然会去,怎么可能放过这次露脸的机会,以前听闻这位王爷云游四海不常在京。 这次主动宴请的机会,怎么会错过。 于是魏琰对着何柔点了点头。 何柔高兴的可以用手舞足蹈来形容了,而何安暗自叹气,这又会像上次大朝会那样,一样的场面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罢了。 何柔现在就是把何安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地方,和魏琰说个没完。 何安清咳一声,只有魏琰看了看何安,何柔似乎是根本没见到何安一样。 何安又咳嗽了一声,说道:“我这喉咙还有些疼,今日这病真是坏了大家兴致,若是无事,我想休息了。” 魏琰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怜惜:“是我的不好,没有注意安儿的身体。” 何柔却不以为意什么都没说。 何安已经这么说了,完全就是变相的送客,也不知怎么的,这两个人好像听不出来一样,还赖着不走了。 何安这次说的直接:“柔儿现在快些回去,挑明日穿戴的东西,魏公子也快些离去吧,在我这闹得也够久的了。” 何柔一想,确实如此,自己定要好好准备,然而魏琰面对何安直接的逐客令,以为自己犯了错惹何安不开心了,还想说什么讨何安开心,却被何柔拉了出去。 何柔出了院子口,才对魏琰说道:“魏琰哥哥就不要吵姐姐了,姐姐这是不愿意见你,还待着干什么。” 魏琰的确感觉到了何安的反感,但是自以为世上没有谁能对自己的魅力有所抵抗,何柔就是典型的例子。 魏琰想不出究竟是错在哪里了,让何安对自己的万般好意这样不以为然甚至是不屑一顾。 何柔看了一眼魏琰,说道:“魏琰哥哥早些回去,明日,柔儿再与魏琰哥哥相见。” 魏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步步的走着,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丫鬟,正是霜绘让魏琰驻足看了半天。 霜绘头上的翠玉簪子,如果没看错那是自己前些日子,送与何安礼品中的一样,怎么就戴在了丫鬟的头上。 第八十五章逼问 魏琰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问个清楚,魏琰一时不敢知道真相,但是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的追上了霜绘。 魏琰一下子拦在了霜绘面前,霜绘被吓了一跳。 但是发现是经常来给小姐送东西的魏公子,就没有大声叫出来,而是屈身行了个礼:“魏公子,这是要出府去?” 虽然说自家的小姐不待见这位魏公子,但是身为丫鬟还是做到应该有的礼数。 魏琰倒是没注意霜绘本身是否遵循了礼节,反倒是伸手拔下了霜绘头上的翠玉簪子。 霜绘被猝不及防的被弄乱的头发,觉得这位魏公子长得文质彬彬竟然是这样粗鲁的一个人,难怪小姐不待见他。 魏琰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只是仔仔细细的看着簪子,这分明是自己为何安挑的那支。 魏琰盯死了霜绘,认定了这是眼前的丫鬟偷来的。 “这簪子你是从哪弄来的?” 霜绘还是不清不楚,就算是被这么质问,还是好不心虚,直接回答:“这是小姐赏给我的。” 魏琰似乎还不相信,紧紧的握着簪子,抓住霜绘就问道:“这分明是我送与安儿的。” 霜绘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让魏琰看出来小姐几乎都没收下什么礼物。但是这魏琰着实不讲礼数,就算自己的个丫鬟,但是也不能这样被他抓来抓去的。 霜绘的力气也不小,使劲一挥手,挣脱出来,抢下了魏琰拔掉的簪子,生起气来。 “你这位公子,真是无礼的很,难怪小姐讨厌你。” 霜绘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这要是让小姐知道了自己和魏公子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小姐生气,不能再多说了,干脆就低着头匆忙的走开了。 留下魏琰再原地气的胸膛起伏喘着粗气。 等反应过来,魏琰回过身又走了回去,他要向何安问个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边霜绘匆匆忙忙的先干了回来,见到何安就跪下了。 “小姐小姐,奴婢该死。” 何安一看,霜绘散乱着头发,跪在地上就要哭出来了,还以为霜绘受人欺负了。 赶紧问道:“这是怎么了。” 霜绘呜咽着也不说话。 何安着急,就问道:“这是谁欺负你了不成,我给你做主去,说来听听,是谁敢欺负我的人。” 霜绘连忙摇了摇头,举起手里的簪子说道:“方才路上遇到了魏公子,看见了我这个簪子,就问起来是从哪来的,奴婢,奴婢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何安一听,倒没什么大事,就让霜绘起来:“没什么事,起来吧。” 霜绘犹犹豫豫的,还不想起来,又说道:“奴婢说漏了嘴,魏公子知道小姐是讨厌他了。” 合着霜绘这样害怕,就是因为这个,何安想笑,就算让他魏琰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知道了就知道了呗,我又不打算掩饰什么。” 何安抬了抬手,让紫鹃扶霜绘起来,霜绘还是担心着,但是既然何安已经不怪罪什么,到也还起来了。 何安看着霜绘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实在拿他没办法,就说道:“这是我赏给你们的东西,出去了也是大大方方的带着,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安这么说也是告诉其他的人,就算是魏琰质问,那也没事。 霜绘知道了何安的用意,倒也不说什么了,这才想起来正事。 说道:“方才,听从小姐吩咐送去茶园的补品,苏姨娘收下了,还让奴婢转告一声小姐,闲来无事就去苏姨娘那里坐坐。” 何安点了点头,确实有些日子没趣苏姨娘那里看看了,一切都是从碧莲嘴里说出来的。 这阵子何安称病不出门,苏姨娘没少担心。 今日算是开了院子的门,而且,那苏姨娘都明着这么说了,自己不去看看也不好。 何安站起身,正要出门,正好撞上了回来的魏琰。 何安知道这次魏琰折回来是因为霜绘的那枚簪子,但是何安不打算解释什么。 见了魏琰就风轻云淡的说道:“魏公子怎么回来了,难道是在我这落了什么东西?” 魏琰看何安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先是扫了一眼旁边的丫鬟霜绘,霜绘则是低着头不看他。 魏琰找想要找个由头说起这件事,毕竟不能直接质问相府的大小姐。 只好把罪责推给霜绘。 “安儿,你这里的丫鬟管教不严,竟敢偷拿我送你的东西,胆子是真不小,被我发现了,这才回来告诉你一声的。” 何安看魏琰可真敢编瞎话,霜绘早一步回来都已经说清楚了,况且,何安自己知道,并不是像魏琰说的那样。 霜绘心里也清楚,刚才何安还保证了说,随意佩戴,根本就不追究,此时面对魏琰的指控也是一点都不慌张。 反倒是魏琰看不出霜绘有一点慌张,并且,何安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难不成真是何安把自己送的东西都给了丫鬟们不成。 那些东西可是魏琰花了大价钱特意找来的,就在何安眼里这么不值钱? 魏琰一时间气的浑身发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反倒是何安不耐烦的说:“这簪子就是我赏给她的,何来偷这么一说。” 魏琰一看,这何安就是承认了借花献佛的事情。难道何安讨厌自己是真的? 何安再次想要走,这次魏琰拽住了何安的手臂,死死的也不放开,似乎是不死心的问道:“那,你究竟是为什么,是不喜欢这些东西么?” 何安的手臂被抓的疼了,越挣扎,魏琰就越是用力,何安也是怒上心头,另一只手掰着魏琰抓住自己的手:“你这是明知故问。” 这时候旁边的霜绘和紫鹃都想上前来帮助何安解围,但是魏琰横扫身体转身就把她们掀翻在地。 何安看的那是一个心疼,这魏琰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再何安的面前动手。 魏琰此时又抓住何安的另一只手臂,将何安牢牢的禁锢起来,强迫何安直视自己。 “我明知故问?是我明知故问?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要听你的解释!” 第八十六章交手 何安看见魏琰现在生气的模样,像极了当初他让自己在个破屋子独自生子后,将自己孩子抱走,还放了大火的模样。 何安一时,眼睛充满了泪水,哽咽着,想要把心里所有的怨恨,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面前宣泄。 何安也是气的咬牙切齿,眼泪就那样从眼角滑落:“还要我亲口说出来么?” 魏琰看着何安气愤的哭出来,自己也慌了神,手上没轻没重,僵了一下,反应过来又牢牢的抓紧何安,不让她逃脱。 “对,我就是要你亲口说出来,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何安闭上眼睛,实在不想看见魏琰这幅恶心的模样,极其镇定的,一字一句的说出口:“我讨厌你,我恨你!你知道了可以放手了么!” 魏琰被何安如此直接的话气昏了头脑,抓着何安的手加重了力道,何安一声闷哼,咬牙忍受。 魏琰摇着何安,自己从来都没有被这样决绝的拒绝过,何安的话让魏琰受了不小的打击。不停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何安不想回答,此时也是回答不出来,胳膊被抓的,疼坏了。怎么说魏琰也是会武功的,何安怎么能经受的住失去理智的魏琰。 这时候,旁边飞过一枚石子,直直朝着魏琰的脸飞来,魏琰眼疾手快的撒开了何安的手接住了这枚突如其来的石子。 紧接着又有一枚石子飞来,折让魏琰松开了另一只抓着何安的手。 趁着魏琰分心的这功夫,何安转身撒腿就跑,紫鹃和霜绘也是紧紧跟在何安的身后。 魏琰一看,扔下了石子,就向着何安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何安怎么可能跑的过魏琰的轻功。 眼见着魏琰就要追上了,紫鹃和霜绘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回头看见魏琰伸过来的手,无计可施。 在这紧要关头,又有个人横空出现,抬手就把魏琰的手打的转了个方向,这让魏琰停下了脚。 何安知道魏琰没有追过来,看见了来人正是慕容轩,替何安挡下了魏琰。 魏琰也是不输气势,势要追上何安问个明白,慕容轩怎么会让魏琰伤害何安一分一毛。 就这样两个人交起手来。 何安站在原地,还没有平复呼吸,看着两个人的争斗,看不出究竟是谁占了上风,只是看出来魏琰被逼的步步后退。 两个人打的激烈,一时分不出高下,但是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把何章如都招来了可怎么办。 而这边正在交手的两个人,魏琰招招都是下了狠力道,步步冲向何安,慕容轩怎么可能让魏琰得逞,招招化解,将何安护在身后的地方。 慕容轩似乎也知道再打下去,在相府中,肯定会惊动相爷,于是在和魏琰分开的一瞬间。 说道:“魏公子,你我不需要再打下去,一时分不清高下不说,在相府闹事,若是惊动了相爷,也不是什么好事。” 魏琰本来就在气头上,和慕容轩交手的过程中,几乎没有得手的时候,若是继续纠缠不见得能胜过慕容轩。 意识到这点,魏琰更是气急败坏,二话不说,举起拳头,再次向慕容轩冲了过来。 慕容轩见魏琰不依不饶,已经做好了姿势准备接招,打算认真起来,打的魏琰还不了手。 何安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而旁边的紫鹃竟然看见了何章如远远的走来,急切的拽了拽何安的袖子。 何安看向紫鹃指着的方向,何章如已经看见了这里的打斗,一脸怒气的走来。 何安知道现在必须阻止两个人的争斗,正要出口,何章如一个飞跃挡在了两个人中间。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相府里闹事。” 慕容轩见何章如来了,自然的收起了招式,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但是魏琰眼里全都是不甘和气愤,不想就这样放过慕容轩,又上前了一步,何章如抬起手来,抵在了魏琰的胸膛阻止了魏琰的冲动。 何章如看魏琰也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便生气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琰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但是依然是心有不甘,怨气难平。 慕容轩站直拱手行礼真要说话,何安看见何章如见慕容轩的眼色充满了厌烦。 何安知道,何章如的偏见一定会从心底里站在魏琰的一边,而训斥慕容轩。 何安连忙站在了慕容轩身边,没等慕容轩开口说话,何安就说了起来。 “爹爹要是怨,就怨安儿吧,是安儿不好,没见过什么比武,正巧魏公子和轩哥哥都在,安儿起哄,这才比试了一场,没想到惹了爹爹生气。” 慕容轩似乎不想让何安背这份黑锅,想要抢着承担这份责任,何安直接跪了下来,带着一丝哭腔的继续说道:“是安儿的不好,爹爹惩罚安儿吧。” 何章如看着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的模样,上次因为误解就打过何安一巴掌,这次可不能再冲动了。 “安儿快起来吧,既然是年轻人切磋武艺固然是好事,但是要讲究地点场合,这次,就不与你们计较了,下不为例。” 何安被紫鹃扶了起来,碰到胳膊还是有些疼的,这件事幸好何章如没有深究,也怪罪不到慕容轩的头上。 何章如看了一眼魏琰没有说话,一挥袖子就走了。 突如其来的插曲,倒是让魏琰冷静了冷静,打斗也停止了,何章如一走,魏琰就向着何安走了过来,奈何慕容轩侧迈一步挡住了何安。 魏琰瞪向慕容轩,大喊一声:“让开!” 慕容轩好歹也是世家子弟,怎么会听魏琰的话呢,再加上,身后还有何安在,怎么会让魏琰伤害何安呢。 魏琰看见慕容轩还是不让,继续说道:“难不成,还要再交手么。” 慕容轩对着魏琰嗤笑一声:“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这你不是应该知道的么?不用我提醒吧。” 魏琰被气的眼睛都红了,确实,武功是比不过慕容轩的,此时自己要的答案就在慕容轩身后。 第八十七章欺瞒 同时,何安不是在自己身边,反倒是站在别的男人身后,魏琰感到有一丝背叛,魏琰自己认为,何安就应该在自己这边。 魏琰和慕容轩依旧僵持,谁也不让,何安知道,着绝对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只好从慕容轩的身后站了出来。 慕容轩见此,说道:“安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 何安给了慕容轩一个眼神,希望慕容轩能够相信自己。 魏琰看见何安走了出来,也不再盯着慕容轩了。 何安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着魏琰,生怕魏琰听不清自己的话,逐字逐句的郑重说道:“魏公子,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甚至是不可能嫁给你。” 魏琰上前一步追问道:“为什么,你连考虑都不考虑么,甚至是从一开始就对我冷淡,难道你看不到我对你的好么。” 慕容轩特别不爱听魏琰说这样的话,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个男人一样。 何安心想着,不是看不到,是何安已经看得太多太多了,而且全部都是魏琰最真实的一面。 面对魏琰这样的问题,何安又想回答他了,面对魏琰的自恋,何安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魏公子,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既然说了,那就是不可能,至于原因,你若是真想知道的话,只有一个办法。” 魏琰似乎从何安的决绝中看到了一丝的转机,相信只要知道原因,自己就还会有机会的。 “什么办法?” 何安微笑了起来,不慌不忙的说道:“只要你死,你就会明白了。” 何安怎么会说出原因,不过就是让魏琰死心,而且,何安非常希望看到魏琰死。 魏琰一听,又是叫这个何安耍了,气的阵阵冷笑:“我已经提亲了,就只要你答应,马上娶你过门,我许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虚假又俗气的誓言,何安嗤之以鼻,还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我嫁给你?想都别想,除非阴阳颠倒,江河逆流!” 慕容轩看着何安决绝的样子,再看魏琰一脸愤恨,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魏琰不相信,指着一边的慕容轩,说到:“难道,你想嫁给他不成?” 何安被这一问,看了一眼慕容轩,回答道:“对,我就是要嫁给他。” 慕容轩震惊在了那里,看着何安的眼神满是欣喜,现在的他就想仰天大笑,自己一直没有得到的答案,终于从何安的嘴里听到了这句话。 慕容轩拉这何安的手,此时的慕容轩是非常幸福的,终于听见何安的这句话了。 魏琰指着慕容轩的手都在发抖:“你当真要嫁给他?” 何安依旧是坚定的模样,丝毫不反悔说出这样的话。 魏琰看何安如此坚定,放下了手,捂着嘴竟然低沉的笑了起来,好像何安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何安不明白此时魏琰的反应代表着什么,充满了疑惑,魏琰愤怒的想要杀人或者是落寞的离开都是正常的事,这却笑了起来。 慕容轩不像何安这样摸不到头脑,似乎,意识到魏琰即将说的话是什么了。 而魏琰确实如慕容轩那样判断的,看着何安的眼神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魏琰笑了一阵子,说道:“你要嫁给他?嫁给他做小么?” 何安的脑子里就像炸了锅一样,不敢相信的看着魏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而现在换成是慕容轩气急败坏了。 慕容轩指着魏琰喊着:“住嘴,你给我住嘴。” 何安看着慕容轩不让魏琰说下去,看来魏琰的话不是毫无根据的,何安拉了一下慕容轩握着自己的手,对魏琰说道:“继续说下去。” 魏琰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刚才的笑,继续说道:“这小子,相爷做媒给他说了门好亲事呢。” 何安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时候才觉得刚才自己信誓旦旦的说要嫁给慕容轩的话在魏琰看来真的就是天大的笑话。 而不知情的何安也觉得脸上突然热了起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把将来许诺给了慕容轩,自己好傻。 但是,何安知道,现在不能让魏琰看出来破绽,也不能让魏琰压在自己的头上。 何安轻笑一声,对还想着看笑话的魏琰说道:“就算是给轩哥哥做小,我也愿意。” 魏琰听了这话,果然不笑了,甚至是表情僵硬的看着何安,他不相信相府嫡出的大小姐甘愿给别人做小。 在这个朝代,名誉地位决定了一切,魏琰没有想到,何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连慕容轩也没有想到何安会这样决定。 慕容轩自然不能委屈了何安,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形,慕容轩的心里揪痛着,最后还是因为自己,伤害到了本来发誓要保护的何安。 何安看着魏琰的表情垮了下来,又加了把火:“就算是给轩哥哥做小,我也不会嫁给你。” 魏琰好似五雷轰顶,被打在原地动弹不得。 何安不想再纠缠下去,现在何安只想大哭一场,就连自己心爱的轩哥哥也是瞒着自己要娶别人了。 想在,就想通了,一向温文尔雅谨慎小心的轩哥哥竟然会做出带着自己逃跑的决定,那不就是私奔。 何安想起两个人在草屋前的誓言,也是经不住现实的摧残的。 何安拉着慕容轩绕过魏琰向着自己的雁秋阁走去,这次,魏琰没有拦下何安,也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发誓要将何安抓在自己的手里。 回雁秋阁的路上,何安走在前面,慕容轩走在后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拉在一起的手没有放开,但是何安的手心发凉还有一层冷汗。 这让慕容轩知道,刚才的那个讯息,何安听了还是在意的。 进了雁秋阁的院门,紫鹃和霜绘把门关上了,何安这才收回了拉在一起的手,默不作声的走进屋子。 此时的何安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慕容轩,而慕容轩站在门前不知道如何对何安解释。 两个人之间似乎隔着一段深渊,谁向前踏出一步都将万劫不复。 第八十八章誓言 何安进了屋子,做了下来,看着慕容轩的表情,知道此时的慕容轩心中也和何安一样复杂。 但是何安不能怪罪慕容轩,自己何尝没有私心利用慕容轩。但是自己期待着的人描述的未来竟然就像是是雾中花,全是假象。 何安冷静下来,想到前世慕容轩也是在自己出嫁前娶了亲,其中缘由似乎在这一世体现出来了,慕容轩提亲不成,相爷做媒的亲事谁会不要。 慕容轩似乎是想清楚了,看着何安一步步走进屋里。 “安妹妹,我......” 慕容轩还没说出口的话,被不速之客打断了,何安看了一眼来人,白玉凉来的倒是快。 只见白玉凉也不行礼直直的走向何安,一屁股坐在何安旁边的椅子上,抓起何安的手就把袖子撸了上去。 慕容轩看见了急眼了,打开白玉凉的手,说道:“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白玉凉冲着慕容轩翻了个白眼,再次抓起何安的手,拿出一瓶药来:“我是她的府医,怎么就无礼了。” 何安实在是不想再看见慕容轩和白玉凉再打一场了,顺从的让白玉凉看着自己的伤势,指着另一个椅子,让慕容轩坐下。 何安觉得这个白玉凉真是赶巧,来了就知道自己受了伤,便打趣道:“你倒是顺风耳啊,还是千里眼,来的这么快,药都准备好了。” 白玉凉停下手里的工作,看了一眼何安,说道:“怎么说话的,我是亲眼看见你受伤的,那两颗石子还是我打的呢。” 何安被提了个醒,正在纳闷让自己可以逃开的两个石子是谁打的,没想到是白玉凉。 何安一时觉得白玉凉真是不够仗义,但是一想,什么时候和白玉凉成为朋友过。而且,他不也没追来给自己解围。 何安轻笑一声,不自主的就抱怨了起来:“那你都看见了,怎么不给我解围。” 白玉凉涂完了药,放下何安的袖子,也是开始说了起来:“我的武功就那一丁点,用了全力扔的石子让他徒手接住了,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白玉凉也是一脸的郁闷:“再者说,我是学医的,不是弄武的,论武还得靠旁边这位仁兄。” 白玉凉没有眼力见的把话头转到了慕容轩,而此时的慕容轩黑着脸,何安也不知道说什么,一瞬间,这屋子里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样。 白玉凉瞧着气氛不怎么样,一展他那邪魅的笑容,拎着药箱就走了,临走还说了一句:“你们慢聊。” 紫鹃和霜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没影了,桂嬷嬷也不在。 此时这屋里就剩下何安和慕容轩,谁也不说话。 半柱香的功夫,还是何安先开了口。 “轩哥哥,你若是要娶亲,何必瞒我呢。” 慕容轩一直看着何安,也不知道说什么,思考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那日我和相爷提亲,想娶安妹妹过门,但是,相爷没有同意。” 慕容轩端起桌上的茶,抬了抬盖子没有喝又放下了,继续说道:“隔天,相爷做媒,给我说了门亲事,爹爹也是同意了,巴不得和哪位高官攀上亲。” 何安就这样细细的听着,似乎说明白了一些道理,说起来,慕容轩是自己的表哥,也算是半个相府的人,何章如自然要用到一切资源稳固他在朝廷的地位。 慕容轩就这样做了何章如的棋子,但是何安想不通的是,如果是这样的理由,那前世里,慕容轩还是心甘情愿的成了亲。 何安不得不想到,最根本的原因是由于自己,前世的何安一心只在魏琰身上,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使得慕容轩死了心。 而如今,何安想拯救这些人的命运,也包括慕容轩。 这样想来,何安还是要确定一下慕容轩的态度,于是问道:“那轩哥哥可想娶那位姑娘?” 慕容轩似乎对何安的淡定感到害怕,害怕何安就这样和自己断了感情,于是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道:“我不愿娶她,安妹妹你是知道的。” 何安别过头不去看慕容轩,此时此刻的何安才应该是那个没办法直视慕容轩的人。面对这样一个赤诚之心,自己却含着利用他的念头。 利用他逃离这里,利用他甩掉魏琰,利用他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甚至还对他撒谎,隐瞒。 何安心里不是滋味,自己有什么资格埋怨对自己千百种好的慕容轩。 慕容轩似乎感觉到了何安心中所想,似乎也明白了何安的不开心并不是自己也许会成亲,对她的隐瞒,也许这就是从小的关注换来的了解。 慕容轩站起身,走到何安的眼前,拉起何安的双手,蹲下了身,仰头看着何安,而何安也在看着慕容轩。 慕容轩展开一个微笑,让一直沉闷的气氛明亮了起来。 “我不愿意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我也不会强迫我的安妹妹做任何事情。” 看着这样的慕容轩,何安想要哭,因为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给他回应,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改变他的命运。 而慕容轩依旧是宠溺的看着何安,抬起一只手摸着何安的秀发,说道:“我知道,安妹妹是相信我的,我也知道,安妹妹的心。” 何安话语中已经带着哭腔,说道:“我是相信你的,可是我自己......” 慕容轩对着何安摇了摇头。 “安妹妹还记得我说的话么,无论在哪,我都会在你的身边保护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一辈子的承诺” 何安正想要说话,慕容轩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何安的嘴唇上,不让她打断自己的话。 再次放下手,指尖还留着何安嘴唇软热的触感。 慕容轩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而对于安妹妹说要嫁给我的话,不管是真是假,不管将来如何,这个保护你一辈子的承诺,永远都不会改变。” 何安默默流泪,要说谁最能看破自己心中的喜怒哀乐,那就是面前的慕容轩了,而这些话就好像是何安对慕容轩撒谎的救赎。 第八十九章相顾相怜 两个人心照不宣,这个誓言如此的坚定。 这个誓言在心里流转开来,好像印在了两个人的灵魂之上,这让何安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 前世的大火里,自己发了毒誓之后,在迎接死亡闭上眼睛之前,还看见慕容轩要冲进火场,被下人们按在地上。 房梁坍塌,慕容轩哭的撕心裂肺,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响彻天空。 何安不敢相信的哭了起来,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前世种种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何安不知道在那之后的慕容轩怎么样的,此时此刻,眼睛被泪水蒙住,看不清慕容轩的脸。 何安一直用袖子擦拭着眼睛,但是泪水源源不断,怎么擦也擦不完。 慕容轩看着何安这个样子,把住何安的手,温柔的说着。 “想哭,那就哭吧,眼泪流出来了才能看得清,光擦只会让眼泪越来越多。” 说完这话,何安就像是前世今生里所有的委屈都爆发出来了,前倾身体就抱住了慕容轩,失声哭了出来。 慕容轩抱着何安转身坐在椅子上,轻轻的拍打着何安的背,何安积在心口的种种情绪一下子都爆发出来。 何安的委屈,仇恨,还有愧疚,时间久了,何安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轻松,仿佛独自背负一切已经成为了习惯。 出了慕容轩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真心的对待何安了,前世的种种,的确是何安有负慕容轩。 而今生何安不会重走那条老路。 何安肆意的哭着,紫鹃和桂嬷嬷在门外,倒是不担心何安会发生什么事情,因为,他们相信慕容公子不会做出伤害小姐的事情。 听着屋子里何安哭的撕心裂肺,仿佛生死就在眼前的凄凉,还有不甘悔恨。 紫鹃和桂嬷嬷听得,也默默流泪。怨自己不能为何安分担,也不能听何安倾诉。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安的哭声渐渐平息,哭累了就睡过去了,在慕容轩的怀中,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睡得像个孩子,慕容轩轻柔的把何安抱在床上,看着何安的睡颜,脸上不像刚才那样的轻松。 慕容轩想起自己来,何尝不是撒了谎,骗了何安,对未来渺茫的希望自己也是拿不准会发生什么。 但是那个誓言永远都不会改变。 慕容轩擦干了何安脸上的泪水,站起身,看着何安睡得安稳,就走出了房门,外面的紫鹃和桂嬷嬷还在,看着慕容轩出来了,连忙站好行礼。 慕容轩似乎没有想到紫鹃和桂嬷嬷在门口,倒是被吓了一跳,回头看看,再看着紫鹃和桂嬷嬷发光的眼神,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了。 慕容轩轻声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对着紫鹃和桂嬷嬷说道:“安妹妹睡下了,我就先走了,备些吃的,安妹妹醒来一定会饿的。” 慕容轩吩咐完了之后,抬脚就走了,心里打算着将来,绝对不能任人摆布,慕容轩想要找到出路。 那就只能去找一个人了。 城中最大的歌舞院,名为香引楼,朱少阳正在喝着酒,屋子中坐着一位女子,聘婷。 聘婷抚的一手好琴,现在正侍奉朱少阳听曲,时不时眼波含秋水,看着朱少阳,这位三皇子只听自己的曲,那就是莫大的荣幸。 而朱少阳的心思却不在音调上,斜靠着软塌上,端着酒杯,看着窗外的水榭幽泉潺潺而动。 饮下手里的酒杯,正要伸手拿过空了半盏的酒壶,却有人先他一步,拿起酒壶就给朱少阳倒上了。 朱少阳悠然自得的享受着这细致的服务,闷不做声的又饮下一杯,这下子,倒是直接拿着酒杯伸过去等着倒酒。 白玉凉无可奈何的又给倒了一杯,无奈的说道:“我说少阳,你要是想见那相府的大小姐,那就去,要是不好意思,那就偷着去,在这喝闷酒算什么。” 朱少阳抬起半垂的眼看了一眼白玉凉,冰冷的眸子中含着警告的意思,白玉凉竟然毫不在意。 扫视周围,聘婷已经悄悄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剩下了朱少阳和白玉凉。 可谓是皮厚的不怕打,白玉凉又继续说道:“我可跟你讲,今天魏琰那小子对何安动手动脚的,那小细胳膊都给掐紫了。” 白玉凉说的那是一个惨,但是朱少阳仍然无动于衷,喝下手里的酒,眼神微醺看着白玉凉:“既然你知道,那就是你见过她胳膊了?” 白玉凉这次才真的是心里打了个寒颤,若是说没见过那是假的,但是朱少阳的眼神是真的想劈死自己。 赶紧再给朱少阳倒上酒,但是朱少阳这次的注意并不在在酒上,而是看着白玉凉并不移开眼睛。 白玉凉赶紧解释到:“我是个大夫,她受伤了,我不得给她治?实在不行,你怎么不找个女的去相府。” 朱少阳瞥一眼白玉凉,不说话,但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自以为是的魏琰。 “少阳,今天,慕容家的那小子还和魏琰再相府的院子里大打出手。” 朱少阳喝酒的动作一顿,眯着眼睛想着什么,白玉凉看着朱少阳似乎是在想着什么,须臾,朱少阳开口:“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白玉凉现在也严肃起来了,没有闲心说那些儿女情长的事了,一本正经起来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样子,说道:“没有找到。” 只见说完了,朱少阳只是点点头。 白玉凉看着朱少阳的态度。 又继续说道:“虽然相府的人都知道有禁地这么个事情,但是没有人确切知道在哪。我走了府里所有的地方,但是没有闲置荒芜的地方。” 白玉凉皱起了眉毛,思考着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当年相府夫人死后,都说冤魂作祟,老夫人命人烧了那个宅子。” “过了一年,相府全家迁到别院避暑,何章如借此机会重新修缮了府邸,掩盖住了原先的痕迹。” 朱少阳食指缓慢的磨着酒杯口,思考着这个所谓相府禁地的地方,何章如如此费心的掩盖。 第九十章立场 朱少阳看白玉凉不再说话,深吸一口气,薄唇轻启:“然后?” 白玉凉知道自己瞒不过朱少阳,也不打算隐瞒什么。 “何章如有修缮前后的府邸两张图纸,也许会帮你找到那处禁地,只不过,我没有发现任何藏匿图纸的蛛丝马迹。” 朱少阳看着空了的酒杯,悠悠说了一句:“那你还在这干什么。” 白玉凉又释放了自己不正经的样子,往椅子上一摊,看着朱少阳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是想逗逗他,于是说道:“魏琰提亲要娶何安,何章如已经答应了。” 朱少阳抬手将手里的酒杯扔向白玉凉,白玉凉闪身一躲,酒杯砸向墙壁碎了。 白玉凉拍着胸口镇定,朱少阳看着白玉凉的眼神透着杀意。 白玉凉识相的想要退出门去。 朱少阳指着窗户,发话了:“从这走。” 白玉凉知道朱少阳是小心,不想让被人看见自己的行踪,朱少阳在歌舞院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自己本来就是悄悄来的,白玉凉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只好从窗走了,朱少阳的提醒不排除想要为难白玉凉。 白玉凉越身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朱少阳站起身来,自己也该回府了。 走了几步到门口,一开门发现慕容家的公子在门口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少阳不知道慕容轩站在这里多久,看来慕容轩也是深藏不漏,朱少阳不知道此时慕容轩来找自己是有什么事。 但是想起白玉凉说的话,想必是和魏琰有关系吧,既然是这样,慕容轩找自己也是大错特错。 朱少阳侧身,想不理会慕容轩就离开,但是慕容轩这时开口了:“我知道你在查什么。” 朱少阳停下了脚步,看着慕容轩的眼神冷厉,握紧了拳头蓄势待发,只要慕容轩说出一样关于自己的秘密,就要大打出手。 就算慕容轩是慕容世家唯一的儿子,朱少阳也不会手下留情。 而慕容轩也是行此险招,看着朱少阳幽深的眸子,继续说道:“我听见了你们的谈话。” 朱少阳恨自己大意了,竟然让慕容轩听了去,但是朱少阳绝对不是任人威胁的人,轻笑一声:“你听见了又能怎么样。” 慕容轩看着朱少阳轻蔑的样子,依旧是严肃的对朱少阳说道:“我可以帮你。” 朱少阳怎么会被人这样拿住把柄,竟然还说要帮忙。朱少阳不屑一顾:“我不需要。” 慕容轩是在是拿朱少阳没有办法,朱少阳的性子人尽皆知,自己说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已经没有办法收回去了。 慕容轩此时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朱少阳究竟会有什么打算。只能等朱少阳开口。 朱少阳看着慕容轩,心里也在考虑着究竟要不要留下他。 两个人之间相视良久,一触即发,这时候朱少阳转过身进了屋子,慕容轩松了一口气也跟了进去,还不忘关上了门。 朱少阳坐下,这次倒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唤来聘婷,守在门口。 慕容轩站在朱少阳面前,看朱少阳并不打算问什么问题。只能自己先开口:“在下慕容轩,是......” 朱少阳打断了慕容轩的话:“我知道你是谁,而且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反倒是,我觉得你需要我的帮助。” 慕容轩看着朱少阳,确实如他所说,自己也是被逼无奈,如今,能想到的也只有朱少阳能帮自己。 慕容轩也不含糊,直接说道:“我要扳倒何章如。” 朱少阳不觉感觉慕容轩不过是一个口无遮拦的孩子一般可笑。 而慕容轩不顾朱少阳轻蔑的态度,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肯定与相府势不两立的人,也有能力与之较量,反倒是我,空有想法没有能力。” 朱少阳这时看着慕容轩的眼神变了,不再是轻蔑,反倒是深究。 平时慕容家的独子游山玩水,性格也是纯孝仁善,更是公认的老好人,本人也是一副不知朝堂事的模样,没想到,心底里还是思考着这些权力之争。 朱少阳讨厌这样表里不一的人,似乎没有什么耐性听下去了,无非是谋权取利。 但是按理来说,慕容家靠着相府一枝独大,这慕容家的独苗却想断了家里的根基,这让朱少阳感兴趣。 “慕容家的世子,想要的却是让慕容家走向衰败,有意思。” 慕容轩何尝愿意这样,但是一天不扳倒何章如,自己就没有自由可言,更不用说是在何安的身边。 更不可能救何安出那相府之中。 慕容轩继续说着。“我慕容家确实一直靠相府,家父忠于何章如,而我却不同,我想要的绝非是权利。” “就算是慕容家没了相府的支撑,我也不相信,我慕容轩会让慕容家从世家的行列里消失。” 朱少阳嗤笑,在这权贵集中的京城之中,没有皇家或者高官的支撑,怎么可能排上名字。 朱少阳已经知道了慕容轩主要想要说的了,无非是归到自己的麾下,扳倒了何章如,慕容轩也是三皇子的人,爹没有了依靠,儿子找了个去处。 说来,慕容轩和他那靠着何章如的爹没什么不同。 朱少阳站起身,不想再听慕容轩说下去了,一则朱少阳谨慎的性格是不需要一个姓慕容的人在身边。 其二,就算是慕容轩帮了朱少阳,朱少阳也不会念什么情分房慕容家不倒。 朱少阳看也不看慕容轩,手搭在门阀上就要出去。 慕容轩看着朱少阳要走,对自己说的根本不感兴趣,慕容轩没有说出全部,也不可能说出全部,情急之下喊了一声:“三皇子!” 朱少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门还没开,朱少阳知道,慕容轩这是还没有放弃,回过身来,淡然的问道:“你能放弃慕容家,任其落寞,直至消失在这世上么。” 慕容轩迟疑了,他没有考虑好,慕容家祖上的基业,毁在自己的手里,想都没有想过。 朱少阳看出了慕容轩的迟疑,果然,他是放不下的,既然放不下又怎么会干干净净的为了自己的目的奋斗。 第九十一章得与舍 人世间是公平的,得与舍是平衡的,在想要一样东西面前,就要放弃另一样,就算是不舍,就算是不甘。 当得到一样东西时,总会失去另外一样,不可能什么都会握在手里。 朱少阳看慕容轩似乎根本放弃不了现在拥有的,还谈什么,朱少阳打开了门阀,开门之际。 慕容轩说道:“我能,就算是慕容家因此没落,就算是我遭受祖祖辈辈的骂声,就算是慕容家消失在权贵之中,成为荒野草夫,我也要现在扳倒何章如。” 慕容轩现在心里想的只有何安,何安的遭遇,何安的委屈,还有何安泣不成声的样子。 想到这些,慕容轩坚定了自己的心,想要让何安无忧无虑,就要让何安脱离这里,只能扳倒何章如。 就算是为了何安能离开相府,毁了自己的家业也没关系。 朱少阳没有料到慕容轩会有这样的决心,似乎感到好奇,究竟是什么能让慕容轩毁掉自己的家业也要扳倒何章如。 朱少阳重新插上门阀。回到座位上,审视着慕容轩:“你可知道,你既然决定扳倒何章如,就要扳倒何章如背后所有的臂膀,还有所有的势力。” 慕容轩点头,已经想清楚了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朱少阳现在真正的感觉有意思了,坐在椅子上向后一仰,慵懒的说了一句:“何章如的背后是太子,太子的背后是皇后。” 慕容轩一听,感觉面前都是灰蒙蒙的,太子与皇后,何章如的背后是半个皇家。 朱少阳根本不怕告诉这个消息给慕容轩。这是朝堂之上人人心里都清楚的事情。 慕容轩笑了起来,似乎是一下子放松的笑着:“无妨,我已经有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对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朱少阳看着慕容轩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无论是因为什么,这让慕容轩坚定了自己的心。 还有一个问题,是什么让慕容轩选择自己。 “就算你跟随我,人人都知道我三皇子素来阴晴不定,与朝堂毫无纷争,你想扳倒何章如,和太子作对,应该去找他的对手啊。” 朱少阳说的正是当今的二皇子,朱少綦,二皇子和太子的皇位之争,是朝堂分为了两派,怎么说找朱少綦才是正确的选择。 慕容轩也想过这个问题,这是回答也不会太晚。 “的确应该找二皇子,但是,二皇子又怎么可能轻信我说的话,而且,我不相信你三皇子真的是置身事外。” 朱少阳眯起了眼睛,看着慕容轩的眼神充满着危险。 慕容轩并不为之所动,继续说道。 “三皇子若是自立一派要争皇位的话,那太子和二皇子首先就要针对三皇子,这样看来,三皇子是不可能在这里悠哉听曲。” 慕容轩大胆的说出自己心中所想:“那就可能是三皇子已经选择了一派,既然三皇子的目的也是相府,那便是二皇子的阵营里了。” 慕容轩在这显示出自己的机智,这让朱少阳对他忌惮了几分,朱少阳帮助自己的二哥确实不假,但是从来没有人发现。 甚至是在自己阴晴不定的性格下,都不会有人向这方面考虑。 朱少阳觉得慕容轩倒也能用上,看着慕容轩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究竟是什么能让你放弃一切,我很好奇。” 慕容轩依旧是微笑着,正如一直以来那样笑的纯良,不谙世事的世家公子,慕容轩只是回答了朱少阳一句话。 “因为一个承诺。” 慕容轩这么说,倒让朱少阳想起何安来了,能到是因为她么。 朱少阳不明白,这个何安究竟是为什么可以扰乱自己的心神,还能让慕容轩为之不顾一切。 想到这里,慕容轩的坦荡,还有这副敢作敢为的样子让朱少阳郁闷,慕容轩可以放弃一切为了何安,真正放不下一切的却是自己,这让朱少阳远离了何安。 朱少阳拿起新的酒杯,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温酒早就已经变凉,辣的胸腔泛火。 再看慕容轩,真挚的眸子,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在这朝堂的浑水中生存,朱少阳竟然对慕容轩产生了一丝的善意。 朱少阳起身,说道:“若有事找你,我会派人找你的。” 甩下这样一句话,朱少阳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慕容轩一个人站在屋子里,看着酒杯滑落在地上,兜兜转转。 聘婷看着朱少阳走了,进门来看着站在原地不动的慕容轩,上前屈身行礼:“公子?” 慕容轩看了来人,随意搭了话,也走出屋子。 此时的歌舞院,人声鼎沸歌舞升平,但是慕容轩根本听不进去,不是因为心里有多复杂,而是因为,现在的心里竟然如此的平静。 慕容轩迈出了这一步,把一切都抛在了身后的感觉如此轻松。 而先走一步的朱少阳,心情却如此沉重,他不相信,也不想相信,竟然真的有人可以放下一切,仅仅是为了一个何安。 朱少阳何尝不想放下自己肩负的一切,追寻自己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享受着自由,但是放不下自己心里的仇恨。 既然放不下,那就要承受。 朱少阳漫步在黑夜之中,街道两侧的商家已经关了门,三三两两赶着回家的人谁也不认识朱少阳,远处有一家还没有收摊的面铺。 周围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谁都不认识朱少阳,只有在这时,朱少阳才觉得能有一刻的轻松。 致使朱少阳不愿意回府,但是一步步还是结束了这短暂的轻松,面前就是自己的府邸,没想到的是,门口坐着朱少婷。 朱少婷靠着赵云恺,就这样坐在朱少阳的门口睡着了,家仆对这两个人是无可奈何,只能站在两侧,生怕有人说三道四。 赵云恺看见朱少阳回来了,脸上闪过一瞬的尴尬,用手拍了拍朱少婷,要把她叫醒。 朱少婷皱了皱眉毛,没有醒。 赵云恺看了一眼站着的朱少阳,小声的叫着朱少婷:“婷儿,婷儿,快醒醒,三皇子回来了。” 第九十二章请帖 朱少阳没有理会赵云恺对自己妹妹亲昵的称呼,因为根本没有闲心去管朱少婷自己的个人问题,只是站在那里,等着朱少婷醒来。 朱少婷悠悠转醒,看见了朱少阳不耐烦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下子跳起来了:“你可让我好等。” 赵云恺慢慢的站起来,屈身行礼:“见过三皇子。” 朱少阳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赵云恺,又看向朱少婷:“有事?” 朱少婷狡黠的一笑,说道:“明日我爹爹在府上办的赏花宴,妹妹我特地来请少阳哥哥呢,这说你不在府上,还不让我进门,只好在这等了。” 看门的家仆左右不是,是朱少阳下的命令,不让郡主入府,这郡主真的来了,拦下来还是怕怪罪,赶紧的跪在了地上。 朱少阳知道这位郡主的性子,说了一句不去,就绕过朱少婷往府里走。 朱少婷跟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说道:“相府大小姐也会去,听说爹爹又给了魏琰请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好事呢。” 朱少阳果然停下了脚步,朱少婷见此,连忙小跑着上前,双手递上请帖。 朱少阳看着请帖,不想接,还是一把接了过来,也不说话就往府中走,这下子,朱少婷没有在跟了上去,只是拉着赵云恺走了。 赵云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朱少婷倒是高兴坏了,蹦蹦跳跳的。 一旁的赵云恺知道朱少婷是因为朱少阳拿了请帖才笑的,但是这去不去又是另说了。 “婷儿,你现在高兴什么,三皇子也只是收下了请帖,不一定会去的。” 朱少婷对着赵云恺摇了摇食指,说:“不不不,我少阳哥哥一定会去的。” 赵云恺不知道朱少婷为什么可以这样信誓旦旦的说朱少阳会去。 而朱少婷知道朱少阳现在想见何安,自从上回的朱少阳从相府回来就告诉自己不要再联络何安时,朱少阳就常去喝酒。 朱少婷知道,这是因情所困的样子,朱少阳一定会去见何安的。 朱少婷这么积极的弄这赏花大会,就是为了给朱少阳和何安创造见面的机会,就算是朱少阳没有在明面上去,那也能在暗处看着,怎么说也能解解相思之苦。 朱少婷脑子里还在计划着明天的行动,最差的结果那就是朱少阳在暗处,想到这个,朱少婷不得不思考出一个能让朱少阳直接和何安面对面说话的办法。 平时这小聪明一堆的朱少婷,竟然想不出一个能对付朱少阳的办法来。这着实让朱少婷苦恼了一番。 想着想着,看着赵云恺与世无争的模样,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 赵云恺平日里谦逊,不好争斗,不爱争权斗势,不盼复权贵,就这和朱少婷来往还是被缠的久了,发现双方的真性情,才相处起来。 而魏琰恰恰相反,这让朱少婷有仇必报的性格替赵云恺着急起来。 “云恺,我也给你备了份请帖。” 朱少婷从袖子中抽出一份写着赵云恺名字的请帖,赵云恺惊讶的接过,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去。 赵云恺纵然高兴,但是还是不想去,因为魏琰也在,自己属实不想再看见魏琰。 “婷儿,云恺谢过你的好意,但是明日,我还是不去了。” 正在高兴的朱少婷一下子停下了欢快的脚步,看着赵云恺问道:“为什么不去。” 赵云恺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朱少婷倒是想出来了。释怀的一笑:“明天你要去,而且要光明正大的去,让别人都看看你赵云恺这位君子是我朱少婷的。” 赵云恺看着朱少婷的样子笑着,但是还有个原因是自己不想去的原因:“但是这宴会上,魏琰也在......” 朱少婷听了这话,拍了一下赵云恺的肩膀:“你怕什么,必须去,而且,这次你要杀杀他的威风!不就是个状元,有什么了不起的。” 赵云恺没有刚才那般不情愿,跟着朱少婷走着,耳边是朱少婷喋喋不休的声音,赵云恺觉得自己这是修理几辈子的福能这样幸福。 朱少婷没有看见赵云恺的表情变化,突然一个回身,吓得赵云恺停下了脚,朱少婷笑的灿烂,对赵云恺继续的说着。 “我郡主还看不上魏琰那个小人呢,我看上的是你,赵云恺。” 赵云恺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到了,但是看着朱少婷率真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好,明天我会去,旁人哪有郡主这般重要。” 赵云恺后退一步,装模作样的对朱少婷行礼:“郡主给了在下请帖,若是不从,岂不是不给郡主面子。” 朱少婷一抬下巴,也装出不可一世的模样说道:“敢不给我面子,我叫人打你大板!” 一阵的说笑,赵云恺把朱少婷送回了王爷府。 看着大气磅礴的王爷府,赵云恺幸福之中又有些胆怯,面对郡主的千金身份,他赵云恺是否有资格站在郡主身侧。 赵云恺又看了看请帖,紧紧的握着,这是一次机会,一个可以努力让自己有资格站在朱少婷身边的机会。 赵云恺下定了决心,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不会放弃,也不会负了郡主,至死不渝。 今夜,众人各怀心思,何柔想着展示自己的风采,一定要压过何安,让自己这个庶出比过嫡出,让所有人看看她何柔才是最优秀的。 慕容轩在今夜回到自己的加中之后,看着家里的一切都是因为相府才得来的,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感慨着自己也开始了权谋争斗,还是本家的对立方。 慕容轩现在只求将来,爹爹不会恨自己这个不孝的儿子。 而朱少阳看着请帖,想的却是慕容轩为了何安不惜毁掉自己拥有的一切,真挚的感情,还有做出决定的果敢和决心。 何安缓缓睁开眼睛,感觉眼皮有些肿胀,但是现在何安并不在意,脑子里在思考着明天的赏花会。 明日的赏花会,必然会将所有人聚到一起,相爱的人,仇恨的人,厌恶的人,相互利用的人,都会站在一起,明天一定不会平淡的度过。 第九十三章书信 何柔从雁秋阁回来,还没有在自己的院子坐热乎,就去赵姨娘那里去了,两个人的院子离得不远, “姨娘,姨娘!” 何柔还没进门,就急切的叫着赵姨娘,赵花容走出门来,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高兴,心里想着,难不成时来运转了。 终于可以离开这偏僻又阴凉的地方了,不仅偏,院子里的景致也比不上以前,传的用的也是朴素简单,下人们也对赵花容爱答不理。 虎落平阳被犬欺就是这样,逐渐的,相府不是赵花容一手遮天的时候了。 赵花容连忙把何柔接了进来:“柔儿来的正好,晚饭刚备上来,一起吃吧。” 赵花容拉着何柔坐在饭桌前,看着桌子上寡淡的吃食,拿起筷子的手又放下了:“姨娘,你吃的这都是什么啊。” 何柔的吃穿用比赵花容好,这是第一次看见赵花容的东西,自打两个人冷淡以来,何柔也不曾怎么关心赵花容的生活。 赵花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如同嚼蜡,放下筷子一脸气愤:“还不是老夫人吩咐的,故意刁难我,你这丫头也不长点心,也不来看看我。” 何柔是实在吃不下赵姨娘的东西,放下筷子,下巴一仰,对着赵花容就摆起架子来了。 “我怎么知道姨娘过得不好,再说,我也没时间管这些闲事,明个儿我还要起王爷府赏花去呢,全京城的世族子弟,官员子弟都会去呢。” 何柔故意的显摆起来这次露脸的机会,只说着光鲜亮丽的部分,丝毫不提自己以死相逼的卑微做法。 赵花容一听,这就是翻身的机会,要是何柔在赏花会上大放光彩,自己何必忧愁在这无人问津的地方待着。 赵花容放下筷子,拉起何柔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柔儿啊,你可要争气,这次是老爷带你去的么,何安也去么?” 何柔就不愿意听别人提起何安,况且这次可以去王爷府还是沾何安的光,一想到这,何柔就觉得没面子。 一笑就对赵花容说道:“郡主特意来找的我,说是特别想让我去呐,被那何安知道了,求着我要我带她去呢。” 赵花容似乎还不信,何柔一个庶出怎么会被郡主青睐,但是也没说出来什么,何柔看着赵花容的表情,就知道赵花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为了让自己的谎言更真实,何柔继续说道。 “上回大朝会,遇到了郡主,相谈甚欢根本不理何安,回来更是有书信来往,这次请我去王爷府,姨娘你说,我送郡主些什么好呢?” 什么话都让何柔说了,赵花容一听,何柔还真是结识了郡主,大朝会上认识的应该没有什么错了。 赵花容笑的像朵花一样,自己的女儿终于有一样是何安比不过的了,站起来就对莺歌说道:“快,快把我那副金玉扶摇拿来,给二小姐试试。” 赵花容比何柔更兴奋,拉起何柔,打量着何柔姣好的身姿。 “可得给你好好想想穿什么去呢。” 何柔抽回手,侧身站着:“这就不用姨娘费心了。” 这时候莺歌拿出了那副扶摇,何柔的丫鬟接了过来,何柔再次看向赵姨娘:“今天我来,只是告诉姨娘,没有姨娘我也可以比过何安。” 赵花容站在原地,生气着何柔的无情。 “你这丫头,为了你我吃了多少苦,现在你竟然说这样的话来,怎么,将来你飞黄腾达了还不认我这个娘了么。” 何柔正要离开,轻笑一声,说道:“是姨娘,记得么,你还是亲自教我这样叫你的,再说,看看你以前做的,有哪一件事是成功让我坐上嫡出位子的。” 赵花容没有想到现在何柔竟然会埋怨自己,自己辛辛苦苦生养的女儿真是只白眼狼。 “何柔,你自己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说,哪件事我不是为了你做的,就算是落到现在这幅田地不也是因为你!” 何柔站在门口大笑:“因为我?姨娘,怎么能说是为了我,这不都是为了你自己么,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跟着你搬到了偏院里来了。” 何柔无情的看着赵花容:“有一天,我飞黄腾达了,不会忘了姨娘的,放心吧。” 说完这句话,何柔看也不看赵花容一眼,就走出了门,而赵花容气的咬紧牙关,握紧拳头,狠狠的把桌子上的饭菜扫到了地上,盘子碗混杂了饭菜碎了一地。 赵花容站在那里喘着粗气,不一会,平静下来的赵花容,知道自己不能坐等着一切到自己的手中。 “看什么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了!” 赵花容提起裙摆匆匆走进内房,找出纸墨,坐在桌子前,写着一段字条,卷成小卷,走到屋子后面,拿来一只信鸽,绑在了信鸽的腿上,放飞了出去。 不一会,信鸽飞远了,赵花容看着暗沉的天空,脸上全是狠厉。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虽然说好了不能轻易联系,但是现在赵花容在相府是孤立无援,正是紧要关头。 自己绝对不能再者荒凉的偏院待一辈子。 赵花容不仅有回到原先的地位,还要坐上主母的位子,不达到目标誓不罢休。 莺歌这时候进门来了,看着赵花容看着远远的天际,同样望过去却看不见什么,只有远远的天面乌云涌动,也起风了,刮得赵花容裙摆飘荡。 看来今夜大雨将至,夏天已过,秋季又将是新的开端。 莺歌站在赵花容身边,说道:“天凉了,姨娘还是早些进去吧。” 赵花容无动于衷,只是问道:“茶园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莺歌摇了摇头,上前半步,靠近了赵花容,小声的说道:“下了几次手都没有成功,碧莲的眼睛可尖,也知道咱们的路数,不好下手。” 赵花容发出阵阵冷笑:“好一个碧莲,没想到自己养出了个这么棘手的人来,以前不动声色又装的可怜,还真是被她给骗了。” 想起碧莲之前在赵花容面前的模样,哪有现在这威风凛凛的,在相府红人苏念的身边,还真是熬出了头。 第九十四章接人 三更天后,又是一夜雷雨,何安已经再次沉沉睡去。 桂嬷嬷悄悄的走进何安的卧房,看了看何安的状态,这样的雷雨也没有吧何安惊醒,想必是真的睡得安稳。 看来还是慕容公子才能让小姐这样安下心来。 桂嬷嬷在何安的床边坐了一会,又害怕吵到何安,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何安睡醒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太阳的光芒刚刚越过远处的山尖儿,照着山脊的雾。 就连这院子里也是下了露水,何安打开窗子,惊了廊下觅食的麻雀,一下子都飞了起来,在不远处的竹林中落下了。 何安走出院子,被打湿的石阶还残留着雨水,湿滑的感觉不得不让何安小心的扶着廊柱小心的下来台阶。 走在路上,一阵风吹来,凉气直窜衣领里,带着几滴露水打着何安的衣服,随着风滚动的有几片黄绿的叶子。 这时,紫鹃拿着厚棉布外衣匆匆走来,搭在何安肩膀上:“小姐起的这么早还是头一次,可怎么就穿这么少出来了,初秋易得风寒,现在可比不上夏天了。” 何安拢了拢衣领,对紫鹃说道:“方才,好像看见了梨树的叶子被吹来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是不是自己院子里曾经的那棵,朱少阳还说就数自己的梨树叶子剩的多。现在这时候也该落了。 霜绘端着洗漱的水远远的走来,站在廊下说道:“小姐,今日去王爷府赏花,还是早些洗漱吧。” 说完话,霜绘就进去了。 后面紧跟着桂嬷嬷领着一队小丫鬟端来早餐。 丫鬟们陆陆续续进了门,将早餐摆放在桌子上,看来全府都要知道自己是要去王爷府赏花了。 桂嬷嬷安排好一切之后,向着何安走来,说道:“老爷知道你要去王爷府,特意备了一套入秋的衣裳。” 何安看着院子要还有一队人来,端着锦缎金饰,何安看着就觉得沉。招了招手让那些人进来了。 桂嬷嬷引着人放下了东西,赏了些银子,就散去了。 何安进了屋子,洗漱之后,桂嬷嬷拿来了老爷赏的衣裳,何安看了看:“桂嬷嬷还是拿那套青色的来吧。” 桂嬷嬷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姐,这是老爷拿来让小姐穿着去赏花会的,这样不穿不合适吧。” 何安吃下一口粥,说道:“桂嬷嬷放心,只管拿来就是了。” 何安决定从这一刻起不能事事按照何章如的意思去办了,从现在开始,自己就要露出点锋芒。 再晚,就怕何章如强行把自己嫁了出去,那就只能逃婚了。 一切就绪,何安就要出门去,刚出院子,就看见了何柔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这何柔是生怕何安不带她去。 何柔穿戴的简直是把她所有拿得出手的东西都用上了,这么一看何柔不管是穿戴打扮还是那张精致的脸,都像极了赵花容。 尤其是那副金玉步摇,就是赵姨娘宝贵的东西。看来何柔已经去过赵姨娘那里了。 看来这打扮也有赵花容的份,也只有赵花容会把何柔打扮成这样了,而且,赵花容现在在偏院,受到打压,也不能只手遮天,只能靠何柔,母凭子贵。 就是不知道赵花容给何柔出了什么主意。今日何柔定不会老老实实的。 何柔走上前来,装模作样的给何安行礼:“姐姐,柔儿怕耽误姐姐时间,所以早早的来了。” 何安心想,不是害怕耽误时间,是害怕何安反悔不带她去吧。 这时候,一名家仆小跑着来了:“大小姐,郡主的马车已经到门外了。” 何安并不理会何柔,对赶来的家仆说道:“我知道了,这就去。” 何安正要出发,何柔连忙拉住了何柔。说道:“姐姐就去这套衣服去?这套青衫水袖如此普通,这不是要丢了相府的气派么。” 何安就是想要这样穿,相反,何柔的这套华丽至极,何安是真的看不上眼。就算是山鸡打扮的光鲜亮丽,也比不过孔雀开屏的美。 何安笑着说:“我怎么能抢了妹妹的风头,这身正好。” 说完,何安就走向门口,何柔开心的紧紧的跟在何安的身后,出了院子。 快要到门口时,正巧遇上了要去上朝的何章如,何章如看见何安一身朴雅,没有穿自己给她备下的衣服,反倒是这何柔穿的光鲜亮丽。 何章如赶紧拦下了何安,说道:“安儿怎么不穿我给你的那套衣服,你这样去,岂不是让人觉得我们相府寒酸。” 何柔也是这么觉着的,但是何安没有自己穿的隆重那正好,抢何安的风头,让别人看看自己比这嫡出的小姐要强。 何安看着何章如,现在何安并不打算回去换衣服,看了一眼身边的何柔,笑着回答何章如的话。 “爹爹你看柔儿妹妹,这身穿的,还不够给爹爹长脸么?” 何章如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趾高气昂的何柔,对着何安说道:“穿的再好也是庶出的身份,咱们府的嫡出女儿怎么能这样子就去,快换了去。” 何柔听了何章如的话,心里犹如刀割,新的伤口在流血,眼睛看着何章如,后者不以为意的继续劝着何安回去换衣服。 然而,何安并没有回去,只是展现出着急的样子说道:“爹爹,回去换衣服是来不及了,郡主已经在门口了。” 一旁的家仆点了点头,何章如又一瞬间的懈怠,何安钻了空子就往外面走,一出门就看见了朱少婷。 门口,郡主朱少婷,正站在马车前,等着何安,眼看着何安出来了,连忙招手:“何安,何安,快来。” 何安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这是在相府的门前,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差,屈身行礼说道:“郡主。” 朱少婷赶紧让何安起来,看了一眼身后的何柔,朱少婷在何安耳边说道:“她怎么也跟来了,还穿的像只山鸡一样。” 何安差点忍不住笑出声,看了一眼何柔一脸期待的样子,同样小声的嘴朱少婷说道:“不让她跟着,她就要自尽,血溅我雁秋阁。” 第九十五章见面 朱少婷听了,更不敢靠近何柔了,昨日可是见识了何柔发狂的样子,对何安说道话也就深信不疑。 拉着何安远离了何柔几步远的地方,压低了声音,比刚才还要小声,何安只能仔细听着。 朱少婷说道:“那更不能让她跟着你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疯起来了呢。” 何安摇摇头:“别理她,她要是丢起人来,谁都拦不住,跟着就跟着吧。” 朱少婷还是不想带何柔去,一脸的嫌弃,让何柔看在了眼里。 这时候何章如上了一辆马车就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何安知道,何章如看见自己和朱少婷这样亲密,也不在乎我穿的什么了。 这时候,何安才发现,朱少婷驾来的马车似乎有些大,不像是平时常用的,想来可能是王爷府的马车都是这样的吧。 何柔这时候走近何安和朱少婷,吓得朱少婷拉着何安就连忙的退后,何柔尴尬的站住了脚,说道:“我么是不是应该出发了。” 朱少婷还是不甘心,对何柔说道:“马车上没有你的位子!” 何安和何柔都看向了那个大的离奇的马车,怎么就会多一个人就装不了。何安与何柔同坐一辆马车是无所谓的,那就是这朱少婷实在不想让何柔去了。 何柔倒是没有说什么,笑的人畜无害,似乎对朱少婷的拒绝已经是知道的,淡定的拍了拍手,一辆马车徐徐从相府侧面行驶过来。 “我知道郡主一时不会准备我的位子,这不,我自己备好了马车,不劳郡主费心了。” 看着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何安和朱少婷瞠目结舌,这何柔还真是厉害,自己准备了马车,要说她思虑周全呢还是有自知之明呢。 在何安和朱少婷的面前,何柔上了自己准备好的马车,她知道自己是必须要去的就为了防止被留在相府,只好自己准备好了马车。 何安收回了视线,朱少婷在旁边嘀咕了一句:“还真是厚脸皮。” 何安笑了笑,朱少婷拉着何安也要上马车,朱少婷不怀好意的对着何安一笑:“我们也走吧,要来不及了。” 何安点点头,想让朱少婷先进马车,没想到朱少婷用了力气推自己先上车。 朱少婷就像是害怕自己会突然下车一样,牢牢的守在何安的身后,不给何安退路。 何安搞不清朱少婷这种怪异的行为,只好就这样自己先上去,一打开马车的门。 里面坐着黑着脸的朱少阳,还有牢牢抱住朱少阳手臂,胆战心惊并且尴尬笑着的赵云恺。 赵云恺浑身不自在,甚至是时不时偷瞄着朱少阳的脸色,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抱着不松手。 何安看着这样一幅画面,愣在那里,看着两个人,有一点搞笑,但是更多的是不自在。 身后的朱少婷催促着何安赶紧上车,更是用力的推了一把。 何安下不得车,看着马车上剩下的两个位子。 朱少阳和赵云恺坐的位置是面对马车门的地方,剩下的位子一个是赵云恺身边侧坐,另一个是朱少阳这边的侧坐。 对于朱少婷的催促,何安只好坐下,有意的避开朱少阳坐在了赵云恺这边。 朱少婷上了马车,看了看何安,又看了看朱少阳,拉着何安的胳膊就说:“何安你坐那边去,我要和云恺坐一起。” 何安看看朱少婷,又看看不好意思低下头的赵云恺,只好挪了位子,坐在朱少阳这边。 何安头也不抬,淡淡的说起来:“见过三皇子。” 朱少阳淡淡的嗯了一声。 何安不去看朱少阳,但是朱少阳这时已经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何安,移不开眼。 朱少婷也坐了下来,吩咐了一声车夫可以走了,还对着车夫使了个眼色。 车夫一点头,挥着手里的马鞭狠狠的抽在了马车的马上,一声嘶吼,马车一顿就走了起来。 突然的加速,何安没有稳住身子,就要栽倒,朱少阳抬手撑住了何安,这才再次坐稳。 而朱少婷早就准备好了,把着马车丝毫没有晃动。 何安看了一眼朱少婷,而后者根本就不和何安对视,不知道在做什么,就是不理会自己,何安明白了,朱少婷都是故意的。 看了一眼朱少阳,正在看着自己,看来这朱少婷是要做红娘啊。 何安低下头,谁都不看,马车缓慢的走着,现在正是上午,街上的人已经逐渐多了起来,而马车里的气氛堪称深冬的寒冷,空气都结了冰。 赵云恺看着何安,又看看朱少婷,最后停在朱少阳黑着的脸上,这时候,朱少阳转过头,眸子里带着威胁盯着赵云恺。 赵云恺真是觉得唐突,自己竟然从早上开始就抱着当今三皇子的胳膊,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经过这次的经历,赵云恺还怕什么了。 但是被朱少阳这样一瞪,还是怂了,缓缓的放开手,还没完全放开,朱少婷喊道:“抓紧了,不许放!” 赵云恺被吓得再次抱紧了朱少阳的手臂,朱少阳无可奈何的一转头,脸上又是郁闷又是气愤,还不能发火,一直黑着脸。 朱少婷拍了一下赵云恺,说道:“今天你一定要给我看住他了!听到没有。” 何安看着这三个人,一个看住一个,一个比一个无奈,突然觉得喜感,嘴角不自觉上扬,面带微笑。 朱少阳看见何安的笑,黑着的脸缓解了一些,赵云恺也是松了口气,但是还是不肯放手。 朱少婷看何安笑了,已经不是一开始的那样绷着自己,奸计得逞一样的对着朱少阳一挑眉毛,换来一记大白眼。 朱少阳实在是受不了被一个大男人紧紧的抱着手臂,转头冷漠的对赵云恺说道:“放手。” 赵云恺被朱少阳的冷意吓得一个哆嗦,看了一眼朱少婷,就对朱少阳说道:“在下实属无奈,还望三皇子,恕罪,恕罪。” 朱少阳才不管这些,看了一眼何安,继续说道:“现在这情形,我不会半途离开。” 第九十六章王爷府 朱少婷听见朱少阳已经发话了,正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少阳哥哥向来说话算话,云恺你放开吧。” 赵云恺这才放开了朱少阳,这哪算是放朱少阳自由,这分明是解放了赵云恺。 这一出闹剧,肯定是朱少婷的杰作了,何安叹了口气,也是难为朱少婷这番心思了。 难怪弄了个这么大的马车来。 但是,朱少婷不知道的是,也许这都是白费心思了。 马车转了好久,车夫特意绕了远的,这四个人坐在马车里谁都不说话,而后面还跟着一辆坐着何柔的马车。 后边的何柔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在期待着这次王爷府赏花之行。 朱少阳察觉到了马车走的路是绕远了的,但是也不说什么话,何安就在眼前,脑子里却是昨日的慕容轩对何安那真挚的感情。 这让朱少阳感到郁闷,敲了敲马车的车壁,对外面的车夫说道:“别转了,直接去王爷府。” 朱少婷像是被抓住了尾巴一样低着头,何安这才知道并不是离得远,而是在兜圈。 车夫更是害怕,连连答应着朱少阳。 这下子没有行驶多久,及到了王爷府,还没有停稳,朱少阳就站起身下了马车。 朱少婷赶紧让赵云恺跟上,赵云恺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跟着朱少阳下了马车。 朱少阳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对朱少婷唯命是从的人,理也不理的信步走进王爷府。 连请帖都没有拿出来,门前收请帖的家仆也不敢上前拦,三皇子的这个身份就是请帖了。 赵云恺跟在后面,毕恭毕敬的递上请帖,跑了几步跟上了朱少阳。 何安下了马车,手里没有请帖的何安也是不怕的,因为旁边一起走来的就是朱少婷。 朱少婷一脸的郁闷,埋怨着何安:“这么好的机会,一句话都没有,真实白费我今日老早的去少阳哥哥那堵他再去接你。” 何安掩嘴笑了:“真实辜负了郡主一番好心,要打要罚,何安悉听尊便。” 朱少婷那里会真的怨何安,只不过是这机会没好好用上,自己这个红娘可是干着急。 何安笑个开怀,真实被这朱少婷逗得不行。 家仆们看着何安和朱少婷挽着手有说有笑,穿着不算华丽,却又与郡主还有三皇子同坐一辆马车,纷纷猜测何安的身份。 何安也是毫无悬念的进了王爷府,刚和朱少婷踏进门栏,后面就传来一阵喧哗。 何柔被拦在了门外,正生气的对着家仆发火:“你们这群奴才,还敢拦我,我可是和郡主一同来的。” 家仆们面面相觑,但是王爷府的家仆都是忠志之士,怎么会听何柔的使唤。没有请帖,就是不让何柔进去。 何柔无可奈何,看见何安已经转过身来看见了自己,连忙喊着:“姐姐!姐姐!他们不让我进!” 何安也是无奈,这样一闹,何柔真是成了众人的焦点,何安真的想当做不认识她,朱少婷也是一样,问了何安一个问题。 “你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妹妹。” 何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了一眼天上说了一句:“你得问我的爹爹。” 朱少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再让何柔在王爷府门前闹下去,那就是丢王爷府的脸了。 赶紧说道:“她她她,就她,她是和我一起的。” 朱少婷极其不耐烦的让何柔进了府,转过身也不再理会何柔,拉着何安就进了府中去。 何柔是终于进来了,没有必要再跟着何安了,现在就应该是自己的表现时间了。 进了王爷府的大门,何柔漫步在路上,看着四周都是京城中权贵,好像自己也是嫡出的一样,抬高了下巴,挺起胸膛就走了进来。 此时的何安被朱少婷不知道带到哪里去了,何柔也不好奇。 这时有丫鬟引路,这进了王府的都会被带到花园中去,想着已经进了门的都是有身份的,自然有丫鬟上前来说道:“小姐,请这边走。” 绕过大气磅礴的前殿,走在长廊之上,没有看见何安,反倒是看见了朱少阳,旁边还有一位女子。 这引起了何柔的注意,若是没看错,那位男子是和何安坐着一辆马车来的,来头肯定不小。 何柔叫住了领路的小丫鬟,指着远处的那二人问道:“你可知道他们是谁?” 丫鬟看见那二人,恭敬的回答道:“那是三皇子,和将军府的大小姐。” 何柔一听这两个人的身份,一个是三皇子朱少阳,一个是将军府的秦明月眼前一亮。要是和这两个人套上关系,自己的身份不就自然而然的抬高了。 何柔挥退了这个引路的丫鬟,看着那边的三皇子朱少阳和秦明月。 朱少阳终于是甩掉了赵云恺那个跟屁虫,正要趁着朱少婷不再,其他人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离开。 就在要走的时候,被这个秦明月拦住了。 朱少阳淡漠的问了一句:“有事?” 秦明月是一脸的娇羞,看一眼朱少阳就脸红了起来,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朱少阳看着秦明月就感到烦,打算绕过去离开时,秦明月却拽住了自己的袖子。 “三皇子现在就要离开了么。” 娇滴滴的声音让朱少阳讨厌,这时候想起何安来了,那个一点都不娇柔的女子。 转过身来,看着秦明月,这时候秦明月却又不说话了,朱少阳皱起了眉毛。 这时候秦明月小心而又害羞的说道:“三皇子,能否陪我走走呢。” 朱少阳毫不犹豫的说道:“不能。” 秦明月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抬起了头,眼睛含着泪水,梨花带雨的模样,朱少阳抬脚就走,却在一个转亭处遇上了何安还有朱少婷。 朱少婷识相的离开了,这时候赵云恺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朱少阳,却又被朱少婷拽走了。 朱少阳看着何安,何安看着离开的朱少婷,这王爷府何安并不熟悉,这身边又没人能领路。 看来这朱少婷真是费尽了心思。 何安看着朱少阳,无奈的说道:“王爷府我并不熟悉,怕走错了地方闯了祸,三皇子可否施以援手?” 第九十七章身份颠倒 朱少阳看着何安根本移不开眼,心里是理不清的复杂,想要把何安紧紧的攥在手里,却没有办法做到慕容轩那样。 朱少阳不想去面对这些舍与得之间隔着一个简单的选择,但是现在,何安在自己的身边,对于这样一个小的请求,朱少阳答应了下来:“好。” 于是,朱少阳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带着何安就向着百花园去了。 这样一幕,秦明月看在了眼里,气的咬着牙,撕扯着手里的帕子。何柔正在这时候走了过去。 看着秦明月不甘又嫉妒的样子,何柔知道,他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清明月在对身边的丫鬟嘟囔着:“那是谁家的小姐,那样寒酸还想勾引三皇子。” 何柔正巧听见了这句话,但是还是装作没听见一样,笑着打招呼:“这可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秦明月还没有在刚才的愤怒中缓过来,转过头看着来人,打量了一下,确实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姐,穿的倒是上得了台面。 秦明月俨然还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妹妹,可是认识我?” 何柔点了点头,已经走在了秦明月的身边,看着这位将军府的小姐,脂如凝水,眼含秋波,嘴如含丹吐兰,娇滴滴的让人垂怜。 “将军府的小姐,美若天仙,多少男子都想见你一面,我怎会不认识呢。” 秦明月被何柔夸得忘了刚才的不快,看着何柔也更亲近了一些,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谁。 只好问道:“那,你是哪家的小姐,家父管的严,不怎么见过外人,你是哪家的小姐,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何柔刚想介绍自己,但是张了张嘴,看着秦明月的做派和身份,自己竟然没有底气了。 何柔垂下眼皮不看秦明月,咬了下嘴唇,再次抬起头来,说道:“我是何相府的小姐,叫何柔,我唤你姐姐,你叫我妹妹就是了。” 秦明月一听,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怪不得呢,对于何柔这样亲切,秦明月是第一次算是交了朋友。 秦明月高兴的不得了。 “将军府管的严,就不怎么出过府邸,就连大朝会也因病没有去,索性这次的赏花会,能出来一回。” 何柔听了点了点头,指着远处走着的朱少阳和何安,问道:“方才我见你与那男子一起,想着不能坏了你们的姻缘,就没有过来说话,这怎么就走了呢。” 秦明月一展愁容,看着朱少阳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爱慕,叹了一口气,对何柔说道。 “那是三皇子,儿时常来将军府习武,也教过我骑马,我自小就喜欢他。” 何柔看着秦明月的模样,心中想着这正是机会,朱少阳和何安想必以前就见过,正好借着秦明月知道一切。 于是,何柔装作什么都不了解的样子说道:“那可真是好姻缘。” 秦明月苦笑,说道:“可是,少阳哥这以后从来也不正眼瞧我一眼,难道我还比不上刚才那个穷酸丫头么。” 何柔听了这话,不好意思的拽拽秦明月的袖子,秦明月不明的看着何柔。 何柔表现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欲语还休的模样可让秦明月着急了。莫不是和刚才那女子有关。 “妹妹,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了。” 何柔叹气。 “我不能瞒你的,方才那女子是我妹妹,这次郡主请了我来,她要死要活的非要跟来,我也是万般无奈才领了她来,没想到这进了府里就开始勾引权贵了。” 秦明月一听简直气的不得了。 何柔看着秦明月已经是怒火中烧了,还继续说着。 “也没有什么好衣裳首饰,就这样来了,还做出这样害姐姐伤心的事情,真是丢了相府的脸。” 秦明月也是符合着:“相府的一个庶出,还敢这样搔首弄姿。” 何柔一听,秦明月俨然吧何安当做了庶出,心里暗自高兴,从来没说什么嫡庶的身份,秦明月先入为主的就认定了何安是庶出。 何柔听了这话,心里有一些不是滋味,秦明月像是在说自己一样,但是何柔一想,秦明月说的是何安,心里的那一点别扭马上及烟消云散了。 “亲姐姐消消气,说来也是我不好。” 何柔对秦明月表现出了自责的样子,秦明月看何柔这样子,说道:“妹妹不必自责,这也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贱丫头不自量力。” 何柔这才点了点头:“秦姐姐,现在还是快去百花园吧,再晚了可就让别人得逞了。” 秦明月点了点头,和何柔同行,去花园的路上。 这边,何安和朱少阳一同行走,不紧不慢,谁也不开口说话,王爷府的下人们是认识三皇子的,但是从来没见过三皇子会完全没脾气的走在哪位姑娘的身边。 家仆们都觉得新奇,见到的人都站住脚,忘记了自己的工作,看着朱少阳和何安,加怕错过了这难得一见的画面,这下子,茶余饭后可有谈论的话题了。 朱少阳和何安已经注意到了,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下人用稀奇的眼光看着议论着什么。 朱少阳倒是习以为常了,但是何安却是被看的脸上发热。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停下脚步。 朱少阳不知道何安突然停下了脚,诧异的回过头看着何安。 何安看着朱少阳,这是今天头一次正视朱少阳,说道:“和你走在一起,我都成为别人眼里戏耍的猴子了。” 朱少阳感觉何安这个比喻真是有意思,嘴角一勾低沉的笑了。 何安没想到自己一时的郁闷说出这样的话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但是看朱少阳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何安还是觉着生气,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再也没有见面,而朱少阳却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何安气不打一处来:“有什么可笑的。” 周围的下人搜因为朱少阳会因为这个姑娘笑感到更稀奇了,刚才还是偷偷的看,现在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打量起来了。 第九十八章是非 朱少阳扫视四周,吓得下人们都低下了头。心里一想,就着这个机会干脆让下人们一次看个够,也满足一下自己的私心,让别人看看两个人的关系。 朱少阳走了两步站到何安身边,抬起胳膊搭在了何安的肩膀上,用力一带,将何安紧固在怀。 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下人们怎么议论的朱少阳可管不着。何安倒是一时红了脸,气的直推朱少阳,但是怎么也推不开:“你给我放开。” 朱少阳丝毫不动,反倒是笑眼看着何安,说道:“既然他们要看,那就让他们看个够,也算是体恤下人,这不是做为一位明智的主子应该做到的么。” 何安才不信这个歪理,胳膊肘用力一顶朱少阳的侧肋,没想到,朱少阳另外一只手反手挡住了何安的偷袭,这下可好,还没挣脱怀抱又被抓住了胳膊。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何安一套青色水袖普雅大方,朱少阳玄色锦袍内敛却不失身份,这样一站,竟然极其般配。 下人们都是倒吸一口气,原来这姑娘是三皇子的人啊,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了。 朱少阳一扫之前被赵云恺抓住不放还死死的跟着的郁闷,与何安相处一阵,自己竟然会如此开心。 何安急的脸红,朱少阳却又低头逐渐靠近何安的脸颊,何安瞪大了眼睛,看着朱少阳逐渐靠近的脸,心里砰砰直跳。 然而朱少阳却在何安唇边二指的距离处停了下来,看着何安一副红着脸警戒的模样笑了一声说道:“戏耍的猴子可比你听话。” 朱少阳站直了身体,何安这才发现自己是又被耍了,原来是害羞的脸红,现在只有气的脸红。 “三皇子这么做有什么目的,若是我没记错,我的利用价值可不在此处啊,还是说,三皇子想借我挡开那些桃花?” 朱少阳收起了笑容,不提还好,这一提,朱少阳想起了那些勾心斗角,还有那些令自己不快的事情,就连眼前的何安也是一副只为目的而行动的模样。 朱少阳一时失去了兴致。但是手还是没有放开,心里竟然想着这样的画面应该让慕容轩看看,手上的力气不减反增。。 何安见下人们议论的更欢了,何安积下力气,正要推开,从后面传来一声娇嗔。 “少阳哥,你这是......” 这朱少阳和何安勾肩搭背的亲昵模样正好让后面走来的秦明月和何柔碰了个正着。 朱少阳心里厌烦,这秦明月阴魂不散,还正巧在这郁闷的档口再来给朱少阳添堵。 朱少阳放下手回过身看着秦明月和何柔两个人,冷笑一声,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和谐,正可谓是人以群分。 何安这下被放开了,回头来,看到何柔,丝毫也不惊讶,何柔就是这样阴魂不散的,不知道这新认识了个朋友,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只见何柔面带微笑的不说话,秦明月倒是一副要被气哭了的样子,指着何安就对朱少阳质问道:“她是谁竟然如此大胆,怎么能与少阳哥这样亲昵。” 朱少阳双手背后不打算解释什么,反倒是觉得秦明月有一些不可理喻,这分明是朱少阳动的手,怎么就赖到何安的头上。 何安看朱少阳不打算解释的模样,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心里窝火,但是何安又不知道这秦明月是什么身份,该怎么回答她呢。 正在何安思考的这档口,秦明月上前一步怒目而视,指着何安的脸就委屈的说道。 “你真是自不量力,这样的身份来了王爷府都是高抬了你,竟然还想攀附权贵。” 说完,顺势还推了何安一把,何安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推的后退了几步,还好朱少阳抓住了何安的手臂稳住身体才没有摔倒。 对于秦明月的指责,何安也是纳闷。但是现在怎么会由着别人这样对自己出手。 何安站稳了脚,看到了朱少阳一瞬间的关心,回以一个安慰的眼神。掸了掸前襟,刚想说话反驳,但是又不知道面前这位姑娘的身份,是否会给自己麻烦。 何安不是非要斗嘴分个输赢,一向都是能忍则忍,也不差这一次,只不过这肯定有何柔的关系,最后都是要算在她头上的。 朱少阳看出了何安的顾虑,握起何安的手捏了一下,这让何安引起了注意,看着朱少阳对着自已点了一下头。 何安有了底气,这样子就是说,无论有什么事,朱少阳都会为自己解决的。何安心里划过一阵暖意, 何安现在就要反击了,但是她是不会像对方一样大打出手,现在定下心来了,想抽回自己的手,朱少阳却又不放开了。 何安抬起头看着朱少阳,只见他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围,根本不在意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一样。 而朱少阳也绝对不会因为其他人的目光而限制自己的动作。 何安现在也没时间和朱少阳计较这些问题。 秦明月看着两个人拉着的手,气的跺脚,想要把何安拉扯开,朱少阳这时却迈了一步挡在何安的身前。 冷冰冰的看着秦明月,也不说话,但是却震慑住了秦明月收回了手。 一旁的何柔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这三皇子怎么还处处护着何安,这让何柔嫉妒的不得了,但是现在在王爷府,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只好扶着秦明月的手肘,帮着秦明月顺着气,并且安慰道:“秦姐姐莫要生气,说起来,这也怨我了,秦姐姐要是怪罪,那就怪罪我好了。” 这装好人的样子,让朱少阳冷哼了一声。 秦明月这样一听,怎么会怪罪何柔,看着朱少阳身后的何安更是生气了。 “你这丫头,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何安实在是受不了秦明月的指责,还有何柔那副好人样子,看自己的眼神里都是幸灾乐祸。 何安从朱少阳的身后闪出,听何柔叫她秦姐姐,想想也知道,能进王爷府姓秦,那就应该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了。 第九十九章往日恩怨 既然何安知道了她的身份,就说道。 “这位想必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吧,这不愧是将门女子,都是这般硬气呢。” 这明明就是夸赞,秦明月却是在这里听出了嘲讽,看这寒酸的庶出丫头竟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胆敢和我这么说话,在相府,你都不学礼数的么,怎么说见了我,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应该行礼才是。” 何安看秦明月这般叫嚣,话中的意思更是又问题,一定是何柔说了什么,何安猜测,以何柔的性子,一定是在背后造谣。 而正好抓住了秦明月喜欢朱少阳的心,何柔好一个借刀杀人。 但是何安也不怕什么,就算是自己那句话顶撞了秦明月,找的也是相府的何章如,自己又不怕什么。 “对无礼之人何须以礼相待,我朝向来是仁礼治国,礼尚往来为友交,难不成,秦姑娘让我也推你一把?” 何安已经跃跃欲试,秦明月说不过何安,气的说不出话来,何安占了上风继续说道。 “难道这是将军府教的礼数,初见了人先推人一把?那我可是真的要给姑娘行礼了。” 说完,何安屈身一蹲算是行礼了,站起身来说道:“真是不出府门,不知道将军府还有这样的礼数,真叫我长了见识。” 何安微笑着,和气的脸红的秦明月成了明显的对比,朱少阳也欣慰起来,这才是自己一直感到有趣的何安,说起话来也真是能气死人。 秦明月可不管那么多了,自己刚才失礼的行为,也是给将军府抹黑了,新仇旧恨都算在和何安的头上。 “你这是丫头,不过就是个庶出,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何安一听,是听出了这其中一直都不协调的关联,何安看着何柔躲闪的眼神,就知道了,何柔这是说她自己才是嫡出? 何安感觉好笑,这种拙劣的谎话确实是虚荣善妒的何柔做出来的事情。 朱少阳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秦明月一直都是带着伪善的面庞,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对相府嫡出竟然是冷眼狠言相对。 这样不符合秦明月一向的作风,那就是何柔说了谎话。 朱少阳实在是不想再和秦明月纠缠,而何安正要喝何柔说话呢,朱少阳拉着何安的手就大步的走了,扔下何柔和秦明月在原地跺脚。 何安小跑着跟在朱少阳的身后,不知道朱少阳这是又怎么了,自己正要喝何柔说个明白呢,怎么及突然带自己走了。 正在纳闷的时候,朱少阳停下了脚步,看着远远的花园,已经聚集了一众人等。 看来已经到了地方,何安小心的看着朱少阳,试探的说道:“可以放开我了么,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可不太好。” 朱少阳扫视了一圈花园中的人,其中竟然看到了慕容轩,而此时的慕容轩也越过众人看见了朱少阳带着何安远远走来。 朱少阳是不愿见到慕容轩的,见到慕容轩就像是,有人在责备自己无情无义一样,浑身不舒服。 朱少阳放开了手,何安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会说一次就成功了,不解的看着朱少阳,正要说话,朱少阳却又对何安冷冰冰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进了园子。 何安真是有气不知道对谁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刚才直接对秦明月还有何柔争个高下。 何安站在那里,朱少婷从一旁的草丛里出来了,一脸狡黠的对着何安笑着,谄媚的样子让何安汗毛都竖起来了。 何安还真是对这位郡主无可奈何,今天这一整天,还真是处处都有她的身影,何安不理会朱少婷邀功的样子,直接说道。 “这下可是顺了郡主的意了,便不用那么费心了。” 朱少婷才不管何安愿不愿意,反正这红娘是要做到底的。 “哎呀,何安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的威风帅气少阳哥哥么,自从那次变故,我可是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了。” 何安一听,并不在意后半句,而是好奇朱少婷口中的变故。于是何安问道:“变故?什么变故?” 朱少婷一时停下了话头,干笑着说:“何安你就别问了,少阳哥哥要是知道我说出去了,那可真的是不得了,他才不管我是谁呢,直接咔嚓了。” 说着话,朱少婷还抬起手比作刀在脖子上比划。 看来朱少婷不能说的话,朱少阳不提的变故,自己不问也许才是最好的。 何安似乎把之前的事情忘在了脑后,正要和朱少婷一起进花园呢,后边秦明月又追了上来,还有想要拦住她的何柔。 何柔不想让秦明月继续纠缠下去,毕竟要是何安说出了她才是嫡出,一切露馅了,那可不得了。 朱少婷看见了这两个人,惊讶的说道:“她怎么也来了。” 何安知道,这个她说的不是何柔,何柔来王爷府,朱少婷是知道的,那说的就是秦明月了。 这其中又有什么渊源是何安不知道的呢。 只见秦明月追了上来,也不看朱少婷在一边,直接对何安撒着气:“你还敢无视我说话。” 何安冷笑:“三皇子带我离开,怎么就成我无视你了,若说是谁的过错,那秦姑娘应该去问三皇子才对。” 秦明月一看,还敢把这罪过推到了朱少阳身上,扬起手就要打何安。 这一个动作可是吓坏了朱少婷,而何安也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要抬起手防卫,但是这预料之中的巴掌却没有落下来。 何安一看,已经走了的朱少阳这时候又回来了,正紧紧的抓这秦明月扬起的手掌,尽是冷意的问秦明月:“你还有完没完。” 秦明月看这朱少阳处处护着何安,朱少阳还黑着脸对自己说话,好像只要再有动作,就要捏断这胳膊一样。 秦明月瞬间委屈了起来,眼睛里含着泪水竟然哭了,一咬嘴唇带着哭腔就说道:“少阳哥,你为什么......” 还没说完,一旁镇定下来的朱少婷就对秦明月喊道:“就你也配叫少阳哥哥,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知道么!” 第一百章成为焦点 秦明月被朱少婷这么一问,想要说下去的话又咽了下去,再次看向朱少阳,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时候......” 朱少阳一把甩开秦明月的手:“够了!” 秦明月一下跌倒在地,看来朱少阳是真的用了力气。 何安听到这就知道这几个人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何安不知道的,而是是朱少阳不愿意在听到的。 何安的脑子里还有另外一个猜想,也许,朱少阳只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的秘密。 朱少阳站在那里轻蔑的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秦明月,狠厉的说道:“你父亲若不是将军,你以为我会留你到现在?” 朱少婷也是非常愤怒的看着秦明月,何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三皇子和郡主面前,何柔不敢对秦明月说些什么,更不敢扶她起来。 何安看着这一切,这其中肯定是有不能说出了关系,看着朱少阳的脸,何安竟然发现了有一瞬间,朱少阳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的悲伤。 何安心口一痛,不想再让朱少阳和这个秦明月这样对峙,有时候看见仇人,就是勾起自己伤心的往事。 这些仇人只要是在面前,那就会给自己的心撕开一道口子。 何安看着何柔,深知那种感觉,仇人站在面前,想要杀死,却又不能的那股无奈,恨意无法发泄,正是最让人痛苦的。 何安展笑,说道:“今日来不是就为了赏花么,怎么提起陈年旧事了。” 说着话,何安拉起朱少阳的胳膊就往花园的方向带,朱少阳看了一眼何安,也不说话,任由何安拉着走了。 朱少婷看着朱少阳还有何安已经走了,对着秦明月说道:“别逼我把你轰出去!” 说完这句话,朱少婷也不理秦明月,相继去了花园。 秦明月还在地上哭着。 看着人都走了,何柔这才敢上前去,蹲下来,扶起秦明月,拿出帕子给秦明月擦拭着泪水。 对于刚才他们闭口不谈的话题,何柔是好奇的紧,想要从秦明月的扣中知道所有的事情,总要比何安知道的多,好未雨绸缪。 于是,何柔问道:“秦姐姐,你们究竟在说什么,竟然让你如此伤心,和我说说,好为秦姐姐分忧。” 秦明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摇着头,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说道:“我不能说啊,不能说。” 秦明月眼睛里含着泪水看着朱少阳离去的方向,这次没有打算追上去,刚才的警告萦绕在脑海,自己又怎么敢再去招惹。 看着眼前的何柔,拉着她的手就是不放,不停的说道:“我是真的喜欢少阳哥的,我真的喜欢他的,他怎么就不明白,我为他做的一切。” 何柔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还想问下去,但是秦明月又哭了起来,何柔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 若是据需问下去,恐怕会和秦明月断了关系不说,三皇子和郡主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怎么说,自己这个嫡出的身份都是自己编出来的,谎言要是被揭穿,秦明月又该怎么看自己。 何柔不再问下去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是经过了今天这事,秦明月无疑是自己的友军了。 一定要把何安从嫡出的位子拉下来,不仅如此,还要让她生不如死。 何柔收起了自己狰狞的模样,又是温柔的对秦明月说道:“秦姐姐可不要再哭了,还要去赏花会呢,你这个样子可怎么去。” 秦明月听了何柔的话,也是努力的忍住哭泣,赏花会这样地方,自己怎么能出丑。 擦着泪水,整理衣裙,平复了一下心情。 “我们走吧,不能让别人比了下去。” 何柔笑起来,挽着秦明月的手,双双进了花园。 何柔身边有了秦明月,底气更是足了,谁会想到,将军府大小姐身边的人会是庶出。 这样一个开头已经算是胜利了,在这方面,绝对不会输给何安。 而秦明月,已经不再沉溺在过去的回忆中了,现在想的都是那个让少阳哥一直护着的小丫头。 那丫头有什么资格和自己抢少阳哥。 就这样,这两个人也走向了花园。 何安是先进的花园,身边还有朱少阳和朱少婷,这样的阵容,不得不让人注意。 何安刚才只想着让朱少阳离开那里,没想到这三个人一起登场,会引来什么样的眼光。 何安深深的低着头,听到别人的议论都在说自己穿衣朴素,却又可以和三皇子还有郡主并肩行走。 究竟是谁,会和三皇子还有郡主同时成为朋友。 这时候,赵云恺看见朱少婷回来了,连忙上前去:“婷儿,你又上哪去了。” 朱少婷看了一眼漠不关心的朱少阳还有深深低着头的何安,小声的对赵云恺说道:“我去监督一下他俩的进展。” 而慕容轩更是一眼认出了何安,走向何安的脚步却在朱少阳的面前停了下来,慕容轩对着朱少阳行礼:“三皇子。” 朱少阳这次倒是没端架子,抬了抬手让慕容轩起来了,这下子,慕容轩并不打算自己一个人闲逛了,也加入到这队人的行列中了。 这周围的人正因为何安,三皇子朱少阳和郡主朱少婷一起进园子感到惊讶,没想到赵云恺这个默默无闻的书生竟然叫郡主婷儿。 慕容轩更是和三皇子攀上了关系。 慕容轩想站在何安的身边照顾她,但是朱少阳在何安的身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慕容轩也不好说出让三皇子让开的话来。 另一边,朱少婷挽着何安的手,警惕的看着慕容轩,丝毫不留缝隙。慕容轩一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也不能让郡主离开。 这下子,慕容轩也之后跟在朱少阳的旁边。 所有人都在打量着这几个人,都在探究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个阵容可谓是太神奇了,谁也不知道这之间都发生过什么,让这几个人走在了一起。 赵云恺也是后来发觉自己的失误,但是朱少婷毫不在意,其他人更是习惯了别人审视的目光,何安却不愿意成为焦点。 第一百零一章仿若仙子 唯独何安不愿抬起头来,这举足轻重的人都围在自己的身边,本来想着来赏赏花及回去了,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众人的焦点。 朱少阳看着何安低着头,总感觉是因为和自己一起走让何安抬不起头,朱少阳郁闷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这相府的大小姐还怯场呢。” 何安怎么会是怯场,只是不想像是借着朱少阳的光,在京城里出名,一旦出名事情就多,事情一多,本来复仇就够费精力了,不想再有其他的事情分神。 但是听了朱少阳的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何安竟然赌气起来,猛的一抬头,看看周围都在看着自己。 而周围的人看见何安抬起头来,倾世容颜,墨黛画眉成柳叶,秀眼清明如新泉,精致的脸,简雅的装扮来衬托。 感觉何安就像不食人间烟火,不求繁华加身的仙子。 这时候,何柔和秦明月正像个高昂的孔雀一样的迈进园子,等着周围人的目光,但是发现没有人看向这里,反而目光集中在何安的身上。 何柔气的牙根痒痒,为什么去哪都是何安那个丫头占尽了风头。秦明月也是觉得这一个庶出的丫头也敢抢自己的风头。 何柔更是故意的提高了声调,说道:“秦姐姐,你看这花真好看。” 其实不过就是想吸引别人的目光,确实因为这脆玲的声音,还有秦明月的身份,园子里的其他人纷纷转而看向何柔和秦明月。 本来看了何安一身清丽的装扮,再看何柔一身荣袍华服感觉真是倒了胃口,而一旁的秦明月也是穿的隆重。 这下子,周围的人并不是欣赏何柔和秦明月,反倒是拿他俩这样不合时宜的装扮和何安做起比较来了。 “看她。穿的那叫什么,不像是来赏花的,反倒是像,来王爷府勾引谁来了。” 一阵嬉笑,让何柔气的不得了。那样难听的言论,秦明月怎么会受得了,这下子,算是和何安这梁子结大了。 秦明月低着头不说话,但是这仇是记在了心里。 何柔可没有秦明月的忍耐力,对着一群嚼舌根的人就喊道:“你们满嘴胡话什么呢,我是相府小姐,你们也敢如此无礼?” 何安本来没看园子了来了谁,更没有注意到何柔和秦明月,但是相府小姐的这一声怒吼,何安一抬头,看见了何柔嚣张跋扈指责众人的样子。 这何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拿着相府的身份这样的发火。 朱少阳看见两个人,竟然笑了笑,或许是在笑何柔还有秦明月的傻,因为朱少阳笑的非常渗人。 这时慕容轩说了一声:“安妹妹,这柔儿怎么也来了。” 何安不理会朱少阳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错过身,走到慕容轩的身边,说道。 “轩哥哥,别理柔儿,她想来我怎么拦得住,而且,就让她在那闹吧,反正丢的不是我的脸。” 慕容轩点点头,何安的说法也对,世子小姐犯了错那都是给自家抹黑。 但是何柔这样张扬,还是担心会牵连到何安,慕容轩又开始担心了起来。 “可这也不是办法,她这样做,那不也会牵连到你么。” 何安却是不害怕的,不理会朱少阳,拉着慕容轩就离开了这园子门口这里,何安才不想再引起什么注意。 慕容轩还想和朱少阳打声招呼,但是何安走的急,也是随着何安走了,心里确实高兴,因为终于是有机会在何安身边。 这两个人一走,都没看见朱少阳又黑下的脸。 何安在一个亭子边停下了,这里的花开的最盛,奈何来这里的人主要目的却不是为了赏花,白白浪费了这美景。 何安喘着气对慕容轩说道:“今日,别的都不要管,就是赏花,和轩哥哥一起赏花,不好么。” 慕容轩抬起手理了理何安刚才跑乱了的发鬓碎发,眼中的爱慕之意明显,何安看的出来。 何安有些害羞,微微地下了头脸红了起来。慕容轩看着何安这个样子,也是喜欢的不得了,无论在哪,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饿安妹妹就是安妹妹。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但是没有觉得一点尴尬,而是就这样清净的在一起也是恨温馨的。 何安突然想起,问道:“轩哥哥怎么也来赏花了,还是说,轩哥哥也想来王爷府好谋个差事了。” 慕容轩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本来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却不想让何安知道,就怕何安觉得自己也是爱慕功利的人。 慕容轩打了个话茬。 “安妹妹来这,我才应该感到奇怪呢。” 何安沉浸在幸福之中,没有看到慕容轩表情上又一瞬间的不对劲,只是说道:“我与郡主相识,这次来也是有幸得郡主的邀请。” 何安没有说朱少婷从一大早就要撮合自己和朱少阳的这件事,看着慕容轩微笑着脸,如沐春风般的,不想破坏慕容轩的心情。 此时的何安并没有理会其他的人,和慕容轩两个人独处赏花起来,突然想起昨日的坦诚,这时才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昨天,是安儿失态了,还哭成那个样子,让轩哥哥见了笑话。” 慕容轩笑了起来,说道:“怎么会,再说了,我可见过不少次安妹妹哭鼻子了。” 何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看着满丛的花,庆幸着在这纷乱的赏花会上,自己身边是慕容轩。 慕容轩看着正在赏花的何安,发自内心的笑着,全然不想其他的事情,因为慕容轩决定了,是不会把那些麻烦事带到何安的世界里。 “若是能天天看见安妹妹这样开心,那便好了。” 何安身体一僵,看着慕容轩说道:“有轩哥哥在,怎能不开心呢。” 两个人相视一笑。 两个人又是这样,为了彼此,而隐瞒着。为了对方的将来,而互相担忧,但是就因为隐瞒,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为了彼此都做出了怎样的决定。 也许,这就是命运。 第一百零二章争芳斗艳 而随着何安还有慕容轩的离开,剩下的人表情各不相同。 赵云恺看了一眼朱少阳 此时的他板着个脸,一点也不亚于早上被自己抱住时的样子。 朱少阳好似并不关心何安和谁在一起,看着眼前的一盆白色的花丛之上,手指摆弄着花瓣。 而朱少婷则是想要闯进何安还有慕容轩之间,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打算一探究竟,被赵云恺拉住了。 这时,朱少阳还是没忍住的看向远处何安还有慕容轩在花丛中的身影。 何安青色水袖时而随风轻舞,与百色菊丛中走过时,虽不像牡丹惊艳,却寡然如仙。 本来何安只是想不听何章如的话特意穿成了这种清淡的样子。没想到,与其他小姐的豪华装扮相比,却成了其中的独一无二。 这正好与花园中的花朵相呼相映。 慕容轩一身月白长袍,也是凸显出慕容轩气宇轩昂的气质来。 这两个人索然如画,何安更是高兴的笑着,朱少阳本来就有一团气积在胸口,听见众人都在感叹这一对璧人。 朱少阳一脸的不高兴,手里更是用力捏碎了一朵开的正胜的花,朱少婷也在旁边替朱少阳着急:“少阳哥哥你怎么不跟着何安呢,都让别的男人拐跑了。” 说完话,朱少婷就要再次追上去,赵云恺再次拉住了朱少婷,看着朱少阳无动于衷的模样。 这次,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赵云恺看见何安面对慕容轩时毫无掩饰的笑脸,想来,那两个人才是真心对待彼此的,那这次是不能让朱少婷去掺和的。 “婷儿,你没看见,何安和慕容公子在一起,更开心些么。” 朱少婷看着何安有说有笑的样子,确实比刚才自在些,纵然是心有不甘,但是也总不能逼迫何安什么,朱少婷这下不再说什么了。 抬起胳膊用力一甩,甩开了赵云恺的手,对朱少阳说道:“少阳哥哥,你就这么放任他们不管么?” 朱少阳看了一眼何安和慕容轩,对朱少婷说道:“我为什么要管。” 赵云恺听出了朱少阳语气中的怒气,扯着朱少婷的手臂,就不让她再多说下去。万一朱少阳迁怒,那可要如何是好。 但是朱少婷从一大早就费尽心思筹划一切,本来进了园子,那就是应该朱少阳和何安两个人独处赏花,增进感情,怎么就成了成全慕容轩的赏花会了。 朱少婷不依不饶,对赵云恺说道:“你别拉着我,我这一大早的忙活你没看见吗?” 赵云恺何止是看见了,那可是全程参与。想起朱少婷对自己下达任务的时候,让自己把朱少阳抱着去赏花会,赵云恺真的是觉得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但是朱少婷是认真的,面对朱少阳要杀了自己一样的眼神下,赵云恺还是为了朱少婷豁出去了。 朱少婷才不相信朱少阳说的这种事不关己的话 看着被朱少阳捏碎了一地的花,朱少婷掐着腰,数落着朱少阳:“你还问我你为什么要管?你要是无所谓的话,为什么虐待我们府上的花。” 朱少阳看了一眼朱少婷这样子,随手扔下手里残余的花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花园,再让朱少婷问下去,自己非得说个明白。 再者朱少阳不想看何安还有慕容轩相处的样子,一个可以为了对方背叛家族,一个是只在对方面前表现出真性情。 而朱少阳哪样都是做不到,既不能为了何安放弃自己一直以来的谋划,也没办法让何安对着自己敞开心扉。 朱少阳这时觉得遇到了一生中最大的难题。 这下子,只留下朱少婷一个人在原地直跺脚,对着朱少阳的背影喊道:“朱少阳,你这个胆小鬼!” 朱少阳听到了,但是不想起反驳,而且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反倒是赵云恺,一听朱少婷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连忙捂上朱少婷的嘴,歉意的对着周围的人笑了笑,把朱少婷拉到了一边。 “婷儿,你快别闹了,你强求不来,何苦逼他们呢,一切顺其自然不好么。” 朱少婷听了这话不高兴了,伸出手指,用力一戳赵云恺的胸口。 “怎么强求不来,你不就是我强求来的么,怎么,现在觉得你是我逼来的了,你不情愿了那你还和我在一起干什么。” 朱少婷越说越来气,竟然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直说赵云恺没良心。 这么一句话,把赵云恺噎的没话说了,朱少婷这一哭,更让赵云恺慌了神。 拾起自己的袖子,就要给朱少婷擦眼泪,但是朱少婷却自己抹了把眼泪,张望着周围,也看不到朱少阳的人影了,想必这人早就走远了。 朱少婷提起裙摆就向着朱少阳远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赵云恺今天算是白费功夫了,一叹气,也追着朱少婷走了,今天的赵云恺还真是追着人跑了一天,还赏什么花。 而花园中还有一个人看着这一切。 花园另一边的魏琰正和其他的世子说着话,笼络着别人,成为自己的助力,正说着话呢,只见其他的人眼神盯着一处,目不转睛的看着。 疑惑之中的魏琰不解的回过头,看见了花丛中的何安,眼前都是何安,都没有注意到何安身边站着的三皇子还有朱少婷。 而后来,魏琰注意到了,何安竟然和慕容轩在一起,本来想要上前搭讪的,这样一来,魏琰没有贸然上前。 且不提何安不待见魏琰,而魏琰又与慕容轩产生过矛盾。 魏琰知道自己是打不过慕容轩的,而且这是在王爷府,断不能毁了自己贤让谦礼的形象。 再者,就算是打了起来,魏琰知道自己绝对讨不到什么好处,王爷府的郡主是向着何安的,而朱少阳也默认着慕容轩在自己身旁。 就这些关系,魏琰是又嫉妒,又疑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这几个人竟然走到了一起。 先不去想那么多的疑问,光看着何安,魏琰心中就开始动容。 第一百零三章送药 魏琰再心中发起了狠话,如此不凡的女子一定要娶回家来,就算是她的百般拒绝,千般的不愿,也要用尽手段把何安变成自己的。 而且,一定要让慕容轩尝尝苦头。 魏琰正要去何安那里,没想到何柔竟然走向了自己。 “魏琰哥哥。” 魏琰看见何柔,这样繁重的装扮,一点都比不上何安一分一毫,这么一比较,魏琰心头涌出一股对何柔的厌烦。 何柔看魏琰没有理自己,更是上前抓住了魏琰的手臂,又叫了一声“魏琰哥哥,我是柔儿啊,难道,我这样一打扮,魏琰哥哥就不认识了么。” 魏琰一看何柔竟然还与自己这样显摆自己的装扮,心里嘀咕这何柔不知道她的打扮已经成了笑话了么。 魏琰看着身边的几位公子已经掩嘴偷笑起来,魏琰一扫袖子,毕恭毕敬的说道:“二小姐快别这样说,男女授受不亲,二小姐自重” 何柔还没有从被魏琰推开的惊讶中回过神,没想到,这时候魏琰竟然和自己划清界限。 何安干笑着,还是不死心的说道:“魏琰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不记得我们的约定了么。” 这时候魏琰身边的一位公子说道:“魏琰真是好福气,得了这样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的芳心呢。” 魏琰就怕旁人以为自己和何柔之间有什么,误会了自己,那可就不好追求何安了。 魏琰直起腰来,理直气壮的样子就是想显示出自己问心无愧,对那位公子说道:“陈公子,快别这么说,我哪有什么福气高攀相府的二小姐呢。” 魏琰再反驳的同时,还说明了何柔的身份。 陈公子这才知道何柔的身份是相府的二小姐,打量着这位据说在大朝会丢尽颜面的相府二小姐,后来还传出了偷诗的丑闻。 陈公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趴在魏琰的耳边,小声问道:“那,这就是你在相府遇到赵云恺轻薄,并且救下的那位小姐了?” 魏琰没想到陈公子会提到那个不光彩的往事,也没想到,陈公子会知道,那有可能陈公子当时也在场。 魏琰惊愕的看着他,但是这位姓陈的公子只是了然于胸的点了点头,似乎特别羡慕魏琰能有这样好的福气一样。 而魏琰却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福气,那次的事就险些暴露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又让何柔赖上了自己。 魏琰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回避着陈公子的问题,但是还要想着怎么甩掉何柔这个人,至少,这时候,应该远离何柔。 而何柔现在是庆幸着秦明月没有在自己的身边,因为,自己的身份还不能告诉秦明月,看样子赏花会上大部分的人都认识自己的。 何柔此时也想避开这个风头,但是难得在赏花会上见到魏琰,现在还是不想放弃的。 “魏琰哥哥,可愿意陪柔儿一起走走?” 魏琰现在正想着去找何安,但是看何柔的样子是不打算放手,魏琰看向身边的陈公子,希望陈公子能说个理由给自己开脱。 没想到这陈公子一行礼,就说到:“魏公子请便,我就不让打扰二位了。” 魏琰这下子可慌了,拉住陈公子的手就是一副像被背叛的孩子一样。还背对着何柔对陈公子使着眼色。 而陈公子挥开魏琰的手,走进一步,在魏琰耳边说道:“相府的小姐,无论嫡庶,娶进门了。那也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说完这句话,陈公子偷偷摸摸的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黄纸包,递给了魏琰。 魏琰接过,不知道这是什么,还拿在手里看着,陈公子着急忙慌的把药包揣进魏琰的袖袋。 魏琰还在问:“这究竟是什么?” 陈公子对着魏琰一挑眉,说道:“就是那种,那种能翻云覆雨的好东西。” 魏琰这就明白了,这包里装的是什么药,陈公子定是会以为魏琰和何柔之间会用上。 虽然能攀上相府这座大山,是所有人的愿望,但是魏琰的心不在何柔的身上,虽然这样,还是没有拒绝陈公子递来的东西。 陈公子看见魏琰收下了,就说道:“将来飞黄腾达了,别忘了弟弟。” 魏琰干笑了一声,突然心里也拿不准主意,还是不太敢这样做,又害怕这是个陷阱,就问道:“这东西你是哪里来的。” 陈公子见魏琰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嗤笑了一声:“这东西绝对干净,说实话,今日这赏花会没趣的很,我正是要结束后去青楼,犒劳犒劳自己。” 魏琰这下一听,本来是知道这位陈公子流连青楼之地,没想到这东西还随身带着。 陈公子对魏琰一点头,看了一眼何柔,眼中是充满着羡慕,对魏琰招了招手,就远远的走开了。 何柔在后面等得不耐烦了,就催促道:“魏琰哥哥,咱们还走不走了。” 魏琰听见何柔的催促,连忙收好那个黄纸药包,回过身来看着何柔,这才收起了之前想要划清界限的那种恭敬态度。 对着何柔一展温柔的笑:“柔儿,现在没有旁人了,咱们走吧。” 魏琰并不是想对何柔下药,面对何柔这样主动,是不需要自己费心的,只要给她点甜头,就可以牢牢的掌控住她了。 既然魏琰并不需要对何柔用这药,但是魏琰再心里想的是怎么才能甩掉何柔,还要让何安落单,魏琰握紧了拳头,说道,这药,是要下给何安。 何柔不知道此时的魏琰心里在想什么,就是觉得魏琰陪在自己的身边,正如慕容轩陪在何安身边一样。 何柔给自己找了一个安慰,这样心里会舒服一些,况且,自己确实喜欢魏琰,想起。 父亲也是恨赏识魏琰,将来自己嫁给了魏琰的话,那么自己也是会比得过何安。 至少,何章如就不怎么对慕容轩上心,都没有答应慕容轩的提亲。 这样一比对,何柔竟然觉得,自己比何安强的太多了。 这不过就是自欺欺人,何柔变成这幅样子,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才是错的,就连身边魏琰的心中所想,何柔也是毫不清楚。 第一百零四章劝说 王爷府别院,离百花园有些距离,但是也也曲径幽亭,碧水莲荷,垂柳高竹,又是别样的景色。 但是这正是秋天,残荷挂水,凄凉萧瑟之美,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这个水中亭取名为残荷听雨。 朱少阳坐在亭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身后,是追上来的朱少婷,赵云恺也不知道追到哪里去了,竟然没了影子。 朱少婷也希望现在没什么人,这样就可以好好和朱少阳谈谈关于何安的事情了。 朱少阳看着平静的水面,又看到追上来的朱少婷,正要施展轻功彻底甩掉朱少婷。 没想到,朱少婷看穿了朱少阳的行动,站在了石头栏杆上,指着一潭碧水就说道:“少阳哥哥你要是走,我就跳下去。” 朱少阳轻笑一声,看着朱少婷孩子气的模样,倒是真的做了下来,看着义愤填膺的朱少婷,抬抬手,示意朱少婷可以开始跳了。 朱少婷小腿发抖,怎么也不敢跳下去,看了看一池子的水,说不定又多凉呢,悻悻的下来了。 朱少阳料定了朱少婷不敢跳,坐在亭子边,往后一仰靠在亭子的柱子上,说道:“从小你就用这招,从来都没跳过,你还想用这个威胁我?” 朱少婷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看见朱少阳做了下来,立马坐到旁边,抓紧了朱少阳的腰带。 朱少阳看着朱少婷的动作,竟然抓腰带,这要是自己强行走了,这丫头还不直接把衣服都给扒下来了。 朱少阳深呼吸,压住自己的怒火,硬生生的挤出来两个字:“放手。” 朱少婷摇了摇头。 看着坚持的朱少婷,朱少阳实在没办法,说道:“你要说什么?” 朱少婷知道朱少阳发话了就不会走,放开了一只手,但是另外一只手还是以防万一,绝不放开。 “少阳哥哥,难道你不喜欢何安么。” 朱少阳没想到面前的小丫头片子会问的这么直白,但是朱少阳心里究竟喜不喜欢,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朱少婷。 朱少阳看着满池的残荷,思考着这个问题,也许自己就是喜欢的。 朱少婷看着朱少阳若有所思的表情,也纳闷了起来,说道:“那不喜欢,少阳哥哥怎么对她总是一反常态。” 朱少阳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反而朱少婷提出来了,这样一想,朱少阳确实像朱少婷说的那样。 朱少婷看朱少阳有了反应,继续问道:“若是喜欢她,少阳哥哥为什么一退再退,也不去面对,也不去争取。” 朱少婷真挚的眼神让朱少阳反思着自己的行为,喜欢与不喜欢的行为都有,朱少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依旧是不回答朱少婷的问题。 这时候的朱少婷还有个问题,话在嘴边,又不敢问。 看着朱少阳犹疑的表情,朱少婷还是问了出来:“是因为何安是何章如的女儿么。” 这确实点到了朱少阳一直以来困扰着自己的问题关键,何安的立场确实有些尴尬。 纵然是何安在相府里和何柔还有赵姨娘的关系很不好,但是对于何章如,那毕竟是她的爹爹,况且,何安的态度尤为重要。 朱少阳从一开始觉得何安有趣开始接近她的时候,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改变了呢。 朱少阳看着朱少婷,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朱少阳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反倒是朱少婷先开了口:“少阳哥哥,我从小就跟在你后边,你一直不愿意理我,但是我还是跟着,我就这么跟在你后边看着你的所有的事情。” 朱少婷说着说着,眼睛中涌出一层泪水,继续说道:“包括那些少阳哥哥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说到这,朱少阳就像被抓住了尾巴一样,冷冰冰的看着朱少婷,这件事是谁都不能提的,就算是朱少婷提了出来,朱少阳还是不能忍受。 朱少婷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不得不提,这件事情是少阳哥哥一辈子的心结,而且,朱少婷也知道,现在的少阳哥哥也在为了那件事情而实施着报仇的计划。 朱少婷擦了一把眼泪,说道:“何安是没有错的,要是说起来,何安也是受害人,只不过时间不同,事情不同。” 朱少婷一句一字的说着,对于朱少阳来说,可谓是字字珠玑。 朱少阳忍无可忍,抓起朱少婷的手腕就挣脱了束缚,说道:“别说了,就算是你,那件事也不是你能提起的。” 朱少婷忍着不哭,既然朱少阳不让自己说,那就说些别的。 “那就说少阳哥哥,我才来都不知道还有能让少阳哥哥退缩的人或者事情,什么时候都是,只要少阳哥哥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想做的,没有做不到的。” 这确实是,无可厚非的事实,朱少阳从一开始就强迫自己这样做,必须这样做。就是因为这样,现在才会在这繁华的京城之中有独特的一席之地。 这句话,没有让朱少阳马上离开,反倒是看着朱少婷,让她继续说下去。 朱少婷这样更是有了底气,继续说道:“少阳哥哥怎么对何安就却步不前,而且还后退上了,一点也不争取。” 说道这,朱少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朱少阳。 朱少阳看着朱少婷哭的稀里哗啦的,倒是一扫之前的不快,看着朱少婷的样子,好像是怨恨自己不努力一样。 轻笑一声,算是回答,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死赖着不走直到东西到手了为之。” 朱少婷也停下来不哭了,对于朱少阳的说法,很是生气:“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朱少阳没有回话,而是指着朱少婷身后。 朱少婷不解的回头,看见的是赵云恺喘着气远远的跑来,想来确实是,这赵云恺就是明摆着的例子。 赵云恺是终于追上了,偌大的王府,本来是跟着朱少婷跑着的,没想到一个拐弯就不见了她身影,自己不熟悉路又走错了。 这才是好不容易追上来了:“婷儿,咱们不跑了吧。” 第一百零五章思考 赵云恺可真是来的巧,朱少婷想起刚见到赵云恺之后,每天也是追着他跑,如今看赵云恺气喘吁吁的模样。 觉得世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两个人的幸福也是这样的简单。 赵云恺走到朱少婷的身边,看着她好像是又哭过的样子,赵云恺担心的样子让朱少婷心里暖暖的。 “婷儿,你这怎么又哭了,可是还生我的气?” 赵云恺询问着朱少婷的同时还看着朱少阳,希望能在朱少阳的脸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朱少婷确实是雨过天晴了,拉着赵云恺的手,摇了摇头,说道:“我猜不会生你的气,我是在教育我的少阳哥哥呢。” 赵云恺又看了看朱少阳默认的样子,惊讶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朱少婷看着赵云恺呆呆的模样,推着赵云恺就走。 “你就别管了,让我少阳哥哥一个人好好的想想他应该做什么。” 赵云恺稀里糊涂的被退走了,对于朱少婷和朱少阳之间的谈话是一点都不清楚的,但是赵云恺知道,这种事情,朱少婷不说,他也就不问。 朱少阳看着两个人打打闹闹的走了,做了下来,思考着朱少婷的话,此时的朱少阳羡慕起朱少婷这种坦率的性子来了。 朱少阳坐在亭子里一个人想着这一切的因果,或许,这就是命数。 而这时,荷花池边,秦明月远远的看着朱少阳一个人在亭子里,朱少阳发现了秦明月,但是还是装作没有看见一样。 秦明月想要去亭子里和朱少阳在一起,但是脚步止步不前,怎么用力,发抖的身体怎么也不听使唤。 自己还是害怕朱少阳的,秦明月握紧拳头,一咬牙就迈出了一步,这时候朱少阳看向秦明月,眼中的寒意让秦明月头皮发麻背后发凉,再也不敢再迈步。 秦明月底下了头,转过身哭着离开了这荷花亭。 这下子,朱少阳才真的能一个人冷静的想想自己和何安之间的事情。 百花园一处小路上,魏琰走在何柔的身后,何柔纤细柔白的指尖划过小路旁的灌木丛。 魏琰看着何柔的手,还有袖口处微微露出的手腕,光滑又洁白的肌肤让魏琰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着。 比起何安,何柔这样妖媚样子的确是魏琰喜欢的类型,只不过这何柔是个庶出。 魏琰转移视线,看着别处,何柔突然侧过头来,魏琰还以为何柔是想对自己说什么话,但是,何柔只是回眸一笑没有说什么。 看到这样的何柔,魏琰口干舌燥,在魏琰的眼中,这柔媚身姿,勾人的眼神,何安比不上何柔一分一毫。 何柔又转了回去,背对着魏琰,她知道魏琰在打量着自己,这样赤裸的眼光是瞒不过何柔的,这时何柔还特意放慢了速度,莲步轻盈,身姿曼妙。 魏琰叫这何柔勾的是身体发热,但是理智还在,魏琰站住了脚。 何柔听着身后没有了走步的声音,这才回身,看着魏琰站在原地闭着眼睛喘着粗气,像是在努力平复一样。 何柔一看魏琰的表情,就知道,这赵花容教自己的这些引人目光的事情还是有用的。 何柔暗自笑着,再抬起头来,看着魏琰的眼神充满了疑惑,走回到魏琰的身边,伸出手背贴着贴着魏琰的额头。 “魏琰哥哥这是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 魏琰鼻腔都是何柔的胭脂香味,猛地睁开眼就看见何如在自己的眼前,嫩白的手贴着自己的额头。 魏琰退后一步,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欲望:“没什么,兴许是穿的有些多了。” 何柔笑了一下,收回了手,说道:“虽说是秋天了,但是说是冷还是没有深秋那么冷,魏琰哥哥还是注意些。” 何柔又看向花朵,继续说道:“想来,若是魏琰哥哥身边有个人照顾,就不会如此了。” 何柔在暗示魏琰娶亲,魏琰又何尝听不出来何柔是什么意思,看着何柔的模样,魏琰想说拒绝的话,还是忍了回去。 心里还盘算着相府的两位小姐都娶进门,那多好。 这么一想,想起了何安来了,摸了一下袖子中的迷药,下定了决心,要用在何安身上了,那现在就是要想个办法支开何柔还有何安身边的慕容轩。 魏琰向着各种各样的办法,但是都不尽人意,看着眼前的何柔,若是给她点甜头,那一定会为自己所用。 而何柔还有意提出让自己娶亲的事情,那就借此机会,利用何柔。 魏琰走到何柔身旁,伸出手拢过何柔纤细的腰肢,这下子,何柔倒是没想到,险些一声惊呼。 魏琰是直接吻上了何柔的唇,没有让何柔发出声响,何柔只是小小的挣扎了一下,还是顺从的。 何柔心里的高兴劲,简直是乐开了花,比这满园的花色都绽放的好。 魏琰放开何柔,同样回以深情的眸色,又含着一丝的无奈,对何柔说道:“我何尝不想找一个人陪伴在身边,柔儿,你......你可愿意?” 何柔等得就是这句话,怎么会不愿意,恨不得马上就答应下来,但是何柔还是知道不能太着急,红着脸低下了头,咬着嘴唇。 在别人看来那就是害羞的模样,殊不知,何柔正在回味着刚才哪一个瞬间的触感。 何柔在魏琰的怀中小声的说着:“这终身大事,我,我还是要听爹爹的。” 魏琰看何柔的样子,也是胸有成竹,何柔一定会站在自己的身边,此时,有了何柔的帮助,怎么也都会比自己一个人强。 魏琰温柔的捏着何柔的下巴,使何柔抬起头来,看着何柔的眼睛,真挚的说道:“若是可以,我多想现在就娶你回家,可是......” 何柔听着前半句兴奋的不得了,心中的小鹿找不到方向一样乱撞,但是没想到看着魏琰眼神黯淡,话锋一转,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什么,魏琰哥哥,难道有什么事情,为难住魏琰哥哥,和柔儿说说,看能否为魏琰哥哥分担。” 第一百零六章利用 魏琰等得就是这句话,现在就要想想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让何柔把慕容轩从何安身边支开。 魏琰眼睛一转,就说道:“我虽然一心一意想要娶柔儿,但是.......”说道这,魏琰又闭口不谈,放开抱着何柔的手,一副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可把何柔急坏了,抓紧了魏琰的胳膊就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了,魏琰哥哥你倒是快些说啊。” 魏琰叹了声气,说道:“只是这相爷想要嫁给我的是你的姐姐何安,是何安提出的,而且要把你嫁给慕容轩。” “就因为这件事,我曾拼命地说我要娶得是柔儿,但是还是无能为力,想必现在慕容轩正在和何安谈论着怎么拆散咱么呢。” 何柔越听越生气,又是何安,又是何安,哪里都有何安,什么事情都是何安的。光是气头上,没有去思考这是不是真的。 魏琰也是看准了何柔一涉及何安,就会失去理智的,看着何柔已经耐不住性子的样子,魏琰是在心里得逞的笑着。 何柔冷不丁想起曾经慕容轩向何章如提亲要娶的是何安啊,那时候魏琰也在的,怎么就变了呢。 何柔想到了是魏琰在说谎,但是还是不敢相信,魏琰会欺骗自己。但是何柔绝对不会就这样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 “魏琰哥哥,你不是说过慕容轩向爹爹提亲,是要娶何安的么,这怎么又变了。” 魏琰没有想到何柔没有傻到听她差遣的地步,这一愣,脑子里迅速想着对策。 慌张之中,不能让何柔等太久,那样就会暴露自己的犹豫,让何柔看出自己抵在撒谎。 于是魏琰说道:“可不是么,这慕容公子提亲要娶何安不成,就转而要娶你了,想要高攀相府是想疯了吧,这不,说要娶你,还和何安走那么近。” 何柔一听,这怎么两个男人都被何安牢牢拴住了,对魏琰的话那是深信不疑,以前没发现,原来慕容轩是这样的人。 何柔气的直跺脚,魏琰看着何柔光是生气,也没什么动作,索性直接提了一下醒。 “柔儿,具体,我也不清楚,还是找机会问问清楚吧,慕容公子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有什么误会,可别错怪了他与何安。” 不提何安还好,一提何安,何柔更耐不住性子了,对着魏琰说道:“我就要去问问,究竟是什么意思,最好和他慕容轩说清楚,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何柔正要走,魏琰难为情的抓住了何柔的手不让何柔去。 “柔儿,切莫冲动行事啊,就算你这么去了,慕容公子身边还有何安在,他一定是说一心一意的对何安,这样是不会对你说实话的。” 何柔看着魏琰,果然是自己喜欢的人,现在自己都怒火中烧了,魏琰还是这样保持理智提醒自己注意的事项。 何柔心里有一种被人呵护的感觉,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让自己软下心肠。 “果然还是魏琰哥哥向着我的,既然这样,魏琰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魏琰预期的效果是何柔生气的去找慕容轩质问,并且是把慕容轩带走单独问,这样魏琰就有机会接近孤身一人的何安了。 但是现在,魏琰可是得了便宜,没想到何柔这样相信自己,完全听自己的话。 魏琰整理了一下头绪,说道:“柔儿,若是真想问个明白,何不找慕容公子单独问清楚原因,现在何安和慕容公子,正在一起呢。” “若是柔儿今日不问,就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慕容公子了,怕是再见时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何柔明白了,就是直接把慕容轩拉倒一边去谈话,这样也好,正好阻碍慕容轩还有何安两个人那样你侬我侬的赏花。 让他们也开心不到哪里去才对。 何柔也觉得这样甚好。 “魏琰哥哥,那我们就走吧。” 魏琰可不想和何柔一起去,这要是和何柔一起去找慕容轩了,哪里来的和何安独处的机会。 魏琰摇了摇头说道:“还是柔儿自己去找慕容公子吧,我若在场,那也不合适啊。” 何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那魏琰哥哥等着我,我找那慕容轩谈清楚了怎么回事,就来告诉魏琰哥哥你。” 魏琰巴不得何柔赶紧去吧慕容轩支开,好实施自己的计划。这下子不仅是把何柔支开了,更是把慕容轩一起支开。 以何柔的性子,纵使慕容轩说出事实真相,何柔不相信的话,认定了慕容轩撒谎,那一定是不依不饶的和慕容轩纠缠。 又大把的时间让魏琰做想做的事情。 何柔头也不回的就去找慕容轩去了,而魏琰,则是偷偷的跟在何柔的身后,只要何柔把慕容轩一支走,魏琰就直接对何安下手。 谎言编织的世界里,真相反倒成了谎言。 此时,何安正在和慕容轩欢喜的赏花,有说有笑,时而谈起小时候的往事,时而幻想着幸福的未来。 何安以为,幸福就是这样,爱情也就是这样。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走在这幽园之中,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但是这只是想象,就在何安和慕容轩沉溺在幸福之中的时候,何柔远远的跑来:“何安!” 这样直呼其名的何柔,一定是又被气的不行,来找何安算账了。 这些何安倒是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只要自己稍微感觉到幸福,总有何柔突如其来的破坏气氛。 何安翻了个白眼,想要回过身折返,装作看不见何柔的样子,慕容轩看何安这态度,只当是被人搅了气氛的埋怨。 这样的何安在慕容轩的眼里是那么的可爱。 何柔眼看着何安要走,提起裙摆加紧了几步,拽过何安的胳膊,迫使何安与自己面对面的:“何安,你是在躲我么。” 何安的躲避,在何柔的眼里成了心虚,又看看慕容轩低头掩笑的样子,何柔更加坐实了魏琰对她说的那些话。 何安正在等着何柔发话,这次没有人拦着也没有人管着,何安一定要好好气气何柔,再叫她敢这样没大没小。 第一百零七章问题 但是,何安没有等到何柔的针锋相对,反倒是惊讶这个何柔这次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看着何柔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身旁的慕容轩。 何安不知道何柔是又出了什么馊主意,还是单纯的因为嫉妒我而牵连到周围的人。 何柔放开何安的手,就问道:“你们俩,是在躲着我?” 何柔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何安看着不爽,开口就和何柔争上了口角:“我们倒是想躲你,可是柔妹妹就是有个本事,找人的本事真是一绝。” 何安轻蔑的瞥了一眼何柔。 “再说了,不在柔儿的视线里那就是躲着柔儿了,那天下人可都在躲着柔儿,难不成我这如花似玉的柔儿妹妹是什么妖怪不成?” 慕容轩看着何安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更是添了几分喜欢,反倒是何柔气的一脸狰狞,就像是妖怪一样了。 何安着说了话就不停下了,指着何柔狰狞的脸,继续说道:“柔儿,快找镜子看看你这脸,都拧成什么样了,红的厉害,真像是妖怪了。” 何柔气的真想现在就打何安一巴掌,恨不得杀了何安。但是这次找来可不是和何安斗嘴的,何柔平复心情,表情又恢复到了原来模样,对着慕容公子说道。 “慕容公子,我有事情想单独问问你,就是现在。” 何柔不由分说的拉着慕容轩就走,慕容轩也看何柔是一介女流不敢轻举妄动,何安看这情况,这何柔难不成还打上慕容轩的注意了。 连忙拉住慕容轩另一只手,不放开。 慕容轩夹在中间,是特别想甩开何柔的,但是慕容轩的君子性情,怎么会做出这样无礼的事情来呢。 何安是了解慕容轩的,此时此刻最尴尬的应该是慕容轩,想到何柔有可能陷害慕容轩,何安也严肃起来了:“何柔,你给我放手。” 何柔从来都没见过何安这样的表情,完全是个陌生的样子,不像是曾经那个笑呵呵的老好人了,眼神中就像是看过了死亡一样的寒冷。 何柔背后的汗毛直立,吓得赶紧放了手。 而何安看见何柔放开了手,又变回那个永远都挂着微笑的何安。 何柔声音都颤抖,努力的说出话来,不再是刚才那般蛮横了。 “我就是找慕容哥哥有点事情问问而已。” 何安怎么会让何柔得逞。 何柔看何安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样子,转而去对慕容轩撒娇起来了:“慕容哥哥,好哥哥,就一会,问清楚了就好了。” 慕容轩实在是无奈的很,说实在的,慕容轩特别讨厌何柔撒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的嫌弃。 何安这时候说道:“什么问题不能在这问么?” 何柔根本不理何安,眨着眼睛看着慕容轩,把何安当做空气一样。 慕容轩不想和何柔去什么地方,况且,现在和何安在一起,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和何柔两个人单独问的,于是慕容轩说道:“二小姐,在这问就是了。” 何柔一看,根本就没有办法把慕容轩从何安身边带走,之后用最后的方法了。 何柔踮起脚来,在慕容轩的耳边说道:“那可是关于我姐姐的大事,不方便让姐姐知道,慕容哥哥难道不想知道么?” 何柔知道,只要是和何安有关的事情,慕容轩是不会拒绝的。 慕容轩看了看何安,有一些迟疑,但是还是对何安说道:“安妹妹,我与她去谈一会就回来。” 何安不知道何柔都说了什么,让慕容轩改变了态度,仔细想想,有可能是威胁了慕容轩。 既然慕容轩都这么说了,何安又有什么理由胡搅蛮缠的不让慕容轩去。再说,何安信任慕容轩,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慕容轩对自己的心是不会改变的。 何安点了点头,意有所指的对慕容轩嘱咐道:“一切都要小心一些。” 对于何柔,何安真的害怕,在慕容轩身上使用什么阴谋诡计。 但是事已至此,有些事情是想防都防不了的,只有带来临的时候,再想办法一起度过。 何柔就这样把慕容轩拽走了,还害怕何安跟在后面偷听一样,三步一回头,硬是把慕容轩拽远了。 何安一直在看着慕容轩的行踪,但是这一拐弯,一处假山完全挡住了一切的路,何安心里不安,想要去追,这时候,被魏琰拦住了去路。 “安儿,许久不见了,可曾想我?” 面对魏琰这个厚脸皮的伪君子,何安怎么会想,如果想,那也是想怎么折磨他。 何安没有回答魏琰的话,而是当做没看见魏琰一样就要走。 魏琰一把抓住了何安,又继续说道:“安儿,你为何这般无情,难道我对你不够好么,还是我爱你爱的不够深?” 听见这个问题,何安死前的那一瞬间也想问问,看着自己活活被烧死的魏琰还有何柔。 现在魏琰竟然还好意思问自己这个问题,何安冷笑,说道。 “我曾经也有这样的疑问。” 何安转过身面对魏琰说道:“我难道对你们不够好么,我难道爱的不够深不够真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这一连串的疑问,是把魏琰问懵了,难道自己在无意之中,得罪了何安?何安口中的“你们”不只是自己,还有谁? 魏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看着何安决绝的模样。尴尬的笑了一下就反问到:“这......这是从何说起啊。” 何安甩开了魏琰,不打算回答,就要走,魏琰哪会让何安离开。 魏琰看了四周无人,拿出袖子中的药包,打开之后,白色粉末在中间,拿在手心。 几个箭步冲到了何安的背后,何安感到身后有一阵风吹来,回过头,魏琰就在眼前。 魏琰把粉末一吹,何安一下子看不清眼前,窜进口鼻的粉末,呛得直咳嗽:“你,你这是做什么。” 魏琰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何安,期待着看到何安应该有的反应。这药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效果。 魏琰还有一点担心,不知道这么用药是否有效。 第一百零八章迷药 何安擦着脸上不明的粉末,可是越擦眼前越模糊,越擦头越晕,身体一打晃,就要倒下。 魏琰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何安,抱在怀里,何安身体瘫软着,想要推开魏琰,但是怎么推也丝毫没有什么用处。 两个人撕磨之间,衣衫凌乱,魏琰心中有一团火在烧。 但是现在魏琰害怕被人看见,抱起何安就走向更深处。 何安虽然意识模糊,身体瘫软,但是具体的警惕性还是存在着,在脑海里思考着,现在绝对不能让魏琰带走,怎么才能脱身。 前世中能用那种肮脏的手段诱骗自己嫁给他,这世也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何安一下子用尽全力推开了魏琰,而自己没有了魏琰的支撑,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身体的疼痛让何安清醒了一些,强忍着疼痛,艰难的匍匐,想大声的呼喊,现在不能和魏琰单独在这里。 这样看来,何柔把慕容轩带走那就是第一步,一切都是阴谋,又是何柔和魏琰勾结在一起的阴谋。 何安终于集中了力气,大喊一声:“来人啊!” 魏琰看见这种情况,追上何安,蹲下身来,一下子捂住了何安的嘴。警惕的看着周围,还好这何安和慕容轩先前就走到这种僻静的地方,方便了自己。 朱少阳本来是在亭子里,反思自己这种只知道阴谋诡术,勾心斗角,步步为营,每日这样虽然已经成为了朱少阳的习惯了。 何安的出现,让朱少阳产生了新的情感,打破了自己的习惯,这种焦虑不安的感觉折磨着朱少阳。 那时朱少阳在思考着,现在不愿意接近何安的真正原因,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是相府的小姐么,如果不是的话,那又是因为什么。 是害怕么,难道是害怕何安的背叛,还是说,害怕何安会受伤害,和自己在一起将来总会有一天,是要和她熟知的一切反目。这样的事情她又能做到么。 朱少阳是一定要让自己的敌人挫骨扬灰的,若是何安因此怨恨自己,那这莫名奇妙的感情又有什么开始的意义。 朱少阳想起了慕容轩,想起了慕容轩对待何安的感情,是那么的真挚而明显,心无旁骛一心一意。 想起了慕容轩站在自己面前许下的承诺还有决心,面对何安的慕容轩那么单纯,不夹杂着任何目的。 朱少阳不再去想了,站起身来,看着远处的百花园,何安是在那里的,无论是和谁在一起,何安就在那里。 此时的朱少阳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慕容轩可以做出那种决定,虽然自己不会放弃自己复仇的大业,但是也不会放弃何安。 仔细想想最近确实不想自己应该有的风度,也是不经意间的逐渐反常。 就算将来面对不可预料的事情,只要有解决的勇气,那就不算什么。 朱少阳似乎是想清楚了,也想要面对自己的内心,迈开步子就朝着花园走,进了花园环视一圈,没有发现何安的身影,也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这时有些胆子大的公子们,看见朱少阳一个人进了花园,以为有机会说上话,正要走进朱少阳的时候,朱少阳施展轻功,借助墙根的大树就跃上房梁。 找着何安的身影,一声熟悉的呐喊引起了朱少阳的注意,飞身就奔向那处,心里乱的很,现在最害怕的就是何安千万不能出事。 另一方面。 魏琰知道不能浪费时间就算是没有发生关系,让何安道不清真相,也能让何安嫁给自己。 这么想着,魏琰开始撕扯着何安的衣服。 马上就要看见底依的瞬间,魏琰后背被人猛的一踢,踹了出去。 朱少阳看着何安躺在地上迷乱的样子,担心的上前扶起何安的脑袋。何安看见了朱少阳,松了口气,放下了心。 又像一直以来的依赖,何安倚靠在朱少阳的怀中。 朱少阳褪了外袍,包裹住何安,遮挡住了何安衣衫不整的样子。 看着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魏琰,朱少阳气到了极点,但是顾及怀中的何安,衡量着那个重要。 朱少阳正要带着何安去朱少婷的闺房,在她那里会更方便一些。 何安一下子攥住朱少阳的衣领,凭着仅有的意识,指着魏琰,对朱少阳说道:“不能让他离开。” 朱少阳知道,此时要是魏琰离开了,他打死不认,又能怎么样,倒不如在这让他走不了。 朱少阳看着何安,朱少阳也知道若是魏琰一走,就不能对证来了,既然何安的意思也是这样,就问道:“你可还能坚持?” 何安点了点头,朱少阳慢慢的把何安放在地上,害怕何安受伤,再站起来时,眼神如狼似虎,看的魏琰连逃跑的心都没了。 朱少阳逐步走进魏琰,朱少阳有自信,魏琰走不出这院子。 “叫魏琰是吧,你竟然敢动我的人。” 朱少阳说着就已经走进了魏琰,气势如狼猎杀猎物,势在必得的模样,让魏琰心中一惊,跌坐在地。 朱少阳身上的戾气已经让魏琰走不动道了,朱少阳居高临下的看着魏琰。 “我要想让谁不死,那绝对会一直活在这个世上。” 这一句像是有活路的话却让魏琰如坠冰窟,生不如死。 朱少阳毫不留情,痛打魏琰,而魏琰竟然毫不还手,任由朱少阳打的晕了过去。 何安全程看着,魏琰脸上已经血肉模糊,朱少阳的拳头上也沾着血。 朱少阳回过身抱起何安,飞身一跃,跃出院子,朱少阳对怀中的何安说道:“你再坚持一下。” 朱少阳没有第一时间去朱少婷的院子,而是先找到了最近的一个王府的丫鬟,丫鬟看见朱少阳抱着何安大吃一惊。 但是朱少阳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就吩咐道:“华乾院的魏琰,给我抓起来,看住了,我和他没完。” 丫鬟一听这话,赶紧的去找人去了。 这下子,朱少阳可以带着何安去朱少婷那里了。 特意绕开了人群,在秋风中,朱少阳紧紧的抱着何安。 第一百零九章秋池 何安的意识越来越差,身上烧热难忍,贴着朱少阳的脖颈处的肌肤,让自己舒服。 朱少阳也看着眼神迷乱的何安,更加抓紧了步伐。心里腹诽着王爷府盖得太大,又乱,朱少阳心里发誓迟早都要把它拆了重盖。 朱少阳想起刚才的惊险时刻,自己要是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何安紧紧的攥着朱少阳的前襟,强忍着药性的完全的发作,这是重生以来,何安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无助。 朱少阳感觉到何安的呼吸越来越剧烈,现在这个状态是何安想忍都忍不了的。 就算是到了朱少婷的闺房,找来大夫,还有各种准备,这种火烧的感觉着实抓的人心疼。 何安实在是忍不住了,但是一丝的理智不能让自己犯那样的错误,看着朱少阳经过了一片荷花池,残荷垂柳随风吹动,想必水里是清凉的。 何安的下巴搭在朱少阳的肩膀,对朱少阳说道:“把我,放进池子了,我要忍不住了。” 朱少阳看着路过的一池秋水,现在的水已经冰凉,就这样贸然进水,身体也易得风寒,朱少阳犹豫之中。 何安说道:“没事的,没事的,熊熊大火将我烧死,我也活过来了,这一池秋水算不了什么。” 朱少阳侧过头看着何安近在咫尺绯红的脸颊,不知道何安口中的熊熊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看何安的状态,没有再思量的时间了,但是朱少阳不会把何安一人扔进水池。 朱少阳抱着何安一步步走进池子,秋水浸湿了两个人的衣服,凉意侵袭骨髓之中。 何安舒缓的喘了一口气,抱着朱少阳,肩膀搭在朱少阳的肩膀上,理智因药物的关系渐渐消失,开始说起了胡话。 “我.....绝对不能出事,我要......把他们......杀害娘亲的阴谋,给紫鹃的一尺白绫,我的夺子之痛,桂嬷嬷百杖责罚,还有大火,统统还给他们。” 朱少阳心惊,何安说的话没有一件是真的发生过的,但是何安却说的如此真实,语气中的恨意是真的,何安一直以来的行动也是真的。 昔日里那个如同白痴一样的相府大小姐一下子变了个模样,难道是何安此时说的这些原因么。 朱少阳知道,这一定是何安一直掩盖的秘密,也是何安突然改变的原因。 但是现在,朱少阳更想知道何安嘴里的他们是谁。朱少阳紧紧的抱着何安,在残荷之中,淡淡的问着怀中的何安:“他们,是谁?” 何安此时冷热交替,脸色苍白,在朱少阳的耳边笑着。 朱少阳突然发现何安气息微弱,身体也在发抖,偏过头来看见何安脸色苍白,闭着眼睛,本来抓着自己前襟的手也没了力气,一下子松开了。 朱少阳更加用力的抱着何安,托着何安不沉进水中。 但是何安口中呢喃着名字:“老夫人,何章如,赵花容,何柔,魏琰,苏念,老夫人,何章如,赵花容......” 何安就这样在朱少阳的耳边无限循环着这几个人的名字,朱少阳一一记下,似乎何安憎恨着相府中的所有人。 逐渐,何安趴在朱少阳的肩膀上,没有了声音。 这没了声音还不如一直念着那几个人的名字,朱少阳的耳边没有了何安的声音,心里一下子仿佛像被刀子扎透了一样,晃着何安,希望吧何安晃醒。 平静的语气中含着一丝温柔:“何安,何安......” 这时候,朱少婷闻声赶来,后面跟着赵云恺还有王爷府的管家,朱少婷看见水中的朱少阳抱着何安,看来管家说的事不是假的。 朱少阳看着朱少婷已经来了,急切的出了池子,马上吩咐到。 “管家你去请大夫,找人准备热水,少婷,你和我到你的房间,何安在那还是安全的。” 大家正要走,朱少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对赵云恺说道。 “你去百花会,结束这次赏花会,中午之后下了朝,就是王爷带着朝中大臣来赏花了,我已经尽力避开人了,但是还是以防万一。” 朱少婷正跟着朱少阳回房间,朱少阳急切的说道:“让王爷府的任何人不能走漏一点消息。” 赵云恺也不管什么合不合适了,就要走,这时候朱少阳又对赵云恺说道:“找到何柔,还有魏琰,这事和他俩脱不了干系。” 朱少阳这样决定,是因为刚才何安口中念的那些人,而那些人之中,除了魏琰,那就还有何柔了。 连忙赶到了朱少婷的房间,朱少阳把何安放到了床上,挥退了所有的丫鬟侍从,只剩朱少阳还有朱少婷两个人。 朱少阳这时指着裹在何安身上的外袍,对朱少婷说道:“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 朱少婷疑惑的掀开盖在何安身上的外袍,何安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甚至是被扯坏了,底衣就要露出来了。 朱少阳已经早早的转过身去了,朱少婷明白了为什么朱少阳要留下自己,并且还要挥退所有的丫鬟。 朱少婷知道,这是为了何安的名声,若是真的传出去消息,那何安和魏琰只见就说不清了。 朱少婷毫不耽搁,拿起干净的锦布,脱了何安凌乱不堪的衣服,简单的为何安擦拭了一下何安身上的池水,换了新的里衣,盖上了被子。 “少阳哥哥好了。” 朱少阳转回身来,看着何安嘴唇苍白,脸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色,紧闭着双眼睫毛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打颤,管家已经带着大夫到了门外。 匆匆忙忙的进了门,大夫一看床上躺着的人,不是郡主却是别人,但是这姑娘能让郡主还搜三皇子都如此上心,来头也不会小。 这位姓薛的大夫,放下药箱,就给何安把脉。 朱少阳看着,心里揪痛,后悔着怎么就没看好何安,怎么就没在她身边,怎么就那么冒冒失失的让她进荷花池。 朱少阳现在无比的自责,看着何安,眼神中闪烁着自责。 朱少婷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此时心里也不好受,本来是想让何安在赏花会和少阳哥哥联络感情的,这个好朋友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第一百一十章诊脉 薛大夫一边摸着胡须,一边给好玩把着脉搏,深情投入,突然又皱起眉毛,又舒缓开来,点了点头。 看着大夫的朱少婷可是受不了这样像是爬山一样,心事提了上去一次又一次。 朱少婷着急的一拍大夫的肩膀:“你这老头,平时就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丹迪怎么样了。” 朱少婷问出了朱少阳也想问的问题,但是要让大夫全神贯注的诊脉才行,但是这大夫真是把朱少阳急了一把,都想直接去把白玉凉提了过来。 薛大夫收回手,拿出细针还有一小瓶白瓷药瓶,针尖蘸了药在何安的几处穴位扎了下来,收手看着何安的反应:“就看她现在能不能醒来,再说其他的。” 但是何安毫无反应,朱少婷趴在床边看着何安丝毫没有动静,转头就问起薛大夫:“你到底行不行啊。” 而朱少阳现在不仅仅是害怕何安不醒,更在意薛大夫说的那些其他的事情。朱少阳实在是等不了这薛大夫打哑谜,问道:“什么其他的。” 薛大夫从何安身上收回视线,看着朱少阳一捋胡须,款款道来:“这位小姐本身中的药不是什么疑难问题,就是没掌握好药量,用的多了些。” “但是在中了迷药之后,就是受了些凉与药性冲撞,身子弱体质差受不来这两种刺激相互碰撞而产生的阵阵冲击,所以才昏迷,会醒来的,只是......” 朱少阳知道接下来才是薛大夫一直不说的重点,看着薛大夫又皱起的眉毛,朱少阳上前一步,声调都提高了:“只是什么。” 薛大夫着实吓了一跳,差点把胡子扯掉。 “只是,这位小姐的脉象有些不同,除了这受了寒的脉象,她脉象比平常人还要虚弱,不像是天生,像是受了关乎生死的伤留下的后遗症。” 薛大夫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而且还有一脉象,疑似中毒,但是又不能确定,只能等她醒过来,再看看脉象。” 以薛大夫的话来说,何安的身体简直是一塌糊涂,这哪里是一个相府小姐应该有的状态。 朱少婷也是听得不可置信,看着何安平静的脸庞,想象不出何安究竟忍受过什么。 朱少阳把薛大夫的话还有何安之前的话一结合,想必何安说的不是胡话,那么,那些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些事情具体又是什么,让何安的身体这样虚弱。 薛大夫把何安身上的针拔掉,又喂何安吃了个药丸,叹了口气:“现在只有等着了,老夫是无计可施。” 这时候,赵云恺送走了其他的人来到了屋子外面,碍于这是女子闺房,何安又在看病,为了避嫌,也只是在房间门口徘徊。 赵云恺抬起头来,看见慕容轩匆忙赶来,想必是听见了风声,兴冲冲的就要进郡主的闺房。 赵云恺还是理智的,连忙拦下了慕容轩:“慕容公子,慕容公子,你且等一下。” 慕容轩也只对赵云恺有几面之缘,此时的慕容轩更是关心则乱,哪里管的了什么礼数规矩,生生往里闯。 赵云恺没有让慕容轩进,除去规矩不说,慕容轩现在的样子也只是添乱,赵云恺死死的挡住慕容轩。 慕容轩正在气头上,对赵云恺说道:“放开我,我要见安儿,你再拦我休怪我动手。” 这时候,听见动静的朱少阳打开房门,看着门前被赵云恺死死抱着拖住的慕容轩。 朱少阳恨着慕容轩明明在何安的身边,还让何安遇到这种的事情,现在看来,慕容轩是空有为何安背叛家族的理想,却没有能力真正的保护何安。 朱少阳从此刻决定,以后,自己来保护何安。 但是又不能将慕容轩视为敌人,看着慕容轩想见何安这急不可耐的样子,朱少阳心中有一个自私的想法油然而生,不让慕容轩再靠近何安。 慕容轩看见朱少阳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自己进去的意思,慕容轩此时急的眼睛都红了,像是失去了极其重要的东西一样悲彻。 “三皇子,安儿怎么样了,让我进去吧三皇子。” 慕容轩知道只要三皇子答应了,赵云恺就不会拦着自己,而自己也能看何安了。 但是朱少阳没有答应,而是说道:“你一直在何安身边,也能能让她出事,你可是真有本事。” 慕容轩无话可说,确实是自己没有想到,也没有对何柔过多的警惕,确实是自己错了。 面对朱少阳的责备,慕容轩哑口无言。 “那......安儿现在怎么样了,让我见见安儿吧。” 朱少阳无情的看着慕容轩恳切的请求,这道门,朱少阳是不会让慕容轩过的,让何安至于险境的人,朱少阳心中对慕容轩的怨气还没有平息。 “你怎么有脸求我。” 这句话说得绝情,慕容轩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慕容轩听出了朱少阳话中的失望之意。 昨晚刚信誓旦旦的要归到三皇子的麾下,今天就因为自己的疏忽出现了这么大的失误,丢了朱少阳的信任。 赵云恺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过的那次谈话,只是觉得朱少阳说这话也是有些太过了:“三皇子,慕容公子也是心急,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 朱少阳一记冷眼丢给赵云恺,早上的那事还没有算账,现在倒是给慕容轩求情了,朱少阳一声冷哼,赵云恺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赵云恺一听,三皇子有仇必报的性格是知道的,今早一开始就处处冒犯三皇子,现在想起,如果不是郡主,自己也是被三皇子打的认不出来了吧。 就像现在被关押的魏琰。 赵云恺悻悻的不说话了。这时候,何柔不顾丫鬟的阻拦,冲进了院门,朱少阳看着何柔刁蛮的样子。 再看面前跪着的慕容轩,这件事也不是慕容轩能够未卜先知可以防范的,主要的罪魁祸首还是何柔还有魏琰。 而现在,朱少阳急需白玉凉,他的医术可是比一般的大夫高超。看着慕容轩一副哭丧的样子,想到慕容轩是相府的亲戚,进出相府也是方便。 第一百一十一章脉象 朱少阳对慕容轩说道:“起来吧,你现在去相府的药园,把白玉凉给我找来。” 慕容轩看着朱少阳似乎缓和了一些的表情,而且交给了自己这件事情,药园确实是慕容轩熟悉的地方,自己出入相府寻人也是正常的。 而且,三皇子这样急切,一定是和何安的病情有关,慕容轩调整了状态,站起身来,就要去相府的药园。 慕容轩看见了闯进来的何柔,何柔要叫住慕容轩:“我还没和你说完呢。” 但是慕容轩脚步不停,也不理会何柔,就像是看不见一样,就这样走了。 何柔生气的大声喊叫:“你给我站住!” 慕容轩丝毫不理会何柔,出了院子就不见了身影,何柔气的一跺脚,转过身就要冲进何安在的屋子里。 朱少阳还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看着何柔张狂的样子,朱少阳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是想好好的站在院子外面等,还是躺在院子外面等。” 面对朱少阳的威胁,何柔停下了脚,何柔害怕了,上次被朱少阳踹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何柔不要和朱少阳作对。 但是何柔不相信,朱少阳在王爷府敢莫名其妙的再对自己动手:“堂堂三皇子身为男儿,对我一个弱女子动手也不怕被人笑话。” 何柔挺起胸膛抬起脚又要往里面走。 朱少阳才不管那些虚名,更不会对眼前的何柔大发慈悲,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踢她出门,这次要用尽力道,上次还是便宜她了。 朱少阳的脚刚刚离地,朱少婷破门而出,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何柔眼冒金星一下子跌坐在地。 “本郡主是女儿身!” 朱少婷小时候也是练过武的,这力道也是比其他深闺的小姐大的。 何柔捂着脸颊坐在地上,委屈的就要哭出来:“你们......你们,竟然打我,握要告诉爹爹,我要告诉爹爹!” 朱少婷看何柔还有力气叫嚣,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我堂堂一国郡主打你一个庶出的丫头,你去告状啊,去啊!你把何安弄成这样,我还要告状呢。” 朱少婷认定了何安现在这样有何柔参与,认定了何柔是帮凶。 何柔哭着站起身来,擦了把眼泪,跑出来院子,朱少婷正要去追,被赵云恺拦下了:“婷儿,算了。” 这时候管家听到了声音出来,生怕朱少婷闯祸 朱少阳马上吩咐管家:“别让何柔出府,也别让她见到什么人。” 朱少阳这时为了喝啊考虑,何柔要是出去大声宣扬何安和魏琰之间的事情,只会给何安带来麻烦。 管家一点头,带着两个家丁就追了出去。 朱少婷气的直喘气,朱少阳现在是要统筹全局,把控住这个局面,还要对接下来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想好应对措施。 要保护何安,既然已经决定,那就要做出行动。 “少婷,你去等王爷回来,就说和何安相谈甚欢,想留何安在府上小住几日,务必让王爷答应下来。” 如果何安身上真的像薛大夫说的那样,体内有毒的话,那就有可能是在相府中的毒,短时间里还是不要回去了,朱少阳要查清楚,为何安荡平想要害她的人。 本来朱少婷也想让何安留在这陪自己几日,但是没想到是这种方式将何安留下,朱少婷相信少阳哥哥的话,从来都不怀疑。 “行,我这就去问我父王。” 朱少阳在朱少婷要走之前:“王爷同意了的话,你先不要回来,抓紧时间去相府把何安身边的那个叫紫鹃的丫鬟,还有桂嬷嬷接来。” 朱少婷心中明白,这都是为了何安打算。 而朱少阳平时才不会管那些小人物,但是何安说的话,朱少阳没有忘记反而是在心里斟酌这每一句,其中,紫鹃和桂嬷嬷应该是何安珍惜的人。 朱少婷听话的就出了院子,留下赵云恺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朱少阳看了一眼赵云恺。 “你看守人的本事倒是厉害,你去看着魏琰吧。” 赵云恺知道,朱少阳意有所指,今早就一直追着朱少阳跑,甚至是为了不让他趁机溜走,还死死的抱住朱少阳的胳膊了。 这件事算是在朱少阳的心里记上了一笔账。 赵云恺不能拒绝,但是就凭赵云恺和魏琰的关系,赵云恺又想去看看魏琰的惨相,又不想与魏琰接触。 刚才去遣散赏花会时,回来的路上见了一次被抓住关起来的魏琰,感叹着朱少阳下手狠厉但是还有分寸,不至于让魏琰一命呜呼。 赵云恺为自己心里的那丝幸灾乐祸感到羞愧,又按耐不住想要落井下石的欲望,这让赵云恺迟迟没有做出反应。 朱少阳似乎看透了赵云恺的那点小心思,淡淡是说一句:“对仇人开怀大笑,不失君子风气。” 赵云恺一听,想通了,自己坚持的那点中规中矩的思想全然不剩,既然这样,赵云恺就对朱少阳屈身一拜,就去关押魏琰的地方了。 其实,魏琰根本不用赵云恺去看守,王爷府的下人怎么会对朱少阳的命令出现失误,肯定会有人看住了他。 朱少阳这样的决定,一是帮赵云恺,给他一个机会出出气,二是,朱少阳想和何安单独待一会。 朱少阳关上房门,走进何安的床榻,这时的何安已经醒来,而薛大夫已经收拾自己的东西要走。 “薛大夫,怎么不诊了。” 朱少阳以为自己错过了听薛大夫的诊脉结果,抓着薛大夫的手想要问出结果。 只见这薛大夫一叹气说道:“三皇子就不要为难老夫了,她这脉我是诊不了。” 薛大夫又看了一眼何安,像是在害怕什么的样子,一甩袖子,拎起药箱就走了。 随着门嘭的一声关上,屋里就剩何安还有朱少阳两个人。 朱少阳想要问问何安说的那些话,在床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思量着现在问是否合适。 抬起头却发现何安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朱少阳轻启薄唇说道:“怎么。” 何安微笑着回答:“多谢三皇子为何安考虑的如此周到。” 第一百一十二章红霜散 这声谢是何安发自内心的,对于朱少阳的一切安排都是接近滴水不漏。 何安看着朱少阳那沉稳的安排一切的模样,让何安恍惚,觉得朱少阳可靠到可以许下一辈子。 这种想法也就只在何安的脑海一闪而过。 朱少阳没有想让何安知道,也没有想在何安面前炫耀什么,更不用说是想要何安的感谢,说道:“你都听到了?” 何安点了点头,朱少阳也不说什么了。 朱少阳又不是为了何安的这一声谢谢才做这些的,但是朱少阳想要知道何安隐藏在心里的秘密,关于何安说的那些胡话的秘密。 “你若真的对我心存感激,那便答应我三个条件。” 何安原本因为得到朱少阳的保护而开心,没想到下一句,朱少阳却和自己谈起条件来了。 何安一下子收回了微笑,因为何安此时完全笑不出来,就连装装样子也做不到。 何安心里想的是,朱少阳这般为自己打算,不过也就是为了更方便的利用罢了,想到这些的何安心里揪痛着,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朱少阳不知道何安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何安突然落寞的表情是因为什么。 朱少阳突然想到两个人关系中存在的那一层尴尬,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话似乎戳到了何安的痛楚。 朱少阳张了张嘴,正要挽回,也许说清楚了,就会拉近和何安的距离。 没等朱少阳说话,何安答应了下来:“好,我答应你,三个条件。” 朱少阳看着何安答应下来时的样子,微笑着的脸,但是眸子中满满的都是悲伤。 但是事已至此,朱少阳也不再说话,就这三哥条件也不过是让何安对自己坦白的筹码。 重要的事情是朱少阳要知道何安的一切。 正在朱少阳就要问出口的时候,白玉凉破门而入:“何安那丫头呢。” 白玉凉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礼数,何安也不想和他计较。 朱少阳站起身来,白玉凉看见朱少阳就收敛了许多,对后面赶来的慕容轩窃窃私语:“你没和我说三皇子也在啊。” 慕容轩可是被冤枉了的,这要是不提三皇子怎么能让白玉凉这么快的赶到。 白玉凉这小声的说话自然逃不过朱少阳的耳朵,也许白玉凉只是为了给自己的无礼脱罪。 朱少阳给白玉凉使了个眼神,白玉凉笑呵呵的走到何安跟前,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还谄媚的看着朱少阳。 朱少阳知道白玉凉这都是装的,真是紧急情况还给自己添堵:“赶紧干正事。” 白玉凉收起这幅不着调的样子,认真的给何安把脉。 慕容轩这才看见何安,想要说话的时候,何安对着慕容轩微笑了一下,说道:“我没事。” 何安不想让慕容轩细问,不想让慕容轩知道在他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要是让慕容轩知道了,那一定会自责的。 何安不想让慕容轩变成这样。 朱少阳看了一眼慕容轩,实在是不想让他接近何安,朱少阳当下一想,干脆把慕容轩支走。 “长时间扣留魏琰也不是办法,还劳烦慕容公子费心周旋。” 这确实也是问题关键,何安也是知道的,就算是暂时压下消息,也不是长久之计。 慕容县还想再陪陪何安,但是何安却说:“轩哥哥就算是为了我。” 慕容轩还能说什么,这也是情理之中,况且何安也这样拜托自己,又怎么能拒绝。 慕容轩一出门,何安就说到:“白公子,有什么的,便直说吧。” 何安不知道朱少阳为什么要支开慕容轩,但是何安也是为了支开慕容轩的,一是现在很明显白玉凉是朱少阳的人。 薛大夫的话还有冒着暴露白玉凉身份的风险让他来王爷府,那一定是重要的事情,还是关于自己身体的事。何安不想让慕容轩担心。 二是,何安还想和朱少阳谈谈刚才没有说完的话题,那三个条件都是什么。 白玉凉收回把脉的手,看了一眼朱少阳,就说道:“大小姐的身体要比常人虚弱,现在药性散的差不多了,想必刚才的那位大夫也是不错的。” 朱少阳想要听得可不是这些。 “白玉凉,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白玉凉一点头:“但是!大小姐身体里确实还有一种毒的存在,非常微弱,但是看大小姐一直以来并没有发病的这点看来,这毒对大小姐你是没有用的。” 何安急切的问道:“那就是说,不医也无所谓?” 白玉凉说道:“非也非也,此时不发的原因并不清楚,是因为大小姐的体质还是其他的什么,不能肯定。” 朱少阳在一边听的仔细,听出了白玉凉话中的措辞关键,这就问道:“为什么说是一直以来都不发病。” 白玉凉猛然想到,自己竟然没有解释,这才补上那句话:“就是说,这毒差不多是在婴孩时候就已经中了,甚至是在母亲孕中的时候。” 何安一听,很有可能是在娘亲怀孕的时候,就有人下毒,那一定是赵姨娘了,一直以来想找出娘亲被毒害的线索,没想到这线索有可能就在自己的身上。 何安连忙问道:“什么毒,发病是什么症状,可有解?” 白玉凉一拍手,好像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重点,白玉凉站了起来细细的说道:“大小姐身上的毒象虽然微弱,但是骗不过我,这毒名为霜红散。” 何安和朱少阳都仔细的听着。白玉凉继续说道。 “是针对孕妇的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轻则使胎儿畸形难产,重则使胎儿胎死腹中,胎儿死后其母病发直至身亡。” 何安一听,想起了苏姨娘和自己说的那些关于母亲去世的话,止不住的颤抖,何安害怕着一个真相。 白玉凉没有看到何安此时的变化继续说道。 “其毒发病三哥阶段,长期服用第一使胎儿致死全身通红冰凉,第二,其母身起红疹成片,皮肤溃烂,这第三,就是,肠穿肚烂母子双亡。” 第一百一十三章自知 何安一听,就像是苏姨娘说的那样,娘亲再次怀孕的时候遭到毒害前期的模样。 如果自己身上也有这种毒的话,有可能娘亲在怀自己的时候就已经被下过毒,但是由于某些原因,没有毒发,而是安全的将自己产下。 何安说不出话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白玉凉还在说着关于这毒的一切讯息,但是何安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看着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脑海里想象着娘亲死时的惨相,豆大的泪珠滴在了自己盖着的锦被上。 朱少阳看着这样的何安心疼的不得了,何安有这样的反应代表着何安知道了什么事情的真相,是能让何安崩溃的真相。 朱少阳坐在了床沿,紧紧的握住何安不听颤抖着的手。 何安抬起头来,看见朱少阳温柔的看着自己,反握住朱少阳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让自己掉进崩溃的深渊。 何安再也忍不住泪水,无声的哭了起来。 白玉凉这才发现何安情绪不对劲,以为是被吓的,赶紧说道:“身上的毒不多,也是陈毒,总比完全毒发的人好治。” 朱少阳瞪了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白玉凉,厉声说道:“出去。” 白玉凉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走了出去,就看见站在门口也不进去的慕容轩。 白玉凉上前搭讪:“慕容公子,怎么没去周旋。” 慕容轩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里面就是何安,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走进去,因为朱少阳也在里面。 慕容轩看得出,朱少阳也在意何安。 眼前阻挡着自己的这道门,可能会成为慕容轩永远都打不开的隔阂。 慕容轩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能怎么周旋,和魏琰有关的官员非富即贵,想要找出魏琰就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何安也那么说,慕容轩也没有办法。 慕容轩没有理会白玉凉,回过身就出了院子。 慕容轩自己今天犯了大错,天大的错,感觉到何安并不信任他,不仅仅是有事隐瞒,这时候,宁可让朱少阳在身边,也要把自己支开。 慕容轩心中有苦不能说,是自己犯错,在何安有难的时候自己没在身边,是朱少阳在身边的。 就这一点,慕容轩感觉到自己违背了对何安许下的誓言,现在的慕容轩感觉到权利和地位的重要性。 紧紧是空有誓言,是不能保护何安的。 慕容轩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王爷府,看着远处路口的车水马龙,自己的出路又会在哪。 慕容轩站在门口不知道去哪,这时候远远的赶来一辆马车,是王爷府的马车。 马车停在慕容轩面前,这时候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慕容轩上前,躬身行礼:“王爷。” 王爷看了一眼这位青年,很是面熟,这时候,在王爷身后,何相爷也随着下了车。 “轩儿,你怎么也在此。” 何章如的话给王爷提了一个醒:“这不是慕容家的公子么,今日也是来赏花的?” 今天来王爷府八成都是来赏花了,但是王爷不知道现在就已经结束了,本来也是想着下了朝,也与这些年轻人聊聊的。 慕容轩俯首再次行礼,说道:“赏花会已经结束,我正要回府,王爷府的花可真是独具特色,花园也是别具匠心。” 这位王爷平日里是不怎么关心朝中的事情的,就对这花花草草,还有风景设计,感兴趣。 最近也是从外面带回了菊花,久也没有上过朝堂见过皇兄,这次也是去例行见见。 自己也愿意做这个闲散王爷,养养花草。 “慕容公子,我在这王府啊,也就这么点爱好,平时也就是赏玩赏玩,你可别太夸了。” 慕容轩不知道何安的事情该怎么办,而何章如也跟随王爷来了,这是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位王爷倒是和蔼近人,看着身后何章如那种轻蔑的眼神,慕容轩一时抬不起头来。 何章如从慕容轩还小的时候就看不上,现在也是一样,慕容轩心里一直都是很清楚的。 慕容轩这一瞬间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因为,此时的慕容轩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而这种无能为力就要压的慕容轩喘不过气。 慕容轩只好说道:“现在赏花会已经结束,在下也不好在王府多做逗留,先行告退。” 还没有等王爷和何章如说什么,慕容轩就已经走了。 躲在暗处的白玉凉看着这一切,摇了摇头,看着门前王爷引着相爷就进了王爷府,也不知道何安那边怎么样了,但是白玉凉不打算多管。 于是白玉凉就悄无声息的走了,他在相府还有任务。 王爷也是下了朝就在往府里走,临上马车,被何章如拦下,说是两个女儿都在王爷府,索性就一起同路回王爷府。 这才有了两个人同行的画面。 何章如在听慕容轩说赏花会已经结束,不知道两个女儿有没有回府,于是对王爷说道。 “既然赏花会已经结束,想必我家的那两个女儿应该是回去了,我就不便打扰。” 何章如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自己的政治立场,与皇室官员接触都会有人猜测,但是若是王爷结上关系也是不错的。 何安已经和郡主结上金兰,何章如也知道拿捏分寸。 但是这位王爷可不管什么避不避嫌的,就引着何章如进府:“来来来来,来都来了,就看看我的那些花。” 何章如也不推拒,只是说了一句:“恭敬不如从命。” 何章如就随着王爷进了王府,还没走多远,就看见朱少婷远远的跑了来,朱少婷一看何章如也跟在身后,缴械停顿了一下。 再次跑步上前,拉起自己爹爹的手就扯到一边了,对于朱少婷这样冒冒失失的样子,王爷也是习惯了,也不加指责,倒是看了一眼何章如。 何章如也是疑惑,但是只是觉得是王爷府的家事,不宜外人听了去,就站在一边等着王爷。 王爷就地朱少婷说道:“你这丫头,这是怎么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暂住 朱少婷平息一下呼吸,刚才跑的太急了,这想要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喘息的时候,理清朱少阳让说的话。 “爹爹,我和何安相谈甚欢,想留她在府上住几日,爹爹你看行么。” 王爷还以为朱少婷这样着急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情呢,难道就是这种女儿家之间的事情:“就这事,我当然没意见。” 但是王爷又想到,光是自己同意也不行,也要知会何章如一声的。就指着正在站着的何章如说道。 “那是何府老爷,何安的爹,你与他说说,怎么也是要他也同意的啊,毕竟是人家的女儿。” 朱少婷不想和何章如说这件事,因为,怕和何章如说了这件事,再让何柔趁机闹上,那就捅了娄子,那少阳哥哥指不定怎么生气呢。 “爹爹你是王爷,不用去问他的意见了吧。” 这位王爷被朱少婷这句话说得吓了一跳,瞪着眼睛说道:“本王是王爷不假,但是这事情也不能说留人家就直接留下的啊。” 朱少婷一看自己爹爹这又保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因为,朱少婷了解王爷,只要是他甩手不想管的事情,他就自称本王。 朱少婷也是没什么办法:“你这个老头,你女儿的事你还不管。” 王爷也不生气,只是看着朱少婷一直在笑:“那这样你看行不行,我去替你说,可以了吧,你这个丫头真是对我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 王爷就这样抱怨着就走向了何章如,而朱少婷知道王爷答应了那这事也就成了。 现在就只要去相府把紫鹃还有桂嬷嬷接来就好了。正好何章如不再家,也不能多问什么。 朱少婷出了门,直接坐上刚才王爷下来的那辆马车,直奔相府。 王爷看着朱少婷的动作,眼睛一眯就知道朱少婷是有事瞒着他,而且就是关于何安的事情。 何章如也看着朱少婷的行为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多想。 但是面对何章如,又变成笑呵呵的样子:“这丫头真是冒冒失失,让相爷见笑。” 何章如怎么敢笑话王爷府的郡主,这话说的何章如连忙行礼:“郡主活泼,这是好事,不知道刚才是为何事,若是王爷这府中有事,本官还是不打扰了。” 王爷也是笑笑,说道:“就是小女想留你的大女儿在府上住几日,本王同意,但是也是要问问相爷的意思,毕竟这不是说留就留的。” 何章如一听,心里倒是欣喜,何安和郡主的关系竟然如此只好,这是一件好事,怎么会不同意呢,但是表面上,何章如可不能表现太多。 “既然王爷同意,小女这是有幸与郡主来往,能于王府小住,也是我相府的福气,本官怎么会阻拦。” 说完这些,何章如停了一下又说道:“若是小女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王爷海涵。” 王爷才不想管这些,再说了,朱少婷也不会同意自己多管什么,那个丫头可一点都没有郡主的样子。 王爷带着相爷先是去了前厅:“这孩子们的事情,本王是不会多管的。” 何章如恭敬的点头,在前厅之上,与王爷聊了起来。 现在还不是赏花的时候,因为还有一些王爷请来的人未到,于是就坐在前厅与何章如闲谈。 而此时朱少婷的闺房这种,的何安已经平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和朱少阳过于亲近,有失分寸。 收回了手,撇下这身上的毒引出的真相,想起刚才谈论的那三个条件,正经了起来,:“还不知道,三皇子的三个条件都是什么。” 朱少阳落空的手,攥成了拳,揽着何安的动作也放开了,朱少阳知道何安是不愿意和字太过亲近的。 只好站起身坐回床前的那个椅子上。 这三个条件,首先朱少阳想要知道的是,何安说的那些话其中的含义。 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是朱少阳觉得这件事是非常重要的,也是自己必须了解的事实真相。 “第一个条件就是,和我说说,什么是紫鹃的三尺白绫,桂嬷嬷的百杖责罚,还有你的夺子之痛和熊熊大火。” 何安听朱少阳的话,有一瞬间忘记了呼吸,不知道朱少阳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也只有何安这个重生活过来的人知道,难不成自己什么说漏了嘴么。 何安没有回答朱少阳的话,而是细细回想着,但是都是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是在是想不起来。 朱少阳也不着急,盯着何安等着她开口。 何安还是不想说出前世的事情,何安不觉得说出来了朱少阳会相信。 “三皇子这是问的什么问题,我们不都好好的活着么。” 朱少阳料到了何安会赖账,但是朱少阳是不会就这样放弃的:“第一个条件我已经对你提出来了,怎么,你不想兑现了?” 何安微笑着的嘴角僵硬了一瞬,就笑不出来了:“这没头没脑的话怎么兑现,还不知道三皇子是哪里听来的话,就来问我。” 朱少阳不紧不慢的指着何安:“从你这听来的。” 何安不得不再次陷入苦思冥想,突然感觉自己朦朦胧胧只见确实说过什么话。 看着朱少阳誓不罢休的样子,何安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搪塞过去,只好打死都不承认。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我这脑子里就像是浆糊,就算是说了,那也可能是胡话啊。” 朱少阳看着何安就是不说,心里也是郁闷至极,脸上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何安本来就心虚,看着朱少阳越来越生气的脸,说出的话就越来越没底气,像是文字一样,到最后甚至是不说话了。 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扯着袖口的云绣。 朱少阳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对着何安发不出火,就在何安昏迷甚至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朱少阳的脑海里想象出来千百种可能,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 “你死过一次?” 何安猛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朱少阳,这句话虽是疑问,但是朱少阳的表情却是无比的肯定。 第一百一十五章使诈 这让何安乱了阵脚,以为朱少阳不是知道了真相,那就是经历过自己经历的事情。 朱少阳也只是猜测,但是从何安的反应看来,这个猜测是对的。为了能让何安开口,朱少阳想出了对策。 只见,朱少阳凑近何安,在何安的耳旁说道:“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 何安没有想到朱少阳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朱少阳也是经历过重生么,何安不敢确定,也不知道朱少阳说的这句话真假。 朱少阳这时是微微笑着的样子,何安看不出什么端倪,难不成真的像朱少阳说的,他们是同一种人么。 何安一直隐藏着这个秘密,这个可能会把她当做妖魔鬼怪一样的秘密,而现在,面前有一个和自己有过同样经历的人。 也许可以和自己分担这个秘密,自己也不至于太过胆战心惊,不仅有人可以互诉衷肠,而且还可以相互依靠。这样的想法让何安有了一瞬间的动摇。 朱少阳看出了何安的动摇,但是接下去的话朱少阳不知道该怎么说,怕是一说错就会让何安发现自己是在诈她。 朱少阳的心里也是如击鼓一样惴惴不安,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两个人之间就这样谁也不开口说话,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何安想要确定朱少阳的话是不是真的,而朱少阳在思考下一句话应该怎么说才能让何安松口。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朱少阳张了张嘴,何安看出来朱少阳是要说话了,就要知道是不是真话,这让何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朱少阳看着何安的反应说道:“我已经坦白的够多了,你可是什么都没说呢。” 听了这句无关痛痒的话,何安的心一下子又掉了下去:“三皇子想让我说什么?” 朱少阳抬了抬眼,正襟危坐起来,对何安说道:“我要听你说出全部。” 何安看着朱少阳的眼睛,还在思考着要不要说出口。 但是朱少阳可不打算放过何安,何安突然意识到这点,于是开口说道:“我死过一次,是魏琰和何柔害的,就在他们眼前,一场熊熊大火将我活活烧死。” 仅仅是这一句话,何安说出来了似乎松了一口气,而朱少阳却皱起了眉毛,现在翻过来你了,他不知道何安的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就算是假的也无法证实。 如果是真的,由这句话还有刚才魏琰想要轻薄何安的事情一结合,那夺子之痛就可以理解,难不成是何安和魏琰的孩子。 但是据朱少阳所知,这些事情是不存在的,朱少阳低下了头思考着。 何安看着朱少阳不说话而是紧紧的皱着眉头思考的样子,何安自己心里是越来越没底了。 “朱少阳,你是在诈我。” 何安意识到这点之后,气的是直呼三皇子名字了,朱少阳也是被何安的话收回了思绪,毫不隐瞒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何安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而自己就这样轻易的上当了,压不管手边有什么,抓起来就砸向了朱少阳。 何安这么大反应是朱少阳没意料到的,只是徒手接住了何安扔过来的枕头。 看着何安气红了脸,把枕头放回但何安身后说道:“现在的脸色,可又像是中了迷药一样红了。” 何安听出了朱少阳的中带着的打趣意思,但是这身上还是没劲,就算是有劲也奈何不了朱少阳。 何安一下子躺下,盖上被子,闭上眼睛也不搭理朱少阳了。 朱少阳看着何安的样子,笑了起来。 但是对于刚才何安说的话,若是真的只是提及了魏琰还有何柔,那其他的人呢,朱少阳还想要知道更多。 “何安,我相信你。” 何安听了这句话还是没有反应,但是心中却是波澜起伏,因为何安最害怕的就是说出的真相,没有一个人相信的那种苦涩。 朱少阳看着何安还是没有反应,伸手轻柔的拂过何安的脸颊,擦去残余的泪痕。 “何安,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近似请求一样,是朱少阳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何安也是第一次见朱少阳这个样子。 何安睁开眼睛,这次见到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朱少阳眼中满满的都是对何安的关怀,何安本以为朱少阳是不会流露出这样的情感,但是现在,面前的人就是给何安一种无比信任可以依靠的感觉。 何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再次做了起来,这次何安已经决定了,回答朱少阳一切问题。 何安不管是朱少阳是不是在骗自己,这时的何安真的想一吐为快。压在心里的那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就对朱少阳说了吧。 “你想知道什么?” 朱少阳看着何安,知道现在只要是问出来的问题,何安就一定会回答,但是朱少阳却害怕了。 感觉只要问出口,每一个问题就会使何安就会在两个人之间竖起一道道的高墙。 何安就是这样,不仅是掩藏秘密需要层层伪装,就算是说出了秘密,也会为了保护自己不被知道秘密的人威胁,而步步防范。 何安同意了,但是朱少阳却不想再问了。 这件关于何安被人害死过的事情,这件冥冥之中存在而无法查证的事情,也许就这样埋藏着也好。 但是朱少阳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在何安身上的毒,可是此时此地真真正正存在着的。 同样也是朱少阳想要知道的。 于是放弃了刚才那个问题,而是问道:“我且不问你那些渊源,你想说时再说,现在,我想知道,关于你身上的红霜散。” 何安本来已经做好了坦白自己重生这件事情,但是朱少阳却问起别的来了。 关于红霜散,何安没有那么多的抵触,就说了起来。 “我娘亲的死可能和红霜散有关,听苏姨娘回忆,我娘亲是孕中中毒,胎死腹中,人也没保住。” 何安想起自己身上也有那种毒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若是说我身上也有这毒但是没毒发,那有可能在娘亲怀我的时候就被人害过一次了,不过是挺了过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幻影 朱少阳听得何安的话,眸子逐渐冷了下来,没有想到相府之中的纷争也是不少,光是听何安说中毒的事情,朱少阳就恨不得杀了相府中所有的人。 何安没有注意朱少阳此时周围的寒意,只是苦笑一声:“娘亲的死,何章如和老夫人甚至没有查清,就毁尸灭迹,而凶手就是赵花容,苏念也是袖手旁观。” 朱少阳明白了为什么何安念叨着相府中所有的人,关于当年的事,的确是那些人都拖不了干系的。 何安又黯然神伤的继续说道。 “娘亲连个墓也没有,甚至是灵牌都不在祠堂,就那样晾在那直到风吹雨打直至尸首化为尘土,那里成了相府的禁地,,何章如就是将娘亲挫骨扬灰的凶手。” 朱少阳一听,何安的娘亲死的地方就是相府的禁地,这可是个重要的消息,朱少阳恨自己没有早些和何安坦诚谈话。 看着眼前单薄的何安,朱少阳心疼着她。一时间也不再说话了,想起自己一直抱着那些不幸的往事自哀自怨,还忌讳着何安是相府的大小姐。 如今看来,自己的顾虑是多么的可笑,何安的这一生也是几经生死。 “何安,我可以帮你报仇。” 何安没有想到朱少阳会这么说,但是觉得这也是有条件的,于是问道:“什么条件。” 朱少阳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条件。” 朱少阳也是和相府水火不容,但是确定了何安的态度之后,似乎像是放开了手脚,没有任何顾虑了。 何安似乎不相信朱少阳会不需要任何回报的帮自己。 “没有条件?” 朱少阳点了点头。 何安嗤笑一声说道:“我看本来就是要惩治相府,只不过发现我们的目的相同而已吧。” 朱少阳压毫不掩饰,因为何安的聪慧而笑了笑,说道:“这么说也对。” 朱少阳就是这样,每次被识破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妙,总是能坦然的承认,何安从来就没在朱少阳的脸上看见过被发现心里秘密时的局促不安的样子。 这让何安有点不爽,就在刚才,还被朱少阳摆了一道,硬是被他牵着鼻子说出了前世的事情。 虽然没有多说,但是何安知道,以朱少阳的头脑,猜也能猜出来个八九不离十。 朱少阳对何安说道:“你身上的毒,白玉凉会想办法,你且安心。” 这下提起来了白玉凉,没想到竟然是朱少阳派进相府的人。 这时候朱少阳站了起来,何安以为朱少阳是要走。 似乎身边没有了朱少阳,何安竟然有点害怕,今日的事情还是给何安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朱少阳你要去哪。” 朱少阳看着何安害怕的样子,似乎有点像要依赖自己的意思,这让朱少阳有了一丝优越感。 因为,何安没有选择依赖慕容轩,而是选择了朱少阳。 朱少阳这样自顾自说的想法,倒是让朱少阳开心了一把。 掸掸身上的衣服说道:“去换套衣服。” 何安这才看见朱少阳的衣服还有些水没干,甚至还有杂草和泥土,想必是在池子里弄得一身狼狈。 何安心里没有一点的愧疚,反倒是觉得现在像落汤鸡一样的朱少阳有点好笑。 何安不仅仅是心里觉着好笑,更是笑了出声。 朱少阳没有理会何安的嘲笑,只是出了门去,临走还说道:“你会在王爷府住些时间,我已经让少婷去相府接紫鹃和桂嬷嬷来了。” 何安享受着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而朱少阳竟是如此的细心。自己在王爷府小住,没有说归期,何章如也不能私自的给自己定亲事。 毕竟这新娘子也不能曾王爷府出去。 不知道朱少阳有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何安确实庆幸自己可以在王爷府小住。 现在,屋子里就剩下何安一个人了,是如此的清净安逸,不用担心相府中的人会害自己,不用担心何章如把自己嫁给魏琰,或者是哪个不认识的王公贵族。 现在就是不知道慕容轩怎么样了,自己受了这种难,他不在身边一定在自责,而且,自己还把他支走了。 何安在担心着,不知道慕容轩会不会原谅自己的那些作为。 郡主闺房外,秦明月看着朱少阳走出了屋子。在赵云恺送客时并没有发现秦明月的影子,这才让秦明月留了下来。 秦明月盯着那门,她看到了一切,少阳哥抱着何安在池子里的样子,还有朱少阳关心着何安的样子,这都让秦明月嫉妒的抓狂。 秦明月知道,她现在应该去找谁,被管家控制住的何柔。 秦明月没有闯进屋子,转身离开了院子,就去找何柔还有魏琰的下落,这么大的王府,秦明月可是要找很久了。 而此时的何安以为这次赏花会的风波已经平息。但是,事情永远都不会过于简单,这就是老天爷的一种恶趣味。 看着人世间,如同一场没有结局的戏。 就是这样,何安不能享受太多安逸的时间,因为,有些人是不会就这样放过何安的,她们会用一切的手段,抓住一切机会让何安身败名裂。 前院的赏花会并没有完全结束,只是将上午来的那些人送走了,这王爷回来了还会和一些官员赏花。 王爷这老一辈的人陆陆续续来了,都是带了礼品的,这次的赏花会,想比朱少婷请的那次,要正规一些。 毕竟来的都是朝中大臣,还有世家家主,来了王府谁不是毕恭毕敬的。 王爷为首,带着大臣们游园,时而讨论当下时政,王爷也只是装作两眼一黑什么都不懂,反倒是说起他的花来,那可是说不完的话。 本来都是以为会与年轻一辈说说当下,但是来了才知道,那些年轻人已经散了。 有些官员的孩子来了,回去时也是说道这事,说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赏花会就结束了,好像有什么急事,就送客了,都已经说送客,那王爷府也不可逗留。 这下子,可是把那些想要高攀王爷府的官员们愁了一把。 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娶上当朝唯一的一位郡主,自己的女儿可以和郡主交好。 这下子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全都成了幻影。 第一百一十七章营救 秦明月咋王爷府找了很久,还要躲避以防有人看见,循着何柔跑走的方向,终于找到何柔。 此时管家正命人拉扯拼命挣扎的何柔,何柔也是叫的声嘶力竭,管家下令将何柔的嘴堵上。 一个家仆拿来棉布堵上了何柔的嘴,就这样给拖进了那间屋子,关了起来。 管家不能一直看着何柔,也只能反复两个丫鬟看住了何柔。 秦明月见管家走了,门口那两个丫鬟也是闲散的坐在门口,屋子里的何柔没有喊声,可能是被堵上了嘴,还被绑上了。 秦明月在角落里想了一想,怎么才能把何柔放出来呢,看着屋子周围根本是无处可走,也只能是把那两个丫鬟支走,但是又有什么理由呢。 别人又不傻,怎么会听从秦明月的话。 秦明月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办法,那也只能是用最简单的方法,直接走进去,这两个丫鬟怎么说也都是下等女婢,自己的身份好歹也是将军府小姐。 秦明月决定赌一把,要是那两个丫鬟敢顶撞自己,那也是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样决定下来,秦明月走了出去,直行在屋子门口前,那两个丫鬟也是注意到了秦明月。 在王爷府做事谁没有个眼力见,看秦明月的装扮就知道秦明月的身份不一般,这时候怎么冒出来个娇贵的小姐来了。 两个丫鬟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就是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两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年纪稍微大一些的那个丫鬟就说道:“这位小姐可是迷了路?想去何处,奴婢为你引路。” 秦明月站在门前,这丫鬟倒是聪慧,只字不提这屋里的事情,倒是就想把自己支走。 秦明月明知道何柔在里面,但是该怎么才能进得去呢。而何柔已经在门里听见了秦明月的声音。 挣扎着还想喊出声音,何柔一定要去找人告状,被一群低贱的下人们绑在这里,这么大的屈辱可不能白受。 秦明月见那丫鬟不提屋子的事情,干脆自己就直戳了当的说:“开门。” 笑的丫鬟不敢说话,低下了头,仍然是那个年纪大些的丫鬟说道:“您就别为难奴婢们了,这屋子可不能给你开门。” 秦明月杏眼一瞪,就是拿起了自己将军府小姐的架子,说道:“怎么就不能开,本小姐可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你们竟然不听本小姐的话,想找死么。” 这下子,丫鬟们算是知道了秦明月的身份,但是就算是将军府的小姐,在这王爷府,可说的不算。 但是那个丫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心中所想,毕竟自己是王爷府的,总不能给王爷府抹黑。 “原来是将军府的小姐,奴婢们眼拙,失礼之处还望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们吧。” 这下子,话茬又让这丫鬟拐了出去,但是秦明月也不是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的。 “我说让你们开门!” 这个丫鬟一见秦明月强硬了起来,看来是不让她进是不可能了,但是这让她进去,那就是违背了王爷府,不让她进去,面前的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也不能把秦明月怎么样。 稍微大点的那个丫鬟,给另一个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想了半天,知道了什么意思,就要去找管家来。 但是秦明月是不会让她去通风报信的,指着那个小丫鬟,一声大喊:“站住!你想去哪?” 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明月也不计较这个丫鬟回不回答她的问题,反正是不会让这两个人去通风报信的。 既然这样,秦明月也不和她们说什么话了,抬起脚就要往里闯,两个丫鬟赶紧的拦着秦明月。 但是也不敢对秦明月使用什么蛮力,要是让这个秦明月受了伤,挨罚的也是两个小丫鬟。 稍微大一点的丫鬟清清楚楚的明白这里面的关系,刚开始还使劲的拦着,突然一个放手。 秦明月因为太过用力,一下子撞开了门,跌进了屋子,抬头看,看见了被绑在椅子上的何柔。 这门外的丫头一看这秦明月已经进了屋子,两个人赶紧的跑去报告管家。 不得不说,这两个丫鬟精明的很,知道拦不住,但是拦过了,也知道不能得罪秦明月,也让她进去了。 现在赶紧和管家说将军府的小姐闯进了屋子,这样管家也会想到两个丫鬟怎么可能拦得住将军府的大小姐。 这样子,两个丫鬟也是拖了罪,就要赶紧的搬救兵来了。 秦明月从地上起来,这下子可是摔得不轻,揉着胳膊肘疼的龇牙咧嘴的,想来应该是摔破了皮。 站起身来,秦明月赶紧的给何柔解开了绳子,何柔拿下堵在嘴上的布,就说到:“秦姐姐,你可算来了。” 何柔没有想到秦明月能来给她解围,而秦明月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王爷府要这样对待何柔。 “妹妹,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要这样对你。” 何柔这才反应过来,没有时间在这耗着了,何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一定是和自己有关,一定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不然是不会将自己这样关押起来。 何柔仔细的想想,这件事绝对是一件对何安不利的事情,既然这样,何柔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何柔想了半天,但是还是没有想出到底是什么事情,看见面前的秦明月,也许她会知道什么,能帮自己。 “秦姐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把我关起来了,可能是有什么误会,秦姐姐你可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明月也只是知道一点,魏琰被朱少阳打了并且也关起来了,这一点,是秦明月在跟着朱少阳的时候不经意看到的。 然后就看到朱少阳抱着何安的场景。 这一点,也许有关,就对何柔说道:“魏公子也被抓起来了,那时候何安应该是和魏琰一起的,赏花会提前散了,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勇闯百花园 这也是秦明月仅知道的一切,何柔一整理还是连贯不上,在她赵慕容轩谈话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柔真是郁闷,怎么也串联不起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何柔根本就想不到魏琰会对何安下药。 何柔实在是想到到什么,但是不能坐以待毙,拉起秦明月的手说道:“秦姐姐,我们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说,这受的委屈可不能就这样忍下来。” 秦明月也是这样想的,今天可是第一次受了这么多的气,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何安。 怎么会就这样放过他们呢。 秦明月想起在找何柔的路上还见过花园之中大王公大臣们来了王爷府,这件事,想必何柔还不知道,于是秦明月对何柔说道。 “妹妹,现在百花园里都是些官员们了,想必你我两人的爹爹都在,咱们上那去吧。” 何柔一听,这样就更好了,那就剩下,再编一个让何安败坏名声的理由。 这时候,何柔一下子好像就想明白了,因为,在何柔考虑人选的时候,朱少阳是不能选的,慕容轩和自己在一起,而赵云恺是和郡主在一起的, 那就剩下魏琰了,这么一想,所有的事情,非常有可能是魏琰和何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柔此时猜测,很有可能是,魏琰利用了自己,为了何安。 这个想法让何柔心里一痛,一直以为,魏琰是喜欢自己的,是想娶自己的,但是现在,自己还是比不过何安这个嫡出的身份。 让所有人都跟在何安身边,而何柔自己,却只是一种永远也熬不出头的庶出。 一辈子都在追寻着那些何安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的东西。 何柔握紧了拳头,此时此刻,何柔决定,再也不感情用事了。那些没有用的感情只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而且,总会有人将感情变成利用自己的手段。 何柔对着门外,说了一声:“魏琰,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何柔走了出去,秦明月在何柔身上好像看到了希望,好像是和何柔在一起就不会再受气了,并且会离朱少阳更进一步。 何柔走出屋子,就直接去了百花园,路上有人见到了何柔和秦明月,都是震惊的表情,一是,他们没有离开王爷府,而且不是已经让管家关起来了么。 这时候,就在何柔即将进入百花园的时候,闻讯赶来的管家带着一队家丁就追来了。 秦明月眼尖看到了管家,告诉了何柔,何柔拉起秦明月就要闯进百花园。 这下子就在百花园的门口,管家抓住了何柔,而何柔就在那耍起泼来,大声含着:“爹爹救我,救我啊,爹爹。” 这混乱的场面可是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这王爷当然是首当其冲的来看看什么情况。 这下子王爷已经来了,管家也不敢无礼,对着那些按住何柔的家丁们说道:“起来,都起来,见过王爷。” 王爷指着地上已经是脏兮兮的何柔问道:“这是......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何柔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王爷也不认识这是谁,既不是王爷府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倒是何柔身边的秦明月是认识的,只好问问秦明月了。 “明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秦明月本来不问还好,这一问,在这个王爷伯伯的面前就开始哭的泣不成声来了。 这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王爷这慌了神,说道:“还不把两位姑娘扶起来,愣着干什么。” 这下子,本来是要抓回何柔的那些人,竟然一改态度,仔仔细细的把何柔扶起来。 但是这何柔却任性了起来,一甩开那些人,就跪在了地上:“请,请王爷做主。” 这一下子,秦明月看见了何柔这样子,想起了本来的目的,已经被人扶起来了,又跪在了何柔的身旁:“请伯伯为小女做主。” 王爷这一看,赶紧的看了一眼周围,这还好将军不喜欢赏花,这次没来,这要是来了,见到自家的女儿这个样子,还不在这王爷府吵起来。 但是前面这个女孩子,确实是不认识,王爷正要开口问这是谁家的姑娘的时候,何章如走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何柔,叫了一声:“柔儿?” 听到了何章如的声音,何柔抬起头来,看见了自家的爹爹,跪着前行了几步,抱着何章如的腿就哭了起来:“爹爹,爹爹啊。” 何章如这时候没有觉得何柔可怜,反倒是觉得这非常的丢人,本来这庶出就应该本本分分的,现在还这样邋遢的样子在这么多官员面前这样子。 简直是丢人,但是何章如就算是心里有气,也不能发,毕竟这是王爷府,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王爷一看这就说道:“何相爷,这是你家的小姐啊,这怎么和小时候不大一样了。” 王爷在何安小时候是见过几面的,但是面前的人确实像又有些不像。 何章如现在可不能让别人以为这是相府的嫡出小姐,不然的话,以为相府的小姐都这个德行,那就会更丢人。 何章如暂时没有理会何柔,就是对王爷说道:“这是下管侧房姨娘生的,名为何柔。” 何章如特意说的大声了些,这下子,都知道这个小姐是庶出,这样也就是只觉得,庶出就是庶出,这样子不合礼数也只是那位侧室没有管教好。 在这个时代,嫡出才是各个王府的门面,没有人管这庶出。 但是一旁的秦明月确实大吃一惊,一直以为何柔是嫡出,没想到,自己一直跟着个庶出吓跑,现在还和她跪在一起。 秦明月感觉自己竟然让这个庶出拉下了水,秦明月生气,自己竟然和一个庶出跪在一起,这下子,秦明月在何柔身后已经悄悄的站了起来。 在朋友和颜面面前,秦明月抛弃了那经不住一点风吹的友情。站起来的秦明月默不作声了,只是一时间还没有平复自己的心情,默默的哭着。 第一百一十九章告状 王爷虽然知道这位何柔是庶出,但是就让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王爷说道:“哎,快起来说话吧。” 何柔还不想起来,还以为只有自己越可怜,之后惩罚何安就会越重,但是,何柔不知道,何章如对何柔现在不识相的做法事非常生气的。 王爷的话何柔一个庶出也敢不听,简直是丢尽了相府的颜面。 何章如低下身抓紧了何柔的手臂,力道吓人,捏的何柔非常疼,压低了声音说道:“柔儿,你还不赶快起来。” 何柔抬起头来,看见的竟然是何章如怒不可恕的样子。何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感觉出了何章如在生她的气。 何柔乖乖的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看了一眼一脸怒气的何章如,不敢说话,倒是旁边的王爷说道:“这都是怎么,快说说,在本王这王爷府,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何柔一听王爷说了话,脑海中又把自己要说的话迅速的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了。 “是姐姐,安姐姐她......” 何柔特意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胆战心惊的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样。 何章如一听这怎么还有安儿的份了,倒是要听听这何柔要说出什么来。 何柔一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就说道:“是柔儿的姐姐,和魏公子,和魏公子两个人在一起的,我也不清楚是出了什么事情。” 说道这何柔又挤出了几滴眼泪,继续说道:“魏公子被打的不成人形,姐姐竟然以为,是我的错,还把我关了起来。” 何章如听说这何安和魏琰一起赏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月听到后面越是不对,心里有一个想法就油然而生,急切的问何柔。 “他俩能出什么事情。” 何章如问出口,就后悔了,这样的事情,究竟发没发生,也不能在众目堂堂之下说。 这时候秦明月心里也在盘算着,看何柔说的话还不够分量,想到应该是何柔为了保全自己也不会多说,索性就帮她说上一句, 于是,秦明月在一旁说了一句:“何安好像是被下了药,就是,那种药。” 这么一听,周围一阵哗然,而去相府接紫鹃还有桂嬷嬷的朱少婷赶回来了,经过花园的时候,看见了何柔的那一出闹剧。 心里直呼糟糕,紫鹃和桂嬷嬷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朱少婷见势不妙,现在就要抓紧告诉何安还有少阳哥哥这件事情,好早做准备。 朱少婷没有露面,带着紫鹃还有桂嬷嬷就绕路,小跑着,心里祈祷着一定要比何柔他们快才行。 而王爷一听秦明月的话,自己的王府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就问起旁边的管家:“那,相府大小姐现在在何处啊。” 管家走上前回答:“何小姐受了伤,现在正在郡主的闺房休息。” 王爷一听,这还受了伤了,这赏花会可真是风波不断,这时候想起朱少婷要求何安在府上小住这件事情。 想必朱少婷是知道这件事情的,那么以朱少婷的秉性是不会和一个行为不端正的人来往的。 王爷现在心中也有了底,想必是这个叫何柔的丫头不依不饶罢了。 王爷虽然不问朝堂,但是怎么说也是在皇室中长大,见得不少,就这件事情,王爷心里差不多也了解了全部。 于是,王爷说道:“何相爷的二位千金在本王府上出了事情,本王定会给个答复,那就随我一起去看看何大小姐吧。” 这么说话,又王爷带路,就去了何安现在住着的地方。 后边那些无关的人竟然也跟上来了,谁不想看看何章如何相爷家里的热闹,但是何章如现在就是想把事情压下来。 现在皇帝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正是帮太子铲除异己的紧要关头,这自己家里竟然乱糟糟的,如今更是当着大臣们的面惹出这样的事情。 何章如心里一直埋怨何柔的不懂事,看也不看何柔一眼,就跟着王爷走在去找何安的路上。 何安现在全身就像是把力气全部都抽走了一样,虚软无力,此时太过安静,何安也睡不着了。 正看着窗幔发呆时,朱少婷破门而入,后面紧跟着紫鹃和桂嬷嬷。 朱少婷也来不及让紫鹃和桂嬷嬷探望何安,更没有时间让他们叙话,喘着粗气说道:“没看住何柔,她和秦明月都说了,现在正领着他们找你问个清楚。” 何安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起得太急一阵眩晕,扶着脑袋缓了缓,看着刚来的紫鹃和桂嬷嬷。 “紫鹃和桂嬷嬷你们还是先不要出来,找个地方藏着。” 她俩在,何柔一定会再乱咬一口说是自己早有预谋,而且何安害怕紫鹃和桂嬷嬷听了这些事情,关心则乱。 朱少婷唤来了个丫鬟,带着紫鹃和桂嬷嬷从堂后走先去偏院。 何安仔细想着会发生的所有状况,以何柔的作风一定会说的自己身败名裂,马上又是一场口角争执。 何安想出最保险的办法,对朱少婷说道:“问起这事一定是要找来魏琰的,以魏琰的性格,一定会倒打一耙,怨在我身上。” 朱少婷也是情急则乱,直接说道:“那,把魏琰弄成哑巴?” 何安没有想到朱少婷会这么想,真是当朝唯一的郡主,这把人弄成哑巴竟然说的面不改色。 何安摇了摇头说道:“自然有人叫魏琰来,他说就是了,我可以与他周旋,这件事唯一可以给我澄清的人,并且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话,就是朱少阳了。” 朱少婷这才反应过来,朱少阳并不在这,这紧要关头,这位目击证人到底到哪里去了。 何安继续说道:“朱少阳现在说是去换衣服了,郡主,你能否帮我把他找回来,他目睹了一切,他说的话,是没有人会多问的。” 朱少婷知道了,也明白了朱少阳是最重要的一个点,一切的决定确实是朱少阳做出的,谁敢说做的不对,而且,又朱少阳在,何安就不会有事。 第一百二十章丑闻 但是这时候,何安身边没有一个自己的人,又怎么对付来势汹汹的何柔他们,朱少婷不禁担心了起来:“何安你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 何安拍了拍朱少婷的手,使她放下心来。 “我一个人没事的,这样场面又不是第一次见。” 何安想起曾经那件前世里与魏琰结识时的那个丑闻,重生后,床上的人变成了何柔,而现在不过是又再次轮到了何安而已。何安已经早已不怕了。 朱少婷点了点头,正要出门,管家就让小丫鬟敲门了,朱少婷只好从后窗跳了出去。就在今天,朱少婷才第一次觉得,小时候那些防身的功夫没有白学。 何安使劲的拍了拍脸颊,迅速躺下,盖好了被子,装作一副虚弱的模样,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何安虚弱的说道:“进来吧。” 何安看着被推开的门,猜测着谁会第一个进来,门后的那个影子,像极了何柔,何安似乎已经看到了何柔那副得意的嘴脸。 但是进来的是守在门口的小丫鬟,紧接着王爷先进来了,何章如跟在王爷身后,然后就是何柔。 何安半闭着眼睛,看着一的人,还有些想要看戏的闲人,站在门口。 看到何章如的何安,一脸的委屈不输何柔的模样,但是不同的是,何安是强压着泪水装作坚强的样子。 何安正要起身行礼,王爷看到何安这苍白虚弱的模样也是心疼,连忙说道:“不必行礼了。” 但是何安还是坚持,这第一步的攻心,何安必须要拿下,让何章如看看自己没有丢相府的颜面。 “小女子如此模样,已经是对王爷失礼了,怎还敢不起身行礼,被别人说我何安不懂礼数也就罢了,但是不能让别人戳我爹爹的脊梁骨。” 何安还是坚持要起来,何章如看见自己的女儿如此,还在顾及这相府的面子,比何柔的行为要舒心多了,何章如心里想着,这才是相府的嫡女。 而周围的人也是对相府嫡女的教养,那个庶出可是比不上的,庶出救赎庶出,就是比嫡出差好大一截。 何章如心中一软,走上前去,按下何安要起来的身体,盖好了被子。 “安儿,王爷仁厚,定不会怪罪,这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番模样了。” 何安一下子也哭了出来:“爹爹,女儿不怪别人,只怪女儿自己不小心。” 何安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种事情会伤及相府颜面,这是何章如最忌讳的事情。 但是何柔可没有考虑这么多事情,直接跳了出来说道:“何安,你明明是勾引魏公子不成,才伤了自己的,自然是要怪你自己,又与我何干。” 这是何柔在路上想出的说法,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扣在何安的头上,看她这嫡出的位子还能坐的了多久。 何章如此时是气急,究竟是真相如何也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情,这何柔竟然三番两次的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来。 何章如大喊一声:“你给我闭嘴!” 这一声呵斥把何柔吓了一跳,马上不再说话了,何柔不知道为什么,何章如会对自己发火,做错的是何安,出了那种不光彩的事情的也是何安。 为什么何章如对何安疼爱有加,偏偏训斥自己,何柔不明白,只当做了这是何章如的偏心,是对嫡庶之分的差距。 何柔恶狠狠的看着何安。 何安只是感觉到了一阵使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不看也知道是何柔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秦明月看着这个场面,知道何柔是靠不住的,那就轮到秦明月来说,自己是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何章如是不敢这么呵斥自己的。 于是,秦明月越过何柔,说到:“真相如何,魏公子也留在了王爷府,何不一并问问?好早些清楚真相,还大小姐清白。” 秦明月是看准了现在何安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帮她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都没有守在何安的身边,这时候正是时机。 秦明月相信,魏琰为了自保也会撇清自己的干系,那么,所有的过错就都是何安的了。 秦明月在心里想着,让这个勾引少阳哥的贱人何安不得好死。 王爷知道,现在找来魏琰一问,算是正常的规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是要当事人前来对质的。 不能听单方面的话,但是王爷心里更清楚的是,看朱少婷的态度,何安应该是无辜的,而面前这个得理不让人的何柔,王爷打心眼里不喜欢。 王爷看了一眼何安的周围,现在,何安是孤身一人,想必,把魏琰找来也是不好说清楚的。 此时王爷心里虽然清楚,但是又不能明目张胆的阻止何柔做什么,况且,找来魏琰是必须的了。 王爷笑着摇了摇头,因为,他想到了,如果自己不帮忙,那少婷又会对自己赌气,还要再听一阵子少婷叫自己老头子了,这样的称呼似乎是经常的事情。 王爷不紧不慢的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对管家招了招手说到:“去,把魏公子带来吧。” 管家一行礼就要去的时候,王爷又说话了。 “想必魏公子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还是慢点,别伤着了。” 管家一笑就出了门,这管家可是从小跟着王爷的随从,这两个人的默契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 就这句话,管家就听出来了,王爷这是要自己拖延时间。 于是管家还是急匆匆的出门,但是除了院子,直起身子,闲庭漫步,反正不急,慢慢走呗。 现在,屋子里安静了,因为似乎都在等着魏琰到场,何柔站在那里,管家刚出门,她就不耐烦了。 何安看着何柔急切的样子,是巴不得魏琰来了,好给何安带上一顶伤风败俗的帽子。 但是何安却表现出一副关心何柔的样子。 “柔儿,这一身是怎么了,难不成也受了伤?” 何柔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样子,裙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碎了,还沾着泥土枯草,自己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哪里还有一早上的时候那花枝招展的样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等戏 何安这样关心的话,在何柔耳朵里听着就是嘲笑的意思。 但是除了何柔以外的人听着,那就是嫡出的姐姐不歧视庶出的妹妹,这正是大家风范,一个嫡出应该有的。 反倒是何柔,竟然抹黑自己的姐姐,好让相府丢人,就连何章如都对何柔感到失望。看着何柔这个孩子,何章如的眼神中充满着冰凉。 何柔感受着何章如的目光,就好像是看街上的叫花子一样,没有给何柔留下一点尊严。 何柔不知道究竟自己错在了哪里,丢人的应该是何安才对,为什么自己要受千夫所指。 何柔死死地瞪着何安,没有说话,现在是又给何柔扣上了一个以下犯上无礼的帽子。 屋子里一下子静悄悄的,都在等魏琰的到来。 反倒是王爷,一副悠闲的样子,还让人上了碗茶来,品着这王爷府上好的碧螺春。 刚喝一口,看着何章如还有挤在门口想要看戏的人,笑了起来:“来人,给这里的人都上一碗茶来,在院中赐座,都来品品我这上好的碧螺春。” 说完,这王爷就开始喝着茶,可着下人们忙活来忙活去。 王爷的命令下的,让那些在外面准备看戏的大臣们都不好意思的红了老脸,纷纷侧了身子让开了门口,也掩饰了一下好奇的情绪。 但是王爷上了茶赐了座,这回避又不能回避了,可是把另一些想要避开事端的人给急了一把。 此时此刻,当朝郡主的院子里坐满了朝中大臣在喝碧螺春。 也就是王爷这一盏茶的功夫,叫何柔觉得过了几年一样,频频看向门外,盼着魏琰赶紧来。 秦明月也是等得不耐烦了,但是身为嫡出小姐,今日已经出了洋相,可不能再犯错误。 王爷看出了何柔的急切,放下茶碗,自言自语的说话,又好像是说给别人听的。 “本王这王府啊,有时候自己都转不出去,地方大,有些路段还设了假山迷魂阵,这人啊,想必一时半会来不了了。” 这哪有人敢抱怨王府宅院,而且这宅子里的景致可都是王爷自己亲自设计的,谁要是抱怨,那不就是打了王爷的巴掌么。 院子里坐着的大臣都在交头接耳,有的在聊朝堂上的正事,也有的人是在暗地里猜测这人怎么还不来。 何安看着慢悠悠的王爷,气定云清的样子让人摸不透,难道是在拖延时间么,但是王爷又为什么会拖延时间。 朱少婷还没有来的及和王爷说话的,那就是王爷自己的决定了么。 虽然拖延是对何安相当有利的,但是,这是王爷在帮自己还是说只是巧合。 何安躺在床上闭眼养神的时候,思考着现在的局面究竟是对自己有利还是有弊。 这时候,院外一阵骚动,还有抬椅子的声音,何安猜测,这是魏琰该来了。 院子外面,管家走在前头,身后两个比较壮的家丁架着魏琰的胳膊,将他拖着进来的。 魏琰的脸上还有血迹,混着血和泥的手捂着肚子,看来是朱少阳下了狠手但是不至于让魏琰死了或者是昏迷不醒。 有时候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活着承受着别人施加的苦难。 魏琰现在就是这样,身体的剧痛不止,但是却不至于昏迷,他相信,就算是昏迷了,也会想办法把他弄醒。 从现在开始,魏琰再也不相信朱少阳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 在魏琰身后,跟着赵云恺,在赵云恺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赵云恺内心是复杂的。 因为,上次,自己被陷害的时候,就是魏琰这幅模样,而现在,魏琰也毁在了自己的阴谋当中。情景是那样的相似。 以至于赵云恺想起了以前被魏琰骗去,被陷害意图不轨,现在魏琰算是遭到了报应。 魏琰进了门,看了一眼床上卧床不起的何安,何安也微微转过头来看见被打的不成形的魏琰。 何安尖叫了一声,把被子蒙在了头上,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何安恨极了魏琰,现在倒不是怕魏琰,而是做戏给别人看的。 至少从一开始就让魏琰还有何柔的说辞降低真实度。 何章如看着魏琰已经是面目全非,心里对这个门生也是不忍,但是身边就是自己躲了起来的女儿,这左右该怎么选。 魏琰的背后是相府的将来,何安身后是相府的颜面。 何章如问不出话来。 王爷看着魏琰被打的真是狠,心里腹诽着究竟是哪个小子下手这么毒,看着这伤痕,倒是像少阳所为。 王爷是看着少阳和少婷长大的,这少阳也跟自己的儿子一样,这自然是了解的。 王爷心下一想,这朱少阳还参与进来了,看把魏琰打的,王爷这时候都替魏琰捏了一把汗。 看了一圈谁也不开口,王爷走进魏琰面前,细细的查看着魏琰,似乎是疑惑,不久就开口了:“这就是魏琰?这还能说话了么?” 赵云恺可是知道的,在这段时间里,虽然是赵云恺一直说话,但是魏琰也回了一两句。 于是赵云恺上前对王爷说道:“参见王爷,在下赵云恺,魏公子伤势虽重,但是还能说话,就是不太清楚,仔细听还是听得懂的。” 王爷是深刻贯彻拖延时间的做法,因为朱少婷现在不在一定是办什么事情去了,王爷心里明白着呢,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 王爷的注意又放在了赵云恺的身上,指着赵云恺,似乎是在想着这人是谁。 突然想起来了,一拍大腿就说到:“你就是婷儿心心念念要嫁的那个赵云恺。” 这句话可是把赵云恺吓到了,这件事已经被王爷知道了,但是王爷的态度又怎么能确认。 但是既然王爷已经知道了,自己对朱少婷确实情真意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纵使是王爷不同意郡主下嫁,自己也是一心只此一人。 这样想来,索性就大胆的承认。 “对,在下赵云恺,与郡主亦是两情相悦。” 王爷看着赵云恺也是坦荡的承认了,点了点头,觉得赵云恺也是个不错的人才。 第一百二十二章对峙 王爷并不是第一次见赵云恺,就是不曾这样近距离见过,想起前段日子里少婷总往外跑,就偷偷的跟着过。 这样想想,这王爷做的也挺辛苦。 这魏琰一来,院子里的人可就坐不住了,屁股都离开了椅子,半坐不坐的伸直了脑袋,手上的茶水倾斜溢了出来湿了衣服也没有察觉。 王爷看见院子里的那些人的反应,再拖延那就是太明显了,也只好听听魏琰说什么。 就对魏琰说道:“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魏琰有气无力的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来,王爷看魏琰的模样也是可怜,叫人拿来了清水喝下,还让魏琰坐在凳子上。 魏琰这是被打之后喝的第一口水,嘴角的伤被凉水一激隐隐作痛,魏琰也是皱起来了整个脸。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着魏琰说话的时候,朱少婷是刚赶到朱少阳的府中,正好迎上换好衣服的朱少阳。 朱少阳看到朱少婷匆忙的来了,看来何安那边还是出事了。 还没等朱少婷说清楚话,朱少阳就已经出了大门,骑上马就向着王爷府驰骋而去朱少婷跟在后面看着朱少阳骑着马扬长而去。 今天是可累坏了朱少婷,马上又上了来时的马车,快马加鞭的会王爷府,祈祷着这一切快点结束。 魏琰喝下一口水,喉咙没有了一直以来的烧灼感,才开始说了起来:“王爷,我,我冤枉啊。” 这声冤枉一说出口,在被子里的何安就听见了,何柔好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样,扬了扬下巴甚是得意。 王爷这一听,觉得好笑就笑了起来:“真是有意思了,这谁都委屈,谁都冤枉,魏公子说说啊,冤枉在何处啊。” 魏琰不知道王爷话里的意思,因为他不知道何柔说过什么,现在这样,魏琰成了最后一个喊冤枉的人了。 看着这些人毫无波澜的样子,难道是不觉得这是件大事么,魏琰不知道的是,今天已经有太多的人说自己是冤枉的,委屈的了。 魏琰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说:“我本是赏花赏的好好的,可是,和大小姐给我喝了碗茶,我便神志不清,大小姐更是对我投怀送抱。” 听到这里,何安在被子里无声的冷笑,把头探出了被子里,何安要看看,魏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而魏琰看了一眼何安,压下心里的不安,继续说道。 “在下奋力拒绝,但是,身体酥软无力无可奈何之下,三皇子恰巧路过,没想到,何大小姐竟然倒打一耙,说是被我下药,三皇子将在下打成这样关了起来。” 何章如不可置信的看着何安,虽然是相信何安的,但是,心里还是没底,也怪自己对自己的孩子一点都不了解,那能怎么办。 何安料到了魏琰会撒谎,也料到会把一切推到自己的头上,何安看着魏琰的眼睛中闪着精光。 何安知道魏琰也是看现在没有人在自己的身边,没有能帮何安说话的人,那就说不过魏琰了么。 魏琰真是太小看何安了。 何安艰难的坐起身子,说道:“魏公子,明明是你对我下药,现在怎么赖到了我的头上。” 魏琰也是坚持自己的立场,对着何安也是气急败坏的说道。 “何安,你不要瞎说,我怎么会对你做出那种事情来。” 魏琰平复了一下,因为太过激动而牵动伤口疼痛,看着何章如继续说着。 “就算是受千夫所指说我魏琰不择手段高攀,可是何相爷知道啊,我的提亲是相爷同意的,我又怎么会在这时候做这样的事情。” 何安看着何章如确实是沉默不语算是默认,既然魏琰可以用这样的理由那何安为什么不能用。 “魏公子,你说这话岂不是陷我于不义,爹爹若是同意,我迟早都是要嫁给你的,就像魏公子说的,我又怎么会在这时候做这种事。” 魏琰没有想到何安会借用自己的理由,这倒是让魏琰感到措手不及。眼前的何安可不是深居闺中的单纯小姐。 魏琰好像是现在才看清何安这个人,没有时间反思自己的失误,这就像是一场对弈,魏琰下了第一子,何安完美的下了第二步,没有伤到何安分毫。 魏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道:“何大小姐也说这样的话,那在下无话可说,但是何相爷爱女心切,不忍逼迫你,只有等你正式点头,才能将你娶进门。” 何安没有等魏琰继续说下去,因为这句话,对自己非常有利,抢过话头说道:“魏公子这是承认了么,我迟迟不肯点头,你就要用这种肮脏的手段么。” 魏琰想要说还没有说完的话被噎在喉咙,没想到在这点上让何安抓住了机会,还将自己引向了死胡同,这步魏琰可不会跟着走。 “何大小姐,我还没说完你就急着打岔,不是心虚是什么。” 这话一出,何安也懊恼自己太过心急,竟让天平向着魏琰倾斜去了。现在不能和他揪着这一句话理论,因为长久下来,就会变成是自己在狡辩。 何安愁容看着魏琰,说:“魏公子,你竟然如此薄凉......好,你说。” 何安黯然神伤的样子博人同情,无声落泪的样子引来了周围人潜意识的道德眼光。 都觉得魏琰对一个弱女子咄咄逼人的样子,真是有辱斯文。 这下子,何安没有反驳魏琰的话,但是这做出的戏可真是厉害,将旁观者引导在自己的那边。 魏琰这是遇到了个柔弱如水的硬骨头了。 既然何安让魏琰继续说下去,魏琰说了一半的话要是不说那可谓是彻底给自己抹上了嫌疑。 于是魏琰继续说道:“你不愿嫁给我,直说便是,用得着用这种方法陷害我么。” 何安看魏琰这是将帽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看着魏琰,何安迟迟不说话,何章如都以为何安这时默认了。 但是何安只是苦笑,说到:“我不愿嫁给你,我早就和你清清楚楚的说过,没想到,就是因为那次拒绝,你竟然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将我占为己有!” 第一百二十三章帮倒忙 这下子,都是听得糊涂了,两个人各执一词,说的都是有理有据的,对于以前两个人究竟说过什么话,有过什么交集,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够证实真假。 魏琰迟迟也理论不出,每每说出来的理由都能让何安变成是自己的说法,魏琰咬牙咬的咔咔直响。 何柔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指着何安的就发起火来:“何安,明明就是你下药,又在这瞎说,明明是你得不到魏公子的心才出此下策的。” 何安一听,难不成何柔还以为魏琰是真心的喜欢她呢。 何安心里真的是对这对狗男女感到好笑。 魏琰这时候是害怕何柔乱说话,不经意的瞪了一眼何柔,就这一瞪成了压垮何柔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柔看见魏琰也是厌烦的对待自己,气的一直在喘着粗气,摔掉手中的茶碗说道:“为什么都不指责何安,为什么都看我不顺眼,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啊。” 这一摔,就连悠闲的王爷也是上来了点怒火,怎么说这也是王爷府。何章如也意识到这点,何柔没有分寸本来就是丢脸,现在可是能丢命的事情。 何章如从何安的床边站了起来,指着何柔就训斥道:“这是王爷府,是你一个庶出能撒野的地方么,我平日里还是对你管教不够,还不向王爷赔罪!” 被这么一说,何柔也后悔了,她一时忘记了这里不是她一直以来能胡作非为的相府。 何柔这下,真是往自己身上倒脏水,实在是太傻。 魏琰现在看出来何安还有何柔的区别,何柔简直是愚蠢至极。反观何安,自己的敌对方竟然这样难对付。 既然何安用苦肉计,那魏琰又不是不会用,此时指着何安,竟然红了眼眶,激动的身体都在颤抖,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何安,没想到,纵然我半辈子清清白白,就在现在,这名誉全都毁在你的手里,我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做的,既然这样,我也只有以死明志!” 魏琰奋然起身,但是又站不稳脚,摔倒在地,可能是牵动了伤口,吐出口血来。 四下的人都是看着魏琰的惨淡,却没有人敢上前扶他,也没有人说话,似乎这以死明志的豪言壮志没有撼动在场人的心。 只有何柔一人,再是埋怨魏琰,但是一听他要为了清白而死,还是心痛,不忍。 何柔上前扶起魏琰,也是梨花带雨的模样。 “魏琰哥哥,你不能死,你死了,那不就叫别人得逞了么,而且,而且,你不还答应要娶我的么。” 魏琰瞠目结舌,这何柔真是天大的傻子,魏琰现在自己都唔知道结果如何,这何柔怕是特意来给自己拆台的。 思考了之后,不值得为何柔葬送下半辈子的前途,魏琰用力将何柔甩开。 这时候王爷嗤笑了一声,说道:“这魏公子真是和相府的人藕断丝连呐,这提亲要娶大小姐,又承诺要娶二小姐。” 王爷笑着说话,又看向了何章如。 “何大人,这夫婿找的好,让两个女儿一辈子姐妹啊。” 王爷的话明显的贬低的意思,何柔弄巧成拙,魏琰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现在自己这真是难以自保,一半也是让何柔害的。 何安心里暗笑,这何柔可是帮了不少的忙,看着这两个人同时出现还这样狼狈,更像是两只疯狗互相咬了起来。 这时候何安不紧不慢的开了口:“魏公子说没有证据证明是我陷害你,我可是有证据的。” 这样一说,魏琰的心里给自己敲响了警钟,瞳孔震动在想着究竟是哪里被人抓了把柄。 要是何安真的有证据的话,魏琰不仅要扣上奸害相府大小姐的罪名,还有这公然撒谎嫁祸的罪名。 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了的话,那这下半辈子的前途了就算是毁了。 何章如听了王爷的话,竟然一瞬间感觉到无地自容。但是迅速整理好了头绪,何章如暗下决定,魏琰是不能娶相府的任何一位小姐了,就问何安有什么证据。 何安擦了把眼泪,说道:“女儿被救下后,王爷府的府医就来给我诊了脉,还施针减消了药性,这究竟是谁下的药,下在了谁的身上,一问便知。” 王爷正要让管家把府医叫来,魏琰踉跄着站了起来,还冷冷的笑着,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何安,就算是在你身上诊出了药性,那也不能证明是我下的药了。” 何安被魏琰的话提醒了,意识到确实像魏琰说的意思,这王爷府的大夫是不会有人质疑的,但是薛大夫也只能证明自己中了药,却不能证明是魏琰下的药。 何安在被子里的手相互攥紧,盯着魏琰的笑脸,两个人就这样视线碰撞,兵戈相见一样。 这时候从门外走进一个人,说道:“那魏公子的意思是,我在撒谎了?” 外面院子里的大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跪了一地,朱少阳换了一身衣服,藏蓝长袍裹身,白玉坠腰带挂饰,信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狼狈不堪的人。 朱少阳这时赶来,何安的嘴角微微上扬。 魏琰本以为朱少阳不在,是已经走了,并且不会再管何安了,以三皇子的性子来判断确实是这样,但是,现在朱少阳就在眼前,难道是要帮何安对峙。 魏琰一看朱少阳来了,就开始慌了,因为朱少阳知道真相,并且,朱少阳身为皇子,性格阴晴不定,谁敢在朱少阳的面前说一个不字。 朱少阳把手里已经站不稳的人一推,就见这人倒在魏琰的身边,魏琰翻过这人,一看,这不是给他迷药的陈公子么。 魏琰抬起头来看了朱少阳一眼,就知道,这件事已经是无法为自己辩护的了。 朱少阳居高临下轻蔑的看着魏琰,如同看待蝼蚁一般。 王爷看向朱少阳,这是又去哪抓来个人,也打的不像样子了,就问道:“少阳啊,这打人下手轻点,怕跑了那就打折他的腿,别上来脾气就照着脸打。” 第一百二十四章告发 王爷仔仔细细的辨别着这是谁。 朱少阳并不理会这个没个正行的王爷,因为他知道,王爷也是明白人,只不过是看透不说破而已。 但是礼数上,朱少阳还是叫了一声皇叔,这才让王爷不去打量这个鼻青脸肿的人到底是谁。 本来,他是谁根本就不重要。 王爷点了点头,问朱少阳:“这又是谁啊。” 朱少阳看着魏琰现在心灰意冷的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此人,陈野,迷药就是他提供给魏琰的。” 本来朱少阳要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多了个心眼,让人去查出魏琰的迷药是来自哪里的。 看魏琰作案的时候慌张,那绝对不是谋划已久,那就可能是进了王爷府之后才有的念头,粗糙的计划,简直到处都是疑点。 这样不谨慎的魏琰,朱少阳更加瞧不上了。 魏琰现在可是说不出话来了,这是铁打的事实,见魏琰已经不在说话,就是已经是真相大白了。 但是朱少阳也不像要这种模棱两可的结果,抬起脚碰了碰那位陈公子。 陈公子睁开了眼睛,看了一圈人不敢怠慢,勉强的跪了起来。还没有人问他什么话呢,这位陈公子就开始磕头招认了。 “是我给魏琰迷药的,我罪该万死,是我给魏琰迷药的,我罪该万死。” 陈公子一直在循环的说着这两句话,看来他受了不小的刺激,不用说也知道这刺激是朱少阳施加的。 魏琰看陈公子连狡辩都没,就开始招认。 但是魏琰怎么敢真的坐实这个罪名,只好说道:“这是他一面之词,这是他们找来陷害我的,是他们合起伙来要陷害我!我没有错,没有错!” 魏琰发了疯一样的为自己澄清,但是在别人看来,这就是真相大白之后的狡辩。 何柔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本来以为,魏琰只是利用自己,没想到,竟然是完完全全的骗了自己。 但是何柔就像是鬼迷心窍了一样,指着何安就喊道:“是你下的药,是你勾引魏公子,是你,陷害魏公子的!是你!” 这时候,朱少婷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看着早就已经到了的朱少阳松了口气,这一进门,就看见何柔又耍起疯来。 开口就大喊到:“小心!她有失心疯!会杀人的!” 看来何柔过激的表现,让朱少婷认为这是失心疯了,毕竟见过一次何柔疯癫的模样。 而朱少阳也是见过何柔疯起来要掐死何安的事。 果不其然,何柔一边狂喊着是何安下的迷药,一边冲向了还在床上的何安。 何安身后是墙,无处可逃,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是就在何柔紧紧离何安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朱少阳抓住何柔的肩膀,用力一甩,甩到了另一边的墙上,撞得不轻,落地的时候,竟然吐出了血。 但是何柔就像是真的疯了一样,也不管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再次扑向何安。 此时,朱少阳站在何安的前面,他是不会让何安受到一点伤害的,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看着不知道死活的何柔再次冲了过来。 朱少阳手掌聚力,准备再次打向何柔,这次朱少阳可是用了全力,就是要打死这个疯婆子。 王爷看出了朱少阳的心思,大喊一声:“住手!” 何柔被这一声吓的顿住脚,王爷对管家挥了挥手:“还愣着干嘛!” 管家这才招呼了几个家丁,涌进屋子,就要抓那何柔,屋子里瞬间人满为患,何柔撕心裂肺的叫喊着被牢牢的抓住。 朱少阳这才收回了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爷,而王爷只是叹了口气。 何安想要看看何柔的惨相,但是现在床尾那是何章如,面前是朱少阳,何安的视线被挡的严严实实。 何安掀开被子,准备挪个地方,朱少阳回过头来,把何安已经伸出来的脚又放了回去,还给何安盖好了被子。 说道:“待着别动。” 何安对朱少阳温柔的动作感到受宠若惊,竟然乖乖的听了他的话,在朱少阳的身后,何安心中不断涌出安全感还有被保护的幸福感。 朱少阳就在自己的面前,不声不响的为自己挡住那些不好且又危险的事情。 朱少阳和何安的这一幕,何章如看在眼里,心里复杂的很。 何安看不见发生了什么,朱少阳就是有意的挡住自己。 何柔敌不过这些强壮的家丁,最后还是被抓住了,动弹不得,看见了何章如,仿佛是看见了救星一样,眼睛亮起了希望:“爹爹,爹爹救我。” 何章如看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心里想着这怎么说都是自己与赵花容的孩子。 而魏琰也是自己的门生。 何章如走到王爷的跟前,跪在地上施了一礼,说到:“此事发生在王爷府,自然由王爷决断,但是,这毕竟是下官自家的事,恳请王爷让下官自作决断。” 何安知道,只要到了何章如的手里,本来会罚大罪,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何柔还在喊着:“爹爹,柔儿是无辜的,都是何安!是她!” 何章如也是生气,这已经是对她足够的宽大了,要是让别人秉公处罚的话,就凭一个庶出对嫡出心存怨念这一点,就足够将她扫地出门了。 何章如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回过头冲着何柔喊到:“你给我闭嘴!你还嫌你自己不够丢人的么!” 何柔被这一声训斥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那豆大的泪水失去了控制,掉了下来。 何安正巧在空隙间看见了何柔的泪水掉落在地,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也许,什么都不去看,才好。朱少阳此时此刻就是这样想的,他不想再让何安看见更多的阴谋了。 朱少阳稍微回头,余光看见何安已经躺下,闭着眼睛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 但是何安忍不住的是,眼角的泪水滑落。 朱少阳又将头转了回去,没有说话,因为,走在复仇之路的人,复仇之后,不一定就是欢呼雀跃。 何安的这滴泪水又代表着什么样的心情,想必只有朱少阳知道这种滋味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压下 何柔没有在继续挣扎,任由别人拖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垂头丧耳眼神无光,被人指指点点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这样大的差距,更叫人觉得相府二小姐就是疯了的,在院子里看戏的朝中大臣们,都算认识了这个何柔,但是何安一直躺在床上,帷幔一遮谁也看不到。 再加上现在朱少阳给遮住了,谁也没看清。 这下子,何柔又多了一个抛头露面的小姐的头衔,这下子,何柔要是想嫁给哪家大臣的儿子,那还要看看别人要不要呢。 现在何柔已经被拖了下去,秦明月早就感觉情况不妙了,现在更是这样觉得。 秦明月微微的抬起头来,朱少阳正不带感情的看着她,秦明月知道这眼神的含义,自己又被讨厌了。 秦明月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静悄悄的移动脚步,想从人群的后面溜出去,毕竟现在自己不占理,本来还想着仗着何柔还有魏琰好好惩治何安。 秦明月现在能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 就在秦明月要踏出门的时候,被朱少婷逮个正着。 “秦大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啊。” 朱少婷一字一顿的大声说出来。 这才想起还有个秦明月这号人,原来不是和何柔一起抱委屈的么,一直也都一句话也没有,现在难道是想溜么。怕是做贼心虚了。 世界上就是这样,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正直还是邪恶,只要与人又所接触,那就一定会有第三个人嚼舌根。 现在就是这样,院子里挤满的人群中,就有人在议论将军府秦大小姐和这件事也脱不了干系。 虽然不敢明目张胆,但是和志同道合的人说上几句还是有的。 秦明月尴尬的笑了一下,看着周围人的目光都因为朱少婷的声音集中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秦明月明白,在这闹剧中,自己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洗不干净。 “郡主,这,这不清楚了真相,想必也没什么事情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将军府了,不然爹爹该等急了。” 朱少婷要是能相信秦明月的话那可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朱少婷可没忘记,第一个告状的人就是秦明月。 “秦大小姐是首告,这么急着走,都来不及领赏呢。” 朱少婷一边说着,一边把秦明月推到了众人的面前,秦明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再抬起来的时候,是恳切的注视着朱少阳,希望朱少阳能帮自己缓解尴尬的局面。 秦明月以为,朱少阳既然会管认识不久的何安,那也能管从小一起长大的秦明月。 但是这个秦明月简直是自恋到了极致,朱少阳连看叶不看她一眼。秦明月恨着何安,勾走了少阳哥,竟然自顾自的想着就是因为何安,少阳哥才不理自己的。 秦明月又伤心的低下了头,但是在心里却酝酿着恶毒的想法。 谁也不说话,受害者躺在床上,被朱少阳遮挡住了,看不见又什么表情,加害者也是摇摇欲坠就要昏迷的样子,外面一群看戏的更不会说些什么了。 这时候,王爷出来圆场了。 “这将军府的小姐也不容易,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也是应该的。” 朱少婷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王爷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来人,送秦小姐回府。” 秦明月的身份仍然是不能触动的,平时朱少婷任性的和秦明月有些过节也就算了,但是这当着这么都人的面指责秦明月,那将军那里也不好交代。 秦明月可是松了口气,还是这显赫的身份救了她一次,朱少婷也拿她没办法,看着秦明月走了。 秦明月走时竟然还摆着自己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保持着众星捧月的尊荣,实际上,现在她的模样简直就是个小花。 只不过没有人会揭穿她自欺欺人的想法。 目光再次转向了魏琰,王爷已经首肯将魏琰交由何章如处置,至于怎么管,那就不是王爷需要做主的事情了。 王爷看事情也结束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招呼着门外的大臣家仆。 “走吧走吧,今日这戏也看的差不多了,本来是赏花的,这花赏的真实此起彼伏的,让人心惊,可惜了我这赏花会啊。” 王爷此时还能开起玩笑,想必也是不想让那些愿意嚼舌根的人继续出去说这件事。 也许,也是说给何章如听的,因为,因为这件事毁了王爷的赏花会,要是罚轻了,那也是和王爷过不去。 王爷刚走出没多远,似乎想起什么来了,停下了脚,周围的大臣们也都停下了脚步,只见王爷回过身来,对赵云恺招了招手。 赵云恺疑惑,还指了指自己,无声的问着王爷找的是自己么。 王爷点了点头,两个人眼神和肢体的交流一点也看不出王爷与赵云恺身份悬殊的模样。 朱少婷看见了这一幕,不知道自己的爹爹究竟是有什么打算,难不成自己和赵云恺的那些事情 ,爹爹已经知道的。 赵云恺没有迟疑,连忙跟上,王爷把手搭在了赵云恺的肩膀上,就像是好兄弟一样,这让赵云恺受宠若惊差点就把王爷推开行个大礼道一句万万不可。 但是这个王爷也不是按照常理出牌,抓紧了赵云恺的肩膀,狠掐肩膀上的肉,赵云恺是疼的钻心也不能有什么动作,就是这样强忍着下来。 王爷笑了笑才对赵云恺说道:“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帮本王一起送送客。” 就这亲密的动作还有王爷把赵云恺当做自家人的话语中,知道,王爷身边的这位赵云恺将来肯定会攀上王爷府的。 王爷也是看中了这个小伙子的坦荡还有隐忍,但是还是觉得自己的宝贝闺女让猪啃了一样,满腹的怨气。 看着闲杂的人越走越远,这才把院子空了下来,朱少婷看着自己的爹爹和赵云恺相处的还算融洽,心里也是恨欣慰的。 看着一下子空荡荡的院落,朱少婷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的院子还是太小了,今日这挤满了人,想过还是借着少阳哥哥开出的路过来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逼婚 魏琰对相府小姐下毒的事情算是能传遍整个京都了,而何柔的名声也会传到各家各户。 现在,这里就剩下何安,朱少阳,朱少婷,何章如,还有魏琰,那位姓陈的公子已经在刚才那些人走的时候,一起抬走了。 毕竟已经不省人事,又能再做什么呢。 屋子里的气氛尴尬。 朱少阳和何章如是死敌,又因为何安的关系恨不得杀了魏琰。 何安和魏琰是仇人,同样恨着自己的爹爹何章如。 而何章如是太子党,朱少阳是二皇子的人,并且还想保全魏琰,怎么说,没有出事的话,以魏琰的才学,也是能在官场上又一席之地的。 屋子里谁也不说话,也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这时候,何章如想起朱少阳对何安亲昵的样子,心里想着何安是绝对不能和三皇子走的太近,也不能嫁给三皇子的。 何章如看了一眼朱少阳说道:“下官相与小女谈些事情,还请三皇子移步。” 但是朱少阳并没有要移开的事情,这屋子里还有朱少婷和魏琰,偏偏叫朱少阳移步,朱少阳猜到,何章如说的事情一定是和自己有关的。 朱少阳也想知道何章如究竟想说什么,于是侧了侧身子让何章如有机会询问,同时不离开何安。 何章如没有办法,总不能强硬的将三皇子赶出去,于是坐在何安的床边就开口说道:“安儿,你还是要考虑考虑,嫁给魏琰为妻。” 何安一直害怕何章如提这件事,但是怎么躲还是躲不过的,如今何章如说出来了。 朱少阳看着何章如,表面没有任何变化,似乎毫不在意一样,但是在朱少阳看来,何章如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朱少婷则是吃惊,和张掖竟然会让何安嫁给魏琰,三步并作两步就从了上去:“我没听错吧,今天都出了这种事情,你还让你的女儿嫁给这种人渣。” 何章如只是看了一眼朱少婷,之后就等着何安的回话。 但是,朱少婷的话提醒了朱少阳一件事,为什么都知道魏琰作风行为不端,还要让自己的嫡出女儿嫁给他。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魏琰的背景而不简单,而且是可以帮到何章如巩固势力的人。 朱少阳暗自决定,一定要彻查这魏琰的来头。但是现在,朱少阳关心的是何安的回答。虽然知道何安是不会嫁给仇人的,但是亲耳听何安说出口,那也不错。 何安很长时间没有回话,何章如也是耐着性子等何安考虑清楚。 何安似乎是考虑清楚了,坚定的看着何章如,一字一句的说到:“爹爹,我是不会嫁给魏琰的,就算是我死,尸体也不会过魏家的门!” 何章如虽然预料到何安会拒绝,但是没有想到拒绝的这样测地并且决绝。 何章如自然以为是朱少阳怂恿的,一直以来两方相对,都没有抓住对方的弱点,难道是朱少阳要对自己的女儿下手了。 这样的情况更不能让何安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胡闹!这是你能决定的么。” 魏琰也听到了何安如此决绝的话,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何安就是对自己毫无感觉甚至是憎恨。 魏琰不知道何安究竟是为什么如此恨自己。 朱少婷看朱少阳也不说话,就要冲上前去和何章如理论,这明显就是逼婚,况且在朱少婷的心里何安就应该是和朱少阳在一起的。 朱少婷就要冲到床前的时候朱少阳伸手,一下子拽住了朱少婷的手臂,阻止朱少婷说多余话。 朱少婷他起头看着朱少阳,而朱少阳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朱少婷也是一跺脚就没有说话,站到了朱少阳的身后。 朱少阳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会给何安添乱,而且何章如当着自己的面说这些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就是这在别处的较量现在转到了何安的身上,不过朱少阳是相信何安不会答应的。 就凭何安对朱少阳的那些话,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朱少阳是知道的,何安绝对不会嫁给魏琰。 难道现在就是撕破脸的时候了么。 何安心里也在想着,现在是要和何章如摊牌了么。 何安看着何章如的眼神也绝对不服输,何章如没有想到一直唯唯诺诺的女儿如今竟然是这样违抗自己。 何章如也是气的站了起来,来回踱步:“你不嫁给魏琰又想嫁给谁。” 何章如还看了一眼朱少阳,何安看到了何章如一直都在注意朱少阳的态度,难道是朱少阳处处维护自己让何章如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何安低下了头,清楚的明白现在对何章如不能硬碰硬,就说道:“爹爹现在逼我嫁给魏琰,那不就是对外面说我这个相府的嫡出小姐作风不端么。” 何章如现在哪还管这些,想必今天的事情必定会一产十,十传百,而且是越传越偏,倒不如就借此机会让魏琰娶了何安。 “你以为,现在外面就不会有流言了么,今日的事情传出去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 何安确实没有何章如想的这么全面,被一提醒也明白了。但是嫁给魏琰是绝对不可能的。 “爹爹,你若是要我嫁给魏琰,那爹爹你就把我扫地出门吧,让何柔做这嫡出的小姐,嫁给魏琰!” 何章如心里确实就是想把嫡出嫁给魏琰的,到底是谁并不重要,但是没想到何安竟然为了拒绝而不要嫡出的身份。 而且,今天开始,何柔是不能再出现在大众的眼前了,让何柔坐这个位子,那何章如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何安也是明白这些菜敢用自己一直守护的嫡出位子做赌注,何章如就真的不再说下去了。 看着何安的决绝,竟然想起了何安的娘亲临死时对何章如说的那些话,何章如一晃,早问了脚跟竟然一点都没办法。 现在的局面就像是何安的娘亲临死前的诅咒说的那样,何章如不禁心里开始害怕诅咒的应验。 第一百二十七章终身大事 “何安,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把你扫地出门。” 何章如说这话明显底气不足,至少不像是刚才那样咄咄逼人,气势上的变化让何安知道,何章如就算是这么说,暂时何章如是不会那么做的。 毕竟现在,何安还是何章如的筹码。 这时候魏琰说了话:“相爷,万万不可这样对待安儿,安儿不愿意,我不再想这件事了,还求相爷开恩。” 这个魏琰真是太讨人厌了,现在明显是何安占上风,这时候竟然来帮何安求情,何安也不需要他求情,真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但是魏琰的求情确实是给了何章如一个台阶下,何章如也趁机顺着台阶下。一甩袖子就不理会何安了。 何安也识相的不去招惹何章如。 这时候朱少阳说话了。 “何相爷,怎还不快些会相府,不是还有好多事处理么,还有二小姐的病可要好好给治治。” 何章如看了一眼魏琰,自己在王爷面前已经说出惩治魏琰的话,现在,不是在这耗时间的好时机。 何章如看着何安,说道:“安儿,与我一道回府。” 何章如站起身就要走,恢复了一些力气的魏琰跟在何章如身后,但是朱少婷却又说道。 “相爷,你难道忘了,何安可是要在王爷府陪我小住几日,我父王都已经准了。” 何章如的脚顿了顿,看了一眼何安,何安也看着何章如,何安的眼神就像是匹野马,已经不是何章如能掌控的了的。 何章如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女儿就变成这样了,于是把一切都归结到朱少阳的身上。 但是朱少阳毕竟是三皇子,朱少婷是郡主,深受皇上宠爱的郡主。 何章如没有说什么话,一扭头就走了出去,魏琰看着何安,眼神里都是不甘还有憎恨。 现在似乎是对所有人都撕破了脸,但是要完全杜绝何章如的掌控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何章如带着魏琰走了,何安松了一口气,往后一倒就栽倒在床上,今天可真够累的,希望自己没有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情。 朱少婷也一屁股坐下,看着何安,非常仗义的说道:“何安,你要是被赶出来了,就来王爷府找我,肯定不能让你过的比在相府差。” 朱少阳也离开了何安的身边,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朱少婷看着朱少阳,又笑着说:“要是没人娶你,就让我少阳哥哥娶你。” 朱少阳正要喝口水,茶杯就这么停在了嘴边,看了一眼激动的朱少婷,这何安的终身大事出了何章如以外,没有人比朱少婷更上心了。 虽然朱少婷并没有说错,但是朱少阳知道,在与何安之间,还有个慕容轩站着。 朱少阳不知道何安究竟对慕容轩是怎么想的,但是朱少阳可是想好了,绝对不放开何安。 何安听了朱少婷的话,看了一眼朱少阳,但是她没有看见朱少阳那一瞬间的迟疑。 看着面无表情的朱少阳,想起了那夜朱少阳竟然说要娶自己的话,都像是玩笑一样。 朱少婷一拍大腿:“紫鹃和桂嬷嬷还在偏房呢。” 朱少婷是来来回回都风风火火的,这又冲出房间了,但是在经过朱少阳的身边的时候,背着何安对朱少阳挤眉弄眼的。 朱少婷这是给他俩制造相处空间呢。 朱少阳无奈,有这么个跟班是好是坏,朱少阳抬眼看何安,正好看见何安也在看着自己。 一瞬间,朱少阳心里竟然又一种害羞的情绪产生。 何安淡淡的笑着移开了视线。 朱少阳也把目光收回,看着手里的茶,须臾,朱少阳说道:“我会派甘来到这来,你身边只有紫鹃还有桂嬷嬷是不够的。” 何安淡淡的嗯了一声。 朱少阳又继续说道:“甘来知道怎么和白玉凉联系,你的病,他会想办法解决的。” 何安依旧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朱少阳这次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对何安这样风轻云淡的回答不满,站起身大步走到床前,只手掀开遮挡了一半视线的帷幔。 此时,何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朱少阳,而脸上泛起淡淡的红。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对望,谁也没有收回视线。 朱少阳能看见何安眨眼时睫毛煽动,眸子里的眼色,甚至感觉到了何安的呼吸。 而何安就这样看着站着的朱少阳,冷厉之中带着一丝的温柔,不知不觉之中就为何安打算好了一切,这样可靠并且值得信赖。 还有一点,在朱少阳面前,何安没有秘密,这让何安无比轻松,重生以来,朱少阳是第一个让何安感觉到没有任何秘密相处的轻松。 “你知道么,朱少阳,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朱少阳放下手,坐在何安的身旁,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朱少阳说到:“是我的荣幸?” 何安笑了笑,看着朱少阳,突然有种怅然。 “是命该如此。” 何安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命,但是重生以来,这是何安时时刻刻都在想的事情,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何安应该承受的命,重新遇到的人也是何安命中注定。 慕容轩,是对自己发过誓,要保护自己一生一世,但是在前世,慕容轩娶了其他的人,就在最后救自己的时候也是晚了一步。 仔细想想,在自己怀孕在身的时候,慕容轩也没有出现过。 而今生,自己遇上这样的事情,慕容轩也不再身边,虽然是何柔把他支开的,但是,慕容轩完全可以拒绝的,但是他就那样跟着何柔走了。 何安已经不知道,慕容轩的誓言,是压垮慕容轩的负担,还是空有其表的承若。 也许,不过就是命该如此。 朱少阳看着何安出神的脸庞,也不说话。何安突然问道:“慕容轩,现在怎么样了。” 朱少阳虽然不愿意何安提慕容轩的名字,但是对于何安的问题,朱少阳还是不会隐瞒。 “他早早的离开王爷府了。” 何安了然,说道:“也好,在这他做不了什么,那种无奈会把他击垮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告一段落 何安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复仇之路,不能把慕容轩搅进来,何安的敌人,是慕容轩对抗不来的。 何安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慕容轩的负担,而那个难以做到的誓言,就是慕容轩一辈子的枷锁。 朱少阳就这样静静的陪在何安的身边,而何安竟然从来都没有这样彻底的放松,何安说道:“朱少阳,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朱少阳没有迟疑,接着何安的话说道:“我还打算继续。” 何安看着朱少阳的脸,这难不成是另一个誓言么,何安重重的叹气,太多的誓言在自己的身上,何安也会觉得不自由。 何安看着朱少阳坚定的样子,说道:“朱少阳你这是,对我做出了承诺么。” 朱少阳高深莫测的一笑说道:“是命该如此。” 朱少阳竟然用何安的话来回答何安,命该如此这四个字,让这个承诺变得不像是承诺,这让何安会更容易接受一些。 何安知道朱少阳的用意,不知道是为什么。 何安看着朱少阳,虽然,这浅显的意图何安能看出来,但是何安却看不透朱少阳心中所想。 何安突然觉得朱少阳算是知道自己的一切,但是何安却不知道朱少阳的一切,这让何安感觉到不公平,于是何安问道。 “朱少阳,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一切,那你也要告诉我你的一切。” 朱少阳的眸子骤冷,看着何安,似乎是何安触及到朱少阳的逆鳞,又似乎是揭开了伤心的事情,但是何安想要知道。 朱少阳似乎并不想对何安说,但是,两个人交流必须有相应的交换才行,朱少阳收敛了自己的的寒意。 脑子里也只想到了一句话。 “我只能告诉你,我与何章如势不两立。” 朱少阳总算是说出了一点实打实的话。但是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用,何安怎么会不知道朱少阳和何章如势不两立。 这句话说的毫无营养。 “这还用你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是具体。” 朱少阳看着何安挑逗性的笑了一声,好像是何安就是在做无用的事情,朱少阳漫不经心的说道:“是你欠我三哥条件,我可不曾欠过你什么。” 这么一看,何安确实都处在朱少阳的庇护之下,一直以来,任何的难关都有朱少阳出手相救。 何安想着,也许自己就这这种,只要有人施以援手,就会对之产生好感的人么。 但是这样,又会觉得负了慕容轩,不仅如此,还推翻了自己一直以来对朱少阳保持距离的坚持。 何安两难,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让她来选择。 朱少阳看着何安这时又表现出一抹惆怅,心想何安也是变幻莫测,这时候说着话,下一秒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何安这时又感觉到,还好自己不是与朱少阳为敌。又开始疑惑那另外的两个条件了。 “朱少阳,还有两个条件,你没有提出来你呢。” 朱少阳看着何安,这第二个条件,朱少阳已经想好了,颇有自信的笑着。 这让何安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朱少阳捏在手心里摆弄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收回刚才的话,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但是何安看着朱少阳缓慢的开口。 “八月十五,你想和何章如一起赏月么?” 这怎么就突然提起赏月的事情了,何安心里算算日子也确实快到中秋了。 “不和何章如一起赏月,难道和你一起赏月么?” 何安反问,她是不相信中秋那天,自己能不去晚上的家宴,但是朱少阳却对何安点了点头。 “对,就是和我一起。” 何安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第二个条件就是让自己不去家宴么,何安心里质疑着朱少阳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是,一点虚假都没有。 “我不能直接逃了家宴,就算是何章如不会对我多说什么,但是老夫人那也不是好过的。” 家宴那可是老夫人亲自操持的,而且,老夫人素日里就喜欢这中秋赏月。 朱少阳没有直接回答何安的话,而是撑着头笑眼看着何安:“那,你自己就要想办法了。” 朱少阳也是想逗一逗这个表情丰富的何安,只不过何安并不知道朱少阳的意图,只把这当做了一个难题。 何安苦思冥想,是认认真真的在想办法,但是何安也不是全能的,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才行呢。 朱少阳看着何安思考的样子,已经得逞了,这时候朱少婷在外面敲门打断了何安的思路。 朱少阳说了一声:“进来。” 朱少婷就一边嘀咕一边进门:“这我进自己的闺房还要敲门,真是的。” 何安一听,忍不住偷笑,让朱少婷抓个正着:“何安,你还笑。” 何安连忙说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说完,何安郑重其事的行了个礼:“多谢郡主此番好意。” 这样子可把朱少婷给弄得惊慌失措,看着朱少阳的眼色不对,马上说道:“没事没事,何安,你就在这养着,没人敢瞎说什么。” 朱少阳这才缓和了眼神,朱少婷才放下了心,对着门外招呼:“进来吧,不是一直嚷嚷着见你家的小姐么。” 话刚落地,桂嬷嬷老泪纵横的就冲了进来,直奔何安的床边。 “是奴才没有,是奴才没用啊。” 这时候桂嬷嬷也不管什么礼数,直接越过朱少阳紧紧的抓着何安的手,哭的是稀里哗啦的。 跟在身后的紫鹃还是一脸的疑惑,但是看桂嬷嬷哭的这样伤心,再看看何安一脸的憔悴,也跟着哭了起来。 何安无奈,朱少阳更是从床边被挤了下来,只能站在一边,任由桂嬷嬷霸占何安。 何安被哭的也想哭了,但是真的没什么好哭的,就要安抚桂嬷嬷。 “桂嬷嬷快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再说这也不是你的错啊。” 桂嬷嬷还是止不住的哭,何安还没有见过桂嬷嬷这样有失态度,还是在有外人的时候。 桂嬷嬷咽下一口苦水,说道:“老奴恨自己不能再小姐身边替小姐挡灾,要老奴还有何用。” 第一百二十九章转移 何安现在觉得,桂嬷嬷似乎有点过,这有失分寸的事情,桂嬷嬷就算是为了何安也不曾做过。 现在犯这么大的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何安没有说话,桂嬷嬷更是嚎啕大哭起来。 朱少婷看不下去了,赶紧上前:“我说这位嬷嬷,你这也哭的太惨了,何安还好好的活着呢。” 桂嬷嬷也不答话,反倒是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就这老身板,怎么能受得了这苦。 朱少阳是被哭的烦了,皱了皱眉说道:“何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朱少阳甩袖离开,而朱少婷则是好奇朱少阳说的什么约定的事情。 紧随其后跟着朱少阳出了门,这下子,屋子里就剩下主奴三人,桂嬷嬷又哭了一会,就看了眼门口,逐渐的哭声平静。 何安都没有再劝什么,桂嬷嬷就冷静下来了,看的何安是满脑子的疑惑,就等桂嬷嬷完全平息下来了。 何安是看出来桂嬷嬷是有原因这样失礼,也不着急的等着,这下子什么都不知道的紫鹃从这时候开始就哭上就停不下来了。 在那哭的甚至都不知道一开始究竟因为什么而哭。 桂嬷嬷平息下来了,看着何安这才说道:“我的小姐啊,这是又为了什么,遭了这么大的罪。” 何安叹气,又为了什么,就因为魏琰还有何柔那两个人呗。 “桂嬷嬷可是有话对我说?” 桂嬷嬷咽了一下口水,紫鹃连忙给桂嬷嬷倒了碗茶水,桂嬷嬷喝下之后,对何安说了。 “这郡主急忙来接我和紫鹃的时候,碧莲也在。” 何安就知道桂嬷嬷有事要和自己说,就是这招数有点太拼力气了,桂嬷嬷的嗓子都哑了。 不过这也是个好办法,至少朱少阳不会知道是桂嬷嬷有事要说,就不会找何安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何安拉起了桂嬷嬷问道:“碧莲说什么了。” 桂嬷嬷连忙说道:“苏姨娘被老夫人移去别院了,奴才丫鬟们一律不得跟随,碧莲就留在了茶园。” 苏姨娘让老夫人又移到了别院,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何安想到的是赵姨娘会不会是用同样的方法害苏姨娘了,以至于老夫人将苏姨娘隔离出府。 何安越想越怕,这苏姨娘的孩子要是真的保不住的话,就没有什么牌能压制赵姨娘了。 何安猜测着老夫人的用意,同时问道桂嬷嬷:“碧莲还有没有说其他的什么了么?” 桂嬷嬷仔细的回忆起来,摇头说道:“没再说别的了。” 只是这么一点的消息,何时猜不出大概的,心里有个想法连何安都觉得害怕。 “桂嬷嬷,苏姨娘走之前,可有找过大夫看过病么?” 桂嬷嬷知道何安在担心什么,但是据她所知是没有的,就连碧莲都没有提过这样的事情。 “小姐,据碧莲说,苏姨娘被移去别院也是突然知道,苏姨娘正休息,老夫人亲自带了人来请苏姨娘去别院,连东西都没收拾,直接带走的。” 何安在心里盘算着,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老夫人做出这种决定。也许,老夫人也只是为了保护苏姨娘。 “桂嬷嬷,那赵姨娘知道苏姨娘被送到哪去了么。” 桂嬷嬷说:“赵姨娘也不知道,老奴走的时候,正巧碰上赵姨娘,正兴师动众的在老夫人的院子外边等老夫人回府问个明白呢。” 这么看来,老夫人八成是为了保护苏姨娘,因为并不像当年的情景,而且,何章如也只有两个女儿,苏姨娘的这一胎是必须要保住的。 但是还有一个顾虑就是,就怕苏姨娘一生下孩子,就会死在府外。 苏姨娘是不重要的人,但是孩子重要,要是生下了男孩,老夫人一定会把孩子带走,而苏姨娘就更难回府了。 谁愿意自己府里的世子是姨娘生的呢,而且,老夫人还是忌惮赵姨娘的后台,将来这孩子兴许会归到赵姨娘的膝下,届时,赵姨娘自然而然就成了相府的主母。 就凭赵姨娘的后台,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何安算了算日子,苏姨娘想必会在来年开春产子,这么长的时间,老夫人难道要一直藏着她么。 何安一直都没有说话,缓缓的躺了下来:“苏姨娘暂且不会有事,就怕......” 桂嬷嬷看何安躺下,给何安掖了掖被角,问道:“就怕什么。” 何安悠悠说道:“就怕,苏姨娘一生下孩子,她的性命就不保了。” 桂嬷嬷听了何安的话,本来没有想到的事情,被何安提醒出来了,桂嬷嬷是府里的老人,这其中的道理也是懂得半成。 “小姐,老奴稍信回去,让碧莲想办法查清苏姨娘的去向?” 何安抬起手来摇了摇:“这不是碧莲能打听出来的事情,但是要告诉碧莲,现在她留在相府还是要小心为上,毕竟现在相府又成赵花容的天下了。” 况且,这阵子赵花容受到的打压,势必会加倍报答回来,何安是阴差阳错的留在了王爷府,苏姨娘是让老夫人送走了。 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老夫人已经察觉,赵花容会对苏姨娘有所动作了,才抢先一步把人送走。 但是,老夫人也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人。 何安心里善良与黑暗的两面开始了争执,要不要保护苏姨娘,还是等孩子出生之后,任由苏姨娘自生自灭,自己再与赵花容争斗。 桂嬷嬷看着何安皱着眉,本来就苍白的脸又因为这烦心事所忧虑,桂嬷嬷竟然有些后悔,让小姐这样劳神。 “小姐,还是休息一下吧。” 何安躺着还是摇头,未来有太多的可能性,是自己防不胜防的,纵然自己想到了全部的可能,但是,敌人总是会出其不意,这就是博弈。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到了哪里,何安本就虚弱,实在坚持不住,竟然睡下了。 桂嬷嬷听着何安均匀的呼吸,知道何安已经睡着了,心疼的看着何安,站了起来,招呼着紫鹃出了门,还要安排一下来王爷府之后的事宜。 第一百三十章刺客 朱少阳从何安那里出来之后,就没有再王爷府多留,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查个明白,同时还要留意着慕容轩。 经此一事,慕容轩是反咬一口是毒舌还是能为自己所用的忠志之士,权凭慕容轩的一念之间。 是敌是友,朱少阳也要第一时间知道,朱少阳在了解不过了,在自己许下的承诺面前,无能为力时的那种挫败感,最能打垮一个人,使之成为欲望的奴隶。 而慕容轩现在就是在经历这样的过程。 如果慕容轩要和自己抗争,自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朱少阳正要牵着马去歌舞院,路上再不断想着这个新的情况,决定和何安一起复仇这件事完全打乱了自己本来的计划。 本来就是要有些头绪的真相,碍于何安,也只能暂时等等了,对于相府内,没有比何安更得力的人了。 虽说是如此,但是朱少阳并不希望是用欺骗的手段利用何安,而是想要,让何安真心的站在朱少阳的身边,帮助他去查清一切。 不是利用,而是互相依靠。 就在这时,有一阵风划过朱少阳头发,吹起几丝,这带着浓浓杀意的秋风,让朱少阳突然停下了脚步。 随着马儿的一声嘶鸣,朱少阳松开牵着缰绳的手,马儿飞奔,而朱少阳在同一时间侧身,泛着毒光的利剑从眼前划过,朱少阳可以看见倒映在剑上自己的脸。 紧接着又有一人举剑相向,朱少阳旋身抓住第一个刺客的手腕,弯腰一躲,便躲过这第二把利剑。 两个人默契配合,一进一退,朱少阳招招躲过但是手中没有兵器,赤手空拳一时半会可解决不了这两个训练有素的刺客。 朱少阳被夹在两个人中间,应对着招招致命的刺客,街上的人已经惊呼着四处逃散。 这两个人把朱少阳逼至死角,但是朱少阳飞身一跃停与街边商铺的二层楼阁,刺客紧随其后,利剑削铁如泥,斩断桌椅。 这打斗声实在不小,但是朱少阳知道不能继续在闹市纠缠。 朱少阳没有恋战,反倒是找准机会就窜出商铺的窗户,向南跃去,而两个刺客没有就此放手。 其中一人以手为哨吹了两声,就看见朱少阳的身后紧紧的又跟上了另外的两个人。 朱少阳时而回头望,身后四人蒙着面紧紧的跟着自己,再回头时,面前又窜出来两个蒙面的人。 前后夹击,朱少阳只好调转方向,想着空着的一处飞跃,那四人紧紧的追赶,确实有轻功较好的人,仅与朱少阳只隔半步之远。 此时,朱少阳骤然停下,挥手一掌,打的那个要追上来的人一个措手不及,直直从立脚的树上掉了下去。 但是朱少阳看着那人,只是在地上缓了一会儿,一个起身,继续追着朱少阳,朱少阳冷哼一声。 又加了几层功力,将那些人拉开些距离,保持着这样的距离,既让他们追不上,又不会叫他们跟丢了人。 眼看着这些人追追打打的跟着朱少阳出了城去,直到郊外的一处白桦林,朱少阳没了踪影。 四个此刻停留在白桦林中,每个人只见隔着两步远的距离,井然有序的查探着白桦林的每一处,就是要把朱少阳给找出来。 但是突然之间,为首的那个人就停下了脚步,其余的三个人见状也停下了脚步。 手一挥,四个人背靠背的聚集在了一起。 这时候,随着阵风吹起的秋叶之中,朱少阳持剑袭来,以迅雷之势就刺穿了其中一人的胸膛。 鲜血喷洒而出,瘫倒在地没有了气息,可谓是一招毙命。朱少阳一看,就知道这是特意训练的死士,就连这死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来。 剩下的三个人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管这个同伴的尸体如何,一并向着朱少阳攻去。 朱少阳应对着剩下的三个人,哪还有在城中时的那样拘谨,朱少阳放开了手脚与之搏斗。 局面不再是刺客紧逼就要得手的模样,反倒是朱少阳的剑气震得他们没有还手的余地。 疲于防备之际,其中一个刺客再次吹响了哨子,这次,没有救兵前来,而是从树上掉下了五具尸体。 每一具尸体都是破喉惨状,一看就是一招致命,还没等这个吹哨子的人回过神,朱少阳又是一剑刺向他。 朱少阳拔出剑来,故意的对已经咽气的人说道:“你要找的人是他们么?” 理所当然的没有回答。 本就是血染了长剑,这下子,已经不知道再拔出来的时候,上面沾染的究竟是谁的血。 刺客瞪大了眼睛,临死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朱少阳。 面对仅剩的两个刺客,朱少阳没有马上攻去,而是拿着剑一步步的走进,刺客步步退后,犹如两只小狼遇见山中猛虎时的胆怯。 朱少阳邪魅一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在脸上的鲜血使这个笑容无比的恐怖,再加上满地的尸体。 眼前的朱少阳就是地狱修罗一般,剩下的这两个人已经没有了活路,但是不死在朱少阳的剑下,也会死在没有完成任务时的处罚。 朱少阳对着那两个人勾勾手指,但是仍然是没有人上前。 朱少阳似乎感到无趣。 “我很好奇,是谁养出的这样胆小怯懦的死士来,取我的,性命。” 朱少阳似乎知道不会得到答案,也没有步步逼向刺客,反倒是把玩着手里沾了血的剑,来回走着,像是赏花一般的闲情逸致看着满地的尸体。 看似毫无防备的模样,但是刺客还是不敢上前,可以看到的是,两个人拿剑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冷汗顺着额头滑下,眼角的血丝能看出两个人已经是到了死地。 这时候朱少阳又说起来了:“你们是死士,是不会说一个字的。” 像是后来才知道的一样,若无其事的说着,这时候,朱少阳拍了拍胸膛,但是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一下。 胸前的衣服暗了一大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血就弄在了身上,朱少阳还自我调侃道:“今天光是换衣服就得换上个几次。” 第一百三十一章杀人 在这紧要关头,朱少阳竟然想起在王爷府的池塘中,怀里抱着何安的时候,在这遍地尸体的地方,朱少阳发自内心的笑了。 此刻的朱少阳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好想再见到何安。 这时候,朱少阳伸开手,大展双臂,胸膛暴露在那两个人眼前,朱少阳一挑眉毛,喊道:“来!” 两个刺客相视一眼,就抬起剑来,冲向朱少阳,利剑直指朱少阳的胸口,但是朱少阳既没有躲开,也不打算防备。 这让刺客心里没了底,不知道朱少阳打算做什么,脚下一个犹豫,朱少阳看在了眼里,但是仍然没有动作。 刺客也不再多想,心里只有杀掉朱少阳这一个念头。 就在两把剑即将刺向朱少阳的胸膛之时,两支箭从朱少阳的身后呼啸而来,传来弓弦的铮鸣之声。 两支箭的其中一支毫不偏差的直穿刺客的脑门,而另一支射穿了刺客的肩膀,想必也是要害,刺客丢了手里的剑,胳膊毫无反应,应该是筋已经断了。 朱少阳看着其中一个倒下的刺客,再看另一个没有反抗之力的人。 而刺客的眼中则是朱少阳笑的不可一世的脸。那个死去的人最后一瞬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在谁的手上。 朱少阳放下手来,剑头点地,看着唯一剩下的那个不甘心的刺客,走到他的面前,刺客还想要最后的挣扎起身。 但是朱少阳却制止了。 “你若是再动一下,有可能就会死在乱箭之下。” 朱少阳指着刚才被射死的那个人,继续说道:“这样的死法,算是痛快的。” 刺客身体发抖不敢动弹,就连疼的想要昏厥也不敢倒下。 朱少阳不再说话,而是看着面前这个人,没有一点的好奇。 于是,朱少阳举起剑来,准备最后砍掉他的头的时候,刺客说话了。 “三皇子饶命!” 朱少阳的剑就这样停在空中,再次放下的时候,刺客松了一口气,而朱少阳的眸子不像是刚才那样开玩笑的轻松,反倒是失望。 朱少阳的剑尖指着刺客:“我以为,你会更有骨气一些的让我直接杀了你的。” 刺客看见朱少阳眼睛中失望的冷意,知道,自己绝对活不了,吓得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候朱少阳指着周围挂着半黄叶子的白桦林说道:“知道么,这才是合格的死士,不仅不能说话,连面都不能漏,明白么。” 刺客也抬头看,却只能看到蓝天还有秋风吹散枯叶的场景。这时候,已经确定了这里不止有朱少阳一个人。 这时候,刺客的脑袋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想着求饶。 “三皇子饶命,我招是谁让我来的,我招,全部都招。” 朱少阳只是嘴角一弯,挥起长剑,直接砍了这个刺客的脑袋。 “你想说,可是我并不需要你说。” 朱少阳看着一地的狼藉,心里没有一点波动,反倒是觉得再回府换衣服太麻烦。 朱少阳擦拭着手里的剑,干干净净的好像没有出过人命的样子,可是在这剑下,在朱少阳的手中,有太多的血,太多的人命。 朱少阳自己已经麻木到没有感情了,相反的,对于杀人这件事来说,似乎总能让朱少阳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审视着手里夺人姓名的剑,朱少阳淡淡的说了一句:“忌行。” 随着话音在白桦林传开,一个身影落在朱少阳的身前,带动了一树的枯叶滑落在周围。 只见忌行单跪在朱少阳的面前说道:“刺客是从慕容府出来的。” 朱少阳眯起眼睛说了一句:“慕容府?” 忌行没有答话,作为死士来说,说话反倒不适应了。 朱少阳背过身,把手里的剑丢向忌行,走出林子,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打扫干净。” 忌行捡起剑,对朱少阳的背影一点头,再站起身来的时候,身后又多出了几个死士,拖着尸体,打扫着这个战场。 朱少阳在回去的路上思考着忌行说的话,现在慕容府已经开始了行动,终究是帮着何章如还有太子的。 不知道这件事慕容轩是否知道,又或者,现在不知道,在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这全都是将来的未知变化。 慕容府为敌那是不需要惊讶的,但是对于慕容轩,又该如何。 朱少阳没有在京城的大街上闲逛,而是盾着小路去了歌舞院,还是那间屋子,白玉凉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朱少阳是从后院进,就连进屋也是翻了窗户,这间屋子也算是自己隐藏的据点了。 一进屋子,朱少阳就看见了躺在床上优哉游哉的白玉凉。 白玉凉看见朱少阳一身的血也不惊讶,笑着说道:“这是谁啊,这么不识相的犯在了你的手里。” 朱少阳并不说话,只是脱下外边的衣服,才发现,里边也染上了一点红色,索性都脱了下来。 还好柜子里有其他的衣服留在歌舞院,原本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才在这准备其他的衣服。 看朱少阳也不回话,白玉凉就是自讨没趣,从床上做了起来,看朱少阳精练的身上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就不用白玉凉操心了,那肯定不是朱少阳的血了。 还是说正事要紧,白玉凉从床上走下来,说道:“我可是找出来怎么解红霜散的毒了。” 这个消息果然引起的朱少阳的注意,白玉凉也是故意这样的,只要是涉及何安,朱少阳一定会有反应。 朱少阳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看着白玉凉,等他继续说下去。 白玉凉这时候卖起了关子:“那你先告诉我,是哪路的英雄好汉死在了你的剑下。” 朱少阳淡淡开口:“慕容府。” 白玉凉听见了可不像朱少阳这样淡定,一下子跳起了脚,一声惊呼:“什么?慕容府?难道是慕容轩?这枪老婆竟然要抢出人命了。” 白玉凉是知道真正的原因的,现在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调侃朱少阳在何安身上动心思。 在相府的这么长时间里,白玉凉是知道慕容轩和何安关系好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投怀 这阵子又发现朱少阳也十分关心何安,现在白玉凉就是想让朱少阳说出自己心里喜欢何安的这件事情。 毕竟,朱少阳从来不透露一点私人感情,这让白玉凉无时无刻不感到好奇。 但是朱少阳却没有上当,白玉凉口无遮拦又什么都说似乎已经习惯了,穿上外袍,直接对白玉凉说道:“和我去王爷府。” 白玉凉倒是疑惑了起来。 “王爷府?去王爷府做什么?” 朱少阳不得不狠狠的瞥了一眼白玉凉:“何安在王爷府。” 白玉凉其实已经知道为什么了,就是装出一点也不知道的样子,说道:“你想去找何安谈情,不必带着我了。” 朱少阳看着白玉凉总是试探自己的样子不满,总是用何安来调侃自己,怎么能忍下来。 朱少阳最后整理好了衣服,手上的血液洗的干干净净,于是正要走的时候对白玉凉说道:“说起来,甘来向我请求赐婚来着。” 在白玉凉的面前提甘来,就像是在朱少阳的面前提何安一样,但是和朱少阳的淡定不同,白玉凉一下子就站起来了,紧紧的跟在朱少阳的身后追问。 “甘来?她说什么了?她怎么说的?赐什么婚?你倒是继续说啊。” 无论白玉凉怎么问,朱少阳就是不回答,一直往前走,也不回头,出了歌舞院的门,白玉凉还在追问。 这时候朱少阳停下脚回头对白玉凉说道:“那,王爷府,红霜散。” 白玉凉一听,就周当其冲的走在了前面:“走走走,去王爷府去。” 朱少阳也乐得白玉凉这样痛快,就这喋喋不休的嘴,朱少阳非常想给他堵上。 好歹是到了王爷府,但是在不远处,朱少阳让白玉凉去翻墙过。 白玉凉也只能人命。 朱少阳轻车熟路的直接去找何安,一进门,睡醒的何安正在和朱少婷一起吃晚膳。 何安还有朱少婷都没有想到朱少阳会在这时候来,何安只有惊讶,而朱少婷是惊讶之中还有些高兴。 朱少婷连忙对丫鬟说:“快,再拿副碗筷来。” 也不提前问问朱少阳是不是要留下吃饭,直接把人拉在了桌子前坐下,朱少阳没有反对,确实也是饿了。 忙了一天没有落脚,还遭到截杀,自然费力气。 坐在桌子前的何安看着朱少阳又换了一身衣服感到奇怪,难道是这朱少阳还喜欢打扮,上次换衣服是因为自己连累了朱少阳,那这次又是为什么。 何安心里还是挺好奇的,但是也低下了头吃了一口米饭。 就是这一低头,似乎闻到了一丝女儿香。 但是不确定,这时候丫鬟又拿来一副碗筷,朱少阳伸手夹菜的时候,何安又问到了那个味道。 难不成朱少阳百忙之中还不忘去花丛之中玩乐一把。 像是要一探究竟的样子,何安的身体逐渐向朱少阳倾斜,嗅着那微妙的味道,朱少阳看着何安不寻常的举动,莫名其妙。 突然,朱少婷的房间窗户一敞,白玉凉翻身进来,这一声响一点都不小,何安被吓的本就是倾斜的身体一个不稳就从椅子上脱离。 向着朱少阳的方向倒去,朱少阳眼疾手快的放下了筷子,把何安接了个满怀。 何安跌在朱少阳的怀里,这可看呆了朱少婷还有白玉凉两个人。 看着两个人暧昧的动作,都忘记了呼吸,朱少婷似乎等得就是这一刻。 何安回过神来,赶紧的坐好在椅子。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 而朱少阳看着朱少婷在偷着笑,一声清咳也整理好神色,两个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时候白玉凉走进了,笑着说道:“我说大小姐,我都不知道你还这么主动呢。” 朱少婷也在一边起哄:“什么啊,今天上午,何安就和少阳哥哥在池塘里抱的是如胶似漆。” 对于两个人的调侃,何安红了脸颊,朱少阳则是一记冷眼,警告的意思。 但是白玉凉和朱少婷两个人还是在偷偷的笑。 何安实在是忍不住了,放下手里的碗说道:“刚才那是意外,之前也是意外!” 朱少婷也给白玉凉拿了副筷子,介于白玉凉的身份,这次没有吩咐丫鬟,而是朱少婷亲自去拿的。 屋子里只有这四个人,尴尬的何安,毫无波澜的朱少阳,幸灾乐祸的白玉凉,还有非常欣慰的朱少婷。 朱少婷看着何安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继续说道:“是,都是意外,都是能让何安你一下子就栽倒在我少阳哥哥怀里的意外。” 何安实在是拦不住朱少婷这样的调侃,直接说道:“上次那是身不由己,这次是因为......” 白玉凉吃了一口菜问道:“这次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椅子不让你坐,把你掀在了少阳的怀里?” 何安听了这话直接说道:“是朱少阳身上有女人脂粉香味。” 朱少婷站起来走到朱少阳的身边闻了闻,确实有女人香味,朱少婷一时生气,自己处处撮合何安还有朱少阳,没想到这又在外面找女人。 真是浪费了朱少婷那么多心思。 指着朱少阳就逼问:“说,你背着何安去哪里鬼混了。” 白玉凉接着话茬回答:“歌舞院。” 朱少婷一听,还真是去了那些地方,一下子气的跳脚:“好啊,少阳哥哥,你竟然去歌舞院,真是白费我的一番苦心了。” 相对于朱少婷这样大惊小怪,何安倒是觉得可以理解,大朝会前,朱少阳就是带着自己去歌舞院换的衣服。 似乎,那里是朱少阳的底盘,现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朱少婷了,还在那生气呢。 何安并不想隐瞒朱少婷什么,但是这毕竟是朱少阳的事情,这朱少阳不说,自然也轮不到何安来说。 而白玉凉自然是不会对何安还有朱少婷说,朱少阳出现在歌舞院换衣服是因为什么。 毕竟那些杀人的事情并不是能当做茶余饭后的故事来讲,况且,是和慕容府有关,这要是说出去了,而且是在何安的面前说,朱少阳非得劈了白玉凉不可。 第一百三十三章调戏 朱少婷还在指责朱少阳,朱少阳不动如山的吃着饭,就等着朱少婷说累了。 而朱少婷也是说着说着看朱少阳没有反应,何安也不在意,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白玉凉也是低头吃饭,就好像这件事情只有自己介意一样。 朱少婷看没有人帮自己说话,也没了气焰,老老实实的坐回了椅子上,何安这才得了空说话。 “白玉凉来不是光为了吃饭的吧。” 白玉凉差点噎到了,何安这时候特别像朱少阳,白玉凉喝了一口茶顺了顺,说道:“你这模样和少阳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是夫妻相的原因么。” 白玉凉一边说一边放下了筷子,擦了擦手,就要伸手抓何安的手腕。 朱少阳筷子一横就打了一下白玉凉的手:“你要做什么。” 白玉凉被打的可是委屈极了,揉着被打红的手背就说到:“我要把脉,我能做什么,你是不是保护过度了,我能当着你的面调戏她么。” 朱少阳一挑眉问道:“那你就想背着我调戏她了?” 白玉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何安看白玉凉也有被说的哑口无言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下觉得白玉凉这性格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了,对白玉凉伸出胳膊。 白玉凉也不再玩闹了,再次替何安把脉,就算是知道了红霜散的解法,何安身上的毒也是微量,还是要把握好才行。 朱少阳也目不转睛的看着白玉凉,等待着更进一步的结果,但是白玉凉却皱起了眉毛。 朱少阳看白玉凉皱眉,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也没有心思做别的了,直接问道:“怎么。” 何安也是担心了起来,自己的复仇计划还没有完成,可不能再一次被人害死。 白玉凉嘬舌不说话,摇了摇头说道。 “似乎,大小姐的身体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 大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对白玉凉的这个玩笑有点不满,朱少阳更是一记冷眼。 白玉凉笑呵呵的样子,祈求着原谅。 “我这不是看气氛太僵开个玩笑。” 何安可看不出哪里气氛不好了,这么一说,何安发现,自己与朱少阳还有朱少婷,再加上白玉凉这四个人吃饭吃的还挺惬意。 好久没有和亲近的人毫无防备的热热闹闹的吃饭了。 何安发自内心的高兴着,想一想前世,哪有这么多患难的朋友,最后死的凄惨也是怪自己蠢。 白玉凉放开诊脉的手,说道:“有一点我不开玩笑,你身上的毒比其他人都要难解。” 何安没想到会来了一个这样的大转折,但是一想,已经都过了这么久,就算是难解也不会耽误自己什么事情的。 于是,何安对白玉凉说道:“那白公子可有解药?” 白玉凉说道:“原来我也不清楚,后来去查了文献,是有记载怎么解毒,但是那种药方又不能轻易的给你用,你的情况与文献上记载的并不相同。” 何安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情况,自己能在这毒中存活就是不错的了,也不想有什么奢求。 但是朱少阳却不是这样的态度,无论如何都希望何安能平平安安的。 白玉凉转而对朱少婷说道:“郡主,给何安解毒再加上调理身体,在下可能要常来,还望郡主行个方便,莫要怪罪在下无礼。” 朱少婷点点头,朱少婷也知道何安的身体要紧。 “要不是何安今天被陷害,下了药,不叫你来把脉,这就一直都蒙在鼓里了,白公子请便。” 这时候,何安想起什么来了,连忙吩咐白玉凉:“今晚我就不在这个房间了,移去了客房,白公子你来还是要注意一些,别闯了郡主的闺房。” 白玉凉点了点头,这时候门外敲门声响起,随着敲门声还有一个细腻的女孩子声音在说话:“小姐,客房收拾好了。” 白玉凉一听这声音,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二话不说就从后窗窜了出去,何安看着白玉凉逃跑似得举动觉得纳闷。 房门推开,甘来进了门。 何安看着甘来,又看了看朱少阳,想要从朱少阳这里知道答案,但是朱少阳才不会管这些琐碎的事情。 就是那白玉凉跑的太快,也没来得及听究竟怎么解毒,这让朱少阳觉得不爽,要不是白玉凉有高超的医术,朱少阳哪里愿意搭理他。 朱少婷随意对甘来应付几声,何安就站起来要去客房。 丫鬟们排着队近来收拾碗筷,而朱少婷陪着何安去看看新房间,而让何安觉得没有必要的是,朱少阳也跟着。 何安心里想着,难道是还有什么事情么,就算有什么事,现在也是快深夜了,朱少婷带着自己去休息,也用不着朱少阳跟着吧。 何安正跟着朱少婷走在连通朱少婷闺房与客房的路上,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跟在身后的朱少阳说道:“三皇子。你还有事么?” 朱少阳看着何安若有所思,就是这种像是探查何安内心的眼神,一直都让何安感到害怕。 何安想要回避这种眼神,就要转身继续走的时候,朱少阳说道:“在你心中,慕容轩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何安没有想到朱少阳想要问的是这样的问题,脑海里是慕容轩的誓言,还有他失望的神情,何安也不知道面对慕容轩时是怎样的心情。 对慕容轩,何安抱有希望,但是却也是利用,对慕容轩说着要互相坦诚,却要欺瞒心里的秘密而撒谎,何安想要喜欢慕容轩,却从来也说不出喜欢的话。 何安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心情面对慕容轩,就这件下药的事情来说,不是慕容轩出手相救,何安没有觉得可惜或者气愤。 甚至是慕容轩没有遵守誓言何安都不觉得有什么可生气的。 何安思考着自己心中最深的地方,想要一探究竟,但是,何安不是那么的了解自己了,这种感觉让何安心生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 有个问题也冒了出来,自己究竟是谁。 第一百三十四章洗澡 何安没有回答,没有必要告诉朱少阳的同时,也是因为何安自己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何安看了一眼在远处等着自己的朱少婷,再回过头来对朱少阳回答到:“时候不早了,三皇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何安说完话头也不回的走向朱少婷。 朱少阳看着何安的身影,不满这个回避性的回答,但是朱少阳没有再继续跟着何安,也没有继续追问。 何安走到长廊的尽头回头看了一眼朱少阳,发现朱少阳还在看着自己,何安连忙回过头和朱少婷说着话,朱少阳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说要走。 直到何安的身影消失,朱少阳才转身离开王爷府。 朱少婷看着何安这样心中有事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少阳哥哥和你说什么了,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何安看着朱少婷担心的表情笑了笑,表示没什么,但是朱少婷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摇着何安的胳膊问道:“究竟说什么了,说什么了,你就告诉我啊。” 何安被摇的实在没办法了,就简略的说了。 “你少阳哥哥问我慕容轩的事。” 这不算撒谎可也没有说全,全凭朱少婷自己意会。 果不其然,朱少婷也若有所思的模样思考着:“这我少阳哥哥问慕容公子做什么。” 何安哪里知道是为什么,趁着朱少婷还在想那个问题的时候,何安已经进了客房之中,紫鹃和桂嬷嬷已经收拾好了,站在门口,迎接着何安。 就只是一天不见,竟然这么想念紫鹃还有桂嬷嬷了。 看着桂嬷嬷,何安突然想到,刚才和朱少阳一起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呢,让他帮忙打听苏姨娘的下落这件事。 何安一下子跳出门口,看着早就空荡荡的长廊,后悔的连连叹气,这下子朱少阳也走了,自己能怎么对朱少阳说这件事啊。 看着朱少婷,总不能让这个小红娘帮忙传话,就凭朱少婷的性格,指不定又弄出些什么花样来撮合和朱少阳的关系。 只能再找机会了。 朱少婷还在想朱少阳为什么要问慕容公子,朱少阳平时很少关心别人,何安是例外,那问慕容轩又是为了什么。 朱少婷又想要一查究竟,和何安交上了朋友也是本着一股好奇心来着。 既然这么做了打算,朱少婷就要实施行动,不过这次,少不了要拉着赵云恺一起去缠慕容轩了。 朱少婷马上和何安说道:“何安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还没等何安说话,朱少婷已经走远了。 何安笑朱少婷这个性子也算是自由自在了。 这时候甘来上前来,对何安说道:“小姐,你坠入那池塘想必想要清洗清洗,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小姐快些沐浴吧。” 何安看着甘来一直保持着笑容,随她就到了屏风之后,紫鹃也上前帮忙,将何安的遗物一并褪下。 何安浸在热水之中,好像是缓解了身上的疲惫,舒舒服服的倚着,半闭着眼睛假寐。 甘来这时候拿来一身水裙,笑着说道:“我们家三爷就是心疼小姐,这面面都顾及小姐你呢,这裙子可是三爷亲自挑的。” 何安睁开眼看了一眼裙子,就问道:“你家三爷?” 甘来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嘴,但是对何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收起了裙子说道。 “就是三皇子,在歌舞院的时候,我都是叫他三爷,这叫三爷叫惯了,刚才一下子就给忘了礼数了。” 何安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现在认识的朱少阳身边的人已经是足够说明朱少阳这个人不简单了。 看着甘来,却不知道她是歌舞院的,于是就似闲聊问道:“甘来,你以前是歌舞院的?” 甘来也不避讳,如今何安也算是半个主子,于是就对何安说道:“我以前是歌舞院的丫鬟,经常跟着三皇子,照顾他,久而久之我也不知道我算哪的丫鬟了。” 何安看着甘来,再看看紫鹃,把两个人做着对比,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就是感觉甘来不像是紫鹃这样的丫鬟。 何安也不去想了,觉得洗的差不多了,刚要站起,上半身已经出水,水流顺着柔美的背脊滑落。 窗户一声异响,一个人影飞身而入,紫鹃一声惊呼,随手拿来一件衣服裹上何安的身体,遮住何安。 甘来此时从袖子里抽出匕首就要上前解决这个不速之客,就在甘来要出手的时候,那个人影说道:“甘来,别打,是我。” 从阴影里走出的不是白玉凉还能是谁。 这白玉凉本来是想躲着甘来的,但是想起还有要事,就没直接离开王爷府,找到何安的住处的时候,一进来还发现何安正在洗澡。 这在窗下阴影的地方,出也不是,进也不是,就是这甘来拿着匕首就要解决出手的时候,白玉凉才不得不说了话。 这怎么就赶上这么个事。 甘来一看白玉凉,收起了匕首,说到:“你这个人,我差点就割了你的喉咙。” 何安看着甘来的身手不凡,以前也没发现过甘来是会武功的,想想甘来之前说的话,能和朱少阳四处走动不会是简单的丫鬟。 这下子,何安也终于发现究竟是哪里和紫鹃不同了,就是这骨子历练过的气势。 就算一个人再怎么掩饰自己,那骨子里的东西是无法时时刻刻都能藏得住的。 白玉凉谄媚的笑着:“今天这事千万不要和少阳说啊,他要是知道我撞见何安洗澡,那非得挖掉我的眼睛不可。” 甘来看了一眼白玉凉这种恳求的样子,也知道朱少阳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说不说也不是白玉凉说的算的。 甘来看着何安已经到了里面去换衣服了,在何安听不到的情况下,甘来对白玉凉说道: “三爷特意吩咐我,有什么异动都要向他报告,我是不会违抗三爷的命令的,这你知道。” 白玉凉一个劲的求着甘来,但是甘来不为所动。 第一百三十五章谈话 何安穿好了衣服后出来,看着甘来和白玉凉之间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何安知道,白玉凉再次来找我应该是有事的。 “白公子再次前来,究竟是有什么事。” 白玉凉看了一眼甘来,放弃了纠缠,反倒是正事要紧:“何安,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白玉凉很少又这么正经的时候,但是就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像只乞怜的小狗一样看着甘来。 甘来没有什么回应,只是开门出去了,这个行动也代表着默许了白玉凉的行为。 何安这边也挥退了紫鹃桂嬷嬷,这屋子里就剩下白玉凉和何安了。 何安问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白玉凉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在无礼四处查看窗户和门,确定了没有人偷听了之后,拉着何安进了更深的房间。 白玉凉严肃的样子让何安一时不太适应,白玉凉让何安坐在椅子上,白玉凉也随之坐下。 再次给何安把脉,但是这次眉头紧锁,何安也默不作声,难道,这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何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玉凉等待结果,白玉凉收回手对何安说道。 “我和甘来不同,甘来效忠朱少阳,而我只是和朱少阳有些渊源,有些话我是可以选择说与不说。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能在少阳面前说,但是你要知道。” 何安听了这话,也跟着严肃起来,早就知道白玉凉和朱少阳不应该是简单的主仆,因为在很多情况下,朱少阳对白玉凉的行事作风都不予理会。 而白玉凉的这些话也告诉何安另一个信息,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句话都需要保密,对紫鹃桂嬷嬷,对甘来,朱少婷,甚至是朱少阳。 何安点了点头。 白玉凉算何安答应了,于是继续说道。“你身上的毒并不好解,可以说解毒才是害了你。”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你身上的红霜散不太一样,你虽然体弱但是性命无忧,在不毒发的情况下,我不建议你解毒。” 何安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难怪白玉凉总是三番两次的给自己把脉,就是确认这个结论么。 不知道什么缘由,但是何安知道自己身上的这种不同于常态的红霜散,一定和娘亲有关。 于是何安想了想,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不在乎这点事情,于是答应下来:“好。” 白玉凉看何安没有太多的问题直接答应了下来,对这种看破生死的态度有些出乎意料,但是答应下来总是好的。 何安又继续问道:“白公子,除了这件事就没有其他的了?” 白玉凉看了一眼何安,心里有一件事非常想对何安说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想来想去,又想到一件事情。 “何安,苏姨娘被秘密移走了你可知道?” 何安听了桂嬷嬷说的话了,于是点了点头。 白玉凉继续说道:“苏姨娘身体安好你可放心,但是在苏姨娘转移之前,碧莲曾拿过一个有问题的香囊来,是红霜散。” 何安一惊,这招数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相府屡见不鲜啊,何安心惊,说道:“想必,这就是老夫人把苏姨娘接走的用意。” 白玉凉紧接着说道:“要是这么说,着红霜散,老夫人是非常了解的,并且还在相府里发现了红霜散,为了防止苏姨娘意外,就接走了她。” 何安点了点头,没有错,这么看来,老夫人对当年何安娘亲的死亡真相是清清楚楚的。 何安握紧了手,没想到啊,相府之中还有谁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了。 白玉凉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相府中的黑暗不是一言两语能说完的。 还有一件事是何安想要知道的,白玉凉身在相府想必也会知道些风声,于是问道:“今日何章如回府是怎么处置的魏琰还有何柔。” 白玉凉想了想,说道:“何柔被关在了她自己的院房,魏琰却不知晓,进了相府没有出去过,也没什么动静。” 何章如不会是要护短吧,把魏琰扣下,有没有惩罚谁会知道,也许关上几天放了也算是给王爷的交代。 何安搓着袖口,整理着头绪。 而此刻白玉凉一直想说的那件事情,还没有说出口。 何安发现白玉凉没有说话却也没有走,于是又问道:“白公子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 白玉凉看了看何安,眼睛中还有最后一瞬的挣扎,但是在白玉凉低下头整理了一下头绪之后,对何安说道。 “你知道,午后,朱少阳为什么会在歌舞院换了衣服么。” 这种事情何安怎么会知道,而且,何安觉得朱少阳做了什么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所以何安以为,白玉凉这么说,为了帮朱少阳说话。 但是何安并没有什么误会,也没有想要知道。 何安说道:“我怎会知道,再说,我为什么要知道。” 何安的笑脸在白玉凉的严肃之下越来越僵硬,虽然不知道白玉凉接下去要说的是什么。 何安一贯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什么好事。 白玉凉继续说道:“朱少阳是因为一身的血才换的衣服。” 一身的血,何安瞪大了眼睛。 “朱少阳受伤了?” 何安心里就剩下担心了,没有思考别的事情来,回忆着见到朱少阳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 白玉凉把何安的担心看在眼里,继续说道:“朱少阳没受伤,而是他把刺客都杀了。” 何安一听,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知道死人这回事,可是,真要知道有人杀人那是另一回事情。 何安知道朱少阳走的路是不安全的,但是听说了他杀了人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何安的瞳孔震动,白玉凉看见何安惊慌失措的样子似乎有些不满,白玉凉以为何安是因为害怕朱少阳杀了人而害怕。 然而,何安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害怕,因为何安经历过在围困之中死亡,那种恐惧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何安。 第一百三十六章立场 听了白玉凉的话,只要想象着朱少阳被困在中间为了生存而杀人的样子,何安害怕,万一朱少阳受伤了甚至是死了的话。 想到这,何安心底一阵揪痛,就像是有一根铁针钻这心脏,何安揪着胸前的衣服,按着胸口也止不住那种疼痛,一颗眼泪滑下。 看着何安说不出话来的痛苦样子,白玉凉知道这给何安一个很大的冲击,但是,他还没有说完,接下来要说的才是白玉凉此行的重点。 “何安,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朱少阳死么。” 何安抬起头来看着白玉凉,等着白玉凉继续说下去。 白玉凉继续说道:“就只说着这京城之中,就会有一大半的人想要朱少阳死。” 何安本以为,朱少阳只是和何章如势不两立,从来都没接触过相府之外的纠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何安单纯的复仇变成了更为宏观的事情。 何安知道本来自己的复仇就不简单,当下的形式,大概已经卷进了更大的漩涡之中。 白玉凉没有等何安回话,继续说道:“想要朱少阳死的人之中,包括慕容府。” 何安心中一震,眼前浮现出慕容轩的样子来,何安不敢相信,颤抖着声音说道:“今天要杀朱少阳的,是慕容府?” 白玉凉点了点头,而此时,何安已经哭了,听见慕容府的时候,何安是不相信的,就算白玉凉说的是自己的父亲,何安也不会这样伤心。 本来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慕容轩,现在,更不知道要怎么与他相处了。 慕容家事和相府又交际,朱少阳和何安是仇视相府的人,而慕容轩,何安不敢想象,慕容轩站在自己的敌对立场之上。 白玉凉似乎是知道何安此时此刻想的是慕容轩的事情。 体谅何安的心情,白玉凉没有隐瞒。 “何安,你暂且不要这样伤心,这件事想必没有慕容轩的参与,情况未曾可知,就算问朱少阳,他也不会说。” 何安听了这些话,没有任何得到安慰,就算是想在慕容轩一身清白,但是将来呢,何安不敢保证。 就算是慕容轩至始至终都保持着纯善的心,那他在相府还有慕容府中又怎么能好过。 相府暂且不提,慕容轩可是慕容府独子,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何安看着白玉凉,他背着朱少阳说这些话也不是单纯的嚼舌根。 “所以,白公子是什么意思?” 白玉凉说道这里,也差不多要提出最根本的事情了,白玉凉无比认真的看着何安。 “何安,你要想好到底要选择朱少阳还是慕容轩,选择立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仇视相府,在一定程度上与朱少阳要走的路重叠。” 何安低下头,今天实在是太多的事情,就好像是老天逼着自己选择一样,何安想起了朱少阳临走前的那个问题。 对于慕容轩,何安是怎么看待的,明明都发生了刺杀的事情,朱少阳是如何在自己面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问出这种问题来的。 白玉凉看到何安已经在思考了,虽然不知道何安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白玉凉有一件事情非常确定。 “何安,我不想有一天,危险来自朱少阳身边的人。” 这是白玉凉对何安的警告,也是一则逼自己选择的命令,何安不知道,此时此刻,何安不想让慕容轩受伤,也不想给朱少阳添麻烦。 何安说道:“白玉凉,你若是说完了,就走吧。” 白玉凉站起身来,知道现在何安的脑子很乱,也不说话就走了,依旧是从窗,现在屋里就剩下何安。 想必甘来和紫鹃他们并不知道白玉凉已经走了,何安的心里想着慕容轩,对于慕容轩,何安也许只是与他相知相惜,若说相爱,何安总是觉得还差些什么。 眼前的蜡烛绰约摇晃,似有风吹过,窗户打开的声音,何安并没有理会,只当是白玉凉走后没有关好窗户。 何安还是陷入到白玉凉的那些话中,冷不丁的抬头看向没有关好的窗户。 却在黑暗中看见了一个人影,却不是白玉凉。 何安迅速起身碰倒了自己坐着的椅子,而那个人似乎害怕弄出声响引来其他的人。 就不再缓慢上前,而是箭步冲向何安。 何安知道要是跑,是跑不过的,要是喊,就怕这人直接下黑手杀了自己,急中生智时,要向门口跑的时候,拉着桌子上的桌布。 随着桌布不稳,桌子上的茶碗都碎在了地上,此时此刻,何安就希望有人听见这个声音赶紧进来才行。 但是这个行为无疑是催化了神秘人的动作。 这个人已经窜到了何安的面前,一只手擒住何安攥着桌布的手,另一只手捂住了何安的嘴巴。 这时候,桌布一角窜起火苗,应该是桌子上的烛台也倒了,点燃了桌布,何安看着后面的火越来越大,瞪大了眼睛看着火害怕极了。 何安看着眼前的人眉眼,像极了前世中大火之外的魏琰。 同样的场景,大火,还有魏琰。 何安看出了这个蒙着面的人就是魏琰,但是现在被抓住动弹不得,而且在大火面前,何安已经陷入了曾经大火的恐惧之中。 刚才的声响引来了人,火光更是引来了王爷府的家丁。 甘来破门而入,蒙面人回头看了一眼甘来,环顾四周逐渐赶来的人,放开了何安一下子就逃离出去了。 夜色之中,都注意到了逐渐变大的火光,而没有注意到那个窜逃的人。 甘来赶紧走到何安的身边,扶起何安就向外走去。而紫鹃则是带着人灭火。 因为这阵骚动,朱少婷是离这里最近的,听见这里嘈杂的声音前来查看,就见到了火光。 朱少婷看到何安在外面并没有受伤,悬着的心放下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不仅仅是朱少婷,就连王爷也赶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起火了。” 朱少婷对着王爷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而何安的眼前是熊熊的大火,何安似乎看到自己在火中挣扎,呐喊。 第一百三十七章怀抱 大火虽然得到了控制,但是火依旧烧的太盛,何安受不了了这个场景,胸口就像是窒息了一样。 肠胃翻滚就要呕吐。 这时候,一抹人影掠过,长袖甩动,有力的手臂一揽,何安被一个人用力的抱紧怀中,结实的胸膛紧紧的遮住了何安面前的大火。 严严实实的挡住了,何安就像是在大火之中得救了一样,何安的手紧紧的抓住面前的这个人衣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何安已经流下了太多的泪水。 朱少婷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何安从这让她感到安全的温暖怀抱之中慢慢的抬起头来,对上了朱少阳波澜不惊的双眼。 朱少阳给何安带来了些许的平静,何安没有推开朱少阳的怀抱,而是感到庆幸,朱少阳在自己的身边,何安从来都是想溺水办的垂死生活。 而在这个保护着自己的怀里,何安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得到救助。 何安忍不住泪水滑下,就像是忍不住悸动的心情,看着朱少阳的脸,大火映射出朱少阳脸部轮廓。 如此近的距离,何安能嗅到朱少阳身上那股子还没散去的胭脂味道,睫毛因为朱少阳急促的呼吸而抖动。 就在这不到一尺的距离,何安真真正正的看清了朱少阳。 朱少阳看着何安这样险些濒临崩溃后的解脱,朱少阳庆幸着自己没有走太远,见到了王爷府的火就用尽全力马上来了。 虽然是远远的看见了何安安然无事的样子,但是,何安的表情可不像是安好的模样。 那种临死的悲痛充满了何安的脸上,泪水源源不断的落下,张着嘴想要喊却发不出声音,就像是濒死的求救。 朱少阳知道在何安的心里,一股强大的黑暗就要将何安侵蚀。 想也没想的,朱少阳从远处跑来站在了何安的面前一把将何安拥进怀抱之中,挡住了何安的视线,任由何安的泪水蹭在朱少阳的胸前。 感受到何安也是死死饿抱住自己,朱少阳心里没有欣喜反倒是更加的心疼。 何安颤抖的坚持着,依旧是保持着自己那些坚强才没有倒下,朱少阳的到来成为了何安的助力。 何安没有推开,眸子中不是那凶恶的大火,而是映着朱少阳的模样,还有那一丝丝真正的对生的希望。 何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失去了说话的力气,朱少阳单手把何安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安抚着何安的背脊。 听着朱少阳的心跳声,感受到朱少阳的手掌在拍打这自己,何安渐渐的缓解了紧张,也放松了绷紧了的身体。 再次抬起头来,已经不再流泪,看着朱少阳问道:“你怎么会来。” 朱少阳看着何安,嘴角上扬,好似得意的笑了起来,回答何安的话:“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总出麻烦。” 何安看着朱少阳的笑,剑眉修长,目如朔月,何安就像是被这个如妖一样的男子勾去了心神。 何安似乎在迷雾之中找到了方向,似乎上天帮她做出了选择,何安听着朱少阳调侃似的关怀,说到:“那,怎么每次出现的都是你。” 朱少阳想起了曾经何安说的那句话,同样可以在这里用到,那个可以回答任何巧合的答案。 朱少阳薄唇轻启,回答道:“因为,命中注定。” 何安何等的有幸在这一生遇到了这样一位人,此时的何安没有了猜忌,没有了防备,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朱少阳。 这让何安想清楚了,也许自己对慕容轩只是愧疚,还有可怜。 走不到一起,都是命中注定,就好像是上天再让何安回到这里一样,这不是又一次的灾难,而是一份来自上天的礼物。 但是何安就是心里这样想,爱与不爱从来都不会轻易说出口,况且,对方是朱少阳。 这个和自己隔着道道鸿沟的人。 火光似乎在朱少阳来时就开始逐渐变小,直至熄灭,但是何安仍然不敢从朱少阳的怀抱中逃出来。 若是见到一片废墟,何安心里又会想起那个火烧的夜晚。 耳边传来下人们已经灭完火的禀告,朱少阳皱了皱眉头回头看看仅剩的一撮小火苗,被一个家丁用脚踩灭。 脸上的表情是极度的不满。就好像在埋怨着火不够大一样,又或者埋怨着灭火太快,怎么不再多烧一阵子。 朱少阳确实是这样想的,因为抱着何安的手丝毫没有松开,依旧是抱着何安。 何安知道火已经熄灭,但是也没有说出来让朱少阳放开的话。 因为就在刚才,何安不经意之间,余光看见了朱少婷冒着星的眼睛,绝对是看见何安还有朱少阳抱在一起之后,心花怒放。 何安可不想被朱少婷各种的调侃撮合,也不想解释自己会怕火的原因。 索性就做一直鸵鸟,将自己藏起来,只不过这藏身之地有点让人羞涩。 但是只要不面对朱少婷,怎么都行,何安现在竟然想着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晕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何安在纠结,朱少阳却不着急的看着何安纠结的样子,再转头看着朱少婷跃跃不休的模样。 就知道,何安是怕了朱少婷的那张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嘴,索性就这样抱着何安更好。 灭完火的下人们都看见了这一幕,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一向不近女色,甚至被怀疑有龙阳之好的三皇子竟然和王府的贵客抱在一起,也不分开。 王爷也是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好一对璧人,就是这何安的爹和三皇子水火不容啊。 但是,这真情可谓永远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王爷摸着自己的胡子,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音。 这爽朗的笑,就好像刚才烧的不是王爷府的房子,而是仇人的屋子。 就是这声笑声,引起了何安还有朱少阳的视线,看着王爷笑眯眯的样子,何安脸一红,就决定,自己不晕,那就装晕。 第一百三十八章晕倒 何安决定了之后,脚下一软,眼睛一闭,就倒下来了,朱少阳则是一脸惊慌的牢牢的把何安接住了。 这下子,何安可谓是惊起了千层浪,吓得周围的人也没心思看戏了,慌张的凑上前来,其中就有桂嬷嬷。 而紫鹃害怕朱少阳没有上前,脚步踌躇的模样更让人着急。 王爷也没了打趣的心思,这何安可别出了什么事情啊,这何安要是再在王爷府出事,这朱少阳绝对会不管缘由的烧了整个王爷府。 下人们一窝蜂的要上前扶人,但是朱少阳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而是,一把横抱起何安来,走到王爷面前:“带路。” 王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带什么路,看了一眼何安就知道了,找安置何安的地方。 何安强忍着,保持着不懂,任由朱少阳将自己抱了起来,这下子,本来就害羞的何安,脸颊更加的红了。 看见何安面色的朱少阳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也是笑意,但是还是装出一副着急的模样。 王爷将抱着何安的朱少阳引到一处楼台院落,说起来,这是位于王爷府正中间的位置。 王爷二话不说的开了门,朱少阳跟了进去,走进内堂,朱少阳径直走向床榻将何安放下。 揉开何安额头上乱了的碎发,王爷想要传来府医,甚至是想要传御医来,被朱少阳制止了。 “王爷不必费心,还是好好清一清这府里的咬人的耗子吧。” 朱少阳不知道这火是何安不小心放的,而是以为有人放火杀人,在这样下去,自己总是会不在何安身边,分身乏术的滋味可不好受。 恐怕长久以来,总有保护不力的时候,那是后何安的性命难保,就会永远的失去何安了。 这让朱少阳不甘心。 王爷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也以为这王府里混进了什么人,马上派人去清查。 朱少婷也是担心的紧随其后跟了来,走到朱少阳的身边问道:“想要把白玉凉找来么。” 朱少阳缓缓的摇了摇头,朱少婷不知道朱少阳心里想的是什么,但是既然不用找白玉凉来,那就不要多此一举了。 王爷出去主持大局,还要清理王府,这一下,王爷府走水的消息一传出去,明日就会有人排着队的来送慰问品。 朱少阳看着朱少婷不识相的还站在这,冷眼看了一眼朱少婷,而朱少婷被这一惊,明白了朱少阳的用意,狡黠的一笑。 就知道少阳哥哥是对何安有意思的,就这样主动,真不枉费朱少婷替他们操了那么多的心。 朱少婷义正言辞的说道:“都散了,散了,让何大小姐好好休息,散了散了。” 朱少婷一边遣退下人,一边往门外走,一手拽着想要一探究竟的紫鹃,一手推着放心不下的桂嬷嬷出门。 而甘来则是对朱少阳屈身行礼,跟着朱少婷出去了。 朱少婷最后还不忘关好门,站在门前,挡住外面想要进去的桂嬷嬷还有紫鹃。 “哎呀,我说嬷嬷,何安无事,又我少阳哥哥在呐,快回去休息吧。” 桂嬷嬷还是觉得不妥,怎么说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是不合礼数的,再者,小姐晕倒,自己怎么能不在身边伺候呢。 “可是,郡主,小姐她......” 朱少婷没有等桂嬷嬷说完话,就推着桂嬷嬷离开了院子:“这是我家,你们都得听我的。” 桂嬷嬷还是不甘心:“话虽如此,可是,我应该在小姐身边啊。” 紫鹃跟在桂嬷嬷的身后依旧是要往里走,朱少婷则是奋力的把这两个人挡在外面。 这时候甘来也上前帮着朱少婷拉住了紫鹃:“我说紫鹃姑娘,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啊。”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紫鹃还是比不过甘来的力气,直直的就被拉走了。 甘来拉走紫鹃的时候,还对桂嬷嬷说道:“嬷嬷,还是先回吧,我家主子有药,那是秘方,不能让别人看见的,但是保准能救醒你家主子。” 桂嬷嬷本来就是老实的人,再加上朱少婷的劝阻,这皇家中的事情确实秘密多,于是对甘来的话没有任何疑问,停下了闯门的脚步。 朱少婷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的给桂嬷嬷还有紫鹃找到落脚的地方,可不能让她们俩坏了少阳哥哥的好事。 而在门内的朱少阳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走远了,对着还在装晕的人说道:“莫不是,舒服的睡着了?” 这时候何安睁开眼睛,先是扫视一圈,这屋里的装潢可谓是金碧辉煌,何安总觉得自己住这种地方是不是有点受之不起。 但是朱少阳却觉得没什么不妥,这时候,何安才回答朱少阳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朱少阳一提衣袍下摆,就坐在了何安的床边,笑着也不回答,但是脸上满满的自信已经告诉何安是为什么能看出来了。 何安对于朱少阳这样好像什么都知道的嘴脸,有点不满,自己怎么留没有看破真假的能耐呢。 何安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羞红的脸颊暴露了自己。 何安下了床,走动在屋子中,看着这非比寻常的装潢,对朱少阳说道:“这地方拿来给我住不合适吧。” 朱少阳看了一圈这装潢,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一些经常见到的东西,不觉的稀奇。 但是朱少阳可是了解王爷府的,也知道王爷将何安安排在这里的用意,还是觉得告诉何安一声比较好。 “这里是王爷府的正中央,算是王爷府最难闯的地方,王爷没什么兴趣爱好,就是喜欢钻研这些奇门遁甲。” 因为王爷这个爱好,可没少让朱少阳在王爷府里兜圈子。想到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想拆掉的王爷府也许是何安最安全的地方。 何安点着头,听着朱少阳的话,拿起一件玉器说道:“怪不得放了这么多的宝贝。” 朱少阳看着何安一直走走停停,把玩着屋里的装饰品,看了一会才开口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百三十九章劫数 何安的眼前越过大火的样子,深呼吸,放下了手里的玉器,坐在朱少阳的身边,似乎在朱少阳的周围能让何安有更多的勇气对抗内心的恐惧。 “火,是我不小心导致的。” 何安想起整个事情的过程,心有余悸,还好那个人没有要杀掉何安的意思,但是这样的回答让朱少阳摸不清头脑。 何安看着朱少阳皱着眉,想要从一开始说起的时候,突然欲言又止,因为想从白玉凉来找自己的时候说起。 但是这关乎朱少阳的事情,还有白玉凉那些话,还是不要让朱少阳知道为好。 于是,何安就从没有说白玉凉的事情,而是从有人潜进房间说起。 何安将事情的始末给朱少阳说了一遍,想了想又继续说道:“那人好像,目的不是为了杀我,而是想带我走。” 说到这里,原本以为那个人是魏琰试图对自己图谋不轨,或者是自己惊慌失措看错了人。 毕竟说道要带自己走的时候,何安竟然想起了慕容轩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分析出的这个判断像极了慕容轩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于是在朱少阳的面前,何安闭着眼睛努力回忆在自己面前的那双眼睛,还是觉得那双眼睛就像魏琰。 何安似乎有些判断的太过草率,也许是引文不想怀疑到慕容轩的头上。 “可能,那个人是魏琰,何章如并没有惩罚他,而是想要带我回去。” 朱少阳听着何安的分析,这样说也不假,到时候就说是何安自己恋家回了相府也不会有人猜忌。 但是为什么何章如要魏琰来呢,朱少阳是清楚魏琰的伤势的,虽然是对付何安,那也要能动弹才好啊。 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朱少阳没有更多的线索,这次确定了何安的安全之后,一定要让忌行追查到底,究竟是谁想掳走何安。 何安看着朱少阳的样子,就知道,还没有怀疑的对象,不管是谁,推到了魏琰的身上,也没有什么损失。 现在,何安也是迫切的想知道究竟是谁做的那些事情。 何安实在是有些困顿,揉搓着眼睛,口中还抱怨着今天这一整天乱糟糟的事情。 “今天真是把所有的灾祸都经历了一遍了,劫数啊劫数。” 朱少阳觉得这样发着感慨的何安好笑极了,但是看着何安也是一脸的疲惫。 于是朱少阳站起身来,对何安说:“你安心休息。” 何安找了起来,没有想到朱少阳会这么急着走,但是并没有说出任何挽留的话来。 开不了口索性不说。 朱少阳也不在意这些,现在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走出这处中心院子,在要出王府的路上,正巧遇上了王爷。 而王爷似乎是有话要对朱少阳说。 朱少阳轻微一点头算是问候,王爷转身在前面走着,朱少阳则在王爷身后跟着。 直到了王爷的书房。 朱少阳走了进去,把门关上, 王爷坐在自己的书案前,揉着太阳穴,今天也真是不好过啊。 “少阳,你对相府的那位小姐,究竟是......” 朱少阳也不行礼了就坐在了椅子上:“皇叔想问什么。” 本来,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是没有必要特意过问的,但是在王爷面前的这位皇子,是王爷从小到大最疼爱的一个。 就算是有王爷的疼爱,还是受了不少的苦。 王爷叹了口气,看着朱少阳:“你决定了,那就便去吧。” 王爷了解朱少阳,而朱少阳也知道王爷在担心什么,毕竟何安是相府的人,怎么说都是血浓于水。 但是朱少阳知道,现在的何安,无论外表看起来是什么样,内心中也绝对不是何家的人。 朱少阳知道王爷这是担心,但是自己是有分寸的,站起身来,对王爷说道:“我自有打算,我只要求何安在你这是安全的。” 何安已经移到了王爷府的中心,是防御外敌最强的地方,也是整个相府最安全的地方了。 朱少阳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书房的门。站了一会转身就走进夜色之中。 而坐在屋子里的王爷摇头并且发出一声叹息:“前路漫漫不知其归处啊。” 王爷府逐渐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虫声此起彼伏,一天的波折折腾的累了,何安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似乎是害怕了,不敢熄灭房间的灯火,屋外也是静悄悄的,就像是不知道有什么伺机而动一样。 看着映在窗上摇曳的剪影,还是抵挡不住疲惫,悠悠睡去。 任由烛光摇曳,直到油尽灯枯,在黑夜中熄灭。 在这夜中,何章如可睡不着。坐在床头,愁眉哭脸,而这时候,赵花容也坐起来了:“老爷,怎么还不睡。” 何章如拍着腿,气得不得了,这何安不听话,还留在了王爷府,自己不能拿她怎么样,这家里,老夫人还把苏姨娘送出府了。 这里里外外都不叫人安生。 何章如将赵花容一手揽过,抱在怀里,看着怀中的赵花容,现在也就看赵花容顺眼了。 “花容,你说说,这相爷府中,哪一件事我还能说得算了。” 赵花容自然知道何章如是在抱怨什么,说起来苏姨娘的下落还是没从老夫人的嘴里套出来,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也真能折腾。 赵花容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咋何章如面前可不能这么说,心想,也许这就是自己能把相府大权收回的机会。 于是,赵花容坐起来,实处浑身解数按揉着何章如的肩膀:“老爷在外劳苦,回了府中也是操劳,这是花容的过错,不能为老爷分忧。” 何章如听了这话,心中一软,以前那些站花容做的事,在何章如心里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何章如拍了拍赵花容的手,又是一声叹息:“真是辛苦你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何章如丝毫不提让赵花容管理相府的事情,赵花容怎么会就这样放弃呢。 笑了一声,在何章如的耳边妩媚的说道:“老爷,花容未曾做过什么,有什么辛苦的呢,反倒是老爷,才是为了这个家,辛苦呢。” 第一百四十章野心 何章如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为自己按摩的赵花容。没说什么。 而赵花容可是有些着急了,看着何章如的脸色,不知道是何章如不想将全力交到自己的手上,还是说何章如连想都没有想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赵花容不知道这分寸该怎么拿捏,这阵子,才见何章如进自己的院子,可不想把他气走。 赵花容不说话,就是给何章如按摩着肩膀。 而何章如发现赵花容不再说话了,就笑了一笑说到:“花容怎不说话了。” 赵花容也不按摩了,轻轻一推,一副娇嗔模样,背对着何章如躺下了:“老爷,想听我说什么,我说就是了。” 何章如回过头,看着赵花容一副生气的模样,连忙伸头看看赵花容的脸色,说到:“怎么就生气了呢。” 赵花容用袖口抹了一把眼角,委委屈屈的样子看着何章如:“老爷,花容想为老爷分忧,又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想必是老爷早已经忘了我了吧。” 何章如一看赵花容的样子,觉得可要好好哄哄这赵花容,拍拍赵花容的肩膀,说到:“我怎么会是忘记了花容了呢,我自然知道,花容是想收回相府的大权。” 赵花容一听,这何章如一直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为什么不把管理相府的大权交给自己呢。 “老爷明明知道,偏装作不知道,是故意叫我生气呐。” 何章如,抚摸着赵花容精致的脸颊,这姿色不输当年年轻的时候,何章如不想对赵花容解释太多缘由。 只是简单说了四个字:“母凭子贵。” 赵花容一听,就知道是为什么了,何柔在外面接连闯祸,更是让满城权贵看了笑话,成了相府的污点。 这何柔自打回来就被关在了自己的房间,谁也不许进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何安没有回来,一定是在王爷府还发生了事情。 这赵花容就开始埋怨起何柔来了,就认为是何柔牵连自己不能登上高位,就是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和何章如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动静。 要是早早的生下了个男孩,可不想如今这样困难。 说到这,赵花容只希望,苏姨娘千万不能生个男孩出来,这要是一生了男孩,自己的地位就更加动摇了。 要怎么办,现在何章如已经对何柔失去了信心,要是靠何安那个笨丫头什么都做不了。 赵花容想起自己送出去的那只信鸽,也没有什么消息,一直以来,赵花容甚至都以为是自己已经成为了弃子,不会再理。 想到这,赵花容也是叹气,何章如知道赵花容是为了这些事情犯愁,何章如当然想有人帮忙管理相府了,但是不仅仅是外面,还是相府之中。 让赵花容此时握权却非善事。 于是何章如说道:“花容切莫要心急,这将来,花容定是站在我左右的人。” 赵花容听了何章如这么说,虽然开心,但是没有相信,毕竟这前路的阻力可不少,就算是何章如也说的不算。 只有老夫人死。 这个念头一出,赵花容嘴角邪恶的笑了起来,这个笑脸在何章如的眼中,就是妖媚。 何章如对着赵花容的脸颊亲了一口,说道:“睡吧,明日还有事呢。” 何章如躺下准备睡觉,赵花容借着月光看了一眼何章如,现在心里一惊决定,不能再等何章如给她大权了。 赵花容要做这相府之中唯一可以握权的人,这样,就算是没有何柔,自己也能登上主母的位子。 得到应该有的一切,此时赵花容看着何章如的眼神闪烁着恶毒的光芒,躺在何章如的旁边,闭着眼睛酝酿着邪恶的计划。 听着何章如均匀的呼吸,赵花容也睡下了。 夜深人静之中,正是新的阴谋诞生的时候。 朱少阳回到府中,也是疲惫不堪,忌行早早的等在朱少阳卧室的密室之中。 而朱少阳知道今天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还有太多的事情要筹划。 只是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就进入了密室之中,还没有见到忌行,就已经开口说到:“说吧。” 忌行看着朱少阳从外走道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向后倚靠着椅子,闭着眼睛一脸疲惫。 忌行并不是朱少阳的随行,自然不会因为这个而耽误了自己的任务,于是就开始说道:“何章如并没有处置魏琰,而是秘密的将他送出了相府。” 这是朱少阳意料之中的事情,何章如还要靠魏琰再官场之上平步青云。怎么会责罚魏琰。想必,何章如还没有打消将何安嫁给魏琰的这个念头。 忌行继续说了下去:“昨日监视相府的人从偏院截了一只信鸽,是赵花容的信。” 忌行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手中的纸条递到朱少阳的面前,这时朱少阳才睁开眼睛,直接接过纸条,看见纸条上面就只有两个大字。 “助我。” 赵花容在求助,是因为什么而求助,又是向谁求助,这小小的赵花容也不简单。 但是朱少阳还有一件事想要知道:“今日,是谁潜入的王爷府,对和大小姐图谋不轨。” 忌行马上回答:“据报,此人身份不明,从身法可以看出,功力不弱,来去都避开了眼线,是属下无能。” 朱少阳也知道,就算是派出再多的人,也不能把京城所有的动向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训练出的死士就算是再厉害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朱少阳并没有怪罪忌行,而忌行也深知朱少阳的意思。 这时候,朱少阳说道:“盯紧王爷府,保证何安的安全。” 忌行点头领命而去。 朱少阳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实在是太累了,这时候,密室中有出现了一个人,是甘来。 甘来看见朱少阳疲惫的样子,就走上前去,提朱少阳按揉着太阳穴。 朱少阳没有说话,就是这沉默的样子,让甘来先开口:“今日,是奴婢的过失,不应该留何小姐一个人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猜忌 确实如此,朱少阳也发现了这点,于是说道:“你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 朱少阳的命令是时刻都在何安的身边,没想到这才刚开始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而甘来不敢隐瞒朱少阳,于是说道:“是白玉凉说要找何安单独谈谈的,我就没多想。” 朱少阳一听睁开了眼睛,白玉凉再出去之后又回到过何安那里,论武功方式方法,白玉凉是查了一些,但是论轻功还有隐藏自己的气息,白玉凉是一把好手。 而且绕开忌行的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算是看见了白玉凉,也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毕竟,都知道白玉凉是朱少阳的人。 这一点,让朱少阳产生了巨大的疑惑,白玉凉会和何安说什么,而且,朱少阳问何安的时候,何安没有提及白玉凉来找过她这件事情。 朱少阳此时坐了起来,白玉凉究竟是有什么心思,要瞒着自己,朱少阳不喜欢这样,虽然白玉凉不是自己的下属,但是也没有想过白玉凉会对自己隐瞒。 “甘来,仔细说说。” 甘来犹豫了一下,但是因为效忠朱少阳不可以又任何隐瞒,就把白玉凉再今晚出现的事情说了。 包括白玉凉闯进何安房间的时候,何安正在洗澡的这件事情。 说完,朱少阳手里的茶碗一声炸裂醉了一地,朱少阳现在的心情简直是想要杀人一样。 而甘来说完,看着朱少阳的表情,是从来没见过的狠厉样子,甘来也害怕了起来,跪在了地上。 朱少阳口中喃喃的喊着:“白玉凉。” 还是平日里对白玉凉太过放松,什么都不与之计较,甘来这时候缓过神来说道:“三爷,我相信白玉凉是不会背叛你的。” 朱少阳看着甘来,自己当然知道白玉凉不会背叛,但是朱少阳就是生气,白玉凉和何安谈话竟然背着自己,而且,白玉凉还撞见何安洗澡。 下次见到白玉凉非得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不可。 “甘来,你回去吧。” 甘来还想说些什么话,但是被朱少阳一抬手打断了。 甘来只好站起身来回到王爷府去。心里有些对白玉凉的愧疚,但是自己效忠朱少阳,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好希望白玉凉能理解。 朱少阳长舒一气,准备休息了,今天真是太累了。 在这天的夜中,似乎所有人都睡的香甜,除了一个人,那就是慕容轩,月色中,慕容轩身边是觥筹交错的景象。 慕容轩喝的伶仃大醉,口中念着何安的名字,眼前都是何安的容颜,唯一让人揪心的是,自己竟然没有保护好何安。 又是一盏酒水下肚,实在是敌不过憨憨酒意,竟然就在桌子上睡过去了,梦中梦着自己的无奈之下,目睹着何安被人陷害。 今夜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格局变化。 何安暂时落脚在王爷府,何柔被软禁,苏姨娘被转移藏了起来,赵花容要排除现在相府中最后一位手握大权的老夫人。 慕容轩怨恨着自己没有能力顾及何安周全,朱少阳是按耐不住找白玉凉算账。 还有一股谁也想不到的势力,在这黑夜之中,睁开了双眼。 “怎么样。” 站在前面的人看着墙上的字画,一身棕红长袍,黑金腰带,白玉冠发,双手背在身后,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像是闲聊一样问着身后跪着的黑衣人。 而这个黑衣人说到:“未果。” 站着的那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看着那副字画,好像是真的在欣赏画中的山水一样。 手中的折扇转了一圈,又再次握在了手中,这时转过身来,云鬓,峰眉剑眼,含带笑意,眉眼之间竟然有那么几分与朱少阳相似。 这个人笑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你都带不过来,要你何用。” 那个黑衣人什么都没说,只是跪在地上磕头,他知道,求饶是没有用的,只好说道:“属下无能。” 那棕红衣袍的人没又对黑衣人进行处置,反倒自言自语上了。 “你说,那何府的大小姐,怎么就把我三弟给迷住了呢。” 想必这人口中的三弟是朱少阳,那他的身份也不一般。 只见跪着的人,抬起头来,说道:“二皇子,慕容轩还有魏琰也跟何府大小姐纠缠不清。” 这位正是朱少阳的二哥,当今的二皇子,朱少凡。 只见朱少凡打开折扇,又合上,但是却看着窗外,这一直都默默无闻平淡无奇的何府大小姐怎么就让朱少阳感兴趣了呢。 朱少凡心里想着,莫不是朱少阳与相府的何章如有了关系,还是说,何章如借何安接近朱少阳。 终究在这朝堂的浑水之上,没有单纯的来往,也没有单纯的关系。 朱少凡的心中对朱少阳的猜忌更加大了,平时朱少阳就一副目无尊长的样子,就因为朱少阳和自己是同一位妃子养育,也是宫中最亲的兄弟了。 但是,此时朱少凡却和自己敌对的一方相府的大小姐走的很近,这不得不让朱少凡产生怀疑。 以前知道朱少阳无心皇位,但是朱少阳若是帮助那可真是如虎添翼,但是怕就怕在,朱少阳会和相府还有太子站在一起。 朱少凡虽然不想相信,但是这多疑的性格是改不掉的,因为一直以来,朱少凡的理念就是,与人相处,第一就要怀疑,这样未雨绸缪不被别人算计。 所以,在朱少凡听说了朱少阳还有何安的事情之后,就想见见何安,如果发现有异心,那便直接帮朱少阳铲除身边的威胁。 同时,朱少凡也知道,既然自己知道何安的情况,那还有有其他的人发现。 而京城之中不止有朱少阳的眼线,这次让朱少凡发现了何安,那就会有更多的人发现何安。 朱少凡盘算着,太子那边也快有动作了,是不是应该告诉朱少阳一声呢,想到这里朱少凡笑意更浓了。 突然不想告诉朱少阳任何情况,一则是试探朱少阳的心思。 第一百四十二章借刀杀人 二则,朱少凡更愿意借刀杀人。 “去,将何安还有三皇子的消息传到东宫。” 黑衣人领命准备下去,这时候朱少凡看着黑衣人又说道:“要不知不觉的传到东宫。” 黑衣人再次点头,表示已经明白,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房门。 在这初秋,朱少凡还手握扇子,这只是习惯,朱少凡喜欢手里握着什么东西的感觉,因为,这样才能让朱少凡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一切都拿捏在自己的手里。 在这夜晚之中,不仅有新的阴谋诞生,还有一些消息不胫而走。 第二天,果然就像王爷预料的那样,王爷府的门口的人排着队要进王爷府,想必都是听说了王爷府走水的消息。 借着这次机会,也是想和王爷搞好关系。京城之中似乎没有秘密,只要有一点事情发生那就会满城皆知。 王爷正疲于应酬,朱少阳径直入了王爷府,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去找何安去了。 王爷看见了朱少阳,真是觉得这小狼一点礼数都没有。 但是又不能说什么,这要是拦了朱少阳的路,让他耽误了时间,那朱少阳的脾气,还不得把王爷的胡子都拔了。 还是一根一根的拔,让王爷清醒着感受到每一下的疼。 想到这,王爷不自觉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没有管朱少阳的事情,就是继续应酬着来客。 一位一位的闲聊,又不能大肆招揽,让他们全都进府,也不能将他们全部轰走。 王爷招来管家,在管家的耳旁窃窃私语:“还有多少?” 王爷是指还要见多少位人,管家看了看手中的礼册说道:“王爷,还有二十三位了。” 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办了赏花会以来,这王府中从来没像这两天这样热闹了。 但是这热闹可是消受不起了。 “哎,叫下一位吧。” 管家得令招手,家仆便又带进了一个人,王爷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话,自己都已经不耐烦了,但是还是要坚持。 心里想着院子里的那些小白眼狼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辛苦。 王爷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却发现竟然是相府的何章如来了,心里一盘算,想必何章如一定会来要人的。 关于这个,王爷决定了,一定要帮朱少阳守住何安。 何章如还没有走进门就已经拱手行礼,一边行礼一边走了进来。 “王爷啊,这府中怎么走水了。” 王爷赶快叫何章如坐下,这个问题,王爷都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遍了,光是听这问题听得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但是还要笑脸回答:“这王府的下人们管理不善,不小心就走水了,没什么大问题,叫相爷担心了。” 何章如点了点头,感觉差不多也要提何安的事情了。 “下官还以为是小女在王爷府惹出了乱子来的,若王爷说不是,那我就放心了,但是,小女也是笨手笨脚,怕是给王爷带来麻烦,这次来,想接走她。” 王爷看着何章如已经说出此行前来的目的了,无疑是借着王府走水害怕何安的安慰,并且,还以这样的借口接何安回去。 王爷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拒绝何章如。 而何章如心里想的是,说什么也要把何安接回自己的府中,尽快让何安和魏琰成婚。 但是现在的局面,是非常不利的。 王爷看着何章如,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亲爹来要人,怎么能强留,本来以为何章如不这么直接,自己还能装装傻糊弄过去。 但是现在看来,只有想办法拒绝了。 王爷爽朗的一笑就说到:“何安在我府上住的挺好的,礼数周全,不愧是相爷府上的嫡出小姐啊。” 何章如知道王爷这是要转移话题,但是此次前来的目的明显,也不能全由着王爷的意思来。 何章如说道:“还是登不上台面的,昨日就给王爷带来不少麻烦了,这住了一夜也是想着何安与郡主交好,如今是该回府了。” 王爷手一搭,就说道:“这才一夜,想必少婷还没有想要何安回去呢,再玩两日。” 何章如张嘴刚想说话,王爷就继续说道:“这年轻人的事,就由着他们自己解决吧,咱们这半老的人了,就不要管了。” 这王爷也算是直接拒绝的,就看何章如吃不吃这套了。 何章如虽然不说话,但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王爷也不好说送客的话,这在朝堂之上,王爷府保持中立的平衡可不能打破,这自然是谁都要留三分面子的。 何章如坐在那,就好像是王爷不答应,他就不走了一样。 王爷实在没办法就想送客的时候。 看见从前厅的院子中,朱少凡正走来。 王爷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何章如,心里庆幸着此时朱少凡前来的真是时候,这水火不容的两个人。 朱少凡是自家的人,这情况下,何章如还不得自己主动回去。 朱少凡进了门,就行礼:“皇叔。” 王爷也是已经站起来将朱少凡迎进门,笑着说道:“少凡怎么也来了。” 何章如在朱少凡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但是朱少凡没有理会,这时候何章如移动了脚步,走到朱少凡的面前。 毕恭毕敬的行礼:“二皇子。” 朱少凡这时候,才装作一副刚看见何章如的样子,就算是心里再怎么仇视对方,两个人做戏做的还是很全的。 “何相爷也在此啊,我可是打扰了何相爷与王爷谈话?” 何章如看着朱少凡笑面虎的样子,知道这笑容之中藏着的利剑是会杀人的。 何章如也是不能又半点疏忽,让朱少凡抓了把柄,不知道朱少凡是否也知道何安在王爷府。 毕竟自己在这王爷府中,朱少凡一定是知道的,才走进来的。这么想来,朱少凡也是动机不纯。 还是说,朱少凡赶在这时候来,也是为了何安。 何章如在朱少凡的面前还是做全了礼数的。“回二皇子,下官,听闻王爷府走水,前来问候,现在,也是要回去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争夺 为了保守起见,何章如没有提及何安的事情,而是看了一眼王爷,而王爷可不想惹麻烦事,自然是何章如不说的王爷也不会说。 朱少凡也不耽搁的赶何章如走,赶着这时间来,就是为了让何章如和王爷不会有太多的交流,再者,也是想借此机会见见何安。 就像看看这何安到底哪里独特了,朱少凡对何章如说:“相爷,路上小心啊。” 这句话说的很是奸诈,让何章如脚步有一瞬间的迟疑,看了一眼保持着笑容的朱少凡,思考着朱少凡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朱少凡还敢在何章如回去的路上行刺不成,何章如再次回过身,在朱少凡的目送下出了王爷府。 这下子,朱少凡才正经的对王爷说上话,丫鬟上了一碗新茶,朱少凡接过,只是闻了闻,并没有喝,只是说道。 “这王府的茶就是不错,也不怪王爷总是云游寻这些奇珍异草。” 王爷听见有人夸他的东西就是高兴,这新带回来的茶,到现在为止,也就朱少凡说了点夸奖的话来。 朱少凡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子上,对王爷说到:“这王爷府走水的事我也就不问了,想必皇叔听都要听烦了。” 这是今天王爷听到的最好听的话了,只要不让他再听那些话,怎么都行。但是这句话也正好说明了。 朱少凡来这不是为了慰问王爷府中走水的事情,而是另有目的,这让王爷不禁想到了何安。 如今能让这些不常来王爷府的人来,也只有是为了何安的。 这时候王爷也不知道何安究竟是为什么,成了香饽饽了,精明的王爷就算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有直接说出来。就等着朱少凡开口。 而朱少阳也不是会轻易暴露自己的人,就算是被发现了目的也是风轻云淡的样子。 王爷看着朱少凡,还是先说了话:“少凡,那你今日来,可是有事?” 这朱少凡等到王爷问起来才说出来。 “这许久不见少婷了,今日也是借此机会见见,拿了些她喜欢的稀罕物呐。叫她开开眼。” 这朱少凡说是要见朱少婷,谁不知道,这朱少婷大概就是和何安在一起呢,见了朱少婷就会见到何安。 就算是何安没有和朱少婷在一起,朱少凡也会引导着朱少婷,让朱少婷把何安找来。 那朱少婷怎么会是这狡猾的朱少凡的对手。 想必这朱少凡也是对见何安的这件事,势在必得。 究竟让不让朱少凡见,王爷心里拿不准,这朱少凡和何章如可不一样,相比之下,朱少凡要更难敷衍。 王爷一想,朱少阳大概也是去找何安了,他们再一起,就算是朱少凡去了也无所谓吧。 就让朱少阳自己想办法吧,王爷可不想再费脑筋了。 于是王爷说道:“少婷应该就在后院,少凡你便去吧,我这还要应付那些人呢。” 朱少凡知道王爷一定会答应,看着门外,来的时候外面就排满了人,既然王爷答应了,就不用在这浪费时间。 “皇叔,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王爷点了点头,朱少凡就信步走进后堂。 王爷实在是想知道朱少阳的反应。 而在之前进王府的朱少阳,没有一刻的犹疑,直奔何安的院落,在院子中转了好久,可算是到了。 刚进院子,朱少阳就看见何安站在廊下,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红袖添香坐与长廊,墨发如瀑,风吹而摇,更有几只残叶,轻滑脚边。 眉黛红唇,滴水肌理,好一副美人如图。 紫鹃看见朱少阳在门前,低头对何安说了一声:“小姐,三皇子来了。” 何安这才看向门口,朱少阳也是挺拔的身姿,刚毅帅气的脸庞,站于晨光之中。 见他信步走来,何安站起,行礼:“三皇子。” 朱少阳本来想问何安与白玉凉只见谈过什么,但是此时此刻,心里好像被何安晨起的美貌打乱了原乡想要说的话。 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何安刚才在想什么。 就这样好奇的猜着,嘴上已经问了出口:“方才,你是在想什么。” 何安笑着,声音如铃悦耳. “你在猜我想什么,而我在猜他在想什么。” 何安一边说话一边指指天空。 何安实在猜老天爷在想什么,但是怎么也猜不透,自己这一个小小的人,怎么就得到上天的垂涎。 何安不知道的是,在这京城之中,就是何安引起的变数,将一切都改变了,何安就像一颗石子,老天爷把她抛向人世间,惊起了阵阵涟漪。 将所有的人的命运都做了改变。 朱少阳抬头看了看天,再看着何安,似乎何安一直很相信命运。虽然朱少阳也相信,但是只是相信,是上天让自己遇到何安的。 朱少阳冷哼一声,竟然也吃这老天爷的醋来了,直接走到何安的身边,伸手遮住何安依旧看着天空的双眼。 “你总想他做什么。” 何安不理解朱少阳的这个行为,拿下朱少阳的手,似乎对这样亲昵的行为还有些不习惯。 这也不怪何安,自从重生以来,对感情似乎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这让何安在什么时候都特别拘谨,何安拿下朱少阳的手,迅速放开,但是还是没逃过朱少阳的动作。 朱少阳抓着何安的手就是不放,这时候何安不知所措的看着脚尖也不挣扎。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问题来了。 抬头看着朱少阳得意的样子,说话了。“我问你一个问题。” 朱少阳拉着何安在廊下坐下了,何安并肩坐在朱少阳的身旁:“问吧。” 这时候何安就开始说道:“想必你是一直都对相府非常了解的吧。” 朱少阳想了想自己监视着京城所有府中的动向,尤其的何相府,朱少阳并不掩饰就直接承认:“对。” 何安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反正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趁着朱少阳不防备将手抽离。 就剩下朱少阳不解的眼光。 第一百四十四章二皇子 何安不理会朱少阳的不解,而是继续说道。 “那三皇子你,是在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了吧。” 朱少阳想了想这么说也对,曾经那个何安,可是一点也入不了朱少阳的眼。但是何安现在说这个是为了什么。 就算是如此,朱少阳还是点了点头承认了。 何安微微一笑,又迅速收回,继续说:“那我怎么从来都不认识三皇子呢。” 朱少阳明白了何安的用意,也低低的笑了起来,这何安可是在埋怨自己以前没有出现过,还是说何安在生气,气的是,朱少阳以前对何安这个人的态度。 何安确实想要知道,自己死前,朝堂争斗也是存在的,就是一直不曾去了解,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了权利的棋子。 前世赵花容和何柔想必已经成功的得到了想要的,而魏琰那样大胆也不是失败的样子,这些,让何安不由的想到,也许朱少阳失败了。 同样,就是自己死前,那么长的日子里,也没有见过朱少阳,当然也猜出来是什么原因。 就连何安都嫌弃以前的自己太过单纯,单纯到傻,朱少阳怎么会不嫌弃,但是就在现在,何安想要知道,在朱少阳的心中,曾经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三皇子就和我说说,一直以来,对我的印象吧。” 朱少阳知道这是何安在问对曾经那个瞧不上眼的何安,是什么想法。觉得何安这个行为真是好笑。 无论是喜欢现在的何安,还是不喜欢曾经的何安,这都不影响朱少阳现在心里都何安不变的情感。 但是既然何安想要知道,那就告诉她。 “现在的何安与曾经的何安有太多的不同。” 何安马上就问:“有什么不同法。” 朱少阳仔细想了想曾经在相府中看见的何安,见到生人总是低着个头,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看不出别人对她的敌意,可谓是蠢笨至极。 而现在这个何安,想法很多,有时候就连朱少阳也难以揣测何安的心思。总觉得何安就是一个天大的谜题。 “曾经的你,就是个笨女人。” 朱少阳直言不讳,虽然何安承认,但是感觉还是不是滋味,毕竟不管曾经还是现在,何安终究还是何安。 何安冷笑一声,不理会朱少阳。 而朱少阳就好像没有眼力见一样,也不管,何安现在是不是生气了,继续说道:“现在的你,也是个笨女人。” 何安一听,浊曾经自己笨那可以承认,怎么现在的评价还是这样,生气的看向朱少阳:“我哪里笨了。” 朱少阳看着何安生气的样子,不想着安慰,却感觉何安这样挺有意思,回答何安的话,好让何安知道究竟是哪里笨。 “你不笨,那为什么为了救自己,把王爷府的房子都烧了。” 何安哑口无言,今天一早还去看过那残局,真是烧的一点没剩,朱少婷正在管着下人们清理。 毕竟那是她院子里的一间房间。 王爷也在应对那些大臣们,说来也真是自己惭愧。 何安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从朱少阳的嘴里问出什么来,感觉自己这样幼稚的行为特别好笑。 一改之前生气的态度,也释怀的笑了起来。 朱少阳看着何安的笑容,想着,现在差不多也要问问白玉凉的事情了,朱少阳选择问何安而不问白玉凉。 自然是知道去问白玉凉,他那油嘴滑舌的强调也问不出什么来,而且很有可能会完全躲着自己。 正要开口,院子门口走来一个人,还没到话就已经说了出来:“原来三弟也在啊。” 就见远处朱少凡大步走来。 朱少凡也真是没有想到,竟然碰上朱少阳还有何安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场景,这让朱少凡更加感兴趣了起来。 朱少阳看见朱少凡从远处走来,脸上一下子就严肃了,何安看着这个人,并不认识,但是听他喊三弟,想来肯定是朱少阳的哥哥了,那也是皇子。 何安正要站起来,怎么说自己也该行礼的。 就在要站起身的时候,朱少阳一把拉住何安的手,硬生生的把何安拽了回来,坐在了廊下的椅子上。 朱少阳按着何安不让她行礼,而何安因为不能失礼着急的想要站起来,一直在对朱少阳使眼色。 但是朱少阳还是无动于衷。 朱少凡也知道朱少阳的性子,一直就没有几次见过他对自己行礼,已经习惯。 就是这何安想要行礼,朱少阳却拦着,想必朱少阳是真的关心这位何安的人了。 朱少阳转头对何安说道:“你先进屋去。” 何安看了一眼朱少凡,知道自己应该也是要回避开的,他们的事情,还是不听为好。 但是这句话让朱少凡也听见了,无论有什么事情,这次来就是为了见见何安试探试探,怎么轻易的就让她回避了呢。 朱少凡迅速说道:“哎,不用回避,不过是闲聊几句,也不谈什么正事。” 何安正要起身的动作一僵,实在是被这对兄弟招呼来招呼去的不耐烦,这要是曾经的何安一定会逃,但是现在的何安可就没有什么害怕的事情了。 索性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朱少阳的旁边,直接和朱少凡说道:“恕小女子眼拙,不认识阁下,有失礼数还请恕罪。” 朱少阳看了一眼何安的样子,这意思就是在埋怨何安不听话,还大胆的留下。 面前的这位当今二皇子的心思更为缜密,谁也不知道在这笑容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而且,论才学,朱少凡也是不会输了谁的,还有那口才,就没有朱少凡套不出的话。 这何安留了下来,就是称了朱少凡的心。 既然何安决定留下,那朱少阳就给何安介绍了一下朱少凡。 “这位是我二哥,朱少凡。” 何安真是见到了一直都不曾见到,而且自认为永远都不会见到的大人物。 想想这重生以来,自己这人际似乎整个上升了一个档次,想来,这大概也都是拜朱少阳所赐。 看着面前的朱少凡,何安习惯性的竖起了防备。何安感觉到了面前的人是危险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戒心 朱少凡看到何安不着急走了,而是决定直接面对自己,何安这样的行为作风还有身上流露的气势,可是一般小姐没有的气魄。 朱少凡似乎也对何安又来了一丝赞许,也许这就是她的不同之处。 何安毫无惧意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朱少凡,让从来都是面对着佯装羞涩又有所求的人不同。 这样的精明而又纯澈的眼神,让朱少凡感觉到稀奇,怎么说呢,这位相府的大小姐,与传说中的顽腐不通不同啊。 “听闻,相府的大小姐在此小住,更是在昨日闻名在外,我便来见见,这名不见经传的何安,这样一看,果然不凡啊。” 这话是说给朱少阳听的,朱少阳何尝不知道朱少凡此次前来的用意,何安的身份敏感,最是能让朱少凡引起戒心的人。 听闻朱少凡说起了昨日的事情,不知道究竟是魏琰下药的事情,还是何安失手烧了客房的事情。 王爷府为了保何安的周全,并没有对任何人说王爷府走水这件事情的缘由,那应该是下药的事情了。 但是这样的事情也不适合当做谈资,就算是最后自己胜利了,但是那件事情也算是何安身上的污点。 况且,何安和朱少阳走的进不说,就连这王爷府也能有着关系,但是归根结底,何安还是何相府,何章如的女儿。 何安看出来了,朱少凡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就算是朱少阳怎么拦,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何安半低着头回话。 “二皇子谬赞,只是不知道,这二皇子口中的名声在外是从何说起。” 朱少凡没想到何安竟然有这样谨慎的心思。 虽然昨天的事情都是知道的,但是这上午赏花会发生意外的时候,朱少凡并不在意场,若是说起,那就是承认了自己在王爷府有眼线。 若是说作业大火的事情,那就算承认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是自己派去的,所以自己是了如指掌的。 朱少阳此时,也因为何安精明的回答感到欣慰,看着朱少凡是打算如何回答了。 朱少阳又怎么会不知道朱少凡在王爷府有内线,毕竟很快就知道了何安在王爷府。 京城之中谁还没有几个眼线,只不过,就是心照不宣的不说,也不愿意承认罢了。 朱少阳就像看看朱少凡的反应是怎么样的。 但是朱少凡也不是善茬,更不是那种愚笨的人,没有一刻的犹疑甚至是掩饰,说道。 “今日这满朝上下都在说昨日赏花会的事情呢,这耳朵是开着的,总不是堵上的,听说罢了,不过看何相爷的脸色可不大好。” 朱少凡自然而然的没有提昨晚大火的事情,并且将赏花会的那件事也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朱少凡编起话来也是信手拈来,出口成章,这样说也没有任何问题,更没有任何证据说朱少凡是撒谎。 毕竟赏花会的事情也是想掩盖也掩盖不了的事情。 何安见朱少凡轻易躲开了自己设下的陷阱,知道朱少凡也不是能轻易被自己牵着鼻子走的人,看了一眼朱少阳,想必何安是在座中城府最浅的人了吧。 反倒是朱少阳并没有因为朱少凡的回答而表示出意外,因为他知道朱少凡就是这样做事滴水不漏的人。 但是提起何章如脸色不好的事情,何安心里竟然有一点开心,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这一幕,让朱少凡看在眼中,这何安听见自己爹爹脸色不好,不心急不担心反倒是笑了,这何安还真是奇怪。 于是朱少凡盯着何安仔细看着何安的表情变化,又继续说道:“方才来的时候,还遇见何相爷了,想必是来接大小姐回府的吧。” 朱少阳没有遇见何章如,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现在也不知道朱少凡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看着朱少凡的脸,也希望能看出一丝破绽。 何安听了这话,方才的笑意消失不见,这阵子,是真怕回了相府,何章如会直接把自己嫁给魏琰。 朱少凡似乎发现了有趣的事情,这个何安似乎与何章如不和,意识到这点朱少凡大概得出了最简单的结论而已。 这时,朱少阳替何安说话了。 “少婷不让何安走,就连王爷也没有办法。”、 何安看了朱少阳一眼,这是在帮着自己对付朱少凡么,在朱少阳的庇护下,何安松了一口气。 一直以来心里都紧着一口气,一是何安没有多少话可以对朱少凡说,并且,对于像朱少凡这样的人来说,话多反而会让他抓到把柄。 对于何安的配合,朱少阳很是欣慰,但是也不能让这聊天的话题就这么僵着。 朱少凡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的时候,是不会离开,但是谁也不知道朱少凡的目的究竟在哪,但是唯一知道的事情是,朱少凡的耐性可是没人能比得了的。 朱少阳也不想再让朱少凡这样试探何安,本来,无论是朱少凡想要知道什么,朱少阳都可以告诉他。 但是这样疑心的要亲自来试探,这让朱少阳感觉到没有获得朱少凡的信任。 朱少阳知道,朱少凡在争夺皇位,而自己一定会帮助他,更加知道,朱少凡的疑心,这才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戳了当的问。 “皇兄,想知道什么直说就是。” 朱少凡倒是大笑起来,并不否认自己的目的,却也没有承认,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满意朱少阳当着何安的面戳破自己的形象。 “少阳,我这不是为你考虑的么,若是你真心喜欢这位何大小姐,我也好替你在父皇面前说说话啊。” 朱少阳也是客气的对朱少凡象征性的一笑,这话题又让朱少凡轻易的拐了出去。 就是不说根本的目的。 朱少阳也是没了好声好气。 “多谢皇兄好意,不过,这我自己私事,就不劳烦日理万机的皇兄了。” 婉拒意思这样明显,朱少凡不可能听不出来,看着朱少阳这样护着何安,朱少凡心下想到一件事情,是要试试朱少阳对何安护到了何种程度。 第一百四十六章动手 朱少凡站了起来,直接越过朱少阳来到何安的面前,就要对何安出手,但是刚要伸出手,朱少阳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朱少凡的手腕。 朱少凡看着朱少阳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一点火药味,而朱少阳听朱少凡问自己要做什么之后,不禁反问:“皇兄是要做什么?” 朱少凡的手就这样停滞在何安的眼前,何安不知道朱少凡究竟是想做什么,朱少阳也不知道。 但是朱少阳心里唯一知道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让朱少凡轻易触碰何安。 朱少凡眼睛中渗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一本正经的说道:“何安枯叶落肩,我正想拿下来。” 朱少阳看了一眼何安的肩膀,哪里又什么枯叶,但是明知道朱少凡在说谎,但是还是不能把他怎么样。 朱少阳渐渐放开了手,因为和朱少凡作对会涉及到何安,况且,他们兄弟若是反目,面对如此势均力敌的人,朱少阳只会捉襟见肘。 “她,只有我可以触碰。” 朱少凡也收回了手,朱少阳先是收手已经是做出了让步,这时候,朱少凡也不像给自己树立这样强大的敌人。 朱少凡看着朱少阳这样坚定的宣誓主权,就知道,何安不是轻易能动的人。对于自己刚才的借口,朱少凡也只是故意的。 朱少阳怎么会不懂朱少凡的意思,随即就伸手在何安的肩膀上扫了一下。 本就是没有什么落叶,朱少阳这样的动作无疑是告诉朱少凡,自己依旧是站在他这边的。 “现在没有什么落叶了。” 朱少凡收敛了自己危险的气息,又挂上了常年不变的笑意,这阵的交锋也算过去了。 其实,朱少凡并没有想做什么,就是想在试探何安的同时也利用何安看看朱少阳的反应。 毕竟朱少阳一直都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政治立场,虽然他们的敌人是同样的,但是朱少凡不能保证朱少阳会是朋友。 站在只此一人的权利面前,多少年的感情都是没用的废品。 在朱少凡一转身的时候,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虽然朱少阳最后还是顺从自己,但是另一方面来说,朱少阳竟然会因为何安对自己出手。 这可是朱少凡最不想见到的结果,若是有一日,何章如拿何安来要挟朱少阳,那朱少阳会做怎样的选择。 何安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朱少阳。更不想因为自己让朱少阳兄弟反目。因为,何安也知道现在的局势,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是也不是毫无头绪。 虽然不清楚朱少阳和朱少凡这位哥哥的关系怎么样,但是同为皇子,想必产生矛盾也是不好收拾的。 再者,看朱少阳的态度,两个人居然僵持,但是并没有让朱少阳出手的地步,想必,两个人还是有共同目标的。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是,何安知道,何章如一定是他们的敌人。 这样,朱少凡的试探也是说的通的。 皇子之间的斗争可不是轻易能解决的,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敏感时期。 何安看着两位虽然都就此罢手,但是依旧是互不相让。 何安自己知道,可不能成为一个矛盾点,也明白,自己是朱少阳身边最大的威胁,只要自己还是何章如的女儿,就不会消除朱少凡的怀疑。 可是应该说什么呢,何安看了看朱少凡,又看看朱少阳。 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何安深吸一气,抬起头看着朱少凡直接说出自己的本意。 “二皇子大可放心,若是有一日,何章如拿我来做文章,将你与三皇子掣肘,那我何安不怕一死。” 朱少阳看着何安,这样的豪言壮志舒表心怀,是朱少阳没有想到的,一直以为的就是能保护何安,这样的情况是不会出现的。 朱少阳现在心中有两种情感在冲撞,一个是因为何安的豪言壮语,就算是死也不会帮着何章如来害自己。 另一个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朱少阳不想让何安去死,朱少阳看着何安也是说出同等分量的话来。 “就算是真有那一日,你要记住,我不会死,所以,你也不能求死。” 何安看着朱少阳说出这样的话来,未来恍惚不定,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保证。 何安的眼神晃动,因为,已经有一人因为誓言而压垮,何安不想让朱少阳成为第二个人。 朱少阳握紧何安的手:“答应我。” 这样无比坚定的眼神,何安完全无法拒绝,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而朱少凡没有继续动作,被何安的话无疑是在朱少凡的面前再次惊艳。 何等女子,有此壮烈之心。 但是朱少凡的心里还是有一丝不放心,这样的话是说着容易,但是不到生死面前,谁又能知道到底会不会坚强的依旧守住自己的承诺。 虽然不打算就此除掉何安,朱少凡还要再观察一阵子。 这时候,院子外面朱少婷远远的走来。 何安看见朱少婷依旧率真的模样,这心里就好像是拨开云雾见晴天了一样,和朱少阳还有朱少凡在一起说话简直太累。 而朱少婷是听说朱少凡打着探视自己为理由进府了,但是却不见人,才来何安这里的。 果不其然的,在这看见了朱少凡。 对于朱少凡,朱少婷还是有一丝敬畏的,不像是对朱少阳那样大大咧咧,反倒是非常的守规矩的在朱少凡面前行了个非常标准的礼。 “见过少凡哥哥。” 朱少婷这样守规矩的样子,简直是让何安吃了一惊,从来没见过朱少婷还有这样乖巧的样子。 而是,没有朱少凡说话,朱少婷竟然还不起身,这平日里,朱少婷就是对王爷也没有这样过啊。 何安看着朱少凡,这究竟是何方神圣,能降服朱少婷。 朱少凡只是笑着说道:“少婷,快起来,这都说过多少次了,你我兄妹,何必拘礼。” 朱少婷这才起身,看了一眼何安,就对何安挤眉弄眼,还一直看着院外。 第一百四十七章形势 何安皱了皱眉,心下一想就知道了朱少婷的意思。 随即,站起身来,说道:“我突然想起,与郡主有些私话,若是二皇子与三皇子无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这话,还没有等朱少凡答应,朱少婷就拉着何安着急的跑出院子。 直到不见了人影,朱少阳才说道:“二皇兄今日,究竟是因何来此。” 朱少凡悠闲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对于朱少阳的问题并不惊讶,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也是瞒不过自己这位一同长大的弟弟。 “少阳,你可知道,这朝中已经是水火之间,只看哪方得胜了。” 朱少阳虽然不上朝,也不问朝中事情,但是这局势还是清楚的,再加上,现在皇帝也已经年迈,廷尉频频召见御医呢。 但是这样的事情都只是收在每个人的心里,谁要是说出来,那就是诅咒皇帝,大逆不道。 朱少阳懂得慎言慎行,于是说道:“我岁有上朝的权利,但是我没有去过,所以朝堂的事,我不如皇兄懂的这般透彻。” 朱少凡没有真的细细追究朱少阳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毕竟,朱少凡比谁都清楚的了解朱少阳。 想起朱少阳小时候哪有这么多的心眼,绷着小脸爱恨分明,有什么便说什么的样子。 “少阳,你小时候诗书都是我教的,就连这说话圆滑的方式,也是我教的呢,这就开始对我用上了。” 朱少阳也是想起从前,自己母妃刚死,就送到了养育朱少凡的母妃那里去了,认瑶妃为母妃,而瑶妃饿确实将自己视为己出。 每当想起自己真正的母妃的时候,更不想瑶妃伤心,常常是闭口不言,痛彻心扉的时候也都是朱少凡陪在身边,安慰自己。 而其他人,都像是忘却了一切一样,认定了瑶妃就是生养朱少阳的人。 朱少阳没有忘记朱少凡的教导,但是,看着现在的朱少凡何尝不是已经改变了。 “昔日皇兄教我的,是说话不说实,也不说假,但是为何皇兄现在大部分都说的是假话。” 朱少凡何尝愿意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但是为了母妃,也为了权利,就是要变成连自己也不认识的模样。 朱少凡看着朱少阳,他发现无论是发生什么,无论朱少阳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朱少凡都恨不起来。 “我没有变,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我既说实话也说假话,但是,十句话中,只有三句真话,知我者懂,不知我者不懂。” 这些谬论,朱少阳从来都说不过朱少凡,索性也就不和朱少凡辩论这些没有用的了,直接点明朱少凡的来意。 “你来试探何安,是因为她是何章如的女儿。” 朱少阳没有用反问的方式说出口,完全是确定了朱少凡的来意,而朱少凡依旧是笑意盎然的模样。 指着朱少阳,说道:“这,就是知我者。” 这就是朱少凡承认了,但是,若是这么说,何安也知道朱少凡是冲着她来的。 于是朱少阳继续说道:“那何安大概也知道你的来意,那她也是知你者?” 朱少凡身体一僵,之后又开朗的笑了起来:“那个何安,不是知我者,只不过是比别人更能看清楚现实,局势。” “她若是真的懂我,就应该找个好时候,了结这一生。” 朱少凡眼中泛出的杀意,朱少阳看的清清楚楚,对何安的保护欲虽有,但是,对朱少凡对何安这样的杀心也是了解。 朱少阳不再说话,因为,在这时候为何安的辩护都是虚假的,毕竟,在出事之前,没有人会知道出事之后的结果。 没有人能够保证未来。 朱少凡发现朱少阳不说话了,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你怎么不为她辩护,难道你并不相信她么。” 这样的朱少阳可是和刚才朱少凡看见的可不一样,那个做出活着的保证的时候,是那样的相信对方。 而朱少阳心里知道并不是不相信何安,朱少阳慢悠悠的回答朱少凡的问题。 “我是相信她的,但是你不相信,我说的再多,也是不能打消你心中的怀疑,那我也就不费口舌了。” 朱少凡笑着拿起了折扇,打开又关上,口中念叨着:“知我者啊知我者。” 折扇骤然一收,朱少凡正襟危坐看着朱少阳,说道:“既然你是知我者,那你不可能不知道我要什么吧。” 朱少阳不想回答这问题,因为朱少阳知道,朱少凡说这话的意思,不过就是与夺位之事有关。 一直以来,朱少阳就只是想要报仇,无心皇位,但是朱少凡可不同,他是势必要争夺皇位的人。 如今,朱少阳是躲不掉了,在这京城之中,只要自己还在这个皇子的位子上,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现在也是到了该和朱少凡表明立场的时候了。 “我,朱少阳,定会帮助皇兄完成心中所愿。” 朱少凡看着朱少阳,对这句话很是满意,并且没有怀疑,因为就像朱少阳了解朱少凡一样,朱少凡也了解朱少阳。 就算是再怎么懂圆滑处世,朱少阳依旧是保持着自己从小到大的一个原则。说出口的承诺一定会做到。 朱少凡没有多问什么,但是朱少阳却意外的看到朱少凡没有怀疑自己的话,这有点不像他的风格,于是问道。 “怎么,就这样相信我了?不怀疑我是与何安串通一气与你为敌?” 朱少凡伸出食指摇了摇,说道:“你既是知我者,而我也是知你者。” 对于这些官场上的人心算计,朱少阳还真是远不及这位二皇子圆滑,想来这样也好。但是又一件事情,朱少阳是必须要说的。 “我有一个条件。” 朱少凡还没有等朱少阳说出口,就直接接上了话茬:“不用想,少阳你这个条件,无非就是让我不要对何安出手,对么。” 这个条件让朱少凡猜出来了,但是朱少阳并不高岛惊讶,所以朱少阳没有掩饰,也不隐瞒,直戳了当的对朱少凡点了点头。 第一百四十八章密道 但是朱少凡没有直接答应,反倒是问起朱少阳来了。 “堂堂的三皇子,连个姑娘都保护不好么。” 朱少阳不理会朱少凡这种挑衅,而是直接实话实说。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何安的存在于夺位之事的风向至关重要,并且也知道何安与我之间的关系。” 朱少凡点了点头,朱少阳又继续说道。 “想必不假时日,太子也会知道,到时候,我不想忙着对付两方势力。” 朱少凡笑了一笑:“这是对我的赞许么。” 朱少阳没有回答,这个本就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太子无论是治国还是武学,都没有二皇子厉害。 而且就这洞察人心,把握人心的本事,也是太子没有的。 太子无非是占了母妃是皇后,还有何章如等一些冥顽不灵的老臣们在帮他。 但是天下大势已经是改了,不是一些老派们能掌控的了的。 朱少阳不想让朱少凡又把话题转移,反倒是又回到了原先的那个条件上,只要朱少凡不答应,朱少阳就不会有什么作为。 朱少阳坚定不移的说道:“答应我,不会动何安一分一毫。” 朱少凡对朱少阳这样的态度不满,让他更加不满的是,朱少阳可以为了何安做到如此地步。 “怎么,我要是不答应,你还会与我为敌不成?” 朱少凡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也深深锁定朱少阳,也是在用眼神在告诉朱少阳,若是他胆敢与自己为敌,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但是朱少阳至始至终就没有想要与朱少凡为敌,对于朱少凡还有何安这样两难的选择,朱少阳打心底里想要选择何安。 毕竟,朱少凡登不登上皇位,对于朱少阳来说,也许都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朱少凡没有登上皇位,那必定会牵连瑶妃甚至是朱少阳自己,就算是登上了皇位,以朱少凡多疑的性子,也不会留自己在朝野之中,甚至也会有杀心。 若是真的可以选择出路的话,朱少阳想要报仇之后远离这里。 带着何安远离,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皇兄,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与你为敌,但是,我也不能让何安离我而去。” 态度坚硬,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看着这样的朱少阳,朱少凡心里出现了一瞬间的忌惮。 这种用情至深的真性情,是朱少凡没有的,无论是曾经还是将来,都不会有的。 而就因为朱少凡没有,恰恰成为他最羡慕的,这样的朱少阳,朱少凡也是由衷的敬佩。 就是这样的感觉,朱少凡心里下了决定。 “我答应你,只要何安没有什么异动,我不会出手除掉她。” 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朱少阳也是知道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具体怎么让朱少凡改变心意,那就由上天决定。 还有何安来决定,当然也包括朱少凡对何安的逐步了解,来决定。 朱少阳没有说话,朱少凡也没什么话说了,于是站起身来,长时间在王府逗留压不好,想必也该走了。 朱少凡拍打着长袍,整理衣襟,刚向着门口走了两步,回过头对朱少阳说:“抽时间,去见见母妃吧。” 朱少阳在朱少凡站起来的时候,也跟着站起来了,想要送送的时候,没想到朱少凡说了这样一句话。 对于瑶妃,朱少凡心情是复杂的,这个名义上是自己母妃的人,朱少阳心中还有一丝怨恨。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对自己有恩却又无时无刻剥夺自己思念真正生母的人。 朱少阳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声嗯。 朱少凡感觉出来了朱少阳只是敷衍了事,于是说道:“不说实话,也不说假话。” 朱少阳抬起头来,而朱少凡却已经转身,迈着大步越走越远。 朱少阳想着瑶妃,因为朱少凡立场敏感,在这韬光养晦的时候,常常避开宫殿,除了上朝之外就不再接触皇宫,更不会去后宫,也是为了瑶妃的安危着想。 朱少凡不能去看,朱少阳不愿去看,以瑶妃那人的性子,想必特别想念儿子。 朱少阳重重叹气,还是决定去看一次瑶妃。 毕竟,在后宫将朱少阳抚养长大也是辛苦。那孩童时的那些怨恨就让它过去吧。 这已经不知道说话说到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现在何安被朱少婷带到哪里去了。 朱少阳刚想去找何安,忌行却在这时候出现在朱少阳身边,在朱少阳的耳旁说了些话。 让朱少阳皱了眉头,迈着大步加快步伐出了院子。 而另一边,朱少婷拉着何安跑着,何安也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但是看朱少婷的样子不像是瞎跑的,要说是躲避朱少凡,那现在已经把他甩的远远的了。 何安实在是跑不动了,要说这体力,确实不如朱少婷,何安一拉朱少婷,可算是停了下来。 “郡主,发生了什么事,如此着急。” 朱少婷看着四下无人,走到何安身边小声的问道:“甘来没跟着你吧。” 从早上开始,何安就没见过甘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朱少阳没有提及想必,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但是朱少婷突然问起甘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何安摇摇头说道:“没跟着。” 朱少婷这才说道:“有人要见你,时间不多了。” 何安一听,谁会这么着急的想要见面,还要背着甘来,那背着甘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背着朱少阳么。 难不成是有埋伏,但是何安还是相信朱少婷的:“那人是谁?” 朱少婷想要说来这,但是看着远处走来一队丫鬟,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拉着何安继续小跑着。 “你见了就知道了。” 究竟是谁弄得这样神秘兮兮的,还不能在人前说。 何安抱着好奇的心,跟着朱少婷在王爷府中转来转去,这次可真的是见识到了王爷府的设计有多复杂了。 转过亭角又是一景,假山隐藏着小路丝毫看不出来,还有一些暗门藏在树丛后面。 王爷总说这是别具一格的景观,但是在何安看来,这更可谓是密道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老熟人 终于到了一处开阔的小院,朱少婷停下了脚步,何安四周看看,只不过是四面围墙扩出来的花园,这样没什么特点的院子,还真是王府少有。 但是朱少婷走到墙根下面,对着何安招手,何安走过去,才发现,这墙根本不是连在一起的,有两道缝隙。 随着朱少婷一推,这面墙就以中间为轴旋转起来。 通过这里,才见到了两三间屋子,何安惊呆了。 朱少婷却习以为常一样。 何安指着那墙上的门,这分明就是密室采用的方法啊,何安问道:“郡主,这里能随随便便来的么。” 朱少阳觉得何安真是大惊小怪,回答道:“这机关遍布王府上上下下,都是我父王没事的时候弄的,弄完了还邀请别人来看,真是个哎显摆的老头子。” 朱少婷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一间屋子,何安也紧随其后进去了。 一进屋子,何安就看到白玉凉悠闲的躺在长椅上,还喝着茶水,哪里有什么急事的样子,看着朱少婷也是一脸的愤怒,想必,这朱少婷是让白玉凉给耍了。 但是,朱少婷走上一把抢过白玉凉手里的茶碗放在了桌子上面,伸手就对白玉凉说道:“给我解药。” 何安以为,白玉凉是用自己身上的毒来指使朱少婷但是这毒不解也是何安和白玉凉商量好的。 但是保守秘密,这时候,没有拦着朱少婷要解药,就看白玉凉怎么说了。 只见,白玉凉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花瓷的小药瓶递给了朱少婷。 朱少婷握在手里,指着白玉凉就是一顿怒吼:“你要是再敢做这样的事情,我就叫少阳哥哥把你剁了。” 看来朱少婷是被气的不小,但是这解药的事情却把何安弄糊涂了。 正要问朱少婷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朱少婷又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何安只好问白玉凉了。 “你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生气。” 白玉凉悠闲的说着:“我给赵云恺身上下了点小玩意儿。” 何安一听,这白玉凉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啊。 “白玉凉,你给赵云恺下毒,威胁郡主?” 白玉凉毫无悔意的点了点头:“对,要不然,朱少婷怎么会瞒着朱少阳把你找来,二皇子找朱少阳谈事,这不正好有了机会。” 现在也不是和白玉凉计较对错的时候,白玉凉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说也是白费口舌。 何安只是对白玉凉藐视的翻了个白眼,直接进入主题:“你找我来,有什么急事。” 被这个眼神一激,只见白玉凉噌的坐了起来,对何安说道:“我威胁郡主,那我也是被威胁的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这是什么歌说法,何安不明白了,难道是白玉凉真的是被威胁的么,有谁会威胁到他。白玉凉的话也让何安正经起来。 “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白玉凉站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四下看了看,再次关上门,才对何安说道:“甘来没跟着?” 何安摇头,这朱少婷叶问甘来,白玉凉又问,还真是一件绝对不能让朱少阳知道的事情。 确定了甘来没再之后,白玉凉走向房间的柜子,一打开门,有个人就直接倒了出来,白玉凉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把人放在床上。 何安先是被吓了一跳,在仔细看看竟然是慕容轩。 看着慕容轩昏睡的模样,更是没有气息,何安更加担心了起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凉掏出一粒药丸,给慕容轩服下,顺着水就灌了进去,一边对何安解释到。 “他来找我要见你,但是王府戒备森严,你又在王爷府最安全的地方。” 何安一边查看慕容轩的情况,一边听着白玉凉说着原因。 白玉凉喘了口气,等着慕容轩反应,继续说道:“朱少阳还加了暗卫在王爷府,如果不这样隐藏他的气息,慕容轩还没进王爷府就会被发现。” 慕容轩还没有醒过来,这让何安怀疑白玉凉下药轻重:“他怎么还没醒,你不会是把他杀了吧。” 白玉凉真想打何安一巴掌,竟然敢质疑他的医术。 “我又没让他没气了,只是降低了他的脉搏,微乎其微而已,虽然长时间不吃解药,会因为脉搏过低直到停止,但是我已经给他吃了解药了。” 何安正想继续追问,这是慕容轩却呛出一口水,悠悠醒了过来,这样白玉凉和何安都松了口气。 醒过了的慕容轩第一眼就看见了何安,一时哽咽说不出话来。 何安先开了口:“轩哥哥,你感觉怎么样。” 慕容轩苦涩一笑:“我本就没脸再来见你的。” 白玉凉走到一旁的长椅上继续躺着,何安却因为慕容轩的这句话差点哭了出来。 “轩哥哥,我很好,你又何苦要为难自己呢。” 慕容轩坐了起来,看着何安的容颜,慕容轩是真真实实的体会了一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至始至终就没有履行过我对你的承诺。” 何安看着慕容轩,果然这个誓言成为了慕容轩的负担,但是何安心里也是揪痛的,听着誓言的时候那么幸福。 如今看着慕容轩的模样,那个誓言也压得何安喘不过气来。 何安低下了头,不去看慕容轩,这让慕容轩一下子感到恐慌:“安妹妹,你可是不愿意见我了?” 何安摇头,现在在何安的心里,不想再欺骗慕容轩,低声的说道:“轩哥哥,我不想变成你的负担。” 慕容轩听何安的话好像是诀别,整个人像是坠入了万丈冰渊,伸出手想要抓住何安,但是却看见了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慕容轩收回了手:“你不是我的负担。” 何安实在是承受不住慕容轩如此赤诚的情感,现在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步发现那样大的誓言放在如今的情势下,是多么大的负担。 何安转过身,看着慕容轩,说道。 “轩哥哥,你我不是一路人,你的心是向往自由的,向往更大的天地,你想要带我走,也是因为不也厌烦了这里,想要自由。” 第一百五十章执念 何安拍拍胸膛悲切的说道:“我是要留在这里,我是要留下来复仇的,迟早有一天我会与相府所有人为敌,与相府一切有关联的人为敌。” 慕容轩表情一僵,不敢相信的说不出话来,颤抖着双唇,硬是挤出了自己所害怕的:“与相府又关联的,包括慕容府么。” 何安从来都不想对慕容轩提及这件事情,还有慕容府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不能再瞒着慕容轩了。 何安要让慕容轩知道缘由,也要让他放下执念。 “对,包括慕容府。” 慕容轩没有说话,他不敢相信,何安会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一直都蒙在鼓中,只是以为,相府的人对待何安不好罢了。 没有想到这才是何安心中心心念念想要做的事情。 慕容轩低着头低声的笑着,何安不知道说出这些话会不会对慕容轩造成更沉重的打击。 而白玉凉看着慕容轩也是满含着同情。 慕容轩笑了一阵,对何安说道:“那,你要杀光相府所有人,也要杀光所有和相府有关联的人么。” 何安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所以对慕容轩这个问题是回答不上来的。 只是看着慕容轩,心痛的要哭出来了。 慕容轩看着何安不再说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明白了,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你与三皇子走的那么近。” 何安不知道慕容轩究竟是什么意思,面对着慕容轩走上前一步:“轩哥哥。” 慕容轩看着何安,脸上没有悲痛,反倒是明白一切的释然:“你知道么,三皇子曾问过我,我是否能抛弃我的家族,并且任由它没落,直到消失不见。” 何安不知道慕容轩和朱少阳还有过这样的对话,听着慕容轩一句一句的继续说着。 “我说能,那时候,我以为没有什么难的,但是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在纠结。” 何安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慕容轩,如果是自己在这种情况中,想必自己也做不出自己的选择。 但是慕容轩没有继续说和朱少阳的对话,反而是对着何安说道:“何安,你可曾喜欢过我。” 慕容轩没有叫安儿,没有叫安妹妹,而是叫了一声何安。 何安知道,这是心中哀痛,也是因为知道了答案,何安也是一直以来思考着和慕容轩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在这一刻但是何安已经得出了结论。 是不得不下的一个结论。 何安缓慢的开口说道:“我只是把你当做哥哥。” 何安依旧是说不出喜欢的话来,同样,面对慕容轩,何安也说不出太残忍的话。 慕容轩走进何安,捧起何安的脸颊,拇指扫过何安眼角的泪水。 何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哭了,而慕容轩说道:“叫了半辈子的安妹妹,就真的成了妹妹了啊。” 何安刚加了一声:“轩哥哥” 慕容轩就不让何安继续说话。 “安妹妹,你可曾喜欢过我。” 再一次问出这个问题,慕容轩就是想从何安的嘴中真真切切的听何安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 何安在慕容轩问出第二句的时候,已经明白了慕容轩的目的,就是要逼自己,说出决绝的话,好胖慕容轩死心。 何安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滑落,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反倒是一声啜泣。 听了这声啜泣,慕容轩的心揪紧了,连忙安慰着何安。 “安妹妹不要哭,我最见不得安妹妹不高兴了,只是回答我,你可曾喜欢过我。” 何安看着慕容轩依旧是对自己充满了包容还有关怀,但是这样子的慕容轩绝对不是何安所欣赏的那个人了。 “我所崇拜的轩哥哥,是为我爬树拿纸鸢时,站在树上遥望远处山河时那个气宇轩昂怀揣梦想的人,不是现在如笼中鸟儿用哀声来抒发情怀。” 何安感觉到了慕容轩身体的僵硬。而慕容轩也是慢慢的把手放了下来。何安看着慕容轩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但是慕容轩依旧问何安那个问题。 “你曾,喜欢过我么。” 何安实在是心里难受的很,不得不回答慕容轩一直在问的问题。 “我曾经,喜欢过你。” 说着话,何安泪如雨下,这句话不是安慰,却是决绝。 喜欢,也只存留在了曾经,没有随时间流传,而是在过去得以封存,不会再有发展,也不会出现在将来。 因为,在这条路上,没有人会回头捡起那些被封存的东西。 慕容轩从何安的口中得到了答案。 这句,带着决绝的表白,让慕容轩悲痛释怀。 白玉凉看着也是待着惆怅,若是和平时候,若是两个人的身份也是简简单单,想必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了吧。 这时候,慕容轩心就像被挖空了一样,自己冠着慕容的姓氏,那就会曾为何安的敌人,但是何安不会对自己憎恨,这也是扎在何安心头的刺。 慕容轩踉跄着后退,一下子跌坐在床边,何安上前一步,唤了一声:“轩哥哥。” 这时候,紧闭的房门应声崩裂,门阀碎了一地,两扇门也随之倒下。 走进来的是怒气滔天的朱少阳,白玉凉一见朱少阳来了,就想跳出窗去,可不能再这气头上和朱少阳对峙。 朱少阳拿准了白玉凉要跑,伸脚一勾就勾起一片木头碎屑,用力一踢,冲着白玉凉的喉咙飞去。 白玉凉感受到气息压迫,向后一闪躲过这致命一击,脚刚落地,就对朱少阳喊道:“你真的要杀了我?” 白玉凉两次违背朱少阳,已经是朱少阳忍耐的极限了。 看着已经站起身的慕容轩,朱少阳对白玉凉怒喊道:“白玉凉!你好大的胆子!” 白玉凉知道朱少阳这是因为慕容轩才这样,上一次背着朱少阳找何安想必朱少阳已经知道,但那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次不同。 朱少阳一直不想让何安再见慕容轩,而白玉凉明明知道却背着朱少阳安排会面。这种背叛的感觉,让朱少阳起了杀心。 白玉凉也是怒上心头,但是还是理亏,毕竟隐瞒朱少阳在先。 第一百五十一章初心 白玉凉再朱少阳面前,是绝对逃不掉的,而且就算是逃掉了,将来解释也会更加麻烦。 何安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一幕,在朱少阳面前,何安竟然有点感觉愧对朱少阳。 面对现在怒火滔天的朱少阳,何安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毕竟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朱少阳没有就此罢手,而是箭步像白玉凉冲了上去,白玉凉知道朱少阳的实力,就这硬碰硬的过招,是绝对拼不过朱少阳的。 只好以闪身躲开了:“你冷静一下行不行!我从没有背叛你!” 但是朱少阳没有给白玉凉反应的时间,出拳的手反掌一勾,就追着白玉凉而去。 就这一招,眼见就是杀意浓浓的冲白玉凉而来,白玉凉看着逼近的朱少阳,下一次没办法躲开。 白玉凉是更加的心寒,朱少阳真的会杀了自己的,就在这时,慕容轩从何安身边冲了过去,何安以为慕容轩也要陷进这场争斗。 何安的心都揪在了一起,朱少阳对杀了白玉凉已经是势在必得,却被在场的慕容轩接下了这致命一击。 慕容轩用胳膊挡住朱少阳的攻势,但是凭着朱少阳的力道,慕容轩也是接的不轻松。 慕容轩帮助白玉凉挡住朱少阳的攻势,这个行为,更加激怒了朱少阳。 “怎么,你也想去死?” 朱少阳话音刚落就挣脱禁锢,继续攻击,慕容轩接的非常吃力,白玉凉这时候要是走了,那就更加说不清了。 白玉凉是绝对不会背叛朱少阳的,这一点,一定要在这时候误会出现的时候说个清楚。 不然怕是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白玉凉跳过中间的桌子,就到了干着急的何安身边:“朱少阳若是要杀人,你应该能拦住他,你倒是说句话啊!” 何安看着白玉凉,眼神摇摆不定,何安到底是要帮谁。 而另一边。 慕容轩看着朱少阳,既没有要放弃过招,但是打心底里也没有想要与朱少阳作对。 “三皇子,我敬重你,对你说的那些话也还是作数的。” 朱少阳不以为意,本身对慕容轩就没有多少新人可言,再加上,慕容府已经派过杀手了。 眼前的慕容轩也是慕容家的一员。 “你的话?就是废话。” 朱少阳一声冷哼,轻蔑的看着慕容轩自以为能挡住自己攻势。右手成掌,出其不意,攻其慕容轩下怀。 慕容轩躲闪不及,也无疑躲闪,慕容轩就是要接下这一掌。 何安实在是看不进去了,站在那里鼓足底气大喊一声:“都住手!” 何安几乎是在朱少阳出掌的一瞬间说的这话,但是这招朱少阳也已经收不回来了。 慕容轩生生的受了这一掌,被打的退后了几步,闷咳了几声。 朱少阳身上萦绕着杀人时的戾气,转头看着一旁何安的时候还没有收敛回来,这样的朱少阳就像是那日在白桦林杀人不眨眼的修罗一样。 看着何安的眼中闪过恐惧,朱少阳才找回理智,稍微收敛了一些戾气,但是心中还是怒火难平。 看着慕容轩已经是扶着墙才能勉强站住,可想而知朱少阳这一掌是有多重。 朱少阳整理了一下衣服,平静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心里所想,但不如像刚才那样,至少还能把情绪发泄出来。 朱少阳看了一圈站着的人,慢悠悠的说道:“真是不错,现在都敢联手背叛我了。” 白玉凉听了这话,知道朱少阳是因为什么生气,也知道朱少阳最难接受的就是背叛,就算是一个细微的征兆,朱少阳都会赶尽杀绝。 朱少婷蹲在门外,已经不敢进来了,这时候,朱少阳对着门外说道:“婷儿,进来吧。” 朱少婷憨笑着进来,站在何安的身旁,好像是只有何安的旁边才算是安全的地方。 朱少阳看着白玉凉,而白玉凉也看着朱少阳。 随即,白玉凉走到朱少阳面前,跪了下来:“我未曾背叛过你。” 朱少阳冷笑,指着慕容轩:“这还不叫背叛?” 慕容轩见白玉凉这样,而且朱少阳依旧是不相信的态度,也一同跪在了朱少阳的面前。 “三皇子,我慕容轩那夜对你说的话,句句属实,就算是我现在没有能力为三皇子做什么,但是我绝不会食言。” 朱少阳看着慕容轩又是这样,明明没什么能力,却非要做出承诺,这个人就是不懂的有自知之明么。 “你还是先学会,没有什么本事就不要轻易对别人许下承若。” 这句话说在了慕容轩的心坎上,看了一眼何安,不说话了。 朱少阳随着慕容轩的视线看了一眼何安,朱少阳真是没有想到,何安从来就没有对任何人交出真心。 朱少阳看着何安低沉的笑了起来,但是,内心的感觉,使朱少阳依旧在意何安的看法。 刚才那一瞬间,喝啊是在用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样的事情,朱少阳是不会让它再次发生。 殊不知,何安不是害怕朱少阳,而是害怕,朱少阳就在这杀了慕容轩,那下一个就是白玉凉。 这两个人绝对是对待何安非常好的,就这样杀了,喊也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朱少阳收回视线,对白玉凉说道:“我给了你机会,你倒是不说话了。” 白玉凉没有保持着跪地的姿态,而是站起身来,指着朱少阳也是怒不可解的说道:“我需要在何相府待下去,为了你的目的在何相府待下去,为了你!” “甘愿为人家仆,甘愿屈于人下,一切不能前功尽弃,我若是在何相府暴露了身份,你可知道,那是什么结果么。” 朱少阳算是听明白了,转而看向慕容轩:“那就是说,有人想要揭发你了。” 朱少阳真是没有想到慕容轩会抓住这么个把柄,而白玉凉竟然还会傻到被这么件小事而威胁。 “白玉凉,我真是高估你了。” 白玉凉身形一顿,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感情用事了,但是在那马上就要查出来相府秘密的时刻,自己怎么能放弃。 第一百五十二章牵绊 于是白玉亮对朱少阳说道。 “你想要知道的事我就快查出来了,我不可能就那样放弃,更不可能打草惊蛇。” 白玉凉说的有道理,怎么说,这在敌营,举步维艰,朱少阳又何尝不知道,但是,就是不满意白玉凉和慕容轩背着自己勾结在一起。 朱少阳不去追究白玉凉了,而是看着慕容轩。 “你要我信任你,你却又威胁我的人,可真是一步好棋。” 慕容轩知道自己是弄巧成拙,现在再说什么话来解释也是没有用的,索性也就直言不讳:“我若是直接找你要求见何安一面,你会答应么。” 朱少阳的眸子周人收紧,危险之意散发出来,慕容轩也是忠志不屈。 朱少阳承认,是不会让慕容轩见何安的。 但是说到这,何安却不明白了,走上前,抓住朱少阳肩膀的衣服,迫使朱少阳看着自己:“怎么回事,见我还要请示你么。” 朱少阳不想要回答,慕容轩却帮他说了出来:“我想要来见你,但是突破不了王爷府重重暗卫,想必,三皇子清楚其中原因吧。” 朱少阳的手覆在何安的手上,握住之后,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随即松开了手,没有再看何安一眼。 何安心里一空,怅然若失。 朱少阳只是地慕容轩说道:“慕容府的人,不得不防。” 慕容轩知道朱少阳这时还不相信自己的决心,只好再次坚定的说一次那日的话:“我宁可负慕容府,也绝对不会负了三皇子。” 朱少阳实在是觉得慕容轩做出承诺时这个信誓旦旦的样子好笑,阴沉的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朱少阳食指指着慕容轩的脑门,一字一句的说道:“只要你冠着这慕容的姓氏,我就不会相信你。” 慕容轩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话能让朱少阳相信自己了。 “三皇子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朱少阳也不怕告诉慕容轩实话,说道:“昨日,有人指使杀手暗杀我,今日,我就要相信他的儿子会忠于我么。” 慕容轩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慕容轩知道,朱少阳口中说的是慕容府,但是这么大的事情,爹爹从来都不告诉自己。 难道,慕容家真的是卷入了朝堂争斗,还要暗杀皇子么。 对于朱少阳的这句反问,慕容轩无话可说,但是慕容轩不知情也是真的。 “三皇子,这件事,我绝不知情。” 朱少阳也知道,慕容家的那个老头不会告诉慕容轩什么事,说白了就连慕容府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何章如让慕容府刺杀,那败露了死的也是慕容府的人。 也是可怜这慕容府上上下下。 慕容轩回忆中那个慈祥的父亲,真的对自己隐瞒了那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么。 慕容轩越想越心惊,他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积在胸口的郁结再加上方才受的那一掌,随着这一个真相而爆发。 慕容轩吐出口鲜血。 何安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蹲在了慕容轩身旁:“轩哥哥,你没事吧,轩哥哥。” 何安转头看了一眼懂得医术的白玉凉:“你还愣着干什么。” 白玉凉看了一眼朱少阳,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在何安的注视下,还是给慕容轩诊脉。 白玉凉将慕容轩扶起,让他躺到床上,白玉凉知道,这主要是因为朱少阳的那一掌。 慕容轩挺到现在也是常人所不能及。 也可以看出慕容轩功底也是深厚。 慕容轩就算是这样虚弱,也不忘向三皇子表明忠心。 在慕容轩看来,何安一定会与朱少阳同行在复仇之路,而自己也只有这一个方法可以继续陪在何安的身边了。 “三皇子,君子之语,绝不食言。” 何安赶紧让慕容轩不要再说话了,看着慕容轩染在月牙白的衣袍上的血迹。不忍再看,转过头,看着朱少阳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轩哥哥和慕容府的人还有何章如他们是不一样的,你不相信他,你究竟还想要怎么样才肯相信。” 朱少阳看着何安如此关心慕容轩的安慰,心在隐隐作痛,一旁的朱少婷不想再让何安说这些让朱少阳伤心的话来。 但是现在的场面,还是害怕朱少阳的。 于是,朱少婷只是在朱少阳的背后对何安做出噤声的动作。 朱少阳心如刀绞,但是表面还是风轻云淡,缓缓说道:“只要,他还姓慕容,流着还是慕容府的血,我就不可能留着他。” 朱少阳这句话的意思,还有想要把慕容轩杀死的意思,何安虽然憎恨,但是又怎么能让慕容轩在这之中牺牲。 何安本是要改变慕容轩的命运的,不成想,从另一个命运转变过来的,依旧是这样让人心酸的路。 何安不理会朱少阳,一心一意擦着慕容轩嘴边的血,对于朱少阳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何安也想到了一件事情,这让何安的心疼到了窒息。 何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背对着朱少阳,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也不让朱少阳看见自己在哭,努力压制自己的啜泣声音,就这样强忍着心里的痛楚,对朱少阳说道:“那我也姓何,你最后也要连我一起杀了么。” 何安害怕,朱少阳也会变得不相信自己,对于朱少阳这个男人,何安似乎也已经离不开了,但是自己终究是姓何的。 这就像自己和朱少阳只见同源跨不去的屏障,因为彼此的仇恨,相似却不相同。 何安这样痛彻心扉的样子,朱少阳没有看见,慕容轩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慕容轩明白了,何安已经对朱少阳动了情,只是这个傻何安自己不知道而已。 朱少阳站在原地,看着何安的背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是说何安是特殊的,那就要留下慕容轩,若是执意不留慕容轩,那就是连何安一起抛弃了。 朱少阳真是没想到,何安和慕容轩之间的牵绊是自己不会斩断的,也是自己和何安之间不会有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换姓 朱少阳心里逐渐落寞,垂下眼帘,掩饰自己心中的动摇。 慕容轩看到何安的表情后,又看向朱少阳,因为何安的话,使慕容轩看见了朱少阳脸上的动摇。 慕容轩猜到,朱少阳也应该是对何安动了情。 慕容轩嘴上挂着微笑,闭上了眼睛,终究不是自己的永远也得不来。 但是,慕容轩不想让何安痛苦,也不想让何安为难。 慕容轩仿佛是释怀了一般,在闭上眼睛的瞬间,似乎看见了高山流水,江湖乾坤。 慕容轩悠悠开口说道:“从今往后,我姓江,名轩。” 何安震惊的看着慕容轩,朱少阳也是不相信慕容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世家子弟丢弃姓氏那可是如同背叛了族氏,不仅要赶出府邸,断绝关系,就连死后也不会如家族祠堂祖坟。 家族族谱之上也会将其抹去从未有这个人出现过。 而慕容轩没有看任何人,而继续说道:“我不是慕容府的人,我也不会再回慕容府。” 这就像临终遗言一样,吓坏了何安,看着慕容轩慈善的面庞,着急的说道:“轩哥哥,你不能死。” 慕容轩笑着这开了眼:“傻安儿,我不会死。” 白玉凉再一边也是对何安这句话感到无语:“他是受了内伤而已,修养几日便好,什么死不死的。” 何安这心里也是落下了石头,慕容轩被逼到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让人感叹用情至深。 这等的豪言壮志,朱少阳要是再计较,那就是自己小心眼了,况且,朱少阳也是由衷的佩服着慕容轩。 朱少阳已经消了火,说道:“白玉凉,江轩就交给你了。” 白玉凉抽手看着朱少阳,这是已经承认了慕容轩了么,但是交给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可是,要放在哪。” 朱少阳抬眼看了一眼白玉凉说道:“论武功,江轩应不在我之下,就因才而用。” 白玉凉瞬间就明白了朱少阳的意思,毕竟跟着朱少阳这么久,也差不多是知根知底了。 何安却不知道,不问朱少阳却问白玉凉:“把轩哥哥送到哪里去?” 白玉凉没有回答,有些事情,朱少阳不开口,白玉凉也不能说,何况,何安知道了也没有用。 何安问不出答案来,而慕容轩只是安慰着何安:“没事的。” 朱少阳不出声响的转身走出房门,这一幕也只有朱少婷看见了,朱少婷正要说话,朱少阳看了她一眼。 阻止了朱少婷发出声响,朱少婷意会到朱少阳的行为,就没有再说话,看着朱少阳离开这这处院子,消失在园林之中。 朱少婷不知道朱少阳究竟是怎样的心情,但是转过头来,看着何安关心着慕容轩的样子,又有谁会不羡慕。 也难怪,朱少阳不能接受,并且那样仇视慕容轩。 何安不知道朱少阳已经走了,坐在慕容轩面前,看着一直保护自己的轩哥哥,不知道从今之后他会去哪,还会不会见面。 慕容轩看见朱少阳已经走了,看着何安,说道:“再见面的时候,我还是你的轩哥哥。” 何安没有说出挽留的话,因为何安想到,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轩哥哥不会留在这是非之地,就算是抛弃了姓氏,但是也许,会得到自由。 何安说道:“轩哥哥,这样也好,你不要再因为我而痛苦,而我也不用看着你的痛苦愧疚。” 慕容轩看着何安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里不是滋味,而何安又继续说了下去:“有一天,我也随你姓江,你依旧是我的哥哥,而我,还是你的妹妹。” 何安也是注定要和何府站在对立的一方,而自己的这个姓氏也是自己不想再要的了。 索性,就随慕容轩一起,做一对儿真正的兄妹。 慕容轩点了点头,何安才绽放了笑容,但是在这笑容之后,何安知道,再见时又会是物是人非。 朱少婷上前,拉拉何安的袖子:“何安,我们走吧。” 朱少婷手里还拿着解药,这药还没交给赵云恺就被朱少阳抓来了,况且,慕容轩在这里不能久留。 而朱少婷也有私心,想让何安和朱少阳说清楚。 因为刚才朱少阳走的时候,是那么的落寞。 何安抬起头看着朱少婷,在看看慕容轩,站了起来,并没有转身,而是看着慕容轩,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直到走到了门口。 才转身离去。 慕容轩看着越走越远的何安,说了一句:“愿你一切安好。” 白玉凉看着慕容轩,说道:“我看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慕容.......江轩。” 慕容轩低头的笑着,对白玉凉说道:“今日连累你了。” 白玉凉也不说话,只是也收拾收拾要走,而慕容轩捂着胸膛也跟上了,不知道白玉凉是要带自己去哪。 慕容轩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白玉凉回过头来,看着慕容轩说道:“你先回府养伤,等我的消息,出去的路好走,我就不给你领路了。” 白玉凉刚要走,慕容轩就把白玉凉拦下了。 白玉凉不解,看着慕容轩。 而慕容轩极其认真的说道:“你要找的,就在何相府西院。” 白玉凉看着慕容轩许久才点头,施展轻功跃上墙头,最后还是给了慕容轩一句忠告:“对于慕容府中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过问。” 慕容轩也知道,更不愿意去问,只想着,既然自己不能应对一切,那就在远处准备好以防万一。 朱少婷拉着何安走在路上,而何安一直低头不语,朱少婷实在是想要告诉何安朱少阳刚才的表情,昂何安去劝劝。 但是想要说出口的话,涨了几次嘴就有合上了,这事情,也是剪不断理还乱。 朱少婷现在知道了,何安的心,还没有完全交出来,这让朱少婷也开始感觉郁闷,不知道何安和自己的友情是不是真的。 这样的念头在朱少婷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意识到自己竟然开始怀疑何安,开始猜忌这段友情,朱少婷知道这是不对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真心 朱少婷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已经停下了脚步,何安心中烦闷,没有及时发现朱少婷的异样。 何安就这样什么也不知道的继续向前走着,差点就要撞到了朱少婷。 何安这才发现朱少婷的脸色不对,何安拍了拍朱少婷的肩膀:“郡主,不是还急着给赵公子送药么,怎么站在这儿了。” 朱少婷一时没有说话,看着何安欲言又止的样子,叫何安担心了起来。 “郡主,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朱少婷低下头略微思索了一下,没又想好要怎么问,就继续走了两步。 “没什么,我们还是去给云恺送药吧。” 何安纳闷的跟着朱少婷继续走着,可是没又走远,朱少婷突然回头对何安说道:“何安,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何安料到朱少婷是藏不住什么话的,心里想问的问题是一定会说出口,便回答道:“郡主请问,我必会知无不言。” 朱少婷还是犹疑了一瞬,但是不问确实也是憋得难受,一咬牙就问道:“何安,你与我和少阳哥哥相处时的感情,是不是真心的。” 何安一愣,看着朱少婷怀疑的目光,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对朱少婷,是真心想要做朋友。 但是对朱少阳,是什么样的感情都还不知道。 朱少婷看何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陷入了思考,这让朱少婷心里越来越没底。 就在朱少婷马上心灰意冷的时候,何安说话了。 “我是真心实意和郡主交朋友的,曾经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会有这样一位朋友,现如今,我只想好好真心。” 听到这些话,朱少婷的眼神又亮了起来,看着何安真诚的眼神,朱少婷没有理由不去相信,心里也是乐开了花,但是何安没有回答和朱少阳之间的感情。 朱少婷就继续追问,一定要问出来才行。 “那你对我少阳哥哥呢。” 何安一时语塞,回答不出来,看着朱少婷势要问出一二的样子,何安只好转移她的话题。 “郡主不是还要给赵公子送解药,刚才已经因为我耽误了时辰,现在可别出什么事情。” 郡主这时候哪还管什么赵云恺,一定要问个明白,绝对不会被何安带跑话题,手一挥。 “没事,云恺这么长时间都等了,就不差这么一会儿了。” 何安简直是惊掉了下巴,这人命关天的事情,朱少婷也能这样不着急,何安是在心里可怜着赵云恺。 朱少婷继续问道:“你对我的少阳哥哥是什么感觉。” 何安心里想着朱少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朱少阳让何安感觉安全,何安在危难之时总会不自觉的想起朱少阳。 就连朱少阳刚才对白玉凉还有慕容轩生气时的样子,何安也讨厌不起来。 何安没有回答朱少婷,而是继续向前走着。 心里想着朱少阳,何安不想一直依赖朱少阳,也想为朱少阳分担,不想看淡朱少阳难过,想让他开心。 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举动,无论是愚笨的还是小聪明,朱少阳都会不自觉的上扬气嘴角看着自己摆弄。 何安想到这里,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 朱少婷看着何安微微的笑意,心里猜难道是想到了少阳哥哥这样开心。 朱少婷只当是何安不好意思开口回答,朱少婷又继续问道:“何安,你是在想我的少阳哥哥么。” 何安拉回思绪,看着朱少婷调笑的模样,瞬间正经起来,收敛了笑意。 朱少婷看着何安这样的举动,就知道自己是说对了,何安刚才就是在想朱少阳。 朱少婷想起刚才朱少阳走的时候表情不对,这才想起来要何安说的重要的事情。 “何安,你要不要去找少阳哥哥谈谈,刚才少阳哥哥可不怎么高兴。” 何安觉得莫名其妙,朱少阳不高兴,去了有什么用,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和慕容轩关系近而不高兴的么。 转念一想,何安又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对不起朱少阳,一直都没有考虑朱少阳的感受,最后能让朱少阳放过慕容轩一马,何安也不曾说一声谢谢。 “朱少阳不高兴,我去了又有什么用。” 何安想要避免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快步的走着,朱少婷不依不饶的跟在何安的身后,继续说着:“你去当然有用,少阳哥哥现在最想要见得就是你了。” 这句话说的是实在话,朱少婷这阵子是不敢再去找朱少阳了,白玉凉也是,而且归根结底,这也都是何安的原因。 但是何安没有什么借口,又怎么堂而皇之的去见朱少阳呢。 何安摇了摇头,况且,见面了要和朱少阳说什么呢,这才是最大的问题,要是被直接问一些何安无法回答的话,那该怎么办。 何安还是决定以不动应万变。 但是朱少婷看着少阳哥哥和何安的状态实在是着急的很。 拉住走路的何安就问道:“你到底喜不喜欢少阳哥哥。” 何安心里直喊苍天,究竟是哪里派来的人能这样坚持不懈的问自己一个问题,一直到得出答案才算完。 这朱少婷不去做审讯可是荒废了这特长。 何安有点被问的烦了,就是这样不想回答的问题,再问又有什么用呢,何安加快了脚步,也不回答朱少婷的话。 逐渐,竟然变成了两个人的追逐,何安不知道哪是哪胡乱跑着,朱少婷也在后面追着。 虽然朱少婷体力好,但是何安总是能找机会藏起来,让朱少婷找不到她,这王爷府的地理条件,也让何安容易躲起来。 就连熟悉王爷府的朱少婷也没有办法。 是找了又找,逐渐的竟然变成了两个人的游戏,也不在意之前的问题和究竟要怎么回答,也忘记了要给赵云恺送解药的事情了。 四周来往的丫鬟看着也是嬉笑连连。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个人,人还没到就先说起话来:“婷儿!” 被这一叫,朱少婷身体一顿,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五章暗语 朱少婷转过身去,果然看见赵云恺从远处走来。 这时候朱少婷才想起要解药的事情,也不管何安了,从怀里拿出小药瓶,就给赵云恺。 “云恺,真是抱歉,发生了很多事,就把你给忘了。” 赵云恺也不会生朱少婷的气,朱少婷贪玩也是知道的,本来是在等着朱少婷回来,但是怎么也等不到人,这才出来找找。 赵云恺拿到药,立刻喝了下去,揉了揉肚子,何安也从一边的假山后面出来了。 “赵公子也在。” 赵云恺见了何安,行礼,回到:“王爷寻我来主持房屋修缮问题,这才道王爷府。” 看来王爷是很中意赵云恺的,这王府的一些琐事,竟然交给赵云恺来做。 于是何安笑着说:“赵公子不必解释,我不会说是因为郡主赵公子才来的王爷府的。” 朱少婷一跺脚,就对何安说道:“好啊,何安,你也学会打趣我了。” 这么一打趣,倒是叫朱少婷想起来了本来要问的问题:“何安,你还没回答我呢。” 何安看出来朱少婷又要继续问了。指着赵云恺说道:“你拦住她!” 何安说完就小跑的躲开朱少婷,而赵云恺也是条件发射的抓住要追何安的朱少婷。 似乎这动作非常娴熟了。 朱少婷看着何安跑远了,也没打算继续问,而是看着何安笑了。 赵云恺看朱少婷竟然没有追,一时诧异,这朱少婷也有这时候。 朱少婷看着赵云恺疑惑的看着自己,就好像是不认识自己了一样,摸着自己的脸颊,问道:“我脸上又什么不好的东西么。” 赵云恺移开视线,看着一边的花草摇了摇头,说道:“就是奇怪,你怎么不追上去问个明白了。” 朱少婷装作颇有城府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挺起胸膛就向另一个方向走了。 “有些时候,对有些人,就得靠不停的问,才会让他们不听的思考,想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语重心长的模样,在赵云恺眼里就是可爱模样。 “是是是,你说的是,王爷刚才还问我你的去向呢,现在赶紧去看看是不是又什么急事。” 朱少婷放下了架子,问道:“我爹爹现在在哪了。” 赵云恺想了一下,说道:“应该还在前堂应酬呢吧。” 朱少婷一听,就明白了,想必是王爷不想再应酬了,于是就对赵云恺说道:“你去前堂,就和父王说,我从假山摔下来了。” 赵云恺甚是不解,朱少婷好好的怎么就要和王爷说,从假山上摔下来了呢。 “婷儿,可不能乱说话。” 朱少婷摆摆手表示不以为意,对赵云恺说道。 “这是我和王爷之间的暗语之一,只要是他不想参加又走不开的时候,都这么说,以后我再告诉你都有什么话是暗语,从小就是这样,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赵云恺这算知道了一个新鲜事,这王爷可真是喜欢这奇门遁甲的东西,就连和自己的女儿都定了一套暗语。 赵云恺摇了摇头,实在是无奈,难怪朱少婷是这样的性子,王爷就是这样的性格,生的女儿也错不了,绝对是亲生的。 朱少婷突然奇想,拉着赵云恺的手臂说道:“有空,你和我也定一套暗语,只有你和我知道什么意思。” 看着朱少婷的眼睛闪烁着期待,赵云恺只能点头答应。 何安跑远,没有见朱少婷追来,以为真的是被赵云恺拦住了,这才歇下来。 坐在一处角亭,何安想着朱少阳,还有朱少婷的问题。 何安伸出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不知道是因为跑得太快还是因为想起了朱少阳,心脏跳得竟然这样厉害。 何安不由自主的对自己发问,难道真的喜欢上了朱少阳么。 何安在沉思的时候,朱少阳在一边看着何安,本来以为朱少阳直接愤然出府,但是朱少阳绝对不是那样幼稚并且意气用事的人。 朱少阳走到何安身旁,说道:“和你的轩哥哥做好了告别了?” 何安抬起头,看见正是朱少阳。 “你没有离开王爷府么。” 朱少阳没有说话直接坐了下来,何安身体在朱少阳坐在身边的时候,绷紧了神经,心脏因为莫名的紧张又剧烈的跳了起来。 朱少阳没有做出更多的动作,而是说道:“你希望我离开么。” 何安没有回答,但是在心中几乎是马上回答出不希望这三个字的。 没有听到何安的回答,朱少阳也不再说话,就这样和何安坐在亭下,秋风吹来梨木香,引得何安侧目。 朱少阳适时说话:“那面墙后面有一片梨树。” 这让何安想起了自己院子中的那棵梨树,也想起了和朱少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也是满嘴说着让朱少阳离去的话。 现在,自己竟然坐在朱少阳的身边,没有任何想要他离开的意思。 何安转过头看着朱少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问道:“你怨恨我么。” 何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也不知道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就是这样不知不觉的把话说出了口。 朱少阳同样望着何安,也不知道何安为什么会想出这样一个问题,轻声笑了:“我为何要怨恨你。” 