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兄妹)》 一 春末夏初,小镇后山上有一棵桑椹树,陈萌每次闯祸后,就偷偷跑到后山,躲着爸爸。 有时候没跑掉,就会挨打,陈建国脾气暴躁,打人也没个轻重,陈萌在哥哥的帮助下,只好逃跑,然后哥哥再给她偷偷送东西,等陈建国气消,她再回家。 上次她打坏了邻居孩子的水晶娃娃,本来是想攒钱买个再还给人家,谁知这邻居就给爸爸告状。 正好陈建国工地上发生了事故,他们让回家歇着,没了工作心情不好,邻居又给告状,陈萌正好撞在了枪口上,免不了一顿挨打。 陈怀安提前报信,陈萌跑到了后山,就在那天她发现了这一棵桑葚。 陈萌看着那果子从绿变红,又从红变紫,嘴里馋的直流口水,她知道超市里有卖的,可是爸妈从不给她零花钱,每次也只是看看而已。 今天是周五小学部放学早,她便约着吴朝宇和齐琪一起去后山玩,来摘桑葚。 果然他们三个到了后山,齐琪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满树紫色的果子,地上也落了不少,陈萌捡了一个尝在嘴里,真甜呀,忍不住发出感叹,果然还是不要钱的好吃。 吴朝宇瞧着陈萌的馋样,忍不住说,瞧你那样,看哥怎么给你们摘新鲜的。 说完就挽起袖子往上爬,可毕竟树有点高,加上他还有点胖,爬了一半就上不去了,卡在上面,不上不下。 陈萌抬头看着悬在半空的身子捧腹大笑,刚才是谁夸下海口呢,哎呦喂。 齐琪有点担心,建议和陈萌一起帮他下来,齐琪说,你下来吧,我们在下面接着你,摔不到。 说完张开手,担心的看着他。 吴朝宇觉得自尊心受挫,坚决不让,他挪动胖胖的身子,想要继续往上爬,可是树上没有可以脚蹬的地方,最后实在没法上去,只好顺着树干下来了。 陈萌拍了拍吴朝宇的后背,大大咧咧的说,这还得瞧我。 陈萌身材瘦小,但是非常灵活,毕竟她可是经常能逃脱爸爸的棍子,没点身手怎么行?一眨眼她就爬到了树上,树上果子很多,她也没耽误,就把自己周围果子多的树枝撇下来。 她低头看着下面两颗人头,喊到,你们离远点,我扔下来了。 听到陈萌的声音,他们两次退到一边,这时上面落下来了一枝,满枝都是桑椹,接着又是一枝,不一会儿地上就落了很多。 齐琪看着地上一片果子,又抬头对着孩子摘桑葚的陈萌忍不住说道,萌萌够了,咱们吃不了。 不过陈萌根本就没听到,她把周围摘完了,看到上面还有很多,于是决定轻轻站起来,往上爬了一节,不过越往上,枝桠越细,陈萌摇摇晃晃,身体不太稳。 吴朝宇有些担心,看着头顶摇摇晃晃的人,把桑椹移到一边,来到树下喊到,喂,上面危险,赶紧下来。 陈萌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哪顾的下面人说什么,她一边摘一边想,把这些给她哥哥,然后让哥哥给她买雪糕吃。 陈萌头顶上那枝桑椹最多,她轻轻伸出手,摸到树杈用力一撇,就薅了下来。 这时却有一只蜜蜂飞过来,正好落在了她的手上,陈萌瞪大眼睛,有点怕,想要甩开,可蜜蜂稳稳落在她的手背上丝毫不为所动,陈萌开始着急,用力一甩,一个不注意,脚一滑,顺着树就滑下来了。 啊! 吴朝宇和齐琪听到到声音,双双抬头,看到陈萌,张牙舞爪,想要抓住些什么。 两人急得赶紧跑到大树下,伸开双臂来回走动要把她接接住,小心啊。 下一秒,滑落的陈萌抓住了小节树枝,但是那树枝太小,没撑住,最终还是掉了下来。 嘭。 陈萌从他们两人眼前落下,趴在了地上,谁也也没接住。 好在刚才那树枝有点缓冲,陈萌哎呦的扶着自己的腰。 萌萌你没事吧,齐琪担忧的说。 我没事。 刚才就说不让你上更高的,你偏不听,看摔了一个狗吃屎。吴朝宇幸灾乐祸。 你才狗呢,你是狗熊。 齐琪碰了一下吴朝宇,示意他不要说了,好了萌萌,我们看看医生吧,别摔出内伤了。 陈萌站起来,拍拍裤子,大大咧咧的说道,没事,这才到哪,过两天就没事了,我可是以前叫陈猛的。 她以前的确叫陈猛,她生在重男轻女家庭,哥哥出生后,体弱多病,所以取名怀安,希望他能健康,奶奶想要妈妈再生个儿子,第三年妈妈又怀孕了。这次全家希望二儿子强壮勇猛,所以提前取了名字陈猛。陈猛就伴着家人的期待中出生了,不过却是个姑娘,奶奶不开心干脆连以前起的名字也懒得换了,刚出生的小婴儿喜提陈猛名字一枚。 陈猛虽是女孩,但是非常配她的名字,从小上墙爬树天天和一堆男孩子混在一起,和她的哥哥陈怀安完全不同。 陈怀安因为小时候总生病,所以他不喜欢出门,平时喜欢安静。 后来懂事后,班里孩子经常拿名字取笑她,齐琪建议她改个名字,八岁的陈猛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好听,她回家求着哥哥帮她改名字。 那天陈怀安放下手中的书扭不住陈萌的骚扰,就在书架里拿出来字典,他低头查了一番说,可以换个字,陈萌满眼期待的盯着陈怀安手中的字典。 陈怀安清了清嗓子,斜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小姑娘,他指着字典上萌字说,这是可爱的意思,你可以叫陈萌。 陈萌,可爱的意思,陈萌。 陈萌嘴里不停地重复哥哥的话,开心的跳起来,我有新名字啦,陈萌,可爱的意思。 十一岁的陈怀安给八岁的妹妹娶了一个新名字。 陈萌很相信哥哥,她觉得哥哥永远不会骗她,也是这个家里对她最好的人。 就这样她在班里也不怕别人笑话她,不厌其烦的纠正大家,最终大家都接受了陈萌。 ...... 齐琪看她没事也放下心来,说,那咱们把桑椹收拾一下,回家吧,萌萌今天是大功臣,多分点。 陈萌笑嘻嘻接过,那我不客气啦,我要回去给我哥吃。 二 陈怀安在窗边看书,今天有点看不下去,刚才门口的钟表已经敲了七声,看来七点多了。 突然从窗口扔过一袋东西,落在书桌上,陈怀安放下书,打开袋子,是清洗干净的桑椹。陈怀安嘴角忍不住翘起,抬头看到一个毛茸茸脑袋从窗户伸进来,他不怀好意地拿起笔朝那毛茸茸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放学又跑哪去了? 陈萌刚把脑袋挤进来,头上就挨了一下,哥哥。 揉了揉脑袋示意陈怀安,哥哥,尝一下。 说着就拿出一颗放进了陈怀安嘴里,被突然放进一颗桑椹,满嘴爆汁,甜丝丝,他咂了咂嘴。 陈萌问,甜不甜? 陈怀安在陈萌的期待中点头,甜! 陈萌听到哥哥说的话,开心拿出一把放进自己嘴里,又拿出把颗准备故技重施,谁知被陈怀安攥住了手指。 陈萌一愣,看着自己的手,想要抽出来,却抽不动,干嘛?哥哥? 她哥哥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陈萌暗自想着,便用力一扯,桑椹爆汁,溅在了两人的手中,黏黏腻腻。 陈怀安松开手,桑椹汁水残渣落在桌子上,他抽出纸巾说,你的手脏,吃了不卫生。 陈萌气的咬牙,我洗过手的,而且桑椹也是洗过的,说完报复性地抓起一大把,都吃到了自己嘴里。接着又从外面绕过去跑进了陈怀安的房间,笑嘻嘻的拿起抹布,哥哥,桌子脏了,我给你擦桌子。 陈怀安看着她赔笑的样子,脚下一蹬,带有滑轮的椅子滑到旁边,故意与她拉开距离,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这个妹妹,又在打什么算盘,肚子里有什么坏水。 陈萌擦完桌子看到陈怀安离她远远的,又放下抹布,来到他身边,哥哥。 说吧,你想要干什么?陈怀安问。 陈萌知道哥哥聪明,她便问,桑椹甜不甜? 甜! 那你吃了我的桑椹,你得换我一件东西。 陈怀安了然,什么东西?冰激淋? 陈萌听到激动坏了,还是哥哥最了解我,这么热的天,妹妹摘桑椹给哥哥吃,哥哥当然玩奖励妹妹了。 陈怀安从抽屉里拿出零钱,看到一盒东西也顺手扔给了陈萌。 你顺手把这个解决了吧! 陈萌拿在手里零花钱正开心,又被一个东西砸中,低头一看,更开心了,居然是一个巧克力,看来哥哥又收到礼物了。 陈萌伸出两根手指手放在自己耳边说道,好的,哥哥,我马上办。 说完就当着陈怀安的面把精美的盒子撕开,里面露出几颗巧克力,她拿出一颗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好吃,接着又是一颗。 陈怀安看着满嘴都是巧克力的陈萌忍不住说,馋死你,赶快吃,吃完你得帮我洗衣服。 陈萌点头答应,因为她嘴里塞得太满了,说不了话。 陈怀安长的好看,学习好,所以在他们初中部追求他的女生可不少,以前在小学部也是个风云人物,只是那会儿她还不懂。上了初中,追求他的女生更多了,但是这个陈怀安一律用学习为重阻挡了很多桃花,本以为这样最求他的人会变少,哪只更多,因为他又帅又学习好,还没有绯闻,每个女生都觉得自己有机会。 陈萌偶尔也会因为是他的妹妹而特殊对待,收到那些姑娘的礼物。 陈怀安拒绝不掉的东西最后都落入了陈萌手中,嘴中。 陈萌心想要是他哥哥天天都能收到情书收礼物就好了,她就能天天吃巧克力,能吃到甜甜的东西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陈怀安站起来,将书桌收拾干净,看着还在吃的陈萌说,吃完把垃圾收拾了。 转身去了厨房,把桑椹装进了盘子里,放在桌子上,又把做好的饭菜摆在桌子上。 这时,陈建军和杨芸下班回来了,他们看到桌子上摆好的饭菜,便直接去了洗手间,出来后,杨芸问,安安,你妹妹呢? 陈怀安说,我让她收拾我房间呢?我去叫她。 房间里的陈萌已经把巧克力吃完了,正咕咚咕咚喝水。陈怀安抽出纸巾,看她喝完,便把纸巾放在她的嘴上,认真擦拭,小馋猫,让你吃,又没让你吃完,你还能吃晚饭不? 陈萌拍拍肚子,当然能,爸妈回来了? 嗯,我们出去吃饭。 好。 饭桌上很安静,大家都在吃着饭。 陈建军突然发话,萌萌,你今年该升初中了吗? 陈萌被突然一问,噎了一口饭,咳了一下,嗯,今年九月。 你们什么时候考试? 还有一个月,爸爸。陈萌毕恭毕敬,一个字都不多,在爸爸面前,她从来不敢多说话,因为说多了就错,错了就挨打。 相比陈萌,陈怀安要自然很多,他咽下去嘴中的饭菜,爸爸,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陈建国并没有看他,说,哦,没什么。 杨芸换了一个话题,听说肉又涨价了,昨天我去买肉,都快20一斤了,以前才10块钱。 陈建国说,我说最近工地伙食不好,经济不好,我听说有个工地老板又跑路了。 杨芸紧张的说,那你们没啥事吧? 我们没事,那老板是我们工友一个亲戚,他家里衬钱。 陈萌和陈怀安都不在说话,只是闷头干饭,只想赶快离开。 陈萌先吃完,爸妈,我吃完了。说完就拿着自己的碗去了厨房,洗了,然后放在碗架上。 出来后,她说我去学习了。 陈萌进屋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吐槽,但是她假装没听到,大步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躺在床上,翻起了漫画书。 不知看了多久,她都有点困了,陈怀安进来了,来到她床边,从她手中夺走漫画书,说,原来这就是某人的学习。 陈萌抢过漫画书,我就是在学习,要你管? 哦,不用我管,那把我的零花钱给我。说着就要去搜身。 陈萌眼看零花钱被抢,警惕性变高,慢慢后退,拉开距离,保护那零花钱,撒娇到,哥哥。 陈怀安听到哥哥,玩心大起,伸手就去抢她的右手保护的东西,陈萌便四处闪躲,毕竟陈怀安比她高,胳膊长,于是顺利的握住了陈萌的右手,他想要扒开,陈萌看到手中的东西要被抢走,保护欲爆棚,奋力抵抗,终于一个中心不稳,两人倒在了床上,而陈萌也被压在陈怀安的身下。 陈怀安感受到身下的人软软的,有一丝奇异的感觉,姿势有点别扭,便立马从陈萌身上起来,有丝尴尬,但是陈萌却沉浸被抢东西的伤心愤怒中,她压抑心中的愤懑,咬牙切齿说到,陈怀安,你太坏,你说话不算数,你说给我的居然还要走。 说完委屈的小声抽泣,陈怀安知道自己理亏,伸手想要帮她擦泪,陈萌生气躲开。 陈怀安左右哄不住,他想了想说,那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样?别哭了。 陈萌一听看电影,来了精神立马止住了哭泣,擦干泪,看他一眼说,明天? 陈怀安点头。 陈萌说,成交。 三 周末陈建国和杨芸准备休息一天,谁也没早起,而陈萌起床比较早,于是被杨芸支出去跑腿,买早餐,所以今天早餐很丰盛。 陈怀安和陈萌先吃完早饭,陈怀安收拾了垃圾说,爸,上午我和萌萌出去一趟,我们去玩。 陈建国一身起床气,声音有些沙哑,中午记得回来,下午去看奶奶。 知道了。 陈萌随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短发,就跟着陈怀安出门了。 一路上陈萌蹦蹦跳跳很兴奋,她要看最近最流行的动画电影,齐琪他们都是已经看过了,她老早也想看。 陈怀安看着欢呼雀跃的人,摇头,果然还是一个小学生。 他们乘坐了12路,又坐了五分钟地铁就到了他们这最大的影院,可是到了售票窗口才知道,今天的电影票已经卖没了,最早是明天的,陈萌一下子像卸了气的气球。 陈怀安立刻拿出钱说,那我们订明天最早的。 售票员把票根递给陈怀安,明天九点,请准时过来。 陈怀安安慰陈萌,这不明天我们来,今天哥请你玩娃娃机。 陈萌说,算了哥,不要花那个钱了,我们明天再来。 你要是错过机会下次就没了。 陈萌扯出一丝笑,哥,咱们留着吧,爸妈挣钱不容易。 可你不开心。 我没有,明天我们来看。 好吧。 两人一大一小慢慢出了大楼。 突然那个小的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大的,说,和我想吃冰激凌。 哥,满足你。 说完陈怀安搂着陈萌去了冰激淋店。 出来的时候两人一人一个甜筒,陈萌脸上已经满是笑意。 陈怀安看着陈萌忍不住想到,我的傻妹妹,这么容易满足。 他们两个在外面只呆了一个多小时就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才9点半。可是客厅却不见爸妈,他们房间虚掩着有一丝声音,和平时不一样。 陈怀安警惕起来,轻手轻脚过去,看到门没有关严实,他从缝里看到震惊的一幕。 只见陈建国压在杨芸身上,胯下的东西直堪堪的插在杨芸的身体里,她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双臂不断抚摸陈建国的后背,小穴中涌出更多的水来,润滑两人,杨芸感受他进入身体的纹路,嘴里说,好舒服,用力操我。 听到鼓励声音的陈建国好像打了鸡血,更加卖力干起来。他将杨芸翻了一个身,跪在床上,把阴茎甩在她的臀部,不进去,来会润滑,惹得杨芸直叫,快嘛,我要。让自己的小穴开始寻找那跟粗壮,陈建国故意使坏,来回躲避,最后一冲到底,杨芸发出尖叫。 小穴涌出水来,陈建国说,宝贝,你潮吹了。 杨芸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太久没做了,好爽,咱们快点,孩子们别回来了。 怕什么?我还没够。说完陈建国就把阴茎顺着水流插了进去,他扯住杨芸一条腿,看着鲜艳欲滴的小穴,忍不住操干起来。 陈怀安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场景,太有冲击力了,父母的另一面被他看到了。 他转身看到陈萌面露疑惑,从洗手间出来,要往他这走来,他快步过去,拉住陈萌出去,把手指放在嘴边,小声说,爸妈在休息,我们先出去吧。 陈萌被连拉带拽的拖出去了,她正要说,她听到一些怪怪的声音,难道是爸爸妈妈打呼噜?说梦话了? 陈怀安拉着陈萌走出了家,来到外面,陈萌转头看着眼前的人,哥哥,我们要干嘛? 陈怀安看到理发店说,给你剪发。 陈萌无奈,哥哥,我的头发这么短了?怎么剪?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成天剪那么短的头发一点也不像女生,我们剪一个女孩子的发型,或者说容易留成女孩子的发型,毕竟过几个月你就要上初中了。 陈萌被说服,有道理。 因为哥哥说的基本都对,哥哥不会害她。 就这样陈萌被拉进了理发店,果然经过理发师的修理,陈萌短短的头发有型很多,这样看陈萌也有了一丝女生的感觉。 陈怀安看着陈萌,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刚才看到的场景,他脸一热。 哥哥,怎么样?陈萌看着镜中自己,好像是好看了一点,她问陈怀安。 对方没反应,陈萌深轻轻拍了一下陈怀安的脸,立马被攥住,陈怀安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突然说到,太丑了,还不如以前好看。 陈萌听到气不打一处来,哥哥。 理完发他们回到家。 杨芸穿戴整齐,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大包小包放在客厅,陈建国把车开出去加满了油,停在门口。 陈怀安陈萌自然拿起客厅的东西往车上搬。 他看了一眼杨芸又看了陈建国,两人和刚才判若两人,杨芸此时面色红华润,陈建国精神抖擞。 杨芸说,咱们马上走,我们中午去奶奶那吃。 陈萌其实不愿意去奶奶家,因为到了那又得一顿数落,奶奶重男轻女,一直看不上陈萌。 果然吃了饭,奶奶抱着一只老白猫唠嗑,她说,老李家的大丫头初中没上完去村口织布厂了,能挣不少钱。 陈怀安有点不高兴,奶奶那是童工犯法。 奶奶问陈萌,你学习怎么样?我记得一直不太好。 陈萌尴尬点头。 奶奶接着又说,能上考上初中不? 陈怀安问,奶奶,你刚才讲了邻居丫头打工,现在又问萌萌学习,你也有这打算吗? 陈萌只是静静坐着,不说话。 陈怀安拍拍陈萌的脑袋,咱们萌萌还小呢! 奶奶撇撇嘴说,我那个年纪跟你爷爷定亲了,哪里小。 陈怀安说,奶奶,萌萌说这次会考到我们初中部的。 陈萌一愣,她哪里说过,不敢置信,扭头看着给自己夸下海口的哥哥,她自己都没信心,他凭什么说能考到他们初中。因为她在班里中下游,成绩又不稳定,于是便想要拉住陈怀安不要给她带高帽子,哪知陈怀安立马攥住她的手举起来,你看,萌萌这不给大家立誓呢。 陈建国看在眼里,他知道儿子护妹妹,这妹妹就跟他闺女一样,奶奶又偏偏瞧不上妹妹,便看着自己的妈说,别说了,萌萌还小,得上几年学。 杨芸一直对陈建国言听计从立马应和,是啊,妈,她考不上再说,能考上,我们也要供她的。 奶奶摇摇头不说话,不断撸猫。 他们果然是存了不想让她上学的计划。 不过陈怀安不允许。 四 陈怀安是下定决心了,陈萌却没有。 门口听到吴朝宇叫她,陈萌放下笔想要偷偷溜出去,哪知门还没打开就被陈怀安一把拉了回来,被哥哥拽进房间,摁在板凳上,陈怀安双臂放在她的肩膀上,低头看她,温柔的说道,萌萌,还有半个月就考试了,坚持一下,你已经提高了十名,看来我们上周努力没有白费,再坚持两周,提高到前十没有问题。 陈萌望了望窗外,说:“可是,吴朝宇在门口等我,我想说句话。” 陈怀安点头表示同意:“你想说什么?我去说。” 陈萌摇头:“那算了吧。” 她看着窗外,喊到:“你先回去吧,我要学习,有事明天到学校说。” 吴朝宇也答应了一声:“知道啦。” 失望离开。 陈怀安把卷子放在桌子上,定了时,一个小时后我过来。 走到门口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明天放学等我们一起回家。” “哦。” 陈萌答应下来,将更多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卷子上。 陈萌每天和哥哥上学放学,已经很久没有个齐琪和吴朝宇一起玩了。 他们在学校很珍惜下课的时间,课间都腻在一起。 放学后,齐琪没走而是在教室陪着陈萌。 齐琪从书包里把最近自己喜欢的贴画送给了陈萌,又把自己最喜欢的贴纸贴在陈萌的本子上,看着贴画说:“萌萌,你已经好久不和我们上学了,我觉得在学校时间太短了,和你呆不够。”说完就跨住了她的胳膊。 “还不是我哥,非要我考咱们这个初中,每天逼我学习”,陈萌耳朵也不断蹭着齐琪的头发,两人难舍难分。 “你哥哥也是为你好,毕竟他学习那么好。” “可我只想和你们一起玩,只是如果我考不上初中,我奶奶就让我打工,我也没办法,我哥也没办法。” 齐琪有点不理解:“奶奶为什么这样?” “还不是重男轻女。” 齐琪拍拍陈萌:“不要怕,你还有我们,还有你万能哥哥。不过,明天我过生日,你哥哥让来不?” 陈萌说:“当然了!他如果拒绝,我就偷跑出去。” 吴朝宇这时进来,正好听到万能哥哥,有丝丝生气:“什么万能哥哥,去你家找你,都不让你见我们,自大的家伙。” 陈萌反驳:“不许你这么说我哥哥。” 齐琪说:“对,不能这么说我们哥哥。” 吴朝宇点了一下齐琪的脑袋:“花痴。” 说曹操曹操就到,陈怀安放学也来到教室里接陈萌回家,正好看到这三个人难舍难分,想来最近他们确实没怎么见面,估计也不愿意分开。 他说:“正好你们都在,请你们喝奶茶。” 三人异口同声,谢谢哥哥。 欢欢喜喜喝奶茶。 奶茶店里,齐琪看了一眼吴朝宇:“是谁说那个家伙的。” 吴朝宇面露疑惑:“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然后看着陈怀安说,“哥哥奶茶很好喝。” 陈怀安看了一眼陈萌没说话。 陈萌却转眼看到门口有一个女生在张望,手里拿着一封信和一个小礼物,看到陈怀安激动的招手。 “哥哥,你看门口。”陈萌指给陈怀安看。 陈怀安看了一眼门口,起身出门,两人在一块交谈了几句,那女生讪讪离开。 陈萌看热闹似的,吃了一大口珍珠,刚咽下去:“哥哥,你应该给人家一个面子,你看那姐姐多伤心。” 陈怀安挑眉:“那你去哄她?” 陈萌低头闭嘴继续喝。 这时齐琪突然摸着陈萌的头发惊讶的说:“萌萌你的头发长长了,而且比以前好看了。” 吴朝宇左看右看说:“哪里有变化嘛。” 陈怀安认真看着陈萌说:“头发帘长了。” 齐琪说:“对,哥哥说的对,还是哥哥观察仔细。” 陈萌抬眼啥也看不到,对着店里玻璃晃晃脑袋,也没发觉太大异常。 齐琪看着温和的陈怀安,怎么也不像陈萌口中不讲道理的人,她鼓起勇气说:“陈怀安哥哥,明天我过生日,能让萌萌来我家玩吗?我保证让她早点回去。” 陈怀安若有所思点头:“可以。” 齐琪看着陈萌相视一笑。 陈怀安,看了一眼天,说天气不太好,我们早点回去。 大家一致同意。 ....... 当晚陈萌便在自己房间鼓弄东西,久久不睡觉。 陈怀安起夜,看法她的房间还亮着灯,就推门进来,陈萌在做风筝,而且上面画着齐琪的头像。 陈怀安有点想笑:“陈萌你干嘛?想让把齐琪送上天?” 陈萌斜了他一眼:“齐琪喜欢风筝,而且最大的梦想是当飞行员,当然要送她风筝了。’ “神经病。” 陈萌白了他:“不会说话就闭嘴。” 陈怀安看她这么晚不睡,明天都起不来了,提议:“要不我帮你?” 陈萌拒绝,立马护住自己的东西:“不要,自己做的才有诚意。” “风筝的颜色你可以换一个,蓝色更好。” 陈萌听到觉得有道理,又重新调整颜色。 陈怀安在那也不走,盯着风筝看。 陈萌转身问道:“哥,你不睡吗?我自己弄就好。” 话里有点赶人的意思,陈怀安说:“那你继续,我睡了。” 陈萌根本顾不上理他。 第二天一早,陈怀安起床就没看到陈萌身影,感情去人家吃生日早饭? 陈怀安也没吃饭,倒床继续睡,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他的老师说让他参加少年班,他一直在考虑中,就这样睡到了下午。 陈怀安被敲门声吵醒,他眯着眼睛开门,顾胡洋兜里鼓鼓的,一脸神秘,看到他就问;“你妹子没在吧。” 陈怀安打了哈欠摇摇头:“去她朋友家了。” 那正好,顾胡洋直接进来,就去电视旁边,插东西。 “你干嘛?” “给你看个好东西,”顾胡洋对他家轻车熟路,碟片放进去,他拿了遥控器,拉着陈怀安一起坐下,看电视。 影片开始,就看到了两具白花花的肉体。 陈怀安被视觉冲击到了,他一脸怪异转头,咬牙切齿,地说:“顾胡洋,你这看的什么?” 顾胡洋根本顾不上看他:“A片啊,我这找了好久,才租到的。” 陈怀安注意力又被电视声音吸引,画面中的男人伸着舌头亲吻女人,手却一直揉搓她的胸。 顾胡洋说:“这是舌吻,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画面继续说,你接过吻吗?” 陈怀安说:“没有。” 顾胡洋扭头看他,顺便也按下了暂停键:“那么多女生追你,你都没做过?” 陈怀安脸红有点不好意思:“我又不喜欢她们。” “呲呲,那太可惜了。”顾胡洋摇摇头,“接吻太美妙了,你来我往,你勾我圈,湿滑甜美,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不是和喜欢的人做,有什么意思?” 顾胡洋沉浸在美好中说:“接吻得练习,越练越会,像你这种学霸,应该一点就会。你啊,安满脑子都是学习,今天正好让你学点新东西。” 顾胡洋把影片快进,此时那个男人阴茎粗壮黑红,顶头冒着点水渍,不由得感叹,果然这欧美的男人就是雄壮。 影片中男人没有着急插入,而是俯下身来将头埋在女人的下腹,不断舔舐慢慢滑动到私处,他将毛发拨到两边,露出肉芽,然后张嘴盖了上去,女人此时也发出尖叫,男人轻舔,再嘬,在整个私处上下滑动,女人双手抱住男人的脑袋,呻吟出声。 顾胡洋也发出感叹“原来还能这样。” 陈怀安内心也惊叹,原来男人女人还能这样。 时机成熟,女人的小穴满是亮晶晶的水花,男人不再忍耐,毫不犹豫将粗壮的雄根插入了女人的小穴,做起活塞运动,手掌拍着女人的臀部。 陈怀安和顾胡洋认认真真盯着影片,就像两个爱学习的孩子。 影片放完,顾胡洋也是第一次看,虽然是个嘴炮王,但是他也是第一次看,也没有实践过,脸也有点红。 陈怀安反倒比他还冷静,他把影片取出来,还给顾胡洋:“这不能在我家放着,被陈萌发现不好。” 顾胡洋拿过来,放进兜里,好奇的看着他:“怎么样?” 陈怀安说:“挺好,上了一堂生理卫生课。” 顾胡洋竖起大拇指:“高,的确是个好学生,记得交作业。” 陈怀安作势要打他:“赶紧走,我妹一会儿就回来了。” “顾胡洋说,成天就知道妹妹,妹妹。” 五 齐琪家庭条件不错,住的是小洋楼,父母都是高学历人才。 为什么她们两个会成为朋友? 因为齐琪小时候意外受到创伤,医生建议换个新环境,换个学校,所以父母把她转到这所学校,但她不爱说话,胆子小,受到欺负了也不说。 三年级的时候,课间大家都在操场上做课间操,齐琪在教室里被老师留下写作业,另一个小孩看到她的笔好看就想据为己有,看齐琪好欺负直接明抢,齐琪急得说不出来话,只会哭,正好被肚子疼回教室的陈萌看到。正义感爆棚的陈萌看不惯这种行为,二话不说,直接从男孩子手中把笔抢了回来。 那个孩子也不是好惹的,叫嚣着:“陈猛,别多管闲事。” “你一个男生欺负女生,算什么?”陈萌把齐琪护在身后,一点都不怕。 这男孩子也生气了,说着就靠近陈萌想要从她手中抢到那只笔。 陈萌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就把这个男生推到了,笔也被她紧紧的攥在手里,给了齐琪。 倒地的男生疼的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 老师也过来了。 结果陈萌和男生两人都被批评教育,罚抄课文,但是陈萌却收获了一个朋友齐琪。 刚进门,门口挂着一幅超大的全家福吸引了陈萌的注意,画像上的三人和谐又幸福。 齐琪看到陈萌过来热情跑过去,一把搂住陈萌:“等你好久了。” 陈萌把风筝递给齐琪:“送你的。” 齐琪看着风筝上面还有自己的画像,开心的跟陈萌说:“我好喜欢。” 吴朝宇也早就过来了,他一直和齐琪爸爸下象棋。 齐琪爸爸仔细端详风筝,也面带微笑夸奖:“陈萌手艺不错,很用心。” 陈萌有点不好意思,也是第一次被人认真夸赞。 她一直都很羡慕齐琪的家庭,温柔的妈妈,什么都懂的爸爸,超级和谐的家庭氛围。 这时,齐琪妈妈从厨房出来,盘子上是精致的小蛋糕,厨房也飘来美食的香味,齐琪妈妈说:大家洗洗手,先吃个小蛋糕,饭前甜点。” 齐琪给陈萌递过去:“知道你爱吃,我让妈妈做了很多。” 齐琪妈妈温柔的说:“萌萌多吃点,齐琪成天给我念叨你,说你们是她做好的朋友。” 齐琪妈妈知道自从齐琪认识陈萌以后开朗了许多,也变得爱笑,也更愿意说话了,她的转变让他们很开心。 齐琪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有些还是陈萌没见过的,不仅如此,回家的时候给陈萌和吴朝宇一人包了一袋子好吃的。 陈萌回家在门口看到陈怀安,不解的问:“你在门口做什么?” “没什么。” 陈萌像是猜中什么,说道:“哥哥是在等我吧。” 陈怀安说:“不然呢?明知故问。” 陈萌知道陈怀安一定是怕自己乱玩,就不知道学习,于是老实的说:“我今天就只是给齐琪过生日,一会儿我就认真学习,你记得给我出题。” 陈萌确实比以前要努力学习,其实她也是为了和齐琪他们能在一个学校,每天早早到校,认真学习,问老师问题,放学也会缠着陈怀安给自己辅导。 这不马上期末考试。 陈萌看着钟表尖叫:“快八点了,考试快开始!” 迅速穿好衣服,看到客厅的表,八点五分了,陈萌又害怕又紧张忍不住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收拾书包。 她看到陈怀安坐在餐桌前不紧不慢吃早餐,哭的声音更大了:“陈怀安,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可是对方却不说话,陈萌把玩具熊仍在他的身上,还是没有反应。 她知道自己有责任,谁让她爱睡懒觉呢。 陈萌抽噎的背起自己书包准备跑着出门,陈怀安起身迅速拉住了她:“吃了早饭再走,反正都迟到了,我送你。” 陈萌此刻想打他,哽咽道:“考试已经开始了,你再送我有什么用?” “能让你多做几道题。” 一听这个陈萌绝望的又哭了:“你,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陈怀安站在她身边,给她擦泪,忍不住笑起来,看了一眼手表说:“你还有四十分钟考试,十分钟吃饭,然后我送你,正好到学校。” 陈萌泪水还是不断:“你,不要再骗我了。” “你要是再哭保不齐就真迟到了。” 陈萌反应过来:“哥哥,你骗我,故意调整时间?” 陈怀安咬了一口小笼包说:“那是为你好,今天考试哎,不能迟到。” 陈萌擦干眼泪:“我要被吓死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陈怀安把自己吹凉的肉粥递到她跟前说:“赶紧吃,吃完我送你。” 说完自己出来给自行车打气。 ...... 考完试,三人一起从教室出来。 齐琪垂头丧气说自己有一个大题没做出来,陈萌安慰道:“其他都作对了就行。” 齐琪有点担心,害怕爸爸妈妈失望:“萌萌,我对其他的题也没有信心。 这时吴朝宇自信满满说:“我全写了,题不难。” 两人鄙夷的看着他,平时吴朝宇功课一直比他们两个都好,也是老师口中的好学生。 陈萌觉得卷子上的好多题哥哥都讲过,不过有点紧张,有的忘记了,不过,她要求不高,只要能考进他们初中不和齐琪分开就行。 校门口齐琪的父母到了,打开车门,看到齐琪妈妈,陈萌礼貌的说:“阿姨好。” 齐琪妈妈说:“萌萌今天来我们家玩吗?” 齐琪期待的看着陈萌,她摇摇头:“不了阿姨,谢谢。” 齐琪妈妈说:“那下次来我们家玩,还给你们做好吃的。” 陈萌甜甜一笑:“好啊。” 吴朝宇的爸爸也来了,也许是刚下班衣服还没来得及换,风尘仆仆,手里领着三个小礼物一看就是给他们三个准备的,一人一个。 陈萌谢过吴朝宇爸爸,摇摇公仔,表示自己很喜欢。 吴朝雨也坐上了爸爸的车子,准备离开。 在校门口他们三人分开,陈萌走了两步看到了陈怀安在树荫下等着她,自行车在旁边停着,背对着她,在打电话。 不知道为甚什么,陈萌看着哥哥高大的身影忍不住加快脚步,然后跑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陈怀安。 陈怀安有被后面冲击到,挂断电话,他转身看到陈萌把头重新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一反常态说:“哥哥,我想爸爸妈妈了,我们去找他们好吗?” 陈怀安算了一下,他们一家子确实有一个月没见了。 “好啊。” 陈怀安把她抱在自行车后座,两人往另一个城市骑去。 路上陈怀安奋力蹬着自行车却从车后座吹来轻飘飘一句话,哥哥你该多吃点,刚才你胸口咯的我脸疼。 六 陈建国也没上过学,半路学了个开车,阴差阳错又学会了开吊车,后来就在工地开吊车,一般哪里有活就去哪,而杨芸一直照顾陈建国,因为会做饭,所以就去了工地后厨帮忙,每个月也拿一份工资,勉强糊口。 两人其实在陈怀安和陈萌眼中一直很恩爱,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孩子可以不管,但是两人必须在一块。 陈萌在街坊四邻中还听到过爸妈的八卦,说当年奶奶一哭二闹三上吊反对这对小情侣,不过陈建国很坚持,哭着给奶奶跪下也要娶杨芸,最后两人还是走到了一起。 陈萌想象不到跪着哭泣的爸爸,毕竟在她印象中爸爸还挺凶,可她毕竟还是孩子,看到朋友和爸爸妈妈亲密的关系她很羡慕,今天考完试也格外想爸爸妈妈的。 走走停停,三个小时过去了,太阳还是很热烈,肚子却饿的咕咕叫,好在终于到了爸爸的工地上,两人累的满头大汗。工地上还在施工,陈建国一般施工结束才能下来。 陈怀安带着陈萌去找妈妈,正好看到杨芸骑着三轮买菜回来。 杨芸看到两个孩子在门口站着,顶着烈日,身上也是脏兮兮,批评的话差点说出口就忍住了:“你们还在那站着干什么?快来帮忙。” 杨芸停下三轮,把车上新买的油拿了下来。 陈怀安拎着菜,陈萌也抱了另一兜子菜,跟着杨芸进了屋。 把油放进屋里,又拿出了两块冰镇西瓜递给他们两个:“你们在这等着,我出去一下。” “妈妈,”陈萌叫了一声。 杨芸看了他们一眼,不耐烦的说:“我去买点饮料和你们爱吃的熏鸡,还有不要出去,现在这么热,别中暑了。” 刀子嘴豆腐心。 “嗯,”陈萌点头,咬了一口西瓜,甜到了心里。 陈怀安环顾四周,房子很简陋,没有电器,只有一个破风扇嗡嗡转着。他想到了老师今天上午打的那通电话,“以你的成绩可以不用参加中考,直接跳级东南一中少年班,免去学费,”也许他真该考虑一下。 