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第一百三十七章 地底城 他二话不说,直接对那身影出手,大掌抓住了那人的肩膀,那人吃痛挣脱,但是随即却听到了一声刺耳的锦帛撕裂的声音,司幽子夋不由得微微一愣,看了看留在自己手上的半块轻薄的纱布。 “公子!”郭术这时候赶上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他正要拔刀时,却被司幽子夋示意止住。 此时,那高挑的身影站在窗前,她背着窗外的月光,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只是一团黑影,并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单从那轮廓上看来,也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身材十分曼妙高挑的女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司幽子夋出声质问,他的声音带着严肃凌厉,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个女人而客气。 而此时那缩在黑暗角落的女子一动不动,只是看得出她在用手攥着胸前的衣裳,兴许是刚刚司幽子夋那一抓,将她的纱衣给撕破了,空气中似乎开始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来。 这时候,见那女子不说话,心细的郭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一声不吭的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随后朝那女子抛去。 那女子僵楞了一下,黑暗中,郭术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朝自己瞪了一下,而随后,那女子却默默地将他的外衣穿起来,她虽然高挑,但是郭术却也比她高半个头,他的衣服她自然是穿着会大的,但是也可以将就凑合的将身子裹住。 “你跟了我们一天了,到底是何居心,现在可以说了吧。”司幽子夋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虽然光线幽暗,但是其实他一眼便认出来,眼前的这个女子,便是今天跟踪他们一整天的紫纱女子。 而那女子却不说话,她只是自顾的将衣服穿好,依然一副冷傲的模样整着装束,郭术的外衣有些宽大,她便抽出一条纱巾来,往腰上一扎,顿时,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便显露了出来。 正当二人怀疑她是个哑巴的时候,忽然听到幽暗中响起了一阵清冷而又干脆的声音来: “想要救风无南,就跟我来——”那声音犹如敲击冰块而发出的一般,清冷而神秘。 说罢,那女子竟然迅速的推开窗子,随后身手敏捷的纵身跳窗而出,二人顿时大惊,他们赶忙追至那窗前,却发现那女子已经跳到了底下的亭台顶上,身姿轻盈十分,而且丝毫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二人看得出来,她的功夫不容小觑。 司幽子夋想也没想,便紧随那神秘女子而去,郭术紧跟其后,不多时,三人便落在了那院子的廊桥上。 此时,小院子中十分的寂静,只有远处极乐宫的喧嚣不时的传过来,这里并没有人把守,但是他们都知道,那大楼前便是许多的壮汉巡逻,而这里随时可能会冒出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东瀛忍者,所以他们不得不十分的小心谨慎着。 而让他们惊讶的是,那神秘女子似乎对这里十分的熟悉,只见她忽然飞身跃进那荷丛之中,那荷丛里头,有一口井,但似乎已经被废弃了,水中本不该有这样的圆井的,但似乎是为了应对风水,这里四面都是水,不沾地,所以为了通天遁地,许多水榭围园都会在其中造一口井,直通水底。 而那神秘女子飞到了那口井的井沿上,她伸手在附近的荷丛中摸索着,司幽子夋跟郭术都困惑的看着,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但如今为了救人,他们也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身上了。 那女子找了一阵子,似乎才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只见她微微一顿,随后也手上用力的一扯,那水面便微微的颤动起来。 而她将那荷丛重新拨回原处,随后自己直起身子站在井沿边,不多时,司幽子夋跟郭术听到一阵阵哗啦的水声,声音并不大,似乎是从那水井中传出来的。 而此时,在那女子启动了机关之后,那口看起来闲置废弃的水井里的水竟然在满满的降下去,似乎是有一股力量在水底下吸着,将那井里的水吸成了一个漩涡。 过了好一会儿,传来水被吸干的咕噜声,随后那女子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往那井里跳下去、 司幽子夋主仆二人一面带着对女子的警惕与困惑,一面也跟随她而去。 等下到了那井底下,二人发现井底竟然有着一条石阶往下蔓延而去,而刚刚那井中的水却不知道已经被抽到了哪条暗道中去了,只是那石阶上依然是湿漉漉的,还带着湿滑的青苔。 扑鼻而来的是水下特有的腥气,其中还夹杂着一股腐朽的怪味,司幽子夋没想到,这里竟然还别有洞天。 二人紧跟着那神秘女子的步伐,快速的走下长满水苔的石阶,几番拐绕,竟然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密室之中,这里的宽敞超出了司幽子夋的想象,他意识到,这里应该是无极门的地底城。 曾有传言说,无极门有一个神秘的地底城,专门用来堆放他们的金子银子的,据说,那地底城里金山银山,有数不尽的财宝,谁若是能够到达地底城,便会像是找到了千年宝藏一般。 但传言只是传言,没人证实过这个地底城真的存在,毕竟就算真的存在,也没人敢招惹无极门,毕竟金山银山又如何,找到了,也是不可能带得走的。 而如今二人下到这座地底城,他们才知道,原来传言是真的,只是跟传言不一样的是,这里空荡荡的,积满了灰尘蜘蛛网,而那些砖块地板也已经陈旧几许,看得出是有数十年的历史了,根本不像是有金银宝藏的样子。 “屏住你们的呼吸,不然死了可别怪我——”而这时候,只听那神秘女子冷声说道,言语中带着些许的轻蔑。 二人看向她,发现她正站在一面石墙前,似乎要将石墙打开一般的,而她身姿挺直,对这里的一切,轻车熟路一般,二人也没有理由不听她的。 司幽子夋跟郭术二人本就带着蒙面的面巾,听她这么一说,便也迅速的调整好呼吸,做着准备。 而那女子说完,便突然猛地出掌击打在了那面石墙上的某处,她不是随意的击打的,而似乎是精准的挑选了某个位置,可是在司幽子夋跟郭术二人看来,那面石墙是一整块的,根本看不出什么独特之处。 “咯——”而那女子手掌落下之后,那石墙竟然动了,一整块巨大的石墙竟然裂成了大大小小的十多个块的小石块,而那些小石块的边缘整齐,都是四四方方的,司幽子夋明白,这些小石块也是机关之一。 他们不得不感叹这里精密的机关,这不是一般人能够造出来的,而且想要建造这么一个庞大的地底城机关系统,需要花费的是很多年的时间,不过想想无极门富可敌国,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了的。 那些小石块缓缓的分离开来,像是一扇门一般的打开了,打开的同时,这黑乎乎的密室中竟然亮起了光来,司幽子夋慌忙看向四周,发现那发出亮光的不是烛火,而是被嵌在密室中各个角落的水晶石。 有了亮光,那股无形的压抑似乎减少了许多,司幽子夋看清楚了这一间空旷的密室,发现除了五颜六色的水晶石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而此时,那神秘女子的模样也更清晰了许多,只见她身上穿着郭术白色的外衣,脸上却带着紫色的面纱,看上去几分神秘,几分的英气。 “这是什么东西?”而此时的郭术,早已沉迷于这里面精巧的机关,没错,郭术是个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心的人,跟在司幽子夋的身边,几乎像是一本百科全书一般,尤其是对那些生僻的东西,有着浓厚的兴趣。 他好奇的走上前去,目光困惑的盯着那些立在石门背后的东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似乎此时在强烈的好奇心面前,他好像对那来历不明的女子少了许多警惕似的。 而也似乎是因为,那女子身上穿着他的衣服,两人之间虽然是陌生,但是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在悄然的发生。 “尸油。”那女子转头看了他一眼,干脆的回答说道,郭术愣住,他也转头看向她,发现那紫纱上方的一对眉眼十分的摄人心魂,那是一双充满了异域风情,同时也带着一种戒备的眼睛。 “什么?”郭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似的,但是刚想要伸出去触摸那挡在身前的幕墙的手却已经收了回来。 “这是用火浣布浸在人的尸油中制成的幕墙。”那女子依然扭头看着郭术,她不无得意的说道,好像在等着看郭术震惊害怕的反应。 果然,郭术听完之后,震惊极了,不可思议的看了看眼前那黑呼呼犹如巨大的棉被一般的幕墙,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得意一笑,随后却突然趴在地上,猛地朝那幕墙的低端滚身而入,整个人很快的消失在了幕墙下。 司幽子夋很快反应过来,他也迅速的从那幕墙底下滑了过去,而此时的郭术却似乎慌了,他一时间根本难以接受这巨大的幕墙的恶心与残忍,神情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即便有些慌乱,但郭术还是跟着进去了,而进去之后,更是让他难以忍住,只见幕墙后的密室中,竟然满是刺鼻的红色粉尘,郭术差点忘了刚刚那女子说的屏住呼吸,他反应过来急忙捂住了嘴鼻,但是隔着红色的怪异粉尘,他还是乱了方向。 第三百零四章 到了该了断的时候 拓跋恨瑶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这样的他,让人很陌生。 “那七杀堂的沈独欢老人曾经跟我说过,这寒毒是从母胎带来的,当初,当初母亲被西域毒蟒咬伤,就中了此毒。”拓跋恨瑶小心翼翼的回答,她提到母亲时有些迟疑,毕竟她从不敢这样在他面前说话。 “你不是去柔丽找了夜光杯吗?为何体内的毒,不减反增?”姚玉郎沉声问道,他虽然面目依旧严肃,可是语气却缓和了很多,不再像平日那喜怒无常的样子,这也让拓跋恨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夜光杯好像被人动了手脚,不仅没能祛除我体内的寒毒,而且还传来一股阴虚之气,加重了寒毒发作的速度。”提到那夜光杯,拓跋恨瑶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当初她是瞒着父亲去的,若是让父亲知道她把事情搞砸了,定然又要被骂。 “唉,我打你小时候起,就告诉你,江湖险恶,不能轻信他人。”而姚玉郎无奈叹息说道,他虽然是责备,可是竟然没有往常的暴烈,相反,他憔悴的神色,让他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慈祥。 拓跋恨瑶默默地低下头,她承认,夜光杯的事,是她大意了,她信任司马夜,所以也不做他想。 “那司马夜是我的朋友,我想,他没有理由要害我。”拓跋恨瑶小声道。 “即便是你的朋友,性命攸关,也不可轻信。”姚玉郎严肃道,他这副口气让拓跋恨瑶忍不住想起她小时候来,她记得,当初他把她带回都城,他便开始教她武功,逼她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十分的严苛,其中,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便是不能相信别人。 “恨瑶记住了。”她低声道。 姚玉郎面色忧愁着,“这么多年,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都是我的报应。”他忽然喃喃说道,而这番话,却把拓跋恨瑶吓了一大跳。 “门主,当年把我带回来,又花了钱安葬我的母亲,您对我们母女有恩。”拓跋恨瑶淡声说道,脸上的神情暗淡不明。 姚玉郎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往事已成定局,他无法改变,只能认了这宿命,只是好在老天爷没有把事做绝,至少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们的女儿还活着,否则,他也不必再苟活于世了。 “你再睡一会儿吧,楚天盟那里,我让钟无艳去。”姚玉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长叹一声说道。 “还是我去吧,我对他们比较了解一些。”拓跋恨瑶皱了皱眉头说道。 姚玉郎看了看她,深知她的性子倔强要强,就没有再坚持,父女二人简单的说了几句,便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大早,拓跋恨瑶和叶怀平刚从地下城的机关里走出来,便看到钟无艳急匆匆的找来。 那钟无艳是个喜好女装的男人,穿红戴绿,涂脂抹粉的,看着实在诡异,但他却是姚玉郎的亲信之一,同时,他也是看着拓跋恨瑶长大的。 “哎哟,你可起来了,外边有人找你呢——”钟无艳扭着身子跑来说道。 拓跋恨瑶愣了愣,好奇问道,“是谁?” 那钟无艳脸上没好气的模样道,“还能有谁,就是那国公府的郭术啊,他前天来,昨天来,今天还来,我看啊,你还是去见见他吧,那国公府可不是好惹的。”钟无艳掐着尖细的嗓音说道。 拓跋恨瑶听了,心头猛然发紧,那寒毒之气总在蠢蠢欲动,每当她心绪波动时,那心头便一阵绞痛。 “没事吧?不然我去?”叶怀平担心道,他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在给她熬制新的药,他医术虽然高明,可是那些药也只能暂时镇压她体内的寒毒,毕竟不是长久之策。 “哎呀,你去算个什么回事啊?难道要打起来不成?”而那钟无艳却怪嗔道,他早就看穿三人间那理不清的关系了。 他拉着拓跋恨瑶到一旁去,压低声音,悄悄的说起了体己话来,“瑶瑶啊,姐姐我可告诉你,那郭术是皇上的人,他们俩祖上可是结拜兄弟的交情,如今门主怀疑当初来找我们挖金矿的人就是当今的皇上,那司幽子夋阴狠狡诈,现在他杀了司幽信,一人独大,所以他极有可能会对咱们下手,不仅过河拆桥,还能把锅都推到咱们身上,而他自己落得个明君的好名声,你可得小心一点。” 钟无艳紧张兮兮的叮嘱道,而如今的形势,拓跋恨瑶很清楚,她跟郭术是不会有未来的,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拓跋恨瑶心里有些凌乱,不禁喃喃问道。 钟无艳倒愣了愣,心想,她从小可是性子刚烈得很的,除了她爹的话,她谁也不听。 “怎么办?能断就断了,不能断啊,那就杀了,好落得个干净,我倒是觉得这个叶怀平不错,你看看,能文能武,医术还了不得,体贴得很,他哪一点比不上那郭术了!”钟无艳冷哼道,满脸认真的。 拓跋恨瑶听了,却无奈苦笑,“我的钟老板啊,你说的倒轻巧,你刚刚不也说了,那皇上盯着咱们呢,现在要是杀了他的心腹,那他不得龙颜大怒,来个鱼死网破不可?再说了,那郭术可是郭家三代单传的独子,哪能那么容易杀的。” “这说的倒也是,不如让叶怀平去杀了他,反正他武功厉害。”钟无艳净是出着馊主意道。 当初叶怀平执意对拓跋恨瑶寸步不离,钟无艳就曾经试过他的功夫,从那之后,一向傲慢的钟老板直言后生可畏。 “好了好了,我不会杀了他,你们也不能动他,否则,我可就真生气了。”拓跋恨瑶认真说道,言语间带着些娇嗔,而那样子可是少有的严肃,吓得钟无艳一时间不敢再提杀郭术的事。 说罢,拓跋恨瑶独自一人往客厅去见郭术,这极乐宫的内院虽然极其严密,一般人无法踏足,但郭术毕竟不是寻常人,他是以国公府孙少爷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来的,没人拦得住。 拓跋恨瑶看到他时,发现他正站在厅堂门外的廊桥上沉思,身材颀长的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便服,用玉色绸带束着头发,他站在春风里,宛若临风的玉树。 明明是春日清晨,但她却觉得他站在那里,就十分耀眼,令人挪不开眼来。 她刚要开口,却看到他正好回眸,那双明镜温和的眼眸里,满是她的身影。 拓跋恨瑶愣了愣,不禁得有些局促起来,她本是冷了心肠,要来赶他走的,可是这会儿,她却一阵窘迫,面对着他的直视,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次见你,是十日前了,你身体可还好?”他温柔轻笑起来问道,比起拓跋恨瑶的慌乱,郭术显得坦荡许多,可明明,他身为世家公子,来到极乐宫这种地方,更应该紧张不安才是。 拓跋恨瑶心里乱得很,她不得不承认,夜里她梦到的都是他,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从容自若的与他讲明了,从此不再相见,可是这会儿见了她,她一个不留神,就被他扰乱了心绪,一时半会儿难以平复。 “你来做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拓跋恨瑶心弦被拨乱,本来还平和的心情顿时莫名烦躁起来,她冷声道,很是不客气。 郭术见她满眼冷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反而笑得越深了起来。 “怎么了?几天没来看你,你不高兴了是吗?”郭术站在风里,衣袂飘飘的朝她走来,那轻声细语的,加上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实在是让人难以抵挡,“可这也不能怪我,我昨天前天都来了,但你都不在。”他若无其事的,语气寻常的说道。 他们明明是不该再见的关系,可是他这话说得实在是暧昧,不知道的人听了去,还以为她是在闹小性子呢。 “郭术,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我不是同路人,不必再纠缠,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要再来了。”拓跋恨瑶狠声说道,不留一点情面。 “呵呵,怎么不是同路人了,我未娶妻,你未嫁夫,依我看,我们不仅是同路人,而且还是天作之合。”郭术却轻声笑道,他笑眯着一双眉眼,笑容如春风一般和煦。 “郭术!枉你是世家公子!竟说出这般无耻的话来!”拓跋恨瑶顿时涨红了脸,劈头盖脸的将他怒斥一通,可是她越是生气,那郭术好像就笑得越开心。 “若表明我的心意也配不得做个世家公子,那我就不做便是。”他一挥手,洒脱说道。 拓跋恨瑶气怒的瞪着他,即便隔着白色的面纱,也可以看到那脸颊已经泛红。 “呵,那好,郭术,你若是真那么喜欢我,那你敢不敢丢弃你的身份,丢弃你的家族与荣耀?”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后,刻意冷笑质问道,她这样一针见血的逼问,是从没有过的,而这样的一句话,也相当于是把郭术逼到一个死胡同里。 第四十六章 残酷的真相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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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术这会儿哪敢让步,他今天碰着了,就算是死也要把慕容惜给带回去的,但是又想起那天晚上,慕容惜竟然能够悄无声息的点了他跟另外一个守门禁卫的穴道,他知道慕容惜的功夫绝对不在他之下,所以也有些害怕激怒慕容惜。 “哎哎,皇后娘娘,要不这样,您呢先跟属下回宫,等您跟皇上说清楚了,再去浪迹天涯也不迟啊,呵呵,毕竟俗话说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您总不好不辞而别吧——”那郭术继续周旋着,说尽了好话。 慕容惜听了,不无嫌恶的瞟了那郭术一眼道: “哟,没想到你这个锅头还油腔滑调的嘛,说的可真是头头是道呢——”慕容惜斜瞟着那郭术,双手架在胸前,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那脸上的神情,似乎还流露出了几分欣赏之意。 “呵呵,皇后娘娘,属下叫郭术——”郭术愣愣的笑着说道,带着些许尴尬,他作为一个深宫禁卫,是不怎么擅长跟人交际的,也不怎么听得出慕容惜话里的调侃,只是耿直的纠正着慕容惜。 “呵呵,郭术?哦,原来如此啊,可是为什么你不叫郭头,而叫郭术呢?你看看,叫郭头多顺耳啊——”而慕容惜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她笑幽幽的问道,一脸认真着,似乎是真的对郭术的这个名字起了兴趣似的。 而那郭术也是个愣头青,一听慕容惜这么问,又见她朝自己靠近,他一边有些紧张的后退躲着,一边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慕容惜的问题来。 “这、这个嘛,呃,属下的名字,是属下的祖父所取,属、属下——”那郭术支支吾吾着,在努力的思索着这么回答慕容惜的问题,但奈何他是第一次被人问这样刁钻的问题,怎么想也想不出合适的回答来。 “啊——”而突然,那郭术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突然,一阵轻飘的风朝他袭来,那风中还夹杂着一股清香,他顿时察觉不好,可是还未来得及反应,他便感到腰间某处一阵痛麻闪电般的传来,很快,身体四肢便跟着僵住无法动弹,那慌乱之间的惊呼声也卡在了喉咙之中。 郭术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盯着慕容惜,他此时既震惊又懊悔着,因为,他竟然被慕容惜故技重施,再一次被她点了穴位。 “哎呀呀,真是对不住了啊,我才不管你是哪口锅呢,你身为司幽子夋的手下,怎么这么笨呐,呵呵——”慕容惜得意的笑着说道,她绕着身子僵硬的郭术踱着步,不紧不慢的调侃着。 郭术此时紧张着急的四处转着眼珠子,但他已经无法说话,整个人就像是一尊石雕似的杵在那里。 “你呢,就回去告诉他,说我慕容惜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他司幽子夋了,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傻蛋,我慕容惜呢,就不奉陪了,让他自个儿玩儿去吧——”慕容惜走到那郭术跟前,笑眯眯的对他说道,眼中的狡黠神气让她看起来跟个小魔女一般,几分古灵精怪,又有着几分的任性傲慢。 郭术不甘极了,眼睛都瞪红了,那喉咙里头也呜呜嘶嘶的想要喊着什么,可是愣是蹦不出一句话来。 “嘻嘻,我走了啊,你也不用再跟着我了,别白忙活——”慕容惜说完,拍拍手便准备出门去,但临行前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来,她那圆溜溜的眼珠子骨碌一转,随后狡黠的看了看那郭术。 “嘿嘿,我吧,此行路途遥远,手头有点紧,不如你借我点盘缠吧?”慕容惜笑嘿嘿的对那郭术说道,那两只眼睛在闪着光。 “不说就是默认了哦,嘻嘻,那我就不客气了哦。”慕容惜笑嘻嘻着,说着,她便直接伸出俩只狡猾的手来,在那郭术身上上下摸索着,很快便在他腰上找到了钱袋子。 那郭术此时欲哭无泪,他从未见过这般无赖的人,本想着,慕容惜再这么着也是个皇后,不至于会做出什么难缠的事来,可是现在他发现,这个慕容皇后,出了宫,便完全是另一幅模样了,完全是个市井小民跟江湖赖皮的结合。 “嘻嘻,这份量倒是不轻,”慕容惜将那沉甸甸的钱袋子抛在手中掂量着,十分满意的说道,“好啦,我走了,这账你就跟你们主子要去吧,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他替我还点钱,也是应该的是吧?”慕容惜开心的笑着说道。 说罢,慕容惜优哉游哉的挂着那一小包袱,轻轻松松的把房间的门给关上,随后若无其事的下楼去,那郭术,只能心中暗自叫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慕容惜走下楼来,那店小二怔怔的看着她,神情似乎很是困惑着,而其余那十来个禁卫都只是爱搭不理的瞟了慕容惜几眼,并不把她当回事。 这些禁卫平时是没见过慕容惜的,他们只是知道宫里有个慕容皇后,就算有些曾经碰过面,但毕竟她是皇后,身为禁卫侍卫,也不敢正眼直视,加上此时慕容惜装作一副江湖少年模样,他们自然不会把眼前这个短袍长靴的清俊少年跟倾国倾城的慕容皇后联系到一起。 “小二,”慕容惜暗中观察,发现没人认出自己后,便放心了起来,她一副轻松淡然的模样唤那店小二道,那店小二愣愣的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刚刚那位姓郭的兄弟,是我的同乡,他现在有些累了,想要是歇一歇,我呢,正好也要赶路去了,便让他在我屋子里歇下了,你们可别去打扰啊,房钱我付了!”慕容惜笑着说道,说的那是有模有样的,丝毫不慌张。 而此时,那几个坐了满满两大桌子的禁卫听了,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郭术是他们的头儿,刚刚他只是说上去瞧瞧,怎么这会儿就歇下了,这确实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的。 “哎哎,呵呵,原来是客官的同乡啊,那真是有缘有缘,客官放心吧,小的一定好好伺候,不去打扰!”那店小二听了之后,顿时才恍然大悟起来,刚刚他见郭术那幅模样,确实是有些凶狠的,又见两人好像认识,正在暗自揣度着呢。 “呵呵,好,那房钱给你,还有这几位大哥,都是我郭同乡的兄弟,他们的酒菜钱,我也出了!”慕容惜十分豪迈的说道,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元宝来,阔气十足的放在那桌上,而这锭金子,是她刚刚从郭术的钱袋子里拿出来的。 “哎哎,好嘞好嘞——”那店小二见到那金元宝,傻愣愣的双眼也顿时放光起来,一边点头哈腰着,一边连连应道。 而这个时候,那正在吃饭的禁卫当中,有个看起来比较年长一些的男人似乎有些疑惑起来。 “这位小兄弟认识郭大哥?”那禁卫忍不住问起来道,他的语气听起来客气礼貌着,但是那双上下打量着的眼睛却透着几分警惕。 第二百一十四章 叶怀平 慕容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简陋的木棚子底下,背后躺着的是,硬邦邦的木板子,浑身的酸痛让她每一次呼吸都感到痛苦不堪。 “咳咳——”慕容惜缓缓的睁开眼睛,胸腔里那强烈的压迫感顿时传遍了全身,咳嗽起来的时候,让她感到更疼了。 “没死,没死,活过来了,叶大夫的医术真是高明啊——” “是啊,是啊,真是多亏了叶大夫,不然这个女子肯定是要成水鬼了的——”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哪里来的,身上穿着的好像是汉人的衣服呢——”简陋的木棚子四周,传来纷纷扰扰的议论声,只是慕容惜没有哪一句是听得懂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淹在水底下太久了,耳朵给淹坏了。 “咳咳,绿绮——兰心——”慕容惜的意识渐渐的清醒过来,她不住的难拿唤道,心里想的是分散了的同伴。 此时的她,浑身湿漉漉的,那衣角上还在滴着水滴,将那单薄的木板给浸湿透了,连底下的沙地也湿了一片,那那胭脂粉红的衣裳沾满了泥灰,苍白的小脸上也满是沙土,灰头土脸的,看上去狼狈而滑稽。 而此时,周围的居民一个也不敢靠近,都站得远远的,一个个探头抻脖的望着,好像是在看着什么怪东西似的。 慕容惜感到四周嘈杂十分,睁开眼睛,是粗糙杂乱的干草,她忍痛翻了个身,却不料 ,身体失重,直接噗通一声的滚到了地面上去。 “唔!”这一摔,那地上的尘土扬起,极度的干燥,让慕容惜感到十分的不适应。 “哎哟,这个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真是可怜啊——”四周的十几双眼睛都盯着慕容惜看着,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像是看戏一般的。 寂寞的沙漠小坊间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穿着汉人衣服的妙龄少女,实在是让人好奇的,这些居民生活在都城中,虽然汉人是常有见到的,毕竟这里是柔丽的都城,商贸是发达的,也有许多汉人在此扎根,但是从古井里出来的,还是第一次见。 “看起来年纪不大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真是可怜,啧啧,怎么就到井里去了呢——” “是啊,真是吓死人了,也不知道那井水还能不能喝,唉,家里还等着水做饭呢——”四周男人女人们,老人小孩们,都聚在了一起,一个个议论不断,都拿着好奇的目光看着慕容惜。 慕容惜看到这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就连嘈杂的声音都是陌生的,慕容惜本能的警惕性顿时乍起,她惊慌的从地上挣扎起来,动作迟钝的从腰间抽出那把熟悉的血观音软剑。 “锵——”的一声,软剑寒光毕现,四周的人们吓得纷纷后退,但是他们并不离开,也没有要逃跑的打算,因为他们都知道,以这个女人的状态看来,即使她手中拿着剑,也是构不成什么威胁的。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慕容惜沙哑着嗓子紧张喊道,她那双大眼睛,此时充满了警惕与杀气,犹如一只倔强的小困兽般。 四周的议论声从不间断,但是那些人眼中明显是在看热闹的,可是慕容惜却一个字也听不懂,脑子里嗡嗡的一片乱声嘈杂,让她感到头痛欲裂,异常的烦躁,手中的长剑在空气中挥舞了几下,但是她踉踉跄跄的,根本就站不稳,那长剑在她手上就像是孩子的玩耍的木剑一般。 “呵,你醒了?”而这个时候,忽然从人群中走来一个玉面郎君,慕容惜一看到这个人,顿时吃惊愣住了,因为这个人跟四周的大络腮胡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俊美无极的,一袭竹青色的衣袍素净清新,乌发梳理整齐十分,一丝不苟的束在那青褐色的冠带之中,看上去气度不凡。 而一对剑眉斜插入双鬓之中,是男子特有的英气,而一双柔美的丹凤眼,似笑非笑,一对丰润的唇,减少了眼中的凌厉之气,使得他看上去,十分的阳光俊朗,这个男人,一张脸上,写着矛盾。 在这遍地黄沙的大漠之中,穿着一身江南特有的竹青色,实在是显眼极的,使得慕容惜一看,便眼前一亮。 这个男人的话,慕容惜听懂了,因为他说得也是汉人的话,这时候慕容惜才恍惚的反应过来,原来刚刚那些人说的并不是汉话,难怪自己听的头疼。 “你是什么人?”慕容惜暗暗调节内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使自己尽快的恢复精气来。 面对慕容惜充满敌意的质问,那男子却显得十分淡然,那相貌英俊,却难掩其中的阴柔之气,脸上挂着的笑意,也是让人不明不白的,那双看似明朗的凤眼中,似乎藏着深不见底的深渊。 “叶大夫,这个人是谁啊,她从哪里来?怎么会出现在古井中呢?”这时候,那一直在旁边观望着的一个大汉,着急的走上来问道,他就是刚刚将慕容惜捞起来的其中一个人,看到那桶上横着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吓得直接白了脸。 慕容惜见有人靠近,顿是毫不客气的挥起手中的长剑,警惕着,此时她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了,沙漠里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微风吹拂而过,让她那混沌的脑子也开始渐渐的明了。 那大汉看着明晃晃的剑,吓得往后退了退,干脆躲在了那青衣男子的身后,那男子身材高大精瘦,依打扮看来,像个江湖郎中,但是神态间的灵活犀利,却让慕容惜察觉,这个人绝不简单。 “呵呵,这位姑娘,你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拿着剑,不太好吧?”那男子笑幽幽的说道,他那双妖魅的凤眼,带着一股戏谑般的暧昧,这让慕容惜十分的不喜欢,只是个风流的男子,慕容惜心中暗自说道。 “哼,你们这么多人,我不拿剑,你们杀了我,岂不是倒霉了——”而慕容惜心里来气,毫不客气的说道,她冷着脸,那灰蒙蒙的脸上,只剩一双眼睛是澄净的,但是那眼中,却带着犀利的狠意。 而那男子听了,却笑得更欢了:“呵,这么说来,若是我们真的有歹意,你真的觉得你单凭一把剑能够杀出去?”那男子玩味的笑道。 他气宇昂轩着,看上去玉树临风,确实是一表人才,但是那眉眼之中,却蒙着一层阴幽冷意,那是一种睥睨众生的孤冷傲慢,这让慕容惜十分的厌恶。 “哼,那你们大可以试一试,看我能不能杀出去——”慕容惜听出了他那语气中的挑衅意味,她冷哼说道,眼中的冷意一沉狠,手上的长剑也紧握了起来,杀气腾腾。 “那既然这样,姑娘尽管出招好了,让我们看看,你手里的剑是不是哄人的——”男子轻蔑的冷笑说道,那眼中的孤冷不羁,让慕容惜恨得牙痒痒。 “这可是你说的——”慕容惜沉了气,眼底杀意骤起,那男子丝毫没有跟她开玩笑的意思,而且那双眼睛里的阴狠之意,让慕容惜知道,他不仅仅是挑衅,他是真的有意不放过她的。 虽然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是这种时候,除了动手,她别无他法。 慕容惜话音一落地,随后便一手持剑奔来,那脚尖如同蜻蜓点水般的掠过沙地,迅速的朝男子袭来,这个时候,四周看热闹的人终于吓得散开了,慌忙逃窜起来,可是,他们的心里更多的是困惑与愤怒,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的不可理喻: 叶大夫救了她,她竟然还要恩将仇报,还要跟他动起手来,对于淳朴的人们来说,慕容惜这个举动可真是挑战他们善良人的底线了。 面对慕容惜的刀锋,那男子显得十分的从容,他步法灵活多变,镇定的往后掠步退去,而身形却纹丝不动,但是在众人看来,此时是慕容惜欺负人了,是她拿着剑,咄咄逼人,气焰嚣张。 慕容惜身体力气才回复大半,来硬的是打不过这么高大的男子的,她只能试图用巧劲,用她那些特用的四两拨千斤的招式,紧逼向男子。 宽阔的空地上,顿时间黄沙四起,人们纷纷逃窜到屋里去,而那男子却波澜不惊,一副大度相让的模样。 “你为何不出手?”慕容惜追赶几番,模样更加的狼狈了,虚弱的身体也开始在微微的发颤,她气喘吁吁的质问道,而拿着剑柄的手却已经汗涔涔的了。 “呵呵,姑娘杀气这般重,看来今天你我是非死一人不可了——”而那男子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的站在那木棚子顶上,微微笑着说道,可是眼底却是无光冰冷的。 那棚顶只是用杂草随意的堆积起来的,根本承受不住他这般高大的身躯,可是他却能安然的站在上面,纹丝不动,可想而知,这个人的功力是多么的深厚。 “哼,是吗,那看来,你是要杀定我了?”慕容惜冷笑说道,她的眉头紧紧皱着,深知自己面临困境。 那男子似乎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笑道: “你很聪明嘛,没我想的愚蠢——”他的笑带着许多的阴冷,让慕容惜暗自感到悚然。 “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想要杀我?”而这个时候,慕容惜深知自己敌不过人家,不得已开始采取迂回战术,试图与此人周旋。 她本是个杀手,看惯了别人眼中的杀气,她虽然涉世不深,但是对杀人之道却十分的了解,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开始就想要杀了她的,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他就这么的想要杀了她呢。 “哼,我叶怀平杀人,是从来不多想的,难道杀人,还需要问为什么?”男子冷笑说道,此时,他眼中的杀气逐渐的明显起来了。 慕容惜一听,顿时惊愣住,叶怀平?这个人为什么听着这般的熟悉?慕容惜吃惊错愕,花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 他就是叶怀平?!七杀堂叶朗的第二子?!慕容惜没想到,自己从暗河里出来,竟然会遇到叶怀平,而她没想到,这个叶怀平竟然是这般的清俊非凡,使得她完全无法把他跟那帮五大三粗的马贼联系起来。 他看上去,更有几分独行侠的潇洒姿态,完全没有猥琐马贼的样子,这让慕容惜惊讶了许久。 “你爹是七杀堂的叶朗?”慕容惜嗓子发紧质问道,她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了,果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在这里碰上了,她原本还很好奇,这个叶怀平,在金矿案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的,可是现在,她是一点都不想知道了。 这个叶怀平阴幽得很,根本不是平常的俗人,碰上他,只怕是凶多吉少。 而叶怀平听了她的话,也愣了愣,他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的女子竟然知道他的身世。 “你认识我?”叶怀平眼中的杀气稍稍的顿了顿,他诧异的看着慕容惜问道。 “刚刚认识了,不是吗?”慕容惜苦笑说道,她的聪明超乎了叶怀平的想象。 “你到底是什么人?”叶怀平脸色阴沉起来,冷声质问道,但是慕容惜知道,他想杀她的心思一直都在,还未消除,面对这样的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杀死。 “你想杀我,是因为我知道了暗河的秘密吧,没错,我就是从那里面出来的,你应该也很清楚那地下的暗河是怎么回事吧?”慕容惜冷笑说道,从知道他叫叶怀平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为何想要杀她了,无非就是想要杀人灭口嘛。 叶怀平的脸色愈加的沉重了,他眉头笼罩在一片阴鹜之中,似乎是在纠结,到底该不该杀了眼前这个看穿他心思,也知道他的底细的女人,或者是,正在想着,要怎么杀了她才更痛快。 两个都十分擅长杀人的人,萍水相逢,便知道遇到了知己,没错,他们在杀人这一件事上,绝对是知己的。 “呵呵,你很聪明,所以很抱歉,我更要杀了你——”那叶怀平在沉默了一阵之后,冷笑说道,那笑意十分的可怕,让人看着,心惊胆战的,慕容惜从未遇到杀气这般重的人,她想起自己的爷爷说过,叶怀平是个脑子十分聪明的人,她记得自己的爷爷在谈到他的时候,眼中的那股欣赏。 慕容惜暗暗咬牙起来,她知道,自己真是遇到了对手了,这个叶怀平,杀人的心思极重。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金矿的下落吗?”而这个时候,慕容惜一咬牙,决定铤而走险道,她竭尽全力的使自己看起来胜券在握。 而果然,那叶怀平一听到金矿二字,那双深沉的眼睛,顿是齐刷刷的亮了起来,他那双眼如同狼虎一般的盯向了慕容惜。 慕容惜眼中得意一笑,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其实她只是猜的,她猜着这个叶怀平并不知道那些金矿的下落,她从他眼中的萎靡看得出来,他丢失了那批金矿,而且这件事,一直让他感到十分的苦恼挫败。 傲慢的人,如果遭遇了失败,那那反应是比常人都要明显许多的。 “呵呵,你是帮人搭好了桥,但是却被人过河拆桥了吧——”慕容惜一边将手中的软剑收了起来,一边冷笑说道,她很是得意着,但是她的得意不是没有依据的。 叶怀平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仿佛要吃了慕容惜一般的,那双凤眼阴狠无极,慕容惜意识道,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的眼睛,比司幽子夋更好看的了,他也是长着一对凤眼,阴狠的时候也十分冰冷,可是慕容惜却不讨厌他。 因为,司幽子夋的眼中不仅有杀戮,他还有明亮而闪光的地方,但是这个叶怀平,似乎只是为了杀戮,为了宣泄,这是简单而粗暴的,让慕容惜十分厌恶,或许也是因为,她从叶怀平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而突然,那叶怀平猛地飞奔上前,那强劲有力的手一把掐住了慕容惜细嫩的脖子。 “呃——”慕容惜被这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吓得浑身惊慌颤抖,但是此时她已经没了招架之力,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叶怀平的对手。 底下看热闹的人,看到一向温和善良的叶大夫突然这么凶狠,不由得纷纷倒吸起冷气来,一个个的,都感到错愕而不可思议起来。 “小丫头,我现在只要稍稍一用力,你的脖子就会咔嚓一声断掉——”叶怀平气势凶狠十分,他阴冷的笑着说道,那眼中是压抑着的愤怒。 “咳咳——我、我知道,”慕容惜被掐的眼睛流泪,但她不得不强作镇定,“可你别忘了,那么多的金矿,白白落入他人之手,难道你就甘心吗?”慕容惜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话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也想分一杯羹是吗?”叶怀平冷笑说道,但是那眉眼间也困惑着,显然,他还没法确定,慕容惜到底是什么来路。 “你知道我姓什么吗,我姓慕容——”慕容惜眼眶通红,难受十分,但她还是极力的保持着镇定,她必须要镇定下来,这关乎到她的生死,到了这一刻,她也不得不付出一些代价了,她必须要拿出一些诚意来。 叶怀平一怔,愣了愣,慕容惜趁着他发愣,继续道:“七杀堂的阎殿,沈独欢,是我的亲爷爷。”慕容惜咬牙道,她知道这样一来的话,自己的身份便暴露了。 果不其然,叶怀平震惊住了,慕容惜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手僵住了。 “你,你是慕容家的人——”叶怀平颤声道,而手上的力道已经松缓了许多,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容惜,似乎很难说服自己相信。 “呵呵,没错,沈独欢是我的爷爷,所以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不是那些金矿了吧——”慕容惜沉声说道,她的目光也十分的犀利,在于叶怀平周旋谈判着。 “我凭什么相信你?!”刚刚要松懈下来的叶怀平,猛地又握紧手,厉声斥道。 “呵呵,叶怀平,信不信由你,我爷爷说过,你很聪明,脑子也很好使,所以,你应该知道,什么话可信,什么话不可信吧,这该不用我来教你了——”慕容惜冷笑说道,她说的话都是有着道理的,让人难以反驳。 “呵呵,这说话的语气,倒是有些像我师父,不过,功夫,却不及我师父十分之一——”而叶怀平冷笑说道,眼中的杀气似乎消下去了许多,反而泛起了许多玩味来。 “他是你师父?!”慕容惜震惊道,她瞪大了眼睛,而此时叶怀平已经松开了自己的手,他的举动表明了,他现在不想杀慕容惜,但是以后如何,他不确定,或许过了今天,他还是想要杀了她,只是这个可能性现在因为慕容华信的缘故,变得小了许多罢了。 “呵,这很令人吃惊吗?”而叶怀平从屋顶上一跃而下,他悠然轻笑说道,慕容惜整个人呆愣住了,她哪里会想到,这个叶怀平竟然是自己爷爷的徒弟,而慕容华信之前根本就没有跟她说过他们还有这一层关系。 “为什么他从来没跟我说?!”慕容惜十分不解的追问道,她不自觉的追赶上叶怀平,有些不甘,也有些愤愤不平,她本是最爱争强好胜的,当初因为没能成为逍遥子的徒弟而气得想要绝食,跟司幽子夋也闹了很久,现在竟然遇到了自己爷爷的徒弟,她很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自己那神武无敌的爷爷,甘心收他为徒。 “师父他心性高,自然不肯说我是他徒弟了,怕我坏了他的名声吧——”叶怀平笑着说道,现在的他,看起来温和正常了许多,没那么阴冷无常了。 两人走在黄沙道路上,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直盯着,却没人敢上前来询问,只是躲得远远地。 “什么?坏了他的名声?他还有名声吗?阎殿沈独欢,可是臭名昭著的——”而慕容惜却啼笑皆非道,那嗓音也变成了少女的清脆烂漫。 “不许你这么说师父!”而忽然,那在前面信步走着的叶怀平转过身来,严肃的斥道,慕容惜微微一怔。 第二百八十章 归来 慕容惜见状,心头本能一急,她二话不说,直接拔剑冲了上去,挡住司马夜的大刀,而叶怀柔急忙跑上去,担心起司幽信的伤来。 “你没事吧?”叶怀柔扶住踉跄的司幽信,着急问道,而那司幽信却不顾自己受伤,一心担忧慕容惜,还想继续打斗。 “你这样下去,谁都走不了!你若是真的想要带她走,那就必须拿出真办法,而不是这样硬打!”叶怀柔急声斥道。 司幽信顿时一愣,他黯然无话,而体力的透支,让他看上去十分疲惫憔悴。 慕容惜的功夫是极好的,可是跟司马夜对打,依旧力量悬殊,可是那司马夜却处处留情,挥刀时只用七八分力,他神色凝重的看着她,眉眼间的愤恨令他看上去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老子从来不会勉强女人!你说,你到底是要跟我走!