何安想说的是因为慕容轩,但是话在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何安知道,朱少阳不想听到这三个字。 似乎还不习惯慕容轩的新名字,何安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江轩。 “因为,江轩。” 朱少阳只是一声叹息,没有何安想象中的生气,而朱少阳也想直接对何安说出实话。 因为,只有两个人相互坦诚没有秘密,才会让本是敌对立场的人走的越来越近。 何安不明白朱少阳的这声叹息,本以为会让朱少阳愤然离去,但是却没有,疑惑的看着朱少阳,此时,朱少阳的脸上竟然是那样的平静。 不同于冷漠的面无表情,而是卸下防备的自然状态。 朱少阳缓缓开口说道:“我羡慕他,同时又嫉妒他,看着江轩对你做的,我会自卑的怨恨自己,这每一样都会让我失去控制。” 第一百五十六章病重 何安不懂朱少阳说这话的意思,以朱少阳哥哥方面,都是比慕容轩要强的,为什么要这么说。 朱少阳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这段话太过矫情,也是在是难为情,皱了皱眉,站了起来转身想要走。 这时候,何安为了不让朱少阳走,伸手想要拉住他,但是没想到,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拉住了朱少阳的手。 这让朱少阳心里一震,像是打开了锁在盒子里的快乐,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的感觉,这还是何安第一次主动牵朱少阳的手。 而何安绝对没有想到会这样,本来是想放开,但是朱少阳已经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了。 朱少阳转过身,何安迅速的低下了头,一下子脸上发热。 而朱少阳只是当做何安第一次主动牵手。 朱少阳看着低着头的何安,反握住何安的手,何安还是没有反应,朱少阳从新坐了下来,看着何安的侧脸,已经是红到了耳朵根。 朱少阳没忍住笑了起来,何安皱着眉头,脸颊红的像是鼓起来了,听见朱少阳竟然笑起来了,想要把手抽回来了。 但是只是怎么会错过何安主动的这一刻,何安见抽不回来,也不挣扎了,只是说道:“你还没有把话说清楚呢。” 何安用这句话掩饰自己刚才抓住朱少阳的动作,也希望把自己注意力转移,因为不用看也知道,现在的脸又多红。 朱少阳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他和你青梅竹马” “曾经,在我没有注意你的时间里,他时时刻刻的在你身边,无论是你改变之前还是改变之后,他的心从来没变,这让我后悔没有比他更早的认识到你。” 何安看着朱少阳说着心里话,不知道要说什么,何安自己的那点感情经历,也只有在前世之中,和魏琰之间的经历。 朱少阳并没有等何安的回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羡慕他与你相处的那么多时间,也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互相了解,我嫉妒他能得到你真心的关怀。” 似乎朱少阳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反倒是何安竟然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朱少阳已经把想说的说完了,但是何安依旧没有想要说话的样子。 朱少阳知道,这种事情不能逼迫何安做出什么选择。 看了看日头,今日也到了这样的时辰,朱少阳看着天边说道:“本以为你在相府会相对安全一些。” 何安想了想这两日,还真是多灾多难,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但是就算是不安生,但是何安还是觉得这里比相府要好一些。 就对朱少阳说道。 “就算这两日不消停,我也是愿意在这里,胜过在相府。” 这算是给朱少阳了一个安慰,何安能说这话,怎么说也是朱少阳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何安并不知道,能让何安能在王爷府的庇护下安生的住上几日,朱少阳可谓是忙前忙后。 这些,朱少阳是没有必要对何安说的,因为朱少阳并不需要何安对自己感恩戴德的对待自己。 但是有一件事,何安要知道。 “何相府赵花容在相府中,又要逐渐掌握权力了。” 何安一听,这何安刚出事不就,本来以为赵花容不会这么快的得势,没想到,赵花容的动作还真快。 何安坐不住了,不想让这打压下去的气焰再次烧起来。 “怎么会这样。” 朱少阳拍打着何安的肩膀,安抚下来何安,说道。 “刚才来的消息,苏念被老夫人送出府,但是老夫人却重病,除了老夫人没有人知道苏念在哪,而没了老夫人,自然是赵花容接掌何相府。” 何安一听,并没有因为朱少阳的安抚而冷静,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老夫人病重?” 这怎么可能,难道说,赵花容对老夫人出手了么,但是何安不敢下定论,毕竟没有证据也没有线索。 眼下,何安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就是赵花容狼子野心为了权利要害死老夫人,而苏念的下落只有老夫人知道,这样一来,只要老夫人死了,和相府的大权就又是赵花容的了。 第二,老夫人也有可能是为了自保,并且保护苏念,对外称病,等到苏姨娘生产的那一日。 只是猜测又不能怎么样,何安思前想后,还是要回府上去。 “我要回府。” 朱少阳马上拦住了何安。 “不可回府。” 不仅仅是朱少阳的一己私念,更是为了何安考虑。 “现在你回去,就是失信于王爷府,在想这样受王爷府的庇护就难了,况且,这时候你回去,孤立无援,就算是我,也不能明目张胆出现在相爷的府邸。” 朱少阳垂下眼睛,又继续说道:“这样的情况并不难破。” 朱少阳已经为何安想好了对策,也是整个事情的关键,那就是苏念的下落。 “我已经着手调查苏念的下落了,只要苏念在手中,赵花容就不能怎么样。” 听了这话,何安也是明白了轻重,自己怎么就关心则乱了,可能是这几天饿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何安抚摸着头,有点累了。 朱少阳现在唯一感到拿不准的事情,没有对何安说,那就是赵花容是给谁飞鸽传书。 这件事也是朱少阳需要弄清楚的,这时候,忌行站在远处对着朱少阳行礼,朱少阳知道现在真的是要离开王爷府了。 “何安,我有事先行离开了。” 何安没有看见忌行,只当做是朱少阳又急事,但是一想这几次朱少阳都是说走,实际上却没走,这让何安不禁说道。 “你这次是真的要走了,不会突然又从什么地方出现?” 朱少阳也被说的无话反驳,摸了摸鼻尖就向着忌行出现的地方走去。 何安看着朱少阳的背影,想到了被刺杀的那件事情,何安这才知道,比起自己的那些事情,朱少阳才是真正的行走在危险的边缘。 何安在朱少阳的身后,深呼吸然后说出口一句话。 “万事小心。” 朱少阳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着何安一点头,就跃上墙头,出了院子。 第一百五十七章说三道四 何安看着朱少阳离开了王爷府,看了一下四周,却找不到回去的路,这王爷府陈设复杂地界又大,何安无奈只好自己先随便走走。 遇到了人再问路。 就这样兜兜转转的,何安也不知道自己走去了哪里,远处石桌上围着四五个丫鬟,坐在那里像是在休息。 相互谈笑,关系融洽,若是没有穿着王爷府丫鬟的衣服,倒是想姐妹一般,让何安一时羡慕了起来。 没有上前,何安知道,自己现在贸然过去一定会打扰他们的兴致,站在一旁的矮丛后,听着她们相互调笑。 也是简单并且快乐的。 何安不觉也被渲染,这时候其中有一个丫鬟压低声音看了下周围,说道:“你们听说了么,三皇子啊,特别中意在府上做客的相府小姐呢。” 正要走的何安听见了这句话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但是另一个绿衣服的丫鬟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这个不知道礼数在背后说主子的人。 “你可小心些,这些话怎么能随便当场谈资了呢。” 这时候又有一个小姑娘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在这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什么人在,就不是那么谨慎了。 “怕什么,这地方少有人来,再说了,也没在背后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三皇子对相府的小姐好可是咱们都看见的。” 那个教训人的小丫鬟也不说话了,同伴们也都这样,自己要是还说什么拒绝的话,那就是扫兴了。 这时候,又有个丫鬟说了起来。 “这样也好,三皇子能经常来王爷府,咱们也能多见见他了,这要是能让三皇子看我一眼的话......” 说着说着,这个丫鬟就一脸憧憬的幻想了起来。 何安没有生气,反倒是觉得这些小丫鬟们也真是有趣,都是这样的豆蔻年华,也会憧憬有一位出众的男子爱慕自己。 何安以前也是这样憧憬着爱恋还有未来的生活,不过那时候,是和何柔说,说起的是魏琰罢了。 那个花痴的女孩说完这句话,所有人也都掩面笑着,想起三皇子不凡的身姿,有谁能抗拒三皇子的魅力。 但是这时候,其中一个人,轻轻退了一下那个花痴的丫头,说道:“你啊,就别幻想了,三皇子才不能看上你呢。” 那个女孩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我就是想想还不行么。” 被别人打断了美梦似乎有些不愿意,但是这种不高兴也只有一瞬间罢了。 反倒是继续说着:“但是,本来以为,三皇子是可以和秦小姐在一起的,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相府的小姐。” 丫鬟口中的秦小姐,应该就是将军府的秦明月了。 说这话的时候,何安看见那个女孩子似乎有些不太高兴,这让何安想要知道,在她们眼中,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与朱少阳之间的,这也能帮助何安想清楚。 何安压低了身子,躲得更加隐秘起来。 其中有个不说话的丫鬟开口了:“我倒是觉得相府的小姐会和三皇子在一起,你们觉得呢。” 那个问问题的女孩似乎不敢苟同,只是给了她一记白眼,继续说道:“我还是看好秦小姐,她与三皇子可是青梅竹马,以前,还定了娃娃亲的。” 说到这,有个稳重的丫鬟赶紧的捂住她的嘴。 “这以前的事情谁敢再提,你可不要说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何安是知道秦明月和朱少阳不和,但是原因却没有听说过。 何安从缝隙之中看了一眼那群丫鬟,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散去。 只有那个说错话的女孩,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不说了,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 这时候其中一个丫鬟就继续说道:“你这样的话,还有这想法,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可就不能再王爷府待下去了。” 这个道理是谁都懂的,但是也就是闲聊一下没注意。 这让何安彻底在意起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让所有人都把那件事当做是不能提及的往事。 这时候,话多的丫鬟,还是想继续说,一副藏不住话的样子。 “我觉得,秦小姐,不仅温柔,更有大家风范,我小时候还受过她的赏。” 这时候,已经打破了刚才的僵局,这又开始谈笑开了。 “你不会是秦小姐派来的探子吧,这样为她说话。” 一旁的姑娘们也都笑了起来:“她要是探子,可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就她这没有把门的嘴,什么都说,谁敢用她做探子。” 被这样说,那丫鬟不生气,反倒是笑着和别人一番打闹,被制止了之后,似乎也感觉累了,一下子也坐了下来。 继续说道:“我见过相府的小姐,是去送膳食的时候。” 何安仔细的想了想,就是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人,但是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想了。 何安以为刚才说了对秦明月的看法,就看看这丫鬟们对自己的看法好了。 于是那个丫鬟果然开始评价起来。 “相府的小姐,总觉的她不是这的人,冷冰冰的对什么都不在意。” 旁边的一个丫鬟说道:“相府的小姐当然不是这的,是相府的啊。” 话多的那个丫鬟又继续说。 “不是,就是觉得,相府的小姐不是这世间的人,相府的小姐看着空发呆,面目忧愁眼神空洞,让人心里不是滋味,秦小姐就总是笑着的。” 旁边又有个丫鬟接着说道:“而且啊,感觉相府的小姐有些不近人情,每回去当差,都是爱理不理的。” 何安一听这些评价,简直是大吃一惊,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人了,但是仔细想想,确实不怎么注意这些人,因为现在看见他们连面熟都说不上。 这也不能怪何安,毕竟何安心里的心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经历了一次死亡之后,似乎变得更加多愁善感了。 何安没有意识到对自己周围的人带来这么大的困扰,心里记下了这些话,以后可要改一改。 第一百五十八章隔墙有耳 那些丫鬟没有停下讨论,而是越说越起劲,竟然被带的这些人都开始说起何安的毛病起来了。 并且还添油加醋的越说越离谱,何安心想,这到底是有多讨厌自己,但是转念一想,似乎有些不对劲。 那个领头议论的丫鬟就是越说越偏,越说越离谱。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何安把每一句话都停在了耳朵里。 “而且啊,听说,相府的二小姐就是被大小姐给逼疯的。” 这话算是说的太过了,何安心里听得也是有点生气,何柔疯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全都是她自作自受。 何安真的想上去质问,但是还是耐着性子没有出现,因为何安早就改掉了自己急躁的毛病。 何安稳重的没有动弹,而是深呼吸平静了一下心情,继续听着她们的话。 “为什么要把二小姐逼疯了。” 还真有人相信,还顺着这个意思问了下去,真是在深府久了什么都是热闹,一定要什么都问一问,谈论起来。 那个话多的人就回答道:“这你都不知道,是因为魏琰魏公子呗。” 众人一声惊叹,但是还没说完,那个丫鬟又继续说道:“把二小姐逼疯,就没有对手了抢魏公子了。” 何安都听不下去了,都已经忍不住了,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把自己和魏琰联系到一起,何安紧紧的握着拳头。 有个小丫鬟就一脸愤愤不平:“那不是,就辜负了三皇子了么,这女人真是贪心。” 何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侧身走了出来,那群丫鬟还没有马上注意到何安,何安走了几步,耳边还是那个丫鬟在造谣。 就这样站在她身后,对面的丫鬟看见了何安,吓得马上跪在了地上,额头也紧紧的贴着地面。 那个话多的丫鬟一看别人的反应,也回过身来,一下子就看见何安微笑着看着自己。 这一瞬间,这个丫鬟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何安到底有没有听到刚才的那些话,要是听到了,又是从哪里听到的。 突然这个丫鬟也慌乱了起来,也马上跪在了何安的脚边:“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这三声奴婢该死,每一声都加上一个磕头的声音。 何安在她们心中的形象已经是那样的不堪了,现在要是再发难,自己不就成了最恶毒的人了。 何安没说什么怪罪的话,只是忍下心中的气氛,用字柔弱的声音说道:“王爷府实在是复杂的很,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请问你们能否给我带个路。” 如此客气的说法,但是何安没有让他们起身,她们就绝对不会起身,这点就是表明了,既没有任何对她们仁慈的心,更没有敬畏他们。 反倒是不施加罪责也不会宽恕。 这些丫鬟们微微抬起头来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何安听到了刚才的话装作没听到,还是说确实没听到。 要是说没听到,那不让她们起身又是为什么。 有个胆子大一些的丫鬟抬起头看了一眼何安的脸色,又迅速低下了头,因为何安一直保持着微笑,这让她没有感觉的亲切,反倒是觉得这是危险的信号。 何安看着她们也不敢说话,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看着自己,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恶毒么。 何安这时候不自觉的来回踱步,思考着究竟是为什么,她们会这么说,何柔发疯的事情,王爷府的丫鬟是怎么听到的消息。 何安停下了脚步,丫鬟们把头压得更低了。 何安坐在了石桌旁的椅子上,手指敲打着石桌,考虑自己该怎么处置这些丫鬟。 说实在的,自己虽然身份再他们之上,但是, 毕竟是王爷府的丫鬟,自己又没有权利整治她们。 何安实在是不想要管这些事情,何安是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的,但是除了把自己和魏琰联系在一起。 这是何安最不能忍受的。 何安敲着石桌的手,听了下来,随之声音的停下,跪在地上的丫鬟们的神经绷紧了。 何安这才慢悠悠的说道:“你们说的那些话,我全都听到了。” 比起不承认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就对他们施压,何安还不如承认下来,因为何安想要的是心平气和的和她们谈谈的。 但是这句话,无疑是认定了这些丫鬟们的罪过,都一起磕着头说着:“奴婢该死。” 这此起彼伏的磕头声,还有要哭的啜泣声音,何安一看这场景,都要认为自己就是那老妖婆子,极其恶毒。 何安实在是受不了了,提高了声调:“你们快别磕头了,这你们不觉得疼,我都觉得疼了。” 丫鬟们这才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何安,唯独那个话多的丫鬟,依旧是低着头,何安也是图了个心静。 这时候,何安走到那个丫鬟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抬起头来吧,我没有要怪罪你们的意思。” 听到何安这么说,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 何安看着她已经红了眼眶,脸上全都是后悔的样子。何安看着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说的那些话就是无心的。 何安也就放下了。 “你们起来吧,我没有要怪罪你们,若是要怪罪,我不会和你们坦白我听见了那些话,而是直接处罚你们或者是告诉郡主这件事情了。” 丫鬟们互相打探着别人的意思,就是不敢起来,何安叹气,继续说道:“我说的是真心话,快些起来吧。” 说完这句话,这些丫鬟们才缓缓的站了起来,唯独那个说的最多的那个丫鬟还是不敢站起来。 何安拿她也没办法,看着她身旁的两个丫鬟,抬手示意将她扶了起来。 这其中,看似比较沉稳的一个丫鬟上前对何安说道:“确实是奴婢的错,不该在背后说主子的坏话。” 何安突然笑出了声音,说道:“你们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如秦小姐那样亲近人,也常常不去注意周围人的感受。” 何安在刚才就已经想出了原因,无非就是自己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可以轻易交心的何安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谣言 这些丫鬟还是不敢有什么动作,就是在哪里站着,等着何安继续说话。 何安也想要让她们各自散去,但是现在不能,因为,何安找不到回去的路,还有她们说的那些话的消息来源。 何安看了一圈这些人,开口说话了。 “你们......” 还没有说什么,这些丫鬟就竖起了耳朵,一脸惊恐的样子,何安就知道,她们还不相信自己不会责罚她们。 何安继续说了下去。 “我就是想要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丫鬟们互相看着,最后把目光聚集在哪个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的丫鬟身上。 何安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让她坐了下来,这个丫鬟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和相府的大小姐同坐在一起。 只是心慌的什么都不管了,这时候,何安就等着她镇定,这时候,旁边的人退了推她。 这时候才抬起头看着何安。 何安看着她的样子,难不成自己真的是老虎不成?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你们要这么怕我。” 那个丫鬟就结结巴巴的说着话:“没.....没有。” 何安看了她一眼,这话明显就是又所隐瞒,倒是不着急,又继续问道:“你们到底是怕我什么,竟然能怕成这样子。” 何安面对着这些闷葫芦真是郁闷的很。 何安又继续问道:“我就是想要知道哪里来的消息,要个答案就这么难么。” 何安的耐心也快磨没了,真是想想对着这群不开窍的人好好的大骂一场。 这时候,有个丫鬟小声的说道:“府......府里的人都是这样说的。” 这终于有个好的开端,这一打开了话茬,其他人就不再闭口不言了,你一言她一语的,说出了谣传的话来。 什么何安逼疯了自己的妹妹,什么何安勾引世家子弟,甚至还有的说何安和魏琰就是在一起的。 何安真是越听越吃惊,这简直是说的另外一个人。 等到她们说完了,逐渐没了话语声的时候,何安也说不出来话了,听这些话,真像是出自何柔的口。 这时候,何安和她们也是热闹的说着话,这一下似乎都忘却了何安的身份,就这样,何安感觉差不多了。 又再次问道:“你们说了这么多,都是从哪里听说的。” 有一个丫鬟,还是犹疑了一下,但是这次并没有不想说,而是直接说道:“想来,这些话是从秦小姐的丫鬟嘴里说的。” 其他的人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也都附和着点着头,还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就是画眉来府上送礼的时候说的。” 送礼?何安还不知道秦明月会送什么礼,但是想想最近王爷府也算是门庭若市,将军府送来个礼也不奇怪。 要是这么说,这些话就是秦明月授意的了。 好个秦明月,想要用舆论压倒何安。 何安又怎么会坐以待毙,任由秦明月在外面败坏相府大小姐的名声。 何安站起身了,丫鬟们不清不楚的看着何安正要离开。 但是何安刚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了,回过身对那些丫鬟们说:“这下,能否为我带路?” 话一说出口,丫鬟们就一拥而上,但是还是有条有理的站在何安的两侧。 “大小姐这边请。” 何安跟着他们会到了何安的住所,走了挺远的路程,这只有一回也没记住什么路。 何安也不打算记了,因为何安知道,自己不能再躲在王爷府了。 刚进了们,甘来和紫鹃马上迎了出来:“小姐,你究竟是去哪里了,吓坏奴婢了。” 这样一惊一乍的自然就是紫鹃了。 何安没有说自己去了哪里,就是对紫鹃说道:“你是否来的时候带了些物什,赏给这些姐妹。” 紫鹃道了声好就拿出些琐碎银子,都是桂嬷嬷让紫鹃带来的,就是为了这种情况而准备的。 甘来也拿了些分给她们,虽然不知道何安是为什么要赏她们,但是朱少阳吩咐过,要听从何安的话。 大发了那些丫鬟,何安也是清净了下来,这群年轻的姑娘久在王爷府,有点消息就传这是正常的。 何安也问出了个大概,无非是秦明月搞的鬼,面对新的敌人,何安没有什么把握,况且,秦明月是将军府的。 论高低贵贱,将军是皇后的哥哥,手有兵权,自然是比何相爷要更为重要,何安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就是看着那群丫鬟欢欢喜喜的样子,目前为止也只能是用舆论来压倒舆论。 这时候,甘来上前一步对何安说道:“小姐,你到底是去哪了。” 何安看了一眼甘来,不知道为什么,不像是第一次见她那般喜欢她了。 因为何安知道甘来在自己身边也算是帮朱少阳监视自己,因为这层关系,何安有些厌烦。 就连甘来这爱笑率真的性子,何安都觉得她是装的。 何安转过身,没有看甘来,但是还是回了她的话:“朱少阳知道我去哪里了。” 甘来一听,也噤声了,似乎从何安冷漠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冷漠,还有排斥。 何安走进屋子,坐在椅子上,心里迫切的想要回去,可是,如果马上回去的话,就不合适。 因为,今早何章如来过王爷府要人,没有随他,要是何安今日回去,那只会是让何章如心有怨火。 就等明日,可以借着去看老夫人的病回府,也算是有个理由。 既然这样决定了,何安找来桂嬷嬷还有紫鹃,甘来自然而然的在何安的身边。 何安对紫鹃还有桂嬷嬷说:“准备准备,明日我们回府。” 桂嬷嬷似乎又些不赞同,但是何安都这么说了,也不能强留何安在这,况且这毕竟是王爷府。 紫鹃倒是无所谓,但是甘来就不是很赞同何安的决定。 “小姐,现在回相府,危险重重,还是留在王爷府吧,再说......” 甘来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何安只是一个眼神,甘来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何安的眼睛中,非常平静,平静到甘来感觉像是坠入了悬崖的那种坠落感。 第一百六十章准备 何安一个眼神让甘来不敢继续说下去,但是何安倒是替甘来继续说了下去:“再说,朱少阳不让我回府是么。” 甘来低下了头,看来是说对了,不用想,一定就是这样的。就连甘来,被何安说破这层关系时,也出现了少有的尴尬。 何安并不是怪罪于甘来,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一时说话的语气中了一些。 何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话挽回一下刚才的过错,但是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因为,何安心里也是想让甘来知道,自己是不喜欢被人监视的。 何安看着门外,说道:“就这么决定了,桂嬷嬷,你准备一下,紫鹃你去和郡主说一声,提前打声招呼,就算是客人,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紫鹃低下身体,行了一个礼就出门去了,究竟是怎么样找到郡主,何安相信紫鹃还是有办法的。 桂嬷嬷来的时候没有拿太多的东西,一则是走的匆忙,二则是觉得在王爷府中也不用带太多的东西。 但是这两日在王爷府中,虽然没有什么药带走的,但是桂嬷嬷要把住过的地方好好打理一遍。 不能给王爷府添麻烦,让别人笑话相府的丫鬟们没有教养。 现在就剩下了何安还有甘来,甘来虽然不表现出什么,但是现在甘来的心里知道,何安会相府不如在王爷府安全。 听说赵花容在相府已经被逼的原形败露,下手杀人了,现在何安回去,无疑是走在了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推下万丈深渊。 甘来看了看院子外面,盘算着是不是要去告诉朱少阳,何安的这个决定,也许,朱少阳会把何安拦下。 甘来做出了决定,对何安行礼说道:“小姐,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何安知道甘来现在一定会去通知朱少阳的,而朱少阳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回去,所以何安要阻止甘来。 并且,看好甘来,至少要到明日回到相府之后。 “甘来,你等一下。” 甘来正要退出房间的脚停了下来,看着何安:“不知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何安对甘来招了招手,甘来本来就要走出房门,又只好回到了原地。 何安见甘来回来了,就问道:“这次,你是随我会相府,还是我一回相府你就回朱少阳那里去。” 甘来抬头看了一眼何安,不知道何安说着话的意思,甘来跟着朱少阳久了,难免也有个疑心的毛病。 甘来猜着何安的用意,是要甘来选择对谁忠心还是说,何安现在就不想让甘来跟着了。 甘来没有朱少阳的命令,也不敢乱下决定,但是现在想一想,也许何安回相府,自己跟在身边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小姐,甘来,随小姐回府。” 何安听见了这个她想要的答案,就对甘来说道:“那既然随我一起回去,就帮我收拾收拾行装。” 甘来没有犹豫,就点头应下。 进了内房,甘来看了一眼还坐在外堂的何安,心里想着,难不成,何安是为了不让自己去报信的么。 就在甘来这么怀疑的时候,何安这时候已经站在内房的门口,对甘来说道: “若是没什么事,就留在这陪着我吧,甘来,在我回到相府之前,我不希望你去找朱少阳报信。” 何安的坦诚给了甘来心中的猜测一个准确的答案,甘来实在是不明白,朱少阳的用心,何安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何安的任何行为就是要瞒着朱少阳。 “小姐,我能知道为什么,您一定要瞒着三皇子么。” 何安想了一下这几天的遭遇,没有朱少阳自己有可能就会在这里失败,这是真的,但是,何安心里还有别的理由,也是这几天想出来的。 尤其是见过二皇子之后,虽然当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但是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何安一直在想着这几个人的关系。 何安低头沉思,而甘来就这样看着何安不言不语。 何安没有说话,就要转身出去,但是甘来着急的上前两步,拽着何安的袖子。 “小姐,回答我。” 何安实在是无奈,只好侧着身,对甘来说道:“你也是聪明的丫头,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会给朱少阳带来不少的麻烦。” 甘来以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她不排斥何安,也不反抗朱少阳的命令,所以才这样一直任由事态的发展,甚至是留在何安的身边。 甘来虽然知道这会给朱少阳添麻烦,的确是,三皇子原本的计划已经改变,进度也慢了下来,现在还有各种势力因为何安的出现而牵制着朱少阳的行动。 “小姐,我一直以为,你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何安不在意甘来的贬低,只是笑一笑说道:“有些事情,明白却不一定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明白。” 甘来这时候,少有的失礼,对何安也不用尊称了,站在何安的面前,对何安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违背三皇子的意愿。” 何安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甘来又继续说道:“现在三皇子已经为你在付出,这时候你不领情,不配合,那不是给他添更多的麻烦么。” 何安也知道,就算是自己不想给朱少阳添麻烦,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就算是什么都不做,这麻烦也会一直跟在何安的周围。 除非有一天,何章如死了,号召华融,何柔,还有魏琰,他们都死了,才会结束。 还有可能是何安死了,一切都会结束了。 何安郑重的对甘来说道:“我听从朱少阳的话就没有麻烦了么,难道我从此以后就要什么都听他的了么,我以为,我这辈子的意义不在于此。” 甘来看何安说的这样坚定,也是一时语塞。 何安是非常珍惜这辈子的,但是 这辈子不仅仅要安全的活下去,更要活的有意义,而这意义绝对不是让别人来帮忙复仇,而自己只是无能的看着。 第一百六十一章瞎想 况且,从哪些丫鬟们的口中,秦明月和朱少阳的关系绝不一般,然而何安心里想的这些事情,甘来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是从何安的嘴里说出来的话,甘来觉得何安好像就要离开这世间了一样。 吓得甘来赶紧的说道:“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没办法解决。” 甘来差点就问出,小姐你是不是要死了,这样的话,但是甘来没有这么直接问出来,毕竟,何安还好好的在这里,和自己说话。 何安被问的也是头脑一愣:“你怎么会这么问。” 甘来深呼吸,看着何安的眼神都充满了惋惜,换了更加温柔的语气,说道:“小姐,你说的,就好像是,你要离开这世上了一样。” 何安噗嗤一声,差点就直接捧腹大笑了,看似甘来再怎么老练,这偶尔瞎想的模样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何安忍住没笑,看了一眼甘来,语重心长的说道:“甘来,你可知道,我......” 说这话的时候,甘来简直是竖起了耳朵,全身的细胞都对何安即将要说的话提高了注意。 以为何安真的是要对甘来透露出什么秘密。 但是何安语气一转,对甘来就说了一句:“你可知道,我现在有点饿了。” 甘来的心简直是经受了一阵的大起大落。 看着何安在偷笑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是被骗了一回,但是甘来刚想走出去为何安找些吃的来的时候,何安从后面叫住了她。 “甘来,等紫鹃回来的时候,让她去弄吧,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甘来停下脚步,知道何安不会轻易的让我出去给朱少阳报信的,但是甘来又想到,既然何安叫紫鹃去告诉朱少婷归期,那朱少婷也会告诉朱少阳这件事情的。 既然这样甘来也不着急,就陪着何安。 “小姐,有什么想问的,问就是。” 何安找了张椅子坐下了,甘来也随即倒上茶,还拿来些点心放在何安的面前。 何安喝了一口茶,就问道:“甘来,你在朱少阳的身边多久了。” 甘来不知道何安问这问题的目的在哪,但是还是毫不隐瞒的说了:“算起来,也快有六年了。” 何安点了头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到他身边的。” 甘来想起了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孩子,与朱少阳的相遇,但是就是不知道何安问这种事情做什么。 “小姐,你问这事是做什么。” 何安看出来甘来的警戒,但是何安只是笑了笑说道:“这不紫鹃也没回来,等她的时候,闲来无事,随便聊聊。” 何安真正想要问的问题并不是这个,不知道甘来跟在朱少阳身边的时候知不知道秦明月的讯息。 但是这朱少婷都不敢开口说的事情,朱少阳会说出来么。 甘来没有说话,何安也没有说话,似乎这次的闲聊就终止在这里了。 但是何安又突然问道:“你在朱少阳身边的时候也不过十一岁。” 甘来又紧接着说道:“虽然是那时候在三皇子的手下,但是还没有见过几次,要是说真正的跟在三皇子身边的时候,也不过是三年前开始的。” 何安看着甘来不像是在撒谎,那么就是说甘来也不一定知道秦明月的事情了。 但是何安还是打算试一试,就问道:“那你知道朱少阳还有秦明月之间的事情么。” 甘来制裁清楚的知道何安究竟是想问什么,但是这个问题并不是她有权利回答的,况且,就算是能回答,自己也不知道朱少阳还有秦明月之间的故事。 甘来只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何安也没有什么失落可言,毕竟已经差不多猜到了甘来是不会知道的。 这就让何安心里燃起了更多的求知欲。 甘来杵在一边,何安不让她走,也没有什么问题了,这下子甘来也没什么事情做,叹了口气说道:“小姐,三皇子对你可是真心的。” 似乎到了这王爷府中,所有人都在说朱少阳怎么对何安好,这何安已经听惯了。 更何况,朱少婷就一直在何安的耳边说个不停。 何安当然知道朱少阳对自己百般呵护,但是,何安的心除了那一丝丝的悸动与感激,似乎就一直心如止水。 何安的手抚上胸口,也只有偶尔想起朱少阳的怀抱的时候,心脏还在怦怦乱跳。 就像是前世,见到魏琰时的那样。 但是前世中和魏琰的相处,何安知道那绝不是真爱,那么和慕容轩呢,似乎何安的心中对慕容轩愧疚更多一些。 这些让本就害怕感情的何安,弄不懂和朱少阳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何安也一直都没懂过。 就是不懂,才一直逃避,这也是何安着急回相府的原因之一。 何安不是不想放手去爱,实在是,过不起心中的坎,还有这掌握不了的时事动态。 何安现在已经把自己的私人感情放在了最后。 甘来看着何安又展现出了一种淡漠尘世的炎凉之感,就知道,在何安的心里,还没有真正的住进哪个男子。 甘来似乎为朱少阳抱不平,甘来直接对何安问道:“小姐,我想知道你一句实话,在你心里,究竟是怎样看待三皇子的。” 这类问题,就是朱少阳想要知道的,朱少婷一直问着的,如今从甘来的口中问出来,何安竟然没有想要逃开的想法,而是有一种一吐为快的想法。 这样的想法让何安不得不佩服甘来这种独特的魅力。 也许这就是朱少阳欣赏甘来的地方。 何安想了想,对甘来说道:“你是朱少阳的人,你问这种问题,指望我会回答你?” 甘来想想也是。 但是何安并不是完全拒绝甘来的问题的,也是想通过甘来的嘴,告诉朱少阳自己的感觉也好。 于是,何安又覆上自己的胸口,对甘来说道:“也许我对朱少阳地有感情的,但是现在,我不敢说这是爱,我也不敢对他有什么承诺。” 甘来不明白了。 “既然小姐对三皇子是有感情的,为什么不主动相处,试着去爱呢。” 第一百六十二章辞别 何安放下了手,透过半开的窗子看着天空,似乎像是看着天空中的某个人的样子。 甘来也顺着何安的视线看了出去。 只有秋天才有的蓝天,没有一朵白云,正巧又一行大雁飞过,秋风吹起的几片叶子划过窗台落到了窗前的小桌之上。 这时候何安幽幽开口说道。 “我何尝不想放下一切,毫无顾忌的去爱他一场,但是,甘来,若是你问朱少阳一样的问题,想必,他也不会说自己是心无旁骛的喜欢我。” 何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都有自己的冤枉要实现,现在不过是我们的目的是同一个方向,若是明天会怎么样,后天会怎么样。” 何安收回视线看着甘来:“甘来,若是有一天真的出现两难的情况,谁会抛所有而义无反顾的选择对方。” 何安也不怕和甘来说实话,就一个人的继续说着。 “这就好比我想要帮朱少阳,我也想和他在此生同行,但是我不敢保证会抛下心里所有的一切,仿佛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一样和他在一起。” 甘来也随着何安说的话低下了头,虽晚没有完全听得懂何安说的什么意思,但是感觉之中,也大概明白何安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何安这时候又继续说道。“甘来,你若是想要对朱少阳说的话,就说吧。” “不过,你还要再告诉他这句话,我此生的命是上天抬爱,但是上天总是喜欢捉弄人世间,也许哪天就觉得我的这场戏无趣了,就把这条命收了回去。” 甘来似乎清楚了何安为什么总是一脸的淡漠看着天空,在何安的身上似乎感觉到一种违和感。 甘来眼中的何安,似乎已经把生死看的很是轻松。 “小姐,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 甘来不知道的是,死过的人都是这般。 何安笑着甘来脸上的困惑,看来自己是把甘来绕的云里雾里的,何安想了一下。 “我啊,对此生珍惜的同时又在担心,这本不该是自己的生命,会在不经意之间就会回到它本该在的地方。” “世人都说三世修得真缘,若是前世未能与朱少阳同行,那此生也未必会并肩,与其留有一人在世上悲叹,倒不如入现在这般,只是惺惺相惜。” 甘来记住了何安的话,似乎又有些道理,这样的何安,又怎么能让甘来怨恨成没心没肺的人。 而此时的何安也是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心,自己放不下的仇恨,就会是自己一直的枷锁,将自己禁锢起来,没有任何的自由能去寻些真爱。 与其,将来伤心,倒不如在一开始就对自己的感情加以束缚。 甘来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但是,这些话,想必朱少阳会明白的,怎么想,也许就是朱少阳自己的事情了。 何安最后嘱咐甘来:“今日就不要去见朱少阳了,这是我对你说出真心话的条件,我知道你是信守承诺的人。” 都已经这么说了,甘来又怎么能不听何安的话呢,只是甘来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小姐,那,若是可以在此生相守,你这样的想法岂不是断绝了自己一切机会。” 何安想了想,确实也是像甘来说的这样的没有错。 “甘来,你要知道,选择之所以称之为选择,就是二者选其一,我已经做了选择,就已经抛弃了另一种选择。” 甘来似懂未懂的点了点头,若说这些道理,甘来还是没有何安的脑子想的多。 怎么说,何安也是活了两世的人。 就在何安说着这番话的时候,桂嬷嬷在屏风后面的帷幔下听着何安的话默默流泪。 这怎么,自己的小姐就变得这样了呢,桂嬷嬷责备着自己,也怨恨着这世道。但是自己一把老骨头又能做些什么呢。 桂嬷嬷从来都是照顾着何安的饮食起居,但是这时候,桂嬷嬷不得不再想想其他的事情,好让何安宽心。 这时候,从门外传来朱少婷的声音:“何安,何安。” 还有紫鹃在一旁劝着的声音:“郡主,你慢些,别生气。” 何安也站起身来迎了出去,甘来脑中还是刚才何安说的那番话。 朱少婷一看见何安就气的脸红:“我们王府没亏待你吧,你怎么这么急着要走,这京城,就没有第二个地方比着还安全了。” 何安了解朱少婷是为什么生气,但是何安回去的心也是不能再改的了,对于朱少婷的质问。 何安竟然敛裙行了一个大礼,吓得甘来和紫鹃也随即跪下了。 看到何安这样的朱少婷忘记了生气,瞠目结舌的看着何安。 这时候何安说道:“此生有幸与郡主相识,在王府的庇佑下我安好的过了这两日,已经是三生有幸。” 朱少婷被说的动容,心也软了。 “何安,你起来,好好说话,怎么说的像是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何安确实是想要提前把话说明白,刚才对甘来的那些话也是说给朱少阳听的,而现在就要对朱少婷说些真心话。 确实,赵花容都敢对老夫人出手,何安回去,也是生死未卜。 何安被朱少婷拉起来了,何安这才看见朱少婷似乎是想要哭了一样。 也看见了跟在朱少婷身后的赵云恺。若是赵云恺在,那何安就敢说想要说的那些话,毕竟会有赵云恺拦着点朱少婷。 何安对着朱少婷微微一笑:“这不是你怒气冲冲的来,我不得表明态度?” 朱少婷这才想起来这的目的,本来帮着赵云恺整顿王府走水之事,听了紫鹃来传话,就前来质问了。 朱少婷一甩何安的袖子:“你说什么都有理,那你倒是对我说说,为什么急着会相府。” 何安看着朱少婷,又看了看赵云恺,而赵云恺对何安微微一点头,何安心里就明白了,若是一会说些什么话朱少婷上来了脾气,赵云恺也会拦着。 何安这才说道:“现在不回去,就晚了。” 朱少婷自然不懂,何安只好继续说下去。 “现在回去,还能有一线生机,若是一直在王爷府,总有一天会强制让我回相府,到那时候,回去,就必死无疑。” 第一百六十三章劝说 朱少婷还是不知道其中潜藏着的危机,但是看赵云恺的面色,想必是知道了何安的意思。 但是朱少婷可不这么认为。 “我不管,我就知道,现在你回去,就不会好过,何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相府的老夫人病倒了,赵花容又东山再起。” 朱少婷越说越生气,何安不知道朱少婷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难道说,是朱少阳对她说的么。 但是,朱少阳一般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这时候,何安看见了赵云恺低着头摸了摸鼻尖。 想必是赵云恺说的吧。 赵云恺感受到了何安的目光,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何安的审视的目光。 赵云恺还没有等何安问话,自己就说了出来:“我是去相府打听魏琰情况的时候,无意中听见的,就对郡主说了。” 何安没有想要怪赵云恺的意思,就算这朱少婷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倒是朱少婷俨然摆出了一副,势必不让何安离开的架势。 “我知道你回去,准没好事,何安你就好好在这住着,不好么,你现在回去,那就是挡住了赵花容的路,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何安看着朱少婷说的头头是道,笑着说:“郡主看的很是透彻啊。” 朱少婷一瞬间的慌张被何安看在了眼中,再看了一眼赵云恺,说道:“我都是听云恺说的。” 何安看着这个一直平平淡淡的赵云恺,说道:“赵公子看的也是很透彻啊。” 赵云恺张了张嘴,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最近因为朱少婷的关系,和王爷接触的很多,就连朱少阳也经常找自己。 这样的事情,朱少阳可是让赵云恺好好的闭上嘴,对何安保守秘密,但是如今,看何安的眼神,就知道已经差不多知道了。 朱少婷侧身迈了一步挡住了何安看着赵云恺的目光。就继续追问。 “别打岔,何安,你到是好好的和我说说。” 何安知道,现在不对朱少婷解释,她肯定不会让自己走的,但是既然赵云恺干菜说了去打探魏琰的情况了。 何安想要知道魏琰现在的情况。 “赵公子,你去打探魏琰的情况,可有什么消息。” 赵云恺跨进门来,在门口说话也不方便,进门之后,就说:“没有什么消息,魏琰还在相爷府里。” 这何章如不让魏琰出府,是要把他留到什么时候。 “赵公子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么。” 赵云恺摇了摇头,这下子朱少婷看何安问完了,就问道:“何安,你现在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何安叹气,就对朱少婷说道。 “现在老夫人虽是病重,但是还没有去世,若是赵花容下了狠手,致使老夫人去世,我又不在府上,那赵花容上位就是必然的了。” 朱少婷听着何安的话没有打岔,这倒是让何安觉得稀奇,但是并不妨碍何安继续说下去。 “若是我现在回去,尚且可以和她一争,若是等赵花容手握相府的权利,以老夫人病重叫我回去,那就是认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了。” 朱少婷听懂了何安的意思,就是说在赵花容还没有账务权利的时候,何安就阻止她,要不然等赵花容得势,何安就得听赵花容的话。 毕竟老夫人真有个好歹,何安就是要回去守孝的。 朱少婷没有和何安纠缠,也没有表示强留的意思,这时候还是赵云恺想的周全,对何安说到。 “那你现在回去,虽说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也是危险重重,赵花容现在这是最没有理智的时候。” 赵云恺微微停顿,又继续说道:“我虽知道你不想养虎为患,但是现在将自己送上门去也不是上策啊,况且,何相爷就等着你回去,好嫁给魏琰。” 这么一说,何安倒是想到了一个想不通的事情。 魏琰的名声想必已经有了污点,何章如为什么还要坚持将何安嫁给魏琰,何安看着眼前的赵云恺眉头紧锁,也许他会知道什么。 “赵公子,你曾与魏琰相熟,你可知道魏琰的底细?” 赵云恺摇了摇头,据他所知没什么特别的。 “魏琰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各方都很赏识,家里也算是世族,但是其他的实在是没什么特别的了。” 何安听这话的意思,现在魏琰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人中龙凤的模样,但是这京城之中,这种人并不是寥寥无几的。 何安想起前世的细节,或许在前世中的什么记忆中会找出答案。 但是前世何安嫁做人妇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些事情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 真想有一个一样是前世回来的人能提醒一下自己,而现在何安只知道自己死的时候,皇上还好好的健在呢。 既然是这样,那那个时间段就还没有涉及到朱少阳和二皇子与太子之间的争斗,或者说,就在自己死后不久,发生了夺位之争,那些都不得而知了。 何安看住朱少婷,还有一件事需要说明白的。 “郡主,我会相府的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对三皇子说,若是他知道了,定不会放任我回去的。” 朱少婷也皱起了眉毛,一副焦急的样子说道:“既然少阳哥哥不会让你回去,那就一定是有什么理由,何安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少阳哥哥的话呢。” 何安不是不听,只是不想拖累朱少阳,这种心情,或许只有何安知道。 “若是两个人在一起,何安想要的是一起比肩走向前方,相濡以沫的生活,而不是某一方一生都躲在另一个人庇护之下。” 何安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说出这些话,丝毫没有看朱少婷的眼睛,何安似乎已经习惯了朱少阳的照顾,这种依赖,何安心里是害怕的。 害怕一看朱少婷的眼睛,就想要继续沉浸在这种安逸的生活之中。 “郡主,你就不要再多问了,我主意已定,还是希望你能成全。” 朱少婷见完全劝不住何安,虽然不想放何安走,但是觉得何安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朱少婷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汤 一时间,谁都不再说话,因为都希望对方是心甘情愿的支持自己,不像是现在这样。 朱少婷是苦苦哀求,而何安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朱少婷。 朱少婷实在是头疼的很,一拍脑门就说说道:“这要是瞒着少阳哥哥,最后还让他知道了的话,我准没好果子吃。” 朱少婷向后一摊坐在椅子上,何安也知道,朱少阳知道之后一定会生气,而且不是简单的生气。 最近,似乎很多事情都在瞒着他,何安知道这样不是很好,但是她也没有办法。 看着朱少婷好像是大难临头的样子,何安也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还有一点,就是不知道朱少阳会不会因此不愿意再和何安来往了。 何安也是重重的叹气。 朱少婷看着何安,有气无力的问着。 “何安,你叹什么气,你又不用担心少阳哥哥会对你怎么样。” 何安也学着朱少婷的动作向后一仰,一副感慨的样子回答朱少婷:“那可说不准,最近我什么都没做,就惹他生气了。” 朱少婷无力的摇摇手,说道:“不可能,少阳哥哥对你还是不错的。” 何安则是又叹气,这次倒是没有说话,反倒是在心里想着,就因为不同,被欺骗之后会更加愤怒。 赵云恺看着两个人如临大敌的样子,心里发笑,感觉这也只有朱少阳才能让这两个人这么头疼了。 何安这时候歪着头看着朱少婷。 “我看,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让你少阳哥哥消气才对。” 朱少婷也点了点头,这时候,甘来看了看门外,就对何安说道:“送膳的丫鬟来了,小姐还是先用膳吧。” 眼看着都这个时辰了,何安点了点头,甘来就出去招呼着丫鬟们摆放膳食了。 何安看着这些吃的,倒没什么胃口了,但是朱少婷看着下人们端上来的吃食,来了劲头。 一道道的给何安介绍。 “这都是我们王府厨子最拿手的菜。” 朱少婷给何安盛了一碗汤,放在何安面前,说道:“快尝尝。” 何安接过这碗汤,看朱少婷的模样就像是和践行酒一样,一脸的不舍,何安笑着说:“你的样子,怎么让我感觉,我要上战场了一样,我这可是回家而已。” 朱少婷接过赵云恺为她盛的汤,朱少婷才说:“你回家就如同上战场。” 何安刚喝了一口汤,朱少婷就想起来,把筷子一放:“你一回去,何章如就要把你嫁给魏琰怎么办。” 朱少婷还是没有放弃让何安留下,想尽了一切理由,也就只有这个还算是靠谱的。 何安被吓了一跳,略微被呛到了,清咳了几声就说说:“这老夫人病重,怎么会全府上下办起喜事来呢,所以现在回去也无妨。” 朱少婷又兴致恢恢的坐下了,何安看住朱少婷还是不放心自己会相府,只好,说道。 “郡主放心,我会时常与你联系,况且,郡主,你去相爷府,应该是没人敢拦的吧。” 这句话是真的说到了朱少婷的心头上去了,说到这里倒是给何安提了醒。 于是,何安也放下筷子,对朱少婷说道:“郡主,时常去相府也好,就是劳烦郡主跑腿了。” 朱少婷本来就是要经常去才对,但是何安却不反对让朱少婷觉得奇怪。 赵云恺这时候及时的为朱少婷解释到:“婷儿常去相爷府找何小姐,也是为了何小姐的安危着想。” 朱少婷明白了。 “就是说我经常去看你,他们不敢轻易把你怎么样。” 何安点了点头,这下,朱少婷就不像是那么担心了。 吃完了这顿饭,赵云恺就和朱少婷去忙活大火处修缮问题了,何安在他们走之前还再三嘱咐不要对朱少阳提起这件事情。 朱少婷也答应了,送走了朱少婷还有赵云恺。 何安看着屋子里,四周的打量起来,这仅仅只住了两天的地方,竟然比在自己的府中要舒适一些。 何安回过头,就看见桂嬷嬷回来了。 但是看桂嬷嬷的面色,满满的都是担心,但是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看来桂嬷嬷是听到了何安说的话。 不然,以桂嬷嬷的性格,是不会让何安回去的。 何安淡淡的叫了一声:“桂嬷嬷。” 桂嬷嬷只是跪在了何安面前,说道:“小姐要去哪里,老奴就跟去哪里,只是,老奴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小姐你都要活下去,这也是夫人临终的愿望。” 何安看着桂嬷嬷提起自己的娘亲时的模样,何安开口说道:“母亲临终之时,桂嬷嬷在身边。” 桂嬷嬷欲语凝噎,话到嘴边也是不吐不快。 “夫人在被抓起来之前,特意嘱咐老奴要服侍好小姐,小姐能好好的活下去,就是夫人唯一的愿望了,但是老奴却没有小姐想的远,想的周全,更是无能为力。” 何安只是对桂嬷嬷说了一声:“起来吧,起来和我说说我的娘亲。” 桂嬷嬷腿脚已经不灵便,还是艰难的起身,何安没有上前去扶,是因为,何安知道,就连衷心的桂嬷嬷也有事情瞒着自己。 桂嬷嬷站了起来,说道:“夫人仁善非他人能比。” 说完这句话之后,桂嬷嬷就不再说话,何安说道:“桂嬷嬷说完了?” 桂嬷嬷点点头,说道:“老奴想说的只有这些。” 何安没有强求,毕竟对于桂嬷嬷,娘亲的死对桂嬷嬷的打击也不小。 何安又怎么能强求呢。 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默默无闻的紫鹃说话了。 “小姐,方才白公子来过,见郡主在就没有露面,他托奴婢对小姐说,老夫人病入膏肓。” 何安问道:“就这一句话么。” 紫鹃点点头,这时候,何安发现,甘来收拾完吃完饭的碗筷一直没有回来。 “甘来呢。” 何安以为,甘来是去找朱少阳通风报信去了。 但是这时候紫鹃给出了答案。 “甘来姐姐被白公子找去了,说是有什么私事,不用告知小姐你,但是若是小姐问起来,就这样说。” 第一百六十五章荷包 这样一说,何安就放下心来,甘来应该也不会这样,何安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是这也不能怪何安,现在的何安有些草木皆兵了。 何安点了点头,就叫桂嬷嬷和紫鹃出去了。 现在何安想要一个人享受一下这仅剩的休闲时光。 还要想想回府的事情。 何安躺在床上,似乎这样的静逸现在是少之又少,何安又特别喜欢,何安也发现了,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一个人待着了。 就这么一下午,何安没有找任何人,也没有见任何人,紫鹃和桂嬷嬷守在门口,以防何安有什么事情吩咐。 但是一直也没有何安的声音,紫鹃和桂嬷嬷以为何安是睡着了,不然怎么会这样安静。 现在在屋子中的何安并没有睡着,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笔和纸,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写什么。 还有一地被撕碎的纸,何安又要提笔,仔细的想了想刚下笔就后悔了,把纸揉成一坨扔了。 何安叹了口气,如今想要给朱少阳写信就这么难么。 这时候何安看见床上放着的绣了一半的荷包,走过去拿了起来,自言自语说着:“送荷包是不是太俗气了。” 何安又放下了何安,真是想不出能送些什么,好让朱少阳在知道自己会相爷府之后,能让他消消气。 何安还想着写信,明日一走,就把信交到朱少阳的手中,但是写了几句,还是没写出来,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措辞才合适。 何安从来没有处理这样事情的经验,就算是在前世,也是魏琰哄骗,什么时候用自己去绞尽脑汁讨好谁。 尤其还是面对朱少阳。 何安揉乱了脑袋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何安的脑仁都疼了,看着一地的狼藉,难不成要出去问问? 何安刚推开们,门口的紫鹃就警觉起来,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紫鹃也是困顿了些,而且,见了何安,突然从坐着的姿势变成站起的时候,脚也麻了。 何安看出来紫鹃有些累了,也不想再麻烦她,况且,问紫鹃不如自己想。 但是何安看了一圈,没有见到桂嬷嬷。 “紫鹃,桂嬷嬷去哪了。” 紫鹃回答道:“桂嬷嬷去问问王爷府的马车准备的怎么样了。” 何安一听,这不就好让朱少阳知道了么。 紫鹃这时候凸显出来机灵劲了,说道:“小姐,不用担心,桂嬷嬷想好了理由,不会让三皇子知道的。” 何安听了这话,看了一圈院子里,没有发现什么动静。 何安的考虑是必要的,因为,在何安周围确实有很多朱少阳派来的人。 但是也只能看见何安的动作却听不清说的什么罢了。 何安没看出来什么,这一晃,都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了,喝啊一下子心情烦躁了起来。 “紫鹃,没什么事,回去休息吧,我也想早些睡,晚膳就不吃了。” 紫鹃刚想问晚膳的事情,何安就说出来,紫鹃就只能答应下来。 何安又补充的说道:“桂嬷嬷回来了也叫她早些休息,明日起早回相府。” 何安又进了门,紫鹃还想跟上服侍何安睡觉,但是何安一进了门就把门关上了,紫鹃想来想何安说的话,也没有敲门,就让何安好好休息吧。 何安进了屋,哪里还睡得着,这地上一片狼藉,都是废纸,半个荷包还真是不成样子,这时候何安想起来,以前似乎都是用何柔绣的东西。 这么看来,何安从来也没认认真真的学习过这些绣工,就知道玩了,难怪前世会混成那个样子。 何安又拿起了荷包,绣了几针就绣不下去。 把荷包刚在一边,还是想想明日会相府的事情吧。 何安支着脑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头会这么疼,难道是自己思绪太多了么。 何安揉着脖子,看着桌子上的纸,也许是自己低头写字久了。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这样辛苦自己。 就这少有的闲暇了,还在想着怎么让朱少阳消气,自己还真是一刻都不得闲。也不知道现在朱少阳怎么样了。 一边的朱少阳,坐在桌前,对面站着白玉凉还有甘来,三个人沉默不语,似乎都在等着朱少阳先开口。 但是朱少阳就是不说话,他要等白玉凉先开口。 而甘来,心里边是何安要回相府的事情,还有何安说的那些要对朱少阳说的那些话。 甘来想对朱少阳全盘托出,但是看着朱少阳的脸色,比以往更加疲惫,这让甘来没有把话说出口。 在甘来的心里,似乎没有什么比朱少阳更加重要的了。 此时的白玉凉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找朱少阳也只是汇报慕容轩的情况,白玉凉知道,或许朱少阳不愿意听到慕容轩的情况。 但是现在,白玉凉也是想探探朱少阳的口风,对自己的信任究竟还剩下多少。 “江轩已经回了府上,何章如给他说的亲事,就在中秋之后大婚。” 这也是听慕容轩说的。 朱少阳也只是点了点头,依旧是没有对白玉凉说话。 白玉凉看着朱少阳不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只好拽拽甘来的袖子,希望甘来能为自己说几句话。 但是甘来现在也是有事情瞒着朱少阳,这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哪有余心来管白玉凉的事情。 甘来一甩袖子就挣脱,并且对白玉凉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这时候朱少阳说话了。 “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白玉凉知道,这就是朱少阳最大的宽恕了,这次来还真的是没有把握,才把甘来也一起找来,希望能帮自己说说话。 但是看甘来的样子,似乎也是有心事的样子。 朱少阳这时候又说道:“甘来,你也有什么事情要说么。” 甘来被点了一下,白玉凉看着甘来的样子,就抢着说道:“是我把甘来找来的,陪着我一起来见你,我就是怕,你一个不高兴就......” 朱少阳的注意力确实从甘来的身上转移到白玉凉这里了,继续白玉凉说的话,朱少阳说道:“怕我杀了你?” 第一百六十六章乌云 白玉凉也只能笑了笑说道:“还真是,那要是没什么吩咐,我们就走了。” 白玉凉急忙的就拉着甘来出门,走了一路,白玉凉才问道:“甘来,你是有心事?” 甘来只是听何安的话不和朱少阳说,看着白玉凉,也没说不能对白玉凉说。 于是甘来就把何安的决定说给白玉凉听了,但是白玉凉也只是想了想,并没有说什么,好像是并不在意一样,依旧是悠闲的对甘来说:“就这样吧。” 甘来可没有想到白玉凉会是这样的态度,于是说道:“你不反对么。” 白玉凉摇摇头:“我不反对啊,我支持何安的决定,而且,这个决定在目前的情况中,就是非常明确的,何安做的对。” 白玉凉没有像甘来想的那样能帮着劝劝何安。反倒是支持着何安了。 这让甘来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就等着朱少阳发火吧。 第二天一早,朝霞没有像往常一样勾勒出远处的山尖,此时的天空泛着灰白色,薄薄一层乌云压得人透不过气,再加上晨霜,让人不得不清醒了睡意。 何安一身清水白纹水绣裙衫,站在廊下,吐气成雾,可想而知如今入秋的凉薄。 何安的脸颊因为这凉意变得嫩红,好似涂了脂粉,桂嬷嬷从院外来,对何安说道:“小姐,马车备好了。” 何安随桂嬷嬷前去偏门,本想着是给王爷请个早安再走的,但是郡主那边却说不用。 何安也受了这个情,毕竟还是要尽快回到相府,何安在和赵花容争时间,也在和朱少阳争时间。 小路上有几个打扫院落的家仆看着何安行色匆匆的模样,没有多说话,而是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倒是有几个壮年看着何安的容颜,看呆了眼睛。 何安哪还管的了这些,若是没有到相府就让朱少阳拦下来了的话,自己就不会回去的。 何安小跑着,裙摆沾染了露水变得色重了起来,鞋子也是湿凉的,这样的天气,就是要转深秋了。 何安一路走着还不忘搓着手:“这天怎么这么冷啊。” 桂嬷嬷在一边半抱着何安,希望给何安些暖意,同时对何安说道:“小姐,再忍一忍,上了马车就会好些了。” 桂嬷嬷看了看天空,自己嘀咕了一句:“怕是这天要下雨了。” 到了偏门,朱少婷已经等在那里,也在搓着手,跺着脚,想必也不知道这天气,穿少了就出来了。 何安上前,朱少婷便拉着何安说道:“这天冷,快些上马车。” 何安点头,上了马车之后,挑开帘子,朱少婷还是依依不舍的模样,何安说道:“郡主也注意些身子,我们改日再聚。” 朱少婷一下子绽放出了笑颜,这让这灰白的天都亮了。 何安的心情转好,朱少婷好不忘开着玩笑:“若是我得了风寒,让你来探病,你能住上几日,那我这病也是病的甘之如饴。” 何安笑着说:“莫要说胡话,这还是身子要紧,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回来的,你放心。” 朱少婷权当这就是个承诺。 “那就这么说定了,何安你可不能反悔。” 何安点头,这时候桂嬷嬷和紫鹃都上了马车,郡主还在对车夫吩咐着什么,何安看着朱少婷向后退了几步。 车夫一声吆喝,马车便徐徐前进,出来王爷府的小巷,就是昔日里热闹的主干道。 何安坐在车里,手边还有朱少婷烫好的碳壶,拿在手里确实退却了几分秋寒。 但是何安想要看看这外面的世界,每次处分都是一定要看的,这就是何安能享受到的仅有的自由。 一旁的桂嬷嬷怕何安冻着,就说道:“小姐还是不要挑开帘子了,这一变凉,就没有暖和日子了,小姐最怕冷了,可别受了风寒。” 何安回过头对桂嬷嬷说道:“没关系的,看看这外面,自己的心情也就开阔了。” 桂嬷嬷没有再说什么话,因为何安看着外面的表情是那样的幸福。 而在何安的眼中,这天街,与以前见到的都不同。 因为时间还早,两边的铺子都没有开门,也只是又几家小摊忙活着支起摊位,能看得到青砖,看的到红瓦,还有稀稀的几支枯叶垂柳。 这时候,天上掉了几滴雨水,恰巧落在了何安的眼皮,睫毛抖了一下,并不要紧。 看着外面逐渐下大的秋雨,让青砖的眼色变得浓厚,但是终究是在秋季,这与下的仍然没有夏天的滂沱,这般的绵绵不绝,让人感觉到惆怅。 就在这时,映入何安眼帘的一位小摊摊主苍白着双鬓,人道中年模样的男子,应该是辛劳磨弯了他的骨头,何安竟然判断不出这男子的年龄来。 但是他焦急的模样,想必着雨下的不尽人意,旁边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男子正在焦急的为自己的商品遮风挡雨,还要照顾着怀抱哭闹孩子妇人。 马车徐徐走过,何安听到了那妇人口中一直在念叨着:“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那种无奈,打动了何安心中最软弱的那处血肉。 何安随即喊了一声:“车夫,停车。” 马车在离小摊五米远的地方听了下来。 车夫问道何安:“小姐,有什么吩咐。” 何安指着那摊位的一家子,对车夫说道:“劳烦你去问问,可是有什么麻烦。” 车夫随即领命去了,何安看着他们攀谈起来,男子依旧是着急的盖着小摊,而女子对车夫说些什么话。 车夫指了指何安所在的方向。 想必是在说明状况。 不一会儿的功夫,车夫回来了对何安说道:“他们是一家三口,想着今日多卖些烧饼糊口,从城西郊的村子来的,没想到赶上下雨,全都泡汤了。” 何安看了看那一家三口,身上也是补丁上又添的补丁,这样穷苦的人家不知是攒了多少面才来这么一次。 何安心中悲叹,京城外尚有这样穷苦百姓,京城之中的人却过着挥霍的生活。 何安对车夫说道:“叫那妇人,抱着孩子上马车避避雨,还是孩子要紧。” 第一百六十七章饼 车夫应声去了,何安看着那妇人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孩子,何安想起了自己怀胎十月产下却没见一面的儿子。 虽然在这辈子,那孩子算是永远的消失了。 那妇人想必是听了车夫的话,愣了一下,看向何安,何安就对那妇人招了招手,那妇人竟然摇了摇头。 何安一想,若是自己穷了一辈子,这突然有个有钱的人让自己抱着孩子上马车,也会警惕起来。 何安笑了,看来这是位好母亲。而那男子指着小摊,看来那饼也是非常重要的。也有可能是这初秋才收下的仅有的粮食做成的饼。 车夫还拉扯着妇人的衣裳,这时候,何安回到马车之中,对紫鹃说道:“你披件衣裳,车夫是个粗汉子,想必说不清楚话,你去对那妇人说,叫她来躲躲雨。” 紫鹃答应下来,正要出马车,何安又把紫鹃叫住了:“紫鹃等等。” 紫鹃停在马车前。何安转而对桂嬷嬷说道:“桂嬷嬷,我们可否还有些银子。” 桂嬷嬷掏出从相府带出来的银子,本来就是为了防止何安有什么用处,看这分量,想必是预备了在王爷府长住时打点下人用的量了。 何安拿着桂嬷嬷手中的钱袋,交给了紫鹃。 “紫鹃,你带着钱去,就说,他的饼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全要了,让那妇人带着孩子来马车里避雨,让那老汉把饼还有推车,随马车一并送到相爷府。” 紫鹃点了头,就去了,在车夫旁说了一阵,何安就见到那妇人一直说着谢谢,那男子接下了钱,也一直在道谢。 这下子,那妇人可算是向着马车走来,手里抱着孩子,还有紫鹃给他的钱袋子。 妇人被紫鹃扶上马车,紫鹃随后也坐了进来,本来这不大不小的马车,这坐了四个人也是刚好。 那妇人上车第一件事就是把钱袋子还给了何安,还说道:“这太多了,不值这些个钱。” 何安倒是觉得这妇人憨厚,并不去想这些钱是不是物有所值。 何安没有收下,将钱塞到了妇人的手中。这时候,马车又悠悠走了起来。 妇人看了看手中的钱,似乎在做着斗争,这钱看来确实是她的急需钱财,因为这妇人哄着孩子就掉着眼泪。 何安看着这个妇人,实在是于心不忍,但是这又不好随便过问别人的家事,何安只是看着妇人怀中的小娃娃,问道:“这孩子是有多大了。” 妇人擦了一把眼泪,说道:“这是我家老二,还不足周岁。” 何安将碳壶放在了妇人怀中取暖,又看了看孩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何安就觉得这是个男孩:“这是男孩吧。” 妇人点头,看何安面善,这又帮了自己的大忙,这一下子再就忍不住哭了,一边哭还一边说着:“老大也是男孩,得了病,在家里由老母亲照顾着,家里实在是没有钱给孩子治病。” 这时候,那小孩子呢喃两声,妇人又哄了哄,继续说道:“孩子他爹就说,就算是赔上他这老命,也不能让孩子受苦。” 何安没有见过这样和睦的一家,虽然穷,但是还是一家人的样子。 何安继续听着那妇人说话。 “家里值钱的都卖光了,这就拿出这仅有的粮食,准备卖了换钱买药,没成想就下了大雨,都废了。” 这时候妇人看了何安一眼:“还好遇见了这位小姐,真是我们家的救命二人,这钱,这钱,就谢谢这位小姐了。” 紫鹃这时候说了一嘴:“我家小姐可是何相府嫡出的大小姐。” 妇人这才清楚的知道面前何安的身份。 又是一阵惊恐,连忙道谢,何安本就不想受这等虚名,只是瞪了一眼紫鹃,说了多余的话。 何安安抚下来这位妇人。 “莫要这般对我道谢,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这太多的问题我是解决不了的,你是位好母亲,孩子也有个好父亲,我又怎么能对你们置之不理。” 妇人非常感激的看着何安,是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何安看着妇人怀中的孩子,实在是想要抱一抱,但是面前这位母亲这样的护子心切,自己也不要做一些没有用的事情了。 就在这功夫,何相府已经到了。 马车听了下来,紫鹃和桂嬷嬷先下来马车,妇人也正要下马车,但是看何安没有动作,也不敢随意站起来。 何安对紫鹃说道:“去府中的门房取些蓑衣赠与这对夫妇。” 紫鹃听命去了门房。 妇人看何安照顾的如此周到,连忙说道:“已经受和大小姐的照顾了,这便不用了,不用。” 看的出这位妇人是真心的,也对何安的身份与自己的身份差距悬殊感到卑微,但是何安却拉住了妇人的手,说道。 “我也就能帮你到这了,你便接受吧。” 何安想了想,又继续说道:“若是好时候,我怎么也会帮你们这一家子在相府中某个差事,有个落脚的地方,也好过些好日子。” “但是如今,就算是我,在相府也是朝不保夕的活着,说不上哪天我就遭遇不测,便不能真的帮到你什么。” 妇人虽然是不清楚何安为什么这么说,但是看到何安的表情,妇人就知道,这相府中的生活也不容易。 这时候,何安绽放微笑,就连妇人都觉得这是绝世容颜。 只见何安说道:“若是我一切安好,将来有缘,我定要常常你们家的饼。” 何安放开了妇人的手,这妇人迟疑了一瞬,就下了车,正好紫鹃赶上来给她搭了一件蓑衣。也给那男子了一件。 然后紫鹃感到何安身边打开了纸伞,何安快步走到相府的门口,看着那对夫妇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何安只好招招手,让他们离去。 也许是怀中的孩子哭闹,这才两个人相互依偎着走了,留下那一车被雨水浸透了的饼。 何安对桂嬷嬷说道:“找人来,把这车饼,还有车,一并送到赵姨娘的院子门口,要原封不动的送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权利 桂嬷嬷虽然不知道何安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但是还是依着何安的意思去办。 这时候相府的门敞开了,何安看着街角,还能看见那对夫妇的背影。 何安没有留恋什么,就转身迈进了相府的大门。 何章如刚起身,就听下人前来说何安回来了。 这一大早,还没有梳洗,何安就已经回来了,这是有多早。 何章如心心念念的想要何安回来,而且还想了不少办法,这下倒是让何章如省下了麻烦。 何章如马上起床洗漱,他要和何安谈谈。 而床上好躺着赵花容,同样听说了何安回来了,这丫头这时候回来,就是给赵花容添堵。 这赵花容咬牙咬的牙床都疼。 但是又不能说什么,随即平复心情,对正在洗漱的何章如说道:“这安儿回来了,我可要好好去迎迎她,叫小厨房做些她爱吃的送去。” 何章如拦下正要下床的赵花容。 “你便不用去了。” 赵花容是巴不得何章如这么说,不用这时候见何安那更好,图这一时的清闲。 这之后的争斗再说之后的事。 赵花容没有说什么坚持要去的话,这让何章如感觉到不对劲,平时何章如不叫赵花容做什么事情,赵花容定会纠缠不休,这次竟然听话,何章如觉得奇怪。 但是,没有多想,只当做是现在时辰太早,炸华融确实没有睡醒。 就没有多说什么,穿好一副就要去何安那里。 何安也是到了自己的雁秋阁,坐在椅子上严阵以待,不知道谁会是第一个来的,这第一轮的输赢尤为重要。 还没有等多长时间,就听紫鹃说道:“小姐,老爷来了。” 何安回答:“恩,我知道了。” 说完,就站起身来,准备出去迎接这位爹爹。 想必何章如要说的就是要自己嫁给魏琰这件事情了。 何章如一进门,何安就行礼:“爹爹,许久不见,安儿很是想念爹爹。” 何章如面对何安脸上的思念,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埋怨的话,指了指何安就坐在了正中央的椅子上。 “安儿,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何安站在一旁,看着紫鹃给何章如上了杯茶水,才说道:“难道爹爹是不希望自己回来么。” 何章如正要喝茶的手一停,就没有喝下去,而是把茶放在了桌子上。何安看何章如似乎有些动怒。 又继续说道:“听闻,奶奶病了,安儿着急的很,这才早早的回来,希望亲力亲为照顾奶奶。” 何章如听了何安的话,也没有真的发火,何安看着何章如的眼色,知道,这答案他还算是满意的。 这时候何章如叹气。 “这府中今日多事,你回来亲力亲为的照顾老夫人也是应该,还有就是,这府中不能没有个掌权的女眷。” 何安神情一紧,何章如的话不像是何安预期的那样,是说自己和魏琰的婚事,而是在说相府后院大权的事情。 难不成这权就要落到赵花容的手里了么,何安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何章如刚要说什么,何安抢先了话头:“女儿愿意为爹爹分忧,这是我相府嫡女应该做到的本分。” 何章如确实想要说让赵花容来打理相府,但是没有想到,何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欣慰的同时,也在担心。 “这相府大大小小的事情可不少,也不简单,你又没有经验,怎么会做好,要不让赵......” 何安听见何章如要说出赵姨娘的名字,何安知道绝对不能让何章如说出这句话来,马上开口打断了何章如的话。 “女儿不怕辛苦,老夫人时常教导我管理相府的事情,爹爹,就让女儿为爹爹分忧吧,算是对我的历练,将来嫁人也好又能力,不能丢了相府的脸。” 何安算是从三个方面说了自己掌权的缘由,何安嫡出的身份,嫁人的事宜,还有相府的颜面。 何安是算准了何章如不会拒绝这三个理由的,果不其然,何章如收回了刚才要说的话,反倒是仔细的审视了何安一番。 何安心里打鼓,也是没有底的。 这时候何章如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愧是我的女儿,就应该有这嫡出应有的风范,好,就交给你来负责相府的事宜。” 何安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回来的及时,不然看何章如现在的反应,想必回来晚些,这相府就是她赵花容的天下了。 何章如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是看着何安又继续说了起来:“你与魏琰的婚事,要尽早定下来。” 何安就知道,何章如一定会说这件事情,现在刚让何章如把相府的大权交给自己,这时候绝对不能忤逆何章如,但是又不能同意。 何安只好回答:“爹爹,女儿还小,况且与魏公子并不相熟,女儿还想再多了解了解,爹爹,可要准许魏公子经常来府上坐坐才是。” 何安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用了拖延的方法,能拖一日是一日。 况且这话也是告诉何章如,这件事情还有希望,这样更能让何章如接受一些。 何章如果然就没有过多的相逼,而是对何安的态度很欣慰,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怎么,在王爷府两日就改主意了?” 何安知道何章如不是好糊弄的,但是现在夸魏琰才是自保的方式。 何安忍着心里恶心的感觉,对何章如说道:“这两日不见魏公子,反倒是觉得魏公子更好。” 何章如点了点头,也不过多要求何安。 “你们这些年轻人,心里有个数就行。” 说完这话,何章如就站起身来,要走,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对何安说道:“无论什么时候,都离三皇子远一些,记住了么。” 何安知道何章如的用意,还是装出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懵懂模样答应了下来。 何章如看何安如此乖巧,也没有什么话要在嘱咐的了,就让何安去见见老夫人,便走了。 何安算是度过了第一波,接下来,何章如的决定就会在相府传开,相府的各项事宜一会报到自己这里,赵花容一定会来,何安可不会在这等她来。 “走,去看看老夫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急症 何安到了老夫人的院外,站着两个丫头,好像是在赵姨娘那里见过,喝啊心想,难不成赵花容还把老夫人给隔开不让见人了么。 何安想也没想的走过去,但是那两个丫鬟竟然没拦,这让何安纳了闷,这赵花容的丫鬟不拦着自己,难道不是为了不让老夫人见人么。 现在何章如的命令应该没有这么快下来,何安一边往老夫人的院子中走着,一边回头看着那两个丫鬟,猜不出她们这样的用意。 突然之间,何安想到为什么会这样,这两个人丝毫不理会何安随意走进来,然何安想到,老夫人可能是真的病了,而且可能是无力回天的状态了。 这让何安加快了脚步,何安还有好多问题要问老夫人呢。 苏姨娘的所在,何安娘亲曾经的真相,还有好多好多问题,何安还没有问呢。 何安刚踏进门,就听见老夫人的咳嗽声,何安纵使是憎恨老夫人的,但是到了这时候,何安的心也是揪在了一起。 纵然老夫人又千百的错,毕竟也是自己的奶奶,一直都护着自己的奶奶。 何安走到床前,跪在床边,手捂住老夫人已经是苍老的手。 “奶奶,安儿来看你了。” 老夫人面色苍白,头发也是糙白的模样,没有了之前那种容光焕发的光泽,紧闭的双眼,张着嘴一直砸剧烈的喘息,就好像,这空气完全不够用一样。 何安刚说了一句话,老夫人没有反应,还在喘息着,想必是咳嗽的累了,已经没有了力气。 何安凑近老夫人的耳边,又叫了一声:“奶奶,安儿来看你了。” 老夫人没有力气的睁开了眼睛,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只是刚刚够看何安一眼。 还是说不出话来,但是老夫人的手却在这时候攥紧了何安的手,何安知道,老夫人还是清醒的。 何安转过头看着守在床前那个老夫人的贴身丫鬟,问道:“老夫人究竟怎么了,这才不过三日怎么就病成了这般模样。” 那丫鬟也跪在地上,竟然低低的哭了起来。 “老夫人一夜之间就染了急症,府医说是,说是......” 这个丫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这意思已经传达给了何安,当着老夫人的面,何安也不像让这个丫鬟说出什么太过沉重的话来。 这时候,老夫人鼓足了力气,抬起了一只手来,挥了挥,何安马上就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陪着老夫人待一会。” 丫鬟们相互看着,没有马上出去,但是面对何安也不能抗命,只好,都退出了房门。 何安一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这就连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应该已经是让赵花容收买了。 或者是威逼利诱,反正是用了什么手段,这样的老夫人,怎么会好起来呢。 何安看着所有的人都出了门去,但是没有把房门关上,这是要听听老夫人对何安都说了什么话么。 何安马上喊道:“把门关上,在外面看着。” 紫鹃和桂嬷嬷也走了出去,并且把门给关上了,刚才那些人没有关门,这何安是要和老夫人说些私话。 而那些下人们走的时候没有关门,这是要明目张胆的想要偷听。 这全府上下哪还有个应该有的样子,都是一些胆子大的不得了的人。 何安管理相符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整顿下人们。 老夫人这时候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何安赶紧的给老夫人顺着气。 老夫人无力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何安,又再次握紧了手,虚弱的说道:“安儿啊,安儿啊。” 老夫人的声音沙哑的不得了。何安是真的不忍心,想要给老夫人倒杯水,但是老夫人却摇摇头,手也不放,继续说道到:“安儿,是奶奶对不起你。” 老夫人说着说着,也啜泣了起来,这情绪来的这么快,让老夫人又咳嗽了几声。 何安赶紧的安慰下老夫人的情绪,伸手擦了擦老夫人的眼角上的泪水。 “安儿,从来就没有怨过奶奶。” 看着这样的老夫人,何安根本就怨恨不起来。 老夫人又张了张嘴,声音微乎其微,何安伏下身体,仔细的听着老夫人的话。 何安听老夫人说着话,而老夫人说:“苏念,在西城苑老管家的私宅里。” 老夫人对何安透露出了苏念的下落,何安是没有想到老夫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难道,老夫人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么,但是何安不相信,老夫人会这样就离开人世。 何安说道:“奶奶,等你好了,我们一起接苏姨娘回来,奶奶还要抱孙子呢,奶奶。” 老夫人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让何安说话,还是说,老夫人认为自己挺不过这次,这时候,老夫人睁开眼睛看着何安。 “赵花容,赵花容,赵花容。” 老夫人越说越激动,何安立刻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对着老夫人点了点头,老夫人这才不说话了。 “奶奶,你放心,我不会让赵花容为非作歹,我也要找人治好奶奶的病,奶奶也要坚持住,不能让小人快活。” 何安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泪如雨下,自己想要相府落败的想法,想要他们全都死去的想法,在老夫人的面前,在真正面对亲人死去的时候。 何安的心还是这样的痛苦。 老夫人拍了拍何安的手,释怀一笑,这一瞬间,仿佛卸下了一世的爱恨情仇。 何安就这样以为,老夫人会这样就走了,这时候老夫人又张了张嘴,何安再次凑近听着。 越听越觉得心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夫人。 而老夫人点了点头,何安迅速整理了头绪,也对老夫人点了点头。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争吵声音。 赵花容来了,紫鹃和桂嬷嬷正在门外拦着。 何安看了一眼老夫人,老夫人放开了攥着何安的手,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叫何安放手去做。 何安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深吸一气,一下子打开了门,开门的瞬间,何安一副严肃的模样,厉声厉色的说道。 “老夫人门前,谁人竟敢如此喧哗!” 第一百七十章礼物 这一声高喊,只见何安气宇轩昂,气势磅礴,完全颠覆了以前何安懦弱的模样,就连赵花容都惊呆了。 这还是那个何安么。 但是赵花容也不是善茬,怎么会被何安这样的小丫头片子给唬住。 只见赵花容笑开了颜,走上前来,正站在何安的面前。 “大小姐,可是在说我失礼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再说,刚才那样大声说话也不是相府小姐应该做的。” 何安不怒反笑,就赵花容的这三言两语,若是叫以前的何安听着,那自然是不敢再造次,只好懦弱的推到一边去了。 也就是曾经那样的自己,才让赵花容得了便宜。 可是如今的情况,何安可不会相让。 “赵姨娘,来此有何贵干。” 赵花容见何安没有退却的意思,冷了一下就继续说道:“我是来给老夫人请安的,大小姐是不想让我尽孝道么。” 何安一听,这怒气就上来了,老夫人还没怎么样呢,这赵花容就要床前尽孝道了。 何安在这一瞬间就分析起来,想必也是自己让赵花容误以为老夫人要逝世了吧。 “姨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老夫人尚且健在,病情已然有了好转,赵姨娘还是注意措辞,别叫人以为你是着急戴孝呢。” 赵花容没有想到何安竟然公然顶撞自己,而且这牙尖嘴利的样子,是不曾见过的。 遗忘何安不是胆小怕事,就是没有主见,就是最近这段时间了,何安也是做足了敬重赵姨娘的意思。 赵花容收敛了笑容:“我去给老夫人请安这可以吧。” 赵花容刚侧身迈出一步,何安就紧紧跟上挡住了赵花容的去路。 “姨娘还是不要费心了,这一直到不来请安,怎么今天就想起来请安了呢。” 何安心想,这赵花容是知道自己在老夫人这里,特意来的这里的。 何安就是不让赵花容进门,而且,赵花容的目的也不是在给老夫人请安,也就没有在继续坚持。 何安看赵花容没有了想进门的念头,就说道:“赵姨娘不是来给老夫人请安,是来见我的吧。” 赵花容被何安点破了来意,也不找借口了。 “听闻安儿一早回来了,正想着去见见你,到了你的院子才知道你到老夫人这来了,这不正好想着一起坐坐聊聊家常。” 既然赵花容已经去过自己的院子了,想必也是赶在何章如的脚后跟去的,那何章如让何安暂时管理相府的决定,赵花容八成是已经知道了。 “姨娘,可是知道了这相府的大小事宜暂时由我打理了吧,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安儿还要主动向姨娘讨教呢。” 赵花容没有任何吃惊或者惊讶的神情,何安由此判断,赵花容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且,自己没有向何章如重新争取过来这个权利。 这让何安内心不停叫好,也叫周围怨恨赵花容的人,感觉到大快人心。 赵花容看着何安这么不好对付,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何安,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有了相府的权利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都只是暂时的,等你一嫁出去,这相府还是我赵花容说的算!” 这何安也考虑过的事情,就算是这样短的时间了,何安也不可能让赵花容得势,这也算是给了何安一个复仇的期限。 一直到嫁人,这段时间里,何安一定要赵花容再也不可能翻身。 何安微笑着对赵花容施礼,说道:“这便不劳烦姨娘操心了,何安的终身大事除了自己的亲生娘亲能管,那就剩下老夫人和爹爹了,姨娘还是别瞎操心了。” 赵花容又是吃了一嘴的土 ,这何安又把身份的事情挂了出来,时刻提醒着赵花容的身份地位,嫡出小姐的婚事那确实不是一个姨娘能说的算的。 看着何安如今得势的样子,赵花容就恨自己那现在还关禁闭的女儿怎么就比不过呢。 赵花容气的跺脚,正想着怎么再对何安说些重话,好让何安知道知道厉害,何安又说话了。 “安儿回府的时候,给姨娘带了些礼物,想必姨娘还没有见到,若是见到了,姨娘就不会这样的盛气凌人了。” 而是暴怒。 何安笑的诡异莫测,赵花容不明白何安的意思,而何安看了一眼桂嬷嬷,桂嬷嬷上前贴着何安的耳边说了什么话。 赵花容很是好奇,这主仆之间又在谋划些什么。何安给了赵花容答案。 “姨娘还要等一会,这丫鬟们手脚笨,分不出姨娘的和柔儿妹妹两人的份,姨娘只管会院子里等着。” 何安这是要送客了,赵花容又何尝听不出来何安的意思,本来是不会就这样听何安的话的,但是现在,赵花容非常想知道何安嘴里说的礼物是什么。 何安不会那么好心的送一些好的东西,还是说,何安刚刚领下管理相府的事情,要打点各院了么。 赵花容不知道何安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而何安就只是在那里笑着,也不说明白,赵花容后退了一步。 一方面不想这样放过何安,而另一方面,自己也怕何安在背地里做了什么事情,就这样想着,赵花容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赵花容逐渐退出院子,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放下狠话。 “何安,好好珍惜这手握大权的时间吧,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我就会成为主母顺理成章的来管理相府,你就给我等着吧。” 何安看着赵花容说这话的时候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就知道有赵花容准备要有动作了,也许就是在相府中国闹出什么事情。 只要何安处理不当,那就会被罢权,这手里暂时握着的权利也会没有回转余地的落在赵花容的手中。 目送赵花容出了院子,紫鹃走到何安的身边,说道:“小姐,赵姨娘这是要做什么。” 何安没有回答紫鹃的话,就连紫鹃都看出赵姨娘要发狠了,何安又何尝看不出来。 本来这时候回来,就会面临这样的境地,何安不怕,只要赵花容一天不死,何安就敢留在相府不让赵花容得逞。 第一百七十一章破饼 赵花容回去了,何安也算是和赵花容宣战了,不再又那些装着柔弱什么也不懂的样子,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来旁敲侧击的让赵花容不好过。 现在,是完全暴露在赵花容的面前,针锋相对。 赵花容一走,何安就再次回到老夫人的屋子里,老夫人已经睡下,也不知道刚才那一番话,老夫人有没有听见。 何安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称职做相符的主。 何安在老夫人的身边坐了一会儿,细细的看着老夫人的面庞,这时候何安发现,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老夫人这样安静的模样。 何安躺在老夫人身边,就只是这一点点的时间里,何安体会到了一丝丝的亲情,体会到了在相府中少有的感觉。 纵然何安怨恨老夫人对自己娘亲的死不管不问,但是,老夫人毕竟是从小都宠爱自己的奶奶。 何安就像这样在老夫人身边躺一会。 而另一边,赵花容快步走回自己的院子,这不近的距离硬是走了没有多长时间。 正好遇到了何安让桂嬷嬷派人来送东西,刚到门口,赵花容就喊道:“你们等等!” 那推着车子的人就停在和院子门口。 赵花容看着这车破烂不堪,上面装着东西也蒙着白布,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害怕有诈,赵花容指着那车就对送来东西的家丁问道:“这里边,放的是什么东西。” 两个家丁是知道这里边都是什么,还有一车是送到了何柔那里去的,但是他们不敢对赵花容说车上装的是什么。 这两个家丁,吞吞吐吐的样子让赵花容起了疑心。 “我问你们话呢,这是什么!” 看着赵花容动了怒气,都放下了车子,跪在了地上,害怕的说道:“这......这是大小姐吩咐送来给赵姨娘的。” 两个家丁也只好,把何安抬出来,希望赵花容能不怪罪。 赵花容围着那车转了两圈,又闻了闻味道,指着一个家丁说道:“你,来给我打开看看。” 虽然何安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给赵花容下毒,但是还是不得不小心一些,现在的何安可和以前的何安不一样了。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敢下毒。 一个家丁看了另一个一眼,微微站起身猫着腰不敢看赵花容,捏着白布的一角,就把白布给拽了下来。 一车的饼就这样暴露在赵花容的面前。 赵花容愣了一瞬间,看着这一车的饼,还是被水泡过的,想起早上下过一阵雨,现在虽然停了,但是这雨后的清香还在。 这饼简直是不成样子,看着模样,都成了浆糊,赵花容是越看越气,这何安明摆着是借着这烂掉的饼羞辱自己。 “好啊,好一个相府大小姐。” 一边的莺歌看着这一车的饼,不识相的说道:“这大小姐也真是穷酸,怎么送姨娘这一车蔫塌塌的坏饼来了。” 赵花容瞪了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莺歌,莺歌马上就闭上了嘴。 现在正是何安管理相府,何安第一件事情肯定是整顿这些下人,就算不是,那也是针对赵花容。 赵花容大口喘气,也满意平复自己心中的暴躁。 强忍着冲动,对那两个家丁说道:“东西我收到了,替我谢谢大小姐好意。” 这两个家丁好像是得了大奖一样,赶紧的行礼退下,就怕赵花容一个不高兴牵连自己。 周围没有了其他的人,赵花容实在是忍无可忍,抬手就把一车被雨水泡过的饼掀翻在地,这赵花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一边的莺歌也是极其的惊讶,赶紧的扶着赵花容。 “姨娘,你这是突然怎么了。” 见识过何柔发疯,以为这赵花容也会发疯,这毕竟是亲生的母女两个人。 赵花容踩碎了那饼。 “我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她这是拿破饼羞辱我呢。” 赵花容气急败坏的样子,吓坏了剩下的丫鬟,纷纷跪在了地上。 赵花容一边被莺歌拉扯着,一边指着那一地的破饼,就开口骂了起来。 “那贱蹄子,是在说我就配吃这破饼么,我是什么身份,她竟敢,竟然这样羞辱我。” 赵花容激动的一直在咒骂着这一地的饼,莺歌十分想要赵花容镇静下来。 就在这推推搡搡的时候,赵花容衣衫凌乱,头发披散,就连那簪子都掉了,可把旁边的丫鬟们折腾的够呛。 “姨娘,我们还是先回院子里。” 莺歌还是在劝说着赵花容,而一边的丫鬟也都拉着赵花容往院子里走去。 赵花容嘴里还是埋怨着何安这种羞辱她的行为,好不容易把赵花容带进了院子。 莺歌看着院门的一地破饼,对着其他的小丫鬟说道:“赶紧收拾了,还想惹姨娘生气?” 赵花容刚坐在椅子上,莺歌赶紧给她到了杯茶水,这赵姨娘抢过茶杯就扔了出去,碎了一地的茶杯。 “她不过就是个嫡出,什么样子,都敢才在我的头上来了,好啊,等着瞧!” 赵花容还对着院外咒骂,看着一地捡着破饼的丫鬟也不顺心,这就骂起了丫鬟们, “你们这群贱蹄子,怎么就这么笨,赶紧收拾!” 丫鬟们就加快了速度的收拾,赵花容看着那饼,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的莺歌想要说话,又害怕赵花容迁怒。 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姨娘,大小姐说话的那意思,也给二小姐送去了饼,你看......” 这下子,赵花容才想起来何柔那边,就怕那丫头什么也不懂,马上吩咐莺歌去何柔那打探打探。 莺歌领命出去了,也是借着这个由头躲开赵花容,过阵子,再回来。 赵花容看着院子外面已经快被清理干净了,丫鬟们手里拿着都是饼,不知道何安是从哪里弄来的。 但是赵花容知道,这何安是彻底与自己宣战了。 赵花容从一早上就滴水未进,这又被气的够呛,确实口渴,刚才摔了莺歌倒得那杯茶水的时候,确实也在气头上。 现在缓过来确实渴了,看着那群丫鬟笨手笨脚的样子,让他们来也是给找胡奥让自己添堵。 于是赵花自己倒了杯茶水,一口气喝了进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和好 仅仅是一杯水难以平复赵花容心中的怒火,狠狠的放下杯子,磕在桌子上一声闷响。 赵花容心里想着,何安掌权也是不会太长时间,自己也不用着急这一时,是在不行,再下狠手。 这赵花容似乎也是杀人杀红了眼,不把人命当回事情,总喜欢用杀人来解决问题。 何安死了的话,相府又不是没有另外的小姐,那不是还有何柔么,赵花容是觉得,只要何柔坐在了嫡出的位子上,大家风范绝对不比何安差。 怎么说何柔也是赵花容一手带大的孩子。 这时候,莺歌从外边回来了,是从何柔那里回来的。 赵花容看见莺歌,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何柔是什么反应。 “怎么样,柔儿是怎么做的。” 莺歌喘了口气说道:“二小姐把饼都收进了院子,还让人去回话,说是多谢大小姐好意这样的话,送饼的人走了之后,二小姐就让人把那饼哪去喂狗了。” 赵花容点了点头,何柔还不至于傻到能接受这种羞辱,但是就何柔的态度来说,赵花容还是有些不满意。 “还有呢。” 赵花容期待着还有什么话,莺歌忘记了说,但是莺歌已经说完了,何柔再没有什么动静了。 莺歌怯懦的说道:“没了。” 赵花容还等着莺歌继续说下去呢,就这么结束了,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反问莺歌:“没了?!” 莺歌跪在地上,点了点头:“那之后,二小姐就进了屋子,在就没什么动静了啊。” 也不知道赵花容是希望何柔怎么做才是对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以后,赵花容和何柔两个人的关系就不怎么样。 赵花容是看不上何柔的行事作风,而何柔也不愿意全都听从赵花容的意思办事。 赵花容知道,再这么下去只会叫何安那丫头趁虚而入,现在何柔在王爷府碰壁吃了冤枉。 赵花容也是郁郁不得志,这何安倒是一下子就得势了起来。 再不和何柔联手,那就只等着何安把赵花容还有何柔一一击破了。 赵花容站了起来,对莺歌说道:“走,去见见二小姐。” 赵花容也是很久都没有去看看自己这位女儿了,虽然说是被禁足了,但是在何安回来之前,何柔的禁令就如同虚设。 赵花容这一路上根本没有人敢拦着,就这样直直的走进了何柔的院子中。 知道进了门,才看见何柔坐在窗前绣着方帕。 赵花容看着何柔这样不争气的模样,虽然是生气但是没有发作,走近跟前,何柔也不曾抬起头看赵花容一眼。 连一声姨娘都不肯叫,赵花容还没有打算发火,这次来就是为了言归于好的,母女二人的关系可不能再僵持下去了。 但是看着何柔在绣什么准备没话找话的时候,赵花容看见何柔那手里哪是在绣花样,那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时候,赵花容明白了,这何柔是故意的不理自己,这让赵花容的忍耐力到达了一个极限,就要爆发。 “生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见了自己的娘亲,连句招呼啊都不打,还当做没看见,真是我的好女儿啊。” 何柔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也没有直视赵花容,只是回答赵花容这阴阳怪气的话。 “是姨娘再三嘱咐我,不能叫娘亲的。” 赵花容想起了那次被何安拿住把柄教训的事情,也是何安从那时开始不听摆弄了。 这何柔竟然拿这话来噎赵花容,这让赵花容欣慰的同时也非常生气。 也没打算走,坐了下来,就对何柔用严厉的语气说道:“你还学会和我顶嘴了,要是有这样的本事,就和何安比试比试去,不要在这和我来较劲。” 何柔一听何安的名字,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把那方帕一摔,耍起了脾气。 “我没有本事,和何安斗的让自己禁了足,姨娘就有本事了,看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脸面教训我。” 赵花容和何柔算是半斤八两,都是一样的人,在这里因为何安而互相埋怨了起来。 赵花容这一大早在何安那里惹了气,这来自己女儿这里,又是来惹气来了。 “何柔,你对我要注意你的言辞,我是你的娘亲,要不是我,你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呢。” 何柔也不甘示弱。 “姨娘可不要这么说,像是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一样,这相府的权利不还是落在了何安的手里么。” 赵花容是被点了死穴,这何柔的消息也够灵通的,这件事似乎也已经全府上下都已经知道的事情了。 赵花容深呼吸,时刻在自己的心里强调,今天来找何柔不是来吵架的,就算是何柔再怎么说气话,现在还是要联手。 赵花容见何柔不是那么容易摒弃前嫌的,只好自己先退一步。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是来和你商量以后怎么办的,何安现在得势,你我再闹别扭,只会让何安从中得利,你和我怎么说都是绑在一起的母女。” 何柔被赵花容这么一说确实也是,即使再怎么怨恨赵花容,那也是母女,只有她何安才是外人。 知道了这点之后,何柔没有再和赵花容顶嘴,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赵花容,须臾,才开口问道:“那姨娘,我们改怎么办。” 赵花容知道这是何柔想清楚了利害关系,母女二人之间也算有了缓和的余地,赵花容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何安这次回来是打的赵花容一个措手不及,具体如何还要从长计议。 “老夫人现在重病,本来以为,这何安也不再府上,大权自然就会落到我的手上,没想到那何安竟然什么也不说的回来了,这不可能是巧合。” 何柔也是明白的,这时候,何柔想起来在王爷府见过一次的三皇子,他处处维护着何安,还让何柔好顿嫉妒。 也许能从三皇子这点得到什么信息。 “姨娘,在王爷府的时候,三皇子就时时保护何安,你看,会不会是三皇子告诉何安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联系 赵花容听了何柔的话也是不解,这传闻中阴晴不定的三皇子怎么会帮助何安呢。 “你没看错,是三皇子朱少阳?” 何柔怎么会看错,虽然赵花容这样质疑何柔,何柔却没有生气,毕竟,谁听了这样的话都会产生质疑。 何柔拼命的点头证明自己没有看错。 还说道:“错不了,就是三皇子,将军府的秦明月认识,在王爷府的时候我们在一起,而且郡主还一直跟在三皇子的后面。” 赵花容在脑子里想着这其中的关系,难不成是因为郡主和何安走的进,才让三皇子对何安特别对待。 赵花容虽然听说了王爷府里的事情,就连那魏琰到现在还在府中,但是具体的事情,比如何柔说的这件事,赵花容就不知道。 赵花容现在需要更多的信息,就问道:“柔儿,你再多和我说说三皇子和何安的事情,他们是在王爷府刚认识的么,怎么认识的。” 何柔认真的回忆着王爷府的赏花会,对赵花容说道:“我刚见到三皇子的时候,他是和秦明月在一起的,半途中何安来了,三皇子就和何安走在一起了。” 何柔又想了想,而赵花容则是看着何柔,真想直接看穿何柔的脑子里的画面,急迫的心情让赵花容开口追问。 “他们走在一起?是郡主介绍的么,还是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 何柔皱起眉头,又想到了一些细节。 “我想起来了,何安本来是和郡主一起的,三皇子是和秦明月在一起。” 何柔停顿了一下,走到赵花容的身边,坐下继续说了起来。 “我见到了三皇子的时候,三皇子是和秦明月,三皇子就直接走到何安的身边去了,郡主则是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就剩下何安和三皇子一起走。” 赵花容听到这里就知道何安早就和三皇子认识,具体时间什么时候认识的,赵花容实在是想不出来。 何柔也是毫无头绪。 赵花容手里把玩着茶碗,细细的想着。 “很有可能是三皇子说的,但是这三皇子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 赵花容也只是在口头上问问,这其中的原因,也许已经浮出水面了,在京城之中的纷争从未停歇。 那就是三皇子在相府中还有眼线,这个想法并不让赵花容感到奇怪,但是这确实是一个隐藏的威胁。 何柔不知道赵花容此时的想法,只是看着赵花容眯着眼睛盘算着什么。 “姨娘,可是想到了什么么。” 赵花容没有把自己想到的前因后果告诉何柔,就算是说了,何柔也不能做什么。但是有一点何安需要清楚的明白,并且要记住的事情。 “柔儿,现在何安怕是找了三皇子做靠山,已经不好对抗了,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但是要知道,二胺已经不是轻易就能打败的。” 何柔何尝不知道这点,想到这,何柔忽然想起秦明月来了。 “姨娘,你说,要是让三皇子和何安之间断了联系呢,不管是什么联系。” 赵花容看何柔好像是有了主意一样,就问道:“这样确实是不错的主意。柔儿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的方法,说来听听。” 何柔神秘莫测的一笑,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有一个人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赵花容现在就是需要帮手的,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就问何柔:“是谁。” 何柔凑近赵花容,在她的耳边说道:“秦明月。” 赵花容不知道何柔提秦明月因为什么,也想不出这远在将军府的小姐,怎么就能和这件事有关系。 之间何柔继续说道:“姨娘你没有去王爷府是不知道,将军府的秦小姐对三皇子情有独钟,在王爷府的时候,就开始憎恨何安了。” 找胡奥让这才清楚何柔说的那话的缘由,这秦明月要是帮助自己让何安难堪,那就再好不过了,毕竟秦明月也是将军府的嫡出小姐。 但是找胡奥让不得不担心一个问题,那就是何柔要怎么联系上秦明月,那秦明月又怎么会听何柔的话。 “柔儿,那秦明月虽说是憎恨何安的,听你这话的意思,秦明月是也希望何安和三皇子断了联系的,可是这将军府的小姐为什么要帮我们。” 何柔想起了她与秦明月在王爷府中的时候,以姐妹相称,更是相谈甚欢,更是同样的讨厌何安。 “姨娘不要担心,我与秦明月的关系可好着呢,我这就写一封信,对她说清楚缘由,再一同商议。” 何柔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和将军府的嫡出小姐做了朋友,殊不知现在秦明月正想百般的掩饰在王爷府的时候和何柔走在一起的这件事情。 赵花容也急着让何柔写信,此时对何柔说的话是深信不疑,对何柔的期许让赵花容忘记了何柔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和将军府的嫡出小姐走的近。 赵花容也只是认为何柔本事大,有嫡出小姐的气魄。 “柔儿快些,让人送出去。” 这时候,赵花容想到了这相爷府中又三皇子的眼线,这么一想,就和何柔说道:“一会,叫莺歌送出去,别人我不相信。” 何柔点头,看着何柔写信的措辞的时候,找胡奥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既然何柔送信要避人耳目。 那自己之前放飞的那只带着信的信鸽,想必是被人拦截了。 那就不是对方对赵花容不管不问,而是那信压根就没有送出去,意识到真相的赵花容站起身来就要走了。 何柔看着赵花容风风火火的样子,连忙问道:“姨娘,你做什么去。” 赵花容现在可没什么时间在这里闲坐着了,对何柔说道:“我先回去,你且写着,写完了就叫莺歌去送,莺歌你留在这等着。” 赵花容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何柔的院落。 何柔一个人看着找胡奥让走出去,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现在说要重修于好,赵花容还是有事瞒着。 何柔冷哼一声,还是继续写自己的信。 第一百七十四章再次送信 何柔写好了信,交给了莺歌,至于怎么送到秦明月的手中,那就要看莺歌的本事了,在这方面,莺歌算是非常值得信任的人。 莺歌接过信,就马不停蹄的跑出院子,甚至都忘了给何柔行礼,但是何柔并不计较,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截断何安的后盾。 这信上无非就是造谣何安在相府中仗着权利为非作歹,其中还说了些何安和朱少阳之间的事情,当然这都是何柔的谎话。 还有就是希望秦明月能帮助自己之类的话。 信中那种真挚的词语,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变的谎话。 何柔微笑的做了下来,就等着看何安的好戏了。 而匆忙赶回去的赵花容,则是也写了一封信,正巧带着何柔信的莺歌并没有直接出府,而是留了个心眼。 莺歌想要先让赵花容过目,是否可以,毕竟何柔还是年轻,这些事情终究还要赵花容做主。 赵花容低头在写着信,看着莺歌回来了,马上把信折了起来,放进了信封,拉着莺歌进了内堂。 “莺歌,还好你先回来了。” 莺歌看赵花容的样子并不是要查看何柔的心,更像是又其他的事情吩咐。但是莺歌可想不到是什么事情。 只是把何柔的信给了赵花容,并且说道。 “姨娘,这是二小姐的信,你是不是要先看看。” 赵花容一想,先看看也好,打开了何柔的信看了一遍,没什么不妥之处。 就再次收了起来。这时候找胡奥让拿出自己的信来,交给了莺歌,并且吩咐到。 “莺歌,这两封信,不要急着送,明日是要出府采办的日子,那时候不会引人注意,借着出府,要悄无声息的送出去。” 莺歌点了点头,想必这两封信是尤为重要的。 找胡奥让还不放心,又继续说道。 “二小姐的那封信,送去将军府之后,我这封信,你在回府之前,想办法送到皇宫西门守卫处,交给那里的守门的人,名叫程渡,亲手交到他的手里。” 莺歌点了点头,知道这问题的严重性。 这时候,赵花容还是不放心的继续嘱咐着莺歌。 “这两封信,尤其是我这封,千万不要让别人看见了,如果被发现了,你就算是给我吃了也不能让别人看见这信上的内容。” 莺歌一听,这就是可以丢了命但是绝对不能丢了信。 赵花容害怕时间久了会有人盯上莺歌,于是就对莺歌说道:“你去忙吧,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莺歌也提起了小心的劲头,要说这莺歌说话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这办事还是靠谱的。 莺歌退下了之后,赵花容重重的坐在了床上,在她的心中浮现出了一张巨大的网。 这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何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怎么都断不了的,何柔的那封信也就是小孩子相互间的玩物一样。 这真正能起到作用的应该就是赵花容写的这封送去皇宫的信了。 此时的赵花容突然意识到,这已经不是相府之中的斗争了。 事情总是向着最不理想的方向发展。 赵花容没有什么事情了,细细的想着即将到来的风雨,而那封信,就是打开这一切的钥匙。 而在老夫人身边躺着的何安还不知道这一切,竟然安静的睡了一小会儿。 今天起得确实是太早了,何安醒来的时候,老夫人还没有醒,何安也不想打扰到老夫人,就安安静静的从老夫人的卧房中出来了。 门口时紫鹃还有桂嬷嬷关切的眼神,何安走到她们跟前,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问道:“赵姨娘见了我送她的饼有什么反应。” 桂嬷嬷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何安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赵姨娘那边的情况。 桂嬷嬷上前,说道:“赵姨娘把一车的饼在院子门口就都给翻了,那二小姐倒是接了,不过也是分给了下人们。” 何安点点头,又问道:“那赵姨娘可曾回来过?” 桂嬷嬷摇摇头,表示没有见过。 何安以为受了这么大的羞辱,怎么也会暴怒的再来一次,难道说是去了雁秋阁么。 何安决定这就回去,往外走着,桂嬷嬷和紫鹃跟在身后,回去的路上,府里的下人们都在看着这个新上任的何安。 嘴里嘀咕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想而知要有人遭殃,还是赶快的干活,免得被赶出了相府。 还有些人是想要去讨好何安,这不就有人拦住了何安的去路。 “大小姐,午膳备好了,可是要回雁秋阁吃么。” 这个丫鬟,何安也就见过几次,这目的就是献殷勤,何安又怎么会不知道。 看了一眼桂嬷嬷,这些事情还是由她这个老仆处理吧。 桂嬷嬷也是精明的人,就和那丫鬟开始说着话,何安听了两句就不想听了,还有很多这样的人,何安总不能一一应付。 这就是相府的风气,何安一定要好好整顿。 何安突然停下了脚步,现在自己掌握大权了,谁给老夫人看病那可就是何安说的算了。 何安对身边的紫鹃说道:“去药园请白公子给老夫人诊脉,就说是我的命令。” 紫鹃行礼就奔着药园的方向去了。 何安看着紫鹃去的方向,就又转回身走在回雁秋阁的路上。 何安认为赵花容一定会再找自己发火的,但是没去老夫人那就有可能是去了雁秋阁,何安害怕,一旦没有及时拦住赵花容,她就会拿丫鬟们泄气。 何安就怕那些丫鬟们受伤,虽然跟自己不亲,但是好歹是伺候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人。 何安还是不忍心,这么想着救到了雁秋阁的院门,听着里面安静的不像话,难道找胡奥让没有来么。 何安走进院子,下人们依旧是如往昔一样的在工作着,见到何安也只是纷纷行礼,何安一看,这样平静,赵花容并没有来过。 似乎还不肯相信,拽着一个 丫鬟就问道:“赵姨娘来过了么。” 丫鬟想了想,就说:“大清早来过一回,就再也没来过。” 第一百七十五章兴师问罪 何安点了点头,那时候应该是自己在老夫人那里时的事情了,那么就是,赵花容并没有来过。 何安现在并不着急了,而那个丫鬟就不明白何安想问的到底是什么,只是见何安已经往屋里走去,这个丫鬟就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 刚到门口,何安就想起来自己一早什么都没吃,还没有推开门的时候,就回过头来,对那个丫鬟说道。 “小莲,去小厨房看看,让厨娘做份皮蛋瘦肉粥来。” 那丫鬟放下手里的活,对何安点头,就去了厨房,想来这粥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何安索性就进屋等着。 要是粥每到,那就等着赵花容也好。 何安推门进了屋子,这外面天气虽然不再下雨,但是依旧是阴沉沉的,这屋子里没有开窗也就没有什么光亮了。 何安也是目不斜视的先走近桌子到了杯茶水。 这时候从门外吹来一阵冷风,何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天气冷的可真快。 何安回身关上了门,好挡一挡外面的风。 “也该穿些厚衣服了。” 何安自己念叨着就往卧房中走着,刚转过帷幔,就看见床上坐着一个人,把何安下了一跳。 差点把手里的茶碗摔了个粉碎。 这屋子里的光线极差,何安仔细一看,这不是朱少阳么。 何安一下子就放下了心,就怕是谁又派来的杀手,这紧要关头就要对自己下杀手了。 何安平静下来之后,放下手中的茶碗,拍着胸脯就对朱少阳说道:“你要吓死我啊。” 朱少阳阴沉的脸比外面的天空还要黑,看着何安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朱少阳眼中充满着怒火瞪着何安,何安越来越心虚,脚后跟站不住就要往外退。 何安知道现在朱少阳应该是气的不轻,而且这是兴师问罪来了,何安还没有想好怎么安抚朱少阳呢。 朱少阳发现了何安逐渐后退想要逃跑的动作,没有阻止,而是忍下满腔翻滚的怒火,硬生生的从咬紧的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你要气死我么。” 被朱少阳这么一说,何安连后退的动作都不敢做了,怕是一跑还没有跑出去,就会被朱少阳抓回来,这只会激怒朱少阳。 何安叹气,也只能对朱少阳讲清道理了。 “我必须要回来,你应该明白。” 朱少阳没有说话,看着何安没有再想着跑就已经是不错的进步了,但是这会相府中的利弊朱少阳很是清楚。 但是朱少阳就是不想何安再趟这浑水,甘来的话还音犹在耳,那些何安说着像是诀别的话,让朱少阳坐不住。 马上隐秘的到了相府何安的卧房之中,等着何安,两个人对峙。 朱少阳倾斜一靠,就像是靠在了自己的床榻上,何安刚想说什么阻止的话,刚要吐字就收了回来。 这时候朱少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可不能再违抗他了。 朱少阳看到了何安的反应,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过多的表示,还是死死地看着何安。 何安被看的实在是不舒服,这朱少阳发火也好,抱怨也好,就是别这样什么都不说的瞪着自己。 这让何安如坐针毡一样,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了,看了一眼朱少阳,脸上的怒气不减反增,难道是在等着何安说话么。 何安重生以来,就从来没有这么怂过谁,何安鼓足勇气就对朱少阳说道:“你,倒是说话啊。” 朱少阳紧接着何安的话,迅速的问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充满磁性的嗓音现在说出的话竟然冷冰冰的,看似在征求何安的意见,更像是因为生气而闹别扭。 何安也一时语塞,希望朱少阳说什么呢,原谅自己的话还是说埋怨自己的话呢。 何安也不知道,但是何安知道的事情是,想要让朱少阳消气是没有可能的了。 何安的脚也没有刚才那样被吓得发抖,何安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来出了门,见到别人,朱少阳应该也是没有办法。 何安转身就冲向门口,就要出门,这样让何安愧疚,紧张的气氛,还是让何安选择了逃跑。 就在离门口一尺的距离,朱少阳已经挡住了何安的去路,何安转身的瞬间,朱少阳也是马上拦住了何安。 何安一头扎进了朱少阳的怀中,撞在朱少阳的胸口,何安的脑门竟然生疼,何安一瞬间又开始拘谨起来了。 马上后退一步,想要和朱少阳保持一些安全的距离。 朱少阳看着对自己百般躲闪的样子很是生气,垂着眼帘就居高临下的看着何安。 “想要跑?” 朱少阳一步步紧逼,何安就一步步的后退,马上就要到墙根低下了,何安看着朱少阳还没有停下脚步,眼中似乎还有些杀意,何安马上说出求饶的话来。 “我是不该瞒你的。” 这并不是朱少阳想要听得话,只是偏了一下脑袋,表示这样的话太过无趣了。 何安在这紧要关头,不知道朱少阳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要是下狠手,把自己打晕送回王爷府,那这一清早的努力可真就是笑话了。 就连以后都不可能在何章如面前说些重要的话了。 何安歪着头看了一眼门口,怎么就没有个人突然进来呢,这难不成真的要何安大喊大叫了么。 何安并不想叫喊的引来什么人,要是自己的人还好,要是赵花容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朱少阳盾着何安的目光回头看着门口,根本没有什么人来,朱少阳是看出了何安还有没有打消逃跑的想法,不得不直接说出来。 朱少阳一边回过头再次对着何安,一边说道:“跟我回王爷府......” 朱少阳还没有说完一整句话,就在完全转回身的时候,被一个温热的唇角堵住了嘴。 朱少阳瞪大了眼睛,哪有一点的怒气,眼前的是何安的那双大眼,也是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何安在朱少阳马上要说出会王爷府的话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踮起脚拽着朱少阳的衣服前襟,吻上了朱少阳的唇,硬是把那话让朱少阳憋了回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解释 何安踮起脚,两只手抓紧了朱少阳的前襟,朱少阳也不得不微微的低下头迎上了何安的亲吻。 没有想到何安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更是出乎朱少阳的意料。 何安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朱少阳唇角的触感真切的感觉得到,听得见自己的心跳的时候,受伤还传来朱少阳胸膛中炙热的跳动。 这时候,门外出现了一个人影,在外面敲了敲门:“小姐,粥好了,小姐?” 何安慌张的想要分开两个人这种荒诞的姿势,,但是就在何安刚刚退开一点距离的时候。 朱少阳一只手揽过何安的腰肢,把何安带到自己的怀中,也是给何安借力,不至于踮着脚那么辛苦,同时也是对何安的禁锢。 而朱少阳的另一只手则是绕到何安的后脑勺,强制的按下了何安的头,即将要分离的亲吻就这让被朱少阳的主动强制归到了原位。 朱少阳很是享受何安突如其来的亲吻,而不管门外叫喊着的丫鬟。 何安的手不停的推着朱少阳的胸膛,就是要让朱少阳赶紧的放开自己。 因为在何安的这个方向能看到那个丫鬟马上就打开门了,这让何安感到一瞬间的害羞,红透了脸颊。 推着朱少阳的手更加剧烈,就在们即将打开的一瞬间,朱少阳放开了何安,一个闪身又躲进了内房。 何安是惊魂未定,剧烈跳动的心也没有平复下来,脸上还冒着火,就见丫鬟已经进来了。 何安因为刚才那个吻忘记了呼吸而在这时候喘着粗气:“什么事。” 何安马上就问道这个丫鬟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要这么着急的进门来。 那个丫鬟也只是端着何安吩咐过的瘦肉粥,怎么叫何安都没人回应,怕是有什么意外,才失礼的自己打开了门。 丫鬟也知道不应该这样,端着粥的手也颤抖了一下:“小姐,我是来给您送您刚才吩咐到的粥。” 何安才想起来这回事情,都叫刚才和朱少阳的那个吻让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何安随口说了一句:“放那便退下吧。” 丫鬟把粥放在了桌子上,再看看何安,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却说不上来,就这样观察着何安的时候,何安也发现这个丫鬟没有及时出去。 何安清咳了一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么。” 丫鬟被提醒了一下,摇着头说没什么事了,就退出去了。 这下子,虽然在别人看来就剩下何安一个人了,但是何安知道,屋子里还有个人。 何安不知道此时的朱少阳应该是什么反应,更不想知道,现在何安就希望朱少阳是已经走了的。 不想面对朱少阳但是还想要解释清楚,何安站在原地踌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情急之下做了那样的举动。 想要逃避,又想要解释,这两种情绪相互交错的出现在何安的脑海之中。 还是不想要面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才好,何安闭上眼睛努力祈祷,希望朱少阳在刚才已经走了。 但是并不是像何安想的那样,朱少阳看着何安站在那里纠结的模样,心里的恼火也减小了一些。 看着何安闭着眼睛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朱少阳嬷嬷开口:“相府大小姐可真是够主动的啊。” 何安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自己的幻想破灭了,朱少阳还特意的提起这件事情,,何安再次的脸上一热,睁开眼就看见朱少阳幸灾乐祸的模样。 何安懊恼的一拍脑门,现在只能解释了。 “三皇子,我刚才那是情急之下做出的举动。” 朱少阳不以为意的样子让何安知道自己的解释是没有什么效果的,朱少阳反问:“情急之下?” 何安走上前去,正要对朱少阳仔细的继续解释,想到刚才的吻,刚走上前两步就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朱少阳眼中的戏谑,何安再次退回了原位。 “我是不会回王爷府的。” 朱少阳本来是靠着柱子,听见何安这么一说,就眸子骤冷,站直了身,再一次一步步的走向何安。 何安后退着:“你要做什么,你不要逼我,我是不会回去的。” 朱少阳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说道:“怎么,我一逼你回王爷府,你就要用吻我的这个方式堵住我的嘴么。” 何安真是欲哭无泪,但是再怎么说这自己惹的祸还是要自己来承担。 何安没有再后退,依靠在身边的矮桌上,手边摸到了紫鹃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鸡毛掸子,看着朱少阳逐渐前进的步伐。 就在要靠近的时候,何安拿起鸡毛掸子就抵在了朱少阳的胸膛,朱少阳这才停下了脚步,看着何安手里的鸡毛掸子。 不紧不慢的说道:“这要是把剑,你也会这样插进我的胸膛么。” 朱少阳语气中带着失望,这样的问题也叫何安心疼,拿着鸡毛掸子的手颤抖了一会,就放了下来。 何安实在是无奈,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朱少阳,近乎恳求的说道。 “我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是做好了准备,我不能什么事情都依靠着你,那样总有一天我会习惯,变得不再特别了,你会注意到那个平平无奇的何安么。” 没有了何安那个鸡毛掸子的阻力,也没有继续向前走,看着何安眼神中的不忍,朱少阳也不愿再苦苦相逼。 但是对于何安的这种话来说,朱少阳就是感觉到何安的不信任,朱少阳是希望何安永远依靠自己,这样何安就不会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了。 朱少阳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会。” 何安一下子笑了起来,这笑容几乎是在自嘲。 “朱少阳,你就不要骗我了,你也不要自欺欺人,你不过是觉得我有趣而已,就连刚才的吻,你不也只是觉得有趣才转移了注意么。” 何安算是给了刚才的那个吻一个解释,就在说出这些话之后,何安就有些后悔了,心中一直有个声音说着,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商讨 但是何安没有听心中那个声音,更是压住了想要再解释的想法,这让何安拿着鸡毛掸子的手不停的颤抖。 朱少阳不明白何安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刚才那一瞬间还热情相吻,现在就要摆明心态划清立场了。 朱少阳想起甘来传的那些话,对于何安说的这段话不像是排斥自己更像是在处理后事。 也怪何安把话说的那么冷清淡薄,朱少阳不愿意听那些话,也不愿意听何安说的这些话。 于是就充满冷意的问道:“我没骗你,无论你是什么样,都大可永远的依靠我,为什么你就是不信。” 何安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你现在倒是能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来。” 何安放下了手中的鸡毛掸子,继续说道。 “以前的何安平平无奇,你注意过么,管都不想管吧,如今的我已经改变成现在的样子了,你才注意到我。” 朱少阳明白了何安的意思,确实如何安所说的那样,但是有一点何安却不明白。 “你在同情以前的自己没有人去可怜么。” 何安被朱少阳这么一问,认真的想了想,并没有同情,甚至是不可怜,这么一看,曾经的何安和现在的自己完全就是两个人。 何安随着朱少阳的这个问题想下去,发现,对以前的自己竟然是有些憎恶的,埋怨着自己那时候的傻,这么一想就明白了朱少阳的意思。 以前的那个何安已经死了,现在,何安又在和谁比较呢。 看着朱少阳坚定的眼神,何安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既然这样不能让朱少阳放弃把自己带回王爷府的念头。 就只能让朱少阳也相信自己的决定了。 何安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在和朱少阳较什么劲,自己在感情这方面竟然这样理不清头绪,这么一想,何安总是觉得自己对朱少阳太矫情了。 理智回笼,何安绕过朱少阳坐在桌子前,搅动着刚才送来的那碗粥,想着自己怎么就因为那个吻一直说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朱少阳也坐在何安的身边,何安抬起头看了朱少阳一眼,不知道要怎么岔开话题。 看着粥,盛了一勺出来,问道:“你,喝么。” 何安现在又像是个小兔子一样,乖巧起来,让朱少阳真是又爱又恨。 “你自己吃吧,慢慢的吃,慢慢的考虑回王爷府的事情。” 何安吃下了一口粥,没有马上反驳朱少阳的话,咽下去了之后,就对朱少阳说道。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就也相信我一次,我会好好的保护我自己的。” 朱少阳默不作声,看着何安吃着那碗粥。 “你既然想让我相信你,那你为什么要对甘来说那些话。” 何安想起来了,对何安说的那些话确实太像是临终遗言,也难怪朱少阳会这样。 何安想了想,那些话说的也不是毫无缘由,但是也应该给朱少阳解释一下。 “我是在唬她,我要是不那样说话很难牵动她的心情,让她听我的话,她要是告诉你我要回相府,想必今早连王爷府的门都出不来。” 朱少阳并不打算揭穿何安的谎言,那些话是何安发自内心,并且都是真的。 朱少阳也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渴望被爱却又害怕被爱。 面前的何安就像是自己一样,想要去爱,却又在害怕着,就像是刚才的吻,若是面对朱少阳没有好感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动作。 若是有好感却又不承认,甚至是用各种的理由回避,朱少阳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融化被何安自己冰封上的感情。 因为,朱少阳自己的心都不是暖的又怎么能去暖何安的心呢。 朱少阳现在已经打消了让何安回王爷府的想法,因为何安也是那般坚决的留在相府之中。 朱少阳敲着桌子,何安也是吃的不安稳。 何安喝下这一碗粥,见这朱少阳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就问道:“三皇子可还有什么事么。” 朱少阳停下敲着桌子的手指,何安真是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朱少阳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回答的好,我就不带你回王爷府了。” 何安放下手里的碗,对于朱少阳这种类似游戏的做法不以为意,笑着说:“别开玩笑了,说实话,你现在也没有理由把我带走吧。” 朱少阳看着何安这样古灵精怪的猜测,也是勾了嘴角,笑的神秘莫测。倾斜身体凑近何安的耳边说道:“这种事情,可没有朱少婷摆平不了的。” 朱少婷那磨人的劲头,何安可是体会过的,那磨人的时候还不是胡搅蛮缠,朱少婷也是聪明人,知道从别人的弱点下手。 想想赵云恺那样的谦谦君子,不也是被朱少婷捏在了手心里。 何安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笑的殷勤对朱少阳说道:“你问吧。” 朱少阳想了一会,就开始说道:“老夫人一旦去世,你可有想过后果。” 何安思考了一阵,井井有条的回答着:“现在相府里的事情都是我说的算,若是老夫人去世,我虽然没有了庇护,但是那我就没有了嫁人危机。” 朱少阳又继续说道。 “你可有想过,老夫人去世,需要儿子携儿媳共同祭祀,侧室是不允许登台送老夫人英灵的,但那时候,一定会有一个人登上主母饿位子。” 何安听着朱少阳说的话,也陷入了思考之中,何安看的还是不如朱少阳看的远,这找胡奥让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并且会赶在苏姨娘生产日子之前。 老夫人命悬一线。 何安现在顺着朱少阳的思路想着。 “也就是说,我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要保证老夫人活着。”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交给白玉凉做就可以。” 何安早就让紫鹃去找白玉凉到老夫人那里去看病了,这个想法正如朱少阳所说的那样。 “我已经叫紫鹃去找白玉凉了。” 本来是朱少阳要问几个问题考验何安的,现在竟然成了两个人商讨起来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踪迹 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境下,朱少阳和何安两个人相处的才是最自然的状态了。 何安也已经发现了这个现象,但是也不说出来,比起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做一些赏花吟诗的事情,何安更喜欢这样和朱少阳踏踏实实的说着话。 让何安感觉舒服的同时,也会在朱少阳那里学到不少。 朱少阳想了想,似乎还有什么没有说,看着何安,似乎最关心的就还是何安的出嫁。 “刚才假设了老夫人死后的事情,现在改说说这死之前的事情了。” 何安也知道,老夫人的死会造成的变故只是推论,但是老夫人安好的这段日子里,更有危机四伏。 这让何安想起老夫人对她说的话,何安觉得应该告诉朱少阳。 “今早我去见老夫人了,老夫人告诉了我苏姨娘的下落,还有一件事情。” 老夫人对何安说出来的这些话是朱少阳的意料之外的情况,难道说老夫人已经知道自己即将西去,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何安在心里又想了一遍老夫人告诉她的话,这使得对朱少阳说话时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朱少阳疑惑的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要瞒着我?” 何安尴尬的笑了,还真是,最近都是在瞒着朱少阳的事情,但是也只是笑了笑,又变得严肃正经了起来。 “老夫人在今早对我讲,赵姨娘和后宫又联系,还是和皇后娘娘。” 这是个不得了的消息,对当时的何安是,对朱少阳也是,这样的消息可是不得了的。 朱少阳也是惊愕的不知道说什么,这相府小小的姨娘和皇后又关系,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 朱少阳在以前都只是怀疑赵姨娘是在宫中有势力,可是如今从老夫人的嘴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朱少阳心里在思考,口中更是说出了自己的考虑。 “赵花容出身只是九品县令的女儿,嫁进相府已经是高攀了不知道多少,这和皇后的关系还不一般,这找胡奥让究竟是什么人。” 何安看着朱少阳皱着眉的样子,应该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质疑这个消息的可靠性。 再听了朱少阳说的话,何安也是不敢相信,在这之中是否还有别的事情不知道,又或者老夫人想要说出口,却没有力气继续说下去,便没有了机会。 何安想了想听见老夫人说那句话的时候,心里出了错愕就是疑惑了。 “我本来是不相信的,毕竟找胡奥让确实出身卑微,在府中的日子里也没有机会进宫,要是说在以前,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朱少阳听着何安的话,这倒是提醒他了,现在是没有办法进宫的,那就是在以前,与皇后有过交集,朱少阳确实忽略了赵花容的过去。 “你的姨娘,在嫁进相府之前......” 何安和朱少阳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知道朱少阳现在的猜想,但是何安又不知道,毕竟那时候何安还没出生呢。 何安也认真的和朱少阳说道:“你是说,赵花容以前在嫁进相府之前就和皇后有过接触?一个九品县令的女儿,和当今的皇后?” 皇后可是从前皇上太傅的嫡出女儿,而赵花容是一个九品县令的女儿,这两个人的身份实在是太过悬殊了。 朱少阳不能确定,但是又不能否定。 “不知道的事情并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朱少阳说的风轻云淡,何安也是觉得蒽油道理,但是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怎么求证。 何安说着自己的想法:“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怎么查,不仅是年代久远,要是真的有联系那也是被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何安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力的感觉,本来一个赵姨娘,现在竟然牵连出了皇后,何安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少阳比何安更要稳重一些:“只要是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哪怕是非常小的线索,我也会把它挖出来的。” 何安念着朱少阳的话:“只要是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就像是这件事情,老夫人也许是知道真相的,但是老夫人未必能说出来了。” 何安本来感觉到又希望,兴奋的样子说着这句话,说着说着就越来越没有了底气,毕竟如今的老夫人连说话都很费力了。 何安突然想到,可能还会有一个人知道,何安又来了精神,对朱少阳说道:“还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 朱少阳马上就问道:“谁?” 何安开朗的一笑,就对朱少阳说道:“苏姨娘,老夫人告诉我了她的下落,在西郊老管家的私宅。” 朱少阳还正查着,奈何老夫人也不简单,很好的掩藏了踪迹,现在老夫人把下落告诉了何安,正好直接解决了这个问题。 何安从新的坐在了椅子上,趴在桌子上,求助的看着朱少阳是不是还有什么方法,何安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难得住朱少阳的。 朱少阳想了一会,就站起身来,想起那个赵花容放飞的信鸽很有可能是给皇后的信,朱少阳要马上去布局。 何安看着朱少阳正要走,有些诧异,这怎么还没说完,就要走了呢,何安马上说道:“你现在就要走啊。” 朱少阳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笑眼打趣着何安:“怎么,舍不得我?” 何安摇头,这本来是想要知道还有什么没说的话,这怎么就又被朱少阳拐带偏了。 朱少阳看着何安一被问到这种涉及感情的问题的时候,就像是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朱少阳笑了笑:“我不要求你回王爷府了,不高兴么。” 何安知道,刚才就知道了,朱少阳和自己说的那些商讨的话,就是已经打消了带自己去王爷府的念头,在这方面,何安还是很想谢谢朱少阳的。 朱少阳略微低了一下头,再次抬起头看着何安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戏谑,认真的对何安说了一句:“万事小心。” 第一百七十九章守门 何安喏喏的答应下来,朱少阳没有打算从门口走,因为需要掩盖自己的踪迹,就直接进了何安的内房。 对于朱少阳这样的行为,何安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毕竟这朱少阳只要是来相府找何安,就不能被人发现。 何安不由得想象着,什么时候,朱少阳可以大摇大摆的来,不用害怕被谁抓住把柄。 眼看着朱少阳就要翻窗出去,这还是何安第一次见到,当今的三皇子从自己的闺房翻窗出去。 何安一个没有忍住笑了出声音,朱少阳的动作一顿,也意识到自己现在要翻窗的这个行为,完全颠覆了一直以来树立起的形象。 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从后窗出去,毕竟何安院子后面不远处就是一片花园的密林。 朱少阳本来已经踏上窗框的脚又收了回来,看着何安笑声不停,这朱少阳的面子也过不去。 “笑什么。” 何安一看朱少阳又再次板着自己那个冷冰冰的脸,还把药出门的脚收了回来,何安就知道,朱少阳不会对自己这段嘲笑声置之不理。 何安忍着笑,说了一句话让朱少阳不再和她计较。 “也不知道现在把以前的那棵梨树移回来还来不来得及。” 朱少阳也知道那棵梨树,算是与何安之间不知意义却含带意义的信物。但是现在已经是深秋,不管那棵树在哪,现在移动回来都不可能活的。 一直不相信命运或者什么玄学的朱少阳现在竟然觉得,那棵树要是死了,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倒是提醒了朱少阳,还是把甘来放到何安的身边比较好,至少会帮何安挡住一些危险。 朱少阳以商量的语气对何安说道:“还是让甘来在你的身边伺候着吧。” 甘来那个丫头,何安有些对不起她的感觉,毕竟自己钻了甘来心中那道防备下的缝隙,让她也跟着郁郁寡欢。 另一方面,何安不喜欢身边有个人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何安抱着歉意拒绝朱少阳:“多谢你的好意,但还是不必了。” 朱少阳似乎看穿了何安的想法,本来撑着窗的一只手收了回来,窗子又重新关上了。 “你以为,她是我派来监视你的?” 监视这个词,说出来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刺耳,何安虽然心里想过,如今被说了出来,还是觉得这个词用得过于重了些。 但是一时半会,何安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甘来和自己的关系。 这没有回话的样子让朱少阳感觉到,何安就是默认了。朱少阳也是拿何安没有办法,自己都不能让何安改变想法回王爷府。 现在也不可能改变。 何安走的时候,把甘来留在了王爷府就已经是很好的拒绝了,朱少阳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嘱咐道:“若有事,就找白玉凉。” 何安点头,比起甘来在身边,白玉凉算是更好的选择了。 因为甘来会把什么话都对朱少阳说,而白玉凉虽然忠于朱少阳,同时还保持着自己的理智与见解。 这样会更好的相处,也会更好的商讨问题。 朱少阳看着何安答应了下来,看来何安还真的是讨厌身边有人监视的事情,包括甘来,朱少阳思索了一阵子,就对何安说道。 “这周围我安排了一些暗卫,不能离你太近,但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会发现,及时作出反应来,并不是监视你而是保护你。” 这点,何安知道,这是朱少阳的底线,何安也知道,现在的相府,有几个在暗处保护自己的人也是恨重要的。 所以何安并没有拒绝朱少阳的好意。 朱少阳看何安答应了,回想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要吩咐的了,这下是非常迅速的翻窗而出,消失在那片密林。 何安回想着刚才的谈话,自己也不应该有一丝松懈,看着桌子上的碗,想起来,那个丫鬟送粥来,但是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也没有来收碗。 何安一想,难道是听见了什么还是看见了什么,去报信了么。 何安害怕的打开门,一看,桂嬷嬷正正襟危立在何安门口中间,这气势,想要靠前的人都不敢,几番思考也没有上前。 何安不知道桂嬷嬷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清楚桂嬷嬷是否知道刚才朱少阳来过。但是何安知道,现在桂嬷嬷的行为,那就是在帮自己放着听墙角的人。 不知道桂嬷嬷已经占领多久,有可能在送粥来了之后就站在这里了,何安淡淡的叫了一声:“桂嬷嬷?” 桂嬷嬷这才回过身来看见了何安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 一改之前的气势,又变成了和蔼可亲的老婆婆模样,是何安熟悉的那个桂嬷嬷。 桂嬷嬷见了何安一个行礼,就说道:“小姐,可睡得安稳?” 桂嬷嬷的声音很大,以至于整个院子的人都听的清楚,但是又不显得刻意。 这是在为何安打掩护呢,何安怎么能辜负桂嬷嬷的心意,笑着回答道:“有桂嬷嬷在,睡得还是很安稳的。” 桂嬷嬷笑着点头,何安赶紧的扶着桂嬷嬷进了房间,这次并没有把门关上。 桂嬷嬷知道何安是故意不关门的,但是这天气确实是冷,刚才何安扶着桂嬷嬷的时候,桂嬷嬷都能感觉到何安的手时冰凉的。 桂嬷嬷进了内堂拿了件厚衣服给何安披上:“天冷了,小姐还是要注意身体。” 桂嬷嬷看着外面还是黑压压的乌云,好像是在何安说话,又好像是自言自语:“这今年冷的早,冬天就长,小姐从小就怕冷,可要过一个难熬的冬季了。” 桂嬷嬷说着话,何安感觉到了另外的意思,握住桂嬷嬷的手,说道:“再冷也不怕,我还有你和紫鹃呢。” 桂嬷嬷一下子又把笑脸挂在了脸上,连着点头。 这时候,紫鹃匆忙的从外面跑来,刚进门口就喊道:“不好了,小姐。” 何安马上站了起来,这紫鹃是找白玉凉去给老夫人看病的,这慌忙的跑来说不好了,难道是老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么? 第一百八十章抢先 何安不敢想象,难道一切就来的这么快么,朱少阳的猜想那可是最糟糕的打算。 只见紫鹃继续说道:“白公子与府医争吵了起来,都要给老夫人主诊,不让对方插手,府医让丫鬟去叫了赵姨娘,白公子叫我快些找你去呢。” 这事不宜迟,若是赵姨娘先到一步,管起事来,那就是说何安这掌权人的位子形同虚设,府里还是赵花容说的算。 并且,老夫人让府医治病,那永远也治不好了。 何安想也不想就跑出了门,匆忙的赶着污老夫人的院子,这时候和赵花容争的就是谁更快。 同一时间,找胡奥让也收到府医拍派的人带来的消息,也是瞬间明白了这是个机会,只要比何安去的快,解决的及时,这相府的权利就还是自己的。 赵花容也是马不停蹄的跑着,本来赵花容的院落就比何安的要远,这就要跑的更快才行。 也不管什么端庄不端庄了,赵姨娘就提着裙摆在相府里不顾形象的跑着。 这天,相府一半的人都看到了大小姐急忙的跑着,赵姨娘更是跑的狼狈,有些喜欢看热闹的人,更是在他们后面跟着去看热闹。 赵花容和何安两个人争分夺秒的跑老夫人那里去的时候,老夫人门前俨然坐着府医,挡着老夫人的门,谁也不让进,这是在等赵花容呢。 白玉凉虽然平时没个正经,但是也是医者仁心,里面就是老夫人,隔着门还能听见老夫人的咳嗽声,白玉凉那个心急。 要不是碍于何安的威望,白玉凉真想直接拽着府医的领子,把他扔出去,人老医术也不好,怎么就敢这么冥顽不灵的公然挑战何安呢。 白玉凉再们口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看外面,要是赵花容先来了那可就不太乐观了,到时候就算是何安再怎么想力挽狂澜。 总会被赵花容扣一顶,办事不力的帽子,以后再在府中说话就很难又力度了。 这时候,白玉凉看到了远远跑来一个湖蓝色衣裙的身影,那正是何安,白玉凉是松了心中的那口气。 何安还是比赵花容快了那一步。 何安一进院子,就看见府医竟然坐在老夫人的门前摆着架子不让任何人进门。 等着何安喘了口气之后,就上前走到府医面前,淡淡的说道:“还不让开。” 府医见了是何安先来的,脸上早就挂不住了,坐在椅子上也是如坐针毡,这见了大小姐理应行礼。 现在的情况要是一低头那就是败了,甚至会被何安赶出府去。 府医刚要站起来,但是还是坐回去了。 “我......我,等赵姨娘来。” 这府医倒是直接说明了心里盘算着的目的,何安怎么会等着找胡奥让来呢。 只见何安端正的站在府医面前,慢条斯理的说道:“暂不说给老夫人看病这件事谁说的算,府医见了我也不行礼,是赵姨娘允许了的?” 府医说不出话来,看了一眼院子外面,这赵花容怎么还不来,这就要撑不住了。 府医又看了一眼何安,心下一想利弊,还是找了起来,对何安俯首,行礼。 “见过大小姐,不是我不肯让,只是这老夫人的主诊一直就是我,这白玉凉不过一个小药农,就要来诊老夫人,我自然不肯,所以才......” 府医指了一下那椅子,就是说,这才坐在了门口挡着白玉凉。 紫鹃见到府医站了起来,马上就把椅子搬走了,何安一个眼神,白玉凉就不顾府医的阻挡,几个大步就进了老夫人的屋里。 府医还拉扯了几把,还是没有拦住白玉凉,这转身就对何安说道:“这我是府医,他,他不能去。” 何安让紫鹃把椅子搬到自己这来,也效仿府医一下子坐在了门口,正好歇歇,刚才跑的可累的慌。 何安刚坐下,整理了裙摆,就慢悠悠说道:“这白公子是我请来给老夫人看病的,府医说不能让白公子去看病,倒是和我说说,怎么个不能法儿。” 府医一时语塞,这确实是何安吩咐的事情。 老爷已经打点了现在是何安说的算,这府医也是知道的,现在何安问出的这样的话,不就是说自己是违抗主子了么。 府医迅速冷静下来,只能一边与何安周旋,一边等着赵花容来:“这是大小姐的命令不假。” “可是一直都是我给老夫人诊脉,这身体,内里,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人了,这突然换了个人,没有经验,不知道老夫人身体状况,怕是要误了大事啊。” 先是承认何安的命令,然后就要说出不同意白玉凉看病的原因,府医说的也是有理有据。 何安微笑着看着这府医还一脸关心老夫人的样子,说出的话也是这样的冠冕堂皇,不得不说这赵花容找来的人都是这幅德行。 何安这一笑,府医就心里发毛,也不知道何安为什么笑,抬起头来看着何安。 何安这时候也在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府医,张嘴说道。 “若是你真的了解老夫人的身体状况,为什么这次病了,久也不见好,甚至是加重了,府医可要对我讲讲,这究竟是为什么。” 府医也不含糊,廷尉他是知道何安不懂医术的,说一些和老夫人病症有关的也不算是欺瞒何安,也应了赵花容的吩咐。 于是府医就说道。 “老夫人是年久积压下的疾病,这次心火上行,本就不好的身子这一下就撑不住了,老夫人年迈,不比年轻人恢复的快,医好自然是慢了些” 何安在府医还没有说完正要继续说的时候,重复着府医的话反问府医。 “慢了些?” 府医被何安打岔,就没有继续胡说,以为何安是知道了什么,现在是不同意自己的说法,府医现在也不敢胡说下去了。 何安可内有想要停下的想法,继续问道:“方才府医说,让白公子给老夫人看病是怕误了大事,又是什么意思。” “我好奇,究竟是误了什么大事,是谁的大事,还是说,老夫人病好了就误了你的大事。” 第一百八十一章主治 府医一听,吓得马上就跪在了地上,何安扣的这个罪名虽然是真的,但是这要是说出来并且追究起来,自己也就活不长了。 “老夫不敢啊,老夫心系老夫人,怎么会有如此丧尽天良的想法,大小姐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何安看着府医真是敢做不敢当,跪在地上的样子可真是摆出了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不去理会府医,何安对紫鹃说道:“紫鹃,你进去帮衬着白公子,若是有了结果同你讲,抓药什么的听白公子安排。” 何安大声的吩咐着紫鹃,也是为了让别人听听,这换了人给老夫人看病就是自己的决定。 谁好敢像府医一样这样不从。 跟来看热闹的人这时候自觉地让开了路,何安就见到赵花容气喘吁吁的赶来了,想必也是有人通风报信,看了一眼府医,府医跪在地上把头垂的更低了。 只见赵花容掐着腰走到何安面前,喝啊也不起身,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只是敷衍的叫了一声:“姨娘。” 赵花容看到何安已经先到了,这就已经错失了先机,再看看何安堵在了门口,前面也只跪着府医,哪还有白玉凉的影子。 赵花容也不理何安,就要进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让白玉凉顶替了府医的职务。 赵花容绕开何安刚走了两步,连门都没碰到,就被何安制止了,何安哪里会让赵花容进去,就说道:“老夫人未曾召见姨娘,不知道姨娘这是要去哪啊。” 赵花容停下了脚步,这压在头上的礼数是赵花容唯一一个不敢贸然违背的,毕竟现在的身份摆在这里,让人抓住把柄就是任人处置的。 赵花容不得不又退了回来,一直退到与何安面对面的位置上,这下子看到了何安笑意盎然的模样。 这笑容就好像在对赵花容说:谅你也不敢闯进去。 赵花容气的不行,但是现在这样子,何安是处于优势的,这赵花容可不会因为这个而放弃。 “大小姐,怎么不叫府医去给老夫人看病呢。” 何安没有马上回答赵花容的话,而是对着下人们喊了一声:“看把赵姨娘累的,快找来椅子让姨娘坐下。” 虽然是说着客套的话,但是何安就坐门口院子里,让都不让,哪里有椅子能给赵花容坐的。 就连可以进屋的桂嬷嬷都没有动作,看热闹的人更不会在这时候出头。 何安一拍脑门忘记了,马上说道:“瞧我这脑子,只想着让姨娘歇息歇息,就忘了,这秋日里光秃秃的院子哪里来的椅子。” 何安拍了拍自己坐着的那把椅子,笑着说道:“这把椅子,还是仰仗府医才有的呢。” 何安当然知道自己身后的屋子里就有椅子,但是就是故意不给赵花容。 赵花容一看何安这时故意挑衅,但是也不至于因为一把椅子和何安争执起来。 赵花容看着跪在地上的府医,走过去,就对府医说道:“你在这里是做什么,这都是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去给老夫人诊脉!” 这话看似是对府医说的,但是和也听出来这意思,这分明就是说给何安听的。 府医用余光看了一眼何安,然而听了这些话的何安丝毫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赵花容又给府医了一个眼神。 这时候,府医只好以下狠心就说道:“大小姐非要用一个小药农给老夫人看病,不叫我进去。”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是像极了赵花容和何柔两个人,何安感觉好笑。 赵花容就是想听府医说这句话,可以借题发挥,果不其然,赵花容一脸怒气指着何安就斥责了起来。 “你竟然不让府医去医治老夫人,你究竟是有何居心。” 何安本来是垂着眼看着自己把玩着袖口,这杯赵花容一说,猛然抬起头来,眼神凌厉不输赵花容。 “姨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府医医治不利,老夫人一直也不见病好,我身为相府主事的小姐,关乎老夫人身体的事情我怎么能怠慢。” 何安抬手一扬指着府医:“这个老东西治不好老夫人的病,难道赵姨娘留着他还有别用么。” 何安三言两语就把赵花容强扣的罪名推翻了,甚至还牵引出赵花容别的目的,虽然只是何安的猜想,但是在赵花容的耳朵里,那就是何安知道了真相。 赵花容不相信何安会聪明到哪里去,现在听说了何安与三皇子走的近之后,赵花容就一直认为这都是三皇子朱少阳教的。 心里竟然还笑着何安傻到让人当做牵制相府的筹码来用。赵花容仍旧是自信满满的对何安说道。 “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老夫人暂且现在还不见好,怎么能肯定是这府医,医术不高,才医不好老夫人呢。” 这条狡辩的非常有水准,看来赵花容还是很有本事的,就是在相府中霸道惯了,习惯了直接发号施令。 这何安算是真真正正的见识了赵花容的口才,这样的人能嫁进相府也是真的有实力的。 但是何安怎么会让赵花容引导了这件事。 何安继赵花容的话继续说道:“我可没说是府医,医术不够高明,这府中的大夫不都是赵姨娘亲自挑选的么,安儿怎么能打姨娘的脸呢。” 这奉承的话说的赵花容脸上红热,一时间舌头打结,没有想到这何安真是好话坏话一起说啊。 但是这么一说无疑是告诉所有人,这府医就是赵花容的人,这赵花容的心思,基本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只是敢怒不敢言。 何安继续说道。“我刚料理府中的事务,姨娘应该支持才是啊。” “这怎么,只是多找了一位大夫为老夫人看病,凸显我的孝心而已,赵姨娘怎么就开始反对了,难道是说姨娘觉得何安做错了么。” 赵花容一看何安是拿孝心来堵自己的嘴了,但是这孝心可不是只有何安可以用的。 赵花容笑了一下,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多一位大夫给老夫人看看病也是可以的吧,那为什么不让府医也进去看看。” 第一百八十二章呐喊 何安没有回答赵花容,而是对府医说道:“我下过命令不让你进老夫人的屋子给她诊脉了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那府医也在转着眼珠子回忆着何安是不是说过这样的话,这时候何安对着府医又问道:“那又是谁给你下的命令,不让其他大夫给老夫人看病的。” 府医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这从一开始就违背何安的命令,何安绝对不是忘了,而是没提,这赵花容看着何安这样脸上风轻云淡的说着这样的话。 心里产生了一种对何安的恐惧,就连府医也是那样,这不能承认违背了何安的命令,又不能承认是听赵花容的安排行事。 赵花容也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回答了那就是往自己的头上扣了一盆屎。 这时候何安站了起来,扫视了一圈看热闹的人,何安大喊一声:“现在这相府,是我何安说的算的!” 这一声宣誓权利,威震了整个院子的里里外外,所有人都被何安的气势所折服。 就连赵花容也是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这一下子,无疑是在众人面前直接掀了赵花容的地位,何安看着赵花容说不出话的样子,微微一笑。 “姨娘,若是不舒服,可叫府医给诊脉看看。” 何安走到府医的面前,提着他的领子,迫使那个吓得出了冷汗的府医抬起头来,这个角度正好能让赵花容看到府医的脸,也能让府医看着赵花容。 何安打量着两个人,说道:“姨娘的身体也大不如以前了,这府医,就去做姨娘的专用府医吧。” 何安松开了手,府医几乎是跌倒在地,赶紧的爬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赵花容,后者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决定也是没有办法改变了,毕竟这赵花容都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紫鹃拿着一张纸就走了出来,停在何安的身边,递上这个方子给何安看,何安是看不懂这些东西的,但是何安是相信白玉凉的。 就让紫鹃拿去抓药:“以后抓药熬药的事情你亲自去做,白公子说什么你便听。” 赵花容看何安如此信任白玉凉,在看紫鹃的手中应该就是药方了,赵花容一个箭步上前,抬起手使了力气,就要抢那药方。 但是这个动作却让紫鹃躲开了,紫鹃也是本能的反应,但是就这一躲,赵花容没轻没重的手就打在了何安的身上。 打的何安一个踉跄,紫鹃赶紧的扶住了何安的身体:“小姐,你没事吧,都怪奴婢不好,奴婢不该躲开的。” 紫鹃在这时候还挺灵活,何安龇牙咧嘴的揉着被打的胳膊,看着紫鹃,使了个眼色。 紫鹃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就大声叫喊着:“姨娘,你怎么能打大小姐呢。” 这声喊叫,周围的人都能听见了,何安也是挤出来几滴泪水,泪眼婆娑的看着赵花容. “姨娘,纵然我们意见向左,你说就是了,安儿也会考虑,为什么,为什么......” 说着说着,何安就掩这面庞哭起来了,赵花容是知道何安在用苦肉计,但是又不能说什么。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多说一句话都是狡辩。 赵花容气的不得了,一跺脚,就挤开人群扬长而去。 紫鹃也扶着何安进了屋子,来看热闹的人都随着赵花容的离开相继离去,府医的腿早就麻了,就歇了会儿才走。 进了屋子,何安就一改之前的表情,刚才那一下并不是特别疼,也只不过哦是不想再和赵花容争执,一时想出的苦肉计罢了。 一进门,白玉凉正站了起来,老夫人似乎很踏实的睡着了。 白玉凉上前:“演戏演的可真是不错啊。” 何安也只是给了白玉凉一个白眼,就问道老夫人的状况。 “老夫人怎么样。” 白玉凉看了一眼熟睡的老夫人,就对何安说着诊脉的结果:“府医的诊断没有错,但是用的药方却是药不对症,甚至是加重老夫人病情。” 这时候紫鹃已经去抓药了,白玉凉就说道:“我重新写了药方,但是要慢养,静养。” 何安点头,看着老夫人,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赵花容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何安猜想这下一步,就应该是,自己出嫁的问题了。 现在老夫人没什么大碍,赵花容一定会找各种借口把自己嫁出相府,或者是直接杀了自己。 白玉凉似乎也想到了这些,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白玉凉看了一眼何安,就说道:“现在是把赵花容逼的更急了,你可要更加的小心。” 这时候,白玉凉想起了稍微懂些医术的碧莲来。 就问何安:“你回来可有见过碧莲?” 何安回来,确实没有见到碧莲,按理说,苏姨娘不再相府,而自己回来,没有主的碧莲会主动找自己的,但是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 何安一直只是当做碧莲又什么差事,没有想的更多,再说也没有什么事情找她。 但是还是要回答白玉凉的问题:“我不曾见过,你找她有事?” 白玉凉摇头。 “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记着她懂些医术,在你身边能注意一些,以防有人下毒,才想起来,这几日都不怎么见过她。” 何安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白玉凉的想法确实好,这在相府的吃穿用,还是要小心,相府里乱的人,赵花容的爪牙也没有拔干净。 白玉凉突然又发起了感慨,说道。 “若是朱少阳处理这事情,可不会和他们讲那么多的理,想必他肯定是一见到那个违抗命令以下犯上的府医,没等府医说话就得身首两处了。” 何安听着这话,心里不是滋味,是自己刚才罚的轻了么。 “白公子的意思是我就应该杀了那府医么。” 白玉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道。 “这么多年从朱少阳的身上,我学到了一个道理,就是饶敌人一命那就是在心头上悬了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下来,丢了性命,得不偿失。” 第一百八十三章调查 白玉凉说的没有错,但是对于杀人,何安就是下不去手,这是一个心中的底线,也是何安一直想要坚守的本性之一。 何安是怕,有一天,自己杀人杀的惯了,一切就变了,自己也就成了另一个赵花容,成了自己敌人一样,手里沾满无辜鲜血的人。 但是这时候的何安,不知道,各个方向的刀已经都指向了何安。 回到院子的赵花容无疑是发了一通的火,能摔的都给摔了,而后面跟来的是府医。 赵花容一见府医就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个没有用的东西!” 府医也是两难的样子,委委屈屈的说:“大小姐这么决定,我也是是在没有办法啊。” 赵花容现在看见府医就烦,歇斯底里的喊着:“滚!赶紧给我滚!” 府医没有办法,看着赵花容现在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样子,还是赶紧走啊,现在在相府还有一席之地能养活自己的一家老小。 这就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府医匆忙的刚要走出门,赵花容就喊住了他。 “慢着!” 府医是吓了一跳,这往日里就心狠手辣的赵花容现在叫住自己难道是反悔了,要为难自己。 吓得府医立刻转回身跪在了地上,鬼哭狼嚎:“姨娘啊,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啊,千万别把我赶出相府啊。” 赵花容听得脑仁都疼了,这府医这窝囊样子就不像个男人。 “别嚎了,大男人哭天喊地的像什么样子。” 府医胆战心惊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赵花容,停下了哭声,赵花容感觉耳根子终于清静了下来,也终于坐了下来。 府医又低下了头,双手撑着地上,眼睛看着自己的汗水滴在了地面上,大气也不敢出。 赵花容开口,府医就瑟缩了一下,就听着赵花容说话。 “大小姐找来给老夫人看病的那个人是什么人,你和我说说。” 府医一听,只是询问白玉凉的来历,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也直起了腰杆子,对赵花容说道。 “那人名叫白玉凉,是去年到药园的一个药农,听说不久前成了大小姐的专用大夫。” 赵花容知道肯定是和何安有关系的,但是她是想要知道更深层次的关系,这人就继续问道。 “还有呢。” 府医不知道赵花容是想问的什么,心里一番思索,似乎明白了一样,就继续说道。 “啊,白玉凉就是药园的一个药农,也就给丫鬟们看看病,不知道这医术怎么样啊,这老夫人的病也不知道能不能给治好。” 赵花容一拍桌子,就又发起火来。 “我是想知道,何安怎么会找他来给老夫人看病,你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看你这就是老糊涂了,干脆滚出相府去。” 府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赵花容想要知道的事情,他确实也不知道,现在为了保住自己能在相府,府医就把自己知道的赶紧说了。 “白玉凉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和大小姐认识了,就知道有一回,有个丫鬟急着找他,是去给苏姨娘看病,在以后,在以后我就不知道了啊。” 府医似乎是害怕赵花容不满意这个答案,说完了话就赶紧的磕头求饶。 “姨娘饶了我吧,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他一个药农,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啊,药园里那么多的药农,我是真的不清楚了。” 赵花容揉了揉太阳穴,就说道:“你快闭嘴吧,这老夫人的病你没抢到主治的位置,苏姨娘的下落你也没从老夫人的嘴里抠出来,你还想让我饶了你?” 府医一听,还真是这样,也怨恨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遇上了一个赵花容这样的主子。 现在想要做什么事情是真的没有机会做了,也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自己要怎么过。 赵花容实在是被府医的无能整的头疼极了,摇了摇头,也没有力气再发火了,就对府医说道。 “你不会去打听打听!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那白玉凉背后还有什么人!这点事情你再不回做,就滚出相府,滚出药园。” 虽然是不想生气的,但是赵花容还是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激动,最后还是下了狠话。 “再给搞砸了,你这条命也就不用要了。” 府医一听这话,心里知道自己不能再失败了,这样是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就凭赵花容的手腕,这还不一定把自己处理了的。 连连点头哈腰的答应下来,赵花容看着府医还站在那里,就喊了一声:“还不快去!还想让我留你在这吃顿午膳嘛!” 紧接着,府医连连说了好几个不敢,就马不停蹄的跑出了院子,感觉再待一会儿,这赵花容就要动真格的。 自己的小命也就真的不保了。 看着府医远去的身影,赵花容暗自的握紧了拳头,这横空杀出的白玉凉究竟是谁。 只和何安有关系那还不要紧,赵花容就是害怕,是不是和三皇子也有关系。 因为这个担心,才让府医去查,赵花容也知道就凭那个蠢笨至极的老头查不出什么。 但是这样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一些。 若是真的是三皇子的人,这两枚安插在相府的棋子就尤为重要的了,三皇子也算是彻底把势力渗透进相府之中了。 一个是相府的大小姐何安,另一个是手握老夫人性命的大夫。 这盘棋,三皇子朱少阳的身影已经逐渐显现出来了,赵花容盘算着应不应该告诉何章如这件事情。 平日里赵花容是从不和何章如讨论这种政治上的问题,这突然说起来是不是太唐突,也过于暴露自己是在争权。 赵花容站了起来,思考问题时总是不由自主的来回踱步。 赵花容要想出一个办法来,能自然而然的让何章如保持起警惕,又不会牵连自己。 但是要怎么说呢,赵花容还拿不定主意。 看着外面的天空丝毫没有放晴的意思,就好像是赵花容心中的忧虑与担心从没有散去一样。 赵花容一个人看着外面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只有等明日紫鹃送出去信后,看那人是如何回信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正风 何安在老夫人的院子里那一番作为,无疑是在相府之中树立起第一个威望,这也是叫相府中的人看看,何安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但是这何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就是惴惴不安,可能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吧。 这时候,桂嬷嬷从外面回来,脸上满满的都是自豪的表情,因为何安刚才的表现而自豪。 “夫人在天有灵也会因为小姐而自豪的。” 桂嬷嬷还没走到何安的身边就说了一句这样的话来,何安心里也是暖的,但是现在可不是沾沾自喜的时候。 就要赶着这股劲头,再严抓,趁着这次机会,要把相府里赵花容的眼线逐渐排查出去。 这时候何安想起白玉凉的告诫了,想着也许心中的惴惴不安就是因为那个赵花容手下的府医。 还是对他的惩罚太轻了。 “桂嬷嬷,召集相府的掌事丫鬟还有家丁,我要训话,还有今日的那府医,让他领笔银两,出府养老去吧。” 桂嬷嬷行礼领下了何安的命令,正要出门的时候,回过身来,问道何安:“这样的场面,是不是找碧莲来,毕竟她对有些事情还是很熟悉的。” 桂嬷嬷说的很隐晦,但是何安知道,桂嬷嬷的意思。要想拔出赵花容的爪牙,碧莲知道的消息绝对是非常有用的。 何安点点头,说道:“去把碧莲也一同找来,这时候就让她留在我身边吧,不用再在别人的身边提心吊胆的了。” 桂嬷嬷也点头,虽然说着碧莲曾几次想要加害于何安,但是这也都只是赵花容的命令。 在那之后,碧莲确实真心实意的为何安做过不少的事情。 何安也是深信碧莲的。 桂嬷嬷也是放下了心,这次是真的出去了。 何安现在要好好想想要说的话,这可是第一次在相府掌权,也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讲话,何安还是担心的。 这话应该说到什么地步,又应该说些什么,何安心里是真的拿不准主意的,现在能想到能帮自己的人也许是桂嬷嬷了。 但是桂嬷嬷心善,对于这种事情可能就只是单纯的说上几句。 这时候想起朱少阳来了,何安不由自主的想到,如果是朱少阳,他会怎么说呢。 这时候,何安叫来霜绘,就在这门前,院子的正中央,摆上了一个小桌案,又搬来一把椅子,泡了壶好茶。 何安就坐在了上面,悠闲的喝着茶水,等着下人们奉命来呢。 先是一两个人来了,站在院门的外面伸着脑袋看着何安的动静,也不敢贸然的进来。 何安也是见到了那几个人,只不过是装作没有见到,就等着他们。 这时候,门口积满了人,仍然是不敢冲进院子来,这时候,从人群之中走来一个人,人到中年仍是骨气非凡,虽然是桀骜不驯的模样,但是也是不卑不亢。 他走到何安面前,本分的行了个礼。 何安是认识这人的,这位正是现在相府真真正正的管家,余品言。 这个男人,何安还是很欣赏的。 在以前,还小的时候,这位管家就时常带着自己玩。 只是因为赵花容的得势,而余品言太过正直,看不惯赵花容卑劣的手段,就是不肯对赵花容低头。 结果让赵花容给架空了,成了一个说话无用的管家。 何安站起身来,这谁都不肯给面子,余品言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说到底,余品言还是老夫人钦点的管事。 “余管家快起来。” 那些在院子外面观望的人,就跟随着余品言进来了院子。 余品言也是看了何安一眼,自从这府上没有了自己什么事情,再加上,赵花容不允许自己进相府,这相府就来的少了。 见到何安的次数也就随之减少,不知道何安现在是真么模样,只是听说了何安现在掌权,还要召集众人议事。 余品言是怕,又会是一个赵花容一样的掌权方法,虽然心里不抱什么希望,但是这次能见到何安,心里还是开心的。 余品言起身,虽然心里高兴,但是这表面上还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何安也是很久没有见过余品言了,比起何章如,余品言更像是自己的父亲了。 余品言看着何安的变化,没有过多叙旧的意思,就问道:“不知此次大小姐召集家奴们前来所谓何事。” 何安也站直了身体,看着一群的人,都跟在余品言的身后,想必,余品言的威望还是有的。 何安就说道:“我如今开始在相府管事,但是毕竟年轻,没有什么经验,如今召集大家前来,主要是说一说将来在相府需要注意的几件事情。” 余品言一闭眼睛,就知道,这是又要有什么变动了,余品言对何安一行礼,就退到一边。 何安知道,这么多年,余品言对相府应该是很失望的了。但是这次,何安并不是像让余品言失望。 何安直起腰版对着来人看了一圈,没有桂嬷嬷还有紫鹃,紫鹃是在白玉凉的身边,而桂嬷嬷应该是去找碧莲去了,竟然这么长时间也没回来。 何安咽了一眼余品言就决定不等了。 对着一院子的人就开始说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爹爹允许我暂时打理相府事宜,今日找大家来,主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情。” 何安走上台阶,回到自己原先坐着的位置,但是这次,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一边,继续说道。 “我也不耽误大家的时间,长话短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何安,等着何安究竟会说什么样的话。 何安这样被众人瞩目,还是第一次,但是何安并不害怕。 “第一件事,就是这府里的规矩不能不从,以前养成的那些臭毛病都给我改回来,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不要忘了。” 这是在告诉下人们,她赵花容就是个侧室,何柔就是个庶出,规矩就是规矩。 说道这里的时候,何安看见了人群之中,也有赵花容身边的人,那莺歌在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第一百八十五章任命 但是何安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即使会把赵花容逼急,也要不停的打压赵花容。 这时候余品言似乎是对何安的话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这何安hi要正相府的规矩,这让余品言重新燃起了希望。 何安看了余品言的眼中都是赞许,就知道自己没有说错话,而接下来说的话就是和余品言有关了。 “这第二件事情,你们不仅要知道主子的身份,你们也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下犯上。” 何安抬起手,恭恭敬敬的让余品言上前来。 余品言虽然不解但是还是走了两步到了何安的身边,何安就继续说道。 “这位是相府的管家,想必大家都认识,现在他还是相府的管家,你们就要像管家一样待他,不可越权!” 这是在给余品言正位,毕竟这相府很大,若说是何安一个人管,琐事太多,况且,这是一位管事应有的权利也是他应该做的职责。 余品言似乎对何安的决定非常诧异,同时又很惊喜,这满腹的责任感终于可以施行,也不枉费相府对他的照顾。 余品言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喜出望外的看着何安。 何安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和余品言商量,但是这本就是应该做的。 所以何安看了一眼余品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委以重任,但是又怕余品言心有疑虑,所以何安就继续说道。 “余管家,一直公平公正,心怀正义,这样一位正直的人,是相府值得托付的人。” 这算是给余品言做一个开头。 何安又对余品言小声的说道:“余管家,以后这相府,就依靠你了,相信你会公正处理,若是有什么事情,错了就要罚,做好了就要赏。” 这也算是何安给余品言吃了一粒定心丸。 余品言马上在何安面前跪下,宣示心中感慨:“老奴定不负大小姐所托,管理相府,大小姐一番言语,老奴也会牢记在心,事事必禀报给大小姐。” 何安是相信余品言的,但是这话也是余品言对何安的威望加以树立,这管家都是何安的人了。 相府就算是掌握住了七八成。 这时候,何安扫视周围,已经看不到莺歌的影子了,想必,是回去报信了。 余品言的管事位子算是解决了,然后就是白玉凉了,想必这白玉凉是很想在相府之中没有阻拦的自由出入了。 何安就给他这个权利。 “以后,白玉凉就是相府药园的管事,也是相府的首席府医。” 这个决定没有人敢反对,早上的那一幕,很多人都见到了,何安为了白玉凉把赵花容拦在了门外。 倒是这余品言心里担心了起来,这白玉凉他是不熟悉的,就对何安进言。 “不知这白玉凉是何人,大小姐,相府的府医还是要找可靠的人,毕竟这相府的性命就掌握在府医的手上了。” 何安是相信白玉凉的,就算是白玉凉是相府的敌人,但是现在还不到时机,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白玉凉的医术高超,人品也是上等,一直秉承着医者仁心,若是余管家不放心,可以去见见,若是不合格,直接罢免就可以。” 何安把这任职大权给了余管家,余管家也打算去见见这个人。 何安料定余品言不会把白玉凉撤职的,何安心里也有自己的打算。 白玉凉是府医,还是药园的管事,占着相府最关键的地方,就算是将来有一天闹翻了脸,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白玉凉的位置就会非常有利于何安。 何安是在相府之中的各个重要的地方都要安排上自己的人才好。 面前的余品言虽然不是自己的人,但是何安相信他刚正不阿的性子,况且,这余品言早就和赵花容结怨已深。 何安这布局,但凡是明眼人看,都知道,这是要牢牢掌控相府,就差一处没有伸手了。 那就是相府的财务,那是何章如亲权,何安不着急着一时。 何安要说的话也差不多说完了,这主要的两点,剩下的就要让这余管家办了,毕竟自己说的太多,也凸显不出余品言的能耐。 何安对余品言眨眼,余品言见到何安这可爱撒娇的模样,忍不住微笑,这在众人面前威风凛凛的大小姐,终究是那时候对自己撒娇的孩子,从来没有变过。 之前的担心,都不复存在了,这有了机会,就要好好整顿相府。 这时候,桂嬷嬷一脸焦急的从院子外小跑着来,趴在何安的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话,何安点头表示知道了。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何安对余管家说道:“管家留一下。” 何安说完又对着下面的家仆说道:“你们便退下各忙各的吧。” 众人这才议论纷纷的离开了雁秋阁,何安看着人都走光了,余品言还在,何安是有些事情是要和余品言单独吩咐的。 “余管家,这相府的风气并不好,以前是让你受委屈了,这次我是想把相府的风气正过来,我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还要管家多多费心了。” 这件事情,管家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就算是何安再怎么努力,也拦不住他们阴奉阳违,余品言也知道这点,点点头对何安说道。 “大小姐请放心的交给老奴。” 何安点头,还有一件事情,管家是可以过问相府财政的,何安就说道。 “余管家,去和账房对对账,还有就是,清点清点府上的家仆,整理一份名单,我相府不养闲人,管家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余品言回答:“交给老奴。” 何安挥挥手,余品言就退出了院子,这是要裁掉一部分因为关系在相府吃空饷的人了。 终于只剩下何安还有桂嬷嬷了,何安的脸上绷不住了,回身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 桂嬷嬷警惕的看着周围,还是把何安拉进了屋子里说话。 “小姐,老奴在相府根本没有找到碧莲的人影。” 何安担心了起来,这从一早就开始心慌,在这里应验了么,何安害怕碧莲会有不测。 第一百八十六章黑手 桂嬷嬷何尝没有这样怀疑过,毕竟接回苏姨娘的时候,赵花容就知道了碧莲是何安的人。 这阵子,苏姨娘不在相府,何安也不在,在这段时间里,碧莲的失踪,很难让人放心下来。 第一想到的就是赵花容杀了碧莲,并且掩盖起了这件事情。 桂嬷嬷心里还是有瞬间的希望,就对何安说道:“兴许是送到苏姨娘那里去了。” 何安摇摇头,以老夫人的性子,是不会先送走苏姨娘,再把碧莲送去的,况且,老夫人都自己说明苏姨娘的位置。 那就是因为没有人知道苏姨娘的下落,才会对何安说的。 难不成,碧莲真的惨遭黑手了么。 何安想到这里,马上对桂嬷嬷说道:“叫人盯着赵花容和何柔那边,打听打听这两天碧莲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桂嬷嬷心惊,颤抖着声音的说道:“小姐......你是害怕碧莲已经被......” 桂嬷嬷不敢说完这句话,她想要说,难不成碧莲已经被赵花容杀了么,那么机灵的一个孩子。 何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对桂嬷嬷说道:“一定要找到碧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桂嬷嬷听了这话,心里的希望也是非常的渺小,只能祈祷,这碧莲一定要活着啊。 何安也是希望碧莲是活着的,若果碧莲死了,自己就算是背负了一个人的性命了。 何安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和余管家报备一下,让他也帮着找找人,但是让余管家不要张扬,找一些可靠的人找,你对他说,他明白。” 桂嬷嬷答应下来,也退了出去,要赶快找到碧莲才行。 桂嬷嬷出了门,霜绘拿着食盒进来了,何安看见食盒,虽然是到了午膳的时候,可是这食盒,确实没见过,以前也不是这样吃饭的。 “这是什么。” 霜绘放下了手中的食盒,就对何安说道:“这是刚才送来的食盒,听说是归故里的伙计送来的,特意给小姐你的。” 归故里这个名字,那里的饭菜算是极好,但是唯一一次却是和魏琰去的,这不由的让何安对归故里产生了芥蒂。 何安看着食盒,霜绘正开着盒子,突然何安制止了霜绘要打开食盒的手,就问道:“这是谁送我的?” 霜绘愣了一会,就说道:“归故里的伙计说是一个姓魏的公子送的。” 姓魏的,还给自己送归故里的饭菜,何安一下子想到了魏琰,难道说,这魏琰已经从相府出去了么。 这么不声不响的。竟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想一想,魏琰不可能还在相府,这朝堂之上需要有才之士,而且,魏琰这时候送食盒来,想必是今早对何章如说的话,已经传进了魏琰的耳朵里了。 这食盒,应该就是魏琰送的了,何安是不打算收下,就对霜绘吩咐到:“你找个人,不要是咱们院子里的人,把食盒送到何柔那里去。” 霜绘看着精致的食盒,眼中都是不舍。似乎觉得送给何柔简直是浪费了。“小姐......” 何安没有理会霜绘的不舍,就继续说道:“送去的时候,就说是魏琰魏公子特意送给二小姐何柔的,以表歉意。” 霜绘拗不过何安,而且这是何安的吩咐,只好拎着食盒出去办事了。 何安的脑子里都是这碧莲,究竟是死是活,何安心里像揣着一团乱麻。凭着赵花容多年来的手段,想必碧莲是九死一生。 而且,何安觉得,就凭桂嬷嬷他们是没有办法找到的。 这时候,还有一个资源何安是可以用的,不过就是需要朱少阳的帮忙。 想必朱少阳的眼线是知道一二的,说不定会帮助自己的。 就是这怎么联系朱少阳是个问题,何安走到院子中央,看着周围,根本没有什么人影,虽然说朱少阳是在自己身边安排了暗卫。 但是这距离是多少,能不能现身,何安都不知道。 在相府里也不能大喊,想见朱少阳这样的话来,那不是自爆身份么。 何安生气的又回到了屋子里,想必那些暗卫是不会出现的,自己又不能大喊,这怎么办。 何安在屋子里来回转悠,想着办法,给朱少婷写信,让她去通风报信? 何安摇头,这太费时间了,碧莲若是身陷危险,还活着的话,那就来不及了。 有什么快速并且可用的方法,何安在屋子里踱步。 突然想起暗卫在自己周围,也许听不到自己说话,但是一定会看见自己的。 何安这么一想就拿出了笔墨纸砚,找了一张最大的纸,磨墨,然后在纸上大大的写着六个字:我要见朱少阳。 写完了字,何安打开窗户,把纸展开对着院子。 何安还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院子中有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何安丝毫没有看出什么变化来。 看的眼睛都疼了,手臂都酸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总不能就这么举着等朱少阳来啊。 看着平静的院子,只有三两只麻雀停在了院子。何安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太傻了,这要是暗卫没看见,自己还这么举着,简直是太蠢了。 何安一生气,收回了这张纸,又不死心的看着院子,咬了一下嘴唇。 就冲着院子大喊一声:“你们看没看见!” 院子里静悄悄的,哪有什么回应,连一阵秋风都没有,这时候,回来的霜绘正经过院子,就听见何安的叫喊声。 抻着头问道:“小姐,看到什么?” 何安一看是霜绘,还听到了刚才自己的叫喊声,这一下子脸上红了起来,开始难为情。 “没......没什么。” 何安说完话,就一关窗户,把那张传递消息的纸揉成了一团,握在手里。 这时候霜绘进门,正看见何安把纸藏在了身后,还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霜绘没有问什么,这何安是自己的主子,做什么藏什么,不是一个丫鬟该过问的。 但是何安心里就像是被抓到偷吃的孩子看着霜绘。 霜绘知道自己在这何安难为情,只好说了一句:“小姐,午膳快好了,我先去忙了。” 何安点头,目送着霜绘出了院子,才松了一口气。 第一百八十七章午膳 坐在屋子里的何安一直在懊恼自己刚才幼稚的行为,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窜出这样的想法来。 何安抓着头发,心里想着应该除了霜绘不会有别人听见了吧,何安真是想不明白。 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话喊的那么大声,还是对着空空荡荡的院子,何安真是欲哭无泪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安一直陷入这样的安懊恼之中,口中还念叨着,为所谓无所谓。 何安刚要平静下来心态,这样子一直过了很久。 这时候,带着丫鬟们送来午膳的霜绘又回来了。 何安一偏头就看见了霜绘再次回来,又开始难为情起来,趁着霜绘还没进屋,何安就几步跑到床上去,躺下,抱着被子,把脸挡的严严实实的。 霜绘看到何安这个模样,就知道何安还未刚才的事情难为情。 说起来霜绘比何安还有紫鹃的年龄会大一些,有时候,感觉何安就像是妹妹一样。 没什么架子,还会因为难为情这样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霜绘走到床边对何安说道:“小姐,午膳准备好了,快起来吃些吧。” 何安想要装作睡着了,但是这时候肚子响了起来,毕竟早晨也就吃了一点粥,这折腾了大半日也是累了。 何安在心里想着,这不争气的肚子,真不会挑时候,这装可装不下去了,只好是硬着头皮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何安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一点都不提刚才的事情,霜绘也不问。 何安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面,一边走一边还问霜绘。 “今天午膳吃什么。” 何安都已经看到了桌子上的食物了,一碗米饭,清炒菜,有鱼有肉,还有鸡汤,何安这就只是没话找话的和霜绘说话。 霜绘也知道何安是实在不好意思,但是霜绘确实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知道何安的心情,霜绘并没有回答何安的问题。 送菜的丫鬟都退了出去,霜绘就对何安说道:“小姐,菜已经备好了,若是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退下了。” 何安看着这菜心情复杂,这在相府里,菜都不敢吃了,就怕谁下了毒。 平时都是紫鹃偷偷用银针试试的,但是现在紫鹃也不再,霜绘平时就准备膳食,要是被霜绘知道这试毒的事情,怕是要闹脾气了。 不是不相信霜绘,只是这不得不防。 但是现在霜绘主动出去,也省下了何安想理由支开霜绘了。 何安就说道:“去吧去吧。” 霜绘出去了,何安趴在桌子上在抬起头来看着一桌子饭菜,虽然是饿但是还是要有理智的。 也不知道紫鹃把试毒的银钗放在哪里了,何安找着找着也没找到,看着一桌子的菜,想着,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倒霉,就今天没试毒,结果就有毒吧。 何安坐在桌子前,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准备吃饭。 拿起筷子刚要夹菜,窗子又响动,何安的筷子还是停在了空中,机警的看着那扇窗子。 窗子打开了,何安见来人,惊讶的张着嘴,差点掉了下巴。 这朱少阳还真召唤来了,这院子里的暗卫还真是厉害,何安崇拜着暗卫的同时也在感慨着那方法还真管用。 白白在这一个半时辰里就难为情了。 何安看着朱少阳,说道:“你还真的来了。” 朱少阳信步走到桌前,看着何安是正要吃饭,说起话来还一副惊讶的样子,好像是在耍人一样。 朱少阳开口:“你想要见我,不会是请我吃饭吧。” 朱少阳坐在了桌前何安的旁边,继续说道:“但是这怎么就一副碗筷。” 何安连忙把自己的那碗饭推到朱少阳的面前。 “你吃这碗,我还没动筷子呢。” 毕竟何安自己是有求于人,哪还管是用什么办法把朱少阳找来的。 朱少阳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夹起了一筷子蔬菜,刚要吃进口中的时候,朱少阳反应过来。 “你不会是在拿我试毒吧。” 何安没有想到这点,但是现在这样确实也不亏,竟然被朱少阳发现了,那就笑一笑,不算承认也不算否认,全凭朱少阳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来定夺。 “没事,这没毒。” 何安说这话一点都不觉得怀有歉意,而是自然而然,唯一觉得可惜的是,自己没有碗筷可以吃饭了。 朱少阳也只是吃了一口蔬菜,也不像喝啊何安计较什么,就直接问道:“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 何安这才想起主要的事情,就忘记了饥饿,对朱少阳说上缘由。 “我相府有个丫鬟,叫碧莲,失踪了,我想着你在相府的眼线多,而且,兴许会知道些什么,总比我身边的人找起来要强很多。” 朱少阳点点头,倒是可以帮何安问问,就是这一个小丫鬟,不知道有没有被注意过。 朱少阳不知道能不能有结果,但是知道的更详细就更好了。 “一个丫鬟,很重要么。” 何安不知道怎么回答,对于碧莲,这个让何安不能卸下防备又想要以善待她,何安说道:“知道她的生死,也算是不辜负我自己的良心。” 朱少阳听了这话,就知道何安就是想要报仇却经常心软的人,但是这样的人真的遇到死亡,在那一瞬间对何安的影响,将会不一般。 朱少阳不得不多问一句:“如果她死了呢。” 生死不是何安的掌握的,何安也希望碧莲活着,但是这么多年来,何安唯一知道的一个铁打的事实,那就是,无论是抱有什么希望,总是事与愿违。 “如果她死了,那就好好安葬,毕竟也是帮助过我度过难关的人,对仇人不能手下留情,但是对帮助过自己的人,也要感恩,这就是必须我遵守的人道。” 何安的一番话,让朱少阳对何安做了改观,何安并不是心软,而是知恩知仇,不亏欠,也不索取过多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朱少阳放下碗来,何安看着饭菜,自己也真的额的受不了,看着朱少阳吃着午饭的模样,眼眶湿润,可怜巴巴的看着朱少阳。 第一百八十八章吃饭 朱少阳也自然的夹起一块肉,递到何安的嘴边,何安想也不想就吃了下去。 非常幸福的嚼着肉,空荡荡的肚子也算得到了慰藉。 朱少阳也是一脸的宠溺。 一口咽了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朱少阳的目光之中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似乎是火苗一样,烧的何安身子软的不得了。 何安以为是菜的问题,就问道:“刚才,你给我吃的那菜,是哪个?” 朱少阳拿筷子敲了一下盘子的边缘,何安顺着朱少阳的动作得到了答案,但是朱少阳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何安的脸上移开。 现在的朱少阳似乎很欣赏何安这略有慌张的可爱模样。 何安被下过一次迷药,就怕了,现在在朱少阳的注视之下,并且还那样亲昵的吃了朱少阳喂来的菜。 何安的脸越来越红,就以为是菜又问题,就对朱少阳问道:“这菜你刚才吃了么。” 朱少阳看着红着脸的何安,就知道何安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朱少阳决定抖一下何安,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于是地何安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吃这道菜。 果不其然,何安的脸上就像是出现了四个字,叫做大难临头,尤其是何安略带怒火的看着那盘子菜的时候。 朱少阳对何安说道:“你拿我试菜,我怎么会放过你。” 何安就知道朱少阳绝对是记仇的小人,不就是先让他吃这饭菜么,自己一开始可没有这样的想法的。 “我可没拿你试菜,我这不也吃了么。” 何安声音没控制住,就大声的说了出来,朱少阳连忙又夹起一筷子菜,堵上了何安的嘴。 还是刚才的那道菜。 朱少阳低沉的笑了。 何安这才发现,自己也许是被耍了,也不吐出来,干脆也咽了。 “现在还有心情逗我玩啊。” 何安刚吃了两口,紧紧是这点东西,怎么能满足自己的胃,这只好在朱少阳走了之后再说了。 朱少阳就说道:“你以为这菜里会有什么?” 何安险些就说出迷药这样的话眼来,但是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这种过度小心确实有点丢人。 朱少阳替何安说道:“迷药么。” 何安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朱少阳急需说了下去:“若是有迷药,这菜你我可都吃了,这要是一起发作的话......” 朱少阳说道这里,还看了一眼何安房间里的唯一的一张床,何安被朱少阳以挑逗,这心跳的更快了。 现在这样,何安已经明白这并不是因为又什么药,而是因为自己的心就是会随着朱少阳的一言一语还有各个动作都牵动着何安的心。 何安知道这点的时候,低下了头不去看朱少阳,而朱少阳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之间静了下来,这就像往常一样,一旦涉及了感情,两个人都不是什么能熟练处理感情的人。 朱少阳也一时没有什么话说了。 往往到这时候,都是说着正事才会让两个人都放松下来,自然而然的交谈。 朱少阳虽然享受着和何安谈情说爱,但是一旦何安觉得尴尬的时候,朱少阳也会为了顾及何安的心情,而不说话。 这时候朱少阳看见地上有一团被揉搓的不成样子的纸,想起暗卫来找自己的时候描述何安的样子,朱少阳竟然在暗卫的面前笑了。 想起这个,说话打破了僵局。 “听说,你找我的方式很独特啊。” 朱少阳一边说话,一边走向那个纸团,何安更是从椅子上冲了出去,捡起那纸团,不能让朱少阳看见。 要是朱少阳看见了,说不定会怎么调侃自己呢。 朱少阳看见何安的动作,就知道那就是暗卫口中说的那样。 一张大纸写的那些字,朱少阳可是知道了的,看着何安的动作,就后悔何安那时候的样子,自己没有亲眼看见。 朱少阳也不打算难为何安了,这吃饱了喝足了,虽然是想要和何安多待一阵时间,但是不能多待。 “那丫鬟的事情,我会吩咐下去的,还有就是,苏念已经找到了,保险起见就不把苏念再接走,以前的事情也在调查,我已经加派人手在附近严加防范了。” 这些事情既然交给了朱少阳办,那就安心的交给朱少阳办的。 朱少阳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再和何安说什么话了,正要走,但是何安想看看何安,这时候,霜绘在门外敲门。 “小姐,小姐?” 朱少阳知道,不能又一刻的耽误,纵然是想要多待一会,但是现在的情势是不允许的。 朱少阳快速的对何安说道:“若是想要找我帮忙,便去找白玉凉,能做的他就办了,有急事告知我也比较快。” 何安刚才因为老夫人的病需要白玉凉看着菜没去找他,但是朱少阳已经这么说了,何安自然不会客气。 朱少阳似乎是害怕何安以为,这样的决定是自己不愿意帮忙,但是现在又来不及解释。 何安对朱少阳摆摆手,朱少阳知道,何安绝对不会那样的小心眼,就放心的离开了。 这时候,霜绘还在敲门,何安坐回桌子前面,回答:“进来吧。” 霜绘进来了,看着桌子上已经吃完的饭,就地何安说道:“小姐,若是吃完了,奴婢便撤了桌子上的饭菜吧,小姐也好早些休息。” 何安看着那已经见底的碗,自己也就吃了两口,这肚子还饿着呢,何安就揉了揉肚子,对霜绘说道:“先不要撤了,再去给我备上一碗饭来。” 霜绘不解,这饭不是已经吃完了么,霜绘情不自禁的说道:“小姐,你......你还没吃饱么?” 何安之后点头,说着:“今天的菜好吃,我还想吃。” 何安也只好自己担下这名头了,毕竟不能让外人知道朱少阳来过。 想来这朱少阳也是,这虽然来了,也不吃饱了再来,就知道和自己抢着吃。 这时候的何安,可一点都没有想到,是自己把饭让给朱少阳吃的。 霜绘只好再拿了一碗饭来,何安这才吃上这午膳。 第一百八十九章挑拨 下午的时候,余管家来过一次,亲自报告了寻找碧莲的进度,桂嬷嬷也是随余管家一起的。 何安现在自己这里没什么事情,又有霜绘在,就让他们各忙各的了,何安这一安定下来,还有些不习惯。 想想这几天接连下来的遭遇,可真是此起彼伏,也是累坏了何安。 现在又桂嬷嬷,紫鹃还有余品言,暗地里还有白玉凉和朱少阳,当然还有朱少婷。 这些人的帮助不至于何安孤军奋斗,想着老夫人说的话,关于赵花容的那些话,何安后怕,若是没有认识这么多的人帮助自己。 仅仅凭着自己那点本事,怎么能扳倒背后是皇后娘娘的赵花容。 何安笑自己在这乱哄哄的京城之中,自己也有过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时候。 何安躺在廊下的摇椅上,旁边坐着霜绘帮何安绣着新的缎面枕头。 何安突然对霜绘问道:“今日中午那食盒,送到何柔那里去之后,你说何柔会是什么反应。” 霜绘摇头,何安并没有看见,而霜绘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摇头的同时又对何安说道。 “不知道,奴婢就只是送到了柴火院打杂的小榔头手里,拖他给二小姐院子里小厨房的厨娘了。” 何安似乎觉得小榔头这个名字很有趣,不自觉的跟着霜绘的话重复了起来:“小榔头?” 霜绘害怕是何安不相信这个人才会这样反问的,连忙对何安解释。 “小榔头是我的弟弟,嘴是严的很的,而且人也机灵,不会说出去的,而且,食盒到二小姐的手里,那也会倒了几倒了,不会被发现的。” 何安这才听说霜绘还有弟弟,平时霜绘不太爱说话,很是成熟老成的样子,何安不由的坐了起来,看着霜绘说道:“你还有个弟弟在相府呢?” 霜绘点头,回话:“我也就只有这一个亲人了,没什么本事,但是手脚麻利,来相府也是打打杂,怎么说都比在外面没着落的好。” 何安点头,又躺回了摇椅之上。 霜绘就停下了动作,心里有一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说,但是以何安的性子,应该不会不答应的。 一直都话少的霜绘,很少对何安搭话的霜绘这次却开口主动对何安说话。 “小姐,余管家这次是要遣退一部分人的,小榔头要是被遣出去了的话,就没活路了。” 何安没有想到一直默默无闻的霜绘,也会这样说话,但是这毕竟是姐弟两个人,确实,虽然没见过哪个小榔头,但是,霜绘是这样好的一个人。 那小榔头自然是不会差了的,何安明白,霜绘是想在自己口中得到一个金牌,让自己的弟弟能够留在相府。 虽然何安是会为了霜绘答应下来,但是这表面上还是不能直接说出口的,因为这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这就是给余品言的工作带来麻烦。 何安想了一会,就说道:“余管家那个人很公正,他自有定夺,你且放心。” 霜绘也知道这样的要求确实是有些过分,一个丫鬟怎么会向着自己的主子提要求。 但是既让话都已经说了出去,犹如泼出去的水,况且,何安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不会不顾情分的。 霜绘这样想着也是放下一半的心。 霜绘正要继续修枕头面的时候,见到院子远远走来的人,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站了起来,伸手推了推闭着眼睛假寐的何安。 “小姐,小姐,二小姐来了。” 何安睁开眼,就看见何柔提着食盒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何安不解,难道说,何柔知道了这食盒的真相么。 何安没有动作,还是坐在摇椅上,慢条斯理的说道:“柔妹妹的禁令什么时候开始就撤了呢。” 何安没有回答,就是走到何安的面前,把手里的食盒狠狠的一摔,在地上翻了了乱七八糟。 何安看的出来,这食盒里的东西压根就没有动过,难道这食盒有什么不对的么。 何柔这么一摔,就发起脾气来了:“何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安到不知道了,怒气冲冲的何柔倒对自己兴师问罪了起来。 “我什么意思?我倒是想要问问,你这摔食盒,是什么意思?” 何柔看着何安的样子,更加生气了,指着那食盒说道:“这食盒不是给我的吧,这食盒是魏琰给你的吧。” 何安眉头一皱,这何柔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又谁走漏了风声么。何安看了一眼霜绘。 霜绘也并不知道哪里又问题,何柔怎么就发现了呢,霜绘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的弟弟。 这时候,何柔拿出一封信来,看来是已经开封的了,何柔拿在手里就质问何安:“这是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 何安哪里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见都没有见过的东西,又怎么知道那是什么呢。 “我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难道上面写了一些挑拨你我姐妹情谊的书信么。” 何安的话音刚落,何柔就又走上前,霜绘立刻站在了何安的身前,保护着何安,现在何柔发疯的事情,相府上上下下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何柔把那信摔在了霜绘的身上,而霜绘并没有生气,而是直接好好的整理了一下,递给了何安。 何安还没有看信的时候,何柔就继续发难:“这是魏琰给你的书信!看看上边的那些话!何安你不觉得恶心么?” 何安没有理会何柔的叫喊,仔细的看着这封信,这无疑是魏琰写给自己的一封情书。 上面俨然是自己的名字,这确实是一个大大的漏洞,这让何安也后悔没有仔细检查。 难道是放在了食盒之中么。 何安想起霜绘想要打开的时候被自己阻止下来了,那时候,何安没有想到这食盒里还放着这样一封书信。 但是在何柔的面前,何安不能表现出一丝的慌张,晃了晃手里的信,就说道: “这信,我怎么知道是从食盒里找出来的,这信,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魏琰亲手写的,还有就是这信,难不成,是你写来陷害我的?” 第一百九十章失心疯 何柔被气的不得了,刚开始看见这封信的时候还以为是魏琰写给自己的,但是看见了里面写着何安的名字,就知道这食盒,并不是魏琰送给自己的东西。 这让何柔火冒三丈,就拿着食盒兴师问罪来了,也没有想过何安会问道这么多问题。 还有,也没有冷静的思考,找一些有力的证据,再来兴师问罪。 何柔后悔的样子被何安尽收眼底,知道就算这信是真的食盒之中发现的,现在,这也可以是让何安把这白的说成黑的,黑的变成白的。 何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霜绘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知道自己的弟弟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何柔也是开始胡搅蛮缠。 “何安你不要再狡辩了,我知道,你就是不想承认,你把食盒送来给我,就是想显摆给我看不是么,你显摆啊,你有什么可显摆的。” 何柔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何安倒是觉得可笑,怎么像是自己是拆散了何柔还有魏琰这对鸳鸯的狐狸精呢。 在何柔的嘴里竟然把何安说的那样不堪,何安一看何柔这表情,也是用情至深啊,这魏琰究竟是哪里好,何柔就是这样的看中魏琰。 也许这就是臭气相投的效果。 看着何柔在哪哭着骂着,何安一句话也不说,就支着脑袋看着何柔的哭闹。 这时候从院子外跑来一队人来,前面是余品言,身后是三四个壮实的家丁,何安知道,这时候只要激怒何柔,让她发火,一定会被认为是又发疯了。 何安前倾这身体,就对何柔说道:“我承认这食盒是魏琰给我的,我也承认,这信就是写给我的。” 何柔一听着话,一瞬间也停止了哭泣,接着就冲向了何安:“何安,你没安好心!” 何安向后躲着,霜绘暂且拦住了何柔,余品言看见这情势,加快了脚步,后面的家丁也快速跑到这里,马上就拉开了何柔。 拖着何柔就远离了何安。 在余品言面前,何安并没有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若是那样娇滴滴的样子被余品言看在眼中的话,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只会让余品言失望。 何安只是整理了一下站了起来,余品言来到何安的面前,行礼说道:“是老奴的过错,没有看好二小姐,让大小姐受惊了。” 余品言低着头,何安看不见余品言的脸色,也比知道这是不是出自余品言的本意,还是说,余品言也是向着自己的。 何安是相信余品言的人品的,这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何柔还在挣脱这束缚想要扑向何安,然后,还是比不过那四个家丁的力气,被拉出了何安的院子。 这时候余品言就继续说道:“扰了大小姐的清净了。” 对于何柔这样直接来找自己,那些的禁令是不是还在,何安不得不问:“二小姐,现在不用再院子里养病了?” 余品言知道何安的意思,委婉的问着那禁令的问题。 相府里这么大的事情,也应该对何安禀报一声的,于是余品言继续说道:“二小姐私自出府,丫鬟们没拦住,就来找了我,说是二小姐又发了疯要找大小姐呢。” 余品言这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何安,好像是查看一下何安是否安好。 就继续说道:“这曾经,二小姐第一次发疯的时候,险些把大小姐掐死,我是不会让这发生第二次的。” 何安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余品言也是知道的,现在相府二小姐有失心疯,想必是众所周知了。 这无疑成了何安的护身符,只要何柔发火,就会有人怀疑是发了疯的。 何安本就向着干脆把何柔关起来,这下子可就给何安一个惩罚她的理由了。 于是,何安对余品言说道:“二小姐病未痊愈,还是在院子里多静养些日子,不要再出门了,直到她病好了为止。” 余品言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时候何安看余品言既然来了,那就问问白玉凉的情况。 “余管家可见到白玉凉了?” 余品言点头,并且说道:“这白玉凉为人正直,医术高超,这仅仅是一天的功夫,老夫人就没有再咳嗽了,还喝了点汤水。” 何安点头,看余品言说白玉凉的时候脸上的欣赏,何安就知道,这白玉凉算是过关了。 既然已经过关,何安就好说下面的话了。 “既然余管家都觉得不错的话,那便叫白府医,抽空去瞧瞧二小姐的病,还是早些康复才好,这眼看着就中秋了,咱们相府可不能乱。” 余品言也是这么想的,何安就有继续说道:“这中秋的家宴,老夫人还没有康复,我是要主持起来家宴的,这第一次,还是要余管家多教教我才好啊。” 这中秋的事情是应该考虑的了,但是以余品言的经验来看,不得不提醒一下何安。 “这中秋家宴,还是简单办,以往,老爷经常会被宣召进宫的,大小姐现在正是待嫁时候,想必要是进了宫去,这还是会让大小姐随同的。” 这件事情,何安可是不知道的,就详细的问一问。 “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余品言就继续说道:“这种情况也不是很多,也就发生过两次,因为那时候夫人已经去世,二位小姐还年幼,所以老夫带着赵姨娘进的宫。” 何安一听,这消息,不相信的再次问道:“赵姨娘以前进过宫?” 余品言这才发现,这件事情没有很多人知道,但是觉得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对何安讲清楚也好,就继续说道。 “那时候,夫人去世没人知道,赵姨娘就顶着夫人的名号,进的宫,那阵子,赵姨娘是要被扶正的。” 何安不明白了,都已经到了那地步,赵花容怎么就没有被扶正,于是何安问余品言:“那究竟是为什么,赵姨娘没有坐上主母的位子?” 余品言知道是自己多言了,这种事情,不仅是让何安伤心的往事,也是让何安陷进危险的真相。 余品言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而是行礼。 “老奴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大小姐也不要打听这件事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软磨硬泡 余品言不愿意说,何安又无从问,就是因为余品言的性格,不想说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何安就没有继续在余品言身上费工夫了,就等朱少阳在苏姨娘那边会有什么结果了。 索性今天的事端就像是天上的乌云,下过雨总会随风散去。 又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夜晚,何安是在老夫人院子中的偏殿度过的,紫鹃也陪着何安。 摇曳的烛火映照在何安的身上,勾勒出精致的面庞,紫鹃剪掉一截灯芯,烛火照的更亮了一些。 何安坐在灯下翻看着从白玉凉那里借来的医书,这是白玉凉推荐的,食盒何安这样刚入门的人。 紫鹃也看着那书上的字,但是却不像何安看的那样认真,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 “小姐,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何安翻了一页的书,点头附和着紫鹃的话,这俨然就是在敷衍紫鹃,紫鹃暗自叹气。 虽说看这书可以对医学有些了解,但是要到达白玉凉的水准是绝对不够的,只是白玉凉说,没事翻翻书,增强一下自身的防范。 毕竟谁也不知道,危险来自哪里。 何安觉得有道理,才看着这些晦涩难懂的医术来。 何安似乎眼睛有些干涩,才反应过来紫鹃劝说自己休息的事情。 再抬起头来,紫鹃倒是趴在桌子上打起瞌睡来了,何安放下手中的书,不知道这已经是过了多久了。 推了推紫鹃,紫鹃悠悠转醒。 “紫鹃,你快去休息吧。” 紫鹃清醒了一些,揉了揉眼睛看着何安:“小姐,你要睡了么。” 何安也点头,这自己要是再不睡,紫鹃也不会回去休息的,何安又想起明天是依照相府规矩,家丁可以出府的日子,紫鹃也是爱动的姑娘,怎么能错过了。 相府都是在中秋节前五日的时候,放家仆丫鬟回家探亲一日,若是没有亲人的,那也可以出去逛逛街,买一些自己用的东西。 这么一想,何安也想去体会一下明天的出府。 何安笑眼看着紫鹃,紫鹃就是被何安笑的别扭起来。 “小姐,你,是还有什么吩咐么。” 何安摇摇头,但是开口问道:“明日是不是可以出府去啊。” 说道这件事,紫鹃果不其然的开心的点头,看来明天是要出府的,何安对紫鹃眨着眼睛,紫鹃看着何安这表情越来越心惊。 “小......小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何安站起身拍拍何安的肩膀,就淡然说道:“那,你明日出府么。” 紫鹃愣了一秒,本来已经是和霜绘说好了的,霜绘不出府,紫鹃出去备点首饰,虽然平日里何安都是把紫鹃还有霜绘当做姐妹,没少赏赐首饰。 但是紫鹃也想出去逛逛这中秋前夕的集市,何安这么问,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导致自己不能出府,这可是一年一次的机会。 紫鹃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情愿,虽说是如此,也不能不顾何安的命令。 紫鹃点头,说道:“明日是打算出府的,和霜绘姐姐也说好了,小姐要是有什么吩咐,奴婢便不出去了。” 何安看着紫鹃虽然是不情愿的模样,但是还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紫鹃这样,何安心里就觉得自己这卖关子像是欺负紫鹃一样。 “没什么事情,就是,明日你出府,借我一套衣服,带我一同去,可好?” 何安也是不能随意出府的,这机会不用可惜了,碍于身份,百姓的集市也是很难放开手脚去享受的。 上次难得去了一回,却是和魏琰一同,倒了胃口。 这次,何安就是想要好好享受集市的热闹氛围,自己也能体会一次平常人家的感觉。 但是紫鹃听了何安这个大小姐对自己的请求,不得不拒绝。 “不行的小姐,我,奴婢不能让你跟着我一起去。” 何安虽然知道这个要求可能会害紫鹃受罚,也会让余品言对自己失望,但是府外的诱惑是那么的大。 何安没有继续劝说紫鹃带自己出去,而是垂头丧气的坐下来了。 紫鹃也不忍心看何安不高兴,但是这何安要是出府了,那可不是小事。 “小姐......你不要这样子,奴婢不忍心看小姐伤心,但是......但是......” 何安这时候已经眼眶之中出现了一层水雾,委屈的看着紫鹃。 而紫鹃看着何安这样委屈的样子,心更软了,但是这样的事情是不能答应的,紫鹃不敢做什么保证。 “小姐,你想要买些什么,奴婢给你带回来就是了。” 何安抹了一把泪水,摇头。 “我想要的,你带不回来。” 紫鹃只是觉得何安想要的是奇珍异宝,自己没有什么能力买下来,确实也是这样的。 何安似乎看紫鹃并没有松口,但是心里的防线已经降低了,就走到紫鹃的身边。 “好紫鹃,你就带我去吧,不会被发现的。” 何安说这样的话自己也不相信,就余品言那样的人,相府又什么风吹草动都知道。 何安的撒娇,确实是让紫鹃心更软了,而且紫鹃还相信这何安的话。 何安看紫鹃就要妥协,就再加把力气。 “紫鹃姐姐......” 这句姐姐叫出口,何安自己都觉得肉麻,紫鹃更是吓得差点摔倒。 “小姐......可不能这么叫奴婢,奴婢带着你去就是了。” 何安在心里打了个胜利的手势,紫娟还是太嫩了些。 紫鹃似乎又有些后悔。 “那,余管家是不会同意的。” 这句话把正在开心的何安打回了原形。 但是何安转念一想,这余品言知不知道,也是在自己能掌握的范围之内,何安把手搭到紫鹃的肩膀上。 “没事的,紫鹃,有我呢。” 紫鹃将信将疑的答应了,面对何安,紫鹃也只能妥协。紫鹃板着脸,心事重重的转身就要离开。 甚至都忘记了要给何安行礼,何安也是高兴的没有注意到。 就在紫鹃要走的开门声传来的时候,何安想起来一件事情。 “紫鹃,也不能告诉桂嬷嬷啊。” 第一百九十二章偷溜 紫鹃愣了一下,这都答应了要带何安出府,那这瞒着桂嬷嬷的事情也没有必要拒绝了。 紫鹃点头,就出了房间,何安也是早早的上床休息了,这要早睡,明日出府。 静夜,不像是白天那样阴沉,墨黑的天空闪烁这点点星辰,却无半点月光,就是这样的夜晚,酝酿的风雨才是最大的。 清晨,一早,何安并没有换上紫鹃备好要出府的衣服,而是依然穿着自己的那套,先是给老夫人请安。 虽说老夫人还是没有什么精神,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最后说着话的功夫睡着了。 何安也就不再打扰,老夫人的病交给白玉凉还是放心的。 何安临出门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老夫人,这能好好的睡一觉,修养身心,这是好事。 总比难受的连睡不着要强。 何安依旧是回到老夫人院子中的偏殿来,紫鹃正拿着简易的女子衣裙等着何安。 何安进门就把门关上了,走到紫鹃面前,先是摸了一下那一副,布料并没有自己平时穿的好,但是何安就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把拥抱自由的钥匙。 何安就要脱下身上这锦衣华服,紫鹃也在帮着忙,因为,这时候出府的人正多,浑水摸鱼是最好的出府方式。 何安换着那衣服,开心的不得了,但是又担心桂嬷嬷起疑心,就对紫鹃小声的说道:“桂嬷嬷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紫鹃摇头,回答道:“不知道。” 何安仿佛就是在自言自语:“我觉得也不知道,要是桂嬷嬷定是不会让我去的,幸好,桂嬷嬷在帮着余管家,现在忙得很。” 紫鹃也是知道这样的道理,何安看着今天格外话少的紫鹃,看来自己还对紫鹃有些过分了。 但是又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能也默不作声。 紫鹃帮着何安穿上了衣服,都说是人靠衣装,但是何安这一身并没有降低何安姣好的面容,而是另外一种气质,犹如江上芦苇随风,朴实而动人。 何安拿下一头的贵重首饰,只是带了一支最简单的翠玉簪子,这样的装扮是要去符合这衣服的风格。 可不能穿的简单朴素,头上戴着金枝玉簪。 何安穿完了衣服,先是在紫鹃的面前转了一圈,问道:“怎么样。” 紫鹃看着何安高兴的样子,也不像是刚才那样的郁闷了,怎么说,这只要何安开心,怎么都好,但是看何安的样子,怎么看都别扭。 “小姐,你怎么装都不像个丫鬟。” 何安敲了一下紫鹃的脑门:“我没装,我现在就是个丫鬟。” 何安说着话就往门外走,刚到门口,就想起来这前面是来来往往伺候老夫人的下人。 这要是这么出去了,还不人尽皆知了。 紫鹃也反应过来了,拉着何安的胳膊就阻止何安破门而出。 指指身后的窗子。 这白玉凉习惯走窗,朱少阳不得不走窗,现在何安竟然也要走哦窗了,何安认命的走到窗下,紫鹃搬来椅子,让何安搭脚。 何安可没有白玉凉和朱少阳一样能敏捷的出去,这废了劲还让紫鹃担心,才终于安然无事地从窗户出了房间。 何安还没有做过坏事,这次仅是翻了个窗,心里就兴奋的不得了,忍着不能笑出声,但是在何安的脸上是那样的开心。 紫鹃领着何安走丫鬟们走的偏廊,何安不曾注意到这样的地方,跟着紫鹃,也算是体验一下紫鹃还有霜绘的平常。 紫鹃是胆战心惊,何安是兴奋不已,看什么都恨稀奇。 这才是自己的相府,光是这平日里不曾见过的也觉得有趣,这么一看,可真是把何安憋坏了。 紫鹃带着何安快步走着,何安就紧紧的跟着,东瞅瞅西看看,也是在防着有人会注意到自己。 紫鹃回过头来对何安说道:“小姐,你快别看了,低下头,别叫人发现了。” 何安也收敛了一些,知道现在是最重要的环节,要是被人发现那可是前功尽弃,于是何安低下头,恭敬的走在要出相府的路上。 这时候紫鹃的小步子一个急停,何安就撞上了紫鹃,何安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 何安抬起头正要问,就看见余品言在紫鹃的两步远的位置,怎么就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余品言。 而余品言则是在刚才就看见了何安跟在紫鹃身后,才从另一条路绕到了紫鹃的前面,把这两个人截住。 何安看见了余品言就缩回了脑袋,低着头,就像是被大人抓住闯了祸的孩子。 紫鹃也是害怕的不得了。 余品言歪了一下身子,就看见了紫鹃身后的何安,确实是何安无疑了。 但是这身打扮,就算是余品言不问,也大概猜出了几分缘由。 紫鹃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何安也是等着余品言说话,何安知道余品言是发现了。 就在何安要招了的时候,余品言开口了。 “紫鹃,你要是出了府,谁再大小姐身边伺候着呢。” 紫鹃想起昨夜把这件事情对霜绘说了,霜绘也答应帮着自己,所以紫鹃结结巴巴的回到。 “是......是霜绘。” 余品言,又看了一眼紫鹃身后躲着的人,正巧何安也是抬起头想要看看余品言的脸色。 这两个人的衍生正好对上了。 何安知道余品言一定是发现了,但是紫鹃还以为藏的很好。 余品言没有继续对紫鹃说话,而是走近了一些,更是越过紫鹃一步,到了何安的面前,何安自然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再藏就不磊落了。 何安抬起头对着余品言傻笑,就要解释的时候。 只见,余品言叹气,严肃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就对紫鹃说道:“早去早会,注意安全。” 何安看了一眼余品言,但是余品言并没有再看何安一眼,就直直的走远了,何安猜着余品言的意思,这难道是默许了自己的行为。 紫鹃松了一口气,这就腿软了,何安连忙扶着紫鹃。看向余品言走时说的那句话,注意安全,感觉就是说给何安听的。 何安的心中划过一丝暖意。 第一百九十三章集市 何安退了一下正在发愣的紫鹃。 “没事了,走吧走吧。” 这余品言的这关过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何安也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跟着紫鹃出府。 走的是相府的后门,就连后门也算不上,后面的侧门,紫鹃说这就是平时下人们出入的门。 何安点头,这养尊处优的何安可是没又见过这样的光景。 这相府的后面相对要偏僻人少一些,但是现在出入的人多,倒也不觉得太过荒凉。 在何安踏出相府的一刻,就觉得这呼吸都顺畅了很多,能闻到这秋风之中有一股落叶芳香。 何安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 紫鹃看着何安这样高兴,而且也顺利出了相府,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拽了一下何安的袖子,就说道:“集市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要是路上能遇到同路的马车,可以顺道搭上,但是要出了巷子口。” 何安也没仔仔细细的看紫鹃讲了什么话,就说道:“一切都听你的。” 紫鹃点头,就为何安引路,走在长长的后巷,何安细细品味紫鹃刚才说的话,就问道:“以前,你们也都是搭马车去么。” 紫鹃想了一会,就回答道:“马车并不多,要是没遇到就只好走着去了,相符的马车是不能动的,要是能遇到送菜的车,也搭个顺便的。” 紫鹃似乎说了一半,紫鹃藏话,何安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仔细想想,相府的人也不少,即使是这些个车,也不可能谁都能搭。 要是谁都能顺路,那车也载不了那么多人。何安似乎猜出了一二。 “紫鹃,这搭车难道不是顺便帮忙么?” 紫鹃本来是想要瞒着何安的,但是也知道是绝对不会瞒得过何安。 “搭车是要花钱的,一个人一钱银子。” 何安虽然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但是也知道这一钱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了,看来紫鹃平时是舍不得花这钱的。 “紫鹃,以前你都是走着去的吧。” 紫鹃点头,何安知道紫鹃是怕自己累到,但是何安这次出府并不希望会有什么特殊的待遇,就对紫鹃说道:“我们走着去。” 说完,何安就向前走着,这虽然不知道有多远,但是紫鹃能走,自己又何尝走不了。 紫鹃就摇头要阻止何安,但是眼看着何安已经走出三四步远的距离,也没有什么办法劝说着脾气倔的何安。 只好再一次妥协。 何安这快步走的,就到了巷口,这时候巷口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能让何安跟着走的。 就站在巷口问身后的紫鹃:“往哪走。” 紫鹃赶上来到了何安的身边,就指着一边的街口。 “小姐,是这边。” 何安听见紫鹃的称呼,马上让紫鹃改口。 “在外边不要叫小姐了,就叫安儿。” 何安说着话,就笑着挽上了紫鹃的胳膊,紫鹃被吓了一跳,但是碍于现在的情势,也不得不听何安的话。 就这样两个人手挽着手像是好姐妹一眼走在街上,时不时又几个担着扁担的商贩,也不会特意驻足看着何安。 这样不是万众瞩目还是头一次呢。 走着走着,确实像是紫鹃说的那样,说不远也有三个街口的样子,何安还是能坚持走下来的。 主要是心里高兴,身上都是力气。 人逐渐多了起来,叫卖的声音也是连绵不断,昔日何安都是坐着豪华的轿子从街中行走,人群自然分开。 那一边的河流边上,枯柳半垂,柳树下就有商贩,远处的桥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匆匆走过。 河水之中有一只小船,载着新鲜的秋鱼,捕鱼人摇曳着船桨,何安猜测,是要去送货吧。 并且自动的没了声音,本该属于集市的热闹气氛一下子都没有了。 今日不同,何安只是个小小的女子,没有那么多的身份,就很惬意的享受着本该有的最朴实的热闹。 刚进到人群之中,何安就兴奋的要冲进人群,紫鹃演技手快的拉住了何安。 “小......安儿,你别乱跑,这乱的很。” 何安可不怕,看了一眼四周,何安知道,无论自己走到哪,朱少阳的那群暗卫都会牢牢的跟着自己。 虽说是如此,何安也不想让紫鹃担心,也只好跟好了紫鹃。 紫鹃带着何安,一点都没有放松下来,哪里还有逛街的兴致。 何安倒是看着周围的一切很是开心。 向合格集市和主街的那里不一样,这里的东西更加朴实实用,没有过多的华丽装饰。 来的人也都是些普通的人家,在这人群之中,何安停下了脚步,来来往往的人错过自己的身边,就在这匆匆的行人之中。 何安的嘴角微微扬起,轻轻闭上双眼抬起头来,享受着这一刻。 这就是何安想要的,就是,和天下人一样,没有等级之分,没有什么贵贱的说法。 因为,纵然何安的身份高贵,但是也受尽了因为身份而产生的苦难。 只要有赵花容和何柔这样想要更高的身份还有权利的人在,那就没有一刻的太平。 紫鹃看不懂何安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释怀的清然,也洗刷了紫鹃从一早就紧张的心情。 连带着紫鹃也微微的笑了起来。 何安深呼吸,睁开眼看着紫鹃笑的开怀。在这一刻,紫鹃和何安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两个人的身份悬殊。 何安快跑两步,两个人手拉着手,就穿梭在人群之中,时而看看杂耍,时而尝尝小吃。 这是何安享受自由的一天,这也是拉近紫鹃和何安身份距离的一天。 何安也是走了一上午,也只是买了一支桃木簪子,刻的精致,紫鹃买的东西倒是不少。 这很难才有的机会,怎么会放过。 何安有些累了,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不在意礼节的在一棵树下坐了下来,身边放着紫鹃买来的东西,而紫鹃是去买一些吃的去了。 何安抬起头来,才发现,这是一棵梨树,何安想起来第一次见朱少阳的时候,似乎就是这样的一棵梨树。 很像,何安甚至看见,在一个树杈上,坐着朱少阳的身影,但是仔细一看,什么都没有,只是挂着几个还没有熟透的梨。 何安笑了笑,怨自己无事竟多情。 第一百九十四章米糕 紫鹃捧着两个荷叶包裹着的饼从人群中跑到何安的面前,看着从荷叶的边缘缝隙之中升起的热气,看来应该是刚出炉的了。 紫鹃递给何安一个,口中还说道:“这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小......安儿,难为你了。” 何安接过,荷叶泛黄但是干净的很,握在手里也是暖暖的,何安掀开上面的荷叶,就看到里面热气腾腾的米糕,白色如雪,边缘还沾了一些馅料。 对于紫鹃的话,何安知道,这对于相府大小姐来说是称不上好东西,但是何安知道,这也许就是这集市上的好东西了。 毕竟紫鹃是不会让何安吃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何安没有回答紫鹃,而是先尝了一口,比起解释来说,用行动证明,那是更好的选择。 何安咬了一口,糯糯的感觉,有些甜,那馅料也应该是调好的,稍微有一些咸,这样的搭配恰到好处。 何安又吃了一口,紫鹃看着何安的模样就放下心来了,还好何安喜欢。 何安咽下一口,就对紫鹃说道:“这一整天,对我的称呼,你还改不了口,都叫成了小安儿了。” 紫鹃想了想,碍于习惯,开口就想叫何安小姐,这叫了一半就改,竟然成了小安儿了。 何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反倒是很适合。 “紫鹃,以后再出来,就叫我小安儿算了,反正你又改不了口。” 紫鹃吃着米高还真是无奈的很。 何安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这时候,何安好像在人群之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但是人海茫茫几个穿插只见,就不见了人影。 何安还在仔细的探查着人群中,因为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是现在一看更是无迹可寻。 紫鹃看何安的样子,好像是在人群中找着什么人,但是看着熙攘的人群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这么大的集市,这么多的人,就连相府的下人也碰不上几个,哪里来的熟人。 紫鹃谁也没看见,就问道:“小姐,你在找谁?” 脱口而出的话,都没有注意到,有没有改口的问题。何安也没有注意,就回答道:“我好像看见魏琰了。” 紫鹃再次在人群之中查看起来,但是哪有像是魏琰的身影,而且想一想,魏琰的身份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魏公子的身份,也不会来这的,小姐是看错了吧。” 何安这次可是注意到了紫鹃对自己的称呼,抬手就拍了紫鹃的脑门:“你叫我什么?” 何安心里想着,也许真的是看错了,这么多人也有可能看花了眼,但是何安心中就是又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如果真的是魏琰,那来这种不符合他身份的场所,这种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发生,就一定预示着是要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紫鹃委屈的样子,似乎被何安一教训,忘记了刚才的那件事情,但是何安却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 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对紫鹃说道:“我们往那个方向走走看看。” 何安指着刚才好像看到魏琰的方向,紫鹃不知道何安的用意,就说道:“那边咱们刚刚走过的啊。” 何安怎么会不知道呢,并不需要紫鹃的提醒,这心中的疑惑总是要自己验证才是好的。 无论是好奇还是什么,何安都想去那附近一探究竟,就算是魏琰再密谋着什么,何安也是知道一定会非常隐秘,不会让何安这样的外人发现。 但是很就是想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看见了魏琰。 紫鹃没有反驳,只好站了起来,拿着零零散散的物品,就跟在何安的身后想着那隐秘的巷子口走去。 临要进去的时候,紫鹃脸上产生了恐惧的表情,好像是这巷子是吃人的地方,紫鹃可是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本来并不知道何安是想来这。 就在何安要进巷子的时候,被紫鹃拦了下来。 “这条街我们都不常去的,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何安看着这巷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什么人,怎么紫鹃就是不让自己进去呢。 “这里有什么问题么。” 紫鹃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就在何安耳边说道:“这是黑市,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有的卖一些偷来的东西,还有别的买卖,这里乱的很。” 何安一听,这还有这样的地方,但是何安还是打算一探究竟,不顾紫鹃的劝阻,又要进去。 紫鹃就是不想让何安进去,紫鹃死命的拽着何安,就是不想让何安进去。 这拉拉扯扯的样子,倒是格外的引人注意了,人逐渐多了起来,竟然引来了围观。 这下子,何安不单单是想要进巷子之中了,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解决这场闹剧,让人群散去。 何安一甩胳膊,虽然是挣脱了紫鹃,但是紫鹃手中的东西,散落了一地,这也许是紫鹃的积蓄换来的东西。 紫鹃竟然毫不在意,她唯一知道的是不能让何安涉嫌,东西一掉,紫鹃就有力气拦着何安了。 紫鹃死死的抱着何安,说道:“听说还有人贩子,这地方绝对不能进去。” 何安一听,就没有再继续挣扎,挣脱紫鹃的阻拦,看着这个巷子口,还有周围围观的人。 何安冷静下来,就说道:“散了散了,都散了吧。” 人群似乎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确实逐渐散去,竟然还有些人在走的时候,捡了一些紫鹃买来的东西。 紫鹃和何安两个人都不在意了。 何安拍拍紫鹃的肩膀,让她放开:“我不是一个人进的,你不要担心。” 紫鹃摇头,对何安说道:“有我跟着,你也不能进去,遇到危险的话,我什么都做不了,顶多,顶多能做一下挡箭牌,也不知道用没有用,还是不要去了。” 何安想翻白眼,这说的人也不是紫鹃,何安指的是朱少阳派到身边的暗卫,不过紫鹃这小丫头还算是义气,这话说的让何安想笑。 何安还真的是对紫鹃笑着。 “我说的不是你,还有别人保护我呢。” 第一百九十五章现身 紫鹃看了周围,哪还有什么人来啊,对何安一顿摇头,就是不相信何安说的话。 何安也是故意的一扬眉,说道:“你不信?” 紫鹃马上就对着何安摇头,就是不相信何安的话,毕竟在这以后的时间里,紫鹃是经常被何安骗的。 也不知道何安怎么就爱说了谎话,以前可是坦诚的很。 何安想了一下,这摆脱紫鹃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安就是要赌一下,就对紫鹃说道:“要是不信,我给你看看,但是你要先把手放开。” 紫鹃半信半疑的把手放开了,何安就趁着这个机会,挣脱紫鹃的束缚,就跑向巷子里。 何安知道,除了紫鹃,还会有人拦着她的。 果不其然,一个穿着好似普通人的男子,挡在了何安面前,紫鹃以为何安会有危险,吓得惊呼一声就挡在何安的前面。 那男子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而是对何安微微低头轻点了一下,何安知道,这就是朱少阳的人了。 “紫鹃,看见没,除了你还有别人在保护着我。” 紫鹃哪里想的了那么多,就只知道这是个陌生人,紫鹃还是拥簇着何安后退,这是后那个男子,就开口说道。 “这里确实不能随便进,纵使何小姐知道我们回保护你,但是在这巷子更深处,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仅凭我们几个人,是没办法让你安全脱身的。” 紫鹃说这话的时候,何安只是以为是紫鹃自己夸大了这巷子里的危险,但是这暗卫都出面阻止也说着这样的话,何安知道,面前的深巷之中就是龙潭虎穴。 何安虽然没有打消进巷子的念头,但是却不至于那样鲁莽。 “如果真的是魏琰进去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一定会有什么秘密,或者是在密谋什么。” 那个暗卫倒是不以为意,就对何安说道:“各司其职。” 何安知道他这句各司其职的意思,就是说,何安身边的人负责保护何安,也会又其他的人在监视着京城中的一举一动。 这就是说,魏琰的动作,也许,朱少阳已经有察觉了。 何安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看见的魏琰绝对是伪装后的,何安不确定也是因为这点。 但是凭借着何安多年和魏琰相处,对魏琰的了解来说,何安就觉得那个人是魏琰。 既然魏琰也伪装了,这就有可能也逃过了监视,要是这样的话,何安就是唯一知道的人了。 何安不会贸然行事,就对面前的男子说道。 “你们可否也派个人找朱少阳说一声,魏琰好像是进到这里面去了。” 那个暗卫就说道:“已经有人去通报了。” 这两个人都知道,这是万全之策,在暗卫看来,自己不一定会拦得住何安,这时候也只有朱少阳的话,何安能听得进去。 同时也是以防万一,把魏琰出现在这黑巷的消息送回去。 何安心里想的却和暗卫不一样,在何安看来,现在已经有人知道了自己的下落,而且身边确实也有暗卫的保护,以朱少阳的对自己的了解。 只要是听说何安要进黑巷,必定会准备好人手前来,算是后援,这样何安也会有安全保障。 况且,何安就想赌一把,只要真的是魏琰,那自己还算是安全的。 何安这么想,就对紫鹃说道:“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没有等紫鹃拒绝,就对暗卫说道:“还能抽出一个人保护一下紫鹃么。” 暗卫点头。 何安不能让紫鹃跟着自己,也不能让紫鹃一个人在这,这样正好,留下一个人。 何安不仅仅是考虑紫鹃的安全,更重要的是,如果何安真的陷进了麻烦之中,紫鹃也好在外想想办法。 “紫鹃,你留在这。” 紫鹃是绝对不会让何安一个人进巷子的。 “小姐你要是要进去,那我也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能活了,就让我跟着你啊,求你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偷偷进去。” 紫鹃说的太坚定了,何安真是害怕紫鹃轻举妄动,要是放紫鹃一个人还出了事情的话。 何安的心里也不会好受。 这样想,紫鹃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更好一些。 何安看了一眼那个暗卫:“既然你都现身了,那就和我一起进去吧。” 那个暗卫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必须完成朱少阳的吩咐,纵使自己丢了性命,也不能让何安出事。 何安也会自己小心的。 就抬着步子向里走去,刚开始的一段路还算是平静,也没有什么人,但是逐渐走的深了,转过一个拐角,就是另一副天地了。 没有前面集市上那样热闹,这里的人也很少说话,商量着加钱都在用暗码,就连他们说的话,有一半是何安听不懂的黑话。 何安也有些害怕,更别提紫鹃了,一路上都紧紧的抱着何安的胳膊不放。 这本来就耽误了些时间,更不知道魏琰在哪里了。 何安继续向前走着,这搭着的小棚子之中卖什么的都有,还有生锈的刀子,泛着血色。 这里的人也都是一脸的凶相,不是凶神恶煞,就是阴险的模样,自从何安进到这里之后,这些人都在看着自己。 何安只好匆匆的走过,这才发现,竟然还有把人当做物品买卖的。何安简直是心惊,今天不仅仅是看到了平民,还看到了在京城的繁华之下,掩藏着的肮脏。 此时的何安想的已经不是找到魏琰了,而是想看看再这暗地里还有什么勾当。 何安要好好看着这个世界。 经过这一个个商贩的时候,所有人都是用一种让人恶心的眼神看着何安,而那些奴隶,眼中都是绝望。 何安心酸的想要哭,但是又哭不出来,这种扎心的疼痛,一直持续着。 这时候,有个衣衫不整的人就要向着何安的方向冲了上来,一边的暗卫马上就挡了下来。 何安也后退了两步远的距离,这时候,身后的人一下抓住了紫鹃的胳膊:“哪里来的两个小美人。” 第一百九十六章黑市 这个人可把紫鹃给吓坏了,肥头大耳满口黑牙,一身酒气,何安拽着紫鹃,抗争着。 暗卫刚应付了那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就回过身来,不经意之间就打掉了那个猥琐男人的手。 “这不是你能动的人。” 暗卫说的话也是带着气魄的,那人瑟缩了一下,但是没有放弃,就对暗卫说道:“这街上的人还没有我碰不了的人。” 暗卫没有说什么话,就是看着这人,就这样对视一会,那人摸摸鼻子,自然的离开了。 也许是暗卫身上的杀伐之气,让这些人退缩,虽然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人,就是因为接触这样的人多,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势。 这时候,暗卫走到何安的身边,继续保护何安的安全。 这周围的人只是远远的看着,流露出猥琐的表情,更诱人在议论着何安和紫鹃,甚至是一些污秽的言语。 何安这时候一个破布搭着的小棚子边上,一声女子尖利的叫喊声把何安下了一跳。 惊恐的看着暗卫。而暗卫只是匆匆的赶着喝啊更加快速的离开这里。 何安想起那些想要得到帮助的人,若是可以,何安也想救出一两个来。 “刚才有女人在叫喊。” 暗卫没有回话,而紫鹃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候何安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人端着一盆泛着血色的水盆从那个棚子里出来。 何安一看那血,就拽着暗卫的衣服:“告诉我,那是什么。” 何安坚定的样子,一定要问个明白,今天看见了京城中最丑恶的地方,就要看个全部。 暗卫似乎还是不想说,刚要走,何安就拉住了暗卫。 定定的站在原地等着他回话。 暗卫说道:“我们边走边说。” 何安也妥协了,毕竟现在不配合暗卫的话,那就是自找麻烦,何安就跟着暗卫走着。 暗卫也说了起来。 “这地方我们也不陌生,说起来,我以前就是在这里被交易买卖。刚才那个棚子。” 这个暗卫的话,让何安的心软了下来,一直自己的任性而为,都是知道有他们的保护,这么一想,自己也是不把他们的性命当回事情。 何安意识到自己的残忍,暗卫不是什么特殊的人,也是有血有肉又想法有感情的。 何安一边自己反省一边听着暗卫继续说道。 “那里面,都是在治一些隐疾的,因为不方便别人知道,只好来黑市上找江湖大夫,也有些因为没有治病的钱来这的。” 暗卫只是隐晦的告诉了何安,没有多说什么,何安就已经震惊的捂着嘴巴,这地方,何安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这时候,暗卫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带着何安到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是一处矮房的房檐下边。 何安看了看这屋子,没有什么牌匾,似乎是一个茶楼一样,里面摆着桌子,不少在喝茶的人。 何安心中有些后悔,但是却也庆幸着看到了这一切。 这时候,似乎街上的人都看见了何安还有紫鹃,在这地方能看见两个干干净净还相貌不凡的女子可谓是一大幸事。 不仅仅是看着,更有甚者是试探着上前。 暗卫就让何安站在这墙角,自己挡在何安的面前,把何安围在这里,还算是安全,也挡住了别人一探究竟的眼神。 这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一个人,与保护何安的暗卫站在一起,一起挡住了何安还有紫鹃。 两方逐渐形成了对立的局势,何安面前的两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在这里,虽然都是些不正经的人,但是不乏又一些高手混在其中。 这下子,确实是找不到魏琰了,就连是不是魏琰都不知道,更不用提从这人群之中出去了。 本来,何安只是以为这里乱了些,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怎么说何安都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没有这次的出行,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这样的情形 何安叹气。 这时候。两个暗卫面对着步步紧逼的人群,回身就对何安说了一句:“大小姐,情势所迫失礼了。” 何安被暗卫抱了起来,一下子跃上了房顶,另一个暗卫同样带着紫鹃上了房顶。 到了房顶之上,暗卫放下何安让何安压低身体,紫鹃也在何安的身边。 在何安的周围一共有五个人,那个一直给何安带路的人似乎像是老大一样,这五个人保持着警惕看着周围。 这一上了房顶,就见下面的人里散去了一部分,也许是失去了兴致,也许是没有能力。 但是还有一些人没有离开。 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何安微微抬高身体,看了一眼下面,这一看不要紧,就看到那魏琰从像是茶楼的地方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何安不认识。 这时候,似乎是围在这里的人群让魏琰注意到了,像何安这个方向看了过来,何安马上趴在了房顶。 那个人绝对是魏琰没有错,何安不敢贸然露面,就对那暗卫说道:“是魏琰。” 暗卫也对着那个方向看去,他是认识魏琰的,也认识身后的那个人,这么一看,魏琰确实来了这里,也确实在做一些勾当。 这下子,必须禀报给朱少阳了,就在刚才,暗卫确实没有发现这附近有自己的人。 魏琰确实是甩掉了监视的人。 魏琰看见了房顶上面的那五个暗卫,只是以为就是普通的聚众闹事,在这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事情都有,聚众打架算是家常便饭,喂药不予理会。 一边对身后的人说话,一边就继续走着。 这时候,已经有一两个热上了房顶,暗卫全力阻止,两方已经有了摩擦,方子下边的人开始熙熙攘攘的叫喊着,起哄,看着几人争斗。 三个人在抵挡着,两个人保护这何安还有紫鹃躲避,实在是分身乏术。 纵使这几个人武功高超,也没办法比得过这车轮战。 下边的人也是看着何安这边人少,就壮着胆子起了歹意,这场争斗,似乎已经变了兴致。 变成了只是因为看这场热闹。 第一百九十七章失去 魏琰已经走远,但是还能看见他的身影,何安躲避的同时也不能让魏琰发现,这样的境地,可谓是苦不堪言。 这时候,其中有一个暗卫被刺中受了伤,因为在保护这何安不受伤害的时候分了神。 血溅到了何安的肩膀上,扶着暗卫,何安心中慢慢的自责。 只盼着能马上脱离这地方,都是自己惹出的祸,可不要有人再受伤了。 有一个人受了伤,这一下子见了血,那群乌合之众就更来劲了,趁着何安这边的防守扣了空隙,就更加猖狂了起来。 何安看着黑压压的人上来了,而这五个人也已经满头大汗,紫鹃跌在何安的身边,时时刻刻都想着保护何安。 何安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血,口中呢喃着:“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可是没又人注意到这细小的声音,现在的局面,更不会有人注意到何安还有紫鹃两个瘦瘦小小的人。 何安的耳边都是一声声的刀剑相碰,还有喊骂的声音,自己的身体也随着暗卫的保护挤来挤去。 暗卫也是疲惫不堪,也有人再次受了伤,何安后悔,后悔自己的天不怕地不怕,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在推搡的时候,何安身上沾着血,已经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人还是对方的人了。 看看紫鹃,也是这样,但是紫鹃就是死命的抓住何安的衣袖,不能让何安和自己分开。 这时候,在人群之中,何安看见了远处赶来的人,为首的是朱少阳,一身利落的劲装,暗红色在这泛着灰色的天空尤为显眼。 身后还带着一批人来,暗卫看见了朱少阳赶来,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手上抵挡的招式并没有停下。 朱少阳脚还没有到何安的身边,就拔出剑来,向着人群之中用力一掷,何安似乎都看到了剑的尖端,对着自己飞来。 耳边一声划破长空的呼啸,剑直直的插在了何安身后一个男子胸膛。 那个男子没有得逞,而是一剑毙命,随着力道被刺了出去,跌落在人群之中,这时候,下面的人看见了一具尸体。 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已经上了屋顶的人,看着朱少阳来了,也是没有了而刚才的胆量,三两个人都已经趁着机会溜走了。 朱少阳这时候就来到了何安所在的屋顶。 看了一眼狼狈的何安,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冰冷,何安的心一下子像是坠入了冰窟。 跟着朱少阳的步伐,赶来的援兵,一起落在了屋檐之上。 朱少阳看着还想抵抗的人,就对刚刚落脚的一队人马说了一句话。 “杀。” 这些蒙着脸的人随着朱少阳的一个字的命令就冲了上去,手起刀落斩杀了那几个人。 尸体一同跌落了下去。 暗卫虽然在保护何安的时候也杀了人,却没有这样威慑的力量。 朱少阳似乎是为了看到那些尸体有没有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就向着屋子边缘走去。 这一露脸,屋子下边的人,就看见了朱少阳,在这杀伐之间,也有不少人认识朱少阳的,也知道朱少阳的名号,还有杀人不眨眼的手腕。 纷纷退让,朱少阳似乎很满意看到的效果。 站在那里,淡淡的开口。 “把我的剑拿回来。”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就跃下了屋子,到了人群之中,围观的人只是纷纷退让,没人敢上前来。 黑衣人走到一具尸体的面前,手握剑柄,用力一拔,就把剑给拔了出来,还连带着血肉翻滚。 周围又是一阵唏嘘。 剑回到了朱少阳的手中,朱少阳把玩着手中的剑,就对下边的人说道:“谁!还敢再上前来!” 这一声大喊,屋子下的人就不敢出声了,又有几个跑走了,这就连带着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夹着尾巴一样逃掉。 何安看着此时的朱少阳,这算是第一次见识朱少阳杀人,也第一次见识到这样浑身充满戾气的朱少阳。 何安说不清楚心中的复杂感觉。 屋子下边的人,还有些说着气话辱骂着,但是朱少阳一个眼神,一个黑衣人就解决了他,剩下的人跑的更快了。这要是让朱少阳抓住,可不得了。 这时候,朱少阳才回来看着何安,本以为朱少阳会抱着何安,安慰她,担心她的遭遇。 但是朱少阳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用冰冷的眸子锁定何安。 何安看着朱少阳面无表情的脸,还有那眸子中毫无波澜的冰冷,面前的朱少阳好像是陌生人一样,而自己就是一个和朱少阳毫无关系的女子。 何安感到害怕,看着朱少阳的眼中毫无情感,这时候朱少阳张了张嘴,何安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朱少阳安慰的话。 但是朱少阳用冷冰冰的语气,对着已经没有力气的何安问了一个问题。 “好玩么。” 冰冷的话语,没有素日里那样温暖的呵护,也没有无奈的迁就,更没有对何安遇险的担心。 这让何安的心像是被针猛扎了一下,何安感觉似乎今天犯的错,让朱少阳离自己越来越远。 何安流下了一滴泪水,却说不出话来。 刚才那样混乱的场景,何安都不曾哭过,看着朱少阳对自己这样的态度,让何安寒彻骨髓,无声的哭了起来。 何安意识到自己的任性,意识到自己一直拿着朱少阳的关怀胡作非为,意识到,自己在单方面的获取,享受这朱少阳的关怀,不曾付出过。 朱少阳没有理会何安的哭泣,说了一句:“送何大小姐回府。” 说完话,朱少阳就要站起身,何安抬起手想要抓住朱少阳,感觉现在没有抓住,及真的会越来越远,甚至是将来不会相见。 朱少阳察觉了何安的动作,后退一步躲开了何安的手,这也躲避,让何安的心停跳了一拍。 举着的手抓到的只是空气,握在手心里的叫做空空如也。 朱少阳转身,不再看何安一眼。何安目不转睛的看着朱少阳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怎么也看不清楚。 何安知道,自己已经失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无缘 何安张了张嘴,想要叫他一声,是何安自己搞砸了,何安想要道歉,想要挽回,何安现在发现了,她受不了朱少阳这样冷淡的对待自己。 但是现在才发现,何安知道,似乎有些晚了。 有一个人搀扶着紫鹃就站在了何安与朱少阳之间。 “何大小姐,这边请。” 何安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一切都是晚了一步。 何安发现,自己一直都在朱少阳的保护之下,然而在这种庇护之下,竟然开始自以为是。 何安只好随着那人一起离开了,看不见混乱场面之后的狼藉,看不见本来来到这里的目的。 眼前只有朱少阳那冰冷的眼神,还有回荡在耳边刺骨的话语。 朱少阳没有再看何安一眼,只是看着下面清理着尸骨。 何安失落的回过身,心里空荡荡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之间,就随着自己此时这样的错过,而永远的消失。 朱少阳带来的人,其中的三个人送何安回相府,朱少阳一直都没有再说什么话。 何安也没有说话。 朱少阳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他想要知道何安有没有受伤,想要知道,何安有没有受到惊吓。 朱少阳握紧了手中的剑,他恨不得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又想把何安拥在怀里。 在听说暗卫来传话的时候,何安竟然要闯到这里来,朱少阳一下子暴怒,又忐忑不安,这样的地方,怎么能是何安可以来的。 要是何安受了什么伤又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朱少阳又怎么能原谅自己,没有保护好何安。 在来的路上,朱少阳想着,一定要赶上,一定不能让何安出了什么事情。 还好赶来了,却在何安面前杀了人。 这是朱少阳一直都不想让何安看见的黑暗面,自己手上染的鲜血,早就洗不干净了。 在何安面前,尤其是在她那纯净的眸眼之间,自己的肮脏就格外的显眼。 让自己无处遁形,刚才何安的眼神,让朱少阳没有办法面对,也不再敢去面对,那就干脆不见。 而且,在来的路上,朱少阳就想到了,这阵子对何安处处关怀,密切保护,让何安有些不知危险。 看着这条街上这么乱,何安也能仗着有人保护就这样闯进来,朱少阳在心疼何安的同时也有些生气。 虽然何安来这的目的,朱少阳是明明白白的,今日刚得到跟丢了魏延,紧接着何安身边的暗卫就来了,说明情况。 能让何安注意一直不愿意理会的魏延,那就有可能是因为朱少阳和相府斗争这层关系,更有可能是,走到了两队权利斗争的中间。 朱少阳觉得,也许就是因为自己和何安走的太近,对何安说了太多,朝堂之上的汹涌。 想要与何安敞开心怀的相处,就在两人一步步靠近的时候,不经意之间,让何安接触到了更深的阴谋,才让何安更容易陷进危险之中。 朱少阳闭上眼睛,从这一刻开始,朱少阳不得不和何安保持距离,就算是在暗处保护着何安,也不能再让她像今天这样涉险。 何安已经不见了人影,这时朱少阳回过头看着何安离开的方向,只有远处荒黄的幽山,连片的青瓦,今日一别,也许就再无缘有什么交集了吧。 差不多也清扫过了街上的血痕,来的人也都训练有素,这样高效率的整理一切。 纷纷跪在朱少阳的身旁,没有说话。 朱少阳就开口说到。 “走吧。” 黑衣人纷纷站起来,向着四面八方散去,朱少阳也原路返回。 街上清理的,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只要发生过的事情,无论怎样掩藏,都会有什么痕迹让人发现。 就在街口处,魏琰看着这一切,他本来是要走的,但是就在街道转角的地方,看见了朱少阳来了,这引起了魏琰还有身边那个人的休息。 而平息这一切的人就是朱少阳,看着朱少阳杀人的样子,虽然心有震撼,但是没有马上离开,因为,紧接着就看到了何安的身影。 房子上面的那些人是在保护何安的安全,魏琰将一切看在了眼里。 朱少阳在为了何安在杀人,不仅仅是看见这点,魏琰还看见了在何安走后,朱少阳脸上异样的表情,似乎在苦恼着什么,也流露出一瞬间的悲伤。 魏琰发现了朱少阳的弱点,同样,魏琰身边的人也发现了,就对身边的魏琰说道:“那姑娘是相府的大小姐?” 不置可否,魏琰身边的人既然认识相府的大小姐,身份一定也是不一般的。 仔细看来,穿着虽然低调但是看得出是好布料,袖口藏金线,在见人的相貌,虽然并不是俊美,却如清风明月让人舒畅。 眉眼狭长如剑,鼻若青山如峰,说起来这周身的气质,比魏琰还略高一筹。 此时他看着朱少阳的眼神充满戏谑,笑的奸邪。 魏琰心里不想让何安卷进来,也不想承认何安是和朱少阳有关系,在王爷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是萍水相逢。 在内心的一番挣扎之中,想起何安一直的冷淡,还有那些拒绝的话,魏琰是不打算替何安瞒着了。 “对,是相府的大小姐,这么看,何安就是朱少阳的软肋。” 和魏琰同行的人诡异的笑了一下,魏琰看在眼中,知道,何安已经进入这个争斗的漩涡之中了。 想要再逃出去,绝对不可能了。 魏琰正在想着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虽然是这样的犹疑,在刚才还是毫不犹豫的对那人说出何安的底细。 那个人就再次问道:“那相爷知道这件事情么。” 魏琰一想,确实不清楚相爷是否知道,而且是什么想法魏琰也不清楚,这点,完全可以实话实说。 “我并不清楚相爷是否知道,但是这件事一定要让太子与皇后知道,这何安与三皇子有瓜葛,而且看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来看,她应该是朱少阳的软肋。” 第一百九十九章软肋 身边那个人,眯着眼睛笑了笑,拍了一下魏琰的肩膀,就转身走了。 比起将这重大的消息告诉太子一方,这个人更想要和朱少阳单独的一角高下,这几年两个人在江湖上更是明争暗斗刚才那些训练有素的随从他是见过的。 自己的人没少死在朱少训练的死士手里,比起权利的斗争,这个人更想要再江湖上与朱少阳一争高下。 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自己手中的杀手厉害还是朱少阳训练的死士更厉害一些。 看着身边的人没有理会自己的话,转身就走,魏琰有些生气,追上前去,按着他的肩膀就说道。 “唐继,难道你现在不应该派人到宫中传去消息么?” 唐继甩开魏琰的手,眼神已经变得危险起来,看的魏琰不敢再对他动手,唐继就看不上这种什么能耐也没有还想着发号施令的人。 “魏公子,我只是拿钱办事,等价交换,我负责的是杀人,不负责送信。” 说完这句话,唐继转身就走,也不理会魏琰,而魏琰还没有从唐继冰冷狠毒的眼神中回过神来。 唐继在远远的地方对魏琰说道:“一切依旧按计划进行。” 这话刚好可以让魏琰听个清楚,话音刚落,唐继就消失在这流动的人群之中。 魏琰也不再久留,既然唐继不去报信,那就只好他想办法报信了,自己没有诏书又不能随意进出皇宫,太子在东宫也不能轻易出宫,皇后娘娘更不用说。 这只剩下何章如了,但是何安是何章如的女儿,又怎么会不去袒护呢,这么一想,也许何章如早就发现了何安还有朱少阳的关系,只不过是不说而已。 何章如是指望不上了,魏琰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也没有人能帮助自己,这样想一想,也许五日后的中秋节,皇宫设宴的话,应该会有机会。 就不差这五日了,况且,如果这次的计划成功的杀了朱少阳的话,那就不用特意去说这何安的事情了。 何安依旧可以按照何章如的计划嫁给自己。 魏琰的内心似乎找到了一种平衡,也在为自己出卖何安的言行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安慰。 魏琰这么一想,肩膀上似乎轻了很多,信步走出街口。 何安浑浑噩噩的被送回了相府,何安还有紫鹃这幅模样,是不能让人看见的,所以也是避开了人群,暗中将何安送回了雁秋阁。 坐在椅子上的何安鼻腔之中都是血腥味,紫鹃虽然没有从刚才的混乱之中缓过来,但是,还是要坚强的忍着,因为在何安面前,也不能让何安安慰自己。 紫鹃拿来干净的帕子,沾了水,给何安擦洗着手上的血迹,这样清洗出来,也会知道何安有没有受伤。 何安目光呆滞,眼前还是朱少阳无情的眼神,于今天的危险相比,何安更害怕,因为自己的错误而从此失去朱少阳。 何安想象着没有朱少阳的日子,心口就揪痛着。 何安连哭都哭不出来,就这样任凭紫鹃在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这时候紫鹃的帕子已经染成了血红色,也没有擦干净何安手上的血,想要把何安身上也沾着血的衣服换下来,但是这也要何安的配合。 “小姐,小姐?” 紫鹃试探的问着何安,何安这时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紫鹃,紫鹃看何安有了反应,就对何安说道:“小姐,换下衣服,我去打水沐浴。” 何安看着紫鹃的身上也沾着血迹,这个样子又怎么能出去,何安拉住了紫鹃,这时候,何安注意到了自己的手,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何安想起今天的遭遇,抓着紫鹃的手无力的放开,垂在身体两边。 紫鹃看着何安的样子,只当做是受到了惊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候,霜绘再外面似乎听见了声响。 推开了门进来了,看见紫鹃还有何安的样子,吓了一跳,何安虽然萎靡,但是还不至于什么都不去想。 马上让霜绘关上门。 “霜绘,不要声张。” 霜绘随着何安的话关上了门,马上走到何安的面前,就担心的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可受伤了?” 何安摇头,知道现在不是低落的时候,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就对霜绘说道。 “我和紫鹃都没什么事情,现在我和紫鹃不方便出去,你去打些水来,我们要洗一洗这身上的血气,帮紫鹃拿来一套衣服来。” 霜绘点头就出去吩咐了,这时候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何安是这个样子回来的了,说不上何安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 想来是应该保密的。 何安现在没有时间再失落下去,对紫鹃说道:“你也把这身衣服脱了吧,等霜绘回来,换上,这衣服就不要了。” 何安说着话,把手里的衣服扔在了地上。紫鹃也顾不上在何安面前是不是使了礼数,赶紧的脱下了这一身的脏衣服。 等着霜绘。 何安看着手上的血,心里好似苦水翻滚,越看越心惊,双手颤抖着,何安转过身,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一只手倒水,冲刷了另一只手。 何安想要尽快的把手上的血迹洗掉。但是一只手这么都是不方便的,紫鹃接过何安手中的茶壶。 何安看了一眼紫鹃,放开了手。 紫鹃帮着何安倒水,何安拼命的洗着手上的血迹,今天那些人因何安而死,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那都是人命。 何安一边洗着手,一边掉着眼泪,虽然手上的血洗的差不多了,但是何安还是不让紫鹃停下,疯狂的洗着自己的双手。 “再倒,再倒水。” 何安不停的命令着紫鹃,不要停下倒水的动作,但是水壶的水还是太少,总有倒完的时候。 “小姐,已经没有水了,还是等霜绘来吧。” 何安终于停下了动作,双手已经被何安搓的泛红,手背上沾着碎茶叶,这样也比刚才干净。 紫鹃看着何安的样子很是心疼,一直是众人呵护,养尊处优的小姐,见到今日的场面,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百章下落 何安跌坐在地上,何安跪在何安的身边,也低低的哭泣着,那个茶壶静静的躺在地上,还滴着几滴茶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霜绘敲了门。 这时候紫鹃和何安同时转向了门口,互相搀扶着起身,拿着带血的衣服退到了内堂看不见的地方,何安镇定下来说了一句:“进来吧。” 霜绘敲门,就是想告诉何安,带着丫鬟送来了热水。算是给何安一个信号。 霜绘先进了门,虽然是给了何安一个信号,但是还是要小心一些,看着前厅只有一个倒在地上的茶壶,什么都没有。 霜绘捡起茶壶放在桌上,对外面的丫鬟说道:“抓紧备上热水。” 丫鬟们提着水桶就进了屋子的另一边,倒着热水,霜绘到了另一边的内堂之中,把手中的衣服交给了紫鹃,让紫鹃快些换了衣服。 “换了衣服,你也去洗洗。” 何安也知道,今天不仅仅是她自己受到了惊吓,紫鹃也是经历了一样的事情,既然身边有霜绘在,也叫紫鹃去打理一下。 紫鹃倒是没有争论什么,等着外面备水的人走了出去,紫鹃也随着出了门。 何安准备沐浴,霜绘将何安身上那套粗布衣服脱了下来。 何安走进水中,随着热气窜进鼻腔,似乎还有血腥的味道,随手握了一把花瓣就放进了水里。 平时何安并不用这些东西的,霜绘也只是每次都备着,今天,何安是大把大把的扔着花瓣。 霜绘只是看着并不说话。 想必何安的心里是不好受的。 何安整个身体泡在水中,花瓣的味道香的腻人,何安看着漂浮起来的花瓣,开口问道:“霜绘,可曾见过死人。” 霜绘,想了一阵,坦然回答:“见过。” 何安看向霜绘依旧是淡定的样子,不知道霜绘是怎么面对这种事情的。 霜绘又继续说道:“那时候,弟弟不到两岁,我亲手将父母下葬了。” 何安一听,竟然因为自己的问题提起霜绘伤心的事情,何安不再问下去了,怕连累霜绘也伤心。 从霜绘淡定的脸上,何安看不出什么波澜,从前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过霜绘的曾经,还有霜绘这个人的性格。 一直都以为是不敢说话一直默默无闻,但是现在看来,霜绘的心思也是很缜密的。 何安没有继续说话,因为心里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在困扰着自己。 那就是朱少阳。 但是这种事情,何安没有办法问别人的意见,甚至是不能说出口。 何安重重的叹气,霜绘听见了并没有多问。这么多年,都是少说话多做事,只求平安。 何安累了,在水中昏昏欲睡,似乎在何安最心烦的时候总想要去睡觉,也许在梦中一切都是顺利的。 霜绘怕何安这样睡下会着凉,水温在这秋日里本就保持不长,眼见着何安就要睡下。 霜绘再何安的耳边轻声的唤了一句:“小姐,还是穿上里衣到床上去睡吧。” 何安从水中起身,霜绘为何安擦干了睡,穿上里衣。 就在霜绘的搀扶下到了床上,霜绘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何安,看着何安略微憔悴的面庞,霜绘有一丝的动容。 看着何安睡下,霜绘拿出一个青色的棉被,将带血的衣服包裹起来,抱在怀里出了门。 这两套衣服,霜绘要拿去烧掉,没有必要留下来什么让何安不利的线索,现在相府之中已经是危机四伏了。 转到后院,霜绘看了一下四周,又快步走到一处假山后面的墙角,那里也早有一个人在等着霜绘。 霜绘并没有惊讶,反倒是直接走到这个人的面前,说道:“忌行,这衣服拿去烧掉吧,转告主子,何安尚且安好。” 忌行没有多说,给了霜绘一个纸条,霜绘打开纸条,看了一眼,依旧是面无表情,霜绘再看完之后,又把纸条还给了忌行。 忌行接过衣服还有纸条,说了一句:“就是现在。” 霜绘点头,忌行就翻墙而出。 走出假山的霜绘,又回到了以前那样默默无闻唯唯诺诺不起眼的样子,刚才纸条上面写着的事情。 就是碧莲的下落了,不是什么好的结果,不知道何安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霜绘知道自己需要听从命令,但是还是心疼何安,这还没有缓过来,就要再经受一次打击。 现在就要想想,怎么把碧莲的下落,自然的传到何安的耳朵里。 另一边,莺歌也在何安回到相府之后不久回到了赵花容的身边。 “信送到了?” 莺歌点头,赵花容说道:“送去了,亲手交到姨娘你吩咐的人手里。二小姐的信也送去了。” 赵花容点头,现在能确定这信会送到皇后那里去,就不怕什么了。 赵花容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就等着皇宫那边的消息了,皇宫之中。那封信几经辗转,确实到了皇后的手中。 皇后看到了信封上的称呼,就知道是谁送来的信了,皱了皱眉头,皇后是真的不想再和赵花容有什么关系。 但是这还是个粘人的主儿,要不是曾经的那些事情,皇后是不会理会想赵花容这样的人的。 皇后还是拆开了信封打开看了内容,看了内容之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把信给烧了,但是在心里,一直想着那信里说的。 现在不仅仅是二皇子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现在竟然还杀出了个做朱少阳。 皇后的心里怎么好受,这何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大朝会的时候也许见过,但是皇后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要想个法子见她一面,还有就是,这件事情要告诉太子,还有何章如知道。 虽然是这样想着,皇后也不急,这皇宫之中也是人多嘴杂,不能轻举妄动,就等着太子来请安的时候。 闲聊也是顺理成章,看看外面的日头,也差不多了。 皇后就这么等着,也许是早朝的时间长了些,这等待的时辰里,皇后觉得竟然比以往的时候更长一些。 这时候,远处匆匆走来个身影。 进了内殿,就行礼,叫了一声:“母后。” 第二百零一章储君 皇后娘娘面带露慈祥,微笑着看着太子来了。 太子一身红袍,正是显示出太子的身份,金线嵌在衣服上,华贵非凡,纵使现在的太子早已成人,但是脸上还是有些不符合年龄的不成熟。 “快些起来,坐到母后这来。” 太子走带皇后的身边坐下,皇后也是宠溺的看着太子,太子坐在皇后的身边,看着一圈下人,正襟危坐,雄厚嗓音吩咐到。 “你们都退下吧,我与母后说说话。” 下人都行礼退了出去,皇后先开口了。 “我儿就是有这成为天子的气魄。” 这样的夸奖在太子耳边听了太多,一副理所当然又不足为奇的模样,对皇后这样的夸奖也没有过多的喜悦。 “母后,我已经不小了,在下人们面前,不要这番对我。” 太子也知道,皇后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这种溺爱,在别人看来,也只会说是太子是因为被宠爱着才坐上的太子之位。 这样的闲言碎语已经传到了太子的耳中,尤其是支持二皇子的那群人里,更是看不过太子的一副做派。 皇后听着太子的埋怨,一点也不觉得又什么不好的,就对太子说道:“我疼我自己的儿子还有错么。” 太子也知道,皇后一直都是心疼他的,也不计较什么了,刚才那么一说并不是真心的。 太子一直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被人宠爱的滋味。 “母后,今日朝堂之上,二弟竟然告假,父皇不高兴了。” 说道这,太子的脸上没有为兄弟担心,而是喜笑颜开,这皇上对二皇子一点点的责骂都能让太子高兴成这样。 皇后真是替自己沉不住气的儿子真正的操心。 “太子,现在这情势,且不要这么说,还是沉稳些好。” 太子又开始不耐烦了,每当皇后说这些话的时候,太子就是觉得在皇后的眼中自己一无是处。 皇后看出来太子有些不高兴了,忙着说道:“不说你了,现在儿子长大了,说不得了。” 太子不是这个意思,倒是让皇后说的像是在埋怨太子不孝一样。 这时候,皇后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你可知道,三皇子和相府之间的关系么。” 太子一听,这可是凑巧了,这阵子东宫也在传三皇子与相府大小姐不清不楚的关系,皇后竟然也问了起来。 “母后,今日我正想找你说呢,这我听说,三弟是看上何章如的大女儿了,宫里已经有了些闲言碎语了。” 皇后虽然没有听见过什么闲话,倒是从赵花容的书信上得知的,这么看来传进宫中的那些话也是有根有据的。 “太子,还是小心些,何章如那老东西心思可多着呢,这扶持这你,又把自己女儿送到三皇子身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咱们还是得心里有个数。” 太子点头,可不就知道这么个理,到时候无论谁坐上了皇位,这何章如都有个保障。 但是太子想到另一方面,对皇后说道:“这相府的大小姐,好像是叫何安,若是三弟真的是钟情于她,说不定,可以在她身上做做文章。” 皇后也是这么想的,今日与太子叙话,也只是告知太子要小心何章如,既然太子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皇后也不用对太子过多解释。 而太子也只是以为皇后也是听说的这件事情,那就是接下来,怎样在何安的身上做文章了。 皇后心里思考了一下,就说道:“实在不行,本宫就宣她进宫来。” 虽然这也是个办法,但是却不合适,太子首先想到了这样就是在告诉何章如,是在试探怀疑他,太子还需要何章如的帮助呢。 “母后,且不要心急,若是突然召见,恐怕会打草惊蛇,惹了何章如不高兴那在朝堂上失去了一只有力的臂膀。” 听着太子说的话皇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何章如不是说要把何安嫁给魏琰的么,怎么就没消息了,何章如难道真的在打着算盘,要背叛咱们么。” 太子也想过这件事情,就是那魏琰的书信之中说是已经对这件事情有十全的把握,这么看来,这里面还有一些不知道的联系。 “母后,听说,那何安也和郡主走的很近,还在王爷府住过两日,不知道这个何安到底是什么立场,也有可能是何章如特意让她在朱少阳的身边。” 皇后觉得太子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没见过何安,更不知道何章如是不是又什么其他的计划。 这时候,皇后看见了桌上的糕点,已经换成了中秋常用的点心,皇后心生一计。 “这不是快中秋了,按照以前的规矩,是要在宫中办中秋晚宴的,这次皇上也有宴请百官的意思。” 皇后正了正身子,凑近了太子,继续说道:“叫何章如带着自己的女儿也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到时候就知道了。” 太子想着,确实也是个好办法。 “就劳烦母后了。” 太子这时候站了起来,就要行礼离去,但是皇后没有让太子走,招了招手地太子说道:“听说,前些日子里,又出宫去了?” 太子只是停顿了一下,并没有打算隐瞒。 “是。” 看着太子供认不讳,皇后是想教训几句,又说不出口了,况且,自己的宝贝儿子,还真是不忍心教训。 “哎,算了,你以后少做些出格的事情,让人抓住把柄,还是少出宫去。” 太子笑着答应下来,皇后的话却是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太子退了出去,刚出了皇后的宫苑,就对身边的随从说道。 “去,给我准备一套轻便的衣服。” 太子根本就不打算听皇后的话,这时候的太子是难以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这个何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与朱少阳有关系,魏琰一直想要娶的人,能让朱少婷看得上眼,似乎已经站在了这个政治舞台中央的人。 太子想要亲自会会。 但是随从却提醒了太子一下。 “太子殿下,稍后可是皇上要寻陛下去论事的,此时出宫......” 第二百零二章好色 太子大步走着,听到随从的话,一个急停,看了一眼随从,这确实不能出宫,父皇还要来查看功课的。 “那明日。” 随从只是更加压低了头,恭恭敬敬的对太子一行礼,说道:“明日,明日太傅与相爷要来。” 太子一甩袖子,狠狠的跺脚,怎么就挑这时候。 “我一个太子,还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这群老东西,以前就不许我去找美人儿,现在还不行,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们都斩了。” 随从也见怪不怪了,太子好色经常出宫,每每都是去那种烟花之地,但是从来都没有这么迫切,这还口出狂言,随从下的跪在地上。 “太子慎言啊。” 太子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这心里就是不舒坦,不耐烦的对那随从说道:“起来起来起来,后日去总行了吧。” 没等随从说话,太子就甩袖离去了,随从想了一下,兴许可以,连忙站起身,追了上去,跟着太子一起回宫。 回到东宫门前,就见到何章如站在门前候着了,太子一看,这刚说完何安的事情,这何章如就来了。 难不成就是要来坦白何安的问题的么。 太子不想先提出来这件事情,就想等着何章如自己开口承认出来,这是太子应该有的威严。 太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一样,笑呵呵的走到何章如的身边问道:“相爷,这下了朝不回府,来此可是有事?” 太子已经这么问了,倒是要看看何章如要说什么事情。 只见何章如先是行礼,一点也不差的行了礼,才对太子说道。 “皇上特叫下官代皇上与太子习政。” 太子一听,就是皇上不打算来了,让这个老头子来。 “怎么,父皇不来了么。” 何章如并没有马上回话,只是微微抬起头,对太子使了个眼神,太子意会,打量了一眼四周提高了声音说道。 “相爷随我进来吧。” 何章如弓着腰点了一下头,就跟着太子的步伐走进了东宫殿门。 太子大手一挥就遣退了下人。 等人都走光了,太子坐在书桌前,才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何章如来这本就是皇上的命令,说是又什么要紧的事情,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何章如理顺要说的话。 “皇上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今日要下官来,就是皇上身乏无力,精神困顿,这些日子,太子更要谨言慎行,大事将成。” 太子被何章如的话说的心花怒放,沾沾自喜的样子让何章如看在眼中,这太子,不过就是何章如站住脚跟的靠山而已。 何章如没有对太子浮躁而沾沾自喜的样子说什么教训的话,反倒是继续说道:“唐继已经安排完了,只等那头单枪匹马的狼跳进陷阱了。” 这头狼说的正是朱少阳,太子清楚的很,一提起朱少阳,太子就恨得牙根痒痒。 “他就活该去死,和那个总与我争锋相对的朱少凡合起伙来了。” 太子也是够狠,自从听探子说朱少阳已经和朱少凡走在了一起,本来就因为这两个人的关系处处怀疑,强加防范,就在确定下来那两个人联盟的事实。 太子每天都想杀了那个朱少阳,何章如没有继续说话,反倒是太子还在埋怨着朱少阳。 “那个小子,打小没了娘就在宫里没什么地位,给了他个身份地位就是抬举他,不好好待着,敬酒不吃吃罚酒。” 太子口口声声的贬低着朱少阳,何章如只是听着,并不搭话,只是偶尔扇扇太子的怒火。 太子这样恨朱少阳也不是没有理由的,看太子说起朱少阳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摸了摸额头发迹下的一个小小的伤疤。 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 太子摸着伤疤又翻起了旧账:“哼,仗着以前父皇宠他们女子两个人就为非作歹,这次我要让他死个干净。” 太子算是这样出了出心里的气,看着何章如,也不知道这老头子什么时候开始说自己家的那个小有名气的大小姐。 何章如见太子盯着自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抹了一把胡须,这脸上应该没有什么东西的。 何章如疑惑的看着太子,而太子则是笑了起来。 “你这个老东西,我还以为等等着你自己亲自说说呢。” 何章如不知道太子是说的什么事情,皱眉略加思索,也许是何安的事情,最近何安是太招摇了,何章如再抬起头来却装起来傻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还请太子保魏琰的官路亨通。” 太子一摆手,被何章如突如其来提起魏琰而扫了兴致。 “谁想知道他的近况,我是想问,我听说,相爷的大女儿,也是个人间绝色,还与朱少阳又些说不清的关系?” 何章如看着太子猥琐的嘴脸,就看得出,太子关心的并不是何安与朱少阳走的太近,看太子的表情,分明就是想看看何安。 太子好色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何章如再怎么拿自己的女儿做棋子,这心中还是有些良心的,不想让何安栽在太子的手中。 另外,何章如还有别的小心思,就是嫁给魏琰,到时候,一起掌控朝堂,太子登基后,不过也就是个提线木偶,何章如就是要做这个手握着线的人。 “小女不雅,登不上台面,若是说小女与三皇子的事,绝对是谣言,不过是有幸能让郡主邀请,就在王爷府见过一次,没什么联系。” 太子半信半疑,面对何章如,还是要听皇后的话,留点心眼,不能全然相信何章如。 “这雅不雅也不是你说的算的,那是我见过之后,才能下的定论。” 何章如看出来太子并不相信自己的话,还有意想要见何安一面,这是何章如绝对不能廷议的事情。 于是,何章如继续说道:“这小女与魏琰的婚期将定,现在也是在房中待嫁,太子又不宜出宫,怕是见不到了。” 何章如只能说何安已经许配给了魏琰,虽然这种事情还没有定下来,但是在太子面前,只能这样说,好让太子打消念头。 第二百零三章尤物 但是太子并没有在意何安是不是又婚约在身,就是想见见能让朱少阳注意的女人,肯定是一等一的尤物。 纵然何章如怎么说着拒绝的话,太子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就等着后天出宫,定要看看这个何安。 何章如还想说什么来让太子打消念头,但是看到太子的表情,自己说什么都成了耳边风。 根本没有用处。 太子看着何章如继续说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么,没有的话就出去吧。” 何章如抬起头来看着太子,确实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但是这样回去又不甘心。 太子看着何章如毫无动作,继续说道:“怎么,相爷还真想替父皇考察我的功课不成?” 看太子现在这样的气焰,何章如也只能一忍再忍。 “下官不敢。” 说完这句话,何章如就退了出去,太子眼看着何章如正好开门的时候,就对外面的随从喊道。 “叫美人们来!” 何章如的手一停,没有说话,只是走了出去,与进来的随从擦肩而过。 太子荒淫,何章如又怎么能管。 走下台阶的何章如似乎已经听到了太子大殿之中的歌舞笙箫。 何章如既不觉得可惜,又不觉得生气。 毕竟只有太子无能,将来自己才能稳稳的把控整个朝局。 何章如现在回府有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找何安仔细谈谈这朱少阳的事情,另外一件就是,必须要让何安尽快嫁给魏琰。 太子已经注意到了何安,纵使何章如多么想等到至高无上的权利,也不会让何安嫁给太子。 各路人马各怀心思,各种关系相互交错的时候,如同一张被织好的网,遍布整座京城。 何安已经睡醒,外面的天空早就暗沉下来,就在这半夜时分,别人都在睡觉,唯独何安一人坐在这昏暗的房间之中。 想要点上一支蜡烛,却又不愿见到这世间的一切。 何安想着,为什么,一切不能像这夜晚时的平静,何安摸索着床沿站了起来,在黑暗之中,试着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一阵冷风袭来,吹开何安搭垂在肩膀上的头发,跃过阻碍直钻何安里衣领口,一向怕冷的何安竟然没有一点反应。 看着外面毫无月光,如同现在何安的内心没有一丝的光亮,何安不想点灯的原因,也是害怕,只要一看仔细了,就能看到手上那些血迹。 纵使何安知道,霜绘和紫鹃一定会打扫干净的。 何安仔细的看着院中的景色,原本种着梨树的地方,现在是一些竹子,还能听到有风吹过,沙沙作响。 那些竹子长势不好,虽有人一直在精心照顾,但是也比不上春天新竹,况且这还诶有站住根,就已经天气转凉。 何安叹气,想要关上窗户,不去看那些个让人伤心的东西,每每看到那些,何安就会想到那棵梨树,长势那样好,就像是他说的。 这京城之中只有何安的这一棵梨树,枝繁叶茂,在这秋日之中尚有绿叶。 想到这里,何安揪着胸前的衣服,是因为想到了朱少阳。 不知道会不会再见到他,何安埋怨自己不懂得珍惜,何安后悔着自己的莽撞。 看着半掩的窗户外,似有一束月光穿透漫天的乌云,照在那片长势不好的小竹林。 何安仔细看着,多么希望在这之中,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但是除了被风吹掉的竹叶,什么都没有。 何安不想再去自讨苦吃,看着桌子上的茶壶,见不到朱少阳亲自来,那有暗卫出现,将自己带到朱少阳的面前也好。 何安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桌子边上,手中是冰冷的茶壶,只要是让外面的人以为自己又危险,就可以引出来他们了。 何安想要再一次冒险,不管是不是正确的决定,何安都打算一试,只要能见到朱少阳。 何安拿起茶壶就摔在了地上,茶壶碎裂的声音在这格外寂静的夜晚尤为刺耳,这个声音就像是丢进水中的石头,泛起了层层涟漪。 似乎有狗叫声音,丫鬟们在的偏房也亮起了灯,已经有丫鬟们互相议论着争相查看。 何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这样等着,时刻注意着外面会不会有暗卫出现,但是,第一个夺门而入的竟然是紫鹃。 “小姐,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了?” 何安本来还因为真有人来了而有一丝期待,但是听见了是紫鹃的声音,本来高兴的心就跌落了谷底。 紫鹃没有得到何安的回应,就更加心急,随着紫鹃进门,就是桂嬷嬷,桂嬷嬷的腿脚似乎没有紫鹃那么快,就晚了几步。 “紫鹃,快去点上灯来。” 还是桂嬷嬷稳重,先让紫鹃点灯看看情况,紫鹃也是摸索着点亮了灯盏。 这烛光一亮,晃得何安一时睁不开眼,抬起手挡在眼前,从缝隙之中看到了紫鹃还有桂嬷嬷担心的面孔。 桂嬷嬷还没有绾发,也没有穿好衣服,想必也是着急,连忙走到何安的身边,看了一眼开着的窗户,真就以为又什么居心叵测的人闯了进来。 “小姐,你没事吧。” 紫鹃拿着烛火也到了何安的身边,这才发现碎在地上的茶壶。 “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紫鹃把烛火放在桌子上,就蹲下身捡着茶壶的碎片,怕何安不小心再受了伤。 霜绘也是随着桂嬷嬷的步伐来到何安的门前,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看着何安安然无事也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回头就对着堵在门前的小丫鬟们,说道:“回去睡吧,没什么事。” 这些年纪还小的丫鬟们也就是想看个热闹,但是霜绘都已经在赶她们了,也不敢久留,就走了。 霜绘不能再何安面前显得太过刻意,也就没有留在屋子里,有紫鹃和桂嬷嬷在就够了。 霜绘给他们关上了门,但是没有走远,而是站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霜绘也要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站在门口的霜绘就听到屋内桂嬷嬷问道。 “小姐,是不是又有谁进来了。” 第二百零四章姻缘 何安摇头,并没有说话,看紫鹃和桂嬷嬷的表情,何安知道,这茶壶摔得足够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是却没有一个像是暗卫的人来,也许朱少阳真的因为自己而寒了心。 “没什么事,就是睡起来想喝水,没看清,不小心打翻了茶壶。” 霜绘听着里面的动静,大概也就是这样,毕竟在外面看来,确实没有任何人员介入进来。 也许,只是像何安说的那样,霜绘似乎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下了台阶,霜绘就离开了,毕竟,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 何安叹气,这招真的是没有用了,何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有人在自己的周围保护自己。 这种拿不准摸不清的感觉,让何安感觉害怕,曾经那些被何安遗忘的危机感再次回到何安的身上。 就是这种危机感,让何安在重生后的日子里,能好好的保护自己,小心谨慎的度过每一天。 然而,何安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过于沉浸在朱少阳的保护之中,这种危机感不再,何安就肆意妄为了。 这样也好,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中去。 何安对紫鹃还有桂嬷嬷说道:“回去休息吧,我没有什么事。” 桂嬷嬷不想走,看着何安面露憔悴,就对何安说道:“还是叫老奴留下来吧,陪着小姐。” 紫鹃也是这么说,毕竟紫鹃知道白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又不能说出来,这件事情一定对小姐打击很深。 “小姐,要不要,叫白公子来给你看看。” 白玉凉,何安想起来了,还有白玉凉,他不会对自己置之不理,也不会丢弃这相府府医的位子。 白玉凉一定有办法让自己见到朱少阳的。 何安点头,紫鹃正要起身的时候,何安拉住了他。 “现在这时辰,还是不要扰人清梦,明日再寻他来。” 何安是怕紫鹃这一去,就见不到人,毕竟白玉凉白天是在相府之中,这晚上,说不定就不在相府,而是出去办事。 这一找她,说不定会让白玉凉惹上什么麻烦。 紫鹃听了何安的话,但是并不想离开何安的身边。 何安想要一个人静静,心里有太多说不出来的话,闷着何安的心,太难受,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何安发现,自己在感情方面就是一个失败者。 “你们回去吧,我要睡了。” 桂嬷嬷看着何安还是低迷的样子,就对紫鹃说道:“紫鹃,你先回去吧,我陪着小姐。” 紫鹃还想说什么话,被桂嬷嬷一瞪,就没有说出口,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何安不解的看着桂嬷嬷,而桂嬷嬷只是伸手抚摸着何安的额头,理这被风吹散的头发。 这样慈祥的动作,何安湿了眼眶,面对这个比老夫人还要疼爱自己的人,就像是关爱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这何安。 桂嬷嬷开口说道:“我的小姐啊,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说出来,就舒服了。” 何安知道,桂嬷嬷是看出来自己又心事了,但是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清不楚的,还碍于情势所迫不能说出去。 何安只好闭口不谈。 然而桂嬷嬷是一只看着何安长大的人,要说是这相府之中,没有第二个人比桂嬷嬷更加了解何安了。 “小姐,这样黯然心伤,莫不是因为那三皇子?” 何安一听,像是被戳中了心房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猜出来的桂嬷嬷。 桂嬷嬷看着何安的反应,就知道是这样的了,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坐在了何安的身边。 桂嬷嬷就像是一位老者关怀着何安一样,语重心长的说着。 “老奴看着小姐长大的,也算的上最了解小姐了。” 桂嬷嬷看着何安的眼睛,伸手抚上何安的脸颊,拇指停留在何安湿润而动人的眼睛旁边,继续说道:“这眼睛里有些什么心思,老奴一眼就看的出来。” 何安敛下眼睛,不看桂嬷嬷,一副被人看穿心虚的样子。 桂嬷嬷收回了手。 “这小姐的心底里装着谁,老奴也清楚个大概了,你看三皇子的眼神,就像是当初夫人爱上相爷的时候,看着相爷的眼神。” 桂嬷嬷的手支起何安低着的头,看着那双像极了何安娘亲的眼睛,说道:“虽然是藏在心里,但是眼中的爱意是藏不住的。” 何安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桂嬷嬷,心里的事情再也藏不住了,虽说何安并没有承认自己喜欢着朱少阳。 但是被桂嬷嬷这么一说,眼泪就止不住的留了下来,心中的苦楚随着一直隐忍着的泪水一并迸发。 “桂嬷嬷,我真的,喜欢上朱少阳了么。” 何安自说自话,但是这表情却不像是何安仍在迷茫的问着问题。 桂嬷嬷擦着何安脸上的泪水。 “小姐,是知道自己心里的答案的,不然怎么会哭成这样子。” 何安也擦着泪水,可是怎么也擦不干,泪水源源不断的流淌,就算是何安想要停下,却阻止不了。 心里还是很疼,此时想要早些见到朱少阳,无论用什么方法。 桂嬷嬷心疼何安,同时又欣慰着,因为何安终于将压在心底的情感流露出来了,也终于面对自己的感情,面对朱少阳了。 这么多天,桂嬷嬷一直把何安还有朱少阳之间的相处看在眼中,朱少阳也是真心的对待何安的,只不过这两个人就是差那么一点。 也许只要有一个人决定在这条感情的路上大胆的踏出那一步,走向另一个人的身旁,就好了。 何安擦不净泪水,索性也不去管了,甚至是不去控制情绪,就这样让悲伤流露,口中带着啜泣,说话也不成调子。 想起朱少阳看着自己时那冰冷的眼神,何安实在是忍不住就对桂嬷嬷说道: “可是,桂嬷嬷,也许,以后,与朱少阳就再无瓜葛了。” 桂嬷嬷摇头,这见得人多了,就算是朱少阳也有流露真情的时候,恰恰这都让桂嬷嬷看在了眼中。 桂嬷嬷相信,朱少阳不会离开何安,而何安也不能放弃,这段在苦难与悲伤之中诞生的姻缘。 “小姐,你们还会再见面的。” 第二百零五章熬夜 何安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被桂嬷嬷的这句话拯救着。 “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桂嬷嬷点头,这话并不是安慰,也不是随便说出口的,是以桂嬷嬷对何安的了解,还有这段时间里对朱少阳的了解。 何安似乎还是没有信心。 “我做了一件错事。” 何安很小声音的说着话,但是还是可以让桂嬷嬷听得见,何安没有仔细说明,是因为怕桂嬷嬷担心。 桂嬷嬷听着这话,就知道何安还有朱少阳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何安这个模样,朱少阳那边,桂嬷嬷说不上话,但是何安,桂嬷嬷也要劝一劝。 毕竟,看着何安因为朱少阳这样伤心,桂嬷嬷也是于心不忍,桂嬷嬷拍打着何安的手背。 “错了就道歉,见不到就想办法去见,重要的是,小姐的心里究竟想要什么,不知道是什么在让小姐害怕。” “虽说以前的小姐不问世事,但是却也一直都很勇敢。” 桂嬷嬷是想说,以前的小姐虽然什么都不考虑,但是做起事情来总是透着一股清澈的勇敢。 纵使以前的何安不被喜欢,但是也有着优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何安变了一个人一样,确实比以前要坚强许多,但是,在有些方面却不如从前那样勇敢。 何安似乎还是不能下定决心,桂嬷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种事情本人没有想明白,谁都说不清楚。 但是桂嬷嬷还是要提醒一下何安,若是这是上天送来的缘分,可不能就这样无动于衷的让它溜走。 “小姐,任何时候,失败不可怕,最让人饱受折磨的是止步不前。” 桂嬷嬷留下这样一句话,也不在继续说下去了,这时候,就应该要让何安好好想想才是。 桂嬷嬷把何安扶到床上躺下,何安这一哭,眼睛红肿酸疼,闭着眼睛缓解一下,就袭来了一阵困意。 桂嬷嬷像是在哄着一个小宝宝一样哄着何安:“小姐,睡吧,再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就算是心里知道,睡下过后醒来,不会有什么变化的,日子还是那样过,周围还是危机四伏。 但是何安就在现在不想去面对,闭上眼睛,耳边只有桂嬷嬷的声音,虽然想要水下,但是毫无睡意。 何安平静下来,呼吸逐渐变得均匀,桂嬷嬷移开床前的打扰清梦的烛火,但是并没有把它熄灭。 桂嬷嬷担心何安摸着黑伤到自己,就把烛火放在了桌子上。 静悄悄的走出了何安的房间,何安听着桂嬷嬷离开的脚步声,直到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何安悄悄的谈论口气。 即使是闭着眼睛,何安也毫无睡意,想着和朱少阳指甲的关系,还想着,桂嬷嬷说的那些话。 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不仅仅是别人不认识的何安,就连自己也不认识了。 何安回忆起曾经在相府的日子,到认识了魏琰,再倒出嫁,最后死在了魏琰还有何柔的手中。 经历的这一切,已经从头到脚的改变了何安的全部,变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 不得不说,以前的何安,确实有一些可取的优点,然而那些优点早就被这世上的阴谋诡计给磨没了。 何安实在是睡不着,睁着眼睛能感觉到,眼睛肿的不得了,看着桌子上摇曳的烛火,照着桌子周围一片明亮,然而何安就在这灯光最边缘的位置。 犹如现在的处境,犹疑在光与影的交接,身后是魑魅魍魉诡计多端,然而,想要走进那明亮的地方,身后就有无数只的手紧紧的抓住何安。 何安坐了起来,哭倒是哭不出来了,都已经在刚才的时候发泄完了。 心里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何安知道,自己不能让这一点小事而打垮。 何安就这样坐在床上,坐到了那盏烛火油尽灯枯,坐到天空微微亮起,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几声鸡叫,紧接着钟楼的早钟响起,何安才起床来。 紫鹃也是担心何安的状况,早早起来查看何安有没有醒来,这刚推门,就见到何安下床来了。 何安面色憔悴,眼睛红肿,让紫鹃心疼,何安见到紫鹃,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着紫鹃微微一笑。 “梳洗吧,出去走走。” 何安一开口,嗓子有些沙哑,清咳了几声,何安就要站起来,似乎是有阵寒意,紫鹃连忙上去搀扶:“小姐,还是躺下休息休息,奴婢去找白公子来。” 何安抓住了紫鹃,摇头,现在何安都知道见到白玉凉之后说什么,要是朱少阳真的不再在意自己,那白玉凉也就对何安没有什么特殊的待遇了。 “还是让白玉凉好好给老夫人调理,我没什么事,就是渴了。” 紫鹃来的时候正好拿了新茶,还是热的,给何安倒上一碗茶水,递给了何安。 何安接过,喝了一口,弱弱嗓子,热水过喉,确实舒服了不少。 紫鹃这时发现,偏窗竟然是开着的,是何安昨晚开的那扇窗户,没有完全关好,昨晚也没有注意到。 “这窗户难道开了一晚上么,都怪奴婢粗心,小姐,你该不会是着凉了。” 紫鹃还是想要找白玉凉来看看,但是何安就是不让,也就只能打消了念头,这何安正是烦心的时候,自检也不好再给她添乱。 想想昨天的那些事情,紫鹃也有些后怕。 何安坐在镜子前,从铜镜之中就能看出自己的憔悴,对准备好清水的紫鹃说道:“今日,上些胭脂吧。” 紫鹃看着何安,点头答应,拿出不经常用的胭脂,何安洁面后,帮着遮一遮这脸上的憔悴。 刚为何安梳妆好,霜绘就带着早膳的丫鬟们来了,何安没有看都有些什么,而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好像是陌生人一样。 何安拍了拍脸颊,这可吓坏了紫鹃还有霜绘。 只见何安拍完脸颊之后,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郁郁寡欢,又回到了以前那精神饱满的样子。 何安自己安慰自己。 “没什么大不了的,先吃饭。” 第二百零六章风波 何安从梳妆的桌子前站起,紫鹃拿来稍微厚一点的秋衣给何安穿上。 “紫鹃,这衣服现在穿是不是又些太早了。” 紫鹃也是没好气的样子,心里就是埋怨何安不懂得爱护自己。 “不早了。” 何安听着紫鹃语气中透着不愿意,笑了笑,这还是紫鹃第一次对着何安发脾气。 何安知道紫鹃是为了自己好,也不责问,就是说着:“好好好,紫鹃说不早那就是正好。” 穿上衣服的何安,因为衣服厚重,稍微觉得有些臃肿,但是还是掩盖不住何安绝妙的身姿,坐在桌前,看着早餐都是清淡的小菜还有粥。 何安看了一眼霜绘,想必,霜绘也在担心自己。 何安不想让周围的人处处为自己操心,自己还对他们任性,好像是为了让紫鹃还有霜绘不用担心自己。 何安拿起勺子盛了一口粥,就吃的津津有味。 看着何安安然无事的样子,甚至是与昨晚的样子完全颠倒,没有一点的悲伤郁闷,反倒是开心的不得了。 这让紫鹃感到欣慰,自己的小姐这是好了,但是在霜绘的眼中,何安这样的表现,就是在装出开心的样子。 有些人就是这样,越是悲伤,越会装出开心的样子,悲伤越大,相反的,表现出来的开心也就越大。 霜绘心底还是担心着何安。 不知道何安还能不能承受接下来的风波。 何安只是喝着粥,那些小菜是一口都没动,胃里像是翻江倒海,拒绝着这些食物,但是何安还是强逼着自己吃了下去。 一口接着一口,就怕停下来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吐出来的。 何安好不容易吃下这一碗粥来,放下空碗,微笑着看着霜绘。 而霜绘什么都没说,就像往常一样收拾着碗筷。 看着霜绘走了,何安坐在那里,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对紫鹃说道:“去看看老夫人怎么样了。” 紫鹃放心不下何安,但是饿没有说什么话,还是听从何安的安排,去了老夫人那里。 何安让屋子里的人都退了出去。 就剩下何安一个人的屋子,显得空荡荡的。 何安已经收起了那笑容,怕是再在紫鹃与霜绘面前装样子,就要哭出来了。索性,忍下来。 何安看着外面也是没有什么人,今日桂嬷嬷也没有一早就来,想必作业也是累了。 想起桂嬷嬷的话,何安拿出纸笔来,自己磨墨的时候,还思考着自己这么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手上拿着笔的动作停了一下,沾了墨汁的笔选在空中,迟迟都没有落笔。 一滴墨就这样滴在了纸上。 看着白纸变成了这样,何安心烦意乱,放下毛笔,将纸撕了粉碎仍在了地上。 重新打开纸,何安看着这张白纸,拿起笔来,没有一点犹豫,在这张大纸上写下。 我要见朱少阳。 像是上次那样,暗卫看见了纸把朱少阳找来了,但是这次何安不确定是否还会有用。 看着写完的字,何安心底因为害怕不会成功而彷徨不安,但是何安不想要退缩,昨夜想了一晚。 一直都是朱少阳主动来到自己的身边,这次,何安也要踏出一步。就算是没有结果的姻缘,就算是使得何安葬身黄泉。 何安也不想要放弃。 拿起纸来,打开窗户,也不管外面有没有经过,何安一鼓作气的打开,不知道是否有人看到。 这次的心情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上次是因为做出这样幼稚的行为而不好意思,而这次,何安担心,自己对面,是空无一人。 而这条讯息,就将传不出去。 喝啊就这样举着字条站了两炷香的时间,没有任何的反应,何安心里的期待也逐渐降低,半个时辰过去,何安保持着一动不动的样子。 但是可以看出,何安的手臂有些颤抖。 已经是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人回应何安。 何安的脸上没有失望,还是坚持着,目光炯炯,像是笃定了朱少阳一定会来一样。 但是表面上是这样不假,但是何安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朱少阳不会来了,甚至是在远远的某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人看见这句话。 霜绘站在何安的视觉死角,的地方,又有花草遮挡,看着何安一个人在举着那写着字的纸。 霜绘只是叹气,想要进去让何安放弃,因为霜绘知道,喊这样只是在浪费时间,浪费力气。 因为,是不会有人回应何安的。 虽然从心底心里想要阻止何安的无用之功,但是并没有那么做,也许何安这样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刚要回过身离开,就看见何章如还有赵花容远远的走来。 肯定是要发生大事了,再看看何安,举着字条,似乎还不知道何章如已经往这边走来。 要赶紧的提醒何安,霜绘整理了一下表情,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刻意的从暗中低着头走出来,这一出来,是刻意的想让何安发现。 果不其然,何安发现了霜绘,迅速的收起了字条,团成一团放在了桌角。 霜绘敲了敲门。 “小姐?” 何安还想要收起纸笔的时候,霜绘已经来到了门前,何安一手拿着纸,另外一只手端着砚台。 焦急的找地方放,这一晃,砚台里的墨洒出一些,何安更着急了。 “霜绘,有什么事情吗?” 何安怕霜绘等得着急,先回答了。 何安在屋里做什么,霜绘心知肚明。 “小姐,老爷与赵姨娘正往咱们这走呢。” 霜绘并没有必要进屋,只是把要传达的话说给何安听了。 何安一听,赶紧的放下手里的纸,打开了门,看着远处,虽然没有看见老爷和赵花容的身影,倒是看见在拐角处跪在地上的丫鬟了。 真的来了,何安思考着这两个人一起来是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又要改做是赵花容管事了么。 何安猜测着,忘记了收起笔墨纸砚,走出门,准备迎一迎何章如。 霜绘看着屋里乱做一团的纸墨,似乎那张写着字的纸还没有来得及藏起来,眼看着何安走到院子要迎何章如。 第二百零七章商谈婚事 霜绘再何安没又注意的时候进了屋子,拿着那张被何安团的不像样子的纸,塞进了袖口。 刚要离开的时候,霜绘看了一眼何安的动向,没有注意到这里。霜绘重新拿了一张空白的纸,团成一团放在了原来的地方。 霜绘的动作利落迅速,没有一点担惊受怕的模样,将纸条掉包了之后,霜绘重新出来屋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着何章如已经到了院门,霜后快步走到了何安的身后,一同行礼。 何安不知道在这一瞬间背后发生了什么,行礼的时候就看到了霜绘已经跪在了自己的身后,。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何安对何章如行礼:“爹爹今日下朝这样早?还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何章如看了一眼身后的赵花容,对着何安刚要说话,就指着屋子。 “安儿,我们先进屋。” 何安点头,何章如为首先是进了屋子,何安紧随其后,特意插在了赵花容的前面。 赵花容瞪了一眼何安,碍于何章如并没有发作。 一起进了屋子,何章如坐在主位上,看了一眼何安,也示意何安坐下。 何安心里猜着究竟有什么事情,要是平时,何章如只需要找人传话,何安自然会去找何章如。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何章如带着赵花容来找自己,这样一反常态,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赵花容没有坐下,毕竟以她的身份没有允许就是应该站着的,即使是站着,还是恶狠狠的看着何安。 这两天,赵花容可不好过,妖怪就怪何安找来余品言那么个油盐不进的人。 何安没有继续问有什么事,她可不想提这给自己找麻烦的话茬。 何章如倒是先开口了。 “我给你选了几个黄道吉日,也与魏琰好好商量了,择日完婚。” 何安一听,这是单方面的逼婚,何安刚想要说拒绝的话,赵花容笑的殷勤抢先了何安的话。 “我就看着这魏公子好的很,安儿嫁了肯定享福。” 何安听了赵花容的话,一声冷哼:“那么好,姨娘怎么不叫柔儿嫁了去。” 赵花容被噎的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何安能在何章如面前这样明目张胆的顶撞自己。 何章如这时候看着赵花容的样子,稍微提了一下语调,对何安说道:“安儿,不可这样说话。” 何安只是看了一眼何章如,根本不把何章如的话放在心上。 何章如继续说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现在都没有时间让你和魏琰慢慢相处了。” 何安一听这话,难不成是有什么变数让何章如改变了主意,要尽快把自己嫁给魏琰。 而何章如现在心里都是太子想要见何安的那副猥琐的嘴脸。 何安不想答应,站起来跪在何章如的面前。 “爹爹,你就不要逼安儿了,这两日奶奶的身子一直不见好,安儿还想着,大婚的日子能让奶奶亲眼看看呢。” 现在只好把老夫人搬出来,就看何章如孝道重要还是追求重要了。 何章如果然皱眉不说话了,确实在思考着何安说的这话,老夫人确实病了,何章如这也是两头为难。 赵花容可不会让何安顺心。走了两步道何章如的身边,笑着说道。 “老爷,老夫人最近已经好些了,要是见了安儿大婚,兴许这一高兴,就全都好了。” 赵花容倒是说的轻巧,这话也能睁着眼睛说出口,何安抬头和赵花容的视线相交。 何安也不会顺了赵花容的意思。 “赵姨娘的话说的,那就是说这府医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府里照顾老夫人了,只要我大婚就好了,还治什么病。” 何章如一拍桌子,就大喊一声:“够了。” 这一声喊,让赵花容打消了继续和何安作对的话。何安也住了嘴。 何章如看着这两个人,现在是直接针锋相对了。 “安儿,听话。” 何安怎么能听话,现在更没有什么话能说,也只有用缓兵之计了,实在不行,就直接用缓兵之计了。 “爹爹,这事,可否让安儿与魏公子两人见面商谈。” 何安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就只能凭着何章如对自己的宠爱,缓一缓。 何章如只是想了想,赵花容还想说什么话,何章如抬手阻止了赵花容继续说下去。 “好吧,就按你说的,我这就叫魏琰来。” 何章如答应下来的原因,还有别的意思,既然何安提出的要求,那就叫魏琰把何安带出去,最近暗杀朱少阳的日子越来越近。 让魏琰带着何安,亲眼看看那样的局面,好让何安断了和朱少阳的关系还有那莫名其面的念想。 也好让何安证明,她与朱少阳并没有什么关系,这样也能堵住太子的嘴。 何安行礼谢过何章如,丝毫不知道何章如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赵花容被何章如拦住,一脸的不愿意,但是也不能说什么。 生气的赵花容不愿意看何安得意的样子,就把视线转移到别处,这时候,赵花容看到了内房桌子上的纸墨笔砚。 赵花容心里想着,听说了何安和朱少阳走的近,那纸墨笔砚,难不成是要给被人写信。 赵花容走进那桌子,就算不是给朱少阳写信,也说不准是给谁写信密谋着什么。 何安看见了赵花容的目光落在了那还没有来的及收好的纸墨上,随着赵花容的步伐,何安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要是让赵花容还有何章如看见了那字条,可就百口莫辩,何章如也一定会马上把自己嫁给魏琰的。 赵花容已经走到了桌子边上,没有马上翻看,只是笑着对何安说道:“安儿,这是要练字么?” 随着赵花容说话,何章如也把目光放在了那堆乱七八糟的纸上。 赵花容翻看着,这纸乱的就像是没来得及藏,仔细看看,何安身上还有墨点,看来就是想掩盖什么一样。 何章如也站起来,走到了桌边,看着那些纸,还有揉成团的,何章如还真想看看何安的字写成了什么样子。 第二百零八章怪异 这平时不怎么关心何安,都不知道何安的字写得怎么样。 何安也站了起来,想着要是瞒不住,无论怎样都要把那字条抢过来。 何安大步走到桌边,抢过已经拿在赵花容手里那字条,赵花容没有留意被何安抢走的,笃定这里面有猫腻。 何安手握着字条。 “这些字写得不好,爹爹还是不要看了。” 何章如还真的想要看看,就算是写得不好,也是自己女儿写得,这时候何章如倒是关心起何安来了。 伸出手来,就要何安手里的东西。 赵花容也在一旁起哄。 “怕什么,就叫老爷看看,还能指导指导,这相府的大小姐要是有一手的好字,那也是给相府长脸啊。” 昔日何安用面子逼何章如,现在赵花容也学会用面子这话来激何章如,偏偏,何章如就爱这一个面子。 何安还是不情不愿,心里想着要怎么解释才好,手里的这张纸就像是石头一样千斤的重量,让何安拿不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赵花容瞅准了机会,一把抢过何安手里的那纸团,迅速展开。 何安的眼睛瞪的特别大,心脏跳得都要跳出胸腔,死死的看着赵花容还有何章如的反应。 之间赵花容那得意的脸一下子变成了不解,紧接着是不可思议,何章如看着赵花容打开的纸也皱起了眉头。 赵花容拿着纸的手在发抖,口中还不停的说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赵花容丢下手里的那张纸,疯狂的翻着桌子上的那些纸,没有发现一个字。 何章如也看着那洁白的纸,脸上都是不解。 何安抢过那纸,除了被揉搓出的痕迹,设么都没有,一个字都没有,这让何安也觉得不可思议。 赵花容把桌子上的纸翻了个遍,也没看见一个字,唯一有墨的地方还是那张何安不小心点了墨的那张。 赵花容气急败坏的推开何章如,揪着何安的领口:“信呢,信呢!” 何安也就将计就计,先不考虑那字条哪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姨娘,究竟在说什么,什么信?” 何章如把赵花容拉开了,看了一眼受到惊吓的何安,何安整理了一下衣领,心里也是有些心虚。 何章如心里也知道何安和朱少阳不清不楚的关系,也对赵花容的话有几分相信的,但是现在没有什么证据,就不能咄咄逼人。 要是真的发现了问题,哪还会管何安的想法,必须尽快和魏琰完婚。 何章如拿着起那纸,里里外外又看了几遍,放在赵花容的面前,让赵花容看个真切。 “花容你在说什么信啊,这就一张白纸。” 赵花容不知道何章如的心思,只是知道自己竟然在何章如的面前失态了,整理了头绪,找了回去,低着头,看着凌乱的纸。 何安这时候解释到:“本来是想要练字的,要写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字难看,也是怪我,竟然和这纸较劲,刚要写些字,爹爹就和姨娘来了。” 何安放下手中的那张白纸,继续说道:“安儿怕因为字不好,怕爹爹训斥,才要藏起来这纸墨笔砚,这姨娘口中的信是怎么回事?” 赵花容抬起头来看着何安,根本不相信何安的说辞。 但是在何章如看来,何安的话更有依据,也合情合理,倒是赵花容的行为有失态度。 何章如站出来圆场。 “行了行了,这字不好就好好练。” 何章如看了一眼赵花容,真是对赵花容的行为又些失望:“没什么事就走吧。” 何章如第一个转身出了门,赵花容看着何安,咬牙切齿的对何安说道:“你别以为你和三皇子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何安看了一眼赵花容没有说话,本来就知道是瞒不住的,那天再王爷府,何柔可是看到了一切,这要是说没有关系,谁会相信。 倒是从赵花容的这句话里,知道,赵花容一定是和何柔碰面了,这话肯定是因为何柔对赵花容说了那天王爷府的事情。 那么今天何章如逼自己嫁给魏琰是不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何安没有理会赵花容,而这也没有多说,就跟着何章如离开了。 何安再次看着那堆什么字都没有的纸,那张有字的纸团究竟是到哪去了,或者说是谁拿走了。 何安仔细的回忆,没有人再进来了。 在自己出门的时候只有霜绘,但是那时候对何章如行礼的时候,霜后就在自己的身后,不可能有时间做这么多的事情。 何安看了一眼现在还站在门口的霜绘,要是真的是霜绘,那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离开这,把那字条毁掉,而不是现在还守在这里。 何安的心里打消了对霜绘的怀疑。 那就有可能是自己身边还有暗卫,看见了字条,并且拿走了。 虽然很有可能,但是何安心里也是拿不准究竟是怎么回事。放下手中的纸,也不想去追究了。 就算是暗卫来过,也和何安没有关系了。 何安坐在椅子上,既然字条都没有了,如果真的是被人拿走了,就说明有人看见了,也就清楚的知道朱少阳是不会来的。 何安叹气,眼中流露着疲惫,霜绘看着何安似乎没有任何怀疑,依旧是毫无波澜的模样。 何安突然喊了一声:“霜绘。” 霜绘跨进门来,走到何安的身边:“小姐,有什么吩咐?” 何安指着那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收拾一下吧,看着心烦。” 霜绘点头应下,收拾着桌子上的一片狼藉,何安丝毫没有什么异样,这让霜绘放下心来。 这时候,从院子里余品言快速跑来,身后跟着桂嬷嬷。 余品言一脸的焦急,桂嬷嬷也是满脸凝重,何安看着这个阵仗,难不成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安站起来了,等着余品言进门来,桂嬷嬷跟在身后也是气喘吁吁,余品言先说出口来。 “小姐,找到碧莲了。” 何安一听,找到碧莲了,但是却不见碧莲的身影,还真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可。 就看桂嬷嬷一下子跪下了:“小姐,碧莲......碧莲死了。” 第二百零九章尸体 “你们说什么!碧莲怎么了?” 何安不相信之际的耳朵,这几天前还是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何安从来都没有真的想过碧莲会这样死去。 “桂嬷嬷你刚才说什么?” 桂嬷嬷说不出话来,看着何安流着眼泪,本来想着碧莲还可以好好的活着的,没想到找到的时候就已经死去了。 余品言还算是淡定的,对何安说着来龙去脉。 “今早相府后院闲置的偏殿里,有口枯井,在里面找到了碧莲。” 这还是余品言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何安也是晃了一下身体,这件事情还是要仔细的了解了解才行。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那里发现的呢。” 余品言继续说着发现碧莲的来龙去脉。 “今早,清扫后院的家仆问道有股异味,循着味道发现了那井里的死人,就来禀报了我,捞出来了之后,虽然说是已经不成样子了,但是看得出就是碧莲。” 何安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捶打了一下,踉跄着就往门外走。 桂嬷嬷跪在了地上拉住了何安。 “小姐啊,小姐。” 何安被拉住看着桂嬷嬷的样子,只见桂嬷嬷一直对何安摇头,桂嬷嬷是见到了碧莲那模样的。 何安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私人,只怕是何安见了受不了的。桂嬷嬷不想让何安见到碧莲现在的样子。 但是余品言却伸手搭在了桂嬷嬷的手臂上,让她放开拽着何安的手,桂嬷嬷无奈撒开了手,何安也像是没有了束缚的野马,一下子就窜出屋子,穿过院子。 就一直向着后院跑去,在一处偏僻的路上,就见到两个家仆抬着一个蒙着白布的担架,想来是要处理的。 余品言还有桂嬷嬷一行人就跟在何安的身后到了这里,何安停在原地,就看着两个人抬着尸体越走越近,看见了何安,就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这能不能让何安见到,余品言倒是招了招手,那两个人得到了命令才向着何安的方向走来。 离着何安两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隔着这段距离,何安就闻道了一股异味,不是很明显但是却又些臭气。 何安忍着反胃的感觉,走到了那尸体旁边,捏着白布翻开,确实是碧莲的脸,只不过现在是泛着清白,被水泡的浮肿。 这样的碧莲把何安下了一跳,手上的白布就这样又滑落到了碧莲的脸上。 何安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咬着嘴唇,还是没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后退一步,侧着身子,弯下腰就是一阵呕吐。 但是什么都没吐出来,紫鹃连忙轻轻拍打着何安的后背,希望何安能束缚一些,桂嬷嬷也担心着何安,余品言赶紧让那两个人把尸体抬走。 何安压下了胃里的酸水,喉咙泛着一丝酸苦,声音比早上更加沙哑了。 “为什么碧莲会死在这井水之中。” 余品言上前一步,犹疑了一瞬,没有说话,何安看着余品言,提高了声调:“为什么!” 余品言也不再含糊,本来在这相府之中,但凡是有人死去,必定不是什么干净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涉及很多不能说的话。 这些都是余品言知道的事情,而且在相府之中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不用查也知道是谁。 余品言只是看了何安一眼,像是提醒了一下何安,何安明白了,站直了腰杆,这算是相府之中发生了大事。 看着周围的人也不少,这样的事情应该已经传遍了相府的各个角落了,要是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秘密的处理这件事情,想必会动摇自己的地位。 何安整理了情绪,不像是刚才那样震惊,反倒是表现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 “余管家,这件事是发生在咱们相府,不能不查。” 余品言正是想要这样,脸上一下子就拨开云雾见青天了一样,本来还担心何安会压下这样的事情。 余品言就像是得到了金牌一样,对着后面的人群中一招手,就从其中走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来。 何安一看,想必,余品言已经做好了查个清楚的准备。 余品言先是带着那人来到何安的面前,说道:“这是仵作,一早发现碧莲的时候我就请了他来。” 何安看了一眼仵作,对于余品言找来的人,何安也会信任的,对那仵作点头,但是何安心里还是有一丝顾虑。 拉着余品言走远两步,小声的说道。 “余管家,这件事,还未禀报衙门吧。” 余品言没有想到何安会问这样的问题,并且,余品言是知道了何安是不想让这件事情让衙门来管。 但是一想,这种事情确实不能声张,虽说和自己本来的想法相反,余品言也不好说什么。 “大小姐,还未禀报衙门,这仵作与我是老相识,定不会说出去的。” 何安点头,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但是话没说出口,余品言就行礼离开何安的身边了。 何安也只好把话又咽回去了,还是相信余品言吧,不让余品言吧这件事情上报,并且余品言也答应下来,这已经是余品言最大的让步了。 何安还能再强求什么。 仵作让人把尸体抬到了一遍的小屋里,这样的事情确实不能被人看见。何安看着周围的人。 “散了吧,没什么事可做了么。” 众人怕何安生气,也就散了。 余品言与仵作查看碧莲的尸体,桂嬷嬷留在了何安的身边,可怜着碧莲这样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死去了。 何安眼前一下子天旋地转,头也疼了起来,突然间脸色苍白,不是那些胭脂能盖得住的。 紫鹃搀扶着何安,同样是煞白的样子。 何安看着紫鹃,突然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紫鹃不清楚何安为什么突然问起来这日子了,紫鹃虽有疑问,还是回答了。 “小姐,今日八月十一,离中秋不到四日了。” 何安的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想起来了,前世中,八月十一这天,是发现紫鹃死在了自己的房中的日子。 第二百一十章接旨 何安怎么就没想起来呢,何安仔细的看着紫鹃,心里有些后怕,这还好没发生什么事情。 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紫鹃重蹈覆辙,那自己的重生都没有了意义。 这一阵都因为只想着自己,都忘记了本来的初心,何安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自私,也意识到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让人丧命。 昨日那受伤的安慰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何安叹气。 这一下子回忆涌上心头,紫鹃死去的时候,魏琰再自己的身边安慰着,那件事情没有查清楚,是因为何章如说家丑不可外扬,就没有查下去。 而魏琰,承诺了帮着何安给紫鹃找回一个公道。 何安就在魏琰的温柔中陷得更深,更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魏琰,这算算日子,就快到了自己前世出嫁的日子。 中秋节后的第三日,是相府大小姐出嫁的日子。 何安记得清清楚楚,那个盛大的婚礼,魏琰骑着白马迎娶自己,那时候,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全世界。 殊不知,一切都是泡影。 就看何章如的反应,这婚期想必是不会改变的了,但是今日死的是碧莲而不是紫鹃。 究竟是什么地方把这件事情给改变了,又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何安不得而知。 站在原地的何安等仵作的答复。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何安似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走进两步,就见余品言带着仵作走来。 何安等着答案。 仵作在何安面前行礼继续说道:“此人身上有淤青,受过鞭打,虽是沉井之中,但是口中并无杂物,想必是死后沉尸。” 何安一听,这难不成是打死的,并且还弃尸了。 “死因是什么。” 仵作看了一眼余品言,余品言微微一点头,算是得到了首肯,仵作继续说道:“身上应有骨折,是被活活打死的。” 何安当头一棒,已经知道了到底是谁做的。 能做出这样事情的人,除了赵花容就剩下何安了,想来,碧莲出事的时候自己还在王爷府,老夫人病重,何章如是不会管这院里女眷的事情。 留在相府还活蹦乱跳的就剩下赵花容还有何柔了。 何柔尚且不能自由出院子,赵花容的嫌疑更大了。 但是这抛尸井中的做法,既没有毁尸灭迹,还被人发现了,这不像是赵花容的作风。 这个疑点,让何安百思不得其解。 余品言心里想的与何安一样,怀疑是赵花容所谓,在以前也知道赵花容对下人手狠,没少打死人,但是仅凭着碧莲一个人也不能直接问罪赵花容。 何安冷静下来,思考着整个局面,仅凭着这一件事情怎么能把后台是皇后的赵花容扳倒。 何安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样无礼,面前就是一面千丈高的石墙,紧紧的逼着何安。 压的何安喘不过气。 何安的头越来越沉,余品言似乎看出何安的身体不好,脸上也流露出一瞬间的担心。 紫鹃可是知道何安的身体确实不太好,这接连发生的事情,再加上何安的又没休息好。 想来确实是挺不住的。 何安强撑着一口气,稳稳的站在那里,等着余品言继续说下去。仵作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余品言微微抬起了手,阻止了仵作继续想要说的话。 余品言看着何安的状态想必是受不得更多的刺激了。 何安确实有些撑不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感觉这四肢无力虚弱的很。 余品言对紫鹃说了一句:“快扶小姐回去休息。” 紫鹃扶着何安,就转身,何安也没有什么反应,随着紫鹃的动作转身,刚走出这个荒凉的地方,就看见何章如身边的小厮匆匆的跑来。 “大小姐,我可找到你了。” 何安站直了,没有再靠着紫鹃,紫鹃退后一步,知道现在何安最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但是还是在后面时刻注意着何安的状态,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还是要赶紧扶着。 紫鹃还想着回去,让白玉凉来看看病的,但是现在,何章如派人找何安来,应该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让白玉凉来看病又得往后延迟了。 何安对来人问道:“爹爹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小厮说道:“老爷让大小姐前去前厅接旨。” 接旨?接什么旨,何安在心里想着能是什么事情,难不成,这何章如让皇上赐婚了不成。 难道还是难逃命运么。 何安没有说话,而是抬起脚快步的向着前厅走去。 刚到前厅就见到了坐在上位的一个太监,何安不认识这人,但是从他坐在上位的这个地位可以看出。 何章如也要敬他几分,那可能就是皇上身边的人了。 皇上身边的人亲自下旨,可是少见。 那个太监第一个看到何安进了门,捏着嗓子说话,尖细的嗓音让何安的耳膜特别不舒服。 “哎呦,这大小姐可算是来了。” 阴阳怪气的语调,何安真是一点也受不了,本来就有些头疼,这下子,更难受了。 何章如站了起来,带着何安跪下了。 那太监就说道:“既然大小姐来了呢,就开始吧。” 声线拉的很长,何安抬起头看了一眼,就见那太监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圣旨,打开了卷轴。 何安跪在地上浑浑噩噩的,那圣旨念得还都是些晦涩难懂的,何安都没有精神仔细的听下去,也只是听了个大概,无非是让何章如带着何安中秋节进宫。 参加酒宴。 何安实在是厌烦那样的场合,但是这次却没有太多的反感,因为,也许在宫中的家宴上,会看到朱少阳。 这么想着,何安想起来,还有两个条件没有完成,也不知道朱少阳还记不记得那日说的,中秋一起过的话。 想必,是不做数了吧。 何安苦笑,何章如已经领旨谢恩了,何安也随着何章如的动作一起谢了恩典。 那太监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何章如不明白这个太监的意思,抬起头来,之间太监又继续说道。 “接下来啊,就是皇后娘娘的旨意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原谅 何章如又重新跪好,那太监继续说道。 “这前阵子的大朝会,皇后认识了何家大小姐,想念的紧,也想着能在这中秋节前啊,见见,这不,就叫大小姐后日进宫呢。” 何章如听了这话,不知道是喜是忧,怕是皇后是因为怀疑了何安,并且是不相信自己,这要亲眼见见了。 何章如没有马上接旨,而是问道:“小女不懂规矩,怕失了礼仪,但是皇后懿旨不敢不从,胆敢问上一嘴,这后日进宫可还有旁人?” 何章如是要听个仔细,何安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不清不楚。 太监就说道:“这说明儿了,不止相爷一家的千金,还有郡主,和将军家的秦小姐,还有几位公子呢,我这样赶紧去宣旨了呢。” 何安一听,这些都是和自己有关的几个人,又要见到秦明月了,何安心里复杂的很。 没有什么要说的了。那太监也是要急着走。 何章如送走了那太监,暗中还塞了点银两,何安还跪在地上。 送走了那传旨的太监,何章如回过身来留看见何安还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何章如叹气,对何安说道:“快扶大小姐起身啊。” 紫鹃从地上站起来把何安扶了起来,何章如对何安说道:“这中秋节进宫的事宜,要早些准备了,还有明日皇后的邀请。” 何安点头,何章如又继续说了下去:“让魏琰随你一起进宫。” 何安正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并没有做任何反应,这要是一起进了宫,那就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和魏琰只见的关系不一般。 何章如就是用这种方法来逼自己嫁给魏琰么。 何安心里泛着苦水,背后就是自己的爹爹,何安一点都不想承认,闭上了眼睛,压下心中的不快。 何章如没有给何安反应的时间,就继续说道:“好好梳妆一下,一会魏琰接你出府。” 何章如一意孤行,何安一下子回过头来,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魏琰了,现在何章如的决定无疑是在用刀剜着何安的心。 何章如没有理会何安的不愿,拿着圣旨就离开了,何安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唇颤抖,紧握着双手,暗自发力。 现在就只能自己承受着下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何安自嘲的笑着,她想要问问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重生,既让想要给她重生的机会,何安想要离开这漩涡之中。 何安一步步的往雁秋阁的方向走着,紫鹃小心翼翼的在身后跟着,就要到雁秋阁的院门前,霜绘站在门口。 今天所有的一切,霜绘都看在了眼中。 但是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说。 何安走到门前,霜绘行礼后就问道:“不知道小姐是否回来吃午膳,就不知道要不要准备,想着等小姐回来问问小姐的意思。” 何安知道霜绘是个心细的人,以前都不用问的,想必是今天的事情太多,才问这一嘴。 尤其是见了碧莲的尸体之后,何安是没有什么胃口的。 何安站在门口对霜绘摇头。 “不吃了,一会还要出府去。” 何安一只脚刚踏进门,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任由人摆布,踏进门的脚又迈了出来。 “走,去我何柔妹妹那去。” 紫鹃不解,这何安怎么要主动见何柔去了,而且想起何章如的吩咐,就说道:“小姐,我们不梳妆一下了么。” 何安才不会为了魏琰梳妆打扮,没有回答紫鹃的话,只是坚持的向何柔的院落走去。 这并不近的路程,今天走的格外的慢。 紫鹃跟在后面,担心这二小姐发疯伤害到何安,就对何安说道:“小姐,我们还是对带一些人吧。” 何安只是看了一眼紫鹃继续走着。 到了何柔的门前,这里确实荒凉了许多,路上的方砖也有没有填平的地方,和以前的环境差了很多。 没有进门就听到里面在摔东西的声音,何安没有马上进去,这仗势还真怕何柔伤到自己。 不一会,听着里面没了声音,不是能摔的东西都摔光了了,就是何柔没有力气了。 何安这时候进门,看到满地的狼藉,还有满脸狰狞的何柔。 何安还没有开口,何柔倒是先问了起来:“你来做什么。” 语气恶劣,恨不得把何安拆了吃进肚子里。 何安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走的更近,也不想对何柔绕弯子,现在是躲一句话都不想对何柔说,现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何安微微一笑,就对何柔说道。 “一会魏琰回来府上带我出府去游玩。” 何柔一听就来了脾气,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踏过那一地的碎片,指着何安的鼻子就喊道:“你不要得意,等有一天,我要你不得好死。” 何安没有在意何柔说的话,甚至是没有生气,然而就是这样淡然的样子,让何柔更加生气。 何安的反应就好像是告诉何柔,无论她说什么话都是没有用的。 何安伸手打开何柔指着自己的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爱慕魏公子,我现在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一会我会带你一起去。” 何安看了何柔一身狼狈的模样,想必是这一阵子闹的,每个大家小姐的样子,何安特意提醒到:“好好梳妆打扮,你也不像这样子出去见人吧。” 何柔似乎不相信何安说的这些话,何安怎么会这么好心的帮助自己去见魏琰的。 以前都是恨不得甩掉自己这个狗皮膏药。 “何安,你不要以为你做这么多,我就会原谅你。” 何安嗤笑,她还不需要何柔的原谅,况且何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何安的事情,何谈原谅。 何安不打算和何柔纠缠,今天这身体就是不舒服,也不愿意再去费那些口舌,就要离开。 何柔一下子抓住了何安的手臂,这倒是吓坏了紫鹃。 看何柔并没有要发疯的征兆,而是眼中带着希冀看着何安,颤抖着声调,问着何安。 “是......是真的么。” 何安甩来何柔的手臂,这样的决定不过是各取所需,并没有要施恩的意思。何安只是对何柔说道:“快些准备吧。” 第二百一十二章退缩 何安带着何柔一起去,看魏琰能有什么反应,就算是魏琰想要借此机会生米煮成熟饭,还有何柔在,也能成为何安的挡箭牌。 何柔也不管何安究竟是安的什么心了,赶紧的换上衣服,梳妆打扮。 何安临走时候,看了一眼高兴的不得了的何柔,也不知道这何柔究竟是怎么想的,一心就扑倒魏琰的身上了。 “柔儿准备好了就来雁秋阁吧。” 何安放下了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刚出了院门,紫鹃一脸的不乐意。 “小姐,这为什么要带着二小姐一起去啊。” 何安现在真的是难受的不想说话,但是对紫鹃,何安不想拿着架子。 “紫鹃,难道你觉得我嫁给魏琰就是好的归宿么。” 紫鹃没有说话,有太多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及不能乱说什么话。何安也没有多说,只是想要告诉紫鹃,自己是绝对不会嫁给魏琰的。 何安继续走着,身体轻飘飘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脚了,何安实在是太累了。 就想回到雁秋阁好好休息,虽说是这前后院,何安也走的气喘吁吁,歇了好一阵。 终于是到了雁秋阁,何安看着桂嬷嬷远远的跪在院子中央。 “桂嬷嬷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桂嬷嬷没有起来,何安看着桂嬷嬷的模样,也是憔悴的很,本来没有几根白发的头发,这仔细一看竟然已经沾满了桂嬷嬷的双鬓。 桂嬷嬷见到了何安,就对何安说道:“我对不起小姐。” 何安见桂嬷嬷这样子还说出这样的话来,今天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何安再感到有打击的事情了。 “有什么事情,桂嬷嬷起来说话吧。” 桂嬷嬷还是没有起来,何安无奈就对紫鹃说道:“快扶桂嬷嬷起来。” 紫鹃扶了几下,桂嬷嬷还是没有起身,紫鹃两头为难,看着何安。 何安看着远方叹气,心里什么东明白了一样,脸上慢慢的都是怅然。 “桂嬷嬷是要离我而去了吧。” 桂嬷嬷本来低低的啜泣,听了何安的这句话,停下了一瞬间,然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是老奴对不起小姐,是老奴要弃了小姐。” 今日碧莲的模样一直在桂嬷嬷的眼前浮现,这阵子的担惊受怕,真的是让桂嬷嬷无法承受。 闭上眼睛还是碧莲浮在水井上面的脸,青紫的样子,眼睛甚至没有闭上。 桂嬷嬷真的害怕了,何安知道,桂嬷嬷也是无可奈何,况且桂嬷嬷一直都是心慈的人,跟着自己见了这么多的场面,面对着阴晦的地方。 不是被侵染就是要逃开。 何安就是被侵染的人,而桂嬷嬷就是要逃开的人。 桂嬷嬷对着何安磕头,心里的愧疚化成了磕头的力道,一声声都像是磕在了何安的心上。 这么长的时间,何安终于是忍不住了,眼角垂下眼泪。 想起昨夜的桂嬷嬷,还充满着希望的对自己劝说,而今天桂嬷嬷就要退缩了。 桂嬷嬷停下了磕头。 “老奴的心不会离开小姐,老奴只求小姐能答应老奴,放老奴出府吧。” 何安笑了,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要离开自己,朱少阳不理会自己,桂嬷嬷又要走了,就连那碧莲,虽然不亲近,但是好歹也是自己身边的人,就那样的惨死。 何安拂起裙摆,屈膝就跪在了桂嬷嬷的面前,桂嬷嬷被何安的动作下了一跳。紫鹃也是手足无措。 “小姐!” 何安也是对桂嬷嬷磕了三个头。 “一直以来都承蒙桂嬷嬷照顾了,安儿......” 何安说道这里,再也忍不住,鼻头一酸也哽咽了起来,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强忍着泪水。 “安儿不会怪桂嬷嬷的,但是,容安儿不能答应放桂嬷嬷出府。” 桂嬷嬷一僵,有些黯然神伤,何安眼眶充满着泪水,继续说道:“碧莲在我身边不足几日,已经是那般下场了,若是放桂嬷嬷出府,难保桂嬷嬷周全。” 何安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确实如此,前世中,何柔还有赵花容就掰断了自己所有的臂膀。 桂嬷嬷是自己身边的人,在自己的身边虽然是危险,但是若是离开,就一定会出事。 桂嬷嬷没有想到这么多,没有想到何安会想的这么长远。但是这心意已决,话也说了出口。 所谓覆水难收。 何安懂得桂嬷嬷的心。 就继续说道:“安儿知道桂嬷嬷已经累了,但是这样贸然出府是在不妥,若是桂嬷嬷还信安儿的话。” 何安趴在桂嬷嬷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桂嬷嬷僵硬的表情一下就得到了缓解。 何安离开了桂嬷嬷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去吧,去找苏姨娘。” 桂嬷嬷忍不住哭了起来,感激着何安的信任还有这样周全的打算,苏姨娘那里算是最后一个安全的地方了,也是赵花容管不到的地方。 何安最后的抱了一下桂嬷嬷:“小心一些。” 桂嬷嬷点头,何安放开了手,何安说的那个人,桂嬷嬷认识,也知道,要是去也要避人耳目。 桂嬷嬷又对着何安磕了头,就退着离开了。 本来跪在地上的何安一下子坐了下来,身上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身体向后仰,就这样躺在了地上。 可把紫鹃给急坏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何安微笑着看着天空,就想要问问老天爷究竟是想要她怎么样,也许,自己的重生不过就是上天眼下的一场戏,还是一出闹剧,让人笑得开怀。 紫鹃看着何安笑着流泪,心里也是揪痛着。 “小姐,小姐的身边还有我,奴婢不会离开小姐的。” 何安点头,也不这样任性了,随着紫鹃的力气站了起来,何安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紫鹃也帮忙,口中还说着:“小姐还是换一套衣服吧,一会魏公子来了,也不能让二小姐比下去了。” 何安不以为意,随口说道:“不用。” 紫鹃不懂何安在想什么,看着何安的脸,希望能看出什么拟端。 但是紫鹃只看到何安空洞的眼神毫无波澜,脸上的表情低落没有一丝颜色,紫鹃低下了头,心里也是在默默流泪。 第二百一十三章结伴 魏琰来的倒是快,何安才送走桂嬷嬷没多久,坐在廊下等着何柔的功夫,魏琰已经从院落外走了进来。 看着魏琰白袍雅竹,青玉悬腰,入了这院落,那落败的翠竹真是不如他这气宇轩昂的模样。 魏琰再相府中自由出入也算是何章如给他的权利,信步走来摇曳下袍,若踏着清风明月而来。 何安一笑,并不是在因为魏琰这身打扮欣慰而笑,而是因为魏琰如此费心,感觉可笑而笑。 何安就像是看着一个挑梁的小丑,在自己的面前搔首弄姿,还以为自己已经讨道了何安的欢心。 殊不知,在何安的眼中,魏琰什么都不是。 魏琰看着何安逐渐笑着的表情,以为现在真的是有转机,也不辜负这一早上的装扮了。 或许真的像何章如说的那样,何安已经有所缓和了,并且何安和朱少阳两个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已经一心嫁给自己了。 但是想起在那黑市上见到的那一幕。 魏琰真的不相信何安和朱少阳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件事情何章如并不知道,今天魏琰此行的目的还有就是,让何安对朱少阳死心。 何安见魏琰远远走来,装作开心的样子,喊了一声:“魏公子。” 对于何安这种开心的欢迎,魏琰似乎很是受用,就看他步伐加快就看得出来。 魏琰走近,何安马上吩咐紫鹃:“快上茶来。” 虽说紫鹃不清楚何安的心,但是在之前的几次相处也知道,何安似乎并不喜欢魏公子,但是今天怎么就一改好脸色,还让上茶伺候着。 魏琰可不想再这里耽误时辰,也就说着:“茶还是不喝了,要是安儿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何安没有动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就是想要等何柔来,不知道这两个人见面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又或者是一场美丽的邂逅也说不定。 “魏公子着什么急啊,我还不知道今天出府会去哪里呢。” 什么该来的人,魏琰可不知道这趟行程还有谁,要是被破坏了今天的计划就不好了。 何章如让魏琰今天带何安出府也是有目的的,魏琰再找何安之前就已经听到了何章如说了。 今天可是杀朱少阳的日子,何章如是想让何安经过,告诉太子何安和朱少阳并没有什么关系。 而魏琰则是因为知道何安是朱少阳的软肋,今天就要借着何安,让朱少阳束手就擒。 何安看着魏琰若有所思的样子,只当做是他在想着究竟是在等谁,这各人的心思,只有各人知道。 魏琰默不作声,看了看日头,若是再补出发可就误了时辰了,何安问起来了今日的行程,虽说不知道还带着什么人,还是先回答何安。 “安儿,今日也是定了归故里的酒菜。” 想起之前送来的食盒,里面还有封信,魏琰想着,也许就是那食盒,让何安回心转意看见了自己的好。 但是何安丝毫不提,魏琰只好问了一声:“上次我送来的食盒,你可收到了?” 何安确实忘记了有这么件事情,魏琰说了起来,该怎么说呢。 那食盒借花献佛给了何柔,还是说里面的信自己一个字也没看见。 这件事情,无论怎么回答,何安都是无所谓的,就是怕那何柔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再和自己闹。 这一路上可就热闹了。 何安慢条斯理的说道:“收到了。” 仅仅是这样一句话,何安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魏琰还想问问看见那封信之后,何安是怎么想的。 这时候何柔就远远的走来了。 何柔这次倒是不那么花枝招展了,一身素衣,头上也是简单的装饰,这一改之前梳妆打扮的习惯,何安一点都不适应。 但是这远远的就闻到了何柔身上还是花香四溢,还没有走到跟前,就闻得清清楚楚。 仔细看看,何柔除了这身上的香气,其他的装扮竟然与何安的装扮又几分相似。 何柔这是在学着何安的打扮了么,这样一清淡下来,何柔倒是比之前的样子更加怜人了,但是这骨子里还是有一丝媚骨的妩媚。 就看着魏琰直勾勾的眼神,就知道,何柔这次的穿衣打扮,还有那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的妩媚,是深得魏琰的心。 那何柔也是看着魏琰一身清风明月,喜欢的不得了。 何安站起身来了。 “魏公子,我们等得人已经来了,咱们就出发吧。” 还没有等到魏琰从何柔的身上收回视线,何安已经走出两步远的距离,何安这才反应过来,也站起身。 想要追上何安说明白,何柔不能一起去,这要是带了何柔去,那岂不是白白添了麻烦。 “安儿,这可不行啊。” 何安已经走到了何柔的身边,听着魏琰竟然破天荒的拒绝这样盛装打扮勾引人的何柔。 真不是魏琰一贯的作风。 何安看了一眼要发火的何柔,就继续说道:“有什么不可,我柔儿妹妹是见不得人啊,还是魏公子嫌弃我柔儿妹妹。” 没有等魏琰说话,何安就继续向前走,何柔也不会放开这次机会,紧紧的跟在何安的身后。 魏琰见这,也不好说什么了。 加快步伐走了几步跟上何安,一起走着的这三个人,何安是眼不见心不烦,魏琰是偷瞄着何柔。 何柔也是装作矜持的模样,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谁都看得出来。 临要出府门,上马车的功夫,魏琰想要扶何安上去,但是何安甩开了魏琰的手,自己就上了马车。 紧接着是何柔,见那何柔早早的举起了手,等着魏琰扶她。 魏琰也是伸手扶着何柔上车,何柔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一个劲的往魏琰身上倒。 好不容易是把何柔抚上马车,魏琰也要上去的时候,发现了一旁还想要跟着的紫鹃。 紫鹃也正要上车,却被魏琰拦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魏琰严厉的对紫鹃说话,紫鹃为了何安可是什么都不害怕的。 “我要跟着我家小姐的,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第二百一十四章打晕 紫鹃还要上车,魏琰百般阻拦。 “你回去吧,不需要你跟着了。” 魏琰不由分说的吧紫鹃推开,就利落的上了马车,紫鹃在马车外喊着:“小姐,小姐。” 魏琰上了马车就吩咐可以走了,马车徐徐走着,没见紫鹃上来,紫鹃还外面喊着何安,何安看了一眼魏琰,而魏琰则是稳如泰山一样,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魏琰今天处处可以的吧何安孤立起来,从不让何柔跟随道现在不让紫鹃跟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但是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局面了。 何安现在已经不莽撞了。也不仗着有人保护而胡作非为,何安掀开马车的帘子,对追在马车后的紫鹃说道:“没事的,你回去吧,去看看老夫人的病情!” 现在还有何柔在,魏琰不会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就算是做,那就让何柔当自己的挡箭牌。 况且何安的话,是让紫鹃去找白玉凉,现在应该也只有他是最后能帮自己的人了。 紫鹃实在是追不上马车了,停在原地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紫鹃气喘呼呼的想着应该怎么办。 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紫鹃根本就不敢离开何安的身边。 紫鹃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办,想着何安说的那句话,都这时候了怎么就冷不丁的提起老夫人来了,紫鹃摸不清头脑何安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紫鹃真的想找个人商量。 虽然不知道应该找谁,也不知道能去向谁求助,现在桂嬷嬷也离开了,紫鹃虽然想要找桂嬷嬷,但是想起桂嬷嬷的话。 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此时紫鹃心里浮现出一个人,那就是白玉凉。 紫鹃看得出,何安是极其相信白玉凉的,想必刚才何安的话就是叫自己去找白玉凉的。 紫鹃知道自己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办法来的,也许白玉凉会知道应该怎么办,这么想着,紫鹃就马上回身跑了起来,现在白玉凉大概会在老夫人那里。 紫鹃的心里一直不安,何安的意思也是让自己找白玉凉,那这魏琰带走何安一定不简单,一定要快。 而在走远的马车上,何安没有想要说的话,看着何柔对魏琰露骨的爱慕之意,而魏琰时不时偷瞄着何柔。 何安看着就恶心。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碳壶。根本没有注意这马车是走向哪里。 只是觉得这马车越来越快,路上越来越颠簸,在街道上本该有的热闹声音也不见了。 上次去归故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何安心里察觉出了异样。从马车的窗向外看,已经出了城,路上越来越荒凉。 何柔因为何安的动作也向窗外看去,这一扭头,魏琰迅速出手,对着何柔的后颈反手一下就把何柔打晕。 何柔软绵无力的栽倒在何安的身上。 何安瞪大了眼睛,现在可就真的剩下何安和魏琰两个人了。 “魏琰,你这是要做什么。” 魏琰脸上毫无波澜,看着何安的眼神如同前世的那场大火前的那样,狠厉而坚决。 魏琰没有马上回答何安的话,只是吩咐了车夫再快一些。 何安推开何柔就要冲下车,不管这车有多快,何安就是死也不想就这样被魏琰带到陌生的地方。 魏琰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何安。 “安儿,你要跳车?你知道这车现在多快,这样跳下去,命都没了。” 何安想要甩掉魏琰的手,但是怎么都挣脱不点,就何安这小胳膊腿怎么能斗的过魏琰的力气。 “我告诉你,魏琰,就算是没了命,我也不会和你在这马车里。” 魏琰用力一拽,就把何安禁锢在怀里,何安捶打着魏琰的胸膛,惊恐的想要挣脱,这样的情况,让何安害怕了。 这魏琰难不成还想与自己生米煮成熟饭不成。 何安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脱离魏琰。 不知道马车行驶到哪了,魏琰还是死死的抱着何安,何安在魏琰的怀里,坐在了魏琰的腿上,让何安感觉到恶心。 “你给我放手!” 魏琰丝毫不放手,这也是一阵气头上,想着何安对自己一直冷淡,现在就是不放手,此时魏琰心里升起一个念头来。 就这样趁机让何安变成自己的人,也不会那么麻烦了,以后的计划进行起来也就更简单了。 魏琰低头,埋在何安的颈窝,嗅着何安的体香,鼻尖感受到了何安如脂的肌肤,何安恶心的不得了。 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何安还在挣扎,何安抬起脚,狠狠的照着魏琰的脚踩了下去。魏琰吃痛,对何安稍微有了些防范。 何安想要趁机挣脱,但是魏琰没有让何安得逞,依旧是牢牢的禁锢着何安。 “安儿,你就从了我吧,你爹爹也让你嫁给我,我哪里不好,你怎么就是不愿意。” 何安似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让我恶心!” 魏琰身体一僵,翻身就把何安死死的压在身下。 “我让你恶心,那朱少阳呢,那个疯子就不让你恶心么。” 何安不知道魏琰为什么突然提起了朱少阳,愣了一会,就要把魏琰推开。 这时候马车一个急转弯,晕倒的何柔向一边倒,就栽了下来,魏琰条件反射的起身扶了何柔一下。 何安借此机会做了起来,但是在这狭小的马车里,无论怎么躲,都没办法彻底离开魏琰周围。 何安坐在马车一角缩起了身体。 魏琰把何柔扶好在一边躺下,动作之中尽是温柔,回过头来就要再次扑向何安。 “只要把你得到手,再娶何柔,什么都是我的了。” 魏琰这时候终于承认了自己那心中猥琐的想法,何安看了一眼旁边的何柔。 就见魏琰朝着自己扑来。 何安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就是,宁可去死也不会让魏琰就这样得逞。 拉着车的马儿一声嘶鸣,马车向一面倾倒,就像是要翻车的架势,但是被这一甩,幸好最后的时候立住了脚。 没有翻,魏琰被打断了和何安共赴云雨的计划,一脸的怒火,掀开马车帘子,打开马车的门。 第二百一十五章包围 魏琰出了马车,刚想要发火,就看到车夫胸前一直剪穿过了心脏的位置,显然已经死了。 这时候一声铮响,又一支箭穿过长空刮破魏琰的侧脸,钉在了马车之上。 显然是想要警告魏琰,只是让他受了些皮外伤。 何安理智回笼,发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借着魏琰因为向他射来的箭分神的功夫,爬出马车跳了下去,也不知道应该向那个方向跑才对。 只是一鼓作气的跑着,就想要远离魏琰。 魏琰发现何安跑走,一个旋身也下了马车,追着何安跑去,这时候,又有一支箭向着魏琰射来,这次是瞄准了魏琰,不像是刚才那次仅仅是震慑。 魏琰停下脚步,后退着躲开了那支充满了杀气的箭,看着何安逐渐跑远的身影。 魏琰可不会就此放弃,就算是让何安现在成为自己的人不成功,那还有接下来的计划没有完成。 魏琰也不管是不是还有箭向着自己射来,抬脚用尽全力施展轻功,躲过了几支箭,脚步依旧没有停歇。 魏琰伸手,眼看着就要抓住何安,又有一支呼而来,正中魏琰伸出手的胳膊之上。 何安听着后面魏琰追逐的声音,还有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不知道魏琰现在的位置,只是在后面听到魏琰的惨叫声。 何安都没有回头,因为何安知道,仅仅靠自己的脚程,用尽全力跑也不一定跑得过魏琰。 果不其然,魏琰换了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何安的领口,将何安牢牢的抓住,将何安当做挡箭牌,让何安站在自己的身前。 在这条小路之上,周围都是树木还有灌木丛,虽然已经是秋天了,叶子都掉了,但是树枝交错复杂,根本没有太多的缝隙。 魏琰仔仔细细的看着周围,高声喊话:“想杀我?可要好好想想,和大小姐可在我的手里。” 何安也看着周围,也许依旧是朱少阳派在自己身边的人在保护自己,现在这局面,何安心里真的没底。似乎是为了能更好的脱离这里,还特意对何安说道。 “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现在就请大小姐随我走一趟。” 这话是说给何安听得,也是说给身在暗处的人听的。 魏琰带着何安,试探着后退,这下果然没有任何的阻拦,何安也定下心来,若是魏琰真的图谋不轨,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必死无疑。 魏琰加快了脚步,穿出密林,何安根本就没有力气挣脱,就让魏琰带出了林子。 刚出林子,视野一下开阔,这是一处断崖,远山层层叠叠穿云踏雾,山间红叶连绵不绝,还有黄叶交错其中,好光好景。 悬崖边上还有一颗枫树,红艳的叶子随风摇曳,如舞娘在风中起舞,这美景确实天下难得。 何安沉迷在这景色之中,魏琰跟在何安的身后,胳膊上的箭已经拔了出去,白色的衣袍都叫着血染的鲜红。 何安从这美景之中回过神,她不认为魏琰大费周章就为了这个。 何安低下头,看着这悬崖,魏琰应该不会是要谋杀自己的,那又是为了什么。 魏琰走到何安的身边,何安迈开一步,躲开了,低着头也不看魏琰一眼,口中询问道。 “你带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赏景这么简单吧。” 魏琰捂着胳膊上的伤,没有否认何安说的话,魏琰腾出一只手指着对面。 “你看那边。” 何安顺着魏琰指着的方向看去,对面是像这边一样的悬崖峭壁,想必那边也能看见这不凡之景。 只是对面没有这边有一棵枫树点缀,像是少了什么似得,仔细看,何安能看的见,那边比这边更加荒芜。 两个悬崖隔着一条非常宽的湍急河流,距离不近,但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地势相近,好像是下面河流的一道出水口。 何安不明白魏琰究竟是什么意思,扭过头用疑惑的眼神问着魏琰。 而魏琰只是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再等等。” 何安看着对面的悬崖上面,只是杂草丛生,还有被风吹动的树干。 忽然之间,对面的树林竟然不自然的摇摆着,魏琰嘴角上扬,一切就像是计划的那样。 “来了。” 什么来了?何安看着魏琰阴森的笑着,不知道魏琰在说什么,这时候,对面的树丛之中窜出一个人影,一身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见脸。 摇晃了两下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何安瞪大了眼睛,难道魏琰想让自己看到的就是这个么。 究竟发生了什么?魏琰又有什么阴谋,想要看的更清楚些,何安迈动双腿,但是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 对面涌出的人越来越多,很明显的看出这是两拨的人马在相互厮杀。 何安的心里似乎有了什么答案,对面的打打杀杀和何安所处这边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何安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从对面的树丛之中,飞出一个熟悉的人影,暗红的长袍染满了鲜血。 正手握长剑厮杀。 那把剑何安认识,就在黑市上的时候,就是那把剑一下子,从自己的身边飞过杀死了身后的人。 那个身影,何安再熟悉不过了,那个人,就是朱少阳。 而朱少阳像是杀红了眼,他周围的随从也是以一敌二,相持不下,朱少阳似乎张嘴高喊。 朱少阳的脸沾满了鲜血,眼神如鬼煞,下手更是狠厉决绝,就是这样一幅最狰狞的模样印在何安的眼中。 对方似乎知道很难了结朱少阳的性命,只是拼命的把朱少阳往悬崖边上追赶。 何安心里没有害怕这个样子的朱少阳,而是担心朱少阳的境况,这几日的思念也迫使着何安想更近的看着朱少阳,想要大喊朱少阳的名字却不敢。 这样紧急关头,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朱少阳分心而受伤,何安会恨死自己的。 何安听不见对面的声音,耳边只有滔滔江水。 眼看着朱少阳脚边就是悬崖边上,逼到绝境,朱少阳似乎也分歧反击,逐渐处于上风,将要破了这车轮战似的包围圈。 第二百一十六章坠崖 何安紧紧的咬着牙关,回身恶狠狠的看着魏琰。 “你什么意思。” 魏琰笑着说。 “让你死心。” 话音刚落,魏琰抓起何安,一手揽过何安的腰身,就大步走向悬崖边上,何安的脚几乎悬空。 相信魏琰一松手,何安就会掉下这悬崖坠入万丈深渊。 何安虽然不知道魏琰想要做什么,一准不是什么好事,何安拼命的挣扎着,但是魏琰的手抓的很紧。 何安根本没有办法挣开,想必这时候何安周围的暗卫也怕魏琰做疯狂的事情,不敢轻举妄动。 相信那些暗卫也会见到对面的惨状了。 魏琰紧紧的抓住何安,沉住气后大喊一声:“朱少阳!” 没有让魏琰失望,朱少阳听见了魏琰的声音,向对面的悬崖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这样一看,何安被魏琰抓在手中,脚下已经悬在了悬崖外边。 朱少阳挥手斩杀了身边一直纠缠的人,看着魏琰在何安身后笑的奸佞,朱少阳心中的恨不断升腾。 仿佛是修罗索命,咬牙切齿的念着魏琰的名字。 “魏,琰。” 若是现在朱少阳在,一定会一剑杀了魏琰的。 但是现在碍于苦战,又隔着悬崖,没有落脚点,就算轻功多好,也过不去这深渊。 朱少阳并没有完全分心,还是在奋力反击,但是不同的是,朱少阳时时刻刻注意着何安这边的动向。 何安不想拖朱少阳的后退,也不甘愿就这样被魏琰当成是刺杀朱少阳的棋子,何安不会就这样被魏琰利用。 何安用尽全力,也大喊一声。 “他是不敢杀我的!” 何安的声音穿过滚滚的河水,传进朱少阳的耳中。 朱少阳的手一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何安的声音了,这样一听,却是在这样的绝境。 朱少阳也知道魏琰不可能真的杀掉何安的。 但是魏琰这次可不会被何安还有朱少阳拿捏住。 魏琰的脚步向着悬崖边又走了一步,还放开了一只手,何安一声惊呼,彻底引起了朱少阳的注意。 虽说是认为魏琰不会杀何安,但是又不能保证魏琰真的不会杀何安。 在这里,何安死了,魏琰有千百种理由可以开脱。 朱少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切就靠着自己身边的人为自己挡住攻势,朱少阳站在悬崖边上,死死的瞪着魏琰。 魏琰又大声的喊了一声。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她么,杀了她,我娶何柔也是一样的,要是你也葬身在此,那我就是赚了!” 对,还有一个何柔,赵花容还有何安都巴不得自己死,而自己死了,赵花容留没有了阻碍,魏琰娶一个能掌握的住的女人岂不是更好。 难道,重生之后,还是死在魏琰的手里么,何安不得不这么想,毕竟,命运就喜欢捉弄人。 朱少阳屏息运气,抬脚就要飞跃悬崖,就算是没有把握的事情,朱少阳也要为了何安一试。 何安眼看着朱少阳近似自杀的行为,猛烈的摇着头,朱少阳眼中只有何安的身影,哪里管的上这悬崖。 朱少阳没有注意到身后,而何安却看得真切,有一个人正举着剑冲向朱少阳的后背。 那个人武艺高强,斩杀了掩护朱少阳的人,何安惊愕的想要提醒朱少阳,但是朱少阳一心想要到何安的这边来。 何安还没有喊出口。 那个人的剑就从朱少阳的后背直直的穿透朱少阳的胸膛,何安看得见那剑的尖端染着朱少阳的血就这样暴露在朱少阳的胸前。 何安似乎都能听见刀剑刺进血肉的声音。 何安的心慢了一拍,惊愕的张着嘴巴,眼泪模糊了视线,朱少阳就这样在何安的面前被被人一剑刺穿胸膛。 魏琰再何安的耳边低低的笑着,看着那个刺杀了朱少阳的人,正是唐继。 朱少阳一声闷哼,剑插在地上,撑住了身体,而周围的人因为朱少阳被刺,一个恍惚就相继被杀。 彻底的全军覆灭。 唐继才不管朱少阳的死活,拔出剑来,血液止不住的流淌,染红了那一片土地,染红了何安的双眼。 何安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哪怕是喊一声也好。 朱少阳双眼透着无力,看着何安。 似乎是看到朱少阳受伤,在何安周围的暗卫也等不了,几人现身,想要制伏魏琰,哪怕是一点希望也好,也要让朱少阳出了这险境。 朱少阳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按着胸前的伤口,似乎没有刺中要害,唐继举起剑来,想要补上一剑。 远处射来一支弓箭,直对唐继眉心。 唐继躲闪,弓箭齐发,把唐继逼着后退了几步。 魏琰见暗卫都现了身,虽说那弓箭手仍躲藏在暗处,但是现在已经足够。 魏琰一声口哨响起,从周围又窜出数十杀手,与暗卫刀剑相向。 人数不占优势的暗卫一个个的倒下。 朱少阳看着那边的悬崖也是殊死一战,一声喊叫,就惹着胸前的伤势站了起来。 唐继似乎看到身受重伤的朱少阳还能站起来,感到好笑。 “朱少阳,虽然我不想以这种方式和你一较高下,但是,有人出钱,就要有人出力,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唐继提起剑,不去理会从对面射来的弓箭,这样远的距离,早就没有多少威力了,一开始的那几支也不过是孩童玩具。 朱少阳回头对再次冲上来的唐继一笑。唐继不明所以,脚下一停,就是这一空档,朱少阳松开了握着剑的手,身体一栽就直直的向着悬崖下湍急的河流坠落。 没有想到朱少阳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唐继着实是被朱少阳吓到了,同时对朱少阳更加佩服。 与其死在唐继的剑下,倒不如自寻了结,就凭着这份傲骨,也值得唐继尊敬。 而何安眼睁睁的看着重伤的朱少阳选择跳崖,还没有掉进水中的那一刻,何安似乎看到朱少阳口中叫着自己的名字。 魏琰看朱少阳已经坠崖,也不再用何安威胁,躲避着暗卫的进攻,带着何安离开悬崖边上退到了安全的距离。 第二百一十七章挑衅 这时候,又有一支箭饱含着杀气射向魏琰与何安之间,想要把魏琰和何安分开。 魏琰下意识一躲,虽然是躲开了这箭,但是却忘记了何安还在自己的身边,这抱着何安一躲。 箭直穿何安的肩膀。 还没有从朱少阳坠崖的打击中缓过来,肩膀又中一剑,何安四肢无力,魏琰也是一脸的被吓到了。 扶着何安的手僵硬着,任凭何安就这样滑落。 何安无力的跪坐在了地上,眼前模糊,意识逐渐散去,但是肩膀上的疼痛无时无刻的折磨着何安。 何安眼前是对面悬崖上杀了朱少阳的人,唐继。 魏琰眼睁睁的看着何安倒在地上,心里在挣扎着,转念一想,就让何安这样死去,赵花容会成为相府的主母,何柔也会是嫡出小姐,娶何柔也是一样的。 魏琰收回了手,没有理会何安,眼看着何安侧躺在地上,血液从伤口中流淌。 魏琰看了一眼对面的唐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笑看着戏,但是却对魏琰做了一个动作,以手为刀在脖子的地方划了一道,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何安。 这意思,就是在告诉魏琰,斩草要除根。 暗卫不敌,被逐个击杀,魏琰看了一眼已经失去意识的何安,碍于何章如实在是下不了手。 这个计划是魏琰临时决定的,而何章如说的是让何安路过,并不让她见到这场面,只是为太子证明,何安的清白。 如今,何安受伤,魏琰再落井下石,实在没办法对何章如解释。 魏琰心里乱糟糟的,他害怕了,害怕着何安的死被何章如发现是自己所为。 既然这样,就让何安也掉下这悬崖,再对何章如说,朱少阳为了脱离包围拿何安做人质,双双掉下悬崖。 魏琰这么一想,就要抱起何安扔下悬崖,对面的唐继看着一切,很是欣慰。 就在何安马上要被魏琰推下悬崖的时候,从悬崖的林子里又窜出一队人来,干净利落的把魏琰的人杀了干净。 白玉凉从中出现,看着何安已经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而魏琰正用他的脏手抓着昏迷不醒的何安。 白玉凉几个箭步,挥动手中的剑,将魏琰打到一边。 “放开你的脏手!” 魏琰向后翻滚躲开了白玉凉手中的剑,但是白玉凉用尽全力的这一剑带着剑气刮破了魏琰胸前的衣服。 白玉凉单膝跪地,扶起何安,先是一眼查看伤势,从肩膀穿过,血流不止。 跟着白玉凉来的人控制住了魏琰,白玉凉看着这局面,想着朱少阳的大局,不知道这魏琰该不该杀。 这时候,白玉凉看见对面悬崖上的人,竟然是唐继。 白玉凉眼神之中闪现出一丝杀意,咬的后槽牙生生作响:“唐继。” 白玉凉光是念着对方的名字就白玉凉握着剑的手就已经痒痒了。 恨不得马上杀了对方。而对面的唐继也是笑着呢喃着白玉凉的名字。 “白玉凉,真是好久不见。” 唐继知道这么点的音量白玉凉是听不见的,于是唐继对着白玉凉招了招手,似乎想起了什么。 唐继走到朱少阳还伫立在悬崖边上的剑,单手握住拔了出来,仔细的观摩着这把好剑。 然后笑的邪狞,双手奉上宝剑,伸向白玉凉,好似是吧朱少阳的宝剑归还。 白玉凉认识那把剑,是朱少阳的,现在竟然在唐继的手中,白玉凉知道朱少阳一定是出事了。 但是现在何安也是受到了重伤,看这出血量,想必是伤到了根本,不容乐观。 纵使白玉凉恨唐继恨得牙根痒痒,现在也不是和他计较的时候,白玉凉抱起何安,转身不去看唐继挑衅的样子。 而身后,唐继看白玉凉转身要走,把手中的那把朱少阳的剑扔在了地上,开怀大笑。 白玉凉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是运起轻功,要赶快为何安包扎伤口,耳边还能听见唐继的笑声。 白玉凉带着何安离开了这里,没有理会魏琰,甚至也没有说如何处置,白玉凉被唐继扰乱了心神。 现在唯一能让白玉凉集中精神的就剩下何安了,现在朱少阳生死未卜,何安不能有事。 白玉凉骑上来时的马,飞身一跃上了马,将何安固定在自己的怀中,主要是不能移动何安肩上的伤口。 白玉凉作为医者,已经大幅度的为何安止住了血,但是这在肩膀上的剑,是不能轻易动的。 魏琰看着何安被白玉凉带走,心中的忐忑越来越深,要是被何章如知道了这件事情又会怎么办。 白玉凉带来的人手中的刀剑还指着自己,又该如何开脱。 魏琰看着对面的唐继,希望能帮自己解围,唐继看到了魏琰再向自己求救,但是唐继丝毫没有想要救助的心。 唐继手放在嘴边,大喊到:“有人出钱,就有人办事!” 这意思就是在告诉魏琰,他没有出过前,唐继可不会帮助他的。 魏琰气的想要吐血。 只见唐继转身要走,刚走了几步,回头看着朱少阳的那把剑,似乎有些舍不得,又走回悬崖边,弯腰捡起剑来。 再次仔细的揣摩,掂量着分量,口中发着感慨:“真是把好剑。” 于是唐继拿着朱少阳的剑消失在对面悬崖的密林之中。 现在魏琰算是孤军奋战,想起自己的死期不应该是现在,脑中飞速旋转。 “你们主子没有下达杀我的命令,况且,你们若是杀了我,就不知道何柔的下落了。” 一个蒙面的人向着魏琰走了两步,用手中沾着血的剑指着魏琰脖子动脉的地方。 “是没有下达杀你的命令,但是也没有下达不杀你的命令,况且,二小姐已经在我们的手里了,你还有什么筹码。” 魏琰一听,心灰意冷,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并没有杀死魏琰,这个人用剑柄将魏琰打晕。 “带走。” 白玉凉本来是骑着马的,但是路途的颠簸何安受不住,本来止住的血又留了出来。在这荒郊野外,白玉凉盘算着还有多远回到京城之中,相爷府。 这么一想,白玉凉甚至都没有考虑好,是否要把何安带回相爷府。 第二百一十八章紧追不舍 马是不能再骑了,还要尽快把何安肩膀的剑拔出来,不然成撕裂伤,白玉凉把何安安顿在一颗大树下。 这箭没有留在骨肉之中,也没有伤到要害,白玉凉拿出一个匕首,手起刀落,将箭头砍断。 紧紧握着箭的木杆,另一只手按住何安的肩膀,白玉凉蓄力就要拔箭。 “对不住了!” 白玉凉话音刚落,就把手中的箭一下子拔了出来,连带着何安的肩膀开始出血。 白玉凉按着何安的肩膀伤口,但是贯穿伤两面都在出血。 白玉凉探出怀中一个陶瓷瓶,里面还有一些止血的药,但是对何安来说,这些是不够的。 白玉凉按着何安肩膀前面,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了,撕开何安肩膀的衣料,迅速的在肩膀后面上些止血的药。 庆幸的是,何安现在昏迷不醒,不用清醒的承受这样的疼痛。 白玉凉按着何安的伤口,看着何安苍白的面孔,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朱少阳的剑在唐继的手上。 朱少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测,不知道忌行现在在哪里,是否在朱少阳的身边。 白玉凉也一屁股最在了地上,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从来都没有这么混乱过。 魏琰不能处置,又不能放虎归山,何安昏迷不醒,这样的境地也不知道该怎么送回相爷府。 送回相爷府会不会造成更大的麻烦,况且,何章如一定会调查,也会更快的发现自己的身份的。 朱少阳的下落呢,白玉凉根本不知道,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面前有太多的选择,不同的选择是不同的路,走向成功或者是走向失败。 何安的血似乎已经止住了,白玉凉扯下自己的衣袍下摆,简单的为何安包扎伤口,固定肩膀,已经伤到了骨头,可不能再动了。 白玉凉旁边的马儿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就是在跺着蹄子吃着周围的干草。 现在骑马只怕是风险更大,况且,现在何安是受不了那颠簸的。 白玉凉正思考着,身后呼啸的风中似乎有一丝血腥味道,林子沙沙作响,似乎有野兽在蠢蠢欲动。 白玉凉护着何安保持着警惕,这时候从林子中传来唐继的声音。 “白玉凉!” 没有看见唐继的身影,但是这声音却在这林中回荡,白玉凉的眸子骤然缩紧。 唐继根本就没有想要偷袭白玉凉,他更享受着在这荒芜的林子里追逐的乐趣,根本没有把白玉凉放在眼里。 白玉凉没有想到唐继会紧追不舍,要是从哪个方向来,有可能魏琰已经摆脱了困境。 白玉凉当机立断,砍断拴着马的缰绳,狠狠的拍了一下马,任由马儿受到了惊吓,越跑越远。 白玉凉抱起何安就向着另一个方向跑着。 唐继现在应该还没有发现白玉凉的身影,白玉凉也只要先用这调虎离山,拖延时间。 唐继不是傻子,不会瞒他太久,若是现在落在唐继的手里,何安一定会死。 白玉凉施展轻功穿行在林子里,只要回到京城,城中还有势力,唐继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猖狂。 白玉凉看了一眼何安,如果何安的身份不是相府的大小姐,到了歌舞院就安全了,但是何安的身份特殊,如果在歌舞院被发现,那一定会坏了朱少阳的筹谋。 而朱少阳手中以歌舞院为根基的势力都会败露,白玉凉现在唯一想到的就剩下王爷府了。 这件事,相爷那边可以让王爷出面,而京城之中除了歌舞院,就没有第二个地方比王爷府更安全了。 唐继还在喊着白玉凉的名字,似乎就是想告诉白玉凉自己的位置。 白玉凉不能迎战,毫无胜算只有逃窜,保住性命,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白玉凉仍然是觉得心急,嫌弃自己太慢。 如果是一个人,白玉凉肯定不会让唐继追上,但是现在多了个何安。 正想着办法,白玉凉突然停下,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能看出来,已经有人来截住白玉凉的去路。 唐继绝对不会让白玉凉轻易的回到京城,他就要在这,解决掉何安还有白玉凉。 前后夹击,白玉凉简直是急的焦头烂额,抱着何安只能从另一个突破口跑着,就希望能躲过一劫。 白玉凉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再没有唐继的声音,也许是他又要在暗处突然出击。 唐继阴晴不定,白玉凉根本就想不出来唐继的打算。 怀中的何安气息越来越弱,再不好好休息用药,那可就是大麻烦了,白玉凉一鼓作气,用上全部的力气,就是拼了这命也不能让何安出事。 身后追兵越来越近,白玉凉的心揪的越来越紧,气息也逐渐变得快了,在这么下去,就会被唐继抓住的。 白玉凉越过一棵倒了的枯树,脚下一空,就掉进一个暗洞之中,第一个反应就是紧紧的抱着何安。 若是何安在自己的手上还出了意外,白玉凉要怎么面对朱少阳。 藤蔓打着白玉凉的身体,却也缓解了坠落的速度,白玉凉已经狼狈不堪,终于到了最低端。 低端是一处泉眼,虽然不深却很凉,白玉凉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但是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 白玉凉屏息静气掩藏自己的气息,而何安的气息已经太过微弱,不用掩藏就已经快察觉不到了。 白玉凉抬起头,看着上方的那个洞口,杂草太多,没有因为白玉凉掉进来而暴露多少,但是上面的脚步声逐渐明显,白玉凉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若是不走,等到唐继也发现这个洞口,那就是瓮中捉鳖,但是走的话,一定会惊起水花,水花的响声一定会让唐继注意到的,一样是自寻死路。 白玉凉后背靠着石壁,闭着眼睛,祈祷着能躲过这一劫。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玉凉的耳边只有岩石上滴水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心跳声音,外面的嘈杂声音已经没有了。 更没有唐继的声音。 白玉凉不敢贸然出这洞穴,先不说这洞口能不能爬上去,这四周的岩石都湿滑,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第二百一十九章逃过一劫 看看周围,这泉水应该是活水,魂虚还有别的出路。 白玉凉抱着喝啊站了起来,刚走一步,从脚踝处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白玉凉皱眉,吃痛忍下这疼。 试探着移动脚,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了伤,但是还可以动弹,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白玉凉伸手试探了一下何安的脉搏,不容乐观。 摸索着岩壁,顺着水流的方向走着,没有越走越小,倒是让白玉凉感到意外。 一开始洞穴黝黑,逐渐开阔,水流声音越来越响,直到出了洞口,才见到了太阳,突然明亮晃着白玉凉的眼睛。 白玉凉不知道现在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走才是回京城的路,这么看来虽然是甩开了唐继。 却在这林中迷了路。 白玉凉趟着刚刚没过小腿的小池塘,来到岸边,将何安平放在地,白玉凉也躺在地上喘口气。 须臾,白玉凉坐起来查看自己受伤的脚,皮肉翻开,筋骨有损。 白玉凉包扎上伤口,就要带着何安继续走,抱着实在不方便,之前是因为要按住何安的伤口,而现在自己的脚受了伤,何安的血也已经止住。 就要尽全力回到京城之中。 白玉凉辨别着方向,刚要扶着何安背起来的时候,从一边的草丛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 看见了白玉凉也是惊恐万分,白玉凉已经是紧握着匕首,要是唐继追来了,怎么说也要殊死一战。 但是那个中年人看着白玉凉竟然腿软的跪在了地上。 “这......这......” 白玉凉看着面前的人,衣着简朴,挑着打水的桶,应该不是唐继的追兵,也就是这附近的村民。 白玉凉一下子就放松下来,收起了手里的匕首,现在问问这个男人,京城的方向,也好尽快回去。 白玉凉刚要说话,那个中年人就看着何安。 “这不是相府的大小姐么。” 白玉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认识何安,是敌是友。 之间那中年人放下手里的扁担,向着何安这爬了两步。 “没错,这就是相府的大小姐。” 白玉凉手放在腰间的匕首,问着这个人。 “你认识她?” 中年人似乎发现白玉凉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打量着对方,不仅是何安还有白玉凉都受了伤。 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可不是惊讶的时候。 “我,我,大小姐以前买过我婆娘做的饼,是我们家的恩人啊。” 白玉凉听了这话,似乎有些不伦不类,这前因不搭后果的话,又怎么能轻易相信。 但是看对方朴实,又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白玉凉还是想先回京城中去,怎么说那里都安全一些。 “我想问问,这里离京城还有多远。” 那人回过神,一拍腿,以为这是着急回去看大夫,也跟着着急起来。 “这儿离京城可远了,要绕过这山。” 中年男子指着白玉凉身后的山,似乎就是白玉凉逃到这里的那个方向,这被围追堵截的竟然逃到了京城的反方向。 看着身后的林子,白玉凉不敢保证,唐继有没有就此罢手离开那片林子。 白玉凉皱眉,真不知道要怎么会京城,现在他和何安两个人的状态都不算好。 中年男子似乎看出白玉凉的窘迫。 “我家在这山底下,瞧你们这样也走不回京城了,就上我家去歇歇?” 试探着的话,白玉凉也无从选择。 “麻烦你了。” 白玉凉扶着何安就要背起来,中年人想要扶一下,但是却被白玉凉躲开了。 中年男子也只能灰溜溜的放下了手,拿起自己的扁担还有水桶就带着白玉凉下山。 白玉凉忍着脚上的疼痛,一步一步的跟着走在这崎岖的小路上,就要下山的地方,白玉凉看见了远处炊烟袅袅。 要不是被带着来这种地方,白玉凉可真不知道这里还有人家。 转过路口,下了山坡,就见到一户院落,三间草房。 不像是陷阱,白玉凉降低了一些戒心,跟着中年人就去了这院落。 中年人还没进门,就喊着:“孩子她娘!快出来接接。” 一个抱着孩子的老太太先开了门看了看来人,见到白玉凉背着何安的时候下了一跳,赶紧叫人出来看看。 白玉凉看着又出来了一个妇女,那个妇女挽着袖口,还沾着些许面粉,看来是正在准备着吃食。 妇人喜笑颜开的迎了出来:“水打回来了?” 刚出了门就见到水没打回来,捡回来了两个人。妇人的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 妇人追了出来,中年男子赶紧的让人收拾出来干净的床铺出来,妇人仔细一看,那背在背上的人,不是相府的打小姐么。 还没有楞过神来,就利落的引着白玉凉进了主屋里的床铺上。 白玉凉看着屋里虽然简朴但是却也干净,一看也是过日子的人家,白玉凉把何安放在床上,事不宜迟的就为何安把脉。 现在有了落脚的地方,就要尽快的给何安诊治。 那中年人一遍说着话一边进门。 “这婆娘,快去找山口的那郎中来......” 一进门,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看到了白玉凉已经为何安把脉了。 那妇人看见时何安,也惊讶的说道:“这不是相府的大小姐么,怎么就变成这番模样了,我去烧些水,拿件干净的衣服。” 妇人刚转身,白玉凉开口说道:“有劳。” 妇人回头只是看了一眼白玉凉,就去拿些干净的衣服,白玉凉给何安把脉,表情是越来越严肃了。 白玉凉收回了手不说话,妇人也拿着干净的衣服进了门。 关门的声音让白玉凉拉回了思绪,看着这一家子,今日这一落脚,很容易就牵连到这一家子的性命。 思来想去,这样危险的事情,还是同他们说明才好,是去是留,白玉凉不会有一丝怨言。 白玉凉撑着床边站起身,对面前的夫妇行礼。 “多谢收留,但是我要事先说清楚,我们是被人追杀,很可能会牵连你们。” 白玉凉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何安,已经有了发烧的症状,确实不能再走了。 第二百二十章落脚 白玉凉继续说道:“我们现在也回不了京城之中,若是你们收留我白某铭记这份恩情,若是怕牵连,我们现在启程,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那对夫妇看着白玉凉的话也是正人君子,看那何安也是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就算是在害怕,也不可能背弃恩人。 夫妇二人相视一笑,那妇人就对白玉凉就说道:“昔日,因为大小姐,我们一家子度过了难关,这恩将仇报的事情,我们做不来,你们暂且在这休息。” 中年人继续这话茬说道:“我们这偏的很,路上也不好认,也难发现,就遇见你那泉水,也就我们知道,就安心的在这休息着。” 白玉凉鞠躬,又行一礼,虽然有地方落脚,但是不能长时间这样待着。 “多谢,但是白某还有一事相求。” 妇人上前一步:“有什么事就说,这别人不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么。” 白玉凉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那妇人看似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回身对着自己的母亲说道:“娘,你带着悠儿先回屋,福儿也该吃药了。” 老太太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就抱着孩子回了另一边的屋子里。 白玉凉这才开口。 “刚才听你们说这有郎中?可能抓药?” 中年人似乎不善言谈,全是这妇人应付着白玉凉。 “可以抓药,那郎中也是心善的人,药都是他上山采的,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的药材,但还是齐全的。” 白玉凉点头,看着这不算宽裕的屋子,想必也拿不出什么纸和笔来,白玉凉想给何安开方子。 妇人似乎了解到了白玉凉心里的想法,连忙道一旁的衣柜之中,翻找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字。 妇人展开来说道:“我们不识字,这方子是郎中开的,我见你也是能看病的,要是开方子,就写这背面,我去开方子。” 白玉凉拿过那张用过的方子,现在有的用总比没有强,妇人又拿来一只简易的毛笔来。 “这我家大儿练字用的。” 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白玉凉知道现在可不是嫌弃的时候,马上趴在桌子上开着方子。 妇人接过方子,不认字确实看不懂究竟是写了什么,看到白玉凉的脚:“你这方子上,也有这脚伤的药么。” 白玉凉确实忘记了,这妇人还真是细心。 “我就要写止血的金疮药就好,不碍事。” 妇人拿着方子就要出门,白玉凉心里一想,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 妇人停下了脚,看着白玉凉。 白玉凉就继续说道:“现在我也不方便出去,在京城之中会有我们的人,现在又回不去,只好拜托你们麻烦走一趟,报个信。” 妇人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行的行的,不就是去相爷府说一声么,叫我家老头子去。” 白玉凉抬手拦了下来。 “不能告诉相爷府。” 白玉凉没有解释原因,抓住中年男子的手,说道:“道京城的歌舞院,找甘来,对她说清楚我们的情况,让她找到一个叫忌行的人,让他多带些人。” 白玉凉掏出一块玉佩,是白玉的材质,交给中年的男子。 “这玉藏好,到了歌舞院给甘来看,她会相信你的,”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把玉揣在怀里,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氛围给渲染了,连忙点着头,事不宜迟,就匆匆出了门。 妇人手里紧握着方子。 “那我就去抓药,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回来。” 半个时辰,白玉凉掐着时间,看来这个地方确实偏远。 妇人临走的时候,到一旁的屋子对那个老太太说道:“娘,一会你帮那姑娘换换衣服。” 老太太答应了一声,妇人又回来了。 “公子你也换上吧,不是什么好东西,比不上你们用的,但都是新的,干净。” 白玉凉点头,拿着一套男装,就要到另一个屋子里,这时候那个老太太也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白玉凉,就道何安的床前。 白玉凉没有多想,就到另一个屋子里换衣服。 刚到屋子里,白玉凉闻到一股很浓厚的中药味道,床上半躺着一个男孩,十岁左右的模样,有些消瘦,睁着眼睛像是葡萄,很是新奇的看着白玉凉。 面对小孩子,白玉凉一点办法没有,在床边,有一个婴儿在熟睡着,白玉凉站在门口有些拘谨起来。 那个小男孩一直看着白玉凉,开口问道:“你是要来给我看病的么?” 稚嫩的语气,让白玉凉缓解了一些紧张,走了两步,那个小男孩似乎看到白玉凉脚上有伤,不像是给自己看病的。 白玉凉找了个地方先换了衣服,一边系着衣带看了眼另一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白玉凉放心不下。 这时候那个小男孩又对白玉凉说起话来了:“你受了伤。” 这个小男孩还像是探究一样看着白玉凉,眼神中透着的新奇,是毫不掩藏的。 白玉凉做到小男孩的身边。 “你是叫福儿?” 小男孩点头,又问了起来:“你是来给我看病的么,之前的那个郎中也看不好病,爹娘都在哭,我都知道,你能治好我的病么。” 白玉凉本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是现在落难,承蒙这家人照顾,就提这孩子把把脉,也算是报答, “我和别的郎中不一样,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我能给你诊诊脉么?” 福儿伸出了手,消瘦的不像样子,就是个皮包骨,白玉凉小心翼翼的搭上福儿的手腕,就好像是稍微用力就会断了一样。 白玉凉摸着福儿的脉搏,身体虚弱又是顽疾,要想根治,也应该静养,这里虽然什么都有,但是环境还是不适合养病。 老毛病没治好又烙下新的病,纠缠在一起,不好医治。 刚才那妇人拿出的方子,也是可以治这病症的,但是上面的药材都是平常人家能用的起的。 要想真正的治好这孩子的病,下的方子里面的药大多都是些稀有珍贵的药材,想必是这一家人承担不起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求治 白玉凉开药方从来就没有顾虑过,但是现在,对这孩子的药方,白玉凉开不出来。 想必之前那个郎中也知道,开的药方都只是缓解药方。 白玉凉收回手,并没有说话,福儿却开口说道:“治不好了对么。” 白玉凉看着福儿的眼神之中只有平静,这样小的年纪,面对病魔,甚至是说出这样关乎生死的话的时候,一反常态的平静。 白玉凉不知道改怎么回答这个小男孩,开门的声音好像是给了白玉凉解脱,那个老太太进门就说:“公子,那小姐的衣服换完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福儿,慈祥的笑着,对白玉凉说道:“小孩子,不懂事。” 白玉凉客套了几句,就没有留在这个屋子里,临走的时候,他看见福儿的眼神中闪现出那一瞬间的希望没有了。 白玉凉没有说话,回到了何安的身边,看着额河岸面色病态的潮红,抹了一下何安的额头,已经开始发烧了。 这样真是火上浇油,在这地方,不能彻底的为何安治病,刚才开的方子都是一些常见药,但是这路上也要半个时辰。 白玉凉看着窗外,焦急的等着那对夫妇回来。 希望一切顺利。 老太太开门又进来了,手里端着个盘子,已经有了个缺口的盘子上蒙着个白布,白玉凉站起来想要接过,但是那老太太却让白玉凉坐下了。 “我们穷,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这饼算是好东西了,就凑合凑合吧。” 老太太一直低着头,白玉凉接过了那个盘子,没有马上吃,看着老太太没有要走的意思。白玉凉问道:“可是有什么事么?” 老太太欲言又止,好像是腿脚不便,坐了下来。 “看你们的样子就是富贵人家,你应该也是会医术的,不能,救救那孩子么。” 白玉凉知道老太太口中说的人是谁,就是那福儿。 “福儿的病并不是无药可救,只是,这药,难求。” 白玉凉已经说清楚了,老太太并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白玉凉由此可以猜出,这些话那郎中已经说过了吧。 白玉凉没有说话,静静的坐着,那个老太太一声叹息。 “那孩子从小就多病,也没怎么好过,这说什么都是条命啊。” 说完这句话,老太太就站了起来,回到了那个屋子里,不知道这句话的用意,白玉凉心里不是滋味。 何安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白玉凉不由的更加担心了,而且朱少阳的那把剑,也让白玉凉念念不忘。 但是现在的处境,白玉凉自身难保。 后山上,麻雀突然飞起,惊得白玉凉一下子站了起来,细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一切归于平静,白玉凉也松了一口气。 坐在凳子上的白玉凉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那妇人终于回来了。 还没等进屋,就开门说了一句:“公子,我这就去把药煎上,这是金疮药。” 白玉凉本想自己去煎药的,但是这家里的东西还是当家人熟悉,也就不揽着活了,接过金疮药。 白玉凉自顾自的治疗着自己的腿上的伤,他知道,朱少阳的下落还不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这样干等着。 白玉凉看看天色,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了,这药也没给何安喝上,也不知道那中年男子是否顺利的进京见到甘来。 如果一切顺利,应该在夜幕之前就会回来了。 妇人端着药汤进来了,看着白玉凉一边按揉着自己的腿,一边看着天色,妇人笑着把药端来。 看了一眼何安。 “这样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遭受这样的苦难。” 妇人搅动着汤勺,就要为何安喝下,看着何安的脸色:“这是发烧了。” 白玉凉也知道何安的状况不好,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办法。 妇人为何安喂药,小心翼翼倒是相当娴熟。 白玉凉在一边看对方无微不至的照顾,才想起来,似乎还不知道这家人姓什么。 “看你们认识何安,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妇人这才想起来,还没有介绍自己。 “我们啊,我男人姓刘,都叫他刘老楞,叫多了就忘了原来姓名了,你就随这乡里乡亲们叫就行,我叫翠兰儿,那屋的是我的婆婆,还有我两个儿子。” 白玉凉点头,翠兰又喂何安喝下一口药汤,庆幸的是何安喝药喝的还算顺畅。 “我家那刘老楞啊,看着是拙了些,但是遇事还是机灵的,公子就放心吧。” 白玉凉就算是不放心那也没办法,不放心何安一人在这,也不能带着何安长途跋涉。 何安喝下了一杯汤水,翠兰不禁又发着感慨。 “我们这一家子,能挺到现在,也多亏了何大小姐,我们知道高攀不起,这几日就想着有什么能报答的,可是你也看见了,我们也不能做什么。” 翠兰站直身体,收拾着药碗。 “瞧我这记性。” 翠兰一拍大腿,上前一步就对白玉凉说道:“你那方子。郎中看了就问我是谁开的,我寻思着,你们在这时不能说出去的,就没告诉他。” “但是那方子,他是死活不给我了,那郎中也不是什么坏人,想来应给没什么事,就回来了,公子你看,我这样做,没什么问题吧。” 白玉凉虽然有些担心,又不能埋怨对方,也就只能笑了笑。 “没事的。” 翠兰笑着擦了擦手,看来也是害怕自己做错了事情而担心,手心里都是汗,翠兰笑着说:“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去,这等人回来还要有一阵子呢。” 白玉凉并不想麻烦别人,但是翠兰走的匆忙,没等到白玉凉说话。 翠兰刚出门,何安迷迷糊糊的呢喃着话,像是有转醒的迹象,白玉凉马上到了床边。 “何安,何安?” 白玉凉唤着何安的名字,何安睁了睁眼睛,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又再次闭上了,但是口中念着朱少阳的名字。 白玉凉一听,何安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白玉凉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是还是要详细的问问何安。 第二百二十二章梦魇 “朱少阳,朱少阳......” 念叨了几句话,何安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白玉凉眉头一皱,再次给何安把脉。 没什么大问题,还是这发烧和箭伤,可是何安的梦魇,白玉凉无能为力,最怕的就是,何安因为这打击而不愿醒来。 白玉凉瘫坐在椅子上,也是疲惫不堪,眼皮打架一点都不敢睡,期间翠兰来送过一次饭,白玉凉没有吃,只是给何安送了些汤水喝了。 看着蔚蓝的天开始泛着灰青,将要夜幕了吧,本来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正襟危坐守在何安的身边,等着忌行。 白玉凉手里拿着一个茶碗,应该算是这里最好的瓷器了,茶碗里不是什么好茶,只是院子里晒干的茉莉花。 翠兰没有再来打扰,对屋里的孩子哭闹过一次,就没有什么了,倒是一切平静。 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在白玉凉的方向正对着西,从窗户上能看到逐渐落下的太阳。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玉凉的心越来越没底了。 太阳照着天边云霞,竟不像是秋天,随着太阳彻底下山,晚霞退没,外面敲门声响起。 白玉凉站起了身,机警的看着门口,翠兰和白玉凉相视一见,翠兰去开了门,一看,自己家的男人吓得脸色发青,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瞧见这一幕的白玉凉更是掏出了匕首站在了何安的身边。 这时候从门外闪现出一个人影,让白玉凉放下了戒备。 “忌行。” 忌行进门,先是对着白玉凉单膝跪地,低着头。翠兰已经扶着丈夫回避了,他们知道,有些话是不能听的。 白玉凉放下了匕首,对忌行说道:“忌行,你带了多少人来,来的时候可遇上什么麻烦。” 忌行站了起来,看着白玉凉的境地也不是很好,就对白玉凉说道:“除了京城重要的几支势力,和歌舞院,剩下的人都来了。” “来的路上看见了唐继的人,我带人绕开了没有发生冲突。” 白玉凉一听,唐继还没有放弃对自己的追捕,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何安现在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把悬在头上的匕首。 白玉凉想起朱少阳来了。 “你,可知道朱少阳的下落?” 忌行脸上闪现一丝悔恨,就继续说道:“三爷坠崖,我已经派人沿着河道去找了。” 果不其然,白玉凉深呼吸,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也庆幸着没有落在唐继的手里。 忌行看到了白玉凉身后的何安,敛下眼神,又继续说道。 “本来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错伤了和大小姐的弓箭手,正在躲避着唐继,从他的嘴里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忌行觉得这应该是白玉凉想要知道的事情,也就不等着白玉凉问就对他说道:“魏琰拿何安威胁三爷,让三爷不幸中剑坠崖。” 白玉凉这才想起来,自己赶到的时候,魏琰正要推何安下悬崖。 “魏琰呢。” 忌行继续回答:“唐继的人把他劫走了,还有,相府的二小姐。” 这已经算是惨败了,自己手里一个棋子都没有,朱少阳身受重伤下落不明,何安也是昏迷不醒,自己这一方因为唐继折兵损将。 躲在这里,以防唐继下黑手。现在处处不利,这要是耽搁下去,京城的眼线势力也迟早会被清除干净。 白玉凉了解敌人,了解唐继,而唐继也了解朱少阳和白玉凉。 这样的局面,二皇子朱少凡就没有动作么,现在只有等朱少凡的话了,也不知道朱少凡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玉凉必须要和朱少凡谈一谈了,平时不知道朱少阳和朱少凡之间的事情,但是现在,朱少阳下落不明,就不相信朱少凡不会有什么动作。 “忌行,你继续找朱少阳,我必须回京城中去,现在京城之中能与之抗争的就只有二皇子了。” 忌行点头,但是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何安的去处了。 “甘来正在来的路上,还有郡主。” 白玉玲惊讶了,这郡主来可是大事了,本想着只有甘来一个人,还轻便一些的。 一郡主饿身份来这,怕是目标太大。 白玉凉皱着眉,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想要拦是不可能了。忌行继续说道。 “郡主来也好,是打着王爷府的旗号来的,想来,唐继应该不会对王爷府的人下手的。” 也对,与其在暗地里躲着唐继,倒不如大张旗鼓的回去,暗地里不一定能躲得过唐继,那就光明正大的让他不敢出手。 “这样安排也好。” 白玉凉的脚伤伤口不打已经止住,这一下午的推拿也好了些,看着外面的夜色正浓,现在走正是时候。 “事不宜迟,我现在趁着夜色回京城。” 在夜中,白玉凉有自信不会让唐继发现踪迹,在这方面,白玉凉还是有自信的。 试着脚已经好多了,白玉凉就出了门去,留下了忌行尴尬的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床上的何安,忌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上前不是离开也不是,脚步踌躇,翠兰推开门进来了。 “我刚才瞧见白公子出去了,我还以为没人在了呢。” 忌行看着翠兰,点头,没有说话,就离开了,站在门口,也算是护着何安,就等朱少阳的音讯了。 翠兰打来了清水,拿着干净的帕子给何安擦拭着一头的冷汗,何安嘴里呢喃着什么话,也听不出来,只是这模样让翠兰心疼。 想起那日早上,何安踏进相府大门的悲怆萧然,还有那般无奈的话,翠兰叹气,看着这家徒四壁的小屋子,虽然简陋,但是一家子也是其乐融融。 不知道何安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落寞,但是也大概知道,那高高的院门之中,也有太多的不如意。 眼前的何安面容姣好,宛若天仙,却受了这样的罪。 都说这老天爷都是公平的,谁有知道这衡量的标准在哪。 翠兰叹气,这一声叹气,何安微微睁开了眼睛,略微歪头看着坐在床前的翠兰。 第二百二十三章清醒 翠兰一看这何安醒了,高兴的笑着,何安的眼前还有些模糊,没有看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脑袋好像停止了运转。 何安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喉咙中有着一股苦味儿,而且还干的说不出话来。 翠兰看着何安张了张嘴,一副痛苦的样子,拿了一些清水给何安喝下,何安身体无力,一只肩膀还钻心的疼着。 何安记忆断了篇,头撕裂一样的疼。 翠兰看着何安难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扶着何安躺好,何安缓了一会儿问道:“我这是在哪。” 翠兰,看着何安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样子,脸上有一丝的希冀,凑到何安的旁边。 “大小姐,你......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何安的眼前模糊的不得了,这注意力也很难集中,看着眼前的妇人许久,似乎在回忆着,突然像是恍然大悟,微笑着说。 “你不就是那卖饼的妇人么。” 何安的语气虚弱的不得了,但是还是说出了这个妇人是谁,翠兰没想着何安还会记住自己这么个小人物,这被认出来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何安躺在床上,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凝重严肃,突然转过头来就对翠兰说道:“朱少阳呢,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么。” 翠兰对何安的问题感到疑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了一眼外面,踌躇的站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白公子刚走。” 何安一听白公子就知道自己得救应该是因为白玉凉了,何安还想问些什么问题,但是翠兰几个快步就到了门口,开了门,对门外的忌行说道。 “大小姐醒了,你要不进来吧。” 何安应该是第一次见忌行,但是忌行已经不止第一次见何安了。 进来的人何安并不知道是谁,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话,翠兰帮着何安稍微坐了起来,何安一点都不敢动弹,一动就会牵连肩膀疼痛。 忌行来到何安的面前,正要介绍自己,何安先问道:“朱少阳呢,他人呢。” 忌行欲言又止,只会让何安更加担心,何安开口说道:“你们知道了?” 何安还想着要赶紧的告诉别人朱少阳的消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已经醒的太晚了。 “那你们找到朱少阳了么。” 在何安的心里,非常担心找到的是朱少阳的尸体,接近崩溃的何安还是想要知道。 忌行这次倒是没有犹豫,说道:“还没有找到。” 何安的眼前闪现出朱少阳胸前的那把刺穿他胸膛的剑,心口一疼,说不出话来。 忌行倒是对何安说出接下来的安排,现在可没有时间悲伤了。 “甘来和郡主正在来的路上,他们一到就先送你到王爷府中,郡主已经知会了王爷,那里很安全。” 对这样的安排,何安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合不合适了,脑子里都是浆糊,何安躺在床上,想起刚才翠兰提及的白公子。 “白玉凉人呢。” 忌行马上回答:“去见二皇子了。” 面对何安,忌行没有对这些问题隐瞒,而是如实相告,现在的情形,现在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 “大小姐就安心的等甘来与郡主。” 忌行没有多留,怕是何安再问出些什么来,自己不好回答,朱少阳下落不明,忌行是不相信朱少阳会这样丢了性命的。 何安没有拦着忌行,现在何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朱少阳的身影。 何安伸出那支没有受伤的手臂,改盖在自己的眼前,偷偷擦拭着溢出来的泪水。 翠兰看出来了何安的难受,不知道该怎么暗卫,也只能没话找话说。 “这,郡主也要来?当朝唯一的郡主?” 何安被翠兰引导的说起了郡主。 “对,这样一来,是麻烦你们了。” 何安刚说完这句话,就考虑到,这件事对翠兰一家人的影响,这以后,也是把这些危险的事情带进了翠兰的家中。 不能从翠兰的家里出去,这是何安闪现出的第一个念头。 何安强撑着身体的不舒服,坐了起来,这可让翠兰吓了一跳。 “这是要做什么。” 这一声惊呼,让忌行提着刀就闯了进来,破门而入的响声让何安还有翠兰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翠兰想要扶何安躺下,但是何安却对忌行说道:“忌行,现在趁着郡主还没有来,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忌行皱了眉头,这又是要做什么。 翠兰也赶紧的拦着:“大小姐,就在我这好好休息,不碍事的。” 何安体会到了翠兰的心意,还有心底的顾虑,笑着拍拍翠兰的手。 “我不是不愿意在这里休息,只是郡主以来,你们一定会被敌人所熟知,那样就是害得你们陷入危险,想要我死的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何安说的有理有据,忌行似乎也被提醒了问题的关键性,这时候从偏房之中传出婴儿的啼哭声。 翠兰凭着母性的本能,就要去看看,走了两步停住了脚看着何安。 何安笑着:“你还有两个孩子呢,我就更不能让你们卷进来,若是将来一切风平浪静,我一定亲自来,尝尝你做的饼。” 这是那天这妇人对何安说的话,一下子想起那天早上突如其来的大雨,还有那个无奈却勇敢的何安。 没有想到何安还记的那天的话,还有这一张饼的缘分。 何安没有等翠兰说话,就让忌行扶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靠着忌行的力道走出房门。 翠兰看着何安的背影,眼中溢出一层泪水,这本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人,却时时刻刻为自己这个小人物的安慰着想。 翠兰的丈夫也从屋里出来了,这时候已经看不见忌行还有何安的身影。 在夜晚的密林之中,秋风似乎也不放过何安,冰冷的寒意让何安瑟瑟发抖,没有停下过,眼皮越来越重,看不清前面的路。 一时模糊之中,感觉好像忌行把自己的外袍搭在了自己的身上,一下子把自己背了起来,何安实在没有了力气,去管旁的事情。 沉沉的睡着,睡得又不安稳,梦中是魏琰把自己抓在悬崖的边上,而对面,朱少阳身受重伤的掉下了悬崖。 第二百二十四章追逐 魏琰正要被白玉凉的人带走,心里慌了神,这要是直接带回京城,何安没死一对质,自己的这前途不保,不仅仅是前途,有可能性命也留不住。 绳子绑的结实,还压着胳膊上的伤口,心里感慨着那个弓箭手的能耐不一般,处处都是封喉的力道。 走了两步,魏琰心灰意冷腿也发软,也没有逃脱的办法,但是见这队人行色匆匆,还处处警惕,魏琰转念一想。 不会是怕了唐继?魏琰可是知道,唐继杀红了眼就像是疯狗。 魏琰看了一眼自己还在流血的胳膊,也许,自己拖延一下时间还会有一丝转机,就算那唐继说不管自己,就不相信他对这些人会手下留情。 魏琰也不好好走路,拖拖拉拉的,就靠别人拖拽着,带头的那个人也是焦急万分。 突然从后面窜出来六七个人来,两队人刀剑相向。 唐继悠悠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手里晃着朱少阳的剑。 “你们,不要主子的剑了么?” 抓住魏琰的人面临这样的危机,怎么会不知道这关键的问题根本就不再这把剑上。 唐继步步向前,逼得众人步步后退,直觉上就发现了,并不是唐继的对手。 魏琰确实猜中了唐继,马上就向唐继求助。 “唐继!” 唐继这才看了一眼魏琰,装出好像刚发现一样。 “魏公子也在啊,怎么混到那里边去了呢。” 对于唐继明知故问的样子,魏琰心里窝火,但是碍于现在也只有依靠唐继才能得救,也不能现在和唐继拌嘴。 而唐继是非常瞧不起魏琰这种坐吃山空,一点都不努力就靠别人,还一脸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 要不是统一战线的,唐继第一个就把魏琰杀了,仅仅是因为看唐继不顺眼。 魏琰气的不说话,唐继晃着手中朱少阳的那把剑,淡然的说了一句。 “杀。” 唐继的人冲了上去,朱少阳的人在顽强的抵抗,唐继只是在一边看戏。 论武功还有这死士的硬气,不必自己的杀手差,甚至要比自己培养的人强,而今天这一战,唐继只是赢在了事先埋伏还有人数优势上面。 当然还有魏琰带来的那个叫何安的女子。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亲眼看着朱少阳死掉。 还有就是,那白玉凉。 唐继回过头看着白玉凉离开的那个方向,不知道他照顾着一个“包袱”能走多远。 在身后的厮杀中,刀剑相撞的声响尤为悦耳。 唐继大声的喊了一声。 “白玉凉!” 这一声叫喊,似乎用上了内力,声音传荡在森林之中,回转不停,唐继笑的开心,看着身后的残局。 朱少阳的人所剩无几,对染自己的人也有伤亡,但是唐继毫不在乎。 眼看着朱少阳最后一个人倒下,而魏琰因为处于两伙人的争斗之间,吓得跪在地上,就差把头埋在土中去了。 唐继踩在混着血液的泥土之上,竟然毫无感觉,走到魏琰的跟前,拿着手里的剑,拍了拍魏琰弓起身的后背。 “我说你哪位,是我的人还是我的敌人?” 魏琰因为剑的冰凉下了一跳,抬起头来看着唐继轻蔑的眼光,迅速坐了起来。 “唐继,你可真行。” 魏琰在帮助下松开了绳子,按着胳膊的伤口站了起来,唐继是一点都不想理会魏琰,吩咐了一声。 “送魏公子回去。” 唐继的心在白玉凉的身上,那只小老鼠,一定要亲手将他抓住。 魏琰还想训斥唐继我行我素,唐继就已经离开了魏琰的身边,窜进了密林,身边跟随了一群人一起去寻找白玉凉的踪迹。 魏琰站在原地,还能听见唐继发疯一样的狂笑,叫喊着白玉凉的名字。庆幸着自己不是唐继的目标。 走出林子,想起何柔来了,这马车还停在半路,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那死去的车夫,深山老林之中,也不知道何柔怎么样了。 魏琰原路返回,循着那马车的踪迹,在一旁的枯树丛中找到了何柔。 还没有清醒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把何柔藏在了这里,经过这里的也只有白玉凉,没有把何柔带走,也没有找人守在旁边。 这点拟端,让魏琰知道了,现在朱少阳的势力人手远远不够,在悬崖边的那些人也许是仅有的那些了。 现在第一步已经做好,朱少阳的势力已经严重的削弱,就看着京城之中,二皇子朱少凡的好戏了。 不知道京城之中怎么样,魏琰想要抓紧会京城之中,伸手抱起何柔,何柔呢喃着似乎要转醒过来。 魏琰轻轻的呼唤何柔的名字。 “柔儿,柔儿?” 何柔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魏琰的脸,这仿佛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何柔紧紧的抱着魏琰,让魏琰心里一软。 何柔意识回来了,看了后面还有车夫的尸体,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是现在抱着自己的魏琰,在他面前,自己可不能这样。 于是何柔趴在魏琰的肩膀,在魏琰的耳边细声细语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还......还有死人。” 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在发抖,柔弱的样子让魏琰心疼,拍打着何柔的背,轻声安慰。 “我会保护你的,我这就送你回去。” 两个人没有说话,魏琰享受着何柔纤弱的身体还有身上的香气,让自己的小腹窜出一团火来。 而何柔也享受着魏琰的怀抱,结实的感觉。 何安享受之余发现魏琰受伤的手。 “你......你受伤了,流了好多的血。” 魏琰受伤的手很吃力,但是并不想把何柔放下,贪恋着身体的芳香还有温度。 “没事的,小伤。” 何柔还是一脸的担心,也不知道是真的担心还是装出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昏迷在这里了,你怎么就受伤了呢,究竟发生了什么。” 魏琰想来一下,没有推拒何柔的问题,但是绝对不会说实话。 “何安买凶要杀了你,这伤是刚才在打斗中不小心受的,没什么要紧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劫车 仅仅是这么一句话,何柔就心惊,没想到那何安竟然有这样的阴谋,想来,一开始就让自己跟着就不对劲了。 想来和何安两个人水火不相容,何安怎么会有那么好心,能让自己跟着来,一切都是阴谋。 何柔趴在魏琰的肩头低声啜泣,但是眼中都是狠毒,这仇一定要报。 魏琰的耳边是何柔的低声哭泣,这让魏琰的奸计得逞,然而也不知道何柔现在的想法,没有担惊受怕,只有算计。 两个人互相欺骗,这让两个人越走越近。 魏琰带着何柔先行回了京城,在踏进京之后的半个时辰,带着王爷府标识的马车快速的出了城。全然就这样错过了,也就是这样的错过,让一切都不一样。 自从白玉凉离开了何安的身边,唯一担心的就是朱少阳的安危了,忌行在何安的身边,也是好的。 今夜没有月亮,似乎还是秋风送来了急雨,老天爷也是在帮助白玉凉呢,趁着夜色正浓,白玉凉还算安全的离开。 白玉凉在荒芜的树林间穿梭,脚上还没有完全好的伤让白玉凉的速度降低了不少,这使得白玉凉格外的小心。 踏过之处毫无声响,就连这秋日留在故土的麻雀都没有因为这生人造访而惊慌失措。 到了这个时辰,唐继也知道,在夜晚就更难找到白玉凉的身影,似乎没见到有什么追兵。 白玉凉终于赶到了官道上,还算宽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他不敢轻易的现身,这样走在官道目标太大,况且白玉凉去找朱少凡的路上也不愿意被人尾随。 没有选择顺着官道走,而是沿着官道旁边的树林前进着,或许沿着这条路还可以看见郡主他们的人,也好放心。 白玉凉突然停下了脚,在这夜色之中,犹如野兽一样,机警的看着前方。 路上有四五个人停在官道两边,不知道是敌是友,现在的情势下,白玉凉害怕,是在这里堵郡主他们的马车的。 白玉凉轻功了得,但是论过招,确实差了一些,这也是白玉凉没有办法直对唐继还有他身边的杀手,只有逃。 现在路两边的人形成埋伏的队形,白玉凉可没有下达这样的指令,也没有听忌行说起这件事情。 忌行不会隐瞒什么更不会忘记对白玉凉说。 白玉凉当机认定,这是唐继留下的人,虽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究竟是阻挡郡主的人,还是为了生擒何安还有自己。 白玉凉准备先观察观察,若是为了阻碍郡主的话,何安就很难会京城,而且,甘来也在那车上,唐继见到她也不会放过她的。 停在一棵树上,白玉凉尽可能的掩藏自己的气息,探查着究竟又多少个人,并且想要知道哦,在这里面有没有唐继。 没过多久,一辆豪华的马车徐徐而来,似乎因为天暗走的并不是很快,看到马车上王爷府的标志,白玉凉知道这是朱少婷的马车。 随着马车越走越近,白玉凉的心越揪越紧,抓着树干的手就这样深深的嵌了进去。 就在马车走到埋伏的正中央,先是冲出了四个人提着刀挡住了去路。 紧接着马车后边又有四个人挡住了去路,形势一触即发,白玉凉完全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就在白玉凉打算冲上去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那马车没有一个车夫不说,就算是被拦下来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冷静下来一看,发现,似乎这辆马车大的离谱,刚才是因为朱少婷的计策是虚张声势,所以也就没有多想,这么一看,绝对有问题。 有一个拦路的人疑惑的挑开马车门,就在马车门开的一瞬间,开门的那个人被一剑毙命。 这让白玉莲都惊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白玉凉又落在树上没有动作,看着那马车的动静。 那个人一倒,周围的人觉得不对劲,面面相觑的时候,马车门一下大大的打开了,一下子涌出了四个黑衣人来,身手迅捷手起刀落稳的很。 本来埋伏的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下了,白玉凉注意着周围,并没有赶来的追兵。 眼见着那马车之上,白玉凉上前一探究竟。 也怕是陷阱,唐继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小心翼翼的上前,这时候从马车中走出一个人来。 白玉凉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正要去找的人么。 “二皇子。” 马车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笑意盎然,悠然自得的说道:“这不是少阳身边的小跟班么。” 朱少凡身边坐着的是一直低着头不敢吭声的朱少婷,并没有甘来的身影这兄妹二人一起,是白玉凉没有想到的。 “你怎么会在这。” 朱少凡慢慢的一个人走下了马车。指了指马车里的朱少婷,就说道:“我怎么放心我这小妹妹一个人这么晚出城。” 这话说的就好像是一切都只是巧合一样,但是朱少凡带着的人绝对是有备而来的,难道已经听说了朱少阳的事情么。 白玉凉现在可没心情和朱少凡打转转。 “你已经知道了朱少阳坠崖的事了么。” 白玉凉刚说出口这话,一边的朱少婷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少阳哥哥坠崖了?!” 白玉凉没有看朱少婷也没有回答,他一直看着朱少凡的表情,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就在自己说完之后,朱少凡的脸上又一瞬间的惊愕,但是也只是一点的反应,又回到了那种谈笑风情的模样。 白玉凉知道,朱少凡也是刚听说,还是从自己的嘴中得知,那这样一来,朱少凡藏在王爷府的马车之中可能仅仅是一个巧合,还是一个有目的的巧合。 “你还不知道朱少阳的事情,我说的对吧。” 白玉凉斩钉截铁戳穿了朱少凡的伪装,而朱少凡并没有反驳,看样子,是承认了。 朱少凡看着前面的路清理出来了,尸体也不知道清理到了哪里去,似乎在今天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 朱少凡先是拉着朱少婷又坐回了马车,紧接着对白玉凉说道:“先上来,边走边说。” 第二百二十六章叙旧 朱少凡一脸的严肃,没有一直谈笑风生的笑脸,白玉凉也不犹豫,就上了马车。 现在正好马车之中坐着朱少凡,朱少婷,还有白玉凉。 两个随从在前面拉着车,而另外的则是隐藏在这深邃的黑夜之中。 或许是在探路,或许,是在保护着马车前进。 朱少凡首先开口。 “我事先并不知道少阳出了事情,只是他没有按时来与我会合,我猜是出了什么问题。” 朱少凡沉默,马车里只有车轮子咣当的声音。 白玉凉问道:“那你知道何安的事情了么。” 朱少凡点头,这是知道的,朱少婷那张嘴,没有可能会瞒着自己的。 朱少婷心虚的低下了头,朱少凡才不管这朱少婷究竟是怎么想的,就继续说道:“现在京城也乱的很,太子的人要对我下杀手,留在京城犹如瓮中捉鳖。” 