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夺 (伪兄妹骨科h)》 第一章 祸水 “哥,你这是什么啊。” 唐佑一打开门,就看见只穿着吊带和热裤的女生撅着屁股卧在他的床上。临走前叠得一丝不苟的床单被她滚出好几个褶。 “放下。”唐佑冷冷地盯了她一眼,把手里的包砰地一声扔到沙发里。这一声不大不小,刚好把唐思吓了个激灵。唐思见他生气了,就支着胳膊坐起来。 “我说过,不要进我的房间。而且,女孩子在家里不要总是穿这点东西。” 唐思盯着他古板的说教模样,虽然嘴巴微微撅着,不过随即就笑了出来。 “哥,你交女朋友啦?” 唐佑冷冷地看着她,没说话。 “也对,你都二十八了。”她假装掰着手指头,“二十八还是二十九来着?记不清了。” “二十八。” “这给她买的?”唐思像炫耀战利品一样晃着自己手里的奢侈品购物小票。 唐佑十分佩服她这种能力和精神,他一言不发地走过去,一把把小票抢下来。唐思却在这个时候瞅准了机会,一下子抱住他的胳膊。 盛夏七月,唐佑穿着白色衬衫的胳膊被少女赤裸裸的胳膊缠绕着,像一条冰凉丝滑的藤蔓,透过薄薄的布料,每一次滑动,都是一次不小的爆炸。 他定在原地,过了很久才慢慢把她的手挪开。 “哥,真好啊,限量款呢,妹妹都没有。” 唐佑冷着脸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唐思,然后盯了盯门口的位置。 “明白,我这就走。谢谢哥。” 唐思借着床的弹力,奋力一跳跳在唐佑的身上。唐佑下意识接住她,她却在他脸上飞快地印下一个吻。 唐思走出房门的一瞬间,脸上甜蜜蜜的笑就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盯了一眼唐佑的房门,冷笑一声。 “那女人也配得上十万的包,唐佑你疯了。” 屋里的唐佑显然没为那张卡烦恼,他还是愣在原地,眼睛扑扑烁烁不知道在看什么。慢慢地,他伸出手,摸了摸刚才唐思吻过的位置。 “来了。” 唐思飞快地从房间跑出来,光着脚蹬蹬蹬地下了两层楼,一开门,门口的人不是她等候已久的外卖员。 “是你啊。”唐思丝毫没顾忌身上只穿着一件吊带,她打量一下门口的一身,娇纵地转个身。 “哥,方修。” 唐佑听见声音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站在栏杆边,看着一楼大厅,脸红的方修和穿着吊带却毫不自知的唐思。 “回屋里去。” 唐思笑了一下,转身一屁股就坐到沙发里。 “我等我的外卖。” “张妈已经做了饭,你为什么不吃。” 唐思打量着盯着她眼睛都要直了的方修,轻蔑一笑。 “我不喜欢吃。” “那你要吃什么,我做给你。我和你说过,不是总要点外卖……” “烦死了。” 唐思瞪了他一眼,起身去开门。唐佑的身影却先一步拦在她前面。他用着揶揄的眼神看了一眼她。 “你就打算这么开门?” “那就麻烦你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说完,又踮起脚去亲他一口。 站在一边的方修盯着这兄妹俩,脸红得更厉害。等到唐思心满意足地取了外卖,上了楼。方修才干笑了一下,酸溜溜地语气。 “你和你妹妹,感情还是这么好。” 唐佑打量了楼上关起来的房门一会,才慢慢说出口。 “她啊,爱搞怪。” “思思啊,妈妈跟你讲,你自己跟唐佑在家你自己要注意的。你要盯紧他,不要让他把钱偷偷花掉的。” “妈,我知道了。” 她低头看着饭盒里的饭,又想起刚才唐佑的话,顿时没了胃口,放下筷子。电话那头依然在喋喋不休。 “囡囡,妈妈这么多年,我们多不容易囡囡你是看在眼里的。妈妈现在在外面陪爸爸养病,家里你一定要照料好的,听见了吗。如果唐佑给哪个狐狸精花钱了,你一定要记下来。这可都是我和你爸爸的钱,别人……” “我知道了。”唐思不耐烦地催了一句,“钱钱钱,你的眼睛里只有这些。你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吗?” “有唐佑你还能过得不好?好了囡囡,不要胡闹了,乖。” 唐思啪地把手机摔了个通天响,她冷冷地盯着桌子上的电话和吃了没几口的外卖,冷笑一下。 “让我防着唐佑,还要唐佑对我好,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唐佑,你妹妹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她……” “没时间。”唐佑听见方修这句话就冷下脸,“她什么时候都没时间。” “唐佑,你就没意思了。” “什么是有意思?让我妹妹,做你后宫中的一个?”唐佑横了他一眼,“滚。” “唐佑,你真不知道,还是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方修笑了一下,“你真以为你们是亲兄妹啊,人家跟你可不是一个妈,不是一条心。只怕你被你这个好妹妹卖了你都不知道……” 唐佑又是冷冷地剜了他一眼。 “那是我的妹妹,我相信她。” “成,成,你们兄妹情深,这么多年好的像一个人似的。没有你这个大舅哥,我也一样能追到她。” 说要他站起身,笑着冲楼上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 “唐思妹妹,我走了。” 唐思正憋着气,听见屋外传来的口哨声,一把推开门,她还是那件雾霾蓝的吊带背心,两只手搭在栏杆上,一脸轻佻地盯着楼下的男人。 “快滚吧。” 说完,还不轻不重地笑了一下。 方修走后,唐思就还在栏杆上靠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唐佑抬头仔细打量着她,他仿佛很多年,很多年都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这个小姑娘了。 小姑娘身量匀称,两条修长的白花花的大腿常年都像两根日光灯管,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唐思没有穿胸罩,刚刚发育的胸一半被吊带罩住,一半又隐隐若现地在他面前晃。 唐思看着唐佑的飘忽的神情,又笑了一下。 像只妖精。 唐佑心里这么想。 第二章 肖想(微h) “哥,哥哥,轻点,受不了了,那么大……” 身下的女孩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唐佑又加快了速度,女孩的叫声越来越破碎。 “哥哥,要死了。” 身下的身躯伴着女孩细嫩的呻吟,长长地叫了一声。身体都在颤抖,从脚尖,到颅顶,都是麻的。 “射在里面吧。” 女孩子狡佶一笑,强撑起身子去亲他。 “唐佑啊。” 唐佑一下子从梦里惊醒,他的T恤已经被汗打湿了,他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的数字钟显示正是凌晨一点。他擦了一把汗,他羞愧,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 他做春梦了,身下的痕迹清清楚楚地提醒着他这一点。 可是对象,却不对。 唐佑长呼出一口气,不是第一次了。他梦见年轻的唐思,他的妹妹唐思,在他的身下呻吟,达到高潮,泪眼朦胧地吻他,说爱他的,是他的妹妹唐思。 他揉了揉一突一突的太阳穴,疼,浑身密密麻麻地疼。 他拿起手机,给一个给他发了好多条消息他都没有回的人发了句消息。 解决完一切问题后,他又重新躺回去。少女的呻吟还在他耳边,真实,真实的就像她在问他今晚要吃什么一样。 他想起第一次做这种梦的时候,他刚刚大三,唐思才刚刚上高中。白天在宿舍,几个男人凑在一起和他科普性教育常识,作为宿舍唯一一个没谈过恋爱的男人,这些年零零总总的东西听了不少,舍友给他的片子他也都看过。可是就是没那方面的感觉。 直到他们宿舍里号称情圣的男人,神秘兮兮地递给他一包药。 “哥们,那方面不行别硬撑。” 虽然当年就拒绝,可这件事在他心里却一直是个疙瘩。直到他那天晚上突然回家,才在别墅区不远的一个树林边,看着两个穿着校服的人在接吻,而被压在树上的那个女生,不就是他的妹妹,唐思。 他顿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特别是回到家看着妹妹红红的嘴唇,虽然唐思解释说是被烫到了,可是他却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当天晚上,他就梦见了她。他梦见被压在身上的那个人是他,啃咬她嘴唇的也是她。她细碎的呻吟,都在敲打他的心,一下一下地,钝,却掷地有声。 他惊醒,盯着自己下面久久不去的地方,突然笑了。 七年过去,他与妹妹聚少离多,他大学毕业就去了下面的分公司,分公司步入正轨,唐思又一声不吭地去了外地读书。这些年来,他却时常能在压力大的夜晚梦见她。那个可爱的女孩常常如约而至。 天知道他想她,快发疯。 第三章 惩罚 唐思推开门,见客厅里没人,又去找了书房。那个熟悉的身影也没有。她蹬蹬蹬地上楼,唐佑的房间在二楼,她走上去刚想推开他虚掩的房门,里面就走出来一个只穿着吊带裙的女人。 女人的卷发和红唇与唐思的素面朝天截然不同。不过唐思看见女人,倒是轻蔑地笑了一下。 “你好。” 唐思抬眼看了女人一眼,不等女人回答,转身就要上楼。唐佑的身影从房门里走出来,站在楼梯口冲她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这是程敏媛,我的女朋友。” 唐思的脚步定住,她又折回去,闻了一下程敏媛身上的味道,浓烈的香水气息下,鼻子尖的她也闻出了一丝男香的味道。 那是她送给唐佑的。 旷野。她记得清楚。就连一向买东西不看价签的她,都清清楚楚地记得那瓶香水的价格,以及她从导购小姐手中接过香水,闻到的感觉。 而如今,那股让她悸动的味道却和女人身上劣质的味道交杂在一起。女人的肩头红红的,唐佑的衬衫纽扣也开了两颗。 她躲过程敏媛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唐佑。 她怎么配。 “先走吧。”唐佑拉过程敏媛的胳膊。“我送送你。” “哥,我饿了。” 程敏媛看了一眼唐佑,又看了一眼唐思。大概明白了,左不过是妹妹一时接受不了哥哥有女朋友的事实。她笑了笑,放下唐佑的手。 “你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吃什么。”唐佑这才转过身盯着唐思。唐思刚才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迅速变了个样。 “用不着,我自己会叫外卖。” “唐思,你把我说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唐思不可置信地盯着唐佑,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样。她笑着慢慢抚摸上唐佑的领口。 “哥哥,不也是在叫外卖吗。” “唐思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叫外卖。”唐思笑了一声,“如何啊,被我说到了你心虚了吧。她胸很大啊,很舒服吧。” 唐佑看她的眼睛快喷出火了,他勉强坚持着,用愠怒的语气克制地说。 “趁我还没有发火,回你的房间去。” “唐佑,她是你女朋友,鬼才信呢。你说吧,她到底多少钱一晚……” 下一秒,唐思的身体就腾空而起。唐佑一只手就把她抗在肩上,转身进了虚掩着的房间。 唐思被直挺挺地扔在床上,紧接着,啪地一声。 他在打她的屁股。 “你放开,放开我。”唐思被唐佑抓着脚踝,她使劲地在床上扭来扭去,像一条灵活的鱼。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还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说那种话,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原来你是为她打抱不平啊。”唐思背对着他,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好啊,那你就使劲,让我死在这。然后你就能跟她和和美美了,对吧。” 唐佑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停了,唐思慢悠悠地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半躺在他的床上,嘴巴还噙着笑。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唐思没说话。 “我去给你做饭。” 刚转身,唐思就像条鱼一样爬到他的身上从背后抱住他。细嫩的女声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那说好了,哥哥只能爱我一个女人。” 唐佑身子一震,嗯了一声就快速地走了出去。唐思像是奸计得逞一样安心地靠在床上,她盯着床头柜被开了一个口,索性伸手拉了开。里面四四方方的一个盒子摆在那,她看着包装上的字,笑了一下。 特大。 第四章 自渎(微h) “我不可能让我哥再多给你一分钱,那是我们家的钱。” 唐思穿着一身雪纺的连衣裙,手指擦过咖啡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对面的程敏媛。 “你还小,有很多事情,你不懂。” 唐思挑眉,骄纵地点点头。 “我确实不懂,为什么我哥非要找一个喷地摊货香水的女人。” “你说谁是地摊货?” “你就直说你要多少钱好了。”唐思看着对面脸不一会就变了好几个颜色的女人,笑了一声。 “这个数?”她摆出几根手指,见女人没有反应,又多伸出一只,“这些够了?” “唐思,你的哥哥不是你一个人的。” “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 像是被戳到了软肋,她像个小刺猬一样一下子把浑身的刺都立起来。 “他不是我的,难不成还是你的?” “你哥哥他。”女人笑了一下,笑的意味深长。 “算了,你还小。” 一句话,什么都没说。却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唐思看着女人婀娜的身材,又看看自己,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她打了个电话给唐佑,得知唐佑今晚的视频会要很久才能回来,她忍不住笑了。 十一点,唐佑的会议才结束。他惦记着家里的小姑娘,急急忙忙往家里跑,可是到了门口,他才突然发现。 她好像,不需要他陪。 从一楼到三楼都有人,屋子里一闪一闪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仿佛是把酒吧搬到了这里。唐思穿着一条丝绸的吊带连衣裙,光溜溜的大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看见立在门口的唐佑,唐思愣了一下。下一秒,还不等唐佑说话,唐思就摆摆手。马上,屋子里的音乐关了,灯光也恢复正常。 “行了各位,今儿就到这了,管家回来了。大家今天玩得尽兴,我呢也尽兴。下次咱们不在家了,出去玩,我买单。” 屋子里一阵热闹的欢呼声,十分钟之后,偌大的屋子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唐思看着脸越来越臭的唐佑,撇撇嘴。 “真没劲。” 刚转身,胳膊就被唐佑紧紧地抓住。她皱着眉扭身,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不耐烦地甩了甩。晚上的酒精在她的体内开始发生反应,她的身体透出淡淡的粉红色,她的言语间也夹杂着淡淡的酒气。身子是热的。 “你二十一岁了,不能这么胡闹了。” “哥你也知道回家啊,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不争气地往下掉。 “傻,我怎么不回来呢。” 唐佑最见不得唐思哭,仿佛她做的对与不对,只要他表现出一点情绪她就会哭。她知道他偏吃她这一套。 “走吧,洗个澡,睡觉。” 唐思的酒醒了些,她躺在床上,心内一阵悸动。她惦记着楼下的男人,越想,小腹就越是慢慢升腾一股难耐的感觉。 她披上一件睡衣,光着脚到了楼下。唐佑正在洗澡,她就在唐佑关了灯的房间里等着。 花洒的水轻轻洒下,唐佑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不住地在下身套弄着。满脑袋都是她光着身子坐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她娇嫩的嘴唇细细碎碎地冲他喊。 哥哥啊,哥哥。 他的低喘声越来越大,夹杂着水声,本不会被发现,他的手逐渐加快了速度。在喷出的一瞬间,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唐佑的手上,胯间还有着刚刚的痕迹,屋子里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和气氛。唐思红着脸,盯着他。 “哥哥,你……” 唐佑没回答,倒是唐思笑了一下。 “哥,是她没伺候好你吗?还要这样麻烦你。” “唐思……回你的房间去。” 唐思却不听,她把丝绸的外套脱了,一步一步走进来。唐佑的一丝不挂尽数涌进她的眼睛里。她激动之余,也怕。她咽了咽口水,始终没有往那里看。 她盯着唐佑,此时已经走到他面前。还不等唐佑开口,她就冲着唐佑的耳朵,小声地说了一句。 “要我帮你吗?” 第五章 赤诚(h) 人们总是习惯混淆一些东西的概念。比如恐惧与激动。 唐思盯着他,是赤裸裸的。唐佑转身扯下一块浴巾在腰间系了一下。 唐佑是害怕的,害怕他与她的关系变得那么难堪,那么卑劣,见不得人。而有些事做出来,一开始就注定只能行差踏错。 比如他父亲领她进门。又比如,如今她看着他的表情。 他冷漠地推开她,转身坐到了床上。唐思则是倚靠在门口盯着他看。她浑身只穿着一个吊带裙子。雪白的肩头和分明的锁骨在她的身上铺陈地仿佛一座美丽的雕塑。 唐佑下意识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美就像是原始丛林里张牙舞爪,颜色浮夸的植物。侵略,但是美。 “我哪里不如她。”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唐佑抬头看她,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像是一只迷人的水鬼。像是一株白色的火苗,把整间屋子燃得暖烘烘的。 “谁?”唐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或者说,他有点明白了。只是,他不想。 唐思光着脚,每一步都走不轻不重的声音。她凑过来,看着唐佑的样子,突然把嘴巴递了过去。 禁忌的花在两个人心中悄无声息地被两人头脑中的狂风暴雨浇灌。终将破土,开花,结果。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她知道她必须要这样。 唐佑被她突如其来的吻撞得有些晕,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唐思已经整个人坐在他身上,她趴在他肩头上,微微地喘息着。 长的头发就铺在他胸前,淡淡的花香和少女的体香钻进他的鼻子,每一样事物都像是这空中情欲的助燃剂。 “唐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唐佑没有像往常一样由着她抱着,而是一个缩身,随即飞快地起了身。 “哥,很难受吧。”唐思也站起身,她踮着脚在他嘴边打转。呵出的气息让他发疯。 残存的理智提醒着他,面对唐思的话,他不能再往前踏一步。就像是女巫的诱惑,他是一个孤身闯入女巫的城堡的人。 “我是你哥哥。” 唐思再次攀附上他的唇,她抬着头去找着。唐佑的牙合得紧紧,唐思却笑了一下,使劲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趁着唐佑吃痛,她的舌头马上灵巧地钻了进去。 她的手摩挲着他分明的腹肌,每一次摩擦都是要命的勾引。她没有原地打转,而是一路向下。松散的浴巾应声掉落,她的手准确无误地握住那里。 唐思心里还是略微地吃惊了一下。马上她的吃惊都表现在了嘴上。 “好大。” 她能感觉得到他想要推开她,可她整个人都在他身上。终于,唐佑腿上一软,坐在了床上。唐思笑了一下,跨开双腿,跨坐在他一丝不挂的身上。 “我来帮哥哥,好不好。” 说着,她修长的手已经开始撸动着他粗大而狰狞的阴茎。一边动作着,喉咙里还发出哼哼的笑声。 唐佑就像一个被迷了情的人一样,他的手也慢慢抚摸上她的后背,她的后背光滑细腻,像是一块冰凉的玉石。 她的手很灵巧,从根部,直到顶端。她感觉得到他的铃口流了水。她一边咬着他一边笑。 “很难受吧。” 唐佑的理智被击得溃败。他从未在女人面前硬起来过,或者说,他从未想过。可是在唐思面前,他恨不得现在就掰开她的腿,使劲地,狠狠地操进去。 唐思的花心与他的腿只隔着一层布料,那层布料是软的,也是湿的。她时不时扭动着屁股,正当他要推开她的时候。唐思突然放开他,然后跪在地上。 她含住他,可怖的尺寸让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她咳了两下,才开始用口腔感受他那处的存在。像是有生命一般,他的阴茎在她嘴里膨胀的越来越大,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流到她的胸口,然后一路向下。 唐佑感觉自己快要发疯了。眼前的景象全部碎裂成一块一块的碎玻璃。他透过玻璃,除了一片白光,他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他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唐思知道,他是爽的。于是她加快了嘴上的动作,她回到龟头,再猛地俯冲,他伸到了她的喉咙。 唐佑眯着眼,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她被呛的眼角还有泪水,嘴边也一片淫糜。就那样看着他,他忍不住,扶着她的头开始抽插。 唐思只能张开嘴,尽力地包容着他的阴茎,一次又一次,残忍的,心甘情愿的凌虐。 她突然吐了出来,笑嘻嘻地盯着他。 “哥,你要射了。” 唐佑此时被撩拨得火热,他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人。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嘴捏开,然后,粗暴地插入。 “啊唔” 他红了眼地挞伐,像是破了城的将军,疯狂地攻城掠地。 “哥啊,哥……” 唐佑的脑袋都在炸开,唐思也感觉自己的下体突然一阵暖流,像是一股热水从身体中喷涌而出。 当他要释放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往出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除了最后的一点射到她的脸上。 他射了。在她嘴里。 唐佑伸出手,低声说了一句。 “吐出来,脏。” 唐思朦胧的泪眼旁有点点的白色印记。她盯着唐佑,然后咕咚一声。她把他的东西全部咽下。 “我把哥哥吃掉了哦。” 第六章 暗潮 唐思对着电话屏幕那边妈妈发过来的消息愣了好一会,刚刚的触感还在她的身上停留着。 她都做了什么? 她只记得她的脸被唐佑弄得狼狈,唐佑帮她擦干净后就再也不去看她,一把把她推了出去。