还是跟他走?!”司马夜一把压制住她,愤怒的质问道,眉眼间竟然有几分悲伤苦涩。 “惜儿——”司幽信见慕容惜被擒,顿时着急的提剑,想要上前解救,看着两人如此的关心对方,司马夜再蠢,也能给看得出来,两人间的情意不简单。 “司马夜!你既然说不强求女人,何不放开了她再说!”叶怀柔一面拉住司幽信,一面厉声喝道,她跟司马夜的交情还算是不错的,两人怎么说也做了好几年的夫妻,同甘共苦,而她如今想离开,他也大大方方的随她自由,他确实是个坦荡男子,从不强迫女人。 “好,好——”司马夜一面冷笑,一面将手松开,屋子里的气氛几乎冷到了冰点,慕容惜的回答,成了平息这一场争斗的关键。 “你说吧,慕容惜,你到底想怎么样。”司马夜狠狠地瞪着慕容惜,他大声斥道,一副死活也要给个痛快的模样。 慕容惜气喘吁吁,她站在屋子中央,面色渐渐平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而忽然,她提起手中那锋利的软剑,直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众人大惊,而她面色沉静决然,她抬起眼睛来,直视着司马夜。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思敏公主,我是慕容惜。”她直视着司马夜,坦诚道,眼中的痛苦愧疚让她看起来尤为令人心疼。 司马夜瞪大眼睛看着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她手上的剑再往下一步。 屋子里一片死寂,唯有慕容惜喘息的声音在起伏,“我是有夫君的人,我慕容惜,这辈子,从一而终,所以,我不能再嫁给你了。”她看着司马夜,一字一顿的说道,目光坚定十分。 司马夜很受震动,他怔怔的看着她,不知所措。 “我要来亲自告诉你,亲自向你说对不住了,可是我没有什么能够谢罪,唯有这条命。我知道,和亲失败,两国又会交战,两国百姓生灵涂炭,这是我的罪过,我只能以死谢罪。”她眼眶泛红起来道,却依旧字字清晰。 “不、不——”司马夜紧张道,他放下手中的刀,双手举着,一面哑声说道,一面却连连往后退去。 “你别乱来,我司马夜又不是娶不到老婆,你若是不愿意,那就好好活着。”司马夜是个豪情万丈之人,他紧张的看着慕容惜,不住的劝道。 慕容惜突然嚎啕大哭,她本已经下定决心去死,可是听到司马夜的一句好好活着,她不由得心酸万分,他不过是见过她几面,有多短暂的交集,但他却让她好好活着。 若是她早些认识司马夜这个人,而不在那叔侄之间挣扎周旋,她或许也不至于如此。 可是司马夜却清楚得很,她哪里是为了两国交战的罪名而谢罪啊,她不过是为了自己爱的人守贞罢了,她忠贞刚烈,一生只为那个男人,为了他,她宁愿去死,他不得不承认,此刻,他是真的嫉妒了,嫉妒那得到她的真心的男人。 慕容惜悲痛万分,她心一横,手中的剑也猛地朝脖子划去,她是真的决心要死的,事到如今,她也不愿继续苟活,可是,就当她移动手中的长剑的时候,她背后却突然遭受一记猛击,她整个人立即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当慕容惜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依旧回到了信王府中,而叶怀柔则在榻前照顾着她。 “我睡了多久了?”她喃喃问道。 “差不多一个月了,那日司幽信把你打昏,司马夜同意放我们走,当然,他撕毁了议和盟书,两国不再和亲,而我们回来的路上,你就病了,烧了几天,昏迷了一阵,折腾来折腾去的,便一个月过去了。”叶怀柔笑着说道。 慕容惜沉默不语,她只觉得浑身瘫软无力,像是真的死了一回似的。 “他为了你,连商道都可以放弃,慕容惜,我真是羡慕你啊。”叶怀柔笑着说道。 那夜在风叶城发生了变故之后,她便跟着司幽信一同回来了,到了钜燕,她反正没什么地方好去的,就也留在了王府里,整日照顾着慕容惜。 慕容惜沉默不语,心中万分不是滋味。 “这一个月,你可知,宫里发生了什么吗?”良久,慕容惜才低声问道,其实她是想知道,她失踪了这么久,司幽子夋是否有担心过她,是否有不安。 “有啊,皇上要迎娶赫纥的公主,听说,那赫纥的公主,与皇上青梅竹马,她一进宫便是皇贵妃,身份显赫。”叶怀柔回答说道。 屋子里一阵死寂,慕容惜惊愣无语,她怔怔的看着叶怀柔,眼中充满了怀疑,好像觉得,这叶怀柔是在跟她开玩笑,或者,这其实这是一场梦,她还没有真的醒来而已。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这是真的,大家都知道,大婚就在几天之后,你醒的倒是及时呢。”叶怀柔笑着说道。 “听我二哥说,早年时候,皇上去赫纥当过质子,而他与那赫纥的嫡公主熊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赫纥国力日益增强,成了草原上的霸主,那赫纥公主一嫁过来啊,那可了不得,钜燕虽然失去了柔丽一个盟友,但是却多了一个赫纥,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叶怀柔笑着说道。 “呵呵,是吗,那真是可喜可贺啊。”慕容惜良久之后,才淡淡的笑道,她笑容有悲苦,但也有释然,她真的累了,正好,她也不用再回到那皇宫去了,她这下终于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或许就去找个地方开一家酒坊,安心的做个卖酒的老板娘,再寻一人成亲成家,守着酒摊子,平淡度过余生。 “司幽信让你好好休整,明日,回宫。”而叶怀柔看向她的目光忽然沉下来,她语气也变得阴沉起来。 “说什么梦话,老娘好不容易出来了,怎么能再回去呢,再说了,他都不肯我嫁给司马夜,又怎么会让我重新回宫呢。”而慕容惜却笑道,她笑得很开心,一时间,她似乎觉得身体轻盈多了,心中也不再有什么挂念,自在得很。 叶怀柔不再说话,她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她,眼中却有说不出的复杂凝重。 信王府中,处处都是慕容惜所熟悉的样子,她曾经在这里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那时她年幼无知,又活泼好动得很,在凌寒观里不安分,学了几样功夫之后,便满天满地的乱跑。 那时候,白芨,吴阿魏还有苏和香都在都城里,唯有她一个人在郊外山上,好不寂寞,因此,每次司幽信离开的时候,她便悄悄的跟着,跟在他的身后,虽然被发现了几次,但是她都仍然不死心,依旧喜欢跟着,后来司幽信没辙,便带她回王府,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便会找借口将她带到都城来,让她在都城里热闹一番。 小时候的慕容惜,除了学武功,杀人之外,便只有等司幽信了,她的人生似乎只有这三件事,而等司幽信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时光,记忆中,她总是在等他,在山头溪边等,在凌寒观冷冷清清的门槛上等,在梦里等。 等着他来接她,可是他太忙了,时常会帮她给忘了,有时候迟了数月,他才想起,匆匆来迟,可是她却从不怪他,只要他能来,那她便高兴,至少她知道,她没有被抛弃。 从小,她就将王府当做自己的家,她曾经痴心妄想,妄想着有一天能够真正的成为王府的人,不用再离开,可是如今,她再度回到信王府,却恍若隔世。 王府中已经有了新的女主人,王妃刘文静即将诞下世子,她的王爷,也终将跟世间的寻常男子一样,伴着娇妻,养育着儿女。 “皇后娘娘万安——”王府很大,但是慕容惜却总是能够碰到王妃刘文静,她总是温温柔柔的笑着,见了慕容惜,便挺着大肚子,微微矮身行礼问候。 慕容惜大病初愈,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萧然,而刘文静面如桃花,极为温润,只是她的眉眼之间,却总是浮着若有若无的落寞。 “我已经不是皇后了,王妃不必多礼。”慕容惜笑着说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质问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三百一十四章 他的计划 “啊——”燕灵秀被那力量拉拽,她飞扑向慕容惜,那慕容惜在利剑朝自己而来的时候,轻松的转身,随后点住燕灵秀握剑的手腕,那燕灵秀顿时不忍痛呼,眨眼的功夫,那血观音已经换到了慕容惜的手上。 心爱之物重新回来,慕容惜的脸上布满了得意的喜悦。 “你、你——”燕灵秀此时已经栽倒在地,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慕容惜,“你的武功根本没有被废 !” 慕容惜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她,笑起来道,“这很奇怪吗?”她笑意盈盈,像极了那个当初刚进宫的少女,燕灵秀记得,当初那个刚进宫的慕容惜,虽然故作端庄,可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俏皮与纯真,只是那个时候,她的眼里带着暖光,可是现在,她眼中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燕灵秀意识到,是司幽子夋骗了所有人,甚至也骗了慕容惜自己,她一度以为自己真的被废了功夫,“他对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她明白过来之后,忍不住自嘲般的苦笑道。 慕容惜不为所动,脸上的笑容让人心冷,她真的变了一个人,自从失去了孩子,她变得冷酷无情,好像这世间已经不再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了。 “你放心,我会杀光那些人,那些伤害过我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慕容惜笑得尤为阴深,眼底尽是冷酷的杀机。 “那你是不是连皇上也要杀了?”燕灵秀流着眼泪质问道,她知道,现在的慕容惜,已经没有人可以再控制她了,凭着她这身功夫,她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可以杀任何人,毕竟她曾经可是司幽信亲手调教出来的杀手。 论伤害,没有人比司幽子夋伤她更深。 “呵呵,你倒是提醒了我,杀了他,你怕是也要一块殉情吧。”慕容惜冷笑道,好像对她来说,司幽子夋只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很爱你,你为他做的红豆枕头,他一直留着——”燕灵秀哽咽道,此时的她悲苦而狼狈,但却不忘为司幽子夋说话。 慕容惜的眼神一顿,红豆,相思子。 “惜儿,朕夜里总是睡不好,这些相思子多可爱,跟你似的,不如你为朕做一个相思枕吧。”这番话忽然在慕容惜的耳边响起来,她眼前不禁恍惚。 “你刚进宫的时候,他明知道你是摄政王的人,本不想碰你,可是却还是甘愿爱上你。”燕灵秀哭着说道,这些年,她目睹了司幽子夋是如何一步步走来的,他太辛苦了,苦得连这个她这个婢女都忍不住心疼他。 “他本以为你会因为他而留下来,可是看着你一次次的跑到司幽信的身边,你的眼里只有司幽信,你只记得司幽信受你一饭之恩,可是却不知道,当初你被无极门的人掳走,他曾冒死相救,他有许多个机会杀死摄政王,可是却为了你次次犹豫,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要搭进去。”燕灵秀哭诉着。 “慕容惜,我只求你,不要伤害他,你就帮帮他吧。”燕灵秀从未这样卑微的伏在慕容惜跟前求过。 “燕灵秀,你也别忘了,我没有对不起他。”过了良久,慕容惜冷冷道,她提着那把血观音,却没了往日的气势,而是像个小女孩一般,有几分木讷。 “是他对不起我,可是我不怪他。”她甩手收起长剑,转身扔下一句话道,“我们注定不是同道中人,他永远不会放弃他的权力,而我永远也不会放下我的仇恨。” 燕灵秀哑然,慕容惜的仇恨远比她想象的要深重得多。 “不,你们是同类人——”燕灵秀颓然的坐在地上,她面色冷静的反驳道,“你和皇上,从来都是同类人,你们一样荒唐,一样为情所困,一样做不到断离舍。”燕灵秀的话就像是一把剪刀,一下一下的铰进她的心脏里。 “够了!”慕容惜厉声斥道,她收起飘忽的眼神,不想再谈论此事,她答应的事自然会做好。 “我今夜要下山。”她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都城,沉声道。 “你要去雎阳王府?”燕灵秀一把猜中道,慕容惜沉默不语,“我跟你一块去。”她毫不犹豫道。 “不必了,你会拖累我。”慕容惜冷冷道,时候已经不早了,这里去都城快马也要半日,她必须要出发了。 说着,慕容惜便走出了佛堂,她向来喜欢独来独往,可是燕灵秀却一瘸一拐的跟了上来,慕容惜故意较快速度,想甩开她,但是在这山路上,那燕灵秀却始终紧紧地跟随,不管她摔了几次,她都很快爬起来跟上去,只因为司幽子夋让她要好好照顾慕容惜,她必须时刻跟着。 到了半山腰上,慕容惜终于停下了脚步,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燕灵秀跟来。 “燕灵秀,你真的很蠢。”等那燕灵秀跟来,她转身道,毫不客气的。 而那狼狈的燕灵秀却不气恼,她反而笑了起来,“你不也一样吗,为了你心爱的人,你也什么都肯做的,慕容惜,你要正视自己的内心,而不是一味的自欺欺人。” 慕容惜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把将她搀扶着,两人大眼瞪小眼的,虽然别扭着,但也一块稳妥的下了山,回到那凌寒观中。 回到道观,两人换了一身深色的衣裳,戴着斗笠面纱,便悄悄的从后门离开,人们不会想到,身体柔弱的皇后不仅没有好好在观里祈福,反而穿着夜行衣,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两人骑着马,赶到都城的时候,正好那城门即将关闭,两人在最后一刻进了城门。 “现在去哪?”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她们不能这样闯进王府,燕灵秀沉声问道。 “跟我来——”慕容惜想了想,随后挥手道,二人策马朝城南而去。 忘忧居里,仍旧是老样子,酒客稀稀拉拉,一个个都是醉醺醺的,这里是慕容惜常来的,只不过自从她进宫,就许久没来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燕灵秀看着这破落小巷里的酒肆,不忍好奇道。 “呵呵,这可是个好地方,我以前经常来,你还记得有一次我偷偷溜出宫吧,那一次,我就是在这里躲着的。”慕容惜笑着说道。 燕灵秀也忽然想起什么来,“意思就是说,那一次,风先生就是在这里找到的你?” “没错,我喝醉了,后来忘忧居的老板叫了两顶轿子,把我们送了出去。”慕容惜想起往事,难得的露出笑容来。 “可是后来你们就被无极门的人给抓了。” 燕灵秀沉声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些疑虑。 “兴许是巧合,那轿夫似乎跟无极门关系不浅。”慕容惜说道。 “那忘忧居的老板你认识?”燕灵秀问道。 “当然了,他叫史上飞,我是这里的常客,他还经常给我优惠呢。”慕容惜笑着说道,说着两人走到了那忘忧居前,浓郁的酒香足以把人熏醉了。 可是燕灵秀闻着那酒香却忍不住暗暗皱了皱眉头。 “哎哟,两位客观,里边请——”那店小二照常热情的招呼道,“客官想喝什么酒哇——” 燕灵秀看着那门前几个炉子上温着的酒,她细细的分辨,随后指了指其中的一壶问道,“这是什么酒?” “哎哟,客官真是高人啊,闻一闻就闻出了本店最好的酒来——这是本店的招牌,丹巴酒啊——”那店小二开心道。 “丹巴酒——”燕灵秀默念,但神色却变冷了几分。 “就要一壶这个吧——”慕容惜指了指那丹巴酒道,随后两人自顾的往店里去,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来。 “你怎么了?”慕容惜好奇问道。 “这个酒味很熟悉——”燕灵秀看着她,神色凝重道,此时两人乔装打扮,旁人自然是看不清她们的模样的,只以为这两人是忙着赶路的商人,“当初皇上为了救思敏公主,用金矿收买无极门,从无极门那里雇了忍者,而交易的时候,我也在,那时候我就闻到这股味道,虽然很淡,但我敢确定,就是这丹巴酒。” 慕容惜眼神顿时复杂,若是只是因为如此她还可以理解成是那无极门的人喜欢喝这里的酒,可是仔细想想当初她和风无南被无极门掳走,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慕容惜便不得不怀疑了。 “咳咳——”而这时候,忽然传来一阵苍老的咳嗽声,两人抬头看去,却见是一个浑身穿着黑色斗篷的老人拄着拐杖走来。 “两位姑娘,老夫坐惯了这个位置了——”那老头说一句话就要咳嗽三声,“能否换一换,让老夫坐这里啊。” 慕容惜上下打量,她可没什么心思理会这种莫名其妙的老头,“不好意思老人家,我也坐惯了这里。” 那老人咳嗽声顿了顿,他藏在斗篷下的双眼打量了一下慕容惜,随后道,“呵呵,现在的女娃可真是不得了,看来是个没人管束的野丫头。” “老人家,您可说对了,我就是没人管束的野丫头,再说了,正经儿人家的姑娘会来这地方喝酒嘛?”慕容惜毫不客气道。 “你让不让?”那老头好像生气了。 “哟呵,这把年纪了,没想到你还挺狂的。”慕容惜冷笑道,丝毫不让,好像她跟这个老头的性子一模一样,谁也不让着谁。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此话一点不假。 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们没有家了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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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当初楚天盟被皇叔围剿,四处逃散,古千绝带着部下逃亡时,遇上了拜火教的人,他们正想着怎么把拓跋恨瑶抓回去。”司幽子夋不以为然道 。 不得不说 ,这件事上,他还真是踩了狗屎运了,那些拜火教的人偷偷摸摸的来了中原,本想是把拓跋恨瑶抓回去当圣女,好复国的,可是没想到被走投无路的古千绝盯上了,还顺藤摸瓜的找到了他们在中原的窝藏之处,自然也就发现了那些金矿石了。 郭术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相信他,这样的事也实在太巧了。 “皇上所言可是真的?”郭术一字一顿的问道,他盯着司幽子夋,他们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经常被大人摆在一张床上躺着,亲手足也不过如此,所以郭术必须要当机立断,他们之间的信任不能有一丝裂痕。 “呵,郭术,你竟然这么怀疑朕?”而司幽子夋却哭笑不得,“朕就算做了,又有什么理由要瞒着你?你是臣子,朕是皇帝,难道当皇帝的还要害怕做臣子的吗?” 司幽子夋很是不屑,而郭术仔细想了想,也暗暗做了自己的抉择,他选择相信司幽子夋。 想起当初在罗布尔的 湖底地下城中,拜火教的人也在追寻金矿的下落,但是如今来到中原的拜火教竟然藏着金矿,郭术知道,拜火教当中,或许早已经分成两派,那些将金矿偷偷运走的人,兴许就是其中的一派,所以守着金矿的楼兰人才那么轻易的被偷袭杀光。 “那些金矿到底有多少?”郭术困惑不解道。 “也不多,比起当初被盗挖的,不过九牛一毛。”司幽子夋冷笑道,其实也没人知道,当初被盗掘的金矿到底有多少,只是几座山都被挖空了,自然是不少的。 他拿去收买无极门的那些金矿,不过区区几百两,还是没炼过的,不过他知道,无极门不是看中那金矿值钱,而是他们也想找到金矿的下落,所以才会跟他交易。 “不过朕仔细想了想,那些拜火教的人之所以带着金矿来中原,应该是想要来找当年的同谋的,以金矿为信物。”司幽子夋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岂不意味着无极门?”郭术急声猜测,无极门认出了那金矿,当然说明他们跟金矿案脱不开关系。 而司幽子夋则不以为意,“无极门当初虽然也参与了,不过他们可不是幕后的主使,相反,他们现在也想找到那个主谋,毕竟如果他们是主谋,就不会蠢到来接手那几百两的金矿了,他们是想从我们的身上顺藤摸瓜呢。”他冷笑道。 郭术听了,不得不佩服他的从容。 “那皇上下一步作何打算?”两人齐齐沉默一阵之后,郭术有些茫然问道,事到如今,他们虽然除掉了司幽信,但是仍旧面临着许多问题,那金矿案以及变得十分棘手。 如今他们的宿敌司幽信已经死了,他们不用再像以前那般的藏着躲着,也不用再四处小心的演戏装弱。 只是朝中却不算安宁的,与赫纥联盟,自然也会生出许多事端来,而白芨和刘文静不知所踪,司幽信的余党自然难以清除干净。 “等皇后诞下皇子,朕便立了王储,以固国本。”司幽子夋微微笑着,他只是轻悠悠的说道,常年阴郁的眉眼之中,难得的流露出许多是温和神采来,或许要做父亲的人,再冷的心也会有暖的时候。 郭术都分不清,他是真的急于巩固国本呢,还是着急着哄好慕容惜。 第三百一十三章 新的侍女 “你们家公子可好些了?”凌寒寺中,慕容惜穿着素白的银衣,头发自然的披散,并不戴珠钗,她跪在佛像前,已经念了一早上的经书了,她要为自己还未谋面的孩子祈福,为他超度。 这凌寒寺在凌寒山的主峰上,距离凌寒观有一段距离,但她每日天不亮都坚持步行而来。 国公府的仆人一大早就上了山,他替自己家公子郭术供奉香油,同时也是奉了郭术之命来见慕容惜的。 “皇后娘娘金安——”那小奴还很青涩,跟他的主子郭术一样,是个实诚而彬彬有礼的人。 “这里没有别人,不必多礼。”慕容惜跪着,她双手合十,望着慈悲庄严的佛像道。 “公子已经痊愈了,不过他让小奴给娘娘带些话——”那小奴战战兢兢道,慕容惜的年纪虽然不大,甚至比起这小奴来,都要小很多岁,可是她身上那股冷冽却让人不敢直视。 “说吧。”慕容惜冷声道,她是曾经要做过母亲的人,只是失去了孩子,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往日的慕容惜,不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她这次出宫,有自己的计划要实行。 “公、公子说,娘娘实在不该给他下药的,虽然没伤及性命,可是却也让他难受了几天——”那小奴瑟瑟发抖道,这样的话他自己说出来都不敢相信,慕容惜身为皇后,竟然给郭术下毒?这说出去岂不荒唐。 “呵呵,还有呢?”慕容惜淡笑道,她从不担心郭术知道那毒其实是她下的。 “还、还有,公子说娘娘什么时候可以把兰心姑娘接回来,府上不缺丫鬟,还是让兰心姑娘回来伺候娘娘妥帖一些。”小奴继续道。 当夜她给郭术下毒,连夜让人送他回去,还命令兰心亲自跟随照顾。 “兰心最近可开心?”她不回答,却径直问道。 “兰心姑娘在国公府过得很好,整天脸上都挂着笑。”小奴诚实的回答。 “那你家公子跟佛祖求的是什么事?”她又冷冷问道。 “公子是给一位叫做拓跋恨瑶的姑娘祈福,那位姑娘好像生病了。”小奴继续回答道。 “呵呵,那他应该感谢我——”慕容惜冷笑,她缓缓睁开眼睛,随后站起身来,吓得那小奴连连后退。 “你回去告诉郭术,夜光杯是兰心搞的鬼,她用自己的血毁了夜光杯,目的可是要拓跋恨瑶死。”她冷冷的盯着那小奴道,目光狠厉,跟那张美丽娇俏的脸蛋十分不符。 “是——”小奴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是非曲折,但也只能满口应答。 “我把兰心送到他的手上,他杀不杀,是他自己的事了。”她冷笑道。 那小奴不敢说话,只好乖乖的行礼告别。 凌寒寺外已经是一片盎然的春绿,在这山野之中,古树参天,山风醉人,这千年的古刹已有斑驳的痕迹,晨钟暮鼓催人老。 慕容惜站在寺门前,她俯瞰幽深的山谷,远眺巍峨的群山,这里,曾是她和司幽信相识的地方,他们曾一起携手,走遍这座凌寒山。 小时候的她就是个没人管的野孩子,道观里的人因为慕容家失势,便也把她当做流浪的野狗一样对待,她时常穿不暖吃不饱,所以便经常跑到山里去摘野果吃,而后来,司幽信终于肯收留她,他亲自教养她,为了不让道观的人察觉,他们便在山里见面,他会从王府里带来许多好吃的东西,然后带着她在幽静的山中享用。 她不能否认,那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如果一直留在过去,那该有多好——”慕容惜望着秀丽的山脉,喃喃自语道。 “王爷,你是不是也曾想,如果当初我不进宫,就好了。”她想,他应该是后悔过的,后悔亲手把她送给了别人。 “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是他也死了、”她轻轻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腹部,那里已经平坦如初,可是她却好像仍然记得当初孩子在她肚子里成长时的感觉,那是一种奇特而温暖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在跟着成长,她变得越来越平和。 可是这个孩子,就像是一颗泡沫一样,毫无征兆的破碎了,她的梦也就彻底醒了。 回想过往,她在两个男人之间痴缠,她早已经迷失了自己,死了那么多的人,可是最该死的她却还活着,慕容惜心想,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现在的她,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失败者,是一个失败的叛徒,无人问津,熊蓉巴不得她永远留在这凌寒山上不回去,朝廷中那些维护她的大臣,也不过是想要利用她制衡赫纥,只要她不死,赫纥的公主做不了皇后,那么钜燕的基业就还在。 “你还真是难得慈悲啊。”忽然,在佛堂后传来一阵清冷的讥诮声,慕容惜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但她似乎并不想理会,而是自顾的看着远方,想让山风吹散自己浓稠阴郁的心事。 “我敢打赌,郭术不会杀了兰心的,他那种清高的公子哥,不会对一个丫鬟下手。”声音再次传来,伴随着而来的,是轻一阵,重一阵的脚步声,话音落地,那繁复的经幡下,便站着一个人。 “你为何不干脆杀了她,是她被熊蓉收买,在你的汤里下红花。”燕灵秀站在那里,她目光凶狠的盯着慕容惜娇小的背影,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堪。 “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慕容惜冷冷回答说道,面无表情着。 “哼,慕容惜,你不觉得,你太小看这个贱人了吗?她差点害死拓跋恨瑶,差点害死我和你,而且,你的爷爷在那暗河里,是怎么失踪的,还不一定呢,她们三个明明在一条船上,为何就只有她活下来了,难道慕容华信还比一个丫鬟弱不成!”燕灵秀怒狠道。 慕容惜小产一事,她受牵连,被打断了腿,逐出了宫,虽然这是司幽子夋的计划之一,可她仍然恨不得将兰心和熊蓉生吞活剥。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而慕容惜直接冷声问道。 燕灵秀再不甘也不好发作,因为司幽子夋给她命令,要让她在宫外,好好照顾慕容惜,从今往后,她就是慕容惜的侍女了。 “慕容惜,我们的账先留着,等皇上成就霸业,我一定把你欠我的都拿回来。”燕灵秀咬牙道。 她那么小心翼翼的盯着膳食,为了保护她和孩子,不惜和熊蓉对着干,也因此招来了熊蓉的怨恨,那二十杖责,也有慕容惜的份。 “哼,我欠你什么?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是因为我?”而慕容惜转过身来直面燕灵秀,她冷哼道,那张脸上布满了锋利的冰霜,“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自己爱的男人,所以才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结果,你怨不得任何人,更怨不得我。”她冷笑道,毫不留情的揭开了燕灵秀的伤疤。 燕灵秀目光憎恶的瞪着她,眼中竟然冒出腾腾杀气来,“锵——”的一声,突然,燕灵秀的手中变换出一把利剑来,闪电一样的速度,眨眼睛,那寒光闪闪的利剑便直逼着慕容惜,再向前一寸,慕容惜的喉咙便会被割破。 而这把利剑,正是慕容惜随身佩剑——血观音。 当日她被司幽子夋废了武功之后,这把血观音也消失了,这一次,她特意让燕灵秀帮她找回来,而燕灵秀只当她是怀念司幽信,毕竟,她的武功都废了,还要这刀剑做什么。 “呵,你还想杀了我?”慕容惜面对那剑尖,她却毫不退却,甚至还冷笑道。 “皇上之所以那么喜欢你,不就是因为你这张脸吗?”燕灵秀将那剑端的很稳,她盯着慕容惜,不屑的说道,宁静祥和的佛堂里,顿时变得紧张躁动起来。 “你说,我要是把这张脸给划破了,皇上会不会还这么喜欢你——”燕灵秀像是一条毒蛇,正在吐着那剧毒无比的蛇信子。 “呵呵,那你就试试看。”慕容惜站着一动不动,她完全不将燕灵秀放在眼里,在她看来,燕灵秀不过是个婢女罢了,“就算我的脸毁了,变成一个丑八怪,他也不会喜欢你。”她忽然灿烂的笑道,那笑容明明很天真灿烂,可是燕灵秀却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寒冷的恶意。 燕灵秀愤而扬起刀来,她的脚虽然瘸了,可是她的功夫可没有被废,在司幽子夋身边这么多年,她的剑法也一直都有长进。 那血观音的剑刃薄如纸片一样,却能劈出一阵阵猛风,眼看着那利刃就要划过是慕容惜的脸颊,她却突然迅速的往后退开,完美的避开了燕灵秀的攻击,燕灵秀右手持剑,灵活的追上去,此时的她已经被愤怒冲昏了脑袋。 但慕容惜却脸上含笑,她突然跃升而起,就像是一直展翅而飞的鸟,燕灵秀顿时大惊,可她还未回过神来时,就已经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拽向前去,燕灵秀失去了平衡,她仍旧握剑,可是却被那看不见的力量控制。 慕容惜笑容阴险,她只是轻松自在的伸着手,掌心推向外,她的手掌心似乎是拴着一根看不见的绳子,而那绳索牢牢的套住了燕灵秀,让她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 第一百一十章 离宫出走 而装病,也可避免了那些权臣处心积虑的想要将自己的人安插入后宫,只是顾此失彼,他骗过了外面的人,却也一直没法有一个皇子,就如同,当初他为了彻底的将公孙道余下的气焰浇灭,而听从司幽信的建议,娶慕容惜为后一样,他为了消灭一个对手,就不得不吃另一个对手的亏。 而如今,他有皇后,虽然皇后是司幽信的人,但慕容惜对他来说,跟别的人是不一样的,他想要她生的孩子,不管为了什么目的,他都想要拥有一个与她的孩子,而随着年龄的增大,朝中大臣所给的压力也不断增大,加上司幽信的王妃又怀了身子,司幽子夋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了。 “难道我没有你的孩子,你就不护我周全了吗?”而慕容惜的声音却犹如空谷的歌声一般传来,她认真而懵懂的看着他问道,那声音,软糯,而带着一股致命的撒娇之意。 司幽子夋一听,看着她那诱惑至极的模样,他顿时觉得胸膛中有一股热血冲了上来,浑身的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了下腹的一处一般,他在心中暗自咒骂,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的举动,到底有多致命。 “唔——”这一次,风暴明显更猛烈了,慕容惜不再有任何开口的机会,她的所有的娇嗔呻吟,都被他皆数吞进了腹中。 司幽子夋疯了一般的汲取着她的馨香,有那么几个瞬间,他仿佛有了这样的念头:这辈子,若能够死在她的怀中,那定是幸运至极的。 当宫女们进来将烛灯点燃的时候,床帏中的疯狂依然在继续,燕灵秀本是那个要来点灯的人,其实现在华阳宫的琐碎的事情已经不由她来管了,而她也不是要来给慕容惜这个皇后点灯的,她是为了司幽子夋,司幽子夋在这里,她才会来。 可是刚一进门,刚一意识到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燕灵秀的心便像是崩溃了一般的,整个人匆忙夺门而出,绿绮兰心俩个丫鬟则是觉得颇为解气,很是得意着。 两人悄无声息的将寝宫中的烛灯点燃之后,便悄然退了出去,直到天亮,司幽子夋跟慕容惜两人看到那红烛燃尽,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点了灯。 “对了,我有个事要跟你说——”第二天,慕容惜拉住司幽子夋,让他陪着自己赖床,她慵懒的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声音很是温柔的说道,这般轻柔着说话的她,只有早上还没睡醒的时候会有。 “盖好,早上露气寒,别着凉了——”而司幽子夋不时的扯着被子把她裹严实,皱着眉头说道,他的声音更是一股餍足后的慵懒沙哑。 “哎呀,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慕容惜的起床气一刻毕现,她高高嘟着嘴怪嗔道,嗓子也是有些沙哑的她,显得尤其暴躁。 司幽子夋被她的聒噪声弄得眉头皱紧起来,他发现,她的脾气是越来越见长了,当初刚进宫的时候,还装的一套一套的,温柔似水,现在原形毕露,是一天比一天不好对付的了。 “好好,你说你说,我听着——”司幽子夋无奈极了,他连忙安抚道,趁着慕容惜不注意,他忍不住悄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头,缓解一番头疼。 “就是昨天公主跟我说了,她也想去柔丽——”慕容惜一边趴着,一边慢吞吞的说道,她想来想去,司幽也音的事情她还是得跟他说一说,同不同意是他的事情,她怎么说也算是司幽也音的嫂子,要是不说,那就是她的不对了。 “什么?”而司幽子夋一听,顿时急躁起来,他有些气怒的直接坐起身来,弄得那慕容惜一脸的茫然,她趴得正舒服着呢。 “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司幽子夋一改那温柔的模样,他板着个脸盯着慕容惜道,言语中还带着些许质问的意思。 慕容惜被他这个反应弄得一愣一愣的,一时间似乎是自己做错了一般的。 “公主她说了,她也想去柔丽,想跟我们一起去柔丽——”慕容惜眼睛一眨一眨的说道,看到司幽子夋反应这么激烈,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不行!”而司幽子夋一听,顿时恼怒起来,他直接气愤的掀开那床帐出去,整个人气息变得冷冽凌厉,完全不像昨夜那个极尽甜言蜜语哄着她的男人。 慕容惜愣住了,她坐在空荡荡的床榻上,望着那愤怒的司幽子夋,全然手足无措。 “你干嘛这么大的火,不让去就不让去嘛,我回头跟她说了就是——”慕容惜不免有些委屈的说道,她本还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可是这一瞬之间,他就完全变得暴躁。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而突然,那司幽子夋转身过来,暴躁的怒瞪着她道,慕容惜顿时怔住了。 “是皇叔叫你这么做的是不是?把思敏带去,好让你们多个威胁对付我的筹码,你就没安好心!”司幽子夋愤怒的斥道,屋外的丫鬟们听到响声,顿时吓得赶来,但听到二人在争吵,便丝毫不敢靠近,原本平静的早晨,却突然变成这般可怕。 慕容惜呆呆的看着他,嘴巴惊愣微张着,根本说不出话来,她难以置信着,不敢相信司幽子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此时她看着他,想到昨夜的缱绻,她这才如梦初醒一般。 “不是的,这不是我——”慕容惜无奈的想要解释,可是那司幽子夋却完全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慕容惜,你可以对我下手,但你休想再伤思敏一分一毫!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一套心计,别动我身边的人!”司幽子夋厉声斥道,那面目狰狞的模样,像极了一头暴躁的狮子。 慕容惜忽然醒悟了,原来在他心中,自己始终是个敌人,而自己竟然还傻乎乎的差点相信了他的甜言蜜语,慕容惜此时忽然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笑话了,那些浓情蜜意,此时在她看来,都是那么的讽刺。 “对不起,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吧——”过了好一阵子,慕容惜嘴巴嗫嚅着,差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终也只好淡淡的道出一声抱歉来。 她知道此时自己说再多都是没有用的,因为她确确实实做过伤害司幽也音的事情,她为了达到目的,给她下过毒,不过她本以为这件事司幽子夋已经原谅她了,毕竟司幽也音也没有受伤,但是如今亲耳从他嘴中得知,他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不仅是对那一件事耿耿于怀,慕容惜意识到,司幽子夋根本就没有忘记她做过什么,也根本没有原谅她的作所作为,他一直记得清清楚楚的。 “你今天最好哪里都不要去,也最好离思敏远一点,她是我的妹妹,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司幽子夋的情绪平静了一些,但他依然狠厉的威慑道。 兴许是心虚的缘故,听到司幽也音去柔丽几个字,他便不自觉的联想到,决定把慕容惜带去柔丽的初衷,他对她的喜爱,始终与自己的阴谋分离不开。 慕容惜默默的躺回床上,她不再说话,但那眼眶里却禁不住的湿润。 此时此刻,慕容惜心中不仅感到委屈,更是感到了屈辱,她多想逃离这个地方,但她却可悲的发现,自己哪里也去不了。 司幽子夋穿戴整齐,便气冲冲的离开,燕灵秀紧紧跟随着,而她今天一天的心情都会变得无比的畅快。 皇上终究还是记得慕容惜的真面目的,他不会真的被她的美貌蒙蔽住双眼的,燕灵秀暗自得意着。 “娘娘,起来吃些东西吧——”丫鬟们小心翼翼的试探说道,今天早晨的一顿吵闹过后,司幽子夋再也没有来过华阳宫,而慕容惜也一直躺着,不吃也不喝,丫鬟们竟觉得慕容惜有几分被打入冷宫的迹象来。 “我不吃,你们都出去吧——”慕容惜在床上卧着,一整天都不曾下地,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着。 丫鬟们很是担心,但却又不敢打扰她。 “娘娘,门口守着的侍卫一直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想必皇上是真的生气了,不然您还是去跟皇上认个错吧——”绿绮小心翼翼的说道。 她们是深宫里的宫女,伺候她这个皇后,自然只会关心她,关心她的宠辱,而皇后的寝宫竟然被禁卫严守,这实则已经是一种明摆着的责罚了。 慕容惜久久不说话,丫鬟们知道她心情不好,便也不再多嘴,乖乖的退出去了。 丫鬟们走了之后,慕容惜便缓缓地坐起来,她脸色憔悴,而双眼哭肿着。 “为何不离开这里?何必在这里受这非人的待遇——”慕容惜心中暗暗念道,今日的委屈,她难以消解,因为是司幽子夋给她的委屈受,所以她更是无法释怀了。 一直以来,慕容惜都习惯了做一个乖乖听话的人,但如今想想,凭什么要活得这般的窝囊,若是再待下去,只怕她会做出冲动的事情来,对司幽子夋,她什么都敢做得出来的。 思索了几番之后,慕容惜的内心暗暗下了一个决定,随后她便唤来丫鬟,让她们把饭菜端来,大吃大喝了一通,司幽子夋虽然禁了她的足,但是却没有限制她吃喝拉撒,慕容性索性敞开肚皮吃,化悲愤为食欲。 而第二天清晨,睡在紫龙殿里的司幽子夋便得到了皇后失踪的消息,这让他大为震怒。 第二百二十二章 冤家路窄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零七章 沙漠暗河 “我看,咱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若是等那帮人放完火,找不到我们的尸首,肯定是要追来的。”兰心认真说道。 这时候,大家也歇息得差不多了,除了拓跋恨瑶的脚崴了,其余人状态良好。 “嗯,那老将军,您带我们去地下河看看吧,既然是河流,那肯定会有出去的路的。”郭术沉声说道。 “嗯,也好——”慕容华信沉思一阵,随后认真的点头应道。 这岩洞十分的狭长,不是寻常的天然地洞,黑暗无边无际,六人紧靠着那两块红色的碧玺艰难前行,他们无法想象的出来,这条路,他们是怎么样悄无声息的凿开的,并且——这样狭窄的地道,他们是怎么样将成山的金矿运走的,这是一个十分艰巨繁杂的工程,寻常的人怎么能做的来呢。 所以,正常人都能够想到,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人,必定不是寻常人,人力,财力,都要十分的雄厚,而且还要拥有强大的势力,才能够无声无息的把那些金矿运走。 众人在慕容华信的带领下,缓缓在岩洞中穿行,不过好在,越往里走,似乎就越开阔,虽然四周依然黑暗,但是从嗅到的空气里已经能够感受到四周那原本压抑逼仄的气息在慢慢的消散。 “叮——咚——”终于,众人在走了一段相当曲折的道路后,他们终于听到了一些隐约的水声,那叮咚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岩洞中,激起了阵阵的回响,空灵而透彻。 “到了,就是这里了——”他们顺着人工开凿的地道走来,又走过一段天然形成的岩石路,那些岩石融化般的形成了各式各样诡异的形状,或立着,或横卧着,在黑暗中,犹如是鬼魅一般的。 老人一路都沉默着,等到达了目的地之后,他才是有些微喘的说道,看来,他对这里是熟悉的。 此时,只见他们眼前有一条阴森冰冷的河流拦着,这是一条地下的暗河,四周都是黑黢黢的岩石,岩石遭受着水流日积月累的冲蚀,形状也随着那水流变化,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郭术将背上的拓跋恨瑶轻轻放下,让她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歇着,拓跋恨瑶也很懊恼,她不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得这般的柔弱的,尤其是在郭术面前,可是偏偏,那块金矿让她摔得彻底的没了力气,那左脚根本无法动弹,所以不得已,这一路上也只能乖乖的趴在郭术的背上。 “咦?这里的水位也下降了,原本水苔长到了这石头上——”而拓跋恨瑶坐下之后,她的手摸到石头上有些干瘪了的苔藓,顿时好奇的说道。 慕容惜走到那河滩前,她伸手掬了一捧河水来,发现那暗河里的水清冽十分。 “这里的水是干净的,没有毒。”而这个时候,老人幽幽的说道,慕容惜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知道她在检查这里的水质。 而听到自己的爷爷这么一说,慕容惜内心暗暗的哼了一声,随后没好气的将那河水喝下,终于解了渴,绿绮兰心见状,也学着慕容惜,掬起水来喝。 “之前罗布尔村的人说,跟神魔交换,献上礼物可以获得清水,你们就是在这里装的吧?”慕容惜冷笑问道。 慕容华信沉默不语,一副懒得回答她的模样,但其实这也是一种默认了。 “哼,这些人也真是倒霉,碰上了你——这帮马贼——”慕容惜心中愤愤不平道,但是那个你字吐音到一半,她便默默的咽了下去,随后改口成了马贼,毕竟那慕容华信眼中的冷光已经扫了过来,他似乎是个威严的长辈,虽然才刚刚认识自己唯一的小孙女,但是却也不介意,在适当的时候教她长幼有序。 “郭大人,喝一些水吧——”郭术正在为拓跋恨瑶揉着脚,一时间忘了自己也早已口干舌燥,毕竟这一路上,楼兰人没给他们喝多少水,而兰心却十分贴心的将装满了清水的水囊递了上去,神情有些忸怩。 郭术愣了一下,随后微笑着说道:“多谢兰心姑娘。”欣然的接过那水囊,郭术的脸上是昔日彬彬有礼的神情,温和而带着距离感。 拓跋恨瑶见状,她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脚,神色有些羞赧的模样,她竟然忘了,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让一个男人又背又揉脚的,不是很合适。 郭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兰心将二人的细微动作都看在了眼中,她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但还是勉强的挤出了笑容说道:“郭大人你好好照顾拓跋姑娘吧,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就是了。” “哦,谢谢兰心姑娘——”郭术依然礼貌笑着言谢道,罢了那兰心微微欠身示意,便走开了,二人独自呆在一旁,气氛掩不住暧昧。 “来,喝些水吧——”郭术细致的打开水囊的塞子,递给她道,拓跋恨瑶坐在石头上,从高处低头看着他,心里有些复杂不明的火气,但是转眼却瞥见他唇角干裂起皮了,心里的一股无明业火顿时被什么东西浇灭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来。 “你先喝——”拓跋恨瑶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很轻,但是依然带着独特的孤冷,她那乍似有些生硬的嗓音,却总是余音袅袅,别有一番风情,郭术听多了,莫名的喜欢上,觉得听到她的声音时,心情总是豁然的开朗的。 “呵呵——”郭术笑而不语,也不跟她客气什么了,直接仰头饮起来,那喉结上下滑动着,本只是寻常的举动,拓跋恨瑶却有些不自在的将脸扭向了别处,低垂的眼眸中,泛着阵阵羞涩似的。 “呼——”郭术牛饮了一阵,终于舒爽的呼了口气,觉得浑身舒畅极了,“你先等着,我再去给你盛一些来——”郭术笑着对她说道,他仰着面,那满是笑意的双眼中,似乎藏着浩瀚的星海。 