陈萌西瓜都快吃完了,看陈怀安不说话,问道:“怎么了?” 陈怀安看着如今无忧无虑的女孩摇摇头:“没什么。” 很快杨芸就回来,带着一瓶饮料还有水果熏鸡,去了厨房,出来时候东西已经被她弄好:“赶紧过来吃。” 陈萌乐呵呵的坐下,没心没肺,她其实也想像齐琪他们那样被重视,杨芸给他们倒了一杯饮料说:“你们来这做什么?爸妈很忙的,没空带你们玩。” 陈怀安听到后说:“萌萌今天期末考试,考完以后,就想见你们。” “她不懂事,你这么大了也不懂事妈?见我们做什么?工地上都是钢筋水泥,多危险,今晚在这睡,明天回去。” 陈怀安反问道:“妈,你怎么不问问妹妹考的怎么样?” 其实他早就猜到妈妈会是这个态度,可是又不想让陈萌伤心就带她过来了。 杨芸无所谓道:“考的好坏又怎么样?现在又不能挣钱。” 陈怀安变声期刚过,还带着一些沙哑,也许他的叛逆期也才刚刚开始,一反以前温顺的常态,说起话来也变得刻薄:“你们就知道钱钱,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们。” 杨芸有点生气,这儿子大了,也越来越不懂事:“没有钱怎么养活你们?你现在又自命清高了。” 陈萌看到两人说话,口中的饮料也不甜了,也许是自己任性了,不该让哥哥带着自己过来,刚站起身准备认错,就被陈怀安拉住手:“一会儿我就带妹妹回去,不打扰你们挣钱。” “你给谁置气呢?现在回去,晚上几点到家。” “不用你管。”还没等陈萌反应过来就被拉了出去。 杨芸气的坐到沙发上,工地上车来车往,两个孩子在这出点事怎么办,她本意也只是担心他们而已,可这陈怀安没说两句话就怼她,这儿子越来越不懂事,哪像以前的样子。 她怄气的不想要追他们,过了一会儿,也冷静下来,心里还是担心这两个孩子,掀开帘子出门早就没有这两个孩子的影子了。 陈萌被陈怀安拉着出了工地,天也渐渐暗下来,自知理亏,如果她不说来找妈妈就不会出这种事,怯生生问:“哥哥,我们要回家吗?” “当然不了,这么晚,我们找个宾馆住下,明天一早带你到游乐场玩,我们再回家。” “可妈妈会担心我们的。” 陈怀安说:“我们在宾馆前台给他们打个电话。” 两人没有带身份证,好几家旅馆拒收,不得已就在附近找了一间私人宾馆,借来人家手机给杨芸报了平安。 服务员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个未成年人说:“现在只剩一间大床房159一晚要住吗?” 这么贵,陈萌碰了一下陈怀安:“哥哥你钱够吗?” 宾馆前台本来看着两个孩子目光有点惊讶,听到哥哥后多嘴问了一句:“你们是兄妹?” 陈萌点头。 陈怀安从兜里掏出钱放在桌子上:“当然了。” 这是他兼职赚的钱,本来就是想带陈萌去玩的。 就这样两人成功入住。 屋子挺大,貌似就是不隔音,楼上小孩跑跳的声音很明显,陈萌走在他的前面开门,陈怀安低头闻了一下捂着嘴:“陈萌,你馊了,赶紧洗澡。” 陈萌低头左右闻自己的衣服:“哪有?” “你自己闻不见,快点。” “哦,”陈萌听话的进了洗手间。 累了一天,洗洗澡确实挺舒服,陈萌在身上打上香皂,给自己来回搓洗,摸到胸的时候感觉好像肉变多了,她也没在意。 模糊的镜子映衬着少女模样,皮肤变得细腻,隐秘的角落也开始生长。冲洗完泡沫,陈萌开始擦身子,这时她才听清刚才断断续续的声音,女生哼哼唧唧在叫,那声音,感觉非常难受,仔细听又好像很舒服,一阵接着一阵。 陈萌继续擦头发想着,这搓个澡咋跟个打仗似的,女生越来越大只听到咚的一声,那声音戛然而止。 陈萌觉得自己后背都在疼,那人得多用力呢。 出来后给陈怀安吐槽,我刚才听到旁边房间一个女生洗澡被搓背疼的哇哇叫。 陈怀安听过顾胡洋将讲过的一些事,脸色怪异的说:“可能对方用力太大。” 陈萌表示认同:“小时候你给我搓背,我也疼,但是我只是疼而已,我觉得那个女生好像还很开心,要是我就打你。” 陈怀安听的一愣,有点尴尬,他这妹子真虎。 陈萌还是好奇,想了想突然问道:“哥哥,你说那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也许吧。”不想进行这个话题。 陈萌的头发散发着阵阵香气,他起身把一块干毛巾放在陈萌头上:“赶紧擦,不要一会儿感冒了,我出去一下。” “你去做什么?” 陈怀安说:“给你买吃的,刚才事是谁的肚子咕咕叫。” 半个小时后以后陈怀安带来一些粥和包子回来,下午和妈妈闹矛盾,两人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吃点东西填补肚子。 陈怀安把包子吹凉放在陈萌跟前,又剥鸡蛋。 陈萌穿着自己的背心,坐在椅子咬了一口包子,是她喜欢的味道,这时感觉自己更饿了,吃的有些快。陈萌背心里面没有其他,空空荡荡,左肩有点低,她的手放在下面,还露出一点肩头,胸前宽大的领口透出里面若隐若现,陈怀安眼神撇开,也吃了一口包子,咽下去突然出声:“陈萌,你发育了。” “什么?”陈萌一愣。 陈萌胸前衣服被湿发的水渍浸湿,尖尖鼓鼓的,整个好像青涩的扁柿子,陈怀安看了一眼又重复了一遍:“你的胸发育了。” 陈萌这次听清楚了,低头看了一眼,尴尬的双手抱胸,动了一下,好像是胸前的两块肉变厚了,抬头听到陈怀安淡淡的说:“别遮了,什么没见过,明天我们去商店买内衣。” 陈萌第一次觉得尴尬,低头赶紧吃饭,“哦。” 七 早晨两人早早起床,直奔商场。 到了商店门口,陈萌让陈怀安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内衣店琳琅满目的内衣让人眼花缭乱,陈萌在店里左挑又看也没选出来,这时服务员给她建议:“小姑娘,第一次选内衣吧。” 陈萌点头。 “你可以试试这种。”她从衣架上拿出一个蕾丝内衣,没有厚厚的垫子。“你的乳房刚刚发育,可以选择这款舒适好看,夏天也比较凉快。” 陈萌看着内衣没有任何概念,便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服务员很耐心继续找适合她穿的,在一个模特身上有一款肉色的内衣:“这是一款无痕内衣,穿上不会露出你穿内衣的痕迹。” 陈萌不知道穿哪个,觉得哪个都好,眼神不断看门口,其实她会下意识求哥哥帮忙。 陈怀安正好看过来,一个眼神便明白她的意思,仔细看了陈萌指的两件内衣,略微思考了一下,指向了蕾丝内衣。 陈萌心领神会,开心的给售货员说:“姐姐,那我试试这一款,你给我选个码。” 在试衣间里,售货员帮助陈萌穿内衣,一边系带一边说:“小姑娘,你的胸部发育很好,很圆润,平时要穿内衣。”说完还帮她把胸部周围的肉捋进内衣。 陈萌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口被内衣勒出一点点沟,浅浅的,几分钟后就觉得不舒服。 售货员笑着说:“第一次穿内衣都是这样,不太适应。” 陈萌穿着内衣又重新穿上自己的背心,走出试衣间。 陈怀安已经在付钱。 一切搞定。 他们一起去了商场旁边的游乐场,陈怀安买了一个大通票,里面所有的游乐设施都可以玩。 陈萌一眼就盯上了过山车,但是排队的人很多,陈怀安让她先排队,自己去买水。手里的钱所剩无几,回来的时候他只买了一瓶果汁,和一个兔子的帽子戴在了陈萌头上。 陈萌接过果汁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才注意到他手中啥也没有:“哥,你怎么不喝?” “我不太想喝。” 陈萌并不信,说着就把自己喝过的饮料怼在他的嘴边:“喝嘛。” 陈怀安本想拒绝后来,还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工作人员喊道:“下一位。” 陈萌听到说:“该我们了。” 他们两个被工作人员安排坐在一起,绑好安全带,随着机器不断上升,风也在不断变大,耳边的声音听的不真切,陈怀安迎着风大声说:“害怕了就拉住我。” 陈萌听到说:“我才不怕呢。”话音刚落,过山车加速升到顶端,又突然停下,周围人在欢呼尖叫。 陈萌也产生了恐惧的感觉,她低头,下面的人都成了小蚂蚁一般大小,突然过山车开始下滑,陈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高空的风冲击她的脸,有些疼,她闭上眼睛,感受这飞速下滑的感觉。几秒后又突然上升,陈萌攥紧安全带,忍不住要尖叫,这时右手突然附上温暖的手掌,陈怀安牵住了她的手,她听到他声音:“别怕。” 巨大的安全感袭上心头,陈怀安攥着她的手直到过山车停下,工作人员解开安全带。 陈怀安先起来,然后来到她身边,把她抱出来。 陈萌的腿还在打哆嗦。 “还玩别的吗?”陈怀安问。 陈萌第一次来游乐场,满眼都是兴奋好奇,虽然害怕但依然还想玩,她看到不远处有旋转木马,说道:“还要。” 陈怀安了然,两人一起去坐旋转木马。 两人玩的差不多的时候便回家。 路上陈萌觉得小腹不太舒服,一阵坠坠的疼,坐在车后座怎么也不舒服。 陈怀安感觉到后边的人来回扭动,便停下车:“你怎么了。” 陈萌想赶紧回家,说:“没事,我们赶紧回家吧。” 陈怀安却看到她脸色有些苍白,双手捂着肚子,有些担忧:“肚子疼?” “可能是吃凉的,着凉了,哥,我们赶紧回家吧。”陈萌催促。 路上也没看到医院,陈怀安决定回家去诊所看看,骑车更加卖力。 晚上七点两人到家,陈萌下车感觉小腹一股热流流出,从短裤缝里流出来。她伸手蹭了一下,仔细看居然是血,吓得哇的一声大哭。 陈怀安也被这阵仗吓到了,赶紧过来查看,只见她的双腿沾染了血迹,短裤后面也有血迹。 陈萌哭着说:“我要死了。” 陈怀安是上过生物课,他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赶紧安慰陈萌:“别怕,别怕,这是月经,萌萌你长大了。” 说完将陈萌抱到卧室,盖住被子,安慰好陈萌,虽然上过生物课,可是具体怎么处理月经初潮,他并不懂,赶紧去客厅给杨芸打电话。 “妈,萌萌来月经了,该怎么做?” 杨芸接到电话才知道这事,让哥哥帮妹妹处理这件事,心里不免有些愧疚,她开始耐心指导陈怀安。 陈怀安认真听,必要的也拿起本子记录了下来。 打完电话,陈怀安就赶紧出门去了超市,卖了一堆卫生巾,还有生姜红糖。 来到卧室,陈萌蒙着被子,也不露脸,他轻轻打开,就看到满脸泪花的陈萌:“哥,我会不会死。” 陈怀安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温柔的说:“胡思乱想什么?你这是正常生理现象。” 他把被子掀开,将陈萌揽起来:“我们先去厕所,把脏衣服换了,我买了东西,一会儿教你用。” 陈萌很听话,忍着腹痛起来,去了洗手间。陈怀安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跟着一起进去,先帮她洗了澡,然后又指导着陈萌换了卫生巾,最后又抱着她回到了卧室。 陈怀安去厨房按着杨芸说的东西,熬了一碗红糖姜水,端到卧室。陈萌此刻温顺的像只小猫,顺从的喝了红糖水。 陈怀安也躺在陈萌身边,他问:“现在好点了吗?” 陈萌皱眉,感觉一股热流又涌出来。 陈怀安根据网上查到缓解痛经的方法,于是把自己手掌搓热,然后抚在她的小腹上。 陈萌感觉热乎乎,一下子疼痛好像减轻了一般。 “哥,不那么疼了。” 看来刚才方法还是有用,于是陈怀安不断重复自己的动作。 陈萌很累,手指的热度缓解她的疼痛,不一会儿进入了梦想。 八 由于第一次初潮陈萌在家躺了两三天,难受的感觉终于过去了。一会儿要去学校,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陈怀安骑着自行车送她,到了校门口两人分道,一人去小学部,一人去初中部。 教室里大家都有些兴奋期待着考试成绩,班主任还没到,教室已经乱成一片,陈萌小腹还是有些不舒服与以往活泼的样子判若两人,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只祈求能够升入他们初中就行。 齐琪看出她的不一样,与其他人换了桌子,坐在陈萌旁边,问道:“萌萌你不舒服吗?” 陈萌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觉得这是自己的朋友可以说,于是神秘兮兮贴到齐琪耳边:“我来那个了。” 齐琪没听懂:“哪个?” “就是月经。” 齐琪恍然大悟,然后示意陈萌低头,小声说:“我知道,我也来过了,我妈妈说这证明,我们长大了。” 陈萌看了一眼四周捂着嘴说:“我哥也这么说,还不让我吃凉的。” “因为会肚子疼的。” 齐琪还想再说,班主任来了,一个眼神,齐琪灰溜溜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看了一眼陈萌然后对班里学生说:“我一直认为努力就有收获,这次考试有个同学考了非常好的成绩,甚至出乎意料。” 大家都在猜测是谁,小声嘀咕左右看,最后顺着老师的目光看到了陈萌。 “不会吧!” “难道是她,最近确实比较努力。” “就算努力了又能考多少?” 班主任继续说:“我们班的第三名是陈萌,第二名是雅琴,第一名是吴朝宇!” 陈萌有点吃惊,没想到自己能考这么好,她蹭的从自己的板凳上站起来。 班主任吓一跳笑着说:“陈萌是想和大家一起分享自己逆袭的秘密吗?” “不,不是,老师我这分数能上我们这里的初中吗?” 班主任说:“当然可以。” 这下陈萌放下心来,她撇了一眼齐琪,对方给她竖起大拇指。 接下来的时间,老师又说了其他,但是陈萌已经听不进去了,完全沉浸在能够和齐琪又在一个初中的快乐中。 她的户口没在这里只能拼成绩,齐琪的户口在这里,她可以直升初中,所以才会这么努力。 她也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哥哥。 下课她跑到初中部去找陈怀安,从后门偷偷望了一眼没,教室里并没有他,正疑惑间,后面突然出声:“妹子,你哥没在教室。” 陈萌吓了一跳,后背发麻,扭头才看清:“是你,我哥呢?” “叫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陈萌不太喜欢他,口气也不客气:“我会告诉我哥,你欺负我。” 顾胡洋觉得没意思:“你哥被主任叫过去了。” “他犯错了。”陈萌担忧。 “应该是好事,他可是我们当中的好学生,怎么会犯错,谁犯错也不会是他。” 陈萌抬头看到陈怀安从四楼办公室出来,正好他也看到了她。陈怀安脸上露出笑容。 顾胡洋扯了个嘴角:“你哥就会对你笑。” “切,那是我哥好不。” 陈怀安加快脚步。 陈萌等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你找我做什么?” 陈萌从兜里拿出成绩单:“你猜我这次考的怎么样?” “肯定特别棒!” “你怎么知道?” 陈怀安拿过成绩单低头看:“不好,你不会过来的。” 陈萌心里美滋滋。 陈怀安看完成绩说:“英语看来还是有所欠缺,这个假期我给你补。” 陈萌心情瞬间不好:“假期哎,我要休息,开学再补也不迟啊。” 陈怀安看了一眼她,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股莫名的火,他压制下来继续说道:“开学我不在这了,我要去其他学校上高中。” “可你初中还没毕业呢?” “所以算跳级吧,学校有补贴,一会儿回去和爸妈联系商量一下。” 陈萌有些舍不得,不过一般他做的决定,她改变不了。 “嗯,商量一下吧。” 她果然没有任何反应,陈怀安咬了牙,这个傻妹子没心。 杨芸和陈建国听到这个消息很开心,尤其是听到说免学费,还能直升大学,更加高兴。 当晚两人回来,这次杨芸破天荒给陈萌买了裙子,是给她考了第三名的奖励。 陈建国也开心:“我陈建国两个孩子就是有出息,聪明随我。” 杨芸看着陈萌穿裙子,也不由的感叹:“看,我姑娘也漂亮。” 只有陈怀安默不作声,他们也都习以为常,毕竟他们也很少见儿子笑。 陈怀安知道这样陈萌就能上初中,奶奶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了。他也可以早早工作,挣钱补贴家用。 九 假期过的很快,陈萌的头发也慢慢变长,以前像男孩子一样的鸡窝头也柔顺起来。 也许和少女雌激素分泌有关,身体曲线愈发凸显,陈萌的皮肤越来越细腻,她却没有让人烦恼的青春痘。 陈怀安的新学校马上开学,朋友们为了给他送行庆祝,在房顶上准备派对,陈萌在卧室里睡觉接到陈怀安的电话,睡眼朦胧就赶紧起床去冰箱拿啤酒饮料。 夏季的晚上少了些许闷热,多了一些凉爽,尤其在这座小镇背靠大山,晚上山风也让这个小镇凉快不少。 陈萌拎着饮料啤酒从房子另一边上去,看到大家都轻松散漫的坐在这里,也不免受到感染,抬头望了一眼夜空,几颗星星挂在上面,她将东西放在陈怀安脚下:“哥,给你。” 其他人听到声音这才注意到她,只见陈萌穿着白色睡衣,纤细的小腿白皙动人,鬓角的头发掖在耳后,露出小巧的耳朵。 顾胡洋不由的感叹:“萌萌几天不见,感觉长大了,像个女孩子了。” 玩笑让陈萌有些不舒服,应该说看到顾胡洋她就不舒服,她背过身不看他,在陈怀安旁边坐下。 陈怀安白了一眼顾胡洋:“眼睛不要乱瞟,小心得眼病。” 看到身边的陈萌,白色的睡衣有些短,坐在地上露出一大截腿,心里不太舒服,他说:“昨天给你留的英语作业完成了吗?” 陈萌说:“没有呢。” 陈怀安拿出了家长姿态:“那赶紧回去复习去。” 陈萌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逐渐靠近的顾胡洋忍了下去:“哦。” 顾胡洋恋恋不舍用目光送走陈萌,凑到陈怀安跟前:“你妹妹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陈怀安起开啤酒灌了一口:“和你有关系吗?” 顾胡洋:“你不想咱们关系更近一点吗?” 陈怀安撇了他一眼:“不想,少打我妹的注意。” 顾胡洋小声嘀咕:“小气。” 说完却看到他一脸愁容,便已经猜测到什么,顾胡洋虽然嘴巴不怎么样,但是人品并没有问题的。 陈怀安打开另一瓶啤酒递给顾胡洋:“有件事,想拜托你。” 顾胡洋心下了然接过啤酒:“让我照顾陈萌。” “她一个人在这我不太放心,她如果有什么情况你及时给我说。” 顾胡洋和他碰了一杯:“放心吧。” 陈怀安独立性很强,他这几天就自己收拾需要带走的东西,新学校是全封闭式,外人很难进来,他也不太容易出去,他和陈萌可能几个月才会见一次面,但是有个一好处他各方面条件合适就直升大学,比其他人缩短了四五年。 陈怀安还有两天就要离开,杨芸和陈建国去了南方的建筑工地,不出意外家里又是他们两人。 陈怀安问陈萌,晚上想吃些什么? 陈萌刚和齐琪他们一起逛了街肚子里都是奶茶:“我什么也不想吃。” “那就做题吧。” “哥哥,今天不想做题。”陈萌走到陈怀安身边,撒起娇来。 陈怀安说:“那今天我们少做点题。” “能不能不做啊,你马上就走了,给妹妹留条活路吧。” 陈怀安听到这话,心里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就问道:“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陈萌想都没想:“当然了,你是我哥哎,你走了谁护着我?” 陈怀安听到刚开心又莫名失落:“有事记得找顾胡洋,他会帮你。” “我才不找他,这个好讨厌。” 陈怀安说:“他人品没问题。” “知道了。”转头又问,“那我不做题了,好吗?” “不好。” 陈萌坐在沙发上开始换台。 陈怀安看陈萌有丝失落,提出一个建议:“如果你能全对,那我就给你做蛋糕,如果你错一个就亲我一口,怎么样?” “亲你?”陈萌发出疑问,白了他一眼,我们可是兄妹唉。 陈怀安却一本正经说:“陈萌,你想歪了吧。” “哪里想歪?” “你小时候,我可是成天亲你,你周岁的时候,家里有人来,他们都亲过你的。再说了,是你亲我,又不是我亲你,吃亏的是我,好不?” 陈萌有点晕:“我输了,我亲你?我不吃亏?” “当然了。” 陈萌觉得好像有那么一丝道理,他们小时候一起洗澡,也没啥男女区别,他们可是铁铁的兄妹唉。 “那也行,出题吧。” 陈怀安出题,然后把题递给陈萌。 开始几个还真不难,眨眼就做完了,可是后面两个却有点难度,但是毕竟她学过,思考了几分钟终于写出来了。 这次陈怀安输定了,她的蛋糕也吃定了。 陈萌将答案递给陈怀安:“看吧,赶紧做蛋糕吧。” 陈怀安看着工整的题,他这妹妹进步确实很大,正要打个全对,却看到有个题,字母错了一个,显然是粗心:“你错了一道。” 陈萌不敢置信,接过卷子,再仔细看果然做错了,愿赌服输。 陈萌说:“亲哪里?” 陈怀安指着自己左脸。 陈萌闭着眼睛,倾身过去,啵儿一口。 快准狠。 陈怀安却一愣,他本来只是玩笑而已,可湿滑的舌头蹭过的脸颊,痒痒的湿湿的,心里好像有股小火苗。 他突然抬头,陈萌瞪着两颗天真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愿赌服输。” 说完她居然还眨了眨眼。 陈怀安觉得脸颊很烫,那个吻好像一个炸弹,一下子炸开了什么东西似的。 陈怀安蹭的一下,突然站起来:“我去厨房给你做蛋糕。” “哥哥真好。” 陈怀安看到陈萌笑得更甜了,该死。 速跑进厨房,在柜橱里拿出面粉和油,开始和面,他用力揉搓面团,但脑海里却又浮现那天影片中的白花花肉体,陈萌蹭过他胳膊的白色睡裙,最后是她软软的嘴唇。他禁止自己胡思乱想,低头头继续揉面团,却瞥见看自己的裤裆鼓起来了,陈怀安停下手中动作,愣住了,他居然有生理反应了。 这个认知让他有点恐慌,立刻在水龙头旁,鞠了把冷水敷了脸上,凉意袭来,这下清醒了许多。 陈萌百无聊赖翻看电视,不一会儿就闻到了香味。 陈萌看着陈怀安端着蛋糕从厨房里出来,禁不住说:“哇塞,哥哥好帅。” 陈怀安没说话,将蛋糕放在桌子上说:“吃吧。” 陈萌拿起勺子挖了一口,放进嘴里,奶油很香,蛋糕很甜,一口接着一口,她看着陈怀安安静的坐着不吃就问:“你不吃吗?” 陈怀安摇摇头:“你吃吧。” 陈萌没多想,她挖了一块蛋糕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陈怀安伸手拒绝,而勺子上的奶油也正好落在他的手上,陈萌想也没想,本着不浪费的心里,低头把他手背上的奶油舔掉。 然后露出甜甜的微笑,翘起小嘴:“不浪费嘛!” 手背上湿热滑嫩。 这下陈怀安开始觉得脑袋上的筋突突的,蹦的他头疼,蹦的他眩晕。 陈萌的嘴角也沾染了奶油。 陈怀安心里想,这该怎么擦掉?鬼使神差的起身,伸出两手轻轻托住她的脸颊,低头用自己的嘴巴舔掉了嘴角那碍眼的奶油。 很甜,很软。 忍不住想要吃更多,陈怀安用舌头舔舐了对面的嘴唇。 陈萌被吓得愣在原处,一动不动,任凭陈怀安用嘴把自己嘴巴擦干净。 两分钟以后。 陈怀安重新坐好,眼睛清明,没有一丝波动,温柔的看着陈萌:“我做的确实好吃。” 陈萌反应过来,有点口吃:“你你,亲亲。” 话还没说完,陈怀安突然变得理直气壮,他接过话说:“我亲你了,怎么了?刚才你亲我,现在我亲你,咱们扯平了。” 陈萌捂着嘴巴:“我们不能…” “什么不能,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我对你也没有,我们只是嘴唇接触而已,因为我们是兄妹啊,两人又不会发生什么?” 陈萌看到陈怀安句句歪理,气急了,声音不由变大:“陈怀安,你不要胡说八道。” 陈怀安却看到她因为用力梗着脖子的血管,是粉色的,刚才的嘴巴是软的,他闭上了眼睛又突然睁开。 陈萌在气头上只听到他张嘴说了一句话:“接吻到底是啥感觉?” 说完他用力将陈萌拽过来,双臂禁锢住这个容易跳脱的人儿,低头找到柔软的嘴巴亲下去,这次他用舌头撬开了陈萌的嘴巴,舌头舔舐她的牙齿,寻找她的舌头,陈萌被抱着动不了,嘴巴被亲着只能发出呜呜声音。 陈怀安真是一个好学生,学东西很快,他轻而易举就勾住陈萌的舌头。 陈萌伸手要打他,却被他反手攥住,吻的更深,舌头变麻,身体开始无力,陈怀安用另一手搂住她的腰支撑住,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叮~客厅的电话响了。 陈怀安突然清醒,他松开了怀中女孩,然后站起来看着陈萌说道:“原来接吻也不过如此。” 陈萌眼圈红红,然后使劲擦自己的嘴巴,然后跑进洗手间漱口,死陈怀安,发什么疯,那么多女生追她,去试呗。 偏偏只会欺负她。 陈怀安赶紧回到自己卧室,一下子躺在自己床,刚才他做什么了,他疯了! 当晚陈怀安便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用力发泄着自己,可是身下的女孩总是蒙着脸,当他把她脸上的纱解开的时候居然是陈萌,他一下子泄了出来。 十 事情发生后到今天两人基本零交流。 下午陈怀安准备离开去新学校,他热了一杯牛奶给陈萌。 “我不要喝,”陈萌拒绝。 “喂,你要生气多久?”陈怀安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无奈的问道。 陈萌专注自己的贴画,不说话,她在想哥哥怎么能做到若无其事,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小心眼了。 陈怀安看到她不搭理自己,大大咧咧的从桌子上拿了一本书盖在贴画上:“一会儿我就走了,你还不跟我说话?” 陈萌把书拿开,也不看他,嘴里嘀咕了一句:“谁稀罕和你说话。” “你说什么?”陈怀安没听清。 “好话不说第二遍。” 陈怀安好脾气快用没了,他二话不说把陈萌的椅子转到自己身前然后起身抱她,往床上走。 陈萌一下子失重,突然反应过来,开始反抗:“死陈怀安,滚开。” 陈怀安就当没听见似的,直接把她仍在床上,然后裹住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让她反抗不了,叹了一口气:“好了,别生气了,萌萌,哥哥错了。” 陈怀安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被顾胡洋那个影片刺激到了,产生的好奇心,其实他也不清楚。 陈萌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他,不想说话,想起那天的事,她就一个感觉被哥哥咂的嘴疼,有点羞愧和害怕。 看到陈萌不说话,他就自顾自继续说:“别忘了三年前爸妈不在家,我们还一起互相搓澡呢,有什么呀?” 说起这个陈萌就来气,她认真给哥哥搓背,谁知他给她搓的生疼。 陈萌忍不住说:“都怪你,上次搓的我后背疼,这次咂的我嘴疼,你最可恶。” 陈怀安一愣,重复了一句:“嘴疼?” 陈萌只有脑袋能动,于是昂起脖子,嘟嘴委屈的说:“里面都破皮了。” “让我看看。”陈怀安说着就要掰开她的嘴。 陈萌扭着脖子,就不让他看,两人在床上互相牵扯,闹钟响了,陈怀安抬头看来一眼钟表,“快四点了,”就停下手来,把被子也打开了,陈萌终于接触束缚。 陈怀安这次郑重的说:“萌萌,那天我只是鬼迷心窍,以后不会这样了。” 陈怀安再次道歉。 其实她已经不生气了,他们本来就是世界上最亲的兄妹了,在她的心中爸爸妈妈都不如自己的哥哥。 陈怀安不知道陈萌在想什么,他转身去自己房间拿东西,快到门口的时候听到陈萌说:“哥,我不生气了,我们永远是天下最好的兄妹。” 陈怀安听到顿了一下,继续走,然后背着陈萌说:“我走了,可不要哭鼻子。” “我才不会。” 就这样陈怀安去了新学校,家里只剩下陈萌一个人。 年纪小小的她也学会了照顾自己,偶尔打雷的时候,吓得跑进哥哥的房间睡觉,闻着陈怀安身上的味道,她才能安心入睡。 陈怀安到了新学校给陈萌打过几次电话,一次正好陈萌沙哑的声音,虽然对方说没事,但是因为担心陈怀安连夜请假回去。 一回到家,看到陈萌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睡着了,手里抱着他的衣服,陈怀安一阵心疼,一摸额头滚烫,显然是发烧了。二话不说陈怀安抱着陈萌就去附近诊所,打了吊针,烧才退下去。 陈萌醒来看到陈怀安趴在自己旁边,有些惊讶,看到自己胳膊上打的吊针才知道肯定是发烧了,因为前天她收衣服着凉了,觉得没事,没想到居然发烧了,印象里,她隐约接到陈怀安的电话,但是她明明告诉他自己没事的。 也许是陈萌身体动了一下,陈怀安醒来,看到陈萌看着自己:“好点了吗?还头疼吗?”说完便去摸她的额头,然后也摸了自己额头,不烧了。 “哥,你怎么回来了。” 陈怀安面对她的追问,一点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摸了摸她的头:“以后不舒服一定要给我说。” “嗯。”陈萌有些虚弱,不太想说话。 医生也是一个镇上的,大家都认识,她拿着一包药过来说:“今天的吊针输完了,明天再来,这个药等不输液了再吃。” “谢谢医生。”两兄妹异口同声。 陈萌头晕,身体也没力气,刚想要坐起来下床,被陈怀安一把拉住,然后蹲在床边:“我背你。” 陈萌也顺从的挪动身体然后抱着了他的脖子。 陈怀安起身背起了陈萌。 医生看着离开的兄妹两个,摇摇头,一直以来两人都是自己来医院,这两个人的父母也不知道怎么当的。 十一 陈怀安在家呆了两天,离开之前去了一趟顾胡洋家,然后去了商场买了一部手机。 他将手机递给陈萌叮嘱道:“以后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哥,你从哪里兼职的钱?”陈萌看着价值不菲的手机问道。 陈怀安说:“这你就别管了,以后我还会挣更多的钱,在学校好好学习。”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迎来了新初中入学的日子。 陈萌和吴朝宇分到了一个班,但是和齐琪没分在一起,好在他们两个十兄弟班,教室挨在一起,出门就能见到。 陈萌和齐琪失望的坐在校园的花池旁边,吴朝宇幸灾乐祸:“兄弟班挨在一起,别垂头丧气了。” 陈萌白了他一眼说:“要你多管闲事。” 吴朝宇赶紧闭嘴,女孩子的心事他确实不懂。 陈萌讲了自己的新班主任,脾气怪异,上课严肃,有讲到班里的同学男多女少等等,有意思的话题怎么也讲不完。 不知不觉就上课了,叮铃铃。 上课铃响了。 吴朝宇说:“陈萌上课了,咱们英语老师可不好惹。” 英语老师脾气暴躁坚决不允许学生迟到,如果迟到一定重罚。 陈萌反应过来,起身赶紧拉着吴朝宇一起往教室跑去,好在两人跑到教室老师还没来,吴朝宇刚坐下,心脏还在怦怦跳动,手心还留着刚才的温度,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扭头向后看了一眼,陈萌因为个子高被老师安排坐在倒数第二排,她在低头找书,头发也因为变长,不断从耳边落下来。 莫名其妙的情愫爬上心头。 放学的时候不自觉地等上一两分钟,然后时间刚刚好和陈萌一起出去。 开学第三天陈萌班里突然来了一个新学生,打扮光鲜,气质独特,老师介绍完就轮到他自我介绍,因为只有陈萌是单桌,所以这个学生被安排和陈萌同桌。 陈萌的新同桌莫高祥一来就没怎么听课,基本都趴在桌子上睡觉,陈萌感叹他的胆子真大。 这天英语课,莫高祥又趴在桌子上睡觉,英语老师看到表情瞬间产生变化,一股低气压在陈萌身边围绕起来:“这位同学请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莫高祥站起来用流利的英文回答了老师的问题。 陈萌心里不由的感叹,其他同学也投来了羡慕和赞叹的目光。 英语老师听到满意的回答,也不再说什么,只留下一句:“认真听课。” 便让他坐下了。 下课后陈萌好奇的问道:“你睡着也在听课?” 这是这两人第一次说话。 莫高祥看了一眼自己的同桌,觉得问题又好笑又白痴:“是的。” 问完,陈萌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白痴。 只听到对方说:“我从小呆在美国,初中英语口语可难不倒我。” 怪不得。 后来其他课,莫高祥照样睡觉,但是第一次月考,考了年级第一的好成绩,吴朝宇才考了第十。 莫高祥瞬间成了年级的风云人物,连顾胡洋见到陈萌还问了一嘴:“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天才,天天睡觉,考第一,比你哥还牛。” 陈萌说:“当然了,还和我做同桌呢。” 下课齐琪在班级门口等陈萌,朝教室里望了几眼,看到吴朝宇在问老师问题。 陈萌出来看到齐琪的目光,似乎有所了解,笑嘻嘻说:“是看我们班第一名吗?” 齐琪一愣然后笑着点头:“你们班这个莫高祥可是校园风云人物啊,我们班好几个女生准备写情书追求他呢。” 下一节课上体育,她们5.6班一起上课。 陈萌刚出门发现自己没带水杯,让齐琪等她,又回到教室拿水杯。 吴朝宇已经问完问题,老师出门。 “一起下去吗?”陈萌问。 吴朝宇看了一眼她的水杯,还贴着他送的贴画,心里有一丝高兴:“等我。” 说完赶紧收拾东西。 齐琪在门口等他们。 看到吴朝宇,齐琪忍不住夸赞道:“吴朝宇你学习好认真啊,下课还问问题,最近新学的数学好多都不懂,你回头教教我们吧。” 吴朝宇问陈萌:“你需要吗?” 陈萌喝了一口水,专门找阴凉的地方走,听到学习说:“我不要。” “那我只教齐琪,你想学还不管你呢?”吴朝宇有丝丝生气。 陈萌说:“我可以让我的同桌教我。” 吴朝宇一脸吃味,尤其是看到陈萌欣赏的眼神:“切有什么了不起。” “有本事,你也考第一呀。”陈萌说。 ...... 陈怀安因为借了顾胡洋的钱,虽然说不用他着急还,但是他的心里总是过意不去,这次学校说有一个编程兼职需要5个学生,因为路程远就4个学生报名,他决定报名参加,当晚出发,在一个宾馆落脚。 5个人挤在2个房间,陈怀安和司机睡在小房间,剩下三个人睡在大房间。 半夜陈怀安闭着怎么也睡不着,房间不隔音,耳边传来了男女呻吟的声音。越努力睡,画面感越清晰,男人撞击的声音越来越重,女人重心不稳碰到墙上,好像就撞在陈怀安的耳边,那头传来,嗔怪地声音,你又弄疼我了。 他干脆坐起来,挠了挠头,这时躺在旁边司机笑起来,他说:“两人在做爱,也不怕把腰折断,操起来真用力。” 陈怀安有些尴尬。 那人继续说:“年轻真好,有用不尽的力气,你试过吗?” 陈怀安没有说话,司机来了精神,也睡不着了,站起来趴在墙根听:“他们换了姿势,男在下,女在上。” 