白玉凉不知道京城的状况,但是现在也不得不相信朱少凡的话。也一样严肃的看着朱少凡,等着接下来的话。 没想到,朱少凡一改严肃的脸色,又悠闲自在的笑了起来。 “简直是痴人说梦。” 白玉凉可不想看朱少凡这得意的嘴脸,他想要知道的是京城的状况。 “别废话了,赶紧说重点。” 被白玉凉的一声吼,朱少凡眼神充满着危险,但是却没有追究白玉凉什么。而白玉凉没有一点的心虚,对于这样的话,也是肆无忌惮。 朱少凡慢悠悠的,看着白玉凉着急的样子,就得意了起来。 “现在京城,相爷把守,进出城门都需要查验身份,皇帝身体抱恙,不见外人,连后天的家宴一并取消了。” 白玉凉仅是听见朱少凡说的这些话就了解到了京城之中的大概,哪里现在大概是太子的天下,在这时候,朱少凡出了京城,朱少阳下落不明。 何安还留在了乡野,谁人看来不是失败的境地,难道这京城就回不去了么。 但是看朱少凡胸有成竹的样子,白玉凉知道,这事情不会让太子轻易的坐上皇位。 就等着朱少凡继续说下去了。 果不其然,朱少阳一打折扇就继续说了下去。 “这皇上啊,没什么大问题,这京城之中呢,太子也抓不到什么人,该撤的都撤出京城了,包括你们家那位坠崖的主子手中那些势力。” 听了这话,难道说这是一个局中局么,看似是太子得势,但实际上是朱少凡的计策,但是现在的损失也太大了。 风险也是太大,拿朱少阳的命去赌么,白玉凉心里有些生气,正要责怪朱少凡不择手段的时候。 朱少凡脸上有一丝怅然的说道:“但是有太多的不定因素使太多的意外发生。” 朱少凡说的是朱少阳还有何安的事情,以前就知道这两个人在一起准没好事,现在看来,也是证明了朱少凡一直留存在心的顾虑。 何安是朱少阳的死穴,虽然不知道朱少阳坠崖前后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绝对和何安有关。 朱少凡随着朱少婷的马车出了京城,本来并不知道朱少婷出城做什么,但是这行迹实在可疑,朱少凡不得不问。 这才知道,何安受了伤在外,等着救援呢。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朱少阳和何安两个人双双遇难。 朱少凡想到这里,自言自语起来,似乎又像是对白玉凉说话:“这样也好,何安也不在京城。” 白玉凉听了这话,也是庆幸的,何安虽然受了伤,要是现在留在了京城,保不齐何章如会强迫她做出什么事情。 也有可能拿何安来威胁朱少阳,现在这样看来,京城之中像是一座空城,没有把柄,没有威胁。 而后就是这之后的事情了,既然朱少凡说皇上没有什么大问题,白玉凉应该就知道,皇上的急病,有可能就和朱少凡有关。 马车行进的途中,没有什么人继续阻拦,离着京城的方向越远,白玉凉就是月担心再遇上唐继那个人。 白玉玲考虑到现在的情况,还是觉得应该和朱少凡说明情况。 “太子雇了唐继。” 一听唐继的名字,朱少凡马上反应,笑着打趣了白玉凉。 “竟然是唐继,难怪能这么迅速的打压我的势力,怎么,白公子没有和唐继叙叙旧么。” 白玉凉就是害怕朱少凡提起这件事情,脸色一黑,也不说话。 这以前的事情,也只有三个人知道,甘来,朱少阳,在一个就是朱少凡了,这件事是不能说出口的。 朱少凡也知道,虽然是打趣,但是绝对没有的多说,就看白玉凉自己的把握了。 朱少凡见 白玉凉也不说话了,也是自讨没趣。 “既然是唐继,那走这一遭就危险了。” 唐继为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马车晃晃悠悠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这路线也只是随着官道走,这时候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朱少婷。 还有她那手中潦草的地图,那送信的人大字不识一个,就化了些图,也只能摸着黑走了。 马车之中没有任何声响,拉车的马突然停下,嘶鸣的声音在这黑夜之中让人害怕。 白玉凉和朱少凡都以为是又来了追兵埋伏在这里,白玉凉和朱少凡对视一眼。 朱少凡马上把朱少婷揽在身后,保护朱少婷的安慰,白玉凉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开了马车的门。 只见这暗夜之中,忌行背着何安气喘吁吁的站在马车前面。 白玉凉错愕了一瞬,马上下了马车。 “你们怎么在这?” 忌行喘息,似乎也是赶了不少的路,背上的何安一点反应都没有,双手垂在两边,仅仅依靠忌行拖住才不至于掉落下来。 白玉凉马上让忌行把何安放进马车之中,白玉凉也随着何安上了马车。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宜久留,朱少凡对忌行说道。 “上马车,继续走。” 没有要回京城的意思,忌行虽然有疑问,但是没有多说。 也不怪忌行不知道,他出京城的时候,京城还没有异样,就在甘来找到朱少婷的时候,京城已经被封锁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幽阁 如今人少,也是朱少阳和朱少凡特意逐批将人遣散出去了。 忌行也是这计划的一部分,只不过并不知道计划的全部。现在,所有人也都聚在了一起,就差朱少阳的下落了。 朱少凡心里也是焦急万分,除去这势力的争斗,朱少凡还是担心着自己的弟弟,只不过是不善于表达,也就不表达了。 何安现在靠着朱少婷的怀中,还是高烧的模样昏迷不醒,白玉凉没有为何安把脉,毕竟,现在诊了病也没办法医治,一点药都没有。 白玉凉这次是体会了一把无从下手的无奈。 一旁的朱少婷突然打了一个机灵,想起了什么,摸索着暗柜中。 “听说何安受了伤,我爹爹让我带了些药,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朱少婷拿出了一个药箱,白玉凉也是迫不及待的打开查看都是些什么药,不管什么,能用就行。 白玉凉查看着瓶瓶罐罐,大多是止血的药,现在何安的的肩膀已经止住了血,主要是这退烧。 白玉凉找着,除了止血,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 朱少婷看着白玉凉一直在找能用的,难道这都不能用么,这走的急,王爷拿的也急。 “这些都不能用么。” 朱少婷说话的功夫,白玉凉已经发现了退烧的药,感激着王爷的心细,从这些药看来,是什么样的药都带了一些。 “不,这几瓶正好能用。” 白玉凉手里握着三个瓶子,一个退烧的,一个止痛,还有一个瓶子,白玉凉揣进了自己的怀中。 喂了何安吃了下去那退烧的药,这条件之下,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好转,最好还是稳定下来,慢慢的治。 “我们现在去哪。” 白玉凉问的是朱少凡,既然是他的计划,就会有地方去。 朱少凡敲了敲马车壁,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我们去幽阁。”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是朱少凡的决定应该不会有错,白玉凉没有期待朱少凡会说的更详细。 但是破天荒的,朱少凡继续说道:“既然朱少阳是坠崖,唐继的人也会在下游寻找,现在咱们有所防范,唐继不会太张扬,就看我和他是谁先找到的了。” 朱少凡也有自己的势力,只不过一直没用,都是朱少阳代劳,而现在,就是用他们的时候。 朱少凡有自信,那唐继绝对不是对手。 “至于我们去幽阁。” 朱少凡说了一半,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何安,继续说道:“她不能跟着咱们到处跑,今夜在幽阁养伤,看看状态,明日一早,随朱少婷会京城。” 京城已经乱成一团,为什么叫何安回京城呢。 白玉凉不同意朱少凡的决定,刚要说话,朱少凡抬起了扇子,不想让白玉凉继续说下去。 “这盘棋,下到现在,输是因为何安,而赢,也将会因为何安。” 白玉凉一听这话,难不成,何安无意之间就成了这局中心的能牵动全局的人了么。 “朱少凡,难道你一开始就已经开始算计何安了么。” 白玉凉的猜忌是有原因的,但是这次朱少凡确实不像白玉凉口中说的那样。何安的遭遇还有陷进这局成为中心,都只是巧合。 朱少凡没有解释什么,也没有必要解释,就算自己递白玉凉解释了,白玉凉也不见得会信。 对于朱少凡的态度,白玉凉是心寒的不得了。也不想与他争辩,只是生着气。 马车之中的气氛僵硬,朱少婷也一句话也不敢说,马车一下子又经历下来。 不一会,何安开始扭动着,表情痛苦,朱少婷把着何安的肩膀,害怕因为乱动而牵动伤口。 “少阳,朱少阳......” 何安还在念着朱少阳的名字,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身上的衣料,像是努力的抓住什么一样,不想放手,看着何安痛苦的样子,而念念不忘喊着朱少阳的名字。 朱少凡看着何安这痛苦的样子,不经意之间说道:“这次,我没有算计何安,何安的出现只是巧合。” 这话是说给白玉凉听的,不管白玉凉相不相信,这都是真话。 白玉凉看着朱少凡,说不怀疑是假的,这哪有这么巧的巧合,就像是暴风眼一样,何安就是那风暴的中心。 但是白玉凉没有深究,只是因为朱少凡这漠不关心的语气还有表情,是很少见到的坦诚。 这么想,朱少凡就算是算计,也不可能算计朱少阳生死未卜。 白玉凉没有说话,何安也只是闹了一会也就安静了下来,毕竟没有什么体力了。 不用猜也知道,何安陷进了梦魇之中,而这一直在折磨着何安的梦,就是朱少阳坠崖的那一刻。 看着何安痛苦的样子,周围的人都在心疼,而何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眼角滑落出泪水。 朱少婷用自己的袖子给何安擦拭着泪水,白玉凉看着何安说道。 “这样的伤就算是何安体质弱,也不至于让何安昏迷这么久,高烧是因为何安的伤口处理不及时,也是导致昏迷的主要原因。” 白玉凉痛恨自己现在不能帮上什么忙,这身体的伤病可以治,但是这心里的伤痛,无能为力。 也是这几日何安在心中的积怨太多,无处发泄,现在被朱少阳坠崖而打击,就如山倾倒,全都压到了何安的身上。 话说道这里,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何安是因为朱少阳而深深陷进梦魇之中,现在,也只能等何安自己挺过来了。 马车又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路是越来越颠簸,两边的树影也是越来越茂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大路变成了小路。 马车逐渐减缓了速度,停了下来,朱少凡首先下了车,白玉凉紧随其后,看着马车停下的别院,不大,只有两间简易的砖瓦房。 朱少婷扶着何安,白玉凉从马车下面结果,再次背了起来。 朱少凡敲着门,打开之后,白玉凉还有朱少婷就进去了。一进去,没有什么别有洞天的感觉,不过就是从外面看的那样。 简易的瓦房。 先把何安安顿下来,白玉凉走进其中一间房间,昏暗的灯光照着屋子,让人辨不清方向。 开了门,迎上来一个人。 正是甘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一夜守候 甘来帮忙安顿下来何安,白玉凉就把甘来拽到了一旁。 “你怎么也在这。” 甘来看了一眼何安的方向,她身边正有朱少婷的照顾,就又拉着白玉凉向外走了走,透过没有关严的门缝中,看见朱少凡正在和忌行说着什么话。 甘来转过对白玉凉说道:“本来有个人来找我说明了一切,我去找郡主,但是出城之前被二皇子拦下来了。” 甘来从怀里掏出白玉凉的玉佩,还给了白玉凉。 “二皇子让我随他的人出城,先一步到了这,京城里现在乱的很。” 白玉凉收下玉佩,点头说道:“在路上听二皇子说了。” 甘来看着院子中的朱少凡,完全猜不出他在打什么算盘。白玉凉把玉佩揣在了怀中,慎重的对甘来说道。 “我见到唐继了。” 甘来的眼神一震,略微低下了头没有说话,就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的表现,让白玉凉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在追杀朱少阳还有何安两个人。” 甘来随着白玉凉的话,不自主的看向了何安,就算是一个不懂医术的人都知道,何安的状态糟糕透了。 追杀朱少阳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要追杀何安。 甘来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了,不像是之前那天真烂漫的模样,笑也笑不出来,闹也闹不起来了。 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允许的。 白玉凉没有继续说下去,今天每个人的心情都不怎么样,自己心里也是乱糟糟的,没有理会甘来,而是坐到了何安的床边。 在朱少婷的注视下,再次给何安把脉,这次是静静的,这里的条件也够,朱少婷看着白玉凉把脉的动作,也不敢说话。 任谁看现在的情况都会严肃起来吧,朱少阳推了门进来,没有打扰白玉凉,只是对还站在门口的甘来说道。 “这里的药也齐全,他要是抓药,就去吧,幽阁之中你们随意。” 朱少凡说完了之后就要离开,甘来拦了一下。 “你要去哪。” 甘来不相信朱少凡,这是朱少凡心里都知道的事情,看着甘来怀疑的目光,朱少凡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怀疑,朱少阳的失踪还有落难都是自己搞的鬼。 朱少凡没有生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拂掉甘来拦着自己的手,出了门去。 这白玉凉还有甘来也都是大胆,虽然都是不可或缺的人才,就是这主仆分的不清让朱少凡不舒服。 在朱少凡的世界之中除了互助互惠,那就只有明确的主仆,白玉凉和甘来这样也是因为朱少阳一直迁就他们。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朱少阳才会得到他们全心全意的忠心,这赤诚的忠心审视可以为了朱少阳喜欢的女人而去死。 还有那个在外面接近疯狂的唐继。 朱少凡现在可没有什么时间可以休息的。 这一夜白玉凉根本就没有睡下,甘来也是照顾着何安的身体,按着白玉凉的方子,给熬了药喝下,但是仍不见烧退,也没有转醒,但是没有再继续说着胡话。 朱少婷半夜的时候熬不住在屋子的另外一间房间的床上睡着了。 一直都没见朱少凡的身影,这让白玉凉心里越来越没底。 天空逐渐蒙蒙凉,山涧黎明露水寒意彻骨,时不时吹来凉风,在这山窝之中,虽然是天亮但是还不见太阳升起。 由此可见,这里是极其隐秘的地方。 白玉凉走出屋子,在这个不大的小院子中看这周围层层叠叠的山,在这里修建一个什么都能储备的别院,大抵上就是朱少凡的主意了。 想起昨夜去抓药时的情景,谁会相信在这两间小屋子的地底下,还有别样的空间。 白玉凉没有深究,毕竟这是朱少凡的地盘,就算他和朱少阳是一队的人,白玉凉知道,朱少凡不会深信谁,也不会对任何人表示出全部的坦诚。 就像是昨夜说的那样,何安需要启程了。 白玉凉回到屋里,对甘来说了一句。 “叫醒郡主吧,他们该回京城了。” 经过一夜的思考,白玉凉纵使不愿意,但是还是要送何安会京城,这朱少阳还有朱少凡能不能回去,也许全看何安一个人的了。 甘来叫醒了朱少婷,向来又起床气的朱少婷今天也没有了什么脾气,揉搓着惺忪的睡眼,就坐了起来。 白玉凉想让甘来随朱少婷一起回去的,路上也是照应着朱少婷还有何安。而白玉凉要去找朱少阳的下落,还有一只耿耿于怀的唐继。 “甘来,你也一起回去吧,这路上,不能让她们自己走,太危险了。” 甘来知道白玉凉是怎么想的,在他昨天提起唐继之后,就不怎么说话,一脸的愁容。 甘来没有答应,而是回答:“你保护郡主和何安回京城,你懂医术,理应跟在何安的身边,你我都不想等朱少阳回来,见到的是昏迷不醒的何安吧。” 这是一个病人,而朱少阳应该也受了伤,无论是哪面,白玉凉都想亲力亲为,就是这自信的医术,白玉凉不相信别人。 甘来看白玉凉不说话,看来是并不同意,但是内心还是挣扎。甘来低下头思考着,朱少婷走了出来。 甘来继续说道:“你就随何安她们回去,三爷要是受了伤,到现在了,无论他在哪,也等不到你来医治了,况且,朱少凡身边也会有懂医术的人。” 甘来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何安,给她再加了一件衣服,手中的动作不停,继续对白玉凉说道。 “相反,何安身边没有一个懂医术的人,现在她的情况是稳定,但是就怕有什么意外,两个不懂医术的人也只是手忙脚乱。” 甘来还想继续劝说白玉凉,但是白玉凉却没有等甘来说完就答应了下来。 “好。” 朱少婷看着两个人只说些严肃的话,自己也插不上嘴,现在,朱少婷也知道是什么场合,没有太过张扬。 帮着甘来把何安扶进了马车,躺下了。 这马车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增添了被褥,还能让何安躺下,也许是朱少凡的安排,还真是把什么事情都想到了前头。 第二百二十九章护送回京 何安被这一折腾都没醒,朱少婷也是担心的要命,想要问问病情,但是一看白玉凉黑着个脸就不敢说话了。 上了马车坐在何安的身边,白玉凉坐在马车靠门的地方,甘来还没有关上马车的门,从院子里出来了两个人穿着王爷府家仆的衣服。 就坐上了马车前面是要赶马。 其中一个人回头对白玉凉说道 “主子吩咐了,送你们会京城。” 在白玉凉的眼中只是见到了这两个人而已,但是既然是朱少凡吩咐的话,就不可能仅仅是这两个人,何安的重要性,他比谁都清楚。 车夫没有多说,白玉凉也就不多问了。 随着马鞭落下,白玉凉一行人启程出发,在这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清晨山间,只有这马车的声响,就连一声麻雀的声音都不曾听见。 白玉凉不认得路,也只是全靠车夫赶车了,马车之中这样安静饿气氛朱少婷很不适应。 但是也不知道应给和白玉凉说些什么。 摆弄着小摆件听着外面树枝打在马车顶的声音,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是两炷香的时间,没有了树枝刮车顶的声音,想必是出了小路,到了稍微宽的路上。 但是少不了颠簸,这时候,朱少阳看着何安的睫毛在动,不知道是因为马车颠簸还是何安就是要醒。 朱少婷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何安,而白玉凉没有注意到,只是警觉的查看着四周。 何安果然醒来了,看着红木的车顶,躺着也受着颠簸,转过视线一看,朱少婷喜极而泣的模样。 “何安醒了,你快看,何安醒了。” 白玉凉被朱少婷的大惊小叫打断了思路,转而问道何安。 “现在感觉怎么样。” 何安动了动身体,浑身的酸痛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不过这路上的颠簸,让何安知道自己现在是在马车上。 “我们要去哪。” 何安的身上还是酸痛,伤口也是痛的不能动,有些口干,头也晕,但是对于白玉凉的问题,何安并没有回答。 就算是回答了又能怎么样,白玉凉已经在身边了,相信他已经尽力救治自己了,这就够了。 朱少婷没有注意到何安的用心,而是直接回到:“我们在回京城的路上,你可醒了。” 何安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甚至也不清楚朱少婷为什么在这,太多的问题让何安的头都痛了起来。 但是现在在心里还有一个不得不问的问题。 “朱少阳,你们找到他了么?他现在怎么样。” 被这么一问,朱少婷也默不作声,白玉凉坦诚的对何安摇摇头。 何安闭上了眼睛,伸出手遮住自己闭上的眼睛,而另一边的肩膀还是不敢动弹,她恨自己,是自己害的朱少阳落难。 “是我害了他,一直都是因为我,总是害了他。” 白玉凉想要安慰何安,刚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话,一开始确实埋怨何安的出现,不仅让朱少阳败在唐继的手中,就连何安自己也被波及。 说不出责备的话,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朱少婷先是想了一会,就说道:“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些歹毒之人。” 是魏琰把自己带到那里去的,是魏琰拿自己要挟朱少阳,而对面那个刺伤朱少阳的人,何安记得清清楚楚。 这一夜都是他那张沾着血狰狞的脸在自己面前杀了朱少阳的梦境。 何安庆幸着自己幸好醒来了,以何安自己的感觉,除了肩膀受的伤,自己还有些发烧,但是也不要紧,总不能一直都这样病着面对一切。 何安坚强的人使她强迫自己必须醒来。 “我们,现在要回京城?” 白玉凉看何安冷静的模样,现在也只好和何安说明一切。 在白玉凉从昨晚的事情一直说道启程,何安一直在听,心里想着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总是不太平。 “这意思就是,事情的走向全都握在我一人的手里了。” 朱少婷马上说起来,王爷的吩咐。 “爹爹说,会京城你先到王爷府,相爷府你不能回去,就算是回去你也做不了什么。” 何安听见王爷也出谋划策了,惊讶的说道。 “老王爷也参与进来了?” 朱少婷点头。 “爹爹虽然不愿意管,但是现在的局面也不能坐视不理,等回来京城,王爷会带着你去找魏琰,爹爹说,魏琰一定是和相爷在一起呢。” 王爷考虑的也没有错,如果何安直接回来相爷府,那这件事情就算是压下来了,若是有王爷的庇佑,那就不一样了。 回到京城,何安一定会尽全力的,魏琰,绝对不会让他得了便宜。 何安对魏琰的恨意更加深了。 在这一路上,听朱少婷讲了一下京城大致的情况,白玉凉给何安喝下一次药之后,什么都没有没有发生,路上一切太平,在转到大路的时候。 何安又困顿的睡下了。 睡了也好,休养生息,总比疼到睡不着的状况好,毕竟人的自愈能力在睡眠的时候更好一些。 白玉凉一直是这么想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只听见马车外面的赶车的人说了一句。 “快到京城了。” 白玉凉打开一点马车前门,从缝隙中看到京城的城门紧闭,这差不多已经是晌午了,这还关着城门,这就是不让人进也不让人出。 白玉凉坐回马车,这下子朱少婷可是起了劲头,拉开白玉凉就做到了前面,要是那城门的人敢拦,朱少婷就准备骂人了。 马车走到城门下,果然没有开门,就算是打着王爷府的旗号,也没人开。 朱少婷开了马车的门就出去了。 “你们给我好好看看我是谁,王爷府的马车你们也不敢放行,还不快给我开门!” 城门还是没动静,也没有人回应朱少婷的话,朱少婷一下子面子就挂不住了。正要继续发火的时候,城门开了。 一下子把朱少婷想要说的话就给咽了回去,城门没有开的很大,也只能是一个马车能经过的程度。 朱少婷进了马车,马车继续行进,在就要过城门的时候,又被来了下来。 “下官参见郡主。” 第二百三十章城门搜查 瞧见马车停了下来,白玉凉和已经醒过来的何安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就看朱少婷怎么说了。 朱少婷出了马车,就问道:“怎么,我不能回王爷府么。” 那将士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郡主回府,下官不敢拦,但是这车上是否还有其他的人,下官需要一探究竟。” 在马车里的何安还有白玉凉听到了这样的话,这是要搜马车,这就是防止朱少凡这边的人进城么。 白玉凉在心里一想,有可能是昨晚在京城之中没有找到朱少凡而更加严禁出入城门的人。 朱少婷肯定不会让他们搜的,这可怎么办才好,肯定是不能让他们搜的,眼看着那人就要走进马车了,白玉凉也做好了闯城门的准备。 千钧一发之际,从京城之中传出一个雄厚的嗓音。 “郡主你们都敢拦?” 来人正是王爷,朱少婷一看自己的爹爹都来了,一下子放心下来。 “爹爹。” 王爷看了一眼朱少婷没有说话,而是对守城门的人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先不说这马车里做的是郡主,就是别人,本王府里的马车你也敢拦?” 王爷暗示这马车里有别人,但是就是这样,更不敢搜了。 “王爷,下官也是听命行事。” 王爷马上问道:“听的是谁的命,和本王说说说,看看本王是不是也要听命啊。” 守卫马上跪在了地上,一直说着:“下官不敢,不敢。” 这命令是相爷下的,而面前的是王爷,这完全是不一样的,自己这权衡也是要偏向王爷这边的。 王爷走到马车前并没有上马车,而是在朱少婷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根本就毫不隐晦的说着。 这样的行为在守门的人眼中,就是明摆着这马车有问题,还不能多嘴。 王爷说完了话,就走回去上了另一辆马车,朱少婷进了马车之后,马车就跟着王爷的马车走着。 离开了城门,朱少婷才对何安还有朱少婷说道:“咱们直接去皇宫,面见圣上,到时候还需要拜托一下白玉凉。” 让白玉凉去,无非是让他给皇上看病,这要是朱少凡的计策,那皇上现在患的急症那白玉凉就可以轻易化解的。 何安一听进皇宫,也是屏息静气,想起昨天何章如还说今天是皇后娘娘的宴请,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去赴宴了么。 “皇后娘娘今日宴请,想必也取消了吧。” 何安突然的话,打破了马车的宁静。 朱少婷也知道这件事情,毕竟皇后的懿旨都下到了王爷府里面去了。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情况,但是看这样子,皇后的宴请是泡汤了。皇上急症突发,皇后在宫中宴请,简直是找死。 马车走街串巷,外面还是一派和谐的景象,丝毫没有发生大事的样子,对于百姓,只要有口饭吃活的下去,是不会管这朝堂之上究竟是谁掌事。 马车悠悠前行,何安的心里越来越紧张,这是第几次进宫了,大概是第二次吧,这第一次还是大朝会的时候,这也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第二次进宫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而且何安猜到,这次是直面皇上本人。 马车毫无阻拦的进了皇宫,大概是何章如也以为自己已经控制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以为守住了城门就不用防备皇宫了。 这就让何安她们一路上畅通无阻的进了皇宫,也是凭借着王爷的威严。 过了宫门,马车不能进皇宫,先是王爷下了马车,后面的朱少婷的马车也跟着听了下来,朱少婷扶着何安下了马车,白玉凉跟在后面。 王爷打头阵,朱少婷跟在后面,何安也站直了身体,本来朱少婷扶着的,但是在威严的皇宫面前,何安也不像装作柔弱无骨的模样。 现在就像是对何章如的宣战,对太子的宣战,最终,自己已经明确的站在了朱少阳的这边。 这事实,已经是铁打的,板上钉钉,就算是何章如想要尽力掩藏,也是藏不住的事情了。 登上皇宫的高台,一切都不是秘密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何安跟着王爷绕过议事的前殿,到了皇上的寝宫,何安本来觉得这样去皇上的寝宫不合适,但是现在也不是计较那些繁文缛节的时候。 马上到了皇上的寝宫门口,就见皇上身边的那个太监大惊失色,在原地来回踱步,还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王爷已经走到了跟前。 一众仆人都跪在了地上,尤其是那个为首的太监。 “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这个太监何安认识,就是昨日宣旨的那个太监,大概也就是何章如的人了。 王爷站在太监的面前,冷厉的说了一句。 “我来还要告诉你一声?” 从来没见过王爷认真的样子,何安今天真是大开眼界,王爷什么话都不说就直接进皇上的寝宫。 那太监看见了何安,心里咯噔一声,就跪不住了。 何安随着王爷进了皇上的寝宫,里面昏暗,只有几个宫女在伺候着皇上。 只不过皇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王爷抬起手没有让朱少婷还有何安上前,先一个人走上前,挑开帷幔进了内房。 不知道说了什么话,王爷再次出来对白玉凉招招手。 “白公子来。” 白玉凉一边诧异着王爷会认识自己,一边走进帷幔之中。 看见皇上的样子,虽然是有些憔悴,但是面色不像是什么重要的病,但是在皇上面前,白玉凉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在皇上的允许下,白玉凉上前把脉。 脉象虚弱没什么大问题,这让白玉凉摸不着头脑。 “皇上你的病情......并不重啊。” 皇上笑了笑,没有说话,王爷拍了拍白玉凉的肩膀。白玉凉重新站起了身,这时候皇上开口说道:“没什么大事。” 皇上看向王爷,就说道:“你说的那个何安的姑娘也来了吧。” 王爷点头,又对着何安招手,何安就走进了帷幔之中,这是第一次这样近的与皇上见面。 何安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 “民女见过皇上,吾皇万岁。” 第二百三十一章传旨相爷府 皇上看了一眼何安也是面色憔悴,潮红,还是发烧的模样。 低着头的样子也像极了她的娘亲。 “抬起头来。” 何安抬起头看着皇上,等来皇上接下来的话。 “也是虚弱的很,找个地方坐下吧。” 白玉凉为何安搬来一个凳子,何安也不客气的坐下来了,确实这身上也没有力气,脚软头重。 现在见也见了,话也说了,所有人也都落座,就该说要紧的事情了。 但是何安不知道说什么话,皇上不开口,谁知道他想要知道什么。皇上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门外。 “这还真是费心了。” 王爷知道皇上说的是门外那守着门的太监。何安不明白了,这皇上好好的怎么还会让何章如掌了权。 何安的疑惑被皇上看在了眼中,就说道:“这病是真的病了,只不过今日已经转好,说是病,却也是毒。” 说道这里,白玉凉心惊,难道还有什么是自己刚才诊脉没有诊出来的,刚要重新诊脉。 皇上拒绝了。 “毒是解了。” 还是朱少凡让人查看的,这时候从一旁出来个宫女,平平无奇,一开始就没有注意过。 “朱少凡昨日送进宫的人,解了朕的毒。” 白玉凉这才注意到这个人的样子,这医术高超的有名有姓的白玉凉都听说过,但是这么个人确实不知道。 想起作业见到朱少凡时他说的话。 对皇上的病情那样的风轻云淡,白玉凉在心中有一个猜测。那就是,这毒是朱少凡下的,解药也是朱少凡给的。 为的就是逼太子的人浮出水面,将其一网打尽。 好一个计谋,也是下了血本了。 皇上不想多说,这次风波想也是怎么回事,就是有些人心急了,想要自己早些归西,尤其是那何章如。 以前不知道他还参与了党派的斗争,这下可好,不臣之心的人都浮出了水面。 这次皇上是要和何安说道。 “你的爹爹。” 皇上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何安看着皇上说了一半的话,就不说下一半,何安是知道皇上是要说什么,那就是自己的爹爹有造反的心。 皇上的眼睛让何安感觉熟悉,细细的想来和朱少凡的目光像极了。 这种略带笑意却暗藏玄机的眸子,朱少凡和皇上一模一样。 何安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发抖这说不出来。 皇上没有继续吓唬何安,就继续说下去了。 “你的爹爹啊,竟然连你都想杀。” 原来皇上说的是这个意思,但是不能说何安落难是何章如的意思,但是现在皇上斩钉截铁的说是何章如谋划杀了自己。 何安抬起头看了一眼王爷,而王爷没有看何安一眼,何安也是机灵的人,开口说道。 “爹爹他......回皇上的话,是做女儿的不孝,爹爹一心为我谋亲事,要我嫁给魏琰,我一直不肯答应,才......” 何安没有撒谎,但是也没有说出实情,在皇上的面前就装作是一个没有城府的普通女子。 脸上的病色,也给何安添了几分无辜。 恰恰皇上就欣赏何安进退有度的话,明知道何安说的并不是全部的实话,却总比一上来就责怪自己的父亲让皇上做主的弱女子强。 皇上从何安的身上看到的都是她娘亲的影子。 那个烈女子也是这样,那个皇上最宠爱的妹妹。 皇上深深的叹气,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从床上下来,吩咐这下边的宫女。 “更衣吧。” 就在宫女拿来衣服的功夫,皇上叹气,看了一眼何安还有一边站着的老王爷,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皇上心中想的是,这次无凭无据没办法抓何章如现行,还有就是那何章如也很难动的,牵一发动全身,况且这还牵连党派的争斗。 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二皇子,皇上心中还是要权衡的。 皇上穿上了衣服,何安此时已经站了起来。 皇上穿完衣服,走到门前,亲自打开了房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而门口的太监看皇上竟然下床了,吓得不得了。 这和原来说的不一样啊。 皇上把跪在地上的太监踹到了一边,不耐烦的说道:“宣,何相爷还有魏状元进宫。” 吩咐完了之后,皇上再次下旨:“你还想要你的小命,就传旨下去,开城门!” 皇上的威吓,雄厚有力,根本不像是病着的人,空荡的院落回荡着皇上的话。 太监不敢不从,连滚带爬的就去宣旨了。 皇上从大殿上下来,看着何安,上下打量了一边,说道:“少婷,带她道后宫去收拾收拾,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一会还有好戏呢。” 在后宫都留有供郡主的院落,但是朱少婷不想带何安去那,而是想带何安去另一个地方,这难得何安可以进后宫。 朱少婷立刻说道:“那我带何安去瑶妃娘娘那里吧,我想瑶妃娘娘了,而且瑶妃娘娘的手艺,还是一等一的好。” 王爷在朱少婷开口的一瞬间就知道这丫头又要冲动行事了,这听完了之后,竟然是要带何安去瑶妃那里,这不是和皇上说,何安是朱少凡这边的人么。 而皇上只是看了一眼朱少婷,点头答应了。 朱少婷可是开心了。 王爷见皇上没有说什么,看来,皇上这次是真的要打压太子这方的人了,竟然轻易的答应朱少婷的请求。 虽然是这样,但是去瑶妃那里也不是什么坏事,倒是可以避开皇后。 朱少婷开心的不得了,一个是可以见瑶妃了,还有就是朱少婷想要把何安介绍给瑶妃。 以前进宫就和瑶妃说过何安,听说是朱少阳的意中人,瑶妃一直想要见见。 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何安可不知道这瑶妃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朱少婷会开心成这样,在疑惑的时候,已经被朱少婷拥簇着往后宫走了。 皇上看了一眼白玉凉,想要说什么话,但是没有说出口,白玉凉明白在,这样的场合他不能出现。 对皇上行礼。 “草民先行告退。” 可是这退能退去哪,白玉凉向后走了两步,停下了脚,总不能在皇上的面前用轻功跑出去吧,身后皇上低低的笑着。 第二百三十二章瑶妃娘娘 白玉凉一反应,这不就是明着告诉皇上自己是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人了。 尴尬的回头,正好看到皇上打趣自己。 “现在的年轻人啊。” 王爷也知道不合适,就清咳的一声,对白玉凉说道:“你跟在我身后吧。” 白玉凉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跟在来了王爷的身后。 一起去了议事厅,朱少婷带着何安去了后宫之中,何安不禁的发问:“瑶妃娘娘?” 朱少婷刚想解释,但是没有说出口,瑶妃和朱少阳之间的关系怎么和何安解释的好呢。 仔细的想了一下,朱少婷只是和何安这么说道:“瑶妃娘娘是少阳哥哥名义上的生母。” 何安急纳闷了,生母就生母,怎么还是名义上的呢。 朱少婷刚说完,就继续说道:“也是朱少凡的生母,真正的。” 对于朱少婷的解释,何安感到困惑,这说朱少凡那就是真的生母,说朱少阳就是名义上的,对于朱少婷的措辞,真么是很不理解。 也只能是认为这宫中的事情更多,不比相府差,有可能水还要深。 朱少婷走过一处院子的时候拉着何安加快了脚步。 “这后边就是了瑶妃娘娘的寝宫,而这个是皇后娘娘的。” 何安看着大红的木门,晃得眼睛痛,却也完美的彰显了皇后的身份与尊贵。但是看着大门紧闭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来那宴请确实是取消了。 这样也好,免得应酬。 朱少婷带着何安走过这大红的木门就奔着瑶妃的院落。 到了门口,院子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清新的兰花香气,却不见有兰花,朱少婷带着何安进了门。 何安远远的看见在贵妃榻上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蓝衣白襟,见了朱少婷来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少婷来了,快来让我好好看看。” 朱少婷跑了过去,抱了一下瑶妃。 “瑶妃娘娘,婷儿来看你了。” 瑶妃娘娘不能出宫,也就是这些晚辈的人进宫来,也是图了个热闹,何安站在远处没有一点不知所措的模样。 而是上前一步行礼。 “瑶妃娘娘金安。” 瑶妃看见何安,穿着简朴但是遮不住她一身的贵气。虽然是一副平常人家的打扮但是这身份肯定是不凡。 瑶妃娘娘没有说话,朱少婷就拉过何安对瑶妃娘娘说道:“这就是何安了。” 经过介绍,眼看着瑶妃娘娘的眼神越来越高兴,最后还沾了起来,走到何安的面前细细打量。 “这就是少阳看上的姑娘?” 这话一说出来,何安本来就因为发烧而绯红的双脸,变得更加红了。 抬头看着瑶妃娘娘是真的开心的模样,应该是真的很关心朱少阳的人,但是想起朱少阳的遭遇,何安的心里不是滋味。 朱少婷也知道,要是瑶妃娘娘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朱少婷怕是再说下去就藏不住了,马上把话题岔开。 “瑶妃娘娘,皇上是让何安来收拾收拾换件衣服,吃点东西,一会还要去见皇上呢。” 瑶妃娘娘不像是有那么多心机的人,拉着何安的手就带进了屋子。 “这手这么凉脸上红的很,怕是伤寒了吧,秋日寒气最重,怎么不小心点。” 瑶妃娘娘可真是个心细的人,这样的性子也让人局的亲近。 何安跟在瑶妃娘娘身后,朱少婷在对何安做着鬼脸。而瑶妃娘娘高兴的很,吩咐下人赶快拿来糕点来。 瑶妃娘娘亲自翻找着衣服。 何安站在那里还真不知道说什么话,朱少婷倒是自在的吃着宫女拿上来的糕点。 瑶妃找出一套衣服来,颜色清秀,不像是瑶妃的年纪可以穿的,只见瑶妃一边走来一边说道。 “这衣服啊,都是为少阳那孩子将来夫人准备的,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合适,我就都做了一些,这闲的慌也算是找些事情做了。” 瑶妃可真的是关心朱少阳的,这还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就是朱少婷那句话说的名义上,是什么意思。 朱少婷怕瑶妃发现何安的伤,赶紧抢过瑶妃手中的衣服,带着何安到屏风后面去换。 “瑶妃娘娘你歇着,我来帮她换。” 何安对朱少婷眨着眼睛,朱少婷笑着对何安说道:“瑶妃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瑶妃坐在外面,这说起话来就每个头了。 “你们说说我就这俩孩子,一个说忙不来看我,另一个就不愿意来看我,这我啊在这宫里就牵挂这他两,两个小白眼狼。” 何安知道,瑶妃说的应该是朱少凡还有朱少阳了,看瑶妃的态度,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 朱少婷和何安都不搭腔,瑶妃也不用谁来回答她,只不过在这深宫之中,有个人说话罢了。 何安脱下衣服,特别注意肩膀的伤口,轻微一动就疼的龇牙咧嘴,还有发烧的浑浑噩噩,这没有多做什么,光是换了衣服就气喘吁吁。 何安刚穿上里衣,这就感觉出来料子都不是一般的料子,那外裙还有对襟暖袍,都是上等的面料,针脚细腻,看得出来都是认认真真一针一线缝的。 绣了海棠花,却没有小气的意思,从这套衣服就可以看出,瑶妃是很疼爱朱少阳的,并且也是爱屋及乌的喜欢何安。 屏风的那边,瑶妃还在抱怨着朱少阳,何安心中的苦涩只有自己忍下,在这样爱子心切的人面前。 何安又怎么能对她说,她最疼爱的儿子就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现在生死未卜。想到这里,何安不由的叹气。 朱少婷看了一眼何安,在她耳边说道:“没事的,就是瑶妃娘娘,也拜托你能瞒就瞒吧。” 朱少婷就当做是何安想要说,却不知道何安现在的心中都是愧疚。 而屏风那边的瑶妃还在说着。 “少阳有了中意的人,还是听少婷说的,那两个,可不会说出来的。” 这是在和何安说话,朱少婷轻轻的推了一下何安,示意何安回答。何安能说什么,自己和朱少阳的关系复杂,现在又生死未卜。 第二百三十三章徐家 看了一眼朱少婷,也就开口说道:“瑶妃娘娘放宽心,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孝顺的人。” 朱少婷听了这话,又是瘪嘴又是白眼的,何安也表示无奈,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瑶妃倒是没介意什么,既不觉得安慰也不觉得难过,只是叹气。 “也就是郡主这丫头,常常来看看我这个深宫妇人了。” 何安已经穿好了衣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到何安的瑶妃,停下了抱怨的嘴,打量着何安。 “真好看,这衣服正适合你。” 正打量衣服,马上就看到何安简单的头饰,还有那稍微又些凌乱的头发,拉着何安坐到梳妆台前。 瑶妃亲自给何安配着发饰,何安有些受宠若惊想要站起来,但是瑶妃娘娘执意如此,何安也只好厚着脸皮坐下了。 朱少婷给瑶妃打着下手。 看着镜子里的何安,瑶妃就说道。 “这少阳啊,受过不少的苦了,我也知道少阳见我心里就不痛快,我这个母妃也不能为他做什么,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在这些小地方上上心了。” 瑶妃为何安带上一支宝玉珠簪,似乎是挑到了满意的了,何安从铜镜之中看到瑶妃轻轻的欣慰一笑。 然后就用梳子为自己梳着剩下的头发,再挽上发髻,何安享受着这一刻,瑶妃就像是母亲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何安想到,若是自己的娘亲还在,也会为自己这样梳头吧。 瑶妃打扮着何安,这年轻的脸庞,这样一装扮,倒是让瑶妃想起故人来了,眼圈红了起来,像是要有眼泪流下。 何安看见了瑶妃的失态,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转过身来,思量后,攥住瑶妃的手,微微一笑。 “瑶妃娘娘不要伤心,二皇子和三皇子一定会来看你,三皇子也没有真的怨恨娘娘你的。” 何安说的信誓旦旦,虽然不知道他们母子之间都发生过什么,但是何安认为,朱少阳是不会怨恨这样一个亲近的人的。 只不过,可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瑶妃看何安这样真诚的样子,在那一瞬间,真的像是放下了心中一直悬着的心,也从何安那干净的眸子里得到了救赎。 但是瑶妃并不是因为朱少阳的事情而伤心,朱少阳的怨恨,瑶妃知道是有理由的,虽然是无奈也不能怨朱少阳。 瑶妃擦擦眼角的泪水,就对何安说道:“不是因为少阳,哪有母亲真的怨恨儿子的,你也别担心了,就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何安不好深问,但是心里却非常想要知道这故人是怎么回事,还有一直在心中的那个疑惑。 瑶妃,朱少凡还有朱少阳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像是这么简单的。 朱少婷是个急性子,还是个好奇心极强的人,这脱口而出就问道:“故人?什么故人?” 何安想要拦住朱少婷,这不该问的话可不能问。 瑶妃倒是不在意,微笑着一边说一边陷进了回忆之中。 “那故人啊......” 这半句话引起了何安还有朱少婷的注意,竖起耳朵等着下半句话。 瑶妃笑的更开朗了。 “这故人,就是何安的娘亲。” 何安的心里猛的一震,朱少婷看了看何安也没再说话。 瑶妃娘娘捧起何安的脸,就说道:“你长得像极了你的娘亲。” 这是第一次在皇宫之中的人嘴中听见自己的娘亲,何安想要问一问,想要知道更多娘亲的信息。 “瑶妃娘娘,认识我的娘亲?” 瑶妃知道何安的母亲早些年死去了,倒是不忌讳,也许是了解何安的心情。 “你娘亲啊,当初徐姓也是世家,那是一个刚烈的世家,四处征战戎马一生,但是敌不过战火,逐渐没落了,到了你娘亲这代,就一个女儿。” 哇哦飞一边给何安梳理这头发,一边说着曾经的往事。 “你娘亲自小聪慧,性子也是刚烈的很,是个大美人,大概是这世家的血脉,先皇喜欢的紧,就接来宫里认了个干女儿,天下都知道有这么个徐姓的郡主。” 瑶妃梳理这何安的头发,放下梳子,打开胭脂眉黛,提何安打理着,何安的睫毛和她娘亲的简直是一样的长。 “那时候,我与你娘亲是非常好的朋友,就像你与郡主一般,她不好打扮,都是我帮她的,就像是现在这样,就是这后来,怎么就是不遂人意呢。” 何安听着瑶妃的话,似乎很多人都说自己长得像娘亲,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的模样,在脑中勾勒着自己娘亲的容貌,越想心里越痛,就这样静静的流泪。 瑶妃心里也不是滋味,拿起方帕擦了何安的泪水。 “见了你,这心里也舒服,可不能因为这往事伤心。” 何安点头,这一遭,何安是真的很喜欢瑶妃这个人。 瑶妃很满意对何安的打扮,让何安站起来好好看看。 清秀湖蓝长裙,海棠花色缀白,花心稍有薄粉线丝绣的,似乎随风摇曳,白色双襟领口,头饰也是配的正好,青玉白花珠。 脂粉妆的恰到好处,掩盖了何安那不自然的病态。 就连朱少婷都看呆了,何安这样一打扮,真就更美了,瑶妃就像是看自己的女儿一样,一脸的自豪。 “来,吃些东西。” 何安跟着瑶妃到了前厅的圆桌,上面已经摆好了糕点,还有甜汤,宫女想要上前盛汤的时候,手中的勺子让瑶妃夺下来了。 就给何安盛起了甜汤,满满的一碗,还热气腾腾的冒着暖意。 “这今天早些吩咐做的,也不知道少婷会带着你来,这还真是赶巧了,快尝尝。” 哇哦飞手里拿着勺子,盛了一碗也不管别人了。 朱少婷一手拿着碗,就嘟着嘴说道:“瑶妃娘娘真是的,给何安盛了,就不管我了呗。” 瑶妃笑着把勺子给了朱少婷:“自己随意,想喝多少盛多少。” 朱少婷叹气的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又给瑶妃盛了一碗。何安这才喝了一口,说是甜汤,却不腻人,像是南瓜的甜味,带着少许桂花香,却没有桂花的影子。 第二百三十四章甜汤 气人心脾。何安喜欢这甜汤,笑着又喝了一口。 瑶妃期待的看着何安,就像是一个孩子在等大人的夸奖一样。 何安看着瑶妃的样子,也是回应对方的心情,说道。 “好喝,我喜欢这个甜汤。” 瑶妃欣慰的笑着,拿起一块糕点就递给了何安。 “快尝尝这糕点,喝甜汤一定要吃这糕点。” 何安接过咬了一口,咬下稍微有些酥脆,入口越叫越糯,不像是甜汤的甜味,更是芝麻的香味。 何安又吃了一口,伴随着甜汤吃下。 瑶妃也心里高兴,喝着一口甜汤,感慨的说道:“少阳小时候,就喜欢这甜汤配上这香芝糕,我这时不时做上,就想着哪天他进宫还能吃上一口。” 瑶妃搅动着碗里的甜汤,何安喝着汤的手也停顿了一下,低着头不敢去看瑶妃。 而瑶妃看着院子中的光景,就说道:“也不知道他们再宫外都怎么样了,昨天起我这眼皮子总跳,心慌的很。” 何安盛起一勺甜汤,喝下,却不是甜味,仅剩苦水,何安的心里不只是内疚了,还有辜负瑶妃一样满心的歉意。 何安实在忍不住了,刚想说话,就见瑶妃站了起来,看她的目光是看着院外,顺着瑶妃的视线望去。 一队宫人匆匆走来。 何安还有朱少婷也跟着站了起来,等着拿宫人进门,就见他说道:“奴才见过瑶妃娘娘,见过郡主,皇上口语,宣何相爷之女何安觐见。” 该来的还是会来,何安深呼吸,对瑶妃娘娘说道:“今日多谢娘娘照顾,何安再次谢过,若有他日,必会前来拜见。” 瑶妃娘娘点头,在她心里知道,这一准没有什么好事,在这深宫三十载,什么也都见过了。 瑶妃看着何安远去的身影,感慨着这母女两人这一声都不太平。 再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三个空碗,想必朱少凡和朱少阳在外也不容易。 自己儿子的心还是这做母亲的懂,那两个孩子走的是一条凶险的路。 在去往议事所在的宫殿的路上,何安想着要是见到何章如要怎么说话,又要有什么反应。 这次的事情,若是说错了话,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何安不得而知,在皇上面前,又该指责谁。 在这长长的宫道之上,三两个行色匆匆的宫女经过,何安特别想要问问,朱少婷,但是看朱少婷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何安也就放弃了。 已经看到大殿的影子了,不知道在那高高的门中究竟事什么场面。就在快到的时候,领路的人脚步一停,就对何安说道。 “皇上吩咐何大小姐,只管说是谁想让你死在城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皇上是什么意思,何安需要好好想想,还要根据这天下的情势来想。 谁想让自己死在城外。这个问题,完全是给出答案的。 何章如是不可能,就算他有那个心,也不会有人相信,说是太子,那更不可能,太子和自己无缘无故。 说是唐继,那也不可能,毕竟问罪也问不到他。那就剩下了魏琰,皇上是要让自己指证魏琰么。 是要拿魏琰开刀了。就算是这样,何安也知足,只要让那魏琰得到应有的惩罚,怎样就可以。 何安一级级的登上高高的台阶,殿门随着何安的走进逐渐打开,还看不清里面都站了什么人,但是已经感觉到了这大殿的威严。 何安一步步走进大殿,而朱少婷和何安并肩,既不让何安失了身份,也是为何安壮壮胆子。 何安看了一眼朱少婷,这大殿之上应该有王爷在,朱少婷的性子也不适合在这样的场合,虽说是这么说,何安相信朱少婷不会胡来。 而朱少婷也担心着何安。 何安对朱少婷一个微笑,让朱少婷不用担心,两个人相视一笑走了进去,随着殿门逐渐关闭,已经看不见门外远处的那些风景。 何安继续向前走,这才看到了人,大殿之上,不知道已经说到什么时候了,计算着自己在瑶妃娘娘寝宫的时间,算上传旨的功夫,皇上应该都问完一圈了。 再加上那宫人的吩咐,何安知道,现在只不过是让自己作证的时间。 朱少婷也不敢造次,进了大殿就站到了王爷的身后,何安看了一眼大殿四周。 何章如,魏琰,竟然还有哭的梨花带雨的何柔,还真是齐全了。 何安继续看着周围,朱少凡竟然也在。 朱少凡感觉到何安的视线,也看了何一眼,微微的一个点头,提醒了一下何安现在的处境。 何安犹如醍醐灌顶,马上在皇上面前行礼。 “民女何安见过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何安,不像是早上那样狼狈,这样一打扮,也是个绝美的女子,皇上在心中赞许了瑶妃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皇上还是要装装样子,不能让他们发现他早就见到过何安了。 “你就是相爷的大女儿?” 皇上的声音从何安的头顶上传来,,何安回到:“回皇上,何章如何相爷正是家父。” 皇上听到了回答,看何安虽然是面色有些缓和,但是知道这不过就是表面,心里想着也不好赐座,于是就叫何安起来了。 “起来吧。” 何安从地上起来,这刚才没发现,现在这走进了倒是看见了,在这大殿之上还有一个人,一身红袍,看那打扮应该是太子了。 但是他那眼神让何安不舒服,那眼神充满了调戏的意思,就连那上扬的嘴角,都叫何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朱少凡前移了一步,正好挡住太子的视线,何安很感激朱少凡这样一个动作,至少自己不会再经受太子那赤裸裸的目光了。 这时候,皇上说话了。 “何安,魏琰和你的妹妹一同指证你盱眙谋杀他们,你可承认?” 何安似乎对这样被倒打一耙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这肯定又是魏琰和何柔的谎话。 何安并不慌张,也不显得焦急,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民女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第二百三十五章贬官 皇上看着何安一点也不慌张的模样,而是一副刚强,在自己问他更多的问题之前,也不多说什么,就这份刚强和谨慎,是很有当初徐家的风骨。 不愧是她的女儿,就应该这样,大气凛然。 倒是那哭的一塌糊涂的何柔,让皇上一个头疼,在何安说出这话来之后,那何柔指着何安就大喊。 “何安!是你撒谎!” 在这大殿之上一点分寸都没有,真是给何章如丢人,在皇上开口之前,何章如就怒斥道:“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这样胡闹,还不快闭嘴。” 何柔马上不敢说话了,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皇上,也是皱着眉头。 何安不急不躁的等着皇上说话。 “魏琰。” 皇上没有打算继续问何安问题,而是把目光转向了魏琰。 “人都来齐了,开始吧。” 何安一听,这就是要当堂对证,看向魏琰现在已经冒着冷汗。 无论魏琰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料到,现在何安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在魏琰的心里,一直认为何安不会活下来,也不会进京城,更不会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见魏琰迟迟不开口,何安好心的提醒。 “魏公子想要问什么,直说便是,怎么,是做贼心虚不敢问么,还是说,没有想到我会活着站在你的面前,不知道问什么了。” 何安主动出击用上激将法,说的魏琰一下子气的眼红。 皇上看着何安这个模样,是想笑有不能,绷着脸,站在一侧的王爷看到皇上的嘴边的肌肉都抽搐着。 那魏琰被一激,脑袋里也是一面空白。 “我.....我为什么要杀你,相爷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了,为什么我要杀你。” 何安冷笑。 “为什么?因为我不肯嫁给你,你想把我杀了娶何柔,一样得到在相府的地位。” 魏琰被说中了心思,嘴上一打楞,硬是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舌头就像是打结了一样,看了一样皇上越来越深沉的面色,心下一惊,马上说道:“你在陷害我,是你们合起伙来陷害我!” 何安没有等魏琰说下去,就直接问道:“魏公子!你可要说明白,我是和谁串通一气了。” 魏琰一下子抬起手指着朱少凡:“他!就是他让你来陷害我的,好打压相爷的势力。” 何章如只是一皱眉,没有说话,只是觉得魏琰这么说实在是不妥,暗中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再次低下了头。 何安看了一眼魏琰指着的人,朱少凡一脸的笑意,犹如在看好戏一样,等着何安说话。 何安再次看向魏琰,就说道:“他是谁,我并不相识,况且,就算我认识他是谁,我怎么会和外人勾结,让我自己的爹爹难堪。” 魏琰这时候已经理清了头脑,也沉稳了下来。 “何安,你不可能不认识他,他随王爷府的马车出城,你又随王爷府的马车回来,你受了伤,在那段时间里,你不可能一个人活着。” 何安没有解释前段的话,只是抓住了最后的几句。 “魏公子怎么知道我受了伤,还在城外。” 魏琰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漏洞了,抬头看了一眼何章如,然而后者根本就不看他。 魏琰重新看着何安,上下打量,何安已经掩盖了自己的伤,还换了衣服,换做别人可不知道何安受过伤的。 这可如何是好,何安一直看着魏琰,就等着魏琰及许问问题,魏琰已经瞠目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仅仅是这么一个问题,已经让魏琰暴露了自己。 皇上这时候说话了。 “够了。” 魏琰一听,心就凉了。 “皇上,你听我说,皇上。” 皇上一抬手,就说道:“不要再说了。” 魏琰收回了想要说的话,皇上虽然不让魏琰继续说下去,这次反而是问起了。 “二皇子,魏琰刚才的意思是,说你昨夜出了城还见了何安,你有什么要说的。” 朱少凡上前说道:“儿臣从未出城,这可以问相爷,他下令封锁城门,可见过我出城?” 何章如阴沉着脸看着而朱少凡,这不提还好,这一下就把何章如私自封城的事情就说出来了。 这是因为魏琰的一句话,真的要牵连所有的人了。 皇上故作惊讶。 “哦?相爷,没有我的旨意为何封城啊。” 皇上问的危险,这要是解释了,就是承认何章如不得圣旨而封城,这要是不承认,那就是欺君罔上。 伴君如伴虎,仅仅是这一个小小的问题,也容易让人掉了脑袋。 何章如上前,跪在地上,回话。 “昨日传出皇上身体有恙,既然传到了微臣的耳中,那就能传到别人那里去了,这皇上龙体欠安乃是国家大事,不可让人穿的沸沸扬扬,故而臣斗胆封城。” 这理由还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皇上本来就知道是问不出什么话来的,也就是例行公事问一问。 于是皇上继续说道:“那相爷可曾见到二皇子出城?” 何章如确实没有见过二皇子出城,昨晚暗杀的人搜遍了全城上上下下也没有见到二皇子的身影。 由此判断,二皇子已经不在京城,很有可能是在封城之后,随着王爷府上的马车一起出了城。 何章如也是无凭无据,根本不能说二皇子出城,更不可能说是王爷府的马车带朱少凡出的城。 似乎一切都差不多已经有了结果,而何章如是吧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也是要舍弃魏琰保全自己的意思。 皇上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何安毕竟是何章如的女儿,就算是问,那魏琰要杀他的女儿何安,他也会一口否认说是不知道的。 皇上也不像再磨下去了,事实再就明白了,又有什么用,深沉的叹气,就说道:“魏琰,欺君罔上,谋害重臣之女,罪该万死。” 魏琰一下子心慌了,连求饶都忘记了。 皇上又继续说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贬为七品知县仍留京城,那老知县也递上了请辞的奏折,你就顶他,明日述职去吧。” 第二百三十六章罪名 魏琰跪在地上想要求情,这突然就官从七品何等的丢人,这堂堂的世家新秀,还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这还没威风多久,就直接降到七品,这不仅仅是在自己家里直不起腰,更不要提在外的那些眼睛,自己的这前途算是葬送了。 魏琰抬起头咬牙切齿的看着何安,这前途还葬送在了何安的手里。 现在的魏琰心里不单单又要娶何安的欲望,更有事要亲手毁掉她还有她周围的一切。 魏琰把一切的恨意都化作成了力量,紧紧的捂着拳头不放,恨不得能用眼神杀死何安。 皇上站起身,不知道对王爷说了什么话,就转到后殿大概是离开了,而王爷拍了一下白玉凉的手臂,示意白玉凉和他一起走。 就这样,白玉凉随王爷走了,朱少婷也是一起的,现在只能是各回各家,谁也不能有过多的联系。 太子从殿外走的,经过何安的时候,特意靠的很近,微微偏头轻轻的嗅了嗅何安身上的味道一样。 何安下意识的躲开,看着太子的样子,脸上猥琐的笑着,也用恶心的眼神看着何安。 看着何安躲开了,太子停下脚步,在何安身边说道:“后会有期。” 太子抬起手还想触碰何安,刚抬起的手,就被另一个人抓住了,何安看向那解围的人,正是朱少凡。 朱少凡一脸的笑意,半推半就的推着太子走了,还有说有笑的,唯独只有太子一脸的不高兴,被朱少凡推走了。 太子可是要厌烦死朱少凡了,用力一推,就远离了朱少凡,回头又看了一眼何安,一甩袖子,就走出了大殿。 朱少凡也走了,何安看着朱少凡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朱少凡是什么时候回到的京城,也不知道朱少凡有没有找到朱少阳的下落。 何安非常想抓住他问问,朱少阳有没有找到,伤势怎么样,太多未知的问题想要朱少凡来解答。 何安回过头来,何章如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何安,何安上前,现在都退场了,自己也理应跟着何章如回府。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何安走进何章如一句话都没说,而何章如也只是冷哼一声就往殿外走,何安赶在身后,本来在地上哭的喘不上来气的何柔。 一见人都走了,何柔也从地上连滚带爬的起来了。 也跟着何章如一起回去了。 魏琰一个人还跪在大殿之上,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心里的失落无语言表。旨意已经下达,不是死罪也是庆幸。 八成也是因为自己的家庭势力,虽然不是什么权利很大,但是在京城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魏琰无力的站起,已经看不到何章如的影子了,现在的情况,魏琰更不可能放开何章如这个大树。 魏琰负气离场,本来是一场争端,却似乎没有什么风波就度过了,是皇上心里知道的真相,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事实。 就算怎么闹,也终究会这样不了了之。 何安心里想着,惩罚的不痛不痒,该罚的人也只是罚了魏琰一人,这样的闹剧,何安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何安的心里一点都不痛快,还以为在今天就能结束一切,毕竟是皇上出面,还是欺君谋害的罪名。 何安意识到,自己想要扳倒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这么简单,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强大的靠山。 这让何安感觉无力,看着何章如的背影,何安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现在何章如应该是知道了自己所处的立场,也知道何安是自己对立一方的人。 何安心里有些害怕了,自己跟着何章如就如同要跟着一头想要吃掉自己的狼回了那狼窝之中。 何安的脸上,像是赴死一样,一步步登上相府的马车之上。 一进去,何章如就闭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 何安做进马车,紧接着何柔就进来了,她和何安也是相看两厌的,何柔坐进马车,也不和何安挨着,就在何章如的左右。 马车准备好了,就走动起来。 何安这被猛的一晃,肩膀的伤抽动着疼,有些吃不消了。何安以为何章如会说什么话,但是何安想错了,何章如什么都没有说。 一路上都是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算是坚持到了相爷府,何章如而是什么话都不说下了马车。 何安下了马车,也不知道何章如是什么意思,刚进门就看到回廊边上,紫鹃在那里等着。 见到了何安像是终于等来了一样。红着眼眶就要哭了。 何柔谁也不理就气冲冲的回了院子,何章如也不管她到底是去哪里了。 何安刚想去找紫鹃一起回去。 何章如终于说了话。 “安儿,随我来书房。” 何安刚想离开的脚又收了回来,看着何章如已经转身进了书房。 该来的还是要来,何安看了一眼紫鹃,就随着何章如进了书房。 看着何章如的背影,高达宽硕,像是一幅好父亲的模样。走进书房,看着何章如坐了下来。 下人上了茶水也就退下了,走的时候还关上了门,这时候,书房中的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样,何安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何章如拿起了茶碗,没有喝下去,而是举起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正好摔在了何安的脚边。 溅起的茶水染上了何安的裙摆上面,落裙的海棠染得颜色深了一些,何安着实被下了一跳,看着脚边的碎茶碗。 何安无动于衷。抬起头看终于爆发了的何章如。 何章如现在已经是站着的了,气的伸手指着何安。 “你,你真是不知好歹!” 何安没有说话,也不觉得自己有错,越是这样的态度,就越是叫何章如生气。 就好像自己说的什么话都是废话一样。 “我让你嫁给魏琰你迟迟不肯,现在可到好,直接不用嫁了,惹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非要把我气死的么。” 何安冷静的看着发火的何章如,风轻云淡的回答着何章如的话。 “爹爹,难道要我嫁一个想要杀我的人么。” 第二百三十七章翻脸 何章如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何安的手又气愤的放了下来。 何安的话说的也没有错,而何章如现在也是恨魏琰不会说话,办砸了事情,本来就是向太子证明一下何安和朱少阳两个人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竟然刚愎自用做出这些多余的事情。 皇上虽然没有过多惩罚,但是这次无疑是对何章如的警告,皇上并没有急症,也没有像说起来的那样严重。 这宫中的话已经不能全部都相信了,说不定这消息就是朱少凡找人制造的谣言。 而现在,皇上已经知道自己参与了党派的争斗,还是太子党的一员,这就是暴露了自己,破坏了一直维持的中立形象。 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那接下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还有这何安,自己的女儿也跟自己作对。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女儿,倒不如早早嫁出去,还纵容你道现在。” 何安轻声的笑着。 “爹爹这说的话,可就让安儿伤心了,安儿一直都为了爹爹着想,况且,在这之前并没有说不嫁魏琰,但是现在他想要杀我,这让我不得不拒绝了。” 何安对自己站在朱少凡那一边的事情只字不提。 但是大殿之上皇上没有详细的问,是因为皇上心里明白也就不浪费时间去问,就算是问出来了,涉及到两个儿子,皇上更难以抉择。 但是现在何章如就要问问何安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让你嫁给魏琰,那是在为你着想,你也看见了那太子看你的眼神,嫁给魏琰也是给你某的好亲事,怎么,你难道是想嫁给那都不知道死活的朱少阳么。” 说道这里,何安可算是有点反应了,迅速的抬起头,看着何章如,在他说的话中,何安知道了一个讯息。 那就是这么长时间里,何章如还有那些追杀朱少阳的人还没有找到朱少阳。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何安的眼神有着一股开心,这就会让何章如更加生气了。 “怎么,你还真想嫁给朱少阳,我就告诉你吧,朱少阳他活不到明天。” 何安一直被何章如劈头盖脸的数落,但是这次却没有比何安嫁给魏琰。就凭着这点,何安知道,何章如是对魏琰彻底的失去了信心。 何章如坐在椅子上喘气,何安不言不语的让何章如每一句话都像是对牛弹琴,毫无用处。 一改之前恶劣的语气,缓慢的对何安说道:“咱们家一定是会保太子上皇位的,现在那二皇子心里很深,何安,你和我说说,你和那二皇子究竟认不认识。” 何安想了想说道:“女儿不认识。” 何章如一拍桌子,似乎是对何安的话不满意,也像是听出了何安说的是谎话一样。 虽然是被声响下了一跳,何安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何章如看何安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们不认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何安也是上来了脾气,不知道何章如想要表达什么,更不知道何章如是要做些什么。 “那爹爹你说,我认不认识,爹爹要是说我们认识,那便认识,女儿全凭爹爹责罚。” 何章如被也得说不出话来,瞪着何安,花豆说道这份上了,何章如又怎么能责罚何安。 “从现在起,三个月不要出门,就在你那雁秋阁里好好给我修身养性,想一想自己应该站在哪边。” 对于禁足,何安又不害怕,何安害怕的是何章如说出把相府的事宜交给赵花容去管,现在因为余品言刚有起色,怎么能就让赵花容将这些扼杀。 何安屈膝行礼。 “女儿谨遵爹爹吩咐。” 何安说完,头也不回的出门,也没等何章如同意,昂首阔步的就出了书房的门。 何章如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脾气,这秉性像极了她死去的娘亲,这让何章如更加生气起来,同时也是在惦念着自己的夫人。 但是仅仅是回忆却毫无感情,再者曾经的往事又怎么能没有何章如的事情。 -何安出了书房就直接向着紫鹃走去。 紫鹃等得着急直跳脚,这看见何安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到哪去了,这昨日也不见你回来,今天这都要到晌午了,我还以为......” 何安没有站在这里和紫鹃说话,而是拉着紫鹃的手快速的走回雁秋阁之中,紧接着何安的雁秋阁外就站了两个家仆看门。 紫鹃不知道是为什么,回过身来就见到何安已经回到了屋子之中。 何安刚进门,紫鹃紧接着进了门。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门外怎么还有人把守上了。” 何安没有理会,先是脱离外面的外袍,因为肩膀的缘故,脱衣服特别困难,紫鹃帮着何安脱了外裙。 就看到白色的里衣,肩膀的地方渗出了鲜血可是把紫鹃给吓坏了。 “这是怎么了,小姐。” 何安忍着疼,对紫鹃说道:“去拿止血药来。” 紫鹃虽然是害怕,但是不敢有一丝怠慢,拿来了药箱,何安拆开了绷带,看着又出血的伤口。 这疼的何安连站都站不住,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就全身无力,眼前都是模糊的了。伤口撕开了,发烧还没有退,听到了现在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 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像是泄了气一样提不起精神。何安躺在床上,任由紫鹃摆弄,还有积压在心中的那些烦恼,让何安不想睁眼似乎又这样直昏睡了过去。 何安在梦中梦见了太多,似乎又记不住,何安能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额头上擦拭着凉水,但是就是睁不开眼睛。 心里想着也许是紫鹃,出了紫鹃也不会有其他的人了。 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也不知道是希望着什么,更不知道现在睁开眼睛时好是坏。 耳边似乎有人说话的嘈杂,想要听清却又变得静悄悄的了。 何安挣扎的想要起来,拼命的睁眼,却只看见了自己床前的帷幔。 像是使了魂魄一样,唯一让何安觉得真实的只有肩膀的疼痛。 第二百三十八章玉佩 一片宁静,何安似乎知道自己睡的很长时间,又似乎,没有睡多久,只是闭上眼睛休息了一阵子。 这次睁开眼睛似乎没有之前那样辛苦,蓝色帷幔遮上了一半,屋子里的空气让人心生闷意,这只是在秋天,屋子中央就烧起了炭火。 李聪留着的门缝看到外面已经天黑,烛灯摇曳昏暗,似乎像是让人睡个好觉,不知名的熏香让何安感觉神清气爽了不少。 屋子里没有别的人,何安稍微动了一下,肩膀的绷带已经重新换过,干净的不像是受过了伤。 何安躺的后背发疼,但是又不想动弹,因为肩膀实在是太疼了,不知道哪在皇宫之中自己是真么忍下来的。 这安静下来,疼痛尤为清楚,而越是痛苦越是提醒着何安,自己的经历,不停的攻击何安的心。 何安轻声唤了一声:“紫鹃?” 没有人回应,何安有些感到害怕,看着门外黑漆漆的样子,像是有野兽伺机而动,何安提高了些声音。 “紫鹃?” 因为干渴尚自发哑,还是没有声音,安静的让何安感到害怕,不敢多说,耳边只有自己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跳声音。 何安不再叫喊了,何安安慰着自己,也许都是去忙了,也不再有勇气在叫喊了,怕是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就躺在床上等着有人来。 “紫鹃去重新取些清水来了,你还真能睡。” 从房间阴影死角走出来的人并不是何安想要见的人,看着朱少凡微笑的样子,何安就感觉心烦。 但是现在也许能在朱少凡的口中知道朱少阳的下落,何安没有表示出一点的不愿意。 “你又朱少阳的下落了么。” 何安满怀着希望的看着朱少凡,就希望能听说朱少阳安全的被找到了,这样的消息。 但是朱少凡摇了摇头。“没有下落。” 何安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朱少凡看着何安有些于心不忍,就没有说话,只是在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来。 碧湖翠玉的,刻着双鹤相绕,与白云之上。 朱少凡将这块玉放在了何安的手中,说道:“这是,少阳的玉佩,我想着,你也许会想要留着。” 何安把玉佩攥在手中,青玉温润,温暖着何安冰凉的手掌。何安拿在手心,仔细的端详。 现在唯一知道的也就只是这块玉佩了,不过这有总比没有好,何安心里也算的得到些许安慰。 何安把玉佩放在胸前,对朱少凡说道:“何章如已经知道我和你们的关系了,就算是不承认,他也不会相信的。” 朱少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说道:“那真是更有意思了,你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何安看着朱少凡的脸,真想照着他这张让人生气的笑脸,打上一巴掌,现在何安是动弹不得,要是刻意的话,一定会忍不住的。 何安醒了,感觉也不发烧了,这样一想,朱少凡不可能来的这么巧,正好在自己醒的时候来了,还能恰巧是紫鹃不在。 何安不得不问一声:“你把紫鹃怎么了。” 朱少凡被何安的机灵劲感到欣慰,笑的更开心了。 “就是让她好好睡了一觉。” 何安闭上眼不去看朱少凡的脸,朱少凡也感到无趣,站起身什么话都不在继续说了,悄无声息的又离开了。 何安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说。 没有一会,门被推开了,何安警觉的看向门口,看到是紫鹃就放下了心。 紫鹃端着清水回到何安的床前,何安这时候又叫了一句:“紫鹃。” 紫鹃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才发现何安已经醒了过来。 “小姐,你醒了。” 紫鹃高兴的样子让何安感觉自己在这相府之中还有一个这样关心自己的人,在这痛苦之中,竟然也是这样的快乐。 紫鹃给何安到了杯水,帮着何安喝了下去。 何安喝了水感觉舒服多了。 紫鹃坐在床边喜极而泣。 “小姐,你可算醒过来了。” 笑着笑着,紫鹃就哭了起来。 何安连忙安慰紫鹃:“我这不是醒来了么,哭什么。” 紫鹃擦了了一下泪水就对何安说道:“小姐昨日回来就昏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竟然一天一夜了,何安并没有觉得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对自己来说不过也就过去了两三个时辰。 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记忆之中还有那嘈杂的说话声音。 “紫鹃,那,可有什么人来过么。” 紫鹃想起自己刚才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怪事,也就不提了,对何安说道。 “没有,来过郎中给你诊病,老爷来过一次,没有呆多久就离开了。” 何安听着这一天一夜之中发生的事情。 “给我看病的不是白玉凉么?” 紫鹃摇头,但是想起那郎中的身份,紫鹃似乎高兴了起来,说道:“不是,听说是宫里派来的御医,还是太子派来的。” 太子?何安想起那日里见到的那个色眯眯的男子。难道说自己又惹了这么个人么。 “紫鹃,那御医来的时候,老爷高兴么。” 紫鹃认真的想了想,就说道:“不是很开心,一直都黑着脸。” 想必也是这样,何章如是不想让自己嫁给太子的,现在太子这样的殷勤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是为什么不是白玉凉给自己看的病,就算是御医来了,那白玉凉也应该四下给自己看看病的,现在倒是不像白玉凉的作风。 “紫鹃,白玉凉可曾来过?” 紫鹃的眼睛闪过一瞬间的失落,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摇头说道:“没有,他没有来过。” 何安点头,不知道怎么了,何安就是觉得一切都变了。 紫鹃看何安不再说话,桂嬷嬷也来过一回,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何安,心里纠结着说与不说的问题。 何安叹气,何安犹犹豫豫的问了起来。 “碧莲的事。可有了结果?” 自己这一出城,相府里的事情就像是断了的线,这两日可以有太多的事情发生,何安想要尽快的吧一切赶到正轨上面。 第二百三十九章再次宴请 紫鹃这才想起来,激动的说。 “余管家想查,但是被老爷拦下来,小姐你昏迷不醒,赵姨娘想要借此机会争夺相府的权利。” 这件事情应该是何安最感兴趣的了,等着紫鹃继续说下去。 “老爷说,小姐你身体不好要静养,这府中上上下下都听余管家的话。赵姨娘生气的跳脚。” 这样也算是好的结果,只要赵花容不会重新手握大权就好。 紫鹃又继续说了下去:“余管家来过一次,想要说说碧莲的事情,但是小姐还没醒,就和我说了,让我等小姐行了对你说,碧莲已经太初府葬了。” 何安叹气,无论好坏都逃不过这样的结局,不过都是归于尘土。 和俺现在是睡不着了,倒是觉着肚子饿了,就让紫鹃去弄些清粥来,紫鹃欢快的去了,看着紫鹃离开,何安缓慢的坐了起来。 看着手中的玉佩,何安从床上起来,坐到自己的梳妆台上,找出了一个檀木盒子,把玉佩放了进去。 盖上了盖子。 天气越来越凉,远山已变成了苍然,没有一片绿叶,天边也是灰蒙蒙一片,像是要下雪了,院子里的那些竹子也是终于泛了黄色,命不久矣。 紫鹃也说过拔了出去换些好的回来,但是这初冬,也不是耕种栽树的时节,这土冻的冰凉,栽上什么树能活着。 “那时候,不把那棵梨树移走就好了,现在兴许还能在树下看见几个熟透的梨。” 紫娟忙着加点碳火,就没注意何安说了什么话,看了看外面的天,像是要下雪了。 “小姐,你说今天会不会下雪。” 何安现在廊下,回头看着紫娟,这今年虽然已经入冬,却没有下过雪,这天还灰沉沉的让人心口发闷。 三个月了,距离上次出府已经三个月了,何安并没有忤逆何章如的话,也是自从上次受伤,何安一直在养伤,大病小病的如山倒,这药喝的也是没断过。 这不又见到霜绘呈这一个托盘,上面俨然是一个翠玉碗,装着苦汤药。 “小姐,该喝药了。” 何安接过碗,闻着气味就有些反胃,还是忍着苦味喝了下去。 把碗给了霜绘,赶紧含了一口蜜饯,去去口中的苦味。这心里的苦味可去不了。 听紫娟说,老夫人病情已经大好,但是需要静养,何章如就把老夫人迁去了别院。 因为这件事情,赵花容还闹过一阵别扭,说是相府没人管事也不叫她来管,最后和何章如闹得不欢而散。 自从上次皇宫一别,何安再也没见过白玉凉,这三个月来看病是事情,都是太子派来的御医管着。 时不时会有太子送来的补品,都叫何章如收下了,何章如也为自己挡着太子,更是对外宣称养病不见外人,挡住了皇后的几次邀请。 这三个月里,一点都没有朱少阳的消息,朱少凡自从三个月前来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听说过他的事情。 就连朱少婷,都随王爷出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何安现在的心已经沉了下来,更如一片净水。 头一个月还疯狂的叫人去打听,后来也就放弃了。 不知道究竟外面怎么样了,何安就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日子,一春一秋,一人一院,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何安不由得叹气,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发愁,是因为大仇未报么,那何柔彻底让何章如锁在了自己院子,只有进没有出。 赵花容也和何章如不和,何安倒是这养病期间也是真正的安静下来了。 紫娟看着何安脸上虽然没有伤心的样子,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就像是有一层薄薄的惆怅。 “小姐,如今能出院子了,要不出去走走吧。” 霜绘也是这个意思,这三个月,何安不爱说话,一直都是低落的模样。确实担心的紧。 何安心里的愁,霜绘清楚,但是霜绘不能和她说,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忌行也没有来过,霜绘也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概不知外面的事情。 就算是想要一解心结,却也做不了什么。 何安摇头,这在院子里待得久了,反倒更不想出去了。 紫娟也好作罢,霜绘也没说什么,端着碗就出去了。 何安站在门廊下,也不知道这天,会不会真的下雪。今年的雪来的似乎有些晚。 霜绘刚出门,就见余品言来了。霜绘行礼让何安看见了,知道这应该是谁来找她了。 余品言对霜绘回了一礼。就进了院门。 走到何安的面前,又行了一礼。 “大小姐。” 何安走下了台阶,面对余品言,何安是一点都拿不上架子,这相府里里外外都是余品言在撑着。 这三个月,何安可是知道的,因为余品言的强撑着,赵花容更没有了机会。 在余品言的管理下,相府就快要回到了正规。 何安扶着余品言的胳膊就说到:“余管家快起来,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余品言看何安的气血不错,心里也算放下了心,就没有啰嗦,直接说明来意:“替老爷传话来了,明日,皇后娘娘生辰,在宫中宴请高官世家嫡出小姐进宫。” 皇后肯定是要见见何安的,三个月前没有机会,这倒是快,借着自己的生辰宴请,也不好说什么,更不容易推辞。 余品言来给何章如传话,想必何章如也没办法推辞了。 “那,爹爹的意思是,叫我明日进宫?” 余品言点头,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余品言欲言又止,这让何安感觉稀奇。 余品言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何安问到:“余管家,还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余品言点头就继续说到:“老爷的意思,说是让大小姐带着二小姐一起进宫赴宴。” 何安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何章如让自己带着何柔去无非两个理由。 何安已经想明白了,何章如一定会运用上自己所有的资源,来把利益最大化, 不管何柔犯了多大的错,何章如都不会放弃。 第二百四十章男装 以何章如的角度来想,让何柔一起去的原因无非就是两点。 一个,是何柔的名声太坏,想要嫁给个达官贵人很难,就连那魏琰也没有太大的希望了,就是缺少这样的机会,要是遇上好亲事,要早早的嫁出去。 第二个,那就是,很有可能是因为心怀不轨的太子,何章如的意思也有转移太子注意的意思。 无论怎么说,何柔也是一枚棋子。 何安点头,对余品言说到:“行,我知道了,既然这样,也麻烦余管家去告诉一声二小姐,准备准备。” 余品言拱手行礼,回话。“好,这是我的职位,也会为大小姐安排好两架马车,请大小姐放心。” 余品言考虑的很周全,不让何柔和何安同乘一辆马车,这样也好,省着互相看不顺眼,再出了什么事情。 何安看余品言没有走的意思,以为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于是问到。“余管家可还有什么事情么?” 余品言想了一会说到:“大小姐的马车,我会加派人手的。” 何安点头,怕是余品言担心再像那次大朝会一样,路上遇到追杀。这么一想,这两次竟然这样相似。 同样是入宫,同样是两列马车。 那时候,朱少阳第一次救下自己。朱少阳挺拔坚韧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生死之间,他是那样的可靠,在他的怀中那样有安全感,如同今生的归处。 恍如是昨夜的事情,又如同,明天就会相见。 何安对着天空呼吸,吐出的空气变成水雾挡住了何安的眼前,何安无时无刻不再祈祷。 朱少阳安全归来便好。 余品言看着何安惆怅的模样,颔首行礼,紫娟也对着余品言摆摆手,余品言也就退下了。 何安看着灰白的天空,终于,再也憋不住心里的郁闷,哭了起来。紫娟看在眼里,这三个月也清楚了何安的心思。 “小姐,三皇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 何安哪里知道,周围没有一点朱少阳的痕迹,那块青玉,何安从来都没有勇气拿出来,怕是越看越伤心,朱少凡交给自己的时候,就像是断绝所有。 那青玉不过是留一个念想。 何安害怕,一直在问老天爷,究竟是为什么,让她活着回来,还要让她受这相思之苦。 紫娟擦着何安的泪水。何安却是一直无声啜泣,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日去皇宫,何安竟然如此期待,或许那里,会有朱少阳的痕迹。 至少皇宫之中还有瑶妃娘娘。 何安像是得到了一点解药一样,稍微能缓解何安心里的相思之毒。 何安自己擦去了泪水,现在不仅仅是想念朱少阳,还有桂嬷嬷,这时候,桂嬷嬷一定会劝自己想开的。 而自己一向都听桂嬷嬷的话。 “紫鹃,有桂嬷嬷的信么。” 何安几乎每天都要问一次,而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紫鹃摇头。 “没有,小姐,但是我相信,桂嬷嬷一定是惦念小姐的。” 桂嬷嬷去了苏姨娘那里,也不知道苏姨娘怎么样了,想当初,还是朱少阳的人在暗中保护着苏姨娘。 也不知道现在在不在了。 何安在心中有个想法。 这京城之中还有歌舞院,那里是朱少阳的地方,也许会有什么结果。既然现在没有了禁足的命令,自己就想亲自去看看。 没有人可以告诉何安朱少阳的情况,那进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自己去找。 “紫鹃,你去给我备一套男子衣服来,我要出府。” 紫鹃是不大敢的,上次带着何安私自出府,结果可不怎么样。 “小姐......这......不合适吧。” 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何安非常果决的说了一句:“快去!” 紫鹃看着何安坚决的眼神,还有这严肃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以前自己照顾的小姐了。 紫鹃只好行礼,退了下去。 何安在说完话的时候,也发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过激,这样的事情本就是不合规矩,又怎么能对紫鹃发脾气。 就是这阵子的禁足,何安的性子有些变得阴晴不定。 紫鹃一个人走出屋子,这男子的衣服要上哪去找,还要合适何安的身材,不能被人发现。 这可是真的难倒了紫鹃。 走着走着,就看到了霜绘,在这院子里除了桂嬷嬷,紫鹃也就只剩下霜绘能商量事情。 “霜绘,霜绘,你来。” 正在干活的霜绘听见有人在叫她,回过身就看见紫鹃神秘兮兮的对着自己招手。 霜绘走了过去,紫鹃就拉着霜绘走到更偏僻的地方去了。 “你能不能弄到两套男装。” 霜绘男子一转就知道,紫鹃为什么要男装了,不像是紫鹃自己要用,肯定是何安想要出府去,还要乔装,这是要去哪里需要乔装。 “你要男装做什么啊。” 霜绘想要从紫鹃的嘴中知道何安想要去的地方,但是何安并没有告诉紫鹃,所以紫鹃只能摇头。 “我也不知道,小姐要男装,还挺着急的,也不知道要男装是去哪,小姐这么吩咐,我也只好去帮她弄去了。” 霜绘迅速的想着能去的地方,但是又不能这样就下结论,也许,何安就是想要出去走走,而穿女装不方便。 霜绘想要回绝紫鹃,但是又害怕紫鹃又向别人求助,这幸好是问的自己,要是换做别人,很容易就会惹祸上身。 所以,霜绘拍拍紫鹃,笑着说:“你等着我,我不是在府中有个弟弟么,又两套好衣服,我去找他拿来,也让你好交差。” 一听这话,紫鹃就开心了,这可是帮了大忙。 “那走吧,小姐着急呢。” 霜绘点头,对紫鹃说道:“你还是在这等着吧,我去去就回,你可不能和小姐说是我帮着给找的,这样的事情不能往外说,我怕小姐知道了好生气了。” 紫鹃一想也是,所以就不和霜绘一起去取衣服去了。 这要私自出府可不是小事,何安一定也是想要隐瞒的,紫鹃虽然后悔刚才自己莽撞的行为,但是还是庆幸着,自己找到的霜绘。 第二百四十一章伪装 霜绘劝住了紫鹃,就向着后院去了,在后院的杂事房里见到了自己的弟弟。 “姐,你怎么来了。” 小榔头见到霜绘来了还是很惊讶的,这什么事情都没有,怎么就突然联系上了。 霜绘对小榔头说道:“榔儿,拿来两套好些的男装,大小姐要出府。” 小榔头,点头,在霜绘的话中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 就是拿两套衣服,还有就是把何安要出府的消息传出去。 买有多久,小榔头就拿来了两套衣服来,交给了霜绘。霜绘拿过衣服,是一块青布包袱,抱在怀里就往回走。 紫鹃还等在原地,似乎有点着急,看见霜绘,高兴的跳脚。 霜绘走了过去。 “这是两件新的衣服,还没穿过,是我前两日才做的,大小尺寸差不多合适,你拿回去交差。” 紫鹃拿在手里,就像是解决了很大的困难,笑的那样开朗。 “霜绘,可真是谢谢你了。” 霜绘也是客气了几句,在送走紫鹃之前还特意的嘱咐紫鹃,这件事情绝对不要对何安说。 紫鹃直点头答应下来。 就小跑着回去了。 何安一个人等着的功夫,也意识到紫鹃到哪里去找男子的衣服,还有这自己要是出府确实不像话。 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但是还是想要出去,那就等着紫鹃回来。要是拿回来了衣服,那就出去,要是没有,那就不去了。 何安已经回到了屋子当中,外边确实有些冷了,中午喝下的暖汤似乎也凉了下来。 这天气,真是寒道了骨子里。 何安围着暖炉的炭火,看着火光扑朔。这时候紫鹃回来了。 “小姐,小姐。” 紫鹃跑回屋子,顺手关严了门,把包袱在何安面前摊开,两套男装,一件玄色,一件青白。 虽不是什么上好的料子,但是比那些家仆穿的要好很多。 不知道紫鹃是上哪弄的衣服,何安心里是有疑惑的,却又不想问紫鹃。 因为刚才自己的失态,可能已经伤害到了紫鹃,要是现在再质疑她,也许会让她觉得,自己不相信她。 何安的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了,唯独紫鹃一个,在自己的身边,何安不想失去。 “紫鹃你可真厉害。” 何安只是说了一句夸奖的话,紫鹃就笑开了花,何安拿起衣服就看了看。很是满意,既然这样就事不宜迟。 “帮我换上。” 何安拿着玄色的衣服,就走到里间换上衣服,紫鹃没有马上换自己的这套,而是先帮何安收拾好。 何安先是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女装的样子,这怎么都全都换个样子。 就对紫鹃吩咐到: “要是男装怎么也要仔细一些,弄些清水这脸上稍带的脂粉也要洗下去,这头发也是要重新梳的。” 紫鹃帮着何安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何安肩膀上的伤,还是粉色的疤痕。 还没有好透,紫鹃似乎看不下去的避开了视线。为何安穿上男子的衣服,还给何安梳上了头发。 习惯梳女子的发髻,这男子的还没怎么梳过,紫鹃只是见过别人梳,这不,梳了两回才梳好。 幸好,何安又耐心等着。 洗完脸,穿好了衣服,就转了个圈,让紫鹃看看。 “怎么样。” 男装的何安,俊美之中透着一股英气洒脱,眉眼中的坚强更是掩盖了她女儿身的柔美。 何安作势摆上男子的姿态。 除了这身形稍微小些,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何安是女儿身的。 紫鹃还沉浸在自己成功的梳好男子发髻的高兴之中,想都不想的就回答何安:“小姐可真是俊美啊。这要是生做是男儿,可是要害惨了多少姑娘的心。” 何安也看着自己这一身,一边看一边就要出门。紫鹃一看何安就要出去了,赶紧的把她拦下。 “小姐,我还没有换衣服。” 何安看了一眼紫鹃,又看了一眼桌子上另一套衣服。何安天真的样子对紫鹃说道:“你换什么衣服。” 紫鹃也是纳闷:“我们不是要出府去么。” 何安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却甩开了紫鹃的手,耐心的劝解。 “我出府,可没说带你去,再说,这还要靠你替我瞒着,打掩护,我很快就回来。” 何安还没有等紫鹃反应,就要出门,却被紫鹃一下子抱住了腰。 “不行,小姐你不能一个人出府。” 何安用力的想要扯开紫鹃的手,这次出府绝对不能带着紫鹃,这要是带上了她,可就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毕竟今天要去的地方是歌舞院。 何安只好放弃挣扎,耐心的给紫鹃讲讲这利害关系。 “紫鹃,这次我要去的地方,我可不能带你去,你去了只会给我添麻烦。” 紫鹃可不听何安说的这些话。 “不行,我不放心小姐一个人去,不管小姐你说什么,我都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对于紫鹃的胡搅蛮缠,何安确实有些不耐烦,但是又不能做什么。 “紫鹃,你就不能最后再依着我这一回么,我这三个月的心思就要今天出去了结,就不能让我自己出府么。” 何安说的发自肺腑,紫鹃也是身体一僵,倒是没有放手。 何安用力一扯,就解开了紫鹃的禁锢。 “紫鹃,你就再纵着我一回,这次出府回来,我一定不会这样留下你。” 紫鹃站在原地,低着头,脸颊气的鼓鼓的,也不说话。这模样,何安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 紫鹃现在也在心里想着何安的话,这三个月来,何安一直都郁郁寡欢。 要是这次能让何安解决心里的不痛快,那也就是和三皇子又关的,紫鹃也在纠结,似乎,不跟着才是正确的。 紫鹃低着头说道:“我,我担心小姐你遇到危险。” 何安捧起紫鹃的头,认真的看着紫鹃的眼睛,信誓旦旦的对紫鹃说道:“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来,尽快的回来,绝对不让你再着急了。” “我也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绝对不会胡来。” 紫鹃也只好妥协,毕竟在紫鹃的心里,只要能让何安开心,怎么做都可以,自己受些委屈也无所谓。 第二百四十二章寻找线索 何安偷偷从后门出府,一切看似都很顺利的样子,何安只是以为自己非常小心了,殊不知在身后,霜绘在一直跟着,直到何安出府。 何安到了相府后面的小路,沿着相府的外墙绕着走,凭着自己的记忆,何安绕过墙角就向东走去,主街在那个方向没有错。 以前坐马车的时候从这条路走过,再直走就是那次去皇宫的主街道上。何安没有犹豫,就离开了相府周围。 穿着男装的何安一点都不扭捏,更多的是感觉到男装比女装更方便些,没有那么多零碎的装饰,也没有层层叠叠的裙摆,这衣服简单更舒服一些。 何安出了巷口,就是那条主街,都是坐马车路过,何安深呼吸,前脚一步就踏到街上。 熙熙攘攘的人群,买卖着货物,少了些吆喝的声音,来往之间稀松平常,想必下来,何安感觉紫娟带自己去的那里更热闹一些。 何安走上街头,差不多在街道的中央地段,随意的看着两边的小摊贩,却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挑选。 也有几个人在何安经过的时候,推荐着自己小摊上的货物,何安都不看一眼。想着上次去歌舞院的路。 印象有些模糊,看着每个路口都像是上次走过的路,想起朱少阳骑着马带着自己去歌舞院的情形。 何安心里更着急了,怎么也找不到路口。 抓到一个路人,何安粗着嗓音就问道:“兄台,敢问,这歌舞院怎么走。” 路人吃惊的看了一眼何安,上下打量何安的装束,这一个行为让何安感觉到不对劲,心里也打着鼓。 难道是看出来了自己的身份? 何安心里没底,想要不理会他直接走掉。没想到那人直接说:“你是外地来的吧,这歌舞院关了有一阵子了,公子难道不知道么。” 何安心头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况且当初那么热闹恢弘的歌舞院就这么关门了?究竟在这三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安还是想要亲自去看看,这是最后一个能和朱少阳有联系的地方了。 “哦,我是要买那处的楼,去看过,就是这时间太久忘记是哪的路口了。” 面前这个路人心下了然,才知道是这么回事,就给何安指了路。 “向下直走,经过一个酒馆的路口,拐进去就是了。” 何安谢过了他,就向着他说的方向走去,在这接上个,何安想着歌舞院关门的消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何安走到酒馆的路口,酒香四溢,人声鼎沸,热闹的不得了。 何安转过小巷,就闻到了花香,好像是上次来的是后那个味道,何安记忆犹新,沿着身边的红色墙壁走着,已经看到了当初那伸出墙外的花枝。 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花色,显得苍凉。 让何安感觉到不安的是那墙里,竟然没有听到一声歌舞音乐,难不成真的是像那路人说的一样。 歌舞院已经关门了么。 何安继续往前走,是当初进去的小门,何安敲了敲门,没有回应,用力推了推发现,门已经在里面锁上了。 何安从门缝中看去,一点都没有当初的那番辉煌之境,一地的落叶,就是那灌木丛也是缺少修剪整理的样子。 何安看不见更多的地方,这只是一个院子,并不能看里面的房屋楼阁之中是不是又其他的人在。 于是就沿着墙根,继续向前走,已经到了转角的地方,何安小跑了两步到了正门的地方。 看着紧紧关着的大门,何安说不出话来。 三两个台阶布满落叶,门口的牌匾也是落了灰尘,从外面的门缝中看去,里面昏暗空无一人。 确实没有了当初的景象。 有一个念头在何安的脑子中炸开,难不成这歌舞院早就失去了作用,那也只可能是朱少阳出了事情,这本来的根基也就就此散去。 甘来,白玉凉,忌行,那些自己见过的人,那些和朱少阳有关的人,都像是不错在这世界之上了。 何安抬起了手,想要敲门的时候,却害怕的不敢敲响这紧闭的门扉。 要是自己不知道的话,那还有一点念想,要是这门敲下去之后,证实了这里没人,何安的心中那个悲痛的想法就犹如惊涛骇浪,这会让何安受不住这悲伤的。 何安想来想去,抬起手又不敢敲门,反反复复的犹豫不决。 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敲门,没落的放下了手,站在门前,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从身后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来此有什么事么?” 何安回头,看见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拄着拐杖,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好像是在激励分辨自己的身份。 何安走下台阶,来到老者的面前。 “这歌舞院怎么就关门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者又细细的端详了何安,简直就快要脸贴脸的看,何安后仰着,有些躲闪老者的目光。 看了好一阵子,老者也是看不清的样子,也不去纠结到底是谁了,叹了口气就说道:“这歌舞院四十天前就关门了,这院子等着卖呢。” 何安后头看着这处院落,路上的那个人并没有说谎,但是为什么会关门,又为什么要决定卖出去。 “为什么会关门了呢,三个月前不还好好的么。” 老者手里握着拐杖狠狠的捶地,打的石板铮铮作响,可以看出,这位老者也是满腔的怒火。 “歌舞院原本还好好的,就是三个月前,来了一批人查封,那时候就已经人去楼空,再就没回来过,这院子从我小时候,我就在这,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凄凉。” 何安看着这位老者也快有七十岁的年纪了,这处院落,虽然不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听他来说,这三个月前,确实是一个重大的变故了。 也许,朱少阳真的就是没有回来,一切都随着他的离去而消失,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好像一切都只是何安的一场梦。 第二百四十三章卖院子 但是何安知道,那不是梦,那是真切的现实。 何安扶着老先生,想要找个地方仔细的聊聊。 “老先生,这附近可有茶馆?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说这些事情?” 老先生点头,似乎终于有人问起这没落的院子,脸上笑着一个劲的点头,拄着拐杖就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何安连忙的跟了上去,想要扶着老先生,但是那老者一点都不服输的回绝了何安的帮助。 一个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看何安。 “前面不远就是我的更房,我住在哪,等着有人来买这院落,好给他钥匙,还有地契,哎,可惜了上一个那么好的屋主。” 何安跟着老者走着,说是不远的地方,还真是不远,在另一边的拐角,有一个简单的小平屋,窗子对着街道,可以看见歌舞院的门口。 老者进了屋子,何安也跟了进去。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家具摆放也是很有条理,打扫的一尘不染,但是看着这环境,老人应该是一个人在这居住。 老人抬起拐杖指着一个凳子。 “坐吧,坐吧,怪简陋的,凑合着吧。” 何安并不嫌弃,撩开下摆就坐了下去,老先生在这时候直接给了何安一碗茶水。 何安接了过来。 老先生就开始说道:“这院子时个风水宝地,无论是开了商铺还是别的什么,都生意红火,要是卖呢,五千两不还价,一手交钱啊一手交货。” 老先生喝了一口茶水,何安听老先生的意思,可能是以为何安是要来买院子的。 何安连忙打岔,没有让老先生继续说下去:“老先生,我不是要买院子,我是想打听这院子里怎么就没人了。” 老先生好像是没听清楚,仔细的想了半天,才回话。 “哎,不是买院子的啊。” 老先生放下了茶碗,说道:“这些天总有个人来商量着买院子的事情,嫌弃价钱不合理,一直就没谈拢,我还以为你是来商量的呢。” 院子有人来买这是正常的,何安也不去理会,唯一想要知道的,上一任的主人的消息。 “老先生,上一任主人为什么要买院子啊。” 老先生抿着嘴想了大半天,回答道。 “这歌舞院啊,让相爷查封了,地契一直在我的手里,后来解封,就来了一个人说是这院子要尽快买出去,我这才联系买家的。” 何安和了一口茶水,不是什么好茶,喝的苦涩,但是喝的却舒心的很,放下手里的茶杯,就问道:“那个让你卖出去的人是谁你可知道?” 老先生仰着头努力的回忆着,继续说道。 “不认识,倒像是个富贵人家,想来应该是要远行,不要这来了,要是说模样,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这耳朵好使,眼睛却不是特别好,那人是谁我看不清楚。” 这京城之中的富贵人家有太多了,何安又不能确定是哪个,更不可能确定是朱少阳还是朱少凡。 看老先生确实也老眼昏花的样子,在细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唯一的线索就是老先生手中的地契了。 “老先生,你这院子的地契,买出去的话,这钱是要给谁的。” 老先生摇头。 “说是买出去了,他看见了自然会找我来拿钱,别的斗没说什么,也是相信我这老头子人品,我这一辈子,就没做过坏事,想当年......” 说着说着,老先生就开始说起他的英雄事迹来了,什么从军征战沙场,什么斩马杀敌不停,风光无限,唯一的就是,无妻无子孤独而终。 何安听着老先生的话,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若是自己买下了这院子,是不是会见到取钱的人。 想到这里,何安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出来。 “老先生,这事一千两的银票,先给你做个押金。” 老先生一听,这何安不是说不买院子么,这怎么又要买了,苍老带着皱纹的手接过银票。 都快要把银票贴到了脸上,仔细的分辨出银票的真假,还有上面写着的数额。 好像是看出了是一千两的银票,点着头说道:“那剩下的钱,你付清了我给你地契。” 何安摇头,直接对老先生说道:“这剩下的钱,我一下子付不清。” 老先生一听这话,把手里的银票一甩,就还给了何安,生气起来了:“不付清我不卖,一点都不能少。” 何安接过银票,倒是没有生气,而是对老先生说道。 “我信老先生的人品,也请相信我的人品。” 何安又把那一千两的银票放到了老先生的手上。 “这一千两你先拿着,剩下的四千两我一个月给你一千两,地契你先拿着,院子我先用着,等我付清了你再把地契给我。” 老先生还是不想妥协,何安又说道:“你这卖,一次性这么多钱,很难找到买家,院子荒凉下去,只会越来越破,可怜了这么好的院子。” 老先生听了这话,拿起了银票,也在考虑上来了。 何安看着这事情又转机,趁着老先生动摇,马上就再劝到:“这院子,你还留在这里,我会找人来修缮,你做这院子的管事,修缮的事情你说的算。” 这话算是说道了老先生的心坎里去了。最舍不得的就是这处的院子,自己没有儿女,下半辈子就守着这院子,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 想要答应,刚想答应下来,心里还是有些顾虑,何安看老先生模样是想答应,等了一会却还不见回应,何安就最后加上些好处。 “老先生,院子你来管,当做是我雇你的,按月给你月钱,要是说那人见到买出去了,来找你要钱,没付清的话,那时候我就一并都给你,不让你里外难做。” 老先生一听,似乎这样做,全都是自己得了便宜,不知道面前的何安究竟是怎么想的,谈买卖竟然这么爽快,哪里像是会赚钱的人。 何安有自己的打算:“也不需要老先生做太多的工作,就是看着这院子,老先生岁数也不小了,经不起折腾。” 第二百四十四章报恩 不知道原因,唯一打动老先生的是,这以后的日子也是有着落的,不用离开院子,四处漂流,人老了还是有地方颐养天年还是好的。 老先生手里握着银票,竟然越来越激动,手都颤抖了起来。 “那......那......” 何安握住老先生的手,说道:“那就这么办,这一千两算是定金,明日我会命人来送这第一个月的钱。” 老先生一听,摇摆不定的心已经定了下来,彻底的被何安说的话深深的打动,说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眼前这人的姓名,更没有介绍自己。 “我这老头子姓徐,名字自个也记不住了,倒是都叫我徐老头,还没问公子你的名姓。” 何安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是不能告诉老先生真正的名姓,也只好现在想出来一个。 “徐先生,我叫江安。” 江姓,正是随了慕容轩改的名姓,这既然是做了兄妹,自然要同姓,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想起慕容轩来了。 可能是这阵子,身边真的没有一个人能在何安的周围,给她安慰了。 老先生点头,算是记住了,何安站起身来,就要回去了,这没问出来什么事情,倒是买下了一处院子,自己也不知道拿来做什么。 何安只是想,要是自己买下来了,也许能见到来取钱的那个人,自己也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这样算是缓兵之计,每月拿出一千两来的话,在这几个月之中,要是来讨要钱的话,一定会来找何安的。 至于这院子拿来做什么,何安还是要好好想想。 何安对老先生说道:“那这就这么说定了,老先生,我先走了,明日,找人来送钱,也就是后天的时候,会有人来修缮。” 老先生笑着点头,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圆满的,很合心意。 何安走出了门,看着那歌舞院的院子,这时候门口也有来来往往的人群,地段确实好,究竟眼拿来做什么呢。 何安走着,老先生在门口对何安招手送了送。 在这回去的路上,何安闷闷不乐,毕竟这算是一无所获。走在街上,听着每个小摊的吆喝声,也许在这里会有什么灵感,好让何安知道,拿那院落怎么办。 那院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以作为私宅也能开个店铺。 何安听着,没有什么是何安想要做的,只好先回相府,和紫鹃商量商量,也许就会有什么好的主意了。 就在回相府的路上何安突然被抓住了胳膊,把何安下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那卖饼的翠兰,怀里还抱着自己的小儿子。 “大小姐!” 翠兰虽然惊讶但是却压低了声音,可能是见到何安的装扮,知道要小心一些。 “一准是大小姐没错的。” 何安也没有否认,看到翠兰心中一种温暖油然而生。 “这不是翠兰姐姐,怎么在这。” 见到何安回应,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笑的更开心了:“这不,又来卖饼了,正好回去呢。” 想起翠兰住的地方,这一个来回也快要一天的时间了,也难为这一家子生活艰辛。 这一下子见到了熟人,还是救过自己的恩人,这三个月不见,确实想的紧,何安的脑子灵光一现。 “翠兰姐姐,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何安刚说完,就见翠兰的夫君推着车子走来了,看了看何安想要叫出口的名字,被翠兰一瞪,憋了回去。 “有什么事,吩咐就是了,你对我这一家子的恩情,都没还清呢。” 何安笑了一下,看着旁边就有一个看上去不错的小酒馆,何安说道:“我们边吃边说。” 何安拉着翠兰就要往哪酒馆里走,但是翠兰看着这大气的酒馆硬是不敢进去,这一辈子穷的哪进过这种地方。 对着何安一直摇头:“使不得使不得。” 何安笑着:“没什么不好的。来吧,正好我也打字有些饿了,就当做是陪着我吃点。” 翠兰还是被何安拉进了酒馆,就连翠兰的夫君也是好奇的跟了进去。 何安找了一个僻静的包厢做了下来,翠兰和他的夫君看什么都是稀奇的模样,东瞅瞅西看看,时不时的摸摸桌椅。 小二对着和两个人的反应是不屑一顾,但是碍于何安的尊贵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在何安的眼里,翠兰他们的表现正是朴素,有趣的紧。 何安要了四个招牌菜,要了一壶陈年的女儿红,可是听的翠兰夫君馋的一直舔嘴唇,让翠兰骂了他没出息。 何安笑的开心,翠兰看着何安的模样,一点都没有三个月前病恹恹的样子,现在看来更漂亮了。 “大小姐,这阵子不见,还担心你来这,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上话,今天有缘再次相见,瞧见大小姐安好的样子,就安心了。” 小二先上了一壶酒来,等着小二走了的时候,何安才继续说道:“我想要和你商量的,就是这件事。” 这句话说的翠兰没有头绪,这怎么就成了要商量的事情了。 何安继续说道。 “方才,我买了一处院子,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而且好需要修缮,这身边也没有人能帮我打理,我想让你们一家子搬进那院子帮着我打理。” 这话可真的是吓坏了翠兰,这何安已经对他们家够好的了,这怎么又买了一处院子让自己住呢。 虽说光是打理都行,要是让自己住,拿了怎么得了。 “不行的不行的,我们这一家子何德何能再受大小姐帮助呢。” 翠兰心里慌的很,自己这辈子毒没有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在京城里住。虽然这是千载难得的机会,但是翠兰做人的良心知道,不能一直都靠别人活。 何安连忙安慰下翠兰,继续说道:“你们是帮我打理,不是给了你们,怕什么,我隐姓埋名买的院子,自己不能亲力亲为,就得找一些信得过的人。” “况且,你们这来京城卖饼,来回也花费时辰,不然就不用抱着小儿子了。你们搬来,可以继续卖饼,在京城里还可以养病。” 翠兰有些动容,何安又继续说道:“让你们住,也是报答你当初收留我的恩情。” 翠兰直摆手说使不得,拍了一下他夫君,这一拍,喝了一口酒就呛到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本分 刘老楞等着眼睛不知道翠兰为什么打他,只是灰溜溜的放下了手里的就,意犹未尽的看着那壶女儿红。 平日里哪有机会喝上这么好的女儿红,别说是女儿红了,晶莹剔透的清酒就没见过几回。 刘老楞一直在舔着嘴唇,好像是在搜刮着嘴边残留的味道,何安看这模样笑了笑。 “翠兰姐,你叫他喝吧。” 翠兰不好意思的重新坐下,这心里也是不忍心的,这刘老楞从不尝过酒,这为家里忙活也不奢求。 现在有了机会,倒是叫他尝尝也好,就是这酒钱...... “这钱我来日还你,还有第一次见你时候那多出来的饼钱,我一并记着账呢,我们虽然穷但是还是要守好做人的本分。” 翠兰拍着自己的胸脯,像是在极力的让何安相信,说着:“哪些该拿哪些不该拿心里都要有个数的。” 何安听着翠兰的道理,要是自己要要求下去岂不是打了她的脸,但是这主意确实是两方受益的。 何安可以放心的把院子交给翠兰,同时,翠兰来京城也随更方便一些,怎么说在这,也是更好的让福儿养病的。 小二吆喝一声:“上菜喽。” 招牌菜一一端了上来,翠兰和她夫君两个人看着眼睛都直了,有鸡有鱼,就是逢年过节,他们也吃不上这么好的菜。 “翠兰姐,尽管吃,回去的时候再给福儿还有阿婆带些回去。” 何安给翠兰递上筷子,翠兰笑着双手接过,但是却迟迟不下筷子,刘老楞见翠兰不吃,自己哪里敢动筷子。 何安还是不死心,这次要好好的讲讲这双方受益的事情。 “翠兰姐,我既然叫你了一声姐姐,就没把你当做外人,也不曾瞧不起你们,说来,我如今能活着回京城也是因为又你们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收留。” 翠兰心里可不这么想的,这刚要说话就被何安制止了。 “听我把话说完。” 何安夹起一块肉先给刘老楞布上了菜,刘老楞笑着点头答应着,吃上一口,也不管翠兰的白眼了。 “这我买的那处院子,没人打理,我也不方便出府,在外没有个能信得过的人,也不能白白花钱买个空房子,我也是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说到这,翠兰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三个月前的凶险历历在目,看着何安脸庞上的疲惫就知道这生活过的并不容易,这早些找出路也好。 何安继续说道。 “既然你记着账要还我,虽然不是不知道那都有多少钱,不过我是觉得那些钱也不是小数目,你们什么时候能还上,光是卖饼你们一家子也受累。” 何安说的有些严重,因为刘老楞此时已经放下了筷子,低下了头,何安知道这正是说道了他们的痛处上。 “不如你们来给我帮忙,算是我雇佣你们,按月给月钱,这钱就从翠兰姐这记得账里扣,这样有消,你们也能帮我的忙,缓缓你们家的情况,不好么。” 翠兰没有犹豫,这样也确实能更好的接受何安的提议。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算是还你的钱,给你帮忙可以,白白住那我可不干。” 何安笑着,可算是把这事给说通了。 “这样一来算是你们偿还清了债务,这平日里的开销,你们也可以操持老本行,也可以用那院子开个作坊,算是帮我经营着,将来的打算,会在将来说。” 翠兰心里是高兴着的,但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这都像是赚了何安的便宜,唯一让翠兰动摇的就是福儿的病,在京城总比在穷乡僻壤好些。 作为一个母亲,还是要为了孩子做些改变,但是绝对不会依靠何安的钱财,这还是要自力更生的好。 翠兰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何安说的这些话,心里也不是滋味,总是觉着自己说的太狠了些,看着翠兰并没有什么怨恨的意思,也就放心下来。 “那我们先吃饭,我再带你们去看看那院子,那有个看门的老大爷,认认脸,他也是要在院子里住的,不用你们伺候什么,他自己个儿倔的很。” 翠兰这才拿起了筷子,也推着刘老楞赶紧吃饭,看着翠他们吃的香,何安心里高兴但是没有什么胃口。 这最后的联系也断了,躲在暗处的那些知道朱少阳下落的人,自己是找不出来的,敢问,怎么才能找到一个故意躲着自己的人。 这厢房旁边正好是对着街的窗户,就是冬天里冷,给封上了,何安看不清外面,却也不需要看清。 翠兰看了一眼何安,看着桌子上的菜,何安都没动一口,看出来何安有心事,翠兰是不知道了。 也许是和那日把他送来的公子有关,翠兰觉得,有必要对何安说说经过。 “大小姐,三个月前,你走了之后,白公子又回来过。” 何安一听,这一直都没有见过面的白玉凉,有了个消息也是难得。 “快给我讲讲。” 何安确实感兴趣了起来,毕竟这是三个月以来,唯一能听说白玉凉踪迹的机会。 翠兰喝了口茶水,就对何安说了起来。 “白公子差不多是那十日后,回来过,给福儿把脉开了新的方子,松了新的药材,都是分好了的,不过经那一回再也没见过白公子了,药材留的也够用。” 何安听了这话,不就是像要诀别一样做完最后的事情么,难不成那时候已经做好了离开相府的打算了么。 何安轻笑一声,摇摇头。 “不提这些了。”提也没有用了。 他们像是空气一般,突然之间就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何安是想抓也抓不住。 翠兰也不继续说什么话了,低头吃着饭,还催着身边的刘老楞抓紧吃,时不时还要哄着孩子。 看着三个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虽然生活艰苦却也幸福,时不时的小打小闹从来不会伤了感情。 虽然穷苦但是一家人在一起从来都没有怕过。 相互扶持,白首到老,就是这样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请客 何安是从心底里羡慕的,眼见着翠兰吃完了饭,已经差不多见底的菜。 翠兰不好意思的笑着:“这乡下人,叫大小姐见笑了。” 何安摇头表示不介意,看着两个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就站了起来。 “小二,再备上一只鸡,稍后来取。” 小二听这话,拎着个茶壶就跑了过来,何安从怀中取了些碎银子,给了小二,并且还继续说道:“一会,这二位来取,你便给他们就是了。” 翠兰一听,连忙拉着何安:“这可使不得,让你再破费了。” 何安把银子塞给了小二,饿没有劝说翠兰,只是拍着翠兰的手背,说道:“我可是付钱了的,一会你们要是不来取,那可就是浪费了。” 翠兰想要回绝,何安已经走出了厢房,翠兰追了上去,何安扶着栏杆对翠兰说道:“现在,我们去看看那院子。” 翠兰搓着手,点头答应下来:“哎!好!” 退了一下刘老楞,让他抱好孩子,就跟着何安走了出去。 幸好这里离歌舞院不愿,也就是一个转角的功夫,何安走在前面,这时候已经换做是翠兰抱着孩子了,刘老楞推着车子紧跟在身后。 何安走过一次,就记住路了。 正巧,何安经过歌舞院的大门的时候,就看到拐角的矮房,那老先生正坐在门口,挑拣着一个簸箕里的豆子。 远远的看见了人来,却看不清是谁,只是觉着轮廓有些眼熟,一直盯着何安看。 何安走进了,老先生才看清了来人,这不是刚才买宅子的人么。 “......江......江公子。” 翠兰看着这老眼昏花的老人,对刘老楞面面相觑,只是这对何安叫着江公子,怕是这何安隐藏着自己的身份。 翠兰没有说话,就等着何安互相介绍呢。 何安侧身站着,给让了些视线,好让徐先生看清翠兰这两个人。 “徐老先生,这两个人是我的人,将来会来院子帮忙照看院子的,认个脸熟,以后相处也方便。” 何安把翠兰拉倒老先生跟前,说道:“她叫翠兰,这是他的丈夫,姓刘。” 徐老先生,放下手中的簸箕,站起了身,速度缓慢的要命,但是没人等着着急,毕竟在他们眼中,徐老先生已经岁数不小了。 等着徐老先生站了起来,凑近了之后又是仔仔细细的看着翠兰一番,又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拄着拐杖又站了回去。 “小孩子啊,小孩子。” 徐先生说了这话之后,何安还有翠兰都摸不到头脑,只见徐老先生又继续说道:“真好,又孩子啊,就热闹了。” 何安明白了,老先生是喜欢孩子的,那更好了,相信这两家人会其乐融融的相处。 何安对翠兰说道:“老先生没有亲人,一个人过,看来也是喜欢孩子的,这样正好。” 老先生回到屋子之后,又出来了,手里除了拐杖又多了一大串钥匙,大大小小,形状不一,有些是旧的上了铁锈,有些还泛着光泽。 之间老先生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既然都来了,就一起去看看院子吧,也好找个住的地方,院子后面还有一个管家房,差不多用着就行,大小也合适。” 何安跟在老先生的身后,嘱咐道:“老先生,这才是三个人,将来他们是要来一家子,还有一个九岁的男孩,和一个老妇。” 徐老先生停了一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翠兰,似乎有些羡慕的意思,但是没有说什么话,就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 “够用够用,管家房三个屋间一个小院,合适的很。” 已经到了门口,徐先生仔细的分辨着是哪个钥匙,何安看着徐老先生打开大门,何安说道:“老先生怎么不一起住进来。” 许老先生走了进去没有马上回答何安的话,翠兰也跟了进来,看着这大院子,这是惊掉了下巴。 没有想到这院子竟然这么大,这怎么管理,原来还不知道是这么大,只是以为是个小院落,难道这么大的院子给他们住么。 徐老先生走在前面,叹了口气。 “不住了,不住了,太多的前尘往事,人老了就总会想起来。” 何安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 拐来拐去,何安也是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的看歌舞院的院子,摆设还在,花草犹存,不像是用太多的修缮,只不过需要清理清理这里面的落叶。 翠兰一家已经惊呆了下巴,走了好久都没有到管家房,翠兰追上了何安。 “大小姐,这么大的地方真的要交给我们来管么。” 何安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点头的对翠兰说:“是的,也没有什么好修缮的,不过就是清扫清扫灰尘,打理打理这些空房子。” 翠兰似听非听的点着头,虽然布满了灰尘,但是还能看出它的金碧辉煌。 “我说大小姐,这不用找人修缮了,这地方好的很,就时脏了些,要是不急着用,我们一家子就能慢慢打扫,不要再破费了。” 何安不想让翠兰辛苦,但是又怕伤了翠兰的自尊心。 “也好,就是辛苦你了。” 何安答应下来了,徐老先生终于停在了一个小院子的门前,打开了门,也是一副清冷的光景。 徐先生在一边让开了路,好让翠兰方便进门。 翠兰一步步的走了进去,虽然是落败,但是能看出来这比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好了不少。 徐老先生跟在后面介绍着屋子。 “这管事房不起眼,但是到哪都方便,这后边就是仓库,里面还有些炭火,是今年备着过冬的,这还没用上就走了,正好你们能用,随便用多的很。” 徐老先生指着院子后边。 “就是这后边,要是不用,返了潮就坏了。” 翠兰可不怎么用过炭火,也就是孩子生病点着火,和老太太一起用。 翠兰高兴的想要哭了,拉着何安的手:“真是谢谢你了,谢谢,这上辈子是修来了什么福分啊。” 翠兰没有拒绝,因为既然答应下来了何安就不会反悔,而且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 第二百四十七章其乐融融 徐老先生打开了屋子的门,里面的床褥被子一应俱全,就是很久没有人住,凉了些,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老先生说道:“这里的东西什么都不缺,要是用就继续用,要是不用,那就抬到后面的杂房里,日后一招都处理了。” 翠兰摸着床褥,都是好料子,比他们用的都要好上许多被子,这初冬时节,翠兰还想着怎么保暖御寒呢。 今年久久都不下雪,想必是比往年都冷了。 “要的要的,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不要。” 何安看着翠兰高兴的样子,刘老楞也是新奇的看着房子中的摆设,徐老先生在一边逗着孩子,看得出来是真的喜欢孩子的。 还有面前这其乐融融的场景,何安一时不想走了,但是不能久留。抬起头看着天色也不早了。 自己倒是无所谓的,这翠兰一家子还要赶回去的。那么远的路加上这么冷的天气,可要早些赶回去。 何安拍了拍翠兰的肩膀,指着外面的天色。 “要是满意,就这么决定了,你们看看什么时候来京城,我也好早做安排。” 翠兰看了天色,赶紧的走到刘老楞的身边。 “老头子,赶紧的,现在不走,老太太就好着急了。” 这才想起来,刘老楞一拍大腿。 “那就赶紧的吧。” 翠兰看了一眼何安,何安笑着说:“回去吧,天晚了的话,就更冷了,什么时候来,就先找徐先生,我是不是来看看。” 何安拉着翠兰走到一边,说道:“切记,不要去相府找我。” 翠兰点头,答应了下来,抱着孩子对徐老先生道别之后,就出了门,何安招手:“别忘了,去酒馆取那吃的。” 翠兰回头到了谢,是笑着走的。 看着远走的两个人,何安心里也是高兴的,徐老先生也站在门口看着,口中说道:“哎,也算是有个伴了,也不会孤独终老。” 何安看了一眼这老先生,一直都感到奇怪,但是并没有多问。 从第一次的交谈过程中,也算是知道了老先生的经历,就是这真假难辨,何安也不会去求证真伪。 “老先生,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这他们来,人生地不熟的,还要依仗老先生了。” 徐老先生没有说话,就是拿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超外边走。 “走吧走吧,这本以为没人会来买这院子了,现在啊,也挺好的。” 何安跟着老先生出了院子,这时候,翠兰已经走得不见了人影,这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徐老先生锁上了门。 “这钥匙我先拿着,以后给你,现在给你也不方便。” 不知道徐老先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看穿了何安的身份?就在何安揣摩老先生的意思的时候,老先生已经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屋子。 何安也不问了,也回头走了,现在再不回去,难免会起疑,何安就转过巷子,一点都不耽误的原路返回。 殊不知,在身后一直有人在跟着何安。 一直到何安走进相府的后门。 回到相府的何安也是没有阻碍,回到雁秋阁,一进门就看见紫鹃梨花带雨的样子。 “紫鹃,你这是怎么了。” 紫鹃一看何安回来,抱着何安就哭了起来。 “小姐啊,你怎么才回来啊,担心死我了。” 何安笑着,难道仅仅是因为担心才哭成这样的么,何安拍拍紫鹃的后背安抚下来。 “紫鹃,就因为这件事情么?” 紫鹃一边哭着一点点头。 何安噗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拿了帕子让紫鹃赶快擦干眼泪,紫鹃啜泣哽咽,慢慢的也就平息了下来。 索性是没有什么大事,也就不担心了,何安坐下来喝了一口水,就开始脱着衣服,这还要赶快换下来衣服。 万一一会来了什么人,手忙脚乱的非得是露馅了不可。 紫鹃哄着眼睛帮何安换衣服,冬天里衣服厚重,换了好一阵子,何安也不知道为什么,累的坐下来喘口气。 还没有休息好呢,霜绘从外面回来了,对何安屈膝行礼说道:“老爷的吩咐,今天晚膳去前厅一起吃。” 一起吃饭?前些日子的中秋节都没过,现在吃什么饭,还要一起,难不成何章如要来一次迟来的团圆家宴么。 “都叫谁去了?” 霜绘抬头,看了一眼何安,就继续说道:“赵姨娘还有二小姐都会去。” 何安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声。 “看来,是为了明天进宫的事情,前一天打好招呼罢了。” 何安是真的不想去见赵花容还有何柔两个人。 但是又不能推开,现在何章如对自己也是失望了,现在可不能意气用事,还是要把何章如的心收回来。 不论放在哪,都不能放在赵花容的身上。 何安点头答应了下来。 霜绘正要走,不巧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男装,还有何安刚换下来还没有来得及收的男子衣服。 霜绘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退出了房门。 这点,引起了何安的注意,一开始还害怕被发现而揪心,但是现在看来,霜绘淡定的样子但是有些奇怪。 只是一点点的怀疑,却没有深想,毕竟霜绘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不容易大惊小怪,或许只是不想拆穿自己,毕竟自己是主子。 霜绘谨慎的性格,不问也是正常的。 何安理了理鬓角,做到梳妆台前,打些脂粉,本来是为了掩藏身份而洗的脸,现在又做回了何安。 那就要彻底的成为何安的模样。 但是今天那自由的感觉,一直都留存在心底,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得到真正的自由。 何安装扮完毕,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气,这以后一直用着梨花熏香衣服。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何安已经离不开这味道了。 想起翠兰来了,这要是有什么事情,何安是不能轻易出府的。 “紫鹃,我和你说一件事情。” 紫鹃收拾了衣服之后,就来到了何安的身边,问道:“小姐,什么事情啊。” 何安神秘兮兮的对紫鹃说道:“我今天出府买了一套院子。” 第二百四十八章疏远 紫鹃一听,什么院子,这好好的怎么就在外面买上了院子。 “小姐,你是要出去住了么,这,相爷是不会同意的。” 何安摇头。 “不是的,一时兴起买了那院子,和你说了,你可要帮我保守秘密,可不能说出去,任何人都不能说。” 紫鹃心里还是有着疑惑的,但是不去问何安什么意思,这将来又有什么打算。 紫鹃点头答应下来,反正现在心里的秘密已经不少了,也不差这一件事情,保守秘密竟成为了习惯。 何安没有深说究竟是买院子为了做什么,毕竟自己也说不清买来的原因是什么,只是现在心里比之前要好一些。 是因为买了那宅院还是遇到了翠兰。 也许只是和她们一起的时候,那简单而快乐的感觉,让何安一扫心中的阴霾。何安的脸上挂着些许淡淡的笑容,这是这三个月来久违的表情。 紫鹃看了也是欣慰。 “小姐,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要去前厅了。” 何安想起这莫名其妙的家宴,本来高兴的心情一下子锐减。脸上浅浅的笑容也不见了。 站起身来,就像是一新赴死一样,面色凝重的就往外面走。 紫鹃跟在后面,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何安的表情变得这么快,看来是真的讨厌见到赵花容还有何柔。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紫鹃也感觉到了无奈。 走在路上,这时候已经是黄昏时辰,只不过这天色比以往暗的更早了些时间,这没了太阳光,仿佛也冷了一些,不过看这天空依旧没有下雪的意思。 快到前厅的时候,何安停下了脚步,对身后的紫鹃说道:“紫鹃,你不用跟着我了,回去吧。” 话音刚落也不管紫鹃愿不愿意,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何安转身继续向前走,留下紫鹃一个人默默的在原地站着。 终究是何安的命令不得不从,也只好先行回到雁秋阁了,心里不清楚何安为什么这样安排,但是在紫鹃看来,在三个月前小姐受伤回来重病之后。 就对自己若即若离,不像是以前那样什么都说,相互依靠的时候了。 紫鹃边走边想,也许是何安心里受到的伤害太多了,而自己面对困难又不能做什么。 自己不如霜绘那样谨慎,不想桂嬷嬷那样周到,这么看来,何安的态度也是正常。 何安进了前厅,赵花容和何柔早早的就在里面等着了,不过没有坐下,也许是不敢。 这阵子余品言没少打压赵花容,只是为了树立相府中正确的规矩,这让赵花容又生气还不得不听从。 毕竟余品言说的话都是祖上的规矩,就连何章如都不能违反的规矩,甚至又几次,赵花容不依不饶的闹,都被何章如骂了回去。 这以后自己也就识相的注意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了。 包括何柔。 何安刚走进门,赵花容只是偏过头装作看不见的样子,本来这赵花容应该对何安行点头礼的。 只不过现在没有管这规矩的人在,赵花容也就钻空子,何安没有计较,是因为何安不缺赵花容的行礼。 不过那何柔就不一样了,她想必赵花容来说,更不能造次,见了何安进门,虽说是不愿意,还是屈膝行礼。 “姐姐。” 这一声姐姐叫的,语调让人的骨头都酥了,这延时用在男人的身上,没有几个人能招架的住。 想必那魏琰就是被何柔死死的抓住了吧。 何安点头回礼,并没有说话,直接走到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赵花容还要站着等何章如来才行,这何安坐的安稳,赵花容站的心急,这明显的身份差异,可让何安的心里高兴了一把。 桌子上还没有拜访菜肴,这是要等家主来了才能摆放,何安甚至已经看到了不远处送菜的丫鬟们等在一旁了。 由此看出,这家宴是晚了一些,不知道何章如因为什么事情而推延了时间,赵花容也站不住了。 何安看的见她扶着一边的莺歌站着。 “姨娘,可要坚持住,想必爹爹马上就回来了,这都站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何柔也是站的累的不得了,看何安一副嚣张的模样就不爽。 “何安,你一个人还真的是坐的住,叫我们在这站着。” 何安看了一眼赵花容,本以为她会制止何柔的话,没想到,赵花容是无动于衷。 何安也不搭理何柔,这本来的规矩就是这样,不需要自己来教育何柔,再说赵花容这个亲妈都不教育,何安更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 要是和何柔争辩,保不准被赵花容拿住一个得理不饶人的罪名。 也许这就是赵花容的目的,何安却不上当。 何柔等得不耐烦了,想要破坏规矩坐下休息休息的时候,何章如来了,不只是何章如一个人,他还扶着老夫人。 老夫人似乎又老了许多,背部也弯了,手里也多了个拐杖,这也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不过这见到何安,脸上的笑容确实从来都没有变过。 何安远远的就见到,马上站了起来迎了出去,赵花容也想先一步去请安,但是这脚站的僵硬了,就慢了一步。 何安走上前,眼睛中是发自内心的溢出了泪水。 这好久不见的老夫人也回来了,何安跑过去拉着老夫人的手:“奶奶。” 老夫人看何安的模样也是想要哭了一样,紧紧的攥着何安的手,也不理会后赶上来的赵花容还有何柔。 直接略过进了门。 一边的何章如倒是看了一眼赵花容,眼神里充满着歉意,这老夫人自从好了之后就一直不愿意见赵花容。 这好不容易劝了回来,就让赵花容好好忍着吧。 何章如也是没有对赵花容说话,跟着老夫人进了门。 何安扶着老夫人坐在了主位上,何安则被老夫人拉着坐在了旁边,老夫人细细的打量何安。 “哎呦,我可怜的孙女,这怎么瘦了。” 何安两只手都握住了老夫人的手,虽然满是皱纹,却是温暖的很。 第二百四十九章阿谀奉承 老夫人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何安看着样子也是心酸的很。 “奶奶,健康就好,安儿一直在想你呢。” 老夫人点头说道:“这上次见到你,我还在床上躺着,以为就那样去了,没想到啊,老天不收我,让我再见见我这孙女。” 何安给老夫人擦了擦眼泪,何章如看见这一幕是完全是插不上话的,赵花容也是这样。 何章如让赵花容还有何柔两个人坐下,是背对着门口,最底下的位置。 何章如看见老夫人和何安叙旧,自己也插不上话,只好吩咐开始上菜。 这么长的时间,这才都是热了再热,却没有失去菜肴本来的美味。 何安看着菜逐端了上来,只是稍微看了一眼,眼神扫过赵花容,之间赵花容想要说话,何安马上抢走了话头。 “奶奶,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在府里陪着安儿可好。” 老夫人频频点头,就说道:“不走了不走了。” 赵花容听了这话,本来想要说上几句的,却听见了老夫人要留在相府的话,没了气焰。 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何安知道赵花容一定又在盘算着什么,分析眼下的形势,自己虽然管不了相府,也没有大权。、 但是管理相府的是这余品言,也不是她赵花容。 如今老夫人也回来了,不仅仅是厌恶赵花容的,并且还是和余品言相熟,这样的情势,赵花容简直是跌到了谷底。 何柔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老夫人和何安两个人有说有笑,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说些什么话。 看向赵花容,希望能在这时候给她出出主意,赵花容却没有会意到。何柔只好拽了拽赵花容的袖子。 赵花容这才看向何柔,何柔对赵花容使了个眼神。赵花容摇头。 重新看向了老夫人,在她的眼中想必已经没有了自己还有何柔的地位。 上次那病,老夫人也该知道了大概,都是自己造成的,面对一个想要杀死的自己的人,又能有多热情。 何安看着桌子上的菜备齐了,就对老夫人说道:“奶奶,吃饭吧,这一路上也累了吧,早些吃饭,好休息休息。” 老夫人答应下来,刚拿起筷子,赵花容就给老夫人夹了道菜,放在了面前的盘子里。 “老夫人快吃菜吧。” 老夫人抬头看了一眼赵花容,本来脸上的笑容全都没有了。狠狠的放下了筷子,赵花容尴尬的站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何章如拜了拜手就让赵花容坐了回去,这也是一脸的不高兴,这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面。 筷子摔在桌子上的声音在这前厅之中格外的响,这就像是战斗前的号角,让每个人都揪紧了心。 这一桌子的人,各个都是保持着紧张的状态。 最终还是何章如打破了僵局。 “娘,花容也是好心,这菜是花容选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老夫人冷哼一声还是没有动筷子。只是没有好气的说道:“没看见我在和安儿说话么,就这么想争荣光么。” 这话刺痛着赵花容的心,虽然刚才只是阿谀奉承,但是被这样戳穿,心里还是不好受的。 何章如也没有说什么话,这夹在两个女人之间也不好受,脸色铁青,何安想着要不要说话的时候,老夫人又对何安说道。 “这十五的时候,没能和你们一起赏月,听说是安儿身体也不好,现在怎么样了。” 何安笑着对老夫人,想要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的直起身子表示自己的身体好的很。 “已经大好了,这三个月听爹爹的话好好休养呢。” 老夫人欣慰的点头,同时也不忘训斥一下赵花容还有何柔两个人,老夫人捏着嗓子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养好了就不要紧,这有些人是干养压不好啊。” 说这话还看了一眼何柔,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呵,这见了长辈,一句话都没有,也不知道做娘的怎么教的。” 老夫人是在训何柔,自从老夫人回来之后,何柔就一句话都没有,倒不是说,何柔问好了就不会被训斥。 只是以老夫人现在的脾气,无论何柔做的多好,都会挨训的。何安也乐得看戏。 何柔听这话心里不好受,在老夫人的面前又不能发脾气,只好放下手里的筷子,绕过圆桌,走到老夫人的身旁。 恭恭敬敬的行礼。 “奶奶。” 老夫人连看都不看,就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起来吧。” 何柔起来了,重新做了回去,刚坐下,老夫人又说起话来。 “这人啊,就需要知足,按着身份算,可上不了这桌子上吃饭,连前厅都不能进的,既然让进,那就要感恩戴德,别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身份多高一样。” 赵花容听着话,心里不是滋味,但是又不能说什么,老夫人的话分明就是说给自己听得。 这些话,像是刀子一样,划着赵花容的心,这感觉可不好受,这身份贵贱的话题,可是赵花容还有何柔两个人最柔软的弱点。 何安看着老夫人,这次回来,是一点都不给赵花容留情面了,这么看来,老夫人也是下了决心不再袒护赵花容了。 想来也是,赵花容都对自己下了狠手,怎么会再对她留三分情面。 何章如也是心里明白着的,就是不说而已,只能挑开话题。 “安儿,皇后邀请,明日进宫,不是小事,可准备好了?” 老夫人一听,这何安是又要进宫的,真是觉得这个孙女很有出息,脸上笑的褶子都皱在了一起。 何安看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就知道,老夫人虽然是痛恨赵花容的,但是这争权夺利的事情,还是没有完全的放下。 何安轻轻一点头,说道:“都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柔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何安是故意说出来的,她就是要让老夫人知道何柔会跟着自己去,老夫人一听果然变了脸色。 “怎么,这皇后的宴请,咱们这相府登不上台的庶出的丫头也被邀请了?” 第二百五十章画 何章如没有什么吃惊的,毕竟提起这句话,就是想要嘱咐何安照顾些何柔,也不怕被老夫人知道,所以就承认了。 “是,不过没有被邀请,只不过是我吩咐让何柔跟着何安一起去,也好长长见识。” 何章如又把目光转向了何柔。 “柔儿,你要听安儿的话,不能再任性了,记住了么。” 何柔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头看了一眼何安,在回答道:“记住了。” 何章如点头,看着何安,眼神中有一丝愧疚,何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异样,难不成这其中嗨哟什么问题么。 何安不得不提高了警惕。何章如低着头不敢看何安的眼睛继续说道:“安儿,你也帮帮你妹妹,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何安真的想问是哪样下去不行,看何柔这也好的很,难不成,想让自己帮着何柔融入进去么。 何安怎么会帮助何柔,不过只是对何章如应付一下算了。 “听爹爹的话,我会好好帮助柔儿的,不用担心。” 听了这些话老夫人简直是嗤之以鼻,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又拉着何安的手说道:“今日,吃完了饭就随我回去坐坐,咱们娘俩唠唠,再回去。” 何安点头,就继续吃起饭来。 赵花容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受不了老夫人的冷眼,就放下了筷子,安安静静的坐在原位。 何柔低头吃着,也不说话,只是更恨何安了。 这什么都不如何安,每次都要仰仗着何安才能出去一次,接触接触皇宫的人。 老夫人也只是一边吃着饭一边和何安说话,赵花容给夹的那块菜肴,是一点都没动。 何章如早早的吃完了饭,正巧来了个大臣,就一起去了书房议事,这老夫人不离开桌子,不管是赵花容愿不愿意留在这都只能等老夫人放下筷子离开才行。 老夫人似乎是故意的,特意吃的很慢的样子,就是要让赵花容等着自己,也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何安看赵花容吃了亏的样子,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更不会着急了。 不过老夫人的体力还是有一个极限的。 老夫人拿起帕子擦擦嘴边,就不吃了,想要站起身子,何安扶着老夫人的手臂。 “奶奶,可是吃好了?” 老夫人一边离开桌子一边说道:“吃好了吃好了,走,跟奶奶一起走走说会话。” 何安笑着跟着老夫人走了。 赵花容把筷子一甩,甩在了桌子上,因为太用力了,筷子的一根弹出了桌子。气呼呼的转身走了出去,向着另一个方向回自己的院子。 何柔见状也是快步的跟了上去,只是这赵花容已经走远了,何柔也没追上,只好自己会院子里。 明日,不让何安帮助也要一鸣惊人。 何安扶着老夫人走在长廊上,两边的灯笼缓解了一些这夜晚的寒气,让人觉得没有那么冷了。 赖夫人走在路上,拐杖敲打青砖的声响让何安想起了徐老先生,也是这么大的年纪,也是拄着拐杖的。 也是这番声响,老夫人什么都没说,倒是常常叹气。 终于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面也早就收拾好了,炭火也热上了正好的暖度,不像是三个月都没有人住的样子。 进了屋子,带进了一些冷意,不过都被屋子的暖意逐渐打散,老夫人脱下肩膀的毛披肩,就做了下来。 有个丫鬟也帮着何安褪下了披风,在这一煽动的时候,何安似乎闻到了一丝丝冷气的味道。 打了个哆嗦,这时候老夫人说话了。 “安儿,来。” 何安走向老夫人,老夫人等着何安来了,就把手中的一个狭长的盒子打开了,里面好像是放着一个画卷。 没有打开,何安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看到老夫人看这画卷,一丝丝的忧愁,随着一声叹气。 老夫人打开了画卷。 慢慢的露出了画面,先是一个人的发顶,看着是带着白玉簪子,应该是个女子,何安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响,似乎在告诉何安这副画不简单。 画卷全部都被打开了,老夫人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看着画卷中的人,何安似乎已经猜到了这是谁的画像。 白玉的簪子,虽然是女子的发髻,却是简洁的梳法,更显得一种英姿飒爽,画中的女子衣裙也不是标准的女裙,好像是为了更方便行动作出了些改变。 没有女裙琐碎的装饰,月白长裙也美的很。 可以看出,应该是个坚强不屈的女子。 这白玉簪,何安认识,还有自己的眉眼像极了画中的女子,何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第一次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容颜。 及时是画卷,也是好的。 “奶奶,这是......我的娘亲么。” 明知道答案,还是想得到更多的证实,看着老夫人点头,何安的泪腺爆发,鼻头发酸,一个没忍住,豆大的泪水就留了下来。 老夫人看着何安也是非常心疼的。 “这画啊,我一直都留着,当初的一切都毁了,唯一留着这副画,你娘是个好姑娘,是我们何家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何安哭着,怕泪水滴在画上晕了墨,拼命的擦着眼泪不让它留下来,但是这画能放这么长时间,肯定是不怕这些的。 对于老夫人的话,何安听的真切,就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夫人也看着画。 “也想着,将来你大了,也能见见你娘亲的模样,终究是我们何家对不起他们徐家。” 何安不说话,老夫人也说不出抱歉的话,只好继续说下去。 “以前是太纵容了赵花容,委屈了你,不过现在,我回来了,就是拼了这老命,也不会让他们得逞,何家对你的亏欠,也该还了,只求你不要太恨你的爹爹。” 何安动作顿了一下,这让她不恨何章如,如何做到,要说一点都不恨老夫人,何安也不敢保证。 这么大的承诺,何安做不到,也不想做到,抬起头看着老夫人,想着应该怎么回话,这说的太决绝,怕是伤害了老夫人的心。 第二百五十一章实话 老夫人似乎也不需要何安马上就回答,只是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既不说这画要怎么办,也没有收起来的意思。 何安看着画看的出神。 老夫人也是一脸的愁容,和刚才在饭桌上的表情一点都不一样。没有等到何安的回答似乎也已经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答案。 老夫人愧对何安的太多,现在想要挽回也是不可能的了,唯一能做到了就是现在支持何安了。 “安儿,我知道赵花容都做了些什么,我这把老骨头也差点死在了她的手里,说起来,我垂死的时候,是你救起的我。” 老夫人说着说着就带着哭腔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睁开眼睛看的清楚这世道。 “安儿,我也老了,做不了什么了,以前是惜命怕事,就因这样才会让那些歹毒之人为非作歹,如今,也不能让他们猖狂。” 何安看着老夫人,这病了一遭,倒是下了决心了,这也可以理解,何安现在最大的仇人是赵花容还有何柔。 对老夫人也不是呢么大的怨恨,现在因为老夫人的这一番话,何安似乎对老夫人放下了仅有的那意思怨恨。 这心结解开,何安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老夫人现在也年迈,身体也大不如前,何安走了过去,坐在了老夫人旁边的椅子上。 “奶奶,您毕竟是我的奶奶,以前的事情我是心存怨怼,更多的是恨那些害死我母亲的人,当时的事情我不知道真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安的手覆在老夫人的手背上继续说道:“奶奶,只管放心,别的不用多想,只好好好的保重身体就好。” 老夫人点头,但是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个清楚。 “安儿,你实话对我说,你之前受的伤,到底是谁伤的。” 想起三个月前的事情,何安从来都没有忘记,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想起,这件事情无疑就是魏琰捣的鬼。 何安是不想再这对奥妇人说出一个字来的,看着老夫人迫切想要知道的样子,何安没有说的详细,而是提了一个人的名字。 “是魏琰。” 老夫人一听,果然和自己听说的一模一样,这经常听何章如说要把何安嫁给魏琰,又说魏琰怎么怎么好,所以这一出事的时候,自己也不相信。 不过从何安的口中还有进来何章如再也不提魏琰的事情看来,这就是真相没有错了。 “那魏家的人还找到了,说是误会让我出面,还要我答应把你嫁给他,我就没答应,真是光想美事去了。” 从老夫人的话中知道,魏琰做了个七品也不是无动于衷,竟然找到老夫人去闹了,现在就庆幸着老夫人是向着自己说话的。 不然又会填很多的麻烦来。 何安没有多说,更不会对老夫人诉说自己的委屈,但是这老夫人一抱怨起来也没停,竟然还说魏家就想借着何府的地位向上爬。 虽然都是真相,但是被老夫人这么说出口,何安觉得有些搞笑,一个没忍住笑起来了,就笑着老夫人像个受了气的孩子一样。 老夫人抱怨的话因为何安的笑而打断了,看着何安笑着的样子,还真是越发的像她的娘亲了。 “安儿,还有一件事情,要说实话。” 老夫人没有马上问,就是在等着何安答应会如实相告才继续说,何安看着老夫人认真的样子,不得不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下,老夫人才说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当今的三皇子啊。” 这是三个月来第一个人和何安提起朱少阳来,何安竟然有些激动,有人提就代表着朱少阳是存在的,以前的种种都不是梦境。 何安没有否认,反倒是点头承认了,没有一丝丝的犹豫,也没有害怕,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是否安好。 何安虽然是承认了,但是也无济于事,现在的现实就是,何安认清了自己的心,承认自己喜欢的三皇子又能怎么样。 一方面是这样想的,另一方面何安害怕老夫人有什么看法,于是就解释到。 “奶奶,我已经和三皇子没有了联系了。” 这不是谎话,是真的,老夫人也看的出来,何安没有说话。 因为说得这样淡然好落寞,不可能是装出来的。老夫人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真正的听一听何安的心里话。 这么多年,一直都忽略了孙女的真性情,如今老夫人也听说了三皇子失踪的消息,只能重重的叹气。 这也是对苦命的,老夫人没有说话,何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桌子上的那副画,何安想要。 “奶奶,娘亲的画卷,能给我么。” 老夫人还陷进三皇子的事情之中,这么一说,看了一眼画卷,就对何安说道:“这画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就拿去吧。” 何安刚刚站了起来,想要再去看看画的时候。 老夫人像是不经意之间说的话一样,语气清淡的很。 “安儿要是喜欢,那就和他在一起。” 何安怀疑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老夫人话,回头看着老夫人没有要重新再说一遍的意思。 又或者,老夫人知道何安已经听见了就没有再说一次的意思,抬起手招呼着何安收了画就回去吧。 何安确实听见了那句话,只不过是不相信老夫人会同意,这三皇子朱少阳可是相府的敌人。 看着老夫人走进内房准备休息的背影,步履缓慢,几步一停,或许对名利也是看淡,或者是人老了也多愁善感,追求的不那么多了。 何安又看了几眼那画卷,就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紧紧的握在手里,生怕下一秒,连这画都不见了。 何安没有再和老夫人说话,又丫鬟伺候着也没有何安什么事情。 何安抱着手里的画卷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天色也晚了,长廊之上也没什么人了,在这寂静的夜晚,晚钟的声音格外的明显。 平时都没有注意到钟声如此的悦耳,何安停下脚步,听着远处传来的钟声,一直等到最后一声响在耳边消失。 第二百五十二章重遇 冬日里,没有鸟叫虫鸣的声音,四周也没有什么人,何安眼前只有自己呼出的空气凝成水雾消失,听见的也只是自己的呼吸声。 看着天边的明月只是窥探出一角,又被乌云盖住,这雪闷了一天了,就是不下,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在等梅花落尽么?在等有情人死心么?还是在等着不幸发生之后掩藏所有的痕迹。 何安就是费尽心思也猜不到老天爷在想什么。 何安低下头继续走,这相府的大院子,深夜里更幽静,显得有些阴森,不知道是因为这里死了太多的人还是有太多的阴谋。 何安加快了脚步,不仅仅是因为害怕,更多的是感觉更冷了,脚上冻得麻木,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水已经凝结成了冰。 一阵寒风吹来,撩开何安的头发,吹得脸颊像是刀割一样的疼,长廊的尽头,蜡烛被风熄灭,点灯奴还不知道呢,根本来不及点上。 何安看着接下来的路上,没有一点的光亮,从老夫人的院子到雁秋阁最近的路也要穿过一座花园。 现在时辰这么晚了,鲜有人在,何安有些害怕,那阴影暗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何安想要拦下什么人,至少可以陪着自己回去,但是不巧的是,何安看着四周,发现这附近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晚钟已经响了又一会的功夫了,给休息的也都休息了,何安倒也不想着依靠什么人了。 硬着头皮就往花园里走去。 只是这加快的脚步暴露了何安的害怕,这平时看起来不大的院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竟然感觉一直也走不到尽头。 要是有些月光也好,现在这天气,真是糟糕透了。 何安越是害怕就越是走的不顺利,也不知道哪里的石头,竟然磕磕绊绊的,差点就被绊倒了。 何安整理心情,告诉自己不要吓唬自己了,这相府好好的,还是自己的家,怎么这样害怕。 何安深呼吸要继续走的时候,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何安瞪大了眼睛也不敢回头,脑子里出现的都是有的没的,甚至是想起了碧莲死去的时候那张惨相。 何安想要快跑,但是脚上不听使唤。 肩膀上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何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要回头,却又不敢,拿着画的手心里都出了冷汗,只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姑娘,听说我有一物在姑娘的手上,可否还给在下?” 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何安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像是刚才的害怕,现在的心里只剩下了焦急。 想要回头看看是不是自己一直思念的人,却又不敢看,怕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僵持好久,何安还是回过了头回头的瞬间,肩膀上的手已经拿开了。 何安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俊俏的面颊有些消瘦,眉峰还是如青山,就算是在这黑夜之中,何安也看的清面前的人是谁。 不敢相信的后退了一步,嘴唇发抖硬是说不出话来,一行清泪就这样滑下,看着朱少阳的面庞,何安的泪水是从心里流淌出来的。 这么长时间的思念仿佛等到的就是这一刻。 朱少阳微笑的看着何安,却因为何安后退的脚步,笑容僵在了脸上,不知道何安的想法,也不知道何安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少阳的脸上稍微又些失望,本来以为,何安会高兴,却不知道是这样的反应。 朱少阳稍微又些落寞的想要低下头的时候,何安一个箭步上前,就抱住了朱少阳。 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抱着,朱少阳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这突然的转变,手停在空中久久在落下,紧紧的抱着何安。 嗅着何安独有的香气,两个人一时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朱少阳贴着何安的脸颊,在何安的耳边说道。 “我那一物,可是真的在姑娘这里?” 何安不知道朱少阳究竟在问什么,只是拼命的点头。 “在的,在的,都在这。” 朱少阳轻笑,这丫头还没问是什么东西就瞎说答应下来,真是可爱,朱少阳抱着何安的手收的更紧了。 “姑娘还没问,究竟是什么东西呢,就回答在下,不怕在下骗你钱财么。” 何安怎么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刚开始想要说是那块朱少凡给他的玉佩,但是刚想说出口,就换了想法,也在朱少阳的耳边回答。 “这个姑娘,还欠你一个条件没还,一个是中秋月圆共赏秋色,如今也没有实现,就算是两件物品,就让公子一并拿去吧。” 朱少阳微微放开了何安,没有了微笑,也没有像个没出息的孩子哭泣,仔细一看,也是一脸的思念。 朱少阳的手掌贴在何安的脸颊,何安也将手覆盖在朱少阳的手上,紧紧的握住,就这样互相深情的对望。 像是许久不见,要把对方的容颜深深的印在自己的心中一样,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然而相思却把这三个月拉的尤为的漫长。 朱少阳看着何安的脸,终于是忍不住,吻上了何安的嘴唇,紧紧的环着何安的腰,而华安也闭上眼睛享受这个饱含思念的深吻。 闭上眼睛的瞬间,最后一滴相思泪滑落在了朱少阳的手中。 双唇紧贴,呼吸纠缠,仿佛在这世间只有何安还有朱少阳二人,何安呼吸逐渐不顺畅。 这一吻好似天长地久,所有的时间都停在了这一个瞬间,原本是昏暗的夜空飘散第一瓣雪花,悠扬的落在何安的肩膀。 逐渐,这让人等的太久的第一场雪终究是下了。 此时,何安似乎明白了老天是在等什么,也许就是等着这一刻。 雪逐渐下大,能听见雪落在地上的声音,穿过大雪,因为吻而近距离看着朱少阳的容颜,何安忍不住流眼泪。 真想抱怨朱少阳为什么这时候才回来,却又说不出埋怨的话,有太多的话想要说,这个吻也只能是解了两个人的相思之苦。 何安轻轻推开了朱少阳。 “等等。” 第二百五十三章欠钱 朱少阳还是深情的望着何安,眼神深邃不敢眨眼,怕是一眨眼就不见了。 何安也是用样看着朱少阳,有雪花落在何安的睫毛上,朱少阳轻轻的亲吻何安的眼睛,雪花在唇角之间融化。 用仅有的理智思考,剧烈呼吸的说着:“这里不方便说话。” 朱少阳点头,挽过何安的腰,纵身一跃就跃道道了墙头之上,在寒冬之中飞跃。 远远停在墙头之上,看着灯火通明的雁秋阁,还有院门焦急等待的紫鹃,何安对朱少阳说道:“你放我下来,在屋里等我。” 朱少阳以点头,就把何安放在了离雁秋阁不远的地方就消失在大雪之中了。 何安知道朱少阳是偷偷的进房间里去了,这样的场景好像是一如既往都是这样,这让何安感觉,其实什么都没有变过。 何安走到雁秋阁门口,紫鹃就迎了上来,打开了伞帮着何安遮一遮大雪,扫落何安肩膀上的雪之后,就对何安说道。 “这么晚才回来,可把我担心坏了。” 何安一脸的笑容,幸福的样子,让紫鹃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何安把手里的画卷递给紫鹃。 “吃完了饭又去老夫人那里了,去把这画收起来,这画可重要的很,要仔细的藏起来,不要被人发现了,然后就休息去吧,不用伺候了。” 何安接过紫鹃手中的伞,紫鹃拿着画,好奇的看着究竟是什么,要是何安嘱咐要藏起来,那一定是很重要的。 点头就把装着画卷的盒子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何安只是找个由头让紫鹃离去,这画过一阵还是要放在自己的手里安心。 何安抬步就进了屋子,屋子里的炭火正足,也点着灯,茶也是热的,想必是紫鹃为了自己回来,怕自己冷,都准备好的。 进了屋子,就被朱少阳拥在了怀中。 何安淡淡的说道:“这三个月,你都去哪了,也不给我一个消息,你知道,我等的......” 还没有等何安说完话,朱少阳就答应了下来。 “嗯。” 深沉的嗓音也饱含着浓浓的思念,撼动着何安的心,何安没有继续说话。 朱少阳在何安的耳边说道:“这三个月里,我一直都在担心你,那时候,我没能保护你,对不起。” 何安才是应该愧疚的那个人,却被朱少阳先行道歉,何安的心里也是愧疚的不得了。 “明明是,我害了你才对,是我害的你被剑刺穿了胸膛坠崖失踪的,是我应该道歉才对,应该道歉的是我。” 何安说着说着,好像是把这三个月来积压的愧疚一并都发泄了出来,越说越语无伦次,越来越不知所措,朱少阳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何安的发泄。 他知道,这三个月来,何安也不好受。 何安终于不再说话了,心里的思念还有愧疚都因为见到了对方而烟消云散,想了那么多要说的话,也是白费,这时候,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何安在朱少阳的怀中得到了平静。 双手贴在朱少阳的胸膛,何安淡淡的说道:“你的伤可好了?” 提起伤来了,朱少阳想起禀报的话,何安在那天也受了伤,危在旦夕。这让朱少阳认真的打量起何安来了。 “那你呢。” 何安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既然朱少阳知道自己的事情,那就是又人去说了,是谁呢,是白玉凉么。 “朱少阳,这三个月里,你们究竟去了哪,白玉凉也不见了,甘来也找不到,就连歌舞院也人去楼空,剩下个架子。” 朱少阳拉着何安做了下来,何安的手冰凉,朱少阳紧紧的握着,给何安暖手。 “这三个月,我们整顿了在京城之中的势力,以前的那些安排几乎都被发现了,所以只能在被人斩草除根之前自己原则浴火重生,但还是有很多变数。” 何安也想过这样的理由,毕竟朱少阳的势力也不是轻易的打垮的。 朱少阳沉思,然后说道:“至于白玉凉,他一直都跟着我,很快就会回来了,只不过不会再进相府,到了御医院任职。” 白玉凉成了御医,不知道是好是坏,也许是皇上的意思,想要留下他,毕竟白玉凉的医术是数一数二的。 在这混乱的地方,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保护着自己的性命是很重要的。 终于有了白玉凉的音讯,那也算是知道了一点根底,总比之前什么都不知道的要好的多。 见到朱少阳之前,何安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这混乱的京城飘忽不定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现在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那为什么不早点来见我。” 何安无意之间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心里只是想要更早的见到朱少阳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朱少阳一顿,一瞬间沉默下来,须臾淡淡是说道。 “这三个月来对京城的部署,还有对付唐继的追杀,一直没来的及见你,而且,在准备好之前见你,实在是太危险了。” 看来这三个月里最闲的要数何安自己了。 朱少阳看着何安,继续说道:“你那性子,我可管不住,要是让你知道了,还能老老实实的等我回来么。” 何安虽然觉得朱少阳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也不能瞒着自己啊。 “那你就玩失踪么,你知不知道我这三个月多担心,就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朱少阳知道何安也是饱受折磨,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这都是朱少凡的安排,大局面前,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功亏一篑。 朱少阳也不说话了,就这样和何安静静的坐着也是好的。 这时候何安对着朱少阳伸出了手。 朱少阳不解:“这是做什么。” 何安没有犹豫马上说道:“还钱。” 朱少阳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看着何安讨债的样子,实在是可爱的紧。 “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这还钱是还什么钱,倒是你,还欠我的吧。” 何安也不服气起来:“我欠你什么了,你倒是欠我五千两银子。” 第二百五十四章半截话 朱少阳一时不明白,握住何安的手,就说道:“我什么时候欠你的钱了。” 何安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收回了手。 “你欠我五千两银子。” 这么多的钱,朱少阳听了一时愣了一下,这怎么就欠和何安这么多钱的,也不知道这钱是从哪里算起。 “无凭无据,何况我也没欠你钱,何来还钱这么一说。” 何安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对朱少阳说道:“你的歌舞院,我买下来了,五千两银子,一文不多,一文不少,还我。” 朱少阳可不认这账,卖掉歌舞院的是朱少凡,况且这价钱想必是他随便说的,又不能作数。 既然是何安买下了,这价钱也是她愿意的就更没有还钱这么一说了。 “我不还,这卖歌舞院的不是我,买歌舞院的也不是我,怎么叫我还钱。” 何安本就是没有理的,朱少阳说的话更是直接戳破了何安的小心思,那五千两真不是小数目,自己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 相府的钱是梗不能动的,要是有人来拿着这笔钱,自然是更好,面前就有个最合适的人,那就是歌舞院原来的主人。 “那歌舞院是你的,你好意思收我五千两银子?” 朱少阳想了一阵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好的,于是点头,不在于这五千两的问题,而是想要逗一逗何安开心就是了。 “这怎么而不还意思,这账还是要明着算,不然将来说不清,那歌舞院的宅子算是你的,还是我的。” 何安也不要了,但是也没有放弃,这么多的钱,还是要想想办法,就算是把朱少阳的东西当了也要买下来。 毕竟话已经说出口了,翠兰也已经答应住进京城了。哪有反悔的道理。不过这五千两的银子,朱少阳是早给晚给都得给。 “这五千两我先记着账,别想赖!” 何安也是不讲理起来了,朱少阳这把是没有反驳的,只是问到:“你买那宅子做什么。” 这个问题,何安也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要拿来做什么,一声长叹算是回答了朱少阳的问题。 朱少阳知道也许就是何安的一时冲动所以买下了那院子。这小小的冲动,在何安的身上一点都不稀奇。 何安也不打算仔细解释,毕竟这种,想念朱少阳的原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朱少阳站了起来。 “时辰差不多,我就要回去了,看见你,就已经知足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何安不舍的让朱少阳走,却不能拦住他,毕竟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准备,绝对不能再次经历上次在悬崖边的那种事情。 朱少阳向门口处走了两步,脚步一顿又停了下来,对何安说到:“明天你进宫,是女眷我应该不会去的,你一切都要小心,皇后不会轻易放过你。” 何安也明白这道理,点头答应下来。 朱少阳敛下心神,没什么要嘱咐的了,刚要走。 “还有一件事……” 何安也一起抬头,看着朱少阳,但是朱少阳说了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何安被吊着胃口实在不爽。 “说啊,还有什么事情。” 朱少阳又考虑了一下,神秘莫测的对何安说到:“下次相见你就知道了,你就老老实实的等着吧。” 何安的心里就像是有一根羽毛在挠痒痒一样。这说了半截的话,真的是让人心里难受的很。 瞪着朱少阳看可是毫无结果,索性也就不逼问了。 “行吧,你愿意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反正你是要还我五千两银子的。” 朱少阳轻笑,什么也没说就从窗子跃了出去。 紫鹃想要到紫鹃这里的时候,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但是看了看周围,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摇摇头就经过了何安房间的窗子。 只是发现窗子没有关紧,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这窗子要从屋里关上次会稳定。 紫鹃害怕何安已经休息了,就悄悄的进门了,这进门一回身,就看见何安站在窗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府表情是经常会见到的,已经见怪不怪了,紫鹃上前了一步。 何安听见声响回头看着紫鹃,就问道:“紫鹃,你怎么来了。” 紫鹃指指那开着的窗子,就说道:“我在外面看见窗子没关严,就向着小姐要是睡下了,该着凉了,所以想要来关上的,不知道小姐还没有休息。” 何安随手关上了窗子,就像是紫鹃说的,现在自己可不能再生病了,既然朱少阳重新部署。 那就是又要重新洗牌,重新下这一盘棋了,何安现在不想管什么那些琐碎的事情,心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事朱少阳回来的消息。 像是安定下来了一样,何安不再胡思乱想,这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种踏实的感觉,似乎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紫鹃看着何安脸上没有那浓厚的忧伤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重新高兴起来的何安,很好。 紫鹃关上了窗户,就看见何安脱下外衣,就要休息了,紫鹃一直看着何安嘴边的微笑。 何安感觉到了一种炙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循着感觉看着紫鹃。 “怎么了紫鹃,有什么不妥么,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紫鹃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的感觉,就是觉得心里也随着何安的高兴而高兴。努力的想着形容词,但是想不出来该怎么相容现在的感觉。 “就是......小姐好像不一样了。” 何安一直观察着紫鹃的表情,似乎也知道了紫鹃为什么这么说,自己选择的心终于放下的感觉,见到了心爱之人的那种喜悦,真的会一下子改变一个人。 刚才和朱少阳说的那几句话,没有太多的情话,但是也已经足够了,没有什么抱怨的话语,却一下子让何安心里的怨气烟消云散。 也许这就是 第二百五十五章雪中桃花 何安已经下定了决心,非朱少阳不嫁。 现在老夫人也是默许了,那也不怕什么了。紫鹃看着何安在一个人沉思,笑的更加浓厚了,却不和自己说究竟是为什么。 这让紫鹃心里有些低落。 “小姐。” 何安回过神来了,看了一眼紫鹃。 “怎么了紫鹃,还有什么事情。” 紫鹃咬着嘴唇,好像是想说又不想说,万分的纠结,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何安也跟着严肃起来了。 “紫鹃,到底怎么了,没事的,你就直接对我说。” 紫鹃看着何安,一跺脚还是打算说出来。 “小姐,奴婢知道我不如桂嬷嬷那样懂得多能帮着你解决一些问题,也没有霜绘心细谨慎,在很多时候,奴婢都帮不上忙,拖小姐的后腿。” 何安可没有这些想法,想要一一解释的时候,紫鹃就继续说了上来。 “这阵子,小姐一直都闷闷不乐,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小姐,奴婢不知道这些事情,小姐也......” 紫鹃似乎是看了一眼何安的眼神,继续说道:“小姐,什么都不说,奴婢,感觉离小姐越来越远了。” 紫鹃说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何安却是懂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说这阵子,和紫鹃确实疏远了一些。 很多事情也藏在心里,去哪也不让紫鹃跟着,这确实有些忽视了紫鹃的感受,但是何安考虑的确实,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紫鹃的安危。 在碧莲死后,还有前世紫鹃死去的时间重叠,就像是给何安提了个醒,那就是紫鹃的性命安危还没有保障。 所以在之前的日子里,何安身边没有人保护,就要在很多场合,防止紫鹃掺和进来,以这种疏远的方式,保全紫鹃的生命。 紫鹃已经显示出来了心里的不愿意。 何安又不能和紫鹃说太多,这前世她已经死了的话,怎么能说出口。 何安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对紫鹃说道:“我没有疏离你的意思,紫鹃,抬起头来。” 看着紫鹃好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何安让紫娟抬起头。 “紫鹃,你是我身边剩下的唯一一个亲近的人了,我怎么会疏远你呢,这一阵子,我确实心情不好,并不是因为你,你要知道,我没有疏远你的意思。” 何安认真的说道:“紫鹃,你是我生命之中独一无二的人,我要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你记住了么。” 何安认真的看着紫鹃的眼睛,等着紫鹃的一个承诺。 也好让何安在现在放下心来。 紫鹃心里那个感动啊,就差抱着何安痛哭流涕了。何安打了一下紫鹃的脑袋,惩罚她的胡思乱想。 “行了,帮我更衣,该睡了,明日早起进宫,这你还真的是不能跟着我一起去了,我倒是想让你去,那也没办法进,你可以送到宫门口,这总该行了吧。” 紫鹃一扫之前的阴霾,就笑着帮何安更衣休息,临走,何安没有让紫鹃熄灭灯火,但是紫鹃还是将烛火变得暗一些,不会影响何安的睡眠。 就退了出去。 外面还下着大雪,这雪还真是大,已经看不清前面的景象了,紫鹃看了看天空,看来这雪是要下一夜的时间了。 紫鹃从房檐下走着,回到自己的偏房中,看着霜绘早已睡下,还是给自己留了一盏灯。 紫鹃收拾收拾也休息下来了。 外面只有雪落的声音,这一夜,紫鹃睡得特别踏实。 何安也是如此,一夜无眠。 清早的钟声响起,不是那南山上的大钟,而是相府里早钟催着下人们抓紧干活的声音。 何安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紫鹃在为何安打扮,后面坐着老夫人,带来的一席新的衣服。 这次倒是新鲜了一些,桃花红丝缀白群,外袄是淡粉色,隐着小花,靠近还有一丝丝的香味。 白色缀粉,没有一点俗气的样子,却透着一股可爱,本来想要应景穿着梅裙,但是却让老夫人否决了。 理由就是,在门外积雪已经够白净显得寡淡了,穿着春夏桃花的裙摆正好合适。 不张扬也不薄凉。 何安觉得也好,就答应下来了。 老夫人一大早就来了雁秋阁,无论是衣服还是头饰都是搭配好的。 “奶奶,还真是难为你,一大早的过来,可是休息好了?” 老夫人指挥着紫鹃的动作,盯得仔细,生怕这丫头哪里做的不好了,听见何安的话,笑着说。 “这人老了,睡眠就少了,想着你要进宫,这不就给你准备上了,还好我准备了,要不然就你打算穿的那套,是一点都不好看。” 老夫人那出一个红玉的挂饰,对着何安比量比量。感觉很合适就对紫鹃说道:“用这套吧。” 何安估摸着时辰,又朝着门外看了一眼,何柔已经等在那里了,老夫人也看到了。 只不过何柔只是等着门外,并没有进门的意思。 老夫人这也是看见了何柔,一改之前着急的心情,倒是不紧不慢的给何安梳起头发来了。 何安笑了。 “奶奶,这我怎么感觉是要出嫁呢,不过就是进宫而以。” 老夫人放下了梳子看着何安,一切都已经具备,很是漂亮。老夫人满意的点头。 粉色衬着何安的脸色极好,这映着白色如雪,这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倒是有一种雪中桃花开的神奇意境。 “出嫁的时候,要比这更隆重呢。” 何安就要出门,老夫人送了送,只不过在积雪还有些没有扫干净,怕沾到老夫人的脚上,受了凉腿该疼了。 就把老夫人拦在了屋子里。 “奶奶就送到这吧,等着雪再清一清,再回去,不要让腿上受了寒气。” 紫鹃拿来的白色披肩给何安搭在了肩膀上面,理了两下变得整整齐齐。就跟着何安下了台阶走过院子。 老夫人远远的看着,心里又着欣慰,还有一些怅然。 这要是真到了出嫁的那一天,老夫人还有些不舍得。 何安走到门口,何柔恭敬的行礼,叫了一声:“姐姐。” 第二百五十六章冤家路窄 何安上下打量了何柔的装扮,总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感觉,难道是改了这穿衣的习惯,有些不适应么。 何柔一席白裙子,墨画梅花,青玉衔腰,太过素淡,唯一有些颜色的就是那水蓝外袄,还是太过寡淡,让人看着太凉。 这脸上却是浓妆艳抹,安全没有了这水墨梅花应有的傲骨姿色。确实一股子的风尘。 何安让她起来了。就继续向前走着。 这自己准备的是梅花衣裙,何柔就穿了这墨梅,这阵子的穿衣,确实越来越像何安了。 不仅仅是像,更是在刻意的学习,只不过是学了个皮囊。 何安不想和何柔走的太近,加快了几步,何柔也没有说话,紧紧的跟着。 这一段路走的可算是远了,要到门口的时候,余品言已经等在那里,门外俨然两辆马车,一前一后。 前面的装饰都是相府最好的马车,而后面的稍微逊色了一些,也可以说是稀松平常。 何安走到余品言的面前,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 “余管家。” 余品言也是恭敬的回礼,何柔看着何安的动作,也跟着行礼,只不过这余品言没有理会。 直接给何安引路。 “大小姐,上马车吧。” 余品言直接把何安引到了前面的马车中,看着这样豪华的马车,何安只是叹气,却又不能说什么。 毕竟这马车肯定是何章如安排的,一定不是余品言的意思。 何安没有拒绝,也没有说什么抗拒的话。 只是本来跟在后面的何柔,也想要和何安一起上前面那豪华的马车。 余品言大手一抬,指着后面的马车。 “也请二小姐上马车。” 声音不咸不淡,何柔不想上那个破马车,瞪着余品言,指着何安坐着的马车,就说道:“我要上这辆马车,怎么,你还要拦着我不成?” 余品言也不怕何柔的威吓,还是坚持不让路,执意让何柔上后面的马车上去,这是何柔应有的待遇,本身这庶出的小姐进宫就是天大的恩典了。 还想要奢求什么。 “请二小姐快上马车,不要误了时辰。” 余品言说完话,直接让丫鬟们架着何柔,生拉硬追的吧何柔塞进了后面的马车。 余品言对着何安的马车行礼,这时候,何安刚好打开了马车的小窗。 余品言抬起头来对何安说道:“一路上,已经找人保护大小姐了,也请大小姐一切小心。” 何安点头,看了紫鹃一眼,今早上也不知道紫鹃是怎么想的,主动提出留在相府,也许是昨天的那些话,让紫鹃想开了。 也许是余品言对她说过什么话,劝了劝,就把小窗关上了,还好这马车里炭火够,也很暖和,马车前进着。 这刚下完雪,天气比以往更要冷了。 何安的呼吸都凝结成了水雾。看着后面的那马车,想必会更冷了吧。 去皇宫的路会经过主街,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因为太早还是天气太冷的原因。 没有什么吆喝的声音,只有门前扫雪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太冷了吧,何安缩了缩身子,还是觉得太冷了这天气。 终于到了宫门前,前面已经有两三辆马车停在宫门前,何安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外面的车夫对何安说了一声。 “大小姐,我们到了。” 何安推开马车的门,就出来了,走下马车的时候,正巧看见前面的一辆马车下来的正好是秦明月。 秦明月还是一身红装,不知道的以为是要待嫁的小姐,也许是将门的缘故,红色更显得英气?何安并不是很理解,也不品头论足。 “秦姐姐!”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车的何柔也看见了秦明月,亲切的叫了一声秦明月的名字,然而秦明月只是低了下头掩饰了一下尴尬。 也对,这将军府的大小姐,怎么会和相府的庶出小姐亲近,何安在心里冷笑,看着何柔的笑话。 但是何柔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一样,小跑着到了秦明月的身边,又叫了一声:“秦姐姐,真是好久不见了。” 秦明月看了一眼四周,这时候也不能甩开何柔,毕竟还是要保持着自己的大家风范,只好硬着头皮叫了一声:“柔儿妹妹,也要进皇宫?” 何柔得意的看了一眼何安,那样子就是在耀武扬威,何安真是不知道何柔有什么好炫耀的。 难道她没看见秦明月那嫌弃的眼光,还是说,就算是被秦明月嫌弃,也要找个身份高的装作是自己的朋友,得意一把。 何安不去理会何柔,向前走着,经过何柔还有秦明月的时候,何柔回答了秦明月的话。 “爹爹叫我陪着何安姐姐进宫,好帮帮姐姐。” 这话说的够冠冕堂皇,就好像何安是跟着何柔来的一样,真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做了别人的小跟班,寄生虫。 既然这样,何安也没有必要照应着何柔了。 一直向前走着,从怀里拿出了何章如给的令牌,这令牌倒是把何柔打回了现实,毕竟没有这令牌还有何安的话,自己也进不去皇宫。 秦明月看的真真切切的,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何柔硬跟着何安的,但是面对何安,秦明月是气不打一处来。 少阳哥哥和她之间,秦明月还是很妒忌的,这账还没算完呢,看着何安目中无人大摇大摆的走过了自己。 秦明月更是生气。 “何安,你难道没长眼睛么,见到本小姐连个招呼都不打。” 何安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秦明月,真是好大的口气,论官阶,相府和将军不分上下。 这何安还有秦明月的身份也是一样的,怎么就要自己先给秦明月打招呼。 这苦,何安才不会乖乖的吃下。 之间何安一副疑惑的模样,对秦明月说道。 “我还真不知道,这位小姐是谁家的,只是见柔儿与你交好,兴许就是哪家的庶出,敢问,姑娘是谁家的小姐,难道不是庶出的么。” 何安说完话,就转身进宫,秦明月生气的很,这就因为身边的何柔,本来被何柔挽着的手臂,狠狠的一甩就甩来了何柔的手。 瞪着何柔一眼,加快脚步追着何安。 第二百五十七章下马威 何安也不管何柔跟没跟上,就一直向前走着,秦明月生气的一跺脚,也追了上前,不想让那何安争在自己的前头。 什么分光都是她的了。 秦明月上前一下子就挤开了何柔,何安听见了何柔的一声惊呼,侧过身的时候,正好躲过了秦明月。 这下子,秦明月算是比何安快了几步,先把拿出金牌过去了,头也不回的进了皇宫。 何安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亮出了金牌,何柔也整理好的刚才惊慌失措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跟在何安的身后。 何安也进了宫中。 这皇后的寿宴是在宴会厅举办的,虽然大多都是后宫的嫔妃还有女眷,另外还有一个世家的公子,也是见过几次的。 和皇后又一些血缘关系的晚辈,替家族送上贺礼的。 何安走在路上,秦明月远远的在前面,走的那个嚣张跋扈,神都要给她让道。 何安对身后的何柔说道:“现在进了皇宫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你去找你的秦姐姐去啊,看她多风光。” 何柔看了一眼前面的秦明月还是摇了摇头,刚才那作为,就是自己不受待见,何柔自己也是知道的。 虽然何柔不想在何安的身后跟着她,但是总比跟着秦明月后面要强很多。 何柔心里也是清楚的,在何安的身边,何安至少不会把自己的身份扒的太狠。那秦明月肯定会直接让自己难堪的。 何柔也明白这些道理一样,不给自己找麻烦,不过这何安的身后也不像跟着了,因为何安在人群中看到了魏琰。 何安还没有发现魏琰在场,却是看见了在大殿门口,正要进殿门的瑶妃娘娘。 瑶妃娘娘也是朝着何安的方向看了一眼,微笑了一下,就进了殿门。 何安等在殿门前的院子中,这先是各宫嫔妃先去贺喜,妃位的人留下来参加宴会,这样瑶妃娘娘应该在的吧。 何安心里像是踏实了一些,在宫中算是又一个认识的人在,以往肯定有朱少婷在身边的。 现在朱少婷跟着王爷远游并不在京城,何安的心里有些落寞。 回头看看,何柔不知道踪影了,这样也并不稀奇,她只不过是借着自己的令牌进皇宫就行。 进来之后也不需要自己了,随她去了。 何安目不转视的看着殿门口,什么时候可以进去,相府的合理应该早早的进宫了,也不知道何章如送的什么,也不需要何安操心。 这大殿前的青砖上门一点雪都没有,作业的血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停了,院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 但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还是有些凉的,尤其是在这青砖上面,越站越有些冷了,身边跟着的小宫女也不知道这些。 比不过自己的饿贴身丫鬟们机灵,知道体贴主子。何安又能说什么呢,在这宫中,很有可能会因为一个小丫头而命悬一线。 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也不知道她低着头再想些什么。 何安重新看着殿门,还是没有动静,周围的小姐们,已经有些人耐不住性子,又是跺脚,又是对自己身边的宫女催促着问一问。 也不知道是娇惯的久了就不知道思考了,催促这些宫女又能怎么样,他们也没有权利去问的。 只能点头哈腰的附和着,从这里看起来,宫里的宫女确实比自己家里的好一些,可能是因为这宫中更有危险。 必须要更加的小心翼翼才能保住性命。 何安还是耐着性子等着,但是这时辰确实长了一些,不知道皇后究竟在说什么,也许,何安突然想到,皇后也许就是故意的晾着这些殿外的人。 这样做的原因,也许是因为,皇后知道何安在殿外站着。 真是好大的权利,就为了让何安受罪,宁可让所有人一起吃苦,皇后就是皇后,这报复的方式也是大手笔了。 何安可是能忍的人,这么点小事还不足以让何安乱了阵脚。不就是等着么,那就和皇后熬着。 即使是冷,何安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在逐渐喧杂的四周,何安这样稳如泰山就格外的显眼。 终于,大殿的门开了一点,逐渐,大敞着,一些嫔妃陆续的向外走,这是已经贺完了寿,有些身份低的就要回去了。 紧接着就是这些世家的小姐们一一的入场。 宫女们有秩序的指引着小姐们一个个的入场,在入宫前,这些规矩都已经了解了,因为这人数比较多,就不会每个人都说助词。 一来耽误时辰,皇后会累,二来,身份的原因,不能单独一个人对皇后致贺词。 这也省了不少的麻烦。 宫女将人引到了大殿之中,就不会在进去了,里面有其他的宫女接替剩下的工作。 看着两边的矮桌,都有一个宫女站在一边等候。 先是站在中央给皇后娘娘贺寿的,这么多人都站在这里,倒是有些拥挤,即使是这样,也是男女分成了两队。 终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皇后娘娘扫视了一圈,就挥手说道:“开始吧。” 这一声令下,紧接着旁边的太监捏着嗓子就喊道:“跪。” 一众人等都跪了下来,虽说是拥挤,但是也足够了。 这一跪下,所有的人都齐齐的说道:“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祝贺的声音响彻大殿,停下的时候竟然异常的安静,皇后抬了抬手,旁边的太监就说道:“平身。” 大殿中的人都站了起来,这时候又宫女上前,引路,道各自应该在的地方落座,这座位应该是按照身份的排的。 何安自然的想着靠前的位置走,正好有一个宫女迎了上来,行礼:“何小姐,请这边落座。” 何安点头,就走了过去,紧接着,这才看见了何柔,毕竟她是跟着自己来的,就应该坐在自己后面的桌子。 何柔不情愿的样子看在眼里,但是她也没也办法,这皇宫的规矩是不能任由她任性。 只好乖乖的坐在那里。 何安看了周围,都已经落座了,在对面的男子中,何安看见了魏琰。 第二百五十八章竹叶青 不知道这七品的芝麻官怎么就到了这皇后的寿宴之上,也许是想着重新爬上高处,不得不露脸了。 但是这位置,却是在最后的,这和以前的风光截然不同了。 皇后慵懒的说着话。 “今日本宫寿诞,这就一起热闹热闹,不用这么拘谨,说说家常话,我也爱听。” 说的都是客套的话,就算她这么说,谁又敢真的去和皇后嚼舌根呢,何安抬头看了一眼,三个台阶之上,皇后的右侧就是瑶妃娘娘,此时她也在看着自己。 何安颔首算是打个招呼,这样的场合,何安不能出来直接对着瑶妃娘娘行礼,这一出去,肯定是要和皇后说话的。 何安已经猜到了皇后的打算,就肯定不会做这只出头鸟。 相信瑶妃娘娘也是知道这缘由的,定不会怪罪自己。 桌子上的饭菜看着非常诱人,金边的小盘中间都是美味,就是这样的场合,让人失了品尝的心情。 怕是吃上一口,就坏了这本来好好的规矩。 让人拿了把柄。 何安似乎感觉到皇后一直在看着自己,这让何安感到不舒服,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还是继续装作沉默。 这尴尬的氛围,最后还是让皇后自己打破了。 “来人,上今年新酒,竹叶青来,叫各家的小姐公子们都常常,本宫也想喝了。” 大殿周围排着队来了两排的宫女,给每一桌都天上了酒水。 同时歌舞升平,又来了一队跳舞助兴的女子来。 对面的公子哥们看的喜欢的很,在这边小姐的眼中,却不足为奇,反倒是面前的酒,都想尝一尝。 看着皇后的动作,已经拿起了酒杯,何安也随着其他的人端了起来,就等着皇后饮下,一起尝尝这酒。 这酒看上去确实清澈的很,拿在前面就已经闻到了这香醇的酒味。平时都不饮酒的,也不是很懂。 这不想喝确因为是皇后的上次不得不喝下。 眼看着皇后先行喝了一杯,何安也喝下了,微微有些辛辣的感觉,何安没有喝过酒,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掩饰了一下不适,就放下了酒杯,入腹暖了很多。 本以为就这样算了,没想到皇后观察着何安喝完了酒,就说道。 “素来听闻相爷府上的嫡出小姐,知书达理,略有文采,如今看这样子也是不俗,不如来说说,这酒如何。” 何安知道,今天肯定不会轻松的度过的,这不,皇后开始试探了起来。 何安这要怎么回答,这竹叶青确实不熟悉,况且,这要是多说了其他的话,皇后又怎么会饶过自己。 这时候思考,不如不去思考,想着修饰的词汇,不如就实打实的说话。 何安站起身来,绕过自己的桌子,对皇后行礼,没有任何的差池,礼数周全,倒是得了瑶妃的喜欢。 何安不紧不慢的说道:“承蒙皇后娘娘的抬爱,有幸在此宴上饮得这好酒,只是民女不通这酒中的学问,不知该如何回答,还请皇后娘娘恕民女无知。” 话音刚落,一直听着的何柔一下子站起来了,在她眼中这可是个机会,毕竟这何安都答不出来的话,被她说出来了,那可是多么的风光了。 “这有什么说不出的。” 皇后也被何柔引起了注意,虽然并不认识这是谁家的,但是从她的位置看来,是何安的妹妹何柔,没错了。 何柔的传闻,在后宫之中也没少听说。皇后看着这个沾沾自喜的何柔,心里都是对何柔的轻蔑。 没有传召就站出来多说话,还一点都不知道皇后心里所想,就是来添乱的,这让皇后心里对何柔的印象,是一跌再跌。 皇后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反感,只是对何柔说道:“那你就说说吧。” 何柔这得到了允许高兴的不得了,还对着何安一挑眉,像是在这方面比何安强一样。 何安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何柔飞蛾扑火的行为,只是淡漠的站在一边等着何柔想要说什么话。 何柔清了清嗓子,还特意的提高了声音说道:“这酒香味醇厚,喝着也是极好的,竹叶青性平暖胃,舒肝益脾,可谓是好酒,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何柔一脸的高兴等着夸奖,还有别人的赞许,但是让她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人因为她的话而拍手叫好,就连皇后也没哟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让何柔回到座位。 同时也对何安说道:“好酒就多尝尝,坐下吧。” 何安回答位子上,何柔还在纳闷为什么没有任何效果。 难不成自己说错了什么,应该不是的,这酒,赵姨娘从小就教自己的,就是为了这样的时刻用。 难道自己没有拿捏好分寸。 何柔大着胆子看着皇后娘娘的表情,不咸不淡的一直看着何安,而何安只是顾着自己的眼前,什么都不说。 何柔在皇后还有何安之间打量着,观察着,这时候似乎发现了什么。 何柔的心里又一个猜想,这皇后应该是只想着何安了,难不成这场宴会的主角就一直是何安么。 何柔生气的捏紧了杯子,这竹叶青也不显得那么好喝了。 瑶妃娘娘的眼中也一直都看着何安,真是越看越舒心,越看越喜欢。 想起这是朱少阳看中的女子,加上刚才那大方,不卑不亢的样子,真是更加喜欢了,就是碍于现在的场合,要不然就拉着何安一起出去聊一聊了。 皇后看出了瑶妃对何安的注重,清咳了一声让瑶妃拉回了思绪。 “瑶妃是看什么看的这样出神。” 听见皇后说起瑶妃的名字,何安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这皇后究竟是要说什么话。 瑶妃看着都是善解人意的模样,也是性子软的很,但是咋这时候,瑶妃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好惹的。 何安看见瑶妃的模样,就知道瑶妃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这在后宫没做到妃子的地位,膝下还有朱少凡还有朱少阳两个儿子。 瑶妃一时不简单的,而且这政治地位,应该也是和皇后之间有着矛盾,在这环境下,还能在这久立不倒。 第二百五十九章虚势 瑶妃也是恭敬的说道:“这看着年轻人,心里是真的高兴的,这后宫里可很少这么热闹了,还是借着皇后娘娘的福气呢。” 瑶妃就是说着不着边的话,皇后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瑶妃又两个儿子,还非常得皇上的宠爱,也是个能忍的主,平时里,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 瑶妃说完了话,皇后阴阳怪气的说道:“人老了,不如年轻的时候。” 瑶妃娘娘没有说什么话,就是笑呵呵的看着下面的表演,在这三个曲子停下来的时候,这酒菜吃的差不多了。 这场宴席倒是出奇的安静,没有小姐公子的献艺,皇后也没有再说什么话,这宴席当真的没趣。 主要是在皇后这里,也得不到什么地位上的利益,而皇后的心思也不在这宴会之上。 一直看着何安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也只是吃了一点的东西,安安静静的让人拿不到把柄。 倒是她身后的何柔,一直坐不住的想要表现。 就在刚才还想献出一曲,只不过是被皇后委婉的拒绝了,何柔似乎还不甘心,真是让皇后心烦的很。 挥了挥手,让准备下一曲的歌舞听了下来,之间大殿中央一下子空了出来。 皇后看了一圈,说道:“这宴会没趣的很,平时也都是这些东西,想起来昨日听到御花园的梅花开了,还正好昨夜下了雪,一定是副好景色。” 何安看着皇后,这宴会上没有什么问题好说了,难不成要拉着大家伙的去御花园么。 后宫难道是想要进就进的么,在这说在这宴会上,还有很多的男子,这可是真不方便,就不知道皇后要做什么打算了。 皇后可没哟这么多的顾虑,就继续说道:“这昨日也和皇上提了一下,得了应允,今日就一同随我去御花园转转吧。” 皇后先站了起来,紧接着瑶妃娘娘也站了起来,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何安使了个眼色。 就这这个眼色,让秦明月看了去。 这瑶妃娘娘怎么对何安这么亲近,难道是见过的么,什么时候见的,想想自己,瑶妃对自己一直是不冷不淡的。 却对何安这样亲近,难不成这朱少阳和何安之间的事情让瑶妃娘娘知道了,也很喜欢这何安么?心里的怒火更胜了。 瑶妃和朱少阳两个人都对何安青睐有加,然而自己就要受那些白眼。 本想着这次进宫讨好瑶妃娘娘,兴许就会见到朱少阳了。 什么事情都叫这何安给打乱了。 小姐们还有公子们都站起来身,向着后宫的御花园走,虽然说是后宫,不过就在这大殿的后面。 走过一段宫道就到了。 走出大殿,何安似乎又些觉着冷,但是方才喝的那些酒倒是让何安的身体之中暖了很多,只是让何安有些头晕,不胜酒力。 刚走了两步,脚上轻飘飘的就打了晃,还好又一边的宫女扶着,何安看了一眼这个宫女,依旧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样子。 何安不习惯被陌生人碰触,只好深呼吸站好了,对身边的宫女道了谢。 那宫女听了何安的道谢,抬起了头,眼中似乎都是不可置信,让何安觉得,难不成这宫女受欺压惯了,这一句谢谢就感激的不得了。 小宫女说道:“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何安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继续向前走着,那个宫女比刚才更近了一些时时刻刻的照顾着何安。 何安感觉到了,回头看了一眼宫女的同时,还看到了跟在后面不远的何柔,还是保持着兴奋的样子。 何柔的脑子是真够傻了,难不成在她眼中这就是个普通的宴会么。 何安收回视线,对小宫女说道:“我没事的,你不用这样紧张。” 小宫女头低的更深了,稍微一抬眼看了何安一眼,就说道:“这都是奴婢该做的,况且,瑶妃娘娘吩咐,小姐不胜酒力要好好照顾。” 原来这个小宫女是瑶妃娘娘的人。 “这些人中,只有你是瑶妃娘娘的人么。” 何安突然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特殊对待了,要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又一种踏实的感觉,也比刚才更高兴了。 只见小宫女点了点头,何安微微一笑,就对小宫女说道:“让瑶妃娘娘费心了。” 这句话算是对瑶妃娘娘说的。 今日瑶妃娘娘穿的淡紫色厚裙,何安看着最前面的抹姿色的身影,心里流过一股暖意。 何安微微的笑着,秦明月一直在看着何安,不知道此时此刻她为什么笑。 于是秦明月快步走到何安的身边。 “怎么,第一次来皇宫么,高兴的像个没什么见识的草民。” 秦明月真是在各处都找何安的不痛快,何安知道秦明月为什么对自己充满了敌意,但是自己从来都没有招惹她,反而是她处处找麻烦。 何安看了一眼秦明月,没有和她一般计较,只是说了一句:“我久住深闺,自然没有秦小姐在外面见识的广。” 在这小姐之中,深闺小姐才是值得尊重的,而抛头露面只会让别人笑话,何安的话无疑是在拐着弯的骂秦明月。 秦明月停下了脚反应了一下,清楚了何安实在骂自己。 加快了两步,重新走到何安的身边。 “何安,你那话什么意思。” 何安马上就回答:“字面上的意思,夸奖秦小姐呢。” 秦明月不傻,不会相信何安说的话,秦明月面露狰狞,一把抓住了何安的手臂。 “我告诉你,何安,你也得意不了多久,少阳哥哥肯定会娶我的。” 对于秦明月的虚势,何安没有一点的慌张,不管这清明月说的是不是实话,何安心里都铁定朱少阳不会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 再说这三个月,朱少阳连自己都不见,怎么会去见秦明月呢。 何安停下了脚,甩开了秦明月的禁锢。 “秦小姐真是会说笑,敢问,秦小姐最近见过朱少阳么,还是在这三个月之中。” 秦明月眼神动摇,这还真是让何安说准了。 第二百六十章达成协议 秦明月确实没有见过朱少阳一眼,不管是从前,这三个月之中更是连一点的消息都没有。 秦明月看何安胸有成竹的样子,难不成是知道什么朱少阳的消息,而自己却不知道。何安又有一边处在优势之上,这让秦明月很是不服气。 为什么何安什么都知道,而自己见朱少阳一面都那么难。 而何安见到朱少阳又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让何安现在这样的嚣张,秦明月暗中握紧了手。 这时候余光看见了一边想要上前又不敢的何柔,也许问问这个丫头会知道些什么。毕竟她也是相府中的人。 前些日子,不记得是哪天了,何柔还不知好歹的给自己送信,自己都没有回过。今天这么一见还好意思和自己套近乎。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脸皮就这么厚,但是现在秦明月什么都不知道,也只能借着何柔打听何安的事情了。 之前的那封信也没有怎么记住,现在改怎么和何柔提这样的事情。 秦明月停下了脚步,而何安就继续向前走着,这让秦明月怎么搭话。 何柔也是想说话又不说的样子,经过秦明月的时候,也听了一下脚,看着走远的何安,何柔思考了一会,就对秦明月说道。 “秦姐姐,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么。” 何柔并不知道秦明月的想法,只不过是想要搭讪而已,加上看见了秦明月与何安的不愉快,何柔才这么说。 要是能抱上秦明月这样身份的人,何柔也不用看何安的脸色了。 何柔先说的话,倒是让秦明月松了口气,也不用自己降低身份对何柔先说话了。 秦明月自然而然的站在何柔的身边,起先并没有说话,何柔也没有问什么,毕竟这好不容易来的机会,可不能因为自己多嘴而丢了。 秦明月放慢了步子,特意和何安拉开了些距离,何安回头看了一眼,这秦明月又和何柔搞在了一起准没好事。 虽然知道这样,但是何安没有去管什么,就让这两个人随意吧,看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何安不是莽撞,而是不怕何柔还有秦明月这两个人而已。 倒不如,加快步子,离他们远一点。 秦明月看何安越走越远,看着周围没有人理会自己还有何柔两个人,就小声的对何柔说道:“何安,最近,可是见了什么人?” 何柔不知道秦明月为什么这么问,这何安是在相府之中修养了近三个月什么人都没见过。 这时候何柔倒是仔仔细细的想了起来,秦明月的意图。 最简单的想法就是,秦明月最在意的人或者事情,那也只有三皇子了,何安心里盘算打的是劈啪作响。 心里一想就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三个月来,姐姐一直都在自己的院阁中养病,谁都不见的。” 说道这里,何柔确实看到秦明月脸上一瞬间的不满意,想来这么说确实是对的。 何安就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 秦明月的眼中一下子就像是放光了似得。 “不过什么,你倒是快些说啊。” 何柔这时候去而又不想说的那么快了,这没有好处的事情自己怎么能做,本来以为和秦明月是朋友,以前帮就帮了。 但是今天一看,秦明月也不愿意理会自己,倒不如给自己找点好处。 看着何柔拿捏起来了,秦明月也不是什么傻子,这点小细节又怎么看不出来,但是为了知道消息,做些什么事也无所谓。 再者自己是将军府的小姐,又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自己。 “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是群殴秦明月能给的,都可以。” 何柔笑开了花,她要的就是秦明月的这句话,只要有了这句话,以后就有了令牌了一样。 何柔就拉起了秦明月的手,这次秦明月没有挣脱,何柔一脸的得意对秦明月说道。 “首先,我们是朋友,只有朋友才会真心的对你说一些你想要知道是实话。” 秦明月没有一句反驳的话,只要是知道朱少阳还有何安的消息,多这么个可有可无的朋友又算得了什么。再说,这以后还可以利用何柔,何乐而不为。 何柔看了秦明月没有反抗,就知道秦明月已经被自己拿捏住了,接下来,何柔又继续说道:“我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秦姐姐可不能推脱啊。” 这点要求有些过分了,毕竟这难不成一辈子都要帮何柔么,这样的条件视乎有些太大了。 顾虑永远比不上心里的欲望,秦明月就答应了下来,以后再说以后的事情。 “我答应你,你快说吧。” 何柔眼看着自己的计划得逞了,心里恩施高兴有了秦明月这样的一个朋友,紧接着,何柔这才说了起来。 “虽说何安三个月一直都没有出门,但是我可看着又一次三皇子进了何安的院子,肯定是私会了。” 秦明月似乎在想着何柔是不是说的真话,这有些不可能,想要否认却又下不了决心。 毕竟何安说话的那样子,分明就是和朱少阳又来往的样子,那就有可能何柔说的是真话。 何柔看秦明月似乎不相信,只是又说了:“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见到了,偷偷摸摸的,我也没敢和任何人说。” 秦明月想要再详细的问问,毕竟这不是小事,再者秦明月心里还是有些不信任何柔的。 秦明月低头思索了一会,就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到的。” 何柔故作沉思,像是陷进了回忆之中,恍然大悟却又不确定的样子对秦明月就说道:“大概一个月前吧,我也就见过一次,何安被禁足了谁也见不到。” 看着秦明月越来越生气的样子,何柔再加一把火,:“我看见的时候,都是轻车熟路的了,何安身边的丫鬟还给引路,这指不定这三个月来见过多少回了呢。” 何柔编出的谎话,像是真的发生了一样,秦明月比气昏了头也就这么相信了何柔的瞎话。 没有多问,狠狠的握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第二百六十一章暗自打算 想想这宴会上皇后的试探,瑶妃娘娘的欣赏还有关怀,再加上何安刚才那自信满满的话,秦明月不得不相信何柔说的就是事实。 秦明月头脑热的很,眼前这御花园怎么也走不到地方,秦明月越发的暴躁了起来,何柔看着这一切,心里是高兴的很。 毕竟这奸计得逞又有什么不痛快的了。就是不知道秦明月会有怎么样的打算。 何柔特别想要这秦明月好好教训何安,让那个一直都拿身份压着自己的何安常常苦头。 自己敌不过何安那就找一个身份相当的人。 何柔想着还是要最后刺激一下秦明月,要不然自己这说话的劲头都是白费的了。 “秦姐姐,你打算怎么做啊,可不能叫何安如此猖狂,目中无人。” 这句话可算是说道了秦明月的心头上了,更是提在了点子上。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秦明月真是要好好盘算着应该怎么办,看了一眼面前的何柔,这样的事情不想让她加入。 上次在王爷府的事情,就被她彻底搞砸了,秦明月坚信着那时候要是她去说,绝对不会让何安好看。 那时候也不知道何柔是相符的庶出,想到这里,就知道何柔满嘴的谎话,这次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让何柔知道。 毕竟何柔能对自己出卖自己的姐姐,又怎么能保证何柔不会出卖自己呢,秦明玉额没有说话,只是随意回了几句敷衍的话。 “妹妹不用操心,我自有打算。” 何柔没有多问,再追问下去,就人秦明玉觉得自己是有目的的了,这时候刚喝秦明月重修旧好,可不能就这样毁了一切。 何柔没有说话,秦明玉见何柔没有继续问下去,心里的疑惑就减了很多,这一路上,秦明月一直在想要怎么办,最好是让何安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出丑。 又或者,让何安亲眼看看,朱少阳终究是要和自己在一起的。 就快到御花园了,这已经传来了隐隐的梅花香气,这让何柔心之向往,这皇宫的荣华富贵是何柔一直都想要的。 还有那至高无上的地位。 何柔渐渐的送开了拉着秦明月的手,在不远处,何柔见到了魏琰一个人沿着墙边走着,似乎很是落寞,没有人和他一起。 想起上次在皇上面前的事情,何柔更加恨何安了。 秦明月察觉到了何柔的心思又放在了别处,这时候最好就是两个人分开来,各自计划着各自的事情。 随何柔怎么想的,现在秦明月并没有完全把何柔当做是朋友,只不过这两个人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秦明月放开了何柔的手,这时候何柔看向了秦明月,一脸的不解,似乎害怕秦明月是出尔反尔。 不像是何柔想的那样,秦明月对何柔笑了一下,就是心中了然的那样的笑容,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魏琰。 这下子何柔知道秦明月并不是反悔的意思,而是支持自己的行为,这让何柔更加有了底气,毕竟这将军府的大小姐都支持了自己。 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然而秦明月只是不想再和何柔纠缠,虽然两个人达成了协议,但是这这皇宫之中,要是被人发现自己和一个庶出的人走的这么近,可谓是丢尽了颜面。 何柔终于是离开了秦明月的周围,秦明月也松了一口气,还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因为自己和何柔走的太近而笑话自己的。 都是三两成伴一起走着,没有人抬头看向自己,这时候秦明月突然发现也许是自己多虑,以自己将军府嫡出小姐的身份,谁敢再背后嚼舌根。 看了一眼,穿梭在人群之中的何柔,秦明月阴森的笑了一下,这何柔也不过如此,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不过就是又些小聪明罢了。 秦明月不去管何柔到底是去做什么了,只是从人群之中一直看着前面的何安,那个遭人恨的背影。 让秦明月牙根痒痒,恨不得现在就上前去,扒掉她那身伪善的皮囊。让所有的人都看看,她那骨子里就是与别人男人夜晚私会的贱骨头。 这时候,秦明月想起了自己的姑姑也在这宫中,只是没有来参加宴会。但是以她的妃子的身份,参加宴会是情理之中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来。 自己没有允许是不能随意出入后宫的,唯一能给自己带话的人应该就是身边这个小宫女了。 不知道能不能用。 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宫女,现在是不能说的,就等进了御花园,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才是最好的。 秦明月想好了,这件事还是要找自己的姑姑。 何安大概是有瑶妃的撑腰了,自己的姑姑虽然地位没有瑶妃高,但是也是一个又些势力的人。 要是和何安真的硬碰硬,还是要有个后台的。 再者自己是将军府的小姐,自己的父兄都有军权,就不信那何安能把自己怎么样。 前面的何安就感觉自己的背后总有凉风吹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何柔还有秦明月两个人的怨恨,想要回头却没有动作。 只是继续向前走着,自己回头总看他们再做什么,倒是显得自己心虚害怕他们了。 何安是这么想的,但是在皇宫这样的深水之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有些把我要紧,何安步步走着,是向着更加靠近瑶妃的地方前进。 瑶妃和在皇后的身边,何安也不能靠的太近。 这样就好。 而何柔,在远处看见了魏琰,不顾周围人的冷眼,硬是插在了魏琰的身边,这周围都是男子,很少又着一两个姑娘。 所以何柔的行为实在是太显眼了,谁都在看她,但是何柔一点都不觉得失礼,倒是觉着这样是引起了别人的关注。 这周围的男子都会被自己的美貌征服。 在何柔靠近自己的时候,魏琰还没有察觉什么,在魏琰的视线上看,才发现魏琰一直看着远处的何安。 现在是意义只能怪复杂的心情看着何安的。而何柔因为身高的问题没哟发现魏琰在看着何安。 第二百六十二章转移目标 即使是这样,何柔没哟马上打断魏琰的思路,而是看着魏琰的表情,猜测着魏琰的想法。 此时此刻,魏琰想的是从一开始见陷害何安的时候,错把何柔当做了何安,一切阴差阳错与何安失之交臂。 那时候,就因为赵花容说的那计谋,还把自己最好的朋友赵云恺搭了进去。 现在看看赵云恺跟在王爷的身边,甚至是还有郡主的青睐,而自己呢,现在一个七品小官无人问津。 魏琰气愤上天如此不公,那姓赵的人家境贫寒没有什么背景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而自己呢,哪里比赵云恺差,看看周围的人都躲着自己,哪里还有当初的风光无限。 甚至是家里的长辈都恨透了自己没出息,考上了个状元结果做了个七品,真是让家里人蒙羞。 本来是想接着这次宴会,能出出头,回到当初的那番荣耀,没想到,昔日里交好的那些公子哥儿,干脆装作不认识自己了。 看着何安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魏琰心里恨透了她,同时又想把何安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身下,使劲的蹂躏,报复现在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要让她后悔,却没有机会。 魏琰重重的叹气,这时候何柔实在是忍不住就去搭话了。 “魏琰哥哥,因为什么事情烦心,我可以帮魏琰哥哥分担。” 这时候魏琰才发现在身边的何柔,刚才还以为是宫女就没有多看,再加上心里有事就更没哟注意到了。 现在看着何柔的脸,心里简直是更加的烦了,碰上何柔真就是一点好事都没有。 就算是想要和何柔两个人联手,却哪件事情都不成功,而且这何柔笨的很,生气起来简直是口无遮拦。坏了自己的大事。 也不知道魏琰究竟是有什么资格这样评价何柔,就连他自己,也在情急之下说漏了嘴。 魏琰再看何柔的装扮,简直是不伦不类。 魏琰实在是不想说什么话,爷说不出来什么话,就对何柔客套了一番。 “不知道柔儿也进宫来了。” 何柔没有说是跟着何安一起来的,毕竟这自己的爹爹一直想要魏琰娶何安,就这一点,就是不想再魏琰的面前提及何安的名字。 还有就是,何柔想要抬高自己的身价,那就只好对魏琰说道:“是我爹爹叫我来的。” 仅仅是这一句话,就让魏琰想出好多的想法来了。 这是何章如让何柔来的,那就是说何章如现在是注重何柔了么,那么何安呢。 看着远处的何安,魏琰猜想,可能是三个月前的事件,让何章如对何安失去了耐心,也对何安没有了那么多的信任。 这么想着,魏琰似乎看着何柔的脸顺眼了许多,也许,在将来,何柔就会替代何安的位置了。 要不然,何章如怎么会明知道规矩却又让何柔进了宫。 何柔虽然是庶出,这京城确实登记分明,但是没有特别的法律规定庶出不能进宫,只是在这里,庶出是个敏感的话题。 何章如也是知道的,现在要打破世俗的眼光,让何柔进宫的话,那很有可能是要将大任交给何柔了。 魏琰一扫之前的阴霾,笑眼看着何柔,就温柔的关心了起来。 “这许久不见柔儿了,可还好?” 何柔沉浸在魏琰的温柔之中,看着魏琰的脸,心里就像是有团火在燃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魏琰这样。 想要靠近魏琰,想要和魏琰说话,想要和魏琰在一起。 想要得到魏琰的心。 何柔矜持了一下,面带羞红的对魏琰说道:“多亏上次魏琰哥哥救了我,受了些惊吓,调养了许久,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何柔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魏琰,那媚眼如波,也是把魏琰电的心里一阵酥麻,何柔重新低下了头。 魏琰真是想伸手抬起何柔的下巴,与之对视。 明明自己是这样讨厌何柔的,也看不上何柔的身份,但是每次和何柔接触,自己都是情不自禁的口干舌燥。 何柔又继续说道:“只是这好久都不见魏琰哥哥,心里想的紧,魏琰哥哥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不来相府看看自己。” 魏琰何尝不想去相府,只是这一贬官之后,相爷就不允许自己进相府一步,只是说,避避风头,两个人都清静清静,等这阵子过去,再谋划大局。 这一等也就是三个月,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了。 这相府还是进不去,相爷也见不到了,似乎就是不了了之的过去了,而相府的那些话,也就像是敷衍一样,打发叫花子。 看着眼前的何柔,若是不能进相府,那什么都是白费,要是这何柔真正的属于自己,那何章如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让魏琰犹犹豫豫的原因就是何柔的身份还是庶出,就算是怎么做她都只是一个庶出。 自己本来在这仕途之上,就已经是一落千丈了,要是娶一个庶出的话,那可谓是一落千丈再也没办法翻身了。 魏琰虽然是想要攀上何章如这可大树,但是想要选的人是何安绝对不是何柔。 在这一点之上,魏琰还是有一些理智的。 看着何柔娇羞的模样,等自己坐上高位,再娶何柔为妾,一切就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了。 魏琰不好意思的笑着,就对何柔说道:“这地方官的事情也不少,乱的很,各处的打点也忙,就没得空去看望你,柔儿可是怪我了?” 魏琰没有说出实话,这要是对何柔知道是何章如不让自己去相爷府,以何柔这等的虚荣,不知道还会不会理会自己了。 然而何柔看着魏琰这样细心的对自己解释,竟然就当做是魏琰在意自己的心情,怕自己生气。 心里暗自高兴,就以为这魏琰是真心的喜欢自己了,可算是从何安的身边抢走了一样东西,却不知道这样东西是何安最不想要的。 并且已经舍弃了的。 何柔娇羞的模样可谓是引得周围的男子都看直了眼睛。 这妩媚的样子,欲拒还迎的羞涩模样,最惹男人 第二百六十三章识破谎言 魏琰也是让何柔隐去了目光,这鼻腔之中的梅花香气,就像是从何柔的身上传来的一样。 扫视周围,对着那些对何柔也是一样虎视眈眈的人一记冷眼。 换来的就是,周围人群窃窃私语,似乎是特意想让魏琰听见一样,说的大声。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七品,仗着相爷的势力,神气什么。” 魏琰想要发火,但是在这皇宫之中自己不能胡作非为,就算是在皇宫外面,这些世家子弟和自己的身份都是差不多的地位。 以前自己还有状元的名号,和那高高在上的官职,而现在,就算是有了个官职,那也是别人嘴里的笑话。 魏琰也是熄了火,就算是有气那也要在心里忍着,那又能怎么办。 何柔对于那些言论就像是听不见一样,在她的心里,还是眼中都是魏琰的影子,她才不管其他的人呢。 眼见着御花园就要到了,何柔对魏琰说道:“魏琰哥哥,我们一起赏梅如何。” 魏琰心里虽然是想要和何柔独处的,但是心里又有私心,那就是现在的光景来说,魏琰还是不想退而求其次,看着刚才何安所在的方向。 现在已经看不见身影了,不知道是走到了哪里。 四处查看,在御花园入口的地方,瑶妃娘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皇后分开了,现在何安正在瑶妃娘娘的身边。 魏琰一看这情形,心里本来还仅存着的一点希望在一点一点的破灭,因为魏琰知道瑶妃娘娘的身份,她是朱少凡还有朱少阳两个人的生母。 这样的关系,还和何安走的这么近,魏琰不得不多想。 难不成朱少阳没有死,这身受重伤坠崖之后一直都了无音讯难道是假的么,要是这么说的话。 那这三个月来,朱少阳都去了哪里,为什么道现在还不现身,难不成是在谋划什么。 魏琰不得不这么想,因为要是瑶妃和何安走的这样近的话,那除去朱少阳的关系,就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魏琰这是才知道朱少阳有生还的可能,就算是猜测,这也让魏琰猜中了,只不过没有证据证明,也没有任何朱少阳回来了的迹象。 魏琰摇摇头,早知道就去问问唐继了,想起唐继,魏琰也是一肚子的气,不过就是个江湖上的宵小之辈,凭什么就看不起自己。 何柔看着魏琰不说话了,以为是不愿意和自己一起赏梅花,心里一阵怒火,这魏琰心里没想着自己,这让何柔感觉到了背叛。 何柔特别想要知道魏琰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自己又猜不到,这让何柔极其的生气。 “魏琰哥哥,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也不理会柔儿了。” 魏琰被何柔的话拉回了思绪,这要怎么回答何柔才好,看了一圈的公子哥,魏琰低头对何柔说道。 “这你不在女眷的那侧,却和我们这公子们一起走,是在是不妥,不如,先分开来,到了花园里的时候,自由些的时候,我去找你。” 何柔不信魏琰说的话,因为自己是个愿意撒谎的人,这就让何柔能轻易的看出谁也会撒谎,就是现在,何柔感觉,魏琰就是在对自己撒谎。 不仅仅是直觉,还是这么长时间,对魏琰的认识,让何柔知道,魏琰经常对自己撒谎的。 何柔就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魏琰,这让魏琰感到了一些心虚,难道是何柔已经看出来自己是在说谎了么。 魏琰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而何柔在想着要不要顺着魏琰来,还是说直接揭穿魏琰的谎言。 看着而威严似乎也是过意不去的咳嗽着,何柔还是不想与魏琰计较了,忍着被骗时的心痛,何柔满是无奈。 这也是深深的体会了一把被自己爱着的人欺骗的滋味,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何柔形容不出来, “那魏琰哥哥,都这么说了,我就先回去,到时候可别忘了来找我,一起赏梅花。” 魏琰看着何柔,难不成自己的谎话糊弄过去了么。这些细节就不想去追究了,只要是甩掉了何柔什么都好办。 何柔逐渐放慢了脚步,离魏琰越来越远,但是绝对没有像魏琰说的那样,回到女眷之中。 何柔虽然是答应了下来,但是并不想像魏琰说的那样,何柔这次就要在远处跟着魏琰,看看这魏琰到底是要支开自己去做什么。 魏琰逐渐向何安的那边靠拢,却仍有些距离。 不知道何安是怎么和瑶妃有关系的,又听不见她们的谈话。 原本,何安是想着靠近瑶妃娘娘一些,这样自己也会有安全感的,但是这这几步,不知道怎么就被瑶妃娘娘看见了。 对皇后说了几句话,就逐渐的放慢了速度,也是正巧快要到了御花园,瑶妃也没有必要一定跟在皇后的身边。 瑶妃这一放慢速度,就和何安不期而遇,在前边几步远的地方听了下来,等着何安。 何安见瑶妃已经在等自己了,就直接走了过去,恭敬的行礼。 “民女何安见过瑶妃娘娘。” 瑶妃也是开心的很,这又见到了何安,笑的开心的不得了。 “快起来快起来,这上回一见之后,也有六十天不曾见你,也没有什么机会,今日本不想来的,只是这能见到你啊,说什么也要来。” 何安笑了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瑶妃知不知道朱少阳的消息,这心里一藏了事情就不怎么爱说话了。 相反的,瑶妃见到何安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 “来,今日啊,就随我一起赏梅。” 何安跟随在瑶妃的身边,也向着御花园之中走着。 “多谢娘娘抬爱。” 瑶妃娘娘看着何安很是拘谨的样子,心下一想也不怪罪,这本就是进了皇宫中,规矩就是多,再加上这皇后一直就对何安好像莫名的很是上心。 本来是不想和何安走的这么近的,但是看皇后的态度,应该是知道何安还有朱少阳之间的关系。 这就让瑶妃改变了注意,特意的和何安走的近一些,也能帮衬着何安。 第二百六十四章赏梅好景 瑶妃走进了何安,几乎是胳膊相碰的距离,何安又一瞬间的惶恐,和妃子,还是等同于贵妃的人如此近距离,怕是会让人觉得是怀了宫里的规矩。 瑶妃并不是莽撞的不知道规矩,只是这何安是不一样的,这怎么说都是自己将来的儿媳妇才是。 似乎看出了何安的躲闪,直接拉着何安的手不让她逃开,并且给了何安一个眼神,让何安冷静下来。 没有什么大碍的事情也不用这样拘谨。 何安也就不再推脱了,这时候,要是在瑶妃的身边,皇后就不容易直接找自己的麻烦了。 要是不这样的话,那皇后一定会叫自己陪她去赏花,到时候就会有大大小小的问题等着自己。 何安相信自己不会说漏嘴的,也不会被皇后试探了去,但是就怕哪句话措辞不当,就让皇后抓了把柄。 毕竟,一皇后的身份,想要惩罚什么人,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或者,直接下了个懿旨,把自己许给魏琰,那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毕竟魏琰的立场和皇后是一样的,及时自己对他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那皇后也不会白白的吧自己让给朱少阳。 所以,随着瑶妃走也是好的。 何安就从了瑶妃娘娘,这时候进了御花园。 果然是不一样的景色,大大小小的梅花竞相开放,颜色又大不形同,有的是种植在园子里的,有些是在盆中供人欣赏,这也是下了大工夫的。 就在远处的矮山小亭周围,梅花拥簇,别有意境。这花园中的梅花香味要比刚才的香很多,可想而知,刚才在外闻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这才是真正的主角。 瑶妃娘娘看着何安四处打量着梅花,比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御花园中的花还有这景色,确实是独一无二,但是对于久居深宫的人来说,已经逝去了很多味道。 何安慢慢的跟着瑶妃走,同时,瑶妃也是指引着何安逛逛这花园。 “安儿,可是喜欢这梅花景色?” 何安这时候笑的比较自然了,看着瑶妃娘娘也是心里暖的很,就发自内心不做掩饰。 “这景色美的很,怎会不喜欢,就是这景色,终究不是无穷无尽的。” 瑶妃懂得何安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这在深宫之中算是最感同身受的人了,但是又能说什么呢,只是重重的叹气。 瑶妃特意避开了那些想要阿谀奉承的人,唯独让何安跟着自己,皇后在远处看的真切。 瑶妃深深的叹气,就对何安说道。 “这以前啊,也想着云游四海,就因为这个,你的娘亲还教过我骑马,只不过还没等我学会,就各自嫁人了。那些想法终究是成为了一场梦了。” 何安很想听听自己娘亲的事情,在老夫人给自己的那副画之后,就时常的想着娘亲年轻时候的模样。 瑶妃感觉自己似乎提起了伤心的事情,坏了这美景和赏花的兴致,略有歉意的对何安说道。 “瞧我,这人上了年纪就多愁善感起来了,还带着周围的人不痛快实属不该。” 何安并没有这样的意思,于是就对瑶妃说道:“娘娘,你便说吧,自我记事起,娘妻就已经去世了,这关于娘亲的一切,哪怕是一点,我也想要知道。” 瑶妃看着何安没有伤心的模样,也没有心烦,相反的是想要知道那些个往事。 也对,这没了娘亲的孩子,是最想念娘亲的,无论好坏哪怕是一点消息,也想要知道。 这让瑶妃想起了朱少阳来,这两个孩子竟然如此的像,难怪会走到了一起,这样也好,有过相识经历的人,才会更加疼爱对方。 瑶妃相信,何安会暗卫朱少阳那从小受伤的心,而朱少阳也会成为何安走下去的柱石。 两个人同样的让人心疼,却都是这样的坚强不屈。 瑶妃心里想着,以朱少阳那个性子,怕是不会对何安说以前的事情,那就由自己来说,啊朱少阳怪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瑶妃了然一笑,就看了一下元吃的梅中亭子,对旁边的宫女说道:“去准备一下,本宫要和和大小姐去哪亭子中歇息歇息,说说家常。” 瑶妃刚吩咐完转而对何安说道:“一边赏景一边闲聊,这样可好?” 何安点头,这样确实不错,在加上那亭子在高处,在那看景应该更好。 “听从娘娘的吩咐。” 瑶妃开心的笑出了声音,却不是开怀大笑,可以看出瑶妃是真的开心,才会这样露出真性情。 本来这瑶妃的声音就恨好听,这笑起来,更加有吸引力。 何安也跟着微笑,这样一笑,就听瑶妃打趣似得说道:“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这人话多了,耽误你赏景了。” 何安连忙认真的说道:“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嫌弃娘娘你呢,这梅花年年都有,况且,赏梅不如和娘娘多说说话。” 经过刚才的交谈,何安已经放下了一些拘束,这细微的变化,瑶妃看在眼中,心里也是欣慰的很。 “走,随我去亭子上坐坐。” 何安点头,就与瑶妃兜兜转转的上了那小山,石路台阶不算滑,早就打扫的干干净净,小路穿梭在梅花之中,好似整片梅花景色。 感叹这皇宫的美景真是没少下功夫的。 来到亭子中,不像是咋下面见得那样狭小,也足够四人座谈,本是石凳,这冬日里凉的很,但是现在已经放上了厚厚的垫子。 想必是刚才吩咐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完了。 两人中间是石桌,也铺上了不薄的锦面的桌布,上面摆上了热茶还有一些暖胃的糕点。 脚边有一个小小的碳炉,两边的把手应该是方便携带的。 看来,这后宫之中娘娘出行,这些都是随着到哪都带着的。真是这身份的不同,待遇也就是不一样了。 这就正是天下女子趋之若鹜的生活,但是在这皇宫之中,又有多少人能享受这等的生活。 瑶妃坐在了其中一个凳子上,也招呼着何安做了下来。 这时候,瑶妃摆手遣走周围的随行宫女,而身边似乎是一个贴身的宫女行礼之后,就站在亭子的不远处,似乎是忠心的帮瑶妃。 防止一些小人来偷听一样的,警惕的看着周围。 第二百六十五章母子芥蒂 瑶妃见一切都准备好了,但是却没有说话,何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头,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样子,这到了亭子上面,怎么就安静了。 何安看着周围的景色,这亭子上能看出很远,也能多少看见下面的赏花中的人群,但是在刚才的角度看来,在小山下的人不一定会看见这亭子中。 一阵子的寂静,倒是因为瑶妃娘娘斟茶的声音打破了。 瑶妃看着何安的脸庞,像是回想当年的事情,这想着想着就说了出来。 “我和你的娘亲从小一起长大,她性子烈,我就步入她坚强,当初啊,要不是她死活都不想入宫,怕是这最得宠的就是你的娘亲了。” 瑶妃说的这话,何安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该如何接下去。 倒是瑶妃的嘴边挂着苦笑。 “这一晃也是二十多年的光景,你也长大了,我的孩子也长大了。” 瑶妃说起孩子的时候,那抹苦笑竟然变了,是一种欣慰,又是满眼的慈祥。 算算朱少阳还有自己的年纪,想必是瑶妃娘娘先入的宫,自己的娘亲才嫁出了家门的。 这前尘往事,也只有瑶妃敢提了。 “娘娘,我的娘亲,出嫁的时候,是高高兴兴的么。” 这是何安一直以来最想知道的事情,也是见了这相府那么多丑恶的事情之后,何安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 若是像瑶妃娘娘说的那样,连皇宫都不想进,抗争道底的人,怎么会选择嫁给何章如那样的人。 瑶妃想着曾经,对何安的问题,自己也曾想过,看着何安期待的样子,就对何安说道。 “当初,你的娘亲是心甘情愿嫁给相爷的,而相爷也是待你娘亲极好。那时候我已经入宫五六年,你娘亲进宫看我的时候说起过何章如,脸上都是幸福。” 瑶妃心里也知道为什么何安会问这样的问题,如今何章如已经变了,当初还是借着何安娘亲的地位爬上来的。 如今真的就是过河拆桥,被利益还有地位冲昏了头脑,变得谁都不认识了。 何安知道了答案,听说娘亲是自愿的,何安的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又不得不伤感了起来。 当初的娘亲那么幸福,是把何章如当做了一辈子的依靠在一起的,那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何章如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何章如手上有了多少人的鲜血,当初爱着的那颗赤诚之心,如今,已经变得黝黑的,全都是阴谋诡计。 可又曾想过,自己会被挫骨扬灰,连个灵位都没有。 何安不知道是喜是悲,低下了头,瑶妃娘娘知道何安心中所想,毕竟在何安娘妻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责备了何章如。 但是自己一个深宫的妇人又能做些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人偷偷的哀伤罢了。 瑶妃娘娘握着何安的手,留意着何安的表情,何安知道瑶妃娘娘的心里也是难过着的,也是在担心自己。 所以,何安回以微笑表示自己没有什么事。 瑶妃还是握着何安的手不放,这说了这么多,突然就涂添伤感,瑶妃叹气,说道:“一个人一个命,深夜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的光景。” 何安听着瑶妃娘娘的话,知道这么多年,瑶妃一个人想必也是想开了,但是何安又怎么能想的开。 “娘娘,怪安儿问了这让人伤感的问题,不如说说那些高兴的事情。” 瑶妃娘娘听了何安的话,确实一扫之前的不快,就微笑了起来。 “也对,这难得见这一面,是想要和你说说你的娘亲的,这就说上了这没边的话。” 何安也笑了起来,有些话,有些心情,可以心照不宣的,就不用刻意去提。 瑶妃想着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比你娘亲年长五岁,小时候,大人玩笑,硬是叫我去抱你的娘亲,这不会抱啊,孩子也哭我也跟着哭。” 瑶妃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何安想象那样的场景,也是忍不住笑了,瑶妃娘娘喝了一口热茶,就继续说道。 “这也是听长辈说的,后来,两家交好,就经常在一起玩耍学习,这本来是应该做个姐姐样子的,那时候我胆子小,处处都是你娘亲维护着我。” 瑶妃娘娘说着话,越说越远,说了很多何安娘亲小时候的往事,还有去偷酒喝的呢。 但是这一时半会也说不完,瑶妃娘娘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看着何安的面庞,又一次感慨。 “这你啊,像极了你的娘亲,这性子也像,就是比你的娘亲要更能隐忍,兴许这是你的长处,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瑶妃摸着何安的头发,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不知不觉,瑶妃竟然溢出了泪水。 何安看在眼里,就叫了一声:“娘娘.....” 瑶妃娘娘马上就别开了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这年纪大了,风一吹就容易出眼泪。” 瑶妃娘娘整理好了情绪,仍然是一脸的笑容,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悲伤没有出现过一样。 瑶妃娘娘没有继续说以前的事情,何安也不想着去问了,这说的已经不少了,对瑶妃娘娘来说,想起以前快乐的时光那就是加身现在的痛苦。 何安不会要求瑶妃说的更多,哪怕是一点,何安也是知足的。 瑶妃娘娘推着何安面前的茶碗说道:“喝茶,暖暖身子。” 何安端起茶碗,轻轻的呡了一口,确实暖和了不少,这茶也不是单纯的茶叶香味,想必也是混了些别的,特意在这冬日里饮的。 何安放下了茶碗,这时候瑶妃娘娘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和少阳还真是般配的很。” 何安听了这话差点把茶水喷了出来,幸好早就已经咽下了,不然一定会失态的。 “瑶妃娘娘,怎么就说到这来了。” 瑶妃娘娘看着何安逐渐红了的脸。心想着,还是何安这个丫头年轻,这而一句话就闹得害羞了起来。 瑶妃娘娘一下子默不作声,也没有打趣自己,抬起又来看着瑶妃的时候,正巧,瑶妃也在看自己。 第二百六十六章意外相遇 一脸的严肃认真,何安回想自己刚才的话,难道有什么地方自己说错了么。 瑶妃娘娘移开了视线,脸上逐渐正经起来了。 “说起来,少阳那孩子和你也有些像,你们走在一起也是好事。” 何安不懂瑶妃的意思,也不知道朱少阳究竟在什么地方和自己相像,但是这让何安想起以前朱少婷在介绍瑶妃的时候说的那句奇奇怪怪的话。 就是那句,瑶妃算是朱少阳的生母。 正在思考的时候,瑶妃就继续说道:“我并不是少阳的亲生母亲,他的生母在她笑的时候也去世了,那时候,少阳就养在我的膝下。” 这样一听,似乎那些奇怪的话也能解开了,何安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这样的事情又有谁会去问。 瑶妃就继续说道:“少阳的母亲也是这宫中的禁忌,在少阳道我宫中之后,皇宫上下再也不提他的生母,只当做我才是他的生身母亲,也就是生母。” 说道这里,瑶妃的眼中也是黯然神伤,也许这就是朱少阳一直埋怨瑶妃的原因。 因为自己真正的母妃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一瞬间就生活在了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 瑶妃叹气,这么多年来,唯一没有做到的就是平复朱少阳心中的伤痛,这是一个座位母亲角色的败笔。 “他的母妃刚死,就被带到我的宫里,一瞬间,这皇宫之中就像是没有那么个人了一样,没人敢提,少阳小时候也闹过,都不会有人理会,就连我。” 瑶妃越说越激动,哽咽了起来,喝了一口茶顺顺气才继续说道:“就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能为他做什么,在这皇宫之中也只能逼他顺应形势。” 何安似乎明白了,对于一个孩子,自己娘亲死的不明不白,甚至是抹杀了一个人的存在,没有人提甚至是没有人去想起。 而自己叫着生母的人,不是真的娘亲。 何安一瞬间也明白了朱少阳心中的痛,还有对瑶妃的怨恨,也明白了,瑶妃对朱少阳的愧疚之心。 “瑶妃娘娘,三皇子他,他也不是怨恨你的。” 何安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 “虽然他没有对我说过什么,我也不清楚他心中所想,但是事到如今,他也不是那个孩子了,瑶妃娘娘做的一切,也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他不是怨恨你的。” 何安说的坚定不移,瑶妃娘娘也是得到了些许安慰,更是喜欢何安这个孩子了。 “希望如你所言,他没有怨恨我,我这唯一欣慰的就是少凡和少阳两个人从小就如亲兄弟,和睦的很,少凡也没少操心。” 何安明白,作为一个母亲,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自己的孩子。前世,自己也是十月怀胎做了母亲的人。 如果当初不是那样的一个结局,兴许,自己也会相似瑶妃娘娘这样,一心就惦念着自己的儿子吧。 何安想念前世都没有见过一眼的儿子,看着瑶妃的样子,何安也是叹息了。 瑶妃说了这么多的话,目的就是接下来要说的了。 “安儿,你若是能见到少阳,就与他谈谈,我不是想要你开导他能接受我,也不是让你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就是想啊,他身边有个贴心的人。” 瑶妃从新握着何安的手掌,像是给予了厚望看着何安。 “能照顾他,替他分忧,虽说少凡也懂他,但是毕竟不如这女孩子心细,况且是还是少阳心里喜欢的人。” 这次何安没有觉得害羞,也没有婉转的回避,而是点头答应下来。 瑶妃看着也是欣慰的很,刚想说什么话,瑶妃身边的那个小宫女就急忙的跑来,对瑶妃娘娘说道:“娘娘,皇后娘娘向着这边来了。” 何安不自觉的看着自己来时的那条路。还没有见到皇后的身影,这时候,瑶妃娘娘倒是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吩咐宫女。 “看来还要再准备一套茶碗坐垫了。” 瑶妃看了一眼何安,虽然何安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但是瑶妃还是想要保护何安的,就算是为了朱少阳,也不能让何安被拿在皇后的手里。 瑶妃想了一下,就问宫女说道:“皇后从哪边来了?” 宫女确实指着刚才上来时候的那条路,瑶妃转身就对何安说道:“你先下去吧。” 瑶妃指着另一边说道:“这边也有路,就是不太好走,藏的也深,你慢些,这皇后就是冲着你来的,可不能让她得逞。” 何安心里知道,瑶妃能处理好的,毕竟瑶妃都这么说了,想来自己留在这兴许会给瑶妃添麻烦,倒不如先走。 自己也省了应付皇后的麻烦。 何安点头,就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顺着瑶妃指着的方向,转过一棵梅花树,还真有一条石板路可以下这小山只不过要更陡峭一些,像是在这冬日里不经常走的地方了。 何安小心翼翼的下着小山,虽说着小山不高,毕竟是御花园之中,但是这崎岖的小路,蜿蜒盘曲也显得长。 何安不敢大步走,这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扶着,这要是摔了可就麻烦了,要是被人看见了更是出了洋相。 这样想着,何安就更加小心了,也不管周围有没有雪,伸手就扶住冰凉的树枝,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还好,一直都相安无事。 已经见到了下面平坦的石子路,就是花园了,甚至是已经听见了声响,知道马上及下去了,何安心里一个放松。 就在还剩三四个台阶的时候,脚上一滑,就是去了平衡,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这个位置有可能是直接摔在了众人的面前。 何安的手也不知道抓住哪里才能稳得住身体,树枝割的手生疼,就在这时,有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了何安想要拽着什么的手。 何安凭借着这力道,稳住了身体,站好了之后,想要道谢,抬起头看着一旁帮着自己的人。 让何安感到不知所措,慌乱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并且低下了头,躬身行礼,就对面前的人,唤了一句:“太子殿下。” 第二百六十七章妙人 太子一直盯着何安,移不开眼,这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已经有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 这次一见,虽然看着何安有些消瘦,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碍,大病初愈的样子,更叫人心里怜爱。 太子攥了攥手,刚才握住何安的那一瞬间的温度似乎还在掌心之中,太子这是在回味。 比起皇后,何安更不想与太子有什么瓜葛,况且太子看自己的眼神那样露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何安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太子,瞧见太子也正在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迅速的低下头。 太子看着何安躲闪的样子,更有挑逗的心情了,上前走了两步,何安就后退着。 太子停下了脚步,说道:“怎么,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何安也不抬头,就回答太子的话,想要尽快离开的心情越发的迫切了。 “太子殿下说笑了,只是这路滑,还是要站在安全的地方罢了。” 说着话,何安就下了台阶,站在小山下的路上,抬头看去,只能看见上面亭子的一角。 还有瑶妃和皇后两个人的身影,只是藏在了这梅花树中,看的不真切。 太子也跟着何安的步伐走下了台阶,这一跟着,就直接站在何安的身边,甚至是快要和何安的胳膊紧紧的挨在一起。 太子毫不隐晦的打量着自己,这让何安身上发毛。 何安暗中移开了一步,太子就好像是没有发觉何安的异样一样,又凑上去了。 “这送去相府的那些补品,你可都吃了?这怎么还是这样消瘦,难不成都叫那何章如老东西扣下了不成。” 何安是知道那些补品的,但是一样自己也没吃,似乎也是何章如授意,那些都行都没有到自己的手上。 何安唯一知道的就是太子派来的御医,那是没有办法拦住的,况且,大概相府之中也缺少一样这样医术高超的人。 对于太子的话,只好答应了下来。 “多谢提子殿下的垂怜,吃了那些东西,病确实好的快些了。” 太子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笑,只是笑的何安心里别扭,不知道是哪里说错了话,让太子笑成了这番模样。 太子笑了一阵就停了下来,看着何安就说道:“净说谎话不是。” 何安这就不明白了,难不成太子还知道自己没有吃那些补品不成。还是有别的什么深意。 “民女句句属实,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认为这是谎话。” 太子轻佻的笑了一下,好像是何安说了什么样的笑话一样,恰恰是何安这样正经掩藏自己谎言的样子,让太子更加感兴趣了。 真的想要看一看何安惊慌失措的模样。 “这送去相符的补品都叫何章如扣下了吧,你却说是你吃的,这话要我如何相信啊。” 太子显然知道这些事情,就是不知道是为什么知道了,何安心里想了一下,倒是也不奇怪,太子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若是要怪罪,那就直接推到何章如的头上去,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正好。 所以何安没有一丝丝的慌张,对太子说道。 “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会这么说,这些日子里还真的是吃了许多补品,听了太子殿下刚才谈起才以为那些时太子殿下送来的,要是说着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安停顿下来仔细的想了想,表示什么也而不知道,一脸的疑惑对太子说道: “若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真是不清楚,看来是要好好问问爹爹,不然,这太子殿下心中存有误会,那棵怎么是好。” 何安的模样是真的让太子的心都颤抖了一下子,这话说的也是圆滑,一半为自己申辩,另一半,就是把这疑点都推给了何章如。 这真是有有个能背锅的爹爹,不用白不用啊。 太子脸上都是笑容,更加觉得何安和自己见过的那些女人都不同,还没有一个像是何安这样稳若清水,又有些小机智。 太子不自觉的鼓起掌来了。 “妙人啊妙人,要是跟了我,许你一辈子的荣华都是少的。” 何安心里一颤,本来以为太子看着自己那些猥琐的眼神都是自己多想罢了,没想到太子竟然直接说出这样调情的话来。 何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太子的话也实在是太过露骨,要是拒绝,会不会怪罪,自己自然是不怕的,但是面对太子这个身份还是有些忌惮。 要是委婉的岔开话题,只怕是没有什么用处,还容易让太子误会,或者,太子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何安正在思考的时候,太子仍然是盯着何安看着,看着她那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的模样。 不知不觉太子抬起手来想要触碰何安这沉思中的侧颜。 就在手刚要落下的时候,在路的另一旁,魏琰走了过来,还没有到跟前,先是叫了一声。 “太子殿下。” 这样一来,可谓是打乱了太子的计划,着悬在空中的手不得不收了回来,毕竟在这些臣子面前,自己还是要端端架子的。 太子灰溜溜的放下了手,问着迎面走来的魏琰。 “你,可有什么事么。” 魏琰先是行礼,起身的时候看了何安一眼,就对太子说道:“这一直都没能见到太子殿下,却不知道今日太子殿下一起赏花来了,这就前来打声招呼。” 何安看这魏琰,难道说,这魏琰是在给自己解围么。 虽然可能是这样的,但是何安可不想感谢魏琰现在的做法,就算是没有魏琰,何安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难不成魏琰现在还想着让自己回心转意,何安只是在心中一声冷哼,这魏琰可真是白日做梦。只能说是魏琰是白费了心思。 太子似乎对魏琰有了一些不满,但是看着何安又不能发火,坏了自己的形象,要是有来日,还想和何安再续缘分。 “魏琰,没想到你现在还能进宫来呢,本以为是守着那小小的七品,再也进不了皇宫了呢。” 何安看着太子一脸的嚣张就感觉恶心,这他们本是一伙的人,竟然是这样 第二百六十八章调戏 魏琰被说的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但是面前的是太子,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这本来进了皇宫不是以自己七品官员的身份,而是顶着自己家世进的宫。 想着有机会从新爬上原来的位子,但是现在,这太子只是落井下石,丝毫不理会魏琰现在落魄的地步。 魏琰这气也只能憋在自己的肚子里,保持着心平气和的对太子说道:“这皇后寿诞,魏家不能不来贺喜。” 没有多话,这时候的魏琰还真是谨慎的很,知道如何用词,何安看向一边,似乎见到了何柔躲躲闪闪的样子站在不远处。 正看着这边,肯定是跟着尾牙一起来的,绝对没有错。 何安眼睛一转,心里就有了主意,就借何柔一用,拜托这太子。 这样决定了,何安笑着对远处的何安喊道:“柔儿妹妹在那做什么呢。” 一边说着就一边向着何柔的方向走去,太子发现何安走了的时候,反应也是慢了一拍。 没有拦住,这要是说罚也失了自己君子的风范,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只好作罢,但是这脚却是跟着何安一起走的。 小山上,瑶妃娘娘看着这一切,虽然听不见说了什么,但是看见何安的身边有个太子,这就坐不住了,也没听皇后说了些什么话。 皇后顺着瑶妃看去的方向也看了过去,之间自己的儿子和何安攀谈,刚才就因为瑶妃的关系没有见到何安。 这下子逃也逃不过那条路上还有太子。 “瑶妃,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皇后的声音将瑶妃的视线拉了回来。瑶妃也是故作镇定的回答皇后的话。 “这梅花开的正好,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我这比不上皇后显得年轻,也就只能坐在这亭子里赏赏景了,却不知皇后也来了这亭子。” 正好宫女又拿来一副新的茶碗,瑶妃随即给皇后倒上了茶水,皇后看着瑶妃脸善的笑着,说一些好听的话。 本来想要训斥几句也没办法说出口了。 这皇后也是在心里鼓着劲头呢。瑶妃就是不让皇后抓住把柄。 皇后喝了一口茶,不说话,这本来就不是想要和瑶妃聊天,是想要试探何安的,没想要这瑶妃还护上了。 这何安绝对是朱少凡那边的人没错了。 瑶妃和皇后两个人也没有说话,就是这样坐着,平日里都天天见面也没哟那么多的话要说。 瑶妃还时不时的看着小山下的动静,皇后也纳闷事情的进展,只不过这两个人都是在互相牵制。 谁也离开不了自己的位置,互相试探较劲。 而小山下,何安看见何柔远远的站在一棵树后,鬼鬼祟祟的,就走了过去。 “柔儿妹妹,怎么还躲着我呢。” 何安知道太子在身后跟着,心里直是腹诽这太子真是难缠。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太子已经跟了上来,身后还有魏琰。 何安马上挽着何柔的手,对何柔介绍太子:“柔儿,这是太子殿下。” 何柔一看太子,一下子就微笑着流露一身的风情媚骨,对着太子行礼:“太子殿下,小女姓何名柔,见过太子殿下。” 何柔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太子,又低下了头,心里想着要是太子看上了自己,那就是一辈子的荣华,还有可能是一国之母。 这时候,见过了太子,就显得魏琰渺小不堪,就连何柔都看不上魏琰了。 何安听着何柔的话真是浪道了骨子里,再看看太子,要是太子喜欢这样的正好让自己脱身,但是没有想到。 太子只是看了看,好像没有什么兴趣。 确实如此,就是何柔这样的女子太子见得多了,这宫里宫外都是这样的人,也不差这何安一个。 自然就没有什么兴趣了,太子再看看何安,还是这何安更有意思,更有味道。 太子没有理会何柔,而是又盯上了何安,魏琰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不想让太子对何安出手,也在埋怨着何柔真是见风使舵的人。 这见到了太子就使劲了力气勾引,眼中哪还有魏琰的身影。 这真是让魏琰气不打一处来,连连对着何柔眨眼,而太子哪里管这些,只想着和何安一起度过良辰好景。 太子越过了何柔,直接到了何安的身边,让何柔冷在了原地,咬的牙吱吱作响,这为什么太子会当做看不见自己一样。 难道这何安要勾引天下的男人么,何柔恶狠狠的看着何安,对于何柔的眼光,何安只能表示无奈。 太子几乎要和何安贴在一起了,何安连连后退,躲避着太子,但是这太子就是像一只逗弄老鼠的猫一样,步步紧逼。 何安实在是不想再让太子接近自己了,就连他那身上的味道都叫何安感到恶心。 管什么合不合规矩,何安就想要扭头就走,但是太子可不给她这个机会。 抓住了何安的手腕就把何安拉了回来。 “何大小姐,这是要去哪啊,不如我带你随处走走,共赏梅花如何。” 何安想要甩开太子的手拒绝,但是看着太子这时变得危险的眸子,手上的力道也是越来越大,何安愣了一下,看来太子是绝对不会理会自己的拒绝。 非但如此,太子这力道分明就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何安的脑子里向来很多拜托的方式,甚至在这时候希望魏琰出来说一句话,但是没想到那个懦夫就是拉着何柔,对于太子的行为,看也不看一眼。 何安生气,想要用尽全力甩开太子,刚抬起手,又有个人抓住了何安。 一阵危机感袭来,这迫使何安转过头去看看是谁,就这一眼,使得何安放下心来。 朱少阳攥着何安另一只胳膊,瞪着太子也不说话,太子也是咬牙切齿的看着朱少阳。 何安趁着太子分心的空档,用力一甩就甩开了太子的禁锢。 朱少阳没有在对太子对视,而是看了一眼何安,这才放手,屈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看着朱少阳站在自己的面前,虽然是一瞬间的惊愕,还有就是记恨,这份怨恨,连何安都能感觉的到。 第二百六十九章狭路相逢 朱少阳行完了礼马上就站了起来,这不等太子回话,也是两个人水火不容,再加上朱少阳是为所欲为惯了。 这样无礼的态度可谓是气坏了太子。只见太子咬牙切齿的对朱少阳说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笑声,好像是见了什么笑话一样,何安转过头去,看见朱少凡也跟着来了。 “皇兄这是说的什么话啊。” 朱少凡笑着和太子打招呼,走到太子面前的时候,也恭敬的行了礼。何安心里腹诽着朱少凡这个笑面虎。 太子一看这朱少凡还有朱少阳一起来的,这本来就是死对头,这下子,更是狭路相逢了。 朱少阳是把何安护在了身后,何安也顺着朱少阳的动作,朱少阳心里有火一样在烧。 这太子好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就刚才那调戏何安的模样,朱少阳心里只想砍了太子的手。 眼中的怒火毫不掩饰,这更让太子生气。 这时候朱少凡倒是做上了老好人,直接站在了朱少阳还有太子的中间位置,挡住了两个人针锋相对的视线。 何安也拉着朱少阳的袖子,希望朱少阳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才好,这时候和太子起了争端,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朱少凡打着哈哈对太子说:“这皇兄怎么又时间来赏梅了。” 太子哼声下了一下,也就是一声冷笑,就看着面前的朱少凡,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不是告病在府中修养,怎么也来赏梅了?” 朱少凡回头看了一眼朱少阳已经不像是刚才那样的表情了,就对太子说道: “这不,今日皇后娘娘生辰,特来祝寿的,顺便许久不进宫与母妃请安,也来见见。” 朱少阳也不插话,就随便朱少凡怎么说去吧,自己不愿意理会这个好色之徒,也是怕自己三言两语非得挑起事端来。 太子看了一眼朱少凡,继续说道:“总不见的三弟,也知道进宫向母妃请安了?” 这话就是在往朱少阳的心口上戳,朱少凡也是一瞬间的僵硬,何安看了看朱少阳,本来不会觉得有什么要紧的。 但是自从瑶妃说的那些话之后,何安不得不在意起来。 关切的看着朱少阳,而朱少阳依旧是面无表情,让何安看不出是喜是悲,正是这样,才让何安更加担心。 朱少阳似乎是看出来何安的担心,心里也是想着何安难不成是知道了什么,自己虽然从没有说起过,但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朱少婷的那张嘴。 会不会对只字不提。 朱少阳轻轻捏了一下何安的手,又摇了摇头,让何安放下心来,转而就回了太子的话。 “昔日游走在外不曾给母妃请安,今日来,皇兄怎么就是如此的见怪。” 这本来是想着给朱少阳狠狠的一击,没想到朱少阳却是毫无反应,朱少阳的话,也让朱少凡吃了一惊。 不像是朱少阳的风格,再者,这小子可从来都不承认瑶妃是自己的母妃。 今日这怎么就转了性。 何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就在朱少阳说完话的时候就看见太子身后深深低着头鬼鬼祟祟的人,越看,朱少阳的眸子就越是冰凉。 因为,朱少阳看出了那人是谁,就是那日在悬崖边上,拿何安威胁自己,还想杀了何安的魏琰。 而魏琰在一开始见到朱少阳来的时候,就已经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这朱少阳怎么还活着,还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被唐继追杀,怎么还能活着。 朱少阳冷哼一声,这账迟早要算。 “没想到魏公子也在。” 魏琰心虚,但是在面前的这三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被朱少阳这么问了起来,这要怎么回答,拱手刚要行礼准备回答的时候,太子竟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三弟,这问题问的,今日来的不都是给皇后娘娘祝寿的么。” 太子帮着魏琰说话,一改之前的嘲讽,何安这算是对他佩服了,面对自己的对手,还真是能团结起来,护着短。 之间太子说完了这话,又上前走了几步,小声的在朱少凡还有朱少阳的耳边说道:“本想着,三弟是没命来给皇后娘娘祝寿的,没想到这上天就是不尽人意。” 这话,何安在朱少阳的身后也是听得真切,也是生气了起来,这不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就是因为他是太子,是皇上立下的储君。 朱少阳没有什么反应,朱少凡还是一脸的笑容,好像是太子偷偷说了什么好事一样,但是这心中早就想要杀了面前这个好色的太子。 迟早有一天,会让他在太子之位上下来,生不如死。 在这几个人之间,哪里还有赏梅花的兴致,完全是自成了两派,面面而对立,这一下子又不说话了,空气比这冬日的冰还要凝固。 这时候,皇后竟然也从小山的凉亭之上下来了。 “这大家伙的都在这聊什么呢。” 皇后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众人纷纷看向皇后娘娘。 随即就是行礼。 “见过皇后娘娘。” 随着一声起身,这才站了起来,何安看见皇后身边还跟着瑶妃娘娘,而瑶妃娘娘的眼中似乎闪烁这泪花。 也对,这也是很久都没有见到朱少凡了,想必不见朱少阳的日子更长,这也是久违的见上一次面。 何安似乎也跟着瑶妃心中的酸楚而感到疼痛,不自觉的捂上胸口。 瑶妃一直看着朱少阳,又见到了被朱少阳护在身后的何安,两个人站在一起,瑶妃心里高兴,又笑了起来。 皇后看着面前的人,心里想着,真是所有的人都来了,还有聚在了一起,真是唱了一出好戏。 再看看何安,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站在朱少阳的身后,这无疑就是坐实了皇后还有太子的猜忌。 何安就是朱少阳的人,这样看来,是不会留下何安的了,就连那何章如的心思也被怀疑了。 第二百七十章心结 太子一见皇后来了,随即就像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儿子一样站在了皇后的身边。 “母妃,今日是你的生辰,便早早的来给你贺寿了。” 皇后看见太子自然是高兴的,这脸上都笑开了花,再看她对朱少凡还有朱少阳两个人,就变成了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让人心惊。 朱少阳也和朱少凡一起对皇后贺寿了,皇后在的时候,也不能只去理会瑶妃,但是瑶妃也不会计较那些。 只要是见到两个孩子,她就高兴。 上前小走了一步,想要离自己的孩子更近一些,但是碍于皇后,还是打消了念头。 瑶妃很想问问这两个人是不是会在宫中多待一下时候,这话到嘴边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光是一个人站在那里笑着。 皇后也不管瑶妃是什么样的心情,毕竟太子一直都在宫中,经常可以见到,也没有体会过瑶妃的感受。 皇后摸摸太子的脸颊,好像是要夸奖一个孩子一样:“我儿子又这份孝心,本宫就知足了。” 皇后这样溺爱的样子,这让太子游戏额局促不安,抬眼看了何安一眼,好像是害怕在何安的面洽丢了面子一样。 确实如此,何安看见皇后如此溺爱太子的样子,真是更加讨厌太子这个人了。 太子也是不好意思的后退了一步。 皇后看见太子躲开了,似乎又些不满,但是也不计较,这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太子留些颜面的。 转而看着朱少阳还有朱少凡两个人。 “这二皇子还有三皇子也在啊。” 说的好像是刚才没有见到一样,还没等到两个人回答,这话题又转到了何安的身上。 皇后打量着何安还有朱少阳两个人之间,眼神中流露出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甚至还是要说来。 “这相府的大小姐,莫不是和咱们三皇子凑成了姻缘,这等的好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太子听了皇后的话,实在是不想把何安还有朱少阳的关系坐的这么实,毕竟自己还想要何安做自己的女人,这要是皇后也认定了他们的关系。 太子就不好做什么了。 所以,太子抢先回答了皇后的话。 “何安只是认识他们罢了,没什么要紧的关系,母后可不能乱说啊。” 皇后狠厉的眼色看了太子一眼,这还没怎么样,就帮着何安说话,看着两个人的关系实在是明显,哪里还有什么误解可言。 心里是对太子这不争气的有些不满,甚至是不知道自己这话什么意思,真叫人愁得慌。 太子哪里管的了那么多,眼里只有何安移不开眼,朱少阳又向前抖了一步挡住了太子的视线。 朱少凡看着这一幕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本以为,朱少阳还有何安的关系被知道了会有更大的麻烦,却没有想到半路出来了个不明事理的太子。 只知道美色,不知道这每个人背后所代表的是什么。 这着实是让朱少凡松了一口气。 虽然原来想着让借太子的刀除掉何安,但是现在已经知道何安的心思,并不是和何章如一路的人,朱少凡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太子似乎也没有想要除掉何安,那这就好办了,只要让太子得不到何安就行。 瑶妃这时候说话了。 “皇后娘娘,光是站在这,可见不到这满园的梅花景色。” 这话确实把刚才的尴尬岔开了,况且今日本来的目的就是赏梅花的,这都聚在这也确实不像话。 皇后看了周围,其他的人那里还有赏梅花的兴致,都围在不远处看着热闹呢,这确实不雅,皇后娘娘看了一眼瑶妃,也就开口说道。 “散了散了,这赏花都站这做什么。” 皇后娘娘先行,口中还说道:“这人上了年纪就是不如年轻了,这花我就不赏了,回去休息了,怪冷的天。” 皇后向着回宫的方向走着,而太子却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皇后走出去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回头就对太子说道:“太子,你随我来。” 太子本还想着和何安再说几句话的,但是皇后既然开口了,也只能跟着去了。 虽然现在不能和何安说话,倒不如求求母妃,让母妃同父皇说,把何安许配给自己。 那样岂不是更好。 太子跟着皇后走了。 瑶妃倒是没走也不会有人催促着她离开,这下子终于是母子相见,中间没有任何的妨碍了。 朱少凡卸下笑呵呵的样子,拱手就对瑶妃行礼:“儿臣见过母妃。” 瑶妃高兴的不得了。 朱少阳犹豫了一下,放开了何安的手,上前一步,同样对瑶妃行了礼。似乎有些尴尬,又有些说不出口。 瑶妃看着朱少阳对自己行礼已经是高兴的了,根本就没有奢求更多的东西。 但是这时候,朱少阳开口说道:“.见过瑶妃娘娘。” 这句称呼,瑶妃算是等了十多年,也没等到一句母妃,心中的苦楚已经不能再多了,只是叹气。 连忙用帕子擦拭着眼角,也不想去逼迫朱少阳做什么事情。 朱少凡看了一眼朱少阳,今日本来是硬拉着朱少阳来的,这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至少让瑶妃见一见,也高兴高兴。 朱少凡看瑶妃要哭的模样,连忙上前安慰。 “母妃,这怎么就要哭了,我们进宫见你,你不高兴?” 说完话,朱少凡似乎又想起什么来了,急忙的解释:“我是先声明,这可不是我逼他进宫来见你的,是他主动要来的。” 这一句话,被朱少阳一瞪,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瑶妃像是满足了一样,明知道朱少凡说的是假话,但是脸上还是表示开心,这毕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心结。 “哎,这来了就好,这么久了,你们俩也不知道看看我,也不知道这心里有没有我这个母妃。” 瑶妃说着话就拉着朱少阳身后何安的手,开着玩笑。 “我看,你们不是来见我的,你们是来找这丫头的吧。” 朱少阳知道瑶妃的心肠不会对何安做出什么事情来的,也就由着她了,但是这恰恰说中了朱少阳心里所想。 确实,是不放心何安,正巧朱少凡说起进宫请安,也就一起来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制造机会 朱少阳一直都没有抬起头来看着瑶妃娘娘,何安看出来了朱少阳对瑶妃的态度确实如他们所说。 但是看着这样的朱少阳,何安并不觉得这是在怨恨瑶妃,也许这其中并不是很简单的关系,却也不是有多复杂。 想起来,何安的娘亲也死于非命,何安就非常了解了朱少阳心里的感受,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自己的娘亲才是和自己最亲近的人。 何安一声叹气,这引起了周围三个人的注意,而每个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这声叹息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都不说出口而已。 何安看了一眼瑶妃,瑶妃默不作声,这样子,自己也不能多嘴。 瑶妃又笑了起来,不得不说,这瑶妃还是笑起来的样子好看。看来朱少凡那时不时挂在嘴边的笑容就是像了瑶妃的样子。 “今日,既然都来了,就到我的宫里多坐坐。” 何安想起上次来的时候喝的甜汤,也许瑶妃是每天都要准备的样子,只要是朱少凡和朱少阳一进宫就能吃到。 朱少凡是无所谓的,但是朱少阳就想要拒绝了,这手就要抬了起来,瑶妃的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何安一下子就按住了朱少阳要抬起的手,高兴的说道:“也不知道娘娘的宫里我能不能去,想起娘娘做的甜汤,这嘴馋又想喝上一碗。” 朱少阳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看着何安的脸,而何安就只是对朱少阳无辜的眨眼睛。 瑶妃一听,这何安的孩子还真是机灵的,这要是自己同意了,那何安就会跟着自己去,而朱少阳一定是会随着何安一起去的。 瑶妃怎么会拒绝呢,这样的机会,还是何安特意制造的,上前一步就拉着何安的手说道。 “没关系,尽管上我那里去,这一个女眷,还有自己的儿子,皇上也不会怪罪。再说了,这论关系来说,你还要叫我一声姨呢。” 何安是不会叫瑶妃娘娘姨的,这宫里的规矩还是不能自己胡乱去改。 瑶妃拉着何安就要走的时候,才想起,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何柔,不知道是什么已经走了,想必是和太子他们走的时候。 魏琰也跟着走了还带上了何柔,再者这何柔见到了太子,肯定少不了摆弄风姿勾引勾引的。 这么好的机会何柔可不会放手。 想着何柔去了哪里也是无关紧要,况且这时候瑶妃娘娘的邀请,自己也说了要去的话,可不能就这样失信。 况且,也是想和朱少阳一起坐坐。 何安跟着瑶妃走在了前头,这瑶妃也像是抓住了什么人质一样,怎么也而不放手,生怕何安反悔一样。 这要是何安反悔了,这朱少阳就不会跟着来了。 紧接着是朱少凡笑意盎然的拍了拍朱少阳的肩膀,先行一步,走在了瑶妃的身后,朱少阳本来不想再皇宫久留的,但是这何安还非要去瑶妃娘娘的宫里。 无奈之下也是好黑着脸跟着走了。 就在朱少阳刚刚走了一步的时候,袖摆却被拽住了。 朱少阳本来就是像是被算计了一样,心里不耐烦着呢,这又被人拽着,脸上更黑了。 回头一看,正是秦明月拽着自己不让自己走。 朱少阳二话不说就甩开了秦明月的手,转身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要离开。 完全就是无视秦明月这个人,秦明月心里气到了极点,就是刚才看见朱少阳的时候特别高兴。 正想要来的时候,却见朱少阳一直都护着何安,本来想要上前分开这两个人的,但是碍于皇后还有太子在自己还是不能胡作非为。 就只是在一边看着,这袖口都被秦明月给捏出了褶子,看来刚才是非常生气的了。 这好不容易一看见朱少阳一个人在,赶紧上前拉住他,想要和朱少阳说一说话,或者是一起赏赏梅花。 但是朱少阳完全就是无视自己的存在,秦明月用尽力气大声喊了一声。 “朱少阳,你给我站住。” 朱少阳没有回头,就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向前走,但是这一声可是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秦明月也丝毫不管什么形象的问题了,抬起裙摆就追了上去,直接站在了朱少阳的面前。 抬起手臂挡住了朱少阳的去路。 本来就恨郁闷的朱少阳被秦明月这么一拦住,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让开!” 朱少阳一边说道,一边推开秦明月,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这秦明月顺着朱少阳推开自己的力道就一把抱住了朱少阳的胳膊。 “我不让开!” 朱少阳对秦明月的死缠烂打真是越来越厌恶了,也丝毫不管周围人的目光,用力力气推开了秦明月。 这秦明月的力气怎么能比的过朱少阳,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朱少阳视若无睹的继续向前走,这时候秦明月已经哭了起来。 “少阳哥哥!你就这么狠心么。” 朱少阳也不回头,随便秦明月说些什么,也随便周围的人怎么额看待自己,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只要是自己不愿意的事情,绝对不会去做。 只要是面对自己厌恶的人,也绝对不会停下脚步。 一旁的宫女见秦明月跌坐在地上,这冬日里虽然没有雪但是石阶还是非常凉的,正要上前扶起的时候,却被秦明月一把推开。 无论秦明月怎么哭闹,朱少阳就是不理会的向前走着,秦明月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提高了几个声调,歇斯底里的喊着。 “朱少阳!你难道就这么狠心,还是说我秦明月就是比不上姓何的那个贱人!” 朱少阳抬起的脚顿了一下,终于是停下了脚步,却不是因为心疼秦明月,而是因为秦明月说了不该说的话。 就算朱少阳再怎么不关心其他人的事情,这辱骂何安就是不行。 朱少阳缓缓的转身,却不打算走到秦明月的身边,远远的看着她,眸子里的冰冷堪比这深冬的幽寒,吓得秦明月一瞬间忘记了哭泣。 看着朱少阳的脸,秦明月害怕了起来,不知道是为什么,看着一步步走来的秦明月开始后悔了,后悔拦住了朱少阳。 也在后悔,朱少阳不转身走回来就好了。 秦明月腿肚子发软,想要站起来逃开却站不起来,把着一旁宫女的腿,想着有个支撑可以站起来,躲开此时盛怒之下的朱少阳。 但是一边的宫女也被吓的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连话都说不出了。 朱少阳的眼睛之中,透露着嗜血的颜色,周身充满着杀气,要是这手中有剑的话,想必,朱少阳一定会给这个口不择言的女人胸口扎上一剑。 第二百七十二章靠山 秦明月拼命地摇头,嘴唇也在发抖,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朱少阳,而是恶鬼一样。 秦明月想要说话,但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了,好不容易能发出声响的时候,口里不由自主的说着:“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朱少阳哼笑一声,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的说了一句:“哦?” 朱少阳故作不解的继续说道:“不是你让我停下脚步的么,你不是想让我再你的身边么。” 朱少阳已经走到了秦明月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明月胆怯的样子,越发的赶到厌恶了。 秦明月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脸上的泪水好像凝结在了脸上。 身体也僵硬的不得了,这场景并不是自己相像中的那样子啊,为什么留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以前朱少阳也只是不理会自己,而现在,朱少阳眼中的杀意是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杀死的。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说了何安的坏话么,难道何安在朱少阳的心中就是这样高的地位么。 秦明月一想起来是因为何安才会这样,心里的恐惧一下子都变成了愤怒,咬紧了牙关,拼命的压制住自己颤抖的嘴唇。 何柔说过,在晚上的时候,朱少阳曾经进过相府见过何安,何安不是早就没有了好名声的么。 在王爷府的那件事情来说,甚至有很多人就认定了何安一定是和魏琰发生了什么。 虽然秦明月是不知道真相,但是都那么说,况且,相爷确实是着急要把何安嫁给魏琰的。 秦明月更相信何安是不干不净的。 在开口的时候,虽然声音还是有一些颤抖,脸上还是有一丝的恐惧,但是更多的也是愤怒。 “何安在你的心里就那么重要么,她不过就是一个被人用过的破鞋。”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更多的人是抱着八卦的态度看戏。甚至是总结出了规律,只要是何安在的地方一定会有热闹看。 秦明月也是说的气话,而且也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把何安说的极其难看。 朱少阳面无表情,抬起手就打了秦明月一个巴掌,秦明月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而在朱少阳的世界里没有什么男女有别,更不会因为秦明月是女人就会宽恕她这样诽谤何安。 朱少阳这么一巴掌,周围的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虽然也有人议论着朱少阳不够君子,竟然动手打一个弱女子。 但是朱少阳不在乎,他只在乎何安而已。 就算自己身上的脏水再多,也不容得别人这样践踏何安的名声。 朱少阳冷冷的说道:“秦明月,这种造谣的话,你敢再说一遍么?” 语气淡淡的更像是毫不在乎,但是朱少阳的眼神却不是这么说的。 秦明月确实是不敢再说,捂着自己的脸颊,说不出话来了,也恶狠狠的看着朱少阳。 “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 朱少阳实在是不想要再和这个女人纠缠,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秦明月又继续说道:“你就不怕我报复何安么,你就不怕我让何安去死么。” 秦明月也是气急。 借着生气的由头也有了力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紧紧的抓着朱少阳衣领,狰狞的样子在旁人看的事会吓一跳。 但是在朱少阳的眼中就是没什么重要的,比这更凶险的事情朱少阳都已经见过。 况且,这一直都是自己做那个凶神恶煞的人,面对秦明月,朱少阳只是嘲笑的样子。 秦明月也是被气昏了头脑,咬牙切齿的对朱少阳说:“就凭我,就凭我的爹爹是将军,也能让何安,去死。” 朱少阳嗤笑,抓着秦明月的手就把她甩开了,丢下一句话,就转身扬长而去。 “只要有我朱少阳在,没有人能动得了她,明白么。” 秦明月的耳边萦绕着朱少阳的话,看着人造石油远去的背影,只是默默的流泪,但是这眼中却只有仇恨。 何安,何安,都是那个叫何安的人,抢走了自己的少阳哥哥。 秦明月把一切都推到了何安的头上,自以为要不是何安,朱少阳还是会喜欢自己的。 丝毫不想,朱少阳恨着秦明月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已经走远的朱少阳根本就不怕这件事情会给何安树立敌人,而自己就是有那个会保护何安周全的自信。 现在不像是三个月之前那样的被动了,这天下再不知不觉之间走向已经变了。 况且,在三个月前那次断崖边上,被朱少凡找到已经是昏迷了近二十天之后,朱少阳就发誓。 是再也不会被任何人用何安来威胁自己,也不会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了。 而自己就要变得更狠,更厉害,心不能再软,这样才能做到,更好的保护何安。 但是这一切秦明月什么都不知道,秦明月只是觉得朱少阳就是因为何安才变成了这样。 朱少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御花园之中,周围看戏的人还久久没有散去,秦明月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 一动不动的看着朱少阳远去的方向,握着拳头的手越来越紧,指甲都嵌进了手心的肉里。 丝毫也不觉得疼痛,手心已经被刺破,血液从手心之中流了出来,滴在了路边的积雪之上。 宫女见这样子赶紧的询问秦明月的状况。 但是秦明月就是无动于衷,好像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痛一样。 这更吓坏了身边的宫女。 秦明月已经是哭的再也哭不出来了,一把推开旁边的宫女,答案一声:“让开。” 宫女一个踉跄就跌倒在地上,但是自己身为一个奴婢又怎么能和主子计较,这况且是在宫中,面前的人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就算是秦明月那自己撒气,自己也要一句话都不说的受着。 宫女跪了下来,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地上的凉意丝毫不会影响宫女这样。 “小姐息怒是奴婢饿错,请小姐恕罪。” 秦明月也不管这个小宫女是不是跪着自己的面前,现在秦明月是看什么都不顺眼,都想要去毁掉。 秦明月向前都了两步,也不管这个随身的宫女是不是跟上了,而那宫女抬起头看着秦明月走远了,才迅速的站了起来,小跑着跟了上去。 “小姐这是要去哪。” 秦明月不像是要继续赏玩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回去的样子,因为秦明月的方向是后宫的方向。 宫女本来是不打算问的,但是这曲后宫不是小事,这还是要提醒一下,不敢刻意的阻拦,也就只能这样旁敲侧击的询问。 第二百七十三章打发 秦明月说不了朱少阳但是这小小的宫女还是能说的了的,只见秦明月停下了脚,回身就打了小宫女一巴掌。 这小宫女被打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又跪在了地上。 秦明月指着小宫女的脑袋就骂道:“怎么,我去哪,你这个贱命的丫头也想要管我,真是反了,反了!” 小宫女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连连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只是这后宫,没有旨意不能随意进的。” 秦明月指着刚才何安走的方向,又继续吼道:“那和俺就能进,我就不能了么,那个狐狸精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术,一个个都向着她说话。” 小宫女抬起头看了一眼秦明月,这从来没有帮着何安说话,只是这秦明月在气头上,是抓到谁就骂谁的,小宫女也只能受着。 周围的人都在看秦明月的笑话,这就是将军府的小姐,一点都没有宽容的心,甚至是还有认对秦明月指指点点。 就连刚才一直跟在何安身后的小宫女见到这一幕也是心惊的很,庆幸着自己没有跟着秦明月,但是两个人就是一前一后进的宫中。 差点就挨到了秦明月的身边。 何安身边的小宫女没有跟着何安去瑶妃的宫中,这见了秦明月这样子,留了个心眼。 这看燕飞还有朱少阳的态度,还有太子那时候对何安的青睐,想必跟着何安肯定错不了。 这时候秦明月嚣张跋扈的样子,还要去后宫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要说这后宫还有谁能帮着秦明月,大概就是这后宫之中秦将军的妹妹,秦妃了。 秦明月一定会去找她,虽然说着秦妃的地位是和瑶妃一样,但是没有子嗣,而瑶妃有两个子嗣,这母凭子贵,自然是瑶妃身份高了一些。 这个小宫女当机立断就要去给何安还有瑶妃报信。 这样子也能让自己和瑶妃套上关系,自己也不会吃亏。 这么想着,这个下宫女就悄悄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而秦明月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这样疯狂的行为在别人的眼中是什么样子,而是转身甩下那个小宫女就继续走着。 就是要去见秦妃,这自己受了这么大的气,就不相信自己的姑姑会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父亲都是将军。 秦明月就不相信,以自己的身份能比何安差。就不相信,自己没有办法惩罚何安了。 小宫女还跪在地上,思考着要不要继续跟着秦明月,这要是不跟着,也会怪罪自己失职,要是跟着,也会因为没有拦住秦明月,让她私自进后宫而受到惩罚。 这秦明月和何安可不一样。 何安是因为瑶妃的话,算是又瑶妃的命令的,而秦明月什么都没有就要进后宫。 小宫女一咬牙,这前后都是一个死,不如就跟上去,就是赌上一把。 这不,麻利的站了起来就跟着秦明月去了后宫娘娘住的地方去了,这下子她也算是血乖了,知道在秦明月面前吧说话了。 就由着秦明月想做什么做什么。 在先行的皇后一行人,太子一直在皇后耳边说着何安的好,这皇后是极其不爱听的,一直都黑着脸,也不答话。 太子看皇后没有什么态度,只是这脸色是越来越黑了。 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皇后还有太子身后,还跟着魏琰和何柔,这两个人也都各自抱着自己的小心思。 魏琰是想和太子还有皇后说说,这让自己回到原先的职位上去,这做的七品真是没有面子,什么也办不到。 也是给家族蒙羞。 而何柔,是在想,这次进宫是真的不枉此行,这不仅仅是见到了皇后,还看到了太子。 要是能讨得皇后的欢心,这在宫中也就有了自己的后台,就不必何安差一分一毫,再者说,那何安的身后是瑶妃,自己的身后是皇后。 也是压过了何安一大截的。 想起瑶妃看着何安的时候那个模样,还有在小山上的亭子同坐,何柔就嫉妒的发疯。 皇后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魏琰还有何柔,对于这两个身份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卑微的两个人,眼中满满的都是轻蔑。 魏琰感觉到了皇后眼中的厌烦,只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但是何柔却没有察觉的对皇后微微一笑。 尽全力的展现自己又大家闺秀的那一面。 皇后只是看了看没有说话,也任由他们俩跟着,这刚走了两步,太子停下来,看着魏琰还有何柔两个人。 这一会是要和皇后说娶何安的事情,这两个人跟着,一个是相爷指定的姑爷,一个是何安的妹妹,这些话在他们面前也不好说出口的。 于是就极其不耐烦的对魏琰还有何柔两个人说。 “你们还跟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太子说完话也不等魏琰还有何柔又什么反应,就继续挂着笑容和皇后说着话。 魏琰只是停下了脚,这目的还没有达到,自己怎么能回去呢。但是这又是太子的命令,这要是不从,也说不过去。 魏琰现在变得越发的小心的,而何柔好像是不知道一样,还继续跟着他们走着,何柔都经过了魏琰,看了魏琰一眼,勾唇一笑。 好像是在嘲笑魏琰的胆小怕事一样。 这挑衅饿模样,魏琰又怎么受得了。 就继续跟了上去。 太子不经意的回头看着这两个人竟然还跟着自己走,态度一变,皱着眉头就对魏琰还有何柔说道。 “你们怎么还跟着,让你们走不知道么,还是说我说的话管不了你们了。” 太子伸手指着御花园的方向,不耐烦的说道:“走走走,赶紧走。” 皇后拉了一下太子的胳膊,就对跟上来的何柔笑着问道:“你就是相府的二小姐?” 一见皇后终于是理会自己了,这就得意的笑了起来。 “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小女子。” 皇后打量着何柔,这赵花容生的女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容颜确实像赵花容当年的样子。 这也已经是有太多年没有见过赵花容,想想曾经的日子,还是不提的好。 皇后又看向魏琰,似乎知道魏琰是想要什么。 只是这想要的,皇后是没有办法给的,毕竟这是皇上说的算。 而这皇上最近就不来,皇后也没有办法,只不过自己的儿子是太子也不怕什么。 “魏琰是吧。” 魏琰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后,随即行礼。 “回皇后娘娘,正是在下。” 皇后也不需要什么回答,虽然没见过,但是也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这几个人就是跟着自己的原因,皇后也是知道的。 皇后不自觉的叹气,这两个人怎么说都是自己这边的势力,虽然是微不足道,但是谁有能说得准,在将来,这不起眼的小棋子会不会有什么重要的用处呢。 第二百七十四章侧室 皇后没有说什么话,这还是不要完全回绝的好。 “魏公子,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你想要的现在我们给不了,就先回去吧。” 魏琰还想说什么,这皇后给不起还有太子,太子要是不行,至少还能说说话,让何章如管管。 就凭何章如在朝野上的地位,这不都是小事。 皇后抬起了手,没有让魏琰继续说下去。转而又对何柔说道:“你也先回去,帮我给你娘亲带个好,有机会,就进宫坐坐。” 何柔心里感觉皇后这么说就是认可自己了,不然怎么会让自己给自己的娘亲带好。 甚至是可以进宫来的,这让何柔打心底里高兴。 何柔是不知道皇后还有赵花容之间的关系,只是觉得这是进了皇后的眼中,何柔高兴的不得了。 皇后看着何柔这样一句话就开心了,心里想着何柔真是没有城府,这样一句敷衍的话就给打发了,这是不如她的娘亲赵花容。 当年那些阴谋诡计还真是没有人能比得过她。 还不过这几年里,一直被压住了。本想着和赵花容没有任何的瓜葛,没成想,这前些日子里送了信来,这母女两个人还黏上了自己。 不过这何柔还算是能打发的。 何柔屈身行礼。 “那柔儿就先回去了。” 皇后摆手表示允许,何柔见了心花怒放的转身离开。在离开前还对着太子看了一眼。 皇后只是更加的轻视何柔这个人了。 但是魏琰可是听出了皇后话中的意思,也是觉得何柔真是头脑简单,每到这样的时候,魏琰就讨厌何柔。 但是光是为了何柔的皮囊,魏琰还是甘之如饴的。 皇后的视线又回到了魏琰的身上。 “那你呢。” 魏琰被皇后的一个反问,就不说话了,这时候要是再说什么话,只怕是会让皇后生气。 更提不上商量,皇后要是一生气,太子就更不可能理会自己了。 就是这样,魏琰把想要说的话人了下去,这已经是想了一天的话,竟然还是没有机会说出口来。 魏琰行礼。 “那微臣先行告退。” 皇后看着何柔还有魏琰一前一后的走,这心里想的完全不是一样的。 对于何柔,是轻视,看不起。 而对魏琰,这番忍下了心中的欲望,不急于求成,本来想着能求自己,没想到就这样回去了。 皇后轻笑,这魏琰还是比那何柔强很多的。 皇后算是记下了心里,这魏琰要是能用,就用,于是皇后对太子说道:“要是有机会,也提拔提拔魏琰吧。” 太子不情愿,就是不愿意理会魏琰这个人。 但是皇后都这么说了,呢也没有办法,在这些方面,太子还是很听皇后的话的。 但是魏琰这一走就是心灰意冷,这时候说不上话,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说的上话了。 难不成自己就一辈子顶着这七品做么,还是说要一步一步的向上爬,等自己七老八十的时候才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位子上去。 魏琰想都不敢想,这要浪费自己一辈子的时间,甚至有可能自己都没有升官的那个机会。 一个七品没有人会放在眼中,任人宰割,在这京城之中又怎么能混上一席之地。 魏琰一边走着一边沉思,甚至都没有理会道一边等着他的何柔。 何柔看着魏琰逐渐走远,还想的那么入神,难不成是遭到拒绝而心情低落,何柔笑的更开心了,看了一眼皇后离开的方向。 也转身走了,这何柔走的趾高气昂的,像是受到了多大的恩宠一样,越过魏琰,也不理会他。 脚步轻快的紧向前走着。 魏琰也没有注意到何柔,也不知道何柔逐渐走远,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好像现在离开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一样。 皇后这边,太子不明白皇后的用意,想要问问的时候,已经到了皇后的宫门前,随着皇后进去了。 眼看着皇后不紧不慢的坐下。 太子一下子跪在了皇后的面前。 皇后着实被下了一跳。 太子哀怨的说道:“母亲,你就和父皇说说,叫父皇赐婚,把何安许配给我,那何章如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做什么,甚至会对咱们更加的衷心。” 皇后揉着太阳穴,合着太子这样大的阵仗就是为了娶何安,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道理,不就是看上了何安这个人么。 但是太子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这何安实在是一个不定性的,心要是一直在朱少阳那边,岂不是在自己的身边放了一个卧底一样。 皇后陷进了沉思,太子一看皇后没有答应,就跪地前行爬到皇后的脚边,皇后一看,这哪里还有太子的样子,皇后生气的训斥。 “你身为太子,这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起来!” 太子摇头,甚至是像个撒娇的孩子抱着皇后的腿。 “儿臣不起来,你要是不答应,儿臣就是不起来。” 皇后实在是拿太子没辙。 “你先起来,怎么再商谈这件事。” 太子一听皇后已经有了些许的动容,就笑着站起来了,坐在了皇后的身边,又是递茶又是给皇后揉揉肩膀的。 皇后虽然接过了茶,但是这嘴上还是说道:“你是太子,一国的储君,你不能这样的任意妄为。” 太子听了这话正襟危坐起来,这时候就是要给皇后看看自己这个模样,要是讨得了皇后的欢心,这娶何安的事情也就好说。 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碗,就对太子说道:“这何安,心不在咱们这边,要是弄过来了,指不定会成为朱少阳的卧底,到时候就不是赢得一个女子这么简单了。” 太子也想了想,但是这心里就是放不下何安,这闭上眼睛都是何安的容颜,皇后说的话也是很重要的。 太子在想着有没有什么两全之策。 “母后,你看这样行不行。” 皇后疑惑的看向太子,而太子像是怕被人听到了一样,压低了声音说道。 “把何安娶来,只做侧室,这样,她既不能时时刻刻的在我身边,防止做了卧底,又能牵制何章如。” 皇后无奈的笑了起来,还以为太子开了窍,不再追着要何安,没想到是这样的想法。 “太子啊,先不说这是不是上策,只是这让相爷的嫡女做侧室,哪个愿意,这身份也不符啊。” 太子也只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了,这江山美人,他都想要。 皇后死来想去,不如先稳住太子。 “这你倒不如先得了这江山,这样以来,天下都是你的,况且那区区一个何安,再说,到时候,赦免何安背弃之罪,也是给相爷的面子。” 第二百七十五章恳求 太子虽然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是心里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何安娶到手,眼看现在的形势,朱少凡处处得势。 皇上也一直保持着两方持平的状态,虽说现在皇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但是那些话都只是谣传,现在换了个什么姓白的御医。 把皇上照顾的很好,口风还很紧,太子知道是朱少凡安排的,这在皇上身边的人都被换了。 太子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是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京城的棋就换了一个样子。 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得到这江山,娶的了何安。 再说这期间,要是让别人的了手,提前就娶了何安,自己不就没有机会了么,那怎么是好。 要看着何章如一直想把何安嫁给魏琰,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鬼迷心窍了。 言而总之,太子就是等不下去。 “母后,这,什么时候才能等到那一天啊,要是何安嫁给了别人,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么,母后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皇后瞧着也稳不住太子,就装作不理的样子,很想现在就把太子打发走,这头又晕了起来。 是在不是想再听到何安这个人了, 太子有些着急,对皇后说道:“母后......” 皇后抬起手,不让太子继续说下去,揉着太阳穴,一脸的疲惫,太子也没有继续劝皇后。 只是坐在一边自己想来想去。 怎么也不同意这以后再说娶何安的事情。 “母后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找父皇做主。” 皇后一听,心里就是觉得这太子真是小孩子气,一点都没有太子的样子。 就是这么点的事情,也要去找皇上,在这说,这何安的身份特殊,这太子难道就不知道么。 就算是皇上也未必能把何安许配给太子。 太子起身就要走的时候,皇后实在是压不住心里的火气,这一个个的都不争气。 “太子殿下!你还真要去找皇上么!” 太子也是心急的不得了,这满脑子都是何安。怎么能忍得了。 “母后你若是不让,那我岂不就是只能去找父皇了么。” 皇后生气的一拍桌子,放在桌子上的茶碗就震了一下,茶水晃着晃着就溢了出来。 “就因为这个,你去找皇上,只会让皇上觉得这个台子无能,不论国事,就知道女色!” 太子似乎也察觉到了这样还在是不妥,但是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抬眼看了一眼皇后的脸色。 皇后是真的生气了。 太子虽然是成年了,这性子却非常任性,但是唯一让太子害怕的就是皇后真的动怒了。 太子屈膝就跪在了皇后的面前。 “儿臣不孝,惹母后生气了,但是......” 话刚说了一半,皇后就没有让太子继续说下去,而是打断了太子的话。 “但是什么!你还有什么但是!” 皇后从榻上站起来,走到太子身边的时候,太子吓得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皇后看到太子这样子怯弱。 又是一股火气,但是又不能对着太子撒气,只好深呼吸,矮下身子在太子的耳边说道。 “难道皇位比不过一个何安么,你要是坐上了皇位,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苦苦纠结这一人。” 皇后也不继续深说,这下道理太子也应该是明白的。 太子心里似乎也知道这些道理,但是就是有再多的女子侍奉,那也不如现在就得到何安。 太子迟迟不说话,皇后转身就坐回了榻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也是心疼,招手说道:“起来吧。” 太子看着皇后的脸色还是有一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起来,这心里还是觉得皇后没有消气。 但是这时候要是不听皇后的话,很有可能真的对自己发火。 这和朱少凡他们斗的话还是要仰仗皇后娘娘,这自己也知道自己又几斤几两。 太子站起来了之后,就是杵在那里,也不说话,皇后看着太子好像是受了耳朵大的委屈一样。 心里还是不忍心,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还要坐上皇太后的位置上呢。 “行了,这件事,先就这样。” 太子一看皇后还是不想答应,焦急的说道:“母后,这我一定要娶何安的,我没有别的心思,求母后成全。” 皇后闭上来了眼睛,这太子一股子的倔脾气。皇后心里想着,要是说下载把何安娶到手,也不算是全部都是坏处,这确实像太子说的那样,可以牵制何章如。 况且就算是何安有什么不臣之心,一介女流又不能做出什么大事来,要是娶了也就娶了。 “行了,你就先回去吧,本宫想想怎么和皇上是说说,这娶何安的事情。” 太子脸上一下子开朗起来了,这就是又希望了,这让太子心里高兴了起来。 “母后,你这是同意了么,那什么时候和父皇说呢。” 皇后摆摆手,没有直接回答太子什么时候对皇上去说娶何安的事情,只是对太子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会找机会对皇上说的。” 太子本想着再说什么,好让皇后彻底的同意,但是皇后站了起来,说了一句。 “本宫累了,就先回去吧。” 皇后逐渐走进内室,没有再去理会太子,太子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看着皇后走进屋子关上了内室的门。 但是既然皇后这么说了,太子也只能就此作罢,心里虽然是不情愿这样的结果,却不敢找皇上自己去说。 只好先回去了,这刚出了门,皇后心里就在盘算着利弊,似乎这娶了何安更好。 看来皇后是接受了太子的提议,接下来就是要看怎么才能让皇上下旨赐婚。 毕竟,皇上不是傻子,这样明显拉拢何章如的事情能看不出来么? 宫女在该皇后娘娘更衣,这时候更要急不得,再者说现在何安在瑶妃那里,这要是赐婚,瑶妃也是不愿意的。 相比起来,皇上还是更加宠爱瑶妃的。 皇后的手暗自握紧,心里也是记恨着瑶妃。现在想着不仅要把何安攥在自己的手里,更要让瑶妃那些人永远的翻不了身。 第二百七十六章偶遇帮手 皇后歇息了,太子刚出宫门,正要回东宫的时候,想着要是能再见何安一面也好,正要会御花园的时候,就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 守门人拦着一个丫头,两方僵持在这宫中也是太过明显了。 太子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守门人听见声音回头一看,正是太子殿下,马上就行礼说道:“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看来一眼一边气冲冲的人,也不知道给自己行礼,这仔细看看又很是面熟,想了想着不就是将军府里的大小姐么。 只是这时候在这里做什么,不得而知。 太子仔细的看了看着秦明月,比小时候长得更有女人味道了,看的入神,甚至是忘记了打招呼。 想起来的时候也不计较这秦明月不给自己行礼这件事情了。 “呦,这不是将军府的秦明月,秦小姐么。” 秦明月正在气头上,也不管是谁了,连正眼也没有看一眼,这时候被提及才转头看了太子一眼。 这一看,才发现是太子,后知后觉的行礼,还梨花带雨的说道:“太子哥哥,明月见过太子哥哥。” 这也是好久没有见过的人了,但是这论关系还是称呼了一声哥哥,太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守门人,就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瞧你都把这么美的美人弄哭了,该当何罪。” 守门人连连磕头说道:“这秦小姐没有进后宫的指令,奴才不敢放行。” 太子看了一眼秦明月,这确实也是实话,想来秦明月想进那又可能就是去见她的姑姑了,但是没有皇上还有皇后的命令,也没有妃子的命令确实是不让进的。 这御花园虽然算作是后宫,但是这邀请外人赏花的时候是要封锁起来的,太子也不责怪这守门人了,毕竟这也是他的职责。 “起来吧,起来吧。” 太子让这守门的人起来了,随即走到秦明月的身边,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着有了不小变化的秦明月。 “这许久不见秦妹妹,倒是越发的漂亮了。” 秦明月被夸了自然是高兴的,但是这心里本来就是气不顺,在加上这守门的人一直对自己阻拦,不管自己说什么就是不放。 自己身边的小宫女说是也不能进,本想着能让宫女先进去求一道命令下来,但是这守门的人就是不放行。 秦明月看见了太子,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这不管怎么说,也是叫了一声太子哥哥。 “我想要去看望秦妃娘娘,他就是不让我过!” 秦明月这时候对太子告状,守门的人也只是冷汗连连,这本来就拦了一个将军府的大小姐,现在可到好,又碰上了太子。 心里也在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太子看了一眼这个守门的人,也是瑟瑟发抖,心里正因为自己的母后答应了自己去何安的事情,心里高兴就不和这个奴才计较了。 面对秦明月,太子倒是有兴趣多交谈几句。 “秦妹妹,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见秦妃娘娘,说来听听,要是合乎情理,我带你进去,如何。” 秦明月一听,还是有希望的,但是这朱少阳还有何安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对太子说,心里还是没有什么主意的。 看了周围的奴才都低着头,虽然没有看自己,但是这耳朵可是还在的,要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呢可怎么得了。 秦明月这时候谨慎起来了,殊不知在刚才最生气的时候,那些不好的话早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去了。 秦明月不想说,侧过头避开了太子的视线,这一下子,太子就看到了秦明月脸上的掌印。 太子皱起了眉,伸手挑起秦明月的下巴,手上的触感极其的舒服,太子也是不舍得放手,拇指细细的摩擦着秦明月的肌肤。 心里想着,这养尊处优的小姐,就是和那些风尘女子不一样。 甚至想到了何安是不是也是这样细滑的肌肤,太子心中动容,但是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看着秦明月,关切的问道。 “秦妹妹这脸是叫谁给打了,这将军府的大小姐也敢打,真是好大的胆子,和你太子哥哥说说,我给你出头。” 秦明月马上捂上了自己的侧脸,忘记了这脸上的掌印,还被太子给看见了,但是听见太子说给自己出头,兴许说了正好。 “这......这是被少阳哥哥打的。” 秦明月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这哭的是越来越激烈,听闻是朱少阳的杰作在,这新账老账的怒火都燃烧了起来。 “哼,又是这朱少阳。” 秦明月看着太子脸上的怒气,以前就听闻了太子和三皇子不合,这额头声有一个浅浅的伤疤,据说就是三皇子打的。 虽然说太子给自己出头是好事,但是秦明月心里还是想要护着朱少阳的,一定要把太子的怒火转到何安的头上才好。 秦明月平静了一下心情,压下啜泣的声音,就对太子说道:“太子哥哥,别怪少阳哥哥了,都是我的不好。” 看了一眼太子的脸色,继续说道:“都怪我,说了何安的坏话,少阳哥哥才打的我,但是,但是......” 秦明月说着说着又要哭了起来,这听见何安的名字,引起了太子的注意,这跟何安有关的事情,太子就要好好听一听了。 “秦妹妹一直钟情这三皇子,谁人不知,这要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和我详细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 秦明月就等着太子这句话呢,这要是太子帮助自己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秦明月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太子好像也是知道秦明月在顾虑什么一样,大手一挥就对周围的下人说道:“没什么事,都下去吧。” 周围的人都退开了,这就剩下太子还有秦明月两个人。 这时候秦明月开始说了起来。 “那何安,仗着自己又几分姿色,就引得那少阳哥哥的心神,我猜说了一句抱怨的话,少阳哥哥就为了何安打了我。” 秦明月说的特别委屈,太子也不怀疑,毕竟刚才那一幕分明就是像个人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 再加上之前给自己禀报的那些事情,也是坐实了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这又成为了太子一定要得到何安的理由。 第二百七十七章廉耻 秦明月继续说着话。 “那何安,还仗着又瑶妃娘娘撑腰,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明知道我是喜欢少阳哥哥的,还这么做,真是不知道廉耻。” 秦明月说着说着就又激动了起来,这知不知道廉耻,太子是不在意的,毕竟要是自己娶了何安,也不会让她做出什么事情来的,一定会把她调教的服服帖帖。 秦明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太子的脸色有什么变化。 是想着,能让太子帮自己出头,要是说了什么不入耳的话,那岂不是都白费了。 太子看秦明月没有继续说下去。 “继续说啊。” 秦明月回过神,知道这太子没有计较自己的话到底合不合适,甚至都没有求证是不是事实。 就继续说了下去,说着说着,就连在王爷府里的事情一并说了。 “要不是何安的出现,破坏了我和少阳哥哥的感情,我们也不会这样,我也不会沦落至此,至少,要是没有何安的出现,少阳哥哥早就娶我为妻了。” 这件事情让秦明月说的那样的轻松,也那样的简单,也不知道秦明月心里究竟是知不知道,朱少阳恨她的根本原因。 也不去管什么朱少阳真心喜欢的是谁,就一个人自以为是的认定了曾经,朱少阳是喜欢自己的。 也许就是秦明月这样的想法,不面对事实,也不检讨自己的过错。使得她如此的偏激。 都是因为这将军府大小姐的身份,持娇自傲。 太子没有管什么秦明月的心思,就是看着秦明月,这秦明月是想要拥有朱少阳的,而自己是想要拥有何安,这不是正好。 既然自己没有办法直接把何安抢到手,那让秦明月得到朱少阳,一样会让何安死心。 这也是断了朱少阳还有何安之间关系的一个好方法。 就是这具体该怎么做,还是要好好想想。 看着秦明月喋喋不休的嘴一直在说着何安不好,太子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的,心里就在想着怎么让秦明月把朱少阳从何安的身边抢走。 这傻丫头是没有什么头脑的了。 但是太子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 秦明月看太子笑成了这个模样,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说话的样子实在好笑,又或者是自己说道什么笑话一样。 秦明月有些生气。但是面对太子又不能发火,只是表示疑惑的问了一句:“太子哥哥在笑什么?” 太子张了张嘴,没有直接说出来,毕竟这个主意,对秦明月来说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太子先是试探的问了一句。 “我有个好主意,但是可能会委屈秦妹妹了。” 秦明月本来就是没有主意气的焦头烂额,这下子听见太子有好主意,就顾不得合不合适了,只要是能把朱少阳抢到手,怎么办都行。 “太子哥哥,你快说啊,只要能让少阳哥哥娶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看着秦明月迫切的样子,太子心中一笑,这秦明月这话说的,是正中太子下怀。 太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人了。想要说的时候,还特别小心的对秦明月招了招手。 秦明月凑近跟前,太子在秦明月耳边说着什么话,秦明月的眼睛逐渐睁大,脸颊也越来越红。 太子说完了这些话,重新的站直了身子,饶有趣味的看着秦明月的反应,而秦明月的瞳孔震动视乎还不能下定决心。 这时候,秦明月只是需要一个人推她一把,就是这激将法怎么运用了。 太子抬脚要走,还风轻云淡的说着。 “要是你不愿意,不这样做也行,只是你这少阳哥哥就要理你远去了。” 秦明月听了这话,心里更偏向于太子出的主意了,但是这心里还是有些顾虑不知道该怎么说。 “等等。” 这话比理智快了一步,还没有想好就制止了太子要走的脚步,这时候的秦明月是已经从潜意识里想要附和太子的。 太子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秦明月,说了一句:“这是最快的方法,若是秦妹妹不愿意,那就想些别的主意就是了。” 太子看了看天气。 “只不过这机会只有一次,正好是宫中,还有这么多的宾客,就是朱少阳想要逃,那也逃不了,到时候皇上知道了,那不就一下子定音了么。” 看着秦明月越来越动摇的神态,太子就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这答应下来了之后,不仅是让秦明月更快的得到朱少阳,而自己也会更快的得到何安。 只要没有了朱少阳,那何安什么时候娶也不会影响自己的皇位之争。 “秦妹妹,你说如何?” 秦明月在犹豫之间被太子这样一问,这心里就想答应太子了,看着太子笑着的眼眸,想必是不会骗自己的。 秦明月最后的挣扎一瞬间破灭,对着太子就点了一下头表示答应了。 太子看着秦明月眼中的坚定不移,知道不会有什么变数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也是为了试探秦明月的心,太子笑着走回秦明月的身边,问道。 “要是失败了,那就会毁了你自己的,你还要这么做么。” 秦明月何尝不是害怕这点,只是这现在迫切的想要得到朱少阳,容不得一点的迟疑。 “我......我......” 秦明月现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自己也是害怕,但是为了得到朱少阳,什么都能做,这是刚才自己说过的话。现在反悔,不对,是根本不会反悔。 秦明月一下子正视了自己的需求,就再一次的与太子对视,眼中依旧是那样的坚定不移,太子从秦明月的眼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肯定的点头,也钦佩秦明月这时候豁出一切的态度。 “那,秦妹妹,这事情,我给你准备好东西,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秦明月点头,太子却有些不放心,这要是真的没有成功,这毁掉的就是秦明月还有将军府的名声了。 看了一眼秦明月,太子还是认为她这是头脑简单,本来对秦明月有的一丝丝的好感也没有了,心里只想着,秦明月还是不如何安那样。 像是有想法有主见的人。 这就知道了为什么朱少阳会选择何安而不会选秦明月,太子心里想着,要是自己也会舍弃秦明月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合欢酒 何安的脸庞又出现在了太子的眼前,这让太子的心中似乎又一团火在燃烧,看着秦明月,只想着赶紧会东宫卸掉这身上的欲火。 看着秦明月,太子就对秦明月说道。 “御花园后面的莲清阁,算不上偏但是这个时节也很少有人会去,那里正合适。” 太子想来想去,还是帮秦明月帮到底。 “东西我会派人给你送去,到时候听你差遣就是了。” 太子放下了话,就转身要走,秦明月还是有些心理没底的,想要再问问。 “太子哥哥。” 太子停下脚步,回头有些不耐烦,说道:“这已经给你准备差不多了,你也该知足了,难不成我还要把肉亲自送到你的嘴边么。”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太子还是觉得秦明月是真的没有脑子。 太子说完了话就马不停蹄的回了东宫,也不管秦明月了。 刚进了门,就对一个奴才说道:“小德子,叫昨日的舞娘媚儿来,快去。” 奴才看了一眼太子,就要下去叫这个太子的新欢去,这想必太子也是急不得的了,这男子床笫之事,尤其是太子,可不敢怠慢。 刚要出门,太子叫住了他。 “等等。” 小德子回过头,毕恭毕敬的站在太子面前。 “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太子想了想说道。“把她的好姐妹也一并叫来。” 小德子看了一眼太子,此时的太子脸上都是淫荡的表情,但是这太子沉迷女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也见怪不怪了。 太子说完了这句话又继续说道:“还有,备上一壶最烈的合欢酒,送到莲清阁去。” 刚听到这合欢酒的时候,这个奴才愣了一下,这合欢酒算是这东宫最常见的东西了,但是这要送去莲清阁是什么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太子悠闲的已经解开了外袍的衣带,大敞开这胸前的布料,些靠在榻上,眯着眼睛,像是已经进入了情迷意乱之中。 口中懒洋洋的继续吩咐到:“那酒你随便找个人,给将军府的大小姐,到时候就别让他回来了,直接听秦明月的差遣。” 小德子记下了,看着二台子似乎没有什么要吩咐的了,就退下了,看着太子的模样还是快下找那个舞娘来。 太子的话,小德子清清楚楚,想必是要做什么不能说出来的事情,这酒定然是不能让东宫的人去送。 小德子跟着太子的时间最久,这太子的心思是最知道的,派人去请了舞娘,然后就亲自备好了合欢酒。 这就要找个面生的人去送了,刚想起前几日进宫的小太监来,真合适不过,脸生,又不敢抗命,这说话也嘴紧。 正合适,想好了怎么办,小德子就去办了。 在瑶妃的宫中,桌前只坐着何安还有朱少凡,哪有朱少阳的影子,瑶妃叹气,这何安心里也不是滋味,回想刚才在,确实让人心情低落。 何安看着瑶妃娘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朱少凡,也是不太想管的样子,一心就喝着自己面前的那碗甜汤,喝完了还自己又盛了一碗。 瑶妃娘娘还看着宫门外,有没有朱少阳的影子。 这种迫切的心情,何安感同身受。给朱少凡递了眼神,想让他这个亲儿子说上两句。 但是朱少凡就好像没看见一样,只顾着喝汤吃点心。 回想刚才,瑶妃刚带着何安一直向前走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朱少阳有没有跟上,虽然这心里清楚的很,朱少阳是不会丢下何安不管的。 但是这心里就是像长草了一样,放心不下。 何安顺着瑶妃娘娘的目光看去,身后只有朱少凡一个人,难不成何安这个临时想出的注意没有成效。 还是说自己高估了自己,朱少阳没有跟着自己一起来,这让何安有些不高兴,本来想着两个人患难之后会感情更浓,一刻都不想分开。 难不成这自己和朱少阳只见的感情不足以让朱少阳暂时放下自己的心结。 瑶妃看着何安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考虑了一下何安的心情,瑶妃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高兴的表情了。 笑着拉着何安就回到了宫中,但是在和甜汤都已经上来了,还是不见朱少阳的影子。 这是不知道朱少阳是在他们走之后,被秦明月拦住了去路,才耽搁的。 何安搅动着面前的甜汤。瑶妃又是一声叹气。 心里正想着放下的时候,自己的贴身宫女又领着一个小宫女进来了,刚进到屋里,就跪下行礼了。 “奴婢见过瑶妃娘娘,见过二皇子。” 瑶妃是不认识这个宫女的,也不是自己宫里的人,兴许是自己看错了,就说道:“这是谁啊,抬起头来。” 小宫女抬起了头,何安看了,就知道是谁了,而瑶妃也想起来了。 “这不是带你进宫的那个小宫女么,还是我特意打点了的。” 何安看了一眼瑶妃,这私下里还真是个直性子,话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瑶妃看了一眼这个小宫女,就说道:“起来吧,这找到着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小宫女看了一样瑶妃,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正在喝汤的何安。 何安不知道这小宫女为什么这时候看着自己,难道有什么事情是和自己有关的么。 还没有等瑶妃还有何安问起,朱少凡终于开口了。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何安给朱少凡一记白眼,这还知道说句话,刚才怎么一声不吭,看见何安的表情之后,朱少凡只是笑了笑。 在回到小宫女的身上,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也对,这秦明月说的那些话,换做是小宫女自己是说不出口的。 看着小宫女这个模样,可是有些把瑶妃急坏了。 朱少凡放下手中的碗,擦着嘴角,一边说道:“是和我三弟有关?” 朱少凡说完换看着这个小宫女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慌张,朱少凡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朱少凡笑着看着小宫女,和蔼的说道:“这要是说和我那三弟有关系,必定是和何安又关系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靠山 瑶妃娘娘一听,难道是这朱少阳一直都没有跟来的原因么,看着小宫女就说道:“有什么事,被怕,说出来吧。” 朱少凡也想听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一眼何安,本来,这何安都来了,没有理由不跟着何安的。 朱少凡已经想到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朱少阳的脚,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而已。 这就等着这个小宫女说了。 小宫女本来就是想着能攀上这瑶妃这棵大树,本来今日有瑶妃打点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三皇子殿下,在御花园,被将军府的秦小姐拦住了。” 只是这一句话,瑶妃,何安还有朱少凡就差不多知道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秦明月从小就跟着朱少阳跑,口口声声说是要嫁给朱少阳。 小宫女还要说下去的时候,瑶妃抬起手示意不用再继续说下去了,这秦明月那个丫头,也都认识。 其中的因果没有人比瑶妃更清楚了,瑶妃叹气,就问起这个宫女。 “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没有想到会被问到自己的名字,心里有些小小的雀跃,忘记了刚才要说的话,包括朱少阳把秦明月打了的事情。 笑着回答:“奴婢名字叫做小淇。” 瑶妃马上吩咐自己的贴身宫女。 “带小淇下去领赏吧。” 这小淇的宫女才下去了,瑶妃又是一声叹气。 “这本都是好好的孩子,造化弄人啊。” 说着话的时候,瑶妃似乎忘记了何安也在,朱少凡心里有些担心瑶妃在何安面前说一些曾经的事情。 连忙的把这个话题岔开了。 “母亲,这些事情,就叫那少阳自己考虑,你就别操心了。” 瑶妃抬起头看了一眼朱少凡,而朱少凡对瑶妃示意何安还在,瑶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 但是何安却是不在乎的,这早就知道朱少阳还要秦明月之间有很多事情,就在之前朱少婷对秦明月的态度之中就可以看出。 只不过这具体的事情,还不知道,毕竟这样的事情,何安还是不想去打听,想着又一天朱少阳会主动对自己说出口。 桌前的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这样的气氛,瑶妃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余光看着何安,想要知道何安是怎么想的。 但是何安只是面无表情的喝着面前的甜汤。 朱少凡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喝完了甜汤没有再盛,只是对瑶妃娘娘玩闹着说。 “母亲,这甜汤又些太甜了。” 瑶妃看着朱少凡现在还嬉皮笑脸的样子,也是无奈,也没有办法声朱少凡的气。 “嫌弃甜汤太甜那就不要再来吃了。” 何安还是觉得很好的,这虽然说是甜汤,但是却不是因为糖的那种甜,这母子两个人叙旧。 何安倒是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多余,本来要是有朱少阳在自己的身边还好。也不知道会不会来,有没有甩开秦明月。 对于秦明月,何安是真的喜欢不起来。 正想着朱少阳的时候,门外传来宫女们行礼问安的声音。 “见过三皇子殿下。” 紧接着朱少阳就走进了门,脸上还是铁青着,难不成这瑶妃的宫殿,就那么不想进么。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瑶妃已经是知足了,这肯来就不错了。 赶紧的给朱少阳盛上一碗甜汤。 朱少阳站在桌前,没有坐下,冷冷的看着瑶妃给自己盛的甜汤,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坐下的意思,更没有要喝汤的意思。 何安看着朱少阳无动于衷的样子,又看看瑶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挂不住了。 何安轻声咳嗽了一声,瞪着眼睛看着朱少阳,而朱少阳看着何安还是不打算坐下,这地方是一棵都不想久留。 刚想着带着何安离开的时候,何安放下手中的羹匙,笑着看着朱少阳,极其的温柔说了着。 “三皇子殿下,请,坐!” 朱少阳看着何安,脸上不情愿的表情尤为的明显,这脚步一动,就坐在了凳子上。 看着朱少阳正襟危坐的样子,嘴唇紧抿,这就好像是要对朱少阳严刑逼供了一样。 何安把瑶妃盛好的那一碗甜汤向着朱少阳的方向又推了推。 朱少阳没有打算要喝,但是也没有了要走的意思,只是这脸上表情僵硬,何安也是无奈。 也许这已经是极限了,也不再逼朱少阳了。 毕竟这心里的伤也不是一瞬间就能好的,何安深知这点,毕竟自己也在恨着何章如还有老夫人。 自己还在真没有什么资格说朱少阳的不对。 朱少阳就这么坐着,这桌子上的气氛更加尴尬了,这都看着朱少阳的脸色,瑶妃是生怕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朱少阳想起以前的事情,说走就走了。 朱少凡也不管这些事情,而且他非常了解朱少阳,这时候能做出这样的改变就是说着是个好兆头。 以后的时间多的是,这就慢慢来吧,看着何安关切的眼神看着朱少阳,也许这何安就是出来改变这一切的人。 朱少凡想了想,就笑了起来,像是开玩笑一样拍了拍朱少阳的肩膀,毫无疑问的得到朱少阳的一记白眼。 朱少凡像是没有意识到一样,就说道:“怎么样,方才和秦明月相处的如何啊。” 提起秦明月,朱少阳先是看了一眼何安的脸色,而瑶妃则是在私下里戳了一下朱少凡,埋怨朱少凡哪壶不开提哪壶。 朱少阳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因为这些事情没有必要详细的说出来。 但是朱少凡可不会就这样放过朱少阳,不可能白白放过这么大的一个热闹不听,刚才不听小宫女说是因为,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攀高枝的。 话里多少都有水分,这和问本人就不一样了,何况,朱少凡也断定,朱少阳不太可能会说。 但是还要追问的意思,只是在激何安,凭着何安的性子,朱少阳不说她便不会去问。 朱少阳还是那种不愿意把话都说出口的性格,就是个闷葫芦。 所以,朱少凡打算,要是能激的何安追问,那朱少阳一定会回答的。 这样以来,两个人不仅会再走进一些,也许还会逐渐化解朱少阳心中藏着的秘密,虽然不是一劳永逸,却对任何人都是好事。 第二百八十章追问 朱少阳没有说话,倒是觉得这朱少凡连连追问不像是他一贯的风格,虽然异常,但是凭借着朱少阳对朱少凡的理解。 朱少凡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不去管究竟是有什么事情是让朱少凡这么在意,现在朱少阳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出宫。 这正巧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瑶妃娘娘,朱少阳的心里也是复杂的很,面前的甜汤也没有了什么胃口。 不知道这甜汤是不是还是当年的味道,自从那时以后,这就没有再喝一口,虽说是甜汤,但是在朱少阳的眼中这就是苦水。 朱少阳站了起来,这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本来是因为何安的关系才来的,却实在压不下心里那些陈年往事。 二话没说,朱少阳就走出屋子,这让何安脸上都是错愕,瑶妃娘娘甚至是站了起来。 “少阳,你这是要去哪,甜汤还没喝一口呢。” 朱少阳的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心里强烈的挣扎,还是败给了心魔,这地方,朱少阳是一刻都待不了。 甚至是这皇宫之中都散发着一股让人讨厌的味道。 就算是如此,朱少阳还是礼数也做到了。回过身行礼就说道:“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没有等任何的回答,朱少阳转身就离开了,瑶妃没有再拦着他,朱少凡也只是坐山看戏的态度。 这就让何安更加尴尬了,心里又有着疑虑,这难道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了么,心里的焦虑似乎越来越大,看着瑶妃娘娘逐渐伤心的表情。 何安越发的感觉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要是朱少阳没有来,或许瑶妃娘娘就没有怀揣着希望,而现在就不会这样暗自伤心。 毕竟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 这样的道理何安也是明白的。 何安也放下了手中的碗,低着头默不作声,朱少凡倒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看着两个人都陷入自责,朱少凡这才开口。 “我说母亲啊,这少阳打小就是这样,也该习惯了,今日还能来这坐坐,也算是进步了,以后我再劝劝,母亲还是不要抬挂心才是。” 朱少凡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何安,这让何安感觉莫名其妙的。 朱少凡又转向了瑶妃娘娘,继续说道。 “这几日风头紧,母亲在宫里要更小心才是。” 这一下子好像是要说起正事了一样,对瑶妃娘娘的告诫,仿佛也是对何安的告诫,这瑶妃已经是习惯的了,这在宫里哪天不是步步为营。 瑶妃点头答应了。 “少凡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这不必挂念我,故人皆以西去,为我一人在这世上,要不是你们这几个孩子,我也是了无牵挂了。” 何安看着瑶妃娘娘的脸上是一种空然,也许这就是历经了这么多年的艰辛才留下的。 何安由心的佩服。 虽然自己在一些事情上也是看开了一样,但是绝对做不到瑶妃这样的大胸怀。正当何安想的入神的时候。 发现朱少凡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何安不解的问了一句。 “看我做什么。” 朱少凡坦然的笑了起来,又继续说道:“这又麻烦的不止是瑶妃娘娘,这你,相府的大小姐,也不会太平的。” 何安不知道这话是从何说起,但是何安知道,只要是朱少凡说出口的话就十有八九是准的了。 也许是朱少凡知道些什么,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何安想要问问,好早做防范。 何安刚想问出口,瑶妃就比何安更加着急的问道:“这何安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你倒是直接说了,先想想办法。” 朱少凡也只是推辞,这没有任何实际上的消息,但是今天这一来,所见所闻足以判断出会有事情发生,只是这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瑶妃娘娘也是关心的不得了。 朱少凡也不卖关子了。 就对何安说道。 “这太子看你的眼神你不会没有察觉到吧,这以太子的秉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何安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却只是觉得这太子多少只会对自己有些心思。只要自己躲着点就可以了,要是朱少凡说起来了,倒是要听听朱少凡的说法。 何安没有插话,就听朱少凡继续说道:“原本相爷想要把你嫁给魏琰,如今魏琰翻身很难,这要是横空出来个太子,说不准这花落谁家。” 让朱少凡说的,何安就像是物品一样,这家得不到,下一家就轮上了机会一样。 但是虽然朱少凡说话难听,但是不无道理,这让何安心里既生气又不能反驳朱少凡的话。 瑶妃娘娘也坐不住了,这何安是她已经认定的儿媳,这要是被别人抢走了那棵怎么是好。 再说,这何安是朱少阳真心喜欢的人,这要是将来真的出了什么岔子,这做娘亲的还真是不称职了。 “安儿,你也别怕,这宫里,怎么着我也能说上几句话,也会护着你的。” 瑶妃娘娘既然说了这话,也是让何安心里暖暖的。 朱少凡看着瑶妃大义凛然的模样,也是很多年没有见到过她这么高兴过,似乎瑶妃心中那一摊净水也叫何安一个不经意搅动起来,形成了绚丽的涟漪。 虽说这样也好,但是还是要说明白这事实。 “有母亲护着自然是好,但是要是太子和皇后说了,皇后又去找皇上请旨赐婚,这圣旨一下,母亲,你是能让皇上收回成命还是和皇后一争。” 瑶妃心想也是,这再有地位,上面还有皇上在呢,这下子也不说话了。 朱少凡笑着,心里其实并没有把这件事看的多严重,只是给两个人体格醒,再者何安的身份立场太特殊了,不得不考虑每一个风吹草动。 这些事情在朱少阳走了之后说也是因为,朱少阳现在要是知道了的话,那还不去找太子拼命了。 所以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来。 搬来没有想到的,但是自从那个叫小淇的宫女说了秦明月,这才让朱少凡想到这些。 不得不防。怕是那秦明月也不会坐以待毙,纵然是这样,朱少凡还是相信朱少阳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何安心里也在想着这些。 第二百八十一章料事如神 何安想起昨日,何章如吩咐的话,这次进宫也要带上何柔这目的也是显而易见的。 今日何柔也见到了太子,只不过是太子没有什么兴趣罢了。 何安以为,这件事情需要和朱少凡说一说。 “今日入宫,何柔也随我一起的,这是何章如特意吩咐的,想必也是别有用意吧。” 何安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看着朱少凡会说什么,但是后者只是毫不在意一样,更像是没有听见,就在何安不寄予希望的时候。 朱少凡说道:“现在,那丫头还没办法兴风作浪。” 确实也是,对于何安来说,何柔现在真的不是对手,不像是当初那样,自己傻傻的相信何柔,直到自己死在何柔的手中。 朱少凡想要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也站起身来,瑶妃本来还想着朱少凡刚才的那一番话的时候,就见朱少凡也要走了。 “怎么,你也要这么早就离开了么。” 朱少凡拍拍自己的衣服下摆,就对瑶妃娘娘说道:“这今日便先回去了,改日进宫再给母亲请安。” 刚说完话,还以为朱少凡会就这样走掉,没想到又继续说了下去。 “这何安,怕是也不能陪伴母亲了。” 瑶妃看着这一个个的都要走,心里就是不舍得,也跟着站起身来,这朱少阳还有朱少凡是有大事要做但是这何安就没有必要这么早就离开吧。 “这你们两个兄弟说走就走,叫安儿留下陪陪我也好啊,真么也要一起走了。” 朱少凡笑了一下,就说道:“母亲,来日方长,况且,以少阳的性子,保不齐现在就在外边等何安呢,难道母亲想让少阳站太久么?” 瑶妃一想,这事事确实没有少凡心细,也难怪少阳愿意和朱少凡来往,瑶妃拜拜手说道:“走吧走吧,一起回去也更安心一些。” 何安也站起身对着瑶妃行礼。刚要走的时候,又把何安拦下了。 “安儿你等一下。” 何安站在门口,不知道这瑶妃是不是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就见瑶妃进了内室,拿了一个锦盒出来,正正方方的,雕刻的也很仔细。 瑶妃拿来放在了何安的手中,握着何安的手紧紧的,何安能感觉到瑶妃心中的不舍,但是却没有办法,很是无奈。 何安问道:“这是什么。” 瑶妃笑着看着锦盒,就对何安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何安并不想要瑶妃娘娘的东西,但是拒绝的话还没开口,瑶妃又把手收回去了,这盒子就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手中。 瑶妃回身对贴身宫女说道:“去,准备个食盒,备上点心让安儿一并带回去。” 何安看着朱少凡,寻求着帮助,但是朱少凡只是轻笑着,对何安说了一句:“收着吧。” 何安也只好作罢,等着贴身宫女送来了食盒,这朱少凡倒是有了君子的风度,主动接了过来。帮何安拿着。 “母亲,那我们便先走了。” 瑶妃送到门口,就没有再送,就怕这一送就不忍心叫他们出宫了,这见一次面也是不容易。 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了。 这朱少凡和何安没有走出多远的时候,就看见朱少阳站在路边等着了,这还真让朱少凡说准了。 何安不由的佩服朱少凡。 “你也算神人了。” 这揣摩人心的本事,何安还真的没哟见过谁比朱少凡更厉害的了。 朱少凡这被夸奖了之后,脸上都是得意的表情,何安看着好像是在炫耀自己,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何安不去理会朱少凡嘚瑟的表情,就径直走向朱少阳,刚走到他身边,何安就说道:“你也够厉害的了,一刻钟也不愿意多留。” 朱少阳没有说话,在这宫里,朱少阳就是浑身都不舒服。 看着何安这么说,倒是一点反驳的气焰都没有。 何安见朱少阳,也许也是触景生情,毕竟这皇宫之中又太多的事情是悲剧了。 何安也没有想要教训朱少阳的想法了,只是抢过朱少凡手里的食盒,一把塞到朱少阳的手里。 “拿着!” 何安也不管朱少阳是什么反应,就继续往前走着,这出去一定会经过御花园,也不知道能不能遇上何柔,这怎么把她带来耳朵,也要把她带回去。 朱少阳看着手里的食盒,不知道何安是什么反应,心里想着难道这是瑶妃娘娘给自己的么。这甜食,朱少阳并不是很喜欢。 看着朱少凡,朱少凡只是一笑跟着何安的身后也走了,留下一脸疑问的朱少阳,想来何安也是故意这样的。 就让朱少阳觉得这是瑶妃给他的,也是想促进朱少阳还有瑶妃之间的感情,毕竟瑶妃也不是什么坏人。 如果朱少阳问起来,这自己什么也没说,也不算是撒谎,只是他自己想多了而已。 何安这心里得意的很,脚步也轻快了起来,想起刚才瑶妃给自己的那个锦盒,这时候何安打开了。 里面静静的卧着一支发簪,白玉通透嵌这红珠,似桃花未开却也已经绽放花瓣,只不过这稍微带了些青涩罢了。 发簪倒是简单大方,何安很喜欢。 不像是瑶妃娘娘会佩戴的发饰,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发簪了。 看着自己一身的装扮,也许就是自己这一身的衣裙,让瑶妃娘娘向着送自己这枚发簪了。 何安拿出发簪,没有带到自己的头上,而是仔细的看了看,又重新放回了盒子中。 继续向前走着。远处正有一个小太监迎面走来,何安放慢了脚步,等着朱少凡还有朱少阳跟来,毕竟这宫中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处理。 自己也不是不能应付,只是这身后有朱少凡在,何可自己费心劳力。 朱少凡和朱少阳跟上来了之后,也注意到了这个行色匆匆的小太监,没有继续向前走,只是在原地等候了。 走到跟前来的时候,果然停下了脚步,却不是对着何安也不是朱少凡,在三个人面前一行礼,就说道:“见过二皇子,三皇子。” 还没有问是什么事,小太监就自己说了起来。 “皇上有旨。叫三皇子去一趟。” 第二百八十二章真假圣旨 这时候皇上有什么事情要找朱少阳,朱少凡也是心里纳闷,这京城之中,这皇上又一点作为都会惊起一阵涟漪的。 朱少阳把食盒又递回到何安的手中,何安竟然非常自然的接了过来。走上前没有马上跟着他走而是问道:“可是说有什么事么?” 小太监上身压的更低了,但是不慌不忙的说道:“奴才不知,只是秦将军也在。” 这话一说,这朱少阳就明白了,这是秦明月去告状了,还真是迅速,这朱少阳还没有出宫,将军已经来了。 像是早有预谋一样。 朱少阳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就是自己打了秦明月的事情。 但是朱少凡可不知道,这一听皇上找朱少阳还有秦将军在,这眉头就皱了起来。 何安一看朱少凡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朱少阳对着小太监说了一声:“走吧。” 何安下意识的拉住了朱少阳的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这感觉到非常的焦虑,心里一直没有办法平复下来。 就像是三个月前,朱少阳那一跳,何安感觉好像是失去了很多一样。 朱少凡也是放心不下,就向着一起去。 “这正好,我也有事情禀告父皇,那便一起去吧。” 也就是找了个理由,和朱少阳一起的话,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何安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个小太监没有马上走,只是对朱少凡说道。 “皇上说了,叫三皇子一人前去。” 朱少凡心里感觉到不对劲,这叫朱少阳一个人去,若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那就是这其中有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理由了。 朱少阳知道何安和朱少凡是担心自己的安慰,这次无非是自己打了秦明月的事情罢了,要是惩罚也应该自己前去。 看着朱少凡的表情,朱少阳就知道,这又是往深了想了。 “不要紧,这不过就是因为,之前在御花园,我打了秦明月,现在来兴师问罪来了。叫我一人去,不过受些惩罚就罢了。” 朱少阳说完话就就向前走着,小太监紧随其后,而朱少凡被朱少阳的话感到震惊之后,又觉得有趣。 这朱少阳竟然把秦明月打了。 何安听了这话,也是同样的震惊,对着朱少阳的背影就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什么?把秦明月打了?” 声音不小,足以让朱少阳听见,之间朱少阳的脚步一顿,身体一僵,没有回头看何安究竟是什么表情。 只是加快了脚步,这一瞬间的异样,让朱少凡发现了,难得朱少阳也有害怕的时候,不是怕皇上也不怕将军,唯独害怕这何安。 朱少凡哈哈大笑起来,何安还是摸不到头脑,这打了秦明月可不是小事,难怪将军也在。 何安身后用力就打了朱少凡后背,声音之响可想而知这力道不小。打的朱少凡也是一愣。 “你还笑,这秦将军都兴师问罪起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朱少凡没有想到何安竟敢打了自己,眼睛瞪得那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何安,一直以来在外人面前都是恭恭敬敬滴水不漏的样子。 今天竟然敢打自己。 何安也意识到自己这因为着急所犯下的过错,这看着朱少凡的表情,赶紧的收回了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憨笑着。 朱少凡也不至于跟何安较劲,只不过这又重新认识了何安:“你这丫头平时也没少装啊,装的还像模像样的,这说打人就打人了。” 这一巴掌不至于那么疼,这何安的小身板,小胳膊不至于伤到朱少凡,但是朱少凡还是表现出一副很疼的样子。 想起朱少阳被带走的原因,朱少凡又提起了玩心。 “你说我三弟打了秦明月,秦明月去告状,你打了我,我要不要也向父皇去告状。” 何安被朱少凡的话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朱少凡要是真有这想法,就会做出行动。 何安还不想直面皇上,上回就摸不透皇上这个人,摸不透就想着不接触。 何安又笑着,想要讨好一下朱少凡,别让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告状?” 但是何安完全是多虑了,这朱少凡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皱着眉头一副思考的模样。 “告状。告状.....” 朱少凡没有继续和何安开玩笑,就说突然问了起来。 “这秦明月从皇宫捎去口信,再找到秦将军,就算是秦将军在将军府等着,现在就传召朱少阳去领罚,是不是也太快了。” 况且,这秦明月身边除了宫女就是太监,谁也不能出宫去,要是秦明月自己,也是要坐马车,这就更会拖延时间了。 朱少凡心里似乎感觉这也许就是一个骗局,这时间不是不可能,也有可能将军本身就在皇宫。 但是今日皇后寿诞,皇上特意休了一天的朝,虽然没有来见皇后,却也表示了。 没听说将军会在皇宫之中。 识破的唯一办法就是,自己去见皇上,若是皇上哪里都没去,也没有见过谁的话,那昂菜小太监的话就是假传圣旨。 朱少凡心里知道,这时候就要争分夺秒。心下一想,还是让何安到瑶妃娘娘那里去比较好。 “你现在回瑶妃娘娘那里去,不要对他说现在的情况,你随便找些理由,回去,等着我或者朱少阳,要是很晚都不见我们回来,你就让瑶妃娘娘送你回府。” 何安不知道朱少凡为什么这么匆忙,难不成是因为朱少阳有危险么,还没等何安问出口,朱少凡已经施展轻功走远了。 “哎,等等......”话还没有说完,就只剩下何安一个人了。 何安看着前后左右,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心里发毛,一阵寒风吹过,何安睁不开眼睛一样,这回去的路是记得,只不过这找什么理由呢。 瑶妃娘娘一定会问自己为什么又折了回来,也会问朱少阳还有朱少凡道哪去了。 这朱少凡还真是给自己甩了个大问题。 何安只好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理由。 毕竟看朱少凡那样子,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一样,自己现在就一个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这让何安的脚步越来越快。 最怕这半路上遇到什么人,对自己不利,这时候何安想起了太子。想起太子那模样,何安就干脆提起裙摆跑了起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皇上驾到 在这冬季,身上的衣服并不轻薄,这厚重的裹在身上,何安跑来一会就气喘吁吁的了。 稍微走上两步歇一歇脚顺顺气再小跑着,这段路上虽然不是一人都没有,但是对于何安现在的样子可谓是稀奇的。 何安也顾不得那些人眼光了,这让朱少凡说的太严重了,以至于何安现在心里十分的害怕。 好歹是没有什么问题,有惊无险的到了瑶妃娘娘的宫门前。 这从门口就看见了,瑶妃正一个人坐在桌前黯然神伤。 何安甚是还没有想好用什么样的理由和瑶妃娘娘说自己为什么回来,这还没想好也只能站在门口徘徊踱步。 瑶妃娘娘也没有注意到门口有谁在,倒是这贴身的宫女发现了何安,对瑶妃娘娘说了什么。 这让瑶妃娘娘抬起头来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何安,惊讶的站了起来,这时候何安还没有好好的平复自己的气息。 刚才跑的确实有点着急,瑶妃娘娘也确实看出来了何安稍微的狼狈,这朱少凡还有朱少阳也不再身边。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瑶妃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何安知道瑶妃已经发现了自己,就走进门,不管那些行礼的宫女,迎上瑶妃的步伐。 瑶妃先是问了出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跑的这么着急。” 何安意识到自己没有注意自己的呼吸还有些不稳,这瑶妃这样细心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但是想起朱少凡的话,这是不能让瑶妃知道的事情,就是害怕瑶妃多担心,在这时候,何安似乎知道了朱少凡很少进宫的原因了。 有时候不去见重要的人,是出于对对方安全的考虑。 也许在三个月以来,朱少阳也是这样的。 何安在脑中迅速想了一下有什么理由可以说。看着瑶妃的面庞,实在是不想欺骗瑶妃娘娘。 但是这要是实话实说也一定会让瑶妃着急,到时候这爱子心切,瑶妃说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让朱少凡和朱少阳两个人陷进麻烦。 这就如同在这皇宫之中,想要帮忙却毫无办法。在这规矩的面前,何安还有瑶妃这两个人又能做什么。 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了朱少阳还有朱少凡保护好自己。 何安一展笑容,就对瑶妃娘娘说道。 “这也没什么事情,二皇子还有三皇子出宫了,我一时没有看见我的妹妹,想着可能还在哪赏梅呢,这梅花也是看够了,这倒不如来陪陪瑶妃娘娘。” 何安平复下来自己的呼吸了,瑶妃也放心了,这毕竟何安说的也合乎常理,再加上瑶妃也不舍得他们出宫。 也就没有多问,牵着何安的手紧紧的也不放开,就像是再也不让何安出宫了一样。 试着何安的手发凉,瑶妃只是神情僵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连忙把何安拉进了屋子里。 “还是屋子里暖,安儿,快喝口热茶暖暖。” 何安总是又中感觉,好像是瑶妃知道何安在欺骗她了一样,但是这疼爱还是没有变的。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何安也是不好意思说话了,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这心里想着,怎么就听了朱少凡的话,这时候要是直接去御花园也好啊。 瑶妃喝着茶似乎话也少了许多。 何安一直看着瑶妃娘娘,但是瑶妃娘娘就是一直都平淡无奇。 何安似乎又一瞬间就要说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这刚张嘴要说话,在大殿外边就响起了一声高喊。 “皇上驾到!” 何安一听,这皇上和自己也就前后脚的功夫,这要是说教训完了朱少阳在来后宫,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何安站了起来,这时候瑶妃已经准备好接驾了,刚要出门的时候,瑶妃看了一眼何安。 何安也跟着上前站在瑶妃娘娘的身后,跪在了地上,何安看见了一个明黄的人影,何安没有抬头。 只是跟着瑶妃娘娘,行礼说道:“见过皇上。” 皇上并没有说话,可能是因为没有想到何安也会在这,看了半晌,皇上才说道。 “起来吧。” 瑶妃娘娘先行起来了,何安紧接着也起来这,这时候,可能是因为何安已经站起来了,看的更真切一些。 皇上这才说出口。 “相爷家的大小姐,也在?这本不是应该在御花园赏花的,怎么到这来了。” 何安被问到,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皇上,这时候的皇上似乎比三个月前要硬朗许多。 只是这脸上又老了一些,眉眼间都是疲惫还有困倦。 这一身的龙袍丝毫没有收到影响的,衬托出皇上本身的铮铮铁骨。 想当年皇上也是征战沙场的将士。 想起皇上问的问题,何安想了一下,已经组织好语言,正要回话的时候,瑶妃倒是先说话了。 “这臣妾在御花园遇到了何安,聊得正欢,只是这冬日太过严寒,就带进来坐坐,喝口甜汤。” 瑶妃说话的时候,何安正看着皇上身边有没有朱少凡的影子。但是没有,想必这朱少凡和皇上也是走了岔路了。 皇上看了一眼瑶妃,这爱护的模样太过明显了,何安知道瑶妃是好意,但是这时候说这些话,表示这些宠爱,在有着特殊身份的何安身上。 也会叫皇上不高兴的。 毕竟自己是何章如的女儿,想必皇上的态度也许就是,宁可何安不要和任何人亲近。 但凡是偏向了哪一方,都会容易让这朝野的平衡被打破的。 何安在皇上说话之前,先行礼了,这时候还是离开为好,这里也不算是安全的了。 就算是皇上多念旧情,只要是何安打乱了他的计划,那也有可能会被除掉。 因为现在太子和朱少阳都要把自己占为己有,而自己或多或少都代表着相府的势力。 纵然这是名存实亡的背景,但是没有人会相信,何章如会为了地位而抛弃自己的女儿的。 何安行礼说道:“这本就是民女任性妄为了,还往皇上还有瑶妃娘娘恕罪。” 皇上只是看了一眼何安并没有说话,反而是对瑶妃说道。 “爱妃,今日又准备了甜汤,上来让朕尝尝。” 第二百八十四章簪子故事 瑶妃答应下来马上就让贴身宫女去准备了。 这期间,皇上才重新看向何安,只是细细的打量并没有说话,一脸的莫测,就连何安也拿不准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这究竟是在想着什么。 这屋子一下子就陷进了安静之中,皇上向着屋子里踱步,似乎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锦盒。 指尖抚摸过锦盒,随之打开了。 何安虽然不介意什么,但是这瑶妃的面色就恨难看了,似乎很不想让皇上知道这盒子里放的究竟是什么。 但是却不能阻止,皇上打开盒子之后,好像也没有想到这里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看到簪子之后。 皇上的手又一瞬间的停顿,再拿起簪子细细的看了起来,本来何安是看出来这簪子并不是新的了。 想着是瑶妃娘娘送的,也不会介意什么了,这要是皇上是这样的反应,那很有可能是这枚簪子有什么故事了。 而且看皇上已经陷进了沉思一样,想必这簪子也是和皇上有关,又是瑶妃娘娘送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母亲的东西了。 瑶妃稍微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对皇上说什么话,但是这时候,皇上抬起手制止了瑶妃。 从新把发簪放进了盒子之中,将盒子拿在手里,看了瑶妃一眼,又看了何安,伸手就把手中的盒子交给了何安。 何安莫名其妙的结果了,还是说了一句。 “多谢皇上恩典。” 何安小心翼翼的模样皇上看着似乎很不高兴,尤其是和自己毕恭毕敬的时候,心里真是太不好受了,况且,这何安像极了她的娘亲。 皇上似乎很容易透过何安看着别人。 瑶妃见皇上的反应似乎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甜汤也盛上来了。皇上并没有理会准备好桌子上碗筷的那些宫女,瑶妃笑着说道:“这甜汤都上来了,皇上快尝尝。” 皇上也没有理会,只是一直看着何安,似乎发觉了自己的失态,皇上终于把注意转到了瑶妃的身上。 坐在桌子前,瑶妃给皇上盛着甜汤,在何安的眼中,这两个人就像是夫妻一样。 但是唯一让人觉得有些可惜的就是这两个人的身份,还有这笑容之下掩藏的无奈还有算计。 皇上喝了一口甜汤,这一直不喜欢吃甜食的,但是除了这甜汤,毕竟这并不是甜食,只是带着花香。 皇上喝了一口,没有做什么评价,看来是经常来,品尝瑶妃的手艺了。 皇上吃了一块糕点,这时候发现这糕点似乎和自己之前吃的那些不一样了,皇上又看着何安。 瑶妃早就发现了皇上似乎总在看着何安,但是这也是难免的事情,是何安长得太像她的年轻了。 何安被皇上看的发毛,也不说什么话,确实有些忍不住了,心里想着要说点什么才好。 皇上就像是看出了何安心里想什么一样,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这簪子确实适合你。” 这都多长时间了,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还是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皇上还想说着簪子的来历,但是想了想没有说出口。 反倒是笑了起来,这一笑,并没有解除二胺心里的危机感,这笑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皇上又继续说道:“就是这性子,不太配着簪子。” 话话还是第一次听说,人的性子配不上簪子。 瑶妃的手一顿,是明白了皇上说这话的意思,唯一不明白的,想必就是何安本人了。 瑶妃没有说什么话,皇上也没有说话,看来这以前的事情都不想再提了。 皇上没有继续吃这些点心,甜汤也只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羹匙。 “何安,没什么事就回去吧,要是想要赏梅就继续去,要是想要出宫直接走就行。” 皇上这是在下逐客令。何安是理解为什么会是这样冷淡的让自己出宫,虽然说了只可以继续赏梅的,但是这话的重点是在最后出宫的两个字上。 皇上会这样,瑶妃也是理解的,看了一眼何安,何安也是很识大体的行礼,说道:“谨遵皇上旨意,那民女就先行告退了。” 皇上点了点头,何安又给瑶妃行礼之后,就退出了瑶妃住的宫殿。 现在这手上的簪子变得沉甸甸的,这枚簪子所背负的故事又是怎么样的呢。 何安站在宫道之上,看着前前后后没有什么人。这皇宫之中最安全的地方有皇上在了,这皇上还不待见自己,让自己早点出宫。 这也不知道何柔在哪,况且知道了皇上并没有像之前小太监那样说的传唤朱少阳,那现在朱少阳又在哪里,而朱少凡呢,是不是已经在解决了。 何安迟迟都没有迈出一个步子,这时候,从瑶妃的宫中出来一个小宫女,站在何安的身边,说道:“何大小姐,奴婢奉皇上的旨意,送何大小姐出宫。” 何安看了一眼小宫女,这皇上还真是一颗都不能让何安多待,确实如此,这朝局动向就在何章如,而他的儿子们也都在争夺自己。 又怎么能待见自己。 何安点头,对面前的小宫女说道:“我来的时候,是带着家妹一起的,现在出宫的话也要和她一起,可否先去御花园看看,她是否还在。” 小宫女点头,答应的很是痛快。看来这也是皇上打点过的了,何安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就顺着宫道一直向着御花园的方向走。 而在太子吩咐了人将合欢酒送到秦明月手上的时候,秦明月已经等在了御花园后面的莲清阁之中。 在莲清阁中还真是一个好地方,四周有茂密的树林将这楼阁掩盖,就算是这冬天,也被这茂密的树丛枝子交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屋子并不大,也许正是这样也不算起眼。 也非常的安静,秦明月知道,这地方一定就是太子所说的那里,这时候,秦明月,打量起来屋子之中。 有一个床铺,还有一张桌子。虽然不大,但是什么都有,很是齐全。 秦明月坐在床上,心里还有些胆怯,还有些犹豫,但是事情已经到这地步,要想回头,那就会失去一切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催情酒 就在秦明月还在思考的时候,房门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秦明月第一的想法是有谁发现了这里也要进来。 默不作声的想要先听听外面的声音,是怎么说的。 这时候就听见了一个小太监说道:“请问,秦小姐在么,奴才小夏子奉太子的旨意,给秦小姐送酒来的。” 听了这话,秦明月才稳住了心里碰碰直跳的心脏,站起身来,就打开了门,看着面前的小太监,也许是长得小,秦明月觉得这太子也是真的在敷衍自己。 但是秦明月还是让他进来了,小太监进了门,就先把手中的就放在了桌子上面,秦明月也跟着走了过去,看着这精细的酒杯。 “这酒,是怎么个用法。” 秦明月问的极其小声,很是不好意思,毕竟这样的事情也是第一次做,这酒也是第一次用的。 就算是这么小声问的,小太监还是听见了。 “这酒名叫合欢酒,这是特意配的酒,让人亲不自禁,让人纸醉金迷,只想一夜良宵。” 秦明月越听,脸上就越发的红润起来,小太监看着秦明月的表情微微一笑,这他是见过太子和其他的女子用这酒催情的。 那场面真是一言难尽。 这次也算是开了眼界,这将军府的大小姐也想要用了,都知道秦明月心仪的人是三皇子朱少阳。 这兴许就是要对三皇子用的。 秦明月迟迟不说话,小太监也没有说话。 秦明月现在看着酒杯,心里不像是之前的动摇,而是想着用什么方法把朱少阳带来。 小太监看着秦明月的脸色,又继续说道:“太子还吩咐了,让奴才听从秦小姐的差遣。” 这似乎是提醒了秦明月,还有认可以帮忙。 于是秦明月是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这也只能兵行险棋。 “小夏子是吧。” 小太监也是高兴的,这秦明月终于想起自己来了,这小太监还是想要帮着秦明月,的毕竟这是太子吩咐的,也想要让自己在太子面前表现表现。 “奴才在。” 小太监一边回答一边跪了下来,秦明月这时候握紧了手中的酒壶,就对小夏子说道。 “三皇子,三皇子现在应该在瑶妃的宫中,你去把他找来。” 小夏子虽然知道是这样的,一定是三皇子,但是这也要想个好的理由,能让三皇子跟着自己走才行。 看了一眼秦明月,心里想着难不成秦明月的心里只想到了这些么,小夏子也在心里想着计策,但是这又不能自己做主。 这要是秦明月自己说的,到时候要是事情败露的话,也可以说自己是受命于人,要是说自己帮着秦明月出主意。 到时候很有可能一切都怪罪最自己的头上。 小太监还是懂一些道理的。怎么说也是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 秦明月并没有打算让小太监出主意,只见秦明月扬起了头,下定决心了一样说道:“就说,秦将军来兴师问罪,找到了皇上,皇上传旨叫三皇子问话。” 这可是假传圣旨,罪名可是不小的,小太监震惊的看着秦明月这想法,虽然是最有效的,但是却也是最危险的。 抬起头看着秦明月捂着自己的侧脸,也是异常的坚决,这让小太监也不去劝告了,这就是要听从秦明月的指令的。 只好答应下来。 “奴才领命。” 小太监起身,就走了出去,就留下了秦明月在房间之中。 秦明月还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侧脸,被朱少阳打的这巴掌也是要还在何安的身上,绝对不会饶过何安的。 看着桌子上的就,秦明月就知道,这次绝对不能失手。 要是失手的话,就像是太子说的那样,到时候就算是搬出了秦将军的名声来也是没有办法挽回的事情了。 要是这件事情成功了,那将来也是会嫁给朱少阳,没有人会改变这个事实的。 小太监走了出去,接着只要等朱少阳来就是了。 也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怎么样,这屋子里没有镜子,更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妆容是否得体。 而另一面,小太监正好碰上了从瑶妃宫中出来的三皇子,看着他在何安的面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的样子。 连这个小太监都觉得稀奇,这时候看见了朱少凡,小太监这心里紧张了起来。朱少凡的存在就是一个大难关。 因为,这二皇子是最像皇上的皇子,也是最难捉摸的,也听说过,没有什么事情能逃过二皇子的眼睛的。 小太监有些犹豫了,但是对面的人已经注意到了自己,而自己也是揽下了这活,是不可抗命的。 况且要是成功了,太子那里就要给自己寄一个大功了。这领功的想法盖过了心里的害怕,还是走了过去,让三皇子跟着自己走。 小太监回忆着假传圣旨的过程自己也心寒很多,没想到会这样容易就成功了,但是看了一眼紧紧跟在身后的朱少阳,小太监在窃喜的时候,更加担心了。 因为这路根本就不是去皇上那里的,只好加快脚步,希望在朱少阳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快将他带到秦明月那里去。 在小太监身后的朱少阳已经起了疑心,就在出了后宫的时候不是去皇上所在的养心殿,反倒是一直向着御花园前进,本来不想说什么的。 但是看着小太监时不时回头看看自己,又加快了脚步,朱少阳觉得不对劲,突然问起来。 “皇上现在在御花园么。” 小太监后背一僵,就回身低着头对朱少阳说道:“此时皇上正在御花园后的莲清阁,还请三皇子快些去。” 这皇上在莲清阁和将军谈事情么,又或者是在那莲清阁惩罚自己。 这话要是信,只有一点理由可以是名正言顺的,那就是秦明月是在御花园出的事情。 但是也只是有这一点,其他还有九处疑点在。 最关键的就是,那莲清阁朱少阳知道在哪,皇上是绝对不会在那里和将军说要紧的事情。 朱少阳知道了这些之后,已经识破了小太监的谎言,但是却想知道在莲清阁中究竟是谁在等着自己,又或者自己现在正在步向怎么样的险境之中。 第二百八十六章小伎俩 小太监这次没有敲门,毕竟这时候敲门,就是在告诉朱少阳,并没有皇上在等着朱少阳。 就在小太监接近的时候,放大了脚步的声音,提醒秦明月,朱少阳已经来了,秦明月已经在屋子里听见了脚步的声音,做好的准备。 刚开始是有点心乱,但是这门已经打开了一些,似乎已经看见了门口的人,小太监推开了门,就对朱少阳说道:“三皇子请。” 朱少阳看了一眼小太监,与看了一眼屋子里面,这显然不是皇上在里面坐着的,朱少阳伸手推开了门扉。 并没有马上走进去,而是看了看里面,根本没有什么人影,这就更加印证了朱少阳的想法。 这本身就是一场骗局。 秦明月躲在里面没有马上出来,就是害怕朱少阳不进来的话一切都白费了。 虽然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但是朱少阳没有马上退缩,抬起脚就迈了进去。 小太监随后就关上了门,朱少阳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似乎听见了上了锁的声音,朱少阳轻笑了一下。 就继续往里面走。 莲清阁虽然是一尘不染,但是少有人气。在这白天也显得昏暗无光,朱少阳站在屋子中央的地方,并不打算说什么话。 因为这时候朱少阳似乎已经都知道了究竟是谁会把自己引到这里,又这样胆子的人还有动机的人只有秦明月了。 绝对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做了,秦明月端着酒从里面走出来,朱少阳看着秦明月微笑着迈着莲花小步,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 朱少阳这时候就坐实了心中的想法,转身就要走,这本来进门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 秦明月见朱少阳转身,马上拦住了就说道:“等等......” 朱少阳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还是继续走。秦明月似乎有些着急,放下手中的酒杯就对朱少阳说道。 “这门也锁上了,你也出不去,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朱少阳并不想知道,也不把门上的锁看在眼中,这让秦明月气得跳脚,几个箭步上前。 伸手环过朱少阳的腰肢,从后面抱住了朱少阳,才阻止了朱少阳急需向前的步伐。 朱少阳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双手,心里一阵烦躁,缓慢的握住秦明月的手,这让秦明月眼中升起一阵希望。 但是下一秒钟,朱少阳就狠狠的把秦明月的手甩开了。 秦明月的胳膊被这么大的力气震得发麻,秦明月的眼眶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朱少阳!你就这么狠心么。” 这话语气中充满了埋怨,就像是朱少阳是抛弃了秦明月一样,这也让朱少阳感觉好笑。 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朱少阳非常想看看秦明月现在的嘴脸是什么样子的,于是朱少阳转过身子看着背后的秦明月。 看着秦明月声泪俱下梨花带雨,朱少阳笑容中充满着嘲讽,抬起手及开始鼓掌起来。 秦明月不知道朱少阳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僵硬起来。 “你.....在笑什么。” 朱少阳停下鼓掌的动作,逐渐走近了秦明月,秦明月看着朱少阳的模样,心里像是有小鹿乱撞。 但是还有一点害怕,因为朱少阳的笑容中藏着的杀气不比之前在御花园中的差。 虽然是面带笑容的,却不感到又什么好笑的,就是这点让秦明月感到诡异。 朱少阳马上就要和秦明月贴在一起了,但是却脚步一转,绕过了秦明月,看着桌子上的酒,看着这酒壶的材质花样,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在宫中,秦明月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在皇后寿辰这天进宫赏梅花,还能拿出这么好的酒。 这一切都那么不合乎常理,想必这酒也是大有来头,朱少阳一直在宫外,这以前还是歌舞院的老板。 这等下流的招数都见惯了,没想到秦明月还想用这样的方式。朱少阳拿起酒壶,秦明月至始至终都是紧张的看着那壶酒。 朱少阳摇晃了两下,看着秦明月紧张的神情,就说道:“这,可是好酒啊。” 秦明月敛下眼神,不敢去看朱少阳的眼睛,这衣服就是心虚的表情。 朱少阳自顾自的倒了两杯酒,一杯拿在了自己的手中,并没有说另一杯酒是要怎么办。 “怎么,今日这么鬼祟就是要请我喝酒的么。” 秦明月抬起头,看着朱少阳似乎想要尝尝这酒,这倒是好机会也不用自己去周旋了,这要是喝了下去,一切就顺利多了。 想了那么久的理由也就用不到了。 但是秦明月不知道的是,朱少阳在心里早就已经识破一切了。 朱少阳拿着酒杯看来看去就是不喝,心里很是着急,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透,眨眼的瞬间还有泪水滑落。 却已经可以绽放笑容了:“这.....这是秦妃娘娘赏的好酒,秦妃娘娘还记得你呢,叫我拿来和你一起尝尝。” 朱少阳看着秦明月,这酒的来处也许并不重要的,毕竟秦明月还是可以撒谎的,就是这撒谎的技术实在是不高超。 在朱少阳的眼中,秦明月什么都不是。 “若是这么好的酒,我一人独享岂不是可惜了。” 秦明月看着已经快到朱少阳嘴边的酒杯,这就像是要望穿秋水了一样,朱少阳看见了秦明月的眼神。 又把酒放在了桌子上面。 “这酒清若泉涓涓,香如百花园,若是饮下,过喉若女子柔肤,入腹如夏日烈火,叫人情欲难压,故而名为合欢酒。” 秦明月一直都不清楚这酒究竟是叫什么名字,只是一直心乱的很也没有注意,但是在朱少阳的言语之中,秦明月知道朱少阳已经知道了一切。 索性也就摊开直说了。 “你是我的,从前你就是我的,现在也是我的,将来也一定是我的!” 说着这样气急败坏的话,又要上前,拿起酒杯就对着朱少阳的嘴灌下,这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秦明月似乎已经忘记了。 朱少阳不是什么动弹不了的三岁孩子任由秦明月摆弄的。 第二百八十七章碰巧 朱少阳一个反手就将秦明月手中的酒杯打翻在地,被子碎在了地上,那些酒一下子就溅了满地。 朱少阳紧紧的抓着秦明月的手腕,不放,秦明月想要挣脱但是却又不用力气,朱少阳抓住秦明月另外一只手。 单手就束缚了秦明月,但是秦明月小小的挣扎又像是咋调情一样,丝毫没有想要完全挣脱的意思。 “朱少阳,你要做什么。” 眼中虽然有一些害怕,但是这表情却出卖了她,这分明就是想要和朱少阳发生点什么事情的模样。 朱少阳轻笑一声,另外一只手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壶,对着秦明月的嘴就一通猛灌。 秦明月这时候才知道大事临头了,本不想喝着酒的,这酒的效果秦明月是知道的。 但是奈何这酒太急,酒水侵入秦明月的口腔,秦明月摇着头想要躲开这酒,但是又躲不开,挣脱不了这束缚。 残酒漫了前面一脸,就连衣服上也湿了一片,秦明月似乎不能呼吸,鼻腔里都是酒,在一瞬间,秦明月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就在这时候酒壶里的酒一点都不剩的都让秦明月一个人喝完了。 朱少阳这时候才松开了手,秦明月获得了自由,弯下腰就拼命的想要把刚才喝下的酒吐出来。 但是毫无作用,这酒已经下肚了,怎么咳也咳不出来。 秦明月注意自己的身体变化,这胸腔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样,还越来越热,这就是这酒的效果么。 真是来的太快,秦明月的眼神动摇,这可怎么办,本来是想要和朱少阳一夜良宵的,现在只有自己喝了这酒。 眼前开始模糊,看着前面的朱少阳,朱少阳身上像是有什么味道在吸引着自己。 秦明月一步一步走近朱少阳,支撑着桌子忍下这口渴难耐的感觉,想要喝水,想要被拯救,但是这桌子上只有一开始倒的那杯没有浪费的酒。 秦明月想要用这酒缓解自己的口渴,由此知道,秦明月的理智已经逐渐消失了。 此时的朱少阳知道秦明月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也知道该如何解脱,却没有理会秦明月,走到门前,对着门阀抬脚一踹。 整面的门扉带着门锁一起坍塌在地,外面的小太监还在,似乎被这一声给吓坏了。 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口的朱少阳。从大敞的门看到后面已经春心荡漾的秦明月,这虽然是太监,但是从来没见过这女子这种模样。 这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谁都受不了吧,小太监马上就别开了眼睛,朱少阳看着小太监的模样。 冷哼一声,就是这一声冷哼,让小太监想起来什么了,马上跪了下来。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只是听命行事,还望三皇子恕罪。” 这副样子分明是失败了,朱少阳好好的站在那里,这就说明一切都已经毁了。自己还假传圣旨。 这罪名可是不小的。 朱少阳看着面洽跪着的小太监,似乎想起什么一样,没有马上走,回头看着眼神迷离的秦明月,也不知道她能听清多少。 但是朱少阳还是说了:“你说,把你送给这京城城郊的乞丐中,快活快活,如何。” 秦明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只是喘着粗气,扒扯着自己胸前的衣服,领口已经露出了一片春光。 一边扯着衣服一边还想要遮挡,双腿夹的紧紧的,害怕着朱少阳口中说的话,又或者这样更舒服一些。 扭动着腰肢双腿摩擦分明就是一副动情的样子。 这副浪荡像是在恳请朱少阳让自己解脱出来,听了朱少阳的话心里害怕,却又期待着被解脱的感觉。 所以秦明月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 朱少阳说出这话来的时候并不是在开玩笑的,很想看看这秦明月被京城中所有的乞丐压在身下求欢的模样。 说时迟那时快。拎起秦明月的胳膊就往外面走,秦明月几乎是被拖着走出屋子的。 一边的小太监不敢说话,本来以为三皇子说扔进乞丐帮之中的话只是吓唬吓唬秦明月的,但是现在看来,朱少阳说的是实话。 小太监自身难保,又能给谁求情,况且这面前的是三皇子。 朱少阳似乎也不像去管那个小太监,而是想要提起轻功将秦明月带出宫去,扔进乞丐之中。 到时候这本来应给在皇宫的秦明月到了京城城郊,也无从查起,要是查起来,这酒是秦明月拿来的,和自己毫不相关。 就在朱少阳马上要走的时候,从另一边的小路过来了一个人,大喊了一声。 “放开你的手。” 朱少阳回头看了一眼来人,看清了之后,更是不屑一顾,这来人竟然是魏琰。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这人就是阴晴不散,到哪里都有这个人的身影,还是这时候。 魏琰本来被皇后打发走了之后,就想要回御花园为自己谋出路,但是这经过御花园后面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巨响,就来看看。 这一看不要紧,还真发现了一个惊天的事情。 秦明月这时候已经把脸颊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缓解着身体的躁动,在这外面,秦明月丝毫没有一点的矜持,。 朱少阳心里一阵恶心,一把就把秦明月甩开,仍在了地上。 接触到地面的秦明月似乎是感觉到了地面的凉意,紧紧的贴着地面蹭着身体,魏琰看着秦明月这种模样。 在看看面前的朱少阳,这朱少阳怎么会和这样的秦明月在一起。 难道说朱少阳图谋不轨,给秦明月下药了吗,这魏琰还是知道这样的事情的,这样的招数,自己也想要再何安的身上用来着。 但是只不过没有成功。 魏琰一直看着朱少阳,而朱少阳也一直看着魏琰,两个人四目相对,已经像是刀剑相向。 朱少阳还记着这厮在悬崖边上那得意的嘴脸。这胸前还没有完全好的伤,又在隐隐作痛。 这尴尬的场面,只有秦明月饥渴的呻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啧声音在这时候尤为的刺耳。 第二百八十八章痴缠 魏琰忍不住去看春光大漏的秦明月。 朱少阳猜出了魏琰那猥琐的想法都是什么,不耐烦的看着秦明月再看看那魏琰。 不想争辩不想解释,这秦明月就留给魏琰或许是正好,反正魏琰和那些乞丐的恶心程度也不差上下了。 朱少阳不想理会这两个人,正要走,魏琰又说了话。 “你就这么走了么,难道你不应该负责么。” 朱少阳看了一眼魏琰,语气平淡的说道:“你愿意负责,那你就来负责。” 说完话,朱少阳干脆就施展轻功走了。独独留下了魏琰,发情的秦明月,还有全程都在一旁跪着的小太监。 朱少阳走了,魏琰并没有拦下他,这不知道是真的没办法拦下,还是不想要拦下他。 看着在地上饿秦明月,魏琰吞咽这口水,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对魏琰说道,一定要抓住这机会。 魏琰一步步的向前走着,接近这秦明月。 心里在衡量着这事情的利弊,魏琰现在想着,自己已经是个七品了,靠相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出头。 就算是承诺了被何安嫁给自己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尤其是现在太子还参与进来。 这要是娶何柔的话,不如何安,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利益可以拿在自己的手中。 而眼前的秦明月就不同了,这就像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一样,是将军府的嫡出小姐,是当朝将军的独女。 而将军的地位可想而知,要是和秦明月有了关系,那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这地位也就自然而然的升回了原来的位子。 况且,这秦明月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自己这不亏。 想到这里,魏琰已经走到了秦明月的面前,看着躺在地上神情已经模糊的秦明月,就马上弯下腰来把秦明月抱了起来。 小太监一看魏琰的动作,就知道这事情已经不像是一开始所期望的那样了, 一切都偏离了轨道,这魏琰要是渔翁得利了,自己怎么和秦小姐交代,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对太子交代。 眼看着魏琰抱着秦明月又走进了莲清阁之中,就在快要进门的那一瞬间,小太监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跪着就爬到了魏琰的身边一边就抱住了魏琰的腿,大声的喊着:“魏公子,万万不可啊,万万不可啊。” 这魏琰心里还是又一瞬间的动摇,但是却比不上怀中这香软的美人,还有未来的仕途辉煌。 魏琰抬脚踹开了小太监,这小太监又马上爬了起来抱着魏琰的腿,这就算是又一线的生机,也不能让这件事情偏离下去。 魏琰再一次把小太监踢开了。 “我要做什么,不做什么,不是你能说得算的。” 这刚说完话就要继续往屋子里面走,小太监似乎还想要拦着,魏琰停下脚步,看着小太监,这心里马上就想起了一件事情。 这秦明月这件事情俨然不光彩,这朱少阳还着急走,就算是魏琰也知道,朱少阳对秦明月不会有星期,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原因就只有一个了。 看着鬼子啊地上的小太监,魏琰轻轻一笑就说道:“你若是想无罪脱身,那就不要拦我。” 魏琰继续走进屋子的时候,小太监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是这确实抓住了小太监心中的命门。 魏琰灵机一动,要是真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能让这出戏销声匿迹,要把这关系做成铁定的事实。 魏琰先把秦明月放在了床上,再回头看着小太监。 “你现在,在这里似乎不是很合适,要是你没有其他的事情,或者你想要完全脱身,那就去禀告外面的人。” 魏琰来回踱步想了半晌,就对小太监说道:“就说,你听见这莲清阁有异响,请人来看。” 这时候魏琰想起了何柔,要是她看见了这场面,一定会闹,这要是闹起来,还真就是正中下怀。 小太监还在发愣,魏琰对着小太监摆摆手,又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这让小太监清醒了过来。 屁滚尿流的就跑远了,虽然不知道这小太监究竟是去做什么了,但是现在就剩下了魏琰还有秦明月两个人了。 床上的秦明月已经是衣衫不整,魏琰马上开始宽衣解带,还没有完全脱下,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压在了秦明月的身上。 双唇贴着秦明月纤细的脖子,埋在她的颈窝轻嗅这独有的体香,带着一些酒味,更让人心旷神怡。 而秦明月被魏琰这么一接触好像是得到了疼痛的缓解一样,也紧紧的抱着魏琰的身体,似乎得到的还不够多,拉扯着魏琰的衣服。 这一室春光,两人交欢不在乎与情理,只是在这之后的利益。 离开的朱少阳,经过了御花园的时候特意的看了一下,并没有何安的身影,按理说本应该早就已经到御花园的。 除非这在路上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朱少阳顺着去瑶妃娘娘的那条路上,走着,还好在不远处,朱少阳看见了何安的身影。 何安埋头苦思,但是这脚步走的极快,像是有人在身后追赶她一样,这身后也只是跟着一个小宫女罢了。 朱少阳站在他们的面前,何安一直向前走而谜语抬头,但是就在最后要撞上的时候。 何安看见了在前面又一双脚挡住了去路,这才抬起头来,一见是朱少阳,就没开眼笑起来。 朱少阳看着何安的样子,这心里也是高兴的,毕竟本来是苦苦冥思的何安见到了自己就拨开云雾见晴天一样。 这难道不会高兴么。 朱少阳虽然这样想的,但是也是想要亲口听何安说出来。 “怎么,因何而高兴?” 何安不想让朱少阳急需得意,立马就收回了自己的笑脸,也不回话就绕开朱少阳急需向前走。 朱少阳可不会就这样让何安不言不语的蒙混过关。 “怎么,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何安停下了脚,看着身后的朱少阳,又把目光转向了小宫女。 朱少阳笑了一下,朱少阳回头也看着小宫女说道:“你先回去吧。” 第二百八十九章小心思 小宫女抬头看了一眼朱少阳,就屈身行礼说道:“奴婢奉皇上命令,送何小姐出宫。” 何安微微一笑,对朱少阳表示就是这么回事,朱少阳看着何安的眼中闪过的狡黠,就知道,皇上本话不是这么说的。 只是这何安既没有曲解皇上的意思,也没有违抗皇上的本意,因为这件事情是何安身边这个小宫女说的。 这结果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又不是何安说出口的,自然就和何安没有任何关系。 朱少阳看着还没有走的小宫女,很是碍眼,但是这又是皇上派来的人,也不能强意驱赶。 朱少阳看了一眼何安,何安一耸肩表示很无奈,继而转身就走。这态度大概就是只能让小宫女跟着了。 而且要让她目睹着何安出宫,至少是坐上宫门前相府的马车。 何安本来是想要等着朱少阳还有朱少凡的消息,才想要去找何柔的,但是现在看来,根本就没有找她的必要。 再说,何柔说不定正和那个王公贵族打得火热,这要是去找何柔那岂不是坏了她的好事。 朱少阳看着小宫女,而碍于朱少阳,小宫女没有马上赶上何安的步伐。 本来以朱少阳的性格,自己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这身后有个小尾巴想要甩开就甩开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朱少阳看着走在前面的何安,现在不能一直按照自己的性子来,也要考虑自己珍惜的想要保护的一切是否会受到伤害。 自己已经有过一次失去重要的人的经历,这次是不会再经历一次的。 就算是这样,朱少阳还是不想让任何人破坏他和何安之间的独处时光,朱少阳面无表情的说道:“离我们三步远的距离。” 小宫女点头,朱少阳正要走,刚走一步,就回头对小宫女说道:“还是五步远的距离吧。” 这后来补充的这句话,让朱少阳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小宫女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反驳,就站在原地等着朱少阳先走。 朱少阳抬起步子走了两步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小宫女还是没有打算走的意思。 难道说这还真是算着几步远的距离才跟上来么。 不管小宫女是不是真的是这样的打算,朱少阳抬起脚就迈着大步,比平时更大一些。 朱少阳的脸上好像是无意识的走着大步,但是却又非常明显的把步子越迈越大。 就要追上了何安,这也正好的五步远,回头看一眼小宫女,确实在五步远的地方跟着。 不知道这个下宫女怎么这么听话,这些也不必计较。 何安已经觉察到朱少阳跟了上来,就这冥冥之中,何安就是能感觉到朱少阳就在身后不远处。 等到朱少阳跟在了自己的旁边的时候,何安看着朱少阳,想要说话,却又忌惮身后的小宫女。 回头的时候发现,这小宫女只是远远的跟着。 没有上前也没有打算回去。 想必是朱少阳的命令了,这样的距离,说什么话都不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了,何安也算能问出一直担心的事情。 “刚才不是皇上找你的,是个陷阱,你有没有怎么样。” 朱少阳看着何安略微担心的模样,心里有一丝高兴,但是还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怎么,你很关心?” 何安看着朱少阳这副嘴脸,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就是等着自己说关心他的话么。 虽然何安想说但是滑到嘴边就是说不出话来。想起朱少凡还没有回来,这皇上现在在瑶妃娘娘那里,这样子,朱少凡又到了哪里去了。 “你没有见到朱少凡么。” 何安一本正经的岔开了话题,回避了朱少阳的问题,朱少阳怎么会去管朱少凡到哪里去了。 在这皇宫之中,朱少凡可能会去任何的地方也有可能早就出宫去了,这都是老大不小的人,谁还会这么牵挂对方。 这就是朱少阳对待朱少凡的态度,只是这话都是咋心中想的,没有说出来,何安也不知道朱少阳的想法。 在朱少阳脸上看出来的只有一滴滴的不高兴,好像是这好好的聊天非要说其他人的名字。 这就是扫兴的事情了,何安也觉得像是脚尖碰上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疼的揪心又没办法揉。 朱少阳还有何安两个人并排走着,这时候,谁也没有说话,似乎都已经把朱少凡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两个人都是经历过一场离别,也是坦诚的面对了自己的内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讲些情话么?一想起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就连那些平常简单的话语都被打成了浆糊。 讲些要紧的事情么?又会觉得这样会破坏现在的气氛还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光。 何安的内心也是懊恼着的,悄悄的看着朱少阳,却没有办法在他的脸上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何安目不斜视的继续走着。 朱少阳叹气,就算是自己以默不作声的态度逼何安说一句关心的话,还真是幼稚。 看着何安脖颈僵硬目不斜视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自己还真是想的太多,想要的东西要的呀是太着急了。 “朱少凡呢。” 最终还是朱少阳败下阵来,说着一些正经的事情,也许这样能让何安放松一些。 而且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何安才会放下紧张,很自然的交谈,朱少阳想起来,自己不就是喜欢何安这样的模样么。 朱少阳问出口的这句话,确实是打开了何安心中名为焦虑的大门,这想要说情话却又说不出,想要说正事却又害怕。 要是朱少阳问了起来,自己也就轻松许多,何安知道自己这算是在推卸责任规避问题。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刻意,而是随意,无关乎在哪里在做什么,或者是说了什么话。 何安一下子就释怀的笑了起来。 说道:“你被叫走了之后,朱少凡感觉到不对劲,就去找皇上了让我先回瑶妃娘娘那里,但是我刚到那不久,皇上就来了。” 第二百九十章相拥无言 朱少阳听着这些凌乱的话,在脑中已经够了出详细的时间线路,整件事情说明,这就是一个骗局,而恰巧,所有人不神器的不再他们本来应该在的地方。 谁都没有见到谁,谁也没有碰见谁,这恰好就是想给秦明月的阴谋做了一个天然的掩护。 不至于很快被发现。 甚至是这件事情有可能没有人发现的话就不会有人知晓这件事情。 也不知道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朱少阳也不想要知道了。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现在朱少凡到底在哪。 突然之间,何安停下了脚步,朱少阳不知道何安是为什么停下了,身后的小宫女也是在五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并没有上前询问,也没有催促着什么,就像是自以为是的认为没有人能看的见她。 何安看着前面的路,似乎又有些不舍,何安有些后悔没有多和朱少阳说说什么话,就站在了这路上,安静的只能听见朱少阳的呼吸声音。 风吹碎雪,带着梅香,这无疑是在告诉何安现在离御花园没有多远的,想要问问朱少阳都发生了什么,想要问问朱少凡现在在哪里。 最重要的是,何安想要问问什么时候会再见面。 何安欲言又止,朱少阳也是看着何安期待着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何安想了很久,太肉麻的话还真是说不出口,就算是在前世的时候,也没有对魏琰说一些什么情话,都是魏琰花言巧语。 这也是让何安讨厌那些情话的原因,因为说出来的想念不一定是真的,说出来的喜欢也不一定是真的。 朱少阳看着何安已经是面红耳赤的模样了,张合着嘴唇就是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小宫女虽然没有在看却是竖起了耳朵,也是被何安急得不得了。 何安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昨晚向朱少阳要钱的时候也不这样,甚至是在昨晚聊天的时候也是有很多话说的。 今天见面一直就没好好说上几句话,毕竟一直都有别人在场,难道是何安习惯了朱少阳偷偷摸摸的来找自己。 还是说被这皇宫的威严给压制了。 何安给了自己一个非常好的借口,那就是老朋友许久也不过是这样,多说说什么话之类的。 但是现在何安心中的想要表达出喜欢的话就像是要冲破阻碍,呼之欲出了一样,可是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朱少阳看着何安这样想要说什么却总也说不出口的样子,轻笑一声。 听见这声笑,何安实在是对自己的无能还有这样的优柔寡断感到抱歉,这只会叫朱少阳认为自己没有勇气了吧。 何安想要看看这声笑的背后是什么样的脸孔,抬起头来的时候,朱少阳的脸在眼前掠过。 发丝轻轻的拂过何安的脸颊,身体被一个人紧紧的抱住,在这个胸膛之中,何安感到温馨,还有庆幸。 伸出手回抱住朱少阳。 这个拥抱像是在安慰何安一样,也像是在原谅何安,也许只是需要这一个拥抱,让何安自己,也原谅自己罢了。 何安闭上眼睛,朱少阳的呼吸就这样打在自己的耳后,还能感受到朱少阳胸腔中有力而悸动下跳动的心脏。 何安笑了,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口,有时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可以代表一切,在这简简单单的拥抱之中。 想要说的话也都已经传达,何安的心安定下来,却又像是新生的小鹿不知道方向一样,撞的何安脸颊发烫。 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词汇形容现在这样的感觉,甚至是不需要说什么话的,何安一直以来噎在喉咙的话也都烟消云散。 似乎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被朱少阳呵护着的,一直以来,朱少阳永远都是那个迈出第一步的人。 即使迈出第一步的人会先付出很多,而后面的人会紧紧的跟着他一起迈步,直到跨过那些阻碍,最终走到最近的地方。 何安不由的笑着,却也听见朱少阳在何安的耳边也笑着。 “朱少阳,那个小宫女肯定会把看见的,听见的禀报给皇上的。” 这就是在提醒他,这时候是不是真的要把这件事情在皇上面前挑明,虽然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真的知道,但是现在,在皇宫中的情不自禁的相拥。 像是光明正大的昭告天下,何安是朱少阳的,而朱少阳是何安的。 就算是心知肚明,小宫女一定会去禀报,但是何安还有朱少阳谁都没有放手。何安的话,朱少阳坚定的回答道。 “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不可能成为别人的妻子。” 何安听着这句话心里就已经暗自大笑着,虽然强力的忍着了,但是这脸上还是掩藏不住的开心。 “那,就一定要成为你的妻子了呗。” 何安逐字逐句的说完了这句话,脸上又热了几分,朱少阳在何安的耳边深沉的嗯了一声。 就像是两个人的誓言,像是将两个人永远绑在一起的红线。 朱少阳在放开何安之前,在何安耳边说了一句话。 “现在道御花园,或许还能看一出好戏。” 朱少阳放开了何安,此时的何安看着朱少阳神秘莫测的样子,确实被引起了好奇的心。 何安想到了,或许是和刚才将朱少阳骗走的事情有关系。 现在朱少阳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就是有人倒霉了。 何安想要看,但是却又不说。 “朱少阳,你怎么那么爱看戏啊。” 说完这句话,何安就向着御花园的那个方向走去,这时候,这路不像是那么短了,因为何安和朱少阳要走的路是一辈子的长度。 朱少阳看着何安的步伐都变得轻盈了,这还时不时的蹦跳两下,白裙粉花缀美人,若雪若花,静逸人心定,映红引人寻。 朱少阳提步也向前走着。 这不知道莲清阁什么状况了。 朱少阳也想要看看那个魏琰究竟有没有那个胆子乘火打劫。 何安一直向前走着,没有走多远,就看见御花园后面的小路上挤满了人,这难道就是朱少阳说的好戏么。 第二百九十一章衣衫不整 何安走到跟前,却挤不进这人群,但是这人群之中议论的话,七嘴八舌的还在小声的说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倒是能听见断断续续女子哭泣的声音。 何安更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何安站在外围,要是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的人。 就在何安打算折返的时候,朱少阳跟了上来,看着何安兴致平平的样子,倒是有些意外。 看来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要是知道了,就不是这样的反应了。 “怎么,不去看看么。” 朱少阳好像特别想要让自己去看看,何安感觉这一定又什么猫腻,又或者,朱少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何安拽着朱少阳的袖子稍微远离了人群,指着在那小路尽头被大树遮掩住的小屋子。 “朱少阳,你是不是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朱少阳也不直接告诉何安,毕竟这种事情,就算朱少阳没脸没皮的说出来,还害怕何安脸皮波不敢听呢。 想了一下,朱少阳说道:“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看呢。” 何安回头看着那路上拥挤的人群,这已经是一个扶着一个在看了,不仅仅是今日来游园的,还有一些丫鬟太监。 这人数,看来是围观很长时间了。 何安叹气,伸手指着天空说道:“这么多人,你看我是能从上面飞过去呢。” 手指又指着人群的下方地面上:“还是能从下边钻过去。” 何安说的有理有据,看着周围被围的水泄不通,确实既不能飞过去,又不能爬过去。 但是这样的事情要死何安没有看见,岂不是可惜。 想必那里面有着何安最痛恨的三个人了吧,以何安的性子,或者是说,一朱少阳复仇的心态,一定会亲眼看着自己的仇人是怎么样的落寞。 这就是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的仇人死在自己的剑下。 何安看着人群,确实在思考着过去的方法。 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朱少阳,用这商量的语气,说道:“你说,我要是喊一句,三皇子朱少阳来了,人群是不是就可以分开了。” 对于何安的提议,不得不说这样的办法真是神了,这样的注意也就只有何安能想的出来了。 朱少阳是不会让何安喊出口的,看着何安跃跃欲试的样子,朱少阳打趣的说道:“你要是喊,我就用我自己的嘴来堵住你的嘴。” 说着话,朱少阳还抬起手来,拇指轻柔的抚摸过何安的嘴唇,那柔软的触感,让朱少阳现在,不用任何的理由就能一亲芳泽。 何安腾的一下脸红了,抿着嘴唇不敢出声,朱少阳笑了,看着何安这有贼心却没贼胆的样子,还真是有意思。 也不打趣何安了,朱少阳上前一步,何安以为朱少阳就要亲吻自己了,马上就用手把嘴捂上了,眼神真切的看着朱少阳。 仿佛在说:我还没喊呢。 朱少阳并不打算亲吻何安,只是走上前,揽着何安的腰肢,用力一跃就跳上了一旁的一棵树上。 这知道了朱少阳只是要带自己越过人群,却想到了那有的没的,何安因为自己一厢情愿而不好意思。 朱少阳又跳过几棵树的功夫,感受到何安的手越抓越紧。 “怎么,刚才以为,我会吻你,一脸的戒备,现在就投怀送抱了?” 何安刚想反驳,这话说的还真是脸皮厚,刚开口,朱少阳就停了下来,还站在树上,并没有道院子中央去。 这棵树枝上还有一些雪,被朱少阳这样一带,稍微沾在了衣服上面,上面的落进自己的衣领之中。 让何安打了个寒颤。 朱少阳用衣袍,遮挡住周围的树枝,为何安腾出一片空处来。 让何安稳稳的落脚之后说道。 “能看见了。” 朱少阳又把话题岔开了,正经的说出这时候的目的来。何安也被引导道面前的楼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这楼阁的牌匾。 俨然写着三个大字。 莲清阁。 朱少阳的话也在耳边响起。 “这莲清阁本来就是供游园劳累之后休息只用的,所以在御花园后方却又不起眼。” 说完这话,何安点点头,朱少阳伸手指着前面:“看。” 何安顺着朱少阳手指的方向看去,院子中央的竟然是何柔,难不成这丫头又坐了什么事情么。 这要是什么大事,想必何章如会再也不叫她出门了,甚至连院门都不让出了。 何安这心里也不禁的感慨了一句,怎么哪里都有何柔。 只见何柔跪坐在地哭的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去。 而一边跪着一个赤裸上身,下身衣料也是凌乱不堪的男子。 跪在这冬日之中瑟瑟发抖也没有人给他添一件衣服,何安越看着个背影越像是魏琰。 何安仔细的看了看,背后的那一颗痣,前世的夫妻,这些还是清楚的。 何安别开眼不去看,看见魏琰就已经够恶心的了,现在还看见没穿衣服的魏琰。 况且看见这样的魏琰,让何安想起前世和魏琰的夫妻生活,这就涌出一股恶心的感觉,甚至已经开始干呕了。 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何安甚至觉得自己也是肮脏的,都是拜魏琰所赐。 朱少阳心疼何安,紧紧的搂着何安,一手撑着何安的后脑勺,将何安的头抵在自己的胸膛。 等着何安平复下来,朱少阳看着远处魏琰的背影,他知道何安不是因为伤心或者是难过怜惜,而是因为看见了魏琰而感到恶心。 以前看见魏琰还算面前坚持下去,今日怎么就反应这么大了。 朱少阳看着跪在地上的魏琰,唯一不同的就应该是魏琰现在衣衫不整了吧。 朱少阳的眼中充满着杀意,却又因为何安的反应而感到好奇,一直在对自己说,也许是何安没有见过男子衣衫不整的模样。 朱少阳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郁闷,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甚至是为什么生气,也不问何安的意见,抱着何安就向着莲清阁的方向过去。 第二百九十二章处女之身 刚落在院子中央的时候,周围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三皇子朱少阳。 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 没来的及看清是谁,就被朱少阳的眼神给下了回去,这也不谈论发生的这件事情了,而是纷纷的行礼。 朱少阳才不管这些人到底会不会行礼,最重要的事情是,这魏琰既然是跪在这里的,那就是说已经有人在主持大局了。 似乎在心里已经想到了是谁,朱少阳放开了何安,何安的脚刚一落地就知道自己已经安全的到达了地面。 心里纳闷本来不应该是在树上的么,这怎么就一个功夫直接在这人群的是中央了。 何安站在地上,朱少阳放开了何安,这让何安能看清楚全貌,而周围的人也认出来朱少阳抱着的人就是相爷的大小姐。 莲清阁四周有带刀侍卫在把守,这样谁都进不去了,本应该就是这样,毕竟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总不能随意让人围观才是。 这本来只有传闻的事情,现在这样看来已经成为了事实了。 何柔看见了何安,这出场还有三皇子在身边,也算是吸引了别人的目光,这心里的愤怒更是遏制不住。 眼珠子通红的瞪得老大,像是恶鬼一样,要把何安拆之入腹。 倒是可能因为是哭的时间太久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是有多委屈。 全身还能很好的跪坐在地,就靠着一个宫女来支撑着。也算是拉住了何柔,不让她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想起在一边跪着的魏琰,难道是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说魏琰对何柔霸王硬上弓了。 魏琰的心黑着呢,这么做也不是他做不出来,但是这何柔就另当别论了,毕竟何柔本应该是喜欢魏琰的,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是何柔最高兴的。 没有理由会哭的这么惨。 何安实在是想不出为什么何柔会哭成这样样子。 这时候,从莲清阁中走出来一个人,正是不知去向的朱少凡,脚踩在摊倒的门扉上面,挪开了一些位置,看了看这破烂的大门。 身后还有两个侍卫,大概是这皇宫之中的人了吧, 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发现朱少阳也在,甚至是还有何安。 朱少凡笑着,对朱少阳说了一句。 “你们也来凑热闹了么?” 朱少阳对于眼前的一切一点都不感觉神秘,毕竟这样的场景也算是阴差阳错之下自己造成的后果。 朱少阳环视一周,没有之前带自己来莲清阁的那个小太监了,跑的还真是快。在宫中找那样一个小太监也是不容易的。 何况是特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的人,朱少阳环视一圈之后才回到朱少凡的问题。 “那你又为什么在这。” 朱少凡悠闲漫步到朱少阳的面前,转身和朱少阳并肩,看着这成为焦点的莲清阁,勾唇轻笑了一下。 “本是去找父皇禀告的,结果扑了个空,说是去了后宫,这正要折返的时候,就遇上这档子事情了,想必二弟是不会好奇发生了什么吧。” 朱少凡的话意有所指,还特意的将目光转向朱少阳的脸,在之前去找皇上,结果扑了个空的时候。 就已经知道了这是个陷阱,而折返的路上又遇上了这一档子事情,大概这出闹剧的前因后果也就全部知晓了。 而朱少阳作为当事人,更是清楚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不愿说,又没有人问起。 面无表情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朱少凡看着朱少阳一脸的无所谓的模样,就说道:“想必二弟已经知道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吧。” 朱少凡不是询问也不是试探,而是肯定的说出这句话来,朱少阳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但是就在视线相交的那一瞬间。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真相很简单,两个人也都知道了,这次事件的黑锅肯定是不能让朱少阳背着的,但是这无法封住的嘴实在是太多,悠悠之口。 在朱少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发现了朱少凡的意思之中,好像是指明朱少阳知道这件事情。 但是朱少阳为何知道,又为何和这件事情又关系,以朱少阳的性子,是不会和何柔又关系,更不会怂恿魏琰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还有这侍卫把守的地点,让何安明白,这场事件的主角并不是何柔,在莲清阁之中还有别人。 何安第一想到的就是秦明月了,想着前前后后的这些事情,也只有 在这时候,何安意识到,朱少凡是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而侍卫重点把守的地方也是这莲清阁门口四周。 魏琰还有何柔完全就是在圈子外面,这说明,屋子里还有别人。 何安提起裙摆就向着屋子里跑去,因为都目睹着何安和朱少阳一起出现在这里,而朱少凡又一同站在自己自己这边。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何安是不一样的,何安想要进,压根就不会有人拦着,何安畅通无阻的进了屋子之后。 没有外面那样明朗的,这屋子之中稍微的阴暗到底提多少人遮挡住了羞愧还有阴谋。 这屋子里还有女人低低的哭声,声音早就已经变得沙哑不堪,何安走到半掩的帷幔前。 挑开帘子,就见两三个宫里的老嬷嬷围在床边,何安想知道这床上哭泣的女子是不是自己心里猜到的那个人。 有一个老嬷嬷发现进来了人,本以为是朱少凡再次折返,但是这回头一看,是一个面生的女子。 此时此刻老嬷嬷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她进来这屋子竟然没有人拦着她,说明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至少这进来也是朱少凡默许的,但是这样的场面,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在是不合适的,老嬷嬷上前想要把何安送出门外。 这一转身,何安看见了在床上哭泣的人是谁。 果不其然,就是秦明月。 何安都不需要多问,就知道秦明月已经不再是处女之身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追击 并且还是因为那跪在门外的魏琰,这时候的何安心里竟然想要冷笑的说出一声,命,该,如此。 而且是想要恶狠狠的说出来。 这件事情完全就是完全不同于前世的,但是新的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 何安被送出门外,远处站着朱少阳还有朱少凡两个人,并没有对自己阻拦,也没有对自己说一些应该怎么做的话。 何安站在门前的台阶上,面前就是跪在地上的魏琰,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是因为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只是披上了一件单薄的布衣。 何安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魏琰,而魏琰低着头,也许是因为羞耻,也许是因为在窃笑。 不管是怎么样,何安此时此刻都想对魏琰说两个字,下贱。 在魏琰的不远处还有哭的撕心裂肺的何柔,何安看着何柔因为魏琰这样的男子哭泣。 何安不知道心中是想要嘲笑她的美梦都要落空,就算是嫁,也是两辈子都当了妾。 不管在哪,何柔永远都是低人一等的人。 虽然何安不是会拿身份来瞧不起人的那种,但是,何安想要和何柔说一声恭喜。 何安一步步的走下台阶。 更是一步步的接近魏琰。 何柔目不转睛的看着何安的动作,身体向前一倾,好像是不想要何安再靠近魏琰了。 却实在是没有力气,更无能为力,或者是因为哭的累了,或许是因为心都碎了。 何安走到魏琰的面前停住了脚步。而魏琰看见了桃花裙停在自己的面前。 刚抬起头的时候,一个巴掌呼啸而过,脆生响破了天际之间。 魏琰被打的偏了脑袋,还没有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就被打的眼前一花,这一巴掌算是用了何安全部的力气了。 何安的手掌还阵阵发疼。 掩藏在袖子之中,握上了拳头,不让人发现因为打魏琰自己的手也在发疼这件事情。 何柔看着何安打的这一巴掌,也不哭了,也不出声了,只是这低低的啜泣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 不知道这一巴掌是打到了何柔的心头上,还是说,这一巴掌也算是为了何柔出气。 魏琰转过头看到是何安,这一巴掌魏琰以为何安是因为恼羞成怒,是因为自己已经和秦明月发生关系了之后而感到生气。 再不济,一直追着何安的男人,一下子不要她而失落,这一巴掌,魏琰似乎很是享受。 魏琰自以为,这一巴掌代表的是,何安本来是喜欢他的,现在是因为吃醋,所以魏琰的眼神之中没有一丝的愧疚,不仅如此还有一瞬间的得意。 “何安,没有你,我一样会飞黄腾达。” 或许他觉得,现在将军府的大小姐已经毫无差池的嫁给自己,而自己稳坐在朝堂之上,没有何安吊着自己,也可以回到原来的地位,甚至是更高更高。 魏琰就是想要刺激何安那副假清高的嘴脸。 但是这都是魏琰自以为是的想法,何安怎么会在乎,又怎么会因为魏琰这样好像是希望自己会吃醋一样的表现而顺着他的意思走。 何安淡然的说了一句。 “哪还真要恭喜你,抱得美人归。” 魏琰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像是挑衅,像是对何安摆出的得意,何安看在眼中,但是心里却丝毫没有感觉,甚至是觉得可怜。 借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终于不用再因为你恶心的吃不下饭还要硬着头皮跟你说话了。” 何安不管魏琰想要做什么,但是这一巴掌打的也不是因为何安自己心里高兴,而是这做戏也要做足。 是不会让别人因为何柔而抓住相府的把柄。 何安没有再对魏琰说一句话,这一巴掌已经足够了。何安快步走到何柔的面前,把何柔抓了起来。 “跟我回府。” 何柔像是一个没有线的木偶一样,就算是何安没有多少力气,也轻松的把人提了起来。 魏琰还愣愣的会在地上,因为何安的话,而落寞着,没有想到,何安是真的这样的绝情,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做了个丑角。 一动不动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这冬天里的石雕。 也许是何柔现在也想要离开这里,所以就跟着何安一起走着。 在何安打了魏琰的时候,朱少凡见了这一面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对身边的朱少阳说道。 “你,她......” 还没有说完一句话就又笑了起来,可能是知道这何安的用意了,朱少凡笑着何安的聪慧,而朱少阳却是一半高兴一半的郁闷。 朱少凡停下了笑声继续说道:“她可要走了,你也不拦着?” 朱少阳看了一眼何安的身影,也许她离开也是好的,刚才那一巴掌还有现在负气离开都是好事。 毕竟这屋子之中是秦明月,足以让何安先暂退一步,还有就是借着这次,借着这一巴掌,彻底让就这让死了那条心,那条把何安嫁给魏琰的心。 秦明月身份特殊,和相爷不分上下,更有可能比相爷的势力要大,何安的决定确实是正确的。 毕竟在这时候,秦明月一定把什么事情都推在何安的身上,就算是推在朱少阳的身上,那也会牵连何安的。 但是现在,何安表现出一副像是被魏琰背叛的样子,拉着自己的家妹回府,是暂时躲过了秦明月的追击。 简单来说,这时候要是皇上来主审这件事情的话,很有可能会偏向秦明月,皇上的心也是飘忽不定。 何安没有把握会赢的情况下,还是要早早离开,就算是皇上追究下来,那也是身在相府的深闺小姐。 朱少阳想要跟着何安离开,在这周围围的水泄不通的情况之下,何安想要离开,那是真的很难。 更不要提还拉着一个何柔。 何柔刚开始想要离开,还算配合何安向前的步伐,但是又像是不想走了一样,拉拉扯扯还不主动走,何安拽的是越来越累。 本来穿过人群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何柔还闹上脾气了,何安回头瞪了一眼何柔,真是不知道抬举也不会看这局势。 第二百九十四章一语道破 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到相府之中,到时候将军来了皇上也来了,那时候,就是皇上说谁是错的那就是错的了。 何柔怎么就不明白呢。 “何柔,你最好现在乖乖的跟我出宫,越快越好。” 何柔想了一下摇着头,就扒扯着何安拽着自己的手。沙哑的声音说道:“不,我不回去,我要个公道!” 何安真是被何柔的愚蠢打败了,这还想要个公道。 何安狠狠的吧何柔一拽,在她的面前说道。 “你还想要什么,公道?你想要做什么?一会要是皇上来了,秦明月一口咬定是咱们何家的错,你要怎么办,那公道是皇上说的算的。” 何安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在何柔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不至于被别人听见,何柔看着何安认认真真的模样。 就知道何安说的是对的,但是就是不想去相信何安,也不像要听何安的话,还在挣扎。 “我就要个公道,这事情不是何家做的,凭什么嫁祸给何家。” 何安再次用力的拽紧了何柔,向外拉扯着,一边还让何柔注意自己说的话,强力的想要何柔相信。 何安并不是为了何柔着想,而是为了她自己。 “你不知道为什么么,你难道不知道哪秦明月一定会恨极了我么。” 何安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但是何安并不害怕,何柔笑着,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甩开何安的手。而说完这句话,何柔也明白了何安为什么要急匆匆的走。 但是没有想到何安的那种深度。 只是以为,是何安害怕了。 “何安,你也知道她是恨极了你,你可不要牵连何家一起受罪,我是秦明月的朋友,她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何安看着何柔还在痴人说梦。 何安看着周围的侍卫又把范围扩大了一些,想必也是借此让人群散去。 所以在这里的对话应该没有人听见,何安走近何柔,而何柔的笑脸因为何安面无表情的逼近而逐渐的僵硬,最后都没有了笑容。 何安与何柔尽在咫尺,何安的眼神之中都是轻蔑的眼神,看着何柔冒着凉汗,说不出话了。 何安笑了一下说道:“你真以为,秦明月在以你么,你以为秦明月会把你当做朋友么。不要幻想了,在她眼中,你什么都不是。” 何柔的睫毛颤抖了一下,这些话其实何安不说,何柔也知道的,但是就是不想承认罢了。 而何安说的话都是事实,这也是何柔明白的,何安上前又抓住了何柔的胳膊,继续向外走,这时候何柔真的不再反抗了。 更可以说是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毫无灵魂的任由何安摆弄。 这时候朱少阳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朱少阳以来,原本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就自动的让开了。 看来这就是煞星的作用,还真是方便了何安。 何安正要走的时候,何柔突然子啊何安的身后大喊了一声:“啊!” 这一声喊叫实在是诡异,而且时常,何安心想,这何柔不会要在这里闹吧。 正在担心的时候,朱少阳上前一步,直接把何柔打晕,招呼来一个侍卫,让他背着何柔。 就要出去的时候。 从何安还有朱少阳的身后,响起了一声爽朗的声音。 “哪里都不准去!” 何安回过头来,是魏琰,此时此刻,似乎都已经冷静下来,想到了这件事情对何安的利弊。 都是聪明人,只是这聪明的人什么时候会想到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不一定了。 魏琰现在不是一动不动的状态了,而是回过身看着何安这个方向,眼中的狰狞也是真的,现在魏琰也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何安叹气,所以说自己就是不愿意进宫,在这里,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说不定这最后的有罪与无罪是否是公平的。 最终要的是,何安在皇宫之中可算是最底层的人了。 但是现在,面前的是魏琰,何安何必听他的话,这就是要抓紧出宫才行,魏琰的拖延之计,就是没有用的了。 何安终于借着朱少阳的帮助突破了人群,但是刚出来,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面前的人,让何安连呼吸都忘记了。 之间面前的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和朱少阳,还有身后被打晕的何柔。 朱少阳随之行礼,何安也是跪了下来,行礼:“参见皇上。” 周围的人也是跪了一片。 皇上看了一眼一旁还是不肯叫自己父皇的朱少阳,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也许这皇宫之中最宠爱的还是朱少阳了,这样无礼也不追究。 看着行礼的何安,这不到一个时辰,竟然见到何安行礼了两次。 何安低着头,没有让起身的旨意只能跪着了。 所以说自己就是不愿意进宫的,时时刻刻要给别人磕头,这不长的功夫已经给皇上磕头磕了两次。 皇上还笑着说道:“都起来吧。” 何安起身,看着皇上的笑脸,总觉着,这笑脸的背后,有着更浓厚的怒火等着爆发。 更何况是现在。 要是说皇上已经来了,那就是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才会来的。 这知道了之后还笑眯眯的就让人感觉到危险了。 因为跪着的人,皇上看见了魏琰,突然开口的说道:“他说的没有错,那你们这是要去哪呢。” 皇上对着何安还有朱少阳指了一圈,包括何柔在内。 何安想了想,这要是说出宫的话,现在的场面更像是畏罪潜逃了,这时候何安灵机一动,看着昏迷的何柔就说道: “家妹身体不好,这又晕倒了,三皇子帮民女将家妹送出宫,好回府诊治。” 皇上看着侍卫背着的何柔,何安说的也没有什么错的,这目的还是原来的目的这原因却是不一样的。 何安才不管是不是欺君,这时候这个理由子啊何安看来,是完全合乎情理的。 皇上又冷不丁的笑了一下,绕过何安就要往莲清阁之中走。 这也不说让不让何安离开。 何安站在原地也不敢走。 就在这时,皇上悠悠的说了一句。 “都不要走了,传御医。” 第二百九十五章落座莲清阁 这下子是没有办法离开了,何安看着已经走进莲清阁的皇上,已经走到了朱少凡身边。 说着什么话,现在就是最糟糕的结果,看着那个皇上的背影,何安根本就没有办法预测他的想法。 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之中,何安还是第一次又这样的感觉的。 知道了何柔还有赵花容那些人的欲望,就会很容易去揣测,面对朱少阳是对自己坦诚的人,不用太多的猜测。 就算是最不熟悉的朱少凡,何安也知道他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只要知道就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但是这个皇上,何安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他心中的欲望是什么,何安拿不准的话,本来的对策就是避开这个高深莫测的皇上。 现在既然已经被皇上挡了回来,就不用遵循着之前的那个圣旨出宫。 何安跟着皇上的步伐又回到了莲清阁前。 看着何柔晕倒,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地方给她躺着。 于是何安走到背着何柔的那个侍卫旁边,对他说。 “这里没有什么休息的地方,还要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的妹妹了。” 这个侍卫受宠若惊的睁大了眼睛,这还是第一次,和何安这样身份的人说话,这说出的话还是这样的贴心,这本就是一个侍卫的指责。 但是现在,好像感觉到了尊重。 从何安的身上。 把何柔往上再背了一背,不方便行礼只好就恭敬的说道:“这都是我们的指责。” 何安点点头再次看向远处的皇上。朱少凡在一边说着话,应该是禀告现在的状况,还有来龙去脉。 这时候皇上已经坐在了安排好的椅子上面,听着朱少凡的禀告,脸上表现出的是毫不关心。 对于跪在地上的魏琰,皇上也就像是好不感兴趣一样,或者压根就没有看见他。 在朱少凡说完话的时候,皇上向着何安这边看来,视线流转在自己还有朱少阳的身上。 何安这次没有低着头面对皇上,而是抬着头,直视皇上的目光,这就让皇上更加对何安探寻起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移开视线,何安就是想要探知在皇上的眼中最深处,在想着顺么。 最重要的是,何安想要知道,哪怕是一丝线索,一丝让何安放下心的线索都好。 在现在的情况之中,让何安能站稳的理由,就是多多少少能知道皇上怎么想的。 要是说皇上这次偏向了将军这边,那就是任由秦明月说些什么了。 还有就这魏琰的立场,何安已经从猜到了他最后的结局,无非是将秦明月嫁给魏琰。 毕竟在上次魏琰刺杀皇子,谋害皇上的时候,最后也只是把魏琰贬官到七品而已。 这次呢,也不见得会把魏琰杀了,更或者,现在魏琰手中是有不死令牌的。 毕竟秦明月已经成为了魏琰的人,就算是不承认,那也是铁打的事实,这么多人在看着。秦明月的名声还有下半辈子的保障就是他的不死令牌。 而将军也绝对不会让秦明月这样白白的遭受这一切。 现在何章如已经因为上次的事件,被牵制了很多,定不会像是将军一样威风的。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不在乎真相,不在乎对错,在乎的是皇上在最后会站在谁的这边。 