站在房间前,她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 她惦记他很久了。 这份畸形的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唐思不知道,仿佛突然,身边的男人,形形色色就都入不了她的眼睛。她每天只想着回家,然后把眼睛粘在他的身上。 他是她的哥哥,她的亲哥哥。她清楚的。 她知道自己的妈妈不喜欢唐佑,唐佑在家里的地位,处境尴尬。他像一个有家的孤儿。唐佑进了分公司,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唐思笑自己是个虚伪的人,面对着妈妈,她表现的和她一样讨厌唐佑。可背地里,她知道她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她表现的有多讨厌,她的爱就多卑劣。她知道,她唐思的条件足可以配得上天下任何一个男人,她可以堂堂正正的和他结婚,生子。 可唯独他不行。 快疯了。 唐佑明白刚才做了什么,激情过后,他坐在刚刚浓情暖意的床上发着呆。他的头在响,像装了台鼓风机。唐思的眼睛,嘴巴,还有那水一样的身子。他咽了咽口水,身下又有要抬头的架势。 可是马上,一个可怕的,让他过身血液冰凉到快要凝固的想法蹦了出来。 那是他的妹妹。 没有任何疑问,他们的身上流着同样的血,甚至她的眼睛,也和自己的眼睛一样。 对唐思的纠结情感分裂着唐佑。她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他不敢触碰。明明很多次,他不是不明白,唐思那样堂而皇之明目张胆的勾引。她的手对他伸了出来,可他却从来没有伸出自己的。 她幼稚,她贪玩,这都可以。可是他不行。 她只有二十一岁,而他已经接近三十岁。她的青春,她的人生刚刚开始,而他,身体上的缺陷和生活的不幸让他一直认为,他这三十来年,对他来说却仿佛就是很长很长的一生的全部。 他对生活几近崩溃。而她像是新生,一切都刚刚开始。 一个人最起码的道德,不是不要盲目贪图美好,而是不要因为自己的贪念,毁了美好的物件。 他深吸进一口气,烦躁地闭上眼睛。 唐思没想到他溜得这么快。 屋子里除了桌子上还温着的牛奶和面包,什么都没有。她光着脚在走廊里,大厅里,泄愤一般地叫了好几声他的大名。果不其然,没有回复。 她盯着桌子上的牛奶,轻蔑地哼了一声。随手就把牛奶倒进厨房的洗碗槽里。看着顺着槽壁缓缓流走的液体,她突然想到了昨晚那场混乱的自渎。他的味道还在她嘴里,她笑了。 “唐总,您预约的医生到了。” 唐佑看了一眼面前穿着火辣的助理,胸前的呼之欲出被丝绸面料紧紧包裹着。他看见这身丝绸长裙就又想起那个要命的身影。他冷着脸,对着助理毫不留情地说了一句。 “下次再穿成这个样子就走人。” 助理讪讪地应承过后推门走了出来,唐佑虽然一脸禁欲的样子,可是对待下属从不严厉苛责,她入职这么久,穿衣服一直是这个风格,他也从来没有说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唐总你好。” 唐佑客气地坐到医生面前,长腿交叠也问了一句好。 “唐总今天这么着急叫我来,是不是又出现新问题了?” 唐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难道要说他对着自己的亲妹妹硬了?还射了她一脸?想到这,唐佑的头皮都发了麻。 “这么长时间,您觉得我这是什么问题?” “还是没有能让唐总,有兴趣的女人吗?” 唐佑不回答,医生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那男人呢?” “当然不是。”唐佑急着反驳。 “那唐总应该就是自身原因,平时多注意锻炼,我再给您开着药调理着。这事急不来,唐总您也不要太在意……” “我的意思是,”唐佑换了个姿势坐着,他尽力地组织着语言,好让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奇怪。 “如果我遇到了那个,能让我有兴趣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唐总的意思是?” 看着唐佑的眼神,医生一下笑了出来。 “真是恭喜唐总,看来这问题并不是您自身的生理问题,而是您对您的伴侣要求比较高,一时间没遇到喜欢的人。我想请问,您是认识她多久了,是一见到就有感觉吗。” 认识多久了……二十一年。 唐佑自然不能真的回答唐思的年龄,他打了个马虎,医生又笑。 “如果那个女生对您感兴趣的话,你们或许可以试试。这方面的事,还是要双方磨合的。” 唐佑愣住了,他干笑了一下。 “没有别的办法吗?” 医生不明白唐佑的意思。在这个问题上,他一直帮唐佑调理着,如今终于有了消息,可他却自己把唯一的路堵死了。 “我明白了,谢谢您。” 看着医生为难的表情,唐佑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在嘲笑自己。 与其让他与他妹妹做那种事,不如就一辈子这样下去。 此时的唐思正蜷在沙发上。张妈被她放了好几个月的假,什么时候父母从国外回来什么时候再让她回来。她故意赌气,她赌唐佑肯定会心疼她,回来给她做饭。 可是一天过去了,从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直至深夜,她都在等。可是大门却一直没有打开。那个人,也一直都没有出现。 她被饿得迷糊了,这其中她喝了点水,然后就又回到沙发里保存体力。白天过去了,黑天也过去了,又是一个白天。 她不敢相信自己已经两天粒米未进,而他也真的和她赌气,两天都不肯回家,更没有给她打个电话。 她饿得迷迷糊糊,半夜的时候,昏昏沉沉的她突然被一阵开门声惊醒。她猛地坐起来,果然是他。 唐佑在公司躲了两天,也是给自己降降温的时间。天天对着这样一个妖精,他怕他会疯掉。可是真的不回去,又时时刻刻都在担心。 担心她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吃那些油腻的外卖。有没有伤到,有没有…… 终于,他还是认诛一般开车连夜回了家,本以为她会在房里早就睡着了,看到沙发上苍白的小小身子,他的心还是颤动了一下。 唐思浑身轻飘飘的,她勉强支起身子看着面前的男人,她骄傲地笑了一下,像是得逞一般。 “你还肯回来。” 声音飘渺得仿若游丝,唐佑觉得不对,就钻进厨房里。厨房的食物和东西都完全没变,碗也是干净的。他又折回到客厅,见唐思苍白的样子,他就已经有了答案。 “你没吃饭?” 唐思笑着抬眼去看他,她的眼神像是有穿透力一样,不需要过多的描述和动作就能让他心里肮脏的想法无处遁形。 “你不回来,我吃什么呀。” “唐思。” “如果你就是为了说教我的,我不想听。”唐思又重新窝回到沙发里。唐佑愣了一会,还是把她抱了起来。 “真拿你没办法。” “我就知道,”唐思瞪着和他如出一辙的大眼睛看着他,她的嘴轻轻嘟着,马上又娇憨地笑了出来。 “这世界上,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唐佑的心即使是一块坚冰,面对唐思这样的笑容和样子,也早就化得丁点都不剩了。他不敢看她,怀里的人圈住他的脖子,细嫩的脸直往他脖子里蹭。 “哥。” 女孩轻轻笑着,吐出的却像是最恶毒的诅咒,让唐佑动弹不得。 “哥,亲亲我好不好。” 唐佑一言不发地进门,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就要走。可走了两步又想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唐思此时正在用一种极度渴望,又带点失落的眼神盯着他。 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在她火一样的眼神里烧着了。 “妹妹,你是我的妹妹。”唐佑努力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 “你现在才二十一,大学还没有毕业。以后社会上,优秀的男生有很多,你会遇到一个对你好,也爱你的人。你对我的感情,我很感动,可是,亲情不是爱情……” “那个男人,有你爱我吗。” 又是瞪着眼睛的,无辜地发问。 “为什么亲情就不能是爱情。”唐思站起身,像一只危险的蛇妖。她慢慢走到他面前,她的气息全部打在他的脸上。 “你早点休息。” 离开,唐佑的想法只有一个。这间屋子充满了诡异而暧昧的味道,就像一个泥潭,而唐思,就像是泥潭下面那个冲着他招手的水鬼。 他不能这样任由着他自己沉沦。 唐思拉住他的手,一个转身,她就吻上了他,毫无疑问地。 唐思的手不断地在他的后背上摸着,像是在切实感受一样。她抱他抱得很紧,她小小的嘴唇不肯放开。 唐佑的身体一滞,他的眼睛,光辉被唐思化成一团灰。他死命地抓住唐思地手,使劲将两人分开。 唐思像是恶作剧得逞一样盯着他,马上又吻了上去。她吻得热烈,很快就不仅仅在嘴巴上,脸颊,鼻子,还有他生出细细胡茬的下巴。她来回地亲吻着,舔舐着。像是在确认自己的私有物品。 唐佑试图推开她,可是他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这让他浑身都动弹不得。 “哥啊,哥啊……” 第七章 挣扎(h) 窗外的天阴阴沉沉的,唐思站在落地窗前盯着窗外的乌云,万里无月的一个夜晚。呼啸的风像疯狂的舌头急着把万事万物都吞入腹中。 “您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机械女声在话筒那边冷冷地响起,窗外的风刮得更疯狂了。最近台风强烈,天气预报的预警从最低的一级每天都在更新。刘妈的孙子小,唐思就提前给刘妈放了假。 可是,弹尽粮绝的日子来的快。刘妈提前准备好的食物早就吃完了,窗户外的风刮得一天比一天大,市内的商铺全部都关了门。她真的是孤立无援。 父亲在国外谈生意,更何况,父亲从来就不会多看她一眼。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是仰望着自己的父亲。至于自己的母亲,她放下手机,拨了十多通的电话都无人接听。 唐思被饿得迷迷糊糊,她站在窗前,过了一会,她坐了下来,再过了一会,她的意识就更加模糊。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门被打开了。 窗外已经开始下雨了,雨使劲地拍打着落地窗,像是一只只强有力的手。她支起身子,就看见浑身湿漉漉的唐佑。 只有他挂念她。 “还好吗?” 她至今都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唐佑在黑暗里的身影仿若披着光,他走过来,浑身都滴着水,然后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光着身子把她抱起来。 他怕她着凉。 他的胸口冷冰冰的,唐思靠在他身上,没有往日的抵触兴趣。 她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翻滚着。 就这样吧。那么,就这样吧。 这几天来,两人的境地都十分尴尬,唐佑不和唐思说话。唐思能感觉得到,除了一些必要的对话外,他们的距离似乎被一下拉开。像是多些原来从没有过的客气。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她知道有些事情不做,一辈子都会后悔。她不愿意后悔。 她盯着唐佑的眼神越来越赤裸裸,唐佑清楚,却不去点她。除了吃饭和睡觉,唐佑几乎一整天都不在家里。有一次唐思忍不住上楼去找他,却发现他的房门早就落了锁。 在这其中,唐思还接到一个电话。 方修打给她的时候,语气十分轻快,这让唐思有点烦。她没好气地说。 “你有话快说。” “谁惹我们大小姐了,火气这么大。” 唐思又没好气地补一句。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挂了。” “别别,我这次真的有正经事跟你说。” 电话对面的男人笑了一下。 “你哥最近不经常回家吧,知道为什么么。” 唐思这个人极少对东西表达过兴趣,特别是方修这些纨绔子弟的无聊话题她更是听都不想听。可是这是唯一一次让她有迫不及待听下去的冲动,她清清嗓子,心虚地拢一下头发。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算了。” “你要有嫂子了,说不定,马上你就要当姑姑了。你这么黏你哥,他就只能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去外面了……” 唐思的手随着他每一句话的吐露都变得更冷,直到他全部说完,她才像被抽干了一样。 “我知道了。” “唉,妹妹,你别生气啊,这不是还有我呢吗,你苏哥也陪着你呢。” 唐思放下电话,面无表情地盯了一眼电话屏幕,屏幕亮了一下,是唐佑的侧脸,唐佑长得干净又硬朗,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外面一件黑色的西服。阳光透过他高挺的鼻梁把整张脸都照亮。 可惜啊,这个男人,马上就不是她的了。 她又把手机放回耳边,对面的苏修一连喂了好几声。 “做爱吗。”唐思突然蹦出一句。 “什么?”苏修差点把手机扔掉地上。 “我说,你想和我做爱吗。” 电话两头一片寂静。 “金华酒店,房间号一会发给你。今晚十点,来我们就做,不来就算了。” 电话对面的苏修愣了一下,马上他就意识到唐思和他说的话代表着什么。他脑袋里想着唐思的样子,扑哧一声乐出来。 电话这面的唐思就没那么高兴,她对着手机屏幕发愣,有些事情,她不知道答案。也许以后会明白,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了。 晚上十点。 唐思还是按照惯例等到九点半,大门丝毫没有要打开的意思。唐思冷笑一声,套好衣服就开车冲出去。 苏修果然按时到达,唐思面无表情地错身让他进屋。苏修刚进屋,唐思就脱掉外面的外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丝绸吊带裙。 “不是要做爱吗?愣着干嘛?” 苏修有些不适应,他印象里的唐思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咽咽口水,也把自己的外套脱掉。 “那个,我先洗个澡。” 唐思没说话,点点头。 十分钟后,唐思的房门被敲响。苏修恰好从浴室里走出来,路过门口,想也没想就过去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是唐佑。 唐佑盯着他,用一种要吃人的可怕眼神。苏修还没来得及解释,唐佑就一把把他推开,屋子里,唐思正靠在大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思的思绪被响动拉回来,她以为是苏修洗过了,她抬头,看到的却不是苏修。唐佑的脸冷冷地,她突然笑出声。 “你干嘛。” “唐思,你他妈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唐思盯着门口不敢出一声的苏修,粲然一笑。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们上床了啊。” 她站起身,丝滑的头发披在她的肩上,两边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你再说一遍。”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和程敏媛上床的时候,我也没有像你这样激动啊,你至于吗。” “那个,其实我……” “滚。” 唐佑冷冷地打断,他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此时的唐思也有些怕了,唐佑从未对她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她看着正在盯着她的苏修,点点头。 “你先回去吧。” 苏修看这两个人针尖对麦芒,赶紧穿上衣服夺门而逃。马上,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 唐思笑了一声坐在床上,盯着唐佑。 “这么生气啊,要不要喝杯水消消气。” “唐思。”唐佑咬牙切齿地叫她的名字。她的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我和程敏媛没有。” “没有?”唐思笑了一声,声音高亢,“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二十一了,我是成年人,难道我来开房你也要管着我?” 唐佑拧着眉去看她,有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究竟在想些什么,从前那么乖巧的女孩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他知道他自己管的确实是多了,唐思甚至都已经过了结婚登记的法定年龄。可是看到她和一个男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就比在医生耳朵中听到他有生理缺陷还不可接受。 他可能是疯了吧。 第八章 绽放(初h) “都怪你坏了我的好事,你都不知道他刚才伺候我伺候得有多爽,我……” “你闭嘴。” 唐思嘴里的话被唐佑突然袭来的问全数堵了回去,她睁大眼睛看着唐佑,唐佑却像撕扯一般使劲地对着她的嘴唇泄愤。 “好啊。”唐思猛地推开他,“不是躲着我吗,不是满嘴三纲五常伦理道德吗?唐佑,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我告诉你,我不仅今天要开房,我每天都要换不一样的男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不要管我。” “你闭嘴!”唐佑突然吼了一句,他把唐思推倒在床上,他死死地捏住唐思的下巴。 “你就那么骚,那么欠操,嗯?” 唐佑说话有许多小细节,比如在他迟疑的时候他会轻轻地啊一声,在他生气的时候音调会低。再比如,他常常这样带着鼻音地反问一句嗯。 她最受不了他这样。 男人的躯体就压在她身上,两人之间只隔了薄薄的一层布料,她热,热的她想要扭动身子逃出禁锢。 可是渐渐地,在两人的对峙中,唐思渐渐感觉到不对。身下被一处坚硬死死地抵着,她知道那是什么,也清楚那东西的尺寸。她有些慌,腿在发抖。 “放开我。” “不是喜欢男人操你吗,嗯?” 唐佑俯下身,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唇,她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裙子里探摸着。 丝滑的面料被反复摩挲着,她的胸前慢慢地起了反应,她忍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 唐佑一把掀开她的裙子,褪下她淡绿色的底裤。他的手指就在她的凸起处不断地摁压着,浑身像是在过电,唐思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长长地喘息着,手下意识地攀在他的脖子上。 “啊,哥,别碰那里,哥啊……” 唐佑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她柔软的嘴唇在他的掌间开合。他下了狠心,今晚唐思的所作所为无一不在激怒着他,一想到她也曾这样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他的头都快要炸了。 他没有去脱自己的衣服,而是慢慢地拉开裤子拉链。早就斗志昂扬的紫红色的性器顺着拉链处弹了出来,唐思见识过那布满血管的狰狞东西,如今他就这样插进去,她只怕会死掉。 可是她刚想开口,就被唐佑紧紧地捂住嘴巴不能发声。唐佑咬着牙,使劲掰开她的双腿,下面的小嘴紧紧地闭着,水也没有很多。他的眼睛都红的快滴出了血。 想到刚才这个地方也曾被别的男人的阴茎插入过,他恨不得就这样在床上操死她。唐思的腿被他掰成一个一字马的姿势,他扶住根部,对准那出小小的入口。 没有前戏,没有犹豫。 “啊……” 唐思身下就好像被一根坚硬的铁棒撕扯劈成了两半,唐佑的手捂着她的嘴巴,她抻长了脖子在他的掌心长长地叫了一声。 唐佑此时也觉得不对,他的身前有一处小小的阻碍,他皱了皱眉头,看着身下疼得流出眼泪的唐思,他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你没有和苏修……” 唐思看着突然停下来的他,冷笑一声。 “早晚的事。” 这一句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唐佑的脸都冷了下来。他不再有任何的犹豫,用自己的小臂圈住她细瘦的肩头,俯身就将自己全部挺了进去。 “啊……哥啊,疼……” 交合处的血丝顺着她白皙的大腿缓缓流到白色的床单上。像是盛开的一株株罂粟。让人疯狂,也让人着迷。 唐佑知道自己冲动了,如今他也忍得难受,他也疼,可看她痛苦的样子,他的身下突然停在里面。还有很长一段没有进去,他就那样圈着她,去亲她的眼角。 “乖宝,别哭了。” 唐思胡乱地抓住他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她哭得断断续续。 “哥,我疼,疼,你动一动好不好,我好难受……” 女孩纯情的像一朵刚刚盛开的花,她泪眼朦胧,几乎是乞求般地看着他。再也忍不了了,他扶住她的腰就开始大力挞伐起来。 “啊,哥,啊,哥啊,疼啊……” “以后还让不让别人操你了。” 唐思带着哭腔摇摇头。 “哥操我,哥,啊……” “你哥是谁。” “唐佑,唐佑在操我,再深点,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唐佑的头皮都快要炸了,他加快了身下的动作,仿佛要将身下的人撞散一样,每一次都是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 她是第一次,他又何尝不是。 她那里紧得让他进退两难,里面吸得他头皮发麻。他低头看着两人的连接处,红肿的小穴艰难地吞吐着他狰狞肿大的性器。 他低声笑了一下,从自己的根部抚摸到她的那里。 “我真应该把你这个样子拍下来,让那些人看看,你的逼是有人操的。” 唐思被撞的魂都快飞了,只能不断地嗯啊地应承。又是一波猛烈的冲刺,他终于忍不住了。刚要抽出来,唐思的腿就一下子勾住他。 “射进来,哥,射给我。” 唐佑愣了一下,就是这一秒,他的精液全部被射入她的体内。她的肚子隆起了高高的一块,唐思睁着眼睛,腿在不住地抖着。 唐佑俯下身,亲了一下她的鬓角。唐思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地笑了一下。 “我永远都是哥哥的。” 第九章 睡裙 三个月后。 唐思这几天每天下床的时候,胯间都火辣辣地疼,他最近开始忙了起来,但无论几点到家,他总要找进她的房里折腾她一顿。有一次出了差,他居然折着她的身子足足发泄了四次。对于他的体力,她一直不予评价。 她盯着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的唐佑,狠狠地瞪了一下。唐佑倒是极为受用,一把把床上的人打横抱起来,作弄地向她睡裙里撩过去。 “哪里疼,哥哥给揉揉。” 话说着,两个人又都感觉到了唐佑的变化,唐思有些怕地缩缩身子,唐佑只摸着她的头笑了笑。 “放心,今早先不吃你。” 唐思摇摇晃晃地下楼,张妈自然觉得奇怪,正当唐思磕磕巴巴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唐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蹿出来,煞有其事地绕过她,冷冷地吐了一句。 “让你折腾,从书架上掉下来掰到腿了吧。” 等到张妈明白了并且相信了就是这么回事的时候,唐思还皱着眉看着已经坐到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的唐佑。 “哎呦,我哪知道那地上有水啊。疼死我了。” 她看到唐佑在为她的接戏行为微微地抽了一下嘴角。两个人早上的心情都挺愉悦,这让张妈感到奇怪。唐思与唐佑的作息时间完全相反,往往是唐思醒的时候唐佑早早就去上班,等到唐佑回来的时候,唐思还在商场里血拼。又因为家庭原因,两个人凑到一起吃饭本就少见,平时一句话都不见多说。今天这是怎么了。 唐思坐在唐佑的对面,桌子很大,足足有十几个座位,唐佑先是坐下来,唐思跟着颤颤巍巍地拉开唐佑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来。唐思只吃鸡蛋清,把蛋黄扔到空碗里,唐佑竟然瞥了一眼,淡淡地扔了句别挑食,就把蛋黄端起来吃了。 早餐在两个人的心照不宣与张妈怀疑自己是不是东西做少了的想法中结束。 吃完早餐,唐思拍拍肚子上楼,只不过腿还是打颤,唐佑也该去上班。唐思前脚刚进房门,后脚唐佑就跟了进来。唐思被他突然捂住嘴的手吓得一惊,想到张妈还在楼下,立马怒目圆睁地盯着他。他却只是笑,用脚带上门,放开手。 “你疯了?家里还有人,而且,你上班要迟到了。” “不急。”他俯身去咬她,“你这睡衣以后别穿了,胸口露了那么多,裙摆还那么短,刚才在餐桌上我就想把你扒光了干你。” “别,我不穿了……”唐思又惊又恼,张妈的耳朵一向灵,她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却只能在他身下任由他撩拨。 “我说了,今早不碰你。但是你自己撩起的火,没有你不灭的道理。” 唐思心里一转,弄了半天他就是为了这事。想到这她却笑的更嚣张,整个人在他的怀里都一抖一抖的。 “灭火啊,我帮你打119火警电话吧。” 唐佑眸色一深,咬着牙在她耳边冷冷地说。 “好啊,你尽管打。人来了,正好让大家都看看你这副骚样子。” 唐思又惊又怒地瞪着他,他却仍然是笑。 “给你两个选择,一,在我上班之前把我伺候舒服了。或者,今天我请假在家,一天都伺候你……” “一,我选一。”唐思领教过他的能力,现在她的腿还软软的疼。她果断选了第一。 “乖。” 唐佑笑着,俯身吻上去。她整个人被压在衣柜上,吻着吻着,他透过间歇说了一句。 “用手,帮我。” 唐思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下意识伸手去摸他的裤链,却拉了几下都没拉开。柔软的手在他腰上抚摸地让他更着急了,他咬着牙在她耳边低低地喘了一句。 “你想让我死在这吗?” 唐思被他做弄的实在难受,泪眼朦胧地盯着他,软软地回了一句。 “哥哥,我打不开。” 唐佑低声骂了一句操,他这样修养良好的人从不会说这些,起码唐思就从不会听他说这些。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只好先稳住他。 “你先去上班,晚上,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 唐佑眸色一亮。 “真的?” 唐思心下一滞,顿时对自己说过的话反了悔。可是看唐佑胯下顶着她的那处的状态来看,若她不答应,唐佑就是翘了班也会把她折腾上一天。到时候死的是谁就不一定了。 她闭着眼睛点点头。 “真的。” 等到唐佑一脸得意地出了门,唐思才美滋滋地坐到梳妆镜前打量着自己。她身边的女生大都早熟,一个个都是正儿八经儿的富家女,身边的男人更是走秀一样一波接一波。茶余饭后她听过她那些姐妹谈论的那方面的事。 记得最清楚的是,女人变成了女人,身子的颜色都不一样了。从白色变成红色了。 她端坐着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脸居然真的开始红了。她对着镜子灿然一笑,又摸了摸自己锁骨处露出来的唐佑昨夜撒野的杰作。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唐佑刚离开家门,含着笑的脸就一下子阴沉下来。门口停着的宾利早早地为他打开了车门。他不出一声,跨开长腿迈进去,静静地听副驾驶上的助理对他唠唠叨叨那些生意上的麻烦事。 “对了,唐总,美国那边,情况可能不是特别好。” 唐佑靠在座椅上的头歪了歪,闭着的眼睛略微睁了睁。 “国外的事儿,快点,利落点。” 助理不发一言,只点了点头。 “对了,唐思那里,不要告诉她。她想买什么就买,不用顾虑她。” “明白。” 车子继续平稳地在路上行驶着,唐佑透过玻璃顶着自己的脸。他很少这样去看自己,就连照镜子也是不经常照。他和那女人果然长了一副仔细看就极为相似的脸,都随了唐康那副骨相。 他不自觉摸了摸自己那尤为特点的眼睛,她的眼睛也是那样,沾上泪水的样子,朦胧的样子……想到这,他不经意笑了一下。 是禽兽吗?和自己的妹妹上了床。 转而这个想法就在他的脑袋中像一滴水化为乌有,他转过头逼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第十章 乖宝(h) “思思,妈妈可能最近一段时间就要回国了,你父亲的状况不是特别好。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弄到了遗嘱,以后我们母女俩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了……” “妈。”唐思突然怔了一下,开口打断。 “哥没有乱花钱,公司也都正常。能别那么绝吗,毕竟,他是我的哥哥。” 是啊,毕竟他们的骨头是一样的排列组合,他们的血管里淌着来自一处的液体。而她的身体,也早早地作为灵魂地附赠品与他生死纠缠在一起。 她不舍得,或者说,她不能这样。唐佑从小就不如她,吃穿用度都不如她,她至今仍然记得唐佑想要一款模型,而母亲却对他置之不理。倒是自己的需求每次都有人应承。 如果他是她的哥哥,她不会管。可如今,他们的关系早就变得微妙而隐秘。那件不能言说的秘密,却是她这些年来最最渴望的礼物。 他以后的礼物,由她来给。 唐思的父亲就在母亲打来电话后的五个小时与世长辞。这个叱咤商界的精英人物,留下了一堆带着金光的遗产。而母亲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唐思都知道。 那一个又一个包,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店都买得来的,而是母亲早就同人家达成了协议,每一只包都以高出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价格被她高价买入。这也算是一种变相转移财产的办法。 而最终的遗嘱,谁也没有见到。不过看样子,应该早就被母亲拿到了。唐思就静静地等待这一切的到来。她会坦白,会把自己所有的分给唐佑,当然不会任由母亲说的那样,让他分文不剩地滚 唐佑喝了酒,进门的关门声特别重。唐思早就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下,唐佑刻意隐着声,摸进她的房里来。 她在梦里被一个湿漉漉的舌头舔着,她不舒服地睁开眼睛。唐佑的酒味扑鼻而来。 “喝酒了?” 唐佑避开她的问题,在黑暗中,唐思却隐隐约约地能感觉得到他那双漆黑而亮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用一种她没办法解释和回应的眼神,就那么盯着她。 “哥?” 这句称呼一出,唐佑就像被触了雷区一样,他一把掀起唐思的被子。唐思听他的话,果然换了一身规矩的长椅长裤。唐佑盯她的眼睛快要喷了火。 “哥,怎么了……” 唐思隐约地觉得他的情绪不对,唐佑每一次的生气都不像她一样大张旗鼓,恨不得把我生气了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唐佑的生气是一种无声的,让你看着他就不自觉地毛骨悚然。 “早上说过的,现在就忘了。” 她这才意识到,他还惦记着这茬。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既然他还惦记着这码事,那就说明他并没有冲她。 他生气,和他冲她。对唐思,是完全截然不同地两个概念。这对她很重要。 于是她乖顺地缩了缩脖子,眨了眨眼睛。 “你想怎么样。” “从背后,我要从背后干你。” 还不等她回话,唐佑就一把把她扣在床上,她的脸死死地埋在被子里。紧接着撕拉一声,她的腿根一下子冰凉。她惊恐地想要别过头去看他,却被他死死地束缚住。 清脆的皮带声音,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折磨她的野兽又被他亲手放了出来。他还是像上一次,没有任何前兆,他只微微地让她感受到了,我在这,我的东西也在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简单地揉了两把就狠狠地塞了进去。第一次被侵犯的领地被倏地收紧。她扭过头,迎来的确实铺天盖地的唐佑的吻。 “哥,你轻点,哥,轻一点,我求你了……” 她的手死死地抓住床单,指尖泛了白。唐佑的手也慢慢地抚摸上她的手,他的手黑一些,中指上戴着个白金戒指,手腕上还有块价值不菲的表。 她就像个漂泊无依的小船,被掀翻在水中。她的身边只有水,水淹没了她,同时也稳稳地托住她。渐渐地,她不再排斥他这种几乎是强暴般的行为,她也开始轻轻地迎合。 似乎是感受到了迎合,压在她身上的躯体更加兴奋,紧紧地摁着她又是好几个冲刺。在最后关头,他把她整个翻了一个个,那东西就插在里面,几乎搅碎了她身体里的每一处角落,烫坏了每一个器官。 喷发的那一瞬间,所有羞耻,背德而孕育的罪孽全部付之东流。唐思的呻吟声长长地拖了一声,她把自己的灵魂全部掏出肉体,肉体是死的,灵魂却得到了极致的快乐。 唐佑的额头上有汗,他低下头去蹭她,她也不躲。 快乐过后的无助感侵袭而来,她愣愣地盯着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很多事情掺杂在一起,要把她勒得上不来气,只有和他负距离接触的时候她才能短暂地被送往天堂。 她不想他清醒过后被送入地狱。 唐佑趴在她身边,唐思想着想着就要睡着。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句,脆弱的,易碎的声音。 “乖宝,我们的爸爸,没有了。” 第十一章 发芽 唐思一觉醒来,唐佑早就不在身边了。可昨夜的痕迹还清清楚楚地像烙铁一样死死地打在她的身上,她盯着胳膊上的青紫色,轻轻地笑了一下。 马上,她又意识到自己有病。唐佑在床上这么折磨她,虐待她,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窗外的阳光暖暖地洒进来,把她晃得有点愣神。自从那夜开始,她就经常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比如自己开始回忆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他开始有非分之想的。是那个雨夜他来救她?还是她刚上高中的时候,有个感觉不错的男生刚要吻她就被他冷冷地拽开?还是因为她十八岁一句玩笑话就利落地和当时的女朋友分了手? 她不太明白,可是爱啊,就是来的这样没头脑。就像他喜欢随意地在她身上摆弄出任何姿势,没有任何剧本,也没有巧合。是偶然,更是必然。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她才慢悠悠地打开手机。手机慢慢地缓了一下,她才收到唐佑发过来的短信。 “醒了?”他问。 她笑着,回了个猫咪在抻懒腰的表情。 “父亲这边,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你不用跟来,我已经在机场了。等我回去。” 她整整盯了三遍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虽然她心有不舍,可那个与她而言一直不甚熟络的男人毕竟是他们的父亲。想到这,她又释然地打趣一句。 “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昨晚才弄得那么狠?” 对面的唐佑看到这条消息,眸色猛地一沉,他放远了目光。一位空姐笑着朝他走过来,看着他手里捏着回到一半的消息。 “先生您好,我们的飞机即将起飞,如果您的消息……” “不重要。抱歉。” 他的口吻生疏又谦和,说着他又低头扫了一眼没回复的消息,关上了手机。 唐思始终没有收到那条短信。她甚至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哪里的话说的不对了。 “张妈,如果一个男生,突然不回你了,那是为什么啊。” 张妈一边刷着盘子一边盯着她笑,“小姐谈朋友了吧,哪个男人敢不回我们小姐啊,胆子太肥了!” 唐思突然怔了一下,随即跟着张妈一齐笑了起来。可突然一个很难过的念头出现在她脑袋里。 如果是别人,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男人,她都可以继续说下去。和这个近乎妈妈的人谈论着他有多帅,有多优秀,对她有多么好…… 可是他,只他,偏他,不光张妈,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她都没有办法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这感觉让她郁闷,可又让她有些想吐。她拧着眉头盯着桌子上的菜,突然一个更有影响力的,比刚刚那个念头更吓人的念头占据了她的内心。 “张妈,你多久没有帮我买那个了?” 张妈听到她冷不丁转了话题,还愣了一下。 “呦,小姐不提我都快给忘了。可有段期间了吧,我记得上一次还是夫人没出国的时候……”说着,还用手点了一下月份。 可是在唐思这里,张妈到一半以后她就全都听不清了。她的耳朵嗡嗡作响。这几个月来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大多数都是做了措施的,可也有几次做的猛了,念着在安全期,她也就随他去了。 如今这一想,她的脊背都起了密密麻麻的疙瘩。她能感觉得到她的温度正在从她的身体各处抽离,然后停留在她的腹部,成为小小的一道力量。那感觉很怪,她不敢确定,可是直觉告诉她。 是的,她的体内,已经有一颗种子,在破土生了芽。那是他们的孩子。 可这个孩子不该来,他不光不被伦理所接纳,他们也都不欢迎他。 想到这,她不禁为肚子里这个还未成形的小生命捏了一把汗。她转身回了房间,又思衬了一会。 她哆哆嗦嗦地拨出个号码,对面客客气气地女声应答着,她咽了咽口水。 “让你们方总接电话。” 作者的话: 看到这里的小伙伴们不要急不要急 后面还会有肉 不过肯定没有前面多了 预计写到二十多一点就会完结了 没错 现在就已经推进到一半了! 我不太擅长写恋爱中的细节 那种细水长流的爱情我写不出 所以都是用一些回忆梗和一些比喻来推进的 大家如果觉得这种感情突兀 没办法理解 也是正常的 是我的错我的错 后面基本是推剧情 这部就不会规规矩矩的走平民画风了 下一部会简简单单的 这部基调就是轰轰烈烈的 所以看到这里 没错 要开始虐了 要开始虐了 希望大家多多评论多多留言 虽然不回但是每一条我都看 可以不投珠 至少让我知道我的自言自语是有人看的 万分感谢 刚写完文综的我 敬上 第十二章 雀笼 方修接她电话接得很快,她顾不上方修的寒暄,长驱直入地表明了自己的需要。 “我求你件事,帮我找一个医生。” 方修有点纳闷,一是唐思难得朝他开一次口,居然就为这事。二则是,唐思从小到大虽然身体不结实,但却不怎么生病。他皱皱眉头,还没等问题问出来,唐思就立即用话堵了他的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抱歉,我真的没有办法和你说。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自己说。不过,就算我求你,我欠你一个人情,可以吗?” 话说到这里,方修没有不答应地意思,他嗯了一声算是应下。刚要挂断电话,唐思的声音又幽幽传过来。 “别让唐佑知道。” 越来越疑惑了,方修默默在心里画了个圈,却也没多问。 过了十分钟,方修把医生的地址和电话都发了过来。唐思没有和一个陌生人在电话里聊的意思,在梳妆镜前仔细地武装了一下,才打了个车到了诊所的楼下。 方修虽然一副花花公子的皮,可骨子里却是个靠谱仗义的人,他找的这个诊所是个私人诊所,没有预约是绝对见不到医生的。可前台小姐一看到她就眯着眼问了一句是不是唐小姐,等她点点头,前台才把她往里请。 医生斯斯文文的,扶着眼睛看着她脸上的纱巾和墨镜,笑了一下。 “小姐,您不必担心,这里是私人诊所,方先生已经嘱托好了,您不管在这里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泄漏半个字,包括方先生。” 可唐思还是摇摇头。 “那好,请问您哪里不太舒服。” 唐思摇摇头。 “我,我不是来看病的。我就是想问,怎么能判断这个人家族里有没有遗传病啊。”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医生抬头看了一下她。 “我直说吧。”唐思皱了一下眉,脑袋里飞快地在写着剧本。 “其实,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的父亲是很有名的企业家,可是他非要让我去商业联姻。后来才发现,那人和我的上两代是亲兄弟,我爸还非说什么,亲上加亲。如今看来,我是非嫁不可了,我只是想问问,怎么看我们的孩子会不会健康啊。” 医生听着她这狗血的剧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尴尬地清清嗓子。 “是这样,这位小姐。首先近亲结婚肯定是不允许的,后代会有很大几率患有一些奇怪的先天性病征,或者直观一些,是个畸形。” “我明白,我都明白。我只想知道,有没有让这种可能,再缩小一点的方式。” 医生盯着她,转了一下眼睛。 “我想先化验一下你们两人的血液,看看究竟有多亲。” 唐思咽了一下口水,傻傻地应了一声哦。 “您只需要把他的血液粘到棉签上,就行了。” “你就把他的血粘到棉签上就行了。”唐思也这样对着唐佑的助理发号施令。唐思赖唐佑,唐佑没辙,只能让自己的助理对唐思有求必应。助理也是个爽快的女孩,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竟然比自己和唐佑的关系还要好。 “没问题。”对面的女声清脆地应下。 又过了一个星期,唐佑还是没有消息。两人的聊天也经常是以唐佑连续嗯了几句打回来。她中间还去买了验孕棒,确定自己已经怀孕了。 他那边应该很困难吧,美国公司的股东一个个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死了家人,他们只在意唐佑能不能继续做掌舵的舵手。于是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她等到了漂洋过海来的,沾着血的棉签。 把棉签和自己的棉签送到医生手里,又足足过去了半个月。 这其中她还看了许多近亲生育的例子,活生生的例子让她看的心惊肉跳。每一次她都哆嗦着关掉电脑,闭着眼睛就梦见一个长了两个头的孩子叫她妈妈。 张妈只觉得最近的小姐很怪,她上了岁数,半夜有起夜的毛病。她常常能看见凌晨三点,唐思屋里的灯还是亮着的,透过门缝她能看见唐思在屋子里就那么一步,一步地转着圈子。仿佛那就是她的一个牢狱。 是那个让她爱的发疯的,她的血亲,唐佑,这就是个唐佑亲手打的金银笼子。她一直在困着,她不想走出来,可也不想就这样呆下去。 她真的想,真的想把肚子里的生命孕育出来。她爱了那么久,那么卑微,那么隐秘,甚至在青春期都不能拿出来光明正大地谈论的人。她的肚子里,就是那样一个人给她留下的希望。尽管那个希望可能是潘多拉的魔盒,但她却还是渴望地将它打开。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唐佑回复她的嗯也已经停留在三天前。这段时间周围出奇的安静,她一天只做两件事,回房间呆着,以及一日三餐按时下楼吃饭。 她不能放弃他,她也感觉得到那孩子强有力地在她身体里扎根,他也不想放弃她作为他的母亲。 尽管这一开始也许就是个错误,可是在医生没有回复之前,她不能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永远不能放弃。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终于,飘着叶子的秋天和医生的回复,齐齐到来了。 第十三章 刚强 她先接到的,是个来自美国的电话。她以为是唐佑,就飞地一下跑过去接了电话。完全忽略了手机上医生发过来的电话。 很多年后,唐思总是在想,其实结局,早就错落有致地被排列好了,也早早就摆在她面前,清清楚楚。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老天会毫不留情地一股脑倒给她。 “唐佑?” 电话被接起,对面并没有人说话。她又试探地问了一句。对面的人轻轻地喘息一句,她才听清。 “乖宝。” “嗯。”她鸡皮疙瘩莫名地起了一身。 “你妈妈可能,出了点事。” 她注意到,他用的是,你妈妈。 她握着电话的手冰凉,她的头皮一阵发麻。两人都愣了好一会,她才后知后觉地开口。不想她一开口,竟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 “她,殉情了,开了煤气,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你别逗我了。” 唐思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他们两个是什么状况她不是不清楚,她明明巴不得早点拖死她爸,好早早地领遗嘱带她离开。怎么会突然就殉情了。这太荒谬,荒谬到唐思都不自觉地笑起来。 转念,她一个想法又涌上心头,她愣了一下,组织一下语言。 “是你吗?” 电话对面明显愣了一下,唐思只感觉自己的眼睛里不住地在流着泪水。此时她不需要任何回答,不需要否定,也无需肯定。这一个月,他与她从未聊过任何美国的细节。他既然去处理后事,想必两个人也早就见了面。 母亲生前一直要她留意着唐佑,就怕唐佑与她也做同样的心思。可唐佑每次对她,都是那么大方,坦然。他几乎是活在阳光下的,没有任何污点。有着私心的她一次,再一次地对他起了恻隐之心,她把母亲当作是被蒙了心的神经病。 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一下。 “哥,你就那么恨她吗?” “唐思,我不觉得我们在电话里能说得清楚。到美国来,到我身边来。” “好。” 唐思捏着话筒,一句一句麻木地重复着这一个字。直到对面的电话变成忙音,她也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叨。 “好,我也想见你。” 上了飞机,唐思才愣了一下,意识到医生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有接起来。趁着飞机起飞的最后几分钟,她抽空回了过去。 “喂。”她的声音像坠入冰窖。她差点忘了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唐小姐,化验结果出来了。” “是什么。” “之所以这么久才来联系您,是因为我发现,你们的血缘关系并不像您描述的那样。” “哪样。”