陈怀安好奇问:“你怎么知道?” “你听女人的叫声,一般这种姿势,一插到底,女人会比较爽,而且男人省力,只要女人尽情的摇晃就能爽。” “男人在吸女人的奶子。”司机露出羡慕的表情,下体也鼓起一包,陈怀安知道司机有了反应。 “我去一下厕所。”司机跟陈怀安说。 从门缝里,他看到了司机脱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下体,在他手中不断揉搓变粗变大,最后射出来,一脸满足。 不过他此刻听着那边折腾的声音,内心毫无波澜。 陈怀安在想如果陈萌听到看见一定会骂他们无耻。 此刻有点想她了。 陈怀安输上了那串手机号,停顿了几秒,又删除了。 其实那天晚上的梦让他也产生了顾忌,怎么会梦到陈萌? 但是梦又是如此真实,跟对面房间男女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身体肆意冲撞,如何都要不够,无论身下的人怎么求饶心里都不想放过她,下面那处涨的疼痛,恨不得贯穿身下的肉体,几百次的冲刺都缓解不了憋胀的感觉,在他解开面纱那刻,看到那熟悉的脸,身体的愉悦感瞬间攀上了巅峰,也让他的心急速坠落,最后剩下了一丝空虚。 他怎么会做如此禽兽的梦呢? 陈怀安打开手机输入了关键词,对妹妹产生了欲望。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建议。 也许他是长大了,没有接触到异性? 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他也舒服了很多。 很快到了兼职的地方,老板把他们安排在公司第二层,每人一台电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下午结束,大家出来放松,陈怀安接到了陈萌的电话,一接电话就是陈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陈怀安微笑点头。 其实两人在电话里也没说什么,就是互相唠唠家常,陈怀安听到对方的声音心里不由的安心许多,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小时。 敏锐的陈怀安发现她的口中多了一个人的名字,似乎对这个人的评价很高。 “开饭了。” 放饭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挂断电话司机看着嘴角带笑的陈怀安:“女朋友?” 陈怀安说:“我妹妹。” 看你表情跟女朋友打电话似的。 十二 十月一到了可是该回家的陈怀安却始终没回来,陈萌给他打过去电话,还没说几句,对方告诉自己准备考试,一时半会回不来,就匆匆挂断电话。 除了上次生病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陈怀安了。 陈萌很想去找陈怀安,但是她没钱买车票。 早晨醒来,一个人做饭吃饭,然后静静坐着,看着空荡荡的家里,她忍不住给顾胡洋打过去电话,对方支支吾吾,陈萌焦急的问:“我哥怎么了?” 虽然陈怀安叮嘱他不让说,可是顾胡洋觉得骗下去也没啥意义,索性就告诉她:“你哥前段时间兼职,回去路上车翻了,大家受了点伤,不过你哥没事,就是腿碰到了,怕回去你担心,就想先养养再回去。” 陈萌心里一酸,泪水从眼眶里落下来,此刻她很想立马去看他,但是她知道不能,陈怀安就是怕她担心才瞒着她的。 顾胡洋说:“你也别去找他,他没事,你过去,他会更担心。” 陈萌擦干眼泪,忍着难受答应。 挂断电话,她也冷静下来。 陈怀安是兼职受的伤,她能做的是减轻他的负担,不让他担心,现在处在国庆假期,是找兼职的好时机。 陈萌去了超市,很幸运,一个牛奶促销员因为家里有急事要离开,她正好可以顶上,一天110,中午还管饭,穿上促销员的衣服,立马上岗。 第一次吆喝牛奶,陈萌有点不好意思,三小时一瓶也没卖出去,老板人不错,也没生气,过来耐心教她,说让她跟其他人学一下。 陈萌进行了一下心里建设终于喊出第一句,“新鲜牛奶零蔗糖。” 莫高祥在超市里买东西正好听到熟悉的声音,循着声音看到熟悉的身影,穿着卡通牛的衣服,他走过和陈萌打招呼:“陈萌。” 陈萌大大方方答应,刚才的羞耻心早就没了。 莫高祥细细打量的她,这身装扮很可爱,他八岁的时候就兼职过,所以见怪不怪,他认为自食其力的人很酷。 陈萌想到自己还没卖出去一瓶奶,于是就问他:“要买奶吗?” 莫高祥说:“那你给我介绍一下吧。” 陈萌早就把那些东西背的滚瓜烂熟,于是耐心给他介绍,几分钟后,莫高祥搬了两箱牛奶。 陈萌笑着说:“感谢同桌照顾生意。” 开了张,后面就顺了很多,一上午卖了三十一箱奶,老板很开心,中午给她买了饭。 正值国庆,生意不错,这五天陈萌卖出去很多货,老板说要给她再多发点工资,陈萌在家里看到桌子上的四百四十块钱,心里美滋滋,明天还有一天,一共能赚五百五十块。她打算在6号的时候去找陈怀安,然后给他买好吃的,她在商场又看到一件衣服也要买给哥哥穿。 最后一天结束,老板将工资给了陈萌还多给了一百块,说是奖励。 陈萌把衣服和帽子还给了老板,要出门,被叫住:“小姑娘,你怎么来的?” 陈萌说:“我步行,我家在东边,不太远。” 老板放下东西,说:“看我那一车货,一会儿要去你们镇上,正好顺路送你回去。” “那多麻烦。” “没事,顺路,你一个小姑娘回去也不放心。” 陈萌工作这几天,老板对她也不错,也就没多想。 路上老板让陈萌坐在他驾驶室的旁边,狭小的空间让人有点不舒服,陈萌说:“太挤了我在后面坐吧。” 老板一下子拉住她:“没事,我往左边挪挪,马上就到了。” 陈萌看到这条路有点偏僻问道:“怎么从这过?这路不好走。” 老板看了一眼前方,黑暗一片,然后解释到说:“这条路近。” 陈萌觉得也不远,就没多想。 车过的地方并不平整,有点颠簸,老板的身体不断蹭到陈萌,她就往旁边再挪了一下,可是还是被蹭到。 天也黑了,明明前面就到了,可是老板却突然停下。 “怎么不走了?” 老板熄火,说:“好像有奶掉出来了,我去看一下。” 说完下车环顾四周,没有人,黑暗一片,只听到昆虫的声音,让人的胆子不自觉的变大。 老板重新上车,落锁。 一下子拉住了陈萌的手。 陈萌反应过来,拼命想抽出自己的手。 身体一重,那人贴了上来,大手再她身上胡乱摸索,老男人的口臭冲入她的鼻腔,陈萌死命闪躲,用手扣他,抓他,却无济于事。 “嗞喇”一声。 衣服被撕破,在静谧的空间格外刺耳。 陈萌吓得哭出声音,反抗更加激烈,老男人的手覆上她的柔软:“让我操一次,就一次,你身上太软太香了。” 陈萌的腿被压着,无论怎么反抗,都没法出来。 老男人的手一路向下,摸到了隐秘角落。 陈萌受到刺激立马夹紧双腿,惊恐扭动身体躲避。 老男人拽住她的右腿,抗在自己的肩上,陈萌的左腿的到舒展,她也顾不得什么一下子揣向他的下体。 老男人疼的捂着下体。 陈萌大声呼喊,疯狂扭动车门想要出去,却丝毫不管用。 老男人恶狠狠的说到:“这里没啥人会过来,让我爽一下,你也会舒服的。” “啊!” 陈萌的脚踝又被他拉住,欺身而上,裤子也被撕碎。 就在陈萌绝望之际,“啪” 玻璃碎裂的声音。 陈萌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陈怀安手里拿着棍子敲碎玻璃,不顾玻璃茬子趴在窗口不断打他。 老男人被打的抱住头嗷嗷叫。 还是不解气,陈怀安把他从车里硬拖出来,扔在地上,用棍子打了他,接着又朝下体踹了几脚。 陈萌从来没见过陈怀安凶狠的样子,此刻他就像一个发怒的豹子。 陈萌顾不得自己被撕烂的衣服,抱住陈怀安制止他:“哥,会出人命的。” 陈怀安身体一僵,搂住衣衫不整的人儿,立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肩上:“我背你。” 俯身蹲下,起身。 临走前,陈怀安放下狠话:“别让我看到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陈萌在他的背上,摸了摸他的胳膊,感觉瘦了很多,又想到他的腿受伤了,就拼命要下来:“哥,你会坚持不住的。” 陈怀安使劲锢住根本不让她下来:“没事了,顾胡洋这大嘴巴。” “哥,我很听话的,又没去找你。” 陈怀安背着她,掂了一下:“今天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你出事了怎么办?” “我只是想减轻你的负担。” 陈怀安说:“我不需要。” “我不想看你那么辛苦。” 陈怀安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她,擅自回来,想要快速回家挑了偏僻的近路,后果不堪设想。 陈怀安努力不去想象刚才发生的噩梦。 到了家,陈萌赶紧洗澡。 等陈怀安洗完澡发现床上缩着一团,只露出一个脑袋。 陈怀安擦干身子穿上睡衣,坐到床边:“睡着了?” 陈萌慢悠悠睁开眼,眼里露出祈求:“哥,你不在的日子我都是在你的床上睡觉,习惯了,在我的床上睡不着。” 陈怀安有丝心疼,他扯开被子躺进去:“你不是 说男女有别吗?” “咱们可是兄妹,哪有那么多的事。”陈萌接着说“哥,今天的事,我害怕。” 十三 气氛安静下来。 陈萌往前挪动靠的更近,因为害怕的情绪还围绕在自己心头,她紧紧搂住陈怀安的胳膊,少女的气息似有似无。 “那是谁胆子这么大,敢让陌生男人送回家的。”陈怀安担心这件事对她产生心理阴影,同时也格外生气。 陈萌一愣:“我不是担心你,心疼你吗?” 本来以为陈怀安会心疼她,没想到居然说出这种话,陈萌恨不得趴到他身上掐死他,不过身体比心理更诚实。 下一秒她就坐在了陈怀安的身上。 陈怀安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扑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掐住了脖子,他自然也就握住了她的腰身。 陈萌趴在陈怀安的身上,穿着睡裙,胸口露出大片春光而不自知。 陈怀安第一次被女生骑跨在身上,精瘦小腹贴着柔软的棉质内裤,因陈萌的动作,不断剐蹭他的腹部。 熟悉的感觉让陈怀安愣住。 下体又硬了。 手不自觉向下滑,正好碰到了陈萌的痒痒肉。 陈萌扭动身体,圈腿向后仰,手臂抚在陈怀安的腿上支撑自己。 什么东西? 硬硬的? 下意识去摸。 陈怀安一惊,提起身上女孩的腰,翻身压了上去。 陈萌睡裙被撩了了上去,露出男人买的蕾丝内衣,平滑的小腹紧紧贴着男人的小腹。 陈怀安看着身下女孩一脸的错愕,红唇微张,头发散在枕头上。 别样的美。 那天的电影片段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但是他觉得那太恶心,他的陈萌不能被那样对待,如果是他一定会超级温柔,也不能像那天的梦一样,万一破碎了怎么办? “哥哥,你在想什么?” 陈萌的手来回在他眼前晃。 幻想被打破的窘境。 “没事,赶紧睡觉。”陈怀安翻身面向天花板,重新躺好。 陈萌支起自己的胳膊侧身看着他:“哥,刚才我摸到的硬硬的是你的那个吧。” 听到这个陈怀安眼睛瞪大,好像秘密被发现了一般,闭眼不说话。 陈萌也重新躺好看着天花板:“我们生物课刚讲过,男的阴茎经过刺激,会充血变大,变硬。” 陈怀安此刻想捂住他妹妹的嘴巴。 “那个老男人欺负我的时候我也发现了,所以我朝着他的下体踹他。” 陈怀安越想越生气,突然坐起来,与她拉开距离:“你是白痴嘛?让一个老男人送你回家,我不来有什么后果!你想过嘛?” 陈萌也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大,确实自己疏忽,看着陈怀安生气的样子,立马服软,抱住他的腰:“哥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陈萌低头注意到他腿上的伤疤,虽然没了绷带,但那条伤疤还在,红肿的一条。 “还疼吗?”作为道歉,陈萌轻轻吹了那道伤口,在旁边也落下心疼的一吻。 热气让他身体一怔。 “赶紧睡觉。” 陈怀安起身重新在柜子里拿了一床新被子,两人一人一个,这晚才安心入睡。 假期最后一天,陈怀安本想带着陈萌一起出去玩,被一通电话打断。 陌生男孩的声音不是吴朝宇,不是认识的人,警惕心起:“你是谁?” 对方说了自己的名字,是陈怀安觉得有些耳熟,一时想不起来。 迟疑了一下将手机递给了从洗手间 出来的陈萌。 “谁?” 他示意她接电话。 陈萌听到声音,露出笑容,连忙答应。 陈怀安眉头紧皱。 “哥哥,老师叫了班里几个学生,谈论秋季夏令营,我要马上去学校。”陈萌满脸歉意。 “刚才是谁?” “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天天睡觉考第一的我的同桌,他可厉害了。”陈萌对他印象很好,尤其帮她第一天开张,之前还说请他喝奶茶呢。 陈怀安想起来了,从她口中听到过,在顾胡洋嘴中也听见过,不禁让他产生了一点好奇心。 “去吧,晚上等你回啦。” “谢谢我最亲爱的哥哥,哥哥最好了。”陈萌像只小鹿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陈萌一走就是一天,晚上的时候才回来,陈怀安将饭做好,摆放好,就听到汽车的声音,他走出去看到,陈萌刚下车,一同下来的还有另一男孩,穿着打扮一身名牌,价值不菲。 两人说了几句男孩重新坐回车上。 汽车启动离开。 陈萌挥手,也转身,就看到陈怀安。 陈萌跑过去:“哥哥,刚才是我的同学。” 陈怀安往回走,也不等她:“人家还把你送回来。” 陈萌追上他的脚步:“太晚了嘛。” 看到陈怀安的表情不太开心,便问道:“哥,你怎么了?” 陈怀安一边上石梯一边说:“你忘了我之前怎么叮嘱你的吗?” 陈萌不以为意,觉得他想多了:“那是我同学,老师让他送我回去的。” 陈怀安瞪了她一眼,音调不自觉变大:“非得发生了才后悔吗?” 陈萌瞬间觉得莫名其妙:“我们还要一起去秋季夏令营呢?” 陈怀安开门,又重新关上,转身看着她:“和他?一个男的?” “有问题吗?” “不让去。”陈怀安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当看到他坐的豪车,心里就产生异样的情绪。 十四 陈萌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进了家。 第一次产生自卑感,让陈怀安手足无措,他挠了一下头懊悔刚才的语气。 客厅里陈萌换上睡衣已经坐在餐厅。 陈怀安刚想说话被打断:“哥,吃饭吧,刚才是我态度不好。” 陈萌先道歉。 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 “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这次你放心,有我们老师带头,我也能学到很多知识的,关键这活动不花钱。” 陈怀安刚坐下,嘴里就被陈萌塞了一大口菜,扭头看到始作俑者吐了舌头,俏皮的样子让他咧开嘴。 咽下口中的东西,他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递给陈萌:“万一用上了呢?” 陈萌说:“我有钱,我兼职赚钱了。” “给你就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陈萌不在推脱:“谢谢哥哥。”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陈怀安安慰自己,其实这几个月也会产生回来的想法,但是压力给到杨芸和陈建国,陈萌就面临着无学可上的情况。 他不敢,只想赶紧工作挣钱。 很快就到了为期一周的秋季露营,他们初中一年级自由组队,陈萌齐琪莫高祥一队。 一下车就收走了他们带的东西,每组给了一个信封,让他们用信封里钱准备一周所需的东西,很不幸莫高祥抽中的这信封里只有二十块。 陈萌瞬间头疼:“二十块三个人,这怎么可能活下去。” “是啊。”齐琪说。 只有莫高祥不说话,他拿着信封思考了一下,做出决定:“跟我走。” 直奔超市。 陈萌怀疑:“二十块买水都不够喝啊。” 莫高祥微笑不说话,进了超市买了彩笔和纸。 出来直奔广场。 “你们吆喝让他们过来,我画画。”莫高祥说。 陈萌秉着怀疑的态度终于吆喝道一对情侣。 莫高祥一分钟内画出了卡通版的两人,惟妙惟肖。 小情侣高呼:“画的不错,多少钱?” 陈萌觉得怎么也得十块吧。 莫高祥却说:“哥哥,你看着给吧。” 小情侣拿着满意的画,也没说什么,直接给了三十块:“请你们三个喝饮料。” 陈萌惊呆了,短短一分钟就赚了三十块,不得不佩服她同桌的商业头脑。 莫高祥一甩头:“放心吧,跟哥一组有饭吃。” 转眼一个上午他们就赚了一千块。 接下来就是疯狂购物,买了很多他们所需的东西。 老师叫同学们上车,出发去最终的目的地。 一个封闭式的小山,郁郁葱葱,还有小溪流,他们在那露宿,需要寻找并且完成学校出的题目,这些题目都在山里的某个位置。 三人找了一个比较平整的地方搭了帐篷,他们资金充裕买了很多水和吃的,不用担心吃食。 第一天平稳度过,第二天就需要寻找题目。 三人早早醒来一起出发,小时候的经历让陈萌在山里游刃有余,腿脚轻便,所以走在最前面,当踩在地上柔软的青草时候,莫高祥发现了不对劲,低头一摞小木棍,拿起来打开,正是他们发现的题目,真是的来不费功夫。 他们需要回到驻扎地解题,路上也碰到了其他组的人,看来他们的竞争力确实不小。 莫高祥聪明负责解题,齐琪给大家弄吃的,陈萌记下他们的路线。 莫高祥拿着笔在纸上演算,两人紧张的看着纸,最后落笔,答案解开,他们知道了下一步的路线。 只是齐琪突然发现他们的水被偷了。 莫高祥猜测一定是刚才他们出去被另一组人偷了水。 陈萌想要找老师,说明情况。 莫高祥制止他,本来他们就在比赛,一切都可能发生,与其找老师,不如先找到他们可以喝的水。 三人重新分配,齐琪负责看护帐篷,因为陈萌有经验,他们负责寻找水源和路线。 陈萌记得他们找题目的时候看到一条小溪,凭着记忆两人一同前往,果然在山坡下看到溪流,灌了两瓶水就往上走。 也许是前天刚下过雨,地比较滑,他们往上走的时候,陈萌一个中心不稳踩空了。 下一秒莫高祥接住她,正在两人庆幸没摔倒,瓶子掉下来正好砸在从莫高祥的脚上。 疼的他大叫一声,向后腿,两人一起滚了下来。 陈萌先站起来,还好没受伤,可是莫高祥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的脚崴了。 莫高祥坐在地上,右腿蜷缩,仔细一看,是脚踝错位了。 陈萌蹲在他旁边。 “干嘛?”莫高祥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我背你啊。”陈萌说。 莫高祥不太相信:“你能背动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 莫高祥此刻走不了,腿使不上力气,接受了她的建议。 陈萌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背起来,好在小时候干过重活,他也不算太沉,也就将他背了起来。 莫高祥从来没有被人背过,尤其是女孩子,这是第一次。 她没有其他女孩子的矫情,虽然偶尔呆呆的,但是更加洒脱。 山路不好走,但是陈萌没有停下,也没有抛弃他。 瘦弱的肩膀背着一个男孩。 两人走走听听,来到帐篷驻扎地。 齐琪看到急忙问发生了什么? 两人解释完,果断联系老师。 因为莫高祥受伤,他们这一小组的活动被迫停止,短短两天就结束了行程。其实老师问过,陈萌和齐琪可以和其他人组队,但是两人都拒绝。 因为这次活动,陈萌和莫高祥结了深厚的友谊。 莫高祥在家里修养了几天就来上学了,陈萌看到他在教室里坐着很惊讶:“你的脚好了。” 莫高祥慵懒的看着她:“这不想你了吗?迫不及待的来了。” 两人熟悉以后,陈萌也发现他这人嘴巴非常很贫。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当大家都穿上羽绒服的时候,他的脚才真正没有问题。 平时在学校他很喜欢和陈萌在一块玩,陈萌问:“你为什么老喜欢跟着我啊?” 莫高祥说:“当然是想和你们一起玩了,我们可是过命的矫情。” 于是每次陈萌和齐琪吴朝宇一起玩的时候,也会叫上莫高祥。 出生在优渥家庭中的孩子,他讨厌那些精英教育,目的性太重反而更喜欢和他们一起无忧无虑的自在。 莫高祥知道陈萌比较嘴馋,有时候家里一些精致小点心,他会带到学校送给她。 学校经常会组队和校外的学生一起打篮球,这次莫高祥吴朝宇顾胡洋他们都参加。 陈萌被齐琪拉着一起看比赛。 还没到赛场就听到女生的欢呼,响彻操场,莫高祥的呼声很大。 陈萌穿着红色羽绒服,带着红手套,刺耳的尖叫让她忍不住捂耳朵。 赛场上他们挥汗如雨,穿着短袖短裤。 一场结束,女生们跑过去递水。 莫高祥看到了陈萌,径直向他们走来,直接忽视那些女生。 盯着她的手看,空空如也:“你怎么不带水?” “为什么带水?”陈萌发出疑问。 “给我喝啊!” “刚才不是有那么多女生给你水吗?” “我就喝你给的啊。” “神经病,要喝自己去买。”陈萌白了他一眼。 莫高祥盯着她:“去买水。” 陈萌插兜,丝毫没有买水的欲望。 齐琪看着两人,莫名的磁场。 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顾胡洋和吴朝宇的表情。 陈萌拗不过只好去学校旁边的超市买了两瓶水。 十五 在食堂吃饭的陈怀安被教导主任叫到办公室。 “你的转校文件还差校长的一个签名,去一下你们的原学校,找校长签字。” 原学校的校长因为贪污被举报被调走,新校长一直没来,所以陈怀安的转校手续一直没有办妥。 陈怀安接过文件,转校两个字大大的印在上面。 看看时间他已经在这所学习学习半年了。 签了字,办完事,本想找顾胡洋聊几句,在同学们口中得知,他在操场打比赛。 不醒在校园,才发现这里没有任何变化,该有的比赛活动照常。 路上有女生小声嘀咕,他好帅啊。 陈怀安不以为意。 “他就是陈怀安。” “是不是他因为学习好被其他学校提前挖走了。” “之前他打比赛也很牛的,没输过。” 他看到陈萌的时候,她正好拿着两瓶水递给莫高祥。 那个男孩从她手中接过水大口喝起来,看起来那么自然。 陈萌背对着他,插着兜捂着嘴和齐琪说着什么? 男孩喝了水,说了一句话,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陈萌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刺眼。 陈怀安手指渐渐合拢,纸也被他攥紧在手心。 顾胡洋眼尖,远远就看见栏杆外的陈怀安,挥手,出去。 “怎么来这了?”陈怀安的视线一直落在那个笑着的女孩身上。 顾胡洋擦了一把汗,累到虚脱:“那小子可真强,刚才就像不知累的豹子,速度快,球技也不错,和你有一拼。” “他们关系好像挺好。”陈怀安喃喃自语。 “那可不,秋季露营,那小子受伤,你妹子可是拒绝与其他人组队,自动放弃了。” “当初这事在学校大家都知道了,还有传言,两人关系不一般。” 陈怀安皱眉,听了那么多就注意到了他那句关系不一般。 “不过不用担心,你妹子还小 脑子里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顾胡洋觉得他这同学不用想那么多,继续说:“自己妹子管那么多干嘛,以后也要嫁人,就算是谈恋爱又如何。” 他不知道这话让陈怀安听到恨不得刀了他。 陈萌几人往外走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很高,很瘦,穿着灰色的羽绒服,看来她这个哥哥没好好吃饭。 陈怀安知道后面有人走近,故意不动声色,后背被拍了一下,向左转头,没人,向右看,一张笑脸落入他的面前。 清脆的声音“哥哥”打断他们的谈话。 陈怀安刮了一下前面女孩的鼻子:“早就听到是你了。” 陈萌的伎俩被识破,叹了口气:“还是骗不到你。” 陈怀安目光扫了一眼那个陌生的男孩,拉住陈萌的手,摘下她的手套,没有一丝迟疑,用自己的双手攥住那双柔软的小手,摩擦了一下,眼神宠溺,还有嗔怪:“怎么穿这么少,手那么凉。” 接着放到自己嘴边,不断哈气。 热气让陈萌的手变暖,她心思单纯,以为他在怪自己,于是说道:“哥,你穿的也不厚,怎么还说我,你冻感冒了怎么办?” 陈萌也给他的手哈气,两人做着同样的动作,不顾其他人的目光,互相取暖。 兄妹之间的关心场面,让顾胡洋觉得有点别扭,却也说不出来。 这时,莫高祥出声打破了美好的氛围。 “陈怀安,你好,我是陈萌的同桌,也是她的好朋友。” 陈怀安诧异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正要说话,陈萌将手从温暖的手掌中扯出来,站在他身旁,露出一贯的笑脸,企图的到认同,他明白那种表情:“我新交的朋友。” 手心变空,几秒就变凉了,陈怀安重新攥紧手掌,可温度并没有留住。 他脑子里没有一点伪装和善的话,毫不不客气的问道:“他就是让你放弃比赛的朋友。” 陈萌不想哥哥这么说自己的朋友,拉了一下他的衣角,捉住他的手臂小声道:“哥哥!” 这当着她朋友的面,怎么能这么说? 陈怀安才不管,光看到这个人就让自己不舒服,怎么会想到好听的话呢? 陈萌有点着急解释道:“我们是一个队,本来就是一体,我们不能丢下他,所以放弃了比赛。” 莫高祥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目光清明:“所以经过上次的事情,我觉得陈萌人不错,我很喜欢她。” 陈怀安本来目光沉沉,忽然一楞。 他说喜欢她? 其他人齐刷刷看向这两人。 就像一个惊天大雷。 陈萌恨不得咋个地洞钻进去。 莫高祥继续说:“别误会,是朋友的喜欢。陈萌有爱心,乐于助人,讲义气,谁不喜欢和她玩呢?” 陈萌脸涨红,打岔:“不要在我哥面前胡说八道了。” 为了参加比赛和他吵架,然后为了队友就可以放弃比赛,这个差距,让陈怀安俊俏的脸上发生变化,冷笑:“陈萌你交朋友的标准是什么?” “我” 陈萌再心思简单,也能察觉出不对,氛围瞬间有丝紧张,只觉发怵,紧张。 她不敢说话。 因为说多了,就错。 陈怀安依旧沉静不语,却只盯着陈萌。 陈萌求助的看着顾胡洋。 接到信号,顾胡洋赶紧扯开话题,搂住他哥们的肩膀说道:“你这来学校一趟办事,什么时候回学校?今晚回家不?” “不回去。” 陈萌第一次觉得无奈,也是第一次看到冷漠的哥哥。 莫高祥一直都是睚眦必报的人,从小就自由惯了,从第一次见面就感受到这个人对他一点都不友好,果然今天见识到了,不过他一点也不在意,看了一眼那个女孩,自信的说:“陈萌,上次比赛抱歉,不过,你放心,我会还你一个夏令营。” 他不是说说而已。 说完潇洒离开。 齐琪看了一场大戏,不想再呆下去,只想赶紧离开,正要找理由的时候,顾胡洋找了一个理由带她离开。 此刻只剩下这兄妹两个。 看着陈萌一个人,陈怀安的气也消了大半。 他们之间不能有任何一个人。 “哥哥。” 又是陈萌率先出声,她将自己脖子里的围巾摘下来,然后屏住呼吸,踮起脚尖,向前一步,贴近,围了一圈,轻轻系住。他没有拒绝,陈萌放下心来。 其实陈怀安很好哄。 “哥哥,这是我专门给你新编织的围巾。” 陈怀安并不相信,一定又是她在骗自己:“骗我。” “真的!”陈萌坚定,小脸冻的通红,“围巾上有你的名字。” 围巾的下面确实歪歪扭扭绣着“陈怀安”三个字。 陈怀安心情变好,挑眉:“什么时候学的?” “上个月,这个是最复杂的,学了半个月呢。”陈萌为了织这个牺牲了很多休息时间。 陈怀安捏着她的手:“谢谢。” 陈萌开心:“那你怎么谢?” 果然,她的妹妹还有其他说法:“你说吧!” 陈萌想了想:“以后哥哥不要乱生气,尤其是我的气。” 陈怀安想到了莫高祥,神色暗了暗:“好。” 十六 隆冬腊月刚下了一场大雪,道路拥挤,陈萌早早起床上学。 教室里的暖气开着很旺,吴朝宇和莫高祥因为一道题争得面红耳赤,大家仿佛看见了神奇的场景. 莫高祥居然学习了。 而他们所争论的题正是她晚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最后只得给陈怀安打电话。 对方耐心讲解她才理解。 上了初中大家都非常重视数学的学习,常常会忽略其他学科,似乎只有学会数学才算好学生。 陈怀安接到电话很意外,听着对面软糯的声音,仿佛陈萌就在跟前。 她此刻一定穿着纯白睡衣,嘴里叼着一支笔,眉头紧缩。 陈怀安在宿舍不敢大声,只能小声一点一点指导,他不断在纸上演算,笔发出沙沙的声音。 结果出来,告诉她原理,步骤,再出几道同样类型的题。 陈萌按着他教的步骤和方法最终做出来。 伴随着“谢谢哥哥”他来入眠。 梦里她的影子若隐若现。 陈萌连书包也没来得及放下,走到跟前,加入讨论大军,一番争论下来,当然莫高祥的答案是正确的。 吴朝宇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余光看到那两人,书上的字让人觉得烦躁。 班里文艺委员发出惊叹“太适合了。” 几人齐刷刷像后门看。 文艺委员满脸愁容,走到陈萌身边,拽了她的衣角:“陈萌,帮个忙。” 陈萌刚从题海中找回自己的思绪,就被文艺委员叫住:“什么忙?” 文艺委员看了莫高祥一眼,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准确的来说是你们两个帮我个忙。” 他们更加困惑,好奇。 “马上元旦了,每班出一个节目,咱们班表演梁祝。” 陈萌记起来,班里已经选好两人,这几天放学也一直在排练,边唱边跳演技也不错。 “你们不是已经选好了,需要我们帮什么忙?” 文艺委员说:“别提了,他们两个表演的是不错,可是身高矮,站在台上根本就看不到了,昨天去那排练了一下,根本不行,老师让重新寻找演员。” 人家练的好好的,突然顶替,陈萌觉得怎么着也不合适,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文艺委员好不容易抓住救命稻草,此时可不想放弃,为难的看着莫高祥。 莫高祥此时觉得一切都很新鲜,表演也不错,而且还能和她一起玩。 “我们短时间能练成嘛?” 文艺委员一听,事情有戏,就算陈萌不答应,她也拉到一个男主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肯定没问题呀,他们都是短时间练成的,而且我们最重要的是那个氛围。” 这话一说还有啥可担心,莫高祥说:“我答应了,但是陈萌得一起。” 陈萌一脸无语,你玩,为什么拉上我,女孩子的心思为难猜,她不想树敌。 陈萌辩解:“我不行,没演过,没经验。” 文艺委员知道,一定得说服陈萌,要不然两人都没戏:“陈萌我就靠你了,这是老师的想法,跟你又没有关系。” 莫高祥道:“什么事都是择优录取,他们不符合,当然能要被pass。” 陈萌瞪他:“要玩,你自己玩。” 莫高祥忙道:“我也不玩了。” 这下文艺委员要哭了,这一下子给人希望,又灭掉。 其他同学说:“你们挺合适,被让文艺委员为难了。” 这下好了,一下子把陈萌架在了最高处,不答应也得答应。 就这样两人成了梁祝歌舞剧的男女主角。 吴朝宇身体也彻底松下来,听着教室热闹一片,起身离开。 因为时间紧迫,两人放学就开始练习,唯一委员,先给了他们表演的流程台词歌曲,跳舞部分不算难,准备放在最后学,先熟悉歌舞流程台词。 陈萌把衣服绑在腰上,头发顺势也扎了一个小马尾,一个小时下来,听着指导老师的讲解,慢慢进入正轨。 音乐响起一下子把人拉进那个凄美的爱情中。 “无言到面前,与君分杯水......”男声出来。 陈萌一愣,扭头发现这莫高祥拿着歌词在练习,唱歌有模有样,简直天籁之音。 一曲唱完,大家都在鼓掌。 没想到第一次唱,居然还不错,虽然有些音不准,其他还好,一下子省了不少时间。 陈萌就稍微欠缺了一点,有些调子上不去,老师让她回家再多多练习。 两人光顾练习,连饭都忘记吃。 出了校门,莫高祥问:“附近有好吃的不?” “当然有了。”这么一说,陈萌也饿了,“附近有家米线,吃不?” “当然了。” 因为比较晚了,店里没什么人,老板打算关门,看两人学生打扮,就赶紧去厨房做餐。 冬天吃完热气腾腾的米线,让人很舒服。 莫高祥没吃过这个东西,学着陈萌的样子,放辣椒,放醋,吃了一口又酸又辣。 对方一脸怪异表情,好奇问道:“你没吃过?” “我回国不久好不,哪吃过这。” 陈萌吸了一口米线:“再吃一口就习惯了,很好吃。” 莫高祥又吃了一口,虽然酸辣,但是感觉很爽,接着又吃了一口。 练习耗体力,两人又吃的比较晚,所以这顿饭吃的很快,不一会儿就风卷残云。 打了饱嗝,满足。 饭后莫高祥送陈萌回家。 吴朝宇骑着车子给爸爸买酒,回家的路上看到两人一起回去,他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目的就拿着爸爸支付手机拍下来了这一幕。 晚上11点,陈怀安还在教室里,做实验,现在他已经在提前学习高中知识,最后再参加校招考试,直升大学,他就能彻底摆脱家里,可以自立,他就可以独立抚养陈萌,再也不需要看家人的颜色。 “滴滴” 手机传来信息,他以为是陈萌,是不是又遇到不会的知识,顾不得洗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就拿起手机,打开是夜间模糊的照片。 虽然不太清楚,但是他依然能够辨别出来那是陈萌和一个男生并排回家的场景。 愣神的间隙,他被实验器材划伤手,鲜血从手心里咕嘟咕嘟冒出来,染红了手机外壁,再落在地上,却感觉不出任何疼痛。 内心翻江倒海。 手机被他紧紧攥在手里,好像他的心也被攥住一样,无法呼吸。 此刻恨不得冲过去分开两人。 这种变态怪异的想法让他突然冷静下来。 他是怎么了? 什么看到这个照片会这么生气? 就像那天看到这两人亲昵递水,陈萌护着他的样子,自己会嫉妒吃醋,甚至口不择言,不够冷静。 梦里也会对她产生欲望,听到她的电话会不自觉开心。 甚至潜意识里不希望她是自己的妹妹,抱养该多好。 可是陈萌是他眼见杨芸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她刚刚出生,爸爸带着他一起去医院,那皱皱巴巴的脸红红的身体,让自己觉得陈萌像没长毛的猴子,一开始他是嫌弃这个妹妹的。 