皇上别开了眼,不再看着何安,对着身边的太监说着什么话。 朱少阳不喜欢皇上审视何安的眼神,但是也是无可奈何,毕竟那是皇上,纵然自己再怎么不服管束,还是要知道分寸的。 也不能让朱少凡也跟着为难。 何安不知道皇上在说着时候话,只是那个太监就答应下来,转身离开。 何安注意到这个太监不是之前的那个,想必之前的那个也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或者说,是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了。 那个太监带着两三个人搬着椅子放在了莲清阁前面,何安数了一下,正好是死吧椅子。 分别是在皇上的两侧。 还摆着小桌案,上了茶水。感觉皇上这是要在这里久坐的意思。 朱少凡先是坐了下来。 那个太监捏着小步走到朱少阳的面前。 “三皇子,何姑娘,皇上赐座,还请上前入座才是。” 太监侧身,伸出一只手来引路的样子,朱少阳没有什么好怕的就没有犹豫,走进莲清阁,就坐在了朱少阳的旁边。 何安是跟在朱少阳的身后的,这看着两边的椅子,何安自觉的坐了下来,侍卫将何柔安顿好,就退在一边了。 何安撑着椅子,还算是比较稳的。 看着何柔昏迷的样子,早知道就把何柔打晕了带走,兴许还遇不上皇上么。 这皇上在正座上,两边分别是朱少凡朱少阳还有何安何柔,在这座位的中间就是跪着的魏琰。 此时的魏琰已经不像是一开始跪的那样挺拔,穿衣单薄跪在这冬日的青砖之上,想想膝盖就已经疼了。 魏琰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 脸上不像是之前的那样坚定,出现了一瞬间的疲惫,看了一眼一边坐着的人,都是自己的仇人。 唯一算不上仇人的何柔,还昏迷不醒了。 魏琰还是硬着头皮坚持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候,从房间之中出来一个老嬷嬷,这个嬷嬷就是之前将何安赶出来的人,刚才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 只是觉得何安是个凑热闹的小姐,没想到现在竟然坐在了皇上的身边,虽然有一点惊讶,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太多。 老嬷嬷的样子让何安想起桂嬷嬷来了,何安坐在那里看着老嬷嬷跪在地上。 皇上放下手中的茶,说道:“怎么样。” 老嬷嬷看了一圈周围围观的人,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不太合适,但是皇上都问了,那就如实回答了。 “回禀皇上,经过老奴查探,这秦小姐的身子是真的破了,已经和魏公子有了夫妻之实。” 老嬷嬷的声音是降低了的,想必这时候,知道让周围的人听见不算是好事,但是又要回答皇上的话,也只好这样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清场 这样的结果,何安也有了一瞬间的惊讶,本以为魏琰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的,但是现在看来,魏琰也是一条被逼急了的狗。 强奸未遂和夫妻之实,那就是不一样的结果,要是前者,魏琰一定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但是后者,那魏琰就是要娶秦明月为妻子的。 皇上听了这话,才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魏琰。 “还真是有本事,在皇宫里,皇后的寿诞上,在朕的御花园,上演了一出这样的好戏。” 这话,那一句都足以判定魏琰的死罪,但是现在除了这些话,皇上没有直接说怎么惩罚。 魏琰身子一弯就对着皇上扣了三个响头。 “皇上明鉴,臣绝对没有这等奸淫之心,臣是冤枉的啊,臣也是被下来药的啊,这不知道,怎么就......就......” 魏琰指着屋子之中,没有说出继续的话来,看着皇上的眼色,这时候也是不好直接说秦明月的名讳。 魏琰放下了手,装出万分后悔的表情。 “我自会负起责任的,还望皇上查清真相还臣一个公道。” 朱少阳哼笑一声,看向别处,对魏琰这大义凛然的表情一点都不感觉感动,毕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朱少阳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皇上听完了魏琰的话,也是毫无反应的,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 “要朕查个明白?万一朕查出来的足以叛你死罪呢。” 这话看似说者无意但是听者有意,魏琰果不其然的有些害怕,试探着看看皇上的眼色。 但是皇上就像是无意之间说出的这一句话来。 魏琰低下头思量着怎么说这样的话,难不成皇上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了么。 魏琰迅速的将视线投在朱少阳的身上。心里猜着难不成朱少阳已经把这来龙去脉都说给皇上听了么。 还是说,朱少凡知道的,是他禀告给皇上的。 现在魏琰心里开始动摇纠结起来,这要是真的查出来是自己趁火打劫的话,那现在的行为无疑是欺君之罪。 魏琰想了一阵子,这副模样,皇上尽收眼底,就知道魏琰这人是不敢做什么大动作的。 前一阵子还真不知道自己钦点的这位状元爷是这样的小人,皇上和了一口茶,似乎在这冬日里有些过于寒冷。 接过太监递来的碳壶,皇上慵懒的向后一靠,就对魏琰说道:“怎么不回话了。” 魏琰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思考了太久,抬起头看着皇上的注意并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慵懒的靠着椅子,闭着眼睛假寐起来。 魏琰的声音在开口的一瞬间又一丝丝的颤抖,这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但是也只是这一瞬间,魏琰是说惯了谎话的人。 “回皇上,臣不清楚来龙去脉,故而还请还臣一个公道,这也是为了秦小姐的名声。” 魏琰低着头淡然的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何安心里也是冷冷的笑了,这魏琰想必是巴不得皇上赶紧的赐婚,将秦明月嫁给他。 皇上这下子也不说话了,所有人都看着皇上,可这个皇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这也没有人敢上前去看看这皇上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皇上发话了。 “清场,但是也别出宫了,除了在座的,一律人等到观月殿等着。” 何安知道,这就是要开始查清真相了。 而且现在出宫就更不容易了,毕竟这没有皇上的指令,没有人敢出宫去,何安看着侍卫把周围的人都请了过去,虽然不知道这观月殿在哪。 但是这也算是软禁了起来。 就是再想要看热闹,面对皇上的命令没有人不敢不从。 在人群逐渐散去的时候,皇上突然说了起来。 “这御花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皇后的寿诞之上,在御花园赏梅花也是皇后请的旨,这怎么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见人影,这朕的那皇后在哪。” 身边的太监行礼对皇上说道:“皇后娘娘在赏花途中疲惫,就回宫中休息了,奴才已经派人去传皇后娘娘来了。” 皇上点头:“那就等等这位皇后吧。” 在这几句话中,何安可是听出来了,皇上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位皇后,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这说的话就像是对下属的命令一样。 一点都没有什么感情。 何安本以为,皇后能坐在这位置之上,而且太子都是那副德行也没有从太子的位置上面下来。 难道不是因为宠爱么。 皇上对着那位老嬷嬷说道:“秦明月,可还能上前来?” 老嬷嬷点头,说道:“秦小姐有些身体虚弱,但是衣服都已经换好了,要说这上前来说话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老嬷嬷就直接对秦明月做出了决定,这就是何安说的,在宫里,也许一位出身显赫的小姐都比不过一个资深的嬷嬷。 况且,这位嬷嬷也是想着,现在皇上也已经清场了,这是一定会找秦明月出来对峙的。 皇上点头。 “去准备桌椅,请她出来,等等将军来了,再开始说,这时候说了,以将军的性子,到时候非得再说一遍不可。” 皇上不着急,没有谁能催促的了。 老嬷嬷领命,站了起来,就进了屋子之中。 皇上看了一眼天空,现在真是晌午阳光最浓的时候,就是这莲清阁有些僻静了,显得更清冷些。 “这冬日虽然凉,在这院子里等将军,要是谁冷了就说。” 皇上说着这话的时候,已经低下头看了何安一眼,这毕竟在冬日之中坐在外面还是有些冷的。 皇上不进屋子也算是有自己的打算。 看着面前冻的已经开始发抖的魏琰,何安心里是更想要子啊外面审问此事了,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来。 但是何安把皇上的想法往简单的时候想,也许,皇上的用意就是要冻着魏琰这个伪君子也说不定。 这样看来,皇上的心思也不像是那样的深,有时候也许只是由着性子来。 这点,就像是朱少阳一样。 何安抬眼看着对面的朱少阳,还有那位笑眯眯不说话的朱少凡,这两个兄弟还真是像面前的皇上。 第二百九十七章像谁 这朱少凡加上朱少阳就是这位由着性子的皇上,就是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太子那样的好色。 想起皇上一直看着自己,何安就觉得,太子好色也许也是像皇上了。 何安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丝毫没有发现皇上现在又在看着何安了。何安不经意的抬头,对上皇上的视线。 再次低下头去。 这次皇上倒是对何安说话了。 “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这眉眼特别像你的娘亲,就是这性子,难道是随了何章如那老东西么。” 何安抬头看着皇上,这心里真是感觉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无聊的人哈不知自己一人。 自己在想着这些皇子们性格都像是皇上,这皇上竟然是在想自己的性子像了谁。 何安想要笑,似乎也已经是忍不住了,嘴角已经微微上扬了起来。 “回皇上的话,很多人说我长得像娘亲,但是并没有人说我这性子到底是像谁,要是皇上觉得像何章如的话,那皇上就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了。” 皇上听了这话笑了一下,审视了一下何安。 “这样子对朕说话,说明你这性子,不像何章如,还是像你的娘亲的。” 何安想明白了,也许皇上就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真实一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就是这不知道该怎么问。 也许只是在自己的饿身上找着别人的影子。 皇上叹气,这一声叹气,何安听的清清楚楚的,在面前的这位人,若不是皇上,何安想必也会和他聊的来的。 毕竟,都是怀念着同一个人,这心里的感情都是一样的。 “皇上,怎么会觉得我的性子像是我的爹爹,又怎么会觉着像我的娘亲的呢。” 皇上没有想到何安会主动和自己说话,这还是问了皇上这样一个问题,朱少凡看着皇上面对何安的表情。 要是皇上回答了,这还真是发现了新的东西啊,这何安的娘亲是谁,朱少凡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这其中的往事,就不得而知了。 宫中的老人也没有多少了,知道的也不多了,本来这件事情并没有让朱少凡特意的去查清,现在看来,很有必要了。 皇上对何安感兴趣,朱少凡也开始对何安更加感兴趣了。 唯独朱少阳,对于何安现在出头和皇上说话的行为很是不赞同,为什么就不能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在皇上的面前,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深闺小姐。 皇上看着何安的眼睛,想着她的问题,笑了,这个笑容,何安看出来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要是随你爹爹的性子,断然不会问朕这样的问题。” 皇上没有直接回答何安的话,也没有具体说性格在哪里像,只是通过何安的问题回答着何安。 何安知道皇上不像是瑶妃那样能轻易的说着往事的事情。 只是有一点是何安感到疑惑的,就是皇上在回答这问题的时候,看着的是朱少阳。 这关于自己的问题,为什么要看朱少阳。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何安却发现了。 不知道为什么,何安心里总是觉得,皇上的这个下意识的行为不是没有意义的。 何安看着朱少阳,心里有个疑问的种子悄悄的种在了寻找真相的复仇之路上。 这时候秦明月哭着从房子中走了出来,被人搀扶着,可以看着秦明月的双腿发软,走路吃力。 何安是清楚这是为什么的,毕竟在前世自己也是作为人妻的。 但是现在看来,何安还是有些害羞的,毕竟,这样的事情,怎么说都是不能搬出来说的。 秦明月坐在了一个比较舒服的椅子上,这椅子还放上了垫子,碳壶还有茶水点心一应俱全。 就是这秦明月一直在哭,也不管这在场都有什么人了。 气氛又回归平静,这时候就等着皇后还有将军了,将军慢一些可以理解,但是这皇后这么慢,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毕竟,皇后的宫苑离这里并不远,况且,这样的事情发生,皇后不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么,也应该是hi第一个出来主持大局的人。 这时候还没有到,真不是皇后应该做的。 皇上似乎也等得不耐烦了,对着身边的太监,问道:“这皇后怎么还不到。” 话音刚落,皇后就匆匆的走来了,这在树林之间就能看见皇后一身大红的衣服。 衬托着脸上的焦急。 太监看到了皇后,指着她来的那个方向,对皇上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来了,这......可否赐座?” 太监看着周围一圈的人都是坐着的,这椅子是从莲清阁里搬出来的,这想必也是不够了。 先问问皇上的意思,要是赐座,就早些准备。 皇上没有说话,太监就没有去准备座椅,皇上的意思已经清楚了。 皇后走到皇上的面前,什么都没说,也没有等其他人给她行礼,就是先行跪了下来。 “皇上,臣妾来晚了,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看着地上跪着的皇后,眼中都是冷漠,时时没有回话,皇后就那样的跪着。 “你,只有这一件事情需要朕恕你的罪么?” 皇后身体一僵,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换上冷漠得表情,这眼泪是说流就流了。 “这......这......后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臣妾也有罪。” 皇上还是没有马上说话,看着皇后跪在地上哭泣的样子就感觉到烦。 “你这话,留着一会对秦将军说去吧。” 皇后一听,难道这皇上是不打算替自己说话了么,这抬起头看着周围,这才发现,何安也坐在皇上的身边,另一边竟然是朱少凡还有朱少阳这兄弟两个。 这时候太子不在,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这要是朱少凡在皇上的面前说了什么,那岂不是太子晚了一步,失了先机。 这刚才走的匆忙,就忘记了走之前通知一下太子了。 皇后现在的心思根本就不再秦明月的身上,竟然还在这争夺皇位的斗争之上。 皇上怎么会不知道皇后的心中所想,看着秦明月还在哭,那才叫真的哭,而看看皇后,这戏做的多好。 第二百九十八章清白被毁 皇上并没有下令让皇后起身,皇后不死心的时不时看着皇上的眼色,就是想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才叫自己起来。 再看看周围,这所有的人都是坐着的,其中还有那个何安,这下子,皇后倒是有些讨厌何安了。 就算是皇上赐座,这坐在皇上一侧的那也是皇后自己。 皇后突然看见远处,太子身边的太监在暗地里鬼鬼祟祟的看着这莲清阁的情况。 皇后对他使着眼色,那太监也是机灵的,本来就是替太子来看看又什么情况,现在看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还没有看清都有谁,就瞧见皇后对自己使眼色,这是叫太子快点来么,只是这么远的距离,太监不知道是不是这意思。 还没有就点头转身去对太子禀报去了。 现在的太子应该还在温柔乡中呢,看着太监远走的身影,皇后暂时放下一些心来,但是现在跪在地上的是自己,就算到时候,秦将军来了那也不好看的。 “皇上,这件事情是臣妾的错,这一时回宫休息,就没看住,还请皇上责罚臣妾监管不严的罪过。” 皇上看了一眼主动低头的皇后,皇后心里盘算着这时候要是这样的请罪,就算是皇上,要是还让自己跪在这里那也不合适了。 但是皇上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的,这皇后的心思,皇上咱就看惯了的,何况是这一次。 皇上并没有按照皇后的想法走,反倒是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你回宫了,为何不叫你宴请的人出宫呢。” 这问题一出,皇后有点慌了神情,只是这问题一下子就问道了自己最大的疏忽上面。 原本的监管不严,就变成别的罪过了,监管不严还可以谅解,毕竟这皇后也做不到一双眼睛看着所有人的行动。 但是这本来自己在就是一个震慑的作用,这要是走的时候就把人放出宫去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回皇上的话......” 皇后先是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这之后的理由是怎么都想不出来的,难道说自己是一时忘记了么。 还是说本来就觉得都是世家的子弟,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回皇上的话......是臣妾疏忽了,还望还是恕罪。” 皇后拂起袖子又行了一个大礼。 皇上看着皇后悲切的模样,确实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也就扬扬了手掌,身边的太监看见了之后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准娘娘平身了。” 皇后抬起头看着皇上,而皇上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但是还是站起身来了,这时候,太监又拿来了椅子,这意思要稍微的好一些,放在了皇上的身边。 何安看着那太监搬着椅子,殊不知这一把椅子要多麻烦才能搬来,但是还是做到了。 皇上没有阻止,就让皇后坐下了。 何安抬起头看着皇后,皇后一脸的气愤,这一直以来,都是见到自己行礼的,今天,在跪在这么多人面前。没有一个对自己行礼。 皇后看着朱少凡,更是耿耿于怀。 皇后娘娘刚坐下来的时候,远处匆匆忙忙有一个中年男子,虽然没有穿铠甲,但是这将士独有的沙场戾气是掩盖不住的。 还有那铁骨铮铮的豪气,看来这位将军也是靠着自己的能力的,现在更是铁青着脸色。 看来秦明月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之中。 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皇上的面前,还没有等将军行礼,秦明月看是自己的爹爹来了。 “爹爹。” 哭着想要扑到将军的怀中的,但是这一下子,就差点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将军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秦明月,看着自己的女儿,想起刚才听传唤的那个人简略说着的事情缘由。 这自己的女儿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先是接住了秦明月不假,但是又生气的吧秦明月甩开了。 说是甩开也只是把秦明月推到了椅子上,让她坐好。 何安看不出来将军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但是自己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极为生气的了。 但是这位将军,虽然有生气,但是却不发作出来,也不表示什么,要是说完全认为自己的女子清白被人毁了。 第一时间的反应应该是震怒才对,但是现在,秦将军什么都没说。 还是恭敬的走到皇上的面前,看了一眼跪着的魏琰,先是对皇上行礼。 “臣,参见皇上。” 皇上看着秦将军已经来了,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慵懒的模样,坐直了身体,对众人说道:“这都来了,开始吧。”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这皇上难道没有什么想要问的么。 这要怎么开始,谁都不知道,皇上不发话,要是第一个问问题的人想必也不怎么好受。 谁都没有开口,这时候,皇上想起来了,看着这周围的人走坐着的,这将军站着也不怎么好。 皇上看侧身就对将军说道:“愣什么神,快给将军赐座。” 太监的嘴角抽动了两下,这怎么今天就搬椅子了,还好刚才多了个心眼,多拿了几把椅子来。 这才赶上时候,把椅子搬来,这皇上想要在这院子中审问此事,还要所有人都坐着,那也没有什么办法。 将军哪有什么心情坐下来慢慢说,看着一边的椅子,怎么也坐不下去,看着皇上的脸色,还是负气的一甩下摆做了下来。 皇上眼将军还算是沉得住气的。这人都到齐了就开始吧,其实在皇上的心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猜出来了个大概。 在这皇位之上,前有朝政后有后宫,这些阴谋诡计,见多了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只是今天这是将军的小姐出了事情,这不可能不出面,再者,这还是在皇后的寿辰之上出的事情。 皇后本身就已经有了过错,肯等是不会让皇后管理此事的。 还有一个原因,皇上想到这里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何安,收回视线就对着跪在地上的魏琰说道。 “说吧,你为何要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罪行。” 第二百九十九章说法 魏琰抬起头看,这好看见将军好似要喷火一样的目光,要是可以带刀进宫,将军就会直接把自己杀了。 但是还是却不一样,还是一样的漫不经心,不管是对待着件事情,还是刚才的问题,好像是就在走过场一样。 魏琰心里一想,难不成这皇上还是打算护着自己的,要是这么说来,这秦明月最后的结果就是嫁给自己。 这还是要好好的想想怎么回答。 “回皇上,这微臣真的是不知道啊,想必也是被人暗算了。” 话还没有说完,之间一个身影晃过,是秦将军已经从椅子上面起来说了,还一个箭步冲到了魏琰的面前,抬起脚就狠狠的踹了魏琰一脚。 “怎么,你做出这样的行为,想要推脱责任么,是不是陷害,是不是先给我们秦家,给我的女儿,一个说法!” 这一脚踹的不轻,魏琰这被踹出两步远的地方,这跪久了腿也麻了,摊倒在地一时半会也不能起来。 这换了动作之后,还觉得这腿也麻了,动弹不得。 这个角度,魏琰抬起头来看着秦明月,想着该怎么说着话,秦明月看着魏琰,又挡着脸哭了起来。 魏琰的手支着地上,努力的又跪了起来。 “这事情,微臣一定会对秦姑娘负责到底的,还请将军放心。” 之间这将军虽然没有消气,但是还是坐了下来,自己在那喘着粗气,何安甚是能感觉到将军周身的那怒火。 魏琰想了一会,没有继续说着事情的始末,只是看了一眼朱少阳。 朱少阳没有任何反应,这件事情本来就和他无关,这魏琰要是想要栽赃是自己的话。 朱少阳是不会轻易的让魏琰好过的。 魏琰好像也是想到了这点,干脆就什么都不知道算了。 “臣......只是听见这莲清阁有异响,这来了就发现秦小姐好像是醉倒在地,之后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 魏琰说完了话,就低下了头,这样不清不楚的是把自己给撇清楚了。 但是这皇后可是看见了魏琰在说这毫无用处的话之前,是看了一眼朱少阳的。 皇后就像是抓住了朱少阳的小尾巴了一样,就来了精神。 秦明月喜欢朱少阳是众人皆知的,现在看魏琰的反应,很有可能就是和朱少阳有关。 这怎么才能引到朱少阳的身上呢,那就是一个问题了。 这么想着,皇后就开口问道。 “你要是这么说,秦姑娘先你一步遭到暗算的话,你又为什么也会失去神智,要是没有其他的人,那你的话不就是说是秦姑娘陷害的你么。” 皇后说的这话可谓是很危险的,就连皇上都是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皇后,这样的话怎么能这么说,还是在将军的面前。 皇后看着众人的目光走在自己的身上,难道这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了,但是皇后没有后悔,这就是正好的。 要是能逼秦明月或者魏琰站出来指证朱少阳就更好不过了。 皇后就是要剑走偏锋。 确实,在皇后说完这话的时候,魏琰想要否定这样的猜想,没想到本来哭着的秦明月指着朱少阳就说道:“是他!是他给我下的药。” 朱少阳毫不心虚的看着秦明月,这时候,正是瞪着通红的眼睛指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时候,秦明月还真是不过脑子。 秦明月的手还没有放下,朱少凡却在一边笑了起来。这一笑看着周围的人,好像这样的时候不能笑,便收敛了自己的笑容,清咳一声正襟危坐。 这笑的很突兀,皇上不得不问。 “你笑什么。” 朱少凡被皇上问道的时候,脸上表现出一瞬间的慌张,好像是害怕皇上计较之前突然的笑似的。 这将军也是瞪着眼睛看着朱少凡。 朱少凡只好站起来,行了礼回话到:“儿臣只是笑,秦姑娘的指证很有趣。” 秦将军就是见不惯别人说自己的女儿不好,这朱少凡现在还笑话秦明月,这无疑是挑动将军现在最敏感的神经。 “哪里有趣了!” 将军的嗓门也不小,这突然好了一句,是把何安吓了一跳,这转头一看,就连昏睡的何柔都有要醒的征兆。 这时候何柔醒来,说不定就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何安现在真想又谁现在再给何柔来一下,让她好好的睡过去,别添乱。 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动作,还是要醒就醒吧。 何安还是把注意力回到这审问上面。 皇上刚才不让自己走,肯定也是料到,这其中肯定是会牵连自己的。 朱少凡站在其中,看了一眼魏琰还有秦明月,最后把视线落在了皇后的身上,本就是皇后问出的问题的,导致这一连窜的指认,自然是要把话说给皇后听着。 “这可笑之处,有三。” 朱少凡站起了身子,来回踱步走了两三步,就开始说道。 “这其一,魏公子见到秦小姐那番模样,这男女授受不亲,为何不去找周围的宫女还是说,见到是秦明月就起了色心?”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朱少凡稍微一侧身,指着朱少阳就说道。 “其二,都知道这秦明月爱慕三皇子朱少阳的,但是也都知道三皇子桀骜不选丝毫不爱秦明月,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朱少凡又转回身子,看着皇上还有将军,继续说道:“这其三,秦姑娘,这要是三皇子给你下药的话,为什么你会和魏琰在床上翻云覆雨。” 这都是这件事情的谜团,就算是朱少凡这样一一的说了三个疑点,但是这其中还有更多的疑点没哟说出口。 秦明月本就是撒谎,被朱少凡一说,心里也在迅速的想着对策。 而魏琰就是要自保的态度,这时候就是要装傻子,既然是秦明月说的,那就让秦明月解释去吧。 皇上听完了朱少凡的话,转而看向秦明月,抬抬手,就对秦明月说道:“来,详细说说吧,这三皇子怎么给你下的药。” 秦明月还在想着朱少凡的那一连串的问题,这突然就问起来开始的原因,这还没想好怎么说。 第三百章漏洞 秦明月伸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就是在拖延一下时间。 放下手的秦明月,就慢慢的说了起来。 “本来,在御花园的时候,是因为一些事情闹得不愉快的,本来是想要找三皇子道歉,没想到三皇子却提前找到了自己。” 秦明月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爹,虽然没有看着自己,但是秦明月知道,将军一定会护着自己的。 就壮着胆子继续说道。 “本来听说三皇子要见自己很是高兴,就来了,没想到,喝下三皇子给的酒之后意识就开始模糊了,然后醒来就是这魏琰,他......” 秦明月说着说着,就指着魏琰哭了起来,这眼泪还真是多。 秦明月说的有模有样的,朱少阳却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一点都不担心这脏水已经泼到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朱少凡可是不会让朱少阳被拉下马,就算是现在袒护自己的弟弟,也没有人会说什么,毕竟,这两个兄弟的关系好是总所周知的。 现在要是袒护朱少阳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于是,朱少凡就说道:“敢问,秦姑娘见到朱少阳是什么时辰,毕竟,在御花园之后,三皇子一直和我在瑶妃娘娘那里。” 秦明月也说不出来时辰,况且,就算是说出来时辰了,要是被一口否定朱少阳在场,那自己的谎言也是不成立的。 秦明月沉思了一会,就摇头说:“记不清楚了。” 朱少凡也才秦明月是不会说出是什么时辰的,毕竟这时辰朱少凡是清清楚楚的。 在朱少阳被假传圣旨,自己去找皇上的归途看见这件事情,怎么说,秦明月刚才说的话,时间都是对不上的。 除非朱少阳会有分身术,朱少阳在瑶妃的宫中的时候,还有另一个他能在御花园找秦明月。这是不可能的。 秦明月在撒谎。 但是这件事情确实也和朱少阳有关,自己又没有什么证据,朱少凡也不能说什么,但是这药想必是秦明月要下给朱少阳的。 只是一切都错了。 朱少凡没有继续问秦明月了,毕竟这将军坐在这里,而皇上也是要给将军几分面子的,现在追问秦明月的话,朱少凡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只是这别人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朱少凡不再问秦明月但是也没有坐下,反倒是走到皇上面前,问道:“儿臣多嘴了,还望父皇恕罪。” 朱少凡说完就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面。 这时候分明是朱少凡站在上风,这时候却不再继续问下去了,何安更加佩服朱少凡的心思,真是拿捏的很准。 这里又皇上在,又有将军,怎么说都轮不上朱少凡,但是刚才却因为一个小插曲,就把这事件的风向引到了另一边去。 看着皇后黑着的脸还有朱少凡笑着的样子,就知道,皇后之前的那个问题算是白问了。 这想要引到朱少阳身上的火,又被吹了回来。 皇上没有计较朱少凡,而是指着跪着的魏琰。 “你说,这怎么就道了莲清阁,而且,这秦明月本来是瘫倒在地的,怎么最后两个人就都到了床上了。” 皇上这话说的是毫无避讳,何安低了低头,其他门也只是装作无碍的样子。皇上这问题说是露骨,但是却又问道了重点之上。 这话中的意思,并不在乎魏琰是怎么到的莲清阁,重点是后面,本来摊倒在地的秦明月,怎么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何安心中感叹,这层次不一样,勾心斗角的程度也是不一样的,现在就是在每个人的话中找漏洞,在被人的转移了话题的时候,要做引导。 这一字一句都是有力量的,这就是战场,一个没有刀剑的战场。 何安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光是看着就挺紧张的了,要是这之后的话题引导了自己的身上,这还是要注意说话的措辞的。 要是被人发现了漏洞,那就是不得了饿事情,自己这辈子就是全盘皆输。 何安开始想,到了自己的时候要怎么说话,看着生气的秦明月。 她对自己的怨恨太深,最后肯定会把这火烧到自己的身上,只不过就是在等一个时机。 在等,这主导权是掌握在谁的手中了。 魏琰想了一阵子,就说道。 “本来是在莲清阁外见到瘫倒在地的秦姑娘,本来以为只是身体不适,要是这身体不适在莲清阁休息也是正常的,就把秦姑娘送进了莲清阁。” 魏琰这时候又看着朱少阳,分明就是故意的。 收回视线之后,就说道:“然后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魏琰说的这话,前后不一,分明就是在撒谎,这是所有人都看的出来的,但是恰到好处的就是,每次在说之前都看了一眼朱少阳。 这眼神无疑就是在说,自己是受到了朱少阳的威胁,或者,当时在莲清阁,朱少阳也在那里。 这两个谎言说的搜恰到好处,让人不禁的去怀疑朱少阳也在莲清阁。 朱少阳也看出了魏琰的用意,这当时魏琰来的时候自己确实也在,但是魏琰要是说了,那就是证明了魏琰就是趁人不备。 要是不说,自己也是在撒谎的话,那也是欺君之罪。 现在倒好,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做决定的人,而自己则是摆出一副是被威胁的可怜模样。 朱少阳没有丝毫的躲避,任凭魏琰做小动作,自己还是正襟危坐的看着一切。 仿佛这一切和自己毫无关系,自己只是陪同在这里,听着所有的人在说着这一件本来就很可笑的事情。 皇上也不愿意理会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是碍于秦将军,不得不这样。 要是没有什么人知道的话,也就在私下之中下道圣旨赐婚就好,这样都能解决,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被太多的人知道了。 想起之前在莲清阁围观的人。 皇上一声叹息。 皇后听见皇上的叹息,就说道:“皇上可要注意龙体。” 说完这句话,皇上只是不耐烦的看着皇后一眼,皇后自讨没趣,只是对魏琰说道: “你为何,一直都要看三皇子的眼色说话,你要是敢说谎,那可是欺君之罪。” 第三百零一章白御医 皇后是不会只说一次就放弃的,这又开始针对朱少阳起来了,皇上看着魏琰,想知道魏琰是怎么回答的。 就算是皇后问的不合礼数,皇上并没有说什么制止的话,不然就皇后现在也是戴罪之身,怎么会让她一个接着一个的问话。 皇后也是看准了皇上什么都没有说,就越发的张扬起来。 魏琰看了一眼皇后娘娘,还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这时候就是要把这重点转移在朱少阳的身上才对。 “臣......没有看三皇子。” 魏琰越是否认就越是让人怀疑。 皇后还想着顺着魏琰的思路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皇上说话了。 “既然秦明月说是朱少阳下的药,那就说说来龙去脉,也好让朕与将军一起听听。” 没有给魏琰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这样子确实也好,毕竟喂药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要是再详细的问下去,只怕是会露馅的。 这和密谋陷害不同,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商量的余地,更没有串供的机会,就靠着互相之间的信任还有默契了。 魏琰回过头看了一眼秦明月,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这事先都没有和秦明月说清楚。 况且现在,秦明月也是恨着自己的,就怕说出一些话也会把自己一起都推进坑中。 秦明月哽咽着说话。 “我被三皇子灌了酒,那酒和了下去就神志不清了。” 这倒是事实,朱少阳心里也是承认的,但是却不能附和这话。 皇上在秦明月说完的这菊花之后,就问道:“少阳,她说的可属实?” 朱少阳看着秦明月,这要是说自己灌了她酒的话,那是不是要追究一下这酒是从哪里来的。 朱少阳也不继续沉默了,站起身来,对着皇上行礼。 “回皇上的话......” 稍微的停顿,看着秦明月瞪大的眼睛,像是期待自己认罪一样,但是朱少阳虽不是小人,但是也不会在自己的敌人面前装君子。 “这灌酒,儿臣从未对秦姑娘灌酒。” 秦明月立马的指着朱少阳喊道:“你撒谎,你在撒谎!” 朱少阳不紧不慢的先直起身子,看着秦明月暴怒的样子,又走上前去质问秦明月。 “你说是我对你灌的下药的酒,可是这酒是从哪来的,我入宫两手空空只是请安来的,这在宫门守门的将士,随行的奴才,皆可以证明。” 朱少阳放慢了语速,戏谑的看着秦明月。 “敢问,这酒是从何而来,怎么会出现在莲清阁,你又是怎么到的莲清阁,这酒就恰好的让你喝了呢。” 秦明月一时哑口无言,因为这酒是自己拿的,这也是自己自愿到的莲清阁,就在秦明月思考的时候。 朱少阳转而又向着魏琰走了两步,这步步紧逼的阵仗让魏琰感到害怕,瑟缩着身体不敢直视朱少阳的眼睛。 朱少阳站在距离魏琰一步远的地方。 淡淡的说道:“那魏公子见到了秦姑娘被下药了的话,也会去饮酒么?” 魏琰想要说自己是被其他的方式下药的,但是这时候,莲清阁之中没有任何东西是被碰过的,就连那酒,还好好的在原先的地方。 这可怎么办。 正想着的时候,太监上前传话。 “启禀皇上,御医求见。” 皇上这才想起来,前不久请来了御医的,这正好赶来了。 这时候皇上招手,让御医上前来,还看了一眼正在迷糊的何柔,轻笑一声,这何柔兴许是用不到御医了。 那也不能让他白来。 御医弯着腰上前,何安也只能见一个侧脸,但是这个侧脸足以让何安知道这个御医是谁。 这不就是好久都没有见过的白玉凉么,这在宫中做上了御医,还真是混得风生水起。 只见白玉凉上前,先是给皇上行了一个大礼。 就说道:“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抬了抬手,低沉着嗓子就说道:“起来吧。” 白玉凉先是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笑呵呵的问道:“臣看皇上的面色红润,并不病症,那叫微臣前来,可是又哪里不舒服?” 白玉凉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虽然是稍微收敛了一点,但是这却藏不住他骨子里的那副痞气。 皇上看了一圈,这看着像是有病的就是那何柔了。 白玉凉顺着皇上的视线看过去,这才看见一边的何安,越过何安就是那何柔了。 只是迷迷糊糊的,半昏不昏的模样。 白玉凉没有过多的和何安交流,只是转了回去等着皇上开口。 皇上指着何柔,但是想了一想,调转方向就指着秦明月。 “她,身体不适,把把脉看看是什么情况。” 白玉凉领命,还是弓着身子,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看那个有些小脾气的白玉凉能摆出这样的姿态来。 这也算是皇上的旨意了,白玉凉就走到秦明月的跟前,秦明月也是伸出了胳膊。 这点倒是不怕,毕竟自己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自己确实也是喝了那酒,就算是查探这药,查自己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白玉凉恭敬的在秦明月的手腕上铺上了一个手帕,何安可从来没有这样让白玉凉把脉过。 这白玉凉在宫中的时间久了,还真是学了不少的规矩。 都看着白玉凉把脉。白玉凉也不知道是在把什么脉,对于白玉凉来说,只是看见跪在地上的魏琰。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完全不清楚的,也只好是皇上让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看着白玉凉把脉,还是皇上准许的,这都以为是查看秦明月的身体,就在这时,皇上再次开口说道:“要是被人下了迷药,现在,可否能查出来是什么药么。” 白玉凉给秦明月把脉的手一抖,抬头看着皇上不像是玩笑,看着周围的这几个人,迅速整理头绪。 把脉的方向字自然而然的查探起是不是有被下药的迹象。 一边把脉一边回答皇上的问题。 “回皇上话,只要是身体有过异样,短时间内是可以查出来的,但是还是要看是哪种药,什么时辰服下的,还有这药性如何。” 第三百零二章脉象不一 这款款而谈的时候突然话题一变就说道。 “也有可能消耗完了毫无痕迹......” 白玉凉说着说着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让秦明月换了一只手,诊起病来。 看着样子,并非是毫无痕迹了。 白玉凉诊完脉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魏琰,轻笑着走上前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白玉凉似乎在心中已经有了数了。 笑着走到皇上的面前。 躬身行礼就说道:“回皇上,这秦姑娘身体虚弱,又......” 白玉凉看了魏琰一眼,这话不用说出口,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白玉凉就继续说道:“这心火上行,怒积在心,还有......” 白玉凉是不敢突然说起什么敏感的事情,就算是所有人都等着结果出来的,现在唯一能让白玉凉没有任何顾虑的说话的也只有皇上一个人了。 皇上知道白玉凉是在等什么,皇上也知道这在座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有什么说什么吧,查出来也好还将军,秦明月一个清白。” 白玉凉得到了皇上的准许,向前又走了几步,离秦明月还有魏琰都远了点,看了一眼秦将军。 低着头像是害怕一样,本来是站在中央的位置上,又再向着秦将军的反方向挪了一些距离。 看了一眼皇上,现在应该到了安全的距离,皇上看出了白玉凉的小动作,也知道白玉凉无论如何都是要自保的。 白玉凉这才继续说道:“从脉象上看,不是通过药物,至少微臣所见,不是常见的药物,在秦小姐的体内稍还有些作用,但是并不明显。” 白玉凉正要说起这些药理还有秦明月的脉象的时候,皇上一看,就抬手制止了他的这些夸夸其谈。 这么多日子里,把他弄进宫了,只要是把脉,总要讲究一边这些个医术知识,皇上都已经听烦了,况且,皇上只是想要一个结果而已。 白玉凉收回了想要说的话,看着皇上接下来的动作。 皇上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看着秦明月。 “就是说,这还是可以发现究竟是不是被下了药的?” 白玉凉拱手正要回答,皇上本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回答,指着魏琰说道:“你再给他把脉。” 白玉凉转头看着魏琰,好小子,今天也落自己的手里了,想起三个月那件事情,这心里的怨气还没有消除。 白玉凉在了解这件事情的时候,就知道魏琰就是居心叵测,虽然不知道这之前都说过什么话。 逐渐靠近魏琰的过程之中,白玉凉还是迅速的思考着,这是说魏琰身体里有药物还是说没有。 白玉凉是半蹲在魏琰的身边的,笑呵呵的对魏琰说道:“还请魏公子,伸出手来让在下诊脉。” 魏琰也清楚了皇上的意图,这时候要是伸手让白玉凉查探,这肯定会暴露自己没有喝那个酒。 魏琰犹犹豫豫的,看着白玉凉牙根也是痒痒的很,白玉凉分明就是朱少阳的人,在这里虽然是事实,但是在魏琰看来,白玉凉一定是偏向朱少阳的人。 魏琰犹豫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看在眼中,想着难道这就抓住了魏琰的小辫子了么,只有皇后一个人提心吊胆的。 虽然不是害怕魏琰会有杀身之祸,只是不想让朱少阳还有朱少凡这两个兄弟找了上风。 毕竟这魏琰是太子党的人,魏家就是太子这边的势力。 白玉凉实在是受不了魏琰这样犹犹豫豫,伸手就一把拽过了魏琰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起脉来。 魏琰是一脸的不情愿,这都看着魏琰,一瞬间都静悄悄的了,只有那还算是清醒过来的何柔,一脸的不解看着这一切。 想要问何安,却又因为怨恨不想和何安说话。 日头正好是正午,魏琰跪在地上的模样,何安想象着是砍头的样子的时候,心里就想要笑。 抬起头看着这冬日里最好的日光,刺着眼睛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了,闭上眼睛似乎还有太阳的光。 何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看什么,伸手挡住眼睛缓解了一下眼睛受到的刺激。 这时候魏琰的结果也出来了。 白玉凉看着魏琰,对魏琰笑的了然,脸上的笑意就好像是嘲笑魏琰一样,魏琰这下子心里一惊。 仿佛是知道了白玉凉要说什么了。 白玉凉站起身来,先是向前走了两步,之后对皇上说道:“启禀皇上,魏琰的脉象上看,并没有秦明月所服下的言语症状。” 白玉凉一语惊人,这就是说,魏琰并没有被下药,是趁人不备的。 魏琰一下子瘫坐在地,原本就是忘记了,也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这脉象上能看出来,魏琰看着站在远处的白玉凉。 还有最后的一线生机。 魏琰奋力扑向白玉凉,白玉凉一躲,导致魏琰直接扑了个空,看着魏琰如此失态,在皇上身后的侍卫也都纷纷的站在了皇上身前。 口中还喊着护驾,就连原先背着何柔的那个侍卫,也站在了何安的身侧。 本能的想要保护何安。 魏琰趴在地上,仰着脖子看着皇上,正好在何安的面前,何安甚是是看见了魏琰暴起的青筋。 “皇上!皇上啊!不是这样的,是他撒谎,臣是清白的,是清白的啊。” 声嘶力竭的喊着自己是清白的,何安皱起眉头,本来以为魏琰能有多聪明,没想到在这时候就已经是心虚的开始伸冤。 何安抬起头看着坐在远处的将军,果不其然的,将军的脸色越来越黑。 白玉凉马上正了身体,也是激昂的说着话:“皇上,若是臣说一句谎话,甘愿领受欺君之罪,这项上人头尽可拿去。” 白玉凉拂袖看向魏琰,指着他说道:“你要是不信我,大可再找御医来查,都是一样的结果。” 魏琰还在哭喊着自己是清白的是被人陷害的。越是哭喊,将军的脸色就是越难看。 皇上也嫌弃魏琰吵闹的头疼,揉着额头,看着魏琰在地上没有个样子的在伸冤。 “现在,除了说自己的清白的你还有什么话说,还想说什么,还是说再编出点什么?” 魏琰一下子就停下了哭诉还有呐喊,只是这趴在地上的模样是真的狼狈不堪。 第三百零三章查与不查 皇上放下手,换了换姿势坐着,还能舒服一点。 现在,魏琰第一条的罪行是清楚了,现在就要查清楚,是不是魏琰计划的这一切。 要是说是魏琰,那也是情有可原,一个本来的高官一下子降到了七品,换谁说都是想着能攀附上权贵,再次回到权利的中心。 皇上看了一眼将军的脸色,向他搭话说道:“秦将军,这事情是一定会给你们秦家一个公道的,这再查下去......” 皇上停下了话头,看了一眼秦明月,这话里的意思也是不说也明白的,将军没有反应只是握紧了拳头。 皇上继续说道:“这还查不查,秦将军的意思呢。” 秦将军看着皇上,又看看自己的女儿,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朱少阳的身上,这其中的关系,谁都明白的。 而且,要是说朱少阳要娶秦明月大可直说用不到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这只要朱少阳提出来,以秦明月的性子还不敢进的嫁了。 况且,朱少阳的性子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秦将军最后看了看皇上,皇上的意思自己也在清楚不过了,况且,这朱少阳还是皇子。 这要是真继续查下去,很难收场。 秦将军正在为难的时候,秦明月就继续说道:“查为什么不查!是朱少阳给我灌得那酒,就是他,为什么不查。” 所有的目光又集中到了秦明月的身上。 秦明月现在竟然不去追究魏琰的罪行,还想着要朱少阳来负责。 所有人看着秦明月濒临崩溃的样子。 皇上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查下去。” 说完话,看了一眼将军:“这最后查出什么结果来,那就依法处置。” 皇上把最后的四个字咬的特别狠,秦明月的脸色一下子僵硬了,颤抖这嘴唇就说道:“是.....是......是魏琰和朱少阳串通好的。” 这个证词还真是有意思,也很有想法,借着现在的局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串通一气的。 虽不说这魏琰是不是能和朱少阳联手,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却又是不能忽略的可能性。 皇上没有变现出什么诧异,其实这两个人的关系,皇上也是清楚的,只是看看现在秦明月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继续说。” 秦明月看着皇上没有任何反应,心里就向着自己想要相信的那个结果发展下去了。 但是这继续说什么,魏琰还有朱少阳之间的联系是什么,秦明月慌张的看着周围一下子就看见了何安。 秦明月像是想出了非常好的想法来,指着何安。 “是她,因为她。” 何安抬眼看着秦明月,这终于是说道了自己,这样的结果也是何安早就预料到的。 还有魏琰和朱少阳联手之事。 何安笑眼看着秦明月,脸上都是无辜的模样。 “这......秦姑娘在说什么,怎么就是我了?” 秦明月是恨极了何安的,眼中的杀意也是非常明显的,抢走了自己的少阳哥哥,还间接的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是何安,她想要和少阳哥哥在一起看我不顺眼,要抢走我的少阳哥哥,而魏琰是她要嫁的人,所以他们商量好的,让我......和这个禽兽......” 秦明月说着说着是又哭了起来,这时候,这其中的关系也是再明显不过了。但是何安只是觉得这秦明月的谎言编的真是一厢情愿。 何安看向皇上,还有一边狠狠瞪着自己的将军。 何安只好站起来,不紧不慢的行礼之后说道:“一进宫就是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之上,在我进这御花园一直到刚才要出宫的时候,都和瑶妃娘娘在一起。” 何安突然转向了皇后,这时候最有力的就是皇后给自己的证明了,因为敌人为自己的证明是最可以相信的。 “这些,皇后娘娘可以证明的。” 皇后看着何安的样子,想要不为她作证但是看向皇上的脸色,这欺君可谓是大罪,就算是想要庇护谁,还是要先保证自保的。 自己本来也是已经惹得皇上不高兴了,现在可不能说错话。 就算是百般的不愿意,也要提何安作证。 皇上也看向了皇后:“哦?皇后能证明?” 皇后最后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了。 “臣妾可以为何安证明,没有任何的机会单独相处,而且没有见到过她和秦明月接触。” 皇上点头,但是对于皇后的话也只是听进去了。但是为了不表现出来偏心,还是问了一句。 “这你不是半途回了宫苑了么。” 皇后想起自己回宫的时候,瑶妃也要带着何安回宫,看着何安,皇后非常想说在那之后没有见过何安了。 但是何安这时候可不会让皇后主导,抢先一步说道:“皇后娘娘回宫的时候,我也随了瑶妃娘娘回了宫苑,皇后娘娘,你说是么。” 确实是如此的,皇后看着何安得逞的样子,真的是心里填了不少的怨恨。 心里不愿意但是还是得承认这事实的真相。 紧接着,何安看向秦明月,问道:“至始至终,都不曾和魏琰还有三皇子独处过,又何来的密谋。” 何安想起之前朱少阳说的话,笑着继续问道:“我入宫两手空空只是赴宴来的,这在宫门守门的将士,随行的奴才宫女,瑶妃娘娘还有皇后娘娘皆可以证明。” 何安搬来朱少阳说过的话,朱少阳听了何安的话,也忍俊不禁,这还学上自己的话来了。 何安看了一眼身边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何柔。 “还有家妹,也能证明。” 这句话算是走了险路,只要何柔的一个点头,何柔看着何安,又看着秦明月,想起自己昏迷前何安说的话。 最后,何柔点头。 “我能证明,姐姐没有拿任何的东西进宫,要是说那酒是被下了药的话,那也是宫中的东西,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安看着何柔,轻微的摇头之后,何柔就闭上了嘴,何安可是见识过何柔的嘴,坏了多少的事情。 现在这说的已经是够多了,何柔的作证也是出乎意料的。 何安自嘲的想着,现在竟然和何柔统一了战线,在这时候,竟然还真相是相亲相爱的姐妹了。 第三百零四章震怒 何安回过头看着秦明月,话已经说完了,这自己完全就是清白的,说完了话,秦明月气的不得了。 这话都叫何安说了去了,现在要是没有人抵罪,那就会查出来是自己拿来的酒。但是根据何安还有朱少阳的逻辑来看,自己也是不可能拿酒的。 这酒的来历就变成了谜题。 皇上也发现了这个疑点。 “这酒究竟是在哪弄来的?” 白玉凉在刚才把脉的时候,就已经对这酒感兴趣了起来。 “臣,可否去查看那酒?” 白玉凉小心翼翼的说着话,皇上只是看了白玉凉一眼,点点头允许了。 白玉凉点头就绕到莲清阁里面,只有一个酒壶,精美绝伦,却已经是空了的,但是在里面稍微有一些残酒。 皇上又对着众人问道:“这酒......究竟是怎么弄来的?” 皇上问这话的时候是一直都看着秦明月的,秦明月明显已经是心虚了起来,一直都回避着皇上的视线。 秦明月说不出话来,秦将军也看出了秦明月此时的脸色,这还真是和自己的女儿有关。 皇上是给秦将军的面子,没有逼问秦明月。 “这不是说要查清楚的么,怎么都不说话了。” 秦明月好像是被点醒了一样,这原先是自己要查的,现在半途而废是真的给自己挖了个活埋的坟坑。 “是因为何安,他们才陷害我的,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何安淡定的看着秦明月疯狂的指认着朱少阳魏琰还有自己联手的罪过。 秦明月一边推卸着责任,一边想着这话要怎么说,咬着嘴唇,总不能说是自己拿来的酒骗来的朱少阳,结果被魏琰占了便宜。 这时候,秦明月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爹爹,这伤风败俗的话怎么能说出口,这要是说出来了,怎么有脸去见爹爹。 秦明月在一丝的动摇时候,最后决定是死不承认,手是越攥越紧,心里也是越来越黑。 在这时候,要是自己先开口,那一切都完了,皇上会让自己嫁给魏琰,那就是和自己的少阳哥哥永远的分开了。 这要是说最后证明是朱少阳下的药,那自己还有可能嫁给朱少阳的。 秦明月在那里做着不为人知的美梦,丝毫不去想究竟是有多少成功的机会,在这时候,秦明月还在深情的看着朱少阳。 “少阳哥哥......” 看着看着,就不经意的叫出了名字,朱少阳听见了看了一眼秦明月,但是仅仅是这样而已。 一个眼神不能代表什么,秦明越得不到朱少阳的回应,心里更是悲伤,转过脸看着何安,心里的怨恨更浓了。 “何安!你就是个狐狸精,拆散我和少阳哥哥有什么目的,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朱少阳因为秦明月骂何安的话,而一下子站起来,想要惩罚秦明月。 但是皇上在紧要关头咳嗽了一声。 “你要做什么?” 朱少阳被皇上叫住了,紧接着就被身后的朱少凡拉住了。 力道之大足以让朱少阳不能继续动弹。就这样的被拉回了座位。 何安也不是任人辱骂毫无反应的,现在已经算是和秦将军结了梁子,这是注定的事情,于是何安看着秦明月,风轻云淡的说道。 “怎么。秦小姐现在无话可说,心虚的乱咬人了么。” 秦明月也是气急败坏,在何安说完了之后就马上喊道:“就是你!你不要狡辩,还赖在我的头上。” 何安并没有慌张,毕竟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就不会心虚也不会慌张。 “那秦小姐指认是我,可拿的出证据,光是说说也不行。” 秦明月刚想说什么,但是确实没有证据。 这时候,白玉凉悠闲悠闲的拎着酒壶回来了。 也没有行礼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话。 这才是白玉凉本来的样子,那样的无所谓,那样的不在意任何的事情。 白玉凉来的时候可谓是众人瞩目,毕竟这样子实在是引人注意。 皇上开口问道:“怎么,可找出来什么线索了?” 白玉凉一下子被点醒,看了一眼周围,才回到本来的状态中,记起自己还在这断官司。 白玉凉举着酒壶,说道:“这酒是烈酒,这里面的东西是真的耐人寻味。” 也就在接触了新鲜的东西的时候,白玉凉才又兴致,也更自由,刚说完话,看着一圈的人,又换成严肃的表情。 “这里面的药却不算是药,名为合欢散,遇到酒就发挥作用,越烈的酒越又效果。还容易上瘾。” 皇后听着这话,眸子逐渐变冷,皇后的神情也是惴惴不安,坐不住了,皇上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那,就是,合欢酒了?” 白玉凉点头:“这么说也行。” 皇上一下子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不可解,皇后随着皇上站起来的时候,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惊的众人都纷纷跪在地上。 何安看了一眼皇上,这合欢酒的来历,看来皇上是知道的。 皇上站起来,看着秦明月,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已经清楚了缘由,只要这酒的来历一清楚就什么都知道了。 皇后也是一脸的了然,这合欢酒,东宫最多,现在只能祈祷,太子不要这时候来,撞到皇上的怒火之上。 皇上走了两步,马上就道了秦明月的身边。 食指指着秦明月。 “你......你......” 皇上还是没有说出最后的话,也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秦明月已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这何安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动怒,这原因,只有这合欢酒的来历,究竟是谁能让皇上发火却又不能追究。 白玉凉刚想继续说道:“这酒......” 还没有说完,皇上一个回身就喊道:“闭嘴!” 这大半天都是漫不经心的皇上,现在又是这个样子,这合欢酒究竟是什么,何安看了一眼在对面跪着的朱少阳。 没有回应,还是以后再说吧。 皇上生气的又坐回到椅子上。 喘着粗气,就连一边的秦将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皇上闭上眼睛深呼吸,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都起来吧。” 这人面面相觑,逐个起身。 第三百零五章收回成命 众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站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人敢坐下,刚才皇上的震怒是有目共睹的。 皇上能发这么大的火,也是出乎意料的结果。 秦将军拱手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换上的脸色还是没有说话,手就那样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想了想,并么有说原先要说的话。 皇上知道秦将军心有不甘,但是这件事情要是继续查下去,无论是自己还是将军都是很难收场的。 “将军,这件事情,朕已经清楚了。” 这话就是在告诉秦将军不要继续追究了,将军也不能说什么,以将军对皇上的了解来看,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女儿自导自演的这出戏。 只不过,这戏给演砸了。 看着自己的女儿,将军就是感到很丢人,这丫头在家里什么事情都不做,这除了门就知道闯祸。 “皇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 这时候说家丑似乎有些晚了,也许,将军只是也给皇上一个台阶下而已。 在秦将军看来,这件事情查与不查已经没有必要了。 皇上说不查谁都没有办法,只有这么解决了。只见秦将军跪在皇上的面前,恳切的对皇上行礼说道。 “还请皇上下旨赐婚。” 果不其然,这件事情,就算是怎么查最后都是这样的结果的,皇上也是有这样的意思。 “就依将军所言,赐婚,令魏琰,秦明月择日完婚。” 皇上说完话,何柔像是跌落谷底了一样,心情低落,但是依何柔的性子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在皇上说完话的时候,何柔想要站起来争辩,何安发现了何柔的动作,迅速的伸手按住了何柔。 还对着何柔摇头。不让她说话。 这件事情可能是牵扯到皇上在意的事情,导致皇上现在草草收场,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让何柔几句话就改变的了的。 在这时候何柔以卵击石就是拉着何安一起下水。 何安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就怕何柔说了什么话,适得其反。 秦明月倒是心有不甘的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喊着:“不!不能这样!是朱少阳,都是朱少阳的错,我应该嫁给朱少阳不是魏琰,错了,都错了。” 秦明月还真是不死心,这时候不就是在说皇上是错的么。 不管是什么原因,皇上都正在气头上,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没事找事。 秦将军在这个官场上是久经风波的人了,这时候秦明月的行为在他的眼中也是愚蠢至极。 秦将军马上走到了秦明月的身边,抬起手来,眼看着就要大在秦明月的脸上。 但是秦将军怎么也下不去手,也许是因为秦明月现在泪眼婆娑的可怜样子,又或者,现在秦明月的脸颊上早就有了一个巴掌印。 现在秦将军丝毫都不想要管这巴掌究竟是谁打的,现在也不重要了。 秦将军在最后也没有落下这个巴掌,只有一声风声呼啸而过,秦明月吓得闭上了眼睛。 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饿那种疼用。 紧接着,秦将军回身跪在地上,对着黄撒很难过就是行了一个大礼:“谢主隆恩。” 秦明月看自己的爹爹已经忍了这样的结果,跌坐在地,怎么说着都是自找的。 秦明月陷入自责的时候正好看见在不远处站着的何安,瞬间自己自责的心情就都不见了,这不能责怪自己,都是何安那个丫头,都是因为何安。 自己才这么不幸。 这一切,秦明月都跪久道何安的头上,丝毫不想自己又什么过错。转过头来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魏琰,心中只剩下恶心了。 自己要和这个人过一辈子的话,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他,自己宁可守寡不嫁。 “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吧。” 秦明月也跪在地上,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的磕头,额头已经泛红要出血了一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害怕了。 对于秦明月的倔强是无话可说。 皇上没有任何的迹象想要反悔,对于秦明月现在的恳切模样是毫无反应,秦明月的额头都出了血来。 将军纵然是生气,也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但是面前的是皇上,又不能对让皇上改变先前的主意。 皇上看着秦明月心里烦躁的很,这已经不继续追究这个责任到底是谁了,难道说秦明月以为在场的人,尤其是皇上,都是傻子么。 皇上对于秦明月的行动是没有任何的感触,只是越来越生气。 “秦明月!你真以为朕是傻子么?” 皇上这样一喊,秦明月本来的心虚扩大化了,抬头看着皇上震怒的表情,心里猜测,难道说皇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秦明月想要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是从哪里知道的。 这么一来,秦明月再也说不出任何的狡辩的话了,就怕是再说就暴露了自己。 皇上虽然不想让将军下不来台,但是这魏琰还是可以惩罚的,在之后秦明月嫁给魏琰,那也是对秦明月的惩罚。 “至于魏琰,也不能就这样让你轻松的躲过一劫。” 魏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本来知道了秦明月已经到手了,还在窃喜,这皇上话锋一转,就让魏琰胆战心惊。 只是看着皇上,缓缓的低下头:“臣谨遵皇上圣旨。” 黄撒很难过看着魏琰,就说道:“这你已经是七品知府,这在京城之中,再降就要离开京城了。” 魏琰最怕的就是再贬官,确实像皇上说的,再被贬官那就要离开京城了。但是看皇上的意思并没有那打算,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皇上摸着胡须,就对魏琰说道:“这七品知府我再找人来做,你这阵子也算熟悉这工作,那就做师爷去,辅佐新知府上任。” 魏琰的心停跳了一下,这要是变成师爷了的话,连官员都算不上,连品阶都没有,只是在这京城吃着俸禄罢了。 魏琰身体发抖,这要是真的成了那样子,这还怎么去见人,魏琰神情恍惚,已经忘记了思考。 “皇上.....皇上......” 第三百零六章师爷 还没有等魏琰整理好头绪说完想要求饶的话,皇上就没有给魏琰说话的机会。 “朕的话,你们一个个的都有意见么?” 皇上威严的看着跪着的人,魏琰也闭上了嘴,但是心里还是没有放弃希望,这娶了秦明月之后,还不是等着升官发财。 就算是师爷,也还有希望,只要还活着就会翻身,在魏琰自己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 皇上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魏琰,把魏琰的神情转变按在了眼中,这几次的事件,是真的对魏琰失去了信心,这本来好好的一个状元,竟然人品是这样的。 皇上心里也对这样的处罚不满,要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的话,皇上一定会杀了魏琰的。 皇上想了想就说道:“这朕的旨意,魏琰你也想让我收回成命么?” 魏琰抬起头看着皇上,此时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慌张,看着皇上:“臣......谢皇上不杀之恩。” 魏琰现在能伸能屈的模样,也更是生气了。 “既然知道朕是饶你一命,那这师爷,你就做着吧,没有我的旨意,你也别动地方了。” 皇上说完这话,就从椅子上起来:“该去考考太子的功课如何了。” 说完这话,皇上就大步的走远了,身后跟着一队的随从,皇后像是害怕着什么的样子,也随着皇上离开了。 这位高权重的人都走了,现在最后剩下能说得上话的人之后秦将军了。 何安看着秦将军跪在地上,脸黑的不能再黑的,想必是因为魏琰那个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翻身可能的魏琰,成为了自己的准姑爷。 皇上的话再好理解不过了,就是没有皇上的话,那魏琰就一辈子都是师爷,这个不起眼甚至是完全没有权利的一个职位。 魏琰瘫坐在地,神情恍惚,再也没有了希望,眼神空洞看着皇上做过的那把椅子。 口中呢喃着什么话,看那口型好像是在叫着皇上,难不成道最后魏琰已经心灰意冷只是靠着本能在求情。 秦明月也是像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额头上的血顺着鼻梁流下,这被折腾的更加白皙的皮肤只会衬托出那血液格外的鲜红。 何柔看着一切,再怎么稀里糊涂也知道了此时此刻已经是尘埃落定,什么都没有了。 本来还想着靠着魏琰上位,本来还想着自己至少能收获一样的爱情,本来还想着自己一定要比何安活的幸福。 一切都没有了,何柔抓不到一丝能拯救自己的稻草,在这一刻,看着何安的侧脸,何柔第一次感觉,自己和何安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憎恨何安。 何柔甩开何安的束缚就向着远处跑开,何安看着何柔的背影,本应该感到怜悯,但是对方是何柔,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去同情。 何安只是看了那个侍卫一眼:“找到她,送她去出宫的马车上等我。” 这个侍卫也是头脑灵活的,对何安一点头,就向着何柔的方向追了过去。 朱少凡看着何安,还想着为什么皇上会对何安这样的包容,在秦明月指证何安的时候。 很有可能因为皇上要看将军的面子而惩罚何安,但是没有,而且至始至终,皇上都没有提及何安的任何毛病,像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关于何安的这个话题。 还有刚才的那个侍卫,朱少凡发现,何安好像有这一股神秘的魅力,能让别人简简单单的就为她效力。 这个侍卫,还有这个白玉凉,甚至是自己的二弟朱少阳。 朱少凡又看向了那个空荡荡的酒壶,已经知道了这究竟是谁的东西,还有为什么皇上在最后会那么紧张。 这出现的两个关键字,就是,酒是从宫中来的,还有就是,合欢酒。 在最后皇上要去看太子,这就很能证明,这酒就是太子的。 既然是太子的,就不可能是朱少阳拿来的,更不可能是何安,这是朱少凡看着秦明月,但是脚步却是向着朱少阳移动的。 “少阳,你是知道真相的吧,也知道细节,有空和我讲讲?” 朱少阳看着朱少凡的脸上都是对未知事物的求知欲,但是这大概的真相,想必自己的这位皇兄应该已经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了。 现在朱少阳只是关心何安,其他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很重要的。 这么想着朱少阳就看向了何安,朱少凡知道朱少阳的心思不在这任何人的身上,只有这何安。 悻悻的搓着发凉的手掌,也要出宫去了,也没有等朱少阳什么的。更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人。 就连那将军,朱少凡也没有说话,毕竟这在政务之上就不是很聊得来,现在又占了他的上风,这时候说话那就是自己找事。 秦将军也跪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现在他的心里出了自己全家的尊严没有任何的东西了。 如今,秦明月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而自己的女儿即将要嫁给一个永无翻身之日的师爷,这样的结果完全接受不了的。 但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在最后,将军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秦明月在撒谎,真相究竟是什么,秦将军不清楚,也不想清楚。 在这时候,皇上的这种决定已经是宽宏大量的,在最后皇上的动怒,秦将军也知道这酒的来历不一般,这要是继续查,秦明月牵带出那个人的话。 皇上很有可能是要将这两个人杀头的。秦将军慢慢的站了起来,这腿脚也是不便,膝盖还泛着疼痛,在这种情况之下,没有任何人敢上前扶。 之间秦将军回身,迈着沉重的步伐也要离开,但是在经过秦明月的身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欲语还休的模样,也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指着秦明月的脑袋说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嫁给一个师爷,高兴吧!” 说完话,秦将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秦明月如同在梦中惊醒了一样,猛的回身看着走远的秦将军。 就喊道:“爹爹......爹爹......” 第三百零七章巴掌 秦明月悲痛的呼喊,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秦明月知道,自己的爹爹对自己已经失望了。 而这样的话,就代表着秦明月没有了任何的依靠,而这件事情就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 自己要嫁给魏琰,不是从小的爱着的朱少阳。 秦明月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泪眼婆娑的看着朱少阳:“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握做错了什么,究竟做错了什么。” 秦明月已经悲痛的语无伦次,而在朱少阳的眼中,秦明月就是一个不知道悔改的人。 更是不值得原谅的人。 像是大发慈悲一样,朱少阳走到秦明月的面前,缓缓的蹲了下来,与秦明月的视角平视,微微一笑,对秦明月开口说话了。 “你真的不知道你究竟哪里错了么。” 语气中都是冷淡,没有怜悯让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嘲讽的感觉一样,秦明月听见,本来应该是温馨的画面,却像是审判一样。 秦明月最后的刑罚。 秦明月好像是陷入了回忆,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冷不丁的看着朱少阳的脸,但是最后的关头,秦明月摇摇头说道:“我没又做错任何的事情。” 朱少阳听了这话笑的更开心了,这任谁都看的是开朗的笑容,但是现在的样子,何安只是感觉到了一种强颜欢笑的悲凉。 朱少阳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明月。 “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你不应该忘记。” 朱少阳弯下腰,在秦明月的耳边说了什么话,秦明月瞪大了眼睛看着逐渐离远的朱少阳,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何安看着一切,并没有因为这些举动而生气,因为现在朱少阳正向着自己走来,看着自己的时候,就算是不笑。 何安也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先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是谁都不会有的,也是谁都得不到的,何安心里暖意划过,只是在意,朱少阳究竟对秦明月说了什么话。 自己又该不该问。 朱少阳站在何安的面前,伸出手来。 “走么。” 简单的两个字,生硬却又是朱少阳独特的温柔体现。 何安牵住朱少阳的手,就算是在秦明月的面前,何安也是毫无忌惮,因为朱少阳从来都不是秦明月的,因为朱少阳一直都是自己的。 朱少阳牵着何安离开,那白玉凉还想要知道这酒壶是什么来历,因为,在最后的反转实在是突如其来。 这酒壶一定不凡,也可以说着里面的酒更是不凡。 白玉凉想要问个清楚,想要追上朱少阳,刚跑了两步,看着朱少阳还有何安并排走着,这要是突然去,打扰了这两个人。 何安还好说,就是这朱少阳一定是会记仇的,现在在宫中,危险重重还是小心的,最后还是要靠朱少阳还有朱少凡的。 要是因为现在打扰他们两个人而被记仇的话,指不定哪日自己遇到困难了,两个人都做了甩手掌柜了。 白玉凉这时候摸着自己身上的官袍。看着魏琰失落的样子,特意的提高了声音说道:“这官服就是漂亮,有些人是一辈子都穿不了了。” 白玉凉挺胸抬头信步走远。 魏琰还没有缓过神来,这时候就剩下自己还有身后的秦明月。 现在两个人都是清醒的,在这时候,想必心里都不好过,而且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很是微妙的。 秦明月最先缓过神来,也站了起来,也许是打击太大,这一连串的跪地也不轻松,站起来的时候身体打着晃悠。 没有想着离开,而是摇晃着走到了魏琰的面前。 看着魏琰,而魏琰发现了面前站了一个人的时候,呆愣的抬起了头来,秦明月的脸映在自己的眼帘。 想要说一些会对她负责的话,但是又像是失了声音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秦明月恶狠狠的说了一句:“魏琰!” 说完这句话,秦明月抬起手就打了魏琰一巴掌,魏琰没有躲开,不知道是因为躲不开还是不想躲。 只是又转回了头,刚端正的直视秦明月的脸,秦明月第二下的巴掌又打在了魏琰的脸上。 魏琰吃痛,但是仍然没有说话,也没有躲开。 也许他知道,自己再转回去,还是一个巴掌,果不其然,又是一声脆响。 魏琰已经被打的麻木了,秦明月的掌心也发疼,但是这心里的怒气怎么也不能平息下去。 就这样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秦明月也打不动了,也是因为哭的看不清魏琰的脸了。 无礼的跌坐在了地上。 两个人面对面的,还都是狼狈的模样,这么看来,竟然莫名的和谐,也许这也是命运。 如果在之前不是魏琰突然到了莲清阁,如果是另外的人呢,如果,没有做当初的那个决定。 如果,没有用那么卑劣的手段,有太多的如果,而那些如果都可以避免现在发生的一切。 但是这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魏琰看着秦明月歇斯底里的哭泣,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这本来的意图没有实现,这本来要娶的人也换成了别人。 看着莲清阁被踢坏了的门,还有当时朱少阳的身影,本可以,把一切都推到朱少阳的身上的。 却成了自己不能走向仕途的牢笼。 也许秦明月说的没有错,这一切都是因为何安。 “秦明月。” 魏琰突然说道秦明月的名字,但是秦明月丝毫都不想理会,还是在痛哭流涕。 魏琰没有办法,伸手牵住秦明月的肩膀,喊道:“秦明月!看着我!” 秦明月想要挣脱,两个人撕扯的时候,秦明月挣脱了一只手,抬起正要继续打魏琰的时候。 却叫魏琰提前拉住了手腕。 “秦明月,你听我说。” 秦明月没有了继续挣扎的力气,但是也不想让魏琰碰自己一下。 “那放开你的手。” 魏琰看着秦明月嫌弃的眼神,自己的尊严在被践踏,心中的怒火也在燃烧。 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缓缓的放开自己的手:“好,我不碰你,你好好听我说。” 秦明月也冷静了下来,魏琰看着秦明月就开口说道:“你说的没有错,这一切都是何安,都是她造成的这一切。” 第三百零八章共同敌人 秦明月一听魏琰的话,虽然是说道了秦明月的心里去了,但是魏琰现在说这个,这让秦明月感到诧异。 没有想到魏琰也死这样想着的。 而在魏琰的心中,也是恨透了何安,在遇到秦明月之前还把希望寄托在何安的身上,本来还想着会有希望,但是就在今天,魏琰知道。 何安是永远都不会帮着他完成自己的事业的,而且一直浮现在魏琰眼前的都是何安和朱少阳一起离开时候的背影,魏琰要报复。 上次在悬崖的那一别竟然没有断送这两个人的性命,既然这样,那这次要筹谋更缜密的计划,让他们全然没有活下的可能。 秦明月看着魏琰狰狞的面庞,并不感到害怕,却觉得,又人能帮助自己复仇,这件事情就让魏琰去做,秦明月甘愿做一个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但是又一点。 “魏琰,你给我听清楚了,你不能动朱少阳,但是要何安,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魏琰看着秦明月好像对朱少阳还是旧情未了的样子,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毕竟秦明月已经成为了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但是现在心里却还有别的男人。 但是魏琰又能说什么呢,这本来,秦明月就是不属于他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娶到秦明月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肯定不会让何安就这样一直都顺风顺水的过下去。 所以魏琰还是答应了下来,即使是答应了下来,但是这时候说的话,也不算是承诺,在将来,收服了秦明月之后,怎么会让朱少阳活着。 让自己的妻子时时刻刻都想着别的男人,就算是魏琰自己理亏但是还是不想就这样让别人践踏自己的尊严。 秦明月在说完了话之后,就甩开了魏琰,就算秦明月还有魏琰这两个人共同的怨恨对象是何安。 这也不可能让秦明月对魏琰抱有一丝的好感。 秦明月站了起来,也不管什么妆容了,在今天自己也已经是身败名裂不过是碍于自己的爹爹有威望,这还是皇上赐婚没有人敢多嘴多舌罢了。 秦明月还是看了一眼周围有没有人在,这时候要是发现有人看着自己和魏琰竟然走的这么近。 秦明月一定会杀了他。 但是现在随着众人的离开,这莲清阁又回到了原先的安静。 看着此时的莲清阁,秦明月心里五味陈杂。就是因为今天,让她永远的不能再和朱少阳在一起了。 这也要归咎在魏琰的身上。 在魏琰没有发现秦明月的内心变化的时候,秦明月也在恶狠狠的看着魏琰,这个让自己失去了一切的男人。 秦明月转身离开了,此时离开的背影说不上是悲凉也说不上是落寞。确实一种之前没有的成熟,是因为心中的怨恨使秦明月积极的看待这一切。 还是这经历让秦明月更加的变得有城府起来。 就连今日审判这件事情的皇上,秦明月也是怀恨在心。 还不知道回去之后,自己的爹爹会怎而对待自己,又怎么对自己的娘亲说起这件事情。 就在这一瞬间的时间中,秦明月才发现心中有一种无颜再见父母的想法。 但是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就算是回了家,将军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不过就是下嫁,迟早有一天秦明月会拿回自己的东西。 在幽静的莲清阁前面,只剩下魏琰了,除了一些散在庭院的椅子,还有这被踢碎了的门,没有一点痕迹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也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这里发生或什么。 魏琰身上的皮肤冻得发疼,之前没有任何的感觉,现在这缓过神来就是浑身都疼,像是被用皮鞭抽过的一样。 站起来的时候膝盖也嘎嘣的响,应该是因为跪的太久了,还有秦将军踢的那一脚,力道实在是不小。 魏琰只觉这生疼,这次进宫之后,回去改怎么说,被罢职的圣旨想必会很快就到了自己的家中。 这时候,自己的老母亲还有那些堂叔们改怎么看自己,之前的事情已经让自己遭到了排挤,自己的母亲过的也不舒服。 魏琰走进莲清阁,在地上捡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了起来,看着这本来好好的衣服,甚至又了被人踩踏的痕迹。 这些脚印仿佛踩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耻辱万分,在这时候,魏琰还是忍着心中的不快穿戴整齐,除了一身的狼狈,在魏琰的眼中也丝毫看不到后悔的样子。 魏琰看着屋子之中,想起秦明月那柔软的身躯在药酒的催情下竟然也而是那样的迷人。 这叫魏琰留恋,看着床上未曾换过的床单,心里竟然还在留恋秦明月的炙热的体温,还有那别有一番风味的女儿香气。 魏琰看着这一切,这时候有个宫女站在门外,看着在屋子里的魏琰,这让她不知所措。 踌躇之中,魏琰转声正要离开,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宫女。 魏琰笑了一下,就走出门外,想必刚才的宫女是受命回来整理莲清阁的,魏琰相爷不想的离开了。 在离开之后,那个宫女对着跟随其后的一队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话。 魏琰不想听也不需要听,在魏琰的眼中,就算是做了师爷,那也不算输。 这莲清阁的事情在混乱之中发生,又在混乱之中结束,又是这样的不明不白,又是这样阴差阳错。 这条路仿佛到了新的方向。 而最先离开的皇上,站在东宫的门前,拦下正要传唤太子的太监,皇上只是站在门前,听着屋子中那些歌舞升平还有那女子的娇吟。 太子大笑的声音不绝于耳,皇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东宫,只有皇后是一脸的惊慌,要说话,想要给太子开脱,但是看着皇上的面色,什么都不敢说。 在皇后听见合欢酒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太子的东西,在整个后宫之中,吱哟太子有这样的东西,但是所有的人只当做是一个秘密,从来不说,就当做不知道。 皇后知道,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这合欢酒竟然引发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 第三百零九章煞风景 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决定,但是现在没有进去撞破太子,皇后就知道还有希望可以说。 正要说话,皇上转身就走,不等皇后的反应,皇上已经走远了,这东宫看来是不进了,在皇上的身后,随从都是小跑着跟着的。 虽然皇后是庆幸着皇上的不作为,但是她知道,太子在皇上的心中已经没有那么的信任了。 也没有那么的喜爱,看着皇上远去的背影皇后暗自发誓,这太子的位子只能是自己的儿子,不可能是别人。 就在皇后想要进东宫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太监小跑着来了。 “娘娘留步。” 皇后看着这个太监,想必是皇上又什么旨意了,就问道:“什么事情。” 太监笑吟吟的说道:“皇上命皇后娘娘会宫,不得旨意不要走出宫门一步。” 皇上这是要把自己禁足,在这后宫之中竟然把皇后给禁足了,这是何等的耻辱,还有这地位将会动摇,难道说,这太子的罪过要皇后来承担。 皇后看着东宫,太子在的地方,这时候要是能帮助太子承受这罪过也是好的。 看着皇后没有动作也没有离开,反倒是看着东宫之中,这想起皇上的旨意,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皇后接近太子一步。 所以,这个太监就对皇后说道:“这,皇后娘娘还是快些移驾吧,也不要为难奴才了。” 皇后看着这个胆敢催促自己的太监,要是之前的那个太监,绝对不会对自己这么说话。 皇后心里有气,但是现在不是顶撞皇上的时候,现在这个太监就是皇上在身边的新人,这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本宫谨遵皇上质疑,这就回宫。” 最后还是看了一眼这东宫之中,就逐渐走着,在回宫的路上,皇后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一切。 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 这么大的事情,只是因为自己最初想要看看何安,想要试探试探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这么看来,一切都是痴人说梦。 而东宫之中的太子丝毫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而在太子身边,那个通风报信的太监,此时此刻正在太子的身边焦急的想要太子清醒的。 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只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伺候着太子玩乐。 在宫门处,何安远远的看见了何柔,已经上了自己的马车,这么听话倒是省了何安的功夫,朱少阳看见了等在宫门处的朱少凡。 这时候大概也要和朱少凡谈一些事情,关于最后饿那合欢酒,心中虽然大概知道这酒的来历,但是对于皇上的态度,对朱少凡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何安停下了脚步,放开了朱少阳的手,说道:“那就先这样,我回府了。” 何安刚走两步,朱少阳在身后喊住了何安。 “何安。” 何安回头看着朱少阳,不知道会说什么,只是看见朱少阳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知道会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仿佛这一天里两个人的话寥寥无几,昨日也还聊得开心,却只是聊的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看见朱少阳这个模样。 何安突然释怀了一样,也不知道是释怀了什么,只是这心中都是很畅快了。 “朱少阳。” 何安开口叫了朱少阳的名字,这也让朱少阳提起了精神,但是何安对于自己想要说的话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对朱少阳说道:“这么长时间,我好想你。” 朱少阳心中动容,这也是朱少阳想要说的话,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都是故意不见何安的,这就让他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更何况,还是面对何安说出这种情话,朱少阳还是第一次。 没有等朱少阳说话,何安又继续说道:“但是你一直都不找我,我很生气,为了消除我对你的怨恨,你把五千两还我,咱们这件事情一笔勾销。” 朱少阳一下子没有忍住笑了出来,这温情的时候,何安竟然说起那五千两银子来了。 也不知道是煞风景,还是说正适宜。 朱少阳看着何安也笑着的脸庞,微风随凉吹在两个人的脸上竟然像是互相的轻抚。 朱少阳点头,这何安心疼钱财的样子,让朱少阳觉得很可爱,不过是五千两,给就便是。 但是何安却没有想到朱少阳会答应下来,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也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 朱少阳答应下来却叫何安更加害羞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刚才还想,要是朱少阳不答应的话,那就叫他娶了自己。 何安想起自己的这个想法,一下子脸就红了,这怎么就厚颜无耻的主动求婚了起来。 何安一下子转过身,就快步的走远了,看着何安的背影,朱少阳就知道何安的脑袋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把自己给惹的脸红了。 看着何安上了马车,朱少阳也站在朱少凡的身边。 朱少凡看着何安的马车逐渐走远,开口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何安的脸可是非常的红。” 朱少阳看着朱少凡这好事的样子,轻哼了一声就说道:“何安刚才让我给你带个口信,她不好意思直接对你说。” 朱少凡一听这何安还有这时候呢,甚至是有话对自己说,这可是值得一问的事情。 “她托你告诉我什么事情。” 朱少阳瞥了一眼朱少凡,平淡的说道:“她,让你把欠她的五千两银子还了。” 说完话,朱少阳纵身一跃上了马车,朱少凡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怎么就欠她五千两银子了。” 朱少凡也上了马车,挑开帘子就问朱少阳。 而朱少阳只是坐在一边闭着眼睛小憩,对于朱少凡的问题打算充耳不闻,朱少凡想了想,这五千两好像很耳熟。 好像是在哪里说过,但是就不记得是欠何安的钱了。在钱这方面朱少凡是一点都不上心的。 毕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朱少凡亲力亲为。 想起这来,就撇开了那五千两的事情,就说道:“那合欢酒......” 朱少凡刚说完这句话,朱少阳就说道:“酒是东宫的。” 第三百一十章贪恋平静 也只有这样的解释了,在最后知道那酒是合欢酒的时候,皇上的一反常态,还有最后皇上说的那句话,就是要去东宫。 这足以说明,那酒就是东宫的,朱少凡点头,但是这问题却不在酒上。 “父皇确实有明显的袒护太子的意思,但是最后说的那句话,有可能说给咱们俩听的。” 朱少凡也是知道,皇上一直都不偏向任何的一个势力,只有让自己和太子内耗。 这都是能看的明白的,就是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这太子,可能要不长久了,最后的那时候终究是要到的。 朱少凡想着这一切。 “既然今日太子折了在皇上心里的地位,那咱们也要撤撤手了。” 按照皇上的思维,现在朱少凡算是站在上风的地方,要是自己不退步的话,以皇上袒护太子的行为来说,很有可能是让自己的损失更大。 朱少阳看着朱少凡,这时候要是趁火打劫的话,以现在皇上还健在的时候,不能这样。 “我会让白玉凉从宫中撤出来。” 白玉凉虽然是站在一个特别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是最有利的,在皇上最近的地方,但是这伴君如伴虎,况且以皇上的性子。 知道白玉凉是自己的人就会防着。现在又知道了合欢酒的事情,这就说明,白玉凉也很危险。 现在抽身出来也是正好,这时候,也是为了白玉凉着想。 朱少凡也是这么想的。 突然之间,朱少凡笑着打趣着朱少阳起来了。 “那秦明月的事,你是知道真相的吧,那酒也的的确确是你给她灌的吧。” 朱少阳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但是就是这样的态度,让朱少凡知道就是这么回事情。 本来也不需要朱少阳说什么话的。 毕竟朱少凡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的。秦明月不知道会在背后说什么,这女人最有能耐的还是那张可以议论八卦的嘴。 这要是一遭出来,想必朱少阳会惹一身的屎。 朱少凡想了想,笑着,这样的事情还是先发制人。 就对外面两个车夫的其中一个说道:“我要最快的听风声,也必须是京城谈论最多的事情。就说是秦明月给魏琰下药,只为翻云覆雨以求皇上赐婚。” 朱少阳在听见朱少凡的话之后睁开了眼睛,对朱少凡的行为不觉得又什么值得感谢的。 但是却知道这是为了自己,但是这后果也许还有可能影响道何安,这时候,虽然自己和何安的关系也已经是在大庭广众的时候表示清楚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相府也不一定是可以出入无阻的,但是也许换了秦明月就不一样了,毕竟那府里还有一个可以为了报复何安而吃里扒外的何柔。 但是,朱少阳相信自己能保护好何安,也相信何安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动摇自己的心。 但是这时候,还是想着有个人能更方便的见何安就好了,这就不由的想起朱少婷来了。 这王爷带着朱少阳不知道是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但是还是有些着急。 在皇宫雄伟之下,又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一切的事件,这让何安觉得,自己的身边,似乎总在发生着这样的事情。 在自己的身边也从来都不顺利过,也许是身边各怀鬼胎的人太多,也许是自己的仇人太多,想起许久都不曾见过的朱少婷来。 似乎很是羡慕她的生活,想要逃离的时候就可以离开,想要做什么那就做什么,想要,想要,何安只是想要平淡的生活。 树欲静而风不止。 也许就在说现在的何安。 何安只是觉得心情好累,打不起精神来,这时候,就算是朱少阳在身边也不能解决什么的吧,毕竟在朱少阳的心中也是如同何安现在的心情一样。 太多的秘密,太多的负担。 何安想着两个人相处时候的不自然,也许,这就是原因,因为彼此并没有互相坦诚。 还是那句话,何安身边的人,都在各怀鬼胎,这点似乎连朱少阳也不例外。 在回去的路上,何安想出了和朱少阳之间尴尬的原因。要是相爱的两个人都是这样的话,何安真的是太累了。 在最累的时候,何安一点都不想要回相府,这让何安感到像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 想起之前的歌舞院,想起翠兰来了。 何安敲敲马车,这时候马车徐徐停下了。 询问着何安:“小姐,有什么吩咐。” 何安想了一阵子,对车夫说道:“你和二小姐的马车车夫说一声,直接送她回府,我们要去另外的地方。” 车夫虽然疑惑但是还是下了马车去对着后面饿马车吩咐这何安的意思。 回来之后,何安从马车的小窗看见了何柔坐着的马车绕过了自己的马车向着相爷府的方向走着。 在经过的时候,何安甚至是听见了何柔的哭泣声音,何安轻轻一笑,这一切也都是她自己找的。 今天已经够护着何柔的了,也算是对何章如有个交代了。 何安对马车说道:“走,咱们去歌舞院荒废的那个院子。” 马车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何安坦然的样子,还是没有说,这还是要听从主子的安排。 马车就这样调转车头,向着别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何安甚至想过,要是能永远的待在翠兰那里就好了。 但是不能,即使是这样,何安还是想贪恋一时的平淡。 这里离歌舞院并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在歌舞院的门前,翠兰的丈夫正在往外清扫着杂草,还有一些积雪。 想起这时间,不过一日的时间,想必这偌大的歌舞院也还没有清理出来,甚至不知道翠兰接家人有没有到。 豪华马车停在门前,让翠兰的丈夫惊掉了下巴,抱着杂草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了。 赶紧的叫着还在院子里的翠兰。 “翠兰!翠兰!” 何安还没有下马车,就听见了这叫喊的声音,等何安下了马车之后,翠兰也正好从院子中来到了门前。 第三百一十一章团圆 翠兰见是何安别提又多高兴了。笑的开朗就往外边走,何安看见翠兰淳朴的模样,好像是换了一个世界一样。 这让何安感觉,这个世界还是可以生活下去的。 翠兰穿着厚厚的棉衣,即使是粗布但是看着却格外的暖和,还系着一个灰白的围裙,想必是还在干活呢。 这样的天气确实是有些苦了些,翠兰的手也冻的发红,但是这不能阻碍翠兰看见何安的时候那高兴的心情。 翠兰上前,何安也走进了一些,刚想握住翠兰的手的时候,翠兰刚伸出手看见自己受伤害沾着一些灰尘,就又干笑着缩了回去。 一直在自己的围裙上面擦着本来就没有多少的灰尘。 “何小姐,你怎么来了。” 何安装作没有发现翠兰这小动作一样,笑着也收回了手,这时候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何安知道翠兰是有自己的自尊的。 即使是这样的做法,翠兰可从不把自己当做是外人。 何安一边和翠兰走进院子,一边说道:“这路过,想来看看你们安顿的怎么样。” 跨进大门的时候,看着这前院干干净净的,不像是之前那样萧条模样,想必翠兰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收拾成这样的。 看了一圈,本来就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现在又是冬天,本来就不着急的,没有想到hi又这样的效率。 “翠兰姐可真是勤快的人,这才多久,这前院就收拾出来了。” 何安走走进了前殿之中,也许是因为之前是歌舞院,这说是前殿则是一个大的楼阁,里面二层,中间还有一个平台,没有了装饰物,虽然干净但是空旷。 也是收拾过的了。 翠兰跟在何安身后,看着何安查看着房子,就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就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一层,上面还没打理。” 何安顺着楼梯向上看去。 就说道:“这些都不着急的,就是过了冬再收拾也可以。” 看着翠兰还有他的丈夫都在,这家人有没有接过来,何安还不知道,于是就在问道翠兰。 “可把家人接来了么。” 翠兰笑着,这最幸福的事情不过于一家人团圆。 开心的点着头。 “接来了接来了,今儿头午,老头子接来的,这才刚到不一会,安顿在后院,这你就来了。” 何安点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何安本来不用操心的,但是就是想要在这多待一会。 这空旷的楼阁,更显得有些凉。 何安打了个哆嗦。 这都没有逃过翠兰的眼睛,必将她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 “何小姐,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介意的话,就到后院去,那暖和。” 何安笑着,这自己一直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事情,翠兰却提前说了起来。 这样正好,何安也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那就去后院,我倒是不介意,倒是不要让翠兰姐的家人感到拘谨了,我来这,你也不要把我当做是相府的大小姐。” 翠兰笑着,是没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这身份悬殊的观念还是深深的在每个人的心里。 何安没有继续说下去,就算是想要和翠兰的家里搞好关系,也不在乎这一朝一夕。 “那我们走吧,你也正好休息休息,希望没有打扰你们一家子。” 翠兰高兴还来不及,毕竟这里的一切,还是托了何安的福,要不然还在那穷乡僻壤里担心着过冬的事情。 翠兰没有说道谢的话,只是把这浓浓的恩情用行动来报答。 转到后院,先是看见了徐老先生抱着孩子坐在门口晒着太阳。 这懒洋洋的样子,孩子也在熟睡,何安不由的也抬起头来看了看天气,晴空无云,阳光充足。 这冬日里很少又这样的晴天,好像是第一天看见一样,何安不由的看的出神。 “今天的天气是很好啊。” 像是今天那些事情没有发生,像是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这阳光似乎是照到了何安的心里,那阴暗的地方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 翠兰是不知道何安在这一天之中经历了什么,只是看着天空之中,太阳已经要西斜。 只是这天气是好,但是没有什么可稀奇的。 翠兰没有催促何安继续走,在翠兰的眼中,何安是少有的这些释怀的模样,在这几次的相见之中,何安的脸上都有着浓厚的悲伤。 这种悲伤,翠兰自然是不知道从何而来,跟不知道如何化解。 何安回过神来,翠兰脸上的担忧一晃而过,在这时候放松下来的何安没有抓住这一丝的变化。 紧接着,何安笑着走进了徐老先生的身边。 看着这垂垂老矣的样子,还是很安详的闭着眼睛,轻微的呼吸声音是那样的平静,想必也是晒太阳晒的舒服了。 竟然昏昏的睡着了。也亏得这孩子抱的稳稳的,一点都没有要跌下的意思。 翠兰见这模样,也是想要笑着。 “何大小姐,你可不知道,自从来了之后,老先生可喜欢这孩子了。” 翠兰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抱起孩子,这刚抱起还没有完全抱走的时候,虚劳先生竟然一把紧紧的抱着孩子,醒了过来,就看着怀中的孩子是否安好。 这还真是,警惕性不差,何安感觉好笑:“这孩子,倒是像老先生的亲孙子了。” 何安说出这样调笑的话,翠兰也笑了起来,毕竟这老先生也不是什么坏人,还对自己一家一不差。 这孩子也放心的交给了老先生。 只是这老先生眼神不好,眯着惺忪的睡眼就看着何安,看了好半天才说道:“翠兰你也会打扮了?” 这老先生竟然以为自己就是翠兰,这翠兰也是无奈的很,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上次何安来的时候,还是男装,这次没有穿男装。 虽然这变化不大,但是老先生怕是看装饰认人的了。 “老先生,我是江安。” 徐老先生听了这话,倒是不以为意,也不相信何安说的话,一直摇头还摆摆手说道:“我老了,但是不傻,别以为我好骗,江安我认识,是个男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莫名冷淡 翠兰也想上前解释,但是这想了想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就把目光投向了何安,还是希望何安自己说出来。 何安想了一想,之前用了个假身份是因为不知道朱少阳什么时候会回来,也担心是朱少阳不见自己所以用个假身份守株待兔。 但是现在完全没有哪个必要了。想了想是不是应该说实话,这面对这样坦诚的人,何安觉得撒谎就是一种罪过。 “徐老先生,我叫何安,这里我接手了。” 许老先生听见了这个名字,倒是愣了一下,半晌也没有说什么话,慢慢的转过头看着何安,更是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看清的时候,何安发现,老先生的脸上又一种说不出来的表情,不知道这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像是见到了故人的欣喜,似乎还有一种惆怅,似乎是知道自己是谁,又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样子。 这种不知名的矛盾,让何安感觉,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何安不明白,只是这老先生看着何安的脸,又再一次的问了出口。 “谁?” 何安还在猜着老先生究竟是想起了什么,才表现出这样的表情来,翠兰在何安的身后没有发现何安的脸色,就回答着徐老先生的话。 “是何安,相府的大小姐。” 听了翠兰的话,徐老先生把视线转到了翠兰的身上,这时候的老先生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表情。 只是看着翠兰笑着说:“这才是翠兰。” 徐老先生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一样,抱着孩子晃悠了两下,就不说话了,像是再逃避什么一样。 但是毕竟徐老先生的年岁也大了,这要是健忘也不会说什么,何安把这件事情藏在了心里。 也是因为不想因为什么别的事情,而改变这里,对何安来说,这里就是何安最舒心的避风港。 紧接着,翠兰看着何安沉默不语,又看着徐老先生的脸色,这是时候,孩子竟然哭了起来。 徐老先生哄了两下,就让翠兰抱过去了。 翠兰笑着说道:“孩子是饿了。” 说完话,翠兰抱着孩子就进了屋子,这孩子的哭上由近到远。 最后没有了哭声,何安看着徐老先生又靠在了躺椅上,何安想要问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话,毕竟,这心里的想法只不过是猜测。 但是不问,何安就会有意无意的对徐老先生产生排斥,保持距离。 “徐老先生,你可是认识我?” 徐老先生看了何安一样,又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说道:“这相府的大小姐,谁不知道。” 没有正面回答何安的问题,何安也不怪他,只是因为自己这问题没有问好。 这样的回答也是对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现在老先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何安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老先生一改之前的态度,还有这话说的怨气十足,何安只是以为这徐老先生是讨厌相府的。 想来也是,这歌舞院之前是朱少阳的,那时候,朱少阳和何章如的立场可想而知,还有就是这歌舞院还是何章如查封的。 这样想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紧接着,何安不知道进门方不方便,也就站在门口。和老先生一起看这这院子中不算是好的景致。 不像是之前的歌舞院,现在只能用干净这两个字来形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翠兰的老公从外面回来,这一见到何安就变得局促不安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似乎每次见到自己就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刘老楞刚想转身就走,翠兰从屋子里出来了。看着人又要走,看着何安一眼,就是对着刘老楞一顿埋怨。 “你要是没事,就去厨房帮着娘,又要烫药又要做饭的。” 这才想起来,何安似乎没有见到那位不怎么爱说话的老太太,原来是准备饭菜。 这时候何安倒是觉得有些饿了,这才早上起来道宫里喝了些甜汤就没有吃饭,中午又走了那么一遭,现在也是晌午了,翠兰家吃饭也是玩了一些。 刚说完话的翠兰似乎也发现何安的表情好像有些不一样,还有这好像听见了何安肚子在抱怨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何小姐可吃过午饭了?” 何安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没吃。” 翠兰这时候就笑的更开心了,不得不说,翠兰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至少何安是这么觉着的。 “快,快去饭馆要几个菜去。” 翠兰向前走了两步,就要打发自己的丈夫出去买些好吃的,但是何安却不想让他们这么破费。 况且,何安也只是想吃些清淡的。 “不用不用,这只是吃些家常饭就好,这怎么好意思让你们破费,况且,在这我才是主人,要说是请,那也是我请。” 但是看着周围,自己的身边没有仆从,就只有一个车夫,还在原处看着马车。 这要是让翠兰他们去买的话,难免就会他们自己花钱。 倒不如,就吃一些现在有的。 “今日从皇宫回来,没有什么准备,就来了,还是就有什么,我和你们一起吧。” 何安怕翠兰自作主张的去买东西,就拉着翠兰进门,还叫着翠兰的丈夫。 但是徐老先生是冷哼了一些,跟着何安还有翠兰也进了屋子。 何安知道,徐老先生是针对的自己,但是想想这先前的因果,何安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是何章如做出的事情,就算是自己再怎么狡辩,也没有办法摆脱自己是何章如女儿的事实。进了屋子之后,翠兰安顿下来何安,就说道: “徐老先生今后也和我们一起吃饭了,这也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也不容易。” 对于翠兰的善良,何安是不会怀疑的,现在说起这话也许是因为,让何安自己放心下来。 这些事情,何安是不会介意的,相反,何安是享受其中的。 坐在饭桌前的何安,很清楚的就可以看到,翠兰家里的那些简简单单的行李还没有来得及打开。 第三百一十三章昏睡梦魇 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何安还是想要知道,以防翠兰还缺什么东西,可以让紫鹃准备好了送来。 毕竟这家人对自己还是有着救命的恩情。 但是看着翠兰现在也是幸福的样子,何安打消了那个想法。 老太太还有刘老楞把饭菜端了上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两盘菜,还有一些饼,放在了桌子上之后,又端上来一些粥。 看着粥还是清澈的样子,刻意看出,这还是很节省的样子。 此时翠兰的表情好像有些歉意,这些东西对于何安来说,总是觉得很登不上台面,在翠兰的眼中,何安依旧是一个大小姐。 但是何安没有这些讲究,毕竟现在的世道,能好好的吃顿饭就很不容易了。 于是何安主动的给这些人盛起粥来了。 这行为确实打消了翠兰心中那些顾虑。 看着那刚热出来的饼,何安笑着说道:“一直都说尝尝翠兰的饼,这次是真的有机会了。” 翠兰递给何安一张饼,要是说这些菜拿不出手,但是这饼还是想要让何安常常的,毕竟这手艺翠兰还是很有自信的。 何安笑着接过就吃了起来。 之间老太太端着另外的一份从厨房回来,只是没有上桌,而是进到了屋子中,在经过的时候还问到了一阵子的苦药味道。 这还有个小孩子卧病在床,所以何安就没有说什么客套的话留她在这桌子上吃饭了。 在这饭桌上,好像没有什么谈资,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在这时候,何安倒是觉得,自己的到访让这家人都感到了一丝的不方便。 这是何安不想要的。 所以没有完全吃饱,就放下了筷子,说了一句吃饱了。看着他们吃饭。以防翠兰他们还是拘谨,就站了起来,走到了外面。 手里还拿着瑶妃娘娘给的那枚簪子。 何安坐在了徐老先生刚才的躺椅上面,重新打开了盒子,看着那枚发簪,这里面究竟是有什么故事,能让皇上表现出那样的表情。 何安已经猜到了,这应该是自己娘亲的东西,只不过这其中的故事还是不知道。 何安放下了手,看着远方,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没有因为死亡而回到现在,会不会走那一遭的时候,见到自己的娘亲。 这些事情都不得而知,毕竟何安死过,但是没有经历那些死后的事情。 回到现在的这种天意,究竟是因为自己的不幸,还是因为要改变他人的不幸。 何安想起了那些故人,其中就有很久都没有见到的慕容轩。 这位因为自己而改变了命运的人现在究竟在哪里,想起今天的事情,改变了命运的不止是他一个人。 最终魏琰没有娶自己,本以为在这变数后面魏琰会娶何柔的,但是没有想到会和秦明月在一起。 这样是结果是所有人都不能预料的。 面对未知的明天,何安不像是一开始的那样胸有成竹了,毕竟在一开始的时候何安都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一切早已经不一样了。 何安感到害怕,就像逃开这一切,想要永远的留在这里,即使是会引来祸端,何安是因为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 午后的太阳照在何安的身上,暖暖的让何安想要睡觉。 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前世的种种,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只觉得这身边的声音都太嘈杂了。 好像听见有人说话,又听不清在说什么。 感觉到了自己行走在颠簸的路上,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没有睁开。 拼命的抽动自己的手,希望抓住什么好让自己醒来,却一下子陷进了黑暗之中。 何安甚至是知道自己陷进了梦魇,也知道自己似乎有些不舒服,但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在何安的耳边一直听着这一句话,声音仿佛从很远的饿地方传来,又似乎是自己在对自己说话。 好像是在劝着自己,就这样沉睡,抛开一切。 颠簸停下来了,但是何安却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有一些场景闪现在自己的眼前。 朱少阳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之中,朱少凡身陷大牢喝了一杯问斩前的苦酒,何章如笑意盎然的看着这一切。 那是一个寂静的夜晚,太子登上了皇位,而何安自己又回到了嫁给魏琰生产时的那个屋子中。 漫天的大火,看不清火海之中的人,也听不清那人在火中哭喊这什么,在这一瞬间。 何安忘记了自己原来的使命,像是看着一个陌生的人,演着一出不知名的戏。 最最后的那一刻,有个人站在何安的面前,何安看不清他的脸,模糊不清,更不知道男女,被大火包围着。 站在何安的面前,一动不动,何安不受控制的走向前,看着这个人影,想要知道这究竟是谁,耳边嗡嗡的声音,似乎他在说着什么话。 何安走进之后,感觉都脸上炙热的感觉,好像是被大火烤着,就在这一瞬间,何安看清了这个人是谁。 就是何安自己,只不过,她一脸的焦急,似乎子啊喊着什么话,何安努力的听着,努力的听着,终于听清的时候。 她在喊着:“醒过来!” 在听清的一瞬间,何安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做了起来,出了冷汗,看着熟悉的场景,正是相府之中,自己的闺房,紫鹃焦急的在何安的床边。 突然袭来一阵眩晕,何安头重脚轻的又躺回了床上,浑身无力,脸上炙热,何安摸了一下自己的头。 这什么体质,怎么就又病了。 “紫鹃,我怎么在这。” 何安开口说话,喉咙撕裂一样的疼痛,干渴难受,紫鹃端来的水,何安稍微了喝了一口。 喉咙疼的咽不下去了。 就没有继续喝下去。 紫鹃说道:“你坐着马车回来的,还有一个妇人送你回来,小姐你一直高烧不退,怎么也醒不过来。” 何安躺在床上实在是没有了力气。 也不像要解释什么了,在脑海之中都是梦中的那些场景,前世也许,朱少凡是失败了,朱少阳也死了,自己的这辈子,也许就是改变这一切的。 第三百一十四章消除隔阂 先不管那些,想起自己睡前的一瞬间,手中的簪子,在哪,何安找了起来。 “紫鹃,有没有看见我的发簪?” 紫鹃从梳妆台上拿来一个锦盒,打开了之后,正是瑶妃给何安的那根:“小姐,是这个么。” 何安点头,也松了一口气,这还好没有弄丢,不知道什么时辰了,看着窗外也是夜色正浓。 何安缓缓的坐了起来。 “紫鹃,什么时辰了。” 紫鹃将何安扶了起来,给何安又紧了紧被子,怕这冬天的凉气让何安再病情严重下去。 没有回答何安的问题,何安也不需要紫鹃的回答,这个问题也是无关紧要的,也只是随口的问了一句。 坐起来之后,似乎何安胸口能畅快一些,不知道怎么,这身体就是弱的很,胸也闷,自己正在发烧是知道的。 “小姐,用不用再找郎中来看看。” 似乎看出了何安的不舒服,主动的提出这个提议,但是何安却摇头,现在她不想见陌生的人,也不相信陌生的人。 倒是想起白玉凉来了,要是他在可方便了许多,医术高明,何安又信得过。 但是白玉凉在宫中,想必更不会轻易的进相府了。 “紫鹃,我昏睡的时候,可有什么人来过么。” 以防万一,何安还是问问,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何安想到的是朱少阳的脸。 紫鹃摇头就对何安说道:“小姐,没有什么人来。” 紫鹃又想了一阵子,是不知道何安问的是谁,所以就把这何安昏睡时候来过的人都说了一遍。 出了郎中还有伺候的丫鬟们,就是何章如还有老夫人了。 说道何章如,也许他已经知道将军府大婚的事情了,新郎还是魏琰,在这时候,也不知道何章如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毕竟他一直寄予厚望的人,现在是个师爷,还娶了秦明月。 从另一面来说,这也说明了,自己和朱少阳的关系会越来越近,毕竟在这两个人之间的障碍是越来越少了。 先不问何章如的目的,也不说老夫人来这的原因,何安没有听到想听的那个人的名字。 这眼前昏的很,做了一会没了力气,还是躺了下来。 只是这胸口还是隐隐作痛,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病痛,何安就是不舒服,不明白原因,也许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是却睡不着了,也许是因为自己睡了太长的时间了。 紫鹃一直在床边看着何安,不知道何安在惆怅什么,但是不只是病痛,紫鹃还感觉到了何安心中的落寞。 但是紫鹃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何安什么都不会和自己说的,紫鹃心中也是有一丝的失落。 但是伺候何安是自己的责任,这让紫鹃一直都没有离开何安。 “小姐,今天二小姐先回来的,没见你回来,可把我急坏了,你又是这个模样回来。” 何安听着紫鹃的话,少有的抱怨,何安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叫紫鹃为自己担心了,还没有说什么话。 霜绘从门外进来了,手里端着给何安治病的药。 何安扭过头,看见是霜绘,就把之前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这样也好,就算是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紫娟说这件事情。 在碧莲死的那天起,何安就害怕,有一天厄运会降临在紫鹃的身上。 紫鹃也没有多说,就接过了药喂何安喝了下去,良药苦口,何安皱着眉就喝了下去。 看了一眼霜绘,这丫头还是不声不响的进来又出去了,这下子又仅剩紫鹃还有何安了。 何安不知道说什么,紫鹃也不再说下去了,守在何安的身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紫鹃,我一直都能想起碧莲死的时候,那个模样。” 何安主动说起了话来,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和紫鹃说的话,那就一点一点的慢慢的说。 紫鹃也能极其那时候,碧莲惨死的那模样,何安又继续说道:“我害怕,有一天,我身边的人都会被人暗害。” 何安终于说出心里一直藏着不说出口的话来,有些事情积压在自己的心中,也是太累了。 而且现在正是生病的时候,坚持力最弱。 何安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说什么,紫鹃刚要说话,就让何安阻止了,何安知道紫鹃会说什么。 但是现在,何安只想吐露自己的心声,有时候,对身边珍惜的人,还是要直接说出自己的心中的想法。 “我害怕,离我越近的人就越危险,我不对你说那些事情,不让你参与那些事情,要是有可能的话,我倒是希望你能像桂嬷嬷一样能给自己某出路。” 紫鹃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知道在何安的心中一直是这样想的,也在在为自己担心着。 紫鹃心里也是感动,虽然是不赞同何安这样一个人抗下所有的做法,但是心里还是感动的,知道了何安不是因为讨厌自己。 何安又继续说道:“但是我又没有哪个勇气,能接受你也离开我的身边。” 紫鹃一下子跪在了何安的床边,握着何安的手,就啜泣了起来。 “小姐,对不起小姐,都是我多心了,觉得小姐是在疏远我,是我的不好。” 何安笑着,用绵薄的力气让紫鹃起来,何安又继续说道:“这怎么是你的错了,这分明是我没有好好表达自己的心,这说出来好多了。” 紫鹃看着何安笑容,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这个笑容代表了什么,也清楚了何安现在这么说的意思。 “小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小姐在哪,我都会跟着小姐,不会离开,我知道小姐要走的路很危险,桂嬷嬷也经常说起。” 紫鹃想了一会,下定了决心,目光坚定的看着何安,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愿意陪小姐一起走下去,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让小姐担心。” 紫鹃说这话,是想要何安放下心来,何安看着紫鹃这模样,心里也是放下了对紫鹃的一种歉意。 纵然现在还是对紫鹃这样的衷心感到愧疚,但是现在,两个人之间竖起的隔膜已经没有了。 “紫鹃,你记好,之前送我回来的那个妇人叫翠兰,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不方便出府的话,就你去找她。” 第三百一十五章谣言传来 紫鹃点头答应下来,但是这具体的是为了什么,紫鹃现在自然而然的不去过问了,之前也是自己的问题,对何安抱着不信任。 也许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太多太多,何安也一直忙不过来,紫鹃没有多问的这点,何安也看出来了。 本来已经准备好和紫鹃说的更详细一些的,但是紫鹃却没有问,即使是这样,紫鹃的脸上也没有之前的那种落寞了,何安也知道,紫鹃的心结已经解开了。 何安也放心下来了,这对自己熟人说出实话的感觉真好,不对,应该说,现在还会说实话,真好。 太多的谎言,让何安吃不消了。 “紫鹃,翠兰送我回来的时候,相爷可问她什么话了么。” 紫鹃不知道这些事情,因为是在大门口,何章如接下了何安送回雁秋阁的时候,紫鹃才见到的何安。 “小姐,我是听说的送你回来的时候有个妇人跟着,但,是谁我并没见到,老爷把你送回雁秋阁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其他的人了。” 虽然知道自己在外面买了院子的事情瞒不了多久,但是还是想能瞒一阵算一阵,毕竟何安不想让那最后可以放松的地方也变成一滩浑水。 更不想让翠兰一家陷进不知名的危险之中。 何安眨着眼睛,这又想要睡觉了,毕竟自己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昏沉的头还是那样的难受。 紫鹃看出何安想要休息了,就从床边站了起来,对何安说道:“小姐,要是累了的话那就早点休息吧。” 何安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下,就闭上眼睛,没有马上睡着,但是听见紫鹃出去的关门声,逐渐进入睡眠。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做梦。 何安还想要知道更多前世的事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何安觉得自己梦见的那些是和前世发生的事情有关系,甚至是可以改变今生的事情。 但是不像何安想象的那样,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听见了什么声音,睁开眼睛,是紫鹃端着药重新进来了。 看着天色已经方亮,何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睡了,只是觉得这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天亮了。 紫鹃看着何安好像有了精神,就走上前去,摸了一下何安的头,烧也退了。递上新的药来,何安连问都没有问就喝了下去。 “什么时辰了。” 紫鹃看了一眼窗外,就回答道:“小姐,这都快到午膳的时间了,要不是因为小姐睡得安稳,奴婢怕是有以为小姐是昏迷了。” 何安竟然睡道这时辰了,难怪坐起来的时候身上发酸,特别没有力气。 喝了药之后,嘴里发苦,但是也人了下来,把碗交给了紫鹃之后,霜绘进来了,看见何安醒了就上前问道。 “小姐你醒了,我让厨房做了清粥,小姐喝一点吧。” 何安点头,霜绘就去准备了,想来自己并没有和霜绘又太多的聊天,只是最近发现,霜绘有时候也是很神秘的样子,但是霜绘对自己的忠心何安是清楚的。 也就没有多想,只当做是自己太过小心了,将算计成为了习惯。 何安想要下床来,活动活动,但是让紫鹃拦下了。 “小姐,你要做什么,今日可更冷了,这风寒没好,可不能再冻着了。” 何安这悬在空中的脚还是受了回来,紫鹃的话也对,这生病确实不好受,就连现在,何安的头还是疼的。 老老实实的听紫鹃的话,哪里也不去,但是只能看着自己房间这点东西也很无聊。 想起之前被禁足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无聊过吧,也许是因为那时候,一直在思念这朱少阳,让时间变得那样的无关紧要。 紫鹃加着炭火,烧的更旺了一些,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道:“小姐,你不知道,今天一早,就传开了。” 何安坐在床上看着紫鹃:“什么传开了。” 紫鹃笑着,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走进到何安的身边说道。 “小姐你就别瞒着了,这你不是应该知道的么,昨天你从皇宫回来就昏迷不醒,今天又睡了一上午就没详细的听你说说。” 何安是摸不到头脑,究竟是想要让自己说什么,从皇宫回来的事情,那是秦明月还有魏琰的事情么。 要真的是这样的,那这消息也传的太快了。 何安不敢保证是什么事情让紫鹃这样兴奋,但是看着紫鹃和自己说话似乎更放的开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这说起八卦的样子,脸上神采奕奕的。 何安想到还是先问问紫鹃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比较好。 “紫鹃,你说说你听说的是什么事。” 紫鹃看着外面没有人,这戒备的模样,但是转念一想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没有弄得那么神秘起来了。 “听说皇上赐婚魏公子还有将军府的小姐。” 何安一听果不其然是这件事情。 没有答话就等着紫鹃继续说下去。 紫鹃仿佛有种不可置信挂在脸上。 说道:“听说是将军府的小姐给魏公子下药了,两个人发生了关系,被好多人给撞见了,皇上才赐婚的。” 何安一听,这像是说昨天在皇宫的事情,却又不是那么相同,不知道是谁这么说的。 但是肯定不是秦明月了,也许是魏琰也说不定,那个男人为了自己什么都能做出来。 何安没有给紫鹃解释,毕竟这究竟是谁给谁下的药也不是那么重要,况且对于这些丫头们来说,这就只是一个时下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罢了。 没有那么多的政治因素也没有那么多的目的原因。 索性就让他们自己讨论去吧,再说,谣言这样传下去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何安是没有任何的威胁。 紫鹃还用查问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就希望在自己的嘴中听到最权威的说法,但是何安看着紫鹃一眼,就说道:“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真相是什么。” 第三百一十六章婚期已定 紫鹃好像是有些小失望,还希望能知道些新的消息,能出去炫耀一番,何安怎么会不知道紫鹃的想法。 在紫鹃这个年纪,这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毕竟是不可倚在背后讨论的,因为是危险的事情。 “紫鹃,这件事情就不要传了,你也不要出去说了。” 紫鹃答应了下来,毕竟这自己不说,别人也会说,这谣言是不能轻易的听了下来。 既然被提起了,秦明月也不会任由谣言继续这样疯传下去,就算是秦明月无动于衷,那秦将军可是忍不下这口气的。 何安想着如果自己是秦将军的立场,会怎么做。 首先肯定是以最快的速度完婚,还要魏琰风风光光的娶走秦明月,至少要表现出魏琰是主动的一方。 这只是最简单的办法,何安思考着将军还会用什么办法辟谣呢,有这么个女儿可真是不省心。 何安摇摇头不去想了,毕竟和自己无关,何必自找麻烦。 霜绘端着清粥回来了,还有两碟小菜,很是清淡,没有让何安下地来吃,而是端到了何安的面前。 现在何安一生病可谓是所有人都非常仔细了。 何安肚子出了一些喝下的苦汤药什么都没有了,这清粥小菜也适合胃口,何安喝下了一碗粥也就吃不下了。 刚放下空碗的时候,何柔竟然来了。 也没有禀报径直的进了何安的屋子,气鼓鼓的样子,眼睛还是红肿的,在周围人看来像是有要发病的样子。 但是何柔并没有发疯,甚至是安静的站在何安的面前,也不说话。 何安看着何柔的样子,来这也就那么几件事情,绝对不是看病罢了。 何安也不问,依着何柔的性子,自己忍不住了就会自己说出来,果不其然,何柔憋着的一股气也终于是说出来了。 “何安,你当时为什么要拦着我,你知不知道,魏琰已经和秦明月定了大婚之日,就在下月十六。” 何柔说着说这就哭了起来,这倒是埋怨起何安来了,何安对何柔不理不睬的样子让何柔心里更加难受。 就一心的以为这是何安在暗算何柔,后悔当时没有甩开何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或者还有什么转机。 何安根本就不是针对何柔,只不过何安也是考虑到自己的安慰罢了,看着何柔无理取闹的样子,何安更是头疼了。 招呼来紫鹃,就帮着自己躺了下来。 何柔看着何安根本就不理会自己,上前一步的时候,却叫紫鹃还有霜绘拦了下来。 霜绘直接说道:“我家小姐身体不适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改日在谈,还望二小姐见谅。” 何柔正在气头上面,指着霜绘就说道:“别不知好歹,我是和何安说话呢,你们多什么嘴。” 紫鹃没有霜绘的那种魄力,霜绘上前一步,直接站在何柔的面前,也不说话,更不低头,看着何柔,何柔逐渐没了气焰,气的说不出话来。 一跺脚就喊了一句:“何安你给我等着我去找爹爹!” 何安听着这一切,就算是没有看见何柔是什么表情,但是何安已经回预想到了。但是这霜绘竟然这样的又胆量,何安还是第一次知道。 紫鹃看着何柔走远了,真的是向着前院的方向走,真就是去找老爷去了。 紫鹃摇晃这何安的胳膊,焦急的说道:“小姐,怎么办,这二小姐真就去找老爷去了。” 何安看着紫鹃。 “别晃了。” 何安又重新的做了起来,看着紫鹃就说道:“怕什么,去找就去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再说了,爹爹要是听了这些事情,也不会说我什么。” 紫鹃半信半疑的,看着何安。 何安就对紫鹃说道:“难道你不相信我?” 紫鹃也没有说相信,但是看着何安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能说什么,紧接着,何安就又对紫鹃说道。 “你要是不放心,就跟着去看看,顺便回来告诉我什么结果。” 紫鹃一听就要真的跟去了,想一想,兴许是何安说着玩的,转身看着何安充满笑意的脸庞,就没有继续往前走了。 何安问道:“怎么,不去了?” 紫鹃也看不出来何安是不是真心让自己去打探的,这以后肯定是要听何安的话,但是何安现在说的这些话真是让人感觉何安是在逗自己。 “小姐,你是真的让我去么。” 何安点头,感觉紫鹃现在对于这些察言观色是真的有些进步了。 但是还是嫩了些。 “去吧去吧,有什么消息回来告诉我一声。” 紫鹃这才出门去了,然后何安笑了起来,这不让紫鹃去,想必也不会扼杀他心中的那些好奇的心,这时候让紫鹃去为自己办些事情也是好事。 以前也是因为太害怕了,不让紫鹃参与任何的事情,现在这样也好,两个人又回到了以前的关系。 何安看着霜绘似乎有些担心的模样,确实也比紫鹃稳重了一些,何安想来紫鹃确实没有霜绘稳重。 何安就对霜绘说道:“你也跟着她吧,怕她再遇到麻烦。” 霜绘心里确实有些担心,毕竟要是再遇到何柔的话,怕会被何柔下黑手。就跟着出去了。 何安看着霜绘的背影,想着什么,何安躺着等着紫鹃还有霜绘回来。 还觉得,到现在朱少阳也没有来,心里还有好多的问题想要问,就是没有机会。 但是想一想,就算是见面了,何安也不知道怎么谈论那些事情。 一声重重的叹息,何安翻了个身,裹紧了被子,也是身体好懒,一点都不想动弹。 好久之后,何安听见了身后传来脚步声,真就以为是朱少阳来了,在兴奋的回过身的时候,看见的人却让何安的心情跌落谷底。 来人就是赵花容。 赵花容静悄悄的站在何安的跟前,皮笑肉不笑,何安心里一下子就揪紧了,毕竟现在没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 看着赵花容不知道又什么样的目的,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 何安先问出话来:“赵姨娘不是来探病的吧。” 第三百一十七章谋杀 赵花容确实不是来看病的,更可以说,何安身体好不好喝赵花容也没有什么关系,这次来,也是就这皇宫中的事情。 赵花容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这谣言说的那样是一点都不信,心里笃定了是和何安有关。 虽然没有打算在何安的口中套出什么话来,却也不知觉的走到了这里。 赵花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显得衣服很有威严的样子,但是却没有雍容华贵的样子,身体单薄,面向刻薄。 何安这次仔仔细细的看着赵花容的脸,浓妆艳抹渴望能遮挡住岁月带给她的沧桑。 赵花容细长的眉眼轻佻,些眼一眼何安,就知道不是善茬。 “魏琰要做将军府女婿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吧。” 何安想了想,要是说是有关,自己确实不知情,要说是没有关,确实可能是因为对自己的怨恨导致的这一切。 何安看着赵花容就知道,无论自己说出的话是不是有关,都不是重点。 “就算我说了有关或者是无关,赵姨娘也不会相信的吧。” 一下子就说道了赵花容的心坎上,赵花容猛的一瞪,看着何安得逞的笑脸,就知道,这是试探,而自己的反应已经给了何安答案。 确实,不管何安说什么,赵花容都不会相信,自己来这也不是因为想要知道确切的答案。 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听听皇宫的事情,好知道皇后为什么禁足。 还不知道禁足道什么时候,这件事情让赵花容心里没有底,这唯一的后盾竟然没有音讯,现在也没有其他的人能让自己打探消息了。 才想起何安,但是没有想到何安这样的难缠,想要探出口风可不简单。 赵花容不想以前一样直接发火,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了之后,赵花容算是知道了何安也不是好惹的,完全软硬不吃。 在来的时候看见了何柔气冲从的走了,就知道子啊何安这里受了气的,以何柔的性子,想必早就发火了。 现在何安还好好的在这。 就说明,何柔没有得逞,而何安一副看不起自己的嘴脸。 赵花容的心里似乎是有一个鬼魅的声音教唆着自己不能让何安好过。 在来的时候已经发现,现在的何安身边没有一个她自己的人,赵花容递给身旁的莺歌一个眼神,莺歌悄悄的退出了房门。 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这下子屋子里就剩下了何安还有赵花容两个人了。 何安不怕赵花容,毕竟现在赵花容在自己的房内,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情,那赵花容也脱不了干系。 赵花容看着何安,心里的那个声音还在响着,赵花容咬牙切齿的说话几乎变了声音。 “何安,我再问你一遍,在皇宫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后为什么会被禁足。” 赵花容认定了何安知道一切,但是皇后禁足的事情何安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是从赵花容的口中得知的。 何安皱着眉头,难道在自己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想到的就是皇后的疏忽能受到惩罚。 但是不至于被禁足,作为皇后,被禁足,在皇后那面势力的人看来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见赵花容的反应就知道了,这就又引出,赵花容一定又特殊的渠道能和皇后联系,不然是不会知道这宫中的事情。 但是又不能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来,赵花容也是只有一个皮毛的功夫了。 何安还是原先的态度。 “赵姨娘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皇后娘娘被禁足可不是什么好事,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只怕会生是非啊。” 何安说的大义凛然的,像是多么关心皇后一样,特意装出一副担心的面孔给赵花容看。 赵花容被何安这故意的做作激怒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把何安下了一跳。 何安看着面目狰狞的赵花容一步步的逼近自己。 口中还恶狠狠的说着:“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当初你本来就应该死的,和你那不要脸的娘一起死的。” 赵花容说出的话,让何安心惊,不知道怎么就扯出赵花容一直都不提的话来了。 何安没有退缩也没有打断赵花容的话,想要继续听赵花容讲下去当年的事情,就算是何安知道是赵花容做的那一切,但是还是想要知道真相。 就像是赵花容心里已经清楚宫里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有关,那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想要知道真相么。 看着赵花容一步步的逼近,突然想起门口就只有莺歌。 在赵花容最黑暗暴怒的时候,做了什么,一走了之,或者毁尸灭迹是很有可能的。 在这时候,何安反应道赵花容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想要逃跑的时候,赵花容又继续说道:“你本来不应该诞生在这个世界上,这当家的主母本来就应该是我。” 何安想要跑的念头打消了,毕竟,会知道为什么在同样下毒的情况之下,自己度过了那一劫,存活了下来。 但是赵花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已经和何安近在咫尺的距离,赵花容站在背光的地方,何安抬头看看见赵花容的脸都是黑的。 不知道是心里还是什么原因,更像是感到了死亡逼近,何安屏住呼吸,就算是现在也要见机行事。 自己这次的性命可是很宝贵的,那些重新遇到的人,那些想要守护的人,还有那些还没有得到报应的人。 赵花容已经是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何安,心里那个不顾一切想要何安死在这里的想法越来越明显。 也是被折磨的疯了,一直算计着不如这样直接下手。 省了那些事情,何安死了之后,自己再想办法,这里只有自己还有何安,莺歌是不会出卖自己的。 倒是后的真相还不是自己的一张嘴说出来的么。 何安知道了赵花容已经破釜沉舟,想要直接杀死自己的意图之后,何安想要逃开。 但是一下子赵花容就扑了上来,紧紧的拽着何安的胳膊,一直手还掐住了何安纤细的脖子。 何安无处可逃,赵花容更是再加上一只手来了,何安扒扯着赵花容的手,两只脚胡乱的踢着。 仿佛是濒临死亡一样,何安脑子里却想起了老夫人给自己的那副画中的女子。 何安睁开眼睛,看着赵花容发狠的脸,自己也瞄准了赵花容的肚子,蓄力一踢,也是把赵花容疼的松了些力气。 何安挣脱了之后一边咳嗽一逃开赵花容。 第三百一十八章撞破阴谋 赵花容在身后穷追不舍,这就让何安慌了神,跑到门边,何安能看到早外面的莺歌拼命的堵着门不让何安打开。 门不行还有窗户,只不过需要越过赵花容才能到达最近的窗户,何安顿时没有马上冲过去,吞咽的动作导致本来就疼痛的喉咙更加难受。 还有赵花容刚才掐自己的动作也是火上浇油。脖子非常的疼,就在赵花容又重新要扑上来的时候。 门外响起了其他的声音,何安仔细一听,这不是何章如么。 “你拦着门做什么。” 何章如责问着门口的莺歌,这声音不仅仅是何安听见了,就连赵花容也听见了。 赵花容一下子醒悟,现在何安没有死,而自己又图谋想要杀她,这要是让何章如知道了的话。 那棵是不得了的事情。 赵花容慌了神,而门口的莺歌已经经受不住何章如的责问,让开了路,在门即将打开的一瞬间,何安看着赵花容的脸色。 两眼一闭就直接昏倒在地,地上的凉意彻骨,但是何安还是忍住了这暂时的不适,看见何安的反应,赵花容的脑子里炸开了。 后悔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冲动,为什么在这不适宜的时间做出这样不合适的行为。 赵花容知道何安是装的,就上前捏着何安的领子想要摇醒何安,就算是何安告状,但是只是是醒着的让赵花容在何章如面前的罪过会少一些。 但是何安没有如赵花容的意愿,心里知道这么做是非常的卑鄙,但要是能让赵花容受到惩罚,何安也甘愿做那小人的角色。 门扉推开了。何章如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赵花容一脸恶狠狠的拽着何安的领口,而何安是昏迷的躺在地上。 露出的脖子很清楚的看见了泛着红的手掌印,不知道何安究竟是怎么样了,何章如一时没有多想。 一个箭步上前,大手一挥就直接把赵花容推出了三米远的距离。赵花容愣了,看着何章如竟然对自己出手。 更是对现在的状况大惊失色。 “老爷,你听我解释,老爷......” 这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恭敬的想要让何章如看自己一眼,但是何章如现在眼中只有自己的女儿,何章如焦急万分。 虽说平时对何安太过苛刻,但是现在要是何安发生个好歹的话,何章如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何安的娘亲已经死去,何安不能再有事情。 何章如没有理会赵花容的苦苦哀求。一把抱起了何安就将何安放在了床上,对着身后的余品言喊道:“快叫大夫来。” 余品言也是马不停蹄的向外跑着,这何安变成这样,他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赵花容又跪在何章如的脚边,抱住了何章如的脚,就哭闹着。 “老爷啊......老爷......你听我说。” 何章如一脚踢开了赵花容:“听你说什么,你还想说什么,以前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可到好,在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 何章如看了一眼何安,就继续训斥这赵花容:“要是何安又什么好歹的,你给我等着,我猜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背后都有什么人。” 装作昏迷的何安听着何章如的话,还不知道何章如有这样的一面,仿佛自己是被疼爱的女儿。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何章如会这样焦急的反应,但是在何章如的眼中,不行让何安成为第二个死在赵花容手里的人。 她的娘亲就没有能力保护好,但是何安可是在这世上最后和自己曾经真心相爱的那个人唯一的联系了。 何章如的心在揪痛着,在这一瞬间,非常害怕何安就这样离开人世,想到这里,何章如后悔自己曾经的那些逼迫。 还有那些最何安还有何安母亲的那些事情。 大夫来的倒是飞快,何章如久久的站在何安的床边,而赵花容就跪在自己的旁边,何柔站在门口,先前已经被何章如教训过了。 一起跟着何章如来找何安陪罪的,没想到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毕竟那始作俑者是自己的亲娘。 在刚才何章如的态度已经说明,现在无论赵花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何柔没有拿下智谋,但是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 尤其是和何安有关的事情,何柔都要三思而后行了。毕竟吃过的亏太多了。 太傅查看这何安的伤势,还有脖子上的手掌印,何章如看着大夫的动作,不敢有一点打扰。 须臾,大夫查看完了,就对何章如行礼说道。 “启禀相爷,大小姐脉搏虚弱,身体受不得重创,脖子上的伤可谓是加重了病情,但是也无大碍只是暂时昏迷,需要更仔细的调养。” 大夫说完话,何章如就马上问道:“昨日已经昏迷了那么久,这次要什么时候醒来。” 何章如非常害怕听见大夫说,醒不过来。 大夫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何安,就从药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在何安的鼻子下面晃悠了两下。 何安确实被呛的不行,也忍不下去,这一皱眉就咳嗽了起来。 缓缓的睁开眼睛,像是不知道何章如是什么时候来的,环视一周,这紫鹃还有霜绘也跟着回来了。 何安一想,何章如会来这是因为何柔了吧,这母女俩真有意思,互相拆台。 但凡在晚一步,何安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又或者,阻挡不来赵花容的攻势,毕竟何安是在病弱的时候。 赵花容又是气急败坏失去了人性。 何安看着站在面前的何章如,一下子哭了起来,虽然是有装的成分,但是何安确实也是吓得够呛。 这时候也算是大难不死,心中后怕刚才的结果,这说实在话,何安的眼泪也是又一半是因为被赵花容吓得。 想到这里,何安决定,再填好戏。 何安装作才看见赵花容,这一看不要紧,何安大喊一声,就抱着被子连连后退缩到了床的最里边的位置。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第三百一十九章着急嫁女 赵花容不知道何安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只是知道现在的情况对自己非常的不利,何安受到惊吓的表现比何安直接告状要更为有利。 赵花容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安,你不要瞎说,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何安听了这话,心里直腹诽赵花容的不要脸,这刚才还要掐死自己现在就能一本正经的说什么都没有做。 但是何安才不管赵花容怎么狡辩,依旧是被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 在赵花容对自己的呵斥之后,何安甚至是把被子蒙在了自己的头上。 看着何安的动作,何章如深信不疑,就是赵花容对何安下了黑手,才会导致何安对赵花容的恐惧。 何章如怒火中烧,等着眼睛看着赵花容。也不说话,就是吩咐下人。 “把她拖出去,别让她出现在大小姐的面前。” 何章如算是下了狠心,何安也没有想打何章如会这样的震怒。本来只是能让何章如禁足赵花容,别让他们来烦自己。 没算计到何章如的想法是这样的。 即使现在是为了何安,但是何安却没有一丝的感激,要是早就这样,又怎么会衍生出那么多的悲伤结局。 前世之中。何章如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家人,一心都在名利上面。 赵花容被拖了出去,在何柔的目睹之下扔出的雁秋阁。 何柔看着屋里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就也跟着出去了,看着落魄的赵花容,何柔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是心里不好受。 但是现在,何柔也不敢上前求情,自己身上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自身难保又怎么能帮赵花容的忙。 在这时候,何柔没有站出来,而是回到了何安的房门前,站着听里面的话。 大夫重新查看何安脖子上的伤势,涂抹了一些消肿的药膏,在这时候,何章如大手一挥就让这些人都出去了。 看着一切的霜绘还有一直担心的紫鹃也没能留下,郎中最后退出的,留了药瓶在何安的桌子上面。 在这时候,何章如似乎看见了什么,走到桌前,手抚摸着锦盒,那个锦盒,何安看见正是瑶妃送给自己的那个,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自己已经猜到了是和自己的娘亲有关,但是没有在何章如的手上,这时候,何安并不想让何章如发现那枚发簪。 好像何章如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只是看了何安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的离开了桌子前面,也没有询问关于那个盒子的事情。 何章如坐在何安床前的椅子上面,心事重重的样子,何安一看就知道不是因为赵花容要杀自己的事情。 更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 何章如叹气,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看着何安憔悴的脸颊更是开不了口。 何安沙哑着嗓子已经不是原先的声音了,就开口问道:“爹爹,还有什么事,女儿可否能为爹爹分忧。” 何章如很是喜欢何安这样通情达理,想了一下构思了话语,就说道:“你现在养病在家,过一阵子就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尽快嫁出去。” 何章如说的果断,这是何安没有想到的事情,本想着自己是不用再害怕嫁人,但是继魏琰之后,何章如还要给自己寻找另一个人了。 虽说现在魏琰是师爷,何章如想要找另外又势力的人帮着自己,但是也不会是这么快就算计上了。 何安没有说话,但是这心里确实是不愿意,并且没有把这种不愿意掩藏起来,何章如直接就能看出何安心中的不愿意。 就想到了朱少阳这个人来。 但是嫁给朱少阳是绝对不可能的,何章如先在也是想让何安死了这个心思。 “别想朱少阳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这些事情现在都已经是明面上的事情了,何安也不需要遮遮掩掩,难道朱少阳就是让何章如一直着急把自己嫁出去的原因么。 就算是这样的,何安也是想要问问何章如究竟是什么原因。 “爹爹,为什么总要这么把我急着嫁出去,女儿还不想嫁。” 何章如一拍大腿,看着何安,心里也有着无奈,这话到嘴边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说出口。 只是一声叹息,何安本以为何章如不会说出来,想要放弃的时候,何章如开口说道。 “太子已经开始求皇上赐婚了,只不过皇上一直都不答应,但是有朝一日,若是成了,你就要嫁给太子。” 何安一听,太子那个猥琐的男人,确实叫自己恶心,但是何章如这么有良心么,何安不禁问着自己。 眨着眼睛看着何章如沉默不语,也没有详细问问,心里想着的是,何章如是太子身边的人,为什么会排斥太子。 按道理说,应该和太子保持更亲密的关系。 何安非常不愿意相信是因为何章如的父爱爆发,但是这又不好直接问。 倒是这何章如继续说了下去。 “安儿,爹爹是对不起你,但是这件事情上,爹爹还是不想让你嫁给太子,真要是嫁过去了,那这一辈子真就是苦不堪言。” 何章如说的语重心长,何安差点就相信了何章如的温情,但是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几句话不足以消除何安心中的仇恨。 何章如又看了一眼那发簪的盒子,就对何安说道:“当初你的娘亲就不愿意嫁进皇宫,之后你娘亲也让我保证不会让你嫁进皇宫。” 何章如像是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何安也不得而知,只是何章如说起的时候,何安只是更加的生气了。 因为,既然何章如是深爱着自己的娘亲的,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亲惨死,又掩盖真相,现在还一直帮着赵花容。 这样想来倒是提醒了何安,刚才何章如让人把赵花容拖出去,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她的手段。 以一种近似惩罚的方法,让赵花容不在自己的面前,那就不会出现对质的事情,这样就算是何安向何章如道勤,那也没有直接处置赵花容的机会。 第三百二十章鞭打下人 之后怎么处置都是何章如说的算。 本来还想相信何章如是有一点偏向自己的,在这一瞬间,何安什么都不相信了,就连何章如口中自己娘亲的事情也不想去相信了。 何章如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何安来说也不容易,何章如站了起来。 淡淡的对着何安说道:“出生在相府,就不要想着能依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说完这句话,何章如是头也不回的出了何安的房间,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何柔,才想起本来找何安的目的,但是回头看看,却又作罢了。 问着面前的何柔。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院子去,你也不叫人省心。” 说完话,也不管何柔是什么反应,有没有真的离开,头也不回的就快步的走远,留下何柔站在原地。 看着紫鹃还有霜绘一起进了何安的房间,刚想抬步一起进去,但是还是收回了迈出的脚。 不知道为什么,何柔感觉,现在这时候,但凡是谁去打扰何安,一定会被何章如骂的。 就像是刚才的那语气一样,就像是再之前自己的告状一样。 何柔转身离开了,她要去找赵花容,就算是何章如下了命令,那命令也是让赵花容不能出现在何安的面前。 自己去看望娘亲又没有什么过错。 就这样想着何柔直奔赵花容的院子。 在院子碗就听见赵花容发火的声音,还有咒骂着一切的话语,这些话在这说也就没什么了,要是再让何章如听见,那棵真就是不得了。 何柔站在院子门前,看着院子中,赵花容摔着茶碗,是不是的鞭打跪在地上的下人。 这样的场景,何柔见怪不怪,更是觉得这才是正常的主仆,仆人犯了错要惩治,就算是没有犯错,为了主子也应该忍受这一切。 赵花容看见何柔站在院子门口,也停止了鞭打下人的动作,仰着手中的鞭子,指着何柔就说道:“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何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赵花容的关系也变得这样疏离,更是心里都藏着自己的小秘密。 何柔踏进院子,跪在地上的丫鬟都纷纷退避开,这一个发火的赵花容已经是很难应付了,再来个何柔,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了。 何柔看着瑟瑟发抖的下人,直接走到赵花容的面前,就问道:“姨娘,咱们进屋说话?” 赵花容丢下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吓得下人们纷纷的低下头贴着地面跪着。 何柔还有赵花容进了门,何柔就直接进入主题。 “你,真的动手要杀了何安?” 赵花容没有否认,不像是之前狡辩的样子,竟然点头承认了,何柔没有觉得惊讶,这样的事情,何柔是再了解不过了。 了然的点头,甚至还有点嘲笑赵花容的鲁莽。 何柔做了下来,嘲讽的语气说道:“姨娘也有意气用事,不用脑子的事情啊。” 赵花容一个冷眼,但是这不足以吓唬到何柔,赵花容也明白。 “你来就是为了嘲笑我的?” 赵花容想着想着也生气何柔现在对自己更是没大没小。 “我可是你娘,你亲娘!” 何柔看着赵花容现在的样子,想起一开始让自己改口的时候,何柔也是心里压着委屈这时候爆发了。 “当初你怎么不说是我的亲娘,仙子说着些,有什么用。” 两个人在这段时间里,受到的失败也实在是太多了,这也是让这两个人濒临崩溃的原因。 赵花容深呼吸平复下来,毕竟现在不是两个人互相都斗嘴的时候,但是两个人之间也是越走越远,互相不信任。 纵然是母女,但是两个人的性格就是六亲不认,但是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赵花容也坐了下来。 “现在皇后被禁足了,但是还有希望,就是不知道又什么办法能帮上忙了。” 何柔更不知道,这皇后,只是见到一次面,什么都没来的及说,那样的谈话,何柔也不值得对赵花容说。 想到最近的大事,也只有将军府的婚事了,不知道会不会帮上什么忙。 “魏琰和秦明月的婚事定在了下月的十六。” 说起来,何柔也是伤心的不得了,这魏琰就这样娶了别人,纵使何柔也知道魏琰是个撒谎的人,但是何柔却是不在乎的,也许就是很喜欢很喜欢。 何柔叹气,但是这件事情却提醒了赵花容。 “你说,这秦明月是不是也恨透了何安。” 何柔点头,这是自然,在皇宫之中的时候,秦明月的态度就是恨透了何安的。 赵花容盘算着,何柔一看就知道赵花容有了什么好主意,就等着听就是了。 确实是有了什么好的想法,这赵花容转身就对何柔说道。 “秦将军的女儿结婚是不是也会邀请相爷,要是秦明月能邀请何安的话,那在路上,可就不会像是今天这样了。” 何柔是赵花容的女儿,赵花容说这些话就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在这时候,何柔也跟着笑了起来。 赵花容一心想要除掉何安,只不过是没有机会,只要何安出了相府的门,并且,是一个人。 这还不是轻易就能杀掉的么。 赵花容忘记了之前有过一次的失败,又或者这次是真的要认真起来了,对于赵花容来说,也是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想那就三次。 只要何安活着一天,就不会叫她安生的过日子。 赵花容对何柔说道:“你稍信给秦明月,叫她请何安参加婚礼。” 何柔想了想,在皇宫之中和秦明月发生的不快,还有何安说的话,这秦明月想必不会理会自己说的话。 “我给告诉魏琰吧,更有把握些,怕是秦明月根本就不会理会我,找魏琰更有把握。” 赵花容看着何安,惊讶现在的她也知道考虑事情,想的周全了。欣慰的同时,赵花容还是不知足,这何柔为什么就是一个庶出,那何安占着位置就是不去死。 第三百二十一章惊弓之鸟 像是说好了一样,何柔一下子就清楚的知道了赵花容的意思,在这时候,赵花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而何柔也等不及去送信了,她想要见魏琰,想要问问魏琰究竟是什么想法,要是说能做个了结。 何柔要把心里的话都问出来,还有质问魏琰对自己撒了多少的谎,也想要问问,那时候对自己有意思的那些话是不是也是谎言。 这次也是借着机会去见魏琰,只是这魏琰不来相府了,没办法直接问,也不知道魏琰会用什么样的表情回答自己所有的疑问。 一定要找一二好的方法,能亲自见到魏琰的方法。 何柔站了起来,要是这刺杀何安的时候,何柔也是毫无头绪,一直都是赵花容安排的事情。 “姨娘,姨娘......” 何柔的叫声把赵花容从思绪中拉回到了现实,转过头来看着何柔,似乎已经忘了了何柔还在。 清咳一声掩饰这尴尬,还好自己还算了解何柔的秉性,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多想,赵花容也站了起来,看着何柔问道:“还有什么事。” 何柔确实没有注意,赵花容深陷自己的思绪之中不管自己的这件事情,就继续说道:“没有什么事情了,就是和姨娘说一声,我这就要去想办法找魏琰了。” 赵花容点头,这何柔也只能做这么点的小事情了,这让她担起什么大事,赵花容确实是不信任何柔能做好的。 这送信的事情,已经是太过简单了,就不需要多做解释。 “去吧,一切小心点就是了,这之后的事情,我筹划好了之后,会去找你说明白的。” 何柔点头之后就出了门,在何柔走后,赵花容看着何柔的背影,沉思良久,就知道何柔是靠不住的,就算是会帮上自己什么忙,那也是些小事情。 就何柔这样的人,不出乱子就已经很好的,但是这次,说什么,赵花容都要拉着何柔,今天何章如的态度是吓坏了赵花容的。 这么多年都没有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赵花容心里开始不安了起来,要是说失败了,身边的何柔也能成为自己的挡箭牌。 赵花容诡异的笑了起来,何柔那边有些困难的传信,而赵花容也不容易,因为,联络不上皇后的话,这一切就要自己出头了谋划了。 这怎么找杀手也是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之前经常办事的那些人了,又该怎么联系。 现在的赵花容就像是惊弓之鸟,也许是因为,何章如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发过脾气,或者说是何章如从来没有因为何安而对自己发脾气。 不再想那些了,赵花容要抓紧准备了。 而大难不死的何安心中慢慢的都是庆幸,不是因为何安害怕死亡,而是心有不甘的死去是最不想要的。 何安看着紫鹃哭的稀里哗啦的脸,就知道,这丫头一定又会和自己抱怨很多,接下来的日子里更是会对自己形影不离。 但是何安看着霜绘的脸,虽然是有担心的样子,但是却更沉稳了一些,不像是紫鹃这样的真性情。 有时候,何安甚至觉得,霜绘太过沉稳了,就算是在这群丫鬟中年纪算是比较大的,沉稳一些也是应该的,但是说到底,霜绘不过也是才到十八岁的年纪。 也许是本身的性格吧,何安就是这样的一次次的对霜绘产生怀疑,却又一次次的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也许在内心的深处。 何安更想要自己的身边每一个人都是简简单单的,没有更多的秘密。 以前的何安不管这些事情,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玩乐,现在接触到了那些不为人知的阴谋,见到了每个人心中可怕的欲望。 这样久了,何安真的是会受不了的。只有在这时候,何安即痛恨这自己以前的傻,却也羡慕着以前的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 紫鹃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何安喉咙说不出太多的话来,只是安慰了两句,就疼的闭上了嘴,喝着热水。 看着紫鹃的模样,何安也是于心不忍,但是这又能怎么办呢,紫鹃现在正是愧疚的时候。 要是不让她发泄出来,愧疚可是会压垮一个人的。 何安无奈的看着霜绘,希望能帮着忙劝劝紫鹃,霜绘本来是听着紫鹃的哭诉,也是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的在何安的身边保护她。 感觉到何安的视线,抬起头看着何安,转而看着紫鹃,这就明白了何安的意思,确实,紫鹃这么哭也不是办法。 霜绘走了两步道了紫鹃的身边,就说道:“紫鹃妹妹,你可别哭了,小姐还好好的呢。” 紫鹃哭的说不出话,都是抽泣的声音,看着霜绘想要说什么反驳的话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但是张着嘴就发出了更响亮的哭声。 震得霜绘耳朵嗡嗡直响。 这想了想,霜绘没有劝紫鹃不要哭了,只是看了一眼何安就说道。 “紫鹃,二小姐去找老爷的事情,你还没说呢,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小姐可还着急这听呢,你再哭下去,天就要黑。” 何安一听,这样的方法比劝解紫鹃更哟效果,不由的给霜绘竖起了大拇指。 紫鹃确实也被转移了话题,也逐渐的停止了哭泣,这何安的耳边也是终于清静了下来,只是紫鹃刚才哭的太严重了。 这一时半会的啜泣也停不下来,霜绘给紫鹃道了一杯水,这紫鹃也不说什么喝了起来,也润了一下嗓子。 平复了一下心情,何安并不好气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这能让紫鹃停下来,那就听听,何安的嗓子不舒服,就抬抬手让紫鹃准备好就开始说。 紫鹃看着何安已经等着自己说那件事了,这也不顾喝什么水,放下了茶碗就说了起来。 “这我跟着二小姐到了老爷的书房门口。” 紫鹃开口说起话的时候还带着细微的哭腔,这还没有完全的平复,就说了起来,何安有点感动,毕竟紫鹃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的。 完全的无私,这样的性格,何安想着,也许紫鹃的死究竟因为自己。 第三百二十二章说不出话 那件事已经避免了发生,喝啊也不继续想了,就等着紫鹃继续说下气。 只见,紫鹃一脸的崇拜看着何安。 “小姐,你说的对,老爷没有埋怨你,倒是把二小姐训斥了一顿。”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毕竟当时的情况,何柔不明白,他何章如还不明白么,何安点头让紫鹃继续说下去。 紫鹃咽了一下口水,现在可算是平复下来了,情绪也好多了,像是把这伤心的事情都忘记了,在何安的眼中这才像是一个女孩子。 紫鹃想了一下就就继续说下去。 “这二小姐到了书房,老爷没在书房中,是从外面回来的,这刚回来,没等二小姐说话,老爷是发了一通的脾气。” 紫鹃想想那个场面,虽然是躲起来的,但是也感觉到了何章如那冲天的怒火。想想都后怕,要是被老爷发现,兴许就连自己都骂了。 霜绘看着紫鹃还是有些害怕的模样,像个小孩子一样,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就说道。 “小姐,你可不知道,紫鹃藏在柱子后边,谁都见着她了,就是老爷和二小姐没瞧见罢了。” 这话说的紫鹃脸上羞红,当时可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更不知道霜绘是在自己的身后跟着的。 在这时候,霜绘看着何安的眼神,逐渐收回了笑容,何安并没有过多的意思,不过就是因为第一次看见霜绘这样开朗的样子,还知道打趣别人了。 霜绘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但是这想想紫鹃之前的丑样子,确实见到的人都笑了。 只是这紫鹃一个人不自知罢了。 紫鹃狠狠的看着霜绘一眼,也不理会霜绘,毕竟这自己确实也说不过霜绘的,但是现在何章如还有何柔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有紫鹃一个人知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紫鹃感觉自己还是有优势的,自己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丝毫不想紫鹃要说的话都已经让何安猜到的。 现在让紫鹃说也就是让紫鹃转移注意不要再哭了。 紫鹃继续说道:“二小姐不知道老爷发的什么火气,就委屈哭了,老爷看着好像也心软了,没说什么,就让二小姐回去。” 何安心里想着,何柔是没有听何章如的话了,想着想着就听到紫鹃说道:“二小姐就没听老爷的话,就说起小姐你的各种不好。” 紫鹃说道这里及一脸的不乐意,看来这何柔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反正紫鹃现在何柔做什么都是不好的。 心里是一直护着何安的,紫鹃的样子像是有机会就要揍何柔一顿的,抱抱不平的说着话,越说就越跑题了。 何安咳嗽了一声引起了紫鹃的注意,这才想起之前的话题来了。 紫鹃倒是没急着说下去,反倒是先给何安到了一杯水,就在这功夫,何安躺了下来。 在紫鹃填满何安茶碗里的水的时候,没有喝,只是放在了一遍,已经喝了不少的水,但是这嗓子就是越来越难受。 想必这一会,反应过来就更疼了。紫鹃没有劝何安喝水只是继续说着自己看到的事情。 “二小姐太过分了,就说小姐的不是,还说在皇宫的时候要不是你拉着,她就会不让魏琰娶将军府的小姐。” 紫鹃说着说着,自己就开始疑惑了起来,何安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哑着嗓子就说道:“是不是,老爷把二小姐骂了?” 何安这一说话,声音都变了,还格外的疼,疼的都皱起了眉毛,伸手按揉脖子的时候,这一碰竟然更疼了。 晃动着脑袋,还不能轻易的动弹,霜绘不让这暗继续碰脖子的伤了。 “小姐,还是不要碰脖子了,这都有淤青了,这赵姨娘也还真下的去手。” 何安听了这话就对霜绘摇着头,毕竟这不是又把话题绕回去了么,这紫鹃好不容易不哭了。 霜绘也一下子想了起来,说完话就后悔了,何安还有霜绘不约而同的看着紫鹃的脸色。 就怕紫鹃再次哭起来。 但是紫鹃只是担心却没有哭,想必现在过来段时间,紫鹃也能接受了很多,之前那哭的也是因为停不下来了吧。 “小姐,你说的对,二小姐被老爷好顿的骂,说是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在这时候,老爷还把你夸奖了,带着二小姐来小姐这里赔罪,就遇到了......” 紫鹃指着何安的脖子,接下来的事情也都知道了,何安没有觉得惊讶,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甘,但是紫鹃在说完之后,又说道。 “小姐,这阵子还是不要说话了。这都成了这样了。” 何安微笑的摇摇头,拍了拍紫鹃的手背,让紫鹃放心下来,指着桌子上的药瓶,霜绘拿了过来。 何安接过交给了紫鹃。 意思很清楚,这就是说大夫已经开了药,这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伤害没好又被赵花容那么一折腾更严重了。 紫鹃像是被吩咐了大任务一样,点着头,何安笑着看了一眼霜绘,这紫鹃算是安抚下来了。 霜绘想起什么来了,就行礼对何安说道:“小姐,我先去小厨房了,看看药熬的怎么样了。” 何安点头,就让霜绘出去了。 霜绘一走,紫鹃就神秘兮兮的趴在何安的床边,何安也好奇紫鹃这时候像是躲着霜绘的行为究竟是想要说什么话。 只听紫鹃神秘的,压低了嗓音,就对何安说道:“小姐,用不用奴婢想办法找三皇子来看看你。” 这紫鹃的话一出口,何安下了一跳,这丫头从来都不提这样的事情,何安还以为是紫鹃不知道呢,怎么就这样的语出惊人。 紫鹃看何安没有反应,就直接说道:“小姐,你就不要瞒着我了,就你以为我傻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呢。” 何安看着紫鹃得意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丫头怕是从哪听到的谣言。 何安相信这件事情,在京城差不多传的沸沸扬扬了,想必这也是何章如着急把自己嫁出去的原因之一。 不知道何章如为什么这么决绝,像是一定知道朱少阳最后会败了一样,何安想到这里就回忆起自己的那个梦。 第三百二十三章重伤未愈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寓意,还是说,这是上天想要让自己见到的么。 要是这么说的话,自己回到这里的目的不是单单只报复何柔还有魏琰那么简单。 何安细细的捋顺思路,这何柔和魏琰身后站着的势力才是自己真正的敌人吧,就像是之前,就算是赵花容要杀了自己,何章如还是袒护了赵花容。 不就是因为赵花容身后的人么,这场战役实在是不好打,自己什么都没有,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朱少阳那兄弟俩,还有朱少婷了。 但是现在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办法联络朱少阳,更别提是找朱少凡了,况且那朱少婷还不知道在哪逍遥呢。 何安叹气,紫鹃没有得到何安的回应,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找朱少阳去,想了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找朱少阳。 也留作罢了。 想起也许这有人在,朱少阳是不会来的,于是何安拽了拽紫鹃的袖子让紫鹃注意自己。 紫鹃看向何安,何安就是向着外面拜了拜手,紫鹃看着外面,就知道何安这时在赶自己走呢。 紫鹃虽然不乐意,但是也打算听从何安的安排。 “那小姐,我就先退下了,就在门口,你要是又事,就敲敲桌子,我听见声音就进来。” 何安点头,这要是这都不让紫鹃做,那可真是要憋坏紫鹃的。 紫鹃退了出去,何安就盯着那窗子,一直在看,一点动静都会让何安心里一下子高兴起来。 但是什么都没有,何安漫无目的的等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人,这样的思念磨着何安的心神。 后悔了,后悔没有问问朱少阳什么时候再来看望自己,后悔 自己没有问问怎么着朱少阳的消息,后悔没有直接对满腹的疑问说出口。 后悔自己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感情。 何安摸着自己的胸膛,感受着跳动的心脏,想起曾经妹每每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都是朱少阳在自己的身边支持自己。 也是朱少阳的怀抱将自己带出阴霾。 如今,在那三个月的分离之后,朱少阳似乎不一样了,有些刻意的躲着自己,总是对自己隐瞒着什么。 就连这时候,自己险些送命,朱少阳也没有过来。 何安心里有些失落,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的苦味,何安不知道自己选中朱少阳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在这一刻动摇的时候,何安猛的惊醒,为什么自己就这样动摇了,想想朱少阳为自己做的一切,想一想朱少阳差点因为自己丧命。 何安心中对自己刚才的动摇,产生了愧疚,何安摸着自己的胸口,自己究竟有多么喜欢朱少阳呢。 何安不知道也不清楚,但是现在就是想要见朱少阳,只想见朱少阳。 在京城的另一边,朱少阳的府邸之中,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白玉凉站在朱少阳床边,而床上,朱少阳赤裸着上半身。 胸前的伤没有痊愈,白玉凉给朱少阳重新缠着绷带,朱少阳的脸色惨白,下人们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去。 白玉凉也默不作声。直到重新包扎了伤口之后。 “你就不应该再随意活动,直到这伤完全好了为止。” 对于白玉凉的抱怨,朱少阳什么都没有说,紧抿着嘴唇闭着眼睛忍着胸口贯穿伤的疼痛。 “何安那边怎么样了。” 朱少阳回来之后也是昏迷了一阵子,在皇宫之中几次大动作扯开了伤口,强忍着回来也是昏睡。 没有一点何安的消息传来,本来想要亲自去的,但是现在身体状况实在是不能勉强。 再加上,面前的白玉凉一定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药,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自己走路也是非常的麻烦。 这不像是病痛的原因,朱少阳知道白玉凉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他相信白玉凉有胆子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玉凉没有回答朱少阳的话,也没有直视朱少阳的眼睛,这听说了何安也是重病,却不敢告诉朱少阳,这之后的消息还没来的及打听就来给朱少阳换药。 朱少阳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 “何安,相府,那边怎么样了。” 这时候,有个不像丫鬟的女子端着药走了进来,白玉凉接过药,没有理会这个女子,但是她的脸上有些不甘心,但是却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马上退出去。 这个女子绯红长裙,妖娆却又一种别样的气质,长发飘飘媚骨如丝,这人正是先前在歌舞院的聘婷。 白玉凉接过药,就堆着笑脸递到了朱少阳的面前。 “喝了它。” 这表情,朱少阳再明白不过了这个擅长玩弄药物的人,就算是怎么防,总有办法给自己下药。 不愿意喝,但是胸前的伤不能再拖了,接过药就一口喝下。 白玉凉看着朱少阳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就说道:“喝了药,好好睡一觉。” 朱少阳斜眼看了白玉凉得意的样子,这光明正大的给自己下药还真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这就让朱少阳的心里更加不爽了。 将装药的碗放在聘婷端着的托盘之上,但是聘婷却一直看着朱少阳没有要走的意思。 朱少阳斜躺在床上,药劲上来困得不行,明知道这是因为白玉凉下的药,也无可奈何。 白玉凉看着聘婷眼中的情愫,就知道这又是个没有结局的痴情女子。白玉凉没有戳穿聘婷,只是挡在了聘婷的视线。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么。” 聘婷回过神来,低下了头,没有说什么话,转身就走出了屋子,正好与迎面而来的忌行擦肩而过。 白玉凉一件忌行来了,连忙拉着忌行又走了出去,这肯定是有什么消息,白玉凉知道,就算是给朱少阳下了药,那也不能让朱少阳完全听不见他们的话。 出了门之后还走出好远的距离之后,才问道。 “有什么消息,和我说吧,现在应该让朱少阳好好养伤。” 忌行也是这样想的,在见到朱少阳的伤势之后,就已经吃惊道不行了,那可不是什么小伤。 “相府的消息。” 第三百二十四章稀客 这正是朱少阳一直最想要知道的消息,但是现在却没有办法知道了,因为昏昏欲睡,这消息都让白玉凉拦了下来。 白玉凉警惕的看着朱少阳的房间,就怕他听见什么风声不好好养伤,作为一个医者。 白玉凉很清楚朱少阳的伤势,并不乐观。 “说吧,相府又这么了。” 忌行也看了一眼朱少阳的屋子,这时候,朱少阳回来了,之前都是和朱少凡说京城的事情。 毕竟在这段时间里,朱少阳一直都是昏昏沉沉,这次受伤确实让朱少阳大病了一场,最近才有所好转,在这还没有完全痊愈的情况下,去了相府还进了皇宫。 都是为了何安。 虽然朱少阳回来可以掌事了,但是忌行也不像和朱少阳说,于是,忌行就对白玉凉简明扼要的说道:“相府的大小姐病重,赵花容杀人未遂。” 仅仅是两句话,忌行没有多说什么,白玉凉就听了进去,这前后一总结,在脑海中就想出来了各种各样场景。 这何安在相府之中也是不好过的,白玉凉想着什么时候方便了去相府看看何安的情况,白玉凉叹气,这两个人还真是相向。 这两头跑也不轻松,尤其是相府那边,现在加强了戒备,似乎就是在防着外人进一样。 白玉凉不得不怀疑何章如是知道了朱少阳经常去看何安的这件事情。 魏琰娶了秦明月,何安这终身大事算是暂时又所缓和的迹象,但是这依旧是危机四伏的状态。 忌行说完换已经走远了,白玉凉一个人在原地徘徊,这朱少阳这里也是不容乐观,各路人马都是虎视眈眈,尤其是唐继,要是知道自己亲手杀掉的人还活着。 一定会重新有所作为的,危机四伏,上次吃过一次亏,这次不能再摔跟头。 想了想,白玉凉决定还是先顾及朱少阳这边,毕竟生死关头,朱少阳的伤不能再经风波。 何安那边也还有其他的人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这赵花容在相府之中那样做,也许就是也只是单纯的被激怒了而已。 但是何安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白玉凉又怎么面对朱少阳,所以白玉凉决定,在今夜的时候,还是去看看何安的伤势好了。 下了决定,白玉凉就继续守在朱少阳的房间之中,他要看着朱少阳,毕竟这家伙也是不安分的人,看着朱少阳熟睡的样子依旧是皱着眉头。 或许是伤口太疼,或者是想着何安的处境。 这些事情都不得而知。 也只有朱少阳自己清楚了,白玉凉也闭上眼睛思考着这一切,自己之前也找过唐继的踪影,但是毫无消息,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安道理来讲,唐继不是这样闲的住的人,雇佣唐继的人也不会这样忍气吞声。 这雇佣唐继的人无非就那么几个,而且就是威高权重的人。 相府之中,看似一切平静,却又在各自谋划。 何安想着秦明月大婚的事情,这样震惊京城的事情一定不会是平平淡淡饿度过,在何柔那里,正是准备着怎么去找魏琰而烦心。 赵花容想着的是更阴险的事情。 在这看似平淡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一切。 朱少婷站在相府的门口,等着何章如出来迎接,而何章如甚至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府上会来这样一个不速之客。 朱少凡站在相府的门前,仔细的观摩,这好像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近距离的观察相府的前门,还是这样大大方方的。 这何章如匆忙的出门迎接,这实在是想不到朱少凡这时候来这的目的是什么,何章如猜想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朱少凡的面前。 “二皇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朱少凡看着何章如倒是恭敬,但是却话不投机的说着相府的牌匾。 “相爷这府上的牌匾是做的真好,谁人的手艺?” 何章如被没头没尾的一问,也回过头看着自己家的牌匾,没有什么特别的,扫过朱少凡的脸,希望在他的脸上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好知道朱少凡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但是朱少凡只是一脸的笑容,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就这样站在门口,何章如没有回答,朱少凡也不在乎,更没有什么话说,这何章如想着,两个人总不能在门口一直站着了。 何章如再行礼之后说道:“二皇子屈尊来寒舍,是有什么事情么。” 朱少凡的视线这才从牌匾上移开。好像什么要紧的事情都没有的样子,疑惑的问道:“什么?” 这倒是反问了何章如的话,朱少凡是故意的忽略何章如的,毕竟两个人政见不同,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何章如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朱少凡一眼,朱少凡像是刚想起来来相府的目的一样,就让身后的随从带着几个礼盒走上来了。 “这听闻,大小姐重病,想来是在皇宫之中惹下的风寒,确实是照顾不周,这才特意来探望的。” 何章如虽然想到了朱少凡是这样的目的,但是真的是这样简单的么,赵花容不得不把朱少凡猜想的更深的目的去想。 朱少凡说完了话又补上了。“顺便看看相爷最近安好,这上朝一再称病旷朝怎么能行。” 在何章如思考的时候,朱少凡已经带着随从要进门了。 “走吧,相爷,这还需要相爷带路呢。” 何章如马上就跟了上去为朱少凡引路,毕竟这已经到了门口就不能拦着不让进了。 朱少凡跨进门的那一刻,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在这一刻,朱少凡还是很享受,看何章如那疑惑的脸,还有一直思考着自己目的的苦恼模样。 但是朱少凡确实没有什么阴谋,确实只是来看病的,只不过在这之后,又什么何章如没有料到的后果,朱少凡就不得而知了。 何章如引路的时候,并不想让朱少凡见到何安一面,这何安与朱少阳走的亲近,必定就是朱少凡这面的人,这碰面,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合适的。 第三百二十五章谈论梨树 朱少凡并没有直接到何安的院子中去,而是在相府中闲逛了起来,看着庭院虽然没有什么景致,毕竟现在是冬天,也额没有办法。 这墙角的梅花也貌不惊人的样子。 “相爷这院子,看来没有好好的布置布置,就算是这冬日,也要注意观赏,毕竟不怎么有客也要称得上相爷的身份才是啊。” 何章如陪着朱少凡逛着没有什么景色的花园,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着,仿佛在受着朱少凡的折磨一样,这朱少凡猛的提起这话来的时候。 何章如耳朵都竖起了老高,这听清楚了之后首先想着的是,这问题是不是又什么更深层次的意思了,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只好回答。 “家里这景致确实不如其他地方,下官是无心打理,家母又已经年迈,不常游园,这后院的女眷也不曾提起,这就一直未动。” 朱少凡点着头,继续走着,不是向楼阁的方向,却是在往花园深处走去,停在一片树林的地方。 “相爷的府上似乎很多梨树啊。” 朱少凡伸手就玩弄起一棵小小的梨树,抖动着树枝上的雪,飘落了下来,这时候又见到了远处一个更大一些的梨树。 朱少凡走过去,绕着那树走了几圈,抬头看看树上,又伸手拍了拍这梨树。 “相爷,这棵树,可能过不了冬啊,这不就才挪来的,又恰好过冬,是在是折腾。” 何章如也不知道这树的事情,但是看朱少凡说是闲逛,更像是拖延时间一样,但是这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拖住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何章如不明白,只是也看着这树,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想不出是在哪里看见的了。 “二皇子,来寒舍,就是为了看树好坏能否过冬的么。” 何章如也不耐这朱少凡说这不着调的话了,直接问出口来,眼睛死死的看着朱少凡,但是这朱少凡就是又一个掩藏自己的本事。 猛然之间,何章如觉得面前站着就像是当今皇上年轻时候的模样,这让何章如心慌了一下。 这朱少凡看着何章如的脸色一僵,就知道这老头又想多了,甚至是怀疑着自己,朱少凡离开那棵树,慢慢的一步步走到何章如面前。 “确实如相爷所猜测的那样。” 何章如逐渐的瞪大了眼睛,难不成还真是有别的什么目的,还有阴谋。 仔仔细细的听着朱少凡说的话,就怕漏掉一个字影响了将来的事情,但是朱少凡只是逗弄何章如的。 突然笑着就说道:“这本来不就是打算探望一下大小姐。” 指着不远处,拿着礼盒的随从们,继续说道:“看看,这礼物我都备好了,都是精挑细选的,还想着能合大小姐口味的。” 何章如半信半疑,但是刚才悬着的心脏算是落了下来。 但是这话又真的是实话么,何章如也不能确定,在这京城之中,没有人能比何章如更了解朱少凡这样的性格了,话里没有实话也没有假话,让人摸不到头脑。 朱少凡没有继续游园的打算了,毕竟折磨何章如这样的事情不过是一时的趣味,况且,要是时间久了没有拿捏好,就会被何章如发现。 毕竟都不是什么傻子。 但是在朱少凡离开这树林的时候,还是不禁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棵好像过不去冬天的梨树。 “相爷还是找人好好的护着那棵梨树吧,不然,开春的时候,可就见不到这树上会有新的绿芽了,更别提开花了。” 何章如心里还在揣测着,就像是这句话说的,虽然是在说梨树,却让何章如听出了另外的意思。 只是这在心里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 朱少凡走在前头,又说道:“相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啊。” 何章如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之后,就指着雁秋阁的方向,:“二皇子,这边请。” 何章如现行开路,朱少凡跟在后面,何章如还真是怕这位大佛在半路上再次游园之类的,这还是想着早点让他离开才是。 等朱少凡离开之后,还要各处问问,朱少凡究竟是有什么阴谋,这时不我待,何章如就加快了步子。 但是身后的朱少凡却一拍何章如的肩膀。 “相爷为何走的这样匆忙。” 这回过头,就是朱少凡不紧不慢的样子,还真是打算在这相府之中和自己耗下去了,就是这样的行为,让何章如更加深信,朱少凡就是在拖延时间。 究竟是为了什么拖住了自己的脚。 何章如想要一探究竟,但是这话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看着朱少凡笑着的脸,就知道,要是问了,他又会说是单纯的来看望何安的。 但是这路上,朱少凡没有再出什么岔子,就跟着何章如一直走着,直到到了雁秋阁的院门前。 朱少凡停下了脚步。 “这大小姐住的地方是相府的主线呐,这想必是深受相爷的宠爱了吧。” 何章如一下子心虚了起来,要说是宠爱,自己确实没有真的对何安好过,甚至是没有管过,只是当做是相府的嫡出小姐一样对待。 这就让何章如想起了之前,何安差点让赵花容掐死的事情,自己自私的袒护了赵花容,心里总不是什么滋味的。 但是自己还是决定了那么做,又能怎么办呢,何章如心里清楚,问题不在于赵花容,而是赵花容身后的人。 “这,小女毕竟是相府嫡出的小姐,这本就是应该的。” 何章如一本正经的说着,但是朱少凡心里却是嗤之以鼻的,脸上却笑意更深了:“原来相爷也知道何安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呢。” 说完这头没尾的话,颇有一点埋怨的意思,没等何章如反应,朱少凡就先一步走进雁秋阁之中。 眼看着门口的丫鬟们一脸陌生的看着自己,其中不少的人是被朱少凡的气质还有俊俏的脸迷住了。 尤其是那副温柔的笑意,多少的女子都心向神往,朱少凡更是昂首阔步的走着,直到门前。 第三百二十六章熬 紫鹃看着朱少凡一会,就跪在地上了,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就不知道怎么称呼了,跪在地上,看了一眼何章如就说道:“奴婢见过老爷,公子。” 朱少凡看着紫鹃一眼,就说道:“起来吧。” 何章如也示意让紫鹃起来,紫鹃起来之后,一直都警惕的看着这两个人,朱少凡看着这个对自己的情绪不加掩饰的小丫鬟。 纯净的眸子还真是稀有的景象,这让一直都在和周围图谋不轨的人猜着心思的朱少凡,感觉到轻松,但是这种欣赏转而就变成了不屑。 毕竟在京城之中不懂掩藏自己的心思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何章如先对紫鹃问道:“大小姐现在可还好些了?” 紫鹃点点头,看了一眼面前算是陌生的朱少凡就低下头回答着何章如的话。 “小姐刚吃下药,打算休息了。” 这时候从屋子之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紫鹃,是谁来了.....咳咳......” 何安的嗓子还是不怎么舒服,反而越来越疼了,紫鹃知道何安没有睡。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想来何安要是没有休息的话,让这两个人进也没关系吧。 就在紫鹃犹豫的时候,朱少凡已经自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刚进门,及见到了脸色非常不好的何安。 何安正想起身。 朱少凡连忙叫住了何安。 “不用起来了,也不用问安,刚才听你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粗人冒充了你。” 说着话的时候,还顺带的看了何章如一眼,这何章如脸上一红,这不就是间接的说自己对何安的照顾不够周到么,想一想,这些事情又关朱少凡什么事情。 二胺没有推拒,就坐在了床上,脖子上的伤痕清晰可见,朱少凡还未曾知道何安受到了其他的什么伤害。 毕竟这脖子的上的伤痕像是手掌印,看来在自己来的路上,错过了什么事情。更没有受到什么消息。 肯定是发生不久的事情,朱少凡转念一想,不过就是这相爷府上的那几个人了。 朱少凡走上前,仔细的看着何安脖子上的伤,这时候何章如就像是被抓住了小辫子。局促不安起来。 但是朱少凡没有说话,看完了之后只是看了看何章如的脸色,大概就判断出了是谁,没有什么人能让何章如是这样的反应。 这么看来,这个人是一个足以让何章如不去计较谋杀自己嫡出女儿的身份,那大概只有赵花容了。 朱少凡坐在何安的身边,就让随从拿来的礼盒放下了。 “没别的什么事情,就是来看看你的病情。” 何安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指着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朱少凡自然是清楚什么意思了,这差点被掐死的力道,足以让一个人的喉咙疼上一阵子了。 想起朱少阳的状况,朱少凡也是头疼,这次来也是为了让朱少阳安心养病。 但是这又发现了何安差点被杀死的事情,这要是被朱少阳知道了,还不是直接带着刀杀道相府的门前。 “何安不用说话,这还是要好好养着的。” 朱少凡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何章如,这下子是说什么话都不方便的了,坐在何安的身边的时候,朱少凡很有耐心的什么都不说。 何安看着朱少凡的笑脸,再看看自己的爹爹,也颇有耐心的坐在床上,甚至是拿起了一边从来都不怎么绣的手帕,两个人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何章如看着两个人,本来想从中套取什么信息的,但是这两个人也不说话,甚至是没有眼神的交流。 既让何章如感觉两个人就是在耍自己,又让自己觉得,是在等自己离开还密谋什么。 何章如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 来来回回踱步的声音让朱少凡听见了。 “相爷要是有急事就先去办,这我还要坐一会,游园游的也累了,也不好意思耽误相爷的时间。” 何章如听着朱少凡的话,像是着急自己走一样,越是这样,何章如越是坚定了自己要留下来的心。 一定要等着朱少凡也离开,绝对不让让朱少凡和何安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计划,就算是没有什么要密谋的意思。 何章如也不像让何安和朱少凡走的这么近。 但是转念一想,要是真的有什么计划要何安帮助,或者是有什么秘密要说的话,何必用这样的方式,趁着夜深人静商谈或者是派人秘密的送信。 那岂不是更加隐秘。 越想,何章如越是感觉朱少凡就是在耍自己玩,就是抓住了自己多疑的性子,做出这样一遭,就是看自己的笑话。 何章如又担心是朱少凡的调虎离山,在相府拖延自己的时间。 这么一想,何章如是更加待不下去了,又走了两步,思量许久还是打算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动,尤其是关于朱少凡的。 “二皇子,下官有事,就暂不奉陪了。” 朱少凡让何章如走了,何章如走之前还若有所思的看了紫鹃一眼。 但是紫鹃傻头傻脑的没有注意到。 紫鹃见何章如已经走远了,就进门说道:“公子,小姐,老爷走远了。” 话音刚落,何安就放下了手掌的针线活笑了起来,朱少凡也笑着,紫鹃就不明白了,这究竟是在笑着什么。 没有问出口,就算自己问出口了,想必也还是不清楚的,紫鹃也就不问了,只是给朱少凡倒了茶。 朱少凡看着紫鹃,就说到:“我要和你家小姐说点小秘密。” 紫鹃看了何安一眼,非常识趣退出屋子,关上门守着门口不让任何人来。 朱少凡转过头看着何安。 “看来伤的不轻,你就不必说话了。” 何安点头,这确实说起话来实在难受,这一想着就端起自己的茶碗喝了一口,润润喉咙。 朱少凡站起身走到了梳妆台前,拿起从瑶妃那里带回来的簪子重新坐回何安的身边。 “这簪子,可是一件不简单的东西。” 何安只是知道这是自己娘亲的簪子,还是从那些人反应之中猜出来的。但是这具体是有什么含义,何安就不知道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救命簪子 朱少凡在何安的允许之下拿出了那根发簪,仔细的端详之后,又放回了盒子之中,但是没有说什么簪子的来意,就是对何安说道。 “我很好奇,你的娘亲是怎样的一个人。” 何安还想等着朱少凡说这簪子的事情呢,这话音一转就说道了那么远的地方,但是就算是这么问何安也问不出什么来。 毕竟在何安记事之前,自己的娘亲已经死于非命了。 朱少凡也知道这点,也就没有期待何安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这么问的目的也是朱少凡相信,这么长的时间,何安不可能什么都不打探。 更不可能连一点的内幕都不知道。 何安自然是闭口不谈,在自己的面前的这个人是没有用的一改不管,有用的才会问,就是问出来的也是和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的。 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怎么就让朱少凡盯上了,但是何安不想说,毕竟无论是谁,都不想让他利用自己已经死去了的母亲。 这时候何安没有说话,并不是因为嗓子的疼痛,而是根本就不想说出口。 但是朱少凡可不在乎,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小时候,好像见过一次徐夫人,但是印象不深了,那时候也不知道大人的世界。” 何安听着朱少凡的回忆,这算着年岁,朱少凡见过自己的娘亲,也是很有可能的。 毕竟自己的娘亲和瑶妃娘娘关系好,又是皇上的义妹,这进宫是常有的事情。见到了一两次又能怎么样。 朱少凡把簪子放在了何安的手中。 “这玉都是普通的玉,这上面的装饰甚至是不算金贵,但是以前,徐夫人就一直带着这簪子。” 何安不是特别相信,但是这又不知道怎么问出口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一种感觉是自己不敢问出口的。 朱少凡笑着说道:“但是就是这普通的簪子,兴许能保你一命。” 不知道朱少凡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说完了之后,朱少凡起身就要离开了。 何安连忙拽住了朱少凡就哑着嗓子说道:“朱少阳呢。” 朱少凡被何安提起朱少阳的事情的时候,眼睛中一股杀气一掠而过,本就不想让他出门的,但是那小子为了何安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朱少凡想着要怎么回答才好,要是让何安知道了朱少阳现在的情况,也不是什么好事,况且如实相告的话。 岂不是便宜了何安,在朱少凡的心里虽然是承认了何安的,但是这次因为何安朱少阳受了这么大的伤,这心中的火气也不是那么简单就平息下来的。 还有这何安还白白的要五千两银子的事情,也是不清不楚的。 朱少凡没有马上回答何安的问题,想着这两天朱少阳在白玉凉的监督下应该是无法出门的。 毕竟让白玉凉在不伤害朱少阳的前提下小小的下点药这个想法也是一拍即合。也就这么实施下去了。 “你又一阵子会见不到他了。” 朱少凡没有笑呵呵的说,反倒是一股凉意,这让何安摸不到头脑,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在何安想要问的时候,朱少凡已经先一步离开了何安的房间,就算是何安嗓子是好的,也没有办法留住朱少凡。 索性也就没有做什么反抗,何安心里一直在想着,思考着,自己的内心,低下头看着那枚发簪。 并不觉得它神秘,倒是想出了一句话来。 有时候,最难看清的还是自己的内心。 不去理会那些事情了,就算是朱少阳不来,或者是有事耽搁了,也好,不想让朱少阳看见自己这病恹恹的样子,更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担心。 何安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这样想来,是绝对要主动做出点事情来,让赵花容无法兴风作浪,想着一切,自己差点死在赵花容的手中,这件事情可不能这样就过去了。 对付赵花容这样的人,就要成为赵花容的样子思考,要是她会怎么做,除了买凶杀人,赵花容的借刀杀人玩的也不错,只不过那把刀是何柔那个蠢笨的人。 正想着呢,从院子外面就进来了新一波的访客,紫鹃从外回来就和何安说道:“小姐,这下子可算是能有人为你做主了,老夫人来看你了,这委屈可都能说了。” 紫鹃这样兴奋,何安也想到了,就算是不愿意,也要借着老夫人的力量彻底的让赵花容无法翻身。 何安正要准备下地迎接,老夫人已经走了进来,眼看着何安已经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被子,连忙上前让何安好好在床上待着。 “这些个丫头,也不好好伺候,这远远的看见我来了,马上就跑来说了。” 自然知道,老夫人口中说的应该是紫鹃了。 通风报信也是被埋怨了,何安知道,老夫人是心疼自己,而紫鹃则是不敢说什么反驳的话。就低着头站在一边,何安摇摇头没有说话。 老夫人坐在了椅子上又继续埋怨了起来。 “这明知道主子身子不好,这要有点眼力见,怎么就催着病重的主子起身呢。” 紫鹃也是连连承认错误,何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老夫人,一时饿有些暖心,就算是之前做过多少的坏事,在疼爱自己的这方面。 老夫人确实很真实,可以看出是发自内心的,何安有时候也会产生矛盾,却有时候在老夫人的爱护之下,自己对老夫人的仇恨心里也不是那么重了。 何安想要坚持自己仇恨面前的人,但是又心软的做不到,只是重重的叹息,这一声叹息就让老夫人听见了。 随即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孙女,眼中是怜惜还有的就是愧疚,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在自己的院子中想了很多可以和何安聊得上几句话的话题。 这时候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何安伸出手握住了老夫人攥着拳头的手,手心里都是冷汗,何安就知道老夫人也是很紧张的,想要告诉老夫人不用这样紧张,但是张嘴就是一阵咳嗽。 紫鹃连忙端了一碗清水,给何安顺着喉咙。 第三百二十八章因果且还 老夫人看着更加心疼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拐杖,就轻轻抚顺这何安的后背顺着气。 “这怎么就这样的严重了,昨日大夫来看了,不说好转了么。” 何安停下了咳嗽,又喝了些水,忍着疼痛,还是说了一句话来。 “奶奶,别担心,会好的。” 紫鹃看着何安在逞强,也不知道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就随口说道:“小姐你可是差点就被掐死了啊。” 老夫人一听,一把就抓住了紫鹃的手臂,问道:“怎么回事。” 转头看向了何安又问了一遍:“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鹃被老夫人吓到了,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句无心的话是不是对的,用余光悄悄的看着何安的脸色,祈祷着自己没有说错什么话。 何安没有看紫鹃,而是对着老夫人摇了摇头,这一摇头的时候,老夫人眼尖的看见了何安脖子上还没有退去的伤痕,明显的手掌印。 在这种地方,那可是真的要把人掐死啊,看着何安本就受了伤,嗓子又不好,老夫人没有问何安反倒是指着紫鹃说道:“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紫鹃支支吾吾的看着何安,询问着要不要说,但是何安没有任何的表示,也没有说不能说。 紫鹃心里一想,要是不能说的话,小姐应该是会想尽办法拦着自己的,或者是阻止老夫人询问。 这么一想,紫鹃也不偷瞄何安了,就低着头胆怯的说着:“回......回老夫人的话......” 紫鹃吞吞吐吐的可是急坏了老夫人,正要发火的时候,紫鹃深呼吸一口气说了出来。 “是赵姨娘趁着奴婢们不再身边,就要来掐死小姐。” 老夫人不敢相信自己饿耳朵,这赵花容竟然敢在相府直接有了杀心还下了手,这何安脖子上的手印还在,不可能是这丫鬟说谎。 况且,这何安既然是在相府之中变成这样的,那这府中没有几个人会有这样的心思了。 老夫人不用过多的询问细节就知道了,而且也不用知道的太详细,这一定就是赵花容做的事情。 “老爷知道这件事情么。” 老夫人极其平淡的问起来,好像是知道何章如会无所作为一样,这是这么多年一贯的作为,但是这时候的老夫人是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赵花容留不得。 不仅仅是对何安来说,还有咋外面养胎的苏姨娘。 何安一直看着老夫人的脸色,虽然自己装装可怜会得到老夫人的可怜,能将赵花容罚的更重一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要是自己在老夫人的面前装作柔弱的话,呢可就是真的很烦人了,就连何安自己都讨厌,何况是这老夫人了。 在老夫人的面前,何安想要做自己娘亲的那种人,毕竟在这方面,老夫人也是对娘亲有着高的评价的。 另一方面,就像是皇上说的那样,自己仿佛更像何章如,不像自己的娘亲的话,是不是也很辜负了自己的娘亲曾经拼了性命的保护自己。 何安看着老夫人生气的模样,拍拍紫鹃的肩膀,手好像是拿着笔比量着写字一样,紫鹃一下子就明白了,拿出来纸笔就交到了何安的手中。 老夫人是知道何安是要对自己说什么,只是现在的情况还是不说话好好养着比较好,就耐心的等着何安写些什么了。 何安沾湿了毛病尖,在床上没有书案支撑,蹩脚的写着:奶奶,不要动气,要是动气伤了身体,安儿可是会自责的,这本就是自己没有加强防范惹下的。 何安还要写这什么,但是老夫人一下就抓住了何安正要写字的手,没有让何安继续写下去了,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何安。也不说话。 这就让何安很不知所措了,老夫人究竟是要做什么呢,老夫人逐渐放开了手,看着何安就说道。 “以前也没有为了你做什么事情,在一些紧要关头都糊弄过去了。时时让你受了委屈,这次就是豁出去自己这把老骨头,也要为你平平路。” 老夫人说的坚定,像是真的要豁出去命了一样,何安没有想拦,在这种问题上,何安心疼老夫人的身体。 但是,何安也知道,要是一直都不让老夫人做些什么的话,那就是要让老夫人一辈子都怀着愧疚的心生活。 就连这最后的时光也是悔恨自己曾经的作为。 何安想着,也许在最后的面对还有勇敢的对抗之中,老夫人也许会得到救赎,这是何安最后的仁慈,也是何安仅仅可以做到的。 何安微笑着看着老夫人,像是原谅了老夫人一样,在一晃神的时候,老夫人甚至是错把何安看做了当初的徐夫人,也就是何安的娘亲。 在眨了眼睛确认了面前的是何安无疑,这才放下心来,不知道怎么就好像是见到了年轻的时候,何安娘亲的模样。 仔细看看,何安确实长得像她,这有时候脾气也像,现在一直以来的坚强更是何章如没有的。 老夫人摸着何安的脸颊,想要说她长得越来越像她的娘亲了,但是又要提及的时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心里的拿到坎是还没能过去,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再谈那位坚强的女子了。 老夫人放下了手,拿起拐杖,一声叹息。 “这都是我们何家做的孽,上天是公平的,有因有果,有作恶就会有报应,何家还给徐家的东西太多,也是时候还了。” 何安是听懂了老夫人的话其中的道理,但是老夫人为什么要这么说,何安只是感觉到又一丝的悲凉。 却不知道从何而起。 看着老夫人脸上的悲凉,何安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又打消了说话的念头,老夫人站起身拍打着自己的裙摆,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 看了一眼何安,欣慰的笑着,像是特别为何安敢道自豪一样。 何安还是感到哪里不对,只是老夫人把话题岔开了。 “方才来的时候,遇见二皇子了,想必也是来看你的,这二皇子与三皇子走的亲近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第三百二十九章等到来人 何安点头,难不成朱少凡还对老夫人说了什么话么,老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何安知道,朱少凡绝对不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的, 或者说是又做了什么。难不成老夫人之前的那些不清不楚的话是因为朱少凡么。 要是这样的话,何安还是想要知道朱少凡都说了什么。 老夫人笑了起来,没有说话,也不打算说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安儿,一切啊,随着你的心意走,要是真的喜欢三皇子,这姻缘可不要白白的放弃。” 老夫人还是第一次这样直白的支持何安和朱少阳在一起,这让何安一直都摇摆不定的心有些坚定了,在这时候,老夫人就像是劝说自己的桂嬷嬷那样。 真诚的祝福着自己,但是何安心里却开始产生这些许不安了。 老夫人临走,让何安好好休息,到最后屋子里变得寂静下来。何安才想起,老夫人追问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之后,也没有说怎么办,也没有表示什么。 更是极其平淡的对自己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何安不知道老夫人要做什么,只是知道老夫人不会坐以待毙,这时候,老夫人会做什么呢。 一直想着这个问题,也一直都在心中想象着老夫人会怎么计划来扳倒赵花容。 又太多的方法,在何安的脑海之中。躺着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紫鹃进进出出的何安也没有注意到。 直到霜绘端来一碗清粥还有汤药的时候,何安才意识到已经过了很久了,却怎么也不能确定,老夫人要做什么。 何安喝下一口粥之后,捏着嗓子说道:“紫鹃,老夫人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么。” 紫鹃实在是心疼何安说话的时候嗓子疼了,赶快的拿来了笔还有纸,但是何安接过没有写,而是看着紫鹃。等着紫鹃的回答。 紫鹃摇头说道:“老夫人回去了之后就一直在屋子里休息,没什么动静。” 何安看着天色,这么长时间都过去了,兴许是自己多心了,或者是自己一直都把别人的每一句话都想的太有深意。 也许老夫人是水口一说罢了。 何安急这么想着,但是心中的不安还是不停,不自觉的看着窗户的位置,依旧什么动静都没有。 不知道这不安是来自哪里,是来自老夫人的话,还是询问朱少凡,朱少阳的行踪之后后对自己的回答。 这让何安一点也安静不下来。 喝下了药之后,就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紫鹃知道在这时候,何安总是想要一个人待着,也是在等着某个人来。 自己在何安的跟前的话,也许何安还是会支开自己,又或者,何安在等的人不会来也说不定。 以前朱少阳在试探自己的时候,还一直觉得他是坏人,现在虽然没有觉得那么好,但是既然何安中意,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紫鹃没有走远,虽然是让开了门窗的位置,却也是守着何安的屋子,这是她一直以来能为何安做到的。 不知道有没有起到什么样的效果,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不会保护到何安,但是这已经是紫鹃力所能及的事情。 只要自己能做到,紫鹃就会去做。 回头看了一眼静悄悄的院子,也是一声叹息,不知道这样胆战心惊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也不知道,在将来,一切都会变成什么样子。 紫鹃找了个地方坐下了,虽然冷,但是紫鹃还是想要在这坐一会在走。 也就是在这时候,一个身影在紫鹃不经意之间窜进了何安的卧房之中。 窗子有动静的瞬间,何安兴奋的不得了,连忙坐起来看着来人是谁。 但是看清的时候,又一脸死灰的躺回了床上,拉起被子继续静静的躺着,白玉凉看着何安先高兴后来又看见自己之后这种冷漠。 就知道何安是在等着朱少阳的到来。 “怎么,见到我这么不高兴。” 白玉凉悠闲的逛着何安的屋子,这地方也有好久都没有来过了,何安不想理会白玉凉,更不想说话。 像是白玉凉一直在自言自语。 “来你这地方还真是亲切。” 白玉凉看了一眼何安还是不打算搭理自己一下,就继续说道:“你等得人这阵子你是见不到了。” 何安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白玉凉一眼,白玉凉也是皱了鼻子,只有在谈及朱少阳的时候,何安才会搭理自己么。 白玉凉也不计较了,这两个人都是重伤员,也不去计较了,这次来也是给何安看看病情的。 不调侃了还是正是要紧,这自己晃悠出来,要是朱少阳那边醒了,可就不好控制了。 “我是来给你看看病了,就这么不待见么。” 白玉凉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何安看着这椅子,今天还是什么人都来过了,也都是坐在这把椅子上,就是自己最想见的人没哟来。 来的都是一些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的人。 白玉凉想要给何安把脉,但是何安却没有伸出手来,这藏在被子中,怎么说白玉凉都是一个男子,这突然掀开女子的被褥也不合适。 “我说大小姐,好歹配合一下啊。” 何安这才缓缓的伸出了手,要是自己能说话一定会责问一下白玉凉这阵子都去做什么了。 白玉凉是一点都不提以前的事情,给何安把这脉的时候,还闲聊的说道:“听说你差点让赵花容那老太婆掐死。” 说完这句话之后,何安另一只手就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露出了脖子上的淤青,白玉凉查看之后说道:“这还真是下了狠手,你还活着真是奇迹。” 何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不舒服的嗓子张着嘴不说话,这意思很清楚了,白玉凉点着头,让何安伸出另一只手来。 “这嗓子是不容易好了。” 何安知道,这嗓子要是不好好养,不能说话处处都不方便,白玉凉给何安诊脉了之后,说道:“你的身体又虚弱了。” 何安看着白玉凉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就自己这样三天两头的生病,就算白玉凉不说也知道是自己身体虚弱。 第三百三十章买家 这白玉凉像是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你这和常人不一样,我给你诊脉以来,你一次比一次虚弱,就像是......” 何安听了白玉凉的话,想起了自己是死过重生的人,本来这命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要是白玉凉说的这样的意思。 何安哑着嗓子就接下了白玉凉的话。 “就像是倒计时?” 何安说完就咳嗽了起来,白玉凉没有想到何安会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面对何安的从容,像是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一样。 “何安,作为一个给你看病的大夫,我需要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 白玉凉是认定了何安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确实如此,要是这样持续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何安会油尽灯枯。 何安心里或许是知道原因的,但是这怎么说的出口。况且,也不一定是因为那件事情。 白玉凉没有想到,也许何安的状况要比朱少阳严重的多,朱少阳确实在好转,而何安这样的情况,白玉凉无从下手。 这让一个身为大夫的白玉凉很是挫败,更不想看见何安又什么不测。 何安这次没有说话,只是坐了起来,拿起笔纸,在白玉凉的面前写到:我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不会有事的。 这话说的,更让白玉凉确定何安一定知道什么,但是白玉凉没有多问下去。 “三个月前,你重伤的时候,体征都比现在要强,这样下去的话,可不乐观,大病小病还不算什么,体虚也可以药补,但是你要是继续虚弱下去,身上的毒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何安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那微乎其微的毒,但是自己又能这么办,只好注意着自己的身体,但是这老天爷要是说想要收回自己这条命的话。 也没有什么办法,真要是到了那一天的话,何安也会不加留恋的离开。 白玉凉看着何安大彻大悟的样子,再加上认定了何安是知道什么的,这样子就像是放弃了生存一样。 “何安,你不能这样下去,就算是你明白,你将来一天要走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朱少阳要怎么办,他现在可是无时无刻不想和你在一起。” 这确实是何安心中害怕的事情,悲伤的不只是离开的人,留下的人会更加悲伤。 这让这两天一直想着自己和朱少阳之间关系的何安又有了新的问题,要是将来有一天,注定了要离去的话,怎么忍心留着另一个人在这时间独独忍受孤独。 想过要放手,想过要断绝关系,但是何安做不到,或者在这有限的时间里享受最快乐的事情,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也想要和朱少阳在一起。 毕竟时间很短,怎么不去珍惜。 何安在纸上写着:“不要告诉他。” 白玉凉就知道何安会说着句话,朱少阳也是这样,在找到朱少阳的时候,在朱少阳重伤昏迷意识不清的时候说的也是这句话。 “不要告诉她。” 在这一瞬间,白玉凉心里真是对这两个人莫名的默契感到无语了,这两个人是注定一对儿的还是互相用来折磨自己的。 似乎害怕白玉凉不会答应,何安又继续写到: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还请不要告诉他。 白玉凉能怎么办,只好照办。 “行,你们说的算。” 何安一听,疑惑着为什么要说你们,白玉凉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会时常来的,给你调理,还有你这脖子上的淤青,尽快养好,就别说话了。” 白玉凉不像是一开始笑呵呵的样子,何安知道自己的身子确实不好,之前就时常觉得累,有时候睡的还多。 但是没有多想,这么看来,时间没有多少了。 算着日子,好像快到了自己前世出嫁的时间,或许,看似一切和前世没有了牵连,其实在冥冥之中都是一样的。 要是这么说,从自己出嫁,道生子,也就一年半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何安真的会做完自己想要做的么。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会和朱少阳有好的结果么。 白玉凉坐在何安身边的椅子上,没有说要走,也没有和何安说什么要紧的事情。 何安不知道白玉凉留在这里在做什么。要是说看病差不多也已经好了,要是说开药,面前就有纸笔,怎么也不写。 想到这里,何安想起了翠兰家的儿子了。 在纸上写到:“翠兰家的儿子,也拜托你看看,开药的话,钱我帮她们拿。” 何安手里是没有什么钱的,毕竟相府的一个女眷也用不上什么钱,白玉凉看着纸上的字,想起之前的小男孩确实有些同情。 那么小的孩子没有像其他的孩子一样,经历健康的生活,眼睛中也有不适合他的成熟。 在看完何安的字迹之后,点头不耐烦的说道:“我知道了,这药的钱我出,你拿钱也不方便,还是自己留着吧。” 何安笑眼看着白玉凉,这有时候流露的善良让白玉凉也不那么的吊儿郎当的让人感到不正经。 这心底还是有着善良的,想起那个小男孩,也是真的让人心疼。 不知道白玉凉知不知道翠兰一家已经搬到了京城,未免耽误事情,何安告诉了白玉凉,翠兰现在的位置。 白玉凉看着何安在纸上写的字。 “买歌舞院的是你?” 像是什么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了一样,这歌舞院出手的事情白玉凉也是知道的,后来听说了有人买下了,还没等问是谁。 忙得关不上这些小事情了。 这下子算是知道了,这歌舞院是让何安买走了。不知道是命该如此还是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缘分还是巧合,白玉凉不得不佩服起来。 “何安,你知不知道,那歌舞院以前是什么地方。” 白玉凉说的特别神秘,这本以为歌舞院以前也就是歌舞院,自己也没有怎么出过府门,怎么会知道哪些事情。 要是这么想想,歌舞院的格局出了一进门的楼阁之外都不像是店家。 何安摇头表示,不知道。 第三百三十一章太多疑问 何安不知道白玉凉究竟是要说什么,那处宅子究竟有什么不对的,白玉凉看着何安确实是一脸的疑惑。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吧,看似是巧合,却一切都冥冥自有天意,白玉凉去不想去多说什么了,这些事情,还是等着何安自己发现比较好。 毕竟白玉凉还是没有什么立场来对何安说这些事情,只是摇头晃脑的打着晃悠,何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来的人说的话都是神神秘秘。 说什么话都是说出来一半让人不禁的想要知道结果,却又不说剩下的一半藏着结果,让人这心里痒痒的很,就是想要知道摆在面前的真相。 偏偏这些人都是能藏住话的人,何安随意扔了一个枕头过去,白玉凉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知道何安是心里郁闷的慌,但是这越是这样,白玉凉就越是不想说。 何安就像是所有谜题的中心,所有的阴谋,何安总会被卷在其中,因为这个,白玉凉不得不考虑到何安的出现,似乎总是又哪里不太对劲。 白玉凉将枕头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何安的床上,何安也不去计较什么,这不说就不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者,自己接触的这些人之中,要是说心中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说的或者是想说的,那这一定是不会说出口的。 拿过枕头也不追问了。 白玉凉离的何安远了一些,就对何安说道:“明天我给你配一点药来,活血化瘀是最好的。” 何安点头,现在是谁都不想看见,扬扬手就让白玉凉离开,白玉凉也是感觉自己好心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倒是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毕竟是自己引起了对方的胃口这又不说了,但是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何安亲自发现比较好。 白玉凉离开之后,何安也陷进沉思,这一个个的谜语困扰着何安,这簪子的事情,老夫人的计划,白玉凉口中歌舞院的曾经。 只有自己不知道这谜语最后的答案是什么,这样虚空的感觉,何安害怕极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这种不安感觉。 何安的手盖在了胸口的地方,在心中自问自答,难不成这心中的不安就是因为这些人给自己带来的这些谜团么。 如果是,那一切都好解决,若是不是,又是为了什么。 自己的那根簪子静静的躺在自己枕头边上,这普通的簪子却让皇上百般垂怜,瑶妃娘娘也是那样的珍惜,甚至是何章如都表现出不一样的表情出来了。 朱少凡还说出那样的话来,这么一想,手中的这支簪子似乎越发的沉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其中的故事。 要是有可能的话,何安真的很想和自己的娘亲好好的聊聊天。不一定是询问当初的真相是什么,至少可以说说其他什么话也好。 每每想起自己的娘亲,总会想到桂嬷嬷,也不知道桂嬷嬷一个人好不好,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 何安将手中的簪子放进了盒子之中,同样的珍惜起来,但是却不放回桌子上面了,就这样让它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枕边。 何安也躺下来了,簪子的事情暂且不提,毕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了,就算是想要去询问,都不知道问谁。 或者说,就算是问道了知情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对自己说出来。刚躺下,就想起老夫人慈祥的面庞了。 以前确实是处处都袒护赵花容的,但是从来也没有亏待过自己,现在更是可以为自己撕破脸的,何安对这样一个老人是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或许以前,自己只是生气老夫人的不作为,但是现在老夫人要去做些什么的事情,这不知道计划的何安就开始了不安。 老夫人的年岁也大了,要是可以的话,何安倒是想额昂老夫人不去插手这些事情,何安翻了个身。 也不知道老夫人遇到朱少凡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以朱少凡的谨慎,和老夫人只是寒暄还好,要是真的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也会让周围的人避开,或者说一些旁人都听不懂的话来。 何安皱了眉头,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直言不讳的人在身边呢,转而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还真是可笑,要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这样的人难免难逃一死。 再之后就是白玉凉透露的那些了,见白玉凉的反应似乎是感觉买下歌舞院的人都像是疯子一样,但是在之后的话中,何安听出了,歌舞院是有曾经的背景的。 还和自己有关系,仿佛什么都和自己有关了一样。 何安想着这些问题,也觉得,自己的重生经历的事情,发生的问题,自己遇到的人或者是事,都是和自己有关的。 这也是老天爷的目的吧,也许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会重生的原因,这一切要是真的自己才是关键的人的话,要是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自己也就将会离去吧。 毕竟自己也不属于这里,上天都是公平的,何安早就知道,要是这样的话,何安的脑海之中闪过朱少阳的脸。 又为什么要让自己遇上朱少阳呢,还为什么将自己和朱少阳绑在一起,何安虽然决定了要和朱少阳在一起,但是却依然不是很有勇气将来会面对的事情。 要是真的会发生,是不是和朱少阳说一下会更好一些呢。 这些都不得而知,何安的眼皮打架,困倦袭来,这一天确实也是很累了,应付来访的客人,还有思考着这不停出现的问题,还要防着有人会陷害自己。 确实有些心力憔悴,就算是这时候没有那些个原因的话,这么生活也会把人熬死的吧。 在半睡半醒的时候,似乎听见紫鹃进来填了些炭火,又给自己掖了掖被子,吹灭了蜡烛,在紫鹃进门的时候,何安是想要问问的,但是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也就沉沉的睡去,这些困扰着何安的谜题也只好是继续留在那里,时间会揭开一切真相。 这点毋庸置疑。 第三百三十二章老夫人去世 何安睡了一觉之后,天已经是大亮了,紫鹃还有霜绘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就听见碗筷的声音。 何安坐起身,早饭已经备好了,何安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睡到了这个时候,霜绘备饭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以前都是洗漱好了等着霜绘的早饭。 今天竟然已经来了。 紫鹃发现何安已经醒了就走到了何安的面前。 “小姐,看你睡的熟就没有叫你,这时候起来也正好,洗漱之后,吃些粥,还要把药喝了的。” 紫鹃一直在说着话,还帮着何安安排这一切,似乎是知道因为何安没办法说话,而什么事情就特别仔细,这样照顾起何安倒是觉得有一点不习惯。 何安没有拒绝就让紫鹃这样做吧。 洗漱之后,霜绘拿来的粥还冒着热气,已经闻到了清粥的味道,其中还有一丝苦药的味道,确实如此,在粥的旁边还静静的躺着一碗药汤。 何安最近喝药喝的已经麻木了,但是总喝确实也受不了,现在就产生了逆反的心情了。 霜绘就知道何安会这样抗拒吃药了,还特意准备了些清淡的果脯,照顾何安的嗓子,也不至于药喝了之后太苦。 何安喝完了粥之后,端起药来正要喝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 到了嘴边的药就这样硬生生的停下了,何安放下了手,看着来人,紫鹃帮着何安问了出口。 “可是有什么急事?” 那个丫鬟气喘吁吁,还要哭了一样,接着就对何安说道:“大小姐,不好了,老夫人......她......” 何安心里的不安突然就涨了上来,昨天就听老夫人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今天一早就来了消息,可是为什么不是传来的赵花容的消息,而是老夫人呢。 那个丫鬟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哭着就说道:“老夫人她仙逝了。” 何安手中还没有喝完的碗,就在这一瞬间的时候,何安的手一抖碗就从何安的手中滑落,一下子碎在了地上。 紫鹃还有霜绘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上前问着那个丫鬟是不是真的,但是何安现在的耳朵之中,没有任何人的说话声音,只是一阵阵的耳鸣声。 何安看着面前的人慌作一团,何安张着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眼前一模糊,一滴眼泪就这样落在了被子上面,眼前一黑。 何安的身体就直接摊倒下来,临昏迷的时候只听见了紫鹃的一声尖叫声音。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就在自己醒来的时候都会烟消云散,身边的人没有离开,想念的人已经出现,何安就躲在这黑暗之中。 什么都听不见了。 害怕醒来的那一刻,一切都是真的,但是人总是会醒来的。 醒来的这一刻,何安看见了何章如憔悴的模样,身边给自己把脉的人竟然是白玉凉,何安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何章如竟然会让白玉凉给自己看病。 这一定是幻觉,何安再次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面前没有什么变化。先不管为什么会让白玉凉来。 心里马上出现的就是自己在昏倒之前,有个丫鬟似乎在说着什么话,何安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紫鹃发现了何安已经醒了,看着何章如的脸色就说道:“老爷,小姐行了。” 何章如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了一些光亮,从椅子上站起就走到了何安的床边,抬抬手没有说什么话,又放下了。 何安知道,看着何章如的表情就知道,那些事情是真的,老夫人去世的消息是真的。 何安闭上眼睛默默地哭着,丝毫没有力气去想什么老夫人死后会有什么利弊,只是后悔着自己昨天要是多说几句话,要是再多看看老夫人。 说一些宽心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耳边又想起了老夫人说的那些因果循环,善恶有报,之类的话。 那时候,何安就应该想到会是这样,何安还是把死亡看的太简单,还是把善恶看的太简单了。 在何安闭上眼睛的一瞬间的时候,何章如还是说话了,就是没有说关于老夫人的话。 “安儿,你也不要太伤心,你的身体也不好,还是要保重身体。” 何安不想听见何章如说什么话,光是听着就恨的不行。面前的这个男人自己的妻子保护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明知道凶手却不作为。 面对自己的女儿,险些被人掐死也袒护始作俑者,什么都不说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一样。 而现在,自己的母亲也死了,这个人,简直是无用至极。 白玉凉看着何安的表情,又看看何章如的脸。 何章如不想让白玉凉来的,但是还是承认白玉凉的医术的,何安的病一直都不好,现在还严重了,不得已才请白玉凉来。 何章如知道,若是说让他来看望何安的话,应该会来。 何安感觉到了,白玉凉提自己诊脉的手离开了自己的手腕,昨天的诊断还记得,白玉凉也不知道如何去说。 看着何安闭着的眼睛,想着,应不应该把何安身体状况如实告诉何章如。 何章如毕竟是何安的父亲,况且何安在相府也应该是受到好好的照顾,这些都是需要何章如注意的。 就在想要说出口的时候,何安一把抓住了白玉凉的手臂。白玉凉收回了想要说的话,换了一种说法。 “相爷,大小姐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受了风寒,为好又受重创,如今这又......怕是要卧床一阵静心的养病,不然这身子也是要完全垮掉的。” 白玉凉说的魏琰,何安放来了白玉凉的手,何章如知道白玉凉更倾向于何安的,这细小的动作自然是逃不过何章如的眼睛,就只何安不想让何章如知道。 何章如也要知道,就是不在这里,之后也要好好和白玉凉说说的,这自己的娘亲刚刚离世,自己的女儿又重病不起。 想来一切的原因都是赵花容的那个女人。 何章如的心里是实在不能再为赵花容袒护了,就算是以前多么的宠爱,自己的妻子,娘亲,女儿,没有一个好的下场。 第三百三十三章失声 何章如气的牙根痒痒,一甩袖子就出了门。 这一出门,就剩下紫鹃霜绘还有白玉凉了。 白玉凉也是重重的叹气,不说什么,何安睁开眼睛看着白玉凉,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紫鹃看见了拍了一下白玉凉的肩膀指着何安。 白玉凉看着何安苍白的脸就说道:“昨天已经说了,还是那些话。” 何安知道自己的身体,但是现在想问的不是自己的脉象,而是老夫人的事情,但是何安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出话来,自己着急,也急坏了周围的人。 白玉凉似乎发现了异样,凑近了一些:“张嘴。” 何安张大了嘴,白玉凉仔细的查看起来,这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肿,不知道是为什么,何安说不出话来。 “你的嗓子......除了一些肿就没有什么了,为什么说不出话来。” 何安现在哪里还管自己什么,从床边拿来了纸和笔就潦草的写了起来,这只写了三个字。 “老夫人。” 白玉凉就知道何安想要知道的是什么了。 “你还惦记这这些,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 白玉凉看着何安倔强的眼神,什么都说不出来,就是这埋怨的话,白玉凉也是一点都说不出来。 紫鹃看着白玉凉一脸的气氛,看着倔强的何安,就出来对何安说道:“听说,今天早上,老夫人找赵姨娘。” 紫鹃说这话还看着其他人的脸色,霜绘点了点头,紫鹃又继续说了起来。 “老夫人询问赵姨娘你脖子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赵姨娘不承认的,后来老夫人要单独问赵姨娘话,老夫人和赵姨娘独处一室,谁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何安认认真真的听着,这一切看似是顺利成章的,赵花容从来都不去请安,这要是说老夫人因为自己的伤而找赵花容也是情理之中的。 紫鹃继续说了下去。 “就听见屋子里有异响,下人们冲了进去,老夫人就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身边站着赵姨娘......” 紫鹃似乎是害怕何安伤心,越说就越小声,白玉凉黑着脸坐在一边。听着紫鹃说这一切,是这样的没有错,但是这其中的事情还是要仔细查一查。 看似是赵花容下的手,也是有充分的动机,甚至是在前一天想要掐死何安的,这就让赵花容饱受怀疑。 何安心里却不觉得是赵花容了,毕竟老夫人说了那些话来的时候,何安心中的不安,现在终于是应了。这样的事情,何安并不想让它发生。 闭上眼睛,别人不知道,但是何安知道,这一刻,老夫人已经预想道了。 紫鹃看着何安伤心的样子,也是很心疼,有些后悔和何安说这些了。 “都怪我,不该说的。” 何安摇了摇头,习惯性的想要说话,又想起了自己说不出话就放弃了,还是在纸上写着:我想要知道一切。 白玉凉看着紫鹃自责的脸,也知道就算不告诉何安,何安也是誓不罢休的,就对紫鹃说道:“你家小姐的身体有我。” 紫鹃还是相信白玉凉的医术的,毕竟自己见到了那么多次白玉凉救人。 何安想着老夫人,一切都是这样突然,抬起手来想要把自己心中的猜测写出来给白玉凉看。 但是坐在床上,提起笔来,看着纸上一开始写的老夫人三个字,何安怎么也都下不去笔。 直到第一滴眼泪落在纸上,晕开了一个水花,眼泪就像是决堤了一样,不停的落下,眼前的纸都被沾湿,就连那老夫人三个字都开始模糊了。 最后还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白玉凉默默的从何安的手中拿走了毛笔,抽走了被眼泪浸湿的纸,没有说话,何安一直在哭着,没有声音却让人感觉心碎,更加的撕心裂肺。 而周围的人,什么都做不到,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静静的看着何安,紫鹃也不自觉的开始哭了起来。 是因为老夫人,也是因为何安现在的悲伤。 白玉凉也一脸的严肃,看着何安哭的停不下来。何安的手一下子就捂上了嘴,哭的停不下来,哭的筋疲力尽。 看着这一切的白玉凉站起身来,从何安的面前回避了,站在门口看着远方,也忍下了自己眼中即将爆发的眼泪。 白玉凉平津了一下,就招呼这紫鹃还有霜绘离开何安的身边,虽然是不舍,但是还是给何安留下了一些空间。 白玉凉将手中的两幅药方交给了紫鹃还有霜绘,让这两个人去准备,白玉凉还没有离开,看着何安还在哭,就走了回去。 “何安......” 白玉凉说不出节哀顺变的话,毕竟这亲人去世不是这四个字就会安慰道她的,也不是想着四个字一样这样的简单面对自己的亲人去世。 何安的悲伤没有人知道,但是却要尊重这份悲伤。 白玉凉没有说话,坐在了何安的身边,静静的陪着何安,看着何安哭泣的侧脸,白玉凉的心中有一丝的动容,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这样的何安。 想要看何趾高气昂一本正经的对自己发号命令,还有对自己不正经的时候那种不耐,还有何安开心的时候那个笑容。 不知道怎么的,白玉凉就坐在了何安的床边,想要揽着何安的肩膀给她些依靠,但是这手悬在空中怎么也放不下来。 何安看了一眼白玉凉,知道对方是想要安慰自己。 但是却没有投入这个怀抱,白玉凉是悻悻的收回了手,重新坐在何安床边的椅子上。 白玉凉想起了和何安共患难的时候,还有在何安最柔弱的时候例如现在,都是白玉凉在何安的身边。 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之后,白玉凉想着朱少阳的状况,被自己下药昏睡就没有什么时候是完全清醒的。 白玉凉有些庆幸是自己陪在何安的身边,却又有一些对不起朱少阳的感觉。 这时候要是朱少阳在或许,何安就会主动的依靠一下朱少阳,而不是一个人坚持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的怎么的了,似乎自己的心中有什么已经变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贸然交谈 房间里静悄悄的,何安哭着哭着就停下了泪水,这还是第一次,自己直接面对自己的亲人去世,哭过之后脑袋中只剩下一片的空白。 白玉凉一直都在何安的身边,直到何安停止了哭泣,看着何安像是一下子消瘦了不少。 白玉凉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安慰的话不应该由他来说,分析现在的形势也不是恰当的时候,白玉凉干坐着,就像是坐在了一百根针上面。 心里也是急躁的很,一直以来从来都没有这样顾虑过一个人的感受。何安倒是先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因为没有时间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老夫人的死一定是早就决定好的,至少是老夫人是早就有预谋的了。 这样想老夫人来自己这里临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就说通了。 在一结合紫鹃说的话,何安心里已经有了些头绪,就在自己的床上翻动着寻找纸还有笔,忘记了这些东西都叫白玉凉拿走了。 白玉凉看着何安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略微思考也就知道了何安找的应该是纸还有笔。 但是白玉凉没有马上给何安,因为,本来嗓子受伤说话不易,现在又在精神受到重创的情况下,很有可能就不爱说话,导致现在发不出声音。 何安绝对不能再这样的情况下依靠纸还有笔来写,这只会是让产生依赖而不努力自己说话。 这再开口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何安翻着却没有找到,转过头看着白玉凉,眼神中的疑问,让白玉凉看的真切,但是就是装傻也不给何安纸还有笔。 “你要是有话想说,你自己说出来,就算是你的嗓子受伤了,但是不至于不能说话。” 何安低下了头,没有着急找纸笔,但是也不主动说话,想要尝试着发出声音但是又不知道能不能发出声响,也许在内心深处就是不想说话。 何安放弃了,要是不能写字那说话也不像说了,随即就躺下了,盖上被子,翻身就背对着坐在一旁的白玉凉,看着何安的背影尤为像是在和白玉凉赌气。 白玉凉知道,现在何安不想说哦也不能强硬的逼迫何安说出话来。何安现在就是在和自己赌气,自己再在这里坐着也不是什么办法,更不能做什么。 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自己变得这样心思乱成一坨乱麻,站起身来,白玉凉一声不吭的退出了房间。 站在门口,白玉凉没有马上离开,深呼吸,冬日的凉气吸进鼻腔经过大脑让自己镇静下来,回到原来的平静之中,要是这样的话,还是要找何章如谈一谈。 白玉凉这样决定了,想来,何章如也是在处理自己娘亲的事情。 于是就向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白玉凉对相府的环境是非常的熟悉了,对于这相府中的人也是认识的差不多。 对于此时白玉凉一个外人来说,却一点都不会有人觉得不对,像是平常一样,白玉凉走在路上,前面正巧就迎上了管家余品言。 白玉凉对余品言还是非常佩服的,所以在看见余品言的时候,白玉凉停下了脚步,恭敬的行礼:“余管家。” 对于白玉凉现在还在府上,余品言并不觉得奇怪,还是何章如让自己派人去请的白玉凉,而且他的医术,余品言还是认可的。 就是抛却政治因素来说,白玉凉的为人也是不错的,余品言也回了礼。 “白公子这是要去哪。” 余品言是看出来了白玉凉要走的方向是老夫人所在的院子,但是余品言就算是知道,却还是不想让白玉凉去。 毕竟现在的状况,白玉凉的身份还有境况都是不允许掺和相府的事情的,白玉凉在余品言一问出口的时候就知道了余品言的心思。 这娶老夫人的院子虽说是不合适,但是现在又关于何安身体的重要状况,就算是何章如再怎么没有人性,对于何安还是能好好的照顾还是好好照顾。 白玉凉从容的回答着余品言的话:“有关大小姐的病情,需要禀报相爷。” 余品言直起身想了想,还是没有打算让白玉凉过去。 “且不说现在老夫人那里一团乱,你一个外人也不适合露面,再者这也涉及到相府的家事,更不会让你出面,我既然身为相府的管事,也要按照礼数办事。” 白玉凉见余品言把话都说白了,于情于理都是这样的,白玉凉没有什么狡辩的话,面对这面前比自己阅历深的余品言。 白玉凉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花言巧语是骗不过的。 “余管家,这关乎大小姐的性命。” 余品言有些动容,毕竟这相府上下,要是说余品言最关心的是谁,那就要数何安了。看着白玉凉不像是说谎,但是现在确实不合适。 就算是又天大的事情,白玉凉还是身在于相府为敌的阵营上面,余品言作为管家绝对不能背叛的就是相府,这也是余品言对老夫人的承诺。 老夫人已经走了,余品言更不会食言。更何况,余品言看着不远处的老夫人所在的院子。 何章如就在那里,余品言回过头来看着白玉凉,也收起了客套的样子,作为长者一样对白玉凉说着真心的话。 “就算你和相爷说了大小姐的身体如何,又能怎么样,余某,虽不懂朝政,但各府之间的关系还是清楚的。” 白玉凉明白余品言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自己是朱少阳的人,而朱少阳是何章如的敌人。 “余管家,这些道理我自然清楚......” 余品言抬起手阻止了白玉凉继续说话:“你听我把话说完。” 白玉凉没有继续说下去,要看看余品言是要说什么话,余品言沉思了一会,走了两步,虽然这路是让开了,但是白玉凉并没有急着要走。 余品言再次看向白玉凉款款而谈。 “相府的事情,我见得多了,就算你和相爷说了关于大小姐的病情,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我知道你们和相爷政见不合,我身为管家不应该与你们说多。” 第三百三十五章神秘的信 余品言认真的看着白玉凉,似乎将要说的话,尤为重要。 “但是抛却我管家的职位,更想要大小姐这辈子都安然无恙的活着,我相信,你们会做到这点,我也相信,大小姐选择的你们。” 余品言这就是在对白玉凉说明自己的立场,没有想到忠心耿耿的余品言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着余品言的脸不像是以前的严肃,也许是因为说起了何安,才会有一种像是长辈的慈爱。 余品言知道白玉凉是聪明人,就算是不说透也会懂。 背过手,叹了一口气,这样看来余品言也是心力憔悴,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与其告诉相爷,大小姐的身体状况,不如,你们来好好照顾大小姐。” 说完这句话,余品言就越过白玉凉离开了,留在白玉凉站在原地,也许是自己高估了何章如对何安的态度。 白玉凉在余品言说完话的时候,醍醐灌顶,要是何章如能被信任的话,何安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要是这么说的话,就算是多困难,何安的身体还是要亲力亲为。 白玉凉打消了去找何章如的打算,回过头看着余品言的背影,这也许才是最透彻的人,忽然想起余品言的一句话来。 他说:相府的事情,我见得太多。 那是不是说,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的事情,余品言都知道,并且,是很清楚的知道着细节,也许自己还有朱少阳一直在相府中找的答案,就在余品言那里。 看着天色,白玉凉调转方向,就向着相府之外走了,这时候朱少阳差不多会醒,要是不盯着他,一定会带着伤乱跑。 尤其是现在相府变得这样乱,何安的状况也是不乐观。 朱少阳要是知道了的话,一定会不顾自己的身体,来找何安的,白玉凉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孽,要直接照顾两个重病的人。 相府在最北面,朱少阳的府邸在最南面,就是这要横穿整个京城也要好长一会的功夫。 白玉凉还没有出相府的门,就提起轻功往朱少阳的府邸赶去。 余品言回过身的时候,那天路上已经没有了白玉凉的身影,但是余品言知道,白玉凉不是听不懂话的人,现在也不用担心会去找何章如了。 自己也应该忙自己的事情了,余品言的那些话,是发自肺腑的,何安在相府的日子,确实太危险了,就余品言本身而言,也希望何安能离开这里。 远离是非开心的活着,更不要走她娘亲的那条路,不知道这样说好不好,但是何安在何章如的手中一定会越发的糟糕。 余品言也是年过半百,想起老夫人离去的样子,心中也不是滋味,要说是为什么会这样的突然,余品言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来。 没有封口,信封也没有署名,余品言又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怀中,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只有坚守子啊自己的岗位上面。 这丧事还是要操持的。至于这信还是等合适的时候拿出来。 余品言想起老夫人,眼睛之中也闪烁着泪花,毕竟从自己在相府做事以来,那时候还是自己年轻的模样,就在帮着老夫人打点着事情。 一晃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余品言也是两鬓的白发了。 何安听着白玉凉已经走了,躺着的功夫却又留下了眼泪,本来有人在身边的时候还好一些,现在就剩下何安自己了。 孤单,悲伤还有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把何安包裹在这危险的地方动弹不得,好想见朱少阳,好想像那次大火的那样,将自己呵护在怀中。 却不知道为什么,朱少阳一直都没有来,相府接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朱少阳不知道么,白玉凉都来了的话,朱少阳为什么不来。 何安在心中无声的问着没有人回答的问题,越想越害怕,要是又遇到悬崖边的危险了怎么办。 何安闭上眼睛,在被子中蜷缩着身体,像是一个婴孩在自己找寻着安全感一样,去没有因为这样的行为而得到安慰。 门扉响动,何安急忙转过身来,看着来人,见是紫鹃稍微有些失落,又躺回到了床上。 紫鹃知道何安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失落,想要见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而何安又重病之间不能出门。 紫鹃端着药水走到何安的面前。 “小姐喝药吧。” 起初,何安并没有动弹,但是害怕自己身边的紫鹃因为自己而担心,还是起来准备喝药了。 紫鹃看着何安喝下药就说道:“这还是白公子亲自重新调的药方子,想来会好的更快一些。” 紫鹃接过空碗,小心翼翼的看着何安。 “刚才在门口遇上余管家了。” 何安看着紫鹃等着继续往下说,紫鹃本想要何安说出话来的,但是何安没有说,紫鹃也之好继续说下去。 “管家说,老夫人仙逝,相府上下守孝三年,披麻戴孝不见喜事不见歌舞。” 紫鹃说完了之后,何安轻笑了一声,也许这就是老夫人的死给自己带来的第一件有利的事情。 三年不见喜事,足以让何章如打消将自己当做筹码嫁出去的想法。更可以回绝,太子猛烈的追求,毕竟百善孝为先,就连皇上也会考虑这个因素的。 但是要是有突发的状况,皇上会赐一道圣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紫鹃不知道何安轻笑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绝对没有高兴的含义在里面,因为何安的脸上写满了悲伤。 何安心中压着重重的石头,老夫人用一死来保护自己周全,还算计了赵花容,这下子,人命关天的事情,何章如要是再维护赵花容,那就是不孝。 那么多眼睛看着,就算是赵花容背景多大,也只能处置了,何安从来没有想过用一个人的生命换来自己的安稳。 老夫人说着要还罪孽的话,是不是何安在将来的时候也要还上,何安掀开自己的被子,对紫鹃指着自己的服侍。 紫鹃似乎是意会到了什么意思。 “小姐,你是要去老夫人那里么。” 第三百三十六章阻拦去路 何安点头,紫鹃并没有阻止,这倒是让何安感到意外,紫鹃拿来衣服照顾何安穿上。 紫鹃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小姐你身体不好,本不应该出门的,但是奴婢也知道小姐的心情不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是想去见老夫人的话,奴婢愿意陪着。” 紫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说什么话,越说越乱,越说越不清楚,但是何安是清楚了紫鹃想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担心自己。 在紫鹃的帮助下,何安长待整齐,除了苍白着的脸一切就像是平常那样,脖子上的伤痕被盖住了,要是有可能的话,何安是想要亮出来,给何章如一直看着。 他的无所作为酿下的后果,也提醒何章如,赵花容就是连他母亲都能下杀手的人。 紫鹃打开门,一阵冷风铺面而来,就算是紫鹃特意给自己加厚了衣服,在这冬天里也于事无补,何安刚迈出脚,身体虚弱的站不住了一样。 还好紫鹃扶着何安,逐渐走在这路上,何安的雁秋阁离老夫人的院子并不远,但是也是要穿过一个花园的。 看着远处的楼阁一角,那就是老夫人的所在。 出了院门,何安抬头看着这个还算崭新的牌匾,这还是老夫人亲自想的名字,亲自选的牌匾。 这不过多长时间,已经物是人非。 何安心里一凉,像是这冷风一直吹着自己的心脏。 何安想要见何章如,想要见老夫人,更要亲眼看看何章如打算如何处置赵花容。 何安继续向前走,不算是慢却显得浑身无力,周围的人都看见了何安虚弱的样子,纷纷都让开路行礼。 眼中带着心疼,这相府之中没有什么人讨厌何安的,这下人们的表情何安看在眼中,心头一颤就有想要哭了。 这一路上就算是行过礼的人还是在关心的看着自己,耳边一声声大小姐喊着,像是何安存在这世界上的证据。 要是可能,何安并不想就这样离这个世界而远去,就算是一切尘埃落定在,这世间还有让何安流连的人。 即便是卑微而不起眼,何安甚至念不出他们的名字,但是这心中就是放不下,何安突然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身后,那些经过的地方,行礼的下人们,都还看着自己,在这严冬中,各色的衣服在何安的眼中成为了一副画卷。 何安不想离开,就这么抛弃所有,何安想要留下,这是这一阵子,一直看淡人生准备离去的想法之外,何安想要一搏,不能就这样全凭天意。 何安继续向前走着,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养好,不能辜负了老夫人,也一定要走到最后。 何安加快了步伐,紫鹃有些担心,毕竟何安现在已经是气喘吁吁的样子了。 “小姐,你还是慢点吧。” 何安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步伐急促,头上冒着虚汗,口中的喘息在冬天形成了水雾,终于是到达了老夫人的院门之前。 院子中的哭泣声音此起彼伏,何安扶着门剧烈的喘息,看着院子中的景象,下人们都跪在地上,不管这地上多么的寒冷,都比不过他们的悲伤。 何安站直了身体,走了进去,起先看见何安的一个人似乎有些诧异。 叫了一声:“大小姐。” 前面的下人们纷纷回头,更是扶着何安的手,稍微用了些力气,似乎是阻止何安进门。 何安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景象,但是却也不害怕,挥开这些下人们的时候,又声音在耳边响起。 “大小姐还是不要进了。” “大小姐。” “大小姐保重身体啊。” 何安一直看着老夫人紧闭的房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让自己进门,何安实在是无力挣脱,紫鹃就帮着何安过去。 何安的耳边都是下人们劝着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是谁说的了,不知何时,何安又流出了眼泪,泪水同下人们一样,混在一起是一样的悲伤。 何安还是不敌人多,停在了原地,这时候,房门缓缓的开起,何安瞪大了眼睛,在这一刻,何安甚至是看到了开门出来的人就是老夫人。 犹如老夫人一直的那个样子,对着自己笑着,那些说老夫人死了的消息都是假的,何安想要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但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开门的人就成了何章如。 何安也一下子就卸了力气,瘫软在地,紫鹃连忙挤过众人将何安扶起。 何章如本想发火,外面这样的吵闹,但是看见病恹恹的何安,呼之欲出的怒火一下子就熄灭了。 上前,帮着扶起何安。 “安儿,你怎么来了,我都吩咐下去,让你好好在房中养病的。” 紫鹃低下了头,何安似乎是知道了为什么都不让自己进老夫人的房中了,就是何章如下达的旨意。 是因为何章如要私下惩治赵花容,再次让她逃过一劫,还是说因为老夫人的死相并不好看。 何安不想管那些事情。 张嘴说话却没有一丝的声音,何章如看着也是很心疼,何安着急,怎么努力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看着口型,何章如知道何安一直在喊着奶奶,又看见了何安脖子上因为刚才的挣扎而露出的淤青。 也是于心不忍,既然已经是到了这里,何章如也就不说什么了,和紫鹃一起讲何安扶进了房内。 何安进门之后,何章如又叫人关上了门,何安面前,就见到了赵花容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何安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赵花容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是谁来了,就看见了何安。这心里一下子咯噔一声,本来这何章如就两个人单独。 想着还能哭一哭撒撒娇,逃过这一劫,在者说,这老夫人的死确实是和自己没有关系。 但是赵花容心虚,毕竟老夫人说的那些话还在心中回响,自己确实也和老夫人发生了争吵,这些都是说不清的了。 但是现在何章如让何安参与进来,这无疑就是要真的惩罚赵花容了。 这下子,赵花容真的害怕了,何安看着赵花容是恨得牙根痒痒,却没有理会,直接向着里面看去,似乎床上还躺着老夫人,就是蒙着白布。 何安站起身来想要去看,却让何章如拦住了。 “安儿。你不看也罢。” 第三百三十七章风口浪尖 大概就是老夫人的尸身了,何章如还没来得及处理吧,看着跪在地上的赵花容,何安恨不得现在就判她死罪。 再看向何章如的时候,何安的眼中充满这怒火毫不掩饰,何章如看见了之后也是是避开了何安的时间,伸手拉住何安的手臂,坚持不让何安进去。 何安被带到大厅之中,重新坐下,其中一个丫鬟在何章如的命令之下,关上了卧房的门。 何安看着里面那个躺着的人,随着逐渐关上的门,何安的视线逐渐排除在外,知道看不见任何一个角落。 何安盯着那扇关上的红木门,就像是隔开了阴阳两界,何安在这边,而已逝之人已经悄然上路。 赵花容的哭泣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何章如不发一言,只是看了一眼何安的脸色。握紧的拳头也是沧桑了起来。 “赵花容,我念及这么多年的感情......” 何章如还没有说完,赵花容就着急的给自己辩护,像是不让何章如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来一样。 “老爷,不是我做的,绝对不是我啊,你为什么不信我。” 不知道何章如已经和赵花容说道哪里,何安看着不像是在做戏,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到来造成了一个小小的插曲,这正好又回到了正题。 “赵花容,老夫人的尸骨未寒,还在这房间之中,你也敢说你是无辜的么,那我再问你一遍,你单独在老夫人的房中是在做什么。” 赵花容真是百口莫辩,当时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赵花容是怀疑过要陷害自己的,但是绝对没有想到是用性命来让自己倒台。 这是赵花容绝对想象不到的事情,因为在赵花容的世界中就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豁出自己的性命来。 这时候何安的面庞映在了赵花容的眼中,难不成老夫人只是为了面前的这个什么都不是的丫头么。 “是你......” 何安循着赵花容的声音抬起头来,正好与赵花容对视,在何安的眼中,平淡之中映照出了赵花容狠毒的嘴脸,何安表现出不知道赵花容说着话意思。 赵花容像是疯了一样的冲到了何安的面前,何章如马上就拦下了赵花容并把她推远了。 赵花容狰狞着脸继续向前扑了上去,口中还说道:“是何安,何安你这个小人,是你害死的老夫人,分明是你!” 何章如扬手就打了赵花容一个巴掌,响声划破空气也阻断了赵花容的无理取闹。 何安淡定的看着这一切,一点都没有要帮着赵花容求情的意思,更没有要为自己辩解的想法。 在何安的心中,老夫人的死确实是有自己的因素在里面,毕竟老夫人是为了自己而死,这也就可以说是,何安间接的害死了老夫人的。 赵花容说的没有错,何安并没有打算反驳。 何章如看着何安的无动于衷,这时候是不会想到何安是因为自责,只是认为何安是受到了打击没有缓过神来。 赵花容被这一打,嘴角破了口子,轻轻一舔,口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何章如是用尽了力气,打的赵花容现在已经是肿了半边的脸。 “你这个贱妇!毒妇!你自己撇不清干系,就赖到安儿的头上,你不说还好,你要说我就给你说清楚。” 何章如坐在了椅子上,还是何安的身边,这时候倒是像一个好父亲一样,时时刻刻警惕着,保护这自己的安危来了。 但是何安是一点都不会有感激之心的,何章如继续上面的话说道:“安儿因为你,现在还说不出话来,你不看看她脖子上的伤么。” 何章如伸手对着赵花容指指点点,赵花容在何安身上的这件事情确实自己理亏,也就没有说什么。 “赵花容,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你不但不知足还把......” 何章如指着老夫人的卧房,悲痛的说不出话来,身也受不了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将自己的母亲杀死。 赵花容摇着头,否认着这一切,眼中也是有着一丝丝的害怕,还有恐慌,赵花容真的是害怕何章如会就这样的舍弃自己。 没有给赵花容再次说话的机会,就大声的质问赵花容。 “你说是因为安儿么,她直到现在,一直都在卧床,还是拜你所赐,今早你来的时候,老夫人还是好好的,这没再见其他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确实是这样的,赵花容不知道说什么,要是说仔细的解释起来,在老夫人去世之前,说的那些话,是绝对不能让何章如知道的。 赵花容的默不作声让何章如以为是赵花容承认了。 “怎么了,现在不说话了么,之前不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清白的么。” 赵花容看着何章如的脸,眼中都是柔情似水的样子,不能说出实情就只能打感情的牌了。 “老爷,你和我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我何曾对你,对相府有过私心。” 何章如听着赵花容的话,这不说还好,说起来,何章如想起以前的生活,自己没有走到这风口浪尖上,自己还是一个有家的人,那时候的幸福破灭再也回不来了。 似乎一切的开始都是从那时候起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何章如不去看赵花容,深呼吸,积压在心中的那些往事像潮水一样呼啸而出。 自己心爱的妻子的容颜还是那时候年轻的模样,笑的开朗,没有一点的杂质,何安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像是相爱相杀一样,心里的更是苦不堪言。 眼泪无声,无处诉情,在这时候,何安害怕何章如会像之前那样,无所作为。 毕竟自己的死活都可以忽略,那老夫人的生命也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彻底断了何章如还有赵花容之间关系。 何安伸手就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落在地上摔了粉碎。 这一惊,何安本来就气的发抖,再加上面色苍白,摇晃的站起来之后,一步步的朝着老夫人的卧房走去。 何章如看着何安的模样,再次想要拦住何安,这次却受到了何安全力的挣扎,眼神像是冒火一样。 第三百三十八章不能容忍 何安要是能说话的话,一定会现在就破口大骂,骂何章如不配做丈夫,不配做父亲,更不配做儿子。 何安还想要闯进去,刚才的声音,让外面的紫鹃破门而入,看见了现在何安还有何章如撕扯的画面,这让紫鹃害怕了。 何章如对何安的冷漠还有偏向赵花容的心,紫鹃也是知道的,就连忙上前拉扯开何章如还有何安。 也顾不上什么主仆的礼数,拉开何安之后,顺着力气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紫鹃哭着歇斯底里的喊道。 “老爷,你就不要为难小姐了,小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被紫鹃的话,吓到了的何章如瞪大了眼睛看着何安,何安也看着紫鹃摇头,这倒是让紫鹃给说严重了,虽然现在是这样的情况。 但是不像是紫鹃说的这样,在这一刻,何安知道了,紫鹃的内心是多么的为自己而感到伤心。 这时候紫鹃马上跪在了何安还有何章如之间,护着何安,抱住了何章如的腿就开始为何安求情。 “小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现在老夫人去世,小姐的心里也不好受啊,老爷久放过小姐吧。” 紫鹃不知道情况的乱说一通,这就让何章如忘记了刚才赵花容的柔情,看着何安此时苍白的脸,还有一身的伤痕,也是摇摇欲坠,看着脚下这个忠心的丫鬟。 何章如说不出话来,这时候自己这个父亲还不如一个丫鬟,这样的想法充斥在了脑袋里。 想起之前,赵花容对何安下狠手的时候,自己就没有决断,这还没有多久,赵花容就将魔掌伸向了老夫人。 自己也是刽子手,让赵花容祸害了这么多的人。 “够了。你起来吧。” 紫鹃摇着头看着何章如,好像没有刚才那样严重了逐渐放开了手。 “你还不把自家的小姐扶起来么?” 紫鹃回头看着虚弱的何安,就道跟前扶起来了,何章如看着赵花容,眼神中的冰冷,非常真实。 但是迟迟不肯说话,心里也在盘算着应该要怎么做。 赵花容这时候也跪着上前:“老爷,真的不是我啊,老爷,老爷!” 拿不出实质的证据,这次是真的叫老夫人给坑了一次、 “老爷,是老夫人看不惯我,才这样诬陷我的,是老夫人,不是我的错啊。” 何章如听不了赵花容说一点老夫人的坏话,这些话在何章如的耳朵里,就是赵花容在辱骂现在已经去世的老夫人了。 “你有什么脸还能说这话!” 赵花容在这一刻,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哭的是清气不接下气,但是却不敢说话了,就算是赵花容说的是实话,现在看来,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看着何安的样子,似乎一切都是这样的巧,要是之前没有失控,现在还有一争的余地,但是这何安的伤是自己造成的。 自然想到了老夫人的死也是因为自己,赵花容挫败的坐在了地上,正在何章如要宣判的时候。 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声音,仔细的听来,是何柔也听见了消息来了吧,这紧要关头,赵花容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连滚带爬的就想要去开门让何柔进来,但是何章如却先了一步,打开门看着院子中,何柔胡作非为的惩罚着拦路的下人。 看着赵花容,冷冷的说了一句:“这就是你的好女儿,还真是和你一个样子。” 何柔看见了门口的何章如,连忙喊着:“爹爹!爹爹!” 何章如看着何柔急切的样子,这一个个的都来了,索性就打开了门,本就是心死了,就不用再为赵花容隐瞒什么了。 大敞着门,让外面的人看见里面的样子,包括狼狈的赵花容,还有虚弱的何安。 顿时,院子中静悄悄的。 何柔两步跑到何章如的面前就跪了下来。 “爹爹,你不能让赵姨娘去死啊。” 这还真是语不惊人,这何章如还没哟说什么惩罚呢,何柔倒是先求情起来了。 何章如不为所动,要是说着对面前的何柔的宠爱,还比不过何安,更不会听何柔的意见,但是这让何章如想起了一件事情。 “说起来,你也曾经想要掐死何安,还是在我的面前。” 那次是赵花容想要害死苏姨娘的孩子,何章如心中又添了一件赵花容的罪责,这实在是不能容忍了。 转身再次走到了赵花容的面前。 “你的罪一辈子都还不起。” 赵花容一听就慌了,立马的爬向何柔,将何柔抱紧了。 “老爷,你不能让我去死啊,我是柔儿的娘亲,柔儿可是你的骨肉啊。” 这感情牌打得是真好,何安看着一切冷冷的笑着,就算是无声的,在现在何安苍白的脸上,这笑容让人显得更加的可怜了。 何安拿起一边碎了的茶碗碎片,这莽撞饿行为割破了手指,紫鹃一声惊呼引来了何章如的注意。 看着何安的动作,用着自己的血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三个字。 “我恨你。” 写完了之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何章如,在何章如看见这字的时候,心被撼动了一下。 这三个字彻底的打垮了何章如对赵花容的感情。 那边赵花容对何章如使出的感情牌一无是处。 看着何安决绝的脸,何章如好像是看见了自己妻子当初对自己失望的样子,还有临死前,对自己说出诅咒时候,眼神和何安的一样。 这一切,自己一直以来的软弱还有自己对赵花容的无所作为,让自己接近家破人亡,何章如此时的心也在滴血。 握紧的拳头,指甲狠狠的陷进了自己的肉里。 何安没有力气管何章如是怎么处置赵花容的,就算是这次又袒护赵花容,何安想要说的话已经说了。 自己恨何章如的话说出口了,心里建起的高墙一下子崩塌,就算是将来完全和何章如为敌,现在在老夫人的面前,何章如不配自己原谅。 何安踉跄的往门外走,紫鹃小心翼翼的扶着何安,穿过院子的时候,就在这院子中央,何安再一次支撑不住,两眼一黑又晕过去了。 悲伤让生病的何安更加的弱不禁风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唾手可得 在众人的面前倒下了,何安想着要是这次,再也不醒来,就这样的离开也好,也许会看见自己的娘亲,也许会看见老夫人。 那时候,何安想说一声对不起。 何章如看着何安的状况,还有最后决绝的样子,桌子上的血迹还没有干透,那三个大字俨然印在了何章如的眼中,深入到了脑海。 看着赵花容,越发的讨厌,现在自己就是孤零零的了,已经是家破人亡了,就是拜赵花容所赐。 “赵花容!” 何章如的怒火都发泄在了赵花容这里。 这一声怒吼让赵花容吓得忘记了呼吸,脸上也是苍白。 何章如一时说不出话来。 “来人!” 顿时从人群中冲出几个家丁出来。 紫鹃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管后续的进展,就让两个丫鬟帮着先把何安送回去了。 赵花容看着何章如像是要发狠了,自己的那些求情的话也不管用了,也顶撞着何章如,喊道:“何章如!你别忘了!你能走到今天也是拜我所赐!” 何章如已经管不得这个了,这话说出口更是惹怒了何章如。 “扒去锦装华服!去了金珠玉饰!罢了赵花容姨娘身份,不得有人伺候也不许有人探望,关在闲庭芳,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赵花容一听,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这样的生活更是生不如死,在这时候,就连自己的目标更是没有可能了,这样子,自己在相府连一个丫鬟都不如。 “老爷,我错了,老爷......” 何章如看着赵花容的样子,脑海中确实何安写下的那三个字。 “老夫人去世,唯独赵花容不得戴孝。” 这就是完全把赵花容排除在相府之外了,这就算是何章如赏了她一口饭吃,但是再也不是相府的人了。 老夫人这一死还真是死的有分量,赵花容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上来了几个丫鬟,就开始脱赵花容的华服还有头上的首饰。 赵花容无动于衷,像是一个玩偶一样任人摆布,头发散开,披头散发没有了一直以来趾高气昂的样子。 何柔倒是一直在一边拉扯,在为赵花容最后一搏。 一阵风吹过,吹得赵花容的头发更加的凌乱,也吹醒了赵花容的心,开始挣扎着不让被人碰自己。 还抱住了何柔,像是不想就这样离开,在别人看来就是疯疯癫癫的样子。 何章如看着赵花容的样子是一点都没有的动容。 “还不快点拖出去!” 何柔还在为赵花容求情。 “爹爹,不行啊,爹爹!” 何章如指着何柔就说:“你是不是也想变成这样的待遇,要是你再多嘴,你就永远陪着你的娘亲去吧。” 何章如的话一说出口,何柔立马就被吓的不说话了,赵花容像是没有听见何章如对何柔的威胁,还想要抓着何柔这最后的一个救命的稻草。 但是何柔,想了一会,看着赵花容现在模样,堪称可怕,跪在地上,回过神来之后,就向着远处挪开了。 离开了赵花容三步远的距离,低着头不敢面对赵花容的脸,更不敢去看何章如。 赵花容看着何柔竟然离自己远去,选择自保丝毫不管自己的处境。 “何柔!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说这话,何柔的心里也知道,深深的自卑,但是自己确实不想变成赵花容这个模样。 何章如实在是被吵得烦了。 “堵上她的嘴,赶快拖下去!” 赵花容的嘴被堵上了,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何章如动怒了之后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赵花容的挣扎丝毫不管什么作用,就这样被人脱离下去。 院子中又回到了寂静无声的状态,何柔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哭了起来,如今自己又能靠谁,就算是和赵花容现在又多么的隔阂。 毕竟是自己一直以来,真真正正对自己好的娘亲,不知道说什么话,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何柔哭了起来,从来没哟觉得这样的无助,周围的下人们也没有人胆敢上前一步。 何章如看着何柔,也不说话了,没有一点的心存怜悯,说道地,这也是他们母女自作自受。 何章如拂袖进了屋子,不管何柔究竟怎么样了,老夫人的后事还要处理,这时候,何章如挥退了周围的下人们,包括守在老夫人卧房的丫鬟。 自己想要单独的和老夫人说说话。 下人们纷纷退了出去,院子中只有何柔一个人了,竟没有一个人来管自己。 哭了一阵子,从院子外跑来了自己的贴身丫鬟。 “小姐,你还是快起来吧。” 何安看着自己的这个丫鬟,平时也不怎么待见她,但是这时候,何柔就像是遇见了亲人一样,看着她格外的亲切。 也许在这相府之中,就剩下这么一个人了。 顺着丫鬟的力道就站了起来,在搀扶之下,离开了这里。 远处似乎还听到了赵花容的哭喊声音,兴许是在拖走的时候,堵上的嘴得到了释放。 这些都不得而知了。 何柔哭着回到自己的院子路上,经过何安的院子,看着里面的人都在为何安忙活着。 管家这时候在何柔的身边匆匆路过,还带着郎中,经过自己的时候,甚至都不看自己一眼,更别说是行礼了。 何柔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痛:“凭什么,何安她什么都有,被人宠着,被人照顾着,我竟然,这些下人们连看都不看一眼,究竟是凭什么。” 凭什么,何柔想要的一切,何安就唾手可得。 何柔哭着说出这些话来,身边的丫鬟深深的低着头,何柔看着面前的景象,深深的嫉妒,侵袭了何柔身上的每一寸。 何柔哭的更加剧烈了,可以说是放声大哭,这声音确实是引来了一些何安院子中的丫鬟的关注,但是也只是匆匆一瞥,没有任何的表示。 就是这样的一个眼神,让何柔彻底的崩溃了。想要冲进去理论,想要让何安好看,但是一下子想起了赵花容现在的境地,还有何章如动怒的样子。 自己就不敢了,如今,在相府之中,没有人能为自己撑腰了。 第三百四十章不敢面对 何章如坐在老夫人的失身旁边,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匆匆做的处理,在面前的这层白布之下,就是昔日自己的母亲看着自己的慈爱模样。 小心的捏起白布的一角想要看看老夫人的脸,就在要掀开的何章如的动作却慢了下来,已经看到了老夫人银白色的头发,却不敢去看老夫人的脸。 何章如没有底气,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是自己的罪过,不敢去看老夫人的样子,像是在责骂自己的无能。 最终,何章如没有掀开这薄薄的白布,也没有看老夫人的脸,就这样不了了之的站了起来。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何章如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 是愧疚,是懊恼,还是悲伤。 准备后事的人已经到了,站在外面的门口等着,何章如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老夫人,就走出了门,没有吩咐一句话,看了一眼领队的,就走了。 看着何章如的身影,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这家过成了这样,很多人都在埋怨何章如的,但是这终究是。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余品言只是要守好自己的职责罢了,张罗着收拾老夫人的遗体,想要去看看何安的状况。 但是一想起何安给自己写下的那三个字,还是停下了去雁秋阁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没有脸再看何安一眼。 相府上下都在忙着,没有一处是安静的,不是哭声,就是在匆忙的跑着,唯一寂静的地方就是老夫人的院子了。 相府上下都变成了白色,房檐长廊的红灯了都换成了白色,像是一场暴雪掩盖了整个相府的光景。 却又觉得在这时候相府的景色特别适合今年的冬天。静逸的白色。 相府是大家,灵堂摆的也快,何安不知道期间都安排了什么,只是这一醒来,一切都变了一个样子。就连自己的窗幔都变成了素色。 何安眨眼睛,却还是虚空的看着一切,紫鹃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反正这屋子中已经是静悄悄的了。 在自己晕倒的前一秒,还是何章如即将处置赵花容了,但是这怎么处置的,何安是一点都不关心了。 这和知道碧莲的死不同,何安的心仿佛被悲伤冰冻,就连跳动一些都会觉得万分的艰难,但是自己还有坚持着。 眼泪已经流够了,就算是哭也无济于事,老夫人用死来成全了自己,怎么能在颓废中荒废时光。 没有说话让紫鹃来,更没有叫任何的人,何安知道自己是可以说出话来的,就是不想说而已。 在这时候,紫鹃从外面回来了,起先因为何安一动不动并没有发现何安早就已经醒来,只是收拾着碳火,将已经燃烧殆尽变得灰白的碳准备倒掉。 填上新的碳火在火中煎熬。 何安正好目睹了这一过程,又看到了紫鹃穿着丧服,那些炭火就像是自己在相府之中,又像是老夫人在相府之中。 老夫人能为自己做的已经做足,而她的死给自己带来新的转机,却仍要在这相府之中煎熬。 何安想要离开,却又有一种使命牵制着何安,明知道会有一天自己也会像那新的碳火终有一天燃烧殆尽。 不知道紫鹃将那灰尘都扔到了哪里,在紫鹃出门之后,何安坐了起来,后背发疼,身上就像是散了架子。 自己的身体怎么就弱到了这样的地步,从三个月之前开始就小病不断大病又来,光是喝药,何安已经受不了了。 也许是这样的环境让何安一直都有心病,但是无论去哪,何安都逃不开这些是是非非。 这坐起来之后,何安看见了一边准备好的孝服,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梦,多么希望,这样的噩梦醒来,何安身边的亲人还在。 想要守护的,想要查明真相,想要复仇,什么时候已经是这样的偏离轨道一发不可收拾,像是违背了当初的本心。 何安抬起双手,自己的手中是不是也算是染上了血迹,而自己是不是也成了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人,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艰难的下了地,就连简单的动作都气喘吁吁,扶着周围的摆设走到镜子面前,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也变成了想赵花容那样丑陋的嘴脸。 走到一半,就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的身影,就没有再继续向前,这样能看见就已经足够了。 自从自己这场大病以来,好像还没有这样照过镜子,看着自己确实憔悴并且消瘦的样子,何安也不敢相信。 看不清脸上的眼色,但是怎么想都是苍白的,何安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让再次进门的紫鹃下了一跳。 “小姐,你怎么起来了......” 紫鹃看着何安没有穿什么厚衣服就站在空荡荡的房间,刚填的炭火还没有烧的旺起来。 本来就是身体不好却又再受风寒的话,那还得了,何安几次晕倒,紫鹃都在身边,上前摸着何安滚烫的额头,还是有些低烧不退。 不想违背何安的意愿,也不赶着何安上床上去休息,只是拿着厚衣服给何安搭上。 白色的孝服离得最近,粗布麻衣倒是做的很厚实,兴许是什么棉衣临时套上了白色的麻布。 何安的眼前像是白色的光一闪而过,看清楚了之后,才发现紫鹃已经在自己的身边了,不知道自己刚才都想了些什么,只是一片的空白。 就像是这孝服一样。 “小姐,你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何安看了一眼紫鹃,就顺着力道回到了床上,这在床上不过是更小了一点的牢笼,何安像是一只渴望自由的小鸟就是不愿意回到这狭小的空间之中。 何安想要去祭拜老夫人,在床前停下了脚步,看着外面似乎想起了哀乐,紫鹃顺着何安看着的方向望去,就是老夫人的院落。 “小姐,老爷说,你身子不好就不用去祭拜了。” 何安知道,何章如一定不会让自己到那里去的,无关乎礼数,只是因为,何章如看见自己也会心烦。 第三百四十一章小册子 但是自己这总要上前面扣头的,哀乐停下了,像是从来都没有响过,像是一只都是何安的幻听而已。 何安真的很想去祭拜,但是这自己的身体状况都走不出这院子,就是想去,也不能。 难不成就这样错过了么,何安想了想,就算自己去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更不敢去面对老夫人了。 何安叹气,紫鹃看着何安的样子也是揪心,将自家的小姐安顿在床上了之后,想了想还是拿来了一支笔还有一个小册子。 放在了何安的手中,何安不知何意,紫鹃也并没有看着何安一眼,就是对何安说道。 “小姐,要是想说什么就写下来吧。奴婢知道小姐心里不痛快,但是憋在心里也不是办法。” 何安看着手中的小册子,比之前的纸要方便一些,裁成正好的打小用线穿了起来,应该是紫鹃的杰作。 “小姐,虽然我知道不能让你一直靠写字说话,但是你要是不想说话的话,就暂时用这个吧,” 紫鹃似乎有一些不好意思了,但是何安看着紫鹃的心血,并没有写字,而是将它们放在了一边,然后抱住了紫鹃,紫鹃被下了一跳。 但是却知道,何安这样是在感谢自己,紫鹃并没有推开,因为就连紫鹃都知道在相府之中,何安也是无依无靠了。 在何柔一直嫉妒的时候,却没有想过,何安也是无依无靠,但是这点,紫鹃却看得明白。 这时候哀乐又再次响起了,昭示着一切还在继续,时间并没有停止。 霜绘端着药进门,何安这次没有那么多的抵触情绪了,接过药来一饮而尽,连准备好的果脯都没有吃,这苦味就这样充斥着何安的嘴中直到胃里。 霜绘收拾空碗站在一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何安不解的看着霜绘,只见霜绘站了一会,就对何安说道。 “刚才管家来过,说老爷吩咐的,直到老夫人的丧失办完,这段时间,不让小姐你出这院子一步。” 何安苦笑,不知道是不是那三个字让何章如敢道了愧疚,还是说何安的态度,让何章如彻底的失去了耐心。 霜绘又继续说道:“二小姐也是。” 这给老夫人祭拜的人就剩下了何章如了吧,赵花容被关了起来,自己还有何柔不能上前祭拜。 何章如还真是做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孝子。 老夫人灵前没有晚辈,还真是家风纯正。 何安在一直自嘲,霜绘说完了话就退了出去,何安没有注意到,满脑子都是老夫人,这要等到老夫人入土才能看上一眼么。 心中的悲凉更大了,这恨着何章如的心也就更深了。 一整天,何安不吃不喝,除了和了一些药之外,再也没有进过一点米水,这让紫鹃还有霜绘既担心,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老夫人死,何安又不能祭拜,也只有这样了,也只能任由何安这样做,但是仅此是这一天,何安的身体也不好,更不能垮了。 紫鹃心里着急,没有一个能让小姐做出改变的人来,想到三皇子,这时候也没有来安慰小姐。 这是紫鹃唯一能想到的人了。 霜绘是知道缘由的,但是却什么都不能说,看着何安憔悴的样子,也只能默不作声默默陪伴了。 毕竟要是知道朱少阳的伤势并没有痊愈还在治疗,何安的心里又多了一件要操心的事情,而会加深一直以来在何安心中的愧疚。 天色沉沉的就黑了下来,伴随着太阳的落下,这天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乌云就遮住了月亮。 但是并没有像所有人想的那样下起雪,只是一两个时辰匆匆飘远,又回到了之前的晴朗模样。 这变化多端的天气,根本就不知道人世间都发生了什么样的悲欢离合,每每都像是讥笑着看戏。 何安在不知足不觉中睡去,又在浑浑噩噩中醒来,屋子中除了寂静,苦涩的药汤之中还夹在这悲伤的滋味。 躺着难受时时坐起,正好让紫鹃给自己脖子上的伤痕上药,虽然是消肿了,但是还是没有完全好。 还有这何安就是不说话,也成了紫鹃的心病。 似乎离老夫人去世有了很长的时间,听不见那面传来的哀乐声了,但是何安还是定定的看着窗外,时常失了魂魄一样,让紫鹃感到害怕。 这一坐又是一天,霜绘劝着吃了些粥,但是这还是不怎么进食,仅仅一天却更加消瘦了。 困在这房间之中,何安几乎像是死了一样,白色的相府,一直都不见自己思念的人。 何安越发的陷入了绝望,像是自己笨来就没有得到任何的垂怜,一切都是骗局,不信任任何人的想法在脑海中蔓延。 但是面无表情的何安让人猜不透,却只是感觉到一种悲凉还有让人害怕的冷静。 紫鹃想要上前说话,霜绘去拦住了她,霜绘也想让朱少阳来帮助何安走出现在的阴影,或者可以让何安尝试着说话也好。 何安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紫鹃准备的那个小本一个字都没有写,平时也是何安任由紫鹃还有霜绘的伺候。 这样的何安就像是没有了灵魂的娃娃,一碰就碎。 紫鹃小声的和霜绘说道:“要不要找白公子来给小姐看看。” 霜绘看了一眼紫鹃,这相府也不是白公子说来就能来的,况且这要怎么找白玉凉,霜绘自然是有办法的,但是这也会意味着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 看着何安的样子,霜绘似乎感觉到了何安已经在怀疑自己,加上何安并不蠢笨,要是真的有什么风吹草动,前后一想,就会知道霜绘的身份不一般了。 紫鹃还在想着和霜绘商量。 霜绘只好回答:“这怎么才能去找白公子,连院子都出不去。” 何章如是派人把守住了雁秋阁,就连这丫鬟都不能随意的出入,在霜绘说这句话的时候,何安做出了反应,看着霜绘。 在纸上写着字,这是这两天何安写下的第一段话。 就算不是说出口的,但是也是很大的进步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匆匆一瞥 何安在纸上写着:我被软禁了么。 虽然不想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但是确实如此,紫鹃犹豫之后又点着头。 “是被软禁了,我们也不能出去。” 何安冷笑,他知道何章如在害怕什么,想必自己院子周围也是加强了人手,或者是不愿意见到我,还有就是害怕我就这样走了。 毕竟在那天自己说恨何章如的时候,已经是和何章如撕破了脸,这让何章如感到害怕了。 害怕自己一下子直接就去了朱少阳那里,算是直接站在了朱少凡的队列之中与他作对。 又或者是那自己做了人质,以何章如的性格是会做出来的。紫鹃不知道何安的心中想着什么,霜绘也不能完全知道,只是最近和外界的联系很困难了。 何章如也无时无刻的不再排查奸细。 这本来就让霜绘很危险了,是更不能以身犯险,毕竟在相府之中,剩下的人不多了。 霜绘的位置对朱少阳来说算是尤为重要的。 何安知道自己被软禁了之后,只是觉得世事无常,何章如的心黑了就不会悔改,就连老夫人去世也会被当做政治来处理吧。 何安站了起来,打开窗户,看着凄凉的院子,尤为感慨,这时候竟然怀念起以前的那棵梨树,竟然想起了曾经,在这场争斗一开始的时候。 一切还是那样的简单。 自己的敌人也不过才是三个人而已。 何安竟然感觉自己孤身站在世界的面前。 看着手中的本子,这是紫鹃做的,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这样想来,她也并不憎恨朱少阳没有在身边陪伴着自己。 何安相信朱少阳,相信朱少阳会放弃自己不去管,在这样的相信之下,何安想通了。 在想通的时候,不是那样的彷徨犹豫,脑海之中也挥去了那层阴霾,开始运作开始思考。 在纸上写下字迹是一个人的名字,等亮给紫鹃还有霜绘的时候,都看清楚了。 “朱少婷” 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不写朱少阳,甚至是朱少凡也好,何安偏偏写了一个不再京城不知道身在何方的朱少婷来。 霜绘比紫鹃想的更快一些,就试探的问着何安, “小姐,你的意思是说,等郡主回京么。” 何安点头,朱少婷的身份再王爷的庇护下也算是中立,这阵子不再京城也是因为要避开风头,现在正是打的火热的时候,要是朱少婷回来了,相府丧事。 朱少婷一定会跟着王爷来的,那时候,就是脱离这软禁的时候。 并且何章如不会说什么,这是何安现在唯一想到的了,毕竟要是朱少阳或者是朱少凡来带走自己的话,何章如一定会倒打一耙,说是他们抓走了何安。 霜绘看着何安的眼睛,试图在这里面找着有用的线索。 让霜绘这样的原因,还有就是何安在亮出朱少婷名字的时候,何安一直看着霜绘,就像是霜绘所担心的。 何安像是知道她的身份了一样。 没有明确的知道,霜绘也只好低下了头,何安看着霜绘这些细微的动作,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就是觉得,让霜绘知道这个意思的话,也许还会有出路,何安只是单纯的这样觉得。 看着霜绘低下了头,不知道有没有知道何安的意思,何安就放下了本子,张张嘴试一试能不能说话。 毕竟自己也要努力才行。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自己下的决心还不够,何安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来,何安叹气,连着紫鹃也跟着叹气。 何安转头看着紫鹃像是个小大人一样皱着自己的眉头,这几天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一样,也是紫鹃跟着自己也不容易。 紫鹃发现何安在看自己,就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在紫鹃看来自己不能让何安开心起来的话,至少自己不能让何安添堵。 何安看着之后,在纸上写了一个字撕下来给了紫鹃。 紫鹃打开看了一下,写着一个丑字。想要反驳但是突然又真心的笑了起来,这心里一直担心的已经过去了,小姐知道和自己开玩笑的话,就是过去了。 紫鹃也松了一口气,连忙问道:“小姐,这眼见就中午了,早上你没吃多少,中午想吃什么。” 何安看着紫鹃的样子,自己也说不出话来,怎么表达自己想吃什么,写出来确实感觉麻烦,提起笔又放下了,思考了一会,在纸上写了甜汤两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何安就想喝甜汤,尤其是瑶妃娘娘的手艺,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喝到了。 紫鹃看着这两个字,说道:“小姐,甜汤也算不上饭菜啊。” 霜绘没有任何的异议。行礼说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说完就走了出去,紫鹃想了想,毕竟是小姐想要吃的东西,这两天一直都没有胃口, 这还是第一次想要吃什么东西,这样的主动还是第一次,就按照何安的想法来。 就没有说什么,何安看着院子里,还是觉得憋闷,只要是被人看管起来就是不舒服,想起朱少婷来,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朱少阳知道自己的境况,或者也想到了何安的想法,那也会主动找朱少婷回来的吧。 何安现在做的就是在这相府之中耐心的等下去,等着自己能出去的那天,还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想着要是可能的话,想要去看看赵花容的惨样。 只是在那天之后听紫鹃说起过对赵花容的判决,但是何安还是感觉不够,虽然不够,但是让赵花容尝尝这什么都没有了的滋味也好。 不算是轻罚。不知道是何章如良心发现还是怎样,这样的结果超出了何安的预料。 也想要看看何柔,下赵花容倒了,何柔也不好过,本来就总是刁难下人,这下子没有了赵花容撑腰,还在何章如面前失了宠。 这相府上下,受过气的人都会想着办法的报复,何安确实想要看看,但是这院门确实出不去,何安连试试都不用。 就是不知道严到什么地步了。 这时候何安的视线从面前开着的窗户过去,好像从院门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经过。 这个人只是匆匆走过,但是却故意的向着何安这里看了一眼,挑衅一样的在笑着,这个人,何安认识,甚至是在看到之后,双手都在发抖。 第三百四十三章让人战栗 经过门前的那个身影,仅仅是一瞬间,也能让何安发现那是谁了,何安因为那张脸做了很久的噩梦,甚至是现在都感觉道害怕。 那个人就是在悬崖边上,用手中的剑刺穿朱少阳胸膛的人,那个邪恶的模样,还有那张扬的样子,何安不会认错。 惊讶中的何安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夺门而出,也不管身体怎么样,就匆匆的道理院门,开门的一瞬间,又两个家丁挡住了去路。 身后是紧紧跟来的紫鹃还有霜绘,何安并没有打算出去,只是看着门外空荡荡的小路一个人都没有,何安甚至是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错了。 只是自己一瞬间的错觉,但是想一想,并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何章如要是真的想完全的软禁自己,或者是把自己当做是人质一样对付朱少阳的话。 让刚才的那个人来也绝对是可能的。 要是这样的话,更能解释为什么就算是朱少阳不来,就连白玉凉也不见了踪影,霜绘并没有看见,又或者说是唐继没有让霜绘注意到他。 这简单的走过,却正好让何安看到了,正是挑衅自己,何安也知道,在那次之后,没有死在唐继的手中,现在倒是有落在了唐继的手里了。 虽然何安知道唐继不会危及到自己的性命,但是这样一来,朱少阳那边就会恨麻烦。这时候,何安倒是想让朱少阳不要知道自己的状况。 何安瞎想着,要是唐继接受了这个任务的话,那要是自己出了院子门也许久没有保障了,那个疯子,保不齐一个兴起就会杀了自己。 何安马上就关上了门,后怕的站在原地,紫鹃还有霜绘多少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何安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本来何安还想着要是等不到朱少婷的话,那就自己逃出去,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在那次的大逃亡中,光是听说的,就已经是很狼狈的样子了。 唐继不容小视,自己也不能大意,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回到屋子中,紫鹃还有霜绘跟着。 紫鹃有些害怕,但是霜绘却想要知道原因,因为在这时候的相府最敏感的时候,也是需要知道各种各样的消息的。 何安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或者说是从来都不知道的,但是这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确实真实的。 正在何安惊魂未定的时候,房门传来敲门的声音,何安留意了一下。 “大小姐......” 是余品言,何安打开了门,余品言进来了,先是行了礼,又看了看门外。 “大小姐,受委屈了。” 余品言的来访不知道是不是何章如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吩咐要做。 但是听这语气像是自己的注意要来看自己的。 何安说不出话的事情相府上下也都知道了,这还要说是拖了紫鹃的福气,当天的那一句话说的好像自己一辈子都说不了话了一样。 何安是知道自己可以说话的,但是不知道就是说不出来而已,或许还没有到自己最努力的时候,或许是自己打心底中不想说话。 余品言抬手没有让何安为难,就继续说道:“老奴来,不是老爷的吩咐,只是抽空来看看大小姐病情。” 何安笑着,这时候余品言算是很忙的了,还惦记着自己这笼中的鸟儿实属不易,何安心存感激,余品言也是想了好久才决定下来的事情。 因为自己就算是心疼何安也不会表现出来,但是一直忍到了现在,余品言还是来见见何安才能放心。 假借何章如的命令进来了,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相府之中也没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进的,就是这外面把守的人不是只有相府的家丁。 还有别的人,这就不能让余品言为所欲为了,现在相府之中,余品言也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大小姐,老奴这次来没什么大事,只是希望大小姐保重身体,这相府之中怕是不会安生的。” 余品言话已至此,却正好合上何安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影,这让何安更加确定了自己确确实实的看见了那个人。 一想起刚才的场景,何安的毛孔战栗,后背发凉,就连肩膀上那个已经痊愈的伤也在隐隐作痛。 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余品言没有多说什么,面对何安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这拙劣的话语,完全不起什么作用来的。 倒显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了没有继续说什么,余品言只是对何安行礼了之后又匆忙的走了。 何安看着远去的身影逐渐看不见了之后,紫鹃关上了房门,想着余品言的话,也许是知道些什么才叫自己小心的。 看来这相府中,越来越危险了。 何安甚至有些不敢出门了,想起之前的那个血腥的画面,何安实实在在的开始害怕了起来。 尤其是现在自己身边没有什么能和唐继抗拒的人。 何安害怕的样子,一副这样受到惊吓的表情真是少之又少。 霜绘迫切的想要知道是为什么。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何安看了一眼霜绘,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觉得要是霜绘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一定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何安潜意识的更不想让霜绘知道了,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霜绘。 在霜绘问出来的时候,何安加深了自己对霜绘的怀疑,更加不敢对霜绘说了。 何安转过脸不让霜绘看见自己的表情,就害怕自己被看透了。 何安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后,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就对紫鹃还有霜绘这两个人摆手。紫鹃和霜绘面面相觑,就从何安的身边退开了。 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就退出了房间,现在何安的情绪又有些不对了,也不知道何安还想不想喝甜汤了。 不过这之前既然都说了,还是准备去吧,这不好做,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何安静静的坐在屋子里,看着周围的装潢,就连这最后的避风港何安也觉得不安全了,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间屋子会崩塌一样。 第三百四十四章内部消息 不敢开窗,不敢出门,这何安就这样被困在了这狭小的地方了,喘不过气,不得安生,这何尝不是对何安的一种折磨。 何安坐在床上,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处处潜伏着杀机一样,何安闭上眼睛分析着目前的形势。 也许自己还是没有生命之忧的,何章如还是要凭借着自己来步步上位,就是怕现在相府的境况会让何章如走了险峰。 万一同意将自己嫁给太子那要如何。皇上一道圣旨,这三年的戴孝也不值得一提。 何安做了起来,万分的想要朱少婷抓紧回来,这里无论如何是待不得了,就算是为朱少阳着想,也不能再继续留在相府之中。 在屋子中踱着步,就这么大的地方,并且知道了是被软禁的,就更觉得小了。这走路都走不开了。 抱怨着难受着想要脱离,却不得已。 在这时窗户响动,何安回首一看,本以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却没有想到进来了一个煞星。 “何大小姐,在下唐继。” 何安看着面前的人,手有些止不住的发抖,不自觉的后退,就算是唐继没有步步上前。 看着何安这样害怕的模样,那日悬崖一别,看来是留了个印象深刻的回忆,唐继不由的得意一笑。 “大小姐应该是认识我的,就是不知道在下姓甚名谁吧。” 唐继上前两步,谈笑风生的样子让何安更觉得唐继捉摸不透,唐继看出何安的拘谨,但是却不以为意。 自顾自的到了一杯茶水来,水流的声音响彻在这空荡荡的房间,窜出氤氲热气,带着些许茶香。 茶香带来的平静让这像是一场久违的朋友叙旧,唐继拿着茶碗并不喝,看着何安没有什么反应,也不说话,就开口说道。 “大小姐,我没别的企图,只不过上次匆匆一别没来的及介绍自己,今日前来打个招呼,这也是赶巧了,相爷让在下保护大小姐的安全。” 何安心里想着,什么人能让一群杀手保护自己家人的安全,就算是能力高,被重用,这应该是暗处的工作。 现在竟然大摇大摆的进来说自己只是打个招呼。没有等到何安的回答,唐继盯着何安看了起来,眼神之中的杀伐之气是没办法掩藏的。 “对了,大小姐现在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唐继放下了茶碗,走到了何安的跟前,打量了起来,看着何安显瘦的身体,唐继突然悠悠说起来。 “不知道现在就动手杀了你,你会不会在临死之前发出声音。” 阴森森的样子让何安不自觉的后背发凉,要是唐继想要做,一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不过唐继没有动手,想必也是不会动手。 “何大小姐,你是在想我不敢动手吧。” 一语中的,何安看着唐继考究的神色,而唐继看见何安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何安对于这些权谋还有识破人心的本事还是不够。 就连站在自己面前还忍不住瑟瑟发抖,也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自己现在确实没有杀掉何安的心,毕竟这次的任务,相爷出的钱足够阻止自己的胡作非为。 唐继看着何安病态的脸色,却是一种柔弱的美感,让人想要呵护又让人想要摧残。 唐继伸出手指就钳住了何安的下巴,仔细端详这张脸来,这张让朱少阳肯放弃一切都想要得到的。 “放心吧,我不会动手,现在,我更希望能见到朱少阳亲自来找你。” 何安无力反抗,更害怕自己的反抗会惹怒这个阴晴不定的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现在正是生死之间,何安没有理由不害怕。 唐继笑着又放开了手,也不知道是觉得脏还是因为习惯竟然从怀中抽出一张方帕来擦着刚才触碰了何安的手。 一边擦拭着一边说道:“只要你在我手中,就不相信他不会出现,除非,他来不了。” 唐继的话又另外的意思,何安也是听出来了,难不成唐继又用了什么阴谋,让朱少阳陷入了困境才这样说的,也知道朱少阳不能来相府的原因。 这涉及到了朱少阳的安危,朱少阳没有害怕的情绪了,上前一步一把抓过唐继的手臂,一时说不出话来却也来不及写字。 看着何安的脸,唐继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不过他不打算告诉何安,让一个人在自我猜测之中忧虑,直到精神憔悴,也是一种折磨的手段。 唐继现在正有了兴致,对于这样精神上的折磨,也是乐此不疲的用在别人的身上。 甩开了何安的手,掸了掸被何安碰到的袖子,何安看着唐继的动作,也不知道自己是有多脏让唐继这样的嫌弃自己。 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了,唐继没有给何安继续追问的机会,这精神游戏已经开始了,唐继不可能自己选择放弃或者结束,这样就代表了自己的认输。 唐继在离开之前,还是给何安留了一句话,这话说的就像是无形的枷锁禁锢在了何安的神经之上。 “何大小姐,我还有一点想要好心的提醒一下你,就不要有想要出这院门偷偷溜走的想法了。” 唐继想了一下,本来是得意的脸又一点的不满足,不过一瞬间又变回 之前那样张扬的嘴脸。 “除了那次让白玉凉带着你跑了之外,还没有谁能从我的掌心逃出去。” 唐继是给何安宣告了一件事情,就是在这雁秋阁之中,何安没有机会自己跑出去,还有就是,自己跑出去很有可能会彻底的落在唐继的手中。 为了激怒朱少阳,唐继很有可能会杀了自己。 再就是,唐继利用自己来逼朱少阳,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要是唐继这样说的话,很有可能朱少阳并没有落在唐继的手中。 只不过是不能来而已,这样何安就放下了心,也就缓解了一些唐继给下的精神枷锁。 但是何安绝对没有猜到,因为朱少阳要养伤,白玉凉一直不让朱少阳清醒,即便是相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内部的消息几乎没有。 第三百四十五章神秘色彩 能有这样本事的人,白玉凉心中只想到了和朱少阳部分上下的唐继,惴惴不安却又无能为力。 很想知道何安的状况,但是什么都没有,白玉凉都不知道在朱少阳醒来的时候对他怎么说相府的事情。 现在一切都在靠朱少凡,但是朱少凡对何安又能有几分保护的心思,说句不好听的,朱少凡只保护拯救那些对自己有利的人或者东西。 看着沉睡的朱少阳,白玉凉唯一能做的只有好好的为朱少阳养病,尽快恢复,不让一直在钻空子还洋洋得意的唐继胡作非为。 何安在一番的思考之后还是定下心神,这不能再朱少婷回来之前,就被唐继给击垮了,看着不远处掉落在地上的那本纸张,正好翻到了朱少婷那一页上。 似乎是最后的希望了,何安祈祷着,朱少婷会尽快的回来。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开始下起了雪,白色的飘零着渲染整个世界,在那不知名的地方是否还是晴天。 京城之中似乎都弥漫着不知名的悲伤,相府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上下,又悲伤也有高兴,不过都是在一张张面无表情伪善的面孔之下。 有谁会在乎逝去之人那不经意之间的伟大。 在歌舞院的老牌匾下,翠兰也在不停的张望,担心着那位不是血亲却又像是一家人的恩人。 平日里的热闹的集市也许是因为大雪变得人头稀少一片安静,几家的商贩草草收场,或许是变的冷了,或许是因为街上没有了什么客人。 一匹急马疾驰而过,卷起了这静逸街道之上那一层新雪,与现在这像是停滞的雪景格格不入。 黑马的嘶吼,马背上的人抽动马鞭的声音,回荡在大节小巷,喜欢凑热闹的人还伸直了脖子看着究竟是谁这样扰人清静。 心里腹诽想要骂上几口却又不敢,就怕在不经意之间得罪了什么达官贵族,就丢了性命。 那匹黑马就这样载着一个人冲过街道,直直的向着城外的方向远去。 街道又回归的平静,那串马蹄的印记也被雪重新湮灭,像是一切都不曾发生,像是刚才那个人不曾走过。 像是秘密重新都被掩藏。 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这样一个人,也不知道究竟是道哪里去。 何安坐在门口,不敢开门,似乎在听着外面的雪声,轻轻的落在了地上,碎开了瓣。 就是这声音让自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紫鹃还在外面敲门,但是何安就像是听不见一样,耳朵里只有那落雪的声音。 何安这下不算是赢也不算是输,自己默默的坐在门口的地上,这耳朵之中终于没有了那种下雪的声音。 听见了紫鹃疯狂的敲门还有叫着自己的名字。 何安站了起来,打开了门,在这一瞬间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还有低低哭泣的声音。 何安拍打着紫鹃的后背,安抚着。 这又把紫鹃给吓到了,何安非常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也想说几句对不起,但是就是没办法开口。 紫鹃抱了一会,逐渐平静下来,站直了之后,也放开了何安。 “小姐,你又要吓坏了奴婢。” 何安把紫鹃牵进了房间,在纸上些着。 “我不会有事的。” 紫鹃半信半疑的看着何安,不知道这句话是逞强还是真的,何安点了点头,但是这并不能消除紫鹃的怀疑。 于是将手中的册子翻了一页,就继续写到:“我不会死,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事情。” 紫鹃似乎是相信了,在这以后,紫鹃也发现了,只有在何安有目标,心里思考的时候,是真的坚强的,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这下子算是放下心来了,但是这心里还是暗自的下定决心,要保护好何安,现在绝对不能离开何安一步。 “小姐,霜绘不知道去哪了。” 何安本来想开了的情绪被紫鹃的一句话惊到了,身体一僵,手中的笔就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这时候,霜绘又会去哪,何安害怕,要是想碧莲一样在暗地中遇害怎么办,想起唐继,虽然不能动自己,但是他可没有保证不动自己身边的人。 何安一下子又翻出了曾经的问题,霜绘似乎一直有一种神秘的感觉缠绕在周围,处世成熟让何安放心,机警的也让何安欣赏。 还有这深不可测就让何安感到害怕了。 霜绘背后究竟背负着什么,或者说,霜绘这个迷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何安不想还没有得到答案这个答案就随着一个人的生命永远的埋藏起来。 看着不远的院门,还是敞开的,门外像是没有任何的危机,周围像是没有任何的人在潜伏着,何安夺门而出直直的跑向院门的方向。 就在脚还差一步就要迈出门外的时候,一支短箭就直直的射在了门槛上。 何安收住了脚,紫鹃下的尖叫,想要叫人来,却让何安马上就堵住了嘴。 何安本来就是想要试试的,没想到来真格的,拖着紫鹃就回到了屋子,自己这院子还真是出不去。 不知道怎么办了。 霜绘究竟是去了哪,要是能出去的话还能让人去找,现在自己想要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无奈的感觉扑面而来,何安一点都坐不住,在门口来回徘徊,紫鹃还子啊惊吓之中。 看着门口的箭,这时候却比何安早一步看见了门外的来人。 “小姐,小姐,是霜绘。” 这惊呼声,何安马上看向了门口的方向,之间余品言站在门口看着那支短箭,没有惊慌,也没有害怕,只是平淡的看了一眼,就迈进了门。 身后跟着霜绘,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跟着,何安马上迎了上去。查看这霜绘是不是安然无恙。 余品言先是礼数周全的行礼。 然后说道:“听说大小姐想喝甜汤,小厨房做不了。” 余品言说了这样的话,一定是霜绘说的,但是这是怎么出去的呢,霜绘身上的神秘色彩又浓厚了起来、 霜绘似乎像是平常一样,在说。 “奴婢求了换班的家仆,让他去通报一声管家,想要找甜汤的制作方法。” 第三百四十六章孤身一人 霜绘的说法是没有任何毛病的,也足够让何安信服,看着余品言,本就是不能背信相府的人。 要是余品言都这么说了,何安更不用怀疑了,看着霜绘,就算是有其他的身份,也是向着自己的,这样不管霜绘是什么样的人,何安都不担心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也不那么重要了,何安放下心来,紫鹃也是松了一口气,何安不知道,紫鹃可是知道,最近相府中有些人总是神秘的就失踪了。 怕何安担心才一直都什么都不说的,要是霜绘也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紫鹃才会担心的。 既然霜绘回来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霜绘抬头看了一眼何安,就行礼说道:“奴婢下去准备吃食还有汤药了。” 何安点头,在何安的应允之下,霜绘就离开了,余品言看着离开的霜绘,这第二次见到何安,眼神之中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那些恐惧之中的害怕已经减少了,就算还是有一些,但是更多的是坚强的眼神,这样子倒是很有徐家人的风范。 余品言看着何安看着出神,这样的失态可是少见,余品言反应到了,迅速的低下头,这本来只是送霜绘回来的,却没有其他的事情。 想要说些额外的话,但是余品言抬起手,做出行礼的样子,歪着头思考着一阵子就打消了说什么题外的话。 “要是没什么事,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余品言有种不甘心的感觉,不善言谈的他想要让大小姐好好注意身体,也要保护好自己的话都说不出来。 索性也罢了,在这相府之中,自己好好照顾大小姐就好了。 何安回到了防线,心里还是因为那一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箭而胆寒,要是自己真的出这院子,还真就会死在这利箭之下。 人已经死,真相是又活人来说的。 看着四周的围墙,自己的境况比赵花容好不到哪去。 何安回了房间,要让自己静下心来,现在也只有等了。 雪还在下着,紫鹃给何安拍掉肩膀上的雪,但是还是有些沾湿了衣服,紫鹃赶紧的帮着何安烘的干一些,时刻都要注意着何安的身体不能有一点的闪失。 而另一边的何柔,即见不到赵花容也没有办法靠近何安一步,一个人在院子中看着大雪茫然无措,像是已经失去了争斗的心。 在这深闺之中等待命运注定在她身上降临的事情到来,脸上的不甘心,却又是悲彻。 没有赵花容,自己六神无主,更不要提自己能想出什么计划来了。 救不出赵花容,自己也自身难保,拉不下何安,更别提什么地位。 何柔手中的帕子扯的粉碎,落在了地上,不知道用了多狠的力气竟然把一个手帕扯碎了。 周围没有一个人,那些下人都因为自己现在的窘境而一个个的不把自己当回事情。 这又是何柔生气的一个原因,现在想要去见魏琰的事情也已经耽搁了,想必那人正欢欢喜喜的准备迎娶秦明月的事情呢。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婚期迫在眉睫,自己难道就这么等着一切的来临么,何章如似乎也觉得自己一点也不重要,在相府中的也是若有若无。 何柔下定决心,就算是错的,也要让那些忽视自己的人看见自己,这样一直默默无闻的就是好像会被忘记一样。 何柔现在已经因为上不了嫡出的位子而绝望,现在更受不了被忽视,或者被遗忘。 翻身回到自己那冰冷的屋子,那些不足够取暖的炭火早就已经烧得就剩下灰烬却没有一个人来换,床上的被褥湿冷的堆在一边,何柔看着这副景象。 心中的怒火更胜了。 没有人来伺候,只好自己找着衣服,什么时候自己动手过,自己本就是相府的小姐,不是嫡出的大小姐好歹是二小姐。 也是何章如的女儿,怎么现在就想是乡野的丫头一样,不停的翻找着,堆在一起的衣服,何柔都看不出来哪件是哪件,这下子更找不到了本来想要找的衣服。 激动的把碍眼的东西胡乱的丢弃在地上,也忘记了本来的目的,就是发疯了一样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这些东西自己非常的陌生,甚至不知道是自己的。 毕竟以前都是下人们来收拾,下人们来打理,也是下人们来伺候自己换衣服。 何柔看着已经空了的柜子,又看到自己脚下的一片狼藉,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会什么都不做落到了这幅田地。 何柔大声的哭泣,没有一个人听见进来急于安慰,仿佛哭声也被这大雪覆盖,孤零零的样子,哪还有以前嚣张跋扈为我独尊的嚣张气焰。 在哭过之后,何柔在面前的衣服之中看见了一角的边角余料,正好是自己要找的那套衣服,从一堆的凌乱之中拿出。 也来不及看是不是脏了,只是高兴了起来,自认为像是一个千载难得的机会自己将要转运,像是自己还被上天所眷顾,好像自己还是会成功一样。 何柔高兴的忘记了一地的狼藉站了起来,扯着那条裙摆,暗紫色绣着牡丹花纹,踩在其他的衣服上直接走过,拿着裙子站在镜子前比量起来。 在这冬天里笑的春意盎然。 像是自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窘迫,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 “给我更衣。” 何柔甚至是忘记了已经没有人在伺候她了,像是往常一样下达着命令,却等不到回应,何柔正要发难。 “你们者群丫头听不见我说话么......” 刚回头,后面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一下子将何柔打回了现实。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了。 苦笑着看着手中的裙子,只好自己动手了,结着那些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扣子,最后因为找不到而焦躁的变成了拉拉扯扯。 自己做过那么多件的裙子,现在换了自己动手却什么都不是,挫败感还有怨恨越来越膨胀。 何柔深呼吸,想起魏琰的脸,平静下来,想着裙子的结构,开始自己换着衣服。 第三百四十七章一碗热汤 换完衣服的何柔,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打扮了起来,这些卑劣的首饰在何柔的眼中竟然也是奇珍异宝衬托着自己的美貌。 画着眉眼,有着不属于何柔年龄的成熟,看着一身的装扮,但是这裙子却显得有些单薄,不像是冬装。 何柔站了起来,因为是秋装而在这冬天之中显得格外的轻盈,何柔就是讨厌那些冬装衬托不出自己柔美的身姿。 就算是冷的发抖,何柔也能一如既往的装着笑容。 打开门,北风吹着雪花飘进屋子,打在何柔的脸上窜进何柔的衣袖之中,划过头发的雪花顺着方向最终落在了地上。 一阵冷意让何柔僵硬了笑容,却一直站在这门口吹着冷风,已经看出何柔的手都因为寒冷而发抖,却一直都不在意的样子。 保持着自己认为最美的样子。 想着自己要走很远的路,最终还是屈服在这冬天的寒冷之中,不过没有改变何柔的任何一个想法,根本就不打算换掉一身相对于冬日之中单薄的衣服。 只是拿了一件黑色的布斗篷披在了肩上,想起了之前在皇宫之中,何安带着的那皮毛斗篷,自己这破东西一文不值。 “迟早有一天,她的东西都是我的。” 何柔信誓旦旦的说着,随手就披上了斗篷,出了门,绣着芙蓉花的布制鞋子走在雪上,很快就凉了脚掌。 那些积在地上的雪也不知好歹的一直往何柔的裙摆下面窜,何柔倒是像没有什么感觉一样,面无表情的想着后门方向走着。 这后院本就偏僻,相府人丁不多,大多荒废的院子一片厚厚的积雪无人打理,就算是那些下人们也都不愿意来这,偏偏何柔的院子就在这里。 现在不是想这些不如何安的事情,何柔的心里只有见魏琰一面的念头,就算是冻死在了街头,也要让魏琰看见自己最美的样子。 何柔的脸色发白,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根本谈不上什么美丽,在这荒凉没有人气的相府后门,犹如鬼魅横行。 只不过无人经过,看不到这一面,这也倒是成全了何柔自由行走,何柔还担心自己出不了相府一步。 殊不知,是根本就没有人在注意她,然而在跨出相府后面的那一刻起,就在自以为是的认为是自己的运气好甚至还有自己机智的头脑,让自己免除了危险。 看着依旧是人烟稀少的后街,何柔不知道往那个方向走,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魏琰。 驻足的这段时间里,何柔越发的冷了,但是却毫不在意,也不后悔,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试探着行走。 这街上偏僻,更没有人打理,积雪早已漫过脚踝,何柔依旧前行在这雪地之中,就算是已经冷的不行,何柔还是毫不理会。 先是走出这条街,要是找到了人多的地方也许久好找了,至少自己可以打听清楚往哪个方向走。 出了街口,何柔甚至认为是自己走的更加偏僻了,这街道上门扉紧闭,有些人家的门口堆放着杂草还有柴火。 已经是没有人影,映入眼帘的是在一处墙根下面卧着的一个人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何柔想要问问题,但是还是放弃了。 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更像是在这冬雪之中冻死了一样。何柔继续向前走着,因为没有让她回头的理由。 在这样的天气,街上行走着一个穿衣单薄的女子,也有人在房屋中看见,但是却又纷纷的装作没有看见。 毕竟现在看何柔的样子,就算是穿着好布料的衣服却也是狼狈不堪,头上满是积雪,衣服也带着湿了的痕迹,虽然何柔装作不冷的样子。 但是身体本身却不是那样表现的,何柔被冻得直不起腰,瑟缩在自己简朴的斗篷下。 眼神却是恶狠狠的样子,这副鬼样子,谁都不想要理吧。 不知道走了多久又到了一处街口,何柔四下打量来回徘徊,在不远处的拐角,还有一家小小的摊位冒着热气。 像是有个人在煮面,旁边还有避开大雪的路人在那里喝一碗热汤。 何柔走了过去看着那热气腾腾的锅口也想要暖一暖自己的身子。 老板看着何柔诡异的装扮,却又看着锅里的热水,再怎么狼狈让人害怕,终究是一个姑娘,老板的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盛了一碗热汤面递到了何柔的面前,何柔根本就是不假思索的接了过来,捧在手中看着这碗清汤面。 暖意驱走了一些寒冷。想想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现在竟然会捧着一碗清汤面,自己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现在这清汤面还是别人施舍来的。 何柔看着汤水之中飘着几个菜叶,拿在手中还是贪恋这温暖,不知道氤氲的热气遮住了自己的双眼,还是自己的双眼溢出了眼泪,看着面前越发的模糊起来。 何柔心里无比的挣扎,自己的高贵身份怎么会接受这下等贫民的赏赐,在纠结之后,何柔慢慢的端起了碗来还是喝了一口。 一边的老板笑了笑,示意让何柔坐下喝,面对这个面生不知来历的小姑娘,老板的热情还有这细致入微的照顾让何柔一下子被打醒了,放下了碗就跑开了。 不管身后的老板怎么吆喝,就是不停脚,那一碗汤水,老板本就不打算要钱,只是觉得何柔走的匆忙怕是因为没钱的缘故。 想让她放心,但是那孩子是越跑越远。 不知道是怎么了,何柔的心里生出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让自己想要放下一切去大声的哭泣,想起那位老板的脸。 何柔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刚才那一口热汤带来星星点点的温暖马上就消失不见了,带走了刚才何柔心中的一丝丝温情一样的动容。 何柔看着天色,茫茫大雪遮挡住了前方的路,何柔不知道该去向何处,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自己。 甚至是感觉自己找不到回到相府的路了,绝望,在这陌生之所不知归处的绝望。 寒冷的感觉像是在抽离何柔仅有的意识,前进的脚步也逐渐变得缓慢,但是心中的执念却一刻也放不下来。 第三百四十八章醉汉 不知道已经走出了多远的距离,只是看见前方似乎有人影攒动,还有一声声嘈杂的交谈声音。 何柔感觉找到了希望向前走着。 到了门口,开了一半的门中,是一家酒楼,挤满了因为天气而进入这家酒馆的人,口中是在抱怨着恶劣的天气。 何柔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这样的天气什么样的人都有,见到何柔也都见怪不怪,何柔纳闷这些人的反应,好像自己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 四周查看一圈,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连那店小二也顾不上这些客人,随了他们去。 何柔并没有打算在这里久留,即使在这里很暖,但是想要打听事情却怎么也不敢说什么话。 找了一个椅子做了下来,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喝着酒吃着花生米。只是看了一眼何柔,并没有说什么,也不介意何柔坐在这里。 何柔想不明白,这些人的反应,为什么见到自己一点都不稀奇。 想要说自己的相府的二小姐的时候,话在嘴边还是收了回去,不知道是为什么,想起了那碗热汤。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桌子上还有三个人无聊而讨论着京城的大事,何柔听到了老夫人去世是事情。 这些对于何柔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是听听也无妨,要是能听到说何安的臭名声那就更好了。听了许久,没有听见他们继续说相府的事情,而是说道将军府的大婚。 “你们知.....知道么,将......将将军府家的小姐,赐婚嫁给魏家那是有...有...有隐情的。” 其中一个瘦高的男子,用这严重的口吃说出的这句话可是把何柔急坏了,但是这确实是何柔想要听的消息,只好耐着性子听下去了。 另一个人似乎像是已经知道了这八卦一样,不以为意的摆手让口吃的男人脸色难看。 “你以为就你知道啊,那魏琰是要娶相府的大小姐的,秦将军的小姐嫉妒就给魏琰下药了。” 周围的人知道的点了点头,不知道的人一片哗然议论起来。 在何柔的耳中听得不是滋味,这外面说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倒是让那何安变成了受害者。 又有个胖子感兴趣的走到这一桌子旁,在桌上放下一把瓜子来,做好了将要听个仔细的准备。 “说说,说说,这是真的么。” 那三个人倒是不认生的给让了让地方,还给倒了杯酒水。 “喝酒,暖暖身子。” 胖子连忙道谢。这三个人就开始说了起来,何柔在好奇他们明明不认识为什么会这么融洽的时候还仔细的听着他们讨论。 瘦高个的人想要说话,但是却被打断了,这严重的口吃,深夜等不了。另一个人就说道:“这可是真的,还是在皇宫里,该做的都做了。” 男人们听了这话一阵淫笑,还有认在意淫将军府的小姐是何等的身姿,这些让何柔有些不自在。 听着那些人讨论着这些露骨的事情,脸上有些热,不过那些人很快就回归了正题。 “就因为这个,相爷那是要和将军府撕破脸呢。” 瘦高个的人像是才听说这件事情,也是一脸的好奇。 “不...不...不不不可能!” 憋了半天可算是说出话来了。 那个说话的人继续夸夸其谈。 “相府的大小姐闭门不出,听说......” 那人四周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不过还是让周围的人听到了,毕竟这就是在谈京城权贵的私密事情。 “听说啊,那相府的老夫人就是将军府秦将军授意那相爷的小老婆杀的。” 何柔一听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带倒了椅子,引来的目光只是一瞬间,并没有得到过多的关注,毕竟在这样的地方,醉酒是常有的事情。 何柔心里却想着他们口中议论的这件事情完全就是胡说,事实不是那样的,秦明月还有魏琰的事情也不是那样的,耳朵听不见那些人继续说了什么话。 嗡嗡直响,想药理论但是现在是一个人没有什么胜算,何柔更加害怕他们刚才淫笑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看着和自己同桌喝酒的这个人。 何柔壮着胆子问道。 “我想问......魏府该怎么走.....” 那个喝酒的男人看了一眼何柔,吐出一口酒气让何柔皱了眉头。 “那离这可远了。” 说完那人喝了一口酒,上下打量着何柔的装束,虽然狼狈但是看得出这一身的行头也是富贵人家的。 要是问魏府,也想着是魏府的小姐吧,或者是将军府来的。 “你这样可走不过去,就得冻死在路上。” 何柔不服气但是这也是实话,之间这喝酒的人摇晃的站了起来,对着何柔向着门外招了招手。 “走......我带你去。” 何柔不敢随意和一个陌生人走的太近,更不会相信他。 只见醉汉笑了。 “我送你去,你得给我付钱。” 涉及到钱财,何柔才放下心来,至少这个人是有所求的,要是钱的话,何柔身上还是有一些的,但是却这些银两的分量是毫不清楚的。 醉汉向着门口走去,何柔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出了么还是那样的冷。 醉汉绕到后面牵出来一辆马车,这可是让何柔感到了希望,不用再这雪中走那么远的路。 等马车停稳,醉汉好像也顾不上何柔怎么上马,何柔站在下边不知所措,毕竟之前都是有人伺候的。 看了一眼醉汉也没工夫管自己,还是自己爬了上去,虽然费力还是成功的进了马车之中。 随着醉汉的吆喝,马车在这雪天就艰难的前行,何柔时不时的看着马车外面的景色,还是担心着自己被带到了陌生的地方。 自从这上了马车之后何柔一声不吭。 醉汉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你不会是冻死在马车里了吧。” 何柔淡淡的回了一句。 “没有” 马车继续前行,估摸着时间确实是很远的地方,也看不清外面是什么样子,都被大雪盖住了。 一直都没有到达,何柔的心里逐渐开始不安了起来,想要下车但是醉汉却总说着,马上就到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通报魏府 就在何柔忐忑的心即将崩溃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敲打着马车的车壁。 “到了到了。” 何柔像是得救了一样下车了之后,看着面前的大门还有牌匾上的字确实是魏府,这就放下了心,非常痛快的把自己身上带着的所有的钱给了醉汉。 走到门前,对着守门的人说。 “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是相府的二小姐,我要见魏琰。” 醉汉没有走,听了何柔的话,回头看了一眼才架着车就走了。 守门的热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柔,似乎不相信是相府的二小姐,但是怕怠慢了,还是进去通报了。 何柔等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还有头发。 兴高采烈的等着魏琰出来。 不过过了好久,何柔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才看见魏琰从里面走了出来,先看见何柔,何柔高兴的给魏琰打着招呼。 魏琰皱眉,还是把自己的披风给何柔披上了,这样暧昧的动作让停在转角的那辆马车上的醉汉尽收眼底。 魏琰四下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这辆马车,牵着何柔进了府邸,命令让人关好了门。 何柔的身上是魏琰的披肩暖和的同时还能嗅着魏琰的味道,何柔幸福的忘乎所以只是跟着魏琰,走进了一间房间。 魏琰似乎很紧张,回身就问道:“你怎么来了。” 魏琰的态度是何柔没有想到的,这种失落的感觉让何柔的心也凉了。 “我怎么不能来......” 魏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很过分,就算是现在已经要迎娶秦明月,但是却很享受何柔看着自己的表情。 魏琰放软了态度。 “这么冷的天,还下着大雪,你怎么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就来了。” 何柔见魏琰放软了态度,也就不计较什么了,只当做是魏琰是担心自己而表现出的着急心情。 “我想要见你,就来了。” 魏琰一听,就知道何柔是自己私自出来的,魏琰可是知道这京城之中的传言都是怎么样的,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要是被人知道何柔私自来找自己。 不仅仅是更加挑拨了相府和将军府之间的关系,还影响自己在秦明月心中的形象。 毕竟秦明月本就是不愿意这门亲事的,无论如何这时候要是再和其他的女人闹出什么谣言来,到时候见到秦明月更不好说话了。 自己的身份已经是比秦明月矮出很多了,已经是抬不起头的事情,本来想着就这样好好的奋斗,真要是搞出什么事情来。 秦明月会更加不依不挠,也将自己看的更低贱。 就算没有这些因素,魏琰现在是和何柔不想有任何的瓜葛。 “你不应该就这样随随便便就来,你这样是在胡闹,你知道么。” 何柔精心打扮,还冒着风雪,在寒冷的天气之中一心想要见魏琰,没有想到,现在就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难道你就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秦明月大婚什么都不做么,你知不知道我还在等着你娶我,你对我说的话难道都是谎话么。” 魏琰从来都没有把何柔当做是自己最爱的人,只是在恰当的时候加以利用,但是实际上,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只要是和何柔在一起的事情一定会失败。 面前的这个疯女人,魏琰真是不知道何柔真的会傻到把自己的那些话当做是真的,看着何柔现在狼狈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美貌可言。 看在眼中感觉更厌烦了,这怎么就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上了自己。 “何柔,现在我要娶秦明月,你还是好好的听相爷的话,在相府里好好待着。” 何柔不敢相信自己的努力换来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浑身气的发抖,已经忘记了周身的寒冷。 一把扯下魏琰给自己披上的斗篷,一并解开了自己的斗篷露出自己窈窕的身体,还有更加单薄的秋衣,这下子魏琰看见了何柔修身长裙说不出话来。 没有想到何柔会穿的这样上自己走来,但是另外的,魏琰的目光还是被何柔的身体还有白皙的皮肤所吸引住了。 发现自己异样的魏琰,瞬间就别开了眼睛,看着外面的方向,何柔看出了魏琰是对自己动心的。 只是自以为魏琰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大步上前一下子抱住魏琰。 “我想你,我不想让你娶秦明月的,我想让你娶我,要是我是相府的嫡出,你是不是就会娶我了。” 魏琰想要推开何柔,但是却不知道把手放在哪,何柔穿的非常单薄,只好躲着,最后还是把手放在了何柔的肩膀上,顺着胳膊拽开何柔的手。 在碰触何柔的时候,冰凉的触感,让魏琰一下子慌了心神,连忙的放开何柔的手。 看着一直都和自己保持距离的魏琰,在何柔的心目中就是一直在拒绝自己的勾引。 而这样的行为,让何柔有些伤心,自动的规避这种伤心的感觉,自我安慰的认为魏琰就是君子的行为。 在心里一遍遍的念着魏琰就是一个君子,就是这样何柔一直在自己骗自己。 也是在给自我催眠,魏琰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何安得不到的魏琰是自己的,何柔的执念一直是在折磨着她,甚至已经看不清真相,不相信摆在面前的现实。 魏琰从来都没有想要去何柔的意思,何柔安身份来说,本就是可置之不理的,一个庶出的身份也得不到相爷的重视,在京城之中更是臭名昭著。 魏琰一直都想直接甩开这个帮不了自己的扫把星,但是心中的那些色心,是一个男人最原始的兽性,而何柔就是抓住了魏琰心中的兽性。 魏琰想要拒绝,但再张口的时候,有一个想法在自己的脑子中灵光一闪。 自己要是娶了秦明月做夫人的话,就是有将军府做靠山,要是再取了何柔,给何柔一个合适的身份,做一名妾本就是一个庶出应有的命运。 何柔也不亏什么。 而自己,就算是一个师爷又能算得了什么,京城中的两个最大的家族,都和自己家联姻。 第三百五十章仿佛被宠 到时候还有谁敢指着自己的后背嚼舌根,而且,就算是皇上不开口,自己也是心安理得的控制着两个大家族的女儿,间接的也就是控制着这两个家族。 魏琰此时的野心也是抑制不住的,看着何柔的眼神都不是一开始的那样嫌弃,而是一转温柔,也不觉得何柔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狼狈不堪了。 伸手就握住何柔的手掌,搓着热气给何柔暖暖身体。 “我怎么会不娶你过门,不是以前都说好的么,不过这皇上的圣旨,我也没有办法不是么,要是可能的话,我也想做你的夫君。” 何柔忽略心中的饿猜忌,享受着不知真假的情话,不是不知道魏琰在说谎,何柔只是不想承认,也不像看清,就想享受这种被宠爱的感觉。 即便这是假的。 何柔的脸色也逐渐放缓了,没有了那些悲伤,柔情似水的看着魏琰:“我可以等,等你有一天,我能做你的妻子。” 何柔还是不想承认现实,在她的心里,并不觉得秦明月究竟有什么重要的,就算是将军府的小姐,也比不上自己一分一毫。 魏琰是想要让何柔做自己的妾室的,可是这何柔似乎对自己饿话理解又很大的问题,想着何柔一直都不聪明,自己说什么都信,还是提醒一下才好。 “可是秦明月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这皇命难违,你看......” 何柔瞪大了眼睛看着魏琰,考究着魏琰眼中的真相,但是何柔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只是在魏琰的脸上看见了她自认为的诚挚还有真心。 “秦明月算什么,她什么都不是。” 魏琰一下子捂住了何柔的嘴,虽然是不害怕周围有人听见,但是魏琰就是想要这样表现自己是一个爱护何柔的人。 “别说,要是让别人听见了,我倒没什么,让你陷入危险就不好了。” 没有什么人会这样替自己着想,魏琰每次都会替自己考虑,在这么长时间的孤单之中,在这么久以来在相府受到的冷漠,此时魏琰的行为。 就像是对溺水的何柔伸出了援手,何柔那颗一直被冷落而又嫉妒别人的心得到了慰藉。 只是如此简单的满足而已,却只是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与利用。 何柔笑了,魏琰看着何柔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心动,只是想着,要是没有了这层的浓妆艳抹的话,何柔也是很美的人。 在这张笑脸之下,藏着一个恶毒的心,想了想,就随口说道:“她死了不就好了么。” 在这句话一说出的瞬间,魏琰的心中不由的一颤,看着何柔笑着的嘴脸,竟然看出了一丝的狰狞,眼神之中的狠厉,不像是一个深闺的女子。 更想是一个杀人成性的杀人狂。 在这一刻魏琰有些后悔惹上何柔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还让她缠上了,这想着要是有一天,何柔知道了自己对她的谎言。 很有可能,自己身边就是睡着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人,同床共枕却是仇人相见? 魏琰有些后悔,握着何柔的手开始退缩,还没有完全放开的时候,一下子被何柔反握住,魏琰想要挣脱,这双冰冷的双手,像是冰冷的匕首一样。 下一步就会插进自己的胸膛之中,这把刀子,究竟在将来会向着自己还是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些毒不得而知,看着何柔说着死人的事情,兴奋的样子,或许自己让何柔永远都不发现自己在说谎,或许这把刀就是自己的手中刀。 “她,可不能出事,她是将军府的小姐啊,但是我只是一个师爷,这要是出事了,我也就没命了。” 何柔用仅有的理智想了想,在脑海之中构思出了一个办法出来。 “我愿意做你的妾,将来,只要秦明月死了,我就是你的妻子。” 何柔的话,就像是赵花容当年做的那样,不知不觉何柔也走上了赵花容的路,像是一个缠在两个人身上的魔咒一样,何柔也深深的陷进了这样的命运之中。 前半句说的话倒是合了魏琰的心意,但是这后面的话却叫魏琰心生寒意。处处都想要置秦明月为死地,这好端端的人不可能说让她死就会让她死。 何柔的表情现在就像是已经谋划着犯罪一样,魏琰是不想让秦明月有任何的闪失的,但是看何柔的表情,不管自己说出什么话,都似乎没办法改变她的想法。 就连收回让何柔做妾的理由都一时想不到,要是这真的发生了的话要怎么办,魏琰还有一点私心,想要鱼和熊掌兼得,但是今天发现,何柔好像不是正常的人。 “柔儿,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本来你就是无辜的,就算我背着骂名也好,但是这件事情不是让秦明月死这么简单的。” 何柔听魏琰说出的话总是偏袒秦明月一样,这让她想起在哪个小酒馆里那些谣言,不管信与不信,还是问出来了。 “是秦明月给你下药的么,真的是秦明月给你下药的么。” 魏琰愣了一下,何柔突然问起这个难不成已经知道了当时的情景究竟是怎样的么,要是这么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被下药的事情一传出去。 自己这辈子可就毁了,本来是不担心的,因为谣言都说是秦明月下的药,正好便宜了魏琰,但是要是何柔知道真相的话。 魏琰害怕何柔这不灵光的脑子还有这张受不住的嘴都说了出去,那棵怎么是好。 “你......知道些什么么。” 魏琰敛下眼皮不看何柔,藏着眼睛之中的杀机,要是真的知道真相的话,魏琰倒不如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埋葬。 与其这件事情会被何柔拿来威胁自己,不如在着就让这个麻烦就此了断。反正何柔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冻死在外面也不会有人知道究竟是怎么死的。 魏琰的这种态度,何柔不知道是喜是忧,没有对自己直接表明心里想的什么,就好像自己还是一个外人一样。 “外面的人都说是秦明月下的药,你为什么还要袒护她。” 第三百五十一章温柔攻势 何柔再一次的暴露自己的底线,这倒是让魏琰放心了之后,也让何柔有命走出魏府。 “我没有袒护,毕竟她是将军府的小姐,我能怎么办。” 魏琰的无奈在何柔的眼中就是承认了是秦明月下的药。 这让何柔放心又恨着秦明月是个用下三滥的贱人。 何柔的表情就像是阴晴不定的天气,上一秒还是阴雨一脸的险恶,下一秒就是晴朗的天空,笑容开朗。 何柔继续说的兴奋起来,像是一下子就打开了她的恶毒心一样,想着想着,何柔自己避开了秦明月生死的这个话题。 “还要让何安死。” 魏琰是想要报复何安的,要说刚才何柔说让秦明月死,魏琰是在害怕,但是现在何柔说要让何安死的话。 那心中就是算计着怎么样借着何柔的手达到自己的目的。 何柔想着原本的计划,但是现在赵花容被何章如关了起来,也不知道那时候赵花容说的话还做不做数,现在就凭赵花容还能不能做到找来杀手。 “原本,姨娘在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看何柔的样子应该是早就已经有了计划的,但是这落寞的表情,大概是没有实现了。 “怎么,柔儿,你是有什么计划了么。” 何柔想了一会,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要是和魏琰商量商量,也许久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要是能把赵花容救出来那就更好了。 “本来是,姨娘让我找秦明月邀请何安去参加你们大婚,在回来的路上设下埋伏,让何安死在路上。” 魏琰听着,确实不像是何柔能想出的办法,要是何柔的话,肯定不会能耐心的等道那时候。 但是这为什么说是没办法实现的了呢。 只见何柔继续说了起来。 “姨娘被诬陷现在被关起来了,也不知道怎么设下埋伏。” 魏琰这阵子没有时间去管相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在自己确定要靠着将军府的时候,自然就和相府渐行渐远,也没有必要注意相府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事情还是没有想到的。 “柔儿,你回去想想办法能不能和你的姨娘说上话,这事就像她说的这么办就行,至于请何安的请帖,我来办。” 杀人的事情,魏琰不想参与,这要是失败了也赖不到自己的头上,不就是请何安喝喜酒么,在虽然这阵子没有见到秦明月。 但是想起在皇宫最后的时候,两个人达成的共识,一定要让何安得不偿失,只要把计划和秦明月说,一定会请何安来的。 何柔这算是终于说出来找魏琰的根本原因,在何柔的心里,这事情都比不上魏琰对自己一个小小的承诺重要。 这样,自己来这一趟也是值得的了,何柔放下了心,魏琰也感觉到有一点兴奋,这天天都向着要报复何安。 只是派去的探子连接近何安院子的可能都没有,要是这样,魏琰怀疑在何安周围不让任何人靠近,筹备了那么缜密的防备,还和何章如又关系。 那一定是唐继了。 想起唐继,魏琰肚子里也是有着一团火气,真不知道唐继那一个无名小辈凭什么就瞧不起自己。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了,反正和唐继只是交易的关系,只要出钱,他也一定会办到的。 魏琰想的远了,忽视了还在这里的何柔,回过神来看着何柔的眼神,闪闪发光一样看着自己。 魏琰一直在何安那里碰壁,却一直都能从何柔这里获得安慰,就是这样崇拜自己的眼神,让魏琰洋洋得意。 “柔儿,你在这待久了也不是办法,我送你会相府。” 魏琰捡起一边的斗篷,自己的要稍微厚一些,再给何柔披上,何柔是不想离开的,但是魏琰说的没有错,自己出来已经很久了。 就算再没有脑子,何柔也知道要是自己出来这么就真的被发现了的话,就是在给刺杀何安这件事情添麻烦。 何柔纵然是百般的不愿,还是听了魏琰的话,魏琰先是出门招呼人来,备好马车。 “柔儿,你是偷偷出来的,一会我找个简单的马车,送你回到相府后门,就委屈你了。” 何柔摇头,这比自己走回去要好的多,想起你阵寒冷,何柔不想再经历一遍了。像是要在大雪之中茫然死去一样。 “没事,我已经见到你了,只要见到你,我就不觉的委屈。” 魏琰听了这话,倒是有些愧疚,自己不过就是害怕被人看见何柔来找自己,给自己添麻烦而已。 魏琰不说话,只是重重的点头,就出了门去,留下何柔稍作等待,何柔一个人在魏琰的书房。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想到是魏琰每天都会在这里,何柔就忍不住幸福的笑了,自己正站在自己喜欢的人书房之中。 新奇的打量着每一个角落,将自己见到的都牢牢记在心中,在这充满着魏琰气息的房间之中,何柔就感觉自己就在魏琰的怀抱里。 沉浸在幸福中的何柔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享受这虚无缥缈的假象之中。 魏琰重新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点心盒子。 何柔小跑着迎上去。 魏琰递给何柔点心。 “新做的点心,想必你来这也是不容易,外面那么冷,你也该饿了,不能留你在这吃饭,倒是让你带着点心,路上吃。” 何柔握着点心盒子的手感受到了魏琰的温柔还有周到,何柔是在是不知道还有谁会对自己这么好。 何柔想要珍惜,想要魏琰继续对自己好,魏琰牵着何柔,出门。 “马车也备好了。” 何柔在魏琰温柔的攻势下,没有一丝丝的反抗,跟着魏琰就向着侧门去了,门口的马车很是简单,没有一点标志能代表魏府的标志。 魏琰把何柔送上了马车之后,何柔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魏琰的斗篷。 “这斗篷.....” 魏琰不在乎这一件衣服的事情,何况,这要是送给了何柔的话,她一定会更加对自己死心塌地的。 “你就穿着吧,路上冷。” 何柔高兴的坐进马车,一手拿着食盒,一手抚摸着魏琰的斗篷,沉浸在这简单的骗局幸福之中。 却不知道,这些都是裹着糖衣的暗箭。 第三百五十二章小腹揪痛 马车向着相府的方向徐徐前进,因为大雪的关系,路不好走,要更慢了一些,何柔丝毫都不介意,这样就是减缓了离开魏琰的速度。 何柔心中的不舍逐渐扩大,想要永远的留在魏琰的身边,但是站在魏府侧门的魏琰可没有何柔这样,抱着儿女情长。 魏琰冷冷的笑着,何柔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哄一哄也就骗过去了,无关紧要,自己给她一点多余的点心,送一件没有什么用的衣服,就对自己感恩戴德的样子。 真是简单的很。 魏琰走进了门,对那远行之中马车一点留恋都没有,自己要娶将军府的嫡出小姐,怎么会看的上一个相府不得宠的庶出。 也许,何柔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就是打心底里不想承认,假装自己是被宠爱着的,假装自己是幸福的。 打开盒子,看着精致的点心,何柔一口一口的吃着,却好像是尝不到味道,脸上吃着点心,好像是因为高兴的堆着笑容,却忍不住流泪。 这莫名的情绪,何柔不知道是叫什么,也从来都没有过,何柔搞不清楚,唯一的就是吃着魏琰给的点心,却总想着那个给自己热汤的老板。 这精致的点心在口中融化竟然比不上那一口热汤好喝。 何柔擦着自己的泪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努力让自己忘记那一碗热汤的事情,时刻的提醒自己,是相府的小姐,和那些下贱的平民是不一样的。 在不断的自我催眠还有自我洗脑的过程之后,何柔成功的吧那碗热汤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也许只是藏在了最深的地方不去想起。 没有心思去考虑自己这莫名的情绪究竟是什么,还要想想办法和赵花容说上话,这计划已经开始运作,不能因为赵花容现在的境地就放弃这次的机会。 何柔想着办法,却不想去找何章如求情,只要想起何章如那天暴怒的脸,何柔就害怕,到现在都不敢去见何章如。 在相府之中,自己算是唯一一个有自由的人了,但是却因为害怕何章如而一直都没有去给老夫人祭拜,何章如更没有叫何柔去。 也许在何章如的心中,何柔本就无关紧要了,随着赵花容被排出族谱的那一刻,何柔也算不上相符的人了。 但是这些都不足以成为何柔灰心的理由。 马车一阵颠簸,何柔吓了一跳,但是又回归了平稳的状态,没什么不对的,只是在刚才的颠簸之中,何柔的小腹开始像是锥缴的疼痛。 捂着肚子,还可以忍受的程度,没有说什么,但是看着点心的盒子,应该不是中毒,魏琰不会给自己下毒的。 这种疼痛何柔是很熟悉的感觉,但是算着日子不应该是现在,只是越来越疼的感觉让何柔皱了眉头,只想着赶快回到相府。 何柔忍着,终于到了相府的后门,在这,何柔还是认识路的,只要进了相府之后,就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了,没有什么可怕的。 何柔尽量的保持着平常的样子,在脚落在雪地上的时候,从脚心传来一阵寒意,小腹更加的疼痛了。 何柔没有重视,就回去了,一直到达自己的院子都是相安无事,果不其然,根本就没有人注意自己。 这样想想,对于现在也是好事,这样子自己就可以随意的去找赵花容,也不会有人注意的。 何柔回到了房间之中,那些炭火早就已经凉了,没有一点火苗,这屋子中更加阴冷了,实在是坚持不住肚子的疼痛,何柔还是决定躺下休息一阵。 在自己湿冷的被子中,何柔忍着越老越重的疼痛沉沉的睡去。 何柔并不好过,在另一边的赵花容也是如此。 阴冷的环境一个人都没有,颓废的坐在冰凉的地上,旁边只有一点的火炭,还要自己动手去加。 没有人子啊伺候,也没有人来看她,像是已经失败了的样子,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表情,裹着被子守在这房间之中火炉旁边。 甚至是想要打翻这盆火,将这一切烧个精光,反正道现在这地步,自己也不像活下去了。 赵花容并不是不去指望何柔,只是像道何柔没有自己也不能做什么,更联系不到皇宫之中的皇后。 仿佛没有了任何转机,赵花容叹气,也不甘心,但是谁都接触不到,这也是最大的难题。 就在赵花容无可奈何的时候,屋子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影。 “还真是凄凉啊。” 这声调侃是赵花容在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回过头就看见一个神采奕奕的男子,穿着暗红色的长袍,笑着打量这屋子中的一切,赵花容知道自己不是幻觉。 “你是谁。” 一开始的嘶喊加上长时间没有说过话让赵花容的嗓音似乎有些变得粗糙。 男子看着赵花容的样子,简直是不堪入目,连忙挡住自己的眼睛,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不过还是差不多的行了一个礼:“在下唐继。” 赵花容可不认识这人,也不知道来这是有什么目的,以赵花容的经验,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而且来自己这里也绝对不是闲来无事随便逛逛。 “我对你叫什么不感兴趣,你来这做什么。” 唐继看着赵花容就算是狼狈也要硬着头皮装出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有些不高兴,走进赵花容,看了一眼还算旺盛的炭火炉子,一脚踢翻。 在这样的天气,有炭火算是赵花容救命的东西,这下子被打翻了,心中怒火一起,把之前一直都没有发泄的火气都要爆发出来的时候。 唐继开口说的话堵住了赵花容的嘴。 “皇后,花钱请我来的,所以,不要浪费了我的时间,也不要浪费了皇后的金子。” 赵花容一听,这皇后还是没有放弃自己,想要发火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更不在乎唐继刚才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 仿佛看到了救赎。 “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指示?是不是会救我出去。” 唐继看着赵花容前后变化,在利益还有生命面前,别人对她的尊严践踏了也没有关系。 所以,唐继讨厌这样的人,讨厌这种一心只想着依靠别人活着的人。 “皇后娘娘说,杀了何安。” 第三百五十三章通谋 唐继说的风轻云淡,不过,这倒是应了赵花容的心,不管皇后是为了什么让何安去死,不过最后的目的是一样的。 “何安那个丫头就该死。” 赵花容恶狠狠的说着话,牙齿咬的滋呀作响,唐继倒是无所谓不过就是拿钱办事,看着赵花容应该不知道自己要是想要杀何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就觉得好笑,毕竟,自己最喜欢的就是把别人像是玩具一样摆弄,还不知情的样子。 赵花容似乎从泄愤之中回过神来了,此时竟然无比的相信唐继这个陌生的男人。 不过要是可以的话,杀掉何安这件事情,自己也不能做什么,现在是脸院子都出不去的,不要说是何安了,就是自己曾经的贴身丫鬟都见不到了。 “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你来找我也没有什么用,你应该是知道的,为什么来找我。” 唐继看着赵花容,当皇后娘娘下达任务的时候,赵花容还好好的,现在的情况,唐继也没有预料到。 不过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就是因为皇后娘娘的话才来找的赵花容,还有一点就是唐继的私心了。 因为,唐继不仅是收了皇后娘娘的钱目的是刺杀何安,不过在前不久还收了何章如的钱目的是保护何安并且看住她不要出相府一步。 本来是不想答应何章如这笔生意的,但是这钱白赚,何况,这样何安在自己的手上,还能引来朱少阳的。 上次的胜负还没有分,朱少阳还没有死,游戏就还没有结束。 但是唐继找到了两笔买卖的空子,那就是,何安要是在何章如的同意下出相府,那自己就不算是毁约,两个人的交易都可以进行。 不过这些都是留在唐继的心中想的,没有对赵花容说出口,这些事情,没有必要让这样一个没有什么用的人知道,但是赵花容还不算是傻子。 不过,唐继也不是不聪明的人。 “只是支会你一声,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杀了何安么,别告诉我你并不是这样想的。” 赵花容当然想要杀了何安,一直没说罢了,唐继既然和自己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没有必要掩藏自己的内心。 “我能做什么。” 在唐继的引导之下,赵花容已经没有疑问而是顺从的听之任之了,这就是唐继想要的后果。 “只要,让何安出府,一切就是我的事情了。” 只有这么点的事情的话,以前的赵花容轻松的可以办到,但是现在赵花容是无能为力,不过想起了之前和何柔一起策划的那件没有实施的事情。 何安在何章如同意之下出府的唯一机会,那就是将军府的大婚。 “将军府的大婚,只要让秦明月邀请何安,何安就可以出府了。” 赵花容高兴的说着,毕竟这不仅仅是代表可以让何安死,还有就是何安死了之后,自己就不会再留在这破地方受苦,就算是何章如现在把自己排除了族谱。 自己还可以再回来,到时候,何安一死,自己回归的时候自己就是当家的主母,一切都还有转机,这让赵花容忘记了现在的困境,继续说道。 “去找柔儿,她能让秦明月邀请何安参加大婚。” 赵花容现在也没有人可以相信了,唯一剩下的何柔,况且,在之前,也是这样定的。 “我的女儿,何柔,她会找魏琰,请何安参加将军府的大婚。” 唐继已经听明白了,不过自己是不想去见何柔那个人的,本来自己的身份就是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面前要保持神秘的感觉。 况且,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况且,赵花容还能有些头脑,那个何柔,听说到的简直是愚蠢至极。 还是要想想其他的办法,不过赵花容说的话还是很有用处的,这让唐继省了一些麻烦的同时,还赚着两份的酬金。 事情办完,自己也没有必要留在这寒酸的地方了,转身要走,赵花容却叫住了他。 “等等!” 唐继不知道赵花容还有什么事情要说,要是按照自己的性子早就一走了之,不过赵花容怎么说都是雇主需要的人。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唐继已经展示出了不耐烦的样子。赵花容几乎是崩溃的央求。 “想想办法,能不能,把我就出去。” 唐继最受不了什么都想着依靠别人的人,看着赵花容哀求的样子,心里就不舒坦,什么都没说,只是甩开赵花容,在雪中飞跃,不见了身影。 赵花容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在自己的面前,依旧是那无穷无尽的低谷还有落寞。 看着自己的院子空荡荡的,早就已经熄灭了的炭火,就连那桌上的蜡烛也是最后一支,赵花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惩罚。 开着的门没有关上,断断续续又雪花飘进,露在地上竟然没有马上融化,屋子中的温度已经低到了这样的地步,赵花容更不会管门是不是开着的。 赵花容在脑海之中想着,难不成,何章如是要把自己冻死么,赵花容不甘心,一切都是那些老太婆的错。 也都只是为了那何安。 马上了,何安的死期不远了,倒时候自己就要重见天日了。 就在赵花容想要放声大笑的时候,紧锁的院门打开了,在这下着大雪的天气之中,赵花容没有想到会有谁还能开自己这尘封的大门。 本以为,这辈子就会守着那扇门,渴望着出去,却终究不能离开。 透过大雪,门口走来的也是一身白衣的人,不是精致的衣服,头戴白布让赵花容知道,那是给老夫人守孝的衣服。 等人走近,大雪已经不能成为遮挡视线的障碍物的时候,赵花容看清楚了来人,眼泪就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老爷.....” 何章如看着赵花容的惨相,不过才不到两天的功夫,怎么及变得这样狼狈了,果然一直锦衣玉食的赵花容,没有人服侍,也没有人关怀。 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第三百五十四章探望花容 何章如绝对相信,用不了多久,赵花容就会冻死在这里,走进屋子没有回应,只是看着赵花容叫着自己的样子实在可怜。 但是赵花容也是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在当时的情况下,加上何安的激怒,何章如确实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心里也确实恨着赵花容,不过,还是想要看看赵花容,也不知道为什么,除此之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将军府最近一直和自己作对,在朝中何章如已经逐渐没有了当时的辉煌,现在,被将军府压的完全抬不起头,处处受到排挤。 根本原因,自己的势力根基已经动摇,已经不是当初呼风唤雨的何章如了,前日又把赵花容关了起来。 这和皇宫的关系也就断了,虽然知道皇后也在禁足,但是皇后终究是皇后,而赵花容就是皇后在相府之中的人。 就算皇后怀疑自己的用心,但是赵花容是帮助过她的,怎么说会更可靠一些。也算是说,何章如现在也逐渐陷进了困境之中。 而这当下的时势成为了赵花容被拯救被原谅的理由了。老夫人的死也带走了那些老一辈人的关系,现在何章如算是什么都没有了。 要想要保住自己的位子,还是要找人联手,想起了赵花容。 何章如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对地位的渴望已经让他母亲去世时那种悲伤的心情感到麻木。 毕竟,赵花容也是何章如能与皇后更紧密联系的人了。 看着赵花容委屈的模样,何章如还是说不出话来的,进了屋子,寒冷的感觉和外面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屋子中还有一个屋顶来阻挡雨雪。 没有炭火,只有散落在地上没有人来清理的灰烬。 赵花容见何章如不说话,但是知道何章如来这肯定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也会让自己脱离现在的困境。 对着何章如还是柔弱的说道:“老爷.....你是......你是来看我的么。” 何章如没有坐下,因为在这屋子中没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不仅仅是没有人打理凌乱不堪,地上还有桌子上还有被摔碎的茶碗碎片。 “花容.....” 赵花容终于得到了何章如的回应,在他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赵花容就知道,何章如这是要放过她了,像是从前一样,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都会原谅自己不去追究。 “老爷,你是来接我,回之前的院子的么,我是不是不用在这破地方等死了。” 赵花容越说越激动,哭的说不出话来,啜泣着说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老爷了,我以为我就会死在这......” 何章如的本意不是这样,也没有想到赵花容会是这般的落魄,就算是自己下了命令,也会有人照顾一下,没有想到一个理她的人都没有。 赵花容平时的作为,何章如都是看在眼中的,这也是因果报应,她自己在对自己的下人一点都不留请,非打就骂,现在落魄没人管也是正常的。 “花容,我问你,老夫人的死真的和你没关么。” 这件事情赵花容没有说一点假话,这时候何章如还是不相信自己,这让赵花容更加的委屈了。 “老爷你还不相信我么,我没对老夫人动手,老夫人的死确实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啊。” 何章如不知道是应该相信还是应该不相信,对赵花容,确实也是失去了信任的,不过,这些也已经无关紧要了。 看着赵花容,恍惚一瞬间竟然想起了老夫人的脸,心中的内疚让自己不能直视赵花容,更不能让自己轻易的原谅赵花容。 何章如移开了视线,赵花容看的出何章如是不相信自己。 “老爷......你不相信我么,你不相信我么,我怎么会杀老夫人,我怎么会去杀人!” 何章如看着赵花容,心里想着,这话,究竟是怎么说出口的,就不觉得心虚的么。 何章如更加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看着赵花容死不悔改的样子,何章如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念头了。 赵花容似乎没有得逞,这么多年之间的情谊难道就这样的不相信她么。 “老爷......难道你就真的打算让我再这等死么.....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何章如要离开的脚步一顿,身后哭喊着的人竟然还不知道是为什么,收回脚来,心里一直积压在最深处的那些陈年往事一下子都迸发了出来。 “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 赵花容在何章如的身后看不见何章如的表情,却从何章如的语气中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 对自己的质疑,彻底的让赵花容感到心虚,难不成何章如是知道什么的,还是说,老夫人在死之前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已经被何章如知道了。 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一点声音,只有门外寒风呼嚎。 “老爷......你......你再说什么啊。” 何章如不想提起那些事情,要说现在埋怨赵花容的话,那自己也是一个罪人,也是自己的贪婪造成的这以前。 “赵花容,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说,就是不知道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了,你以为你能在相府留在现在是靠的你自己么。” 赵花容的睫毛一颤,曾经的往事也一下子涌进自己的脑海之中,赵花容站直了身体,踉跄着走到了何章如的面前,面对面可以看清何章如脸上的表情。 “老爷你......” 何章如一下子抬起头瞪了赵花容一眼,没有说话,赵花容也知道何章如提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直的不是最近老夫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而是更久远的事情,心中了然何章如已经知道。 赵花容一不再隐瞒。 垂下了头忍住了哭泣的声音。 “你以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自己么......” 赵花容说完这句话,一个奋起就拽着何章如的领口。 “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能稳稳的坐在相爷的位子上,为了你在皇后之中又皇后还有太子的庇佑,为了你将来的大业!” 赵花容激动的越说越多,就算是再怎么动怒,何章如都不会害怕,只是这要是继续说下去,被人知道,那何章如就会一辈子失败,甚至是杀头。 第三百五十五章商量交易 一个眼神就让赵花容闭了嘴,在赵花容激动过后意识到自己的过失,怎么说着都是隔墙有耳,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赵花容放开了何章如的领子。 “你现在想要舍弃我了,就因为在皇宫之中皇后娘娘被禁足了么,我告诉你何章如,不会一直都禁足的,皇后娘娘还会手握大权的。” 何章如不知道赵花容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话是没错,这也让何章如感觉就算是自己关着了赵花容,还是会知道外面的消息。 这就证明了,顺着赵花容一直到皇后娘娘的这条线还没有坍塌,还存在着,既然存在那就是希望。 何章如想起本来看赵花容妇人目的,但是现在两个人之间都闹得不愉快,这怎么开口说帮忙。 何章如不看赵花容了,闷不做声的低着头,虽说是如此,何章如也不再又要走的打算了。 就是这样一个行为,赵花容判断,何章如来这还是又事情要求自己的。 “老爷来这是有事想要我做的吧。” 何章如并不说话,就算是被赵花容说中了,但是还是不想承认,一方面,自己身为男人还是一家之主,靠着一个妇人实在是丢人。 另一方面自己已经和赵花容撕破脸,说起以前的那些事情,还埋怨赵花容曾经的做法,这要自己怎么再开口寻求帮助。 只见赵花容得意的笑了起来,配上她此时狼狈的样子,简直就是想一个疯婆子一样。 “何章如,你不是当日那样绝情的处置我了?那天你可是威风着呢,现在想着要求我了?” 赵花容的话无疑是在践踏何章如的尊严,这样的话在何章如的耳朵之中像是刀一样,割着自己的心。 却没有什么话来反驳,自己一直都宠爱着赵花容,以前就是因为这份宠爱,赵花容对自己言听计从。 而现在,自己这是被赵花容拿住了把柄。 “花容......我......” 何章如没有了之前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也没有义正言辞的指责赵花容,而是换了以前宠溺的眼神。 以前,赵花容享受何章如的宠爱,甚至是相信何章如说的那些承诺,也许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才自己去争取。 但是现在,何章如似乎已经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示出来。甚至是对自己不屑一顾,以前的那些都是假的,赵花容却没有什么心里的落差。 也许在以前就知道何章如是欺骗自己的。 只是自己愿意相信那些谎话,看着何章如已经软下了语气,赵花容阵阵冷笑。 自己不过就是一直被利用的人而已,从前自己还是可以无私的帮助何章如,但是现在,赵花容要和何章如谈一笔交易。 什么感情,什么情分都是假的,不如实实在在的谈双方都能受益的条件。 “何章如,你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现在赵花容是站在了主导的位子上,这就算是狼狈,但是实际上是压过何章如一头,又皇后娘娘撑腰,何章如又算得了什么。 何章如看着赵花容的嘴脸,明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妇人威胁了,也知道自己这样实在是丢人,但是何章如没有办法。 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平平淡淡的,忽视掉那些身份上的差距说道: “我想让你,联系皇后娘娘......” 赵花容笑了,还没有等何章如说完就笑了,她是故意的,像是何章如这样要面子的男人,在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在求着自己了。 此时又在说话的时候被嘲笑打断,赵花容可谓是想着办法抓住一切机会羞辱何章如。 然而说道这了,何章如已经不能收回话了,那样只会被骂成懦夫,就算是现在丢了面子,说出口的话也要继续说下去。 “我们该有所动作了。” 没有说明要怎么做,何章如的面子还是放不下,要是详细说明的话,就真的像是在求赵花容一样了,要是现在这样的说法,也至少能说明,他们是平等的。 是一伙的,没有什么高低之分。 赵花容的兴致全都没有了,收敛了笑容看着何章如不再说话了,自己的小心思没有得逞,抿紧了嘴唇咽下了火气。 “我要从这出去,我要回到原本的生活,不,我要享受当家主母的待遇,我要成为相符的女主人。” 赵花容说出自己开出的条件了,这也是赵花容一直都想要的, 至于何章如给不给就要看他想不想继续在皇后娘娘的庇护之下了,就等着何章如开口说话,自己就会从这最深的深渊低谷一跃站在自己一直都理想的位置上。 何章如想了一阵子,想着老夫人的死还有何安恨自己的话,甚至想到了当初自己妻子死的时候。 不想让赵花容得逞,那主母的位子并不是赵花容想要就给的,况且,这在老夫人去世的这件事情上,赵花容算是毁了。 看这赵花容得意的脸,像已经势在必得,何章如决定下来了。 “现在我不能答应你。” 赵花容没有想到何章如会拒绝,得意的嘴脸慢慢变得僵硬,又变得无比的怨恨。 何章如继续说道:“现在老夫人去世,你不仅不能坐主母的位子,更不能走出这个院子。” 赵花容听了,何章如拒绝自己的话,自己白费这么多的口舌,还得来这样的一个结果。 “何章如,你可要想好了。” 何章如看着赵花容焦急的样子,也能理解,现在虽然是拒绝了,那也是被形势所迫,没有对赵花容发火,而是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可以许诺你这些,在将来,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不仅仅是这笑笑饿主母之位。” 赵花容不相信何章如的话,这又推到了将来,将来可太久了。 “你别骗我了,说着将来会给我,将来那么久,将来又是哪天,你要是每天都说将来,等我老死了也不会有得到的那一天。” 何章如知道,赵花容是等的太久了以至于不相信了。思来想去,要是给个确定的时间,或者也不是不可以。 “那,等何安出嫁之后,你就做主母。” 第三百五十六章迅速答应 何安出嫁?老夫人去世守孝三年赵花容可是知道规矩的。 “老夫人去世,何安在这三年都不可能成亲,你要我再等三年?” 赵花容说的悲切,这自己已经等了将近二十年,还要再等,明明今天只要何章如一点头答应下来,一切都尘埃落定,何必再来三年。 但是这已经是何章如最后的底线了,而且那时候是最好的时机。 现在说什么,相府不能再惹人议论了。 “只有那时候,才是最合适的。” 何章如不想给赵花容过多解释什么,这些要是让赵花容知道了又会不依不饶。 赵花容也不管什么礼数,也不管要不要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再说,何章如已经知道自己又一次差点失手杀了何安,想必何安脖子上的伤还没有好。 何必在这只有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去装。 “是因为何安,又是因为何安,她有什么,能一直占着那位置上,她又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管我,她凭什么不让我做相府的主母。” 这不是何安的错,一定程度上,何章如也不希望赵花容做这个主母。 只不过何安的阻拦,成为了一个好的借口,这是何章如能接受的最大程度的退让了。 看着何章如的无动于衷,就算是自己说了何安的坏话,竟然也是一直沉默的态度。 “行,我再等三年的时间,何章如,你最好记住今天你说的话。” 赵花容答应下来了之后又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你应该不会希望,我没有活着等到三年之后吧。” 环视这院子中荒凉还寒冷的景象,何章如明白赵花容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回到当初的那种锦衣玉食。 不过这都是小事,让何章如惊讶的是赵花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能答应下来,本来这三年也是缓兵之计,将来是不是有什么变化,谁都不知道。 诧异的看着赵花容,然而赵花容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何章如惊讶的样子也是情理之中。 赵花容想到什么,她还要有何章如的灵异一个承诺,不过,没有说的完全清楚。 “也就是说,只要再将来,这相府之中,等到何安不在了,我就可以做主母了对么。” 对于赵花容的在此肯定,何章如绝对这样多疑才是赵花容的本来性格,这就放下了戒备,点头应下了。 赵花容笑的狡黠,何章如是摸不清头脑,这时候说的这话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这不就是一直在商量的条件么,没有多想。 赵花容也不会给何章如多想的机会。 “我答应你的条件,你也要答应我的条件,现在我这里乱的很,还特别的冷,老爷,你说这该怎么办。” 这就开始了交易,还是赵花容为主导的交易,就算是何章如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反驳什么了。 看着赵花容想着以前表现的那样温柔的叫着自己的老爷,却知道,现在这声叫的是没有任何的情分,不进如此,还带着嘲笑的意味。 何章如没有时间和赵花容耗着,更没有了心情,耐心已经磨的没有了,况且,自己在这面子都被赵花容践踏的差不多了。 转身,并不再和赵花容说任何一句话,抬脚就大步离开,看着开着的门还有走远直到消失的身影,赵花容阴森森的笑着。 “只要何安不在了......” 赵花容刚才问的问题可谓是很微妙的,她对何章如再次询问的时候,说的是将来。 秦明月大婚,就是何安的死期,到时候,何安就会在这世界上消失,在相府之中消失,自己的主母位置根本就不会再等三年。 这些,是绝对不会让何章如知道的,因为,赵花容看出来了,何章如打心底里也不是特别的愿意自己做这主母的位子。 何安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自己去针锋相对的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何安的身上。 何章如就心安理得的不让自己登上主母的位子。 不过,何章如千算万算都不会算到,在他和赵花容达成协议的时候,赵花容心中早就有了要彻底铲除何安的想法。 这次,还是皇后娘娘的安排,不管之前来的那个年轻人实力又多强,只要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就绝对错不了。 但是赵花容这还是坐不住的,兴奋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看着那个从刚才打开就没有再次锁上的大门,就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自由身。 何章如之前对自己的惩罚都无关紧要了。 不过赵花容没有马上出去,只是坐在了主位上,等着伺候自己的人来,高傲的抬着下巴,又回到了原先趾高气昂的样子。 脸上自信的表情和这周围的惨淡一点都不相符。 等了半个时辰,赵花容终于等来了人,从院门外,莺歌带着一队下丫鬟匆匆的走来。 手里还都端着锦盒。 赵花容嘴角勾起,皮笑肉不笑的,这群忘恩负义背弃主子的人,现在到了自己的手中,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这里,她赵花容还是能做的了主的。 下人们到了房间之中,纷纷对着赵花容跪在了地上。 莺歌先是一边哭着一边说道:“赵姨娘,我可算见到你了,奴婢想了好多的办法,都见不到姨娘,可把我急坏了。” 哭的真切,声泪俱下的样子却没有让赵花容有一点怜悯的样子,看着莺歌,赵花容不想说什么,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担心自己。 只是开口说道:“都想了什么办法,说来听听,让我分析分析,怎么就来不了我这没人把守更鲜有人来的院子。” 莺歌一听,全身一僵,停止了哭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赵花容,脸上的表情,她是熟悉的,是心情好的时候。 但是问出的话却让莺歌害怕是要惩罚自己。 不知道赵花容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高兴,只是莺歌凭借这自己对赵花容的了解,马上就呵斥着身边的丫鬟们。 “你们不长眼睛么,还不收拾收拾,暖上炭火!” 赵花容哼笑一声没有说什么话,莺歌知道,这危机算是过去了。 也站起身来走到了赵花容的身边。 “姨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第三百五十七章新的被褥 赵花容没有理会莺歌,端着架子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在屋子中慌忙的收拾的丫鬟们。 莺歌看着赵花容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本以为自己是不会回到赵花容的身边的。 没想到这突然就又变成了这个样子,赵花容的阴晴不定,莺歌已经受够了,还有突入起来的暴怒,时常都有可能一气之下就除掉一个人。 往往在收拾后事的时候都是莺歌去做。看着赵花容对自己这样的冷漠,莺歌很害怕是因为自己一直都没有想办法来见赵花容。 更没有对赵花容表示出什么关心。担心着赵花容现在是对自己失去了信任,甚至是这态度之下,自己已经上了赵花容的黑名单。 毕竟在赵花容的心中,从来都不会留着没有用的人在身边,更不能容忍自己身边的人对自己的不效忠。 在莺歌惴惴不安的时候,赵花容是终于说话了。 “莺歌,这时辰是不是应该去准备膳食了,有时间在这杵着何不多动动脑子,不然,因为一些小错误就丢了性命饿不好。” 在赵花容的话中,透露着威胁的含义,莺歌听出来了赵花容话语之中重点并不是准备饭菜,而是在警告自己。 莺歌马上就跪在了赵花容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眼神之中的害怕,让赵花容看的清清楚楚的。 “奴婢错了,奴婢没有眼力见,奴婢这就去准备。” 说完之后,甚至是没有问赵花容想要吃什么,就转身出去了,赵花容看着莺歌胆小如鼠的样子,自己的威严还在,这些人还是害怕自己的。 这小小的恐吓就当做是给莺歌的一个警告,下次可就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她了,在莺歌出去之后直接去了小厨房。 赵花容看着重新填满的炭火,屋子中又回到了原先的整洁,虽然是没有一开始的华丽,但是总比自己在这屋子中的时候要好很多。 心中畅快了许多,站起身来,绕过两个跪在地上收拾着碎茶碗的丫鬟,竟然从她们捡茶碗时的手上踩了过去。 手背的疼痛,连着地上茶碗刺破手掌,小丫鬟是一声都不敢发出来,就害怕赵花容一个不高兴惩罚自己。 那时候有可能自己连命都没有了。 多少的痛苦只有自己默默忍受了,赵花容就是故意的,踩了过来之后,连看都没看一眼,躺上新收拾好的床铺。 被褥都换成了新的,一点都没有潮气,棉被还散发着一种清香。 赵花容抬起手来的时候,就会有两个小丫鬟上前,给赵花容更衣,现在也是一样,赵花容在心中想着,又人伺候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要是这相府都是自己的。 那该有多好,而到时候,就凭着自己与皇后娘娘交好的关系,这京城第一夫人也会是呆子啊赵花容的头上。 无论去哪什么大型的场合,需要命妇陪同皇后的时候,皇后娘娘的身边站着的一定是自己。 就连自己那不争气的女儿,也会找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做他唯一的夫人。 赵花容抬起的手,闭上眼睛就想到了那样的画面,自己的脚边跪着的都是京城之中达官贵人家中的女眷。 而自己则是盛装出行光满万丈。 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赵花容的面前,想要说话,却因为害怕而不敢直接说,看着赵花容笑容满面的样子,就当做是赵花容心情好。 但是看着刚才手掌受伤的姐妹,这个小丫鬟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害怕和责任之间踌躇还是问出了口。 “赵姨娘,您是要换哪套衣服,还是要上床休息了。” 赵花容正在幻想这自己在最高的台子上站着受到万众敬仰,甚至是被自己风韵犹存的姿态而吸引,就听到这丫鬟一声问题。 真是扫兴极了,赵花容皱了眉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给这个小丫鬟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小丫鬟委屈的看着赵花容的脸色,眼泪在眼圈打转,赵花容看着她柔弱的模样更是不顺心了。 “哭什么!” 下丫鬟一个激灵马上就跪在了地上,深深的低着头也不说话,捂着自己被打的脸,不知所措。 然而赵花容却不在意,只是一个下贱的仆人,等自己要是站在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位子上面,这样的小丫鬟连在自己面前跪下的资格都没有。 赵花容的白日梦早就被这个小丫鬟拉回了现实,看着自己只剩的里衣,又看着床上的新被子。 这两天都是躺着又阴又潮的被子,难以入眠,但是现在,赵花容要好好的享受享受。 而且这确实有些冷了,赵花容走到床边,躺下,自然有人服务到位的给赵花容盖上了厚厚的棉被,还在里面放上取暖的碳壶。 赵花容舒服的斜靠在床头上,看着下面的下丫鬟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就算是收拾完也不敢贸然的退出房去,没有赵花容的命令谁都不敢贸然行动。 看着那个受伤的下丫鬟血淋淋的手,还有被打的那个丫鬟委屈的样子,所有人都在祈祷,下一个千万不要是自己。 并且心中都念着莺歌抓紧回来。 赵花容躺的舒服,眯着眼睛小憩起来,这时候,看着外面的大雪,不像是之前的凄凉,同样的场景在现在的赵花容眼中那就是美景等人欣赏。 赵花容悠悠开口。 “你们说,我是谁?” 小丫鬟们不敢吱声,不知道赵花容问这种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又或者是想要听什么样的回答。 面面相觑,就害怕自己说出的答案不是赵花容想要听见的,而且谁都不想做这出头的鸟儿。 该怎么回答才能让赵花容高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赵花容听不见答案,悠闲自在的反问到:“没有人知道么?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人知道么,还是说,不敢说出来回答。” 赵花容抬眼看着下面站着的人,眼睛扫过的地方,下丫鬟们就低深了脑袋,就害怕被点到自己回答。 第三百五十八章将来主母 赵花容再一次开口。 “要是没有人知道,要你们有什么用。” 话音一落,是吓得众人纷纷跪地磕头却依旧说不出话来。谁都不想做那个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就害怕被赵花容抓住询问阿哥莫名其妙的问题。 赵花容自然知道哲学小丫鬟们的心思,这样吓唬他们也是故意的,赵花容现在心情非常的好,就想要看看这些人害怕自己的样子。 尤其是现在所有的人都跪着,像是求自己宽恕他们,给予他们活下去的机会,这种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极其的好。 赵花容低低的笑着,听到笑声的人就是觉得奇怪但是也不敢抬头,这赵姨娘阴狠的性子好像比以前更加严重了。 笑声一停,跪着的人也不敢动弹了,赵花容指着刚才被打的那个小丫鬟就说道:“你来回答我的问题。” 那个下丫鬟都要委屈的哭出来了,惊愕的抬起头看着赵花容玩味的样子,就知道,无论怎么回答,赵花容想要处罚自己那及可以处罚。 要是不想处罚也可以说自己正好说的对。 最关键的就是,找到那个让赵花容没有理由处罚自己的回答,小丫鬟实在是想不出来,就算是自己知道这问题的关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心里因为惊慌乱作一团,逼问自己究竟是什么答案能逃过一劫,但是眼中的泪水还是没有忍住的滑落下来。 赵花容看着默不作声却开始哭泣的人,一阵扫兴之后,就是对处罚下丫鬟的兴致。 “不说是么,出去跪着,跪到这大雪停下!” 外面的大雪虽然是下了一整天,却不见得要停下的意思,之前就是异常阴沉的天气,这雪怕是要再下个一整夜。 这寒冷的天还下着暴雪,身体单薄的小丫鬟怎么受的了,想想自己在雪中冻死的样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想法,脱口而出。 “赵姨娘......赵姨娘是将来的当家主母!” 说完这话,小丫鬟全身都没有了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不知道这回答是不是合赵花容的口味,看着赵花容还没有变化的脸。 心中的希望之灯一点点的熄灭,即将油尽灯枯的时候,已经等待这死亡的来临了,赵花容却放声大笑。 “说的好!说的好!” 小丫鬟不知道赵花容是不是说的发自内心的话,也不知道赵花容会不会对着个答案满意,这笑声和平日中处罚死其他的人是一样的。 看着赵花容就等着一句话,让自己能活下来的一句话。 “你不用出去跪着了,你说的没有错,不仅没有错,还是事实。” 小丫鬟松了一口气,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再次跪好,磕头感谢赵花容。 这个小丫鬟算是幸免于难了,但是其他的人可就不那么好过了。赵花容指着其他的人,又问道。 “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谁么。” 因为已经有了一个人给出了回答,还是能让赵花容满意的回答,就开始纷纷的效仿起来。 异口同声的说道:“赵姨娘是将来的当家主母。” 但是现在,赵花容的脸上却没有了之前的笑容,看着丫鬟们的阿谀奉承,赵花容一拍床沿,就吼到。 “你们就是一群墙头草!滚出去,跪在门前,说我是将来的当家主母,一直说道雪停了,我满意了为止!” 一片惊呼,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境况,真是琢磨不透,已经有人开始哭了起来。 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最后这屋子中的哭声已经练成了一片。 赵花容看着她们迟迟都不动身,就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 “你们还不快去,难道是想直接死在我手里么。” 这一个死字咬的非常狠,在死面前,惩罚似乎变得容易接受了。 一个个互相搀扶着走进大雪之中。 而赵花容留下了一开始回答的正确的丫鬟。 “你就不用去了,你不一样。” 小丫鬟幸免于难,但是自己的姐妹却都在外面受苦,也许会有人冻死,但是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自己能活下去就好。 其他的丫鬟跪在还没有来得及清扫的积雪之上,口中念着,赵姨娘是相府将来的当家主母。 带着哭声,到了赵花容的耳中格外的悦耳,像是琴瑟和鸣,闭上眼睛听着,继续想象自己那荣耀的生活。 脸上的笑容好像已经成功了。 现在的赵花容不算是失败,反倒是,天意在帮助自己一样,何安会在不久的将来死在相府的外面。 何章如答应了自己,只要没有了何安,自己就是这主母,根本就不用再等上三年之久。 杀死何安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但是赵花容还是想要亲眼看见何安葬送在相府之外。 那炙热的血流淌在冬日的大雪之上一定是非常的美丽。 到时候一定呀会叫上何柔欣赏那绝色的美景。 “你去,把二小姐找来。” 赵花容吩咐着身边仅剩下的这个丫鬟,听见赵花容的命令也是一愣,后知后觉的答应下来,就退出了房间,不敢怠慢。 出了门看见自己的姐妹们都在雪地里哭着,还要说这,赵花容是相府将来的当家主母。 心中又愧疚,脚步慢了下来,唯独自己免受惩罚,过意不去,但是却不得不接受,因为,字也是要活下去的人,在这个院子中,这就是生存。 在这一瞬间没这个年轻的小丫鬟,就学会了狠心,只有自己不去想,不去承认,不去在意,自己就会活下去。 小丫鬟总结出了生存的道理,在去二小姐的路上,还是大声的哭了出来。 怨恨着为什么要自己来遭受这份罪,为什么是她来给赵花容当差,自己的命握在别人的手上,这就是现实。 心中充满疑惑,充满不甘,但是却无力反抗,只有顺从。 何柔的院子离赵花容的不远,没有人伺候的状况下,也和赵花容屋子收拾之前一样的光景。 在废墟一样的床上,小丫鬟看见了沉沉睡着的何柔。 “二小姐,二小姐?” 第三百五十九章不敢相信 何柔在睡梦之中感觉有人在叫自己,还是称呼自己是二小姐,这个称呼对何柔来说,就是她身份的象征。 既有苦涩也有虚荣。 二小姐,代表着自己还是相府的小姐,但是又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是一个庶出。 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反应过来只不过是一个小丫鬟罢了,也许只是送饭的。 清醒了一半的功夫,发现自己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面,但是现在已经没有疼痛。 舒服了很多,坐起来,看着面前的小丫鬟,甚至是忘记了发火。 “什么事?” 几乎没有人会来伺候自己,这荒凉的屋子阴风阵阵。 小丫鬟后背的汗毛直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时觉得这屋子里很阴森,还是早点把二小姐带到赵花容的面前去。 “回二小姐的话,赵姨娘吩咐奴婢,让二小姐去见她呢。” 何柔笑了,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看着小丫鬟的眼神真切,却让何柔当做是做戏在耍弄自己。 “你不要以为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我还是相府的二小姐!” 何柔的脾气和赵花容是一模一样,小丫鬟这就像是从虎穴出来进了狼窝,看着何柔动怒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何柔继续说着:“你们一个个的都胆子大了,用这种招数看我的笑话,谁不知道她赵花容被囚禁了,你一个下贱的奴婢也敢骗我。” 小丫鬟算是知道了何柔为什么生气了,着急的摇着头。 “不是的,现在赵姨娘好好的,已经不再被囚禁着了,赵姨娘让奴婢来找二小姐,她要见二小姐。” 何柔看着小丫鬟不像是撒谎,同时又看见她脸颊上被打了的痕迹,掌印泛红,这无疑是赵花容的手笔了。 于此也就相信了,但是自己这番落魄的样子,见到赵花容,又会被数落一番。 慌忙的从床上下来。 “快梳妆,更衣啊。” 下丫鬟也跟着手忙脚乱,毕竟子啊何柔这里的东西也是一团乱。 衣服还有已经坏了的,找一套全身的都找不到。 也不管是不是一套了,只好配合着何柔着急的心情,随便拿出什么穿什么了,匆忙的给何柔换上衣服,简单的梳妆,看着不那么狼狈了。 何柔还没有完全的准备好就冲出了屋子,小丫鬟紧紧的跟在后面,就在何柔的脚踏上雪地的时候,身上又有些不舒服。 不过这些都没有什么关系了,现在赵花容已经从何章如的惩罚之中解脱出来,还安安全全的,这个相府之中,自己还是有希望的,何柔可谓是喜极而泣。 这两天落魄的生活,何柔实在是受不了,多么希望自己马上回到当初的生活中去,还有能力和何安争,还有条件,和何安争。 同时,也让何柔发现了自己没有赵花容是不行的,要是没有了赵花容的话,字在这相府就什么都不是,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在大雪之中跑着,到了赵花容的院子,想看到的就是跪在院子中的丫鬟们,口中念着的,就是何柔从小都听赵花容念念不忘的愿望。 绕过这群人,走进屋子,明显的就感觉到了,这屋子之中的温暖,烧的正好的炭火,还有干干净净的屋子,何柔感觉自己的屋子才是牢狱。 何柔高兴的走到赵花容的身边,开口就亲昵的喊了一声:“姨娘。” 赵花容刚要进入梦乡,就被何柔叫醒了,皱了眉头想要发火的时候,睁开眼睛看见是何柔来了。 这何柔脸色苍白,唇也没有什么血色,眸子中也是疲惫,不知道何柔是发生 什么,不过这一点都没有精神的样子,可没有了当初那些妖娆模样。 赵花容心里骂着何柔还真是一个不争气的孩子,不仅没有办法把自己救出去,还把自己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明明是相府的二小姐,怎么说没有了自己,应有的生活,自己应该守好了。 但是就算是生气,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是自己饿女人,在怎么生气,还是自己的人,还有,在接下来暗杀何安的事情还是要何柔去找魏琰的。 现在何柔还有利用价值,赵花容就没有表现出太过冷漠的表情。 “柔儿怎么这样的憔悴了,是过的不好么,还是被惹欺负了。” 赵花容也是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何柔会变成这样凄惨的样子,不过,赵花容是不想直接说出来,因为这是收服何柔的机会,这个丫头一直都不听自己的。 现在,要让何柔知道没有了自己的照顾,就是什么都不是,这样将来说什么话,何柔都会听从。 何柔确实被赵花容的温柔打动,也是这两天受到的委屈实在是太多了。 “姨娘,姨娘,我去找了所有的人,我就是见不到你。” 何柔说见不到自己,赵花容是相信的,毕竟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了解,想起莺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知道现在要避开自己了吧。 “柔儿,快暖暖身子。” 赵花容把自己手中的碳壶给了何柔,何柔接过之后,就一直都抱在怀中,这两天一直都冷的要命。 这时候,赵花容看见了刚才那个小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本来想着千万不要再理会自己才好,但是这突然又问起自己了,害怕的回答。 “奴婢,名字叫慧儿。” 赵花容点头,这丫鬟虽然胆子小,但是这还算是聪明的,在刚才紧要关头,怎么说,就算是误打误撞还是需要有点智慧的。 拉起何柔的手,指着那个小丫鬟。 “你之前的那些下人索性不要了,以后慢慢的一个个的处置他们,现在这个丫鬟给你做贴身丫鬟,她可是聪明的很。” 何柔看着她,就是叫自己醒来的那个丫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看着脸颊的伤,忍不住就问道:“要是聪明,怎么会被姨娘打了。” 赵花容看着丫鬟的脸颊,想起自己的杰作之后,不过就是这丫鬟打扰了自己的美梦,这样想来,这个丫鬟是胆子小,但是却还是很有胆识的。 毕竟这没有人敢上前说话的时候,她上前了,面对何柔的问题,赵花容回答:“就是因为她太聪明了,才会被教训。” 这话也是说给慧儿听的。 第三百六十章重用与警告 在重用她的时候也给了警告,这也是赵花容用人才的方法,但是在慧儿的眼中,就是逐渐走向了自己的灭亡之路。 自己本来只在一个没有什么地位的小丫鬟,今天也只是随着别人一起来做着清扫的工作的,本来就是应该,昨晚工作之后就离开。 这被赵花容给留下来了,无论是在赵花容的身边还是何柔的身边,自己的生命就是危在旦夕。 就算是如履薄冰的活着,不会被害死,但是这小打小闹的惩罚也够折磨自己的了。 慧儿没有被重用的开心,只有后悔还有对将来的担忧。 慧儿脸上露出不愿意的表情,赵花容看在眼中却没有指出来,因为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要是现在还兴高采烈的答应下来自己的安排。 那就要怀疑慧儿这个丫鬟的动机了。 慧儿脚上像是灌铅了,心中也是很沉重的。不过却没有说一句的话,自己的命本来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要是反抗,兴许连现在都活不了。 何柔可没有赵花容这么多的想法,只不过是觉得赵花容心疼自己罢了。 这时候,赵花容想起了要紧的事情来,看着慧儿,说道:“你先下去吧,叫那个该死的丫头,该干嘛干嘛去吧,这次暂时饶过他们。” 慧儿领命,心中还是高兴的,就算是自己没有办法抗争什么了,对于自己的姐妹们会逃过一劫还是开心的。 走出屋子,赵花容就听见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过就是剩了一些哭声,逐渐也消失不见了。 想必已经走远了。 这才拉着何柔的手,开始说道:“何安的事情,已经开始计划了,你找个时间,让魏琰还有秦明月邀请何安去喜宴就可以了。” 何柔听见了之后,别提有多高兴了,不过这不用赵花容说,何柔早就已经做好了这件事情了。 “姨娘,我已经找过魏琰了,他已经清楚了这件事情,邀请何安是没有问题的。” 赵花容没有想到何柔会完成了这件事情,还真是有些低谷了何柔,本以为在这段时间里,何柔会一蹶不振的,无所事事,没有想到还是有点思想的。 “魏琰说什么了?确定下来已经答应你了么?” 赵花容想要得到确定的回答,虽然没有想到何柔会有动作,习惯是改不了的,就像是赵花容现在就是习惯性的不相信何柔的办事能力。 “你又是怎么去找的魏琰。” 这次,确实是赵花容担心多余了,何柔这一路上虽然是经历了不少,但是最后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姨娘只管放心。” 何柔的话只会让赵花容将信将疑,不过没有再继续询问,毕竟只有等到,邀请函下来,何安确定了要参加之后,才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半。 剩下的还是要继续观望,毕竟这件事情是没有掌握在赵花容自己的手中的,一切都不了解具体的开展是什么。 想起今天来的那个唐继,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看着远处莺歌早就回来,赵花容留下何柔一起吃饭,这时间里也派了人到何柔的院子里去收拾收拾。 看着外边的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 一边的何安还不知道在赵花容已经回到了原本的生活之中,更不知道,她在被软禁的时候,已经一步步的走进别人安排好的圈套之中。 天色渐晚,现在的软禁就像是之前的那三个月中一样,只不过这次,何安并不希望朱少阳来相府。 是不想让朱少阳就这样和唐继遇上。 不是不相信朱少阳,只是,不想让朱少阳再次受伤。 而在何安心心念念的朱少阳那边,还是半睡半醒之中,旁边白玉凉还有朱少凡在一旁。 朱少阳躺在床上,在厚厚的棉被之下,朱少阳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痊愈,朱少凡拍了白玉凉的肩膀。 “借一步说话。” 白玉凉跟着朱少凡走了出去,没有留在房间之中,出了门之后,白玉凉还随手关上了门。 虽然朱少阳在熟睡,但是也不能有一点的机会让朱少阳听见接下来要说的话。 朱少凡从袖子中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了白玉凉。 “唐继回京了。” 白玉凉看着纸条上的字,上面明确的写着唐继的所在位置,白玉凉几乎也是早就已经猜到了。 不过现在是明确的证实了这个观点,唐继现在进京,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在相府,看住了何安这个人, 第一感觉就是针对朱少阳才将何安牢牢的守在自己的手中的,除了这点,其他的也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了。 找人打探也只都得是一去不复返,唐继的水准还是知道的,也不是一般人能都打探的。 这时候房门有声音,白玉凉马上把纸条揉进了自己的手掌之中,条件反射的藏了起来。 两个人回头看见朱少阳正打开了门,眼神阴沉的看着白玉凉,要是现在又力气一定会直接揍白玉凉一顿吧。 “什么事情。” 这是少有的清醒时间,也终于有一次见到了朱少凡还有白玉凉两个人同时在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白玉凉看了朱少凡一眼,这本来不想要打扰朱少阳的事情,这下子被抓了个现行,是告诉还是不告诉,也只好看朱少凡点不点头了。 毕竟这段日子中,就算是朱少凡平时让人捉摸不透,少有感情处处利用,对自己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是还真是少有的认真。 朱少凡没有回答朱少阳的话,而没有得到白玉凉回答的朱少阳又再次看向了朱少凡,眼神之中的怒火逐渐变浓,这阵子就算是之前让白玉凉对自己胡作非为。 但是最近,简直是很少清醒,这样的情况让朱少阳生气,自己的身体不归自己说的算,这种无力的感觉,非常让人难堪。 况且,心中还有想念着的何安。 三个人僵持不下,朱少阳就要穿着单薄的衣服冲出门外,朱少凡一下子将他拦住,并且和白玉凉说道:“送他回房看好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找回江轩 朱少阳不想答应,但是就算是清醒身上还是软绵无力,被白玉凉架回了屋子中,让朱少阳安坐在床上。 “告诉我,京城现在的情况。” 白玉凉没有说话,给朱少阳拆着胸前的绷带,换药的动作一气呵成,朱少阳也是安安静静的让他摆弄,没有反抗,等着听回话。 现在是没有办法,让朱少阳不再过问一句话的,只好回答她一些无关紧要的了。 “下个月,将军府秦明月还有魏琰举行大婚。” 白玉凉这么说着,而这也是好久以前的消息了,只不过是朱少阳从来没有详细的听说过,但是这件事情不必庸人告诉也会猜出来。 毕竟,魏琰已经和秦明月发生了实际的关系,肯定是会抓紧成婚的,这么一来,朱少阳也很清楚的知道白玉凉在敷衍自己。 好在自己刚才听见了一点他们说的话。 “你们说道了唐继。” 白玉凉手中的动作一顿,看着朱少阳,干菜还是让他听见了,这要是知道唐继现在手中握着何安,那一定会贸然行动,但是这唐继的事情,朱少阳确实也是听见了。 此时的朱少阳恨得牙根痒痒,自己在他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还想着找机会将亏欠自己的都抢回来。 现在的朱少阳已经有些激动了,白玉凉看着朱少阳眼中遏制不住的杀意,就知道,何安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他,现在也是能是撒谎了。 “唐继回京了,入京之后我们的眼线就已经时序了消息。” 话是实话,但是不是全部的实话,白玉凉知道,自己要是说谎一定会被朱少阳发现的。 看了一眼朱少阳,果然是在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探究着自己是不是在撒谎,然而,白玉凉现在心中是很有底气的,毕竟自己没有在撒谎。 这都是实话。 朱少阳也看出了白玉凉没有撒谎,但是这心中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低下头细细思考,这京城上上下下,闭上眼睛,思绪飞快。 丝毫没有理会白玉凉在给自己换药的动作。 朱少阳的胸口还有一寸长的伤疤,幸亏这阵子都让朱少阳昏睡着,伤口才愈合的不错,不过就是在这紧要的关头,更不能让这小子把伤口破坏了。 这次,朱少阳是有防备的,看着白玉凉的动作,异常的仔细,这阵子,白玉凉给朱少阳下药,是已经差不多,把招数都用光了。 看着朱少阳警戒的眼神,这次倒是也不勉强了,只能好言相劝。 “我就不给你下药了,但是你不能随意走动,伤口就快好了在这时候可别再折腾了。” 朱少阳想了一阵子,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要是快好了自己再给扯开的话,那就不值当了,这么长时间的昏睡都已经过来了也不差这么一点的时间。 虽然自己已经妥协,但是不代表自己会无动于衷。 “是时候,把江轩叫回来了。” 白玉凉看着朱少阳的脸,这江轩出京有一阵子了,也是手中最不稳定,却最厉害的牌,朱少阳是要和唐继决战了么。 知道了朱少阳的打算就要去找人了,这江轩就是当初的慕容轩,武功是无话可说,这京城之中难有对手,叫回来也好,还能保护一下朱少阳的安全。 毕竟唐继已经逼到了朱少阳的命门之上,这朱少阳的身边只有自己的话,还是不够的,毕竟自己擅长的不是硬碰硬,朱少阳也不是会和字逃跑的人。 江轩回来也好,这慕容府的事情,也应该让他知道知道了。 朱少阳老老实实的坐着,安安静静一句话都不说,白玉凉正心里侥幸,朱少阳没有问何安的情况,正要趁着朱少阳还没有提及赶紧出去。 但是正要转身走的时候,朱少阳还是问出了口。 “何安的情况呢。” 朱少阳问的时候,眼神笃定了,何安是有什么状况发生了,要不然,什么事都没有,白玉凉就会对自己报一个平安,现在只字不提,一定是有什么隐瞒。 白玉凉迅速在脑海之中想着何安的最近状况,这两天因为又唐继的介入,情报的传递很不理想,最后知道的就是何安还病着。 而白玉凉也不能贸然的到相府之中去给何安看病,除非是何章如亲自邀请,不然,白玉凉就是咬上唐继下的鱼钩。 见白玉凉迟迟都不说话,朱少阳更加确信,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 “说。” 一个字咬声威严浑厚,像是在逼问白玉凉一样,白玉凉回身看着朱少阳的眼睛,要是被朱少阳知道真相,把唐继的事情和何安的事情放在了一起。 朱少阳一定不会想现在这样的淡定了。 还是一贯的作风,白玉凉打算说出一半的实话,另一半还是选择隐瞒起来,就算是最后朱少阳惩罚自己,也不能现在让朱少阳贸然送死。 沉思了一会,白玉凉说道。 “何安病重,子啊相府养病,不能外出,我去看过了。” 朱少阳盯着白玉凉说话,眼神是一眨都不眨的,透露出不相信的疑惑,白玉凉心中纳闷,怎么这次,朱少阳没有相信,自己说的是实话。 自己的这招数一直都屡试不爽,怎么这次,朱少阳却有了不一样的反应了。 白玉凉也定定的看着朱少阳,似乎在坚持着,直到最后一刻,朱少阳先开口了,语气淡淡的描述着一个事实。 “唐继在相府。” 看似这是对白玉凉的疑问,但是这其中却是万分的肯定,白玉凉吃惊的表情就是回答了朱少阳的问题,朱少阳嘴角上扬轻笑一声。 仿佛是在嘲笑白玉凉的雕虫小技一样。 不知道怎么的,就让朱少阳猜出来了,白玉凉不得不对自己的演技产生疑惑,难道自己暴露了什么么。 看着白玉凉自己烦恼的样子,朱少阳好心的说道:“不难猜。” 话音刚落,朱少凡从门外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进来,似乎对朱少阳的推断很是赞扬,就是这样的人才能做自己的兄弟,才能助自己成大事。 看着朱少凡进门来,朱少阳一点都不觉的诧异,毕竟一直以来白玉凉对自己的做法,没有朱少凡的吩咐也坚持不了这么久。 第三百六十二章引开注意 朱少凡终于停下拍手叫好的样子,笑意盈盈的坐在朱少阳的面前,打量着胸口的伤势。 “真是福大命大,这都不死。” 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就像是朱少阳会听进去一样,也不搭话,就像是朱少凡自言自语的独角戏一样。 白玉凉站在这两个人中间,有时候竟然对自己感到一阵悲凉,两个人都要迎合,但是这两个人却又时候又互相看不顺眼。 不过这根本的情谊还是无可厚非的。 再次抬起脚要走的白玉凉,这次还是没有走成,不过不是朱少阳叫住了他,却是朱少凡。 “我这弟弟还没有好好的睡觉,你怎么就要走了。” 朱少阳的眼中瞬间就像是冒火要烧死朱少凡一样,这果然都是他的主意,但是现在应该也没有必要了。 这时候进来不就是为了防止自己不顾自己的伤势冲出门去么,但是这次完全的是多余的。 “不必麻烦,我不会冲动行事的。” 不仅是说着承诺的话,更是在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舒舒服服的靠着,还盖上了自己的棉被,毕竟这冬天还是很冷了,自己还穿的少。 装作一副很怕冷的样子,更像是嘲笑了朱少凡的多心,不过,朱少凡也不会轻易的相信朱少阳,除非有确确实实的依据证明,朱少阳不是在口是心非。 看着朱少凡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朱少阳知道是在等自己开口,叹了一口气就说道:“唐继在相府,不管是因为什么,守着何安的目的之一一定是引我上钩。” 朱少凡笑了,确实如此,这是非常明显的目的在,唐继的人就是这点好,从来不把自己的目的藏着掖着。 但是也是这点可怕,这就是在别人说,告诉了你们目的,你们也不可能阻止。 这就是唐继,而且在上次因为何安,朱少阳吃亏的事情,就是让唐继知道何安的重要性。 至少是朱少阳很少的弱点之一。 朱少凡点着头的功夫,朱少阳又继续说了下来。 “不管做了什么准备,硬碰是不可能了,况且,唐继在相府,一定是和何章如做了什么交易,能让何章如大动干戈的,相府之中也只有和我亲近的何安了。” 白玉凉想起,似乎朱少阳还不知道老夫人去世的消息,在这时候,这也是重要的线索之一。 “相府的老夫人不久前去世了,在和赵花容独处的时候突然暴毙。” 相府的眼线逐渐被铲除,具体的事情白玉凉知道的不多,就连朱少凡也不知道所有的事情,只是在去拜祭的时候,确实了老夫人真的是死了。 而在心中确定了一个基本的事件走向,还有对相府的猜测,这时候,朱少凡想要听听朱少阳的话。 朱少阳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沉思着想了之后,缓缓的说道:“何章如是不会处罚赵花容的。” “老夫人死了,就相当于没有了老夫人的故交好友,以现在皇上不信任何章如的态度来说,是正处在危难的关头上,赵花容怎么说都有皇后的撑腰。” “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机会的。” 这些话,和朱少凡的想法一模一样,这也就说明了,相府之中确实是这样的情况,在加上因为魏琰的缘故,还有自己故意散出去的谣言。 现在将军府和相府之间已经有了矛盾的冲突了,何章如算是孤立无援逐渐在衰败了,这唯一的机会就是赵花容的背景,就算是皇后在禁足,但是终究是皇后。 再一个是两个女儿嫁人的问题,不过三年守孝,何章如也不能能明目张胆的违背祖宗祭礼。 朱少阳也想到了何安的问题,现在就想要见,也不能见了,这对付唐继,还是要慎重的从长计议。 朱少阳的势力盘旋在自己的府邸,自从歌舞院没有了之后,所有的人出城避难也逐渐的回来,就暂时在朱少阳的府邸之中。 而唐继的势力一定盘踞在相府的,现在偌大的相府没有什么人的情况下,空荡荡的也正好是让唐继留下。 现在战场彻底的搬回到了京城之中,数次的交锋终究会有最后的一战。在床上伤口未好的朱少阳,在外面风光无限胸有成竹的唐继。 在这一刻似乎都感觉到,决战的味道了。 而朱少阳把江轩叫回来的这个举动,白玉凉就知道,这次不简单。 朱少凡在门外的时候,就听见了朱少阳把江轩叫回来,虽然不熟悉是谁,但要是朱少阳能信任,那也就不用多想了。 “相府的眼线是不多了,就算是有也传不出消息,我主张他们自保,确确实实已经送达。” 朱少凡慢条斯理的说着自己的安排也是给朱少阳交个实底,接下来要说的就是未来的安排了。 “你伤口没有完全好,我建议你在后方坐镇,一心对付唐继,就算是他现在手中有何安,但是也不排除他会直接来找你。” 朱少阳不想坐在后方,不过现在也确实是情况不允许的。 心中就算是有万分的不满还是耐心的听朱少凡说了下去。 “何安那边,我会想办法打听,虽然不知道什么细节,但大体的动向还是知道的。” 朱少凡自信的说着这话,不是假的,光是笑着,可憋坏了朱少阳,现在就想知道何安的消息,哪怕是一点。 朱少凡特意的卖着关子不直接说。 不过最后还是不惹这正在养伤的朱少阳了。 “知道何安的动向很简单,监视还和何安有关的人,他们的动向会告诉我们,何安的动向,前一阵,何柔还自己跑去找魏琰了。” 想来真是好笑,朱少凡知道的时候也对何柔有了一点点的不敢相信,没有想到那个丫头还知道做些事情试图扭转局面。 只不过,只要出了相府,那就是在朱少凡的监控之下。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我已经叫人特别注意一下将军府还有魏琰哪里,只要有风吹草动,一定就会知道。” 朱少凡又开始笑着了,看着朱少阳,还真是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个好兄弟,这时候能派上好多用场。 朱少阳看着朱少凡的笑脸,就说道:“你是在用我引开唐继的注意吧。” 第三百六十三章看住病人 朱少凡并不打算否认,毕竟这是一个事实,唐继主要的势力被朱少阳引走了的话,那相府就会形成一个空缺。 那时候就凭何章如一个人也很难坚持那么大的一个相府。什么时候混进来一个人都不会有什么注意的。 不过让朱少凡觉得有点难办的就是那相府的管家,那个莫名对相府衷心的管家,能力强,偏偏就是跟错了人。 不过都好解决,朱少凡也不是一个能被挡住的人。 “反正,你也是要和唐继较量一番的,这样不是正好,各有所长,各取所需。” 朱少凡还真是计划的周全,不放过任何的一个小细节,白玉凉一直听着这样的安排,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冲突的事情,想起一直都没有给何安把脉。 “唐继要是真的来了,相府一定有一段时间的空缺,这时候,我想去相府给何安看看病,自从上次见过之后,就没有机会去了。” 朱少凡和朱少阳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意见,这正好也能帮着他们看看何安的状况是如何的,直面交锋,白玉凉也许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但是这样的事情,在一瞬间的空缺到相府中去的话,可以说是在唐继的眼皮子下溜进相府,这样的事情,也只有白玉凉能做到了。 这样是正合适的安排,朱少阳知道何安生病了,除了白玉凉的医术,他谁也不相信。 这样决定了之后,就等着拿一个契机,就是,那个所有人都等待着的未知事件的发生,就像是一切的开端,在京城之中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让朱少阳想起了秦明月的婚礼,刚开口说话,却没有说出来,这是京城近段事件之中最大的事情了,要是说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有可能是秦明月的婚礼。 “你在想什么。” 朱少凡一直都看着朱少阳沉思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朱少阳想了想还是打算说一说,就算是猜测,也事可以未雨绸缪的。 “我在想,秦明月的大婚。” 朱少凡笑了,还有闲情调侃朱少阳:“怎么,你把人家送到了被人的怀抱,现在后悔了?” 听着朱少凡不正经的笑话,朱少阳可没有心情开玩笑,送了一记白眼,就说道。 “离现在最近时间的事情就是秦明月的大婚,那时候也会成为京城最乱的时候,要是那时候,一切都在街上发生,混乱之中其实对咱们更加不利。” 朱少阳想起何安的脸,不得不继续说下去:“要是何安在,也很难护着她周全。” 朱少阳说的很有道理,朱少凡也想到了那天是最乱的时候,但是绝对没有想过何安也会出现在那,毕竟秦明月的大婚,何安可是秦明月最恨的人。 况且,以相府还有将军府现在的紧张关系,相府还子啊办丧事,怎么说都不可能会让何安参加将军府的大婚宴会的。 “可是,秦明月会请何安参加大婚的宴会么?” 朱少阳也不知道,但是确实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朱少阳是不喜欢秦明月,也不像有太多的交际但是却了解秦明月。 想要做的事情,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会不择手段,况且,现在又加了一个魏琰,两个人在一起,对何安绝对没有什么好处。 “不确定,但是又这样的可能,秦明月要是为了杀死何安的话,在自己大婚的时候,也是很有可能的。” 朱少凡相信朱少阳的话,也相信朱少阳对何安的感觉,这份对何安想的周全的心情,是没有人可以比上的。 “我会找人留意的。” 既然已经提出来了就要注意着这方面的动向,不能疏忽,要是在在紧要关头又什么闪失的话,也算是全盘皆输。 朱少凡细细的回想要说的话,好像没有什么需要甘肃朱少阳的事情了,要是朱少阳有心好好养伤自己也不用白费力气了。 站起身来就准备要走了,毕竟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计划也主要有了个样子,现在面对的是唐继,也只能先防守才好。 要是冲动也只会掉进他的陷阱之中。 “没什么事情了,你养伤吧,我该去布局这盘棋了。” 朱少阳点头,不自觉的把手放在了胸口那个伤口的地方,巴不得快点好,这一剑穿身的疼痛,朱少阳还记得。 