而那水囊中,其实还是有水的,只是郭术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喝自己剩下的,说罢,刚要起身去装水,那拓跋恨瑶却抢先了一步,从他手中将那水囊拿了过来,郭术微微错愕。 “咕咚——咕咚——”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拓跋恨瑶却已经自顾的喝起来了,一向沉静冷傲的她,丝毫不嫌弃郭术刚刚喝过这水囊里的水,她若无其事的喝着,郭术却看愣了,过了好一阵,脸上暗觉发烫,身高七尺有余的他,竟然有些不敢看她。 “好了,还给人家吧。”拓跋恨瑶喝完,一边把那水囊递给他,一边轻声说道,她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做作,甚至仔细一听,还能够听出些许的娇羞来。 “嗯。”郭术点了点头,将水囊洗了洗,又重新装满一袋子的水,再还给兰心。 “哼,郭大人,小日子过得不错啊——”慕容惜从他手里扯过那水囊,一边调侃哼道,一边瞥了一眼那后边的拓跋恨瑶,“咕咚——咕咚——”说着,她姿态十分豪迈的牛饮起来,那副模样,哪里像是个大家闺秀,哪里有个皇后的样子,一旁的慕容华信看了,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哎,真是爽快啊,没想到上边是一滴水都找不着的沙漠,这底下,竟然藏着这么一条河水,应该去通知拉布多古丽娜他们才是,让他们知道这里有水喝——”慕容惜也懒得再拿郭术取笑,她倒是认真的说道,大有善心之意。 “放心吧,他们会发现这里的,现在我们可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楼兰人还等着在灰烬里扒出咱们的骨头呢!”这时候,拓跋恨瑶没好气的说道。 “哼,那些可是你的老乡呢,指不定,你带头,他们会饶了我们——”慕容惜不甘示弱的说道,大有拌嘴之意。 “呵呵,那可不一定,指不定啊,他们最想杀了的就是她了。”而这个时候,那老人却冷笑说道,众人听了,顿时都诧异起来,包括拓跋恨瑶都是有些不解的。 “为什么啊,之前那个叫澜姑的,还对拓跋姑娘挺和善的呢,而且啊,她不是说了自己是拓跋姑娘娘亲的婢女吗,她们应该只是以为拓跋姑娘走了,所以才防火烧咱们的。”而这个时候,绿绮认真的说道 “哎呀,你傻了呀,那帮人一直守在上面,这么短的时间内往下浇火油,那么说明,他们就没想过要放今天在场的人出去,不过是谁,他们都想斩草除根呢!”而兰心却敲了敲自己小姐妹的脑袋,一针见血的说道。 兰心的话,正好戳中了众人的心坎,没错,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那帮楼兰人是何居心,他们早就计划好了,杀人灭口,是在计划之中的。 “可是既然这样,那澜姑为何还要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来啊,真是奇怪了——”绿绮讷讷的说道,她很是不解着。 其实,这时候的拓跋恨瑶心里也异常的不是滋味,没错,当那澜姑一副和善亲切的模样跟她说那番话的时候,总是习惯了孤独的她,确实是有些信以为真的,她确实真的以为,澜姑还会念及自己母亲的旧情,心中刚刚泛起温暖,可是却没想到,对方翻脸翻得比天书还快。 第一百三十一章 老妖男 “为什么会请无极门的人,这个你得问忘忧居的老板了,当日是我给了银子,他去请的——”风无南幽幽说道,言语中带着许多的困惑猜疑,但是又想起那天跟史尚飞说得话,想到他留在那里的一锭金子,这让风无南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悄悄地瞥了一眼慕容惜,只能看到她的侧脸,随后十分不自然的将目光挪开。 风无南做事一向果断,做出来的决定是鲜少会后悔的,但是现在的他却有些后悔了,因为他有些担心史尚飞会把他给供出来,他并不想让慕容惜知晓自己想请她喝酒的意图。 “什么?苍蝇老板?”慕容惜听了,很是诧异说道,风无南一听便知道她又拿人家名字取笑了。 “你跟他交情很好?”风无南冷不丁的问道,他想起那天他要把慕容惜接走的时候,那史尚飞似乎很是不放心,还三番五次的询问了。 “算是有点交情吧,我打十岁起就去那里喝酒,开始是图便宜,后来觉得洛安城的酒都喝遍了,也就那里的酒最合我心意,我便时常去,那史尚飞是个忠厚老实之人。”慕容惜皱眉说道。 而此时,那脚步声已经很逼近了,空旷的黑暗之中,那脚步声荡起的时候,变得悚然无比,但是慕容惜跟风无南两个人显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们一个行走刀尖上的杀手,一个是亲眼目睹父母乡人惨死的谋士,沉着冷静是他们共同的特点。 “也是,无极门的生意极为广泛,兴许也只是个偶然——”风无南悄声回答说道,但凡是个正常的人都不会想要去招惹无极门,不仅难缠,而且是不择手段的,狠辣得很。 “你知道无极门都是怎么对付他们的对手的吗?”这个时候,伴着那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慕容惜又悄悄开口说道,但是此时她的眼中已经泛出了一些狡黠与狠意来。 “会怎么样?”风无南顿了顿,他本很不甘心让慕容惜给自己指点迷津的,但是这件事他确实不知道,加上如今他自己也成了无极门的俘虏,他自然是很想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敌人的。 “呵呵,他们啊,会把长得帅的手下败将卖到象姑馆里去,而且还不是完全的卖出去,他们是要抽成的,一直抽成,抽到你干不动为止——”慕容惜坏笑着瞥了瞥那风无南说道。 风无南一听,顿时皱起眉头来,也不知道她是在戏弄自己,还是在说真的。 “这么说来,那你岂不是要被卖到青楼里去?”风无南故作镇定说道,没错,象姑馆便是男人营生的地方,洛安城里头,各类生意五花八门的,其中象姑馆可是生意兴隆得很,有时候都要比青楼要热闹许多。 “哎,错了错了,无极门是不做女人的生意的,所以啊,他们要么杀了我,要么就把我卖去干苦力咯——”慕容惜笑嘻嘻的说道,说风轻云淡的,还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似乎那话中的言外之意便是,杀了我也好,做苦力也好,都总比你要去当鸭子好得多。 风无南听了,脸色很是不好看,一阵青一阵白的,但也不再说话,而此时,慕容惜忽然回头,她的眉眼突然沉下,那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来。 “哒——哒——”那脚步声终于停下了,二人也都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那个人就站在他们面前,但是因为那黑暗实在是过于浓稠了,而那头顶的强光让他们无法完全的睁开眼,也难以看清楚那站在黑暗中的人。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而慕容惜的目光却直直刺入黑暗的背后,她的关注点似乎根本不在那个站在他们跟前的神秘人身上似的。 “什么人,站出来吧——”而这个时候,风无南却按捺不住似的冷声说道,言语中不无挑衅,慕容惜顿时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道: “呵呵,老板老板,我朋友他内急说话快了些,您别介意哈——”慕容惜顿时如同谄媚的狗腿子一般,笑呵呵的讨好说道,“您喜欢站哪儿就站哪儿,嘿嘿,您的地盘,您说了算——” 慕容惜讨好着,风无南显然是个清高惯了的人,但是慕容惜却是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知道跟无极门的人打交道,那是不能太嚣张的,毕竟现在自己就是被摁在人家案板上的鱼,生死由别人说了算。 风无南郁闷着不说话,似乎很是不满,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不得不仰人鼻息。 “哟,你是什么人,为何女扮男装的呀——”而这个时候,那黑暗之中忽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来,之所以说那声音怪异是因为,那声音不男不女的,好像太监的声音,但是却又比太监多一些男人的浑厚,没那么的尖细,所以听起来做作得很,不伦不类的。 慕容惜被那声音弄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激起,内心觉得有些恶寒,但是脸上又不得不继续端着笑容,谄媚的笑容。 “呵呵,这位老板真是厉害啊,一眼就看穿了呢——”慕容惜顾不上自己性别被揭穿的尴尬,而是继续若无其事的谄媚笑道,一旁的风无南见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她定是圆滑惯了的。 其实以慕容惜在宫里的言行举止也不难看出来,慕容惜是个十分优秀的演员,她先前在宫里的时候,那么温柔端庄,若不是有了后来的事情,风无南也好,司幽子夋也罢,真的会认为她就是那样的人呢。 “哼,就你这点小把戏,瞎子才看不出来呢——”而那做作的声音又傲慢的响起来,似乎很是得意似的。 同时慕容惜也能够察觉到,对方似乎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置他们,毕竟,如果他们已经h想好了怎么处理他们的话,就不会这样优哉游哉的跟自己废话了,这样一来,慕容惜的心里头似乎松了一口气。 “嘿嘿,谁说的,我可是骗过不少人呢,唯独被老板你看出来了——”慕容惜继续腆着脸谄媚笑道。 而这个时候,那黑暗中的人终于走了出来,顿时间,慕容惜鼻尖又嗅到了那股奇异的香味来,她想起了被那些忍者伏击的时候,所嗅到的那股香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这香气到底有没有毒,但是本着警惕之心,她还是将呼吸变得小心翼翼了许多。 当那张脸从黑暗中浮出来的时候,慕容惜还是忍不住怔愣住了,只见那跟她说话的人,不仅声音不男不女的,连样貌也是不男不女的。 明明长着算是壮硕的身材,足有七八尺高,一张四四方方的脸上却涂着浓重的胭脂水粉,那眉眼也是经过精心描画过的,嘴唇红得像是刚刚吃了死老鼠一般,而让慕容惜更难以忍受的是,这人竟然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衣裳,那十个手指头上,都涂着艳丽的甲油,装扮之精细,完全不亚于女人。 “哼,确实,刚开始我还怀疑来着,但后来摸了摸那胸脯子,虽然小了点,但却是软的——”而那人似乎早就预料到慕容惜会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似的,他急继续用着轻蔑的语气说道,说着还真的扫了慕容惜的胸脯一眼,很是不屑。 “啊?啊?这、这——”慕容惜一时间根本难以反应过来,她惊得嘴巴微张,看到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站在自己跟前,又知道自己竟然被吃了豆腐,她心里自然很是气愤,但是转念又想了想,被这种家伙摸了,到底是算被男人摸,还是被女人摸呢? “你是什么人——”这个时候,风无南再次忍不住开口道,他神情冷肃着,大有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毕竟出了名的雅士,他骨子里的清高让他对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更加不放在心上了。 “哟,这位相公也醒啦——”而这时候,那浓妆艳抹的男子将目光转向了风无南,他顿时笑起来说道,那声音浮夸而轻挑,但是与对慕容惜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风无南冷眸中寒气逼人,一副很是不耐烦的模样。 “啧啧,相公身体可好了些,哎呀啊,我记得相公身上的伤可不轻呢——”说着,那人竟然把手攀到了风无南的胸膛前,言语举止都十分的暧昧,那柔情脉脉的模样,让慕容惜看傻了眼。 “咳咳,呵呵,这位、这位老板啊,这都是一场误会呢,你们的人不是我们杀的——”这时候慕容惜看不下去了,似乎也不忍心风无南那般清雅的帅哥被这个老妖怪毒荼是的,她笑呵呵的开口解释说道。 而那老妖男的注意力依然放在风无南身上,他似乎情不自禁般的伸手肆意的抚摸这风无南,一旁的慕容惜看着,几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犹如在目睹一场酷刑一般,而风无南气得,脸色发青,但是却又无可奈何,任由那老妖男上下其手。 “呵,所有杀过人的凶手,都会说人不是自己杀的——”而这时候,那老妖男笑幽幽的说道,不紧不慢着,言下之意,他已经确认慕容惜跟风无南便是无故杀害轿夫的凶手了。 第三百二十章 真相 花瑶子听了,无言以对,她还未意识到,金矿案远比她们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事到如今,只能先盯着慕容惜,看她到底什么时候把那册子拿到手,只要册子一到手,就立马杀了她。”熊蓉狠声说道。 而那慕容惜确实也没闲着,她比任何人都想早些拿到那本册子,只是当年的行李已经散落,她不得不细细的追查。 自从那夜她在雎阳王府打了一架之后,她便没有着急回凌寒观,而是在忘忧居里隐居了起来,也正是这个机会,她才从自己爷爷的口中得知史上飞的真实身份。 “老爷子,当初无极门可是跟司幽厉接触最紧密的,咱们跟姚玉郎来往,难道不是羊入虎口吗?”慕容惜有些不安的说道,当晚她虽然没受伤,可是却也耗了不少真气,毕竟先前她身子不大好,刚小产了不久,所以也是不得不先在忘忧居住休养着。 “呵呵,你怕什么,我敢打赌,无极门也是被当刀子使了,司幽厉真正的同谋是赫纥王熊达中。”慕容华信吞云吐雾道。 忘忧居是无极门的地方,而他们住了好几天了,都相安无事,这让她有些捉摸不透了。 “可是咱们已经把金矿的下落,和司幽厉的事都告诉他了,怎么没见什么动静啊。”慕容惜又说道。 原本慕容华信并不打算把这些情报告诉姚玉郎,他想着让无极门自己找,反正他们财大气粗的,让他们多花些心思,免得也难对付,可是那一夜慕容惜在雎阳王府跟司幽厉过了招后,她就改了主意了。 从慕容惜的描述听来,慕容华信断定司幽厉心里还是很有底,他将金矿运到赫纥,看来是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了,这样即便他杀了司幽厉,也改变不了什么,死去的人不会再活过来,而那些金矿留在赫纥,死无对证,反而让赫纥白捡了便宜,因此,他思来想去,倒不如跟姚玉郎合作。 如今江湖上都在纷纷传播,慕容家的那本册子还在的消息,他倒不如利用这个消息,让那些幕后的黑手都自己跑出来,同时,他也让人放出他的消息——大名鼎鼎的沈独欢就是慕容华信本人,而他当初卷入金矿案是被人陷害,如今他重出江湖,就是为了找到儿子留下的证据,将当年的真凶绳之以法。 此话一出,整个江湖几乎动荡难安,要说当年沈独欢给武林造成的威慑,那可是史无前例,他曾只身一人打遍了武林大会的高手,最后潇洒离去,也曾一个人冲进楼兰大军之中,最后全身而退,对于沈独欢,江湖中人毫不陌生,他的威名甚至比整个七杀堂还要响亮。 而慕容华信也就更不用说了,当初天下四分五裂,天下群雄各自占地封王,而慕容华信与太祖皇帝,还有国公府的郭翎羽结为兄弟,一同闯荡,郭翎羽擅文,而慕容华信善武,两人文攻武略,而太祖皇帝精于用人,兄弟三人最终平定了天下。 而对于钜燕来说,慕容华信是当之无愧的大功臣,几乎再也找不出比他功劳更大的人了,可是谁也没想到,慕容华信跟沈独欢竟然是同一个人。 谁会想到,荣华无尽的大柱国会变成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呢? 国公府的郭翎羽已经七十多岁了,他不再是当初那个俊秀的书生,而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满头白发的他却一个人独自躲进了屋子里,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用人伺候。 当郭术亲自去照看祖父的时候,却看到他那严厉的祖父像个小孩一样,坐在摇椅上默默的擦眼泪。 “祖父为何哭了?可是想祖母了?”郭术推门进来,点了一盏灯,随后恭敬跪坐在郭翎羽的身前,好奇的问道。 他的祖父和祖母伉俪情深,而自从两年前祖母过世之后,祖父便时常独自落泪。 “唉,我啊,想你二爷爷了。”而郭翎羽靠在摇椅上,目光飘忽道,耄耋老者的眼角还淌着苦涩的泪水,这令年轻的郭术动容不已。 郭术也知道了那个消息,沈独欢重出江湖的消息,而当初早在大漠的时候,他偶然遇到慕容华信,可是回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祖父,因为在祖父的心中,他敬爱的慕容二哥已经去世了,与其让他再挂念,还不如不要再提起,就当慕容华信早已经逝去。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他还活着,可是他为什么就不回来看看我呢——”郭翎羽难过哽咽道,“二哥啊,三弟对不住你啊——”年迈的郭翎羽仰天长叹道。 “祖父,其实去年孙儿在大漠的时候,就遇见了老将军,可是孙儿不敢回来告诉您。”郭术诚实的说道。 “这是为什么?”郭翎羽诧异道。 “因为孙儿想,老将军纵使还活着,可是慕容家已经不在了,而老将军还背着沈独欢的名字,他未来的日子会很艰难,生死已经不在话下。”郭术低着头,坦然的说出心中的忧虑。 郭翎羽愣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他脸上有些怒意,但是转而却又渐渐的散去,只剩下一声声的叹息。 “唉,你二爷爷命苦啊,这世上,就没有比他更苦的人了——”郭翎羽又忍不住抹泪道。 “可是孙儿始终不明白,二爷爷是大柱国,慕容家当初是那么的强盛,他为何要突然离开,变成沈独欢呢?”郭术从不敢问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从小到大,这个家里,慕容华信是不能提起的,他的二爷爷是个神秘的人,不管是好的坏的,他祖父从不允许任何人妄议,而每次郭术若是忍不住问起,祖父即便不训斥,他也会摆出一张严肃而敬重的脸来。 “都是因为沈欢欢那个女人,还有慕容华义,都是因为他们,二哥才会离家出走。”郭翎羽忽然满腔怒火道,即便事情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个世纪,可他每次想起来,仍然忍不住要多骂几句。 “你该知道,慕容华义就是所谓的逍遥子,当初你跟皇上私底下去找他练剑,我本不想理,但碍于皇上那颗赤诚之心,我便亲自给他写信,请他指导,可是你不知道,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比起我二哥,那可差远了!”郭翎羽愤怒道。 郭术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他和司幽子夋之所以能暗中做了这么多事,能瞒着司幽信成立楚天盟,其中少不了祖父的打点。 “当年,我们四处征战,沈欢欢本是周国人,二哥率领大军攻破了周国,也因此与沈欢欢结识,他本不是个痴心情爱的人,那沈欢欢虽然貌美无双,可是二哥当初并无意与她,可是谁曾想,那沈欢欢为了报仇,竟然故意接近二哥,她的温柔终是征服了大铳的战神,可其实,她早与慕容华义相识相恋,对此毫不知情的二哥向皇上请婚,他要娶沈欢欢,而这场婚事也埋下了祸根。”郭翎羽语气阴沉愤慨的说起当年的事来。 如今沈欢欢和慕容华义都已经死了,“每当提起这两人,老子就恨不得去掘了他们的老坟!咳咳——”郭翎羽愤怒道,忍不住一阵急咳起来。 郭术连忙端来润喉茶,安抚这暴怒的老国公。 “难怪逍遥子曾四处找寻二爷爷的下落。”郭术喃喃道。 “那慕容华义是二哥的亲弟弟,可是却痴爱文墨,也算是有一肚子的墨水,风流倜傥自然早就俘获了沈欢欢的芳心,可是当沈欢欢嫁进将军府时,才知道原来自己昔日的恋人是丈夫的亲弟弟,而那蠢钝如猪的慕容华义竟然因此憎恨自己的哥哥,认为自己的哥哥横刀夺爱。” “枉费二哥一直将那沈欢欢当做心头至宝,他也一直悉心照顾幼弟,可是却换来两人的憎恨,和藕断丝连。”郭翎羽喘着粗气道。 “后来,这一切都被二哥得知了,这两个人都是他最亲近的人,可是却都背叛了他,他本是个极有风度的男人,他本可以杀了那两人,可是他没有,而是悄然离开了慕容府,把家业都留给了那两个人,自己只身离开。” 郭术听了,嘘唏不已,他不禁想起慕容华信那张沧桑而坚毅的脸庞来,试想,他在自己最意气风发的时候离开,这是该是多么的绝望。 “二哥离开之后,便以沈独欢的名字行走江湖,这我和太祖皇帝都是知道的,可是你听听,沈独欢,独欢啊,他始终放不下那个女人,甚至为了她,宁愿四处杀人去找夜光杯,一心只想治好他的病。”郭翎羽悲声道,“我跟太祖皇帝曾几次找到他,劝说他,可是他都不为所动,二哥是认准了便一头扎进去的人,九头牛都拉不回,就像他爱沈欢欢,明明她对不住他,可是她他一辈子都在为她奔波,真是造孽啊——” “老将军甚至为了夜光杯而参与金矿的运输——”郭术沉声道。 “我的二哥绝对不是一个坏人,即使他是七杀堂的老大,他也从不滥杀无辜,太祖皇帝更是下了密令,不许人追究,这是我们唯一能为他做的,当初在战场上,我们几条命都是他给捡回来的,可是却不能让他善终。”郭翎羽无奈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 拓跋恨瑶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把她送回去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八十一章 别扭一整天 司幽厉在一众亲王中,排行第十,也是太祖皇帝最小的儿子,司幽子夋平时都喊做小皇叔,平时喊着,有几分亲近之意,但如今喊着,却毫不掩饰心里的不屑与嫌恶。 司幽子夋就是这么的一个人,如果除去一些不得已的需要,他几乎谁也不喜欢,几乎讨厌着所有人,他鲜少会对谁展露出真正的喜爱,而慕容惜则是个例外。 风无南的脸色很阴沉,他显然是觉得司幽子夋这样肆无忌惮的模样很是令人厌烦的,但是他们二人相识相交早已经过十余载,他们彼此都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脾性了。 “她一个弱女子,如今寻得这样的归宿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虽是与她相识,但是非亲非故的,又怎么好搅扰她的安宁呢——”那风无南笑了笑说道,委婉的拒绝了,但是言语中充满着对苏和香的怜惜关怀。 “呵呵,这就真是有意思了,师兄,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怜香惜玉呢——”司幽子夋笑着说道,阴阳怪气的模样。 司幽子夋对自己这个大师兄有些不满,可不只是因为慕容惜的事情,还有自己的亲妹妹,司幽也音,他作为哥哥,当然是知道自己妹妹对风无南的心思,毕竟司幽也音在他面前可是什么都藏不住的。 但风无南对司幽也音一直都保持着距离,司幽子夋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俩人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 若是风无南对司幽也音有些意思,他这个皇帝,就算没什么实权,也一定会想法子让自己妹妹嫁给如意郎君,但奈何,风无南可是淡定得很,一直都明着暗着的回绝,只可惜了那单纯无知的司幽也音一个劲的围着人家团团转。 而知道这个风无南对自己身为公主的妹妹没意思,却对一个舞女起了兴趣,这让司幽子夋心里极为的不爽快。 “呵呵,皇上,你倒是说说,在下什么时候不怜香惜玉了?或者,皇上这是觉得在下对皇后意见大了,皇上不高兴?”那风无南显然有些不高兴了,他反过来问道,那话里带着冰渣子一般。 司幽子夋冷笑着,见他是有几分动怒了,便也觉得无趣,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古千绝跟燕灵秀二人见气氛紧张,不由得暗暗的捏着冷汗,俩人虽然是师兄弟,但冲突是时常都有的,表面上司幽子夋时常来竹影阁学琴艺,但其实在那琴声的背后,俩人可是经常争得面红耳赤的。 “皇上,你若是真的想留下慕容惜,就应该早点赢得她的信任,让她心甘情愿的脱离司幽信,而对你效忠,不然的话,她始终是一把悬挂在脖子上的利剑,我们谁都说不清楚,这把利剑会什么时候要了我们的命——”静默一阵之后,风无南却又开口说道。 风无南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的模样,但是这后面的一番话,却已经有了让步妥协的意思了。 他作为师兄,比任何人都了解司幽子夋的性格,他当然知道司幽子夋这一次对慕容惜是不同于往常的女人的。 而一旦是让他动心的女人,在他还没玩腻之前,他是不会甘心的杀掉的,风无南之前一直等司幽子夋对慕容惜腻了,可是谁料,他对她的心思,似乎已经超出了玩弄的范围了。 司幽子夋见话题又回到慕容惜身上,他顿时气息有些不顺畅起来,那样子也说不清是气怒还是怎么的,看着阴晴不定着。 “哼,想要将她驯服谈何容易,慕容惜这个人不仅城府极深,那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不被她杀了还算好的了,还想收为己用,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而这时候,那燕灵秀却冷哼起来说道,她那模样很是不满极了,似乎一直在努力的否定一切将慕容惜留下来的可能性。 虽然他们都清楚,想要杀了慕容惜绝非容易,动作小了,慕容惜不会轻易死,但动作大了,司幽信便会有所察觉,但即便知道不是容易的事情,他们也依然觉得慕容惜留不得。 “皇上,此事由你来做决定吧,我相信你清楚慕容惜是个什么样的人——”风无南没有接话,而是转头看向司幽子夋,很是认真的说道。 此时竹影阁中依然琴声悠扬,琴乐琴欢二人一如既然的抚着古琴,而在琴声的背后,几人却在议论一个细作的生死去往,这也使得这琴声听起来,带着几分的杀气。 从竹影阁回来的路上,司幽子夋心情有些沉闷,如今宫内宫外的局势都不算和平。 先说那宫外头,司幽信因为上次柔丽国使臣被劫杀的事情,已经加大了对楚天盟的围剿,而距离出发柔丽议和的时间已经不远了,他们的目的自然是想要搅黄与柔丽的关系,好让司幽信分心去应对。 但现在看来,楚天盟的行动不得不暂停,以免撞上了司幽信的刀口上。 而再说这宫里头,慕容惜的存在本就是一个错误,也正如同风无南所说的那样,不管她表面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模样,她始终都是司幽信手中的一把利刃,随时都能够取了他们的命。 而除了慕容惜,那冯清荷,太皇太妃也显然是动作越来越多了,不停的想着法子往司幽子夋身边安排嫔妃,若是让她得逞了,那司幽子夋的处境就更糟糕了,到时候,他不仅要应对司幽信,还要应对雎阳王。 对后宫的女人,他若是不亲近,显得反常,外人便会有所怀疑,而他在这一场场的戏中要是把握得不好,便会被那一个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察觉出蛛丝马迹来,一个慕容惜就够让他头疼的了,要是再来几个,那司幽子夋只怕是就得彻彻底底的做个病秧子了。 “皇上,紫龙殿往这边走——”而走着走着,司幽子夋竟然出神了,听到古千绝提醒的声音 时候,他竟然还被吓了一跳。 “啊?”慌忙抬起头来,司幽子夋发现自己正朝着公主殿的方向走去,不由自主着的。 司幽子夋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侍从们说道: “咳咳,朕许久不见公主了,去瞧瞧她,你们都不必跟着了——” “是——”古千绝等人并不多想,直接恭敬的应答道,而那燕灵秀的眼中却暗暗阴沉失落着。 众人退下,司幽子夋一个人前往那公主殿,而此时的公主殿里,却没有人,司幽子夋扑了个空,连司幽也音也不见踪影。 “你们公主呢?”司幽子夋冷着脸问守门的丫鬟说道,这些丫鬟虽然经常见到皇上,但却很少看到司幽子夋板着脸,看着心里直发憷起来。 “回,回皇上,公主去太妃那里了,还未回来呢——”那小丫鬟战战兢兢的继续说道,根本不敢抬头看那司幽子夋一眼。 司幽子夋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想发火但是又没有什么由头,只好挺直站着,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傲然独立的模样,但那脸上神色却有些不自然着。 “皇、皇后娘娘,在前面的芙蓉园里——”那小丫鬟犹豫一番之后,又继续战战兢兢的说道,司幽子夋虽然没有问,但是慕容惜确实在这里,她犹豫着要不要多嘴,但若是不多嘴,又担心被斥责她这个做下人的不细心。 而司幽子夋一听,脸色却骤然怒变。 “混账!谁想找她了!”司幽子夋大怒叱骂起来道,吓得那小宫女直接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双膝跪下去。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那小宫女吓得哭起来求饶,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罪之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但这种时候除了求饶饶命之外,她什么都不敢想了,毕竟自己这一条卑微的性命是生是死,都是眼前这个男人一句话的事情。 “滚开!”那司幽子夋气怒极了,他气急败坏的斥道,随后转身大步出门去,直到司幽子夋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里,那小丫鬟也不敢擅自站起来,吓得双腿发软,只顾得瘫倒在地上哭着。 而司幽子夋气冲冲的离开那公主殿院,一路奔到芙蓉园,这一处芙蓉园有些偏僻荒凉,芙蓉花虽然开的正好,但却鲜少有人来赏花,只因这里的地势不太好,在西北一角,并不靠近主道。 芙蓉林子里静悄悄的,四周没有人,司幽子夋往林子里一探,果然发现一道小身影立在那林子里,远远望去,那身影穿着一袭粉白的纱裙,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头上并没有绾发髻,看上去素净清婉。 看到那身影的一刹那,司幽子夋心里头的那股无明业火却突然熄灭了,好像那身影让他觉得浑身的怒气都变得索然无味,变得无趣极了。 司幽子夋静心呼吸了几番,随后迈开步子走进那铺着枯叶的林地里去。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太阳有些火辣,但林子里却很阴凉,枝头上的芙蓉花开得正艳,一朵朵的,水彩一般的粉嫩着。 这芙蓉花不比别的花,看似薄弱,但却又充满韧性,看起来娇嫩柔美,但却又是不是什么珍贵的奇花,花开的时候,已是入秋之时,此时枝头上的花争妍斗艳,但那宽大的叶子却已经开始枯黄破败,或许这也是许多人不喜欢芙蓉花的原因。 第三百三十九章 大结局二 顿时见人群四处逃散,唯有慕容惜一动不动。 整座高楼都在摇晃,即将坍塌,那赫纥王想要逃走,可是却被慕容华信三人拦住,他们本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就连那金乌子也无路可退。 七杀堂的三位老人拼死拦着,即便八角楼即将倾倒,那火药声震耳欲聋,可是他们不为所动,唯一的目的的是要将那赫纥王跟金乌子杀死在这里。 “慕容华信!求求你放我走,这是夜光杯!真正的夜光杯!”那金乌子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他像只老鼠一样想要逃跑,但是却被慕容华信拦着,情急之下,只好想着贿赂。 那慕容华信接过夜光杯,仔细端详,那金乌子松了一口气,想要借此机会溜走,可是刚一迈出脚步,就被慕容华信一刀砍断了脑袋,那颗肮脏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这时候,辉煌的八角楼轰然坍塌,曾经高耸入云的楼宇转眼间化作了一片废墟,那些没逃出来的人,似乎也都随着这大楼消失了。 司幽厉站在龙吟山庄门前,他亲眼目睹那八角楼坍塌,而陈大跟陈蘅等人,包括山庄上下的家丁,早已经被白芨的精兵控制住了,还这一切雎阳王早有预谋,在他来之前就做好了这个打算,而那些炸药,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哈哈哈——”在众人看来十分惨烈的画面,却让雎阳王开怀大笑不止,他癫狂的笑着,肆无忌惮,旁若无人。 “司幽厉!你就不怕天谴吗!”陈大看着自己一生的心血全都毁于一旦,他悲愤交加大骂起来道。 “哈哈哈——”而那司幽厉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任何控诉,他畅快得意,心相毕露,“这下再也没人可以阻拦我了,熊达中都死了,皇帝也死了哈哈——” 此时,一旁的白芨面色冷肃,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是看着那么多人惨死,他心里难免自责愧疚,“小惜,对不起,或许你是对的。”他在心中暗暗的说道。 “王爷,既然你大计已成,那我们的计划也该进行下一步了。”白芨咬了咬牙,在司幽厉耳边提醒道。 那司幽厉却一脸诧异的回过头来,“计划?什么计划?”他装傻反问,可是那眼里的得意却怎么都掩不住。 白芨顿时心生杀机,看他这样出尔反尔,他唯有杀之而后快。 “呵呵,你想杀我啊?”雎阳王却一点都不怕,他甚至挑衅起白芨来。 白芨目光凶狠,暗暗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但是听了他的话又不得不克制着,“你杀了我,刘文静母子会跟着给我陪葬的。” 雎阳王甚至张开双臂,作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那张得意的脸似乎在说,你有种就杀了我,本王可不怕。 他拿准了白芨的痛点,以刘文静母子的性命相威胁,他几乎可以肆无忌惮的造作,“哎呀呀,白芨啊,你还真蠢啊,现在皇上死了,慕容惜也死了,就连那倒霉的赫纥王也被炸成了肉泥,你说,这天下难道我会让给司幽信的儿子?”他讥诮道。 若不是白芨的兵力,他怎么可能牵制得住龙吟山庄呢?白芨虽然错了,可是却一点都不冤,他只是低估了司幽厉的能力和野心。 而这个时候,众人却看到,叶怀平独自一人走出大门来,只见他孤身一人,却面色冷肃的走出来,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人们看着他的脸,并不清楚他心中的想法,但是看到他手中那把滴着血的剑,便不由得暗暗害怕瑟缩。 雎阳王回头一看,看到叶怀平气势汹汹的走来,他心里一慌,但是却又故作镇定,“来啊,叶怀平身为七杀堂的后人,不仅不悔改,还蓄意杀人,炸毁了龙吟山庄,快把他给拿下!”他故作镇定,挥手大喊下令道。 可是身后那些士兵都听令于白芨,他的命令一下,那些士兵并不轻举妄动,而是看着白芨,等候他来发号施令。 雎阳王再次强作镇定,他试图安抚白芨,“呵呵,白芨,今天的事你也有份,不抓个替罪羊,你我都跑不了。”他凑近了,沉声道。 白芨面色冷沉,心中犹豫,可这时候却听那叶怀平开口说话:“皇上已下了圣旨,将皇位禅让于已故摄政王独子司幽子华,明日登基,皇上令牌在此!”叶怀平拿着司幽子夋的金腰牌,字字铿锵道。 这话一出,门外众人皆哗然,那雎阳王更是面若土色,“一派胡言!”他怒斥道,“叶怀平,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是真是假,明日自有分晓,这时候,新帝跟皇太后已经安然在宫中等候。”叶怀平冷笑道。 雎阳王惶恐大喊,“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断呼喊道,“司幽子夋不可能这么做!啊——”而他话还未说完,突然感觉身体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低头一看,只见白芨的银枪已经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淋漓。 “你、你们——”司幽厉难以置信的看着四周,他瞪大眼睛,神色可怖十分,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白芨将那长剑拔出,众多士兵蜂拥而上,将那司幽厉剁成了齑粉,龙吟山庄里里外外一片狼藉。 那叶怀平徐徐走过来,他站到白芨面前,目光中只有公事公办的严肃,而没有其他任何波动。 “白芨接旨——”叶怀平拿着那金令牌,掷地有声道,那白芨目光深沉,默默的下跪接旨。 叶怀平宣读司幽子夋留下的最后旨意,他不仅将皇位还给了司幽信,还让他的忠实部下各司其职,封白芨为大柱国,统领三军。 这样的结局,让白芨感到意外极了,他跪着,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似乎还在思索,这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起来吧。”叶怀平面无表情,他只是冷冷的说道,随后便准备离去,不多说一句话。 “这是为什么?”白芨忍不住叫住他,问道。 “皇上早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是他心中所想,没有为什么。”叶怀平背对着他,依旧冷然回答。 “可、可是世子还那么小——”白芨一时间不知所措,他做了这么多事,一直都将司幽子夋当做敌人,但是现在突然间,一切都变了。 “所以皇上封国公大人摄政,还有你这个大将军辅佐,白芨,国公大人跟郭术都是受了皇上的嘱托,辅佐幼君,他们虽然忠于皇上,可是却更忠于钜燕,希望你今后能够放下以往的成见,尽心辅佐,而不是带着私欲弄权。”叶怀平字字清晰的说道,这对他来说,算是肺腑之言,可是对白芨来说,却是警告和劝诫。 白芨内心复杂,如此重任竟然是司幽子夋亲自授予的,“白芨领旨——”他沉声道。 洛安城依旧喜庆热闹,百姓们还不知道龙吟山庄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知道,这是一年一度的盛夏朝会,城中热闹非凡,而这一次,无极门协助举办朝会,出手十分阔绰。 那无极门的老板钟无艳亲自带着下人在城中施粥布善,门下的酒楼连续三日免费,不管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大快朵颐,而那极乐宫也是如此,酒肆舞坊随意进出,如此的盛况,几乎让所有人忘却旁的事情,只顾吃喝玩乐,自然也没人关心龙吟山庄的擂台如何,各国的使者见钜燕的都城如此繁荣昌盛,也无人敢有不轨之谋。 熊蓉为了这次的大朝会,可是费尽了心思,加上有无极门加入,她虽然不爱听拓跋恨瑶的话,可是却喜欢使唤无极门来为她办事,拓跋恨瑶也一直忍着,不管她这个贵妃娘娘想要什么,她都如数提供。 熊蓉为了迎接自己的父亲,担心父亲在汉人的宫殿里住不惯,甚至花了重金在宫中梨园旁建造了一座大帐,那帐子里外奢华气派,可见她这个做女儿的多有孝心。 朝会的时间到了,熊蓉盛装打扮,满心欢喜的去到朝阳殿中,可是一路上,却看到这宫中虽然华灯烨烨,处处结彩,但是却不见一人来往,冷清得厉害。 “花瑶子,我们是不是来晚了?”熊蓉看到宫里如此的肃冷,她不禁疑惑的问道。 “呵呵,娘娘别担心,时辰没错,甚至还有些早了呢。”花瑶子笑着回答道,主仆二人满心想着如何在朝会上大放异彩,好让众使者都看看她们是何等的风光。 而当她们来到朝阳殿的时候,却发现,这大殿内也是空无一人,但是那桌案席位上,都已经仔仔细细的摆满了珍馐佳肴,只是没有人来。 花瑶子也愣住了,她立马问那门口的宫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无人来迎接娘娘凤驾?”她们都有些气恼,可是那宫人却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回贵妃娘娘,小奴也不知道,兴许是大家在宫外玩乐,忘了时间了,娘娘不如先上座,小奴再找人催促去。” “哼,去把那个拓跋恨瑶给我找来!”熊蓉生气的说道,这样大的日子,他们竟然都迟了,这成何体统。 “是——”那小奴领命而去。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大结局 八角楼是龙吟山庄最重要的地方,这座楼宇已有百年的岁月,可是却依旧富丽堂皇,气势雄浑,这里曾经开过无数场擂台,有许多英雄好汉在此扬名,也有许多人物在此铩羽而归,如今,这座八角楼迎来了最宏大的擂台大赛。 上百名英雄豪杰喝了壮胆酒,摔了碗之后,那擂鼓声便阵阵震天响,诸多豪杰摩拳擦掌,蓄势待发,而八角楼从第一层开始便在八面都安排一位少林铜身罗汉,龙吟山庄跟少林寺的渊源一向很深,每个罗汉全都是少林寺中的高手,几乎刀枪不入。 这场比赛的残酷显而易见,这不,那继位罗汉才一登场,就有十余人畏畏缩缩,夹着尾巴退赛了,这等丢脸的事比起保命可没什么。 所有的参赛者聚集在擂台上,而八面的罗汉赤手空拳,闭着眼睛双手合十,鼓声阵阵,当那锣声一响,那八个罗汉便立马睁眼,他们齐齐的对中央的参赛者行了个佛礼,似乎是在说:得罪了。 锣声毕,那八个罗汉气势凶猛的冲上来,顿时间擂台上人声鼎沸,人们争先恐后的行动起来,有的人不顾一切的想要往上爬,可是有的人不得不先抵挡那八个罗汉的攻击,瞬间,八角大楼里一片狼藉,那些罗汉不管是谁都毫不手软,他们的目的阻止这些参赛人的前行。 而在竞技场上,最能看出人的本性,有的在比赛开始前,还称兄道弟,说好要一起合力抗争,可是这会儿比赛开始,所有人都只顾着自己往上爬,甚至对身边的好兄弟下狠手,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更大的胜算。 慕容惜不曾拔剑,她与一位罗汉近身搏斗起来,那罗汉身躯壮硕,力大无穷,她这样娇小的身材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对手,可是殊不知,那慕容惜的身手十分灵活敏捷,与那罗汉过招,她不用蛮力,而是用着巧劲相应对,很快,那罗汉便被慕容惜封住了腰间的筋骨穴位,顿时,那凶猛的罗汉痛呼倒地。 可是等她打倒那罗汉时,发现绝大多数的参赛者都已经跑了上去,雎阳王跟赫纥王早已经不见踪影,看样子她显然是落伍了。 慕容惜站在那擂台上,她往上望去,此时的八层楼上都相继有人攻上去,而每层楼的罗汉都不一样,第一层是赤手空拳,比较好对付,可是越往上,那罗汉手中十八般兵器都有,难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危险。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飞身往上去,一路继续打斗,她心里似乎就在此刻做了决定,本来按照计划,她完全可以装作受了伤而失败,全身而退的,可是她还是无法放心刘文静母子的安全,她必须要到顶楼去。 越往上,不仅是那些罗汉难缠,身边的参赛人也开始相互攻击,因为人越来越少了,能多打败一个人,那顶楼的竞争就会少几分。 慕容惜冲到第五层的时候,被一位手拿长鞭的罗汉缠住,那罗汉的鞭法几乎出神入化,让慕容惜大开了眼界。 而她不得不拔出血观音来,可是那软剑在铁鞭面前,根本用处不大,慕容惜几番躲开,不想消耗体力缠斗,可是那罗汉的长鞭四面封锁,慕容惜只得应战,甚至,在她跟那罗汉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差点被旁边的一个武士砍了一刀。 这时候,一个身影冲了出来,为她挡住了那罗汉的铁鞭,慕容惜抬头一看,发现是司幽子夋,她也释然,这种时候,除了他哪里还会有人顾得上她呢。 慕容惜看看这第五层,都不见雎阳王和赫纥王的身影,她急忙道,“他们已经上去了?!” 而司幽子夋只是镇定自若的应付那罗汉,不过五六招他便将对方击退,随后二话不说直接抓着慕容惜的手,将她带往上一层。 第六七层依旧是惨烈的场面,而显而易见的是,参赛人少了许多,一路上伤者横七竖八的,哀嚎遍野。 司幽子夋使出那寄灵诀,将那长剑环绕在他们二人的身周,他抱着慕容惜在那长剑的保护下,直接飞升第八层,此时的格斗似乎有些失控了,那些平时会负责维护赛制的武士竟然无影无踪,整座八角楼里处处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人们与其说是为了慕容原的遗物,还不如说是为了那金矿。 人的野心逐渐的显露,甚至有人死在了竞争者的剑下,什么同伴,什么合盟,全都化作一空,只剩下永无止境的互相残杀。 陈大和陈蘅也都不见踪影,整座八角楼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尤其是到了十八层上,场面更是让人大吃一惊。 那几个罗汉竟然已经有三两个死伤,而此时雎阳王等人正在疯狂的砍杀,他们见人见砍,根本不管对方是什么人。 慕容惜立马冲上前去,她打断杀红了眼睛的雎阳王,“你疯了!你这是要跟整个武林为敌!”她急声叱骂道。 擂台上是不能杀人的,除非出现重伤不治的意外,可是此时,雎阳王等人明显是故意下杀手,丝毫不顾什么规矩。 “哼,等我拿了册子,这天下能奈我何,你就等我当了皇帝,为我效劳吧!”那雎阳王早已经杀红了眼,他一门心思的想要得到那册子,再他看来,只要拿到册子,就万事无忧了,更不害怕江湖上的人会怎么看他。 “不行,你这样杀人,就算拿了册子你也走不了!”慕容惜执着的缠住他,极力劝道,这可是龙吟山庄,他杀了这么多人,陈大他们怎么可能会放他走呢,再说了,他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要把龙吟山庄推到风头浪尖去,往后人人都知道龙吟山庄的擂台变成屠宰场,还如何立威名?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已经让白芨率领他的数千精兵将龙吟山庄围住了——”而雎阳王的话却让慕容惜大为震惊,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难怪今天白芨没有出现。 “白芨是个仁义之士,他不会为了你而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慕容惜怒声道,试图劝退他,她不想他死,因为只有雎阳王活着,才能够让刘文静母子有活下去的可能,他活着,司幽子夋便不能随心所欲。 