小时候又笨又丑,家人嫌弃她是女孩都不喜欢。 他一直觉得她是猴子变得,所以也不喜欢。 什么时候观念发生改变呢? 应该是为她取名字的那一刻吧,看着她高兴欢呼,他突然觉得有个妹妹也挺好,你看多可爱。 外人都说两人长的很像。 他们眉眼相似,丹杏眼都像杨芸,初一的陈萌已经170,而他也186,都像陈建国,他190。 种种信息透露他们是亲生兄妹。 愿望只是愿望而已。 陈怀安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克制住想要摔碎手机的欲望。 使劲让自己平静下来,再细看照片,两人之间有点距离,其实并不是人们所想的样子。 可是发照片的人又是谁?希望他做什么? 十七 吴朝宇发完就后悔了,可是也没法撤回。 他嫉妒他们两人越走越近。 为什么会那么登对? 他可是从小就喜欢陈萌,想以后表白,可是他们之间有意思的话题都被莫高祥抢了。 “买回酒了嘛?”餐桌前的爸爸问。 吴朝宇赶紧递上去:“买了,爸少喝点。” 爸爸挥挥手:“赶紧休息吧。”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书桌前还有他们三个六年级的毕业照。 陷入了深思。 饰品店里,陈萌和齐琪的小女生时间。 齐琪眼睛亮亮的,一件头绳引起她的尖叫:“陈萌你来,这个好漂亮。” 精致的水钻的头绳。 陈萌拿起来看了一下:“是很漂亮,买吧。” 齐琪莞尔一下收入囊中。 忽地陈萌看到一个皮带,响起自己哥哥那破旧的皮带不知带来多少年了,决定买一个新的,到时候送给他。 齐琪拿着镜框陷入深思。 陈萌看着她情绪不要太对,忍不住开口:“怎么了?” 齐琪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你有心事!” 齐琪迟疑了一下,把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你有没有发现吴朝宇最近不怎么跟咱们联系了。” 陈萌思考确实有这么回事,以前叫他出来玩,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现在他会以学习为借口直接拒绝。 “可是,为什么呢?” 齐琪心思细腻,她其实有点想法,怕说出来不合适,但是他们都是朋友,没必要憋着。 “咱们参加夏令营开始。” 陈萌一想确实这么回事:“是咱们和莫高祥走的太近了,所以那小子吃醋了?” 齐琪想着准确来说是他们开始练习梁祝开始。 想曹操曹操就到。 齐琪示意陈萌向外看,高大的身影往前走,后面跟着一个人叫他的名字。 “莫高祥” 显然后面是他的家人,紧追不舍。 莫高祥很聪明来回穿了几个店铺,那人差点没找到他,可他又适时出现,给人希望。 “他在溜人家嘛,太可恶。”陈萌皱眉有些打抱不平。 后面那人走走停停,走几步就捶打着自己腰,显然跟不上他, 眼见他出了商场,那人就跟出去了。 两人结账出来,齐琪把发带拿出来,在她眼前来回晃动:“送给我头发长长的朋友。” 陈萌惊喜的看着亮晶晶的发带不太相信:“送我的?” 齐琪点头:“对啊,你看你都齐肩发了,带上会更漂亮。” 陈萌开心的把发带套在了自己的头发上,晃了晃头发,不灵不灵,然后突然朝着那个白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谢谢。” “哎呦,好亲热啊。”看着这个场面,不速之客突然出现,突然发声。 两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向后看,莫高祥出现在他们面前。 陈萌有点不敢相信:“你不是出去了嘛?” 莫高祥插兜,迎上她惊讶的视线,笑了笑:“我就不能再进来吗?” 齐琪问:“刚才那是谁呀,在追你?” 莫高祥淡淡的回答:“我家保姆,陪我上补习班,可我不想去,就甩开她了。” 陈萌心想这人真不知好歹。 “陈萌你怎么还在这?”莫高祥问。 “我们在这怎么了?逛街呢?今天休息,难道休息不能逛街?” 莫高祥不想辩解:“你看一下手机。” 陈萌打开手机,文艺委员说,今天在学校舞台上表演,因为最近排练太多,舞台就一个,只能排队等,今天正好排到他们。 莫高祥看了一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 那还逛什么街?直接去学校。 齐琪很激动:“我也要看看,还没有看过你们的表演。” 三人一起回了学校。 陈怀安参加完比赛,从门口出来,教导主任在等他。 “感觉怎么样?”殷切问他。 陈怀安没有什么反应,淡淡的说:“常规问题,不难。” 教导主任很惊讶他的早熟,做什么事都很平静,也许这样的孩子才能在将来成就一番事业吧。 不出意外来年再参加校招考试,他就能进入少年班了,这也算他们学校一大光荣的事,不枉校长费尽心机挖走他。 上了车陈怀安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看着窗外的白云,不断变化,他拿出手机,鬼使神差打开了那张模糊的照片。 陈萌在大门口就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香味,抬头,客厅微黄的灯光,一定事陈怀安回来了,还做好了饭菜。 未到门口,先喊“哥哥” 三步跨两步,大步跑进去。 开门,来不及换鞋,跑过去,从身后抱住陈怀安。 “哥哥,你回来了。”陈萌把脑袋蒙进他的后面毛衣上,吸着那熟悉的味道,自从上次在学校见到,一个月没见了。 那天两人虽然最后和好,可他并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学校。 为此失落了很久。 怕哥哥生气,不要她了。 陈怀安被她的热情搞的心里暖暖的,她还是以前的妹子没有变。 “赶紧洗手吃饭,你这样抱着我可吃不了饭。”陈怀安在厨房放下盘子,搓了搓手掌,发热,然后附在自己腰上那双小手上。 陈萌感叹着:“哥哥的手真暖。” 陈怀安转身,面对着女孩,双手捧起她的脸。 陈萌被控制着抬头,从下往上,消瘦的下巴,坚挺的鼻梁,丹杏眼,浓眉,微长的头发因为低头有些盖住眼睛,所以她看不清哥哥的眼神。 她不由自主抬手撩起哥哥的头发,见对方没有拒绝,任她轻抚,慢慢向下,划过眼睛,鼻子,嘴巴,最后停留在两颊。 没有一点多余的肉。 陈怀安屏住呼吸,主动贴近她的手心。 陈萌感受到他的动作,不知为何,眼眶突然发酸,泪水不争气的留下来:“哥哥,你瘦了。” 陈怀安心里的弦也突然崩开一样,喉咙发酸,好像最近奇怪的想法,也找到了寄托,不再那么可怕。 陈萌抱住陈怀安:“哥哥,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 换来的是更紧的拥抱,陈怀安鼻子酸涩,努力让自己平静,眼角还是留下了痕迹。 “好”陈怀安猛地抱起身边的小人儿。 惹来一阵惊呼。 陈萌悬空,被陈怀安抱在了餐桌前。 “赶紧吃饭。” 陈怀安从厨房端来最后一道菜,红烧排骨。 陈萌两眼放光:“我的最爱啊。” 陈怀安挑眉:“所以才给你做的,这可是耗时最长的。” 陈萌吃了一口,拿着筷子手舞足蹈。 “你今天做什么了?这么晚?”陈怀安突然发问。 陈萌想也没想就说:“我和齐琪去逛街,碰见莫高祥,然后又去了学校排练梁祝。” 说完陈萌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给陈怀安提过,自己和莫高祥一起排练梁祝的事。 两人相对而坐,陈怀安面色平静,给她又夹了一块排骨,肯定的说:“你和莫高祥一起排练!” “文艺委员临时拉我们救场,我拒绝不来。”两人相对而坐,陈萌分辨不出他的想法,试探的问道:“哥,你生气了吗?” 陈怀安面色温和,笑意不达眼底:“我不喜欢莫高祥,但是我不会反对你和同学交朋友。” 上次前车之鉴,陈萌怕哥哥生气才会选择隐瞒:“嗯。” 陈萌突然的安静,让陈怀安抿了抿唇,心里越发不舒服,继续说:“只是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秘密。” 有时候,陈萌其实觉得自己哥哥管的有点多,但是她默认都是为自己好,这次哥哥生气,是她没给陈怀安说,自知理亏,不该隐瞒:“哥哥,以后有事,我会及时给你说。” 他们之间不能再因为第二个人影响感情,陈怀安忍住情绪,展颜道:“既然他是你的朋友,我会试着把他当作朋友。” 言不由衷,让人难受。 陈萌放下心来:“他人不错的,接触了你就知道。”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不想接触。 和那天莫高祥说的话一样,难道他们评价对方都是不错? 陈萌瞥见门口手袋,赶紧起身去拿:“哥,给你。” 陈怀安接过,打开盒子:“皮带?” “送你的,你的皮带太旧了。”说着陈萌要把她哥哥的旧皮带从身上扒下来。 上次是围巾,这次是皮带,他永远都无法生气。 陈怀安没有动作,盯着弯腰在他前面动作的女孩。 你看,只要他们之间没有其他人,总是那么和谐。 真想把她关起来。 小手在皮带前端鼓弄,却怎么也打不开。 不时擦过他的那处,异样感觉从小腹升起。 陈怀安咬牙攥住下面的小手,拎起来,盯着一脸茫然的女孩,忍住冲动:“我自己来。” “啪”扣子解开。 陈怀安摘掉旧皮带,换上新的。 陈萌盯着他精瘦的腰身,自己的皮带挂在身上,忍不住夸赞:“好看。” 陈怀安问:“哪好看?” 陈萌说:“那都好看,腰好看,皮带好看。” 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妥。 陈怀安那处却在蠕动,似要爆发,急忙转身:“你先吃,我去洗手间。” 浴室旁边挂着卡通棉质内裤还有睡衣。 闭上眼能想到他洗澡的样子,陈怀安下体涨的难受,脑海中的神经在各种打架,下体的那条筋突突的疼。 陈怀安睁开眼睛,放弃反抗,锁上洗手间的门,贪婪的吸着她衣服上的味道. 作者有话 身体很诚实 哥哥内心终于放弃反抗 十八 第二天一早接到杨芸电话,奶奶昨天半夜摔倒,被邻居看到送到了诊所,现在让他们过去,先把邻居替换下来,他们马上回家。 到了奶奶家,看到她躺在床上,双腿绑着绷带,人也憔悴不少,也没了之前的戾气,和蔼了不少。看到他们两个先招呼坐下,罕见的叫陈萌:“抽屉里有苹果,拿着吃吧。” 陈萌受宠若惊,下意识拒绝,觉得不对,就听话的拿了苹果,然后找果皮刀:“奶奶,我给你先削个苹果。” 然后安静的坐着削苹果。 奶奶摇头,然后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陈怀安:“最近学习怎么样,听你爸说,你明年要考少年班。” 奶奶虽然重男轻女但是对陈怀安一直很好,看到生病的老人,心里不免也有些难过:“嗯,进入少年班提前工作,也能减轻家里负担。” 奶奶摩擦着自己手心的孩子:“多懂事,你爸妈有你是他们的福气。” 其实还是不认可陈萌。 陈萌把苹果削好递到奶奶面前:“吃苹果,奶奶。” 接了苹果,奶奶抬眼看清身边的女孩子,和她妈妈越来越像了。 门口有响动,陈萌出去看,只见杨芸隆起的腹部,脸上肉也多了些,整个孕态明显,手摸着肚子,一脸幸福。 她又怀孕了。 “把车里的东西拿下来。”说完搂着杨芸进屋:“妈,我们回来了。” “不是身子不方便吗,杨芸怎么也过来了。” “这不是杨芸担心你吗?”陈建国连儿子也忽视了。 陈怀安也看到了怀孕的杨芸,他们这么久不回家,是因为妈妈怀孕了。 他们两个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陈萌拿完东西放进客厅,站在了卧室门口,看着他们,此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奶奶摸着杨芸的肚子问道:“几个月了?” “六个月了。” “月份不小了,还在工地?” “再过两个月就回来。”杨云说。 因为生了陈萌关系不好的婆媳,也因为新希望关系缓和许多。 陈建国搬了马扎坐在床边:“等老板结了尾款,我们就回来了。” “多一个孩子,压力又得不少。”奶奶担忧的说。 陈建国不以为意:“他们两个都大了,也能挣钱,不用担心,您就养好身体,带孙子。” 听到孙子两个字,奶奶不由的开心,这是判了多少年,杨芸打算打掉,是自己给硬留下来了。 “为了我的孙子,我也得赶紧好。” 看看时间也马上中午,陈建国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递给陈怀安:“去菜市场买点菜和肉,回来做饭。” 陈怀安接过钱,示意陈萌:“我们一起去。” 杨芸看了一眼,他们兄妹感情太深,让陈萌受点委屈,他肯定不算。 两人出了家门。 陈萌觉得瞬间放松不少,不知为何看到他们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陈怀安骑了车子载着陈萌问“想吃什么?” 陈萌好像没听见,在车后座说:“妈妈又怀孕了,是不是弟弟?” “不知道。” “有了弟弟,他们也许就开心了。”陈萌心想。 陈萌依然心思单纯,从小他们就相依为命,别人总以为两人不是亲生的,为了打工也不回家,如今有了三胎更加没精力管他们。陈怀安知道自己得赶紧工作,挣钱,才有能力。 转眼到了元旦晚会。 陈萌穿着穿着传统服装,也戴上了假发,还插着几支珠钗,猛地一看好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齐琪忍不住夸赞:“太美了。” 听了一晚上夸赞,陈萌也从当初的不好意思到如今慢慢接受。 莫高祥声音一出,陈萌知道自己该出场了。 舞台上的两人翩翩起舞,随着优美动听的音乐,大家沉浸在古老的爱情中。 莫高祥看着陈萌一颦一笑,仿佛醉了一样,他知道那是喜欢,他的情绪从不遮掩,舞蹈结尾两人匍匐在地等待化蝶。 他在陈萌耳边说:“我喜欢你。” 陈萌第一反应,台词里没有这句。 莫高祥又重复了一下:“我喜欢你。” 陈萌一愣,耳根子变红,随着幕布下来,两人被遮在舞台的另一端。 “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说我的角色喜欢你的角色不对吗?”莫高祥还画着浓妆,笑着看着她。 又在逗她。 这人太可恶。 文艺委员他们在后台等着,他们一下来就欢呼。 晚会结束,大家建议一起去玩。 好多地方未成年都不让去,想了好久也不知道去哪,陈萌干脆提议去她家,买了一些吃的喝的,一大群人就去了她家。 在家里玩到半截,陈萌记起哥哥说过要回家,可是迟迟也没回来,于是打了电话。 陈怀安接到电话还在和老师整理试题,眼看晚上九点多了,就说:“别等我了,太晚我不回家了,你早点睡。” 陈萌松了口气说:“我知道了哥哥注意休息。” 这下放下心来可以尽情玩耍吧。 陈萌去厨房把齐琪带来的蛋糕切开,拿出来分给了大家。 文艺委员吃了一口蛋糕,把电影关掉,还把刚才他们表演的照片放在了电视上,大家看的一清二楚。 齐琪说:“你们演得太好了,让我以为梁祝就是你们两个。” 陈萌笑笑:“咱们台词知道老师教的也好。” 其实他么台词老师班里学主持的姑娘。 这姑娘又夸赞:“咱们文艺委员角色选的好。” 大家互相恭维,一会儿哈哈大笑。 莫高祥突然说话:“大家不觉得无聊吗?我们也吃了,也看了,不如玩游戏?” 这提议得到大家认可,于是陈萌说:“玩什么游戏?” 莫高祥说:“真心话大冒险,输的人要老实交代。” 唔,这下好多人就没有秘密了。 第一局陈萌就输了,她选择大冒险。 学主持的女生说:“去邻居家,要一碗饭。” 这又难不倒,陈萌很快就拿来一碗饭。 游戏继续。 第二场齐琪输了,陈萌问:“你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齐琪选择真心话。 “你有没有和你的好朋友生过气。”陈萌问,她的好朋友是自己,所以她很好奇。 “有过。”然后齐琪赶紧解释到:“就是那会儿你学习,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放弃我们了呢。” 陈萌那会被哥哥逼着学习,确实忽略了他们:“那你为什么不说?” “怕你哥哥更不让你出去玩了。” 下一局莫高祥故意输了,文艺委员聪明,她问“你选什么?” “真心话。” 文艺委员说:“你喜欢谁?” “陈萌。”没有一丝犹豫。 陈萌听到好几次,每次都在逗自己,已经产生免疫,斩金截铁的说:“他说这话是假的。” 谁知莫高祥一脸认真:“我是认真的。” 初中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有喜欢也不为过,但是这么直接的表白大家也是头一次见。 陈萌被搞蒙了,下意识逃避,她起身想要去洗手间,却碰到已经进门的陈怀安。 不确定他听见了什么。 十九 大家兴致高昂起哄。 “答应他”“答应他” 陈怀安接到电话本来不打算回家,和老师整理结束已经经10点,但是听到她电话里的声音,忍不住还是回来,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没想到陈萌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一大群人在家里吃喝玩乐。 他甚至还听到了有人表白。 陈怀安面无表情站在这许久,他们玩的太开心谁也没注意到。 “咚”的一声。 将书包扔在桌子上。 大家被吓一跳,朝门口看。 陈怀安走到他们跟前,嫌弃的撇嘴:“刚才好像听到了一场笑话。” 讽刺意味明显。 莫高祥皱眉。 “我们表演成功,所以庆祝一下。”陈萌赶紧从洗手间走过去解释,“哥我有话要说。”说着拉着陈怀安要进屋。 陈怀安想要看看他的妹子要说什么,顺从的被她拉进去。 其他人察觉出不对,赶紧收拾东西,收拾吃的,打扫卫生,齐琪把剩余的蛋糕水果放进冰箱。 “陈萌,你胆子也太大了。”一进屋,陈萌就被陈怀安拉进去,抵在了门上。 “哥,我......”陈萌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脸颊涨红。 陈怀安脸色不好:“你又骗我。” 打电话,他以为是陈萌想他了,哪想到是想看他回不回家,不回家就和这群人鬼混起来。 陈萌被抵着又害怕又委屈,自己只是正常的社交,为什么哥哥反应如此大,小心翼翼说道:“他们是我的朋友,只是庆祝一下,哥我马上送走他们。” 陈怀安盯着她答非所问:“你太不听话了。” 他气的发懵,手在腰上的力量更重。 陈萌呼吸不畅,眼眶发红,双手不断推着他:“哥哥,你弄疼我了。” 也不知从哪来的力量,陈怀安被推开。 陈萌疼的蹲下腰,看着陈萌,他也冷静下来。 “你先出去吧。”陈怀安说,“让他们赶紧走。” 陈萌走出卧室,大家已经把客厅打扫干净,东西也收拾好了,文艺委员拎着垃圾袋,小心翼翼地问:“你哥哥是不是生气了。” 陈萌解释说:“没有,他就是不太喜欢热闹。” 文艺委员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莫高祥若有所思的看着陈萌,被文艺委员拉了一把:“还不走。” 陈萌对着卧室喊道:“哥,我去送一下他们。” 没有任何反应。 陈萌也不管了,将他们送出去。 莫高祥站在门口那不走:“陈萌我有话要说。” 陈萌看了一眼阳台卧室,灯是关着的,放下心:“你不要开我的玩笑,我是拿你当朋友的。” 莫高祥一脸真诚:“我是认真的,我就是喜欢你。” 陈萌从小就被家人讨厌,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喜欢她,其实她心里是感动的,而且并不反感。 “我们还小,不要谈这个了。” 没有拒绝,莫高祥欣喜:“看来你并不讨厌我?” “那是当然了。”陈萌立刻说,“讨厌怎么会和你交朋友。” 莫高祥紧追不舍:“那你喜欢我!” 肯定句。 陈萌不懂什么是喜欢,她后退了一步,不想承认:“我不知道。” “那就是喜欢喽。”莫高祥知道她胆子小,不能操之过急,要慢慢来,但是看到她的反应就知道有希望。 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手链,戴在了陈萌的手上。 “送你的。” 手上突然多了一件东西,凉凉的,好看的四叶草,陈萌心里也产生了一丝涟漪。 陈萌正要说话,阳台的灯亮了,陈萌警惕起来。 “他只是你哥哥而已,不能管那么多。”莫高祥盯着阳台阴影一角,勾起嘴角,摸了她的脸,有些凉:“赶紧回去,我等着你的答案。” 回家后陈萌左右端详自己手上的东西,小心翼翼擦了一下。 陈怀安把一切看到眼里,嫉妒让他失去冷静,快步踱去,一把拉住陈萌的手,盯着那一处。 手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冷笑:“他送你的?” 说完一把扯了下来。 快到陈萌还没有任何反应,那条链子就已经在他的手上了。 本能的想去夺,却够不到。 陈怀安把手链拿在手里,不顾陈萌的反对,走进洗手间然后扔进马桶,摁了一下,冲了下去。 手链消失在她眼前。 陈萌不可置信看着哥哥所作所为,生气质问道:“为什么要仍我的东西?” “这东西不属于你。”陈怀安理直气壮。 陈萌蹲下企图找到手链。 陈怀安气急,将蹲下的人拉扯起来,不顾她的疼痛,讽刺的看着她:“至于吗?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那是她的东西,怎么能这样做? 陈萌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没有任何权力扔掉我的东西。” 这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他没有权力去干涉她? 凭什么? 这种认知,让陈怀安脑袋又突突的疼,内心又如此气愤,眸光变冷,周身也浸满凉意,他突然向前一步,将陈萌圈住,控制在了狭小的天地。 尴尬的姿势让陈萌瞬间安静下来。 陈怀安眼神变深,语气变冷:“他喜欢你?所以给你表白。” 隐瞒也没有意义,陈萌点头承认。 陈怀安居高临下看着她,仿佛审问犯人一般:“所以你答应了?” 陈萌被压着腰疼,没忍住吼道:“我没有。” 陈怀安笑着有些讽刺:“那你还接受人家的礼物?你不知道男生的心思吗?我看他就是想睡你。” 陈萌不知道他的哥哥嘴巴如此恶毒,眼眶变红,泪水也流出来:“从小到大谁也不喜欢我,他是第一个喜欢我的人,我也想有人爱。” 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答滴答落下来。 听着她的诉说,陈怀安心里也软下来,抬手想给她擦泪。 陈萌扭头拒绝:“在学校除了齐琪就他对我好,我又不讨厌他,人家说喜欢我,怎么了?” “我就是喜欢和他玩。”说完陈萌抬头看向身前男人的黑眸。 咚咚 两人贴的很近,陈萌能听到他不规则的心跳声。 陈怀安气的心脏要炸开,恶狠狠的对上她的眼睛,冷冷的说道:“我不允许你们一起玩。” “为什么?”陈萌不理解,继续说,“就因为你不喜欢他?”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陈怀安凑近,热气突出,“反正我不允许你喜欢他。” 不讲道理,陈萌睁大眼睛:“凭什么?” 陈怀安又听到了凭什么? 他看着这一张一合嘴总让自己生气,低头,突然用力的吻下去。 陈萌愣在原地忘记反抗。 从粗暴到温柔,最后把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我喜欢你。” 陈萌回过神来,惊恐的说道:“哥,你疯了。” “我没疯!”说出来,果然心里好受了许多,大石头落在地上。 陈怀安放开陈萌,眼底浸出疯狂。 “你一下子可能接受不了,我理解。”陈怀安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但是你不许喜欢其他人,如果让我知道就把你关起来。” 陈萌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他一起长大哥哥说出的话。 “我们是亲兄妹啊。”陈萌喃喃自语。 陈怀安无奈:“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 “陈萌”他很少叫她全名的,“我想忍下来的,可是看到莫高祥让我控制不住了。” 说出来,注定他们的关系变得尴尬,不说他只能是哥哥。 陈萌说:“哥哥,你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就是喜欢你,爱你。”陈怀安烦躁的抓着头发,斩金截铁,“我陈怀安就是爱上你陈萌了。” 多么直接的表白。 陈萌“啊”的一声羞愧的捂着耳朵不要听。 二十 陈萌清晨早早起床,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做早餐,两个荷包蛋,两杯牛奶,面包,不一会儿端到了桌子上。 好像一切什么也没发生。 陈怀安看着她,并无任何表情。 一声“哥”,打断思绪,“吃饭了。” “嗯。”陈怀安坐下。 两人吃着饭,格外安静,只听到咀嚼的声音。 陈怀安盯着眼前故作轻松的女孩,红肿的黑眼眶,明显证明昨晚没睡好,也许还哭过,心中不免一阵心疼。 他太操之过急,她接受不了。 陈萌闪着睫毛并不知道陈怀安想什么,一夜无眠,让她头痛欲裂,可她此刻最想生活赶紧步入正规,回到过去的样子。 陈萌脑海中扫不到任何话题,只能不断吃着面包,早晨起的急,头发只是随意扎起来,此时鬓角的头发有些散落下来,遮住了眼睛。 陈怀安放下筷子,倾身像平常一样,想要帮她把头发掖进耳后。 突然的触碰让陈萌一愣,随即敏感的躲开。 那只大手悬在半空,陈怀安脸色冷了下来,仿佛萃了一层冰。 “你不喜欢我的触碰。” 这个认知让眼前的男人想要发疯。 陈萌调整了自己的座位,“哪有,我的头发不好梳,我自己来。”然后重新梳理了自己的头发,努力让自己自然开心。 多么拙劣的理由。 陈怀安低头继续吃东西,淡淡的说:“你一直看我,是不是有话要说?” 陈萌想了想,小心翼翼试探的说:“哥,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哥哥喜欢妹妹这件事,有些心理学上的解释。” 陈怀安挑眉:“网上怎么说?” “兄妹,姐弟,甚至其他亲人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的吸引,所以才会产生被人误会的那种感情,这不是你的错,是血缘关系导致的。”陈萌晚上一直在为这种情感找理由,也再想如何纠正这错误的感情,说完漾起笑脸“哥哥,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你交了异性女朋友就不会有这种情感了。” “所以你觉得这一切都是错的?”陈怀安心里一点点变冷,他的妹妹找了一大堆理由来证明他的感情是错。 “是的,都是错误的。”陈萌无比真诚,“哥哥,我会把昨天的一切都忘记,还像从前一样。” 可是他忘不了。 陈怀安失笑,满脸受伤的表情:“我要是忘不了呢?” 反问让陈萌瞋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的眼睛:“你是我哥。” “你不用重复,我知道。”陈怀安攥着的筷子紧了紧,胸口有些窒息。 陈萌眼眶微红:“我们之间没有好结果,你这样我会害怕。” 陈怀安说:“当初我也是这样,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慢慢接受这件事,我不会把亲情和爱情搞混。也许是你说的那样,因为血缘让我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但是那又如何,我爱你是真的。” 放下筷子,继续说:“所以陈萌,你不要企图妄想说服我。” 深情的表白让陈萌恐惧,害怕,不免有些着急:“哥,我该去上学了。” 想要赶紧离开。 陈怀安看了一眼表:“你还有40分钟上课,着什么急?我们把刚才的话题说完。” 带着冷意与嘲讽,既然她想谈,他也愿意说清楚。 他靠近陈萌,周身散发着侵略气息,让她不自觉想要后退,迅速起身与他拉开距离。 陈怀安停住,陈萌的躲避让他伤心难过,又无可奈何,挫败的坐在椅背上,半晌才说:“我送你去上学。” 陈萌刚想要说话,被他打断:“不要拒绝。” 到了学校,大家表情怪异,齐刷刷看着她,意味深长。 今天该她擦黑板,却见莫高祥已经帮她擦好。 二十一 班里是隐藏不了秘密的,何况莫高祥是一个高调的人,现在已经开始宣誓主权。陈萌来到教室受到了瞩目,大家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只能低头赶紧进去,不想再惹是生非。 上课是的时候,陈萌侧眼看她的同桌,一切如常。 放学收拾好东西,起身准备回家,被莫高祥拉住:“别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陈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答应了,也许是看他真诚的样子。 莫高祥带她来到一个老旧小区附近,周围建筑不高,抬头是一方落满夕阳的天空。 “在往前走,马上就到。”莫高祥贴心的告诉陈萌。 陈萌跟在他身后,不言语,只管往前走,转弯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涂鸦墙。 墙上是两个人,相遇的场景,两个少年在教室里坐着拿着书,再往后看是两人低头谈论数学题,女孩给男孩记作业,男孩给女孩带零食。 另一面墙是女孩子背着男孩走在丛林里,一步一步寻找救援,女孩咬牙坚持。 每一面墙都是他们之间经历的故事,陈萌内心悸动,某一处砰砰直跳,眼眶发酸,她走进画中,轻轻抚摸干燥了的颜料,与画面中的少女重迭,转身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男孩:“你什么时候画的?” 莫高祥拉住女孩的手,温柔的说:“从秋季露营开始。” 原来那么早就开始了,怪不得回来以后,莫高祥就喜欢缠着她。 她也是有人爱的。 爱? “我陈怀安就是爱上你陈萌了。”他的声音突然从她耳边出现,陈萌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莫高祥面露疑惑,明明他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好感。 陈萌认真的说:“莫高祥,你的喜欢我接受。” 莫高祥开心的想要抱住眼前的女孩,却被拒绝。 陈萌后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冷静了下来,虽然她年纪小,但是也渐渐成熟起来。 “我也喜欢你,但是我们还小,我不想现在谈恋爱。” 听到女孩的表白,莫高祥翘起嘴角。 “你愿意等我吗?等我们长大,再在一起,可以吗?”陈萌知道只有自己变的强大了,才能摆脱家里。 还有陈怀安昨天说的那些话,肯定是冲动,她认为只要他们长大了,各自有了结婚的对象,就会一切变好,这世上哪有哥哥喜欢妹妹。 莫高祥点头同意,他有信心,在不久她一定会答应,女孩子在表白之初总会害羞。 晚上陈萌刚洗完澡,在沙发上晾头发。 “叮铃”手机来电显示是陈怀安。 陈萌抬手犹豫要不要接,手机铃声停止。 下一秒,继续响铃。 陈萌接起来。 “喂?” 陈怀安喉头一紧,熟悉的少女声音,“刚才怎么不接电话?”疑惑带着一丝温柔的声音让陈萌很想哭,她不想失去哥哥:“哥,我刚才在洗澡,没听到。”陈述事实。 另一头陈怀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关心的说:“嗯,睡觉前一定要把头发吹干,不然冬天睡觉容易头疼。” “嗯,我知道了。” 沉默。 陈萌说:“哥,还有其他的事吗?” 没有她想赶紧挂掉。 “你不愿意和我说话吗?”是问句也是肯定句。 陈萌赶紧否认:“没有,我这不是要吹头发,那声音大,也听不到你的声音,所以。” 就不要再和他说话了。 “好,那你早点睡。” “嗯,你也是。” 换来一阵忙音,陈萌已经率先挂掉。 陈怀安辗转睡不着,起身去操场,跑圈,大汗淋漓,也让他心里安静下来。 该让她怎么接受? 同学们既期待又害怕的期末考试也随着一场大雪按时来了,考完试,老师叫了几名同学在操场上打扫积雪,陈萌负责给大家拿清扫工具,送到操场,自己也准备离开,在学校门口罕见的碰到了杨芸和陈建国。 他们说顺路接她回家。 陈萌坐上车看到后背箱有些家具,好奇的问道:“爸,你们工程结束了?” 陈建国迟疑了一下说:“对,这不马上也过年了,准备回家。” 杨芸肚子也不小了,再有两个月也要生了,要回家待产。 路过商场,杨芸说:“停下,给萌萌买几件过年穿的衣服。” “妈,我还有衣服呢,节省下来给弟弟吧。”其实她知道怎么哄他们开心。 杨芸一定要拉着她下去,陈萌跟着。 两人进了商场女装区,价格不菲,陈萌说:“这太贵了,我们去市场买吧,还便宜点。” 好不容易决定下血本,闺女还不领情,杨芸脸色沉下来:“挑吧,以前也没怎么给你买过衣服。” 陈萌随即挑了自己喜欢的去试穿。 因为长得高,身材也不错,出落的越发动人,仿佛衣服架子,每件衣服都挺合适,最后陈萌选了两件价格稍微低一点的衣服。 陪着杨芸又看了几家婴幼儿用品店,买了一些东西。 出来看见他们大包小包,陈建国不免抱怨:“买那么多,得花多少钱?” 陈萌小心翼翼装东西不敢说话,其实她也好奇,为啥他们现在舍得给她买衣服,原因在年底的时候终于揭晓。 腊月二十三北方的小年,一家人包饺子,镇上工厂来了一个女的,陈建国赶紧把陈萌叫了出去。 那人从上到下看了一遍陈萌,那目光不像在看人,然后问陈建国:“她18了?” 陈萌扭头疑惑的看着陈建国想要一个答案,可她过了年才15岁。 陈建国点头答应当然了:“而且我家孩子个子高随我,力气也大。” 那人很满意,临走时说:“一会儿把前打在他的账户上。” 陈萌心里产生恐惧:“爸,你和她谈了什么?为什么要虚报我的年龄?” 陈建国坦白:“给你找了份工作,寒假结束,去打工,家里现在缺钱。” 工厂倒闭,该给他们的钱也被老板卷走跑路了,现在杨芸怀着孕马上要生孩子,需要人挣钱,所以就把注意打到陈萌身上。