她微微地皱眉,反问道。 “你们,并不是近亲。甚至连亲都算不上。” 还没等唐思反过神来,对面又像是怕她听不懂一样再解释了一下。 “刚开始我以为是我的设备出了问题,于是我亲自去托我医院的同学去查,顺便还查了一下DNA。” “然后呢。”唐思完全不介意他之后的回答。 “唐小姐,坦诚地说,你们如果有了孩子,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因为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或者说,往上数八代和您但凡沾一点边的,这个数据都不会这样陌生。” 陌生吗?可那是她的亲哥哥啊。 “我要告你。” 空姐正检查着飞机上的乘客,就注意到唐思还在打着电话,空姐快步走过来提醒她要关掉手机。只见座位里的女人像疯了一般,对着电话怒吼道。 “我要告你,你信口胡说,你做的什么医生,我们怎么会没有血缘。” “小姐,请您冷静一下,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飞机?”唐思愣了一下,紧接着她奋力地想要去解开腰间的安全带。 “我要下飞机,我不去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整个机舱的人都在看她,她有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可是就在她环顾四周的时候,她从那些不耐烦,厌恶,甚至是明显地唾弃的表情里,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平静。她的眼睛空空地,像是被人活活掏空了塞了一把灰进去。 她一屁股跌坐在座椅上,笑了一声。 “我连众叛亲离都不怕,我还怕去什么美国吗。” 她一出机场,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黑的助理。那个笑着问她口红色号的女人,如今看到她,也跟如丧考妣一样没了表情。她面色苍白,甚至嘴巴上没涂任何一个她推荐过的口红。 “他在等你。” 她自然知道在等她的人是谁,她几乎毫不挣扎,听话地跟在女人身后走,然后机械地等着助理拉开车门,然后再迈上沉重地步子钻进去。 助理在路上几次盯着她,她都没有躲避,直到第四次助理回头的时候,她才对着副驾驶上的人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如果你觉得,我死了爸爸,还连带着死了个妈,我就会寻死觅活的话,那你放心。” “这些话本不该我说,可是……”助理又转头看了她一眼,“你的脾气我明白,和他一样,是个惯会钻牛角尖的人。可是回头想想,这些真的没必要,刚强易折。” 这句刚强易折让她差点笑出声来,可她又怕他们把她当作精神失了常,就抿了抿嘴唇。 刚强易折吗?好一个刚强易折。 他和她记忆里,临走前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身上没有明显地瘦下来,可是脸却有些略微地凹陷,显得整个人的线条更加凌厉。 看到彼此,两个人没有吃惊。她毫不客气地走到屋子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唐佑也点点头。大门咔嗒一声被落了锁。 “想我了吗?” 唐思低着头,不说一句话。 “我想你了。” 唐思别过头不去看他,她也不想表面上表现地太明显。她想等他自己说。 “嗯。”唐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唐佑跨着步子迈过来,一道身影就还在唐思面前。他抓起唐思的手,往自己身下那处鼓鼓囊囊的地方盖了一下。 “他也想你了。” “有病。”唐思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抽回手。唐佑却只是笑,从刚开始她熟悉的那种笑,逐渐地,只是笑,都能让她头皮发麻。 “跟哥哥乱伦,腻了?还是你就是个骚货,不管是哪个男人,你都要勾搭一腿。”唐佑没了耐心,他受不了唐思扭过去对她,他伸手一把捏住唐思的下巴,迫使她盯着他。 “唐佑,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在这干你,可以吗?” “你现在对我,就只有这点事了吗?” 唐佑的眸色一沉,他抓起唐思的衣领就往中间那台大而宽阔的红木办公桌拖去。唐思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布满青筋的手被她活活抓出几个触目惊心的血道。 “别,别,我求你,不要。”唐思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斯文的唐佑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也许是他是个善于伪装的人,或者是她傻。那只能是他太会伪装,她也太傻。 作者的话: 感谢大家跟踪到这里 说实话这个文写到现在 以我的精神状态和精力都坚持不下去 你们还能看到这里 真的 真心感谢 本来只是想着调节高三的紧张和压力 但是最近的一些事让我去反思一些东西 最近状态很不好 每天都在熬夜 抽烟 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不敢想象我这样的状态会写出什么东西来……如果你们看的不舒服 真的很抱歉…… 写到这里 我觉得越来越扯 也越来越没话讲 所以我就按着自己的想法写 你们就当他也没什么内容去看 开了个新文 在题海中抽出一点儿时间准备 然后送给大家 这本我会尽量完结 如果没有更 也不要怪我 如果我再写也只能是水分很大 请大家关注我的新文 就好 感谢你们看到这里 另外 如果你们愿意围观我的生活 欢迎关注微博 @铁西全智贤- 第十四章 领带(h) 唐佑从桌子旁的衣架上抽下一条蓝色的领带,她认得,那是他二十五岁的生日那天,她送他的礼物。她永远都不会忘,二十六岁的,是香水,二十七岁的,是皮夹,二十八岁,是她自己。 她把摒弃了伦理道德的,坚定一条路走到黑的自己,满藏着爱意的,如此黑暗而卑劣的自己,送给他。 那天他的出现绝非偶然,方修也不过是她逢场作戏的工具。她赌的就是她的九十九能不能换来他的一,她赌的就是,到底拆不拆她的礼物。 她果然赌赢了,可是现在,她不知道了。 她还愣着神,领带就从后面传到了前面,她刚想挣扎,就被他捏着下巴,把领带横着穿过她上颌和下颌,然后在她的脖子后面打了个结。她的嘴张着,没办法说话,口腔里的津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 唐佑盯着她伏在桌子上的样子,伸手把她转了过来,让她面对面地看着自己。唐思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锁骨,唐佑笑了一下,伸手抿掉,然后疯了一样地连着她的内裤和裙子齐齐扯下来。 唐思瞪大眼睛,她拼命地摇头,胳膊早早地被他用腰带捆得结实。他笑着把她抱到桌子后面那张老板椅上,让她就那么赤条条地坐下,然后他像个执刑的刽子手一样,站在她的面前,然后慢条斯理地将她的腿一边一个搭在左右两个扶手上。 她的腿张得很开,没有人比他还清楚那里的样子,进去时每一寸的感觉。他一只腿跪在椅子上,拉开裤链,东西就直直地钻出来。 唐思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而唐佑却不轻不重地扯了一下她的头发。 “看看我是怎么用这玩意儿伺候你的。” 还不等唐思扭头,那东西果然如他所说,毫不留情地就塞了进去,他像是要把她钉在椅子上一样,他们贴得紧,平时进不去的部分今天这样一靠也势如破竹,如数塞了进去。 “唐思疯狂地扭着头,眼泪早就流了出来,唐佑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可没擦一下,身下就是一记退出,再毫不留情地冲刺。唐思的眼泪就被撞得零零散散,断断续续。眼泪跟珠子似的,连不成线,也不成面。 “爽吗?”唐佑俯身去亲她,“早就想被我按在身下操了吧,多大开始想的?十七?十八?扭着屁股在我面前摇来摇去,真以为我瞎了?你不知道你穿着短裤靠我,我多想把你摁在地上操得你叫都叫不出来。” 唐思停止了挣扎,只是呆愣地盯着他,果然,他的动作放缓了些。 “知道我有女人,还来靠我。是和亲哥哥乱伦爽,还是你就想找个人跟你偷情?” 见唐思不说话,唐佑才伸出手把她嘴上的领带解开。领带的一部分已经被口水打湿,他笑着把领带随手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 “唐佑,你不是人。” 唐佑愣了一下,又泄愤似的狠狠撞了一下。 “你说什么?” “为什么。”唐思完全没有顾他还在对她进行强奸一样的侵犯。 “你早就知道了吧,哥?” 平时她总是甜甜地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哥,就是后来干到床上,她也闷声一声一声地哥啊哥啊地求他轻点。 不过现在,这句哥倒显得有点讽刺。 唐佑狠狠地拧住她的肩,一下一下发了狠地去撞她,唐思眼里的泪水不断,可嘴上却一点都没求饶。 “你知道……我……嗯……有多……煎熬吗……我爱上了我的……哥啊……” 唐佑的一记狠刺,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塞进去。他不想再听她那张伶俐的嘴里吐出半个字。只半个字,他都不敢想自己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怀孕了。” 唐思瞪着肿胀的眼睛,厉鬼一样地笑了一下,准确来说,是干巴巴地扯了一下嘴角。 “唐佑,我的肚子里,怀了个残废。那是我们的孩子。” 第十五章替代(h) “阿佑,我们都订婚了,你还不碰我啊。” 女人媚眼如丝,倚靠在床头,身上的丝绸睡衣滑了一半,她笑着盯着慢条斯理解着领带的男人。手在身边的空地拍了拍。 唐佑磨不过她,压上去就亲她。女人的舌头及其灵活,故意勾着他,这却让他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个女人的舌头是硬的,不光舌头硬,嘴也硬,被干成那样还能说得出不要。 想到这,他眸色一暗,鼻腔里传来甜腻的香水味道。他反感地皱了皱眉,女人的手就继续灵活地向下摸去。 他也发了火,火暗里地烧,他伸手去抓女人的胸,呻吟声在女人喉咙里渗出来。 两人纠缠了好一会,女人的手才像泥鳅一样钻进去,可马上,女人的舌头不动了。就连眼睛也慢慢地睁开。她不解地盯着他,反问道。 “你怎么还没反应?” 他的眼睛猛地睁开,把女人往床上一推,女人哼唧一声。他把裤子褪到腿根,那处的确不甚争气,还软软地摊着。此时如果身下是她,恐怕他这个时候早就爆炸了。 女人趴在他身下,欢快地扭了扭屁股。 “快啊,你他妈是不是不行啊。” 这句话无异于挑战一个男人的底线,唐佑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不行?他不行唐思怎么会要死要活地每一夜都哭那么多次? 他不信邪,扶着那软着的就要往里塞,硬挤。 “哎呦,疼,你怎么硬来啊。东西还没起来呢,你别弄了。” 程敏媛一个打挺翻过身,此时她的兴致也溜得一干二净。她靠着床头,盯着他胯间狰狞的,但始终像个面口袋一样瘫软的东西,讪笑一声。 “你他妈不行啊,那老娘还跟你订哪门子的婚?” “我硬不起来,程小姐难道不考虑自身原因吗?” 程敏媛吃了瘪,一着急就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放屁!老娘之前那么多男人,还没有那个男人对着我程敏媛硬不起来的。” “哦?那么多男人?程小姐凭什么认为,我唐佑,会要一个被那么多男人都用过的女人呢?” 程敏媛被戳到了痛处,他这人说话一直毒辣,她也知道是自己占了下风,穿好衣服就下了床。 “程小姐不要忘了,你我之间的婚约,不会被任何外力因素改变。” “当然。”程敏媛扯了一下嘴角。随即一溜烟地出去了。 出了门,程敏媛一脸嫌弃地冲着房门骂了一句,转身拨出了个号码。 “哎呦,别提了,还熟饭呢,那男的整个一阳痿。老娘都勾他那样了,他居然硬不起来,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别废话了,给我找个干净点的给老娘灭火。你快着点。” 唐佑坐在床上,他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很乱。苏丽临死前的样子还在他的脑袋里转着,紧接着就是唐思的脸,那张细看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女人。 她在她身下扭着屁股叫他哥哥的样子,她在她身下哭着说还要的样子。想到这,他咬咬牙。底下的器官越来越有抬头的势头,他烦躁地点了根烟,然后伸手去撸动半勃的性器。 她被暂时安顿在一家环境还不错的酒店,虽然相当于是软禁,不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这一点,唐佑不算亏待她。 不会英文的她连点个客房服务都成问题,因此座机她一直不敢用,生怕听到那些让她一个头叁个大的电话。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电话铃响起的时候,她脑袋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喂。” 对面的男声沉着声,像是在隐忍。他低低地说了句话,在她耳中就像是毒品。 “到我房里来,303。” 像是鬼迷了心窍,她再缓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303门前。她低着头,敲了几下。 过了几秒钟,门咔地一下开了。她走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她搞不明白唐佑又玩的什么花样,就斗起胆子叫了几声。 “唐佑?” 身后的门一下子被关上,她被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身后有人。刚想转过去,自己的嘴巴就被后面伸出来的手捂住,然后整个人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抵在门板子上。 “裤子脱了。”冷冷的命令。 她眼睛睁的很大,惦记着肚子里还有孩子,她的手哆嗦着,始终没有按照他的话来做。 “那好,那我来帮你。” 她的裤子一下子被扯了下来,腿被一阵凉意侵袭,她暗暗地叫了一句。身后的人也褪下了裤子,一只手伸进她的后背,鼓弄一会,胸罩马上就弹开了。后面的人咬住她的耳朵,在她耳边低低说。 “胸又大了,是不是,嗯?” 说罢还用手掂了掂。 她被弄得难受,腿都快站不稳了。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扒住门。 再也忍不了了,他又在她胸前揉了一把,然后把她两只手抓起来固定在头顶。她整个人都被压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小点声,你想让外面的人听见,嗯?” 说罢,坚硬炙热的东西顺着她的屁股就塞了进去,他塞得深入,把她的整个身体都充满了。两个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他的手刚拿来,就听见唐思说了一句。 “你都订婚了,何苦还来和我干这事。” “你不喜欢和我偷情吗?这么骚,夹得这么紧?” 唐思被他的话说红了耳朵,嘴巴会说谎,可身体不会说谎。她的身体从青涩到盛开,每一次都是他在开发,在开疆拓土。他的几个挺进她就已经双腿发软。 “还要不要了,嗯?” “我怀孕了,你,你轻一点。” “好啊,那我就再插你深一点,让儿子跟他爸见个面。” 说着又是使劲地一顶,唐思的身体本来就敏感,这样一来更是让他踏足了从未开发过的地方。她的下面喷了出来,她的呻吟也小声地爆发出来。 唐佑压在她身上,他看不见她的屁股,她的腰。他的整个脑袋里都在爆炸,一朵一朵的白光,他死死地摁住唐思的肩,把自己全部塞了进去,然后使劲地顶弄。 唐思哭得要死要活,还不敢发声,就被顶在门上呜呜咽咽地哭。他迷蒙中笑了一下,身下的东西失了守,炙热的东西尽数喷洒在里面。 唐思终于和他齐齐到了顶峰,正当她一口气还没喘匀的时候,唐佑湿漉漉的脸就趴在她的肩膀上。她听见他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 “程敏媛你看,我不是阳痿。” 第十六章长夜 唐思从小就不喜欢念书,最简单的诗词到了她嘴里也憋不出半个字来。 唐佑大她七岁,她上中学唐佑都已经上了大学。她对着课本发愁,苏丽也愁。掐着唐佑放假的时候,苏丽就没好脸地支他去给唐思补课。 唐思当着苏丽面前也是一脸不情愿,可进了屋子又是另一副面孔。 很多年后唐佑再想起来,她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对他动了心思。 唐思并非笨,而是唐佑说的话都不进她的耳朵。于是唐佑就只能给她说些课本外的。 “古代的诗词是特别美的,任何场景都是一首诗。” 唐思咬着手指歪头看着他。 “那比如现在呢,叁更半夜的。” 她本来想提醒他夜很深了,该下课了。可唐佑却愣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唐思愣了很大一会,程敏媛的名字在她脑袋里过,头脑中除了混沌,还冷不丁地蹦出这么一句话。 迟迟钟鼓初长夜。 是啊,这才只是刚入夜,这夜还长着呢。 唐佑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又低下头去吻她。她下意识地一把将他推开,趁他不解的时候,她慢慢地说。 “唐佑,我们谈谈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唐佑愣了一下,没打算隐瞒。 “这件事,我早有疑心。真正确认下来,是我来美国后。” 唐思坐在他对面,听见这句早有疑心突然笑了一下。 “早有疑心,对我早有疑心。” “你记得,十岁那年,你下楼梯摔破了头吗?” 他的声音把她突然拉回到很多年前,在印象里,她的确是在十年前滑倒了,从二楼摔到了一楼。事后苏丽还大发雷霆,把当时的保姆换了,张妈就是那个时候来到他们家的。 “嗯。” “那年,我接到苏丽的电话,说你出事了,流了很多血,可是她的血型不匹配,要我去献血。” “是吗。”唐思不自觉地笑了笑,“我不知道。” “可是,你是B型。” “什么意思。” “苏丽是A型,父亲是O型。” 唐思像是整个人灵魂被抽走了。 “不过,我是B型。所以这件事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她缓慢地站起身,她已经得到了所有的答案。苏丽的死与他脱不了关系,她如今真真切切地变成了一个孤儿。没有父母傍身,唯一的亲人也和她针锋相对。 她只感觉有一阵寒意侵袭而来。 “这孩子,你还要吗?” 他盯着她,她的身影像是一夜间就塌了下去,没了往日骄纵的盛气凌人。他有些心疼,甚至他想过去拉住她叫她不要走。 “哥。”她的脚步突然停下。 “你爱过我吗。就一瞬间,有没有。” 唐佑站在她身后,没出声。她没有继续走,而是扭过头,用一种脆弱的,复杂的眼神盯着他。她的脸皱在一起,说话的声音也哑了许多。 “有吗?” 唐佑突然想起,上一次她这样看着他,还是他们很小的时候。苏丽跟着父亲要出席一个高档宴会,可只能带一个孩子去,十叁四岁的唐佑也有了小小的虚荣心,他特意好好表现了两个星期。可最后,还是比不过唐思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父亲来的有用。 他那一刻开始怀疑,这世界上,难道不会装可怜就是错吗? 后来的他明白,错的不是不会装可怜,而是他。他在这个家里,从头到尾,就是错的。 为什么要接受她的勾引呢?是情欲迷了他的头吗?还是真的有什么别的原因? 唐佑不想去想,可他看着那个他厌恶了许久,也惦记了许久的表情。狠狠地吐了一句。 “没有。”他看着她愣了一下,“从来没有。” 她的肩膀抖如筛糠,眼泪顺着脸成串地往下砸。她亲眼看着那张被她吻过千遍,也吻过她千遍的薄唇,吐出这个世界上最冰冷无情的话来。 她没想过他竟然是那样回答的。这么多年,从来,一点都没有。 “那你,把我当成,你的妹妹,对吗?从来不是爱人,是吗?” “不。”唐佑抿了下嘴,“如果我真的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那天晚上,我不会上你。” 他用的字眼,是上。和他的女朋友们,甚至街边随处可见的小姐们的方式没什么两样。 “知道了。”她愣怔地点头,“我知道了。” 作者的话: 我又回来更新了! 首先 要感谢能坚持这篇文的所有读者朋友 这本书在我十分压抑的情绪下写成 恰逢高考 高考后我也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调整 如今调节好 准备把这篇属于我们的故事的结尾 写出来 所以再次感谢所有读者的支持 这本书不会很长 目前进度绝对超过了叁分之一 大概还有一二十章就会完结 我也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把我认为的最完整 饱满的东西呈现出来 真心感谢支持我的和每一个给予我意见的朋友 你们的话是我能坚持写下去的最终动力 希望我这本萌生于数学课堂和我的梦的小故事 能够给你带来一点 一点惊喜 欢迎关注我的微博 @铁西全智贤- 再次鞠躬 更┊新┊完┊载┇文┊学: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第十七章疤痕 坐在阳台前看那些盆栽,花开的很漂亮。国外的街道和国内的街道不太一样,窗外的建筑是深棕色的,楼下的电话亭里,一对恋人正幸福地依偎着。 她看见他们,也突然笑了一下。她抬起手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肚子。 真好,如果没有这一切,她现在应该还在为孩子的名字发愁吧。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吧。或者说,如果这个孩子正揣在程敏媛的肚子里,他会很幸福吧。 “没有。从来没有。” “我如果但凡把你当作妹妹我都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 唐佑的话像这春日景象里一把泛着寒气的匕首,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插在她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她抬起胳膊,胳膊上的红痕还没有消干净。她又站起来,走到镜子面前,撩开衣服。她的腰上,腿根上,都是青紫色的他的节奏。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的每一次都像是要把她活生生掐死在床上。 可是她爱他,她怎么会发现破绽呢。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该去哪。她自知自己的处境已经是穷兵末路,她也恨,恨他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苏丽,恨他从来对她都只有一张名为唐佑的温文尔雅的假面孔。她恨不能一刀杀了他。 可讽刺的是,她的肚子里,她的心里,还有着那个男人来过的痕迹。 