可是此时,局面已经失控,这第八层,几乎跟地狱没什么区别了,雎阳王的功夫虽然不高,可是他雇佣的那几个侠士都是强中手,更何况叶怀平也在为他抵挡冲击,有了这些人的掩护,雎阳王几乎所向披靡。 而那赫纥一伙人也不甘示弱,熊达中挥舞着自己的弯刀,肆意的劈砍,他满眼都是那悬挂在顶层的黑漆箱子,那里面装着所谓的册子。 熊鹰试图取下那箱子,可是又被拜火教的人拦截,他们此时已经水火不容,谁也不甘示弱。 开始的时候,叶怀平和金乌子都是假意帮着雎阳王争夺,可是在关键时刻,上了这顶层之后,情况就变了,叶怀平跟金乌子明目张胆的对抗熊达中,就连那些雎阳王雇来的侠士也根本不理会熊达中是什么身份,一律视为仇敌。 “你们是雎阳王的人,而我跟雎阳王的关系,你们难道不知道吗?”熊达中几番争抢,都没能触碰到那箱子,混打之中,他不得不怒声叱问道。 “嘿嘿,熊达中,你这么拼命的抢,也防着雎阳王,你什么心思难道我们还不知道吗?”金乌子冷笑说道。 熊达中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到了这一步,他只有不计一切代价的去抢夺。 其实如果按照雎阳王跟他的约定,他本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可是谁让他对雎阳王起了疑心呢,他早就对司幽厉的做法不满了,他的女儿现在可是钜燕的皇妃,可是司幽厉竟然说要废了司幽子夋,想要拿下钜燕的江山,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熊达中不相信雎阳王拿了册子就会继续履行他们之前的约定,他甚至已经想象到雎阳王拿到册子之后,再无约束的霸道行为,以司幽厉的性子,等他拿到册子,这世上就在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得了他,而对于熊达中而言,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女儿考虑,熊蓉在钜燕就像人质一样,他根本无法忽视。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他死活都不肯让女儿嫁过来的原因,因为他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如果熊蓉没有嫁到钜燕,他大可不必在乎这个册子,谁拿了对他都毫无干系,反正金矿在他的底盘上。 “你收手吧!叶怀平跟金乌子早就是一伙的!他们拿了册子也不会是你的!”情急之下,慕容惜脱口而出,她不想背叛任何人,可是她太想要保住司幽信的血脉了,她不忍心让刘文静母子都死在司幽子夋的手中。 雎阳王一听,顿时哑然,他怔怔的回头看了看一旁正打得火热的两拨人——此时叶怀平金乌子跟草原上的勇士打得不可开交,而叶怀平的功夫几乎是势如破竹,这样下去,那箱子早晚是他的。 这时候,那剩余的几个罗汉见这群人违背擂台契约,杀了他们的师兄弟,也不再顾及什么,真刀真枪的打杀,十分疯狂可怕,那司幽子夋正是被两个罗汉围在了角落里,就连七杀堂的三个老人也都自顾不暇。 慕容惜心急,她一面劝着司幽厉,一面又想尽快过去帮司幽子夋解围,“你快走,让白芨带人回去,这里的一切我来断后!”慕容惜急切说道。 那司幽厉惶恐不知所措,他没想到叶怀平跟金乌子早就背叛自己,“叶怀平是无极门的人,他只忠于拓跋恨瑶,而金乌子早就不信任你了,他帮无极门,拓跋恨瑶答应做他们的圣女助他们复国!”慕容惜为了让他清醒,只得说出真相,可是她最后的坚守是,不说出那册子根本是假的,那箱子其实是空的。 说出这番话的慕容惜内心挣扎痛苦,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让司幽子夋的努力全都白费,本来今天他就是计划好了,要来杀司幽厉的,让司幽厉为那册子疯狂,再决一死战,但是现在她却为了刘文静母子,不得不劝退司幽厉。 “快走!”慕容惜压低声音,极力催促,可是在外人看来,却像是她跟司幽厉打上,被缠住了,那司幽子夋也是这么认为的。 慕容惜话音刚落地,那司幽子夋便用寄灵诀将那长剑运了出来,他一面赤手空拳的应对金罗汉的攻击,一面艰难的操纵那长剑,直直的瞄准司幽厉的身影,只要这一剑下去,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可是结果却出乎司幽子夋的意料,当那长剑飞过去的时候,慕容惜竟然一把推开了司幽厉,让他躲过这一剑,那锋利的长剑扑了个空,“噌——”的一声狠狠的刺进了坚硬的地板上。 司幽子夋愣住,他怔然望着慕容惜,眼睛里各般滋味都混杂在了一起,震惊,失望,悲伤,一直坚韧镇定的他,此时看起来却像个无助的失败者。 慕容惜看到他眼中的神情,顿时间,五脏六腑都活生生的像是被利刃肆意割开一样,那把长剑,刺中的好像不是地板,而是她的心脏。 看到他眼中的颓败和无奈,慕容惜知道,这辈子她都活不成了,她最终还是负了他,不管他如何的为她奋不顾身,她还是负了他。 司幽子夋被那金罗汉打倒在地,没了长剑的他,就像是空手上阵的将军,命悬一线——他明明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也想要让她安好,可是她那推开的举动,却硬生生捏碎了他的心脏。 慕容惜眼中噙着泪,她看到他受伤,慌忙朝他奔来,可是电光火石之间,那回过神来的雎阳王,竟然拿着剑悄悄的跟在慕容惜的身后——他要杀了她,在他逃跑之前,他杀了慕容惜,那么这世上就少一个人知道他的秘密。 司幽厉从来就不是个仁慈的人,慕容惜好心劝他,可是在他看来,他只是觉得天下没有比慕容惜更蠢的人,此时他的脸上浮起了得意而阴险的笑容,那长剑即将刺入慕容惜的身体,可是慕容惜却浑然不知。 慕容惜眼中只有那司幽子夋,她朝他奔去,可是却看到他突然奋力起身,朝她飞身而来,她有些发愣,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自己的身边飞过。 “锵——”的一声,利剑刺骨的声音毫无征兆的传来,慕容惜懵然,她仓皇回头,却看到司幽子夋早已经倒在了那雎阳王的剑下,她大惊。 就连那雎阳王都有些不解,他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竟然为了慕容惜命都不要,他好奇的用沾满鲜血的长剑挑开他脸上的面具,赫然看到脸色苍白的司幽子夋,霎时间,雎阳王由震惊转为狂喜。 “哈哈哈哈——”那雎阳王确定被自己刺伤的人是司幽子夋无疑,他立马仰天狂笑不止,随后一言不发的扔下那长剑,逃之夭夭。 慕容惜看着地上的司幽子夋,一时间恨不得被刺的人是自己,“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救我——”她崩溃痛哭,慌忙用手捂着他的伤处。 此时的司幽子夋气息微弱,他这一次怕是再也不能绝地求生了,这么多年,比今天更残酷的战争他都经历过,可是他每次都能全身而退,而这一次,他不是输给雎阳王,而是输给了慕容惜。 “呵呵,你、你还是信不过我——”司幽子夋目光绝望的看着她,沾满血的手颤抖的抚摸她的脸庞,此时慕容惜已经泣不成声。 那叶怀平见此情形,立马抽身而出,直追那司幽厉而去,金乌子等人不明所以,继续跟赫纥一伙打斗,只为了争夺那悬在顶层的箱子。 慕容华信见司幽子夋倒下,他立马向身边的白小五跟李三娘发话:务必不能让赫纥王活着离开。 司幽子夋万一有三长两短,赫纥王定然作乱。 “对不起——对不起——”慕容惜悲恸自责道,此时的她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她看到他眼中的失望,生不如死。 “你知不知道——”司幽子夋疲惫的对她说,“我早就知道刘文静母子在雎阳王府,我也已经让风无南把他们带出来——”他苦笑道,只是嘴中的鲜血不断涌出来,使得他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可是却字字都刺进了慕容惜的心头上。 她哑然相忘,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别担心,我没有伤害他们,我只是,将皇位还了回去——”他看着她,笑着说道,这个笑却极为的轻松,仿佛他终于还了债,终于不用觉得亏欠她。 慕容惜却像个木头人一样,抱着他的双手好像跟他的体温一样,正在慢慢的变得僵冷。 “明天就是大朝会,郭术会在列国使者面前宣布这个消息,皇叔的孩子还太小,我已经交代国公辅佐新君,刘文静为皇太后,从今往后,这钜燕江山,就算是还到皇叔的手里了,慕容惜,你开心了吗?”他微微笑着说道,末了却认真的问她道,没有丝毫的嘲讽与愤怒,他只是单纯的想要看到她开心的模样。 可此时的慕容惜却早已经被痛苦紧紧包围,“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嘶声道,此时的她,恨不得拔起那长剑,结束自己年轻却又不堪的一生。 “来、来不及了,可我以为你会相信我——”他眼中泛着泪光道,这一句话硬生生的折断了慕容惜的所有理智,她崩溃大哭。 “我、我想等杀了雎阳王,我们就去浪迹天涯,去你喜欢的江南,我不做皇帝了,我只做欧阳剑,你是欧阳夫人——”他笑着说道,那逐渐黯淡无光的眼睛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与憧憬,他再也不是那个精力充沛的司幽子夋,也不是那个运筹帷幄,屡战屡胜的钜燕皇帝。 “好、好,我们去浪迹天涯,我们去江南,你别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慕容惜颤声道,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可是却无力的感受道他的温度在慢慢的流逝,这个男人曾经给了她无尽的温暖,可是现在她抱着他,却只能感受他在逐渐变得冰冷。 “你快走吧,我活不成了,以后你万事小心,我不能再护着你了——”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喃喃说道,那一句活不成了,让慕容惜几乎要疯掉。 她撕心裂肺,却只能紧紧地抱着他,努力的想要留下他的体温。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跟他们不相关了,而这一场擂台,明明就是他们二人计划出来的,他们设下的圈套,却让自己成了困兽。 而这时候,突然‘轰隆——’的一声声巨响,整座八角楼都在摇晃,众人大惊失色,有人从窗口往下看了之后,惊恐大喊:“是炸药!有人要炸了这里!” 顿时见人群四处逃散,唯有慕容惜一动不动。 整座高楼都在摇晃,即将坍塌,那赫纥王想要逃走,可是却被慕容华信三人拦住,他们本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就连那金乌子也无路可退。 七杀堂的三位老人拼死拦着,即便八角楼即将倾倒,那火药声震耳欲聋,可是他们不为所动,唯一的目的的是要将那赫纥王跟金乌子杀死在这里。 “慕容华信!求求你放我走,这是夜光杯!真正的夜光杯!”那金乌子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他像只老鼠一样想要逃跑,但是却被慕容华信拦着,情急之下,只好想着贿赂。 金乌子果真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夜光杯来,慕容华信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夜光杯竟然到手了,虽然沈欢欢早就已经死了,可是能够拿到这个夜光杯,也算是完成他的夙愿了。 其实楼兰的夜光杯有两只,甚至还分雌雄,拓跋恨瑶拿到的那一只是雄,所以沾不了阴性的女子血,可是却鲜少有人知道,最最重要的,其实是这一只雌杯。 慕容华信接过夜光杯,仔细端详,那金乌子松了一口气,想要借此机会溜走,可是刚一迈出脚步,就被慕容华信一刀砍断了脑袋,那颗肮脏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这时候,辉煌的八角楼轰然坍塌,曾经高耸入云的楼宇转眼间化作了一片废墟,那些没逃出来的人,似乎也都随着这大楼消失了,一场如火如荼的擂台,以极为惨烈的方式结束,而至始至终也没人能够得到那个箱子,人们还在猜测,那慕容原的遗物中到底有什么。 第一百三十五章 紫纱女子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以为是来要钱的 他看了看那蒙面女子,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并不把她的质问放在心上,而是客气的说道: “姑娘,请移一步说话——”二人来到了龙隐山庄附近的树林子里,这里环境静谧优美,已经入秋了,林子里四处都是泛黄的落叶,脚踩在那干爽的落叶上,觉得松软而惬意。 “姑娘,那日多谢你出手相助,公子说了,作为报答,你大可提出要求,不管是多少钱,我们都乐于。”二人在树林子的落叶上站定,郭术率先开口说道。 那女子此时看着郭术,那一双浅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秋日的风景,看起来十分的明净,犹如一面镜湖一般。 “你觉得我是为了钱来的?”那女子却反问说道,她直直的看着郭术,眼中带有一些冷笑,而她说话的声音则是依然的清冷干脆。 郭术不知道她那语气是代表着什么,而她的语气明明很生硬,带着傲慢,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一般,可是她的声音却是那么的好听,似乎那声音中,带着许多的故事。 “呵呵,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姑娘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郭术有些局促起来,他看了看那女子一眼,随后无奈的说道,他真的是怕了这些女人了,心中很是困惑着:为何天底下的女人就不能都是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呢。 郭术虽然是皇帝身边的侍卫,但他的出身却不差,他本是出身官宦世家,从小受教于诸子百家,斯斯文文的,但是因为祖爷爷是曾任太子少保,所以他也理所当然的跟皇家子弟走得近一些,而他跟司幽子夋是自幼相识的,身上自然也带着一些贵气。 那女子很大胆,她一双眼睛一直落在郭术的身上,从未挪开,这样直辣辣的目光,让郭术有些不适应,也有些不自在。 “你的手,好些了吗?”而正当郭术觉得有些困惑的时候,那女子却突然问道。 “啊?”郭术愣了愣,他习惯性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那上面还缠着纱布,那天晚上他为了救这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情急之下直接以血肉之掌拦住了利剑。 “哦,好多了,多谢姑娘挂念——”郭术虽然有些意外,但很快还是反应过来回答说道,依然礼貌客气。 “你为什么要救我?”那女子又发问道,郭术看了她一眼,随后自然说道: “呵呵,姑娘你不也是救了我一命吗——” “可是我救你一次,你也救了我一次,已经扯平了,为什么你还要救第二次?”可是那女子显然对此十分的困惑不解,她执着而认真的问道,似乎在她的认知中,无缘无故救人是不符合逻辑的。 “呵呵,那姑娘第一次救我的时候,我也并非是有恩于你,你为何还要出手相助呢——”郭术笑着说道,对他来说,这样的问题根本没有讨论的必要,救人不也是当时情况紧急,他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是本能的。 “第一次在毒气室中,你虽然对我没有恩情,但我有必须要救你的理由的,所以我不得不救。”那女子认真说道,她显然不是什么疯癫之人,相反,她的思维很缜密,条理也很清晰。 “那是什么理由?你为何一定要救我呢?”郭术似乎嗅到了一丝什么,他心想,这或许是查清她真实身份的突破口。 “这我不能告诉你。”而女子干脆直接的说道,没有任何的犹豫,郭术看她那个样子,也知道,她内心的戒备很强,是不会跟他说太多的。 “好吧,那姑娘你也当做,在下第二次救你,也是有必须而为之的理由吧,而那个理由,在下也无可奉告。”郭术笑了笑说道。 “我是在很认真的问你,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而那女子显然不吃他这套,那女子直接说道,毫不客气着。 郭术这会儿就觉得有些奇怪起来了,他们明明是陌生人,连彼此的名字都还未知道,可是为何这个女子跟他说话,却一副交情很深的样子,郭术不喜欢这种自来熟的人,尤其是女孩子,他总觉得女子应该要有所矜持。 “呵呵,姑娘,在下救你只是一种本能,当时你就在我跟前,你我又无冤无仇,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还有,就算是换做其他我不认识的人,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的,这跟你无关。”郭术被逼无奈,只好笑着说道,他很认真的说出心里所想。 而那女子看着他,停顿了一番,随后问道: “是刚刚那个红衣服的女人,你也会为了她用手接剑?”她认真极了,微微侧着头看着郭术问道。 郭术愣住了,他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听到这样的问题,他感到很是莫名其妙,他从未跟人有过这样奇怪的对话,男人没有,女人更是不会。 “呃,会吧,应该也会的。”郭术认真的思索了一阵,随后认真的点头回答说道,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虽然确实很痛,但是想想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女子忽然沉默不再说话,但是郭术看得出来,她的眼中有些怒意。 “呵,是吗,那看来,你的伤,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嘛——”良久,那女子冷哼说道,那股傲气又冒了出来,言语中充满着的敌意让郭术感到很无奈。 他心想,这个女子真是奇怪,态度为何这么多变,一时风一时雨的,上一秒还在关心他的伤势,而这一刻,她却开始恶语相向。 “姑娘若是没什么事的话,那在下就先回去了——”郭术觉得颇为无趣,他已经不想再继续跟这个陌生女人交谈下去,便客气的说道,说着也真的准备离开。 “你叫什么?”忽然,那女子在身后问道,她双眼表现出来的神色既是愤怒又是不甘。 郭术顿了顿脚步,随后回答说道: “姑娘不必知道在下姓名,你我并非同道中人,从今往后,未必还有相见之时,就此别过吧。”郭术想了想,还是觉得没有透露自己真实姓名的必要,他也不想费心思找个假名搪塞。 那女子显然一急,但是又无可奈何,她恨恨的望着郭术高大颀长的背影,心有不甘。 第八十六章 该放下了 “这是什么——”慕容惜无精打采的问道,此时的她脑子皆数放空,什么都不装着,语气疲惫极了,那双总是神采奕奕的双眼,此时也变得h木讷呆然。 “呵呵,这是当初他赠送给我的,我一直放着,差点忘了,如今也该还给他了——”苏和香以跪坐的姿势坐在光滑的门廊地板上,她是个舞女,但举手投足间却散发着一种不俗的气质。 那不争不抢的温柔娴静,跟她的身份似乎极为的不符。 而在慕容惜的印象中,苏和香一直都是一个淡雅温柔之人,她们虽做着阴暗见不得人的事情,但苏和香却时常教她要善良。 慕容惜微微迟疑一下,随后拿过她手中的锦囊,发现那锦囊上的刺绣很独特,不是洛安城的风格,而这只锦囊看上去,已经有些破旧了,似乎连原本的颜色都难以认出来。 慕容惜当初知道苏和香跟风无南是同乡的时候,虽然有些惊讶,但却也不是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洛安城里的人很多,而且也很杂,这里是钜燕国最繁华热闹的都城,无数的异乡人在这里谋生,各地的同乡会都不少。 “这镯子真漂亮——”慕容惜发现那锦囊里有东西,她便好奇的拿出来看了看,发现是一只白玉镯子。 那玉镯子看起来虽然普通,但是在阳光下却显得晶莹剔透,质地十分的纯净。 慕容惜平时喜欢舞刀舞剑的,对这些金银首饰不太了解,对她来说,这些饰品,只有好看和不好看之分,至于那些内行的点评,她是不懂的。 “呵呵,这是蝴蝶玉锻造而成的,在玉镯子中算是珍品的了——”苏和香笑了笑说道,她那美丽妩媚的面容上铺着淡淡的笑意,她的手总是不由自主的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而她的眉眼间,已经开始显露出了母性的慈祥宁静。 “那你干嘛还要还给他呢,他一个男人又用不上这个东西——”慕容惜不解的说道,她听得出来苏和香很喜欢这镯子,虽然她也不认识什么蝴蝶玉,但镯子确实是好看的。 慕容惜把玩着那玉镯子,无聊的想往自己手上穿去。 “呵呵,这个镯子,带着特殊的含义——”苏和香看着她手上的动作,笑了笑说道。 “什么含义?”慕容惜随口问道,此时的她愣呼呼的,百无聊赖着。 “这是他母亲的遗物,是留给未来媳妇的——”苏和香笑着说道,那目光很是温柔感慨,但其中似乎又有几分的哀伤似的。 “啊——”慕容惜一听,顿时吓得将那玉镯子拿开,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向那苏和香好一阵子。 “呵呵,你拿去还给他,替我跟他说一声,多谢了,祝他安好——”苏和香依然温柔的笑着,她一边动作娴熟的将那只玉镯子重新装回锦囊中,一边笑着说道。 慕容惜愣了愣,好久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姐姐跟风无南竟然还有这样的往事,王爷他知道吗——”慕容惜关切的问道,她很清楚他们的处境,对她们这些人,若是私自保留自己的秘密,那将会招来祸患惩罚。 “知道,这也是王爷的意思,王爷说了,如今我的身份不一样了,不能让雎阳王有任何的怀疑猜测,所以要尽快斩断往事——”苏和香笑着说道,她总是那般的从容乐观着。 论功夫,苏和香根本不能跟慕容惜相提并论,但她却有本事跟司幽厉那种人接触,甚至还成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这足以说明,苏和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的聪明睿智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而且,她对男人的诱惑力,也是无穷尽的。 “那好吧,我会找个机会亲自还给他的——”慕容惜说道,“我说也难怪啊,这些日子,那风无南不知道怎么的就病了,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他了——”慕容惜忽然想起风无南生病的事,她意识到,这根苏和香可能有很大的关系。 “他病了?”苏和香很是紧张关切的问道,显然,她虽然决定跟往事划清界限,但她心里依然还是很关心风无南的。 “嗯,听说病了一段时间了——”慕容惜将锦囊收起来,认真的点头回答说道。 “那他现在还好吗?在宫里有没有人照顾好?”苏和香很是担心的问道,她的担忧全都写在了脸上。 她又怎么能够不担忧呢,虽然她的心里对风无南已经没有少年时候的感情了,但对她来说,风无南依然是对她有着重要并且特殊的意义的,在她的生命中,风无南始终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呵呵,姐姐,你就放心吧,那思敏公主对风无南有意,她一天都往风无南的竹影阁里跑,把风无南照顾得仔细极了——”慕容惜勉强挤出笑容来安慰说道,如今的她,心情失落难过极了,但是她宁愿自己难过,也不想苏和香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不仅是对苏和香,对白芨也好,阿魏也好,慕容惜都是像家人一般的,他们彼此之间,一同出生入死多年,早已情同手足。 “哦,是吗,那就好,思敏公主若是喜欢他,那为何不把他招了做驸马呢——”苏和香松了一口气道,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任何幽怨,她是真的希望风无南能够得到幸福,真的希望他过得好的。 “这我也不清楚,他们的事情,我鲜少过问,单是一个皇帝,我都已经忙不过来了——”慕容惜闷闷的说道,说道司幽子夋的时候,语气也不由得沉重起来。 “你要是方便的话,就跟皇上说一声吧,若是能够促成一段姻缘,让他将来有个人照顾着,我这心里便也没那么难受了——”苏和香笑着说道,那笑容有些苦涩不是滋味着。 慕容惜大概能够明白苏和香的意思了,她这是愧疚,觉得心里对不住风无南,所以想要有一些补偿。 “嗯,我试试吧——”慕容惜点了点头说道,但想到司幽子夋,她便有些担心起来,现在苏和香看来,司幽子夋只是个耳根子软的皇帝,并不知道他真实的面目,慕容惜心里有苦说不出。 对风无南,慕容惜并不多想,她知道风无南肯定是司幽子夋的人,毕竟他俩是师兄弟,但至于风无南到底起着什么样的作用,她不太明白,但她能够感受到,风无南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 慕容惜有时候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而她的直觉告诉她,风无南绝对没有表面那么温和和善,他表面总是表现得那般的风轻云淡,那么的自在洒脱,丝毫没有让人起疑的地方,但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有疑虑。 “惜儿,以后你要多保重,该放下的就放下了吧,我们这样的人,注定要在谎言中度过一生,有些东西,也注定不属于我们——”临走之前,苏和香喃喃的叮嘱说道,一向总是笑着的她,此时神色却有些哀伤无奈起来。 慕容惜眼中的伤感像是一条暗河一般无尽的蔓延开来,她苦笑着。 “可是姐姐,难道我们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吗,难道我们真的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吗——”慕容惜满腔的不甘心着,她无法说服自己,听了苏和香的话,她感到了在命运面前的极度绝望无助。 苏和香看着她,眉头紧蹙着,很是难过悲伤,但她似乎早已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哀伤之中又带着些许的麻木。 “惜儿,如今帮助王爷完成皇权大业,就是我们最好的结果,其他的,那都不关我们的事,未来如何,我们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稍有不慎我们便会命丧黄泉,还谈什么好结果呢——”苏和香皱眉说道。 苏和香是个信命,但是又认命的人,她对自己的命运鲜少会有不满,甚至不会有不甘,她早就已经麻木不堪,但同时,她的心中却又藏着无限的希望。 慕容惜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能用什么话去反驳苏和香,因为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事实已经让她无法反抗。 “姐姐,你说的对,是我太自作多情了,我是什么人啊,活着已经花光了全部的力气了,哪里还有能力去谈情说爱呢,现在我只希望能够完成这一切,然后退隐山林,平稳的过完余下的日子,当然,如果还能够活着的话——”慕容惜沉静半晌过后,她忽然很是释怀的说道。 慕容惜是真的认命了,她对司幽信已经不敢再抱有任何的幻想,她现在忽然开始想着,要怎么活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很想活下去,她不再是之前那样,想用死来结束一切了,她暗暗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嗯,你想明白就好,不要让我担心——”苏和香很是欣慰的说道。 “可是姐姐——”而这时候,慕容惜又忽然转眼看向苏和香说道,“你的孩子,真的要生下来吗?”这是慕容惜心中一直都存在的疑问,从得知苏和香怀了身孕开始。 她们这样的人,本就活在刀光剑影之中,光是自己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别提生一个孩子,慕容惜从未想过孩子的事情,即便如今在事实上,她也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在她看来,对她们这类人来说,孩子是更大的灾难。 苏和香沉寂了一阵子,她脸上依然挂着淡笑,但是那眼中却带着无尽的担忧与无奈。 第二百八十五章 生离死别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七十四章 逃生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五十一章 较量 而此时,慕容惜身穿着华贵雍容的宫服,画着精致的妆容,坐在司幽子夋的身侧,默默的听着他们的商谈。 司幽子夋并没有不让她见司幽信,相反,为了不让司幽信怀疑,他与司幽信谈事情的时候,时常带着慕容惜,而在司幽信面前,司幽子夋依然是一副不务朝政的模样。 开始的时候慕容惜心中难以忍受,恨不得当着司幽信的面揭露他的真面目,但久了,她却也是习惯了,默默的看着司幽子夋用出神入化的演技骗着司幽信。 其实在慕容惜心里看来,她也渐渐的意识到,如今保持这个骗局,对司幽信是有好处的,因为司幽子夋的实力他们还无法摸清,如果骗局被揭开,那双方必然会撕破脸,兵戎相见是避免不了的。 司幽子夋的城府有多深,慕容惜无法预测,兴许司幽子夋这多年暗自经营的实力,已经足以与司幽信抗衡,两败俱伤,是慕容惜不愿意看到的。 “是吗,皇叔果然厉害——”司幽子夋一副惊喜十分的模样说道,慕容惜暗自翻着白眼,“既然这样,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解决掉柔丽这个难缠的敌手——” 司幽子夋很是认真坚定着,而慕容惜知道,上一次劫杀柔丽国使者的幕后主谋,便是他自己。 “嗯,不过这一次,柔丽的大王提出,要与皇上亲自会面和谈——”司幽信沉声说道,他面上带着些许的愁容,但那眼角的余光却不时的瞥向慕容惜,在他看来,此时的慕容惜过得是很好的,锦衣玉食,起色看起来也很不错。 “那好啊,柔丽的使者什么时候来,朕就什么时候同他们会面便是——”司幽子夋笑着说道,笑容很是轻松自在。 慕容惜脸色保持着僵硬的微笑,这是她与司幽子夋的约定,两个人一起演戏,保持着琴瑟和鸣的假象。 “皇上,这一次,柔丽不派使者来——”而司幽信面色却有些为难的说道。 司幽子夋听了,顿时疑惑不解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司幽子夋好奇问道。 慕容惜心中暗自嘲讽:哼,还能是什么意思,你上次杀了人家的使者,再蠢的人也不会再想来送死。 “这一次,柔丽王的意思是,让皇上您亲自去柔丽和谈——”司幽信低头沉声说道。 “什么?!”司幽子夋顿时惊声起来道,一旁的慕容惜也是惊讶的抬起头来,显然这个消息十分的让人震惊。 “没错,皇上,柔丽王说了,如果您不亲自前往柔丽和谈,那么便视为我们钜燕无诚意,那样的话,他们还会继续发兵攻打钜燕边境——”司幽信继续沉声说道。 柔丽对钜燕来说,虽然是小国,但是一直都纠缠不休,敌患始终无法根本铲除,司幽信掌管兵权,但如今他已经不想再跟柔丽打下去了,他深知一直与柔丽纠缠的话,他的兵力只会被消耗,而最终也得不到什么利益。 所以,与柔丽和谈,他势在必行。 “这、这——”司幽子夋愣神道,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样的事情他始料未及,没想到柔丽会突然来这一出。 而此时,慕容惜却暗暗欣喜起来,她想着,这样也好,让司幽子夋去柔丽和谈,司幽信留守洛安,只要制造司幽子夋在柔丽出现意外的假象,司幽信便可趁机继承皇位,而就算杀了司幽子夋,也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到柔丽的身上去。 这样一来,可谓是一箭双雕,光是想想,慕容惜都忍不住心中暗笑起来。 “皇上,钜燕若是再跟柔丽耗下去,只怕会得不偿失啊,当务之急,便是与柔丽和解结盟,这样一来,也可以压制北方的赫纥势力过旺,打击赫纥的野心——”司幽信坚定说道。 说起钜燕的敌人,柔丽尚不能算是最大的威胁,那北方的赫纥国势日益强大,十几年的时间,他们从一个草原部落变成了草原强国,实在是不容小觑的。 司幽信虽然有夺权之心,但他却一心一意为钜燕着想,他几乎将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到了钜燕上。 他若为帝,也是一位拥有雄才大略的皇帝。 “是啊,皇上,柔丽实在难缠,若是错失了这一次和谈机会,他日柔丽与赫纥走到了一块,一同向我们钜燕发难,到时候钜燕可就危险了呢——”这时候,慕容惜也开口说道。 司幽子夋不由得凝眸看向她,那眼中的气怒郁结却让慕容惜不以为然,毕竟慕容惜的话,有理有据,他也不好说什么,即便知道慕容惜这是故意跟司幽信一个鼻孔出气给他使难,但他身为一个皇帝,不能不为国着想。 慕容惜虽然是给他使难,但司幽子夋若是想要追究,她便也完全可以说是为了演戏让司幽信不起疑心,这样一来,司幽子夋是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的了。 “皇叔与皇后说的正是啊,只不过朕对柔丽一向不太了解,而一直都是皇叔与其交涉,想必皇叔对与柔丽交涉一事已经颇有经验了,那既然如此,让柔丽定个时日,到时候,朕便与皇叔一同前往柔丽和谈便是——” 而正当慕容惜暗自得意的时候,那司幽子夋却笑着说道,很是认真着。 慕容惜暗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想,这人果然不好对付。 “嗯,皇上御驾亲临,臣自然护驾左右。”而司幽信却毫不犹豫的回答说道,他那模样看起来,并不是无奈妥协,而是他本就计划要跟随司幽子夋一同前往,他并没有想到利用这个机会夺权,而只是为了钜燕的国事着想。 慕容惜暗暗咬牙,她神色复杂的看向那司幽信,心中无奈不已。 看到司幽信毫不知情的被蒙在鼓里,慕容惜既是焦急又是心疼不已,可她却无能为力。 “呵呵,有皇叔在,朕就放心了——”而司幽子夋笑着说道,十分坦然的模样,而此时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慕容惜,笑意极深,慕容惜察觉到他看过来,顿时收回放在司幽信身上的目光,垂眸掩住眼底的深情爱意。 “啧啧,皇后,真是对不住了,这一次没能让你得逞呢——”司幽信走后,那司幽子夋心情大好的笑起来说道,他笑幽幽的看着那慕容惜,眼中满是调侃的意味。 自从俩人在那场夜雨之中恶战一场,彼此身份的秘密都被揭露了之后,司幽子夋是越来越得意了,时常跟慕容惜炫耀,又有故意逗弄慕容惜的意思。 “哼——”慕容惜也毫不客气,懒得理他似的轻哼道,“皇上,妾身不舒服,先回去了——”慕容惜很是生硬的说道,也不跟他虚以委蛇了,干脆明着暗着跟他斗气起来。 “哈哈哈——”司幽子夋看到慕容惜那气鼓鼓的模样,心情顿时大好起来,爽朗的笑声使得周围的下人们听来觉得有些忐忑。 慕容惜气呼呼的离开,那站在一旁的古千绝有些担忧的上来说道: “皇上,这样皇后,她会不会有别的举动——”他已经极力的把话说得很委婉了,但司幽子夋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慕容惜的真实身份,不仅燕灵秀知道了,古千绝作为司幽子夋的另一个心腹,自然也是知道的。 “呵呵,她要是有什么动作,朕还真想看看呢——”司幽子夋笑着说道,那神色很是不以为然。 古千绝与燕灵秀都暗暗的神色发紧起来。 “可是皇上,皇后的功夫不弱,而且定是受过专门的训练,年纪虽小,但却是个资历老道的杀手,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只会后患无穷啊——”古千绝担忧的说道,有着这样担忧的,不仅是他一个人。 “是啊,皇上,还是尽早除掉这个祸患吧,慕容惜城府极深,要不是这一次阴差阳错的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只怕我们都要栽倒在她的手里了——”燕灵秀沉声说道,她的言语中不无透露着阴狠。 那古千绝对慕容惜再不信任再警惕,他也依然会守规矩的把她称作皇后,但燕灵秀不一样,她直呼大名,丝毫不掩饰对慕容惜的憎恶。 可司幽子夋却不以为然,他依然笑着,那眼眸中的深沉,不是凡人能够看穿的。 “呵呵,这个女人确实是让我挺意外的——”司幽子夋笑幽幽的说道,此时那些闲杂的太监宫女们都已经习惯性的出门避开,司幽子夋也露出了几分真实的模样来。 “皇上,司幽信的人,不能小觑啊——”燕灵秀又不死心道。 “好了,我自有分寸,不过我告诉你们,这个秘密谁也不能说出去,胆敢有谁多言,杀无赦——”司幽子夋转眸阴冷说道,那犀利的双眼,阴沉而充满了威慑。 “是——”燕灵秀也好,古千绝也罢,他们都不敢对司幽子夋有任何的违逆,他们对司幽子夋是绝对的忠诚顺服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出了寻常的主仆关系,他们是为司幽子夋而生,这辈子,注定要为司幽子夋效忠至死。 “皇后娘娘,您也不要生气了,气多了对身体不好——”慕容惜回到自己的寝宫中,一直愤愤不平着,那丫鬟绿绮好心劝导说道。 绿绮兰心俩个都不知道慕容惜发生了什么,而自从那天慕容惜跟燕灵秀在二人面前摊牌之后,两个人丫鬟也被司幽子夋警告,不许向外泄露半个字,她们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们当然清楚,想要活着,就只能乖乖听话了。 丫鬟们只是担心慕容惜的身体,其余的一切都不过问。 “太可恶了这个人!”慕容惜气得坐立不安,她愤然的拍案骂道,这些天,她几乎是每天都被司幽子夋气得头昏脑涨的,那司幽子夋还是不是的故意找茬,弄得她心里十分的不甘。 “皇后娘娘,依奴婢看来,皇上是在乎您的,光是那天他没有因为灵秀姑姑生您的气,就足以看得出来,在皇上的心中,娘娘才是最重要的——”那兰心笑着说道,言语中带着一些的得意。 而她说完,那绿绮便紧张的瞥了她一眼,示意她说话要小心,最好是不要再提起那天的事情了。 而此时慕容惜心想着,哼,他倒要好意思生气啊,要知道他做了那么多龌龊的事情,若不是她自己也不干净,慕容惜肯定会一直耿耿于怀的。 “皇后娘娘,不如出去散散心吧,别气坏了身子了——”那绿绮笑着说道,她虽然没有兰心那般精明,但她却是心思极为细腻的,她已经察觉,慕容惜跟司幽子夋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也好,我见那湖上的莲子新鲜得很,摘起来也很有趣,不如去泛舟采莲子吧——”慕容惜镇定下来,她犹豫着说道,心想着,既然事已至此,她再气也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好好散散心,排解排解心中的烦恼呢。 “呵呵,好啊,娘娘这么爱吃莲子,想必将来一定能够给皇上生个大胖皇子呢——”那绿绮笑着说道。 而不料,那慕容惜听了这话,神色顿时沉了下来,那小腹竟然还觉得有些隐痛起来似的。 而其实这些天,司幽子夋已经不再给她喝那些红花汤药了,但慕容惜反倒是担心了起来。 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想到这些天,司幽子夋不用在她面前扮演病秧子了,夜里更是生龙活虎的,几乎每次都把她折磨得昏睡过去才肯罢休,这让她不得不担心自己的肚子哪天会大起来。 “你们俩个过来,你们去帮我办一件事,不过绝不能跟任何人说——”慕容惜沉脸说道,那丫鬟见她这般的严肃,顿是也暗暗紧张起来。 “娘娘您放心吧,奴婢们有几条命啊,怎么会敢把娘娘的话告诉别人呢——”兰心笑着说道。 “这样吧,你们悄悄的去给我弄一副避孕的药来——”慕容惜沉声说道,而她的话一说完,绿绮兰心俩个丫鬟顿时震惊十分,而她们的反应也是在慕容惜的意料之中的。 “娘娘,这是为何啊——”绿绮很是震惊问道,神色困惑极了。 “是啊,娘娘,皇上现在已到了而立之年,膝下又无子嗣,这样下去对皇上可是极为不利的,娘娘当务之急便是给皇上诞下皇嗣,让皇上的江山后继有人啊——”那兰心着急的说道。 这样浅显的道理,丫鬟们自然都是知道的,慕容惜自然也不会不明白。 “你们去办就是了,不要多问——”慕容惜沉声说道,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说太多,而俩个丫鬟自然不会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当初她想生司幽子夋的孩子,不过是以为司幽子夋无能病弱,生个孩子,以后便于司幽信继续操控罢了,当然,这一切也都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但现在不一样了,慕容惜知道司幽子夋是个拥有实力的人,他心底的水有多深,她不知道,她可不想给他生下个皇子,让他坐稳江山,而如今,如果他不生,司幽子夋一时半会也难以找别的女人生。 毕竟他还不想跟司幽信摊牌,表面上不得不继续假装听从司幽信,包括后宫纳嫔妃的事情,他也不得不受制于司幽信。 所以现在,倒是变成了,司幽子夋想生孩子,而慕容惜断不能如他的愿了。 “这——”绿绮跟兰心心中都忐忑极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们俩个对我一直都照顾有加,我不妨跟你们俩个说明白了吧——”慕容惜看着她们二人,见她们那般的茫然,心里也复杂无奈着。 “娘娘,奴婢们照顾您是分内的事情,但娘娘也要为今后打算啊——”绿绮皱眉说道,很是沉重着。 “是啊,娘娘,这深宫里不比道观中清净,如今皇上虽然没有纳入其他妃嫔,但那老太妃一直都有意让皇上充盈后宫啊,他日,若是老太妃真的主持皇上纳妃子,到时候娘娘您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兰心悄声说道。 兰心是个心思精明的人,想法虽然偏了一些,但说得却也都是实话。 如今这后宫里,太祖皇帝的宠妃,俪妃虽然已经年老,但奈何她是太祖皇帝的妃子中唯一一个还在世的,虽然不是司幽子夋的皇祖母,但却是雎阳王司幽厉的生母,在宫中依然掌握着一定的权力,说话依然有分量,就连司幽信也不得不忌惮那老太妃几分。 而说到那俪妃,这其中的关系便更复杂了。 俪妃虽然只是妃子,但十分深得太祖皇帝的宠爱,甚至比当时的皇后还要得宠,司幽子夋的父亲虽然身为皇长子,但太子之位,还差点输给了司幽厉,但庶出终究是庶出,俪妃再得宠,也没法让自己的儿子当上皇帝。 如今,这钜燕国中,皇上是当初身为皇长子司幽煌的长子司幽子夋,这一切是常理之中,但摄政王,却是一直都不被太祖皇帝喜爱的庶出皇子司幽信,而最受宠爱的司幽厉,如今是雎阳王,兵权虽重,但还不及司幽信。 老太妃若是有心想帮自己的儿子司幽厉再次抢夺皇位的话,那在这三方的势力中,她定然不会轻易罢休,既要防着司幽信,又要防着司幽子夋。 只不过现在在那老太妃看来,她应该依然觉得司幽子夋只是个不足为惧的病秧子,所以防着司幽信才是当务之急,为了牵制司幽信,她会带自己的人进宫给司幽子夋诞下皇子,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事实上,老太妃已经这么做了,她多次提到司幽子夋的后宫太单薄,只有皇后一人,应该多选一些秀女进宫,只不过一直被司幽信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回绝罢了。 “我无心与谁争宠,也无心在这个皇后的位子上坐稳,你们不必劝我——”慕容惜冷冰冰的的说道,她有些不耐烦,而其实,她此时心中是有些烦躁的。 “娘娘,这宫里可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呢——”兰心着急说道,“您难道忘了灵秀姑姑那趾高气扬的模样了吗,她是皇上的人,所以她才敢一直那么的放肆,倘若哪天,皇上不再踏入这宫殿半步了,那时候娘娘您该怎么办呢——” 兰心说的话都是现实极了的,身处这深宫之中,得宠便是一切,在她们看来,慕容惜显然还未意识到这些问题的严重性。 她们哪里知道,慕容惜根本不想做什么母仪天下的皇后,她只想挣脱这里,只想到自己爱的男人身边去,而这一切,便是她的梦想。 “绿绮,兰心,你们不明白,在这里,我永远不会开心,我永远不会快乐,而我,也不会一直呆在这里的——”慕容惜咬牙说道,她这一次,被司幽子夋重重的打击了,她心中刚刚冒出的信任的火光,已经完全的消失了,那心里湿漉漉的一片,再也无法燃起任何的希望。 慕容惜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她从未这般相信过一个陌生的人,但到头来,自己却被深深的算计着,这一切,让慕容惜只想逃离。 “娘娘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绿绮不明白道。 “唉——”慕容惜无奈的长叹起来道,“你们不会明白的,你们若是真心的为我好,那就帮我的忙吧,其他的,便不要再追问了——”慕容惜无奈的说道,她疲惫极了,一想到司幽子夋,她的心便复杂十分。 绿绮兰心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交换着同样困惑无奈的眼神,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好点头答应。 “娘娘,您放心吧,我们定会全力为娘娘效忠的——”绿绮兰心异口同声说道,很是诚恳着。 “你这招叶底穿蝶可真是不一般啊——”夜里,在那滚滚的床帐之中,传来司幽子夋意味深长的声音来。 “哼,你的擒拿手,完全可以跟少林方丈比肩了——”慕容惜毫不客气的嘲讽说道,说着,她一个滚身,挣脱了司幽子夋的擒拿手,直接滚到那床里侧去,随后又出了一招月移花荫,那势头凶猛的劲掌直直的朝司幽子夋袭击而去。 这个月以来,他们已经换了三次床榻了,这样的打斗,可以说是时常都上演的,宫女太监们丝毫不敢吭声。 第二十二章 他变了 “你不是说过吗,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包括去死——”司幽信在她耳边幽笑说道,那阴幽的声音就像是危险的蛇信子一般,舔舐着她的脸庞。 