反正女孩子上学也没用,将来还要嫁人,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决定牺牲陈萌。 “我上学不花钱的,爸爸。”陈萌祈求,“我想上学。” “可家里需要钱,你妈生孩子需要钱,你爸场子倒闭老板拿钱跑路了,怎么养你们?”陈建国说,“再说了上学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打工。” 陈萌委屈的眼眶发红,泪水控制不住流出来:“你不能这么对我,爸。” 陈萌跑进厨房,想找杨芸,帮自己,却听到她说:“我同意你爸说的,女孩子上学也没用,家里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哪里都需要用钱。” “所以就牺牲我吗?” 杨芸皱眉:“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陈萌绝望爆发,吼道:“我是你们亲生的吗?从小你们就不喜欢我,不管我,现在连上学的机会也剥夺我!我恨你们!” 说完就跑了出去。 二十二 不多时,天空飘起雪花,纷纷扬扬,没多久地上白茫茫一片,陈萌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温度骤然下降,她只能紧紧衣服企图得到些温暖,不远处是商场,暖气开的足,在那坐了一下午。 到了时间商场关门,她不得不出来,晚上吃了一碗面,此时只剩15块,什么也做不了。 齐琪前几天全家去三亚过年,又不敢跟哥哥联系,陈萌不知道能去哪里。 天已深,路上行人越来越少,不知不觉走到医院,晚上那里可以将就睡一晚,陈萌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一夜。 早晨醒来,手机显示电量不足,一个杨芸打来的未接来电,看来他们还知道关心自己,一会儿陈建国又打来,迟疑了一下接通,那头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丝毫没有关心晚上她睡在那里,吃了什么,不停再说她不懂事。 陈萌苦笑了一下挂断电话。 接着又是电话,陈萌烦躁的接通:“我说过了,不回家。” “陈萌?”接着又问,“你在哪?我找你。” 陈萌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坚定而温暖的少年音。 不多一会儿莫高祥来到医院。 陈萌再也控制不了,突然抱住眼前的人,抽泣。 莫高祥任她抱着,哭泣,手拍着她的后背,给她一些安慰。 平静下来后,莫高祥了解了事情原委,沉默许久不出声,最后他将陈萌带到一处旧小区,那是他家过去的房子。 以前是一对新婚小夫妻在住,买了新房后,打扫好卫生就搬走了,邻近新年,暂时也租不出去,屋子家具比较新,周围离市场也很近,采光也不错。 莫高祥说:“你先住这里,别的先不要想好好休息,也许不久叔叔阿姨想通了,就接你回家。” 陈萌知道那是永远也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只是现在那里也去不了,只能在这。 莫高祥平时吊儿郎当,此刻变的异常正经,他双手插兜,环顾四周:“你在这等一下,我一会儿回来。” 陈萌等他离开,冲进卫生间,大哭了一场,此刻她非常绝望,不知道该怎么办? 出来后自己坐在沙发上,愣愣着看着窗外,透过窗户,已经看到有的家庭在打扫卫生迎接新年,有的在贴窗花,她一个人在陌生的家里。 一个小时后莫高祥回来,拿了两床被子和一些生活用品。 “这些都是新的,放心很干净。” “谢谢。”陈萌接过,吸了一口鼻子。 莫高祥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好,就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于是提议:“家里虽然看着干净,但是也有很多灰尘,不如我们打扫一下?” 接下来,两人打扫了卫生,一起铺了床铺,俨然一对小情侣,房子在他们的收拾下也有了生机。 吴朝宇做梦也没想到在他爸爸口中听到了陈萌的消息。 中午补习班结束,吴朝宇在门口看见爸爸拿着一包肯德基在等他:“爸,这么冷怎么不进去。” 吴朝宇将肯德基递给他,然后系好安全带:“下班高峰期,把停在那,容易开罚单。” “嗯。”一上午的课让他早就饥肠辘辘,打开肯德基,不再说话,专心吃东西,咬了一大口,咽下去,才终于缓解那种饥饿感。 吴朝宇爸爸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关心的说:“小点口,别噎到,给你把可乐换成热牛奶了。” “嗯。” 他的儿子自从上了初中,话越来越少,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活泼,让他很苦恼,平时努力寻找与自己儿子的话题,突然想起来,今天接单遇到的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是吴朝宇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儿子,你猜我今天出车接到谁了?”神秘兮兮希望能与儿子产生共鸣。 吴朝宇并不感兴趣,敷衍的问:“谁呢?我猜不到。” “陈萌。” 吴朝宇嘴里停顿了一下,继续吃:“她怎么了?办年货找了车。” “她和一个男孩子,看两人还挺亲昵呢。”吴朝宇爸爸直视前方,回想上午的情景。 吴朝宇问:“她哥哥?” 吴朝宇爸爸否认,谁还不认识她哥哥,以前也见过。 口中的东西瞬间没了味道,吴朝宇把吃的收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继续问:“他们去哪了?” “去了一个小区。”吴朝宇爸爸表情意味深长,觉得现在孩子们真开放,但是又觉得陈萌也不是那种孩子。 到了家,吴朝宇妈妈把饭已经做好,他随便吃了几口,找了接口出去。 吴朝宇在门口拿了车钥匙,打开车门,进去,找到了行车记录仪,坐在车里,不断鄙夷自己所作作为,但是控制不住,最后还是打开了行车记录仪,看到了那两人还有小区的名字。 吴朝宇出来,打了一辆车,说了小区名字,半个小区到那,下车,来到小区门口。 正好看到远处走来的两人,手里拎着一些青菜,看来是要回去做饭。 陈萌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想法莫高祥却显得高兴许多。 两人马上走了过来,他感激走进旁边商店,在门口看着两人进了小区,然后走进了一栋楼。 终于他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吴朝宇嘲讽了自己,慢了一步,就什么也会比别人慢一步。 陈怀安回到家,一个人都没有,陈建国给他留言,要去工地上把剩余的家具运回来,但是绝口没提陈萌,他们认为陈萌就是在使性子,让他们妥协,没准在外面待几天就会回来,加上杨芸肚子大了,也顾不得那么多。 陈怀安放下东西,以为陈萌出去玩了,便没想那么多,可是到了晚上,依然看不到人影,于是给陈萌打电话,谁知对方关机。这下心里开始不安,他给陈建国打电话。对方本来还想打马虎眼,最后在他的追问下,不得不说出实情,陈怀安暴怒:“你们怎么这么糊涂。” 因为经济压力就要牺牲陈萌,亏他们想的出来。挂了电话出去寻找人,凌晨2点在大街上,一无所获,给她的朋友打电话,收到的回复都是不知道。 莫高祥在两人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下,就回家了。 陈萌一个人呆小区不害怕是假的,因为出门急没带手机充电器,手机已经关机好久,莫高祥给找了一个合适的充电器才充上电,开机后就在群里也看到寻找她的消息,可是她不想和任何一个人联系。 此刻只想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 思考片刻还是关了手机,落个清净。 陈怀安不得已去派出所报案,简单做好笔录后,警察了解大致情况,年龄较长的值班民警说:“如果是和家里吵架故意跑出去,藏在一个地方的可能性比较大,你去她以前去的地方都看过了吗?” “看过了都没有。”陈怀安此刻无比懊悔,他应该多给陈萌打电话的。 民警说出了担忧:“如果她不愿意出来,我们找她不容易。” 陈怀安瘫坐在椅子上明明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法,喃喃道,为什么她要离开。 年长的民警说:“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在这着急也没用,明天我们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她的信息出现在某个地方,毕竟人需要出门的。” “她应该不会出事吧。” “不排除,但是可能性不大,再好好找找。” 陈怀安失魂落魄回家。 二十三 新年伊始,窗外鞭炮轰鸣,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吃着年夜饭,陈萌突然站起身微笑地对着陈怀安说:“哥哥,我不要你了。”说完转身离开。 陈怀安想要叫住陈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被扼住咽喉,只能眼看着陈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陈怀安奋力直追,突然从梦中惊醒,额头满是虚汗,他在客厅已经睡着,此时凌晨三点,还没有找到陈萌。 她就像针入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揉了揉额头,头痛剧烈,手机又收到一条消息,还是那个陌生地号码。 ...... 陈萌一个人在小区里并不好受,不知该何去何从,哪里才有她地容身之所,夜夜失眠。 白天莫高祥会过来陪她,晚上他回家,偶尔他提出要留在这,陈萌拒绝。 陈萌出来急,没有带衣服,可是回去又害怕碰见他们,思前想后,打算凌晨家人都睡着了再回家。 凌晨三点的路上已经有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在门口看到灯光都是暗的,放下心来。到了家,陈萌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悄悄开门,黑暗中摸索前行。 “你还知道回来?”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声音出现在沙发处,就着窗外的灯光,隐约看到有一个模糊的黑影,陈萌不出声,愣在那里。 是陈怀安,他回来了。 “我回来拿东西。” 理直气壮,毫无责任感,她不知道他为了找她有多着急吗?现在却轻描淡写一句话,陈怀安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突然起身,一把拽住陈萌,力度太大,两人不自觉的后退,正好靠在墙上,打开了客厅的灯。 一室通明。 面色苍白,眼珠通红,平时温文尔雅惯了的陈怀安此刻呼吸急促,周围异常的安静:“为什么不找我?去找一个陌生人。” 陈萌看着他说:“他是我朋友。” “那你去找你所谓的朋友都不去找你的亲哥哥?”陈怀安咬牙切齿,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 “找你有用吗?他们的决定,何时问过你我。”陈萌早已绝望。 “你不问我,怎么就知道不可以。”陈怀安想到她和那个男孩呆了几天就心痛不已。 陈萌扯出一丝笑容,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胳膊,又看玻璃中交迭的两人,和他愤怒的样子,开口道:“哥哥,你看我们的姿势好不好笑,你觉得我会找你吗?” 镜中两人互相纠缠,男孩的将女孩圈在小小角落,亲昵的仿佛就像热恋中的情侣,可他们是兄妹。 因为他的表白,所以她躲避他,甚至弃他如敝履。 “爸妈在吗?他们看到此情此景会怎样?” “他们不在。” “所以你才敢这么对我。”陈萌的控诉像一把刀刺中了他的心脏,谁让他先越界呢?感觉的很无力,放手,托起她的脸,认真的说:“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也想到了好的方法,为什么不等等?” 陈萌冷冷的说:“哥哥,这个家容不下我。” 说完推开他,回卧室收拾东西。 陈怀安失魂落魄的看着她的背影,忙忙碌碌,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马上长大。 陈萌收拾完东西,拎着包准备离开,走过他身边,被一把拉住。 陈萌用力从手中抽出来:“哥清醒一点。” 没有一丝犹豫。 陈怀安心中的怨气如同潮水在胸中起伏,额角青筋随着呼吸一鼓一张。 凭什么他要这么痛苦? 下一秒陈萌被人从身后圈主,嘴中呼出热气在陈萌耳边:“不要走。” 陈萌扭动身子想要摆脱身后的枷锁,有泪水从耳边落下流进脖子里。 痒,热,难受。 包落在脚边,大衣被脱下来,那人依然从后面抱着她,动弹不得,陈萌开始害怕,带着一丝祈求“哥,别这样。” “萌萌,我该怎么留住你,我很痛苦。”压抑的声音,让人心生怜爱。 悲痛能萌生欲望,陈萌感觉身后有一个东西顶着自己,她知道是什么?恐惧增加,奋力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反而越来越大,成为恶性循环。 突然陈萌被扭转过来,两人面对面,他面色通红,眼中满是讽刺和欲望:“和他在一起,是不是特别爽?” 又是侮辱人的话。 陈萌惊愕的眨了眨眼睛,一下子僵住,心中的愤怒委屈一股脑涌了出来:“是,比和你在一块轻松自在。” “陈怀安,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陈怀安失望的点头,索性也不愿再顾忌什么,面无表情,手中动作却不停。三两下,毛衣已经被他扯了下来,右手想要扯掉她的裤子,陈萌攥住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衣服,两人纠缠在一起,躺在了地板上。 女生的力气远不如男生,经过了一场压制与反压制的活动,陈萌再无一丝力气躺在地上,衣服散落在一旁。 陈怀安注视着光洁的身子,冲动占据了一切,他肆意在这肉体上惹火,舔舐着粉嫩的脖颈,呼吸让怀中的女孩不断颤抖:“你是我亲哥。” “那又怎么样,反正已经这样了。” 陈萌企图还想用亲情打动他:“哥,我不走 了,好不好,你放过我。” “不好。” 视线下是陈怀安的毛茸茸的头,陈萌羞愧的闭上眼睛口中忍耐不住发出声音“唔”。 换来的是他更努力的动作,他真是一个好学生,学的不错,第一次就能交一个满意的答卷,舌头在那颗茱萸上不断打圈,轻舔,吸嘬,陈萌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出声,陌生的感觉让她感觉踩在棉花上一般,自己好像一个提线木偶,被动承受异样的感觉。 舒服还是难受,不知道。 他的唇不断从她身上游走,从腰肢到大腿,从大腿到小腹,手也没闲着,按摩的浑圆的胸。 “不,别,不。”陈萌还想用手阻挡。 下一秒,他吻上他的乳头,使劲吮吸起来,另一只手,向下摸索到深处,抚摸着那些柔软的阴毛,时机合适,手指分开两个花瓣,笨拙的揉捏那颗花粒。 一股热流涌出,陈萌被这陌生的感觉冲击。 痒,麻,酥。 是舒服的感觉。 陈怀安跪在地上,将她拽的离自己更近一点,俯下身,是白嫩的小腹,从上到下,舌尖划过阴毛,用舌头有分开,露出粉嫩的肉缝,上下滑动,舔到最上那个颗粒,陈萌再也忍不住“啊”。 陈怀安嘴角亮晶晶,闪着光,再次用力,低语:“是不是不很爽。”陈萌扭动身子,利用自己残存的理智拒绝这种感觉,却换来更用力的舔舐,无法摆脱,大腿被打开到最大的距离,被折迭成W形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点,仿佛有什么要炸开。 陈怀安停下,问道:“我是谁?” 小穴汪汪由里向外涌出液体,阴唇变得红肿不堪,唇舌扫过的地方是如此舒服,陈萌的理智也开始迷蒙起来。 “哥,哥,不,我难受。”不上不下,无处发泄的痛苦。 就着湿滑的穴口,一根手指进去,紧致,滚烫。 “哥哥.......我受不了.....啊” 疼,却充实。 陈萌泪水流出来。 青涩的反应,让陈怀安很满意。 陈怀安将陈萌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自己跪在她身下,像一个虔诚的使者,做着世上最圣洁的事。电视反光中看到他衣服整洁,而自己光裸的身子,陷入他唇舌的桎梏,巨大反差,最终在不甘和屈辱中达到高潮。 陈怀安将手指放在她的鼻腔:“这是你的味道。” 陈萌偏头躲开,羞愧和屈辱,无声的流泪。 陈怀安一点也不想放过她,忽地吻住她的嘴唇,让她品尝自己的味道。 “爽了吗?但是不公平,你也让哥哥爽一下。” 当陈萌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时,为时已晚。 他把自己充血的阴茎从裤子里掏出来,上面沾染的星星点点的液体,放在她的嘴边,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喷涌而来。 陈萌闭眼躲闪,嘴唇划过肉棒,陈怀安呼吸一滞,只是碰了一下,心里就觉得满足:“舔舔。” 陈萌接受不了,很害怕,带着哭腔:“哥哥,放我吧。” “那谁放过我。”陈怀安心一冷,控制住她的后脑勺,将肉棒送进她的嘴里,火热,湿滑,舒服的发出感叹。 在女孩嘴里抽动“呜呜” “你舔一下。” 太大,想吐。 后脑勺被人控制,无法吐出来。 也许是第一次,心里的刺激大于身体的刺激,没一会儿,就射了出来。 陈萌呆楞住,任液体从嘴里流出。 陈怀安将她抱在怀中,低头稳住女孩,清理自己的味道。 “啊...!你们在干嘛!”尖锐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打破一室旖旎。 二十四 你给我滚过来。”陈建国暴跳如雷,抄起手中的东西就扔了过去,正好砸中他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 尴尬、羞愧、痛苦。 陈萌蜷缩在卧室一角,眼睛红肿,面色苍白,身上盖着被子,裸露大腿的一侧,布满吻痕。 杨芸坐在她身边,在此时也露出母性的光辉,心疼的抱着呆住了的陈萌,手中不断轻拍,想要安抚住自己的闺女。 “你错了吗?” 客厅陈怀安咬牙承受身上的棍棒,闭嘴不说自己做错了。 陈建国没想过这么狗血的一幕发生在自己家,怒目圆睁,木制拖把一下子打在他的后背。 “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陈怀安咬牙受着,不吭一声。 “那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糟蹋她。”陈建国无法接受刚才看到的一幕,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做下那么不耻的事。 谁知陈怀安反驳,嘲讽的说道:“是我强迫她的,不过你们不是也糟蹋她吗?那么小就让她辍学打工。” 这个反驳让陈建国急火攻心,更加气愤,每一棍都毫不留情面:“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这个畜生。” 陈怀安痛的皱眉,额头汗涔涔,依然承受身上的重击,嘲讽的说道:“死了也好,我就不用承受这个痛苦了。” 彭的一下,棍子被打断,断裂的地方沾染的鲜血,衣服黏在身上,血肉模糊,陈怀安依旧一声不吭。 陈建国扔掉带血的木棍,扭头寻找新的工具,在厨房找到擀面杖,快步走到他身边,在棍子快要落下的是时候,杨芸喊了一声,忙的拦住:“停下,别打了,再打下去会死的。” 杨芸焦急的看着陈怀安:“还不快走,你要被你爸打死了。”他不为所动,身体微微颤抖,每次呼吸都在痛的抖动。 “让他打,这是我该受的。” 陈建国的直哆嗦:“你看看,你看看,这是我们的好儿子。” 擀面杖最终落在他的身上,一下又一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狗东西。” 陈怀安擦了额头的血,抬头看着他们:“我爱她,以后我要娶她。” 陈建国更是暴跳如雷,一棍子又打在了他的腰上:“啊,你禽兽不如啊。” “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鬼话吗?”杨芸吼道。 陈怀安撇头看到卧室的陈萌,两人视线相交,陈萌赶紧低下头。 “她是我。”陈怀安说。 “畜生。” “她是我的。”陈怀安低语,眼睛的视线逐渐模糊,浑身发软,后背还受着接二连三的棍棒。 杨芸哭着阻挡:“别打了。” 陈建国喘着粗气,被杨芸拦下,因顾忌的孕妇,不敢再大动作,似是不解气,又朝他的腿上踹了几脚。 陈怀安最后说了一声:“我爱她。” 最后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杨芸尖叫:“快点救人啊。” 陈萌看着一切,痛苦的捂住了双眼。 到了医院医生看着陈怀安一身伤口,还有陈建国带血的衣服惊呆了,问道:“怎么弄得?” 陈建国说:“我打的。” 护士问:“你这一身血,也需要包扎,赶紧坐下。” “我的血是他的。”陈建国说。 医生好奇的看了一眼,便不再说话,开始处理伤口,将衣服剪开,用酒精消毒,昏迷的陈怀安被蛰的疼出声,医生说:“先忍耐一下。”经过不断擦拭,才看清伤口的样子,需要马上缝合,盘子上堆满了血色棉球,伤口太深,决定使用麻醉剂,随着针头打入,陈怀安陷入沉睡。随后被推入手术室进行缝合。 在手术室外的两人终于平静下来,陈建国有些难以启齿,攥紧的手掌,有一丝尴尬,只一眼杨芸就理解他的意思,说:“放心,没有进去,陈萌还是处女。” 陈建国放心,几个小时前的场景让他久久不能平静:“这个畜生,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杨芸挺着肚子,坐在椅子上担忧的说:“从小他们关系就好,可没看出来,儿子存在着这种心思,是不是我们对他们关心不够?” “和那有啥关系。”陈建国说,“陈萌是不能在家呆着了,他们两个必须分开。” “让她在那个厂子住着,不回家啊?”杨芸担忧,“怀安肯定不同意。” “那他也得听他老子的。” 二十五 陈怀安的腰上打了石膏,医生嘱咐不能乱动,不能随意下床,基本每天趴在床上,开始几天不太习惯,慢慢恢复以后能自己下床走路,杨芸每天来送饭,两人决口不提那天发生的事。 在医院过的春节,外面的热闹与清冷的医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晚收到了很多祝福,陈怀安看着手机中陈萌的名字,最终按下,嘟嘟两声后,毫无意外被挂断。 那天被陈建国殴打曾与她视线相交,他就知道,她根本就接受不了。编辑短信,发送祝福。 自从陈怀安清醒后陈建国在家负责做饭,不来医院,不过在家看着陈萌他心里也烦,总能想到那些事,陈萌每天也不说话,到了饭点就出来,吃完回去。 今天中午吃了饭,擦擦嘴,她罕见开口:“等寒假过完,我就搬到厂子去打工。” 杨芸忙说:“不着急,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到了那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村好几个都在那,不用怕。” “我知道了。” 陈萌离开后,陈建国才问陈怀安的情况,杨芸说:“还得过段时间才能出院。” 陈建国这几天一直在打听这些事,他觉得是儿子心理出问题了,所以就想找个医院看看,他说:“我听一个朋友在邻市有一家医院治疗心理精神疾病,等他出院,咱们带他去看看。” 杨芸半信半疑:“能成吗?靠谱吗?” 陈建国说:“怎么不靠谱,听说同性恋在那都能治好,人家有的是方法。” 立春时节,天气不错,医生建议病人出门晒太阳,陈建国扫了一个轮椅,带着他去了医院的小花园,在一处喷泉初停下。 不多时一个医生过来,陈建国与他交谈了一下,医生笑着说:“交给我吧。” 陈建国走到不远处看着两人,不时的皱眉,摇头。 一个小时后,医生离开,陈建国过去。 “我没病,停下,我要回去。”陈怀安心情并不好,一直被当作精神病人。 “你喜欢你妹妹,还不叫有病?”陈建国继续说,“在这让医生给你瞧瞧,把那些变态的想法改掉。” 陈怀安突然拉住了陈建国的衣服:“爸,我们谈谈。” 几分钟后,陈建国不敢置信问:“你说的是真么?” 陈怀安点头,怕他不信,嘲讽说道:“我们可以签字。” 陈建国说:“那倒不用。” 一个月后陈怀安出院回家,因为周末,陈萌却不在,陈怀安问:“陈萌呢?” 陈建国看了一眼他说:“她自己提出转学,不想在这上了,就给她找了新学校。” “嗯。”陈怀安静默下来,陈建国好奇看着他,没有一丝反应,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过来一会儿问道:“她在哪里上学?” 陈建国也不打算隐瞒,他说:“临江第二中学。” “知道了。” 第二天陈怀安就打车去了临江市,打听后才知道那所学校的位置,地方比较偏僻,学校是全封闭式,外人进不去,需要门卫打电话通知老师,老师再通知学生。 陈萌在教室写作业,听到老师叫她名字,赶紧停笔抬头。 “你哥哥陈怀安找你。” 陈萌一愣听到名字,眼眶又开始泛红,还是无法面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变得平静:“老师,我的作业没写完,让他回去吧,我不见。” 老师说:“没事,快一点不耽误。” 陈萌坚定的说:“我不去,让他走吧。” 老师有点惊讶,转头回复门卫。 门卫听到后跟他说:“你妹妹不见你,回去吧。” 陈怀安捏紧了拳头,欲言又止,身体微微颤抖,她就这么不想见他吗。 他为了陈萌答应和陈建国交换条件:从他有工作那天起开始负责养育他们出生的第三个孩子,而作为交换,陈建国让陈萌继续上学,供她读书。 他现在没有任何能力,只能选择这样的方法不耽误陈萌,而她却提出远离自己,陈怀安痛苦的蹲下去,身体疼,心理更痛。 陈萌在教室里再也写不下去作业,去操场散步,来缓解难受的感觉,却在校园围栏外看到了陈怀安的身影。 她赶紧躲到一边,这是陈萌自那天以后第三次见陈怀安,瘦了更多,嘴周围也有了胡须,其实晚上她有偷偷去医院看过他,那时他打着石膏虚弱的躺在床上。 看到那种情景,陈萌居然产生了心疼和难受,她痛恨自己的这种情绪,恨自己那天的反应,恨自己这刻居然还在心疼他,后来杨芸告诉她可以上学,她决定去远处求学,选择住宿,不想要再面对这些痛苦。 有点小问题,推翻重写的,将就看,明天修改一下。抱抱 二十六 转眼一年过去,陈怀安早已考上本硕博连读的少年班,每次假期都会按时回家,但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陈萌,自出事那天起,他们已经一年多没见。 陈萌一到假期就在外面补课打工,因为没有娱乐,所以她的成绩在年级迅速升到第一,班主任仿佛捡了一个宝藏一般,要知道,老师一般不喜欢要转校生,但是陈萌争气。 杨芸在大家的期盼下生了一个儿子,奶奶格外开心,逢人介绍自己的小孙子。陈建国重新找了一个工地干着老本行,年初碰到了腿,一直在家休息。 端午节来临,陈萌没有补课,放假回家,彼时的短发也成了披肩长发,眉眼更加娇俏,穿着宽大的校服透露出更纤细的身材。 她比以前更加文静,放下书包,从洗手间洗了手,就帮杨芸和奶奶一起干活。也许是常年不回家,也许是得了大孙子奶奶得到了满足,对陈萌也更加和蔼,夸奖陈萌:“这孩子越来越懂事。” 只有杨芸和陈建国知道陈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年当中他们也没见过自己女儿几次,杨芸说:“先别弄了,去带你弟弟玩吧。” “好。” 陈萌看着婴儿床上的弟弟,白白胖胖肉嘟嘟,心里不由的软起来,杨芸说:“抱他出去溜一圈吧,他喜欢出门。” 弟弟似乎是听懂了话,胳膊腿不由的动起来,陈萌俯身从婴儿车里小心翼翼抱起来,在陈建国的指导下,左手拖着屁股,右胳膊揽着他的头,弟弟舒服了,看着陈萌咧开了嘴。 “他笑了。”陈萌心仿佛跟着化了一般。 村里修好路以后,铺了石砖,种了许多树,环境好了不少,陈萌带着弟弟出门,路上遇见人,不免逗几下,从顾胡洋家过去,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身体一顿,陈萌抱着孩子想要赶紧躲开:“萌萌,等我一下。” 陈怀安叫住了她,朋友在陈萌不好再逃跑,转身打招呼:“胡洋哥。” 顾胡洋打了招呼,来到陈萌身侧,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陈萌变化很大啊,新学校怎么样?听说成绩不错。” 陈萌说:“还好,在学校没什么娱乐就学习。” 顾胡洋搂住陈怀安的肩膀,一下子三人靠近了很多,他说:“你哥学习那么好,都考进少年班了,你也要努力。” 陈萌尴尬一笑。 陈怀安打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搞好你的成绩再说吧。” 陈怀安从杨芸口中得知陈萌回家,就借着给顾胡洋补课也会来了,就是为了见她一眼。 从顾胡洋家出来,两人一起走在巷子里,傍晚时分,路灯突然都亮了,照在两人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一年没见面,相对无言,始终没有说一句话,陈怀安打破安静:“我有话要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陈怀安紧跟着,陈萌停下脚步,眼神并不敢看他,语气带了一丝颤抖:“不要跟着我。” 陈怀安苦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向前一步,陈萌紧张后退,抱紧了怀中的孩子,他看出来轻声问:“小家伙乖不,我来抱。” 陈萌摇头。 陈怀安看出来,她很喜欢孩子,如果他们在一起就不能要孩子,想到这里露出了哀伤的表情。 陈怀安又问:“在那所学校适应吗?” “挺好的。”陈萌很难想象那天他残忍的表情与现在温柔的样子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陈萌这一年,我很不好受,想知道你的消息,爸妈也不告诉我。”眼神恳切,仿佛他受了巨大的伤害。 陈萌不想继续:“我们学习比较紧张,所以不怎么回家。” 陈怀安默然,她再躲,只是不愿意承认。 “我以后不那么对你了。” 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欺负她,让她羞耻和痛苦,陈萌抬头忍住,拼命阻止泪水流出眼眶。 陈怀安却先她一步,用手指擦拭,小心翼翼在她脸上轻抚,心里忍不住想要抱住,陈萌猛然推开,陈萌愤恨的瞪着他。 “陈怀安你离我远一点。” 陈怀安手足错的站在那,她眼中的自己仿佛洪水猛兽,他不能再做什么,她在躲避,在害怕,一年都不怎么回家,就是为了不再看见他。 他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一遍一遍的忏悔。 “我再也不会了,我会让你慢慢接受。” “我和现在接了项目开始赚钱了,虽然少,但是以后会越来越多。” “我买一个家,只有你和我,你来装饰怎么样?” ....... 他说的越美好,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陈萌越听越觉得可笑,不可思议的说:“你疯了吗?” “我要说多少遍,我们是亲兄妹,一个爸妈生的。”陈萌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想要让他搞明白他们的处境。 陈怀安心被揪住了一样,她一遍遍重复他们亲兄妹的事实,拉住她的手臂:“古代齐襄公和文姜也是兄妹。” 陈萌抬头,声音冷漠:“他们相爱,可我不爱你。” 这是事实,是他陈怀安的感情变了质。 “陈怀安,你醒醒吧,你这样我会疯的。” “我早疯了。”陈怀安打断她,“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陈怀安仿佛一个困兽,被铁链牢牢锁着,时时刻刻想要冲破血缘的枷锁。 陈萌不再出声,看着他一下一下的身体在颤抖,眼泪落下,一滴又一滴,止不住。 哽咽道:“以后,你只是我哥哥,可以吗?” “关系回归正常。” ...... 没有回应,陈萌再也忍不住,痛苦失声。 怀中的孩子感受到了情绪,哇的哭起来。 陈怀安见了这般无助痛苦的陈萌,不敢再逼她,从她手中接过孩子:“你以后该回家就回家,不要在外面打工,好好学习,我接了项目特别忙,不会回家的。” 如你所愿。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粽子已经包好,煮进了锅里。 夫妻两人看到一前一后进屋,好怕两人出事,过了一会儿都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陈建国觉得就是儿子青春期精头上脑作祟,也不接触的女孩子导致的。 奶奶捞了一盘子粽子率先给陈怀安:“尝尝。” 陈怀安把粽子解开递给了陈萌。 “谢谢。” 陈怀安虽然年纪小,但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棱角分明,坐在沙发上,散发着独特的气质,加之现在开始每月给家里寄钱,陈怀安的形象在自己眼中越来越完美,陈建国看着自己儿子忍不住说:“在大学也别顾着老学习,遇见心仪的女生也要追求表白。” 杨芸插嘴:“他们少年班,本来就没什么女生,其他人又比安安大,你说的太早了。” 