她感觉灵魂仿佛被割锯成了两半。这样的感觉太难受,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打开门,门口果然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她点点头,客客气气地说了一句。 “大哥,我出去没有别的事,我要去医院。”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也和她客客气气地点点头。 “唐总交代过,任何事情你都不能出这个房门。但只有去医院,可以。我现在就送您过去。” 唐思盯着保镖,笑了一声。 “他早就想到了。” 保镖自然不知道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孩疯疯癫癫地在说什么,自己也是按指令办事。 车子行驶在整洁的大路上,她的思绪纷飞,脑袋里的事止不住地一桩桩一件件地往出蹦。 十二岁那年,她在学校被几个富家女欺负了,是他带着根铁棍替她出头,还被父亲罚跪了一晚上。 十七岁那年,她第一次谈恋爱。不知怎么的,在那个男生送她回家的那天晚上过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男生。听别人都说是转学了,可她看着一旁的唐佑,好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十八岁成人礼那天,他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来给她庆生。她当时就吃了飞醋,对他爱搭不理的。过了没两天,那个女生就来哭着求她劝劝他,让他不要分手。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唐思想到这突然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来,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人心是会变的,那也正常。 她记得的都是他的阳光,他对她的好。可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她伤害过他的,不曾记得的不堪的瞬间,也许才是他心里的全部。 她有多爱他,他也许就有多恨她。 她在显示屏里最后一次看到那个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孩子还是个小小的东西。替她检查的是个华裔女医生,她的中文说得不算流利,因此她只能笑着指着显示屏对她说。 “你看,这个就是你的宝宝。” 她也歪过头去看,可心里却说的都是。 对不起,我已经对不起你爸爸了,就不能再对不起你了。 “孩子真的很健康,胎心都正常。你确定吗?” 唐思没敢说确定,只是慢慢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她去了?”唐佑背对着陪同的保镖,眼睛盯着储物柜里的那只小小的水晶摆件。 那是那年,他没能去上的舞会里,她给他拍回来的礼物。 听到保镖应了一声,他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崩塌了。他也轻轻地应了一声。门被关上后,他整个人一下子都瘫倒在座位里。 这么多年,唐家的孩子从来都是她。她是全城人有口皆知的盛唐小公主,而他,却就像个卑劣的私生子。 “就你?你爸是唐康?你该不会以为是个姓唐的人他爸都是唐康吧?那我爸爸还是马芸呢!” “算了吧,盛唐集团可就一个继承人,谁不知道是唐思。” “这次的活动你们盛唐已经注册了唐思啊。” 唐思,唐思。唐思的名字就像一块卑劣的疤痕被烙印在他心里最幽暗,最见不得人的地方。他日复一日地想着她,盯着她。 就连在他梦里,也在对着她那张可爱又可恨的脸撸管! 数不清有多少次在梦里惊醒,身下的帐篷还顶得高高的,他使劲撸动着下面的物件,嘴里就像泄愤一样叫她的名字。 唐思,唐思,唐思! 越是这样,那里越是涨的疼,越是丁点东西都挤不出来!明明那女人就在他楼上几步楼梯的距离,可他,就是不能把自己的东西插进她的那里。 至今他都清楚地记得那天,他知道唐思吃了醋,本不该去理她,但他还是鬼使神差鬼迷心窍一般把全城的酒店都翻了个个。 顶入她身体的一瞬间,有些东西也在他脑袋中慢慢破掉了。 恨她吗? 不,远远不是。 知道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竟然也卑劣地想要让她生下那个孩子,那个悖伦之下结出的恶果。但他一想到自己卑微的前半生,他就不知道了。 他这种人,注定没办法像她一样,想爱谁就爱谁。他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盛唐有一位唐总,不是唐康,不是唐思,他叫唐佑。他才是唐康的亲生儿子! 程敏媛的程氏和盛唐简直就是横扫地产业的两个龙头坐标,若他以程氏姑爷的身份把持盛唐。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对他指手画脚。 他的人生,本该是这样的。 第十八章新生 唐佑和程敏媛的婚礼定在了刚刚入夏的六月。程氏和盛唐强强联姻的消息一时间从大洋彼岸早就传得全市满城风雨。唐佑包下了所有豪华地段的广告牌,就连美国中心地段的一些广告牌也挂上了两人甜蜜的婚纱照。 两大地产巨鳄的搭配让本市的房地产商难免人人自危,甚至还有几个公司愿意低价转让地皮作为给两家喜事的贺礼。 唐佑几乎是一夜之间剪除了所有唐康生前的老部下以及一些苏丽的心腹。盛唐高层全部换血成华尔街的金融新人,这样的铁腕政策使盛唐人人自危,股票随之就一路飙升。 这个突然蹦出来的盛唐继承人唐佑,以俊朗硬气的外表,犀利的言辞和手段,一时间占据了全城版面的头版头条,甚至就连被偷拍到的他与程敏媛在一起时,程敏媛手上拎的手袋也一时间抢购一空。 唐思就是在这个时候回了国,她一分钟都不愿意在这个冰冷的国家呆着,这个国家,带走了她的父母,带走她的哥哥,带走她的孩子,带走她的爱人,也带走了她全部的资本。 苏丽的葬礼很简陋,她用自己身上的钱,还低价转售了几个包,才拼拼凑凑出一块像样的墓地。唐佑没有亏待她,他也给了她一张不限额的卡,但那里面的钱,她一分也不想动。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总之不是唐康。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叫唐思,而不是改名成苏思。 刚入夏的天气,梅雨季节里各处都湿湿冷冷的。她做了手术的第二天就回了国,从今往后,她不再欠那个男人了。 她谁都不欠了。 大小姐当久了才发现,除了知道什么包是上品,什么口红质地好之外,她竟然一无所长。 找来找去,只能在中心城区的一家中档餐馆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薪水虽然还不及她的一只鞋贵,但好歹有了落脚之处。她大小姐当惯了,饭店老板看她不会说英语,又夹枪带棒地让她去刷盘子。 她站在刷盘子的窗口,外面就是平整的大街,她会在刷盘子的时候偷偷把窗户开开一会,不过老板一进来,她就要马上关上。因为老板说,冷盘子会影响菜品的口味。 她一听见这话就笑,从前她吃过那么多米其林的馆子,都还没有这么一家小餐厅讲究。 那栋房子的户主是唐康,她自然也不能再住,虽然唐佑并没有赶她出来的意思,不过她还是自觉地搬了出来。 她盯着盘子愣愣地出身,街对面是她经常去的奢侈品店,出国前还没来得及买的套装正光鲜亮丽地塞在里面花枝招展。她慢慢摸了摸面前的玻璃,就好像能摸到那光滑的质地一样。 她从前从不穿化纤的衣服,她嫌自己会过敏,只有廉价的女人才会穿那么下等的布料。 她就在这扇窗户前,看着对面橱窗里的春季新款变成夏季潮流。看着旁边高楼上引人注目的广告牌上,那个男人和女人的订婚照片。 对于这一切,她只是笑。服务员进来取盘子,十次有八次都看到她在那傻傻的笑,都以为她是个神经病。 但她的活,时间长了就干得特别利索。盘子她刷的最干净,温度也刚刚好。经理看她模样好,身材也高挑,尤其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贵气让他又动了恻隐之心。 “小唐啊,你想不想到前台去啊。” 前台的传菜员比后厨刷碗的打杂工一个月多五百元,她激动地点点头。 “你不会英文,这一时半会的也学不上来,你这模样窝在这也可惜了。你先去传菜试试吧,人手倒不开你去帮着点单。” 唐思又激动地点点头。 所有服务员和厨师都在饭店后厨的两个地下室里住,男一间,女一间。她搬出来后,特意算过,住在这里比住在外面一个月能省将近一千块。这一千块她能买很多吃的,还能一个月给苏丽带一束花。 地下室里有一个服务员叫水秀,长得清秀,重要的是她会讲一口流利的英语。第一次听见她名字的时候,她不自觉地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山青啊。” “你怎么知道?”水秀竟然真的点点头,“他就住在隔壁,也在这里,他是厨师。” 她仔细地想了一会,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教我英语啊,经理说如果我会英语她就让我去做大堂接待。” “真的啊。”水秀心肠好,听到她这么说眼睛也亮了起来,“那我教你,不过你得帮我看看,我这个脸色涂什么颜色的口红好看啊,快发工资了,我也想买个口红美一美。” “没问题。” 唐思虽然不学无术,但只要认真学起来,不仅劲头足,而且效果也是突飞猛进。不到两个月,她就已经能和外国客人进行简单的点单,就连经理也对她的英语进步赞不绝口。 每一天夜里她都打着手电筒趴在被窝里,一遍一遍地背着写在点菜单上的单词。 “Or…order,点单。” 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 爱┊阅┊读┊就┇上: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第十九章再会 “唐思唐思,你快看我这件大衣好看吗。” 水秀高兴地端着一件风衣在她面前不住地抖了几下,唐思看了一眼,下意识地把价格定在了二百元左右,是很廉价的料子,设计也是几年前早就过时的款。但如今,她这件衣服确确实实值得她羡慕。 “好看,还挺显身材的。” “嘿嘿,我哥涨了工资,这是我哥给我买的。” 唐思听到水秀嘴里的我哥这两个字,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要不是水秀的提醒,她还记不起来她曾经也有个哥。 她干巴巴地笑,“你哥哥对你很好。” “他不对我好对谁好,真是。”水秀笑了一下,又穿上衣服转了转圈。 “你真幸运。” 这句话她表面上由衷,实则也是由衷的。她羡慕水秀和她的哥哥是这天下最普通的兄妹,水秀也只是把他当作哥哥,两个人也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平常人。 人生若能如此,那该有多幸运。 唐思的口语在反复的磨炼下终于慢慢超过了水秀,她从前接触过的外国朋友,圈子以及文化都远远强于水秀,因此词汇量和语法上来之后,她便可以轻松地和客人们在点单之余谈笑风生。 就在她给客人讲了一个客人家乡的小典故,客人兴起加了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后,她升职了。 一直酸唧唧的经理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能力,提她去了二楼做贵宾接待。这家餐馆的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明明白白地分成了一楼开放区和二楼贵宾区。用水秀的话说,就是二楼贵宾区菜多了一些,上菜速度快了些,价钱贵了几十倍。 二楼贵宾区的活的确清闲,一天下来也见不到几个正经来贵宾区吃饭的人。 因为准备贵宾区的新菜谱,她通宵把菜谱的中英文全部背了下来,又工作了一天。抵不住困意的她就靠着入门的柱子打起盹来。以至于入口有人进来她都没听到。 “这什么二流地方,服务员还在这睡觉呢?” 这一句尖酸而高亢的声音把唐思一下从昏昏沉沉中拉出来,她整个人跪在地上,来不及起身就冲着那女人鞠了一躬。 “女士,实在抱歉,不好意思。” “跟我行这么大礼,不起来给我们点菜啊。” 唐思像是受了大赦,这才抬起头。抬头的一瞬间,她愣了。 程敏媛看见她的时候,也明显愣了一下,她的样子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变,还是夸张的卷发,红黑色的包臀裙,加上明艳的红唇。手上挎着的包,正是时装周上的走秀款。 她还是那样,没有变。变的人,只有她一个。 再接下来,入口又走进来一个男人,这才让唐思的头像是被轰炸过一般,嗡嗡地想。她没想过他们会在这种场景,以这种身份和方式见面。 “点菜吧。”唐佑的声音有些颤,唐思也好一会没反应过来,这段时间以来的五味交杂突然一瞬间急着喷发出来。可还是忍住了,她抬起头,好看地笑了一下,恭恭敬敬地把菜单放到桌子上。 “好了,阿佑。”程敏媛打趣地盯着她,伸手接过菜单随意地瞄两眼。 “要这个,还有这个,这个要两份。” 程敏媛翘着二郎腿在菜单上用染得通红的指甲乱点一通,临了她还媚眼如丝地盯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唐佑。 “甜品……那就这个,蜂蜜薄饼。两份。” “他不吃蜂蜜。”唐思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桌子上的两个人齐齐盯向她,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就下单了。两位稍等。” 几乎是逃着出的二楼,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就连菜谱都不知道是怎么告诉给后厨的。她顺着后门走到了餐厅外面,靠着餐厅的外墙吹着风。 晚风有点凉,舒服地打在她的脸上。 “你怎么在这做这个?” 是唐佑的声音。 她转过头,唐佑就在巷口盯着她。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笑了一下。 “为了活着。” “我给你的钱你为什么不用。” 她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去自己的衣服里摸去。摸了一会她才停下手,深吸一口气。 “你的卡我没带在身上,你给我留个地址,我邮给你。”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她自始至终不敢抬头,她只能凭印象去感受着唐佑应该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唐佑没出声,她也没出声,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如果没有别的事……” “唐思,你跟我算账?” 她的手被他一把拉住,固定在头顶。他还是那样粗暴,对待女人完全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她被迫地抬头盯着他,却发现那是一个他从来没表现过的表情。 “东西都还我是吗。” “房子里的东西,我没有动。”唐思老老实实地回答。 “包,少了六个。” “我卖了,为了买墓地。” “那几个包不便宜,你做这个,几年能还得起我?” “我会尽量还,如果您着急的话,我再去想办法。” 她完全没有想和他周旋的意思,只想快点回去。唐佑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他盯着唐思,唐思却不敢盯回去。 “你猜这几年,我有没有爱上过你。” 唐思被这句话问得一愣,她下意识抬头去看唐佑。唐佑的吻却一下子压了上来,她被突如其来的吻弄的混混沌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突然打碎了一样。 “放开……唐佑,你放开……” 她小声的抗议显然并未奏效,唐佑对她的力度倒是越来越狠。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子里。她努力地推他,终于趁他力道一松,她挣开了。 “就凭做服务员,给人端茶送水,你拿什么还?” “我当时一共折了二十万多一点,我会尽快还给你。” “好啊。”唐佑盯着她,“叁个月,或者……” “好。” 他没想到她一口应下,唐思点点头,转身就进了屋子。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冷风口里站着。 程敏媛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唐佑嗔怒了一下,她面前的菜已经上了,唐佑也淡淡地盯她一眼。 “你真的打算,让她就在这做这个?她毕竟也是你的妹妹。” 唐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程敏媛的叉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俯身去捡,当眼睛瞄到一处的时候,眼神突然冷了一下。 第二十章下堕 “服务员!” 一声怒喝把正在下单的唐思吓了一跳,角落里两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瞪着眼睛,面前还有一盘吃了一半的牛肉。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您。” “这菜是你上的吧?”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拿着切牛排的刀挥挥点点,这把唐思吓得缩了缩脖子。 “您先把刀放下,这菜是我上的,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你这牛排里有你的头发。”男人冷笑一声,说着就从面前的盘子里抽出一根头发。 “你可别跟我说,做这肉的厨子,是个长头发的爷们。” “实在是不好意思。”唐思脸色通红,一直鞠着躬。对面那男人似乎没有要饶过她的意思,依旧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唐思。换做从前,她的眼泪早就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但是在一楼做了那么久的打杂,什么角色都见到过了,面对如今的情形,她只是低着头,装作认真地收听着来自男人毫不留情的恶言恶语。 男人似乎没有得到丝毫的快感,又说了几句就让她滚。唐思依旧赔着笑,恭恭敬敬地把沾了头发的牛排端了下去。到了后厨,看到正准备去上菜的水秀,她才勉强笑了一下。 “水秀。”她拉出一个干巴巴的笑。 水秀这么长时间知道,她每次这个样子一定又是挨骂了。其实对于唐思的事,她只知道一些,只知道她从前家庭是个不错的城里姑娘,父母去世了之后就一个人在这座城市里。虽然她是个农村女孩,但她起码还有个哥哥。因此她对唐思也一直当作亲姐妹一样。 “又被说了?”水秀替她拢拢头发,唐思抬头看她,又扯了扯嘴角。 “没事,不算太过分。” 水秀知道她脾气好,楼上的顾客非富即贵,脾气好的很少见。她索性接下唐思手里的盘子,向她使了个眼色。 “反正今天经理不在,楼上也没有客人了,你回宿舍休息休息吧。” 唐思心意领了一般点点头,果然听话地放下盘子,摘下工作服,转身出了餐厅。餐厅对面这条街是中心路的辅路,道路两旁的灯牌灯火通明,把黑夜照射得像是白昼。不冷不热的天气,冷不防吹过来的一股风还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远处广告牌又在播放盛唐地产的广告,每次播放这个广告,她总是习惯性抬头,广告牌上的男人穿着一身西服,旁边的女人还是那一身红色的紧身长裙,两个人中间牵着一个小男孩。 那是他们的孩子吗?唐思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原本她也有那样一个孩子的,那个孩子依依不舍从她骨肉中剥离的痛,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算了。 唐思一开门,坐在床上的是水秀的哥哥。那是个高高壮壮的男人,像是从田野里带来的血液让他的皮肤都是黑黢黢的。他有些尴尬地起身,看见唐思,便知道这是妹妹经常提起过的城里姑娘。 “你是水秀的哥哥吧。”她温温柔柔地问了一句,从床边拿起一条毛巾,放在水盆里反复洗了几下,然后递给男人。 “你在这先等一下吧,她马上就下班了,还有一桌客人。” “不急。”男人有些局促,“不急的。” 唐思有些尴尬,狭小的屋子里只有她和男人两个人,难免空气都有种逼仄的感觉。她轻轻点点头,又打开门出去了。 水秀什么时候回来,她就在门口站了多久。当水秀看到她站在门口的时候还吃惊地问了她怎么不进去,她轻轻笑了笑,指了指门里。 “你哥哥在里面。” 水秀的眼睛突然像被点亮了,她猛地拉开门,大叫了一声哥,声音叫的凄厉厉的,唐思都没忍住笑了一下。她跟在水秀的身后进门,就看见水秀的哥哥一个劲给她塞钱。 “我不要,我有钱。”水秀跟她哥正进行一场武艺的较量,她哥毕竟是个男人,力气大些,那一迭钞票被他硬生生地塞在手里。 “行吧。”水秀虽然嘴上别扭,眼睛里却流露出一股子幸福的感觉。 “这钱我帮你攒着,好给你讨老婆。” 她哥低着头,大个子的男人脸居然有点红了。临走前,水秀还不忘跟她哥闹了几下。唐思就站在一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唐思,如果你要是能嫁给我哥就好了。”水秀转身关上门,盯着唐思白煞煞的脸自顾自叨咕一句,“一想到这些钱就白白给了别的女人,我就心疼,要是给你,我还能好受点。” 唐思一直对水秀的脑回路感到惊奇,她盯着她笑了一下,没说话。水秀又凑上来,凑近看了看唐思的脸。 “你看我干嘛。”唐思用手摸了一下,水秀一把抓住她的手,又看了看。 “你皮肤怎么这么好!”她撅撅嘴,一屁股砸进床里,“我哥要是能讨到你做老婆,别说我哥,我都要笑醒了。不过,你怎么能嫁给我们农村家庭呢。” 水秀这话虽然说的不好听,倒是在理。她哥的身材样貌样样都不差,也有一身吃饭的手艺,但一直没讨到老婆的原因多半都是他是个农村来的。面前的唐思虽然跟她穿着一样的衣服,干一样的活,拿一样的工资,可是她看得出,唐思和他们,甚至和一般的城里人都不一样。 唐思抬头擦干净脸上的水,她盯着镜子里自己不如从前娇嫩,又陡生几分疲惫的脸,苦笑一声。 “怎么会呢,是我配不上你哥。” 唐思把这个月的工资折半,雷打不动的在每个月的8日打到那张银行卡上。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得到消息,他也不会在乎这区区几千块,但她就是不想欠她的。 当初应下的二十多万,零零总总挺了几个月,也陆陆续续还了一部分。她就这样像个陀螺,为她自己的那些债活着。 为了压缩生活成本,她吃的甚至比水秀还要差的多。客人没动过的赠品小菜,都会被她偷偷盖在店里免费提供的白米饭上,饿了就喝一口热水。经理看她这样省吃俭用的样子,实在忍不住,这天把她叫出去,递给她一张名片。 “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困难,但是人总得生活。你如果想赚钱,可以去这个酒吧找这个人,也是端茶倒水的工作,你晚上没什么事就过去帮帮忙。” 唐思接过名片自然是一口应下,当天晚上下了班她就急匆匆地赶到名片上的酒吧。