慕容惜听到自己的心落地破碎的声音,冰冷的身体已经麻木不堪,她紧紧咬着唇瓣,直到嘴中弥漫开了那腥甜的滋味,她才回过神来。 慕容惜意识到司幽信已经开始改变主意了,他不再甘于只做个暗帝,他不再想要做个辅佐无能皇帝的摄政王,他想要自己坐上那龙椅。 其实这么多年来慕容惜一直都知道他暗中的计划,也都参与了他的计划,只是,她清楚的知道,以前的他,凡事以天下为重,他是真正为百姓着想之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慕容惜敬仰着他,崇拜着他。 可是现在,他想要自己做皇帝了,这意味着,要有更多的人要死去。 “呵,你真是走了一步好棋——”慕容惜笑着说道,她的笑容很惨淡,声音难掩其中的苦涩悲凉。 原来如此啊,先是散播谣传,让她成为百姓与大臣眼中的妖后,然后再经由她的手,将司幽夋杀死,到头来,人们只会觉得司幽夋是死在她的手中,一个妖媚的皇后,让皇上魂断气绝,这是多么天衣无缝啊。 “怎么?你不愿意是么?”司幽信似笑非笑道,他淡然的松开手,“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不过等到你生下他的孩子时,事情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司幽信的话,字字扎心,慕容惜绝望着,眼中的泪水在徐徐打转。 他曾经为江山社稷呕心沥血,不争皇位,却是个贤能之人,而如今,他变了,从他决定对自己的亲侄子司幽夋下手开始,他就彻底的变了,他想要得到皇位,想要成为皇帝,而不再是满足于做个摄政王。 “他死了之后,你打算如何处置我——”而良久,慕容惜的声音冷静的响起,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而伴随着那清冷的声音响起,司幽信手中的白色药瓶子也被她拿了过去。 看着慕容惜面色冷静的将药瓶子收到广袖之中去,司幽信的脸上不禁泛起了满意的笑容来。 司幽信是很信任慕容惜的能力的,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慕容惜几乎从未失过手,她总能够把事情办得完美无痕。 “呵呵,惜儿,你放心吧,他死了,你也依然会是这个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司幽信伸手轻抚她的脸庞,他温柔笑着说道,那笑意是那么的认真深情,但慕容惜却只感受到了无尽的寒冷。 “你会娶我吗?”慕容惜回头问道,她看着他,脸上却毫无表情。 他许诺让她成为天底下最有权势的女人,慕容惜的心,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着的,她只是想知道,他若当了皇上,他是否会娶她为后。 “当然,你会是钜燕国唯一的皇后——”司幽信看着她,笑着说道,那笑容有些明朗起来,眼底似乎带着认真。 慕容惜望着他,俩人四目相对,过了一会儿,她却忽然轻笑起来,笑容灿烂十分,那张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阴谋心机的痕迹,看起来,宛若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女一般。 第三十七章 并蒂莲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四十章 被盯上的楼兰公主 “既然这样,那就杀了它,宠物死了,主人一定出面。”叶怀平迟疑半刻,随后他冷沉道,语气决然,其实现在他已经意识到,这条蛇的目标是拓跋恨瑶,不杀它,拓跋恨瑶就会有危险。 “你说的倒轻巧,这等凶物,想杀了它谈何容易!”拓跋恨瑶无奈道,西域毒蟒比什么豺狼虎豹都凶猛可怕多了,如果不是一等一的高手,根本不可能从它口中活命。 “呵,那就试试看。”而叶怀平只是冷沉一笑道,他眼中流露出一股霸气的自信,那总是淡漠无谓的眉眼此时凶光毕现,杀意凛然。 说着,他直接迅速朝那巨蟒奔去,而同时他一手朝那被打落在地的长剑伸去,那是刚才拓跋恨瑶被巨蟒蛇尾扫落的利剑,虽然不是什么天下无双的宝剑,但是却也不俗。 “哎你——”拓跋恨瑶担心的喊道,但是叶怀平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了这条巨蟒,而她看到他的手还未触及那把地上的剑时,那长剑竟然像是被操控了一般的,自动飞了起来,这一幕把拓跋恨瑶给看呆了,她想到那时候在他家厨房里,他推自己的那一掌,明明没有碰到她,但是她却被推开了。 拓跋恨瑶意识到,这个男人根本不是普通的郎中,他是个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 叶怀平一边使出寄灵诀操控那利剑,一边用他那出神入化般的轻功敏捷的围绕着那巨蛇跳跃闪躲,而他那把长剑却飞在半空中,飞动自如,叶怀平跳到巨蛇跟前,吸引巨蛇注意的同时却操控长剑猛地刺向巨蛇背后。 坚硬的蛇皮防御性极强,而这一剑虽然没能刺穿蛇身,但却也刺进了巨蟒的肉里,使得那巨蟒急速蜷曲身体。 那巨蟒的目标虽然是拓跋恨瑶,但是叶怀平丝毫不给它机会过去,这一剑彻底的激怒了它,动物的本性让它彻底疯狂起来,朝那叶怀平又是张嘴撕咬,又是摆动蛇身想要卷住他的。 拓跋恨瑶看着紧张不已,但是谁知那叶怀平丝毫不畏惧,他继续镇定的声东击西,那巨蟒根本碰不到他分毫。 这时候,拓跋恨瑶忽然看到那不远处的一处沙丘后多出了几个人影,她定睛望去,发现好几个人骑着马躲在那沙丘的后面,一动不动的,像是幽灵一般的。 “它的主人在沙丘后面!”拓跋恨瑶朝叶怀平喊道,而叶怀平早已注意到了。 拓跋恨瑶继续观察,发现那些人都穿着红色的衣裳,包着红色的头巾,给人一种十分不安的感觉。 心想,他们应该应该是看到巨蟒的优势以及失去,所以有点着急了。 叶怀平在几番声东击西之后,彻底的把这条巨蟒绕晕了,再厉害它也是条蛇,叶怀平操控那长剑朝它的七寸刺去,蛇皮很厚,没法一剑刺穿,但是叶怀平一点都不着急,他阴狠果断,不断的重复刺向巨蟒的七寸。 那巨蟒被刺伤,已经无力招架,想要逃跑,但是叶怀平却不依不饶,他是个干脆的人,起了杀心就要杀的,从不喜欢拖泥带水。 这时候,那沙丘后突然窜出一个骑着马的人来,他们这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浑身都是火焰一样的红色,脸上也都蒙着红色的布巾,手上提着一把弯刀,光看衣服根本看不出是哪里的人,只见那人骑着马飞奔而来,半道上,他直接离马飞身过来,手上的弯刀漆黑锃亮,势头十分的凶狠。 显然,这条巨蟒是这个男人的宠物,看到自己的宠物受伤,他已经坐不住了。 “小心!”拓跋恨瑶见那人势头凶猛,不像是一般人,急忙冲叶怀平大喊道。 此时的叶怀平却依旧面无表情,他对那条巨蟒似乎很执着,好像不杀死它,他是绝不肯罢休的。 眼看着那红衣人的弯刀就要甩过来了,叶怀平突然朝半空伸出五指,他神色冷酷默然,那五指张开的瞬间,红衣人手中锋利的弯刀突然就动弹不得了,那人顿时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是,眼中瞬间充满了恐惧。 那巨蟒被打击刺伤,抢在这个空档时间钻入沙地里遁走,除了那腥臭的蛇血之外,沙地上再也没有那庞然大物的影子。 此时叶怀平跟那红衣人呈现对峙的姿势,那人停在了半空,有一股力量阻挡了他前进,而叶怀平却傲然处之,他面色阴沉森然,眼中满是嗜血的杀意。 红衣人咬牙切齿着,他死死的瞪向那身姿挺拔的站在沙地上的高大男子,这个男人长得明明像个女人一样,不男不女的,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内力,竟然能够隔空阻挡他的刀。 “你的蛇,从现在起,没有主人了。”叶怀平只是看着他,阴冷的笑着说道,话音一落地,他的手腕猛的一摆,红衣人手中的弯刀竟然倒戈,直接抹过红衣人的脖子。 “呃——”那红衣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就被自己的弯刀给划破了喉咙,鲜血无情的喷溅了出来,场面极度的血腥。 叶怀平收回手,随即“嘭——”的一声,那红衣人的尸体直直的从半空坠落,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拓跋恨瑶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她刚刚还担心叶怀平会被那红衣人打败,但是没想到他的功夫竟然这么厉害,这让拓跋恨瑶放心了不少,她也庆幸能够跟这样的高手同路,否则以她现在的情况,遇上这些奇怪的人的话,根本无法脱手。 “呵呵,少侠好功夫啊——”而这个时候,刚刚那群还藏在沙丘后面的红衣人已经走了过来了,他们一个个的骑着马,优哉游哉着,根本没有因为同伴的死而有任何的惶恐愤怒,好像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跟他们完全无关一般的。 说话的也是个红衣蒙面男人,不同的是,此人佩着一杆红缨长枪,说的话带着浓重的蜀地口音,而他唯一露出来的那双眼睛也不是西域人特有的,所以,他们基本断定,这个人不是大漠里的人。 拓跋恨瑶警惕的审视着这群不速之客,忽然,她在这二十余人当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澜姑和坤怒! 拓跋恨瑶盯着那澜姑看,此时那澜姑坤怒好像跟之前她们在地底城碰见的时候有些不太一天,她现在也穿着一身红衣,而且站在这些人的后面,她的身份好像变了,不再像是之前那样,是个首领,现在,在这群红衣人当中,她跟坤怒好像都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澜姑看到拓跋恨瑶,她们显然都认出了对方,而那个澜姑眼神沉重复杂,她将目光转向别处,并不继续看着拓跋恨瑶,好像是在躲避一般。 叶怀平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直面这群不速之客,而他身上所散发的杀气未曾消散,显然,他很聪明的知道,这群人今天是不会放他们继续赶路去的。 “敢问,沈独欢是少侠什么人?”这时候,另一个男人问道,他跟刚才那人不同,不拿弯刀也不拿枪,而是佩着一把长剑,而他的声音却十分难听,沙哑压抑,像是毒蛇的所发出的嘶嘶声一般,让人浑身不舒服。 这两个男人显然就是这群人的头儿,他们骑着马站在最前面,来的时候只看了拓跋恨瑶一眼,随后便将目光都聚集在了叶怀平的身上,似乎是因为这个叶怀平的身手超乎他们的想象了。 “两位应该就是拜火教的光明二使吧?”而叶怀平淡淡的笑着说道,他已经猜出了对方的来路了,而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扫过躲在人群后面的澜姑和坤怒,他的记忆很好,当然认出他们。 “呵呵,这天下可真是人才辈出啊,云老弟啊,我看这位少侠跟咱们的死对头沈独欢渊源颇深,他的寄灵诀大有沈独欢当年的雄姿啊——”那佩剑的使者直接笑着对身旁的人说道,他们的笑意阴森如同鬼魅。 “呵,沈独欢从不收徒,他的额功夫也从不外传,天底下会寄灵诀的人,除了沈独欢,也就他那个和尚弟弟逍遥子了,指不定这位少侠是逍遥子的徒弟呢——”那手提长枪的男人冷笑说道,他们二人的对话虽然听似客气,但其实那语气却是阴幽渗人的。 拓跋恨瑶一听,顿时惊讶了起来——逍遥子竟然沈独欢的弟弟?!可是逍遥子是慕容家的人啊?他的哥哥是慕容大将军慕容华信! 这可真是了不得,被武林人称作阎殿的沈独欢,竟然是慕容大将军?这话说出去能有几个人相信呢。 不过虽然难以置信,但是拓跋恨瑶跟七杀堂并不熟悉,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罢了,而且之前在罗布尔村偶遇沈独欢,他已经是个耄耋老人了,就算当初功夫再厉害,也早已隐退,江湖中已经再也没有七杀堂的传说,大概也都死光了。 “哎,那逍遥子不过是个半桶水的文人书生,还是个多情种,当初跟沈欢欢那是情深意切,不料却被自己大哥横刀夺爱,慕容华信要不是因为发现自己弟弟跟老婆其实藕断丝连,他也不会入魔成阎王嘛,逍遥子哪里能够教出这样的徒弟来,在功夫造诣上,他可是不及他大哥一个手指头啊——”而那佩剑的男人却笑道。 第二百九十五章 兴师问罪 郭术心中多少忐忑,他既知道赫纥的重要性,又知道慕容惜此时所处的境地,不得不叹慕容惜太无法无天,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如今司幽子夋夹在中间,自然是难以取舍。 他是个皇帝,也是个丈夫,将来会是个父亲,若是不能好好的处理这件事,将来他定会后悔。 “皇后也忒冲动了,那可是赫纥的公主,皇上在前朝本就被逼得紧,这下好了,后宫也不安宁。”一向少言少语的古千绝忍不住叹息道,言语中多少有些牢骚意味。 “皇贵妃杀了摄政王,这可是血海深仇,她不杀人,都已经谢天谢地了。”燕灵秀沉声道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慕容惜的遭遇,也都历历在目。 郭术默然皱眉,他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越来越不安,赫纥显然是要借由此时发难,慕容惜得罪了熊蓉,无疑是把司幽子夋逼上了死胡同里,他预料,今晚一定有事发生。 “怎么了,你心疼她了是吗?”慕容惜依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似的坐在那凤榻上,娇丽而华贵,她的美毋庸置疑,如今有了身孕,更是比先前的素净清瘦多了几分丰腴莹润。 司幽子夋直直的站着,面色喜怒难分,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深沉的焦虑,他本还年轻,三十而立的年纪罢了,可是撕去那层伪装之后,他的阴郁发狠让人看了只见满眼的沧桑。 “你可知,赫纥要是知道你羞辱了他们的公主,他们会怎么做?”他言语间微微显露怒色,那熊蓉的威胁好像又重新在他耳边响起,他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更何况,是在他别无办法之后的威胁。 “不如你杀了我,拿我的尸首去哄好你的蓉儿?”慕容惜故意哂笑说道,一幅天真无邪的少女模样,而她的嘲讽让司幽子夋不由得皱深了眉头。 但是慕容惜知道,他不会杀她,他后悔了,他每每看向她的目光里,都带着亏欠之意,慕容惜并非圣人,她就是喜欢看他后悔的样子,就是喜欢,他痛苦无奈的模样,只有这样,她心理才能舒坦一些。 “惜儿 ,你不该这样,现在的形势,任性不得。”他沉声说道,那线条分明的脸上不忍抽动几下,他的无奈多于克制。 “呵,你别把我跟你想一块去了,我可不是你的人,形势如何,又关我什么事?”而慕容惜却无情冷笑道,她可不想与他为伍,甚至坚定的和他划分清楚界限。 司幽子夋冷眸瞪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有几分干涩,不似昨日那般的温柔轻和。 慕容惜笑靥如花,可是却满眼的冰冷蔑视,“我与你不是一路人,你的权衡,你的皇位,都跟我无关。”她镇定自若的说道,言外之意:你虽然是皇帝,但千万别自作多情,你我不是同类。 司幽子夋的脸色顿时僵住,那双满含无奈的眼睛此刻也被激烈的怒意取代,他已经努力克制自己,想要跟她好好谈谈,可是她却毫不领情,这番话点燃了他心里的怒火。 “呵呵,很好。”偌大的寝殿里在一片死寂过后,响起了司幽子夋阴冷的笑声。 慕容惜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变化,她认识每一个不同的他,为了演戏骗人而温柔无能的皇帝模样,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的盟主冷火,还有心存仁义而隐忍的司幽子夋,每一个他都很真实,真实得令她不敢再加以任何的信任。 “你当初若是对皇叔这么忠诚,那他也许就不会死了,可如今你的好王爷没了,你才一幅忠心耿耿的模样,真是可笑。”犀利的嘲讽声宛若一把把匕首,剜剐着慕容惜的心脏,一直在折磨着她的回忆犹如潮涌袭来,她太久不曾领略他的刻薄了,以至于竟一时间脑子一阵眩晕。 “是你杀了他。”良久,慕容惜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她面目发狠,近乎有些扭曲了起来。 “怎么?难道你还想让朕跪在他的灵牌前磕三个响头?”司幽子夋讥诮道,此时的他孤傲冷酷,没了周旋的耐心。 他们之间,早晚是要好好算一笔账的。 慕容惜用力攥紧了拳头,“难道不应该吗?”她咬着牙,恨意汹涌。 “笑话,朕是皇帝,他身为臣子却想夺位,朕杀他又有何不对?慕容惜,你不也帮着他想来杀朕吗?要磕头谢罪的,是你。”司幽子夋盯着她,目光犀利无情。 他们之间许久不吵架了,自从那血腥的一夜过后,这是他们第一次提起此事。 “害死他的人是你,他为了你而死,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背叛,现在当皇帝的,就是他了。”他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而是狠狠的撕开她的伤疤,任由她心上的那道伤血流成河。 字字剜心,慕容惜意识到,他一直在忍让,一直在哄着她,以至于让她差点忘了,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一时间,那通红的双眼里砸下了一颗颗眼泪,悔恨,无奈,悲痛,所有的情绪都混成了一片。 “你杀了我吧。”她绝望道。 “不,朕不会杀你,永远都不会。”他淡然笑着回答,“朕只是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想过,那夜死的也可能是朕,如果死的是朕,你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伤心难过?” “我从未真心伤你。”她站起来,但并不直接回答,而是一面哽咽,一面咬牙道,这是她的肺腑之言,是她顶着极度不堪的心才说得出来的话,可是在司幽子夋那里看来,却成了新的讽刺。 “你看看现在的你,一面说着不曾真心害朕,一面想着你的旧主,慕容惜,有时候朕真觉得你恶心。”司幽子夋轻声说着,那语气明明很平常,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慕容惜难以喘息。 此时寝殿里好像变成了一处狼狈肮脏的泥潭,而他们是被困在泥潭中的两只小鱼,明明已经濒死,但也不肯放过对方。 慕容惜忽然笑了笑,笑的坦然,她何曾不是一样的厌恶自己呢,这一路走来,她竟走到了如此的地步,怪不得别人看不起。 “你也看看你自己,可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慕容惜神色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跟赫纥 联盟,利用一个女人来保住自己的皇位,这等的窝囊。” 司幽子夋双目如炬,几乎是恨不得把她烧成灰一样,两人之间一直隔着的那层纸早已经被这血淋淋的一言一语给戳烂了。 他们都有各自的不堪,有各自的仇恨,怨不得谁。 “慕容惜,朕只想问你一句。”司幽子夋暗暗压制内心的狂怒 ,他垂眸道,“在你心里,朕与皇叔,谁更重要?”他终是承受不住了。 阴冷的寝殿之中,烛火明明灭灭,绷紧的气氛一触即发 ,而 司幽子夋的这句话一出口,便是他落了下风。 他和司幽信,到底谁更重要,这个问题他一直想问,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想问了,但是一直没能问出口,如今司幽信已死,他本也没那么好奇,毕竟跟一个死人争,实在是脸上无光,可是即便他觉得丢人,也依然想要知道答案。 如今他既然问出口了,就想要听到慕容惜的回答,他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重新开始的理由。 “皇上九五之尊,何必跟一个死人过不去呢。”良久,慕容惜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有三分回避,七分释怀。 司幽子夋沉默不语。 你若是肯站在朕的身边,与朕共进退,朕就一定不会负你,只有我们在一起,这钜燕就属于我们,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会继承大统,成为钜燕的皇帝。 只可惜,他没有等到慕容惜的回答,她愿意为司幽信拼命,愿意为司幽信忍辱负重,却不愿为他忍耐,司幽子夋想 ,或许这一切,真的是错的,她连可怜都不想给他。 如果知道是今日的结局,那他更宁愿他们从未相遇过,她既然那么忠心与司幽信,又为何来撩拨他的心?又为何要对他付出情意? “呵呵,你还是忘不了他是吧。”过了好一会儿,司幽子夋定了定神,他冷笑道,眼中带有几分悲凉。 即便这句话是多么的让他觉得恶心,可是但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却觉得疼,那心头上似乎挨了一刀,开口便是鲜血淋漓。 慕容惜却将脸别过一边,她显然不愿再提起此事,看到她那回避的态度,司幽子夋的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么久了,她依然如此,依然不肯直面。 “王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忘。”她的声音很细弱,呢喃一般的响起来,但司幽子夋却听得清清楚楚。 好一个救命之恩,好一个不能忘。 慕容惜,你可知道,朕也曾奋不顾身救你,在那无极门里,朕就算险些搭上性命,也要救你,而司幽信不过是赏了你饭吃。 对待你,朕从来不输给他,唯一遗憾的,是朕比他晚太多遇见你,这是命,朕改不了命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出了笼子的鸟 “王爷,惜儿被禁足有好几天了,宫里还没有消息吗?”白芨很是担忧着急的说道,慕容惜对他来说,就像是小妹妹一般,她进宫去,他本就很担心,这下子,突然得知慕容惜被皇上关禁足的消息,白芨更是不安起来了。 而此时的司幽信站在书房的窗前,他背手而立着,那伟岸的身姿颀长挺拔,只是单从背影之中,也能够看出他此时的沉重与忧虑。 今天一早,司幽信刚从宫中回来,他本是去跟司幽子夋商议下个月出行柔丽的相关事项的,当然也有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慕容惜如何,而司幽子夋的表现,则是很愤怒,司幽信也从他口中得知,慕容惜大概是因为无端的苛责下人,而惹怒了司幽子夋。 “哼,慕容氏身为皇后,不仅不好好管理后宫,竟然还故意挑事,无故的打骂宫女,朕若是不好好管教她,那将来可还了得!”司幽信回忆着司幽子夋的原话,而这一番话,他在听的时候便反复的揣度许多,但这番话却丝毫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呵呵,皇上,皇后年纪还小,不懂事罢了,不必过于较真。”司幽信打着哈哈回答说道,司幽信听到慕容惜在后宫故意挑事的时候,自然也是有些惊讶不解的,因为那慕容惜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并非是性子轻挑之人,尤其是在执行任务上,一向都十分严谨认真,按理说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才是。 但听着司幽子夋那么说,宫里又没有传出什么其他的异常消息来,他也无从怀疑。 “会不会是皇上发现小惜的身份了,所以暗暗的把小惜结果了,而表面上放出禁足的消息迷惑我们——”这个时候,吴阿魏猜测说道,这几个人当中,吴阿魏是最喜欢没头脑的幻想的,这或许也跟他天性自由不羁有关。 “应该不会,如果皇上知道惜儿的身份,那宫里不可能还是这般风平浪静——”白芨深思熟虑说道,吴阿魏说的猜想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们多方思虑下来,没有任何的迹象足以支撑这个猜想。 当然,就连司幽信也想不到司幽子夋从一开始便欺骗他,他当然也不会想到,司幽子夋都背着他干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想到,慕容惜的身份早已暴露。 只是,幸好的一点是,慕容惜没有告诉司幽信他侄子的秘密,同时,她没没有对司幽子夋透露过任何关于司幽信的消息,所以,双方依然处在暗自较量的阶段,司幽子夋并没有在慕容惜这里占到太多的便宜。 “唉,说得也是啊,那小惜在宫里不是都好好的嘛,那皇上还十分宠爱得很咧,怎么一下子就被禁足了,唉,真是让人猜不透——”吴阿魏闷闷的说道,他是想法简单的人,不像白芨那样,精于谋略。 “兴许是老太妃那便动了手脚,上次惜儿被诬赖进了掖庭狱也是太妃使的绊子。”白芨沉声说道。 “这么说来,雎阳王是早就看不惯小惜了,还是说,他们想要拿掉小惜,然后让自己人监视皇上?毕竟听说上次,那老太妃对给皇上纳妃子的事情,可是十分的上心呢。”吴阿魏咂舌说道,说道老太妃与雎阳王,他们谁都没有好脸色。 “呵,雎阳王倒是演得一场场的好戏,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却由他那宠妃的老娘给他铺路——”这个时候,一直沉思着的司幽信终于发话了。 司幽信转过身来,他气息阴沉着,说到雎阳王,他眼中不禁的满是鄙夷不屑来。 雎阳王司幽厉在外人看来,是整日沉迷声色,不争不抢的,似乎对什么权力毫不在意,但是司幽信却仿佛看穿了些什么似的,对雎阳王一直都是,表面兄弟情谊,有说有笑,但其实暗地里,却十分不待见自己的这个弟弟。 “王爷,下个月的柔丽之行,皇上说也要让惜儿一起去,这是为什么?”白芨又问道,他是极为关心慕容惜的。 “哎呀,大哥,你就消停会儿吧,惜儿一起去怎么了,她再怎么着也是咱们钜燕的皇后,又轮不着她去跟那帮蛮子打打杀杀,你整天瞎操心!”这个时候,那吴阿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可是——”那白芨还是放心不下着,他从小也是跟慕容惜最亲的人,他心中总是隐约的察觉不对劲,“王爷,不如让阿香进趟宫,探探消息吧?”白芨央求那司幽信说道。 “嗯,也好。”司幽信沉默良久,随后点了点头说道,“上次阿香去见过那老太妃,听说那太妃还挺喜欢她的,不如让她在太妃身上下手,好好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出了这一趟子事情,司幽信说不着急是假的,其实一早知道慕容惜被禁足的时候,他便有些坐不住了,更别说,这么多天过去了,慕容惜还是没有被解禁的消息,任由他平时在统领千军万马的时候是多么的威武镇定,但此时,慕容惜的事情却让他前所未有的慌张。 “是——”白芨急忙应道,随后急匆匆的便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而那司幽信又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来似的,将他叫住,白芨有些不解的回头,“上次阿香烧的那个画,查出什么事情来了吗——”司幽信显然对苏和香有些怀疑的。 他养的众多女杀手中,留在身边的,也便只有慕容惜跟苏和香,也是因为这两个人能力是最为出众的,但要是论信任,司幽信对苏和香的信任,显然不及慕容惜。 外人可能从不会想到,司幽信甚至会为了慕容惜儿退步,她不想杀司幽子夋,觉得他可怜,那他便也顺着她的意思去了,不着急对司幽子夋下手,可是对苏和香,他虽然视其为心腹,但却一直都保留猜忌。 白芨愣了一下,随后沉声回答说道: “那家画店我去看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只不过知道了那画的主人是一个叫做瑜珞居士的画家,这些年,这个瑜珞居士在画坛上名声大噪,许多权贵都十分愿意花重金来买他的画作。” “瑜珞居士?就是那么来无影去无踪的的画家?”司幽信诧异问道,瑜珞居士他是知道的,因为上一次,司幽子夋刚刚邀他跟雎阳王一同赏画,而那赏的画,正是瑜珞居士的画作。 司幽子夋跟那司幽厉两个人似乎都很喜欢瑜珞居士的画,但是司幽信却没什么兴趣,只觉得画功虽然不错,但却不是他所喜爱的风格,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却又在与苏和香有关的事情上,听到了瑜珞居士这号人。 “是的,阿香的那副画,应该就是出自那瑜珞居士之手——”白芨肯定说道。 “这么说,那个瑜珞居士,跟她是旧相识了?”司幽信声音幽然的说道,旁人不知道他此时心里是什么主意。 “没错,那天我就在永乐街守着,阿香进去前后,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这个时间,那幅画不可能画好,所以定是先前便画了的,而且,那瑜珞居士,定是十分熟悉是阿香之人——”白芨实话实说道。 “会不会那个人是风无南?我听她说过,风无南与她是同乡。”司幽信问道,他对此有些猜想。 而苏和香作为他手下的杀手,并没有瞒着他自己跟风无南的事情,而司幽信也知道,苏和香是西乡人,是十五年前那件惨案的幸存者,只是,他从未对其他人说起过。 “这个就不清楚了,或许只是阿香她的私人事务,以她的性子,加上她已经将画烧了,足以表明,她是决心处理干净的——”白芨沉声说道,他对自己的伙伴,总是很宽容的,甚至一直在为自己的兄弟姐妹们说着好话。 “嗯,我知道了,你们去吧——”司幽信踱着脚步,点了点头说道。 话说,慕容惜一个人从宫里出来之后,便如鱼得水了一般,她自从一年前被嫁进宫中当了皇后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单独行动,如今出来了,那叫一个神清气爽,简直是乐不思蜀了。 “哎,小二,给我端洗脸水上来,对了,再拿半只卤鸭子,一小坛子酒,嘿嘿——”一大早,屋子外面的林子里头,鸟啼莺歌的,好不热闹,慕容惜也被吵醒了,伸个懒腰出门来,蓬头垢面的,直接冲那楼下大厅里,正在扫地的店小二吩咐道。 “哎哟,客官啊,您昨夜喝了那么多酒,尽早咋的就醒这么早咧——”那朴实憨厚的店小二看到慕容惜起来了,便一脸夸张相的说道。 “哎,这还不是怪你们这个店,开在什么地方不好,偏偏开在这个老林子里,你听听,外面的鸟儿都叫成了一锅粥了,我还能睡得着嘛我——”慕容惜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打着哈欠抱怨说道。 此时的慕容惜,是一身男人装扮,她将那长发高高的束起来,用一块黑色的头巾给包住,脸上不施粉黛的,刚刚起床,身上穿着的是男人的汗衫长裤,她出来的时候便把胸脯给束住了,所以也不怕别人看出来,毕竟也没多少货在胸前。 第三百一十二章 父女之情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地一百一十四章 找人去 当初冯清荷给了她这个瓶子,她便一直都放在身上,放在其他的地方,生怕被人发现,所以也觉得随身带着安全一些,但现在,在司幽子夋面前,这一个随身带着的瓶子,仿佛成了一颗威力无穷的炸药,随时会将她炸的血肉模糊。 “呵呵,是吗,朕知道你对朕一向是忠心耿耿,那你应该知道,朕并没有杀慕容惜的打算吧?”司幽子夋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地的她,笑幽幽的说道。 燕灵秀的心,不禁得咯噔了一下,一提到慕容惜,她便更是觉得悚然可怕极了。 “奴婢,知道——”燕灵秀虽然在极力的揣度司幽子夋的意思,但她还是失败了,在司幽子夋面前,她根本无法正常思考,只能乖乖的回答他的问题。 “那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接过冯清荷的砒霜,为何还要偷偷的瞒着朕啊?”司幽子夋话锋一转,四周的气氛顿时冷滞了下来,燕灵秀在一瞬之间,仿佛坠入了冰窟窿里头一般,她再也无法若无其事了。 “皇上饶命!奴婢该死!请皇上饶命!”燕灵秀顿时惶恐求饶道,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干涩,可见她心中的恐惧。 燕灵秀本以为自己可以瞒着司幽子夋,本以为自己私藏的小计谋可以得逞,可是她还是错了,这么多年跟随在他身边,她明明知道司幽子夋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还是愚蠢的在他眼皮底下做着小动作,此时,燕灵秀后悔极了。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冯清荷故意走漏消息?把她给卖了吗?不应该啊,冯清荷没有理由这样做,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婢女,对冯清荷来说,不足挂齿,她甚至记不清自己叫什么名字,根本不可能会给自己下套。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燕灵秀百思不得其解。 “你在想,朕怎么会知道此事,是吗?”而司幽子夋犀利的看穿了她内心的活动,他依然是那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带着些许的得意与阴狠。 燕灵秀此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她的脸色而彻底的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犹如死尸一般的蜡黄青紫。 燕灵秀不敢说话,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而内心的愧疚,似乎远比司幽子夋带来的阴沉危险,让她更加的无法抬头。 她愧疚极了,甚至想着要为自己的背叛行为而自尽,她无法接受背叛了司幽子夋的自己。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王大富是朕的人,那太妃宫里什么鸡毛蒜皮,朕都了若指掌。”司幽子夋的声音冷冰冰的的钻进了燕灵秀的耳中,真相竟是这般的简单,而简单之中,却又是这么的可怕。 燕灵秀顿悟了,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王大富竟然是他的人,她却一点都不知道,这让燕灵秀震惊极了。 他们与他几乎是如影随形,身为他的心腹,但却对此浑然不知,燕灵秀此时不得不震惊于司幽子夋的幽深强大。 她本以为自己对他的事情什么都清楚,什么都了解,但现在才知道,自己知道的,远不是全部,燕灵秀再一次为自己的愚蠢与自以为是感到羞愧难当。 “皇上,奴婢自知自身罪该万死——”主仆二人沉默了良久过后,燕灵秀缓缓的从怀中掏出那瓶已经被汗水浸得湿滑的百色药瓶来,她声音嘶哑而诚恳的说道: “但奴婢斗胆请求皇上再给奴婢一个机会,让奴婢好好伺候皇上!”燕灵秀眼眶含泪道,其实此时的她,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这个时候,司幽子夋让她去死,她也毫无怨言,她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司幽子夋看着她,好一阵子都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阴狠冷肃却渐渐的缓解了一些。 “起来吧——”过了好一会儿,司幽子夋亲自伸手将燕灵秀扶了起来,燕灵秀显然很是讶异,也很是感动着。 “这么多年来,在朕的心里,你们已经不仅仅是奴才,你们更像是朕的兄弟姐妹,是真的朋友。”司幽子夋直视着燕灵秀,语气很是严肃而诚恳的说道。 燕灵秀怔怔的望着他,感动与羞愧的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 “谢谢皇上——”燕灵秀知足的哽咽说道,她看着司幽子夋,回想与他出生入死的种种,他一直都保护着他们,从未因为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身份卑微而不把他们的性命当回事,反而同生共死。 而不仅是过去同生同死,现在,将来,他们依然会继续艰难前行,这一刻,燕灵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她似乎彻底的抛去了那些杂念,似乎做好了为他拼尽全力的准备。 “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就不要去思虑。”司幽子夋沉声说道,他对部下,终归是珍视的,毕竟对他来说,能够培养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是十分不容易的。 而对燕灵秀,他确实是将其视作朋友一般的,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她与古千绝的陪伴,他自然不会轻易的杀了她,或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惩罚她,毕竟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当初他早就知道燕灵秀被冯清荷拉拢了,知道她接了冯清荷的药的时候,司幽子夋确实动过杀人的念头,他最忌讳的便是背叛,不管是谁,犯了什么错,都可以有商量的余地,唯独不能是背叛。 但后来暗中观察,发现燕灵秀犹豫了,她并没有向慕容惜下手,也兴许是他暗中减少了燕灵秀接触慕容惜的机会,也可能是燕灵秀心中早有计划,但还未来得及实施。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他都不想再去细究,只要燕灵秀还对他效忠,他便可以做到既往不咎,当然这也只是因为慕容惜还未被毒害罢了。 往后的日子,司幽子夋时常想,慕容惜不在宫中,如果王大富不是他的人,他没有及时知道那瓶砒霜的存在,没有及时防范,慕容惜被毒死了,他再也见不到那个每日跟他拌嘴置气的小少女了,那他的余生该会是多么的凄凉落寞。 “这么晚了,非要把我叫醒,我看你是存心的——”半夜三更的,风无南睡眼惺忪的走进灯火通明的紫龙殿时,满嘴禁不住的抱怨着。 而他看到司幽子夋坐在书桌后,满脸阴沉毫无困意时,顿时意识到了事情了严重性。 “他们还没找到人?”风无南明知故问道,但他却也不是在说风凉话,他虽然知道如今暗卫们还找不到慕容惜,但心里头总觉得,很快慕容惜便会回来的。 毕竟她是一个身份见不得光的杀手,接受主人的命令进宫当皇后,如果她敢乱跑,那司幽信不得宰了她,而这洛安城里头,处处是司幽信的人,任凭慕容惜本事再大,也去不到多远的地方去的。 “傍晚时候,皇叔来了,旁敲侧击的问了皇后的事情,若是再找不到人,他定会起疑——”而司幽子夋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龙椅上,沉声说道,显然,慕容惜出走的事情,已经把他弄得焦头烂额的了。 风无南听了,也不由得而暗自沉默思索起来。 “摄政王生性多疑,皇后又是他的人,若是知道皇后深夜出走,那敌我双方,等于是完全暴露了——”良久,风无南也正色说道。 “嗯,你自己说过的,如今我们的实力无法跟他抗衡,若是在这个当口让他察觉出问题来,那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司幽子夋沉声道,眉宇间满是忧虑。 “那你想我怎么做?”两人之间是有默契的,风无南知道他这么着急的找自己来,不是为了讲这些浅显易懂的道理的,他直接问道。 “朕想让你出宫去把皇后找回来——”司幽子夋直视着站在桌子对面的风无南,他直接的说道,声音很是平静着。 他们是师兄弟,也是朋友,交情是过硬的,如今也是一条船上的,司幽子夋自然是信得过风无南,天底下,如果只能信任一个人,那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信任自己的师兄。 风无南沉默住了,他显然是有些顾虑的,但是想来想去,如今最好的办法似乎也只剩如此了,他是去寻找慕容惜最好的人选,不管是在能力上,还是身份上,他去找人,都是最理想的。 毕竟宫里的其余人,若是离宫太久,定会引起注意,而他不一样,他本是个宫外的人,在宫里也只是打着寄居的名号罢了。 “你想我什么时候出发——”良久,风无南抬起头问道,他是默认接受了这个提议。 “明天一早如何?”司幽子夋微微一笑,那原本紧皱的眉头略微有了放松的痕迹。 “我还是今夜便动身吧——”而风无南沉吟一番,随后决定说道,此时换成他变得忧虑了起来,“毕竟你那个皇后性子可是被你惯得随时能蹿上天了,晚了只怕会惹出什么祸端来——”风无南临了,还不忘调侃司幽子夋道。 “呵呵,朕现在也是后悔着啊——”而司幽子夋无奈的笑了笑说道,那眼中的无奈是真切着的。 是啊,想当初慕容惜刚进宫的时候,是何等的温顺乖巧,再看看如今,胆子大得都敢半夜离家出走了,这还不都是因为司幽子夋的惯纵,她骨子里的野性是一天比一天长进了。 当夜,风无南回竹影阁简单的收拾衣物过后,便从宫里的侧门悄悄的离了宫,第二天,会有人说他是告假采风去了,理由很是正当,而临行前,风无南刻意交代了琴童们,若是思敏公主找来,便说他过几日便回来,不必担心。 第七十九章 受委屈 “把那什么莲不莲子汤不汤的也都带走!”而司幽子夋却一副怨怒的斥道,那声音听起来,心情很是不佳,“打包去给你的风先生去!”司幽子夋几乎是在嚷嚷着说道。 慕容惜微微错愕,随后默默的给他翻了个大白眼,而丫鬟们却偷偷的抿嘴笑起来。 “怎么就成了我的风先生了,那可是你的琴师师父,我多关心关心人家,好让人家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不正好么——”慕容惜啼笑皆非的说道,她并不知道风无南的真实身份,还真的以为他只是司幽子夋请的琴师罢了。 司幽子夋躺在床上,脸色阴沉着,床榻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余香,这让他更有几分惰性了。 丫鬟们间俩人的对话,跟寻常的百姓夫妻无意,心中诧异之余,也暗暗的为那慕容惜捏把汗。 再怎么说,司幽子夋都是皇上,那可是九五之尊的身份,而不是寻常人家的丈夫,但慕容惜跟他说话的态度,可没有什么忌讳,爱怎么说便怎么说,连基本的敬称都没有。 慕容惜见他不说话了,还以为他服气了,刚想转头回来不再理他,但没想到,那床上突然传来一阵撕书的声音,慕容惜心头顿时一惊,不顾丫鬟们正在给自己梳着头,直接站起来扑过去。 “啊——”而慕容惜还未扑倒那床前的时候,那床帐里头便直接甩出了一堆的碎纸片来,慕容惜顿是石化了,那可是她最心爱的逍遥子的剑谱!而他竟然这么给撕了! 慕容惜看着满地的碎纸片,那些剑法她都还来不及去学,因为太喜爱了,便放在床头上,每天晚上都细细钻研,但如今却看着它们化作一堆纸片。 慕容惜顿时感到心痛又委屈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她气得大喊起来,但那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看着心爱的东西被毁掉,慕容惜的痛心盖过了愤怒。 她这些天一直都包容着他,不管他怎么冷落、脾气怎么古怪,她都微笑对待,但他却还是这般对她,这让慕容惜极度的不解。 “滚!”司幽子夋并没有任何的让步,他心里的怒火反而更加往上窜了起来,心里头的许多气都纠结到了一起,见她还顶嘴,更是凶狠的斥道。 丫鬟们都吓得纷纷缩着身子站在墙角,而慕容惜泪眼汪汪的怔愣望着,她脸上的神色很是惊愕彷徨着。 此时司幽子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气息阴沉的掀开那金色的床帐,一张阴狠布满怒意的俊脸顿时显露出l来。 慕容惜呆呆的望着他,脸上却布满了泪痕,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这般大的火气,虽然这些日子,他对他一直都是不阴不阳的,但她也是努力的用自己的行动去回报他的‘恩情’,可是他显然不买账。 “这是为什么——”慕容惜喃喃问道,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着,她是伤心极了,这本剑谱她自习武开始,自听过逍遥子的威名开始,她便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她视若珍宝,可他却一言不合便撕毁了。 司幽子夋脸色阴沉沉的盯着她,眼中目光冰冷阴鹜着,慕容惜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这些日子,他虽然没什么好脸色,但也都平平淡淡,从未像这样爆发,她以为那天在囚室中的温情对话,已经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但慕容惜此刻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冷漠,那样子,提醒她,让她时刻记得,她始终是他的敌人,是干扰他的间谍。 慕容惜此刻心痛极了,她分不清是因为看到司幽子夋那样的态度而心痛,还是因为剑谱没了而心痛。 “好了,我知道了——”良久,慕容惜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仓皇的抹了一把眼泪,随后卷着那些残破的剑谱离开,逃了似的跑出了华阳宫。 司幽子夋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逃出,脸上的狠厉之气却越来越重了。 早上闹了这一通之后,司幽子夋没过问慕容惜去了哪里,而是自顾的洗漱更衣,随后前往竹影阁。 “就你们主人一个?”而当司幽子夋若无其事的来到竹影阁的时候,他还未进门便觉得安静得很,不由得冷幽幽的问那琴乐道。 “回皇上,方才思敏公主来过,大约走了有一炷香时间了——”那琴乐笑着回答说道,但他虽然笑着,那笑容却是有些勉强,毕竟他愁眉不展的模样,也笑不出什么好看的水准来。 风无南病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也没人能够确切的说清楚,他到底是从哪天开始病的,也不清楚,他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只是知道他卧病在床,不怎么爱见客。 “只有公主一个人吗——”那司幽子夋又冷着眼,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那琴乐愣了愣,显然没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便愣愣的回答说道: “还有公主的婢女们——”琴乐跟琴欢兄弟俩是风无南的徒弟,年纪不小了,十八九岁,虽然机灵,但却带着男孩特有的耿直。 司幽子夋听到这个回答,差点没骂出口来,脸色憋得铁青,最后还是不得不问道: “皇后来没来过——”古千绝跟燕灵秀在后面跟着,他们跟随司幽子夋有些年月了,自然知道他的脾气的,见他今天脾气很是火爆,便也都默默杵着,不敢乱说话。 “没、没见皇后娘娘来过-——”那琴乐吓了一跳,赶忙战战兢兢的回答说道。 司幽子夋重重的叹了口气,但没让旁人察觉出他此时心里的不爽快,而是没再说什么,大步的进门去。 而风无南听说司幽子夋来了,便也不得不强撑着身子起来,俩人坐在茶几前品着雨前龙井。 “师哥,你不舒服就躺着,朕就是来看看你——”那司幽子夋语气平淡的说道,在外人面前,他们是痴迷琴艺的君臣关系,但谁能想到,两人竟然是相识多年的师兄弟,而他们的师父便是闻名天下的逍遥子。 风无南脸色苍白了许多,看上去整个人瘦了一圈,不仅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厌世相。 听了司幽子夋的话,风无南却淡淡了笑了笑说道: “我看你不是来探病的,而是来找人的吧——”风无南对自己这个师弟,可是从不客气的,时常都是一针见血的揭露事实的人,而也几乎只有他才敢这般对司幽子夋的。 所以古千绝跟燕灵秀二人,都对风无南尊敬极了,他这个大师兄,可是极有份量的。 司幽子夋脸色不悦难看着,但也不敢还嘴反驳,只好默默的喝着茶,原本是细品才能够品出味道的茶,他却喝得犹如牛饮。 “琴欢,给皇上换个海碗来——”而风无南继续好不客气的揶揄着道,司幽子夋重重的放下茶杯,而有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侍从,那琴欢小子果真乖乖的拿了一个牛饮的海碗来,气得司幽子夋脸色发青。 第九十八章 撒娇耍赖 当初的先帝与皇太后二人确实是一对伉俪,他们称得上是一对楷模,那么几年的时间,两人一起齐心协力,不仅使得钜燕国势蒸蒸日上,也使得,那些亲王们,一个个都没什么好下场,若不是因为他们死得早,他们的儿子司幽子夋不会落得如今这般没实权的田地,而或许说,这也算是一种因果报应罢了。 “太妃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不走漏任何风声,不过,此事慕容皇后极有可能也知晓——”王大富紧张的说道,他看到冯清荷那个样子便知道此事的严重了。 “什么?她怎么会知道?”冯清荷顿时紧张起来。 “这、这奴才也不清楚,听丫鬟们说,那慕容皇后曾提过一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王大富一边擦着汗,一边惶恐说道。 冯清荷的双眼顿时变得凌厉阴狠起来。 “哼,她若是敢生事,那哀家定是饶不了她——”冯清荷很是坚定说道,“那些药可都定期送去?” “回太妃娘娘,奴才定期都会在慕容皇后的膳食里掺上一些不利于生育的药粉,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那些药物可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王大富紧张说道。 “哼,不必担心,她就算能怀上孩子,她估计也保不住——”冯清荷冷笑说道,那眉眼间尽是阴狠。 “是——”王大富战战兢兢的应道。 “哼,司幽煌,当初你们夫妻二人使尽了手段,让皇室亲王们一个个断子绝孙,这下,也让你的儿子也尝一尝这滋味——”冯清荷暗自阴狠道。 如今司幽信也有了孩子了,而雎阳王司幽厉也正是时候,反而是司幽子夋这个皇帝膝下并无一子,若是他死了,皇位的继承便是个未知数了。 冯清荷自然想要帮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司幽厉似乎对当皇上没有什么兴趣,他如今只是为了自保而周旋,并不是为了抢夺皇位,这让冯清荷难免有些头疼。 而此时,醉酒事件正传得沸沸扬扬,而司幽子夋显然也因为这件事情而动怒不已,整日都是阴沉着脸的模样。 “怎么,没有酒,坐不住了是吗——”竹影阁中,司幽子夋脸色阴沉着,一双凤眼斜视身旁的慕容惜,见她一口茶都不喝,便冷冷的说道,那声音几乎是在用鼻孔发出的。 此时,竹影阁的茶厅里头,坐着司幽子夋,慕容惜,还有风无南三人,一旁的门边,则是一如既往的由燕灵秀跟古千绝守着,琴欢琴乐则是在红木矮桌旁泡茶斟茶。 “啊?没、没有啊——”慕容惜东张西望着,听到司幽子夋那么一说,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说道,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慕容惜今天一大早就被司幽子夋带拉了起来,直奔竹影阁,本来她是坦坦荡荡的,但是没想到,来了之后气氛却变得有些诡异,那司幽子夋一副捉奸审问的架势。 此时风无南脸色也阴沉着,只不过没有司幽子夋那般吓人罢了,气氛既是诡异又是带着尴尬。 “呵,不如再拿些酒来,你们俩再来一次不醉不归?”司幽子夋继续冷声道,故意挤兑着慕容惜,若不是因为这一次事情,慕容惜还不知道,原来司幽子夋是这样小心眼的人,他对她这一次事情几乎是不依不饶的。 “得了得了,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亏你还是皇上呢,哼——”慕容惜一副很是不高兴的模样说道,高高的噘着嘴,估计也只有她敢这么跟司幽子夋说话了。 燕灵秀因为上次莽撞打了慕容惜一耳光,而被司幽子夋责罚了一番,如今身上依然是带伤的状态,但她还是依然坚持要亲自伺候司幽子夋。 “你还有脸说我小心眼?慕容惜,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忘了昨晚怎么说的了?”司幽子夋愤慨说道,他那个样子丝毫不像个皇上,也不像风无南等人认识的司幽子夋,他似乎变成了一个爱斤斤计较的愣头青一般。 “昨晚说什么了?啊?昨晚除了你的呼噜声,我可什么都没听到!”慕容惜则无赖起来,她冲那司幽子夋挤眉弄眼着,一副乖张跋扈的模样,全然是本性暴露了。 “什么?我打呼噜?呵呵,我看你是脑子真的坏了,到底是谁呼噜震天,睡觉还踢人的??”司幽子夋毫不示弱的说道,对慕容惜,他习惯自称我,完全没有皇帝的架子,这让周围的人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是又不敢出声。 “我、我——你——”慕容惜被他说得,气红了脸,一张稚嫩青涩的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咳咳——”这时候,坐在俩人对面的风无南清了清嗓子提醒道: “好了,皇上,皇后,要拌嘴还是回去拌吧,在下听得头疼——”风无南没好气的说道,显然,此时,大家的面具都卸下了,各自也都懒得演戏了,谁看谁不顺眼,一眼便可看穿。 司幽子夋跟慕容惜两个悻悻闭嘴,不过俩人还是大眼瞪小眼的。 那一天,慕容惜被燕灵秀打了,加上喝了一些酒,她心里感伤消极,还做好了跟司幽子夋划清界限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却被司幽子夋结结实实的碾压了一番,每当有什么事情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司幽子夋都会无赖的耍起流氓来。 而第二天,慕容惜酒醒了之后,得知燕灵秀被罚跪了一整夜,还从古千绝那里得知,司幽子夋打了她一掌,让她伤的不轻,慕容惜的气便也消了。 嬉笑怒骂间,渐渐泼皮起来,她不可否认,她自己是越来越不害怕司幽子夋,因为司幽子夋对她的纵容她是真切感受到了,正是因为这样慕容惜的本性便暴露得越来越明显了。 “慕容皇后,在下知道,那天你有意灌醉我,是为了从我嘴里套话——”气氛顿时冷肃起来,风无南严肃的样子,让人觉得漠然极了。 而他这番话,虽然表面还称她为皇后,但那语气是极其不客气的,而此时,更像是对慕容惜的审问。 “没错啊,不为了套你的话,我干嘛顶着太阳来,不过忘忧居的酒确实不错,谢啦——”而没想到,慕容惜倒是也坦诚得很,她也直接开门见山说道,完全不藏着掖着,毕竟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他们防范的对象了,对彼此的身份都很清楚,没有必要说谎掩饰。 风无南有些气结无奈,他酒醒了,倒是有些忘了慕容惜那天的张狂了。 此时茶厅里陷入一阵沉默之中,风无南不说话,脸色发沉着,而慕容惜一脸无所谓,优哉游哉的拿起茶杯来喝茶。 “啊呸,真难喝!”而慕容惜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刚喝了一口茶水,便直接吐回了杯子里,直唤着难吃。 众人被她这不像话的举动弄得无可奈何,看不惯但是又不好说话,要知道之前的慕容惜可是温温柔柔,识大体的,谁知道,身份暴露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形象什么的,她也不要了,反正就是图个开心,跟着他们对着干。 “啧,你真是——”司幽子夋受不了发话了,他拿起手帕粗鲁的往她嘴上一抹,嫌弃的说道,“你都知道什么了?从实招来,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 司幽子夋一边给她擦嘴,一边却直接的问道,坦诚布公着,惊得慕容惜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她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审问的。 “噗嗤——”慕容惜直接笑出了声来,完全不害怕他的威胁,这弄得风无南等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本来是想要单独跟慕容惜交谈的,他自己确实都记不清那天自己都说了什么话了。 但是奈何,司幽子夋非要跟着来,他不允许慕容惜再单独见风无南,这也让风无南头疼极了。 而现在司幽子夋来了,慕容惜不仅不害怕,反而还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想要让她说实话,那是不可能的了。 “严肃点!”司幽子夋厉声斥道,一副威严的模样,慕容惜看了他一眼,随后立即闭上嘴,默默的坐着。 众人心里刚开始燃起一丝希望,心想着,兴许慕容惜真的害怕皇上,会把当天 的事情和盘托出。 “噗嗤——”没想到,那慕容惜再一次笑出了声,众人顿时冷了脸,那司幽子夋本来还想绷着脸威慑威慑她的,这下好了,他自己也憋不住了。 “唉,师兄,依朕看,还是算了吧,朕这偏头疼的毛病,好像又有些犯了——”良久,司幽子夋无奈的对那风无南说道。 风无南也是一脸的无奈没好气着,显然,他心里是有些着急的。 “哎呀,我困了,咱们回去吧——”这时候,那慕容惜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挽着司幽子夋的手臂,整个人往他身上靠着,娇里娇气的说道。 “哎哎,一边儿去——”司幽子夋故作一脸严肃,但是那眼底却满含笑意,丝毫不是在教训她,完全是在纵容。 “嗯哼——”那慕容惜粘起人来,也是十分要命的,她整个就像是挂在了司幽子夋的身上似的,暧昧极了。 此时,风无南有些不知所穿的别过眼,不好直视,而燕灵秀却把头低着,那眼底阴冷不甘丛生。 唯有古千绝见两人那样打情骂俏的模样,觉得煞是有趣,不自觉的跟着笑着。 古千绝从小跟司幽子夋一起长大,他的父亲是曾为先皇效忠,子承父业,他一出生,便被带入宫中,跟司幽子夋养在了一起,他从未司幽子夋这般的开心从容。 他很喜欢看到在慕容惜身旁的司幽子夋,因为每当这种时候,不管是喜怒哀乐,司幽子夋都是个正常的人,他不再是那个终日都要背负着沉重使命帝王。 第三百零八章 认命了是吗 她从不想将他们两人做对比,司幽信已经死了,他当了真正的皇帝,这样的结局,没有好坏,只是命该如此罢了,她知道,如果那个晚上,司幽信没有死,那么早晚,死的人也会是司幽子夋,他们之间的结,必须用你死我亡来解。 “惜儿,多偏爱朕一些,至少,你要偏爱朕一次。”他卑微道。 而慕容惜却沉默不语,她无力的哭着,不再开口,两人相拥哭泣,这一个拥抱明明这么的用力,可却有些东西在悄然的远去,无法抵挡的远去。 可就当所有人都以为慕容惜从此会一蹶不振的时候,她却日渐恢复了精神体力,华阳宫里的孤寂与冷清,好像也随着冰雪的融化而化开了,只是慕容惜的身体,一直不见痊愈。 自从皇后小产之后,司幽子夋便解除了华阳宫的封锁,四周也不再像以往那样,侍卫环绕,宫里的宫女太监也照旧来往服侍,仿佛这座皇宫从未发生过什么大事,一向性子刚烈的皇后,也在失去孩子之后,性情大变,变得柔弱顺从,长久以往,华阳宫里的宫人,竟然常常被青鸾殿的人欺压,而慕容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燕灵秀被杖责过后,便很少在御前服侍了,慕容惜再也没有见过她,只是听兰心说,她被打断了腿,原本好好的模样,如今却变成了一个瘸子。 “兰心,你可想过,要为自己打算?”慕容惜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她忽然打算兰心的话问道。 自从她恢复身体以来,兰心好像变得利索多了,也变得愈加的喋喋不休,好像一刻也停不下来。 兰心愣了愣,脸色变得有些怪异起来,“娘娘,兰心一定好好侍奉娘娘,绝无二心!”兰心却忽然表明忠心道。 “呵呵,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又没说你对我不忠。”慕容惜却笑着说道,她神色淡然娴静,好像在失去孩子之后,她渐渐地变得没脾气了,兰心作为贴身的奴婢,当然是以为她妥协认输了。 “娘娘,奴婢的打算就是尽心伺候好主子,别的事情,奴婢什么也不想!”兰心双膝跪地道。 “我刚进宫那年,你跟绿绮就一直在我身边伺候着,我知道你们是由皇上选中的,只不过后来你们成了我在宫里最信任的人,幸好皇上并不计较你们易主。”慕容惜一面捏着碗里的鱼食,里面盯着那池子里的锦鲤,缓缓说道。 兰心的脸色渐渐地绷紧,她埋着头,好像是不想让人看到她此时紧张得发白的脸色。 “只是,他之所以不在乎,是因为他对我好歹有几分情意,看不得我在宫里孤苦无依,所以由着你们效忠于我。”她淡淡笑着说道。 兰心绿绮本是司幽子夋挑选好了,专门用来伺候、监视她的宫女,开始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她们都会向司幽子夋汇报,不过后来,慕容惜用自己的办法拉拢了她们。 “皇上爱惜娘娘,而娘娘宽厚待人,福泽深厚,对奴婢有恩,奴婢理当报恩。”兰心沉声说道,言语中,虽有感激效忠,可更多的,却好像是紧张无措。 当初慕容惜为了拉拢她们,故意打探她们的家里人,处处帮衬,而她们倒也不负所望,帮了她许多忙。 “只可惜,绿绮死了,我没能把她从大漠里带回来。”慕容惜喃喃说道。 “娘娘也不必自责,那地下的暗河凶险无比,咱们能活着回来,都已经是侥幸。”兰心劝慰道。 “兰心,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在这深宫里守着我,改日我便寻个好去处,将你许配出去吧。”慕容惜又说道,她这话说地很是突然,让人辨不出是玩笑,还是真有此意。 兰心听了,神色大惊,“娘娘!奴婢愿一生侍奉娘娘!不愿嫁人!” “你是不愿嫁人呢,还是已经心有所属?”慕容惜却笑着反问,这一问,兰心怔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奴婢不敢高攀。”久久过后,兰心讷讷道。 “你知道那郭术的爷爷,跟我的爷爷可是拜把子的交情,若是我开口做这个媒,不说明媒正娶,让郭术纳你做妾倒也不成问题,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做小伏低?”慕容惜早就知道她心中所属,兰心对郭术的心思,她很早便清楚。 兰心听了她这番话,不由得吃惊的抬起头来,她难以置信的看向慕容惜,脑子里翁呼呼的一片,分不清是惊喜,还是羞涩忸怩。 “娘、娘娘,奴婢——”兰心惊得语无伦次,不知所措起来,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应对,可是又不想失去这难得的机会。 “我知道,在我要逃出宫的那个晚上,是你通知了郭术。”慕容惜却淡然笑道。 兰心吓住,心里的喜悦顿时被惊恐取代,她意识到,该来的总要来的,只是如今她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自己可以成为郭术的妾室的机会面前,她不该犯下背叛主人的大错。 “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兰心吓得不住的磕头求饶道。 “你快起来,我又不怪你。”而慕容惜只是笑着,她亲自把那兰心给扶起来,“你告诉郭术也情有可原,毕竟也是因为担心我一个人在外无依无靠。” “兰心,你也知道,我是背叛过主子的人,摄政王亲自教养了我,可是到头来,我却负了他,害得他惨死,而我的下场你也看到了,背叛者,没一个有好下场的。”慕容惜站起来,她如今说起自己的过往,却异于常人的冷静,好像那已经是前尘往事。 “奴婢不敢——”兰心只敢弱弱的说道,她低垂着头,不敢再吭声。 “你不敢就好,如今在这宫里,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所以,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了。”慕容惜看了看她,认真说道。 “娘娘尽管吩咐,奴婢一定万死不辞。”兰心战战兢兢说道。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要找机会出宫,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能帮我逃出宫去,我一定想办法让郭术纳你为妾。”慕容惜眼神忽的沉下,随后严肃说道。 兰心听了,不由得吃惊的抬起头来,她怔然望着慕容惜,“娘娘,您为何总是执意出宫呢,这宫里再不好,可是至少您还有皇上护着,那燕灵秀已经被打断了腿,从今往后娘娘不会再有性命之忧。”她本以为慕容惜已经放弃了出宫的念头,毕竟这些时日,她都安分守己的当着这个皇后。 “呵,如今我没了武功,那熊蓉怎么肯轻易放过我,她一定会卷土重来的,我留在这里,终究是一死,皇上再想护着我,也是有心无力。”慕容惜无奈说道。 兰心低头不语,对她来说,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即便只是个妾室,那也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 “皇后娘娘万安——”那御前的小太监急匆匆的跑来,娴熟的往慕容惜跟前一跪道。 “小公公起来吧,皇上今日可要过来用膳?”慕容惜笑意轻柔道,众人都知道慕容皇后已经与皇上解了心结,和好如初了,虽然她不争宠,但也没人敢怠慢。 “回、回皇后娘娘,青鸾殿的贵妃娘娘昨日吹了风,身体不大舒爽,皇上下了朝就过去了,所以,今天皇上都不得空闲来华阳宫了。”那小太监满脸为难的说道。 慕容惜听了,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但很快又不着痕迹的展开,“这样啊,既然贵妃不舒服,那皇上自然是要多加陪伴的。” 简单的打发那小太监走后,慕容惜站在池子边,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兰心,你去本宫柜子里,将那红漆的雕花盒子拿来。” 兰心听了吩咐,便马上转身进屋,将慕容惜放在柜子角落里的木盒给拿来了,她平时不怎么仔细打理那衣柜,倒是从未见过这个木盒,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娘娘,盒子拿来了。”兰心端来盒子,毕恭毕敬道。 “将盒子打开。”慕容惜随口吩咐,那兰心听话的把盒子打开,当她看到那盒子里的东西时,却吓得满脸惨白。 “怎么了?”慕容惜看了她一眼,随后微微挑眉问道。 “没、没事。”兰心支支吾吾的应答,只是那眼底的惊慌失措瞒不住慕容惜的眼睛。 “这夜光杯是楼兰的圣物,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既然贵妃娘娘受了风寒,那用这东西养着再好不过了,你跑一趟,亲自把这夜光杯,送到青鸾殿去吧,就说,是本宫的一点心意,愿贵妃娘娘,早日康复。”慕容惜笑着说道。 兰心面露难色,她手中端着的木盒子,好像有千斤重一般,“可是皇后娘娘,这样好的东西,给了她岂不是太便宜人了。”她故作镇定道,但此时她的内心早已经慌乱成一锅粥——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她的手上的,为何她一点都不知道? 兰心很清楚这夜光杯最应该在谁的手里,可是她丝毫不敢透露,只是咬牙装作浑然不知情。 第二百三十五章 到手的夜光杯 兰心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拓跋恨瑶,更没想到,她竟然就是司马夜的客人,她很想问她,是否知道郭术的下落,但是拓跋恨瑶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她确实只是个丫鬟,无法在这样的场合说话。 叶怀柔很喜欢这个新买来的婢女,兰心本来就是在宫里伺候皇后的,她的细心周到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 而司马夜吩咐叶怀柔把那夜光杯拿出来,这夜光杯是个宝贝,但其实柔丽王宫里的宝贝并不少,这只是司马夜几年前无意间得到的。 这样的东西虽然独一无二,但是司马夜很讲义气,他舍得送给拓跋恨瑶,毕竟她是用来救命的,他当然爽快。 “这东西别看它简单,但其实能够治百病呢,据说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叶怀柔打开那木匣子,看着里面的宝物,笑着感叹道。 一众丫鬟纷纷好奇的抻长脖子看着,一睹宝贝的真容。 只见那黑色的木匣子锦盒中,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杯子,那杯子周身莹白,泛着微白的光芒,犹如是神仙所造之物。 “王妃娘娘,这个要怎么用呢?”旁边另一个汉人丫鬟好奇的问道。 “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忘了问大王了,我只是知道,这东西见不得血,尤其是女人的血,而且听我哥哥说,很多人用它来治寒毒,而女人的血是至阴的,若是沾上了女人的血,那这东西基本就没用了,甚至还会变成大毒之物呢。”叶怀柔认真说道。 她对这夜光杯没什么兴趣,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虽然她的师父慕容华信一直在寻找这个东西,但是她知道他是为了毁掉它,她自然舍不得这种造福于人的宝贝被毁了,所以一直没告诉慕容华信,其实夜光杯就在柔丽。 “走吧,大王的宴席也该结束了,得赶紧把这东西送过去。”叶怀柔说着便关上了盒子,准备拿着东西过去。 “哎王妃娘娘!”而这时候,那兰心却忽然叫住道。 “怎么了?”叶怀柔不解问道。 “不如、不如让奴婢送过去吧——”兰心有些紧张的说道,“奴婢其实跟那拓跋姑娘是认识的,正好奴婢想要问拓跋姑娘一些事情,如果奴婢亲自给她送去,她兴许会好心告诉奴婢呢——”兰心恳求说道。 而那叶怀柔其实是个心善的人,刚刚去送点心的时候,拓跋恨瑶的态度也说明了一切,她知道兰心难处,而她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她没理由不送这个顺水人情。 “好吧,那你小心点,这东西要是摔坏了,你的脑袋可就不保了。”叶怀柔叮嘱说道。 “娘娘放心好了,奴婢一定小心。”兰心笑着接过那盒子,她办事,叶怀柔是放心的。 兰心捧着那盒子来到大殿里的时候,司马夜跟拓跋恨瑶已经吃完饭了,而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开始变暗,拓跋恨瑶显然有点坐不住了。 “大王,王妃娘娘让奴婢送东西来。”兰心小心谨慎的奉上那盒子,拓跋恨瑶根本没正眼瞧她,她的注意力只是集中在那盒子上。 “行了,你下去吧。”司马夜拿过那盒子,随后冷声道。 “是。”兰心乖顺的退身出去,拓跋恨瑶却忍不住问道,“这个女人怎么会在你们这里?” “哦,是前阵子王妃从人贩子那里买来的,是个汉人,手脚挺利索。”司马夜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那盒子查看。 “那只有她一个人吗?没有别人吗?”拓跋恨瑶问道。 “呵呵,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吧。”司马夜一边说着一边把盒子放到她跟前,“你为何不在宫里住下呢,你可以在这里治病的,再说了,想要激发这夜光杯的力量,需要深厚的内力,我担心你一个人不行。” “呵呵,放心吧,我可以的。”拓跋恨瑶收下东西,随后笑着说道,她当然不会告诉司马夜,她身边还有个郭术。 “行吧,你治病要紧,那我也不留你了,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司马夜笑着说道。 “嗯,后会有期。”拓跋恨瑶告别道,两人十年才见一次面,但是却又要匆匆告别,不过拓跋恨瑶却想着,等病好了,再来跟他叙旧也不迟。 拓跋恨瑶出了王宫,便一路急匆匆的赶回客栈,她担心郭术着急了,所以也不曾注意到,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兰心。 兰心知道她不会告诉自己郭术在哪里,但是她猜测,郭术应该是跟她在一起的,果不其然,一路跟随到了客栈,兰心远远的便望见了那在客栈门口着急等候着郭术。 远远看着二人亲密无间的进入客栈之中,兰心不由得暗暗咬紧了牙,她眼中越来越复杂,凭什么她要被那痛苦不堪的记忆折磨着?那些人贩子对她所做的事情惨绝人寰,而拓跋恨瑶却能够被郭术无微不至的关心守护着,为什么她要过这样的日子? 兰心不甘极了,在看到郭术的那一瞬间,她心里的执念怨念似乎一股脑的都冲了出来,她恨不得冲上去,让那俩人美好的画面消失。 “怎么去了那么久呢?”郭术果然不高兴了,虽然看到她平安归来,他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但还是忍不住要发牢骚。 “吃了饭嘛,还说了一会儿话,所以就晚了点。”拓跋恨瑶跟哄小孩似的笑道。 “说了什么?你跟司马夜关系那么好吗?”郭术脸色有点发冷道。 “噗嗤——”拓跋恨瑶忍不住笑道,“当然了,你看,这夜光杯可是无数人都想得到的宝贝,他这么爽快的就给我了,我们关系当然好了。” “拓跋恨瑶!”郭术不满道,一向温柔的他忽然正色起来,“你可别忘了之前我说的话。” “什么话?”拓跋恨瑶不解道。 “什么话?你是要嫁给我郭术的,怎么一天的时间,见了什么朋友就忘了形了?!”郭术严肃斥道。 “你!给我闭嘴!”拓跋恨瑶被他弄得又惊又羞的,气得直接一掌推过去,可是不料,没打着他,却把自己弄得气息大乱。 “咳咳——”拓跋恨瑶身体忽然一阵不适,猛地阵阵急咳起来,郭术急忙一把抱住。 “好了,是我错了,你别动气。”郭术紧张道,他直接一把将她抱起回房,焦急万分。 “咳咳——”拓跋恨瑶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呵呵,我没事,夜光杯拿到了,我很快就会好的。”拓跋恨瑶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将那夜光杯拿出来给他。 她心中充满了希望,同时她也憧憬着,憧憬着往后与他相伴的时光。 “嗯,那我现在就帮你用它治病。”郭术将她抱到床上,他打开那盒子,拿出通体散发着白色微光的夜光杯,跃跃欲试着。 “嗯。”拓跋恨瑶身体虚弱的应道,她强打起精神坐起来,并告诉郭术,要如何使用这夜光杯。 其实这夜光杯的神奇之处在于它所蕴藏的能量,厉害的是那夜光石,而不管是杯子还是碗都没关系,但是这块夜光石是独一无二的,跟拓跋恨瑶所有的夜光石有些相似,但也不完全一样,不过拓跋恨瑶身上的夜光石其实对她的病也有些抑制作用,她不知道之前她的母亲琵琶公主正是靠着这两块夜光石控制自己的病的,但是琵琶公主专门用来治病的功夫已经失传了,那两块夜光石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 而想要激发其中的能量,则是需要强大的内功作用其中。 郭术的功夫虽然不是什么绝顶的高手,但是他所练的武功一直都是正派路数,内功更是师从武当真人,用他的纯厚内力催化那夜光杯里的能量是再好不过的。 吩咐店小二不许打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郭术便开始运功催出那夜光杯中的能量,他的功力在一层一层的往上加,直到使出八成内力,那夜光杯才开始有了一些变化。 莹白色的玉石开始散发越来越耀眼的光芒来,那看似清澈缥缈的光芒其实十分的凶猛,郭术能够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跟自己的真气抗衡,与此同时,他从那玉石上感受道一阵阵的热浪,那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温度,渗入皮肤中,是阵阵的酥麻感,很舒服。 他不断的加大力量,将那股从杯身散发的能量推向拓跋恨瑶,此时的她已经进入休眠之中,她必须要调节好自己的气息,以便更好的吸收那夜光杯的能量。 时间过得很缓慢,郭术背后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很疲惫,但是他不得不咬紧牙关撑住,只要能够治好她,他就算力竭而亡也无怨无悔。 可是渐渐的,拓跋恨瑶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她的额上满是汗珠,脸色越来越苍白,那无意识紧皱着的眉头,似乎表明了她此时的痛苦。 郭术觉得有些奇怪,他看到拓跋恨瑶的神情不对劲,而且先前那股温暖的能量渐渐的变得不好控制起来,气息也在变化,但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敢贸然打扰她,生怕她气脉错乱。 “噗——”可是突然,那拓跋恨瑶却毫无征兆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恨瑶!”郭术猛然收手,他迅速上前保住她,却发现此时的拓跋恨瑶,浑身冰冷,没有一丝被治愈的痕迹。 第九十七章 皇家子嗣的命运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狭路相逢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九十二章 去见风无南 “呵呵,哀家果然是没看错你,还是你会体贴人,所以啊,让你的小徒儿们多个心眼,照顾好皇后,有什么事,及时禀明了哀家,哀家自会好好管教,可别再像上次那样,让巫蛊之术扰乱了宫闱——”那冯清荷阴阳怪气着说道,那话里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的。 “哎哎,奴才定然尽心尽力——”王大富笑眯眯的谄媚着,他可是又做了一件讨好冯清荷的事情了。 监视着慕容惜的一举一动,这件事对于冯清荷来说,可比任何事情都来的爽快,这一下,她心情好像畅快了不少。 “对了,雎阳王那个夫人的来历查清楚了没——”冯清荷爽快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又问道,不过却是随口一问,轻描淡写着。 “回太妃娘娘,查是查了,但是嘛——”那王大富此时却露出为难的神色来说道。 “怎么了?”冯清荷语气严肃起来,她眯着眼睛,眼神有些不高兴了。 “娘娘,那苏夫人十年前来到洛安城,一直都呆在凤凰阁里头,她呢从一个小舞女,一步一步走到了凤凰阁阁主的位子上的——”那王大富躬着身子在一旁说道,但那眉头却一直皱着。 “这还用你说——”冯清荷瞟了他一眼说道,苏和香跟凤凰阁的关系那是众所周知的,本来苏和香有了孩子,她也不过是关心那孩子罢了,对苏和香没什么要紧的,但想来想去,苏和香毕竟是雎阳府的夫人,还是谨慎一些的好,便背着司幽厉派人去调查一番。 也奇怪,司幽厉并没有把苏和香的来历说仔细,只是说是凤凰阁的人。 “但是娘娘,王爷说苏夫人的老家在淮阳一个叫豆河的村子,但是奴才们托人打听了,并没有叫豆河的地方啊——”那王大富很是困惑的说道。 “哦?这是怎么回事?”冯清荷也愣住了,“会不会是你们没查清楚——”冯清荷i此时虽然也说有些困惑,但却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哪个村哪个镇的,路程遥远,也很难说清楚。 “这、这,奴才也没到淮阳当地去查,就是问了几个宫里当差的,都是淮阳人,但却都没人听说过豆河村这个地方,也兴许苏夫人出来谋生早了,一些偏僻的村子如今也不在了——”那王大富很是实诚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那苏和香年纪也不大,就算现在不复存在,也该有人听说过才是啊,难道她自己也忘了不成——”冯清荷有些困惑着说道。 “哎呀,太妃娘娘,您难道忘了,当时苏夫人的话是,村里饥荒,她幼年便出来讨饭吃了呢,兴许啊,苏夫人当时年纪太小,根本记不清自己家乡叫啥了呢,再或者啊,可能记错了,根本不叫什么豆河村,叫别的——”王大富认真推测着说道。 毕竟他们见过苏和香本人,那温温柔柔的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的,任谁也难以怀疑她的话,根本不会想到这只是苏和香编出来的谎话。 “是啊,就算她要骗人,也不会蠢到编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地方来,那兴许只是记错了,回头哀家再让厉儿问清楚,哀家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是哪里的人,到底是哪个地方能够生出这么标致的人来——”冯清荷笑着说道,言语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春风得意。 那苏和香她见过之后,便觉得还算满意的,人长得漂亮,言行举止也落落大方,丝毫不是个轻挑之人,冯清荷本知道她的身份不高,也就没有多大的期待。 “嘿嘿,是啊,这苏夫人虽然不是出自什么名门望族,但却丝毫不输那些贵族千金啊,奴才看来,举手投足间,都是体面极了的——”王大富也谄媚说道,笑眯眯着,眼睛也都眯成了一条线。 “皇嫂,听皇兄说,下个月你们就要去柔丽了,那什么时候回来啊——”司幽也音一脸纯真温柔的问道,这些日子,俩人时常聚到一起玩,慕容惜发现,这个司幽也音是个挺好的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唉,什么时候完事了,就什么时候回来吧——”慕容惜有些愁眉苦脸的说道。 当她从司幽子夋那里得知,她也要一起去的时候,她可是万般的不愿意,一来司幽信也在,她实在是不像跟他有太多接触,尤其是当着司幽子夋的面,她心里不舒服极了。 二来,那柔丽是什么地方,她从没去过,只知道那里是西北荒原,她虽然是个杀手,但却也不想去那旮旯角里受苦,还不如安安心心的在皇宫里头吃吃喝喝呢。 “听说柔丽那地方常年风沙不断,冷的时候冷死人,热的时候也热死人呢——”司幽也音不掩饰嫌弃的心情说道。 她可是锦衣玉食的公主,生在繁华昌盛的国度,这辈子连风沙的模样都没有见过,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皇兄皇嫂要去那个荒漠里住上一俩个月。 “唉——”慕容惜无奈的感叹着,此时的她闷闷不乐的,一心还在想着怎么说服司幽子夋不让她去。 “而且啊,还说那里的人都很野蛮,喜欢吃生肉,而且常年缺水,也不洗澡,别人都没法靠近,臭烘烘的——”司幽也音想到大西北,不仅嫌弃,还带着害怕似的。 “是吗?”慕容惜一听,顿时有些惊讶起来,她没想到这么可怕,想着司幽也音说的话,顿时觉得也有些悚然起来,作为一个杀手,她也是有娇气的地方的。 就算跟人厮杀到死,也不喜欢那种艰苦的环境。 “那当然了,宫里的嬷嬷们都是这么说的,可可怕了——”司幽也音睁大着眼睛,不无夸张的说道,在她的话里听来,似乎那柔丽国就是龙潭虎穴似的。 “可是听说风先生也要去呢——”慕容惜随口说道,而司幽也音一听,顿时惊叫起来: “什么?!”司幽也音十分震惊,她似乎完全没想到风无南也要去柔丽一样。 慕容惜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看到司幽也音这么惊讶,她便意识到,司幽也音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哥哥还有什么样的面孔,也不知道风无南真实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吗——”慕容惜装作一副愣愣的模样说道,司幽也音整个人愣住了,面对慕容惜,她似乎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他,他没跟我说啊——”司幽也音脸色很是不好看,她喃喃说道,心里的复杂都写在了脸上,好像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哦哦,那可能是他不想让你担心吧——”慕容惜看穿了司幽也音心里的复杂,为了不想让她难过,便安慰说道,她也没想到,风无南竟然都没有跟司幽也音说这个事情。 司幽也音很是难过着,只要跟风无南有关的事情,她都紧张着,几乎宫里的人都知道,思敏公主对风无南的心思是怎么样的。 “是、是啊,应该是的吧——”司幽也音讷讷的笑道,有些尴尬着,“风大哥肯定是因为怕我担心,所以才能够跟我说得——”司幽也音讪讪的笑着给自己解围。 “是啊,那柔丽不是寻常地方,他要是让你知道他要去,你肯定担心极了的——”慕容惜也急忙说道,“毕竟现在他的身子也还有些虚弱,哪能不怕你担心呢——”慕容惜看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转开话题。 “哎,你看那蝴蝶,我们去捉蝴蝶吧——”慕容惜笑着指着外头的花丛说道,想着拉司幽也音起来。 那司幽也音神情恍惚着,落寞心急都写在了脸上,显然,她对那蝴蝶没什么兴趣的。 “哦不了,皇嫂,我、我觉得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歇着——”而司幽也音却心不在焉着说道,说着便急匆匆的站起来走了,不再理会慕容惜。 慕容惜看着司幽也音这个样子,显然,她的心已经都飞走了,不然以往她是不会这个样子的,慕容惜也不再说什么,把人送出门便回来了。 “娘娘,思敏公主这回可伤心了吧——”那绿绮心细,悄声说道。 “唉,那又能怎么办呢,人家的心压根就不在她身上——”慕容惜唉声叹气的说道。 “哼,那个风无南也太嚣张了,他是什么身份,竟敢瞧不上公主——”兰心哼声说道,算起来,司幽也音跟慕容惜也挺好的,慕容惜进宫来人生地不熟的,司幽也音渐渐的成为唯一的玩伴,俩人时常呆在一起。 “对了,我们去竹影阁一趟——”而慕容惜忽然想起苏和香拜托的事情,她这俩天被司幽子夋哄得晕头转向的,差点把那玉镯子的事情给忘了,这时候才忽然想起来。 慕容惜带着那苏和香给的锦囊来到竹影阁时,那风无南却借口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他一个琴师,对慕容惜这个皇后都敢这么不客气,慕容惜自然意识到,风无南已经知道她什么身份,也知道她跟司幽子夋之间只是假面夫妻。 “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吧,皇上刚刚离开,先生说有些不舒服——”那琴童恭敬说道,但这时候搬出皇上来,显然是风无南想要提醒慕容惜,她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而他有皇上帮着。 慕容惜只是微微一笑,随后拿出那个锦囊递给琴童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请她喝酒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四十章 狭路相逢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零三章 瑜珞居士 “唉,怎么就封笔了呢,不是画的好好的吗——”苏和香很是遗憾的喃喃自语着说道,在外人看来,显然,这些画并不足以让她欢喜。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夫人最喜欢他的画了,他怎么敢封笔呢——”这时候,柳芽愤愤不平的说道。 “哎哟姑娘啊,这真的不是在下能够决定得了的事啊,那瑜珞居士画作闻名于世,他什么时候不想画了,就不画了,旁人怎么能管得着呢——”那白衣男子哭笑不得的说道。 “好了,柳芽,不要为难这位公子了,既然封笔了,那我们便把这些画都买回去吧——”苏和香勉强笑着说道。 “也好,夫人也别难过,世上好的画家多的是——”那柳芽安慰说道,一面准备着买画。 “咦?”而正当下人们准备把那几幅画都揭下来买走的之后,苏和香忽然诧异出声道。 “夫人,怎么了?柳芽不解道。 “公子,这些画似乎是新画,而且好像才刚画不久呢,看看这幅画,墨迹都还未干涸——”苏和香带着疑惑与惊喜说道、 “呵呵,夫人真是心细啊,没错,这些画啊,都是新鲜出炉呢——”那白衣男子很是爽朗的笑道。 “咦?那按你这么说?这些画不是真的了?是有人模仿的?”柳芽皱眉嗔道。 “呵呵,非也——”那白衣男子优哉游哉的笑着,似乎还在卖着关子一般,而此时苏和香却暗暗的笑着,她拉了拉柳芽,示意她不要说话,随后她自信道: “那想必,瑜珞居士,便在公子的花坊中吧——” “哈哈,夫人真是聪明啊,不错,瑜珞居士,此时正在寒舍里作画呢——”那白衣男子笑着说道,很是坦诚着。 苏和香顿时惊喜万分。 “当真?!”苏和香激动道。 “自然,在下怎敢骗夫人——”那白衣男子笑道。 “那、那可否引见一面?”苏和香很是激动,也很是期待着问道,虽然她知道这样的请求有些为难人家,但她出于对那位神秘画师的喜爱,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来。 瑜珞居士是这些年来出了名的画师,只是这位画师十分神秘,从来不公开露面,没人见过他真正的模样,而他的画作,风格独树一帜,画风苍劲清新脱俗,是上等的佳作。 “这——”果然,那白衣男子面露难色起来,苏和香心头一紧,担心被拒绝。 “公子,只要能够让我跟瑜珞居士见一面,花多少钱我都愿意——”苏和香紧张说道。 “唉,既然夫人这般执着,那等在下去询问一番吧,若是居士不想见,那在下也无能为力啊——”那白衣男子为难却诚恳的说道。 “嗯,那便多谢公子了——”苏和香听到这话,顿时燃起了希望,她欣喜的笑着说道。 “呵呵,夫人请少稍等——”白衣男子虽然长得普通,但却也是个风度翩翩之人,言行举止很是大方得体着。 “嗯,有劳了——”苏和香微微颔首笑道,心里的期待都写在了脸上。 说着,那白衣男子便转身进了身后的小门,只见这个画摊子上虽然摆着瑜珞居士的珍品,但是此处的店面却很小,很普通,若不是苏和香认出了瑜珞居士的画,那她也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一间小店面的。 “夫人,要不先坐着等吧,免得累坏了身子——”柳芽关心的说道。 “嗯,也好——”苏和香等人在摊子前等着,她此时带着身子,体力也不如从前了,还真是有些疲惫,便在摊子前的一张竹椅子上坐了下来,静心等候着。 此时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都忍不住纷纷侧目,毕竟苏和香身边这样大的阵仗,确实是不寻常的,不过明眼人也都知道苏和香是什么身份,先前她是凤凰阁的阁主,那可是整个洛安城里家喻户晓的人物。 如今风风光光的进了雎阳府,天下人尽皆知,谁不知道现在的苏和香雎阳王手中的宝贝,受着雎阳王独宠。 加上雎阳王府中并没有正妃,苏和香虽然只是个夫人,但却是女主人的身份,所以没人敢因为她是个舞女,是个妾室而瞧不起她,反而,一个个的须溜拍马,恭维都来不及。 过了好一会儿,那白衣男子便出来了,苏和香欢喜的站起来,期待的望着那白衣男子,希望他能够带给自己一个好消息。 “公子,瑜珞居士他怎么说?”苏和香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笑着问道。 “呵呵,好消息啊夫人,瑜珞居士说了,既然夫人这般喜欢他的画作,那想来是个有缘人——”那白衣男子笑着说道,脸上也是带着欣喜的神情。 “那这么说来,居士是肯与我见一面了?”苏和香欢喜问道。 “是啊,居士说了,在这封笔之际,能够见一见喜欢自己画作的有缘人,也算是圆满了——”那白衣男子笑着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苏和香高兴说道,一旁的丫鬟们也纷纷为她高兴起来,毕竟苏和香本就对她们很好,又看到她这么期待着,见到她高兴自然也是跟着兴奋起来。 “夫人,那就快进去吧,机不可失啊——”丫鬟柳芽兴奋笑道,说着便要扶着苏和香进去,可这个时候,那白衣男子却拦住了,他脸色有些为难起来。 “公子,怎么了?”苏和香有些担心的问道。 “夫人,实在是对不住,居士说了,他只见你一个人,其余闲杂之人,一律不见——”那白衣男子无奈的笑着说道。 众人听了,顿时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这可不行,我们夫人怀着身孕呢,若是进去了出了什么差池,那可如何是好——”柳芽直白的说道。 “呵呵,夫人,姑娘,请恕在下无能为力,在下也只不过是个传话的,如果夫人不能独自一人进去,那在下建议,夫人还是请回吧,再说夫人身份尊贵,在下也担待不起——”那白衣男子依然无奈的笑道,他的言行举止很是温和礼貌。 “这——”苏和香这下也难住了,她虽然也不喜欢去哪里都有人跟着,但是她知道司幽厉的脾性,知道丫鬟侍卫们也是听命令行事,她并不想让她们为难,但是如今这么好的机会,若是不去见一面,她可能会遗憾极了。 苏和香想来想去,一咬牙,还是对转身对身后的侍卫丫鬟们说道: “这样吧,你们在门口等着我,我去去就回来——”苏和香笑着说道,而侍卫们显然很为难。 “可是夫人,王爷说了,必须要护着您——”那为首的侍卫谢临为难说道,但是语气很是坚定着。 “我没事的,再说了,这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在外面等着,有什么事情我就叫你们便是——”苏和香继续耐心的说道。 “可是——”侍卫们依然为难着,不好回答她的话,这时候,那丫鬟柳芽也不忍扫了苏和香的兴致,便也帮她说话起来: “也好,那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吧,谢大哥你就放心吧,这大街上的,人家还是开门做生意,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呵呵,几位大哥姑娘请放心,在下可是开门做生意的,做的都是正当的买卖,店里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除了简陋一些衬不上夫人的身份之外,其余的都是清清白白,大可不必担心——”这时候,那白衣男子却很是坦诚的说道。 此时,那侍卫大哥谢临依然为难,但眼神已经出现了动摇,毕竟想想,他们七八个侍卫都是功夫卓群,而且这条街一向也是安宁的地方,并非杂乱之处,加上看着那白衣男子店主,也是个正经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再说了,苏和香与司幽厉都这么喜欢那瑜珞居士,若是不让苏和香去见一面的话,只怕日后雎阳王要怪罪了,所以想了想,那谢临还是松口让步道: “那既然这样,属下们便在门口等着夫人好了——” “呵呵,放心吧,今日的事情,若是王爷问起来,就说是我的主意,跟你们无关——”苏和香也很是和善的说道,她一向是善解人意的,在王府中深得人心。 “这位兄台,烦请务必照顾好我们夫人,若是有什么闪失,那可是会成了我们雎阳王府的敌人的——”谢临对苏和香恭敬的鞠躬后,便转向那白衣男子说道,言语中不无威胁之意。 那白衣男子只是轻松淡然的笑了笑,认为是他们多虑了,随后从容的做出请的姿势来道: “夫人,请吧,趁那瑜珞居士还未改变主意——” “多谢——”苏和香微微笑道,随后便朝那店门走了进去,白衣男子旋即也跟着进去,留下一行丫鬟侍卫在门口呆呆的望着。 话说,苏和香进门之后,便由着那白衣男子领着走进一旁的偏门中,这里的店面不大,但是走过偏门之后,经过一条狭窄的长廊,便来到了后院之中,苏和香发现,这里倒是别有洞天。 这院落虽然小且陈旧,但却幽静整洁,十分的别致,外面看来,这店面破败简陋,根本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般好的院落。 第一百一十六章 居然被碰了个正着 而她睡了一个晚上,头上的布巾造型也有些乱了,头发也有些散了,但是她那粗犷的做派,还是一副标准的男人模样,加上这店里的人也都是一些乡野之人,眼拙世面少,也不怀疑她是女扮男装。 “哎哟,客官呐,咱们这小店是偏了点,但到底也是个好地方啊,你瞧瞧,这鸟语花香,绿意葱葱的,前边就是凌寒山,这后边啊,便是都城官道,这片林子啊,又是几百年的老林了,是个好地方,好地方啊——”而这个时候,那在柜台后边忙着清点一天的食材酒肉的店老板一嗳声嗳气的说道,那浮夸的模样跟那朴实的店小二比起来,多了许多的圆滑世故。 慕容惜落脚的这一家客栈,是一家开在樟树林子里的小店,着店看起来虽然不起眼,但是却收拾的有模有样的,加上这里的老板因地制宜,房子的建造木材都是用着樟木,使得满屋子都是扑鼻的清香气,倒也算得上是令人心旷神怡。 而她之所以选择在这个乡野之地落脚,也是因为无奈之举。 毕竟洛安城就是司幽信的天下,她若是在城中晃荡,指不定会碰上司幽信的人,她并不想让司幽信知道自己跑了出来,而想来想去,她便也只能选择这么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了,再说了,凌寒山一带,她是最为熟悉的。 凌寒山是洛安有名的山峰,而凌寒山也并非只是单指一座山,而是三座山峰所组成的,其中最出名的是中间那座高峰,而其余两边的两座比较低矮的山峰,则常常会被人忽略。 而这一家樟林客栈,便是靠近两座小山中的其中一座,所以那店掌柜也大有自夸的嫌疑,人们都是不会去那矮峰的,都是冲中间的高峰去的,他在这里开店,其实也沾不到什么光。 慕容惜之所以对这一带熟悉,自然是因为,她从小在那凌寒观中长大,那凌寒观也算是她的半个家了,但那里没什么跟她感情深的人,所以她也不想到那里去。 那些道士们的嘴脸她也是最清楚得很的,反倒是她当上了皇后之后,那凌寒观便被升名成了皇家道场,想着,那些往日虐待她的道士们只怕正沾沾自喜着吧。 慕容惜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似乎无家可归,根本没有能够去的地方,摄政王府她也回不去了,而且她也不想去,因为那里已经有了女主人,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在王府的后院里撒欢了。 以前的慕容惜,时常出入摄政王府,只是她的行踪一直保密,不让人知道她先前便跟司幽信有来往罢了,外人看来,他们是毫无往来的,但其实,慕容惜在那王府里头,可以说是熟络得很,基本上可以算是半个小主人了,但那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慕容惜洗过脸,换好衣服,便在房间里吃着肉,喝着酒,她原本以为自己天生嗜酒,但白芨却告诉她,在她小的时候,又一次她发烧生病,烧得迷迷糊糊的,司幽信请来的御医们都束手无策,而这个时候,一个江湖郎中告诉司幽信一个偏方,说是拿着筷子给她蘸一点酒喝,便可好。 司幽信便试了,拿了筷子沾酒给她舔,最后一杯黄酒见底,她果然醒了,从那个时候起,她便变得十分爱喝酒,时常偷司幽信的酒喝,酒量也是十分的惊人,连司幽信有时候都不一定能够喝过她。 “驾——驾——”而正当慕容惜在美妙的清晨中,享受着早餐美酒的时候,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来,光是听声音,便知道正有十来号人马正在朝这边奔来,慕容惜很是诧异着。 “这么早,什么人跑的这么急,死娘了不成——”慕容惜一边啃着大鸭腿,一边不快的嘀咕说道,虽然好奇,但她也不放在眼里,继续吃吃喝喝着,毕竟她可没想道,司幽子夋会派人来找她。 慕容惜以为,司幽子夋不会再管她,毕竟那天他把她骂的那般狗血淋头的,想想她就来气,跑出来了,也没想过要回去,所以她特意把那些值钱的首饰都变卖了,拿着一大笔钱,正准备浪迹天涯去。 过了好一阵子,那马蹄声终于消停了下来,但是那骏马的嘶鸣声依然环绕在客栈四周,同时那外边一楼大厅里传来人声嘈杂,在这平静的清晨中显得十分的突兀刺耳。 慕容惜知道那些人也在这个客栈歇下来了,她心情有些不爽,但也不怎么当回事,毕竟这客栈又不是宫里,不是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也正是这个时候,慕容惜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蛮习惯宫里的生活的,出来之后虽然自在,但却也有一些不顺心的地方。 而在宫里,除了被司幽子夋骂,她也没怕过别的,过得也算是顺心。 这时候,那一楼大厅里头越来越吵,慕容惜心里火气也上来了,直接抻着脖子大喊道: “小二!叫外边的人给我安静点!”慕容惜不满的嚷嚷道,搅了她的酒兴,她那气便不打一处来。 “哎哟,客官啊,那外面死好几个大汉呢,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小的们也不敢惹啊——”而那正在二楼的走廊里头扫地的店小二听到声音,便赶忙跑过来对慕容惜说道,他以为慕容惜也是个男人,便也没多想,直接推开门进来跟她说话。 慕容惜见那店小二满脸的紧张不知所措,顿时觉得更气了。 “来的什么人啊?”慕容惜不耐烦的问道,声音冷冷的。 “哎哟,这小的哪里知道哟,不过看样子,可能是官老爷儿们——”那店小二十分的胆小,他悄悄的嘀咕说道,似乎还真的很怕着那楼底下的人似的。 而慕容惜不知道的是,此时坐在一楼大厅中歇息吃茶点的郭术,已经开始注意到楼上了,刚刚她一声喊声,虽然故意粗着声音说,但慕容惜也没用功力压嗓子改变腔调,但凡有点江湖见识的人听了,都很容易辨识出来,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官老爷?大早上的,来这里做甚?你们当家的犯事了不成?”慕容惜眉毛一挑,一副没好气的模样调侃说道,进宫一年,她的胆子好像真的是变大了许多,什么人也都不放在眼里似的。 “哎哟哟,客官请放心好了,那些官老爷啊,只是来歇歇的,喝完茶吃完早点,他们便会走了的,客官尽管放心吃肉喝酒好了——”那店小二笑眯眯的说道。 这家小店的店老板也好,店小二也好,都对慕容惜格外的热情,毕竟慕容惜在这里住了几个晚上了,她可是出手阔绰得很的,所以这店小二也是谄媚讨好着,哄着她继续住下去。 “哼,行了行了,你去吧——”慕容惜听着,不耐烦的摆手说道,虽然她现在是大把的时间,但是她可也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趣的事情上。 “皇后娘娘,请回宫——”而正说着,忽然,慕容惜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冰冷而恭敬的声音,她顿时吓了一大跳。 “哎哟?客官呐,你咋上来了呵呵——”那有些傻愣的店小二一回头,看到刚刚还坐在下面喝茶的高大个子顾客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他们的身后,他连忙堆起嬉笑的脸来说道。 慕容惜回头一看,她看到那一身便装,神色冷傲的郭术正站在那里,正皱着眉头盯着她看,慕容惜的脸上是浮出了困惑来,她似乎很意外,意外郭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除了好奇,她没有丝毫的惊慌,或者是紧张。 “你怎么会在这儿?”慕容惜慢条斯理的问道,她很是好奇着,而此时郭术直接一把将那扰事的店小二给推了出去,提拎着就跟一只小野鸡似的,那不明所以的店小二直接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再多问什么,连滚带爬的跑下楼去。 那郭术长着一张削瘦的脸,看起来有着几分的凶狠,年纪与司幽子夋是相仿的,他奉命一路追踪慕容惜,但是一连三天过去了,他本以为慕容惜已经离开了洛安,正打算带着兄弟们出城去那凌寒观里再追查一次慕容惜的下落,可是却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跟慕容惜碰个正着。 此时的郭术看到慕容惜一脸的平静,他心里甚至暗喜,一位慕容惜会乖乖的跟他回去,那样的话,他便也可以交差了,要知道这些天,日夜寻找出走的慕容惜,他跟一众禁卫兄弟们已经瘦了好几斤了,再找不到人的话,只怕他们的脑袋就要被司幽子夋给砍了。 “当夜皇后娘娘点了属下的穴道,跑了出来,属下已经寻找娘娘踪迹三天三夜了,娘娘若是再不回去,只怕皇上可是要动手砍属下们的脑袋了。”那郭术站在那里,冷静的说着,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但是那眼神里依然可以看出他本分的恭敬。 慕容惜听完,不禁得有些尴尬起来: “哎呀,那个人是你啊,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天黑,我瞎点的——”慕容惜笑呵呵的说道,笑容有些没正经着,丝毫不像个端庄的皇后样子。 郭术她是认识的,时常跟在司幽子夋身边,但是那天晚上,慕容惜也没看清楚是谁守着自己的门,她也懒得管是谁守的,反正给点僵了就是了。 “皇后娘娘,皇上让属下带话,皇上说了,思敏公主的事,是他错怪您了,请您立即回宫。”郭术公事公办着说道,但依然十分的恭敬。 慕容惜一听,却顿时愣住了,她花了好长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哼,这个司幽子夋,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会乖乖的听话!慕容惜在要心软之际,忽然一股怨气冲上心头,她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咒骂道。 “哟,我可不敢,他怎么会错呢,他对得很,天底下他最有理了!”慕容惜高高扬着脸,阴阳怪气的说道,语气尖酸刻薄得很,完全没有饶过司幽子夋的意思。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叶怀柔 “那你竟然还不杀了她?!还把她带回来作甚?!”而没料到,那女人十分急狠起来斥道,她的声音很清脆,那嗓音是细腻的,语气虽然气怒凶狠着,但是却掩饰不住,她那桑音的婉转动听,慕容惜确定,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不是大漠里的人,虽然她穿着打扮是西域风情,但是她却是个江南女子。 “她就是慕容惜,钜燕的皇后,杀了她,师父也会杀了我。”而叶怀平显然有些无奈,也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说道,但他说的话却很认真,慕容惜明显感觉那脚踩住她的头的女人迟疑了一下。 “钜燕的皇后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跟钜燕的皇帝一起来?”而那女子停顿了好一会儿,随后依然用着怀疑的语气质问道,也不知道,她这话是问慕容惜呢,还是问叶怀平。 “这你得让她起来说了,我哪里知道为什么——”而叶怀平冷声说道,他虽然声音有些不耐烦,但是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却似乎显得彼此很熟悉,慕容惜心想,这个可能就是叶怀平的老婆了,她可能是觉得自己长得这么漂亮,以为叶怀平在外头拈花惹草去了,所以一时间发怒。 “喂喂,这位女侠,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慕容惜艰难的说道,她的头被死死的踩住,动弹不得,一开口,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那女子不说话,显然是在思考权衡,权衡到底该不该放了这个奇怪而又陌生的少女。 “你、你放心,他、他一个人我都打不过的,更别提你们小俩口联手了,我、我保证不敢乱动——”慕容惜一边哎哟哎哟的叫着疼,一边谄媚起来道,她性子也是有些乖张的,在洛安的时候,表面是慕容家的落魄小姐,在道观里修身养性,实际上,她暗地里可是个欺软怕硬的小霸王,打得过,她就杠上去,要是打不过,她就乖乖的求饶了。 而她那话一出,那女子也犹豫着将脚拿开了,慕容惜顿时感到头上一阵轻松。 “哎哟喂,脑壳都要被踩碎了——”她直接在地上打了个滚,狼狈的坐起来,摸着脑袋哀嚎起来,而此时的她,活像是一只秃了毛的鸡,那灰头土脸的模样,比街上要饭的还要惨。 “你真是钜燕的皇后?”那女子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时候,慕容惜才扭着僵硬酸痛的脖子看去,发现这个女人身姿婀娜曼妙,头上带的发饰十分精美,而脸上却也挂着一面红色的纱丽,额上是珠光宝气的宝钿,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睛。 看到那双眼睛,慕容惜不禁得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叶怀平,再次确认般的看了看他的眉眼,发现,这个女子几乎跟他长了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同样是神气逼人的丹凤眼,十分的细长且外翘,看上去,宛若是惊鸿仙子。 慕容惜这时候才发现,这两双眼睛是多么的特别,让她印象很是深刻,直到许多年之后,她在梦中也时常重逢这两双独特的眉眼。 这一双神采逼人的凤眼长在叶怀平脸上,使得他那张男人的俊脸变得阴柔魅惑,且带着不同寻常的朦胧暧昧,而长在那美艳女子的脸上,却将她显得柔媚之中带着一股英气,让人不敢轻易僭越。 此时,那女子的眉眼之中,全是狠光与敌意,那一对瑞风眼死死的瞪着慕容惜,但是那眼底却是两汪清澈的清潭。 “你们,还真是挺有夫妻相的,呵呵——”慕容惜有些讨好之意,但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叹着说道。 那女子怒目相视,似乎还无意间皱了皱眉头,仿佛是在说:这个人,是不是傻子? “起来吧,这是我的妹妹,叶怀柔。”而这个时候,那叶怀平有些无奈的说道,一边说着,他一边到算是善意的把慕容惜从地上拉了起来,那慕容惜浑身都是灰土,看上去跟块泥巴似的。 慕容惜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张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的女子。 那叶怀柔看到慕容惜这幅模样,眼中不禁得流露出嫌弃的神色来,她向来是最爱整洁干净的,可是眼前的慕容惜,跟刚从土坑里爬出来似的,十分滑稽狼狈。 “二哥,你干嘛告诉她,说不定她是个骗子呢——”而这时候,那女子却怪嗔起来说道,她看向叶怀平,语气中却带有一股撒娇之意,跟刚刚那凌厉凶狠的娇女子模样判若两人。 慕容惜愈加的呆住了,她十分的想要看清楚那面纱下的脸,面纱蒙脸她虽然很常见,不管是在西域,还是在中原,许多女子都喜欢用面纱蒙住脸,毕竟有些姑娘还未出阁,不喜见生人,所以偶尔上街来逛逛,也把自己掩得严严实实的。 但是大漠中的女人,面纱似乎是一种传统习惯了,女子带上面纱,虽然让人看不清楚面容,但是却增添了许多朦胧的美意,引起人们无限的遐想,那拓跋恨瑶便是其中一个,只是拓跋恨瑶的眼睛本就表明了她有胡人的血统,所以看着却也寻常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分明是个江南的美人,却穿着这般华丽的胡人装束,还带着面纱,自然是让人无比好奇的,那双瑞凤眼中本就像是藏着许多的内容,加上这层面纱,更是宛若神秘的仙子了。 “呵呵,这位美人啊,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再说了,我现在流落这等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一回事呢,哪有闲工夫管你们——”慕容惜笑呵呵的说道,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看上去,更是滑稽了,那叶怀柔看着她,竟然是一副忍笑不得的模样。 “什么人生地不熟,你若真是钜燕的皇后,那你大可以跟你们的皇帝回去,你们可是来了一大群人呢——”而那女子冷哼说道,很是不屑着,她的脸虽然藏在了面纱底下,但是那双传神的眼睛看起来,却也透露了她个性有些俏皮。 “呵呵,我们在路上被马贼袭击才不得已分开的,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哪了,不知道离柔丽还有多远——”慕容惜讪讪苦笑说道。 “他们早就到柔丽了,这你都不知道?”而那女子惊奇的瞪了眼睛说道,慕容惜一听顿时紧张的望向她: “真的吗?他们到柔丽了?那,那这里离柔丽还有多远??”慕容惜很是焦急的问道,她十分的担忧许久未见的司幽子夋,他去了柔丽,本就危险重重,但是碍于司幽信,他无法施展自己的功夫,这一趟,他犹如是笼子里的猛虎,即使有獠牙利爪,也无法施展。 而叶怀柔听了,眉头皱的紧紧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叶怀平,那叶怀平也是一脸的困惑狐疑。 “这里就是柔丽的都城蜢河城啊,你不知道吗?”叶怀柔诧异的说道,她那双凤眼,充满不解的望着慕容惜,带着某种怜悯般的关爱眼神。 什么?!这里是柔丽?!慕容惜大惊,整个人顿时僵住,犹如挨了个晴天大霹雳一般。 “先进来换身衣服吧——”而这个时候,叶怀平很是淡定的往屋里走去,他轻声说道,那声音一如既然的没啥温度。 慕容惜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反应过来的,她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般的,先前还在距离柔丽几千里远的罗布尔村里,可是一夜之间,她竟然到了柔丽,这不像是做梦,还像什么,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 她很快意识道,那地下的暗河十分的厉害,而且四通八达,她们在暗河上漂了一夜,后来还坠入了水中断崖底下去,这其中,经历了什么,她不得而知了,只是记得,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不断的游着,拼命的游着,直到残存的意识让她摸到了一只木桶,她想也没想的,就本能的爬了上去。 而想到之前拓跋恨瑶一直困惑不解的:那些明明在她后面赶路的马贼,为何在那天晚上,能够超越了她,在她之前来到罗布尔村附近呢?原来是那帮马贼利用了地下的河道,在拓跋恨瑶还在风沙中骑着马行走的时候,他们已经坐上了暗河上的船,顺着激流到了那湖底下去。 “哥哥,现在该怎么办,钜燕皇帝来了两天了,最近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和谈——”叶怀柔紧张道,她将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了秀丽的面容,一双丹凤眼顾盼生辉,笔挺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似是含着朱丹的樱桃小嘴,莹润的面颊,透露着小家碧玉般的灵动俏丽。 此时,慕容惜被兄妹二人安排到后房梳洗,而兄妹二人则在宁静的前厅里沉声交谈着。 叶怀平神色凝重,面上依然沉静,但是那眉头却微微蹙着,显然是在苦思什么。 “那司马夜有何打算,你可知道?”叶怀平沉声问道,而叶怀柔却摇了摇头,很是苦恼无奈的说道: “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叶怀柔无奈长叹,那眼底的苦涩寂寥让人看了有些心疼,尤其是叶怀平这个做哥哥的。 “不如,你离开他吧,这两年来,你受苦了——”叶怀平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妹妹,他语气沉重的说道,原本淡漠的眼底,却充满了对自己亲妹妹的关切。 第三百零七章 求她留下来 “慕容惜是皇后,杀了她,只怕钜燕人不服。”熊鹰理智说道,就算慕容惜曾经是司幽信养的杀手,可是慕容一家在钜燕颇有威望,如今钜燕虽然与赫纥联姻,可是诸多大臣依然拥护慕容惜,对那些大臣来说,慕容惜是自己人,而赫纥的公主若是得了势,将来可不好牵制了。 “那如果,咱们想办法,让慕容惜自己逃走,告诉天下人,是她慕容惜不想当皇后了,然后再在宫外杀了她呢。” 熊蓉认真计划道,她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已经在心中演习许多遍了一样。 熊鹰愣了愣,仔细的想了想她这番话,倒也觉得不无可能,“此计未必不可行,只是如今那慕容惜小产,皇上定然仔细守着华阳宫,她想要出宫,难于登天。”熊鹰忧虑道。 “哼,会有办法的,这慕容惜一天不死,我就一天心有不甘!”熊蓉狠声说道,她眼里的杀气渐渐变得清晰而浓烈起来。 她是要当皇后的人,这钜燕的皇宫,怎么能容得下第二个女人? 虽然她们赫纥帮司幽子夋清除了司幽信的势力,可并不代表从此就能一劳永逸,她必须要趁着司幽子夋没有站稳脚跟的时候,就坐上皇后的位置,她必须,而且也只能,只能在他分身乏术的时候,除掉慕容惜,否则,等他缓过劲儿来,她可就无法施展自己的权力了。 华阳宫里,终日都笼罩在一股浓郁的药味里,司幽子夋衣不解带的,在凤榻前亲自守候,为此,他已经辍朝多日,慕容惜一直昏睡着,若不是还能给她灌进一些米汤,她这条命怕真是保不住了。 御医和侍官们都多次劝阻,他毕竟是九五之尊的身子,见不得那污秽的血,但他不在乎,他这辈子见过的血可不少,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从楚天盟的盟主冷火,到神秘莫测的富商欧阳剑,他有多重的身份,而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他都是为了除掉那些阻碍他皇权之路的人。 只是,他见过那么多血腥的场面,却从没有哪一次,像这般的恐惧与心痛过——看到她躺在血泊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血肉模糊,他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他已经尽力的在维护她,在天下和她之间,努力的去平衡,可到头来,他还是失败了,但即便如此,他也希望她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只要她醒来,依然留在他的身边,他就敢保证,这一次绝不会再失败。 他知道熊蓉善妒,所以一直冷着她,不想对她表现出过度的关照,为了大局,他不惜亲手废了她的一身好武功,这一切,他都只希望能够留得住她的一条命。 赫纥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赫纥王之所以同意联姻,除了想要扩张势力之外,他的目的在于金矿,如今赫纥王手下的鹰爪在钜燕国内四处搜寻金矿的下落,表面看两国交好,但实际上,战争一触即发,而他深陷其中,一举一动都会影响这盘棋的走向,他不得不割舍,不得不小心。 当慕容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 她微弱的睁开双眼,看到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脸,却毫无征兆的被吓得尖叫了起来。 司幽子夋还未反应过来,却依旧被她猛地一把推开,“惜儿!是我!”他低声道,沉重的嗓音里藏不住焦急与紧张。 慕容惜却神色惊恐的看着他,好像是在看着一个穷凶极恶的坏人一般,她变了,没了功夫护体,也没了孩子,她的心彻底的被碾碎,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怔怔然,下腹传来的痛楚清晰的提醒着她,那里发生了什么。 “惜儿,你冷静一些,孩子,我们还会有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养好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司幽子夋几乎是语无伦次的劝慰着,看到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除了看紧她,他别无他法。 可是此时此刻的慕容惜,哪里还能听得进他的话,这个孩子是她最后的希望,从那个晚上的杀戮开始,她的主人,她的伙伴全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后来她的武功也被废了,她什么也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老天还是不肯留这个孩子给我——”慕容惜崩溃痛哭道,她瘦弱的身子裹在宽大的宫服里,显得那衣裳空荡荡的,好像她只剩纸片一样的躯壳了一般。 司幽子夋不忍心,他冲上去,紧紧地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朕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朕一定会查清楚,那汤里的马钱子是怎么回事——”他哽咽求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此时夜深人静,两人却相拥而泣,连寝殿里的烛火都被阴冷之气压抑得明明灭灭的。 “你知道那马钱子是谁放的,你最清楚不过,这皇宫里,有谁比熊蓉更容不下这个孩子——”慕容惜没有挣扎,她浑身瘫软无力,任由他抱着。 她哭得像个失去庇护的孩子,委屈酸楚与悲痛,却都随着热泪冲刷出来。 司幽子夋的脸色沉了几分,“惜儿,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再等等好吗?”他无奈咬牙道。 慕容惜泣不成声,“穆郎,你让我太失望了——”而忽然,她唤他一声穆郎说道,那声音没有愤怒,也没有刻意的仇恨,只有死亡一般的绝望。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计划,知道他有多看重这天下,他利用她,杀伐决断,他利用熊蓉巩固自己的地位,为了安抚赫纥,他废了她的武功,为了这天下,他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排到最后,她都知道,可是她无法做到每一次都原谅。 司幽子夋听她一声穆郎,不禁得热泪盈眶。 “对不起,惜儿,这是最后一次,朕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他流着泪起誓道。 慕容惜泪眼模糊,她呆呆地望着那桌上的烛火,失去了魂魄一般,无声的哭着,而长久以来,他们似乎从未这般拥紧过对方。 她懂得他,懂得他的难处,可正是因为懂得,所以她才绝望。 “我好累,真的,真的好累——”她喃喃说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不敢发泄,因为她知道,他们都无法改变这一切,甚至,现在的他根本无法为他们死去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 司幽子夋害怕的收紧了双手,好像担心她会随时灰飞烟灭似的,“惜儿,朕也可以像皇叔那样,为你而死,为了你,朕也可以把这江山丢了,可是现在,钜燕内忧外患,朕不能不管,朕不能让钜燕的江山毁在自己的手里。”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温热的气息扑扇在慕容惜的耳边,对此时的她而言,却显得尤为的滚烫。 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无路可退了。 “惜儿,朕求你,求你陪朕走完这最后一段路,就像你对皇叔那般,朕不奢求有十分,但求两三分便好。”他那乞求的声音里,带着颓然的无奈与低微,这对于他而言,是绝无仅有的。 真正的司幽子夋,杀伐决断,坚韧而冷酷,他生来就是继承正统的储君,八岁父母双亡,继而登基为帝,从那时起他便一直目睹权臣相互倾轧,慕容原与公孙道相继死去后,他真正的噩梦就开始了——司幽信独掌大权,本就尊为摄政王的他,没了政敌的牵制,这钜燕就几乎变成他自己的了,而司幽子夋虽然是皇上,但这么多年来,其作用只相当于一个傀儡罢了,他没有实权,处处听从司幽信的安排,他的生活起居也处处被监视着。 在这样的绝境中,他不得不开始算计,不得不另辟蹊径,暗中与司幽信对抗。 这么多年来,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为了抵抗司幽信,他表面装作懦弱无能,暗地里四处拜师习武,暗中拉拢江湖势力,只为了将来能一呼百应,成立楚天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他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只有他自己清楚。 慕容惜是他这二十多年的计划里,最大的意外,若是没有她,兴许他就不会这么痛苦,当然,他也不会拥有那些从不奢求的快乐了。 现在的他,已经是真正的皇帝了,即便白芨不知所踪,即便司幽信的遗孀下落不明,但他毫不担心,这天下是他的,他知道谁有本事翻天,而谁没本事激起一丝浪花。 司幽信名不正言不顺,就算他活着,想当皇帝也没那么容易,更何况是他的旧臣部下,和那未出世的孩子,所以他不担心。 可是赫纥不同,赫纥的目的可一点都不单纯。 虽然他利用赫纥的势力扳倒了司幽信,可是也为此付出了许多代价,娶熊蓉为皇妃,将土地让给赫纥,奉赫纥勇士为座上宾,每一件,都是他不得不委曲求全的结果。 有人以为他是忌惮赫纥,可事实并非如此,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我从不需要你们为我去死,我想你们都好好活着。”慕容惜不断的哭诉,她反复的说着,言语中充满悲伤与绝望。 第一百五十九章 告诉了风无南 “皇后好雅兴——”回宫之后,慕容惜的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她过着养尊处优的宫廷生活,内心虽然苦闷彷徨,但好在司幽子夋十分的体贴,这一次慕容惜离宫遇险之后,他似乎更在乎她了许多,这让慕容惜心里的不安也消减了许多,只是总是难免的会想起司幽信。 一日,正在御花园荷塘边上散心的慕容惜,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幽的声音来,她好奇往回看去,却发现是风无南。 此时慕容惜一个人站在荷塘边上,她身上锦缎奢华,可是那沉静的脸色却显得有几分落寞。 “呵,风先生——”慕容惜只是回头瞥了他一眼,随后又转过身去,继续看着远方,她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听起来,似乎没什么精气神。 风无南踏着悠然的脚步走上来,四周此时很安静,因为慕容惜想要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呆着,所以也没让丫鬟跟着,若是换做以前,风无南是不会单独跟慕容惜见面的,他躲都躲不及,更别说会主动打招呼了。 只是今天,风无南却故意在这里等她一般,他一大早便在御花园中转悠着,这对足不出户的他,倒是少见的。 “听郭术说,你受了伤?”风无南走上来,他又轻声的问道,那语气不温不火的,听起来只是随口客气一问,似乎没有多少担心似的。 “哼,这个郭术,舌头倒是挺长的啊——”慕容惜听了,不阴不阳的冷哼道,她一贯的骄纵着,似乎鲜少有人能够让她喜欢似的。 “呵呵,你可是差点把他给害惨了,就饶了他吧。”风无南走到她身旁,笑了笑说道,似乎是找不到话说了一般。 慕容惜也察觉到了风无南的奇怪之处,便扭头向他投去了幽冷的目光道: “怎么,你今天难道是特意来替郭术求情的?”慕容惜的话中带着嘲讽之意,她似乎没什么兴趣跟人闲聊,话里带着刺。 “呵呵,也不是,就是随口一说。”风无南笑了笑说道,似乎有话想说,但是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似的。 那天晚上从地底城出来,为了分散无极门的注意力,郭术带着风无南悄悄去了永乐街的画坊疗伤,而司幽子夋则是连夜带着慕容惜离开都城,去了龙隐山庄。 所以,自从他们被无极门的人捉住了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两人在宫外也算是有过一段生死交情的了,只是回到宫中之后,慕容惜却似乎变了一个人。 “风无南,你说,我是不是个很让人讨厌的人?”而正当风无南无话可说,想要离去的时候,慕容惜却忽然叫住他,随后问道,语气却变得低沉起来。 风无南愣了愣,随后走回来站定,他看了看她,带着一些疑惑。 “为何这么问?”风无南不解的问道,他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去,那荷塘中满目的苍凉衰败,往日碧绿的荷叶如今已经枯黄颓然,那些枝头上的荷花更是早已凋谢,再也没有盛夏时候的茂盛繁华。 “就是想要问问。”慕容惜低下头,她喃喃的说道,情绪也好,脸色也好,似乎在一瞬之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是有点。”而过了一会儿,风无南似乎在认真的思考之后,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慕容惜一听,脸色顿时大变,她似乎很不能接受这个回答似的。 “什么?你是说真的?!”慕容惜一脸吃惊道,她本以为风无南或多或少会安慰她一两句的,可是却没想到,他却是这么直接的回答。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怎么,不能说实话?”风无南瞥了她一眼,理所应当的说道,此时看着她满身奢华,他却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了,他有些怀念那个山洞雨夜,有些怀念,那个时候,穿着落拓却随性的她。 “哼,好了好了,你走吧!”慕容惜气哼哼着,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很是可爱,而她嘴上却十分不高兴的说着,风无南的实话,似乎让她彻底的败了情绪。 “呵,所以你只是希望有个人夸你?”而风无南却来兴致了,他笑着问道,看着慕容惜那丰富的面部表情,他倒有几分故意的调侃来。 “哼,要夸也轮不到你来夸!”慕容惜气哼哼的斥道,看起来是气得不轻的,对风无南,她本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的,只不过这一趟,二人似乎对彼此也有了一些了解,慕容惜也不怎么防着他了,毕竟现在她已经不再是司幽信的间谍了,她彻底的成为一枚弃子了。 “呵呵,你是不是,被摄政王教训了,心里不舒畅?”风无南笑幽幽的调侃说道。 “你也知道我见过摄政王?!”慕容惜心头一惊道,她的眼中带着气狠吃惊。 “这难道很难猜吗?你是他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会放过你——”风无南笑着说道,很是轻描淡写着。 慕容惜脸色通红,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若不是身处皇宫之中,她定是气得直跳脚的。 此时的慕容惜觉得,自己犹如是一只跳梁的小丑,被当做笑话,她在短短几日的时间,失去了主家,宫里那些由司幽信掌控的宫人也都变得不认识她了一般,她如同被丢弃在角落的锈刀。 慕容惜忽然间不知道自己活着能够干什么,可是她又不敢去死,她漫无目的的在这个皇宫里过着日子,日复一日,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煎熬,她似乎成了一个大罪人,因为她同时背叛着两个男人,同时欺骗着两个男人,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路来的选择,是她把自己弄得这般的狼狈的。 她忽然很痛恨自己一开始的软弱,她曾不止一次的回想着,若是当初一开始便把司幽子夋的真面目告诉司幽信,而不是那么优柔寡断的选择隐瞒,若是她果敢一些,始终选择信任司幽信,选择坚守着自己的立场,或许今日她就不会这般的煎熬了。 慕容惜那强大的自尊心,似乎彻底的破碎了,她本以为,这是她人生最痛苦的时候,可是却没想到,这才是她痛苦一生的开始。 “我已经不是他的人了,我被除名了。”慕容惜却喃喃说道,她苦笑着,而她恍惚之间,似乎没有意识道,她这话一出口,却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已经不再像正常时候的冷静沉着了。 风无南一听,顿时怔住: “你告诉了他宫里的一切?”风无南的脸色顿时间阴沉下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很严肃。 慕容惜愣了愣,她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没经过大脑般的对风无南说这样的话。 “没有——”慕容惜低声回答道,她的内心乱极了,那兵荒马乱的惶恐不安,让她的呼吸都失去了正常的规律。 风无南双眼死死的盯着她,那眼神异常的严肃着。 “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将皇上的底透了出去,那他不会放过你!”风无南低声斥道,他的立场似乎在悄无声息的发生变化,以往,他巴不得司幽子夋果断些杀了慕容惜,可是现在他竟然在担心司幽子夋会发怒杀了她。 慕容惜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身体上的每根神经都不安了起来,她从一个内心傲慢的杀手,变成了一个不得不看人脸色,以求能够活下去的阶下囚。 她本以为,为了司幽信来监视钜燕的皇帝,自己能够掌控这场游戏,可是如今,却猛然意识到,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陷阱之中,如今她依然深陷泥潭,无法再冷静的应对一切。 “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慕容惜有些急了的说道,她的心里有些慌乱,她担心司幽子夋以为自己已经将她出卖,那样的话,他不仅不会再这样把自己捧在手掌心,还会对她痛下杀手。 没错,慕容惜很害怕,她似乎变成了一个懦弱胆小的人,变成了一个被无助缠住,被求生欲所支配的女人,往日的骄傲得意,都不复存在。 司幽信本是为了她好,给了她自由,可是殊不知,给了她自由的同时,也让她重重的跌落谷底,几近粉身碎骨。 “那他为何要将你除名?!”风无南沉声质问道,他把声音压得很低,一向温和的他脸色也阴沉得可怕。 “若不是因为知道你的背叛,他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风无南变得急乱了起来,他眼中带着一股肃杀警惕,如果慕容惜真的把司幽子夋的事情透露出去,那么,此时此刻,他们都是身处危险之中的,在这一场争斗之中,他们随时可能会丧命。 慕容惜说不出话来,她也无法回答,只是急着脸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着。 风无南的话,让她彻底的慌了神,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完了,风无南是什么人,他一定会将这一切都告诉司幽子夋,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们都不会忽略,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除掉她这个碍事的人。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冤家 “哟,怎么着,这是要演苦肉戏了是吗?”慕容惜看不下去,直接扬起声音说道,不客气的嘲讽起那个自称澜姑的人来。 那澜姑脸上蒙着一张蓝色的面纱,身上也是穿着一身的蓝色,那蓝色神秘而秀丽,而她露出的一双眼睛,似乎也是蓝色的,不知道是因为那遍身的蓝,还是因为她本身便拥有一双异域的蓝眼睛。 她转过身来,看向慕容惜,那双刚刚还满是和善的对着拓跋恨瑶的眼睛顿时变得阴冷默然起来。 澜姑直视着慕容惜,眼中带有打量的怒意。 “楼兰的公主既然是对你有恩,你又是她的婢女,为何在城破的那个晚上,你却不在她的身边呢?而要让她求一个陌生人帮助?”慕容惜丝毫不畏惧,她上前走出两步来,直视着那澜姑,冷笑质问道。 她是个清醒的人,虽然不知道拓跋恨瑶真正的身世如何,不知道那楼兰的琵琶公主到底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但是她敢确定,这个澜姑是个危险的人,因为她狡猾而善变,这样的人,即使功夫不高,但是却危险至极。 可是此时关乎拓跋恨瑶的身世,她虽然是个理智的人,但是却不是个局外人,所以难免会被感情所动,无法像慕容惜那般的理智。 再说了,澜姑到底是何许人,他们一无所知,这帮楼兰人神秘至极,他们隐藏着许多的秘密,或者说,他们一直都藏着诸多的秘密,一直躲在暗处进行着他们的计划。 慕容惜是第一次与楼兰人接触,也是第一次得知,还有这样的一批楼兰人想要复国,楼兰纵使是一个小国,可是却是一个富裕的国家,一夜国破,这确实藏有许多常人还不知晓的缘由,可是谈到复国,这又是何等的艰难啊,光靠他们这几个人,怎么可能复兴一个破灭二十余年的国家呢。 慕容惜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她知道,这些人所谓的复国并不是说说而已,他们是谋划已久的,他们并非是在痴人说梦,因为那批神秘的金矿,在复国的计划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俗话说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复国呢,只要有了足足够的钱,便可以买军队,买兵器,那么复国是指日可待的。 “呵呵,这位小姑娘伶俐得很,不是俗人,只是不知姑娘芳名?”那澜姑异常的冷静,她淡淡的笑着问道。 慕容惜那张俏丽的脸上,依然满是鄙夷之色,她年纪确实不大,才十六七岁,可是她骨子里却带着一股霸道,那股霸道,是被宠爱的人,所享有的肆无忌惮。 此时郭术有些紧张的看着慕容惜,他有些担心慕容惜会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那样的话,事情便糟糕了,不过,好在慕容惜也不是傻子,只听见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说道: “我叫,红姑。”