奶奶什么都不知道,煮好粽子,就冲奶粉,她在沙发上哄弟弟喝奶,忍不住说:“我大孙子一表人才,将来能缺对象?” 陈怀安看了一眼陈萌:“我知道了,有合适的去谈。” 不知道这样的话,能不能让他妹妹放心。 陈萌只低头吃饭,不参与他们的谈话。 吃了饭,陈萌收拾碗筷,陈怀安走到她身边帮她一起收拾,突然有人靠近,陈萌躲开。 “你收拾吧,我去写作业。”陈萌放下手中的东西,离开。 陈怀安表面上,淡定说:“好的。” 手中却紧紧攥住了碗筷。 他都屈服了,为什么陈萌还是排斥他呢? 一时半刻怎么会回到过去。 不死心,故作轻松,叫住陈萌:“你作业需要辅导吗?” 在家里,陈萌不好说什么:“不用了哥,我自己可以的。” 声音异常清澈。 陈建国看出了两人的疏离,觉得也好,没准过几年就正常了。 陈怀安在学校学会了抽烟,在阳台上一支接着一支。 他拿出手机打了电话,那边接通,“这是A大,请问您要咨询什么事?” “请问什么时候可以转专业?” “你想转什么专业?” “我想转心心理学。” “本学期结束,绩点在90以上可以申请转专业。” 二十七 十年后 晚上八点,A市一栋三层高的小楼里。 陈萌专注电脑上的设计图纸,客人要求把客厅厨房重新设计,要求更加温馨,所以只能加班加点争取把图纸设计出来。 最后一个同事收拾完,拿起包,走到陈萌身边,问道:“陈萌,不要累到自己,注意休息,明天再做吧。” 陈萌手中的东西并没有停下来,抬头看了一眼要走的同事,叹了一口气说:“客人要的急,我得再加会儿班,你先回家。” “要不帮你点个外卖呢?”说着同事伸手拿手机。 陈萌连忙制止:“最近减肥,不吃外卖。” 同事眼珠转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么,表示理解,一脸神秘:“忘了,你是不是快要结婚啦。” “瞎说什么呢,八字还没一撇。”陈萌脸上红红的。 “哈哈,那我不管你了。”同事走到窗边低头看了一下,“原来有人在等某人。” “走啦。” “拜。” 陈萌坐下赶紧忙手中的工作,没一会儿,手机短信。 “想你了。” 接着又一个 “我能上去吗?” 陈萌看着手机刚打算回,就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从阴影中走过来,慢慢才看的更清楚。莫高祥一身浅色休闲西装,慵懒舒服,头发微微长了一些,五官更加硬朗,他手中拎着保温饭盒。 “在底下等太久了,我还碰到了你同事,她让我上来,所以我就上来了。”满脸委屈的看着陈萌。 所以其他的话,陈萌也说不出口了,只让他找个地方坐下:“我得加会儿班,稍等一下。” 莫高祥挑眉:“继续,我不打扰你。”说完自己安静的坐下,静静的看着她。 陈萌感受道注释,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疑惑道:“我的脸上有东西。” 莫高祥说:“没有,就是觉得你很漂亮。” “哎呀,不要打扰我了,做不完了。”陈萌不想在理眼前贫嘴的人,只想赶紧工作回家。 再次重逢,让两人觉得这是彼此的缘分,当初陈萌转学并没有通知莫高祥,她以为这辈子应该就不会再遇见他们,没想到在另一所城市意外相遇。 陈萌大学学的建筑设计,加上对房子装修比较感兴趣,所以毕业入职了家居设计公司,正好接到莫高祥父母这一单,在装修基本差不多的时候,莫高祥回来了,在新家相遇。 以后的故事就是莫高祥对陈萌死缠烂打模式,陈萌一直担心他爸爸妈妈看不上她的家庭,后来在莫高祥的口中得知莫母对她印象很好,吃苦耐劳,是个好姑娘,陈萌才慢慢有了信息。 杨芸和陈建国听说后很高兴,一百个同意,他们最想让陈萌嫁一个家庭条件好的,莫高祥非常符合,所以莫高祥来他们家都是异常热情欢迎。 双方父母比较认可他们两个,所以陈萌慢慢也觉得嫁给莫高祥也不错,知根知底,对自己又好,自己也不讨厌。 “咕咕” 肚子传来叫声。 陈萌摸了一下肚子。 莫高祥将陈萌转过来,微仰着头,笑意带着温柔:“先喝个汤,我妈煲了一下午,陪我。” 每个字都带着温柔,陈萌点点头。 温热的骨汤流入口腔经过喉咙,再钻进胃里,整个人身体都舒服起来。 莫高祥又给陈萌盛了一碗:“还有很多。” 一只手撑在另一条腿上,就看着陈萌,动作潇洒自然,陈萌专注自己的汤,没注意俯身上来的人。 波 唇上轻轻被盖了一下,拿着汤匙的手一顿,呼吸收紧。 莫高祥回味:“我妈熬的汤确实好喝。” 声音仿佛带着蛊惑,在灯光下分外妖娆。 陈萌脸嗖的一下变红,赶紧低头继续喝汤。 莫高祥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电脑图纸上。 2分钟后,改后的图纸出来了。 陈萌看到有些吃惊,色彩款式和客人说的概念基本相差不大。 莫高祥一脸得意:“别忘了,我是美术出身。” 陈萌把图纸发给客人,对方表示很满意,这也就告诉她,今天不用加班了。 “谢谢。”陈萌由衷的表示感谢。 莫高祥说:“要真想谢我,就亲一口。”说着就把脸凑了过去。 陈萌躲开:“嘴上有油。” 莫高祥双臂控制住躲闪的陈萌,今晚他好像一直带着笑意,陈萌也被感染,心情不错。 “我不怕。”说完就稳住了眼前朝思暮想的女孩。 轻轻碰了一下,作为试探,看女孩没有躲避,就不断加深这个吻,然后舌尖低开她的牙齿,迅速进入,浅浅触碰。 陈萌有点不知所措,攥紧他的衣角,扬起脖颈,紧张的闭着眼睛,被动的承受身上的男孩。光亲吻已经不够满足莫高祥,他的手从女孩的腰间慢慢向上,隔着衣服摸上右乳。 陈萌发育极好,胸又大又圆又软,忍不住从衣服下摆进去,揉搓,捏住乳头轻轻研磨,陈萌羞的满脸通红,伸出手想要反抗,被莫高祥一把抓住。 “你不想吗?” 极富蛊惑的声音。 莫高祥左手将她的腰搂住离自己更近,眼神迷离,带着一丝喘息,低头重重吻上娇艳欲滴的红唇。 “唔” 陈萌是一个成年人,面对男人的撩拨,突然的刺激,产生了生理反应,小穴一阵湿润,难耐的扭动身子。 莫高祥舔弄她的耳垂,陈萌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火热的舌头慢慢向下,衣服已经被推上去,内衣被解开挂在一边的胳膊上,圆润的胸漏了出来,精准吻上了乳头。 陈萌摇摇头,身体产生抗拒。 “别。” 男人并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卖力,他嘴角轻扬,明明很喜欢。 “嗯......嗯......” 心跳加速,呼吸加重,陈萌的胸膛男人的动作不断起伏。 内心却涌起莫名酸涩和舒爽,低头只能看到男人黑色的头颅,她却发现男人的脸开始扭曲,重造,慢慢变得陌生,又开始熟悉,心却被某处牵动住,酸酸涩涩,陈萌不受控制的伸手抱住伏在自己胸前男人的头,不断抚摸,小心翼翼。 男人仿佛得到到了鼓励,舌头用力吮吸乳头,咂出声音,手不断向下,往那所神秘花园,那里早已泥泞一片,手指摁住阴蒂,一轻一重,再不断摩擦。 啊,陈萌尖叫出声。 之后陷入混沌迷茫,分不清现实,浑身乏力,小脸红彤彤,男人陌生又熟悉的脸渐渐清晰。 一张熟悉的面庞,满脸冷意的眼神,让人窒息的感觉。 是陈怀安。 她哥哥! 脑袋轰的一响,突然清醒,从快感中抽离出来,睁开眼,迅速推开了身上的男人坐起来,大汗涔涔的,捂住胸口不断喘息。 为什么会想到她的哥哥,陈怀安。 十年没见了,他在国外,两人寥寥无几的联系,为什么在此时扰乱她的心。 莫高祥还沉浸在情欲中,眼神迷茫抬头,嘴角亮晶晶。 陈萌耳尖泛红,缓缓起身整理衣服,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沙:“对不起,太晚了,我们得赶紧回去。” 莫高祥也逐渐清醒,虽有遗憾,但是他有的是时间,他向前一步,搂住女孩的腰。 男人放大的脸压下来,鼻息相交,认真的看着陈萌,咬牙切齿:“我有的是时间。” 说完不忘隔着衣服咬上那颗红珠。 二十八 陈建国五十岁生日,他要求一家人团团圆圆,也许人随着年纪的增长会越来越重视家庭,杨芸刚从补习班把陈怀良接回家。 就看到陈建国发脾气,忙着问:“怎么了?” “陈怀安那小子说航班推迟了,晚上才到。” “生什么气,陈萌不是也中午才到吗,着什么急。”自从前年陈建国在工地上发生过一次脑梗,杨芸就不让他上班了,每月陈怀安打的钱够他们生活好几个月。 “咱们中午先过,晚上再一起啊。” 下午2点陈萌也回家了,给陈建国带了按摩椅,他别提有多开心,从安装好开始就一直坐在那里享受按摩。 杨芸提醒:“这个不能按摩太久,对身体也有损伤的” 陈建国只是口头答应但是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不多时天空开始下起雨,本以为会慢慢变小,谁知越下越大,颇有暴雨倾向,小院里没一会儿就积了很多水,雨落在地上砰砰响,逐渐汇成小溪流了出去。 杨芸担忧:“不知道安安在飞机上怎么样?” 这么大的雨一般都会紧急降落。 陈萌的心也跟着雨势揪心起来,潜意识还是有些担心陈怀安。 叮铃 客厅的电话响了。 陈怀良赶紧跑过去接,是陈怀安。 电话里他说已经下了飞机,但是根本打不到出租车,让他们别等了。 陈建国皱眉:“难道在机场睡一晚,一会陈萌去接他。” 陈萌根本无法拒绝。 等到雨势减小,陈萌开车出发,路上的确没有多少人,较深的地方已经积水漫过小腿肚子,护城的水位也涨起来了。 到了停车场陈萌把车停下,从后备箱里拿出两把伞就往大厅走去。 因为下雨的原因大厅中有不少人,陈萌找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陈怀安,想着实在找不到就打电话,拿出手机正要拨号,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萌。” 她转头看去。 陈怀安在望着她。 他个子高了不少,一身黑色西装更显英挺,利落短发,眼神中多了一丝淡漠。 “哥。”陈萌迟疑开口。 “下着这么大的雨,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说明天回来吗?”陈怀安很意外。 陈萌一五一十的说:“爸不放心。” 陈建国自从年龄大了以后开始关心孩子了,时常给陈怀安打电话,但是因为忙也没说几句话就会挂断,但是他有空还打。 陈怀安点头。 “雨又下大了,等小点再回去。” 陈萌同意,于是跟着他往前走。 在便利店停下,陈怀安进去,出来的时候手中带着一瓶热饮递给陈萌。 大厅没有空位,刚好一队小情侣离开,陈萌赶紧过去占座。 陈怀安并没有坐在她的旁边,而是坐在了她的对面,那里刚好有一空位。 两人相对而坐,陈萌低头看手机。 再抬头时,他盯着她。 陈萌赶紧又低下头。 不多时,他起身去了其他地方,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他去抽烟了,他走到她身边说:“外面雨停了。” 陈萌露出笑容:“那我们回家。” 到了停车场,陈怀安问:“我来开吧。” 陈萌开了锁说:“有条路不好走,我比你熟悉一点,我换条路回家。” “嗯。” 陈怀安没有再说什么,打开后门,并没有坐在副驾驶上。 陈萌脚步顿了顿,回头撇看了一眼,他已经坐好。 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说不清。 陈萌摇摇头,想算了,他的冷漠也挺好。 路上刚开始还算顺利,广播播放着预警,陈萌专注开车。 陈怀安一路接了好几个电话,很忙碌,放下手机看了一眼陈萌,她开车的技术很娴熟,没有任何不舒服。 突然雨势变大,砸在玻璃上砰砰响,还伴随着冰雹,雨刷已经不管用根本看不清前边的道路。 两人察觉到危险,陈怀安说:“靠边停下。” 陈萌转住方向盘,往右侧开去,打开双闪,停在了路边,这里离家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周围也没有商店门帘,再往前是漫水大桥,此时已经看不到路面,两人不能前进,只能停在此处。 车内静谧一片,突然听到笑声,陈萌扭头。 陈怀安脸上挂着微笑却没在眼底:“没想到雨下的这么大,害怕吗?” 陈萌与他对视了一眼,又看看车窗的雨,嗯了一下雨刷看的更仔细,她说:“不怕。” 陈怀安闭上眼睛似是回忆:“前几年在美国出差遇到过一次,当时雨不大,我们几个就继续走,没想到雨突然变大,脚下小溪立马变得浑浊,我们分散逃跑,不过水太大了,一下子就把我们冲跑了,好在我们很幸运,冲到下游,那里的水比较浅,被人救了。” 他差点死掉,但是这件事,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 陈萌听着揪心,眼眶当场就红了。 陈怀安听到了鼻涕声,嘴唇动了动,说:“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陈萌张了张嘴,不再说话。 二十九 雨势变小两人回家。 由于有道路被冲垮,车开不进家,只能停到离家较远的小巷子。 陈萌走在前面,陈怀安拿着行李,两人一前一后,走过泥泞的小路。 前面是被冲垮的路,水势汹涌,旁边又是泥又是水,比较滑。 虽然陈萌小心翼翼,在快要过去的时候还是因为脚底踩到的泥巴一滑。 下一秒,身体后仰。 “啊”尖叫出声。 陈萌闭上眼睛以为自己要摔倒。 但陈怀安没有任何犹豫,扔下行李,两步跨过去,将她抱在了怀里。 陈萌吓坏了,忙用两个拳头抵住他的胸口:“我没事,我没事。” 陈怀安也放开了她。 陈萌两颊微红为刚才的窘迫:“谢谢。” 整理了自己衣衫,才注意被他仍的老远的行李箱,一看价值不菲:“那个咋办,有没有贵重的东西。” “没什么太贵重的,除了送你们的礼物。” 陈萌赶紧过去捡拾,他靠近。 身上淡淡的香气。 “抱歉。”陈萌一边捡拾一边道歉。 “都有盒子。” 整理完,两人总算到家。 陈建国他们也等了许久。 陈怀良跑过去要礼物,把行李箱打开,他给每人带了一件礼物,包括陈萌的。 是一条精致的手链。 因为以前他说过她的手腕很漂亮。 “戴上试试?”眼睛清澈清明,没有任何含义,一如哥哥的样子。 陈萌戴上果然很漂亮。 杨芸在镜子面前左右看自己包包,欣赏完问:“是不是又要花很多钱。” “还好,不贵。” “这次回来,还走吗?”杨芸问。 陈怀安看了一眼陈萌说:“不走了,工作室差不多快弄好了。” “对,咱们中国现在发展的也挺好。”陈建国说。 “过几天把员工入职手续办理一下,就没问题了。” 杨芸眼角湿润,知道这么多年儿子在外面不容易,自己一人打拼事业,他们也帮不上忙,一家子还需要他一个人养。 “都瘦了,以后回家吃饭。” 晚饭过后,陈怀安在阳台吸烟,打电话聊工作上的事。 杨芸切了一些水果,喊陈萌:“萌萌,过来端水果。” 切了两盘。 看了一眼阳台继续说:“给你哥送一盘。” 陈萌往客厅给陈建国端了一盘,又去阳台,往小桌子上放了一盘。 他在忙,也没注意到她。 陈萌离开。 他和合作伙伴说话,冷静条理清晰,俨然一个老板的样子。 陈萌只知道他要在国内开一家心理咨询室,别的一无所知。 第二天一早,村干部开着大车前来送东西,送了一批生活用品,因为大雨道路冲毁,大家这几天都不能出去,送物质也是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安心在家等待,已经进行抢修。 陈萌送走村干部,低头看着脚下四箱蔬菜面粉生活用品。 陈建国腿上不能出门,更不能搬东西,杨芸在做早饭。 陈萌弯腰刚想要搬起一箱青菜,却发现身后一人影,穿着背心,头发上带着水滴,刚洗漱完:“我来。” 陈萌微微侧身,他身体擦过她的胳膊,俯身,胳膊上肌肉紧实,轻而易举搬起。 陈萌抬手打算把剩下的也办起来,陈怀安扭头:“剩下的我来吧。” 陈萌点头,起身去了客厅。 因为大雨,接下来要在这呆几天了,本来她打算想下午出发去上班的。 三十 搬完货物,陈怀安进行视频工作。 两个小时后结束。 陈怀安:“姜昆是我爸儿时的朋友,他可以邀请他们一起叙叙旧。” 另一边突然明白:“放心我来安排。” ...... 第二天下午陈建国本村朋友邀请,欣喜若狂,两家距离也不远,于是陈建国买了一些礼品,带着杨芸和陈怀良一起串门去了。 晚上睡觉,一股湿意和清凉扑面而来,陈萌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周围的塑料制东西已经飘起来,她惊恐发现水已经到了一楼。 陈萌穿好衣服下床,准备叫大家,抬头却望见,陈怀安踏着水来到她的卧室,两人视线相对,齐声而出:发水了。 去各个房间看,并没有他们三人,也许还在朋友家。 没几分钟,水已经漫过小腿到了膝盖。 陈怀安没有再犹豫拉上陈萌往楼上,楼梯口因为常年不上去,堆满杂物还有陈建国在工地上带来的水泥和钢筋,两人一起搬走碍事的杂物,顺利上楼。 外面还在下着雨,在这二楼这间小屋能阻挡片刻风雨。 陈萌翻看手机,也都没了信号。 好在水并没有上涨,拿着手电照了一下,在一楼水有齐腰深。 在小阁楼杂物间里只有一张矮小的榻榻米小床,周围黑压压一片,外面是雨声风声,狭小的空间里却格外安静。 两人坐在床上,紧紧的挨着,手臂碰着手臂。 仔细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温度骤降,又湿又冷,陈萌不自觉的打哆嗦。 陈怀安感受到了对方的颤抖,向后挪动了一点然后伸开手臂把陈萌抱在了怀里,感受的温热的怀抱,陈萌本能的想要推开。 对方却抱的更紧了,他说:“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可以松开,如果你生病了,我们出去更难。” 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陈萌不再反抗,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温度,身体也在一点点变暖,困意袭来,顾不得那么多,沉沉睡去。 渐渐的陈怀安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 同时,他也收到信息,爸爸的朋友已经带着他们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陈怀安将手机再次关闭信号。 让他多享受片刻的安宁吧。 太长时间的孤独感侵蚀的他快要忘记这种感觉了。 陈怀安把头靠在陈萌的脖颈,也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凭着本能,两人躺在榻榻米上,紧紧搂在一起互相取暖。 次日一早,两人同时醒来,尴尬的姿势让陈萌迅速分开。 陈怀安皱眉,也重新坐好,与陈萌保持了距离。 陈萌起身看到榻榻米上一片血迹,而陈怀安右腿上沾染的鲜血,再细看伤口在不断流血。 “你受伤了,哥。” 陈怀安侧眼看到伤口,应该是昨晚般钢筋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不碍事。” “必须赶紧包扎。”如果不赶紧包扎怕有感染的风险,陈萌二话没说立马下楼去拿药箱,甚至陈怀安没来得及拉住她, 陈怀安一走路才感受到疼痛。 下了一楼陈萌找到药箱,好在放的高没被水泡,将箱子举到头顶,踏着齐腰深的水艰难往外走,水里飘着塑料盆,家具都泡在了水里,快要出门的时候,客厅中一个高高的柜子也许是收到水流的冲击开始倾斜。 下一秒轰然倒塌。 陈萌只听到“闷哼”一声。 陈怀安挡在了她的身后,被重重一压。 “赶紧往前走。”陈怀安喊道。 陈萌转身想要帮他把柜子搬开,遭到拒绝。 “我一人可以,你赶紧离开这。”陈怀安咬牙,用后背顶着柜子,想借着水的浮力转身,却寸步难行。 他一点点挪动,后背被柜子的把手划过更深的口子,鲜血一滴滴落在水里。 陈萌焦急的把药箱子放在漂浮的洗脸盆上,想要帮陈怀安,柜子纹丝不动。 陈怀安决定冒险,侧身,用一个肩膀支撑,柜子向一旁倾斜,咬紧牙关,顺势用力。 “刺啦” 能听到血肉划开的声音。 “哥!” 陈萌尖叫出声。 赶紧搂住陈怀安,双手紧紧抱着不撒手。 两人被柜子倒下的水花贱了一身,一瞬间变成了小泥人。 陈怀安身上又是泥水又是鲜血。 两人上了阁楼。 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陈萌扒开陈怀安的衣服,开始擦拭,衣服早已被划开,沾染了鲜血和泥浆,不能要了。 后背伤口又深又长,陈萌小心翼翼擦拭,然后涂药,包扎。 上面处理完,还有下面。 腿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因为腿一直在水里,此刻发白,冒着浓水,陈萌眼眶微红,她把上衣的袖子撕开再次擦拭浓水。 陈怀安闭眼忍受疼痛。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出事了,我怎么办?”陈萌不自觉地的小声嘀咕,泪水却啪啪的落在他的腿上。 当时太害怕了,陈怀安居然不要命。 他睁开眼睛突然问:“你刚才说什么?” 陈萌反应过来,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继续包扎。 陈怀安就死死盯着陈萌。 他伸出手突然攥住给自己包扎的手臂。 陈萌一愣,使劲拽开。 陈怀安笑了,笑着放在他腿上的手也在发颤。 陈萌害怕的赶紧起身,陈怀安不顾伤口的疼痛,从榻榻米上坐起来,伸手狠厉的拉住她柔软的身子贴近自己,碰的一声,将她迅速压在床上,陈萌的后背顿时像散架了一样,痛的泪水打转。 他眼底冰冰的,深邃的眼睛里透出怒意,幽森森问道:“你就这么介意和抵触我碰你吗?” 明明两人刚才经历生死一瞬,明明刚才在心疼,为什么转瞬间又变的冷漠。 陈萌不说话,怕说多了激怒他,影响他的伤口,因为她已经注意到了后背在浸血。 “哥,你的伤口又流血了,我给你重新包扎。” 陈萌让自己平静下来,安抚陈怀安。 他头靠住陈萌脖颈,变得无力,看起来无比脆弱。 “陈萌,你不能这么对我。” “陈萌,陈萌......” 陈萌发现自己并没有小时候的害怕,反而生出一股心疼,咽喉处酸酸涩涩。 她不知道为什么。 他此刻并没有任何威胁,像一只柔顺的狮子。 陈萌抬手轻轻拍他的后背,像大人照顾小孩子一样。 陈怀安终是抬头,哑着声音说:“我想你了。” 陈萌一愣,停下手来,脑袋轰然炸开。 三十一 陈怀安说了这句话后,再也没有力气,垂下头。 呼吸蹭着陈萌的脖子,痒痒,热热。 嘴中嘟囔的话,再也听不清。 陈萌说:“哥?” 对方没有反应。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陈萌从他的怀中挣脱,他身体热的有些异常,俯身再摸他的额头,滚烫。 陈萌判断应该是他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烧。 陈萌从药箱中拿出退热贴,贴在了他的额头。 陈怀安眉头紧皱,面色苍白,陈萌努力将他紧皱的额头抚平,轻轻揉搓,他的眉头逐渐舒展,再细看,陈怀安长得真好看,脸蛋有型,身材修长,怪不得小时候那么多人追他呢。 陈萌坐在他旁边,想要把药箱放在地上,刚起身发现上衣衣角被他紧紧攥着,用尽了力气,拽不开,陈萌放弃,重新坐好。 刚才“我想你了。” 短短几个字,让陈萌陷入沉思。 她是一个成年人,也明白他字中含义,还有刚才不要命的救她,撇头再看陈怀安,他安静的睡着。 此刻是什么感受呢? 是庆幸。 庆幸两人都还活着。 如果刚才他真的被柜子压在水底,她应该也会拼命救他,大不了一起死。 一起死? 陈萌摇摇头,笑了,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幼稚的想法? 他离开很多年,两人的联系寥寥无几,她也只是从别人口中得到他的消息,陈怀安没主动联系过她,过年两人见面也是疏离地好似陌生人一样,陈萌知道那是在避嫌。 年少无知的冲动早就被岁月抹平。 她也交了男朋友,两人也有亲密的动作,虽然还没到坦诚相见的地步,但是也该谈婚论嫁了。 而他也有他的路走。 他们两人也只能是兄妹而已。 ....... 陈怀安烧已退,醒来,看到陈萌在一旁鼓捣东西。 “你在做什么?” 陈萌拿着一个苹果过来,她的衣服在滴水,显然是又下去找东西了:“好点了没有。”说着便去摸他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不烫了。” 递给他一个苹果:“赶紧吃吧。” 而自己吃受潮了的饼干。 陈怀安没有接,反而有些生气:“你知道下面有多危险吗?” 万一又被一些箱子砸到怎么办? “没事,我贴着墙角走的,找到了一些水和饼干,我们有的吃了。”陈萌开心的说着。 陈怀安忽然问道:“饼干好吃吗?” 陈萌嚼着饼干使劲咽下去,露出疑惑:“怎么了?” 陈怀安胳膊修长一把拉住陈萌的手,低头吃掉了她手中的饼干,然后把苹果塞进了她的嘴里。 “我吃饼干。” 饼干很潮,并不新鲜。 陈萌把苹果从自己口中拿出来:“你生病了,这个没营养。。” 陈怀安把饼干咽下去,喝了一口水:“赶紧吃你的苹果。” 他们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住户不多,救援人员是不太容易发现,刚才陈怀安睡着,陈萌已经给他换了药,伤口并没有往好处发展,陈萌有些担心。 陈怀安并不在意,他起身出了阁楼,周围都是水,几乎没什么人家。 他坐在摇椅上,拍了拍自己右边的位置,示意陈萌坐下。 陈萌走过去,在他旁边坐好,看着前方。 小时候他们也是在这看着星星乘凉,陈怀安就给她讲神话故事,她天真的问他各种问题,最后他实在不耐烦就抱着她捂着她的嘴巴,两人一起在摇椅上睡着。 看着她高兴的说着,脸上灿烂的笑容,陈怀安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此刻仿佛回到小时候一样,他们之间也没有隔阂,是关系最近的两个人。 真想这样的时光更长一些。 陈怀安忽然问道:“如果我们出不去,你害怕吗?” 陈萌认真思考,见到陈怀安短短几天两人经历了两次危险的瞬间,很奇怪每次都不害怕,总觉得他在身边就会安心。 也许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在保护她,从小就带来的信任。 “不害怕。”陈萌接着说,“我觉得很奇怪和哥哥在一块就会觉得安全。” 陈怀安一愣,眼眶变红看向她,心里的某个东西在快速蠕动着。 后面的话,又把他打入谷底。 陈萌说:“也许这就是血缘亲情,它就像一条纽带一样,联系着你和我。” 陈萌同时也看向他,眼睛清清明明,格外透彻。 “你说对不对?” 又是血缘。 陈怀安恢复清冷。 三十二 陈萌起身站在夕阳的方向,太阳的余晖被大树挡住,上方一片红光,斑驳的缝隙里流落出星星点点,陈萌闭上眼睛,双手交迭虔诚的祈祷。 陈怀安幽幽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陈萌只是闭眼,嘴中小声说着自己的愿望。 陈怀安嗤之以鼻,自是不信,天知道他以前虔诚的跪在神佛面前,祈求多少次,可又有谁能听到他的愿望,所以他知道一切事在人为,人也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陈萌想赶紧出去,陈怀安的伤口再不处理感染了就更危险,可是手机还是没有一点信号。 虽然是夏季,可是山里温度不高,加上周围都是洪水,温度更低了。天还没完全暗下来,陈萌朝着四周喊起来:“喂,还有人吗?这里还有两个人,救救我们。” “有人受伤了,救救我们啊!” 没有任何回音。 “省省力气吧!咱们家住的偏,周围哪有什么人?邻居早搬城里了。”陈怀安说道。 陈萌白了他一眼,休息片刻,又喊道:“还有人吗?” 这时终于传来回音:“有啊。” 但是距离太远,并听不清对方说什么,估计也是被困的群众。 天逐渐黑了下来,外面冷的很,两人重新回到小阁楼。 榻榻米上只有一床被子,两人面面相觑,最后选择坐在一起,被子盖住了双腿,漆黑一片,耳朵变得格外灵敏,外面的一点声音都听的格外清楚。这时外面传来轰隆的闷声,接着又重新回归平静,原来外面的院墙因为被水泡,已经倒塌。 “一定是爸当初偷工减料,用了工地废料才会让院墙如此不结实。” 陈怀安不曾参与她的青春,所以对陈萌一直很好奇:“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建筑行业。” “因为我一直想有个家,小时候家里除了你都不喜欢我,也感受不到任何温暖,所以就想自己建房子,然后我们两人一起住。”说完陈萌才发现不太合适,接着说道:“那时候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天下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只是他们没有接受太多的教育,并不知道怎么爱护孩子而已。” “现在我们过的都还不错,其实也是他们的功劳。” 陈怀安很很认真的听着,他清晰的抓住了那句话,希望建一个家只有他和她,他说:“你的愿望我会让你实现的。” 陈萌笑笑没有在意。 ...... 到了夜间,陈怀安被右腿疼醒,忍者剧痛,将伤口上的绷带左撕右解,费劲力气扯下来,再重新包扎,一切完毕已满头大汗。 陈怀安借着手机灯光蹲下,才看清陈萌沉睡的容颜,极度的渴望让他有些控制不住,低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可是不够,心里并没有得到满足,再继续向下,碰上小巧坚挺的鼻尖,红唇就在咫尺,他却胆怯了。 可是思念加剧,相思的痛苦一股脑儿的都涌上心头,为什么她能肆无忌惮的谈恋爱,而他一人却在外饱受痛苦,凭什么? 陈怀安心中燃起不甘的愤恨。 他捧住心爱女孩的脸,闭上了眼睛,吻上了朝思暮想的红唇,这是他想念了好多年的吻。 他在国外曾想尽各种办法忘记她,结交各种女朋友,可是看到那些女孩子,他全身心就像一滩死水激不起任何涟漪。 朋友都笑话他,就连顾胡洋都劝他,他转专业去学了心理学,希望能够用医学去改变他,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他去求佛,也没有用。 所以能够救他的只有他自己和陈萌。 他怎么会舍得放手呢? 小心翼翼,轻轻触碰。 红唇晶莹剔透。 最终离开,只因一切还未到时候。 他侧身躺下,将熟睡的陈萌拦进自己怀中,盖上了被子,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 另一头顾胡洋将接电话的员工骂了一顿:“他疯了,你们也疯了,快点联系救援队。” 几个小时候两拨救援队在一所房子面前相遇。 顾胡洋仔细看才认出,另一所艇上站着的莫高祥。 谁也没有说话,一起登上了阁楼。 推开门,榻榻米上两个人影蜷缩在一起。 两人互看一眼,一起走过去,莫高祥先一步想将两人分开,可是陈怀安紧紧抱着怎么也分不开。 莫高祥温柔的叫着陈萌:“醒醒,我们来救你了。” 没有任何回音,可是碰到她的额头,过高的温度引起他的警觉:“她发烧了。” 顾胡洋摸陈怀安,毫无疑问,也发烧了,伤口也浸出血来。 莫高祥更想将两人分开,却惹来顾胡洋嘲讽:“把他们两个放一个担架上得了。” 莫高祥才不信这个邪,硬是把陈萌从他怀中掰开,然后抱起往外走,她无意识呢喃:“救救我哥,快救我哥。” 三十三 在医院里。 陈萌输完液渐渐苏醒,睁开眼,莫高祥坐在床边,一夜未眠。 “哥哥怎样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陈怀安。 莫高祥攥紧手掌,再松开,露出笑容,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哥好的很,还是好好关心你自己吧,都烧到快40度,医生说有轻度肺炎,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陈萌不放心起身下床想要去看看:“他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他伤口很重,又感染了。” “陈萌你不要命了。”莫高祥声音中隐忍着怒气,“你很虚弱。” 陈萌坐起来头晕目眩,可还是要站起来,去找陈怀安。 莫高祥无奈,他说:“你在这躺着,我去找一把轮椅,推着你去,好吗?” 陈萌点头。 莫高祥出去。 可是陈萌依然心神不宁,她还是坐起来,将针管拔掉,扶着墙去了走廊,可是陈怀安在哪一间病房呢? 肺里很难受,她走一步停下来,闭眼休息一下,再往前走。 这时看到陈怀安从另一边出来,顾胡洋搀扶着他已经出来,两人视线交迭,陈萌知道他没事,放下心来,转身,往回走。 这时莫高祥推着轮椅过来:“为什么不好哄在病房等着我?” 陈萌咧开嘴:“我想上厕所,带我去吧。” 看了一眼陈怀安:“哥,好好养病。” 莫高祥将陈萌抱进轮椅中,推着朝洗手间走去。 留下陈怀安站在原地。 顾胡洋问:“看够了没,她没事,不过你的伤口就保不准了。” “回去。”说完自己扶着墙往回走。 “人家有人照顾,就你一天天的就会折磨自己。” 顾胡洋一点也不顾及他,要知道这个傻子以前干过多少傻事,他都习惯了,从先前的震惊到慢慢接受。 平时也就他能跟陈怀安说几句心里话了。 陈怀安重新躺回床上,护士过来,看到伤口有些生气:“不是交代过暂时不要下床,以免伤口崩开,怎么就是不听。” 顾胡洋说:“那就给他上几剂猛药,让他疼的下不了床。” 护士震惊的看着他,带着口罩也阻挡不了那惊讶的表情:“你是他的朋友吗?” “不是,他是我上司。” 陈怀安闭着眼睛,不断想刚才的事情,她是在关心他吗? 没注意,护士果然上了猛药,疼的他皱了眉头。 “忍忍就好了。”护士说道。 一切搞定,病房恢复平静。 顾胡洋认真的问道:“值吗?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要不是我们来,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可是我们两个独处了两天,我想都不敢想。”以前在家都是两人,现在相处都成了奢侈。 “她有男朋友了。” “那又怎么样?” “你真是疯了。” 陈怀安看着窗外,他早就疯了,早在那时候就疯了。 “那你想怎么做?”顾胡洋问。 陈怀安却说起了别的:“公司最近就拜托你了,我相信你会做好。” “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了,上次那个广告,效果不错。”