酒吧很热闹,她从前在唐家的时候就听过,众多富家子弟云集的地方,经理看了看她,没说什么,就扔给她一条堪堪到大腿的短裤,让她去卖酒。 她捧着托盘走了几个卡座,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人,正当她准备转个弯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搭上她肩膀。 “这是新来的吧?”男人油腻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还夹杂着一阵奸淫的怪笑。她心下一阵恶寒,但也只好勉强笑着点点头。 “怪不得,这妹妹以前我怎么没见过。”男人又趁机在她肩膀上抓了一把,这把她吓得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没见过?”卡座里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只有唐思明白,那是程敏媛的声音。 免┊费┊看┊书┊就┇上: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拖更说明 大家好 我是作者鹤唳 最近几天一直没有更新 真诚的和期待更新的各位说一句 对不起! 最近被一志愿的学校录取 想和大家分享这个好消息 喜悦之余 录取的事情很多 开学时间也很紧 面临封校 要准备的用品和一些材料很复杂 加上我最近有些流感 所以有一些忙 确实十分抱歉 无暇分身到更新中来 再次因为自己个人原因导致的拖更断更说一句对不起 在这里 我保证停更的时间不会太长 一定能如约让大家看完一个相对完整的结局和故事 以我现在的状态和精力 不能保证文章的质量 所以还是决定停更几天 我会尽快 以一天两章的速度赶上来 最后 再次感谢所有朋友的阅读 珍珠 评论 和收藏 真心感谢你们 精┊彩┊文┊章┊尽┇在: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 第二十一章不配 她抬头,果然在几个男人中间,找到了被烟雾笼罩的程敏媛。程敏媛没有了白日里在广告牌上那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现在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短裙,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搭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腿上。她似笑非笑地打量她,像是要活活把她扒光了一样。 “这是唐氏从前的大小姐啊?”程敏媛咧着嘴,像条毒蛇一样狠狠地咬着她,唐思顿时感觉羞愧,像是被扒光了一样。 程敏媛似乎看出唐思的窘迫,又吸了一口烟,这才直起身把烟捻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冲着周围的人摇摇手,此时这个卡座就只剩下她和唐思两个人。 唐思盯着程敏媛的脸,仿佛上一次还是她这样趾高气昂地对她颐指气使,现在倒是换过来了。她一直都不喜欢程敏媛,不光是为了唐佑的关系,但她打心底里钦佩她,这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 “上次见面还没跟你好好打声招呼。”程敏媛慵懒地窝在座位里,舒服地眯了眯眼。唐思穿着一身酒吧服务员的制服,利落的马尾扎在脑后,胸前捧着的托盘放了几瓶啤酒,本来是最平常的打扮,到了她身上还真忍不住让人多看几眼。 唐思没做声,程敏媛也不是爱絮叨的人,她就那么眯着眼,透过眼缝去看唐思,从头顶到脚上那双洗得发白的布鞋,唐思被她打量得很不舒服,但也只能任人宰割。她需要这份工作,程敏媛却随时都能让她拍屁股走人。 她只能还像对待难缠的客人一样,勉强咧开嘴巴。 “是,不过不要紧。” “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嘴巴会说话了。”程敏媛像是怜悯,又像是讥讽,说出一句不冷不热的话。 和程敏媛的会面就像一场让她始料未及的尴尬,程敏媛似乎只是想为难她,不过她这么多年最不怕的,就是应对为难。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水秀的哥哥。唐思有些尴尬,但看到明显等了很久的男人,她还是先一步开了口。 “这么巧?” “水秀跟我说你在这里打夜工,怕你有危险。”他有些紧张,一直没有抬头。反而是唐思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胳膊。 “那谢谢你啦,走吧。” 水秀的担心并不是不无道理的,唐思上班的酒吧街,就像是匍匐在城市中的怪兽,一到夜晚就会苏醒过来。她走了一段,居然看到巷子口一个男人正搂着一个酒醉的女人,那个男人刚打算脱下裤子,她就急忙把脸扭过来。 水秀的哥哥看她这副样子,也扭头向巷子口看过去,马上他就站到了她的另一侧,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街上的淫秽。 “是不是吓到了?”他低头问她,唐思微微摇摇头。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唐思低头看路,嘴里问了一句。她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她心里想着再发了工资真应该请他们兄妹吃一顿好的,貌似这几年,算得上是亲人一样的,只有这两兄妹。 水山像是没想到她突然问他的名字,高大的男人脸上露出一副羞涩的样子。他挠了挠头,口齿开始变得不甚清晰。 “我叫水山,饭店的都叫我大山。” “那我叫你大山哥可以吗?”唐思抬头看水山,水山黝黑的面庞上挂着几粒汗水,他的眉眼和水秀也很相似,这让唐思又恍惚了很久。水山那句喜出望外的当然可以她也自然没有听到。 与此同时,程敏媛正坐在卡座里呆愣愣地发呆。她烟盒里的烟被她一晚上抽了个精光,她眯眼不知道在看什么,程家小姐强大的气场也让周围的人不敢靠近。她用手在皮质沙发上不断地打圈,脑袋里想起那天晚上她看到的。 她一直以为的性无能的唐佑,在她安排的各类女人前都没能有的反应,居然就在那样一个稀松平常的场合让她撞了个正着。她想了很久一直都找不到答案,直到刚才,她仿佛才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程小姐,能请你喝一杯吗?”旁边走过来一个样貌不错的男人端着杯酒,递到程敏媛的面前。程敏媛轻轻瞥了他一眼,慢慢从包里摸出一枚戒指套在无名指上。 “我已婚。” 男人只能讪讪地走开后,程敏媛这才想到什么一样,突然喝了一句。 “等等。” 唐思在酒吧街工作了叁个月,水山就雷打不动地接了她叁个月,到最后连唐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水山说的的确有道理,半夜自己回去的确是太危险了。可是这份人情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还。 “水山哥,我想请你吃个饭,叫上水秀,可以吗?”唐思抬头问水山,只见水山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我把你当我妹子看,你别跟我客气。” “水山哥,我……”还没等唐思说完,水山就打断她的话。 “我知道我是个粗人,爹妈就是种地的,我也就是个炒菜的。但是,我对你有感觉,水秀一直跟我提让你当嫂子,但我想总得问问你的意思,你不喜欢,我不强迫你。但你要是能考虑考虑,我保证我对你好。” 唐思被他这样一番话说的愣了,她不是不明白水山的意思,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她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她承认,水山确实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身上的味道都会让她莫名地安心,但那是不是喜欢,她不知道。 可是这样的她,她明白,早就已经失去了谈爱的权利。被那样的男人,那样的过去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她自己,真的没有勇气去接受面前这个男孩的干净的如同他自己的爱慕,也没有勇气在日后噩梦醒来的时候,曾经打过胎的事暴露的时候,她该作何解释。 “对不起。”唐思叹了口气,又苦苦地笑了下,“我知道你觉得我是在找借口,但是,是我配不上,你值得更好的。”她抬头看着刚刚眼睛里的灯火灭掉的大男孩,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如果再早一点,我也许就会答应。 可低下头往前走的水山以及满脸愧疚的唐思,谁也不曾想过回头看看,离他们两个街口外,一直停着的那辆黑色迈巴赫。 第二十二章连累 “你没看到,刚刚那个帅哥,超级帅的。”水秀手舞足蹈地跟身边的唐思描述刚刚那位顾客的出众的样貌。虽然两个人年龄相仿,但唐思却几乎不会像水秀这样,大胆热烈地表达对异性的好感。多半情况下,她只会在水秀描述得在兴头上的时候,忍俊不禁地笑几下。 “真的,你怎么不信呢?”水秀以为她在笑她,就故意去抓她的痒痒肉,两个女孩在街上打打闹闹,有说有笑。 唐思正笑着,突然小腹一阵绞痛,她心猛地一沉。自从打过胎,她的月事便越来越紊乱,在高强度的工作和营养不够的饮食下,她的月事经常淋淋漓漓一个月好几次。 她不敢和水秀说实话,上个月她明明刚结束不久,月事就又来报到。水秀知道后以为是她身体出了问题,好几次让她去医院检查,甚至后来水山也这样说。唐思不敢去医院,她明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每个人都有最阴暗,晦涩的一面。这件事就是唐思心底一块深深的阴影,即使是朝夕相伴的水秀,她也从不敢提及。所以此时,她只得随便扯了个谎。 “水秀,我突然有点想喝可乐了,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买一瓶,很快就出来。” 水秀也没怀疑什么,唐思一直对自己节俭得很,突然说要买可乐,她也稍微放下心,连连点头让她快去快回。 “别忘了给我带两块泡泡糖,我要青柠味的。” 唐思硬着头皮快步扭进一家便利店,拿了瓶可乐就往里面的货架走,随便拿了几包就往出走,结账时还不忘让老板拿个黑色的塑料袋。她浑身有些微微冒汗,心跳也很快。她在柜台口大喘了几口气,这才推门出去。没想到,刚刚水秀站过的街道,此时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她前后张望的时候,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她被吓了一跳,摸出电话,来电人更是让她吓了一跳。是水山,她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她刚按下接听键,水山的声音就从那边传过来。 “唐思,水秀跟你在一起吗?” 这句话一出,唐思浑身上下都像过了电一样,从头顶到脚尖都是麻的。她盯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慢慢地摇摇头,像是水山能看到似的。 “我刚去便利店,一出门,她就不见了。” “她刚刚给我打电话,她也不说话,但是我听到她在叫,然后就打不通了。” 恐惧,水山这句话留给唐思的只有这一个想法。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唐佑,她怕唐佑又找上了她,却误把水秀当成了唐思。但很快,她这个想法又马上被打消了。唐佑看得出水秀不是唐思,那又是谁。 她几年前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此时又穿越时空,再次回到她身上。 当水山撞到她的时候,她拖着行尸走肉一样的身子走了两个街道,一点痕迹都没有,仿若这个人就从这个街口消失了。水山看她愣怔的神情,只以为她被吓坏了,还拍了拍她的肩。 “别怕,水秀她,算命的讲过,她运气好得很,不会有问题的。” 水山这话一出,两人都陷入沉默。现在对水秀的寄托,貌似都要通过算卦的人的话,仿若只能听天由命了。唐思不死心,疯了一样地往出跑,水山不明白,她却一清二楚。那些人的手段她不是不清楚,要是唐佑真的无心放过她,只怕水秀是凶多吉少。 远处钟楼的钟声敲了十二下,水山早没了往日的精气神,他身上只套了个白背心,好像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跑出来了。唐思手里的口袋也不知道扔到哪了,她管不了小腹一阵一阵的疼痛和腿上温热的感觉。 “哥。” 是水秀的声音,水山不会听错,他几乎是马上就转过头。果然是水秀。只不过在他面前的人,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她向来梳得溜光水滑的头发像一个乱鸡窝。碎花的裙子被她用手捂着,身上,腿上,都是一块块的淤青,她站在他面前,不像从前一样跑着跳着去往水山怀里扑,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水秀。”水山的声音也有些发抖,他不想再想,水秀空洞的眼睛流出一行行眼泪。水山有些发晕,他使劲晃了晃脑袋,才发现水秀碎花裙子下面露出的一截小腿,从上而下,缓缓流下来一道血。 “水秀。”唐思从水山身后的巷子刚拐出来,就看到水秀,她急忙跑了几下,但到了跟前,又停住了。 水山平静地走过去,把自己的背心脱下来,把水秀胸前勉强遮住,他打着赤膊,一下抱起像根细草一样的水秀,一声不吭地往宿舍方向走。 “别怕,哥在这呢。”水山这话一出,自己都被自己颤抖的语气吓了一跳。唐思就跟在他们身边,也不说话,水秀把脸埋进水山的胸前,像是呼吸,又像是抽泣。唐思胸口闷闷的,她好想大喊,她好想绑一圈炸弹,去和丧心病狂的唐佑同归于尽。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只是一言不发地跟在兄妹俩的身后。 到了宿舍,水秀被放在床上,唐思这时才终于到水秀跟前,然后轻声对水山说一句。 “我来吧,你先出去等会吧。” 水山一言不发地扭头关了门,唐思不忍心去看水秀的脸,她把湿毛巾放在她身上擦,擦到她大腿的时候,水秀苍白的手却一把抓住了她。唐思愣了一下,她抬头,发现水秀正瞪着眼睛盯着她。 “他们要的人,是你,他们弄错了,是他们弄错了。”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甚至是在尖叫,门外的水山听到水秀的声音一把推门进来,水秀的泪水像是决堤了一样,一波一波冲刷着唐思有些麻木的脑袋。 “是他们弄错了,是他们弄错了,唐思,他们要的人是你。” 这句话说的更明白了,水山听到这句话,扭头去看唐思,唐思知道水秀说的一点错也没有。她突然明白无力辩驳是什么感觉,水山往日那样温柔,耐心的眼神,此时却满都是不可置信和疏远。唐思抬了抬拿毛巾的手,却失败了。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就连后来水山是怎么抱着水秀离开的,她也记不清了。 她最后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坐在地上睡了一夜。电话是餐厅老板打过来的,此时她还没完全恢复意识,老板的话勉强把她精神拉回来。 “你在哪?水秀辞职了,店里就剩下你一个会英语的服务员,你快点过来,这有一桌老外,喂?你在没在听?”老板语气有些不耐烦,唐思却只听到水秀辞职那句,后面的牢骚都被她自动转化成忙音。 她嗯嗯地应了几句就挂掉电话,毫无意外,水秀和水山的号码都是忙音。她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水山临走前留给她的眼神,那眼神里分明还有些许往日里的怜惜,但更多的,她已经无法从他的眼睛里窥见了。 没有往日里烦人的顾客,一天的活也都很清闲,正是这样不太寻常的寻常才让唐思的心里更不是滋味。水秀和水山从此在她生活中消失了,她曾经去问过后厨领班,得到的回应是一样的,水山和水秀都在同一天就辞职了。 夜里,唐思愣怔地盯着对面床出神,水秀最后躺在上面的样子还清晰地刻在她面前,那面被满满贴上明星海报的墙壁前,少了一个临睡前叽叽喳喳的女生。破旧昏暗的出租宿舍里,也少了活着的气息。 一连几天,除了工作,唐思就是瘫在床上,一言不发,也不吃不喝,她好像又回到那个有点凉的夏天,她也是这样躺在一张床上,等待着医生把她肚子里的生命扼杀掉。 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却一次又一次在唐思的身上涌现。这感觉太过熟悉,以至于她甚至分不清这是在很多年后,还是就在那时,时间从没有走过。 一个星期后,空荡的宿舍里闯进来两个人。一个是楼下的大妈,她抄着个擀面杖上楼来挨家挨户问是谁家的水阀没关紧,漏水漏到他们家了。等到她声嘶力竭地推开唐思的房门的时候,尖酸刻薄的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死人了,死人了啊,人一动不动了。” 唐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再把眼睛转了一下,看向门口的女人,借来攻破她的谣言。那女人有些疯癫,听不清地嘟囔了几句,骂骂咧咧地把门继续拍上。唐思刚眨了眨眼,门又被一把推开,她这次坐起身。 门口是水山,消失了一个多星期的水山。再见到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唐思不知道该不该像往常一样,干巴巴地笑一笑。于是她没有,她又想去问水秀,最终也没有。 “你还好吗?” 水山不回答,走到水秀的床前,手脚麻利地开始卷着水秀床上的被子。她想把手伸过去,可昔日那副让她感到微微安心的肩膀却完全阻挡住她想要帮忙的路。 “我们就走了,谢谢你对水秀的照顾。” 他没有怨恨,没有一言不发,而是说谢谢她。这个最朴素的,没什么感情的男人,用自己的方式,暗暗地发泄自己的情绪。唐思不知道该说对不起,还是不要这样。貌似离开对他们来讲,都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多小时里,水山没有说一句话,反而是唐思,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水山也不回答,大包小包地收拾完了东西,到了门口,水山才停下脚步,回头看跟在他身后的唐思。 窗户打进来的阳光照在他古铜色的脸上,唐思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还是像平日那样,拍了拍她的胳膊,然后转身出门。 自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有。可唐思明白,他是怪她的。即使不是,她也永远没办法原谅自己。 她在水山走后的五分钟后也冲出门,跑到那条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身上只穿一条睡裙。她没扎头发,也没吃过东西,光着脚踩在柏油路上。她用尽浑身所有的力气冲着稀薄的空气大喊。 “我知道你在,你出来啊,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行吗?” 她用力喊了几分钟,终于最后眼前被一阵眩晕代替。在晕倒前,她最后看到的,是一双女人的高跟鞋,那女人蹲下来,看了看她,女人仿佛在笑,但后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第二十三章西沉 “很可笑吧,刚开始我也觉得这很可笑,可是唐佑,你但凡能管得住你自己身下那东西,我都会一直以为,你真的就是个阳痿。” 唐佑似乎对她说的话不置可否,他用手敲了敲桌边的红酒,端起来,轻轻嗅了嗅。 “下的剂量不小。”他点评道。 “谢谢。”程敏媛皮笑肉不笑。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程氏包括你在内,我当初怎么给你们的东西,我就可以怎么拿走。” “你什么意思。”程敏媛拧着眉,一下子站起来,“你难道要和她光明正大地乱搞吗?不可能,唐佑,你叁番五次地羞辱我还不够吗?” 唐佑抬头只看她一眼,就让程敏媛感觉到阵阵冷风。 唐思从床上往地上爬的时候,唐佑就推开门走进来,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面前的场景还是多少顿了一下。唐佑走到程敏媛坐过的沙发上坐下,但她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过来。” 还是跟记忆中一样,命令的口吻。不过唐思现在早已经不会那样乖乖地过去,她想起身把衣服穿上,却不想被唐佑的声音打断。 “如果你想让那个厨师活着的话,就乖乖过来。” 唐思瘦弱的身躯一顿,她吭唧一声,肩膀不断地抖动。水山的脸在她面前晃过,都是她,是她害了水秀,现在不能再多一个水山了。她扭过身,光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唐佑面前,然后跪在他的脚边。 “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唐佑看她那双白嫩的手在抓着他的裤管,他笑了一下,伸手去摸她冰凉煞白的脸。 “好啊,不过,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她肩膀又是一抖。 “给我生个孩子吧。”唐佑看着她茫然失措的脸,粲然一笑。 “你休想。”唐思往后缩了一下,又再次像鼓起勇气一样爬上去,胡乱地抓着他的裤腿,“哥,就看我叫你那么多年的哥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打扰你们,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唐佑眼底的怒火再也隐藏不住,他一把抓住唐思就往床上扔,他死死禁锢住她,唐思这时候扑腾地厉害,嘴里还含混地嘶吼。 “唐佑,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唐佑,求求你啦。” “闭嘴。” 唐佑恶狠狠地掰开她的腿,用膝盖紧紧顶住她扑腾得腿,一只手把她的两只手捆住放在头顶,另一只手急着去放早就要炸了的东西。 唐思感受得到那处东西正死死抵着她,她再一扑腾,那东西就像是有生命一样,要扎根一样,猛地伸进她体内。 她脑袋里对水秀的感同身受变成了自己,变成了她那个十几岁有些炎热的夜里无数个和他在一起度过的夜晚,无数个为他偷偷流眼泪的夜晚,无数句他说过的像刀子一样的话,无数个被痛醒的夜晚,却发现这个月数不清第几次的月经再次来潮。 无边的黑暗像海水一样侵蚀着她,即使她拼尽全力想要把她摁下,可它随时永远都存在,唐佑就是那个亲自掌握开关的人,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碾碎她。 “唐佑……我求你了。” 唐佑冷眼盯着她,只有面对着她这张纯情的脸的时候,他那处才会如此坚硬,他像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只能一味野蛮地用力,唐思只感觉自己浑身都被贯穿了,她想低下头,却被唐佑一把摁下去,他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盯着自己。 “看着我,我要你记住我,我唐佑是怎么对你起反应的,是怎么操你的,让你舒服的。” 唐思冷冷地盯着他,突然一个张嘴,唐佑修长的手指被她死死咬在嘴里。唐佑有些生气,但他下一秒却不受控制地笑出声。他们的性爱,从来都像一场博弈,即使根本不足以称为势均力敌,但她仍然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反击。 “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唐思有一瞬间有些愣住了,她嘴上的力度有些松,唐佑便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厉地不带一丝犹豫地吻上去。与其说吻,不如说是咬。两个人不分彼此,就像两只气急败坏的猛兽。她心底最晦暗的东西像是被唐佑撬开一个角,不过很快她就咬咬牙又关上。 她明白,她眼前的唐佑,远不是叁年前的唐佑。她顾不上唐佑的袭击,只能暗暗用劲,唐佑果然松开她。 “嘶,别咬。”唐佑用拇指蹭了蹭她通红的嘴,然后又是低头一个毫不留情地吻。她被吻得几乎快窒息,唐佑狠狠地掐着她,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一样。 “你猜这些年,每天晚上我是怎么过来的?”唐佑侧过脸去咬她耳朵,她又闷闷地哼了一声。 “如果当年那个孩子生下来,该有多好。”唐佑突然盯着她的脸,愣怔地自言自语。 “那个孩子,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即使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会欢迎他,你不要妄想我会给你生孩子,你永远都别想。” 唐思难得这样硬气,只有提及到孩子的时候,她才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这个问题她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她即使恨极了唐佑,恨极了唐家所有隐瞒她把她当成傻子的人,可她不恨那个还没来得及出世的生命。他身上流着她的血,也有唐佑的血。 那毕竟是他们的孩子。 唐佑死死地摁住她的肩膀,最后几下他像是下了死心要把她钉死在床上一样,毫不留情地抽插与贯穿,唐思眼前都是一片又一片的空白,她张着嘴呼吸着不多的空气,喉咙里完全发不出一个音节。 “夹好了,不怀上孩子,你就别想离开,我一定让你怀上我唐佑的孩子。” 几乎强暴的性事过后,两个人一同躺在柔软的大床里喘息。唐思眼睛瞪的大大的,紧盯着天花板。那块天花板上的瓷砖是她从前求着父亲换掉的,就因为之前那块她看着总是心慌,睡不着。 如今还是在这个宅子里,对着这块她曾经最喜欢的天花板,她依旧还是难以入眠。她身后的男人,曾经深扎在她骨骼血液里的男人,此时正抱着她,他的鼻子就抵在她光滑的后背上喘息。 “今晚月色很美。” 唐思听见他的话,机械地扭过头去看窗外,果然一轮明月就远远地挂在天上。她暗暗地笑了下。 “是啊,很美。” 此时的唐佑不断地亲吻着她的后背,又从后转到前面来,就像是正在对一件珍品一样,小心翼翼地,从她的肩膀,顺着脖子一路向上。她不敢喘息,也不敢睁眼去看他,她只祈求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仿若有用不完的力气,把这叁年对她的执念都化为发泄在她身上的力道,仿佛把她撞散,她就能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一泡接着一泡热水一样的种子播撒在土壤里,唐思没有力气再去挣扎,只能听之任之,眼睛迷蒙地盯着那轮明月。 快西沉吧,快快落下吧。 第二十四章冬日 唐思被软禁的日子她已经记不清了,起初她还能根据一日叁餐的次数和唐佑半夜进她房门同她做那事的次数判断,到后来,她开始吃不进饭,来过医生检查,也不是怀孕。当得知不是的时候,她竟然在唐佑那张永远不见表情的脸上捕捉到失落的样子。 她被囚禁地几乎快要疯掉,中间有一次程敏媛不知道哪里来的钥匙,打开门二话不说就是给还绑在床上的唐思两个狠狠地嘴巴。唐思也不说话,就是偏着头,程敏媛扯着她头发,她就笑,脸色煞白,像个鬼一样。把同为艳鬼的程敏媛吓了一跳。 程敏媛大叫一句神经病就落荒而逃,很快,唐佑得到消息,也跟着进来。看着嘴角有些红肿的唐思,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愧疚。 他就站在那,唐思知道来的人是他,就抬眼睛,可是眼睛像是有千斤重担一样,所以她只能作罢。短短十天,她的人整个瘦脱了相,就连唐佑摸到她脊背的时候,也感觉身下的人实在是瘦的太过分了。 “今天就不用嘴了吧。” 唐佑走到她的床边,没有往日里急切地撕扯,他就那样轻轻抱住她。唐思身上的蝴蝶骨和正中间一条细细的脊柱外面像是只挂了一层皮。 “唐思,你是不是以为,这些年一直在负重行走的,只有你一个。” “我没这样想过。”唐思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她没有力气去抬胳膊,甚至做个剧烈运动眼前都会一片漆黑。 “唐思。”他就那样叫她名字,唐思不应,但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叫,仿佛那样就能冲刷掉他们之间所有的不甘心和肮脏。 唐佑盯着沉沉睡去的唐思,脑袋里纷纷扬扬浮现很多事情,从唐思第一声叫他哥哥开始,一帧帧,一幕幕,仿佛就在他眼前,一眼就看到了头。他多恨她,盛唐的基业宁愿父亲留给一个女流也不愿留给他这个儿子。他不止一次地怨恨,于是他在老头子临死前的几个小时,同他的父亲通了最后一通电话。 那通电话无异于一针送他上路的快速药,果然在电话挂断后短短几个小时他的父亲就与世长辞。那时候唐思在做什么呢?哦,她那时也像她现在这样,安静地躺在他身边。 他知道他不爱任何人,他甚至都不明白什么是爱的时候,他的亲人,爱人就一个一个与他决裂。所以他不惜毁了她。这个花骨朵一样的女孩,他的妹妹,还未来得及绽放,他就要把她掐碎。 他眯上眼睛,此时的他很想抽烟,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慢慢摩挲着唐思白玉无瑕的脸,自言自语似的。 “我答应你,只要你生下孩子,我就放你走。” 世界安静了,只剩下窗外初雪纷飞的呼啸声。也许只有他们才明白,真的很累,很累。 经过了程敏媛那件事情后,虽然程敏媛被禁止来到这座别墅,可唐佑还是请了位管家来。管家人很瘦削,从前也没做过相关工作,穿上制服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唐思的活动范围也被扩大到整间别墅。 花园里被唐佑种满了玫瑰花,有些还只是花骨朵,但冬天马上就要来了,这些花也活不过几个月。唐思没有心思去顾及玫瑰的死活,但看着院子里竞相绽放的玫瑰,一派火热的景象,明艳而炽烈。她常常对着满园火红的玫瑰突然就掉下泪来。 那位管家显然是个不善言辞的中年男人,不过看到唐思这个样子,他还是踌躇了一会,决定走过去,递上一块帕子。 “姑娘,别哭了。” 唐思转头去看管家,管家的脸虽然瘦的有些凹陷,但可以看得出他年轻的意气风发。她明白自己是有些多愁善感了,就笑着用手擦了擦眼睛。 “多谢。” “看这花开得多美啊。”管家喃喃自语,走进园里,就那样自顾自地侍弄起花草。唐思就坐在院子里的白色藤椅上,及膝的长裙能把她身上所有的痕迹都遮盖住。她闻着玫瑰花香的风,暂时忘掉了她腿间那股疼痛。 她和那个寡言少语的男人就这样在花园里坐着,到唐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也是这样的。 他没有说话,慢慢走到她身后,把手顺着脖颈搭到她胸前。唐思看到那只戴着白金婚戒的手,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喜欢吗?”唐佑对着她耳边说。 管家看他们两个这个样子,也自觉地站起身走出去。此时花园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两人就在一簇一簇玫瑰花间拥抱,看起来倒真像一对热恋的情侣。 “何苦种这些,不到冬天,他们就都死了。”唐思回答的有气无力,却换来唐佑一声低笑。 “只要我现在喜欢,我就要得到,即使浇硫酸生长,也只能在我的花园里。” 唐思不愿意再把对话进行下去,她想要起身,却被唐佑一把摁在椅子上。她有些惊恐,伸手去推他。 “还疼着呢,我今天不想做。” “不做怎么能让你怀孕?” 唐佑不由分说地撩起她的睡裙,拉开拉链就是猛烈地一个挺身,完全干涩的甬道被突然闯入,唐思眯着眼,眼泪被活活撕出来。她伸手去推他,唐佑一把把她的手握在手里,狠狠地一次,他完完全全占有了她。 “唐佑,你放过我吧。”唐思依旧是哭着喊出来的,可唐佑的兴致仿佛愈演愈烈,她越是这样苦苦求饶,他就越兴奋。他恨不得撕开她,把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他低头去看唐思哭得皱成一团的脸,去吻她,从睫毛到她的脸颊。 唐思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恶心到一样,死死地闭着眼睛,甚至不睁开眼睛。从头至尾她完全没有一丝愉悦的感觉,她只暗暗地企盼,他对她变态的恶趣味能结束得再快一点,就像这肉体上的强迫一样。 唐佑难得的动作慢些,这给她喘息的机会,逼仄的空气让她有种马上就快要溺死的错觉。她眯上眼睛,头脑里随着身下的运动,爆裂开一片又一片的彩色烟花。一次完了,还有一次,他永不会停歇一样。唐思已经没有了当初那样顽强抵抗的精神,她就像一个被严刑拷打久了的犯人,她宁愿招认,什么都认。 没有什么是比拼死抵抗还要难挨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被唐佑抱到床上,他好像一点也不累,他就那样抱着她,她的脸侧过去,不愿意去看他。她不明白他这样的意义是什么,当初说从没爱过的人是他,现在又何苦摆出这样一副不得誓不罢休的架势。 她有些猜不透了,也不想再去猜了。 “宝。” 他伸手去拂她的头发,是茉莉花香。像是这股香味愉悦到他了似的,他又如获至宝地贪心地多闻了几下,温热的呼吸钻进她空白的脊背上,这让唐思下意识往前缩了缩。 “你从前,也是这么香。” “从前。”唐思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如今被唐佑提起,有些突兀,她也不明白他的从前是哪个从前,是他还是她哥哥的时候,还是他用自己的方式放弃自己和孩子的时候。唐思微微闭上眼睛,每天想这些过去的事情,她真的几乎快要崩溃了。 “从前的唐思早就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天熬一天,一年熬一年,我就这么等着死亡那天。” “宝。”唐佑圈她的手又紧了紧,唐思并不排斥这种接触,她只是有些累了,累的去猜唐佑做这些意欲何为,她只想快点睡去。 唐思沉沉的呼吸在寂静的屋子里响动着,唐佑支起身子去看她。她对他每一次哀求求饶的声音都在他脑袋里。起初他这样做的确让他获得了些许变态的快感,可渐渐的,他发现这股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从他的胸膛里喷涌而出。他僵硬地俯下身,亲了亲唐思的眼睛。 “我和你一起,好好活着。” 窗外正纷纷扬扬洒落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唐佑明白,这场冬日,旷日持久。 第二十五章放手 初雪过后的又下了几场雪,唐思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唐佑这才有些着急了,他白天在公司无人敢惹,晚上便加倍地折磨她。纵使这样,唐思依旧没有任何妊娠反应。 几次不成,唐佑就带唐思去医院检查。唐佑站在门口,就像个正在焦急等待的丈夫。唐思盯着他看,坚硬的心陡然出现了许多怜悯,她摇了摇头,听见医生在叫自己,这才站起身没去再看唐佑。 “怎么样?”唐佑上来就急切切地问医生,医生皱眉仔细扫视报告单,又抬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唐思。 “她本身就不容易受孕,上次打过胎后,现在的身体要想受孕只能听天由命,兴许哪下就有了,也可能……”接下来的话医生没接着说,但两个人都明白医生的意思。 唐佑少有的一言不发,按往常,他一定扯着医生的领子让他好好治。唐思也坐在那,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直到她感觉到身下有些柔软,她才感觉得到她回到车上来了。 “我们会有的。”不知道是在安慰谁,唐佑突然没头没脑地扔下这句话。这话倒引得唐思的目光投向他,她不解地盯着他,他的脸还是和记忆里的那些年一样,因为常年加班劳累的缘故,眼底的乌青更重了。像一团愁云,不过他有什么好愁的。唐思想。 “宝,我们会再有孩子的,既然有过一个。”他伸手去握唐思的手,却被她一把躲开。 “你不怕报应吗?” “我不怕。”唐佑突然伸出手去抓她的手,那只戴着婚戒的手在闪闪发光。唐思只觉得刺眼,她想抽,却怎么都抽不开。 “你能不能放我走,算我求你。”唐思忍着哭腔,她的脸全部皱巴巴地团成一团,唐佑看着他,伸手去摸她的脸。 “你走去哪里?一走还要几年?叁年?五年?” 唐佑认真的语气让她觉得有些可笑,她下意识去拉车门,行驶过程中的车门是锁住的,她尝试了几次都未果,回头看到唐佑还是那副,像是看表演一样的神情盯着她。 唐思脑袋里的最后一根弦也扯断了,她茫然地四处扫视,车即将驶上跨海大桥,她本像死灰一样的眼睛却突然盯住了一处。 “我想吃那个。” 她怯生生地将手抵上玻璃,桥边立着个棉花糖的小摊。有几个孩子凑在那,脑袋盯着一圈一圈滚出来的棉花糖。她很少提出什么要求,唐佑本不想放她下车,可他脑海里突然闪回很多年前,一个穿洋裙的娃娃一样的女孩。 “哥哥,我想吃这个。” 他到底还是让司机停下车,唐思不敢置信地扫了他一眼,看他递给她一张红色的钞票,她才颤巍巍地拉开车门。夹杂着浓郁水汽的风吹在她脸上,她看了看摊主和叽叽喳喳的孩子,一步,两步,慢慢走过去。 离摊子越来越近,唐思的心跳得也越来越快,真的要就这样回去再任他侮辱吗?她抬了下头,天上的太阳还挂在那,照耀着这片大地。 唐佑透过窗子盯着她,就像盯一件艺术品。他才发现,她原来这样瘦,同周围人比起来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他突然心里有一阵说不出的感觉,就像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在抓他。 他眼睛里的那个小人,没有走到摊位前,而是越走越快,他有些感觉到不对劲,拉开车门,就看到那具瘦弱的身体竟然开始跑起来。他有那么一瞬间就想这样任由她跑掉,可马上,他的神志便重新归位,他咬着牙快步追上去。就在这时,那小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爬上栏杆,周围有人看她,喊了一句。 她不像寻常人,会犹豫不决,而是像完成一样挑战项目一样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扑通一声,有人开始大叫,一群人围了上去,唐佑也趴在栏杆上,江水平静,一个人影都没有。他的头很疼,耳朵边也在叫。于是他不管司机的阻拦,脱下衣服也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唐思,就是死,我也得跟着你,缠着你。 “哥哥,哥哥。” 唐思就站在一个穿着黄色洋裙的小姑娘后面,小姑娘肉嘟嘟的腿跑得飞快,她就跟着她,渐渐地,她意识到了,那是小时候的她。 她马上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紧接着,小姑娘就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很快,唐佑急急匆匆地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孩,女孩本来没哭,却看见唐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 紧接着,就是她十八岁成人礼那天,这次她变成了自己,她看着镜子里套着蓬松纱裙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打开门,唐佑正西装革履在大厅等着她。他的背影,是她很多年都一直仰望的。他扭过头,冲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冲他伸出手。 她施施然下楼梯,唐佑风度翩翩地想要牵着她的手,可一下子,她仿佛被拉入一片漆黑,她四处扑腾,马上唐佑的脸又出现,这一次,他撕掉了伪装,恨不得吃了她。她能感觉得到自己在挣扎,嘴巴里喊着。 “哥,求你了,哥哥。” 唐思一脸惊恐地睁开眼睛,灰白的天花板,滴滴的仪器声音和点滴一滴滴的滴。她慢慢闭上眼睛,回想一下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 对了,她从桥上跳下去了。 她再次睁开眼,无奈地笑了一下。果然还是没办法就这么跑掉,他还是把她抓回来了。 正想着,门就被推开,她下意识缩了一下,进来的只是医生。医生看了一下手中的病历,又看了一下已经醒过来的唐思,用手去掐了掐点滴。唐思刚想开口,就听见医生缓缓开口。 “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想不开。” 这句话唐思足足咀嚼了好几次才品味出来,这话对她无异于在她心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她愣住,抬头去看医生,医生没注意到她的表情,继续说。 “多亏下水那位救你,不然可真是作孽了。” “谁?”唐思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唐佑,不过他可没那么幸运,现在还在ICU躺着出不来。” “他会死吗?”唐思不知道怎么就下意识脱口而出这句话,医生只认为她是担心救命恩人的安危,稍作安慰地说了声。 “目前来看问题不大,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唐思像是被抽干净浑身的力气一样瘫倒在病床上,她不自觉地去摸自己的肚子,那里正静静地躺着一个生命,用她的骨血孕育的生命,是唐佑一夜又一夜非人折磨出的生命。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个孩子来的这样凑巧,又太不合时宜。 一旦怀孕,她就一定会成为他的笼中鸟,以他的下作手段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利用这个孩子去要挟她。到那时候,她不知还有没有如今这般求死的勇气。 她最后叫了句医生,医生回头去看她,她摇摇头。 “怀孕这件事,不要跟别人讲。” 唐佑是在两天之后醒过来的,他呛了许多水,在水里他什么都不在乎,只管着抓死唐思的衣领往岸上拖。后来上岸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在那个梦里扑腾了很久。他梦见自己死去多年的母亲,还坐在那间屋子里哭,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嘴里吞白色的药片,他还小,不懂母亲一心求死。等到后来母亲的身体变得僵硬,他才哭着去找父亲,那时候的父亲,就正和苏丽厮混。 母亲是知道了父亲的苟且,且很多年来的抑郁症一直纠缠她,她才决定撒手人寰。唐佑很长时间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决心和毅力,让她能这样狠心,一走了之。 后来的他慢慢有些明白了,母亲的那股狠劲似乎一点不差地全部留在了他身上,在他看见唐思只穿着吊带裙子那副样子的时候,他才突然有了这种感觉。 他一定得毁掉她。 程敏媛的大小姐跟唐思不太一样,她骨子里还是有那种现实的元素,和唐思的偏执不一样。她可以忍受他对她视而不见,甚至不曾碰她。他也知道程敏媛这人的手段,不在他之下。程敏媛曾经问过他一句话。 “唐佑,你这辈子究竟会不会爱人。” 唐佑只觉得她是女人发疯,莫名其妙问些没营养的话题。他倒是诚恳地回她一句。 “你会发疯,我不会。” 母亲那样去爱,最终的下场是他一辈子无法提及的隐痛,如果那个时候他能过去抢过去那把药片,他能抱抱她,那样就好了。 他一直背着这个包袱,一个人默默地走了很久很久,这份怨恨起初只是很小,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滚越大,一看到唐思,就仿佛见到那团名为仇恨的怒火。 她勾引他,他不是不知道,可他就是要那样,去强奸她,占有她,然后毁了她的人生,就像她毁了他一样。 应该是恨的,没有半点爱存在的。 可是为什么会那么难受,在看到她跳河的时候,在他坠入水中的那一秒,他突然有一个念头,他舍不得了。他舍不得她走,舍不得她死,舍不得她从此杳无音信地离开她。 他慢慢睁开眼睛,是唐思,她正瞪着茫然的大眼睛盯着他,他刚想起身,她就被吓得缩了一下。 “我来看看你。”唐思口是心非。唐佑没说话,他也那样看着唐思,就这样的场面仿佛己经过了很久,这些年他们的一切,一眼就看到了头。 “你还会把我抓回去,更变本加厉吗?”唐思问他,他回答不出来,喉咙里半个字都发不出。 “我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唐思低头笑了下,“怎么办,死都不能让我解脱。” “你就那么想解脱?”唐佑问了句矛盾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还是就是这样放过她。 “我不知道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唐思瘦小的身体套在巨大的病号服里,脸色苍白,她盯着他,眼睛里蓄满泪水。 “你那么恨我,我从来都不知道。” “唐思。”唐佑抬头去看她,他看她的眉毛,看她的眼睛,看他的鼻子,嘴巴。最后,他轻轻点点头。 “你走吧。” 唐思有些不敢置信,不过很快,她就想起了肚子里的那团小小的,甚至称不上是东西的孩子。她要不要告诉他,那毕竟是他的,可他愿意让她走,知道了之后还是不是愿意。 唐思被唐佑弄得有些害怕了,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在试探她,但是等了一会,唐佑依然没有半点转圜的意思。唐思才站起身,虽然才一个月,不过她还是不敢太用力。她盯着唐佑,点点头。 “谢谢。” 唐佑看着唐思苍白娇嫩的脸终于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他心头上的阴云仿佛也消失了。如果她就留在他身边,她也能这样开心,那该有多好。 “走吧,趁我还没后悔。”唐佑眼睛重新盯着电视上漂亮的女主播在播放着昨天的重播新闻,耳朵里却听着唐思的脚步。他甚至卑劣地希望唐思是向他跑过来,答应他,让他们重新来过。 唐思关上门的时候,唐佑颓然地看向门口,就像一个走丢了的孩子,他从来坚定的眼睛里突然闪出很多,恐惧,震惊,还有惋惜。 就像是一拳挥在空气里,唐佑盯着门口,那扇门很久都没有再被人推开过,此刻他才知道,他好像终于要永远失去她了。 而悲哀的是,他没有在她最爱的时候选择爱她,而是在这个尘埃落定的败局下,发现他是爱着她的。 