还有,自己的剑还在唐继的手中,自己也应该亲自找他讨要回来。 白玉凉看朱少阳的脸色,就知道又开始了自己私自做主。 “你不会是要不听朱少凡的话,自己去找唐继吧。” 朱少阳摇头,并不这样打算,自己不傻不会冲动,只不过是在战时爆发的时候,自己不能坐镇这后方。 自己的秉性自己的知道的,唐继也会想到,所以,朱少阳要想到一个好办法,让唐继猜不到自己的行踪。 最好的方式就是顺着他的想法,以唐继多疑的性格,一定不会相信的,这样想着,朱少阳慢慢的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小憩。 白玉凉看着朱少阳没有着急,反倒是躺下来准备睡觉了这让白玉凉有些不解,这是怎么了一反常态了。 “你......” 朱少阳轻哼了一声,就说道:“好好养伤。” 虽然是,正好省了白玉凉的药,也不用让白玉凉那么操心了,带着自己的药箱正要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又折返回来了。 “我还是在一边看着你吧。” 一屁股就坐在了朱少阳床前的椅子上面,看着朱少阳闭着眼睛躺的安安稳稳的,不知道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假的,反正是决定了要看着朱少阳。 但是白玉凉这次算是多心的了,因为朱少阳本来就是要休息,只不过这睡觉睡的已经太足,现在竟然睡不着了。 瞬间,在屋子中空气都凝固了,两个人之间都觉得有一点的尴尬。 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前安安静静坐着,看着对方入眠,朱少阳还有白玉凉的身上一下子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朱少阳睁开眼睛刚要说话,白玉凉就站起了身麻利的走了。 “我看我还是出去吧。” 第三百六十四章别扭 朱少阳也是这个意思,这两个大男人实在是别扭,之前自己是昏迷的,白玉凉也是单纯的给自己看病,这次两个人可什么事情都没有。 白玉凉出去了,朱少阳也能安心的躺在床上喘口气,看着自己的床顶,脑海之中都是何安的身影。 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见过了,算上之前的三个月,也只见到了两次,一次匆匆忙忙,一次在皇宫还是那样的境地。 也没有好好的和何安说说话,但是也不能说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即使是这样,朱少阳也很享受在何安身边的感觉。 相见何安,但是现在还不能见,不知道何安是不是也在思念着自己,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世道而压抑着自己的心不去相见。 很快了,似乎感觉就很快了。 看着外面的雪,似乎是朱少阳第一次这样在清醒的状态之下看这清清楚楚的冬天。 似乎自己确实睡了太久的时间,似乎自己已经错过了很多。 现在的朱少阳还不知道何安是因为什么而生病,也不知道现在的何安没有办法说话,更不知道,在相府之中的时候,何安差点死在了赵花容的手中。 此时的何安,看着雪也想着朱少阳,不知道此时究竟是怎么样了,自己在唐继的手中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现在的想法就是,想要见他,却又不想让他来相府之中。 这样矛盾的心情,让何安不知道叹了多少声气。 一旁的紫鹃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已经是夜幕临近了,这一天又过去了,雪还在下着。 何安还是这样坐在窗前,似乎在联系着说话,可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紫鹃看出来了,何安的心根本就不再这能不能说话上面。 这思绪也早就飘向了远方。 霜绘收拾着何安都没有吃下几口的饭菜,也没有多说什么话,紫鹃看了一眼霜绘,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几乎是没动,摇摇头就没说什么话。 就让霜绘收拾下去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紫鹃为了不让何安受凉,就把窗子关上了,何安甚至都没有发现紫鹃已经把窗户关上了。 “小姐......” 何安看了一眼紫鹃,本身就是放空了自己的,对于紫鹃的话,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这小小的房间里,何安一时也待不下去,只能不去想不去看不去理会。 自己在最危险的人保护之下,在这看似安全的地方,却是最危险的,看着不远处的床榻,自己都没有办法安然入睡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唐继就会出现,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在睡梦之中就那样死去。 何安苦笑,自己这辈子过的也不是特别的好,有意思的事情,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回来恕罪,仿佛自己子啊这条路上,受到的,都是对自己的惩罚。 紫鹃随着何安站起身的动作,帮着何安更衣,现在已经到了要休息的时间了,何安身体还不好,更要早早的休息,但是何安哪里睡的着。 在这地方,不是吃就是睡哪里都去不了。 紫鹃帮何安脱下了厚重的衣服,就直接让何安躺进了早就温好的被子中,何安靠在床头,实在是睡不着,手中摆弄着小册子,紫鹃看在眼中。 “小姐,你是还有什么吩咐么。” 何安抬起头来看着紫鹃,自己没有什么安排,就是这样干等着实在是没意思,还有这拼命忍住的焦急。 不管是相见朱少阳的心,还是等着朱少婷回来的速度。 或者,要是可以,何安还想要再见唐继一次,而这次何安已经有了准备,想要再唐继的面前,没有任何恐惧之色的试探试探。 不过,唐继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在睡下之前,霜绘还端来了一碗药来,是给何安的,不知道究竟是治疗什么的,何安只是给她的就喝下去。 也许会对自己的身体好,或者根本就没有用。 何安躺下来,紫鹃没有马上熄灭灯,自己又拿来一床被褥就在不远处的地上铺了起来,何安听见细细索索的声音,歪过头来看见了紫鹃正在忙着的事情。 何安拍打着床边,引起紫鹃的注意。 “小姐,没事,我在这陪你睡。” 紫鹃笑着,还继续铺着被子,这让何安有些于心不安,这时候想必是谁都睡不着的吧,害怕的不单单是自己。 而自己确实被宠爱的那个。 也是一直都被照顾的那个,何安不想让紫鹃谁在地上,却又不知道找个什么样的理由,也不知道要拿紫鹃怎么办了。 自己确实在害怕着,也确实想要有一个陪着,即使是紫鹃,遇到了危险的话,没什么办法,但是何安就是很享受身边有人陪伴。 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习惯,又什么时候,紫鹃开始变得也很贴心,也很成熟了。 紫鹃似乎已经躺下来了。 “小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何安在心中回答着不知道。 紫鹃想起什么事情来了,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来,就是今天在墙这边的时候,听见外面的丫鬟们子啊说赵姨娘的事情。 自己又不能确认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对何安说,不过看这何安闭着眼睛的侧脸。 紫鹃还是打算不说了,一个是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第二,就算是说了,何安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的烦心事情已经够多了,没有必要再让何安填一件。 紫鹃吹灭了等躺好了不再说话,在睡下之前,紫鹃小声的说道:“小姐,你要是又什么事情,就敲敲床板,奴婢就会听见了。” 随即就想起了紫鹃均匀的呼吸,何安笑着,自己也不算孤单,面对紫鹃的文荣,倒是自己,一个主子却只能被紫鹃安慰。 想来也从来都没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事情,不是自己一味自以为是的索取,就是默不作声的被照顾。 何安睡不着,看着外面大雪下着在纸窗上映上的剪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烛光,也许是院子前面的长廊上面。 第三百六十五章不淡定 何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只是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下来了,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看着这场大雪,都在议论着明年应该是会有一个好收成的。 对于现在百姓,没有什么会比有一个好收成更好的事情了吧。 何安醒来,只想躺在床上,听着下人们都在说着大雪的事情,丝毫没有对自己处境的担心,也许这就是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烦恼吧。 紫鹃早就收拾好了昨日的床铺,看着何安醒来了,却没有起身,想着应该是要躺着,就没有叫何安起来。 外面开始放晴了,太阳照在雪地上面,映得耀眼,紫鹃想让何安看看这样的景色,但是想到何安似乎不想起床又打消了念头。 不过却见到管家远远的又跑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纸笺,紫鹃回头对着何安说了一句。 “小姐,余管家来了。” 何安看了紫鹃一眼,可算是坐起了身子,却没有下床,紫鹃给何安搭上了外衣,余管家这几进了门。 “大小姐,早。” 何安点头,紫鹃看见了管家低着头却没有看见,紫鹃就帮着何安说话。 “余管家,小姐让你起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么。” 余品言递上自己手中的那红色的纸笺,紫鹃接过又递给了何安,在何安打开看的时候,紫鹃看了一眼,没有看全的时候余品言就说道: “大小姐,这将军府的喜帖,老爷可看过了,同意你前去道喜。” 秦明月的喜帖,何安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这分明就是鸿门宴,两个人的关系可想而知,秦明月怎么也不会给何安请帖的。 余品言又继续说道:“老爷说,这兴许是将军府对相府的示好,是个机会,让小姐准备周全再去。” 没有错,是何章如的风格,都是因为能让自己有利才会利用自己,其他的时候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叛徒,还是他最讨厌的。 余品言看着何安苦笑的样子,又继续说道:“最近相府还有将军府闹得不是很愉快,相爷是想要,重新交好。” 何安点了头,这些事情她不想知道,何安心里最想要的就是离开这个地方,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时候,让自己离开。 收下了秦明月的请帖,对着余品言点头,在余品言看来,何安还不能说话,眼中一暗,行礼就退去了。 紫鹃才知道自己没有看完的纸笺是秦明月的请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何安不开心,外面的事情紫鹃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知道。 秦明月嫁的是魏琰,而何安不高兴也不是为了魏琰那个人,紫鹃知道何安真心喜欢的是谁。 何安再次打开了请帖,看着上面的日子,已经不到一个月了,很快了,前世的种种已经无关紧要了,这生都是一些难以捉摸的事情。 紫鹃看着何安一直看着纸笺发呆。 “小姐,是有什么不对的么。” 何安笑着,最不对的就是秦明月会对自己递请帖,还是大婚的请帖,这说起来,秦明月最恨的应该是自己了。 没有回答紫鹃,只是把手中的请帖交给了紫鹃,让她收好,自己在下个月的时候,一定会去的,不管是不是鸿门宴。 这要是秦明月敢请,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去。 紫鹃将请帖放好之后,何安想要起床了,怎么说,自己也不能一直都赖着床,要是一会有人来见自己了呢,一定要以最好的样子见人。 何安是想等那人来,虽然希望很渺茫。 在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见了窗子正好开着通风,子啊窗缝之间,何安似乎看见院子门口,赵花容的身影。 诧异的时候,不顾穿了一半的衣服,就跑出了屋子,确实没有错,就是赵花容,只不过她想进,被人拦下了。 赵花容还在叫嚣,而何安的心中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赵花容还会在这,为什么能自由的出入,还是这样金装华服,一点都没有被罚的样子。 何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何章如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看着赵花容站在门口,何安生气的一直反胃,而赵花容看见了何安之后,也不和门口的人纠缠了,就直对着何安笑了起来。 “呦!这不是大小姐么,听说你病了说不出话来,特意来瞧瞧你呢。” 赵花容的笑声异常的刺耳,何安真的很想上前抓烂她的笑脸,却让紫鹃给拽住了,毕竟,这何安靠近院门就会有危险。 那支箭,紫鹃是记忆犹新。 拼命拉着何安的身子,让何安不去看赵花容,现在何安是想说也说不出话来,更是容易被欺负。 “小姐.....小姐......” 赵花容看着何安这个样子,心里是更开心了,最后囚禁的那个人竟然是何安,这让赵花容笑的声音更大了。 “大小姐啊,一起出去游园赏着雪景啊。” 赵花容不断的挑逗,让何安想骂也骂不出口,紫鹃拼命的将没有穿好衣服的何安拽进了屋子,这时候的何安不理智。 也不能和赵花容直接硬碰硬的交锋,不能说话的何安一定是说不过赵花容的。 这要是能说话就好了。直到进了屋子,紫鹃关上了门,都能听见赵花容的笑声。 何安依着门边,深呼吸,好啊,这一家子,何章如死了母亲都能袒护着她,难不成何章如真是道了穷途末路了么。 想到这里,何安没有那么生气了,想起秦明月的请帖,何章如要自己和将军府搞好关系。 还有余品言的话,最近将军府和相府之间不和睦,老夫人死了,现在赵花容出来了,无非就是为了赵花容背后的势力。 何章如真的是走到了穷途末路,想到这,何安也微微的笑了起来,这让紫鹃看见了,实在是不懂,还以为何安是被气的。 “小姐,你这是怎么,怎么还笑了起来。” 何安摇头,这要是何章如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自己还害怕什么,推开挡着门的紫鹃。 一下子打开了门,同样的自信看着院子门口的赵花容。 何安微笑的样子,没有了刚才的暴躁还有不淡定,这让赵花容想要气何安的心情落空了。本来只是那几句是不够的。现在何安好像是换了一个心态。 第三百六十六章转换态度 冷静下来的何安知道了何章如的窘迫,也知道赵花容现在无非就是逞口舌之快,不过就是想看见自己好像是被她打败的样子。 何安偏偏就不想让赵花容得逞,就算是在这种境地之中,何安才像是被囚禁的那个人,丝毫也没有挫伤何安的自信心。 紫鹃帮何安整理好衣服,何安就向前走了几步,没有让紫鹃跟上,反倒是让紫鹃放下心来。 自己不会冲动的,因为何安相信自己就算是出不去,她赵花容也进不来。 赵花容也不是能轻易的被灭了气焰的人,何况这本就不是她自己来自讨苦吃了,虽然何安前后变化之大,没有了自己想要欣赏的那慌张的神色。 不过这也不会让何安把自己比下去。 于是赵花容就说道:“这听说,安儿你出行不便,索性来见见你,要是有什么想要做的,我这个做姨娘的也可以代劳啊。” 紫鹃搬来一个椅子,就打算在这坐下听赵花容说说话,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就当做是自己打发时间了。 就算自己不能开口说话,但是有时候,无所谓的态度更能让人生气。 紫鹃搬来椅子,还是带着厚厚的毛绒坐垫,毕竟这冬天在外边坐着还是要注重保暖才对。 何安坐了下来,接过紫鹃递过来的碳壶,握在手中,紫鹃还细心的给何安添了一个毛毯,真是打算要硬耗着了。 何安笑意盎然的坐在院子中央,抬起头就是这正好的阳光,晒着太阳悠然自得,不说话,是自己不想说,更是不想再赵花容的面前表现出来自己的不足。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说话,可能嗓子坏的太久,也可能是心中打击太大,这些何安都懂,就是说不出来话。 不理会赵花容刚才的殷勤,何安表现出来就像是听不见一样,挪了挪位置,刚舒服的躺着。 刚才进屋的紫鹃又给何安倒了热茶拿来了,现在紫鹃是越来越又眼力见了,这时候,也是看准了何安就是要和赵花容耗着的。 干脆就连茶都拿来了。 何安失笑,这紫鹃也是憋闷了很久想要发泄发泄的吧,这不就是给了她机会了么,想了想,要是可能的话,何安倒是想让紫鹃做自己的嘴巴。 让紫鹃随便说出自己想要说出的话,就算是说的话不好听,赵花容现在也进不来,要是说不过,也无伤大雅。 只不过,何安心中还有一点生气的就是,何章如还是把赵花容给放了出来。 这真是没有想到的结果,本以为老夫人的死还有自己的憎恨会压断何章如对赵花容最后一根信任。 没有想到,对何章如来说,利益面前什么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何安喝了一口茶,看着门外的赵花容,微微一笑。 看着何安的笑容,还优哉游哉的坐在自己的面前,赵花容心中不服气,凭什么这何安坐着自己却要站着。 赵花容的心里还想着自己不比任何的人差,还想着,别人都应该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何安,你别得意,也别装出个享受的模样,这不能出院子吧,我告诉你这叫什么,这就叫囚禁。” 何安似乎不以为意,虽然不知道赵花容有没有收到惩罚,何章如的囚禁是不是真的产生过影响,那些都不要紧的事情。 赵花容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是要气气自己而已,偏偏就是不生气。 何安在册子上面写着字,想要给紫鹃看的时候,赵花容看出来了何安是还不能说话,要说是自己造成的那更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了。 “怎么了,现在哈不能说话么?难不成,咱们相府的大小姐要做一辈子的哑巴么。” 赵花容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写在纸上的字也没有拿给紫鹃看,就收了回去,看着赵花容笑的捂着肚子前俯后仰的。 何安真的很想骂她几句。 这时候,赵花容好像是忘记了有人在把守着们,还想要进来接近何安,门口的人一拦才让赵花容想起来了,这何安还是被关起来的。 笑意更大了,带着嘲讽,说道:“这被关起来的哑巴小姐,说出去都要笑掉了大牙,这也就是出不了门,这要是出了门,岂不是丢尽了相府的颜面。” 何安的笑容没有变化,但是这心里还是不是滋味,本来因为老夫人的死已经怨恨死了这赵花容还有何章如。 这下子,赵花容没有什么事情,自己确实处在一个不利的位置。这一切都是因为何章如。 赵花容还站在门口笑着,突然就收起了笑意,特意压低了声音说话,不是之前的张扬,不过还是能让何安听个清楚。 “不如,你干脆在这嫡出的位子上下来,找一个自由还能说话的人坐,比如,何柔。” 赵花容可算是说出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了,何安一听阵阵冷笑,赵花容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何安张张嘴。不是再沉迷下去的时候了。 赵花容应该是刚刚知道自己说不出话来的,要是再这么下去,何章如一定会给赵花容她想要的。 毕竟,何章如应给就是和赵花容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才让赵花容从囚禁之中出来。 何安还是不知道说什么,赵花容没有注意到何安这个小小的举动,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逐渐处在了上风的赵花容越说越来劲,有的没有的,发生过的没有发生过的,一并都发泄出来,言语难听,要是换了别人一定是特别的生气。 何安不知道说什么。赵花容这才发现何安似乎在努力的想要说话。 赵花容很是解气。 “安儿,说不出来不用说出来,毕竟,你说出来是不会有人听见的,就像是,老夫人,死前的话只有我知道,还有你那该死的娘亲,死前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赵花容特意的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味过往的种种。 “那尖叫声,特别的动听,那是我最喜欢听见的声音了。” 何安随着赵花容的话,跟着陷了进去,这是何安最不能忍受的痛楚,也是何安最恨赵花容的地方。 第三百六十七章开口说话 此时此刻,赵花容竟然会自己提起,这就像是在何安的面前认罪一样,何安生气了,还是压抑不住的生气。 胸前就像是有一股火药呼之欲出,攥着茶碗的手暗自用力,茶水表面的震荡就像是何安的内心一样一点都不平静。 赵花容看出了何安再一次被自己带进了痛苦之中,看着何安动怒的脸,赵花容知道自己又处在了上风,何安的那些悠闲自得不过是骗自己的。 尝到了甜头,赵花容越发的放肆,肆无忌惮的说着曾经的往事,反正在赵花容的心中,何安也是命不久矣的人,就算是说出来了那也无关紧要。 在这时候,赵花容很是享受这短暂的胜利。 “何安,你知道么,你那该死的娘亲,在死之前也是这样被囚禁着的,不过你比她好太多了。” 赵花容发着感慨:“你还有人伺候,你还是锦衣玉食,你的娘亲,活着都不如一条相府的狗!” 何安是实在忍无可忍了,无意识的破口而出:“赵花容!” 声音之大,都把一边的紫鹃下了一跳,之后就是惊讶的看着何安说出来话了,何安站了起来。 一步步的靠近赵花容。 “你以为你好到哪去,你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用的时候给你一个馒头,不用的时候就像是对待一只疯狗一样,关起来。” 赵花容没有想到何安还能说出话来,眼睛瞪的非常大,看着何安眼神之中的凶狠。 “赵花容,你听好了,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下贱的人,坐上了个侧室的位子,你永远都是侧室。” 何安冷笑,站在赵花容两步远的位子停住了脚。看着赵花容,得意的样子,信誓旦旦的说了下去。 “你一辈子都是侧室,你那遭人唾骂的女儿一辈子都只是庶出。” 这也是赵花容的底线,自己想要摆脱这样的身份,想要更高的地位,想的都等了二十年。 这二十年的隐忍却换不来任何的结果,这无疑是赵花容随敏感的底线。就像是何安受不了别人辱骂自己的娘亲一样。 赵花容被这简单的话,像是在践踏自己的执念,践踏自己的梦想一样,忍不住怒火,面露狰狞。 气的嘴唇发抖,更想出手掐死面前的何安,后悔之前自己那次为什么不再狠下手去,直接掐是何安,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何章如也不会责备自己。 何安看着赵花容的表情,再给她最后一句话。 “你真的以为,何章如会给你你想要的么,你真的以为,你履行了你的承诺,何章如就会履行他的承诺么,你们的交易不过就是欺骗。” 这交易的事情只不过是何安猜测的,并不知道其中的真相,但是这却真真实实的说到了赵花容的心中去了。 而被何安说中了交易的赵花容,就这样信以为真了,毕竟何章如和自己商量的事情,也只有两个人知道。 赵花容很愚昧的相信,这是何章如背着她和何安的计谋,想起何章如说一定要等何安出嫁之后才让自己坐上主母的位子。 现在看来是尤为的可疑,很有可能就是何安的计策,再拖三年,或许要不是自己计划着杀死何安,那就很有可能是何安计划着要杀死自己了。 被何安引导着思路,赵花容轻易的就中了何安的计策,而赵花容现在一脸的愤恨,还有被说穿了的心思,足以证明,何安猜的没有错。 赵花容似乎还不想死心,或许也只是表面上的勉强而已,轻笑一声就说道:“不过是你这个黄毛丫头自己猜的吧,什么交易,只不过是老爷更宠爱我罢了。” 何安知道这是赵花容的谎话,赵花容的下巴微微扬起,勉强为自己狡辩的样子,何安是再熟悉不过了。 没有揭穿赵花容,但是何安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要是这时候和赵花容说的话,或许可以挑拨何章如还有赵花容之间的关系。 何安继续走进,马上就要到院子门前,在周围的暗中有一处,陌生的人已经拉好了弓弦准备射箭,瞄准的正是何安,还有赵花容。 要是何安出了院子的门,那箭就会在何安的身上留下印记,要是赵花容进了门,那这箭最后就是射在了赵花容的身上。 不过何安停下了脚步并没有打算触碰那个危险的距离,这次,只离赵花容不足两步。 再有一步,就会和赵花容面对面直视,而也只是隔着一个门槛的距离,保持这安全的距离正是何安想要的。 “赵姨娘,你不过就是有皇后的撑腰罢了。” 何安说完这句话,赵花容果然面露惊讶的表情,本以为何安不过就是深闺的小姐,再者一直都在相府之中,又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何安已经在赵花容的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现在赵花容已经怀疑了何章如的意图,甚至是有一点相信,何章如把一切都对何安说了。 而自己才是那个被算计的人,这个想法已经在赵花容的心中萌芽,被欺骗的暴怒一下子迸发出来。 赵花容想要冲进院子,扑向何安教训她一顿。 “何安,你在说谎,你是在说谎,你这个贱人。” 就在赵花容差点要进门的那一刻,门口的人硬生生的将赵花容扯开,拽出了很远。并且说道。 “夫人,你要是执意进去,在你踏进院子的第一步,相信你绝对不会再走第二步。” 赵花容不相信一样的还继续向前冲去,这时候,守门的人并没有做出动作只是任由赵花容送死。 一支箭呼啸而过,射在了院门的门框之上,擦破了赵花容前襟的衣服,箭头带着一些碎步,停在了门框之上。赵花容被吓破了胆子,一步也不敢在向前走了。 而且还跌坐在了地上,守门的人没有说错什么,不知道是没有射准还是只给了赵花容一个警告。 赵花容胆战心惊的看着那支箭,下的冒出了冷汗。 果不其然,何安心想,连这两个守住们的人,穿着家丁的衣服,也一定是唐继的人了。 要不然是不会知道这么详细的,如果是普通的家丁,提前打好了招呼,见到这一面也会吓到吧。 第三百六十八章闭门羹 一个在劝说着赵花容不要再擅自闯进院子,另一个转身就将那支箭拔出来,用了力气,挂着冰霜的木头被勾带下来一些木屑。 这要是射在了人的身体上面,一定会直接穿透的,何安就受过箭伤,那种滋味是知道的,倒是有些遗憾,就应该再准一些,让赵花容也常常那种疼痛。 何安不想去计较这周围的危险都是在哪的,毕竟这是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的事实,看着被吓到坐在地上的赵花容。说道。 “怎么,姨娘不想再试试么,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再一次的试图掐死我。” 赵花容确实心有不甘,看着趾高气昂咄咄逼人的何安,真是气的张着嘴大口的喘气,压下自己的惊吓,重新站起,整理了衣服,还好这是冬天穿的比较多。 “哼,何安,你别太得意。” 何安等着赵花容继续说话,就从远处看到何章如走了过来,再看着气急败坏的赵花容,就让她说吧,说给何章如听听。 “何安,你迟早有一天会......” 赵花容的话才说了一半,身后就传来了何章如的声音。 “会怎么样!” 何安看何章如也是气的不轻,而且这气应该是来自赵花容,毕竟自己的娘亲尸骨未寒,赵花容没有戴孝的权利,现在还在相府之中四处游走到处撒野。 这就是何章如的大不敬。 怒气冲冲的何章如走到赵花容的面前,看看赵花容再看着院子里的何安,何安依旧不给自己一个好脸色看,但是何章如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自己还是心虚的,也没有颜面再见何安,就连将军府的请帖也是拜托余品言送的。 看见何章如来,赵花容的眼神之中没有以往的爱慕的样子,更是多了一份怀疑,心中还想着何安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就算是询问了何章如,不管他是不是承认,赵花容都不会再相信他了,何安还有赵花容都没有对何章如行礼。 这让何章如想要说出训斥的话又缩了回去,一个是自己有求的人,需要顺着,一个是对自己有恨意的人,需要安抚,这行礼的小事不做也罢。 何章如再问了一遍。 “会怎么样。” 赵花容一声冷哼转过头去不回答何章如的问题,这时候何章如看向何安想要说话,但是自己怎么也不知道面对何安。 只好看着赵花容询问出来。 “你们两个在这做什么。” 赵花容看着何章如不去直视何安,甚至也不责问何安,就连这样的问题都是冲着自己问的,这就坐实了何安刚才的话。 赵花容心中的怀疑越来越深,坚信着何章如一定是背着自己还和何安说了那些话。 这样以来,刚才的那支箭也许就是为了不让自己靠近何安。 此时的赵花容是深深的陷进了自己的想象之中,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就是何安想要达到的效果。 然而,这一切何章如并不知道,看着赵花容不配合的样子,何安就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些话是有用的,而那些话,赵花容也不会去询问何章如。 因为赵花容现在就是认定了何章如在欺骗她利用他。 没有人回答何章如的话,这让何章如有些更加的生气了。 “怎么,现在我还是相府的一家之主,这里还是我说的算,你们不行礼也就罢了,这也不回答我的问题,一个个是要造反么。” 赵花容看了一眼何安又看了一眼何章如,没有好气的说道:“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大小姐去啊。” 何章如听着赵花容的话,看着何安缓和了语气正要问出口。“安儿......” 而何安什么话都没说,后退了一步,将手搭在了院子的大门之上。 二话不说,就在何章如的面前将门严丝合缝的关上了,让何章如吃了一嘴的闭门羹,还说不出什么埋怨的话。 何章如叹气,也就作罢了。 看着何章如前后不一样的态度,赵花容可是心里不情愿了。 “怎么,你就知道说我,不说你的宝贝女儿?” 何章如一眼赵花容嚣张跋扈的样子,就生气,难不成自己对她做出的退让还不够么,竟然出来招摇过市。 “赵花容,我派人伺候你了,给你原先的锦衣玉食了,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你的院子里么,你出来让别人见到像什么样子,又该议论相府了。” 何章如想起最近闹心的事情,就对赵花容说道:“现在相府闹心的事情还少么,你就不能考虑一下相府,为大局着想。” 赵花容本来就在何安那里惹了一肚子的气,现在,何章如也在埋怨自己,在赵花容眼中这就是向着何安说话。 不信任加上被欺骗的不快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 “何章如,你还想要我怎样,我要的你给了么,凭什么我就要听你的话!” 何安在门的这边听着两个人的吵架声音,很是高兴,要是自己不和何章如赌气的话,现在已能在门口搭腔,说上几句让他们吵得更凶。 两败俱伤才好。 在刚才何安关门的举动已经伤害到了何章如,加上一直压在身上的破事,还有外面那些不利于相府的谣言。 在外,何章如要应付许许多多的事情,尤其是现在的将军府,已经够难做的了,现在还没有皇后的帮助,赵花容就开趾高气昂的顶撞自己了。 “赵花容,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这么和我说话。” 赵花容也一时的不服气。 “我是谁你不是最清楚么,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是你的救星呢,不知道是谁昨天道我面前求我帮他!” 这话一下就戳到了何章如最敏感的自尊心上,还是在大庭广众面前,大声的说出来。 何章如脸上一热,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赵花容的脸上。 “你不过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女人,别以为自己很能耐,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告诉你赵花容,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这句话一出,何章如也意识到是自己太过冲动,正在气头上说的这句话无疑是推翻了自己昨日和赵花容定下的交易。 而赵花容也在最后完全确认了何安说的都是事实。 第三百六十九章交易失败 自己是永远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何章如也并没有真正的承诺自己什么,赵花容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看着何章如的眼神充满了失望还有愤怒。 “好啊,好啊,何章如你可真有本事啊。” 何章如想要说什么话来挽救自己的错误,但是不像解释,那样就像是自己向赵花容低头了一样。 这阵子确实是让赵花容太放肆了,仗着自己的宽容为非作歹,何章如不说话了,赵花容看着何章如不说一句解释的话,甚至是不安慰自己。 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不仅仅是对交易之中的欺骗失望,还是对何章如身为自己的男人,已经不宠爱自己了而伤心。 赵花容上前两步,揪住何章如的前襟逼问道。 “何章如,你敢再说一遍刚才的话么,你敢么。” 何章如只是冷冷的甩来了赵花容的手,看着赵花容伤心到要哭泣的样子,只是以为刚才的气话是毁了昨天的交易。 这种欺骗让赵花容崩溃的。 “花容,你不应该挑战我的忍耐力。” 赵花容笑着,这倒是成了自己的错了,冷笑着后退,看着面前这个薄情的男子,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还有等待都是白费的。 根本就不值得。 “何章如,我答应你的我会做到,而我不指望你了,我想要的,我自己回去得到,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要拿到手!” 何章如皱眉,这要怎么拿到手,不明白赵花容的意思,却知道赵花容一定不会老老实实的了,就是具体会做什么事情,何章如没有办法掌握。 “你要做什么。” 赵花容只是笑也不回答何章如的问题,这只要何安一死,什么都解决了,但是何章如要是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先杀了自己。 在赵花容的脑海之中,就是这样人文的。 “你不需要管我做了什么,你只要准备好那一天的到来就好了。” 放下这么一句话,更像是在对何章如威信还有能力的挑战,不管究竟赵花容要做什么,这种没办法掌握的事情,甚至是背着自己的谋划。 何章如是不允许的。 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赵花容的脖子,手指用力收拢,很快,赵花容就呼吸不顺的憋红了脸,何章如狰狞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就惊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再挑战我了。” 在无法呼吸的那一个瞬间,赵花容看见了从前,自己和何章如两个人恩爱的场面,也不是面前这个狰狞着脸想要掐死自己的男人。 而是那个温柔又宠着自己的人。 这一瞬间,赵花容意识到,何章如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而是一直把自己当做是一个玩偶一样,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随着何章如一下子放开了手,赵花容吸进打量的空气,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这种感觉何安一定很清楚。 平静下来的赵花容,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看着何章如,眼神之中没有之前的愤怒,也没有被威胁时的恐惧。 非常平静的说道:“你这辈子,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一个女人,徐氏,还有我,不过都是你利用的对象。” 说起了何安的娘亲,何章如的瞳孔不仅一缩,胸口一疼,而在门内听着一切的何安也紧紧的揪着胸前的衣料。 何章如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也知道,对赵花容伤害最大的不是交易的失败还有那小小的欺骗。 意识到这点,何章如习惯性的想着花言巧语来哄面前的女人。 “不是的。” 赵花容笑了,笑的凄凉。 “不是么?你可以为了你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没有利用价值的妻子去死,现在你掌控不了我了,也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也要把我杀死么。” 赵花容说出的话让何章如感到害怕,心脏漏跳了一拍,从新跳动也是扯着肉生疼的喘不过气,潜意识的让何章如看了一眼之前被何安关紧的大门。 马上捂住了赵花容的嘴,这什么话都说的出口,这相府的禁忌何章如最不想听见的往事,甚至是不想让何安知道的事情。 被赵花容这样说出来了,就算不是全部的真相,仅仅是这样一句话,何章如也在害怕着被别人知道自己这个隐藏多年最大的秘密。 “闭嘴,你给我闭嘴。” 被捂住嘴的赵花容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但是何章如口中还是一直说着闭嘴,看来这件事情对何章如的影响还是非常的大的。 甚至是成为一个永远插在何章如胸口的匕首。不能拔出来,扎的却越来越深。 赵花容拼命的扒着何章如的手,但是就是扒不开,这种感觉和刚才被掐住脖子一样的让人难以呼吸。 赵花容甚至想到了难不成自己就这样的死在何章如的手中么,心中念着不甘心这三个字。 何章如一下子放开了赵花容,没有必要再在这里杀死一个人,现在的相府已经经不起一点的风波了。 得到自由呼吸的赵花容马上被何章如拉着手臂强行的带走,手上的力气像是要把赵花容的手臂掐断。 生拉硬扯中何章如还迈着大步,让赵花容在身后被半拖半拽的更加狼狈,甚至是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差点就要摔打,又被何章如提了起来继续走着。 这个方向是要回到自己的院子的,但是何章如现在的做法让赵花容非常的不满,敲打着抓住自己手臂的人,然而没有一点成效。 “放开我,你放开我。” 何章如不为所动,直到把赵花容拽进了这个小院子中,不理会下人们的行礼,还有疑惑想要一探究竟的目光。 径直走进房中,将赵花容用力一甩,扔在了地上,看着周围收拾着东西看见这一幕停下动作的下人们,恶狠狠的说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下人们,不敢怠慢,纷纷小跑着出了门,最后一个小丫鬟是莺歌,担心的看了一眼赵花容也出了门去。 何章如还大喊一声。 “把门给我关上!” 莺歌是最后一个走的,在关门的瞬间听见了何章如的喊声,手都抖了一下,迅速的关上了门。 屋子中就剩下赵花容还有何章如了,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第三百七十章尸骨未寒 感情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有时候,只是需要有一个人来满足自己的需求,自以为这就是自己想要寻找的爱情,并且沉溺其中。 明明知道真相是残酷的,却还当做自己是一个盲人,不去看那些自己本不需要,却又让自己伤心的东西。 一切终将来临,现实都在这里,只不过是自己早一天发现还是选择永远都看不见。其实让自己悲伤的,只不过是发现了,自己这一辈子都只是在自欺欺人。 跌坐在地上的赵花容对何章如揭示出的事实,没有那么多的悲伤,过多的,不过是一直以来,在赵花容心中盘旋的虚荣,想要得到一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本想着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只要争取,自己就会改变卑微的命运,但是现实总是不尽人意,不管怎么挣扎,赵花容都站在属于她自己的那条路上。 羡慕着别人路上那些高贵的花草,渴望有一天会跨到另一条路上,带着芳香上着美景,走向最荣耀的地方。 可是终究,自己应得的才是自己的,不该是自己的,永远也不会得到,纵然自以为摆在自己面前已经是为自己所有。 但是真正的事实是,赵花容永远也触碰不到。 这一刻,赵花容内心只有平静,想想自己一直以来,难道不知道何章如的谎言么,想想从自己选择做何章如的妾室的时候,何尝不是在做戏。 交易早就已经开始,现在的结果,不过是那时候做下的交易让自己自食其果。 认清了何章如也认清了自己,赵花容就没有那么多的哀怨,但是这胸口就是憋闷着隐隐作痛。 抬起头看着同样默不作声的何章如,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眼睛泛黄,皱纹遍布,两鬓早已生了白发,一生的操劳压垮了铁骨铮铮。 年岁就像是他下巴的胡须,像野草疯长,看着何章如就想起自己也不是青春年华,耗费一声陪在这样一个人身边,这,也是爱了吧。 “花容......” 何章如眼神憔悴,稍微的驼背全凭身上的华服提起些英气,沉声叹气,也是身心疲惫。 赵花容可不会因为何章如放软了声音就会动容,偏过头不去看他,仔细看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下,颗粒沉浮。 “你有什么好说的,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又要把我关起来,还是害怕我会不答应你的条件,何章如,你不要以为是我相信你那三两句哄骗。” 拎着厚重的衣服,赵花容艰难的起身,自己也是到了中年的年纪了,这膝盖也僵硬的很,撑着一边的桌子防止自己打晃。 站了起来。 “我帮你,不过就是在帮我自己罢了,你要是从相爷的位置上下来了,我还争什么地位。” 声音都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过于激动,还是因为压制着自己的感情,说完话之后,赵花容更是不给何章如脸色看。 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反手拍拍自己脏了的裙摆,细心的捋着裙子上的褶皱,但是心思却不在这已经没有办法清理出来的裙摆之上。 何章如沉住气,粗厚的手掌握成了拳头,想要训斥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深呼吸缓解了因憋闷而忍到嘴角抽搐。 无话可说更不必久留,何章如一贯是如此的作风,在自己的心中利益是第一位,而下一个就是自己的颜面了。 骤然转过身,衣袍下摆撩动起的波澜引起了赵花容的注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眼角之中看向何章如。 却只能见到腰的部位,只是想探知何章如在做什么罢了,知道是背对着自己,想着也许是要离开了。 何章如却迟迟都不迈开步子。耳后听到的还是赵花容在拍打衣裙的声音,更像是迫切的想要将自己扫地出门。 耻辱让自己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也促使自己依旧严厉的下达着命令。 “赵花容,我可以给你锦衣玉食,我也可以让你享尽你应有的荣华富贵,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你再踏出这院子一步。” 何章如正要走,赵花容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是不是除了把人禁足之外什么都不会了。” 语气轻浮好像是故意挑衅何章如的命令一样。 何章如侧身过来,看着赵花容,利眼如狼盯着赵花容,眼神之中的冷厉让赵花容有些后悔刚才说出来的话。 现在的何章如是赵花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陌生还有这种压迫感,让赵花容重新的认识了何章如,知道他并不是无能,只不过是阴狠。 赵花容闭上了嘴,紧咬牙关让自己不至于跪地求饶,何章如已经做到了,也得到了他想要达到的效果。 “是你自找的,老夫人尸骨未寒你就这样出去胡作非为,我留着你在相府已经是便宜你了。” 冷冷的语气,让赵花容无比的清醒,也清楚的知道了自己之前的嚣张跋扈不过是在何章如的纵容之下的。 如果何章如不允许的情况下,自己也绝对没有这样一个机会。看似是何章如处于下风,看似是何章如一直都软弱无能,默不作声。 而实际上,不过就是给别人造成这样一个假象,让周围的人来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 赵花容还是没有能够逃出何章如的手心,还是没有能完全掌控相府现在的局面,一直忍住的泪水倾斜而出。 划过赵花容的妆容,清洗了脸上的妆容,就好像是终于在这一刻,洗掉了何章如在自己脸上画的那副丑角的妆容。 何章如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抬起脚迈出去,衣袍随着步伐前后摆动,发出生生稀疏的声音,吱呀一声,大门敞开,外面的阳光照在何章如的身上。 赵花容在何章如的身后,看见杨过勾勒出何章如的身影,只能看清楚轮廓,而中间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充满着黑暗。 仿佛在这一刻,赵花容终于看清了何章如的嘴脸,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黑的眼色。 第三百七十一章上了年纪 虽然是上了年纪,何章如还是留存着一种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迈着步伐走出房间,在院子中,衣袍下摆卷起了一阵雪雾。 赵花容目睹着何章如扬长而去的背影,没有曾经年轻时候的健硕,现在的就是剩下了阴谋的颜色。 赵花容声泪俱下,手脚冰凉,肩膀停不下来的抖动,胸房间之中发出了阵阵的哭泣声音。 门口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不敢进门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最终还是决定,不要进门才好。 遇到赵花容心情不好的时候,难免会有人糟了难。 就让赵花容一个人静静的哭着,院子之中,赵花容的哭声一直都难以停歇。 没有人来安慰她,也没有人愿意出这个头,就连莺歌,也是默默的站在房檐下的门后,躲在这里不出一点声音。 雁秋阁中,何安听见了何章如还有赵花容的争吵,直到两个人远去,又回归到了以往的平静。 何安叹气,抬起头看着院子中,凛冽的风吹着雪又在地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纱,就像是这世间的公平对错,就算是又一瞬间展露了原本的真相。 却又会被各种各样的理由还有借口给掩藏在人心之下,何安离开了院子门口,向着惊掉了下巴的紫鹃走去。 缓慢的走着,似乎又一种不可抗力的力量在自己的背后那扇门的远方,牵引着自己,选择解脱,不仅仅是外面的自由,又或者是生命的解脱。 摇曳的裙摆下沾着雪花,洁白纯粹,但是只要沾在了衣服上面,就会成为一种肮脏的存在,被人拍打下去。 甚至是看在眼中也是肮脏不堪,何安感觉自己就像是这雪一样,意外的沾染在了这个世界上,逐渐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撒谎,欺诈,阴谋,诡计。何安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对赵花容是这样,对何章如也是这样,看着前面快要开心道哭的紫鹃。 何安的心中闪过不值得三个字,世界上的悲哀莫过于自己每天都不停的厌恶自己了吧。 何安停下了脚,没有继续走到紫鹃的面前,自己俨然不再是紫鹃心中一直认为的那个小姐了,这么多天的陪伴,究竟是为了谁。 看着止不住颤抖的双手,何安不停的追问自己究竟是谁,低下头继续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着,自己穿着是谁的衣服,竟然这样的陌生。 眼睛之中带着彷徨看着周围的景色,都是从熟悉之中变得陌生起来。 何安的气息变得紊乱,大口呼吸在这寒冷的冬天成了水雾,何安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恍惚之间好像有人在摇晃着自己的身体,眼前的一切都跟着旋转。 努力的眨眼,看见面前的人,何安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 “紫鹃?”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何安面前的紫鹃一边叫着何安的名字,一边摇晃着何安的身体。 甚至没有像以往一样叫自己小姐。 何安皱眉,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不像是自己。 紫鹃可是被吓坏了,带着哭腔,眼眶也红了,急的清秀的小脸通红的皱在了一起。 “小姐?” 试探的问着何安,像是还不敢相信何安已经清醒过来了。 何安没有说刚才的事情,只是对紫鹃微微一笑,握住还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紫鹃的手发凉,何安心疼的搓着。 “没事了,我没事的。” 紫鹃松了一口气,但是比刚才更委屈了,还能憋住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何安擦着紫鹃脸上的泪水,这要是被这冷风吹了,可难受的很,这下紫鹃被吓的都忘记了刚才何安开口说话惊喜的心情了。 何安安慰着紫鹃,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开口说话了,这想来还是要谢谢赵花容才是。 但是那些说自己母亲的话,可是太难听了,将来总有一个时机,让赵花容尝尝苦头。 “紫鹃,你就别哭了,你看,我都能说话了。” 何安尽量的掩饰自己还有些沙哑的嗓音,给紫鹃听听,这一提醒,紫鹃这担惊受怕的心情一下子就摆脱掉了。 转换的也快,还挂着眼泪笑了起来。 “对对对,小姐你说话了。” 紫鹃哭成了一个花脸,这笑起来的样子,更有意思了,刚才挑拨何章如还有赵花容,或许有了些许的胜利,这心情一好了很多,再叫紫鹃这么一逗。 捏着袖子抬起手挡着嘴唇,也笑了起来。 紫鹃笑着,高兴的都忘记了自己手上的工作,跳着脚,已经按捺不住。 “我这就去告诉霜绘去。” 还没有等何安拦下,紫鹃转身就跑走了,提着裙子,露出了绣着花的鞋,还特意的绕开了堆在地上清扫过后一垛垛的积雪。 似乎很久都没有见到紫鹃这样的开心了。 何安想着这一阵子自己不开口说话的原因,没有什么头绪,或许就是这心中的重量将自己压的喘不过气来。 刚才对着赵花容,好像是将一直都积在自己内心的重担都宣泄出来了,要是何章如没有来,或许何安还可以对着赵花容大骂几句。 让自己的心里更舒坦一些。 不过从现在开始应该是没有机会了。 赵花容这么走了一遭,何章如也不会让她出院子一步,何安抬起头,看着刚才射来弓箭的那个方向,凭借她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有远处相府的一处院子,那里也只能看见落叶之后凋零的树枝挂着积雪,又风吹过,洋洋洒洒着薄雪。 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再看看院子周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潜伏在这周围,想必也只有站在门口守门的人算是站在明处了。 何安一想,自己现在完全可以说话,今天的心情也算好的,就算是被软禁也不能一直低迷下去。 能接触到的新鲜事物也就是站在门口的那两个穿着家仆衣服的外来人了。 何安决定了,走到先前放置椅子的地方,搬动椅子到了门口,先是将椅子安置在一个又阳光的位置上。 再次打开门,引来了那两个守门的人警觉的回头。 何安礼貌的对这二人一展笑容。 第三百七十二章自言自语 再把椅子向前挪了挪,一屁股做了下来。 看着两个敬业的守门人,就悠闲的喝起了茶来。 听着身后的声音,其中一个不自觉的回头,轻微的转动脚跟半侧着身体,试探的看看何安。 而何安的面前就两个人,轻微的动作都可以被发现,在这个男人转身看向自己的时候,何安对着他微微一笑。 就见这人迅速的转了回去,摆动一下肩膀,将后背挺得更直了,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的站着。 何安喝下一口热茶,茶碗的盖子张合冒着热气,和茶碗碰撞发生清脆的声音,何安并不着急,也没有被软禁时的紧迫。 给自己好好的盖上了毛茸茸月牙白的毯子,稀稀疏疏的响声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同样的小心翼翼的回头看着何安究竟是在做什么。 何安同样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 像是害羞了一样迅速的转了回去。 这是人的习惯,尤其是习武之人,在背后传出的声音却看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出于本能,心里上寻求安慰,就想要看看自己的背后究竟有什么。 或者仅仅是因为好奇,这几天一直都闷在屋子里的何安现在就好像兴致很是高昂的坐在门口的位置。 两个人在何安的面前传递着眼神,都想要知道何安是要做什么,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何安一反常态之下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计划。 两个人思考着,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对背后的何安一探究竟,何安只是悠闲的喝着茶水。 把两个人眼神的交流看在了眼中。 刚想说话,就见两个人同时调转了方向,面对面站着,这样就可以用余光看到何安的动作了。 这也是何安的意料之中的事情,看着两个人都转了过来,何安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一半。 看着两个人时不时的打探自己。 何安拿着茶碗的手放下,手掌贴在茶碗,让这杯热茶温暖手掌,眼神在两个人之间交替。 刚才的动作不约而同,已经足以证明他们是训练有素的人了,要是问一些敏感的问题一定不会回答,本来何安也不打算从他们的嘴中套话。 只不过就是来了兴致想要找个乐趣。不过试探试探也好。 “二位不是相府的人吧。” 何安自来熟的让守门的人不习惯,本就沉默寡言,又任务在身更不会多说一句。 还是雷打不动的站着,何安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对于这种已经中规中矩道呆板的人来说,何安更想要让他们出错。 “你们不说话就证明了你们不是相府的人,要是你们是相府的家仆,刚才我问的时候,你们就会说是。” 何安不加掩饰的指出两个人的疏忽,仔细的看着两个人表情的变化,虽然只有一丝的眼神晃动,却很快的平静下来了。 何安嘴角上扬,不怀好意的笑着,就是这样的人才有意思,不能反抗,也不能躲避,就站在着等着自己来一点一点抽丝剥茧的研究出他们知道的一切。 反正待着也是待着,并不谋求什么结果,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乐子罢了,何安在脑海之中想着自己还能问出什么问题来。 思考了一阵子,就说道:“你们两个不是相府的人,又是来自哪的。” 两个人一动不动,这次不仅没有说话,就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稳如泰山的杵在门口,何安不用想也知道是这样的。 毕竟要真的是唐继手下的杀手,或许,他们本身就不知道自己是来自哪里。 这样想着,何安仔细的看着两个人的装束面貌,试图猜测两个人的年纪大小,之前见到的唐继,感觉也就是和朱少阳白玉凉他们的年纪相仿。 这些人在唐继的手下,难道都是半路加入的么。 说起来,何安只知道,唐继是做杀人的买卖,但是这其中详细的细节就不得而知了,就比如说,唐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在这京城之中是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出了京城之外,滚滚江湖之中,又是怎么样的存在。 何安想要知道这个神秘的唐继,怎么说也要知道现在监视自己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们的老大是叫唐继吧。” 何安话音一落,明显的看见两个人的脸上浮现出紧张的眼色,嘴唇紧呡,目光凝聚,鼻孔舒张喘着粗气。 很明显,他们对唐继有着一种不知名的恐惧,而且这是他们都经历过的,也是他们心中共同的秘密。 对于他们的反应,何安感觉,唐继这个人一定不简单,就这两个手下来说,或许是出于恐惧才忠心于唐继的。 然而,这种施加恐惧却又恰到好处,不会让他们因为恐惧而逃避或者是退缩。 要是这样的话,何安身体向后仰着,靠在了椅子的背上,看着两个人的反应,与其说他们是恐惧,不如说是对唐继这个人的敬畏。 敬畏让他们忠心,敬畏让他们听命,敬畏让他们可以豁出性命。 这样一看,唐继绝对是一个非常有手腕的人,还有就是,难道说,在这里何安不能提起唐继么。 看着门外一个人都没有的寂静,想必这院子周围也已经清空,不会有人轻易的靠近,远处那个弓箭手所在的树林就算是最远的距离的话。 何安估摸着,就算是自己大喊大叫,招来的也一定是唐继的人,就算是想要送出什么消息,光是凭借着喊叫是没有机会了。 在何安的心中又否定了一个办法,捏着自己的袖口揉弄,想着还会有什么办法可行,就想起了秦明月的婚礼了。 那场邀请自己去的鸿门宴,也是自己一定会出相府的通行令,只是在这路上,是死还是活,那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那是唯一的机会,就算逃跑被杀,也比在这相府当做人质要好,况且,出了相府,或许就有人来帮自己了,至少,何安相信,朱少阳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而现在应该也知道自己被软禁的消息了,毕竟,白玉凉在这段时间里从来都没有来过。 要是可以的话,就自己身体的状况,何安不相信,白玉凉会放任自己不管。 第三百七十三章生死真假 看着这两个人还是一脸的平淡,何安有些不服的感觉,自己被他们严加看管,剥夺了自由,之前一直都处在悲伤之中。 这也找不到什么人来让何安出出气,这两个门神似乎正好让何安报复,发泄发泄心中的怨怼。 “我说你们两个,也不回答我的话,这多让我下不来台,好歹我也是相府的大小姐,在这拉下来脸和两个守门的人攀谈。” 何安眉头一松,下垂着眼角,一脸将要哭泣的表情,像是受到了多么大的委屈一样, “可怜我现在,就像是被逼疯的人,自言自语一样。” 何安捏着袖子,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从指缝中偷看着两个人有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让何安失望了,仍然是面无表情的两个门神。 何安也不妆模作样了,放下手一脸的坦然,好像就是在承认自己刚才假模假样骗取同情一样。 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不顾形象的何安,守门的两个人之前都不认识何安,甚至是觉得相府一个小姐有什么需要这样兴师动众的看管。 没想到,这还真和深闺的小姐不同,想起之前和赵花容之间的对话,要说是她不讲礼数嚣张跋扈,事实上还是赵花容先起的头。 要是说温柔大方,像是外面的评价一样温柔大方,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样子还真是刚强。 现在又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真不知道这么多的性格特点,究竟是她本来的性格,还是说,为了达到她心中的某一个目的而故意装出的样子。 毕竟刚才就已经对着他们装哭了。 这些其实不能证明何安有多复杂,也许只是,这两个敬职敬业的守门人不懂女人。 何安看着两个人,明明就是心里有事,还一直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何安手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撑着下巴,看着两个将进三十的男人,眨巴眼。 微微启唇,呵出一团水雾来,何安尽可能的放缓自己的态度,温柔的说道:“至少,告诉小女子,二位如何称呼吧。” 其中一个守门的人,循着声音转过头看了一眼何安,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就看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大小姐自重,美人计对我们不管用。” 何安一下子没忍住就笑出了声音,这义正言辞的解释还真是有意思,回答自己的话了。 不管是不是答案,至少说话了,就证明自己刚才的样子不是毫无用处的。就是这硬气的男人,不还是破功了么。 何安笑着说:“我可没用美人计,我就是问问你们的名字,怎么这也不行?还是说,你说不管用其实,是非常有用的?” 守门人知道自己的失误,何安止不住的笑。 “哈哈哈哈,感觉像是,我调戏了一个男人。” 何安止不住的笑声,惹得那个男人耳朵根子发热,何安并没发现,捂着肚子笑的盖在身上的毯子都掉了。 也顾不上捡起来了。 何安笑够了,但是笑声引来了紫鹃,归来的紫鹃看着何安还坐在院子,还是靠近门口的位置,有些害怕,小跑着上前,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毯子。 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雪。 “小姐,你这是笑什么呢。” 何安深呼吸,冰凉的空气窜进了肺里,激的何安一阵咳嗽。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啊,这两位大哥给我讲了一个笑话,好笑的很,紫鹃,你要是想听,就让他们再给你讲讲。” 何安站了起来,留下昏头昏脑的紫鹃,在两个守门的人身上来回打量,魁粗犷,面露凶相,在紫鹃的眼中,这绝对就是坏人的标准了。 眼看着何安走远了,连忙抱着毯子一起进去,还时不时回头看着凶神恶煞的两个门神。 “小姐,你究竟在笑什么?” 何安摇摇头,没有说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何安知道那两个人虽然不简单,但是却是在唐继手中的两个小角色。 这第一点就是,他们俩仅仅是守门,没有其他的任务,要是稍微有一点的差池,何安相信那个弓箭手一定会让相府之中多两具尸体。 第二个原因,他们两个虽然定力很足,但是难免还是破功了,被自己三言两语的挑拨,这样的人,唐继是不会委以重任的。 守门的不过就是拦着明面上的人,暗地里的那些潜伏着的野兽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何安不是百分之百的确认。 但是这两个守门的不过就是摆着看的,何安进了门之后,打开房间后面的窗户,眼神丈量着远处,要是说,弓箭手最可能藏匿的小树林为最远的点。 自己的院子为中心,后方的距离足以到后院的花园之中了。 估摸着,四分之一的相府已经在掌控之中了,何安想到,唐继要是说是何章如请来的。 现在相府人少,势力单薄,很有可能整个相府之中都是唐继的人。 本想着跑出院子,怎么也会有机会出相府,但是现在看来,就算是跑出院子,也还是在别人的监视范围之内。 要是这样的话,弓箭手对自己的威慑力就是多此一举。 至今为止的两发弓箭都没有射中任何的人,要是真的出了院子,自己就会送命的话,刚才的弓箭就会射中赵花容的。 守门的人都不简单,射箭的人又怎么会射偏。 如果不是唐继的人认识赵花容,那就有可能,是他们根本不能伤到任何的人,而这条关乎生死的禁令,不过就是让自己能待在自己的院子中。 能更好的掌控。 在自己的院子这样小的地方看住一个人,怎么说都比在相府之中看住一个人要来的方便。 何安只是猜测,但是绝对不会去验证这个想法,毕竟这猜对了没有任何的自由可言,猜错了那就是送命的事情了。 何安可不敢做这个赌,毕竟唐继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要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自己一出去就会死,何安也相信,唐继是做的出来的。 现在还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何安还不至于去拿生命冒险。 第三百七十四章换了人马 下午,太阳西斜,光芒泛着金色,何安吃着桌子上,粉白色的桃花饼,手边还有一盏温热的清茶。 从大开的红木雕花大门向外看去,正对着院子大门,此时此刻守门的人已经换了两个。 依旧是家丁的灰色素锦短衫,厚厚的裤子让人显得臃肿笨拙,看着面容是更年轻一些,不过这脸上面无表情的样子可谓是如出一辙。 上午攀谈的人不知不觉的就被换了下来,兴许是在自己吃午饭的时候换班,不过这还是让何安想到,难道和自己接触就会丢了差事或者是性命么。 要是这样的话,何安很愿意每次换人都上去交谈一会,就算是不能完全铲除唐继的人,怎么说也是自己贡献了力量。 何安吃下一口糕点,口干舌燥,端起茶盏小酌一口,顺顺嗓子,想要上前攀谈,但是怎么看这两个人年纪也不大,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何安还是有些余心不忍的。 紫鹃收拾完炭火的灰烬回来,拍打着袖子上沾上了灰尘,跺了跺鞋子边缘的雪,才进了门。 没有马上到何安的身边,而是在门口站了一会,不让自己身上的凉气惊了何安,就算是这样也还是带了一些冷风的味道。 紫鹃搓着冻的发红的手,顺着目光也看向院子门口把守的人,自然也发现了已经不是之前的两个人了。 看着何安撑着下巴摆弄着手中吃了半块的桃花饼,看着门外若有所思,兴许也在想为什么换了人来把守吧。 紫鹃觉着自己身上的冷意卸的差不多了,但还是不敢大意,先是绕过炭火炉子,才走到何安的身边。 “小姐,你在看什么,那两个人有什么不对的么?” 何安手中的桃花饼一下子掉在了桌子上,掉了一些渣子在周围,紫鹃自然的掏出手帕清理着残渣。 “紫鹃,你说,这守门的怎么换了两个人。” 紫鹃这才知道何安一直在想着什么,要是这样简单的事情,紫鹃也不用因为何安的困惑而担心了。 “小姐,这门前把守的人经常换,一般都在中午的时候换上一波,晚上换的勤一些。” 何安以前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件事情,也就不知道了,想来也是,再怎么厉害也都是人,总要吃喝拉撒睡。 何安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可是紫鹃却又皱起了眉。 迈着步伐走了两步站在屋子的门口,仔细看了一下那两个人。 “可是啊,小姐,我怎么觉得,这段时间,每次看守的人都不一样啊,也没有重复过,这又是两个生面孔。” 紫鹃伸出食指指着门外的人,歪着脑袋对何安说着。 何安原本不想理会了的,但是紫鹃说的这个细节,倒是挺有意思的,这是在防着自己么,还真是准备的周全。 这样以来,何安也就省了口水和他们攀谈了。 “紫鹃,把这桃花饼送过去。”何安端起剩下的桃花饼,数着还有五六块的样子,送给把守的人。 紫鹃接下来了,端着点心盒子就走到门口,离着三步远的时候,放缓了步伐,挪着小莲步,一点一点的凑上前。 好像说了半天的话,桃花饼的盒子在空中举了半天也不见收下,紫鹃无奈的回头看着何安。 眼神之中透着无奈还有一种恐惧的委屈。 何安只好招手让她回来了,已经发现这两个人比上午的人还不好对付,也不知道是因人而异,还是唐继加大了防备。 紫鹃像是得到了解脱一样,小跑着远离门口的危险区域,刚进门的时候,正巧遇上端着药汤来的霜绘。 看了一眼冒冒失失的紫鹃,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才进门。 “小姐,这下午的药汤该喝了。” 何安看见霜绘就想要装作自己什么已经好了,现在想要谁建来糊弄过去,正想要离开,霜绘就已经做出话来了。 也只好认命的回来,看着面前的汤药,诡异的黑棕色散发着酸苦的味道,何安皱了鼻子,就算是不想喝。 何安也不像那些柔弱的女子喝药,毕竟这种东西还是一口喝掉,也只是苦一次而已。 葱白的手指,端着翠玉的药碗,停在丹红的嘴唇边,何安深呼吸,屏住气,一口喝下这汤药,直到见底。 胃里抽动排斥着苦味,闭着眼睛强压呕吐的滋味,随手抓过刚才送不出去的桃花饼咬了一口。 勉强的咽下。 “这药怎么这么苦,是我一直都在喝的药么。” 何安看着仅剩着底的碗,都是一样的东西也看不出什么,抬起头,眼睛中带着被苦味刺激出的泪水。 霜绘不知道这有什么问题,不过就是一直在给何安喝的。 “是小姐你一直都在喝的,不过这是最后一服药了,要是没有郎中来诊脉的话,小姐你倒是可以真的不用再喝了。” 这样说来,自己软禁,就只是在今天上午见到过管家,来闹事的赵花容,还有何章如。 除了余品言,另外的人都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何安真是一个囚犯了,无人问津。 “没事,这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喝药也罢。” 反正很难喝,最后这一句,何安是在心中想的,并没有说出来,窃喜之中丝毫不知道她的嘴角已经微微上扬了。 霜绘将何安的表情看在眼中,知道何安这时候的小心思是什么,不过却不能事事都像何安想的那样简单。 “不过,今早管家来的时候,奴婢对余管家提过此事,就是不知道郎中什么时候再来提小姐诊治。” 何安的好心情定格,就像是脸上已经变现出来的窃喜僵硬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霜绘,眼神之中恳求的意味浓厚。 霜绘只是恭敬的行礼,端着空了的药碗离开了,何安哼哼唧唧的表示着不满,也不是排斥诊病,更不是排斥吃药。 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何安很难相信一个不知来路的郎中,身体的事情不是小事,习惯了白玉凉诊脉,更是信任白玉凉的。 除去他人,何安总是放心不下,要是听信谗言给自己下错药方,那可不是小事。 老夫人曾经就遭受过一次那样的波折,何安重重的叹气,不知道现在老夫人的丧事进展的如何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不速之客 看着自己的孝服,也只有这一点绵薄的孝心可以尽了吧,想起老夫人回来时候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紫鹃,我不是让你收好一副画么,你放在哪了?” 紫鹃想着哪里的画,一下子想起了那天夜里交给她的画:“小姐,你要那副画么,奴婢这就给你拿。” 随着何安的点头答应,紫鹃就去找着自己放好的画轴去了,何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那个画轴,只是闲着想要看看而已。 等着紫鹃拿来画轴的时候,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何章如远远地带着那个府医郎中来了,还真是让霜绘那个丫头给说准了,这郎中要是来就来,怎么何章如也要一起来了呢。 要说不想见,何安虽然不怕但是这见面说什么,何安相信何章如绝对不会说一些温情的话的。 要说说一些让我帮他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 想起紫鹃去拿画轴去了,唯独这画不像让何章如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何安有预感一定会被收走的。 想要去告诉紫鹃一声,但是这刚要出门,何章如已经走到院子门口了,这时候,何安还看见了另一个人,跟在何章如的身后。 暗红色的长袍勾勒出修长的身形,笑的肆意张扬,远远的就对何安挥了挥手,眼中的笑意带着玩弄猎物的戏谑。 何安不自觉的低声念出了她的名字。 “唐继......” 本以为很神秘的人不容易见到的,这很轻易的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要是跟着何章如的话,他在相府的行踪就是暴露的了。 真是够明目张胆的了,看着何章如一行人浩浩汤汤的走了进来,何安也没有什么机会去找紫鹃了,就只是希望她能见机行事。 何安重新坐在椅子上,并不打算对着何章如行礼,这两天给他的脸色看,要是现在行礼那就是主动低头,赵花容的那笔账还没有算清楚。 何章如进门了,沧桑的脸上刻着怒气,这一天都不顺心吧。赵花容也没少给她惹事。 何安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后仰着头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何章如尴尬的站在门口,也不说话,更不看何安一眼。 唐继倚靠在门框上,眼梢轻佻蔑视着周围的人,但是看向何安的眼神之中更多的是戏谑,就像是现在,何安不过是他手里一个有趣的玩具。 现在何安面对唐继已经不再害怕了,稳如泰山的坐着,也是抬高了下巴,眯着眼眸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这让唐继最何安有了更多的好奇了,毕竟是这样看中的女人。 在这屋子里,最渺小的应该就是这个府医郎中了,一直都弯着腰弓着背,点头哈腰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下人的姿态。 鬓角还出了汗,在这冬季,也许并不是因为天气太热而出的汗。只是因为何章如还有唐继两个人的气场完全不是他能招架的住的。 就连何安也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拿着软垫的手一直在颤抖,都不知道能不能给何安好好看病。 “大小姐,还请抬手。” 何安抬起胳膊,身体前倾,还算配合的放在了桌子上,郎中在身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水。 才给何安开始把脉。 在这期间,何安一直看着一言不发的何章如,这老头一脸的严肃绝对不是陪着郎中查看自己的病情这么简单。 转眼看着唐继,盘算着两个人又有什么阴谋了。 唐继是一直都看着何安的,这细微的表情还有转动的视线,一直都收在了眼中,在唐继的眼中,何安就像是耍着聪明的小耗子一样。 哼笑出声,引来了何章如的目光。 郎中诊完了脉搏,手回了手,站起身想要对何章如禀报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腿撞在了凳子腿儿上,一下子把凳子绊倒了。 声音巨大让何章如皱了眉头,也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郎中竟然这样的胆小。 憨笑着把凳子扶了起来,迈着不利落的步子就站到了何章如的面前。 “回禀老爷,大小姐的风寒好的差不多了,这脉象也稳下来了,开些温补的药方,加以食补,不日康复。” 说完了话还捎带吊着眼皮看着何章如的脸色。等着命令。 何章如招招手,郎中就像是的了免死金牌一样,迅速的提着药匣子小跑着离开了院子。 哪里还有刚才笨拙的样子。唐继看着好笑,目送着郎中走远,一直都在开朗的笑着。 “真有意思,相爷上哪找的这么个人。” 唐继笑话着郎中,直到郎中不见了身影。 何安觉得不对劲,这难道不用郎中开方子么,正疑惑着的时候,唐继离开了门口的位置走到何章如的身边说道。 “我明个给你找个像样的郎中来,还是姓白呢。” 何安一听,心里就敲起了警钟,唐继认识的姓白的郎中也只有白玉凉了,这难道说,唐继还能找白玉凉是怎么的。 何安知道,白玉凉是绝对不能来的,要是来的话,那就犹如瓮中捉鳖了。 抬眼看着唐继的笑颜,想要看看究竟是有什么阴谋,真的是要找白玉凉来么,但是这又有什么借口,白玉凉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自投罗网。 但是唐继也只是随口一说的,白玉凉不可能来,他也不可能让白玉凉来,何安现在是孤立无援的状态,身边要是多了一个不由得自己掌控的人。 那就是自找麻烦,现在不过是想着调侃一下何安罢了,看着何安被撩拨的心神不宁的样子,心里就想要笑。 何安在苦恼的思考之后,还是认为,唐继是在诈自己。 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要是这两日对唐继的思考来讲,似乎,了解不深很难猜测。 不过只有一点何安是看得出来的,就是唐继很享受将别人当做是玩物一样对待。就在何安瞪着杏圆的双眼盯着唐继的时候。 何章如终于发话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近距离 何安就在等着,想要知道何章如究竟是想要对自己说什么。 何章如走上前,并没有厉声厉色的说话,对待自己的这个女儿,总有一丝的愧疚在的。 “安儿,从现在起,一切都要听从唐公子的安排,你的侍女还有下人都要离开雁秋阁。” 何安一听,这是完全的孤立自己了,而且是彻底的交到唐继的手中,没有一点的余地,不仅仅是从院子外面的监视,更延伸道了这屋子里。 心里不情愿,肯定是不愿意答应的,这种危险的事情怎么会答应,不管是对朱少阳来说还是对自己而言。 都不是一件好事,何安气的发抖,没有一点缓和的姿态,对何章如说道:“怎么,对我软禁了还不够么,现在要彻底的监视一举一动?” 何章如并没有说话,面前的是自己的女儿,心中还有一处角落让自己对何安完全生不起气来。 不发一言,但是可以从何章如布满胡须的腮帮子看出来,鼓动着的是他咬紧了后槽牙忍着何安的无礼。 何安没有得到何章如的回答,而何章如也不像和何安争吵,今天已经吵得够烦的了,这要是没完没了的话,自己这还真的是心力憔悴。 唐继看父女二人相见如仇。 心里对喜欢这样的桥段,乐开了花,不过这脸上还是要装装样子,毕竟这其中一个可是自己的金主。 “大小姐还请放心,这平时的伺候照顾,我会安排人来,绝对不会亏待大小姐一点的。” 这并不是有人伺候就可以统一这么简单的,唐继还有何章如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上,现在所有的下人也都在院子中站着。 何安看着院子里的人,想来也是有了几天都没有出过院子了,跟着自己遭受这样的罪。但是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人,至少在院子里自己还是安心生活的。 何章如现在已经下定决心,没有任何的余地,转过身去就对院子里的人,要发号命令了。 就在这一转身的功夫,何安看见了紫鹃手中拿着装着画的盒子,也已经站在了院子中,目不转睛的看着何安渴望得到一个暗示。 自己手中还紧紧的攥着那副何安说极其珍贵的画呢。 何安没有给紫鹃任何暗示,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这时候唐继就在自己的面前,要是有什么端倪被发现了的话。 紫鹃会有危险,她手中拿着的画也一定会落在何章如的手上。 不管是出于什么,老夫人将那副画藏起来不告诉任何人还是有原因的,就算是紧紧因为缅怀故人,也不能落在何章如的手上。 紫鹃没有得到何安的任何提示,在何章如的注视之下也不敢擅自离开,只能拿着那副画,装作平常的样子,尽量不引起怀疑。 深呼吸之后,紫鹃也不再看何安一眼,定定的等着何章如发话。 浑厚的嗓音从何章如的口中发出,声声铿锵有力容不得何安又一点的反驳。 “从现在开始,你们马上离开这雁秋阁,马上!” 何安坐在屋子中,噌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窜起,就要出去,但是唐继横跨一步,挡住了何安,就算是何安有再多的怒火,唐继也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何安。 院子中的人有些不解,但是在踌躇之间,何章如再次催促起来,导致他们开始逐渐出了院子。 “院子中的东西不用带出去,会有其他的安排的。” 在离开的人中,就包括紫鹃。手中还拿着那副画卷。回头最后看一眼何安的时候,被迎上来的霜绘挡住了视线。 要是说可以的话,霜绘也不像离开,但是没有一点办法,现在站在何安面前的那个男人。 霜绘只能选择自保,况且,何安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帮助何安保护好紫鹃这个小丫头了。 而是还看见紫鹃拿着一个画轴,想必这是何安很珍视的东西了。 脚步声音几乎听不见了,只有一院子的残雪印出的脚印,本来干净的院子已经一片狼藉了。 何章如对外面招手,一个仆人从外跑来,没有进屋,而是转过房间道后面对屋子一一排查。 就连小厨房的厨娘都轰了出去,院子里似乎一个人都没有了,空唠唠的,这时候何安感觉到有一种冷清还有一丝空荡。 在下人们走出去的时候,何安见到了有霜绘在紫鹃的身边,这就放心多了,有霜绘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排查的人回来了跪在何章如的面前回答。 “老爷。” 叫了一声之后,就对着何章如摇摇头,中规中矩的脸上刻着呆板,何安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只见他认真的回答何章如的问题之后,又摇晃着他魁梧的身躯出了院子。何章如侧身给唐继了一个眼神。 “盒子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仅仅是说了一句话,何章如也跟着出了院子,还真是放心将何安交给唐继这么个人。 在冷冷清清的屋子之中,就剩下唐继还有何安两个人在了,唐继也没有必要板着自己的言行,坐了下来,欣赏着院子前面的美景。 看着还生着气,一身戒备的何安,拍拍桌子,指着自己旁边的椅子。 “坐。” 何安想了一下,没有什么好怕的,走到唐继的身边,就看见他放低警戒,自由放松的享受着舒适的椅子。 暗红的衣袍搭在他翘起的二郎腿上,脚尖点着节拍,像是在听着什么曲子,随着一起打着音律。 在何安的院子中,却不如唐继这样的慵懒,多了一份拘束,像是自己才是不速之客一样。 何安坐下了之后,唐继侧过脸看了她一眼。 像是好友一样笑着,没有一丝丝的敌意,更没有探究的意味,唐继修长的手指勾起桌上的茶壶,何安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唐继。 在他拿茶壶的时候,明显的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唐继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缺陷被人看见。 自然的收回手,倾斜手臂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第三百七十七章拒绝赌注 茶水冒着水汽,唐继并没有喝这碗茶水,而是推到了何安的面前。 “别怪我,谁叫你是如此的特殊。” 这明显就是在献殷勤。但是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何安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杯茶,水纹还没有平静下来,茶叶上下起伏着。何安也没有喝茶。 而是看着唐继的侧颜,这还是第一次镇定的观察他,要说这容颜不输女子,丹凤眼上扬,总是透着一股轻蔑,刀削的俊颜带着一份阴柔。 却不会让人觉得软绵无力,也许都是因为他全身上下围绕着一股凛冽的杀气,让人心寒,也敬畏着。 虽然是笑着的模样,总也笑不到心里去。 何安移开视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差点杀了朱少阳,还将自己囚禁起来。 “你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何安很想知道,唐继控制住自己也许就是为了朱少阳,但是这具体的计划,还是不知道的。 唐继从赏景的情景之中回到何安的话题之上,看着何安的眼神有一股不怀好意,像是何安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下一秒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一样。 纵然是唐继不满意何安的问题,还是大发慈悲的给予了回答:“你不需要知道,也不会知道。” 何安也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却总是处于本能的去询问自己的敌人,两个人之间又静了下来。 唐继仿佛还子啊赏景之中,也不说话,也不离开,何安正襟危坐,打量着唐继。 一炷香的功夫,何安都要坐不住了,后背也靠在了椅子上面,舔着干渴的嘴唇,但是却坚持着不喝面前的茶水。 就在这僵持不下,何安即将落败的时候,唐继终于说话了。 “你到底看上朱少阳哪点了。” 唐继突然转身,面对着何安,就问出了这句话来,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 何安被这没头没尾的问题给问的愣住了,看着唐继脸上不像是装出来的困惑不解,还有一股对何安的关心。 何安还真有一股错觉,唐继才像是自己的人。 唐继还在看着何安,等待着回答,何安回过神来甚至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但是却没有一条是需要告诉唐继的。 心中的不满还在,想起之前唐继对自己说的话,在这不妨借用。 “你不需要知道,也不会知道。” 唐继没有想到会用自己的说过的话来回答自己的问题,着实吃惊了一把,对何安本来的藐视收敛了一些。 何安不想和唐继谈论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要是不说什么要紧的事情,何安真相把唐继清出去。 但是又不想放弃套取消息的机会,何安和外界已经断了太久的关系了。 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唐继没有得到什么答案,也只好不继续问朱少阳的事情了。 看着何安一口茶水都没有喝,指着自己刚才给倒的那碗茶水。 “喝茶,这是你自己屋子里的茶,不会是怕有毒吧。” 何安倒不是害怕这个,只不过是因为,不想受唐继的照顾,本就是仇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 没有理会那杯茶水,何安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这冬日里的凉气,热茶很容易就会变凉了。 这也没有人重新沏茶添水,也只好喝这快要凉透了的老茶。 何安也是口渴,哪里还计较这茶好不好喝,唐继看着,脸上突然多了一股子歉意,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唐继是有多关心自己。 唐继端起自己倒的那碗茶水尝了尝,放下没有继续喝下去,对着何安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这让你喝这茶还真是不好意思了,本想着在交接的时候,我勉为其难的伺候伺候你,等你的新奴婢来了一切都好办了。” 何安现在也算是知道了唐继还在这里的理由,可能就是因为,要等新来的下人们来。 殊不知,交替的人已经等在了院子外面。只是没有进门,站在院墙下等着唐继发话。 这面,唐继却说在等着下人们来,并不是唐继忘记了吩咐,也不是不知道那些人已经等在了门外。 就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何安独自坐在一起聊一聊。 不需要知道太多的事情,只是好奇何安这个人而已,想起那次在悬崖之上,朱少阳会为了何安而露出破绽让自己得手。 本来自己并不占上风,只不过是挺而走险罢了,看似是将朱少阳围住,实则也不过是被声东击西了。 如果不是何安的出现,那时候,自己的势力就应该会在自己和朱少阳僵持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被彻底的瓦解。 这时候,唐继看向何安的眼神就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一样珍惜。 也不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唐继就想问何安一个让他一直感到不安的事情。 “大小姐,你说,朱少阳会不会来找你。” 唐继的话问的直接,也不害怕何安会从中听出什么讯息,唐继不怕何安怎么想,毕竟人在自己的手中又能怎么办。 何安听了唐继的问题,就知道,自己现在还在的原因可能就是引朱少阳,相府之中应该已经准备好了陷阱,而现在,就只是等朱少阳现身了。 朱少阳死了,朱少凡就失去了很大的势力。 这也许就是何章如和唐继除了金钱之外的交易了。 但是何安不知道朱少阳会不会来,毕竟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朱少阳没有现身,甚至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何安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唐继斩断了自己和外界的联系,而是,朱少阳确实一点消息都没有。 何安在放下心的同时,也感到一丝的失落,不过,这理智还在,何安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唐继,你就死了那心吧,他不会来相府的。” 何安就算是心中不安,也斩钉截铁的回答唐继的问题,但是唐继并不这么觉得。 “我们,来下个赌注如何,我就赌他会自投罗网,就为了找你,如何。” 何安不想做任何的赌注,也不想拿朱少阳来赌什么,这关乎性命的事情,何安从来都不敢儿戏。 “我为何要和你赌,难不成是你自己心中没有把握,在我这你可以取胜来寻求安慰么?” 唐继一笑,回到:“这输赢还不一定,你怎么就说我是为了寻求安慰而赢你。” 何安看着四周,自己熟知的人一个都没有,自己的院子周围又有多少暗哨,自己就是一个笼中之鸟。 “这你赢不赢,朱少阳到底有没有来,不都是你说的算,我为何要和你赌。” 第三百七十八章刻薄的奴婢 何安说的没有错,这院子中的一切都是唐继说的算了,就是里面的风吹草动也逃不过唐继的眼睛。 不公平的赌是不会参与的,何安并不是一个傻瓜,也不会在逆境之中,为了寻求平安一时,就顺着唐继的意思走。 确实如此,唐继的心中对朱少阳的行踪是没有什么把握的,就是在这自己打探朱少阳的府上的时候,就像是朱少阳不知道相府之中的请款一样。 两方对立,实力不差上下的后果就是这样,打探不出什么,只有等到交锋的时候,随机应变,这种刺激的感觉让唐继兴奋起来。 这是很久都没有遇到过的刺激,更是没有第二个人会让他感觉到有挑战性了。不知道何安这么说是放弃了挣扎还是心中留存着希望。 从没有被人识破的唐继,竟然在这时候慌了,让何安看出了自己的马脚,这不能怪罪何安,只能怪自己不够坚定。 毕竟一扯上让朱少阳完败这件事情,唐继就容易出错。但是怎么能让何安处在一个上风的样子,好像是赢了的样子。 “你倒是说的轻巧,可是,朱少阳不会来,不也正是证明了,他是不会为了你豁出他的性命包括他手中拥有的一切?” 唐继的话确实撩拨到了何安的不安点,何安坚定的心一下子震动起来,有一角落似乎有些松动。 这是何安一直都在忧虑的事情,只不过自己不想那么想更不愿意那么想。 看着唐继,何安不悲伤也没有一丝丝的勉强,更看不出又一丝撒谎的痕迹。 “他来不来都有他不得已的理由。” 何安回答的近乎不带有任何的情感,冷静的让唐继挑不出一点的问题,这是非常出乎预料的举动,唐继笑了,这次并不是违心的笑容。 这还是第一次,唐继并不清楚这笑容的含义是什么,只是这让他感觉到不舒服。 猝不及防的站了起来,唐继看着院子外边,整理好自己的衣袍下摆,已经准备离开,再在这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况且自己也不像让何安看见自己的异样,唐继现在甚至是感觉到了身后的何安还是用那种一下子可以看穿别人在想什么的眼睛看着自己。 逃似得离开了何安的面前,走到院子外,偏过头就看见了自己准备好的人手早就已经等在了门口了。 唐继只是看了一眼就走远了,这并不需要自己下达太多的指令,唐继走远,并不是用轻功来隐藏自己的踪迹。 唐继在这相府就像是自己的府邸一样了,来去自如的让何安感觉到相府不仅仅的处在政治上的危机,可以信任外人,说明何章如已经接近疯狂了。 何安看着门外,走来两队仆人,由一个穿着紫色的女子领着,一队水蓝色长裙年纪稍微大一些,另一队跟在了后面,绿色的长裙不如前面的人精细。 这轻易的就看出来了地位层次,双手放在小腹前面,左右相叠,胳膊肘成直角端着架子,相当的又规矩的模样。 谨慎的迈着步伐,裙子下摆因是棉服而没有过多的摆动,整体严谨的低着头,训练有素,走到何安屋子前面,没有马上进门。 而是在何安的面前弯下腰来,前面穿着紫色衣袍的女子进了房间站在何安的面前,同样的恭敬的弯下腰来。 “奴婢,水清,见过大小姐。” 水清大概就是最大的一个了,饱满的额头,长发梳的干净利落,身形修长姣好,柳叶眉有些淡薄,眼睛不小却生了个单眼皮,尖锐的下巴。 让人第一眼看着就有些刻薄。 浑身却也透着一份干练,要是能让唐继选择来自己的身边,这实力还有智慧都不是什么弱者。 何安没有说话,水清倒是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本来何安就不赞同何章如的这个安排,况且还是唐继的人,这就让何安产生一种抵触的想法,就是不答话,又能怎么样。 水清似乎预料到何安会是这样的反应,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没有等到何安的答话,也就自行起身了。 毕竟从现在起,很多事情都不是何安能说的算的。 这下,抒情抬起头来,眼神淡漠的更突显出了她刻薄而不近人情,颧骨高起,眼窝有些深陷,这样的女子不算难看却也称不上漂亮。 与其说是女儿应有柔美之感,不如说这水清更加刚强一些。 “大小姐,从今天起,奴婢水清会伺候大小姐的饮食起居,包括把脉诊病,奴婢也是奉命行事,但再大小姐身边一天也是大小姐的人。” 水清徐徐道来的这些话,何安听了进去但是并不相信。眉毛一横就是一脸的不情愿,摆着脸色:“你的主子可不是我,就不要说是我的人了。” 水清并不介意何安说的话,既不会承认也不会反驳,毕竟现在的情况之下,自己只是何安身边的一个女婢。 平静的继续说着被何安打断了的话。 “奴婢一定会听从大小姐吩咐,尽职尽责服侍大小姐。” 何安的冷嘲就像是毫无用处一样,根本没有让人有一点的情绪波动,再继续无理取闹倒是显得自己不够成熟了。 对待这种心机深的人,何安并不能表现出太多自己的真性情。 原先的时候就已经受不了被软禁的痛苦,但是身边还是有体己的人陪着自己,但是现在,里里外外都要防备着。 出了睡觉之外,不,甚至是睡觉的时候都要提心吊胆的,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自己安全的出这相府的门。 何安叹气,水清看着何安脸上的表情变化,已经将何安心中的抵触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大小姐,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奴婢就叫这些丫头们各司其职开始工作了了,毕竟这晚饭的时辰也快到了,离晚钟响起也就只有一个时辰了” 何安一句话都不说,水清倒是喋喋不休的说着话,看她的样子并不想哎说话的人,毕竟长了一张薄唇。 或许是在逼着何安说话一样。 第三百七十九章囚禁 要说这是水清的目的,那她是做到了,何安确实有些不耐烦,现在只想要自己静静的一个人待着。 毕竟,现在就是身边有人不如没人安全。 说起晚饭,何安倒是害怕会在里面下毒,要是这样的话,自己那棵真就是防不胜防。 戒备的看着水清,正巧迎上她抬头,视线相交的时候,何安在水清的眼中感觉到的只有空洞。 水清再次低下头去,已经在刚才的一瞬间看出何安眼中的戒备,倒是也理解,于是缓缓说道:“奴婢们会守好自己的本分,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大小姐的事情。” 何安没有好气的结上水清的话:“最好是这样的。” 水清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和何安计较,抿唇不言一语,随即又自作主张。 “那奴婢就吩咐他们去准备了。” 没有等到何安的准话,就自己转身出了门去,站在台阶上,看着下边那两队丫鬟,只是拍了拍手,所有人就熟练的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除了水清,不过才七八个人的样子,这院子中的事务虽然不难却杂,这些人也算是将将够用的,那些穿着绿色衣服的丫鬟们直接奔着小厨房去的。 轻车熟路,好像本来就是在何安的身边当差。 何安坐在屋子之中,看着她们迅速的补上各个空缺,看来是早就准备这么做了,毕竟这要不是提前了解的话,也不会像这样娴熟。 水清倒是剩下了不少交接时候经常发生的问题,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也会有磨合的时间段。 然而这些人,就像是本来就是自己身边的一样。 就在何安纳闷她们都怎么样了的时候,水清站在门口转过身来,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只让何安感觉到了刻薄难相处。 水清只是奉命完成任务,至于面前的人是谁并不重要:“大小姐,现在你要视察一下奴婢们的工作么。” 像是在完成交接之后做着汇报的工作,水清还真是仔细的很,这一句话像是抓住了何安好奇的小辫子一样。 这平日里自己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情,现在让自己去看也不知道看些什么,就是不放心又能怎么办,不过是无用挣扎罢了。 何安扭过头不看水清, 站起身来就向着卧房走去,水清跟了上来,这让何安一皱眉就很是不情愿,这脚步一停就转身对水清说道:“你不用跟着了。” 水清并没有强烈要求自己跟着,而是站在原地不动,目送着何安走进卧房。 像是一种监视,来自水清那空洞眼神之中发出的一种不知名的压迫,何安就像是毫无秘密可言。 直到进了房之后,坐在窗前的矮榻上,生着闷气,何安实在是不喜欢任人宰割的滋味。 但是现在却没有一点可以挣扎的余地,只能等在这里,等着人来。 讨厌这种被完全囚禁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怀孕时候,在那小小的屋子中,足足被道生产。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痛彻心扉,又无可奈何,每每听到外边的歌舞声,就会想起何柔还有魏琰两个人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却在外面享乐。 外面的水清应该已经离开了,何安好像听见了关门的声音,这屋子里也确实冷了一些,那门敞着能有一天的时间了,要是平常自己那病恹恹的身子。 可不敢这么开门。 想起刚才水清说的话,好像是还懂医术的,何安自嘲的笑着,这下可到好了,郎中在自己的身边,这号脉抓药的事情都包括了。 自己难道在这段时间里只能这样过着被囚禁的日子么。 看着对面的梳妆台上,红色的纸笺映入眼帘之中,下个月将军府的秦明月大婚,自己是可以出相府大门的,但是这刚才的水清也一定会跟着自己。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机会让自己逃跑,或者,现在何安就要想办法,就算是制造出来事端也要让自己有机会逃跑。 这大婚的事情,何安也是熟悉的,说起来,自己也不是没有嫁过人,这流程不过都是一样的,何安细细回想着自己出嫁的时候。 想来更是可笑,自己还满怀着希望,幸福的出嫁,想起那天,何章如都是一脸的笑容, 何安摇头不去想了,想起关上的门窗外都是一群陌生的人,何安知道他们不会和自己说话,也不会互相聊天。 不像是自己之前的那些人,有时候会在这屋子后面偷懒聊一些八卦的事情,何安就算是听见了也不会训斥什么的,毕竟都是一些正值豆蔻年华的丫头们。 何安无聊的想着从前,甚至仅仅是这么一会就开始想念紫鹃了,想念她的粘人,想念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只是在这一会的功夫,何安就已经觉得难熬了。 而在一出了雁秋阁的下人之中,紫鹃一脸愁容的走着,刚才在不远的地方遇到了余管家之后,就在给雁秋阁的丫鬟们安排新的事情做。 大部分都分去了客房还有一些是帮着前堂老夫人灵前的差事的。 紫鹃就是和霜绘一起被分到了为老夫人守灵的差事当中,应该说是一件不错的差事了。 紫鹃叹气,这已经是她出了雁秋阁之后第八次叹气了,霜绘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但是却也能理解这紫鹃的心情。 自己而是不愿意出雁秋阁一步的,之前的日子里虽然联系不到相府外的人,却也能在何安的身边起着保护的作用,现在,已经离开了何安的身边。 也不见得能联系到相府之外的人。 紫鹃手中拿着的画轴,自然也引起了霜绘的注意,只不过是没有过问,看紫鹃的神情,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紫鹃再一次叹气,担心着何安的同时,还因为手中的画而忧心,自己的东西没有带出来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可是这画就不一样了,这画是何安珍贵的东西。 这就让自己这么带了出来,不仅如此,自己还不能让别人知道,这偌大的相府,再没有什么地方要比雁秋阁安全了。 但是这下,自己肩负着保护好这幅画的职责。 画,紫鹃是见过的,在何安交给她的时候,不仅仅是听从那些让自己藏好了的指令,在放置的时候,因为好奇,紫鹃打开见过。 第三百八十章简朴小屋 上面的画足以让紫鹃惊讶,同时也陷进了那位英姿飒爽的魅力当中,眉眼像极了自家的小姐,但是却不是一模一样。 紫鹃也想过这画中的人,就是猜着大概是自家小姐的娘亲了,毕竟这眉眼之间的相似,还有何安珍惜的程度,连紫鹃都明白了其中的联系。 但同时,紫鹃也知道,这相府之中的禁忌就是讨论前夫人徐氏,自己从来不知道这么个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渊源,只是自打在相府以来。 这就是在所有人之间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这也就是何安要把画藏起来的原因了吧,紫鹃从来都没有藏过什么事情,这一下子要瞒着这么大的禁忌,要是这副画被发现了。 自己受罚是小事,就是这画要是被毁了,那就是自己对不起自家小姐了,说什么都要保护好这副画的。 握着画轴的手稍微用力,霜绘将一切看在眼中,心里想着,要是有什么事情,紫鹃能告诉自己也好,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冒风险。 况且,霜绘怕紫鹃做事不能全部顾及到,也做不到完全的周全,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不宜多问。 也只好自己注意着紫鹃的行动还有这手中不知是什么的画卷。 霜绘知道能让紫鹃这么紧张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了。 “紫鹃,你慢些走,别摔了。” 紫鹃出神的走着甚至都没有看见脚下的一块光洁的冰面,霜绘扶着紫鹃的胳膊,能让紫鹃显得更自然一些,要是一直都是这么紧张的状态。 一定会引人注意的。 正好因为路滑有这样的机会,出神的紫鹃看着霜绘,平时就没少受到霜绘的照顾,这一下子心又软下来了,对于手中的东西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想着和霜绘说一说,但是又不敢,毕竟这画是很重要的。 霜绘看着紫鹃要哭的表情,谨慎之中又觉得好笑,这么个姑娘要是不在这环境之中应该会活的很快乐吧。 紫鹃总是能引起霜绘的这种想法来。 “紫鹃,咱俩是为老夫人守灵的,能在一起当差也要感谢余管家想的周到, 这阵子是不能回小姐的身边了,你我两个人可不能分开,我们也互相照应着。” 紫鹃紧张的似乎没有仔细听余管家的安排,就迷迷糊糊的跟着霜绘走,这让霜绘一说,紫鹃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差事。 向前看去,已经没有余管家的身影了。 这之前一直都是霜绘带着自己走的,已经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卧房面前,霜绘看着紫鹃一脸的疑惑就说道:“这是咱俩要住的地方。” 紫鹃呆愣的点头,就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 霜绘指着身后,前殿老夫人停灵的地方就说道:“那就是咱俩守灵的地方了,不远。” 紫鹃又呆愣的点头,霜绘也不知道紫鹃到底有没有听进去,霜绘也是没有办法了,抬起手拍了一下紫鹃的后脑勺。 紫鹃哎呀一声吃痛,还算是回了神。 “你打我做什么。” 霜绘没有什么感到愧疚的,笑着对紫鹃说道。 “这就是让你打起精神来,可不能出错,平时都有小姐为咱们撑腰,现在可没有了,就算是简单的差事也不能出错。” 紫鹃觉得霜绘说的有道理,就是这心事重重真的很累,这么一想,似乎何安一直都是想着很多问题,这就让紫鹃更加的心疼了。 “也不知道小姐那怎么样了。” 霜绘听见了这句话,就是装作没有听见一样,走上前,打开了卧房的门,门扉吱呀作响,好像有些年久失修的意思。 但是却没有什么坏的地方,霜绘走进了这不大的屋子中,和平时他们再雁秋阁住的下人房差了一些。 但是也不至于住不了人。 两张床铺对着,背面靠墙,灰白的窗幔有些破旧,有些线头还抽了丝,两张床中间有一张方桌,桌子上倒扣了四个茶碗。 却没有茶壶,这也不知道要怎么喝水,霜绘再向里面走,床上的被褥倒是干净的,虽然不是锦面的被子,却像是新的。 或许是刚刚准备好的吧,要是说是谁准备的,出了余管家霜绘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坐在其中一个能看见门口的床上,正对着门口能让霜绘洞察来往的人,这是霜绘一直以来养成的生活习惯。 摸着新的被子,很厚,布料虽然是灰蓝的不起眼像是陈旧了很久的,却是干爽的棉布被子。 紫鹃也到了另一张床上,整理看着床上的东西,唯一的就是不把那画放下,还死死的攥在手中。 霜绘坐在床上继续打量着屋子之中,以前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前殿后面有这么一个小屋子。 兴许是这藏在了一片树丛之中的缘故,右手边是门,左手边就是一个窗子,窗子不大,半面开合,却比其他屋子的窗都要高出许多。 开窗子很不方便,不过霜绘觉得这样更安全一些,至少窗户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碰到的。 这时候霜绘看到窗户下的一个墙角有一个大水缸,霜绘站起身来走了过去,盖着水缸的盖子是木头板订上的,拎着把手提起来,里面是慢慢的清水。 再看向桌子上只有茶碗,或许这就解开了,喝水的问题,霜绘伸手进去触碰清水,冰凉刺骨,这冬天里要是喝这水的话,对身体一定有害。 这时紫鹃已经坐在了属于她的那张床上,合霜绘用的东西是一样的。 只不过是靠在了顺着门的那面墙,看不见门口,紫鹃也无所谓这些, 清苦出身的紫鹃从来都不挑三拣四,这只要是有地方住比什么都强,况且这被子还是新的,紫鹃也看出来了。 紫鹃的目光随着霜绘游走,不知道霜绘究竟在检查什么。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 “霜绘,你说,咱么要在这住多久。” 霜绘甩着手上沾到的凉水,看着紫鹃哀怨的表情,这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不知道。” 紫鹃一下子就落寞了起来,霜绘只好安慰她了,坐在了她旁边,就说道: “平时小姐最护着咱们,是怕咱们有危险,现在咱们不在小姐的身边,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让小姐担心,紫鹃打起精神来。” 第三百八十一章查看妥当 霜绘第二次劝说紫鹃的话,确实听了进去,或许是进了屋子的缘故,像是这样能感觉到安全的地方总能让人放松。 况且,霜绘还在自己的身边鼓励自己,安慰自己,紫鹃有些放松了,在现在的情况下,霜绘确实是一个好伙伴。 手中的画卷就算是和霜绘说明情况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吧,紫鹃看着手中的画,这样想着,并不是自己软弱不想承担,只是因为信任霜绘。 “霜绘,这是小姐的画。”紫鹃终于将手中的画递到了前面,也是将自己的烦恼和霜绘诉说出来。 霜绘对于紫鹃的坦诚还有信任感到欣慰的,至少不是吧自己当做是外人,关于这画的内容,霜绘并不介意到底是什么。 只不过只是觉得自己被信任的感觉很好。拿过紫鹃手中的画,没有打开,霜绘知道,紫鹃或许不想让自己看见。 即便是霜绘需要掌握全部的事情,以防万一也不会不顾紫鹃的感受,紫鹃就继续说起来。 “这画对小姐来说是很重要的,不能丢了,本来小姐是想要的,这阴差阳错的到了我手里给带了出来。” 紫鹃是一副懊恼的样子,不过霜绘却觉得,这要是重要的东西,带出来才是真正安全的,现在雁秋阁被外人管着。 肯定会对雁秋阁上上下下翻个遍的,霜绘考虑了一会,环视这小小的屋子,里面的陈设一时一目了然,根本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的。 要是这样的话,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不好直接摆在明面上,虽说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但是这画不一样,容易被看见,要是这样的话,霜绘还是想要问问画中的内容是什么。 “紫鹃,你知道画里是什么内容的么。” 紫鹃张张嘴没有马上说出来,而是站了起来走到门前,查看了一番已经关好的门,才回到霜绘的跟前,趴在霜绘的耳边说道:“是前夫人的画像。” 紫鹃这么说,霜绘就明白了,这绝对不能让被人看到,前夫人徐氏的一切都是一个禁忌,要是被知道了留有她的画像,不仅仅是画会被毁掉。 有可能紫鹃还有自己的性命也危险,可是这又能给放在哪呢,霜绘环顾整个屋子,根本没有可靠的地方。 甚至是抬头看了一眼房梁,也没有什么保障,不过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毕竟一般人在找东西的时候,总是容易忽视与视线相平的上方位置。 “紫鹃,你说我们把画藏在房梁上怎么样。” 紫鹃更不知道藏哪里了,听着霜绘的话,就向上看去,四根方木撑起整个房顶,交错成井字,落了些灰尘,一看就是不常用到的地方。 “你要是问我,我更不知道了。” 霜绘打量着这梁上,还不能直接随便找地方,要隐秘,在进门的时候或者站在屋子中,视线最不容易达到的地方才行。 现在画又交回道紫鹃的手中了,紫鹃找了块布把画轴打上包裹,要是真的放在房梁上面,还是要防着灰尘的。 霜绘一直在找着那样一个地方,心里还在考虑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 “一般没有人会觉得咱们子啊屋子里藏了东西,但是这房梁上很不方便,咱们是随意分配的,要是去了其他的地方并不好带走。” 紫鹃包裹着画卷的手一停,就疑惑的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放在桌子上吧。” 霜绘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这又能怎么办,她们是帮老夫人守灵的,但是这老夫人停灵的时间不可能太长,她们总是要换差事的。 这想着要怎么办的时候,霜绘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先一步,拿过紫鹃手中的画卷,顺手就塞进了被褥之中藏好。 看着门外。 紫鹃并没有什么听见什么异样,却被霜绘的举动下了一跳,已经藏好画卷之后,紫鹃才听见外边的脚步声。 这时候外面的人已经要把门推开了,门扉微微敞开缝隙,紫鹃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就害怕是有人来查她的东西,把画暴露了。 门已经打开了,先是迈进了一黑色的高筒棉靴,飞扬起的衣服下摆布料朴素,霜绘首先就排除了赵姨娘还有二小姐,而且是个男子。 随着门扉继续张开,苍老的手掌把着门边,随即余品言走了进来,看着来人,霜绘倒是松了一口气,紫鹃还是战战兢兢的样子。 霜绘走到前面,挡住了害怕的紫鹃,大大方方的行礼。 “余管家。” 余品言走到前面,虽然这里住了两个丫鬟,自己不方便进来的,但是这时辰又是安排的差事,应该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 没有主子在的时候,余品言还是对这些小姑娘们很随和的,毕竟,这姑娘不像是小子皮糙肉厚。 “没事,我来就是再嘱咐嘱咐你们,守灵的事情。” 余品言虽然是这么说,却只是想要看看这房间安排的怎么样,在知道何章如的意图之后,也是马上做好了准备,收拾出来这么一间独立的屋子。 守灵确实是需要人手,这两个丫鬟也正好合适,何安身边的人都没有分到什么苦差事。 这也是余品言对何安独有的关心了,知道这位大小姐心肠软,也心善,要是知道这些人因为自己的缘故受了苦,肯定会埋怨自己的过错的。 就是想到这点,余品言就用这自己的方法,保护着这些丫头么,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十个人而已。 而且面前的这两个丫鬟还是何安身边最亲近的,要说是安排道别处去,倒不如两个人结伴,在这小地方清净下来。 霜绘可是清楚余品言的想法的,就平时的观察来看,这位管家很是宠爱大小姐的。 “奴婢们谢过管家。” 霜绘屈膝再次行礼,没有说破是为什么,余品言并不需要问,就知道了,霜绘是一个聪明的人,在之前找自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余品言点点头,紫鹃这时候冷静下来了,看着面前的人是余品言,一直都对他的严肃态度感到敬畏,却知道不是坏人,松了一口气。 余品言看来一眼紫鹃,没有说话。 第三百八十二章倔强且坚强 余品言也在屋子里走了两步,看着周遭的一切,不算是华丽,简朴却干净,自己只是吩咐了人来收拾,却没有时间查看收拾成什么样子了。 这安排完了剩下的人,第一件事情就是来查看一下,余品言也发现了桌子上空茶碗,却没有茶壶,也看见了那个水缸。 这确实是最不周到的地方了,想了想这周围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也好,两个姑娘也不能这么过冬,这么看来,这里并不具备生火的条件。 屋子里也冷了一些。 “这屋子可不怎么暖和......” 余品言搓了搓手掌,指着那水缸说道:“那水暂时先不要喝,这冬天总不能喝些凉的。” 紫鹃是不敢说话,也只好靠霜绘回答,霜绘跟在余品言的身边,搭话:“奴婢们不介意,这吃些苦不打紧。” 余品言只是摇头,不说话,脑海之中想着的是周围有什么可以用的,至少要解决这取暖的问题,这要是到了晚上,虽然是去守灵不需要在这里睡觉。 却只会越来越冷的。 霜绘并不想过多的麻烦余品言的,要是帮忙太过明显,也是很招摇的事情,霜绘不想绝了余品言的好意,只好转移了话题。 “余管家,这给老夫人守灵的事情,需要注意些什么,奴婢们好做打算。” 余品言想起了自己来的时候,说的借口,这要是半路不说下去的话也不是那么回事情,看了霜绘一眼,霜绘微笑的轻微一点头。 余品言也不追究这房间简陋的事情了,想着守夜的事情, “这冬日总是又些凉,守夜的时候,不要让拉住熄灭,长明灯注意着填灯油,收拾收拾白日里祭祀用过的东西,都是些闲杂的小事情。” 余品言想了想,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这些就算是自己不说,霜绘应该也清楚,重新回到了门口的地方,手刚搭上房门,却没有出去。 转过头来,深邃的眼光看着霜绘,似乎有些疑问,又有些探究。 余品言不像是何章如,并没有将胡须留长,这倒是显得干净了不少,看起来也比何章如年轻,但是脸上松弛的肌肤还有深深的皱纹却比何章如多。 余品言垂下眼睛,想要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叹气,没有看屋子里任何一个人,说着体贴的话的时候,余品言总是觉得不好意思,看着外面,说道。 “这白日没有什么活,不要随意走动,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来找我。” 霜绘知道就算是自己点头,余品言也是看不见的,只能是浅浅的嗯了一声,答应下来,但是这礼数还是有的。 对这样一个人,敬佩还有其他的什么,都足以让霜绘行这一礼。 全程紫鹃都不知道说什么话,在这一刻,她才觉得,霜绘平时的内向还有不善言辞都是自己以为的,没有想到霜绘是这样一个沉稳也靠得住的人。 紫鹃安心了,藏画的事情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紧张。 想想,要是没有和霜绘说这件事情的话,那该怎么办,凭着自己肯定是会露馅的,霜绘站在门口,看着余品言走远了,重新关上门,这次是把门栓划上了。 怎么说,应该不会有其他的人来了,就像是余品言说的那样,白日里是没有什么活需要自己的。 “紫鹃,我们就把画藏在床上什么位置,藏好了应该是没事的,咱俩不过是被驱逐出来的丫鬟,都知道雁秋阁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拿。” 紫鹃皱着眉头,要是这么说,还是觉得房梁上更安全一些,却也想霜绘说的那样,走的话不好带走。 霜绘走到紫鹃的床边,翻出画来,再重新仔细的藏好。 “不会有人会来搜咱们的身,要是有的话,那就找管家来,一定会帮咱们的。” 紫鹃将信将疑,毕竟这些事情没有霜绘看的透彻,并不知道为什么余管家会帮着他们,不过既然霜绘说了,那就一定可以的。 霜绘把画放在了床里靠着墙的夹缝之中,重新铺好褥子,更看不出来是藏着东西的,紫鹃不放心的再把褥子好好的盖一盖,完全挡住, 好像放下心来了,这接下来就是要解决取暖的问题了,虽然这里还是独门独户,没有院子,虽然独立一些,却还是有些不便的。 还有这吃饭的事情,以前都是在雁秋阁的小厨房一起吃,现在应该道下人们吃饭的地方去了,不算远却也不近。 这时候,微弱的晚钟声已经响起,再过半个时辰就是下人们轮流吃饭的时间。 “紫鹃,我们还是现在赶去吃饭,这还有一夜的功夫要饿着呢。” 紫鹃却不想离开,因为这画还是放心不下,就是走了也不放心,坐在了床上,紫鹃就躺下了。 “我今天不吃了。” 霜绘知道紫鹃是担心画卷的事情,今天是第一天,让她守着也好,不过这总是要离开屋子的,没有劝,只是让紫鹃自己缓一缓。 这突然来的变故,霜绘能很快的变通适应,但是紫鹃还是需要时间的。霜绘想着,要是不去的话,自己先去捎带一些吃的回来也好。 今天暂且这样,以后,自己也是放心不下紫鹃,这饭菜的事情,或许能让自己的弟弟帮忙。 “紫鹃,那你先在这,我去拿些吃的回来,也不能让你饿着。” 紫鹃答应了下来,也只好这样了,自己的肚子也确实饿的慌,霜绘走的时候把门关上了,紫鹃听见了声音,这简陋的屋子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紫鹃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哭自己不再何安的身边,哭自己这么没有用,还在哭将来是不是永远回不去了。 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何安,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照顾着何安,还是自己依赖着何安,这些已经不是特别的清楚了。 紫鹃翻了身趴在床上,不想让自己哭了的声音传出去。 紫鹃没有何安那样又能力保护自己,也没有霜绘在紧要关头稳重的处理事情,更没有霜绘细心,但是现在,紫鹃闷声的哭泣。 这是紫鹃特有的,倔强且坚强。 第三百八十三章露骨的揣测 出了门的霜绘没有马上去找吃的东西,先是自然的绕过雁秋阁的门前,远远的看着,幸好这院门还是开着的。 勉强能看见里面的情况,能见到有丫鬟服饰的人忙里忙外,端着热气腾腾的佳肴,看的出这里面的的丫鬟们不像是一般的人。 霜绘看的出多多少少都应该会些功夫,练过武功的和平常的女子,还是不一样的,很多肢体是掩藏不住的,霜绘数着其中的人数,看不全也不知道详细的。 而且也不能太明显,除了院子里那些丫鬟,这周围有更多的人躲在暗处,霜绘能感觉到周围的压迫感,却没有发现究竟是藏在哪里。 又不能一点一点的找,要是发现了一个碰上了,霜绘知道自己一定活不了的,虽然能看出些门道,但是自己的能力远不能在这里一搏。 要是逗留久了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情,霜绘没有久留,就悄悄的走开了。 没有人发现一个相府特别平常的小丫鬟,这也是霜绘稍长的,隐藏自己,变得没有那么多的存在感。 虽然没有多少武功的底子,这头脑也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时候应该豁出去性命,什么时候应该自保。 而现在,何安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就算是消息传不出去,外面也会猜到里面的情形,相府的眼线所剩不多,霜绘更不能与剩下的人来往。 自己的弟弟也要小心的接触,还好就是,本身两个人就是姐弟,一起进的相府,没有人知道会有第二个身份在的。 只要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霜绘还是保持常态。 雁秋阁之中,桌子上摆好了四样热菜还有一味汤,荤素搭配冒着热气,有个丫鬟在将汤盛到碗中。 但是这只有菜的桌子上似乎少了些什么。 水清站在何安的卧房门前,敲着门:“大小姐,饭菜已经备好了,还请出来用膳。” 这已经是水清说的第二遍了,要是说完第三遍的话,还没有动静,水清就会直接推门进去。 虽然是何安身边婢女的身份,但是实际上,何安只不过像是阶下囚一样,自然也没有真正的得到水清的尊重。 就在水清要说第三遍的时候,抬起的手将要再次扣响门扉,就在要落下的时候,们一下子打开了。 何安站在水清的面前,水清放下了差点打在何安身上的手,可谓是千钧一发之际,水清倒是不害怕何安发难,只不过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安看着面前喝自己差不多高的婢女,却对自己一点都不够尊重的言行,冷笑一声,更没有好脸色了。 但是何安不会就这样忍着,也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哀自怨的在这被监视中萎靡。 越过水清没有说话,坐在饭桌前,看着面前精致的菜肴,不知道是给自己改善口味还是怎么的,精致的有些过头了。 怀念霜绘给自己准备的清淡的食物。 何安一落座,就有两个小丫鬟又是盛饭又是布菜。 还有一个站在一边,应该是等着以备有什么需要的,何安向来都是随意惯了,平时那些丫鬟们也没有这样严谨。 何安更不舒服了,这也没有了胃口,接过一个丫鬟递来的筷子,举在空中迟迟不肯下手夹菜。 水清以为何安是害怕下毒才不肯吃的,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礼,却只是走过场而已,没有灵魂的人更不会对何安发自内心的尊敬。 “大小姐,难道这菜不和胃口?” 这水清随口不提有毒这样危险的话,毕竟何安没有说。 何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端来盛着汤的碗,拿起勺子喝了一口,何安不是在赌气,而是知道这菜里不可能有毒,自己虽然是处在这样的困境。 但是性命还是有保障的,就像是在何章如行动之前,还让一个郎中看过。 自己的身体不算好,却也不算差,要是在过段时间,何章如再看的时候比以前强了,才会让这些陌生的人继续留下。 何安一直喝汤,并没有吃菜,晾着水清,根本就是无力的冷战,水清根本就不在乎何安会对她所什么,也不在乎,何安会做什么。 只要是在这段时间里,何安会安分的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水清就不会强制的要求何安。 这就是两个人无声的争斗,争得就是这雁秋阁到底是谁说了算的。 汤已经喝下半碗,何安重新拿起筷子,夹菜尝了起来,心里想着要怎么样才能重新主导雁秋阁的事情。 就算是被监视,也应该是这些人的主子。 看着面前的菜,要是光挑一些小事找茬,水清是不会吃这一套的,就算是自己现在把桌子掀了,水清也能淡然的重新准备新的。 甚至也有可能就直接收拾下去,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唐继还真是会挑人来做这苦差事。 何安嚼着嘴里的东西,打量着水清,因为何安知道,水清一定会有弱点,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 只是何安现在还没有发现罢了。 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何安很是苦恼,因为水清这个人,几乎就是静态的活着,就连呼吸都是非常平静没有一点的差错。 一动不动的,无欲无求的,脸上的表情也从来都不变化,像一尊雕塑一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一个假人站在那里。 何安的眼光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就是因为水清的定力好,还不会因为何安的目光又什么变化,何安也就不遮遮掩掩。 索性就直接打量。 何安吃着饭,却一直都盯着水清。 这让水清僵硬的表情之下有些疑惑,按理说,现在何安应该发脾气,应该对自己大骂,甚至是绝食,这些,水清都考虑好了。 想到了许许多多种何安的反应,一开始确实像自己预料的那样排斥自己,抵触自己,水清认为那样才是正常的。 本以为会一直延续下去,那种抵触,正像水清猜到的那样,唯一没有猜到的就是,何安竟然没有任何的掩饰,露骨的观察自己,揣摩自己。 这种炙热的视线之下,就是想透露着自己的意图让对方知道的情况下,还不能拒绝的无奈。 这种行事作风,倒是有些像自己真正的主子,唐继一样。 第三百八十四章错过时机 水清被何安盯的有些不舒服,虽然自己没有抬起头,耳边还是何安碗筷碰撞的清脆响声,却已经感受到何安那探究的目光。 水清习惯了人与人之间的伪善下的暗斗,也看多了虚伪面具下的人心鬼蜮,但是这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直接的试探还有揣测。 对自己的目的毫不掩饰,不是水清擅长应付的,在何安的注视之下,水清抬起头来迎上了何安的视线。 清清嗓子,仍然是淡定的样子,但是却又一丝强装淡定的感觉,说道:“大小姐可是用完膳了?” 何安也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光是盯着水清看就已经很累了。本来就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事情,每到这时候,何安总是会试一试最简单的。 毕竟,有些时候,面对的问题看似复杂,却总能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 这还要自己一边吃饭一边盯着,说实话,已经饱了,吃不下了,要是水清一直都淡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何安都会觉得这招没有用,也不吃了。 好像是孩子赌气一样,不过还是水清最先抬起头来了,而这种强装镇定的样子,何安就知道自己也不算失败。 终于可以放下筷子,何安伸直了腰长舒一口气。 “吃完了,不过水清,你是着急了么?” 何安的确难受,但是也阴差阳错的发现了水清这时候的不自然,就算是装的多么像,总是会让人觉察到不一样的。 水清也意识到自己的浮躁,没有回话,而是转而看向一边伺候着的其他丫鬟们,抬起手指挥着收拾碗筷。 本身这些差事都是非常熟练的了,没有指挥的必要,水清现在多次一句的行为,让何安更加觉得,水清是在掩饰什么。 收拾碗筷的丫鬟们也是觉得何安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水清很奇怪,倒不如说是好笑,但是一贯的形势作风,还有严谨的规矩,让他们并没有露出任何声色。 按着水清的话收拾着桌子,训练有素的样子,连收拾桌子都是特别的迅速,何安在惊讶之余还做了些感叹。 水清正跟在那些丫鬟的身后准备离去,全程都不理会何安,现在的水清是想要找一个地方好好平复自己心中的急躁。 回到镇定的状态才能更好的分析何安的每一个动作还有每一个想法,完全的掌控住她,这也是唐继下达的任务。 毕竟在将来和朱少阳一触即发的时候,何安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麻烦,却掌握着输赢。 唐继也是因为这要准备的几乎没有漏洞,才这样的。 水清一边梳理自己的思绪,一边离开,何安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水清也乐得没有太多的交谈,就这样回避。 就在水清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事情并不想她想的那样,因为,何安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个机会。 “水清,你留下来,和我说说话吧。” 水清顿住脚步,没有出门也没有转身回来,静静的站在门口,最终还是收回了刚迈出去的脚,不知道在这段时间之中都想了些什么。 何安更不知道了,毕竟只看见一个背影。 水清缓缓的转过身来,还是一样刻薄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何安甚至一度怀疑了自己刚才的判断,难不成水清并不想自己想的那样露出了破绽? 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说都说出去了,也只能留下来她,顺着自己刚才的想法说下去。 此时的何安心中也是摇摆不定的,还没有等到何安开口说话,水清提前一步打破了这个僵局。 “大小姐,这还有一些琐碎的杂事待奴婢处理定夺,若是大小姐有什么吩咐,还请简洁告知奴婢。” 水清没有说要留下也没有说马上就要离开,只不过是在告诉何安,又什么吩咐说,其他的事情就不要说了的意思。 何安岂会听不出水清的意思,就是这样一意孤行的态度,让何安感觉,这更是要逃开自己追问的。 可是何安只是觉得这水清的反应有些不一样,但是具体说不清,要是说着真的是碰到了让他感到慌张的,现在又是一副刚来时候的样子。 就算是想问话,何安也不知道问什么了,大脑就是一片空白。在这思考的期间,何安还是一直看着水清。 不过现在的水清要比之前坦然多了,毕竟,何安只是看着自己,水清只要平常心态,不去多疑的想那么多复杂的东西。 简而言之,就是水清自己豁出去了,这暗愿意看那就随便看,何安看着水清,逐渐眯起了眼睛,面对水清的坦然。 何安倒是更不知道说什么话了,水清的状态已经恢复,自己没有抓住那紧要关头,不过何安知道了,水清转变心态是极其迅速的。 就等下次的机会,何安一定要抓住,这样看来,不仅不能抵触水清的接近,还要主动的将水清放在身边。 这不仅仅是水清对自己的揣摩,更是自己对水清的判断。就算是现在被监视着,但是何安不会坐以待毙。 两个人就在这屋子里,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互相看着对方,自认为对方是自己即将面对的敌人,也是自己现在的对手。 输赢,可能就在一念之间。 何安缓缓开口,没有提及任何关于水清主人,还有唐继的任何话题,而是平静的说道:“烧些热水,我要沐浴。” 何安说完话,水清低下身子行礼,继而转身出去了,正是去做何安吩咐的命令。 本已经做好了被何安咄咄逼人的追问打算,却在紧要关头只是吩咐了烧洗澡水,水清已经走到后厨的,吩咐下去了人准备着。 天色渐晚,沉沉的暗色笼罩下来,夜幕降临,水清看着天空的玄月,心中想着的是何安,似乎,有些小看她了。 在接下来,水清要格外的小心,同时,也要更认真的应对何安总是出其不意的招式方法。 今天险些就被打乱了心神,却是用的最简单的方法,在水清的心里,这无疑是蒙羞。 下次,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惊慌的丫鬟 何安一个人坐在屋子之中,想的也是刚才的事情,自己应该确实让水清又一瞬间破功,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自己犹豫的时候。 水清已经转变好了心态,让自己错过了最佳的机会,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水清是一个难啃的硬骨头,何安清楚的,今天的这种方法用过了就不能再用了。 在等水清的时候,何安不禁想起了紫鹃来,平时紫鹃这时候就已经什么都不做跟在自己的身边了。 或许是因为紫鹃看出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胡思乱想,或者是害怕留下自己一个人会孤单,甚至也有可能是害怕自己有危险。 这些都不知道了,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现,紫鹃有时候还是很细心的,这突然之间,身边就像是缺少了什么一样,空荡荡的。 或许,已经很久了吧,何安早就已经把紫鹃当做成了自己的妹妹,但是自己却总是依赖着紫鹃。 何安的手撑着木质的桌子起身,桌子上的油渍在刚才都已经被擦干净了,何安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走进卧房,或许是水清被自己支走了还在忙。 就剩下何安一个人了。 等着送来热水,到时候,还能再见一次水清吧,要想好对策,反正这闲着也是闲着,就算是自己像是无理取闹的找茬,也可以吧。 何安笑着,现在无论自己是做什么,都是情理之中,就算是水清有意见也只能隐晦的对付着自己。 何安想着办法,夜已经深了,有个不知名的丫鬟进来点好了灯,屋子里通亮,但是那个丫鬟在点完蜡烛之后就离开了屋子,何安甚至都没有来的及说一句话。 这么看来,除了水清,其他的人都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包括见面行礼之类应该有的礼数,都一概而过。 就像是完全没有自己这么个人一样,何安并不是觉得有什么不被尊重的感觉,却只是稀奇而已。 按理说,水清就已经礼数周到的无可挑剔,这些人训练有素不可能是忘记行礼,还有可能是下达了什么命令。 不能靠近自己。要是这样的话,何安就更想要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样的命令了,唐继这么做不是报复,只会是为将来做足准备。 毕竟他不是一个无聊的人,要是知道将来他们是有什么计划就好了。 门口又重新响起了声音,水声很明显,这是水已经烧好了,一下子开着的门,凉气形成了水雾和热水的热气混在了一起。 倒是觉得那水不是特别的热了,三四个人来回提着水进进出出,倒是能觉得热闹一些,不过都是假象。 没有看到水清的身影着实让何安感到惊讶,这时候她没有理由不来的,何安一边做着沐浴的准备,一边看着外面是不是有水清的身影。 不过何安并没有看到水清的人影,不知道究竟是到了哪里去了,难道说这要躲着自己么,何安并不这么认为。 水清是有一瞬间的慌张,但是不至于现在躲着自己。那这水清的行踪就耐人琢磨了。 正好有一个丫鬟在倒着水试着现在的水温,何安走到跟前去,尝试着和她说话。却因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为好。 何安伸出手想拍了拍那个姑娘的肩膀,但是就在要落下的时候,这个姑娘突然一回身看着何安。 何安被吓了一跳,看她不像是不经意间的回头,更像是知道了自己在她身后一样,这样的机敏性,何安觉得很是厉害,深不可测。 那个丫鬟倒是看见何安惊慌失措了起来,明显的也被下了一跳,手中原本拎着的空桶随之掉落。 也许是因为慌忙的捡起时来不及躲避,何安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 何安的碰触似乎让她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何安不明白,只是觉得凭这个人的能耐,自己要是不这样死死的拽住她,很可能就会被她逃走。 何安尽可能的表现亲和,带着微笑,却丝毫不松开手,任凭她的挣扎,也于事无补,何安笑着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姑娘停下了挣扎,但是却没有回话,何安不知道这是什么反应,难不成是听不见自己说话么。 何安只能这么认为了,面前的人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不回答,何安重新问道:“你......能听见么。” 这个小丫鬟有些着急,但是还是点头承认是可以听见的,但是却依旧不回答,不过已经继续的挣扎了起来。 甚至是加大了力道,何安手掌虎口被扯的生疼,不知道哪来的力道,只见面前的人一转胳膊就挣脱了何安的钳制。 丫鬟恭敬的后退一步,像是躲开了何安一样,这叫何安感到疑惑,为什么这样害怕自己,难不成接近自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么。 想起守门的人都要常换,不得不想到这点,这时候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大小姐,可是有什么事情?” 何安转身看到是水清回来了,没有问她去哪了,就只是觉的这是不是又点太准时了,就在自己得了空子的时候,回来打断自己还有这个丫鬟的谈话。 那个丫鬟好像很害怕的看着水清的眼神,就这之后,水清进门,走到何安的跟前,行礼。 “奴婢前来服侍大小姐沐浴更衣。” 水清似乎并没有理会面前的这个丫鬟,也没有一点责罚的意思,不过,那个丫鬟却很是害怕,何安的眼神游走在两个人之间。 水清终于是看向了那个丫鬟一样,也就是这一眼的对视,那个丫鬟一行礼就出去了,步伐快到像是在逃命一样。 不仅如此,更可谓是落荒而逃。 难不成真是下达了什么不得了的指令,让何安不解。 水清向侧移动了一步,挡住了何安的视线,更不想让何安又多余的举动,何安没有想要追出去的意思。 毕竟就算是自己想追,想必,也没有办法追上的,在刚才想要拍她肩膀的时候,何安就猜到,他们应该都是会武功的。 不管是越过水清的这道防线还是追上刚才的丫鬟,没有武功的何安都是无法做到的。 第三百八十六章阴森的感觉 水清看着不安分的何安,并没有提及刚才的事情,只是偏过头看着后面水已经准备好了。 “大小姐还是快些沐浴,这冬日里水容易凉,况且也易得风寒,奴婢会多加一些炭火。” 何安看着水清,也自然的问出口,并不说刚才的事情。 “那就是你来帮我沐浴了?” 何安想要知道真相,但是现在问的话,无非就是太过于急躁,看这两个人的反应,很可能会在自己问出口的那一瞬间,会彻底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是除掉刚才的那个丫鬟,就是让自己没有机会再接近任何一个人,之前只是觉得这是一般的丫鬟,但是没有想到,其中的关系更为复杂。 只是何安还没有彻底的看出问题所在,这个水清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角色,刚才那段时间的消失又是做什么去了。 难不成,什么都没有做,而是可以找了个小丫鬟漏出马脚,让自己以为得了空子,却被抓住了么。 水清要上前来拖何安的衣服,被何安拒绝了,因为这不熟的人做这件事情是很奇怪的,这让何安感觉尴尬。 水清也没有觉得其他的什么,倒是觉得这才是何安的正常反应,两个人不说话却互相猜忌,互相试探,互相的揣摩各自的心思。 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累。 何安准备好了,并没有让水清道跟前来帮忙。 “水清,你找屏风后面就好。” 水清并没有反驳,而是道了屏风的后面静静的站着,说道:“大小姐若是有什么吩咐,便直接叫奴婢就好。” 隔着屏风听着水清的声音,何安才发觉在这平静的语气之中,嗓音是格外的悦耳,不像是琴瑟那般好听却叫人舒服。 之前没有发现或许是因为这主意都叫水清的面貌吸引去了,那刻薄的样子还有不匀称的脸部,让人容易忽略这美丽的东西。 抛却敌对关系不谈,光是这样平静的人,也会被何安喜欢吧,但是这种平静确实何安现在面临的最大的难题。 怎么才能让水清又波动,何安只身入水中,温热的水漫过何安的肌肤,直到整个身体没入。 水的温度消除了刚才的凉意,舒服的靠在桶壁之上,热气打在脸上感觉到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 何安甚至闻到了一股清香,不像是花香,可能是这水中加了什么,不是何安常用的东西,何安想到了和水清搭话的话题。 “水清,这水里,加了什么?” 水清在屏风的另一边,并不是站着什么也不做,她在环视这房间四周,看着每一处的细节。 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更像是在检查何安的房间有没有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在。何安并不知道,水清这个小小的细节。 听到何安的问题,水清依旧是平静的语气,但是却结束了对周围的探查。 “水中加了竹叶酿制的香液,其中还有些其他的植物,具有安眠的作用,最近相府石墙杂乱,大小姐心神疲惫,想必会有用处。” 水清说着话好像是真的在关心何安的生活一样,何安随口的答应下来,就知道,唐继将自己孤立的打算不是临时起意。 就水清这样细致,还有对自己的了解,可谓是做了功课的,想必这计划早就打算实施了。 这么一来,现在雁秋阁的这些人,肯定是特意挑选出来的了。 “水清,你们一共多少人。” 何安毫不忌讳直接问出详细的来,但是确实无关紧要的,何安知道,和水清说话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要一点一点的胸水清的口中套取信息。 而不是等着水清自己来说。 这个问题,水清迟疑了,何安没有着急就是在等着水清自己说出来,今早的时候,大致也知道了多少人,无所谓水清说不说。 但是水清还是如实的回答了:“算是奴婢一共是九人。” 何安回忆了一下,差不多是一样的,之前也是因为生气还有水清的阻挡,没有完全看清。 下载看来已经差不多知道了,比原先少了两个人,人手也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的了,要是这些人都是普通的,何安要想躲开哪还是八个人的眼睛呢。 “水清,你们这些人当中,只有你能接触我么?” 何安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毕竟这个问题是迟早都要问的,现在也差不多了,却没有问的太过苛刻,只是像是随口一说而已。 何安知道拐弯抹角的话,水清也会察觉自己主要的意图,倒不如直接问出口。 屏风那边一阵寂静,无人应答,像是水清早就离开了一样,但是从这红木的雕花屏风缝隙之中,还留有烛光映射在水清身上,而产生的影子在。 水清并没有离开,只不过是不回答何安的问题罢了。 一阵沉默,何安都觉得水清是不会回答了,何安擦拭着自己的身体,静谧的空气之中,出了这清新的香味,就剩下淅淅沥沥的水声。 何安没有说话,水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盏茶的功夫,何安都以为水清会就这样的沉默下去,但是在屏风后面,原本平静好听的声音竟然换了一种。 嗓音没有变化,还是水清的,只是这语气之中,平静变成了威胁,舒服变成了压抑,尖着嗓子好像是咬牙切齿说不出话的感觉。 “她们......是不会对你说任何事情的,大小姐。” 简短的话语,不仅是告诉了何安这铁定的事实,还含带着威胁的寒意,何安擦拭身体的手瞬间停下,细细的品味这话中的意思。 威胁的非常明显的了,但是何安想要提炼出来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仅凭着这一句话不容易,但是在何安的心中,似乎只有两种答案,一种是他们训练有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另一种就是,他们不具备说话的能力。 要是前者,何安只会觉得没有机会逃脱或者是套话,但是后者的话,何安就感觉到一阵阴森的感觉。 何安没有什么闲情雅致了,停下了手,也洗的差不多了,自己出来擦拭了身上的水迹,穿上新的衣服。 水清听见了声音,越过屏风看着何安的动作,手里拿着一个棉服,披在了何安的身上。 第三百八十七章打斗声 雁秋阁前后都是花园,相府的布局格调又是以树木为主,这就显得雁秋阁像是独门独户。又是相府最中央的位置,完全成了相府中最安全的牢笼。 相府中,冬天的夜晚很少会有人来往,就算是丫鬟们也都早早的忙完手中的差事,各自休息,相府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主子,老夫人又恰逢去世。 最难伺候的赵花容也禁了足,何安这边更是不用相府的人,但是却不显得相府多养了闲人,只不过这各处的差事不会那么使人疲惫。 在相府的各处长廊上,几个点灯的婢女掌上灯后也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夜晚的寒冷几乎杜绝了有人会在夜晚穿梭的情况。 更不用提现在能自由走动的主子寥寥无几,就算是看起来风平浪静,下人们也感觉到了相府的紧张,聚在一起聊着相府中前不久住进客房的年轻人。 加上身边时不时忽然消失一起共事的人,一种森严之气在相府中蔓延,任凭是谁更不会在夜晚无事的时候闲逛。 所以等点灯的婢女匆忙的点完灯之后,也匆忙的散去,就算是白色灯笼中的蜡烛被风吹灭,也没有人再续上火。 任凭它在暗哑的样子随风摇曳,恐怖的气氛蔓延,凛冽的风吹过假山,呜咽的声音响起,如同鬼魅,让人心寒。 看不见的敌人正潜伏在这其中,没有什么比黑暗还有恐怖更容易让人潜藏。 雁秋阁闪烁着的灯光还算是暖人心间的,白色的丧布少了一些,三四个丫鬟正从主卧房内向外运着用过的水,还算是热闹,这在安静的相府就尤为的明显。 何安刚沐浴出来又些冷,披上水清递来的厚披风好一些,坐在床上的何安已经要躺下了,水清周到的照顾着何安的一切,却显得尤为的生硬。 何安不喜欢生人靠近,拒绝了水清要为自己铺床的意图,水清并不坚持做这些何安不想让自己碰触的小事,双手握在一起,曲肘放在小腹。 一如她以往的样子,恭敬且平淡的站在一边,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何安掀开被子还没有躺下。 手掌刚碰触到自己的锦被,远方传来一阵吵人的喧哗声,乒乓作响,吼声不断,更有些惊心的惨叫让人胆寒。 在这安静的相府之中尤为明显,何安马上放开了手,站直了身体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顾不上脱了一半的鞋子,也顾不上衣服单薄。 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是雁秋阁的后方位置,何安只要打开后面屏风下的窗户就能看见外面。 不知道现在是在发生着什么,或许只是两方不知道哪里来的势力起了冲突,但是何安在心里却一直渴望着,渴望着是来救自己的人。 也渴望着会成功的带自己离开这里。 在极度的渴望之外还有一个声音,再拒绝着发生的一切,何安知道,到达自己这里并且带走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的。唐继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与其失败让救自己的人受到伤害,倒不如何安自己忍下这苦楚,若是有人因为自己死去,何安这辈子都会背负着无辜人的性命活着。 即便是这样,何安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就让自己看一眼,只是看一眼这微乎其微的希望,只是看一眼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身影。 只是看一眼,是不是自己一直思念的那个人,何安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战栗,心脏加速像是要跳了出来,一想到会见到朱少阳。 又或者因为自己的缘故叫朱少阳再次受伤,何安兴奋之中带着无边的恐惧。 在这矛盾之中挣扎,心里想着不能再伤害他人,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住自己迈着步伐,眼前只有那扇紧闭的窗户。 一直在何安旁边的水清自然也是听见了这些声音,并没有像何安这么大的反应,何安就是他们手中的鱼饵。 今夜这外面的冲突或许只是被鱼饵吸引来的一条小鱼。凭借着在何安周围暗中潜藏的守卫,根本不可能到达何安的跟前。 这是事实,即便是知道这点,现在也不可能让何安胡作非为,水清比何安更快一步,骤然闪现,站在何安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大小姐,今夜相府有贼人闯入,并不安全,还请大小姐,早些上床休息,想必不久就会平息下来。” 水清的阻拦说的冠冕堂皇,何安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到底谁是贼人,谁是友人。 外面的厮杀声音由远及近,声音变大了,何安想着或许真是在靠近自己,心里的焦急无法言表。 那微乎其微的希望也逐渐扩大,在自己与自由中间,却挡着一个水清,何安一直压抑的怒火几乎涨到了顶点。 “让开!” 何安娇柔的声音并没有影响这声吼叫的威力,声音饱满正表达了何安此时的一腔怒火,暴怒的声音也一改水清对何安的印象,一直都隐忍的性格。 不过,水清又怎么会轻易的放任何安过去,这小小的娇喝就像是发怒的小猫一样,在水清的面前几乎没有什么威力。 脸脚跟都没有一丝的晃动,水清纹丝不动的挡在何安的面前,这就是在驱赶着何安的怒火,朝着一个方向游走。 挤在一个瞬间爆发而已,水清一样的坚持。 “外面很危险,大小姐还是远离门窗,这是为了大小姐好。” 何安侧过身想要绕开水清,但是在迈出步子的一瞬间,水清也迅速的跟上一直都非常完美的阻挡在何安的面前。 不管何安左右挪着步子,水清都严丝合缝的挡着,何安在不耐烦还有急躁之中,也不躲避直冲向水清:“让开!” 水清并没有因为何安莽撞的动作而让开,反倒是伸手抓住了何安的胳膊,死死的将何安抓住,不让她靠近门窗的任何一个位置。 如果外面闯进来的人真是为了何安的话,何安出现或者是大喊大叫的,从某一方面来说,这就是助长了那些人的士气。 同时,在唐继的面前,就是自己这个婢女做的不够格。 第三百八十八章拦住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水清想必就要以死谢罪了。 一边抓住何安一边连拽带推的向着床上的位置移动,何安哪里是水清的对手,完全就是任人摆布,何安急切的心情之中还有对以前没有习武而后悔着。 挣扎也是于事无补,在这压倒性的实力面前,何安确实无能为力,也是在因为水清对自己动手的无礼感到生气。 “你给我放开!谁允许你这么对我的,你只是唐继派到我身边的一个奴婢。” 何安耳边还是外面刀枪棍棒的声音,耳边嘶吼还有惨叫声音就在雁秋阁跟前,但是怎么着急都挣脱不了水清的禁锢。 水清一边控制着何安,简简单单的就完全制伏的程度,一边平静的劝说着。 “现在外面不安全,奴婢怕贼人伤害到大小姐,还是请大小姐远离门窗,奴婢会保证大小姐的安全的。” 何安已经到了床边的位置,对于水清说出的话更是嗤之以鼻,不知道有什么颜面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何安也不再装模作样,现在这次交锋也承认是自己输了,那也管不了那么多,既然已经输了,那就直接破罐破摔好了。 “你为了我好?这究竟谁是敌人,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何安刚说完这句话,水清用力一推已经将何安推到了床上,何安跌在棉被上没有那么多么疼的感觉,迅速的坐了起来。 水清居高临下,何安根本没有机会逃出去,然而就在僵持的时候,外面的声音逐渐的小了,直到没有了声音,一切又归于平静。 何安知道,希望破灭了,不管来的人是不是为了将自己带走,也不知道是不是朱少阳的人,现在没有了声音,而自己这雁秋阁几乎是纹丝未动。 这留说明,不管来人是谁,都已经被制伏,或者是全军覆没,死伤惨重,何安不闹了,也不大喊大叫了。 更不会去一探究竟,毕竟现在没有了声音,那就是失败了。 水清还站在何安的面前,何安是恨极了她,如果不是她的话,就算是自己出不了相府,至少还能见见相府之外的人。 至少还能说几句心里的话,至少,会有希望和外面的人联系上,至少,让别人知道,自己还安好。 水清转过头看着一开始声音传来的方向,仔细的听了一会,确定没有任何人来,想必这次的风波已经平息下去了,但是没有马上对何安放下警惕。 不仅仅是害怕何安还有什么想要跑走的想法,也担心何安会因为这件事情对自己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让而何安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放空自己的样子也是诡异的很,在水清看来,发泄,大吵大闹,甚至是冲着自己发脾气,这都是应该的。 何安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水清没有因为何安这个状态而认为何安疯了或者是怎么样的,在之前,何安对自己的试探,让水清觉得何安和一般人不同。 还有何安的眼神之中,水清阅人无数,也是因为自己的洞察力过人能力超群才安排到何安的身边。 水清看不清何安,却在何安的眼睛中看的出,那是经历过死亡的人才有的眼神,一种对生存的淡然,一种对死亡的淡然。 还有一种,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又的那种悲彻的黯然神伤。 以前的何安,还会强装出积极向上的样子,还会用笑掩饰自己,但是现在的何安,静静的坐着,眼神之中毫不保留的流露出水清理解的那种死亡。 水清搞不懂面前的这个女人,正在疑惑之际。敲门声响起,一个下丫鬟开门进来了,这也吸引何安的视线。 水清看着那个丫鬟,抬起手先是制止了一下,却纹丝未动,看了一眼何安,想必也是想要知道什么情况的样子,放下手来淡淡的说了一句:“什么事。” 那个丫鬟先是一愣,本以为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背着何安说的么,但是水清现在问出来了,也是有她自己的打算,对水清行礼,随即说道:“奸贼尽除。” 简单的四个字,简单的对话,水清点点头,那个丫鬟走出了门,关门上响起,何安笑了一下,水清诧异的转过身,看着何安,嘴角上扬,带着微笑。 眼中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样子,又是一直对着自己时候,充满防备的样子。 何安正了正身体,做好了,再抬头看向水清。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更像是,外面死的人和她毫不相关一样。 何安笑意盎然的看着水清,这种笑容,却叫水清觉得,这个女人也是狠心的角色,不管外面的是什么人,现在还能镇定的笑着面对自己。 对死亡的承受能力还真是超乎常人。 何安伸手,手指做梳子,梳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对水清说道:“特意说给我听的?” 看来何安是问刚才那个丫鬟报告的事情的,这时候是计较这件事情的时候么,水清在心中不禁问着,却没有直接问何安。 自己发现的问题,要自己来找出答案,因为别人说出的答案,很有可能是虚假的。 何安并不需要水清的回答,只不过是自问自答而已,何安铺着床铺,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安泰自若的躺下,盖好被子。 看着还站在床边的水清,何安尽可能的表示和善。 “水清,要是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水清并不想就这样离开,因为这件事情产生的动荡,在何安的心里不会就这样轻易的平息下去,水清明明知道这点。 而何安也正像水清认为的那样,毕竟自己不是没有心肠的人,更不是什么圣人,这这外面有人死了,心里怎么会一点波动都没有。 只不过何安经历过大苦大难,比其他的人要更平淡的接受这些事情罢了,何安不想看见水清,因为她的阻拦,自己和那微乎其微子网彻底的破灭。 但是换而言之,水清的阻拦,何安没有看见那么多的血腥场面,算不算是帮了自己,要是看见那场面的话,何安知道,自己应该会更加承受不住的。 第三百八十九章透彻 水清并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想起刚才的打斗,确实已经非常靠近雁秋阁了,声音的远近,水清可以判断出的。 听着那规模,水清甚至可以判断出来究竟有多少个人,夜闯相府,明显的这个防线是为了何安而来的,失败也是显而易见的。 这就是在冬天,要是在夏天的话,现在这时候,水清都能闻到血腥的味道了。这也算是何安的好运,至少不用直接面对,也不会知道现场的惨状。 这就是为什么水清讨厌这些养在深闺的小姐,却又羡慕着。 不知道更深层次的目的是什么,何安现在还在自己的手上,就没有关系,最后看了一眼何安,思考着要不要放任她不管。 何安睁开眼,水清并没有离开,更没有要走的意思,自己睡觉,床前立着这样一个人的话,格外的不安心,就算是用多少的安神也是没有用的。 “水清,我让你下去吧,我要睡觉,你还要在这里杵着么,今天已经够了,都歇一歇吧。” 何安的话,带着对自己的反感,还有一丝丝的发泄意味在,这就让水清又些放心,不是因为自己就想要听何安训斥自己。 而是因为何安还知道生气训斥的话,就证明,这件事,她的平静并不是装出来的,更不是崩溃的征兆。 水清的任务无非就是两点,在何安的身边监视她控制她,还有一个就是保证在这段时间之中,何安的人身安全。 不管是外界的危险,还是何安自身的威胁,都不能让水清这个简单的任务失败。 更不能让唐继对自己感到失望,而唐继也已经对自己说清楚了,何安就是这次输赢的关键。 水清还是退下了,临走的时候把那点燃剩下的半根蜡烛熄灭,游走在房间之中,逐一熄灭正在燃烧的灯盏,却留下两盏离何安最远的灯没有熄灭。 要不是水清是自己的敌人,何安还真的以为水清是在关心自己,想的周到,今晚是不太可能安然入睡的,就算自己再坚强,毕竟这相府是死了人的。 何安在这陌生的人之中,还是这空唠唠的雁秋阁,都不会安心,更会惧怕黑暗。 水清临走前,查看了一下炭火是不是合适的分量,这要是不注意的话很容易会酿成事端。 水清检查完一切之后就出了门,何安偏着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在衣柜的一角,何安甚至还能看见,紫鹃陪着自己打地铺的被褥。 时间过的好慢,何安长长的喘息着,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一想起外面有可能尸体遍布,就于心不安。 心口揪痛着,不过庆幸的是,这些人中,应该没有自己在意的那些人,只是一些小角色,虽然这样的想法是对逝者的不尊敬。 但是现在何安顾不上那么多的同情了。就刚才的小丫鬟说的那四个字,周围的人就是因为命令而不能靠近自己。 甚至是说话交谈,这都是不可以的,他们是可以说话的,还有就是,要是来的是朱少阳本人,或者是白玉凉他们的话。 不会就这样平淡的四个字,要是朱少阳来,应该要比刚才的打斗要更激烈,要是真的朱少阳来的话,在这场斗争已经结束之时,唐继已经赢了, 没有必要留着自己,想到这里,何安像是惊醒了一样,唐继赢了就没有必要留着自己,自己也是会死的,唐继也是会将自己杀死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何安就是有这样一个预感,这样一来,自己这就是在等着自己的死期将至。 不会太快,唐继已经光明正大的进了相府,是不会停留太久的,现在应该只是客人的身份暂住,要是久了。 唐继的势力也会被认为是何章如养的私兵,皇上也饶不了他。何章如是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的,唐继也会知道,就留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这日期就应该快了,并且是不会发生在相府,或许今天就是试探,又或许,今天是为了给自己提个醒,战场不会在相府之中的。 何安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但是今晚的打斗,只是单纯的救自己的话,那实在是不可能有胜算的,何安都知道的道理。 朱少阳怎么会不知道,他打过的仗可多了。何安坐了起来,思考着,不是在相府又会是在哪里,自己已经被囚禁在相府之中了。 什么时候能改变地方,唯一的一个机会,何安看向了梳妆台上的红色请柬。 将军府的大婚,秦明月的邀请,本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鸿门宴,现在却也成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么。 何安掀开了被子,赤着脚踩在地上,凉意侵袭丝毫不在意,拿起请柬重新看了一下日子,不算今日还有十五天的时间。 时间刚好,而又是自己唯一出去的机会,唐继视自己为诱饵的话,今日的试探还有盘踞在相府的势力,一定是没有办法引朱少阳上当的。 这份请柬,也是唐继的机会,自己出了相府,自然的就会让朱少阳感觉警惕已经松懈不少,自然就会来找自己,设下天罗地网,那就是天衣无缝。 这也是朱少阳的机会,只要自己出了相府,就有可能将自己从唐继的手中救出,而打唐继一个措手不及,彻底的铲除这个一直都是阻碍的势力。 这也是何安的机会,生死仅在那一天之中,参加将军府大婚,如果朱少阳赢了,那就是活着享受自由,要是唐继赢了,那自己就是陪着朱少阳一起去死。 何安明白了,或许今晚的那小小的打斗,在水清还有其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目的已经达到了。 推波助澜,何安就是这最后的关键,要是想的清楚,朱少阳就多一分胜算,好办,想不明白,朱少阳就会少一分胜算,满盘皆输。 何安拿着请柬,重新躺会床上,确实被冻坏了,在被子中缩着身子,两只脚相互搓着取暖,心情也一度好了起来。 但是并没有维持多久,就想起水清来了,这件事情不能让她知道,更不能让她看出什么问题出来。 那个女人眼尖的很,这样一来,直接对她没有好脸色就可以了。 第三百九十章回归平静 相府的一切好像是没有任何的变化,所有人都听到了打斗声,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看看有什么情况,就怕一不小心就命丧黄泉。 相府花园的长廊上的灯火都已经熄灭,只是在院子中,影影绰绰闪烁着火把的光芒,在亮光之下,有人在清扫着侵染在地面还没有来得及凝固的鲜血。 六个人,两两成组,抬着地上不知名的尸体,在做着处理,三两个人拎着水桶,迅速的冲洗这地面,其他的人赶在水凝结成冰之前, 洗刷着刚才打斗留下的印记,来来回回能有二十几人,衣着黑色看不出沾染的血液,每个人长相朴实无华,没什么特点,脚下生风来往迅速。 手上的老茧还有一些这挡不住的疤痕或许是他们之间各自的标志,收拾着这样的场面,脸上平淡的让人感到害怕。 像是习惯了一样机械着做着熟练的动作,那些尸体不知道被抬到了哪里,总之,是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面,这些外来的人,在相府之中,有人是喜有人是忧。 这突然出现的这么多哟武功又训练有素的人,是已经很奇怪的现象了,不知道是从哪里出来的这些人,平时从来都没有注意到。 或许是隐藏的很好,躲开了别人的视线,在紧张迅速的清理之后,又各自散去,向着不同的方向,又隐匿在黑暗之中。 那一点点的火把光芒在不经意之间已经消失,一阵出人意料的喧哗过后,相府又沉浸在了这静逸的黑暗之中。 白色的灯笼哑着光随风摇曳,映着月光照射下的树影,阴森恐怖没有一丝人烟的气息。 而在相府外也有人注意着相府的动静,穿着夜行衣静静的藏在离相府不远的地方,却只不过是远远的看着,在声音停下后,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出来。 随即转身离开相府,不宜久留的地方,鬼鬼祟祟的在相府周围晃悠的话,时间久了就恨难保证安全,要是被唐继发现那也是不得了的事情。 在京城夜晚的小巷里穿梭,黑暗之中更不会注意到这个身影,时而上房顶越过,凛冽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刮着脸颊如刀割一样。 几经周折,最终回到了朱少阳的府邸,在朱少阳的卧房,仍然亮着灯光,朱少阳斜靠在床头,头发有些散乱,修长的手指白皙攥着一本书籍。 垂着眼睛看着书上的文字,抬起另一只手,捏着书页的一角缓缓翻动,漫不经心,看着这本杂记。 白玉凉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面对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摆弄着什么新的配方,屋子里充满这安逸的气息,和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 朱少阳现在是一心养伤,这在重要时刻不能因为这伤拖累整个局势,更不允许自己失败。 白玉凉是没有其他的地方去,唐继不仅仅是把朱少阳当做竞争对手,还一定要抓住自己的这个想法,白玉凉也不能随便晃悠。 倒也安心的待在朱少阳的府上,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他相信,唐继不仅仅是引朱少阳出山,还是在一直寻找着自己的踪迹。 想到这里,白玉凉还不知道甘来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自己能安然的回到京城,待上这么长的时间,也是躲亏了甘来,白玉凉不想去想那么多的问题,没有结果的问题只会越想越乱。 每当这个时候,白玉凉总是会摆弄着自己的这些药物来。 门外的敲门声,清脆却不张扬,像是刻意的降低了力度,显得小心翼翼,朱少阳此时正捏着一个书角,准备翻页。 白玉凉也从自己的研究之中探出了头,看着朱少阳又什么反应。 敲门声响起,手就停了下来,放下了书看了一眼白玉凉,白玉凉叹气无奈,做个跑腿的工作。 走到门口打开门,忌行从外进来。 对白玉凉一点头,再走进了房间两步,没有靠的太近,对朱少阳抱拳行礼,说道:“三爷,探子回来了,” 朱少阳放下手中的书之后,转眼看着进门的忌行,就问道:“怎么样。” 白玉凉也在是等着这个消息,朱少阳都问出来了,忌行就开始说道:“探子回报,进相府的人无一幸免。” 朱少阳并没有多少惊讶的神色,仿佛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相府要是那么好闯,朱少阳就真的要怀疑唐继的能力了。 不过这关键不是能不能成功的潜进相府再出来,而是最后的结果,朱少阳想要传达的是不是成功的传到了何安那里。 “雁秋阁又什么动静么。” 忌行随即回答道:“不清楚,在相府之外,视野实在有限,根本没办法探查到雁秋阁中的事情。” 忌行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白玉凉,又继续说下去:“想必,进相府的那些人,连雁秋阁的院墙都没有碰到。” 白玉凉一想,,这就是折在了半路,选的人也不是差的,雁秋阁的位置正好是中央的话,相府不过才闯进一半的距离,全军覆没。 事先并没有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本想着是到了雁秋阁再折返,事实却让人意识到了现实的残酷性,也知道了这次唐继绝对是有备而来。 还是倾覆一切的势力,就是要做个了断。 事实摆在面前,谁都明白,一时三个人之间都没有说话,白玉凉倒是先说出口了。 “不知道何安能不能明白咱们的意思,这消息进不去,找人硬着头皮送更会打草惊蛇,这样的做法也确实也是太过隐晦了。” 朱少阳默不作声,这心里也是没有什么准,要是何安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收到自己传过去的消息,又要重头开始谋划。 白玉凉和忌行已经开始估摸着事情已经失败,但是朱少阳却没有一点反应,这就让白玉凉还有忌行感到奇怪,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再想什么。 忌行还是不安的问出口:“三爷,何大小姐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要不要再试一次。” 白玉凉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却也知道这不是万全之策,一次有可能瞒得过唐继,第二次就不一定了,要是唐继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第三百九十一章小不忍 唐继要是知道了什么意图的话,何安就麻烦了。 输赢的天平就向唐继那边倾斜了,而且何安会更有危险,都等不到将军府大婚的时候。 朱少阳想着何安,心里也是拿不准,但是还是要从全局考虑,朱少阳纵然是担心,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总不能因为这一时的着急而导致自己的失败。 纵然是万般的不愿,朱少阳还是决定这件事告一段落,视线不知道固定在哪,并没有看向忌行,简单明了又平淡的说道:“不用了。” 忌行上前一步,想要和朱少阳再争取一下,这不仅仅是关乎何安是不是知道朱少阳的打算,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消息又断了。 白玉凉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忌行的手臂,对着他摇了摇头,不让忌行继续说下去,忌行也就此缄默了下来。 只是看着朱少阳的侧脸,冰冷的昭示着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是和朱少阳接触久了的白玉凉还有忌行知道,朱少阳绝对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屋子中一下子再次安静下来,宁静的好像空气都让寒冷凝结,只能清晰的停下攒动的火苗劈啪作响,烧的正旺。 丝毫不知道现在这几个人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样的。 更不知道朱少阳的心中在为佳人所担心着。朱少阳重新拿起了手边的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但是还是习惯性的翻动着纸页。 白玉凉推了推忌行,指着门外,忌行顺着白玉凉的引导,也没有对朱少阳行礼,就走出了房门。 白玉凉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送走了忌行之后,关上了门,转头看着装出若无其事的朱少阳。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朱少阳没有回答,完全就是无视了白玉凉的存在,因为朱少阳现在也是心乱如麻,这种不知道该如何宣泄的复杂心情,让朱少阳只想着杀人,杀了唐继。 拿着书的手微微颤抖,也不再翻着书页了,毕竟已经到了最后一页,空白的纸张上什么都没有,朱少阳却盯着这空白的一页出神。 朱少阳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她希望自己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不rag任何人看见,偏偏白玉凉就是不走。 放下手中的书,朱少阳转头看向白玉凉,眼中的杀意没有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人而减少分毫,白玉凉也是熟悉这个眼神,这是朱少阳心中一直存在着的杀戮。 白玉凉静静的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朱少阳,他是最了解不过的了,要是真的气急,朱少阳才不管面前站着的究竟是谁。 就算是知道,白玉凉是害怕朱少阳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要是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就跑出去了,一头冲进相府。 也不是不可能的,两个人对视着,在最紧要的关头,朱少阳闭上了眼睛不去看白玉凉。 白玉凉也松了一口气,这就是朱少阳还有理智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这怒火是很难压制的。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朱少阳依旧是闭着眼睛的,问出口的话带着愤恨,简直就像是要找白玉凉算账一样。 白玉凉打着哈哈,却没有想要走的意思,摸了一下鼻头,挪动着站僵的双腿,回到自己刚才研究药物的桌子前面,重新坐了下来。 “这新药方还没有研究出来呢,东西已经搁在这了,换地方岂不是太麻烦了。” 朱少阳没有理会白玉凉这种牵强的理由,只是放倒了背后的垫子,躺了下来,最近的昏迷养伤,已经习惯了白玉凉在一边的监视,本身就是没有用的。 白玉凉看着朱少阳的动作,难得他能忍得住怒火,一句话都不说,真是少见,白玉凉摇着头发着感慨,也不研究这药了,逐个收拾进自己的箱子了。 这都是朱少阳用的药,自然也不用拿走,放回原来的位置上,白玉凉就准备离开了,但是在离开之前,还是想要问问明白,朱少阳是怎么想的。 同时,白玉凉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对于何安的安危,白玉凉也是着急的很,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只能压制自己心中奇怪的感觉。开口问道 “我明白你不加派人手再闯相府,但是这何安能不能想明白那还另说,要是她完全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呢,连让她思考的机会都没有。” 白玉凉说着话,朱少阳却一点都没有反应,只是躺在床上好像在熟睡一样,但是这么快怎么会睡着,白玉凉干脆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近距离的看着朱少阳的表情有没有什么变化,也不知道是想要一探究竟,还是觉得朱少阳有其他的表情而感到神奇。 饶有兴致的看着朱少阳,继续问道:“要是唐继先一步想到了我们的意图呢。” 之前关于何安的问题,朱少阳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更别提给出答案了,但是这次,出乎预料的,朱少阳给了回答:“他自负。” 白玉凉马上就知道了朱少阳是什么意思,唐继的自负,只会觉得是他打败了朱少阳的第一次进攻,而不会向着别的方向去想。 这也是唐继的弱点。 朱少阳在江湖之上,可谓是一直和唐继针锋相对,这么多年,也许还真是敌人更了解敌人。在江湖上的种种,白玉凉知道的并不是全部。 但是能让唐继这个人将朱少阳视为头号的敌人,也是又其中的渊源的。 在白玉凉遇上朱少阳的时候,也是因为两个人的争斗,想来,也是可笑。 但是换而言之,唐继也是了解朱少阳的。 “我知道你了解唐继会做什么,会怎么思考,但是,tangible也一样会了解你的想法,也会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 朱少阳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着床顶虚无缥缈的东西,想了一会做出了回答:“不会的,唐继不会知道我的意图。” 白玉凉不知道朱少阳这种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却莫名的佩服他。不由的笑了起来。 “你怎么就这么确信,他不会清楚你的意图?” 第三百九十二章臭名昭著 朱少阳这时候缓缓的转动头部,看向白玉凉,眼神平静没有一丝的怀疑,更没有一点的慌张。 在刚才还是慌乱的心情之中,朱少阳已经平静,自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给何安给予信任的基础上,朱少阳给出了回答。 “唐继不会知道我的意图,是因为,他不了解何安。” 这话说的,白玉凉的笑意僵在了哪里,逐渐也变得严肃起来,朱少阳的脸上都是信任,就好像已经确切的知道何安收到了讯息一样。 白玉凉对朱少阳现在的心态,对他对何安表现出的了解还有信任,产生了一点点的嫉妒,朱少阳可以这样的信任何安,而自己却怀疑着一切是不是能成功。 虽然不知道朱少阳为什么这么自信,从全局考虑也不能这样的武断,白玉凉微微的低下了头,皱着眉。 这时候的朱少阳已经重新的闭上了眼睛,没有看到白玉凉脸上的一样,在一段是挣扎之后,白玉凉实在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怎么就知道,何安一定能明白呢,要是错了呢。” 朱少阳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也是很好解决的事情,不想给白玉凉过多的解释,因为自己嫌麻烦了。 但是现在不解释的话,白玉凉大概是不会离开,而且自己不解释的话,就以后的计划,其他的人都会抱有怀疑的态度,自己失去了别人的信任的话。 在这紧要关头也是大忌。 朱少阳微微叹气,梳理自己凌乱的脾气,缓缓的说道:“她明白,只不过我会更轻松一些,要是她不知道或者是错了,我一人承担,也不会输。” 朱少阳的自信,不像是假的,白玉凉似乎也因为朱少阳的话而镇定下来,或许是自己太过担心而显得慌乱了。 又或者是面对自己一直在躲避的唐继,让自己不舒服,这段时间之中,白玉凉确实太过浮躁了。 想想自己这半辈子,躲了那么多年,也不想躲下去了,白玉凉轻叹,站了起来,随口对朱少阳说了一句:“如此便好。” 朱少阳不清楚白玉凉为什么在最后和自己说的这四个字,要是往常来说,不应该是劝阻自己或者说自己意气用事么。 又或者对自己嬉皮笑脸的打岔,看着白玉凉从座位上站起,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了,也是难得见到的平静。 应该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吧。 白玉凉确实平静下来了,一直胆怯的心也变得不那么惶恐,打开门,冷风侵袭,白玉凉清醒了许多,没有说太多的话,就离开了。 这件事情就这样随着夜晚加深,落下帷幕。 也正如朱少阳相信的那样,何安明白了,虽然心中也是怀揣着忐忑,却也相信着在远处无法相见的对方。 相府之中,一处客房,唐继不耐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修养声息,但是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唐继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 这代表着唐继并不顺心,何章如坐在一边,毕竟这是他的相府,这争斗也是发生在相府之中。 下面跪着前来禀报的两个男子,还有水清,一排跪在了地上。 唐继长呼一口气,正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也没有故意落难的意思了,放松下来,一只手的手肘撑着桌子,手掌抵在额头。 像是被人扰了清梦一样皱着眉头,何章如也是一言不发,头上的玉冠也没有带,苍白的头发有些凌乱,看得出是匆忙的来到的这里。 兴许也是被打斗声惊起。 唐继终于开口说话了。 “所以说不过二十人,就已经到了后院,马上就能接近雁秋阁了,是么?” 总结了一下汇报的结果,唐继生气之中却又佩服的笑了起来,不愧是朱少阳的人,这不过二十几人还能这样闯进相府的腹地,不仅如此。 就算是在最后将其全部歼灭,却也是让唐继这边有了伤亡,还深入到了相府的腹地,这要是再加派人手的话,只怕是很容易就能靠近雁秋阁了。 唐继看着一边的水清:“你呢,你又什么要说的。” 水清一直都没有来的及说话,可是终究还是会问到自己,水清不慌不忙的回答:“大小姐并没有见到外面的人更没有接触到,也没有任何的异样。” 水清如实相告,只不过是简略了很多辞藻。 唐继点头,这跪在地上的人,最满意的也只有水清这个人了。 “你先回去吧,贴身奴婢就应该时时刻刻的待在自家的小姐身边。” 水清行礼,随即就离开了,正如唐继说的,自己是不能有一点的松懈。 剩下的人是在后门处负责把守的人,就是惩罚唐继也没有理心情,毕竟对手是朱少阳这个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也是不容易的了。 最后还是让自己阻止了,这就是一个直的庆幸的结果。 不过这样草率的行事,不像是朱少阳的作风,唐继第一反应就是,何安足以让朱少阳自乱阵脚,做出错误的判断。 冷笑一声,吓的跪在前面的人压低了头,等着唐继的惩罚。 但是唐继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下去吧,尽快填补空缺。” 没有被罚的两个人有些受宠若惊,但是不敢有一丝的质疑还有怠慢,迅速的站起离开,生怕晚一点的时间,唐继反悔自己的热头就不保。 直到退出了房门,两个人才放松了下来,面面相觑之后,就去重新部署人手了,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唐继真的有可能会杀一儆百。 屋子中只剩下了唐继还有何章如,此时的何章如黑着脸,胡子因为生气而剧烈喘息上下起伏,乱糟糟的头发,没有那些代表着身份的玉冠华服。 不过就是一般的老年人罢了。 唐继看着这个难伺候的雇主。 “相爷,你也听见了,事情也摆平了,还是请回吧。” 何章如不会就此离开,突然抬起头来,瞪大的眼睛之中充满着血丝,逼问道: “你说过,相府会固若金汤,他们连门都进不来的,现在相府的后院死人了。不止二十人。” 相府已经臭名昭著,何章如是知道的,现在又死了人,真是怀疑这地方的风水有问题,却又像是对何章如的惩罚一样,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三百九十三章夺来的宝剑 何章如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这外面的压力已经很大的,在今天早朝的时候,又与秦将军争吵起来,不知道哪里得罪了。 一直像是吃错了药一样和自己针锋相对,政见不是不和,只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时候找麻烦,以前都不会去理会,但是今天实在是有些过于胡搅蛮缠。 这相府的位子已经有人虎视眈眈,皇上对自己也是十分冷漠,皇宫之中皇后不得宠爱,太子不争气大臣也纷纷谏言。 况且这老夫人一走,多少一只支持着何府的人都装作从不相识,就连那慕容府,没了儿子也不想什么天下大事了。 何章如算是孤立无援,不仅仅是这样,就连家里也不安宁,那何安,自己的嫡出女儿,胳膊肘想外拐,心里知道原因所以也无可奈何。 能做到的只是让她好好的留在相府,最后的寄托就是唐继能帮助字掰掉朱少凡的爪牙,再借自己一臂之力,完成心愿。 这想法虽好,今夜发生的事情,却是何章如没有想到的,这幸亏是冲着何安来的,要是行刺的话,自己早就身首两处。 “我还以为你能有多能耐。”何章如一转头,对唐继这种人是嗤之以鼻,况且,自己花了大价钱却得到的是这么薄弱的保护。 唐继没有因为何章如的话感到生气,换句话说,何章如的鄙夷对他来说是没有什么用的,在唐继的眼中,好的评价不如金钱来的实在。 不过这还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种冲突是有发生,要是不和何章如说清楚的话,这以后不合,那可是合作者的大忌。 决战在即,一点点的差错都不允许发生。唐继站了起来,走到何章如的面前,抱拳撑在胸前,弯腰就对何章如行礼:“这一拜,是向相爷赔罪的。” 何章如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唐继已经低头,自己又不好说什么,要是说了太严重的话,失去最后的这一助力,还真是得不偿失。 “算了,今晚来的人,冲着雁秋阁,肯定是朱少阳派来的,能拦下就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 唐继直起身来,收回了手,何章如已经这样说了的话,自己也无需解释太多。重新会到椅子上坐着。 撑着因困顿而打晃的头,详细的说了起来也好让何章如心里有个底:“看今夜闯进相府的人,行事作风就应该是朱少阳的人了,只是......” 何章如被吸引了注意,转过脸来追问:“只是什么?” 唐继笑了一下,在这时候并没有做草率的判断,把整件事情在脑海之中过滤一遍,才继续说下去: “只是这次,朱少阳的行动似乎很是急切,甚至是没有计划好一样。” 唐继是一边说给何章如听着的,一边也是在给自己分析整件事情,会不会有其他的阴谋。 丹凤眼眯起来很是狭长,散着算计的精光,继续说道:“进到相府的腹地,还避开了相府的眼线,这二十号人的能力确实不小。” 听着唐继的话,何章如也点头表示同意,唐继根本就没有管何章如到底有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的回忆着事件的发生。 “能和我的人相持不下高低,但是人数上却输了,不像是没有计划的潜入,但是这很明显,最后会失败,朱少阳为什么还要尝试。” 何章如在一边冷哼一声,打断了唐记的思路:“还能为什么,心急了,对何安心急了,那该死的丫头都勾搭上了什么人。” 何章如还是生气何安和朱少阳走的近这件事情,但是在何安的面前却从来都没有说过一次。也只是在背后来了能耐。 就连何章如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见到何安就是害怕,心虚,说不出话来,很难直视何安的眼睛,甚至是面对面的交谈。 唐继点头,这确实是一项可以考虑的因素,但是这二十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是还没有发现的话,真的很有可能是来劫走何安的。 可是真的是这么简答的事情么,唐继不禁在心中希冀问着自己这个问题,或者这二十人还有其他的目的。 在唐继沉思的时候,何章如已经不耐烦了,在这耗着也没有什么用,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唐继的工作。 “哼,你最好小心点,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在相府发生第二次,一定让相府固若金汤,一个外来人都不允许私自进来,或者是出去。” 何章如甩下这样一句话就开门离开了,唐继看着何章如走的时候,没有关好的门随着风开合着,还在考虑着是不是又其他的可能性。 唐继根据朱少阳的思维方式还有对朱少阳行事作风的了解判断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种说法是说的通的,或许真的只是心急了,想要得到何安着急了么。 这是最说的通的一点,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点,唐继看着门外黑暗的景色,或许,朱少阳也知道现在的局面,何安就是他的软肋,在自己的手里并不安全。 要是凭着这点想要抢回何安的话,那朱少阳还真是自不量力了,这不是朱少阳的风格,但是,凭借这二十人,并不是硬闯,而是偷偷潜入。 这是不是说明,朱少阳已经浮躁了。此刻唐继深信着这点,因为之前的事情就是因为何安的缘故,朱少阳乱了阵脚,差点死在了自己的剑下。 或许,这次也是一样的。朱少阳因为一个女人而战败,真是会让天下所有人笑掉大牙。 这样想来,朱少阳还真是命大,上次怎么就没有死透,还回来了呢,唐继站了起来。 走到自己的床头一边的矮柜前,看着上面的武器架子,显然一把精致的宝剑放在上面。 像是什么纪念品一样,唐继拿起一块布来,细细的擦拭着,这是朱少阳的剑,是自打和朱少阳认识以来,朱少阳就佩戴的剑。 唐继细细打量着这把剑的剑锋,握紧剑柄耍了一个招式。最终落定不动,宝剑直指着前方,唐继侧身站立,笑的鬼魅。 “这次,就让你死在你自己的剑下。” 第三百九十四章奇特的花纹 唐继自言自语的说着话,骤然收回宝剑在在空中画出优美的弧线,确实杀人的东西,斩开空气的声音,势如破竹的气势。 唐继重新将宝剑放回原位,看着它,继续说道:“死在我唐继的手里。” 说完话,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他招手,唐继仰着头冲着青天狂妄的笑着,就算是今天这一点点的胜利也足以让唐继得意。 只要是能让朱少阳尝到败北的滋味,哪怕是一点,那也是能让唐继高兴的事情。唐继就要在这江湖之中立于不败之地。 笑声回荡在这院子中,任谁听了都感到一种威压,直到结束之后,院子里显得异常的安静。 就算是不消停的夜晚,让人胆战心惊,但还是在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相府休息的人在监视之下悄然入睡。 次日清晨,所有的人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从睡梦中醒来,开始忙碌着新的一天,像是往常一样,做着相府的各种差事。 昨晚的事情,像是提前约好的一样,所有人都是只字不提的态度,看似风平浪静,但是每个人的心中都压抑着恐惧。 只是不说出来而已,并不代表着没有存在,相府一度陷进紧张的氛围,就连雁秋阁也是如此。 何安一早起来,并没有和水清说上一句话,在水清看来,何安赌气才是情理之中,同样的,想必何安也非常想知道昨夜的最后结果是什么。 何安不说话,水清也是一样的,看着镜子中倒映出何安此时此刻的表情时,何安突然向上看来,借着镜子与水清的视线相对。 何安的眼中带着满满的怒火瞪着水清,然而水清却自然的别开了视线,回到眼下,手中拿着梳子,给何安梳头。 娴熟的给何安绾上长发,配上头饰,动作行云流水,也是一丝不乱,发饰是何安选的,衣服同样,不会让水清碰上分毫。 这雁秋阁的打小事宜已经都是水清做主了,但是在某些方面,自己可以选择的,绝对不让水清来掌控。 何安左右转着头检查两边的头发是否完全梳好,对水清产生的质疑也不加掩饰,确认完好的点点头,何安也知道这样的行为也是多此一举。 这段时间的照顾也是能看出水清的能力的,就是心里不顺罢了。转过头来看着水清,并不计较刚才梳头的时候总是盯着自己看的这件事情。 开口说道:“中午做些清粥小菜,这自打生病以来,一直清淡着口,习惯了。” 水清并没有答应下来,站在那里既不点头也不答应,引来何安的注视,疑惑的问道:“怎么?” 水清这时才开口说道:“大小姐的饮食是根据大小姐身体状况而定,药治病加以食补,光是清淡的,怕是无法弥补大小姐的亏空。” 水清说的头头是道,何安并没有反驳,因为这些事情发脾气,感觉就像是何柔一样了,只是不想让水清这样的得逞。 阴阳怪气的回答:“你随意,着雁秋阁不都是你说的算么。” 水清行礼,没有因为何安的话而感到恼火,本以为会离开,何安余光扫着水清,想着她为什么不离开的时候。 水清说道:“大小姐,请移步,让奴婢为大小姐诊脉。” 何安都想不起水清还有这能耐,兴许是水清说过,只不说是自己忘记了,这两天的事情太多,心里也乱的很。 “你还会医术?” 问完何安就后悔了,紧接着自己的问题,又说道:“算了,你现在会什么我都不稀奇了。” 何安从镜子前站起,看了一眼四周,还是坐到正厅的桌子旁,水清跟在身后,在何安准备好的时候,外面进来了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丫鬟拎着药箱进来了。 交给了水清,水清将它放在了桌上。 郎中诊脉用的东西可谓是齐全,何安看了也不禁惊叹,这经常瞧医可了解了大概,甚至是见过白玉凉的行装,这么多的东西也不足为奇了。 好像是正体现了水清的医术一样,水清自顾自的准备好垫子,何安将自己的守望放在上面。 主动配合让水清愣了一瞬,这昨日还针锋相对,今天就这样配合,有些不习惯了。 水清坐在合适的位子上,手指搭上何安的手腕。水清的手指冰凉纤长,皮肤也好的很,要是说不是刻薄的长相,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的。 不知道何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因为,要是有很多人喜欢的话,也不至于性格这样的刻薄了吧。 就像是何柔,从小时候不懂得身份高低的时候,就给相等的待遇,甚至是好好教育思想,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水清在把脉的时候闭着眼睛,静静的看不出脉象的好坏,何安更不指望水清能告诉她现在的脉象如何。 无非还是那些毛病,在水清细心的诊脉的时候,何安无所事事的看着水清箱子中的东西。 却被箱子上的一个标志吸引,在箱子右侧的一边,刻着一个花纹,像是祥云,又像是菊花抽丝盘旋。 这个花纹何安见过,是子啊白玉凉提自己诊脉的时候,箱子盖上也有一个,当时就是因为觉得新奇多看了几眼。 因为那时候两个人还不算熟悉就没有多问,这一晃也就忘记,在往后的日子里也没有看见过这个图案了。 因为有几个药瓶挡住了一半的图案,何安不自觉的偏着头,想要看清楚全部,水清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何安尴尬的坐直了身体。 看着别处,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自己就像是窃取机密的小偷一样,被人抓住了小辫子心虚的不得了。 水清收回给何安诊脉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何安,另一只手,把箱子的盖子盖上了。 对何安说道:“请大小姐伸出另一只手来。” 何安刚才诊脉的是左手,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后,将右手递了过去,水清还是想刚才一样,全心全意的诊脉。 再次看向箱子,也已经没有机会一探究竟了。 不过这个图案何安算是记下了,有机会一定要问个明白,只不过是不能问水清了,这个女人什么都不会说的。 第三百九十五章操纵木偶 在水清珍完了何安的脉搏之后,果真就像是何安猜的那样,什么都没说,这自己的身体状况何安也不清楚。 想从水清的脸色之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可是她依旧是面无表情,像是刚才并没有诊脉一样,好坏都不知道。 在何安想要问一问的时候,话已经到了嘴边,马上就要说出口来,却想起来,水清和自己的敌人,就算是说,自己又怎么能相信。 好坏都是他人说的,药物也都是他人准备,吃进嘴里的,也都是他人掌管,自己是一概不知其中道理,就算是问了又能如何。 水清也并没有打算说出口,就现在而言,何安的配合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并不要求何安能做什么。 在何安不想让自己碰触的东西面前,还有何安的禁忌,水清一概不起碰触,在何安现在仅能享受的自由范围内,所做的选择,自己也不会过多的干预。 这已经是水清能给何安最大的自由了,虽然是监视,在自己没有得到其他的命令之前,何安也只是她需要照顾的一个主子而已。 只是两个人之间的立场尴尬,和其他人不一样, 水清拎着箱子准备离开,刚开了门,何安还是问出了口:“你还没有告诉我,脉象如何。” 手掌还在打开的门上,木头的纹理清晰的在手掌之中,但是水清指腹的感觉还停留在何安的脉象之上。 心里是对脉象的思考还有应对的措施,复杂的脉象让水清在心中感叹,药方子也不容易写出来,平时的膳食更要搭配好。 既然自己是接受着唐继下达的命令,好好照顾何安的话,让何安身体状况好转,也只是自己对任务的执着,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 水清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因为何安的脉象引起自己那微薄的同情只是自己对任务的执着,对唐继的忠心。 但是面对现在身后这个人迫切想要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的时候,水清犹疑了,不想告诉她。 在何安看不见自己表情的时候,水清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咬了一下嘴唇,再次转过身的时候,水清已经回到了冰冷无情的样子,回答。 “大小姐不必忧心,奴婢这就下去准备午膳和药方,还请大小姐配合。” 水清的话语中带着强制的意思,声音好听平淡却比以往都要刻薄,何安明显是被拒绝了,心中带着怒火。 即便是不想拿身份说事,但是现在水清的作为是让何安无法忍受的,处处的强制,隐瞒,还有现在的不尊重。 “怎么,我连我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能知道了么?” 好像是爆发了一样,何安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严厉的苛责着水清,何安从小到大就没有这样对待过任何一个侍奉过自己的人。 在何安的心中还是平等的,说出话来的时候,何安也感觉到有一丝的不对劲,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的暴躁。 难不成自己也要变成第二个何柔么,何安不知道,但是面对水清的时候,生气之中总是带着一丝不忍。 不知道这不忍是来源哪里,像是对水清爱恨不能。 或许是水清细心的照料让何安消减了反感,还是单纯的看见水清就想起紫鹃来了。 何安低下头,她不知道在这一瞬间,水清心中的不忍产生的犹疑,也一并触动了何安心中那些对所有人都存在着的善念。 是何安在重生以来势要改掉的善念,毕竟在前世,自己就是因为这微不足道的善念走向了毁灭。 两个人之间似乎产生了什么变化,让敌对的身份不那么明显,这让一直一脸忠心的水清感到抵触,垂下头,弯腰行礼,说道。 “大小姐现在只需要知道,你可以知道的事情,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一如既往的刻薄,这次还刻意的把话说的更难听了一些,把何安说的像是一个被囚禁的人,一个被操纵的木偶。 要是在昨天一天之中,水清看的最清楚的地方,就是何安不喜欢被操纵,故意撩拨何安这个抵触的心里。 果不其然,何安皱了眉头,对水清只剩下了反感,水清只是平淡了看了一眼何安连胜的厌恶,似乎自己也能狠下心来。 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出门,在出去之后,还不忘记,严丝合缝的关好门,以防外面的风吹进屋子。 何安抬起手来,狠狠的落在了桌子上面,嘭的一声闷响,最终的结果只有何安手掌的疼痛,手肘发麻,手心像是被针扎着一样。 何安还是第一次用暴力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怒气,水清说的话在耳边回响,时刻的提醒着自己的无能为力,还有再次走进这样境况的不甘心。 讨厌被禁锢在狭小的地方,像是自己前世之中十月怀胎之时,受苦的地方一样,只要是失去了自由,何安就会想起那时的痛苦。 揪着肚子前面的衣料,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疼痛记忆犹新,何安只能盼望着,一切结束,只要等到将军府的大婚,是生是死,事在人为。 “都给我等着。”何安说着气愤的话,又敲了几下桌子,但是都没有第一下那么用力,或许刚才的力道,手掌是真的很痛。 出了房间的水清没有走远就听到了那一声巨响,重新走回了门口,刚想推门查看,就听到何安记恨的说着狠话,又敲打着桌子。 已经打算推开门的手悬在半空又再次放下,终究没有推开门,也没有查看何安的状况,水清知道,何安的求生欲望很强,不会就这样自寻短见。 况且刚才的那句话,明显的是要报复,更不可能出事了,水清在门前驻足了一会,还是转身离开,没有停留,药方已经在心中拟好。 一会写出来,交给一个丫鬟备药回来煎熬。厨房的膳食也要做出相应的调整,之前是听说的何安病情,昨日因为是刚发生的变故。 不想太着急逼着何安逆反,今日的诊脉,是更详细的知道了何安的情况。 转过何安所在的主屋,已经有一个丫鬟等在那里,是一开始送来药箱的丫鬟,水清还是一样走过去,将药箱递给了她。 第三百九十六章打断谈话 水清写好了药方交给了别人,做去备药的工作,在雁秋阁上上下下,也只有何安一个人不能正常自由的出入雁秋阁。 在嘱咐厨房之后,水清回到了何安的身边,毕竟,这唐继交给她的任务还是要继续完成。 水清从离开之后,绸白好一切也有了一个时辰了,不知道何安现在是在做什么,只是觉得,何安在这雁秋阁的院子中也可以走动,没有必要只呆在屋子之中。 推开门,何安还坐在桌前的位置,只是摆弄着桌上的几个空茶碗,百无聊赖的摆弄着,翻过来再翻回去。 似乎这样弄了好长时间,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生气的样子,不相信是已经不生气了,何安就是那种把什么事情都压下来,就算是小有脾气发了出来。 在完全没有宣泄与解决的时候也可以将愤怒压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水清进门的一瞬间,何安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没有注意到手中的茶碗,翻了一半就松了手,瞬间倾倒扣在了桌子上,嘭的一声倒是让何安下了一跳,声音虽然很大,但是茶碗并没有摔碎。 水清也被这只不受控制的茶碗吸引了视线,也怕在何安的周围碎裂,零星的碎片也很容易伤人,最后幸亏也是虚惊一场,茶碗安然无恙。 何安拾起那只茶碗好好的放了回去,再看水清:“有什么事?” 水清没有事情,只是本职工作需要自己,尽可能的时刻都待在何安的身边,就算是何安现在还算是顺从,但是水清不觉得何安会就此放弃。 在刚才乱了方寸之后,水清已经想清楚了,那小小的波动不足为奇,在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服从唐继的命令。 水清恭敬行礼,真的就是何安的贴身丫鬟一样,每一个动作都非常的标志,偏偏在有的时候,没有给予相应的尊重,忤逆何安也是时常发生的事情。 “奴婢并无大事,只是到大小姐身边候着,听候差遣。” 何安冷笑:“我能差遣什么,这雁秋阁也不是我能说得算的,这雁秋阁外面的事情......” 何安没有继续说下去,意思就已经很浅显了,提着着自己也是提醒水清,自己是不能出雁秋阁一步的。 水清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回头看了一眼院子之中,冬日的景致差了一些,那些本该翠绿的竹子竟也开始泛黄,就算是在院子里走一走。 也没有什么可值得看的,就算是这样,水清还是对何安说道: “大小姐,在雁秋阁之中,你还是可以随处走动的,若是在屋子只中发闷,也可到院子之中坐坐。” 何安从缝隙之中看着水清后面的院子里,除了一些没化干净的积雪也没有其他什么可看的,甚至是一眼就看到了门口守门的人,视线从外面转到水清这里。 何安苦笑又无奈的说道:“你觉得院子里和屋子里有什么区别么。” 一样都是没有自由的,被人监视着,在哪不都一样,再说,这雁秋阁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十几步的距离也就走到了头。 水清没有继续劝说,只是走进房门一步,转身要关门的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个身影,悠闲自在的朝雁秋阁走来。 唐继忙完手中的事情,倒是想找何安来说说昨晚的事情,就算是自己已经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这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毕竟朱少阳也不是一般的人,今天再探探何安,也算是了一份心思,要是何安没有什么变化倒好,自己也就能确定昨晚的定论是否是准确的。 水清看见了唐继之后,先走出门去,随手关上了门,穿过院子走到院门前,迎上唐继。 何安在房间之中,没有听到水清的回答,反倒是看见对方把门关上了,也不见身影,走的匆忙。很是奇怪。 站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没有马上开门,趴在厚厚的纸窗上,从里面也看不清楚,侧过耳朵,趴在门缝听着门外的动静。 何安不知道是唐继来了,只是想要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才让水清变得奇怪。 唐继刚跨进院门,水清上前,已经准备好了行礼,唐继只是看了一眼:“行了,别行礼了。” 水清直起弯下一半的腰,站了起来,唐继停下脚步,却并没有看向一边的水清,打量着雁秋阁之中院子荒芜的景色,摇着头一脸的嫌弃。 转过头来问起水清:“咱们的大小姐怎么样了。” 水清免了那些繁文缛节,知道唐继最讨厌浪费时间,水清想了一下今天何安的状态,还是如实回答: “大小姐,如今还是很抵触的态度,虽然配合但是很不情愿。是属下无能......” 唐继马上抬起手来,打断了水清的话,这些自行请罪的话说来也都是没有用处的,更何况,何安抵触心理是情理之中的。 和何安有关的那些事情,唐继只是听说,虽然不能特别了解何安这个人性格还有内心,别人的诉说不尽相同却不够客观。 唐继在这两天近距离的接触之下,至少了解到何安这个人还是有一股难以磨平的倔性,问了水清也是大体了解一下,正要迈开步子的时候。 水清侧身走了一步,微微拦了一下唐继,唐继皱眉,不过这水清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才会这样的。 等着水清开口,水清先是抬头看了一眼唐继的脸色,确定自己可以说了的时候,开口说道:“今日,给大小姐诊脉......” 话说道一半的时候,在屋里趴着门听声音的何安,因为什么都听清楚,也就只能听见有人在说话,想起自己才是雁秋阁的主人,理直气壮的站直身体。 两只手各把持一边的门,突然敞开,大大方方的看着院子里交谈的水清还有唐继,因为何安突然开门打断了水清的话。 何安并不知道是唐继来了,打开门想了想,本就应该是这样,还有谁能让水清如此匆忙都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就离开了。 唐继看见何安,抬起手来阻止了水清要说的话。 水清看见了何安也是及时的收回,不管怎么说,这脉象的事情,都不想让何安知道。 第三百九十七章万里挑一 唐继一下子展现出灿烂的笑容,向着何安的方向走去,何安很想把门关上,将他拒之门外,而这么想着也确实这么做了。 没有离开门的手就要把门重新关上,唐继似乎是看出了何安的意图,脚下生风就快步伸出手拦在了两扇门之间,阻止了何安关门。 借着力度把门打开了,何安后退了两步,看着唐继。 唐继打开了门,大敞着门,收回手,像是被夹的疼了一样甩着手,打趣道:“大小姐这力气还真是大啊。” 说着话,唐继抬脚已经踏进了屋子,像是雁秋阁的主人一样,一点都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桌子上七倒八斜的茶碗,失去了喝茶的兴致。 何安站在桌子另一边的不远处,看着唐继自来熟的样子,也毫无忌惮的坐在了唐继的对面。 用之前自己用过的茶碗给自己添上了茶水,继续喝着茶,也不理会唐继这个不速之客,多说不宜吧。 唐继看着何安自己给自己倒茶喝上了,像是在和自己赌气,这赌气的样子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不痛不痒还很是搞笑。 看着何安的唐继不由的笑了起来,真是觉得有趣,而不是故意装出的笑容,在唐继的心里连连说了三个有趣。 忍不住开口调侃:“这就是大小姐的待客之道?” 语气之中都是挑逗的意思,一点责怪都没有,跟着唐继身后的水清站在门口,从外面把门关上了,独独留下唐继还有何安两个人。 何安一直都在看着水清的动作,本来开着门还算是舒心,就算是水清是唐继的人,好歹在这里也不会让何安感觉是孤男寡女。 比起第一次见面时候的畏惧,第二次见面时候的憎恨,这次倒让何安觉得有些尴尬。举着茶碗,嘴唇呡着边沿,却没有喝茶,只是想掩饰一下自己的表情。 放下茶碗喝啊并没有躲避唐继的视线,心里的尴尬就算还在,喝啊也不像让唐继这个人轻易的玩弄自己的内心。 唐继一直看着何安,知道她是不想看见自己,但是越是让人讨厌的事情,唐继就感到快乐,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更有一种掌握了他人时的成就感,这种感觉就像是唐继永远无法戒掉的毒药一样。 “大小姐,这一日不见,可否满意在下的安排?” 唐继的语气就像是在讨好何安一样,做出了完美的安排,等着主人夸奖,但是实际上,唐继就是知道何安抵触这件事情,而且现在还一肚子的火气。 故意说起这件事情来,好让何安不痛快,唐继一直看着何安的表情,等着何安怨恨而又无奈的样子。 平时奸佞的丹凤眼如今瞪得老大,期待着自己想要见到的那种表情。但是不尽人意,何安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什么。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唐继期待的样子,就是不会顺了唐继的心,何安顶风作对让唐继失去兴趣的同时,又感到有一丝被挑衅了的感觉。 仿佛自己的权威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唐继的脸上,笑容僵硬,又迅速的收回了,咬着后槽牙连连点头。 不得不说,何安比起其他的深闺小姐要厉害一些,但在现在的局势,何安又有什么资本能这样顶撞自己。 何安并没有说什么话呢,在唐继的眼中已经将其视为了顶撞,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其中一个任务就是在相府之中保护何安的安全阻止其他的人将何安劫走。 这就意味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唐继都不能动何安分毫,只要何安还在相府之中。 唐继压下被撩拨的怒火,却没有意识都自己在何安面前才是那个轻易的表达自己情绪的那个人。 在一瞬间,何安看出了唐继脸上的不愉快,的确是害怕唐继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看着唐继自己又平静下来,何安也松了一口气。 唐继眼中充斥着慵懒,嘴角上扬挂着迷人的微笑,这是唐继一贯的保护色,面对着何安,这才说出话来。 “这水清照顾人可是万里挑一的角色。你要是不满意,我还真就找不出第二个代替她的人了。” 唐继夸赞着水清,这何安是明白的,水清办事的确出色,只不过不是自己的人罢了。 何安冷笑了一声,回答:“我满不满意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再说,就算她再好,那也不是我的人。” 直戳了当的说出这其中的关系,也就是在拒绝着唐继这自来熟的套近乎,在别人看来,像是关心何安的人做着努力,但是何安知道,人心隔肚皮。 还是关乎自己生死的鸿沟。 何安知道,自己若是不逃出唐继的手心,就会死在面前这个谈笑风生的男子手中,而唐继也知道,在将军府大婚的那天一定会将何安连同着朱少阳一并铲除。 两个人各怀心思,唐继本身就知道,何安抵触水清,但是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让何安还有水清两个人融洽的。 因为这都只是徒劳,没有必要在将死之人身上费心思,唐继转过头想了一下,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上下打量着何安。 何安被看的很不舒服,先开口问了:“你看什么。” 唐继笑着何安还是沉不住气的,要是真的很有城府,就会忍下来了,唐继就是想逗一下何安的,这被问出话来了,也就直接切入主题了。 “昨晚相府有贼人闯入,闹得很不太平。” 唐继一边说着一边表现出落寞的样子,像是在忏悔自己的失职一样,不过是装装样子的。何安完全不信,但是唐继问起这件事情来,一定是想要打探真相。 毕竟要是这种事情,首先是要找何章如说的,又怎么会找自己说,何安并没有搭话,唐继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这就发生在大小姐你这雁秋阁旁边,害怕惊扰了你,前来看看你是否安然无恙,所以今日冒昧前来。” 唐继装腔作势的样子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平时做戏做的也够多,每次转换心情表情轻而易举。 第三百九十八章浮夸演技 何安忍不住嗤笑一声,被唐继浮夸的演技恶心到了,像是真的在担心自己一样。 何安心里抱怨着,同时也在想着,唐继用这样的借口,下一个问题又会问什么。并且,他又像知道些什么。 唐继看着何安翻了个白眼又嗤之以鼻,收起了自己浮夸的样子,并不是感到尴尬,只不过这本身就是装出的样子。 “所以,大小姐你,可有被吓到?” 唐继突然话锋一转,眼神深邃的看着何安,观察何安一举一动,不会漏掉任何一个细节的,脸上严肃的样子,语气充满着试探,似乎意有所指。 这突然的改变,让何安意识到,这才是唐继真正想要说的话。还是这件事情的重点,或许唐继想要知道的就是昨日的冲突究竟目的是什么。 即便是何安心中有一个答案,但是却不能确定,就算是确定下来了也不会告诉唐继的。 何安没有改变任何,还像是之前一样的状态,对唐继充满了厌恶,对现在的状况也存在着满腔的抵触。 鼻腔之中突然一声冷哼,何安笑着说道:“我这不还好好的坐在你的面前,你问我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有些太过蠢笨了。” 唐继一时没有说话,看着何安一直都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茶碗,却不和自己有任何的视线交流,就在唐继将要确定昨日的突然闯进又其他的目的时。 何安突然抬起头,直视着唐继的眼睛,充满着愤恨,口气也是在抱怨着:“还真是亏了你那万里挑一的好下属,我连窗户都靠近一步。” 何安说的是实话,看着唐继的眼神之中也没有一丝的动摇,不是在撒谎又怎么会心虚,唐继的心中确信又其他目的的想法逐渐递减,但是并没有完全消失。 何安又继续说道:“要是可能的话,在昨天就算是拼了命,我也要出这雁秋阁,离开这个鬼地方,就算是没有出相府死在了你的手里,那我也死的痛快。” 何安像是在宣泄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渴求一样,说道了最后都已经是声嘶力竭,再真实不过了,这也确实是何安心中最想要的。 就算是在昨晚的那种情况之下,何安确实想要这么做了,要想掩盖一个不愿意透露的真相,又害怕被其他人看出来。 那就只有说出其他的真话来掩盖更深的真相,就好像何安没有把握能瞒着唐继心中所想,干脆一并说出来。 就算是自己发泄了,何安气的脸都红了,这是再真实不过的反应,话可以是假的,但是这肢体的语言还是很能说明一个人的内心。 唐继对何安下了判定,只不过是因为没有成功的出逃而愤怒着,又因为现在被监视的无奈压制着这种最真实的愤怒。 在唐继的心中,那一点的怀疑已经差不多烟消云散了,唐继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着自己眼前的一切,甚至是相信自己做出的最后判断。 似乎有些过于相信了,在何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气的发热,毛孔战栗,真的很想上去打唐继一巴掌,连呼吸都变得不那么平稳了,一直喘着粗气。 看着何安这轻易暴露出的情绪,唐继觉得,这何安也不过如此,就算是比其他世家小姐强上那么几分,到底是一个最平凡不过的女子。 唐继心里想着,还是高估了何安的实力,本以为能周旋一阵,也算是给自己枯燥的生活之中填一些有趣的事情,没有想到,很是扫兴。 唐继脸上没有了笑容,站了起来,再看何安的时候,眼神之中只有冰冷与失望。 何安真不知道唐继究竟是在失望些什么,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也成功的听到了自己的回答,那又在失望些什么。 唐继站了起来,深呼吸之后,并没有再和何安说一句话,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袍,很是嫌弃的拍打着衣袍下摆。 来时的兴致勃勃也已经变成了一种索然无味,唐继也不看何安一眼,三步走到了门前,手抚上门栓,就要开门离开。 只是门刚刚开了一个缝隙,唐继就停下了动作,狭长的丹凤眼,显示出一种没有任何声色的狰狞,回头看向何安,冰冷的语气说道。 “昨日闯进相府共二十人,全军覆灭,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却没有办法活着得到。” 何安看着唐继的样子,确实心惊,听着他没有一丝情感的宣布着昨晚那二十人的死亡,冰冷袭来,不知是开着的门还是唐继身上的气势造成的。 何安没有说话,但是最那二十人,是满心的愧疚。即便是这样,何安还是不服输的对此时让人生畏的唐继说道:“这是相府的事不是么,应该和何章如禀报!” 唐继没有任何的反应,对何安的垂死挣扎不屑一顾,拉开门走了出去,并没有随手关上门,凉风阵阵吹进屋子,环绕在何安的周围。 让她清楚的知道这股寒冷是因为天气,但是,何安依旧感觉是唐继周身的那股子摄人心魄的危险衍生出了寒气。 看着半开半合的门,何安坐了一会在站起来,走到门前,最后看了一眼唐继远去的背影,关上了门。 现在唐继的心情是糟糕透了,因为又遇到了一个没有任何头脑的女人,唐继自信的相信着自己的判断,可谓是自负的相信了。 在出了雁秋阁的院门时候,水清还等在那里,唐继却没有了任何的耐心去听水清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水清上前要说出口的时候,唐继抬起手阻止了水清要说话的举动,脚步不停的越过了水清,走远。 唐继知道不过是禀报何安的事情,现在已经没有了兴趣去探究何安的怎样的一个人,水清不知道唐继是和何安说了什么。 这前后的态度差距竟然这么大,自己要禀报何安脉象的事情,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了。 不过水清理智的考虑过后,这还是要说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现在说的话,唐继也不会听进去的。 只好另寻机会,不过,这何安究竟是和唐继说了什么? 第三百九十九章一反常态 一连着几天,唐继都没有在相府之中停留,不知道是去了哪里,根本一点音讯都没有,水清想要说的话也就这样沉淀在那天见面的时光之中了。 何安一直顺从的听着水清的安排,吃什么,喝什么,都是水清来掌控的,何安偶尔会发脾气。 甚至是吩咐水清做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还有一些非常无礼的要求。水清只是一直保持着自己淡然的模样。 以为在自己还何安之间的斗争之中,已经占尽了上风,何安的脸色也一点点的好了起来,这确实是水清的功劳。 何安是承认的,但是从来都不说出一句感谢的话。因为何安知道,就算养好了,若是逃不出唐继的手心那还是死路一条。 何安偶尔还是会到院子之中坐一坐,时常都是和守门的两个人闲聊天,水清一直都跟在何安的身后,监视着何安的一举一动。 就算是不监视了,何安也掀起不了什么风浪,转眼就要到了将军府秦明月大婚的日子,算上今天也就知剩下三天的时间。 天气依旧很是晴朗,在这阵子一场雪都没有下过,像是特意为了庆贺秦明月的大婚一样,何安坐在院子门口。 因为经常出来到院子之中坐坐,特意吩咐了人,用厚厚的皮毛包裹住了夏日乘凉的藤椅,能让何安半躺着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就算是穿的很厚,腿上依旧盖着白色的厚毛毯,露在外面的双手,纤长而白嫩,没有因为是冬天而感到寒冷,因为在何安的手中还拿着一个温热的碳壶。 一边的矮桌上还放着一碗茶水,只不过在这外面久了,水已经变得冰凉,还不至于冻上。 没有准备平时经常吃的糕点,只是因为,今日不想而已,何安在被控制的自由范围之中,尽情释放自己的任性。 像是在临死之前的享受,也确实如此,不过对于何安来说,更像是,大难来临之前的放纵。 关乎生死,何安又不能表现出太多的秘密,也只能将自己的任性和缺点放大,掩盖住自己的缜密,还有那次朱少阳送来的消息。 即便是没有到自己的手上,意思却完好的传达了过来。 想着这些事情,于是小心翼翼的害怕被探知了秘密,不如大大方方的造作将别人的注意转移,前者何安面对水清是毫无把握。 而后者,只要除了那唯一的秘密,何安放肆的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就可以了,很简单,却是最有效的方法。 所以何安也就心安理得享受着惬意,晒着太阳,门口的两个守门人面面相觑,因为,今天,何安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已经有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了。 这些守门的人经常换班,很少又重复的情况,但是私下里,这些人曾聚在一起说说话,都讲过何安无聊的时候就会找守门的人一起聊天。 一定要说道守门的人有了回答,何安会攀谈两句就回到屋子之中,要是没有磨道守门人开口,过了午时,太阳西斜,阳光不那么盛了,自然就离开了。 就算期间换班,何安也会重头开始聊起。 但是现在,这两个守门的人是第一次到雁秋阁来,看着何安眯着眼睛像是在假寐休息,一句话都没说。 倒是让这两个人感到纳闷,和听说的并不一样,本已经准备好了应付的对策,可是何安却一反常态。 而且今天何安的身边并没有水清的身影,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守门的人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何安,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何安确实一动未动,躺在藤椅上舒舒服服的晒太阳。 “怎么,我很好看么?” 在守门人不停的观察何安之后,闭着眼睛的何安终于是开口说话了,这一句话说的,把守门的两个壮汉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情况,不像是别人说的那样,何安会喋喋不休,这倒是像两个男人从何安的身上移不开视线了一样,臊的两个大男人脸红耳朵根软了。 站直了身体,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犹豫两个人是面对面的站着,这样的位置还有动作格外的搞笑。 长时间久站的两个人本来就疲惫不堪,现在身形逐渐有些怠慢,腰挺不直,背也弓了起来。 两个人刚喘口气的时候,何安又突然大声的说道:“站好了!” 两个守门的人,像是被鞭子抽打了后背一样,迅速的挺起胸膛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何安的呵斥如此的害怕。 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是潜意识里对何安的话听之任之,纳闷的时候,水清终于出现了。 却不是从雁秋阁主屋的方向出来,而是从雁秋阁外,正绕过门前的残败的荷花池,走在回到雁秋阁的路上。 身后还跟着四个小丫鬟,不是这几天在雁秋阁当差的人,但是穿着的衣裙是和她们一模一样的。 守门的人看见水清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眼神之中充满着哀怨,水清走到门前就被两个大男人看着,尤为不舒服。 尤其是他们眼中闪现着不符合他们形象的幽怨,看着挡在门口路中间的何安只是惬意的闭着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白皙的皮肤透着粉嫩。 水清打量着三个人,心里想着,难不成,何安又聊出了新的能耐,把这两个守门的人聊到了要哭的地步? 以前可是陪着何安干过这种事情,自己尤为不理解,但是有时候,却又觉得好笑,毕竟何安没有什么其他的乐趣可言,水清就没有阻止。 但是今天一早,打理好何安起床后的洗漱更衣,梳妆打扮之后,就离开了雁秋阁,去筹备参加秦明月大婚的衣服,同时也去问问唐继的消息。 这几日的情况都没有汇报,相府自那日二十人闯进之后再无事端,能汇报的也只有何安的近况。 最重要的就是何安那奇怪的脉象了。 “大小姐,快到午时了,还请大小姐进屋休息,准备午膳。” 水清在院门的外边对何安行礼,劝说何安快些回屋,天气转凉的同时,何安堵着门,水清也进不去雁秋阁。 第四百章挡住去路 此时的何安听见了水清说话,就是不回答,坐在藤椅上装作熟睡的样子,放平呼吸,均匀的喘气,像极了睡着的样子。 其实何安的心里在窃笑,这好不容易自己能把水清堵在门外一次,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她进来。 就算是知道最后的结果也是自己让路,那也不想轻易的妥协。 水清知道何安并没有真的睡着,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已经暴露了何安现在的心情,无非是幸灾乐祸。 这等幼稚的行为不是第一次了,水清都只是当做何安的抵触心里作祟,两个守门的人也一并看着水清出了洋相。 而现在,何安就只是在放肆的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面对两个守门人质疑的眼光,水清没有表示出不满,或者是恼火。 反而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沉下眼眸,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端着东西的丫鬟们,水清清了清嗓子再一次说道:“大小姐还是请回。” 何安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继续躺着,她虽然是在装睡,却没有想要装的多么真实,就是想要杀杀水清威风。 就算水清知道自己在装又能如何,就是不让这路又能怎样。 水清自行的收起行礼的姿势,站直了身体,看着何安窃喜的样子,并不觉得好笑,也不会因为何安这种幼稚的行为而感到苦恼。 站在门前,水清沉默了一会。 平静的眸子看着何安,薄唇一如水清的薄情,有风吹过冻得水清高突的颧骨泛红,零星的雪花不识相的打在脸上,像是针扎一样。 “大小姐还请让开院门的路。”水清严厉的语气像是对何安下达了最后的通牒,惹得何安腾的坐起,不小心碰到了一边的矮桌,茶碗震荡之后倒在桌上。 茶水倾覆,沿着圆圆的茶碗边缘,滚动了两圈,滚出了桌子的边缘,在何安的目睹之下,掉在了地上,一声清脆刺耳的声音在空气之中炸裂,茶碗碎了一片。 何安尴尬的抬起头看着门外的水清,此时的水清也从粉碎报废的茶碗将视线转到何安的身上。 静静的看着水清,也注意到了身后那四个不认识的丫鬟,何安干笑两声,重新躺回藤椅上面:“罢了一会再收拾吧,水清你刚才在说什么?” 这几天雁秋阁里的丫鬟差不多都认清了,就算是不知道姓名也算混了个脸熟,这四个是没见过的,那就是从雁秋阁外来的,手里还拿着什么都东西。 何安在说完那话之后,就打量着水清这一行人。 然而对何安这种近似乎无赖的行为,水清没有太大的反应,对何安又说了一边:“请大小姐回屋休息,让开院门的路。” 说完刚才说过的话之后,水清侧过身,让出身后的丫鬟们,刚才已经看见何安在打量他们了,既然如此就在这里介绍也行。 “这些东西是相爷吩咐下来的,将军府大婚赴宴时的衣裳首饰,还有贺礼。” 水清一边说着,一边介绍着盒子里都是什么,只是那最后的一个水清并没有提及,水清说一个何安就随着水清的动作看那些盒子。 点着头表示知道了,看着那些暗红色的木盒,回形扣的图案在边缘上面,也是要一个人两只手一起抱着才行,这若是自己不让开的话,很难进的来。 即便是这样,何安却丝毫没有让路的想法。 何安的位置不算是完全的将门挡住了,也不是正好坐在院门的位置上,可是那软塌的边缘正好和院门大小只差三寸距离。 两边一样都是留下了很小的空间,若是侧身也够一个人过的,但是水清那些身后的丫鬟们拿着箱子就很难进来了。 要是在过去的时候箱子倾倒,里面的东西打翻了,那可是不小的罪名,不管是不是害怕被惩罚,只是水清是不允许自己的在工作上有任何的披露。 “大小姐,还是要尽早试试衣裳,若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还是要尽早的改,大小姐要是还要再这里耗时间的话,奴婢就要亲自请大小姐回房了。” 水清说的信誓旦旦,而何安也知道水清说出赖也一定就会做到,愣了一下,看着一圈这么多人,还真是不想这样的丢面子。 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况且,这周围的也都是唐继的人,就算是顺应了水清又能怎么样,最后要是真被水清抬回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何安背部离开软塌,捏着身上盖着的毛毯慢条斯理的叠着,整整齐齐的拿在手中,随即站了起来,在站起来的时候,何安似乎从院门外看见了紫鹃的身影。 在转角处看着这里的一切,身边还有霜绘,何安还是很高兴的,这儿多天只要是有阳光的日子就会坐在门口,知道紫鹃不可能没有理由的来雁秋阁。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路过这里,但是应该不会被人质疑身份的,何安这样的小心也是对她安全的考虑,今天这匆匆一瞥,知道了紫鹃也是安然无恙。 而身边又有霜绘,何安就更放心了,这样在去将军府的时候,何安也能放心一些,自己能离开相府,但是紫鹃还不能。 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只求,她能安然无事。到时候一别不知道能否相见,甚至何安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还能活着。 何安站起身后并没有一刻的停留,因为水清就在她和紫鹃视线的中间,害怕被发现惹来不必要的危险,没有片刻的犹豫转身就绕过了软塌。 将手中的毯子放在了软塌上面,何安背对着门口的位置,一步步走回屋子中,脸上是面无表情。 耳朵听着后面,水清让守门的人搬走软塌的声音,但是这心却牵念着那远处的身影,像是自己妹妹一样的紫鹃。 何安走上屋子门前的三个台阶上,想要最后再看一眼,转过身,视线是看向水清的。“不要忘记把茶碗碎片清理了。” 虽然是看着水清,但是何安是在自己看道的这个画面之中找着紫鹃,但是这一眼,那个转角就没有任何人了。 何安有些落寞,但是也懂得知足。 第四百零一章血腥味道 进到屋子之中的何安,关上门,抵在门上,咬着嘴唇都已经泛白,没有一点的血色,她想要哭,压抑着这么就的悲痛,装傻,任性,刁蛮。 这些本就不属于何安的辞藻。强压在自己的身上,为了大后天出相府坐着准备,却在见到紫鹃的那匆匆一瞥之后,竟要忍不住了。 这十多天里,何安多少次在深夜之中,蒙着厚厚的棉被无声的哭泣,身边没有一个能知道何安心中冷暖的人。 在等待着出相府的时候,每一天从太阳升起道太阳落下,都是无尽的等待,寂寞又害怕,等着出相府的那一日,却又像是自己的死亡倒计时。 压抑的心情,紧绷的神经,让何安累了,但是何安知道不能暴露一点藏在心中真正的情绪。 嘴唇咬的,何安的口腔之中充满着铁锈的味道,脸色发白,强压着在眼圈打转的泪水,剧烈的喘息平复自己的心情。 强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些让自己变得软弱的情感。 嘴中的味道越来越大,不知道是哪里溢出了血,这让何安慌了,不能让水清看出来自己有一点的不同。 冲向面前的桌子上,迅速的倒了一杯茶水,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冲散嘴里的血腥味道,更不能让水清那个极为敏感的人发现。 喝水也是远远不够的,水清应该是杀伐之人,还有武功,又懂医术,对于血腥味最为敏感。 何安还是害怕,要是发现了自己的异样,这么多天就前功尽弃了,想了想,何安把手中的空茶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伴随着茶碗的碎裂。 何安也一并跪在了地上。 将手用力的按在了地上这摊碎片之中,手心的刺痛让何安皱了眉,头上出了冷汗,已经看见了血液顺着碎片的尖端流在了地上。 染红了一片,随之而来的是推开门的水清,迅速的整理着整个状况,将何安扶起,看着手上的伤势,对着外面喊道:“把我的药箱拿来!” 一个没有抱着盒子的丫鬟就快速的跑走了,去拿水清的药箱,在这时候,门外还站着那四个丫鬟抬着盒子。 水清迅速的吩咐着:“先把盒子放进屋子里,外面候着。” 四个丫鬟依次进门,将盒子放下后又出去了,恭敬的并排站在门的一侧,何安疼的没有心情去看那些人的状况。 心里只想着,这下就算是放声大哭也不会有人怀疑了吧,豆大的泪水就这样没有任何束缚的落了下来,打在地上碎成了几瓣,像是这个被血沾染了的茶碗。 碎了一地。何安一直在哭着,嘴里还喊着疼,脸上的委屈绝对不是装的,水清看着何安这样,也不再多问什么。 鼻腔之中的血腥味,仿佛充斥在整个屋子一样,最为敏感的水清是最受不了这个味道的。 捧起何安的手,仔细的检查,割破的手心里有没有什么碎片夹杂在肉里。水清的检查不算是温柔,像是例行公事一样。 仿佛何安没有任何的感觉,在何安看来这就是粗暴,开口就嚎啕大哭了起来:“你要干嘛,不知道很疼么?” 何安是心口不一,口上说着是因为手心的疼痛,实际上,是因为心里压抑不住的悲伤在这时候爆发。 何安找了一个最狠但是却最有效果的办法。这狠的让何安都无法直视自己的手掌,一动都不敢动。 甚至是不敢挪开一步,就算是用完好的脚走路,像是也会牵扯手掌心的神经一样,水清不能这样站着给何安处理伤口。 “大小姐,先到床上坐下。” 水清像是询问何安的意见,但是动作却不容任何的拒绝,握着何安的手腕,强硬的将何安带到卧房,何安哭的更凶了。 这次是真的因为手心的疼痛,水清的动作实在是太粗暴了,何安感觉像是有一种惩罚的意味。 刚坐到床上,外面的丫鬟就拿着水清的药箱进来了。 帮着水清打开盖子,拿着药来,给水清打着下手,看着熟练的样子应该也是懂些医术的。 又有一个丫鬟进来,端着一盆清水,放到了何安的身边,水清拿起水盆边上的丝巾,沾上清水将何安的牲口一点点的洗净。 擦干净手心上的血,一边的丫鬟接过被血染红的丝巾扔进水中冲洗,重新递给水清。 办事配合的相当默契,很有效率的给何安处理着伤口。 这四个人之间,娴熟却又冷漠,梗死一个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屋子之中只有何安一个人的哭喊声音。 水清抬头看了一眼何安的表情,在她看来,何安的哭喊有些过于浮夸,像是故意而为,但是看着何安脸上一直不断的泪水,甚至是哈有鼻涕下来了。 就确信,这不是装的,况且,这手心受伤是连着心的,也就是最疼的了。 低下头认真的给何安清洗,只有三个伤口,两边的都比较小,也不深,难办的就是中间的这一道口子,又长又深,难怪这何安哭成了这个样子。 “忍着点。”水清已经是用这命令的口吻对何安说话了,也是焦急的想要处理伤口,加上这是自己的疏忽,最后还是因为何安这没完没了的哭喊。 让水清格外的暴躁,幸亏这唐继都不在相府,要不然,问起来,自己一定会受到应有的处罚。 告诉何安忍着点之后,水清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上面是青花,红布封住了瓶口,水清一手握着何安受伤了的那只手,咬下塞住瓶口的红布。 对着何安的手心倾倒出来,是一种白色的粉末,这刚碰上伤口,疼的何安是倒吸口凉气,龇牙咧嘴,连哭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手臂也迅速的想要抽回,躲开这疼痛的来源,但是手腕却紧紧的被水清控制住了,根本就挣脱不了。 何安看着手心,白色粉末被伤口的血液融化,渗进了伤口之中,手心不像是那么多的血了,或许是因为清洗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这药有止血的作用。 就算是神药,这也太疼了,何安不禁在心中泛着嘀咕,满腹的抱怨。 水清给何安撒上这白色的粉末时也没有说明这是做什么的,重新拿了一个青花瓷的小药盒,打开盖子,这次是膏状的东西,散发着一个刺鼻的中药味道。 第四百零二章藏 水清还算细心的将药膏涂抹在何安的手上,用棉布包扎好,此时的何安已经哭得差不多了,心中一直想要宣泄的情绪也毫无保留。 可是手上的疼痛无法消失,钻心的疼痛,让何安有些后悔刚才冲动之下做出的这个荒诞的决定。 水清包扎的相当整齐,何安已经停下了哭泣,似乎手掌已经没有那么疼了,但是一点都不敢有大动作,水清被这一闹,一头的虚汗。 站直了身体,长舒一口气,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看着何安哭红的双眼,对着一边的丫鬟说道:“去,备些干净的水,给大小姐敷敷眼睛。” 那个端着水进来的丫鬟将被血染红了的水盆走了出去,另一个人则是收拾着水清的药箱。 水清看一眼何安,眼神探究意味明显,这何安处理好了伤口之后,水清也开始恢复理智思考这究竟是怎么发生了。 回头看见桌边那碎在地上的茶碗,残余的茶水混杂着浓浓的血液,查看何安的伤口太深,不像是她自己所为。 若真的她自己故意割伤了手的话,那还真是够心狠的。还有就是何安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在掩饰什么,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种种的疑点,让逐渐放下戒备的水水清对何安重新进行审视。 视线从哪些没有的茶碗碎片之中回头,打量着何安浑身上下,除了裙摆上的茶渍,膝盖处的灰尘,就是沾了血色的袖口,完全就是不幸跌倒。 不过那茶碗的位置似乎很奇怪,要说是不小心掉落的,那至少桌子上会有水渍。 就算是何安拿着茶碗不小心摔了的话,里面的水也会溅到何安身上更高的位置。水清的视线下移,看着何安的裙摆,只有最下边有些水迹,还不是太多。 害怕自己疏忽大意错过什么重要的线索,水清直接走到何安的跟前,蹲了下来,扯着裙子下摆,仔细查看,不过三四个印记而已。 何安看着水清这一系列的动作,心里越发的惊慌失措,看着水清探究的眼神,何安很是心虚,也在害怕。 不知道是为什么,何安害怕自己的小伎俩被水清识破,就算是自己什么都没有藏,更没有什么秘密可说,却害怕水清看清自己辛苦伪装下的内心。 水清看着何安的眼睛,明显在躲闪自己的视线,水清更要一探究竟:“大小姐,这裙子已经脏了,奴婢帮大小姐换上一身,如何?” 借着这个理由,水清想要仔细的检查何安身上有没有藏什么东西,这是水清首要怀疑的。 在今天离开雁秋阁的这期间,还有何安回到房间,自己却忙着搬开软塌的这短短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或者,何安接触了什么。 让她这么狠心的对自己下手,此时的水清已经认定了何安手掌的伤是她自己故意而为。 只是这原因,就等着水清细细的查出来了。 水清的判断没有错,但是方向却偏了,她只是在意何安有没有藏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却没有想到,何安只是纯粹的隐藏了自己那时候悲伤的心情。 水清不是何安,没有何安那看似卑微却极其珍贵的情感,更没有经历过何安所经历的一切苦难,就算是换位思考,水清这个没有感情的人。 是不会清楚何安的感受,更不会真正的看透何安。 这也就是说明,水清这样的人是无法理解何安这种冲动的做法,其真正的原因只是,何安压抑不住自己的悲伤而咬坏嘴唇。 怕被发现何安心中真实的感受,用更残酷的方式掩藏那小小的血腥味道。 要想藏一把钥匙,那就将其放在一堆钥匙之中,一样的道理,只是这代价,也只有何安一个人觉得是值得的。 因为,就是这样的举动,或许就会救下紫鹃的命,若是将来,因为自己和紫鹃的关系让紫鹃深陷危险,倒不如就此划清界限。 “换吧,你不是还要我试试那准备好的衣服么。”何安思考的这段时间,水清更加认定了何安有着什么东西藏在了这里。 何安说完话,站了起来,方便水清给她更衣,但是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何安举起手上的手,皱着好看的脸对水清说道:“只是这手受了伤,你能不能注意点,换衣服的时候轻点。” 好像是埋怨水清刚才的粗暴动作一样,水清也是无奈,看着那手上的手被棉布包裹了厚厚的一层。 水清的粗暴不是没有理由,这点伤对于她们行走江湖又是杀手营生的人来说,根本就是鸿毛,都算不上是伤口,水清的身上就有很多的疤痕。 有些还是中了箭矢后,自己拔出来的,自己所受的那些苦难,也是何安无法理解的疼痛,水清理解,面前的这位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想必平时擦破点皮都会娇滴滴的哭起来。 故而,水清无奈只能点头答应:“谨遵大小姐的吩咐,那就请大小姐先褪下这身衣裙。” 何安本以为,水清会出去叫那些人进来一起帮忙的,现在直接亲力亲为,不过就是想不离开自己的身边,要亲眼看看自己在藏什么吧。 何安已经猜测出来,只是这身上清然的什么都没有。不过何安还是想和水清兜转一圈,毕竟这些时间一脸,自己的无理取闹都成了习惯。 “水清,你去叫外面那些人进来,一起帮忙不是更好?”何安故意说着像是支开水清的话,就是在故意挑逗水清那根敏感的神经。 “奴婢为大小姐褪下身上的衣裙,再唤他们进来也不迟。”何安想支走水清,水清就偏不让何安得逞。 看似精明的人,在这却执着的可爱,要是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的话,不知道水清那平淡又刻薄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新奇表情。 “那行吧,就麻烦水清亲力亲为了。”何安说着话,就举起手来,水清也是的了机会,走到何安的身后这个过程之中。 水清上下打量何安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比较可疑。 第四百零三章搜身 水清并没有发现,站在何安的身后,解开一侧的衣扣,捏着何安的肩膀靠里的领口,缓缓下拉着,何安也配合的垂着手臂。 纵然是这番小心翼翼,但是还是会碰触伤口,疼了何安龇牙咧嘴:“慢点慢点,我不是叫你慢点么。” 何安故意不耐的斥责,真像个任性的大小姐,这些本不是何安的性格,只不过和何柔接触多了,这骄纵的语气还有情态学了七八分像。 水清没有理会何安的埋怨,一边帮何安褪着衣裳,一边检查何安周身,时不时的碰触何安的身体,看似无意,却是故意而为,就是仔细的搜身。 何安自然知道,只不过水清的检查方向,何安没有一点心亏,舔着嘴里好像被咬破了的地方,倒是这里的伤要是让水清知道了。 会不会沿着线索,思考出答案。如此一来,何安在吃饭的时候,也要注意,想想口腔被饭菜中的盐泡着,何安的伤就阵阵发疼。 上身的衣服碍于受伤的手并不好脱。但是现在最难的一步已经解决,水清一边检查,一边帮何安脱完了衣服。 何安这个知道真相的人倒先笑了:“水清,看你那眉毛皱的,这怎么拖个衣服把你为难成了这样。” 水清不解,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何安这一系列的行为,难不成就是为了耍弄自己么?难道就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无理取闹就把自己的手伤成那样。 还是说,这就是一场再简单不过的意外,是自己多心了呢。 “大小姐,奴婢这就去唤人来,为大小姐更衣。” 何安点头应到:“你去吧。” 水清抱起何安脱下了这一身衣服,刚走了两步,何安故意装出紧张的样子对谨慎过度的水清说道:“水清,你是要把我的衣服拿到哪里去?” 水清停下了脚步,先是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衣服,才回答何安:“这衣服,应该叫下人们去洗干净了,在送回才是。” 水清又要走,但是何安却不给她机会,在水清刚抬脚的一瞬间,何安开口说道:“这事不急啊,这么多衣服可换,也不缺这一件的。” 水清心里想着,现在何安怎么这样的难缠,收回了悬在空中的脚。 “谢大小姐体谅。不过,大小姐,这本就是奴婢们的职责,大小姐无需挂心。” 何安笑了一下,水清诧异的皱了一下没有,思考着这笑容之中有什么样特殊的含义。何安发现,其实水清就是太过谨慎,想的也多还特别复杂。 折磨她那多疑的心,何安也是乐此不疲。 “那也不用水清特意跑这一趟,什么时候再送都可以,再说,这衣服......” 何安停下了,没有继续往下说,像是给水清留了一个悬念一样,而水清是无论如何都要将衣服收走的。 “大小姐,这衣服可是有什么含义么?若是不舍,奴婢可以留下。” 水清好似退让,但是实际却是试探,何安抿着嘴唇,不说话,摆摆手,就让水清离开,并且说道:“没什么不舍的,你既然如此坚持,俺就随你去吧。” 水清终于是走出门了,收拾完药箱早早离开的丫鬟并没有走远,而是守在了门口。水清将手中的衣裙交给了这个丫鬟。 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拿回去,等我检查。” 何安只是看见水清在和那个丫鬟说着悄悄话,却听不见说了什么,只瞧着那丫鬟一手拎着药箱,另一只手抱着厚厚的棉服,就离开了。 何安嘴角上扬,坏坏的笑着,在水清领着那四个人进门的时候,何安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不苟言笑,非常严肃。 水清有些着急,但是不能这样的离开何安的身侧,指挥者两个丫鬟拿出了两个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并排放着,这宽度竟然比这桌子还宽,各有一角悬在半空之中。 丫鬟打开了盒子,其中一个盒子整整齐齐的叠着一套衣服,何安只能看出是粉色锦缎,随着一个丫鬟将衣服拿了出来,捏着肩膀的地方,将叠好的衣服打开。 这是外衫,果真是粉色的锦缎,绣着橘红色的花纹,只是这花纹却看不出是什么花来,每朵花都是用单一的线条组成的,粗细不一,宽窄有度。 交合形成一朵绽放的花来,不是追求真实的花样,却比那临摹出的花更有质感。 另一个丫鬟从盒子里继续拿出衣服来,打开看着是里衫,这里衫稍微厚了一些,是偏白的淡粉色,比外衫要浅很多。 第三件,就是长裙了,底子像是里衫那样清浅的淡粉,但是这花纹却比外衫的要多一些,显得妖娆,抽象的花纹更像是有什么意境耐人寻味。 何安喜欢这套衣服,不止是喜欢,是非常的喜欢,不管是眼色的搭配还是全身绣着橘红花样,这些不知名的图案,看似是一个形态,仔细看来却不尽相同。 这裙子,温婉不失坚强,内敛不失火热,是一下子就戳中了何安的喜好,没有一点的偏差,尚且不管这是谁挑来的裙子,何安喜欢就好。 水清看得出何安眼神之中对这套衣服的满意,走到拿着外衫的丫鬟旁边,对何安介绍着这套衣服。 “相爷特意找人为大小姐准备的这套衣服,奴婢认为参加将军府的婚宴也是最为合适。” 何安脱口而出:“不会是找唐继准备的吧。” 这红色像极了唐继常用的色调,况且现在何章如能找到什么人,不过就是唐继了而已。 水清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越过了何安这突然不是滋味的话,况且,这些日子唐继不在相府这件事情,更没有必要告诉何安。 水清又走了两步,到了长裙的旁边,弯腰捏着裙子的下摆,何安这才发现,下摆不是平常穿的那种平边。 而是带着波浪一样的花纹,也是用橘红的绣线勾勒出了边缘地带。就算是不穿在身上,也显出了摇曳感觉,何安真的是喜欢的不得了,嘴角上扬。 脸上都写着满意两个字。 第四百零四章恰到好处 水清的手扶着裙子,向上移动了两寸让何安看清花纹:“礼貌不失朝气,活泼不失端庄,红色花纹也是迎合喜事,肯定会震惊四座,却不会夺了新娘子彩头。” 何安不禁问道:“这花纹,是什么花?” 水清停顿了一瞬,摇头回答:“奴婢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何安瞪大了眼睛,这还有水清不知道的事情呢,扶着肚子就笑了起来。 “这世上还有不水清不知道的事情。”何安笑的夸张,像是笑出了眼泪一样。 水清并没有说什么话,毕竟这人不会什么都懂,世界之大,是一个人类无法到达尽头的,就算是用尽一生去寻找各种答案,也是解决不了世间所有的问题。 况且,这就是一个图案,就算不知道,又能怎样。 水清冷静的看着何安,这静怡的屋子里,就能听见何安的笑声了,这让何安有些感到尴尬,逐渐停了笑,看着水清那不红不白的脸色。 何安还是忍不住笑着说道:“亏唐继还夸你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呢。” 水清从何安的口中听到了唐继的评价,不用去管真假,只要是唐继的夸赞,那就是这些做属下的荣耀,水清严肃的脸色有些缓解。 “那奴婢谢过大小姐,谢过唐公子的抬爱了。” 水清的心里就是开心的,而且是因为唐继对她的认可还有夸奖,现在偏偏要装作淡薄,何安就纳闷了,唐继为什么在他们心中地位那样的高。 水清想要回归正题,和何安说这裙子的事情,说完了何章如要传达的那些话,尽快的让何安试好衣服。 自己也能回去检查刚才那脱下的一套衣服到底有什么秘密。就在水清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何安突然问起:“你们为什么这么崇拜唐继。” 水清因这问题,曾经的往事在眼前浮现,历历在目却只是一瞬间的回忆,心中根深蒂固的忠诚是现在生存的全部。 水清没有回答何安的问题,但是却不加掩饰的露出了寂寞眼神,尽收何安的眼底,这果然还是有故事的。 想来也是,若两方不是敌对关系,或许自己也能和水清敞开心扉,想是水清能将世界看的这般透彻的女子还真是不多。 同时,若不是出于敌对的角度来看,唐继也算是一个好的主子吧,何安尝试着换位思考,把唐继想的好一些。 但是就是想象不出来,自己和唐继有说有笑的样子,满脑子都是唐继想要杀害朱少阳的画面,还有唐继将自己软禁监视当做诱饵,还要将自己杀害。 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能原谅唐继的,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拍了下脑门,把自己打清醒,想那些又有什么用,敌对关系永远存在着,这是不争的事实。 更是无法改变的真相。 何安不去想那些没有用的事情了。而是看着裙子上的花纹,自己思考这究竟是什么花,越看越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是什么花了。 “大小姐,还请试穿,若是有哪里不合适,奴婢安排人来改。” 水清一边说着一边指挥小丫鬟帮何安试穿衣服,三个人之中,只有两个来帮何安更衣,其中一个和余下的那个将另外两个盒子端了上来。 本来就不大的桌子这一下全都沾满了,刚才只打开了一个装着衣服的盒子,现在四个盒子都在了,打开衣服旁边的那个盒子。 这个盒子比起之前放衣服的要小一些,应该不是衣服了,里面放着的是首饰。 从头饰到耳坠项链还有镯子,都是白玉红珠打造,正好是一套,只是那镯子,白玉之中嵌这红色的纹络,盘绕在镯子上面,像是图一描画出来的栩栩如生。 何安没有办法凑到前面去看,因为此刻,正在为自己穿着衣服,保持着手部不动,更是困难,只能远远的看着。 水清似乎想到了这点,给一个丫鬟递了一个眼神,那个丫鬟端起打开了的盒子走到何安面前,能让何安自己的看一看,何安看着白玉打造出的花型。 像是梨花,那红珠远看以为只是简单的珠子,这拿进了才看清那红色的珠子也是玉石,只不过是打磨成正好近似圆珠的形状,嵌在每朵梨花嵌枝丫之间。 相衬的正好,一样的打动何安的心,不知道何章如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眼光,这所有的东西都准确的按照何安喜欢的方向挑选的。 何安可不相信,何章如会是一个知道自己女儿喜好的好父亲,也不管是到哪里找来的,只认为是巧合罢了。 “这套首饰,是按照衣服的样式设计图案的,特意打造出的一套。”水清说完话,就让丫鬟把首饰盒子放回桌上,等盖好盖子,受了起来。 玉制品更要小心的存放,这小小的桌子上容不下,万一打翻了的话,很容易就损坏了。喊似乎还没有看够。 但是也知道玉的要好好存放,也就不任性了。 穿好的衣服,尺寸特别的合适,像是为何安量身打造的,首饰并没有佩戴,也只道合适,连水清都觉得,这衣服有些合适的出奇。 上前,伸手整理了一番褶皱,所有的尺寸拿捏的刚刚好,衣服的颜色显得何安更加的白皙,这阵子的调养,让何安没有那么憔悴。 脸上也多了一些红润,再穿上这衣服,更为高挑漂亮。 花色看似杂乱无章,却顺应何安身材的方向,拿捏正好。何安自言自语的感叹着:“这裙子也太合适了。” 水清也没有想到,不过省去改动的时间更好,也就不着急的准备其他的东西了。不过还是询问一遍。“大小姐穿着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何安摇头:“挺好的,不用改了。” 试过了衣服,丫鬟们又将何安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何章如是特别的重视大后天的将军府举办的婚宴,这些东西全部都要保管好,心来的四个丫鬟也是做着这个差事的。 这几天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保管这四个盒子,烫平衣服褶皱,擦拭首饰,保持最美的样子,等待大后天的喜宴。 何安脱下了衣服,桌子上还剩下两个盒子,何安走近前去,一只手打不开盖子,一边费力的开着,一边问道:“这里面是贺礼么?” 何安非常想知道,何章如会送什么样的贺礼,来搞好两家的关系,不过何安倒是觉得,不管何章如多么费心思,都不可能得到将军府的支持。 第四百零五章新的安排 水清点头,这里面确实是何章如准备的贺礼:“这贺礼是相爷亲自挑选的,说是让大小姐过过目,若是不合适,再去准备。” 这婚宴就剩下三天时间,上哪去准备什么贺礼去,相府不像是看上去的那样辉煌了,这些东西,想必何章如也没少动用关系,也没少花钱。 让水清将盒子打开,这个盒子更要精致一些,看盖子上,包边的染料都是不凡的,打开盖子,是用淡红色的锦布包裹着的。 何安是不会管究竟是要送些什么,这本来就和秦明月没有多要好,看着红布包着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水清的手即将要把那布掀开。 “不用打开了。”看着那整齐的布匹包裹着的贺礼,何安阻止了水清的动作:“重新收拾还麻烦,何章如愿意送什么就送什么吧。” 水清松开手,听从何安的安排,这贺礼她是见过的,还是比较好的,是彩石雕刻而成了鸳鸯,其羽无色迎光亮彩,何安不看那便不看吧。 水清一招手,一个丫鬟就将这盒子重新盖好拿了下去,水清才对何安说道:“这那贺礼的丫鬟命叫娟儿,那天随大小姐一起去婚宴。” 听见水清这么说,何安才仔细的看看那个丫鬟,年龄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娟秀,柳眉弯弯,眼睛不小单眼皮也显得俏皮。 唇形饱满,是个美人坯子,转眼看水清,这水清带的人都应该是会些武功的,这看着柔弱的孩子被选中和自己一起出相府,想必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娟儿。”何安在口中叫了一声那丫鬟的名字。 只见娟儿放好了盒子马上就出来了,低着头对何安行了一个屈膝礼回到:“奴婢在。” 娟儿的声音清脆而温婉,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武功的,但是何安不相信,水清安排的人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姑娘。 娟儿的礼数周到,款款大方,水清的眼中闪过自豪,嘴角都有些上扬,这本是细微的表情在水清的脸上就尤为的明显。 水清转而看向何安,说道:“大小姐,今天起,娟儿侍奉在你左右。” “水清你要离开了么?”何安眼神充满着高兴的光芒,语气都轻快了几分,看着这张刻薄的脸已经足够了,听说换人真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不,奴婢依旧会在雁秋阁打理所有事宜,只不过这去筹备大小姐出行的事情也多了起来,奴婢时常不能留在雁秋阁伴大小姐左右。” 一开始的一个不字,已经打消了何安心中那些许的欣喜,这后面说的话也是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完全是听个过场。 “大小姐,这我不在的时候,都由娟儿侍奉,若是有什么需要奴婢来做的,只管吩咐,一切照常。” 水清是非常的尽职尽责了,只不过就是这没有任何松懈的尽职让何安很是头疼。 虽然何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暗中操作的,但是这平时的情绪控制也让何安抓狂。 看着那站着的四个丫鬟,难不成都要留下来么? “水清,这四个新来的,就留在雁秋阁了?”何安还是想要问清楚,这早早知道了也是早有心理准备。 “她们四个都会留下来侍奉大小姐的,具体差事就不用大小姐操心了,她们自己心中都清楚着。” 水清没有介绍另外三个人的名字,想必和一开始进来的那些人一样,不能和自己说话,也不能和自己单独接触。 这就显得那个叫娟儿的丫鬟更加的神秘,这究竟是有什么本事,何安叹气,这再一次的如临大敌。 况且,这走了一个水清,来了四双眼睛,本想着是高兴的事情,却没成想是更坏的结果。 看着自己被割伤的手,今天还真是倒霉透了,也怪自己怎么就能下这么狠的心,现在冷静的想想,就算说是自己不小心咬破了嘴唇又能怎么样。 “哎。”何安因为自己的莽撞感到后悔,这手上的疼还真是想象不出来的。 这只有亲身经历了,疼在自己的身上才知道原先是有多么的舒服美好。何安想着自己大婚之前,就是冲动之前的美好,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 想起自己大婚的时候,也是风风光光,梦想着幸福的生活,前面是自己的郎君,骑着高头大马,迎接自己过门,何安想到这里不由的自嘲笑了笑。 何安一边走向床边,一边回忆着过往的云烟,坐在床上,就像是自己穿着大红的秀禾等着洞房,甚至能想到自己那时的期待焦急害怕还有憧憬,甚至是幸福。 何安在床边坐了下来,不禁口中呢喃:“大婚么......” 水清正在准备第四个盒子,没有听清何安在说什么,只是听见了何安在说话而已,故而问道:“大小姐你说什么?” 这种疏忽让水清感到害怕,本来是应该听见何安每一句话的,要知道何安每一个想法有没有暗自计划什么,就这么一次突然没有听清楚。 水清面露焦急的问了起来。 被这么一问,何安更不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了,只是想着自己大婚的时候的场面,这又不能和水清说自己大婚的事情啊。 努力回忆着究竟自己说出来了什么让水清这么敏感,刚才的呢喃只是不经意间就说出口的话,何安都没有察觉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我说什么了么?”这竟然还反问起水清了,沉吟一瞬又说道:“这我平时要是说了什么话,水清你不应该比任何人记得都要清楚么?” 水清被揭穿,竟哑口无言,这时候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娟儿,上前了两步远的距离,站在水清身侧后方的地方。 依旧是弓着后背低着头,恭敬的回答:“大小姐刚才说大婚。” 这确实提醒了何安刚才说了什么,也解决了水清的疑惑,这微不足道的提醒却让何安瞳孔一缩就感到一阵比水清还要厉害的危机感。 这水清没有听清的话可能是因为不注意,在加上自己的声音小,可是这娟儿离的更远一些,却听得清清楚楚。 第四百零六章满目梨花 这说明,娟儿不输水清甚至有可能要厉害一些,对自己的关注度也非常的高,看她那不言不语低着头默默无闻的样子。 现在看来更像是有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样的对手更为可怕,水清是强硬的,是直接的,何安只要加强防备,或者调虎离山就好。 但是这娟儿很有可能在自己不知不觉之间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何安看着娟儿,笑着说道:“这我都忘记了刚才说出的话,娟儿倒是听得真切。” 水清看来一眼娟儿,说道:“退下,大小姐没发话不可擅自说话。” 水清虽然是在训斥娟儿,但是这脸上的表情却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那娟儿后退两步,与水清退开些距离,点头应下,看的出,娟儿是很尊敬水清的。 “我倒是无所谓,随意说话也行,反正和我也没多大的关系。”何安急着和这个叫娟儿的撇开关系,这娟儿的不俗让何安不知所措。 即便是这样,也就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 再熬过这三天,不是活着逃出生天,那就是死了追求来生自由。何安释怀一笑,水清上前。 “大小姐刚才要说的话并没有说完,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婢的么。” 何安收敛心思,抬起头来看着水清,指着那最后的盒子,说道:“继续吧,没必要因为我随便一句话纠结这么久。” 水清点头,退回桌边,这次盒子竟然是由水清亲自开启的,何安也是好奇,什么东西这么宝贵,让水清亲自动手。 不由的站了起来,看着水清一边开着盒盖,一边说着话。 “这份是相爷送给大小姐的。”水清打开之后,拿出里面的东西来是另外一个小盒子,何安依旧不知所云,走上前去,水清将那小盒子放在桌上。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一层套上一层。这小盒子外面还挂着一些水,何安凑近,盒子散发着冰冷的寒意,像是装进了冰块一样。 水清没有继续打开,而是抽离了手掌。“相爷说,这层需要大小姐亲自打开。” 何安稍微迟疑,还是耐不住好奇,伸手过去的时候,看见自己受伤的手,实在无奈,只能一边用胳膊肘抵着盒子一边,用另一只手开启盒子。 再打开之后,一阵霜气从盒子之中散发,像是瀑布一样垂道到了地上,方才打开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盒子的冰凉,这肯定是冰冻上的什么东西。 才会因为突然的开启,形成水雾。 盖子掀翻在一边,完全敞开的盒子之中,何安诧异更移不开眼,盒子里是满满的一盒新鲜的梨花,绽放着最美的姿态,散发出一阵梨花的清香。 这应该是梨花开放最好的时刻,现在是冬季,哪里找来的梨花,而这又意味着什么,何安伸手拾起一朵来。 花朵硬的不像话,完全冻上了,因为在温暖的房间之中,很快,花朵的表面马上就结上了一层冰霜,像是冰中花一样,比梨花更加漂亮。 但是这美丽只是一瞬间,想必这冰融化之后,里面的梨花也会与其他的没什么不同,只是这季节不对罢了。 何安两指捏着一朵梨花的根端转动,欣赏着这美丽的花朵,却害怕着在枯萎的那一瞬间都消失不见,甚至有可能开始枯黄变的萎靡,最后像是一摊烂泥。 更加的惨不忍睹。水清留了些时间给何安慢慢的看着些花朵,何安转过视线,看着这三寸长的方盒之中全都是这样的花。 不知道为什么,何安竟然从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感动,甚至是酸了鼻尖。水清适时的开口说道。 “相爷说,这花,是那年妇人诞下大小姐时,院中那棵梨树正好开满了梨花,相爷说,那年的梨花是往日里最美的。”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何安不相信,一点都不相信,按个一肚子坏水,不配做父亲的何章如会说出这么有情调的话来。 水清看着何安的眼睛,特别的肯定:“确实是相爷亲口说的。” 从不知道,何章如真的会保留十六年前的梨花,还这样的完美,真是有心了,想起瑶妃说过的话,那时候,自己的娘亲说起何章如的时候是多么的幸福。 何章如也是一样吧,在那年轻的时代,或许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只是这世界将那纯净的心染成了黑色,而那些不愿被污浊侵染的人则被世界淘汰。 最终,命丧黄泉。何安将手中的这支花放回了盒子里,并没盖上盖子,这冰封的东西一旦打开就回不到从前,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 “他什么意思,拿着一盒十六年前的花祈求我的原谅么?”何安湿了眼眶,话语也颤抖起来,指着这不明意义的礼物,何安爱恨交加。 水清低下了头:“奴婢不知,只是相爷只说了这些话,其他的一概未提。” “亏他还能记得我娘,亏他还记得那时候的事情。”何安越说越激动,最后都在屋子中气愤的来回踱步,不解恨的抱怨着,更像是这么多年的委屈。 趁着这机会一并发泄出来。“他有什么资格提起我娘,他根本不配提起我娘!” 何安嘶吼,水清则是一言不发,何安喊着喊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忽然潸然泪下。何章如在这时候提起那时候的温情又有什么用。 何安无力的回身走到床边,无力的跌坐在床上,哽咽着说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回不来了,一切都回不来了。”娘亲,奶奶还有自己前世那个孩子。 何安闭上眼睛,是因为那些梨花刺痛了何安的眼睛,不想去看这令人伤心的美丽,更不愿去触碰这美丽下幸福的回忆。 曾经的幸福只会将现在的不幸凸显的更为悲伤,何安止不住的哭泣,这一切要埋怨谁。自己恨过老夫人贪恋权贵偏袒赵花容,老夫人死了。 怨恨何章如,如今却因为何章如这突然的示好而心软,何安终究还是何安,做不到曾经的铁石心肠,更做不到,藐视生命。 第四百零七章三人之约 何安哭泣着,却更不能原谅何章如,水清看着一切,掏出手帕递到何安的面前。何安没有接过,只是无视这突然的好意,用袖子擦着停不下来的泪水。 “他何章如不配,他何章如应该到阴曹地府,去向娘亲,奶奶,跪在她们的面前,祈求原谅!”何安冲着水清大吼,水清安然的接受着没有理智的攻击。 何安似乎并不能泄气,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打在水清的身上。 奇怪的是水清并没有躲开,甚至是不发一声,好像是何安打的根本不疼一样,但是因为何安是坐着的,这一巴掌打在水清的肚子上,水清明显有一个踉跄。 站稳了之后,水清重新回到何安的面前,任由何安发泄心中的怨恨,水清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弄不明白自己的这个行为一并归为任务之中的一项。 毕竟这任务是伺候好何安,照顾她的身体。或许现在让她发泄也是一种方法,何安最终还是打的累了。 水清并没有感觉太疼,只不过是打了几下而已,何安打过之后,好了许多,也不像之前那样哭泣,收住了情绪,但是现在何安只想一个人待一会。 “你们都出去吧。” 水清没有反驳,而是带领着丫鬟们离开了何安的房间,最后一个走出去还带上了屋子的门。静悄悄的屋子里,何安捂住嘴,又开始哭了起来。 但是现在,何安不允许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心中的不甘愤恨,根本就无法消散,想要将桌子上的那盒梨花销毁,却下不去手。 或许是因为那是与自己娘亲有关的东西。 水清出门之后,意外的在门口不远处看到了何章如的身影,脑海之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何安刚才的那些话,何章如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 水清走下台阶,看见何章如眼眶也泛着红色,苍老泛黄的眼仁也是分外的湿润,脸上爬满了落寞,紧抿着唇也是在强忍着悲伤。 像是老了几岁的样子,水清刚想说话,何章如抬起手来,制止了水清,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的潇洒。 或许何章如知道,自己选择的路是不配拥有亲人的。而自己犯下的罪孽也不会得到原谅,时间更不会倒退,何章如走在荒凉的院子之中。 这因为家庭不合,从来都没有注意相府的景色装潢,忽然想起迎娶何安娘亲之后听闻她怀有身孕的场景,无论男女,何章如都是欣喜若狂。 在梨花即将盛开的季节,她说,喜欢梨花的味道,何章如就在这院中种了一片梨花,她说,孩子诞生的时候,想让她第一眼也能看见美丽的梨花。 于是,何章如就在她的院落之中种上一颗最大的梨树,恰好生产的那天梨花开的正好。何章如挑了最美的梨花摘下封存,想着何安长大的时候。 三个人一起赏那天正好盛开的梨花,却没有想到,何安诞生之后,紧接着是何柔的诞生,没过多久就是噩梦的开始。 那年的纷争,不是一句对错能说的清的,这些又怎么能对何安说的明白,何安又怎么会相信自己的解释。 何章如苦笑,命运,就是这样,为了追求遥远的而舍弃拥有的。 那梨花一直被冰封着到了今天,这样一来,回到了何安的手中,也算是物归原主,却不是三个人一起观赏,何章如望向天空。 似乎看见了自己夫人的样貌,像是在斥责他的不负责任,三日后的将军府大婚,也是异常乱斗,何章如非常清楚何安的处境,也明白她要面临的。 在自己看来,就算是让何安死在那天也不能让她和朱少阳在一起。 这也是今日,何章如将那梨花送给何安的理由,那是何章如最后的一点人性了,一并在最后都留给何安,这也是他最后能做的了。 何章如笑了,满目的哀伤,心中也是后悔,却无能为力,停下笑容,垂下头,继续走着自己的路,前方生死为止,却懂无路回头。 水清看着何章如远走的背影,沉思,直到看不见这个风光无限的相爷,才收回了视线,回头再看看屋子关紧的大门,造化,因果,孽缘。 父女俩,终究是逃不过,一个生一个死。 “水清姐姐,我刚才说错话了么?”就在水清沉思的时候,娟儿适时的问道刚才的事情。 “没有,你做的很好,就要这样认真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听清她每一句话,要提前想到她想要的,更要提前准备还她需要的。” 水清耐心的教导着娟儿,或许,娟儿还是年轻不及水清的,这些道理,是水清习惯之中就揣摩人心,观察猎物。 而娟儿,是有着认真严谨的态度,亦步亦趋学习着水清的处世方法与办事技巧,但是这些终究是水清自己的,别人再怎么学都是皮毛。 娟儿并不嫉妒水清的地位还有拥有的一切荣誉,在她的眼中,水清好像是无所不能,在刚才突然说话的时候。 只是想要再水清面前表现自己,能得到认可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尤其是被水清赏识夸赞,娟儿缓缓微笑,终究还是年轻。 水清的无欲无求让她强的接近无懈可击,然而娟儿却有着强大的欲望,或许这是一个机会,是何安的机会,纵然何安现在还没有发现这点。 总会在关键时刻,敌人的弱点就会成为何安手中披荆斩棘的刀剑。 水清没有意识到这个缺口,她对娟儿的信任还有宠爱让她蒙蔽了双眼,看的出两个人是极好的姐妹,这其中自然有着渊源。 娟儿就像是水清的弱点,而娟儿的弱点就更容易被抓住利用,只是现在的何安,心痛的无法呼吸,只是子啊房间之中默默流泪。 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无法判断利弊,更不愿去想三日后要面临的生死难关,不如就随了天意。 桌上的梨花开始滴水,洁白的花瓣没有寒冰的包裹开始变黄,这旧时的美好早已经变质,为何一定要强势的将它包装,当做从来都没改变的美好。 只是,这不过是痴人说梦,自以为能把曾经那美好的时间冻结。 第四百零八章大婚之日 花朵融化,不过是成了桌子上的一摊水渍,那木盒也被泡成了深红色,还有水滴越过了桌沿滴在了地上,湿漉漉的让人心烦。 梨花泛黄变皱,被抽走的时间最终还是赶上,将冰中固定的时间抽走,美丽与情感不在,留下的都是谎言。 哭累了的何安趴在床上睡着了,那花并没有看上几眼,本就是让人伤心的东西,越看越叫人伤心。 何安醒来的时候,日暮西垂,娟儿收拾着屋子,偏偏那花的痕迹一点都没有去碰,就那样摆着,如同何安打开的时候。 一点都没有发生变化,而其他的盒子都按照原样收拾了起来,何安眨着惺忪睡眼看着面前忙碌的人,手掌也疼,浑身酸痛,不想说话。 娟儿看见何安醒了,上前说道:“大小姐,晚膳备好了,可要现在用膳?” 何安看着娟儿没有反应,想着这时候,水清在做什么。 “水清呢?” “水清姐姐去准备马车行装了,说是相府的马车要好好准备,不能失了礼数。”娟儿说起水清的时候,洋溢着笑容,比起水清的难以捉摸,娟儿视乎更好懂。 说是水清去准备了马车,或许这时候那衣服的事情已经检查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现了水清是什么样的表情。 想着水清的事情,看向娟儿,这两个人之间的感觉不像是单纯的上下级,或许能从娟儿身上找找突破口。 看着娟儿面容的何安,重新的审视了一下娟儿,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难以捉摸么,娟儿不经意的抬头发现何安在盯着她看。 收敛了表情,低着头再一次问起来:“大小姐,可要现在用晚膳?” “准备吧。”何安回答了,从床上起来,一时忘记了手上的伤口,撑着床榻按到了手掌心,疼的跌回了床上,一声闷响。 娟儿适时的回头看向何安,只是像问问有什么事,何安摆手:“没事,碰到手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这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别等到三日后的紧要关头,带着伤格外的不方便。 三日后,黎明下了一场小雪,太阳初升的时候就已经停了,算是给足了秦明月面子了,若是这大雪下上一天,那可真是让人更加的不快。 “大小姐可准备好了?”水清进门马上找着何安,这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这要早早的去将军府才是。 在这三天之中,何安不怎么见过水清,总是匆匆忙忙的,更是没有见过唐继,似乎在那天见面之后,他好像是很生气的离开,就再也没有出面。 何安总是觉得,这是在准备着大事。 “快好了。”娟儿回答了,在往何安的头上别着簪子,水清走到了前面,看着何安穿着那衣服,打扮的很是漂亮。 比起这几天在雁秋阁哪里都不去的样子好多了。还有这调养的身体更好了,面色红润起来,打扮了更加好看。 想起刚才管家来传达的话,水清有些为难的说出口。 “大小姐,今日的婚宴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何安纳闷,这都是婚宴,无非是三拜洞房,还能有什么花样。 水清难得的吞吞吐吐,不过想想这迟早所有人都会知道的,现在说也没什么不好:“是将军府的人去魏府接亲。” 何安一听,被自己噎了一下,若是这嘴里有水,一定会全都吐在水清脸上,在突然的错愕之后,就是忍不住的笑声。 “这将军府去接亲八抬大轿抬着魏琰去将军府成亲么?” 何安想想那场面就觉的好笑,再想想魏琰会是什么表情,清咳一声想要忍住笑意,但是还是忍不住。若是能亲眼见见那就好了。 “没错......”水清也觉得不可置信,也没见过这样的婚礼,就算是入赘,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让别人看来笑话。 何安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问道:“那我们是直接去将军府么?” “是的,大小姐。”水清恭敬的说道。 “拜堂还有洞房都在将军府,成亲之后在回魏府。” 这乱七八糟的,何安听都不想听了,只要今天自己的动向不会改变,只要出了相府,路上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应该引起注意。 何安终于等到了这天,不知道这一出相府的门等待她的究竟是生还是死。 即便是这样,何安也不愿在这里忍受这非人的待遇,就算是出了相府面对死亡,何安也要出去,至少还有一半的机会是逃出生天。 “大小姐,大小姐?”娟儿在唤着自己的名字,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什么事?”何安故作镇定的问道,这水清却看着何安有些不是心思,刚才的表情让她很是在意何安想着什么。 “大小姐,你看这样行么。”看着镜子里的人,穿着美丽的衣服,佩戴着华丽的头饰。这样的自己仿佛恍如隔世。 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何安只是看着镜子里的人出神,今天似乎特别的不再状态,须臾,何安站起身来。 “走吧。” 终究是要走这条路的,就是这未知的危险,不知道在哪里等着何安。 走到院门,没有一个守卫,何安倒是有些不习惯了,这已经好久都没有出过门,站在门前,看着那门槛的高度,像是跨不过的鸿沟。 不得不说,唐继的囚禁有了成效,何安竟然不敢迈过这小小的门槛,站在院子门前,身后一旁是水清,一旁也是打扮好的娟儿。 回头看了一眼要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娟儿,今天也是打扮好的样子。 粉色的衣裙,头上只有一根红玉簪子,这婚宴想必也不能穿的太过朴素,更不能妖娆的顶了新娘子的彩头。 想到这,何安正要迈出雁秋阁,远处飘来一个身影,可谓是晃的何安张不开眼,艳红的衣裙,摇曳生风,金光首饰格外的炸眼。 等看到了来人,是那何柔没错了。亏她敢穿,现在还是老夫人的戴孝时间,这大红真是让人生厌。 “姐姐?”何柔就是为了来见何安的,炫耀自己的华贵,走到跟前先是打量了何安的装扮,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了。 第四百零九章久违斗嘴 “姐姐这一身可真好看。”何柔站在院门的外边,同里面的何安说着话,夸赞的话让何柔说出了愤恨的意思,就连那眼神嫉妒也是一闪而过。 何安不去理会,但是这红的实在吸引人的眼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新娘子。“妹妹这一身,也是不俗啊。” 何安轻笑,不输何柔,话语之中的嘲讽更是明显,何安就是要气气这只知道红色自认为美的人。 何柔固然是生气的,但是又不能说些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圈雁秋阁的院门,笑着说道。 “这姐姐一直在雁秋阁不出来,柔儿也不能来看你,实在是柔儿的过错。”何柔说着话,脸上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继续说道。 “只是姐姐禁足,柔儿实在无能为力。” 说了这话还不够,看着两边的随从,看不到紫鹃还有霜绘那些熟人的面孔,何柔就继续说道:“这出雁秋阁还要有人看着,柔儿真心的为姐姐感到悲哀。” 好久都没有和何柔针锋相对了,何安现在却有些对何柔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的感觉,甚至是没有一点的感觉。 是自己在这雁秋阁孤单惯了,忘记了这些和何柔说话的方式,还是说,比起何柔的嘲讽,何安又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担心。 “柔儿有这份心就够了,若是在禁足期间还要看见你,那可真的是火中浇油。”何安笑着说话,同时也迈开步子,大步跨出了雁秋阁。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安在心里和自己说着安慰的话。看着一旁生气的何柔,指着他一身的火红,笑而不语,收回手又装腔作势的皱着眉头。 何柔被看的不舒服,直接问道:“怎么了。” 何安再次伸出手,指着何柔浑身上下。“这火啊,就得像你现在穿的这样,特别红。” 何安说完话,开心的笑着,摇摇头不去看何柔的脸色,就扬长而去,笑声刺痛何柔的耳膜,更是扎透了她的心,低头看着自己周身的衣裙,红的让人讨厌。 更是比不上何安的那一身衣服,何柔气急,想要回去换上一身的,却想不出有什么衣服能比自己身上的这套还好了。 想到这里,何柔转头看着何安的屋内,这嫡出的衣服不知道要比自己好多少倍:“迟早都是我的东西。” 何柔狠狠的说了一句,看着雁秋阁院子里出来了两个丫鬟,自己就没有过多的逗留,也匆匆的离开,这将军府清明月的婚宴,自己是一定要去的了。 出了门,远远的看见何安的马车已经离开,华丽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何柔再看自己的马车,就是一个可以送人的工具罢了。 坐上自己的马车,何柔还在生气,眼睛一直盯着前面何安坐着的那华丽的马车,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跟的太近。 何柔的分心让她没有注意到马车角落蜷着一个人,穿着朴素的衣服,在何柔坐上了马车之后,静悄悄的坐了起来。 马车缓缓驶离相府,身后的背影一下捂住了何柔的嘴。 “别出声,我是你娘。”安抚下何柔的惊慌,不让她说话,赵花容慢慢的将手放了下来,何柔这才转过头,看着确实是赵花容不假。 “姨娘,你做什么啊,吓死我了。”何柔也是压低了声音在赵花容的耳边悄声说着话,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紧张。 赵花容看着何柔,先是打量了何柔的一身装扮。 “你就穿这身?” “这身怎么了!”何柔实在是不服气,这何安也说衣服不好,赵花容竟然也说,这些衣服都是赵花容曾经给何柔置办的,就是为了有什么重要的场合穿上的。 “你这傻孩子啊,人家大婚,你穿这身,不就等着被人恨么,我给你准备了那么多衣服,你不穿,你就穿这个,你......” 赵花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训斥这何柔也是一脸的委屈:“这衣服穿都穿了,也没办法换啊。” 赵花容不去计较这个了,毕竟也确实像何柔说的,根本就没有地方换,也没有什么衣服能让她换的。 这还是说重要的事情才对。 “这今天,我就跟着你,你跟着何安。” 何柔不明白,看着赵花容一身下人的打扮,也没有涂抹胭脂,像是个教习嬷嬷一样,难不成是要跟着自己混进府里的。 “你怎么穿这样,还要跟着我,做什么。”何柔实在不想让赵花容跟着,这要是发现了,那可是更丢人了。 赵花容真的是非常的无语,看着何柔,拽着她的衣领,在她耳边说道:“你难道就不想亲眼看看何安怎么死的么?” 何柔想起来了,就是今天了刺杀何安的事情,就是今天,具体的并不知道,难怪赵花容让自己跟着何安。 何柔脸上笑开了花,这早上的气还没消,正好,看着何安怎么死的也解解气。 “具体是什么时候?”何柔有些担心,毕竟这人特别多也不能时时刻刻的看着何安,还是问具体一些才好。 可是这赵花容摇摇头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这杀人的事情也不是我策划的,自然是有人来做,你我就负责跟好就可以了。” 何柔还是皱着眉,这还真的是有些难度了,不过何柔想到何安能就这样惨死在自己的眼前,那可谓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感觉嫡出的位子在向自己招手,何柔不禁笑的更开心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今天就紧紧的跟着何安了,我什么都不做。”信誓旦旦的样子,赵花容也感到欣慰,就应该拿出这样的气魄来才对。 这时候何柔挑开帘子的一边,看着前面的马车,露出诡异的笑容。 前面的华丽马车上,何安手心里都出汗了,娟儿跟在自己马车的右边,水清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是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听着周围的声音,似乎因为将军府的大婚惊动了整个京城,在这时候的街道上,竟然异常的热闹。 正是这种热闹掩盖了某些人的声音,让何安坐立不安。 这不知道会从哪里就突然发生危险,这让何安尤为的警惕,看着手中攥着的玉佩,何安沉下气来,这玉佩是朱少阳的,在朱少阳掉下悬崖的时候。 第四百一十章人去楼空 朱少凡亲自交给自己的,另一只手上,是瑶妃娘娘送给自己的玉簪子,是娘亲的东西,当做是自己勇气的来源。 这时候街边不知道是谁放了一记炮仗,声音之响吓坏了何安,瞪着眼睛头上都是冷汗。 在这冬天里,格外的冷,何安不自觉的发抖。 “娟儿,还有多久到将军府?” 何安想着若是到了将军府还算是安全些的吧。 “还要小半个时辰呢。” 何安估摸着时间,这小半个时辰里,一定要挺到将军府里去,至少还没有人敢再将军府动手。若真是那样,就是想要陷害将军的人了。 况且,这将军府大婚是皇上一道圣旨赐的,皇上若是无事也会来参加,解释的护卫自然是不在少数,这更加强了防范。 周遭的喧闹都让何安感到不安,耳边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音,闭上眼睛,尽力的平复,闭上眼睛之后,耳朵就格外的灵敏。 想要听朱少阳的声音,这外边喧哗,若是在平常的时候,何安会非常的喜欢,但是现在,何安觉的非常烦人。 “娟儿,还有多久到将军府。” 越是紧张,越想加快速度,但是却不知道这时间似乎过的尤为缓慢,甚至比在雁秋阁的时候还要慢,这就是死亡的倒计时么? 何安不知道,现在的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 在街道两边,喧闹的人群之中,有真正的百姓,也有其他人装扮而成,都带着平凡的面孔,有着不简单的心思。 互相像是见不到一样,都认为是平民百姓,却也在逐个试探,铲除异己。 不知道这些人究竟都是哪一方的,却维持着奇怪的平静,随着何安马车的走动,有些人也移动着步伐。 两边店铺的屋顶上,看似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却暗藏杀机。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发生了些许摩擦打斗,杀人,输赢。 活着的人是朱少阳的还是唐继的,谁都不知道,更不会贸然行动。 在将军府的大婚之下,是一场布满全京城的杀戮。 朱少阳的府邸空无一人,院子中坐着的却是唐继,只见他坐在朱少阳房前的台阶上,黑色衣袍在清晨的薄雪上相互衬托。 手中拿着半个苹果,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嚼着。 这时候有一个黑衣的男人走到唐继身侧,蒙着脸看不清长相,只是在唐继身边说了一句话。“一个人都没有。” 唐继听了,又狠狠的要了一口红艳的苹果,清脆的声音响着,只是这是最后一口,唐继咬完,就把剩余的小半个狠狠的扔向院子,看着它嘭的一声砸在地上。 滚动时卷起雪花。 “他知道我会来,准备了苹果。”唐继淡然的说着话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那琉璃盘子中的红苹果。 “主子,那不怕他们下毒么?”黑衣的男子有些担心。 唐继却从来都不会考虑这点,要是能这么简单又卑鄙,他与朱少阳之间的斗争早就结束了。 “他不会下毒,这是他和我打招呼的方式,也是宣战。”唐继说道最后两个字,两眼泛光。尤为的兴奋。 突然站起。“走。”唐继先行。 那黑衣人有些疑惑,紧跟着唐继,在身后问道:“主子,咱们不再搜查一下了?” 唐继想着,人去楼空,朱少阳可不会留什么弱点在这空城之中。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下属的话,确实驴唇不对马嘴。 “你要是想吃苹果,自己去拿。” 说完,就离开了这里,已经不是重要的地点了,想朱少阳也不会那么蠢笨,但是这人究竟是去了哪里,能在自己对京城严密的监视之下将这府中所有人转移。 包括丫鬟婆子。 而此时朱少阳又在什么地方呢。在唐继看来,这场游戏更加有趣了。 唐继的下属回头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桌子上的红苹果很容易就能看的见,想起刚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像是在邀请一样。丝毫不惧怕唐继的闯入,再回过身的时候,唐继已经走远了。快走几步跟上。“主子,我们现在应该如何?” “去将军府,等着何安。”唐继不怕朱少阳不出面,现在只要是控制住了何安,一定会遇到朱少阳的。 现在不知道朱少阳的踪迹,但是朱少阳的目标,唐继可是清楚的很,索性,这里离将军府要更近一些。 “现在去,或许还能正巧在门口的地方遇上咱们的大小姐呢。” 唐继想起出相府办事之前,和何安之间的谈话,还有对何安的那种失望,并没有杀光自己心中的好奇。 就想要知道,究竟是哪里,能吸引朱少阳这样的人,若是知道何安其他的价值,或许也就不用杀了她了。 这种想法在唐继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看似怜悯的想法让唐继感觉很是不安,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妇人之仁了。 唐继最想要知道的是朱少阳的下落。 然而朱少阳现在在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 “少阳哥哥,你不去何安身边行么?”坐在桌子边的朱少婷看似成熟了许多,这将近四个月不见了,似乎比以前瘦了,却也更加的漂亮了。 在朱少婷旁边还坐着赵云恺,这好久都不露面的人,都说赵云恺是受到了王爷的赏识,一起云游去了。 更有人说,是追随朱少婷郡主而去,成就一段佳话的。 朱少婷还有赵云恺的面前坐着的正是朱少阳,只见他一身劲装,却是再正常不过的玄色,没有张扬,却也没有故意躲藏。 头发高梳垂与身后,手指翻动老王爷找回来的古书,泛黄的纸张,脆弱的让人不忍碰触,就连朱少阳也是小心翼翼的翻看着。 听了朱少婷的话,不言不语,只是看着手中的书籍,反到了最后一页,又开始看起了一边的临摹书法。 朱少婷和赵云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在朱少阳身旁,还有一个人,白玉凉被五花大绑,绑在了屋子里的柱子上,棉布堵着嘴,坐在地上,眼神冒火一样看着朱少阳。 第四百一十一章被绑 两只脚不老实的踢着朱少阳的方向,后者却不以为意的欣赏字帖书法,偏偏朱少婷还有赵云恺一直看着白玉凉。 “少阳哥哥,真的不把他放开么?” 朱少婷很是不忍心,这都绑了好久了,一口水都没有喝,也真是难为他了,朱少阳放下手中的字帖,转头看向白玉凉。 眼中戏谑,分明感觉这样逗弄白玉凉很有意思,想起自己卧床以来一直遭受着白玉凉不停的“安神。”睡得一塌糊涂。 饶有不满也没工夫发泄,就这样一直让白玉凉胡作非为,现在也是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报复白玉凉,朱少阳伸手,手肘点在桌上,撑着额头。 幸灾乐祸的看着白玉凉挣扎。“我为什么要放开他?” 虽然是回答朱少婷的话,眼神却一直不离开白玉凉,充满了挑衅还有戏谑,只会让白玉凉挣扎的更加激动,朱少阳站了起来。 缓步走到白玉凉的面前,蹲下来,看着白玉凉身上绑着的两条绳子,想起今早上自己突袭的时候,白玉凉那错愕的表情,就觉的好笑。 “想说点什么?还是想要喝水?又或者,现在特别想四处走走?”朱少阳故意问着白玉凉现在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实在是欠揍。 都这功夫了,朱少阳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脸朱少婷都觉得不可思议。也是同情白玉凉,这做什么不好,非得惹了朱少阳。 既然劝说无果,那就落井下石算了,朱少婷冷哼了一声,对着白玉凉一吐舌头,生气的说道:“你活该,谁叫你对少阳哥哥下手,现在舒服了吧。” 赵云恺感觉朱少婷现在说着话,实在不妥,白玉凉已经够可怜的了,想起自己以前还钳制过朱少阳,小心的看了一眼朱少阳的眼色。 心里想着幸好朱少阳没有计较那时候的事情,想着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赵云恺就一阵恶寒。 不过这白玉凉也确实太可怜了,能做的就只有让朱少婷收敛一些了。拍拍朱少婷的肩膀,小声的对她说道:“婷儿,还是少数一句吧,白公子也很可怜了。” 赵云恺不说还好,这一说,更是火上浇油,让白玉凉气的想翻白眼。朱少阳更是对着白玉凉毫不忌讳的笑着,赵云恺也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合适。 “白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都知道赵云恺这个人实在,没有坏心眼,但是这耿直的让人火大,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云恺,你还是别说了,你再说下去,白玉凉非得直接用尽全身的力气挣开绳子,跳起来咬你!” 朱少婷一边说着,一边还形象的比划着,脸上的表情更是生动。 像一个彪形大汉,挣断绳子,非常用力的皱眉,甚至是冲着赵云恺大大的张着嘴。 赵云恺不禁笑了,被朱少婷的可爱打动,正在笑着的时候,赵云恺感觉身上一凉,就停下了笑容,转脸看向那冰冷视线的来源。 正是朱少阳,那深沉的眸子,散发这无底的黑色,正不满的看着赵云恺,杀气如刀,赵云恺不禁身体僵硬,别过脸什么都不敢做了。 朱少阳生气,朱少婷竟然和赵云恺在自己面前恩恩爱爱,这就让朱少阳更加气愤这段时间被白玉凉迷晕,连自己的房间都出不去。 转过脸来,更加阴沉,白玉凉都忘记了挣扎,踢动的腿也随之停了下来,还保持这一条伸直,一条弯曲的姿势。 埋怨的眼神转而变成了恳求,这可凉的样子像是对朱少阳撒娇一样,朱少阳根本就不会因此而动摇。 拍了一下白玉凉的肩膀,深邃的眼神像是现在就想把白玉凉大卸八块,薄唇紧抿,微张,缓缓说道:“什么时候挣脱了,什么时候你就能自由了。” “要不然,你就在这等死,成干尸也是不错的归处。”朱少阳语气冰冷,任谁听了都知道这不像是玩笑,让人由心的生寒。 “郡主,你该走了。”朱少阳看向朱少婷,现在是何时的时机,让朱少婷行动,这没有人知道王爷还有朱少婷回来,这项未知的因素。 就是朱少阳的胜算了,不管何安有没有懂自己的意思,只要朱少婷能帮忙,让事情更加容易了。 这时候,朱少婷还有王爷回来的是正好,不能说是上天帮着朱少阳,而是在老早的时候,就给王爷送去了信,好歹是赶在将军府的大婚之前回到了京城。 要说是时间,那也是前天午夜,也亏得王爷还有朱少婷能无声无息的回到京城之中,只有在这时候,王爷研究的那些奇门遁甲,是非常的有用。 而朱少阳的府上,有一条通向王爷府的密道,那是朱少阳在外开府开始建立府邸的时候,朱少婷缠着王爷修建的。 才能让全府的人都离开,而且这么大的王爷府,还是想迷宫一样的地方,藏人更是很简单的,在外看来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人多人少。 不能说王爷府周围没有唐继的眼线,但是这王爷府之中确实也会让他们毫无头绪,况且,谁又能知道这没有主人的王爷府里。 恰好又唐继要找的人。 朱少婷点头。“那我就去了啊。” 她站起身来,一身丫鬟的衣服,走到一边的镜子上,仔细检查着乔装的有没有什么破绽。 站在镜子前面的朱少婷,仔细的看着镜子里那人,粗重的眉毛,不适宜的双眼皮,肿胀了眼睛。 这些可没少花功夫,喝了一晚上的水,还没睡好,一觉起来才有这么厉害的肿眼皮,就是这临阵来了精神,更是睡不着。 脸上的雀斑是画上的,今早赵云恺见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看着自己的杰作,根本就看不出来是朱少婷。 信心满满的就跑出去了,赵云恺看着朱少婷的背影。 “她经常这样么?”好像是又知道了新鲜事情,忘记了和朱少阳之间的尴尬,朱少阳也是看了一眼门外那身影,点点头。 第四百一十二章后路 朱少阳就知道赵云恺的冷静是装出来的,也是难为他朱少婷这个模样,他都能镇定的面对。 “她和她爹学的,从小就爱弄。”朱少阳算是给赵云恺解释了一下,自己这个疯癫的妹妹,偏偏喜好吓人。 想起第一次,朱少婷伪装好了接近自己,朱少阳不由的笑了,那时候,想起自己正是难受的时期,朱少婷的接近让自己感觉到反感。 甚至差点把她打了,就是因为她也是皇家的一员。没想到后来把自己画成了一个特别难看的人,穿着小宫女的衣服,不放弃的跟着自己。 一直以为没有人看出来,但是朱少阳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画的那样拙劣,像是给自己上了一个丑角的装扮。 那是朱少婷第一次鼓捣这个,后来因为偷了王爷的书被臭骂了一顿。 儿时的往事总是能在大难之前想起,因为即将发生的腥风血雨之前,人总是想一些温馨的事情,让自己冷静下来。 又或者是给自己最后的慰藉,证明自己快乐过,得到过。 赵云恺这时候站起身来,对着朱少阳行礼说道:“我也该去准备了,三皇子告辞。” “依令行事。”朱少阳只是给了他这样一句话,赵云恺点头一同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朱少阳还有白玉凉。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朱少阳还是拿下了,堵着白玉凉嘴的布条。 刚拿下来,白玉凉并没有说话,毕竟朱少阳对自己的报复是理所应当,自己本就是理亏,就算是为了朱少阳好,从朱少阳的角度出发。 只要是违背了朱少阳的意愿,那就是如同背叛。 “感觉如何,为什么不说,我还想听一听呢。”朱少阳先问出来,毕竟白玉凉没有丝毫反应,让朱少阳感觉无趣。 白玉凉舔着干涩的嘴唇,嗓子眼也像是冒火一样,就想喝水,不想和朱少阳讲话。 看着白玉凉抿着嘴唇,朱少阳还是好心的给他倒了一杯水来,亲手喂给他喝下,等到白玉凉的喉咙湿润,这才说话。 “这和原先说好的不一样。” 原本,是趁着唐继的人马随着何安出相府的时候,白玉凉趁机进去,但是这却被朱少阳带到了这来,甚至是五花大绑,说什么都不让自己离开。 “我后悔了。”朱少阳只是给了这样一个无理又让人抓狂的理由,像是任性一样,偏偏白玉凉不能反驳。 就算反驳,自己也是被绑在这里,动他不得。 “说清楚,要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放何安出来,又错失了进入相府的时机,应该怎么办。” 白玉凉还是要知道个明白,要是有理有据的话,还能答应下来,至少不用这样被五花大绑着难受。 “唐继很早以前就不在相府了,也没有什么机会,现在也是一样,就算有些人随着何安出了相府,现在也不是潜入的好时机。” 听着前面的话,白玉凉已经明白了,就是说,无论唐继在何处,相府都是固若金汤。 白玉凉默不作声,朱少阳继续说了下去。 “现在就算是你,也不会轻易的就能混进去。” 白玉凉认可了这个理由,也坦然的接受,可是到现在,这件事行不通的话,就没有其他的事情自己能做的了。 “你松开我吧,我明白了,不会冲动的。” 朱少阳没有犹豫,他知道白玉凉说了明白不会冲动就一定不是谎话骗人的。 本身,就没有打算一直绑着他。松开了绳子,白玉凉活动了一下筋骨,拿着站起来,浑身都疼,这被绑上也快两个时辰了。 站起来手都麻了,白玉凉给自己按揉着穴道。 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也不用杯子,大口的喝了起来。这实在是渴的要命,就刚才喝的那点水根本就不够。 喝完了水,白玉凉喘口气,才对朱少阳说道:“那我现在做什么,总不能一直藏在这吧。” 朱少阳想了想,确实没有想过让白玉凉做什么,因为白玉凉和唐继的关系相当的敏感,这要是出去了,不仅仅是影响了唐继,也会影响了朱少阳。 现在在京城之中的敏感人物可不止何安一个人。 “你什么都不用做,在这等着接受伤员。” 这个伤员指的是何安,或者其他重要的人,毕竟这次,朱少阳是倾尽所有,却不想任何人因此死去。 朱少阳垂下眼睛,继续说道:“况且,若是回不来,你也可以远走高飞。” 朱少阳已经决定好了任何结果下的选择,不管是成功的活着,还是失败以后死去,总要有幸存的人,能有一条后路。 白玉凉却不想这样等在所有人后面,看见情势不对就逃跑。 “朱少阳,你当我是什么人,临阵脱逃么?”白玉凉生气朱少阳的话,生气他看不起自己,更让他生气的是,朱少阳竟然也能说些丧气的话来。 “还是说你没有信心应下这场战役么,想着死后的后事了?” 朱少阳被说的哑口无言,自己确实有这样的打算,现在看来,不管是人数还是单独的和唐继一绝死战,唐继都是处在上风的。 自己人少,又伤口未愈,现在的局面一如从前的背水一战。 朱少阳的胜算只有两点,自己转到了暗处,都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安排的,还有一个就是何安的配合。 若是唐继想要掌控何安的话,一定会被何安排斥,肯定是不容易的。 “朱少阳你说话啊!” 白玉凉手中的茶壶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因为受力非常的大,茶壶裂了口子,在桌子上,碎开。 剩余的水如同炸了一样,迸出茶壶,一下子都洒在了地上。 甚至是溅落在白玉凉的衣服上面。 “你想听我说什么话?”朱少阳还是一脸的淡定,但是在白玉凉砸茶壶的时候,朱少阳的内心还是有一点的颤动。 “说一些自信的话,说你一定会赢,说唐继不是对手,说你才是最后活下来的人。”白玉凉几乎是恳请的语气,自己和朱少阳只见,看似的主奴。 更多的却是朋友。 白玉凉满心期待的等着朱少阳说出这些话来。 第四百一十三章锣鼓 朱少阳缄默,沉稳的呼吸,平静,却又沉重,像是无法解脱,在紧张之中挣扎,却不能得救,索性就在这其中等死一样。 悲观,是大忌,而现在却不得不悲观的预计着最坏的结果。 “你想听的,我不能说。” 朱少阳在思量之后,还是拒绝了白玉凉,那些话,只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更是在有胜算的情况下。 纵然是不能说那些自负的话,朱少阳并没有完全的悲观。 “若是第一步,成功,我们的胜算才会越来越大。” 有了这句话似乎就已经足够,至少在白玉凉看来,朱少阳并不打算放弃,那就是值得的。 朱少阳说完这话之后,继续说的话犹如给白玉凉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你,依旧不能出现。” “你若是出现,那就是让甘来陷进危险之中,也会让我的计划乱七八糟。” 论计策,白玉凉确实不如朱少阳的,这点他是心服口服。 若是朱少阳这样说了的话,那也只好听从下去。“行,我不动。但是我也不会逃跑。” 朱少阳点头,重现回到了书桌前,拿起那看到一半的字帖,重新看了起来。 在紧要关头,总是要做一些事情来平静自己的心态。 远处,锣鼓声响,震着何安的耳膜,喧闹的声音却让何安放心了,听见了声音说明已经到达了将军府上。 也算暂时安全了下来。 即便是这样,何安还是忍不住问外面的娟儿:“是将军府到了么?” 这次的回答,和之前的都不一样,娟儿或许知道何安在怕什么,自己已经注意到了路上行色匆匆行为诡异的人了。 面对何安不停的问着一个问题,这大概就是最后一遍了,因为将军府的大门就在眼前。 “大小姐,现在是到了将军府了。” 何安放下心来,收起了手里的玉佩还有簪子,这两件信物是尤为的重要,或者在这一路上,还是它们给了何安勇气。 若不是这样,何安兴许连那雁秋阁的院子都不想出来。何安明白这不过是自己心中安慰,毕竟,人总是在失败的时候在别人身上找理由。 成功的时候,就会将欣喜强加在一些东西上面,形成寄托,平安符什么的就是这样来的。 何安明明懂得这样的道理,却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不去找什么寄托。 收起玉佩还有簪子之后,都是将它们揣在了身上,随身携带着的,保佑自己,马车停下,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车夫敲了敲马车的门。 娟儿也走到了另一边,对着马车里面的何安说话了:“大小姐,我们到了,下车吧。” 娟儿说话的时候,总是被水清少了一些刻板,或许是年轻的缘故,何安打开马车的门,走出去,先是看了一眼将军府非常气魄的大门。 红色的丝绸映着朝阳像是生出火来了。 看惯了相府的白色,这突然的艳丽还有些不适应,说来也真的是讽刺,这相府办着白事,将军府办着红事,就算着平时没有什么矛盾。 这样的巧合也让活着的人不舒服,怪不得将军总是为难何章如。 但是换句话说,这人死天注定,也不能因为将军府办喜事,让人等一等再死的,何安借着娟儿的手下了马车,看着门口登记礼单的人忙碌着。 这已经来了不少的宾客,何安环顾四周,马车也是华丽的偏多,却没有一辆是和自己熟悉的,远处还有骑着马来的公子,想必是将军的门生或者徒弟什么的。 何安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也并不在意,娟儿已经拿好了礼盒,何安走了两步似乎忘记了什么一样,何安浑身都不自在。 回头看看自己的马车,怕自己遗忘了什么东西,但是没有。 这是胡远远驶来的马车提醒了何安是忘记了什么,她是忘记了何柔还在后面,这不知道她有没有请柬,反正是没见她有什么礼物要送的。 何安没有等那马车停下,更不会等何柔一起参加,转头就要走的时候,何柔在没有停稳的马车上喊着:“姐姐你等等我。” 何安装作没听见一样,一直向前走着,直到门口那三个家仆面前,娟儿将礼品送了过去,同时何安递上了请柬。 娟儿对那记录礼单的人说道:“这是玉雕鸳鸯一对。” 那个记录礼单的人,一边写着字一边大声喊了起来:“何相府!玉雕鸳鸯一对!” 这着实把何安下了一跳,刚才也没注意他们有没有喊话,何安倒是害怕,这是针对相府故意为之的举动,看着娟儿的脸色没什么变化。 兴许只是刚才没有注意到,因为娟儿都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这就是说明,他们这样的是正常的行为。 何安面前的家仆仔仔细细的看完了请柬。 也是深呼吸,在何安想着其他的事情的时候,再一次的大声喊道:“何相府!大小姐何安!到!” 何安果不其然又被下了一跳,这还真是稀奇,自己大婚的时候,没有见到迎客什么样子,难不成也是这样喊的? 自己又没参加过其他人的婚宴,这还是第一次见,这新奇的感觉让何安不那么紧张了,或许和到了将军府有关系。 何安踏着下一个人的高喊声,进了府邸,跨进门的时候,何安突然驻足,娟儿不解,更是警惕的盯紧了何安。 “大小姐你怎么了?” 何安伸出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娟儿噤声。“嘘......” 何安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这差不多何柔就在后面,这不知道何柔带着什么贺礼,更不知道那家仆应该怎么介绍何柔。 锣鼓的声音已经够响的了,何安向后走了两步,娟儿就随着何安也向后退着。 何安回头不怀好意的躲在门后,偷看着外面的情况,正好看见何柔带着一个老嬷嬷走到了家仆面前。 只是那家仆颇为诧异,看着请柬,又看了看来人,张着嘴又合上,到底是没有喊出声音来。 何安不禁笑了,拿着请柬的那个家仆好像又给旁边的人看了一眼,那人点头,摆摆手就让何柔进来了。 同时那个家仆拿着请柬大声喊道:“何相府庶出二小姐,到。” 没有礼品。 第四百一十四章两相兼顾 何安轻笑阵阵,满是嘲讽,何柔怎么好意思进这门。 竟然还趾高气昂的抬着下巴,如一只斗鸡一样,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何柔,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都没能成功的让何柔收起这自视高贵的姿态。 抬起腿跨进门槛,何安也直起身子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目不斜视的向着里面走去,何柔站在门口看了一圈。 何安的衣服很特别,一眼就能找出来,提起裙摆就跟了上去,嘴里还喊着:“姐姐,姐姐,等等我!” 何安只是当做不认识,一直向前走,丝毫不因为何柔迫切的呼喊而让自己跟着她一起丢人。 在这除了贺词还有寒暄的将军府,何柔这喊声尤为的明显,何安加快了脚步,躲得远些。娟儿紧跟身后。 何柔喊了一声之后,被身后穿着下人衣服的赵花容拉住了。 “你这傻丫头,你要是和他靠的太近,我不就暴露了么!” 何柔反应了一会,也明白了赵花容的意思,远远的看着何安的身影,却没有呼喊,也没有紧迫的追着,保持这一个固定的距离。监视着何安的一举一动。 赵花容是多长了个心眼,在将军府之中,多得是皇亲贵族,各大世家,这要是和谁家攀谈上了,又能找到一棵大树。 只不过这不能自己出面,毕竟现在能说得上话做的了主的,都认识赵花容。 赵花容连忙拉住何柔,拽到了一边,何柔还时时刻刻的看着何安的去向,赵花容捏着她耳朵小声的说道:“别一门心思的都在何安的身上,多看看四周。” 何柔不明白了,这让自己盯着何安的就是赵花容,这又不让自己盯着了。 “不是姨娘你说的,要看住了何安么,现在怎么,不看着她了?” 赵花容又敲了一下何柔的脑门,这自己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蠢笨的女儿。 “这这么多的有权势的人家,不趁着机会多认识几个世家公子什么的多可惜。” 赵花容看着何柔一脸的迷茫,就知道她还不明白。“在何安的四周,你找人攀谈,自然而然的盯紧了何安,还不妨碍你结识朋友。” 何柔明白了,就是让自己的行为不呢么暴露,能自然的靠向何安最好。 “姨娘你可真是厉害了,这盯紧何安,结识朋友你是一个都不想拉下啊。” 直白的夸赞赵花容,殊不知,这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 在何柔的眼中就成了特别好的想法。 赵花容还想嘱咐几句,被何柔急切的拍打给打断了。 “姨娘姨娘,该走了,何安要离开了。”赵花容一并看向了何柔指着的那方向。何安的身影被人群掩埋,这要是再不跟上就要跟丢了。 两个人着急的追了上去,而此时的何安,正欣赏将军府的景致。 不同书香世家,将军府的陈设更为刚强,有些中规中矩,但是却是有一种独特的美感,将军府的花很少。 就是在这冬天里没有花开,何安也认识几种花草根茎的。不过将军府多得是常青树。红色的丝绸装饰着将军府这难等大雅之堂不能谈为佳话的喜悦来。 红火的好像真的是一段美好的缘分一样。这是这其中的纠纷,没有多少人全不知道,这真相也都一并掩藏在皇上的一道圣旨之中了。 何安一边看着将军府的装潢,想着今日的何柔,感觉今天何柔很是奇怪,若是以前,来到人多的地方,她向来都是自愿的离自己远些。 假装自己才是相府的嫡出小姐,结识世家子弟,恨不得再背后将自己说成全天下最败坏的人。不过今天,何柔却是一直黏着自己身后。 何安回头,没有看见何柔的身影,想着,应该是放弃跟着自己去找其他人显摆去了,这样更好,何安也省了麻烦。 “打小姐,你在看什么?”娟儿依旧是警惕着何安的一举一动,这何安有一个找寻着什么的眼神都要注意到,更要问个清楚。 不过就算是自己撒谎了,娟儿也不会注意到吧。 何安开口,想要随便编个理由,但是一想就算是直说了也没什么,何柔和自己又没有多大的关系,况且要是借着娟儿的手,摆脱何柔这个尾巴那就跟好了。 “何柔今天一直跟着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现在看不到了,想必是觉得无趣放弃了吧,随她去。” 娟儿当然也注意到了,不过这何柔却不像是何安说的那样,现在何柔还在跟着只是何安没有发现而已,娟儿似乎也在想着为什么何柔要跟这何安。 她身边的那个嬷嬷装扮的人也是奇怪的很,这何柔带着的一定是相府的下人,但是这几天来,相府的下人都差不多见了面,几乎都记得差不多了。 尤其是像老仆人这样的,相府少而又少,更容易记得清楚。 却没见过,何柔身边的那个人,在门口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想要看看她的面貌,但是她却一直低着头,像是在伪装着什么。 娟儿时刻注意着何柔的动向,若是看身形的话,那人更像是赵花容,若是如此,要不要通知一下唐继,现在赵花容也掺和进来了。 就在娟儿思考的时候,何柔又出现在娟儿的视线之中,何安没有看到,只是悠闲的随着人群走动。 是不是看着周围的景致,还感慨着装潢的大气磅礴。 娟儿跟在何安的身后,一样盯着何安的举动,这时候不能分心,更不能让何安离开自己的视线,那何柔就如同何安讲的那样,随她去。 若是何柔身边的真是赵花容,就算是自己不出手,这将军府的眼线也不会轻易的让她们轻易捣乱的。 娟儿上前了两步,怕人群将何安还有自己冲散。 这各家的主子都带着一个随从,杂乱的很,若要是这里面混进来一两个朱少阳的很也不是没有可能,况且,这其中应该还有唐继的人。 绝对是这样,不会有假。 娟儿只是知道,却没有去找,毕竟何安才是最重要的。 第四百一十五章突然登门 何安是看着四处的景色,不过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在看着四周有没有什么提示,或者是熟悉的人。看景只是一个借口。 不过不知道是自己没有看到还是就没有,这将军府没有任何的一样,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要说四周的人群之中有没有什么人是刻意的伪装。 何安完全看不出来,何安承认,自己没有做奸细或者是暗哨的能力,在这方面,还真不如身边的娟儿了。 就在何安完全进到将军府之中,沉浸在将军府的景色时。将军府的大门外又来了一个重量级的宾客。 他没有收到请帖却可以递上礼品直接进门,就是一直不在京城的王爷。 是将军特意出来迎接的,这王爷不管朝政,但是这威望还有势力,都是每个人眼前的一大块肉。 秦将军听到了通报亲自出门迎接,脸上堆着笑容,拱手做礼出来迎接。 “王爷啊,这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恕罪啊。” 王爷也拱手回应秦将军的礼数。 “这听闻秦将军的女儿大婚,岂有不来的道理?”王爷身边还有一个人,是赵云恺。 秦将军诧异的看着这个年轻人,若说是随从却不像,赵云恺跟着杨业一并行礼。还没说话,王爷就笑脸很是得意的介绍赵云恺。 “这是我的门生,赵家公子,赵云恺。” 王爷的得意是情有可原,这阵子的相处,无论是才学还是政见都是佼佼者,只不过家境一般算不上苦寒却也算不上富贵。正经人家出身。 况且自己家那丫头喜欢的紧,也是个好小伙。 这后面的话,王爷并没有说出来,这些都是自己家的家务事了,说出来对赵云恺也会有影响,对外只称呼是自己的门生。 “这带出来,借着秦将军的光,长长见识。” 秦将军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不曾见过。 “王爷,你可是从来不收门生的,想必这赵公子是奇才了吧。” 王爷爱后些奇门遁甲,收了门生,怕是也是研究这些东西的了,若是说要在政治上横插一脚的话,也不会收这样简单人家的子弟。 几乎排不上用场,王爷只是一阵大笑,拍了拍赵云恺的肩膀。 “这小子,可机灵着,我那些东西,一讲他就明白了。” 赵云恺看着王爷的脸,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这平日里从来都没有和王爷讨论什么奇门遁甲的事情,不过现在也不能多说什么。 想必王爷也是在这些高管面前避嫌,更是为了自己好,这就是给自己了一个靠山,还让自己没有顾虑的和别人相处。 王爷的用意赵云恺一下子就明白了,就像是王爷说的那样,赵云恺是个很聪明的人。 秦将军再次打量着赵云恺,似乎对王爷说的话半信半疑,不能怪秦将军多想,如今风云变化,一点的风吹草动都应该关注。 “王爷今日来,怎么没见带着郡主一起?”秦将军知道王爷是和郡主一起出的院门,这王爷回来了参加婚宴,郡主没来,有些奇怪啊。 依着郡主那个性子,这样能凑热闹的事情是不会错过的。 “小女还没回来,这在外边玩疯了,我这是听说了将军你府上的大喜事,紧赶慢赶的回来,就是小女贪玩了,还在后头。” 王爷说谎也是手到擒来,赵云恺心中感叹,这些话,若是自己入仕,也要学着说了,还要风轻云淡的像是真正发生的那样。 或许这种时刻避嫌,还有身不靠前的态度,还有时常不再京城的动向,让这唯一的王爷,皇上仅剩的弟弟安然无事的活到了现在。 若是这样想想,这个王爷称得上逍遥王爷了。 “都好,都好,这还要王爷风尘仆仆的,小女就是出嫁罢了。” 王爷唏嘘一下,对将军互相捧着。 “哎话不能这么说,这缺了郡主,就怕将军说王爷府来人单薄,这不,格外带了一个来。” 王爷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说起来,云恺应该是认识将军你那女婿的了,同是一届科举出来的。” 赵云恺听王爷将自己还有魏琰放在了一起说,连忙上前,行礼,谦虚的回答道:“这不敢当,实没有魏公子才学深厚,他当初身居状元,我不过是个榜眼。” 秦将军听道魏琰当初是状元这样的话,脸色一僵,不想再提这件事情。 现在的魏琰是个无权无势的师爷,他魏府也走下坡路了,自己这闺女就这么嫁了,心中也是积怨。 “王爷,就顾着说话了,快请进。” 秦将军侧身引路,岔开了话题,不去提魏琰的事情,赵云恺看出了将军脸上的不对劲,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看了一眼王爷,但是王爷却没有理会赵云恺。 “秦将军,走走走,这一会可要喝上几杯。”王爷一边说着一边大笑,就好像真的遇到了喜事一样。 不过这事实的真相,还有这情不情愿,只有当事人知道了。其他的可谓就是王爷这样的明眼人。 “自然,请,王爷。”这寒暄过后,王爷就随着秦将军回到了府上。 若说王爷不问朝政,却这时候回来,任谁都会多想几分,站在将军府门前的唐继也是这样认为的。 远远看着王爷的背影,心里想着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这今天,非常关键。 自己一直都没有把王爷算进在计划之中,若他真的在里面参与了的话,这朱少阳可真是有一手好牌。 然而王爷和秦将军寒暄,心中想着的确实朱少阳的嘱托,按理说,这些事情不会去管,奈何就是放不下朱少阳这个苦命的孩子。 远在京城之外,收到了书信,王爷几乎是日夜兼程的赶回了京城之中,这还好赶上了,这带赵云恺进秦将军的府邸也是做到了。 这后面的事情,还是让年轻人做。生死有命,王爷不想纠缠。 “云恺,这你就不用跟着我了,我与将军叙叙旧,你去和那些年轻人一起吧,和我俩这老头子也怪无趣的的。” 第四百一十六章发牢骚 赵云恺行礼。“那王爷,云恺便去了。” 秦将军并不知道自己家女儿的大婚会发生什么,不过战场之上留存的机警,让他感觉到今天气氛很是紧张。 即使是有着一点点的预感,秦将军只是认为这婚礼闹得,各种的事情都压在了心上,将军夫人也去世的早,也没有纳妾,家里就一儿一女。 儿子在边关,这女儿也是身上谣言不断,不能出面,这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是秦将军一人置办,感觉紧张那是自然的。 “王爷,不满你说,这婚事我是一点都不高兴,这唯一的闺女掌上明珠,就这么的下嫁了。” 在路上走着,秦将军着实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说说这些话的人,王爷的人品是不用怀疑的,就算是交出了实底,也不会背后说出去的。 王爷不是那种嚼舌根的人。 “秦将军,此话怎讲啊,这喜事有何不好。” 秦将军一下驻足不走了,看了一眼四周唉声叹气。 “这魏琰就是一个小小的师爷,王爷听说了吧。”秦将军的身份,又是独女,嫁给了魏琰确实是不合适,若说的下嫁,那下的也太大了。 王爷心中是这样调侃,但是话不能这么说。 “这皇上赐的婚,总不会让将军委屈的。” 这话还算听的舒坦,秦将军的脸色僵硬有些缓解了。不过还是没有高兴起来。 继续走着,口中说道:“若不是他俩有了夫妻之实,这皇上何须赐婚。这突然之间,将军的独女要去给师爷做夫人去了。” 王爷想想自己的女儿,就能体会到秦将军的苦楚,但是话可不能顺着秦将军的意思说,怎么说这都是皇上的赐婚。 魏琰还有秦明月的事情,朱少阳在信中早就说过。这其中的真相王爷也是知道的,就是这将军知不知道不清楚了。 “将军,这还是盼着好事的,大喜的日子,就别多想了。” 秦将军还想说说当天的事情,这王爷早早的吧话头掐死了,也不好再提,毕竟说多了,就好牵扯自己家里的丑闻了。 这至今,自己还没有理会过秦明月,倒是这丫头知道分寸,一直老实的很。 想起这件事情,总能想到何章如来。 “王爷回京之后,可去相府看过?”秦将军突然问起何章如来,心里有些一惊。就怕提及何安,今日这头等的任务。 王爷知道何章如的母亲去世,这也没有多久的日子,丧事还在办着,试探着问秦将军究竟什么意思:“并没去,怎么,秦将军是有什么事情要问的么?” 说起来,秦将军又是一肚子的气。 “这魏琰,原本是何章如的准女婿,这他大闺女不要了,落我们家手里了,这头办着喜事,他那边办着丧事,真是冤家。” 秦将军说的尤为生气,看来王爷听说的两家不和是真的了,纵然是心里知道,脸上还是装傻。“这也不能怨谁不是?今日何相爷没来道贺?” 秦将军早先看过新呈上来的礼单,有相府的名字,只不过是大小姐来的,秦明月给了何安请柬,秦将军是知道的。 可是那庶出的小姐也弄来了,还没有带贺礼,何章如还真是能给秦将军难堪。 “这他没来,他那两个女儿倒是来了。”秦将军说了这话,便冷哼一声。 “我看他是没有脸来见我的。那个老家伙。” 秦将军抱怨的话,王爷是一句话都没有接,这些话是不能与人讨论的,毕竟,这无论怎么说,都会成为挑拨两个人的行为。 王爷是无事一身轻,不管这些是是非非。 秦将军见王爷没有接话,也就不再抱怨了。把王爷带到了大殿,这里还算是清净一些,引着王爷入座,说道:“王爷,便请在这用茶等候吧。” 王爷也不推却,眼看着秦将军吩咐备茶,又跑来一个下人在秦将军的耳边说着什么,这秦将军点头,随即又对王爷说道。 “这.......王爷还请在此等候,我这......” 秦将军吞吞吐吐的,王爷知道他的意思,将军府中还有不少的事情,这也没办法医治在自己的身边。 “秦将军,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便去忙吧。” 王爷算是宽厚,秦将军也不客气什么了,直笑着说:“那好,等这些事情结束,你我二人单独叙叙旧。” 王爷点头答应下来,但是心中想着的却是再也不想和秦将军叙旧了,今日这么一间,秦将军话是真的变多了,兴许是这上了年纪,就爱说些是是非非。 又或者是这几天的劳累,也没有人能帮着秦将军分担的人,这丧偶的痛,王爷也是深有体会,想想自己的女儿,若是出嫁的话,大概也是这般景象的了。 下人端上了茶,王爷接过来,细细的品着,这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但是不着急离开,毕竟这要是有什么突发的状况,凭借着自己王爷的身份也好办。 这是王爷唯一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了。 另一边,秦将军出门,并不是迎宾,没有朝着大门的方向走,而是自己的书房。 推门进去,就看见了一个年轻人,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把玩着那毛笔,还欣赏着原本挂在墙上的画。 “你究竟是谁?”秦将军严肃的问道面前的年轻人。 然而他却笑了,笑的张扬。“在下唐继。” “是你拿皇后的信物来找我,所谓何事?”秦将军看着这个私自闯进自己书房的人,若不是因为皇后的信物,秦将军早就动手将他赶走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希望秦将军能帮一个小小的忙。”唐继看着秦将军那严肃的脸,更想调笑了,若是说和朱少阳之间是计谋加武学还有势力的争斗。 单纯的武艺切磋,唐继还是想与秦将军一比高下的。 不过这秦将军上了年纪,本身就不是合适的对手了。 秦将军也是用眼神试探着面前这个自称是唐继的人,毫不收敛的气场,能力确实不凡,开口说道:“你想让我做什么?若是让我违背本心,那就请回吧。” 第四百一十七章挑拨离间 “哎,秦将军何出此言,在下知道将军为人,况且,在下也不是蛇鼠之辈,自然不会叫将军为难。” 唐继说着好像自己是君子一般。 秦将军从未听过此人,又怎么会相信他的言谈,只是他周身的气息让人不舒服,杀伐之人特有的戾气吧。 “你三言两语再加上皇后娘娘的信物,我就要相信与你?”秦将军不怕什么,他本就是武将,忠于皇上,纵然有扶持太子之意,却不想惹得众人皆知。 “信不信,确实是在于秦将军你。” 唐继从不在没必要的地方下功夫,况且,本身并不需要秦将军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是这最初的信任却要花费心思建立起来,不信任的联军只是在给敌人培养眼线罢了。 “秦将军你征战沙场,我来自江湖,自然不相熟悉,只是在下一样佩服将军的为人。”唐继从秦将军书桌前的椅子上站起。 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应该有的约束,如同藐视秦将军的威严。唐继站在将军的面前。 伸手捏着将军衣袍前襟,拉扯整理着褶皱,打理得更为整齐。满意的一笑,随即说道:“这女儿大婚,将军也真是辛苦。”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秦将军果真是豪爽的人,倒是叫在下愧疚了。”唐继本就不在乎这些噱头,况且现在是有事要秦将军帮忙,说几句好话又何妨。 “听说许久不在京城的王爷也来道喜了。” 唐继逐渐切入主题,既让朱少阳有本事能让王爷来帮他的话,那这制敌的牌,妃秦将军莫属。 “是又如何,王爷为人宽厚,来我府上道贺又有何妨?”秦将军只道是王爷听闻将军府大喜特意回京,却没有想得如唐继这般的多。 唐继了然一笑,这秦将军果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暗潮汹涌。 “王爷许久在京城之外,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何时回的京城,秦将军就不好奇么?”唐继从来不用不确定的事情来当做筹码。 许久以来,这交易都是诚信为主,在是唐继身上不可多得的优点,但是,却每每玩些文字游戏,让自己受益。 就像是和魔鬼谈交易一般。 秦将军不知道面前这个陌生的人打听王爷是为了什么,与王爷只见是多年的交情,这种看似像是出卖的事情,秦将军是不会做的。 “你想知道什么,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要是打王爷的注主意,我也不会帮你的,所以还是请阁下请回。” 秦将军义正言辞,倒是一派正气,这种模样就是唐继最讨厌的虚伪,明明,自己欲望盖过天,却在被识破的时候,装作大义。 唐继就不相信,秦将军对王爷的身份还有势力没有一点点的私心。一改敬重,本来就是做戏,若是要改也是轻松的很。 冷静而淡漠,看着秦将军也是如同草莽,眼底的藐视刺痛了秦将军的自尊,更加确定要送人出府,不管他说什么,这种藐视自己的行为是不可原谅的。 “本将军还有要事,阁下若是讨一杯喜酒,秦某欢迎,但是这来闹事,就恕本将军无礼了。” 唐继冷笑一声,这前者的秦某说的亲切,这后者的本将军,下马威的意思尤为明显。唐继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却无动于衷,若是说不动他的话,唐继只会道一声可惜,却不会强迫。 秦将军见他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先一步来到门前,侧身一站,打出手势,说了一声:“不送。” 唐继看他决绝,对于这种人却不是没有什么办法,这心中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了,不过唐继也是在这一瞬间,打消了让秦将军与自己联手的念头。 即便如此,唐继并没有打算什么都不做,两手空空的离开。他最擅长的就是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 比如现在。 唐继没有纠缠,走到门前,看着已经打开的门,停下了脚步。 “怎么,还有什么话说?”秦将军出口催促,唐继淡然一笑。 “秦将军,或许你还不知道吧。”唐继笑的莫测,这就吊起了秦将军的胃口,唐继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唐继是不会亲自将好东西自动的封上。 他会等着对方主动来要,若是能求着自己,那就更舒坦了。 “我应该知道什么?” 唐继眼中,秦将军就像是一只上钩了的大肥鱼,如此容易的就上了钩。 “秦将军,本来是为了你好,这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可不好受的。”唐继见秦将军上钩,就卖起关子来了。 就是喜欢玩弄别人,就是喜欢折磨别人,让对方主动的求自己,那种优越感,让唐继飘飘欲仙。 “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这习武的人,就是急性子,这越是急切就代表着越卑微,而唐继就是越享受这一刻。 “秦将军,你可知道,王爷那独女,与相府的大小姐,私交甚好。”唐继看着秦将军震动的眼神,就知道,这件事情秦将军是一点都不知道。 动摇的表情之后,又是一脸的怒气。 “该死的,何章如捷足先登,这两个人狼狈为奸。”亏还相信王爷,将心中的苦闷都说给他听。 在暗自生气之后,却不傻的想到,若这是为了挑拨他与王爷只见关系的计谋,那不是上了唐继的圈套了。 “你要我如何信你,况且现在,郡主不在京城,就算是她与相府的大小姐私交好,那又能怎么样。” 秦将军将心中的怒火还有猜忌都藏在了心底,这些事情的真相不应该由一个不曾见过的人来说。 “相不相信,自然要看秦将军你自己了。” 一样的话回到不一样的问题,尤为的合适,秦将军送客的意思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唐继等得就是逐渐将他瓦解之后,侵占他的思想,为己所用。 在京城之中确实没有找到郡主的影子。 若是真的在京城的话,那只有还在王爷府了。 就连那消失的朱少阳也一定是藏在王爷府之中,真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王爷会在京城凭空出现。 第四百一十八章怀疑的种子 在见到王爷的那一刻起,就叫人加强了王爷府的监视,甚至是渗透,却都叫王爷府那独特的地形布阵干扰。 一步一景,更有些地方以为没有了路后面却别有洞天,偌大的王爷府,做好万全的渗透,寻找一个连影子都藏的好好的人。 简直太难,现在也没有时间了。 唐继要走,这下,却是秦将军将人留下了。 “你这话究竟有什么目的。” 将怀疑的种子种下,轻易的就会发芽,唐继心中暗自高兴,秦将军是那种容易琢磨利用的人。 现在无需要对秦将军说明整件事情,只要能让秦将军挡在朱少阳找来的帮手面前,那就足够了。 “秦将军,这原先不是,不打算听我说完,我的来意么?” 唐继端起了架子,秦将军也无可奈何,这都是自己强硬之下造成的结果,多苦都得自己往下咽。 “那现在你可以说了,本将军想听听。” 秦将军给两个人都找了一个台阶下,唐继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不过还是指着门,看向秦将军,意思很明确,就是要秦将军收回自己的逐客令。 “那,秦将军,你看这......” 秦将军明白,将门再次关上,隔断了出去的路。“你现在能说了么?” 唐继一笑,随即离开了门的位置,漫不经心的走回秦将军书桌前,悠闲了坐了下来。 “这京城唯一一位郡主与相府大小姐交好是事实,这次王爷来,不可否认他是来贺喜,但是也不能否认他又别的目的。” 秦将军缄默不语,这唐继的话好像是刀一样,在扒着秦将军的皮,这多年的好友实则是有其他的目的,任谁知道都会心如刀割。 这其他的目的,唐继没有说,秦将军没有问,这其中最简单的目的,似乎就从这简单的关系之中得到。 “你是说,他是为了何章如而来?” 唐继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可以躲开了这个话题,拿起桌上的毛笔,唐继不正经的说道:“这笔不错啊。” 这态度在秦将军的眼中就是承认了一样,抿着唇很是气愤,这与何章如不和才多久,王爷就趁着将军府大婚突然出现。 若说是为了给自己道喜,那也有可能是吊唁相爷府老夫人去世。 这京城最轰动的也就是这两件事情了,更被人背后称之为,京城红白事,将军相爷府。 编成了曲调,在小巷之间传唱。 “亏我把他当做挚友,却不想只是被骗了而已。”还有刚才不就,才对王爷抱怨何章如的事情。 这就是在透露自己心中的想法送给了何章如。 看着秦将军自己喃喃自语,更是越想越深刻,人就是这样,全部都说了的话,愤怒就是定额在那的一个点,若是抛去一个引子,就会顺着这个引子。 越想越深,越想越可怕。 仇恨就如从山顶滚下来的雪球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的越来越大。 正如唐继所想,秦将军现在甚至是把好久以前的旧事翻了出来,都想象成了无事殷勤。 “不行,我要找他问个清楚。” 秦将军风风火火的就要离开,唐继眼疾手快,立马跑到门口,挡住了秦将军的去路。 “秦将军,稍安勿躁。” “怎么,你又有什么话说。”怒火都烧到了唐继的头上,即便是无辜的唐继,见到将军是这样的状态,也是正中下怀。 “秦将军,你若是如此去找他理论,他一定不会承认的。”唐继缓缓的说着,也是变相的操控着秦将军。 这些话已经足够让秦将军听命与自己。 “那怎么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唐继没有想到利用秦将军会是这样的简单,这就更加确定了,秦将军只能利用,却不能为己所用。 “况且,秦将军,你今日与王爷闹得不快,是要在全京城的达官贵族面前,毁掉你女儿的婚礼么。”唐继句句在理,秦将军也是被说动了。 唐继知道已经得手,再施加点柴,让秦将军心中的这把怒火烧的更旺一些。 “秦将军,就在下看来,您的女儿下嫁到如此地步,就已经众说纷纭了。” 没有说的太过难听,毕竟,这是秦将军,若是真的惹怒了,就是在给自己找了一个铁骨铮铮的对手。 即便他不会站到朱少阳的阵营之中。 三方的局面也是让人费心劳神。 “你以为你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子?”秦将军对魏琰的不满完全的爆发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是管家来了,他知道秦将军有一个重要的人要见,就没有推门进来,而是在门口直接提醒道:“老爷,时辰到了。” 秦将军看着唐继,对着门外应了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去。” 唐继这次是真的要走了说再多也只是限制了秦将军的能力,临走之前,唐继对秦将军说道:“秦将军,一切请三思而后行,还有,贺将军大喜。” 秦将军还想骂一骂那魏琰,但是已经有了一次教训,那就是对王爷抱怨魏琰的事情。这话要是传到何章如的耳朵之中,都不知道是怎么笑话自己的。 唐继已经离开,打开的门,管家现在看着远去的年轻人,再次对秦将军提醒道:“老爷,要出发了。” 秦将军点头,思考了一下,转身也走出去,对着身后的管家说:“先备好我的马,我要先去见见王爷。” 管家应声离开,秦将军则是原路回去见王爷。 刚到了大殿,确实空无一人,这桌子上的半盏茶水早已经凉透了。这时候出来了一个下人,本想着是要收拾这桌子上的茶碗。 却遇到了将军。 “我问你,王爷去哪里了?”秦将军逮住他就直接问王爷的行踪。 只是这个丫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这就让秦将军更加的恼火,“你倒是说话啊!” “王爷......王爷方才说有事,就先回府了。” 王爷这就要走,还真是可疑的很,秦将军想着,或许回府只是找着借口,真正要做的应该是去见何章如了吧。 第四百一十九章想当年 放开了这个下人,看着远处,最害怕的就发生了。 这个下人也是因为秦将军突然的怒火,而吓得跪在了地上。面对这唯一知道真实情况的人。 秦将军再次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回将军的话,就在不就之前,一炷香的功夫吧。” 这时间,秦将军算着能道哪里了,若是他做的马车,而自己骑马说不定能看看他究竟是去了哪。回府那就相安无事。 若是去了何章如那里,秦将军恨得牙根痒痒,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突然想起来什么,回头问向那个下人。 “王爷带来那个姓赵的公子还在府上么?” 下人抬起头来,一脸的困惑,在她当差的时候,秦将军带来的就是王爷自己,这么久的时间里也只有王爷一个人,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什么赵公子。 “奴婢不知道谁是赵公子。”胆怯的说完,就开始磕头恕罪。“奴婢该死,还望老爷恕罪。” 秦将军也是想起来了,这王爷来的时候与赵云恺分开了,还是在大门那里,这见到他们两个人一道而来的并不多。 就算是游走在个个宾客之间的下人,也不能认识这个赵家的公子,他实在是太过平庸。 秦将军出了门,也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个只知道磕头给自己添堵的下人,想着门口走去,这迎亲的事宜,自己是赶不及了。 这桩婚事本身就不满意,就算是自己不参加也说的过去,就连魏府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是他们家高攀。 这从同意拜天地还有洞房在将军府都能答应下来,根本不会在这种时候挑毛病。 这就是在众人面前嘲讽魏府,这种气都能忍下,什么还受不了。 秦将军风风火火出了大门,门口已经没有了宾客,收礼品还有请柬的下人也早早的收拾了东西,各忙各的去了。 门口现在就剩下,迎亲的队伍,浩浩汤汤排场非常的大。 这将军的马在最前头,紧接着是下人,在后面的是秦明月乘坐的轿子,后面就是将军府的陪送的嫁妆了。 这队伍是由秦将军带领秦明月的花轿到魏府,再从魏府出发回到将军府。 到时候这前面骑着马的人自然就是魏琰了,秦将军等不到那时候交接之后再走,那样子,就会浪费很多的时间。 秦将军推开碍事的管家,翻身上马,管家正要喊启程,话都到了嘴边上,秦将军调转马头朝着反方向快马加鞭的跑远了。 留下这一队人目瞪口呆,硬是没有动弹,这时候在花轿之中的秦明月,问着外面的嬷嬷:“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还不出发。” 语气之中也是极为的不满,这自己嫁给了魏琰,又能开心到哪里去,本想着自己得不到朱少阳,那何安也就别想得到。 这样想着,秦明月的心里就剩下了仇恨还有嫉妒,何安那谈笑风生的样子,就气愤的想扒了她的皮。 “回小姐的话,这老爷突然骑着马朝着反方向走了。”嬷嬷也是一脸的惊慌失措。“这可怎么办啊。” 本来这就是一个荒诞的婚礼,不管这是什么情况,秦明月都不会介意了,只想着这丢人现眼的婚礼赶快结束。 “直接走,不用等将军回来了,一切照常就行。” 秦明月都发话了,自然是听从的,嬷嬷对着管家传达了秦明月的话,管家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现在秦将军不在,自然是秦明月说的算了。 管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起!” 声音拉的老长,当管家这声一听,奏响了锣鼓声音,在这条街上回荡,昭告着天下的人,将军府的小姐出嫁,是如此的风光。 而坐在花轿里的秦明月,却没有一点高兴的心情。 这本身就是不情愿的阴差阳错。就连自己的爹爹都怨恨着自己,在自己出嫁的这天,还是因为无颜而半路离开了吧。 大红的盖头绣着鸳鸯戏水。在盖头下的人却是默默的流着眼泪。即便是心中只有憎恨,但是这心中的苦楚,还是让秦明月哭了。 被锣鼓的声音掩盖,被追着花轿跑着的那些孩子,笑闹声掩盖,一如秦明月葬送在自己编织的阴谋之中,真相被这样一场荒诞的大婚而掩盖。 队伍走的主街,人多,也就行进的速度慢,管家先派人骑马先行去魏府通报一声。 听到秦将军不会亲自来的消息,魏府的人都是一脸的阴沉。 “这要我儿众目睽睽之下入赘,就已经够蒙羞了,现在可到好,都直接远走,不来参加。” 魏琰的母亲,是最气愤的,花白的头发显得比真实的年龄还要老些,满脸的皱纹,粗糙的手,这早些年,魏琰的父亲去世,没少吃苦。 熬到了魏琰大了,还考中了状元,却没想到,这一朝又从高处坠到了底端。想到这些,就更难受了。 这自己娶了的儿媳妇,是将军府的小姐,还算是可心的,至少,魏琰这一辈子是衣食无忧,有了靠山。 无论怎么样,都答应了秦将军那些无礼的要求。 “娘,你就别说了。” 魏琰一身大红的衣裳,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但是也没有办法,这是自己选择的求生路,看着堂下坐着的叔伯,平时什么都不做,就靠自己养。 现如今都是一个个的冤家一样,七嘴八舌的数落着魏琰没出息。 碍于母亲时常教导的,要敬重这些叔伯,就是给故去的爹爹一个安慰。 “这当年,你爹娶我的时候,他们家那么穷......” 魏琰的母亲又开始说着这些陈年往事,这些都是魏琰从小听到大的,什么娘亲的父亲母亲都反对,只有娘亲坚持出嫁,最后两人一起吃苦。 过上了好日子,挤进了世家行列,享受着应有的尊重,却没想到,刚享福,人就因病故去,那时候魏琰不过才九岁。 也是跟着父辈人一起吃过苦的,只是自己不太记得了,再加上,记事之后,家族就不是那么的穷困了。 “嫂子,你还是少说两句吧,人家毕竟是将军府。”魏琰的三叔开口劝说着,这也是事实。 这些叔伯在外都有自己的门院,不和魏琰住在一起的。 第四百二十章魏府家族 如今只是因为魏琰大婚,一并参加罢了,这心里却有着不一样的心思,原本是借着魏琰风光。 现在出门都不好意思抬头。 一旁有个男子,大腹便便光洁的脸上没有一点胡茬,金黄的衣袍很是华丽,肥头大耳的,脸颊的都将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隙。 这是魏琰的另一位叔叔,向来都看不惯魏琰,更看不惯那些官场上的势力,在他的眼中只有金钱最实在。 “老三,尽说些没用的,咱家这一个独苗苗,只混了个师爷,还不如当初一早和我经商。” 这个叔叔是做生意的,什么都做一些,也是在这亲戚之中腰杆最直的,就是这样的爱钱,本来自己还是状元高官的时候,还想着巴结。 现在只有嘲讽。 魏琰却什么都不能说,这话尤为的刺耳,像是根本就不够一样,又说了下去。 “现在正是要借将军府的光了,这不随他们还能怎么样,都是没出息的穷鬼。” 这话一出,这几位叔叔都不说话了,的确如此,现在更是倚靠着这位叔叔。 就连魏琰这辈的堂兄弟也都是借着这个叔叔的光,做个有钱没本事的阔少爷,这魏府幸得魏琰这么一个度过书中过状元的孩子。 这还是魏琰母亲从小就对魏琰管教出来的成果。 魏琰的母亲敲打着手中的拐杖,磕的地砖生生作响,这她的丈夫就是一辈子的劳苦命,自己也是一样。 有这么一帮亲戚,有钱有势的时候说着好听的,现在是落魄了,就将肚子里的那些埋怨都说了出来。 “今天大喜,你说这些是要做什么。” 就像是魏琰母亲说的这样,大喜的日子,自己的亲戚坐在这寒酸的大殿就知道自家人斗嘴吵闹。 魏琰的父亲是家中的长兄,将这些寄生虫养道这么大,得了一辈子的骂名。 “各位叔叔们,如今这样是我的不对。”魏琰还没说完,那个一身豪气口出恶语的叔叔就冷哼一声,看着门外。 阴阳怪气的嘟囔着,还让所有人都听着:“哼,这当初能娶相府嫡女的时候就拖,那时候还不用入赘,现在可到好,丢尽了魏家的脸面。” “你少说一句吧。”老三是这些叔叔们还算好的,总是劝着这个哄着那个,这也许就是他从来都不讨嫌的原因。 “咱家的孩子怎么说也是娶了将军府,不差什么,况且,这只是婚宴在将军府,像是入赘一般,人家却没实说,这最后不还是回魏府过日子么。” 话怎么说都对,都是人听着是否会感觉到冷暖的问题。 魏琰从来都不和这些人计较个什么,都是一些没有读过几年书的人,现在不过是识得字。 再者,想到今天就会将何安杀死,这些气自然就消失了。 就是这些叔叔们不知道罢了,这些怨气就要在今天一并发泄在何安的身上。 此时的魏府上下,一点婚礼的喜庆之气都没有,叔叔们都是脸色看着,魏琰的兄弟姐妹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吃着点心喝着茶水,等着将军府来人,能捞些好处罢了。 一阵子没有人提这话茬,魏府也变得静悄悄的了,只有些不知气氛多么凝重的人在大堂的角落里捧着喜果只知道吃。 魏府外的锣鼓声变得更大了,由远至近,管家从门外来,跑到这大堂之上,随魏琰说道:“公子,这队伍已经到了,马也备好,该启程了。” 魏琰点头,在叔叔们的眼色中走出门去,丫鬟将魏琰娘亲扶了起来,早年受累的双腿弯曲变形甚至难以行走。 慢腾腾的跟在魏琰的身后,魏琰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自己的母亲。 “你先走吧走吧。”魏琰的母亲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在魏琰及冠后从未埋怨过什么。 好像是为了让魏琰放心下来,母亲笑脸说着眉头关系,而三叔也是为了魏琰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便取代了一边的丫鬟,亲自扶着这老太太。 即便这位叔叔没有出息,但是这良心上却要比其他的人要强出百倍来。 魏琰也就放心的出了门。 队伍浩浩汤汤,从将军府到了魏府也走了小半个京城,这回去是走另一边的路,也就差不多,将京城绕了个圈。 几乎这样奇怪的婚礼都没有见过了吧,魏琰出门骑上高马,看着转身看着后面的轿子,正换着抬轿子的人,这倒是辛苦这下人们了。 魏琰远远的看见了自己的母亲也好好的坐上对于后面跟着的马车上面。 再后面就是一并去喝喜酒的叔叔们。 后边的轿子门帘好像动了一下,引去魏琰的目光,却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大概是轿子里的秦明月了吧。 这后面红色花轿,顶着花,还有那些绣着牡丹的花布,魏琰想想里面坐着的就是自己下半辈子能向上走的机会了。 “走吧。” 魏琰对着队伍下达着命令,一声高喊,队伍浩浩汤汤从另一边走回将军府。 这回去的路上没有来时的热闹,或许是因为这有些人早就看见了一次花轿,这不知怎么的又从另一边来了。 更有些人在调笑,这场盛大的婚礼简直是个笑话。 魏琰甚至听见了议论,这脸色铁青,没有一点本该有的喜庆感情。 坐在马上的魏琰有些后悔,不该就这么答应将军府的要求,即便是不答应,这秦明月会在自己的家里拜堂,也不会发生什么。 毕竟这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 不过,现如今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队伍差不多能在外面走了一个时辰,所以为了赶上吉时,都是提早准备的。 在魏琰走在路上的时候,秦明月庆幸,自己是坐在轿子里的,没有人能看着自己,更不会看见外边的路人那指指点点的议论模样。 暗自攥紧了双手,不管是何安还是魏琰,都成为了秦明月的仇人。 即便一个将会成为自己的夫君,但是这心中还是只有朱少阳一个人,暗自发誓,伤害过她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第四百二十一章调虎离山 另一边,在出发时就离开的秦将军,顺着去王爷府的路追赶着王爷的马车,这骑马总比驾车要快。 这在路上没有多少的人,这王爷府是在京城一角,再加上这因为将军府的大婚,大部分的人都去凑热闹了。 这路上,一个穿着暗红色衣服的秦将军,骑着他那韩雪宝马,如征战沙场一般征驰,秦将军这是第一次穿红衣,在路上便尤为的明显。 眼前不远处就见到了王爷的马车,秦将军骑马追赶,却不想前面的马车在没有多少人的路上也加快了速度。 秦将军心中道了一声不好,挥动马鞭打在马屁股上,一并加快了速度,这马车上的人就算是再想要多快,也是比不过秦将军坐下的战马。 “停下,停下。”秦将军这就赶上了马车,将其截停,下了马,都怪刚才走的急,这追赶的又匆忙,就连借口都没有想好。 停顿了一阵子,才佯装笑意,掩藏下那些因为唐继说的话而导致的不愉快,对着马车之中就说道:“王爷,怎么就走了,这不是说要喝喜酒的么。” 马车之中悄无声息,根本就没有人回答,秦将军看向赶车的人,他那眼神也都是躲闪,马上意识到不好,秦将军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马车前去。 一把将门帘掀开,由于是冬天,厚厚的帘子之中一股热气铺面。凝成了些水雾,冲的秦将军眯了眼。 马车的温度并不高,或许只是秦将军在冷风之中奔跑着又让热气一冲,才看不真切眼前。 等视线清晰出来,仔细的看着马车之中坐着的人,一阵错愕,不禁惊呼。 “赵云恺!” 马车之中的赵云恺憨笑着,尤为的尴尬,这面对秦将军眼神之中的怒火,赵云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会那些油嘴滑舌的人惯用的寒暄,只是稍微内疚带着一丝胆怯看着秦将军,因为尴尬和紧张的气氛,更是秦将军气面目狰狞的瞪着赵云恺。 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了。 “将......将军,现在不是在迎亲么?” 秦将军似乎还不敢相信的将马车之中的每一个角落,上上下下的看个清楚。 “你为何坐在马车里,王爷呢?”最坏的结果,就是王爷用了调虎离山的计谋。这也就是为什么要在一开始的时候带着赵云恺来。 这个一直都没有什么名气的人,却在王爷的身边,以门生自居,从不收门生的王爷如今也有了一个门生的时候,就应该怀疑了。 奈何自己还是大意了,若说这个赵云恺是个诱饵的话,那还差不多。 对于秦将军的疑问,赵云恺不紧不慢的下了马车,毕竟对于他来说,秦将军是长者也是一个高官。 赵云恺下了马车,不知是因为穿的厚重还是故意而为,动作极其缓慢。 “秦将军莫生气,也莫着急,待我先下车,向秦将军陪个不是。”赵云恺一边解释一边磨蹭着,看着秦将军越来越难看的表情。 再次解释到:“这一个没什么本事的读书人,没有将军这样的体魄,慢了些,还望秦将军恕罪。” 在秦将军看来,这就是在拖延时间,没等着赵云恺自己下来,秦将军薅着赵云恺的腰带就一下子拉下了马车。 赵云恺受到了惊吓,惊呼一声,脚跟落地踉跄了几下,脚掌掀翻还是一屁股摔倒在地。赵云恺是会武功的,也不想看上去这样的没用。 只是故意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来。 借着摔倒的姿势,爬了起来,就跪在原地,慢慢的说了起来。 “这王爷只是叫我会王爷府,寻管家挑份合适的贺礼。”赵云恺不紧不慢的说着早就准备好的台词,看了一眼秦将军不耐烦的样子。 心中感慨还真的让朱少阳说中了。秦将军会奔着突然回到京城的王爷追着,当时说出这样预料的时候,朱少阳就极其的肯定。 肯定唐继见到王爷一定会寻求秦将军的帮忙,即便是秦将军不帮,唐继也有方法让秦将军盯紧了王爷。 如此看来唐继还真的是找过秦将军人了。赵云恺是由衷的佩服朱少阳的判断,也佩服朱少阳对唐继的了解,这大概就是对手之间的特殊默契了。 “王爷说,这怎么想,将军府大婚都应该衬上最好的,这才叫小的回王爷府之中去寻一个来。” 唐继想用秦将军来让王爷束手束脚,朱少阳现在是将计就计,让王爷支开秦将军,这样,在将军府中的何安身边,就又少了一个阻碍。 现在是不管赵云恺说了什么,秦将军都是不信的了。 “当真如此?” “当真,小的觉悟半句假话。”赵云恺眼神真挚的向秦将军做出保证。“这样跑腿的差事不能让王爷亲自去做,这才让下的快马加鞭的回王爷府。” “那王爷人呢。”秦将军眼神之中的怀疑分外的明显,就连赵云恺都看的出来。 “王爷现在不应该还在将军府么,难道将军没有见到王爷么?” 赵云恺倒是开始反问起来秦将军了,这下子可是把秦将军给惹恼了。上前就抓住了赵云恺的前襟,凛冽起来,颇有威胁的语气。 “我问你,王爷呢!” 赵云恺表面惊慌失措,但是这心中却是非常的镇定,秦将军不会因为这个就惩罚自己。 “若是不在将军府,那小的就不知道了。” 模棱两可的回答及如同没有回答一样,王爷气急,扬起手来就要打赵云恺,这手高高的举起,赵云恺也是认命的闭上眼睛。 这要是打下来,自己还不能躲闪,极其的委屈,一旁的车夫也是吓得躲在了马车旁边蹲在地上。 王爷的手迟迟都没有打下,负气一甩,将赵云恺甩开了,翻身上马就要回将军府去,马儿刚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 秦将军调转马头又向着另一个方向跑走。 那个方向正是何相府,在这,比起会将军府,直接去何相府会更近一些。 与其回到将军府再折返,不如这样出其不意的直接到何相府之中去。 第四百二十二章混进队伍 赵云恺看着秦将军远去的身影,想到这还是上钩了,也幸亏是秦将军对何章如积怨已深,再加上这怒火未平再填柴的气焰,烧的秦将军完全不理智了。 就是这样的急性子暴脾气,所以说,这换了更有城府的人,想必会是过了今天再说着旧账。 偏偏秦将军就要马上验证王爷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唐继说的那样,是为了何章如才到将军府的。 赵云恺现在已经起身,拍打着身上沾着的泥土,还有融化了的雪,混做一片,染黑了衣袍。 怎么也不能能干净,这一摔可真是狼狈的很。 “起来吧,别蹲着了。”赵云恺声音无奈又委屈,这自从认识进了何安的这个圈子,还真的是要得罪光了半个京城之中的权贵了。 就连那自己阵营之中的朱少阳,想必还记着仇呢。想起被五花大绑的白玉凉,赵云恺就不敢再有牢骚了。 “别跪了,赶紧追吧别再路上他调转了方向,还要及时禀报三皇子的。” 蹲着的车夫站了起来,哪里还有害怕的模样,陌生的脸很是平凡,让人一看就不会有印象,走在大街之上,轻而易举的就能融入道百姓之中。 “不急,现在京城都是唐继的眼线,不做准备很容易被发现,尤其是秦将军身边,这行头更是要多换几身。” 这个也算是个高手,自己是武功不好,在秦将军面前便不用太过掩藏,可是这个人,武功可是高的很,就连秦将军都被骗了。 “你换什么行头,我就不管了。”赵云恺这先完成了第一步,这接下来还有没有什么事情那要看朱少阳的吩咐。 这车夫环顾四周进了马车,换了一身行头,不像是刚才那个灰白粗布沧桑的车夫,如今换了一套衣服,花里胡哨的还嵌着金线,眼中放出猥琐的神情。 这擦干净了脸上的灰,确实年轻了不少。 这马上就和换了一个人一样,这模样可是让赵云恺不禁笑出了声音来,再看一眼,这更像是一个谁家不争气的纨绔子弟,一举一动都是猥琐的登徒子。 下了马车,还真像是那么回事,走到了赵云恺的面前,说了一声:“那赵公子一切小心。” 赵云恺点头,进了马车换上车夫的衣服,也把脸摸得黑了些,也幸亏这条路比较偏僻,没有多少人,刚才经过查验,想必四周没有多少眼线,还算隐蔽。 那个猥琐的纨绔子弟已经消失在街口处,赵云恺也驾车要回王爷府。 两个人是两个不同的方向,那人徒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追上秦将军那就不用赵云恺去想了。 扬起鞭子,赵云恺驾车离开。 再说这朱少婷,也是一早的就离开了,目的地却是魏府,一直在周围蹲着,等着迎亲的队伍。 这大冷天的,朱少婷在暗处终于见到了迎亲的队伍,果不其然在这其中停靠了一阵子。 直到魏琰出来,还拖家带口的,正是要等这个机会,眼看着魏琰家的亲朋好友坐着马车从侧门行驶出来,数了数怎么也有五六个马车。 而朱朱少婷就在第三个马车出来的时候,趁着人是最多的,站在门的一边等着马车完全出现,自然而然的插在了马车后边。 这前面马车的人不知道这个丫鬟是不是后面的马车的随行,后面的马车也不知道这丫鬟是不是前面那家带着的。 这可能就是魏琰府上要随队的丫鬟,魏琰的叔叔们都是一副讨厌麻烦的样子,这是不是多出来一个人,谁都不会问。这今天因为荒诞的婚礼而人人都显得忙乱。 如同受到了羞辱一般,更不会去管什么丫鬟,在这亲戚随队,互相不熟悉的人太多,这也就成为了朱少婷能混杂其中的有利条件。 况且对魏琰这些叔叔们而言,这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又涉及不到什么利益冲突。 对其他的下人们而言,这兴许是别家的丫鬟,从未见过也是正常不过的了。 就是要借此机会,混进将军府之中去,即便是龙潭虎穴,朱少婷也是不怕的,必须要找到何安才行,这接下来的计划。 需要朱少婷在何安的身边。 队伍已经出发,朱少婷这里也很顺利,心里想着该怎么样找到何安,现在何安身边一定会其他的人在监视着她。 朱少婷不能贸然的靠近何安。 想着什么办法能将何安从众人的监视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朱少阳并没有告知如何去做,朱少婷也就没有细问。 毕竟在将军府之中,情况复杂,何安的身边,越是靠近就越是危险,情况复杂多变,就算提前想好了对策那又能如何,都是纸上谈兵一场空。 朱少阳是相信朱少婷的,而朱少婷也足够的机灵,更有自信,就算是败露,郡主的身份也不是能让人轻易动的, 也算是有一半的保障。 朱少婷默不作声的跟在这队列之中,游走在京城的街道之上,掩人耳目很是成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丫头。 就这样,容易做到却极其危险的一环,正在逐渐完成,朱少婷也向着危险逐渐靠近。 将何安带离众人的视线,更是不容易的。 成败也在此一举。 朱少阳坐在王爷府之中,记着时间,不知外面进行的如何,只不过到现在都没有了动静。 差不多,现在朱少凡该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了吧。 这一个个的大人物,都融入到了这场华丽婚礼下的战役之中了。 唐继没有注意到的暗处,朱少阳已经做出了动作,将其设下的层层防备一一攻破。 即便是最后唐继发现了异样,那时候也就会分身乏术了。或许,现在唐继已经是输了。 现在就是逐渐将唐继赶往捉襟见肘的局面,就会让唐继彻底的失败,或许唐继输在了这是京城,输在了只把朱少阳当做是敌人。 输在了太多的人都配合着朱少阳下这样的一盘生死棋局。每一步棋都在蚕食着唐继那钢铁围城一般的防备上。 到现在,朱少阳和唐继两个人还未见面,更不知道互相手中的王牌是不是已经彻底的摊开。 第四百二十三章高攀 此时在将军府之中,何安坐在宾客席上,周围环境嘈杂,大多都是在讨论这场婚礼,不仅仅是婚礼的奇怪与荒诞。 也有人在说着,婚礼的豪华与宏伟,大多也是为了奉承将军府罢了。 只不过到了现在,何安在将军府,没有见到秦将军也没有见到秦明月的身影。好像是这场婚礼只是为了给自己设置一个陷阱罢了。 坐在一旁,娟儿在为何安端茶倒水,何安拿起一块点心来,尝着微单,只是感觉如同嚼蜡,却佯装镇定的享受这婚宴。 今天是在宾客的位置上看着这场婚礼,遍地的红色酒香四溢,生生欢声笑语,那高高的烛台上面,还印刻着金色的喜字。 想起自己大婚时候只是蒙着红色的盖头,能见到的只有脚下的红色地毯,还有自己的一身亲手做的嫁衣,魏琰迎亲的时候。 那双白皙的手握着红色的绸缎,温柔的交到自己的手中,何安看着自己的掌心,甚至还能感受到那绸缎的丝柔。 轻笑一声,那时候,还因为紧张让魏琰安抚下来。 如今自己真的是傻的可笑愚蠢。全程都因为那红色的盖头而遮住了双眼,看不见那些个阴谋还有算计,只沉浸在自己幻想出的幸福当中。 将军府外一阵喧哗,人群一拥而散,紧接着是鞭炮的声音,这本该在魏琰的府上进行的一切,都在将军府完成。 这嘲讽的甚是明显,也佩服魏琰现在能忍下这等羞辱。 想想他现在沦为师爷,没有什么是受不了的了,况且,这将军府的高贵,也真是让魏琰高攀了去,不过还是庆幸着最终嫁给魏琰的不是自己。 因为门口的鞭炮声音,实在是太大刺痛了耳膜,不仅仅是门前的那些人,何安也捂住了耳朵,看向门口的烟雾缭绕,这鞭炮想必是从前门开始,放了两挂的。 刚进相府的时候只是游走在花园之中等着拜堂,现在已经到了前厅,正对着大门的路上,红色的地毯,应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 遥遥看去,似乎已经见到了那红色的身影由一跳丝绸相连。在喜乐声之中踏入到门中,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高喊着迎新娘进门。 不知道这迎来的新娘到底是秦明月还是魏琰,何安都不禁笑了,周围的宾客都站了起来,这就挡住了何安的视线,就是这样的情况之下。 何安倒是也是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喊着各个步骤还有过程,秦明月与魏琰携手就走的更近了,跨火盆那些繁琐的寓意着新福美满规矩。 都只是做给旁人看的,其中生活中的酸甜哪会因为这点点的规矩就会变得如同所有人期望的那样。 已经到了拜堂的地方,也就是何安现在所在的大殿之上,在高堂的位置上,何安看见了魏琰的母亲。 对魏琰有着及其大的期望,佝偻着后背,腿脚也不灵便,还是以前的样子,在自己前世嫁给魏琰之后,这位老人,何安也开口叫过她一声娘。 更是如亲娘一样对待,但是后来,却比不过何柔的花言巧语,更对魏琰的决定绝对的支持。 即便是在后来将自己软禁,这位魏家的老夫人却不管不问,只要是给她魏家留了后,这夫人的位置随便是谁都好。 把家族看的比任何人都要厉害。 甚至是在何安怀孕期间,被一个郎中乱说话,可能是个女儿,对何安那更是没有一个好脸色。 若是前世存在的话,还一直发展,不知道老夫人是否还会满意,这生下来的是个大胖小子。 魏老夫人坐在高堂之上。 “不是说,拜高堂是拜的秦将军么。” “这位老太太又是谁。” “管他的,咱们就是凑个热闹,明这京城对这成亲的事情那就会当成笑话来议论的。” 何安耳边都是其他人议论的声音,都说的是何安心中也存在的疑问。 “娟儿,这一直都没见到过秦将军啊。” “奴婢也不知道秦将军去了哪。”娟儿跟在何安的身后,何安没有看见的话那娟儿也不会看见的,但是娟儿是听其他的人说的。 秦将军出府去了。 这出了将军府外面的事情,娟儿就一概不知了,抬眼看了一下何安,只要认真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 在人群之中,何安清丽娇美,很是不凡,在这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出来了,魏琰自然也注意到了何安。 一下子眼前一亮,满是惊艳。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何安才是应该站在他的身边那位新娘子。 一切本应该是与相爷一起走上巅峰,现在只能顺势凭借着将军府的势力生存下去,这场荒诞的婚礼,本不应该存在。 魏琰在愣神的时候,不小心将手中的红绸拽的太紧了一些,扯得秦明月一个踉跄,看不见表情,但是在这语气之中,明显的就听见了不耐烦。 “你就不能慢点!” 这声音只有在身边的魏琰还有一边的媒婆听见了。 魏琰什么话都不说,将看着何安的视线收回,就与秦明月并排走到大殿之前。而那媒婆的脸色也是僵硬了一下,苦笑一声。 这本就不是媒婆的事情,但是这在礼节上,应该在的,也就这些倒是像一场正常成亲的婚礼了。 这人都已经到齐,吉时差不多也已经过去了,迟迟都不见秦将军的身影,何安感觉到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随着魏琰亲戚的马车一并进去将军府的朱少婷现在已经混杂在那些魏家人的下人之中。 听着她们吹嘘着高攀将军府的话,朱少婷听得都很烦,但是又不能轻举妄动,若是突然离开了这群魏氏家族的身边。 那就是再明显不过的奸细了。 即便如此,朱少婷还不至于沦落到给别人端茶倒水的程度上,这也就是在这其中做做样子,既不是谁的贴身下人,更不是为了谁做着苦命的差事。 在人群之中找寻着何安的身影,由于那独特的衣裙,还有何安不同寻常的模样。 第四百二十四章换衣 很容易就能认得出来,就像是特意站在那的,唐继在等着有大鱼上钩。而对于朱少阳的人来说,这无疑就是在明确了何安的位置。 喧哗的大堂安静了下来,到底秦将军还是没有出现,看来确实是被赵云恺成功的支走了,朱少婷也要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接近何安。 看着她旁边的那个小丫鬟,不是紫鹃,一定就是唐继的人了。 本身这么危险的事情,都是不同意朱少婷来的,不过就是拗不过朱少婷罢了。 朱少婷逐渐的后退着,正巧有一个男子晃着空荡荡的茶壶,抱怨了一句:“这茶怎么没人填啊。” 朱少婷看准机会,转身就接过了那茶壶。“奴婢这就去填。” “人这么多,就知道看热闹了,也不机灵着点。” 也不管是谁家的丫鬟,但凡是遇到一个身份卑微的人,都想着要埋怨几句,好显得自己的身份赫赫。 “奴婢不长眼,还望公子恕罪。” 朱少婷低着头,说完这句话,便拿起茶壶离开了。没有人会注意一个被呵斥了的丫鬟,这也正好是离开的机会。 若是叫这个男子知道,自己刚才是在对当今的郡主这么说话的话,这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非得吓得尿了裤子不可。 朱少婷是这一去便就没有回来过了,虽然是拿着茶壶很自然的将其填满了水,盈盈绕绕出来的茶香,这将军府真是阔气,这闻起来就知道是好茶。 端着茶壶,还遇到了这将军府的领班丫鬟。 一直在看着朱少婷,朱少婷佯装镇定,填好了水就要离开这大殿后面的小厨房。这刚出门的时候,就被这领班的丫鬟给拦下来了。 “你是哪的丫鬟,我竟没见过你。” 朱少婷心中一颤,若是真的被发现自己是混进来的话,那可不好办了,这装作胆怯的样子,低着头,缩着脖子,转过身来。 稍微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的这个丫鬟。不过十八九的年纪,精瘦的瓜子脸很是干练,杏眼灵动,又有一股子英气,这就是实打实的将军府丫鬟了。 “这位姐姐,我是随魏家老爷们一并来的。”朱少婷虚晃着说,就怕是会被细问这主子是这,拿去问个明白。 扬了扬手里的茶壶,便继续说道:“这人多,忙不过来,老爷们口渴,叫奴婢来填些茶来,要是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姐姐恕罪。” 这一听是魏府,面前这个丫鬟便冷哼一声,说到:“我当时谁,不过就是魏家的小丫鬟,罢了,不过就是一壶茶水,管够。” 语气之中颇有嘲讽的余味,朱少婷不用抬头看就知道,这个丫鬟大概脸上都这些瞧不起这三个字了。 朱少婷头低的更深了,只是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然而其实,这究竟如何说魏府的,和朱少婷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多谢姐姐了。” 随口道谢,便回身要走,这后面这丫鬟便于同行的人大声议论,不是窃窃私语,而是故意说的大声,让朱少婷听的。 “这魏家的人都不是什么真正贵气的人,没看见他们再前殿,光吃那点心,没见过世面,瞧瞧这丫鬟,都这么丑,还好意思领出来。” 然而,背对着她们的朱少婷,只是眉毛一挑,随她怎么去说,不过这她们把朱少婷当做是笑话,殊不知,她们这般议论,自己便是最大的笑话。 这不自知还在吹嘘,便是天大的笑话。 朱少婷脚步一顿,想要回身还是忍住了,装作听见了还很想反驳却不敢的样子,加快脚步走出了小厨房。 身后的议论声还在。 “呵,瞧这副胆小的模样,难怪只能做个魏府的端茶送水的丫鬟。” 随着朱少婷越走越远,背后的议论声已经听不到了,在这远去的地方,朱少婷忍不住嘴角上扬,一并笑话着魏琰,这在丫鬟们的眼中竟是这般的不堪。 在将军府之中兜兜转转,不是不能马上到何安的身边,而是现在的情况,更想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比如换一身将军府丫鬟的衣服。 刚才那个背后说闲话的是一身紫色的衣服,旁边的就是蓝色的了,这将军府的丫鬟穿着就没有太过妩媚的,毕竟是将军府。 要是能找到一套蓝色的衣服,不起眼的那种却有机会道大殿上面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想着想着,随意走动,就算是被人问起来,就说是魏府来的丫鬟,在将军府迷路了,这不知道会不会议论说是魏府的丫鬟都和她们主子一样的蠢。 这正内心笑着呢,便看到不远处,是一间小屋子,这屋子不大,里面的陈设都是简朴的,并排三个房间,每个房间之中隐隐约约能看见两张床来。 “就是这了。”一看就是丫鬟的房间,想当初,为了能瞒得过朱少阳的眼,没少往丫鬟的屋子里晃悠。 朱少婷环顾四周,今天正式将军府忙的时候。都在前面照顾客人,现在这就恨空,没有一个人。 就算是有唐继的眼线,如今都会紧紧的盯着何安的,谁会在意一个丫鬟的房间。即便是有眼线,相对来说,要比何安周围的少一些。 这就叫灯下黑。 朱少婷拎着手中的茶壶,就进了这屋子之中,果不其然一个人都没有,放下茶壶,就翻箱倒柜找出一套蓝色的衣裙来。 这丫鬟们的衣服同样的款式都要准备几套的换洗的,朱少婷的身材匀称,这裙子穿着也都合适。 迅速的换下了衣服,将旧的就藏在了这房间之中的一张床上的被子里。 这将军府丫鬟的衣服比较薄,是因为将军府的人都要练就不怕冷么,朱少婷埋怨着打了个寒颤。 刚要拎着手中的茶壶走的时候,想了想,对着屋子里的镜子,将脸上的雀斑擦掉了,这没有了点点的雀斑,立马就像是换了个人,也让人感觉漂亮了不少。 这或许就是观赏之人的主观感受。 没有拎着茶壶,也没有马上出去,将屋子里原本的茶壶,换了一下。 前殿的茶壶要精致一些,这丫鬟房间里的不过是能用罢了,将里面的水倒空,这还要再去厨房一次。 这次填的就是丫鬟房中的水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消息 不知道会不会再次遇上那个背后嚼舌根的丫鬟了,若是遇到了更要谨慎一些,刚才看她说话,或许是认识将军府所有丫鬟的人,倒像个管事的。 这重新回到厨房,万幸的是那个丫鬟并没有在,剩下的人也都忙碌着手上的工作,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假冒的人。 朱少婷拎着茶壶,走到了灶台上,那热腾腾的水倒进了水壶之中,拎着走到了摆好的糕点旁边,趁着别人忙乱的要端着糕点道前殿上的时候。 朱少婷很是自然的将手中的茶壶搁置在一旁,跟在最后的一个丫鬟身后,抢着端着一个托盘来。 这慌忙之中,没有人会因为被抢了差事而恼火,甚至是这撞到一起的事情很正常,不过朱少婷不想引起纷争,还是对她说了一句。 “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的没事的。” 那个丫鬟甚至是没有抬头看一眼,就朝后去忙着她原本在弄着的差事,朱少婷望了一眼,似乎是在做着菜肴上的雕花,手艺很好。 前面的人一声令下,朱少婷便跟着队伍,道前殿去了,这手中端着的也不知道会送到谁的手中。 即便是到了何安的附近,更不知道如何说话,只要那身边那个不认识的小丫鬟在,朱少婷就不能轻举妄动。 要想个办法提醒一下何安,能配合自己。 看着面前的糕点,朱少婷想了很久,只想出了一个方法来。 端着糕点走到了前殿,这竟然还没有拜堂,都坐在那里喝茶,这吉时过去了不止一点时间了,看来这荒诞的婚礼终究会草草收场。 一桌桌的安排这糕点,说是桌子,不过是在四周摆放在那里,供坐着的人么喝茶品尝的,没有人会特意吃,就是好看罢了。 朱少婷负责的桌子离何安很近,就隔着三个人的距离,其他的人都摆好的东西从新回到厨房之中去,然而,朱少婷并没有马上回去。 走到了何安身边另外一位小姐的后侧方,另一边是何安,这只差一步的距离,却不能直接让她注意到自己。 低着头就对这个陌生的小姐说道:“小姐,这您喜欢的甜汤,很快就会好了,在后面的小厨房正做着呢。” 这一句话,这个陌生的小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只是点头,注意力没有从前面那魏琰的身上离开,眼神之中带着惆怅。 看来又是一个痴情与魏琰的蠢姑娘了。对于朱少婷的话,这位小姐也当做是将军府本来有的宴请规矩。 这一声甜汤,何安也听到了这突然转头看向这个将军府的丫鬟,心中想着这将军府也会做甜汤,是这婚礼本身就有的,还是说,这就是在给她的提示。 何安看着那个丫鬟,面孔只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却确实没有见过,这中熟悉的感觉,还有她脸上的无关就是给何安一种违和感。 “娟儿,你去问问那个丫鬟,是不是有甜汤,我也想要一碗,便借着这位小姐的光尝尝。” 何安知道如果是贸然叫住她的话,一定会引起怀疑,那就让娟儿去问。 娟儿有些不情愿,这只要是何安类似要支走她的行为,都是有目的性的,但是看那丫鬟并没有走远,何安也不会就这样凭空消失。 便从何安的身后走开,叫住了朱少婷。 “等等!” 朱少婷回头见是娟儿,心里有一阵的诧异,本以为会是何安的,但是想想,如此危险的情况下,何安也是会考虑周到的人。 “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娟儿回头看了一眼何安,还在原位没有动弹,视线在自己的身上,也就放下了些许的戒备。再对着面前的丫鬟说道。 “小厨房若是有甜汤的话,劳烦多填一碗。我家小姐也想尝尝。” 借着娟儿的口,何安传递了一个重要的讯息,就是对朱少婷的回应,朱少婷抬起头,看着何安,视线相对似乎是明白了。 何安牢牢记住了那个丫鬟的模样,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肯定会是和救自己有关的人。 朱少婷收回视线,就对娟儿说道:“有,但是不多,到时候匀一些给你。” 只不过是这传递讯息,究竟有没有甜汤是肯定没有的了。 娟儿点头,又回到了何安的身边,朱少婷也转身离开,这算是第一个阶段完成,现在就要等何安的反应了,或许可以在这甜汤上面做些文章。 朱少婷回到了后面的小厨房之中,里面依旧是忙碌的身影,正要进去的时候,又见到了那个穿着紫色衣服的丫鬟。 朱少婷知道不能直接与她碰面,不然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的。若无其事的走过门前,索性丫鬟都是蓝色的衣服,并不惹眼,就因为是这样。 那个紫色衣服的丫鬟,连看都不看一眼,忙着手中的活,现在回到大殿上面,等着何安孤身一人的时候。 大殿之上,迟迟不拜堂,众人都很是纳闷,直到外面来了一个人,好像是将军府的管家,在魏琰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魏琰那是大惊失色,连忙回到门前。 这拜堂不顺利,新郎官还走了回头路。 众人一阵唏嘘,都说这是不吉利。但是顺着魏琰望去,难怪魏琰会有这样的行为,何安一并看去的时候。 也随着众人站起跪在了地上,那远处明晃晃的衣尤为的明显,即便是平常时候穿着的普通衣着,这明黄色还绣着龙的衣服可不是谁人都能穿的了。 眼看是皇上,所有人毒忘记了这大婚拜堂的事情,跪在地上问安。 谁都没有料到皇上会亲自来,何安抬起头,看着那明黄的身影,后面跟着的正是朱少凡,许久不见的人,没有多少想念。 但是见到了朱少凡偏偏就想到了朱少阳来。那才是真正思念着的人,恨不得马上脱离这苦海,飞奔到朱少阳的身边。 这皇上笑的开朗,说道:“都起来吧,朕这有没有赶上拜堂成亲啊。” “皇上,这来的正巧。”魏琰上前说话,这秦将军不在,这也只能是魏琰主持着了。 第四百二十六章拜堂 “这还没拜堂,难不成是等着我来呢?” 皇上坐上了主位正座,魏琰的母亲便移到了旁边的位置上。皇上见其也是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妇人,也没有让她太多的行礼。 魏琰上前谢过,安顿好了自己的娘亲,便对皇上行礼说道。 “这是在等将军来,没成想,这将军怕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住了。” 皇上并不想以前那样欣赏魏琰了,最近出的流言蜚语也都进了皇上的耳朵之中。那些难听的话每次都有魏琰的参与。 这让皇上深深的怀疑了魏琰的人品是否真的像是这之前看到的那样,也就没有搭话,即便是这行了人臣之礼,又能如何。 没有理会魏琰,而是向另一边的管家追问。 “这秦将军人呢,女儿大婚也不见他在。” 管家也不知道秦将军现在在什么地方,只是在方才,也就是知道去追王爷去了。 “回皇上的话,这秦将军或许是去追王爷去了。” 这样一听,才是刚刚听说王爷如今回京了,没有听到任何的口风啊,还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 这样的反常那也就是说明了,今日的大婚可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王爷何时回京的,朕都不知道。” 这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的京城,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才让王爷此行变得神秘。秦将军才会这样的反常。 “王爷来的突然,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被冷漠在一边的魏琰就是瞅准了机会想要和皇上说说话,偏偏,皇上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拿着拜堂成亲也不能等着了啊。”皇上转眼看向旁边的老妇人。“这可是魏老夫人了吧。” 被提及到名姓,魏琰的母亲站起身来,缓缓说道:“老身正是。” “这高堂也在,趁着吉时,拜堂成亲。” 随着皇上一句话,皇上将魏琰的母亲亲自搀扶到前面来,这可是十分的荣幸,魏琰也是受宠若惊,心里想着,这会不会就是皇上已经首肯自己了呢。 果然这将军府的婚事是不会错的,魏琰转过头去看着何安,这心里并没有多少落差,这不过就是从相府的高枝跳到了将军府的高枝上。 况且听闻,这相府江河日下,也是时日不多,秦将军的风头踩着何章如逐日上升。 魏琰的母亲不好再推拒,这皇上的话犹如圣旨一般。 坐在本该属于她的位置上,这拜堂的仪式也就正是开始。 “一拜天地!” 随着高声,那披着红色盖头的秦明月与魏琰一并转身,对着外面的天地,弯下腰来,深深一拜。 这本来是何安的命运的,本来是自己无知认为幸福,这一切都落在了秦明月的头上,何安不由得嘴角上扬,或许这才是命中注定。 两个本不该在一起的人,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被绑在了一起,只会是相互折磨。 “二拜高堂!” 魏琰的母亲,脸上堆着笑,何安看着却很是恶心,笑意之下,或许是在想着,只要能给魏家延续香火,多填子嗣,随便这魏琰身边站着的是谁。 况且是高官之女。 “夫妻对拜!” 秦明月与魏琰双双转身,面对面站立,两个人都在犹疑,迟迟都没有低下头去,这第三拜下去,就是夫妻。 魏琰看着盖头,这盖头下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自己的前途,先行垂下头,深深的拜了下去。这秦明月却迟迟没有动静。 魏琰不解,更多的是尴尬,这不是说好的两个人联手折磨何安要让她生不如死的,这怎么到这最后一拜,就僵直的站在那了。 抬起眉梢,正巧从盖头下边露出的那一点点的下巴,看见了两行清泪,顺着那优美的下巴滑下,画出优美的弧线,滴落在那大红色的嫁衣上。 “明月,明月。” 魏琰小声唤着秦明月的名字,满是温柔,也是宠溺,若是换了别人将会认定这魏琰是怜香惜玉,可是这秦明月是恨极了魏琰。 是魏琰夺走了她的一切。 “明月,我们说好的。” 握着红色丝绸的手一下子用力攥紧,魏琰看着秦明月这细小的动作,也是抿嘴不说话了。这要是秦明月这时候反悔,那可是奇耻大辱。 当中悔婚,那可是比入赘的名声还要差的。 秦明月的手逐渐松缓下来,魏琰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周围也是静逸一片,那喊着话的人重新喊了一次。 “夫妻对拜!” 魏琰保持不动,秦明月最终还是缓缓的低下了头,两个人的发顶相触,这一生,秦明月便是魏琰的结发妻子。 魏琰与秦明月缓缓抬头,魏琰给那喊话的人一个眼神。 那人抓紧的喊道:“送入洞房!” 涌出一群丫鬟婆子,将秦明月搀扶到后面去了,也就是在这将军府之中的新房,迅速的都根本就没有给秦明月丝毫的反应。 或许是魏琰害怕秦明月当场反悔,如同刚才的迟疑一样。 酒席开始,这在前殿后面的大院子里摆了不知道多少个圆桌,红色的布匹盖在上面,摆着一些茶水点心。 撤下了那些摆着好看罢了的东西,几排丫鬟端着就壶开始摆桌,除了酒壶,干脆都上些酒坛子。 将军府的酒席甚是壮大,若要叫魏琰在自己家的府邸上办,是办不出这样的酒席的。 何安是听说过的,在酒席上并没有出现,但是却听说了魏老夫人小气,但在当时只是沉浸在魏琰的魅力之中,丝毫不管这些东西。 殊不知就这小小的问题在后来也演变成了大的矛盾,将军府的宾客大多都是征战沙场的将士,喝酒吃菜都很是痛快,不像那世家子弟,一个个都拘谨起来。 何安更喜欢那种洒脱豪爽的,总比那些文人墨客要坦荡的多。 皇上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许这种场合他在并不合适,管家也没有主持大局,何安想着,或许是带着皇上去将军府的书房也说不定。 总觉得皇上不可能就因为一件荒唐的婚事就出宫来。还是浩浩汤汤好大的排场,外人都觉得这是因为将军府有面子,更是皇上赐婚。 第四百二十七章捧场 来参加婚宴,捧捧场,怎么说着场赐婚,只是掩饰一件真相的幌子罢了,即便是皇上也是清楚的。 酒盏交融,比起那些文人墨客,这将军府的婚宴要更有意思一些。 何安发现,其他的小姐们也都是几个人一起说说话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想要看看何柔是什么样的情况。 回过头去,看着何柔正发奋的想要与那些世家子弟混上几句话,还是老样子,争着抢着想要出人头地。 这样的反应很是奇怪,这难道说,何柔心中就一点感触都没有么。 正巧,何柔也朝着何安的方向看过来,不过迅速的移开了视线,何安也无所谓何柔是不是在注意自己。 正要转过来的时候,在这大院子的门口,何安看见了穿着裘皮笑意盎然的朱少凡,压正向着何安这方向看了过来。 “大小姐,你在看什么?”娟儿自然是注意到了何安正看向朱少凡,这是她需要阻止的事情,不过不是刻意的的命令何安做什么,不做什么。 “没什么,看见了一个熟人罢了。” “哦,这将军府之中,大小姐的熟人自然是多的,何不上去打声招呼?” 娟儿的提议不过是想要引着何安暴露出她的本性罢了,若是真的与朱少凡上前说话,也能早些知道,朱少凡还有朱少阳的打算。 “不了,说不上几句话。”何安已经不去看朱少凡了,吃一口菜之后,继续说道:“你们又怎么会轻易的让我去和他说话呢。” 对于何安的反问,娟儿只是装傻:“大小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何安回答之后,在抬眼看一眼朱少凡的方向,这不看还好,这一看竟然发现,朱少凡正向着自己走来。 这让何安的内心更加的忐忑了,难道说着就要开始了么,朱少凡来这的目的是为了救走自己的么。 “这不是相府的大小姐么。” 朱少凡瞄了一眼何安身旁的娟儿,好像是偶遇一般,没有任何的目的性可言,这叫娟儿的防备心都不知道用在哪里。 “二皇子,也有空来参加将军府大婚的酒宴?” 何安坐在位置上面动都不动,面若冷霜,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动动嘴唇,冷漠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别人看来,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这今日在宫中与皇上商议事情,提起将军府的婚宴,一时兴起便与皇上一并前来。”朱少凡说着这话的时候,笑眼含着深意的看着娟儿。 跟着皇上来的,又恰巧认识何安,又有谁能阻止的了,即便是所有的唐继的人都在注意这朱少凡,那也拿他无可奈何。 皇上眼皮子底下动手,即便是唐继也要好好想想,不得不说,这将军府来的两个人,都足够牵制唐继的行动了。 这本该是占着上风的境地,这两个没有想到的人出现,彻底的打破了这局面。 唐继现在是捉襟见肘,无暇顾及,在将军府外围的一处高塔上,听着前来汇报的人,捏碎了手中一口都没咬的苹果。 苹果碎了一地,红色的外皮掉落在雪地之上,还真是像极了鲜血。 朱少凡就是知道,更是捉住了这点,与何安的交流也是肆无忌惮的。 “大小姐,这看着自己的准夫婿成为了别人的夫君,作何感想啊。” “好的不得了。”何安笑的落落大方,想着何柔大概是心中不是滋味的吧,但是想起前世,何柔宁可做妾室,也要在魏琰的身旁。 这一世,或者是一样的情况,何柔或许还是打算做魏琰的侧室,逐渐走上这正房的位置吧。 还真是逃不过这命运,但是现在的秦明月可不是曾经的何安。 又怎么能让何柔放肆。 “何大小姐,还真的是心态平啊。”朱少凡分明是明知故问,何安都不想继续交谈下去了,但是换而一想,朱少凡在身边或许是有目的。 思来想去还是找着话说起:“二皇子也真是闲情逸致,管的了这别人的事情。” 朱少凡双手背后,压低了些声音,对何安说道:“这不是有人再三嘱咐,一定要确保这何府的大小姐安然无恙的么。” 这样的一句话,倒是引起了娟儿的注意,或许这话在娟儿的耳中听出了一种意有所指。 而这饿是朱少凡故意说出的话来,娟儿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知道朱少凡的目标是何安,却不能妄动。 若是突然离开了何安的身边,这说不定,朱少凡会将其带走,这就丢失了目标,这任务也就是白费了。 何安想起了朱少阳,实在是太久没有见到过他了,心中泛着思念的苦水,想着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想着他对自己那唯一的宠爱,想着他与自己相同的遭遇。 想拥进朱少阳的怀抱,大哭一场,将这么多日的悲伤委屈一并爆发出来。 何安缄默无声,这引来了朱少凡的目光,审视这何安,若是平常,这丫头一定是得理不饶人的一直都对自己喋喋不休,根本就不会处于这样的下风。 “这还真是稀奇,你何安竟然在我这服输,这还真是不常见,这可要记录下来,这......” 朱少凡指着身边的那娟儿,仿佛是刚刚才看见她一样,迟疑了一会,才继续说道:“这不是之前的那个丫头啊。” “这是一个不速之客的小眼线。” 何安说的更是直接,将娟儿的身份说的清清楚楚的,朱少凡不禁笑出了声音来,何安充满怨念的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性子了。 “那这个小眼线,可否去找些纸笔来?”朱少凡更是厚着脸皮的伸出手,故意的对那娟儿说些这样的话来。 但是娟儿是不会离开半步的,这么明显的招数,在娟儿的心中也是不屑,有些自大的觉得,这二皇子的招数也太过简单了,怎么会上当。 “这将军府这么大,我如何给你找到纸笔来。”这么说着,娟儿又靠近了何安一步,生怕何安被朱少凡一下子带跑,继续说道:“再说,这用纸笔做什么。” 第四百二十八章趁乱 朱少凡也只是这么一说,根本就无关乎用什么纸笔。 悻悻的收回了手,眼看着魏琰从后院出来,正是要敬酒,这婚宴也快要进行的差不多了,正好是晌午的时候。 这不知道哪里的风竟吹来的阴云。让这冬日里格外的阴冷。 看这时辰,也差不多了,朱少凡眼眸敛下,余光扫视这旁边的娟儿,这下丫头的功力不浅,还透着一股精明,却仍然是少了一些成熟老练。 尽管是被教导的很好,却经验不足,也是勉强。 朱少凡垂下手来,脚步却是对着何安移动了半步,就是这小小的动作,也让娟儿提心吊胆。 这时候另一桌上的几个勇猛的汉子,似乎是喝的有些醉了,摔的那碗磕着桌子声声作响,很是热闹。 “这将军的大小姐,就这么嫁了。” “怎么,你原来还想着高攀?” “我怎么就不能想想了。” ...... 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叫人听着不是滋味,但是这大多都是征战沙场的铁血儿郎,这口无遮拦,却叫人觉着真实。 可是这热闹的响声,却让娟儿本就绷紧的神经,接近绷断边缘,现在就像是一只受过伤的鸟儿,害怕这弓箭声响。 朱少凡哼笑,这丫头确实是太过小心了。 这要是发现何安会一不小心不见了的话,那可是会吓破胆子的。 “你这丫头,怎么一惊一乍的。” 朱少凡总是调侃娟儿,何安也发现了,只不过是不去说,明白这时候,尽管是一根小小的羽毛,也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样子说来,朱少凡看来确实是有计划的。 何安心中很是期待,只是这究竟要怎么做,便叫人摸不到头脑了。 就在疑惑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滚滚烟尘,甚是壮大,已经看见了火光,离这酒席不愿的楼阁好像起火了。 “走水了!走水了!” 一个下人敲锣打鼓,浓烟都飘到了这里,刺鼻呛人的味道让何安蓦然紧张起来。这时候朱少凡骤然抓住了何安的胳膊,一拽便离开了娟儿两米远的距离。 借着现在吃酒席的人都是这不怕死的忠志之士,征战沙场又与将军交好,纷纷想要去帮忙。 这冬天干燥,房屋都是木质,这本来只是阵阵阴风,现在竟吹起来了,很合时宜,这样子烧起来连带的很快。 冬天又不好找水源,喝的醉醺醺的男人都手忙脚乱,混杂在害怕的四处逃窜的下人们之中。 人群形成了对流,除去这要帮忙的人,那些世家的子弟都害怕丢了性命,慌张的四处逃窜。 一下子整个场面混乱不堪,跟随着的丫鬟叫喊着找自己的主子,那些公子小姐也都拥堵在门口,想要尽快逃出去。 尖叫声,碗碟碎裂声,还有被挤倒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何安也慌张的不知所措,看向拽着自己的朱少凡,只见他将身上的披风一下子解下来,搭在了何安的肩膀上,宽大的正好能裹着何安那分外惹眼的装扮。 “这将军府起火了,快带大小姐上马车,早些回相府!” 用这非常大的声音说着话,娟儿也听见了,在混乱的人群之中锁定何安的身影,只是怎么也不容易找到。 按理来说,何安那装扮是非常出众的,很好找。 偏偏这时候叫人群冲散了。 “娟儿!娟儿!”何安也是时刻看着追上来的娟儿,一边喊着娟儿的名字,一并却又躲闪着不让她找到。 娟儿急的满头大汗,竟然用了内力,将周围碍事的人都推开,偏偏总是有些没有眼力的人冲上来,拦住去路。 像是故意而为。 逐渐,娟儿将何安给看丢了,不仅仅是娟儿,就连一直都在注意着何安的何柔也是在混乱的人群之中跟丢了何安。 此时,何安并没有被那人群冲散道不知名的角落。而是被刚才那个提起甜汤的丫鬟拉着跑出了人群。 在不经意间转了一个小路,向着起火的方向跑着。 虽然不知道为何是这样的路线,也不知道带着自己跑的人究竟是谁,何安就是信任她,丝毫不挣扎的紧紧的跟着。 终究是体力不支,不堪这狂跑,何安开始剧烈的喘息,脚步逐渐慢了下来,纵然是顺从,但是这体力却实在是跟不上。 何安只是后悔,在自己被囚禁的时间里光发脾气去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多练练体力。 感受到了身后何安不匀称的呼吸声,跑动的也很吃力,似乎是鼓励一般,对何安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甩开了眼线,脚步不能停。” 声音尤为的熟悉,在何安的脑海之中一下子就闪现出了朱少婷的样子,难不成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一直苦苦等着的朱少婷么。 现在已经回京了?“你是朱少婷?” 气喘吁吁也问了出来,但是前面的人也是呼吸着来不及说话。 尽管是一个疑问,这却不用回答,何安也能确信,这熟悉的身影还有声音,这么一看,尽管这脸上有些变动,仔细看来竟都是假的。 眉眼之间与朱少婷很是相似。此人就是朱少婷无疑。 向着起火的方向,似乎是更深入将军府的腹地,这样跑着也是正常,这样拙劣的方法,明显的就是调虎离山。 第一个想法就是何安会朝着将军府外跑,在找不到她的情况下,会先搜索将军府外的地方。 偏偏这时候,何安并没有出去,而是在将军府之中。 这么想来,这将军府大多都是习武的人,想必现在帮忙救火的时候,若要发现了一两个不是将军府中的人,那就会被认为是纵火犯。 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帮着何安挡住那些眼线来。 何安的嘴角上扬,这看似跑向的是火海,其实是脱离了苦海。 在这路上,那火光越来越大,炙热的感觉将冰雪融化,还真的是一场不小的火,不知道这是不是朱少婷的杰作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换了 尽管是看到了大火,实际的方向并不是向着火光那里去,只是从一边的安全的小路穿过,朱少婷轻车熟路,这将军府的路线好像早就知晓了一样。 明显的有备而来。绕过这火灾现场,还能听见张罗着的叫喊声音,越来越远,逐渐能见到的人也越来越少,在一个转交的地方。 朱少婷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何安,也是气喘吁吁的样子,满头大汗,这用袖子一擦,脸上的装扮竟然掉了一大半。 “何安,我可算是见着你了。” 这人果然是朱少婷不假,见到知心的人,何安险些都要哭了,这自己的朋友,也是真心的朋友。 “我才是,可算见到你了。” “现在可是不是叙旧的时候,你得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朱少婷一边说着话一边动手脱着自己的衣服。 何安不解,但是也知道这时间不等人,脱下朱少凡的披风,就要将这非常有特点的裙子脱下。 稍微有些繁琐,不如现在朱少婷身上穿着的衣服简单脱下。于是,朱少婷就帮着何安将衣服脱下来。 跑动出了汗,这又脱了衣服,在这外边却因为大火的缘故,不显得那么冷。 “我们要怎么做。”脱下衣服的何安疑惑的问着朱少婷,手中握着自己的这套衣服,心中闪现一个念头。“你不会是要穿我的衣服去引走那些杀手吧。” 朱少婷确实是这么计划着的,明知道何安不会同意,也就没说出口,抢过何安手中的衣裙,就要穿上。 尽管朱少婷没有回答,但是这情况很明显就是朱少婷要替自己去做诱饵,死死的拽着那衣裙,不想让朱少婷换上。 这本来就是何安她一个人的事情,不想要牵连朋友陷进危险,认真的看着朱少婷,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朱少婷狠狠一拽就夺过了何安的衣裙,尽管是容颜不同发饰不同,这衣裙足够将别人的眼球吸引了去。 甚至是不在意那些个细节,自然的认为穿着这衣裙的热就是何安。要说为何这个任务要交给朱少婷来做的话。 或许是考虑到朱少婷的身份是这唯一个一个郡主。怎么说都是一个挡箭牌。 “现在没有时间说这话了,要快。”朱少婷知道何安的担心这就足够了,即便是这样,朱少婷也是情愿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朱少婷看着何安还是不放心的样子,也说出了些实情,却没有时间多说了,当做是卖关子了。 “何安,这裙子真正的用处你还不知道,也用不好,这我来也正合适。” 何安半信半疑,但是这话说出来了,也应该相信,这裙子的来历确实不同,款式也很是稀奇,就当做是有什么玄机。 毕竟朱少婷的父亲老王爷就很是喜欢研究个这些东西,这让朱少婷来,也能说明,在这件事情上,似乎朱少阳也只相信朱少婷,那便也一同相信。 何安还是不情愿,但是知道这时候要是极力反对,那才是添乱,本就是计划好的事情,若是自己强行改变,也是会乱了套的。 想着想着,何安还是放开了手,任凭朱少婷将那身衣裙穿上,穿上之后,又将何安头上的发饰拆了下来,虽然没有带在自己的头上。 却也不叫何安那么的扎眼。帮着何安穿上偷来的丫鬟衣服,口中嘱咐的说到: “何安你听好了,一会你是将军府的丫鬟,我跑的时候迷路了,你正巧送我到马车那里去。” “怕是遇见娟儿,就是我身边那个丫鬟,她一眼就会认出来的。” 何安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担忧,这狸猫换太子的招数在娟儿眼下确实轻松的可以看出真相来。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在这之前只要我上了你的马车就好说了。” 不明白朱少婷为什么会这么说,仔细一想或许朱少凡之前对娟儿的挑逗,还有这适时的出现在那,应该是牵制娟儿和周围眼线的。 时间紧,毕竟对方动作也快,要是发现了何安并没有出府,一定会从这将军府大院里找的。 按照计划,跟着朱少婷很快的到了后院马车的地方,看着有些车夫正赶着车到前院去,想必应该是有一些人已经跑出去了就等着这车一到立刻离开将军府。 还没出门,朱少婷先是四下观望着周围,没有看见在前院见到的那个叫娟儿的丫鬟。 这才转过身,指着马棚之中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对何安说到:“一会你就上那辆马车上去。” 顺着朱少婷的视线看去,那马车甚是简朴,四壁清然都没有裹着厚厚的棉布,一看就不是很保暖。比起这府中其他的马车而言。 那已经算不上什么能坐人的车了。没有任何的特征强调是哪里来的马车,只是静静地不慌不忙的等在那里。 知道了马车的位置,何安点头,朱少婷这才转身,特意将披风露出些许来,让那身明显的衣裙展示出来,引人瞩目。 脚步却是加快的,生怕有人仔细看出这不是何安一样,麻利的上了马车。 见到此情此景的何安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火坑自己是出来了,却是另一个人替代自己填上了位置。这偌大的人情,将来何安又要如何去偿还,若是朱少婷出了什么事,又怎么能原谅自己。 这一生,何安不想再有自己珍惜的人因自己而死。 在角落里等着,一直看着何相府来的那辆马车,迟迟不动地方,直到娟儿也上了马车。 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这时候娟儿能准确的来这里找马车,想必也是听了哪里来的口信,说这何安已经上了马车,这样的话。 马车徐徐出了后门,很是安静,什么都没发生,何安纵然是疑惑,但是也只能后期去问问情况了。 眼看着这院子里豪华的马车都走的差不多了,何安才从角落里出来,径直走向那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马车。 第四百三十章生死相同 车夫坐在一边,头上的草帽耷拉在脸上。看不清面貌,只能看见带着胡茬的下巴。抱着手臂,均匀的呼吸声像是在沉睡。 何安知道是什么何况,更不会冒昧的打扰,静悄悄的到了马车前,打开门,是一个青布门帘,何安上了马车,挑开帘子,里面还坐着一个人。 “你可算是来了。” 温文尔雅的男中音,谈笑风生的样子坐在马车一侧,尖瘦的脸上都是精明,下巴上的胡须似乎比以前见到的样子更长了。 何安看着面前的人,不由得惊讶的说出口:“王爷?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用何安的问题反问何安,却又像是个完美的答复,叫人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下去,更不知道如何搭话。 仔细想想,这朱少婷都回到了京城,王爷在也是正常不的了。尽管如此,朱少婷的参与已经让何安大吃一惊,这王爷竟然也有一份。 看来自己也不是不被爱着的人,想起朱少婷做了自己的替身,这王爷似乎还要帮自己逃走,一向不涉党争的王爷似乎现在也无法完全保持中立的态度。 何安进了马车,王爷也不含糊,敲敲马车一边,沉闷的声音将那打鼾的车夫叫起来了,耐着性子说到:“别睡了,该走了。” 那车夫也是一溜烟的起来,坐上了马车一阵晃动,吆喝声响起,马儿一阵嘶吼,便向前走着。 何安低着头默不作声,倒是王爷先开了口:“这马车比不上你来的时候坐的,破旧的很,也更颠簸。” 这确实颠簸,何安却是不在乎这些小小的苦难。抬眼看着先前一步找着话题的王爷,心中流窜着暖意,还有这莫大的恩情。 思来想去,现在大概是安全的了,何安终是说了出来,沉吟半晌说到:“王爷,这件事……” 说了一半,发现剩下的话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不显得矫情又不能失了礼数,咬着嘴唇,何安也是局促不安。 “这件事啊,是我们自愿的。”王爷知道何安想要说什么,也是没有等何安说出来,便回答了。“这天下说什么也都是你们这年轻一辈的。” “本王并不讨厌你,甚至是很看好你,你的出现,是很多人的救赎,尽管你是何章如的女儿。” 王爷是真心的话,何安听得出来,这三言两语似乎饱含着这么多年等候的希望,最后的那一声情不由己的叹息声音。 更是说明了许许多多个的情怀,与往事的无奈。 这些用话语无法说清的东西。 “王爷,因为我的缘故,你与郡主涉险,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该如何存活在这世上。” 何安算是说出了担忧,不仅如此,鼻头一酸,眼眶圈这泪水,声音发颤,听得出来,这是尤为的感恩。还有忐忑的心。 王爷明白,有时候强加的恩赐会变成一个人一辈子的枷锁,但是这话说回来了,王爷不相信上天会如此的不公。让这几个好孩子遭受苦难。 “何安啊何安,你要相信。” “相信什么?”何安在王爷面前就是个孩子,而王爷也是以为贤能的老者,解答着何安的困惑。 王爷眉目舒缓,平静,嘴角上扬微笑如春风叫人舒心。缓缓说道:“要相信,这上天的公平,相信这命运的因果报应。” 王爷看了一眼何安的表情,继续说道:“即便你不相信这些,至少你要相信朱少阳。” 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条美丽的红色丝带,轻抚何安的心头,稍微用力便是这思念的痛。堵住何安的喉咙说不出话来,她是相信朱少阳的。 即便是不相信上天,那也是相信朱少阳的。 “我相信他。”即便是走向死亡,那也是相信他的。 看着何安眼神已经变得坚定,不像刚才那般恐慌,王爷也是嘴角一笑,怎么说拿出朱少阳来一定会叫何安镇定的。 算是安慰何安的技巧,却也是相信着的。即便是失败,也无怨无悔。“这人生在世就是一个赌字,赢了便活着,输了便死去。” “王爷……”方才还叫自己放下心来,相信朱少阳会成功,现在说着的话倒像是泄气一般。“王爷,难道您不相信么?” “我自然是信的,不过生死相同,输赢便不重要了。”王爷说完了话便不再继续说了,或许哪天何安活到了自己这般年纪,便会明白。 “生死相同么……” 何安口中默念着这四个字,也是,前世的自己死去在今生过了过来重新开始,这又算得上生还是死。 就在何安沉思这至理名句的时候,外面的车夫敲了一下马车门,闷声说了一句:“已经能看见相府的马车了。” 王爷打开了侧面的小窗,挑开帘子便向前望去,果真是追上了相府的马车。 怕别人发现暴露行踪,何安没有去看,王爷也是匆匆一瞥,迅速的回到了原位, 而后对车夫说道:“不紧不慢的跟着就是。” 似乎有事将要发生,前面的马车离奇的慢,这何安乘坐的马车只能随着这速度缓慢前行。 “说起来,这秦将军一直没出现,他是去哪了呢”不像是在问王爷,更像是自问自答。 王爷是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这一大把的年纪,竟然也像是年轻人一样,开启了玩笑来,不知道秦将军之后要怎么生气了,发现被耍弄了。 依照秦将军的那个暴脾气,想必会对王爷不依不挠。 王爷深呼吸,说道:“我是不是应该在这阵子再出去一回,避避风头。” 何安不明白王爷口中避风头的意思,毕竟她不知道王爷将秦将军支走到了何相府的事情。 只是当做是掺和了这件事情,是何安这惹上的麻烦连,王爷也要出去避避风头了。 何安垂下眼来,也不说话了,只是这心中却留下了一个感恩的种子,自己这一生,是被眷顾着的,不想轻言放弃,想要好好的活着。 与朱少阳白头到老那就更好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巴结 一直都与这些事情错过的秦将军,现在正坐在何相府的前殿之上,喝着那碗新茶,面前坐着的是何章如,也不喝茶也不说话,眉毛拧在一起,很是糟心。 更多的是无奈,对着秦将军,说道:“将军,这茶饮了第三盏了,王爷确实没来,也没有音讯说是会来,你看你这……” “你少糊弄我,你们这群人就是书读多了一肚子坏水,这你相府要真想藏个人不出来,我一定要等个明白。” 秦将军认定了王爷就在何章如这里,不管何章如说什么都没有用,平时这两个人就合不来,何章如是阴沉的性子,而秦将军很明显,是这火爆的脾气。 这两个人在一起,非常明显,现在只是因为这一件事情的分歧而在这里对峙,马上就要打起来了一般。 何章如叹气,依旧是保持着忍让的态度。不说什么话的,眼看着秦将军一身的大红色,在这前殿之中。 何相府还都是白绸子,显得格格不入尤为的嘲讽。 即便如此,何章如也没有与秦将军发生一点矛盾。 “秦将军,若是不信,就算是搜也可以,你这班坐在这硬生生的等着,算是怎么回事情啊。” 何章如是想着,若是好言相劝,能将他劝说回去,那也是好的,只希望秦将军不要这时候纠缠。 “何章如,你是巴不得我走吧。”秦将军将手中的茶碗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这力道,险些将那茶碗给震碎。 “秦将军,今日是你家大小姐成亲,你在这岂不是白白的耗费了时间。” 想起这将军府的大婚,还是嫁给了魏琰那样的人,秦将军心中的火气就更加的大了。 “你,你还好意思说,这魏琰当初是你指定的姑爷吧,现在怎么不要了?”秦将军阴阳怪气,这心中闷着的火也是在这一刻即将爆发。 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见他是个师爷,也不要了吧。” 这话虽然是说到了何章如的心坎之中去了,但是又怎么能轻易的承认这事实。“秦将军此言差矣,这是皇上的赐婚,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哼,少拿皇上来压我。” 向来这口头上的功夫就比不过何章如,秦将军也只是秉持这一身的武学,赫赫的战功,还有这火爆的脾气,没有人敢侵犯。 这身份地位,也是一等一的高,曾经的何章如还能一较高下,如今,也是想着如何讨好。 现在朝野,也都是秦将军说的算了,这一手遮天,众臣拥戴的人,已经从就这让变成了秦将军。 即便是何章如也要想着如何的巴结。 “秦将军,这不是与你针锋相对,这一切因果也真是无奈啊。” 何章如歇斯底里,就是希望秦将军会相信他说的话,不要现在在何章如的相府之中纠缠,毕竟何章如知道,今日便是决胜的时刻。 朱少阳的结果,朱少凡的结果,唐继现在进行的如何了,这些都是要关注的,这秦将军往这里一坐,自己是什么都不能做了。 何章如深深的叹气,继续好言相劝:“秦将军,今日是你女儿大婚,在我这里也恐误了时辰,若是实在不信。” “那我便于你一同会将军府,也算是我这迟来的道贺也终于到了。” 说着话,何章如站起身来,先行走到了门口的地方,侧身看向秦将军,伸出手来,邀请一般的姿势,想与秦将军一同回府。 这亲眼所见总要比在这里因为秦将军的缘故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如何啊,秦将军。” “少来,我将军府不差你一个人的贺词。”秦将军环顾四周布景,继续说道:“再者说,你这戴孝的人去参加我们大婚喜事,也不合适吧。” 这话是尤为的讽刺,说的就好像是何章如是一个让将军府充满了晦气的人,即便是这样何章如都没有生气。 “那秦将军你说,我该如何做你才能满意。” 真要是这么说出来,秦将军倒还真的是不知道应该让何章如做什么了,一直以来都是何章如说什么话,就和他背道而驰。 用一些有针对性的话语刺激,但是真要是说叫他做些什么,那还真是不知道,在这方面,秦将军一点的私心都没有。 尽管如此,秦将军的耳边依旧是唐继的那些话。 “我问你,你的女儿是不是和郡主交好。” 何章如没有马上回答,怕是这一回答,就叫秦将军给误解了去,何安有朱少婷交好是知道的,但是这话现在可不能说,只怕是秦将军要借题发挥了。 思考一瞬,便回答道:“这女儿家的事情,我向来很少去管,这具体的关系还真是不清楚,再者说,这安儿与谁交好,我也拦不住不是。” “哼。”秦将军还是充满了疑惑的冷哼,根本就不相信何章如的话,那副嘴脸秦将军再熟悉不过了,就是撒谎的表情。 眼神轻蔑的对何章如说道:“你们这些文人,当真以为说谎话都会被忽悠了去?当真以为不会有人看出来你们是在撒谎么?” “那秦将军这意思是说,我在撒谎了?” 何章如实在是没有了耐性,这秦将军算得上是蛮不讲理胡搅蛮缠了,抿着唇,压抑着心中的火气,这要是真的在这与秦将军爆发争端的话。 今后的路不会太好走的。 “我就是认为你在撒谎,这你家女儿与王爷家的女儿交好,我看你们走的也是挺近啊。” 秦将军把话又绕回了原来的地方。 纵然是听着刺耳,何章如也是一句话不说,这要是不是王爷中立时常不在京城之中,何章如自然也会顺着何安与朱少婷交好为由。 与王爷府搞好关系,何必现在纠缠这秦将军。 “秦将军,这王爷向来和善,与人亲近,偶尔拜访也是情理之中,这不成问题吧。” “就怕你们是狼狈为奸!”秦将军站起身来,指着何章如就是恶狠狠的埋怨起来,这话不仅仅是侮辱着何章如,还是让王爷难堪。 狼狈为奸可不是什么好词。 第四百三十二章同行将军府 何章如面色一沉,语气也是僵硬,对秦将军说道:“秦将军,说话还是要注意点,不能太过分了。” 秦将军是没觉得哪里过分,反倒是觉得这话正说在了点子上,何章如才会转变成这样的态度来。“我看是让我给说中了吧” 何章如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这更让秦将军觉得这是默认了。 何章如收回手,僵硬的站在门口的位置上,不说话也不看秦将军,此时在内心深处,是一直在转化自己的怒火,毕竟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 长舒一口气,何章如压制怒火,仍然心平气和对秦将军说道:“秦将军,这确实是没有的事情。 何况,我并未害过你什么,今日秦大小姐大婚,我那大女儿也是带着贺礼一并去了的。” 说到这里想起何安出门的本意是引诱出朱少阳来将他的势利一网打尽,上次就失败了,这次可不能让秦将军给搅了局。 心里这样想着,还要尽快的拜托秦将军,好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于是对秦将军说道:“若真是要与秦将军为敌,我又何苦这般。” “将军府送来请帖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和好如初的信号,没成想,将军对的成见仍然是这么深。” 似乎对何章如的话也是很有感触,心中那些许的成见降下了几分。秦将军默不作声,在何章如看来就是还有一线生机,还有回转的余地。 要是多说话那也只是回到原本的问题上去,秦将军也一定会重新揪着那问题不放,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让秦将军放走自己,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秦将军是一时半会不会放自己离开的,那便一起走。 “秦将军,这多说无益,倒不如,我随你一同去将军府。”何章如说的真切,继续说道:“这究竟是找王爷还是怎么样的,全凭秦将军你做主。” “就会说些好听的话。”秦将军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这也是已经炸呢起来,就算是生气还是走到了何章如的身边。 现在秦将军还算是冷静下来了,这听信一个陌生人的三言两语,就相信,倒不如和这何章如一同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看着秦将军已经起身,将要离开,何章如直起后背来,这恭敬的弯腰久了也是真受不了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相继出了相府,因为秦将军是直接骑马的,何章如也就没有坐马车,迎合秦将军,叫管家另外牵了马来,与秦将军一同。 此时的将军府外,唐继仍然是站在制高点上,看着将军府。 一直看着将军府滚滚浓烟出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只不过这剧烈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现在愤怒的心情。 因为这大火婚宴早早结束,何安会提前回去,这就缩短了唐继引诱朱少阳的时间,而且对何安的刺杀安排也要提前。 这场看似意外的大火,将整个事情催化,这种毫无防备的加速,处于对唐继不利的状态,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唐继尽可能的平静说道: “去叫他们早些准备。” 话语之中还是掩藏不住的愤恨,自认为冷静的说出这句话来,身旁的那个黑衣人知道唐继现在心情极为不爽,没有多说一句话。 转身一跃而下这高处,按照唐继说的话吩咐下去。 这时候唐继正巧看到相府的马车从秦将军府中拐了出来,看着马车徐徐前进唐继心中有一瞬间的不安和恐惧,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就是这惶恐不安让唐继更加暴躁,低沉着语气暗骂了一句:“该死的。” 就在这时候,进入唐继眼中的是另一辆马车,毫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破旧,这样的马车也从将军府中出来。 这出来的不是来参加婚礼的就是将军府自家的马车。 将军府现在大火,怎么可能会有人这时候坐着马车出来,要是说是宾客的马车,那这马车也太过简陋,很是违和。“叫人盯着那后边的马车。” 唐继指着那个简陋的马车,对着身边另一个人下达着命令。 若说那马车里,或许就是朱少阳,他不可能按兵不动躲藏起来,一定会找准机会接近何安,现在就是一个天赐的良机。 在唐继乱了计划,趁着将军府大火混乱不堪,接近是最好的选择,呢喃说出口来:“呵,朱少阳啊朱少阳,这样简单的招数你也能用的出来。” 唐继并没有想到前面的马车坐着的并不是何安,后面的马车坐着的也并不是朱少阳。 唐继的不安被轻视给推翻了,说到底,这时候,还是唐继的骄傲占了上风,魂虚最终就会失败在了他这自以为是的自负上面。 将军府是乱做了一团,魏琰想要帮忙主持大局,却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魏家的亲戚都早就落荒而逃,秦明月更是不能从新房之中出来。 尽管这是一场荒诞而且不完满的婚礼,这应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将士们将大火扑灭的差不多了,这眼瞅着火势终于小了下来,魏琰只是坐在一边呆呆的看着一切,心中暗骂这周围的人。 也因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悲怆。 现在即便是想要找谁都找不到了,尽管自己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现在看来并不是了。 这火已经消去,魏琰心中的愤恨还是难平。 而在这将军府与何相府之间的路上,风雨仍然未平。在相府的马车之中,朱少婷坐着不动,身旁竟然是昏迷着的娟儿。 不发一声,怕是惊动周围的人,还有这车夫也不知道是不是唐继的人。看着娟儿昏迷,不禁说到:“这白玉凉的药还真是好用。” 整理这衣裙,药就藏在了这袖子里,这还是和那次何柔陷害何安的时候用的相似的手法,只不过何柔是失败的,看着娟儿昏迷的样子,朱少婷狡黠一笑。 何安现在是否安好,朱少婷是不必担心的,计划之中是定不会让何安一个人,现在就等着在这路上,即将发生的事情。 第四百三十三章被拦截 刚想到这里,拉着马车的马一阵嘶鸣,更是有一支短箭穿过马车的前端射了进来,还好朱少婷是低着身子的,只是擦肩而过。 就要开始了。 马车骤然停下,朱少婷都打了个踉跄,坐的不稳。 车夫一声尖叫,便没有了声音,只听到一声闷响,车夫的身影一倒就倒在了地上,大概是丢了性命。 朱少婷说是不怕,但还是止不住发抖的身体,现在的情况只能想着,相信朱少阳,更要帮忙保护何安的。 这马车一停,后边的何安所坐的马车也一并停了下来。何安不敢说话,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心中担忧着朱少婷的安危,还有自身这生死来临。 想要挑开帘子看个究竟,王爷抓住了何安要有动作的手,没有说话只是摇头,阻止了何安这种会暴露的动作。 若说是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前面坐着的可是自己唯一一个宝贝女儿,现在也只有等。 何安终是打消了念头,静静的坐在马车之中,只能看声音辨别外面的情况。 然而,王爷却敲了三下马车的门边,车夫扬起鞭子,调转方向,朝着另外的一条街口离开。 在朱少婷所坐的马车上。 一阵呼啸声过,接着就是刀剑相向,撞得尖锐声响,唐继的人还有朱少阳的人已经交锋,围绕着朱少婷现在所在的马车,都想着快一步接近马车。 偏偏两帮人互相牵制,每每有人靠近都会被拦下。 街上的平民百姓都已经尖叫着疏散开来,害怕成为一个不幸的人被牵连进去这场厮杀。 朱少婷左右相顾却不敢冒出头,一个是的确害怕受伤,也是害怕被发现自己不是何安的话,会将这战火引到真正何安那里去。 外面的情况,厮杀的声音逐渐逼近,朱少婷的心都揪紧了,这时候,似乎觉察到有人登上了这马车,朱少婷心跳慢了一拍,都忘记了呼吸。 不知道究竟是哪方的人,就在即将挑开马车门的时候,又被后面的人一刀毙命掉了下去。 混战的情况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方的人,连倚靠着谁都不清楚。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轻松的分辨出来,那就是朱少阳的人是不会特意的打开马车。 毕竟,他们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根本就不是何安。 这时候,又有人上来了,一到马车上就想着打开车门,这就肯定是唐继的人了。 朱少婷已经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尽管派不上多大的用场,总比等在这里要好。 只听见这个人并没有马上打开马车门,而是与身后的人开始了交战,只是武功更高一筹,后面的人落了下风最后失败了。 眼看着那人就要打开车门,朱少婷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最终还是叫他打开了车门,这一看不要紧。 开门之后,四目相对,朱少婷满是惊慌,而站在马车前的人则是一脸的惊讶,不知道做什么动作才好。 似乎是清楚的明白了,这个马车里坐着的并不是何安,而是换了别人,这目标突然消失,纵然是这杀手也有一瞬间的错愕。 就是这一瞬间的犹疑,导致他最后的下场是一击毙命。赶上来的人看了一眼马车之中,随即将门关好,死死的把守在马车前。 在这混战之中,唐继也看在眼里,面对朱少阳的人这异常的举动,思考着。 若说这要是来抢人的话,不可能就这么任由何安待在马车之中,让她出来带走更方便,留在这里也只会是消耗战。 唐继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呼一声:“不好。” 转过方向就找着那两破旧的马车,原本跟在这相府马车后面的,现在却不见了踪影,一开始的引人注意,道现在的无影无踪,还真是找准了时机。 借着混战引人注意的时候,溜之大吉。 现在想来,何安大概就是在那辆马车上,而不在眼前,还真是玩了一手的灯下黑。 唐继也不管这战况如何了,连忙叫人:“去,给我找刚才跟在后面的那辆马车。” 那种马车在将军府很是显眼,到了这街上,但凡是一个能坐的上马车的人都是这样的样式,格外的不好找。 唐继也是清楚,看着地形,大概判断了一下马车行进的方向,提起轻功就追了上去,仔细分辨着马车的样式。 好歹是在一挑辅街上看见了一个异于其他的马车。 那辆马车行进快速,在街道上驰骋,明显就是在逃跑的样子。 唐继一挥手,六七个人就冲上了前面,将 马车团团围住。唐继也站在了马车前,开口说道:“想必,这辆马车里坐着的才是相府的大小姐吧。” 唐继猜对了。 在马车停下的一瞬间,何安就知道被逮住了,听着外面的说话声音,就表明了真相。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看向王爷,眼底也有些黯然,还是把唐继想的太过简单了,这样的伎俩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方才情急,倒是暴露了行踪。 马车里没有丝毫的动静,唐继也是为了辨明真假,一步步小心的走向马车,也怕是又落了一场空。 走进马车,没有马上打开车门,驻足在门前,看这车夫不慌不忙,哥哥印证了心中所想,伸出手去就要打开车门。 周边的人已经手握着刀剑做好了准备,只等着唐继一声令下,更是防备四周潜藏着的其他护卫。 何安知道即将暴露,索性做这缩头乌龟,倒不如挺拔的站在他面前,不害怕不慌张,更是相信朱少阳会保护自己,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 起身出了马车,王爷都来不及阻止何安的行为,眼看着这个女子雷厉风行,更是一身傲骨出去站在了马车前。 与唐继对视。 “何大小姐,这究竟是要去哪啊。” 唐继正因为自己猜对了而沾沾自喜,心中的杀意不减反增,竟然被她戏耍了。 “唐继,你这是明知故问。”何安坦荡毫无惧色,唐继心中也是佩服,本来以为只是以为一介女流,殊不知,会是这般刚烈。 第四百三十四章见面对峙 “我只不过要安全送大小姐会相府,这又怎么坐上了其他的马车,叫我好找。” 何安嗤笑,这话说的还是这般的冠冕堂皇,说道:“唐继,你不要再假惺惺了。” 字字铿锵有力,如鞭策打在唐继的身上,现在的何安没有了在相府的时候那任性的样子,也是让唐继看清了,何安真正的为人。 何安看着唐继,缓缓的说出口来:“唐继,你不就是想要在这回去的路上杀了我么?” “哦?这又是为何啊,我为何要杀你呢。” 唐继纵然是心中这般想的,动作也是准备好了要出招至何安于死地,但是这嘴上却依旧不承认。 就是不承认,这样又是陷进了僵持的状态之中,尽管是这真相已经坦然的放在了眼前,谁也不认这罪名。 何安看见了唐继手已经握住了腰侧的剑上,即将发力,就算是没有等到朱少阳,那也会是要何安有去无回。 伸出的手即将拔箭相向,一身呼啸声,划破长空转身反手一握,看着手掌心的那暗器,笑了一下,看着暗器打来的地方,一个身影,傲然而立。 “朱少阳。”唐继在口中低沉的叫了一声,何安也顺着唐继的视线看去,在那一处高楼的顶端上,朱少阳迎风站立,这风摇曳着他身上的长袍,散出缥缈。 看着远处的人,何安心中一阵波荡,就像是那被风吹动的衣袍,飘动着。一阵飘散的雪花随着风吹过朱少阳脸颊,不做停留立刻划过。 朱少阳也是看着许久没有见过的何安,心中的思念呼之欲出,看着何安身边的那始作俑者,冷冷的念着他的名字:“唐继。” 互相都念着对方的名姓,尽管是对方听不清楚,也算是打过了招呼。 等待的人终于出现,两个人也终于是面对面了。唐继似乎很是兴奋,不仅仅是朱少阳出现了,更是找到了何安真正所在。 而且,现在还是在自己的手中,没有让朱少阳得逞那就是好的,唐继双手弓起放在嘴边,深呼吸大声的喊道:“三皇子!别来无恙啊!” 语气之中很是欣喜,更多的是激动,终于可以两两面见,正式的对决,只不过这战场是危机四伏的京城之中。 朱少阳看着何安脸色虽然不那么的病态,但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这情势之下的不容易,都刻在了何安的脸上。 心中骤然升起杀戮的欲望,更想要将唐继碎尸万段以绝后患。 这时候,朱少阳倾身跃下高楼,踏着脚步站在唐继面前五米远的位置,背手站立,眼神冷凝固在唐继的身上。 尽管是这样,一言不发,唐继却知道,这朱少阳是认真的对待了。 但是他想要的不是认真起来,而是要朱少阳使出全部的能耐,将死一样的挣扎,抵抗,还有那求生欲望下的奋死一搏。 不想要求饶,只想挣个你死我活的下场。 在何安后面,盈盈驶来朱少婷坐着的那辆马车,架着马车的人已经换了,是唐继的人,驾驶到了唐继的面前之后。 下了马车,就走到唐继的身边,说道:“主子,这车上的人不是何安,而是郡主。” 就是这身份,不能轻易把她怎么样,只是看住了带到唐继这里来。唐继哼笑,这还真是用力所有的人力,可惜最后都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朱少阳,这就是你的计策,将郡主也一并送到我的手中么?” 唐继走到相府的马车前,那车门都已经坏了,一半的木门耷拉在车上,根本就关不上,马车四周还挂着沾染上的血迹,刀痕箭伤使这马车破烂不堪。 掀开了仅剩的门帘,娟儿还是昏迷着的,而坐在其中的便是郡主朱少婷。 “你们还真能闹腾呢,郡主。”唐继笑着说话,但是这语气之中很是锋利,人刀一样架在了朱少婷的脖子上。 朱少婷也不敢说话了,她与何安的区别就在于,何安在困难的时候是勇敢的直面,就算是死亡面前,何安也要挺直胸膛。 朱少婷只是在没有危难的时候闹腾出什么来,真要是逼到这样的绝境上,甚至是这生死关头,倒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隔着帘子,朱少婷看见的不只是唐继的样子,还有朱少阳,只见朱少阳对着朱少婷轻轻的一点头。 便叫朱少婷放心下来。 唐继转身,上前两步,仍是不离开何安的身旁,对着那一言不发的朱少阳说道:“怎么,不说话了么,是想要认输了么。” “你以为,现在他们是都在你手上了么?”朱少阳镇定自若的反问出口,唐继不由的心中一惊,不知道朱少阳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朱少阳是哼笑着摇头,看着唐继的眼神之中带着怜悯还有同情,仿佛像是见到了一个傻子一样。 朱少阳启唇,没有马上说话,收敛了气焰,仍是笑着出口:“唐继,你为何不想想,是不是,你们都是在我手心里了。” 唐继心里一惊,难道这是一个圈套?自己用何安引出朱少阳来,但是换而言之,朱少阳不可能意气用事的贸然出现。 难不成,朱少阳也是在用何安的行踪将自己引出,完全浮现在明面上来。 “你少说这话。”唐继看来一眼四周,朱少阳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跟着,就是这行单只影,让唐继更加的认为,在四周暗藏着更多的人。 越来越像是一个陷阱,唐继虽然是知道的,却不想相信。 拔出腰间的剑来,指着朱少阳。 “还记得这把剑么。” 这剑正是朱少阳在悬崖边上丢失的,也知道是落到了唐继的手中,唐继指着朱少阳就说道: “那日,用我的剑没有治你与死地,今日,就用你这把剑,亲自送你们上路!” 说完,转身就跃到了何安的身旁,剑柄握在唐继的手中,利刃已经抵上了何安纤细娇嫩的脖颈。 利刃发凉,兵器阴冷,何安感受这皮肤微微的刺痛,这生死之间便是这刀刃在身上那毫米距离。 第四百三十五章使诈 朱少阳没有慌张,他料定,没有十足把握能全身而退,就不会现在着急的失去一个能保命的棋子。 “唐继,你觉得,刚才那个暗器是我的杰作么?”朱少阳没头没脑的问出口来,唐继果然是全身一僵。 仔细想想,从来都没有见过,朱少阳使用暗器,就算是刚才的那种情况,也是不可能用暗器将自己的注意分散开来。 直接冲上前去与之争锋才是朱少阳的本性,回想着那暗器的方法力道,确实不像是朱少阳的杰作。 那这四周还真有其他的人了。 唐继瞳孔在震动,仍是不相信,自己已经逐渐走向了失败的境地,朱少阳也是给唐继一线生机的感觉,不想将他逼得太紧。 真是怕唐继发起疯来,全然不顾,硬是要拉个垫背的,朱少阳也不知道能不能来的及。 “朱少阳,你别糊弄玄虚了,就你手中的那些人,我再了解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里,这王爷还有郡主都动用了,能有多少人让你用。” 唐继分析着情况,就算是还有其他的人在,又能有多少,况且这京城之中存在着一个势力,竟然不知道的话。 那不是对方太过厉害,就是太过无能,小的无法让人察觉。 唐继是相信自己的实力,就是这京城上下,要是有什么势力涌入了的话,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朱少阳缓缓的笑着,没有回答,何安在唐继的手中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就是这样的情况,朱少阳的镇定自若,让唐继更加没底。 心中的那杆秤偏向了失败的那一方。 “唐继,你败就败在了你这自大上。” 朱少阳说出这句话来,也是从腰间拔出了剑来,脚尖发力,剑尖直对唐继。这正是唐继想要的一较高下,便也就暂先放开了何安,迎了上去。 剑气争芒,声声作响,震得人耳膜疼,这两个人的功力都是非比寻常,又不相上下,就算是这周围站满了人,也不敢上前插手。 况且,这等的功力,就算是想要出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只怕是还没有加入到战况之中,就已经被那剑气伤到,两个人的纠缠,华丽而动人心魄,刀光剑影映着两个人那杀戮的眼神。 