顾胡洋作为合伙人,当然格外认真。 ...... 杨芸带着补品过来看了几次,在床边落了几滴泪。 “真是劫后余生。”杨芸感叹,得亏那天他们去串门了,顺利被转移。 老家暂时不能住了,陈怀安将他们安排到了新房子里。 “住着还满意吗?”陈怀安问。 “满意,良良说旁边有游乐场,很喜欢那。” “那以后就在那住着吧,本来也是给你们买的。”陈怀安闭着眼睛有些疲惫,“你去看看萌萌吧。” 杨芸说:“我带了两桶补汤,我把那一份送过去,你好好休息。” 另一所病房里。 莫高祥给陈萌削了苹果,但是她没什么胃口,吃的很慢。 “你想我嘴对嘴喂你吗?” 陈萌推了他一下。 杨芸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的说:“高祥来了。” “阿姨好。”莫高祥接过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杨芸左右打量,看着眼前的男孩子很是满意。 “我们家萌萌全凭你照顾了,辛苦了。”杨芸客套话说着。 “这是什么话,我照顾萌萌应该的。”看了一眼陈萌说,“谁让她是我女朋友呢?” 这话正中心意。 杨芸坐下后,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们家萌萌一人在外,其实我们也不放心,这次你不顾危险去救她,我们都很感动。” “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想过成家。” 陈萌眼神变了一下,想要阻止。 莫高祥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说:“想,只要萌萌答应,我随时求婚。” 杨芸心里不由的窃喜,他的家庭条件不错,父母厚道,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配陈萌绰绰有余。 “我们是没什么意见,主要是萌萌喜欢。” 三两下婚事就莫名其妙定了下来。 送走杨芸后,陈萌盯着窗户出神。 莫高祥回来说:“你想什么呢?” 陈萌看着他说:“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难道你不愿意?” 陈萌摇摇头,突然说道结婚,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好没做好准备。 她低下头:“我还没做好准备。” “可是我已经做好当一个丈夫的准备了。”莫高祥拉住陈萌的手:“我不想等太久了,我们结婚吧。” 说完就从兜里掏出戒指,想要套上去。 “你不知道这戒指在我兜里放了多久。” 陈萌吓把手抽出来:“太快了。” “陈萌你在顾忌什么?” 陈萌掩饰自己:“哪有在病房里求婚的,我不愿意。” 莫高祥自嘲的笑了一下,把戒指攥紧自己的手里,看着陈萌: “是陈怀安吗?” 陈萌猛地抬头,一脸震惊望着他。 “我不傻,能看的出来他对你不一般。”莫高祥平静的说出这一切,“可是你对他没有那种情感。” “都是他一厢情愿?对不对?” “我....”瞥眼却看到门口陈怀安的影子。 三十四 “那是我哥,一个爹妈生的!”陈萌故作轻松,“你瞎想什么呢?” 莫高祥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陈萌,走近她身边,再次重新拉住她的手:“我是认真的。” 手指上被重新套上戒指,陈萌看着亮晶晶的钻石不再反抗。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来我家提亲?”陈萌笑着看着莫高祥,“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能少,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不敢置信,莫高祥一把抱住陈萌,激动的说:“你是答应了吗?” 陈萌点头,莫高祥家境不错,父母恩爱和谐,嫁过去没什么不好,更何况她也不讨厌他,是一个值得依靠的人。 莫高祥双手捧住陈萌的脸,重重的印了上去,然后将她揽进自己怀中:“等我爸我妈旅游回来,就来提亲。” 她抱住莫高祥的腰更紧了。 陈萌再抬眼,窗外的影子早已消失。 重新闭上眼睛 “在我自己住的那套房子对面再重新买一套。”陈怀安给顾胡洋说。 “那套房子没装修,你买那干嘛?”顾胡洋不理解他的朋友,整天想一出是一出,在国外好好的,说回来就回来了,跑回国内开心理咨询。 陈怀安面无表情,护士在处理伤口都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用管,我有用。” 撕开绷带,里面已经长出新的肉芽,护士说:“接下来几天可能会痒,稍微忍耐一下,勤来医院换药,下午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陈萌前两天就出院了,走之前看了一眼陈怀安。 那天病房门被突然推开,陈怀安睁开眼坐正身子,看见陈萌走过来,拍了拍旁边的床,示意她坐下。陈萌选择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两人相对而坐,也没说什么话。 陈怀安看着她手指上的戒指说:“你要结婚了。” 不是问句而是一句肯定句。 陈萌说:“他对我很好。” “对你好就要结婚吗?”陈怀安讥讽的扬起嘴角对她说,“你也太便宜了。” 陈萌看着他脸色苍白,身体也瘦了一大圈,将他露在外面的腿用被子盖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哥,就一定要恶语相向吗?” 陈怀安看了她一眼,咬紧牙关。 “我幸福你不开心吗?”陈萌反问陈怀安,“你一直是我最爱的哥哥。” 抬手理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关心我,甚至可以为了我拼命,这一切我都知道,其实我也可以为了你拼命的,那会儿我就在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就不活了。”陈萌握住他的手,冰凉,接着便按着陈怀安的手为他取暖,阳光照在两人身上散发了金灿灿的光。 “哥,其实我们就这样挺好的。” “哥哥,我们好好生活,就像其他人一样。” 陈怀安用力搂住陈萌,将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深深呼吸了一口,问道:“你真的开心?” “我很开心。”陈萌回答。 陈怀安咧嘴笑了,他搂紧了陈萌,轻轻在她耳边说:“我不开心,相反我每天都很痛苦。” “每天浑浑噩噩,却要强装正常,每天像一个平常人一样,做着自己的事。” 陈萌瞪大眼睛,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却丝毫分不开,紧张的说:“哥,我该走了。” “可你却要结婚了。”陈怀安胳膊更加用力,小巧的耳垂不断剐蹭他的脸颊,陈怀安一口咬了上去,却没有用力,只是舔舐了一下,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出来,陈萌忍不住哆嗦的了一下。 陈怀安放开她,面容清冷,眼眶微红,身体微微颤抖,看着她惊魂未定,喘着粗气:“你能感受到我的痛苦吗?” 视线和陈怀安对上,迅速闪开,抿唇,低头。她以为经历这些事,两人可以谈的开,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自责,愧疚。 莫名其妙涌上心头,突然觉得和莫高祥结婚好像背叛。 明明知道这种心理是不正确的,可是为何会如此难过。 “对不起” “对不起。” 只能说这句话。 外面又开始打雷,云层翻滚的厉害。 似乎快要下雨了。 外面声音很嘈杂,但是一扇门隔绝了一切热闹的场景。 陈怀安坐在病床上保持沉默。 他说:“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微微侧过头,“让你看我知道你结婚,我有多痛苦?” 窗外开始下雨,雨声淅沥,劈里啪啦打在玻璃上。 景色被雾化,看不清一切。 陈萌转身:“对不起,让你难过了,我走!” 再呆下去自责会让她溃不成军。 陈怀安猛地从床上起来,拽住她,陈萌后退躲避,反而撞在门上,因为用力,此刻后背有些疼痛。 “你真的很会折磨我。”他俯下身,逼近她,“知道怎么让我痛。” “我没有!”陈萌攥紧自己衣角,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我该走了,莫高祥在等我。” 陈怀安脸色很不好,左腿渐渐支撑不住,却依然忍着站在她面前。 终于放开了她。 “那我祝你新婚快乐。” 陈萌出院以后,重新投入工作中。 莫高祥的父母旅游回来,带来许多礼物,也托自己儿子带给了陈萌。 是一块漂亮地纱巾。 陈萌接过说:“替我谢谢叔叔阿姨。” “我爸妈这几天找大师替我们算了生辰八字。” 莫高祥的家庭很传统,认为定亲也要选择一个黄道吉日,于是请了大师,虽然陈萌并不在乎,但是他们郑重地样子也给她无限的尊重和重视。 定了下月初五。 确定好了日期,杨芸和陈建国也就开始准备订婚的事情,通知了一些关系近地亲戚朋友。 陈萌下班以后,等莫高祥,却接到顾胡洋的电话。 “你哥喝醉了,你来接一下他吧!” 陈萌皱眉:“他不是刚出院没几天,怎么还让他喝酒,你这朋友怎么当的。” “这应酬没办法。”顾胡洋有口难言,他能怎么着,难道告诉她,你哥是因为你要订婚气的喝醉了。 陈萌领着包的手紧了紧,心口像什么压着似的,看到莫高祥停下车,向着她走来,终于下定决心,最后说:“我现在没时间,你让别人吧。” 然后挂断电话。 嘟嘟声。 让顾胡洋措手不及,这姑娘可真心狠。 看着陈怀安歪着靠在大树上,嘴里不断叫着“陈萌。” 顾胡洋费劲把他弄进车里,自言自语:不是你兄弟我不管你,你妹子不愿意接你,所以不要再喊她的名字了。 陈怀安醉的头晕目眩,泪水不自觉地从眼中流出来。 三十五 陈怀安回到住处,第二天下午才醒,看着空荡荡地房间,又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 半个小时候后起来,回到公司,有一个咨询者专门等他,顾胡洋说:“点名想找你咨询,已经填好资料信息了。” 陈怀安接过文件看了一下,决定接手,走进咨询室。 一个女人背对着他,穿着精致,后面的头发简单包扎。 “你好。” 听到声音女人转身,是一个比较年轻地面庞,但是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微笑,女子点头。 两人坐在一个比较舒服地沙发上,陈怀安给女子倒了一杯茶:“凝神的。” “谢谢。”女子接过茶,放在了桌子上。 陈怀安不想女子过于紧张,他提出建议:“你可以闭目养神几分钟,想说的时候开始。” 女子感受到了善意,紧皱的眉头舒展开,闭上了眼睛。 十分钟后,女子睁开眼睛,也许是难以启齿的话题,她停顿了几下,叹了一口气,把手掌支在自己嘴巴周围:“我喜欢上了我的养父。” 说完停下来,女子以为面前的陈怀安会震惊,只说了一句话就看向他。 不过陈怀安并无任何反应:“正常的生理情感。”神态自若,并且示意她继续。 女子放下心来接着说:“有一天我表白了,可是我们的关系开始变得僵硬,他躲我不理我。他有女朋友,向她求婚,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我整宿整宿睡不着。” 陈怀安点头,喝了一杯茶继续听。 “家人们都说我有问题,说我疯了,我也觉得自己精神有问题,看见他们恩爱的样子,我想自杀。”越说越激动,女子攥紧自己大腿上的肉,眼神中也透露出疯狂,她说,“我有时候想把他圈进起来,不让任何靠近他。” 女子问陈怀安:“我是不是有病。” 陈怀安说:“你的情感没有问题,喜欢一个人事没有任何错误,无关乎性别,无关乎血缘,无关乎人或者动物,你也不要有自责的心理。” “你想把他圈禁起来,只是你的占有欲比别人要大一些,你可以适当排解,通过一些自我暗示方法。” 第一次彻底的倾诉,好像把身上一块大山去掉,女子觉得心理好受不少。 咨询持续一个小时,女子眉头渐渐展开,不像刚进去时候愁容满面。 最后结束。 陈怀安说:“我可以负责的说,依据伦理和法律,今天我们的全部面谈内容会保密,请您放心。” “今天讨论我们有了一个初步的结论,您可以回去想一下,需要补充说明什么,我也再想想还有什么不妥之处,您觉的怎么样?” 女子同意。 顾胡洋送走顾客,来到他身边:“今天就这一位,让你休息一下,身体怎么样?” “没事。” 顾胡洋说:“那你可以休息了。” 陈怀安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那我先走了,剩下的你来,辛苦了。” 顾胡洋还没来得及再见,人就走了。 陈怀安去了商场,来到女装店,琳琅满目的女装,售货员热情招待,陈怀安看着衣服指了一下:“把这几件包起来。” 售货员一下子高兴不已,连忙推销其他。 “别的不需要,就这几件。” 陈怀安拿着衣服来到了内衣店,鲜少男人来,大家惊讶不已:“先生给太太挑内衣吗?” 陈怀安点头。 “太太过来试穿会更合适。” 陈怀安说:“她不需要来,我知道尺码。” 售货员又脸红,又羡慕,赶紧介绍:“我们店主打这一款,穿上舒服透气。” “有红色和肉色紫色。” “这一款,也不错,您看看。” 陈怀安说:“把这些包起来。” “好的先生。” 陈怀安从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然后开车回去。 将衣服挂进衣柜,衣柜早已满满当当,他把那些还没撕下标签的衣服收起来扔进垃圾桶,然后换上现在新买的衣服和内衣。 冰箱中过期的食材也被他扔掉,换上了新的。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盯着客厅中的一幅画,那是陈萌18岁上大学的照片。 他从国外回来,专门给她庆祝的那天。 可惜,她当时在躲他,只是拍到了一张侧脸。 爱一个人没有错,无关乎血缘。 他肯定今天的女患者,也肯定自己。 但是那个女患者比他幸运,没有血缘。 可是那又如何? 三十六 “你真的打算结婚了吗?”齐琪坐在陈萌对面,看着她。 事情其实很突然,陈萌和莫高祥交往时间并不长,虽然大家以前是同学,但齐琪有些担忧。 “嗯,两人相处也挺舒服的,为什么不可以。”陈萌说着自己心理的想法。 齐琪看她态度坚决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你做好决定就好。” “你最近怎么样?”陈萌问道,齐琪在家人的安排下出了国,最近刚回来。 齐琪喝了一口咖啡:“还是以前老样子呗,准备去咱们这里的医院。” 陈萌表示恭喜,她的路一直很顺畅。 齐琪说:“我在国外见过你哥。” 陈萌一顿,又恢复自然。 “你不想知道他在国外怎么样?”齐琪说。 陈萌抬头看了她一眼问:“怎么样?” “我在一个酒店参加朋友生日party,一个挺漂亮精致的女孩子给他表白,毫不犹豫拒绝,跟以前上学的时候一个样子。” “回来我们在一个博物馆又遇到了,他还像我打听过你。当时我还奇怪,他怎么不知道你的消息。”齐琪靠近陈萌,“你们兄妹两个吵架了?” 陈萌说:“对啊,还吵的特别凶,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那就对了,怪不得看着那么忧伤呢?” “他在我们华人圈还挺出名,好多人邀请他做心理咨询呢。不过,他回国了。” 陈萌点头:“他现在在国内呢,和顾胡洋他们也开了公司。” “你们又和好了?” 陈萌无奈:“我们又没深仇大怨。” 正说着,门口莫高祥走来了。 “齐琪好久不见。”莫高祥微笑,走到陈萌身边,拉起陈萌的手。 齐琪开玩笑:“这当着我的面就开始秀恩爱了。” “齐琪,陪我一起去试婚纱吧。”陈萌说。 莫高祥说:“我朋友正好在国内开了一家婚纱店,一起看看。” ...... 婚纱店里。 琳琅满目的婚纱都很漂亮,是莫高祥朋友和国外知名设计师一起合开的私人定制婚纱。 设计师脑洞很大,审美也很独特,齐琪快看花眼了。 莫高祥拿着一套蝴蝶结领口的婚纱:“试试这个。” “好。” 从试衣间出来,站在灯光下,璀璨耀眼。 莫高祥挪不开眼睛。 陈萌觉得不是很合适,不是很喜欢。 莫高祥看出陈萌的意思:“我们再挑一下。” 陈萌继续看,手轻轻摸着每一件婚纱,但是自己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悦和期待。 莫高祥看陈萌在这件婚纱上停留时间比较久,问道:“喜欢这件?” 陈萌低头看了一眼,扯开嘴角,点头。 穿上后,看似简单,带着一款头纱,却显得大气。 “这件不错。” 齐琪说:“是不是太素了。” 陈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好。” 莫高祥说:“这件入选,我们再看看其他的。” 齐琪从远处拿来一间婚纱,带满碎钻,非常华丽。 “试试这件!快点。” 陈萌穿上,拖地走出来,就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陈萌说:“穿上它,晚饭我能多吃一碗。” 齐琪捂嘴笑起来。 陈萌试完,看着莫高祥:“你也去试试礼服。” 莫高祥搂住她说:“你给我挑,你选的我都喜欢。” 齐琪捂住双眼:“又秀恩爱。” 挑了一下午,终于结束。 三个人一起吃了饭,把齐琪送回了家。 在车上莫高祥把车停在了路边,陈萌困惑看向他:“不回去?” 莫高祥把车的天窗打开,把两人的椅子放到,陈萌一下子躺在了莫高祥的怀中。 莫高祥往陈萌脸上印了一下:“陪我一起看会儿星星。” 陈萌盯着天窗,看着夜空,听到莫高祥在耳边说话:“你今天是不是很累?” 陈萌说:“还好,挑婚纱,挑花眼了。” “我想给最好的,想让你开心。” 陈萌侧脸看着他:“我知道。” 陈萌眼睛亮晶晶,莫高祥忍不住搂着陈萌的胳膊渐渐收紧,一个用力就把陈萌拎到自己身上,陈萌跨坐在他的腰上。 “干嘛呢?让人看到不好。”陈萌左看右看,想要从他身上下来,莫高祥双手禁锢住她的腰,自己突然起身坐起来,陈萌来不及惊呼,就被堵上嘴,另一只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摸上了柔软,嘴唇向下,来到脖颈,用力亲吻。 “嗯...” 莫高祥嘴唇所到之处,努力留下自己的痕迹。 嘴巴得到空隙,陈萌艰难的哼出声,“你弄疼我了。” 莫高祥松开,喘着粗气,再次低头,在陈萌的锁骨上又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最后心满意足松开。 “想爽吗?”莫高祥将手伸进陈萌小腹,被她攥住。 “今天太累了。”陈萌拒绝,感受到自己下体被硬物顶着。 莫高祥抱紧陈萌躺了下去,再次吻上陈萌,下体涨的厉害,但还是忍耐着。 “等新婚夜,我要把你操哭。” 莫高祥小声在陈萌耳边吹气。 “好啊。” ...... 陈萌到家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看着酒柜中得红酒,沉思了一下,起身去拿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来到阳台,看着万家灯火,喝了一口,酒精浸入鼻腔莫名得舒服,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眨眼间,一杯酒已经下肚。 又为自己倒上了一杯。 初秋了,暑气消散,阳台有点微风,让人格外舒服。 但是天气还是像一个娃娃,说变脸就变脸。 陈萌赶紧收了阳台得衣服,回房间。 转眼已经11点,陈萌进了浴室,开始洗澡,镜子里的她,两坨腮红挂在脸上,酒精让她得眼神有些迷离,向下看,身体出落的越发窈窕,今年她25岁,胸大,屁股翘,皮肤又白,她摸了一下下体,忍不住轻轻颤抖,闭上了眼睛。 她其实也有需求,可是面对莫高祥得求爱索欢,不由自主想要拒绝,她并不是传统得女孩子,那么看重那张膜,可是却迟迟迈不开那一步,所以对莫高祥说,要等到新婚之夜。 也许是刚才在车上被挑逗,也许是酒精得刺激,身体此刻极度空虚,她把手慢慢向下伸去,按住了那一个点,开始打圈,身体忍不住颤抖,酥麻得感觉从从中心那一点散发至全身。 忍不住,蜷曲脚趾。 “唔。” 似针扎,难受又渴望。 身体也渐渐分泌液体,更加丝滑。 手指不由自主加快,另一只手向上,手指捏住了那一颗,搓捻。 陈萌站不稳,后退靠在了花洒得开关,水倾斜而下。 又热又舒服。 脑海中闪现出很多画面。 “咚咚。” 敲门声。 陈萌一愣,睁开眼睛。 身体还在疲软状态中。 定身一听,确实有人,赶紧收拾自己。 穿上浴袍,把头发随意包裹住,去开门。 这么晚了,是谁过来? 陈萌打开门。 “哥?” 陈怀安手里拎着一个包裹,走进来。 三十七 陈怀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脸色微红,眼神迷离,甚至有些醉意,最后眼睛落在脖子那一处。 被热水刺激得更红了。 陈萌觉得浑身轻飘飘,没想那么多,发出疑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陈怀安把包裹给她:“打开看看。” 自己轻车熟路般,坐在了沙发上:“你喝酒了?” 扫了一眼,桌子上只有有一个红酒杯,看来是没人留宿。 “喝酒助眠。”陈萌俯身打开包裹,睡衣因为没有绑紧,此刻春光乍泄。 白嫩得胸若隐若现,乳沟又深又明显。 锁骨上得红梅很鲜艳。 陈怀安阴郁得脸上不满寒霜,他把头扭开,攥紧手掌。 陈萌手有点不听使唤,试了几次,终于撕开包装,打开一看。 是一件衣服。 “送你的。” 陈萌细看衣服是浅紫色镂空得礼服,尺码也是她得尺码。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陈萌问。 “你要订婚了,这个就当你的新婚礼物了。”看了一眼陈萌,对方还在发愣,“你不试试看?” 陈萌想拒绝:“我刚洗了澡,明天吧。” “你们今天去试了婚纱?” 陈萌反问:“你怎么知道?” 陈怀安说:“只是路过而已。” 看陈萌迟迟不动,问道:“为什么不试我给你选得衣服。” “我没化妆,明天。” “就现在。”陈怀安异常强硬。 陈萌知道再说下去,他不会走,也有得是方法让她妥协,就拿着衣服去了卧室。 陈怀安在客厅转了一圈,拿出红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衣服很好穿,但是后背得拉链太深,陈萌手不听使唤,却怎么也够不着。 看她还不出来,陈怀安敲门:“试好了吗?” “快好了。” 五分钟过去,陈萌小脸涨得通红,也没拉上去。 不得已,陈萌打开门说:“我够不到,你帮我拉一下。” 接着转身,将背影留给他。 陈怀安把手放在拉链上,看着她得曲线,很美。 忍不住醉了。 拉上拉链,手还留在她得脖颈,手滑动,落在那颗红梅上,用力,也擦不掉。 陈萌疼得躲开。 看着她一脸防备得样子,陈怀安冷下脸来。 陈萌心理有一丝害怕,口干舌燥,就去客厅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红酒。 喝了一杯,勇气增长不少,她不想再惹陈怀安生气,所以想一切顺着他,现在衣服也穿上了,他得要求也达到了。 “你是不是该走了。”陈萌满脸通红,脚步也有些不稳,穿着他准备得精致礼服,高高在上,却说着残忍得话,“我得休息了,我困了。” “陈萌你有没有心?”陈怀安露出失望,看得出来,她有些醉意,可是喝醉了也充满拒绝。 两人离得很近,没有呼吸声也能听到。 陈怀安表情得变换,她也看的清清楚楚。 下一秒。 还没有来得及走,就被他紧紧扣住腰身。 两人终于贴在了一起。 “嗯,唔” 陈怀安按在她腰上得手紧了紧,身子不由得僵住了,转眼露出轻佻得眼神:“你没穿内裤?” 陈萌这才想起,刚才想要穿上礼服以后再穿内裤,谁知她一直在和后背得拉链做斗争,竟忘了这回事儿。 陈怀安得声音又哑又欲,透露出上位者得威仪。 “你是在勾引我?” 陈萌一下子怔住了,脸又红又涨:“快放开我。” “不放。”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陈萌有些生气,撑开自己,想要摆脱他。 “我知道!” “我他妈死了也知道在做什么,不用你提醒。” 陈怀安死死盯着陈萌,然后低头在那红梅上,用力嘬了下去。 “啊。”陈萌疼出声,“你疯啦!” 陈萌疼得拱起身,放松了警惕,正好给了他可趁之机,陈怀安顺势抱着陈萌靠在了门上。 礼服下摆开叉在大腿得位置,陈怀安把手伸进去。 陈萌躲不及,被他摁在了那一点。 “唔。” “你这么湿了。”陈怀安把手伸出来,放在陈萌嘴边,“闻闻你自己得味道。” 陈萌闭上眼睛,无力反抗,酒精发挥作用,她被他摸得头昏脑胀,性欲高昂。 陈怀安蹲下去,把礼服向上推到高处,没有内裤阻挡,一览无余。 毛茸茸得小穴,粉嫩得肉芽,已经涨红,小穴口晶莹得水珠,陈怀安看了一眼陈萌,抬头,亲上小穴。 舌尖先是轻轻舔舐阴蒂,接着打圈滑动,最后用力一嘬,陈萌浑身颤抖“嗯”,身下舔吃得声音,越来越大,蜜穴不断涌出蜜液,舌尖刮蹭穴口,引来了新一轮颤栗。 陈怀安抬起陈萌另一条腿,让自己更加深入,他的头上下滑动,陈萌抱住他的脑袋,哼哼唧唧,身体也渐渐支撑不住,想要倒下,陈怀安这才起身。 将陈萌平放在地上,手伸到后背,把拉链拉开,退下裙子。 露出白嫩的胸,一手抓住其中一只揉搓,拇指狠狠碾过她粉嫩的奶尖,待到它硬起来,再捻弄剐蹭,另一只则用自己的嘴,嘬弄,舔舐。 陈萌摇头,手却控制不住搂住他的脖子,她已经不再清醒,心理只想舒服一点。 两人交缠亲吻,下体摩擦着性器,蜜液沾染到他的裤子上,陈萌起身趴在他的身上。 陈怀安觉得自己疯了,他把自己性器从裤子里抽出来,肿胀的棒身摩擦着阴蒂。 “嗯,好舒服。”陈萌无意识呻吟。 陈怀安喘息加重急促,肉棒摩擦她的小穴,陈萌忍不住也动起自己自己的屁股。 柔软与强硬。 陈怀安紧紧掐着身上女孩的腰身,感受一阵阵快感。 “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萌趴在男人胸口不想说话。 男人故意停下。 女孩撅起嘴,自己又开始动:“好累。” 陈怀安无奈,加快速度,一只手抓紧女孩的肉臀,另一只手摩擦女孩的阴蒂。 最后女孩 “啊。” 高潮了。 他也射了出来。 陈萌趴在陈怀安的胸口,不再动。 他把她抱到浴室,擦拭。 三十八 陈萌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快速浏览四周空无一人,扶住额头,宿醉让脑袋晕晕的,但是昨晚零星片段,她还是有印象。 洗漱完,在楼下买了早餐,正好公交车到了,在车上陈萌靠在窗户遍才真正静下来。 昨晚的回忆袭来,宿醉,迷乱。 她的身体享受到了愉悦。 小穴被濡湿的舌头舔舐,想到此处,不由得夹紧双腿。 陈萌揉了揉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 昨晚真是犯了一个错,过去那一次是被强迫,那这一次呢? 归咎于什么? 宿醉? 可是她真切的感受到了 快乐。 陈萌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是马上要订婚的女人了。 瞎想什么? 到了公司。 立马投入到紧张工作中,暂时忘记了烦恼。 陈怀安因为工作的事,没有来得及等到她醒来,就离开了,低头看了一眼表,此时她应该已经到了公司。 上午接待完那天的女士,对方很满意他的咨询,当场就约了下一次咨询。 送走客人,顾胡洋进了他的办公室。 “房子已经买好,你把这个签了。” 陈怀安接过文件,拿起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这房子弄好了,干什么?怎么装?”顾胡洋问。 陈怀安把文件给他:“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顾胡洋点头,撇嘴,去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来到他身边,神秘兮兮:“那某人想不想知道,某人公司过段时间有个海外培训。” 话音刚落。 “房子我准备找陈萌来装修。”陈怀安抬头看他问道,“那海外培训是怎么回事儿?” “那说来就话长。”顾胡洋拉着声调,挑眉看他。 “这个月多给你5天假期。”陈怀安说。 顾胡洋想趁此机会宰他一下:“下个月10天。” “成交。” ...... 下午四点。 陈萌开完会,作为老员工,对于海外培训的事,她也想争取一下,这是晋升的好机会。 公司几个新来和年长的同事对于这次海外培训也都虎视眈眈,他们也得拿出自己的成绩来才有机会。 大家一起回到工位上,讨论刚才的事情。 较为年长的张力心眼比较多,人也比较滑,她看着陈萌说:“你这马上订婚结婚了,想培训也没时间了,有点可惜啊。” 陈萌听出其中的意思,笑笑:“结婚时间还没定呢,订婚倒是马上了。” “那得恭喜你了。”张力说,“结婚也要准备很多事,有的你忙。” 陈萌说:“还好,我男朋友比较给力。” “听说萌萌的男朋友也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好青年。”另一个人也八卦起来。 这时外面有人叫陈萌。 “有人找。” 陈萌赶紧出去,去了接待室。 看到陈怀安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宣传手册。 “哥。” 陈怀安穿着浅色西装,头发打理的干净利索,听到声音起身,脸上随即露出笑意,泛起一抹暖色,温柔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满满的,有一瞬间恍惚。 好像突然回到小时候。 陈怀安没什么太多反应,放下了手中的宣传页:“今天身体还好吗?” 这个问题让陈萌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迷乱的场景,脸色猛地变红,莫名害羞, 看到她的反应陈怀安眼角漾起弧度,莫名勾人。 “哥,你来这里做什么?”陈萌声音不太大。 陈怀安注意到脖子那端被粉底遮过的痕迹,微怔。 她的叫声,她的喘息。 让他欲罢不能。 他既欣喜又担忧。 “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陈怀安说。 陈萌有些惊讶,他还有事需要她帮忙:“什么事?” “这件事你能做。” 陈萌认真的说,“你说吧。” 陈怀安从包里拿出房子户型图:“我新买了一套房子,在央庭雅园,你来设计装修吧。”怕她拒绝,陈怀安接着说,“我好像也没让你帮过什么忙?” “嗯。”陈萌犹豫,这个忙她确实可以帮:“只是为何?” “我想住在你设计的房子里,人总要留个念想。” 陈萌慌的低下了头,他的眼神毫不收敛。 用自己的专业可以为他做点事,这样也能让自己好受点。 “我答应你。”陈萌说,“你喜欢什么风格?” “选你心中所想。” 陈萌愣住无语:“哥,这是你住的房子,不是我住。” “我们一直都喜欢相同的东西,不是吗?”小时候,两人喜欢同一种颜色,喜欢吃相同的食物,都讨厌香菜。 “温馨就好。”陈怀安思考了一下说,“到时候你抽时间来这一趟,可以看一下,再设计。”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方法,陈萌点头,随即想到什么又摇头。 陈怀安垂眸盯了她半响,看她紧张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我又不会把你怎么着?”看着她的眼睛,“如果真想做什么?你觉得你还能完好无缺吗?” 陈梦愕然,觉得自己疯了,还沉浸在昨晚,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陈怀安全看在眼中:“你昨晚穿的礼服很美。” 陈萌嗯了一声。 “我会穿着它订婚。” ...... 改了一点点。 三十九 清晨公司。 陈萌一到就听见大家在讨论。 “听说今年多了一个名额。” “以前都是只有一个名额,今年真是稀奇。” “不知道那两个人会是谁?” “考核优秀的肯定有优先权。” ...... 陈萌坐到自己工位上,大家想着也许自己也会有机会,毕竟今年开了几个大单呢.。 大家都在讨论,谁也不知道准信,只能等老板来。 不过一上午过去了,老板没来,微信却炸锅了。 张力说让大家赶紧看微信,培训名单出来了。 陈萌低头打开手机,点开微信群。 自己的大名赫然在列。 不敢相信,再看了一眼,才确信。 只是上面通知时间突然提前了,按照以往经验,陈萌订了婚可以去,眼下时间突然提前,离她订婚还有两个月,可是她不太想放弃这个机会。 思索再叁还是跟莫高祥见了面。 莫高祥知道出去培训,是她一直努力的动力,虽然不太愿意但是为了尊重陈萌还是答应了她:“你培训一个月,回来以后我们还有半个多月的准备时间,足够。” 陈萌也很感动他的支持,抱住莫高祥:“谢谢你,对我真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莫高祥抱紧陈萌。 莫母对这件事没有反对,她说:“女孩子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并且这个并不耽误订婚。” 莫家对于陈萌出国很开明理解。 下午两人一起去了陈萌家,陈建国一脸的不情愿,直接说陈萌不懂事:“马上订婚了,你出去培训,把人家留家里,算什么?赶紧给你老板说,这次不去了。” 杨芸也是觉得不合适:“下次还有,非得这次吗?” 陈萌知道这个结果,听他们埋怨自己也忍不住反驳:“下次就没机会了。” 莫高祥说:“叔叔,阿姨,我支持陈萌。”说完轻轻拉住陈萌的拉住手,“到时候我可以出国陪她的。” 两人在父母面前据理力争的样子,被陈怀安尽收眼底,他神情冷峻:“我也支持,爸妈你就别操心了。” 