在以后永恒的黑夜里,那就这样等着,另一个日出吧。 第二十六章捱着 半年后。 程敏媛靠着一份离婚协议,才又能重新见到唐佑。在唐佑沉湎在工作半年里,夫妻两个竟是一次面都没见过。 盛唐集团这半年几乎全体都笼罩在一片可怕的阴云之下,唐佑本就有手段,不过半年前,唐佑的野心似乎更加强烈,他接连吞并,收购好几个中型企业,一点不拖泥带水,盛唐的股价也涨得越来越吓人。整个公司的人的工资几乎都翻了一番,可在唐佑的带头下,哪怕是清洁工也要工作到深夜。 程敏媛还是那个样子,在钱财上唐佑从不过问,她依旧是想买就买,想玩就玩。 两个人如屡薄冰却势均力敌的婚姻的裂痕就在半个月前显现出来。程敏媛喝多了酒,打电话叫唐佑回家来。唐佑明白她是什么把戏,很多年过去,直到如今,他还是没能对任何女人起反应。他对程敏媛草草敷衍几句后,程敏媛竟然在电话那头自顾自地说起来。 “唐佑,你是男人吗?老娘随便去街上拉一条狗都比你强!”程敏媛这类的话没少说过,她无非就是拿这件事做文章,唐佑不理会她,抬手就想把电话挂断。 “唐佑,你这辈子活该没儿没女,即便唐思孩子没生下来,就是生下来,现在也快生下来认别人当爸了。” 唐佑只以为她说当年的那个孩子,不过马上他就反应过来,他一下子拿起手机,手里正在签的文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什么快生了?” “不知道吧唐佑,当时你把唐思关起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就是一个变态,对你的妹妹你都能下得去手……” “我问你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唐佑几乎是对着话筒在喊,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情分可言。程敏媛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 “唐佑,你别急着跟我吼了,我告诉你,跟你过的这几年,真的没意思。” “那就离婚。”唐佑轻描淡写一句话,对面的程敏媛愣了一会,声音有点打颤,但很快她就又恢复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离婚就离婚。” 程敏媛本以为那天的事他没放在心上,又或者是代理律师来把离婚协议代签,不过来的人是唐佑,这倒让她大吃一惊。唐佑还是往日里的那副矜贵样子,一身合体的西服,原本力量十足的身体显得有些瘦了。程敏媛上下打量他一下,轻轻笑了声。 “你不是冲我来的,你是想听明白你那个好妹妹的,剩下那半段,对不对。” 唐佑挑挑眉,拿起桌上的婚前协议就开始翻看。两个人的财产早就做过公证,也有过协议,两人婚后也没有孩子,共同财产也几乎没有,所以离婚协议写得清楚明白。程敏媛从包里摸出一根笔,扔过去。唐佑甚至没有抬头,从里怀摸出一根质感高级的钢笔,利落地签上名字。 “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程敏媛抬眼晴去瞥他,唐佑正瞪着眼睛盯着她,她知道他这个样子一定是生气了,于是她笑的更开心了。唐佑的手轻轻敲打着桌面,漫不经心地说。 “程氏资金链断裂了很久了,如果我这个时候撤资,你觉得你父亲会不会把程氏,低价转给我?” 他像是挑衅,却触及到了程敏媛最敏感的那条神经,程氏是她父母一辈子的心血,但管理层实在太过老化,竞争力也不如唐佑经营的公司的十分之一。她为了程氏都可以嫁给唐佑,吃这许多苦。她有些急,使劲瞪了一下。 “你敢?” “我没有不敢的事。”唐佑靠在沙发上,像一只贵族血统的猫,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盯着程敏媛,“我敢不敢,要看你。” “唐佑,这些年你真让我恶心。” “多谢夸奖。”唐佑懒得听她这些讽刺,挖苦的话,只挑挑眉示意她继续。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的破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吗?”程敏媛像一只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的老虎,仍然龇牙咧嘴地做着最后的进攻。 “你不知道吧,你家里我早就安了监控。”程敏媛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突然瞪着唐佑,嘴巴笑着,“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唐佑不回答她,她就更大声地笑出来。 “唐佑,你他妈居然会硬的。” 唐佑依旧面色不改,程敏媛笑了一会自觉地停了下来。这么多年这种事她没少拿来讽刺他,可他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个发火,也就是这个时候程敏媛才明白,能打败他的,永远都不是她。 “你放她走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程敏媛终于在唐佑脸上看到了自己想看的表情,她得意地笑了笑。“而且,她早就知道。” 唐佑不说话,程敏媛就继续说。 “怀了你的孩子都要走,你猜她该有多恨你。” 唐佑不说话,程敏媛直感觉他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凉了,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但她知道他在听。 “她肯定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所以唐佑,你这辈子活该断子绝孙,没儿没女。” “为什么?”他这才开口。 “为什么?”程敏媛好笑地重复了一遍,“你做了那么多畜生都不做的恶事,你指望她会给你生孩子吗?我要是她,我恨不得把你的孽种赶紧从肚子里掏出来。” “闭嘴!”唐佑终于喊了出来,因为是包厢,所以四周没人听见,唐佑死死地盯着程敏媛,程敏媛却终于得意地笑了。 “唐佑,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闭嘴,我让你闭嘴!” 唐佑几乎是跑着出了包厢,他来到饭店门口,那辆黑色迈巴赫的前面正站着一个司机,司机看到他,轻轻叫了一句唐总。剩下来的唐佑听不清了,他抬头去看在太阳普照下的钢铁森林,他只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 他的耳朵里只能传来司机一句一句焦急的唐总,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唐思站在菜摊前看着刚被菜贩掸上水的蔬菜,脑袋里飞快地想着今晚的汤是用菠菜还是用黄瓜。摊主是个上了岁数的大妈,大妈戴着个滑稽的眼镜,嘴巴啧啧一声。 “这小伙子,这么周正,怎么离婚了,太可惜了,要不我把我姑娘介绍给他吧。” 隔壁卖水果的摊主笑了她一句, “你又做梦了,人家可是大老板,会看上你卖菜家的女儿?” “那怎么了,不就是个卖房子的吗,有什么可神气的啊?” 旁边的摊主从纸箱里搬出几个橘子,愁眉不展地吐槽。 “人家卖的那可不是房子,我儿子今年结婚,在那刚刚付了首付,我这一辈子水果都赔进去了。” “呦,那么贵啊。” “盛唐集团的房子肯定贵的啊,别看这男的周正,有钱得很。” 唐思听到这话心里轻轻地咯噔一下,马上她就拿起一捆菠菜递过去。摊主立马放下报纸停下嘴里的八卦,一边摆弄电子秤一边用眼睛打量她。 “小唐,你这肚子,快生了吧。” “嗯,还有一个多月。”唐思瘦,所以肚子就显得大。快入夏的天气,菜场里闷闷热热的,唐思只穿了一件长裙盖到脚踝,她的身子很笨重了,瘦弱的腰杆站久了就有些疼。她一边用手扶着腰,一边慢慢往菜场外走。 这条路她走了半年,这半年在这条路上,她肚子里的生命从一点变得很大,这让她感觉吃力之余,也让她感觉到了些许欣慰。刚离开的时候,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要打掉这个孩子,可她的身体,如果再打一次,可能这辈子就真的无法再怀孕了。她想了很多天,最终还是决定把他生下来。 巷子口的风有点硬,她一只手挎着菜篮,另一只手扶着腰,用胳膊靠着墙,一点一点地朝家里挪。孩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还伸腿去踢她一下。唐思终于受不住了,她坐在巷子口的椅子上,脑袋里不自觉想起刚刚菜市场两个摊主说的话。 唐佑和程敏媛离婚了。她并没有特别吃惊,这半年以来,她的生活过的就和这条巷子里的所有人一样,平静,却十分让人满足。 打开门,水山正在客厅摆弄电视机里的零件,看到她开门就连忙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菜,唐思冲着他笑笑。开门去看房间里正睡着的水秀,怕吵醒她,就又蹑手蹑脚地关上门,水山已经熟练地开始择菜。 “下次我去吧,你自己出门太危险了。” 唐思看着他,就只是笑,坐下来帮着他摘。电视机被水山修好,放着俗套的家庭剧,电视机旁的电风扇吱嘎吱嘎吹出闷热的风。 她遇到水山是叁个月之前的事。 那时候的她已经有点显怀,就只能在餐厅和书店做一些简单的零工。书店的老板格外优待她,让她在比较轻巧的区域工作。于是她就遇到了来这里看书的水山。 再见到水山,就像是重活了一辈子,又好像过了几十年的老人再次见面。她本以为水山会埋怨她,她就假装低下头,没想到水山却率先开口。 “唐思。” 唐思抬头去看他,水山还是那副样子,孔武结实的身子,身上套一件毛衣,手上端着一本厚厚的书,是有关心理学的。水山的眼睛盯着唐思,嘴巴张了几下,终于他开口。 “好久不见了。” 这她才知道,水秀在那次后神志就越来越不清楚,两个人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就在城市的另一头住下了。突然有一天夜里,水秀突然大叫一声,水山来到水秀的房间,就看见她正端坐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手里紧紧捏着一把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别碰我,别碰我……” 水山说到这里,眼睛就像是有东西熄灭了一样,唐思的心更难受了,她用手擦了擦眼泪,一遍一遍地跟他道歉。 “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 “我没办法支持她做康复训练,就只能自己学一些。” 唐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和水山掐头去尾地讲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水山虽然吃惊,但还是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他抬手还像之前那样,在她胳膊上拍了拍,像是鼓劲。 唐思搬到离水山只有几百米外的楼里住下,大多数时间她都会过来,替水秀做康复训练,替她洗澡。 最后一个汤上来的时候水秀才从房间里醒过来,起初水山把她带回家还怕水秀会抵触她,却没想到水秀像是完全忘了她一样,对她亲密得很。 “水秀,今天买了你喜欢吃的鸡腿。”唐思的身子笨重,她慢慢扶着椅子坐下来,率先给水秀夹了一个鸡腿。水秀也不拿筷子,伸手就去抓,一边往嘴里塞还一边嘿嘿笑着。 “吃吧。”水山知道唐思又在难受了,就开口提醒她吃饭。后面的几次产检都是他陪她去的,胎儿很健康,就是唐思太瘦了,连医生都再叁嘱咐一定要多补充营养。可明明都七个月了,唐思孕吐的反应还是很严重。 “你再多吃一点吧。”水山直接拿勺子舀了一勺鸡肉放在她的碗里,“就当是为了孩子。” 唐思去夹那块鸡肉,她不知道水秀怎么能吃的那么香,她闻着直感觉从胃深处翻出一股酸水,她强忍住想吐的欲望放进嘴里,一口又一口,水山的菜做的好吃,她却每吃一口都像是在上刑,到最后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她还是坚持一口一口地咽饭。 晚上躺在床上,孩子在她肚子里似乎精神得很,月份大了她不敢侧身,只能平躺着,盯着天花板。 就这样一夜捱一夜,一年捱一年。 作者的话: 这几天的字数真的算得上加强版了 都4000+的 希望大家看的尽兴 下一章就要完结了 这本书我确实写了很长时间 这种压抑的感觉从年初一直陪我到现在 这章哥哥被折磨了被骂了 果然惩治唐佑还得程敏媛 她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这个男主给我身边的朋友集体带来了生理不适 我也想告诉大家 一定女孩子拎得清 男人的手段花哨得很 最后还是要感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可以读到这里 最近忙完我会再回来写下一本的 我们到时候再见 第二十七章长吻(完结)woo18 五年后。 “妈妈。” 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从店门口一步一步走进店里,有女顾客看见他都高兴的不得了,伸手去摸他的脸。他正对着顾客咯咯笑的时候,就看见妈妈从后厨走出来,手上还端了一盘菜。 他自觉地走到一边,又想起什么似的往外跑,门口也有几个小孩子,分别是旁边店铺的孩子,他就经常坐在那跟小孩们玩。他不哭不闹,自己能玩一整天,这让唐思十分省心。 水秀在叁年前去世,那天她还像往常一样吃过饭,洗了澡,不过她破天荒地要唐思留下来,唐思违拗不过,就只能带着孩子在水山的房间住下,水山到客厅住。 刚睡到半夜就听见她的屋子里砰地一声响,吓得还在熟睡的唐安哇地一声哭出来,当她披好衣服就发现客厅的那张床空了,她抱起唐安急忙往楼下赶。 水山正蹲在花坛前,双手抱头,她感觉不太好,就用手捂住唐安的眼睛,果然再走几步,她就看到水秀,水秀打扮得很漂亮,活生生的人躺在那就像是睡着了。 水山再之后和唐思合开了一家饭馆,饭馆的名字就叫糖水,水山炒几个特色的小菜,唐思做一些简单的糖水和小点心摆在柜台里。唐安也在喧嚣热闹的生活中到了五岁。 唐安的脸圆圆的,白净净的,鼻子和嘴巴都特别像唐思,只不过眼睛倒是和唐思不太相像,每当看起他的眼睛,唐思就总会想起唐佑。 她抱着唐安,摇了摇头,在唐安脸上亲了一口。水山也刚忙完从厨房出来,坐到桌子前喝水。看见唐安精神奕奕的样子,难得去伸手抱他。水山一直不怎么敢抱唐安,他生怕给孩子抱坏了,自从唐思鼓励过他之后他就逐渐开始尝试。 唐安知道认人,看是水山,就往他怀里钻。水山看唐安笑得咯咯的样子也开心,身上的疲劳好像一下子都没有了。唐思看着两个人融洽的样子,这才突然感觉自己的生活貌似已经回到正轨了。 “唐安,唐安。” 唐思的最后一桌客人走了她才发现唐安已经到了他平时回家的时间还没回来,找了一会她就着急了,水山刚从厨房走出来她就一把抓住水山的胳膊。 “怎么办,唐安找不到了。” “都找过了吗?是不是出去玩了?” “没有。”唐思急的开始流眼泪,突然她像想到什么似的,惊恐地瞪大眼睛,死死抓住水山的胳膊。 “是不是他,是不是他知道了,他知道唐安的存在,所以把他带走了。” 水山知道唐思指的是谁,之前的事他虽然不是一五一十地都清楚,但他绝对明白那个男人的卑劣手段,特别是他发了疯一样想要唐思怀上他的孩子,若是知道唐思真的把孩子生下来,不要说唐安,就连唐思是不是要被抓回去也未可知。 他只能轻轻拍拍唐思的后背,唐思一面流眼泪一面往门外走。 “不行,我得找到他,他是我的孩子!” “你别急。”水山说着脱下围裙,只身往外走,“你在这等我回来,我一定把孩子找回来。” “水山。”唐思的眉毛噤在一起,她瞪大眼睛盯住水山,“拜托。” 回应她的只有水山毅然而去的背影。 “唐思。” 过了一个小时,水山才急切地往屋子里跑进来,唐思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急忙跑过去。 “怎么了,是不是唐安……” “不是。”水山让她安心地摇摇头,“唐安一切都好,只不过,你还是去看看吧。” 唐思跟着水山往街口外走,每走一步她就更惴惴不安,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样,渐渐地她看见一堆人围成了一个圈,她的眼泪有些止不住,大声地吼了一声唐安就疯了一样冲过去。 穿过人群,在正中央的地方,唐安正坐在地上,稚嫩的脸上蹭了许多血,像是平日里淘气吃的蕃茄酱挂在嘴巴上。他身后的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他的眼睛,唐思没能看见唐安圆溜溜的眼睛,她想伸手把孩子抱过来,却发现穿着西服的那只手紧紧地抱着他。 她蹲下去,眼泪已经开始控制不住,那个人,倒在血泊里的人,她不能更熟悉了,她故意别来不去看他的脸,这时她才像想到什么一样,冲着他像是发泄一样大吼。 “你是人吗,我就只剩这一个孩子你还要抢过来吗?” 周围围观的人一时间都愣住了,人群里有一个声音提醒她。 “姑娘,这个小伙子救了你孩子啊,他的车还停在那,小孩子在玩,他看到了才下车把孩子救下来的……”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唐思惊恐地在人群里扫视着,周围的人就像在看笑话一样看着她,她哭的脑袋都有些缺氧,她使劲用手拍着被血浸透的柏油马路,嘴里不停念叨。 “快救人啊,救人啊……” “他怎么会找到这来的?”唐思已经平定了很久,她抬头看那个也穿着西服的唐佑的助理,像是在看一个仇人。助理在唐佑身边也变得跟他一样镇定,像是复读机一样慢慢吐出真相。 “唐总早就知道你在这,他每周周末下午都会自己开车到那个街口停下来,有的时候,您的儿子就会在那个街口和伙伴们玩。” “什么叫,他早就知道?”唐思抬头看他,助理点点头。 “这件事,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唐总周末下午的行程常年都是空着的。” “不可能。”唐思一屁股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面摇着头,眼睛空洞洞地。“他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他一定是想把孩子抢回去。” “唐小姐。”助理安抚道,“虽然不知道您和唐总有什么样的渊源,不过我想,若是唐总真的像您说的那样,想把孩子夺回去,以唐总的作风,他不会等五年,若是走法律程序,想必您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什么意思?”唐思听了助理这番没头没脑却话糙理不糙的话,抬头去看助理,助理这才注意到,那孩子的眉眼之间,除了他朝夕相处的唐总,和她果然是特别像的,女人苍白的脸上瞪着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却依然能看出那是一副很漂亮的眼睛。 “唐总大概只想让你们,平静地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唐思重复了一遍,竟然自顾自地笑起来,“他居然,一直都知道,一直都在盯着我,观察我。” 助理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回答他,他做唐佑的助理不过才五年,唐佑之前的助理是程敏媛安排过来的人,他们离婚后,他才入了职。 他知道面前这个漂亮的唐小姐绝不可能仅仅是一个开饭店的平常人,唐佑这么多年来一直稳坐黄金单身汉的宝座,有无数的女人想要爬到他的身边,但他还是每个星期坚持到这附近,有的时候是小区门口,有的时候是商店的门口,等上一个下午。 他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晚上,唐佑被客户灌了许多酒,其实按他的身份这些场面本不需要他来亲自出面,但这些年他像是疯了一样,所有事情都恨不得自己做,即使是个铁人,也有熬不住的时候。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就坐在驾驶位上,唐佑坐在后座上,鼻息越来越重,直到车旁经过一个女人,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两个人打着伞从车前经过,孩子偶尔哭几声,女人轻声地安抚,两人朝着雨幕走进去。助理看了眼后视镜,刚想问唐佑想去哪里,就看见唐佑第一次对一件事有那么注意,他只以为是唐佑酒喝的多了,却没想到他突然喃喃自语一声。 “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您说什么?”助理没听清,在他心里,唐佑是一个站在风口浪尖依然不动声色的人,是即使有人骂到他的面前他也能置之不理,回头便置其死地的人,这样矜贵地,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居然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可能一直都错了。” 唐佑躺在手术台上,他一直觉得头顶那顶灯明晃晃地,让他有点晕,突然那盏灯被关上,他有了些许安心。接着,他仿佛整个人都化为了四周的一股空气,他腾空而起,看着病床上遍体鳞伤的自己,旁边的心跳仪发出震耳欲聋地鸣叫。 他跟着医生走出病房,他看见唐思,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憔悴地让他想伸手去抱她,唐思听见医生说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竟然开始笑起来。坐在椅子上,谁都不敢去碰她,她就坐在那笑,笑得有些夸张,但他分明能看得出她眼角的泪水,断线地流。 他此时好想给她擦擦眼泪,用她也许恨之入骨的声音安抚她,告诉她,不要难过,为他这种人,不值得。 接着他跟着唐思回到她的那个小饭店,水山在后厨炒菜,火光四射,唐安洗干净了脸,还坐在店门口的小板凳玩着一只玩具车。 唐安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唐佑的眼泪险些落下来,他看了他这么多年,从他还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开始,到如今能走能跳,那双眼睛,正如他照镜子一样。唐安看着他,竟然咯咯地笑起来。 唐思看到唐安正冲着一片空气咯咯笑,想到什么似的,也盯着那里,想说些什么,身后的声音却突然把她拉回来。 “老板娘,再来一瓶冰镇的啤酒。” “来了。” 唐佑最后一眼看到唐安,他捂住他的眼睛,不想让他见到他的第一面他就那样衣冠不整,那样脏兮兮地。至少他应该穿他最金贵的那身手工裁定的西服,轻轻抱起他,听他可爱的声音冲他叫一声爸爸。 他此时又想起那年,也是这样一个小婴儿,坐在一堆抓周的物品里四处张望,一旁的苏丽不停地示意她去抓那迭厚厚地百元大钞。可她竟然翻过重重包围,跌跌撞撞地冲他爬过来。 “哥哥。” 这一辈子,实在是太短,不过真心为你感到高兴。 唐思,我的爱人,如果有来世,请让我记得你,请你千万忘了我。 作者的话: 难以置信这本书真的磕磕巴巴缝缝补补的写完了 唐佑这个男人折磨了我很久很久 写完我也终于可以放松生活啦哈哈 这本书整本书在刚开始的时候就不打算收费 但是一会有一个打赏章节 大家随意投吧哈哈 免*费*首*发:fadìańwū.сoм [fadian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