都想要致对方于死地。 一句话都没有说,交流的方式只是那两把剑的碰触,唐继旋身躲过朱少阳致命一击,而朱少阳更是将唐继的狠招化解。 何安的眼神跟不上朱少阳的动作,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识过朱少阳动用武功,这还是第一次,或许也只有唐继能逼得朱少阳使出全力迎敌。 唐继脸上都是狰狞的笑容,嗜血的时刻却是这般的欢愉,像是享受这随后一战的酣畅淋漓。“朱少阳!” 随着唐继的一声呐喊,两把剑用力的碰触,钢铁擦出火花,一声断裂声音响起,仔细看去,朱少阳的剑竟然裂了口子,硬生生的断裂。 这不能算是朱少阳的功力不够,只是唐继手中拿着的那把剑,原本是朱少阳的,那把剑可谓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一般的剑都不是对手。 何况是朱少阳手中随便找到的一把剑来,这段是迟早的事情。 只不过这样,朱少阳就处在了下风。唐继也知道是这么回事情,只是这胜败从来不管这原因。 笑的张狂:“朱少阳,你要认输么?” 朱少阳并没有回答,只是迅速转身,就朝着何安跑去,拔出怀中的匕首,发力向着何安身后用力抛去。 随着匕首插进何安身后那人的胸膛,朱少阳也飞奔到了何安的身边,何安转过头眼前都是血光。 错愕之中,感受到了身旁又一阵风将自己包围,发影动拂过何安的脸颊,随即就是一只温热的大手将自己的眼睛蒙上了。 遮挡住那被匕首刺中的人那惨不忍睹的样子,腰身被揽入怀中,鼻尖是一股子檀香味道,这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怀抱,就像是在王爷府之中的那场大火。 那个怀抱叫人安心。 回想着,每每都是这怀抱让人心静,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之下,这坚挺的胸膛,让自己放松下来。 “朱少阳......” 何安轻缓的说出口来,语气之中饱含着思念与柔情。 朱少阳在何安的耳边淡淡的回应着:“嗯。” 何安淡淡一笑,手掌也覆盖上腰间的手。 朱少阳将何安转过身来,将她的头按在臂膀间,并不去看那身后的惨状,紧紧的抱着何安,冷漠的看着唐继。 “背后使诈,谈何胜负?” 唐继的眼前,朱少阳那决然的俊颜,挺拔的身姿,拥着那怀中的美人,直角人感叹是一对良人。 本就是引得朱少阳无暇顾及何安的时候,从后将何安杀死,便也是将朱少阳的心神引开,趁机将他们全部杀死。 唐继只要赢的结果,只要朱少阳与何安去死,不管是什么样的方法,只要是有效,怎样都行。 “朱少阳,这兵不厌诈,况且,你也知道,我只管结果如何。” 话音一落,就拔腿向着朱少阳再次进攻,现在他抱着何安更不方便,就算是一箭双雕,就让他们相互拥抱唯美凄然的死去。 然而朱少阳没哟想要躲开的想法,唐继一阵诧异,却没有收回自己的招式,他不明白,朱少阳为什么不躲开。 就在剑还差一米的距离的时候,又有一枚暗器打在了剑上,使这剑锋调转了方向,擦过朱少阳的胳膊就打在了身后的马车上。 马车一侧的木门应声断裂,可想而知这剑的力道。 这枚暗器,与方才的相同,却调转了方向,想起朱少阳刚才的话来,确实这暗器不是朱少阳的,这便印证了自己才是进入陷阱的人。 这么一想,唐继知道将要输了,也不管那么多了,招招都指着命门攻来,却在这时候,从暗处闪现出一个人影,挡在了朱少阳还有何安的身前。 接住了唐继的每一招。看似这接下的轻松自然,功力也是与朱少阳还有唐继相平,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四百三十六章故人至 一身白衣翩翩若仙,神清气爽,动作流利更是让人舒心,安心的认为肯定是输不了的。 随着这个人的出现,周围又涌出了很多的死士,蒙着脸,将周围那些唐继的死士都杀了。 朱少阳趁机带着何安后退到安全地方,更是有一众的人将朱少婷还有一直没有说话的王爷保护了起来。 “主子,你可还好?”忌行从中出现,到了朱少阳的身边。 “无碍,只是又断了一把好剑。”朱少阳此时却在心疼刚才断裂的那把剑。 忌行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竟也与朱少阳讨论起剑来:“谁叫主子那把剑实在是厉害,这世间很难找出与之匹敌的了。” “嗯。” 任凭那白衣的人与唐继缠斗,这唐继竟然渐渐的处于下风。被逐渐逼如绝境。忌行看着那场打斗,也不说上前帮忙,还在旁边评价上了。 “这江轩的功力真是没得说啊。” 这话一出,何安从朱少阳的怀中抬起头来,问着忌行:“江轩?你说是江轩?” 顺着视线看去,这江轩不就是慕容轩,是自己的轩哥哥么。 太久的时间不见,这一见面,却是这样的场景。 何安这样的反应,就算是朱少阳也是心中泛着醋味,但是这江轩与何安之间的事情,他都是清楚的,也相信何安的心。 “对,你的轩哥哥回来了。” 饶是不在意,可是这说出来的话很是醋味。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也不与他计较,只是看了朱少阳一眼,手中抱的更紧了。 只见江轩手中的剑,狠狠的刺进了唐继的肩膀,这才让他挂了彩,朱少阳看着江轩,这功力造诣确实江轩会更胜一筹。 偏偏他是那样耿直的性子。 唐继受伤,剑撑在地上,勉强的站立着。尽管是受了伤已经尝到了失败的味道,嘴上还是笑着的。江轩没有将唐继杀死。 而是回身向着朱少阳走来,眼神深深的锁定在他怀中的何安身上。 尽管是如此,却也掩下心中的情愫,抱着剑,剑刃上还流淌着唐继的血,滴落在了地面上。 躬身行礼并没有说话,随即,朱少阳点头之后才起来。 放开了何安,走到了唐继的面前。看了一阵子,抓着他手中的剑,夺过。 “这剑应当物归原主,唐继,你败了。” 唐继跪在地上,捂着胸口止住血液,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更不容易将血止住。 从远处跑来一列将士,这还真的准时,就在这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官兵赶来了,啧也不能怪罪他们,本来是在将军府好好的喝着喜酒的。 又赶上了将军府大火,这急忙的救完了火,街上又出现了刺杀事情,来来回回,也算是赶上了个末尾。 仔细一看,有些人的脸上还留着那大火的痕迹,熏得那叫一个黑。 随行而来的还有秦将军和何章如。 本来是要去将军府的,这半路上就遇到了刺杀,随着一并来见见,看这场面,竟然还有何安。 站在一边,另一个人,何章如认出了他了,口中呢喃:“慕容轩?” 这是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人了,怎么这时候出现在了这里,慕容家丢了儿子是知道的,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与相府断绝了来往。 如今见到慕容轩,怎么好像是和朱少阳站在了一边。 这些先不去管,看着身负重伤的唐继还有站在他面前的朱少阳,何章如知道,这件事情是失败了的。 但是整件事情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随着秦将军一并翻身下马,就走上前去。 秦将军沉着脸色,方才知道了将军府走水的事情,现在又闹出了这样的乱子,更是在将军府周围的地段上。 若不是秦明月大婚,秦将军真觉得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将军问出口来,就这样一问,一直默不作声听之任之的王爷走上前来,笑脸就奔着秦将军去了。 “哎呦哎呦,老哥哥啊,这你可是来了。” 看见王爷的秦将军,诧异之中还有些不满,再看了一眼何章如,果真是不在相府的人,真是错怪了。 “王爷,你为何会在此。” 何章如也是疑惑的,就听见秦将军这么问起来,也一起竖起了耳朵听听这王爷是如何的回答。 “这不,我在将军府等你,拜堂都结束了也不见你踪影,马车又随那赵云恺回去了,临时借了马车也一并回去催催。” 王爷似乎很是产长这时候的圆谎,不管是又什么事情,总是能三言两语的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刚走到半路上,就听见将军府走水,点头回来,遇上了要回相府的马车,还赶巧不巧的,这刺杀......” 王爷指着那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唐继,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想说的就是刺杀何安的事情,停下了话语,看着何章如的脸色。 才继续说了下去:“没成想啊,这遇上了有人要刺杀相爷的千金。” “刺杀?何安?刺杀何安?”何章如甚是不信的,反复问了几遍好确认,健忘也点头,这才知道,似乎自己也是被那唐继给忽悠了。 尽管何安不与自己同心,那也是自己的骨肉,还是心疼的。 暗自握紧了拳头,况且,何安是夫人留下的唯一痕迹了,不知道怎么的,最近何章如总是能轻易的想起何安的娘亲来。 许是上了年纪便开始念旧了。 王爷看着何章如皱着眉头,继续说道:“这何相爷啊,人在朝中不容易,很容易遭人妒忌,可要小心啊。” 何章如无话可说,就想要知道究竟是谁要让何安死。 看着远处的何安,苍白着脸,身上也是邋遢。 心中愧疚更大了。 “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惊扰了王爷,在下先在此赔罪了。” 王爷摆摆手,说道:“不要紧不要紧。” 已经走上前去几个官兵,将唐继收押,朱少阳是想让唐继死在自己的手中,这时候却很是埋怨官兵来的太早。 朱少阳转身就走到王爷的面前,恭敬的说道:“皇叔可受惊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留下 没有先问何安的状况,只是把这场有预谋的争斗,顺着王爷的说法当做是一场巧合。 “没什么受不受惊的。” 跟随着朱少阳一起来的还有江轩,也就是慕容轩,先是看了一眼何章如,并没有打招呼,而是对着朱少阳说道:“方才布控,在周围遇见两个可疑的人。” 江轩招手将那二人带到眼前,这一看,不就是何柔还有赵花容么。江轩是认识他们的,就只是知道这件事情与赵花容定是逃脱不了干系。 这正好抓了个现行。 “轩哥哥,轩哥哥,我是柔儿啊。” 何柔对着慕容轩套着近乎,纵然是慕容轩认识他,但是也不会承认,就是因为,现在没有了慕容轩,只剩下了江轩。 赵花容垂着头不想与何章如碰面,要是被发现了的话,这可能就真的是无力回天。 何章如看着何柔,再看看一边低着头的人,已经知道了那就是赵花容不假,心中就清楚了整件事情。 就连自己之前对赵花容许下的承诺也是白扯的,那承诺是只要何安不在了,就让赵花容坐上主母的宝座。 可是何章如的意思非常的明确,是何安出嫁之后,然而这赵花容竟然等不及要刺杀。 积怨已久的怒火,再加上这被挑拨的逆鳞。 何章如的怒气是不可遏制的爆发:“赵花容!” 被呵斥的,赵花容抬起了头来,惊愕的看着何章如,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老爷,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你还想解释什么?”何章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直接指着赵花容的鼻子骂。 “你害死了我的夫人,又害死了我的娘,老夫人尸骨未寒你便要来杀我的女儿么?” 赵花容见何章如已经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自己的罪行揭露,不仅仅是现在,曾经的往事更是提了出来。 “不是的,老爷,不是的,你听我解释,这是误会,这都是误会。” 赵花容脸上还有着淤青,想必是在逃脱的时候挣扎被打的面目全非,尽管是这样,也能看的出来她的身份,毕竟何柔就在一边。 “你还想解释什么?” 赵花容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周围的人不算是将士,还是胆子大的围观人群,都在看着赵花容,甚至是等着听着相府的秘密。 秦将军拉了一下何章如,这才提醒着何章如话说的多了,何章如才收住了气焰。“这这回府再收拾你们。” 这件事情,何章如是不会算完的。 叫官兵送了赵花容还有何柔回去,这抓到个现行更不用说什么证据了,何章如心中明白,赵花容是留不得了。 转而看着另一边的何安,一点都不想靠近,毕竟对何安来说,相府就是一个危险并且悲伤的地方。 何章如上前想要走到何安的身边,带她回府去,王爷却伸出了手来。 “相爷,这何安受了惊吓,小女又刚回京,对何安是思念姐妹情谊,借着这次机会,不如叫她到我王爷府小住。” 这话是当着秦将军的面说出来的,坦荡的样子叫秦将军心虚,自己还拿着这件事情小题大做,没想到,王爷是丝毫不在乎这件事情。 也就不再提及。 何章如看着何安,再看看被带走的赵花容与何柔,就算是回了相府,想必也是留不住,况且暂时让何安远离赵花容也好。 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也叫何安出去静静心。 “这样也好,那就劳烦王爷费心了。” 最后看了一眼何安,至始至终,何安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终究是恨极了自己吧,就让她去王爷府小住,就算是回了相府,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何章如先转身离开,何安才抬头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一丝的情感可言,对于何安来说,何章如是一切悲伤的源头。 此时的朱少婷也已经回过神来,走到何安的身边,紧紧的牵着何安的手,何安能感觉到朱少婷手心之中的冷汗连连,还在微微颤抖。 “真是叫你一起和我受苦了。” 何安一脸的歉意,这心中只有感激,若是不是用这前面的马车引走唐继的视线,想必在马车之中,无处可逃的境地之下,早已经被刺杀。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出其不意,将一切的结果都改变了。 何章如离开了,秦将军也没有必要留下,看着这狼藉自然有官员去管,自己的府上还有一摊子的事情。 与王爷寒暄了几句,也骑上马回了将军府。 王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纵然是走南闯北见得多了,没有上过战场也不曾见过如此焦灼的场面,王爷的心中也是紧张的。 现在就剩下了自家的人。 朱少阳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因为现在唐继还活着,只是这何安安全的脱离了掌控,这还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在这时候,慕容轩重新回到京城之中,并没有回去慕容府见自己的父母,也并不想去见。 纵然是不舍得何安,还是对着朱少阳行礼将要离开。 何安出口拦住了:“轩哥哥,你等等。” 朱少阳转过头来,看着何安的脸,不知道为何总是像对着慕容轩很是眷恋一般。 朱少阳侧身走进了何安,伸手揽过她的腰身,像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宣誓着何安主权。 “嗯,什么事?” 这声轩哥哥是慕容轩日日夜夜都想听见的,却世事无常,这见到的一句话,得到却是极为的困难。 何安憋了半天硬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朱少阳轻叹,便对慕容轩说道:“最近京城动荡,唐继残留的党羽想必不会善罢甘休,你便留在京城吧。” 慕容轩很是感念朱少阳的宽容,但是想来京城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走过那些熟悉的场景也是心如刀割,想要回绝。 朱少阳知道他要说什么话一般,抢先一步说出口来:“曾经的歌舞院还缺人打理,现在唐继正处在低谷之中,这时候正是咱们重振旗鼓的时候。” 一直以来,慕容轩都在京城外为朱少阳培养人才,都是风餐露宿,并没有什么可以提供住宿的地方。 第四百三十八章辜负 一个是不方便的原因,另外便是这京城之中着实不愿回来。 “你去打理歌舞院,那里荒废了太久了。” 朱少阳也不愿意将慕容轩留在何安的周围,这是私心的占有欲在作祟但是理智仍然在,这最好的情况还是要最好的方式来解决。 江轩的武学功底绝对不在朱少阳之下,这样子也能在京城之中扫除唐继的党羽。 “可是这.....”慕容轩还是在犹豫,看了一眼何安,再看看朱少阳,心里很不是滋味,平时不在京城也是吐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如今可到好了。 还真的要留下来了。 朱少阳并没有像何安一样把慕容轩看成是很熟的人,就像是给下属下达着指令一样,对慕容轩说道: “这京城之中唐继残余的势力,你要在这段时间内清扫干净。” 这样公事公办,慕容轩也不好推却,只好答应下来,这歌舞院的方向,慕容轩是清楚的。 没有太多的寒暄,转身离开,看着慕容轩的背影,何安心中一颤,这一生不管是重生过少次,终究是负了他。 抬眼看着朱少阳,这人的一生,就是要辜负一些人才能对的起另一些人。 “何安,咱么走吧。” 朱少婷脸色也是不好,大概也是被吓到了,纵然是豪迈的性子,遇见这真刀真剑的厮杀,也是掌控不住的。 何安点头,这时候从小巷里驾驶出一辆马车来,全新的,也足够的大,是王爷府的标识,带着马车来的人正是赵云恺,这早就已经在这附近备好了马车。 等着忌行前来告知,随着王爷何安这些人位置的变化在周围晃悠准备着,这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也就是让赵云恺吧马车驾驶来,接人回去。 朱少婷见到赵云恺,鼻子一酸嘟着嘴就跑过去,不管王爷的脸色,一把就将赵云恺抱住了,诉说着委屈:“可吓死我了。” 声音都发颤了,就是这样子,赵云恺也是知道这是有多危险,不过即便是再危险,再不让朱少婷来,那也是拦不住的。 这么想着,所以,只是摸摸朱少婷的发顶,安抚的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王爷在一旁远远的看着,颇有一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感觉。 “这丫头,我就没见过她这么和我撒娇。” 怨气十足,何安也是发笑,想想自己,似乎对朱少阳太多冷淡了,又做不出像朱少婷那般的撒娇。 此时的朱少阳正背对着何安,清理着现场,与忌行说着话。 或许是关于唐继的话也说不定。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朱少阳的背影,眸眼是何安都没有意识到的柔情,还有迫不及待,也想像朱少婷那般拥进他的怀中。 就像是他将自己在危难之中抱紧的样子。 朱少阳回过身来,正好迎上何安的视线。 只见何安双眼好似含着微波,眼角更是少有的湿润,灵气流转在眼中,叫人移不开眼,何安只是深情的看着朱少阳,也是出神。 甚至在朱少阳转过身站在她的面前也没有注意到。 “你在看什么呢?”即便是朱少阳知道何安是在看他自己,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在看我的缘分。”何安也是顺着问题回答了,朱少阳一愣,这可是何安很少说情话的时候,就算是以前何安也不曾说出这么含带这意境的话来。 朱少阳忍不住勾起嘴角缓缓一笑,便问道:“那这缘分,还合你心意?” 何安也想像朱少婷那样不在意周围的眼光,想着自己又是在顾及什么,喜欢便是喜欢,爱便是爱。 想要亲近便就去亲近,在这么长时间的软禁之中,何安被思念折磨着意会出这些个道理来。 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移动着脚步走进朱少阳,只离着一步之遥,何安突然收住脚跟,伸出的手僵硬的悬在空中,游移不定,是放下还放不下。 想要抱着朱少阳,还不好意思伸手,这两难的境地竟然让何安红了脸颊。 尽管如此,朱少阳看着何安这僵硬的动作,就知道,何安是想要做什么,只是这踌躇的样子分外的可爱,叫人不想要去打扰,以便多看几眼。 更想要有这么一次,何安主动一些,朱少阳站在原地并不动作也不说话,给何安一些时间。 若是何安放的开了,以后的相处也会是更加的甜蜜。 犹疑着,何安不敢去看朱少阳的脸,怕是一见就害羞的直接跑开,那样的没出息,何安是不允许的。 头顶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何安抬起头看见的是朱少阳那了然一切的眼眸,还有微微弯起的嘴角,宠溺的看着自己。 这很清楚,何安也明白,朱少阳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心中的羞涩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自己也是干笑着,就在心中想要放弃,双手已经逐渐放下的时候,手腕突然被抓住。 朱少阳的手纤长有力,常年习武练剑留下的茧子还在手上,填了几分男人气概,手臂被抓住,何安看着朱少阳。 这朱少阳知道何安还是不好意思,无关乎是否何安会主动,这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只要可以在一起,谁迈出的这一步之遥又有什么关系。 朱少阳上前半步,用力一拉,将何安纳入在怀,双手紧固何安身体何安顺势也将手搭在朱少阳的脊背。 拥抱就是这么自然而然,顺势而已,并不需要谁刻意的主动,就是这简单的拥抱何必犹疑。 朱少阳下巴抵在了何安的侧颜,微微低下的头,正好能在何安的耳边私语,开口,气息打在何安的耳边回旋在耳蜗之中。 “你且先随王爷回府,我稍后再去找你。” 何安的额头埋在了朱少阳的胸膛,低低的声音回答了一声:“嗯,我会见到你的吧。” 尤为的不安才会这样的想要得到肯定,这阵子的囚禁叫何安的心态疲惫不堪,时时凑处在了紧张了状态。 今日看似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但是这心中的危机感还是存在的。 在何安的心里就像是成为了习惯一样,很难将这种危机感放下。 第四百三十九章逃脱 朱少阳收紧了手臂,将这怀抱让人感受真切,轻缓着语气,说道:“会见到我的,我保证。” 说完这话,一旁的王爷看着另一边清咳一声,暗自说着话,却也能让朱少阳听见,看着远处似乎无意:“差不多得了啊。” 紧接着又咳嗽了两声。 朱少阳抬起头来,眼神由柔情变成了严肃,眸子也是紧紧的锁定王爷,这王爷只是感觉到后颈一阵发凉,摸了摸脖子,就知道朱少阳甚是不满的看着自己。 何安从朱少阳的怀中脱离开来,尤为的不好意思,抬眼瞟着王爷,红了脸颊,最后在看一眼朱少阳,淡淡的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朱少阳点头应下,但是手上还是不舍得放开,何安回头看向马车的位置,朱少婷已经上了马车坐好,在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先行转身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朱少阳看着她的背影。转身,也一并离开,向着唐继离开的方向,朱少阳知道,这时候。 唐继大概最想要见到的就是自己。作为这么多年的竞争对手,在今日沦为阶下囚,唐继手中有人质以便使诈,朱少阳也是动用所有的人来帮忙。 也是感觉胜之不武。 何安逐渐走道马车旁边,这已经是挂着王爷府的挂牌,表明了王爷府的身份,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就是因为如此,朱少阳才能放心的离开何安的身边。 赵云恺看着何安逐渐走近,直到马车旁,因为马车是比较大的,高度也将要在何安的腰腹。 看着何安想要上马车很是费力,赵云恺便伸出手想要扶一把,就在伸出的手刚刚探头,还没有触碰到何安,后脖子就一阵发凉。 好像有冷刀戳着胸膛,抬起脸来,顺着这个感觉看了过去,朱少阳正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害怕的将手收回。 最后还是拿了一个矮凳让那个何安脚踩着上了马车,讪讪的对朱少阳笑了笑,更是不敢坐进马车的,于是等王爷上了马车之后。 赵云恺只是在外面雨车夫同坐。他知道,朱少阳对他是颇有怨气的。 马车徐徐前进,想着安全的王爷府,马车之中,朱少婷更是死死的抱着何安,丝毫不理会自己的父皇。 朱少阳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便也调转方向,向着唐继而去,一个是想与他交谈两句,再者,还是怕路上再发生什么事情来。 这次将唐继抓住可是不容易的。 朱少阳可不想在今后的日子里还要与这么难缠的对手交锋。 现在的京城已经越发的紧张了,能铲除掉一个异己便毫不留情。 像是一台戏落幕,众人皆散去了。 秦将军回到将军府,院子里弥漫这一股烧焦的味道,真想再去问问,这今日到底是黄道吉日还是百年不遇的坏时辰。 踏进院子的一瞬间,一个身上布满灰尘,脸也是乌漆嘛黑的人,跑了上来,秦将军还是愣了一下,仔细辨认才看的出来,这是自己将军府的管家。 “将军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老泪纵横抹着脸更花了。“将军啊,你快看看吧,这,这......” 将军府此刻弥漫着浓烟,仅剩下的些许火苗也最后被浇灭了,几乎烧了大半个将军府,残垣断壁,自己手下的将士在消灭这最后的零星火苗。 看着一地狼藉的将军府,秦将军的心中莫名的窜出一股子的惆怅出来,这本来好好的婚事,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惨淡模样。 残垣断壁,像是征战了一般。 “大小姐可还安然无恙?” 最重要的还是秦明月的安危,即便是生她的气,终究是自己从小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终究是自己的心头肉,还是不舍得。 “幸好这风向不是向着人多的地方,并没有人员伤亡,烧的只是些空房子。” 这样更好,毕竟,房子可以花钱修缮,但是人没了那真就是没了。 将军点头,这时候自己的那些将士都是出了一份力,本来就是一起同甘共苦征战沙场过的铁血儿郎,总是比那些个文人墨客强出百倍来。 想到这里,就想起自己的那个姑爷来了,环顾四周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本就是应该在将军府的人,现在又去了哪里。 “姑爷人呢。” 终究是娶了自己的女儿,是姑爷总是要叫出口的。管家犹犹豫豫的样子,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秦将军最烦的就是吞吞吐吐的人了,提高了几个声调,冲着管家就是暴跳如雷的大喊大叫道:“我问你话呢,姑爷人呢。” “将军,这大火烧起来,就没见过他人了。” 就连管家都知道这是不应该出现的事情,已经娶了将军府的大小姐,这将军府起火却没有了踪影。 秦将军就是生气,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倒不如当初就叫秦明月嫁给自己手下那些得意的将士也好过这个缩头乌龟。 这时候大火已经完全的熄灭了,魏琰也从另外的地方出来了。 一身的红丝衣服纤尘不染,就是那脸上白皙的皮肤也没有一点烟尘,转而看看自己属下,一个个灰头土脸,即便是这般模样,却是真汉子。 “你上哪去了。” 秦将军压着自己的怒火,尽量平和的语气对着魏琰说道。毕竟还是自家的姑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呵斥还是不好的。 “我听闻这起火,便去疏散了前面拥堵的人群。” 魏琰这是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才不会控制不好场面。 然而这种行为在这种将门世家,就是缩头乌龟,一肚子的气仍是发不出来。 生着闷气总要找个方式发泄出来,来回搜索者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自己发泄发泄,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将军究竟是要做什么。 都是疑惑的表情看着秦将军,直到他找到了一处烧了一半的木头,用力的踩了下去,本就烧的发脆的木头被秦将军这么一踩。 应声折断,带着灰尘飘散,还有星星点点的灰烬逐渐熄灭在地上。 第四百四十章闹剧 秦将军仍是不解气的想要找其他的东西去发泄。 “将军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负气的站在原地,再没有什么动作了,拦着自己的人也都是自己的将士,再看魏琰,风轻云淡的站在那看着一切的闹剧,根本就不懂的样子。 秦将军瞪着魏琰,后者低下头去,怎么说着都是自己将来仕途的保障,还是说些好听的话吧。 “爹......” 想了半天,魏琰还是叫出口一声爹来,僵硬的好不习惯,秦将军也是这般,魏琰赶紧说话好转移这种尴尬。 “还是消消火气,别再伤了身体,烧毁的房屋还是可以再修缮的。” 魏琰丝毫不明白,将军的意思,这明明是因为对魏琰根本就不满意,才会这般的生气,结果却被替换成了这莫名的心疼房屋。 “你别说话!” 秦将军指着魏琰大声的呵斥,然而终究是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自己的女婿,今日过后还是要跟着魏琰回到魏府去生活的。 尽管是生气,这终究是还是想要自己的女儿过的好些的。 瞪着眼睛通红,气的眉毛都高高的扬起,今天就来回的赶路被耍的团团转,回到了将军府还是这等的惨相。 最终的愤然的转身,不想去管这人,眼不见心不烦,这秦将军一走,身后的将士也都跟随着,怎么说秦将军这般的生气,也不能置之不理。 况且这将军府大火的时候,还是要商量几句的。 这秦将军手下的将士们都随着秦将军离开,魏琰却不敢上前,方才针对自己的怒气并不是没有感受到。 心里也是明白,秦明月嫁给了自己,那是下嫁,怎么说都是不光彩的,在秦将军的眼中那些将领要更体面一些。 迟迟都没有移动脚步,管家作为为难来回看着两个人,最终还是想着秦将军的位置离开了。 留下魏琰一个人,还在想着如何才能讨好秦将军。 然而一些都是白费的。 现在是根本不可能改变秦将军的想法了。 魏琰转身,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并没有人在意。 将军府在这残垣断壁面前逐渐归于平静,秦将军只是将那些将士们挥退之后,一人坐在书房独自生气。 而在何相府也是不太平的。 基本上是哭成了一片,尽管是这很常见了,甚至是在何相府经常可以听见的声音,但是这次大不相同,在今天里。 何章如阴沉的脸面如死灰,眼神之中毫无怜悯可言,在他的心中已经是要将跪在前面的赵花容置之死地一般。 “老爷......”何相府的管家还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赵花容一身的嬷嬷服装,哭花了脸,鼻青眼肿更是头发凌乱。 这赵花容本应该是在自己的院子之中好好的待着,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机会出来,怎么变成这样子就跑出去了。 “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余品言更是一脸的疑惑,更多的是害怕,害怕现在这样盛怒之下的何章如会把这个责任加在自己的身上。 这对余品言来说,是自己的工作有了瑕疵,况且,这赵花容本身就应该是严加看管的,不仅仅是何章如的命令,更是与何安息息相关的。 这问起来,也是想要问何安的状况,毕竟现在人都回来了,就只有何安没有回来。 “老爷,这大小姐可是去了哪.....” “哼!”何章如只是一声冷哼,根本就不回答余品言,更是狠狠的瞪了赵花容一眼,这一看心中的怒火就已经是收不住了。 指着赵花容大声的喊着:“你问问她,都做了什么好事!” 这么一看,就知道赵花容是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肯定是与何安有关,这相府最近不太平,这么说来,唐继似乎也一直都没有出现。 余品言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失态的发展,根据他以往的判断来说,现在是情况复杂得到不能多问。 默默不语的后退了一步,谦恭的站在一旁,这让出了位置来,让何章如感觉好像是能好好的喘口气了。 这一清醒过来,想到的就是赵花容的杰作。杀死她千百次都不够。 “赵花容!” 根本就是连这些个呵斥的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心中的仇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想起曾经,原本的恩爱也化成了泡影。何章如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高高的扬起手来,就准备要给赵花容打一巴掌了,最终看见一旁的何柔缩着脖子。 尽管是不宠爱,但是终究还是自己的孩子,收回了手又坐了回去,手掌拍打这桌子,声声震的桌子乱颤。赵花容跪在地上都感觉到了颤抖。 “你!你!你!”连着三个你说出口,一声比一声都要高,但是仍然是发泄不了心中的气愤。 “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爷,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只是......”赵花容看着身旁低低哭泣的何柔,努力的沉着下来,编出一个几乎不会被怀疑的谎言来。 “我只是想念柔儿,也想去见见将军府的大婚。” 赵花容像是一幅想要见世面的样子,但是何章如根本就不会这么傻到相信: “你去见什么见!你有什么好见的!是他秦将军邀请你了,还是秦明月邀请你了?” 赵花容哑口无言,就是这何柔,也是磨着魏琰要了一张请柬才能进去将军府的,想着是借着何柔的光,作为随行的仆从,进秦将军府的。 想要看热闹结果自己却成为了热闹。 赵花容在心中思考着有没有什么好的理由能将这个真相的漏洞掩盖上,可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糊弄何章如。 赵花容的思绪转的飞快,可是仍赶不上回答何章如的话,这延时的停顿,在何章如眼中一清二楚。 就是这样的表情与眼神,何章如见得多了,以前很是喜欢赵花容耍着小聪明的时候那股子机灵劲头,然而现在,这都变成了城府。 何章如很是后悔自己找了一匹狼来与自己同床共枕。 第四百四十一章顶嘴 赵花容终究是说不出话来,无论怎么想都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搪塞,或许不是没有,而是现在的何章如极其的情形,不管是赵花容说了什么话都不会相信的。 很难糊弄过去。 “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变成了哑巴么?” 何章如气急败坏直接走到了赵花容的面前,伸出手指指着赵花容的头顶,恶狠狠的点着。 赵花容的头皮生疼也不知一声。 “爹爹,不不要埋怨姨娘了。” 何柔的求情不但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反倒是在何章如的怒火上加了一把柴。 “你好意思说么?你看看你穿成了什么样子去了将军府,简直是丢人。” 骂完了何柔,这烧起来的怒火终究是转到了赵花容的头上,何章如掐着腰继续法货,语气之中很是清楚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 “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看看!” 犹豫赵花容一直都低着头,何章如更是生硬的伸出手钳着赵花容的下巴直接别过去,让她见见何柔的样子。 何柔的衣服破布滥堪,妆容花的不成样子,因为一直在哭,脂粉都是一块一块的样子。一部分还是脂粉的白皙,另一部分已经显现出来了本来的样貌。 很是滑稽,没有一点美貌可言,倒像是街角那穷酸的疯婆子。 赵花容看了也是心里生气,眼神之中都是怨恨,这没出息的何柔,怎么就是不懂得如何讨人喜欢。 赵花容更是生气,这不仅仅是自己的女儿,教育也不单单是自己的事情,本来是默不作声,现在也成了负气的顶嘴。 “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你又做了什么!” 本来已经是怒火中烧的何章如怎么受得了赵花容这样无礼的顶嘴,再加上,何章如也知道在孩子教育的面前,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到,不仅仅是何柔。 何安也是如此,无法处理的愧疚叫何章如都转化成了怒火,而发泄点就剩下了赵花容。 伸出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过后,赵花容的脸上引着一个猩红的巴掌印记,嘴角也渗出了血来。 舌尖舔着伤口,口腔之中一片血腥的味道,赵花容也瞪着眼睛盯着何章如:“你也就有这些能耐了,打我,打死我啊!” 这下子,何章如再次扬起的手迟迟都没有落下,赵花容闪着眼眸也是虚惊,若是这巴掌再打下来,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刚刚的那一巴掌已经把赵花容打的头昏眼花,要是这巴掌再打在自己的脸上,说不晕也要晃神了。 “你以为我不敢打死你?” 何章如终究是放下了手,但是碍于面子还是气哼哼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来。然而,赵花容就是认定了何章如不敢真的将自己打死。 “你就是不敢,你还要借着我身后站着的人,帮你登上高枕无忧的位置上去呢!” 赵花容说的是皇后,而何章如也明白,眼神动摇,但是见到赵花容得逞的嘴脸更是不想要轻易饶过赵花容。 即便是没有了皇后的支持,又能如何。 何章如冷哼一声,就是要让赵花容好看,后退两步远的距离,何章如深呼吸,他就不相信,没有别人的帮助自己还不能继续走下去了。 “我是不敢打死你,可是我能休了你!” 这倒是赵花容从未想过的,要是真的休了她,不仅仅会被逐出相府,就连皇后也会不屑一顾。 一个被休了的女人,在外生存,想想都是活不下去的,定然是会遭别人笑柄,流窜街头也是不如那乞丐要饭。 一直养尊处优的赵花容怎么能受得了那样的罪,心中一颤,便没有了方才的理直气壮,眼神动荡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就连一边的何柔也是被吓得瞪大了眼睛盯着何章如。 “爹爹,爹爹,你不能休了姨娘啊,我就剩下姨娘了啊!” 何柔一边说着话一边爬到了何章如的脚边,两只手就是捧着何章如的腿,摇晃着替赵花容求情。 “你就剩下姨娘了?我我难道不是你爹么?!” 何章如抬起脚就将何柔踹到了一边,继续喊道:“还是说,你想要和赵花容一起被逐出相府!” 何柔害怕的不敢说话,然而何章如并没有就此住口:“你就剩下姨娘了!这都是拜赵花容所赐,夫人的死,老夫人的死,可都是赵花容的手笔!” “不单单是这些,还有何安,你还想杀了她不成么!” 何章如终于点到了这主题上面,或许在他的心中真正一无所有的是他自己了,如今自己的嫡出女儿几乎是不认自己这个父亲,在府中本就人丁稀少。 这又只是剩下了两个不争气的人。 越想是越生气。最后何章如捂着胸膛硬生生的一口浊气没有上来,闷声咳嗽了起来,喉咙都是腥味。 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喝了一大口的茶水也没有将这紊乱的胸膛顺过气来。 “赵花容,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进府。” 何章如心中满满的都是后悔,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走到现在这境地,或许自己的妻子还在,而老夫人也是子孙满堂。 为何当初就迷了心窍。 “你现在后悔了?你现在竟然后悔了,当初我做的那些不还是你的默许么!你现在倒是只来指责我了!” 赵花容也是心有不甘,自己努力了一辈子,最后换来的却是面前这个男人的一句后悔。 “何章如,当初你为了权利,默许我杀了徐氏,难道这过错都算在了我的身上吗!” 何章如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眼眶更是猩红,这是对不能提起的往事,也是何章如的命门。 “赵花容!” 话一出口就已经惹来了众怒。赵花容也有些后悔说了气话,戳在了何章如最忌讳的地方。缄默不语却也是无力回天。 “来人啊!” 何章如一声大喊,也引起了赵花容还有何柔的注意,随即门口跑进来四个家丁,何章如继续喊着:“将赵花容逐出相府,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相府的人!” “老爷......老爷!” 第四百四十二章休了 赵花容终于还是害怕了,不过这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那家丁已经上前抓住了赵花容的胳膊向外拽着,任凭赵花容怎么挣扎也比不过两个壮汉的力气。 何章如回过身看着墙壁上的字画丝毫不理会赵花容的挣扎哭闹,一旁的何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抱着那家丁的大腿用仅有的力气阻止着这件事情的发生,口中哭喊还带着求情。 “爹爹!不能啊,不能啊!” 何章如闭上眼睛,他的主意已定,没有任何人能改动的了的。 “把二小姐带回她自己应该在的地方。” 赵花容最终还是被拖出了相府,而何柔也是轻易的被拖回了自己的院子,甚至是在院门上落了锁,根本就不可能出来。 赵花容像是一个垃圾一样被扔出了相府的大门,身上穿着的还是破烂的下人衣服,身上也是没有一点细软可以度日。 因为路上的风波还是披头散发鼻青脸肿,任谁看了也不觉得这是相府的赵姨娘。 这般模样,赵花容真的害怕了,拼命敲打着已经关上了的相府大门,依然是于事无补,没有人理会她。 偏偏引来了周围来往行人的注意,围成了一个圈子议论纷纷。 有人看出了那哭成泪人的是赵花容,那个风光无限的相府妾室,一传十十传百,路人皆知。 赵花容丢尽了洋相,却不想在这门前离开,毕竟这里,是唯一的庇护所,回头看着周围那些身份不一的男女老少。 赵花容害怕自己在这相府之外根本就生活不了。“老爷,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真的不敢了!” 哭闹的声音只会引来更多的围观者,在相府之中几乎没有人会为赵花容感到同情,毕竟,在以前的日子里,相府上上下下都受了赵花容的责难。 现在也正是报复的时候。 即便是不落井下石也乐得幸灾乐祸。 赵花容就这么坐在了相府的门前,不肯离开,但是终究,太阳已经下山,冬天的夜晚异常的寒冷。 没有了锦缎棉被,没有了烧着正旺的炭火,没有了丰盛的菜肴,更没有那些保暖的衣服。 路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行人,赵花容几乎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可以避寒,唯一想到的就是自己那简朴的院落,即便是荒凉却也什么都是齐全的。 赵花容害怕自己会冻死在这夜间,想到了回自己的娘家,但是这路途遥远又怎么回去,况且,自己被休,不光彩的怎么会得到收留。 终究,是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相府的大门吱呀一响开了一个缝隙,赵花容兴奋的转过头去,满怀希望的看着门口的人。 “是老爷让你来的么?是要让我回去的么?” 余品言摇头,还看了看身后,将手中的一个包裹放在了赵花容的面前。 “这都是你曾经的一些首饰还有其他一些值钱的东西,找个地方落脚,不日便回你自己的娘家去吧。” 赵花容一听,根本就不想将这些东西收下,毕竟,这就是真的断绝了自己与相府之间的关联。 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颤抖着声音询问:“是老爷叫你来的么?” 余品言依旧摇头,对赵花容没有什么好感可言,但是终究余品言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况且,余品言并不希望会有人死在相府的门前。 这最近,相府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 “是我自己来的,毕竟你身无分文,死在相府的门前也是不妥,你还是快些离去吧,找个地方落脚,度过这寒冷的夜晚也好。” 这么一说,赵花容在心中衡量,终究是收下了那包裹,首饰的声音在包裹之中碰触伶仃作响。 赵花容双手颤抖,余品言也不多说,便站起身来回到门中。 “余管家,求求你,和老爷说说,让我回去吧。”赵花容迫切的不想离开,甚至是向余品言求情,似乎是忘了曾经对待余品言的苛刻还有排挤。 余品言没有说话,只是摇头,随即便把门关上了。 一阵风吹过,赵花容身体已经凉透了,拿着包裹,站了起来,久跪的膝盖僵硬,在冰冷的地面上也咯的生疼。 还是先找个地方度过夜晚,最怕是,死在相府的门前,一切都已经结束。 拿着首饰,先是去了当铺,然而这时辰也是早早的关门了。 翻着包裹,好歹有几个碎银子,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想着何安刺杀的失败,想着自己被休的凄惨,想着无处可去的悲伤,赵花容终究是自己觉得委屈,哭了一夜,到了黎明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悠悠睡去。 她心中不甘,不会这样的放弃。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各人有各人的悲痛,每个人总是以为自己才是最伤心的那个,然而,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别人的伤痛,又怎么能妄下定论。 就好比,看似风光无限的将军府大小姐大婚,实际上,也是瑕疵累累。 白驹过隙,将军府修缮大半,终究是冬日严寒,速度很是缓慢,然而秦将军并不着急,家中有没有什么人住着。 秦明月大婚之后便跟着魏琰住到了魏府之中,已经有了十五日之久,廷尉相府休了赵花容,那泼妇是天天坐在相府的门口。 可是还是没有什么结果,何章如是铁了心的,甚至是绕着赵花容走,即便是碰到了也会叫人将她拖走,一点情面都不讲。 那何柔也是被关在了自己的院落之中,没有多少消息。 这时间对于这些失势的人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尤其是对秦明月来说,这十五日可谓是像是过去了大半人生。思念着朱少阳却被一个师爷的肮脏男子夜夜碰触,每每都是异常的恶心。 魏老夫人急着抱孙子,秦明月偏偏就不想生,偷偷的喝些药汤,即便是魏琰发现了又不能说些什么。 只是商量了,不会再碰秦明月,也不要再喝那些伤害身体的东西了。 这两个人都是要面子哦的,那魏琰在人前对秦明月呵护有加,恩爱非常,仿佛与这位秦夫人鹣鲽情深,如胶似漆。 第四百四十三章坏名声 可是人后却是冷漠疏离,两个人连话都懒得说上几句,魏琰有时还是拉下脸来主动说话,最后也是冷淡收场,更可能受到难听的嘲讽。 即便是同床共枕,却隔着一条沟壑,互相都不碰触,似乎身边睡得陌生人一般,背靠着背。 秦将军本来对魏琰诸多不满,那日宫中之事也让秦府丢尽了颜面,可是碍于皇帝赐婚,无论是为了面子,或是女儿的终身。 也不好对魏琰发作,只得认下了这个姑爷。然而,每每见到也是阴阳怪气,用鼻孔见人,眼中的不屑尤为的明显。 秦明月下嫁给魏家魏家那个状元师爷的事,这几日便已传遍了京城的街头巷尾。虽说是宫闱密事,也架不住谈论的人多。 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小姐谈的多了,被下人听了去,下人之间说得多了,便慢慢传入了街坊。再加上有心人的煽风点火,便闹得皇城内外人尽皆知。 更有说书之人,将这事编成了故事,在酒馆茶楼拿来讨客人欢愉。虽然隐去了二人的名讳,可如今京城之内谁人不知这段宫廷艳史? 而主角正是秦明月与魏琰。 经这说书人一嘴利齿编排,再加上这本来便是段香艳故事,这故事里的秦小姐便成了淫荡无耻之人。 如何如何不贞,从前如何放浪形骸,乃至和魏师爷早已是暗结连理,故而那日才在深宫内苑,不顾廉耻的苟合。 还有人或许是羡慕着这高官之家的婚事,便想的唯美一些,还算是好的,猜秦小姐和魏师爷之间的深情不被家人认可,故而借此计让皇帝赐婚。 甚至在此之上还有人猜这一切都是魏家暗中布局,算准秦家受圣恩深重,借此机会抱上秦家大腿。 不得不说人言可畏。可是最终,咩有一个议论涉及到了太子,真相也并没有流窜民间。 却说这秦明月,秦府一把大火,将府邸烧的满目疮痍。她既已嫁给魏琰,事已至此也不得不随魏琰回了魏家。而魏琰也是借此机会想要表现。 时常跑动秦将军的府邸帮忙修缮,但是一介书生干不了粗活总是动动嘴皮子,偏偏这种人最不叫秦将军看好。 在秦家秦明月受着秦将军的宠爱,也是惯的恃宠而骄,秦家上下无不要看秦明月颜色行事。如今来到这魏府,更是嚣张了气焰。 身边除了贴身的婢子是自己的人不曾受难,其他的人可谓是哀声哉道。 这魏老夫人,从前是不放在她眼中的,只想着能抱个孙子。对秦明月也是冷淡。 纵然秦明月深受秦将军的从爱,可是可今时不同往日,本朝最重孝道,她虽贵为将军千金,嫁入魏家之后竟也要向魏家主母老太行晨昏省定之道。 还要侍候那对她不甚待见的魏琰穿衣起居。这让一直都高高在上不曾伺候任何人的秦明月如何忍得下。 这两日她连推身体不适,不曾到尽孝,家里的婢子下人已是议论纷纷。 所幸老太太爱重魏琰,不得说秦明月的坏话,更是了解魏琰是要靠秦明月家的,本来秦明月只是称病,后来便是变本加厉的干脆直接不去。 然而,为了魏琰的前途,老夫人不得不说秦明月这是。“为魏家生诞子嗣为重,繁文缛节不要也罢” 随后,抛了一句让秦明月安心调理身子,这才止了流言蜚语。 如今的京城之中,街头巷尾的,全是说的她与魏琰的事,去到街上,路人的目光实在让秦明月难受,索性便躲在庭院里足不出户。 即便是出去也是坐轿子会将军府。 有时轿子也会被人扔几个鸡蛋,毕竟秦明月的坏名声已经传遍了街头巷尾。最后还是秦将军派了两个习武的家丁跟随秦明月左右。 从前那些围在她身边的小贵族家的公子小姐,如今也是避她不及,这落差更是让她难以忍受。 她在魏家无甚倚傍,也无甚权力,早已没有往日的威风。即便都知道自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偏偏在魏府,没有人会真的忌惮秦明月。 毕竟,这成了魏琰的妻子,最大的还是魏琰。 家里的下人面上不敢如何,可是背地里不知有多少琐碎的闲话。闲话说得多了,总是多少被她听去几句。 秦家将门子女虽不似书香门第家的小姐,养在深闺里,只知三从四德,安琴弄弦。 火爆的脾气似乎有些随了秦将军,却也忍不了贞节之名被人拿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被人戳着脊梁骨,唾弃毫无廉耻。 几次大发雷霆,想要惩治那些大胆的下人。可是秦明月虽然鲁莽,也知道这等羞人之事如何不能大张旗鼓,越是惩罚说的闲话就越多。 像是心虚一样。 况且宗府之中,最是人多嘴杂,一传十,十传百,流言如何治得住?人人都在说,难不成要把所有人都赶出去? 这里不是秦家,容不得她放肆。 白日里受下人的气,夜里更是要面对魏琰那恶心的嘴脸,根本就是得不到一点朱少阳的消息,别提相见了。 区区数日,秦明月已是瘦了一圈,面上也是哀容满布,了无生气。秦将军看的也是心疼,又能如何。 畏惧家里的流言,也不敢在外走动,一来二去之下,竟是真的气出了病。已是连着两天上吐下泻,咳嗽不止。 这下可是心疼坏了秦将军,连请了几位大夫来给秦明月诊治,根本就不相信魏琰找来的人。 秦将军甚至还亲自来看望了几次。即便是父女之间有了隔阂,这一病,秦将军每每的到来终于是让秦明月在魏家体会到了一丝温暖。 颇为想要回到将军府。 秦将军频繁的来访,在外人看来是信任了魏琰,更是有人将希望压在了魏琰的身上,魏琰的人脉逐渐的好转起来。 秦明月终究还是忘了,这里不是秦家。 尤其是这庞大的魏家亲戚众多,不知多少人都在算计着她秦明月,更是有些闲心的人,心胸狭隘嫉妒秦明月生在了一个衣食无忧的秦将军府之中。 偏偏瞧不上秦明月能过的好。 第四百四十四章无关痛痒 几日又过去了,郎中陆陆续续来了机会也就不来了。心里想着定是那魏琰怕花了大价钱,才说是已经痊愈不再请大夫。 昔日的秦明月生病可都是看的御医,前不久秦将军来的时候还时常带着,如今没有什么御医,就连秦将军也不再出面。 秦明月认定是是魏琰从中作梗,将自己孤立起来。 那些个好坏都是他做给人看的,这其中的苦涩淡淡留在了自己的口中尝着味道。 秦明月身体疲惫,起的有些晚,不过在这冬日之中,今天是个难得的艳阳天,天上连一丝云彩都不见,想是许久都是沉沉的乌云,不曾下雪。 这不知不觉便消散了,如同秦明月身上遭受的这疾病一般。 看着透窗照进来的阳光,秦明月的心情不觉缓和了几分,在魏府受到的那些个气,不管是别人的侮辱还是自己给自己的罪。 在这阳光下如同乌云一并消散,竟然有了出去走走的念头。 “微香,伺候我更衣。”天上的日头挺好,正好出去走走,总在这儿闷着也不是个事儿,便叫着自己的贴身丫鬟。 一旁侍候的婢子正托着腮看着窗外发呆,听到秦明月的话,开心地笑了出来。这从小就一直跟着的秦明月,这阵子总是阴沉着脸。 终于是在今天见到了一瞬间的笑模样。岂不兴奋,立马麻溜的将衣服取出。口中还因为兴奋的说着话。 “小姐!您总算是想出去走走了!大夫都说了,您这病就是憋出来的!” 微香一边伺候秦明月更衣,嘴里便开始絮叨起来:“魏府里那些碎嘴的下贱奴婢,不过是一群卑贱的下人,您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 “闭嘴!”秦明月本来看着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婢子的话让她的好心情瞬间散了大半,瞪着她,眼神像是放出了多少个形成了刀的怒火。 恶狠狠的怒斥:“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秦明月从来都是温文尔雅,没有这样的训斥过微香,这一下子着实是叫微香吓了一跳,缄默不语就只是做好手上的工作。 危险被秦明月的怒喝吓的还在发颤,抬眼看到秦明月有几分狰狞的脸,当下便不敢再多言。心里想着面前秦明月还是曾经自己的那个小姐了么。 伺候完秦明月更衣,微香又从膳房提了些糕点茶饮回来,这冬日里饮些热茶正好,这糕点也都是秦明月喜欢的,坐在一个铺着厚厚椅垫的躺椅上。 享受着周围人的伺候,除了微香,还有两个人在一旁打点,秦明月甚至是记不清他们的名字,只是一些下人也无关痛痒。 才坐下不久,秦明月便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声响扰人清静。一声声猫叫很是悲切,秦明月心中顿时升起了烦闷。 “去看看。” 一旁走廊与庭院里之间趴着一只瘦小的猫,似乎是误打误撞来到了这,瘦成了皮包骨一声声猫叫悲切的好像是在讨要什么吃食一般。 若在平时,尚且能赏些什么,若是听话,秦明月也不介意养在身边,偏偏在今日,这一声声缠绵的猫叫声让秦明月越听越烦躁。 一时心头火起,随手打翻了近侧的一只茶碗。 那不远处的猫儿吓得乱叫,翘着尾巴龇牙示威,怎么受得了一个畜生的挑衅,秦明月更加的火大。 “去,把这畜生给我处理了!让这院里的下人也给我滚蛋,省的碍眼!一只猫都看不好,竟然让他们进了院子!” 婢子一顿折腾,这庭院里好算是清净了些。秦明月好心情不再,这时候魏琰恰巧回来了,便看见了秦明月生气的一幕。 这站在门口,不知是否进去才好。 秦明月已经看见了魏琰,在这时候,那恶心的身形,秦明月是一看便能认出来的,管他是不是进来,秦明月权当做没有见到一般。 心中却都是魏琰的那些龌龊的事情,手中不自觉的捏紧了手边躺椅的把手。尽管是过去了这么多天,那日在皇宫之中的事情总是挥之不去。 已经成为了一个结。 秦明月越想越气,想她堂堂将军千金,从小便是被无数人追捧阿谀,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即便是自作自受,得不偿失,却又委屈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不仅如此,偏偏那日宫里游园,来的都是王公贵族的家眷。这贵族家高高在上,日子也清闲,平日里最喜欢听旁人家的龌龊。 公子小姐说的多了,家里下人也切切不已——这区区数日,京城里便是平常百姓茶余饭后都是说的她秦小姐不检点。 想到这里秦明月突然想起,为何太子就相安无事,后来一想,若是真的揪出了太子,自己的命想必也不保了。 万幸秦家受皇恩颇重,否则她秦明月此刻怕是已走上了黄泉路。 又想到魏琰那日的虚伪做作,自认英雄的嘴脸,在看门口的魏琰,气不打一处来。 “你来干什么!” 秦明月大声的喊叫,魏琰抬起的脚硬生生的落在了地上,那高高的门槛就像是跨不过去的山川一般。 这么多日受尽的气,还有自己娘亲的抱怨入耳不出,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也是受不了的。终于是说出了些许的顶嘴话语。 “这是我的魏府,这也是我的卧房,我为何不能来。” 理直气壮的更是踏进了院子,这秦明月怎么能受这等的挑衅,噌的从躺椅上坐起,身上的毯子也掉在了地上。 “魏琰!”秦明月咬牙切齿地道,“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这话来!你毁了我的一切,你断送了我与少阳哥哥!你还大言不惭,真以为我秦明月是你的妻子了?” 不仅仅是说出口的话,心中更是想着我秦明月此生与你们不共戴天!说着还不解恨,伸手便把桌上的杯盘摔了个稀碎。 那一旁的那些奴婢早已被秦明月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得面无人色,瑟缩在一边。 第四百四十五章发泄 “夫人。”看着秦明月发泄完不再说话,微香虽然害怕,也不得不小心地凑上来想扶安抚她。 谁知那秦明月一把将微香狠狠的扯倒在地,“夫人?好一个夫人!你还是随我从将军府来的呢!连你这下贱的仆人都敢来嘲笑我了?!” 不仅如此,甚至是扬起了手来,在魏琰的面前就对着微香的脸颊打了下去,口中依旧是埋怨不停。 “我叫你看不起我!我叫你看不起我。” 微香被打的蒙了,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了,甚至忘记了躲闪,心中想着的是自己的小姐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这才几日,你便把自己当魏家人了?啊?跟着魏家人一道来欺负我?” 这话是说给魏琰听的,然而魏琰一直看着也无动于衷,秦明月几个巴掌打下去还不解气,正要再踹几脚,却听到一旁传来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这秦小姐不愧是将军府的出身,好大的脾气啊,还真不愧是将军家的千金!” 秦明月闻声一颤,脸色煞白的回头,只见来人一身艳紫色的的贵妇袍,脸上的脂粉涂得白面似的,隔着老远便能闻到。 可不正是魏家的魏二夫人,魏琰的二婶。魏琰这脉人丁单薄,偏偏这旁系的亲戚多,这些日子里,秦明月没少打压他们。 就连那老夫人也不曾说些什么埋怨的话。 偏偏这魏琰的二婶子总是找秦明月的麻烦,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秦明月的胜利。 “有这力气倒是去伺候老夫人啊。” 阴阳怪气的说话,还不看着秦明月,只是挑挑拣拣自己身上那锦绸的衣服。 这位婶婶当家做主,家里是做买卖的,纵然是魏琰的叔叔娶了这样的女子,依旧是旧衣加身两袖清风。 “你要是有这功夫倒是给魏琰他叔叔填个孩子啊。” 丝毫都没有惧意的回敬她,这个女子没有理会反倒是走到了魏琰的面前。 “这今日是找魏琰有事。” “婶婶有何事啊。”魏琰对这些人都是一个脑袋两个大。却因为老夫人从小的教育便知道礼数。 “方才去见了老太太,可瘦了不少,还巧赶上了吃早膳,那番吃的,粥不叫粥,没有几粒米了,菜都是馊的,你这儿子是怎么做的。” 这些魏琰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怎么自己的娘现在就吃成这样子,即便是自己沦落成了师爷,也不至于揭不开锅。 一旁的秦明月听了这话,可是不相信这婶婶不知道那些饭菜都是谁吩咐的,只不过是在魏琰的面前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婶婶,你可不知道,这魏府开销大,要在个个方面都注意着。” 虽然说着这话,秦明月脚边散落的糕点可是极其的高档。魏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 “秦明月你都做了些什么?” 这二婶婶还不松口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这老太太喝水还要自己去挑,就那腿脚,还挑水?” “怎么了!我们家的事情你少管!”秦明月突然就跳了起来大声的喊着。尤为的不敬。 二婶婶没有那些害怕与生气,只是走到跟前去,微微低下身体,居高临下地道: “秦小姐好气性啊,才过门不长时间吧。就如此地耀武扬威,这以后日子可还了得?” 身后跟着的几个奴婢不像是气派样子,偏偏许是平日里跟着自家主子放肆张扬惯了,这会儿也是随声附和。 “就是就是,魏大少爷平日里就受着老太太的娇惯,现在又来个大小姐,看来以后可是要更辛劳了!这魏府上下都在心疼老夫人呢。” 这话意有所指,秦明月却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是一下子就清楚了这群人的来意,不过就是对老夫人的那些事情罢了。 秦明月轻哼一声,便看着这些人做戏,还能整出什么样的幺蛾子来。 二婶婶眼中闪过几分得色,淡淡的抬了抬手,身后的奴婢便住了嘴,像是提前排练好的一般,什么时候应该说话,什么时候应该停下。 这样子很是明显,在来之前已经教导了。 即便是停下,很有威严像是在帮着秦明月说话一样,却还不时地窃笑几声叫秦明月听见真切。 “秦大小姐,我魏家商贾出身,自是入不得你眼。你嫁的委屈,可是不管你是何身份,来了我魏家,便是我魏家的儿媳妇不是?” 说着说着还特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魏琰。 “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能做,就由不得你肆意了。有些事,传出去总是不好的。” “婶婶这话是什么意思?出了这些事情,秦明月还做了什么?” 魏琰终于还是问出口来了。却没有人回答。秦明月与这个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的,根本就插不上话。心中却也明白,二婶婶也是在生气。 秦明月嫁到了魏府之后,是一点油水都没有。对这些亲戚也是视若无睹,前不久寻求秦明月的身份办事都被拒绝了,哪里不会有气。 也是实在顾不上女人们的这些个争端,耳边还是那对自己母亲不公的事情,这秦明月纵然是心存不满怎么能这般对待自己的娘亲。 “秦明月,你对我有怨恨,我无话可说,你若是这般,就欺人太甚了!” 魏琰是这么长久以来第一次发火,一旁挑起事端的人已经退在了一边,乐呵看戏。 “魏琰,你怎么好意思对我这般说话,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师爷,你这整个魏府,还是靠着我将军府的钱财维持着的。” 这话算是戳在了魏琰的脊梁骨,硬生生的说不出话来。 对秦明月没有设么办法,却对一边的婶婶还能说出话来的。“二婶,你先回去吧。” 瞧没有引发什么太大的战火也是无趣,转身离开之后,魏琰舆情明月面面相觑,怒过僵持不下。 最终魏琰拂袖离开,秦明月呆坐在躺椅上。 许久过后。秦明月回过神,看见的是微香已经绯红的脸颊,也是后悔自己下手没轻没重,正在气头上,也不能说什么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轻吻 总不能叫她一个千金小姐给一个奴婢赔礼道歉,碍于面子,秦明月还是恶狠狠的语气说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东西收拾了?等着让人都来看我笑话?” 秦明月理了理散乱的发髻,扫了眼一旁战战兢兢地微香,还是有着一丝的愧疚,毕竟是和自己一起来到魏府的人。 刚才的话也是说的重了些,况且很多事情也不是微香造成的。 微香反应了一阵子,走到那一地的狼藉面前,跟着其他的人一起收拾。 “微香,你过来。” “啊!是,小姐。”婢子吓得一抖,赶忙上前行了一礼,低头不敢抬起头看着秦明月。 秦明月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到了微香的面前,仔细的看着微香脸上的巴掌印,回身进了屋子,从梳妆台上拿出了自己的荷包来。 从荷包里取出几块儿碎银子,扔在微香面前,“拿去买些好的胭脂水粉,伤养好了再来见我。到时有事让你去办。” 这已经是显得格外的温柔了,在说下去也就是没了面子。 微香怎么会不知道秦明月的性子,这是心疼了,认定了秦明月是刀子嘴豆腐心,微香也是傻的认为,这点点的碎银子便也就打发了。 慌忙起身道谢的微香,捧着银子,眼看着秦明月走远了。 这是臭名昭著的魏府,另一边,在皇城之中最为融洽的算是王爷府之中了。 何安在这住着已经有了很久的时日,朱少阳每天都会准时准点的到来,这日的客房之中,何安坐在廊下望着院子门口,期待着那人的身影出现。 阳光正好,一日何安的心情一般,或许是由于心情好的缘故,天气格外的晴朗,心境不同,完全是不同的风景。 抬起头看着天上的太阳还不算是刺眼,估摸着时间,朱少阳差不多也应该来了,今日似乎晚了一些。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前不久听说了赵花容被休的事情,何安并没有太过高兴,毕竟现在赵花容依旧好好的活在世上,更没有体会到自己经历过的苦难。 想起何相府,其中还有一些自己的牵挂还在,比如,紫鹃,比如霜绘,再比日紫鹃手中那仅有的一副娘亲的画卷。 问过唐继的情况,朱少阳总是不予回答,或许这些就不是自己应该问的,可是连生死都不知道,真的是在何安的心中留下了一个疑惑。 何章如之中唐继的人也撤的差不多了,相对的,一拥而入的是朱少凡的人,这件事情也是在后来才知道的。 本以为何安会生气,偏偏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着门外,依旧没有自己惦念着的身影,随即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本,这书是朱少婷给何安的,讲的是些编造出来的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要给自己这样一本书,详细看了内容,都是一些隐晦的情爱。 这自己不懂情爱的性子难不成就连朱少婷都看的出来,确实也是如此,在这方面,何安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本来想着的是结婚嫁娶不过简单的三拜,嫁给魏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只是沉浸在自己认为的爱情当中。 可知终究什么才是爱情,何安根本就不明白。所以朱少婷才会给她这样一本书的吧。 “你又在看着书,我说过多少次,这书不看也罢。” 伴随着声音从远处传来,何安抬头便看见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这书看着,也是打发时间。” 朱少阳随即坐在了何安的身边,眼睛之中含带着笑意,一看就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笑什么?”何安脸颊一红,故作镇定的询问出口。 “你无聊,可是等我等得着急了?”朱少阳笑意不减,更是加强了不少,何安不置可否,没有朱少阳在的日子似乎格外的漫长。 许是在囚禁的期间,留下的后遗症,合上书本,莞尔一笑,便坦诚的说着话:“确实等你等急了,今日怎么这么晚。” 远处的丫鬟正好带着午膳来了,许是见到了朱少阳来,才开始布置饭桌,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每天的午膳都要等着朱少阳来一起吃才行。 没有想到何安会如此的直言不讳,朱少阳轻笑出声。 没有马上回答,何安也不需要答案,刚才只是用一个问题来掩饰自己的羞涩表情,总是觉得在朱少阳的面前羞涩就成了掉链子。 朱少阳怎么会看不出何安心中所想,只是不说而已,淡淡的看着何安那红红的脸颊,眼神的动荡,还有那微微张开的嘴唇缓缓的喘着粗气。 “今日有事耽搁了。” “什么事?”刚问出口,何安就有些后悔了,这外面的事情一改不想去管,在温婉了之后,又补上了一句话。 “要是不方便说的话,那便不说吧。” 朱少阳轻笑,继续说着:“这件事是和你有关的。” “和我有关?”还能是什么事情,最近何安只要一听这样的话,就头疼的 要命,遇到的事情太多,麻烦也多,一听到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准没好事。 这已经是不变的规律了。 “能有什么事了还,我这个麻烦精,别和我说就算是我居住在王爷府还能惹上杀身之祸。” 何安还没有从唐继的上次刺杀之中缓过神来。 朱少阳伸手握住了何安的手,紧紧的让何安感到安心,侧过脸看着何安垂下了眼帘带着一抹羞涩,却从不回避。 终于在犹疑之后,试探的轻轻的亲吻了何安的脸颊。温热的嘴唇触碰有些凉意的肌肤,两种感觉都分外的明显。 何安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贪恋着对方的味道不想躲开,却又心中打鼓碰碰作响,羞涩的想要回避。 矛盾之间,朱少阳已经退开了稍微些许的距离。却仍然不远,何安能感觉到朱少阳的气息拍打在脸上。 朱少阳能嗅到何安身上的味道,眼下便是何安的容颜,曾几何时,都在想着能触碰到对方。 没有过多的索取,朱少阳缓缓的退开了些许的距离。 “今日是带些人来见你的,所以耽误了时间,不过你若是见了他们,想必会很高兴的。” 第四百四十七章出游打算 何安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什么人想要见她,要说是自己想要见什么人那倒是可能的,尽管如此还是询问出口。 “是什么人?” 何安在皇城认识的人寥寥无几。又是谁,会让朱少阳这样特意的晚了时辰打来见她。 朱少阳神秘莫测你说话,反倒是伸出手拍了三下,看着院子门口的地方,何安也很是惊讶。 “紫鹃?” 来人正是紫鹃,还有身后跟着的霜绘,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就从相府之中出来了。 “小姐。” 紫鹃几乎是很久都咩有看见了何安了,现在对她来说,这一瞬间不知道瞪了多久才等到的。 何安站了起来,似乎忘记了朱少阳在身边,向前两步走去才想起来,这件事的大功臣,便是朱少阳。 何安回头探究的询问道:“你把他们找来的?” “自然是我。” 像是邀功一般,就是这么的理直气壮,没有问过多的细节,继续向前,一把将紫鹃用在怀中。 紫鹃忍住了啜泣的声音,就对何安说道:“小姐,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见不到我呢?”何安轻笑,但是这心中还是流转着温暖的情怀在的。 “紫鹃,你们是怎么来的?”何安知道是朱少阳办的事情,但是终究到底是如何,详细的还不知道。 朱少阳这时候站起身来,这些事情要是说出口就像是邀功一样,上前想要离开,由他们主仆说去。 在经过何安的时候,手掌被拉住了,低下头看着那手,细长嫩白,顺着那手腕向上看去,何安俊俏倾城的容颜映如眼帘。 像是许久未曾见过一般,夺人眼球。收紧手指也是攥紧了何安的手。 “三皇子,奴婢多谢三皇子。”紫鹃也是彩知道是朱少阳帮忙的,不然还真的是见不到何安了。 “没事。”被这样感谢,朱少阳倒是有些不自在,紫鹃那清纯带着感激的眼神,是一直以来都嗜血的朱少阳最害怕的。 被夸奖的不适应让朱少阳轻声咳嗽了一下。 “你是怎么办到的?” “现在相府不像是之前那样焦灼了。”想起何相府的冷清,确实有一瞬间害怕何安会受不了。 朱少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了起来。 “我只是亲自登门,说是王爷将要出游,郡主跟随,也想着带你结伴,你身边也要有两个体己的人,便将紫鹃和霜绘带出来了。” 这个简单的理由看似不会成功的样子,但是紫鹃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确确实实。“就是这样的简单?” “对。”朱少阳也不相信,虽然是没有见到何章如的人,至少相府的管家痛快的答应了,这也就是余品言为人正直。 不过若是没有相爷的首肯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解决这件事情。 “借口倒是好借口,朱少阳你这可是撒谎。” 何安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何章如会这么痛快的答应。 朱少阳挑眉,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这件事情说的也是轻松,胸有成竹的说道:“我可没有撒谎,过两天是真的带你出去走走,离开这皇城散散心。” 朱少阳做出这种决定,是因为自从何安从唐继的手中解脱之后,即便是到了非常安全的王爷府,总是足不出户,困在这小小的院落之中。 或许何安并没有发现,但是在朱少阳看来,何安内心受到的伤害还没有消散,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带她出去走走。 也正好,像是朱少婷说的那样,也培养培养感情。 何安当然是没有异议的,出去走走也好,离开这皇城也是松一口气。 点头答应下来。 就在王爷府准备出行的时候,魏琰与秦明月的生活可谓是水深火热。 自从上次被魏琰知道了自己对待他的母亲不好,似乎又什么地方发生了变化,这些都是五官紧要,最重要的是,谣言更加的难听。 秦将军终于坐不住找到秦明月谈了一谈,更像是呵斥了,秦明月在魏府心性大改。 秦将军也是为了这平息秦明月的谣言,在魏府大肆投了钱财,一副亲家和睦的景象,这导致了,魏琰的那些亲戚都重新住进了魏府。 开始继续寄生虫的生活。魏琰的母亲受到煽动,脾气也是变得生硬起来。 那魏琰的二婶便是最闲不住的多事的人。在魏府之中,更加热闹的事情正在发生。 这闲来无事便去自己的嫂嫂哪里看看,也就是魏琰的母亲。自从住进了魏府,这二婶也就自然而然被称为了二夫人。 那二夫人离了东房,却是向着魏家主母的院子去。她这番不过是心血来潮路过东房,想去调笑一番秦明月,也想着在主母那里听听秦明月的事情。 却不想有了意外的收获。 “嫂子!您看看我给您带什么来了!”还未进屋门,二夫人便是捏着嗓子喊了起来,脸上也是堆起了笑容。 魏家老太正坐在太师椅上翻看着账本,听到二夫人的喊叫,随手把账本递给了侍立一旁的管家说道: “呵呵,老二媳妇又来看老身了,都是姐妹,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若是说起,他们还都是妯娌,可是自己这已经是老态龙钟,而这老二的媳妇却是保养的很好。 “您又在查账了!您看您,这些事交给魏琰就行了,您是操劳了一辈子,这魏琰也娶了妻子,您也该在家喝茶享清闲了!” 二夫人接过婢子手里的锦盒,走快几步,坐在了老太太身边,“您看,这是我让老二从江南带的杨梅,知道您最好这口了!” “好好好!老二媳妇有心了!”老太太笑着捻起一颗红彤彤的果子放入口中,“这入了秋的果子就是甜。” “您爱吃就好!”这时的二夫人面上满是笑容,一副娴熟的样子,哪还有在东房时的颐指气使。 老太太吃了几颗杨梅,便让一旁的管家收了锦盒。只要是几个叔伯之间融洽,这几个妯娌也是和睦,这当家主母最愿意看到的就是这样。 只是感慨自己的丈夫没有享受这好日子。像是经常发生的一样,魏琰的母亲几乎是时不时就念叨起来。 “唉,老头子去得早,也是操劳了大半辈子,才有了魏家今日的家业。” 第四百四十八章念叨 老太太拉起二夫人的手,叹了口气,“我这是操劳惯了,是操劳命,闲不下来啦!” “如今虽然把这份家业交到了儿孙手里,但总是担心,喝茶享清闲还是不适合老身。你们能常来我这里坐坐,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想起魏琰的师爷身份,心中也是着急,这什么时候才能不受人指指点点。终究是年轻人的事情,他成天出去应酬,这做娘的也只能帮他照顾好家里。 “看您说的!几位叔伯老爷都是不惑之年了,又不似黄毛小儿,您呀!就是太操心了!” 虽然是这么说,这二夫人的心里还是高兴,这什么都不做,也能白白享受好日子。这还真的是要感念自家那有个好嫂子。 老太太点点头,“不能不操心啊,老大死的早,琰儿性子又少了些雷厉风行,现在又处在低谷,到时候不知道怎么撑起这个家......” 老太太说着,眼神有些追忆,全然没注意到二夫人眼里的怨毒.“好容易考中了状元,要享圣恩了,又出了这种事...唉...” “不过也好,我看琰儿与那秦家丫头还算恩爱,与将军府结亲也不是什么坏事,只盼着借秦家的势...” 说到这里,魏琰的母亲就想起了之前秦明月的刁难。 老太太也就开始絮絮叨叨,练那些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眼神悠远也不见二夫人的怨毒越来越深。 “正好,说到秦家小姐,我有些事要跟您说说呢。” “哦?”老太太不觉有些惊讶,“难道是明月身子骨好了?我这还等着抱孙子呢。” 二夫人闻言心中怒火更胜:我嫁入魏家数十年,也不见谁如此嘘寒问暖。二夫人似乎忘记了自己一直在受着谁的恩泽才活到今日的辉煌。 心中不明事理,向来都是尖酸刻薄,这二夫人本就瞧不上秦明月衣服高高在上目无尊长的样子。 心中腹诽,这么掏心窝子的好,这外头的风言莫不是你一句都听不见? 可是无论心底如何生气,二夫人是断不敢表现在脸上。世家里的人,这份虚伪的功夫,可都是厉害得很。 “您可真是偏心,您就如此爱护,连您的儿子都不见您有这般在意。” “唉,”听二夫人这么说,老太太也是叹了口气,眼睛里有些湿润。每每说到这些都想到了自己的丈夫,这又开始唠叨起来。 似乎腿上有些冰冷疼痛,揉着打弯的腿,缓解疼痛,开始絮叨起来。 “当初魏家正是多事之秋,老头子去得早,我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实在是难以分心。对你们却实有些严苛。” 说着,老太太咳嗽了几声,二夫人赶紧凑上前去拍着老太太的背,“嫂子,您不要自责,我们都理解您。您可别怄坏了身子!” 老太太拍拍二夫人的手,示意自己不打紧,继续说道:“我那时只顾着家里的生意,若是我能多看护着,魏琰也就轻松不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孙子。” 说着,老太太竟掉下了泪。又继续说道:“我不与你们,这年岁啊就快到头了,就想着能抱孙子呢。” 二夫人一边侍候着,嘴角却露出了几分笑意。 “嫂子,你肯定长命百岁,不只是抱孙子,还要抱重孙子呢。” 听了这话,即便是知道这是安慰,却也算是平复了心情。 “你们总是怪我宠溺琰儿,娇纵他。这孩子从小便没了爹,孩子没爹,在外面总要受人欺负的!” 说到这里,老夫人脸上满满的都是自豪。 “不过这孩子争气,从小就聪明,在学堂里也受先生爱重,待人处事也稳重、谦恭。琰儿更是高中状元,算是为我魏家光耀门楣了。” 说到这里,面色一僵便说不下去了,看看现在还要凭借着秦将军府的势力苟活。这些话,二夫人也是听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心想着这老夫人确实是老了。 这话成天说也不嫌烦。 老太太也想起了近日里的诸多风波。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即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然出了这等不雅之事,不过却与将军府结了亲家,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还是当今皇帝亲口赐婚,也算是无上光荣。” 二夫人心底嗤笑:老太太是真的老了,什么无上光荣,还不是皇帝碍于将军府的面子,不好开罪。 不然你家的状元郎怕是早就脑袋不保了!还没见过哪朝的状元郎有做师爷的,您的宝贝孙子怕是日后再难翻身咯! 这还只是听说谣言,要是知道皇上这是为了保护太子,这后脖子不更得发凉。 虽然心里嗤笑,二夫人嘴上还是要哄着老太太。到了这一步,她的目的也差不多算是达到了。 “您放心吧,琰儿这么聪明,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对了,我刚刚要跟您说秦明月的事,您可还没听呢!” 老太太心情已经平复,闻言看向二夫人,“哦,你看我这把老骨头,差点忘了正事就说这自己的话了,你快说,听着呢!” “我今日,得了果子便奔您这儿来了,毕竟这冬天里有新鲜的果子实属不易。路过东房的时候,听到东房廊院,闹腾得紧,以为遭了贼人,便过去看几眼。” 二夫人表现出一副惊恐的模样。继续说了下去。 “谁知还没近前,就看到一群下人乱哄哄的跑出来,不知道哪里来的猫,被扔了出来,还是死的。” 听到这里老太太的眉头已经紧皱了起来,心里有几分不好的预感。 二夫人是知道缘由的,只是不说罢了,就等着看好戏。更是添油加醋的说了几番。 “我拉着个下人询问了句,原来是秦明月那丫头——不知道一大早起来发什么疯,还把东房的下人都给赶了出来。” 老太太敲了敲手杖,语气隐隐有几分怒气,想起对自己的不好能忍则忍,可是这竟然做到如此地步,甚至是在府中杀生,这还怎么得了。 “这丫头怎的如此跋扈!这几日秦将军府修缮,琰儿日日朝着她秦家跑着,忙前忙后的帮忙,可你看看她做的都是什么事!” 第四百四十九章底朝天 自己受了委屈还是可以忍下的,这新房杀生那可是对魏琰不好,这最忌讳的便是猫了。涉及到了魏琰,这老太太可是坐不住了。 “不行,老二媳妇!你跟我走一趟!老身倒要去看看,这秦明月还要翻了天不成!” 就这怒火,更是把秦明月念叨了一番。 “不愿意给老身行晨昏省定之道便也罢了,这几日没少闹腾,这是准备把我魏家翻个底朝天不成?我魏家不如他秦家势大,她既然嫁过来就容不下她放肆!” 二夫人见此窃喜不已,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这老太太只要提到教养与魏琰的事,眼睛里便容不下沙子。 “您先别忙,我还没说完呢!” “哦!”老太太已经站了起来,腿脚颤颤巍巍的,听到这话便又坐了下来,这一站一起,很是费尽。 但是总比站着发疼要强。“还有什么事?难不成有什么隐情不成?” 二夫人撇撇嘴,看来这老太太还真忌惮这个孙媳,虽然生气,心里还是认为她是好的,想着事情另有隐情。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怕是要让您大失所望,大发雷霆咯! “我听了下人的话,自然是不相信的,我想着明月这丫头虽然有些小脾气,但是个好姑娘,断是做不出这等野蛮之事。” 二夫人沉吟,继续说道:“我领了人进去看。这不看不要紧,您猜,我听到那丫头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老太太眉头更深,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丫头可能想着,下人都被赶走了,也没人听得见。我还未走到廊台,便听到她大喊着:“少夫人?好一个少夫人!连你这下贱的婢子都敢来嘲笑我了?” “这可是她的原话。还打了那丫鬟呢。” 更是添油加醋的将秦明月的话复述一番,挑了些惹老太太生气的话。 “那丫鬟应该是她陪嫁来的,她还对那丫鬟说:这才几日,你便把自己当魏家人了?啊?跟着魏家人一道来欺负我?” “我看啊,这秦明月是压根就不把自己当做魏府的人。想来是那婢子做了什么触怒她的事,引得她大打出手,您是不知道那婢子的模样可真是惨。” 老太太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屋子里的人都是吓得一颤。 “当真?” “我的话您还不信吗?我随身这几个婢子可都是看见了,那东房的下人也能证明我前边的话。您若是实在不信,去东房看看,再把那婢子叫来看看,不就清楚了!” 老太太闻言点点头,“走,随我去东房看看,我倒要看看,这丫头要翻天不成?!” 才走了几步,老太太突然又停了下来,“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二夫人一愣,正要开口再劝,却听老太太又开口:“既然被你撞见,我想秦家丫头那边一定是收拾妥当罢了。况且.....” 况且怎么说,她是有势力的,这魏府还要靠着她那将军府,若是撕破脸那多不好。 老太太思索片刻,却不能坐以待毙,便对管家道: “管家你去差人把秦明月身边那个婢子给我找来。我想秦明月断不会再让她留在身边。秦明月如此待她,我就不信她会继续帮着秦明月说话!” 管家领命离去,老太太重又拉着二夫人坐了回去。 此时二夫人也是有些心惊,老太太已多年不再过问家族中事,平日里最喜欢看着家里孩子们的成长。 外人都以为老太太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可如今看来,老太太手腕与魄力丝毫不减当年。能将魏府操持到这中地步又怎么会是简单的人物。 老太太看了这老儿媳妇一眼,心里不知道想了什么,就叫这二夫人心里一寒,不过这说出口的话却是中听的。 “让老二媳妇你看笑话了!唉...没想到这秦明月竟是如此本性。她既然想闹腾,我这把老骨头便陪她闹一闹。” 老夫人思来想去,还是说道:“让她知道既然嫁入了我魏家,就要守我魏家的规矩,老老实实地做个贤惠的媳妇。” 老太太叹口气,唤过个丫鬟,“去给我取五十两银子过来。” 丫鬟去后,老太太便不再言语,只垂眼端坐着。二夫人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陪着,也是不敢多话。想着今日过后有些小心思,还是暂时收收为好。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众人便是干坐了半个时辰,老太太不开口也没人敢说话,屋子里静的可怕。 往日大家畏惧老太太是因为她年轻时积累的威严,这些年老太太退居幕后,不再过问家族中事。 平日面上也都是挂着和蔼的笑容,甚至对下人的管教也没有那么严苛了纵使是受了秦明月的气,就凭这肚量也都是小打小闹。 所有人都以为老太太跟寻常老人一样,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可今日一事,不知道要让多少人收敛心思。 不多时,管家便领着个畏畏缩缩的女子回到了这里,正是秦明月的贴身婢子微香。 “禀主母,人带回来了。” “嗯,”老太太抬眼看了那女子一眼,只见那她脸上还挂泪痕,面上还有几个红红的掌印,走起路来也有些跛脚,衣领高高竖起,想来脖颈上也是有些伤的。 看来秦明月下手确实不轻。“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主母,奴婢名叫微香。”微香行了礼,低垂着头,有些畏惧老太太身上的威严。 “微香,嗯,你不用害怕,老身叫你来,是有些事情问你。”老太太抬抬手,示意之前取来银子的婢子将银子拿过来。 微香从小长在秦家,侍奉秦明月多年,早已有了些察言观色的本事,这还如何不知道老太太叫她来是所为何事。当下心中开始忐忑。 “是,微香一定不敢瞒着主母。”毕竟现在在魏府之中,还是老太太掌事。 “这些银子,你拿去买些好的补补身子,再添置些衣裳、胭脂。”看着微香接过银子,老太太点点头,“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我叫你来是什么事。” 第四百五十章不得罪 微香看看一旁坐着的二夫人,心中一动,顿时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想起自家的小姐,从小到大都是吧自己当做发泄怒火的东西,这也就心里难受,要细说,现在不为是一个号机会。 不过,这微香却也不是简单的人,更不会为了这小小的银两说出些背主的话,她明白在世家大府,最忌讳的便是背主。 “呜...主母!您可要为我家夫人做主啊!” 此言一出,不只是二夫人,连老太太都愣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这小翠不是刚刚挨了秦明月一顿毒打?怎么到了这里反而为秦明月求起了情? “咳...微香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看老太太不开口,二夫人可是忍不住了。 微香看看二夫人,又看看老太太,面上做出一副悲戚的样子,说道:“主母,您也知道我家夫人与少爷的事。您是不知道这外面的流言有多凶狠!” “说我家夫人什么的都有!外面人说就算了,家里的婢子下人谈起此事竟也是毫不避讳,几次都被我家夫人听了去。” 说到这里,更是抹了两把泪痕。 “我家夫人病倒就是因为听多了流言,家中也无人做主,一时难以承受。今日之事也是,我看天好,便伺候着我家夫人出去走走。” 微香看了一眼二夫人的脸色,继续说了下去。 “谁知几个不开眼的下人竟堂而皇之,当着我家夫人的面议论,还对夫人指指点点,夫人气不过才...” “哦!”老太太面色一沉,看向管家与二夫人,“可有此事?” 二夫人面色惶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那管家却是躬身道:“回夫人,此事小人略有耳闻,只是以为公子会有所决断,所以不曾为此事烦扰主母。” “有所决断?”老太太怒哼一声,“既然有所决断,还会到这般光景?我魏家御下竟然如此不严了?去给我查,今日触怒少夫人的,全给我驱逐出府!” 说着,又看向了二夫人,“老二媳妇,我知道你们对这桩婚事诸多不满,受的那秦明月的冷眼嘲笑。” “可是事已至此,更有皇帝谕旨。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收收成见,你身为家中长辈,总不能看着自家侄媳被下人欺负。” “是,嫂嫂教训的是,今天的事是我没有弄清楚原委,错怪了明月。改日我亲自去探望她,给她赔不是。” 见老太太没有追究,二夫人这才松了口气,赶紧低头认错。 老太太闻言点点头,抬了抬手,示意二夫人离开。二夫人见状也不敢多留,赶忙起身告退。 看二夫人离开,老太太又看向微香。 “你这个丫头倒是很忠心,难能可贵。你家夫人这般待你,你非但不记恨,还时刻记得为你家夫人出头,很不错。” 这正是微香想要的结果,现在要是说出秦明月的不好,那就是自己傻了。 不过刚才那二夫人,也算是有点意思。 老夫人便继续说道:“你也去吧,以后好好服侍你家夫人,若是我这孙媳妇再受什么委屈,自有老身做主。” “是,奴婢记住了。”说完,微香便退了出去,当下也不敢停留,一路小跑便去找秦明月了。 看到微香回来,秦明月本来还待发火,可是听了微香一番述说之后,便沉思了起来,冷哼一声。 “这二夫人原来竟如此歹毒!哼,既然她不留情面也怪不得我了!”还有那魏琰的母亲,自己的婆婆,竟这样听信二夫人的话。秦明月也是记恨在心。 “微香,你这次做得很好。”虽然是夸奖,但是在秦明月眼中这都是理所应当,根本就没有愧疚,也没有什么可对微香说的话。 “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您平日里也待我不薄,微香虽然是个下人,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微香听到秦明月的话,赶忙跪了下来。 这两头都不得罪才是生存之道,这也是微香一直以来总结出来的道理。 “你起来吧你且去好好养伤,等过几日,我还有事交给你做。”秦明月扶起了微香,看似是温柔以待,其实心中是没有半点感情。 “老太太赏给你的银子你拿去便是,既然已经成了这样,矛盾已经出现,以后这晨昏省定之道,我还是要做了。省的再叫那闲得慌的二夫人抓了把柄。” 在秦明月的心中,将这件事情看做了宣战,将门的血液流淌,怎么会轻易服输。“好了,你下去吧。” 看着微香退走,这房间里又是空落起来。秦明月咬了咬牙。 “二夫人,好一个二夫人。我向你低了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秦明月可不会让你小看了!” 正想着,却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看去,却是魏琰回来了。秦明月赶紧站了起来,躲开了他。 秦明月是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让他恶心的男人。 魏琰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心中有些烦闷,这几日在秦家受冷脸的怨气也都只能忍下来,又不能全都转移到了眼前这个女人身上。 毕竟秦将军还是对秦明月爱护有加,即便是表面生气,若是对秦明月不好,这定会失去秦将军的重视。 偏偏这秦明月总是一副冷眼,躲着自己,心中万般的无奈又能如何,还是忍下这口气。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气之下走了,也不知道这后续如何,想要问问秦明月,张张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还真是难为了魏琰,在所有人的眼色下行事。 “我就是回来换套衣服,去见见母亲。”魏琰知道秦明月能听见他的话,并不指望秦明月会帮自己更衣。 也就自行收拾。不过想来,自己的母亲怎么说也都是对这个儿媳重视,每天说着也是抱孙子的事情。 况且,这要是,在外人看来,若是与秦明月成双入对出入也是好看的,于是便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见母亲。” 魏琰也想着一道问问,这秦明月对自己的母亲刁难是不是真的。 第四百五十一章求子 “明月啊。”可不正是魏家主母。 那魏琰瞬间跟变了个人似的,和见秦明月时的低眉顺眼完全不一样,褪去一身疲惫马上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娘,您今天怎么想起来这里了?” 老太太平日看到魏琰都是高兴得很,今天却是沉下了脸。想起的是二夫人说的话,大量了一眼秦明月,还是将那些事情忍下。 “这闲来无事,就想见见你们了,这以后也难能见你一回。” 魏琰一愣,顿时有些愧疚,自己忙于应酬无暇顾及,但是更多的还有心虚。毕竟大多数的时间还是花在了在外无所事事。 想到秦明月恶言相向又是冰冷的模样,将军府中也是看人眼色,这老母亲腿脚不便,倒是先来看望自己,想起二婶子的话,这秦明月更是仗着家世显赫百般刁难。 当下便是回头瞪了一眼秦明月却也不敢多言,自己找的这罪受说什么也要咬牙撑下。 “娘亲,本该是我带着明月向你请安的。” 老太太轻微的哼了一声,不加呵斥却也不能完全忍下,拄着拐杖迈进了屋子,把一边想要搀扶的魏琰晾在了一边。 魏琰知道娘亲是一个要强的人,虽然是知道但也不敢怠慢,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以备不防之需,跟在老母亲身后,也进了屋。 看着自己母亲不便的腿脚,老态龙钟,也是辛劳了一辈子。 终究还是伸出手,不理会母亲的制止,扶着老太太坐在主位上,魏琰旁边侍候着,任凭谁看见都是一副大孝子模样。 秦明月因为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心中有数,当下便是一脸温柔的笑容,看见老夫人丝毫不提贿赂的事情,倒也转了性子,恭顺起来。 毕竟自己的父亲说要阻止谣言也需要自身的努力,况且,那二叔家的婶婶还等着看自己的笑话,那偏不让她得逞。 到此,见秦明月确实有所收敛,老太太的脸色才算是缓和了几分。 “琰儿啊,你说说你,新婚燕尔,你不在家守着娇妻,天天朝外头跑个什么劲!”最重要的还是早生贵子。这后一句话并没有说出来,毕竟当着姑娘家的面不好意思说。 魏琰听到这话,紧张起来,心头肉都揪紧了,原来老太太的话是这个意思。 “母亲,我这不是,将军府修缮,去帮帮忙嘛,那边正是用人的时候无暇分身啊。” “再说了,我这成为师爷,不得多认识些同僚,互相之间多走动走动,培养下人脉嘛。怎么说尚且年轻还要努力才是。” “唉,我还不知道琰儿你,为人老实,心肠也好,平时没事就爱瞎操心。” 在魏琰母亲的眼中,魏琰就是百年一见的好孩子,比任何人家里都强。 老太太叹口气,敲敲手中的拐杖。 “可是外边的流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个男人家,不怕听人编排。” 老夫人的眼神尖锐的看了秦明月一眼,继续说了起来:“可是明月她一个女儿家,性子总是柔弱。” “你看看,这都气下病了,你也不知在家照看照看,还是一个劲朝外跑。” 这话也是说给秦明月听的,也让她知道知道本分。说些好话却也听出来了一些的指桑骂槐,秦明月听出来了,却不以为意。 魏琰自然是想着自己的母亲的,这说什么就是什么。从小便是这样,对母亲的话是完全的奉行。 “母亲别动气,您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这几日便多在家陪陪明月。” 秦明月一听,连连作呕,若是让魏琰日日在家里,宁愿去听那些下人非议。既然是她说好话,自己也不会太不看脸色,莞尔一笑,极其虚伪。 “娘,我没事的,男儿就该有远大志向。您看我这不是好多了吗!再说家里有您呢,谁还能欺负我啊。” 阴阳怪气的语调一听就是话与愿违。 “看看明月多懂事!” 一时不知道秦明月是否是真心说着这话的,老夫人毕竟上了年纪,这种乖顺的戏码,还是很受用的。 “琰儿啊,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过来?” 魏琰摇摇头:“母亲可是有什么急事?” 魏琰的母亲揉着膝盖骨,白了魏琰一眼:“自然是急事,哎呦。” 这么一听,魏琰皱起了眉毛,自己许久都不在家,冷落之中,还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么。看向秦明月的眼神带着一些责备。 心里猜测的是难道是秦明月又做了什么事情让母亲为难,这么一想,刚才那些温情的话也叫人感觉都是假的。 “既然是急事,母亲你便说吧。” 魏琰母亲的眼神在魏琰与秦明月之间徘徊,这微微一笑,便说道:“这明月嫁来不少的日子了,这肚子怎么还是没动静,你们也上上心。” 说到这,魏琰的母亲便摩挲着自己的拐杖。 “我这把老骨头就等着抱孙子,这魏家的香火得以延续,趁着我还能走几步,带带孩子。” 说起来孩子的话,就像是在何安前世那样,老太太想着的第一位永远都是孙子。 尽管魏琰的前途也是重要,但是却不及这抱孙子的事情。 “这有了孩子,想必秦将军也是高兴的。” “是,”魏琰内心复杂的坐在了一边,抬眼看了一眼丝毫没有听见去的秦明月,想来这孙子的事情很难妥协了。 得不到秦明月与魏琰的回应,老夫人显得有一些微怒。 “我说的话,你们可听进去了?” “娘,您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琰儿平时忙得很,这......” 魏琰还是先附和下母亲,转而看着秦明月,而秦明月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之中似乎在说着。 休想碰她。 魏琰知道秦明月的心里还只是又朱少阳,甚至是在最后的时候也没有放下这个念头,魏琰心中窝火但是却无处可发。 在她嫁给自己还在惦念朱少阳的时候,知不知道,现在在王爷府之中,他正在与何安两个人在恩恩爱爱。 想到这里,魏琰也是生气,那日大婚上的何安的惊艳还在眼前浮现,再看面前的秦明月,哪里能比的上分毫。 现在魏府之中更是乱作一团,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 第四百五十二章蹭吃蹭喝 现在的魏琰脑海中只剩下后悔了,倒不如在那天就叫朱少阳带秦明月走,随便扔到什么地方去。 这说了一半的话,又没有了声响,可是把魏琰的母亲急的够呛。 “这什么这,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魏琰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秦明月不让自己碰,说什么都不能弄出个孩子来,秦明月不说话,魏琰也不敢说话。 这还记着他们的协议,怎么就能让秦明月从了呢。 看着魏琰的眼神,老夫人便知道,这不是魏琰的问题,而是这刁钻的儿媳,本就是不情不愿身都知道,但是现在也是嫁进了魏府之中。 心里想着难不成真的想是他们说的那样,这秦明月本来是中意朱少阳的。 “这心里啊,可不能有杂念。”老夫人更是再三的提点。 一旁的秦明月听了这话便很是生气,并不是因为说中了心中所想,而是因为,魏琰的母亲不让自己惦念朱少阳。这秦明月从话中听到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何曾惦念了。”毫无尊卑可言,秦明月直言不讳的顶撞,明目张胆的撒谎,就算是这时候说出这样不曾惦念的话语,心中想着的却也是朱少阳的身影。 “不曾惦念更好。” 该说的话也都说了,该提醒的也都提醒了。话已至此,再多说也是叫这气氛更加的尴尬。 因为魏琰是难得回来,这午膳便在一起吃的。在饭桌上出奇的见到了二叔一家子的人,虽然是时常来这蹭吃蹭喝,但是今日秦明月也在。 往常都是避之不及的。魏琰有些担心这在母亲的面前再发生什么矛盾。 幸好的是,午饭之间没有任何波折发生,只是老太太说了几句家族里的风气问题,自然是没人敢提什么意见。 一顿饭的时间,这一大家的人倒是气氛和睦,或许是因为魏琰回来的缘故,不过,只是私下里个人的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用过餐之后,秦明月正要随着魏琰回去,却被魏琰母亲给叫住了。 “明月啊,你慢点走,我有话跟你说。”说着对魏琰也招了招手,“琰儿你也过来一并听着。” 秦明月乖顺的过来搀住魏琰母亲,魏琰也落后半个身位,站在母亲的另一侧。心想着这不会有要说孩子的事情了吧。 秦明月心中很是不快,甚至是吧这想法写在了脸上。 “明月啊,你嫁过来这已经是第七天了。本来新媳妇第三天要回门,可是你家那边情况特殊,这回门日子就先朝后压着了。” 丝毫不提大婚是子啊将军府办的这件事情,毕竟,这也是一个特别没有脸面的事情。 魏琰母亲倒也是个没什么坏心眼的人,但是手腕也是很强硬,多年的磨砺也更有城府, “我看了黄历,明天是第八天,正好也是个吉利日子,秦家那边也勉强修缮差不多了。我这边已经命人准备好了礼物,你俩今晚好生准备一下,明天起个大早,回门去吧。” 魏琰的母亲也是想能让秦将军多劝劝这秦明月,这自己着急抱孙子,自然秦将军也能是着急抱外孙了。 “多谢娘亲,让娘亲费心了!” 秦明月甜甜一笑,跟着说了几句奉承话,眼神之中却都是冷眼如刀,魏母笑声不断心里却也是明镜,魏琰在一旁跟着也不多言,只是陪着笑容。 魏琰与秦明月正要走的时候,魏琰的母亲却发现了他们各走各的路,这还不叫众人非议,难怪这流言四起。 “琰儿啊,这新婚妻子,不能叫她又什么闪失,你得在一旁保护着。” 魏琰母亲的话,魏琰很快就明白了,瞧着秦明月的眼神,靠近了些许距离,更是在众人的面前装出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 那二婶子眼神很是不屑,冷哼一声,尤为明显。 魏琰生怕秦明月当场发火,也就拽着秦明月的胳膊,马上便离开了。 一路上魏琰都揽着秦明月的手,不管是逢着家中下人还是旁家管事,都是谦和的笑着点头,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次次阻止了秦明月要挣脱的动作。 秦明月不知心里有多恶心,可也只能陪着笑容装出一副甜蜜的模样,手却暗自发力,只是这怎么能比得过魏琰的力道。 她知道,她如今在魏府无依无靠,老夫人今天是一改隐忍模样,给自己下马威,而且还三番两次提起孩子,就连这回门的事情,竟也显得奇奇怪怪的。 果然同往常一样,一回到屋里,魏琰脸上的笑容便成了淡漠,放开了秦明月的手。而秦明月则是径直跑向那盛着水的脸盆,洗手。 魏琰看做一幕,很是生气,张嘴刚想争吵几句,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还是闭口不言。 “夫人若是困了,便去睡会儿。” 说着坐在了桌旁,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几口,“几位以前一起读书的同学约了我喝茶,下午便不在家陪你了。” 秦明月点点头,也懒得同魏琰多说话。便自行进了里屋,隔开魏琰褪去外衣,上了床。 这屋里的布置还是大婚那日的喜庆装扮,大红的颜色看着很是喜人,可是这床上人的心里却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又魏琰在,秦明月也没有办法入睡,总是感觉像是屋子里有一个陌生人一样,幸好的是,魏琰也没有久留,或许是因为在这房间之中也是像个外人一样。 听见了魏琰换衣服细细索索的声音,秦明月还是有一瞬间的紧张。因为,总是怕害怕魏琰会胡作非为,老夫人催促生孩子的话还在耳旁。 这就让秦明月更加扩大了听觉,感知魏琰的存在,幸好是,听见了门扉的声音,魏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想必早就已经离开。 这下子秦明月才松了一口气,仍是不放心的看着门外,确定魏琰是否真的离开了,从床上坐起环视房间,那大红的双喜字刺痛双眼。 却没有见到魏琰的身影,这人是真的走了,秦明月这才放心的再次躺在了床上。 第四百五十三章雪地 视线回到王爷府之中来,偌大的王爷府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偏偏是在何安的院落更热闹一些。 银铃般的娇笑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王爷府之中,还是这寂静的何安的内心,都让人敢带欣慰。 仿佛世界就是这般的美好,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 朱少婷正带着紫鹃还有几个丫鬟踢着毽子,五色的毽子久久的在每个人之间流转,未曾落地。 见到这样一幕似乎是前世的时候经常发生的一幕,就是在院子里和一些女孩子一起玩耍。 但是现在,何安并没有参与进来。 并不是没有人邀请,而是现在的何安更喜欢在这一边看着,感受着她们的愉悦,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紫鹃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开怀大笑过了。 一直都处在高度紧张之中,这下子,何安就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在安全的将军府之中。 就在紫鹃转过头看了一眼何安的时候,出神之间,那毽子就这样的落在了地上。 没有生气的声音,也没有埋怨,引来了一阵笑声,随之就是一阵打闹,这毽子掉在地上是要受到惩罚的。 “何安。” 一旁的朱少阳微微侧身在何安的耳边轻唤她的名字,何安转过头来的时候。朱少阳已经牵起了她的手。 “随我来。” 何安跟着朱少阳一同起身,眼神之中闪烁着星光,又含着半丝疑惑。红着脸颊询问:“我们去哪?” “跟我来便知道了。” 没有再多有犹疑,一并起身,就离开了。 朱少阳看了一眼其他的人,似乎都忙着打闹,没有理会这边的情况,甚至是紫鹃都被追着紧迫无心顾及此时离开的何安。 被朱少阳牵着手,走在王爷府的小路上,两边的矮树丛虽然没有了叶子,却也逐渐茂密起来,拥簇着小路越来越窄。 若不是这脚下的青石板,还真不像是能通过的一条小路。 王爷府的格局错乱不堪,这也是何安为什么不轻易走动的原因,这每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新奇的。 这两边的矮树丛,小巧的叶子已经脱落,叶子之中夹藏着点点的白雪,像是藏着那还未盛开的花朵一样。 有些还未来得及修剪的枝叶挂到了何安的衣裙,撩起片刻还不足以将何安的衣裙划破,逐渐变窄的小路让何安更加好奇这是要去哪里。 朱少阳大步向前迈,没有回头,手却紧紧的攥着何安的手,僵硬的也是稍显青涩。 腾的一声走出了那小路,最后的一瞬间,矮树都跟着颤动,惊掉了一片雪雾。 没有了树丛的遮挡,豁然开朗,一处空地上,积雪还没有被破坏,一个脚印都没有,仿佛是画上的一样,闪着精光。 一片空地边缘是一处水榭,不高的假山上流淌着不小的水流,犹豫是活水的缘故,那个小小的池塘,只是边缘结了些晶莹剔透的冰。 远远地站着还没有靠近,便能看得清水下的五彩石,周围的几颗松柏上积着厚厚的雪,拥簇着中间的一处小亭。 亭子上赫然写着。“听雪。” 似乎这里就是用来观赏雪景的地方,毕竟这偌大的王爷府不可能没有除雪的人,那就只有一种说法了。 这雪是特意留下来的,那亭子的名字也正好说明了一切。 “王爷府还有这样的地方啊。” 何安看着模样着实惊奇不少,这样一幅美景不想破坏,迟迟没有上前一步,朱少阳很是欣慰,这是由于这几日的积雪已经够了。 昨日来看的时候,那树上的雪正是成型的时候,本就一直想让何安见见,这才第一次来了机会。“王爷府什么样的地方都有。” 说完话,朱少阳先是向前迈了一步踩在雪地上,何安垂下头,仍是不想上前,纵然是手掌被朱少阳牵着,也无动于衷。 “怎么?” 朱少阳发现了何安的异样,便开口询问起来。怎么就迟迟不来。何安的视线向上移去。 看见了朱少阳挺拔的身姿,棕色的貂裘,沾了些雪,迟疑了一会这擦缓缓开口。 “这雪地上,干净的让人不忍心去踩,留下脚印,像是被破坏了一样。” 朱少阳缓笑,向着何安走进一步,伸手揽着何安的腰肢,微微上提就将何安抱起,收紧手臂将何安拦在怀中。 貂裘的柔软骚动这何安的脸颊,轻柔而舒心,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伴随着心跳的声音,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低下头看着何安的眼眸,轻吻眉心,缓缓说道:“那便不去破坏。” 话音刚落下,何安眼前一晃,凛冽的风声在耳边响起,不过因为朱少阳的披肩挡住了大半风声。 朱少阳足尖轻点雪地,也只是惊起了一阵雪雾,并没有留下一点脚印出来,致死一步两步的距离,旋身而过,到了亭子中央。 将何安放下,亭子之中是没有雪的,只是有薄薄一层风吹来的残雪,贴着地面流窜。不知道会有这样行为的何安笑了一跳。 还缩在朱少阳的怀中。 朱少阳也乐得何安如此的亲昵,收了手臂将她抱在怀里,并没有松手。 何安回过神来,似乎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中间的亭子上,抬起头来看着四周,没有留下一个脚印,很是高兴的仰起头来。 刚想说话,就发现,自己还在朱少阳的怀中,尤为的不好意思想要松手,退开,却发现朱少阳的手紧紧的收着,丝毫挣脱不开。 “何安,让我抱着你,就一会的功夫也好。” 这话说出来,何安不再挣扎了,一直以来,碍于情势无法见面更不要提这简单的拥抱。 而后来可以经常在一起了,自己却碍于害羞不敢,也就显得有些过于冷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何安心中总是有些对自己胆小的内疚与自我抱怨。 放开的手又重新抱着朱少阳的腰部。 “好。” 朱少阳垂下头来,轻声的在何安的耳边说道:“若是一切都平息下来,我娶你,可好。” 何安的脑海之中一下就浮现出来了,那大婚的场景,遍地的红色,自己穿着漂亮的嫁衣等待着新郎官来迎亲。 像是前世那样就恨好看,只是这迎面走来的人想象成是朱少阳的模样。 “梨花盛开的时候,正好。” 第四百五十四章有暇 梨花是自己母亲喜欢的花,若是在梨花盛开的时候,大婚,也会让母亲也看看的吧,让她在天之灵看看自己生活,还是美好的。 让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已经嫁给了好人家,不像是前世让她失望了。 “为何要在那时候。” 朱少阳想要尽快,更想要趁着现在的安定,将他与何安绑在一起,这样的想法,朱少阳也知道这是极其的任性的。 终究理智占了上风,不过还是想要问问这为何要在梨花绽放的季节。 何安抬起头来,环顾四周雪景,在朱少阳的怀中入三月春天不显得有一丝冷意。 “因为梨花盛开的时候,是最美丽的时候,花瓣承载着久别的人诚心的祝福。”何安没有说究竟是谁,不过,就这何安说的话,朱少阳不问也想要成全。 “好,那便在梨花盛开的季节。” 朱少阳微微放开手,何安感觉出来又什么不对的地方,这突然之间的抒情倒是叫人有一丝的恐慌,不禁问了起来。 “今日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 朱少阳并未言语,只是看着周遭,似乎享受片刻的宁静都很难。抿着嘴唇最终还是决定要说出口,深呼吸之后朱少阳说了起来。 “何安,有一个人我想让你见见。” “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何安娇笑着,上次朱少阳这么说的时候带来的是紫鹃,现在真的是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惊喜了。 朱少阳沉吟半刻,没有说话,看出他门头紧锁,何安也认真起来。试探的询问:“究竟是怎么了。” “明日便知道了,正好是在我们要出行的必经之地。” “究竟是谁?” 朱少阳不是会卖关子的人,看着何安紧张的神情就更不可能去吊她胃口,不过这说多了也会让她心急,所以,朱少阳只是说道:“是手握真相的人。” 那真相,朱少阳是已经听到了只言片语的,只是详细的并不知道,况且还要等着何安亲自来听听。 “朱少阳,你说的出去游玩,想必只是为了那个手握真相的人吧。” 确实如此,不过朱少阳并不打算承认,只是笑了笑不说话,何安继续追问:“我说你怎么这么清闲的还能出去游玩。” “不过是公务顺带着的。” 朱少阳只是淡淡的轻笑着。 何安看他的样子,不仅戳了一下朱少阳的手背,佯装微怒说道:“怎么,默认了。” “我承认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朱少阳厚脸皮像是一个无赖一样,说笑着调侃,何安确实不能把朱少阳怎么样,也只是跺跺脚表示一下不满,终究只是没真的生气。 “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告诉你,应当如何。”朱少阳眸子深深紧锁何安,不言不语就是这么看着。何安心中逐渐碰碰直跳。 “我应该如何?” “你应该这样.......”还没有明确的说出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朱少阳的唇瓣就已经覆在了何安的唇上。 温热的触感,直达何安的内心,这般的美妙,何安突然不敢呼吸,全身的感觉都集聚在这紧紧相贴的唇角之间。 鼻腔嗅着朱少阳的味道,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那肩上的貂裘。 朱少阳也是伸手紧紧的扣在何安的脑后,五指插在她发间,轻柔的顺下,半合的眼帘,眸子微醉,看着何安陶醉的神情。 却感受不到她的呼吸,心中好笑,这难道是紧张道忘记了呼吸了么。 微微放开,没有过多的深入。“别忘了呼吸啊。” 何安离神似乎都忘记了呼吸这件事情。更没有发现这什么时候就离开了距离。被提醒道才想起喘气呼吸。 脸都红透了,朱少阳轻笑。“何时都是这样害羞。” 何安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前世和魏琰的种种,突然脸色蜡黄胃里翻滚,皱起了眉头,脸色变得不好,也把朱少阳下了一跳,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还是说自己冒冒失失的举动让何安感到厌烦,可是刚才明明很是享受,朱少阳不仅问道:“何安,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 何安说不出那些话,尤其是对朱少阳说,前世的种种道理现在就变成了一种让人厌恶的话题,想起来就像是自己并不是纯洁的人了。 “我们回去吧。” 何安说完话,转过身就踩上那洁白无瑕的积雪地上,一个个脚印就这样破坏了,本来何安很是珍惜的积雪地上。 此时何安却没有了任何可惜的情感,不像是一开始还那般的珍惜,何安头也不回,朱少阳就站在亭下看着那一串脚印牵连着的那个人。 在何安的眼中,自己便像是现在的雪地不再完整,不再美丽。 朱少阳的手还空着,没有追上去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终究是自己的笨拙惊扰到了何安吧。 终究应该如何,朱少阳此时陷进了深深的迷惑之中。 引着何安的脚印,一并走出这雪地,没有另辟蹊径,没有留下更多的脚印,或许在朱少阳的心中还想着能保留这份美好。 即便如此,也没有使用轻功出去,只想走着何安走过的地方,妄想着能知道何安的心中所想,可是终究,想不出来任何头绪。 终究这场美丽的浪漫,在不可言状之中结束。 何安循着来时的路,走着,朱少阳便在能看见何安身影的距离跟着,何安没有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便不知道身后有人全心全意的守候。 朱少阳没有叫住前面的人,更没有伸手去抓住何安,也就不知道何安现在在想什么,也没有让何安从回忆之中苏醒。 只是三步远的距离,却弄成阴差阳错的误会。 直到目送着何安回到自己的院落之中,朱少阳才停下了脚步,在紫鹃他们面前,依旧是那般魅人的笑着,但是在朱少阳的眼中。 不过是皮肉的笑意,直到灵魂深处,也没有分毫是发自肺腑。 朱少阳向前一步,想要打碎这伪装起来的面庞,却终究收住了脚步,自己又能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何安完全的卸下这苦涩的牵强。 踌躇着,懊恼自己的无能与懦弱,终究是调转方向,朝着另一边离开。 第四百五十五章花酒 回到魏府之中,睡梦之中的秦明月哭喊着挣扎,却没有人上前握住她的双手给予安慰,那日皇宫发生的事情就是梦魇,缠绕在她的心头。 时常做着噩梦,魏琰做着鬼脸向自己逼近,自己却动弹不得。 猛然惊醒,望着空荡的房间,空气冰冷,一想到与魏琰这喜结连理,却无一点情爱可言;秦明月的心里就如同针扎一般。 回想方才做着的梦,便不自觉就想起那日宫中之事,泪水又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想着自从幼时便已倾心那朱少阳,日日盼着哪一天能嫁给他的少阳哥,从小想到现在,终究是梦都破碎。 不仅如此,如今竟落入这般田地,无依无靠,甚至要受下人欺压。那日在宫中,朱少阳看她的眼神,她永远也忘不了,冷漠、鄙夷,嫌弃,厌恶,甚至还有仇恨。 秦明月是鲁莽冲动,可她不是傻子,她也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受人欺负,一辈子只做那魏琰的妻子。 想要谋划,在这家里为自己争一片立足之地,那些算计她,欺负她的人,那些说闲话的人,不仅仅是何安,还有那和魏琰又关系的人统统都要报复。 秦明月要紧了牙关,后槽牙都在发疼。 而早已出门在外的魏琰,一人坐在酒楼之中喝着茶水等着自己那些现在算是飞黄腾达的同僚。 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思索,他隐隐觉得秦明月不好掌控,本想着靠她,没想到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回家,想起老夫人一直想要抱孙子,在秦明月的身上是不可能了。 这么一想,在魏琰的脑海之中想起大婚之日前,那何柔追着自己要让自己承诺,娶她做妾。 或许这是个办法,既然她愿意又有何不可,况且,老夫人想要的是孙子,谁生都是一样的。 突然,他听到厢房外传来的脚步声。 打开门的瞬间,点着火炉的厢房窜进一阵凉风。 魏琰急忙整理好情绪,笑的灿烂站起身来,迎接着这些好不容易请到的人,他自嘲的笑笑。 曾经都是别人想着应该怎么样才能巴结自己,可是现在,魏琰每天都要低三下四的请别人吃饭,所谓的巴结。 刚进门,这几个人穿金戴银很是显着富贵,进门并没有坐下,一个个都在嘟囔着选的地方寒酸。 “魏琰,魏琰啊,这太久时间不见,你可还好?” 寒暄起来倒都像是好友,只是那眼中的鄙夷,魏琰还是看的清楚的。 “托几位的福,还能过的去。” “可别这么说。”一旁另一位公子哥上前一步打断了魏琰的话,憋笑一些缓而言之:“这不能托我们的福,毕竟我们可不希望有什么官司道衙门去,照顾照顾你的工作。” 这话一出口,几个人都是低低的笑着。 魏琰被臊的脸红,转而又发白了。 “这地方能喝酒么。” 终究几个人没有坐下,而是打量这四周,摇头晃脑:“这破地方还是算了吧,哥几个,喝花酒去?” 这个主意一提,几个人都很是赞同,这本就是要去喝花酒的模样,何必来这里见魏琰,魏琰一想便知道了,不过是特意的来这嘲笑自己。 被嘲笑的变红的脸,又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 “只可惜这魏琰刚娶了秦将军的女儿,现在是没功夫和花酒了吧。” “什么娶不娶的,那大婚可是在将军府办的,算是入赘。” “呦呦呦,那棵可谓是好福气啊。” ...... 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丝毫不把魏琰放在眼中,说着是要去和花酒,却丝毫没有移动脚步,一个个都在哪里轮番着嘲笑自己。 “怎么样,魏琰,你也要去么?” 本想着最后再嘲笑一番,没有想到魏琰是大着胆子给了一个别人都没有想到的回答:“好啊,那便启程。” 不知道是为什么,魏琰现在很想要去放松放松,在秦将军府的高压之下,回到家还有那一摊子的事情。魏琰就感觉烦。 老夫人更是催促着要抱孙子,不如就去喝花酒。 魏琰率先出了这酒楼,虽然古来文人墨客都爱留连风月之地,可是若要张口对人明说,还是不大开得了口。上了马车才淡淡的对车夫吩咐了去路。 马车出了巷子,一路上尽是些路人指指点点。口中说着的自然是他与秦明月的那些事情,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之下,魏琰不知道这去和花酒是不是明智的。 可是后面跟着的都是自己的同僚,已经放出去的话,岂能收回,况且,自己一个七尺男儿,去喝花酒又能如何。 最终还是梗着脖子没有停下脚步。 他魏家家产虽大,在朝中却无甚依靠,如今虽然靠上了将军府的大树,可是并没有多少人买账。哪怕是平民百姓,议论起来也是毫不避讳。 他魏琰虽然脸皮颇厚,但也是自命不凡,如何忍得下这些平民百姓的嗤笑。甚至他还听见了车夫那压抑的憋笑。 只是心中想着。总有一天他要站在那权利的顶端,这些嘲笑自己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一腔怒火无处释放,索性闭上眼装作听不见。想着许久未去的水月楼,还是抛却了这些烦恼。 城南的水月楼,离魏家并不算远,以前还在学宫的时候,魏琰同一群狐朋狗友便没少来这里放纵。那时候只当做是年少轻狂,家母也没有过多的阻拦。 毕竟这是一个男人正常的行为。 反而自高中状元之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倒是让他无暇分心。如今皇帝赐婚,他也暂时休假在家中,许久不碰荤腥,那秦明月更是不让自己动。 既然算是受了旧日朋友的召唤,便欣然应约。 “哎呦,这不是魏公子嘛,可是有些时日没来我们水月楼了!” 楼里的老鸨远远地便看见了魏家的马车,咽下那些个嘲笑与流言蜚语,像是老熟人一般招待,不管是见到了谁都是这般的话语。 毕竟是金主,怎么都不能露出太多的轻蔑。“我还当魏公子娶了将军家的千金,看不上我们水月楼的庸脂俗粉了呢。” 第四百五十六章献曲 魏琰呼吸一滞,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老鸨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怎的知道魏琰来的路上早已被这事惹得一心火,如今魏琰却是连她一道给恨上了。 尤其是提起了秦明月来。魏琰紧抿着嘴唇,些许的好心情都所剩无几了。 瞧见魏琰的脸色不对,即便他现在是个师爷,可是终究是将军府的姑爷,说什么都不好得罪的。 “我就不在这儿耽误您时间了!”草草结束谈话,转而对身后的几位公子说道:“白叶姑娘早就在顶楼候着你们了!” 魏琰道声谢,便抬步上了楼梯,心里想着,身后的这几个同僚果然是早就计划好了,不过是顺道嘲笑自己一番的。 等他上了楼,才发现除了和自己一起的几位,还有其他的人,只不过这早已开了席,等到魏琰进门,着实惊讶了一番。 其中为首的那人看到他,大喊了声,“看看啊!我们的魏大状元来咯!” 众人也跟着起哄:“哈哈哈,现在哪是状元了,是魏师爷来了才对。” 一旁空坐着的一个粉衣姑娘看到他,没有过多的装饰打扮,眉眼带着丁香忧愁的气质,捧着琵琶,在魏琰进门的时候,停下了跳动的手指。 想必那就是白叶。 魏琰被缠着坐在了席间,没有说话,只是连饮了三杯酒麻痹自己。 三杯酒下肚,众人也打开了话匣子。 不过在坐的都是聪明人,也没有人去触魏琰的霉头。 不过那话语之中的嘲讽依旧是打的魏琰怒气越加的盛大。 这时候,那粉衣的白叶姑娘,突然站起身来,莲步盈盈走到了魏琰身旁:“魏公子,奴家白叶,可有幸为公子弹奏一曲?” 白叶一直都没有说话,这突如其来的行为,着实将其他的人视线都引了过去。 “魏琰啊,魏琰,你可真是好福气,这白叶可是难得会主动赠曲的。” 周围的人都是羡慕的眼神,叫魏琰的虚荣心一下满足起来。看着白叶也有了更多的好感,很久都没有人用这样单纯欣赏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了。 魏琰一下子变醉在了这温柔乡之中。 “好,那便有劳姑娘了。” 白叶手指跳转,那指尖琵琶声音如珍珠坠,魏琰耳边是音律眼中却是白叶的容颜,像是真正的情爱,温软了魏琰的心。 一曲作罢,那白叶再次来到魏琰的身边。 “公子,这曲子如何?” “不错。”魏琰之前的紧张神色也有了缓解,眼中都是白叶的容颜。“这曲子好,一如佳人。” 这白叶娇笑,掩唇,羞涩的瞧着魏琰。却又皱眉,转做衣服忧愁模样。 “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魏公子愿不愿意也留下幅字画,给小女子聊做念想?” 魏琰被捧着的感觉特别的好,大气的挥挥手,道:“这有何难,给我上笔墨,我现做首诗送给白叶姑娘!” 白叶听了很是开心。不多时便有小厮抬了张书桌上来,连带着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这种东西在这风月之地并不少见。 古时文人墨客留连风月之地时常常一时兴起吟诗作画,所以日子久了,酒楼茶馆还有这等风月之地,都是常备着上好的笔墨纸砚,以备不时之需。 魏琰捻过一只上好的狼毫笔,蘸满了墨水,略一思索,心中便有了想法。不得不说,虽然人品极坏,这魏琰倒确实有些真才实学。 “南风垂露水月间,韵秀拂花酒斟沿。鸣凤吞海逐流去,醉宿星楼趁香眠。” 大字神采飞扬,字里行间都是文采。在座的众人似乎都忘记了魏琰本来的身份,都看着那首诗。不仅感叹。 “好诗啊好诗!” “魏兄好文采!” 众人又是一阵吹捧。那白叶姑娘也眉开眼笑的收起了这幅墨宝。一并从腰间取出一只玉佩,递到魏琰面前。“有来有往。” 魏琰伸手接过,指尖触碰到了那白叶纤滑细腻的手指。与白叶四目相对,眉目传情之时,一旁那喝醉的人开始调笑起来。 “魏兄说什么趁香眠,魏兄莫不是晚上还要这里留宿不成?”为首的杨公子调笑一声:“就怕是家里那将军府娶来的新夫人要生气了。” 一提秦明月,魏琰只能苦笑连连。 在魏琰忙着喝花酒的时候,微香却是回到了魏家,竟然是从外面回来的。此时她脸上涂了层厚厚的脂粉,脸上的掌印已是看不大出来了。 秦明月正捧着本书在看着,看到微香回来,只是点了点头。这人是她叫出去的,回来也是差不多该有了交代。 正想着,紧跟着微香的脚步进来的正是魏琰,秦明月也看见魏琰脚步有些虚浮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微香身为下人,守着本分,赶紧走过去想要搀扶,谁也不阻拦,任由微香挽着魏琰的手臂,却是也不发一言。 离得近了,秦明月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不仅如此,魏琰的口中还念叨着什么白叶姑娘,这么一听定是去吃花酒去了,身上那胭脂味道也是冲的人头脑发昏。 心里顿时有些愤怒,他是去留连风月之地,难不成我秦明月还比不上一个风月女子,即便是瞧不上魏琰,可是秦明月怎么能允许自己被这样轻贱。 当下秦明月便是开口道:“魏琰!你是什么意思!” 魏琰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又借着喝多了酒,醉醺醺的。当下便是冷冷一眼撇过去:“我能有什么意思!将军府的大小姐!” 秦明月被他眼神吓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怒斥道:“你也知道我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光明正大的去喝花酒,你也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就去了又能怎么样,你就算是势力比我魏琰大,可终究是我的夫人!” 气急的魏琰更是甩来了魏琰的搀扶,发力向着秦明月扑去。秦明月躲闪不及,就被扑了个正着,奋力的挣扎,却怎么能有魏琰的力气大。 魏琰更是紧紧抓住秦明月的胳膊,就往卧房里推,任凭秦明月叫喊,魏琰也不为所动,身后的微香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在房间门口徘徊。 刚踏进房间一步,魏琰突然转头喊了一声。 “滚出去!” 第四百五十七章霸王硬上弓 秦明月拼尽全身的力气也抵不过一个男人的手臂。 到底只是一个弱女子,又能奈他几何? 魏琰把秦明月强推至床榻之上,双腿跪着夹住她的身体,任由秦明月哭号大喊。 大婚棉被上红色的鸾凤百鸟图案的扎眼的刺激着魏琰的眼球,多日来的不忿冲昏了魏琰的大脑。 今日路边众人的指指点点,同僚的明朝暗讽一幕幕的画面都让他怒火中烧。 好你个秦明月,虽然你下嫁于我,但仍旧是我魏琰的妻子。 你不是不让我碰你嘛,今儿老子非得上了你。 魏琰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他慌乱的解着恻襟的衣扣,胡乱的脱掉了自己的衣衫。 就势一把撕开了秦明月的衣服,粗鲁的吻着她的脖颈,肩膀,强行进入了秦明月的身体。 秦明月不曾料到魏琰竟敢如此这般对他,仍凭她竭力的哭喊死命的护着自己的身体还是被魏琰强行霸占了。 微香在门外听着秦明月的撕心裂肺的哭喊,急得直跺脚。 毕竟就是魏琰强行要了秦明月也是合情合理之事,这事告谁说都是合乎礼仪的。 趁着酒劲儿魏琰把多日来的不满和抑郁统统发泄在了秦明月身上。 秦明月见挣扎不得,最后索性放弃了,默默无语泪两行,死人一般任由魏琰在她身上蹂躏。 许久,魏琰一声闷哼,起身穿戴好衣衫,摔门而出。 微香紧步进入房内,看着床榻上的秦明月,发钗散落一边,两眼呆滞无光。 刚忙上前为她穿好衣衫,安慰道:“小姐,您想开吧,既然已经和他成了亲就应该行夫妻之事的啊。” “好他个魏琰,趋炎附势的小人,竟敢对我做出如此无礼之事,我定要他付出代价!” 秦明月忽然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姐,您还是整理好自己,这些事日后再作打算吧。毕竟这事就是传出去对您也不好啊。” “微香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他魏琰入赘了我将军府,但终究已是我的夫君,就是告到父亲那里也是无济于事。 怪只怪当初自己不应该设计陷害何安,哎!想来也是为时已晚,鸩酒自饮的苦果只能自己尝。” 秦明月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让微香给她打水沐浴,她不能就此消沉下去,要找到魏琰那个小人,让他知道坏我秦明月的后果。 微香扶着秦明月请请进入浴桶沐浴,花瓣飘满了浴桶一如那日散落的处子血。 秦明月猛地回想起那日媚酒后和魏琰颠鸾倒凤的场景。 不由得心中一阵翻腾,恶心的直想吐。 她狠狠的擦搓着每一寸肌肤,试图擦干净身子。 但已然这样,且不说嫁给少阳哥哥再无可能,就是再嫁做他人都不可能了。 他堂堂一个将军府小姐竟然还会受到如此下作之人的侮辱,实属愤懑至极。 “小姐,您别搓了。”看着秦明月白皙的皮肤上渗出的丝丝血迹,微香心疼的都快哭了。 秦明月自小刁蛮任性,对下人自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个不高兴更是非打即骂。 微香虽是下人,但自幼便被爹娘卖到将军府,老实本分,凡事小心翼翼,对主子更是忠心耿耿。 所以看到秦明月如此这般折磨自己倒是心疼的很。 那边,魏琰强行上了秦明月,由于喝了花酒的缘故,跌跌撞撞走进柴房,倒头便睡。 不知几个时辰过去,只听到外面下人们一阵骚乱,他头疼欲裂,挣扎着起身打开柴门想要看个究竟。 但猛地想起他对秦明月所做之事,虽然当时借着酒劲儿发泄了一番,但现在醒来甚是后悔不已。 柴房门来不及打开,着急的捶胸顿足,想着要以怎样的方式去给秦明月道歉。 看似正常的夫妻之实,实则只是魏琰酒后壮胆的结果。 想来也是可悲至极。 酒醒之后,想着日后的飞黄腾达必须得仰仗秦将军这棵大树,而秦明月作为将军的掌上明珠,如若不把她伺候好了,怕是飞黄腾达不得,反而招致杀身之祸。 想到此,魏琰硬着头皮打开柴房门,朝秦明月的房间走去。 扣了几下门环,发现里面竟然无人作答。 “微香,微香?” 喊了几声微香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想进去但又不敢贸然推门,不进去吧,又怕秦明月怒气微笑,待告到秦将军那里就为时已晚了。 踌躇犹豫之际,只见前院一名小厮着急忙慌的跑来。 魏琰一把拉住那小厮:“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回,回姑爷,公子不几日就要回来了,举府上下正忙着筹备呢。”那小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头唯唯诺诺的如实答道。 魏琰听到此消息知道是秦将军的儿子秦月风要回来了。 魏琰怔怔的站在原地想着这是个好机会,要如何好好表现,才能赢得秦将军父子的赏识。 跪在脚下的小厮见魏琰不答话也不敢起来。 “姑爷,没什么事我得赶紧忙了,前院嬷嬷要烛台呢,我去晚了怕是要挨板子呢。” “去去去” 魏琰心思沉重的说道。 怪不得秦明月不在屋内,原来是听闻她大哥要回来了,这下魏琰在将军府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魏琰心下慌乱,不知如何是好,真恨自己逞强去喝什么花酒。 若不是那花酒坏事,也不能对秦明月霸王硬上弓。 说什么都晚了,想着怎样去赔礼道歉吧。 但为此事大张旗鼓的去前院给秦明月道歉,日后让他在将军府所有人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想到此,魏琰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只得暂回柴房,且待秦明月回来再说。 原来秦明月的大哥秦月风已经有数载不曾回来了,当朝圣上为预防他们父子二人手握重兵有谋反之意,遂明着给秦月风委以重任,但实则是调离京城,不给他们父子二人同谋的机会。 而这次秦月风班师回朝在家也不过只有半月时间而已。 秦月风此次回朝最快也得三天之后。 第四百五十八章刻意逢迎 是夜,秦明月在前院同将军夫妇二人用餐完毕后才在微香的陪同下回到厢房。 魏琰在柴房里不时地张望着。 看到秦明月回来,马上敲门进去赔罪。 “夫人,您开开门,容我进去给你赔个不是。” 秦明月本因听闻哥哥不日之内要回府探亲,甚是欢喜,对今日魏琰之事早已抛至脑后。 不成想这个下流小人竟然找上门来。 “微香,去把那个畜生给我带进来!”秦明月杏眼圆睁,用手一指,面露嗔怪之意。 微香不敢有所怠慢,自是开了房门请魏琰进来。 魏琰步履缓慢低头进来。 不等秦明月开口,扑通一声跪倒在秦明月的脚下。 “夫人,今日之事都怪夫家喝醉了酒,轻薄了你,我不是人,你原谅我吧”边说边抽着自己嘴巴子。 眼看着鲜红的五指印子出现在魏琰的脸上。态度诚恳,秦明月见他如此倒也不便再发作甚么。 主要是得知哥哥要回朝的消息让她怒火小了一半。 “下去吧,如若再有下次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阉了你喂狗吃!”魏琰见秦明月怒火消了大半儿,赶忙后退着撤出屋来。 这个姑奶奶他可不能轻易再招惹了,一时不慎别说自己前程尽失,小命儿怕是也难保呢。 将军世家出身,自小秦月风就时时护着自己的胞妹,不让她受一丁点委屈,所以养成了秦明月现在这样泼辣厉害劲儿。 魏琰后退着出来,确定了小厮的话,原来秦月风真的要回来了,这个消息一定要想办法提前送到自己父母的耳边,好让他们准备好礼物,借此机会好好迎逢一下这个护国大将军。 魏琰招呼着他带来的小厮新茗前去通报。 “务必转告父母要准备好上好礼品,此次机会失不可得,定要把握住了。” 新茗接到魏琰的吩咐,马不停蹄的往魏府赶。 生怕耽搁了半刻钟。 三日之后,秦月风班师回朝。 回大殿复了命,当今圣上允他回府探望父母亲人。 “谢主隆恩”秦月风叩首谢恩,领了丰厚的犒赏一路吹吹打打的回府。 秦月风本是极端自负之人,此次回朝达官显贵们更是为了巴结与他,刻意迎逢着。 一路上街头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如此显赫的军功,至高无上的荣耀。怎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 秦月风的车马队还没到秦府大门口,秦府的伶优们锣鼓喧天的已经迎接了半道街,好不热闹。 秦月风不时的掀开轿辇的窗帘,跟围在周围的老百姓们招手示意,一展自己的威风。 各路达官显贵们也早早出门迎接着,拍手称赞着。 轿夫们在众人贺喜声中把秦月风的轿辇停在了秦府大门口。 秦府大门两边的石狮子威严凶猛,朱红色的大门上两个青铜石狮扣环,衬托出秦府的威武庄严。 守门小厮跪在地下拿着下脚蹬放在轿辇边上,秦月风掀开轿帘,一袭玄色官服,脚蹬玄色战靴颇具将军风范。 众达官贵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祝贺着: “恭迎秦护国将军回府探亲” 秦将军听闻锣鼓声音到了门口,急忙挽着夫人出门迎接。 看到父母双亲合站在朱漆大门口,秦月风一个跨步上前:“父母二老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跪倒在自己父母亲面前。 秦将军眼含热泪的急忙扶起秦月风,母亲尤氏不住的拿着绢巾擦拭着眼泪。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护国大将军当真是名门将后,英姿勃发” 秦府院内早已设了十方桌椅,桌面上摆满了鸡鸭鱼肉,好不丰盛。 秦明月在前院早已等候多时,听闻队伍进院来,让微香搀扶着小碎步移至院落中央。 “哥哥”一声娇滴滴的哥哥把秦风月叫的眼泪生想掉下来。 秦月风一把上前扶住泪落满巾的秦明月:“哥哥这一走五载有余,月儿都出落了如此水灵了,走时幺妹还是小姑娘呢。” “哥哥,可真会打趣月儿,哪里还是小姑娘嘛。”秦明月在众人面前羞红了脸,低下头缠绞着手中的绢巾。 “进屋说,进屋说”母亲尤氏忙拉着秦月风的手说道。 秦月风边走边问,我在边关消息闭塞,回来才听闻幺妹已嫁做人妇,可怎一直不见我那妹夫呢? 妹妹见哥哥说道此事觉得脸上甚是无光,遂啐道:“哥哥说那人作甚?” 话语间众人就到了前院的待客大厅里。 站在人群中魏琰见此情此景觉得是时候出来拜见大舅哥了。 “妹夫魏琰拜见大舅哥”魏琰待众人坐下之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迟迟不敢抬头。 “你就是我那妹夫?抬起头来上前你我二人不必这么拘礼才是。”秦月风刚回来,不明所以,对魏琰还算客气。 见秦月风如此客套,魏琰一个眼色过去,魏琰的父母也扑通一声跪倒在亲家面前。 “秦将军,护国大将军请受草民夫妇一拜” 按礼节本不该如此,魏家虽产业不小,但奈何秦家有军衔在身,不得不拜,加之儿子魏琰的巧舌如簧,让他二老舍下身段跪在亲家面前。 秦家老小看着跪在地上的魏琰父母,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周围人窃窃私语道:“魏师爷真是豁的出去,自己入赘秦府不算,连自己的父母也跟着入赘为下人” 倒是秦将军回应了一声: “亲家公,亲家母快快请起,使不得,使不得啊!” 坐在旁边藤椅上的秦明月看着魏琰一家奴颜媚骨之相,嗤之以鼻。 “哼,如此下作之人!” 魏琰闻声将父母搀起,移至旁边站下。母亲因年迈体弱,刚才一跪腰膝酸软,疲惫不堪。 但奈何如此众多达官贵人在场,也不便说些什么。 众人见秦将军一家团圆,便留下礼物找借口提前都走了。 惟独剩下魏琰父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尴尬的垂手站在大厅中央,魏琰接过下人手中的茶壶,亲自为秦府一家人端茶倒水。 秦明月和秦月风交谈正酣之际,扭头瞥见魏琰父母还站在厅下,一阵恶心,蹙眉喝到:“你二人还杵在那里干嘛?” 第四百五十九章路遇歹徒 下人,丫头,粗使婆子,小厮们被秦明月这一声呵斥声都吓得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魏琰见父母被呵斥道,赶忙上前拉住父母往外走。 秦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挽留。 来到廊下,魏琰父亲一把甩开魏琰的手 “真是逆子啊,为父为你丢尽了魏家颜面,你曲意迎逢便罢了,还让你母亲与我受尽人家的羞辱。” 旁边的老母亲早已是老泪纵横,搀扶着魏琰父亲离开了秦府。 魏琰目送着父母的马车渐行渐远,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但为了日后能够飞黄腾达,显亲扬名,现在忍受一点羞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们都等着,自会有一天你们都会臣服于我的脚下! 趋炎附势的小人们! 魏琰心中愤愤不平,但奈何眼前,也只得再进屋陪笑着端茶倒水,俨然连个奴才都不如。 晚餐用膳时间到了,秦府后厨们为给秦月风接风洗尘特地准备了各色的山珍海味。 席间秦将军夫妇落座后,秦月风才落座,紧接着秦明月落座,惟独魏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倒是秦月风说了句:“妹夫,坐下再叙。” 魏琰赶忙谄笑着坐下,拘谨的一声不敢多语。 好一家天伦之乐,只是莫晓得魏琰此刻心中何等滋味。 这边,何安与朱少阳分别后,宫门外的轿辇早已等候多时,何安在紫鹃的搀扶下缓缓地登上上脚蹬,掀帘进入轿辇中。 一路上何安似有千言,但终究一语不发。 紫鹃看出了何安的心不在焉,但也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都沉默不语。 何安还沉浸在前世的痛苦中不能自拔,她早已不是清白身子,面对朱少阳热情似火的追求,她痛苦着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轿子一步一摇的向前进着,忽然猛地一下轿辇栽倒在地,何安被惊的一下子回过神来。 还未待她掀开轿帘看出了什么情况,只见一把锋利的剑刃刺进来,若不是何安反应迅速一把拉住紫鹃,怕是紫鹃就这样命丧刀下了。 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一把把何安和紫鹃拉下轿来。 “敢问壮士为何刺杀与我,我等女流之辈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取我性命?” 何安虽害怕,但强壮着胆子大声问道。 “剑下之人可是何安?”为首的黑色蒙面人凶狠的问道。 “何安?何安此为何人?壮士怕是认错人了吧?” 何安拉着紫娟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拍着身上的泥土,紫鹃早已吓破了胆,瑟瑟发抖,不敢言语一声。 为首的黑色蒙面人迟疑了一下,继续用剑指着何安。 “早知道何安就是个巧言令色的狡诈女人,当真如此。” 何安用余光环顾着周围,此处正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平时少有人来,看来今天势必要栽在这里了。 面前的这一群黑色蒙面人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若要和他们武斗肯定必死无疑,只能智取。 何安看着旁边吓破胆的紫鹃,掐了一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倒地装死。 紫鹃不愧是自小跟随何安的贴身丫头,何安的一个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紫鹃就势席地一躺,一动也不动了。 面前的黑衣人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位大哥,我知道您杀何安一定也是受人指使,何安现在没来,你能不能先救人一命,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哪日你进了阴曹地府也可将功赎罪不是?” 何安继续强作镇定的说道。 被派来的杀手可能一时真也分不清来者是不是何安了,如果不是白白错杀了一条人命,倒还得背上官司。 如若她是何安,单凭她一个弱女子,还不是一刀解决的事儿。 于是一个颜色下去,后面的蒙面人便也不再上前靠近了。 车夫在马车刚栽下去的时候就逃命自己跑了。 何安看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们有活动的余地,此刻她只能赌一把,那个逃跑的车夫何安平日待他不薄。 之前她带着这个车夫来过这附近来寻找慕容轩,如果那个车夫有印象一定会去寻得慕容轩来帮忙的。 何安假模作样的掐着紫鹃的人中,心中快速想着怎样逃脱的办法。 对面那帮匪徒可能识破了何安的计谋,让紫鹃装死无非是拖延时间的计策。 为首的黑色蒙面人一个箭步上来就要朝何安胸口刺下去,何安闭上了眼睛。 横竖都是一死了,我闭着眼等着他刺向我的身体。 只听咣当一声,剑掉落下来。 何安知道一定是慕容轩来了,他轻功了得,这么短的时间能够迅速赶来,除了他再没别人。 何安拍拍身边装死的紫鹃。 “紫鹃,快起来,慕容轩来了” 紫鹃拍拍身上的尘土一个咕噜爬起来,眼前慕容轩一剑连刺了三个歹徒,剑拔出来他们也应声倒地。 何安和紫鹃在身后拍手称赞! 那个车夫跑到何安的跟前,邀功一样的冲着何安乐。 “回去,本小姐定会重重赏你!” 何安一脸得意的拍着手说道。 三下五除二慕容轩就解决了这一票歹人。 何安大声急忙喊着:“留活口啊,让我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慕容轩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何安说的话,迅速结果了那一票人,提着剑,剑刃划在地上冒出一串火花朝着旁边的草丛走去。 慕容轩走进附近的草丛中发现里面还有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趁机把他们一顿胖揍。 草丛中二人连连求饶:“别打了大侠,别打了” 慕容轩停下拳头何安和紫鹃上前才看清楚原来是赵姨娘和何柔母女二人。 不用猜刚才那伙歹徒就是她们派来追杀何安的。 好一对蛇蝎心肠的妇女,没想到她们还会故技重施,买凶杀人。 “等着瞧,这回定不能轻饶你!”何安心下想着。 看着被慕容轩揍得鼻青脸肿的赵姨娘母女俩,何安突然心生一计。 “紫鹃,把轿辇内那根麻绳拿过来。”慕容轩一定知道了何安要用麻绳干嘛。 对,何安就要把那两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绑在轿辇上,让她们出尽丑相! “慕容兄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何安抱拳对慕容轩感谢道。 “何妹妹,说这话不是见外了嘛? 我护送你回府,待你安全我再回来!” 慕容轩坚持护送何安回府。 第四百六十章赶出相府 走进闹市区,一路上周围老百姓都对绑在轿辇后面的赵花荣何柔母女指指点点,掩耳口语的嗤笑着。 赵花荣何柔母女哪里受得了这等指指点点,掩面遮盖着,内心恨死了何安。 轿辇在相府门口停稳当,紫鹃先下来一步,然后伸手扶着何安也下来。 门口的小厮看到小姐回来,忙不迭的迎上前来。 何安拍拍手看着被绑在轿辇后面的赵姨娘母女,暗笑道对着迎出来的小厮们说道; “来人呀,把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押送到大厅,听候父亲大人处置。” 赵花荣何柔母女二人听到要被何章如审问,不由得吓得脸色登时就变了,赶忙跪下祈求到: “大小姐,求求您,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吧。” 何安道:“哟,姨娘此时知道我是相府大小姐了,方才您派人追杀我的时候怎么没见您叫我一声大小姐啊? 还有何柔妹妹,怕是如果不是刚才慕容公子能够及时赶到,现在的你就成了相府大小姐了吧。” 何安看着她母女二人磕头如捣蒜的奴媚样感觉恶心至极,直叫人速速把她们绑了押送到大厅。 何安回过头来微笑着对着慕容轩寒暄到:“慕容兄,下马到府中喝杯茶吧。” “安妹无须多礼,今日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前去了,既已护送你安全回来,我便也就放心了,告辞。” 慕容轩说完策马扬长走去。 看着策马远去的慕容轩何安心中满是唏嘘,今日若不是慕容轩及时赶来,怕是真要命丧黄泉了。 想到这转身对着轿夫说道:“你且待随我进府中,本小姐要重重赏赐与你。” 轿夫喜笑颜开的随紫鹃与何安进入府来。 何安差人赏了那轿夫100两银子算是报酬,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当然善恶分明,有赏就得有罚。 紫鹃搀扶着何安朝大厅走去。 前头差人把赵姨娘母女押过来,院里上下老小看到此景都愣住了,然后看到何安从外面气定神闲的走来。 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嘟嘟囔囔的议论纷纷。 何章如在书房中看书,被外面的声音吵得心烦,遂移步书房刚要出来,只听何安声带哭腔的喊道: “父亲大人,快快为我做主哇!” 听到何安如此,何章如快步走到前厅,只见几名小厮押着被五花大绑的赵花荣何柔母女二人,脸色骤变。 厉声冲着跪在脚下的何安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何安哭着对父亲说:“爹爹,若不是小女命大,刚才恐怕已经做了姨娘和妹妹的刀下鬼了。” 说完,何安继续拭泪啼哭到。 紫鹃搀扶着也跪在何章如脚下,吓得瑟瑟发抖。 何章如被何安的这一声控诉气的火冒三丈,登时就命下人拿来家法。 赵花荣母女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连话都不敢说了。 闻声赶来的老夫人在丫头们的搀扶下拄着龙头玄色拐杖,颤颤悠悠的走来。 何章如看到母亲过来,赶忙俯身施礼:“见过母亲大人。” 老夫人挥手示意何章如免礼。 看到跪在地上的何安,赶忙命人扶起,细语安慰道:“安丫头,发生什么事了?跟奶奶我学学明白,我替你做主。” “奶奶,今日我乘轿辇从王爷府中回来的路上,不曾想遇到一伙蒙面黑衣歹徒,上来就要我的命,多亏轿夫小德子机灵借机逃跑,把附近的慕容轩喊来,才算救了我一命。” 何安说完嘤嘤的哭起来,不过想起刚才那一幕也委实吓人。 “那和这俩人又有何等关系?”老夫人蹙眉问道 “慕容轩结果了那一伙人,发现她二人正躲在附近的草丛中看着眼前的一切。” 何安杏眼圆睁,用手一指,怒声奋力说道。 赵花荣赶忙磕头认罪:“老夫人您不要听信大小姐的一面之词啊,我只是刚好从那路过,看到歹徒自己本一个弱女子怎能斗得过那一干人等,故而躲在草丛中观望,且等时机再来营救的。” 何柔见母亲这样辩解,遂点头求饶:“求老祖母放过我们吧。” 何安早就料到他们母女二人会巧舌如簧的辩解,临走之时在为首的黑衣人上衣袖口中发现了盖有赵花荣的银票。 于是顺手从袖口中掏出银票递到老夫人手中。 不容老夫人发话,赵花荣母女便吓瘫倒在地。 “铁证在此,你还作何辩解?” 老夫人奋身将那张盖有赵花荣名字的银票扔到她的面前,厉声说道。 何柔见事情败露,赶忙跪着走到老夫人面前使劲儿的磕着头。 “老祖母,这件事真的和我无关啊,我事先根本不知情,都是赵姨娘从中挑唆,我才上了当啊。她骗我说带我去看戏,哪成想她是派人暗杀姐姐啊” 何柔哭的梨花带雨,声泪俱下,让人不相信好像都不行似的。 赵姨娘看到何柔为脱罪竟不惜把罪责推至她一个人身上,不由得气火攻心,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何章如看她一句话不辩解,想来何安说的就是事实,更加生气。 “好你个赵花荣,你五次三番的挑拨离间,暗中挑唆,这次竟然变本加厉,想到雇凶杀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这样的毒妇,不要也罢!” 何章如这次是真的动了怒,甩袖说到。 “来人呐,笔墨伺候” 一纸休书很快写好,何章如奋力把它摔在赵花荣的脸上,扭头走了。 至于何柔,何章如倒也不是多么相信她,但至少她的身上流着他的血,所以暂且留在相府。 赵花荣手握着那一纸休书,心如死灰一般。 何柔见父亲并未发落与她,遂赶忙与赵花荣她的娘亲撇清关系,连看都不再看一眼。 想来也是可悲。 丫头婆子们搀扶着老夫人和何安笑意盈盈的走出门去。 赵姨娘起身拉住刚要转身出去的何柔哭声说道:“柔儿,娘亲这样做可都是为了你啊,为何连你都这样?” “休得再将这样的话说出来,我与你从今往后什么情分都没有,你都已经不是相府中的人了,好自为之吧!” 第四百六十一章再遇何柔 何柔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只留下呆呆的赵花荣怔怔的站在原地。 粗使丫头婆子们也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儿,现如今赵花荣再也不是那个对他们颐气指使的赵姨娘了,哪里还把她放到眼里。 拿着笤帚就要把她扫出去。 赵花荣坏事做尽,可也真算是被扫地出门。 魏琰因在将军府中受尽了侮辱,内心憋闷却无处发泄,遂想到了那日喝花酒结识的白叶。 看着秦明月一家共享天伦的热闹,魏琰觉得自己如此格格不入。 转身离开将军府,便向着白叶所在的方向走去,想要得到慰藉,刚出将军府的门,便碰见了一个没有想到,甚至是早就已经忘记的人。 那便是何柔。 依旧是打扮的过分华丽,让人看着难受,没有一丝丝的内涵,不由得将何柔与白叶做了比较。 魏琰想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走过,然而,殊不知,那何柔就是不想放过他。 “魏琰!你站住!” 何柔更是从角落之中出来,站在魏琰的面前,直接在将军府的门前,将魏琰拦下。 魏琰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何柔的面庞,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子的烦闷。“你来这里做什么?” “说好,你要娶我的。” 现在的何柔,在将军府之中没有一丝依靠,赵花荣被休了,何相府更是不肯留下赵花荣。 何章如的厌烦,更是回到府中都不出书房,何柔不仅仅是受到了冷漠,更是被相府上上下下的人排挤。 憋闷的何柔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会帮忙,唯一的机会便是魏琰的承诺了。 “柔儿,你说的事我都记得,但现在我刚娶秦明月为妻,且不说她是将军府的女儿,就是个平头百姓,我也不能这么快娶你进门不是吗?” 魏琰故作真诚的说道。 又因想着新认识的白叶姑娘,心下对何柔实属烦厌之极。 “柔儿,你快回去,我这刚带着秦明月回门,又在这将军府门口,若是被人撞见你我二人私下相会,麻烦就来了。” 魏琰想着赶紧把何柔打发走,假意说道。 何柔不再吱声。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我都记在这里了”魏琰用手指着心口的位置说道。 何柔见魏琰说的真诚,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得折身返回相府,对老夫人和何章如各种巴结,奈何总是弄巧成拙,此间种种不消细说。 在将军府之中,秦明月刚到房间坐下,微香从外边回来。 “小姐,看见了,何安和三皇子刚坐上马车,朝着城外西边去了。” 秦明月冷笑一声。 “备好马车。” 另一边。 何安坐在马车之中,身边是朱少阳,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在上次的不愉快之后,就没有说过太多的话。 但是这行程是不会改变的,马车的目的地就是朱少阳说的要见的人。 寒冬腊月已经是很冷的天气了,马车被围的严丝合缝,终究不像是在家里那样的温暖。 何安穿的很厚仍是抵御不了严寒,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仍然是坚持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要是再想着朱少阳这边坐一坐,或许还能再暖和一些。 然而,互相在不沟通的情况之下,何安的心中有一丝丝的内疚,而朱少阳却因为顾虑何安而不敢说些什么。 更是因为在之后要见的人,和要知道的真相面前,朱少阳还是害怕何安会有些受不了。 抬眼看了一眼何安,那俊俏的面庞被冻得发白,嘴唇干瘪,浑身上下被冻得瑟瑟发抖。 尽管如此,何安还是一句话都没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等着到达目的地。叫朱少阳看着心疼。 终究是要先迈出那一步,两个人也不能一直都这样什么都不说。 朱少阳向着何安的方向挪了一段距离,将厚厚的毛皮披风张开,伸手揽过何安的肩膀,禁锢在怀中,何安瞬间感觉到温暖。 额头顶着朱少阳的下巴,耳畔紧贴朱少阳的胸口,听着那颗炙热的心脏在跳动,何安的鼻子一酸。 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 一直以来的冰冷相待似乎都被这个拥抱结束。 “朱少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何安不禁询问。 “或许是因为你与我是一种人吧。” 何安不知道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是否满意,只是很同意这样的说法,却有有些高兴不起来。 终究自己想要知道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才好,何安也不知道,却也伸手环上朱少阳的腰部,那些疑问已经不想再去担忧什么了。 只是想要沉浸在这独一无二的幸福之中。 “我们究竟要去见什么人?” “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马车就这样急速飞奔着。 忽然听到车夫“吁”的一声,马车咣当一声停了下来。 何安险被磕破头皮。 朱少阳刚要发作,掀帘看到门外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朱少阳对何安安慰道:“你在车内等着,且待我下去看个究竟” 朱少阳一个跃步跨下车来,看到秦明月在微香的搀扶下缓缓从对面马车上下来。 看到秦明月朱少阳心中就是一阵恶心,嫌弃的就要告诉车夫绕道而行,转身就要上车,打算装作没有看见。 秦明月大喊一声:“少阳哥哥,留步。” 朱少阳不便再装什么,扭身微笑着问道:“秦小姐,怎么?也路过此地。” 哪料秦明月委身施礼,哭声啼啼的说道:“少阳哥哥,明月此次前来是有求于哥哥。” “秦小姐,有何事能需要我帮忙的?” “少阳哥哥,你知道自从我嫁给那个魏琰以后,他对我非打即骂,我过得一点都不幸福,前日回门,父亲和哥哥也不管我,我想不到还有谁才能帮我脱离苦海,遂找到哥哥你。求你了少阳哥哥,你带我走吧!” 秦明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朱少阳面前。 坐在车内的何安早已听到了二人的谈话,那日媚酒事件就是秦明月自己酿的,想来她今日这般说,怕是水分也很足。 第四百六十二章查出死因 不便下车来,便侧耳听着。 “秦小姐,如此这般说,我更不知该如何了?我和你非亲非故,要如何救你呢?且不说这是你和你夫君的家事,怎能在我一个陌生男子面前大肆宣讲呢? 我劝你,还是要遵守一下妇道” 听朱少阳这样说,秦明月气的鼻子都歪了。 刚才那样说本想讨得朱少阳怜悯,没想到却给自己抹了一鼻子灰。 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少阳心中暗下笑着,他最见不得秦明月这种两面三刀的坏女人。 “秦小姐,若是无事,我便告辞了” 说完不等秦明月回话,施礼告辞,上车走了。 留下秦明月一肚子气无处撒,揪着微香的耳朵使劲的跺脚撒气。 可怜那微香,总是成为秦明月的出气筒。 朱少阳上车看到何安说道:“你可知道刚才车下之人是谁?” 何安听声音本就知道了那人是秦明月,但为缓解尴尬气氛,便装作不知的问道:“车下何人?怎又见的你如此开心。” “你说怎么不开心。那日若不是她陷害你,怎又会如今下嫁给魏琰那个人。” 说道魏琰,何安不禁的又想到前世的种种,内心说不出的滋味。 朱少阳再说什么,便也不再答话了。 朱少阳不知其中缘由,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怕再惹得何安不悦,便也不再答话了。 二人就这样尴尬的继续往前走。 车子最后停在郊外的一间茅草屋边上。 朱少阳拉着何安的手说:“到了,下车吧。” 下车后何安迟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朱少阳紧紧地握了握何安的手。 其实真要见到自己母亲当年遇害的的知情人,何安内心既是激动的又是紧张的。 她迫切的想知道当年母亲是为何而死,又害怕知道,这种复杂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朱少阳拉着何安走进低矮的茅房里,一个头发花白,眼神不太好的老妇人坐在榻上,听到有脚步声进来。 “是谁呀?”老妇人起身站起来看到朱少阳牵着何安的手走到跟前。 “哦,原来是...民妇见过三皇子”老妇人见来者是朱少阳,就要弯身行礼。 朱少阳赶忙上前扶稳。 “大娘无须多礼,这位是相府嫡女何安,她此次前来是为我上次询问您之事。” 朱少阳指着何安对着老妇人介绍到。 “哦,原来是大小姐,见过大小姐”老妇人也要给何安请礼。 何安迟疑的看着朱少阳,示意他给介绍眼前的这位老妇人到底是谁。 “哦,忘了介绍这位大娘是你母亲当年生二胎的接生婆。” 原来朱少阳派人一路打听到了当年替母亲接生的稳婆,她知道何安母亲当年死亡时的情形。 何安赶忙见过稳婆,坐下听稳婆讲述母亲当年的事。 稳婆回忆着当年大夫人生产时的画面。 “夫人,您用力啊,在用一点力,孩子都露头了”稳婆使劲的推着夫人的肚子,大声的为夫人加着油。 稳婆接生过多少次,但像今天这样难产的景象还是第一次见到,看到夫人马上就要昏死过去了。 “夫人,您用力啊,孩子马上就出来了,用力,别睡啊!”稳婆焦急的说道。 随着哇的一声啼哭声,孩子降临了。 “恭喜夫人,是个小公子”稳婆喜笑颜开的恭喜道。 躺在产床上的大夫人,虚弱无力,几近昏死过去。 接生婆接着回忆道: 但是当年那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满身都是红色的疹子,小脸被憋得都成了紫色。 闻声而来的赵姨娘看到满是疹子的孩子,大惊失色的捂着口鼻就出去了,跟门外的御医耳语了一番就走了。 紧接着就听到老爷下令把夫人和小公子封锁起来,说是传染病。 何安听到此更加断定了当年母亲之死就是赵花荣害的。 “但是为什么那个小孩子生下来满身都是疹子呢?”何安不解的问道。 稳婆说:其实当年那孩子身上的疹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传染病,而更像是当年盛传的一种毒药的药像所致。 “毒药?” “是的,当年民间盛传宫里的娘娘们为争宠故意让御医们研制了一种毒药,平时放到酒水里,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但过段时间皮肤就会出现好多红色的小疹子,溃脓腐烂。但是如果是怀孕的嫔妃服用了这种毒药,多数难产而死,即使命大生下来的孩子也会满身红色疹子,加害人的娘娘就会以传染病的因由把那个生产的嫔妃隔离起来,直至活活饿死。 后来大夫人一直被相爷软禁着,谁也不能靠近,赵姨娘就借故不让任何人给大夫人送饭,甚至连口水都不给送,最后可怜那刚出生没几日的孩子连同大夫人一起都被活活饿死了。” 稳婆王妈如实说着,动情处竟然老泪纵横。 “你们别怪老身多情,实属当年大夫人的死状太惨了,我看了都不忍心啊!” 听闻稳婆这样说,何安的心咯噔一下,虽然她知道母亲是被人陷害的,但当真知道母亲的死因后还是觉得有些震惊和难过。 朱少阳听到毒药的事知道这件事和宫里必定脱不了干系。 因为御医特意研制的毒药是不可能的流入民间的,赵姨娘之所以能够陷害何安的母亲,必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想到当年母妃的死,朱少阳隐隐约约中觉得这两件事中间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 拔出萝卜带出泥。 何安和朱少阳虽然嘴上没说,但第一眼看见稳婆王妈的时候,他们就觉得王妈虽然只是相府的一个稳婆,但相比普通老百姓要好得多了,为什么住在这么简陋的茅草屋内呢? 果不其然,当年因为稳婆王妈亲眼目睹了大夫人的惨状,并且还知道更多内情,所以一直有人追杀迫害她,逃了多年才算苟且在这个地方活下来。 何安想继续问,朱少阳示意她继续听稳婆说完。 “其实当年大夫人的死并不是全是赵姨娘一人所为,单凭她就光连毒药都未必能搞到手,身后帮她的其实是皇宫里的人。 第四百六十三章其中隐情 皇宫里的人? 何安听到王妈这样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宫里的人要加害自己的母亲。 何安觉得自己的母亲只是相府的大夫人,怎么就招的皇宫里的人来陷害呢? 王妈继续说道:“但具体是谁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当时相府上下都传着说这件事其实相爷是知情的,但由于某些原因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赵姨娘害死了大夫人。 大夫人当年的娘家也曾鼎和一时,但府中老爷突然就得暴病死了,留下的儿子都很年幼,尚不知事,朝中上下好多人都觊觎大夫人娘家的财产和权利。 而分在大夫人名下的财产在大夫人死后,悉数都被赵姨娘侵吞了。 并且据当时传说,将军府的秦将军和相爷互相都想侵吞大夫人娘家的权利,拉拢各方势力。 当时赵姨娘背后的那个人答应相爷,只要帮她除去了大夫人,在秦将军和他之间就让他荣升相国之位,辅佐国政,掌握大权,并允诺他良田万亩,黄金无数的好处,所以相爷就默许了赵姨娘的罪行。” 听到这里的何安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想不到如今风光人物的背后都是踩着多少人的头颅和鲜血爬上来的。 包括自己的父亲何章如! 朱少阳听闻朝野中的大事竟然是要后宫女流之辈控制的,不由得义愤填膺。 他随口问道:“那王妈,您知道当年我母妃的死是怎么回事吗?” “德妃的死我也只是听人说,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那时都说相府大夫人的死和德妃的死是有一定联系的,但人们讳莫如深,谁也不敢瞎传,所以具体的事老身并不知晓。” 王妈年龄大了,说了这么会子话,累的想要上床躺着了。 朱少阳怕有人知道他们来找过王妈后加害与她,便打算把王妈接到王府中去住。 “三皇子,你就不要惦记老身了,我这都是死了多半截的人了,还怕死吗?他们愿意来尽管来好了。” 说罢,朱少阳和何安跟王妈告完别,起身离开。 临走时,朱少阳拿出了一包银子给王妈留下。 何安得知母亲真相后,心中的恨意达到了极点! 想到王妈回忆母亲的死状,何安决定不能轻易放过赵花荣,誓死要给母亲报仇雪恨! 一路上,何安和朱少阳依旧一言不发,朱少阳听闻母亲死时的传闻,心中多有难过,发誓要找到残害母亲的元凶。 两个心中都有仇恨的人走到了一起,自然是报仇心切,但纵使再着急,也得一步一步的来。 朱少阳看着旁边端坐的何安,眉头紧蹙,心有千言却口吐无语,心中很是担心,但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一把搂过何安,将她揽入怀中。 此时的何安依偎在朱少阳的怀中,感觉到无比的踏实。 她觉得只要有朱少阳在这一切就不会太难。 朱少阳他们马车后面的秦明月的车子一直跟在后面,因为刚才被朱少阳撅了面子,觉得很是难为情,于是派遣车夫跟着朱少阳他们一起到了茅草屋边。 而他们和稳婆王妈的谈话秦明月听得一清二楚。 她听到相府那么大的秘密之后,觉得报复何安就很简单了,马车里笑的很是得意。 “哼,何安,我让你得意,看看从今以后你还怎样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朱少阳车内,何安告诉朱少阳,她不打算再跟他回王爷府了,决定暂时回到相府,她要查清楚赵花荣残害母亲的所有罪证,并让她得到她罪有应得的报应。 朱少阳虽有不舍,但看到何安去意已决,便也没有挽留。 因为他们是一路人,凡事不追问清楚怎么能够罢休呢? 赵花荣自被何章如赶出相府之后,无颜再回娘家,一直流落在外。 东坑一顿西骗一顿的过日子。 在朱少阳的帮助下,当年赵花荣侵吞何安母亲本家的财产都被他悉数查到了。 何安找到赵花荣,要求她照价赔偿,赵花荣以为只要照价赔偿了大家就可以原谅她,她就可以重返相府。 她倒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所以满口答应着说不几日之内筹够就还。 但是这么一大笔钱她要怎样才能筹够呢,赵花荣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再去相府回去找女儿何柔。 何柔自上次时间之后,何章如对她更是爱答不理,老夫人就更不用说了。 就连同下人们看到何柔如今这般境地,也是该克扣克扣,该不给就不给,所以何柔在相府的日子也是如同夹缝中求生存,实属不易。 赵花容在找到何柔后希望她能够给她一些救济,帮忙还上欠何安母亲的那些财产。 “柔儿,你就算可怜可怜娘亲,我生你养你容易吗?就连落魄到这个地步不也是因为你嘛!” “因为我?呵呵,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不是你一直想当正室,你会为了我?” 何柔看到赵花荣奴颜媚骨的样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亏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白把你养这么大,没想到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娘落难。” 赵花荣说着就要扯着何柔打她。 何柔本就在相府不顺心,苟且过日子,如今母亲又来叨扰她更是没有好心气儿! “好,你打吧,你打死我吧,也省的我在这跟个狗一样的摇尾乞怜的过活!若不是你,我又怎的成为一个庶女,白白遭受人家的白眼!若不是你给我这个出身,单凭我的姿色她何安怎又能够凌驾我之上?” 何柔边哭边埋怨赵花荣给她的出身不好。 赵花荣哪里是什么正经娘亲,看到何柔如此指责她虽哑口无言,但仍旧没打算就此收手。 任凭何柔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赵花荣在何柔的闺房里胡乱的翻找着,把能够典当卖钱的东西都拿走了,包括妆奁匣子里的细软首饰一件不留的席卷了个空。 何柔看着那个不争气的娘恨不得把她的皮剥下来,她怨恨自己为何偏偏是个妾生的庶出! 第四百六十四章怀孕 赵花荣临走时怕何柔日后记恨她,面带愧色的说了一声:“柔儿,你别怪娘狠心,等娘凑够了钱还了账就能重回相府了,到时候我一定让你成为嫡出。” 看着赵花荣远去的背影,何柔内心的愤懑无处发泄,使劲儿抓挠着榻上的锦被。 现在她在这相府中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魏琰那日的承诺。 她期盼着那一天,魏琰可以明媒正娶的把她娶进门。 这是她觉得唯一的希望。 那边秦明月得知相府的秘密后,本打算找机会威胁何安离开朱少阳,却不料... “微香,我上个月的月信是什么时候?” 回到魏府后的秦明月这日早晨忽然干呕,她想起那日回门魏琰酒后的事来,烦闷的不是滋味。 “夫人,您上次的月信是初六。” 秦明月掐指算着这都十三了,身上还是没有一点要来的迹象,难道是? 她越想越害怕,于是把微香悄悄地叫到跟前,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微香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微香带着一名郎中从后院的角门进来,神不知鬼不觉的。 郎中放好脉枕,片刻,郎中起身:“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您有喜了。” “什么?明月有喜了?”老夫人这个时间你偏偏进来了,刚好听到郎中的这番话。 激动地让下人拿散银子打赏。 秦明月本打算着如果真是怀孕了,就让郎中偷偷开副堕胎药悄悄喝了,打掉肚中胎儿,这样她和朱少阳兴许还有可能。 但偏偏这一切都被老夫人听到了,注定是不能够的了。 秦明月脸上没有一丝喜悦之情,愁眉苦脸的哪里像当了娘亲的人那般高兴。 老夫人没有注意那么多,而是高兴地要举府上下重重的赏。 此时的魏琰正在百叶姑娘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老夫人怕微香照顾不周,特地从她房里抽了俩丫头放到秦明月屋里,叮嘱她们好生服侍着。 秦明月心中本就瞧不起魏家的人,如此一来,更是整天日的没事找事。 这日,丫头香灵端着一碗燕窝粥来给秦明月喝。 “夫人,太太特地命人给您炖了一碗燕窝粥,你趁热赶紧喝了吧。” 香灵跪着端着燕窝粥。 秦明月头不抬眼不睁,大声呵斥道:“不中用的东西,我怀孕在身能自己吃吗?去把老太太给我叫来,我要她亲自服侍我吃下。” “这,这...”香灵难为情的不知道怎样才好。 “怎么?我的话不好使吗?”秦明月半俯卧在榻上,颐气指使道。 在书房中看书的魏琰听到了秦明月的无理要求,内心很是恼火,但压制着怒火来到厅堂。 “夫人,我来喂你吧,母亲年岁大了,伺候不好你再把你伤了,岂不可惜。” 魏琰虽然心中满是怒火,但仍强颜欢笑的说道。 “你?不行!我就得让老太太喂我!” 秦明月没有一丝退让。 魏琰不好意思去请老太太,就使了个眼色命香灵去请。 “太太,夫人要你亲自喂她,她才肯喝。”香灵端着那碗燕窝粥,如实的说着。 老太太平时总是对秦明月逆来顺受,不仅因为人家是将军府的女儿,更加上如今有孕在身,怀了他魏家的骨血,摇摇头无奈的随着香灵来到秦明月的房间。 “明月,来,老身来亲自服侍你”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接过香灵手中的燕窝端到秦明月的跟前。 “哟,我突然不想吃了,腹中孩儿很是闹腾,一点胃口也没有,我想吃山楂糕。” 秦明月对老太太说道。 旁边的魏琰明知秦明月故意刁难,却也不便发作,气的后槽牙都疼! 他每天忍气吞声也就罢了,母亲如今这么大岁数了,每天也要受秦明月的差遣。 “秦明月,我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被气急眼的魏琰再也压制不了内心的怒火,冲着秦明月吼道! “琰儿,休要对明月无礼,她有孕在身,本就不易,发发牢骚也是有的。” 秦明月刚要跳起来发作,听闻老太太这样说,便也不再说什么。 老太太在香灵的搀扶下颤颤悠悠的走出门去厨房为秦明月做山楂糕吃。 那边何柔整日在相府中抑郁寡欢,没来由的火气无处撒。 这日她决定再去找一趟魏琰,想他快日娶她入门。 哪成想那个魏琰因在家秦明月不让他碰,再加上整日受着夹板气,心中也是不痛快,整日去花楼找白叶喝花酒,留恋温柔乡里,不愿出来。 这日刚出门想去花楼潇洒快活的魏琰就看到迎面朝他走来的何柔。 何柔不成想他要去喝花酒,上前一把拉住魏琰到一处僻静地方。 楚楚可怜的问道:“你那日所说的话可还作数?让我这样一直等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儿?” “柔儿,你别着急嘛,我这不也正在想办法嘛!”看着楚楚可怜的何柔,魏琰忽然生的一时的欲望。 白皙的臂膀,略施粉黛的小脸,盈盈一握的水蛇腰都让魏琰欲火难烧。 多日来的压抑让他粗鲁的吻上了何柔,何柔以为这样生米煮成熟饭就可以让魏琰更快的娶她进门,便也没有躲闪,迎合着魏琰。 俩人就在这处僻静地颠鸾倒凤了好一阵子。 完事后,魏琰似乎有些后悔了刚才的冲动,家里那个母老虎还不知道怎样打发呢,这又缠上了一个何柔。 何柔痴缠的眼神看着魏琰,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 “柔儿,你别着急,再等等,那个母老虎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想来就是娶你进门她也不能怎样,但你得容我些日子,把家里收拾好了,再把你明媒正娶的迎进门来。” 魏琰心中都快烦死了,面上还要假意安慰着。 可能敷衍的话说多了,何柔都不敢再相信了,非要魏琰给她一个字据,立字为证才放他走。 这可难坏了魏琰,他怕如果真的立了字据,日后何柔反咬一口真的一点招儿都没有了。 又是一番甜言蜜语。 何柔觉得既然跟魏琰生米都已经煮成了熟饭,他再不济也不能耍别的滑头。 第四百六十五章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想到此,何柔便也不再纠缠,横竖生米都已经煮成了熟饭,他就是想赖怕是也赖不掉。 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那魏琰虽然心中害怕家中的秦明月,但对于偷腥这样的事还是觉得刺激,整理好衣服大摇大摆的喝花酒去了。 自跟魏琰有了肌肤之亲以后,何柔便一直坚信魏琰会娶自己。 但是魏琰一日不娶她,她一日就得在相府委曲求全的过活着。 那日赵花荣强行拿走了何柔的所有首饰,连同妆奁盒子也一并抱走了,真是想来恼火。 何柔无奈,相府中的月例奉银总是被丫头婆子们克扣,或者索性就不给,就连添置首饰的钱都没有。 真是一朝失势万人唾弃。 可是作为相府小姐,虽不是嫡出,但穿着寒酸也不像样子,总得穿戴的像样儿些,况且如果被魏琰因此再看轻了,怕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想到此,何柔也是内心郁郁寡欢,整日不得舒心。 府中不得人意,女工女工做不得,诗书诗书更是不闻不看,整日无所事事,何柔就在大街上溜达闲逛们打发时间。 这日,何柔心中愁苦不已看着路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越发闷闷不乐,远处看到好像是赵花荣在典当行卖着什么。 遂疾步上前,发现正跟当铺老板为一件首饰的价钱吵吵嚷嚷。何柔一把夺过手中的首饰,但当铺老板说赵花荣拿着假首饰来着骗钱。 “堂堂相府姨娘,竟拿些假东西来糊弄人,真是有意思。”当铺老板鄙夷的眼神看着何柔浑身不在这。 她一把拉住了赵花荣。 何柔质问她这些东西哪里来的,赵姨娘急需钱财还账,找机会回相府。 不仅没有理会何柔的质问,反而一把拉住何柔: “柔儿,你帮帮娘亲,我现在真的无路可退了,想要在重回相府,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凑足钱还了何安。 但是现在我身上把你我的那些首饰全部卖了也还差好多,我想来想去只有去偷了老夫人的嫁妆才能够把那些账顶上。” 赵花荣一脸得意的低声告诉何柔。 “你疯了吗?你偷我的首饰还不算,竟然还要做去偷老夫人的嫁妆,你是不要命了吗! 我不管,反正这件事你不要连累我!” 何柔跟赵花荣可也真是一路货色,只顾着自保,连这样的事情都纵容她去做。 赵花荣被何柔一把甩开,白了一眼何柔就离开了。 刚好这一切被三皇子朱少阳的贴身小厮听了个正着,回去报告给朱少阳,自然何安他们都已经知晓了赵花荣接下来要做的一切。 何安感叹,真是狗急了跳墙,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不过正好,可以利用赵花荣的昏庸,来好好治治她! 何柔眼瞅着母亲这么不争气的走了,气的跳脚大哭。 一群衣着华贵的富家弟子吆五喝六的正好路过,看到哭泣的何柔,都笑嘻嘻的起着哄去调戏何柔。 这群人中有那刘府的世子,此人是个好色之徒,名副其实的登徒子。 大家伙起着哄但谁也没有上前,倒是那刘世子逞能说:“信不信本世子定将收了她。” 大家伙闹哄哄的在一边看着热闹,都指望看一出好戏。 “哟,这不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嘛,怎么在这大街之上哭哭啼啼啊?有什么事跟哥哥说一说。” 刘世子何柔动手动脚的,挑着她的脸蛋淫笑道。 何柔正是没好气,又是被这样一番调戏,自是不想理会,扭身走了。 留下身后一大票人哈哈的笑着刘世子。 刘世子岂能受得了这般耻笑,遂紧步上前,追上何柔。 何柔越走越生气,恨自己堂堂一个相府小姐却没有钱来买首饰,懊恼之际,那登徒子刘世子追上前来,拦住了何柔的路。 何柔刚才只顾生气,没有仔细看,现在仔细一看,原来这是刘府王爷的世子,将来是要袭爵位的,何不趁机跟他一起,让他帮自己购置几件像样的首饰。 想到这里,何柔立刻脸由阴变晴,嬉笑道:“刘世子,您这是为何拦住小女子的去路?” “因为我看妹妹生得俊俏,心生欢喜,想一亲妹妹的芳泽。”刘世子淫笑着说道。 何柔因为已经和魏琰有了肌肤之亲,倒也不害怕再跟这个刘世子有些什么,心下想着不仅能从这个世子手里骗些钱财,如若是真有心,嫁与他为妻妾倒也不比那个魏琰差。 本就是轻薄之人,俩人一拍即合,随即找了个地方春意缱眷,颠鸾倒凤。 那刘世子本就是个好色之徒,只是逞强要面子,根本没有把何柔放在眼里,对她也不过是玩玩就罢的想法。 何柔再去找他的时候,刘世子派人轰她出去,说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何柔气的牙根痒,但没有办法只好自认倒霉。 白白陪那个刘世子睡了一觉,身子被他糟蹋不说,一分钱也没有捞到,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边赵花荣满以为自己偷老夫人的嫁妆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曾想何安早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为惩戒赵花荣派人去请赵花荣回相府。 “老夫人派你来接我的吗?” 赵花荣以为她还上了何安母亲的财产,老夫人原谅了她,特派人请她回去的,喜笑颜开的问着来人。 “不知道,老夫人只说请你回去。” “好的,你先走吧,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到。” 赵花荣想着回去得把自己打扮的精精神神的,于是把来人打发走了。 赵花荣梳洗打扮了一番,仿佛又成了相府的姨娘,神气都变的不一样,走路一摇一摆的扭捏拿样,惺惺作态。 赵花荣大摇大摆的走进相府大门,就跟之前一样,俨然一个正儿八经的主子。 但是走进府中发现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何安那个死丫头也没在,赵花荣想着刚好可以去她那院里看看苏姨娘那个贱女人。 于是一步一回头的看着踏进苏姨娘的院子,发现周围并无一人。 第四百六十六章送去大理寺 胆子放的更大了,刚踏进门就看到苏姨娘坐在榻上给她那未出世的孩儿做着肚兜。 看见赵花荣进来,苏姨娘吓得脸色都变了。 刚才屋里的丫头刚被派出去为她去库房领金线,屋内除了她再无他人。 苏姨娘扶着腰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你要干什么?” “呵呵,干什么?你说我来干什么?我来要了你这小贱人的命!让你勾引老爷!” 赵花荣忽然一把把苏姨娘推倒在桌角上,刚好碰到苏姨娘的肚子,紧接着就看到鲜红色的血顺着裤管流了下来。 苏姨娘就势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大声喊呼救着:“来人呐,快来人呐。” 老夫人何章如何安一路人刚好路过,听到苏姨娘的呼喊声,赶忙并步进来。 赵花荣以为老夫人原谅了她,赶忙装模作样的跪在苏姨娘的身边假意安慰道:“妹妹,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我只是过来看望一下你,你怎么能这么激动呢?” 苏姨娘怒目瞪视着赵花荣一字一句的说道:“赵花荣,你这个杀人凶手!” “妹妹,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呐”赵花荣争辩道,心下却暗暗窃喜。 “快传大夫啊,传大夫!”老夫人和何章如赶忙命人去救苏姨娘。 苏姨娘被丫头们扶着躺倒床上以后,一屋子的人才回过头来看着假意围在人群中的赵花荣。 躺在床上的苏姨娘紧紧地拉着何章如的手吃力的说道:“老爷,是...是赵花荣把我推倒的,她说她来就是要我腹中孩儿的命的。” 何章如听到苏姨娘血泪的控诉,眼睛都红了,他恨不得立刻宰了那个蛇蝎毒妇。 一个箭步出去拔剑就要刺死赵花荣。 “老爷,我求求您了,你要相信我啊,苏姨娘真的不是我推倒的,是她自己摔倒了,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赵花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老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走上前来指着赵花荣的鼻子说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今日我派人叫你来你当是为何?” 跪在地上的赵花荣原以为老夫人派人叫她回来,是继续在相府主事呢,结果这样一听好像根本不是那回事。 “你强抢你亲生女儿的首饰不算,还来偷我的嫁妆!是谁给的你胆子?” 老夫人义正言辞的说道。 赵花荣没想到老夫人竟是知道了,吓得屁滚尿流,磕头如捣蒜。 “来人呐,既然她不知悔改,五次三番的为非作歹,那就把这个蛇蝎毒妇给我捆了,押送到大理寺!” 老夫人看着眼前的赵花荣气的浑身哆嗦。 赵花荣看到老夫人当真动了怒,跪着走到何章如的脚下,抱着他的腿:“老爷,我求求你救救我,念在我们柔儿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诊治苏姨娘的大夫走出屏风,摇了摇头,给何章如施礼道:“回相爷,老奴尽力了,但仍旧没有保住小公子。”听闻苏姨娘腹中孩子不保,而且还是个男孩。 何章如一脚把她踢开:“我饶了你,谁饶了苏姨娘腹中的孩子?” 赵花荣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何安在一边和紫鹃捂着嘴笑着一语不发,旁边的何柔见母亲这样,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干着急。 “来人啊,把她给我押入大牢!” 何柔看着母亲被带走,知道这一切都是何安设的局,对何安恨之入骨,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置何安于死地。 这边朱少阳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报,说是何安母亲当年死的时候并不是那么简单,很可能跟皇宫中的某位娘娘有关,并且现在那个娘娘还在位。 朱少阳把这件事告诉了何安,俩人共同决定暂时不杀赵花荣,留待以后查出她背后的那个人。 眼瞅着中秋节到了,宫里组织了朝会,三品以上的官员可以携家眷一并参加,显示皇恩浩荡,天下太平。 朝会还没开始,何安带着紫鹃陪同老夫人一同来到御花园赏花,迎面碰上路过此地的朱少阳。 俩人心照不宣的会意一笑。 “见过何老夫人”朱少阳抱拳施礼道。 “不敢,不敢,三皇子您可是折杀老身了。”老夫人赶忙双手扶起朱少阳。 老夫人不知道何安与朱少阳到底走到了哪一步,赶忙使眼色示意何安给三皇子行礼。 何安错身微蹲:“安儿见过三皇子。” “何小姐,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何安起身对着朱少阳淡淡一笑,笑的朱少阳心花怒放。 “老夫人,您且先赏花,少阳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朱少阳想着在老夫人面前也不便逗留,便找借口走了。 紫鹃知情的拉着何安的衣襟偷笑,何安白了一眼紫鹃,继续陪着老夫人赏花。 王公贵族们陆陆续续都来了。 何安挽着老夫人的手轻声说道:“奶奶,我们回去吧,免得开席了我们还没回去,就缺了礼数。” “还是我的安儿明事理,识大体,好好好,我们这就回去” 老夫人拉着何安的手轻轻拍着,对这个嫡长孙女赞不绝口。 刚踏进园子里来就看到秦明月和何柔都在。 秦明月虽然已经嫁做魏琰,并且有孕在身按礼数是不够资格来参加朝会的,但是皇上今年特设,外戚也可参加。 秦明月一心想着她的少阳哥哥,所以只是带了微香前来参加,并没有让魏琰来。 魏琰本想着借这次机会好好结识几个权贵,但奈何秦明月的悍毒,便作罢了。 那何柔虽是相府庶女,但也是可以来参加的,因为一直对何安怀恨在心所以就连假意逢迎也不再,人前背后都恨不得置何安于死地。 处处想着机会暗算何安。 心怀鬼胎的何柔偏偏又看到,秦明月大着肚子过来,心下愤愤不平,想着魏琰之所以没能够娶她为妻,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一等再等。 “哟,这不是魏师爷的夫人吗?怎么这么大月份了还随意走动呢?魏师爷也不知道心疼一下” 何柔酸溜溜的说着,眼神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第四百六十七章何柔毁容 秦明月被眼前的何柔这一通羞辱自是心中怨恨。 “堂堂相府二小姐,怎么这等寒酸,莫不是庶出主子在相府里连个丫头都不如?” 秦明月上下打量着何柔,更是挖苦道。 这一下激怒了何柔,但奈何自己现在没有一点靠山,今时不同往日,便强忍着把心中的怒火压了下来。 秦明月见何柔败下阵来,咯咯的笑着带着微香走了。 这一幕正好被何安看到,她心下知道何柔对她充满恶意,并且那秦明月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便也不打算趟这趟浑水。 想着装作没有看见就走过去。 但何柔好像没有打算放过何安。 嘴角诡异的一笑,计上心来。 何柔端着一杯茶走到秦明月面前,说道:“魏夫人,刚才柔儿多有得罪,还望你不要见怪,我刚才之所以那样说全都是因为我的姐姐,何安,她因为记恨你上次陷害她,所以威胁我要我在众人面前羞辱你,不然就克扣我的月例奉银,让我连丫头都不如。” 说完还将那杯茶端给秦明月,秦明月一听竟然是何安在背后捣的鬼,接过何柔手中的茶水就朝何安走去。 身后的微香急忙:“夫人,小心啊!” 秦明月哪里还顾得上那个,被刚才何柔那一番挑拨都气死了。 何柔在背后阴险的笑着。 秦明月走到跟前打算把茶杯中的热茶泼到何安脸上,说时迟那时快,朱少阳一个箭步过去,左手环腰搂住了何安,一脚把秦明月手中的茶杯踢飞出去。 只听何柔一声惨叫,捂着脸大声嚎叫着。 原来那杯茶不偏不倚的刚刚好泼在何柔的脸上。 其实何柔递给秦明月的那杯热茶里被何柔下了化石散。 此药有剧毒,能够瞬间把石头滴穿腐蚀,故名化石散。一旦泼到人身上必毁容无疑。 秦明月被眼前的这一切吓得瘫坐在地上,微香赶忙上前将她扶起。 秦明月跟着了魔一样的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倒在朱少阳怀里的何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魂未定的站直一看,何柔惨叫着捂着的半边脸黑色的血水顺着指缝流出来,显然已经毁了容。 在座的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鸦雀无声,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何安不明所以的看着朱少阳。 原来朱少阳刚好看到了何柔下药的那一幕,但看到她端着有药的茶水朝秦明月走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故而不想管他们闲事的。 但转眼只见何柔在秦明月面前耳语了几句,就看到那个秦明月气势冲冲的端着那杯下了药的茶水朝何安走去。 所以就出现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终究是何柔自酿的苦酒害了自己。 因为中秋朝会上的这一幕,何柔再也没有脸面出去,老夫人当时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对何柔更是爱答不理。 更别说请人给她医治了,不处罚都是好的了,任凭他自生自灭吧。 整日躲在院子中的何柔彻底疯了,她把房间内能照出影子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老夫人把原先伺候何柔的一并众人都撤去了,独留下了个小丫头荷叶。 可怜了荷叶那丫头,整日遭受着何柔的辱骂虐打。 这日早晨何柔命小丫头给她打水洗脸,往日何柔都是命荷叶把洗好的毛巾拿来擦脸。 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偏要荷叶打水来。 荷叶心下想着,如果打水过去,看到盆中脸的倒影,何柔自是又会发作。 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死了吗?还不快点!” 何柔在屋内厉声训斥道。 荷叶无奈,只得打了水放到台上,然后垂手站在旁边。 果不其然,何柔看见水中脸的倒影一下子就把水盆踢翻了,顺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荷叶的脸上。 荷叶捂着满是红色印子的脸低声啜泣。 “哭,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何柔气的脸更加狰狞了。 说话间隙,只见刘世子竟然踏门进来。 何柔看到那个登徒子进门心下更是怒不可遏,但想着自己已经毁了容的脸,赶忙捂着把头扭到一边。 “你来做什么?”何柔当真不想这个人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 刘世子一脸淫笑着给荷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 荷叶捂着脸低声啜泣的出去了。 刘世子见荷叶出去了,便放肆起来,摸着何柔的肩膀轻轻拍打道:“柔妹妹,自上次短暂的欢愉之后,哥哥一直惦念着你,奈何府中事务繁忙,竟抽不出时间来寻你。 这不,今日得空,知道你在这相府中受尽了苦楚,特意带你来出去好好吃一顿。” 何柔虽是贪图富贵之人,但也不是无心无肺的主儿,上次刘世子那样玩弄她的事她不是不记得。 于是把搭在她肩膀上的刘世子的手狠狠的甩了下去。 只是依然背对着刘世子,面露嗔怪之意。 刘世子倒也不恼,反倒是走到何柔面前继续假意说道:“妹妹怎是如此记仇之人,我那日之所以那样对你实属无奈啊。 所以今日我特意前来邀妹妹前去再聚,还望妹妹成全。” 何柔在这大院之中每天都憋疯了,哪里经得住刘世子这样一番的花言巧语。 于是何柔用纱巾遮着已经毁了容的脸跟随者刘世子的马车来到月华楼。 刘世子点了一桌子鸡鸭鱼肉,席间各种给何柔灌酒,几杯酒下肚,何柔不胜酒力就已经迷迷糊糊了。 借机刘世子就把何柔非礼了。 待何柔酒醒,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酒楼的床上,旁边起身的刘世子正在心满意足的穿着衣服。 “你这个流氓,你对我做了什么?”何柔用锦被紧紧地护住胸口,气愤的说道。 “做了什么?嘿嘿,孤男寡女在一起你说能做什么?” 刘世子边说边要往外走。 “站住,你就这样走掉?”何柔穿衣就要起身。 “也不看看你恶心的样子,告诉你,奸污你是我瞧得起你!现在除了我谁还愿意碰你,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丑女人!” 说完刘世子甩袖子离开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幕后真凶 何柔摸着自己被毁了的半边脸,想哭却不敢大哭。 穿衣一直在酒楼内呆坐到黄昏后,她不想再受人指指点点了,趁着夜色,何柔围着纱巾黯然神伤的回到相符。 那秦明月被中秋朝会那晚惊吓的不轻,虽然秦明月泼辣厉害,但心肠倒不如何柔那般歹毒,亲眼看见何柔毁容后,内心迟迟心有余悸。 回到魏府中的秦明月整日噩梦缠身,茶不思,饭不想。 她亲眼看到心心念念的少阳哥哥对何安温柔有加,而对她却是熟视无睹,心中自是苦闷。 腹中的胎儿终究没能保住,秦明月倒也不觉得有多难过,因为她本就觉得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倒是老夫人心中痛苦不已,整日以泪洗面。 朱少阳派出去的探子又传来了新情报,当年给赵花荣毒药的那个太医找到了。 朱少阳一路策马加鞭来到山间一个小庭院处。 那个太医自害死何安母亲后就跟皇上告老还乡了,一直隐居在此,靠着宫中某人的暗中接济过活。 王太医听到有马嘶鸣声,移步出来,多年来他住在这个村落里,只见人出,从未见有陌生人来过,忽然听到马嘶声,心中诧异。 出门看到一个头戴熏貂皮帽,身穿石青有绣文的龙卦,外披玄色鹤裳的年轻人从马上跨下。 王太医一看此人的装扮就知道他来自宫中,但表面仍然装作不知。 故意问道:“敢问公子来此可是找什么人吗?” 朱少阳料到王太医这根老油条会装傻充愣,直言说道:“王来盛王太医,你说我是来找谁的?” 王太医听到来人直呼了他的本名,心下料到定是当年之事被人察觉了。 自告老还乡以来王太医就隐去了王来盛这个名字,一直唤作王文才,若不是朱少阳刚才直呼出他的本名,他竟然差点忘了原来的名字。 王太医不慌不忙的继续诡辩道:“公子,我们这里没有叫王来盛的人,更没有什么太医,您恐怕是找错人了吧!” 朱少阳见王太医不承认,倒也不慌不忙的说道:“是吗?那你这手上的茧子又作何解释?” 朱少阳忽然一把捉住王太医的左手高高举起,原来这个王太医在太医院的时候是出了名的左撇子,因为常年左手磨药,左手开方,在虎口处形成了太医特有的茧子。 “这,这,这是我平日里劳作产生的,做什么解释?”王太医明显的语无伦次了。 朱少阳见他如此,放下他的手,继续说道,“我刚进院就环顾了一遍,你这院内根本就没有劳作的工具,哪里来的平日劳作!” “倒是这个,怎么解释?”朱少阳一把拿起旁边屋门口的一个麻袋,那是皇宫里盛粮食用的专用袋子,一般寻常百姓家根本不可能有。 王太医见到此物,百口莫辩,低下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但那件事我誓死都不会告诉你的!” 说完王太医面容赤红,脖粗脸大的就要寻短见。 朱少阳没想到王太医竟要咬舌自尽,上前一步却也发现为时已晚,王太医扑通一声倒地死了。 朱少阳恨得捶胸顿足,他后悔没有问出来什么就这样让他轻易地死掉了。 他料到事情绝非那么简单,不然王太医不会誓死都要保住背后那个人。 朱少阳见王太医已死,决定进屋搜寻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朱少阳翻找着什么,床榻上有一个暗红色的小木匣,朱少阳好奇的打开,发现里面有一支精致的攒花纯金步摇。 这是女人用的东西,怎么会被王太医束之高阁呢? 朱少阳隐约中觉得这个东西必定和这件事情有关,不然王太医不可能单单把这支步摇带出宫来。 朱少阳把这个东西放在了贴身的衣服中,再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回到王府,朱少阳派他的手下拿着这支攒花纯金步摇去打探,让他好好查查这支步摇是出自谁之手。 只有从这支步摇入手,才能查到背后真正的真凶。 自赵姨娘被赶出相府之后,何安便在相府中主起事来,别看这样一个未出阁的丫头,打理起事情来也是信手拈来,举府上下没有不服的。 惩罚分明,赏罚得体,把相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何章如和老夫人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慈眉善目的老夫人抚摸着何安的头,宠溺的说道:“不知道谁家的公子有幸能够娶得我们安丫头,我们安儿嫁给谁是谁的福气!” 何安心下早已属意朱少阳,只是一个女儿家不便直接说明心意,静待感情的发展。 朱少阳派出去的探子回来又报,说是:“回三皇子,这支攒花纯金步摇出自名家叶祖元之手,当年叶祖元奉命一共打造了两支这样的步摇,其中一支圣上好像专门赏赐给了当今的皇后娘娘,而另一支赏赐给了何安母亲的本家夫人,以彰显皇恩浩荡。 朱少阳听到这里知道了这件事可能和太子的母妃,当今的皇后有关。 也就是说赵花荣那个背后娘娘好像是太子的母亲。 朱少阳没有确切的信息也不敢告诉何安,他想待打探清楚的再告诉何安说。 这日朱少阳拿着那支攒花纯金步摇来到宫中想问下皇祖母是否对这件东西有印象,毕竟出自名家之手的东西皇祖母应该是知晓的。 皇太后见朱少阳觐见,赶忙让桂嬷嬷把三皇子带到内室来,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个她最中意的皇孙了。 “桂嬷嬷,快去拿来御膳房新做的蛋黄酥来,我记得阳儿是最喜欢吃的。” “皇祖母,您就别让桂嬷嬷忙活了,我刚用过膳过来的。” “拿来,吃不了,带回你的王府去,什么时候想吃了让厨房再热了给你吃,这个东西别凉着吃啊,会有蛋腥味的。” 皇太后关心的说着,这个三皇孙是她所有皇孙中最 第四百六十九章险遭暗算 “好的,我知道了皇祖母,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怎的就让你这么担心了呢。倒是皇孙不懂事了。” 皇太后抚摸着朱少阳的头满是笑意的说道。 “皇祖母,您可认得这支步摇?”朱少阳和皇太后寒暄一阵子之后拿出那支攒花纯金步摇问道。 皇太后看到朱少阳手中的那支步摇,一时没有看清楚,亲自接过来仔细把划着。 “这好像是十几年前出自叶祖元之手的,当时一并做的是两支一模一样的步摇。 我记得当年你父皇把它赏给了皇后一支,赏给了王尚书的夫人,也就是现在将军府大夫人的娘家一支。 只不过没过多久掌管六部的王尚书突然暴毙身亡了,王家也就没落了,后来那支步摇具体的下落就不得而知了。” 皇太后像回忆着年代久远的事情一样,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还是被朱少阳捕捉到了。 因为也就是那个几乎相同的时候,朱少阳的母亲德妃也突然死亡了,那时的朱少阳还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可能是想到了朱少阳的童年,皇太后一把把朱少阳揽入怀中。 “阳儿,你自住进王府后再没有和皇祖母一并用过膳,今日晌午就留在宫中吧,陪皇祖母用完膳再出去。” 朱少阳想着出去找何安寻找下她母亲留下的遗物中有没有这支攒花纯金步摇,好来确定这支步摇到底是谁的。 但想着也不急这一会子,便满口答应着留在宫中用膳。 而刚才朱少阳和皇太后对话的内容被粗使丫头柳叶听了个一清二楚。 是夜,柳叶跑到太子府中,对着太子耳语了一番,把今日晌午之事学了一个遍。 太子和那柳叶温存片刻后赏了她些许金银便打发她回去了。 柳叶以为太子看上她是因为她的姿色,竟还奢望着日后成为太子妃,登上枝头做凤凰,所以尽心尽力的替太子观察着皇太后宫中关于朱少阳的一切。 殊不知,那太子只是利用她做个心腹而已。 听闻柳叶的这一番报告,太子知道了朱少阳似乎已经找到了当年那桩案子的重要人物王太医。 遂派手下的人务必盯紧朱少阳的一举一动,适当时候可以对他下手。 且不说朱少阳整日有那慕容轩陪在身边,他自己也有武功在身,想要杀他岂非易事? 朱少阳从皇宫出来后径直来到了相府来找何安。 “安儿,你好好回忆一下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中有没有这样一支攒花纯金步摇?” 朱少阳看到何安后直接说道。 何安知道此事肯定事关母亲死因,所以把朱少阳请进府中后,带他来到她的萍香苑。 母亲去世时何安还年幼,留给她的遗物一直由赵嬷嬷保管着。 “赵嬷嬷,劳烦你把我母亲当年留给我的遗物拿来我看一下。” “好的,小姐” 不一会儿赵嬷嬷抱着一个黑色小木匣过来,打开里面有何安小时候穿的小肚兜还有母亲留给她的小手镯,玉坠子等物件儿,可偏偏就是没有那支攒花纯金步摇。 一时之间朱少阳也分不清王太医那里发现的步摇是出自哪支,总不能拿着去问皇后吧。 没有一个确切的消息,朱少阳倒也不想打草惊蛇。 待他把这一切都告诉何安后,何安也同意了他的想法,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更不能轻易放过一个坏人。 那太子见对朱少阳动不了手后,便决定从何安身上动手。 这日早朝过后,太子追上何章如问道:“何宰相留步。” 平日里那太子和秦将军他们走的比较近,而何章如和秦将军素来不和,今日太子叫住他挽留是何意? 何章如疑惑的停住脚步,忙施礼道:“太子殿下有何贵干?” 太子赶忙扶住何章如施礼的双手。 “宰相何须多礼,我就是想问下您的嫡女何安今年是否婚配?” 何章如被太子这样突如其来的一问,问的有点懵。 平日里也不见太子跟何安有何瓜葛,怎的今日突然问起安儿的婚配?若不是他对何安有什么想法? 但是何安和三皇子朱少阳一直来往,这是众人都知道的啊。 何章如不知道太子何意,也不便直接告知,于是试探着问道:“太子您是何意?安儿虽没有婚配,但那丫头自小心性儿就大,她娘亲不在以后,我这当爹的也不便问她是否有属意的人选。” “好,既然没有婚配那就证明我有机会!” 太子哈哈笑着撂下一句这样的话就走了。 何章如困惑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今日太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刚才唱的又是哪一出儿。 摇摇头往回走,想着回去提醒着何安要慎言慎行,别被人抓了小把柄。 何章如还没有回到府上,太子的车队就到了,大门外的小厮见是太子驾到,谁也不敢阻拦,生怕得罪了他一般。 太子不请自进入相府内,大摇大摆的在院落中央就喊道:“安妹妹,可在?” 正坐在闺中秀女红的何安听闻院中这样粗鲁的喊声,心下疑惑着问道紫鹃:“谁在外面这样无礼?” 携着紫鹃何安走出闺房,看到太子一脸混笑的朝着她的萍香苑走来。 看到何安出来,太子既不施礼,又不说话,只是命人把抬着的礼品往屋内抬。 “小女何安见过太子殿下”何安侧身行礼。 “太子殿下,你这是何意?我何安无功不受禄,您这送的是什么?” “安妹妹,什么无功不受禄啊,这是我给你下的聘礼。” 太子满脸的横肉笑的让人看了恶心。 何安一看便知此人根本没有安什么好心。 想到前几日朱少阳刚刚提醒要她注意防着点太子府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竟然还提亲。 真想得出来!明知道何安对朱少阳心有所属,非要这般,想来也是对朱少阳无计可施,才从她这着手。 何安决定,既然这样,那就将计就计,索性和盘托出她和朱少阳的感情。 “多谢太子抬爱,不过小女早已心有所属,恕小女不能接受您的聘礼。” 第四百七十章皇上赐婚 太子其实知道何安与三皇子朱少阳向来交好,但不成想这小女子竟然有这般魄力,当众拒绝他。 虽然甚是没有颜面,但太子终究还是太子,脸色稍变不过一瞬的事儿。 “哦?原来妹妹已心有所属,不知是谁家的公子能够进得了妹妹的法眼?” 说话间隙,何章如下朝回到了相府。 何安觉得这太子必定是个难缠之人,断不能再给他留任何念想。 “太子殿下,相信不几日您就能知道,现在恕小女子不能奉告。”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无踪影,妹妹难不成想用这招来逼退我么?” 太子看咄咄逼人的架势似乎非要逼何安讲出朱少阳的名字,因为他看到何章如已经回来了,如果女儿何安如实说出了朱少阳的名字,那么这就很明显的证实了何章如的站队问题。 何章如心中似有焦虑的看着女儿。 虽然平时他和朱少阳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联系,但这样一来直接就说明了他要与太子站在对立面。 何安没有看父亲,但她知道父亲所想,何安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会不知呢。 只见何安不慌不忙的说道:“太子殿下,如果您真的想知道,那么大朝会的那日你定能知晓。” 太子不想何安还是给他打太极,但想到大朝会,太子倒摸不透何安的用意了,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马上就是三年一次的大朝会了,静待她何安出啥幺蛾子吧,现在在相府里这些人她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大朝会那天当着那么多王公贵族的面相必她更不会。 如果她没有如约说出来,到时正好趁着众人都在,给她来个回马枪,看她如何招架,到时候想不答应都难。 “也罢,既然妹妹心有所属,我也不便再强求,不过咱可说定了,如果大朝会那天妹妹并没有说出来,我可就是认为今日之事是妹妹和相爷不给我面子了!” 太子刻意把相爷二字说的很重,并深看了何章如一眼。 “走,东西抬走,大朝会过后兴许还能用上。” 太子走后,何章如不知何安到底做的何打算,心下恐慌。 “安儿,你难不成真打算在大朝会之日像众人都说明你的心意吗?这女孩子家家的总得矜持一些为好啊。” “爹,你就放心吧,安儿自有打算,断不能给你难堪,丢了我们相府的脸面。” 何章如半疑半信的看着微笑不语的何安。 大朝会的日子如期而至。 何安作为相府嫡女自然出席,而小产后的秦明月也以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出席了。 秦明月想着孩子没有了是不是可以得到朱少阳了。 这次大朝会,秦明月卯足了劲儿想要借着先前那日她得知的相府秘密来威胁何安,让何安主动离开朱少阳。 太子在一帮人的簇拥下来到大殿之上,看到前来的何安故意走上前去:“安妹妹,今日你是否要公布你的心上人了呢?” 何安看着不怀好意的太子,淡淡的的笑了一声说道:“何安定不会食言。” “皇上驾到!”太监尖喉厉嗓的喊道。 众人听闻皇上驾到,通通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女眷嫔妃们侧身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众爱卿爱妃们都平身!”皇上今日心情大好。 军中乐师们奏着应景的乐曲,舞女们的舞姿让人浮想联翩,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一曲舞毕,皇上说道:“众爱卿今日只管开怀畅饮,刚才边疆传来捷报,匈奴被连连击败,此乃国之幸事啊!” “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爱卿听闻皇上这样说,赶忙起身膜拜。 何安见此景觉得是时候实行自己心中的计划了。 众人推杯换盏之际,只见何安缓缓走到大殿中央,屈身跪下:“小女何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上听到竟是个女人的声音,不由得惊讶的抬头看到殿下跪着的是竟是宰相何章如的女儿何安,开口大笑道:“好。” 何安见皇上心情大好:“小女斗胆趁着这个好彩头请皇上准许小女一件事。” “不管你说什么朕都允你!你只管大胆的提便是!” “小女想请皇上赐婚?” “哈哈,赐婚?开国第一次朕还是第一次听女孩子主动要求朕赐婚的。” 皇上越发好奇眼前这个丫头了。 众人被何安这一举动都惊的一句话不再说了,太子吃惊的看着跪在皇上面前的何安更没料到她所谓的公布竟是以这个方式。 何章如被女儿这突如一来的举动更是又惊又怕。 他怕万一何安说错了什么话,遭的皇上惩罚可怎么办才好? 三皇子朱少阳一直看着何安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个敢爱敢恨的烈女子,可不曾想竟是这般与众不同。 歪头微笑着看着何安。 “说吧,你看上了哪家公子,朕替你做主了!” “回皇上,小女何安请您将我赐婚与三皇子朱少阳。” 皇上听到此,哈哈大笑:“好,朕允了!你且平身吧!” 朱少阳此刻哪里还坐得住,他想着这件事本应该是由他来提出来,没想到竟是由何安提出来的。 “谢皇阿玛成全!” “都起来吧!哈哈” 朱少阳挽着何安的手相视一笑,俩人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这可是皇上亲自钦准的姻缘。 太子没有想到何安竟然有这等魄力,想要再从和安身上动心思怕也是不行了,毕竟是皇上钦点的鸳鸯谱。 席间的秦明月本想着找机会威胁一下何安的,看到此处傻了眼,她跟她的少阳哥哥再也不可能了。 拉着微香愤然离席。 “何宰相,没看出来啊,你这个老顽固竟然能够养活出这么有出息的女儿来!” 皇上夸着何安,连带何章如也跟着一同被夸奖。 何章如看到女儿这般不同常人,心中很是自豪。 回到府中的何章如直夸女儿何安,何柔看着何章如这样疼爱何安,心下更是气得牙根痒。 第四百七十一章芳心初动 “凭什么她何安就什么都顺风顺水,而我却要在这里忍受这猪狗不如的生活。” 何柔心中愤愤然,但也无奈。 因为苏姨娘小产,赵花荣被打入大牢,何安念道父亲年岁已大,一个人断不能就这样过活,且他们相府也不能就这样断了香火。 于是暗中派人帮何章如物色了几位良家女子。 “爹,您看看这是王府夫人的孪生胞妹王桂花,这个是李府老夫人的内侄女李茹嫣。” 何章如看着眼前的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不知何安什么意思,于是问道:“安儿,你这是何意?” “爹,女儿已经被皇上赐婚,想着不久就要嫁到王府,府中只剩下老祖母和您可要怎么过活呢? 苏姨娘现在小产身子虚弱,一时半会还不能伺候您,我特意寻得这两位女子是想给爹去做姨娘的。 我们何家可不能断了香火啊!” 何章如听到何安这样识大体心中感激的说不出话来,一把拉住女儿的手,老泪纵横。 身旁的老夫人更是激动不已:“我们何家有安儿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儿是我们三生有幸啊!” 随后何章如择日和那王桂花,李茹嫣两位拜堂成了亲,整日沉浸在两位新姨娘的温柔乡里,早就把那赵花荣抛在了脑后。 何柔见到父亲这样,可恨却也不敢发作,还是整日在她的院落里自怨自艾。 何安看着父亲如此也算了了一桩心事,早就惦记着陆放,她知道那是个不可多得人才,定能成为国之栋梁。 为了江山社稷着想,何安极力的给朱少阳推荐他。 经过朱少阳的引荐成为光禄寺少卿,官至五品。 这日陆放为答谢何安与朱少阳的赏识引荐之恩特来王府拜谢。 顺和公主刚好来朱少阳的府中游玩,这个顺和公主是一个贪玩顽皮的公主,鬼灵精怪的特别招朱少阳喜欢,再加上又都兼得皇太后的喜欢,所以平日里走的特别近。 “启禀三皇子,光禄寺少卿陆放前来求见。” 朱少阳和何安听闻陆放前来求见,知道必是前来拜谢的。 “快快有请,快快有请”朱少阳激动的命道。 “三哥,那个光禄寺少卿,我怎么就没有见过?看你和嫂嫂这个激动样儿?” 看到朱少阳激动地样子顺和公主心中想着该是何样的人能够得到哥嫂如此欣赏呢。 心下思忖间,陆放在下人的引荐下来到了王府:“陆放拜见三皇子,夫人。” 虽然何安和朱少阳还没有成亲,但是既然皇上钦点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所以陆放直接就称呼何安为夫人。 顺和公主见生人进来并未躲起来,反而大大方方的说到:“难道没有看到我吗?” “月儿,休得无礼。”朱少阳看到顺和公主如此大大咧咧忙训斥道。 “这位是?”陆放迟疑着不知道怎样称呼。 “这位是顺和公主”何安介绍到。 “光禄寺少卿陆放拜见顺和公主,刚才微臣不知,多有得罪,还望公主见谅。” 顺和公主小嘴一嘟把脸歪向一边。 “陆少卿快快请坐,来人,看茶!”朱少阳赶忙请陆放坐下。 顺和公主站在厅中假意和何安一起打闹,侧眼看到陆放一袭素衣,并未着官服,五官清亮,眉宇间透露着一丝坚毅,少有的正直君子。 心下安生欢喜,怪不得哥哥嫂嫂这般喜爱,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顺和公主的心思哪里瞒得过何安的眼睛,她拉拉顺和公主示意她来到后院。 “月儿,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心中对那陆放颇为喜欢。” 顺和公主当真是爽快之人,“嫂嫂,一看那陆放就器宇不凡,非一般的公子哥儿们,月儿自是喜欢,难道嫂嫂不也喜欢吗?” 可真是别小看了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公主,心眼儿可不少呢。 “你呀你,既然嫂嫂知晓你的心意,那交予我便是。” “谁要的你帮忙,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 “可真是个倔丫头!”何安看着扭扭哒哒出去的顺和公主浅浅一笑。 那顺河公主来到前厅,陆放正要起身告辞。 “听闻你的文采了得,哪日可以和你比试一把?” 陆放不想顺和公主竟然会这么落落大方,刚才没有仔细看清楚,此刻定睛一看,只见公主身着湖蓝色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薄如蝉翼的轻纱,头上没有任何华丽的头饰,仅是一条蓝色丝带轻挽秀发,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 颈上一条紫色水晶石项链,衬得如雪的肌肤更加通透,如仙女下凡一般。 却又不失一丝丝俏皮。 “不敢不敢,陆放只是略懂一二”陆放拱手施礼谦虚的说道。 “有什么不敢不敢的,就看不得你们这样的书生气,好就是好,为何不敢承认?难不成还怕我把你比下去了?” 顺河公主双手抱肩把头扭到一边去。 朱少阳和何安看到顺河公主这样知道她是假意生气了,故意使眼色给陆放。 陆放会意,说道:“承蒙公主抬爱,哪日我们可以互相切磋切磋,共同进步。” “真的?那太好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顺和公主听到陆放这样说才算消了气儿,高兴的跳脚说道。 “今日怕是不行,恕在下不能奉陪。”陆放因有公事在身不得不起身告辞。 “那也好,哪日你有空,差人来报,我去找你!”顺和公主当着是个急性子的人。 哈哈,朱少阳笑着她。 “派人送陆少卿” “三皇子,夫人,公主留步,陆放告辞” 陆放走后,朱少阳取笑顺和公主,笑她不知矜持。 “月儿,你说说你,堂堂一个公主竟这样不知羞,还说主动去找人家。” “好了,再说我们月儿就该脸红了。” 顺和公主被朱少阳这样一取笑,脸红的跟个柿子一样。 “还说我,你怎么不说嫂嫂,嫂嫂可是比我勇敢的多呢!” “好你个月儿,我帮你你不仅不感谢我,竟然还取笑我!看我不打你”何安追着就要打顺和公主。 第四百七十二章驸马爷 陆放从王府出来后,心中想着刚才顺和公主的样子,暗暗欣喜。他生平最喜欢这种女孩子,落落大方,不羞不涩又调皮可爱。 那顺和公主更不是扭扭捏捏之人,时不时借着互相切磋技艺越走越近。 两人互生情愫,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陆放也是正气得很,顺和公主青睐有加再加上自身努力,一举中了状元。 公主请求皇上赐婚。 陆放不仅高中状元,更是抱得美人归,成为了驸马爷。 这可把仍是师爷的魏琰气急了眼。 这日他回到府中,看见秦明月又在对着自己的老母亲颐指气使,心中更是怒火攻心,他觉得他今天这一切都是因为秦明月害的。 本想借着她攀上将军府这条大腿,没想到不仅没有得到半点好处,还天天受她的气。 魏琰想好了,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秦明月一日不除他和魏府就一日不得安宁。 想着昨日太子派他去军营给秦将军送密信时,秦将军不屑的眼神魏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娶了这个秦明月,他魏琰就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就连夫妻之间应该有的生活都不能够。 他忍气吞声的住在柴房里,秦明月不让他碰她,他就不碰,秦明月让他上东他不敢往西。 但是到头来呢,不仅没有一丝好处,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魏琰越想越觉得她们秦家欺负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想到此,魏琰看到正端着糖水的微香,于是接过来说:“给我吧,我去端给夫人。” 魏琰掏出那日太子让他准备的迷药,这个迷药太子本打算用来迷晕三皇子将他暗杀的,做成失足落水的假象,但一直不能得逞。所以这个迷药魏琰一直放在身上。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秦明月,你不是死都不让我碰你吗,你不是心心念念都要嫁给你的少阳哥哥吗,那我就让你永永远远都不能够。” 魏琰端着下好迷药的糖水,端到秦明月跟前笑着俯身说道:“夫人,天干物燥的,喝杯糖水去去燥。” 魏琰看着秦明月端着那杯糖水一饮而尽,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不一会儿,秦明月就晕倒了。 是夜,魏琰趁着月色把迷晕的秦明月偷偷送到了军营门口。 这军营中的将士们常年征战,哪里碰得到女人。 一个士兵半夜起夜方便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一脚踢到被迷晕的秦明月。 他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竟然躺着一个肤白貌美的女人,心中欲火一下被点燃了。 顾不得方便,匆匆忙忙就把秦明月办了。 秦明月被迷晕了,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知道。 帐内的将士们都垂涎欲滴,你一个我一个的糟蹋着秦明月。 待秦明月彻底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沦为了众多将士的玩物儿,丢人现眼的不敢去找自己的父亲,但连死的心也没有。 于是甘心情愿的当起了军妓,苟且偷生。 秦将军因为秦明月当初现眼的嫁给魏琰让他觉得丢尽了脸面,根本也不过问秦明月的死活。 所以即使秦明月都沦为了军妓,他也不知情。 魏琰摆脱了秦明月这个难搞的女人,终于觉得可以松一口气了。 何柔听说秦明月被魏琰送去做了军妓,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找到魏琰。 “你这次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因为你我都毁了容,这次你说什么也不能再食言了。” 魏琰想着好容易摆脱了秦明月,哪想的又被何柔缠上了,他头都快炸了,但也不能发作,谁让她是相府的女儿呢? 跟前世一样,魏琰仍旧想借着何柔往上爬,只可惜这一世的何安再不是那个任人宰杀的小笨狗了。 魏琰想着借何柔来取得何章如的信任,由此攀上这支高枝儿,好往上爬。 却不曾料想到那何柔早已是丧家之犬,她都得不到何章如的喜爱,想借她的力来接近何章如真是大错特错了。 魏琰打着自己的小盘算虚情假意的说道:“柔儿,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不要不是你来找我,我也正打算去找你呢。” “那个泼辣婆娘被我送去充当军妓了,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我们在一起了。” 魏琰搂着被毁了容的何柔心中一阵恶心,如不是看她是相府二女儿,有些利用价值,要不谁会要这样的货色。 而依偎在魏琰怀中的何柔以为自己找到了终身的归宿,心中百感交集,终于不用再在相府受委屈了。 何章如本就不待见何柔,所以魏琰上门提亲来根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何柔嫁人进魏府之后,老夫人待她还算不薄,何柔倒觉得幸福的很。 这日太子派人来传话,让魏琰去刑部找王尚书,通知他半夜到太子府密会。 魏琰不知为何要他去通知,心中疑惑,但也不便问。 只得硬着头皮去找王尚书。 “尚书大人,太子殿下让我前来通知你今晚亥时三刻去太子府密会。”魏琰在王尚书耳边轻轻耳语了一番。 转身往回走的路上,魏琰怎么也想不通太子为什么要让他去找王尚书,难道太子不想引火上身,故意让他去找,是因为他一个师爷,去刑部找王尚书是顺理成章的事? 魏琰边走边想:“随他吧,现如今就是明知太子拿我当枪使又能如何呢?身边一个可以投靠的人都没有,能够围在太子身边,兴许还有机会翻身。” 想到那陆放都已经成为驸马爷了,魏琰心中更是苦闷不已。 便又去酒楼找白叶喝花酒去了。 每当魏琰感到内心愤懑的时候总是去白叶温柔乡里寻得慰藉,而何柔自以为找到了幸福,终究也是被冷落的一枚棋子。 自皇上亲自指婚以后,何安和朱少阳整日腻在一起,堂而皇之,再不用避人了。 俨然一副夫妇模样。 两人共商着如何查的线索,觉定还得从赵花荣入手。 何安多次去牢房里寻找赵花荣,想从她嘴里得到她背后指使她的人到底是谁。 可是赵花荣誓死不说。 第四百七十三章打草惊蛇 何安料到此事事关重大,不然就赵花荣那样的女人怎么会这般烈性子。 但仍旧不甘心,这日何安又派人打点了狱卒,决定再探问个究竟。 “去去去,就半个时辰啊,不能再多了,像她这样的重案犯本不该让人来探视的。”狱卒不耐烦的挥手说道 “多谢狱卒大哥,多谢。”紫鹃赶忙陪着笑说道,又往狱卒手中塞了一锭银子。 狱卒四下张望着把银子塞进了袖口。 躲在暗处的一名探子,眼前的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转身一个轻功飞走了。 何安这次来是料定了赵花荣会吐露实情的,因为赵花荣的娘家人昨夜忽然遭受了灭顶之灾,一家老小丧身火海。 何安看到牢中的赵花荣,不紧不慢的说道:“平日里我尊称你一声姨娘,今日我仍叫你一声姨娘,感谢你多年来的照顾,虽然我曾经差点被你害死,但既然能活到今天自然有我活到今天的理由。 今日我来看你,就是想让你说出当年那个害死我母亲的真正凶手,我知道单凭你是没有能力弄到那个毒药的。“ “大小姐,你就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是肯定不会告诉你的,再说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凶手,我就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你要杀要剐请便吧” 赵花荣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那好吧,既然你这样苦苦维护灭你满门的凶手,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何安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灭我满门?”赵花荣听到这个消息紧张的一把抓住牢笼,语无伦次的问道。 “呵呵,相信你肯定还不知道吧,昨晚你们娘家一家老小丧身火海,死的很惨呐。” “你说的真的假的?” “这事满京城都知道了,你来问我真的假的,呵呵,信不信由你吧。” 何安不慌不忙的说着。 赵花荣呆若木鸡一般怔怔的站在原地,扶着牢笼栏杆的双手慢慢放下,眼神呆滞的看着远方,迷离的神情让人看不透她心中到底想的什么。 何安看到赵花荣这个样子,知道一定是刚才那个消息打击到了她,于是接着说道:“你想清楚赵花荣,即使你拼了命的保住那个人,可那个人终究还是把你当做棋子一样,弃之敝履般的感觉不好受吧。” “我真的没有想到竟是这般歹毒,枉我拼了命的护着你。” 赵花荣跟疯了一样的自言自语。 “只要你说出来,告诉我谁才是幕后真凶,我还能替你娘家人收拾一下残尸,让他们安然下葬。” “赵花荣,用餐时间到了,赶紧吃!”一个陌生的狱卒端着食物走了,打开牢门亲眼看着赵花荣把送去的饭菜吃干净才走开。 赵花荣本没有心情吃东西,但是如果敢剩下一星半点,狱卒就会照死的打,所以即使心中痛苦难受也应强忍着吃掉了,毕竟这比受皮肉之苦强多了。 狱卒走后赵花荣忽然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很是痛苦的样子,她一把拉过栏杆外的何安,痛苦的说了:“太...子”两个字就一命呜呼了。 何安料到刚才那个狱卒定是背后的人派来的。 “赵花荣,赵花荣”何安拉扯着死去的赵花荣不相信刚才还在她眼前活蹦乱跳的人就这样说死就死了。 虽然她恨她,但看着她就这样死在自己的跟前,何安还是觉得心中很不舒服。 她想着刚才赵花荣艰难说出的那两个字,心中疑惑不解,太子?太子跟那件事有什么关系? 何安和太子年岁差不离,他怎么会是害死她母亲的真凶呢? 何安看着死去的赵花荣,终是不忍,让紫鹃又塞给狱卒一些银子,命他好好找个地方安葬了赵花荣。 那狱卒本就是拿钱不办事的人,再加上赵花荣中毒而死,死相极其难看,狱卒胡乱找了个草席子把赵花荣裹了裹扔到了乱丧岗上。 真是因果必有报,害人终害己。 何安想着既然答应了赵花荣帮她安葬亲人,索性就办到底,她派人去赵府废墟中找了他们家人的残尸,安然下葬了。 也算功德一件。 何安找到朱少阳。 “你可知道昨日夜里赵花荣娘家府中那一把火是谁放的么?” “刑部正在调查这个事情,但还没有结果出来。” “想必应该是不会出结果了,或者说即使出结果也是原因不明的结果。” “什么意思?” 朱少阳不知道何安为什么会这样说,诧异的说道。 “你可知道那赵花荣今日已经死在了牢中,就在我眼皮子低下死的。”何安卖着关子说道。 “我越听越迷糊,赵花荣死不死和刑部出什么结果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朱少阳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何安到底要说什么。 “那你就听我给你娓娓道来。” 朱少阳是个急性子,看着今天慢吞吞的何安都有点心急。 “我猜想着昨日晚上的大火是幕后真凶放的,他们一定是知道了我要打算从赵花荣身上打开突破口,遂决定赶紧灭口,死无对证了,我还怎么查。 可是他们没有料到我今日一早就来到了大牢里审问赵花荣,没想到赵花荣一开始还嘴硬,死活不说,后来就在我说出她家被满门灭口后,有个陌生的狱卒端来了一餐饭,赵花荣吃完就七窍流血死掉了。” “那她临死前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只说了太子两个字就一命呜呼了。” “太子”朱少阳一直怀疑那件事的幕后真凶就是跟太子有关,因为多次遭人暗算的种种迹象表明派人灭他口的都是太子府的人。 只不过朱少阳怕何安担心,从没有告诉过她。 今日赵花荣竟然说出太子两字就一命呼呼了,那个背后的人肯定是和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朱少阳忽然想起王太医那里找到的攒花纯金步摇。 他心下思忖着肯定是... 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想何安卷进来他们这个大漩涡中的,他不想何安也受到伤害。 第四百七十四章遭遇不测 何安看着朱少阳一语不发,出神的样子,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掌。 朱少阳一把搂过何安,紧紧地把她拥入怀里。 何安被朱少阳这样抱着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依然很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只有在朱少阳的怀里她才感觉到少有的踏实。 何柔得到母亲死亡的消息,心中更加记恨何安,她认为若不是何安苦苦逼问母亲,赵花荣也不会命丧黄泉。 秦明月被送去充当军妓后,微香便跟了何柔,一心一意的服侍着她。 这日,何柔把微香叫到跟前悄悄地说:“微香,你去帮我弄一包媚药来,我自有用处。” 那微香本是没有出阁的女孩子,让她去哪里弄媚药来? 微香迟疑着往外走去,她知道何柔要此药干嘛,因为自魏琰娶她进门后就没有和她圆过房。 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何柔想来也是没有办法了,她不知道还要怎样才能挽回魏琰,因为这是她唯一一根救命的稻草了。 朱少阳和何安分开后,朱少阳打算去找慕容轩好好喝一杯,难得的最近公务不忙。 新茗打算陪同着一起前去,朱少阳没有同意。 “我一个人去就好了,放心我,只是去找慕容公子而已。” 别看新茗只是一个陪同,但是是自小就跟在朱少阳身边的,新茗是朱少阳奶娘的儿子。 当年奶娘为了喂朱少阳,狠心断了新茗的奶。 所以俩人就跟亲兄弟一般,之前几次差点遭人暗算,新茗害怕这次朱少阳在再遇不测,想着陪他一起前去,虽然帮不了什么忙,但有个人在身边总比一个人要强。 但看到朱少阳今日去意已决,并不像往常那般好说话,便也不再坚持。 目送着朱少阳策马远去,新茗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妥,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朱少阳策马一路狂奔,行到一处。忽然马失前蹄,一下子栽进一个大坑里,挣扎着刚要起身就被一张巨大的网网住了身体。 朱少阳拍了拍身上的碎叶子,不明所以的想站也站不起来,曲着身子,正想着办法如何逃生的时候,一群黑衣蒙面人手拿着长刀冲了出来。 那帮黑衣蒙面人一句话不说直接就冲着朱少阳刺过来,被大网网住的朱少阳手无缚鸡之力,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能靠着身体本能的躲闪。但奈何不住对方人数众多,朱少阳被其中一个人狠狠地刺了一刀。 朱少阳料到这次可能必死无疑了,索性直接倒地装死,黑衣人见朱少阳倒地不动了,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却怕有诈,贴近朱少阳在他鼻龛处轻轻放着手指,试探着还有没有呼吸。 其他黑衣人可能急于回去复命,说道:“走啊,死都死了还不快走!”把朱少阳丢下就策马飞奔而去。 朱少阳清晰的记得刚才那个看他到底死没死的黑衣人脖颈处有一处朱红色的心形胎记。 他悄悄记下了此人的标志。 听着马蹄声逐渐走远,朱少阳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但罩在身上的大网还是死死的困着他,一下都动弹不得。 “三皇子,你这是怎么了?”紧紧赶来的新茗看着手上身上满是血的朱少阳吓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使劲的把缠在朱少阳身上的大网撕扯开。 扶着他一步一步的朝着马背上走去,新茗夹着马的腿肚子使劲往前赶,失血过多的朱少阳已经开始昏迷了。 原来朱少阳走后,新茗的右眼一个劲儿的跳,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思前想后之后决定顺着路去找朱少阳,没想到真的出了事。 别看新茗只是一个小小的陪读侍童,但一点不比大家公子差哪里,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这都得益于平时朱少阳根本不拿架子,完全像对兄弟一样对新茗。 王府大门的小厮们看着受伤昏迷的朱少阳忽然慌了阵脚,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不快扶王爷进去”新茗急了眼一般的嘶吼道。 众人抬着将受了重伤的朱少阳抬进了卧房中。 “快传太医!” 太医不一会儿就到了,仔细诊治了朱少阳后对着匆匆赶来的何安说道:“回夫人,王爷福大命大,差一寸伤及要害,多亏救治及时,不然真的怕...怕命不保已。” 太医回想着刚才查看朱少阳的伤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朱少阳由于失血过多,昏迷着一直没有醒。 听闻太医说朱少阳并未伤及要害,但仍需静养数日,何安急的都忘记了哭,她一个劲儿的握着朱少阳虚弱无力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 她不敢相信眼前脸色惨白的朱少阳是今日还拥她入怀的那个男人,那个给她无限安全感的男人。 紫鹃和新茗看着何安和朱少阳的样子,不忍心再打扰,悄悄地一起走出门来。 紫鹃看着高高大大的新茗,虽然穿着下人的衣服,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的高大。 低头羞涩的说道:“新茗,你真勇敢,今日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小姐可得伤心死了。” “是王爷福大命大,我也只是不想看着坏人就这样得逞罢了。再说王爷自小就跟我一处,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他就跟我的亲哥哥一样!” 说道动情处,新茗眼中竟然泛出一丝光亮。 “那你看清楚是谁害的王爷了吗?” “我赶过去的时候谁都没有看到,那帮人都已经绝尘而去了,当时我顾不得那么多,想着赶忙救王爷,就赶忙回来了,并没有去追。” “哦,是这个样子啊。”紫鹃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和夫人在我们府上好好住上几日吧,待王爷康复了再走。”新茗挽留着紫鹃,其实他不仅仅是为朱少阳考虑,也是因为他想多见紫鹃几日。 紫鹃和新茗这一对小冤家可也算是有大块时间在一起了,俩人心照不宣的会意一笑。 卧房内,何安拉着朱少阳的手低声啜泣的说道:“少阳,你快快醒来吧,我不能没有你啊。” 第四百七十五章初露端倪 何安看着躺在榻上的朱少阳,心中觉得有巨大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她想象不到如果朱少阳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该怎样过活。 朱少阳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何安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太医来掰看了一眼朱少阳的双眼,眉头紧蹙的摇了摇头。 何安见太医如此,心下更是害怕不已:“太医,少阳他怎么了?你不是说并无大碍吗?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 “哎!那刀伤虽然没有置王爷于死地,但因为失血过多,王爷迟迟不醒,不能进食,虽然伤口无大碍,但长久不进食定是损伤身体啊。”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少阳尽快苏醒。”何安焦急地问道。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药引子太过难寻,即使寻得了药引子,也要辅以人血才可啊。” 太医依旧眉头紧蹙的说道。 “难寻只要能寻得到,我就一定能够找到,太医您只管告诉我那药引子要去哪里寻得便是。” “深山里有一种叫回魂草的东西可以治疗王爷这样昏迷不醒的症状,但是那回魂草长在悬崖峭壁之上,一般人若不是急需,根本没有人敢去采摘。” 听到这里,何安二话不说,换好干练的衣服就往外走,她驾马一路狂奔至山脚下。 此刻何安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朱少阳救活。 她攀爬着一路爬上山顶,发现果然有一颗还魂草正安好的长在峭壁上,尝试了很多次也够不到那颗还魂草。 何安想着不管怎样也要把它摘下来,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颗还魂草,可也就是这时脚下的石块一个松动,何安被甩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何安左手握着还魂草,右手紧紧地扒住了悬崖边上,用尽全力的向上爬去。 何安顾不得身上的伤,快马加鞭的赶回王府。 紫鹃和新茗看着满身伤痕的何安,心疼不已。 “紫鹃,快,去请太医来,要多少人血,如何配的那一方药。” 太医不敢有半点怠慢,说需要把回魂草捣碎然后辅以人血用黄酒稀释敷在伤口处,王爷就能苏醒。” 何安遵循着太医的说法,露出白皙的臂膀用刀狠狠地割了一刀下去。 “夫人,别,我来”新茗话还没说完,何安臂膀上的鲜血就汩汩流了出来。 太医紧忙将配好的药敷在了朱少阳的伤口上,果然不一会儿朱少阳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臂膀上缠着的白色纱布,朱少阳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的神情。 看到朱少阳醒来,何安憋在眼中几日的泪水夺眶而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抱住朱少阳失声痛哭。 新茗和紫鹃觉得此刻不应该站在这里,应该给何安和朱少阳留一些独处的时间。 太医也会意的提着药箱出去了。朱少阳醒了他也可以长舒一口气,回去复职了,皇上这几日听闻朱少阳受伤了,日日派人来看望。 并且对太医说,如果治不好朱少阳,就让他提头来见。 皇太后得知自己最最疼爱的皇孙受了重伤也是日夜担心。 何安端着一杯银耳羹一勺一勺的喂着朱少阳,生怕他再有一丝不测,朱少阳微笑着看着何安,享受着何安对他的悉心照顾。 “禀报王爷,太子来探”躺在榻上的朱少阳听到下人来报,心中闪现出一丝不悦。 何安听到太子这两个字心中也是怒不可遏,她怀疑这次朱少阳的事情就是太子派人干的,但没有证据也不能信口指正,毕竟他是东宫的太子。 何安和朱少阳相视一笑,表示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皇弟,怎会如此大意?前几日皇阿玛交予我的要事一直脱不开身,今日得空正好听说你醒了,特意前来探望” 太子还没走到朱少阳的身边就虚情假意的说道。 “见过太子殿下”何安屈身行礼。 “弟妹平身,无须多礼。”太子继续虚情假意的客套着。 “多谢皇兄惦念,小弟已无大碍了。”朱少阳看着太子,仍旧面色不改的说道。 侧目的一瞬间,朱少阳看到紧跟太子身后的那个人脖颈处有一颗朱红色心形胎记,朱少阳心下咯噔一声,终于知道那日要害他性命的人是谁了。 虽然他在心中无数次的猜测那个人是太子,但终究不愿相信就是他,毕竟是亲兄弟啊,血浓于水,他怎么会下得了手! 当看到眼前的那个人时朱少阳想不信都不能了,果然就是他。 “既然皇弟已无大碍,我也不便打扰了,宫中还有事,我就告辞了,你安心养着吧!” 朱少阳知道太子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有无大碍,根本就不是来探望的。 何安看着出神的朱少阳,柔声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安儿,你说这人心怎么会这般歹毒?” 何安知道朱少阳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没有说话,听他继续说。 “我原以为只是自己想的,也无数次的怀疑,但今天真的发现就是他的时候,我怎么就这样心痛呢? 我和他可是同胞兄弟啊,他怎么能够一次又一次的下死手害我? 我一直劝说自己不要怀疑自己的同胞兄弟,但当这一切都赤裸裸的摆在我的面前时想不相信都难啊!” 何安前世就知道太子是个歹毒之人,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朱少阳,因为她又何尝不是受着同胞妹妹的残害呢! 惺惺相惜的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虽然他不说,但是她全懂! 何安缓缓的把朱少阳的头揽入自己的怀中,此刻的她不知道除了这个方式还有什么可以安慰朱少阳。 她觉得只有怀抱的力量才可以说明朱少阳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朱少阳想着太子狠毒做的这一切,心中便也不再难过,你不仁就别怪我朱少阳不义! 复仇,既然注定两个必有一死,那就正式开战吧,不用再顾忌什么同胞兄弟之情了。 朱少阳和何安的心更近了,他甚至有点感谢太子这次加害他,才让她彻底明白了他在何安心目中的位置。 第四百七十六章大婚在即 朱少阳觉得再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他在何安心中的位置重要。 在何安的悉心照料下,朱少阳逐渐康复了。 通过这件事何安和朱少阳一致认为当年何安母亲死亡的真相绝非那么简单。他们决定就这样调查下去。 那边何柔派微香出去买媚药。 微香一路都拘拘谨谨的,她总觉得这件事特别难为情,但是主子吩咐了,不做吧肯定免不了责罚。 微香找到一家药店,进去。 “请问老板,有没有,有没有一夜香”老板看着微香窘迫的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有,需要多少?” “那个,那个您给我来一剂的量吧” “这个东西可是效果惊人啊,姑娘可得悠着点”药房老板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 微香被他这样一笑,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微香一路回到魏府,何柔看到薇想回来,紧忙把微香拉进屋里,问道:“这一路,你没有碰到什么人吧?” “回夫人,没有什么人。” “那就好,你把东西放到这,下去吧。” 何柔把微香打发下去后,想着今夜如何承欢魏琰,哪料到那魏琰继续流连白叶姑娘的温柔乡里,竟然一夜未归,何柔苦苦等待着望穿了秋水,也不见魏琰回来。 朱少阳康复后,这日早朝。 “皇儿,你身体可是痊愈了?查到了凶手没有?” “回皇阿玛,儿臣的身体已经大好了,谢父皇挂念,只不过凶手还没找到。”朱少阳不想现在就告诉皇上自己怀疑太子的事情,毕竟他作为东宫太子,是皇上的皇位继承人,自己这样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说出背后凶手是太子,怕是皇上不仅不会相信,怕是还会认为自己有觊觎皇位的野心。 “王尚书,你要大力彻查此事,皇子差点遭人暗算,你们刑部不找出真凶,头上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皇上听到凶手还没有找到,脸色大变,疾声厉色的问道刑部尚书王大人。 “回皇上,下官失职,定当竭尽全力彻查此案。” 王尚书跪在地上吓得头都不敢抬起。 朱少阳忽然想起那日赵花荣娘家灭门案的案子来,好像还没有什么结果出来,想必肯定也是跟太子有关,不然怎么会一直拖着不办? 按理说京城天子脚下出了这样的命案,三日之内是要查出凶手的。这都半月有余了,迟迟不见有什么结果出来。 皇上日理万机,京城中的事情并不是全部都知悉,所以朱少阳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治一下王尚书。 “哦,对了王尚书,我这几日一直养病在府,前些时日京城中赵家满门灭口案定了吗?凶手是谁?” 跪在地上的王尚书不成想朱少阳会借着这件事来找他的小尾巴。哆哆嗦嗦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头的冷汗,紧张的说道:“回,回三皇子,赵府并不是被人灭门的,而是下人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引起了大火,所以才全家被烧死的。” “什么?打翻烛台把全家烧死?王尚书这个案子是你亲自督办的吗?” “回三皇子,正是微臣亲自彻查督办的。” “禀皇上,我觉得王尚书在这件事上有纰漏,并且纰漏不小!” 朱少阳忽然义正言辞的说道。 “嗯?此话从何说起?”这件事明显的勾起了皇上的兴趣,朱少阳继续说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赵家全家死亡那晚是六月初四,而前一天刚刚下了一晚的雨,一个小小的烛台打翻了怎么会烧透整个府邸呢?” “王尚书,这事你怎么解释?” 那王尚书怎会料到朱少阳会这样参他一本,这本就是那日太子派魏琰把他偷偷请到太子府密谋好的一件事。 虽然他没有直接参与杀人灭口,但太子告诉他要这样定案的啊。 现在这朱少阳突然唱这么一出儿,并且事实依据很明显,自己也没有办法圆谎,眼神看着太子,希望他能替自己说一句话。 哪料到太子为自保,根本一句话也不说。 “大胆昏官,竟这样胡乱断案,你可知罪?”皇上愤怒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 “来人呐,给我卸下他的乌纱帽,赶出宫去!”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太子救我啊,太子救我啊”太子看到王尚书开始胡言乱语了,怕他把自己咬出来,赶忙说道:“这个人疯了,还不快把这昏官赶出去!” 王尚书被拉着拖了出去,嘴里一个劲儿的大喊着:“太子,救我啊,太子救我啊 !” 朱少阳看着太子紧张的神情,心下更加确定那件事就是他背后捣的鬼。 皇上被气的胡子都歪了,看着王尚书被拖了出去,想起不能空着这一职位,新进驸马陆放文武双全,于是决定升陆放为刑部尚书大人。 太子看着自己的一只臂膀就这样轻易的被朱少阳砍了下去,并且换上了自己的心腹,心中别提多恼火了。 但碍于早朝,也不便发作。 “阳儿,你和何章如的女儿何安的婚事也该定了,命人查看一下你们俩的生辰八字,定一下大婚的日子吧。” 皇上怒火消了以后,看着朱少阳,忽然想起何安主动请求赐婚的事来,因为最近朱少阳受伤这事一直被耽搁了。 “谢皇阿玛成全!” “何章如,这几日你府中也开始准备吧,为这俩孩子风风光光办一场婚事。” “谢皇上隆恩,微臣感激不尽。”何章如赶忙跪身谢道。 “众爱卿,可还有要事要奏?如若没有,退潮!” 退朝后,太子满腔怒火,可以说这是他和朱少阳的正面第一次交锋,就败下阵来。 朱少阳追上几步赶上太子,他倒要看看被砍掉手臂的太子到底会怎样? “朱少阳,你可别得意的太早,别以为就凭你这点小把戏就可以把我扳倒。” 太子看着追上来的朱少阳恶狠狠的说道。 “太子殿下,皇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赶上你来,是想告诉你我和安儿的婚礼,你一定要来参加。” 第四百七十七章何柔怀孕 朱少阳说完轻松笑着走了。 气的太子在身后咬牙切齿。 何章如回到府中高兴的把何安叫到跟前,想要告诉她这个开心的好消息。 何安看到何章如这样高兴的下朝回来,不知道有什么高兴事:“爹,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 “安儿,这可是你的高兴事,更是我们相府的高兴事儿,今日早朝,皇上让人给你和三皇子挑好了日子,定在下月初六完婚呢!” “真的吗?爹!”何安高兴的蹦了起来 “瞧你这个样子,是有多想嫁出去啊?就不想多陪爹两年吗?” “爹,我今天也告诉你个好消息,王姨娘和李姨娘今日都有喜了。并且太医把脉说俩人怀的从脉相上来看,可能都是儿子呢!” 听到何安这样说,两位姨娘都羞涩的低下了头,红着脸只是笑着。 “真的吗?安儿说的可都是真的吗?我何章如有后了?”何章如激动地拉着两位姨娘的手,激动的说道。 “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宰相府上下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热热闹闹的为何安准备着嫁妆。 魏府中的何柔整日愁眉不展,想着何安马上就要嫁给朱少阳,何柔的心就跟要拧碎了一般痛苦,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何安风风光光的出嫁。 她带着那日让微香买来的媚药回到宰相府,相府中上上下下都在忙着何安的婚事,为她准备着嫁妆。 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何柔回来。 倒是紫鹃看到脸上遮着纱巾的何柔,笑盈盈的说道:“哟,这不是魏夫人回来了么,怎么魏师爷没有陪你一同前来呢?” 何柔被紫鹃这一通羞辱感觉到火辣辣的,别人不知道,她自己不知道嘛,自从嫁进魏家后,魏琰根本就没有碰过她一下。 只是有事的时候才会来找她商量怎样对付别人,尤其是怎样对付何安。 何柔这次来就是想害何安喝下媚药,然后让魏琰趁机强bao了她,这样何安既不能再嫁给朱少阳,更不能再嫁给别人,只能乖乖听从于她和魏琰。 想到这里,何柔心中虽是怒火冲天,但仍然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我此次回府只是听说姐姐不日完婚,特地回来帮忙的。” “不劳烦魏夫人了,您且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紫鹃知道何柔的为人,她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再出什么幺蛾子,断然拒绝了何柔。 也罢,何柔刚好想起要回她的院落里拿一些她的东西,微香搀扶着她朝萍香苑走去。 没走几步忽然,何柔一阵恶心。她心中一惊问道:“微香,这月我的月信是不是该来了?” “回夫人,您已经拖了半月有余都没有来了,我总以为您是有火才经期不调了。” 何柔知道自己的月信一直很准,不可能出现问题。 “难道是?”何柔想到那日被登徒子刘世子骗醉后迷间的事情,心中咯噔一下子。 何柔再没有心情在这里待下去,她决定先回魏府告诉魏琰再作打算。 毕竟刘世子强间她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魏琰更是不知,何柔暗想着骗着魏琰蒙混过关。 回到魏府中,何柔胃中颠倒,一点胃口都没有,老夫人赶忙差人去请了大夫来,把完脉,大夫双手抱拳:“恭喜老夫人,少夫人有喜了,已经一个月有余了。” 魏琰怔怔得站在旁边,他努力的回想着和何柔那次颠鸾倒凤的时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他们刚刚结婚才一个多月,而这一个多月里,他根本就没有跟何柔在一起,唯一有可能的也只能是那次。 猛地魏琰想起来,那次距今都有三个月之久了,怎么现在何柔腹中孩子才一个月有余? 魏琰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当中拆穿,他把大夫叫到外面仔仔细细的问了个清楚,确定孩子肯定不可能是三月之前受的孕。 魏琰进屋一把拽住何柔的头发:“好你个浪dang贱妇,竟敢背着我给我带绿帽子! 何柔拼了命的护着自己的身体求饶道:“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老夫人不明所以,赶忙上前拉着魏琰:“儿啊,你可行行好吧,” “娘,你不要管,我万万再不能要这个女人!”魏琰拽着何柔把她送回了宰相府。 何章如正沉浸在何安出嫁,姨娘怀孕的喜悦中,看到魏琰怒气冲冲揪着何柔的头发走进门来。 何章如站在院落中央,听着魏琰叙说完毕,只问了一句:“孩子到底是谁的?” 何柔吓得已经不知所措了:“可能是,是刘世子的。” “就是刘府那个登徒子,刘世子?”何章如气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在相府出了这等丑事,何章如觉得是最羞耻的了。 打发走魏琰,何章如派人去请了刘府的刘世子来和何柔前来对峙。 “柔儿姑娘,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我跟你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你怎么能这样坏我名声呢?” 刘世子一脸无辜的可怜巴巴的说道,好像自己才是受害人。 “刘世子,若不是那日你...你故意把我灌醉,然后...”何柔毕竟是女人家,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那日的糗事,比要了她的命都难! “你堂堂相府二小姐,做下了这等龌龊事,为何说是与我呢?虽说我刘某平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但再急不可耐,也不能找二小姐你呀,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刘世子果然是个市井无赖,撒泼耍混当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住口!你可以走了”何章如不想在这样自取其辱的听下去了,他觉得这样只会把自己的脸面都丢光! “从今往后,你我再无任何关系,你也不再是我何章如的女儿,来人呐,给我把她赶出相府去!”何章如看着刘世子走后,派人把何柔赶了出去。 他当真丢不起这个人! 何柔被管家一把拉着丢在了大门外,天空中忽然雷声密布,瓢泼大雨顺势而下,何柔淋着大雨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 第四百七十八章罪恶有报 何柔被赶出何府以后在山坡上找到了一处破败的庙宇,整日里靠着人们的香火果腹度日。 六月初六马上到了,一大早,老夫人在王嬷嬷的搀扶下亲自给何安穿戴好大红色的凤冠霞帔,为她盖好了盖头。 老夫人眼含热泪的拉着何安的手说道:“安儿,过了今日你就是大人了,进入王府以后要好好服侍王爷,尽心尽力的侍奉他,以后他就是你的天,你和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何安听着奶奶的话激动地泪水流过脸颊。 何安忽然想起前世嫁给魏琰的那天,奶奶也是这样嘱咐与她,但嫁进魏府与魏琰少有的幸福日子也不过是他和何柔利用她的把戏。 想到这里,何安慨叹罪恶终有报,何柔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鬼混着,而那个魏琰终究是太子的走狗,最终必定也不会逃得过。 思想间隙,只听得府外锣鼓喧天,是朱少阳娶亲的队伍过来了,声音越来越近,何安越来越紧张。 她早就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但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她竟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真的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朱少阳身穿玄色婚袍,红色腰带,骑着高头大马,真的是八抬大轿把何安娶进了王府。 何安从此就成为了明媒正娶的王爷夫人。 小两口甜甜蜜蜜,好不幸福。 自从王尚书被皇上撤掉之后,太子在宫中的势力削减了大半,好多事情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 魏琰整日跟在太子身后,跟走狗一样,每天替太子办着跑腿儿的事。 朱少阳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调查杀害母妃的凶手,派陆放好好彻查当年的案宗,顺着太子的线路一直查下去。 这日,朱少阳正坐在书房中看书,忽然一掷飞镖飞了进来扎进了案几上。 朱少阳打开飞镖下的纸条,上面写到:“今晚午时,京城外的小树林见”。朱少阳忙起身追到外面,发现一个黑影从瓦上飞走了。 朱少阳回屋坐下继续看着刚才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何安刚好推门进来,看到朱少阳手中握着的纸条,上前看了一眼说道: “这个字迹竟好生熟悉,但我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似的。” 朱少阳觉定不管怎样今夜午时都要去一趟一探究竟,他总觉得这件事和他母亲德妃当年去世的事情有关。 “那你可得主意安全,不然让慕容轩陪你一同前去吧。”何安担心的说道 “夫人,你就放心吧,如果那人想害我性命,刚才就不会只传一记飞镖过来,所以断不会害我性命的” 朱少阳扶着何安的肩膀,笑着安慰的说道。 何安不再说什么,她知道,朱少阳一旦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朱少阳顺势一把把何安揽入怀中,俩人静静在依偎在一起。 是夜午时三刻,朱少阳准时到了城外的小树林里,何安不放心也跟着一块前来,之间大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俩。 “刘太医?”何安一眼就认出来眼前这个人就是前些时日为太子疗伤的刘太医,所以今日看到纸条上的字迹时,何安感觉到很是熟悉。 “不错,正是微臣,三皇子,微臣知道这些年你和夫人一直在寻找当年杀害你们母亲的真正凶手,今日我约你前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你手中的那支攒花纯金步摇并不是相府大夫人的,是当今皇后娘娘赏赐给王太医的,而为什么赏赐给他我就不得而知了。” 朱少阳和何安不明白刘太医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把这件陈年往事说出来,更纳闷刘太医怎么会知道朱少阳手中有王太医的那支攒花纯金步摇。 “三皇子,至于我为什么现在选择将这件事说出来,你和夫人就不要问我原因了,我不说自然有我不说的原因。你们好自为之吧!” 刘太医留下一句这样的话转眼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朱少阳和何安想不到刘太医竟然有武功在身,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了,他们想不透这里面的事情,但是刘太医就这样走了,他们也不便再追问什么。 第二日早朝,朱少阳就听说了刘太医告老还乡,归隐山林的消息,说是带着家人一并消失了。 众人都可惜那样一个好的太医就这样走了,众大臣都在悲惋叹息。 朱少阳本想着今日下了早朝,找刘太医仔细询问清楚呢,哪想着昨晚就彻底走了。 好容易的一条线索又这样断了,不过也算有所收获,至少知道王太医的那支束之高阁好好珍藏的攒花纯金步摇是出自当今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子母亲的手。 朱少阳似乎眼前更加明朗了,他大概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了,只不过还再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够彻底弄清楚。 说回那何柔,怀着孕肚子越来越大,因为庙宇偏僻,香火不旺,有时候根本就食不果腹,尝尝忍饥挨饿。 她觉得不能再这样过活下去了,她得下山去寻找吃的。 山下一个单身的老汉见何柔衣不蔽体,头发蓬乱,肚子大的出奇,就有意收留她,想着借她的肚子为自己生下个一儿半女。 何柔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老汉不老汉,饿的头昏眼花的何柔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几大海碗。 老汉对何柔还算不错,渐渐地何柔便也接受了眼前的这一切,她想着终究是个活,跟谁都一样。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中过去,何柔的肚子越来越大,临盆的日子马上到了,老汉激动的盼望着何柔为他生下个一儿半女,这辈子他也就无憾了。 可哪成想何柔竟然生下了一个没有鼻子的怪物,老汉恼羞成怒,不再管何柔母子了,他怒气把何柔母子扔到了大街上。 何柔刚刚生产完毕,虚弱无力,根本没有奶水养活那个孩子,并且看到没有鼻子的怪物,彻底就疯了,再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 大街上的那个疯婆子曾经竟然是宰相府的二小姐。 何柔整日混迹在乞丐中,和乞丐毫无区别... 第四百七十九章七年后 何柔一直在乞丐堆里乞讨度日,后来京城中再也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刘太医告老还乡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朱少阳派出去的探子多次打听也杳无音讯,就跟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朱少阳心中虽有无奈,但线索就这样生生的断了,再也找不到一丝可疑的信息。 何安和朱少阳倒也和和美美,何章如当上了爹,何家有后了。 陆放和公主一如既往的恩爱有加,而魏琰仍旧在师爷的位置上混日子,做着太子的走狗,整日的寻花问柳,老夫人急的捶胸顿足,也是无法。 转眼七年后。 王府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口齿伶俐的喊着:“奶娘,你快来啊,你快帮我把它抓住” “小世子,你慢些跑,小心跌倒了”后面一个老妈妈追着他边跑边喊。 “荣儿,怎又淘气了?”何安挽着高高的发髻,已为人母的她更加温婉动人。 小男孩看到何安出来,调皮的一溜烟跑到何安的怀里:“娘,我刚才看见一只特别漂亮的蝴蝶,我想抓住它把它送给娘亲,可是它飞的太快,我追不上” “好孩子,快让奶娘带着去喝些水来,瞧这满头的大汗”何安爱抚着怀中的小男孩,慈爱的说道。 奶娘气喘吁吁的拉着小世子,边走边说:“小世子,可不能再乱跑了,跌倒了可怎么办呢?你喜欢蝴蝶告诉奶娘,我派人给你逮来便是了” “不行,奶娘我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别人帮我抓来的怎么能算作我送娘亲的礼物呢!” 朱少阳从书房出来刚好听到奶娘和小世子朱永荣的对话,他笑着一把抱起小世子:“真不愧是我朱少阳的好儿子,对,自己的事情就要自己做” 朱少阳当真稀罕这个孩子,不仅是因为他是何安为他生的,更是因为这个孩子颇有他当年的风采。 朱少阳把小世子放下对着奶娘说:“放他去吧,跌倒了让他自己学着爬起来,万万不可溺爱宠惯着他” 奶娘练练应允,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点的小孩子非要那么严苛,但是既然是王爷吩咐的,也不便在说什么。 朱少阳悄悄的走进前院,紫鹃陪着何安在观赏着新开的牡丹花,紫鹃看见朱少阳过来,刚想施礼请安。 朱少阳示意她不要惊动何安。 花丛中的何安宛若一朵靓丽的牡丹花,雍容华贵,不落俗套。 紫鹃悄悄的退下,朱少阳静静地笑着站在何安的身后。 “紫鹃,你看这朵花漂不漂亮?”何安回头刚要跟紫鹃说着什么,忽然看到朱少阳站在她的身后笑着看着她。 何安被朱少阳瞧得很是不好意思:“看什么?倒把人家看的羞涩了” 朱少阳一把揽住何安:“怎就羞涩了?又不是刚嫁进来” “还来取笑我,哦,对了,过几日是不是要端午朝会了,我记得你上次说过皇上要你带荣儿过去”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昨日进宫,丽妃娘娘还要我转告你让你带荣儿进宫呢” “也是,哪日我着空带着荣儿去,许久没有见过丽妃娘娘了”何安依偎在朱少阳的怀里,仍跟相恋时一样。 “哥哥嫂嫂,还是这般腻歪人,都老夫老妻了,也不避讳一点”顺和公主和陆放进来,看到朱少阳和何安这样,取消着说道。 陆放笑着看着顺和公主。 “姑母,姑母”小世子看到顺和公主过来,紧忙着跑到她的跟前,钻进怀里。 顺和公主一把抱起小世子:“荣儿,让姑母好好亲亲你” 顺和公主一直喜欢这个小皇侄,鬼怪机灵的,特别活泼。 “喜欢就赶紧生一个啊,可是总稀罕人家的算怎么回事?”何安看着顺和公主抱着小世子亲亲的样子,打趣说道。 “嫂嫂,可真是会取笑,就是我想要,也得问他不是嘛”顺和公主抱着小世子嘟着嘴看了看旁边的陆放。 陆放自成为刑部尚书后,这七年多来,整日忙着公务,前一个王尚书欺上瞒下的制造了许多的冤假错案,要想一点点把它捋顺了,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哦,对了,说道公务,前几日京城中恶少强抢民女的那个恶少柳云峰怎么处置的” 朱少阳问的这个恶少,其实本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只不过后来牵扯到了圈地的事情,所以才引起了朝中重臣的关注。 这个恶少被抓进官府后,不仅不认罪,还扬言背后有人为他撑腰,还说什么宫里有人指使他这样干的。 说到宫里的人,自然引起了刑部的注意,本身圈地营私这件事皇上就很重视,在京城天子脚下还敢结党营私,圈地设阻如果真按照这个恶少而言,有宫里的人为他撑腰,那么这个人肯定也不是一般的人。 “圈地的时候他们只是给老百姓留了一张银票,其他证据没有,只能照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我刚查到那个钱庄,但老板就死了,现在还在彻查” 陆放如实说道。 “但是我总感觉这件事和那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陆放指着东边的方向说道 “嗯,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朱少阳带着陆放边朝书房走边说道。 何安看他们二人朝书房走去,继续带着顺和公主和小世子在花园中嬉戏。 “姑母,你等我一下,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小世子在顺和公主的耳边悄悄说道。 何安早就习惯了小世子跟顺和公主嬉戏打闹,便也不理他们。 小世子从顺和公主的怀中出溜一下就钻了下来,朝大门口跑去。 “小世子,等等我”奶娘在后面一直跟着小世子,但奈何腿脚不便,转眼就不见了。 吓得奶娘四处张望,正着急的时候,小世子拿着一匹小木马,嘿嘿的站在奶娘后面笑。 “奶娘,你真笨,我都说了我去找秘密,怎么能让你知道呢?”小世子看着气喘吁吁的奶娘揶揄地说道。 顺和公主和何安应声走来。 “你这个小鬼头,怎么能这样说你的奶娘?” 第四百八十章何柔出现 “奶娘,我想吃芋圆了” 小世子奶声奶气的说道。 “好好好,奶娘这就给你去做,你跟皇姑母好好玩啊”奶娘向来疼这个小世子。 看着奶娘走远,小世子拿着那匹小木马蹒跚着跑到顺和公主身边。 “皇姑母,你看这是什么?” 小世子洋洋得意的抬着头,希望得到顺和公主的夸奖,小孩子就是这样单纯的善良。 “我们荣儿就是厉害,小小年纪就能做的出如此精致的小玩意儿,果然是跟你的娘亲一样心灵手巧。” 听到顺和公主夸奖他,小世子小脸一扬,开心的笑了。 何安和顺和公主看着小世子这个鬼灵精怪的样儿都被逗得笑开了花。 书房中,陆放和朱少阳讨论着什么。 “王爷,您可听说最近,那边似乎有什么大的动作呢。”陆放依旧指着东面说道,暗指东宫太子。 “你是不是指最近他们大规模圈地的事情。” “可是呢,老百姓上下都传着太子要自立门户呢。” “这是断断不会的,他还没有愚蠢到那个地步呢,虽然皇阿玛现在身体抱恙,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还是最佳人选。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寻死路。” “但好像并不是太子一个人所为,应该是背后还有什么人。” 陆放怀疑的不无道理,正如朱少阳分析的一样,太子虽然愚蠢,但还不至于傻到连这些事都看不出来的,更何况他那精明的母亲也不会允许他这样做。 但是如果不是太子,也不是他的母亲当今皇后所为,那么会是什么人能够这么大张旗鼓的肆意圈地呢? “陆放,你回去派人好好彻查此事,看看到底是那个恶少的背后势力,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拔出萝卜带出泥。” “好的,放心吧王爷,这事我定当尽心竭力的办。” “好,但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朱少阳和何安不是没有吃过这方面的亏,当年如果不是打草惊蛇,赵花荣断不会被灭满门,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毒死在牢中。 陆放和顺和公主告辞。 小世子看着顺和公主要走,拉着她的裙襟左右摇晃着说:“皇姑母,不要走嘛,荣儿不想你走。” “那你跟皇姑母走好不好?皇姑母那里有可多的小玩意儿了,你肯定都喜欢。”顺和公主一把抱起小世子宠溺的说道。 “嗯,可是我想我娘亲了怎么办?皇姑母会派人把我送回来吗?”小世子心下想着去公主府,但又想着何安,左右为难的问道。 “好,只要你什么时候说想回来了,皇姑母就派人送你回来。” “那好,我跟你走。” 何安,朱少阳和陆放在一旁笑着看着小世子和顺和公主撒娇,都嗤嗤的笑了。 “小世子,芋圆好了,吃过再去吧。” “不必了奶娘,皇姑母府上的芋圆和你做的一样好吃。” “真是小小年纪就如此能说会道。”顺和公主使劲儿在小世子脸上亲了一口。 “那荣儿给你娘亲和父亲再见吧。”陆放说着接过顺和公主怀中的小世子。 “爹娘再见!荣儿去去就回。” 何安和朱少阳看着他们的马车越走越远,微微笑着孩子长大了。其实小世子也不是第一次离开王府,以前每次见到顺和公主小世子总会粘着她跟她去她的府上住上几日,这次走,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谁也没有发现躲在深墙后面的一个女人正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这个女人就是何柔。 原来七年前的一个雨夜,靠乞讨为生的何柔行至一户人家的门前昏死过去,第二天老翁醒来,发现了倒在门口的何柔。 “姑娘,姑娘,醒醒?醒醒啊!”老翁是一个江湖郎中,待把何柔放在榻上以后,老翁为她把了脉,确定并无大碍,只是饥寒交饿的昏死了过去。 缓了半天,何柔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住在一个茅草屋内,正诧异的回想着昨日之事,只见一个老翁端着一碗吃食过来。 何柔刚想坐起来,但奈何头重脚轻一下子又摔倒在榻上。 老翁为她做了热汤面,一口一口喂了她吃下去后,何柔渐渐恢复了体力。 “姑娘,你是何方人士,怎么会晕倒在我的门前?” “回老翁,我本是大户家的子女,但家乡遭遇了灾害,爹娘都死了,我在逃荒中慌乱和我的乡亲们也走散了,几天没有吃东西,昨夜又大雨,远远看见这有一所茅屋,就想过来讨碗水喝,结果却晕倒了。” 何柔可怜巴巴的为自己编造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 “哦,原来如此,如若姑娘不嫌弃,你便在我这里住下吧。” “谢谢老翁,小女子感激不尽。” 最初的一些日子里,何柔倒也老实本分的安生过日子,老翁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样,别看老翁住在茅草屋中,但是江湖郎中多年经验,何柔脸上被化石散烧出的疤痕,老翁也为她祛除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何柔抚摸着自己平滑的脸,看着镜中楚楚动人的自己,很快就恢复了最真实的面目。 她不甘心继续住在这深山老林中度过余生,就骗老翁说自己还有个弟弟在外流浪,老翁知道何柔本就不是安分之人,并没有打算让她久居于此,遂同意她走。 何柔恢复了本来面貌,俨然跟从前一模一样,但是手中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粗布麻衣的她虽然清秀脱俗,但是仍旧寒酸。 这七年来,何柔靠着出卖色相一路骗钱又回到了京城。 经历了这么多的何柔并不知悔改,她反而把更深的仇恨都记在了何安的身上。 何柔后来还回去了魏府,她悄悄的躲在外面,发现这些年过去了,魏琰依旧一事无成,整日就是流连于烟花风月场所,根本没有长进,便也不想再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 何柔想着再复仇,但是单凭自己一个人是万万不能的。 她必须得找到一个靠山,至少两个人的力量总比她一个女人要强的多。 第四百八十一章圈地之谜 陆放回到刑部亲自去了大狱中。 京城中那个恶少孙才文看到陆放过来,根本就不当一回事,肆意的该干嘛干嘛。 陆放知道他仗着背后有人为他撑腰。 “孙才文,只要你说出来你背后的人是谁,我就可以赦你死罪。” “哈哈,死罪?我根本就罪不至死,你凭什么治我死罪?” “你强抢民女致人死亡,不是死罪是什么?杀人偿命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那我也不怕,有我姑母给我撑腰,别说是你,就是当今圣上想要杀我,怕是也得问问我姑母的面子。” “那好,既然你如此固执,那便等着你的姑母来救你吧。” 陆放听着孙文才的话,马上命人去查孙文才的姑母到底是谁。 很快手下来报:回大人,孙文才口中所说的姑母是秦将军的夫人孙夫人。” “秦将军?就是秦月风的父亲?” “回大人,正是。”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陆放听着手下人回来报告的信息,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秦月风虽然被皇上一直派在边疆戍守,但是他父子俩的狼子野心如司马昭之心一样,路人皆知。 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秦将军却要大肆结党营私圈地呢? 不管怎样,这件事要追查清楚,似乎背后有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东宫太子府中。 秦将军和太子一起围坐在案几边,低头悄声说着什么。 “太子殿下,京城东北角的那一处地昨日下午已经圈好了。” “好的,秦将军,切切这件事千万不要让我的母妃知道,我们这样做本就是冒死做的,如果母妃知道了肯定会阻拦我们的。” “您放心吧太子殿下,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断不会让别人抓住把柄的,我们从老百姓手中都是给了银票的,并且银号都是提前说好的,断不能查到我们头上。” “我听闻你家夫人的内侄是不是最近犯了什么事,被那个陆放抓进了大牢里,你给我把他的嘴堵住了,千万不能给我透露出去一星半点。” “太子殿下您放心,我断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好事。” “秦将军,这件事的重要性我想不必我细说了吧。” 秦将军起身告辞:“太子殿下我这就回去把这件事处理清楚。” 秦将军回到府中找到孙夫人. “老爷,您回来了?” “我问你,你那个侄子孙文才到底怎么回事,他不能给我乱说什么吧!” “老爷,你就放心吧,我会派人告诉他的,断不能让他们查到老爷的头上。” “那就好,可不能让他坏了我的事儿。” “不过老爷,妾身有一点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派你圈那么多地啊?” “这件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就不要问了”秦将军说完就朝书房走去。 边走边说道:“不几日风儿可能就回来了,你去派人把院落打扫一下。” “好,好 ,好!”孙夫人听到自己的儿子马上回来了,内心高兴不已,赶忙派人去准备了。 何柔在京城中的茗烟阁附近发现经常有一些权贵们出出入入,于是决定在此逗留一些时日。 何柔决定去找登徒子刘世子,她对他的仇恨一点不比对何安的少。 这日,何柔刚好看到刘世子从茗烟阁喝的醉醺醺的出来,待他行至人迹罕至的胡同里时,何柔悄悄地追上来。 那个刘世子喝的酩酊大醉根本就认不得何柔,揉揉眼睛,看见面前一个妙龄女子。 上前把何柔一把搂在怀里就往府中走去。 何柔跟那刘世子在刘府睡了一晚后,刘世子第二日酒醒后发现身边躺着的何柔,以为自己遇到了鬼怪,吓得一声尖叫。 下人听闻刘世子的叫喊声,赶忙在门口问道:“世子,怎么回事?您怎么了?” 何柔被刘世子这一声惊醒,赤身裸体的坐起来捂住了刘世子的嘴:“你要干什么?” 刘世子惊魂未定,听到何柔说话才算稳下神来,忙对着外面的下人说道:“没,没什么!退下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何柔穿好衣服站起身来,摩挲着刘世子说道:“刘世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当年若不是拜你所赐,我今天也不会恢复面容,我来是要好好感谢你啊。” 何柔不紧不慢的说着。 刘世子不知道何柔到底是来干什么,心下疑惑,但是想着就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怎样,况且又是在他刘府里面。 于是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柔儿姑娘,既然你说道当初,那也不能全怪我刘某人不是,你怎么就确定那个孩子一定是我的?你要怪啊还得怪你的父亲,是他狠心抛弃了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说道何章如,何柔更加痛恨,他觉得若不是何安从中间挑拨,她和她的母亲也不会落得如今下场。 暗暗发誓誓死也要报仇! “住口,不要再说了!我此次回来找你只是想让你帮一个忙,如若你肯帮忙,我就不再追究当年你的罪行,当然,如果你不答应,那就不要怪我无情!” 何柔这样突然出现,刘世子真不知道她这些年都结识了些什么人,猛然这样一说心中倒也是没有底气。 于是说道:“帮忙?你要我帮什么忙?” 何柔继续踱着脚步,不慌不忙的说:“对你来说非常简单,你只要负责给我找一处僻静的住所就可以,再准备一些绳索和马车。” 刘世子不知道何柔到底要干嘛,但准备这些东西对他来说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刘世子就痛快的答应了她。 何柔离开刘府后,刘世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是说让他把东西和地方都准备好以后派人去十里外的凉亭去找她,然后她再告诉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刘世子摸不清何柔来的真实用意,心下害怕,一摸腰间的汗巾子和玉佩都不见了。 想必一定是昨夜趁着他大醉,何柔故意拿下来留的证据,想到这里刘世子更是捶胸顿足的后悔不已。 第四百八十二章得兵权者得天下 何柔走后便径直来到了公主府,她知道小世子经常来公主府玩耍,所以要把公主府外面的地形勘测清楚。 原来何柔决定报复何安首先要从小世子朱永荣下手。 何柔知道小世子朱永荣是何安和朱少阳的心头肉,如果把小世子绑架,那么朱少阳和何安一定会乖乖的听话,让他们干嘛他们就干嘛。 何柔仔细的查看了周遭的地形,找到了在哪下手方便,只等着机会一来就把小世子骗走绑架。 她派了一个人日日夜夜守候在公主府。 并且何柔还去了王爷府,她对王爷府的一切也都调查清楚后决定还是从公主府下手,毕竟小世子在王爷府单独出现的机会少之又少,并且门禁森严,是不可能轻易下手的。 陆放慢慢查到孙文才背后的人可能就是秦将军,而他们大肆圈地的目的就是等秦月风的回来,亲自为他们操兵买马,营建造自己京城中的军队。 因为京城中的护卫军统领一直是个刚直不阿之人,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收买他,所以想要在京城中掌握一定的主动权,只有自己招兵买马才可以。 陆放得知此消息后第一时间跑到了王爷府,来找朱少阳商议此事。 “王爷,据最新情报得知,那恶少孙文才背后之人你猜是谁?” “谁?” “秦将军父子” “秦将军父子?他们大肆圈地莫非是向结党营私,招兵买马?” “是的,王爷所言极是。” 朱少阳不曾想背后之人竟然是秦将军,而秦将军肯定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不用想就知道是太子。 但是太子这样做不是飞蛾扑火嘛,他愚钝的不会帮着秦将军父子创建自己的军队吧! 朱少阳怀疑的不无道理,太子其实是个昏聩之人,对领军打仗之事一窍不通,怎么能懂得这个呢。 秦月风父子二人其实就是假借太子的势力想扩大自己的兵权,谋求自己的职位。 “陆放,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事关重大,朱少阳不想做打草惊蛇的动作,他必须确定此事千真万确才能够继续下去。 “王爷请放心,此事人证物证聚在,断不可能有假。” 陆放信誓旦旦的说道,他已经派人把银号的老板控制住了,因为他能够指正此事就是秦将军的指使。 而大牢狱中恶少孙文才也是一个没有根儿的主儿,稍微一施刑就禁不住全都招了。 哪成想在陆放前来汇报的半个时辰里,秦月风父子就派人暗暗潜入了大牢把恶少孙文才毒死了。 陆放回到府中得知此消息,捶胸顿足的大发雷霆:“定是出了内奸,不然不可能有人能够亲自下牢把孙文才毒死。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这要如何是好。 “孙文才这要一死就死无对证了我看他们还怎样查到我的头上”秦月风自以为是的说道。 “想要跟我作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风儿,你说这件事太子不会半路撤掉,最后把罪责栽到我们头上吧。”秦将军紧张的问着秦月风。 “爹,你就放心吧,就那个太子,如若不是他的母亲他又怎会成为当今太子?”秦月风呵呵冷笑一声。 秦月风踱着步子显得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样子,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 倒是他爹秦将军,神色稍稍紧张的说道:“风儿,你刚回来,应该还不知道太子最近多了一个门客霍素,那可不是一般人,听说是有一半胡人血统的,生性多疑,心思缜密,这几次和太子密会,那个霍素一直都在身边,我总觉得他不会像太子那样好骗。” 秦月风哈哈一笑:“爹,怕你是多虑了,任凭他十个霍素也比不了我们手握十万兵权啊,他再能耐,有这个重要吗? 秦月风拿着虎符哈哈大笑。 秦将军不再说话,但总觉得霍素不是什么好轻易对付的。 “风儿,虽然为父老了,但我常在京城,还是比你多一些阅历的,我觉得那个霍素有必要去派人好好彻查一番,省的给自己埋隐患。” 秦将军到底是不放心。 “那样也好,我明日派人好好查查那个霍素的底细。” 东宫中太子背着手踱着步子,霍素垂手站在旁边。 “太子殿下,恕卑职直言,您可要知道秦月风的狼子野心啊,他利用您的权利私自圈地,看似是为您培植势力,实则是要加大自己的权势啊。” 霍素垂手站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说就凭他秦月风,能有这般能力?” “太子殿下,可不要小看了他手中的虎符啊。自古以来,得兵权者得天下。” 太子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这么说来我们似乎也要防着点他们。”霍素不再言语,他觉得点到为止就够了,一个谋士话不必多,聪明的主子,点到为止。 大牢里,陆放看着被毒死的孙文才的尸体,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的手指,断定的确是中了断魂散的毒,表面没有任何不妥,就跟睡着了一样,但是内脏实则都已经腐烂了。 陆放饱读诗书,知道这种毒药是西域传来的,而京城中能有这种毒药的人无非也就两个。 一个是刚从边境戍守回朝的将军秦月风,另一个就是太子殿下的门客霍素。 因为当朝对这些东西管控的特别严格,只有武功高强之人才会用内力将它逼入体内,好蒙混过关,躲过官兵的追查,而用时再用内功把它逼出体外。 陆放看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扔下恶少孙文才的手臂,快步走了出来,临了,告诉侍卫派仵作好好验尸,并把尸检报告快速呈上来。 陆放想到了银号的老板,他以为线索随着孙文才就这样断了,忽然想到银号老板,眼前一亮。 陆放的马车停在一间闹市区中不太显眼的小银号门前,换了官服的陆放俨然一个富家老爷,在轿夫的搀扶下缓缓走下轿子来。 厅堂中一个约莫四五十岁,身材矮小,体型偏胖的中年男人在低头拨弄着算珠,计算着什么。 第四百八十三章轩叔叔回来了 何柔坐在城外凉亭中,悠闲自若的喝着茶水,看着亭外竹叶散散,荷花莲莲,心中好不惬意。 刘世子一脸谄笑的说道:“柔儿姑娘,您让我准备的马车和绳索都已经准备好了,您随时用,我随时派人给您送来。” “好的,我知道了,不过我让你找的那间屋子,你找到没有?” 刘世子上前一步俯身在何柔的耳边悄声言语了几句。 何柔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那个笑直抵人心,笑的人心下发凉。 刘世子看着何柔笑的这样阴险,心中也不知道何柔到底要干什么,更是犯嘀咕,但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刘世子也应景的陪着笑。 何柔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看着眼前的刘世子厉声说道:“我差你所办之事,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柔儿姑娘,请您放心,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刘世子连忙作揖说道。 何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世子,缓缓起身,端着她喝剩下的那一杯茶,递到刘世子手中,说道:“刘世子,谢谢你,事成之后我定当重谢与你。” 刘世子不明所以,颤颤巍巍的接过何柔手中的茶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何柔递给刘世子这杯茶后仰天长笑着离开了。 刘世子看着何柔远去的背影,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要干嘛,心下嘀咕,朝着亭外停好的马车走去。 车夫问道:“世子,我们现在走吗?” 刘世子心不在焉的说道,跟着那个女人走,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的,世子” 车夫赶着马车跟着何柔的马车不紧不慢的朝城内走去。 何柔在马车内心下一直想着怎样实施心中那早就开始谋划的计划,根本也就没有注意到后面跟踪着她的刘世子的马车。 王爷府中,小世子跟着奶娘在院子里抽陀螺玩。 “奶娘,奶娘,你看我的陀螺比你的快多了,你可真笨!” “奶娘老咯,可比不上小世子”奶娘气喘吁吁的说道,看着小世子的眼中尽是慈爱。 奶娘疼爱小世子比疼爱自己的孩子还要更甚,因为自从她生下孩子被选入王府做小世子奶娘后,她就一心一意的奶着小世子,自己的孩子都舍不得喂,自然对小世子的疼爱一点不比自己的孩子少。 “奶娘,我想皇姑母了,你派人送我去吧。” 小世子央求着奶娘要她派人把他送到公主府,奶娘为难的摇着头说:“小世子,乖啊,顺和公主近日身体不适,咱们过段时间再去好不好?” “不嘛,不嘛,奶娘,我就要现在去,皇姑母怎么了?怎么生病了吗?我要去看看皇姑母。” 小世子拉着奶娘的衣襟左右摇晃着撒着娇。 “荣儿,又干嘛呢?”一袭白衣偏偏似少年的慕容轩腰间佩着萧,轻盈的一跃而进入王府的大院内。 “轩叔叔,轩叔叔,你可来了,我都好久没有见你了,你去哪里了?” 小世子看到慕容轩过来,撒开奶娘,跑到慕容轩的跟前。 慕容轩一把把小世子抱在怀里,笑着刮了刮小世子的鼻子说道:“想叔叔了没有?” “想了,荣儿可想你了,昨日梦中我还梦到你了。”小世子朱永荣双手搂着慕容轩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道。 慕容轩被这个小鬼头逗得哈哈大笑:“是吗?那你梦见轩叔叔干嘛了?” 小世子若有所思的用手挠了挠头说道:“我梦见轩叔叔教我练剑呢。哦,对了,轩叔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这么长时间到底去了哪里呀?” 慕容轩继续笑着说道:“你这个小鬼头啊,轩叔叔最近出了趟远门,你看叔叔给你带什么来了?” 奶娘看见慕容轩来了赶忙进屋通报:“王爷,夫人,慕容公子来了。” 正在切磋棋艺的何安和朱少阳听到奶娘的通报声,放下手中棋子,快步走出来。 慕容轩说着把小世子放下了,从袖中掏出一个青铜的小人,这个小人胳膊和腿都可以拆卸下来,灵活精巧的跟真人一般。 小世子拿到手中,左右摆弄着,开心的大叫,连蹦带笑的说道:“轩叔叔,我就知道你对荣儿最好了!这个小人真的是太有意思了,皇姑母一定也很喜欢。” “荣儿喜欢就好,下次轩叔叔出门肯定还会给荣儿带好玩的回来。”慕容轩宠溺的抚摸着小世子的头笑着说道。 慕容轩对这个小世子格外的疼爱,自从何安嫁给朱少阳之后,慕容轩便也彻底断了对何安的相思想慕之情,他待何安如同亲妹妹一样,跟朱少阳更是亲如兄弟,待小世子更是跟亲生儿子一般。 何安看着慕容轩能够和朱少阳和平相处内心总是觉得幸福,一边是自己爱的人,一边是深爱自己的人,这两个她都不忍心伤害的人能够如亲人般共处,这是最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何安和朱少阳紧步上前来,看见小世子摆弄着可爱的青铜小人乐的手舞足蹈。 笑着对慕容轩说道:“慕容兄,好久不见啊,塞外的生活可还适应?”朱少阳知道慕容轩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 半月前的一个午后,王爷府中。 “慕容兄,少阳此次请你前来,是有一事相求,除了你我再找不到第二个合适的人选了。” 朱少阳俯身作揖神情严肃的对着慕容轩说道。 慕容轩上前一步扶住朱少阳,说道:“你我二人还用行这般大礼吗?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慕容轩能够办到的,定当赴汤蹈火哦,在所不辞!” 朱少阳看着慕容轩坚定地眼神,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慕容兄,想必你已经听说了秦月风即将回朝的消息。 我得到了确切消息,他父亲秦将军和太子正在大肆圈地,我怀疑这件事和秦月风也脱不了干系。 我想请慕容兄帮我去塞外走一遭,查看下秦月风驻地的实际情况,了解一下他手中到底掌握着多少兵权。” 第四百八十四章摸清底细 慕容轩听着朱少阳说着,眉头拧成了一道深疙瘩。 朱少阳说慕容轩是最合适的人,并不是随意给他扣的高帽子,属实这件事只有交给他朱少阳才能够放心。 一则,慕容轩武功高强,只身前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二则,慕容轩淡泊功名,一介风流才子,没有人会怀疑他,再则慕容轩是朱少阳少数信得过的几个人之一,这件事交给他办,定不会让他失望。 “好,既然事关重大,明日我便启程,顶多不过半月我便可走个来回,王爷尽管放心。” 慕容轩抱拳说道。 朱少阳心下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双手抱住慕容轩的肩膀,用力的捏了一捏。 看着眼前回来的慕容轩依旧神采奕奕,风流倜傥,断然看不出来刚行走了一趟塞外。 额前的两绺丝发轻盈的飘着,一袭白衣衬得慕容轩更加不同常人。 何安看着慕容轩,一脸的笑意:“轩哥哥,快进屋喝盏茶,洗洗风尘。” 慕容轩看何安的眼神里满是爱意,但这种爱意早已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风情,更多的是亲情。 旁边的朱少阳其实一直了解慕容轩对何安的心意,但他知道何安和慕容轩不是那种人,断不会有什么出格之事,所以拍着慕容轩的肩膀说道:“走走走,慕容兄,我们屋里详谈!” 奶娘陪着小世子在府中玩着新得的小玩意儿,一个劲儿的摆弄着,不厌其烦。 慕容轩和朱少阳坐定,何安亲自斟茶。 “慕容兄,此次塞外之行可有收获?”朱少阳面露笑意但紧张的问道,他急切的想知道秦月风在边外是否安分守己,恪尽职守。 慕容轩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用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两绺丝发,不紧不慢的看了看周围。 朱少阳会意,何安起身看了看周围,把门关紧,小心隔墙有耳。 何安坐定之后,慕容轩才开口说道:“王爷您猜测的的确正确,我这次塞外之行收获不小呢。” 朱少阳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专注的听着慕容轩继续说道。 “塞外,老百姓们都说秦月风是第二个皇上,塞外就是秦月风说的算。”是啊,天高皇帝远,秦月风父子一直虎视眈眈,皇上把他派到塞外戍守边疆就是为了防止他和他的父亲手握重兵,起兵造反。 没想到当真是自立门户了。 朱少阳听到这里似乎早就料到了,眼神里透出一丝说不出的神情,不过这神情转瞬即逝,他继续示意慕容轩说道。 “秦月风在塞外还有专门的印玺,设了六部,当地老百姓们俨然已经把秦月风当成了他们的皇帝。 并且秦月风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不是单纯的压榨老百姓,有时候还会给那些游牧的民族发些战利品,所以当地百姓们安详和乐。 据当地的老百姓说秦月风此次回来就是要取代了当今皇上的。秦月风在当地鼓吹当今圣上的昏聩无能,只有推翻了他,人们才能够过上更加富足的生活。 所以秦月风此次回来是有十足把握的,当地百姓们在秦月风回来时夹道欢送,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说完,慕容轩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看着眉头紧锁的朱少阳一语不发。 何安脸色凝重的问道:“轩哥哥,你的意思是秦月风这次回来是有十足把握的吗?那么他和太子联合起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待慕容轩开口,朱少阳起身说道:“秦月风父子只是依靠太子在京城中的威望为自己做盾牌。 有了太子这个保护伞,谁还敢轻易和他们作对? 不过这件事太子的母后吴太妃还不知情,只怕是如果吴太妃之情,太子断断不会这样轻易被秦月风父子利用的。” “王爷分析的没错,太子的两个脑子加起来都不及一个秦月风。”慕容轩听着朱少阳的分析赞同的说道。 朱少阳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何安不知道此刻要怎样安慰他,只是默默的站在朱少阳的身后,扶着他的手臂,似乎要给他一些无言的力量。 “王爷,不知您听说没有,太子身边最近多了个门客,叫霍素。”朱少阳抬头看着慕容轩,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人,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霍素,有一半的胡人血统,是一个正直聪明的人,他进中原是想投靠一个明主好好辅佐,达成自己的抱负。 但是他偏偏选错了人,到了太子麾下,想来也是待不久就能发现太子的昏聩了,我们可以找机会把他争取到我们的阵营里。 有了霍素,我们就会如虎添翼。” 慕容轩说着自己的想法,他希望朱少阳采纳,但是并不强劝,因为若不是因为何安,他慕容轩断然不会卷入这场纷争中来。 因为不管是谁执掌天下,他慕容轩也就是一届浪人,潇潇洒洒,无拘无束。 朱少阳听完慕容轩的话,神情严肃的一把抱拳说道:“多谢慕容轩鼎力相助,少阳在此谢过!” 慕容轩上前一把扶起朱少阳:“王爷,万万使不得,若是再有用到我慕容轩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力去办。” 何安起身就要吩咐下人:“紫鹃,去命厨房做几个可口的小菜来,今日晚膳为轩哥哥接风洗尘。” “安妹妹,不可,今日我还有事,回来之后都没有回家,直接来到你们府上,老夫人还等我回去呢,改日我再登门拜访,告辞!” 说罢,慕容轩走出书房。 小世子和奶娘还在院落中玩耍,看到慕容轩出来,一把跑到慕容轩的跟前,张开小胳膊央求他抱抱。 慕容轩满脸欢笑着一把抱起了小世子,荣儿在慕容轩的脸上深深地亲了一口说道:“轩叔叔,以后你要常来啊,荣儿最喜欢轩叔叔了。” 何安接过慕容轩怀中的荣儿,宠溺的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着说道:“你这个小调皮,是不是盼着轩叔叔来,每次都给你带好玩的啊?” 何安一下就说到了荣儿的心里,小家伙咯咯的笑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突遇风波 慕容轩看着怀抱小世子的何安,满眼里都是笑意,那个他曾经魂牵梦萦的安妹妹虽然已经嫁做了人妇,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王府夫人,但是在他的眼中仍然是那个与世无争,温婉可人的安妹妹。 何安没有注意到慕容轩眼睛里的柔情,倒是旁边的朱少阳看到后心中说不出的味道,但是他知道慕容轩是断断不会越雷池半步的。 想来也是,何安和慕容轩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感情怎是常人能够企及的?不过在何安这里朱少阳还是有足够信心的。 “王爷,就此留步吧,慕容轩告辞!”慕容轩双手抱拳施礼告辞。 小世子奶声奶气的大声说着:“轩叔叔,记得常来看荣儿啊!” 慕容轩回头,额前的两绺丝发随风一吹,洒脱肆意,笑着说道:“荣儿,轩叔叔有空一定会来看你的。” 瞧着慕容轩走去的背影,并肩站立的朱少阳将手揽在了何安的肩膀上。何安回眸一笑,小世子在何安的脸颊上猛地亲了一口,两人被荣儿逗得哈哈大笑。 “奶娘,你把荣儿抱下去吧,我和王爷还有些事情要商量。”说着何安把怀中的荣儿递给了奶娘。 何安挽着朱少阳的手臂往书房走去。 “奶娘,你还是送我去皇姑母那里吧,我新得的这个小玩意儿,皇姑母一定也会很喜欢的。” “可是你皇姑母最近身体抱恙,要休息呢,荣儿乖,等过了这阵儿,奶娘再带你去,昂”奶娘怀抱着小世子朝屋中走去。 “奶娘,我不嘛,皇姑母身体不舒服,我作为侄儿更应该去探望了,哪有明知皇姑母生病而不去的道理?”小世子伶牙俐齿的说的奶娘一点办法没有,只得安抚道。 “那荣儿在这里乖乖等着奶娘,我去回了夫人,然后再带你去好不好?” “哦,太好了!太好了!荣儿马上就要见到皇姑母咯!”荣儿当真孩子心性儿,一说答应他了,就高兴的手舞足蹈。 奶娘看着小世子这般高兴,笑着朝正厅走去。 “回王爷,夫人,小世子吵着闹着要去顺和公主的府上。”奶娘垂手低头站在厅下,等候何安和朱少阳的发话。 “那就去吧,我听说公主最近身体不适,你差人带些人参补品的过去,我今日有事走不开,你去了帮我解说一番。” 朱少阳没有说话,何安平静的说道。 荣儿打小就跟顺和公主亲近,自然也经常去她府上玩耍,何安和朱少阳都也习惯了这样的情况。 但是以前都是她亲自陪同着一起去,这次慕容轩回来带回的信息显然让朱少阳心神不宁,何安不想荣儿失望,也不想朱少阳一个人心中烦闷,于是决定让奶娘陪同着一起去。 奶娘这个人是不能有问题的,让她带着荣儿去,肯定没有什么事,所以何安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是,夫人”奶娘低着头倒退着走出厅堂。 小世子早早的就等在了厅边的花丛中,看着奶娘出来一下子跑到奶娘的怀中。 “奶娘,我娘亲是不是同意了?”荣儿一双明亮的眸子如水般清澈,渴望的看着奶娘,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奶娘抱着小世子一边走,一边假装难过的说:“夫人说,今日不能去呢。” 奶娘撇着嘴,皱着眉看着小世子。 荣儿听奶娘这样一说,小嘴立马嘟了起来,出溜着就要下来:“我自己去找娘亲,我今天就要去看皇姑母,谁教我要做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的?皇姑母今日都生病了,还不让我去翘望,真不知道娘亲为何要这样?” 奶娘转身拉住小世子:“荣儿,荣儿是奶娘逗你玩的,夫人已经答应了。” 荣儿听奶娘这样一说,小脸立马由阴转晴,笑着拉着奶娘的手:“真的吗?我就知道母亲会答应的,那我们快去吧!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见皇姑母了。” 奶娘从后院库房里领了两盒上等的人参,一盏燕窝带着小世子上马车朝公主府走去。 车中的小世子欢呼雀跃,拿着慕容轩送给他的小铜人开心的不得了。 “奶娘,你说皇姑母会不会喜欢这个小铜人呢?”小世子边说边摆弄着手中的小铜人。 “皇姑母肯定会喜欢的,我们荣儿这么懂事,皇姑母看到你说不准病都好了呢。” 小世子在马车上开心的不得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从王爷府出来就有一辆马车跟在小世子他们的后面,马车里的坐着一个打扮朴素但相貌妖娆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何柔。 何柔旁边放着绳索和毛巾,还有一把尖刀,这些都是刘府那个登徒子刘世子为她准备的。 何柔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让人心中发毛。 何柔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她日夜蹲候在王府的门口角落里,暗中观察着其中的一切,等的就是何安不陪着小世子单独出门的机会。 只有这个时候才容易下手。 小世子坐在马车里一直兴奋的和奶娘说东说西,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活泼爱玩的年纪,奶娘自是宠爱的看着他。 车内的流苏挂饰在马车的颠簸下一摇一晃的甚是好看。 猛地一下子,马车咚的一声停了下来,好像栽进了一个深坑中。小世子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摔倒在地,碰到了头,哇哇大哭。 奶娘撩开车帘厉声问到:“怎么回事?看把小世子吓得?” 车夫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王妈妈,是马车,马车栽进了深坑之中,您,您能否下来帮忙推一下?” “我去推车,那小世子怎么办?”奶娘心中正有些生气,被车夫这样一说更是恼火,以前这段路她经常陪着夫人和小世子走,没有记得有什么大坑啊,怎的今日就忽然出现一个大坑呢? 其实车夫心下也疑惑不解,刚才本来走的好好的,没想到这大路中央竟然出现了陷阱。 不过若是猎人捕猎物挖的陷阱,也不应该出现在大路中央啊。 第四百八十六章小世子被绑架 车夫疑惑着,但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车内是小世子,万一受了伤,他可承受不起。 奶娘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小世子虽然小,但倒是皇家血脉,止住了哭声,果断的说:“奶娘,你下去推车吧,不要担心我,我就乖乖坐在车里。” 奶娘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能有什么办法,于是说:“荣儿,那你还是下车来吧,我怕你在车内再颠簸碰到了你。” 荣儿懂事的张手就要奶娘抱。 “我的好乖乖,真是奶娘的好荣儿,你好好的站在这里不要乱跑,奶娘帮着把车推出大坑咱就走,好不好?” 奶娘不放心的把小世子抱在马车边上,扭身开始低头推着车。 奶娘和车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车挪动了一点儿,刚想放歇儿休息一会儿,只见一个黑影蒙着面一把抱起了旁边的小世子,飞快的跑上了另外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奶娘一下子吓傻了眼,眼睁睁看着小世子被那个蒙面黑衣人带走了,小世子手中拿着的小铜人也不小心掉在了原地。 奶娘捶胸顿足的哭着喊道:“快,快,快追上前面那辆马车,小世子被他们抢走了。” 车夫只顾低头擦着满头的大汗,听见奶娘这一声哭喊,都没有反应过来。 “快点啊 ,小世子被他们抢走了!” 车夫这次明白过劲儿来,看着疾驰而去的马车,俩人赶忙使劲推车去追,然而不一会儿的功夫前面那辆马车就不见了踪影。 奶娘和车夫都吓傻了,不知道该怎样,不过倒是奶娘反应的快:“我们掉头回王府,赶紧通知王爷和夫人。” 车夫已经吓傻了,哪里见得过这般阵势,这时候奶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俩人飞奔着朝王府走去。 “王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小世子被人绑架了。”奶娘着急忙慌的跑进院内,大门口处的门槛差点把她绊倒。 书房中正在安慰朱少阳的何安听到奶娘的声音,感觉有什么不对,急匆匆的跑出来。 朱少阳没听清奶娘说的是什么,但隐隐约约的听到好像是关于荣儿的是事情,赶忙也跟着跑出来。 俩人跑到院中正好和跑来的奶娘撞了个满怀。 “奶娘,你刚才说什么?荣儿怎么了?”何安一把扶住惊魂未定的奶娘,着急的问道。 奶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夫人,都怪老奴,只顾和车夫推车没有看好小世子。” “荣儿怎么了?你快说啊!”何安焦急的脸都变了形,她使劲的摇晃着奶娘。 “安儿,你先别急,听奶娘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倒是朱少阳淡定,虽然他一听是关于荣儿的事,心中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但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何安听到朱少阳的安慰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奶娘,你刚才说什么?荣儿怎么了?” 跪在地上的奶娘低着头一下也不敢抬起来,怯怯懦懦的说道:“小世子被人劫走绑架了。” 何安一听到劫走绑架了这几个字,登时就晕了过去。 跪在地上的奶娘赶忙跪着扶起晕倒的何安:“夫人,夫人。您醒醒啊。” 朱少阳被眼前这一幕也惊呆了,他没有想到一个时辰前荣儿还在他们跟前活碰乱跳的打闹跑玩,这么一会儿就不见了踪迹。 他呆呆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但是看到晕倒的何安,来不及多想,朱少阳一把抱起何安就往室内走去,快去传太医。 “奶娘,你不必自责,尽管好好在家照顾好夫人,我去寻寻荣儿,兴许是有人给我们开玩笑呢。” 朱少阳只是不想让奶娘过多自责,所以这样轻松地说道,其实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荣儿出问题,肯定不是偶然的。 朱少阳交代了奶娘几句,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他让车夫带路,亲自去荣儿被劫走的地方查看一番。 朱少阳发现马车栽倒的那个大坑是有人提前故意挖好的,周围盖好了枯树叶,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所以马车才在这个地方栽了进去。 惊魂未定的车夫吓得已经面如土灰了,不知道朱少阳要怎样处置他,朱少阳勘查完现场,发现车夫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要害怕,这件事不怪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惩罚你的。” 车夫被朱少阳的这一番话感动的鼻涕眼泪一把,磕头如捣蒜的感谢朱少阳。 朱少阳看着情绪稍稍稳定下来的车夫,然后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好好想想,劫走荣儿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回王爷,小的当时只顾忙着推车,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是谁劫走了小世子,当时若不是王妈妈呼喊,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么说,你根本没有看清楚劫走荣儿的人长什么样子。” 朱少阳听着车夫的话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此人劫走小世子单纯不是针对孩子,而是针对他或者何安。 “回王爷,小的若有半句虚言,定当不得好死!”车夫刚刚平复的情绪又紧张起来。 “你起来吧,我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那你有没有看清楚马车离开的方向”朱少阳想继续追寻一些线索。 “回王爷,这,这,小的也没有看清楚,那马车飞快的就跑了,我和奶娘把车推出来后就不见了踪迹。” “好的,我知道了。” 朱少阳知道这件事肯定是凶手策划许久的事了,断然不能让人轻易发现什么端倪。 “我们回去把,夫人还昏迷着呢”朱少阳知道凶手绑架小世子的目的无非就两个:要么要钱,要么有什么事威胁他或者何安,但是他肯定不会轻易要了荣儿的命。 想到这里,朱少阳断定荣儿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但肯定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于是决定先回去照看一下何安,这个时候何安可不能再出什么事。 回到王府,朱少阳快步来到卧房内,何安看见朱少阳回来,虚弱的睁开眼睛,挣扎的就要坐起身来。 第四百八十七章找到凶手 “少阳,荣儿找到没有?”紫鹃搀扶着何安缓缓坐起来,看着朱少阳紧张的问道。 何安多么想听一句肯定的回答“荣儿已经找到了。” 可是朱少阳没有回话,他没有回话只是上前替换了紫鹃,轻轻地把何安拥入怀中。 朱少阳知道荣儿是何安的心头肉,如果找不到荣儿,怕是何安就疯了,但是眼前的确没有任何办法,凶手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想要找到荣儿根本不亚于大海捞针。 何安知道朱少阳一点不比她好受,荣儿和她是朱少阳在这个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他肯定也不想荣儿出事。 良久,朱少阳才开口说道:“安儿,你放心,我们的荣儿那么聪明乖巧,断然不会有事的。” 何安没有接话,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 荣儿被那个黑衣人抱走后,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荣儿倒没有大哭大闹,他被那个黑衣人一上车就蒙上了眼睛,嘴巴里堵上了毛巾。 荣儿知道遇到了坏人,他记得轩叔叔曾经教过他,如果遇到坏人的时候一定不要紧张,大哭大叫,要想办法逃脱。 如果没有机会逃脱,就假装乖乖听坏人的话,然后再见机行事。 荣儿被嘟着嘴巴,蒙着眼睛,一直被那辆飞奔的马车带跑了好远好远,终于他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 “车停到这里吗?”荣儿听到好像是个车夫的声音。 “恩,就到这里吧。”显然荣儿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别看荣儿小小年纪,但是心眼却不少,他暗暗记下了这两人的对话。 荣儿被刚才那个说话的女人拖下了马车,然后被扔进一间屋子内。 窗外,那个女人对着车夫说道:“去把这个送到王爷府,然后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事成之后,十两银子酬谢,这是三两,算是定金。” “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太少了,你这绑的可是王府的小世子,区区十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么?” “那你想要多少?”那个女人明显已经不高兴了,但好像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恶狠狠的说道。 “想要多少?我想要的不多,就想事成之后你做我的老婆,哈哈” 车夫淫荡的说着一些不入耳的话,被扔在屋内的小世子听不懂具体说的是什么,但也知道是些不好的话。 “想得美你,你去不去?不去我再找别人了啊!”那个女人明显生气了。 “那你去找啊,看看有没有人会冒死帮你办这件事,只要你另找了别人,我就立马通报官府,别忘了,这里可是京城。” 车夫威胁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语气明显柔和了许多:“好,只要你帮我把这件事办成,我就答应你刚才的要求。” “哈哈,真的吗?那好,柔儿姑娘,你说吧,要我怎样做?” 车夫听到那个女人答应了满心欢喜的应承了刚才那个女人的要求,荣儿在屋内听到他们好像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但因为隔着墙,倒是没有听清他们后面说的内容。 车夫临了猛地在黑衣女人脸上亲了一口,满意的赶着马车走了。 荣儿听到马蹄声哒哒哒的越走越远,感觉得那辆马车离他越来越远了,他感觉到那个女人正在慢慢靠近他。 荣儿心中害怕极了,但是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哭出来,而是镇定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荣儿摸着地上的茅草,感觉到这里是一个简陋的茅草屋。 那个女人的气息越来越浓厚,荣儿屏住呼吸,忽然眼睛被刺过来的光照的生疼,嘴巴里塞着的布塞子,也被那个女人拿掉了。 荣儿使劲的摇了摇头,想要用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一动不能动。 荣儿看着眼前的这个脱了夜行衣的女人,漂亮的丹凤眼,玲珑秀清的鼻子很是好看,但是嘴角一抹微笑却显出她的狠毒。 “果然是朱少阳和何安的孩子,跟朱少阳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何柔用自己纤纤的细手指一把捏住了荣儿的下巴,猛地一下把荣儿的头抬起来。 荣儿虽然心中害怕,但是仍旧没有哭出来,他淡定的看着何柔说道:“这位姐姐,我与你未曾谋面,你为何要带我来这个地方?” “姐姐?哈哈,你叫我什么?叫我姐姐?”何柔听着小世子叫她姐姐,笑的腰都弯下了。 猛然停止了笑声:“你不应该叫我姐姐,按理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姨妈的。” 荣儿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觉得她好像疯子一样,但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伤害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为什么要他叫她姨妈。 何柔看着眼前的小世子,想着要怎样才能够一举两得,眼神里的寒意让人看了恐怖,更何况一个七岁的孩子。 荣儿毕竟只是一个孩子,哪里受得了这般惊吓,加上饥渴困顿,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歪着睡着了。 朱少阳悉心的照顾着何安,心中烦闷,但考虑到何安的情绪也不敢说什么,到底是心中没谱儿的事。 朱少阳不知道这样一直等下去会不会有什么结果,但眼前除了安静的等待凶手的消息,别无他法。 何安心急如焚,急火攻心一口水都喝不下,虚弱的睡着了。 朱少阳起身为何安盖好锦被,想要出去散散步,想想接下来该怎样做。 转身之际,一记飞镖从窗户飞进来扎在了木桌上,朱少阳疾步上前,迅速的打开飞镖下的纸条。 “若要救小世子,速速准备黄金一万两。” 短短几个字,让朱少阳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明白了荣儿被绑架的真实原因,原来是为了钱财。 朱少阳紧跟着追出门外,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回到卧房内,何安被刚才的动静惊醒了,看见朱少阳进来,虚弱无力的问道:“是不是荣儿有消息了?” 朱少阳上前扶起何安,把刚才的纸条递给她看。 何安是何等聪慧的女子,看到这里,心下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第四百八十八章蒙面女人 何安虽然心下稍稍放松了一些,但是转念一想到荣儿还在那个坏人的手上,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朱少阳贴心的揽住何安,细语安慰道:“安儿,你放心吧,荣儿指定不会有事的,不要这般伤心了” 朱少阳看何安难过,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现在还是处于被动地位,没有办法,还是去按照纸条上说的准备十万两黄金吧。 但是这一万两的黄金可不是小数目,但是朱少阳是三皇子,这些钱还是能够准备得好的。 想到这里,朱少阳把紫鹃叫进来,服侍着何安。 “安儿,你好生养着,我去去就回”朱少阳放心不下何安,他知道荣儿是她的心尖尖,如果荣儿有什么闪失,真说不准何安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朱少阳给紫鹃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出来。 “紫鹃,你好生服侍着夫人,千万别让她想不开,我这就去想办法救荣儿”朱少阳仍旧不放心何安,于是给紫鹃好生嘱咐了一番才离开。 “王爷,紫鹃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看着朱少阳离开,紫鹃一下叫住了他。 朱少阳迟疑的看着紫鹃:“说吧,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都这个节骨眼儿了,朱少阳根本顾不上那些礼仪了,眉头蹙成了一个疙瘩。 “前几日我出门帮夫人出去采办的时候,发现就在我们府门口有个蒙面的女人鬼鬼祟祟的朝府内东张西望,当时我没有在意,但是现在想起来那个女人的眼神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紫鹃很怕自己说错了误导了朱少阳的判断,但又害怕如果不说出来,更延误了营救小世子的绝佳时机。 朱少阳听紫鹃这样一说,心中一枚疑团,但他不想放弃任何一丝可疑的线索。于是问道:“你说你见的那个女人有几日了?” “回王爷,就昨日我还见她了,不如我去叫了门口侍卫问了详细再来给您汇报”紫鹃小心谨慎的说道。 “不必了,我自己去问吧”朱少阳心中疑惑着,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跟小世子的绑架失踪案有没有直接联系,但是总要询问清楚,这个紧要关头,任何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你回去吧,我知道了,回去好生照顾夫人”朱少阳留下一句这样的话就离开了。 他若有所思的朝府门口走去,侍卫看到朱少阳出来,赶忙排成一排站好,齐声说道:“见过王爷”。 “都平身吧,我问你们,这几日你们有谁在府门口见到过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朱少阳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见到,没见到”众人都摇头,示意没有看见过。 有一个侍卫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王爷,我好想见过一个蒙着面的女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我们大门口外的胡同里” 朱少阳本不觉得一个女人会对小世子造成什么,但这个侍卫忽然的回忆,似乎一下子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接着说下去”朱少阳很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那日,是我兄长过来探望我,刚好那天又是我当班,所以我就在大门口和兄长交谈了片刻。 我怕来来往往的人进出王府不方便,就顺手把兄长拉进了旁边的胡同内,我们刚进胡同就看到一个蒙面的女人猫在角落里,她见我们进来,马上逃走了。 当时我因为好长时间没有见兄长了,只顾着和他说话,并没有注意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当时还以为她是个精神病,便也没有理会她,如今王爷问起来,我才想到她。” 侍卫如实的说着。 朱少阳听完侍卫和紫鹃的说法,隐隐约约中感觉到那个蒙面的女人似乎和荣儿的失踪有密切的关系。 可是朱少阳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会是谁,他决定先静观其变。 不管怎样,为了荣儿的安全,还是先准备一万两黄金是首要的,至少这个钱没到她手里的时候,荣儿的人身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好了,没有什么事情了,你们这几天多留意府门外的可疑人员,发现有什么事即刻来通报我” “是,王爷!”众侍卫都低头齐声应承道。 朱少阳折回往账房走,不管怎样,现在先准备好那个人要的赎金再说。 他不确定对方是什么人,到底要怎样,眼前只能等着下一步他的通知。 城外的那间茅草屋内,小世子朱永荣歪倒在地上,小手被草绳死死的捆着,小脸泥苍苍的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何柔和那天那个车夫在外面小声嘀咕着什么。 “你今晚再去一趟,告诉朱少阳和何安,让他们准备银票,黄金太多,我们来回搬运不方便” “柔儿姑娘,我这样一趟又一趟的给你跑路,你可别食言啊!”车夫阴险的淫笑着挑摸了一下何柔的脸蛋。 “急什么?事成之后,我们钱也有了,你人也有了,不两全其美嘛!”何柔为了稳住车夫,豁出去了,用她细嫩的双手把车夫的手拿了下来。 “那好,我现在就去”车夫跟得了多大便宜似的,屁颠儿屁颠儿的走了。 何柔之所以不敢得罪这个车夫,是因为他有武功在身,当时她让刘世子帮她找个有功夫在的人,为的就是能够给朱少阳送信不会轻易被抓住。 但是没想到这可也给自己找了个狗皮膏药,想甩也甩不掉了。 但是没有办法,何柔现在还指望着他给她送信儿呢,只得耐下性子来跟他好好周旋。 车夫在何柔的身上似乎看到了揩油的希望,他觉得即使事成之后,何柔不会给他做媳妇,至少也可以好好敲她一笔。 笑嘻嘻的出去了。 何柔折身返回屋内,看到歪倒在地上的小世子朱永荣,忽然心中一股怨恨冲上头来,她拿起了桌子上事先准备好的一把尖刀。 照着小世子的腹部就要刺下去,她觉得只有杀了小世子,何安才会遭到最重要的伤害,小世子是何安最最重要的人。 第四百八十九章得知线索 但是尖刀就要落下的一瞬间,何柔停了下来:“我不能就这样要了他的命,至少得等朱少阳给我送来了钱,我再杀他也不迟。” 何柔当真是心狠歹毒之人,这么些年过去了,不仅没有变,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朱少阳正在书房中左右转着圈等着消息,忽然窗前一个黑影闪过,又是一记飞镖过来,朱少阳这次没有出去追,而是着急忙慌的打开飞镖下的纸条。 “黄金换成银票,准备好后放到城外大柳树下。” 朱少阳心下嘀咕,这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绑架凶手才会这样五次三番的改主意呢? 从这一点看,朱少阳更加断定这个绑架小世子朱永荣的凶手就是紫鹃和侍卫提到的那个神秘蒙面女人。 但是这个蒙面女人又是谁呢? 朱少阳绞尽脑汁的想不透这个神秘蒙面女人会是谁。 但是既然凶手送信儿了说是要把一万两黄金换成银票,那就赶紧差人去办,越快越好。 因为这件事情往后拖一分钟,小世子的生命安全就多一分威胁。 朱少阳不敢往下多想。 连夜把准备好的银票送到了城外的大柳树下,然后朱少阳一直紧紧的盯着看谁去拿。 一直等到大天亮,朱少阳也不见有人来取银票,天大亮之后朱少阳内急找个茅房的功夫,转身回来就发现那张用土掩埋着的银票不见了。 朱少阳四下张望着,但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发现。 朱少阳后悔不已,捶胸顿足后悔不迭。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正在朱少阳一筹莫展之际,刘府的登徒子刘世子嬉笑道出现在朱少阳的面前。 “刘府世子刘文才拜见三皇子。”朱少阳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自称刘府世子的人,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来是什么意思?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朱少阳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刘世子问道。 “王爷难道不想知道是谁绑架了小世子吗?”刘世子嬉笑的脸转为严肃,凑上跟来悄声说道。 朱少阳一把拉住刘世子的衣襟:“快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发怒的朱少阳如一头凶猛的雄狮。 刘世子被肋的脖子快要窒息了,他迫不及待的要知道小世子的下落,因为凶手一旦钱财勒索到手后,很容易杀人灭口。 “王爷,你松开小的,我好跟您细说啊。”刘世子被勒的咳咳咳。 “王爷,小世子其实是被何柔绑架的,刚才来取银票的人,其实正是那日劫走小世子的车夫。”刘世子张口说道。 “何柔?”朱少阳似乎听错了,他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刘世子。 “不错,正是何夫人的胞妹,曾经相府的二小姐何柔。” “她不是已经毁容死了吗?怎么是她呢?”朱少阳虽然心中疑惑,但眼前也只得听信刘世子的说辞。 毕竟何柔这一点对应了之前蒙面神秘女人的猜测,所以朱少阳一把拉住刘世子:“若是你敢骗我,小心你的脑袋!” “王爷,骗没骗您,见到小世子不就真相大白了嘛!现在救小世子要紧,我知道她把小世子藏在了什么地方,你快跟我一同前去吧。” 朱少阳看着一脸真诚的刘世子想不相信他都不能够了,因为眼前只有这一条线索了,不管结果如何,总得去试一试才知道。 刘世子扶着朱少阳迅速的上了他的马车,命令马夫急速朝那间他为何柔准备好的小草屋奔去。 原来那日何柔让刘世子准备好工具后,刘世子就觉得这个女人似乎要干一件瞒人的事,于是派人暗中跟踪何柔。 直至发现她绑架了小世子,才知道何柔让他准备这一切的原因。 刘世子本想着在第一时间告诉王爷府,但是他不知道何柔背后到底是谁在支撑,所以就一直迟迟没有汇报。 直到经过这两天的秘密跟踪,刘世子才彻底摸清了何柔的底细,她背后根本没有什么势力,就是她一个人利用刘世子对她的怯懦心理,故意要挟的。 包括刚刚他都一直躲在背后,看着朱少阳的一举一动,刘世子想着,如果是朱少阳自己发现了何柔,那么他就故意装作不知道。 但是刚才他看到朱少阳内急走开的一瞬间,就被那个他帮忙找的车夫取走了银票,刘世子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就赶忙通报了朱少阳。 刘世子还不算是个极度昏庸之人,他知道如果小世子没事还好,但如果小世子真的被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杀害以后,朱少阳和何安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这件事终究会有一天查到他的头上,到时候他就是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刘世子冒着被朱少阳处罚的风险还是告诉了他所知道的一切,毕竟这两件事比起来,他帮何柔准备工具的事远不及何柔绑架小世子的罪恶深重。 车夫顺利拿到银票后来到小茅屋,看见何柔,从怀里慢慢的掏出银票,在何柔的面前左右晃了晃。 何柔伸手就要拿,没想到车夫一把就把手缩了回来。 何柔太需要这笔钱了,这么些年来,虽然跟着那位老翁不愁吃喝,但跟她以前在相府穿金戴银,锦衣玉食的日子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所以她迫切的想要得到它。 没想到那个车夫竟然也自己留了一手,他怕何柔出尔反尔,并没有打算一回来就把银票给她。 何柔见银票已经到手,于是假意上前双手搭在车夫的肩上,低头轻轻嗅着车夫的脖子,车夫哪里受得了这般挑逗,闭上了眼睛,肆意的享受着这般温柔。 何柔瞪着双眼,趁着车夫一个不注意一把尖刀就扎通了车夫的后背。 瞬间鲜血直流,车夫怒目圆睁:“何柔,你,你这个,你这个蛇蝎女人,你,你不得好死...” 话没说完,车夫就断了气儿,眼睛一直怒视着何柔。 何柔这些年变得心狠歹毒不似从前更胜从前。 何柔用脚把死去的车夫踢翻,从他手中轻轻的捏起那张银票,忽然哈哈仰天大笑。 第四百九十章营救 这边朱少阳跟着刘世子的马车一路疾奔,那边朱少阳派人回去通知何安的人也已经接上了何安,快马加鞭的往那里赶。 茅草屋中的小世子忽然惊醒过来,他看到何柔拿着尖刀正要朝他刺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何柔。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为何如此狠毒? 小小年纪的朱永荣知道自己可能就要死在何柔的尖刀下了,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何荣高高举起了尖刀猛地一下就要刺下来,被人一脚踢翻在地。 “荣儿,荣儿,娘亲来了,荣儿!”前来的何安一把抱住被捆倒在地下的小世子,心疼的为他解开身上的绳索。 何柔看到赶来的何安,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何安原来你也有着急的时候,你也知道这种失去儿子的痛楚了吧!” 跟何安一同前来的侍卫死死的摁住何柔。 何柔跟疯了一样的哈哈大笑,何安顾不上理会她,只是轻轻的安抚着被惊吓过度睡着了的小世子朱永荣。 原来,王爷府距离这里比朱少阳他们要近得多,所以何安提前一步赶来了,要是晚来一步,怕是小世子就要死在何柔的刀下了。 何安安抚好小世子后,才抬起头看着眼前近乎发疯的何柔说道:“何柔,你之所以走到今天都是你和你的娘亲自作孽,凭什么要怪罪到我的头上来? 你自己不知廉耻,才遭到父亲的抛弃,与我有何干?” 何柔努力挣脱着侍卫,何安示意侍卫把她松开。 何柔一步一步的逼近坐在地上揽着小世子的何安母子,恶狠狠地眼神里似乎恨不得要把何安吞噬掉。 “与你何干?你说与你何干?我比你差了什么?凭什么你能得到祖母和爹的疼爱?而我就不能?凭什么你能够快乐幸福的生活?而我就要忍辱偷生的过一辈子?今天我就要杀了你!” 说着谁也没有注意到何柔一下子就捡起了地上的尖刀,狠命的朝着何安母子扎下来,何安躲闪不及,被何柔的尖刀划伤了肩膀,何安顾不上受伤的肩膀,抱着小世子躲闪。 侍卫看着发了疯一样的何柔,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制服她,何柔拿着尖刀大声喊这:“你要敢过来,我就一刀刺死她!” 侍卫双手举起来,生怕再刺激了何柔,让她下了死手,不管是伤害了何安还是小世子,他都不想看到。 双方正在对峙着,朱少阳的马车赶到了,何柔听到外面有马嘶鸣的声音,仿佛发了疯一般,拿着尖刀胡乱挥舞着。 朱少阳一个箭步飞过去,反手就制服了手拿尖刀的何柔。 朱少阳看着倒地的何安母子,心疼的把何柔死死摁倒在地,一个男人真正发了怒,别说何柔一个弱女子,就是男人也未必能够脱逃。 朱少阳一脚踩在何柔的背上,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剑来,挑断了何柔的手筋脚筋。 何柔疼的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何柔彻底被废了,朱少阳派人把她扔在了大街上,任人践踏蹂躏。 朱少阳收拾了何柔,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何安母子朝马车走去。站在旁边的刘世子看着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吓傻了眼。 朱少阳根本顾不上刘世子,他现在的心里只有何安和朱永荣母子。马车上,朱少阳一手抱着何安,一手抱着小世子。 他看着受伤虚弱的何安,荣儿,心痛不已。他发誓这辈子再不让他们母子受这样的罪。 一定不会! 王府里,何安守着小世子静静地躺在床上。 太医为小世子诊治好后说道:“王爷,夫人不必担心,小世子只是受了惊吓,再加上忍饥挨饿,身体过度虚弱,静养几日就无大碍了。” 孩子到底是孩子,没几日荣儿就完全康复了。 拉着奶娘还要去找顺和公主,奶娘自上次的事情后,被吓得再也不敢了,何安怕为此让奶娘心中惧怕,便把她拉到跟前好生劝慰了半天,奶娘才算回复了之前的样子。 其实这次小世子出事,奶娘的心里一点儿都不比何安好受,她日夜祷告着小世子不要有半点闪失才好。 顺和公主因为身体抱恙,一直一直不知道这些时日发生的一切,这日待她痊愈后,便命人派马车来到了王爷府。 许久未见小世子,顺和公主甚是想念。 “皇姑母,你来啦?荣儿还说要奶娘带着我去看你呢。皇姑母你可大好了?” 荣儿关心的问着,不像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 顺和公主看到何安受伤的手臂问起来,何安从头到尾给她学了个遍儿,顺和公主听到,心中大惊,一把抱起小世子,宠溺焦急的说道:“我的荣儿,你没事吧?都怪皇姑母没有及时来看你, 才让我的荣儿受这等罪,都怪皇姑母。” 荣儿懂事的为顺和公主拭泪:“皇姑母,不要难过,你看荣儿这不是好好的嘛,对了皇姑母,你看我新得的小玩意儿。” 说着荣儿把慕容轩那日为他带来的小铜人拿给顺和公主看。 顺和公主看着懂事的荣儿,心中更加愧疚不已,越发难过,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皇姑母的好荣儿,姑母喜欢,姑母喜欢。” 紫鹃和奶娘一等下人看着眼前这一切,禁不住也湿了眼眶。 “皇嫂,那何柔七年前不是就不知所踪了嘛,怎么会又突然出现了呢?”顺和公主平静下来后问道。 何安其实也是疑惑这一切,但荣儿一天没康复,她也就没有心思去打问这些事情,只是听朱少阳说了一嘴,说是何柔利用刘府世子为她筹备的这一切。 但至于那个刘世子又是何人,朱少阳和何安也并没有完全打听清楚,只是知道那是个十足的纨绔登徒子弟。 “这事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不管怎样,荣儿平安无事就好。”何安微笑着看着玩耍的小世子平静地说道。 顺和公主不想再打破这眼前和乐的氛围,笑意盈盈的看着不再言语... 第四百九十一章何柔的归宿 何安陪着荣儿,觉得这一切总算是风平浪静了!只不过所有的事情,才以一种默默无闻的方式拉开了帷幕…… 大街上出现了衣不蔽体的女人,而且情景实在是令人畏惧! 只听着众人在议论纷纷,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权贵,所以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紫娟刚好路过此地,听到有些违背了正义的人说:“我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大家一定不要被她伪装的样子给融化了!没有做错事情的人是不会被这样惩罚的。一定是做的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别人所发现了。” 有一个满脸胡子拉碴,体重硕大的男人起哄说:“你既然已经沦为了这样的地步,那么能不能考虑嫁给我呢?虽然我这个人有那么一丁点的缺点,就是爱喝酒。其他没有什么。” 紫娟听到了这样的话之后,觉得这件事情其中一定有很大的蹊跷。于是直接就转身…… 何柔看到这个男人,想着:虽然长得不如自己的意。最起码肯在自己最落难的时候收留!这才是更加难能可贵的吧!以后一定会来日方长…… 何柔表现出认为自己最柔弱的一面,“这位英雄,谢谢你出手相救!今日你的救命之恩,柔儿必定用自己今后的性命来报答!” 就这样何柔被一个长得非常粗野的男人给带走了,但这个男人对她似乎还挺好的! 这所有的片段被紫娟看得清清楚楚,也听得明明白白。这简直是天下趣闻了!转身立即回王府,把这件事情禀告给了何安! 何安听到之后,觉得有些无稽之谈!看来这街上缺女人的男人还是挺多的!又想起了自己的荣儿,如若不是因为何柔,相信也不一定不会到这样的境地! “紫娟,现在荣儿已然痊愈,使我心里的芥蒂已经放下!只不过有些事情必须查一个清清楚楚!如若不然,只会让我的心里更加担心!”何安说者心中的顾虑。 紫娟也明白的知道,只要是关乎夫人和小世子的安危,一定不能够有一丁点马虎的地方! “夫人,你放心,对于这件事情我一定尽心尽力的查探。如果我要做不好,毕竟粉身碎骨,以蔚老夫人的在天之灵。”紫娟发誓的说着。 何安立即制止了紫娟的话,“这件事情怎么能够怪你呢?正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才不会让你有任何一丁点的难堪,还有从今以后,荣儿的安全一定要照顾好!最重要的就是,现在时时刻刻一定要派一个人去暗地里观察何柔的一举一动。” 紫娟收到命令之后,立即就去处理这些事情了。 朱永荣突然跑进了何安的房间,“娘亲,你可不可以陪荣儿一起去玩耍呢?” 何安看到儿子奶声奶气的央求,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看到的荣儿精神状态的好转,心里也觉得异常的高兴!经过那件事情之后,所有的人的防范意识都增强了。 奶娘也十分兴奋的说:“夫人,我们看到小世子一天一天的健康了起来,心里也觉得非常的高兴,只是那件事情,我们现在还没有领发,是不是有些太过意不去了呢?” 何安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奶娘,立即起身向前走去,扶起了她们说:“如果你们真的心里觉得十分愧疚,那么就希望你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把荣儿一定要照顾好了,就是你们最大的使命,对我最好的报答。” 奶娘听到了何安说的,觉得自己真的是,遇见了一个好主子,以后一定誓死跟随! 何安这一辈子对用人之道,是掌握的淋漓尽致。也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不惩罚奶娘,相信以后他们对荣儿一定会更加的上心,自己不可能永远都跟在儿子的身边。 何安轻轻的牵着荣儿的手,来到了湖边,蹲下了身子说:“原来荣儿喜欢鱼啊!” 朱永荣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娘亲,荣儿之所以喜欢鱼,是因为看到它们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让我的心里觉得十分的高兴。” 何安摇了摇头说:“荣儿,这一切并不像你看到的这么简单!虽然你看到了鱼儿游来游去,但是你却不知道鱼儿在这中间遭受了多少的苦难。因为我们把鱼儿们禁锢在了池塘里,所以鱼儿们其实并没有多么的快乐,只不过是它的记忆是短暂的。” 朱永安小眼睛一眨的看着何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懂非懂的说:“娘亲,我知道了,以后我长大之后一定不会让鱼儿在池塘里游来游去,要让它们去河里游来游去,那里才是属于它们的家。娘亲,你可以陪我把鱼儿送回鱼儿的家好不好?” 何安看到自己的荣儿这样的善良,心里十分的欣慰! 紫娟笑呵呵地说:“荣儿,你这样做的话,鱼儿的寿命会更加短暂的。因为这些鱼儿在咱们府中已经生活了这么久,它们对咱们的生活环境已经完全的熟悉了。” 紫娟一边说着,一边就拿来了鱼饵。“荣儿,你是需要吃饭的,当然这些鱼儿们也是会饿肚子的,在我们王府住着它们可以衣食无忧的。所以对于这一点,你就不要再纠结了。” 何安最近总是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实在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无精打采的一面。“荣儿,你在这里让奶娘他们陪着,让娘亲回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这一幕刚好被回王府的,朱少阳看到了,直接走到了何安的身边,一把抱了起来说:“安儿,你怎么能这样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既然不舒服就好好在房里待着,为什么还要出来外边乱跑呢?你这样真的让我很担心你的安危知道吗?” 何安有些窘迫地说:“少阳,你不要这个样子!荣儿还在我们身边呢!让孩子看到我们这样真的对孩子不好!所以我们做父母的应该做一个好榜样。” 第四百九十二章朱永荣去相府 朱永荣砸吧砸吧嘴巴,捂住自己的眼睛,“爹爹、娘亲,我看不到你们了,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荣儿有紫娟嬷嬷陪着就可以了……”说完后向另一边跑去了。 紫娟行了个礼之后,立即去追荣儿了!何安看到这一幕之后,有些无语!自己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早熟了! 朱少阳笑了笑说:“夫人,既然儿子已经离开了,那么就容我抱你一会儿吧!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在我的心目中,是我永远都最爱的人。等你身体好了之后,我们给荣儿添个弟弟或者妹妹吧?好不好?” 何安在心里腹诽道:你以为生孩子那么容易啊,有本事你给我生一个看看。 朱少阳观察到了何安的这一抹神情,正在这时,有下人过来通报说:“王爷、夫人,相爷前来探望夫人和小世子了……并且好像相爷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何安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一直是唯利是图的人,可是现在好像让自己觉得收到了极尽的宠爱!这一分从爱经隐隐之中让自己有些揣揣不安!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你先回去让管家招待一下相爷,夫人现在身体极其的不适,所以我先把她送回房间之后,再去前厅会见岳父大人。”下人点了点头之后,迅速离开了。 何安有些不情不愿的说:“我父亲可是来看望我的,你却不让我见到我父亲,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而且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什么缘由的,否则我父亲也不会急匆匆地赶到这里来,你把我只回房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朱少阳很轻柔的拍了拍何安的肩膀。“安儿,你不要想太多,我跟岳父大人只不过是有些事情要商讨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而且我相信岳父也一定是过来探望你跟荣儿的!况且为夫什么时候瞒过你,我的事情啊……” 何安点了点头,觉得确实是这样的!只不过心里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存在心中! 朱少阳把何安宋回了房中之后,就到了前厅去会客了。“岳父大人,几天未见,看到您的精神这样的好,本王的心里也就放心了!只是不知今日前来有何事相告呢?” 何章如笑了笑说:“贤婿,好久不见,你怎么对我的见外了许多呢?安儿怎么没有随你一同前来看一看我这个老人呢?是不是我的安儿已经被你给收买了呢?” 朱少阳哈哈大笑了起来说:“相爷,我怎么能够把安儿藏起来呢?安儿今天身体不适,所以一直在房中休息。荣儿经历的事情,我想您老也应该听说了!” 朱永荣有些迫不及待的向前厅跑去,“外公,外公……”一边跑,嘴巴里一直喊着。 何章如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小荣儿,你这么大老远的就喊着外公是不是想外公了呢?想念外公也不回去看看外公,让外公的心里有些难过了哟。” 朱永荣奶里奶气的说:“外公,荣儿前些日子身体有些不适,所以就没有回相府看望外公,希望外公能给荣儿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何章如本来心里有些愤怒,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人告诉自己,直到现在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原委,实在是让自己有些太过于难过和生气了!但是看到荣儿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烟消云散了! “荣儿,你蹦蹦跳跳给外公看好不好?”何章如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地说着这句话。 朱少阳也能够清楚地体会到何章如,此次来王府也只不过是看望一下小外孙而已!“荣儿,你讲话的时候一定要有礼貌,不能够跟外公随随便便的讲话,懂不懂?” 朱永荣小大人般的模样说道:“爹爹,荣儿以后一定不会再像这样冒冒失失的了,只不过是刚才见到了外公格外的开心,所以忘了那些所谓的规规矩矩了。” 何章如听到这里之后,居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抱起了朱永荣…… “外公,今天娘亲身体不舒服,所以在房间里休息。荣儿心里特别的难过!爹爹还凶我!我觉得爹爹更喜欢娘亲,比喜欢我多一些!”朱永荣很诚恳的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何章如看到了小外孙的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立即爽快的答应了。“既然荣儿今天这么喜欢跟外公在一起那么外公带你去外公家里好不好?陪你一起玩,许多你没有玩过的游戏。我想你现在应该很开心一些吧!外公家里还给你准备了……” 朱少阳听到了这里,觉得这事情怎么就像是一个陷阱一样,让自己一步的深入其中呢!“岳父,我觉得今天让荣儿去相府是有些不太合适的!安儿还病着!但是每当看到荣儿之后,心里就舒坦多了。所以还是让荣儿在这里吧!” 何章如笑了笑说:“少阳,没有关系的!我带着荣儿回相府,你也能够安心的好好的照顾安儿!等安儿痊愈之后你们再回相府接回荣儿。” 朱少阳虽然心中有千百不愿,但是也不能够再继续发表意见下去了!想了想也是一件好事!如果荣儿不在家里,安儿你能够好好地放松一下身心,休息一下! “岳父,既然您觉得荣儿去了不会添麻烦就好!只是您公务繁忙,交给谁来照顾荣儿呢?这件事情让我有些太过于紧张了!”朱少阳有些故意的问道。 何章如点了点头,“贤婿,幸亏你提出了这个问题,否则我都不知道回去之后会怎么样处理安排。但是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就交给夫人吧!” 苏姨娘在何安嫁入王府之后,就成为了明媒正娶的相府夫人。这一切都是何安从中一路提携的!听到这里以后,朱少阳的心里也觉得很是放心不少! 朱永荣迈着小短腿儿跑到了朱少阳的身边,一副求抱抱的模样…… 第四百九十三章点到为止 朱少阳看到了自家儿子这样卖萌,于是就弯腰抱起了荣儿。 朱永荣趴在朱少阳的耳朵边说:“爹爹,我离开家里就可以让你跟母亲双宿双fei了!虽然荣儿还小,但是成人之美我还是懂得的!不用担心我,我只不过是去相府小住几天。转告我娘亲,荣儿一切都好,请娘亲不要担心荣儿就行。” 朱少阳看到自己儿子这样懂事的模样,心中忽然觉得十分的欣慰! 朱永荣就这样跟随着何章如去了相府……朱少阳看着荣儿的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 朱少阳回到了房间之后,看到了何安熟睡的容颜,轻轻的走到了她身边,慢慢的坐下,生怕吵醒了夫人的好梦,不知不觉中不知怎的,朱三皇子也睡着了…… 何安醒来之后,看在躺在自己身边的朱少阳,心中觉得异常温暖! 何安觉得自己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有一个疼自己爱自己的丈夫,还有一个懂得自己内心的爹爹。虽然在家里明争暗斗,但是依然过着很幸福的生活!还有一个十分可爱的儿子,虽然荣儿还小,但是十分的聪明伶俐!如果上一世自己的人生能够有这样的完美该多好! 但是所有的好事,不可能永远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虽然也渡过了劫,劫的困难,但是现在也总算是风平浪静了,希望之后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不要再发生一些…… 何安看到了熟睡着的朱少阳,在嘴巴里嘀咕着说:“少阳,你虽然现在这样宠爱我,但是以后我怕我根本不能够成为你的挚爱!但我一定会做那个陪你到老的人!跟随着自己的变化,也跟随着一切的改变,感觉这生活变得更加的丰富多彩。” 朱少阳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夫人,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你如果要是反悔,那么我觉得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了。虽然这样的情话比较短暂,但是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证明我们之间的誓言。” 何安环视了一周,没有看到荣儿。有些焦急的说:“少阳,荣儿在我睡觉时一定会守在我的身旁,为什么今天却不见他的踪影呢?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是不是你把我的儿子给赶走了。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你这个父亲真不称职。” 朱少阳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觉得自己今天的……“安儿,是这样的,今天你在休息,岳父来看望你和荣儿了,荣儿非要跟外公去相府……所以就让岳父带走了。现在已经平安到达相府,你放心吧!慢慢的我们也要适当的给荣儿锻炼,对不对?” 何安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移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也觉得十分的不舍!“既然已经被带回了相府,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不过过两日一定要陪我回相府,把荣儿接回来。” 朱少阳笑了笑说:“安儿,你这样一直因为儿子而忽略我的感受真的好吗?虽然他是我的儿子,但是你的嘴边也不能一直都挂着荣儿,我才是你的夫君。好吧!” 何安有些取笑的说:“外面人人都在传,朱三皇子正气凛然,可是你现在的语言让我已经对你的认知重新开始了。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你真的好意思说出口吗?” 朱少阳有些义正言辞的点了点头,“既然夫人,你不想让为夫成一个醋坛子。今天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你不能够好好的坦诚相待吗?” 何安有些羞涩地说:“少阳,荣儿还小,我们能不能再过几年……” 就这样被朱少阳吞没了…… 朱永荣来到相府之后,就看到了大家对自己热情的相待。心里觉得十分的愉快! “大家这样热情地相待,让荣儿都不知道怎么样报答了!外公,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外公了!但是也一定要对荣儿严格一些,做的不对的地方一定要指出来哟。就是我爹爹和娘亲一直在日常生活中,教育我的良好品质。”朱永荣小大人似的说道。 何苏氏听到之后,心中十分的欣喜!并且也引导一旁的姨娘们,要严于客气的教育府中的儿女!“也许你们觉得这样有些太过于严厉,当你们看到了这样的荣儿,难道不觉得有些自惭形秽吗?在饭桌上小荣儿居然知道长者先,幼者后的道理……” 其他几位姨娘,忽然有些好奇,大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了!“老爷,大夫人,我入府比较晚一些,从来都没有见过大小姐,如若有时间能不能让我亲眼目睹一下大小姐的容颜呢?蒹葭一向都是一个比较好奇的人。”其中一个女子说道。 朱永荣莞尔一笑,“外公,荣儿想说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何章如对这一位小外孙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荣儿,你有话直说就可以了,不要那么拘谨。就把这里当做你在王爷府是一样的就可以了。” 朱永荣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皎洁一笑。“这位姐姐,我娘亲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见到的哟,所以我希望你在说话前一定要好好的考虑自己说的是否对。” 蒹葭听到这样的话之后,心里觉得有些太过于生气了!没想到一个这样的小鬼居然能够把自己牵扯进是是非非之中去!看来抽时间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他! 朱永荣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当然把这个蒹葭的所作所为和一切都已经观察进了眼底!“这位姐姐,如果你要不喜欢荣儿,我会好好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 何章如听到这样的话之后,顿时喜笑颜开了!“念儿,既然这一段时间你也比较清闲一些,而且府中的事务你也处理的得心应手了。安儿身体不佳,所以让荣儿回来相府去住一段时间。荣儿的一切事物就交由你来处理了,务必要亲力亲为!” 苏念听到这样的话之后,心里像乐开了花一样!“老爷,你放心吧!把荣儿交给我你还不放心的话,那么就日日的陪着荣儿就是了!而是小荣儿这样的能说会道,我一定会更加开心一些的!” 第四百九十四章示好的秦明月 何章如正有此意的点了点头,“这一点是必然的!荣儿不仅仅是王府未来的希望,更加是我们相府的希望,所以你们一定要慎重的对待……” 赵瑜有些刻薄的笑了笑,“老爷,我知道,虽然有些话我说出来你会不开心,但是我也必须得说!荣儿怎么说也是王府里的孩子,现在皇上在可以风光一时,以后可未必有这么幸运了。虽然这些话是有些难听,但是我说的也句句属实。” 何章如听到之后,心中怒火冲天,“这本不是你该说出的话,如果以后再在我面前失态,就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了!”何章如说完之后,脸色铁青的瞪了赵姨娘一眼。 温柔的对着朱永荣说:“荣儿,你的肚子吃饱了吗?如果要是吃饱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散步了,要不然肚子就不好消食了!” 何章如对于养生之道还是特别注重的,每当用过晚膳之后,都要到院子里走一走,那样才能够舒服一些!荣儿满足的砸吧了嘴巴说:“外公,那我就陪你一起散步吧!” 何章如被这人小鬼大的小家伙逗得乐呵呵的笑着! 何安用过晚膳之后,总是觉得有些不太放心!如果贸然回复,只能够说明自己对娘家人不太放心。所以在担心之下,打消了这个念头…… 朱少阳看到了何安的表情,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她在想什么。“安儿,你放心,只不过是过去小住几天,你又何必这样伤感在怀呢?” 何安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荣儿从小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有情绪呢?如果是有情绪的话,我们赶回去好不好?虽然我知道有些不太妥帖,但是这是我作为一个母亲的想法,希望你能够尊重我的意见。” 朱少阳笑了笑说:“我们的荣儿那么聪明,怎么会被别人给欺负?你就放心吧!” 何安虽然欲言又止,但是也只能够暗中吩咐自己也在幸福里的力量,照顾好朱永荣。 三天过去了,何安再也忍受不住蓉儿不在自己身边的这种不安了!于是备好了马车向相府走去。但心里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在路上走着,忽然买车就停了下来。车夫走进来说:“夫人,咱们买车的对面是秦明月,这件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引起注意了?” 何安笑了笑说:“在客栈的门口等着我,好像是跟我有什么说的吧,既然这样,如果我不赴约,到显得我有些太过于小家子气了。” 何安举止得体的走下了马车,看了一眼挡在路中间,对面的马车,然后走向了客栈里面。 果真不一会儿秦明月就跟着走了进来,“咳…今天真是有些巧啊!没有想到朱夫人也来到了这里!你们先退下吧,跟我的好友许久不见,是不是也应该叙一下旧了呢?” 后边跟着的人有些糊涂的看着,不知如何是好!“少夫人,你这样回去之后,我们可是没有办法跟少爷交代啊!你能不能够给我们一些好点的办法。” 秦明月笑了笑说:“我只不过是想安安静静的跟朋友说几句话,吃顿饭而已,你们这样很家的阻拦,难道是心理有鬼吗?如果真是这样,真是让我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说我现在才是你们家的夫人。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斟酌清楚。”对领头的丫鬟说。 何安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难道是此时此刻秦明月受到了威胁吗?答案显而易见些不太可能!像秦家一样有颜面的也是寥寥无几。相信魏琰一定不敢那样做…… 秦明月有些讽刺的笑了笑说:“既然现在我已经录入了这般田地,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在这里跟你们耗飞下去时间了。我知道,如果我要是真的想让他相信我,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帮助你们打探消息了。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心中的他。” 何安很清楚这件事情之中的利害关系,如果自己稍微有马虎,那么葬送姓名的不仅仅只是王府还有相府……看来这所有的事情都应该好好的仔细来盘查清楚了。 “明月,虽然我知道你一直对我相公有深深地爱慕之情,但是现如今,你已经成为了有夫之妇。你这样的做法会让你夫家的人感到很难过的。”何安说着真实情况。 秦明月笑了笑:“你放心,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情敌,我永远都不喜欢你的存在。因为有你,所以我才显得更加的评优,我知道我这样说会让你觉得有些顾虑,但是你没有必要有任何的顾虑,就是因为我有一份情意在心中,所以我才向你透露。” 何安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事关重大,否则秦明月是不会跟自己说的! “有什么事情,请直说!本宫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但说无妨。” 秦明月有些意外地笑了笑说:“在这些年我的阴山下,我发掘了许多的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也许你认为,我身为秦家大小姐没有任何事情,会让自己受到委屈。虽然我心中还有恨意,但是不得不说还是更加在乎的,不愿意有任何一丁点的差池。”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直到这件事情一定是有关于王府的! 秦明月看到了何安连连点头的样子,继续说:“希望你们能够多加点儿小心。之前小狮子被绑架的那一件事情,我想你也应该心知肚明吧,虽然表面上是你妹妹何柔的杰作,但是实际上却是想让朱三痛失小世子,这件事我想你已经查得七七八八了,只差证实了。” 何安眼神有些深邃的看着秦明月,“我调查这件事情就连少阳都没有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这样暗中监视我对你真的有一丁点的好处吗?” 秦明月笑了笑说:“现在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唯独能够送给你八个字:相信调查,必定是真。”说完后直接就向门外走去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事不宜迟 何安看着秦明月的身影,心中已然一目了然了!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看来是必须要提前实行想法了! 何安迅速的回到了相府,听到何章如在书房处理事务,直接就奔着书房去了。 火急火燎的样子,让所有的人都有些怀疑!一边走着,一边大吵大闹的说:“爹爹,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儿子的,如果你要是让我知道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就此跟你们有任何好言好语相告的……” 当下,人们听到这句话之后,知道大小姐一定是跟相爷发生了什么样不可以一转的冲突! 何安走到了书房门口之后,就屏住了自己的声音。敲了敲门,直接进入了书房。 “爹爹,这一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而且我刚才在外边还那么没礼貌的说着,您也许你心里觉得很生气,但是现在必须得忍受着,正因为这样,也是为了我们相府好。接下来我们就要让外界的人知道我们两个人断绝了父女关系。”何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何章如一直在心里纳闷着为什么自己对外孙那么好,女儿还是对自己这样的傲慢无礼呢?一直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就没有追问下去,现在看来,所有一切都是真的! “安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爹爹,爹爹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何章如说道。 何安笑了笑说:“爹,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就行了,不管明天朝堂之上发生任何事,就当做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一般,要是圣上责怪少阳或者处罚少阳,您一定不要去蹚浑水……” 何章如也是属于,官场上的老奸巨猾了,一听就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意思了! “安儿,你个少阳有什么没有完成的愿望去做,尽管去做吧。有些事情交给父亲,我来就可以了。你们可以去畅想你们的一家三口人的生活,我知道现在并帮不了你们什么。” 何章如看着自己女儿的脸色在逐渐的转变。“安儿,你放心,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会让王府有事的。虽然太子这一段时间比较猖狂,但是相信他还是有理智存在。” 何安摇了摇头说:“姐姐,这件事情,因为扯上了何柔,所以你一定不能够轻易的发言,那样只会让大家觉得,你做事情有些太过于鲁莽行事了。我们现在必须统一战线了。” 何章如很认定的说:“安儿,自从你嫁给朱三皇子之后,我们相扶就紧紧的跟王府捆绑在了一起,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唯一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是我们应该怎么样去处理跟太子之间的关系呢?这才是最重要的抉择和选择了。” 何安看到自己的爹爹这样的豁然开朗,也觉得总算是没有白费一番心思了。“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女儿深深地一拜……”何安直接跪倒在地,给何章如磕了一个头。 “女儿走后,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虽然这件事最终还没有定夺,但是相信这所有的一切已经在暗中秘密的计划好了。虽然我这样做可能有些违背于社会道德了,但是我觉得我做的没有任何的错误,只不过是为了公正起见而已。”何安有些激动地说道。 何章如说:“既然你们决定以退为进,我也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既然你们夫妻二人这样的齐心协力,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可以到达巅峰之际。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真心的为你感到高兴的我知道我这样的说语,只不过是让你觉得有些心安。但发自内心……” 何安对着何章如十分分手的笑了笑说:“女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再回向富这一走,希望弟弟能够好好的注意自己的身体,一定不能够操之过急或者为什么事情而操劳,只要静候佳音就是也不要有任何书信的往来。这一切只不过是大家的囊中之物。” 何安说完之后,就听到了书房的门吱吱作响。打开门之后就看到了自己很久不见的荣儿。 “荣儿,几天没有见娘亲真的十分的想你。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何安有些情绪激动地问道…… 何安忽然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就打住了跟朱永荣情亲的表露。“儿子,娘亲知道那样做有些为难你,但是现在你必须那样做,才能够让你父亲有一个更加明亮的前途,希望你能够好好的配合,如若你不配合,只会让我跟你父亲越陷囹圄。” 朱永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还是懂得的。“娘亲,你要让荣儿做什么呢?相信蓉儿一定能够很好的完成任务的。” 何章如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说:“安儿,我知道你这是爱夫心切,但是不能够逼迫一个孩子呀,如果真的需要帮忙,让弟弟帮你就可以了,不要总是让你做一些本不该你做的事情。现在你加入了王府,就应该有大飞的风范,而不是在这里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何安笑了笑说:“父亲,这件事情,女儿已经决定了就不能您费心了,只要静候佳音就可以,不要总是胡思乱想,那样对你的身体可是不好!现在我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所以也只不过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而已。而且荣儿的事情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何章如虽然特别的想要留下女儿好好的谈一谈心事,但是想到这其中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理,如果要是强行留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缓慢,解决了吧。 何安对荣儿说:“荣儿,现在你需要帮爹爹和娘亲一个忙,等下出去就直接大喊着说再也不来外公家了,知道吗?我到时候给你复合的话,你一定不能够当做真事。” 朱永荣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那样做,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对不对?娘亲。既然你们让我这样做,我就一定会那样做的。” 第四百九十六章回王府 何安说了一些行为和方式之后,直接就带着自家儿子向门口走去。 朱永荣一走到人多的地方就大喊大叫的说:“娘亲,我不要再来这里了,我们留在这里做什么,而且阿玛等着我们,我们两个并不满意,只不过是假惺惺的让我来相府住几天,但是他们对我的照顾没有一丁点事周到的,所以我觉得这一定是……” 何安显示着对何章如的失望,有些哭泣的说:“荣儿,没有什么事情,相信所有事情都能够掩盖过去的,不要总是想着一些我们不能够的提及的事情。从今以后,我跟相府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何章如也表现出了深沉的失望感。“安儿,既然你不相信爹爹,那么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什么好向你解释的,只不过希望你以后能够有一些自知之明。” 何安怒气冲冲的就带着朱永荣离开了相府,相府你的下人,一整天都是胆战心惊的。 何安回到了王府之后,就把所有的经过跟朱少阳说了,朱少阳笑了笑说:“安儿,你这样为我筹谋真的好吗?你这样的做法让我都再也舍不得离开你了,离开你会让我觉得断食的左膀右臂,所以以后不管任何事情,你都陪在我的身边,可好?” “相公,当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我知道之所以现在有我这样的自己,也都是全部有你所缔造的。接下来说的奇迹,都会发生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何安笑眯眯的说道。 朱少阳你这颜点了点头说:“没想到我家夫人居然能够洞悉这一切的事务,看来真是让我有些另眼相看了。不过这件事情本来我就打算过一段时间……请夫人你这么一说,明天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情说的清清楚楚,否则我们一家人的性命都有堪忧啊。” 何安认真的看着朱少阳的眼睛,“虽然我知道这个劫难对于我们而言有些太过于残酷,这样的残酷也终究会过去。我们夫妇两个人身上的光环,也一定会有一天笼罩在我属于我们的身上。而且这样的大业也不一定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朱少阳也十分认真的想着,如若明天不能够一击将太子打倒,那么所有事情都像是过眼云烟一样!成王败寇,也就是这样一个道理吧! 何安有些感慨的说:“虽然不知此次太子党有没有我们的消息,对于我们而言都需要小心再小心!现在已经与相府脱离的关系。一旦失败以后,相府就是我们成功的垫脚石。” 朱少阳听到这里,心中十分感动。“安儿,虽然你嫁给我这么些年,这些年以来,你一直为我的事情在忙碌奔波着,让我的心中也十分的感动。如果有一天,我发生了意外,请你不要难过,一定好好的生活下去。把我们的荣儿抚养长大就可以了。” 何安打断了朱少阳的话,“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我不允许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话语。” 第二天一早,朱三皇子就进宫了,皇上看到了朱少阳有一丝丝的震惊。“少阳,你怎么出现在了这里?你从来都表现的是一个没有上进心的人,但是实则你特别的优秀。” 朱少阳苦笑着说:“父皇,儿臣很清楚的知道,您一直在暗中帮着我,培养属于我的势力。对于这一点我相信您一定不会否认吧!” 皇上笑了笑说:“老三,对于你这样的自知之明,让我觉得很是心累,正是因为你太过于通透了如果成为帝王,虽然能够造福国家百姓。但是你缺少的就是勇气。” 朱少阳心里冒着冷汗,“父皇,您忽然之间对儿臣说这些,让我觉得有些特别不踏实!但是今日儿臣一定会把所有的证据,都呈上来的。至于如何判断就是父皇,您的想法了!” 皇上点了点头说:“太子其一特别的无能。其二总是幻想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其三做任何事情从来都没有属于他自己的规章制度。其四每天都着不同的方式,想让朕早点离开。既然今天你有所收获,那么朕也就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的地方了。” 朱少阳想来想去,有些违心的说着:“父皇,虽然太子哥哥犯了错误,相信也是无心之失吧!所以您千万不要气坏身体!父皇,你的身体健朗的很……” 皇上打断了朱三少的话语,“少阳,父皇对自己的身体是最清楚的,你也不必再多说了!到了朝堂之上,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想你应该会尊重朕的选择。” 朱少阳点了点头,然后向大殿走去了…… 朝堂之上,所有的臣子都觉得惶惶不安!今天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果不其然,刚刚上朝,太子就站了出来说:“父皇,近几日儿晨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不知道父皇肯不肯批准?” 皇上有些特别生气的说:“如果朕要是真的批准你,那么三日之后就是朕的死期了吧?你都已经成为太子了,还有什么要让你肖想的呢?总有一天,整个江山都是你的,为什么非要选择在现在呢?难道你就忘记了朕对你的培养吗?” 太子在心里想着:所有事情之前,东风可是现在这样的一句话,让自己陷入了不孝的境地。即使出手成功也不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现在看来唯一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动了。 “父皇,既然您不舍得让儿臣去追察一些属于真相的事情,那么我也就不会再去想着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情了!”太子说着。 正在这时,朱少阳站了出来说:“太子哥哥,虽然我们情同手足,但是这所有的手足之情早已经被你残害的遍体鳞伤了。今天我之所以站出来,是因为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愿意讲,而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我觉得今天我就该把所有事情都抖落出来了。” 太子忽然觉得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如果在之前这件事情从来都不会发展的这么不顺利。 第四百九十七章太子被废 太子一听到这样的话,顿时心中十分的慌!“少阳,既然知道你跟本太子炅为手足,那么就不要在这里做一些无谓的挣扎了。其实你在说一些话语,父皇也是相信我的。” 皇上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说:“少阳你跟你大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你现在觉得心中十分的生气,如果你要是能够说出来是最好的选择了。” 朱少阳正义凛然的说:“殿下,有些事情如果您真的没有做,为什么在这里十分的担心。说明你做的心里觉得还是有些过于马虎的地方的。” 太子笑了笑,咬牙切齿的说道:“朱少阳,我希望你对于一些事情能够洞察秋毫不要总是胡思乱想,你的胡思乱想只会害了所有人的。” 朱少阳继续说:“父皇,我已经按照您的旨意查到了许多大哥的事情,立即呈给您看。” 太子听到这里之后,直接语气就变得更加的激动了。“父皇,你要相信儿臣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如果连这么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我会非常难过的。” 太子一边说着,一边想知道有些什么罪状……“父皇,能否让儿臣看一看,到底哪里做的错了。虽然我做错了事情,那么我也要输的心服口服。” 皇上听到了这里之后,脸色变了变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么我想这些证据朕已经没有必要,让你看下去了。来人呐~把太子打入天牢……” 就这样太子在无声无息之中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量,但是也用着别人所不知道的力量在慢慢的起步…… 下朝后,朱少阳回到了王府,看到了紧张兮兮的何安,心中觉得温暖异常!给了下人手势,都默默离开了,正当何安叫自己身旁的宫女的时候…… “少阳,今天早朝一切都还顺利吗?我都快焦急死了!”何安说着。 朱少阳笑了笑说:“对于这件事情,你也不要总是想着跟现实不想符合的!我一直很清楚明白的知道父皇是明君。今天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朱少阳把早朝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跟何安说了一遍,何安听到之后,心里也总算是放心了!可是这件事情终究是后患无穷! 正在这时,朱永荣跑了过来说:“娘亲、爹爹,皇叔来这里看,我让我的心里真的十分的开心。但是我心里还是十分想念皇爷爷的。” 何安有些宠溺的摸了摸荣儿,“我的荣儿真的是长大了!让母妃觉得一切事情都会有所改变!只是现在一切都变得让人有些意想不到了!” 朱永荣继续说:“阿玛,刚才皇叔刚刚走进门就被皇爷爷给叫走了,而且说让我来找您,让你速速进宫,难道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你们都不愿意带着我吗?” 朱少阳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脑洞这样大开。不过带着荣儿,让他好好的了解一下什么叫做人心叵测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朱少阳笑了笑说:“既然荣儿这样想念黄爷爷,那么我就把你带进宫……但是荣儿一定要有礼貌!否则以后对于这样的事情,你还是不能去,懂不懂?” 朱永荣有些可怜巴巴的说:“阿玛,你放心,我一定会看着你的眼是形式的!荣儿也一定会住阿玛一臂之力的!别看我年纪小,其实我会的事情特别的多。” 何安有些担忧地说:“少阳,要不今天我也陪你一起进宫吧!此次也比较有凶险,而且进去之后我跟你互相有个照应,对于荣儿的……我觉得他还太小,不如就在王府里吧!” 朱少阳摇了摇头说:“安儿,在说的问题上我都可以答应你的选择,但是唯独这件事情我希望能够尊重我。虽然有些太过于残忍,但是也是要让荣儿知道一个道理!所有的人都不能够相信,唯一能够相信的人,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 朱永荣打断了父母的对话,有些好奇的说:“荣儿,最信任的人,除了爹爹和娘亲以外不会再有任何人了。儿子说的话每句都是发自肺腑之言。” 何安被荣儿的话,都得有些捧腹大笑了…… 朱少阳严肃且认真的说:“荣儿,现在你可以这样说,但是通过这件事情之后,我希望你能够有不同的见解!既然你注定是要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去除了我跟你母妃会尽力而为的保护你之外,其他人任何人都不能够相信,每个人都是拥有者一些想法的。” 荣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就例如外公说,荣儿是相府跟王府的希望一样吗?” 何安听到后立即就捂住了朱永荣的嘴巴,蹲下神来,在荣儿的耳朵旁边说:“荣儿,有许多时候,一句话就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你不能够胡言乱语知道吗?有些事情我们自己心里知道就可以了,不能够常常挂在嘴边,那样会让相府和王府不复存在的。” 朱少阳却反映得十分的豪迈,哈哈大笑了起来,“荣儿,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记忆力居然遗传了我!童言无忌,所以你说的话我也就没有任何的追究了,如果说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一定不能够说出来要藏在自己的心里,不能够让别人看出你想什么。” 朱永荣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阿玛,荣儿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犯类似的事错误。” 何安看着儿子乖巧的模样,心里觉得异常的兴奋! 一家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了皇宫,何安看着眼前的一切都在默默的不断发生着变化。虽然不知跟上一辈子一样与否,可以肯定的是,有些事情也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改变。但最终所有的事情也像这上衣是那样的形容的场面变化着。 上一辈子的自己,从来都不关心任何由于朝廷上的事情。然而这一世的她让自己觉得十分的充实,快乐,没有上一辈子的那种耻辱感,更加没有不安全感。 第四百九十八章遇见敌人逢凶化吉 何安有些朦胧的闭了闭眼睛,回想上一辈子的现在应该是另立了新的太子吧!太子就是宜妃所生的朱少羽,是一个玲珑剔透的小人……后来自己就失去了生命…… 朱永荣看到了自己母亲走神的样子,心里有些难过!“母妃、母妃…”何安清醒了许多。 “荣儿,你怎么了?我们这是在进攻,所以也不能够说太多的话,知道吗?还有以后见到黄叶之后要主动的问安,如果你要做不到这一点,我想以后你就不能够再来皇宫里了。一定记得要叫我母妃不能够随随便便的改称呼。”何安叮嘱的说道。 朱永荣乖巧的点了点头说:“母妃,阿玛之前对我们那么多关心,可是现在为什么不跟我们一同坐一辆马车呢?对于这一点我十分好奇!之前阿玛可是一直都跟我们坐一辆马车的。难道今天是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就做了不一样的马车吗?” 何安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如果进了皇宫之后,自家儿子还是这样死缠着不死不休的问这问那的,总会让自己有些下不来台面的,只可惜童言无忌,这个道理还是非常的让人头疼。看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让荣儿进宫之后说对话! “荣儿,你现在这么爱说是不好的。如果你要是真的喜欢娘亲,那么是不是就应该答应母妃一个要求呢?只要你在公寓好好的表现,不要总是问这问那的,相信母妃以后一定还是让你叫娘亲听的好不好?虽然说我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但是我想我的荣儿知道。” 朱永荣忽然之间就变得精神异常的说:“母妃,你放心吧!荣儿已经会把所有的话,都理好之后再说的,不能够让你们担心。” 何安看到了自家儿子的眼神之后,不知为什么变得异常的安心!“荣儿,母妃相信你一定会把你所认为的事情处理的很好!所以不要总是用一些幼稚的表现,来让母妃……” 朱永荣看到了何安有些生气的表情,明白如果自己在继续……“母妃,荣儿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莫非是不是应该好好的看一看荣儿呢?” 何安被荣儿无辜的大眼神给深深的吸引了!“荣儿,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你就不要再想着一些跟你不相符的事情了,好不好?” 朱永荣想起了前世自己再投胎的时候,也是投到了娘亲的腹中,但是唯一让自己遗憾的就是不能够跟母亲一起快乐的长大……直到这一次又投进了母亲的腹中,这种熟悉的情愫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相信以后一定可以,拥有个精彩的人生! 然而这一切何安并不知道,总是一直觉得荣儿这个孩子,哪里都特别的优秀,就唯独对自己这种依恋是特别强烈的!虽然心中也十分的不舍得…… 进去皇宫之后,朱永荣活蹦乱跳的,早已经忘记了去皇爷爷那里请安的事情。来到了御花园,蹦蹦跳跳的边走边说:“母妃,这个皇宫里特别的大,让我都有些觉得不想走了呢!只可惜荣儿还是更加喜欢跟阿玛和母妃在一起。” 何安听到自家儿子,辗转的话语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正在这时碰到了宜妃…… “哎吆,这不是王妃吗?你怎么突然之间进攻了呢?真是让我有些眼花缭乱了!”宜妃话中有话,何安知道自己进退维艰! 何安拥标准的礼仪,行了礼,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朱永荣跑到了宜妃的面前说:“这位漂亮姐姐,虽然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看到你这么漂亮我真的特别喜欢你。我娘亲已经累了,你能不能让娘亲起来呢?漂亮姐姐。” 宜妃看到了朱永荣无害的眼神……犹豫着什么,荣儿继续说:“漂亮姐姐,我有一个皇叔,他叫朱少羽,对我十分的亲密,如果有时间,我可以介绍你给他认识哟……” 荣儿不停的叽叽喳喳的,一直在说话。宜妃听到自己孩子的名字,忽然之间变得柔软了起来。“三王妃,你看本宫跟荣儿说话说的竟然忘了你还行这里呢,赶快起来吧!累坏了,到现在是本宫的错了!”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了何安。 朱永荣朝着何安别想着长的眨眼睛。“母妃,您不是答应带我去见皇爷爷吗?我已经有许久没有见到皇爷爷了,心里真的有特别大的想念。” 宜妃心中十分的恼火,却也只能压抑着说:“荣儿,你皇爷爷身体欠佳,所以如果你要是想看黄爷爷的话,倒不如直接跟着我,和你母妃一起去我的宫里做客可好?” 荣儿调皮一笑说:“既然你们都不喜欢让我跟皇爷爷见面,那么我现在就去找皇爷爷了。” 朱永荣说完之后,直接跑着离开了。何安看到了之后,给宜妃匆匆的行李之后就赶紧离开了,找荣儿去了……追了半天,终于追上了儿子。 “荣儿,如果你要是在跑下去的话,母妃可是会生气的。”何安说完之后,荣儿果真不跑了,站在原地等待着母妃的到来…… “母妃,虽然刚才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那个人对母妃的态度实在是……”何安打断了荣儿的话。 “荣儿,既然你这么想去找皇爷爷,那么莫非就只能够答应你的请求了?相信皇爷爷一定能够看到你的这一份孝心的!看来我的荣儿就是长大了。”何安说道。 朱永荣乖乖的跟随在何安的身后,来到了宣示殿,荣儿一看到皇上就治治冲冲的跑了。 “皇爷爷,皇爷爷,荣儿快想死您了!”朱永荣一边说着,一边跑着。 当皇上看清楚了,叫着自己的小人之后,心里异常的温暖无比!“荣儿,你怎么来这里了呢?几个月没见你竟然出落得这样的情致!” 朱永荣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只有这样用亲情的感染力,才能够让眼前这个最最强大的人,不管在任何事情上面都能够适当的妥协! 第四百九十九章皇爷爷,我的亲情 朱永荣机灵地转了转眼珠仔说:“皇爷爷,阿玛和母妃说皇爷爷日理万机,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可是我看你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忙碌吗!为什么不去看看荣儿呢?所以荣儿就好不容易求得阿玛和母妃的同意来见您了……” 皇上你清楚的知道在这皇宫之中,永远没有任何的亲情可言,但是眼前的这个小人。忽然让身为皇上的自己觉得心里倍感温暖。 皇上慈爱的说:“荣儿,皇爷爷确实有许多公务需要处理,这一点你的阿玛和母妃是没有骗你的,所以不要太过于指责他们。以后皇爷爷多多让你陪伴好不好?” 何安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心总算是放下了! 正在这时也看到了,从殿外走进来的朱少阳……“安儿,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好的在御花园里观赏一下,等一会儿再过来觐见的吗?” 何安有些窘迫地说:“在御花园里,遇到了一些特殊的情况。所以荣儿为了能够让我脱身,就说要来找皇阿玛,这才让我得以脱身,要不然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的。” 朱少阳和何安,一起走进了殿内看到了一老一小在做些游戏,这是在皇家里最珍贵的事情了吧!唯独亲情是最最难以体现的。 “少阳,以后朕规定每个月,你们必须带着荣儿来宫里一趟!如果朕要是能出宫该多好!只可惜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皇上感慨着对自由的向往。 朱永荣说:“皇爷爷,没有关系的,既然你没有时间去找我,那么荣儿想您一定会来的。” 说着又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柿子,金黄色的柿子,看着就让人非常有食欲!“皇爷爷,既然你心情不好就把这个吃了吧,这可是我偷偷的带进来给你的。这个是我家的树上结的果子,又香又甜,我保证您吃了之后还想再吃。这可是我专门带给您的……” 皇上看到了行了礼以后,坐在一旁的朱少阳和何安,欣慰的说:“虽然你们两个不会哄我开心,却给我带来了一个开心果,还有虽然荣儿已经被封了小世子却没有加封地,这件事情下个月中秋佳节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朱永荣摇了摇头说:“皇爷爷,我才不要什么封地,我想要的就是能够陪在您的身边!” 皇上笑眯眯的说:“荣儿,皇爷爷不可能一直都陪在你身边的,所以你要学会独立?虽然现在你又你的阿玛和母妃陪着,你长大以后,一定要学会为你的阿玛分担懂不懂?” 就在这样愉快的氛围之中,度过了一天。朱永荣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大殿。“皇爷爷,我还会来看您的!跟您在一起让我真的很快乐!早点休息……” 何安看到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会用自己看不懂的方式来处理这些问题,心中也充满了好奇!只不过不能够用语言来表达出来…… 皇上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中秋佳节都不一定能够撑得过去,既然已经答应了荣儿,就一定会把承诺兑现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中秋节就来到了,中秋节是团圆的日子,何安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好后,带着荣儿来到书房,看到了有些焦虑的朱少阳…… “少阳,你是遇到什么难题嘛,要不然你在这里愁眉不展的模样,真的让我有些难过哟。”何安说着心里的想法。 朱少阳说:“父皇的病,确实特别严重!太医推断说,最多过完中秋节以后,父皇的身体会变得更加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何安走到朱少阳身边安抚的说:“虽然黄家里没有真情,但是我相信你的这一份孝心一定会感动上苍的。虽然你从来都不愿意表达你心中的这一份情感,但是我相信你已经压抑了很久,对不对?你的这一份孝心一定会,让父皇感受到的。” 荣儿说:“阿玛,你放心吧!我相信皇爷爷,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所以一定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阿玛和母妃以外,皇爷爷是最为宠爱我了!今天我进宫能够见到顺和姑姑……心里越来越期待了。” 朱少阳看了看时辰,也确实是该出发了,否则指不定出什么事情! 何安在街上看到了一个腿残疾的女人,一眼就认出了是何柔,只不过既然是中秋节,就当做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吧!虽然看到现在的情况很心酸,但是想到她对自己做的事情…… 何安在心里想着:何柔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算计了荣儿,如果不是荣儿,你也不会轮到这一步的……虽然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但是已经无法再问出口。 刚刚进去皇宫就看到了顺和公主的马车,双双停下之后,大家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陈放跟着朱少阳离开了宫门,奔向了什么地方,唯独就下了顺和公主跟何安还有一个小荣儿。 “荣儿,你有没有想姑母呢?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自从出现了这件事情之后就没有见姑母了。”顺和公主感叹的说着。 荣儿笑了笑说:“姑母,你每天心里除了姑父之外还有谁呢?以后荣儿一定要跟你讨要回来的!因为我可是知道了一个小秘密!” 顺和公主一脸茫然的看着朱永荣说:“荣儿,你怎么说这些胡话?是不是发烧了……心疼的查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不知道能不能够……” 朱永荣笑了笑说:“姑母,既然你非要让我说那么我也就没有办法不讲实话喽!我可是看到了姑母的肚子里怎么出现了一个跟我完全不一样的小人啊?” 顺和公主很高兴的说:“荣儿,你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小小年纪的,如果要是被你母妃教坏了,那么我就是不是应该好好的管教一下了呢。” 何安有些惊讶的看着顺和公主说:“荣儿,怎么说也是分的了解你,所以你的事情一定是放在了他的心上,你的一举一动也进了如指掌的掌握在了他的手里,所以总是这样的跟你讲话。不过看你的表现,怎么感觉荣儿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呢。” 第五百章又遇宜妃 两大一小一起散步走到了御花园,正好跟宜妃一行人碰了个正着,互相行礼…… 朱永荣看到了昨天对何安不客气的人,今天喜笑颜开的样子,忽然想逗弄一下!“漂亮姐姐,我怎么觉得我之前对你的称呼有些不对劲呢!你是皇爷爷的妃子,应该叫你什么好?”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荣儿就是有礼貌!这件事情也要从长计议了!直接叫宜妃就可以了,不能跟皇祖母相提并论知道了吧?” 朱永荣故作不明白的模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姑母,你能跟我说一说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吗?但是我觉得我问也问不出来了。所以我就去找皇爷爷去了……”朱永荣迈着小短腿儿跑了起来。 当走到了宜妃的面前,故意碰了她一下,不知怎的宜妃就倒在了地上…… 何安这几年什么都没学会,唯独知道的就是懂得揣测人心!立即说:“紫娟,你叔叔去把这件事情通报给皇上和王爷,既然是小世子做错的事情,那么就得重罚。” 顺和公主一看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诈,“荣儿,来姑母的身边,今天不管任何人想做任何事情,除非是从本宫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休想动荣儿一根寒毛。” 何安走到了顺和公主的面前说:“皇妹,我知道你一向都特别的心疼荣儿,如果真是他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去承担这件事情的后果对不对?如若有人想诬陷荣儿,相信圣上也一定不会放过的!这件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不能够这样马虎。” 顺和公主有些怒气冲冲的说:“这件事情明白是有人设局,所以一定要彻查清楚。今天没有个所以然来,谁都不允许离开这里一步。否则论罪当诛,你们出去之后也必然会说长道短,倒不如直接闹清楚一个结果之后再说其他的风言风语。”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在这皇宫之中,自己根本没有发言的权利。虽然贵为王妃,如若被人抓住把柄,会连累整个王府的,所以也只能够就此作罢了。 正在这时,皇后直接凤驾到此。众人行礼之后,都在议论此事…… “刚才本宫在御花园外,看到了三王妃的贴身婢女,听她简单的复述了此事,这件事情有关于皇室的尊严,所以现在所有的人都跟着一起去宜妃的千禧宫,事情结束之后,再行定论,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否则论罪当诛。”皇后很得体地说完了这句话。 听到后,立即畏畏缩缩的跟在了皇后的身后,向千禧宫出发。 到达的千禧宫后,皇上和三皇子、陈放一起走了过来。“今天本是一家人高高兴兴在一起的日子,结果却出了这样一档子事。让朕的心中很是生气!既然你们都在场,那么顺和你跟朕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有些微怒的说道。 “皇爷爷,您要相信孙儿,一定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荣儿不知道别人看到了没有,但是我母妃和皇姑母,已经看的非常清楚,否则也不会非要一个据理力争了。今天事情传出去,不仅有损皇家颜面……”朱永荣条理清晰地表达出自己想表达的语言。 皇上慈祥的看着朱永荣说:“荣儿,今天不管结果怎么样,皇爷爷都不会对你做什么。而且朕知道你是无心之失,所以也不会予以追究的。”皇上很坚定的表明立场。 朱永荣小跑到了皇上的身边,皇上一把抱起了荣儿,坐在腿上…… 众嫔妃看到之后有些吃惊!皇上未免也有些太过于宠爱荣儿了吧!看来今天最难看的不是别人,一定是宜妃。看来有些事情是需要什么证据的! 正在这时,朱少羽出现了,“母妃…”但走近一看,却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皇叔,你终于来了!荣儿真的很是想念你!这几日没有见到,皇叔怎么就不想念荣儿了呢?”朱永荣有些小小的撒娇了起来。 朱少羽行过礼以后,“父皇,如果可以我进去看一下我母妃吧?我相信也许母妃见到我之后,就可以立即好起来了!毕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还有就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我非得身体也一直有些不太舒适!所以晕倒,这样的事情是难免会发生的。” 皇上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许!朱少羽对朱少阳颔首了一下,表示这件事情交给他来解决,有些事情不是简单什么人就能够完成愿望的。 朱少羽走进了内室,看到了宜妃躺在床上,但是并不像特别严重的伤情! “少羽,你怎么来这里了?这个环境是在不适合你,所以你要远离这里,懂吗?你为什么要掺和进来这件事情中呢?难道你不知道这是一趟浑水吗?”宜妃说着。 朱少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宜妃说:“母妃,我一直认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也是使用手段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虽然我知道你其中的不易,但是今天千不该万不该,你不应该算计到我三哥的头上。如果没有三哥,就没有今天的我。” 宜妃苦笑着说:“我之所以这样精于算计,到底是为了谁呢?你却这样责怪我,你的咋坏会让我的心里觉得很难过的,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你而言打击很大。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吧。现在在太子厅多大的节骨眼上,你不要出错。” 朱少羽笑了笑说:“如果莫非你真的喜欢这个位置的话,那么我也无可厚非,但是现在废太子还不到几个月,你们就想着另立新太急的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太可能呢?还有就是今天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够澄清一下,我不希望荣儿有任何一丁点的差池。” 宜妃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心中,除自己之外还有其他人,也许这本就是命中注定吧。 第五百零一章选择性理由 “其实荣儿确实是个活泼又可爱的小家伙,只不过她选择父母,选择错误了,所以我现在也必须得做一些能够惊天动地的事,最起码能够帮助你以后稳固地位吧。”宜妃说道。 朱少羽十分认真的说:“母妃,我不希望您踩着别人的鲜血让我走上帝位。虽然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但是这样的方式和方法是我所不能够接受的。荣儿不仅仅是三哥的心头肉,更加是父皇的心头肉。其实今天有什么事情,那么受到处罚的也一定不会是王府。” 宜妃点了点头说:“对于这一点我倒是有些相信的,因为刚才我在这里边听他们他们外边的一切谈话,这样的谈话内容之中,让我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也让我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了。如若我真的把这件事情闹大,相信后果一定会不可收拾的。” 宜妃使了一个眼色,让贴身婢女扶着出去了。“臣妾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说:“宜妃,你一向都是一个比较稳重的人,今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需要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此时此刻,大家都认为一定是小世子犯的错误,但是我觉得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况且这件事情发生的也比较意外,所以你能够给一个说法吗?” 宜妃有些吞吞吐吐的说着:“对于在…在御花园的事情,臣…臣妾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所以还连累了小世子,实在是臣妾罪该万死。请求皇上的处罚。” 皇上脸色微微变了变说:“宜妃,既然你的身体不好,那么就不要来回走动,那样会害了别人的同时也会让你自己的身体更加承受不住的。虽然朕说的这些话让你觉得有些难过,但是为了能够让别人放心一些,你也应该做到这些。” 皇后应声附和道:“今天这件事就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如果我要是在外边听到有人乱嚼舌根,那么这所有的一切都有一定的惩罚制度,如果你们要绝的以身犯法,那么本宫也不介意让你们尝试一下!现在说的事情就告一个段落吧!” 皇后说完之后又继续说:“今天是中秋节,合家团圆的日子。虽然刚才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也算是一场误会了!游园虽然已经结束了,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移到太和殿,一起共进晚餐呢?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加重要的吧。” 宜妃也努力的点了点头说:“既然是这样,臣妾也就不扫大家的兴了大家都自便吧今天我应该是不能够去参加中秋节了。唯独能够在我的这个小宅子里,安平度过就可以了。” 皇后有些生气,但是却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自己现在的想法! 皇上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宜妃,既然你身体不适,就不宜在这里就占了。回床卧着好好休息着吧,今天中秋佳节,就缺你一个了。希望在下一次过节的时候,你能够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虽然这样有点儿太过于要求高,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一行人来到了指定的太和殿之后,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祥和气氛。中秋过完之后,大家都觉得心有余悸,因为那件事情虽然已经结束了,但是不会被知道人把柄。 朱少阳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夫人,对于刚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在外边说与他人听,已经得到了合理的解决。既然不用撕破脸,那么这样的状态是最好的一种体现了!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面子,而是因为有这个面子的人,真的是用尽了他的全力。” 何安虽然在这件事情上非常的生气,但是到底也没有想着做多么过分的事情,听到了朱少阳的话,大概明白了,是应该好好的跟顺和公主谈谈! 就这样用过中秋完善之后,大家都相继离开。 “顺和公主,我知道你一向是一个脾气大的,所以对于今天的事情,你就不要当做一回事了,而且我们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对不对,不要再将这件事情在无限极的夸大了,而且父皇已经定夺了。如若你在做什么,我还这样的事情,只会让事情越闹越大的。”何安说着。 “我真不知道你和三哥是怎么样想的,不就是这么一丁点的事情嘛,虽然这么小,但是也不能够不顾得全局,如果要是你们这样委曲求全,我真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你们这样做不仅仅会鬼去了,你们更加会委屈了荣儿的!”顺和公主有些生气的说。 何安耐心的解释着说:“虽然这件事情令人特别生气,但是回想以往的种种,有些人不能够因为一面之词而对他有所改观,毕竟少羽在任何方面都是十分的优异的。” 顺和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既然三嫂、三哥都决定了,如果我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弃,不是显得我有些太过于不懂事了吗?既然已经告了一个段落,那么我也就不会再去追究下去。既然我答应了你们条件,但你也要答应我,以后在发生类似事情绝不允许姑息。” 两人闲唠了一会儿家常之后,就相继离开了。回到了王府之后,和安把这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了朱少阳,这一切的一切才刚刚开始,所以现在一定不能够有任何的差池。 “夫人,这一段时间不仅仅是一份身体不好,就连父皇的身体都没有之前那么硬朗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导致的,但是其中一定必有蹊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能废太子有关,所以我们一定要谨慎加谨慎小心加小心了!”朱少阳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平平淡淡,总有参杂着一丝丝的恐惧。这样的恐惧并不是用正常语言就能够形容的出来的,直到有一天,皇宫中突然之间传来了病危的消息。 朱少阳你起码不停蹄的就赶往了皇宫…… 第五百零二章皇上薨逝 传来的消息是:皇上殁了,得到消息之后,所有的橙子或者是王室贵族都向公里出发。 何安也不例外,立即穿上了素衣,带着朱永荣像皇宫出发,因为这一役,你定是很长久的!对于黄伟到底是谁的这件事情,虽然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这其中一定有很多的弯弯绕绕吧。虽然并不是自己所能够理解的,但是也跟自己有着一些密不可分的关系。 来到了皇宫之后,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戒备森严,这样的戒备让何安心中不知不觉中也有些惶恐了!当见到了朱少阳的那一刻开始,心终于放下了。 何安听到了储君之位是属于朱少羽时,心中充满了一分,虽然很是疑惑,但是却不能够来表达自己现在心中的这一份难过之情。不管怎么样,皇上虽然是无情的,但是对待自己却跟别人确实不一样!荣儿现在小小年纪就得到了加封,这并不是任何人都有的资本! 心中难过不言而喻!从今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这样维护自己的荣儿了! “荣儿,里边躺着的是你的皇爷爷,现在你的皇爷爷也特别的累,所以在里边休息了!我们不要去打扰皇爷爷休息好不好?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着就可以了。”何安说道。 朱永荣看到自己母妃的眼睛里流着泪水,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也许这就是自己所理解不了的生老病死班,现在自己虽然不能够理解,但是此时此刻好像一些事情揪着心中的痛苦,不言而喻中一份难过,并不是能够用语言就表达出来的。 “母妃,荣儿实在是不想让皇爷爷离开!能不能够去阻止这一切呢?”朱永荣有些天真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但是这样的想法也许是许多的人都没有的吧。 放眼这一片跪着的人中,有许多人都图谋不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虽然有着哭声,但是这哭声假意太多了吧!自己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真情的对待每一件事情。 七日之后,终于出殡了,非常遗憾的是,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储君出现。 最后得知太子是朱少羽,大家都有一些疑惑和揣揣不安。 朱少阳在朝堂上宣布:“新帝年幼所以在我父皇临终前,就把皇上托付给我了,让我努力的照拂,认真的监督国家大事,后宫不得干政,这是以往一直都有的惯例,希望也能够一直保持下去。如若有人干症,那么我也一定会执政如斯。” 宜妃正是新帝的生母,所以一下子出现了两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和羽母皇太后。两位太后同时都不得干政。虽然皇帝年幼,但是不允许任何一位太后垂帘听政。这是先皇这临死之前下的最后一道圣旨。如若有违,千刀万剐…… 朱少羽虽然年幼,但是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任何一个人也不愿意让自己唾手可得的。朝政大权落于旁人之手。宜妃——羽母皇太后是一个野心极重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儿子的江山拱手让于他人手中呢? 可是多番与自己的儿子讲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每次都被朱少羽忽略掉了。虽然羽母皇太后知道这件事情是很严重的,但是自己的儿子却不听自己的摆布。只能够跟废太子联合在一起!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如若不然,只会任人宰割。 “少羽,我知道你是一个有仁德之心的孩子。你大哥虽然之前是得,但是现在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买上就快过年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想一想,把你的大哥放出来呢?”羽母皇太后说着,打着心里的小算盘,总算是没有想错! 朱少羽是一个很看重亲情感的人。“母妃,既然这件事情您已经决定了,如果我要是横加阻拦的话,倒显得我这个做皇上的有些太过于任性,连自己的兄长都不认了,这样残忍的话语传出去,外界指不定会怎么样说我!” 当这件事让朱少阳知道之后,已经为时已晚。“皇上,既然这件事情已经清楚,云落了,如果要是不能够兑现,那么外界一定会说你是一个不守信的人。所以为了能够给你出路,微信,那么你只能够将废太子给牵引出来的,这样才能够让你得到民心。” 朱少羽有些难过的说:“之前我一直以为所有的人都是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图谋的!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有些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每个人的想法都是完全不同的,每个人的做法也会有任何一丁点的意义可言。” 朱少阳说:“皇上,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希望你也不要太想多了。如果要是能够挽回的话,我们会用做的犯法尽力的挽回着所有的一切,现在我们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不能够轻言一句的就去动怒,那样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的地位。” 朱少羽点了点头说:“三哥,之前我一直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太过于让我不能够接受了,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诱惑能够看得见的速度发展着,这样的发展让我的心里很是欣慰,欣慰到让我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形容这点点滴滴的生活了。” 朱少阳笑了笑说:“没有关系的,一切总会雨过天晴的,你如果总是沉浸在过去的这个怀抱之中,那么你将从来都不没有办法走出来的。我虽然不知道现在你是怎样的情绪,但是我知道你一定很难过吧!任何事情都是有解决的方案的。” 何安这一段时间忙碌着开了一家茶展会。这样的一个会所,虽然表面上看着很简单,但是确实是消息来源最广泛的地方。一些学生都在这里争论比赛着所有心中所不快的事情。 朱少阳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妻子现在忙碌在这方面的食物上,但是相信这一定有一定的道理的,否则一定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乌龙事件吧。 第五百零三章废太子出狱 新年的时候,废太子被从天老师中放了出来,而且还予以了新的封号:易王府。 朱少易跟谁这下人走出了天牢,觉得一份说的话还算是作数吧!既然这样,就应该好好的培养自己的势力,有朝一日一定能够重返皇宫吧。虽然对于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够跟怡菲说正经话,但是这其中隐藏的秘密,已经不能过来任何人得到参与。 朱少易来到了太和殿之后,看到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心中忽然犯酸起来了,看到已经与自己许久未见的废太子妃之后,心情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微杂陈了。 朱少羽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觉得这所有的事情一定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严重,也相信他哥一定会支持自己所有的命令的。“大哥,如今我们兄弟三人已经能够并肩作战了,只是希望以后我们的日子里不会太过于孤独了!这样的舒心会让我们越来越温暖。” 朱少阳笑了笑说:“大哥,你言重了,只不过是就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你又何必一直静静计较,耿耿于怀呢?你这样的笑会引起大家不必要的误会的,相信这所有一切都是有一个客观的定论的。这样的定论也不是一个人能够用语言表达的出来!” 大家《团圆之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附中,就在朱少阳快要离开的时候,废太子已找到了朱少阳…… “少阳,大哥知道之前确实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如今的我生完全无,而且我也知道我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荒唐,无比,现在我已经诚心改过,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之前的所作所为,现在我也在努力的想要自己的生活,所以必须要埋头苦干。”朱少易说着。 朱少阳嗤笑了一声,说:“也许确实是我误会你了,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商务部能够不放心一些,如果我要真实,任何事情都不过脑子,那么今天这一切所拥有的早已经话语泡影了吧!所以不能够用自己的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的想法。” 朱少羽说:“每个人都有对幸福的不一样的定义,所以现在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珍惜眼前所拥有的,如果要是你做不到的话,这也没有可说的,但是也是真心祝愿你能够得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是用任何语言都没有办法来比较的。” 朱少阳很清楚的明白,从今天以后就应该好好地走炖一下这所有的一切了。果要是烧油马虎不到的地方,依旧一定会出什么差池,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差池的话,所有的事情一定不会像之前那样的幸运,毕竟每件事情都是有来龙去脉的。 朱少羽当察觉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所以只能够放心警惕。“朕今天让大家相聚在这里之后,我相信我们兄弟之间的情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希望我们能够做到这几句话的含义。同时也希望两位母亲能够身体健康。” 圣母皇太后直接端起的手中的酒杯说:“朱少易,虽然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从今以后你也不要再想这一些跟你身份不相符的事情了。既然已经给你封侯封爵了,那么以后你也应该好自为之,如果你要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知识,哀家一定不会放过你。” 朱少易听到这句话之后,居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这句话看似是提醒,实则已暗露锋芒!“母后,你放心吧,我也一定不会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如若儿臣有任何一丁点的不当行为,请母后好好的监督。如果做不到敬听吩咐……” 圣母皇太后听到了之后,心里虽然也有些喘喘不安,但是最终也没有再说出什么了,因为不管任何时候,自己一定会保住皇太后这个位置的。所以即使发生任何事情,也没有必要那么的惶恐!在这后宫之中,人人都顾及着自己的地位和名利双收。 何安看到这一切,丑陋的现实之后,心里竟然不觉得疼痛了起来。“顺和如果让你再重新选择一次的话,你是会选择嫁给爱情,还是会选择嫁给权力呢?这样的权利虽然至高无上,但是却让人觉得有一些特别。对于亲情而言的淡薄,让我看的一清二楚!” 顺和公主笑而不语说:“三嫂,有些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当然,现在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我们就少说话,以免说错了什么话,那样就很难解决问题了,现在在这样的一个结果脸上,我们一定要永结同心,这样才能够放得始终。” 