在他说完这句话,淡淡扫了一眼莫高祥就出了门。 莫高祥收回视线,攥紧陈萌的手,露出浅浅的微笑,掩盖住那一丝不快。随后两人一起收拾了一些出国的东西,晚上莫高祥留在这里吃了一顿饭。 ...... 第二日,陈萌把收拾好的东西都装在了车上,坐下休息,又给莫高祥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没人接,隐隐不安。 没一会儿电话过来,接通。 是莫母。 电话里说莫高祥出车祸了。 陈萌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去了医院。 医生在处理伤口,骨折。 之后打上石膏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交警也在旁边。 肇事者全责。 莫高祥正常行驶,对方看见了就往车上撞,然后停下等着认罚。 警察询问原因,肇事者说:失恋了,想报复社会,但是又胆小后悔了,所以紧急拉手刹撞得轻。 开了事故责任认定书,肇事者也去了警局做笔录。 莫母去交医疗费,病房只剩下两个人。 陈萌一脸担忧,看着受伤的他:“我不去了。” 莫高祥动了一下身子,伤口被扯到,疼的发颤,陈萌赶紧拉住他:“你不要随便乱动。” “那怎么行,争取了那么久,听话,不要冲动。”莫高祥安慰。 “可是留下你怎么办?” 莫高祥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只是腿骨折,又没别的事。” “我不放心。” “那你也把我带了去。”莫高祥捏着她的手指。 陈萌眨了眨眼睛:“好。” “好什么?你怎么安心培训,再说了,你下个月就回来了,我也就好了。” 虽然莫高祥受伤了,但是还在努力逗笑陈萌,用自己手指比划着:“所以两全其美。” 陈萌眼眶微红,看了一眼四周,没人,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进而向下,是嘴巴。 莫高祥搂住陈萌的脖子,努力加深了这个吻。 ....... 晚上莫高祥辗转难眠。 车祸发生很突然,可是他却觉得有些蹊跷,但一切又很合理。 四十 下午陈萌去超市买生活用品,想起莫母没给莫高祥带剃须刀,顺便在货架上拿了一支。 准备结账的时候看到了顾胡洋和一个男孩子,两人也在超市,当那个男孩子抬头拿饮料的时候,陈萌真正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正是肇事者。 为什么会和顾胡洋在一块? 陈萌捂住嘴,控制不住的乱想。 她躲在一旁,等他们两个买完东西出门,自己再去结账,去医院把剃须刀给莫母。 “你怎么又回来了?”已经到了晚上,医生给换了药,他静静躺着。 陈萌把努力让自己平静:“想你了,不可以吗?” “赶紧回去休息,明天你还要上飞机,我不想你因为我的事而耽误自己。” 陈萌需要一个说法,这个只有陈怀安才能给,她起身,手突然被拽住。 陈萌扭头。 莫高祥攥紧的手松了又紧,最后无奈放开。 “等我。” 陈萌留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高级饭店里。 就过叁巡,酒桌上的人已经微醺。 “陈总刚从国外回来,接受西式教育,不太了解我们的规矩。”说话的人站起来,走到陈怀安身边,打了饱嗝,“今晚留下,让我好好安排你。” 另一名服务员端了一瓶酒过来,那人将酒拿起来,倒入酒杯中:“这是我珍藏许久的好酒,保证你会爱上,我先干了。” 说完自己把手中的喝掉。 陈怀安确实不太了解国内酒场的规矩,平时都是顾胡洋来应酬,今天他也是第一次,但是为了公司能够立足再=在这座城市,他忍着恶心喝下了这杯酒。喝完,举起被子示意。 大家拍手叫好. “好样儿的。” 那人很满意。 不一会儿,服务员手中的酒已经见底。 那人提议去唱歌,陈怀安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累了,打算回去,起身趔趄几步。 那人示意自己的秘书,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过来,扶助了陈怀安。 “给你安排了酒店,去那休息吧。” 西装革履的男人不顾陈怀安的拒绝,就带着他就去了二楼。 到了门口,男人离开。 陈怀安很累,就开门进了房间。 直接躺在了床上。 半个小时后,胸口感觉燥热,闭着眼睛,想把自己领带解开,这时一双小手出来握住了他的手,帮他解开领带。 陈怀安一愣,抬眼,一把抓住了那只手。 一个陌生的女人。 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很清纯。 接着陈怀安闭上了眼睛,也松开了手。 脖子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哥,我来帮你。” 听到声音,陈怀安突然睁开眼睛,看向女孩,身体紧绷。 女孩脸色微红,有些害羞。 “出去。” 女孩一愣,眼睛瞬间通红:“我做错了吗?” 陈怀安直起身子,坐起来,从自己钱包里拿出钱:“赶紧离开。” 女孩被吓住了,拿起钱立马从床上下来,离开。 陈怀安一人躺在床上,感觉越来越难受。 他不想在这个酒店,拿起自己的衣服出门。 ....... 陈怀安到了小区,下车后,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这时翻看手机才看到短信。 “陈总,今晚玩的愉快。” 他知道酒被下药了。 他不知道酒场上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在门口却看到了等待已久的陈萌。 他突然笑了,露出浅浅的酒窝:“明天你都要走了,今晚是来给我告别的吗?”踉跄几步,在月光下,她的脸红扑扑,让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陈萌一脸嫌弃,让他忍不住皱眉,又是这种表情,让人讨厌。 “是不是你做的?” 劈头盖脸一顿,质问。 他不就是帮她安排了出国培训,至于还找过来。 陈怀安开门,走进去,陈萌也跟着进来了。 他转身看着陈萌笑着点头承认:“是我做的,怎么了?感激我?” 陈萌听到此处仿佛炸了锅,想到莫高祥在医院里,控制不住,一下子推了他一把:“你还有没有人性?” 陈怀安后退几步,撞在了墙上,有些蒙,他没有被感激,一顿数落,心理也不免生气。 陈萌说:“陈怀安,我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陈怀安被她说的头疼,他浑身发烫,喘着粗气,修长的手指扯开困住的领带,然后把西装外套丢在一边,他走近陈萌:“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不都是为了你。” 陈萌此刻也感到了危险,也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想要躲开。 “你喝酒了。” 陈怀安眼神变得迷离,一把抓住陈萌的小臂,拉到自己的身边。 “我很难受,萌萌。” 陈萌此刻很清醒,她被陈怀安拉着紧紧贴着他,被坚硬的下体抵着,高高隆起:“哥,你现在冷静一点,把我放开。” 陈怀安听到放开搂得更紧了,把自己的下巴垫到了陈萌的肩膀,耍起了无赖:“我就不。” 陈萌直起身体,努力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可是丝毫未动,反而贴的更紧了。 陈怀安很难受,他低头亲吻住雪白的脖颈,大手握住怀中的柔软的乳,隔着衣服肆意揉捏。 陈萌惊呼一声,奋力反抗。 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这下,陈怀安压住了身下的女孩,借着酒劲肆意妄为。 “哥,我马上要结婚了,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陈怀安一股无名火出来,他咬住说话的嘴唇。 “嗯......嗯”陈萌说不出来话。 双手被他高高举过头顶,下身也被压制着动弹不得。 陈怀安放开她的嘴唇,把衣服推到最上面露出白嫩的胸,他低头狠狠衔住奶头,吞吐,玩弄,陈萌的眼泪瞬间充满眼眶,清醒的感受身上的男人对自己的作为。只能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作为无声的反抗。 陈怀安身体很难受,可是还是想要温柔一点,放开她的奶头,唇间拉出一条银丝,他眼神迷离,渴望得到回应,他叫了一声:“萌萌。” 陈萌撇开头,露出厌弃的表情,冷冷的说:“不要叫我。” 陈怀安觉得仿佛一盆冷水被人从头顶浇下来,眼神也逐渐失去温柔,没有了刚才柔情缱绻,他将自己的性器释放出来,另一只手去解陈萌的裤子。陈萌双手被禁锢住,只能扭动身体反抗,未果。 “哥,我是你妹妹啊。” 陈怀安听了太多遍了,很多时候,他不想伤害她,可是又换来了什么?他抬手擦干她的眼泪,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甚至情欲都没有:“我知道。” 说完手扶着胀疼难受的性器抵在她的穴口,猛地进去。 身体撕裂般的疼痛,让陈萌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出去。” “我恨你。” 这是她哥,亲哥。 陈萌扭动身体反抗,却被他压得死死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嘴里疯狂骂着陈怀安。 陈怀安巨大的性器撑开了她的阴道,心理上的刺激更加大于身体上的刺激,他上了他的妹妹。 他停下来,看着陈萌,性器还在她的身体里,滚烫,热涨。 “陈萌我爱你。” 陈萌攥着床单,眼神愤恨,她张开嘴要说话,却被陈怀安堵住,疯狂的吻起来,下体吞咽着他的巨物。 沙发摇晃,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也许是第一次。 陈怀安一下子没忍住,很快缴械投降,射了进去。 他从陈萌身上起来,坐在一旁。 过了许久,陈萌起身,去洗手间,连衣服也没穿,下体光溜溜,一走路,精液从小穴里流出来,还伴随着红色的血迹,那是处子之血。 一滴一滴从大腿上留下来。 陈怀安看着她背影,搓了一下自己的脸,跟了上去。 几秒后。 传来“啊”的一声。 陈萌被抱起来从浴室出来,身上还有水滴,陈怀安抱着陈萌,两人下体紧紧相连。 每走一步,就听到陈萌痛苦的喊叫声。 就这样被抱进了卧室。 新的一轮又开始了。 四十一po18.Cl𝔲b 陈怀安等这一刻太久了,一直都在忍受着欲望,想等着她接受自己的那天,可是却等来了她要结婚。 怎么能够呢? 药物只是催化作用,更多的是他已经忍够了,明明对他也有感情,却都被拒绝,也许是觉得没到那一步,一切都有回头路,他偏要打破这个界限,让她做决定。 陈怀安从身后抱着陈萌,双手在胸前揉搓,性器在小穴中不断抽动,陈萌闭着眼睛,无法反抗,他动作很快,粗重的声音中带着喘息,在耳边刺激的她。他的手又向下摸到阴蒂,那里已经肿大,被刺激到,陈萌扭动身体。看圕請菿渞發網站: Уцshцwц.bⅰΖ “你喜欢?”他的声音沙哑充满诱惑,因为陈萌的扭动,又变大了几分,每次抽插,都能把红肉带出来。 闭着眼睛的陈萌感受到了一次异样的感觉,黑暗中能让触觉更加灵敏,她慌忙睁开眼睛,努力压制住那丝快感,控制住自己得呼吸,希望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得变化,仿佛只有这样才会觉得自己是被迫的,她侧身躺着顶着卧室得门。 低声得说:“哥,我们这样是不对得,你明白吗?” 陈怀安皱眉,明明刚才他已经感受到了她得愉悦,正要庆幸,可是她却说出这样得话,心理得怜惜渐渐消失,他低头看着两人交合得地方,是如此紧密,汁水被带出来,湿了一片,不由得加重抽动,他半伏在陈萌得身上,突然咬住她脖子,像雄性狮子交合得样子,让身下得女人对自己俯首称臣,一次比一次激烈。 唔! 唔! 陈萌被冲撞得发出声音,龟头每次顶到那一点,让她身体紧绷,小穴变得酥麻酸胀。 “萌萌。”陈怀安叫她得名字。 下一秒。 陈萌被他抱起坐在了他得身上。 陈萌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想要起来,却一把被他摁了下去,小穴又吃进去一根。 “太深了,太烫了。”陈萌没忍住出声,疼和快感冲撞着她得神经。陈怀安听到她说的话,性器又被她紧紧咬住,差点没一下子泄出来。 他突然坐起来,两人相对而坐,下体紧紧相连,陈怀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得性器,确认自己在里面,他紧紧抱住陈萌不动,带着一丝祈求:“此刻是我离你最近得时候,萌萌,你要我好不好,看看我好不好。” 可是没有等来回应。 陈怀安心理很空,发泄得掐住她得臀瓣,让自己插得更深,性器在小穴中颤抖,低头咬住她胸前得乳头,陈萌被顶得扬起脖子,两只手臂在床上支撑,下体被紧紧插着,奶头又被男人嘴咬着。 她被哥哥操着,各种感觉混合在一起。 突然,陈萌觉得眼前一道白光,身体忍不住痉挛,小穴抽动,身体由紧绷变软,慢慢无力。 陈怀安将性器抽出来,低下头看着抽动得小穴舔了上去,轻笑:“你高潮了。” 陈萌已经无力反抗,任他索取。 陈怀安将陈萌又重新压倒身下,握着性器又插进小穴。 “唔”高潮得余韵还未消失,这下,随着他得插入又颤抖起来。陈怀安已经忍了好久,这次他快速撞入,又快速抽出。 “啊!”陈萌被撞到敏感得地方,忍不住出声,“哥,哥哥”“我受不了了。” 陈怀安肌肉紧绷,死死盯着身下得人儿,舍不得分开一秒,将她狠狠得抵在身下抽插,时而旋转,时而快,时而慢,陈萌盯着天花板,渐渐迷离,分不清,她双手紧紧抱着身上男人得腰身,跟随他得动作,起起伏伏,最终两人一起达到了高潮 陈怀安醒来得时候床上空无一人,他不由得紧张害怕她因为昨日他们之间得行为做啥事,赶紧起来,家里并没有她得身影,她得衣服却还在客厅得沙发上。他去卧室打开衣橱,少了一件。 陈怀安很懊恼,她不知道陈萌会做什么? 这时,他在窗口看到陈萌拿着一兜东西,走到了楼下,陈怀安松了一口气,赶紧下楼。 电梯打开,两人视线相对。 “我去买早餐了。”声音不大。 陈怀安顿了一下,激动得走到陈萌跟前,一把抱住陈萌:“我以为,我以为你” 陈怀安说不出话来。 陈萌站着,任他抱着,可不知怎么,心理被什么东西填满一样。 “先回家。” 陈萌得冷静让陈怀安心生畏惧,抬头瞥她一眼,试探得拉住她得手,没有被抽走,陈怀安手心渐渐冒出汗来。 第一次如此得紧张。 两人一起上楼。 在餐桌前,两人都没有说话,窗外得阳光微暖,照在人身上很舒服。 陈萌说:“莫高祥受伤,是不是你做得?” “你从昨晚就在问这个,你是在怀疑我?”陈怀安惊讶,他并不知道这个事,“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陈萌把自己看到得说了出来。 “因为看到了顾胡洋,就怀疑我?”陈怀安皱眉,眸子突然转移到她得身上,“我再卑劣,也没想过要害人。” 陈怀安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半响他说:“你要说卑劣,我承认,这次回国是因为你,我不想放弃你。” “我为了接近你,让你们领导给你安排国外培训,然后去找你;我为了接近你,要挟你给我装修房子,为此我在这个房子方便买了毛坯房;为了你,我把国外得公司卖掉,只为得到你;为了你,洪灾之前我把爸妈接到别的房子里,只为和你单独相处。” 陈怀安得声音不轻不重,却刺激着陈萌。 他真的一直在等她。 “我甚至想过,只要你接受我,我就一直站在你的背后,哪怕你结婚,我给不了你正常得婚姻生活,没法给你一个孩子。你可以和别人结婚,只要你接受我。” 陈萌从没想过他竟有这样疯狂得想法,怪不得他不阻止自己结婚,却一直想要自己接受他。 “可是我接受不了。”这句换像一击重拳锤了上去。 陈怀安忐忑不安等着终于等来了这句话:“我就知道。” 他早就猜到了。 陈怀安得眼神渐渐变深,他走到陈萌身边。 清脆得声音响起,陈萌感觉到手腕一凉,精致得小锁链套在了自己得手上,另一端也套在了他得手上。 “钥匙被我扔了。” 两人被一条锁链相连,一动发出清脆得响声。 “陈怀安,你疯了。”陈萌不可思议得看着手上得锁链。 “昨晚我就已经疯了,你不是也一样吗?”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得,他们已经这样了,更不能让她离开。 “别出国了,我已经打了电话,你会比他们更早升职。”陈怀安倾身靠过来,捏了捏她得鼻子:“陪我吧,好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我想和你单独相处。”陈怀安长得很好看,如今他穿着休闲得家居服,更显松懒温柔。 陈萌愣住发怔,她这是被囚禁了吗? 陈怀安搂住她得脖子舔了一下她得嘴角:“不说话,我就当同意了。”回过神,两人以后要寸步不离。 “变态!” 陈怀安冲她点头表示承认:“你也是。” 她和哥哥做了那么多次,高潮了那么多次,他说的没毛病。 “早晨你有机会走得,但是你回来了,因为你也爱我,只是你觉得你不该这样做。” “可是我们已经做过了那么多次,不是吗?早就打破了你心里得界限。” 陈怀安贴在她得身后,呼吸在她颈间,手已经伸进上衣,揉搓起那颗。 “我又想操你了,不过昨晚我要得太狠,今天就放过你。” 陈怀安开始变得露骨且不要脸。 陈萌脸涨红,身体发热。 “变态。” 四十二 рō18bⓥ.cōм 吃饭睡觉洗澡,无论干什么两人都在一起,给了陈怀安极大的心理满足。而每到晚上两人难免又要经历一起压制与反抗的游戏。 每次两人亲密接触,陈怀安都要盯着陈萌看着她的眼睛,从反抗从清醒到迷茫到迷离。 两人的身体越来越配合,也许隐藏在内里的心理因素让两人达到了身体快乐的顶峰,锁链也发出愉悦的响声。 一切回归平静。椡槤載首蕟網詀閲讀⒏迷潞:℗o⑱ⓓ𝕜.𝒸o𝕞 陈怀安说:“你是愿意的。” 而陈萌则侧过身体想要背对着他,奈何被锁链控制,陈怀安从身后搂住,两人侧卧。 “你让我心理背负了极大的罪恶。”陈萌闭上眼睛。 陈怀安并不认同:“可爱没有错。” “我们太自私了。”陈萌想到了莫高祥,还在等她订婚,而她却睡在了自己哥哥的床上。 心里不免难受,这几天连续失眠。 陈怀安感觉到不对劲,将陈萌身体掰向自己,看到她满脸泪痕。 陈萌举起自己的手,晃了晃手链:“放手吧,我们的关系谁能容下。”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拒绝我。”陈怀安说:“我偏不,我们可以出国,找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说罢,陈怀安将连接两人的小锁链打开:“我们彼此冷静一下,今晚我去另一个房间。” 留下一室安静,陈萌一人躺在床上,心理空了一般。 清早陈怀安起来,看了一眼熟睡的陈萌,为她准备了早餐,看着客厅的行李箱,他打开,拿出了她常喷的香水。 房门落锁 顾胡洋在公司看到陈怀安,惊讶他没在美国,居然在国内:“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陈怀安在公司问顾胡杨:“莫高祥的事怎么回事?” “什么?”顾胡洋打马虎眼。 “是不是你做的?” 看瞒不住了,直接坦白:“我看你每天那么痛苦,想着帮你一把,找了一个人去给他来点小破坏,谁知这小子找到了我一个表亲来做这事,后来我就把他保了出来。” “你知道陈萌看到了你俩,前天晚上跑去找我,兴师问罪。”陈怀安脸色铁青盯着他。 顾胡洋知道自己犯了错,试探的问:“那最后怎么着了?” 陈怀安并不搭理他。 也是这阴差阳错,让他们两人纠缠在了一起 莫高祥那天是想送陈萌离开的,但是他到的时候,陈萌的航班飞机已经起飞了,难道是她生气了,所以至今没理他? 不知不觉天已黑。 门口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陈怀安。 他带着礼品过来慰问,脸上带着一贯的冷漠,莫高祥注意到他穿着一件低领的衬衣,挽着袖口,露出的皮肤上有浅色的痕迹。 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 可是他走后留下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弥漫周围,像一张大网无形的将他收紧,然后渐渐沉入谷底,再也翻不了身。 痛,身体和心理都在痛。 冷静过后,莫高祥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嘟嘟两声后,那边接通,还未出声,他先说:“陈萌,我想你。” “高祥。” “陈萌我不想订婚了,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高祥,我有话要给你说。” 好像预料到什么,莫高祥拒绝:“不要说,不要,等我出院了,再说好不好。” “好。” 四十三 其实一切都已成定局。 她爱陈怀安,不争的事实。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最熟悉的两人,如果两人不是兄妹,面对他这种男人,她一定会动心。 他第一次表白,被吓到,可是并不排斥,直到他做了那种事,她在心理上是接受不了的,人的伦理关系在她心理根深蒂固,兄妹之间存在爱情简直是非常可怕的事,尤其是她的感情也并没有那么纯粹,他对她身体上的讨好,其实也取悦了她,所以才会一直对他抱有敌意。 可是他出国,两人多年未见,当见到的那刻,尘封的记忆又卷土重来。当初小镇洪水她和他在一块就觉得安心,如果他出意外,她甚至会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会和他一起离开。 莫高祥能让她开心但是却没有刻骨铭心,和哥哥在一起每一刻都能牵动着她的心跳。 如今看到满柜的衣服都是她的尺码,相册都是她的身影,抽屉的一张张纸写满了对她的思念,第一次来的房子却充满她的信息。 那刻,她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两人发生关系这件事清醒的告诉了她,他们冲破了道德伦理,进行了世界上最亲密的接触,水乳交融,两人终是也迈开了那一步,再也回不到当初。 人可以爱万物,血缘不再是两人的禁忌,而是吸引他们的元素。 她不能再这么胆怯,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该有所回应。 ... 陈怀安回来,两人视线相对,谁也没说话,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接触在一起,两人的衣服还未脱下,没有前戏,陈萌指引着男人进入,那一刻身体被狠狠贯穿,充盈酸胀,两人不由得“嗯哦”不断摩擦,速度很快,液体也被溅出,湿了两人的衣服。 陈怀安将陈萌翻过身,从后进入,快速律动,右手伸进衣服里,揉捏那颗圆润,互相纠缠抵死缠绵。 这次两人很快,却都感受到了巨大的满足,酣畅淋漓。 结束后,衣服还穿在两人的身体上。 陈萌趴在陈怀安的身上喘着气,头发上有微微薄汗:“哥,我的存款下个月到期,我要取出来,加上你的我们可以在外国有个家,你想去哪个国家?” 陈怀安一愣,好奇她今天的反应和态度,试探的叫着:“萌萌。” “哥”陈萌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鼻尖,然后深情的望着身下的男人,“你准备好了吗?迎接接下来的一切。” 陈怀安有些恍惚,觉得一切都不是真的,知道身上的小嘴接触到自己的嘴巴的的时候,眼神突然湿润起来。 他奋力的回吻,成串的泪珠却滚落下来,不想出声,心理一阵阵的抽搐,他梦到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她能认可两人的情感,可这一刻的到来,心里会那么心酸,他的生命终于有光照进来了,再也不会黑暗和孤独。 陈萌发现男人的不对劲,抬眼看着他:“你哭了。” “萌萌,我觉得自己在做梦。”说罢,陈怀安吸吸鼻子,作为一个大男人,陈萌还是第一次见他哭,当初陈建国打他的时候,都没有哭。 陈萌这时说:“是咸的,你的泪水进我嘴里了。” “那你再尝尝。” “啊”陈萌惊呼。 换来的是更用力的深吻。 ...... “做了手术,以后就不能再要孩子了,你决定了吗?”医生问。 男人没有任何犹豫签下手术同意书。 如果不能和你有孩子,那就永远也不要孩子。 四十四 “你不再好好考虑一下。”莫高祥浑浑噩噩的听完陈萌的话,推口而出,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陈萌愧疚难受抵着头,手指搅在一起:“对不起,高祥。” “我......” “爱情没有对错,不要给我说抱歉。”莫高祥攥紧了手掌,突然又松开“是他吧!陈怀安。” 陈萌仰起脸,第一次说出肯定的话:“是他,我爱她。”经历了那么对,她不想再隐藏,对他不公平。 莫高祥心仿佛被扎了一般,从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该猜到的,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小时候去你家过生日,他对我充满敌意,我早该猜到了,可是我一直不敢相信。” “是的,那会儿感情就不一样了,他对我做了很多,我不想再辜负他。”陈萌说。 莫高祥知道这一刻,他们彻底结束,没有任何挽留的机会了:“你们的情感会被大众接受吗?”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 咖啡还冒着热气,电话打来,莫高祥直愣愣的看着走远的女孩子,接起电话,听着那头的声音,结束后再对着电话那头发出沙哑的声音:“我们不订婚了。” “不是因为她,是我不爱她了。” “我爱上别人了,所以我甩了她。” 看着女孩越走越远,他呆坐在那,一动不动。 ...... 陈萌从咖啡厅出来,就停下了脚步,是陈怀安,那个熟悉的影子在马路对面的车前,手里还夹着半只未燃尽的香烟,快步走过去,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是说好在家里见面吗?” “我害怕,害怕他,叁言两语就把你骗走。”他轻声说,小心翼翼,“你突然又不要我了。” “你回来就好,说清楚就好。”陈怀安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他给陈萌打开车门,两人坐好后,车子往前开。 两人一直沉默许久,陈怀安先开口道,“准备好了吗?” 陈萌扭头看他,望见凝视她的男人满脸柔情,她语气肯定:“准备好了。” 陈怀安说:“我也是。” .... 两人跪在陈建国和杨芸面前,夫妻二人面色凝重,面色铁青,至今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出现在自己家里,两人让人引以为傲的儿女做出这么不论之事。 “啪!”陈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脸颊瞬间肿胀起来。 “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做出乱伦的事。”陈建国骂道。 “爸!”陈怀安抱住陈萌叫道,“是我的错,我勾引萌萌的。” 陈建国看到两人亲密的动作,此刻在他眼中格外碍眼:“你们让我怎么在小镇上立足,我们被唾沫星子淹死。” “那我们离开这里,找一个不认识我们地方。”陈萌捂着自己的脸,企图想要跟陈建国说清楚。 “你们想的到美。”杨芸经历了一次,这次又经历了,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看着他们叁个。 杨芸说:“你们想过以后吗?孩子呢?你们在国内连个合法夫妻都算不上。” 说到这个陈怀安的心理隐隐作痛,陈萌说:“我们不要孩子,如果将来喜欢孩子,收养一个也行,我们也可以去国外注册结婚,如果还是不行,那我们就不结婚,只要在一起就行。” “你们两人不负责任的东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陈建国越听越气,越说越气。 “爸,你如果容不下我们,也可以断绝关系。”陈怀安急了开始口不择言,陈建国听到此处瞬间暴跳如雷,抄起棍子就要故技重施,陈萌眼看棍子要落在陈怀安的身上,抱住他一转身护住了陈怀安身后,闷哼一声,牢牢的接住了这一棍子。 “萌萌。”陈怀安叫道,他又重新把陈萌护在身下,挨着接下来的那一棍棍的锤击,“爸你就算打死我们,也要在一起。” 杨芸心疼两人,看不下去要伸手拉开:“你们不要再说了,老公,别打了!”可是压根就拉不开,只能哭泣,“要出人命的啊。” “我从小就喜欢她,这一次我不会放弃的,爱她我没错。”话音未落,他们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 陈怀安索性把着陈萌的脸和自己接吻,舌头撬开牙关,吻的激烈,陈萌身体颤抖,抓着男人的胳膊。 此情此景。 “啊!” “我要打死你们!” 陈建国怒火攻心这一棍子没有下去,自己却倒下了。 ...... 陈建国住进了医院,脑出血,好在及时送去就医,医生说,“是不健康的生活习惯导致的,加上有急事刺激。” 住院治疗,需要大笔的医疗费,这时杨芸给陈怀安说:“你一定要救救你爸啊。” 陈怀安拿出一张卡,里面有八十万:“妈,不够了,再跟我说。” 杨芸接过卡,看着他们两人:“安安,你也赶紧去看看医生,你爸下手也重。” “好。” 杨芸看着离开的两人,忍不住叫道:“别怪你爸,他只是接受不了。” 陈萌扭头说:“妈,我们知道,其实是我们对不起你们。” “既然决定了,你们就好好的,妈,其他的帮不到你们了。”杨芸说。 ... 陈建国从手术室出来,昏迷了几天,第叁天晚上才苏醒。 眼球转动见到他们两人在病房里,就“呜呜出声”,满脸的嫌弃。 “爸。”陈萌惊喜的说道,“你醒了。” 陈建国并不想听,一直瞪大眼睛。 杨芸理解了。 陈怀安说:“妈,爸既然醒了,我们就先走了。” 两人离开,陈建国才安生下来。 杨芸却泪流满面:“可他们两个是我们的孩子啊。” 陈建国呜呜的说不出话,眼睛也不由的湿润起来。 两人出了医院。 陈怀安问:“后悔吗?” 陈萌拉住陈怀安的手:“不后悔。” 岁月不会骗人,纵然前方再难,有你的陪伴就不会孤单。 四十五完结感言 十年后,陈建国晚上喝了酒,一觉睡了过去,离开的也算体面并没有受到什么痛苦。 陈怀安和陈萌从澳洲回来,杨芸苍也老了不少,看到他们两个激动的抱在一起。陈建国始终接受不了两人在一起的事实,所以拒绝他们回家,杨芸为了他的病从来不敢反驳,所以他们之间也快十年没见了。 “你爸走了,没事就回家吧,妈妈想你们了,现在只有怀良陪着我,可是他去上大学,家里就我一个人了。”杨芸泪眼婆娑搂着两人不撒手。 陈萌说:“妈,这次我们回来,会多住几天。”话里话外并不想留下来,其实他们依然惧怕小镇里的闲言闲语。 灵堂上,陈建国的照片选的还是年轻时候的照片,因为走的匆忙,谁也没想到,只能用过去的照片。 陈怀安认真的给他上了香:“爸,我们回来了。” 葬礼也办的体面,给足了面子,小镇的人也都夸他有个好儿女。 葬礼结束后,杨芸拉住陈萌问:“你们以后怎么办?要孩子吗?要不要收养一个。” 陈萌说:“我们还没准备好呢。” “有个朋友他们闺女未婚生了一个孩子,现在那个男的不负责跑了,孩子想要找人领养。”杨芸说。 陈怀安听到走过来:“妈,我们不要孩子,就两人挺好。” “那你们老了怎么办?” “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 完结感言 写到这里基本上就结束了,陈萌接受他,两人之间的纠葛就结束了,安安的多年追求有了结果。他们的爱情肯定不会被认可,在一起也会承受巨大的压力,他们都是偏执的人,只要两人决定在一定,以后再大的困难也会克服。 第一次写小说,没有大纲,在微博上看了一个新闻还是啥(现在忘记了)萌生的兄妹恋,脑海中就有了一条线,空闲的时候,脑海中就开始构思,慢慢就有了一条线,也是一直按着这条线在写,最后结局。 其实这个故事写的很顺利,虽然没有大纲,但是他们两人就像活生生出现在我的眼前,演绎着他们的故事,情节大致和最初的设定没有变化,只是萌萌决定和安安在一起的情节,发生了改变,最初的设定是安安从被打后就一直没有放弃,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萌萌,时机成熟,从国外回来,利用萌萌装修房子然后近水楼台先得月,然后囚禁萌萌(喜欢囚禁梗)最终萌萌认清自己的感情,后来写到那里,觉得以安安对萌萌的爱,他是舍不得囚禁的,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两人决定在一起的拉扯剧情写的不多,其实他们一直处于拉扯状态,也许是我的笔力不够。 这个文有缺陷,有的地方处理的可能过于简单,以后会继续努力,当然在这个故事中我也有成长,看到大家鼓励的评论觉得超级那暖心,我的安安和萌萌不再是纸片人,在我心中他们一直是存在的个体,现在在平行世界中过着他们的生活。 写到此处,突然有些舍不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见证者,看着他们长大,看着他们慢慢有血有肉,不想完结,但是故事总归有结束,希望他们在平行世界中幸福快乐。 下一本想写一个故事。 父亲葬礼上,久出未归的女儿终于回来,面对众人指指点点,她同母异父的弟弟出面护着她,给她最得体的保护。 后来她试探勾引,他明白一切,甘愿上钩。 可一切都是假象。 爱姐姐,护姐姐,可姐姐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