何安点了点头,说:“顺和,对于这一点,请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做任何让你觉得有些不放心的事情,如果你觉得我做的不好的地方,尽管直说,不要在心里藏着掖着,还有这一段时间,我需要忙碌着茶社里的事情,所以可能会忽略你的情感哟。” 顺和公主有些疑惑的问道:“何安,虽然我知道你一直想踢三个分担一些什么,但是你这样有些事不是急功近利了呢?如果真让别人有所察觉的话,那么你这以后的工作一定会觉得特别的枯燥乏味吧。而且你这样做真的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有悖真理吗?” 何安笑了笑说:“对于这一点你就放心吧,如果要是有任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我也一定不会让你查的到的,毕竟这些事情是有关于朝廷上的事,而且也能够很好的帮助到你三哥,希望不要对任何一个外人讲起那样只会让我们的关系陷入一种僵局。” 顺和公主狠狠的白了何安眼。“虽然我是有那么一点的小任性,但是在国家大事面前,我一定跟你保持统一的观点和观念,同一战线是我们毕生的追求和选择。” 何安听到了这里,心中也十分的欣慰,因为现在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人站在自己的身边,已经属于实属不易了,而且至于茶社的事情,自己也并不是多么用心的掌管。 第五百零四章废太子被放出 何安说:“顺和公主,现在我们两个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总要一直坚守在我们的战线上。茶社也一定要好好的打理起来,这样才能够成为最有力的证据。” 大战立即就要开始了,所以现在每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宣示殿内,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是特别的好!“皇上,既然你已经做了那样的决定,臣也无话可说!但是在面对这件令人头疼的事情上,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静观其变了。” 朱少羽点了点头说:“皇兄,你做爱你说的,去做吧!现在可能母后已经,用她的想法来衡量之前事情的用度了。这样被动的局面,让朕有些后悔!” 朱少阳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但是其次也并不能够责怪皇上! “你母后狼子野心,所以希望你也能够懂得一些道理。恕臣斗胆直言!这样的事情就是谋朝篡位之说。如若你母妃真的没有一丁点自知之明,那么我们也就不必要再客气下去了。这件事我们并没有让圣母皇太后得知,但消息一定很快就会传到的。”朱少阳说道。 皇上点了点头,说:“至于母后那边,只有交给朕来说服了。不管怎样都是朕的母后,所以朕希望她们能够安度晚年。此次风波过去之后一定会下一道圣旨,后宫不得干政。” 朱少阳笑了笑说:“皇上,你终于长大了一些。思考的问题也多了起来。这样我就放心多了!虽然你我兄弟手足,但是总有一天我也会离开京城。毕竟我们是至亲,所以不能够因为权力的事情而让相争,那样才是我们兄弟之间最失策的事情。” 皇上说:“皇兄,我们兄弟情深,所以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而让你多想那么多。虽然朕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现在一定不会让你离开京城。只要你能够一心一意的对待我那么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朱少阳心里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皇上如果没什么事情,臣就告退了。” 朱少阳从宣示殿出来之后,总是觉得心中有些不言而喻的想法!看到了站在门口等着自己的陆放,觉得心中油然而生的一种感动和亲念! “陆放,我还以为你陪着顺和她们回去了,没想到你居然还在这里等着啊!”朱少阳说。 陆放心里一直在打鼓,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但是也一定要知道结果之后才能放心。“王爷,虽然现在我并不能够帮助你什么,但我会用我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辅助你的所有工作,这是我能够唯一做到的事情了。愿意为王爷效全马之劳。” 朱少阳听到此人又再一次的像自己表忠心,一定是心里盘算着什么!“有些事情你就不要再跟别人谈讲了,毕竟大家都是兄弟嘛。即使有一天大权旁落,我也心甘情愿。因为天下并没有不散的宴席,然而现在的我能够进一次里边是一分吧。” 陆放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与您可以不与他人想挣,但是如若有一日荣儿因为你现在的决定而受到了委屈。那么,你会不会感到后悔呢?既然现在有能力又何尝不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牢固一些。如果不加以防范,或者巩固,小世子以后该何去何从啊。” 朱少阳觉得这件事情日后再提上议程去吧!“茶社的老板,我已经安排妥帖了!陆放以后你也一定要盯紧那里的一举一动才是最让我放心一些。相信一定可以得到许多来源情报的。我希望我的这一举动不会让任何人有所差距。” 陆放笑了笑说:“才设立的事情,既然已交由夫人来管理,那么我们就应该放轻松一些,不要总是揪着一件事情不放,那样只会让我们更加累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心理魔咒。” 朱少阳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太过于亲力亲为了!“既然安儿在家里无所事事,交给她打理,也算是很好的一个解脱了吧。最起码不用整天都围着孩子转了!” 陆放笑了笑说:“王爷,您重庆那么早有没有觉得后悔过呢?”问完这个问题之后,看到了朱少阳有点儿黑着脸的意思,总觉得自己说话好像有些不太妥当!立即闭了嘴吧! 朱少阳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人生的事情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只不过现在自己的处境比较危险一些,让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也觉得有些担心,这样总是觉得有些难过。 “真羡慕你们不是生在皇家,虽然我生在皇家,但是我承担的责任是完全不同的。如果生在平常人家可以通过努力考取功名,但如若生在皇家的话,从小锦衣玉食,那么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看似所有人都十分羡慕,实则只有自己知道很痛苦。”朱少阳。 陆放笑了笑说:“王爷,也许你不觉得你生在皇家有什么样的优势,但是我却觉得生在皇家是梦寐以求的事情。虽然我的仕途比较顺利,但是也有很多人的仕途正在担忧着!每走一步都要考虑这个个权臣人士的想法。虽然你们享受到了这么多,但是同时也付出了。”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每个人的脾性不同,所以也就没有这些弯弯绕绕了,如若你选择平平凡凡的过玩你的一生,那么你的生活将多姿多彩,现在的我就羡慕那些平常老百姓能够安安稳稳的过着属于自己的一生,虽然平凡,但是却着实幸福。” 陆放笑了笑说:“王爷,现在我们谈论这些已经于事无补了,但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努力的向前看,让自己尽快的解脱出来吧。” 两人一起来到了王府,走进王府之后,看到了正在花园里玩耍着的小世子和两个性格完全不相同的女人。总是觉得心里有些温暖的!虽然以后的日子很艰难,但是有这样的人陪着,心中也渐渐的变得温暖了起来。 第五百零五章注视自己 何安总觉得有人注视着自己,于是向门口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已经从朝堂归来。把儿子交由奶娘自己则来到了丈夫的身边。 顺和公主看到了富买也一样很热情地奔跑了过去。 “少阳,你总算是回来了,我的心里一直提心吊胆着为你的事情而感到担忧,但是现在看着你平安无事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总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何安说这真实想法。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能够逢凶化吉,所以从未担心过你们的安危,在心里也一直为你们默默的祈祷,这一切都能够顺利一些,但是现在的结局好像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好,对不对?因为我已经收到了宫里的飞鸽传书。” 陆放有些惊奇的看着顺和公主说:“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于鲁莽了如果曼姨让皇上发现或者是太后发现,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风波呢,所以以后你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顺和公主很认真的说:“之前在宫里我也恩惠了许多宫女,他们之所以愿意给我传递消息,也是希望我能够平安的度过此生。所以你也就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每个人总要有些眼线的吗?如果要是连这么一丁点的本事都没有的话,又怎么能够得知宫内的情况呢?”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黄妹既然你已经决定这样做了,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但是在做这些事情中,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若有什么帮忙的话,我可以让我的人手跟你的人生会合的。那样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将是不可估量的。” 何安有些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相公,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的无害!“茶社的事情以后已经全权由我来经手了,所以要是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也一定会立即向你们汇报的。只是,如若茶社的事情有人查到了,我们头上应该怎么样应对呢?” 朱少阳笑了笑说:“这一点你就放心吧,因为茶树的名字有头都是以我一个故友,来命名的。而且已经跟我的故友取得了联系,他也同意我这样做了。” 何安请到这里之后也就放心的点了点头。总是觉得最近有些不太安稳,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过和严重了。正在这时,门口传来的欢声笑语。 看到了来人之后,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复杂了起来。“如今,我们兄弟也都沦落成了王爷。如说之前父皇在世,我们还是宜黄兄黄弟相称……”朱少易说着。 顺和公主一向是一个公司分明的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皇兄,虽然父皇已经是是那么现在我们也是易黄兄黄妹香城对不对?为何你又要以这样的由头来说这句话呢?如果要是有任何事情,请及时的说完之后,你尽快点离开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不欢迎你吧。”顺和公主很直白的说出了口。 朱少阳知道顺和公主,又得罪了一大票人。连忙打着圆场说:“皇兄,咱们妹妹的脾气谁都知道,这脾气一直都牛,玩不灵从来都没有更改过,如果以后再这样的话,作为皇兄的我就要多多的管教你这个毛头丫头了。现在立即给大皇兄道歉。” 朱少阳狠狠地一个眼神,让顺和公主忽然明白了一些道理。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今天自己在这里让大皇兄不痛快的话,日后在宫里自己也一定有得受了!毕竟万盛皇太后,现在跟大皇兄狼狈为奸,总有一天会找到收拾自己的机会的。 顺和公主有些不情愿的说:“大皇兄,审核一向说话没轻没重的!希望大皇兄能够原谅我吧!虽然我总是这样调皮,但是我知道你们也一定都会知道我这个妹妹很可爱的。” 朱少易虽然心中十分的憋屈,但是在表面上也不能够对自己这个妹妹怎么样,毕竟也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吗!“少阳,这小丫头片子还是跟你亲!你一说什么,这丫头片子里就听你的了,看来以后你要都会的管教她,若管教不了的话,我可是要生气的哟。” 陆放笑了笑说:“大王叶,你就不要在这里取笑公主了!虽然公主比较活泼可爱一些,但是这也是他的本性,所以你们也就能够了解,这就是你们可爱的妹妹了!” 朱少易刚才其实已经注意到了陆放,只不过是觉得这是一个小鱼小虾,就没有必要说话了。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有些低估这个人的能力了。“你就是我久闻未见的妹夫吧!顺和能找到像你这样一个疼她爱她的人,真是有些不太容易哟!” 陆放微微弯腰表示对公主的敬重说:“陆放乃一介草民,能够跟公主在一起已属万幸,而且公主带微臣也十分的不薄,在任何时候总是以为成为主。对微臣的父母就如亲生父母一般赵福所以微臣也没有什么可顾及的了!公主的这份大恩大德微臣永记在心。” 顺和公主立即对陆放说:“驸马,你不要觉得这些事情,我做的比别人好,其实有些时候我也有我的任性,你能够包容我已是让我心中觉得十分的温暖!如果没有你的话我都不知道现在的处境是什么样子的!驸马,谢谢你对我所有的照顾和包容。” 朱少易没有想到自己来到这里,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就狗血的剧情,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也许现在自己也确实是想的太多了,但是有些事情也需要一个完整的结局和一个完里的解释! “万圣皇太后觉得一些事情……只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如愿。可是现在我们兄妹几人已经过着如履薄冰的生活,如若不能够顺意,可能将会脑袋不保。现在皇上还年幼,如若有任何一丁点的企盼都会对我们好一些,他长大以后就不会这样了吧。”朱少易说着。 第五百零六章陆放是聪明人 朱少阳笑了笑说:“好像我们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没有必要纠结这么多,我相如果要是及时有人想诬陷我那么我的小命也将很难保证。但是唯一我要顾及的还有我的妻子和儿子,所以你就不用用这些事情来衡量我了。” 朱少易觉得继续在这里待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皇妹,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让我的心里很难过,那么你是不是应该给皇兄一些小小的补偿呢?” 陆放是一个聪明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何安看到正在往这边跑着的荣儿,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就笑笑不语。 正在会陷入僵局的时候,朱永荣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儿跑了过来。“姑母,你今天可是答应荣儿,要陪荣儿一起用午膳的!要是出尔反尔,荣儿以后再也不喜欢你了。咦~母妃,这长得跟阿玛有些相像的人,是谁呢?” 何安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会打岔…“荣儿,这位是你的大伯父,但是我们生在皇家,应该叫皇伯伯,荣儿知道了吗?” 朱永荣点了点头说:“皇伯伯,万安。虽然荣儿并没有见过您,但是荣儿觉得你一定也喜欢我的。如果你要是有时间,能不能陪荣儿一起去玩儿呢?” 朱少易看着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家伙,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若拒绝,可能会让这个小家伙变得更加难过一些吧!毕竟是血脉亲情与时就蹲下来对荣儿说:“既然荣儿,想让黄伯伯陪你一起玩。那么我也就只能够也跟你一起用午膳了。” 朱永荣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既然你能够来到这里,我当然欢迎了!那么午膳的事情就交给母妃和姑母了!你就陪我一起去学习骑马吧!” 就这样朱永荣硬拉着朱少易去骑马了,看来有些时候,有些问题也是能够得到化解的方法的,只不过是大家都不愿意去用一种平和的心态交流罢了。 何安看到自己的儿子就这样跟一个人走了,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朱少阳。 “安儿,没什么事情的,既然荣儿帮我们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难题,也应该好好的表扬一下!皇兄在王府里,我们还能够应对如流,如若真的去了公主府,那么就不好说了!看来一切都能够化险为夷,也是一招不错的想法。”朱少阳说道。 陆放认真的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样的隐情,但是最具体的说明什么,谁也不知道。 朱永荣被朱少易带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面目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了。但是这样的人并没有让荣儿觉得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恐惧。“皇伯伯,您怎么啦?要是身体不舒服们就不要赛马了,就改天再一起骑马好不好?” 朱少易笑了笑说:“没有想到你阿玛还真是放心,让我把你带出来。看来你在他的眼里也并没有多么的重,要是不是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你阿玛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 朱永荣知道这其中一定关乎者几个人的秘密,所以对于这些事情,虽然自己也有所耳闻,但是如若说出来的话,对父母一定有很大的影响。况且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定非常的紧张,如果要是把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说给这个人听的话,一定会起坏作用。 朱永荣哇呜一声就哭了出来,“皇伯伯,刚才你那么温柔,现在这么凶狠,让我都有点不太认识你了,我要找我阿玛,要找我母妃。你送我回去,或者送我去找皇叔叔也可以。” 朱少易虽然知道这个小家伙是得到所有人的喜欢的,可是没有想到居然用黄鳝来威胁自己看来这个小家伙也十分的聪明,如若再想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来一定是先对她好一些才可以吧!立即改变了战略,变成了温柔的一面。 “荣儿,是不是刚才皇伯伯吓到你了呢?刚才我只不过是心里有些烦躁,所以变得有些害怕,知道吗?这件事情回去一定不能够跟你母妃讲。那样以后你就再也不能够跟我出来玩了。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骑马好不好?”朱少易说着。 朱少易果真带着朱永荣来到了马场,其实朱少阳又何尝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在中途中遇到危险与事业在暗中派人保护着,只不过回来的人传报之后,自己也就放心了。 朱少易就这样带着荣儿在骑马场骑一个时辰的马之后,有带着荣儿回了王府。 朱永荣看到了何安之后,就立即扑进了何安的怀里。“母妃,荣儿以后再也不要出去了,其实出门也要母妃时时刻刻的陪伴着。否则我就再也不喜欢……” 顺和公主口直心快的说着:“荣儿总是隔三差五的想去我府中找我玩,可是为什么现在出去玩一趟却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难道是你威胁荣儿啦。” 顺和公主一边说着,一边拉过正在何安怀里的朱永荣,柔声细语的问道:“荣儿,是不是你刚才被皇伯伯给欺负了呢?如果真是这样,你大胆的告诉皇姑母,皇姑母来替你做主。” 朱少易有些难为情的说:“小孩子从马上不小心摔下来而已,为什么你们要那么认真呢?也许他真的是害怕了,所以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我也一定不会带他出去了。荣儿虽然年幼,但是也要多加点力量,不能总是让他生活在温室之中。” 朱少阳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说:“皇兄说的我很认真的考虑过我也很认同你的想法,所以从今以后一定要加强对荣儿的管理了。我们黄家的男儿都是要有骨气的。” 何安就对着朱永荣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告诉儿子,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现在一定不能够声张,如若自己觉得委屈的话,那么就等用完午膳,没有人之后再说。 朱永荣也很清楚自己母亲的意思,于是就不再张口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意思是很饿了。 第五百零七章有喜了 “母妃,我的肚子好饿呀!特别的想吃……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膳了?”朱永荣说着。 顺和公主看到了荣儿可爱的样子,觉得特别高兴!“荣儿,你若是饿了,我们现在就用膳吧!皇姑母也觉得肚子很饿,所以我们一起用膳好不好?” 何安对总管说准备用膳,“大皇兄,今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准备,都是些家常便饭。下一次来,一定好吃好喝的准备着!虽然我这样做好像有些不太妥帖,但是也有我的道理。” 朱少易笑了笑说:“都是自家人,弟妹你也不用太客气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巧合的,不是每个人都会在意那么多的!只要我们兄妹几人能够多聚聚,也算是一种喜好了!”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希望嘴上说的,能够跟心里想的是一致的。如若不一样,只会让我们兄妹之间的情谊越走越远。虽然说的这些话有些难听,但是也确实是这个意思。” 朱少阳打着圆场说:“皇兄,顺和还有些不懂事,所以就不要跟她一样计较了。父皇在世的时候就比较宠爱她,所以把她宠的无法无天的,我想你也比较清楚吧!” 朱少易笑了笑说:“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话,我也一定会选择当一个女孩子!这样就能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所以有些时候就能够好好的认识人生了。”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只要人的一生能够好好生活下去,才是最最重要的!不是所有的想法都是能够有一个相对应的结局!不用总是想着不切实际的……” 朱永荣说道:“皇姑母,你们说的奇怪怪的语言,我也不懂得。但是我会认真的好好学习,那样才能够知道你们想让我到达的顶峰,我以后一定努力的让自己变得优秀起来,阿玛就是我的榜样!我一定要像阿玛一样。” 朱少易笑了笑说:“荣儿,你能够有这样的壮志是很好的事情。只是不能够轻易的单位人知道你的想法,那样大家都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方式,做什么样的事情。想法不能够轻易的让别人察觉,那样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想法很令人发指。” 朱永荣点了点头说:“皇伯伯,我母妃告诉我,我们要做到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吃饭的时候一定不能够有其它的的声音!否则筷子大神会出现在你的梦里……” 朱少易听到这些后,不禁笑了笑说:“弟妹的教育方式,真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我相信不久以后荣儿一定能够有所成就!” 何安笑了笑说:“皇兄,妾身,可是没有那么远大的想法,只不过生在帝王之家,总是有很多的无可奈何,所以万事都要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我时时刻刻教育荣儿,任何事情一定要谨言慎行!否则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我对夫人对孩子的教育,真的特别的放心,只不过这一切也要看孩子自己的选择了!如果我的孩儿想选择平凡的生活,我也会支持,因为那样才能够获得真正的快乐!我们都过得太辛苦,步步谨慎,如履薄冰!” 正在这时,何安和顺和公主,刚刚吃进嘴里的吃食,一起吐了出来……这样的场景着实让人有些尴尬!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有些太不雅观了! 朱永荣立即跑到了何安的身边说:“母妃,你要是身体不适就和皇姑母一起回去休息一下吧!你们两个是不是太过于操劳了?所有的人和事情都是需要解决方案的。” 看着两人苍白的脸色,心里特别的心疼,朱少阳直接让管家去找了太医。 太医赶过来之后,看到了两位大佛都有吐的症状,把了脉以后,两人心里都觉得很是紧张,难道是有什么中毒迹象吗…… 太医依次把了脉,觉得实在是太巧合了!“恭喜三王爷和王妃,也恭喜顺和公主和驸马,你们有身孕了。这件事情不容有任何闪失,所以我要立即进宫想圣母皇太后禀报此事。” 朱少阳笑了笑说:“既然已经确诊了就不用说那么多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需要用语言来形容的话语。至于安胎的事情,就交给太医院吧!告诉皇太后也让本王自己告知。” 朱少易没有想到一顿饭,吃出来了两个有身孕的人,觉得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舒服,自己的王妃,这么久以来,都一直没有身孕,可是别人却都有了身孕,看来对于这件事情一定要重视起来了!实在不行就需要皇太后给自己再另娶了…… 朱少易觉得心里有些难过,坐了一会儿之后,就以王府钟还有事情要处理,就离开了。 整个恭敬王府中氛围异常的热闹,但荣儿的心情却有些难过!“阿玛,母妃身体不适,你们怎么就这样的兴奋呢?你们再这样热闹下去,荣儿就要离家出走了……” 朱少阳笑了笑说:“荣儿,阿玛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母妃要给你添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难道你不高兴吗?” 朱永荣有些不可置信!“既然事情是这样的,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我以为阿玛你不喜欢母妃了……”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荣儿,阿玛永远都不会不喜欢母妃的,荣儿以后长大就明白这是为什么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改变的,所以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好好的努力……” 何安知道有了孩儿之后,心里很震惊!但是知道荣儿心里一定也有一些不舒服!“荣儿,以后母妃给你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你们两个就是至亲骨肉了,一定要好好的善待弟弟或者妹妹,你皇姑母肚子里也有了弟弟或者妹妹,以后你就是他们的大哥哥了。” 朱永荣点了点头说:“母妃,你放心,荣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弟弟妹妹的……” 顺和公主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后,也是喜上眉梢的感觉!觉得一切都有这不太真实!皇室里的女人最难生养,但是却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好机会…… 第五百零八章情势所逼 朱少阳对陆放说:“现在你也是一个当阿玛的人了,所以以后一定要更加的爱护顺和,虽然她有一点点的小任性,但是我觉得我这个妹妹,在人前给了你很大的动力吧!” 陆放脸上挂满了笑容说:“皇兄,你放心吧!我和顺和公主之间,是真心相爱,所以不管任何时候,我一定会给好好的照顾她。如果我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好,请皇兄时刻提醒。” 两人寒暄一会儿之后就各自回了各自的府中,既然都沉浸在这样的好消息之中不能自拔。觉得好运跟自己也算是沾了很大的边! 朱少阳看着有些憔悴的何安说:“安儿,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我真的很心疼!如果你要是能快一些好起来就好了!” 朱少阳刚刚得到消息,今天秦月风在秘密召集私人军队,虽然可以出声阻止,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若做的有一丁点不合大家的意见,有些有违孝道了! 秦月风知道此次朝兵,会让大王爷心中充满喜悦,但同时也打着自己的算盘!如果有一天一旦能够东窗事发。那么自己将是最大的获利者也许整个秦家就能够谋朝串位了。这样对于自己而言也是一件更加美好的事情。只可惜了自己的妹妹…… 秦月风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妹妹从小就一直暗恋着朱少阳,只可惜出现了一些意外,嫁给了魏琰,现在也有了孩子,唯一不同的是魏琰在自己妹妹面前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丁点的面子。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所以一定得找自己的妹妹好好谈谈。 秦月风跟自己妹妹一起坐在花园的石桌上。“魏琰这一段时间虽然在朝堂上表现还可以,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秦家的女婿,所以哥哥准备对他为以重任。虽然你魏家生育了一个女儿,总归会让你们夫妻的感情不是太好。所以你是不是应该……” 秦明月听到自己哥哥这样对自己讲话,心中觉得十分的难过。“哥哥,你明知道妹妹我的心里到底装着的是谁?为什么知道现在你却一直让我对魏琰好呢?当年如若不是他现在的我也不是这般模样。所以是不是应该休了他呢?” 秦月风没想到自己妹妹知道现在还一直心里想着住三王爷,看来以后即使有一天成王成帝,也并不是一句好说的事情!“妹妹,如果你答应兄长现在对魏琰好一些,等哥哥当上地方之后,难道你还怕朱少阳不会眼巴巴的在你身边转悠吗?” 秦明月摇了摇头说:“从我生了女儿之后,我就知道我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站在少阳哥哥跟前了。虽然我心中十分的不舍得,但是现在我依然不能够做一些有微笑道的决定,我之所以现在一直不冷不热的是因为我心中的这一抹憎恨已经转移到了所有人的身上。” 秦月风很认真的说道:“我秦家的女儿,从来都没有认输这么一说。如果妹妹你真的想要跟少阳在一起。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应该好好的配合。既然你已经成亲,那么就应该对你的夫君好一些。那样他才能够为我所用,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秦明月要很清楚地知道哥哥的意思。只不过一下子让他做到那样完美无缺,确实做不到,必竟一直在家里是宠着养着的,从来都没有受过任何的委屈。左思右想之后,决定帮哥哥一下!既然哥哥有了这样的心思,也可以让秦家飞黄腾达。 “哥哥,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就必须要为家族利益所考虑,也要给我们留好退路,如果一旦失败,我们应该何去何从,不能够因为成王败寇时间而让我们丧失的生命。和尚是荣华富贵。那样,我想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秦明月说着想法。 秦月风点了点头说:“妹妹对于这一点,你不必要有任何的纠结,因为哥哥的能力你是知道的,虽然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这些年来哥哥我一直养精蓄锐,相信一定能够得偿所愿的。既然我们不能够攀上三王爷,那么除了三王爷之外,还有其他人选。” 秦明月拼命的点了点头,觉得也是时候为知己报仇之前的雪恨了!“哥哥这件事情一旦成功之后,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让何安消失,其次就是让何相府,永远不要出现。” 秦月风笑了笑说道:“原来妹妹的想法竟然这样简单,如果我是妹妹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的折磨何家的人,不会让他们有任何一丁点好日子过的。” 兄妹俩一人一言的一唱一和的,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些太过于虚伪了。谋朝篡位怎么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虽然他们现在想法是十分的好,但是之后的行径却是十分的艰难的。 朱少阳很清楚的知道,如果照他们这样的速度招兵买马下去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自己也在秘密的进行着招兵的事情。如若一旦是东窗事发,也可以拼个鱼死网破。虽然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些太过于伤害无辜百姓了,但是这是必须要准备的。 从大皇兄出狱的那一刻,就知道秦家一定会有所动作。现在看来,一定是在讨好朱少易吧!有些事情大家都不必说出来,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如若不说出来,那么岂不会让别人看了笑话去。有些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却需要勇气。 正在这时,何章如来到了三王府…… “贤婿,我知道这一段时间你遇到了瓶颈,所以来看一看有没有能够帮得上地方的。顺便看一看安儿!不知安儿,这一段时间的身体状况如何了?”何章如问道。 朱少阳笑了笑说:“岳父大人,这些天安儿的身子也渐渐的养好了,只不过现在行动有些不太方便,所以一直在房里休息着。当然每天也会按时间阶段出来活动。只是每天总是觉得陪在她的身边更加放心一些,所以政务上的事情总有疏忽。” 第五百零九章何章如的投靠 何章如对自己这个女婿事其实是特别满意的,但是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对女儿太过于痴情了!如若能够稍微的顾及一下政务上的事情,相信现在也一定不会是在这个位置上。 “贤婿如果你要需要帮忙的话,老夫一定不会有所推脱的。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忙碌的事情,但是你也应该好好的想一下你的前途了,不能够让别人相信你的未来。如说有一天一旦东窗事发,相信这王府里一定会备受牵连的。”何章如说着。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谢谢岳父大人关心少阳!只可惜我现在已经对那些争斗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兴趣了,皇上也渐渐一天一天的长大,如果我总是以我的观点让他去处理政务的话,那么迟早有一天一定会有人说我是在左右朝堂秩序。” 何章如笑了笑说:“即使现在你想撒手不管,那么两位太后那边也会觉得你是在做事。一些谋朝篡位的事情,既然这样,倒不如直接做一个了断得了。现在大王爷府也时时刻刻的盯着恭敬王府,你们的处境现在特别的艰难。” 两人谈论了一会,正式之后,朱少阳知道如果要是再隐瞒下去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面对岳父对自己的投靠显得有些太过于微不足道了,现在表面上答应了,那么以后出现任何问题一定会牵连在相府的!所以现在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朱少阳委婉的拒绝,让何章如老脸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出门之后嘴里就唠唠叨叨的走了……何章如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女婿一定不会坐井观天的。只是现在不让自己插手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呢?难道是不想让宰相服卷入这斗争之中吗? 如果是这样,倒是觉得这位三王爷还算是有点良心了!既然是这样,自己也就只能够做,看能够来收渔翁之利了吧,不管哪一方胜利之后也一定不会为难自己了。 陆放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何章如的轿子离开了! 朱少阳看到了陆放疑惑的表情笑了笑说:“是不是看到了我岳父的轿子呢?这件事情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一定不会跟他讲的,毕竟有些事情,如若讲了的话,到现的有些太过于多事了。招兵买马怎么样了?如若可以,我们的机会带大胜过从前哟。” 陆放笑了笑说:“王爷,虽然我不知道这一段时间为什么会这么的顺利,但是我相信这也跟王妃和公主所提供的情报有很大的关联!一切的事情进行得顺利的太多了!但是现在我们唯一担心的就是王妃和公主马上就要妊娠了!如果还让她们操劳……” 朱少阳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如若让何安和顺和继续管理下去的话,到时可以放心的,但是以现在的这样的情况,两人马上就要生产了如果太过于苍老的话,对身体本身就不好,而且上一胎已经亏空好长时间了。 “驸马说的极是,如若再让她们两个操劳,我的内心也十分的心疼了。既然这样,我就找合适的人选来接受她们两个人手中的所有事物了!”朱少阳很认同的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朱永荣走进了门,“阿玛,姑父你们在说什么呢?如果要是荣儿能够帮上忙的话……虽然我不知道应该对你们贡献什么,但是小小年纪的我也有用处吆!” 朱少阳很清楚的知道荣儿对一些事情已经熟记于心了,而且不管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这是一件好事。可是如果要是真的让自己的儿子接受这一切的话,能够放心吗? “荣儿你今年才十岁,可是你却要想着这样那样的事情真的好吗?我知道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知道也许你有能力完成这些事物。但是现在的你毕竟是一个孩子,阿玛不想让你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朱少阳说着自己心中的顾虑。 但是又想着,如若让别人接受这件事情,总有不放心的时候,如果要是让自己儿子接受,那么就不一样了!但是做所有的一切,好像在无声无息的作者一些变化! 何安也拿着手里的重要信件走了进来,“少阳,既然荣儿有这样的天赋,那么你为什么不给儿子机会呢?也许锻炼也是很有好处的事情,其实这一段时间我就偷偷的让荣儿辅助我这些事情了,很认真,所以你可以试一试,让荣儿接手。” 朱少阳听到了何安的劝解之后,自己心中也有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了。“既然夫人你都这样说了如果我不答应,只能够显得为夫并不能够认真的让你放心了。只不过荣儿年纪还太小了,遇到的事情也比较少,所以我只能够派新茗过去帮他了。” 三个人做好决定之后,又闲聊了一会儿,然后都去做自己份内的工作了。 日子一天的过去,顺和公主和何安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渐渐的临近的产期…… 何安正在花园里散步,突然小腹传来了不一样的疼痛感,觉得孩子一定是要出生了!于是就立即被人搀扶着向卧房走去。朱少阳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下场就立即王府中赶去。 现在门外,心里紧张极了!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当爹,但是这种微妙的感觉并不是一次两次能够感觉得到的。人的一生总有不如意的事情,但是只有见到自己就骨肉出生的那一刻,心情总是不一样的,因为又多了一个需要自己保护的人,同时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 从上午到下午终于在快到了黄昏时刻,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站在门外的朱少阳也好好的松了一大口气!听到孩子出生之后,三王爷直接冲进了我房看了看已经昏睡过去的何安。 看着何安憔悴的面容,脸上的那一抹心疼不言而喻!正在这时,公主府也传来了喜讯。“并报王爷,公主府诞下一名女婴,顺和公主现在恢复的很好!” 第五百一十章双生子 朱少阳听到了回屏之后,心里总觉得有一些难过了!没有想到之前自己活泼可爱的妹妹现在也当了母妃了。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呀! 看到还在躺床上躺着的自己的妻子。觉得心中的歉疚涌上心头。“安儿,谢谢你有这么辛苦的为我带来一对孩儿,龙凤呈祥,代表着我们以后的生活会更加的如意的。” 正在这时,太医也走了进来。“参见三王爷,我们前来给王妃诊脉……” 朱少阳看到何安虚弱的模样,对太医说:“虽然本王知道你们今天当值一天很辛苦,但是今夜你们也一定要守在这里纹丝不动,如若明天能飞有任何的不适,那么本王就拿你们试问了。王妃毕竟是诞下了双生子,今夜你们和本王一彤在这里。” 太医们听到了这样的口令之后,也不能够有任何一丁点的迟疑。“禀王爷,今日我们已经劳累了一天。所以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休息的时间呢?况且恭敬王妃现在脉象平稳……” 朱少阳怒气冲冲的看着眼前的一帮太医,大吼道:“如若我母妃当时但下午的时候,你们能够在我母妃身旁守着,就不会让我母妃已经含笑九泉了。所以今晚你们必须在这里跟本王一起守着王妃,如若出现任何差时,你们太医院陪葬。” 太医们,虽然心里都很不服气,但是位于自己的位置处于敏感时期,所以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够在这里恭敬地等待着这所有的消息,如果明早一切妥当之后方可离开了。 就这样朱少阳在房里配了何安一夜,让王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很清楚的知道恭敬王府里王爷和夫人的感情十分甜美,当这个消息传入京城的时候,大家都很羡慕恭敬王妃。 秦明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十分生气的在房间里摔着东西。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一边摔着东西。 秦明月一边大吼着说:“何安,你何德何能让三郎夜对你鞠躬尽瘁,这样生生死死的守候着你如果我要是能够到达你这个位置的话,该有多好!我很羡慕你,我很嫉妒你,我恨你……”但这个消息传入了魏琰的耳中,觉得自己头上戴了大大的一顶绿帽子。 魏琰虽然十分起生气,但是却不能够表现在脸上,于是就又去喝花酒了。看到了百叶之后总是觉得心神不宁。来到了花楼,看到了百叶有些臃肿的身体。充满了疑问! “百叶,你怎么突然之间那个孕妇似的!如果你要是怀孕了,我们两个人可不能够偷乐了哟。但是我相信这一定是假的,是不是这一段时日伙食太好了,所以吃胖了呢?”魏琰说。 百叶看到了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之后,心情异常激动。“魏琰,你终于来这里了!虽然我不知道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但是我跟孩子一直在等着你的到来。现在我的腹中有了你的孩儿,是不是你应该把我接入你们府中了呢?” 魏琰听到这里之后,心情十分的沉重。“百叶,你知道我家里有一位母老虎,如果我要是把你带回我家里的话,那么后果一定不堪设想,所以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好不好,如果你要是愿意的话,悄悄的把这个孩子了解了,以后我们还继续交往就可以。” 百叶有些梨花带雨的说:“魏琰,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十分的用心,但是现在看来百叶在你的心中不如名利来的重要,所以即使这样,你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儿,我一定会把这个孩子偷偷的生下来,你不愿意认她,我可以和他相依为命。” 魏琰听了之后,心中也有一丝丝的感动,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是真的把百叶结回去的话,指不定秦明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百叶,既然你愿意为我生下这个孩子,那么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母子两个的。” 魏琰左思右想,觉得如果百叶肚子里真的是一个儿子的话,以后自己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因为自从生了自己的女儿之后。就再也没有跟秦明月同过房了,如果要是没有继承人的话,那么自己的女儿以后又怎么能够可以有依靠呢! 魏琰偷偷的把百叶从青楼里熟了出来,然后买了一处私人宅子。找了几个伺候的丫鬟仆人。就这样让百叶成了魏琰的小老婆!看来有些人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吧! 魏琰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秦家也算是有求于自己了,即使发现了这样的事情,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至秦明月那里知道了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但是相信一定会隐瞒她的。 然后这一幕刚好被恰巧经过的陆放看得一清二楚。虽然这件事情跟自己没关系,但是跟自己的对头确实有很大的一关系的,如若要是传到了秦小姐的耳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如若不能够铺张浪费的话,倒不如直接一击中敌人的要害。 陆放你急到了恭敬王府里,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给了朱少阳。“陆放,其实我不得不说魏琰,虽然是一个有贼心贼胆的人,但是她却有一个强硬的内室!如若要是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秦家的大小姐带了绿帽子。那么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只不过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把这件事情抖落出来,对我们也并没有什么好处。” 陆放听了朱少阳的解释以后,觉得特别的有道理,现在既然不到时间,那么就先这样拖着自己也安装的观察这样以后也一定是一个爆发点的。才能够让大家一举两得吧! 朱少阳笑了笑说:“秦月风,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个妹夫比较安分守己,但是现在看来好像跟他想象的并不一样,虽然秦大小姐是一个悍妇,但是没有想到在这件事情上他却不能够抓住自己丈夫的心,真是有些替他惋惜了。但是也希望事情能够变得慢一些吧。” 第五百一十一章旱灾 所有的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起着,不知不觉的变化,每天朝堂上都有不同的消息传出来,有人传说是恭敬王府里要篡位,皇上现在也渐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也不会完全全的衣服与权臣了。所以也难免会有小人在皇上的耳边说着一些不切实际的话语。 这天早朝朱少阳当众被皇上批评了一顿。朱少阳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而且任何事情都在为皇上筹谋,可是皇上现在却变得让自己有些不认识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但是自己的心中总是想着能够做一些事情,就做一些事情。 可是渐渐地却跟自己的想法脱离了知己,如若再继续这样下去,皇位迟早是会有变动的,因为现在有好多人都盯着皇位虎视眈眈,黄胜志从轻症以来就从来没有任何的政绩可言,就包括每天都是处于昏昏勒的状态,好吃懒做已经成为了习性。 今年旱灾却迟迟没有任何处理的办法,这样大家都特别的不满意,一些结盟者在蠢蠢欲动的想推皇上下位,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想范围之内,即使已经忠言逆耳了,但是皇上却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反响。这是令朱少阳最失望的地方。 朱少阳决定今天一定要留下来跟皇上好好的商量一下对策。“皇上,微臣今天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想跟您商量一下,干旱的政策是什么?既然蛋天下干旱,那么所有的粮食一定是有困难的,所以我们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和方法,才能够让粮食补亏空。” 皇上听到这里之后,有些满不在乎的说:“干旱是天灾,所以我们也并不能够阻止,如果要是百姓能够想到好的方法,那是最好不过的,如果他们要是没有想到任何一丁点的办法,那么就随之东流吧。如若要是出了任何事故的话,相信这也不会太严重。” 朱少阳没有想到自己父皇看上的接班人,却是这样的行径,忽然觉得有些太过于生气了。“皇上,如果你要是这样的态度来继续从政的话,相信所有的人都会特别的不满意,所以现在你应该做到的事怎么样解决问题,而不是想着这件事情应该怎么样处理。” 皇上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说道:“皇兄,对于这些事情你就不要一直记挂在心上了,既然全程没有提出来,那么真相信你一定有了解决方案,否则也不会没有人说起对不对,而且有些事情就应该顺其自然,如果每件事情我们都要想来想去,那么会累死的。” 朱少阳听到这些话之后,直接怒气冲冲的就离开了宣示殿。然后直接照了几个能人贤士一起来商讨此事了。最后想到了好办法,之后让一些人去执行命令。 当然这样的效果确实起到了作用,于是每个人都效仿了起来。相信即使干旱,也能够解决温饱问题了。 朱少阳回到府中之后,看到了何安正在张罗这一些事情。才想起了今天是双生子的满月酒。“少阳,我知道这一段时间你特别的累,所以我就没有跟你说这些事情,我就偷偷的自己慢慢的筹备了若若要是自己不筹备的话,那么万事都让你亲力亲为我的心里很难受的。” 何安说:“温儿和华儿,已经入睡了当然客服已经送来的礼物。如若要是晚上他们能够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来开一个茶话会吧,毕竟要以不同的方式来呈现孩子的满月席,这才是最理想的方式。虽然这一切都是在不言中。当然,太后已经送来了祝福。” 朱少阳总觉得是亏待了自己的夫人。“安儿,这一段时间,朝政比较繁忙,所以就很少有时间回来陪你了。即使我经过家门,都不能够回来陪你这种心里的酸楚,我想你也能够理解的到我知道你能够体会的到我现在心里的所想。” 何安点了点头,说:“少阳,我知道你因为干旱的灾情,所以忙的马不停蹄,如若我作为王府的夫人,却想不到为你筹谋一些什么事情,倒显得我有些太过于懦弱了,所以以后福利的事情你就不用太过于操心了。我们能够做到很有默契的男主外,女主内的。” 夫妻二人寒暄了一会儿,朱少阳就进了书房处理公务了。 何安对紫娟说:“紫娟,备马车随我去城郊的染坊一趟……” 紫娟立即把一切事我都准备了好。然后陪着何安一起出了王府。 马车渐渐的走向城外,忽然何安觉得有人跟踪自己!紫娟说:“恭敬王妃,我怎么感觉后边有一辆马车鬼鬼祟祟一直在跟着我们呢?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才最合适。” 何安很镇定的说:“紫娟,我们先不要声张,静观其变。如若要是今天有了什么变故,或者出什么事情,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我的三个孩儿。显然他们是从着我来的。” 紫娟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说:“王妃,今天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奴婢一定会护住你的,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因为你还有三个孩子需要您照顾。” 何安反正下来想了想,如若后边的人想残害自己的话,早就动手了,可是为何到现在却迟迟不肯动手呢?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吗? 何安让车夫停到了一座破庙前,示意车夫停车,停下买车之后让车夫应对…… 正准备抓人时,魏琰举起双手走了出来。“恭敬王妃,不知您现在还记得我吗?之前在家做的那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希望您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 何安再一次看到让自己上一世那么惨淡的人,心中更加憎恨了!但是想到自己现在拥有自己的家庭,而且生活幸福美满。也觉得没有必要再计较那么多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是魏琰吧!”何安问道。 第五百一十二章魏琰的投靠 魏琰很激动的说:“多谢王妃还能够记得在下!恭敬王妃若能够在王爷面前,替在下美言几句。小人日后一定愿效全马之劳。在家缝之中生存的感受实在是太难过了。” 何安冷笑了一声说:“这就是你应该的生活,因为你从来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所以现在的你也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吧,既然你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那么虽然我同情你,但是这也是你应得的报应。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希望能够好自为之!” 魏琰立即一改口风,有些胆战心惊的说:“难道王妃真的不介意,你在相府里的事情吗?其实当时我都是受了赵姨娘的指使,她们说,如若我能够得到你的芳心,日后一定能够飞黄腾达,像我们这些没有别人扶持的人,怎么着也想找一个能够帮助在下的仕途的妻子啊。” 何安想到这里之后,心里十分的生气。“魏琰,本宫希望能够好自为之,即使之前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本宫已然忘记了!至于你想投靠三王爷,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今日可以为了你的名利背叛秦家,来日也会背叛三王府。” 魏琰有些不死心的继续说道:“三王妃,小人真的希望你能够给小人美言几句!如若真的进了三王府,小人一定鞠躬尽瘁。因为小人真的受够了秦家对我实在是太过分了!虽然有了女儿,但是秦明月却从未与我同过房了。”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觉得确实好像有一些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魏琰,本宫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的尊重自己的生活。不要总是沾花惹草!如说那样,任何一个女子也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你现在跟本宫的妹妹还有联络吗?” 魏琰笑了笑说:“何柔害的王妃那么苦,您又何必提起她呢?” 何安冷笑着说:“虽然本宫不知为何,会想起本宫的妹妹,但本宫的妹妹也是因你而成为了现在的模样。所以以后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本宫的面前了。” 何安看着这眼前的一切,觉得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但是心中却好像压了千斤沉的石头,虽然自己的妹妹何柔罪该万死,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又有些心软了!但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卖后悔药的。有些人就是自作自受!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 魏琰知道这一切都不太可能了,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了。心中的这一份喜欢,虽然很浓,但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帮她一把吧! “王妃,魏琰自知无才无能,所以不能胜任在王妃身边帮助你一辈子。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讲与你听。你母妃的死跟赵姨娘逃脱不了干系,进宫的路上派人刺杀你的也是赵姨娘。虽然我是同谋,但是我也是被逼迫的。所以日后你也一定要小心,再加小心。”魏琰说着。 何安闭上了眼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如若这一世真的觉得自己孤苦伶仃的话,那么就愿上一辈子做的孽太多了吧,因为你的罪孽深重,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够没凭自己心中的愤怒,想起自己上一世刚刚出生的孩儿……心中就悲痛万分! 何安知道这一世虽然已经脱离了上一辈子的险境,但心中总是觉得对那个孩子有些许的愧疚!只是希望孩子能够得到安宁!只可惜所有的事情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魏琰说:“三王妃,小人还是希望您能够在网页面前提小人多美言几句,如果以后小人真的能够进奉左右,那么一定死而后已。只不过现在的这样的情况也只能够在这里与他们周旋了!现在所有的想法都不是我最真实的。” 何安点了点头说:“既然你有悔改之心,那么就要看你怎么样做了!不是任何一个人听到你的语言就会一下子相信你的。虽然你这样说确实是有些让本宫心动,但是你这心动的标准并不像本宫想象的那样。再怎么说,你跟我妹妹也算一日夫妻百日恩了。” 魏琰听到这里之后,胆战心惊的说:“王妃,当年是小的眼珠,所以才冒犯了您,希望你能够带人不记小人过,忘记之前的所有的事情,好吗?日后我一定会您肝脑涂地……” 何安冷笑着打断了魏琰的话,“虽然你这样的话对本宫而言确实让本宫很感动,但是你的行径已经让本宫知道你并不是最适合留在本宫身边的人。所以尽快的离开这里吧。今日你来找本宫的事情,如若王爷知道,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魏琰在何安的话语里听出了赤裸裸的威胁,但也无可奈何。现在的处境已经成了定局。只能够希望顺风顺水一些,这样自己的日子也还能够好过一些。 何安给紫鹃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同上了马车离去了。 魏琰看着何安离开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何安虽然看似你现在风光无限。但是总有一日,一定能够成为我的阶下囚。到那日一定要让你在我的身下……这样龌龊的思想,也只有魏琰想的出来了吧。 魏琰也离开了此地,回到了府中。看到了秦明月已经从秦家回来了。“相公,今天怎么早早的就回来了,真是让我有些意外呀!既然你在这里已经回来了,那么我想今天也能够陪着女儿好好的吃一顿饭了。以后我就回来,府中居住了,不会再动不动回秦府了。” 魏琰看到了勤廉越的态度之后,有些诧异!“夫人,今天你这是怎么大改变了,让我都有些不太适应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情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夫人对我的态度就能够知道我一定会对你们的吩咐言听计从的。请相信小人对你们的忠心。” 第五百一十三章秦明月的讨好 魏琰很清楚的知道不管怎么样,秦明月家里有钱有势,即使自己让她出了球,最起码还有女儿在身边。肯定不希望自己手和拐的同时也不会让女儿丢失了父亲吧! “相公,之前是明月不懂事,从今以后一定好好的孝敬公婆,照顾相公。如若跟今日所说不相符,那么秦家一定会遭到报应。”秦明月发这毒誓说着自己心里的话。 秦明月知道,因为如若自己不诚实,一些的话,相信魏琰也并不是好糊弄的! “月儿,你我夫妻二人又何必这样客气呢?既然我们同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么日后就请夫人在将军的面前多替为夫多多美言几句。”魏琰说着。 秦明月温柔的点了点头说:“相公,从今日以后我们两个人就不分彼此了。所以你也大可不必再去柴房住着了,那里实在是有些太委屈你了。之前确实是月儿不懂事,所以以后月儿一定会好好的照顾相公你的。如若有一丁点的不适,请及时讲给我听。” 魏琰特别满意,秦明月此时此刻对自己的态度…… 何安回到王府之中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说与任何人听。因为直到现在心里都是澎湃的。只要一想到有关于上一世自己的孩子,心中就十分的难过,这一份难过并不是用语言能够轻轻松松的来形容出来的,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条生命,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的。 紫娟也察觉出了王妃自从回复之后,心情一直是闷闷不乐的这一份慢慢不乐,虽然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也深深地感到了难过,难道是王妃听到了魏琰的话后,怀疑到了谁的身上或者是想起了夫人的去世。这些因素太多,所以自己也不敢确定。 紫娟小心翼翼的服侍何安,“王妃,若心里不舒服,就说予奴婢听奴婢也一定鞠躬尽瘁的让夫人知道这其中的一切事物。虽然今日起我们心中好像有了一些隔阂。但是我相信我们并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感到伤神的。” 何安听着紫娟的话,总觉得有些一头雾水!“紫娟,难道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如若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奇怪怪的话语呢?如果你要是知道什么,尽管直说,不用再担心。” 紫娟点了点头,说:“王妃如若今日不是奴婢,没有安排市委相信也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你说以后我们再出门的话,一定要有侍卫随从跟在身旁,那样才是最稳妥的。其实的事情自然是奴婢疏忽了,所以一定要领罚的!” 何安笑了笑说:“这件事情也不能够完全怪你,如要是有人有心的话,那么迟早都会遇到这种事情,更何况那些人都是别有用心的,所以你也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内疚,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有一样的想法,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迎刃而解的。” 紫娟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王妃,既然您是王府里的女主人,那么就应该拿出你女主人的风范,不要总是让奴婢觉得您总是因为一些我们之间的情谊而照顾奴婢!”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子君是一个从来都不会转弯的人,“紫娟,如果说你觉得自己做错了的话,那么以后就努力的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情。还有把你照顾好本宫的三个孩子就足够了。要是这些事情交与旁人,本宫是万万不能够放心的。” 紫娟听到了这里之后,立即火急火燎的说:“王妃,您要是不提醒奴婢,现在都忘记了去看一看乳母这的身体怎么样了!乳母这几天说是身体不适,所以……” 紫娟说完之后,一溜烟儿的就离开了。何安看着活蹦乱跳的小丫头,心中有些惊喜万分! 何安听说自己生了的第二日,顺和公主也担下了小郡主,看来要是抽时间也需要上门恭贺一下了。只不过现在自己也确实脱不开身!这些事情也着急不得!只不过上次送去的礼物不知道到底合适不合适!现在也要接受茶社了!不能总是让荣儿…… 说时迟,那时快,正好朱永荣跑进了母亲的房间里。“母妃,儿子听说您出去了,当儿子看到你回来之后就十分激动的想过来看看你!母妃自从有了弟弟妹妹之后,对儿子的关心就少了许多。然后现在荣儿也在努力地做功课了。” 何安笑了笑说:“我的荣儿已经长大了,所以就不需要母妃太多的关心了。现在你需要做到的就是要好好读书,长大以后做一个像你阿玛一样的人!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是有些比较糟糕的,所以希望你能够不要再想这么多有的没的的事情了。” 朱永荣点了点头说:“莫非现在弟弟和妹妹已经渐渐的长大了,而且您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把监管者的茶社的事情就交换给您吧。” 何安点了点头说:“荣儿有心了!母妃也正有此打算!这一段时日,我知道荣儿你一定十分的累。除了功课,吃饭还需要处理一些茶社里的事情,虽然并不是特别难管的,但是也比较繁琐一些。所以这些事情就交由母亲来管理,当你再大一些,把这些教给你。” 朱永荣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母亲从来都不舍得让自己的儿女受任何一丁点的委屈。所以是所以来到这里主动把这些奉上,也是因为害怕母亲不好张口!“母妃,荣儿很清楚的知道,不管任何时候,母妃都是以我们的利益为重,所以母妃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何安听到了自己儿子的话之后,心里觉得十分的温暖。如果自己的儿子能够像一直有这样的品质,该多么好呀,只是希望所有的社会不应该让自己的儿女承受那些不用承受的了压力,因为那样才是最快乐的,不是吗? 朱永荣知道陪着何安用过晚膳之后,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荣儿长大了 何安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已经这样的懂事了,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不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儿子,心中也觉得有些难过,但是最起码能够证明自己的儿子长大了。 晚上已经亥时了,可是还是不见朱少阳的归来,何安心中焦急万分,但是却不能够表现在脸上,因为不管发生任何事情,自己也要变得云淡风轻一些。以免对耳目打草惊蛇! 紫娟看到了王妃,表面上平淡无奇,但内心却已波涛汹涌。“王妃,需不需要奴婢去打探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如若需要帮忙,那么一定要有一个好的解释方法。” 何安内心十分的纠结,如若现在真的让别人知道的话,那么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如若要是让别人不知道,又得到关心的作用,这是最好的!也许这就是关心则乱吧! “紫娟,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懂吗?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但是知道王爷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缠在身上,否则一定会给我答案的。要不你派人到圣和公主府上跑一趟送一些衣物给顺和公主,想必她就懂得这是什么样的意思了。”何安说道。 正在这时,管家来报说门口有一位顺和公主府的奴婢,要来觐见三王妃…… 何安有些焦急的说道:“如若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立即让人过来通禀。就不用再来询问本宫的意见了。至于那耳目,找个时间打发了。在王府里待着也并不安全。” 管家点了点头,因为此时此刻知道王妃的心中一定十分担忧,王爷的安危。即使在自己的家里也不能够担心自己的夫君,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常人能够体会的到的! 何安看到了顺和公主的贴身侍女,“兰心,是不是公主发现了什么,或者是发觉了什么?否则深更半夜不会让你过来王府的!还是说驸马也没有回府呢?” 兰心知道三王妃一定是十分的心急了!“王妃,顺和公主很清楚的知道现在您一定如热锅上的蚂蚁,十分着急,所以就让奴婢过来跟您说一声。三王爷和驸马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在宣示殿内跟皇上、太后议政……公主这一段时间身体比较欠佳……”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兰心要转达什么。“兰心,你回去之后转告公主,告诉他我过些时日自然会去公主府中看望她的,只不过最近这一段时间茶社的事情,我又接手了。所以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的梳理一下。如果有任何的情况,请随时第一时间说与我听。” 兰心点了点头说:“三王妃,如果没有什么事,其他的事情您就早些休息吧,相信也许今天晚上王爷就会留宿在皇宫里了。如若他们今夜留宿在宫里,那么明日一早跟公主一同进宫吧!这是公主给您的转达,奴婢也。言尽于此了……” 何安看到了兰心离去的身影,心里一直在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利一些,不要出什么样的意外才好。虽然皇帝现在已经渐渐的长大了,但是这样其实是反而最不好掌管的。就是因为皇帝血气方刚,所以很容易做出一些出圈子的事情。 何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利的完成吧。到了半夜三更时分,终于听到了推门声,知道一定是朱少阳归来。 何安立即起身走下了床,“少阳,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真是实在是担心死我了,今天我一直以为我一定会彻夜未眠的看到你归来,我的心里总算是安下了。” 朱少阳看到了何安因为担心自己的缘故,一直没有熟睡。显然,心中也是十分的感动。一把拥住了何安入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我们两人的身上却从未体现出来。让我的心中有些许的安慰的同时,也十分的欣慰。” 何安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这一份委屈,哇哇大哭了起来。 朱少阳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慌张的何安,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够抱起她上了床……“夫人,今天我就不洗漱了,早些安睡吧,明天一大早还要上早朝呢。至于一些事情,等明天早晨完了之后我回来再讲与你听,你不要着急便是了。” 何安乖巧的点了点头,我在了朱少阳的怀里,不一会儿就熟睡了。 第二天清晨,当何安醒来之后一摸身旁已经空空如也了。觉得好似昨天半夜自己做了一场梦一般!立即叫紫娟进来了,“紫娟,王爷是否已经去上早朝了?” 紫娟点了点头说:“王妃,不瞒你说,要不是奴婢一向都早起的早一些,根本就见不到王爷的。看到王爷昨天晚上能够平安归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何安点了点头,之后吩咐道。“紫娟,你让厨房今天做的都是安神的食物就好!这两天,相信王爷一定十分的操劳,是应该好好的休息一晚上了。虽然政务繁忙,但是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不是!虽然现在朝堂上都不太平,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紫娟笑了笑说:“王妃,看到你们夫妻和睦,真真是让奴婢羡慕的不得了了。如果奴婢以后也能够寻得这样一个丈夫心中也一定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何安点了点头说:“紫娟,如果你要是看上人家谁了,直接告诉本宫,本宫就替你做主了哟。虽然这所有的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方式进展着,但是总有解决的办法不是。如说你有喜欢的人,直接告诉本宫,本宫就替你做主了,如果要是在王府是最好的。” 紫娟调皮着说:“要是在王府的话王妃你就能够天天的见到奴婢了对不对?其实这样也好,能够跟王妃在一起,让我的心中也能够多一份踏实的感觉。” 何安笑了笑说:“本宫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温儿和华儿了!心中真的十分想念!” 第五百一十五章一家团聚 紫娟很清楚的知道王妃,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忙着茶社的事情,所以就忽略了小郡主跟小少爷。总是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这种感觉虽然自己不清楚,但是相信以后自己生育了,也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吧。也许这就是一种浓浓的牵挂! 紫娟有些好奇的说:“王妃,虽然我并不知道当了母妃之后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看到您现在总是喜欢让儿女陪在你的身边,让我觉得这是一种十分幸福的感觉。虽然我并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什么样的想法,但是可以让我清晰地知道你是一位母亲。” 何安点了点头说:“紫娟,你知道吗?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总觉得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即使你嫁了人,也觉得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安逸,直至你有了孩儿之后就会让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比奇妙的事情。那么就是你有需要你保护的人和你应尽的义务。” 紫娟虽然听得有些一头雾水,也不理解这种感觉,但是这一定是一种成为母亲之后的才能够体会的到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次见到新茗呢! 何安看到了子轩的脸,不知何时已经慢慢的爬上了一朵红军知道这小丫头一定是心里有人了,否则一定不会有这样的表现的!打心底里为小丫头感到高兴。 “紫娟,你从来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我可是为何现在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本宫呢?如若旁人要瞒着我事情,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你可是一直跟在我身边服侍左右的,如若你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一定能够第一时间的察觉出来哟。”何安十分含蓄的说着。 紫娟听到这样的话之后,觉得自己好像是犯了什么错误,立即跪在了地上说:“王妃,奴婢对您可是忠心耿耿,从来都没有想过易主的事情。所以刚才王妃问奴婢的话,让奴婢感到一头雾水!如若奴婢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请您直言!” 何安再也憋不住了,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紫娟,虽然不知道这些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你也并非有意要欺瞒我!所以不管遇到任何事情,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如果你要是心中真的有喜欢的人就告诉本宫。” 紫娟听到这里之后,不禁有些脸红了。“王妃,按说之前事情努力是不应该瞒着您的。可是直到现在,努力都不知道到底是真心锁爱,还是纯粹的喜欢。这一份不确定,让奴婢不敢跟您说。所以也只能够把这一份情意埋藏在自己的心底了。” 何安摇了摇头说:“我的紫娟可是一直陪伴在我的身旁的,我相信眼光也一定非常的好。如果你连你倾慕的对象是谁都不肯告诉我,那么我们之间的情义何在呢?” 紫娟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其实努力喜欢的这个人确实很优秀,优秀当然龙币都不敢染指了。但是现在这个阶段让人有些心痛啊!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 何安笑了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是新茗吧?” 紫娟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心神恍惚。“王妃,您就不要取笑奴婢了,现在我就通知小世子跟小姐还有小少爷他们来陪您用膳好吗? 紫娟说完之后,直接一溜烟儿就跑了。何安很确定的知道自己一定是猜对了答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说明小丫头片子还真是特别的有眼光啊。新茗虽然出身比较贫寒一些。但是却是一个十足的实力派干将!这件事情也应该提上日程了! 何安很满意的觉得紫娟的眼光还是很好的。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一家人终于能够在一起团聚一下下了!也许这就是需要很多语言来形容的吧! “少阳,这一段时间你公务繁忙,所以作为我也只能够让你在宅子里后顾无忧了,其他的事情并帮不上你这事我心里觉得最内疚的地方。然而令我最欣慰的是我们的孩子终于长大了,在这一段时间里,虽然没有我们的陪伴,但是他们能够平安的生长着!”何安说着。 朱少阳笑了笑说:“安儿,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只要我们夫妻二人齐心,任何事情都可以熬过去的,没有什么事过不去的坎儿……” 朱永荣点了点头说:“阿玛,母妃,虽然所有的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但是我觉得一些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每个人都有相应的答案。” 何安笑了笑说:“你们的荣儿就是长大了,虽然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是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的思考,一定要像你的师傅一样善于观察。少阳说到新茗,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了,去了哪里了呢?我对这些事情比较好奇!” 何安说完之后,不忘看了看旁边的紫娟,紫娟红扑扑的脸,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情。 朱少阳很认真的说:“有关于新茗的事情,你们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如果有需要他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就会出现的。但是现在他也是有他需要去履行的义务的。” 何安知道新茗接手的事情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这样的重要性并不是用语言能够来描述的!所以在任何时候都是需要勇气的!有些事情勇气可嘉,但是也未必能够安然使得! 何安看到了紫娟失落的表情,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让紫娟有些担心了,这样的担心并不是平白无故的,而是因为一定是执行了什么特殊的任务,否则不会被隐藏的这么深的。 朱少阳看到了何安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有关于新茗的事情,影响到了她的心情…… 用完晚上之后一家人就遣散了。“安儿,刚才晚上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问有关于新茗的事情?这是一个秘密,除非你我二人两个人在场的时候,我可以告诉你,其他人在场,我不能够说出来的。如果非我刚才不说的行径而感到生气的话,任你处罚。”朱少阳说道。 第五百一十六章何章如要告老还乡 何安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给我一个解释的,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既然有特殊的任务需要去执行,那么也就不必跟我说了。我只不过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新茗是否已经有妻室了?这个问题是我最关心的事情了。” 朱少阳有些神秘地笑了笑说:“感情这半天的基础,你是想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真是让我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我说是这样,为什么不提前说出来口呢,而是在这里跟我打着哑谜,这样真的好吗?而且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所以也不方便透露。”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直接仰装着生气,转身就准备离开了。朱少阳一把就把何安搂进了怀里。“如若夫人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是不是应该讨好我呢?” 何安很认真严肃的说:“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其实我想跟你说的是紫娟在我身边已经负数多年,所以我希望以后她一定能够嫁给一个如意郎君。如今我发现他这一段时间的心思有些缥缈了,在我的猜测之下得知她喜欢上了新茗……” 朱少阳打断了何安的话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也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新茗确实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只不过这样人家两个人之间心甘情愿才可以入我们强扭的瓜是不会甜的!” 何安笑了笑说:“我相信这两个人暗地里已经有了联系,否则的话也不会这样,心是蛋蛋的,有着这样强烈的感觉了。至于为什么现在会不好向你解释,如果要时机成熟的话,我希望他们两个人能走到一起,那样才是我最好的心愿和最好的安排。”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夫人,真的希望下一辈子我也能够成为你身边的医院,那样我一定会十分的温暖的,因为这一生我已经享受到你带给我的这些温暖了存在。” 何安点了点头说:“这一段时间,朝堂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是也是略知一二的。我觉得之所以现在皇上对你不是那么信任了,是因为现在皇上已经有了自己的思维能力,而且皇上渐渐的也知道自己的母后一定是对自己最好的人,所以……” 朱少阳唉声叹气的说:“父皇在临终前已经把整个江山托付给我了,如若我进不到自己的义务,又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呢?只不过现在万圣皇太后有些太过分了!这些朝堂上的政务并不是一件女流能够介入的了。这样过分的举动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何安有些疑惑的说:“难道圣母皇太后就没有一丁点的动静吗?虽然你是托孤重臣,但是这其中的一切不言而喻。如果在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所以现在我们必须警醒着一些若一旦要是有些偷懒耍滑,那么就会出现不可委婉的后果。” 朱少阳也认真的点了点头,现在这样的生活环境前胖了后怕虎的真是有些让人疼痛难耐。但是却不能够不顾及一些别人的感受。如果照此发展下去,一定会有很难的过程!要是皇上能够尽快的长大就好了。所有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朱少阳说:“夫人,在不久的将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希望你能够一直站在我的身边,其实是某草篡位的事情,也希望你能够做好准备,毕竟现在的一切都让我们无法掌控,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静观其变了,这其中的点点滴滴,我想你也应该明白。”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朱少阳虽然心中对那个位置本来就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感觉,但是如若没有人能够把那个位置上应该做的事情做好。那么自己的夫婿你一定会…… 第二天朱少阳,早早地就起身去上早朝了。何安得到消息,何章如要告老还乡,怡养天年。这个消息犹如一个炸弹一般的掉落的下来。让所有的朝中重臣都人心惶惶的。 “紫娟,你确定这个消息真是可靠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必须要回相府一趟了。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样的隐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事情。”何安说道。 何安让子轩给自己备了马车。用过早膳之后马不停蹄的就向相府出发了。来到的校服之后还没有见到下朝的父亲。苏念看到了何安,立即走了过来。 “大小姐,今天怎么突然之间回来了呢,您都回来让我有些不太适应了呢!不管怎样,希望一切都能够尽情的顺利一些,可是现在好像又瓶颈与在这里了。”苏念说着。 何安有些不太明白,于是就光明正大地问道。“母亲,您知道为什么父亲突然之间要辞官告老还乡吗?我相信并不是真正的一样甜言之说吧,难道是有人威胁于他。若真是这样的话,我想这件事情就是比较复杂的了。” 苏念点了点头说:“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吧!其实你父亲知道这一段时间少阳在朝堂上,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你父亲一早就去过了王府,提出了要给予王爷帮助,但是却被王爷婉言拒绝了。所以你父亲心中觉得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了。” 何安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三王爷,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书中的耳目众多。所以也一定要谨言慎行为了,不让父亲有任何一丁点的牵连,所以才那样讲话的,希望你能够理解一些今日我就在附中等爹爹回来再说!毕竟这些事情并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楚的。” 苏念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当上当家主母的位置,都是何安对自己的提拔!这一份恩情没齿难忘!“原来是这样,你们也没有解释,所以你父亲也就真的当真了。”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大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选择,而且相信朱少阳,也一定是为了相府好,所以才那样做的。 第五百一十七章何安回相府 何安点了点头说:“至于为什么没有解释这其中是另有隐情的。女儿刚刚出了月子,所以对这些事情也并不是多么的放在心上的。而且这一段时间身体也并不是特别的硬棒。而且朝中诸多的失误,家中的事务已经是一团糟糕了。” 苏念很清楚的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如果是打理一个大家庭的话,需要很多的精力,若不分播出一些精力来的话,相信就速度的一切都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顺利的。 “安儿,我想现在我应该可以这样叫你了吧。不管你遇到什么样的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情绪,现在的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所以不管任何时候都要照顾好自己的情绪,这样才能够照顾好你的孩子们。”苏念语重心长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何安笑了笑说:“母亲你放心吧,这是必须的,如果我要是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的话,这将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愧疚。所以这一点我是一定要做到的,如果我做不到的话,你必须要把孩子托付给谁的?毕竟我从小就没有母亲陪伴在身边,我知道这种苦楚。” 苏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这辈子我注定没有当母亲的命运了!所以当我看到别人的孩子的时候,我也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好任何一个孩子。之所以你父亲现在一直没有后顾之忧,也是因为我一直在为家里操劳着吧。只是希望你的日子也能够越过越好。” 何安点了点头说:“母亲,我想知道对于我父亲要告老还乡的事情,你有什么样的见解呢?此事关重大,所以我们不能够轻言一举的就说这些丧气的话!如果真的离开了这里,你们能够去哪里呢?而且父亲身在高位,也一定会得罪了许多权贵吧。” 苏念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何安的说法。“安儿,现在你父亲的抉择也十分的艰难,只是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方式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只能够用这样的方式来看一看。三王爷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愿?正因为比较惶恐,所以才选择那样做。” 何安没有再继续跟苏念聊下去这个话题。因为父亲的性格一向都比较耿直一些,只要有一些的不快就会表现出来,对于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些太过于操之过急了。 两个人正拉着家常的时候,看到了何章如的归来…… 何章如看到了何安之后,有些不知所言了!“安儿,你以前嫁入恭敬王府,回娘家的事情就少一些吧!免得惹了旁人的闲话!对于之前的事情,为父也表示从未提起过。” 何安听到父亲的话之后,知道这一定是生气了!“父亲大人,你又何必因为这一句两句的话而惹得不快呢?之前的事情,女儿也正想跟您解释一下。如果任何时候我们都应该有容人之量。我想现在少阳所处的位置,您也是十分清楚的。即使是王府也不安全。” 何章如听了这句话之后,心里有些平衡感了!“安儿,如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一步去书房谈吧!”何安跟随着何章如一起向师父坊的方向走去了。 何安关好门之后,率先开了口。“父亲,现在朝堂之上的局势,我想您页已看的清楚明白。不管年头靠谁都是不对的,总会让您立于尴尬之地的。所以我们夫妻二人的意思就是,您保持中立就可以了,不要让大家知道您的立场,不管怎么样,也要保全我们何家。” 何章如听到这些话之后,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一段时间为父日夜难安,并不是因为说必须要投靠你们谁,而是因为我的女儿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虽然不能够给你们做一些什么事情,但是总想着能够帮帮你们就是好的了。可是却遭到了拒绝……” 何安点了点头说:“女儿知道您的好意,现在这样的局势对我们特别的不利。万圣皇太后,也是用他生母的手段让皇上束手束脚的。所以有些事情王爷执行起来也比较困难了。凡是百姓遭受了很多的苦难,这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只能随机应变了……” 何章如说:“一直觉得你们夫妻二人是极为小心的,人怎么还能够混进去奸细呢?虽然不可能没有奸细,但是我感觉你们王府现在并不是那么安全的!你们现在四面全都是敌人,让我都有些担忧,我孙儿们的安全了!荣儿最近这一段时间还好吗?”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毕竟父亲已经上了年纪,所以对于亲情还是极为重视的!“父亲,荣儿一切都好,女儿这一次回来的比较匆忙,所以并没有告知孩儿们要回相府。” 何章如有些心疼的看着何安说:“安儿,我知道现在你已经十分的懂事了,但是有些事情你也不能够太过于操之过急了。你现在的处境十分艰难,我是明白的。想要排除异己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所以想你们万事多加小心。” 何安有些迟疑的问道:“父亲,告老还乡的事情,您以后一定不能够再提了哟。如果你选择了告老还乡,那么女儿也愿意跟着你一起远去。况且现在爹爹虽然没有后顾之忧,但在倾城中颐养天年还是更为妥当的。要是再添个一儿半女,更加舒心了!” 何章如听到这里之后,不知不觉的老脸一红。“安儿,时候也不早了,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在等着你归去,你就早些回去吧,我也就不留你在相府里用午膳了!至于王爷的事情,虽然我不能够明着帮忙,但是我暗中总会帮着的。” 何安听到了父亲的答案之后,心也算是放下了。不管任何时候还是自己的父亲比较安心!虽然上一辈子跟父亲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只能够说明自己上一辈子并不懂得亲情何在,这一辈子体会到,如若没有亲情存在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样的意义存在呢? 第五百一十八章说服何章如 虽然父亲并没有十月怀胎,但是再怎么说也有血缘亲情吧。血缘关系是永远都无法抹去的。父亲没有儿子,所以目前能够靠得住的也只有自己了吧! 何安得到了父亲的承诺之后,就直接离开了相府。在这个敏感的时间阶段,所有人都是眼中钉肉中刺弱,一不小心就会翻船的!不是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想法! 何安并没有着急的回王府,而是坐着轿子去了顺和公主府,到了公主府门口之后,通报了就进府了,看到了顺和公主对待小郡主很是小心翼翼的样子,总是觉得之前骄傲的人,也有这样专心致志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三嫂,你看着我的眼神总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太舒服,难道是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我,所以感觉有些不太适应吗?如果真是这样,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好好的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再说应该怎么样才能够照顾好孩子了!” 何安点了点头说:“看到你现在认真的样子,让我有些入迷了。之前我对待荣儿确实是有这样的感觉。现在虽然我有三个孩子,但是总是觉得有些顾此失彼了!圣母皇太后,还是特别疼爱你的,孩子一出世就册封了小郡主!所以足够说明你的面子大了!” 顺和公主有些谦卑的说:“圣母皇太后,也就只有这样的权力了吧!但是这也并不是我想得到的答案,因为有些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现在我们可以拥有这样那样的名称,但是之后所想的荣华和付出的努力也要成正比的。” 何安点了点头说:“顺和,现在我们的局势也比较紧张一些,但是圣母皇太后的做法能够让我们知道他对待我们的做法还是十分认同的,如若不然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我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们里孩子取名字了吗?”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孩子的名字是要取的,但是只不过是这一段时间比较忙碌一些。这孩子生性比较聪颖,就叫她陆颖儿吧!” 何安觉得这个名字也确实很好听!“颖儿,长大之后也一定是一个美人胚子。看着小小的样子,就十分的可爱、活泼。这一点一定是随了公主你的。” 顺和公主给了兰心一个眼神,示意让不想干的人,立即离去…… “三嫂,这一段时间,你一定照顾好服装的诸多失误,而且你府中的那些人也可以往外剥离出去了,如果在府中一直待着的话,一定会惹出乱子的。之前不让动手不代表说我们不敢。现在动手,只能够说明我们察觉了出来。”顺和公主很坚定的说着。 何安有些惋惜的说:“如果能够给他们一条生路是最好的。但如若要是多让他们,因此上市的生命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啊,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呀。” 顺和公主说:“成大事者应当不拘小节。现如今我们的地位自身难保,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再顾及其他的事情了。最重要的就是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把这所有的事情解决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每个人的想法都是完全不同的。既然圣母皇太后已经下旨,就不要犹豫。” 何安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迟迟不肯动手,原来圣母皇太后也暗中在这件事情当中起着关键的作用!“虽然我们可以其力断金,但是这件事情也极力的,影响了皇上跟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我说现在已经年长,所以在一些事情上考虑欠妥帖也是正常的。” 顺和公主说:“圣母皇太后说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就是给了我们极大的支持的,说明一些事情已经让她老人家忍无可忍了!其实心底曾经还留下过另一道旨意。若圣上太过于依恋母亲,那么就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方可保住江山。” 何安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些十分的惊讶。“即使这样,现在皇上的人选也没有所以我们还不能够轻举妄动,不是吗?虽然少阳有着很大的前途,但是却不能够在帝位上动任何的心思。如果是最合适的,为什么当时父皇不直接传位给少阳呢?” 顺和公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圣母皇太后现在宫中的形式也很危险,每个人都不能够如愿以偿的!过几天就又是一年一度的朝会了,所以我们也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今年就不要让孩子们去参与了吧!毕竟那样的场面有些太过于,让我们难以启齿了。” 何安说:“温儿和华儿不去可以说得过去,因为他们两个还年幼,但是如若荣儿不去的话。那么就会让别人抓住把柄的!但是荣儿去了,一定会有危险存在,所以就用一个随便找个由头当回去就是了!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利的度过去吧。” 何安陪了顺和公主一会儿,看了看时辰也不早了,于是就起身回王府了。 何安刚踏进王府的大门就看到了归来的朱少阳,一脸憔悴的模样让自己心疼不已! “少阳,有些事情我们尽力而为就可以了,如果真的没有改变的方法,也就只能够破罐子破摔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你的身体累垮了,可怎么好啊!我和孩子还指望着你照顾呢?如果你连你自己都照顾不好,以后我们还怎么样继续生活呢?”何安担心的说着。 朱少阳勉强的露出了笑容说:“安儿,你也不要思考那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烦的事情,对不对?我知道现在的你心里一定很难过,但是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如若真的可以的话,我愿意以经生最所有的珍贵事物,来像老天祈求你们母子一生的平安。” 何安快速的用手捂住了朱少阳的嘴巴,梨花带雨的说:“少阳,我不允许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语,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虽然比较困难一些,但是这所有的事情也会迎刃而解吧。对于朝会上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也应该好好的商量一下。” 第五百一十九章皇上被挑拨 朱少阳知道何安十分的在意自己,所以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朝会的时间,一眨眼间就快到了。如今的皇上也算是初露锋芒吧! 何安今日的打扮十分的隆重,因为已是王妃,所以在服饰上的要求也就不用自己来强调了。穿上了官服之后,跟随着朱少阳的轿子向皇宫出发了。 何安和顺和公主,相约来到了御花园,看到已经是人山人海了。秦明月今日的穿着十分华丽。只不过是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有道理和原因的吧。 祥和宫中,万圣皇太后看着自己的皇儿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了!心中高兴之余还有些猖狂的想法。你觉得这样的做法一定能够取得成功! “少羽,母后现在心中十分的惶恐,虽然我儿贵为皇帝,却不能够让臣子给比了下去!虽然你们都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但是时时刻刻也要提防着,因为一直在你的身边。如果有一天想害你的话,那么母后都没有办法了!所以现在不能够轻易信他人了。”万圣皇太后说。 皇上很清楚的知道自小,我喝酒对自己特别的好!然而从自己登上帝位之后,皇兄总是说自己的母后不能够辅佐自己成为皇帝,所以任何事情都不能够听从母后的安排。 但朱少羽觉得如果没有母后的话,怎么会有现在的自己呢?所以渐渐的对万圣皇太后就更加的亲近了,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而是因为这其中是另有隐情的! 万圣皇太后还未成为妃子的时候,跟秦家老爷子关系就非同一般,如果不是因为选秀的缘故,两人应该已经结为连理了吧!况且还是表兄妹的关系,所以这也是一份为何能够在后宫之中有所立足的原因了!朱少阳想起当年自己母妃的离世…… 朱少羽决定,朱少阳虽然是自己的兄长,但如今以前有了权利来保护母后,不能够让自己的母后在受任何一丁点的委屈了。 万圣皇太后看到了自己还是的表情之后,就明白今天皇上一定会有所作为的! 圣母皇太后和万圣皇太后,一同来到了御花园,看到了花枝招展的秦明月,大家都觉得有些太过于招摇过市了!但是畏于秦家的地位,都只能阿谀奉承…… 秦明月故意走到了何安的身边说:“都说女子一生孩子,就会变了身材,看着现在恭敬王妃,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能不能把你养生的秘诀给大家分享一下?” 顺和公主冷笑道:“只要做事情的时候不能够总是以一人之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样的话坚持能够拉长,与丈夫之间的距离。只要夫妻和睦相处,大家都能够年轻一些的?” 秦明月全套治理之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堂堂公主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就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吗?”万圣皇太后说。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宜妃娘娘来的正是时候!顺和一直觉得秦家的女儿,毕竟是知道礼数的!可是却在是大庭广众之下,说一些其他人不能讲的话,难道是有什么特权吗?如果申是这样的话,那么r城是不是应该讨要一些特权呢?” 万圣皇太后听到了顺和公主的话之后,不知该如何反驳。 圣母皇太后很清楚的知道宜妃自从升为太后之后就一直变得十分的猖狂……“万圣妹妹,切勿因为那顺和的语言,而是你生气了。这小丫头片子一向都是没大没小的,在哀家的面前也是这样。所以欠我跟他一般见识吆!” 万圣皇太后很清楚的知道,这顺和公主的生母可是圣母皇太后的远房表妹,否则怎么能够嫁给一个自己想要嫁的如意郎君呢。虽然自己现在已是太后,但毕竟也不是嫡母…… “姐姐说的是,哀家怎么会跟自己的女儿过意不去呢!如果哀家没有记错的话,小郡主已经过了白天了吧!顺和要是下一次进宫,可以带着你的小千金过来看看哟。”万圣太后说。 何安对皇太后行礼直到现在都没有起来,众人也觉得很累!圣母皇太后笑了笑说:“你们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能够行李这么久呢,都快快起身吧!” “恭敬王妃,看到你产后恢复的不错,哀家也就放心了!只是不知双生子现在身体如何呢!辛苦你的皇室诞下了龙凤呈祥!他们周岁之日就是册封之时……”圣母皇太后说。 何安恭敬的点了点头说:“多谢母后恩典。” 一旁的圣母皇太后冷哼一声,虽然十分的怒火冲天,但最终也不能够说什么,毕竟不管怎么说朱少阳也是先帝之子,只是今天一定会有好戏看的! 正在这时,前边的首领太监立即赶了过来,“两位太后,不好了,不好了……” 圣母皇太后一向特别不喜欢大吼大叫的人,厉声说:“有什么事情就说,不要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 太监回禀说:“回太后,万安堂里皇上和恭敬王爷,因为一些事情起了分歧,所以皇上就赐了五十大板子……”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脸色立马就变了,但是在这样的场合,即使着急也不能够有什么异议,“希望二位母后,能给儿媳一个公允的答复!” 何安再也顾及不上自己的面子了。立即向前堂跑去了,顺和公主一向格外的备受朱少阳的宠爱,听到了这个消息立即就炸毛了。 秦明月听到后,脸色变得异常的黑,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够动辄打板子啊……毕竟是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心里总是觉得有些难过、心疼! 万圣皇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觉得心里很是畅快,终于能够为自己出一口气了。 圣母皇太后听到之后,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是在胡闹吧!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整个皇宫都会乱套的!于是也立即赶往前堂去阻止了…… 所有的女眷全都来到了万安堂,看到了正在挨板子的朱少阳。 第五百二十章挨板子的恭敬王爷 何安生气的咆哮出了声音,“你们全部给本宫住手,王爷每天任劳任怨的管着朝堂上的事情。如今却落得此下场,真是让我们夫妻二人感觉十分的寒心啊!如若今天的事情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所谓的兄弟情份也不过于此了吧。” 何安看着朱少阳衣服上血淋淋的样子,心中十分的心疼,但是这样的难过也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直接走上前去,夺出了太监手里的板子。正在这时皇上准备将二人一起责打时。圣母皇太后驾到…… “诸位爱卿,今日皇上身体不适,所以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请大家切勿见怪!万圣皇太后,你赶紧先带着皇上回寝宫休息吧!这里的事情就交由哀家来处理了。”圣母皇太后说。 看到这样的场面之后,万圣皇太后也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可能因此而毁于旦夕!只不过现在自己心里确实出了一口恶气。这就足够了! 圣母皇太后厉声厉色的说:“尔等身为臣子,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就不知道劝说一下吗?如是这样要你们有何用?皇室子孙本来就单薄,哀家今日也见识到了大家的疾言厉色了。为了公允起,今日之事,大家绝不可以传予任何一个人听。”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这只不过是一个息事宁人的方式,但是今天所受的屈辱谁来能够弥补呢?“母后,您可以偏袒皇上,但是对于这件事情,我们恭敬王府也觉得十分的委屈啊。” 圣母皇太后安抚的说道:“这只不过是兄弟之间意见不和,所以导致了这样的情况。恭敬王妃也不要太过于大惊小怪了!今日的朝会就到此为止吧。今日之事,如果谁说出去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了,希望你们都能够警醒这点!” 众人散去之后,太医院的太医立即赶了过来。看到了已经昏过去的朱少阳。何安也哭的泪如雨下。“不管如何,今日我们一定不会在皇宫里度过。请用软轿将我们移至王府。” 圣母皇太后,走到了朱少阳的跟前,看着血淋淋的印记,也觉得有愧于先帝,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要是惊动全城,全天下人都会知道,皇帝不顾及兄弟之情…… “恭敬王妃,哀家知道今日所下的懿旨。有些违背道理了。但是如若外界传言皇帝保暴政,那样的后果是无法想象的。即使哀家心中也很心痛,但也需要顾及皇室颜面。今日之事就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吧。这一段时间就让少阳在福利好好休息吧。”圣母皇太后说道。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即使现在自己特别的生气,也不能够表达出来。圣母皇太后为了安抚王府上下的情绪,所以就上次了许多的贡品。 何安在床前守着朱少阳,心里特别难过!因为小太监去禀报的时候已经打了四十大板了。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但是这样的做法真的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了! 这件事情就一不了了之的场面告了一个段落…… 朱少阳半夜起来之后,看到了何安排在床边很认真的服侍着自己。心里觉得很温暖!“安儿,现在已经半夜时分了,你还在这里不睡觉,这是做什么呢?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你就不要太过于担心了。再这样担心下去,我的心都要碎了的。” 何安擦去眼角的泪痕,“少阳,以后朝堂上的事情,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们不要再插手了。既然我们出了这么大的力气,却没有得到任何应有的回报,反而去得到了别人的挑拨,虽然是先帝的委托,赋予责任,我们也应该那样做。但是如今的皇上却不是皇上了。” 朱少阳笑了笑说:“如今的皇上确实不是之前的皇上了。他愿意认听奸臣的话语,听不得忠言,所以我也不会在浪费什么口舌了!我们的日子也能够过的有声有色,回去封闭过我们应有的生活也像是一种快乐吧。等我身体好些字会去向皇太后禀报。” 何安与朱少阳,两手相牵“从今以后,我们不问世事。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跟我们没有关系,只要过好我们的小日子就足够了,就当平常百姓家的……”何安说着。 朱少阳也认清楚了现实,即使自己再怎么样努力也得不到别人的认可,虽然朝堂上的事情已经被自己管理的独一无二了,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并不能够入得了皇上的眼。 次日清晨,上过早朝的陆放和何章如,连家都没有回,直接来到了恭敬王府。 探望了一下朱少阳,“岳父大人,驸马,谢谢你们能够抽出你们的时间来探望本王!从今以后,本王在不插手空中任何事务!虽然有些事情已成定局,但所有事情都是人类的不是吗?至于昨日的事件,虽然都没有传开,只不过是怕牵连九族而已。” 陆放心中有一丝丝的愧疚说:“早知昨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们该直接就不用去朝会了。这其中也另有隐情,相信一定是万圣皇太后在皇帝的耳边说了什么!” 何章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贤婿,事已至此,你们现在作何打算呢?” 朱少阳很认真的说:“之前受到父皇的嘱托,一定要让皇上有了皇上的样子,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本人也未必有这样的改变能力吧。所以等本王伤好了之后,决定跟太后辞官,回封地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如若岳父大人,愿一同上路是更好。” 陆放听到这里之后,心中感觉十分的感叹!“恭敬王爷,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只要我们燃起斗志,相信总有一天能够藏龙卧虎。既然我们已经受尽了屈辱,又何必在意这一时之间的愤怒呢?相信总有一天可以大仇得报吧。” 朱少阳现在已经心如死灰了,所以面对这些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的兴趣,只希望以后能够长乐膝下就可以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退回封地 朱少阳摇了摇头说:“你们万不可再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虽然本王是父皇亲自认定的托孤大臣,但事到如今,也是本王没有这个能力吧。虽然已经在很努力的做好我分内的事情,但是却总是不如人愿,今天的这件事情已经让本王心灰意冷了。” 何章如点了点头说:“恭敬王爷,只要你能够让我女儿得到幸福,这一生就足够了吧,你们现在已经儿女双全了,所以我也不希望你们再有任何的波动了这样的波折对你们而言也真的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既然你们也做了决定,那么我也希望能够跟你们同行。” 陆放很清楚的知道以后的江山就属于暴政了吧,总有一天会惹得所有人的愤怒,反而会让这个现在的场所无地自容的!觉得十分的感叹,又丧失了一名贤才。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朱少阳的伤也终于好了起来,对超常上的事情不闻不问,这一段时间感觉自己整个耳根子都是清净的。这样的生活确实是属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这一日,朱少阳携带着内室何安,一起进宫去到了圣母皇太后的住处。 “儿臣、臣媳见过母后……”夫妻二人齐声说道…… 圣母皇太后也大概猜到了两人的来意,是什么意思了!“快快请起吧!”走上前扶起来二人。“你们能来就好,知道还为上一次的事情憎恨着母后,对不对?” 何安摇了摇头说:“母后,刚开始臣媳确实觉得特别的愤怒,但是渐渐的臣媳也想清楚了。毕竟有关于皇室的颜面,所以也就不能够再太过于声张了。” 圣母皇太后说:“少阳,只要你的伤势能够完全痊愈了就好。这一段时间,哀家每日都听得太医院。对于你的伤势汇报,心中也一日一日地变得不再那么的难过了。这样的愧疚,哀家真的心里特别的心痛,但有些事情已经出现了,也无可奈何。”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母后,儿臣知道您的难处!希望母后以后不会再因为儿臣的事情而被受牵连了。所以儿臣决定要回封地了。虽然这样的事情有些太过于突兀了,但是这也是这一段时间我想了很久才决定的事情。父皇的嘱托儿臣已经基本上完成了。” 圣母皇太后听到这里,很清楚的知道朱少阳一定是对皇宫里所有的事情看的透彻清晰了,所以才不愿意再参杂在其中,如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倒好了,只可惜现在几方势力都盯着黄城里,如若真的让朱少阳离开,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错漏呢! “皇儿,现在这个时期,母后应该是遵从你的想法。但是现在前怕狼后怕虎的,所以你一定不能够离开,即使你离开了,在途中也一定会遭到刺杀的,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所以这一段时间你也必须得在京城里好好的养精蓄锐。”圣母皇太后说道。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圣母皇太后。“儿臣,从来都没有对帝位有任何的幻想,现在能够做到的唯一就是希望生活能够更加的丰富多彩一些。如今儿臣已经丧失了斗志,对这所有的一切已经漠不关心了,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太过于肤浅,但这就是现实吧。” 圣母皇太后高兴的说:“看到你们夫妻二人能够共同进退,这是令哀家最欣慰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个局势十分的艰难,如若你要是执意离去,哀家也不能够阻拦,但是这其中的门门道道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之后再做决定,这样的决定也许会让你……” 圣母皇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就拿出了自己手中的虎符。“这个秘密不对,是你父皇曾经年中之前交付给我的,他不想这样皇上的事情再一次引得所有的朝臣轩然大波。所以就留了这样一个物件,给了我的手中。如若有一天皇上不像我们大家所看到的那样……” 朱少阳看到了这个护符之后,有些心惊胆战了。“母后,儿臣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所以希望你能够收回成命,而且这样贵重的物品,儿臣是断断不可以收的。现在国家比较安宁,没有任何的动荡,为什么不允许而成回自己的封地,享清福呢?” 正在这时顺和公主,带领着小郡主也来到了圣母皇太后的住处,进来之后看到了自己的皇兄之后觉得分外的高兴!“皇兄,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可是让妹妹好担心啊。” 何安说:“顺和,你放心吧,你皇兄的身体一切都很好,你就不要担心了。看这颖儿一天天的长大,感叹时间真的是一把利刃!只不过我们终究是要告别的。” 顺和公主有些惊讶地说道:“前几日听驸马说你们决定离京的时候,我都有些吃惊,但是今日你们说起这件事情。妹妹,我就有些难过了!不管怎样,经常都是我们的家生我们养我们的地方,可是如果一旦到了封地,以后回来将是很难的事情了。” 圣母皇太后安静的听着顺和公主的话,默默的把自己手中的虎符又收了回去。今日虎符已经出现,相信这今日的种种,也能够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所以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找到恭敬王妃单独聊一聊了! 圣母皇太后说:“安儿,顺和与他皇兄已经很久没有见了,你陪哀家出去走走,让他们兄妹二人好好的唠一唠吧。也许日后再也没有相见的时候了。” 何安陪着圣母皇太后走出了内室,被带到了偏殿来,并且圣母皇太后让贴身侍女守在门外,“安儿,今日虎符以露,所以在放在哀家这里是十分不安全的!终究有一日是需要用上的,现如今的异能交付的人,也就只有少阳了!” 圣母皇太后直接将手中的虎符塞入了何安的手中。“如今这个局势,大家都是在虎视眈眈的看着皇室作何反应。所以哀家不管使用任何的手段,是绝不允许你们夫妇离京的。” 第五百二十二章虎符的出现 何安眼睁睁的看着虎符已经塞入自己的囊中,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圣母皇太后继续说:“这锦囊中,你们需要找到的人,之后就可以任意的调遣军队了。这其中的一些事情只有你们自行处置。在我身上已经不安全了。随时都可能有被别人劫杀的可能,外界消息灵通,皇宫内的消息更加灵通。” 何安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推脱,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轩然大波。可现在这样的情势,显然已经有些太过于让大家都接受不了! 何安思前想后之后点了点头说:“恭敬王府,保卫很森严,谢谢母后的信任!臣媳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这虎符。这是秘密军队也一定保密。” 圣母皇太后听到了何安的话,心中也放心百倍千倍!虽然天下有女人得的时候,但何安跟朱少阳之间的夫妻情分,整个京城里都是轰动全城的。 何安一路上少言寡语,朱少阳很清楚的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朱少阳有些疑惑的说:“安儿,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呢?看着你这样严肃的表情,我的心里都有些慌张了!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想法和情绪。” 何安点了点头说:“少阳,回去之后一定要把一件事情跟你好好的详谈一下,然后这件事情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么事情败露,将不堪收拾。”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总觉得有些惶惶不安。回到了府中之后,立即就带着何安进了书房,并要求贴身侍卫严家把守,“安儿,现如今,没有人打扰我们,你可以放心说出来了。” 何安依然摇了摇头说:“虽然这府中比较安全,但不管怎样,现在都有别人的耳目在,倒不如我们直接去地下室说吧!那样会让我觉得更加放心一些。” 于是两人就进入了秘密的通道。走进一段路程之后,看到了,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样子。何安看到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这里的变化可是真不小啊!” 何安立即也就言归正传了,“少阳,我想跟你说的事情,事关重大,不可有任何一丁点的马虎。今日我跟母后出来之后,进入了偏殿,母后把虎符交到了我的手上,说虎符已经露面,所以在皇宫之中是最最不安全的,就让我随时带在了身上。” 朱少阳忽然有些焦急的说:“安儿,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些跟我说呢?” 何安有些委屈的说:“因为我答应了母后,除了你我二人之外,不会让第三个人再知道了。如果此件事情牵连了母后丧身,也一定要保存虎符的完整无瑕。这是对你能够做的唯一的一件最好的事情了。现在暴君当道,你也是时候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何安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手上的虎符拿了出来,交给了朱少阳。 朱少阳看着虎符的样子,总是觉得有些迷茫,因为有些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如若只不过因为留自己在皇城之中的话,也没有必要撒,这样一个弥天大谎。可是如若不离开…现在的自己已经无心政事了。心中有些左右为难的感觉! 朱少阳打开的锦囊,看到了有一张字条,打开纸条之后,看到了父皇的亲笔书写:如若昏君当道,方可用虎符,替天行道……注:新茗。 朱少阳看到了这些字之后,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心中的疑惑自然而然就减少了!虽然新茗对自己的事情格外上心,每次自己吩咐的事情总能够第一个完成。看来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渊源了。难道他就是统领虎符的第一管理者么! 何安看着朱少阳脸色的变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但对于这些政府上的事情,自己也是尽量的少插手,毕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女子无才便是德,自己一直秉承着这样的思想。虽然今世打了一盘翻身仗,但也需要努力经营家庭。 朱少阳回过神之后说:“这件事情我们夫妻二人,暂且不能声张。只是希望今日之事,皇宫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得知。如若被宜妃母子知道,相信母后今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因为我们是当面拒绝,所以整件事情不会联想在我们的身上。” 何安点了点头说:“也希望这次有的事情,能够在这不知不觉中有一个隐藏点吧。能够让我们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相信经过这一次的事件中,多人都知道为什么有些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了,而是因为其中有人一直在推波助澜吧。” 朱少阳说:“安儿,可现在我的心并不在京城中。既然母后已经用这样的重任委托于我们。那么就等些时日再出发!可这所有的一切好像就像一个圈套一样,让我们钻进去了。” 何安比较乐观的说:“少阳,相信这所有的事情都是连环扣一样扣在一起,若有一个环节出错的话,想必一定会不堪设想。所以不管为了谁还是为了什么,我们都应该守在这里,静观其变。如果可以,我也想过着自由的生活,可我们注定得不到平凡的生活。” 两人讨论完毕之后,就直接从密室里走了出来。一切刚刚准备妥当之后,却听到门口一刀飞镖……何安也很清晰地得知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朱少阳走出书房,取下了飞镖。立即转身又一次走进书房。打开新风之后,看到的是这几方势力的大概示意图。忽然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有预谋的吧!而且这件事情一定跟自己身边的人有关系!否则不会有这么多的偶然! 何安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大声的宣扬,反而会让大家都有所警惕,现在这样的情况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静观其变。 第五百二十三章一夜未眠 何安知道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朱少阳一直在想着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二天清晨,新茗早早的就来拜访了。对于消失很久的人,朱少阳也觉得十分的诧异! 听到管家的禀报之后,何安说:“少阳,府中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耳目了,在昨天晚上,已经悄无声息的把她们都结束了。虽然有些残忍,但是为了我们一家人的安全。也必须得让他们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的善良、和谐。消息还没有传入各府。” 朱少阳叹了一口气说:“安儿,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只不过现在这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办法解释的通,知道吗?所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只要你能够保全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这一段时间希望都能够顺利一些吧。” 朱少阳说完之后,直接就从房间里出来,直接向书房的位置走过去了。 朱少阳来到了书房之后,看到了已经等了自己很久的新茗。 “新茗,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头靠在我的身旁,而且昨天我也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也许这是你的杰作,但是这些并不是不让我离开的理由。现在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所有的事情了,因为心如死灰,就是这个道理吧。”朱少阳说道。 新茗很是认真的说:“首先先感谢三王爷为我隐瞒了行踪,这一段时日,我的行踪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其实自从皇上开始暴政的时候,我就出现了。虽然我特别的不愿意出现,但是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选择。我宁愿一直在你的身边隐身匿迹一辈子。” 朱少阳笑了笑说:“虽然我并不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人,但对于这件事情我是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的,为什么当年父皇并没有提起这件事情,而现在却让旁人说出了口。这样对我的打击是更加的大的。但我并不是最得宠的一个皇子。” 新茗点了点头说:“圣母皇太后已经因为这件事情而自裁了,想要保全,想保全的人,所以夜之间,这所有的事情也都成了传闻了吧。死无对证就是这样一个道理了。之所以现在王府还没有接收到任何的消息。是因为皇上已经把这个消息封锁了。”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心中有一制不住的难过。总以为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但是没有想到事发这样突然。如若自己不愿意再继续留在京城之中的话,那么最对不起的人也就是圣母皇太后了吧!一辈子的操劳,就化为乌有了。 新茗心中其实也是有疑惑的,但对于先帝的执意也并没有违反的要求和理由。毕竟自己从小就是一名孤儿,如若没有先帝的招抚,相信也不会有今日的自己了吧!这样大的恩惠并不是一个平凡的人能够拥有的了,所以自己时刻都谨记着自己的身份,任务。 新茗打开天窗说亮话,“三王爷,这偌大的王府之中,一定有一个地方是别人不能够涉足的吧!现在这个地方一定要让我所知,这样才对我们彼此之间多了一份信任。之所以来到你的身边,也是因为先帝的吩咐。先帝对我有太多的恩情……” 新茗一句话就表明了立场,让朱少阳再也没有怀疑的理由了。 朱少阳带着新茗来到了密室,“这个地方虽然我并不知道是不是你该来的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只能够让你先藏匿在此了!我想你也知道一些消息了吧。” 新茗点了点头说:“让我藏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办法。我也会以我的方式与我的军队汇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可能再过半日,皇宫之中就会宣布,圣母皇太后病终了。而且有关虎符的事情,已经到了别人口中,府中一切必须如旧,防范只能够外松内紧……” 朱少阳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点了点头之后,直接就离去了。 果然不出半日,皇宫之中就传来了圣母皇太后,薨逝的消息…… 恭敬王府全体出动,来到了皇宫守孝,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够从简了…… 万圣皇太后,看到了恭敬王府所有的人的到来,觉得有些深深的遗憾!虽然虎符的事情已经被掩盖了!但是其中一定有是不可为人知的事情!以讹传讹总是有的,但有些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可能暗藏其中的玄机吧! 何安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守灵,以表深深的敬意。在这个空当已经有人偷偷的去恭敬王府一探究竟了,然后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 朱少阳得知此事之后,觉得自己的善后工作幸好做得比较隐秘一些。否则一定一发不可收拾了。虽然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但是并不能够证明大家都在思索着什么! 圣母皇太后刚刚厚葬了之后,就有一些不实的谣言传出了。 当这些谣言四起的时候,第二天小皇帝就进入了膏肓,万万圣皇太后想到了之前的谣言,觉得一定是有道理的,否则怎么会谣言刚刚升起,就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呢!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相信这是做勇者的一定能够跳出来的。但目前最让自己所怀疑的就是恭敬王府了!在此次事件中,唯一没有被受牵连的,也就是朱少阳了!也许因为大朝会的事情还怀恨在心。所以才做了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万圣皇太后认为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朱少阳远离京城,然而这却是一个废精力的活儿!怎么样才能够让此人安心的离开!但这所有的方式一定不能够使这所谓的事情的源头吧。每天都有着不同的变化,而且朝堂上的事情也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处理的完的。 万圣皇太后觉得自己一定要跟朱少阳面谈一下,这样也许事情都会有缓和的余地了。但是其中的艰辛也只有自己知道了吧!为了能够得到江山,也只能牺牲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保全江山 朱少阳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已经明白了,现在对皇帝位置盯着的不仅仅是一方势力,而是多方的势力了。如果自己连父皇的江山都保不住的话,又怎么能够称是父皇的儿子呢?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誓死保卫父皇的江山。否则愧对于列祖列宗…… 朱少阳命人彻查是谁在散布谣言,对自己不利…… 陆放查清楚的事情的源头之后,立即赶往恭敬王府,跟朱少阳禀报了此事。 “三王爷,明日万圣皇太后一定会宣你进宫,这件事情顺和公主在宫里的势力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但是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炸!但你请记住,如若离开京城就是最致命的弱点了!现在朝堂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了。”陆放说着事实。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虽然现在的事情已经照着我们不可想象的方向一直在发展着,但是这样的情况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圆头的,难道这所有的源头,都是源于我们自身原因吗?其实并不是的。在我的追查之下,已经发现了多方势力的……” 陆放笑了笑说:“刚好明日是颖儿的一周岁生日,所以即使想宣你入宫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明日你就可以利用一些便利,假装的受伤,然后久病不起,至于太医院那边公主已经打点好了!想必王爷一定不会有隐瞒……” 朱少阳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顺和,一向都是一个不爱招惹是非的人,如若因为我而去插入这纷扰之中的话,我这个做皇兄的心中会十分的难过的。你们这样点点第一被我算计者,真是让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语来表达我心中的情感。” 陆放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若要是有一丁点的差池,所有的人姓名不保,但是现在这样的格局,如若不能够衷心……那么说的人都不配做皇帝了。 “三王爷,在您辅政期间,朝堂上没有发生任何的变故,自从遭到怀疑之后,江山动荡,这已经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了。顺和公主高风亮节,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江山不保呢?虽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原因,但没有一个高人指点也是不行的。”陆放传达这顺和的意思。 朱少阳知道顺和公主,虽然是一个女孩子,但他是自己皇妹中最优秀的一个了!否则也不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生在皇家,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 朱少阳知道这些事情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者,若自己现在都拿不定主意,将来受害的一定是自己身边的人了!可现如今这样的情况怎么样做才能够让所有的人满意呢? “既然你们说了这么多,本来也明白了你们的意思。但是其中的曲折,也希望是你们能够承受的了的。接下来的事情也需要一些更加蛮好的手段了。”朱少阳说着。 第二日顺和公主家的小郡主一周岁生日宴,没有一个不来捧场的!就连宫里的皇太后、皇上都来祝贺,无比的荣宠有谁能够比肩呢! 朱少阳带着妻儿一起来祝贺了,男人们一起议论着朝堂上的事情,女子们在一起无非能够比的就是自己丈夫的权威,所受到的宠爱…… 女人们的目光都看向了何安。其中有一个跟秦明月交好的女子,有些尖酸刻薄的说:“这就是久闻大名的恭敬王妃吗?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总以为是天仙下凡,可是跟我想象中的好像也完全不一样啊!看来所有的人都是眼拙的!” 秦明月听到了此人在变相的对自己示好,也已经习惯了!毕竟现在秦家的地位,可以跟相府和王爷府比肩了,所以也就骄傲了许多,不像从前那般的暗藏锋芒了。 秦明月笑了笑,走到了荣儿的身边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应该是恭敬王爷的小世子,朱永荣吧?你看你年纪小,但是你的名声已经在外了。” 朱永荣一向最讨厌陌生的人来触碰自己,立即向后退了两步,有些小大人的模样说:“这位夫人,请您自重一些!虽然荣儿并不是大人,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应该是懂得吧!” 秦明月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朱永荣竟然能够变得这样的伶俐,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容,让自己不禁想起了,曾经自己刚刚进宫,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少年在御花园里,手上捧着一本书,出于好奇所以就走进看了看,结果却遭到了驱赶…… “这位小哥哥,你为何能够在这个地方读书呢?” “因为这里是我的家,所以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呀。” “那我能够跟你在这里一起看书吗?我也是一个喜欢学习的人。” “我母妃说了,不能够随随便便地跟女孩子讲话,因为男女有别……” 秦明月想起了自己刚见到朱少阳的第一面,就是被这样的外表所迷惑了吧!所以至今难以忘怀!如果再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也一定还不会后悔。虽然世间的事情都是瞬息万变。 何安看到了秦明月看着荣儿发愣,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却不能够在这里问出口,毕竟有些事情并不能够解决问题,所以只能够用一种幽默的方式来打破这种尴尬了。 何安笑了笑说:“如若本宫没有记错的话,秦大小姐的女儿,也可谓是所有人眼中的才女了!如果有机会能够一见自然是本宫的福气了!” 秦明月听到了何安的话之后,一下回过来了神。“小女今日身体不适,所以就在家里将养着了。今日不得见,也真是有些遗憾了!只是看到小世子竟然跟三王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实在是让妾身有些太过于惊讶了所以一时之间就有些走神了。” 顺和公主满面春风地走来,“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比较忙碌,所以忽略了大家!希望能够见谅!虽然公主府的花园里并不像御花园那样壮观。但也算是小家碧玉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小郡主生日宴 何安说:“顺和公主,你就不要在这里开玩笑了!如若公主府的花园不够大气,那么王府中的花园就更加不能够比拟了吧!这可是先皇在世的时候,亲自为你打造的公主府啊!这一份荣宠,可不是任何的语言都能够比拟的。” 所有的富人听到这里之后,也确实觉得十分的羡慕。大家都以为生在皇室中的公主不能够得到属于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位公主之后,大家就觉得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可是有些公主并不能够得到皇帝的宠爱!毕竟有些事情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 顺和公主委婉一笑,“大家觉得本宫的花园好,无非是父皇赏赐!跟秦府的花园比起来可是差了好大一截子的!只不过不知道秦大小姐什么时候得空请我们去一观呢?” 秦明月不知怎的,自己就被提起了名字,忽然觉得好像被别人算计了一般,但是即使心中有再多的怨言,也不敢发出声,毕竟今日有许多权贵出现在此,如果得罪了人为自己的哥哥之后的路可是不好走了。况且哥哥志在必得,但也需要别人的支持…… 秦明月笑了笑说:“虽然我家里的花并不是多么的艳丽,但是管家打理的比较好一些。如果大家想要取经的话,那么我回去之后自然会向管家讨教方法的。也好跟大家分享一下心得体会。当然秦府随时欢迎大家的光临。” 何安听到这里,知道秦明月并不像之前那样有头无脑了! “万圣皇太后,嫁到……” 大家都赶紧行礼,“免礼吧!” 虽然起来之后看到了风光无限的万圣皇太后。秦明月立即走上前去。 “万圣皇太后,您可算是来了!让我们大家伙都好等啊!顺和公主府的花园实在是让我们惊讶到了。有人都说堪比御花园了,像一些没有去过御花园的人,真的以为……”秦明月用自己的方式来挑拨离间着,说完不忘看了一眼何安。 万圣皇太后也清楚的明白这句话是谁讲出来的。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这句话听了未免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安儿,今日携带着三个孩子一同来这里,真是让哀家有些震惊!” 何安笑了笑说:“回母后,今日天气晴朗,臣媳也想让孩儿们看一看这明媚的春光!感受一下愉悦的氛围!如果有失礼之处,还请母后多多包涵。” 何安的话,让所有的人都胆颤了起来!正在这时,相府夫人苏念来了…… “见过皇太后,见过顺和公主,见过恭敬王妃……”苏念行礼。 万圣皇太后虽说心中也十分的讨厌这人。但毕竟朝堂的上的事情还依附于相府。“平身吧!”简单的三个字已经复述了一切的内容。 何安兴冲冲的走到了苏念的身旁。“母妃,今日终于可以得空见到了。这一段时间,府中事务多忙,所以本宫也就没有回相府。不知这几日姨娘们可好?爹的身体可好?” 大家没有想到何安能够跟她的继母相处的这样融洽! 顺和公主也很清楚大家心中的疑问,所以就打破了此前的宁静。“各位请大家入席吧!今日感谢大家能够赏脸来到这里参加小女的生日宴。让本宫格外的欣喜!” 万圣皇太后说:“小郡主,长得越发的可爱活泼了!哀家看了之后都心动不已。如若事后哪家的小世子才华横溢,才能够来我们公主府提亲哟!否则哀家都不会同意的。” 秦明月笑了笑说:“一直觉着顺和公主府一定是一门好亲事!秦家的小少爷,不知能不能够入得了顺和公主的眼呢?” 顺和公主没有想到万圣皇太后,今天凑着这个日子,居然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出去。 “母后,颖儿还小,孩子们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做主吧!颖儿一看就是一个有主意的孩子。儿臣怕日后落下了埋怨可如何是好啊!但儿臣也替代颖儿谢皇祖母的美意了。”顺和公主水到渠成的说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万圣皇太后,听到这里之后,知道这其中的意思是什么?既然已经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件事情的原委,那么也就不必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反而还会让其中的事情变的更加复杂起来了。 “顺和,既然你要遵从颖儿的意见,那么哀家更加没有任何的意见了!只是希望小郡主能够快乐的成长。这才是哀家最最心心念念的事情了!如若你父皇在世,也一定会喜欢上这活泼可爱的小郡主的。”万圣皇太后提醒着说道。 顺和公主也附和着感叹说:“父皇生前,特别的宠爱儿臣,能够让儿臣嫁得一个自己得如意夫婿,一辈子都心存感恩,正是因为父皇对顺和的宠爱,所以儿臣才想让颖儿自己选择属于自己的幸福!相信最美好的情缘也是自己选择的吧!” 朱永荣有些男生奶气的说:“你们任何人也不能够打妹妹的主意,颖儿妹妹,必须要找到一个喜欢自己的人。那样我才会同意,否则谁也不能够随便承诺……” 何安笑了笑说:“荣儿,你想想年纪的大人在这里讲话,插什么嘴呢?” 万圣皇太后再次注视到了朱永荣,看到了朱少阳一模一样的小人,心中充满了厌恶,“荣儿,哀家说的话跟你没有关系,所以你要插嘴,皇祖母可是不高兴了。” 顺和公主连忙赔着笑脸说:“母后,荣儿也只不过是心疼妹妹,您又何必在意这么多呢。” 万圣皇太后笑了笑说:“顺和,哀家一直觉得你最合哀家的心意,可是哀家一句玩笑话,你怎么能够听不出呢?看来哀家的表情也确实是有些太过于严肃了吧。荣儿皇祖母有没有吓到你呢?皇室的孩儿,一定要学会坚强……” 何安笑了笑说:“母后,荣儿一向都是一个小男子汉。保护弟弟妹妹的责任,他早已熟记在心,所以无意识的一句话……” 第五百二十六章传言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也终于结束了。这一次的生日宴,表面上是为了大家能够聚集在一起,实则是观察哪个人最有怀疑的动向。经过观察之后好像蠢蠢欲动的势力有三四方吧!虽然是一个不确定的数值,但是足够证明现在国家危难。 第二日上朝时,废太子突然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朱少阳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但具体是什么事情自己现在也说不准了! 下朝后,得到了首领太监的通知,说走重要的事情,让亲王们移步商谈…… 来到了松阁后,看到了有钦天鉴的人。“哀家之所以今日把大家,都召集在此,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今日钦天监的人向哀家说,皇上之所以体弱多病是因为身边有克星存在,这件事情让哀家整宿的睡不着觉!觉得也许也有几分道理吧!” 朱少阳微微的勾了勾唇角,总以为有什么样的高招,没有想到用这么低俗的手段就想让自己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看来也有些太过于低估自己的能力了吧。 “母后,宫中是不应该相信这些妖神鬼怪之说的,父皇在世时就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真因此而耽误了其他人的仕途,那样就有些太过于罪过了吧。”朱少阳缓缓开口说道。 万圣皇太后说:“虽然哀家是一介妇人,但对于这些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所以今日就请钦天鉴给好好的观看一下几位王爷,有没有任何异样?这样爱家也好,心中舒服一些。况且不管怎样,你们都是先皇的儿子,哀家如今也会像待亲生儿子般对待你们。” 朱少易笑了笑说:“那本王就多谢母后了!” 朱少阳更加确认得这件事情一定是冲着自己来,否则不会有这么多花花肠子的。看来所有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顺利了。只不过如若想脱身一定需要使出杀手锏吧! “母后,今日如若算出来一些不吉利的事情,应当如何处理呢?因为万事皆有可能,有些事情是天注定,啖有些事情是人为地就无法解决了,如若因为此事情而牵连了无辜的人员,那么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悲伤难过了呢?”朱少阳很严肃的说道。 万圣皇太后听到这里之后有丝毫的变化,都被已经收入了朱少阳的眼底。“哀家只不过寻思着是给诸位皇子一个交代,可是你们却这样说真的让哀家有些无地自容了。即使真的有任何的问题,艾佳又怎么会责怪于你们呢?毕竟都是皇室子孙吗!”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既然万圣皇太后已经开口,那么儿臣也就无话可说了!但刚才所言所语,所有的证人都在,如若反悔,必定遭到报应的……” 朱少易察觉到了此件事情已经偏离了轨道吧!立即打断说:“少阳,不就是让随便一查探吗?为什么这么紧张呢?难道是你有什么事情隐瞒了吗?而且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测验而已。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大家都在这里审查……” “顺和公主驾到……”一个太监高声喊到。 “母后,诸位皇兄,这里这么热闹,怎么就没人通知顺和呢?”顺和公主说道。 万圣皇太后笑了笑说:“顺和,你怎么突然之间想起来回到宫里来看望哀家了呢?哀家一直以为你都快要忘记哀家了呢!” 顺和公主恭敬的说:“母后,怎么会呢!不管任何时候,母后在儿臣的心中永远都是敞亮的。你们在这里议论什么呢?议论的热火朝天,是否儿臣也能参与其中呢?” 万圣皇太后脸色有些变了变说:“也没什么,就是为国运算一下是否昌隆……” 顺和公主听到这里之后,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瞒之处了。“而且对待这件事情也一直十分地好奇,所以如若能够参与其中的话,必定一言不发。所有事情也能够给儿臣一个好奇心所终!而晨就站在母后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好不好呢?” 万圣皇太后故作宠溺的说:“既然顺和想要参与其中,那么哀家自然是为你们兄妹情深而感到十分的骄傲自豪了。如果事后你们能够互相帮助是更好的事情。” 就这样钦天鉴开始了卜卦………… 过了许久,大家竟然都觉得有些累了,却仍然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正当所有人都心灰意冷的时候,钦天鉴忽然变了脸色,“回禀皇太后,今日的事情一定不能够让不相干的人介入……”说完看了看顺和公主。 顺和公主看了看皇太后的眼神,意思是让自己回避,到这里就知道一定对三哥不利了!否则为何不让任何人回避,只让自己会回避?既然这样,自己就更加不能够离开了。 “钦天鉴大人,顺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指教,所以如若离开还怎么样指教呢?希望没有烦扰到你们!直接是本宫如空气就可以了。在这里绝对不会差,一言一语,只听你们说就是了。虽然本宫已是出嫁的公主,但是心中还是一直都系着国家大事的。”顺和巧言说道。 皇太后听到这里之后,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回旋了,但是现在如若让顺和在这里真的不会坏事情吗?可如今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母后,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你们之前难道就没有约法三章吗?对于这一点我真的特别的好奇。儿臣一向都是一个充满好奇的人,所以不免会问的多一些的!只要诸位不嫌本宫麻烦就可以了。”顺和公主故作高深莫测的说着。 朱少阳笑了笑说:“顺和,虽然本王不知你在担心什么,但可以跟你说的一句放心话就是刚才母后已经答应,不管今日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责罚于任何一个人。你刚才退过于紧张了,你的紧张只能够说明你心是不是有些虚呢,还是害怕什么?” 第五百二十七章废太子行动了 皇太后听到之后,脸色立即变了变,毕竟刚才只有自己的人在唱,所以听到了也没有任何的爱是就当做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但现在又和顺和公主说了,这是正事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有些人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看来也应该好好的收拾整顿了。 顺和公主点了点头说:“母后,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们都不叫儿臣,真是让儿臣有些太过于难过了,以后要是再有类似的事情,一定要提前通知啊!儿臣今日可是赶巧了,如果没有来到这里真的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看来以后一定要常来往才是。” 钦天鉴咳嗽了一声说:“既然诸位都已经商量完毕了,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臣来开启了?今日的天象其实已经陷入了微妙的境地。但臣也只不过是在痒了一下国运……” 皇太后看到了钦天鉴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哀家相信不仅仅是这件事情如若有什么直接说出来,打开天窗说亮话,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有哀家在这里替你做主,又怕些什么呢?”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知道接下来的好戏应该开启了吧。 钦天鉴说:“臣夜观天象,只为皇室能够披荆斩棘,但今日的天象说明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皇上之所以一直身体不适,是因为身边有人相克,所以导致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但这位八字不合之人,应该是在现在所在人之中。” 皇太后继续说:“请钦天鉴能够进一步的明示!不要说一些不明不白的话语。” 钦天鉴说:“不知诸位王爷中有哪一位的儿子?名字中带贵?虽然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名字,但是这其中也预示着皇权的代表!居住在南北角者,毕竟对皇上的威胁较大。” 朱少阳嘻嘻,得琢磨的这几句话之后,姓名中带贵的并没有,只有朱永荣姓名中,带有富贵的意思!看来这一切早已经被安排的妥妥当当。只不过是后来的一些小插曲,有些让他们用对不起了,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没有任何可挽回的地步了。 皇太后点了点头说:“钦天鉴,尽管直言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够化解这场危机呢?” 钦天鉴莞尔一笑说:“其实这些也并没有什么难的,只不过是一定要注意远离一些皇上即可,其他的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吧。” 皇太后点了点头说:“既然是如此,就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你先退下吧!” 钦天鉴退下后,皇太后不慌不忙的说:“少阳,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呢?” 朱少阳十分光明磊落的说:“说的黄子忠并没有富贵之说,但唯独儿臣家的荣儿,姓名之中有富贵的意思,而且儿臣府邸也居住于南北角。所以这一切也迎刃而解了。” 皇太后没有想到朱少阳能够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这一切的所作所为。 皇太后点了点头说:“少阳,哀家一直以为你并不能够轻易地承认你自己的事情,但今日看到你也主动的承认之后,哀家心里甚是欣喜。虽然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左右的了,但是这其中的秘密,哀家想你也应该能够得知吧!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事关皇家荣辱的!”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既然儿臣不能够释放在皇帝的身边,这一点真是实在是有些遗憾了,那么日后儿臣离皇上远一些就是了!这样就能够破解这些话语了!最近这一段时间满城风雨,都是说儿臣跟皇上八字不合……这些话语也终于可以消停一些了。” 朱少阳说完之后,不忘看了看一旁的朱少易,“既然没什么事情,那么儿臣就告退了。” 皇太后点了点头,直到今日事情已经告了一个段落,如若再抓住这件事情不放,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难以收拾。若现在放手还能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的同时,也能够让大家都比较好看一些,这才是最重要的。日后的事情以后再随机应变吧! 顺和公主知道自己已经打破了皇太后的想法,所以如若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只会适得其反。于是也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顺和公主刚刚走出来就看到了朱少阳,“皇兄,今日幸亏我来的及时,挫折还不止不掉发生什么事情呢!今日我是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来到了宫里!没想到一举两得!看来是值得高兴的事!不过这个消息如果传到了三嫂的耳中……” 朱少阳听到之后,有些疑惑不解了。“你和你三嫂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否则这一段时间你们两个人为什么经常神出鬼没的琢磨着一些小事情,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想的什么,但是我相信这件事情一定是陈年旧事了吧?” 顺和公主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我们女孩子心思三哥你要是一直猜测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呢?而且我们总要我们自己要处理的事情,如果你一直穷追不舍,相信也一定不会得到青睐的。况且这件事情是字体大,所以你还是不要知道了。” 朱少阳笑了笑说:“顺和,你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任何事情瞒着三哥的,可如今你因为这么一点点的小事而跟三哥站在队里面上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而且今日你对三哥的帮助,三哥永远都会铭记在心的。有什么秘密是我们兄妹两个不能够提出来的?” 顺和公主神秘一笑,“这件事情的原委,我已经全部传递给了三嫂,如果三个你真的想知道的话,那么回去之后跟三嫂好好的沟通一下。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否已经通宵辞职,但是我相信这件事情你也未必知道吧。只有当时人告诉你,才是最真实的反馈!”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知道一定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让自己蒙在鼓里嘞,看来有些事情也是一定要彻查到底的,如果没有这一份勇气,还能够站在何安的身边吗…… 第五百二十八章阴谋的出现 朱少阳跟顺和公主,简简单单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立即赶回王府了。虽然这件事情自己并不得知,但是相信回去之后也一定能够有所耳闻吧。 朱少阳回到服装之后发现服装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看到了在花园里陪伴着孩子们的何安。心中也觉得异常温暖!于是走到了花园里…… 何安把孩子交给了奶娘,向朱少阳走来,“安儿,今日的你这样明艳照人,难道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虽然有些事情我并不帮不上你的什么忙,但是帮你出出主意总是好的,对不对?先是在空中我遇到了顺和,把你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告诉了我。” 何安立即变了变脸色说:“少阳,我能够瞒着你什么事情呢?不就是一些小事吗?至于让你这样的心烦意乱吗?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直接问我就可以了,为什么又要问顺和呢?这样会让别人觉得我们夫妻二人的感情不好的!”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安儿,我知道错了,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一定不从别人口中里得知了。再有什么事情一定回来问你。这样好不好?既然你已经把这件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问下去了,但如若你要是愿意跟我说的话,我也愿意听你讲。” 何安笑了笑说:“我本来以为堂堂恭敬王爷,从来都是不会唬人的。但今日看来我有的事情好像已经被你给掉入了漩涡之中,如若我不承认的话,倒显得我有些不尊重你的想法了。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也就长远了一些,只不过这说的一切也有一些眉目了。” 朱少阳皱了皱眉头,很清楚的得知这件事情一定跟皇宫之中有关系,否则也不会让顺和公主专门进宫了!而且情非得已之下何安也不会运用任何人的人情的。 何安继续说:“少阳,你还曾记得我曾经说过的攒花纯金步摇吗?运用那只步摇,我查到了一些消息。所以想趁热打铁完成这所有的愿望!我母妃早早的就因为被陷害,所以丧失了生命。我这个作为女儿的意志,时刻谨记着……” 朱少阳认同的点了点头说:“既然这件事情疑点重重,我们就必须要彻查清楚,不管再大的阴谋是谁,我们都一定要将之绳之以法,这样才能够彰显我们对父母的关爱吧。虽然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出手也比较难一些,如若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何安听到了朱少阳的话,心中充满了感动!“少阳,现在你深陷囹圄,却想着跟我一起分担我的痛苦,真是让我有些太过于感动了,但目前这些事情已经不需要太多的担当和责任了。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一定会大有所获的。只不过需要时间而已……”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现在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总是觉得我是一个不祥之人,所以能够离多远就离多远。现如今,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这些所见所闻。但是正是这样的其境,让我们现身危难之中了。唯一能够对我们不离不弃的也只有顺和公主夫妻了。” 何安笑了笑说:“少阳,之前我们那么苦都挺过来了,为什么又要在乎这么一点一滴呢,对不对?而且之前我们所说的屈辱,好像比这要高于百倍千倍了吧。我们不能够因为这么一丁点的事情就放弃这所有的归途,就当是为自己开辟了一条道路!” 朱少阳宠溺的看着何安,“安儿,你能够在我的身边,让我感受到了十分的温暖的情感,因为有你的存在所以让我的心窝里更加的温暖了,其实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只有我们愿不愿意过去,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够迎来我们的新生活的。” 夫妻二人有说有笑的说着一些家常事情。但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案件也在不知不觉中发展着。过了几日之后,又得到了新的消息,何安心中反而越来越不踏实了。 顺和公主传来的信中说道:得到了赵嬷嬷的证实,当年母亲的死不仅仅跟赵姨娘有很大的关联,就连皇宫中的娘娘也牵涉了进去。但是这其中又有没有什么样的证据…… 何安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秘的事情,但是如若再要是宣扬出去的话是一件是为不妥当的事情,如若此事件找朱少阳,给自己帮忙,心中也有一些不舍! 这一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压得朱少阳喘不过气来了!每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现在自己的事情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如若再没有任何一丁点的迁就的话,那么只能够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所以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不扰! 顺和公主和陆放这一段时间也再为宫中的消息传递而繁忙着,无法抽开身,所以现在自己唯一能够有的办法,也就是找自己的好友慕容轩了!要是有势力有势力,要人脉有人脉是最合适的人选了!看来目前也只有这种办法能够行得通了吧! 何安一大早就来到了慕容府上,“轩哥哥,好久不见,虽然我们很久没有见到了,但是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情谊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改变。近日,我所来是有求于你的。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如若不方便,我可以改日再来。” 慕容轩看到曾经自己的挚爱,又怎么能够有拒绝的道理呢?“安妹妹,如果有什么我能够帮到你的地方,尽管直言不用,在这里拐弯抹角的我们之间如若再这样客气下去的话,我都有些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见外是什么原因呢?” 何安大方的点了点头,于是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了慕容轩听。 慕容轩一向都是一个比较仗义的人,所以就立即答应了下来,虽然这件事情比较棘手,但是兮兮的处理来也算是锻炼了自己的思路吧。 第五百二十九章贝囚禁了 同时也能够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拉近一些,虽然现在何安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即使做不成夫妻也能够做朋友吧!因为心中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守护也是一种很美的事情。 何安并没有想到慕容轩会这样的仗义执言,但是看到这里之后,心中也不免有所感动,也许之前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但是已经选择了现在的生活,也过得很好,所以就没有任何纠结的地方了,只是希望轩哥哥能够找到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心目中的人。 何安沉默的人良久之后,淡淡的说道:“轩哥哥,现如今不知你是否已经有了意中人呢?如若有了,我相信看上你的也必定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如若真是有这样合适的人选,那么你就赶紧混配吧,如果要是有困难的话,我想应该去求一道懿旨不成问题!” 慕容轩点了点头说:“感情方面的事情真的急不得的,所以你也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而烦恼无比了如若真的觉得轩哥哥没有魅力的话,那么也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好不好,因为轩哥哥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只不过是苦于没有办法追求而已。” 何安笑了笑说:“我的轩哥哥光明磊落,像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一般,为何有人不肯放下身段跟你在一起呢?这其中一定是有所误会吧,如果真是这样,妹妹我也可以像他人去解释一下,毕竟你有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嘛,所以有任何事情,也一定要告诉我哟。” 慕容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又认真的说道:“现在我们两个人在谈论你的案情的事情,所以就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要把你的案子帮你查清楚,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能够让我放心下来,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何安心中充满了感激,所有的感觉并不是一句话,就能够复述的下自己的内心想法! 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属于了让自己到达了顶峰的时段!如果没有任何好的理由,相信这一切都不会变得更加的美好。如若要是能够有一个更加合理的解释,该多好啊,可西现在的自己已经精时不同往日了,步步都要小心谨慎,如若不小心,一旦就会掉入深渊。 “轩哥哥现在的我们已经不比童年时有那么多的耐心和想法了,只能够试试顺从所有人的心愿,唯独不能够尊重的,只有自己的想法了吧,虽然我不知道现在你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但是我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能够慢慢熬过去的。”何安不紧不慢的说。 慕容轩尴尬地笑了笑说:“之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儿,现如今已经成了三个孩子的母亲,而我却什么都没有,确实是应该好好的嘲笑我一番了,但是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算是造化弄人吧。不过这一切也会终究过去的。” 何安忽然想到今天温儿和华儿身体有些不适!作为母亲,一直都担心的是自己儿女的身体,现如今何安也不例外!“轩哥哥,如若得到了消息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便可!” 慕容轩很清楚的知道,两个人的见面虽然是短暂的,但是也终究有见到的时候。“这件事情就交由我来处理吧。如若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赶紧去忙吧,我知道现在你已经为人妻,所以有许多事情都需要你亲力亲为了。现在的你比之前的你更加成熟了。” 何安心中觉得十分的温暖!“轩哥哥,不管如何,真的要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千言万语都不能够表达我对你的这一份感谢。今日我也确实有一些事情需要及时的处理,所以也不便久留了。如若得到消息的话,请尽快通知我,我一定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慕容轩点了点头,十分客气的把何安送到了门口。看着何安离去的影子,眼神中流露著是浓浓的不舍,但是这一份不舍之情一直能够埋藏在自己的心底,如若真的有一天能够遇到意中人的话,也只能够说明今生两个人是有缘无份的! 何安急匆匆的回到了王府之后,发觉府中有些奇怪!于是立即走到了书房,看到了正在埋头处理公务的朱少阳…… 朱少阳看到了何安的出现,总觉得心里有千言万语,没有说的出口!“安儿,你看到今日的情形了,所以以后我们出府就有些不太方便了,现在我们的出行已经受到了限制。虽然这一点一滴的逼迫,也只不过是想让我们退回封地,但现在……” 何安打断了朱少阳的话,“少阳,没有关系的,你我夫妻二人同为一体,不管遇到任何问题,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的,如若只能陪你一起享福,却不能够跟你一起受苦的话,那么只能证明我们两个人本不是同心,对不对?所以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相信我们都可以挺得过去。所有事情都是有可能出现的频率的!” 朱少阳笑了笑说:“岳母的事情,这一段时间你查可能也有些不太方便了,所以等过过这一段时间,我们的出行和限制自由了,那个时候我可以一起帮助你查一下,可能会更加的有效率的!我们一件事情的来处理,不能够一下子全部都完成。” 何安点了点头说:“以目前这种状况看,我想你已经不能够继续在在朝廷里呆了吧,但是这所有的一切也只能够隐瞒了如若不隐瞒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糟糕的情况。” 朱少阳说:“安儿,以后不管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你都不要轻举妄动,因为现在府中人多眼杂,有许多事情是我们不方便展开手脚的,但是其中一些重要的事情,我会全权的交给陆放和顺和处理!所以他们两个人日后一定会经常出入府中。” 何安最清楚不过的就是目前的情况!“少阳,对于这一点,你放心吧,为了不能够让别人起疑心,所以我和顺和一定能够帮助你们度过这一段难过的时光的。因为平时我们两人就来往比较密切一些,所以如果一直来王府庄,相信也一定不会引得别人的怀疑的。” 第五百三十章风平浪静 朱少阳心中十分感动,知道在自己这么危难的时刻,只要有何安陪着心中就异常温暖!也许这就是深刻的感情转化成亲情的体现吧!但从小生在皇家的人,怎么能够感受到亲情的存在呢?最多的就是尔虞我诈的生活了,在这样的生活更多的是成长。 只有现在自己的心中才是充满了温暖的。如果没有何安的出现,自己的这一生将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问题!虽然所有的事情都一一的体现了出来。但心中总是觉得…… 朱少阳充满温柔的说:“安儿,虽然你我夫妻二人同为一体。但你对我的付出,我永远都会牢牢的记在心底。不管任何时刻,你遇到任何的危难,我都一定会挺身而出的。我向你保证,这一生我只爱你一个人。虽然并不能够保证只拥有你一个人。” 何安听到这句话之后,心中也充满了感动!因为帝王之家本不可能只有一妻,这样承诺足以让自己心中充满了幸福感!“那么我想,日后如若发生任何事情,你我不许讲任何的违心话语。一辈子一定要对我,毫无怀疑之心……”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安儿,虽然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只有我是最重要的。但有些事情,我也是需要小心眼一下的!虽然你已是我的妻子,但是……” 朱少阳欲言又止的话语,让何安心中有些无奈!“少阳,虽然一辈子很长,但现在的我整个人的身心都在你的身上,如若我们两个人连这么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的话。是不是我们的感情就有些大失所望了呢?不管发生任何事情,请相信我。” 朱少阳笑了笑,虽然前几天何安去了慕容府,知道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心中不知怎的,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难受。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嫉妒心吧! 正在这时,传来消息说:秦明月和魏琰的女儿,大病一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世了。 何安听到这个消息后,觉得这真是报应啊!秦家和魏家也陷入了僵局。 朱少阳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对自己而言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这其中的隐情也无人能解吧!不管发生任何问题总是会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 何安点了点头说:“少阳,这件事情会不会有些特别巧合呢?我相信这件事情,其中也一定另有隐情,如若有问题的话,我们也可以去彻查此事,相信这事情也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应该是有一些理由原有的。” 朱少阳笑了笑说:“安儿,既然现在我们出入都这么困难,又何必管他人的事情,管好我们自己就可以了。还有过一段时间一定会有事情发生,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虽然现在一切都有待于一个定论,但是这定论其中需要的物品……” 何安说:“万圣皇太后,想要置我们于死地,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想好退路再说呢?从那天以后,新茗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不测吗?” 朱少阳也皱起了眉头!新茗自从那日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跟自己联系过,这样的不联系只能够代表着没有了消息,没有消息之后能够说明什么呢?只能够说明也许已经不复存在了吧。自己连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都已经丧失了自由。 “顺和公主驾到……” 何安听到了声音之后,立即往前厅走去,“顺和妹妹,好久不见,今日你的大驾怎么能够光临寒舍呢?如若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今日也确实,有些事情是要找三嫂商量的。这具体的是油就更是有些触目惊心了!现如今势单力薄就是这样的道理吧!” 何安笑了笑说:“既然公主这样相信我,那么我也就如实回答了!不妨随我去花园里小坐一会儿。这样才能够好好的畅聊心事吧!” 于是两人就一起向花园走去了。“三嫂,你放心吧,府中的暗哨已经被偷偷的撤走了。因为这一段时间工中有太多的事务需要繁忙,所以那边不知怎的就慢慢的松口了。不管怎样,都是父皇的亲生子女。再有多大的胆子也不能够残害于我们。” 何安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从未有人向我通报呢?难道是连一点的察觉都没有吗?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其中的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呢?” 顺和公主有些情绪低落的说:“这一次的交手,咱们失败了。没有能够钳制住废太子的左膀右臂,反而让我们失了一名良将。正因此,所以太后才把暗哨撤离了,看似是为了兄弟之情,母子之情,实则是因为此次我们失败了,所以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何安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这样的不顺利,可是为什么在朱绍阳的面子上,从来都没有看到呢?难道是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发展吗?若真是这样,这件事情就比较难堪了。 何安平复一下心情,然后问道:“顺和妹妹,你三哥知道这件事情吗?如若知道的话,我相信他脸上也不会是云淡风轻的表情了。之前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你们从未跟我商量过。我一直都蒙在鼓里,难道是你们有什么样的行动是我所不知道的吗?” 顺和公主唉声叹气的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和陆放前一段时间追查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就喜欢趁热打铁…结果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所以就导致了最后的变故。在这一场战役中,新茗为了保护幕后的主使,所以就自杀了……” 何安听到了这里之后,心噔噔的跳着。因为这件事情有关于先帝的事情,所以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渺茫了。看来,如若以后再想有自己的势力,那将是很难的事情了。相信随着新茗的离世,虎符掌管着也只不过是一个空头名号吧! 第五百三十一章另有隐情 顺和公主看到了何安走神的样子,知道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否则也不会一直在沉思其中了,难道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如果真是这样,这件事情就真的难以理解了。 何安心里想着也许这就是天注定吧,因为有些事情并不能够得到自己的控制,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千奇百怪的出问题,所有事情都是有机缘巧合的,也许是因为自己这一世的逆转,所以让所有的情况都有了改变。不管怎样,仇一定是要报的。 想到了这里之后,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慕容轩已经没有给自己任何的消息,难道是查出了什么,所以不愿意把结果告诉自己,若真是这样,一切事情就有些太过于棘手麻烦了。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大鱼的,否则是不会这么的不顺利。 顺和公主看到了何安的表情,心中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后悔了。“三嫂,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否则也不会陷入这样的沉思之中,如说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的到的地方的话,尽管开口直言,我想我也应该能够利用我的这一点点的地位,来为你做一些事情。” 何安有些严肃的说:“顺和妹妹,自从赵嬷嬷的事情以后,我就一直不停着拿着你给我的线索。在追查这一些事情,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风声,我想这其中一定是也出了什么问题,负责不会一直这么的不吭不响的。事情俨然已经查了一个月了却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消息。难道是日其中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顺和公主唉声叹气的说:“其实有些事情,如若一旦牵扯进入了皇宫,那麽这件事情是好无缘头的,也许是因为一句话,也许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够想到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因为牵扯到了后宫,所以我们就很难查出源头。” 何安有些不甘心的说:“我母亲当年往死我一定要有一个水落石出的答案,这样才能够以告慰我母亲的在天之灵。如果作为女儿,我却不能够帮母亲查出这蛛丝马迹,只能够说明我这个女儿实在是有些太过于不优秀了吧。” 顺和公主看到了何安这样要强的一面,心中也十分的敬佩!“三嫂,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人能够臭味相投吗?就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的意愿是一样的。从来都喜欢提亲人分担自己所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的事务。即使不能落承受,也要努力的去完成。” 何安点了点头说:“虽然这一段时间我在附中,但是我也听闻了不少,你和驸马的事情,难道你们两个真的是有些什么误会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应该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毕竟夫妻两个人如若不交流的话,总有一天都会出问题的。”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这事情都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怎么还是总有人传一些风言风语呢?看来有些人的舌头真的是该好好的管一管了。其实我跟驸马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因为一些小事情,所以才在这里一直僵持着罢了!” 何安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顺和公主,“你们两个人如果真的出现了问题的话,及时的沟通,不要总是觉得有些事情可以慢慢的化解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可能化解的,只有自己主动地去解决问题,所以才能够赢得最终的答案,不是吗?”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其实事情早就解决了,现在妹妹我可是又有身孕了哦!” 顺和公主一边说着,一边露着满意的笑容。何安看到了之后,也真心的为这位公主感到十分的高兴。有些时候,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其实皇家公主的感情生活也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享受了不一样的待遇,但是也付出了相同的代价。 何安点了点头说:“不管怎样,你们夫妻二人和睦是最要紧的,虽然一些事情我不方便过问,但是如若你要跟我讲的话,那么我也吸耳恭听了,只不过是这其中参与了你们的隐私,所以我也不便问。但是我相信你跟驸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过不去的坎,因为都是性情中人。” 顺和公主心中也有一肚子的苦水,只不过是不知道该向谁去吐露心声罢了,只不过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要是真跟和安说了自己的事情,那么这其中的点点滴滴,并不是别人所能够理解的了的。为了转移话题顺和公主直接八卦着这一段时间经常里的事情了。 顺和公主有些嘲讽的说:“魏琰的女儿之所以病逝,其实是跟一个叫做百叶的青楼女子有关系,至于是什么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脱不了关系,这是指定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秦明月并没有太多的抱怨。这一点让我觉得十分的好奇。” 何安说:“如果妹妹都不知道原因的话,相信所有的人都不会知道原因的吧,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已经查清楚了,延音,因为你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一旦要是有自己解不开迷的时候,总会派人暗地里去追查这件事情的原委。” 顺和公主一个你懂我的眼神,送给了何安。“我确实是查的这件事情,但是我觉得蹊跷的是,百叶其实也是身为一个孕妇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忽然消失不见了,本来她已经脱离的青楼,但是不知为什么又回归了青楼,这是一件令我不解的迷语。” 何安想到这里之后就明白了接下来的意思,如若再问下去的话,只会让两人陷入尴尬的境地,所以也就哑口无言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反而聊到了孩子的身上。 顺和公主转过头来,有些悄悄的说着:“三嫂,此次我腹中的这个孩子其实已经让御医偷偷的给我整过卖了,确定是一名男孩儿,当我得知是男孩儿的时候,我觉得忽然心中的压力释放了不少,不管怎么样都能够为陆家传宗接代了。” 第五百三十二章得知母亲死的真相 何安听到了顺和公主的话之后,心头不由得有点疼痛了。曾经多么骄傲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现在忽然之间为了附加能够有一名继承人,所以才在这里拼命的使着这样的手段了。看来有些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每个人的一生都是非常辛劳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之后,舜和公主想到府上还有一些急需要处理的事情,于是就离开了。 过了几天之后,何安终于收到了慕容轩给自己的信。看完信之后,心中也不由的有些难过了。当得知了当年的真相之后,竟然有一丝丝崩溃的感觉。 何安得知当年是吴太妃派王太医送的毒药给赵姨娘的,最后导致了自己母亲的逝世……虽然当年如今的皇太后还是宜妃。但是他却也牵扯到了此次事件中,虽然不是直接的参与,但是也得到了自己母亲娘家的一笔可观的财产。 何安看到了信中的内容,也许就只能够查到了这么多吧。又看了看复写的一页…… 安儿,这件事情牵扯甚广,所以希望你不要再查下去了,才到这里就终结吧,如若再查下去,如若一旦被皇太后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当年这件事情中的所有人都已经离世了。因为此次事件,所以我也不得不退隐江湖,以免提前连整个慕容家…… 何安看到了心中的内容之后觉得这一切都在抑制自己无法想象的速度发展着,相信这件事情的幕后主谋一定是皇太后,否则也没有人敢那样胆大包天了吧。 即使这件事情得到了真相又如何呢?还不是让自己徒增了伤心和难过。但是这个仇如若不报的话,又怎么能够对得起自己已经丧失了多年的母亲呢?如果母亲现在还在世的话,相信自己也不一定是这番的模样了。也不会受到前世所受到的所有委屈。 虽然做所有的事情已经没有结果可言了,但是相信最大的结果就一定是皇太后了,若不是他没有任何一个人有那么大的胆子在查线索的时候会突然之间人没了。既然是这样,也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同时心中也十分的愧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让慕容轩牵连其中。 一入宫门深似海,也许就是这个道理吧。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恩怨怨,但是也不能罪不至死吧。虽然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但是引擎是什么,自己也并不得知,所以这一切的事情就已哲这样的速度发展着,这样的发展会让自己痛心不已的。 正在这时,朱少阳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已经走到了何安的身边。一把夺过了何安手中的信件。看到了内容之后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越是值得了真相之后,没有能力报仇的时候,心中越来越烦闷的会。这样的烦闷,并不是因为任何语言能够形容的出来的。 何安有些疲倦的说:“少阳,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让自己都没有办法想象的到的事情呢?如果这个仇不报的话,我的心中会觉得永远都对不起我母亲的养育之恩大于天,如若没有母亲当年对我的生育之恩,也没有如今的我了,所以不管怎样,我都要报仇。” 朱少阳看到了信中的内容之后,自己也大吃一惊了!虽然我也不太清楚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相信这里边也有一些虚构之词。我知道这些也许你深信不疑,但是这其中深信不疑的道理哪有那么多的可能性呢?做事情都应该重新彻查,只不过现在我们事情…… 何安对于这些方面的事情,一向都特别的懂事。“少阳,之前我之所以让轩哥哥帮我查这些事情,也是因为我知道他能够抽开身,但是没有想到却因此连累了轩哥哥,让他退隐江湖了。这是我心中永远都解不开的结。这也让我心里充满了愧疚。” 朱少阳安慰着何安说:“安儿,也许归云江湖对于慕容轩而言,是一件好事情!慕容轩是一个性情中人,如若一直在朝堂之上的话,总有一天会吃亏的。所以他去混迹江湖,也说明了一个重要的道理,最起码他不会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丧失了所有的努力。” 何安也知道慕容轩做什么事情容易冲动,虽然看似十分的稳重,但是在一些原则上的事情却十分的较真儿,这就是皇宫中人所不能够忍受的了的。伴君如伴虎,也就是这样一个道理,不管任何时候都应该学会婉转,如果不会玩转,总有一天会被取代。 何安想到这里之后,渐渐的也明白了,如若不然,相信一定会有任何让自己承受不了的,得到慕容轩的消息吧!既然是那样的结果,倒不如直接让他混迹江湖,来日也有再见的可能。 朱少阳虽然心中十分嫉妒这个叫慕容轩的人。但是也很清楚地知道慕容轩虽然对自己的妻子有意思,但安儿从来都没有正面回应过不是吗? “安儿,至于慕容家,你不必担心,毕竟慕容家也算是对朝廷有功,竟然出了一个不孝子,而且慕容轩现在已经消失在江湖之中了,所以即使听到他的名号也一定不是真的。所以皇宫之中的人也不会相信这些的,一定不会牵连到慕容家。”朱少阳说着。 何安点了点头,也很清楚的知道慕容轩虽然是一个顽固子弟,但是从小习得一身武艺,而且他有一个著名的师傅是别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人。这人性情耿直所以这也是自己能够跟他结交的原因吧!只不过这事情一天的演变着,所以后来两人之间就联系少了。 何安说:“少阳,新茗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府中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之所以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是因为害怕我对你现在的处境而感到担心,对不对?对于这件事情,我不否认我确实很担心,但是这件事情你不告诉我是不对的,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了,好吗?” 第五百三十三章顺和公主有喜了 朱少阳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顺和告诉安儿的!“安儿,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再因为这一点点的小事而感到这样的悲伤难过了,即使遇到任何事情,也都会有相应的结果,如果你要是再继续这样纠缠下去的话,也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这不是已经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了吗?其实有些事情瞒着也并不代表是一件好事,如果我知道了,可能还会替你想方设法,但是我不知道的情况之下,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更严重的事情,不是吗?就像现在这样,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真的很难再继续沟通下去了。”何安说。 朱少阳安利的说道:“虽然现在我们没有了翻身的筹码,但是相信总有一天可以恢复之前的荣耀的。虽然现在的我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但是这样的生活也是我们所向往的。没有压力哪里来的动力呢?相信总有一天可以活在我们的世界之中。” 何安有些无力的点了点头,朱少阳是一个十分有责任心的人,既然父皇已经把。江山托付给了朱少阳,他就一定不会让他的父皇失望的,毕竟现在江山不稳固,若毅然决然的离开,出了任何事情的,相信她也一定会自责不已的,倒不如直接陪伴他在京城之中。 “少阳,这一段时间茶社里的事情都交由顺和处理了,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是比较新鲜一点的呢?但是我知道这其中的一些事情是无法用语言来能够表达的清楚的吧。但是这也关乎着朝堂之中的厉害关系。虽然这只不过是我的揣测……”何安说道。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安儿,你放心,不管任何时候,我一定会保你们母子平安的。这一段时间我跟陆放也开始了我们的行动。让太后也有些吃瘪了,所以可能在生活上会压制我们一些!废太子跟太后的关系其实是特别微妙的……” 何安点了点头说:“对于这件事情,我也偶有耳闻,只不过是一直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你们皇家的事情真的实在是让人头疼,所以我对这些早已经不屑一顾了。” 朱少阳笑了笑说:“虽然这其中透露着许多让人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这些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一直连续的发生下去的话,总会让别人觉得这其中有一些隐秘的条件的。虽然这件事情并不是外人想象的那么光鲜亮丽,但是这其中一定有……” 何安说:“就像虽然现在我已经不搭理他设了,但是茶室里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对不对就例如说这一段时间其实已经有人在暗中盯着咱们了。就例如废太子河太后的事情,还有你们跟太后他们对抗的事情,其实已经让秦家虎视眈眈了。” 朱少阳有些一头雾水地说:“难道茶室里现在还有你的耳目存在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应该一扫而光呢?这样才能够让你在附中好好的歇息,不用再参与,意在这其中的事情之中了,而且顺和这一段时间也经营的有模有样的,就交给她来做吧。” 何安有些不太满意的摇了摇头说:“如若放在之前,这件事我一定不会独揽在我的身上,但是如今顺和公主怎么说也是一个有身孕的人,你作为兄长,怎么能够让妹妹这样的费心劳力呢?现在的我,无官一身轻,而且处理一下府中的事务绰绰有余。” 朱少阳听到这个答案之后,有些经验,但是心中也一目了然了,终于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一段时间陆放的心情如此之好了!原来是这样的一个消息,让他一直有着动力呀! 朱少阳还是有些犹豫的看着何安,毕竟何安自从生下双生子之后,身体也一直没有恢复如常。这正是朱少阳所担忧的!“安儿,你这样坚持着,如肉不允许的话,相信一定会跟我翻脸的,但是如若我允许了。你的身体真的可以承受的了吗?” 何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呢?为何现在遇到这么一丁点的小事,你就前怕狼后怕虎的,虽然这一段时间,我们经历了很多,但是我们之间的情谊,我想你也是能够明白的。况且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所以不用说那么多。” 何安继续说:“就目前这个状况而言,除了我之外,应该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了吧。如若合适的话,也只能够是你身边的亲信,那么你身边的事物谁来帮着你处理呢?所以交友我是最为妥当的事,所以你们就放心吧,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耽误了进度。” 朱少阳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一个道理,如果要是把自己的亲信派出去的话,也一定会有所损害自己的名声的!目前正是自己的用人之际,如若把任何一个人派出去,都有些不合适,而且现在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如果身边没有得力的人,一定是万万不行的。 朱少阳经过前思后想之后,终于也就点头答应了!“安儿,虽然我答应了你的请求,但是你也应该答应我几个条件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如若身体有一定点的,不是的话,那么就一定要停止管理茶社的事情。第二,每天也要抽出适当的时间来照顾孩子们……”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立即打断了朱少阳的话,“少阳,你放心吧,对于我,难道你还有那么一丝怀疑的态度吗?如果真是这样,我想我们两个人的日子也没有办法过下去的吧。在这么多年的相处之下,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了吧!” 朱少阳笑了笑说:“虽然你做任何事情都不用人操心,但是你的这一份坚强。让我这个作为相公的人觉得特别的担心,正是因为你这样的坚强,所以看不到你内心的软弱,但是其实你确实一个软弱的人,遇到任何事情都需要别人帮你拿主意,对不对?” 第五百三十四章何安心中有些忐忑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心中是十分感动的,但是这一份感动也只能够埋藏在心底,依照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看,如果自己太过于矫情了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情将无法开展,耽误的进度也并不是用自己的一句话能够弥补得了的,所以只能够拼命的向前走了。 何安笑了笑说:“既然我已为人母,当然知道这其中需要的责任了。所以孩子的事情,当然还有我亲自管着,只不过我的一些行为看似无理,但确实是多有用途的,所以希望不要干涉我的想法!我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你已经足够的了解了。” 朱少阳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两个人自从成亲以来,并不像其他王爷相处的模式… 朱少阳笑了笑说:“安儿,有你这样的一位贤内助,真是让我心中充满了温暖!” 何安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只不过所有的事情也就是再这样慢慢的发展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何安把所有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突然有一日,何安被皇太后召进了宫中…… 何安怀着揣不安的心来到了皇宫。“母后,你有何事,突然叫臣媳入宫呢?” 皇太后笑了笑说:“安儿,这件事情哀家也不想太过于费心,你跟少阳已经成亲十年有余,可是恭敬王府却没有一个跟你分享宠爱的人,知道的人会觉得你们夫妻情深,不知道的都以为是安儿你善妒,容不下其他侧室……” 何安终于知道为什么,皇太后今日召自己进宫了,这也算是事出有因吧! 何安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臣媳身为正妻,自然你在这方面的事情上操碎了心。如今朝堂事务繁忙,王爷在男女之事上也不怎么上心,所以这些都是臣媳的疏忽。” 皇太后听出,这其中有责怪的意思。笑了笑说:“安儿,皇家本来就子嗣单薄,虽然你已经为皇室诞下了三个孩儿,但是这还远远不够!所以安儿你要学会管理府中事务!如今你不仅仅需要打理府中事务,而且还要照顾三个孩子。所以对待少阳也一定有变化……” 皇太后说到这里之后继续说:“虽然这是你们恭敬王府中的事情,哀家本是不应插手的,但是作为母后,如若连这一点事情都不能够替你们思虑周全。又怎么能够赢得人心呢?” 何安听到这里,很想完全的拒绝,但是皇太后所言属实……“母后,这件事情臣媳怎么能够一个人做的了主呢?回头跟王爷好好的商量之后再做定夺吧!否则今日之事,臣媳如若处理的不太妥当,回去之后又怎么向王爷交代呢?” 皇太后笑了笑说:“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有三妻四妾?虽然你们夫妻二人感情一直很好!所以你就更加应该体谅少阳了!现如今,你自己生育了三个孩子,身子肯定不能跟年轻的姑娘相比了,所以容颜易老不要蹉跎了岁月……想要留住夫君的心,就要大度一些。” 何安听到了这里,不禁笑了笑。知道,如果今日不答应这样的事情,相信这以后自己也会日日被召进宫吧。虽然今日知识可以慢慢呼呼的应对过去,但是总有一天总会被…… 皇太后说到了这里之后,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于是乎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安儿,哀家以前这把年纪了,本是应该享受天伦之乐,可是却无福可享!最近这几日哀家为众皇子都挑选了侧妃,你回去准备一下,三日后迎接进府就可以了。”皇太后说道。 何安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于是匆匆告别,当走到了门口之后又看到了废太子的王妃,觉得事情真的在一点一点的发生着变化,让自己心里也充满了伤感! 何安回到了王府之后,觉得心中难免有些失落。这样的感觉只有自己能够体会的到吧,虽然这么多年自己从未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但是如今如若不考虑是不可能的了,毕竟自己的夫君生于皇室,所以不能够要求一夫一妻了…… 用晚膳的时候,朱少阳看到了何安今日不知怎的,一丁点的胃口都没有。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否则怎么会在这里有些太过于忧伤的感觉呢? 晚膳过后,何安把孩子们交给了嬷嬷……走到了书房准备跟朱少阳商量一下,三日之后的事情。如果现在不说,到时候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 何安走到了书房门口,鼓足了勇气,推开了书房的门。 “少阳,今日我进宫之后,母后跟我说了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征求你的意见了。然而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所以我们只有接受的份了!”何安一本正经的说。 朱少阳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样的隐情!起身走到了何安的身边。“安儿,我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否则你不可能回来之后就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说一说让我来想一想解决办法,如若有可能我们还能够一起来解决,对不对?” 何安摇了摇头说:“母后说,我们成亲以来,府中没有任何的侧妃,这是我作为正妻最为失德的地方,今日不仅仅只有我一人被宣去了。就连亲郁王爷的王妃也被宣去了……”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知道这件事情也确实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安儿,我们不会被外界的因素而干扰的。既然费劲了心思,那么就随她去吧!府中以后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了。如若犯了规则,你一并处罚便是。不必要,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忧心不已。” 何安说:“这件事情本没有这么简单的。我和这一次安排的都可是母家的侄女。所以不仅仅是善待那么简单。因为现在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皇太后也心急如焚,为了她自己的狼子野心和退路,所以一直在为自己铺设的道路吧。” 第五百三十五章皇太后逼婚 朱少阳没有想到,何安居然能够看清楚这一点。“所以这一次的事情,我可以变得大度一些。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的了!”何安说着。 朱少阳点了点说:“安儿,我们从小就受到了很多的规矩束缚,所以现在即使不愿意也不行了。即使是逢场作戏,也要把戏份做足了,但是她们二人一定不能够有我的孩子,这件事情就交由你暗中跟管家处理了就可以。” 何安没有想到朱少阳答应的这样畅快,一直以来觉得两人可以一直过着二人世界,也许这就是皇家人的归属吧!看来自己之前也确实是失德了!“王爷,那臣妾就告退了!这几日王爷一定要好好休息,臣妾会把迎接侧妃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 朱少阳心中暗自偷笑,知道现在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何安心中伤心难耐,可是这是两个人必须经历的事情!依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如果不按照太后的意愿,那么就会更加的没有立足之地了。为了江山社稷,自己也只能够委屈一些了。 “安儿,虽然几日之后,府中多了其他人,也要保证我们夫妻二人不能有一丁点的变化,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取代,所以不要因为这些总是太想不开了,你放心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做任何负你的事情。”朱少阳承诺道。 何安心中觉得更加不是滋味了!“王爷,您对臣妾的这一份恩情,臣妾永远都不会忘怀!弑神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这几天的事物也太过于繁忙了。” 朱少阳十分认真的说:“安儿,不要因为心里的魔障,所以让自己永远不能够接受现实。虽然以后,我们夫妻二人不能够以你我相称,但没有旁人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如此!你所有的语言已经出卖了你的行径。我可以认为你这就是善妒的体现吗?”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气冲冲的离去了。一个人独自来到了花园里,看着池塘里的鱼儿游来游去。在思考这一些有关于自己想不通的事情。 朱少阳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其实也不是多么的有滋味的。但是以现在这样的情况来看,如果自己不把心态放得宽整一些的话,是不可能接受这件事情,并且指不定会给自己添什么乱子,所以也只能够顺其自然了。 只不过何安对自己的不信任,让心中有一丁点的难过!希望以后不要出现类似的事情也只能够有人进府,互相牵制一下了!只不过前提条件必须是:和睦相处。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侧妃进府,相信也一定会翻起一些风浪的。不管怎样说都是太后的亲侄女,又怎么会对自己听从呢,所以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整理这一切。 何安想着为什么上一世,就能够容忍夫君与别的女子在一起……然而这一世却不允许别人背叛呢?难道是因为之前于朱少阳相处的实在是太好的缘故吗?如果真是这样,现在也该醒悟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唯有自己有真正的能力才算是自己的。 何安不知不觉已经思索到了深夜,心中觉得十分难过!但是这一份难过,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出来。青春的这一份委屈,也只能够慢吞吞的吸食了内心的安宁。 想了良久之后想到了,相信现在朱少阳的心中也觉得很难受!如若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对他的心里添堵,是实在是不合适的!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一个理由,唯一可以的就是不管将来发生任何事情,只要两人能够夫妻一起,齐心合力就可以了! 何安想到了这里之后,心中也敞亮了许多,于是就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休息了。 何安连续两日每日都忙碌着一些事物,三日过去之后,这一天终究是要迎亲进门的。 朱少阳看到了一脸疲惫的何安,却要强颜欢笑着……心中虽然很心疼,却无法言语。 晚上一切礼仪都已经完毕,朱少阳并没有去任何一个侧妃的住处,反而直接奔着何安… 何安看到了,没有去侧妃处,而是来到了自己这里的朱少阳,心中不免有些许的感动,“王爷,今日是您的大婚之夜,两位侧妃都等待着你的到来,可是你在我这里休息,是不是有太多的不合适呢?毕竟太后也是时时刻刻关注着这件事情的……”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安儿,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不要再这样的客气了好不好?会让我的心中充满了难受的。今日虽然是大婚之夜,但是最近因为侧妃的事情,你忙碌不已,我在这里陪陪你,没有人敢说什么,也默默无闻的显示了你的地位。” 何安心中是十分感动的,但是这一份感动却不知从何说起了。“王爷的做法,其实让臣妾十分的感动。如果这件事情传入到了皇太后的耳中,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臣妾承认做不到那么洒脱,是因为不想跟任何一个人分享这一份情感……”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安儿,既然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现实,那么也只能够慢慢的试着接受了。只不过现在的局势对我们非常的不利。只能够逆来顺受了!” 何安点了点头说:“少阳,我明白你内心的挣扎,不要顾虑那么多了!只不过现在我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我一段时日,自然而然的所有事情都接受的了了。” 朱少阳笑了笑说:“安儿,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相信你的为人。所以不会我们之间的事情而感到担忧的。日后你与他们两个相处的时候,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站在你的角度上的。即使你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也是我心中最完美的……” 何安听到了这里之后,心中十分的感动。有什么能够比夫君给予的信任和责任更大呢?可是现在自己的内心已经发生了改变…… 第五百三十六章夫妻同心 “安儿,今日就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也消化一下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明日之后可能有一段时间我都不会来你的房中了,可能不会为你守身如玉,但是也一定不会做任何辜负你的事情,这所有的一切才刚刚开始。”朱少阳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说着。 何安知道这件事情,总是要面对的,如果不能坦然的面对,那么只能够证明自己是一个不愿意接受别人的人了。既然现在朱少阳已经为自己的状态思虑的如此周全,如若连之美一丁点的事情都不能够包容的话,只能够说明自己是一个不合格的正妃吧! 何安笑了笑说:“少阳,你放心吧,虽然现在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我们夫妻二人的感情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如果之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也一定会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的。” 朱少阳听到了何安的话后,心中也充满了安慰! 绿苑中惜侧妃,听到的下人的回病之后,心中充满了难过,虽然受到了不一样的待遇,但终究有些事情是永远都不能够如愿以偿的。就知道嫁进府中中会是什么样子的?也只能够做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了。以上目前的状况,唯有自己拼搏一把,才能够赢得夫君的爱抚。 灵苑中的淑侧妃,听到了回禀以后,笑了笑说:“荷儿,就知道来到了之后就不会受到重用。为了能够为姑母做一颗聪明的棋子,已经任人摆布了多年,所以我也没有太大的奢求。只要绿苑那边没有任何的动静,我这边有什么着急呢。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皇太后那边并不知道两位侄女,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状况的话,一定不会安排两人一同前来恭敬王府……看来日后一定是大战连连了…… 第二日,惜侧妃和淑侧妃,两人一起来到了玲珑苑拜见何安…… 在路上惜侧妃说:“淑妹妹,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唯一能够为姑母做的就是传递消息,如若能够有一子半女是最好的,不要窝里斗就好,不管之前我们在府中是什么状态,现在必须要和睦,如果不团结一心怎么能够来战胜何安呢?” 淑侧妃虽然知道争斗,但是这其中也是有关于家族利益的事情,所以断然不敢乱来。“姐姐,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如若我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你尽管提醒我就是了。” 两人说着便到了玲珑苑,看到了玲珑苑正如名字一般奢华!两人都暗自下决心日后一定要来到玲珑苑居住,虽然愿望有那么一丁点的小,但是这达到目的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二人买到了正厅之后,等待着何安的到来,朱少阳下了早朝以后,陪着何安一起用早膳,目的也是为了让何安的当家主母的位置更加稳固一些。 两人用过早膳之后,一起来到了正厅。惜侧妃跟淑侧妃立即向朱少阳跟何安行礼。 何安大方得体的说:“两位快快请起!二位妹妹风华正茂,是本宫与王爷的福气!日后我们三人在这王府里一定要朝夕相处。只有我们三人和睦了,王爷才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希望妹妹们能够谨遵王府的规矩,虽然在福中,你们是大家闺秀,相信这也是你们分内的事情。” 惜侧妃跟淑侧妃,没有想到何安居然是一个任人拿捏得主!心里也就没有太多的顾虑了。 惜侧妃笑了笑说:“我们姐妹二人在府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了!如若王妃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就可以了!一定会好好的侍奉左右,只是王爷是不是也应该表一个态度呢?” 淑侧妃知道姐姐在府中得到了大家的欣赏,正是因为这一份傲娇和宠爱所以会导致姐姐在王府中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可言!不能够只进不退,这样才是坏事的最根本原因! 淑侧妃有些揣测的说道:“王妃,府中的事务打理方面,妾身不太清楚,所以如果有打理府中事物的事情还就……”因为任何一个方式也不允许侧妃,觊觎正位。 朱少阳缓缓开口说:“你们二人初来府中,就不用劳心伤神了!府中的事务一直是由王妃掌管的,所以你们可以享享清福,还有就是希望你们任何时候,都能够以王府为重,以王妃为尊,尊重王妃就是尊重本王,如若对王妃不敬,等同对本王不敬……” 两人一听到了朱少阳的话,就知道这其中的深意了。可是哪里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呢! 惜侧妃笑容满面的说:“王妃跟王爷,还真是同气连枝啊!但是其实虽然身为侧室,也应该有协助职权吧!虽然会让人觉得有些狼子野心,但妾身在家中就已经熟悉了四书五经。料理家事不在话下,所以才多胆直言请求管家之职的……”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如若刚刚进服的第二日就大动干戈,是不是传到皇宫里会觉得自己这个正妃有些不懂得管理了呢?所以只能够忍气吞声的压下这一切。如若再顺着她们二人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样的乱子。 朱少阳有些怒气冲冲的拍桌即起。“既然身为王府侧妃,是不是就应该熟知王府规矩呢?如果连这一丁点都不知道,本王会直接把你们完璧归赵,并且亲自去回了母后。即使是当今太后是你们的姑母,也不能够招摇过市,既然身为侧妃,就应听从当家主母的安排。” 惜侧妃听到这里之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能是自己太心急了,所以遭到了厌烦! 惜侧妃一向都十分的聪明,立即卑躬屈膝的说:“王爷,您你明知道如若把妾身完璧归赵,会被他人嫌弃……”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来。 惜侧妃觉得心里特别委屈,即使知道自己是太后的侄女,为什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呢…… 第五百三十七章护妻如命 淑侧妃看到了这里,知道以目前的这种状况看,自己一定是最先受宠的人! 朱少阳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对何安说:“安儿,这里的事情就交于你来处理吧!既然她们已经嫁入王府。就应该遵从王府的规矩,如若不懂规矩,那么就让默默教会了之后,再来伺候本王吧!辛苦王妃了!又多了一些事务,本王会吩咐厨房给你加菜的……” 朱少阳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在两位侧妃眼中,跟何安狠狠地秀了一把恩爱…… 何安看到了目前的状况,心中也着实的温暖! “惜侧妃、淑侧妃,既然你们已经嫁入王府。就不要总是想着跟事实不相符的事情!如果有一天真的用着你们帮忙的时候,自然会找你们的!王爷和本宫都不喜欢多事的人,所以希望你们能够管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总是想着一些跟你们身份不相符的事情!”何安警告的说道。 淑侧妃说:“王妃,刚才惜侧妃,多有得罪之处,请您多多包涵!我们姐妹二人事后一定尽心尽力的服侍王爷,也同心同德的陪伴在王妃的左右,刚才的事情,希望王妃能够既往不究。” 何安点了点头说:“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本宫揪着不放,倒显得有些太过于小家子气了。如果你们二人事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直言需要什么物品,也尽管跟本宫说,本宫会照着你们的要求置办的。王府之中也有诸多的不便,所以请二位侧妃不要随意走动。” 正在这时,看到了进来的顺和公主……惜侧妃和淑侧妃,立即向公主行了礼,却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整个场合都显得尴尬至极了! 顺和公主打破了宁静,“按说你们二位侧妃是不应该,觐见外人的。虽然说起来,你们也应该跟本公主姐妹相称,但是你们已经嫁入王府,身为侧妃,是不是就应该遵守规矩呢?” 惜侧妃有些不甘愿的点了点头说:“妾身告退……” 看到了离开的两人,顺和公主觉得十分头疼!“三嫂,你是怎么能够忍受这两个人的?” 何安笑了笑说:“有些事情我们没有办法改变,所以也只能够学着顺从了吧。既然这是宫里面派来的。如若直接拒绝会显得有些突兀,而且还会影响之间的情感,所以,目前也只能够用这样的方式和方法来解决了,放在府里好生的供着养着就是了。” 顺和公主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说:“话是这样说,但是仿佛这一切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所以一定要警惕起来,如果有任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就一定要学会敲打!三嫂,你跟三哥这十年来二人世界已经过的够够的了。如今来了两位貌美如花的侧妃,难道你一定点都不担心吗?” 何安白了顺和公主一眼说:“即使担心又有什么作用呢?也只能够忍气吞生了吧!虽然我的出身也并不差。但是也不能够违逆皇太后的懿旨啊!毕竟需要眼线嘛!” 顺和公主有些八卦的说:“三嫂,三哥,这里都已经有了侧妃,所以以后要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便是了。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如果三哥哪里对你不好的话,直接告诉我,我会直接的帮助你的!虽然你不一定需要我的帮助,但是我一定会竭尽所能。” 何安虽然心中充满了感动,但是这一份感动却只能够一直在心底了。“你既然是公主,就不应该参杂在这争斗之中,懂吗?这里是王府,如若你再继续在王府里兴风作浪,相信你三哥也一定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我和你三哥之间的感情也不会因为两个人的出现而遭到破坏。” 顺和公主听到这里之后,有些羡慕的说:“虽然我并不是恭敬王府的什么人,但是听到别人的禀报之后。心中不眠很敬佩你跟三哥之间的感情。昨日三哥的留夜已经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其实有了侧妃也不能够阻止你们二人在一起的决心,也算是给太后一个下马威了!” 何安尴尬的笑了笑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已经传到了满城风雨了。最近这一段时间出了这样的事情,相信你三哥也一定不会再来我的房中了。虽然是正妻也抵不过公里的一句话。但我们夫妻二人同心协力,相信一定能够解决这些困难的。” 顺和公主点了点头说:“三嫂,你没有必要因为这些事情而觉得心里难过,因为三个的心思永远都在你的心上,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足够了。毕竟你们夫妻二人已经生活了十余年,却没有任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如若不是太后懿旨,相信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何安笑了笑说:“都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让太后觉得我善妒了,如果在因为其他的事情让太后得知了,指不定会翻什么样的天呢,对不对?所以不能够总是因为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而舍得所有的人伤心,愤怒吧。而且那两位也随时跟太后禀报着情况……” 顺和公主点了点头,有些同情的说:“对于这件事情,其实是逢场作戏,三哥也得把戏份做足了!否则皇太后那边就不好交代,如说他们二人一旦担下此次对你的威胁,那将是无法形容的。不过三个已经委托了我,让我做一些事情,所以你也就不要担心这个问题了。” 何安说:“其实她们诞下孩子,我也是嫡母,放在我的身边养着就是了!不管怎样说都是你三哥的孩子。既然我已经是他的正妃,就没有必要争这些一朝的长短了。” 顺和公主听到了这里,觉得心中十分的心疼何安!能够拥有这样一位嫂子,自己的心中也真的十分的欣慰,如若都能够跟何安的想法一样,相信皇室之中就不会再有那样无休止的争斗了!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总不能够如人愿!看来这次的事情也是需要一个度量衡的! 第五百三十八章极寒之物 顺和公主犹豫了很久之后,觉得还是把三个人自己做的事情说清楚了!“三嫂,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希望你不要阻止,今夜三个会去淑侧妃的住处,但是同房之后也会赐补品,补品之中有极寒之物,女子服用了之后,将再也不会生育……” 何安没有想到朱少阳,会为了自己而断子绝孙!“你们这样做,如若一旦让皇太后知道后果将不堪设想。之所以分了两位侧妃,无非就是想让母家人拴住各个王爷的心,日后即使哪个王爷登基,也有回旋的余地,你们用的这个账号?如若让宫里的知道后果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 顺和公主实事求是的说:“三嫂,这种药无色无味,就连太医把脉都不会把出来的。所以没有一丁点的伤害之意。既然别人都欺负到了我们的头上,那么又何必在一次又一次的容忍呢?” 何安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虽然心中特别的感动。但从心底里却十分的可怜惜侧妃和淑侧妃!她们二人除了娇纵跋扈一些,没有任何一丁点的问题。其实有也是家族所带来的责任,去,因此而受到了不公的待遇。但又转念想了想,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公平性可言。 何安点了点头说:“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也就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了。毕竟这件事情也是关于我自己的利益,而且我还有三个孩子,如若两位侧妃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相信我的孩子也一定会遭殃的吧!为了我孩子的安全,我也只能够这样做了。” 顺和公主听到这样的话之后,心中也十分的理解。毕竟何安曾经因为继母的事情,在心中肯定已经怕了这些事情……所以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 顺和公主安慰的说:“安儿,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而让你的眼界变得短浅了!更加不能因为心慈手软,所以放过她们!今日你可以选择对这件事情劝阻,但日后你所承受的也一定会超出你的想象,所以今时今日一定要为自己的现象而打算,不能够为别人着想。” 何安说:“我深知能够得到你三哥的青睐,已经十分的荣幸,但是没有想到你们兄妹二人竟然能够为我做到这一步,实在是让我有些心有余悸了,这样一份浓浓的宠爱,让我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我现在的处境了。如若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三嫂,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相信一定能够迎刃而解!我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也只能够是遇佛杀佛了!这一次的事情比较特殊,本来以为他会在其中插什么人手,但是没想到直接送了两个侧妃过来。让我们有些意外了!” 何安知道只有这样才是最为妥当的方法,如若再找一些吓人过来的话,那么一定会跟上次的情况相似的。所以只能这样才是最为不舒服的! 虽然是耳目,却没有拒绝的方法!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对她们更好一些,也许会改变这种现在左右为难的状态吧!但是却要委屈了自己,何安的心中也是有些难过的!但是却不能够总是因为这些事情想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啊…… 顺和公主的话,也成功的提醒了自己,世界上没有完全能够靠得住的人。如果想要靠得住,就必须得靠自己,如若不靠别人的话,总有一天会失去重心的!本来以为朱少阳会为自己守身如玉,可是这样的结果让自己却有些心痛难耐的感觉。 何安觉得这种心中疼痛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可是没有如果!虽然这一世生活的比较自在一些,但终归也逃脱不了内斗了!现在即使不是为了自己,也需要为了自己的孩子们努力的争取所有的地位!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给了自己的孩子! 朱永荣突然之间跳了出来,“皇姑母,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阿玛现在有了侧妃,如果以后母妃被欺负了,荣儿心有余力不足可怎么办啊!” 何安听到了荣儿的话后,心中竟然不知不觉中有一股酸涩的感觉!“荣儿,不管任何时候,阿玛和母妃永远都会在一起,所以你不要为这样的事情而想太多。现在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努力的读书,日后做一个跟你父亲一样优秀的人。” 朱永荣撇了撇嘴说:“虽然荣儿不明白你们大人之前的事情。但是荣儿知道,那俩位姨娘的出现,会让父亲分心的!荣儿长大后一定会一生只求一人心……” 何安重重的打了朱永荣一巴掌说:“荣儿,以后不许这样说父亲,懂吗?如果再让母妃听到,那么还会重重的处罚你,这一次就此罢休了……” 顺和公主知道何安心中何尝舒服呢!立即走到了荣儿的身边,看了看荣儿的脸说:“三嫂,荣儿之所以这样说,也是因为现在你的处境比较艰难吗?所以你也应该体谅孩子的想法。如果是别人的话,一定不会讲这样的话对不对。所以相信孩子的一番苦心。” 朱永荣点了点头说:“母妃,以后我在也不会那样说阿玛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荣儿知道阿玛对母妃一直很好!你们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情有分歧!既然我们一家人相处的这样愉快,可是还是有人破坏呢?母妃能告诉我吗?” 正在这时朱少阳也回来了,看到了朱永荣有一个巴掌印的脸,和泪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到清楚的知道一定是荣儿跟何安说了什么。 “荣儿,你怎么惹母妃生气了呢?如果想做什么直接跟阿玛说。”朱少阳说道。 朱永荣一边哭着一边说:“今日儿子去了先生哪里,几个堂哥跟儿子说,阿玛你不 第五百三十九章荣儿难过了 朱少阳看到了以后,不知道怎么样解释了!想了想说:“荣儿,有许多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阿玛从来都没有想过不要你们,不喜欢你们。只不过现在形势所逼,所以阿玛不能够不让两位姨娘进门,知道了吧?” 朱永荣截然而止了哭声,“阿玛,荣儿知道了!看来之前确实是荣儿误会您了。可是为什么堂哥他们那样说呢?还说皇祖母不喜欢母妃,想让姨娘取而代之……” 朱少阳听到了这样的话之后直接打断了朱永荣说:“荣儿,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混账话呢?若以后你身边的人再这样说的话。就让他们直接过来找阿玛,不要因为别人的话语而让自己伤心不已。如果连这么一点点都做不到的话,又怎么能够担任世子之位呢?” 朱永荣立即停止了哭声,把眼泪擦的干干净净的。“阿玛,等到你的答案,儿子就放心了!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荣儿也不会这样激动了。因为荣儿知道,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阿玛都不会舍下我们不要的,我也相信阿玛特别喜欢我们。” 何安听到了朱永荣的话后,觉得异常心酸,只不过现在必须要面临这些!否则日后就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了!看来有些时候确实需要为自己的子女做打算! 何安本来还想着,如果一个女人没有了生育功能的话,那么这一辈子就毁了。可是驿站现在的情况来看,如若他们真的有了一子半女的话,对自己而言有很大的威胁!不管怎样,他们都是皇太后的亲侄女。所以自己一定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 想到了这里之后,心中所有的事情总算是放下了。不是每个人都跟自己的想法一样,愿意留一点善良的。不管怎样,也算是为自己的母亲报了一半的仇了吧。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其中的恩恩怨怨,一定是有的。 顺和公主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的在这里打扰人家一家人团聚的话,显得自己就有些太过于多余了!于是立即就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公主府,把这所有的事情都告知陆放…… 陆放听到之后,心中有些感动了!“公主,如果我是三嫂,一定会让她们丧失生育能力,毕竟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一些不测会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就像最近这一段时间,我发现了一条大鱼。秦月风正在用迅耳不及的速度创建着自己的队伍。” 顺和公主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若再任凭宫中朝政荒废下去。已经会发生不可想象的事情况且现在为人臣子的都已经虎视眈眈了…… “陆放,这件事情你有告诉三哥吗?是不是应该提前告知一下?到时候万一出了事情真的就无法挽回了。虽然现在三哥无法抽身,但是这其中的一些具体细节还是需要定轮的。虽然有些事情我们不方便出手。但如若阻挠了皇室,也必须出手。”顺和公主说道。 陆放对于这件事情也很担心,不知是说还是不说。“公主,如果这件事情一旦被三哥所知道的话,那么王府中的事务谁来处理呢?正是因为我考虑到了这些。所以才没有通报下去的。而且三嫂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一定十分的充满了难过。” 顺和公主点了点头说:“夫君你说的非常合理,但是这件事情我们也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连一丁点的结果都没有,那么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也没有必须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所以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应该及时的上报。” 陆放左思右想之后,也决定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朱少阳。 朱少阳得知后,觉得只能够根据情况而定了。 有人禀报说:“恭敬王爷,现在京城中的疫情,已经得不到控制了,这可如何是好啊!看来得及时找到根本的原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各府中已经否则加强……” 何安在书房门外,把这一切都听在了耳朵里。现在这个情况,如弱没有及时的解决办法的话,那么将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而且现在的百姓已经对皇上没有了一丁点的信任!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好好的帮助朱少阳一把,得到众人的支持才是最重要的。 何安回到自己的玲珑苑之后,左思右想想着怎么样才能够让这疫情有所控制。翻看了许多医书,却解决不了根本的办法。医书上记载的也只不过是一些皮毛而已。 何安你几把管家召了过来说:“管家,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在我离开的这一段时间付上的所有事物都将由你打理。这件事情我并没有跟王爷说,所以如果要是王爷问起来,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他就可以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就……” 管家有些心惊的说:“王妃,您要是这样不吭不响的走了,奴才可怎么跟小世子交代啊?” 何安想了想,立即拿起了笔写了一封信。“有幸见作为凭证,所以他们若问起的话,把新建给他们就可以了,现在我必须得抓紧时间,如果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京城中的疫情根本就得不到控制。反而会愈演愈烈的,所以我现在必须得抓住每一分每一秒……” 何安把一切都交代给了管家之后,就立即准备了马车离去了。并且还带着慕容轩送给自己的信物。只要带着这个物件一定能够找到慕容轩的下落。因为曾经不如全家用过自己不管自己遇到任何问题,一定不会消失在眼前。 何安带着紫娟,一起去寻找慕容轩的下落了。因为慕容轩的师傅是有名的名医——道骨仙风。走到了一家客栈之后,看到了这家客栈与众不同的模样。觉得此间客栈一定会知道慕容轩的下落的。因为这些年慕容轩已经有了混迹江湖的名声…… 第五百四十章误打误撞 何安对小二说:“小二,我想知道你们老板是谁呢?如若可以的话,我想见一面,因为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见你们,老板一下,可能我并不够这个资格,但是我想我手中的这个物件应该可以能够见到你的老板了吧。” 小二看到这个物件之后,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又说不上来。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蹊跷之处,所以就立即去找到了老板。老板看到了物件,就立即让小二带着来到了包厢。 肥头大耳的老板说:“请问这位夫人有什么事情吗?如若不然也不会找到我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要找慕容轩的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听不懂轩说过,如若见到相似的物件之后立即通知他。” 何安听到了!老板的话之后,终于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原来这一路上,慕容风也在为自己设站点,就是为了能够自己遇到事情的时候找到他,这一份温暖,并不是普通朋友能够拥有的,也许这一辈子也只能够做知己了!如果要是有来生的话,一定会选择跟他在一起。 何安点了点头说:“掌柜的,我是慕容萱的朋友找他有急事需要处理之诗,他现在混迹江湖,我也不确定他在什么位置,所以也就只能够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这里。不知道掌柜的能不能有方法联系上他呢?如果要是有的话,那么现在是尽快联系他的办法。” 掌柜的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否则也不会这么焦急了,于是就立即带着何安来到了后院。然后取出了跟慕容轩秘密联系的一只鹦鹉…… 用鸟语不知道,再说这些什么,说了一会儿之后,鸟就飞走了。 何安看那个些目瞪口呆,但是这样的处事风格确实是慕容轩现在应该有的吧。时隔几年内建不知道慕容轩现在如何了?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定会过的比自己好。之前的慕容轩年少无知,现在的慕容轩一定是年少老成的。 可能会因为出来闯荡改变了样貌吧,可能会吃胖也可能会变得更瘦一些!不过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也不能够作为真实的写照。看来有些时候,有一种老友也叫做一种怀念。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朋友,所以才能够遇到任何事情都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吧。 又在客栈等了半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晚。掌柜的走过来说:“慕容轩,已经知道了你在这里他正在往这里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你应该能够见到他了。看来这位夫人还是十分有福分的。一般人如果要是找慕容轩的话,他总是神神秘秘的。” 何安笑了笑说:“我相信掌柜的也是有福之人,否则为什么你的用过去之后就能让慕容轩来到这里呢,说明你也很有说服能力不是吗?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跟我谦让了。” 掌柜的热情的招待着何安,何安总是觉得无功不受禄,有些不太心安的感觉。 何安为了不打搅掌柜的的生意,所以吃过晚饭之后直接就回到了客房休息了。 半夜时分,慕容轩赶到了客栈,听到了掌柜的说的情况之后,立即跟掌柜的合谋了一下。 “老王,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是我相信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如若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你也立即通知我,知道吗?就像这次一样,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动了你让你为她做说客。今日接见了这一位是我的心上人。”慕容轩说道。 老王有些诧异的看着慕容轩,“难道这就是你那年遇难之后,嘴巴里一直喊着的安儿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老夫今日也算是有所耳闻了吧。见了人之后,我也终于能够体会到你为什么能够对她死心塌地的了。那为什么不会用你自己的方式去追求呢?” 慕容轩有些难过的说:“人家根本就没有给我机会,我又何来……她现如今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如果我去抢拆了人家的家庭,有跟豺狼虎豹有什么区别呢?也许她是因为难过吗?我走到天涯海角都能够收到她的消息……” 就有见面聊了一会儿之后,慕容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休息了。在前一段时间,慕容轩得到京城中的消息说,恭敬王府迎娶了两位侧妃,听到这里之后就恨不得买不停蹄的赶回京城把安儿带走!但是却不能那样做…… 第二日清晨何安早早的就走出了房间,盼望着能够见到消失已久的轩哥哥。慕容轩也刚准备从房间里出来,于是两人就不知不觉中撞了个满怀。 “安儿,你休息好了吗?你到底来找我有何事呢?如果真的受了委屈的话,现在我陪你一起回京城跟恭敬王府讨个说法,然后我带着你,你带着你的三个孩子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好吗?我知道你一定是受了很多的委屈……”慕容轩一股脑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何安听了这些话之后,突然之间愣了一会儿。然后立即打断了慕容轩的话。 何安说:“轩哥哥,其实我跟少阳世间的感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唯独不同的是因为我太后的安排,所以附中多的两位侧妃而已,并不会影响到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今天我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京城中的一条横形,我想念有所耳闻吧!” 慕容轩听到这里之后,觉得一头雾水,可能也算是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吧!“安儿,确实,我也听说了,经常中的忆情十分的严重,现在如若你还在京城待着的话,我也是十分不放心的,既然你已经出来了,那么就不要再回京城之中了。” 何安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轩哥哥,谢谢你对我的不离不弃!每次安儿遇到困难的时候,你总是毫不犹豫的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此次我是想让你劝服你的师傅,控制京城中的疫情!虽然当今皇帝昏庸无道,但是怎么说受害的也是百姓。” 第五百四十一章简单先人 慕容轩听到了这里之后,不由得有些苦恼了,自己的师傅是一个奇怪的脾气,相信对于经常中的事情也不愿意插手去管,而且经常中还有一些他的伤心事,所以更加不愿意到京城中了。可是现在自己受到了安儿的请求,没有推辞的道理! 慕容轩,也只能够实话实说了。“安儿,既然你都打听到了我的师傅。那么我也没话可说了,只不过我师傅现在在修行,所以不方便出来见你,如若有什么事情,那你就随我一起,去我师傅的,道观中可好?我一个人是说服不了我师傅的。” 何安笑了笑说:“有关于道骨仙风的事情我还是听说过的。既然让你为难了,你能够带我去道观已经算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如若可以的话,我们今日就启程可好,若是你没有休息好的话,给你半日的休息时间。此次我出行都没有动我的孩儿们道别……” 慕容轩觉得这样的话,时间有些太过于紧迫了!“安儿,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劝说我的师傅,让师傅跟你一同去治理京中疫情,所以只能够带你一起去了,但是至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也不能够保证,知道吗?我知道慕容府中任何一个人都幸免于此了。” 慕容轩继续说:“安儿,我知道从我离开之后,你时不时的总会去慕容府坐一坐。你这样也算是替我尽孝了吧,让我总觉得心里不是那么的难过了。在许许多多的夜晚,总是觉得对我的父母有所亏欠,但是得知你去看望他们的时候,我的心总是很暖。” 何安说:“虽然知道今日我大仇都没有得报,是我说的疏忽,但是我的心中一直记着轼母的仇恨。没有一刻能忘记,但我大仇得报之时。就是你风风光光回京之日。” 慕容轩休息好之后,几人就开始启程了。一路上看到外边的饥荒灾难时。心中十分的难过正是因为现在皇帝昏庸无道,所以导致了现在所有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要是有能够解决的办法。该多好呀!只可惜都没有想着解决办法,而是只为了自己的利益…… 慕容轩带着何安来到了师傅的住处之后,先把何安,安顿好之后便去寻找师傅了。 道骨仙风这个倔老头子,看到了自己的徒儿归来。“徒儿,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求师傅呢?既然有求于我就应该问问我,这一段时间,老头子身体如何呢?” 慕容轩笑了笑说:“师傅,你已经这样就这样,真的好吗?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了。现在京城之中疫情盛行,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管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应该伸出援助之手,把这疫情控制住呢?虽然之前有些恩怨……” 道骨仙风直接板个脸说:“虽然我不知道江城之中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外面的疫情,我老头子是得知一二的。对于以前的事情,我有义不容辞的责任,但是目前我却对京城中的皇帝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希望了。所以我也不会委身前往经常去。” 慕容轩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师傅说一不二的性格,于是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跟他纠缠下去了。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应该想一想其他的办法了。 慕容轩又回到了何安的住处,“安儿,如若可以,我们再想一想其他的办法吧。我的师傅没有答应,他做事情的时候总是觉得需要太多的理由!你也就不要揪着我师傅不放了!至于他那个药方,我只知道一半儿,其他的我却不知道了,所以也就……” 何安叹了一口气说:“其实在之前我已经翻阅了许多的医书,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的解决办法的方法。所以也只能够听完了道骨仙风的……抱着尝试的心态前来求药。但是如今我已经成功了一半,就不能够半途而废!如果可以,这件事情交给我来解决。” 慕容轩点了点头,正在这时,鬼鬼祟祟的出去了一圈儿之后,又立即返了回来。“安儿,现在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快则咋两日,慢则五日。你先在这里住着,等我归来之后我们再一同想办法吧。虽然江中疫情已经没有办法得到控制了,但是目前为止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所以必须要做好一切的准备工作了。” 何安说:“趁你不在的这几日,我也可以去私自见一见你的师傅。虽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相信我可能会说服你的师傅对不对,我们应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不能总是在这里怨天尤人,坐享其成!” 慕容轩很清楚的知道,何安也是一个倔强的脾气,所以让她尝试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能会比自己的办事效率更加高一些吧。点了点头算是默许,然后就离开了。 何安得到了首肯之后,立即就让紫娟服侍自己换了衣服之后,向道观走去…… 看到了并没有一个人的出现,难道是慕容轩在骗自己吗?好像也不完全是吧看着道观中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想必一定有人居住!何安自来熟的走到了厨房,做了一些家常便饭…… 道骨仙风回来之后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还以为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走到了厨房之后却看到了有人在为自己做饭。这样的情景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温暖了吧! 道骨仙风很严肃的说:“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的道观呢?除了我和我的徒儿之外,没有其他的三个人得知这个地方,所以你一定是谁派过来的说客吧!” 何安转过身来,温柔的笑了笑说:“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样称呼您,看到您和蔼可亲的模样。我就叫你老爹爹吧!不知道这个称呼是否让你能够满意呢?” 道骨仙风满脸笑容,“这个小姑娘虽然你的饭菜很香,但是也不能够收买我吆!无事不登三宝殿,相信你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祈求我对不对?如果没有猜错,你跟我那徒儿是相识的!” 第五百四十二章决定下山 何安很诚实的点了点头说:“老爹爹,虽然我确实是奔着你的药来的,但是既然您不愿意给我,我也不能够强求,对不对?但是遇见总是有缘份的!因为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所以才让我们今天在这里相遇!不能够辜负这美好的一切。” 道骨仙风一听小丫头的话,忽然之间心中觉得十分的温暖!不知不觉中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虽然慕容轩一向都是不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但除了慕容轩之外,好像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自己的死活吧! 道骨仙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小丫头,你没有直接跟我说你需要的是什么,说明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小丫头。这样吧,如果你能够在我的身边陪我一段时间,那么你想要什么,我变给你什么。如果我的女儿在的话,也应该跟你一样大的年纪吧!”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不禁就有些惊讶了!也许是因为道骨仙风的女儿受到了什么外界的因素干扰,所以才……虽然原因有很多,但是自己却不敢猜测。 何安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道骨仙风…… 道骨仙风十分清楚地知道这个小丫头在疑惑着什么?“看到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年纪,如若我的女儿在世的话,我想也应该跟你一样会关心我吧。姑娘人的一生很短暂,所以一定要珍惜眼前所有的一切。否则当你回眸后悔时已经来不及了。” 何安认真的听着,道骨仙风跟自己吐槽着他的不幸和遭遇。 何安点了点头说:“听闻您不仅仅只会医术,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道骨仙风深奥的点了点头说:“其实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既然这一世能够给你种活的机会,那么就应该好好的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报酬固然是必要的,但是不能够把报酬作为你人生的支撑点。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想的开一些。” 何安顿时一下子变得更加惊奇了。“对于我重活一世的事情从来都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虽然我的这一世改变了许多,但是我也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一丁点的快乐,唯一让我快乐的就是我有了我的三个孩子!上一世的遗憾终于平复了。” 道骨仙风点了点头说:“上一世的你十分的单纯,所以特别容易相信别人,但是这一世的你对别人的信任,好像是彷徨的。珍惜你身边的每一个人,相信你会发现不一样的世界。虽然你现在有些偏离轨道,但你可以有一番成就的。” 何安听完之后十分的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难道是现在自己的心态不对了吗?如若真是这样,就应该好好的调整一下自己!虽然这一世自己活的还算是逍遥自在,但是遇到了一些事情时,自己也总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道骨仙风说:“如果要是情况允许的话,你可以跟我留我在这深山老林里一起陪我修炼吧。虽然我也并不是一个什么神仙转世。但是我想只要我拥有一个好的心态,我就能够看清楚这世间的一切,其实兜兜转转也不过是一世罢了。” 何安就这样跟道骨仙风两人夜话到了天明。 何安很认真的说:“起初我的目的是因为,这一次京城之中的疫情实在是太严重了。我想找到化解的方法,可以帮助我的夫君一把……当我出了京城之后,看到百姓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让我想到的是一定要解救黎明百姓,天下苍生。” 道骨仙风说:“之前你的想法只不过是为了一己之力,然而现在你的想法却变成了大公无私。这就是你成熟和蜕变的一个过程,正因为你心怀天下,所以一定能够解救黎民苍生于水火之中!如果我再不把这药给你的话,只能够说明我不够境界。” 何安没有想到,道骨仙风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虽然看似是一个倔强的老头,实则是一个需要关怀的老人!看来这件事情也是有了一点点的希望了。 道骨仙风很认真的说:“丫头,既然我们都是同道中人,那么我也就大公无私的把这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你说了吧。其实至于疫情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的要能否解救。但试一试总是好的,需要我亲自跟你一起出山才能够知道答案……” 何安看到道骨仙风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一定是在顾忌着什么!“老爹爹,您要是有什么顾忌的话,尽管直言!虽然我只不过也只是绵薄之力,但是我想我一定可以保全你的。就算是拼了我的性命去我也一定帮您周全。事成之后也一定将您送回此地。” 道骨仙风听到了何安的话之后,也再也没有任何的担心了。“小丫头,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那么我也绝不会食言,但是现在唯一等待着的就是慕容轩了。他是我的徒儿,所以在这件事情中,也需要他给予我很大的帮助!等待他回山之日,我们就一起下山。” 何安听到了老人家的回答之后,心中也放下心来了。虽然自己出门一趟能够解决所有的危难将是很大的荣耀,但是之前自己的态度和现在想法却完全不一样了。 当何安出了京城,看到黎明百姓痛不欲生的生活条件。自己的心中也觉得异常的难过,这一份难过并不是用任何语言都能够掩盖的过去的。如今的皇上年纪比较小一些,所以独揽大权的就是太后了!太后现在任人唯亲,所以导致了这种状况…… 何安这几日每时每刻都陪伴着道骨仙风。两人之间的情感已经远远超出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慕容轩回到了道观中。 慕容轩看到了何安跟自己的师傅已经打成了一片,心底有很大的疑惑,但是却也无动于衷了!毕竟世间上有太多的事情能够有所改变吧! 第五百四十三章来到恭敬王府 慕容轩看到了这个场景之后,笑了笑说:“倔老头,你之前那样强硬的态度,为什么现在突然之间就软弱下来了呢,让我好没有面子呀!” 道骨仙风白了慕容轩一眼说:“你这个臭小子,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傅,你能不能这样跟我讲话呢,如果你要继续再这样下去的话,我觉得我一定不会再继续收留你了。每次都跟我这老头子唱反调,你真觉得我这个老头子不会不喜欢你吗?” 慕容轩知道这老头子一般比较倔强一点儿,除非是十分合他心意,否则也不会这么顺利的答应了。看来何安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多了! “安儿是不是我的师傅,也难为你了?真是这样的话。如果你要是想惩罚我,我也就这样着认了吧。你说你要什么补偿,我一定悉数奉上。”慕容轩很认真的说道。 何安笑了笑说:“轩哥哥,其实老爹爹对我挺好的!之所以老爹爹是这样的性格,但是他的内心是澎湃火热的。所以以后你一定要对老爹好一些,如若你要是亏待老爹爹,那么我可是不会放过你呦。而且轩哥哥,你是不是也应该成亲了呢?” 慕容轩听到了这里之后,有些打着马虎眼的说:“人生为什么非要捆绑一些身外之物呢?我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挺好的,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也不用有那么多的牵绊!” 道骨仙风看到了慕容轩的归来,心中竟然有一丝丝的不舍了!“丫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让你永远都陪在我这个老头子的身边。只可惜我知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完成。如若我阻挡着你的道路,那么就是我这个老头子不懂事了。” 何安十分亲切的说:“老爹爹,从今日以后我们就是亲人了。如若你想念我的时候,可以这歌传输让我来这里看您。或者你也可以去京城之中找到我。” 道骨仙风摇了摇头说:“老夫我只适合生活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这样才能够平平安安的渡过余生,如若真的去了京城,那种是非之地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所以在这里我还是比较安全和安稳的!”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道骨仙风一向说一不二,所以也就没有在继续说什么了! 休息好之后整理了物品,准备上路。一路上看到了许多遇难的人……道骨仙风也觉得自己下山的决定是正确的。也就没有再想着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何安带着道骨仙风和慕容轩来到了恭敬王府,让管家安排好了住宿之后…… 一日的赶路,大家都累了,所以就今天先休息,到了明天之后再解决疫情的事情! 朱永荣听说自己的母妃回来了之后,就立即从学堂里赶了回来。“母妃,这几日去哪里了?让荣儿真的特别担心!日后如若母妃在去哪里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这几天儿子把弟弟妹妹照顾的也很好。其他的事情,母妃就不用担心了。” 何安看着自己的荣儿知道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心里十分的欣慰! 朱少阳正在书房里处理事务,处理完之后就立即来到了玲珑苑。 “安儿,你怎么能够亲自去跑一趟呢?虽然我不能怪罪你,但是只要你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就是最好的选择了。这几日我之所以没有去找你,也是因为我没有抽开身,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所作所为吧。”朱少阳说着。 何安笑了笑说:“少阳你我夫妻同为一体,又何必这样的见外呢?这一次我也确实学到了许多,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事情,所以我也更加的有决心,一定要把这一次的疫情完整整地解决了!现在这是我最奋斗的时刻了。” 朱少阳看到自己的妻子这样的贤妻良母,实在是心中很高兴。虽然两位侧妃…… 惜侧妃和淑侧妃,听说何安回来的事情之后,心中也十分的恼火!这几日派出去的人从来都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于河岸的下落的……等以为两个人可以从中获利,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人家是蒸蒸日上,自己又打回原形了! 惜侧妃说:“妹妹,我们两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现在已经该去玲珑苑请安了!最起码现在我们已经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侧妃了……” 淑侧妃有些愁眉苦脸的说:“请来的道骨仙风,相信艾情也一定会有所缓和吧,我们两个人日后的日子也不一定会好过多少的,虽然之前我们也受到了容重,但是之后相信也一定会有所改变的,所以我们还是做好被冷落的准备,一定要谦卑一些才好。” 惜侧妃也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错误,就是因为自己一向都比较自傲一些,所以才吃亏吃在了这个方面,自从被宠幸了之后。脾气也有稍微的更改了! 淑侧妃有些意犹未尽地说:“同房之后,王爷对人这样的温柔体贴!那副补品一定能够住我们得子的!只不过我们姐妹二人多会儿能够怀上孩子,这可是不能够确定的了的!如果真有了儿子,那么必须让朱永荣顺利地拱手让贤……” 惜侧妃笑了笑说:“刚才妹妹还在劝我……现在怎么到这样盛气凌人了呢,一会儿我们可是要表现得谦卑一些,不能够被别人抓住把柄,这样才能够在这里混的如鱼得水,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两个人一定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总结这应该怎么样处理事情的结局。 玲珑苑里朱少阳让朱永荣离开了…… “安儿,你走了之后,趁着你不在的空当,我已经宠幸了她们两个,虽然我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也是迫于无奈,希望你能够……有一点你要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们两人给我诞下子嗣的,这件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朱少阳很认真的说着。 第五百四十四章侧妃没安好心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心中有一抹的疼痛!“少阳,这些是你跟侧妃之间的私密事情,不用跟我讲的。如果真的不想让我心里不舒服,这些事情以后就当从来都没有看见。虽然可能会让旁人觉得我十分的善妒,只不过因为我爱你太深了。”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既然安儿不想听这些事情,那么我也就不会再提起这些了。虽然他们一直以为我是让他们喝的助孕之药……” 何安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这一份折磨。“少阳,你知道对一个女人来说,如果是不能够拥有自己的孩子,有多么的痛心棘手吗?虽然你已经做了那样的事情,我也无法阻止,因为我也需要为我的孩儿们着想……我心中的这一抹歉疚,永远无法抹去。” 正在这时,下人禀报:“惜侧妃和淑侧妃到……” 朱少阳说:“安儿,对于这些问题,我们就不要再继续讨论下去了。接下来该迎接的就是她们二人了吧!今日的晚膳,一定要好好的准备我已经吩咐厨房了。好好的招待一下慕容轩跟道骨仙风,这一趟也确实让他们二人辛苦了……” 何安点了点头,然后就向正厅走去了。“二位妹妹,别来无恙啊!本宫虽然这几日不在王府,但是也一直挂念着两位妹妹。如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本宫说。” 惜侧妃有些假惺惺的说:“我们都还以为王妃遭遇了不测呢,所以这几日我们惶惶不安的,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看到王妃你能够平安归来,我们两人也算是心中有数了。这几日心里总是念着王妃你能够早日回来!” 淑侧妃眼睛滴溜溜的转说:“这几日王妃不在,玲珑苑里的奴婢们都懒散透顶了!看着一屋子的灰尘,真是让妾身觉得有些生气了!王妃也不必要因为这些有的没的事情而气的身体不舒服了!如若有用得着我们姐妹二人的时刻,尽管开口!” 何安笑了笑,之前总是以为,惜侧妃一人惦记着自己王妃的位置。现在看来,好像她们两个人之间也出现了问题。看来不管任何时候,姐妹二人是从来都不能够嫁给一个丈夫的,那样只会让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变得十分的薄弱了。 为了争个一朝之长短,真的是拼了命了。如果要是少一事,自己就能够知道这个道理的话,也没有必要沦落成这个样子,所以以后应该寸步难行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是受够了,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慢慢的应付了! 何安点了点头说:“本宫知道你们十分的能干,但是管理王府的事情还是有本宫亲力亲为吧,毕竟这十几年来如一日的忙碌已经习惯了,如若让你们刚进王府就接任官府的职责,那么将是对你们最不好的一种承担吧,所以这样的累活苦活还是由本宫来吧。” 惜侧妃很乖巧的点了点头,附和着说:“淑妹妹,对于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太过于上火了!现在王妃也得空了!如说我们在服装的事物上多加插手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应该听王妃的安排就好。” 何安看这两个人互相掐的架势,心中有一丝丝的难过,想起了上一世自己跟何柔之间的争论。只是现在不知道何柔是死是生!如果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话,希望她能够不要再争这些朝夕之长短了能够好好的活着就是最好的了! 朱少阳看着几人的大戏,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必要的事情。“既然你们二人已经见到了安儿,也算是放心了吧?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们二人就回你们的苑中吧!本王和王妃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商讨……”你们二人在这里实在是有些碍眼…… 惜侧妃和淑侧妃,没有想到王妃一回来,王爷就这样无情的将二人给抛之脑后了。 两人走了出来之后,心中都别有一番滋味!心中都暗自发誓着,总有一日会取代何安在王爷心中的位置的。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是需要时间,如若没有时间来,你补的话,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会美梦成真的,看来这一切也需要用心的来经营了。 惜侧妃从新婚之夜已经知道了,以后的日子非常难过,又接受了妹妹比自己早得宠一日。便很清楚的知道一定要收起自己的锋芒,如若妹妹要是露出锋芒的话,那么就让她自己承担,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淑侧妃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的抱怨道。“姐姐看着王府之中以后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只要有王妃在的地方,我们都没有任何光芒可以绽放的,如果可以再重新选择一次的话,宁愿选择去别的王府之中才是最好的选择。” 惜侧妃有些添油加醋的说:“妹妹啊!不管怎么说,王爷跟王妃之间的感情已经有数十年了,如果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问题的话,也不会让我们两个人进府,对不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所以我们两个人只要慢慢的努力,一定会有所结果的。” 淑侧妃说:“可是现在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我真的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如果要是能够一刀两断的话,那么也就是一件可以让别人能够坐享其成的事情了。” 惜侧妃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说:“如果经常中的疫情可以得以控制的话,相信离我们回门的日子也不是太遥远了,我们回门的时候可以要求在家里留宿一夜,那样也可以在增进一下跟王爷之间的感情,不是吗?所以就不用再因为这些事情而烦恼的。” 淑侧妃有些唉声叹气的说:“还不知道需要等到什么时间,而且今日的晚膳是接待。两位大人物的,所以我们也不能够从中干涉了。但是不得不承认,网页真的是我们选择的最对的配偶了,如若要是选择其他人的话,指不定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第五百四十五章不长记性 用晚膳的时候,朱少阳和何安,早早的就到了用膳的如意厅了,等待着慕容轩跟道骨仙风的到来。当慕容轩看到了朱少阳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一丝丝的嫉妒! 道骨仙风其实早就已经明白了,自己徒弟的想法了!“臭小子,有些姑娘也只能够看一看,不能够觊觎在心中了。所以如果你要是心中真的想发生什么事情,那么也只能够在你的梦中发生了就不要再想着不属于你的人或者事物了。” 慕容轩冷哼一声说:“这件事情说起来就话长了如果当时我能够多加留意一些的话,相信这件事情也不一定有今日的……只不过当时太过于年少,不懂得这方面的事情,不敢勇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如若可以再重活一世,我一定好好把握。” 道骨仙风知道自己的徒弟十分的痴情,正是因为这一份痴情,所以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一世注定对不起自己的家人,同时也不能够跟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虽然这一切道骨仙风已经看的清楚明白,但是身在其中的人总是不知道这会发生什么样的千奇百怪的事情,也只能蒙在鼓里了,用着自己平静那一点微弱的希望,一直在等待着,终有一日能够得自己想要的,可是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一场梦。 朱少阳看到两人的到来,立即站起了身。“慕容兄,好久不见了!虽然你因为一些事情。相忘于江湖了,但是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情谊永远都不会改变。感谢这几日你对安儿的照顾!虽然招待不够周全,但也希望多多担待一些吧!” 慕容轩笑了笑说:“不管怎样,安儿都是我的青梅竹马,如若有什么需要帮的到的地方,尽管直言。只要我慕容轩能够办到的事情,一定义不容辞的帮你们。” 朱少阳听到慕容萱的话之后,多多少少心里有些不舒服,毕竟自己的妻子如若被别的男人所惦记着,自己的心中一定是有一万个不愿意的,但是这一份不愿意也不能够永远的袒露在自己的面子上。 道骨仙风看到了尴尬的气氛之后,赶紧站出身来打破了这样的宁静。“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让我这个老人家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改变了,现在看来你们在一起还是蛮好的吗?如果要是能够一直生活在一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哟。” 何安笑了笑说:“老爹爹如说您喜欢这里的氛围的话,那么住多久都可以的啊儿一定随时随刻的招待着。这几日就委屈二位在这里住着了,若有不方便的地方尽管直言。虽然知道你们喜欢爱自由的环境,但是在这里也着实是有些憋屈了。” 道骨仙风笑了笑说:“虽然我是一个十分爱自由的人,但是在这里却让我感受到了自由的空气从明日开始,我们就赶紧去控制,经常中的疫情吧,如果可以的话。利用七日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能够得到控制了。”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就十分清楚地知道,道骨仙风的意思是七日之后,如若有所缓和,就一定会回去深山老林的。“老爹爹,难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这一段时日,我们相处的这么融洽,如若你突然之间的离开会让安儿伤心难过的!” 道骨仙风十分豪爽的说:“这里并不适合我生存,所以深山老林才是我最好的住处。如果你要是想我了的话,那么就直接来到深山老林陪我几日就可以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如果能够时常的见到你们心里也算是乐开花了吧。” 慕容轩接着说:“听闻恭敬王府之中的小世子十分的聪慧,今日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够见一见呢?多年未见,不知道小家伙如何了!” 何安笑了笑说:“荣儿,一项十分的懂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正在弟弟妹妹的房间里照顾弟弟妹妹吧。如果轩哥哥真的想见荣儿的话,一会儿我自然会安排的。” 道骨仙风也有些好奇的说着:“我这个老头子一向也比较倔强,而且从慕容轩的口中也从未听过表扬过哪个人,所以看来相信小世子一定是十分聪慧的,所以老夫也想见一见,如果可以的话,安儿把你儿子借给我一段时间可好呢。” 慕容轩打断了道骨仙风的话,“师傅,小世子可是不能够随随便便的离开王府之中的。虽然这些事情是无法用语言来解释的,但是这其中的规矩,相信您老也能够略知一二吧。所以不能够得到的事情,千万不能够强硬的得到懂吗?” 何安笑着出来打了圆场说:“如果荣儿真的能够得到二位的赏识,真的是他的荣幸。不过这些年来,小儿确实是有所成就的。他的进步也让我看着十分的高兴。”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现在是用晚膳的时间了,大家就不要只顾着说了,现在我们就开始动筷吧。相信一会儿你们也一定会被惊讶到的。” 何安也不知道继续在接什么话了,于是就一起安安静静的用晚膳了。 正在这时,不知怎的两位侧妃也突然走了过来。“王爷,王妃今日府上有客人,我们两个怎么能够不在这里呢?如弱要是连这么一丁点的规矩都不懂的话,是不是有些让人难过呢?当然我们也并不是在责怪王妃没有很好的安排……”淑侧妃说着。 何安可是慕容轩我心目中的仙女啊,如今受到这样的冷落,怎么能够看得下去呢?“如若我没有记错的话,王府里应该有王府里的规矩,可是我怎么感觉恭敬王府之中好像没有任何的规矩可言呢?看来也是时候应该好好的整顿一下了吧。” 朱少阳眉头紧皱着说:“你们二人如若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就回你们的苑中吧。等王和王妃正在跟客人商量着一些事情,你们不方便介入。” 淑侧妃仍然有些不太情愿的说:“王爷,不管怎么说,我们可是太后赐婚的侧妃,跟其他的侧妃,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第五百四十六章给个眼神自己体会 朱少阳给了惜侧妃一个眼神,心中只希望能够看的清楚明白。如果要是不懂得的话,那么日后的日子两个人也没有必要在一起说这么多了吧。 惜侧妃看到了朱少阳的眼神之后,知道今天的事情,自己不参与是最好的运作,一旦参与其中的话,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可是现在如果自己真的要是拦着淑儿,恐怕以后的日子也没有多么的舒适了吧!若不拦着,那么在朱少阳心里…… 惜侧妃很清楚的知道了这一点,于是不管怎么着也不能够失去了丈夫的心,所以确定拉着淑侧妃离去!“淑儿,既然王爷和王妃有钥匙要处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打搅了。有什么事情等会见完了外人之后,我们再继续解决好吗?” 淑侧妃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已经改变了主意。自己这个做妹妹的能跟我说什么呢?也只能够随着姐姐一起离开了。当然,心中已经充满了疑惑,当自己回到了灵苑后,才反应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姐会在这件事情上算计自己。 淑侧妃有些不死心的对婢女说:“荷儿,过去半个时辰之后,你就立即过去玲珑苑,告诉王爷我身子不适,现在如果要是不学着争宠的话,以后连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现在就必须要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的做好自己想做的事情。” 荷儿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说:“淑侧妃,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若今日我们要是招惹了王妃的话,相信日后我们的日子一定不会有多么的好过了吧,毕竟现在我们也算是在王妃的管理之下,如若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 淑侧妃打断了自己贴身婢女的话说:“今日返上的时候,既然我已经丢人了,那么就不能够因此而在失去的身份。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只能够那样办了,如果今日不成功的话,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这些能够证明的就是,我还需要更加努力的去……” 荷儿听的一头雾水,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的主子毕竟是主子,也不能够违背意思!于是就在门外候着,等待着时辰……只是在心中祈祷这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利一些! 半个时辰以后,荷儿就立即像玲珑苑跑去了!因为淑侧妃并不像她的名字一样温婉贤淑。明明知道有可能被拒绝,还是这样坚持…… 荷儿来到了玲珑苑以后,看到了紫娟。心中也觉得十分的没有底气了! “紫娟姐姐,现在王爷得空了吗?淑侧妃让我来找王爷有些事情……”荷儿小心翼翼的说着,毕竟是做一些让人有些不太耐烦的事情。 紫娟看到荷儿小心翼翼的模样,已经猜了个大概了!“荷儿,今日王菲头一个回度,你们淑侧妃就要来抢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呢?而且如果真的让王爷知道,以后你们的灵苑都不知道王爷还会不会踏足了!只不过你也是个奴婢,不能怪你……” 正在这时王爷和王妃一起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准备去看三个孩子…… “荷儿?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淑侧妃的贴身婢女吧!你不在灵苑伺候你的主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呢?”何安有些疑惑的问着。 荷儿胆子本来就有一些小,虽然从小就跟随着淑侧妃一起长大,但是淑侧妃的性格一向是说一不二,如若得不到她的要求,那么指不定会怎么样,打骂自己呢。 “回王妃,奴婢来这里是有话对王爷说的。”荷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朱少阳。 朱少阳听到了之后脸色黑了一半。“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直说就好,况且有什么话不能够当着王妃的面说呢?要是没什么事情,你就离开就是了。” 荷儿闭着眼睛大声的说:“王爷,淑侧妃身体不适,想请您过去看一眼。” 朱少阳语气愤怒的说:“你回去回禀淑侧妃,告诉她,本王今日要陪王妃,这是第一次,不知道规矩也就罢了,本王也不予追究了。如若再有下一次,触犯家规,那么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了。有些事情不说不代表放任……” 荷儿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后果,可是自家侧妃从来都不听别人的劝解,所以也就只能够硬碰硬了吧!刚开始还是特别的从容的,为什么现在就变得六神无主了呢? 荷儿回去之后,如实的禀报了一切。淑侧妃听到之后又是摔花盆又是摔首饰的…… 何安跟朱少阳来到了,桂子苑看到了三个孩儿在认真的学习。虽然荣儿在看着弟弟妹妹,但是也在教给弟弟妹妹们怎么样学习。 朱少阳看到了之后,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安儿,我们的孩子终究是不一样的。看看荣儿现在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弟弟妹妹,而且都知道教授弟弟妹妹知识了,这真的是让我们觉得很欣慰的事情啊,相信以后我们的孩儿们一定能够有所成就。” 何安点了点头说:“既然是这样,就不用打扰他们了吧!只要孩子们能够健健康康的成长,就是我心中最好的一个回报了。明日起,我就要负责经中的疫情了,不知道会有几日能够得到控制,但是我相信总有能够得到控制的一天的。” 朱少阳有些担忧的说道:“安儿,你的身子也不好,如果可以的话,交给下人做是最放心的,这样我也就不用担忧你会发生什么事情,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我的话,那我是不是就应该在家里看着呢,而不是出去奔波。实在不行让我的贴身侍卫过去帮他们……” 何安打断了朱少阳的话,“那样的一份股才是随时都可能被传染的,所以还是不要让王富丽的人去了。这一段时间,既然我是要处理疫情的,那么我也就不会回王府了,免得带着不吉利回来王府……我到相府住着就是了,正好许久没有见爹爹了。” 第五百四十七章不要逃避 朱少阳有些诧异的说:“安儿,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躲避着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是害怕什么对不对,在我的面前你不要把自己掩饰的那么严严实实的,因为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有十余年的夫妻之情了,怎么着也能够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何安笑了笑说:“少阳,如果我要是真的不放心你的话,那么今天所有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这样顺利了,对不对?我对你之间的信任难道还有我说的出口吗?” 朱少阳也满意的点了点头,本来以为一些事情所以安儿介意了…… 何安忽然想起了淑侧妃…“少阳,既然三个孩子已经不用操什么心了,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灵苑看一看淑侧妃呢?既然身体不适我们怎么也应该过去探望一下吧!” 朱少阳知道何安一直都是一根筋的,只要她决定了的事情就必须得到满意,否则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安儿,既然你非要过去,那么我也就陪你过去一趟吧,但是去了之后发生任何事情,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那样只会让我觉得更加难受的。” 何安不认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虽然上一次自己经历了府中的勾心斗角,而今都是大家闺秀,相信也不会发生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朱少阳陪同何安一起来到了灵苑,听到了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何安有些焦急的往进跑去,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结果进来之后彻底的让自己有些失望了。 何安看到了淑侧妃穿着寝衣,坐在床上,地上跪着所有的奴婢…… 淑侧妃看到了何安的到来,心中有一丝丝的不明所以,门外的朱少阳也并没有着急着进去,反而是觉得自己也应该看看安儿是怎么处理府中的事务的…… 淑侧妃看到了何安的到来,并没有起身行礼,“何安,今日的事情就算是你赢了一次,下次我一定不会让你有机可乘,在你离开的这几天,我和王爷相处的特别的愉快!你一回来王爷就立即去了你的玲珑苑,现在虽然王爷宠爱你,但日后就未必了……” 何安打断了淑侧妃的话,“淑侧妃,本宫希望你说话的时候能够过一过你的脑子。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如若一厢情愿,本宫也留不住王爷。本来以为你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可是现在看来,你这样小家子气,真是有些高看你了!” 淑侧妃有些不服气的站起身来说:“你就不要在我的面前自称本宫了,你只不过是比我嫁来王府早几年而已。而且你已经年老色衰,已经生了三个孩子,怎么能够跟我相比呢?只是不知你和王爷行周公之礼时,会不会有些身体不便呢?” 淑侧妃的话,已经成功的激怒了何安。“你身为侧室,嫡庶尊卑不分!虽然如今你是母后的侄女,在这房府里本宫照样打你不误!荷儿,你的主子既然不知道什么是长幼尊卑,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教导一下呢?一个丫鬟都看比主子了,要主子何用呢?” 淑侧妃眼神狠狠地瞪着荷儿,“王妃,王府的事情,闺女所管,但是这灵苑的事情归我所管吧!所以在这里就不要想着使用我的奴婢来……” 何安直接给了身边的紫娟一个眼神,紫娟立即走了过去打了淑侧妃一个巴掌。 淑侧妃一下子便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正准备打紫娟的时候,朱少阳一把抓住了淑侧妃的手,制止了她的做法……当淑侧妃意识回笼以后,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朱少阳怒气冲冲地说:“淑侧妃,既然你在家里没有学过规矩,那么在王府之中是不是就应该好好的学一学你的规矩呢?如果连这么一丁点的规则都学不会的话,那么也没有必要继续在王府之中待下去了。合适的机会下,我会向母后说明一切情况的。” 淑侧妃听到了这里,心里怎么能够不紧张呢?“王爷,妾身刚刚也只是有些太过于鲁莽了!希望王爷能够看在太后的份上放过妾身,日后妾身一定不会再跟王妃起任何的正面冲突了!毕竟今天妾身身体不适,王爷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吗?” 何安笑了笑说:“淑侧妃的身体不适就是在这里让奴才们罚跪吗?这真的是有些刷新本宫的认知了!如果王府之中有你这样的管事,相信王府也就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奴婢会鞠躬尽瘁了吧。既然是这样,为了能够让所有的人的心里都舒适一些。淑侧妃就要受委屈了。”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王妃,第一条目无尊卑,第二条对奴婢没有起到以身作则的作用。这两条就说明了侧妃德行有失,虽然这是第一次,但是也只能够是最后一次,如果这一次不严加惩罚,那么下一次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一切依照王妃的意思来办。” 淑侧妃虽然心中特别的难受,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资金事情,确实做的是有欠缺考虑之处了。既然因此而吃了亏,那么也就这样吧!以后一定扳回一局…… 何安思考了一会说:“淑侧妃,本宫也是希望你能够诚心改过,不要总是这样火急火燎的脾气!这样的人是不适合生活在王府的!为了能够让你谨言慎行,那么就罚你禁足一个月,罚俸三个月,抄写《女经》一百遍。这样的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希望你能够认真对待。” 淑侧妃知道,如若现在还是这样的傲娇,那么以后就有得自己吃苦了,毕竟这半年自己没有俸禄,日子一定是过得有些紧张的,毕竟嫁妆已经入了库了。 淑侧妃有些咬牙切齿的回答说:“多谢王妃开恩……” 何安直接起身离开了灵苑,朱少阳知道这件事情就以这样的结局来告尾了……朱少阳对待何安的安排,也觉得十分的满意,不仅可以给太后一个满意的答案,更加可以杀气焰…… 第五百四十八章懂事的华儿 “安儿,你这样的惩罚是不是有些太轻了些呢?没有想到身为侧妃居然敢对你不敬,如若之后再出现这样的状况,我一定为你做主……”朱少阳说着。 何安有些无奈的说:“如果刚刚你真的想为我做主的话,也不会在那里看一场好戏了,对不对?既然事情已经收了尾声,那么你也就不要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使是你的侧妃也算是你的人了……” 朱少阳咧着嘴笑了笑说:“安儿,你莫不是因为我刚才没有……生气了吧?” 何安撇了撇嘴说:“恭敬王爷,可是典型的铁面无私啊!怎么会因为你没有偏袒我而感到十分的难过呢。虽然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舒服,但是这件事情好在是和平的解决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回到了玲珑苑,一起说了一些有关于疫情的事情…… 第二日何安早早的起床,然后亲自到厨房里下厨做了早膳,朱永荣也早早的带着温儿和华儿来到了玲珑苑,看到了自己的孩儿们,心中也充满了幸福! “今日你们三个怎么早早的就起床了呢?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想念母妃呢?我就知道你们每时每刻都在挂念着母妃是否安好!”何安一边说着,泪水也不由得莹湿了眼眶。 朱永荣说:“温儿、华儿,跟哥哥一起给母妃请安……” “见过母妃。”听到了三个孩子给自己请安的何安,心中有些感动的稀里糊涂的!蹲下身子一个个的扶了起来,觉得他们就是自己的支撑点! “荣儿,有你在王府里照顾弟弟妹妹,母妃也真真正正的放心了!”何安认真的说着。 朱永温自从看到了何安之后,就不愿意从何安的怀抱里出来,有也奶里奶气的说:“母妃,你是不是又不要温儿了呢?温儿不能没有母妃,虽然哥哥们对温儿很好,但温儿还是更加喜欢跟母妃在一起的,要是母妃离开也要带着温儿好不好?” 朱永华也揉了揉眼睛说:“母妃,虽然华儿十分喜爱跟哥哥在一起。但是母妃也一定要在,要不然我们兄妹三人真的觉得心里很难过的。” 何安看到了三个孩子,其实心中也有万分的不舍。但现在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华儿、温儿,母妃也特别的不舍得你们,但是母妃又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知道吗?在京城的其他地方,也有许多跟你们年龄相同的,他们现在被疫情感染需要治疗。母妃去帮助其他跟你们同龄的人。让他们尽快的摆脱病痛。”何安说着。 何安没有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儿居然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认真的听着。“母妃知道离开了王府,你们会觉得难过。但是如果没有母妃的出现的话,跟你们两个同龄的孩子们都会遭遇不测的。所以我们应该学会舍得小家顾大家。等他们康复之后,母妃就会回来王府的。” 朱永荣对这些事情已经知道了一二,所以也就不会有任何的纠缠了,虽然心中也有浓浓的不放心,但是也只能够让母妃去尝试一次了!“母妃,这一段时间,您要是不回来,王府的话,住在哪里呢?如果荣儿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一看母妃的。” 何安厉声说道:“京城之中疫情盛行,所以一定不能够外出,知道吗?在王府里待着就是最安全的了。如果你们真的不想让母妃为你们贪心的话,那么就应该好好的在这里等待着母妃的归来!你们在这王府里,也是母妃心中满满的牵挂。紫娟嬷嬷,会留下来陪你们。” 何安知道这一次自己也因为一些小事得罪了太后,所以为了能够保全自己的孩子,必须要留一个得力的人,陪在三个孩子的身边,时时刻刻有一些消息才算是放心了。 何永华有些很贴心的说:“母妃,要是紫娟嬷嬷,留在王府之中照顾我们的话,您在外面可就没有人照应了啊!这会让我们几个人更加担心母妃的安全的。” 何安笑了笑说:“傻孩子们,母妃还有你们怎么能够,让我陷入险境之中去呢?我这一段时间会回你们外公家里居住一段时间,等疫情有所好转之后就立即回复中了。母妃会常常挂念你们的,因为你们的付出,所以让你们同龄的孩子也能够快乐的成长。” 朱永温虽然年纪小,小的是一个小女孩子,但是心中也是充满了正义感的。听到了和安的话之后也不再有任何一丁点的闹脾气了。反而大大方方的答应了。 女子四人用过早膳后,三个孩子把何安送到了王府门口,看着何安就这样离开了…… 何安看着这一切都足以让自己放心的样子,也就没有在流,心在孩子身上了,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治理疫情上…… 道骨仙风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个药方可能对这次的疫情也许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相信其中也有大部分的药材能够用的上,所以也就把自己的药方带来了,但是在经过了几个人的实验之后,发现好的并不是那么的快,所以又一直再把脉钻研这药材。 道骨仙风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心中也觉得欣喜万分,因为这么多年自己也从来都没有在药材方面再用过多大的努力了,今天因为这次的疫情比较特殊一些,所以又钻研于医学了,这样的生活简直有些太精彩! 正在这时,从来都不出现的魏琰不知怎么突然就蹦了出来。“看到了疫情有所缓解,我也就能够回攻向太后禀报了!真的实在是太辛苦恭敬王妃了!” 何安听到了词人的声音之后,觉得事情一定不妙!“魏琰,你来这里做什么呢?如果你要是不怕疫情传染到你的身上的话,那么你就随便吧,现在这个地方并不是太安全的,所以本宫劝你立刻离开这里,如若要是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了,就不要责怪任何人。” 第五百四十九章魏琰小人得志 魏琰笑了笑说:“恭敬王妃,怎么说也是一个妇道人家,您能够在这里,难道我就不能够在这里吗?而且我也不过是看看疫情控制的怎么样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正在这时,官兵突然之间有抬进来一个跟自己的孩子年龄相仿,于是也就没有在跟魏琰说着什么,立即跑过去帮忙了…… 魏琰趁机就遛进了书房里,看着放在书桌上的药方,偷偷的拿着就跑了…… 道骨仙风觉得自己豁然开朗,一下子知道了这其中的……查看了两天两夜的医书也算没有白看吧!立即就把药方更改了之后,拿去给了朱少阳,让他准备药材…… 时间一天的过去,转眼之间七日又已经过去了。在众人的不眠不休之中,疫情终于得到了控制!当朱少阳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心情大好!觉得这一次何安真的实在是立了大功。 道骨仙风看到病情得到了控制,觉得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如若要是留在这里邀功的话,虽然是一件可以的事情,但是毕竟这跟自己也算是无关紧要了! 何安好像道骨仙风肚子里的蛔虫一般!“老爹爹,如果你要是真的迫不及待的离开的话,让安儿一个人,可是如何是好啊?虽然轩哥哥能够在这里助我一臂之力,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而且现在怎么说我也算是一个嫁了人的人……毕竟有些不便……” 何安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道骨仙风着实有些心疼。但是又想着这一段时间自己也确确实实的没有休息好,虽然这一把身子骨是不要紧的,但是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因为答应了一个故人,一定要在过一段时间相约于自己的道观。 道骨仙风心一横说:“安儿,至于这次疫情治理的功劳,那么就全部都归结于你的身上吧,毕竟也是你请我下山,如若不是你的话,我对这些事情根本没有任何的兴趣。现在我之所以要离开,也是因为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安儿你想念我了,便回深山老林看望我。” 道骨仙风说完之后,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意气风发的就离开了。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道骨仙风是一个奇怪的老头子,如果要是真要留她也留不住的。既然这样放荡不羁爱自由,那么我就给他自由就是了! 朱少阳得知了道骨仙风的离去。也觉得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毕竟这个老头子脾气也确实有些古怪,如若他不喜欢的事情,再强求也不能够称他心如他意。既然这样也就不必强扭了吧!看来有些事情注定是要有一波的风波了。 魏琰头上药方之后,就直接把药方给了太后。太后看到了药方之后,觉得得到了解救一般,虽然后宫之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疫情也是暗潮汹涌。只不过是不能够言语罢了!因为皇帝年纪比较小,所以后宫之中也没有皇后,中宫掌权就交由太后了。 魏琰也早就发现其实宫中的疫情已经盛行,但如若此事败露的话,只能够证明太后掌管后宫不严,所以给了宫人有机可乘于外界私通官员私通,这可不是一个小的罪状,所以还是这样能够尽力的避免吧。 为了能够堵住魏琰的嘴巴,太后说:“魏琰,此次你治理疫情有功,所以哀家一定要让皇上嘉奖你!你这一次为朝廷出力,哀家自然要给你一个升官的……” 魏琰高兴的连连点头,因为这次事件自己也算可以飞黄腾达了吧,从今以后,秦家的任何人再也不敢小看自己了,相信所有的事情也能够有所缓解,如若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一定不害怕被别人踩在脚下了,这就是自己想要得到的,没想到反而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魏琰心中很清楚的知道,自从跟秦明月成亲以来,自己几乎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如今秦明月却跟她哥哥的一个得力手下在一起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却不能言语…… 第二日刚上早朝,小皇帝立即就宣布说:“魏琰因为治理疫情有功劳,所以一定要大大的嘉奖!封为五品御史大夫。赐白银三百两……” 下朝以后,大家的心中都觉得十分的不服气。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归功于恭敬王府。真正出了力气的人却没有得到褒奖,然而偷奸耍滑之人,却得到了晋升,看来世界上永远都没有公平可言,但是如若在继续这样下去朝政会放荒废的。 何安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心中十分的气愤,怪不得那一日看到魏琰鬼鬼祟祟的模样。原来是把一切都已经筹谋好了!看来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人。今日,即使是任何一个人抢了自己的功劳都不打紧,唯独魏琰不会让他再欺负自己! 魏琰下了朝之后,心情异常的好。回到了魏府之后也是吆五喝六的。秦明月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也不继续在秦府里住着了,立即带着自己的行李回到了魏府…… 魏琰看到了回来的秦明月,对自己的嘴脸立即就不一样了,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但是对眼前的秦明月确认和一丁点的兴趣都没有了!立即就向书房里走去了。 秦明月很清楚的知道魏琰并不是一个君子,所以现在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稳住他的心。因为自己哥哥的事情,魏琰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如果让外人知道了就不好了!所以也就只能够低声下四的回来好好的伺候一家人了。 魏琰的父母看到了秦明月的改变,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些意外的!又想起了之前秦明月整天的样子,二老也觉得自己的儿子现在有了本事,秦明月也必须得好好伺候自己!于是也大胆的开始用秦明月了。 秦明月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蚊子的气。坚持的人了几日之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然而这时却听到了,魏琰在外喝花酒的事情,心中更是气氛不已了! 第五百五十章找魏琰 秦明月直接对魏琰的母亲说:“既然你们儿子,不珍惜我回来,居然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这样给你们客客气气的了!如果以后再遇到类似这样的问题,一定要做好所有的心理准备!我也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报复的……” 魏母听到后说:“明月啊,琰儿的事情,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毕竟男人嘛,总是会三妻四妾的,所以你也不要见怪,虽然你是秦家大小姐,但是……”欲言又止。 秦明月听到之后,心里觉得十分的生气,直接转身就离开了,刚刚走到了魏府的门口,就看到了一个女子在门口转过来转过去,好像有什么事情一般。 秦明月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十分的面熟。“你在这里做什么?”秦明月问道。 “我是来这里找魏琰的,我叫黄媛,最近魏琰一直躲着我,而且我跟他也有一些事情要说,所以被迫无奈之下只能找到了这里。”黄媛说着。 秦明月听到这里之后,就知道这一定是魏琰在外边沾花惹草了!“我是魏府的女主人,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言,我夫君今日有些重要的事务忙,所以没有空闲的时间见你,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言。但你说话的时候,一定要考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黄媛笑了笑说:“如果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魏琰口中的母老虎吧!如果你在你的夫君眼里是那样的一个人的话,相信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已经支离破碎了吧!虽然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同,但是这就是你人生最大的失败之处。” 秦明月没有想到魏琰在外人的眼中,居然是这样评价自己的!可现如今的状况已经是十分不好了如若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黄媛看到了秦明月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生气了!如若自己在这里闹下去的话,定不会有什么好处的。于是直接找了个由头溜走了。 秦明月看到了黄媛的离开,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够离开这个地方。于是又立即回到了府中,给了自己贴身婢女一封信之后直接就回到了房间。 秦明月看到今天一天安然无恙的没有一丁点的动静,知道魏琰今天也未必会回来吧!既然已经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那么自己也不在意在这府中留下一些…… “大小姐,您让我来这里真的好吗?如果这件事情被姑爷知道了,我的小命都没有了,是不是需要好好的理理呢?虽然我也很想你……”左岩说着。 秦明月笑了笑说:“左岩,你不是一向胆子特别大,为什么今天忽然之间认怂了呢?难道是现在你也害怕了魏琰不成?既然这样以后你就不要痴心妄想跟本小姐在一起了,就告诉你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可是你却在这里疑神疑鬼……” 左岩看到了秦明月有些生气,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有些太过于大惊小怪了吧!如果真的让自己失去秦明月,倒不如直接在这里坦诚相见了! 秦明月点了点头说:“本小姐就知道,你左岩就是一个……” 两人说着便抱在了一起……正当干柴烈火的时候…… 魏琰的父母直接闯了进来,大喊着说:“来人呐,快来人呐……秦明月私通……” 正说着就被左岩打晕了过去。“大小姐,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啊!我得赶紧走才是……” 秦明月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慌张。“左岩,如果今天这件事情不做个了断的话,相信我们两个人都难逃一死。如若现在真的要是被揭发了的话,我哥哥都护不住我的,毕竟现在魏琰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啊!” 左岩这个时间怎么能够让自己的大小姐遇到这样的为难呢?所以也就没有任何一丁点犹豫的,下了狠手打死了魏琰的父母…… 正在这个时候,魏琰也赶了过来,看到的就是左岩把自己的父母刺死的那一刻…… 秦明月看到了魏琰气势汹汹的带着侍卫走了进来,直接就地把左岩杀了…… “秦明月,你这个蛇蝎女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果我要是把这件事情捅到皇上的哪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就连你们秦家都要受到牵连。第一你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第二你杀了我的父母,此仇不报,是不为人……”魏琰吼着说道。 秦明月哭泣着说:“魏琰,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所以这件事情跟我是毫无关系的,不要牵扯到我的身上好不好。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跟我没有关系,所以……” 魏琰冷笑着说:“如果换做之前的话,我一定会低眉顺眼的听你说所有的道理,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今非昔比了,并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够唬住我的。今天既然你做错了事情,那么就需要付出代价,如若你今天不付出应有的代价,那么日后……” 秦明月说:“是不是急得让我离开魏家,然后你好跟何安双宿双fei啊?否则治理疫情的事情何安大费周章,为何最后让你得了功劳呢?” 魏琰听到了秦明月的说法,觉得也十分的有道理,难道何安真的对自己比较特殊?“秦明月,这就跟你无关了,所以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是怎么样得到应有的处罚,而不是在这里耀武扬威的说着一些跟你不相符合的话。” 秦明月笑了笑说:“你现在的权利也无非是把我休了而已,其他的好像也并没有你的权利吧。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够得罪我秦家,也不是你想得罪就能够得罪得了的!” 魏琰大笑着说:“虽然你是可以这样认为和理解的,但是我也有权利做我想做的事情!既然你这样 第五百五十一章修书一封 秦明月很清楚的知道秦月风最近正因为私自扩大军队……自身都有些难保,又怎么能够抽身救自己呢……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有些荒凉了! “魏琰,如今你小人得事,我也无话可说。如果有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别后悔。今日你对我所做的所为,来日我一定会悉数奉还的。”秦明月说着…… 魏琰毅然决然的把秦明月送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当秦家人得知这几个消息的时候,虽然十分的心痛,但是也只能够无动于衷,只能暗自悄悄的去,偷偷的看望秦明月了。秦家已经不能够跟魏琰抗衡了,只能牺牲了秦明月才能够做到自保,所以也就只能忍气吞声了…… 魏琰这一段时间在大成面前好不得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都没有任何的阻挡,何安得知消息以后,虽然心中十分的怒气冲冲,但是也没有确切的把柄和消息,只能够收集他的罪证,然后再对症下药了。否则自己的日子也会很难过的。 魏琰这一段时日,为了摆脱青楼女子的穷追猛打,所以没有再去花楼了。花楼里的百叶和黄媛也是忌惮着魏琰现在的官职,所以心中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但是却不能因为一个曾经的男人,而去放弃眼前所有美好的生活…… 魏琰很清楚的知道,若自己一旦要是娶了青楼女子的话,一定会臭名远扬的,毕竟现在还有成就,如若要是不珍惜这样的机会往上爬的话,以后就比较难了! 魏琰每天下朝后,并没有着急这回府中,而是到太后的宫中,想方设法的哄得太后的开心。他的苦心也并没有白费,在一段时间之后,也确实得到了太后的赏识,他以后觉得这个人也算是比较有小聪明的,留在自己的身边,也算是比较安全。 魏琰慢慢的有一天,终于忍不住把自己跟秦明月的事情说给了太后听,太后听了心里觉得魏琰实在是太可怜了!只可惜…… 魏琰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说:“太后,您看臣这么的可怜,是不是您要是出面亲自给臣赐婚的话,一定也不会有谁敢说些什么!魏琰现在任凭太后吩咐,愿意为了皇上、太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府中也不可一日无主母啊。望太后成全啊!” 太后一向也是一个比较精明的人,既然这个人能够给自己所用,是最好不过的,如果要是赐婚别人家的女儿,自然也是不放心的!如果能将这个人变成自己人就是再好不过的了,思前想后,决定把自己其中的一个侄女嫁给他了。 “哀家思来想去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够配得上你。但是能够要是想让你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的话,也唯独有哀家的侄女儿能够让你如愿以偿了吧。”太后说道。 魏琰听到之后,乐的不亦乐乎!“多谢太后恩赐!多谢太后恩赐……” 魏琰嘴上一直说着,但是心里已经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了,日后相信自己的日子也能够慢慢的好起来的,现在只不过是升迁的第一步,相信日后也有许多这样的机会的。相信总有一天可以不用再为人所用,也可以不用再去车人下了。 皇上签字指的婚,即使有人不愿意,也没有任何一丁点的道理,太后的侄女如果要是下嫁给了一个橙子,确实是有些让人听得心痛了!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太后居然能够忍痛割爱的让自己的宝贝侄女嫁给了一个毫无用途的人。 魏琰成亲的当天,虽然人人心中都有些不舒服,但是也只能够笑脸相迎着去送上祝福。因为打狗还需要看主人的……所以即使心中有千千万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够陪着笑脸恭敬地去住喝了这一份祝福,也许只能够拉近距离吧! 何安也大大方方地走进了魏府。“恭敬王妃嫁到……” 魏琰赶紧迎接了上来说:“多谢王妃,今日能够前来参加臣的……” 何安笑了笑说:“今日本宫是代替王爷来的,王爷近日朝中的诸多事物离不开身,所以也只有本宫代替了!祝愿魏大人,高官稳坐……” 一众人听到了此话,心中觉得甚是解气,这样的话也只有恭敬王妃能够说得出口了吧!许许多多的人对何安的眼神也不禁温柔了许多。 何安就是到了大家的眼神之后,觉得这个人实在是人品不怎么样,如果要是人品好的话,又怎么会让大家所嫌弃呢?上一辈子真的是自己瞎了眼,所以才选择了那样的一个废物,如果要是今时不同往日的话。相信一切都有所好转的…… 魏琰虽然知道何安说的话很难听,但是也只能够忍受,毕竟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而且何安曾经还差点嫁给自己,何柔的事情……都是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所以也就没有把整件事情太过于放在了心上,至于别人是怎么样想的,已经无关紧要了。 魏琰立即赔着笑脸说:“恭敬王妃,您既然已经来到了俾府,是不是就应该留下……” 何安笑了笑拒绝说:“既然本王妃已经把祝福送到了,也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而且王府家大业大有许多需要处理的事情!不管怎么说,你的妻子也是王府里的侧妃的妹妹,如若得空可以带着令爱妻到府中走动……” 何安说完之后,直接就上了马车离开了。大家听到这里之后都臆想飞飞着在想着一些事情。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否则魏琰不会就这样白白受了何安的话。 魏琰之所以心中有愧疚之情,就是因为之前要放的事情,觉得自己也算是趁人之危了如果要是因此在得罪了何安的话,事情一旦败露,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好处所以就忍耐一下吧!魏琰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属于大丈夫能屈能伸的。 何安坐在马车里,想着今天的情景,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好笑了。 第五百五十二章成亲的魏琰 紫娟有些疑惑的看着何安说:“王妃,您今日从魏府出来后,为什么一直在傻傻的笑着呢,难道是你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如若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讲与奴婢听呢?” 何安依旧没有从兴奋的心情之中缓过神来!在上一次的时候,自己总是因为一些小事而气愤不已,但是这一世,看到了种种的变化,觉得若要自己要是不努力的话,神仙也救不了的,看来有些人,有些事情,终究是遇到一些棘手的问题的。 何安觉得如果要是自己坚持搜罗魏琰的罪证,相信不久之后,一定能够揭发此人。因为魏琰越来越强大了,如果一个人的势力越来越大的话,那么他的把柄也将会越来越多的。为自己的这样的一个想法,感觉到了鼓掌! 何安楞过神来之后,看到了紫娟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紫娟,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是我做了什么让你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吗?” 紫娟也就实话实说着自己刚才的问题了。 何安笑了笑说:“你这个傻丫头,本来我觉得你挺聪明的,但是现在看着你的想法确实还是有些简单的啊!今日魏琰看似十分的飞黄腾达,但是实则也算是比较辛苦一些的了,日后不管怎么样也一定要巴结好太后的侄女了,否则日子怎么过呢?” 紫娟有些同情地叹了一口气说:“魏琰,真不知道他是何必自讨苦吃呢,刚刚送走了一尊大佛,又迎来了一尊大佛,真不知道这个人的心中是什么样的想法,如果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扒开她的脑洞看一看到底脑子里装着的是什么。” 何安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紫娟,你都看出来这个问题所在了,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还是在执迷不悟呢?如果遇到了执迷不悟的人,也确实没有任何的方法来解决我,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总需要解决的理由,那么就看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处理吧。如果我们能够尽快的抓到把柄,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紫娟有些疑惑地说:“王妃,既然你已经确定确实是他偷走的药方,那么又何必对他客气呢,毕竟抢了我们的功劳,如若我们要是不争口气的话,只能够让别人觉得我们比较弱智一些,而且很多人好像都知道这个药方是王妃,你辛辛苦苦得来的吧。” 何安笑了笑说:“有些人总是会做一些多情不义自毙,子的事情,所以我们也必要,必要抓住这样的事情而一直无放了。若若要是真的想帮助王爷的话,那么也只能够从茶舍里着手了。日后的好事,还多的是,也没有必要急于这一时。” 何安回到府中的第二日就听到了一些消息,让自己简直觉得是乐坏了! 顺和公主来到了恭敬王府,因为有了二位侧妃,所以就不太方便了。直接就来到了玲珑苑里。看到了正在练着字的何安顿时,觉得好像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了许许多多的羡慕了。 “三嫂,看到你还能够在这里镇定自若的练着字,让我的心中也算是有些舒适了。我今天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一件事情让我觉得耳目一新。只是不知道三嫂你有没有时间来听我说呢,荣耀没有时间的话,我也就不会在这里继续打扰你了。”顺和公主说。 何安一向也是一个比较喜欢热闹的人。“有什么样的好事要急着跟我分享的,既然你想说就说与我听吧,不要在这里卖关子了如果你要是再继续在城里卖下去,关字的话,我想我应该需要去处理我的事物了,我可是跟你担心不起的。”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我听说你昨天去了魏琰府中,而且还听到了许多你霸气侧漏的话语,真是让我有些意想不到,我的三嫂还能够一鸣惊人呢!这件事情已经传到了京城里,众人皆知的地步,所以如若要是进宫的话,一定要注意哟!” 何安点了点头说:“顺和公主,你这么大老远的跑一趟,难道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么几句话的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好像也也白来了吧。如果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出来就可以了,不要在这里拐弯抹角的让我去猜你的心思哟。” 正在这时,惜侧妃跟淑侧妃也一道来到了玲珑苑…… 惜侧妃之所以来到玲珑苑,是因为听到了顺和公主到来的消息,所以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这边相信也能够听到其中的一些新鲜事物,所以就靠着新奇的耳朵来到了这里。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跟他们家的家丑有关系了。 惜侧妃立即上前给顺和公主和何安请了安…… 惜侧妃笑容满面的说:“顺和公主,你每次来到王府都能够带来一些新鲜的事物,今天是不是也能够给我们说一些笑话听听,在这府中的简直是闷坏了。” 惜侧妃很清楚的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应该跟王妃处理好之间的关系,如若要是自己有一丁点的错误的话,相信王妃也会趁机惩罚自己的,看到了淑侧妃现在每天都过着囚禁的日子一定很难过吧,所以自己也必须要懂得时移世易! 何安笑了笑说:“没有想到惜侧妃,对这些八卦的事情也比较感兴趣呀,真是让本宫有些新鲜了!还是惜侧妃有什么家事要跟本宫谈的呀?本宫知道自从淑侧妃被禁足之后,你的心中也总是觉得闷闷不乐的,但是确实是淑侧妃自己犯了错误……” 惜侧妃立即打断了何安的话说:“王妃教训的非常好!王府里有王府里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够破坏的及时,我们两个是太后的亲侄女,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这是先帝定下的规矩,所以我们也必须得去从对不对?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没有任何异议的。” 第五百五十三章哪里也逃不掉 何安没有想到惜侧妃今时今日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语,真是让自己有些刮目相看了!“既然能够有这样的觉悟就好。日后在这防腐之中,希望你能够消停一些,本宫和网页都喜欢清净一些,如若你们要找事生非的话,那么本宫也不会善待你们。” 顺和公主点了点头说:“惜侧妃,虽然当侧妃有些委屈你了,但是这就是你们的命运,所以也就只能够屈从了吧。如若要是在生活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像三嫂说相信三嫂一定会满足你们的需求的,毕竟三嫂一向也是一个十分大方的人。” 惜侧妃听到了这里之后,虽然心中也十分的抗拒,但是表面上也只能够顺从了。“顺和公主,您说的极是!王妃不管是对待我们,还是对待下人,都是一视同仁的。从来都没有像其他的王府一样争风吃醋的风气盛行……” 顺和公主接着说:“今日本公主听到了一些新鲜事情!魏琰娶了李氏,所以很太后沾亲带故了,所以就一心想着对李氏好,可是李氏也是出了名的刁钻跋扈。昨天新婚之夜,李氏居然不愿意跟魏琰同房……这件事情被宫女捅到了太后哪里……” 惜侧妃听到之后知道这件事情一定非常严重的影响到了太后的心情,所以太后也就会处罚李氏的吧!只是这件事情自己却不能够说出口?如若说出口的话,只能够证明自己的姑姑母并不是真正正的是自己如千金的! 何安笑了笑说:“魏琰,本来也就算是癞蛤蟆吃天鹅肉了,可是现在居然还奢侈着这些如若真是这样的话,相信日后的日子也必定不会好过吧,即使太后今日说了里是那么日后也一定会说魏琰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夫君的。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惜侧妃笑了笑说:“这件事情就要看你们怎么看了!我觉得其实也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只不过是因为你们口中说的我的那个妹妹脾气比较奇怪一些。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我们姐妹都进入王府之后,她却一人独自在家的原因了。” 顺和公主听到了这里之后,仿佛就听到了一个爆炸新闻似的说:“看来有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人也注定只有那样的命运了,只不过是本宫的心中也确实是有些同情他了,没有想到却被自己的姑母,生生的给送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惜侧妃有些认真的说:“我的这个妹妹啊,也算是比较新奇高的,所以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总是有些想不开的时候,所以就闹了这样如此之大的笑话,让两位见笑了。如若以后,惜儿有机会回府,一定好好跟爹爹说说这个问题!” 顺和公主说:“三嫂,最近几日天气越来越热了,所以这一次来妹妹也没有什么可带的,于是就带了一些荣儿爱吃的坚果,还有就是明日我们两个就该进宫跟母后请安了,所以一定要把服装诸多的事务都安排妥当了。” 惜侧妃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嫁入王府成为侧妃的话,明日也是有机会进宫的……只可惜所有的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愿望也被打碎了。 朱永荣带着朱永华和朱永温来到了玲珑苑,大老远就听到了顺和公主的声音。 “皇姑母,你可算是来了!这一段时日,您真的不知道荣儿有多么的想念您啊!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就好了!只不过这时间着实过得太快了!”朱永荣说着。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荣儿,皇姑母时时刻刻都挂念着你们呢!华儿和温儿也一日日的想大了!真是有些不敢认了!你们阿玛去哪里了?” 温儿十分乖巧地说道:“皇姑母,我阿妈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呢!刚刚温儿去找阿玛了,可是阿玛公务比较繁忙,所以温儿就和哥哥们来找母妃了……” 何安笑了笑说:“温儿,以后阿玛忙的时候,你一定不能不听哥哥们的话,知道吗?”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温儿,是不是在你的心目中,你阿玛是最理想的人了?” 朱永温一边偷偷的看了看何安,然后悄悄地趴在了顺和公主的耳边说:“皇姑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阿玛跟温儿说,除了母妃以外,温儿是阿玛觉得最最重要的……所以温儿在得空的时候一定要多去看一看,阿玛在做什么?” 顺和公主听到了温儿的话,不由得笑出了声,没有想到小小年纪居然还有这样剔透得得心思!“皇姑母觉得温儿现在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朱永温做了一个噤声的首饰说:“皇姑母,你刚才已经答应温儿了,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跟母妃说的。要是母妃知道了一定会吃醋的。嘘……” 何安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自己女儿的话,不禁有些嘴角弯弯的勾起了。“温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母妃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莫非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喜欢你了?虽然现在还是比较喜欢你的,但是你的话让母妃心中有些不舒服啊。” 惜侧妃看到几人其乐融融的模样,知道自己是无法插足的。于是站起身说:“公主、王妃,妾身突然想起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所以就先离开了……” 何安说:“既然惜侧妃有事情要去处理,那么本宫也就不强留着你了。” 惜侧妃出来玲珑苑中,觉得心中简直就是羡慕嫉妒恨啊!如果自己也能够有三个孩儿围绕在西庞能够享受天伦之乐,该多好呀!可是仿佛老天不作美! 顺和公主看到惜侧妃离开了,显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拘谨了!“安儿,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时日你是怎么样度过来的,但是看着眼前的这种情况,觉得你的生活环境还是可以的,毕竟没有出现而已,我占的现实是情景如若真有这样的话,也应该及时处理。” 第五百五十四章为淑侧妃说情 何安笑了笑说:“因为我一直都相信少阳,所以断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闹不愉快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然而身为皇室应该肩负自己的使命。” 顺和公主点了点头说:“没有想到,既然有这样一位贤良淑德的三嫂,真是让顺和实在是有些刮目相看了,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做不到你这样从容的。” 两人又谈下了一会,然后聊了聊孩子,顺和公主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第二日两人几乎是一同走到了宫门口,一同下车…… 来到了太后初,就看到了魏琰跟李氏在太后这里,顿时觉得实在是有些夸张了! “臣媳、儿臣,见过母后……”何安和顺和公主异口同声的说着。 太后立即说:“免礼吧……” 顺和公主一向都是一个比较看热闹的,于是就有些看热闹的心态说:“魏大人,今日怎么得空来宫里了呢?你们夫妻俩新婚你侬我侬的时候,这样子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要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尽管直言,毕竟我们也是宫中的人了。” 魏琰没有想到,舜和公主居然能够这样温柔地对自己讲话!觉得心中实在是百花齐放的感觉啊,可是如若要是真的被发现了的话,是不是也有些不太妥当。 “多想顺和公主指教!我的妻子李氏,比较喜欢赖着太后,所以……”魏琰结巴的说着,这句都说服不了他自己的话语。 太后咳嗽了一声说:“李氏,虽然你是哀家的亲侄女,既然已经嫁进了魏家,就不能总是使着小性子了!现在站在你眼前的是公主和王妃,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怎么样尊重夫君的话。哀家找人好好的教教你……” 李氏听到了太后的训话,心中虽然觉得异常的委屈,但是又不能够发作,只能够点点头了。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告密,否则的话也不会发生今日的事情,看来这其中回去之后也一定要好好的清理一下家贼了吧! 魏琰也在一旁点头哈腰的说:“太后,其实嫣儿对我挺好的!只不过我们夫妻新婚燕尔总有有时候闹情绪的时候。所以应该理解吧要是被别人所误解了。也是一些正常的事情所以请太后不要记挂在心上!这样让我们夫妻二人有些难堪的……” 太后也很清楚的知道,有些时候家仇是不能够外养的,如果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不免会受到笑话的,可是如今这个情况如果要是不能够让自己的侄女好好的战战绩行的话,日后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幺蛾子呢,所以只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敲打一下了。 “李氏,既然你已经嫁做人妇,所以以后就不要再想着一些跟你的身份不相符的事情了,若你在要有这样的想法或者心态的话,立即到宫中来跟着某某学习,如说你要是没有这份耐心的话,哀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继续跟你交流下去了。”太后说道。 何安笑了笑说:“母后,这一段时不知道你的身体怎么样,所以我就带了一些补气血的良药,最近这一段时间惜侧妃总是惦念着太后,说不知道何时才能够相见……” 太后点了点头说:“安儿,虽然恭敬王府中的事情,哀家不能够插手,也知道淑侧妃的比较跋扈,所以你能够以身作则固然是好,只不过淑儿比较娇气一些,所以你也要多多担待一些!这一次的惩罚也就算是扯平了,就不要记仇了哦!” 何安笑了笑说:“母后放心吧!恭敬王府中的事情,臣妾自然有自己的盘算,只不过还是需要多委屈一下淑妹妹了!毕竟如果我要是不把家规放在眼中,以后如何服众啊!所以安儿的心中虽然十分了反恐,但是先帝的规矩不能坏啊!” 太后虽然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听到了这样的话语之后,知道如果再说下去的话,也并没有任何的好处,可能也就只能够闭口不谈了。 太后点了点头说:“哀家的这几个侄女儿,个个都不让人省心,真是哀家也有操不完的心!今天不是这个怎么了,明天就是那个怎么了,真是啊,哀家头痛不已啊,若一个后,再有什么样的事情就不必跟哀家请示了!” 太后虽然表面上是说给何安听的,实则是说给魏琰夫妇听的…… 魏琰心中也觉得十分的惶恐!“太后,今日的事情其实也本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有一些人说到了你那儿多哩,所以让你拿耳朵有些不太舒服了,日后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人在你那身边晃悠了!只不过臣也一定好好对待李氏……” 太后不管怎样说都是一个极为护短的人,所以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顺和公主和何安就这样被拉进了皇宫看的这样的一出戏,实在是有些厌烦了。但是却也无话可说,毕竟有些事情是需要语言来表达的。 “顺和妹妹,母后今日让我们进宫只不过是看了一场狗血的剧情,可是却在提醒我,日后对待她们家的人,一定要多多照顾,否则就是不给太后面子……”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母后,可以在宫里管这管那可是要是把手伸进了王府或者大成的府中,可是就有些手长了!看来这宫中的不正之风也该好好的纠正一下了。不能够总是这样,不同不痒的完成这所有的事情呢,一定要实打实的做出效果。” 何安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就算是我们心中有十足的打算,但是也不能够说出来给母后听呀,如果真的让母后听德的话,那么我们两人今日可就出不了宫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着。走到了锅门口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何安回到了恭敬王府之中,直接向书房走去了…… “少阳,你是不是很太后说了淑侧妃的事情?否则太后也不会质问我……”何安说。 朱少阳有些郁闷的说:“我们王府里的事情,传到皇宫之中,也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更加是觉得让人难以启齿了吧,为什么太后能够对我们府中的情况了如指掌呢?” 第五百五十五章惜侧妃的真心话 何安笑了笑说:“少阳,虽然现在我很清楚地知道你跟我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如果有一天你变心了,我不知道会怎么样?面对这点点滴滴的事情。但是至少我的心中不会孤单,因为此时此刻的你对我是全心全意的。这就足够了!” 朱少阳有些宠溺的摸了摸何安的头说:“安儿,既然有人已经把手伸进了王府里,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一报还一报呢?就看你的意思了!”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朱少阳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争一口气,所以才会这样说的,如果要是自己真的把这些话都说出口的话,道尽了夫妻之间的情份了。所以现在自己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大度一些吧,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何安得体地说:“不得不说,虽然我的心中也十分的生气,但是这也毕竟是家常小事,如果要是牵扯到了国家大事之中的话,那倒有些不太划算了。所以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所以后找个由头把她放出来就是了。” 朱少阳有些疑惑的看着何安,“安儿,我怎么觉得你跟之前越来越不一样了呢?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所以才把这些都带到了情绪之中吗?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我就应该好好的检讨一下我自己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够好呢?” 何安点了点头说:“你没有任何地方做的不好,只不过现在的我们都需要成长而已,在这个范围之中,我们不能够因为的去迎合别人,但是同时我们也不能够一味的只顾着自己的想法。这一点在这漫漫的生存之道之中,我已经悟出来了。” 朱少阳看到了这样安分守己的何安,心中也流露出了一抹心疼。这一份董事如放在以前的话,自己也断然不会接受的,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事情太多了,如若再出一点茶匙的话,相信所有的事情都会泡汤的。既然这样,也就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什么了。 朱少阳笑眯眯的说:“安儿,你这样能屈能伸的性格,真是让我的心中也放心多了,要是之前的你的话一定会不问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冲上去的,但是现在的你完全改变了样子,让我都不知道有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你现在的所有情绪和想法了。” 何安点了点头说:“其实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我们能够快快乐乐在一起,孩子们能够快快乐乐地成长,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若有一天能够有一个更好的归宿给孩子们,那么就是我毕生所愿了。至于我会默默的付出……” 朱少阳听到了这里之后,心中也变得暖洋洋的。之前的和安像一只有着利爪的狐狸一般,可是现在也渐渐的敛去了锋芒。是为了自己,所以才有这样的变化。心中也不免孑的有些感动,这一份感动是在生活中,从来都从未出现过的! 朱少阳满怀着幸福感说:“安儿,如果要是能够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的话,那么我一定选择跟你在一起,白头偕老,虽然这一段的时间特别的难捱,但是我觉得有你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虽然前路漫漫,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 何安点了点头说:“少阳,我相信你,这所有的话语并不是简简单单甜言蜜语。我只是希望我们的生活能够变得更加的舒心一些,现在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如果要是能够如我所愿的话,有一份平平凡凡的生活是最让我心向往的!”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因为我的身上背负着一种责任,所以我不能够陪你一起浪迹天涯。但是我却想把你一直锁在我的身边,这样能够日日看得见你才能够让我放心的。现在正处于乱世,如若要是发生一丁点的意外,那么我这一辈子都会后悔无比的。” 何安虽然心中也充满了感动,但是这一份感动也只是在转瞬即逝吧,因为毕竟所有的事情都在潜移默化的变化着,虽然自己也有想改变的想法,但是从来都没有办法去改变现状,不是吗?所以能够改变的也只有自己吧!希望永远都待于失忘的! 正在这时,惜侧妃来到了玲珑苑……“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惜侧妃,你来到本宫的玲珑苑之中有什么事情呢?如果有事情,不妨直说,没有必要在这里拐弯抹角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相信妹妹你也不会来到本宫这里的!这一段时间,防腐里的人是越来越爱嚼舌根子了。”何安有些严厉的说道。 惜侧妃立即就变了脸色,“请王妃赎罪!淑儿的事情,是爹爹写家书时,妾身顺嘴说了一句,所以也没有想到会闹到太后哪里去。请王爷恕罪,请王妃恕罪……” 何安笑了笑说:“惜侧妃,本宫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这王府之中,现在已经如履薄冰了。如果再因为这些小事而让母后操碎了心,就是我们作为儿女的不孝了。所以日后若是有什么意见或建议直接来说与本宫听没有必要说与家人。” 朱少阳也摆了一副脸色说:“惜侧妃,既然你已经嫁入王府,就不要想着那些与你身份不相符的事情了。这件事情既然发生了第一次,那么就会有再二,再三,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那么笨王也就不会客气了。请惜侧妃你能够时时刻刻铭记,这里是恭敬王府。” 惜侧妃很清楚的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口舌之快,所以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相信这从今以后太后也算是抓到了恭敬王府里的把柄了!虽然是自己的亲姑母,但是毕竟自己现如今已经嫁入恭敬王府,与之共同荣辱…… 惜侧妃满怀内疚的说:“王爷、王妃,请你们尽管放心,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情,妾身一定不会再说与旁人听的。毕竟这是我们王府之中的家事,传到外边自然会被别人笑话的。然后妾身一定恪守本分,所以这一次,悉听尊便。” 第五百五十六章准备倒戈 何安听到了这里之后,虽然听得一丝丝的不愿意,但是这些不愿意也不能够代表着自己能够完全全的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如果要是想让事情变得更加完美一些的话,那么只有自己退一步才能够海阔天空了!日后还是需要太后娘家人的首肯…… 何安收起了刚才自己的表情,很严肃认真的说:“王爷,对于二位侧妃回门的事情,臣妾也确实是有所疏忽!臣妾本来觉得王爷事务繁忙,所以就一直没有安排。仔细想来确实是有些失礼了!今日臣妾会依照礼数安排一下,明日便是良辰吉日……” 朱少阳一直知道,在这件事情之中,何安一定会退一步的,但是没有想到居然退这么大的一部让自己的脸上也觉得有光了许多,只不过这样的应酬对自己而言也确实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毕竟现在的自己所有的心思,全部都不在这样的事情上。 何安能够清楚的看出来朱少阳的想法,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唯有这样才能够解决跟太后之间的矛盾!所以自己受一点委屈并不算什么的,最重要的是不能够让王府跟着受了牵连。如果真因为这件事情而牵连的王府中的众人,自己的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朱少阳很清楚的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现在心思已经缥缈了!“既然安儿你已经安排妥当,那么本王也就但是两位侧妃回门就是了。况且这时日拖得越久,也越不好了。即使回门礼,也同样是赔罪礼!那么一切就按王妃的意思办就是了。” 何安点了点头说:“既然你们都没有任何的意义,那么惜侧妃,你有没有更好的建议呢?如若有的话请及时的说与本宫听,如若明天再告诉本宫,那么就没有准备的时间了。既然明天你们要回们,那么今日就让淑侧妃好好的休息,明日你们一同回门吧。” 惜侧妃听到之后,心中也有一些不是滋味,但是这话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所以也就不能够再因此而纠结不已了。即使是这样,也有长幼尊卑之别! “多谢王妃恩典!如若今日没有王妃这般通情达理,相信我们姐妹二人就不会回到府中探亲了。要是以后在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沟通,不能够让别人所误解了我们!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要再说两家话了。”惜侧妃说道。 朱少阳冷哼一声说:“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有些太过于堂拖了,日后一定不要再让本王听到这些事情,免得污了本王的耳朵。这一次就算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如若再有下一次的话,王府中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所以本王不喜欢多事的人。” 惜侧妃心中很清楚的知道这句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也无法狡辩了,若若要是再遇到类似的状况,只能够自己吃一堑长一智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的监督一下淑侧妃,这一次自己可以背这个黑锅,因为出于自己娘家人的利益,所以必须这样做。 惜侧妃一向都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如若现在在继续跟自己娘家人一气呵成的话,那么日后的自己一定会非常的惨淡。虽然说自己在娘家只不过是一颗棋子,但是自己在王府之中确实这防腐之中的一份子!刚开始并没有对朱少阳动心…… 但是日子久了,也经过了众多事物的观察,发现王爷是一个特别值得依靠的人。甚至比自己的家人还要靠谱,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相信家里人一定会把自己推出去的吧?但是在这王府之中却不一样了,有王妃的维护,更有王爷的宽己待人,相信日子会好过的! 惜侧妃立即走到了淑侧妃的灵苑,命人打开了门…… 惜侧妃看到的是,有些恍惚的淑侧妃,有些心疼的说:“淑儿,你在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得如此狼狈呢?如若真的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姐姐说。” 淑侧妃冷笑着说:“惜儿姐姐…哈哈……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在哪里呢?我从来都没有遭到过这样的待遇,可是你来过慰问我一句吗?如若不是我向姑母求救的话,你又会出现在这里吗?其实这所有的一点一滴都已经展现出我们根本没有姐妹之情吧!” 惜侧妃听到这里之后,自己的心中也俨然有些不舒服了!“淑儿,既然我们两人已经嫁入恭敬王府,就不要再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的利益了,好吗?即使日后我们能够获利万千,乃能够急的上夫君一人?其实这一段时日,我也想了很多,所以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淑侧妃说:“虽然我的心中也十分的喜欢王爷,但是只要是任何一个优秀的人为什么不喜欢一个跟自己相匹配的人呢?就是因为我心中的这一份喜欢,所以才想着据为己有!可能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是在这所有的一切面前,没有什么比权利更加重要。” 惜侧妃摇了摇头说:“我知道淑儿一向都是一个星期很高的人。但是在不同的阶段,我们需要考虑的是不同的事情,不能够总是这样用着不为人知的方法。做着让人不能够理解的事情。恭敬王府有什么不好呢?在这里我们可以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淑侧妃笑了笑说:“惜儿姐姐,你真的以为在这里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吗?难道你不知道。姑母对王府是什么样的想法吗?你却已经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王爷,既然我们是太后派来的眼睛,就不能够对太后不忠心知道吗?” 惜侧妃其实心中早就有了朱少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跟其他的人并不一样。那一刻已经深深的烙印了自己的心底,所以这永远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也是自己一直在躲避着的问题所在的最重要的环节。 第五百五十七章和睦相处 淑侧妃很清楚的知道惜儿姐姐,这一次是动了真情,否则不会这样痴情的,如果要是再能够给自己一次机会的话,相信自己也会喜欢上眼前的这个人的,但是只不过自己现在即使想憎恨,却不知为什么却正恨不起来,也许这就是一种不明不白的喜欢吧。 惜侧妃发自肺腑的说:“虽然我的心中也一直十分的讨厌何安,但是在处理某些问题的时候,我却发现她比我们两个人更加适合当王府的女主人。每个人都有自私的时候。但是何安在对待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总是能够以宽广为怀。这样的胸襟,是我们两个人没有拥有的。” 淑侧妃说:“惜儿姐姐,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这一份洒脱,因为这一份洒脱能够让所有的人都会觉得十分的有安全感,对不对?也许这就是她利用这件事情对我们下的一个陷阱,所以千万不能够上当,如果你要是真的觉得好的话,我们可以饶她一条命。” 惜侧妃打断了淑侧妃的话,“虽然姑姥教给了我们那么多的手段。虽然我们曾经也动手杀过人,但是现在的我们已经今非昔比了懂吗?淑儿我们应该拥有自己的生活,不能够总是沉浸在过去的快乐之中。如若有一天发生的事情,姑母会选择我们还是会选择她的权利呢?” 淑侧妃有些严肃的说:“惜儿姐姐,淑儿虽然从嫁进王府之中之后对姐姐偶尔不满意,但心中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背叛姑母之说。所以让我好好的想一想好吗?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的!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不一样的愿望的!” 惜侧妃点了点头说:“淑儿,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妹妹,我也不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是如若你要是跟我对着干的话,那么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够想着自己的办法阻拦你的信息。而且我们两个人之中是以我为主,以你为辅的……” 淑侧妃笑了笑说:“我也很清楚的知道这一次能够顺利的把消息传递给姑母,也是有你在其中帮助我,若没有你的帮助,我想这件事情也一定不会这么顺利的,所以今日我们姐妹两个是不是应该把这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呢?免得日后发生矛盾!” 惜侧妃收起了心中的那一份怜悯“淑儿,我很清楚的知道你做什么事情都是特别有原则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看,如果我们要是真的倚仗红母的话,那么所有的以后就会不得而知了。但是如果要是我们选择了王爷的话,相信以后也一定会给我们一份惊喜的。” 淑侧妃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惜儿姐姐,之前我们表面上装出来的不睦,也只不过是为了能够堵住别人的悠悠之口。现在如果我们突然之间变得和美了一些,那么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所以我们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一定要做一些让人不知道的事情。” 惜侧妃说:“从今以后,我每天都会传这一些诱导的消息!虽然王爷一直都是一个勤奋的人,但是我们可以把王爷说成一个沉迷与王妃的情感之中的人……” 淑侧妃说:“惜儿姐姐,要是这样禀告给姑母,相信姑母一定会拿王妃的性命去要挟王爷!作为试探,但是如果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的话,那么就说明这个男人是不靠谱的!同时我们姐妹二人也必须要另劈捷径了!这些都是需要时间去证实的!” 惜侧妃笑了笑说:“淑儿妹妹,在这件事情上你还是太少得考虑了如若王爷真的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的话,那么相信我们两个人进吗你的那一段时间起,王爷一定会找个由头让王妃之位变成我们两个人的,可是王爷并没有那样做。现如今还有五日你便能……” 淑侧妃点了点头说:“王爷在任何事情上,总是暗地里帮着王妃。虽然我的心目中也十分的羡慕他们的这一段感情,但是这其中也需要我们的难言之隐,不是嘛?如若要是真能够不插足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我相信一定能够有一个美满的未来。” 惜侧妃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说:“要是没有我们两个人的保驾护航,他们两个人又怎么能够平安无事呢,对不对?而且姑母现在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竟想着想操控小皇帝。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一定不能够让那样的现象发生了,才是最重要的。” 淑侧妃说:“那么今日我们就必须要好好的休息了,等到明日回复中之后,一切事物再议吧!而且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不能够跟父亲透露半个字,那样我们就小命不保了。” 第二日清晨惜侧妃和淑侧妃,早早的便起床收拾了行装之后,跟随着朱少阳一起回门了。 何安听到了消息之后,虽然心中有那么一亩地失落,但是这毕竟也是自己的意思,如果要是自己不退一步的话,相信日后将会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会发生的,所以现在的自己也只能够忍一时风平浪静了没有什么比自己儿女的安全更为重要。 朱少阳看着后边叫自己的两位侧妃,心中其实是十分心酸的!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情来看待这件事情,但是知道并不是一件好事,如若今日回门,要是闹的都愉快一些事,最好的解决方式。如若要是不愉快的话,相信以后的结局一定不会太完美了。 惜侧妃和淑侧妃,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本来想着在娘家住几天的,但是想了想,如若要是住在娘家的话,相信王爷一定会觉得不舒服的,而且自己竟然已经加入了王府,就没有必要一直在想着自己娘家里的日子了!两人异口同声的,选定了答案…… 到了李府之后,朱少阳立即下马,然后走向了马车,把惜侧妃和淑侧妃一同扶了下来,但是李府门口并没有迎接的人,两人心中不觉得有些苍凉! 第五百五十八章宴会的战斗 朱少阳也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情绪变化!“惜儿、淑儿,相信岳父大人一定是有些忙碌的!所以没有必要争理这么多的!日后我们也会时常回来的,所以也不要因为这些小事情而闹得不愉快了,知道吗?如若不开心的话,回王府之后再说。” 惜侧妃点了点头说:“王爷,谢谢您能够这样安慰我们姐妹俩!虽然我的这个家庭里充满了算计,但是我觉得还有一丁点的温暖存在。因为在这里,我总能够感受到,而是我母亲带给我的那一份亲情,虽然母亲已经离开多年,但在我心中永远都存在着。” 淑侧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李氏,最多的也就是女儿了吧!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所以我们作为女儿的也只能够被发配了!虽然我们都是后起之秀,但不知道多多少少的都是别人的棋子,即使心中有千万般的不愿意,也不能够随心所愿。” 朱少阳突然之间明白了两人的意思。“惜儿、淑儿,说事情都不要强求自己,如若你们觉得现在过得不开心,那么本王会尽力满足你们的需求,但是你们唯一不能够动摇的就是王妃,本王可以保你们一世衣食无忧,但是不能想着本来就不属于你们自己的。” 这一日朱少阳也真真切切的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难言之隐地方,如果要是实在是觉得一些事情能够得利的处理的话,那么是最好的选择,如若要是非让自己选择,那么也必须做出选择,毕竟有些事情并不能够两全其美,只能够舍一取中。 惜侧妃和淑侧妃,也深深地体会到了人情冷暖!当得知了魏琰和李氏也是一起回府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苍凉了!虽然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官员。但是父亲的态度也算是天差地别了!所以心中自然而然的就觉得有些时候,毕竟要学会忍让。 魏琰不管怎么说,可是当今太后身边的红人,所以父亲也自然而然的就多多的照顾了一些。却把身边的恭敬王爷给忽略了!这样的忽略,忽然让惜侧妃和淑侧妃明白,有些时候,如果要是自己不努力的话,相信所有的人都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吧。 惜侧妃和淑侧妃,回到了恭敬王府,就毅然决然的决定,不管之后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自己也一定会站在王爷的身边,因为除了王爷之外,好像也并没有可以依附的人了吧,虽然之前觉得自己还有娘家是最有力的靠山,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并不是这样。 从回门之后,惜侧妃和淑侧妃,在恭敬王府里,也变得异常的安稳,这样的安稳度日让何安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样的冷清,真的是让人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这种害怕! 何安趁着阳光正好,无所事事的时候。让紫娟去请了惜侧妃和淑侧妃到花园里小坐一会儿,三人就这样不约而同的来到了花园里。 何安看到了两个人安安稳稳的样子,心中自然而然就多了一份从容,让她这一份从容是更多的保护欲望。只不过前两天公里来信说:今年的团聚,不管是侧妃还是正妃都是必须要参加的,所以提前告知一下最为妥当。该准备也需要着实的准备一下。 何安听到了两人的请安之后,也让两位起身了。“惜侧妃、淑侧妃,今日我让你们两个人一起来到花园,我想你们两个人也清楚是什么样的事情,如果要是知道的话,我也就不用再跟你们都什么圈子了,直接告知你们便是了。今年的宴会,既然我们都要参加……” 惜侧妃打断了何安的话,“就一定不能够丢了王府的面子,对不对?其实说到这里,我们两个人已经背下了自己的衣物,只不过是不知道合不合适。当然我们也是想着不能够压了王妃一头啊!可是太后已经给我们备了衣服……” 何安听到了两个人若有若无的提示,“你们二人,今日的事情一定牢牢的记下,如若要是想不失礼节的话,我们三人穿官服是最合适的。既不是王府的体面又不失我们的孝敬之意。同时也不会让别人觉得我们是在炫富,知道吗。为了王爷我们必须这样做。” 惜侧妃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王妃,咱们府中这样的节俭真的好吗?可是每次宴会的时候,大家都会铺张浪费,如若要是我们穿着官服,会不会让别人觉得我们王府里买不起衣服呢?而且大家都花枝招展的,我们这样素真的好吗?” 淑侧妃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说:“虽然说低调一些是好的,但是每年也就只有这样一个机会,让我们能够展示一下自己的姿态,如若要是不好好打扮一番的话,又怎么会让别人觉得我们是不一样的呢?所以是不是应该多多的交流一下心得体会。” 何安知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现在的这样的状况,如若要是再铺张浪费的话,相信这一切也会变成一个定局的,但是现在也就只能够委屈一下所有人的感受了。 “虽然本宫知道那样做确实是有些让你们不舒服了,但是如若要是不那样做的话,别人会怎么样看待我们王府之中的众人呢?一定会觉得我们王府中饱私囊了。因此也会牵连到王烨的,所以我们必须要做一些能够帮助王爷的事情,而不是自砸招牌。”何安说着。 何安看了一眼两人的神情,明白两人想说什么,于是立即又说道:“但是如若你们的姑母想要让你们的夫君,遭受到灭顶之灾,她还会顾虑着你们的嫁妆吗?所以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那么简单,现在的局势一天比一天紧张……” 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不出任何事情是最好说的,如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是无法你补的! 第五百五十九章统一战线 惜侧妃点了点头说:“王妃既然都这样说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辩驳的,毕竟这件事情也确实是如此,如若我们要是太过于招摇过市的话,相信你一定会引起他人的不满的,况且现在朝堂之上已经不属于王爷的天下了,现在我们在家缝之中生存也是很吃力的!” 朱永荣也走到了花园,“见过母妃,见过两位姨娘……” 朱永荣继续说:“这一次的宴会,荣儿会装病不参加的!虽然这其中有什么猫腻荣儿不知道,但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你们也一定要小心谨慎!如果要是需要荣儿的时候,放信号……我会立即出现的……” 何安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现在是越来越会心疼人了!“荣儿,母妃不需要你的照顾,只要能够把自己照顾好就足够了,如说你要是有这份心的话,那么你就留在家里照顾弟弟妹妹吧!这一段时日你阿玛,你确实是因为有一些事物放不开,所以就……” 朱永荣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阿玛这一段时间因公外出,所以不能够在王府之中了,既然荣儿已经有了个也给父亲分担的能力,那么就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情而做着一些跟次实不相符的事情。所以保护好你们是我最重大的责任。” 就这样在入宫的那一天,恭敬王府里的王妃带领着两位侧妃,穿着官服来到了宴会,看到了亲郁王府中的王妃和侧妃们也是官服穿着,心中也放下心来了,也清楚明白的知道,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否则不会告知说要穿自己的衣服…… 不一会儿许许多多的大臣的正妻,就来到了御花园……“这御花园里,虽然人多了,但是也丝毫不影响我们来欣赏景致,如若你们要是觉得这句话园里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尽管提意见,我会禀报给皇太后,总是觉得缺少一些什么!” 说话的人正是魏琰的妻子……惜侧妃和淑侧妃的妹妹…… 惜侧妃直接向李氏走过去说:“嫣儿,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找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能够胡言乱语的,这里并不是李府,更加不是魏府……要是今天发生什么,没人能够保得住你。” 李嫣说:“惜儿姐姐,你可一直是我心中崇拜的偶像,为什么突然之间,现在变成了这幅模样呢?难道是在恭敬王府之中,受到了什么委屈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把这件事情一定告诉姑母,让姑母为我们做主好不好?” 李嫣一边说着,一边眼神不由的看向了何安…… 淑侧妃在一旁立即使着眼色说:“嫣儿,这里可是皇宫,而且恭敬王府里的事情,也并不是你一个官员的妻子能够妄加揣测的!还有我要说的就是王府之中,我们相处得十分和睦,所以在这里不要胡言乱语,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府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安点了点头说:“多谢二位侧妃,为本宫正言!既然我们都是一家人,那么就没有必要说两家话了。嫣儿妹妹还太过于年幼了,所以对于一些事情并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的。如若要是别人乱嚼舌根的话,那么本宫也一定不会轻饶的。” 亲郁王府中的烟侧妃笑了笑说:“一直觉得恭敬王妃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但是侧妃们的肚子一直没有一丁点的动静,难道就不引得人怀疑吗?” 何安笑了笑说:“有关于子嗣事情也是顺其自然的,不能够强求,本宫相信惜侧妃和淑侧妃,她们两个是幸运的,之所以现在都没有孩子,相信也是缘分未到!缘分这个东西,有些时候是十分奇妙的!就例如恭敬王府之中一片祥和的气氛……” 惜侧妃点了点头说:“烟儿姐姐,好久不见,今日一见,果然有很多的变化了。虽然我们都是一家人,但是之后嫁了人之后变很少再见了,所以也显得有些生分的,如若要是日后有什么需要能够帮的上的地方尽管直言!惜儿一定在所不辞!” “顺和公主驾到……” 顺和公主来到了御花园之后,首先就走到了何安的身旁…… “虽然最近这一段时间大家都比较繁忙一些,也一直没有得到空相见,但是看到三嫂健康如常,相信生活也过得十分滋润吧!刚才本宫在来的路上,听到了许多风言风语…只是不知道应不应该讲与大家听呢?如果大家想听的话…”顺和公主欲言又止,引得大家的好奇! 烟侧妃说:“顺和公主,你要是有什么笑话,直接说给我们听,让我们在这里猜测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而且我们每个人的好奇心都十分的特别的大,如果要是能够听到一些新兴的驱蚊是更好不过的。所以能给我们分享一下吗?”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刚才本宫在路上,听说之前秦家大小姐秦明月,不是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所以沦为了军妓吗?可是有一天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道跟着什么人跑了。直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所以大家也总是在人心惶惶的想着这个问题。” 李嫣听到了这件事情以后,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何安用只有自己喝顺和公主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顺和妹妹,你这又是何必呢?虽然刚才我是受到了一些委屈,但是这些都不能够跟少阳的安危相比!所以以后我们没有必要出的头就不要在这里……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刚才对我说了那么多的话。” 顺和公主十分认真的说:“不管怎么样,虽然我们是单力孤,但是也不能够为别人想怎么欺负就能够欺负的了的,知道吗?就算是出现了任何事情,今日本宫也会为你们做主的。虽然我这个公主看似有些太过于寒碜,但是怎么说也是先皇的心尖宠。” 李嫣很清楚的知道这些话是明显冲着自己来的,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又不能够说什么。这样的隐忍,让心中十分的不快! 第五百六十章齐心协力 何安看到了这样的状况之后,虽然有心想要去阻止,但是阻止的话也阻止不了吧!所以就只能够看着事态的发展,但是看到了李嫣也无话可说,觉得一切好像已经解决了。 当太后来到了运花园的时候,李嫣之间大声说:“顺和公主,臣妇并没有哪一点得罪到了你。为什么非要以这样的方式来逼迫臣妇呢?” 顺和公主听的一头雾水!“李嫣,你要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出口,不要在这里狐假虎威的给谁看?如若今日本宫所言有一句虚言的话,相信在场的各位也会为本宫证言的。” 何安点了点头说:“李嫣,如果你对我们有什么不满的行径,尽管直言没有必要在这里拖拖拉拉的。而且每个人的时间都特别的宝贵。相信我们恭敬王府中的惜侧妃和淑侧妃也目睹到了所有的一切真相。不过我们从来都是喜欢息事宁人的。” 太后听到了亲人吵吵嚷嚷的声音,直接就奔着这边走了过来。“你们几人是发生了何事?在这里争执不休呢?哀家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这里争吵了。” 顺和公主有些委屈的说:“母后,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小了,关乎着皇家的声誉,但说大了的话,母后一定会觉得儿臣夸大事实。” 太后又看了看一旁的李嫣说:“你是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解释这件事情呢?” 李嫣有些抽抽嗒嗒的说:“姑母,今日的事情全部都是嫣儿受了极大的委屈!却不能够吐露出来,这心中的难过并不是一言半语能够解决得了,心中的这一份难过的。” 太后看到了恭敬王府的人,觉得这件事情让旁人说一说也好!“恭敬王妃,你是怎样看待这件事情的?不妨对哀家直言就可以了!虽然哀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在这里大吵大闹,但是这是看谁少的地方,希望你们不要侵犯到这里的安宁!” 何安十分大方得体的说:“回母后的话,其实本就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因为一丁点的意见不合,所以才争执了起来。如若要说是互相欺负的话,倒不如直接说两个人最后也得出了一个道理。不管任何时候,我们都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不应该纠缠不休的。” 太后听到这里之后,心里也十分清楚的明白,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要是今日自己一言不合,就一定会有人受伤,归根结底,受伤的还是黄氏或者是自己的娘家。 太后听到了何安的回答之后,心中是万分满意的!“顺和、嫣儿,今日的事情你们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如果再说下去的话,那么如若哀家步伐倒显得哀家有些寻思舞弊了。所以有些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要太过于认真了。” 太后十分清楚知道李嫣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于是转身对惜侧妃和淑侧妃说:“惜儿、淑儿,你们两个人一向都是特别喜欢闹腾的,怎么今日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下来了,让哀家都有些不太适应呢。或者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如若这样,尽管开口直言。” 惜侧妃灵机一动,转过身来说:“姑母,惜儿只不过是好久都没有见到姑母的心中甚是想念罢了,但是介于姑母的威严,现如今又不敢太过于亲近。会让别人觉得有些失礼的!” 太后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到了恭敬王府,历练了一段时间之后,确实也变得圆滑了许多!“惜儿,欣然在这里我们交谈不太方便,但是我们之间的亲情永远都不能够用语言来表达的。今日的事情也就这样吧,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那样哀家也会觉得很疲累。” 惜侧妃很是兴高采烈的说:“姑母,本来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所以就不要记挂在心上了!有些时候,这一份记挂,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应该学会怎么样才是最勇敢的体现。勇敢才能够让我们奋发向前。” 眼看着大朝会就要开始了。如若女眷们再不入席的话,那么就会耽误了良辰吉时吧! 太后看了看有些凄凉的恭敬王府,“恭敬王妃何在?” 何安立即就起身迎接了上去,“母后,宣臣媳有何事指教?” 太后点了点头说:“看到安儿你能够把恭敬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哀家的心中十分的敬佩!少阳,这一段时间因公外出,相信你也吃了不少苦头。所以今日哀家就赏赐你,白银一百两以示嘉奖!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哀家开口便是了。” 何安听到了,太后对自己这样好心中总是觉得有些惶惶不安。这一分惶惶不安,并不是用语言都能够形容的出来的,难道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看来有些时候一定要时时刻刻的留心,要是连这一点点都做不到的话,相信一切都会成为泡影。 大家都吃完团圆饭之后,女眷们就又到了一起,互相讨论着一些糗事……恭敬王府的人和顺和公主还有魏府中的人,就被叫到了太后的寝宫…… “你们几人知不知道,哀家今日为何要把你们宣来哀家的寝宫呢?”太后直言道。 顺和公主大大方方,光明磊落的说:“母后,虽然儿臣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但是有些事情也不能够总是被别人所牵着鼻子走,对不对?而且这件事情确实是儿臣有些太过于多虑了,但是也多虑的事。自己所思虑的事情也就没有觉得有任何后悔的地方。” 太后点了点头说:“顺和你有皇家儿女身上所有的贵气,但是我们也应该学会适当的忍耐,而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吵上涨的,成何体统呢。会有失皇家颜面的!还有嫣儿,不就是一丁点的小事吗?为何能够闹到御花园里呢?哀家 第五百六十一章惜侧妃交心 何安纠结了很久之后,终于缓缓地开口说:“母后,今日之事,其实跟顺和妹妹一点关系都没有。事情是这样的!因为魏夫人说了一些,让恭敬王府两位侧妃,十分难堪的事情……当然这件事情臣媳自然而然也参与其中,只不过……” 太后听到了这里之后,不禁有些疑惑的看着李嫣了!“嫣儿,虽然不知道今日为什么你会顶你的长姐。但是在哀家的心中,你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虽然今日的事情已经过去,哀家也必须要给你们一个交代。所以今天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哀家。” 惜侧妃一向都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所以把前因后果就老老实实的全部都交代了清楚。 李嫣听到之后,脸色惨白。因为这件事情毕竟是因自己而起,所以就不能够已经挺的惩罚都没有!况且自己确实是做了一些十分过分的事情。 太后听到,即使心中享有包庇之意,也不能够再有任何一丁点的偏见了。 “事情已经发生到了这样的地步,如若要是再不给你们解决的话,那么就会一定到底的。所以今日哀家就做了这个坏人吧。也许你们觉得爱家这样做确实是有私自的原因的,但是哀家更好的是能够为了你们能够和睦相处。虽然是有私心的……”太后十分认真的说。 淑侧妃笑了笑说:“姑母,我们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如若要是真的有什么地方没有对得住太后的话,那么一定会耐心的对待自己身上所存在的问题,但是好像并没有任何一丁点让别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是不是需要一个精彩的答案呢?” 太后很清楚的知道,恭敬王府虽然人心有些不太稳定,但是相信他们却能够一鼓作气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如果要是因此而大动干戈的话,确实是有些太过于不划算了吧。 “惜儿、淑儿,其实这一次是嫣儿错了,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些事情而难过不已了。你们的难过也只会让人家觉得实在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太后很认真的说。 李嫣你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毕竟是自己理亏,如若要是在理论下去的话,相信今日沾光的一定不会是自己!于是立即向太后服软说:“姑母,嫣儿知错,如若姑母能够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否则心中将会永远有一块解不开的疙瘩的!” 太后有些疑惑的看着李嫣说:“嫣儿,哀家很清楚的知道你一直在纠结着什么问题,但是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虽然现在你们每个人都有了不同的归宿。你永远都要记住,在哀家的心中,你们姐妹之中的所有人的分量都是相同的。” 惜侧妃笑了笑说:“嫣儿妹妹,虽然之前我们在府中也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嫁为人妇。作为同门姐妹就应该理应互相照应!不能够让外人看了笑话去!我们不仅仅是姐妹之情,更加稳固的是君臣之礼……” 惜侧妃很清楚的指导,如若这一次在太后面前不好好的表现一把的话,相信以后自己做什么事情也一定会多多少少有得罪到太后之处的,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收买人心了! 太后听到了惜侧妃的话,觉得惜儿真的是长大了!自己把惜儿派去了恭敬王府真的没有选择错误!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虽然顺和公主的心中特别不满意,但是也没有理由去反驳太后,所以现在也就只能够忍气吞声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需要一个面对的合理的解释的! 大朝会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拉下了帷幕,这其中的平平安安也是惊惊险险换来的! 何安和两位侧妃回到了府中之后,决定先小聚一会儿。 何安心中充满了感激!“惜侧妃的淑侧妃,今日你们全心全意的帮助本宫,让本宫的心中甚感欣慰。也深深地体会到了我们恭敬王府之中的深深情意!你们两个人今日对本宫的再造之恩。真的是没齿难忘!虽然我们是一家人,但是能够融洽相处已属不易!” 惜侧妃笑了笑说:“王妃,既然我们都是姐妹,就应该相互照应,不能够总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不对?而且如果要是人够让王府的气氛一片祥和的话,相信网页会有更多的时间来处理事务的。久而久之,也一定会有所一番成就。” 淑侧妃有些担忧的说:“惜儿姐姐,今日我们在太后面前初露锋芒,虽然姑母嘴巴上是赞不绝口,新中式是怎么样想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日后一定要步步小心,如履薄冰了!” 惜侧妃摆了摆手说:“淑儿,这件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难的,其实姑姥也并不像你说的那种人,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你要是太过于敏感了的话,那么就会葬送了我们之间的亲情,懂吗?即使姑母怀疑我们,我们也要应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何安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两人。“好像你们二人刚才说出的话,并不应该在我的面前讲出来吧。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也一定有很多的秘密。每个人能够进来王府的人其实都并不简单。只不过每个人的目标都是不同的!” 惜侧妃十分真诚的点了点头说:“王妃,事到如今了,我们两个也没有必要再接着瞒下去了。但是我想以王爷和王妃的聪明才智,一定知道我们姐妹两个来到恭敬王府之中,到底所谓何事?王府之中守卫森严,我想这一点应该没有体察错误吧!” 何安点了点头说:“之所以让守卫森严,也是能够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如若要是发生不测的话,也能够保全自身的安危,这何乐而不为呢?这也就是恭敬王府为什么守卫森严的原因了,而且现在正逢乱世,所以都应该处处小心。” 第五百六十二章一家人的信任 惜侧妃一副很认真的模样说:“我们两个人其实来到王府之中的计划并不简单,但当我看到你从容的脸庞的时候,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跟你打好姐妹关系。我知道我那样做也只不过是让你觉得有些太过于画蛇添足了,所以我就只能够以这样的态度来面对了。” 淑侧妃补充说:“当我们姐妹二人看到你的那一份勇气的时候,其实心中是折福的。只不过我们一直也迟迟下不了狠手,毕竟你也算是这王府之中的顶梁柱了。儒弱,你要是真的倒下去的话,相信王爷一定不会支撑多久的。作为奸细,我们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比较坦诚地说:“王爷的这一份魄力,只要任何人看得到,都是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虽然看到你们两个人近日的中心,但是我的心中还是有所疑惑的,即使你们现在跟我头成了我也不能够任人唯亲的。” 惜侧妃觉得这件事情,也确实是需要考验的时间和几率的!“王妃,我知道您这当家也比较困难一些,所以这件事情可以慢慢的再来说,但是我们的头程志新是绝对的,没有任何一丁点参加假的,包括我们现在传递给太后的消息全部都是虚假的内容。” 何安笑了笑说:“如果你们姐妹二人要是真的传递者跟王府不利的消息的话,那么你们的消息能够顺顺利利地传递出去嘛,而且你们还能够在这里藏匿这么多时日吗?我们之所以什么都不说,也是因为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今日既然你们坦言相待,我也没有必要隐瞒。” 淑侧妃也一下子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其实自己之前的所有举动,也全部都掌握在了王爷和王妃的手中。其实有些人之所以会这么善良,也是因为为了自保而已。如果真的是想大动干戈的话,也没有必要继续在这里蛰伏着了! 惜侧妃有些好奇地问道:“王妃,你们一家人,本来可以回到封地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可是为什么非要留在京城之中呢?难道是另有什么隐情吗?” 何安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既然今日你们帮助了我,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了,但是对于这件事情,我现在也真的不好回答,如果我回答了你们并不是真正的诚意,那么日后我们这所有的计划也算是白费了,功亏一篑。只能够说是王爷,答应了先皇要辅政……” 惜侧妃听到了这里之后,觉得自己心目中爱慕的男人竟然是拥有如此宽阔的胸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也就是这样一个道理了吧,如果要是再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那么严理应不会有任何一丁点的犹豫的!幸亏自己选择了对的方向。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日后给人相处起来一定会更加容易和树鑫的,如果要是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意外的话,相信就算了,一切结束了之后也是二人的自由之身的恢复之日吧! 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了几日之后,朱少阳归来的时日也越来越接近了…… 朱少阳回到了京城之中,就忙碌的奔向了恭敬王府。看到了福中的样貌,一切如旧,心中也就放心多了。如果要是有一丁点的意外发生的话,自己的整个内心都是崩溃的吧。 朱少阳回来之后就立即跑向了玲珑苑,看到了正在写字的何安,心中不免觉得十分的温暖,放看到了何安在一边又一遍的写着:朱少阳,三个字时,知道这三个字中埋藏的是深深地思念之情吧!在无人之夜,不知道熟悉了多少遍了…… “安儿,我回来了……”朱少阳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然后一把走上了前去,把何安紧紧的拥入了自己温暖的怀抱之中。 何安眼中也泛起了酸涩的泪水。“少阳,你一离开就是从整的三个月,让我的心中总是觉得空唠唠的,一直在祈祷着你能够平安的归来,但是好像事实总是不能够说,人如愿的一直得到你的消息是四天五天,但是足足的熬过了三个月。” 朱少阳的心中也曾多次觉得,有些坚持不住了!但是每当想到了何安和自己的孩子们,都硬生生的咬着牙挺了过来!虽然此行凶多吉少,但是最起码能够平安的归来就是最大的福报了。只可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义,如果人生不能够实现愿望,就必须要前行。 夫妻二人,拥抱了一会之后,就说着家里的所有一切的事物。 朱少阳听到了惜侧妃的淑侧妃的投诚,并没有觉得有一丁点的疑惑之感。 何安有些疑惑的看着朱少阳,“少阳,难道你就没有觉得有一丁点的疑惑吗?如果要是在往常的时候,你一定会觉得这其中一点重重的,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却选择了信任呢?难道你的信任之中包含着一些其他的因素吗?是什么时候你就有了那样的想法的。” 朱少阳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其实之前我把你放在府中,心中也是万分的觉得不放心,所以也一直拍着眼线再暗中盯着他们两个,但是他们两个人却从未有过任何一丁点的差异举动,所以这也是我的心中放心了不少,后来投诚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些的……” 何安听到了这里之后,眼中不自觉地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没有想到即使自己的丈夫远在天涯海角,也会注意着这府中的一切,让自己能够安稳度日,相信能够做到这些的也只有朱少阳了吧!这一世的幸福来得太过于突然了,所以让自己总是觉得有些太过于意外惊喜。 因为曾经失去了太多太多,所以现在的自己越发的懂得珍惜了,不想让生命的所有的瞬间都消失,所以在进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想方设法的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加的精彩,多彩的同时!也想让身边的人能够获益非浅。虽然生活在仇恨之中,心中很难过…… 第五百六十三章魏琰吃到糖了 朱少阳考虑的许多!“安儿,既然今日我回来了,那么今天的晚膳,就把惜侧妃和淑侧妃一并叫过来吧!不管怎样说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所以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说两家话了。” 何安听到了,朱少阳的指示之后,心中虽然有一抹抹的凉意!但是心中更多的是温暖!如果一个男人能够明白,他人心中的这一份落寞,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恭敬王府之中,一片祥和的气氛。然而再亲郁王府之中,除了勾心斗角之外,大家都不能够拥有一个愉快的环境。每个人心中总是想着怎么样才能够赢过他人。 用完晚膳之后,朱少阳立即忙不停蹄地回到了书房,处理一些公文。收到了一份秘方之后,心中觉得有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中的苦闷了。看来事情也需要彻查下去。 朱少阳看着密报的内容:恭敬王爷,您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前因后果是怎么样的。也许你可以并不在意这件事情,但是如若你要是彻查的话,相信也一定能够得知事情的真相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到。 朱少阳看完这些之后,心中已经十分的纠结了!平复了心情之后又继续看:秦月风父子这一段时间跟边境小国胡人来往非常的密切!而且行为十分的不妥当。 朱少阳看完之后,右眼皮总是不停的在跳着!这是一个十分不好的预兆!在十几年前,自己的右眼连着跳了许久。最后得知了一件不好的消息,就是自己的母妃离世了…… 朱少阳立即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去顺和公主府,请陆放来恭敬王府…… 陆放得知消息之后,急急忙忙的赶来了。看到了密函上的内容之后,觉得这一定是真实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没有任何的署名。如果是自己追查下去的话,可能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如果要是放弃这次机会,指不定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有在一次这样的机会呢? 陆放十分认真的说:“王爷,虽然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以我之见,我觉得应该继续去追查下去,如果我们连继续追查的勇气都没有的话,说明这件事情其实根本是没有的,但是现在这样的局势,我们必须要以身犯险才能够得到这其中的原有的。” 朱少阳也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说:“这三个月来我们两个人经历了常人所不能够经历的,也许这一次经历会让我们充满斗志,我知道我们这样的斗志,也许并不能够表达什么,但是最起码能够维系着国家的重任。也能够对得起父皇对我的栽培之恩了。” 陆放觉得当今这个世道实在是太过于不派评了,如果要是能够给自己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相信一定能够把这世界拯救过来的,但是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而且所有的事情都在不受自己的控制,发展着这样的发展是最为可怕的。 朱少阳宣布的解决办法之后,陆放立即转身回到了公主府。这件事情如果现在就追查开始的话,相信也一定会给别人一些奇怪的眼神的,所以现在能够不打草惊蛇是最好的选择,等过上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之后,再去追查者所有一切的真相才是最好的。 魏琰截至自己的生活实在是惬意得很,但是唯独让自己觉得不舒心的就是,为什么这一次李嫣从宫中回来之后却一幅十分不高兴的嘴脸。对自己也总是摆着脸子。 魏琰决定应该认认真真的找李嫣谈一次!“嫣儿,既然我们两人已是夫妻,有什么不能够沟通交流的呢?如果你要是心中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直言没有必要在这里苦大仇深的模样,那样对你的身体也不好对不对?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李嫣有些十分不耐烦的说:“如果当时你要是不跟我的姑母球去我的话,相信今日的我并不像现在这样的潦倒。虽然你并不是最差的,但是我觉得你也并没有我那几个姐夫出色吧。所以如果不是你的话,相信我有更好的归宿的就是因为你的出现……” 魏琰打断了李嫣的话说:“虽然魏家并不是你理想中的夫家之选择,但是在遇到任何问题的时候,我都会一直对你忍耐的,你也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若你真的进了王府,那种地方你能够生存的下来吗?其实应该感谢太后把你此婚给了我……” 李嫣直接一巴掌就打到了魏琰的脸上,“你这样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是谁给谁看的?再怎么说,你也是第二次娶的妻子,如果要是秦明月能够为你生下儿子……” 魏琰听到了李嫣这样的话语之后,心中就怒气冲冲的想到了之前秦明月对自己所有的态度!为了能够不让悲剧重演,所以自己现在必须要做的杀伐果断一些! 魏琰直接就把李嫣扑倒在了床上说:“之前我一直让着你,是因为你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如今你居然这样,医生遗弃的对我讲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呢?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夫君,即使你母家有特别高的地位,也不能够这样对夫君的。” 李嫣从新婚夜,两人从来都没有同房过,所以对于这样的……总是感觉有些不太安心!“你…你…你快放开我!你答应过我,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是不会进我的房间的……” 魏琰之间俯身亲吻着李嫣,李嫣过了一会儿就被吻得没有任何还击的力气了,小拳头只能够不停的打着魏琰,但始终却没有让魏琰有一丝丝的怒气,同时也被他深深的折服在了床上,看着少女的曼妙身姿魏琰再也隐藏不住自己的锋芒了…… 就这样魏琰和李嫣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魏琰因为这一段时间没有开荤,所以索要了李嫣一次又一次……就这样两人云雨了很久…… 第五百六十四章李嫣的释然 李嫣虽然心中一直有责怪之意,但是也确实没有想到魏琰这样会服侍人!心中所有的怒气,也算是减了一半儿了!当李嫣的贴身婢女,听到了房中的动静,有些羞红了脸…… 李嫣经过几翻折腾,已经没有任何喘息的力气了。魏琰因为一连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所以也就睡了过去…… 李嫣醒来之后,看到了还在熟睡中的魏琰,心中竟然不知道被什么融化了似的! 痴痴的看着魏琰,“夫君,如果你能够这样疼爱我一生一世,那么嫣儿也就没有任何后悔的了!只不过好像你也很累的样子!看来以后我们不能再继续分房睡了……” 魏琰其实再李嫣看自己的时候就自己清醒了过来…… 魏琰突然睁开眼睛对李嫣说“嫣儿,对为夫刚才的伺候,有没有觉得很舒服?” 李嫣虽然是一个大家闺秀,但是还是不能腼腆……直接趴在了魏琰的身上,然后在魏琰的胸上咬了一口血淋淋的牙印。魏琰疼的破口大骂…… 李嫣却没有任何反应的笑了笑说:“夫君,嫣儿知道咬的一定很痛,只不过是希望,从今以后不要在外边沾花惹草,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虽然你认为在我姑母的面前,特别的能说上话,要是你若欺负可我,我必定找姑母给我评理的……” 魏琰听到了这里之后,其实心中也十分的愤怒,但是却不知道继续怎么样说下去。 李嫣滴溜溜的转着眼睛说:“既然夫君你十分的赞同我的说法。那么日后有什么事情,毕竟要与我商讨之后再做决定,否则我可并不会轻易放过的。” 魏琰察觉到了自己这样的选择也许是错误的,如果要是选择一位没有这么大权势的人的话,自己也不会被压制的这么狠。自己找罪受也就是这样的情况了吧! 心中有很多的辛苦,但是却不能够表达出来,这样的自己总是觉得有些心痛。只能够把所有的痛都埋藏在心底,自己深深的忍受着这一切事情所发展的。 魏琰想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相信有一些事情也算是可以移位平地了,但是可是为什么总是有人不理解自己的想法呢?难道是这其中真的有什么值得别人误解的地方吗? “嫣儿,我知道你在害怕着什么,但是你跟秦明月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的。如果一个女人不知道守自己的贞洁,在外面乱来是不是就有些太过分了?”魏琰很认真的说着…… 李嫣听到之后觉得十分的诧异。“之前外界传着你们夫妻的感情一直很好,可是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难道是你做了什么让她十分伤心的事情,所以才会发生之后来的种种吗?我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我站在了一个女人的思想上。” 魏琰此时此刻,真的想找一个地方钻进去!“嫣儿,有些事情当然不能够让外人得知。如果让旁人得知的话,我的颜面往哪里放呢?虽然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官员,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需要面子,对不对?如果要是让别人当做茶后饭余的笑话来说……” 李嫣听到了这里,其实打心里也有些十分的同情魏琰了!“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正经人家的千金小姐,任何时候都不会做一些以自己身份不相符的事情。我承认有些时候我是十分的霸道,同时有许多的小任性,但从来都没有想过……” 魏琰打断了李嫣的话说:“一切的一切,终究都会过去的。既然有些事情已成为了往事,我们就不在提了。如果以后我们的日子能够过的好一些,就更好了!” 李嫣点了点头,表示十分的认同,毕竟自己已经嫁进了魏家,照自己这样的性子发展下去的话,日后越来越吃亏,对自己也是极为不好的。 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心中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毕竟这也是事在人为啊,相信自己,以后也一定能够做出一番成绩的,这样才能够赢得别人的尊重吧。 魏琰看到了李嫣的态度之后,觉得心里暖暖的!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一种灾难!所以任何时候都应该学会努力的完成任务! “嫣儿,既然你心中的心结已经解开了,就不要总是在无理取闹了好不好之前,我知道,确实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也是我欠缺考虑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会努力的寻求你的意见,而不是让你一个人落单了。”魏琰发自肺腑的说着。 魏琰很清楚现在自己的地位之所以能够蒸蒸日上,也是因为李嫣的原因!既然现实如此,那么自己必须要珍惜现在所用的一切,如果要是不能够把李嫣哄得高兴了,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在河边走,会有湿鞋的时候!这样能够把所有的风险降到最低。 魏琰你像也是一个十分喜欢沾花惹草的人,可是现在却没有了这一份精力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府中!毕竟所有的事情都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如果要是不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那么日后的生活将会变得十分的拮据吧! 李嫣很清楚的知道,魏琰之所以能够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原因,你就是因为太厚的缘故,所以才能够对自己这样的好,如果自己现在不养成一种好的习惯,相信日后如若姑姥万一有一天不复存在了,那么自己的日子也一定会变得很辛苦吧。 魏琰在心中也打着算盘,如果有一天要是太厚病天了。那么这所有的一切也算是属于自己的功劳了,到那个时候李嫣在自己的眼中也什么都不是了,没有任何的威胁。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因为这个人自己才能够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利益,所以必须…… 魏琰在心中感叹:为什么自己家的妻子总是一个不如一个?虽然自己是一个比较贫穷的身份,但是总是要对自己的妻子需要毕恭毕敬的…… 第五百六十五章寻找师傅 何安看着自己的儿女一天天的长大,而且日子也变得一天比一天好心中也觉得十分的舒适了,虽然有些事情并不像自己掌控的那样,但是事实也算是比较顺利的了! 虽然服装由两位侧妃,但是从越发兴过那些太过于争风吃醋的事情,心中也比较有安慰了。可是现在荣儿也渐渐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担当。但是却远远不及自己想象的那样的…… 何安等待着朱少阳下朝归来之后,沟通一下自己的想法,毕竟有一个好的师傅就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了!可是一张目前的这种状况,如若让荣儿不懂得上进是最为可耻的! 朱少阳下了早朝之后,直接就回到了书房。看到了焦灼等待自己的何安…… “安儿,你在这里转来转去的,难道是有什么急事找我吗?若真是这样的话,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在这里等着我是十分辛苦的。”朱少阳有些宠溺地说道。 何安笑了笑说:“少阳,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太过于要紧的事情!我之所以在这里等你,下场是因为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但并没有多么的着急,是有关于荣儿和华儿寻师傅的事情!孩儿们,虽然渐渐的已经长大了,但是现在的师傅好像并不如意。”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虽然现在我也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了,但是目前为止没有更好的选择,对不对?所以我们就只能够在这里先……一些事情,现在是无法改变的!其实改变也是需要时间去争取,去寻找的,如果要是我们没有时间的话,也只能够这样了。” 何安信誓旦旦的说:“少阳,我心中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不知道这个人是否能够入了你的眼。但是我觉得这个人是我们最好的选择。若选择这地师傅,那么现在我也必须要再去一趟深山老林,寻到道骨仙风才是!因为此人是老爹爹的大徒弟……” 朱少阳听了之后,心中自然而然的有些不舒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道骨仙风有一个弟子,可是跟你十分熟悉的慕容轩啊。如果你要是让慕容轩……我可是断断不会同意的。” 何安顽皮的笑了笑说:“恭喜你…答错了。我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自然而然不会那样选择的,而且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的话,所有的事情也就只能够那位大师兄能够帮助解决了,其他的人全部都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 朱少阳听到了此人并不是慕容轩的时候,忽然之间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疑惑了。 “安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如若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直言便是了!荣儿和华儿有你这样的母妃真的很幸福。”朱少阳说道。 何安得到了允许之后,立即高兴的就准备转身离去。 朱少阳直接拦住了何安的去路……“安儿,现在你总是为了孩子的事情而奔波着,怎么就把我们之间的感情抛之脑后了呢?你要是这次这样下去我们之间会怎么样去继续发展?” 何安努力的把自己的事情移开说:“少阳,我们的事情随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寻找师傅之间事情了,若可以的话,我今日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明日一早就出发。” 朱少阳看到了何安,有些慌乱的逃跑之后,心中也确实是有些五味杂陈的感觉!为什么总是觉得一些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事情在想这样的发展下去的话,相信这所有的一切并不能够解决这所有的问题了吧! 朱少阳的心中觉得空落落的!两位侧妃已经进门五年有余了,可是所有的事情也在向着一种急不可耐的速度发展着。现在自己真是有些后悔当年为什么做了那样的事情。心中也满怀着一抹愧疚,对于二位侧妃的……所以有时候不免也会忽略了何安,也许因此两人疏远了! 何安回到了玲珑院之后,直接把这个消息告知了荣儿和华儿……“荣儿、华儿还有温儿,你们三人明天跟随母妃一起进一趟深山老林,至于是什么事情,你们现在没有必要知道,到时候你们自然而然就会知晓了。今日你们收拾一下,你们的形状就可以了。” 荣儿有些意外的看着何安,“母妃,也许荣儿知道您想着的是什么?既然母妃已经决绝的决定了,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一切愿意听从您的安排。” 华儿看到了哥哥已经英语了,所以自己也觉得一定不会是什么坏事,因为自己的哥哥向来都是一个十分有主见的人,如若要是跟着哥哥的选择去选择,一定不会出错的。 温儿一向比较可爱一些,虽然心中疑惑万千,但是对新鲜的事物特别的充满了新奇,所以也就没有问出为什么了。可是如若要是没有阿玛的陪伴,这几日一定会孤单的! “母妃,你有二位哥哥陪着就可以了,就不要再让温儿一起跟着去了,好不好?如若要是附中没有人,阿玛有谁来照顾呢?所以温儿想留在府中,陪伴着阿玛……”朱永温说着。 何安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温儿,你现在越来越长大了,不能够万事只跟随着阿玛,知道吗?你阿玛你有他需要去做的事情,不能够让你时时刻刻的陪在他的身边。而且服装即使没有我们还有你的两位姨娘,所以就不用再担心这些了。” 朱永温左思右想之后,好像也确实是这样的一个道理,所以自己也就跟随着出去尝试一下,看一下外边的新世界吧。只不过临走之前一定要跟自己的阿玛道别的! 朱永温对何安说:“母妃,既然其他的事物您已经安排好了,那么温儿就先行告退了。我要回去好好的收拾一下行装,明日一早就要赶路了……”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这个鬼灵精的小丫头一定是去找朱少阳了。 第五百六十六章可爱的朱永温 朱永温说完之后,就走出了玲珑苑,直接向着书房的位置走去了…来到了书房,正好碰上了惜侧妃,“永温郡主,你这样火急火燎的事,有什么急事情吗?” 朱永温笑了笑说:“惜姨娘,也没有其他什么的大事情,只不过是我想找阿玛一下……” 惜侧妃点了点头说:“你阿玛现在正在处理公务,就连我要进去都不见我。你过去撞运气吧!我还是先回我的绿苑中,好好的休息吧!” 朱永温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心里想着,虽然有些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阿玛答应过自己,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总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 朱永温顺利的进入了书房,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变得沧桑了许多!“阿玛,既然这么辛苦,为什么不听一下手中的公务,休息一下呢?温儿可是只有一个阿玛的……” 朱少阳听到了声音之后抬起了头,“温儿,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呢?是不是来找阿玛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需求尽管直说就是了。” 朱永温有些难过的说:“明日温儿和母妃还有哥哥一同去深山老林,可能也需要节日的时间吧!在这期间阿玛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哦!” 朱少阳听到了女儿的话之后,心中觉得十分的温暖!“温儿,如果可以,阿玛真的想永远都把你栓在我的身边。可是阿玛却不能够剥夺你自由选择的权利。” 父女俩就在这里,一言一语的聊了一会儿,朱永温就回到了自己的别苑中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朱少阳也早早的就身,送走了妻子和儿女后去上早朝了。 一路上朱永温星期的看一看这里看一看那里,好像觉得外边的世界实在是太过于精彩了,很想去探索一下属于这神秘的世界了。可是这一切都让自己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 “温儿,看你这一股子的新鲜劲儿,母妃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许多!如果以后喜欢外边的世界,那么就多出来走动走动,如果一直把你关在一个小房子里,永远都体会不到外边的世界有多么的精彩的同时又有多么的险恶。”何安实话实说着。 朱永温笑了笑说:“母妃,温儿很相信这世间上真的有许多的情谊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也无法用任何事物来代替的。如果母妃不赞同女儿的话语的话。只能够说明我们两个人的经历有所不同,所以感受才会完全不一样!” 何安看着这样美妙的女儿,突然想起上一世的自己就跟这一世的女儿一样天真可爱。但是这一份天真只能够被别人所利用。如果要是可以的话,宁愿自己受到了这一份委屈,也不愿意让温儿以后有任何一丁点的…… 何安点了点头说:“温儿,这一次咱们去深山老林拜师学艺,不仅仅是为了哥哥们的前途,更是为了你的未来,知道吗?一个女孩子也需要学会保护自己的本领。所以今日不仅仅是为你,哥哥们选择良师,也是在给你……”何安欲言又止。 朱永温心中也明白母妃的意思,但是总觉得心里有些多多少少的过意不去! “母妃,因为我们这么操劳真的好吗?虽然这些时日我们也在一直努力的不断奋发向上的学习,但是总是达不到预想的效果之所以这样,所以您才想着给我们找一个师傅吧。可是如果要是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顺利的话,应该怎么办呢?”朱永温认真的问道。 朱永荣安慰着说:“温儿,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担忧了!你需要考虑的是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应该给自己一个好的开始!不要总是因为一些困难就把自己带入一个无法解决……相信我们此行一定能够有一个很好的收获的!” 朱永温听到了朱永荣的话后,心里觉得很温暖。这一种温暖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出来的,其实之后发生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哥哥们陪伴者心中永远都会不觉得孤单! “作为哥哥,你们有义务要保护好自己的妹妹。作为妹妹的温儿,你要时时刻刻的记住,不管任何时候都要以哥哥的利益为重,兄妹们只有互相扶持,才能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没有什么能够比亲情更加的重要……”何安用自己的经验说着。 既然赶了一天的路,终于赶到了深山老林里。看到了熟悉的场景,何安觉得心中有温暖的感觉!虽然之前只在这里待过几日,但这里确实是一个幽静的好地方! 紫娟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说:“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哪里不一样的变化吗?在奴婢看来最大的变化也就是维护着之前的一切了吧。” 何安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们不管任何时候都应该维持这本来的心。那样才不能够永远都走偏路的。如果我们的心中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杂念的话,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会平安吧。” 何安既然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道观…… 走到了道观门口,“荣儿、华儿、温儿,从此时此刻起,你们三人跪在这里。没有里边的人指示任何人不许起身,知道吗?”何安说完之后,直接向道观内走去。 三人看得一头雾水,这不是明明是来求师学艺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要自己会在这外边呢?不管怎么说,也是王府的孩子,怎么能够受到这么多的委屈呢? 温儿有些不服气的说:“虽然对这里十分的感兴趣,但是如若要一直长刺的跪在这里。还去哪里求失去意义呢?真不知道母妃是怎么样想的。” 正在这时,慕容轩也走了过来。“荣儿,你怎么在这里?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如说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只要轩叔叔能帮你做到的,一定会帮你。” 朱永荣摇了摇头说:“慕容叔叔好!虽然很久不见慕容叔叔依旧是风华正茂。今日我们三人是跟随母妃来的,母妃带我们来寻找师傅……” 第五百六十七章来到熟悉的地方 慕容轩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点了点头说:“你们此次若真是为这件事情而来的话,确实是有些棘手的。转眼之间你们兄妹几人到长大了!时间真的是匆匆如流水啊。那你们现在这里等候着消息,我进去看一看你母妃跟道骨仙风讨论的怎么样了?” 何安自从进入了道观之中,就知道这件事情虽然纪委的执一手,但是自己也一定能够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如若要是解决不好的话,相信自己的颜面,日后也没有地方放了,更何况是为了自己的三个孩子日后更能够出色的…… 道骨仙风笑呵呵地对何安说:“安儿,咱们一别就是数年了!老头子,我是经常的记挂着你这个小丫头啊,可是你这个小丫头也总是不得空来看老夫,只是不知道此次前来要有什么事情,我们如若有什么事情不妨坦言直说就可以了。” 何安认真的点了点头说:“老爹爹,既然你都长安儿,不妨直说了如果爱,再继续管上磨脚的话,到现在有些十足十的调皮了,今日我想来这里,是因为我孩儿们的师傅问题。众所周知,道骨仙风的大徒弟可是出了名的严师益友……” 道骨仙风打断了何安的话说:“我知道你说这的事我哪个图号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说的是叠峰吧。巅峰一向做事情都不从来不拖泥带水,虽然她也带过几个寒门之子,从来都没有当过官员之子的师傅,所以对于这一点我觉得还是有些困难的。” 何安有些奇怪的看着道骨仙风说:“老爹爹相信这位大师兄一定是十分优秀的,否则怎么会为了拯救寒门世子而放弃了自己的仕途呢?嗯,很清楚明白的知道海水不可斗量对不对?而且我们不能够只因为眼前的利益,而放弃了长远的利益。” 道骨仙风笑了笑说:“这件事情,老夫也曾经无数次的劝过这类图案,可是这位徒儿天生比较执拗的脾气,从来都不珍惜有任何人对他的劝动。即使是你来了都没有任何的办法,如果是我的话,那么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徒弟我徒儿自己的选择。” 何安嘴角抽了抽,没有想到这个老爹爹现在是越来越会使阴招了,如果要是继续再这样下去的话,相信就所有的一切都一定会成为泡影的。只可惜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着这些问题的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勇于去发现,改正问题。 何安赔着笑脸说:“老爹爹,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应该有一个好的开头呢?没有一个好的开头,又哪里来的好的结尾呢?希望老爹给我一个合理的答案。” 道骨仙风看到了何安可怜的表情,就知道如果这一次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一定不会离开深山老林的!“安儿啊!我这个徒弟脾气很古怪,就犹如我一样,即使是我也不能够决定他的去留,原因知道吗?所以我可以帮着你们见一面,但是至于他会不会……” 何安看到了,道骨仙风松了嘴,“老爹爹,心中真的感谢您对我的所作所为。在郑和时候,我知道您总会挺身而出的帮助我所以不管有任何事情,我才会义不容辞的来找到您。我已经把你当做了我的亲人,所以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总是……” 道骨仙风很清楚这个小丫头的脾气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这一次也肯定是遇到了困难,如若不是遇到困难的话,相信也不会来到自己这里诚恳的求着自己了。 “安儿,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如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老夫不帮你也不行了。既然这一次你有求于我那么,我就没有拒绝的道理了!只不过所有的事情都应当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一个合理的理由。没有什么事情比孩子的事情更加重要。”道骨仙风说着。 何安认真的点了点头说:“老爹爹,这次安儿也托了很多人去寻找炫叶大师兄,虽然没有用师傅你的幌子,但是也却没有收到任何的结果,所以也就只能够来到深山老林这里来求助您了。虽然安儿冒犯了老爹爹,但是说的也是真实的话语,对不对?” 慕容轩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你们在这里谈论着什么,何苦让三个孩子在外边跪着呢?” 道骨仙风知道了实情后,“跪拜师傅是必要的,但是现在就是孩子们在那边跪着,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残忍了呢?要不还是让孩子们起来吧!至于炫叶的事情,我们商量再说,而且飞鸽传书也需要半日的时间……所以不要这样为难孩儿们了。” 何安摇了摇头说:“之所以让他们知道求是的辛苦,才能够让他们以后好好的尊敬先生,其实有一句话说的没有错误,王府里的孩子一向都娇惯的很。为了能够让他们明白做什么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的,除了拥有特权之外,自己也应该努力。” 慕容轩有些用着怀疑的眼光看着何安。“安儿,外边跪着的,毕竟是你的孩儿们,可是你的心中为什么一丁点的难受都没有呢?难道你并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吗?” 何安十分强硬的态度说道:“正因为我是他们的母亲,就应该对他们负全部的责任,如若在这个环节出了问题,那么就是我这个做为母妃的问题了,对不对?即使他们拥有了无上的荣耀,那么他们也应该承受他们所承受的压力。” 慕容轩听到了何安的教育方法之后,觉得心中也十分的赞同。“可是你要是这样做的话,难道就不怕你的三个孩子到最后恨你吗?我想既然你已经做了这样的事情,那么也就不怕他们对你有什么样的意见了吧,但是我相信荣儿一定能够理解的了你的深意!” 何安听到了这里自己的心里其实也是十分温暖的,但是转了一下,想了想自己其他的孩儿心中有些不由得头疼了起来了。 第五百六十八章长跪不起 何安点了点头说:“不管我做什么事情,荣儿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意思让我觉得心中甚是安慰。唯一让我有点儿头疼的就是温儿了!温儿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不会顾全大局,这是我最担心的地方了。” 慕容轩笑了笑说:“安儿,你不要对孩子太过于严厉了,你太过于严厉,反而会对孩子造成一定的影响的。温儿活泼开朗的性格多么的好啊。为什么非要让她变得心机重重呢?那样只会让她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的。” 何安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虽然女儿可以好好地照顾,但是给予宠爱的同时,也应该立下规矩,如若连一点规矩都没有的话,日后受苦的一定是她!虽然我从小出生就比较好一些。这是我无法选择的,但是如果我自己不努力也不会有今天的这样的结果。” 慕容轩听到的这里之后有些苦笑着!难道真的是对自己没有一丁点的喜欢之情,所以才会那么无情的抛弃自己吗?如果真是这样,只能够说明一个问题了,自己在安儿的心目中真的没有权利重要。因为潜力可以使一个人膨胀起来,但是欲望却不能够得到满足…… 道骨仙风看出了慕容轩心中的失落感,所以也就直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安儿,你的想法,老夫是赞同的,如若让你的女儿以后没规矩惯了的话,日后指不定会闯下什么样的逆天大祸呢?所以不管任何时候都应该教育好自己的子女,才能够让自己的子女变得更加的聪慧,这个世道并不是一个安稳度日的世道,所以必须要有小智慧。”道骨仙风,总结这是所有的语言意思。然后用一副淡定的眼神看着一旁的慕容轩。 慕容先接收到了师傅的眼神之后,忽然之间好像也明白了什么。想到了之前的种种,如若要是有一个好的家庭教养的话,相信何柔也一定不会落入今天的这样的地步了。 想到这里之后,慕容萱又开口说:“安儿,在前一段时日,我碰到了你的妹妹和柔,她现在可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十分的可怜记忆没有了,手机脚尖每天坐在家里等待着归来的夫君,日子过的也十分的清贫。她的夫君还是一个瘸子,生活也十分的拮据。”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有些心痛的摇了摇头说:“虽然他可怜,但是她曾经做过的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是无法用行为来弥补得了的。现在我之所以从来都没有去见过她,也是因为曾经她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让我作为姐姐的无法原谅。” 慕容轩很清楚,这姐妹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同时也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闹得特别的僵硬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趟这一趟浑水,如若日后要是再发生别的事物的话,那么就没有办法,用其它的语言来形容这一时半会儿之间的怒气了。 何安笑了笑说:“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起了,因为提起来会让我的心里更加的难过,这一种难过,并不是简简单单的……” 道骨仙风眯着眼睛看了看何安,很清楚的知道上一世何安也是因为这个人,所以才沦落到了这一步的,如若不是因为她这个妹妹的话,相信他的上一世一定不会那么的悲惨吧。 慕容轩有些真心实意的说:“安儿,你的三个孩子天资聪颖,所以也就没有必要用这么多的苦心寻找粮食了,若可以的话,你可以让你的三个孩子跟着道骨仙风也一样可以好好的……虽然王府的孩子时常在外边的话会对人有遐想。” 何安说:“轩哥哥你也应该知道,如若要是王府的孩子流落在外的话,会被别人指指点点的,况且王府之中也就只有这么三个孩子,如果他们要是有一丁点意外的话,我怎么向少阳交代呢?这么些年来,我们拥有的最多的也只不过是亲情了,所有的一切都被消磨了。” 慕容轩有些担忧的说:“安儿,既然你的生活那么的不愉快,为什么要坚持呢,你坚持的理由是什么道理又是什么呢?虽然我知道你现在有你所顾虑的一切,但是如若你要是不开心的话,也可以离开王府,找一个自己可以开心安稳度日的日地方,好吗?” 何安心中十分的疼痛,知道眼前的慕容轩心中还是一直在意着自己的感受的!“轩哥哥,谢谢你对我的一切帮助!既然有些事情我已经选择了一条不归路,那么就没有办法再重新开始了,知道吗?现在的我的心思全部都在三个孩子身上,其他的事情我全部都不会再想了。” 道骨仙风点了点头说:“安儿,这一生,你注定是要跟恭敬王爷紧紧的关联在一起的,所以就不要想着其他的事情了,燃儿,你自己的家庭需要你自己去经营,如果你要是稍有差池的话,那么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所以你必须要步步谨慎,步步为营。” 何安听到了道骨仙风的话之后,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因为只有道骨仙风一人看出了自己的前世。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当然自己也没有必要隐瞒,因为曾经的自己心中那一份煎熬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给任何一个人的,只能够自己默默的承受…… 慕容仙知道自己现在说再多的语言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得到自己的话语,并且稻谷先锋也是一直向着何安的。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何德何能,能够让道骨仙风对她的话和承诺永远的记在心间! 道骨仙风,回忆起了曾经自己遇到的一个人……是自己的故友,曾经嫁给了何章如,最后却枉死在了京城之中,自己明明想去救的,但是却知道即使去了也无济于事。所以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了!虽然自己的心中十分的疼痛难耐,但也没有办法。 第五百六十九章归来的炫叶 等道骨仙风知道了何安就是自己故友的女儿时,况且又看出了她的前世今生。所以心中也就不免有些激动了。每当和安对自己提出要求的时候,总是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她…… 就这样朱永荣,朱永华还有朱永温,兄妹三人,在道观外跪了整整一日……到了快傍晚的时候,突然之间有一个人来到了深山老林,看到了三人之后,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们三人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如若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的话,大可以现在随我一起进去道观之中,如果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求助的话,也先跟随我进去吧!”炫叶说着。 朱永荣摇了摇头说:“谢谢您的好意,我们兄妹三人今日跪在这里,是听从母妃的安排,而且我们也是为拜师学艺,所在这里跪求师傅,所以没有师傅的应允是断断不会起身的。” 炫叶突然之间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于事业,只能够先进去看一看是怎么样的事情才能够想到解决的方法吧。要是让自己进入的话,相信今日的事情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解决,但是如若不进去的话,又怎么能够博得师傅的面子呢? 炫叶纠结了一会儿之后,终于鼓起了勇气,踏入了门…… “师傅,您飞鸽传书急着让徒儿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你说要是因为拜师学艺的话,那么徒儿是万万不允许的,毕竟我有我的规章制度。你看门外跪着的人,定是非富即贵吧!师傅您明明知道炫叶是什么样子的人,却突然之间给这样一个差事……”炫叶说着。 道骨仙风看了看炫叶说:“你先随我出来一趟,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炫叶听到这里之后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如若要是自己一直硬在这里撑着的话,对师傅来说也是一种不尊敬,所以也就直接跟随着师傅走了出去,至于是什么样的事情也确实不能够及早的下定论,所以现在也只能够看情况而定了。 道骨仙风直接带着玄烨就上了山,中途像一个倔老头似的,从来都没有回过头看一看自己的徒弟。而是一个劲儿地往上走走走,走走走一直走到了顶峰。 道骨仙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炫叶,其实人生就是这样的,虽然我们越不想做什么事情,有时候就应该逼迫着自己去尝试新鲜事物。而不是总是这样寸步难行。虽然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有待定论,但是现在你一这样的态度来对师傅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呢?” 炫叶有些结结巴巴的说:“师…师傅,炫叶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欺瞒师傅什么。并且师傅也知道我的为人,为什么又要给我安排那样的差事呢?难道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吗?还是说受到了什么威胁,如若真是那样的话,我想我们更没有必要卑躬屈膝了。” 道骨仙风摇了摇头说:“你知道为什么老夫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们什么吗?是因为从来都没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去求你们,但是今日确实是有事情需要你替老夫去完成。曾经我因为想要救你,所以耽误了去救我的故友,所以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陷入困境……” 道骨仙风继续说:“曾经我答应过她,愿意做她一辈子的守护者,但是终究我却没有做到现在,她的女儿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想把我所有对他的亏欠都弥补在她女儿的身上。” 炫叶有些大惊小怪的看着道骨仙风,“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师傅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一个人愣愣的发呆,嘴里还一直念着一个人的名字,难道你嘴口中的这个人的名字就是外边跪着的其中一个人的母妃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也就没有拒绝的道理了。” 道骨仙风摇了摇头说:“曾经我在京城之中也小有名气,因为一些比较特殊的事情,所以只能够选择进入了深山老林。从此之后,失去了跟我故友的联系。因为家族的变故,所以醉中不能够有成人终成眷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他人。心中的这一份难受……” 道骨仙风看了看正在听自己讲话的玄叶,又继续说:“我的心中也一直在内疚着,为什么我的家族会有变故呢?如果当时我要是能够勇敢一些,有担当一些,相信我的家族也不会走到那么没落的地步!心中总是有一些心痛难耐!” 炫叶听到了这里,突然之间明白了,其实这件事情自己不能够再继续问下去原因了,若这样问下去的话,师傅一定会触及伤痕累累的地方。现在自己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听从师傅的安排,就当是去替师傅完成了他最后的心愿吧。 炫叶这师傅很是敬重的说:“炫叶很感谢师傅的教养之恩!既然今日师傅有求于我那么弱,要是徒儿不愿意遵守师傅的安排,那么就是炫叶的不孝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我也就没有任何再继续拒绝的理由了。今后的日子,师傅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道骨仙风点了点头,说:“知道你放心的一点是恭敬王府一定不会有所怠慢你的。还有就是如若要是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跟师傅联络便是了。虽然师傅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本事,但是对于世间的事情已经完全全的看破了。所以不要给自己内心太大的压力。如果你要是实在不喜欢那份。工作的话也可以选择毅然决然的离开,我不会强求。” 炫叶很清楚的知道师傅之所以这样说,也是因为在顾忌着自己的情绪,既然是这样,那么自己也应该更加用心的去完成这一项使命,这不仅仅是一项使命,更加是报答师傅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吧,今时今日自己不能够全心全意对待,只能够说明自己是一个没良心的人。 炫叶笑了笑,然后说道:“师傅,既然炫叶已经答应了你,那么一定会完成您交给我的使命。在徒儿离开之后,道观之中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第五百七十章拜师成功 道骨仙风说完自己心中的愿望之后,看到了炫叶也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得到了正确的答案之后觉得也是时候该下山了,如果说要是再不下山的话,三个孩子跪在地上…… 两人下到了山,回到了道观……看到了朱永荣、朱永华还有朱永温依旧跪在门前,炫叶知道他们是特别有耐力的!如果放在寻常的达官显贵之家,一定会心疼自己的儿女吧?但是他们并没有得到……而是一直在这里坚持就是一种态度的体现了。 炫叶走上前去说:“你们三人已经跪了良久起来吧!你们日后的师傅就是我了,我就是你们母妃口中说的大师兄了吧!日后你们喊我师傅便是了。” 朱永荣一直都是一个十分机灵的孩子。给了弟弟妹妹一个眼神……三人齐声说:“我是朱永荣…我是朱永华…我是朱永温,从今日起您永远都是我们的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日后如若我们兄妹三人,有哪一些地方做的不对,请尽管直言……” 炫叶将他们兄妹三人一一扶起,跟着一起进了道观中…… 何安也注视到了这一切!觉得心中十分的欣慰,没有想到这么轻言一举的就能够得到了……也许这件事情要成功的话,还是老爹爹在这其中出了很大的力气吧! 何安向这边走过来说:“我是何安,很高兴认识炫叶师傅!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任何方面都不会有所怠慢的!如若他们在一些方面有问题,就请您多多的指教了!” 炫叶心中十分的不情愿,但是碍于师傅的面子,也只能够应对如流了!“这位夫人,你的三个孩子也十分的恭敬有礼!希望在日后他们也能够早日学有所成吧!我被你的孩儿们所感化了,看到了你这样的优秀的母亲,相信你的孩子们也一定足够优秀的。”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此人心中的话语……“炫叶先生,我想老爹爹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只能够委屈您随我一起去京城之中了……” 炫叶点了点头说:“既然我也可以去身躯京城之中,那么是不是你也需要答应我一些条件呢?你也知道这深山老林之中比较荒无人迹。除了我们师兄弟二人之外,几乎师傅没有出门之外的亲人了。所以我也需要时日多回来,深山老林……” 何安点了点头说:“这是自然的!如若有任何事情及时的跟我提就是了……” 炫叶唯一的一点心愿也被解决了,所以也就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请求了。 何安笑了笑说:“我们在这里已经耽误了几日的时间,如果炫叶先生休息好了,我们就要赶路回京城了!那么我们就定在后日吧!” 炫叶没有想到这个何安,也算是有良心的了,给自己时间能够跟师傅单独相处几日。这样的情分是远远不能够用任何的语言来够表达的。也足以能证明,此人在道义方面是绝对不含糊的!看来这一次自己也算是有所回来了吧! 慕容轩听到之后,心中是有一些欣喜的。一别就是几年,但在这些年里,从未遇到过一个让自己真心相待的人。因为如若不能够心动,一辈子一个人又何妨呢! 用过晚膳之后,慕容轩跟随着何安的脚步,漫步在花丛之中…… “轩哥哥,这些年难道你就真的准备孤家寡人一辈子吗?这样对你的家人而言,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所以如若你要是想通了的话,就尽快的回京城之中去吧!所有的事情都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每件事情都是环环相扣的。”何安说道。 慕容仙开着玩笑说:“安儿,你把我师傅的得意门生都给带走了,如果我不留在这里尽孝心的话,那么师傅就剩下一个人了。孤苦伶仃的日子,相信……” 何安有些愁容满面的问道:“轩哥哥,有一件事情我特别好奇!为什么道骨仙风却永远都不愿意太入京城之中去呢?难道是年轻的时候经历了什么事情,所以现在才……” 慕容轩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虽然我也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所以才致使师傅永远都不愿意踏入京城半步!但是你却改变了他的处事方法,最起码因为你的存在,他还去过京城中一次。” 何安听到之后,心中也有些隐隐的感动!“我一直觉得,道骨仙风之所以能够跟随我一起去京城之中,是因为为了百姓,所以才……但我相信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为了天下百姓,所以才选择了那样去做的。我相信你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慕容轩点了点头说:“安儿,虽然我不知道现在你的生活如何,但是从你的面容之中看出了许多的从容。也许这一辈子,我是永远都等不到你……但我的心中除了你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了,我想这一点你是十分明白的吧。”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人生这一辈子,其实特别的短,所以不要因为一些不值得留恋的人或事物而停留在原地。如果当时不能够遇见,那么又何必有现在的……既然你喜欢的人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那么你应该寻求你自己的幸福了。” 慕容轩有些敷衍的说:“我也很清楚的明白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不要总是钻着一些牛角尖,知道吗?你出福这么多日,难道就不担心王府中的一切吗?” 何安笑了笑说:“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是命中注定的,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去想一些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了,所以在面对速度困难面前,我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要是眼睛太靓丽的话,反而会让自己的心中有所无法承受的压力……” 慕容轩听到了这里之后,在心中有些苦涩!如果当年选择跟自己在一起,相信…… 第五百七十一章得到密函 恭敬王府里,朱少阳心中虽然也充满了担忧,但是相信一切都能够平安顺利的!虽然自己心中特别清楚慕容轩是一个正人君子,但是也总是觉得有些心里不舒服的感觉! 正在这时,有下人通报说:“顺和驸马到……” 朱少阳听到了通报之后,知道这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与自己听,否则不会在这三更半夜的来找自己,于是就立即走到了书房,不能够让任何人…… 陆放看到了坐在书桌后的朱少阳,“王爷,您拜托我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当我得知了消息之后,立即就过来向您禀报了,虽然这消息来的是有些太过于晚了,但是也算是十分及时的了如若要是没有这样的消息的话,相信你也一定不会有勇气吧!” 朱少阳心中十分的疑惑地看着陆放,“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在说出来就可以了,不要在这里跟我卖关子了,现在本王可是没有那么多休闲的时间了如果要是有的话,那么我可是想要做一些属于自己的事情,不能够总是为了朝廷上的事情,而让自己永远陷入其中。” 陆放说:“至于是什么样的结果我还未尝得知,但是之所以我会得到密函第的时候,立即告诉你。是因为我相信这件事情是我所不能够承受的!” 朱少阳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立即就打开了信封…… 信封里的内容:秦家父子,跟边疆小国胡人最近来往得十分紧密,顺藤摸瓜查下去之后发觉。当年秦明月沦为军妓之后,受不了那种非人的待遇,于是就偷偷地逃走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秦明月偶然之间认识了胡人的首领。 但这个首领却没有深究秦明月之前所有的事情,就把她收为妻子了…秦明月跟湖人的首领相互勾结,同时也在互相利用着…… 朱少阳看到了这里,得知了一些另有隐情的事情!相信当年魏琰和秦明月的事情,被何安揭穿,相信也一定会被人怀恨在心里的吧。看来现在唯一要保护的人就是何安了! 朱少阳想着远在深山老林的何安和自己的三个孩儿,心中就突直跳!相信现在秦明月在京城之中一定有所眼线,而且何安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落入了她的眼中。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一定会在安儿回京城的路上动手的,那样自己也只会怀疑到两位侧妃身上。 这样的一时二鸟之计,相信除了秦明月还没有其他任何人能够想象的到吧! 朱少阳说:“陆放,这几日经常棕色的事务都交由你来处理了,我想如若要是我不亲自出马的话,相信这件事情并没有像那么平平常常的能够轻易的解脱的掉吧。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争取时间,希望他们还能够在深山老林里待着,没有任何的举动。” 陆放有些疑惑的问:“难道是因为这面还有什么问题?或者是因为证明密函的内容牵涉到了有关于王妃的安全?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确实得需要多加派人手了。” 朱少阳此时此刻已经有些太过于心烦意乱了,因为如若所有的事情只要一旦牵扯到了何安。自己的心中永远都是无法平静下来的,所以在面对这一切事情的时候,总是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了,所以在这些情况之中,也只能够取舍了! 朱少阳觉得陆放说的没错!首先要出城,那么就应该坐着有些准备的事情。如若没有一丁点准备的余地的话,那么日后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现在自己必须要明白一些事情,并不能够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而是应该学会携手并进吧。 陆放又继续说:“其实在调查这件事情上我也是拜托了一个朋友。如若不是这位朋友,诚心要给我帮忙的话,我想我也不会结识吧!只不过这个人的身份有些太过于特殊了……” 朱少阳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于是有些焦急地说:“陆放,你都跟随我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脾气吗?如果真的是分的了解我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就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知道吗?如果你要是是一个聪明的人,现在立即告诉我解决方法。” 陆放很清楚的知道,对于这件事情,如果要是自己再隐瞒下去。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陆放结结巴巴的说:“我之所以能够用这么短的时间查到这所有的真相,是因为我结识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跟胡人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他却十分的敬佩你如英雄。然而这个人也正是秦月风的贴身侍卫,在他身边蛰伏多年才查出了这事情的经过。” 朱少阳知道有关这事情的真相,相信这个人一定会知道的一清二楚的,现在也正是自己的用人之际,如果是不能够为人洗用的话,那么自己也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吧! “现在都这样,一个火烧眉毛的境地了,难道你居然还瞒着我?这些事情吗?立即找到这个人,让他过来见我。现在时间是最关键的良药了。”朱少阳说道。 陆放点了点头说:“这一点我自然是知道的,现在我唯一要确定的是你不能够有任何一点点冲动的举动,如果你因为这件事情出并直接向京城外走去的话,相信太后一定会起疑心说你是乱臣贼子,到那个时候,大局就已经不好控制了,所以现在我们必须要忍耐。” 朱少阳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因为自己的身边能够有一个这样跟自己推心置腹的人,实属不易了。若若要是连这么一丁点的好意都不明白的话,那我也只能够说明自己是一介莽夫! “陆放,虽然之前我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细细想来之后,这其中也一定有什么深奥的道理,所以我抑制住了我的冲动的想法。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十分的紧迫……”朱少阳说着。 第五百七十二章花楼的秘密 陆放说:“我已经跟此说明了情况,如弱要是不出意外的话,相信这个人明天一早就能够到达这样的话,相信时间还是能够来得及的话办,毕竟有些事情办起来确实是有些太过于棘手了,所以您也没有必要这么的担忧!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也许任何事情都能够顺其自然,但是唯独这件事情不能够有任何一丁点的差池或者是买和大意,那样只会让别人觉得什么事情都是有机可乘的。我不允许有任何的人在我的家人身上动任何不正当的心思。” 第二日早朝完了以后,陆放给了朱少阳一个随我来的眼神就在前边走了,最后两人来到了花楼的门口……下了轿子后,一前一后的进去让花楼里的花娘,觉得蓬荜生辉…… 就通过这样秘密的渠道,见到了传说中的秦月风身边的人——霍素。 “恭敬王爷久仰大名!我就是霍素……”霍素坦坦荡荡的说着。 朱少阳本来心中还十分的疑惑,此人是怎么回事,投到了自己的麾下。现在看到真人之后就明白了此人是一个真性情,如若要是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相信别人在过于强求他也不会心服口服的!可是这个人自己真的能够驾驭的了他吗? 霍素好像是看出了朱少阳的想法一样!“恭敬王爷,你没有必要现在对我的投诚感到压力重重!时间能够证明这所有的一切的对错,对不对。之所以我能够跟你统一战线,也是因为你能够给我让我想要的东西!然而这些消息对你来说也最有价值……”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很清楚的明白,只要任何的交易,只要有利益可言的话,相信双方都能够互相尊重的!“今日你会背叛你的主人,但是日后我不敢保证你不会因为一些事情而背叛我这一点,我是永远都会记在心底的,所以……” 霍素立即打断了朱少阳的话,“既然恭敬王爷对我没有一丁点的信任可言,那么我们的交易就不可能再继续进行下去了,但是如若我要是不跟你进行交易的话,相信以后也不能够跟其他的人交易了,毕竟这件事情也会在你们这里得到了一定的封锁吧。” 朱少阳有些意想不到,这个人居然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思,看来如果要是自己不加以重用的话,倒显得自己不知道认识贤才了!“你真是我的知音啊!只不过可惜就可惜到了你太过于了解我的方式方法,所以才能够让我们走到了尽头的。” 霍素笑了笑说:“如果我说要是因为我的存在,你的妻子儿女可以好好存活于世界上,那么你对我还会有所改观吗?如果给我一份信任,我一定不会让你觉得有任何一丁点的失望的。我这个人向来只喜欢跟我能够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不仅有些落汗了!“这位小兄弟,如若你要是喜欢男人的话,那么我可是没有办法的,但是本王向来一向都是公私分明的,如果这一次你能够保我妻儿平安,那么以后我们就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之情了。” 霍素也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说:“这一次他们也确实如你想象的一般有所行动,这一次的行动也是十分凶险的,如若要是在你们的视线范围之内……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们的计划也十分的周密,这样的周密也只有我能够参与的到吧。” 朱少阳听到了这些话之后,心中也放了一百个心了!“如果这一次市场的话,那么本王以后对你不会有任何的疑心,如若要是这一次不能够成功,只能够说明你一直在忽悠本王。我想你也很清楚的知道忽悠王爷是什么样的罪行吧……” 霍素说了一句:“如果不能够完成此事,那么我必提头来见。”说完就直接离开了花楼…… 陆放眯着眼睛神秘的笑了笑说:“王爷,你不要觉得自己是被忽略了,因为这个人做什么事情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执行力特别的强,如若要是此次没有他的帮助的话,相信我也不会调查到这些的,如果要是今天这一件事情能够判断出一个人的话。我想您很满意吧!”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如今,我们现在身边真的特别需要这样能够为我们的利益而考虑的人,我相信这个人一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只不过是现在不会告诉我们到了关键时刻,相信他也一定会透露自己的身份的,他的身份也并不像你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陆放笑了笑说:“不过就是一个有些不起眼的胡人而已。之所以为了能够帮助我们对付胡人,也是因为她知道我们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吧!在遇到任何情况之下,我们都没有必要因为一些不起眼的小事而纠结不已的,如若纠结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 朱少阳十分认真的说:“虽然他已经去营救了,但是你也必须要派出一支强劲的队伍出去保护安儿他们!这样双重保险才能让我心里更加安稳一些。” 陆放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想到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居然这样的深厚,真是让我有些羡慕不已了。若之后我要是能够跟顺和公主一样跟你们夫妻两人是同样的情况的话,那么我们两个人也一定能够坚持到最后的,相信也不会有任何一丁点的后悔。” 朱少阳怒目圆睁的看着陆放,“本来相信今日你我入花楼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吧。如果这件事情要是让顺和知道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 陆放有些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其实今天的这个方法,如若不是公主的话,相信我们两个人也不会进行的这么顺利吧。其实这件事情是公主提出来的,然后到最后再弄的皇宫之中人尽皆知,那个时候我们夫妻二人感情不和的消息传出,就会闹得人心惶惶。” 第五百七十三章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朱少阳继续补充着说:“于是皇太后也会纠结于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事情毕竟不管怎么说,顺和公主都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所以太后也不会让顺和受到任何一丁点的委屈的。你们两个人把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到了你们两人的身上,对不对?” 陆放送给了朱少阳一个你十分懂我的眼神……“今日的事情跟恭敬王府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关系,唯一点的牵扯,就是你把我抓出了花楼……虽然对于我而言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但是只要是能够解决眼下的所有问题,那么一切事情都是可以做出来的。” 朱少阳有些口不对心的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朱少阳直接抓着陆放的领子,解出了花楼,在华楼门口大喊大嚷着说:“陆放,本王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但没有想到你居然趁着顺和身怀六甲的时候,来这种地方撒野!这件事情本王一定会告知顺和的,因为皇家不容许有任何的背叛……” 朱少阳就像拎了一只小鸡似的,把陆放带到了公主府,所有的围观群众…… 刚刚进入了公主府之后,管家把大门关上。陆放终于得到了自由!“王爷,您这演戏有些太过于逼真了吧!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真的做了对不起工作的事情,但是只有我们知道哟,看来这件事情演的实在是太真实了如要是被假事成真的话……” 朱少阳说:“陆放,如果有一天,你要是真正正的敢背叛,顺和的话,那么本王就会像今日这样对你…甚至比今天的举动更加冲动百倍,千倍。因为本王的妹妹是绝对不容许有任何一个人来欺负的,如果要是允许别人欺负也只有本王能够欺负了吧!” 陆放觉得自己额头冒了一头的冷汗。“王爷你放心吧,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背叛公主的,因为我跟公主本身就情投意合,而且我们两个人夫妻感情和顺,所以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如果真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话,相信不用你这样对我,我也会自残的。” 朱少阳笑了笑说:“听到你能够这样说,本王也算是放心了,白费没交给你也算是对得起父皇的嘱托了!我这个妹妹是所有妹妹之中最调皮的,所以也慎得父皇的喜欢。其他的皇妹都是远嫁他乡,只有顺和一人留在了京城之中,可以知道她的地位了吧。” 陆放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正在这时,盛和公主也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真是把我快担心死了,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样的ey,所以迟迟不肯归来,还是你们两个真的在花楼里好好的痛快了一番呢。”顺和公主故作生气的说。 陆放立即跑到了顺和公主的旁边说:“公主,对于这一点,应该对父亲放心的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么我一定不会瞒过王爷的。然而我身边站着这一位,可是你的皇兄要怎么会向着我呢?” 顺和公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知道这一点就好,但是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三嫂的安危了!只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够顺利一些。如若顺利的话,我相信等我孩儿出世之前,一定能够简单舅母的!这是一种美好的遐想!” 朱少阳说:“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在这里担心着一些无所谓的事情了,而且相信就所有的事情一定能够得到妥善的处理,即使那个什么霍素不能够解决问题,我相信我派出去的人也一定有解决问题的方法的。毕竟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一个道理的。” 顺和公主若是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说:“不过王兄你说的这件事情确实是有所认同!因为不管任何时候,慕容轩都不会让三嫂承受所有的委屈和压力吧,相信这一路上的护送,也一定会安排到家的,毕竟任何时候也不能够忘掉了三嫂的安全。” 朱少阳听到之后,心中有些怒气冲冲的看着顺和公主说:“顺和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如果是说话,在没有一个分寸的话,以后我就再也不来你府上了。这件事情你也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起了。如若你要是再提起来的话就不要说,我断送了我们兄妹二人的情分” 顺和公主听到了自己王兄这样的回答之后,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王兄,既然你不放心,为什么不一起去看一看情况呢?可是你却守在这京城之中,真的是不知道让我这个作为妹妹的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说,你现在的行为和方式了。” 朱少阳唉声叹气的说:“如今的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些事情必须要亲力亲为,如若要是让别人夹手他人,那么就一定会出了事故的处理问题之后,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问题,我在京城之中作战还可以帮你三嫂平安无虞……” 顺和公主思来想去之后,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如果要是真的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相信也一定不能够这么及时的处理吧,正是因为有自己三哥的存在,所以才能够想到了这么多的方法,更何况如果这件事情没有三哥来定夺的话,相信所有人也不敢下定论! 顺和公主又继续说:“今日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要同到皇宫之中去,否则的话,也会影响这其中的营救的我知道我这样做确实是有些太过于帮助你们了,既然能够记得我的恩情,当以后我如果要是遇到困难的时候,王兄能够多多的帮助我就可以了。” 朱少阳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丫头,在你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让我为你出头的时候怎么不说了呢,现在却想着这些事情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晚了呢?如果你要是以后再有事情求到我的话,我也会考虑的。” 第五百七十四章调皮的顺和 顺和公主朝着朱少阳的方向伸了伸舌头说:“明明心中一丁点的委屈都没有受了,却要扮演着受尽了委屈的模样,真的好吗?而且这样的表演真的是十分的累的,而且我现在还是一个人,两个身子,这样奔波,你们真的愚心忍耐吗?” 朱少阳咳嗽了一声说:“顺和妹妹,既然你帮了王兄这么大一个忙,那么就尽管提出你的要求就是了。要是王兄能够做到的话,那么就一定会把你想得到的结果展示在你的面前的。你要是提要求提的太过分了,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可是无法帮你解决的……” 顺和公主有些丝毫不客气的说:“王兄,现在我也不知道要求什么样的礼物好,但是等到我需要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要求了哟。就当是你欠我一个承诺好吧?” 朱少阳头上飞过一条黑线!“顺和,如果你要是要求太过分的话,那么本王可是也没有什么能够让你满意的答复了。只要能够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那么一定会无条件的满足你。” 顺和公主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心中也十分的温暖!如果要是再给自己一次尝试新选择的机会……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 朱少阳回到恭敬王府之后,看到了两位花枝招展的侧妃,心中有些痒痒的感觉…… 惜侧妃主动走上前来说:“王爷,这些时日,相信您一定特别的想念王妃吧!妾身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如果可以的话,能够陪在你的身边是最好的。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并不会如我所愿吧!但是这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的想法。”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惜儿,本王知道在任何事情面前,你都是显得一丝不苟,因为你足以有这一份耐心和细心了吧,正是因为你善于观察,所以才能够体察到我心中的想法。” 惜侧妃十分温柔的笑了笑说:“妾身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替王妃和王爷谋福利了!如果要是惜儿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好的话……请王爷多多指教!”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既然这件事情目前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如若钥匙在继续……” 两人说着说着,觉得时间实在是有些太快了,如果要是能够过得慢一些,该多好!只不过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在遇到任何事情的面前总是会有不一样的担当和不一样的想法!这一次何安的离开,给惜侧妃创造了很大的便捷之处。 何安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心中在想着经常日中会不会有什么变动呢?这世界上唯一的变动,除了夫妻之间的感情之外,还有一种情谊,是可以变化的! 慕容轩在床上怎么躺着都觉得不舒服,于是准备出来走走。但是出来之后却碰到了自己心目中的人。“安儿,你在这里仰望着天空,是感觉星星太美丽,还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呢?在这样夜黑风高的晚上,而且王府之中还有两位貌美如花的侧妃……” 何安打断了慕容萱的话,下了,下回复着说:“不说夫妻之间连信任这一点都没有的话,那么是不是就有些太过于糟糕了呢?而且相信不管任何时候,我的地位是无法。可以撼动的,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撼动的了我的地位。” 慕容轩听到的这里之后觉得何安,真的长大了许多!“刚才我也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就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如果日后有需要我得地方尽管直言。今日的月光这么的美丽,那么我们就在这里促膝长谈吧。也是一种不错的感觉哟。” 何安此时此刻,再也没有继续欣赏风景的乐趣了!“轩哥哥,今夜景色怡人,就不辜负你的良辰美景了,现在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去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之后,立即要赶落的在路上也要打起12倍精神,因为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够马马虎虎的,那样会对自己不负责任的。在许多事情的面前,我们总是觉得一无所措,正是因为我们少了一份耐心。” 远处的霍素,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每一句对话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何安离开以后,慕容轩直接变了变表情说:“这里并非任何人都能够闯入的境地。所以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若没猜错的话,一定是恭敬王府之中派来的暗哨吧。不知道是为了监视你们的王妃,还是为了监视我?” 霍素也迈着从容的步伐走了过来,躺在了草地上。“虽然刚才您所言句句属实,也能够证明是你的心里话,但是对于这一点我是并不会跟任何人讲起的,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情感世界,对不对?我相信你也是受过很大的创伤,所以才会……” 慕容轩笑了笑说:“一看你就是一个小屁孩儿,怎么会这么多的道理呢?其实任何时候都应该有着自己内心的向往,如若连自己的向往都没有了的话,那么生命的意义又在哪里?” 霍素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说:“虽然你的心中可以想念,但是这一辈子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因为在我看来,刚才那个女子一定对你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想法吧,如果我是你的话,也一定会让两人保持着友好的朋友关系。站在他的身边,永远的维护。” 慕容轩冷笑了笑说:“这些话是不是你们王爷让你转告给我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在这样累头畏尾下去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因为我有属于自己心中的想法,这样的想法虽然有些不太成熟,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也会能够让别人所接受的。” 霍素笑了笑说:“江湖上的传闻,也许是有需要存在的吧。在我的印象之中,你应该是一个飘飘的大侠来无影去无踪,可是你这样的表现却让我觉得十分有些可疑呦,难道你真的是 第五百七十五章表现的机会 慕容轩觉得有些尴尬的说:“也许是我太过于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我始终相信,今天你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并没有我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对不对?如若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没有必要再继续这样隐瞒下去,你的隐瞒只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霍素有些严肃的说:“有些事情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或者是什么事情,我只不过是有我需要守护的人而已,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但现在情势比较紧迫,所以我也必须要确认你是不是我可以一起并肩作战的人……” 慕容轩反问道:“那你觉得我们两个人合作的必要吗?” 霍素点了点头说:“看到你对恭敬王妃,好像有些贼心不死的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心中也一直暗恋着恭敬王妃吧?看着你的谈吐举止好像也并不像什么俗人。小时候一定接受过高等的教育。现在为何沦落到这一步了,难道是家道中落了吗?” 慕容轩轻声笑了笑说:“你小子眼光还挺多到的,只是可惜我跟你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继续说下去的事情吧!看到你这样的出现,让我十分的瞧不起你。” 霍素挑了挑眉头说:“今日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是明日你一定会感谢我。我来这里就是受人所托保护恭敬王妃的。没有想到却碰到了这样狗血的一面,不知道如若让京城之中的太后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想法了!看来有些事情你好像比我更加的不耐烦!” 霍素一向都是一个直言直语的人,所以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总是觉得有些心不由己的想去做一些属于自己内心所向往的事情! 慕容轩听到了之后,脸色立即变了变说:“如果你要是真的有打算了的话,那么我觉得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秘密不能够透露给他人,如若让别人知道的话,那么只能够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不必要的麻烦嘞。” 霍素没有想到原来是有秘密也瞒着,所以才躲在了这个深山老林里。“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皇室的事情,所以才在这里度日吧?既然是这样,只要你能够帮我一个忙,那么我也一定会隐瞒你的行踪的。这件事情也跟你心爱的女子有关系,所以希望你考虑好……” 慕容轩一听到这件事情牵扯到了何安,立即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你不妨现在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否则我不会无条件的帮助任何一个人。” 霍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抓住了慕容轩的软肋……“现在你也没有必要信我那么早。我需要做的就是保护恭敬王妃的安全,明日准备出深山老林后,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们唯一需要的就是兵分两路了。当然这是要讲究策略和方法的……” 慕容轩听到这里,虽然很清楚这件事情的真假有待考察,但是相信听到了这里之后,也觉得一定是有人提前下来圈套,而且这个圈套一定不会小了!如若让自己保护着安儿……那么自己心中也自然没有疑虑了,毕竟要是冲的话也是冲着何安来的吧! 慕容轩打断了霍素的话说:“既然是真心的,有困难,那么我们两个人谁跟着真正的一对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如若你要是非跟着恭敬王妃,那么只能够说明你是有狼子野心的,所以不管怎么说,我可以把他们送到京城门,之后在全权交由你!在京城你也不敢做什么手脚。” 霍素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没有想到这个人疑心居然这样的中,如果要是放在其他事情上,还会有这么重的疑心吗?看来不管怎么说恭敬王爷还是有一个这样强大的是情敌,确实是有些刷新了自己的三观了,而且还能够忍受自己的妻子来到这里…… 虽然有钱有势的人之间的关系不太懂得,但是相信这其中也一定有一定的道理吧,可是为什么他们能够这样快乐的生活呢?看来这其中也是需要一些隐情的,可是这样的事情是怎么样发生的?也许这其中层层的关系,并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了的。 霍素笑了笑说:“影响到你的防备之心,居然有这样的强烈,真是让小人有些实在是太过于敬佩了,既然你都这样决定了如若要是我不答应的话,那么只能够说明我做贼心虚了。那么交给你了,把这所有最大的最需要保护的人们全部就交由你了。” 霍素很清楚的知道,其实秦明月经过这几年的洗礼之后,也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所以她也是有两面基花的,如若一次不能够成功的话,那么第二次也一定要必须成功的。 慕容轩有些疑惑地问:“这位英雄,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巧合了呢?难道是还有什么事情,也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吗?” 霍素莞尔一笑,知道明天休闲异常,如若自己不把前因后果说清楚,相信日后也一定会招来话柄的吧!既然自己投靠了恭敬王府,要做到的不仅仅是对王爷的敬意,对待王妃也必须要尽心尽力……因为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恭敬王爷和王妃的感情极好…… 霍素笑了笑说:“据我所知,王爷和王妃的感情特别好!不会被任何事情给消磨殆尽!相信他们要是能够夫妻团聚的话,一定能够替我多多美言几句的!所以现在我们应该做的就是能够让他们夫妻双双团聚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们也算是一个外人了吧!” 慕容轩听到了这里,知道这些事情一定是朱少阳……要是真的没有得到发掘的话,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自己也真的承担不起任何的责任了吧!有些时候也必须要拥有细心,才能够照顾好身边的每一个人!不是谁都能够完成自己的想法和使命的。 第五百七十六章互相切磋 慕容轩有些鄙视的说:“如果真是想让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平安无事,为什么自己不出手相救呢,而是让你来这里……而且还让你跟我一起联手这件事情足以能够说明这个人并不是真心实意的。看来有些时候选择夫君也是需要睁一只眼睛的。” 霍素摇了摇头说:“虽然我跟你并非认识有多么的深厚。但是我的心里却觉得有些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个样子。这是因为我看到这一份默默无闻的关心,所以才让我的心中对爱情更加充满了幻想。所以希望你不要想的太过于忧伤!” 慕容轩现在是越来越不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话了!“如果你要真的不知道我是谁的话,那么我想现在你也不可能在这里,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压力来跟我讲话吧,如若要是此事传入了皇宫之中的话,相信你也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与其说我是乱臣贼子……” 霍素有些愣神的听着这些话,可是听到了一半,别人却不说出来,让自己的心中有些空空落落的!“为什么说话说一半呢?难道是这其中有什么隐秘的事情不能够让别人得知呢?要真是这样,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有一个解决方法的源头了!” 慕容轩你这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如果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到底是何人,并且你身世情况的话,那么我想明天的事情我也算是力不从心了,因为有些时候要是……那样也不能够保证五人间不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你的任务也算是没有完成吧。” 霍素没有想到慕容轩居然会威胁自己,让心中甚是有些疑惑了!“你对我的威胁虽然压力很大,但是我却非常感到一丁点的压力,让我体会到的不过是你的吃醋之心罢了,如果你要是能够认真悔改的话,相信也还有一次会选择余地吧。” 慕容轩听到了这里之后,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虽然你是一个陌生人,但是我能够感受得到你心底的那一份善良,我混迹江湖多年,知道你一定是一个比较刚直的人,但是对于一些事情绝对会跟他人绝口不提的,所以对于这一点我对你也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怀疑。” 霍素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既然你都这样信任我了,如果要是我不跟你说一下我的真实情况,那么我相信你也觉得我是一直都在欺骗你的情感吧,其实我是一个私生子而已,我的血统也并非……我是我的母亲跟一个胡人所生下的……” 慕容轩听到了霍素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很清楚的知道事情其实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只不过每个人都有底线,说到一定的境地的时候,自然不愿意再跟旁人说下去! “身世并不能是我们所选择的,如果要是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的话,那么我想我一定会慎重考虑,所以这一并不是你能够选择的了的,在任何情况之下,只要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的肝胆相照,真的让我觉得很是惊奇。”慕容轩实话实说着。 霍素点了点头,然后摇了摇头说:“有些事情也许注定就是有缘无分了,所以你也不要太过于强求了,我相信,只要你能够用心对待,每个人都可以被你给打开心扉的。如果要是你是真心的喜欢眼前的王妃,那么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也就只能够惦记的份吧!” 慕容轩紧紧的闭着嘴唇,“既然明天的事情我们也有了一定的策略!那么我也就没有继续再跟你说下去了,这件事情既然关系到了恭敬王妃的安全,我也是一定会互送全部的。哪怕明日就算我丢掉的性命,我也一定不会让安儿有事的。” 霍素看到了眼前的男子这样痴情的一面,心中忽然之间有些感动了,这样的一份感动,并不是说因为这样一份耐心而感动,而是因为被一个不相爱的人儿,能够做到这一步,让自己感动至极。若自己以后遇到这样一个女子的话,也一定会好好的对待的…… 何安回到了房间之中之后,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有些太过于仓促了!虽然相处总是觉得有些尴尬,但是等自己回到京城之中的话,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了吧。所以今天也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如若要是两个人能够把酒化天明的话,那么也是一种不错的感觉。 只不过说的事情已经为时已晚,如果要是自己刚才要是坚持一起谈笑风生,相信也不一定不会闹成现在这个僵局吧,看来明天自己离开的时候,都未必能够见得到慕容轩。 何安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正确的,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每个人不希望自己能有一个知己呀。虽然不会做什么任何越距的事情,但是能够懂得自己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看来有些事情注定不能够让自己安然无恙,所以也就只能够迎头而上了吧。 正在这时听到有人敲自己的门,心中有些忐忑!“谁呀???” 霍素听到了,里边的声音之后。“恭敬王妃,我是王爷身边的霍素,很抱歉这么晚了才来打搅您…只不过今日我也赶了一天的路,只有现在才有时间过来了。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明天再回京城的路上一定会遇到艰难险阻的……” 何安打断了霍素的话说:“现在国家自然也不算是那么差劲的,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话语说于我听呢。虽然我一向都是一个轻信别人的人,但是你没有任何的证据之前,请你不要跟我说你是恭敬王爷的人!在我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你这号人物。” 霍素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的话居然没有被别人锁上,可幸亏当时还留下了信物,否则那就可糟糕了。看来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感情是异常的好!不然不会对方身边的人员分布如此地了解。看来自己也应该学习这样的一个…… 第五百七十七章信物证明 霍素从身上掏出了信物说:“王妃,小的斗胆!开开一条门缝,把信物塞进去看到之后,相信您就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了吧!而且这样严肃的事情也没有必要骗您的。” 何安就走到了门口,确实看到了朱少阳随身佩戴的玉佩……“你是怎么得到这块玉佩的呢?这块玉佩对你而言,我想也没有任何意思,而且这天下的美玉……” 何安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拿起了这块玉佩,仔细地端详了起来……找着玉佩上只有自己和朱少阳知道的两个人之间的秘密约定…… 何安看到了……也相信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直接打开了门,让此人进来…… “首先你是不是应该向我介绍一下你自己?我想任何人还没有晋升的可能!既然我现在在外边,请不要称呼我为恭敬王妃,以免被别人抓住话柄,毕竟现在王爷的处境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的容易的。不知道有多少个人一直忌惮着,所以必须步步为营。”何安说着。 霍素能够理解这种感觉!“我是霍素,一次偶然的机会,所以结识了恭敬王爷……而且消息是我得到的,所以这件事情也只能够让我来做这件保护你们的事情的,如果我要是连你们都保护不好的话,也只能够证明我是一个无所事事女人了吧。” 何安听到的,这里之后也更没有任何的疑惑之情了。因为经常中的事情发展的速度都十分的快。所以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都应该好好的努力,如若要是连一丁点的努力之心都没有的话。会让世界显得有些太过于苍凉了吧! 何安笑了笑说:“既然你是王爷派来保护我们的!今天晚上也不能够亏待了你。明天的事情就全权交由你来处理了,虽然我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样的秘密,只要你给我安排什么,我听从便是了。相信回府之后你也一定能够得偿所愿的。” 霍素有些疑惑的看着何安,“您真的觉得这么相信我吗?既然您这样的信任,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因为这些事情而纠结不已了。明天希望你们能够做一点比较简陋的轿子,离开这里,要不然途中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也不敢保证。所以我们会分成两波的。” 何安皱了皱眉头说:“可是你们的人手安排一定是有疏忽、问题的。然而现在好像只有你一个人是主力,如若你要是跟着另一波走的话,相信一定会发生让你有些头疼的事情,但是如若你跟着我们走的话,他们的注意力也将会转移在我们的身上吧。” 霍素笑了笑说:“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考虑得这样周全,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的话,我也一定不会继续在这里废话了,只不过今日是您这样的识破的聪慧让我觉得有些太不可思议了看来有些事情也是需要慢慢的跟您解释的。” 何安点了点头说:“看来你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和打算了,既然你已经准备妥当,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跟你耗费下去,时间了,你如果今天要是休息不好的话,相信你明天也没有更大的精神气了吧,现在你跟随我到两位小公子的房间……” 何安带着霍素来到了朱永荣和朱永华的房间,推开了门,两位公子立即起身了…… “母妃,这么晚了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有你身边的这位是……”朱永荣问道。 何安把事情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兄弟两人,“事发突然,我也并没有收到什么信函,所以今天也就只能够委屈你们兄弟二人了吧。还有就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也就不要在继续想着一些跟……没有关系的事情了,而且这些事情也不用不是你们的职责范围之内。” 朱永华睡得晕晕乎乎的,所以也就只能够。点了点头说:“母妃说什么便是什么!” 何安把亲人安顿好之后,就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有些难过了! 如果要是放在之前的话,相信自己也一定会大闹的吧!曾经多少的情谊不能够用任何的语言来够表达。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事情就是总是会让人觉得十分的头痛…… 多少个日夜,自己也曾难眠!这一段时日,自己的不在,不知道府中所有的事物都处理的怎么样了。虽然出来之后有些后悔,但是也没有任何一丁点的疑惑!有些事情也在顺理成章的发展着吧!不过那些也算是自己意料之内的事情了。 何安在心中慢慢的祈祷着:希望明天什么事情都能够顺利一些,而且这件事情只要不牵扯进去两位侧妃,只能够说明王府之中所有的人都是齐心的,如若要是牵扯他们入其中的话,只能够说明有些人还是心存着,不臣之心的! 何安很清楚的明白,现在即使是为了自己的儿女,也应该硬硬的一撑下去!上一世那么艰难,自己都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虽然这一事实分的幸运,所以更加要让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羽翼下平安快乐的成长,这样才能够弥补自己之前所犯的所有错误吧。 转眼想一想,其实有些事情,如若要是放下的话,也是一种解脱,只不过是对上一辈子的一个总结,但是现在事到如今,如若要是不能够有一个交代的话,那么自己心中也算是很难过的!想起自己等我亲在记忆中的样子实在是有些…… 慕容轩很清楚的知道今日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了。虽然不知道你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默默无闻的变化着,这样的变化给自己到底能够带来什么呢?谁也不清楚!但是唯一值得肯定的是如若没有真情的话,相信这个世界将会是糟糕的! 左思右想的,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如果要是能够再重新给自己一次机会,相信也不会到这样的一个境地了吧。 第五百七十八章选择孩子的安稳 第二日一早,大家都早早的起床了,用过早膳之后……一切都准备妥当。 道骨仙风突然之间看到了多出来一个人,心中有些疑惑不安!“安儿,难道是这其中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我这个老头子吗?目前看来,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吧。” 何安笑了笑说:“这是霍素,是少阳身边的人。害怕我买路上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让他过来护送我们母子一路平安了。老爹爹,你就不要再为这样的事情而操心不已了,好吗?您的年龄现在已经一大把了,最适合的就是好好的一样天年吧!” 朱永温一向都是一个乖巧的可人儿,十分甜蜜的说:“老爷爷,您对我母妃这样的亲密,让我都有些吃醋了呢!但是相信世界上最美好的就是真情了吧!如果要是温儿,有时间的话一定要来这里陪着老爷爷,多住几日!真的很喜欢这个环境的!” 道骨仙风听到了这里之后,心中十分的温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却能够还能够见到故人的女儿,这是一种幸福的感觉的同时又觉得十分的…… 道骨仙风回过神来之后,笑眯眯的说:“永温郡主,你要是喜欢这里的话,随时都可以来的。只不过这里环境相比王府好像差了许多的……不嫌弃才是我老头子最高兴的!” 朱永温使劲的摇了摇头说:“这里跟王府之中相比,还是这里比较蕴藏着机密的。还有就是老爷爷,以后您直接叫我温儿就可以了。永温郡主只不过是一个称号,最亲近的人还是叫我温儿,会让我的心中更加的舒适!” 何安宠溺的看了看朱永温,“我的温儿就是长大了!有些事情注定是要有一个结果的。所以不管在任何事情面前,我们都不能够轻易地低头的。今日我们行走会有一定的危险,所以你们也一定不允许有任何一丁点的惧怕。有些事情你越怕越会更加猛烈。” 兄妹三人点了点头,然后一起跟随着何安上了马车。 大家在路途上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沿途的情况,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一丁点的异常。但越是没有异常的话,只能够证明前途越是危险。所担心的就是霍素了,虽然只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但是若是忠心护主的话,应该也没有人任何人比他更加的尽职尽责了! 何安对着么车外边说:“轩哥哥,不知道霍素那边的情况如何!我的心中一直在担心着!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表达的出我心中的这一份疑惑的。” 正在这时,霍素骑着马飞奔了过来,嘴里大喊着说:“现在这局势已经真的来不及了,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立即的逃跑。但是我们必须得要有舍弃,如若没有舍弃的话……只不过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应该舍弃谁呢?必须要做出明智的选择才是。” 何安毫不犹豫的说:“你们直接带走我的三个孩子就是了。这一波人竟然是冲着本宫来的。如若见不到我的话,相信也一定会心灰意冷的,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前去邀约了。” 何安转身对三个孩儿说:“没事情的,你们先回王府之中去,相信你阿玛一定会来救母妃的!你们也不要太过于担心了,母妃一定能够化险为夷,回去的。” 朱永荣知道这其中一定暗藏着许多的危险!“母妃,还是您走吧!你回去可以跟阿玛商量……我就在这里……” 何安大骂一声:“糊涂,如果你们留在这里的话,不是恰好如了那些人的意吗?就不仅仅是威胁你们父亲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伤害率降到最小。那样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否则所有事情都会变成泡影,不能够愚孝……” 朱永华打断了何安的话,“母妃,既然哥哥不能够留在这里那么我和妹妹留在这里,相信也一定能够保护你们的吧。你们回到王府之中,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相信你们也一定能够想得出方法来救我们兄妹二人的。所以你们就赶紧离开吧。” 何安很认真的说:“我留在这里,只不过是一个人,你们几个人尽快离开吧,离开这里的话也对我而言没有太大的危害了,你们就是我心中最神圣的不可触碰的那一块土地,所以只要你们三人能够平安无事,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何安知道时间赶不及了,于是把三人驱赶到了马上。对慕容轩和霍素说:“如果你们真的想护住我的话,那么现在就立即离开,要是之后听到我不好的消息也不要太过于伤心难过了,我相信这一切都是有定力和定数的,所以不管任何时候,也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 慕容轩一向都是一个十分耿直的人。“既然你不走,那么我留在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已经没有任何必要再继续往前走下去的,现在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守护你。” 何安有些生气的说:“如若你的心中要是真的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通我心意的话,现在应该把我的孩儿护送回去,否则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虽然有些时候我比较大咧咧的,但是在这样的事情面前,我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慕容轩听到了何安的话后,知道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争取时间了。你是立即策马奔腾了起来。看到了已经渐渐远去的慕容轩。何安的心中已经慢慢的放下了许多,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自己又何必因为这件事情而感觉纠结不已呢?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安心! 何安坐在轿子的一边,一直观察这左右的动静。过了很久之后,听到了一波人飞奔而来的声音。于是立即就站起了身来,准备迎面应战。这些人看到了这个荒郊野外的女人时,并没有出任何的想法,但是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的时候觉得这个人一定不凡吧! 第五百七十九章我就是何安 何安立即拦住了他们,“你们没有必要再想钱追去了如果要是真的。知道我是谁的话,那么现在就立即把我带走吧。我想知道你的主家是谁让你来这样拼命的杀我们。虽然我的孩儿们已经远离了这里,但是我相信他们很快到了京城的门口,那个时候你们行动就不太方便了,所以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把我带着去见你们的……” 其中一个人拿出了一个画像,然后看了看之后说:“确实就是此人,所以现在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动手了。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对不对。” 几个人立即就下了马,其中一个领头的人把何安再一次的请进了轿子里……何安还被捂上了眼睛,情急之下也只能够摸到了自己手腕上的珍珠。一颗一颗的往地上撒着…… 不知走了多久,到了目的地之后…“既然已经到了目的地,而且一路上我也是一直在忙着眼睛的,为什么现在你们反而还蒙着我的眼睛,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一个比较美一点的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是不是应该对我好一些呢?” 何安被一众人带到了一个帐篷里,眼睛都在释放之后看到的是很奢华的场景。虽然这里是塞外,但是相信这也一定是王公贵族,否则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排场的。 正在这时,一男一女走了出来,看到了男人身边站着的女人,好像觉得十分的熟悉,仔细一看,没有想到却是自己久别重逢的故人。看来这一切都是有阴谋的吧。 “秦明月,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呢?现在你远在塞外,但是相信总有一天也会被挫骨扬灰的吧。若今日你觉得这些事情已经发生的不太重要了,那么本宫也无可厚非,不就是在这里受了点苦头嘛,但是最起码我的孩儿们……”何安说。 秦明月听到这里之后,虽然有些恼怒,但是反怒为笑地说:“这些年我经历了多少苦头,还不是因为你?虽然魏琰从来都没有表达过对你的喜欢,但在任何事情面前都总是以你的利益为重。甚至不惜因为你而得罪了我的哥哥。还把我便入了军营,遭受非人的待遇……” 秦明月越说越激动,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绪了。她身旁的男人,好像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对门外的人说:“那边的侍卫快进来,你们把明月带有……” 有转过头对秦明月说:“你先回到你的帐篷里好好的休息,这里的一切就交给我来处理,相信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虽然现在在这里有很多的事情会发生,但是相信我一定能够应付自留地。不管任何时候,我的生存能力总是特别的强。” 何安心目中觉得十分的郁闷和诧异!但此时此刻,现在唯一不能够做的事情就是放松警惕!那样只能够证明自己真的在做任何事情方面的时候总是有一些不靠谱的表现。这样的不靠谱,也终究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吧。 “这位英雄不知道哪里多有得罪,所以让你觉得我做的事情十分的恼怒?所以把本宫带到了这里。你们是无法相皇帝交代的!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我想这一定是塞外吧!不管怎么样,说你们把我掳走也算是有损皇家颜面了……”何安慢悠悠的说道。 首领说:“哈哈,老子就是要造反…谁能奈我何?况且看你这姿色也不算是差的。你说你要是真的愿意在我身下承欢的话,那么我也不会强人所难的。” 何安听到了别人轻薄的言语之后。有些生气的说:“不管怎么样,本宫也身在高位,如若你要是敢对本宫怎样,那么你的后果也一定不堪设想。况且现在你之所以对本宫还算客气,是因为我的夫君是让你寄单的人吧!恭敬王爷的名头也不是小来的……” 首领说:“如果你真是恭敬王爷,心头的宠爱,那我为什么又让你身陷囹圄?所以对于这一点我现在有很大的怀疑,如果你要是连这一丁点的意识都没有的话,是不是有些太可怕了呢?虽然你们曾经有很美好的曾经,但是现在也不未必是有之前那样的……” 何安笑了笑说:“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如若要是向别人透露了,那岂不是显得我们之间的情意太过于浅薄了吗?况且本宫一向都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请你不要以用别人的眼光来看待本宫。如若本宫没有猜错的话,刚才的那个秦明月已经归你所属了吧。” 首领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笑说:“秦明月是秦家的大小姐。虽然之前经历的确实是有些……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很风骚的女人……” 何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能够在这里光明正大的说出那样的事情。很庆幸的是没有让自己的儿女来到这里,如果真的是让自己的儿女来到这里的话,相信一定会遭到更加非人的待遇吧,尤其是温儿!现在想想心中都一阵后怕! “既然你没有想好你的筹码,那么就不能够对本宫动任何的歪念头。你说你真的要敢那样做的话,那我本宫也不是吃素的,宁愿暴毙……”何安说着。 首领说:“老子这大草原上有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惦记着那京城呢?如果你真的能够跟老子睡一觉的话。以后没有任何的往来关系,而且我还可以把你放走…唯一的筹码就是你的人了…” 何安十分认真的说:“自古以来,女子的贞洁是最为重要的,如果本宫掉了这么宝贵的东西的话,那么也就不配为人了。如若你要是觉得你可以的话,那么就尽管动手吧…你到了结总比在这里十分难受的好!况且本宫一向都是一个行为比较斑驳烈烈的人…” 第五百八十章来到了塞外 听到了这样壮烈的语言之后,首领也不敢轻易的动手,毕竟有关于两军交战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况且听别人说这位传说中的恭敬王妃,深得恭敬王爷的喜爱,除了她之外,其他的两位侧妃却从来都没有怀孕的迹象。相信这其中一定有巧合吧! 秦明月在帐篷那气的咬牙切齿的!一定不能够任何安跟这位首领在一起,那样一会又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地步!那样自己哥哥的合作伙伴,相信也会在整风之下变得异常的奇怪吧,而且这件事情也一定得跟哥哥提前通气了,否则一定不知道会玩出什么乱子。 秦明月立即修书一封:哥哥虽然妹妹为了一己私利,所以就抓获了恭敬王妃,但现在首领已经对恭敬王妃有了更加浓厚的兴致!猪猪他们两个人苟且的话…妹妹,我将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所以能不能哥哥给我想一想其他的什么好办法呢? 秦明月把信交给了传信使者,结果却被胡人首领给截获了…… 胡人首领拿着手中的信封回到了帐篷,“月儿你是不是对我有些不满呢如说你要是对我不满的话,那么就尽管直言没有必要再这样下去!其实你把这封信给了你哥哥,相信你哥哥也会说男人总是会有三妻四妾的,对不对?只不过有些事情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 秦明月一边哭着一边笑着说:“你们男人的思维永远都有漂亮年轻对不对?主要是你现在看着恭敬王妃实在是太美了,所以想据为己有吧!如若你真的那样做了的话,真的是害了你自己的。恭敬王爷会想方设法地将这里踏平的……” 胡人首领听到了这里之后,有些呲牙裂嘴的笑了笑说:“我之所以留在那边,是想得到一些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情报,知道吗?你不要在这里想的太多了,如果你要是再这样想下去的话,指不定以后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的对不对,而且现在我永远都会对你好的。” 秦明月撇了撇嘴说:“大王如果你要是真的对我好的话,那么就会立即的把那个女人给杀之而后快的。我相信你能够做得到……只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秦明月嘴上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闲着。手一边在胡人首领的身上游走,一边拖着自己的衣服,虽然十分的放荡,但是在胡人首领的眼里,却充满了赤裸裸的诱惑。 “月儿,你这样每天迷惑着本能真的好吗?但是老子看到你这样就是喜欢的不得了。你今天可以好好的伺候我,但是一定不能够跟老子提什么无理的要求。而且老子知道你很清楚的知道的一点就是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从来都不作数的。”胡人首领说着。 秦明月听到这里之后,心里有些凉凉的感觉。但是前戏已经进行到了这里,如若要是退堂鼓的话,相信以后自己的荣宠也不一定有这么大了吧!“大王,月儿是真心真意的待您,可是您却觉得月儿有什么目的!这样的话,真的是让月儿太过于伤心了。” 秦明月撒着娇,胡人首领更加觉得欲火焚身的样子了!一把抱起了秦明月向床上走去… 一番云雨之后,秦明月娇喘着……“你他娘的,真是一个小妖精,没回都是让老子情不自禁的……跟上你耽误了很多重要的事情…看来以后不能够随时随地的把你带在身边了,那样只会让老子每天沉迷于美色之中的……看来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秦明月有些伤心的说:“男女之事,可不是小女子一人说了算的!是大王你趴在人家的身上不起来,所以又怎么能够怪我了呢?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我?” 胡人首领说:“月儿,你放心吧,不管任何时候老子都不会亏待你的……” 看到了离去的背影之后,秦明月居然有些难过,这一份难过,好像是为自己难过,不管任何时候,在经历了所有的事情之后,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帮助的到自己除了凭着自己的努力之外。如果当年要是没有何安……那么相信自己一定比现在过的更好! 可是曾经已经过去了,如果现在要是自己一直陷入在曾经的范围之内的话,只能够证明自己永远都走不出那样的阴影了吧,既然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了这样最起码可以帮助父亲和哥哥一把,也算是荣耀无比了吧?若真是以后哥哥和父亲能够成功,自己也算是公主了。 这样想了之后,心中就舒服了很多!虽然现在自己付出了很多,但是也是总会有回报的。虽然成王败寇,相信这成功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只要朱少阳因为这件事情以后跟皇室在没有任何瓜葛的话,相信这一切也算是尽在掌握之中了。 秦明月想到的,这里不经就捧腹大笑了,没有想到自己是这样的聪明灵巧,如果要是再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相信就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吧!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技巧的,这样的技巧是需要时间和勇气的!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要是朱少阳知道了,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恭敬王府,朱少阳看到了平安归来的几年,心中感慨万千!却没有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身影。心中有些担忧,不知道现在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阿玛,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就母妃呀!若不是母妃对的保护我们也不会让自己陷入了这样的境地。相信母妃现在的情况十分的危险,能不能我们一起去营救母妃呢?虽然我们有很多的万不得已,但是没有母妃让我们兄妹三人……”朱永温撒娇的说。 朱少阳心中也十分的纠结!“你们三个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的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吧。而且相信有些事情一定会得到妥善的处理的,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 第五百八十一章快救母妃 朱永荣很清楚的知道现在阿玛心中是十分的难过,只不过是不能够在自己的面前表达出来,所以也就只能够给了弟弟妹妹一个眼神,让他们先退出来之后再商量其他的方法了。 弟弟妹妹很清楚的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于是就请安告退了……出来之后看到了还在外边等待着的,慕容轩和霍素还有炫叶…… 朱永荣最先开口说:“你们在这里等着父亲的通传吧!这件事情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否则恭敬王府都有很大的危险,轻则被说是背叛了皇室,重则一定会说与外界人狼狈为奸。” 慕容轩点了点头说:“荣儿,既然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那么我们也不能够再狡辩什么了,但是现在我们唯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样才能够把你的母妃就出来。” 说完之后,兄妹三人就一起离开了。虽然心中都不是滋味,但是这样的感觉是从未都拥有过的。有些事情真的是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如果要是连一丁点的理由都没有的话,那么一定会不知道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的。机会是留给所有有准备的人的…… 朱少阳想到了门外,自然者的三人,如果要是让他们进来的话,相信也一定能够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吧,如果要是自己在这里一直干,召集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朱少阳立即走出了书房,“我相信你们三个人一定是在想方法对不对,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就跟随本王来书房吧!”几人跟随在后,一起走进了书房里。 慕容轩怒气冲冲地说:“恭敬王爷,您真的是太好了,让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既然你明明知道回来的途中有很大的危险,那么为什么就不提前想好了策略呢?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又觉得后悔不已,如果要是安儿真的出现了任何的问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朱少阳很清楚的知道慕容轩对待何安是什么感情!“炫叶先生,霍素你们俩先去吧……” 他们两个人退出了书房…… 朱少阳笑了笑说:“没有想到事隔多年,慕容公子还是对安儿没有忘记……” 慕容轩语重心长的说:“安儿的事情,永远都是我的事情,只要你对她不好,我就会立刻带她走。也许你觉得我并不会跟她在一起,会给你们王府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但是只要是安儿愿意做的事情,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辞……” 朱少阳听到了慕容轩的话之后,心中确实十分的气馁!如果自己不是生在帝王之家,相信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顾及了吧!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是自己心中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事情。 “慕容轩,其实我很羡慕你身边的这一份洒脱,能够放得下去一切。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不知道我会作何选择,但是我有属于我的使命要去完成,所以不能够像你一样自由自在的。可是我却往往不能够成为……”朱少阳说着。 慕容轩很清楚的知道,朱少阳其实处境也特别的艰难。自己的想法也确实是有些越矩了!可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知道能不能够安全,所以心中也是更加的担心了! “恭敬王爷,我很清楚的知道你每天事务繁忙。跟我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所以如果你要是放心的话,这件事情交由我来处理,我想一定会有一个意外的惊喜的。我来京城的这件事情,希望不要让别人知道,如若要是传到其他人的耳中的话……”慕容轩说道。 朱少阳笑了笑说:“对于这点你就放心吧,如果我要是连至于么一丁点的秘密都保守不了的话,相信你已经死了几百次了吧。虽然我知道你的心中想着的是什么,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揭穿你是因为知道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从来都不会趁人之危的。” 慕容轩点了点头,然后说:“其实你应该更加相信你的是安儿!既然她已经选择了你我当然是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意见的,但是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幸福,其实当我听到了你迎娶了两位侧妃的时候,我心中的感受已经特别的难过了。即使知道并不是你的意愿……” 朱少阳突然之间陷入了沉思,如若要是当时何安跟慕容轩在一起的话,也许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境地了吧。跟随自己左右,不仅仅要面对身边的一切危险事情,更重要的还要当自己的左膀右臂,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看来跟着自己也确实是受了很多的苦吧! 慕容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恭敬王爷,我突然之间想起来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中,我得知了其实霍素是胡人……所以如果要是让霍素出面的话,相信这件事情也是比较好解决的,只不过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呢?” 朱少阳听到了这里之后,没有想到自己一着急,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所以赶紧派人去通传他了…… 霍素回去之后就一直等着,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刚回来不久,一定会被得到通传的。虽然自己现在这个境地特别的尴尬,但是除了自己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人能够…… 果不其然听到了下人的通传,又一次来到了书房……“我就知道恭敬王爷还会再一次让我来这里的!所以我回去之后就一直在静静地等候者。我知道你们想跟我说什么,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可顾及的了,本来我还想毛遂自荐的。” 朱少阳笑了笑说:“霍素,不管这件事情是否能够成功,真的十分感谢你,非常卖力的帮助你这样的帮助会让我觉得实在是让我有些欣慰至极,因为你的帮助,所以生活才会变得更加的丰富多彩,也许你还会出其不意的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第五百八十二章获取消息 霍素得到了朱少阳的允许之后,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获得了信任!开玩笑似的说:“能够让恭敬王爷,这样的信任务我的心中实在是感激涕零了,若放在旁人的身上,相信一定不会再给予我信任了吧,毕竟我之前怎么说也是为秦家做事的。” 慕容轩听到了这里之后才知道了一些小秘密!“你们放心吧,即使我知道这些事情也不会说与别人听的,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了王府所有人的性命,况且你们府中有我最在乎的人,所以我是断然不会跟外人讲起的,相信如若要是知道我是个大嘴巴,也不会在这里说了吧。”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虽然本王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信任你,但是从心底知道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任何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从来都不会偷偷摸摸的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慕容轩开玩笑的说道:“既然知道我是光明磊落的人,希望有时候不要太过于小心眼儿了哟,既然已经把有些人让给你了,那么我自然不会再来跟你争抢,除非就是你太过分了……那样我自然而然不允许安儿受任何一丁点的委屈的。我是以兄长的身份跟你讲的。” 朱少阳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保证一定不会让安儿受到任何一丁点的伤害,如若我要是让她收到了一丁点的伤害的话,只能够证明我是一个无能的人。这一次只能够说是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因为我还有许多需要去做的事情……” 慕容轩认可的点了点头说:“我很清楚地知道,现在京城之中的局势十分的紧张,如若你要是有一丁点的亲举妄动,相信皇太后的眼睛是逃不过的吧,毕竟现在朝廷上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而且所有的大臣都对你虎视眈眈的我也特别担心你现在的情况。” 朱少阳没有想到一个外人居然能够看得出这么多,真是让自己有些孤陋寡闻的感觉了,不管任何时候都应该好好的努力,如果要是不努力的话,相信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成功吧。如果要是在出现任何意外的情况,相信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能力和精力去处理了。 霍素咳嗽了一声说:“你们在这里光明正大的讨论着这样的事情,而且我还在这里,你们这样毫无遮掩地在我的面前谈论这些,难道不害怕我再去把你们说的这些话全部都通知秦府的人去吗?你们这样的信任真的让我有些实在是太过于担惊受怕了。” 朱少阳指导虽然表面上看着霍素并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但实际上他咋是一个十分认真的人,只要能够得到别人的信任,他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虽然现在自己有难能够得到别人的帮助,但是现在别人也有难的时候,自己也会挺身而出的。 “霍素,我相信我的信任能够给与你很大的动力。这一次你要是真的去排外的话一定会凶多吉少的!还有,如果你要是真的遇到危险的话,你也没有必要那么的较真,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是最为要紧的。你可以胡人的身份在塞外,多待一些时日……”朱少阳说。 霍素也是一个聪明人,“你们放心吧,在我没有任何消息的时候,你们也不要在这里轻举妄动,也许我还是需要去那边隐匿一段时间的,如若要是一下子去了,便冒出来的话,肯定会让别人有所察觉,还会觉得我是你们派过去的奸细,所以对于这一点我还是会万分小心的。但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把王妃救出来的……这可是我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朱少阳笑了笑说:“就凭借着你这一股子的衷心,永远都不会找不到一个你心中想要的主子的!我相信你一定是一个对生活有所期盼的人,所以一定不会太过于糟糕了……” 既然在一起说了许多,也想了许多,于是一步步的定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虽然是比较漫长的一个过程,但是是比较安全的,对于大家而言,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任何事情面前,我们总要学会成长,如果要是不会成长的话,那么以后将会发生多么大的困难呢?这是一个认人思考的问题,所以在所有的事情面前,我们都应该好好的努力,这样才能够让自己拥有一个广阔的人生道路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霍素得到了认可之后,决定明日一早就赶路了。毕竟这其中的点点滴滴,真的是不能够用语言来形容。如若要是自己能够再聪明一些的话,相信也一定不会惹火自焚了!也许说的事情,只不过是在我们的一念之间,但是这一念之间也是需要很强烈的选择的。 霍素看着这一点一滴,听着这说的语言,知道自己这一次一定没有跟错,人因为自己一向都是喜欢有情有义的人,如果要是一个人能够对自己的妻子遵守着承诺,那么就说明这个人一定能够成功的!每个人奋斗的路途之中总会遇到知音的存在! 霍素回到房中之后,觉得自己总算是成长了起来,自己在秦府压抑多年,终于能够让自己一展宏图了。虽然很清楚的知道,亲生父亲就是胡人首领,但是不能够利用这样的身份去压制别人。突然之间跑出来一个亲生父亲,会让自己不舒服的同时也会让湖人首领觉得很……只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一个坚持的理由的吧! 霍素的眼睛觉得十分的酸涩!如果要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的话,相信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了吧。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深思的,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结果。虽然结果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处理结果的人是不一样的态度! 幸亏自己逃了出来,否则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相信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发现的。 第五百八十三章霍素身世被得知 即使恭敬王爷知道霍素是胡人首领的私生子,也不会有任何的变化的。但是如果要是让秦月风知道自己身份的话,相信后果一定是不堪设想的,会用自己的姓名来要挟吧。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正是因为这样的差别,所以自己才愿意埋伏在一个无光的角落里。 霍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所作所为一定是背叛了秦家跟太子。虽然秦家表面上跟太子是狼狈为奸的,但是事实却表明,并不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野心,但是他们的野心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了,让自己幼小的心灵实在是接受不了。 发现了这件事情之后,觉得自己要是再继续待在秦月风和太子中间的话总有一天自己会让别人觉得这是一种让自己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后果了。当年如若不是太子在深山老林之中发现了自己,差一点儿命丧黄泉的……也不会差点我入了虎穴。 霍素觉得自己的身世实在是太过于可笑至极了。如若要是放在旁人的身上,一定会马不停蹄的回到塞外吧,但是自己却很清楚的知道那里并不属于自己,因为自己从小就生长在……如若没有那个人的存在,相信自己的母亲的一生也不会那么的悲惨。 正在这时,慕容轩也来到了花园的一角,看到了这边正在沉思这的霍素…… “你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所以才会让你显得这么的苍凉呢?如果要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内心不够强大的话,那么你就跟我讲一讲我可以替你分担一些……你放心,我一向都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跟别人说只言片语的。”慕容轩说道。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然而我也不例外的。我知道我的这个秘密不能够告诉任何人,但是这样的秘密永远都能够藏在我的心目当中吧,如果要是有一天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相信就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有一个扩展的余地了。”霍素说着。 慕容轩点了点头说:“其实我现在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一句抱歉的。因为在你出现的那一刻起,其实我的心中是存在的,很多疑虑的,所以我就找人去调查了你的身世,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跟我想象的简直是实在是太过于惊讶了,没有想到你居然是……” 霍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你本可以不用跟我说这么多的,可是为什么你却告诉了我这么多呢?让我的心里更加的有些疑惑,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既然你知道了这一切,那么你可以用这一切来威胁我的,可是你并没有,而是来跟我敞开心扉……” 慕容轩打断了霍素的话,“不是说每个人因为利用才跟你走到一起的。你要相信人世间永远都有一种正义的感觉,如若你要是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的话,相信你也不会来这恭敬王府之中了吧?我也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来到这里,是因为有你想要追求的东西,对不对?”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这这一切的事情…… 霍素想到了,在一个阴雨天,自己缝到了太子的人的追杀,如果不是在驸马的帮助下的话自己是断断不可能够平安无事的,陆放制造了假尸,所以才让自己得到了空隙。直到那一刻开始,自己才明白无条件帮助你的人才能够永远的跟你在一起。 霍素想想悲惨的过去,觉得十分的惋惜,如若要是能够早一点发现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的话,那么该多好呀,能够重新选择一次自己的命运,相信自己的现在,也不至于那么凄凉了没有拥有属于自己的精彩人生,这是让自己十分头疼的事情。 慕容轩有些关怀的说道:“我很清楚的知道你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所以如果你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直言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是我会用我自己毕生所学来帮助你。也许我们两个人很有共同语言!” “慕容公子,没有想到你居然那样的谦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传说中慕容家那个在一场大病之中身亡的公子吧?这样隐姓埋名的真的好吗?亲者痛,仇者快的感觉,一定会让你的家庭充满了负重感吧。而且还是继承者……”霍素眯着眼睛说道。 慕容轩也并没有半分的慌张,大笑了一会儿说:“我这个性格是不适合留在京城之中的,可能会给我的家族带来不幸,如若我要是去闯荡江湖的话,相信还有一番成就的,就例如现在我可以呼风唤雨了……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夸张,但是让我很有成就感的。” 霍素笑了笑说:“你这样的自由是我幻想了多少次啊!可是只是因为我的身份特殊,所以不能够那样的任由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虽然现在的我还没有换名改姓,但是我只能够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不能够出现在人前那样会让别人知道我的一举一动。” 两人都快液化到了天明了,慕容轩特别认真的说:“这一次你去塞外是很危险的事情,如若可以的话,我们一起同行,好不好?虽然我并不知道前方的路有多么的危险,但是我只有一个心愿,那么就是能够看到恭敬王妃,平安无事,将是我毕生的心愿。” 有时候有缘无分,心痛难耐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能够坚持这么久的真情也算是一种幸福的感受觉吧。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所以也只有尽快的赶到塞外才能够了解到怎么样才能够是最好有效的方式和方法解决这件事情。 霍素有些疑惑的问道:“恭敬王妃,是一个十分豪迈的性格,所以我在担心着他一定是招惹了什么人,否则不会被别人这样的算计,而且这个人一定是结下了生死之仇,否则也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从塞外来到……看来这件事情也非同小可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慕容轩的卖力 霍素准备好一切,准备出发的时候看到了,如约而至的慕容轩了…… “你真的已经想好了跟我前行吗?在路上一定会遇到许多的风雨险阻的,我知道我这样的状态也许并不适合跟你在一起,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照应当然是好的。快则半个月,慢则很久!其实不能够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霍素说着。 “我决定了的事情,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够更改了我的想法。所以既然我要跟你一起,那么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一定会逃离这所有的纷争的。其实有时候抉择真的很重要,如若要是走错了一步,那么就步步都是错的,所以为了你能够更好的进展……”慕容轩说。 霍素听到之后,心存感激,这一份感激,并不是能够用语言来讲的出来的。“其实这一次跟我同行的并不是我一个人,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其他许多的帮手,只不过他们也是在暗地里进行往塞外里面转移,如若要是太过于显眼的话,一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慕容轩点了点头说:“对于这一点,看来我一定是猜对了。以我对朱少阳的了解,他一定不会让你单独前行的,因为他从来都是一个顾及下手下人安全的!虽然他这个人是有一些不太讲道理,但是在大事面前总是会迁就别人的想法和感受的。” 两人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一路上都是在谈论这一些有关于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扮演的角色是兄弟,做的事情是往来的商人,虽然有一些让人难以启齿,但是一切都是进行的比较顺利的,如果要是再发生一些什么样精彩的事情,那么就更好了。 两人赶了一日的路,找了一个客栈休息了下来。但是却发现了一部分可疑的人……让两人的心中不自觉的多留了一个心眼儿。没有想到一个女子被他们给绑架了,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想想也是比较可怕一点儿的。如若真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慕容轩对霍素说:“虽然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毕竟我们没有碰到过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我们要是是坐没有碰到的话,那么只能够说明我们的心性被改变了吧。如若要是你们王爷或者王妃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会号不自主的过去帮忙的……” “如若要是想行侠仗义的话,一定会在路上有所耽误路程,难道你真的不害怕我们的王妃遇到什么样的……还是你觉得王妃有足够应对事物的能力呢?”霍素说道。 慕容轩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我相信你们,王妃一定能够撑一段时间的,虽然现在一丁点的消息都没有,那么就只能够证明有一个结果,他现在是安全的,如若要是真的有了消息的话,那么只能够证明是糟糕的情况。” 霍素实在是离不解不了慕容轩的脑回路了。现在已经陷入了囹圄,又怎么能够得到不好的消息呢。如若要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的话,就算是十颗脑袋也不能够…… “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如果是早去一日的话,说不准就能够安全一日了!虽然这件事情我们应该仗义执言的,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若帮助了别人,让自己的事情有所耽误了,日后一定会十分后悔的吧!况且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的。”霍素提醒着说。 慕容轩也清楚地点了点头说:“可是如若我们要是不把姑娘救下来的话,只能够证明我们并不是一个有良心的人。所以我相信如果要是今天即使是王爷在这里,也一定会下命令前去搭救的!只不过也要担心农夫与蛇的故事。” 霍素笑了笑说:“既然这样,那么你就先去塞外吧,这里的事情交由我来处理了,我知道如若要是不让你前行的话,我相信你的心里一定会恨死我的,我留在这里处理这件事情,就好像近我一定能够处理的妥妥当当,但是其中如果要是发生什么不测的话,替我转告……” 慕容轩点了点头说:“这样一个小时,如果真要是能够把你难的倒的话,你也就不会在这里用成我了吧?如果说你要是实在不想过去塞外的话,只能够证明一件事情,就说明你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你的逃避只会让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你,只有正面赢是才能够让别人知道你是条汉子,你要是退缩的话,只能够证明你并不是一个能够能去能伸的人。” 霍素最害怕的就是别人的激将法,看来现在的自己真的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好面子了吧,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因此而上失了自己的主见,看来现在一定要能够好好的观察一下自己需要做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救人于水火之中固然重要,但自己的事情也不能够耽误。 两人讨论之后做出了一个完美的答案,那么就是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姑娘就出来,等明日一早应该早早的离开才是。如果要是他们发现了姑娘不见的话,也不会做什么烦想的,毕竟这件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他们也是送镖的…… 两个人商量好之后,于是就按照计划行动了……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直接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然后走着房岩来到了姑娘的房间。 “这位小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家的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事情,所以才被拐卖了,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的,所以不愿意逃跑对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也许我可以帮到你。”霍素害怕被别人当成坏人,所以一直在不停的说完了这所有的话语。 一向都少言寡语的人又怎么能够跟一个女孩子讲话呢?所以觉得心中十分的不适应。 第五百八十五章英雄救美 小姑娘看到了有英雄好汉的出现,又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就放弃呢?咋了咋自己的大眼睛,然后道出了实情……原来姑娘的名字叫——紫萱。是因为家中出现的变故为了给母亲治病,所以父亲把自己卖给了一家有钱人,然后有钱人让镖局的人接自己…… 虽然心中有千般万般的不愿,但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所以也就只能够将计就计来到了这里,给自己父母一个交代,给人家一个交代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却又被转卖给了他人……据说自己被卖给的这个地方叫做青楼……即使十分的不愿意又能够怎么样呢?只能够听从命运的安排了吧。况且也都是自己的选择…… 霍素看到了梨花带雨的姑娘,心中也甚是难过。问了,卖了多少银两的时候…… 霍素当机立断地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足够多的银两,然后放在了床上。“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小妹妹你就不要再继续难过了。我知道现在你的心里也十分的彷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了。” 霍素说完之后,直接拿出了纸笔,然后写了一封信放在了床上,银两放在了床下。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直接就带着姑娘离开了。 虽然紫萱心中也十分的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跟随这个人走,但是想到了自己以后要在青楼丽服饰那么众多的男人心中也觉得有些太过于残忍了,于是就咬了咬牙齿跟随着一起离开了。即使以后风雨飘零,也能够孤单一人,不用遭受别人的冷眼和白眼了吧。 从房间里把姑娘带了出来,然后带着姑娘一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虽然现在这个世道上已经乱成一团糟了,但是也是需要有正义感存在的,不是吗? “这位小哥真的是谢谢您了!如若没有您的出现,相信紫萱今日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如若要是可以的话,紫萱愿意永远都跟谁在左右…如若让我回去的话,相信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因为我的父亲是个赌鬼,倒不如自己一走了之了…”紫萱说着…… 霍素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的心中还充满了感激!紫萱长的也十分的水灵!“既然你愿意跟着我的话,那么我也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意义,只不过是我过的生活比较危险一些,虽然跟镖局的无法相比,但是这样的危险也不仅仅能够让你觉得十分的惧怕了。” “紫萱,虽然从来都没有见识过什么样的风风雨雨,但是愿意陪英雄一起风雨同舟……” 霍素听到之后,心中充满了感动,因为和霍素母亲本来就是青楼女子,虽然自己曾经也挣唔过,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女子,怎么能够不心动呢?如果要是不真的不行动的话,就只能够说明自己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了!然而这说的一切好像也像是命中注定吧。 霍素带着姑娘离开了是非之地,然后找了一个宅子先安置在这里。“紫萱,你现在这里居住着,等我办完事情之后,自然而然就会过来找你的。如若不出任何情况的话,那么我们是要去京城定居的,现在这样的一个情况,我是无法带着你继续前行的。” 紫萱的心中自然儿然是有些难过的。“霍大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事什么行业的,但是我知道你的这一份工作一定要十分的辛苦吧,如若要是需要我帮的上的地方一定尽管直言就是了当然我知道你也一定是一个侠义肝胆的人。我会永远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 霍素心里十分的温暖如果要是再给自己重新一次选择的机会,相信一定不会再听到别人的劝阻之后再去做这个决定,而是会没有任何一丁点的犹豫就会救这个人的…… 霍素到达了指定的地点跟慕容轩汇合,“霍素啊~在我的心里,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可是为什么把姑娘囚禁在你的身边呢?难道实在是你因为想娶一个妻子吗?若真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呢?而且你只不过是救人家一命,就让人家以身相许……” 霍素打断了慕容萱的话,“有些事情我们是需要讲证据的,所以你不能够乱讲话哟,如果你要是说话说的实在是让我觉得太过于难听了的话,我也不知道以后我会做出什么类型?你的事情的,虽然现在我是一个正人君子,总有一天我会变成让你认为面目全非的样子。” 慕容轩轻声笑了笑,想到霍素一定是对人家女孩子动了真心吧。“如果你真的要是想在跟小姑娘见面的话,那么我们就应该加快速度去办了,成这件事情了,这件事情一旦是有了结果,那么我们两个人就一定会遇到一些困难的……” 霍素笑了笑说:“既然你跟我一起同行,那么我就不会把你置身于危险之中的,虽然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但是我想要是能够保住你的性命,也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好像也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武功也应该不成问题。” 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终于到了塞外的边界,两个人心中都有些担忧,希望进了塞外之后,不会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那样的话才能够让自己的心中更加的充实一些,如若要是遇到了真的不好的事情,不能够跟王爷禀报的话,相信这一辈子永远都会过不去心里的那一道坎的。看来所有的事情需要加紧时间打听才是了! 霍素走到了边界之后跟这边界的小哥在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位小哥,咱们首领是不是虏获了一个王妃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是不是我们也能够大饱眼福一下了。虽然我是从别处归来的,做生意的……来来往往的跑路可真是一件辛苦的差事啊!如果能够一朵美人的风采,那么就更为……”霍素说着。 第五百八十六章秦明月的嚣张 “对于这种事情,你是不要想想了就连咱们的大王都不敢做那样的事情,你是吃了什么样的熊心豹子胆的。虽然真的想要了恭敬王妃的命,但是不经过大王的允许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为了两国之间的和谐……也只是等待着一个结果……”侍卫说着。 霍素有些奇异的眼神看着这个侍卫。“没有想到大哥你居然知道这么多,如若要是再有什么消息的话,一定要透露给我听,如果要是得不到这样的消息真的是让我有些心痒难耐了。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俗人不能够给被消磨得太久了,那样会出毛病的。” 侍卫你说他这里也意识到自己讲错了话,但是看到了眼前是湖人,如若要是杀自己的手足的话,那么显得太过于残忍了,所以只能够让他闭上嘴巴了! “跟你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如若你要是真的跟别人讲了的话,那么我想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活命的机会了,所以还是希望你的嘴巴能够言是一些,如若要是真的传到了大王的二中的话,那么我想我们两个人的小命都是不保的,所以希望你能够闭紧嘴巴。”侍卫说着。 霍素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说:“我可是还想多活一段时间呢,而且现在我的生意挣得那么多,相信总有一天也能够娶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的。所以没有必要在乎这么一时,对不对?而且我想我一定能够找到一个中原女子,那样会让我觉得十分的美妙的。” 侍卫有些玩笑的说:“到了那个时候,千万不能够忘记我哟。你可以随时来军中着我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可以介绍一个中原女子给我的,因为中原女子那种……” 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慕容轩看到了塞外的人的交流,忽然之间有些太过于粗鲁了吧,这样的感觉是自己从来都不能够接受得了的,于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霍素,等了很久之后才等到了人。 “难道你们塞外的人真的是用这样的行为方式来生活的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实在是有些感叹了,在你们塞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女人就只不过是一个生育的工具,从来都不会那么得到重视的,可是你们却在这里这样的……”慕容轩有些可疑的说道。 霍素立刻给了慕容轩一个眼神说:“我们这塞外的女子,可并没有中原的女子那样的娇贵,你们懂吗?也许你并不知道这其中蕴含着什么样的一个道理,正是因为你生孩子生的越多,那么你的家族将会越来越兴旺的,所以一定不能够把这些话再说出来了。” 慕容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早知道你们塞外是这个样子的,要怎么样我都不来到这里的我觉得如果要是我能够就出安儿的话还是立刻带她走吧,如果在这个地方是真的不太安全的,要是哪一天真的出现了什么事情的话,相信她的三个孩子一定会走怪我的吧。” 霍素笑了笑说:“在塞外,中原的女子是很少的,所以。对于我们这些人也不敢轻易的得罪,如若真是踩到的雷区的话,这个地方确实是看似山高皇帝远,但是却其实有着很大的危险,虽然可以致命,但是也可以被别人致命懂不懂。” 慕容轩有些无奈地感叹道:“既来之则安之吧!来都来了,当然要经历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了如若要是连这么一点丁经历都没有的话,只能够注定终生无所事事的!虽然我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但是从来都没有来过塞外并不是因为我怕,而是因为不习惯吧。” 霍素很认真的说:“我们来到这里,其实更加感谢的应该是我是一个胡人的血统,如果不是这个胡人血统的话,我相信我们两个人是不能够顺利的抵达这里的,而且也有精不过他们重重的筛选,所以来到这里也算是我们的一个运气了。” 两人现在知道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够再继续耽误下去的,如若要是再耽误下去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问题,于是乎就只能够。立即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尽快的打听到一些事情,才是最好的选择,如若要是不能够一击把敌人击倒,那么危险将会越来越大。 慕容轩点了点头说:“今日我们一定要找到住所,今夜我可以让所有的人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见到恭敬王妃,让她知道我们在想方设法地就她出去,这就足够了,可能还会给她更多的希望。安儿一旦较真儿起来,将会做出很多愚蠢的事情。” 霍素有些震惊的看着慕容轩说:“终于知道为什么,王妃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王爷总是会有担心!原来是因为你太过于了解王妃了,你的了解实在是让我觉得可怕……” 慕容轩点了点头说:“你可以觉得有些不正常,但是你不能够怀疑我跟你们王妃之间的关系,懂不懂,如若你要是有这样的怀疑的话,我相信你们王妃回到府中之后,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不管任何时候,我只希望她能够好好地生活着。” 霍素听到了这里之后,其实觉得心中十分的辛酸!也很清楚的知道恭敬王妃一定是慕容轩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吧!“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再找一个其他的女子成亲吗?这样才能够让你的生活慢慢的转变过来,你一直这样想念着一个人和一定特别的难受吧。” 慕容轩十分认真的说:“如若我真的遇到了一个情投意合的人,自然而然就会成亲的,可是现在我并没有遇到那样的人,所以我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守护好我需要守护的人。虽然这样的话,让你听起来有些荒唐,但是这是我一辈子的夙愿。” 霍素唉声叹气地感受到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必须活下来 深夜即将来临,慕容轩已经找到了何安的落脚之地,知道今夜是需要十分强力的战斗力的,如若要是稍有差池的话,所有人的性命都会不保,所以必须要步步为营,步步小心才能够保证所有人的安全。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一定要让安儿知道自己的到来才是最紧要的!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到了其中的一个帐篷里好像走出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秦明月了。虽然对这个秦明月并不是印象太深刻的,但是之前他的样子还是有些熟记于心的! 慕容轩等到了帐篷外之后,听到了帐篷里的对话。“何安,你已经在这里待了差不多有十天了,可是依然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消息,难道你就不觉得对你现在的。面前而感到悲惨吗?如弱要是有了一丁点的觉悟的话,那么就继续一直留在这塞外吧。” 何安冷笑着说:“中原有什么不好的?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即使我自尽也不会留在这塞外的。因为在中眼里有我的儿女,有我的夫君在等待着我的归来。所以你就趁早打消了那个念头吧,如若你要是敢对我动手么?歪念头的话,那么我就会直接死在你的面前。” 秦明月笑了笑说:“女人何必难为女人呢?既然当初你知道我特别讨厌魏琰,为何还要设计让我跟他……后来我嫁给了他,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像那样的小人,我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现在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关系,但是我知道一定是苟且……” 何安笑了笑说道:“我堂堂相府嫡女,何必去算计他人,即使你把所有的线索都查到了,我的这里,那么也没有任何的理由来控诉我对不对?所以我觉得你这线索一定是出现了问题,您该检查一下你身边的人是不是有了背叛你的心思。” 秦明月说:“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这事情的真相吗?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情应该是何柔算计你的吧,但是你为了逃避这场灾难,把所有的一切痛苦都移驾到了我的身上。难道你不应该给我说一声抱歉吗?用你的实际行动来向我证明你错了。” 何安没有想到秦明月如今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如若你要是能够跟魏琰好好的过日子,我相信你的生活也不会过到这般田地,可是现在的你虽然不能够着家,但是也算是得到了别人的宠爱,难道不是吗?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来跟你分宠的话,是不是有些?” 秦明月笑了笑说:“既然你已经来到了塞外,那么就不要再想着回到中原上去了,终圆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即使你回到了王府,相信所有的人也不会认可你的,毕竟你是来到了塞外,而且指不定被多少人给糟蹋了呢,即使你是清清白白的,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何安点了点头说:“虽然你说的话确实是有道理,但是我相信任何一个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为人。我相信我的夫君也会全心全意的信我。如果真是让我做了什么对不起,王府的任何事情的话,那么我就会自残身亡的。相信你们也不会好过……” 秦明月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是有些不对,但是如若自己要是能够有权利的话,一定能够将何安的这一点点的骄傲,捻纱到无地自容的地步。 秦明月笑了笑说:“难道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自裁的想法吗?我有我曾经想制裁,但是却没有勇气当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起,我十分的珍惜我的生命如果活着的话,我还可以替我自己报仇,但是如果我要是。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的话,怎么样来替自己复仇呢?” 何安点了点头说:“因为你是孤家寡人,所以并没有人给你复仇,而且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注定是会被浸猪笼的,但是并没有只不过因为你是秦家的嫡出小姐。只要是澄清之后就不能够做任何对不起附加的事情,可是你做的那些事情也足以能够进猪笼了吧。” 秦明月怒气冲冲地说:“既然你这样的不是,好歹我也会找到治你的方式的,虽然现在我不能够拿你怎么样,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秦明月说完之后立即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因为还要立即回去,不能够被大王所发现。 慕容轩没有想到秦明月居然出现在这里,如若真是这样的话,相信何安的境地一定是非常的艰险吧。不仅仅要面对这所有湖人的骚扰,还要想方设法的跟秦明月周旋。 慕容轩看到了已经进入另一个帐篷的秦明月心中也算是放下……从另一边的窗户上跳了进来,何安听到动静之后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惧怕。 慕容轩摘下了面巾之后说:“安儿,能够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只不过现在我们都在想着怎么样营救你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自保,知道吗?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够有任何轻生的念头。如若要是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么日后我便陪你走遍天涯海角。但是只要你能够活着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何安没有想到自己的轩哥哥居然能够从中原追到塞外!“轩哥哥,从我看到你的那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三个孩儿已然平安无事!也算是了却了我的心愿了。我并不想在这里拖累你们,所以如若要是真的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立刻离开这里好吗?” 慕容轩很认真的说:“你夫君让我带话给你,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要好好的活下去,相信以后一定会有所成就。虽然现在不能够陪在你的身边,但是日后一定寸步不离。” 慕容轩看到了何安有所触动,继续说:“即使天下人都不会要你了,那么我的心里永远都住着一个美丽的你。我愿意陪你一起度过,纷纷扰扰……” 第五百八十八章夜晚的守护 何安听到了这里之后,泪如雨下。“轩哥哥,也许这一辈子我也注定只能够走到这里了,所以你们一定不要因为我而大动干戈,那样的话会让我觉得天下人都会耻笑的吧。这一辈子注定不能够平凡,所以我的生活也算是很精彩了,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了。” 慕容轩脸色立即变得不好了起来。“安儿,你一定不能够有这样的念头。你应该多想一想你的三个孩子还需要你照顾,如若你要是把你的孩子交给侧妃来照顾的话,你真的能够放心吗?如若要是别人欺负了你的孩儿该怎么办呢?虽然我可以帮你,但是却不能够一直时时刻刻的跟随在你孩儿的身边,对不对?所以你自己一定要振作起来。” 何安听到了这样的话之后,也确实觉得十分的有道理,如若自己要是有了轻生的念头,那么自己的孩儿以后一定会饱受苦难的。虽然自己的父亲对自己也是十分的宠爱,但是如若自己在这里轻生了,那么别人一定会觉得自己经历了什么事情。 慕容轩看到了何安陷入了沉思,自己的心中也算是放心了很多。“安儿,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唯有靠你自己,才能够保证你的孩儿们能够健康的成长,也许你觉得我说的这些真的是有些让你难为情了,但是这所有的一切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何安有些难过的说:“现在朝堂之上最为为难的还是少阳,我知道他不能够因为我而放弃了他的家族,因为曾经他受到了父皇的临终托付,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坚守在京城里。必须要尽忠职守,那样才能够方得始终。为了这一句话,已经坚持了很多年。” 慕容轩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们这一辈子注定有缘无分,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生活,如若要是有任何困难的话,我也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身边,照顾你所有的一切,但是唯独不能看到的就是你,因为一些事情而残忍的对待自己。” 何安说:“轩哥哥,谢谢你给了我活着的勇气!你说要是没有你的提醒的话,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该怎么样持续的过下去,但是现在这样看来,如果我要是努力的话,一定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才是最为正确的。如若要是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慕容轩很认真的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解决的。所以当你遇到不开心的事情的时候,想一想我们大家都在等着你的归来,如若你不能够平安的归去的话。想一想你的三个孩儿会有什么样的情绪变化呢?也许会毁了他们的一辈子。” 何安听到了这里之后,立即摇了摇头说:“轩哥哥,你明明知道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他们去用他们作为筹码来要挟我,你这样的做法虽然十分的正确,但是同时我也在为他们的前途着想,如若他们日后有一个不干净的母亲,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慕容轩一本正经的说:“安儿,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方法来自保的!也要相信我时时刻刻都会保护着你。如若要是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也一定会挺身而出的。从今日开始,每晚我都会来陪伴着你,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侵犯。” 何安听他这里之后,心中充满了感动,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能够迎刃而解了。但是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呢?心中真的已经十分的想念自己的三个孩儿了!这一份思念,也只能够深深的埋藏在自己的心底,如若要是做了什么冲动的举动,一定不会有…… 正在这时,听到了帐篷外边有动静。慕容轩立即藏在了一个屏风的后面。不一会儿,看到了帐篷南口走进来了一个男人——秦月风…… “没有想到堂堂恭敬王妃,既然被困在这个地方了,而且对你心心念念的王爷也迟迟没有出现。是不是应该从了我呢?猪猪要是真的跟随了我的话,那么我也一定会让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所以就不要在这里装什么清纯了好吗?”秦月风有些下流的说。 何安笑了笑说:“秦公子,恐怕是走错了房间吧?本宫再不济也是中原皇室里的王妃,神圣不可侵犯。如若你真的对本宫做了什么的话,相信你回去宫中原之后也无法交代吧!而且现在这样的情况,如若你真要是侵犯了本宫的话,相信你也会受到责罚的。” 秦月风笑了笑说:“何安,虽然你的父亲身居高位,如今也因为你的夫君而备受争论,如若你要是选择跟我在一起的话,那么我可以可怜你们何家的……” 何安点了点头说:“如若本宫是没有见识过的人的话,那么本宫也一定会选择顺从你的。当本宫这么多年来经历了风风雨雨之后,就不怕这些磨难了。既然风雨总要来,那么本宫那什么不用笑容来迎接彩虹呢?所以你是劝不动本宫的。” 秦月风说:“我们来协商一下怎么样才能够让你飞黄腾达好吗?如若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的话,我可以是你的孩儿们为己出。如若我真的篡位成功的话,我相信你一定是我的皇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荣宠,可并不是一个寡妇可以拥有的。” 何安有些不耐烦地说:“本宫和王爷一向都是共同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你还是打消这样的念头吧。本宫向来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但没想到母后对你这样好,你居然还想着背叛她,今天真是让本宫长了见识。” 秦月风笑了笑说:“其实有一点唯一不得不承认的就是恭敬王爷,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为什么先皇没有利他为储君呢?难道你就没有思考一下这个原因吗?如果要是你真正正的查到了原因的话,也许也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这样的话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对峙秦月风 何安笑了笑说:“先皇是怎么样的决定,本宫并不知道,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你现在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而且本宫得知你的一些苟且行为,如若要是死在了这里,也就无话可说了。若要是本宫,一旦回到了中原,第一个一定会将你绳之以法。” 秦月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何安,“虽然你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女人,但是你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如果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的话,你应该知道你应该做什么样的抉择才是最为正确的,如若当年你并没有跟恭敬王爷在一起的话,相信现在坐在龙椅上的应该是朱少阳……” 何安知道这样的结果其实是真实的,只不过有些事情并不能够用语言来形容,因为自己的爹爹身处高位,如若要是再有一个夫君是圣上的话,形成了何家独大的局面,会让朝廷变得混乱不堪,所以先皇那样的抉择,也就是朱少阳的选择…… 秦月风没有想到和安这个人是油盐不进的,自己也不能够强烈的去夺取阵地。那样自己不仅仅会受到影响,而且还会被胡人首领给解剖了吧!虽然现在处于合作关系,但是不能够冲动行事,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一种被动的境地的同时,还会拖累秦家。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秦月风现在的处境,如若要是他真的想对自己做什么事情的话,也就不会在这里说这么光明正大的话语了。况且他也只不过是一条走狗而已。 “秦公子,如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你走出帐篷。本宫今日要休息了,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你闲聊。如若你要是不离开的话,那么本宫要是大叫一声,引得不必要的误会,那么就会让所有的人都认为你并不是一个好人了,而且你的印象也就崩塌了。”何安说道。 秦月风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何安这里碰了一鼻子灰,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一直在追着何安跑着的慕容轩,会碰到了那么多次的灰,还能够一直顺从着了!因为心中总是痒痒的,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想法,也不能够控制自己的动作。 “安儿啊,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的话,那么我可以过来好好的伺候你,保证让你满意。只不过这件事情要是惊动了塞外的人的话,那么你我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秦月风说道。 何安一脸嫌弃的说:“本宫希望秦公子能够自重一些。如若再次说出这样的话,那么本宫也就不客气了。本宫向来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如若没有跟秦明月有一些过节,相信也不会被算计如此了吧。待本宫离开之日,就是你们倒霉之时。” 秦月风笑了笑说:“我们秦家震守边疆以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连太后都对我们家连连称赞不已。如果你要是以王妃的身份来威胁我的话,还真是威胁不到的。” 何安再也不想再继续跟这样的人说下去了。于是直接走到了床边,躺了下去。秦月风再也没有胆子向前再走一步了,于是就退出了帐篷,看到了离开了的人心中,也自然而然放心了不少。没有任何事情是能够逃出自己的手掌之内的,看来也需要一点的时间了。 正在这时慕容轩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安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的休息了吧。既然今日我在这里待着,那么你就安心的睡去吧,如果要是有什么变动的话,我会立即用我的方式把你叫醒的。以后的每一夜我都会来守着的。” 何安已经身心俱惫了,于是点了点头之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现在,自己能够安全的在这里生存下去,之后,心中也没有那么的崩溃了,前一段时间自己每夜都不能够闭上眼睛的时候是多么的难受啊。虽然心中是多么的渴望能够好好的睡一觉,但是却不能。 付出了这么多,总算是有一日儿出了头,看到了能够守护在自己身边的慕容轩,心中真的十分的动容,如果是在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会怎么样选择呢?也许还是会选择少阳,也可能会选择慕容轩了,为自己死而后已,鞠躬尽瘁的这种感觉。 只不过是有的事情就如过眼云烟一样,一晃就是十几年,这样的日子简直是让自己有些后怕了如果要是再能够给自己一次选择的机会,相信这所有的事情都不在能够发生了。 只可惜一切也只不过是一切吧!何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之中。 咱梦境里看到了自己的三个孩儿在使劲儿地向自己招手。并且嘴巴里一直喃喃自语道:“母妃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因为只有你能够坚强的活下去之后才能够看得到孩儿们。我们十分的想念您,但是却不能够去到您的身边,照顾好自己才是最为紧要的。” 何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满脸的泪痕擦干了泪水之后,觉得已经到了非人的境界! 慕容轩看到了何安的动作之后就知道他一定是梦到了什么!否则不会有这么多的…… 何安对慕容轩说:“轩哥哥,现在已经是五更时分的,如若你要是再不离开的话,就没有时间了如果白天要是被别人发现了的话,那么情况就糟糕了,对不对?所以现在你还是尽快离开吧。如果时间合适的话,你可以白天睡觉,晚上来守着我。” 慕容轩点了点头说:“能够让安儿,睡个好觉也是我的所愿!既然天色已经不早了,那么我就先行离开了。今夜我还会来到这里,继续守护着你的,只要你没有一丁点的安全,我就一定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如果我再不离开,真的会被发现的,所以我就……” 何安看到了慕容轩离开的身影之后,久久的不能够挪回自己的眼睛!虽然心中极度渴望离开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夫君,但其实并不是。到了现在这个境遇,虽然明白有些事情并不能够想自己想象的那么的顺利,但是却依然渴望能够见到夫君…… 第五百九十章想办法 慕容轩回到了住处之后,看到了还在呼呼大睡的霍素,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近几日赶路确实是让两人都劳累至极,但是昨晚又守护了何安一夜…… 霍素听到了,身边有动静就立即清醒了过来。“慕容轩这一夜你都去了哪里?一晚上都不见你的人影,难道是真的找到了恭敬王妃吗?真是这样的话,我们也不用太焦急不堪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形是什么样子的,要是一切还安全的话,也可以尽快的争取时间了。” 慕容轩点了点头说:“这一段时日恭敬王妃,因为身在敌营,所以不敢有半分半秒的懈怠。所以已经十几日没有合眼了。我在那里守了她一夜,让她睡了一个安稳觉。所以直到现在才归来了。今日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出去外边好好的打探一下消息。” 霍素很清楚的知道恭敬王妃,一定是担惊受怕的度过了十几日,所以日不能够安安稳稳的睡!“慕容轩,既然这样,从今日开始,你就白天睡觉,夜晚去守着恭敬王妃!我就夜晚睡觉白天打探消息,因为这一段时间的劳累奔波,我们的身体都已经透支了……” 两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就开始分头行动了,因为这所有的事情如果是没有一个交代的话,是永远都不可能成立的了的,况且现在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如果要是因此而放弃的话,只能够说明两个人没有一丁点的耐心了。 霍素你几把这边的情况,全部都老老实实的交代给了恭敬王爷。现在自己能够选择的唯一就是两条路,第一条路是暴露自己的身份,然后把恭敬王妃带走。第二条路就是静静地等待着机会,然后偷偷的带有恭敬王妃,只有这两条路能够走得通了。 霍素很清楚的知道,如若把这两个选择告知了恭敬王爷,自己也许就真的不能够在一起并肩作战了。但是心中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选择!恭敬王爷在考验自己的同时,自己也应该考验恭敬王爷,比较有些时候的选择必须是要受到尊重的。 慕容轩对于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知情,如若要是知情的话,也一定…… 当飞鸽传书到了恭敬王府的时候,朱少阳看到了一切的答案之后。虽然心中特别的想让霍素速战速决,但是考虑到了其他人的感受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说着一些强人所难的话。思考周全之后觉得凑到了合适的时机是最好的选择了! 但是却被一些政务给耽误了……只是希望那边的事情能够有所缓和! 霍素调查了许多事情,得知了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好的解决方法,所以现在唯一能够用上的方法也就是自己以身试法了。如若要是可以的话,相信一切都能够进展的顺利一些,要是不可以,那么一切都变得糟糕很多的!可是这所有的一切能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呢? 慕容轩看到的天色已晚,现在是混进军营最好的时间阶段了!如若自己要是强行的把何安带出来,相信也会牵连到中原所有的诸多事务。所以也只能够忍气吞声了。 霍素心事重重的看着慕容轩有些朝思暮想……“慕蓉大哥,你就不要再想着那些跟你身份不相符合的事情了,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是想尽早的就出王妃吧,但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的话,我们只能够坐井观天了,如说要是没有合适的时机,我们都不会有所结果。” 慕容轩点了点头说:“现在其他的部队还没有到了这里,如若我们要是贸然行事的话,只会让危险增加很多的,所以我们现在也只能够坐等消息了。若要是有了消息的话,我们可以立即动手的。但是现在也只能够见机行事,小心为重了。” 霍素看到了慕容轩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知道其实在军中住着的恭敬王妃,身边一定是危机四伏的,否则不会让慕容轩这样的担忧!“慕容大哥,既然现在已经能够混进了军营了,那么你现在就赶紧进去把茹茹要是一会儿太晚了的话。” 慕容轩皱着眉头说:“即使是这样,我跟恭敬王妃,男女有别,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一件好事,指不定会被别人传成什么样子,所以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守护了……只不过这样的守护如果要是让一个女人做的话就更加方便一些了吧。” 霍素摇了摇头说:“只有慕蓉大哥,你跟恭敬王妃比较熟络一些,自然也不会觉得尴尬。如若要是让我前去的话,相信王妃一定会觉得十分别扭的,不管怎么说男女有别,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如若我们要是想做这些事情做得更加完美,必须去守护。” 慕容轩其实心中也十分的苦恼。“这件事情一日两日是可以的,但是时间久了,我们根本就不能够一直持续的混进去了,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而且那样的话会给安儿带来更多的危险,甚至会让有心人得到抓到把柄的。” 霍素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说:“有些事情注定是没有解决方法的,所以现在我们唯一需要做到的就是努力,努力,继续努力,如果要是没有一丁点的机会的话,相信只能够遇到一些让我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事情,而且一句两句话也是说不清楚的。” 两个人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所以就只能够按照原计划行事了!一连几日都没有收到恭敬王爷的消息,虽然十分的苦恼,但是也只能够硬着头皮来了。 朱少阳把手头的事务忙完之后,突然之间想起来了,信封的事情。于是立即回到了书房,看到了霍素的介绍,心中怎么能够不担忧呢?现在自己的妻子正远在塞外接受着一切残忍的对待,自己这边又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朱少阳写好了信之后,直接又飞鸽传书飞往了塞外。 第五百九十一章慕容轩的陪伴 霍素收到了信之后,心中觉得踏实了许多!只是希望一切都能够好转一些,如若真是要有什么突出的事件的话,自己也只能够豁出去了吧! 朱少阳的信任让霍素有些无地自容了:霍素,我知道,如若要是让你直接去任父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妥!你已经尽力而为了,这一点我是十分清楚的,所以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完成使命的。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焦灼。 路上也有许多正在准备去支援你们的人,只不过他们在路上也遇到了一定的困难。所以也只能够再等一段时间了,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等待着,不要那么的着急。 对于你们的付出本王和王妃感激涕零!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一定不能够让王妃有任何闪失。我相信这一点慕容轩一定能够做到的……你就负责消息的传递…… 慕容轩一如既往的从军队里混进了军营,只是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于是就被抓了起来。 何安听到了外边打打杀杀的动静,心中十分的焦急,但是却不能够掀开帐篷,如若一旦要是掀开帐篷的话,相信自己不但会牵连其中,而且还会不打自招吧。只是在心中祈祷着,一定不能够世轩哥哥,如若要是真的是轩哥哥的话,相信这所有的事情都不好解决了。 慕容轩没有想到湖人的军营居然警觉性这么高,自己只不过是短短的来了几日,居然就被他们有所发觉了如若要是继续在这里安顿下去的话,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可是现在好像一波接着一波的人往上涌着自己要是能够逃出去的话,相信也算是乐极生悲了。 足足有两个时辰之后,慕容轩终于被抓住了。胡人首领听到了有人对抗了他的士兵两个时辰,着实有些震惊!于是就让侍卫带着慕容轩去见他了。 慕容轩见到了胡人首领之后嗤之以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应该是胡人的首领吧。来到这里真的让我十分的不适应,我不知道你这几十年是在塞外如何度过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这塞外真的没有中原的条件好。” 胡人首领不弄返校的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慕容轩大笑着说:“现在人豪爽的性格,我可是略知一二的,如今看来确实是如此!今日我前来也只不过是因为一个故人。然后这个故人我相信你也是很清楚的知道的吧!” 胡人首领点了点头说:“如果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因为恭敬王妃而来!可是看你的形态好像也并不是恭敬王爷,难道王妃早就已经给恭敬王爷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吗?你们中原的话也应该是这样讲的吧。” 慕容轩听到的这句话之后,着实有些震惊到了。“没有想到你居然还经常去我们中原,真是让我有些意外了,若要是经常去中原的话,那么只能够说明一件事情,你跟中原的人是有所勾结吧。既然你们在勾结着,那么就应该很清楚的知道恭敬王爷的手段。” 胡人首领很诚恳的说:“恭敬王妃,在我这塞外活的很好,我们也没有任何一丁点的为难,而且还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要让我们怎么样呢?你们恭敬王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如果真是想要心心念念的见到王妃,是不是也应该需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呢?” 慕容轩十分不成敬意的说:“小小的一个塞外,居然想着兴风作浪,还想着绑架恭敬王妃,让整个京城都陷入混乱之中。你们好大的本事啊,如若要是让你们在本市通天一点的话,指不定会翻出什么样的大波大浪的,如若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跟秦家狼狈为奸吧。” 胡人首领虽然心胸宽广,但是也不能够让别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于是十分愤怒的说:“来人,将此人给老子关押起来,如若要是有敢任何人放他出去的话,就是跟我作对。寡人信你是一条英雄,结果你却在这里为非作歹,实在是有负于寡人的请愿。” 就这样,慕容轩就被带入了牢房里。当霍素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心中也十分的愤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能够被这样轻易的察觉到,难道是这其中有什么样的阴谋吗? 但是以自己对慕容轩的了解,相信他一定不会做那些偷只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看来现在唯一最快的捷径也就是让自己能够尽快的进入军营才是最重要的。 摸了摸自己身上,突然之间发现了娘亲留给自己的信物。霍素回忆起了在自己娘亲快去世的时候,拿出了这块玉佩给了自己。“素儿,虽然娘亲在青楼,迫不得已的地方。但是从未想过有一日会有你的存在。娘亲都快要将死之人了,你的身份是胡人首领的私生子。” 霍素想起自己娘亲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立即殡天了……于是霍素为了能够给自己的母亲易学前艺,于是就到处的拜师学艺,学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霍素把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之后,立即修书一封给恭敬王爷,因为此次事件非同小可,如若要是真的慕容轩早说到了非人的待遇,自己的心中将会永远都无法宁静的…… 于是霍素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直接走到了军营的门口,对侍卫说:“麻烦你进去通传一声首领,我有重要的事情向大王禀报。如若要是耽误了时辰的话,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胡人首领听到了通报之后,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诡异之处,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吸引着自己,一定要见到此人。 霍素就是在胡人首领的好奇心下,见到了自己的亲身父亲。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突然之间觉得一切好像都并不是那么真实,看着眼前的人好像跟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庞…… 第五百九十二章霍素认父 胡人首领看到了眼前的人居然跟自己有几分相像,实在是有些诧异了!而且好像感觉心灵相通一样的……“你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就实话实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向我禀报呢?如果要说你是我的儿子,寡人能都有些相信了。” 霍素笑了笑说:“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那么还为什么对我问出口呢?我想跟你说的是,其实我现在确实是你的儿子,只不过是我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罢了,因为我的母亲是一个青楼女子,所以在你的一个施舍之后便有了我。我还有玉佩为证……” 胡人首领看到了这块玉佩之后,心中有些疼痛。想起了自己赠送玉佩的人就是自己曾经在中原遇到第一个恩人。最后两人情投意合,所以才走到了一起,但是最后却因为不是同族中人,所以不能够在一起,所以就沦为了青楼…… 胡人首领激动的流下了眼泪说:“既然是谦谦之子,为何不早日来到塞外寻找寡人?这么些年,寡人最放不下的就是谦谦,一直在想着你们母子到底是怎么样了,但是却四处打探多远都得不到你们的消息,知道寡人的心中有多么的心痛难耐吗?” 霍素笑了笑说:“你的一时痛快,换来了我母亲一辈子的夙愿。也许你觉得我应该早些来找你,但是我觉得我不来见你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远离,你才能够让我忘记我母亲的死因是什么?所以现在的我只是特别的心中很愤恨。” 胡人首领泪流满面,然后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寡人很清楚的知道你此次前来应该是搭救你的朋友或者是救恭敬王妃的吧?对于这一件事情,寡人是十分的清晰的,但是你要因此付出代价,懂吗?寡人的儿子是永远不可能流落在外的。” 霍素笑了笑说:“我也早就猜到你会这样说,但是现在中原之中,我还有一些事情去处理,所以不能够在这里待着,如若你要是能够成全的话,那么就请你放了我的朋友,不能够总是在继续这样任人唯亲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秦家并不是你可以依仗的。” 胡人首领笑了笑说:“对于这些证物上的事情,你一窍不通,所以就不要在这里掺合那么多了。至于这所有的事情就有寡人来做主了,而且不管任何时候都应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如若要是连一个解释都没有的话,寡人的信用何在呢?况且中原有一个女子跟你母亲……” 霍素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在很久之前就见过那个女子,但是那个女子跟我母亲并不相像,他们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就例如我母亲是全心全意为你,但是最后却换来了什么呢?然后现在在你身旁的女子,心如蛇蝎,你却视她如珍宝,难道是我看错了你吗?” 胡人首领得到了自己儿子的消息,怎么能够不高兴呢?于是决定大摆宴席,好好的庆祝一下。“既然现在你愿意主动回来呢,那么这就是寡人醉醉得意的事情,如若你要是真的想让寡人心里高兴的话,在高兴之下,自然而然就会放了你的朋友的,但是你需要答应……” 霍素有些难为情地说:“虽然我特别不想承认是你的儿子,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你所有的一切都跟我长得非常的相似,我也知道为什么我在中原遭到很多人的猜忌,原来是因为你这个和任首领的原因啊,既然我已经当了你的儿子,那么就没有必要再这样扭扭捏捏了。” 胡人首领哈哈大笑的说:“既然你不喜欢那个中原女子,那么寡人就会尽快的把它处理的掉,好吗?因为在寡人的心目中,任何女子都比不得你母亲在我心中的地位。” 霍素有些无奈的看着胡人首领。“虽然我早有耳闻,塞外人是十分豪放的,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能够在自己儿子面前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我有些十分的……” 霍素没有想到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本来以为这胡人首领一定会觉得自己是骗他的,但是没有想到却这样轻而易举的相信的自己,难道这其中又有什么样的隐情,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必须得好好地警惕,如果要是没有任何一丁点的警惕的话,相信你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顺利的。难道自己母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真的有那么高吗? “我特别想知道一个问题,既然我母亲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异常的高,那么为什么你不在中原替我母亲置办一套房产儿,让她沦落到青楼那种地方呢?虽然我知道每件事情都有苦衷,都有理由,但是你那样的做法真的让我有些不得而已了……”霍素说着。 胡人首领有些难为情地说:“在你母亲怀有身孕的时候,寡人曾经想过把你母亲接到塞外。但是那个时候部落都有很多出色的人选,所以寡人为了能够当上部落首领牺牲了许多。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抛弃了你跟你的母亲。才成就了今日的寡人。” 霍素听到的,这里之后,觉得自己母亲爱上的就是一个……但是父母的事情自己也不好下定论,如若没有父母的话,也给不了自己的身体发肤吧。 胡人首领说:“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一定是我的儿子,因为只有我的儿子才会像我一样豪迈的性格。现在看到了年轻的你我就看到了之前的我。而且你手中还有信物,所以我就更加肯定,你一定是我的儿子。” 霍素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想到此人做的决定竟然这样的草率,如果要是被族人知道的话,一定会觉得这个首领一定会风雨飘摇的吧!这样任性真的好吗?突然之间让自己有些羡慕这样的生活的,如若要是可以的话,相信自己的母亲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第五百九十三章顺利的离开 “难道你就不怕这部落里造反吗?居然毅然决然的任务,当你的儿子,难道你就不觉得你这样做?有些太过于一人之为了吗?如若要是没有别人来证明的话,你还真的愿意认我当你的儿子。我实在是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但是我觉得实在是有些惊讶。”霍素把自己心中的疑虑一口气的就说了出来。 胡人首领笑了笑说:“中原有一句话叫做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在这塞外的地盘之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忤逆寡人的意愿。所以不管任何时候都会保你平安。” 部落里的人一会儿就听到了所有的消息,就立即赶往了军营,都很庆贺者和任首领得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大家都觉得十分的震惊,因为都觉得首领的儿子也许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别人残害了,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能够活到今日。 何安听到了外面嘻嘻哈哈的场景,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喜事发生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抽时间可以逃出去的,但是不知道能够淘到多远,这就是一个未知数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慕容轩情况如何了?如若要是能够安全的话,那么是最好的。 这样的实际既然已经成熟了,那么要是不逃跑的话,岂不是有些太过于对不起这个地方了吗?正在这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霍素你怎么穿着胡人的衣服出现了在了这里。” 霍素笑了笑,然后有些难为情地说:“虽然现在我无法向你解释这是怎么样的情况,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点告诉你。这件事情也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难,如今我已经是和任首领的儿子了,所以过了今日之后,你们就可以被送回中原了……” 何安听到了这里之后,确实是有些震惊至极了!“霍素,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呢?你能不能告诉我呢?我知道你们这一段时间为了救我,简直是丧心病狂,而且每晚都过来守护我让我心中感谢涕零,但是没有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我有些……” 霍素笑了笑说:“恭敬王妃,回去一定要转告恭敬王爷,虽然以后不能够跟王爷继续并肩作战,如若遇到困难的时候,尽管直言。霍素一定会鞠躬尽瘁的!” 何安听到了这里之后,有些大惊小怪的看着霍素,“既然你还是喜欢中原一些,为什么又要选择留在塞外呢?我知道你这个人的心性比较高傲一些,为什么总是用这样的意外惊喜来吓唬我们呢?如果要是能够再重新选择一次的话……” 霍素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王妃,任何事情都没有回旋的余地,既然我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你们也就不要替我感到惋惜了,我相信我的选择也有正确的地方,所以没有必要替我感到那么的悲伤难过,而且相信只要我来到了这里,秦家就一定不能够再兴风作浪了。” 胡人首领在这时也走了进来说:“多谢恭敬王爷和恭敬王妃对霍素的照顾!千言万语都不能够表达寡人心中的感谢之意。之前鲁莽的行为,敬请王妃原谅!明日霍素随你们一同离开,为了你们的安全一定会敞开胸怀,但是今日你们却不能够出去庆祝。” 何安笑了笑说:“既然已经结成盟友,那么就没有必要再因为这些事情而……现在我唯一想见到的人,也就是慕容轩了吧,我要得知他是否安全。” 胡人首领说:“恭敬王府,这样和蔼的对待所有的人,怪不得你们能够深得民心。那个为了你出生入死的人现在活蹦乱跳的在牢房里待着,但是他的活蹦乱跳实在是让我苦恼至极。既然王妃愿意为我们分担这痛苦,所以就把此人交给你了。” 慕容轩被侍卫带的进来,看到了穿着胡人衣服的霍素,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何安很清楚的知道慕容轩在想着什么,于是就对胡人首领说:“大王,我们三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时间,让我们单独相处一下呢?” 胡人首领喜得儿子怎么能够不开放一些。于是就兴致冲冲地答应了向帐篷外走去。 慕容轩有些内疚的说:“霍素,我就一直在担心着你,为了这件事情而做傻事,可是你却真的这样做了,让我的心中真的十分是难受了。明明知道你特别不愿意来到这里,可是你却为了我们而但觉得自己的后路真的值得吗?” 霍素微笑着说:“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当你们能够为了我两肋插刀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可以是我毕生所交的最真心的朋友,所以没有必要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在这里说一些太过于煽情的话语。现在的我的生活很好,而且还可以在这草原上自由自在的……”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流下了眼泪。“不管怎么说,都是本宫不好,如若不是我牵连你们的话,相信也一定不会到了这般境地的,回去之后怎么样向王爷交代呢?早知今日,你们又何必来到这塞外……如果要是时光能够重来一次该多好,只可惜所有的都是幻想。” 霍素笑了笑说:“所有的一切已经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了,如若我来到这塞外相信事情一定有缓和的余地吧!况且王爷在京中也能够有更加发展的可能性了,而且也不用再担心秦家人的威胁,既然对所有的人都有好处,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够牺牲一下自己呢?” 霍素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一直走一直说:“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去外边应酬完了之后,自然而然会把你们送回中原的。” 霍素大摇大摆的就这样走了出去,但是让帐篷室内的人觉得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觉得一切要是都不能够发生这样的事情,该多好,能够一起回去的感觉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看来这一切都是要有变数的了。 第五百九十四章盛情邀请 何安有些难为情地说:“轩哥哥,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你现在能不能如实的向我说来,如若要是让我知道真实的情况,可能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如若要是连真实的情况都不知道的话,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够挽回这现在的境遇。” 慕容轩只好把所有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讲给了何安听,得知了一切的真相之后,也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之处,但是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就是霍素想怎么样决定…… 慕容轩觉得心中实在是有些对不起霍素! 到了第二日霍素,如愿而至地来到的帐篷里带着两人走出了军营。每天沿路买车奔波着,但是谁也不能够说出自己心中的难过,如若要是说出来的话,大家的心里都觉得十分的过意不去,所以给人就默默无闻的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 何安到了恭敬王府之后,对霍素说:“霍素,既然你已经跟随着我来到了这里,那么就不妨再进去小坐一会儿吧!虽然日后再也来不了这里了,但是我相信即使距离隔着千万里,我们一样能够再继续沟通者这些小事情的。” 霍素点了点头,说:“既然王妃盛情邀请,如若要是我不如约而至的话,倒显得我有些太过于不识好歹了,但是这件事情除了您们之外,不能够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否则中原和塞外的关系会更加的紧张无比的!虽然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了的!” 霍素跟随着何安一起进入了恭敬王府,朱少阳以前在书房之中等候着了。 何安带着霍素一起来到了书房,两人一起进去……朱少阳看到了,推门而入的人。心中的思念涌入了心头,直接站起了身,走到了何安的面前一把拥入了怀中…何安也紧紧的抱着朱少阳,两人成亲以来,再也没有分开过,像现在这一次一样的这么长时间…… 霍素看到了这样尴尬的场景,于是自己就转过了身去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何安突然之间想到了还有别人在场。对朱少阳说:“王爷,有时间我们再说其他的事情。现如今我已经平安的归来,就没有什么可以惦记的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霍素的事情了。” 两人立即分开了,何安有些脸红的离开了书房…… 霍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知了朱少阳。 朱少阳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地步了如若要是真的想回到中原来的话,那么也就只能够以暗地考察的身份回来了!“霍素,虽然你离中原很远,如若要是想念这里的话,立即就回来可以了。还有就是想吃中原的食物的话,直接飞鸽传书告诉我……” 霍素听到这里,十分的感动!“王爷,霍素何德何能,居然能够让王叶这样倾心的对待?虽然事后后悔无期了,但是有任何的困难,只要我能够帮得上忙,一定鞠躬尽瘁。”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心中也着实觉得分外的感动!“霍素,你也一样是如若真的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直言没有必要再这样欲言又止了!以后不管遇到任何的困难,都希望你能够迎刃而解。如若真的解不开的结,可以来找我的。” 霍素笑了笑说:“所有一切都在变化着,这样的改变只能让我们有些无所适从了。既然已经跟我的父亲相认,如若我要是再继续逗留在京城之中的话,相信噻,再也一定有风险存在的,所以我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去塞外了。”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既然现在你真的要回去了,那么我也没有理由再继续阻止你的行程安排了,但是现在我唯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想好好的跟你道别!现在确实太远,然后我却不能够拥有自由之身,远离这京城中的纷纷扰扰。” 霍素笑了笑说:“我相信王爷,你有一日一定能够远离这纷纷扰扰的,只不过是看你愿意与否。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十分的紧张,如若你要是离开京城的话,相信这京城之中也撑不了几日吧,所有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不肯撒眼。” 朱少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既然我曾经答应过了我的父皇一定要镇守江山,那么我就必须言出必行了。若若要是连这么一丁点的请求都做不到的话,又怎么能够成为他的子女呢?为了这一份荣耀,我愿意永远守护这一辈子,否则愿意性命相坻。” 霍素也哀叹连连!为什么世界上有很多不公平的事情,永远都会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呢?如弱要是能够再重新选择一次的话,那么该多好呀! 朱少阳看着已经远去的霍素,就在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如若此人在的话!一定能够达到共识成为百战不殆的好友,但是现在看来却已经并不是跟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正在这时陆放,也来到了恭敬王府,跟霍素正好也撞了一个满怀…… “霍素,你们终于回来了,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马上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这里,但是你怎么突然之间又要离开呢?你的离开证明了什么呢?”陆放焦急的问道。 霍素很清楚的知道,若自己现在不离开的话,过半个时辰之后将会很难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所以现在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尽快的离开,不能够给中原和塞外添加不和谐的音色!那样,两军交战一定是在即了!所以霍素说:“驸马,我还有事情需要去处理,所以现在就必须离开一会儿了。至于其他的事情,相信王爷一定会跟你交代清楚的。” 陆放总是觉得霍素有一些奇怪的样子!既然有事情要去做的话,如果自己横加阻拦,倒显得自己有些太过于不懂事了,于是就没有再继续拦着了,让他赶紧离开了。要不然耽误了大事,总是不好的,所以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不阻拦了。 第五百九十五章有些不舍 陆放来到了朱少阳的书房,看到了里边愁眉不展,正在偷偷掉眼泪的朱少阳。觉得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于是直接推门而入。“少阳,你们都是阴沉沉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难道这其中的事情有关于什么呢?”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我想现在你已经碰到了霍素,但是他并没有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不对。有些人,我们注定是留不住的,但是他却为我们倾注了自己所有的心血。我知道我们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有些欠于妥当,但是这也是不能够选择的命运!” 陆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既然霍素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们就应该尊重他的想法。如果要是真的,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助的话,一定不能够有任何一丁点的推脱就是了。而且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所以我们必须要这样的做。” 朱少阳看到陆放脸上的喜色,有些不得而知了!“你这样笑意盈盈的样子,这么糟糕的事情,都不能够掩盖你的情绪,如果我们要是没有猜错的话,相信一定是顺和诞下了公子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大摆宴席呢?” 陆放笑了笑说:“顺和公主,确实是给我们陆家添了一个小公子。我们路家人所有的都感激涕零。但是却没有想到发生了这样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朱少阳叹了一口气说:“天下永远都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是相信霍素,如果要是去了塞外能够有更好的发展,这样我们也就能够安心一些了如果要是受了委屈的话,我们也会买不停蹄地奔到塞外去替他报仇的。但是相信一定能够有所缓解!” 陆放笑了笑说:“既然能够想得开就好,虽然我的心中也想感叹一下,但是今日我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没有其他的情意,不敢去再去想着一些与我不相关的事情,毕竟怎么说我已经现在是喜得贵子,所以无法平复此时此刻的心情。” 正在这时何安洗漱完毕之后,又再一次的来到了书房。看到了正在有说有笑的陆放。心中有些恼火的说:“霍素为了救我,所以只能永远的留在塞外了,可是你们却在这里畅聊着真的好吗?若要是有什么好消息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陆放虽然脸上有那么一丝的难受,但是笑容大于难过。“三嫂,是这样的顺和公主为陆家,生下的一位小公子,所以现在我一直沉浸在喜悦之中无法自拔……” 何安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之后,心中也真的感到了十分的欣慰!“看来今日我确实回来的是时候了。如果要是赶不回来的话就不能够见到小公子了!只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我需要修养一下。所以就不能够过去公主府了,这一点是让本宫十分遗憾的事情。” 陆放笑了笑说:“三嫂,没有关系的,相信总有一天会见的到的,对不对?而且以后的时间还长……这恭敬王府中的两位侧妃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人呢?” 朱少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因为有要事在身吧。她们两个人现在都有了属于自己的想法,本王也懒得跟她们说什么!” 何安知道这话语之中,隐藏的是什么意思!“见不见我也无济于事,只要她们心中尊敬我就可以了。有些时候就应该有相应的肚量,家和万事兴!” 陆放很清楚的知道现在恭敬王府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团糟,如若要是不好好的料理几天的话,相信指不定会出什么样的乱子,所以也就只能够做消了念头。“相信王府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我就不在这里占用你们的时间了。” 陆放离开后,何安看到了朱少阳一脸憔悴的表情。“少阳,既然你这样的操劳,那么为什么不好好的休息呢?如果要是没有让你合心意的事情,那么就去玲珑苑里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吧。等带着三个孩子归来之后,一定非常震惊。”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安儿,自从有了孩子之后,你的眼睛里,心里只有孩子的存在!我好像在你的心里已经没有其他人那么重要了,所以我的心底真的十分的生气,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好好的交代呢?否则我的心里永远都过不去这一道坎的。” 何安笑了笑说:“少阳,你知道这一段时间在塞外,我的心里遭受了多么大的折磨吗?如果要不是你跟孩子的话,我相信我永远都不会挨来过那些难熬的日子的。我心中有过份很恨你为什么不去救我。但我知道你心中的难处,所以我不能够让你为难。” 朱少阳一脸愧疚的看着何安说:“我的心中也十分的担忧,十分的想念,但是我只能够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划在心头。一直在祈祷着你能够平安归来。除此之外,我却不能够做其他的事情,真的让我觉得十分的难过,这样的难过,甚至让我想过想放弃在京城之中的生活。” 何安点了点头说:“但是我没有做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不能够。把答应别人的事情当做……正因为我们心中有这样的信念,所以不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抛之脑后,对不对?应该做一个勇敢有担当的人,但是这样的人实在是太难做了,所以即使心中有万般不情愿……” 两人心中互相吐槽着苦水,这样的苦水,并不是旁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朱少阳继续说:“身在皇家,就从来都没有自由的时候,所以就不要再渴望那些所谓的自由了!就例如之前的霍素是多么的灿烂阳光,现在的霍素突然之间变得惆怅了许多。时间改变一个人,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身边的事物更能够使一个人的身心变得疲惫不堪!” 第五百九十六章纠正不良风气 两人交谈了一会,直接就一起向玲珑苑走去了。刚刚走到了玲珑苑的门口,就听到玲珑苑里叽叽喳喳的声音……何安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之后,心中所有的一切都放下了。 朱永荣手中拿着一本书在静静的看着。另外的一边朱永华跟朱永温在下棋,这样的场面实在是不能够再继续温馨一些了!看来所有的一切也就是刚刚开始了! 朱永温看到了何安,立即起身行礼,然后跑到了何安的身边说:“母妃,您总算是归来了!温儿多少个日日夜夜一直在思念着您呐!你不在的这一段日子,两位侧妃都对我们兄妹三人总是冷眼相待的,就连管家都不尽忠职守了……” 朱少阳对于这些事情自然而然的是一无所知的,只不过却没有语言能够…… 何安脸色立即就发生了变化!“为什么我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发现紫娟嬷嬷呢?” 朱永华实话实说,“母妃自从回来之后,紫娟嬷嬷就一病不起,可是管家却说紫娟嬷嬷注定是个短命的,所以……但是紫娟嬷嬷却坚强的活了过来,今日去了两位侧妃处,给她们做晚餐了……阿玛每天都特别忙,所以对待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朱少阳听到了这里,十分的生气,没有想到下人却这样的慵懒……看来这王府之中的不正之风也应该好好的管教一下了!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 朱少阳听到了之后,也并没有说什么。“安儿,既然你回来了,以后就不要总是想着离开王府了!王府里没有你的存在,已经乱成了一团,之所以我选择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是因为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有一个不好的解决方式……” 何安心中虽然已经快崩溃了,但是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了!看来有些事情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只是这样的改变让所有的人…… 用过晚膳之后,朱少阳又回到了书房之中忙碌着…… 何安看到了三个孩儿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心中也算是放了许多心!“母妃真的对不起,你们以后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虽然我知道炫叶先生对你们特别的照顾,但是这一份照顾你们要永远都铭记在心中,明白吗?虽然已经数月有余,但是母妃还是要说。” 朱永荣打断了何安的话,“母妃,在你消失的这一段时间里,您是不知道王府现在究竟有多少不正之风,所以从明日开始,您可能会比较忙碌了,我们兄妹的事情就不用您太过于操心了。这一段时,都是我在照顾弟弟妹妹,所以也就没有什么……” 何安听到了这里之后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你们兄妹三人能够同气连枝,是母妃最为高兴的事情,但是如若要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压力,直接需要速战速决,不能够总是这样拖拖拉拉的。在这所有的事情之中,母妃犯了致命的错误,就是失去了夫君的心。” 朱永温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母妃,在你离去的这一段时间。只能够让阿玛欢心的就是惜侧妃了,而且有时候还总是插手管理着,府中的事务,有一次她让下人在背地里叫她王妃,温儿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所以温儿觉得……” 何安笑了笑说:“温儿,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有人敢欺负母妃的!所以不要因为这些事情不开心了,好不好?天色已经不早了!你们就不要在这里了!母妃这几日途中奔波不已,快累倒了,所以现在你们也回去好好的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何安把自己梳洗了一番,并没有等待朱少阳,也没有等待紫娟,于是就躺在床上沉睡着……不知道睡了多久,总是觉得睡觉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第二日午时才醒来了,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有些苍白……“紫娟,昨日我回来…这一段时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我的心中十分的心痛。” 紫娟有些人气吞声的说:“只要王妃你能够平安的归来,对奴婢而言,什么都不是问题的。虽然是吃了一些苦头,但是这苦头之中也有乐趣,不是吗?王妃的归来,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得到我们不是吗?” 何安虽然心中特别的气氛,但是却不能够说什么,毕竟只是曾经自己犯的一个错误,若要是嫁接在别人的身上的话,那么显得会多么的苍凉啊。 紫娟带着哭腔说:“昨夜王爷去了绿苑休息,按说应该是来玲珑苑的……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呢?就这样明摆着欺负我们,我永远都相信不管发生什么,王妃一定不会让别人染指的,可是王府之中确是说什么的都有……” 何安听到了这些之后,不怒反笑说:“这恭敬王府,怎么能够成为现在这般模样呢?紫娟现在立即让下人过来给我梳洗,并且让婢女去找管家过来……” 紫娟说:“王妃,原来的王管家,被惜侧妃给撵走了,现在的管家贪得无厌,恐怕您说什么他也不会听的吧!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何安听到以后立即就气炸了!“紫娟,现在立即去给我备马车,我倒是要看看这王府的马车我都做不得了……”紫娟大气也不敢出…… 正在这时,有一个管家走了进来说:“见过恭敬王妃!”说完之后立即起身了…… 何安生气的说:“你一个管家,难道不知道尊卑有别?本宫现在在做什么?你居然敢禁本宫的寝室。怎么越来越毛毛躁躁的呢?连这么一丁点的规矩都不知道吗?来人立即给本宫拖下去大打二十大板。这王府里的规矩难道真的是当摆设的。” 几个侍卫懒懒散散的走了进来,好像跟没有吃饭一般,看的何安是有些目瞪口呆了!没有想到懒散成了这个样子,真的是不敢在恭维下去了。 第五百九十七章马车不见了 “王妃,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没有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对不对?而且不管怎么样,我也是太后的人,如若你真的要让我难堪的话……”管家欲言又止的说。 “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家而已,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提到太后头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使今日太后在这里,本宫也一样是同样的话语。”何安怒气冲冲地说。 管家笑了笑说:“虽然王妃您现在平安无事地归来了,但是这其中也有许多的弯弯绕绕,是您所不知道的,所以王府之中的所有事情还暂且由惜侧妃管理。” 何安笑了笑说:“在这王府之中,什么时候让侧妃来打理家事了呢?虽然这一段时间本宫并不在王府之中,但是这样荒唐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过分了呢?如若真是太后的执意,那么今日也就作罢了,但是如若有人仗着太后的面子啊,在这里作威作福……” 何安的眼神看的管家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之前觉得来到了恭敬王府,简直是太过瘾了!随便的吃喝,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变得和原本不一样了! 紫娟走了进来说:“王妃,奴婢并没有找下马车,所以只好在外边租了一辆马车……” 何安听到这里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正在这时朱少阳走了进来,身后还跟随着惜侧妃,“王妃,您终于回来了?管家的事情妾身也终于可以交出来了!但是看到王妃您的脸色实在是有些太过于苍白了!难道是这一段时间受了很多的苦头吗?” 何安笑了笑说:“虽然夜不能寐,但是本宫时时刻刻挂念着王府之中的一切,没有想到井井有条的王府,居然被管理成了集市!真是让本宫长了见识!”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惜侧妃,本王也观察了很久,虽然知道你对府中的事务十分的感兴趣,可是府中现在确实是乱的一团糟糕!还是把管家之权交还给王妃吧!本王知道你的心思,以后多多锻炼相信总有一天你也可以管家的……只不过府中太多…就交给王妃吧。” 朱少阳的话,看似是在劝解惜侧妃好好休息,实则是对现在王府的面貌十分的不满意! 何安笑了笑说:“这一段时日,真的是辛苦了惜侧妃!在本宫不在的这一段时日里,鞠躬尽瘁的忙里忙外,日后一定好好的给予奖励!” 朱少阳也跟随着说:“惜侧妃,现在既然王妃回来了,你也没有必要总是觉得没有时间了!而生这一段时间身体不好!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剩的总是梦魇,昨日明明是十五月圆之夜……以后应该学的懂事一些的……” 何安笑了笑说:“如果没有什么要事的话,你们就请自便吧,本宫现在要出府一趟有钥匙去处理,但是这府中却没有了买车这样,本宫实在是有些太过于难堪了吧。虽然本宫的坐骑不见了,但是这相信这其中一定是有机缘巧合的吧。” 惜侧妃听到了这里之后,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王妃是这样的,您的马车淋了雨,所以就渐渐地有些生锈了,于是妾身就……希望王妃您不要怪罪!” 何安笑了笑说:“既然事情已经成这样了,那么也就没有任何可以怪罪的理由了!本宫已经让相府的马车过来接本宫了。还有就是以后做什么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能够只顾自己的一时之快而忘记了日后的种种。” 何安说完之后,直接就带着紫娟离开了。惜侧妃看着何安的背影,心中咬牙切齿的感觉一直在上升着……恨只恨自己并不是一个正妃,如果是正妃就好了。 何安来到了前任管家的门前……等待了一会儿之后,见到了管家来开了门。“王妃,您终于回来了!我唯一觉得对不起您的地方就是没有好好的守护住王府被别人给踏足了。现在的王福已经不是之前的王甫了,所以只能够跟王妃说一声抱歉。” 何安赶紧上前扶起了管家,“王管家,您千万不要因为此事而自责不已。这件事情跟本宫也有很大的关系,如若不是本宫擅自离开的话,相信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然后现在王府之中根本是乱作一团遭。如若要是你们不回去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王管家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王妃,如果要是我回去的话,相信侧妃一定会觉得我言而无信了。而且当时走的时候那么的难堪……” 何安点了点头说:“虽然这件事情是有些处理的不太妥当,但是如若您要是跟她计较的话,那么是不是显得我们有些太过于不占理了呢?既然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我们也没有办法去阻止,但是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王管家唉声叹气的说:“我要是再次回去王府的话,一定会被所有的下人所朝笑的,现在的王府不正之风见长,如若要是不能够一击把所有的人都制住的话,那么相信日后的生活也一定会变得没有任何一丁点的规矩。这是我十分头疼的事情……” 何安点了点头说:“只要我们两人统一战线,才能够将所有的人都改正不正之风的。如果要是不能够跟我同一作战的话,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并不是那么好完成的任务,我知道,如若要是没有您的配合,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王管家听到了何安对自己的这种态度之后觉得如若要是自己不回去的话,显得太没有一丁点的风度了!“之所以我这个糟老头子愿意回去王府,并不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是因为王妃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总是能够服众。” 何安点了点头说:“日后要是有任何一丁点让您不满意的地方,尽管直言!其实王府如果要是没有一个像您这样的管家,永远都不会成长起来的。” 第五百九十八章王管家在次归来 王管家听到了这些话之后,心中也觉得很感动了!“王妃谢谢您给了我这么大的勇气!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一定追随你的左右。虽然这些所有的一点一滴加起来,让我的心中感觉十分的温暖,但是这所有的一切并不能够代表着所有人的意愿。” 何安点了点头说:“以后如果要是有人做的事情让你不满意的话,直接跟我讲,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了解这些事情的我知道现在的我可能是有些太过于松散了,所以让大家都觉得我并不是一个严厉的人,但是从今日开始,王府之中的不正之风必须要给予纠正。” 何安跟管家一起商讨了一个合适的方法,并且把管家夫妇一同请回来王府之中去。 刘管家看到了之前的王管家跟随着王妃一起回来了。有些质问的问道:“王妃,这就是您给我的惊喜吗?如若是的话,那么是不是有些太不给我面子了呢?虽然我现在并不能够把王府管理得妥妥帖帖的,但是你把之前的管家带回来,是不是有些……” 何安笑了笑说:“虽然本宫跟你结识并没有多长时间,但是本宫觉得你并不是一个能够胜任了管家的人!也许你去那些普通人家当一个管家都没有人要的。本宫不会去信任一个从未认识过的人!而且你做的所有的事情已经让本宫特别的不满意了。” 刘管家有些愤愤的看着何安,本来不想把此人怎么样?但是看到了这样的眼神之后,仿佛像看到了曾经的赵姨娘…… 正在这时朱少阳也走了,过来看到了这场闹剧。一旁的惜侧妃一直煽风点火的说道:“难道这恭敬王府之中还有什么秘密吗?曾经换掉的管家现如今还能够平安无事的归来……” 朱少阳直接走到了何安的面前说:“刘管家,现如今,既然你已经应该离开恭敬王府,那么就快尽快的收拾你的行装吧!之前你的吹嘘只会让我们大家觉得你并不是一个适合管家的人。而且现在我的王府之中变得乌烟瘴气的,是时候该整顿了……” 惜侧妃听到了朱少阳的话后,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虽然明面上是在说着刘管家,但是实则是说自己应该收敛一下了吧!看来,即使自己曾经付出那么多,也不会让别人说一句好的!虽然之前自己伪装的很好,但是那样的伪装自己已经受够了。 何安眼睛死死地盯着惜侧妃说:“惜侧妃见到了本宫,难道连行礼都不会了吗?怪不得这王府之中越来越没有了规矩!看来你们可以把本宫不放在眼里,更加不会把王爷放在眼里了吧!你们难道不知道这王府之中除了王爷和本宫之外,没有其他的正主子了吗?” 朱少阳也气愤的说:“现在你们去把所有的人都叫到这里来。如说半柱香的时间,你们还没有来的话,全部都给本王卷铺盖走人……” 因为恭敬王爷的一句话,所有人都不敢再继续懈怠了,立即去互相叫人了,毕竟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做的最多的也就是杀鸡儆猴了吧! 刘管家立即跑到了何安的面前说:“恭敬王妃,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所以多有得罪之处,希望王妃能够海涵!之前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希望王妃不要再太过于介意了。自从奴才来到了王府之中就已经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了。” 何安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刘管家,你进入王府的时候,本宫是否在王府呢?” 刘管家十分直爽的说:“奴才刚刚进入王府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王妃……是惜侧妃……” 何安直接打断了刘管家的话说:“既然并不是本宫让你来恭敬王府的,那么你说这些话好像也跟本宫没有任何的关联吧!是谁让你来到这里的,那么你就去找谁去就可以了。” 惜侧妃没有想到何安会给自己闹这样一出!“王妃,事情是这样的,这位刘管家可是跟太后粘着亲戚的。所以……希望王妃能够海涵一些吧!” 惜侧妃现在也觉得如果是提到的太后的话,一定会有人网开一面的…… 何安笑了笑说:“王府最容不得的就是有人有异心。既然惜侧妃觉得这王府之中所有的事情,都跟宫里有关联的话。那么是不是应该先去学一学礼仪呢?虽然本宫说话有些太过于直白。但是说的也句句属实,这恭敬王府是王爷的王府……”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安儿,其实这句话本王也不得不说了!王管家的离开,本王不是没有阻拦,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根本不可能去阻拦了……” 朱少阳看了看惜侧妃说:“难道惜侧妃,连一丁点的常识都没有吗?王府之中的管家不能够随便的更换的,如若要是更换了的话,发生了什么意外事件,这全部都是由换人之人所承受的今日之事,本王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王管家……” 惜侧妃虽然心中有范范的不服气,但是不得不走到了王管家的跟前……“王管家是我不懂事了!我也确实不知道王府还有这样的规矩,所以多有冒犯之处,请多多的包涵。” 何安嗤笑了一声说:“惜侧妃,触犯家规跟与所有奴婢一样,必须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否则本宫以后难以服众。也许惜侧妃今日觉得本宫实在是有些太过于蛮横无理了,但是本宫的处事方法已经不是这么一次两次了。所以宁可杀鸡儆猴也不愿放过一个。” 惜侧妃听到这里之后,再想着对自己有什么样的惩罚呢…… 何安看了看朱少阳,意思是宣布惩罚的话,对于自己而言是没有什么,但是对于太后而言,一定是自己难为了惜侧妃,所以朱少阳说是最为合适的…… 朱少阳直接说道:“按照家规是禁足三个月,罚奉五个月,必须要严格按照家规来办,否则日后要是有其他人效仿的话,那么就是一个无底洞了。” 第五百九十九章惜侧妃的嚣张 惜侧妃听到了这里之后,直接有些心灰意冷了!“王爷,虽然妾身做错了一些事情,也不能有这么重的惩罚啊!况且不管任何时候,妾身都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完成王府之中所有的事务!王妃不在这一段时间妾身真的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惜侧妃你确实特别的卖力,如果不是本王拦着你的话,相信王妃玲珑苑里的一切都搬到绿苑里了吧……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很清楚了?” 惜侧妃听到这里之后,着实觉得有些脸红了。“王爷,其实妾身也只不过是对玲珑苑里的一些小玩意儿比较好奇一些,所以就想带到妾身的绿苑里看一看。后来不是也物归原主了吗?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妾身也确实是有些做的不对的地方!” 何安没有想到自己走了之后,有些人的狼子野心却显现了出来!“惜侧妃如果你要是真的喜欢本宫宫里的那些小玩意儿的话,尽管直言,本宫就送给你了吧。” 惜侧妃笑了笑说:“王妃的物品,怎么能够是妾身能够用到的呢?妾身当时也只不过是有些好奇,希望王妃能够海涵!日后如若切身有需要的话,自然会想王妃借的。” 何安点了点头说:“既然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惜侧妃是不是应该回到你的绿苑之中,面壁思过呢?如若要是连这么一丁点的常识都没有的话,那么也没有必要在这王府里待了。” 王府之中所有的奴婢奴才都看着何安,在这里指点江山的模样,着实是有些太酷了! “从今日起,如若王府之中再有懈怠者,那么就将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不要太怪与本宫心很,而是因为你们做事情实在是让本宫太过于心寒了。也许这些事情你们并不觉得有什么过错,但是如果你们懈怠的话,让别人有机可乘,王府之中将会十分的危险。” 何安厉声厉色的说着所有的一切。 淑侧妃在一旁看着惜侧妃的笑话……一众奴婢奴才都觉得自己后背凉凉的感觉!王管家带头说:“日后奴才们自当竭尽所能,让王府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能够有一个更加规矩的……” 何安见众人没有任何的反应,继续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如若大家觉得之前做的所有的种种都是你们想要的日子,那么现在就请卷铺盖滚蛋。如若觉得自己还能改正的话,那么就留在王府之中,好好的做人,重新做事……” 淑侧妃点了点头说:“多谢王妃教训!这一段时日,王妃您不在府中,这王府之中着实有些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妾身也实在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何安笑了笑说:“既然淑侧妃,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尽职尽责,那么,如若本宫不罚一个月的俸禄的话,倒显得是有些太过于宽松了。所以这个月淑侧妃的俸禄就当是为王府之中做了贡献!要是觉得心里接受不了,就不要说话了……” 淑侧妃很清楚的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如果要是不能够让王妃出了气的话,相信这所有的日子一定总有一天会踩到雷区的!“王妃您说的极是!妾身主动请罚俸禄一个月。” 何安笑了笑,没有想到几个月不见,这位淑侧妃到是变得分外聪明了! “王管家,这个月除了您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罚俸三个月,以示提醒。如果之后再出现像这一次这样的状况的话,那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怎么样罚大家就不是一句话能够解决的了的了。也许你们觉得本宫有些太过于严苛了,但是本宫也有本宫的道理。”何安说道。 大家齐声说:“谨遵王妃教诲……” 淑侧妃本来还想继续留在这里多看一会儿笑话,可是现在看来,如要是在看笑话下去的话,相信自己将是下一个惜侧妃了!虽然这一段时间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太过于过分的事情,但是也做了一些多多少少不能够让别人知道的…… 奴婢奴才们看到了,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都赶紧立刻离开了这个地方,然后就利利索索的去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懒懒散散的。经过今日的事情之后,王府里一切恢复如常……眨眼之间一个月已经快过去了。 顺和公主府中有人来通禀说:“公主府中的小公子后日满月宴……” 何安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如要是旺季的话,相信生活公主一定会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看来,有些时候自己也必须要多多的用心的,如若要是不用心的话,只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妃吧! 何安挑选了众多的礼物,但是却没有一个能够适合自己心意的!于是在库房里找来找去,最终找到了。一双银筷和银勺子,虽然未必能用的上,但是也算是自己的心意了。 何安把挑选好的礼物送给得管家的手里说:“这件物品一定要登记好了,因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之前物品应该是宫里的人送给华儿和温儿的,但是两个孩子从来都没有用过,所以也就只能够借花献佛了,省的有心人说我们……” 王管家立即把这所有避毒用具登记了,“王妃,最近这一段时间服装一切都正常了。要是还有什么事情的话,唯一就是绿苑了!在丈母上真的是亏空了许多,所以……” 何安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头说:“既然账目不对,就把所有的账目都拿到本宫的玲珑苑,本宫要一一的过目,如若要是有任何的亏空的话,没有给本宫补齐,那么将是以亵渎王府的财务对待的,这种事情到底有多么的严重,相信大家都能够明白。” 王管家为何安的治家之法,感到特别的敬佩!总是能够一击命中,不得不让人觉得折服! 第六百章顺和公主家的小公子 第二日何安早早的就去到了,顺和公主府……“顺和妹妹,这一段时间没有能够来探望,真的实在是想说一声抱歉!小公子的生辰我才能够回来,实在是也有一些难言之隐了!而且这一段时间府中已经乱作了一团。稍作了整理之后,才觉得刚刚恢复了原样……”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虽然这一段时日我也并没有去问候。但是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事情的,否则你一定会来看我的,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脾气。不过王府之中的氛围确实得好好的整顿一下,如若要是再继续那个样子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何安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只是不知道,如若一会儿要是见到了太后的娘家人该作何解释呢?如果要是解释的不通顺了的话,相信大家都会觉得我这个人实在是无理的,但是如若要是解释太过于合理了,那么天衣无缝的感觉会让他们觉得我从通作祟吧。” 顺和公主笑了笑说:“既然我们不能够成为别人喜欢的样子,那么就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我相信你处理事情的手段一定能够是有原因的,如若要是没有其他的原因的话,也一定不会那样做的吧,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只要能够好好的……” 何安点了点头说:“今日的种种都是需要一个理由来解释的,所以现在的我心情异常的苦闷,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搪塞过去。但是对于太后的娘家人,我们又不能够懈怠了就真是一件苦恼的事情。但是如果要是能够看到一个人的话,相信会搅局的吧!” 顺和公主唉声叹气的说:“太后本以为她的娘家人可以给她长脸的,但是没有想到却直到今日没有一个侄女能够让她满意!因为不管是嫁给谁的,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肚子有消息,所以这一段时间太后在想方设法的让她们用偏方……并且说世子必须有李家血统……” 何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太后这样的语言也有些太过于猖狂了吧,这样的猖狂真的好吗?如果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整个皇室都会被毁掉的。只不过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拿得到太后的把柄了,我们必须要做到一致的要求才可以。” 正在这时魏琰带着李氏来到了顺和公主府,刚刚走进公主府,便看到了何安。想到了当时自己吃到了闭门羹的样子,脸都气绿了!又想到了自己的现在比之前好了许多。 魏琰主动的走到了何安的身边。“恭敬王妃,今日怎么能够来这里这么早呢,如果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王妃这一段时间是不是经历了大病大痛嘛?怎么能够在这里招风呢?” 何安笑了笑说:“有些时候,就应该拿出一点儿大气来的,如若要是连那么一丁点的病痛都忍受不了的话,那么只能够证明本宫并没有一丁点的魄力,不是吗?正是因为本宫觉得自己可以胜任这所有的一切,所以本宫才敢在这里……” 魏琰点了点头说:“前一段时间,京城之中所有的人都在讨论着恭敬王府里,已经乱作一团的消息,只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呢?如果要是真实的话,只能够证明王妃管理不当……” 何安点了点头说:“那一段时日,正好是本宫病重的那一段时日,所以王府之中,疏于管理了。既然别人已经听到了这样的风声,那么为什么没有人登门看望一下本宫呢?只能证明大家都没有心思吧。而且所有的人都并不是一个正常的想法的!” 魏琰语重心长的说:“有些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据我所知,好像王府之中请来的一个有名的先生吧。炫叶先生可是隐藏江湖之中,多年了就连宫中人想去请都不能够如愿,实在是不知道王妃是下了怎么样的心思呢?” 何安一边笑着一边说:“对于这一点,本宫是十分有自信的,况且本宫有三个孩儿是需要慢慢成长起来的,如若没有一个好的先生来引导的话,相信也一定会变得有些太过于猖狂了。正是因为找了一个好的先生,所以本宫才觉得为孩子们骄傲。” 何安看到了魏琰脸色渐渐的变化了,继续说道:“魏大人,已经跟李嫣成亲几年有余了,怎么肚子却还是没有一丁点的动静呢?实在是不行真的需要找太医院的太医把把脉了!如果要是需要本宫帮忙的话,也可以介绍一些好的大夫给你们的。” 魏琰听到了这里之后,直接低着头就溜走了。如若要是跟其他人比自己的子女的话,相信一定是非常丢人的事情,所以如若要是继续再待下去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还是先走最快吧,本来想着好好的折辱何安一番,现在反倒被别人给折辱了。 何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恬不知耻的人。从来都没有付出过,就想着回报的人,永远都不是一个能够得到幸福的人生,一辈子,也许是自己瞎了眼,所以才能够看上他这一世一定要活出一个精彩的样子给他看。 魏琰并不知道何安为什么这样记恨自己,心中一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但是却永远都得不到何安的温柔或者是以礼相待!突然之间又想起了何柔…… 何柔前一段时间穿的破破烂烂的样子,在自己的府外……经过的岁月的洗礼之后,变得更加的沧桑了,虽然现在能够一瘸一拐地走路了,但是终究还是一个可怜人。 魏琰突然之间想起了自己那个没有鼻子的儿子…虽然说有些奇怪,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儿子!没有任何时候人能够理解的了自己的想法…… 魏琰转过身又看了一眼离自己很远的何安,然后毛骨悚然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去招惹这位大神仙了吧!你的越来越远,是更好的做法,要不然总会被别人曲解。 第六百零一章差点丧命 何安看到了自己的三个孩子也来到了这里。心里觉得温暖至极了如果要是在发生任何事情的时候有自己的孩子们陪伴在左右的话,也并不觉得有任何一丁点的孤独了。 朱永荣说:“姑母,身为哥哥我们是不是能够去看一看小弟弟呢?虽然今日的所有做法都有些太过于唐突了,但是我觉得作为哥哥的我们应该照顾好……” 顺和公主点了点头说:“既然你们都那么疼爱的小弟弟,那么姑母如果要是不让你们取的话道歉的姑母有些太过于小气了,不过你们几个要是过去的话一定要轻声一些哟。” 何安笑了笑说:“小弟弟还太小,如果你们要是真的想见小弟弟的话,那么只有让母妃带着你们去了哟,你们去之后一定不能够吵到小弟弟,那样就一定会发生很严重的后果。” 何安带领着几个孩子一起来到了小公子乳母住的地方,“你们三个一定不能够大声的发出声音,要因为在你们像那么大的时候,母妃也不会让外人见到你们的那样会增加你们的危险度。如若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是负责不起的,知道吗?” 何安刚刚的带领三个孩子走进了房间,就听到了乳母的哭声。“告诉本宫知道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呢?作为乳母,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样的规矩吗?在公主府可以这样大肆的哭哭啼啼,那么在别的地方呢。” 乳母看到了来者是恭敬王妃,很清楚的知道公主跟恭敬王府关系比较亲密,所以就把这所有的事情来来往往都告诉了何安。朱永荣带着弟弟妹妹一起看着小弟弟…… 乳母说:“恭敬王妃,刚才奴婢出去拿尿布,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这里掐小公子的脖子,于是奴婢赶紧就制止了。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够……这样的责任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奴婢不知道怎么样跟公主交代。只能够在这里哭泣了,但是哭泣又解决不了问题……”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否则乳母也不会在这里左右为难了。“乳母没事的,你告诉本宫那个人到底是谁?本宫相信你一定是看到了。” 乳母有些惶恐地看着何安,“恭敬王妃,奴婢很清楚的知道,如若要是现在说出这个人的名字的话,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等到宾客全部都离开之后才能够将词诗告知公主,可是现如今,如若您要是一直逼问奴婢,也不知道怎样跟您解释了。” 何安拿出了自己的气势说:“本宫让你说就立即说出此人是谁?如若你要是现在不说的话,等会儿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怎么样来解决呢?这可不是你能够负责得起的,而且你看一下小公子脖子上的掐的手印子。本宫可以担待你,但是公主不可以。” 乳母有些战战兢兢的说:“请恭敬王妃替奴婢们做主!刚才掐小公子的人是魏府的夫人——太后的内侄女,位于她们的权威奴婢又怎么敢说的出口呢?如若这件事情传入他们的口中,相信奴婢全家人的性命都会付之东流吧。” 何安安抚了一下乳母的情绪。“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你也不要自责了,若要是需要增派人手的话,现在本宫就去前殿,让驸马再增派几个侍卫过来,但是你放心,本宫一定不会把这件事情的事情经过说与他们听的,现在是需要用人之际。” 何安看了看小公子脖子上的抓伤心中十分的心痛,但是现在如若要是不处理伤口的话,一定会感染的,可是乳母却并没有这样的意识……看来这件事情也需要从长计议了! 何安走到了前殿,对陆放说:“驸马爷,可否移步我们说一些事情呢?” 陆放跟随着何安来到了一个无人地方,“驸马,刚才我跟随荣儿他们去看望小公子…现在你还是跟随我来一趟吧,一定要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情绪,即使现在验不掉心中的这一口气,也要必须压抑住,如若要是事情一旦爆发的话,相信今日一定不会有所好的结果。” 陆放听到了这里,立即跟随着何安一起来到了小公子的房间。“三嫂,您之所以没有告诉顺和是因为害怕她的火爆脾气,直接闹得全场的宾客不得安宁…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幸亏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所以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小公子的房间周围加派侍卫。” 何安点了点头说:“本宫就是这样的意思,如若要是再发生此件事情的话,后果一定不堪设想,而且这里是是不会生育,所以在家中就比较猖狂跋扈一些,没有想到来到了外边居然还是这样的性子,如若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吃到苦头的。” 陆放说:“三嫂这件事情,相信您也一定能够知道怎么样向顺和解释吧!等所有的宾客走了之后,您再离开好吗?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和公主能够解决的了的。” 何安很明白的点了点头说:“既然今日宾客众多,如若你们要是不出席的话,就显得有些太过于苍凉了。这里就交给本宫来吧。本宫一定会把孩子照顾好的……” 乳母虽然心中有些怨言,因为恭敬王妃把这件事情已经告知了驸马…… 何安看出了乳母的心思说:“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宫,本宫可以向你保证,现在并没有告诉真凶是谁。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为了小公子的安全着想,如若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你我都负不起这样的责任。现在本宫陪着你在这里一起看着小公子。” 虽然这是一场盛事的满月宴,但是最终也圆满结束了,顺和公主送走宾客之后就焦急忙慌的来到了小公子的房间看望小公子了。当看到了何安还在小公子的房间之中有些疑惑…… 第六百零二章 感谢 顺和公主问道:“三嫂,所有的宾客都走了,你怎么不带着荣儿、华儿和温儿走呢?” 何安看了看所有在房间之中的奴婢说:“现在你们所有的人都退出房间。如若有人敢偷听本宫跟顺和公主讲话的话,那么今日你们所有的人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顺和公主听到这里之后有些疑惑了,等待着所有的人都退出之后…… 何安把今日小公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顺和公主,并且给小公子已经处理了伤口。 顺和公主走到了自己孩子的跟前觉得心中特别的内疚…… 顺和公主看着小公子,脖子上的伤口心中十分的难过,这一份难过并不是用语言能够形容的出来的,但是现在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只有隐忍了。 顺和公主不知不觉中留下了心痛的眼泪。何安看到了这里之后,心中十分的想上前安慰,但是想到现在审核公主的心情一定异常的烦恼,所以就没有前去叨扰,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在有事情的时候陪在左右,就是最长久的友谊! 陆放来到了小公子的房间之后,看到了公主的……心中也觉得异常难过! 顺和公主缓冲好了情绪之后站起身来,看到了还没有离开的何安。 “三嫂,今日实在是感谢你,那么及时的赶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多么严重的事情呢?那个李嫣自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却要求别人也不能够会生孩子……真是什么样的人家教养出来的女子是什么样子的!”顺和公主越说情绪越来越激动了。 何安很清楚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若要是因此而得罪了太后的话,那样就不好了!那样只会将事情越闹越大。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大家都不得而知了。 何安一项都十分清楚地知道顺和公主是一个参差必报的人,十分有耐心的说:“顺和妹妹,这件事情我们当然是要讨一个说法的,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够鲁莽行事,如若要是真的去质问的话,那么到显得我们有些太过于想家的气了。而且这件事情我们要讲究方法的。” 顺和公主听到了何安的话之后,觉得一语惊醒梦中人!“三嫂,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已经想好了,如若要是不从别的地方下手,一定不能够扳倒别人的。” 陆放怎么能够忍心看到自己喜爱的小公子和自己的公主能够受这样的委屈呢?于是在原地都是圈子,想着最完美的解决方法!过了半个时辰之后…… 陆放笑了笑说:“方法总是有的,但是现在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想一想,应该怎么样做才是。既然我已经想到了方法,那么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出来听我说呢?” 顺和公主和何安跟随着陆放的脚步来到了书房里,“今天这件事情既然姨说我然那么我们也制造一件偶然的事件,那么就一定不会让别人觉得我们是在公报私仇了吧。我们也只不过是把应该即将发生的事情提前抖落了出来而已。只是一个催化剂……” 何安点了点头说:“话虽这样说,但是我们要考虑到这件事情是否会牵涉到太后。如若要是牵涉到当今太后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好处理了。如若我们不能够一击将敌人击倒的话,那么日后将会麻烦不断的,所以必须要做好万全的打算……” 陆放点了点头说:“三嫂所言极是,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也算是比较松懈的了,如若要是不加紧步伐的话,相信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乌龙事件呢。所以就在刚才,我已经派出了我的心腹去追查这件事情,等事情出了结果之后,我们再做定论吧。” 何安听到了这里,知道驸马爷这是特别狠心的,要追查到底,知道这件事情的始终是什么样的原因,而且也会李氏家族前置在手中,这才是最终的目的吧! “母妃,温儿真的好累了,我们能不能回福州呢?现在已经很晚了……”安静的片刻,听到了院外朱永温的声音,何安听到了女孩的声音之后,心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何安点了点头说:“那么你们就先调查着之前事情吧,回去之后我也会把今日所见所闻全部都传达给少阳的!时辰已经不早了,如若要是再不回去的话,相信温儿,就在这里睡着了。你们一定要多留意小公子的伤口,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顺和公主和陆放把何安母子四人送到了公主府门口,何安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何安仔细想一想,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惊险了,若今天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一定会觉得分外的伤心难过的,只可惜只是苦了顺和公主了。 回到了恭敬王府之中,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 朱少阳在顺和公主府用完午膳就回到了王府处理公务,来到了玲珑苑后,看到了刚刚回来的几人,心中有些疑惑!“安儿,你不是早早的就回来了吗?怎么看的你感觉一脸的憔悴?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情的事情,我们真是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呢?” 何安笑了笑,然后看了看身边的孩子们……示意这件事情不能够在孩子们的面前提起,毕竟今天所见所闻已经算是看到了血腥的场面,如若要是再提起的话,一定让孩子们晚上睡不安宁的!所以有些事情要等孩子们离开之后,才能够继续说起。 朱少阳看懂了何安的心思,“一会儿你们几个用完善之后就回到自己的苑里休息吧!今日疯玩了一天,如若晚上再不好好的休息,那么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 朱永荣、朱永华和朱永温知道母妃跟阿玛一定是要商讨什么事情,所以也就默默无闻的用最快的速度用完晚膳之后就先行离开了。看到了懂事的孩子们…… 第六百零二章感谢 顺和公主问道:“三嫂,所有的宾客都走了,你怎么不带着荣儿、华儿和温儿走呢?” 何安看了看所有在房间之中的奴婢说:“现在你们所有的人都退出房间。如若有人敢偷听本宫跟顺和公主讲话的话,那么今日你们所有的人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顺和公主听到这里之后有些疑惑了,等待着所有的人都退出之后…… 何安把今日小公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顺和公主,并且给小公子已经处理了伤口。 顺和公主走到了自己孩子的跟前觉得心中特别的内疚…… 顺和公主看着小公子,脖子上的伤口心中十分的难过,这一份难过并不是用语言能够形容的出来的,但是现在自己唯一能够做的只有隐忍了。 顺和公主不知不觉中留下了心痛的眼泪。何安看到了这里之后,心中十分的想上前安慰,但是想到现在审核公主的心情一定异常的烦恼,所以就没有前去叨扰,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在有事情的时候陪在左右,就是最长久的友谊! 陆放来到了小公子的房间之后,看到了公主的……心中也觉得异常难过! 顺和公主缓冲好了情绪之后站起身来,看到了还没有离开的何安。 “三嫂,今日实在是感谢你,那么及时的赶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多么严重的事情呢?那个李嫣自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却要求别人也不能够会生孩子……真是什么样的人家教养出来的女子是什么样子的!”顺和公主越说情绪越来越激动了。 何安很清楚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若要是因此而得罪了太后的话,那样就不好了!那样只会将事情越闹越大。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大家都不得而知了。 何安一项都十分清楚地知道顺和公主是一个参差必报的人,十分有耐心的说:“顺和妹妹,这件事情我们当然是要讨一个说法的,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够鲁莽行事,如若要是真的去质问的话,那么到显得我们有些太过于想家的气了。而且这件事情我们要讲究方法的。” 顺和公主听到了何安的话之后,觉得一语惊醒梦中人!“三嫂,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已经想好了,如若要是不从别的地方下手,一定不能够扳倒别人的。” 陆放怎么能够忍心看到自己喜爱的小公子和自己的公主能够受这样的委屈呢?于是在原地都是圈子,想着最完美的解决方法!过了半个时辰之后…… 陆放笑了笑说:“方法总是有的,但是现在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想一想,应该怎么样做才是。既然我已经想到了方法,那么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出来听我说呢?” 顺和公主和何安跟随着陆放的脚步来到了书房里,“今天这件事情既然姨说我然那么我们也制造一件偶然的事件,那么就一定不会让别人觉得我们是在公报私仇了吧。我们也只不过是把应该即将发生的事情提前抖落了出来而已。只是一个催化剂……” 何安点了点头说:“话虽这样说,但是我们要考虑到这件事情是否会牵涉到太后。如若要是牵涉到当今太后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好处理了。如若我们不能够一击将敌人击倒的话,那么日后将会麻烦不断的,所以必须要做好万全的打算……” 陆放点了点头说:“三嫂所言极是,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也算是比较松懈的了,如若要是不加紧步伐的话,相信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乌龙事件呢。所以就在刚才,我已经派出了我的心腹去追查这件事情,等事情出了结果之后,我们再做定论吧。” 何安听到了这里,知道驸马爷这是特别狠心的,要追查到底,知道这件事情的始终是什么样的原因,而且也会李氏家族前置在手中,这才是最终的目的吧! “母妃,温儿真的好累了,我们能不能回福州呢?现在已经很晚了……”安静的片刻,听到了院外朱永温的声音,何安听到了女孩的声音之后,心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何安点了点头说:“那么你们就先调查着之前事情吧,回去之后我也会把今日所见所闻全部都传达给少阳的!时辰已经不早了,如若要是再不回去的话,相信温儿,就在这里睡着了。你们一定要多留意小公子的伤口,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顺和公主和陆放把何安母子四人送到了公主府门口,何安带着孩子们离开了…… 何安仔细想一想,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惊险了,若今天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一定会觉得分外的伤心难过的,只可惜只是苦了顺和公主了。 回到了恭敬王府之中,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 朱少阳在顺和公主府用完午膳就回到了王府处理公务,来到了玲珑苑后,看到了刚刚回来的几人,心中有些疑惑!“安儿,你不是早早的就回来了吗?怎么看的你感觉一脸的憔悴?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情的事情,我们真是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呢?” 何安笑了笑,然后看了看身边的孩子们……示意这件事情不能够在孩子们的面前提起,毕竟今天所见所闻已经算是看到了血腥的场面,如若要是再提起的话,一定让孩子们晚上睡不安宁的!所以有些事情要等孩子们离开之后,才能够继续说起。 朱少阳看懂了何安的心思,“一会儿你们几个用完善之后就回到自己的苑里休息吧!今日疯玩了一天,如若晚上再不好好的休息,那么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 朱永荣、朱永华和朱永温知道母妃跟阿玛一定是要商讨什么事情,所以也就默默无闻的用最快的速度用完晚膳之后就先行离开了。看到了懂事的孩子们…… 第六百零三章调查 何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少阳,你什么时候能够对待孩子们温柔一些呢?你除了对待温儿很特别之外,对于其他的孩子,你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喜爱之情吗?” 朱少阳眼中充满宠爱的说:“孩子们都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我怎么能够不喜爱他们呢?只不过严厉也是为了他们以后能够更加快速的成长罢了,女儿当然是要宠着的人儿子嘛,当然是需要多多历练的,那样才能够立足于现在这个乱世当中。” 何安虽然知道是这个道理,但是太过于严厉,对孩子真的好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今日在公主府确实发生了一些让我们有些启齿的事情!没有想到太后的内侄女李氏,罪行滔天,居然想着想要加害于公主府的小公子。幸亏被我及时发现,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大事。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防患于未然,但没有想到还是被有心之人……” 朱少阳听到之后并没有像别人那么……而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依照顺和的性子,一定不会轻言一举的放弃报仇的机会,毕竟是关系到了孩子的健康……所以现在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事情上多么扶持一下。如若要是太过显眼的帮助,只会让我们的局势更紧张。” 何安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存在。“毕竟是小公子受了重伤,所以驸马和公主肯定不会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件事情揭过去,所以能够做的就是学会隐忍了……” 朱少阳唉声叹气的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守护的人,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够发表任何的看法。其实有看法也要放进肚子里,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何安有些凝重的表情说:“有些事情要是我没有看到的话,自然而然不会说那么多的,但是我看到了如若要是不表达出来,那只能证明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人。” 朱少阳说“对于这件事情,我也没有任何可辩驳的,但是我们应该学会保护自己,这样也算是保护了顺和公主府了!如果之前事情真的牵扯到了两个府的话,那么反而会被别人给诟病了。如说我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万一发生不测,才能够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何安很清楚明白的知道这其中应有什么样的意义? 朱少阳把该说的话已经表达了清楚,然后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到了这个地步,如若要是再出现意外就不太好了,那么今夜我就不能够留宿在玲珑苑里了。学会周旋才是最稳妥的。”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出去,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很难过。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没有任何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不动的,但是自从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好像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感觉。但心中的这一份爱是永远无法抹去的。如果再给自己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如今的生活吧! 何安一夜无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但没有什么事情是不会变质的。曾经的自己追寻的是真爱,但如今的自己却永远都得不到了吧。虽然轨迹已经越走越近了,但是自己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了。难道这就是生活吗? 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虽然如今的自己已经快已经报了一多半的愁了,但是唯独公里的那位不能够动弹。但是公主这么一闹腾的话,相信也会有所松动的吧! 只不过再这样下去的话,这日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过下去了。北京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做一个贤内助,打理好家中的事务。相信总有一天,某个人也会回头是岸的。 朱少阳第二天清晨,早早的就起床上早朝去了。也并没有其他什么风浪……一直不能安心的心终于放下了。早朝之后,直接就来到了顺和公主府。 “陆放,今日你怎么没有去参加早朝呢?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不能够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如果你们要是再继续这样任性下去,那么谁也救不了你们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若你们要是真的想草草了事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朱少阳说。 顺和公主梨花带雨的说:“三哥,其实我们再卑微,也不能够任人欺凌啊。虽然小公子并不是皇室的直系旁支,但是身上也流着皇室的血液呀。血浓于水,这几个字还不能够让我为我的孩儿讨回一个公道吗?我真的是气不过,不能够被……” 陆放看到了公主哭的简直快变成了一个泪人,心疼的要命,立即走到了公主的面前…… “公主,你不要这样难过,相信事情总是会有转机的,况且我们并没有遇到任何困难的事情,对不对?而且我们的孩儿现在还安全的躺在他的房中呢。”陆放说着。 朱少阳听到了陆放的话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我没有说不允许你们给小工资报酬,但是我们做什么事情,凡事都要讲究一个方式方法吧。如若要是鲁莽行事的话,只会害了我们自己,所以希望你们两个人能够好好的三思而后行。” 顺和公主点了点头说:“三哥,顺和很清楚的知道你要表达什么,如若这件事情将恭敬王府连累进去的话,日后一定不能够估测的,会发生什么。所以这件事情只不过就是公主府的意思,跟其他的府中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关联的。” 朱少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知道有些事情是非常愤怒的,但是有时候我们也无法去改变现实,不是吗?所以我们就应该去学会忍气吞声,如若要是太张狂的话,也会被别人所诟病的,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就好了。” 朱少阳说完之后,转身看了看顺和公主没有说一句话,也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好解决。 第六百零四章观望态度 陆放赞同的点了点头说:“对于这件事情,我们也是持着观望态度的,如若要是有人有心上门道歉的话,那么直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如若要是连一丁点的诚意都没有,那么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了。虽然这样的决定有点儿草率,但是这也是需要骨气的。” 朱少阳摇了摇头说:“既然事情已经告了一个段落,就不要再一直揪着小辫子不放了!如若在照着之前的状况下去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在任何事情面前,我们都要学会低头,如若要是一直低不下去,头都还那么,我们也不会取得成就。” 顺和公主点了点头说:“三哥,虽然你说的这些都没有一丁点的问题,但是我心中永远都过不了那个道坎儿,如果昨天没有被三哥及时发现,谁也不敢保证现在这公主府办的到底是喜事还是丧事呢?所以可能你理解不了我现在的心情!毕竟不是发生在你的身上。” 朱少阳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追究这些对与错是没有任何一丁点的依据和道理的!追究下去,无非会发生两种状况!第一不是任何事情都能获得一个完美的结局。第二任何事情都是有定律的,如若要是没有一丁点的余地的话,相信最后伤及根本。” 陆放点了点头,然后也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说:“三哥你放心吧,明日我必定去上早朝。今日身体也也确实有些不适,所以就没有去希望能够得到理解和谅解吧!”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既然事情已经告了一个段落的话,那么你们该按自查就按自查,但是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否则不要惹了一身骚气……至于一些事情我还确实有些不太肯定。但是在任何情况之下,我们都应该学会成长……” 陆放笑了笑说:“虽然这一丁点的常识我是没有,但是这么一丁点的一个道理,我还是很明白的。如果要是事情在照这样的面貌发展下去的话,一定会惹出很多麻烦的。既然现在已经特别清楚我想要做什么了,那么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之前的想法了!” 顺和公主听到了付满已经松了口,若自己要是再咬着不放的话,只能够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的妻子!“既然你们两个人都已经想好了,那么我就没有必要再因为这些事情操碎了心了。当然,这个城市必须要报的,但是只是看你们的方式和方法了吧。” 陆放心中是十分感激公主的,因为公主一般都是一个急脾气,在这些事情上面从来都没有转换的余地。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样思量了过来才能够听自己的话。 朱少阳笑了笑说:“虽然顺和一向都是一个比较焦急的脾气,但是在一些原则方面的事情还是很清楚的!如若要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要变得开心一些才是。” 顺和公主白了朱少阳一眼,“作为哥哥就应该时时刻刻的保护妹妹才是最大的责任,如若哥哥以后不喜欢妹妹的话,尽管直言没有必要继续一直冷脸相待。” 陆放急忙打着圆场说:“公主和王奕之间的感情十分的银行又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点的小事而离间感情呢?不要总是觉得自己不能够放弃所有的……” 顺和公主点了点头说:“没有什么比亲人之间的情谊最为重要了。在这个乱世之中,能够取得一丝的安稳,是最为重要的。或者亲情也是最为重要的,在皇室里这样残酷的竞争之中,能够得到一个知己,真的是十分难得的。但三哥之间的情谊,天地可鉴。”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既然知道,就不要总是误会我了!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们好,主若有一日,需要我帮忙的话。那么我也一定会努力的帮助你们完成你们想要做的事情。如果是有一丁点的漏的话,那么一直能够证明我是没有一丁点的本事的。” 顺和公主点了点头说:“如果不是三嫂及时发现,那么小公子的处境就会更加的危险了!所以不管怎么样是要非常感谢三嫂的!正因为及时发觉所以才让事情有了转圜的余地!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能够完成的偶遇,是因为不管任何时候都应该变得更加坚强一些……”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这些也没有什么非常值得感谢的!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们总应该学会长大,长大之后才能够明白这一切的事情是多么的困难呀?如果有一天可以改变这种现状的话,我也愿意尝试,但是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朱少阳继续说:“虽然我跟安儿之间的感情很好,但是中间有了侧妃之后也渐渐的变得有那么一些生疏了,因为这就是所谓的情义,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有些选择是迫于无奈的。虽然彼此都十分的信任,但是总觉的是有一点空落落的感觉。” 顺和公主听到这里之后,急忙说:“三哥我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允许你欺负三嫂,如果你要是真敢那样做的话,那么就别怪我这个妹妹不认你那个哥哥了。因为三嫂一向都是一个敢言敢语的人。做任何事情都让大家能够十分的放心。” 顺和公主继续说:“虽然你们夫妻二人的相处之道我并不明白,但是有些事情你也是要学会退让的。如果你要是对侧飞太好的话,相信三嫂的心中也一定会非常难过的,没有哪一个女子希望看着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好。”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对于这一点我自然是非常明白的,但是有些时候不知怎的就说不到一块儿去了,觉得在别人那里更有一些乐趣吧,虽然我说的这些话有些让人伤神了,但是我说的也句句属实呀。如果要是有半句虚言的话,那也只能够证明我并不是一个坦诚的人。” 第六百零五章看望顺和公主 朱少阳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妹妹除了跟何安之前有特殊的感情之外,跟其他的人从来都不算作是朋友。所以如若要是让自己的妹妹知道现在的自己跟安儿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必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有些事情不能够用语言来完成的。 朱少阳回到恭敬王府之后,鬼使神差的来到了何安的玲珑苑,“安儿,今日如若你要有空的话,能不能跟随我一起出去看一看外边的天地呢?虽然现在并不是特别安全的,但是我会保护你的。我想去我们曾经去过的那些地方转一转。” 何安笑了笑说:“既然王爷今日这么有雅兴,如若要是臣妾不陪伴,岂不是有失雅兴!况且我们夫妻二人已经很久都没有一起外出过了吧!这些年历经了风风雨雨,却忘记了应该怎么样活着才是最愉快的方式和方法了。难得有空,那我们就一起走走吧。” 管家准备好了马车之后,两人就一起向第一次外出的桃园去了…… 来到了桃园之后,看到满园的桃花盛开着。好像两人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些年的坎坎珂珂一样,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只不过时间一直在不停的旋转,将两个人的心也转到了什么地方!所以在遇到问题后,总是觉得有点忙…… 何安走下买车之后,闭上眼睛,轻轻的感受着这一切的芬芳!“少阳,仿佛又回到了我们还没有成亲的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虽然我们每天都在忙碌着一些事情,但是我们的心却是在一起的。现在我们虽然每天也在忙碌着一些事情,好像不复从前那样了。”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可能时光把我们两个人之间已经紧紧的拴在了一起。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但是现在我们唯一需要去感受到的就是我们对方的心,如若要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再想现在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一定会非常的危险。” 何安点了点头说:“有些生活是十分平淡的,但是有些生活却带给我们的是无尽的伤困。我知道,也许在两位侧妃进门之日,就是我退步之时了。虽然我想一生只求一人心,但是好像却跟我的想法永远都不能够符合事实一般。所以我的心中也有一些乏累了。” 朱少阳说:“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找不到从前的感觉了。今天看到你刚下马车的那一股子活力,我忽然之间又看到了年轻时的你。虽然我们已经渐渐的老去,不需要再用任何的过多的语言来形容和表达。” 何安接着说道:“但是我们的生活也需要情感。如果没有情感的存在,那么再美好的生活也终将会变成一滩浑水。我知道我这样的话语可能会让你觉得有些太过于……但是不是任何事情都有一个隐身的理由……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们都是同体同心。”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虽然我不知道安儿,你当时选择我到如今有没有后悔过。但是我知道你如今的话语却是有一丁点的遗憾!为了我,你放弃了自己自由的空间和选择。其实对于这一点我是心知肚明的,也是一直都希望你能够留在我身边的重要原因。” 何安说:“时光匆匆的十几年就已经转眼离去了。虽然这样的匆忙,但是我们不经意的回头一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的岁月!每个人都知道,其实有些时候总是痛苦的。这些痛苦,如若我们要是强加在别人的身上的话,就有些太过于……” 朱少阳很清楚的指导何安要表达什么!“安儿,你是一个热情奔放爱自由的女孩子。我把你放在了一个小院子里,相信你的心中也有很多的不满。但是这一份不满并不是我们两个人的过节订的两的。正因为我生在皇室,所以永远都需要为皇室筹谋划策。” 朱少阳继续说:“虽然途中充满了凶险,但是身边有你陪着,心中总是坦然面对的。如若要是有一天在面对到了那些让我们觉得无心无力的事情的时候,那么我也会一直站在你的身旁,可能到那个时候你会觉得我做的事情永远都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的简单。”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的别致。也许放在曾经我总是想要的那种放飞自我的生活。但是现在我只求得的是一丝的安稳。希望孩子们能够健康快乐的长大。希望我们的日子能够越来越好。希望所有的时间能够慢慢的流逝。”何安感慨着。 朱少阳温柔的抱住了何安,“安儿,我知道这一段时间我有些忽略你的感受了。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之所以选择那样做,也是为了权衡利弊之后才做的决定,如若作业我要是真的留在了玲珑苑的话,那么今日发生了任何事情,相信也就没有扭转的余地了。” 何安点了点头说:“惜侧妃虽然一般行事比较鲁莽,但是在太后的眼前还是有很重的分量的。太后也会看着惜侧妃的面子,让我们府中……只是对于孩子的事情她们二人,一定会一直耿耿于怀的!毕竟生育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啊!” 朱少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安儿,我从来都没有为我那个决定感到后悔。即使日后要遭到报应,那也毕竟是我跟你们母子没有关系。正是因为他们的肚子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反应,所以才能够保你健康,一直身居在王妃之位的重要原因。不要太过于责怪自己了好吗?” 何安说:“虽然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但是那样的做法确实是有些太过于残忍了。那样的残忍,不是我们能够形容的出来的!如若要是他们知道真相之后不知道该怎么样憎恨你我了。虽然夫君是特别重要的,但是孩儿确是一生的指望。” 第六百零六章二人世界 朱少阳听到了这里,有些故作生气的说:“如果要是没有我的话,又怎么能够来得了孩儿呢?虽然你说的话也确实是有道理,但是已经做了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感到有一丁点的后悔的余地了。没有任何值得我们后悔的事情,在其他事情面前,我们都要学会坚强。” 何安点了点头说:“如果要是能够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当时极力的劝阻你。因为不管任何时候,如果要是一个女孩子不能够生育的话,那么对她将是一个无尽的折磨。总觉得是问题一定是出现在的自己的身上,但实则却是被人算计了……” 何安继续说:“即使当她们得知真相之后,矛头也不会指向你,而是觉得一定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才让她们没有了生育的能力。因为只有我跟她们有利益关系,除了我之外,好像你跟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利益往来吧!所以有些事情是需要一个理由解释的。” 朱少阳很清楚的知道,何安在任何事情面前都十分的清晰。又经过了十几年的历练,当然知道这其中的艰难,有多么的痛苦了。好在身边还有三个孩子陪伴着,这是最为重要的。所以心中一直隐隐的觉得自己对不起两位侧妃吧! 朱少阳咳嗽了一声说:“安儿,这些罪孽都是属于我的,你就不要再想着那些跟你没有关系的事情了好不好。虽然我知道我那样的做法确实是有些太过于残忍,但是我这样的残忍也是为了保全你跟孩子们,如若要是她们两个真有了孩子,那么现在你的处境又是什么样子的?当今的太后难道真的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和蔼可亲吗?” 何安想到了这里之后也觉得那个决定是最为正确的,但是现在的自己却一直在深深地谴责着,如若当时自己及时的制止了,那么一定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吧! 何安有些哽咽的说:“相比起让我失去夫君的宠爱,我更希望我能够好好的完成所有的一切事情!不是任何人都有一个反驳的理由,而是因为每个人都是需要解决问题的。” 何安想知道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以后得生活不知道会怎样,但是朱少阳越是为了自己筹谋太多,越是让自己觉得除了他之外,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其他的什么! “少阳你对我这么好,如果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我不知道我的心里会怎么样想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样继续接受生活所给我带来的一切,但是我知道我一定会十分的落寞。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永远都见不到了,那么我也一定会随你而去的。”何安说着。 朱少阳宠溺的摸了摸何安的头,“傻夫人,你说这些事让我觉得心中有那么一丁点的落寞了。不过你放心,我相信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寿命还是非常的长的,对不对?虽然说我的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但是我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我们经过努力的。” 何安听到了这里之后,心里觉得异常的温暖!“少阳,我们夫妻二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虽然这样的话语有些太过于悲壮了,但是我一定能够说到做到。我的这一生追随了你一辈子,让我觉得十分的幸福,因为有你的陪伴就是最好的礼物!”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觉得整个心都是荡漾的!“虽然我们不能够像普普通通的那样的夫妻,过着男耕女织,相夫教子的生活。但是我们的生活也算是美满了。只不过唯一不满的就是在我们遇到任何的困难的时候,不能够躲避,只能够迎刃而解,还是需要面对的勇气的,不管任何时候,我们都应该一鼓作气的团结,才是我们最应该选择的道路。” 何安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今日你也一定去过公主府了吧!只是不知道小公子现在怎么样了?只可惜所有的事物都是造化弄人,如说要是李氏能够有一子半女,那么她的情绪也一定不会低落至此了吧!不是所有的人都需要理由的……” 朱少阳笑了笑说“因为她的心肠太过于歹毒了,所以是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降临在她的身上的!所以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我们都应该昂首挺胸地完成这所有的一切事物,如果没有这个原则的话,相信所有的事情也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吧。” 何安点了点头说:“虽然每个人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这一份安宁,如若要是在需要一丁点的失误的话,相信这就是最好的解答吧!”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这个风光秀美的地方,如果要是在谈论一些现在的事情,是不是我们的二人世界就不要了呢?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就放下心中所有的疑惑吧,不要再说这些于我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关联的事情了。” 何安笑了笑说:“臣妾遵命,刚才也确实是有些疏忽的地方了,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人不能再提,现在的所有的事物了,毕竟什么事情永远都不能够比得上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情意,对吗?如果有一天让我再重新的选择一次,我还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 何安看着眼前的风景,其实的自己的心已经融入在内了。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已经是过眼云烟,眼前的风景好像才是最需要关怀的。看着一颗粉粉嫩嫩的桃花树,心中也微微荡漾着一层层的涟漪。走到了尽头,看到了一汪碧潭,更加是让人心旷神怡了。 朱少阳和何安十指相扣,一起来到了这里,想起了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一切都是那样的优美,虽然意境依旧如此,但是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吧!最令人向往的是两个人之间的情谊,也没有一丁点的变化!这才是夫妻二人之间最为美好的回忆…… 第六百零七章美色在即 虽然风景是特别美得,如果能让两个人一直沉浸在这样的美色之中,该多好呀。但是这世间的世事总是有些变化的。正在这时,突然之间传来了急报…… 朱少阳没有想到朝廷之上,风云变幻莫测,如若要是有要事的话,也必定是必须要立即赶去的,有些愧疚的看着眼前的何安……“安儿,我没有想到今日还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一点,我的心中是十分的愧疚的,如若你要是想要什么补偿的话,尽管提出来便是。” 何安笑了笑说:“虽然不能够跟我一起共同欣赏这优美的风景了,但是我想你的心中也一直停留在这里吧,既然你有要事要忙,那么现在我要是强硬的把你留在这里,倒显得是我的不是了,所以你就去忙着你的公务吧,如果要是得空的话过来看看我就可以了。” 朱少阳很清楚的知道,如若要是普普通通的事情一定不会把自己追到这里来的。“安儿,你可不能够在这里贪玩的太久哟,过了一定的时辰之后就立即返回王府之中,静待我的归来,如果真的是发生了什么变化的话,立即去公主府知道吗?” 何安听到了这里之后,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自己也却说不出来了!“那就祝愿你能够早去早回吧,虽然朝堂之上的事务比较繁忙,但是自己的身体是最要紧的,如若要是身体吃不消的话,到头来受罪的还不是我呀,每天都得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的。”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安儿,有你真的很好,能够让我在你的身边安心的待着,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但是现在这种时刻并不是我们儿女情长的时候,毕竟现在上下诸国都在忙碌着一件事情,甚至还有可能冒着内乱的危险。国家存亡,匹夫有责……” 何安很认真的说:“我很清楚地知道你的担子上到底装着有多么重的……所以你尽管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会永远在你的背后默默地支持你。如果说有一个人害怕你失败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不会是我,因为我永远都会陪在你的身边,跟你同生共死。” 朱少阳紧紧的拥抱着何安,抱了一会儿之后,立即转身离开了,心中总是觉得有那么一亩地亏欠本来说今日是属于安儿的。可是却中途被找了兴致真是扫兴啊! 何安欣赏了一会儿风景之后,看到了眼前的一切,总是觉得有些太过于心旷神怡了。然而看了看时辰也有些不早了,于是就立刻遣马夫回府了。 回到了京城之中,看到一切荒无人烟的感觉,总是觉得太过于凄凉,这一份凄凉,好像已经在几年前就盛行了吧!如今这个世道,有些人连吃饱都不能够达到目标。更何况,谁还有闲情逸致在京城之中逛来逛去呢?有车的也只不过是官宦人家的轿子吧。 何安感慨着这几年的兴衰,虽然极力的想改变,但是却有心而力不足! 回到了府中,看到已经灯火通明了。认一下管家却没有得到朱少阳归来的消息……而且还得知两位侧妃也一同进宫去了。心中也难免有些凄凉了…… 皇宫之中,灯火通明、生活奢靡……太后居于首座,下面便是王爷,公主。 太后缓缓开口道:“今日前来的都是哀家的子孙后代。即使是正王妃都没有资格来参加。今日之所以有这样的家宴,也是因为哀家觉得大家都应该请假走动才能够方显皇家威严。所以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情,希望你们能够相互扶持,不要总是刀兵相见……” 顺和公主点了点头说:“母后,既然想大家和平相处,那么为何有些人总是破坏我们的和平相处呢?虽然儿臣本不该提出来的,但是对于这一点儿沉的心中永远都不能够抹去心中的那一抹疼痛的。如若儿臣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人已经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母后吧。” 太后没有想到顺和公主居然会当众人说这些话。“顺和,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跟哀家单独交谈,虽然大家都是至亲之人,但是有些时候也不能够被旁人看了笑话,对不对?哀家知道你心中充满了委屈,所以就随爱家过来一趟吧。” 顺和公主丝毫没有一丁点的畏惧,然后向太后的寝殿走去了。 “母后,虽然儿臣当着众人顶撞,确实是有些不太妥当,但是而陈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理字,难道这么一个理字,真的就有那么难吗?这是这样的话儿,臣也必须要讨一个说法的,毕竟小公子年幼……谁能够保证下一次小公子可以平安无事呢?”顺和公主说着。 太后也十分严肃的说:“虽然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但是有些事情顺和你应该学会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今日哀家真的处罚了嫣儿,对你好像也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好处吧。况且只要是个女人,谁不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存在呢?所以不管任何时候都应该学会宽容。况且小公子好像没有一丁点的事情。你就在这里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呢?” 顺和公主点了点头说:“母后,对于你来说,这些事情当然没有一丁点的失误,但是总得给儿臣一个合理的说法!虽然小公子是姓陆,但是身上却流着我们皇家的血液,皇室血液如若要是被别人染指,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如果父皇在时肯定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太后没有想到一向柔柔弱弱的顺和公主,今日居然拿出先帝来威胁自己。想必这件事情一定是嫣儿做的太过分了!可是事到如今,又怎么能够看得过去两家人势如水火呢…… 太后笑了笑说:“如哀家没有记错的话,驸马爷是正二品官员,如若哀家让小公子继承父买的一切家产,这样的名正言顺好像并不是谁能够来决定的了的吧。” 第六百零八章见好就收 顺和公主听到这里之后,知道太后这是最大的让步了,如果自己在要是闹下去的话,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能够做到见好就收了。在暗地里继续调查就是了。 顺和公主表面上装着笑意盈盈的模样说:“既然母后都给了你这样的荣宠,若儿臣要是再不见好就收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让人憎恨了呢?” 太后看着顺和公主听到了自己诱人的条件之后,果然就缴械投降了。心中自然而然也放心了,不管怎么样说都是先帝的女儿吗!如若要是真的跟自己的侄女起了冲突的话,对双方都是不好的。所以能够调解才是最为重要的,只是希望以后嫣儿不要再这样任性了!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顺和,既然你跟哀家已经达成了共识,那么等一下出去之后就不能够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知道吗?你们都是哀家的子孙后代,所以哀家希望你们都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如若要是有任何分歧的话,哀家也会尽量的调节的。” 顺和公主虽然心中还十分的愤怒,但是却不能够再继续用语言攻击下去了,若要是在攻击下去的话,会让太后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的诚意的,反而还会让别人诟病自己……乖巧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一切仇恨了。 两人又回到了宴席之上,继续饮酒作乐……到了高潮的时候,太后适时宜地说:“昨日是顺河公主府的小公子满月酒,相信大家昨日一定玩的十分的畅快。哀家去没有任何的礼物赠送,这是哀家的失误。既然现在哀家还有弥补的机会,那么就风小公子为驸马的爵位继承者!虽然现在这样的选择还有些为时过早。但是这是哀家作为祖母的亏欠吧。” 顺和公主跟陆放赶紧起身,谢主隆恩…… 李嫣对自己的责任行为是无法控制的,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别人的孩子的时候,总是想着及恶如仇的想杀掉,但是自己却不能够生育,这是让自己最为头痛的事情。相信原因应该不是出现在了魏琰的身上!因为魏琰跟他的前任妻子也有过孩子…… 魏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人家有孩子,就能够得到那样的册封,如若要是自己要是有一个孩子的话,太后是不是也会给同等的册封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就应该更加努力的造孩子了吧?即使自己有这个想法,旁边的这位不配合,那不也是…… 魏琰突然之间,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恭敬王爷身上。“臣听说恭敬王爷向来都宠妻成瘾,今日怎么不见恭敬王妃呢?难道是王爷有了新欢就忘掉了旧爱吗?” 朱少阳笑了笑说:“其实本王今日也想带王妃入宫,只不过王妃今日身体不适,昨日得了风寒,所以在府中好生的修养才是最为重要的!” 魏琰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朱少阳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冷哼一声,不再继续说。 朱少阳看到了魏琰气急败坏的模样说:“魏大人,难道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如若不然,为什么这样闷声闷气的呢?还有今日这宫中的宴会,到底是为谁而举办的呢?我想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是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的出来就是了。” 魏琰其实心中也觉得十分的诧异,为什么突然之间今日自己的夫人进宫一趟,却又把所有人给宣召进宫,而且这一次宴会并没有皇上的出现,难道是有什么狗血剧情吗? “如果恭敬王爷要是略知一二的话,不妨说与大家听一听?毕竟大家对于这件事情都十分的好奇呀!”魏琰有点儿不怕死的问道,但是中当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旁边的李嫣却一直在转动着自己的衣角,意思是告知自己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 可是魏琰终于找到了一个奚落别人的机会,怎么能够适时而止呢?如果要是放在之前的话,这李嫣绝对不会阻止自己的,难道是这其中有什么样的猫腻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本王想你是不是应该问一下尊夫人才能够知道呢?有些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要总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但是实则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有些事情大家不说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可是皇室的血液子孙……”朱少阳咬牙切齿的说。 太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之后,有些严厉的说:“既然是全家人的宴会,那么就请你们不要在这里给哀家丢人现眼的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如若要是觉得酒足饭饱之后就应该离开了!继续在这里待着,也只会让哀家的清净的。” 大家听到了这里之后,都起身告退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太后说:“恭敬王府的人留一下,其他的人请自便吧……” 朱少阳听到了被太后点名,相信这一定没有什么好事的!“母后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儿臣交代吗?如若要是真是这样的话,而陈旧,需要跟母后好好的唠唠嗑了!可是两位侧妃也在这里,是不是着实有些不太方便呢……” 太后摇了摇头说:“惜儿和淑儿并不是什么外人,二位侧妃贤良淑德,嫁进王府已经几年有余,可是肚子居然还没有一丁点的消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是你们是不是已经该更加的努力一些,才是呢?如若要是糊弄哀家,必定严惩不贷……” 惜侧妃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姑母,王爷带我们姐妹真的特别好,至于至今都没有怀有身孕,相信一定是侄女的原因,跟王爷没有任何的关联,希望太后姑母明查……” 太后看到了自己侄女害羞的表情就知道了,有些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如若自己亮是在揪着不放的话,到显得有些失误了。 第六百零九章惜侧妃疑似怀孕,欣喜若狂 朱少阳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如若要是再不离开的话,只会在这里当作炮灰的!于是说:“母后,既然你没有提起话要说,而且在这里自然是有些不太方便的,所以儿臣就先行告退了。”退出去之后,在院子里瞎逛,但是心中却有些无言以对了…… 太后看到了朱少阳的离去,对惜侧妃说:“惜儿,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尽管跟哀家讲出来,没有必要再像刚才那样扮演的那么羞涩了吧。难道是你们直到现在都没有进过周公之礼吗?还是说问题出在了你的身上呢?” 惜侧妃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自从嫁入王府之后,我们姐妹二人都用尽自己的能力来照顾着王爷的饮食起居。王爷对待我们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而且也经常去我们的屋子里。周公之礼当然是必不可缺的,至于为什么肚子一直没有动静,这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淑儿,难道你跟惜儿得到的待遇是不一样的吗?可是为什么至今你们两个人的肚子都没有一丁点的消息,如若要是在饭菜中,要是敢做任何手脚的话,哀家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人,但是现在你们却没有任何一丁点的自保能力……” 惜侧妃打断了太后的话说:“姑母,你也不要太过于着急了!有一句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不够于此了吧,既然几年我们都能够等的了,又何必在乎这几个月呢?其实跟您说实话,这个月只你的月信还没有来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 太后听到这里之后,心情也异常的变得好了许多。“如果哀家现如今,让太医过来诊脉,确实是有些不太合适的。有时候月信不正常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千万不能够闹出笑话,既然事情还没有根本的原因和道理,那么我们就切勿声张出去,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的饮食起居。还有就是切勿声张,如若要是被恭敬王妃知道,相信你们姐妹二人的日子……” 惜侧妃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姑母,您尽管放心吧!虽然这些事情确实是有些巧合。但是这也要等到验证时间的结果才是吗?如果有了结果的话,侄女定当第一个告知姑母可好。” 太后你听到了这样的话之后,心中十分的高兴!“哀家就知道还是惜儿最听话懂事了!淑儿啊,日后一定要跟你姐姐学一学怎么样照顾王爷。争取你们姐妹二人一起生育孩子!是男是女都好,但是一定要有孩子来为你们保驾护航。” 淑侧妃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没有必要继续说一些毫无关联的事情了!最重要的就是应该学会怎么样让王爷喜欢上你们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让哀家知道淑儿你要是做什么事情……定当不会轻饶。” 淑侧妃听到这句话之后心惊肉跳的感觉。“姑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淑儿又怎么会害惜儿姐姐呢?所以对于这一点请姑母放心吧!如果要是对侄女不放心的话,淑儿可以悉听尊便,这不仅仅是皇室的血脉更加是我们李氏的血脉……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是不会的。” 太后听到了这里之后,也算是放下了心。“哀家知道你们姐妹两个人感情很好。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哀家虽然有那么一丁点的担忧,但是相信你们姐妹之情永远高于……不管任何时候,你们两个人都应该学会相互扶持,那样才能够慢慢的成长。” 惜侧妃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要是自己是真的怀孕的话,那么相信以后也一定会多多少少的明争暗斗吧。如若要是假的,那么日后就要被别人看笑话了。只希望这一切都能够来的真实一些,才是最美好的愿望! 淑侧妃却觉得这其中有很多的蹊跷!相信没有那么容易怀孕吧,毕竟如果要是真的怀孕的话,那么对恭敬王府有多么大的影响呢?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毕竟王府之中,现在就有恭敬王妃,生下女儿也算是庶出了,对孩子前景影响该有多么大呀! 可是这一切好像又不像是命运的安排,真希望所有的事情能够有一个清楚的来龙去脉吧。如若要是真的先一步怀有身孕的话,那么只能够证明自己的魅力不够大吧。现在要做的就是应该好好的把握时机,尽早的怀上孩子。淑侧妃也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两人从太后的寝殿出来之后,看到了正在闲逛的恭敬王爷,惜侧妃有着自己水蛇般的腰段向朱少阳走去……“王爷,我们现在可以回王府了吗?”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既然你们两个没有什么事情了,那有么随本王就回王府之中去吧。相信今日王妃也在福中久等了。今日的事情,本王想你们心中也有数,所以就不要拿在王妃面前炫耀,本王回去自然会向王妃说明其中原有的,要是添油加醋……” 惜侧妃听到了这里之后,心中是赤裸裸的嫉妒。也在心中暗暗的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得到王妃之位。虽然现在的何安备受宠爱,也只不过是因为是正妻的缘故!别人有的自己自然而然也一定会拥有的,所以在心中也是辗转反侧地想着…… 朱少阳看到两个人各有所思的模样。“你们二人如说要是不想回王府的话,就请自便吧,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本王会现在立即赶回王府之中的。” 朱少阳说完之后就立即转身走了出去。二人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跟了上去。没有想到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顺利,本来以为王爷的温柔并不是假象,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并不是真的吧。只是希望时间能够停留的慢一些,让那一瞬间的温柔多停留些时刻。 第六百一十章暗藏玄机 惜侧妃说:“王爷,我们收拾恭敬王府的人死是恭敬王府的鬼,又怎么会不随您一道回府中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只不过是刚才妾身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朱少阳说:“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如果要是让太后听到这样的话,都不知道会怎么样说本王了!之后说什么做什么都关乎到了王府的声誉,希望你们二人能够考虑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如果说了不该说的,那么本王也无话可说,但……” 淑侧妃听到了这里之后,赶忙出来了,打了圆场。“王爷,姐姐有孕在身……” 看似无意的话,实则暗藏玄机!因为淑侧妃在心里已经想好了算盘!如果这件事情是假的,那么惜侧妃将会在王府之中失去恩宠!如果是真的何安会怎么做那就是别人的事情了!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但是自己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但是相信顺和给自己找的药一定是没有问题的!难道是有人在说谎……既然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那么也不能够怪自己以后变得狠心无比了。 朱少阳故作有些兴奋地说:“惜儿,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一些告诉我呢?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会让本王觉得本王这个做夫君的实在是不合格啊!” 惜侧妃听到这里之后,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同时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已然沉浸在了这一份幸福之中了!淑侧妃看到了惜侧妃兴奋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安! 朱少阳转过身子对淑侧妃说:“淑儿,既然惜儿有孕在身,以后你就要多多的照顾惜儿了啊!虽然说这件事情还不能够确定是真是假。但是也一定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如果有什么事情及时的跟王妃说就是了!王妃事务繁忙,你们就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叨扰王妃了!” 朱少阳之所以说这样的话,也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加害何安!这件事情一看就没有预想这么简单,如若要是真是出现了什么问题的话,自己一定会心里很难过的! “既然已经买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回王府了呢?如果两位侧妃还有其他的事物没有忙完的话,那么本王就先回去了。”朱少阳有些不耐烦地说。 惜侧妃笑了笑说:“王爷,妾身也没有什么事情了!那我们就一起回王府吧!” 淑侧妃也点了点头!既然今日没有离间成功,但今天晚上王爷一定是归自己所有吧!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一些……也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不一会儿几个人就到达了王府的正门…“你们也清楚的知道你们的身份,即使今日本王寻私王法也不能够让你们从正门进入王府。所以你们两个人还是走侧门吧!” 惜侧妃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心中觉得有些难过!但却不能够表现在脸上……“王爷既然我们姐妹二人不能够从正门进入,那么我们就从侧门进了哦!今日妾身身体不太舒服……” 朱少阳笑了笑,打断了惜侧妃的话说:“今日本王跟王妃有要事相商,所以你们就回去早些休息!惜侧妃如若你身体不适就要让管家给你找大夫!” 惜侧妃听到这里之后,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多此一举了。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是需要去争取,若不争取的话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别人的正视! 朱少阳听到两个人不再言语,之后就立即从正门走了进去…… 惜侧妃和淑侧妃各有所思的,绕到侧门,然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惜侧妃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死心塌地的付出,却仍然没有一丁点的回报呢?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入王府比较晚一些吗?还是因为自己的爱太沉重,所以让王爷觉得是一种负担?虽然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怀有身孕,但是也应该有关怀吧! 淑侧妃觉得这件事情可小可大!如若事情传到姑母哪里,自己一定是会被……只不过有些人现在如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所以也应该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吧。但是纵观目前的局势,没有一丁点的好处!既然不能够选择,那么就孤军奋战吧! 朱少阳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之中,其中一定有不明的原因。如果再重新来过一次的话,会有什么样的改变呢?来到玲珑苑之后,有些惶惶不安! 何安看到了朱少阳一定是有什么心事!况且今天去宫中赴晚宴的事情,想必也没有那么简单吧!既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证明,那么就不能够在想一些与事实不符合的事情了! “少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感觉你有什么好像是瞒着我的。如果真觉得我并不是一个能够推心置腹的人,那么你就自便吧!”何安说着自己的想法。 朱少阳笑了笑说:“安儿,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有些让我接受不了,所以我也在这里思考着要不要跟你说呢。但是请你相信我,对于这一点应该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意义。我首先要给你解释的是,今天宫中晚宴的事情……其次就是要说一下有关于惜侧妃的事情。” 朱少阳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何安。 何安也很清楚地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在隐藏着!不知过多久才能够有一个不同的答案呢?“少阳,我相信顺和的途径!这其中一定是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吧。也许当年你让她们喝掉的补汤,没有被她们咽下肚子里去呢?不管怎样都是你的孩子……” 何安虽然嘴巴上说着,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的。虽然已经时隔多年,但是这依然算是自己心中的一个打不开的结了。没有想到,如今却被别人旧事重提了。心中难免有那种难过的感觉,之前的种种,也许在这一刻变得烟消云散了吧。 第六百一十一章惜侧妃怀孕了 朱少阳皱着眉头说:“安儿,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有我在你的身边,而且如果她们要是从中作着什么手脚的话,那么我也绝对不会姑息。你对于她们两个能躲则躲吧!毕竟有些事情的主动权并没有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即使是真的,也不会让她们对你有任何一丁点的威胁。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最为重要的……” 何安听到了这样的话之后,心中充满了感动,这一份感动并不是能够用语言来形容的出来的。不管这么多年以来,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有夫如此,也不枉此生了吧!现在这样的局势之下,能够安稳度日,亦属不易! 何安回忆起了当年自己被害的事情。忽然之间,两眼放着狠光!为什么自己从来都不希望自己去得罪别人,但是总是有一些人想要得罪自己呢?难道自己本来就是这么招仇恨的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也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 朱少阳看着何安的表情,知道此时此刻她心中也在想着一些事情!于是直接走到了何安的身旁说:“安儿,你每天这样多愁善感的真的好吗?这些事情就全权交由我来处理吧,你就不用再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好好的养身体就是了。” 何安点了点头说:“少阳,不管惜侧妃是否真正的有了身孕,我们现在都不能够轻易的做决断。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所以让你更有了动力呢。或许也因为这个孩子能够让她们更加死心塌地的跟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那岂不是更好了嘛。” 朱少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之前的安稳就是因为手中没有筹码。如若要是真的腹中怀了孩子,还是一个男孩儿的话,那么相信之后的争斗就不会化干戈为玉帛了吧!安儿,任何时候都不能够太过于善良了,你的善良只会让孩儿们受苦。” 何安虽然听出这世间上的然后于我战,但是如若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别人的身上,宁可相信,如若要是让自己把这件事情也想得充满罪恶感的话,那么自己是真的做不到。如果要是再给一次选择的机会,那么该有多好呀! 何安有些不可置信的说:“虽然大人之间有那么多的战争,但是对于孩子而言是无辜的,虽然每个孩子一出生都会经历着不同的人生,但是如若要是连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勇气都没有的话,那么是不是对这个孩子有点儿太不公平了呢?所以我不希望看到这些血淋淋的场面,就当是为咱们的三个孩儿们祈福了吧!”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一个女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该有多么的痛苦,上一世正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太多太多,所以不愿意看着自己的身边的人再重蹈覆辙了。如果因为自己的利益而剥夺的一个孩子出生的选择,那么就是自己最失败的了吧! “少阳,虽然我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但是我是一个力求完美的人,我不希望在王府之中发生那样肮脏的事情。我知道,也许在你的眼中觉得那样才是对我的最好保护方法,但是我并不是那样认为的我想我的真心一定能够打动的了其他的人。”何安说着。 朱少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安儿,世界上的事情有很多都是说不清楚的,所以你不要总是觉得全部都是好人好不好,虽然我知道我这样的说法是有些太过于偏激了,但是我也有我偏激的道理,如说要是真的没有什么选择的话,我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呢?” 何安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像觉得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一般!“少阳,虽然她们目的不单纯,但是孩子并没有过错,更何况那些可都是你的骨肉啊。虽然骨子里还流着别人的血,但是多则的是你的孩儿!我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能够体会到一个女人失去孩子有多么的痛苦。如若这件事情是真的,恳求你能够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心中也有一丝丝的柔软,但是这一次,柔软并不是能够用语言来表达的,出来的,毕竟所有的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样对一个冒险活动,自己也不敢去参与,如果因为一个孩子而让自己丧失了三个孩子的话,那么将是一种十分头疼的决定。虽然作为父亲的自己并不需要付出太多,但是却也有很多不舍得的! 何安也很清楚,如若惜侧妃真的生下了一名男孩儿的话。相信自己的荣儿也会被别人勒令交出世子之位的吧!虽然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无比,但是这就是现实,虽然现在的自己对这些并没有任何一丁点的认知,但是知道一定会改变自己的生活环境吧。 朱少阳也很清楚的知道这其中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虽然自己也很舍不得,但是如若要是真的允许那个孩子活下来的话,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为了永绝后患,只能够选择放弃了。有些时候我就应该有舍才有得,那样才能够更长远一些。 朱少阳对何安说:“有许多事情跟你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所以希望这一段时间你能够把自己当做不存在一般消失在这个府中。明天我会在釜中宣布,任何人不能够来打搅你。就是称病罢了!如果要是有人来探望的话,也一律不许进见……”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心中十分的温暖,但是自己却不愿意拿着别人的性命来做这场交易!虽然自己被保护的很好,但是这样的保护真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吗?可是生在帝皇之家也并没有别的选择了,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朱少阳说:“只有这样你才能抽出身来,即使遇到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怪罪在你的身上的。而且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相信太后也十分的注重吧。” 第六百一十二章可能被权力眯了眼睛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觉得是特别的辛酸。从来都没有想着家害过别人,但是现在的自己却必须要那样选择这样的选择,虽然说有被人理常情,但是也别无他法!如果要是才从新来一次的话,那么自己一定选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吧。 朱少阳对何安的这一份真心是十分难得的,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做不出伤害自己的孩子来保全妻子的做法吧!只不过为了王府不会有…… 何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王爷,您能不能给我保证这样做以后不会后悔呢。也许会出生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公仔,或许会出现一个活泼可爱的小郡主……这些都是我们无法预测的,为什么非要把一个无辜的孩子扼杀在腹中呢?” 朱少阳似笑非笑的说:“因为有些孩子如果要是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话,那么会造成很多的不便,虽然我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影响,但是会纵观全局,会有很大的影响,会让没有心之人有了。强烈的欲望,这样的欲望并不是可怕的,但是人心是最可怕的。” 何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深深的遗憾,虽然自己已经力挽狂澜了,但是却始终没有任何一丁点的结果,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避嫌罢了,如若要是连这么一丁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么在朱少阳的心目中,以后还会有自己的思想存在吗? 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够爱自己胜过所有的一切,可如今自己寻到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却有些不太敢接受了这样的父亲并不是自己能够驾驭的了的。如果有一天真的出现了什么事情,那么自己即使后悔也是来不及了吧。 说的劝阻都将不堪一击的时候,自己的语言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也许这所有的一切都快有一个结局了,但是这样的结局也并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如果要是再有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的话,相信这所有的一切也能够有一个定理了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每个人的想法都是完全不同的,正是因为有这么多不同的想法,所以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做好。满意的打算,如果要是连一丁点的打算都没有的话,只能够证明自己是一个胸大无脑的人吧。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每个人心中都想着自己的利益关系,如果要是有一天真的出现了一位小公仔,那么自己的生活将会有多么大的影响和翻天覆地的改变呢? 第二日清晨朱少阳上了早朝回去的途中,就找了一位自己能够信得过的郎中。“虽然本王并不知道你们看病是怎么样看的,但是不能相信你们连这么一丁点的道理应该是知道的,如果要是敢糊弄本王的话,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本王的脾气一向都比较暴躁一些,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安排好这其中的事情,和想好应该怎么样跟本王解释。” 郎中听到了恭敬王爷的话之后,虽然有些胆战心惊,但是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如果要是真的搞砸了的话,相信自己,以后也没有吃饭的余地了吧,如果要是这件事情被传入了外人的耳中,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王爷,小人很清楚的知道您并不是一个乱嚼舌根之人,但是对于这件事情,小人也是有些迫不得已啊,毕竟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向您身躯高位,所以从来都不愿意也不用为这些一是而感到发愁,但是我们就不一样了,必须要为生计而考虑呀。”郎中说。 “虽然本王也知道你们特别的辛苦、不易,但是对于欺骗这种事情来说,本王觉得特别的不稳妥!既然有些事情已成定局,就不用在这里藏着掖着了如果要是真的想陷害他人的话,那么这王府之中是绝对不容许的。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朱少阳说。 郎中使劲儿的点了点头说:“王爷像这种事情,小人是不会轻易地说出去的。而且小人跟随您多年,又怎么会陷您于无情无意之中去呢?况且要是连这么一丁点的小事都办不好的话,只能够证明我是一个没有用的人。日后想必王爷也不会来找我了。” 朱少阳听到了郎中这样的回答,心里十分的满意!“虽然知道的多了并不好,但是你却是一个很真诚的人,让本王觉得有些不舍得让你离开了。既然这样的话,日后你的医馆便关了吧!直接来恭敬王府当郎中,也有空闲的时间好好休养了。” 郎中听到这些话之后,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心中总是觉得应该小心翼翼才是!“王爷,您这话说的实在是让小人有些太过于受宠若惊了,可是想人这些年实在是习惯了忙碌的生活,所以一下子让小人关掉医馆,岂不是有些太过于奢侈了吗?” 朱少阳笑了笑说:“本王的府中有许多事情不便向外人透露,有些时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这一点本来是很清楚的。所以如说你要是愿意的话,以后你就在这王府之中为王府之中的人看看病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就不用你管太多了。” 这位郎中没有想到自己能够遇到这样好的事情,于是就想也没想的答应了,因为这样的好差事真的实在是太难找了,没有想到今日居然被自己给碰上了,虽然自己的医术不够高超,但是想必如若要是有特别重大的事件一定是请工中的太医解决吧! 朱少阳看到了这个郎中在打着自己心中的小九九。“虽然本王也很清楚地知道你的医术不够高超,但是希望你能够有所进步,所以来到府中,空闲之余,你剩下的时间就是研究医术了。若要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话,本王自然会去找其他人的。” 郎中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要是自己委婉的拒绝。就是跟好日子彻底的告别了。 第六百一十三章了然于胸 郎中听到这里之后,有些受宠若惊,没有想到不仅给自己提供环境,而且还提供学习的空间。“王爷,您真是一个好人!既然愿意这样全心全意的帮助小人那么小人也就会全心全意的对待王爷了!小人一向都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一点相信王爷了然于胸……” 朱少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在这之前已经让管家去查过这个人的底细了。既然也算是一个比较真诚的人!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再这样耗费时间下去了。而且这件事情除非是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否则不能够轻易的把这事情交托给他人。 安排妥当了这一切,心中也总算是放下心了,相信今日就一定有所结果了!“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本王的条件,那么就跟随本王走一趟吧!如果要是发现有任何端倪的话,不必言说。阿谀奉承的话,我相信你是会知道怎么样说的但是实话只能够跟我讲,我想听的。” 朱少阳说话一向滴水不漏,所以让这个郎中也觉得自己现在是安稳的状态。 郎中跟随着恭敬王爷来到了绿苑,惜侧妃听到了动静之后,赶忙起身来向朱少阳请安。 “惜儿,见过王爷,王爷金安。”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既然都是一个快要当母亲的人了,那么就平身吧!今日本王请来了一位郎中为你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虽然这一胎并不是本王的第一个孩子,但是也是值得重视的。希望侧妃能够好好的配合。” 惜侧妃本想着是拒绝王爷,怎么样才能够不让王爷的人把脉,但是依照这样的架势自己是躲不过这一关斗吧!“王爷,您对惜儿这样的关心,妾身真的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受宠若惊了。虽然妾身很清楚的明白是因为腹中的孩儿,但是却真的是很是欢喜。” 说完之后,便有郎中把脉……郎中在很认真的把脉,脉相看似往来流利,流盘走珠实则并不是有身孕的人!想必一定是自欺欺人罢了!看来有些人真的是为了求子,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郎中唉声叹气的看了一眼惜侧妃,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郎中站起身来对朱少阳说:“王爷这件事情。小人需要向您单独诉说,只是不知道方便与否?惜侧妃不知道您觉得自己害喜多久时间了呢?” 惜侧妃听到这里之后,心总是有些不踏实!“这一点想必没有必要,说于你听吧。” 朱少阳看到这样的情况,相信惜侧妃是不会说出实情的!于是直接起身向院外走去。 郎中也一路跟随着朱少阳来到了书房。“回禀王爷,这件事情,小人真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张口啊!惜侧妃的脉象看似像是怀有身孕,实则却并不是有了身孕,相信侧妃每次与您同房之前都饮用了助胎药物,而且也一定再同房时,对您也做了手脚……”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既然事情是这样的,那么你就不要再声张了,本王就斥责你医术不精,趁机让你关了医馆,你就听从管家的安置吧……” 郎中也很清楚地知道这位惜侧妃,是当今太后的内侄女。所以至此之后,一定会遭到追杀吧。有王爷这样的保护伞,自己还要怕什么呢……“既然王爷的对小人推心置腹,那么小人也一定不会唯利是图,放弃王爷这棵大树。有些事情,还请王爷慎重的考虑。” 朱少阳看到了郎中的离开,觉得心情有些烦躁了。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是一件乌龙事件,如若要是现在就把这件事情的原委告知惜侧妃,相信她一定不会相信吧! 绿苑里的华琼一直在书房外,偷听着书房内的动静。不知怎的看到了郎中被轰了出来……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心中也就放下了心。看来这件事情真的是要由太后出马了! 华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立即就回到了绿苑,把所有的一切都禀告给了惜侧妃。 惜侧妃听到消息之后,洋洋得意的说:“我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样的原委,没有想到却遭到了王则的怀疑,幸好这样的怀疑并没有太长时间,这个郎中如若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直接找人解决了吧,但是如若要是被赶出京城的话,那么就不要再声张了。” 因为如果要是做的太多的话,实在是有些打草惊蛇了!所以就只能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惜侧妃,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样做才是呢?如要是在继续说一些什么的话,相信这其中也一定会让别人得知我们这其中的猫腻的。” 惜侧妃笑了笑说:“对于这一点你不要有任何一丁点的慌张,让别人看出来的话就不太好了。所以如若你要是真的有心帮助我的话,那么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为我传递消息,相信太后也一定能把这件事情想得很清楚了!如果不能够有合适的理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华琼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太医院的太医也到了,太医是太后的人,看到了惜侧妃之后,就热情的说:“惜侧妃,不知道您的身体是否有异样的感觉!虽然并不知道为何您没有怀孕的迹象,但是脉象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也不是一个常事……” 惜侧妃也有些着急的说:“可是姑母让我假装怀孕,虽然看似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实则也是一种挂念了!既然我的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如果此次真的假怀孕,被别人揭发了出来可如何是好啊!虽然一切药物从宫中拿,但是总归会有露馅的时候……” 太医笑了笑说:“太后跟鄙人说,如若惜侧妃能够稳住恭敬王爷,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都由太后为你做主了,这一胎也没有必要保住,但一定要博得一个好的前程,不仅仅是为了李家,更加是为了惜侧妃你,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一些。” 第六百一十四章苟且的惜侧妃 惜侧妃有些无奈的说:“如果我不配合的话,是不是姑母就会选择淑儿了?嫡庶尊卑有别,我知道姑母这样做是为了……但是我也得考虑现在的情势!一边说着,一边让华琼出去放哨了……”太医看到了惜侧妃的举动,自己虽然有些害怕,但是…… 太医额头冒汗的说:“惜侧妃,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惜侧妃笑了笑说:“惜儿之所以敢说出刚才的话,也是有十足的把握的!惜儿相信刘太医年轻气盛,而且医术高超……惜儿虽然已经是有夫之妇,但是我相信你也不介意的吧!有些秘密我们也必须要清楚!惜儿也相信太后之所以信任你,也是因为你的年轻气盛吧……” 刘太医一下就听懂了,看到了一直在退着义务的芳龄少女,又怎么能够抵挡的住诱惑呢……一边看着一边有些假惺惺的说:“惜侧妃,您要是这样做王爷知道了,鄙人就一定会被乱棍打死的!所以您千万别害了鄙人啊!” 惜侧妃笑了笑,然后走下了床,大胆的走到了刘太医的身旁,抱住了他的脖子……然而刘太医也并没有拒绝,也回应了惜侧妃…… 惜侧妃感受到了太医的回应,觉得自己总算是能够好好的享受一下了! 两人缠绵了很久之后,终于结束了……刘太医穿好衣物对惜侧妃说:“小妖精,这样勾引我,你可是会后悔的。虽然我知道你有求于我,你放心吧,我会说出太后想要的答案,同时也会好好疼爱你的!虽然你是恭敬王爷的人,但是好像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惜侧妃很清楚的知道刘太医,肯定是有这个胆子的!因为此人跟自己的姑母在苟且…… 刘太医正直少年怎么能够抵挡得住芳龄少女的诱惑呢?况且在太后面前已经卑躬屈膝了。此时此刻,让自己能够快活一些,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好处吧。 “惜侧妃,你要记住一句话,不管任何时候,太后说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了,若要是有鼓励的地方的话,那么他以后一定会将你赶尽杀绝的。因为在这王府之中,除了你之外,还有另一个人能够让太后利用呢?我很清楚的知道你是真心的待王爷……”刘太医说着。 惜侧妃笑了笑说:“虽然我是真心诚意的待他,但是他却从未真心待过我。如若要是我快不过去那一步的话,相信我跟你之间从未不会发生过任何事情。现如今太后的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了,我必须要选择一个明哲保身的方法对吗?” 刘太医有些高傲的笑了笑说:“没有想到惜儿还有这样的打算,只不过日后你好像已经没有办法跳下去,我这条船了。如若你要是敢做什么污蔑我的事情。那么我也就会把这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来的。日后每隔两日到三日,我自然会来府中请平安脉的。” 惜侧妃听到这里之后,自然有些脸色微微变了变,但是是当如今也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走捷径了。唯一能够的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来交换了,即使是自己的姑母也是存在着利益关系的,如果有一天没有了利益的存在,那么相信也会被当做一颗弃子吧。 惜侧妃有些撒娇的笑了笑说:“既然我们是同道中人,那么又何必因为这些小事而三观不同呢?如若要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你赶紧走吧,如果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一会儿下人们都回来了,就不好交代了。而且……” 刘太医回到了床边,好好的摸了摸惜侧妃,有些意犹未尽的笑了笑,“惜儿,你好好的将养着!等着我两天以后得平安脉吧!一定要好好的迎接我哦……” 华琼送走了刘太医之后,回到了惜侧妃的寝室,看到一切后有些不可置信!但作为贴身婢女的自己却不能够有所言语!心中有些惋惜。除此之外,也不能够再继续说什么了。 惜侧妃有些难过的说:“华琼,虽然我知道我那样做确实是有些不太合乎常理。但是如若要是我不那样做的话,将会让别人踩在我的头上。虽然你知道我那样做的做法是不正确的,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去跟任何人讲起的,日后真的就麻烦你打点折一切了。” 华琼簌簌的落下了眼泪,“小姐,虽然我们出生在很好的家庭,但是却又不能够为了名利而损伤了自己呀。虽然现在我们是太后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但是我知道淑侧妃那边也盯的很紧!所以我们也必须选择一个保护自己的方法,但是这样的方法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残忍呢。毕竟这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了的,所以也必须要有求于人。” 惜侧妃点了点头说:“华琼,你明白就好!日后主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给你择一个良配,嫁出去的。但是在如今我们也必须得好好地努力了。如说要是你有一丁点的成果的话,相信日后你我都要收同等的委屈了。所以现如今我们只能够学会求生。” 华琼听到这样的话之后,心中十分的雀跃,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刻惜侧妃还想着自己的幸福和安危。这一点,就让自己能够甘愿为她做所有的事情!“华琼何德何能,能够让惜侧妃为奴婢而烦心呢?只要你能够过的安好,那么奴婢也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惜侧妃笑了笑说:“虽然你知道我在苟且偷生,但是这样的苟且也就只能够跟你说一说而已了。虽然我心中也十分的烦闷,但是却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替我分担,唯独你能够读懂我内心深处的这一份难过。如果王爷要是对我稍微好一些,我也不会这样选择了。” 主仆两个在说着自己的心里话。管家看到了太医离开的时辰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但是管家很清楚的知道,既然是宫中的事务,自己就不能够插手了,若要是插手太多的话,一定会惹出来麻烦的。所以这件事情也只能够暂且压在这里了! 第六百一十五章夫妻情分 朱少阳来到了玲珑苑看到了何安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安儿,我知道,因为我不让你在王府之中随意走动,对你而言真的实在是有些太痛苦了。我指定的郎中已经发现了端倪,但是却不能够打草惊蛇,所以现在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了。” 何安笑了笑说:“既然已经发现了端倪,为何又害怕我出入呢?如果要是真的为我好的话,就不应该选择这样的方式来让我度日如年吧。如若要是王爷觉得安儿会坏你的大事,那么安儿也不会有任何的顾虑可言了!直接让安儿去深山老林散散心吧!” 朱少阳很清楚的知道何安的意思!但是想到了在深山老林里,避免不了跟慕容轩在一起,朱少阳的心里就十分的烦闷!“安儿,要是我真的限制了你的自由,我可以让你出去走走,只不过要在我在府中的时候,陪你一起,那样我就是你的靠山,有些事情确实是说不清楚的!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清楚明白的知道!而不是在这里觉得有座任何事情都……” 何安虽然很清楚地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自己一直这样畏头畏尾的也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有一句话叫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少阳,我很明白你的好意!但是有些事情如果要是真的要发生,即使努力的避开也一样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的!如果我们大大方方的让别人算计,是不是也能够汲取经验呢?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应该抱有希望的!”何安说着。 朱少阳知道何安一向都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真的觉得生活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意思!但是因为一些这样的事情而得罪了其他人,就只能够证明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变化的!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份至死不渝的感情! 朱少阳说:“安儿,我很清楚的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真的的确确的委屈了你很多,我也像我这样的做法,为你感到十分的抱歉,因为我没有尽到一个做夫君的义务和责任,我觉得这件事情当中,我的做法有些太过于偏颇了,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 何安点了点头说:“你每天忙于朝政,难免会有说话的时候,这件事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有些事情也是应该听从我的意见的!其实我可以躲过这一劫,那么她还会陷害孩儿们。所以为了这件事情能够平安的解决,如若惜生活也是值得的!”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感动至极!“安儿,你要记住,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够撼动你的地位。如果有一天我发生了改变,那么只能够证明了。之间是出现了问题,然后现如今我们两个人之间感情非常的好,我也不会让有心之人来加害于你的。” 何安点了点头说:“虽然我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能维持多久,但是我相信你对我之间的感情永远都没有变过,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什么样的一个安排,但是我很清楚的明白,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冥冥之中注定的吧。” 朱少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短的时间之内。自己那个活泼可爱的安儿已经变得多愁善感了!“安儿,你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而顾虑的太多了,有些事情我也只不过是给足了太后面子而已,现在我们的情况也比较为难,所以不能够再……” 何安说:“如果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相信这一段时间驸马也一直在追查着李家的事情吧!虽然这一切大家都没有沟炎明,但是双方的关系已经形同水火了。”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对于这一点,你的分析真的头头是道,让我都有些为你感到骄傲了!只不过这些事情为了不能够牵涉出王府,我们也就只能够默默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虽然有些事情查证是需要时间的,但是有些时候也是需要地利人和。” 何安说:“虽然荣儿现在能够为你分担一二,但是也总是不能够让你如愿吧!既然这样,我们的茶舍还是继续秘密进行着吧!这样才能够保证日后的消息比较灵通一些。然后我应该投身于茶舍之中,取不应该总是想着府中的事物。” 朱少阳知道现在王府之中打理的井井有条,已经不需要再用太多的精力来……自己身边的人手已经足够了如果要是让何安在插手于这些事情当中的话,对她也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少阳,我十分清楚的知道你在犹豫着什么,既然我已经查出当年杀害我母亲的凶手,那么我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还是比较懂事的,不会去给你造谣生事。但是我也应该培养我自己的力量,那样才能够……”何安说着。 朱少阳听到了这些话之后,如若要是自己不答应的话,那么到醒的自己作为夫君的这个人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小看自己的妻子了。但是外面危机四伏…… “安儿,如果你要是真的有了自己的想法,我要是去横加阻止的话,相信你的心中也十分的气氛的。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也应该学会怎么样去完成这所有的事情。而不是在这里想着一些与事实不符合的!没有必要因为小事而觉得生气!”朱少阳说道。 何安点了点头说:“少阳,既然你很清楚的知道我的心里在想着什么,那么就应该支持我的选择,而不是在这里一直觉得我的做法是不正确的,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都能够拥有的人,但是我却不一样,我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让我自己达到自己的目的!” 朱少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和这其中的危险,但是却不能够将何安保护在自己的身边,这是让自己最为头疼的事情了。 第六百一十六章报仇的念头 何安终于如愿以偿的再一次能够做一些,为自己母亲报头仇的事情了!觉得心中是那么的舒适了!只不过所有的一切好像才刚刚开始一样。 何安刚刚接手茶舍几日,就听到了驸马把李氏家族所有的罪孽,以及受贿赂的行为,全部都呈交给了皇上,皇上看到了这些的种种,这件事情之中还牵涉到了太后的妄为…… 皇上把陆放留在了宣室殿中,虽然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是太厚的错误,但是却不能够承认自己的母后做错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太后犯法,当然也是应该论罪当诛。 皇上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件事情欲盖弥彰的把母后的错误全部都盖住!“陆放,你身为驸马,应该陪护皇家的尊严,可是你却当众揭穿一些事情,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呢?既然已经是皇室的女婿,那么又为何做一些有损皇室尊严的事情?” 陆放很清楚的知道,如若自己要是再继续僵持下去的话,也只不过是…… 小皇帝笑了笑说:“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朕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追究下去了。既然李氏家族犯了很多的纰漏,那么就应该受到处罚。只不过,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一个笑话,如果要是跟太后有关的事物,那么就请你们不要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陆放没有想到小皇帝能够这么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而且一句话就把太后的行径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作为臣子的自己又能够说些什么呢? 陆放被小皇帝命令,查办李氏家族的案子,但又在一旁试着压力,意思是尽量不能够把事情化大了。因为李氏家族也是在一直支撑着自己皇位的……如若要是李氏家族一旦败落,那么自己的皇位也有些不饱吧,所以为了自己的皇位,也只能够忍辱负重了。 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太后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后,也觉得有些太过于惊险了,但是有自己的儿子能够护着也是一种幸福的事情!既然皇上都发话了,那么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在追究下去了,即使追究下去也算是没有任何结果的! 刘太医一本正经的跟太后汇报了惜侧妃的事情,太后得知惜侧妃其实并没有怀孕的事情之后,心中也有些生气,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内侄女,如若要是连这一丁点包容之心都没有的话,又怎么能够让李氏家族渐渐的在繁荣起来呢? 太后对刘太医说:“现在怀孕已经为时已晚了。既然已经告诉恭敬王爷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了。如若要是有一个人能够在恭敬王府之中,站稳脚跟才是最为重要的。现在立即去找相同月份的孕妇……” 刘太医没有想到太后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情!“太后,惜侧妃那边怎么样都是瞒不住的!如若要是宫里的太医不过去进驻王府,想必总有一天会事情败露的吧!” 太后听了刘太医的话之后也觉得十分的正确如若那边要是没有自己的人在那边看守着一定会出现问题的!况且朱少阳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过去哀家是最为放心的,但是哀家身边却没有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了。” 太后思量在三之后,决定让刘太医进驻恭敬王府!“刘太医,你需要做的就是应该提示惜侧妃的肚子怎么样发生着改变,还有就是抵挡着其他人去接触惜侧妃!尤其是恭敬王爷……否则事情败露了的话,哀家都不能够保得住你们了。” 刘太医很清楚的知道,像这样的美差事能够轮的到自己已属不易!不仅仅能够美人在怀,还能够跟恭敬王爷明着抢女人,该是一种多么刺激的感觉呀! 刘太医就这样在太后的懿旨之下,堂而皇之的进了恭敬王府,朱少阳没有想到太后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既然有人想蒙混过关,那么也就让他们肆意妄为吧。看看能够翻出什么样的波浪?如若要是平平淡淡的话,那么岂不是有些太过于无奈了! 惜侧妃没有想到自己的姑母现在突然之间变了卦,而且这个刘太医如若要是一直在王府待着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被别人所察觉下去的吧。但是如若要是能够让自己得到一个孩子的话,那也并非难事。以后在王府的地位也会蒸蒸日上的吧! 刘太医每天都用自己的方式,跟惜侧妃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有一日,刘太医又是按照平日的时辰去请脉了,华琼看到刘太医的到来,直接就退出了寝室去放哨……正值干柴烈火的时候,朱少阳来到了绿苑…… 惜侧妃听到了动静之后,立即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刘太医。让他藏进了柜子里…… 华琼看到了恭敬王爷的到来,立即用最大的声音行了礼…… “惜侧妃呢?这几日也不见她在王府之中走动,难道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华琼赶紧回复说:“回王爷,惜侧妃这几日身体不适,所以一直在房中休息着。虽然吃的还可以,但是也总是没有精神。只怕惜侧妃现在一定不想让王爷见到她萎靡不振的样子!”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既然没有什么大事,那么本王也就没有必要再进屋了。华琼是吧?你一定要伺候好你的主子。如若惜侧妃诞下孩儿的话,你是最功不可没的人!” 华琼怎么听也觉得王爷这话中有话!只是现在却不敢去再问一句了。看着王爷就这样离开了,心中总算是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难道惜侧妃的反常态度真的让王爷有所察觉了? 刘太医听到了院子里没有动静之后,就直接从衣柜里走了出来。“惜儿,你惹出来的火是不是现在也应该由你来灭呢?”两人继续着刚才的…… 第六百一十七章苟且之事差点暴露 惜侧妃很清楚的知道,现如今姑母的势力一天天的增长,即使朱少阳知道什么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毕竟要忌惮自己的母家势力! 朱少阳在跟自己行周公之礼时,总是草草了事,但刘太医每次都有很长时间,让自己觉得特别的满足!所以也就慢慢的喜欢上了这种偷情的感觉了。 刘太医离开后,华琼觉得照这样的发展下去的话,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今日也算是惊险的躲过一劫,但是时间长了总会被别人所发觉的。 华琼走进了寝殿对惜侧妃说:“惜侧妃,华琼有话要说,不知当讲不当讲呢?” 惜侧妃笑了笑说:“华琼,你我主仆二人还要分那么清楚干嘛?如若要有什么样的事情,直言就是了,不要在这里跟我拐弯抹角的!那样会让我的心里很难过的!” 华琼点了点头说:“惜侧妃,我们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真的不是什么长久之事,如果有一天事情败露,那么才是最最得不偿失的事情!其实有太后为我们做靠山,也是不能够这样挺而走险的。因为总有一天太后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惜侧妃虽然很清楚地明白这一点,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如若要是真的让别人得知的话,那么岂不是真是有些太过于危险了吗?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华琼。 “华琼,如果现在你不想跟着我了的话,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意见点的勉强。直接找到一个你愿意嫁的人嫁了吧!虽然我知道现在你对我的种种做法感到非常的不满。但现在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稳住刘太医了!”惜侧妃说道。 华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惜侧妃,“惜侧妃,之前的你的自信去了哪里?现在我看到你的除了颓废之外,也没有其它的表现了,若要是真的觉得王府之中的生活不适合我们,我们可以离开这王府,并不是说离开这王府之外,我们不能够做其他的事情了。” 惜侧妃摇了摇头说:“要真的有一天我离开这王府的话,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而且现在正逢乱世,我们离开了这里真的有好的出路吗?李氏家族也一定会觉得我是一个丢人的女儿吧。所以为了家族,为了我自己,只能够这样委曲求全了。” 华琼听到这些之后,其实心中也是有些心疼的!但是这样的心疼真的有用吗?答案是完全没有任何一丁点的作用。所以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却不能够得到正解,也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如果要是能够有一个机会该多好呀,只不过所有的机会都会擦肩而过的吧! 惜侧妃看到华琼正在沉思这什么!“华琼,你对现在所有的情形的了解其实并没有我那么的深刻因为我经历过所以我明白我应该怎么样做选择做取舍!现在的我虽然看似碌碌无为其实我也在默默的为自己寻找着出路应该怎么样做才能够成为人上人!” 惜侧妃继续说:“虽然我在这王府之中,日子也算是过的逍遥自在了,但是我的内心世界里其实并不满足于这些,如若要是真的得到满足的话,那么我又何必因此而大动干戈呢?我的主要目的就是能够有属于自己的权利才是最为重要的。” 华琼点了点头,说:“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况,好像我们并不能够得到想要的东西,太厚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然而这世界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也终究会传到他们那耳朵之中的。虽然王爷和王妃终日繁忙,但肯定也总有闲下来的时候吧……” 惜侧妃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华琼这些年也算是成长了许多,如若这个小丫头愿意终身跟着自己的话,那么也就在自己的身边永远都能够有一个贴心的人了。其实这样的贴心是远远不够的,因为毕竟现在自己需要的是人力资源,如若达不到标准…… 惜侧妃笑了笑说:“华琼,这些年你一直跟随在我的左右,在我的心中早已把你当做姐妹来对待了,但是有些事情我却不方便与你说!所以有一件事情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想清楚之后再做决定好不好。虽然我并不知道我的直觉定是对是错。” 华琼听到之后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是跟自己有关系,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又想了想,如果要是没有李佳的话,那么自己现在也是流落街头,不知道会到了哪种地步吧! 华琼点了点头,说:“惜侧妃有什么样的事情您尽管吩咐,因为如若要是没有李架的帮忙和养育之恩的话,相信现在华琼都不知道在什么样的地方生活着。” 惜侧妃听到华穷的话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华琼,你的年龄也着实不小了,若要是再补婚配的话,倒显得我这个做主子的有些太过于不顾及你的幸福生活了!但是我又不想离你太远,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当做王爷的孆妾。” 华琼听到之后,突然之间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惜侧妃。“惜侧妃,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其它的玩笑我们可以随意的开,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请您不要放在嘴边随意说出来,那样一直会有人把柄的。而且华琼何德何能够侍候在王爷左右呢……” 华琼虽然嘴巴上十分谦虚的在说着,但是心里已经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了。虽然自己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对待着惜侧妃,但没有想到惜侧妃既然不遵守人伦常理……对于这一点,自己虽然很苦恼,但是没有办法去反驳,但现在看来好像也是一个机会哟。 惜侧妃笑了笑说:“现在的我怀有身孕,有时候是不方便照顾王爷的,但是王爷会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经常性的来我们绿苑,如果你要有本事勾引到王爷,我绝对一句话都不会说什么!毕竟你的做法是为了自己的同时 也为了以后给我铺路的……” 第六百一十八章华琼成为孆妾 华琼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的真诚,却被别人当做了一颗棋子,这样的感觉真的特别的不好。也许自己一开始就错了,错就错在太过于相信别人了,即使养育了自己,又怎么样能够让自己过上美好的生活,才是真真切切的,虽然这样有些狼心狗肺,但是也没有错误! 华琼在心里也觉得与其这样子苟且偷生一辈子,倒不如直接光明正大的搏一搏。其实打心底里十分清楚的知道王妃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为自己的人考虑。可是自己并没有碰到一个像王妃那样的好心人,所以也只能够像这样一样听从别人的安排! 华琼有些不情愿的说:“惜侧妃,要是我们两个人偷换身份之前,事情被别人知道的话,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闲话呢?如若一旦传到了李氏家族的话将会不堪设想的后果。” 惜侧妃笑了笑说:“华琼,你只有这样一次机会,洗脱你的贫穷,如若你要是再继续这样坚持下去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如果说之后说不准我们的二人还能够共侍一夫!虽然有些滑稽,但是这样的行径是我们两个人能够互相进退的方法。” 惜侧妃越错越离谱,但是他总以为身边的人永远都不会变坏。这是因为她自己错的太过于离谱了,所以身边的人都有些看不过去眼了,于是华琼觉得如若要是自己真的能够成为王爷的人,一定会把这种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王爷…… 华琼现在虽然讨厌透了惜侧妃,却不能够表现出来!“惜侧妃,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如若要是奴婢,要是再不知道好歹的话,就显得实在是不知好坏了。既然您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努力也只能够配合着您谈成您所需要完成的任务了。” 惜侧妃听到之后,心中也充满了愉悦的心情!“华琼,我就知道不管任何时候你都不会抛弃我,或者是弃我而去的,因为你一向都是一个好姑娘,而且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都会考虑到我的感受,这一点是让我非常欣慰的。这些年来,除了你之外,我没有任何一个交心的人。” 华琼听到了这里之后,想到了往日的种种,决定再劝一劝惜侧妃,虽然主子的事情并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奴婢就能够插得上嘴的,但是既然主子都说了跟自己情同姐妹,那么自己应该做自己份内的事情吧。如若没有提示,走上了歪路,那么只能怪自己监管不严了! 惜侧妃笑了笑说:“华琼,看你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好像是我要把你怎么着了似的,不过对于这一点你放心,不要再想着那些事情了,过去的终究会过去的,而且相信以后你的日子还长,不能够因为这么一丁点的小事而放弃了一片蔚蓝的天空。” 华琼有些应付的点了点头说:“华琼,只想就一直跟着您!您对待奴婢就像对待姐妹一般!只要您需要的地方尽管直言没有必要跟奴婢这么客套哟。” 惜侧妃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华琼,如果我要是早知道你有这份忠心的话就直接早就把你送上了王爷的床,虽然现在也并不算太晚,但是还是有时间的改变对不对?如若当年的话,那时候你风华正茂,相信荣宠也一定不会少的吧。” 华琼听到这里,不禁有些羞红了脸说:“惜侧妃,你就不要取笑奴婢了!奴婢只不过是一介草民,如若要是能够真的被王爷看上的话,那将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不管任何事情都是由您为我操办的,除了千万句的谢谢,无以能够用语言表达。。” 惜侧妃听到这里之后,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说:“在任何事情面前,我们都绝不能够向困难妥协,如要是妥协了的话,相信一定会比别人捧高踩低的!就例如淑侧妃,看似我们是姐妹,但是却各自都有着自己的心事从来都不会像对方吐露自己的心声。” 华琼对于这一点是很清楚的,她们姐妹两个人在附中的时候就形同水火,虽然现在一起嫁进了恭敬王府,但也总是在暗地里较量者要争出一个高低来。只不过他说的事情都没有想象那么简单!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是需要勇气来面对的。 华琼说:“惜侧妃,奴婢目睹了你们在家中的惨烈状况,所以相信即使来到了王府,也算是表面上面合心不合吧!在任何事情面前,我们也只能够卑躬屈膝了!就例如:今日晚上王爷应该会去灵苑的!因为王爷一向都是一个会雨露均沾的人。” 惜侧妃眼神立马变了变说:“华琼,等一会儿用过午膳之后,你就跟王爷回禀,告诉他我近日身体舒服一些了,所以如若要是网页能够过来一趟的话,是最好的。” 华琼有些惊讶的看着惜侧妃说:“惜侧妃,我们那样做真的好吗?如若要是让淑侧妃有所察觉的话,相信她一定会闹回李府中去的吧!为了谨慎起见……” 惜侧妃笑了笑说:“华琼,你就把心搁到你的肚子里吧,相信这件事情一定不会有任何一丁点的影响的,如果有影响的话也会都怪罪在腹中的孩子身上!虽然这一招有点儿致命,但是也只有用这一招才能够有更大的胜算把握!” 华琼点了点头说:“既然是这样,奴婢也就放心不少了!只是不知道那样做的话,王爷会有什么样的说法呢?哎~总是感觉有些对不起惜侧妃了!” 惜侧妃笑了笑说:“小丫头,这一段时间以照顾我有很大的功劳,什么事情都替我考虑周全,所以这一点是我最感动的地方,也是能够让我们两个人能够融洽相处的理由。” 华琼听到这里之后,眼神之中居然有一抹不自在的感觉!也可能是因为惜侧妃彻底的放下了,所以才让自己……那样的做法,若发现了惹的王爷不高兴,将会自身难保。 第六百一十九章沐浴更衣 惜侧妃笑了笑说:“任何事情都脱离不了本来的面目!现在我们绿苑已经十分的不吃香了!所以让你伺候好王爷是唯一的选择……” 华琼这一段时间也总觉得自己干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如若这是堵住自己嘴巴的借口,那么也认了吧!有些事情注定是难以启齿的,不知道能不能给自己一个活着的理由! 惜侧妃说:“华琼只要你的日子都过得比我好的话,那么我也很高兴的。虽然给你做的嫁衣,我的心中也分外的高兴,因为你是一个真诚的小姑娘。我做了这么多坏事以来,你却从未揭发过我。证明你对我是忠心耿耿的,所以我对你的帮助不能说与任何人听。” 华琼点了点头说:“王妃,现如今时辰也确实有些太晚了,那么我就按照计划行事了。” 惜侧妃默默地点头,以做是默许的…… 华琼有些心惊胆战的,从绿苑走到了书房,已成功的邀请了王爷的……有些欣喜若狂! 朱少阳来到了绿苑感觉一切都变得有些古怪!可是看来看去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于是自己真的认为自己已经是想多了,如若要是没有想太多的话,怎么会出现那样的幻觉呢。 华琼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王爷,惜侧妃还在寝殿里修养着,一会儿就会来到正厅陪你用膳的!现如今,如若王爷要是有什么需求的话,请尽管跟奴婢说吆!” 朱少阳看了看这个小小的婢女,好像比其他的婢女们更加多了几分姿色!“如若本文没有记错的话,你就应该是华琼吧!你给本王的印象很深刻哟!既然尽管吩咐,那么你就去给本王起一杯茶吧。本王喜欢喝雪顶……” 华琼听到了之后立即就去泡茶了,只是没有想到王爷会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看来有些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顺利许多,既然这样,看来以后的日子也过得比较舒适一些了。 华琼沏好茶以后,慢慢的端上了桌子,朱少阳不知怎的,看着这个小婢女,越来越觉得走了一丝丝的感觉!这种感觉充满了异样!难道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小婢女吗?真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情也好说了,只不过应该怎么样给王妃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惜侧妃观察到的这边的形势好像真如自己想象的一样,发展的很顺利,看来华琼真的是一个很有发展的潜力股。希望因为华琼能够在王爷发现自己有苟且之事的时候,能够网开一面吧。虽然只是为自己的进一步打算,应该打算好,因为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 惜侧妃缓步走到了正厅,“王爷,妾身最近身子总是不好,反反复复的……实在是抱歉极了!幸亏其实身边的这个小丫头片子比较积极,如果不是华琼对妾身的照顾十分妥帖,妾身也不会这么快的痊愈了!只是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奖赏呢?” 惜侧妃说完之后,朱少阳看华琼简直是越来越顺眼了!这种顺眼是不能够用语言来表达的!虽然有些事情注定会发生变化,但是每件事情的变化都是有很大的悬疑的! 就这样一顿午膳相安无事的用完了。惜侧妃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王爷,今日既然你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就在绿苑午休吧!妾身腹中的孩子也真的是想见见阿玛……”! 朱少阳皱了皱眉头说:“今日本王还有要事需要去书房处理,既然惜儿这样想让本王陪着,那么今晚本王就来陪你好不好?”恭敬王爷就这样答应了惜侧妃。 直到临走的时候,朱少阳还依然忘不了看了华琼一眼,“华琼,好好伺候你的主子!” 到了晚膳的时候朱少阳如约而至的来到了绿苑,看到了自己心中有些挂念着的小婢女,而且还带了赏赐给她。华琼看到了之后确实有些受宠若惊了!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看在你照顾惜侧妃有功,所以这些都是本王对你的赏赐。” “华琼多谢王爷赏赐……”华琼说完后接过了赏赐。 华琼看到了惜侧妃的眼神,知道了惜侧妃的意思是让自己去沐浴更衣…… 用完晚膳,天色也渐渐地变暗了,惜侧妃笑了笑说:“王爷,今日看到您吃的很香,妾身也觉得十分的满足了!只不过今日你好像劳累了很多,所以是不是应该早些休息呢。妾身这就去沐浴更衣,希望王爷能够稍微的耐心等待片刻。” 惜侧妃看到了朱少阳的默许,于是就起身离开了,来到了华琼的沐浴之地。“华琼,这一下子能不能得到恩宠,就看你的表现了其他的事情,你也不要想的太多了,如若要是王爷真心喜欢你的话,是不会有任何一丁点的咋法的。所以你最重要的就是做到要讨王爷欢心。” 华琼有些紧张的说:“惜侧妃,奴婢总觉得这样做实在是对不起您对奴婢的信任之恩呐!要不行,我们就不要这样做了,好不好?虽然这一事奴婢帮您的捷径,但奴婢心中总是觉得不踏实啊!而且看到王爷那衣服信任的眼神……” 惜侧妃帮助华琼擦干身子之后,“华琼,我知道你一定能够伺候的好王爷,没有吃过之猪肉,相信你也见过猪跑吧。有些事情大胆一些,还是有所收获的。” 惜侧妃就这样吧,华琼推入了自己的寝殿。对着身边的另一个婢女说:“今日我就到华琼的房间里去休息,你就去通知一下王爷惜侧妃已经沐浴完毕,在寝殿等着您。” 婢女听到了,吩咐之后立即去回禀了王爷。朱少阳听到了婢女的回禀之后,就向寝殿走去了。只不过觉得今天好像有些太过于稀奇古怪了哇,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朱少阳走进了寝殿之后,感觉总是跟以往不一样!如果床上等待自己的人真的是惜侧妃的话,一定会发出声音的,可是她却并没有…… 第六百二十章送来的猎物 “惜儿,今日这寝殿之中,黑乎乎的是什么样的意思呢?”朱少阳问道。 华琼有一丁点颤抖的说:“妾身现在有身孕,所以不想王爷看到一些……请王爷见谅!” 朱少阳躺到了床上,就发觉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并不是惜侧妃,但是看到了容颜之后,也并没有有一丁点的反抗,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是自己喜欢的样貌! 华琼小心翼翼的服侍着朱少阳,王爷感受着这个小丫头的羞涩。过了一阵子之后,总觉得欲火焚身……于是就变成了大灰狼化被动为主动,吃了小白兔。 朱少阳爽快完了之后,看到了已经昏睡过去的华琼,看着这个不音世事的小丫头,觉得心中有一抹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的情愫!虽然跟安儿夫妻多年,可能渐渐的也就厌倦了生活。 现在忽然之间有一个活灵活现的小丫头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让自己感受到了年轻的活力于是心中也多了一抹异样的色彩!第二日早早地起身上了早朝。 惜侧妃并没有听到什么不好的动静,相信一定是很成功吧!果不其然朱少阳下了早朝之后就直奔绿苑来了。“惜儿,昨日你的表现真的很好!只不过“狸猫换太子”这件事情确实取悦了本王!既然已经是孆妾了,就应该有她该有的福利了。” 惜侧妃笑了笑说:“一直以为王爷是一个正经的人没有想到王爷还能够……只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您并没有跟王妃交代,是不是会让王妃误会呢?” 朱少阳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存在!可以依照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自己什么都要遵守何安的意见,那样也会让自己的心里多多少少的特别的不舒服! 朱少阳说:“一切就按照规矩来就是了!现在华琼在哪里?” 朱少阳正说着,华琼就穿着跟孆妾相符合的衣服走了过来,“既然你已经过来了,那么现在就跟随本王去王妃哪里请安吧!如今以后你也算是王府之中的半个主子了……” 华琼听到之后,有些觉得自己耳朵有问题了!但也只能够乖乖的跟在王爷的身后…… 在道路上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朱少阳说:“华琼,本王昨夜很清楚的知道你并不是惜侧妃,但是本王并没有拒绝,因为本王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日后就好好的服侍本王吧!” 华琼听到这样的话之后,心中十分的温暖!“王爷,奴婢何德何能,能够让王烨这样的恩德呢?这样的恩宠本不该是奴婢享受的到的!” 朱少阳笑了笑说:“刘太医跟惜侧妃的事情,你难道以为本王真的毫不知情吗?之所以本王不说,是因为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不能够说出来。既然现在已经让你顶替上这个位子了,那么本王也就无话可说了。这也算是惜侧妃对本王的补偿吧!” 华琼有些凝噎的看着朱少阳说:“王爷,其实奴婢知道惜侧妃那样做不对,但是她也有她的苦衷……所以希望王爷您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华琼,本来很清楚的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惜侧妃,既然从今以后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瞒着你那么多了。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本王能够决定的了的。但是本王也会用尽所有的力量来保护你。” 华琼觉得一个人的一辈子,如果能够得到一个自己真心爱的人,爱自己就足够了,更何况就是帝王之家能够得到王叶这一句话,自己也觉得十分的欣慰了。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玲珑苑的门外。何安这一段时间,每日都在忙碌着茶社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看到了惜侧妃的贴身婢女穿着孆妾的服侍,突然明白了什么! 何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王爷,既然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必要因为一些事情而烦恼了,既然现在华琼是王爷的孆妾了,就应该不用再居住到绿苑了吧!因为咱们王府之中,本来侧妃就比较少一些。喜事将近,那么就让华琼主出来吧。” 华琼听到了何安的话后,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忧还是喜呢!因为在这么久以来,虽然刘太医跟惜侧妃一直在缠绵悱恻,但有时候也会经常调戏着自己,只不过这件事情从来都不敢跟惜侧妃说起!否则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回禀王妃娘娘,奴婢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孆妾而已!如果真的搬出了绿苑,你真的不知道有什么由头……”华琼有些胆战心惊地说出了真实的理由。 何安笑了笑说:“华琼,你应该想得清楚明白,现在你已经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了,已经没有任何一丁点让你选择自由了。唯独在生活上我们能够给予你最舒适的环境了!”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既然王妃都已经安排好了,那么华琼你就听从王妃的安排就是了。”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如若要是让华琼继续住在绿苑的话。相信有些人会更加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的!“华琼,本宫只希望你能够铭记一点,那么就是现如今你已经是王府的人了,那么就不要再想着跟王府无关的事情了。虽然不管谁对你有恩情,那么你也应该心中有数!谁是对的,谁是错的,我相信你也有分辨的能力了,所以不要总是做一些错事。” 华琼有些感动地说道:“华琼,发自内心的感谢王爷和王妃的厚爱,从今以后,奴婢自刀,好好的尽力服侍王爷和王妃!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何安听到了华琼的话后,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如若要是再继续这样僵持下去的话,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现在唯独能够做的就是把敌人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虽然这样有些太过于冒险,但是这是唯一的做法了。 第六百二十一章华琼搬出绿苑 华琼回到了绿苑,把自己能说的话语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知了惜侧妃,当然这其中有关于惜侧妃的事情还是有所隐瞒的,现如今王府之中也确实有很少的妃子…… 惜侧妃听到之后,笑了笑说:“华琼,我让你受宠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到了有这样的后果,但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的这样快,当你走了之后,我这里院之中已经没有了长是宫女,看来我要重新经过选拔挑选出适合接你差事的人了!” 华琼点了点头说:“惜侧妃,你放心吧,不管任何时候奴婢都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的。只不过有些事情惜侧妃日后一定要多加留心了。奴婢觉得十分的不舍,但是也不能够忤逆王爷、王妃的意思!这种不舍是无法用语言能够表达的出来的。” 主仆情深的话语,让两个人的心已经在渐行渐远的道路上了。 有些话是无法用语言能够表达的出来的!可是并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用其他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声吧!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华琼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离开了绿苑…… 何安对待朱少阳宠幸了华琼的事情,也并没有太大的想法!因为有些事情只有看清楚了,人心之后才能够明白,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撼动呢? 其实对于男人来说,自己的后宫是需要不断的填充的,如若要是新鲜感过去之后没有其他的新人涌入,那么只会让这个人觉得生活是毫无意义的,虽然大家都能够拥有自己的意愿,但是唯独自己这个王妃是无人可以代替的。 朱少阳看着何安的表现,不知道要再怎么继续沟通下去。但是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做的有些理亏了!“安儿,我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一点我是不可否认的,但是这是为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也许这就是一个男人的真正本性。但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在我的心中永远都不会更改任何一丁点的地位的。” 何安笑着点了点头说:“少阳,我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使命,然而你的使命是非常重要的,你应该让皇家开枝散叶,竟然小皇帝现在没有生育能力,所以这所有的繁重的任务就全部都落在你的你的肩膀上。我已经生育了三个孩子了,所以已经不再适合生养……” 朱少阳听到这里之后,更加有些后悔了!“安儿,你对我的付出永远都会铭记在心中的,虽然你一起在跟我并肩作战,但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会越来越深厚的。可能是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本王总是觉得对年轻的比较喜欢多一些了。” 何安听到这里之后也并没有任何一丁点难过的表现。“少阳,我很清楚的知道你心中也是十分痛苦的,你的选择也十分的纠结,但是现在也我们都不能够有所为了。毕竟局势紧张的情况之下,你也要适当的缓解自己的压力。守则是不可能让你能够一直保持清醒的。” 何安继续说道:“其实华琼我也观察了许久,这个小丫头也确实是值得你托付心灵!只要我们能够对他好一些,相信这个小丫头也一定会临阵倒戈的吧。” 朱少阳点了点头说:“安儿,你说的这样的话,让我的心中实在是有些太多的安慰了,我知道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惜侧妃,肚子里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孩子。这只不过是太后在使用的一项计谋罢了。既然是这样的话,就算重他们的想法吧。” 何安点了点头说:“只不过惜侧妃四同的事情,如若真的要传入宫中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相信这件事情如若真的发生了,太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维护她的家人。所以我们两个并不能够打草惊蛇,只有忍无可忍的时候就无需再忍了。” 何安觉得现在已经成熟了,如若要是不把这件事情告知朱少阳,心中也多多少少的有些疑惑了! “少阳,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希望你能够赞同我的想法!是母之仇,如若不报的话,只能够证明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决定一定要为我母亲报仇嘞?当然,为我母亲报仇的前提就是让小皇帝离开这个世界。”何安说道。 何安继续说:“如果小皇帝真的是一个爱带众人的好皇帝的话,那么我也不会那样做的,只不过现在小皇帝越来越昏庸无道了,若要是在照这样的情景发展下去的话,百姓受难于水火之中那样的感受一定会特别的糟心的。所以我决定一定要搏一把。” 朱少阳听到这样的想法之后,本来是有些不太赞同的,但是回想起这几年百姓民不聊生的样子,自己也真的是不能够用语言来表达了。儒要是能够拯救的话,也算是一番风景吧。 “具体的不止我已经布置好了,只不过是不知道能不能够顺利的完成我们的想法,虽然现在这个时间阶段如果要是再去次赵然的话,那么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等到结束的时候一并收拾他们罢了。如今的太后也不能够再猖狂几时了吧!”何安很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朱少阳虽然当时并没有反驳何安的说法,也算是默许了。 今日终于到了狩猎的时候了,看这一片繁荣的景象,但是背后有多少老百姓的血汗和实体是谁能够表达的出来的呢?回想起点点滴滴,真的觉得有些太过于铺张浪费了。 小皇帝高兴的说:“朕已经为今日的大列做了很充足的准备!你们不准许有任何人跟着上来。朕离开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你们再继续跟朕比试吧。” 小皇帝说完之后就立即高兴的骑着马,向丛林深处走去了。陆放也参与了其中的事情,相信今日就是小皇帝的结束之时吧! 第六百二十二章小皇帝薨逝 一炷香以后却完全没有了小皇帝的消息,所以大家都有些惊慌失措了,于是就赶紧立即派人去找着。找了半世的时间,终于看到了小皇帝的身影,但是最后得到证实,小皇帝确实已经淹淹一息了。已经没有任何的气息可言,那么又何来拯救呢。 朱少阳看着自己住家的血脉已经一个的都离开了人世。唯独自己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心中也有很多的感慨,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小皇帝已经逝世了,那是不争的事实。 大家也只能够小心翼翼的小皇帝移驾回宫了,众大臣看到小皇帝的薨逝,有的觉得十分的高兴,有的觉得十分的悲伤,大家都各有所思的,有着自己不同的见解。 当太后听到自己的儿子已经离开人世的时候,十分的伤心,因为自己的儿子的离开,也预示着自己以后将会没有权利继续在这里横行霸道了。没有想到,一年之前的自己如此的嚣张,那么一年之后的自己又是什么样的改变呢?离开了儿子自己确实什么也不是了。 这么多年以来,太后也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造下了多少的罪孽,所以也不敢轻言易举的把这所有的罪孽都抖落了出来,但是相信这有些恨着自己的人,一定会把这所有的罪孽都一一抖落出来,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吧,因为这就是所有人的目标了。 但是自己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现在自己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是封锁宫为让这消息不要流落出去京城之外,那样自己还有反乘的余地呢。 太后直接严肃的说:“自今日起,朝堂上的事情一律由哀家做主。虽然国不可一日无主,但以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如若要是声张的话,相信外国番邦也一定会造势来我国侵略的!到了那个时候,相信在座的各位一定会觉得十分的后悔,不应该传递给各国吧。” 大家听到太后的言辞之后,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如若真是让外界的人得知事情的真实情况的话,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晚了,但是也算是为了自己的王朝不能够倒闭,所以朱少阳也就答应了这样的请求。 皇帝出殡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乱哄哄的一团糟了。太后觉得自己能够当上女皇,所以也在一直拉拢着身边的势力,但是好景不长,终于出现了有人反对太后的声音。 太后听到有人反对自己,心中十分的气氛,但是也在以至自己的蓬勃发展利发展的自己的小圈子,朱少阳看到了废太子又蠢蠢欲动的模样,知道他一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只是在边疆养精蓄锐多年的秦家,此时此刻,没有一丁点的动静,难道废太子真的善罢甘休了吗? 其实果不其然废太子已经在蠢蠢欲动了,而且也联络了秦家。虽然不知道给了多大的诱惑,但是相信勤加虽然表面上应承热,但是实际上也并不会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卑躬屈膝吧! 朱少阳看到了这样危急的情势,如若要是在继续让自己的儿女再继续呆在京城之中的话,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样的乱子呢!于是就把手中的事物全部都处理完成之后就呆着王府中所有的人都转移到了自己的封地之中去了。 正是因为朱少阳的方地之中,常年有人管理着并且一直跟朱少阳联络着,很清楚的知道这边的所有的事物。接手起来也比较快一些了。 顺和公主和陆放,把孩子们也托付给了何安。因为在这样一个乱世之中,如若要是能够侥幸生存下来的都是佼佼者,既然不能够知道自己日后是胜还是负。那么也就只能够找一个能够托付终身的人,把自己的孩子托付出去了,这样才是保证安全的唯一方法。 何安跟顺和公主多年好友,这一点事情当然是会顺着顺和公主的。 只是这局势越来越紧张了,现在分为三派。即使多年养精蓄锐的朱少阳面对这样的局势,也确实是有些力不从心了。虽然当年的事情是自己所测划的,但是事隔三年有余,却没有任何一丁点的胜负出来。太后想掌控全局,但是她却没有这样的能力。 时间长了,边疆,外国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也就在不停地平凡着骚扰着国家…… 这时大家终于忍无可忍了,那么就无需再忍了。就开始了属于皇位的争夺战了。 朱少阳也是其中的一方势力,但是都寡不敌众的时候,最大的需要就是联盟了。可是联盟分为很多种,在这样一个动荡不安的乱世之中。慕容轩也小有名气的,在江湖之中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了。 何安看到了朱少阳每天为着一些事情而烦扰的时候,自己的心中也十分的苦闷。只是现在唯一能够帮到的也就是只能够去看一看,轩哥哥能不能够在帮自己一把了! 何安把自己的孩子们托付给了紫娟,然后孤身离开了王府,再次来到了深山老林之中,但是看到了老爹爹已经变得苍老无比了这样的事情如若要是在叨扰老人家的话倒显得有些太过于唯利是图了吧! 道骨仙风看到了,事隔多年何安既然已经风姿卓越!“安儿,既然你们夫妻二人已经决定了,那么就应该努力的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一直在瞻前顾后的考虑的什么问题知道吗?所以不管任何时候,希望你们夫妻二人都能够同心协力,日后一定有所作为。” 何安很清楚的知道老爹爹这个人,一向看任何事情都是十分通透的!“老爹爹,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此行的目的,那么就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好吗?虽然轩哥哥一定会帮助我,但是我相信这件事情,轩哥哥一定会深思熟虑之后在做决定的。” 何安知道这件事情已经陷入了僵局,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结盟才能够完成意愿,只不过结盟的方式有诸多种,但是不知道哪一种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呢? 第六百二十三章大结局 道骨仙风也认同的点了点头说:“在这个乱世之中,如果要是不能够确定谁是一代闲君的话,那么是万万不能够帮助的,如若一旦是助纣为虐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虽然老爹爹十分的信任你,但是对于恭敬王爷我也并不能够确定他是一代贤君。” 慕容轩如愿而至地来到了深山老林里,看到了时隔多年何安亦然风华正茂的样子,自己的心中也确实是有些太有多的恋恋不舍了。这一份不舍并不是能够用语言来够表达出来的,虽然知道何安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自己却也十分的按耐不住。 “安儿,你终于想起来才这里还有你一个哥哥的存在了,虽然这些年我知道你一直过得都很好,我也没有去打扰你的生活,虽然我知道你已经接受了男耕女织的生活,但是作为我真的为你感到有些惋惜了。”慕容萱说着自己的心里想法。 何安笑了笑说:“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必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了,如若要是连这么一丁点的事情都做不到的话,只能够证明我们从来都没有思考过别人的感受吧。” 慕容轩点了点头说:“虽然我知道安儿你相做任何决定都是有道理的,但是你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若要是我知道你有危险的话,一定会买不停蹄的跑到你的身边,护住你的安全,但是其他的事情只能够让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了的。虽然有些事情是因你而起,但是也是一个结束的时机了!” 何安笑了笑说:“轩哥哥,如若你答应安儿帮助少阳最后一次好吗?也许这是也是这一辈子安儿最后所求之事了吧。只是不知道轩哥哥能否答应呢?” 慕容轩态度突然之间变得强硬了许多,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的岁月洗礼,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变化,但是每个人都有变化的时候,如若要是再继续这样纠缠下去的话,也可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了。若要是不能够有一个正确的认知…… “轩哥哥,我想现在你很清楚此时此刻的局势,除了少阳之外谁能够让普天之下的百姓安稳度日呢?虽然我这样的话确实让你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有些事情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去那样选择。朱少阳是一个特别有责任心的人,同时又很有王者的霸气。”何安说。 即使何安说了这么多的好话,慕容轩依然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何安唯一能够做到的也就只能够在这里跟慕容轩僵持着了。如若要是得不到援兵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自己此行业,如果要是不能够成功的话,相信也再也不能够见到自己的孩子们了吧,毕竟现在正逢乱世,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的好,控制的。 几日之后,慕容萱也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这些年,何安确实也在为国家之事,一直忙碌奔波着,而且现在朱少阳的封地之内,也变的比之前富饶了许多。 “安儿,既然你一直有求于我,而且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向我讲述清楚了如若我要是再继续胡搅蛮缠下去,相信日后你也一定不会再继续认我这个哥哥的吧,既然你们真的有困难了,那么弱我这个哥哥不出手相助的话也实在是显得有些太过于仓促了。”慕容轩说。 虽然大家都在奋力的拼搏着,但是终归是要有一个决战的。 朱少阳也在暗中一直跟新任的胡人首领有着密切的联系。三方势力结合在一起,当然要比其他的势力要更加的广泛一些了。所以这也就传来了攻打之说了。 大家一鼓作气的达到了京城,万圣皇太后得知的这个消息之后,觉得必须要缴并投降,如若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指不定会伤害更多的人。这一课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一生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力挽狂澜了! 朱少阳有些不太敢相信万圣皇太后,竟然能够轻言一举的就放弃了挣扎的权利。 朱少阳带领着军队进入京城的时候,就听到了钟声。这样的钟声代表着万圣皇太后已经香消玉损的消息了,这样的反应真的让人有些惊讶不已啊! 何安看到了最后的结局之后,心中也总觉得有些难过,这一份难过并不是能够用语言来表达的出来的。也许自己这一辈子所追求的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虽然这一世弥补了上一次的错误选择,但是自己的这一辈子也过得是比较充实的,有儿女萦绕在膝旁,还有一个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尊重自己的夫君。 顺和公主在这一场战役之中,也侥幸地存活了下来。但是陆放却英勇牺牲了! 何安顺利的被封为了皇后,惜侧妃和淑侧妃知道了,太后已经香消玉殒的消息之后,也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因为除了皇太后之外,好像已经没有任何人挂念自己是生是死了吧。 何安看到的悲剧的两人,觉得终究是一种很难够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想法。 华琼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琼贵妃,虽然没有显赫的背景来让她在宫中立足,但是有皇上的宠爱,就足以了!琼贵妃不仅仅拥有自己的宫殿,还生下了两名公主,就是实在是难得的!在这么多年的和睦相处之中华琼也一直在鞋里着何安的管理之责。 何安和朱少阳到了最后,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夫妻情分了。拥有着的可能已经变成了亲情吧。两个人过着彼此尊重的生活,虽然后宫的嫔妃也总是有无风声浪的。但是终究是些不能够推翻之前的政策的人。为了平衡之下何安赐给了琼贵妃协理六宫之权… 何安虽然也很向往着平凡的生活,但是这一世却生活的有滋有味。这样的感觉着实不错!有儿女萦绕在身边,而且朱永荣也被顺利的立为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