慕容惜笑着说道,这一刻,那澜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双算是风韵犹存的眼睛,迸射出一道狠光,可是慕容惜却不以为然。 “诸位,告辞了。”那澜姑被调侃戏弄了,心情很是不爽,从她的打扮上来看,她是个自恃高贵的女人,傲慢自然是有的,被慕容惜这么一个小丫头戏弄,当然憋了一肚子怒气。 怒冲冲的抛下一句话之后,那个澜姑以及叫坤怒的人便带着这一大帮的楼兰人离开了石室,空旷的石室只留下一地的狼藉,以及他们几个人。 “夫人!”这时候,绿绮兰心两个丫鬟终于敢说话了,她们本是没见过这等架势的小丫鬟,可是这一路上曲折奔波,她们似乎也变得沉稳了许多,知道该如何自保,而不会让慌张与惊恐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断送了别人的性命。 “你们怎么会被他们抓来?不是让你们回洛安了吗?”慕容惜语气中不无责怪的说道,但是她更多的是困惑不解。 而此时,拓跋恨瑶却看着郭术,两人四目相对,却什么都不说,空旷的密室中,只有慕容惜与两个丫鬟的声音。 “唉,夫人,这说来话长了——”兰心唉声叹气的说道,其实她看到拓跋恨瑶也在这里,她便没多少精神了,因为,郭术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那就给我长话短说——”慕容惜直接霸道的说道,这个时候,可没人会觉得她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夫人,你走的那个晚上,我们便遇到了拓跋姑娘,拓跋姑娘为郭大人疗伤,可是好好的,拓跋姑娘在夜里不辞而别的,后来我们用拓跋姑娘留下来的药,郭大人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们便准备回洛安,临行,郭大人想去那驿站看看,毕竟侍卫们都葬身于此,可是谁知,我们在驿站的废墟遇到了这帮人,他们好像是赶着路想要在驿站休息的,不想驿站被烧毁了,可是这也不关我们的事啊,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把我们给抓了来了。”绿绮有序不乱的说道,叙说了事情的经过。 慕容惜一听,愣住了,听起来似乎什么问题,可是却觉得哪里怪怪的,这时候,她把目光转向一旁的两个人,那两人一个个杵着不说话,气氛很是诡异。 “喂,郭术——”慕容惜故意板着个脸问道,郭术一脸懵的看着她,“她是你什么人啊?”慕容惜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那坐在石阶上的郭术,他看起来削瘦了许多,面色也有些憔悴,可是依然俊朗英俊,那眉眼间的温静沉稳,是他独有的气质。 慕容惜这么一问,郭术微微愣住了,那眼睛有些局促的瞟了一眼一旁的拓跋恨瑶,脸上带有微微的窘态,但很快平复下来,慕容惜是则是故意憋着不怀好意的笑看着。 “救命恩人。”谁知,那郭术淡淡的回答说道,拓跋恨瑶很是冷静,双眼没什么波澜,但是也不再看向郭术。 慕容惜有些吃瘪了,但还是不甘心。 “喂,拓跋恨瑶,那他是你什么人?你为何要救他?”慕容惜那颗八卦的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因为他救了我、”而拓跋恨瑶冷冷的回答说道,她那冷若冰霜的模样,除了慕容惜,是没人敢再跟她说话的。 “就、就这样?”慕容惜愣道,她很是不甘心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男的高大帅气,女人秀美无双,倒也是一对璧人,尤其是那拓跋恨瑶的身材很是高挑,所以二人看起来,是异常的般配,怎么看都合适。 没人回答慕容惜,郭术沉默不语,拓跋恨瑶冷眼旁观,而二人似乎在怄气似的,在慕容惜面前,谁也不看谁。 “哎呀,夫人,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呢,你要是担心郭大人的终身大事,就等回去了,让老爷给郭大人寻一门亲事不就好了——”这时候,绿绮着急的说道,她所说的话倒也是发自肺腑,没什么别的心思,毕竟,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计划着下一步才是。 可是谁知,绿绮这一说话,那拓跋恨瑶的的眼睛便转过来了,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眸,带着独特的冷光。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欧阳剑的夫人?”拓跋恨瑶盯着慕容惜质问道,她听到丫鬟们唤她夫人的时候,确实也是有些诧异的,因为慕容惜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是一个俏丽的小少女,她哪里想到,慕容惜已经成亲。 “是又怎么样——”慕容惜冷脸道。 “那他是你们的手下?”拓跋恨瑶瞟了一眼郭术道。 “当然——”慕容惜得意道,对郭术,她倒是挺自然熟的,虽然各怀心思,但是他们却也彼此默契的守着对方的秘密。 “你们让他娶谁他就娶谁?”拓跋恨瑶冷声道,没人知道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哼,当然了——”慕容惜哼声说道,那郭术脸色有些无奈,但是知道慕容惜说话也不算话,也不怎么当回事,慕容惜的性子他是知道一些的,经常都能把司幽子夋耍的团团转,更何况他只是一个禁卫领军。 “喂,他们让你娶谁你就娶谁?”而让人更是惊讶的是,那拓跋恨瑶竟然转身踢了郭术一脚,冷冷的质问道,那语气让人听着不明所以。 郭术看了看她,眉头皱拧起来,脸色十分无奈。 “你有完没完。”郭术没好气的冲她翻了个白眼说道,随即神情阴郁的把脸转向一边,做出拒绝回答的姿态。 而慕容惜看着这一幕,却愣住了,她仿佛发现了什么新鲜的珍宝似的,要知道,这个郭术对人向来都是温温和和,彬彬有礼的,以前慕容惜便好奇,郭术这么一个书生儒气的男人,是不是人家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了,他还微笑礼貌着跟人家讲道理。 可是现在倒好,拓跋恨瑶只是问了他一句话,他便是这幅模样,实在是反常得很,号称从来不会生气的男人,竟然会变得这么没耐心,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这样的表现,都是极为不正常的。 “呵呵,没事没事,拓跋姑娘,你看咱们这一路来,也算是有点交情的了,这样吧,以后你想让他娶谁,你就跟我说,我去跟我家那口子说,就让他娶谁——”慕容惜笑嘻嘻的打圆场说道。 第二十七章 偷偷看美人跳舞 慕容惜心里气急了,想到自己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宫女欺负,恨得咬牙切齿着。 “没事了,既然皇上都说了,你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没错——”慕容惜阴阳怪气的说道,那眼底露着狠光,甚至带着杀意。 素日里她想杀谁,那就果断动手,可是如今她一来是从长计议,二来,也是为了那司幽夋,毕竟想想,自己对他这般,始终有些亏欠,给他留一个喜欢的女仆也好。 “呵呵,皇嫂跟皇兄也真是恩爱呢——”司幽也音笑着说道,她有和稀泥的意思,想要这件事快些过去,胆小怕事的她,连对个宫女也不敢乱发脾气。 慕容惜有时候甚至觉得这司幽也音有些可怜,明明身在帝王之家,先前先帝在的时候,便十分宠爱她,刚出生便获得了自己的封号,这是极大的荣耀,不过却也因为她的出生,司幽皇后难产而死,她打小就没有见过自己亲生母亲的模样,确实也是怪可怜的。 “呵呵,公主净是喜欢取笑我——”慕容惜不好意思的掩嘴笑道,很是温柔羞涩着,而心里却是一片漠然。 “哪有,明明就是嘛——”司幽也音调皮笑道,她娴静的面容上却带着一些不安,“皇嫂,不如我们去找皇兄他们玩儿吧——” 而司幽也音忽然有些纠结的提议说道,慕容惜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司幽也音会忽然这么说道。 “呵呵,还是算了吧,皇上跟风先生正在切磋琴艺呢,他们不喜欢我们掺和的——”慕容惜笑着婉拒道,她虽然也很想去看看,每次司幽夋跟风无南到底都聚在一起玩什么,但接连被司幽夋拒绝了几次之后,她便再也不提了。 慕容惜知道凡事适可而止,她若是再闹着要跟着去,那难免会让司幽夋起疑。 “他们不是在切磋琴艺,而是在看人家跳舞呢——”司幽也音有些急切的说道,她的脸色看起来似乎带着着急与愤懑。 慕容惜愣了愣。 “看人家跳舞?”慕容惜困惑着,她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是啊,皇嫂你难道不知道,今天宫里头来了个舞姬,听说是洛安城中最有名的舞姬,皇兄跟风大哥就是正在看那女人跳舞呢——”司幽也音不自觉的噘着嘴说道,脸上满是不悦。 慕容惜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看出了司幽也音是正在吃醋,她整天喜欢追着风无南跑,她的心思早已昭然若揭。 “洛安城最有名的舞姬?”慕容惜不禁得微微皱眉道,她的眼神有些狐疑,但一想到司幽夋居然背着自己去看女人跳舞,她心里也莫名的有些气恼起来。 “是啊,听说那舞姬生的十分的美艳娇媚,男人十个见了,九个半都喜欢——”司幽也音很是不开心的说道,言语中带着一股强劲的醋意。 “九个半?这是什么说法?”慕容惜哭笑不得道,她看到那司幽也音罕见的露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不由得感到有些意外,毕竟她一直都是斯斯文文的,嫌少跟别人有什么口角斗争。 “九个都迷上她了,还有一个啊,被迷得半死不活了呗——”司幽也音愤懑说道,脸色难看极了。 “噗嗤——”慕容惜一听,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来,“呵呵,我看我们公主啊,也是个醋坛子呢——”慕容惜笑着调侃说道。 “哎呀皇嫂,你还有心思笑,难道你就不怕皇兄再娶一个后妃进来,把你冷落了吗——”司幽也音满脸沮丧说道。 慕容惜心想着,她才不担心有人跟她争宠呢,比较司幽夋对她的心思如何,她这半年来还是有数的,不过她也不喜欢司幽夋纳其他的妃子,光是想想,心里就不高兴。 “好了好了,那我就跟你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把皇上跟你的风大哥给迷住了——”慕容惜笑着调侃说道,在司幽也音面前,她总是要摆出一副贤惠而沉稳的长嫂风范的。 只是慕容惜的眼中却带着某种笑意,尤其是说到那位舞姬的时候,她似乎没有多少的好奇。 说着,姑嫂二人便浩浩荡荡的前往风无南所住的竹影阁,这里是司幽夋专门赐给风无南的宫院,虽然地处偏僻,但却风景十分别致优美,是个修身养性的地方。 二人刚来到宫门前,便听到里面传来袅袅丝竹声,余音不绝,其中还伴着高亢婉转的歌声,靡靡之乐,让人心神荡漾。 “哼,真是个妖女!”司幽也音气哼哼的斥道,随后直接大步闯进去,一向胆小的她,此时变得大胆十分,连那慕容惜都还在犹豫徘徊着。 慕容惜见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去,无奈,也只好跟着。 宫人们瞧见了,吓得急忙赶去禀报,当司幽也音跟慕容惜走到庭前时,那丝竹声便戛然而止了。 慕容惜紧跟司幽也音的脚步走进那楼阁中,便看到里面摆设高雅,到处都摆放着古籍字画,看得出来主人品味的不一般。 但此时,那大厅里却有一众乐师在品箫弄笛,朱弦玉磬也琳琅满目,而一位身姿婀娜多娇的女子画着精致娇媚的粉装,穿着一身夺目耀眼的长袖舞衣站在一旁,跟这屋子里的高雅格格不入,犹如一处乐坊一般的。 “风大哥,你们干什么呢——”只听司幽也音大声问道,那少女的声音纯真而清脆十分,且带着微微怒怨之意。 “哎呀,公主殿下,皇后娘娘,您们怎么来了——”风无南愣了愣,急忙起来作揖施礼。 而慕容惜瞟了一眼那司幽夋,双眸微眯着,神色幽然,那唇边更是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司幽夋急忙打了个激灵站起来,满脸堆笑道: “呵呵,惜儿啊,你、你怎么来了——”司幽夋显然完全没有预料到慕容惜会突然来查岗,他吓得说话都有些哆嗦了起来,笑嘻嘻的模样俊朗极了,就跟个犯错的小伙子一般,哪里像个帝王模样。 第二十八章 舞姬苏和香 “哟,皇上好兴致啊,不知道妾身来了,是否打扰了皇上?”慕容惜挑着眉,斜着眼,语气阴阳难定的说道,娇滴滴的,加上那本就绝美的脸庞,使得她宛若一颗让人挪不开眼的明珠一般璀璨。 “呵呵,怎、怎么会呢,朕、朕也是被风先生强行拉来的,正觉得没意思呢——”司幽夋笑呵呵的说到,一本正经着。 “哎皇上——”这时候哪风无南不干了,他刚想反驳,便被司幽夋狠狠瞪了一眼,只好悻悻的闭上了嘴。 慕容惜笑得温柔似水,而那司幽夋却瑟瑟发抖。 “是吗,既然皇上觉得这位美人跳的没意思,那不如妾身给皇上跳上一支好了——”慕容惜瞥了一眼那不远处恭敬低头站着的舞姬,笑着说道。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他们哪里想到,皇后竟然要跟这天下闻名的第一舞姬苏和香斗艳呢。 而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是,此时那舞姬苏和香的唇角却微微上扬了起来。 司幽夋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只是愣呼呼的看着慕容惜,慕容惜看到他那呆呆的模样,觉得有几分憨态,心里暗暗笑着。 “奴家苏和香,见过皇后娘娘——”而这时候,那苏和香一步一摇的走过来,身姿婀娜曼妙极了,她跪地行大礼道,虽然是舞姬,但却十分得体,举手投足间,也足以看得出来,她是个有涵养之人。 毕竟大家都知道,苏和香是洛安城凤凰阁的阁主,而那凤凰阁里的舞姬歌姬都是颇有文采才能的,不同于其他的乐坊,那里是达官贵人们的聚集之地。 “呵呵,苏姑娘,起来吧——”慕容惜笑着说道,仪态很是端庄这着,“刚刚那首曲子听着耳熟,想必刚刚姑娘跳的是胡旋舞吧?” “回皇后娘娘,正是——”那苏和香浅笑答道。 司幽夋显然有些惊讶。 “呵呵,惜儿,还是算了吧,小心扭了脚,那可就不好了——”司幽夋笑着劝道,很是温柔委婉,但慕容惜清楚,他这是怕自己比不得那苏和香出丑了不好下台。 “皇上莫非是怕妾身跳的不好丢人不成?”她笑着问道,那笑容柔情似水,但司幽夋却不敢含糊,脊背挺直着听,众人心中暗自揣度着,看来皇后颇有一套驭夫之数啊,难怪把皇上整的这么服服帖帖的。 “当、当然不是了,在、在朕眼里,惜儿什么都是最好的——”司幽夋急忙一脸正色道,那眼中满是宠溺与欢喜。 “那就好,苏姑娘,请多指教了——”慕容惜自信明媚道,说着便转身朝苏和香点头示意道,她这是坚决要亲自上场的了,毕竟刚刚她进来时,司幽夋那着迷的模样,她可都是看在眼中。 哼,一大早的骗她说要跟风无南学琴,却没想到竟然躲在这里看美女,慕容惜恨不得朝他那脑袋上敲上一棒才解恨。 不多时,慕容惜便脱去了外衣,换上了舞衣,而她身为皇后,自然是不能让人随意观看的了,那些乐师们都纷纷低着头,只顾拨弄手中的乐器。 而那司幽也音一时间也忘了继续跟风无南闹了,都愣愣的看着慕容惜。 只见慕容惜穿上另一套舞服,是苏和香的,她此番来皇宫献舞,自然会准备得隆重周密,带了好几套舞服,正好慕容惜的身材与她相差无几。 慕容惜穿着一身水白色的束腰舞衣,让人眼前一亮,她平日都穿着宽大华丽的宫服,好身材也难以显露,如今穿着轻薄,那身段的柔美,完全不输苏和香。 而跟苏和香比起来,慕容惜更是年轻靓丽,她的身上带着一股清新脱俗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素雅而娇俏,不愧是曾被司幽夋比作红梅的人。 丝竹声渐起,慕容惜与苏和香并排站着,她们一同起舞。 那苏和香本是个美艳绝世的舞姬,她那深入骨髓的娇媚使她看起来似妖似仙,而娴熟高超的舞技让她对任何舞蹈都得心应手。 这胡旋舞正是以旋转著称,舞者要不断的在旋转中变幻舞姿,可以说十分难跳的舞蹈之一了,稍一出错,不仅会毁了整支舞,跳舞的人还极有可能会受伤。 司幽夋的脸上满是担忧,目光也全部聚集在慕容惜的身上,他千叮咛万嘱咐的,似乎很担心慕容惜受伤。 只听那奏乐渐渐高涨,而静止不动的俩人也开始迈起了舞步来。 俩人的脚尖似乎是踩着陀螺一般的,平稳而富有节奏的交换旋转起来,而那长长的舞袖也开始挥动起来,宽宽的裙摆开始随着旋转而飘扬起来。 苏和香的舞步娴熟而柔美,慕容惜的舞姿却轻盈而有力,二人翩翩起舞,宛若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让人看的目不转睛。 司幽夋完全愣住了,他的双目紧紧的盯着那慕容惜,看着她衣袂飘飘、美轮美奂的舞姿,眼中的神色却变得复杂起来,惊讶,赞叹,相互交织,但除此之外,却还有一些令人看不透的深沉。 “天哪,那还是我的皇嫂吗——”司幽也音呆呆感叹道,她同样也被慕容惜的舞姿惊叹到了,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神形兼备的慕容惜,眼中流露出了羡慕之情。 只听二人脚踝上系着的铃铛叮铃作响,奏乐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急促,繁响的铃声,旋风般急转的舞步,飞雪一般的裙摆,是的一旁的人心情也跟着激动兴奋了起来。 慕容惜俨然比苏和香要多出几分精彩,她那明媚的笑容,秋波连连的双眸,足以让任何人神魂颠倒。 “果真是仙女下凡了啊——”风无南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在他看来,慕容惜可谓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若是没有这一支舞,她给他的印象还只是个端庄娴静的贵妇人。 司幽夋却静默无话,他的眼神越来越深幽,甚至带着几分冷意,只是他人无一察觉得到。 “他很喜欢你——”正在热烈起舞的两人中,苏和香忽然开口说道,她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笑容妩媚勾人。 此时丝竹声嘈杂喧闹,别人根本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在他人看来,她们只是在笑着。 “是吗——”慕容惜沉浸在激烈的舞蹈之中,她此时的心情很欢快,毕竟她已经有许多日子没和苏和香一起跳舞了,今日让她想起了往日的诸多回忆。 “没错的,我看得出来,他被你完全迷住了——”苏和香暗暗的瞟了一眼司幽夋,她笑着说道,笑声娇柔。 “呵呵,这还不是多亏了苏姐姐教我的法子——”慕容惜笑着回答道,她们一边说着话,一边娴熟顺畅的跳着舞,十分欢快。 第四十三章 冷火重现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二十七章 柔丽王妃 “他们今日能够找到这里来,那么明日拜火教的人也能够找来,你若是想留在这里被那群疯子烤了,就随便你吧。”而叶怀平半搭着个眼皮,冷幽幽的说道,原来他已经相好了后果了,惹了那些楼兰人,不管杀不杀他们,拜火教都是迟早会盯上他们的。 而他之所以不杀澜姑坤怒,也绝不是因为慕容惜求情,而只是,他另有打算罢了。 “可是应该不会那么巧吧?拜火教的人指不定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呢?”慕容惜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呵呵,你太低估拜火教了,他们的人无处不在。”而叶怀平却冷笑说道。 “你很了解那拜火教?”慕容惜好奇问道。 “算不上,只是听说过罢了。”叶怀平一边喝汤,一边淡淡说道,但是那眉眼有些蹙起,看的出来,他心里是有些担忧了,慕容惜心想,他的功夫这么厉害,他也有些害怕,以至于要去王宫里躲着了,那说明那拜火教是很难缠了。 “可是我们怎么进去?不是说柔丽的王宫戒备森严吗,就咱两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不太好吧?”慕容惜认真的问道,但是叶怀平没有再说话,只是他的脸上写着: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那叶怀平把还在呼呼大睡的慕容惜给叫醒。 他给了慕容惜一套新的衣裳,那衣裳上还有一块面纱,一张头罩,是当地女子所穿的风格。 慕容睡眼惺忪的换上衣服,把头脸都蒙住了,背着个大包袱跟在叶怀平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王宫侧门。 慕容惜觉得后背的包袱有些沉,但是她抗议无效,因为进宫的前提是她扮成他的丫鬟。 叶怀平拿出一块精致的腰牌,随后那宫门前披甲带刀的侍卫竟然很恭敬的朝他鞠躬,随后放行,慕容惜看的一愣一愣的。 进入了柔丽的王宫,四处都是高起的楼宇,美轮美奂,而是色彩鲜艳的各种小亭门廊比比皆是,高大的拱门一扇连着一扇,宛若是神仙的云天大门一般,精美绝伦,更让慕容惜惊叹的是那一座座的小花园里,都有一池喷泉,那喷泉或大或小,形状各异,但是相同的是,那泉眼里喷出来的水都十分干净清澈。 “哇——真是奢侈啊!在大漠里想要喝水都难,这里面竟然还修着喷泉池子!”慕容惜悄声在叶怀平耳边感叹道。 叶怀平轻车熟路的穿梭在宫廷楼宇之间,他对这里似乎很熟悉,根本不需要前面那两个唯唯诺诺的高帽子小厮带路。 “谁跟你说这里喝水难了。”而叶怀平轻蔑的笑道。 “这不是你说的嘛?还让我节约用水,不要每晚都洗澡呢!”慕容惜瞪了他后脑勺一眼道,此时她整张脸都蒙住了,那前额上还挂着一排精致的流苏发帘,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正好奇的四处张望着。 “我只是懒着去挑水。”叶怀平淡淡的说道,“隔壁就有水井。”他若无其事着。 “你!”慕容惜气结,但是这个时候,却听到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来:“二哥?你怎么来了?” 慕容惜急忙抬头一看,却发现竟然是那叶怀柔! “呵呵,闲着无事,来小住一阵。”叶怀平微笑着对自己的妹妹说道,而这个时候,叶怀柔也注意到了身后的慕容惜,她有些困惑为何自己向来喜爱独来独往的哥哥身边多了一个女子。 “这位是?”叶怀柔困惑的看慕容惜问道,因为慕容惜蒙着脸罩着头,她一时半会儿的,根本没认出来,慕容惜看了一眼那叶怀平。 “咳咳,妹妹,我们有些累了,先进去坐坐吧。”叶怀平嗓音很是不自在的说道,听得出来,他对这种小谎话不是很擅长。 而叶怀柔只是看了自己哥哥一眼,便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很快便会意道:“哦哦,好的。”说着她便带着初来乍到的二人往里走去。 慕容惜注意到,这个叶怀柔的身旁有四个身穿漂亮的纱丽的侍女,她们一个个都蒙着脸,住露出一双双深邃的大眼睛,风情万种,而出身江南的叶怀柔在她们当中,显得别有一番风味,一双柔情婉转的凤眼犹如是流淌过粗犷的岩石中的一股清泉。 “你们先去拿些早点来吧,那石榴糕多拿一些,我哥哥喜欢吃。”而正当众人走进那奢华的宫殿中的时候,叶怀柔轻声吩咐那侍女说道。 “是——”其中两个侍女齐声温柔应道,随后便徐徐退了出去,而还有两人跟着,那些侍女对叶怀柔亦步亦趋的,看得出来,叶怀柔在这王宫里是不小的官。 “你们两个也先出去吧。”继而她又吩咐道。 “是,王妃。”那两人也应道,而慕容惜一听,登时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叶怀柔。 王妃??她们竟然叫叶怀柔王妃?!在柔丽的王宫里?! 很快,这偌大的宫殿之中,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你是王妃?!是司马夜的老婆?!”慕容惜瞬间惊呼起来道,她一把将头上的罩子面纱都掀掉,难以置信的盯着叶怀柔。 “啊??是你?!”叶怀柔一看是慕容惜,顿时震惊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叶怀平会把慕容惜带到王宫里来,而上次她们相遇,也是第一次相遇,正是在青叶医馆,那个时候,慕容惜并不知道叶怀柔的真实身份。 “哥哥!”叶怀柔很快反应过来,她急忙拉开那叶怀平,打算到角落里躲着慕容惜商议,可是那慕容惜现在正处兴奋当中,哪里会舍得放过他们兄妹俩。 “哎哎别走别走——”慕容惜毫不客气的一把将两人都拉住,“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啊,我来都来了!”慕容惜噘着嘴说道,带有几分撒娇。 三人乱成了一团,慕容惜的不依不饶,叶怀柔的震惊难解,最终都被叶怀平的淡定稳住了。 三人坐在圆桌前,形成了一个三角形,那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美点心,但是却没人有兴趣。 “说吧,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好一阵子,最后,慕容惜忍无可忍的开口问道,她这语气,叶怀柔就不高兴了。 “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就不能当王妃了?!”叶怀柔不甘示弱道,瞪着她那双凤眼,有几分凶狠也有几分俏皮。 “我的老天啊,七杀堂叶朗的闺女居然成了柔丽的王妃?这,这,算什么事啊,那那司马夜知不知道你爹娘是什么人啊?”慕容惜至今都不敢相信,天底下还有这么奇巧的事情,心里不得不感叹,这叶家兄妹几个,路子也真是够野的,竟然在柔丽混成了皇亲国戚了。 “哼,你爷爷还是七杀堂的头儿呢,你不也在钜燕当皇后嘛,算起来,你可是比我更不要命吧?”而叶怀柔冷哼道,此时屋里就他们三人,大可畅所欲言,谁也不遮着拦着。 要知道七杀堂可算是被全天下通缉的恶党,仇家无数,可是她俩却嫁给了两个国家的皇帝,这可真算是顶风作案了。 “呸呸,我那怎么着也是皇上明媒正娶的,我慕容家可不只那个老头子呢!”慕容惜据理力争起来,努力的要给自己的家族争口气。 “呸,要是没有师父,你们慕容家算个屁啊!”叶怀柔啐了一口道,她跟叶怀平一样,对慕容华信都十分的敬重,而当初,他们的爹娘死了,他们尚还年幼,是慕容华信把他们安顿好的。 那时候,叶朗夫妇惨死,慕容华信九死一生,被罗布尔村的人救下,在他昏迷了两个多月之后,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托人去把兄弟的孩子们安顿好,王岂安是铁拐王照的儿子,而叶家则有三兄妹,在红柳林风波过去几年后,慕容华信曾接他们到罗布尔村来,并亲自教他们功夫。 所以,这四人对罗布尔村还算是熟悉的,但是那王岂安从小便心术不正,暗恋那古丽娜许久,所以在后来装神弄鬼的时候,才会千方百计的指明要古丽娜当做礼物。 慕容华信碍于对王照的愧疚,也一直对王岂安包容着,但是最后王岂安不知天高地厚的,还是跟他爹一样,死在了慕容华信的手上。 而这四个人中,就数叶怀平的天分最高,对功夫的痴迷,也是少有的,所以,叶怀平一直留在他身边习武,直到两年多前才离开罗布尔来到柔丽的。 而叶怀柔从小便乖巧听话,跟慕容华信如同亲爷孙一般,感情更是不用说了。 “哼,算个屁也比你们叶家大!”慕容惜反击道。 “哼,我怕是比我们臭!”叶怀柔平时都是温柔端庄的,但是此时却跟个乡野的丫头似的,十分的不拘小节,叶怀平夹在中间,冷眼看着二人,但是眼底却是深深的无奈。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叶怀平无奈的出声道,他那平静的眼底已经深陷无奈的漩涡。 “哥哥,你别忘了,现在钜燕的人可都在宫里呢,她出现了,那咱俩可就不好办了,咱们怎么也解释不清楚了,你还是赶紧把她带回去吧,不然杀了也行!”叶怀柔紧张焦急的说道。 “喂喂!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什么叫杀了也行?!”慕容惜瞪大眼睛道,她身上穿着柔丽人的衣裳,可是却也没有打扮齐整,整个人看上去四不像的,虽然脸蛋足够美,但是看上去却是有些滑稽的。 第三百一十一章 往事如烟 “娘娘,您确定真的不换个地方住吗?”郭术环视四周,皱紧眉头再次问道。 “怎么?郭大人这是嫌弃本宫的屋子寒酸?”慕容惜却笑了起来,她看着这间熟悉的屋子,心中却忍不住想起进宫前的日子来,那时候,她过得很开心。 “小惜,其实你也不必如此,皇上其实还是很在乎你的。”郭术沉声劝道。 “郭术,你不用再劝我了,这些话我一句都不想听。”慕容惜却冷声打断道。 “白芨去了柔丽,司马夜想带你走,可是你知道的,你若是跟他走,皇上会不惜掀起一场战争。”郭术沉声说道。 “呵呵,郭术,我想知道,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慕容惜对于白芨的下落,并不惊奇,她反而饶有兴致的问道。 郭术沉默良久,“我誓死效忠皇上。”他想了想,然后坚定说道。 “你又为何犹豫?”慕容惜转过身来,直视着他,她的目光犹如天上的太阳,带着令人无法躲藏的明亮。 “我身为人臣,忠于君王是我的职责。”郭术回答道,“但我也有自己的坚守,我希望世人安稳。” “那你认为,他是一个暴君?”慕容惜追问道。 “不,皇上是个贤明的君主,只是他这皇权之路走得艰难,不得已而为之罢了。”郭术却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我问你,你是否会为了个人私情而背叛你的君王?”慕容惜似乎带着某种目的,可却又让人猜不透,连郭术也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样问起来。 自从司幽信死了之后,她已经很久没跟他说话了,他知道,她心里怨恨,恨所有站在司幽子夋身旁的人。 “不会。”郭术冷静回答,这答案他是想都不用多想的,他的身份,注定让他只会忠于司幽子夋一个人。 “很好,我知道了,你如果藏有私心,那那个晚上你就不会把我出宫的消息告诉他了。”慕容惜冷笑道。 “对不起,小惜,我必须那么做。”郭术有些愧疚的说道。 “我不怪你,不过我很想知道,如果另一边是拓跋恨瑶,让你在司幽子夋和她之间选择,你会怎么做?”慕容惜笑着说道,她是真的不怪他,不过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对拓跋恨瑶会怎么抉择。 郭术一听拓跋恨瑶的名字,眼神顿时暗淡了许多,那眼底藏着的星河,好像慢慢的枯竭了一般,慕容惜看他这模样,不禁勾起唇角,娇俏的面容,浮现几分邪气。 “呵呵,算了,我不逼你了,我知道你是个痴情种,不过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情场失意了。”慕容惜笑道,此时的她看起来很是俏皮活泼,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郭术沉默不语,慕容惜的话,戳中了他心底的痛楚,所以他才无法作答,在爱情和职责之中,他难以抉择,所以,他不论是对拓跋恨瑶,还是对司幽子夋,都心有愧疚,一向坦荡的他,不得不为自己的犹豫而自责。 “她的身子被夜光杯反噬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法子治好她的病,可是一无所获。”郭术颓然道。 “我师父会帮她的。”慕容惜却笑了笑说道,郭术顿时目光幽深起来。 “你是说叶怀平?”郭术冷笑道。 “虽然现在他成了你的情敌,但就事论事,我师父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医术了得,有他陪着拓跋恨瑶,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慕容惜笑着说道,现在的她,就好像是刚刚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处处觉得新鲜。 郭术听了这句话,一时间心里头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又不好发作,只得闷声不语。 “那夜光杯现在可是剧毒之物,你自己小心点。”郭术低声叮嘱说道,他并不知道慕容惜早已经把那夜光杯送给了熊蓉,毕竟是那样好的东西,熊蓉得了也不会宣扬。 “呵呵,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利用那杯子。”慕容惜笑着说道。 郭术本要回都城去,可是禁不住慕容惜盛情邀请,便留在道观里吃了晚饭,可是谁知道,吃了那晚饭之后,他却中了毒,虽然没有性命之危,可是却浑身难受,道观里又没有好大夫,正当众人手足无措的时候,慕容惜却当机立断派人送郭术回都城,还吩咐兰心跟着伺候。 那兰心得到亲手照顾郭术的机会,自然是喜不自胜,一时间也不多想,连迟疑片刻都没有,收拾了东西便跟着郭术返回都城去,道观里只剩慕容惜和几个生疏的宫女。 “你们曾经碰上过那西域血蟒?”无极门的地下城中,姚玉郎正给自己的女儿调配新的药,自从他知道拓跋恨瑶就是那丹巴的女儿后,他顾不上悲伤痛悔,整日都忙于解她身上的寒毒。 “没错,当初我们正准备离开大漠,拜火教的人追来,想要把拓跋姑娘带回去当圣女,那血蟒极为凶恶,若不是我用寄灵诀逼退,后果将不堪设想。”叶怀平沉声应道。 他们二人在医术上想法相近,而如今都是为了同一个人努力。 “我曾听说,那血蟒是用剧毒养成的,所以它的毒液也是奇毒,无药可解。”姚玉郎叹息道。 “本来夜光杯可以清除蛇毒,但拓跋姑娘拿到夜光杯的时候,好像被人动了手脚,所以身上的毒加剧了。”叶怀平想起当初和她相遇的场景来。 “会不会是那郭术?”姚玉郎阴冷道,他知道拓跋恨瑶去拿夜光杯的时候,跟郭术在一起。 叶怀平想了想,随后摇头,“他不会。”他虽然恨不得郭术死,但却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所以他实话实说,但是也不会为郭术多解释。 “那先前接触过夜光杯的人,就只剩司马夜和你的妹妹了。”姚玉郎冷声道。 “司马夜没有加害的理由,我的妹妹与拓跋姑娘第一次相见,更不可能加害她。”叶怀平冷静说道,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因为他很清楚,不管是司马夜,还是叶怀柔,都不会做这种事。 “哼,那我女儿怎么会被那夜光杯反噬得如此厉害!分明是有人暗中在夜光杯上动了手脚!”姚玉郎心急如焚道。 “前辈莫要着急,我倒是怀疑一个人。”叶怀平皱眉说道。 “谁?”姚玉郎目光忽然变得比一把剑还要锋利起来。 “慕容惜身边的侍女。”叶怀平沉声说道,他当初也在柔丽的王宫里住着,对王宫里的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 “慕容惜?”那姚玉郎提到慕容惜的时候,神色显然很诧异,“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这个丫头了,慕容家的人一个个都不简单,不过我记得瑶儿跟我说过,那慕容惜与她的交情还不错,她又有什么理由暗算瑶儿?” “前辈误会了,虽然那侍女是慕容惜的人,可是当初她们在大漠暗河失散,那侍女被路过的马贼掳走,并带到了柔丽都城贩卖,恰好我的妹妹见她可怜,便买下了她,当初司马夜把夜光杯送给拓跋姑娘的时候,正是那侍女送来的。”叶怀平解释说道。 “可是若不是她主子指使,她一个小婢女怎么会有如此心计?”姚玉郎咬牙困惑道,他对慕容惜可没什么好印象,毕竟那可是司幽信养的细作。 “前辈有所不知,那侍女对郭术暗生情愫。”叶怀平沉声道,他虽然是猜测,但却八九不离十,每每想起此事,他便忍不住想要怨恨那郭术,毕竟若不是他,拓跋恨瑶也不会遭人嫉恨至此。 “你是说,瑶儿是因为被人嫉恨了?”姚玉郎声音冷沉下来,他很平静,可是那声音却平静得吓人。 “没错,那侍女我见过几次,眉眼间尽是算计。”叶怀平说道。 “那你为何现在才说!”姚玉郎喜怒无常,他突然勃然大怒斥道。 “前辈息怒,并非是我故意隐瞒,而是因为,如今当务之急是拓跋姑娘的身体,事已至此,即便现在去杀了那侍女也无济于事,所以,我们应该抓紧时间,找到解毒的办法。”叶怀平沉着冷静道。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儿!”姚玉郎气怒道。 “前辈放心,就算我们不动手,慕容惜也不会放过她的。”而叶怀平则笑了笑说道。 姚玉郎听了,虽然神色已经凝虑气愤,但却也已经放松了许多。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那慕容原留下的册子,极有可能就在慕容惜的手里。”过了良久,姚玉郎又沉声说道,事到如今,他挂念的可不只是女儿的身体,还有那些下落不明的金矿,以及那本记录着出入西乡人员的册子。 叶怀平本不想再陷入这场关于金矿的争夺旋涡之中,可是为了拓跋恨瑶,他不得不重新入局来。 “慕容惜现在已经出宫了,住在凌寒山上,据说她特意不许人打扫变动那凌寒观,兴许就是因为那本册子还藏在凌寒观里。”叶怀平皱眉说道。 “当初那个人主动找到了我,说要与我合作,但却从不露面,十分神秘,但我知道,能策划如此大的行动,他肯定是朝中人。”姚玉郎说道。 第二百一十章 治不好的病 “到底怎么回事,她之前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慕容惜不解道,看到拓跋恨瑶这个样子,她心里也难免感到愧疚起来,是她害的拓跋恨瑶陷入不义之地,虽然她的身份还未确定,但慕容惜却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也不喜欢看到拓跋恨瑶被众人排斥警惕,因为她深知其中的苦。 而拓跋恨瑶个性虽然冷傲孤僻,但是她却也会为了无辜的村民,跟自己窝在不见天日的破房子里,呆了足足十天,她与自己一起联手揭穿罗布尔村的神魔骗局,在这个过程中,拓跋恨瑶的性子,她是欣赏的。 “是啊,之前还差点杀了我呢,会不会是她的苦肉计?”兰心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起来道,她对拓跋恨瑶充满了敌意,其中,很大部分来源于她对郭术藏有私心。 此时的郭术,好像都听不到她们说话似的,他手足无措的看着躺在自己膝上的拓跋恨瑶,脑子里乱嗡嗡的一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来我们应该是误会她了,她跟那帮楼兰人,不是一伙的,因为她的目的,根本不是金矿,而应该也是夜光杯。”慕容华信呼着粗气说道,他的声音很低沉,似乎也有些愧疚。 众人听罢,却都惊愣住了,这又是为何,他们误会了?郭术感觉全身正在倒流的血,在犀利的嘲讽着他,他竟然真的以为,她跟那帮楼兰人是一派的。 “老将军,您确定吗?”绿绮惊讶的问道。 “嗯,她的脉象十分诡异,这样的脉象,在二十多年前,我也从琵琶公主的身上发现过,她是琵琶公主的女儿,而且,也生了同样的怪病。”老人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病?”郭术着急的问道,他好像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沉稳淡定,此时的他,心已经乱做了一团。 “这种病我也不知道为何而起,我当年救下她的母亲的时候,听她说过,她一出生便带有这种病,这病平时不发作的时候,人是正常的,根本察觉不出哪里不舒服,可是一旦受了惊吓,或是情绪刺激,便会开始发病,心头犹如有万根针在刺着,浑身经脉挛缩发冷,发病的人,随时会没命。”慕容华信回忆起当年的琵琶公主,沉重说道。 二十三年前,他只身一人赴楼兰寻找夜光杯,而却恰巧遇到了那琵琶公主,在那兵荒马乱的一夜,慕容华信看着年少的女子,心生恻隐,便救下了她,并送她去到安全的地方,在那一段日子里,他亲眼目睹了琵琶公主发病时候的痛苦万状,那凄厉的惨叫声,让他至今难忘。 郭术愣住了,他吃惊的望着膝上的女人,他哪里想到,这个冷艳的女子,竟然患有这般残酷的病,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越来越并不顺畅了,她随时会没命,她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怀中?郭术不敢再往下想,这样的感觉,似乎与万箭穿心无异了。 “怎么会这样?那当年奶奶她也是得了这种病吗?”慕容惜震惊的问道。 “不,你奶奶好多了,她只是因为年轻生产之时,落下了病根,归根结底,是体弱罢了。”而慕容华信却坦然的回答说道,提到她的奶奶,慕容华信神情忍不住暗淡起来,其实他知道,沈欢欢的身体之所以垮了,跟他是脱不开关系的。 “若是不尽快找到夜光杯,她必死无疑,她的病,比她母亲的严重多了。”良久,老人继续说道,琵琶公主患病,生下孩子之后四年便死了,那个时候,她也才二十一岁,拓跋恨瑶已经拼了命的多活了几年了。 “怪不得她也要去柔丽,因为她知道夜光杯在柔丽,她就这么一个人来了——”慕容惜心中忽然感到很难过的说道。 兰心也怔住了,她没想到,蛮横凶狠的拓跋恨瑶,竟然命不久矣,而她,却还在与她争风吃醋,善良的人,心间总是难免会自我责难,兰心看着那昏迷不醒的拓跋恨瑶,再看看那狼狈不堪的郭术,她忽然觉得内心沉重极了。 “那又怎么样,这又不是我害的。”兰心暗自在心里说道,企图消除自己的愧疚感。 “夫人,能否麻烦你帮她先换了这一身湿衣裳,换上我的吧,让她舒服一些。”郭术知道时间紧急,他没有时间来发愣了,他诚恳的对慕容惜请求道。 慕容惜微微一愣道:“当然可以,只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为她度一些真气,兴许能够让她撑下去,到了柔丽,会有办法的。”郭术沉声说道,他的目光落在拓跋恨瑶的脸上,很是担忧着,但是除了担忧,却还带着更多的希望与坚定。 “嗯,好。”慕容惜点头道,她知道,郭术的魂魄,已经被拓跋恨瑶收走了,她忽然有些羡慕起拓跋恨瑶来。 拓跋恨瑶个子比较高,她们三个女子的衣服,她都是穿不上的,而她穿郭术的,可能会有些宽大,但也总比撑大了的好。 “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慕容惜主仆三人正在为拓跋恨瑶换衣服,而郭术与慕容华信两人则是乘坐另一艘船,划到距离她们较远的另一处去。 慕容华信沉声的问道,他是个过来人,不可能看不出来,郭术对拓跋恨瑶的特别之处。 “在无极门。”郭术嗓子有些沙哑的回答说道,他的声音是绷紧着的,显然很是心不在焉的,其实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远处那另一艘船上。 慕容华信跟郭术的爷爷,郭翎翊是生死之交,更是结拜的兄弟,所以郭术对他来说,也像是自己的孙子一般,慕容华信一生颠沛流离,如今年老了,黄土都埋到了脖子根了,却一下子遇到了自己的两个孙辈,这让性情凌厉的他,这两天也缓和了许多,他甚至觉得,日子也没有那么的难熬了。 “无极门?”而说道无极门,慕容华信既是震惊也是好奇起来,无奈,郭术便只好将那天晚上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老人,也将慕容惜的多重身份,她与摄政王司幽信的身份,如实告知。 罢了,老人长叹一声,那声音中带着无奈,但也带着别样的胸襟,他经历曲折,虽然对自己孙女从小不幸的遭遇感到惋惜与自责,但是他天生强硬的性子,却也是容易释怀的。 “她比我想象的要强得多,撑了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啊。”慕容华信感慨说道。 “老将军放心吧,摄政王其实对皇后很好,从小教养,无微不至,虽有身不由己,但却也并非是流离失所,且进宫之后,皇上虽然知道,但却也对皇后宠爱十分,皇后归根结底,是幸运的。”而郭术劝慰说道,他勉强的苦笑着,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他的无奈在于——确实是拿慕容惜没有办法的。 她明明是个危险的人物,是个定时的炸弹,可是偏偏她又是俘获了司幽子夋的心的女人,他舍不得杀了她,更舍不得伤她,所以,便留她在身边,造成了今日这般不正常的局面。 郭术心底是隐约的担心着的,他知道,慕容惜的存在,终有一天会导致可怕的事情发生,他担心司幽子夋的安危,如果让他选择,他依然会选择让慕容惜消失,这很残酷,却也是迫不得已。 “她应该尽快离开皇宫。”而老人却语气肯定的说道,他似乎只用一眼便看穿了这其中的复杂与危险,这辈子他慕容华信绝对是没有白活的,他很早之前,便将人性恩怨看得通透极了。 郭术微微怔愣,随后也不再避讳的苦笑起来说道: “老将军真是神人,如此轻易地便看穿了其中的利害之处。”郭术的脑子,其实是清醒的,他一直都处于旁观的身份,所以他总是能够将凡事看的透彻,他表面温情,谦虚有礼,可其实也恰恰是他无情的表现,他的内心深处,是冷酷的,只是拓跋恨瑶的出现,让他的冷酷变得四不像了。 “她不该卷入这场是非之中,一山不能容二虎,皇上与摄政王,两者必有一死,而现在她步步错,不管他们谁死,她也都活不成!”慕容华信不得不有些焦急起来说道,他的神情变得十分凝重极了。 当他听郭术说,司幽子夋只是伪装的软弱无能的时候,他内心却是大惊,因为他本来也以为,自己结拜大哥,太祖皇帝的孙子,真的是个无能之辈,他自从离开了慕容家之后,便再也不过问朝堂,可是现在,利益相关,他不得不开始认真仔细的警惕那朝堂之中的动静。 “我也是这般认为,而老将军,我不得不跟您说实话,郭术必须要尽职尽责,必须要是拥护皇上,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郭术沉声的说道,他的向来是,坚韧而坦诚的,这是他最大的特点,可是他的话还未说完,慕容华信却神色严肃的抬起手来打断了他的话 第五十六章 逍遥子的剑法 一边说着,一行人已经走进了那大楼之中,一进门,慕容惜顿时怔住了,她甚至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头脑有些眩晕。 只见这是一栋宏伟壮观的八角楼,而那楼里的中央是直通楼顶的,楼顶上的琉璃瓦投透射出一道巨大的光柱,那微白的光柱垂直的照射下来,而那光柱的底部,便是一座八角擂台。 在擂台的四周,是乌泱泱的人,显然,那些人都是这里的客人,都是来参加拍卖的,而一共四层楼,每一层楼的正中位置,都是用珠帘隔开的一间又一间的包厢,楼层越高,那包厢的格调便越贵气庄重。 慕容惜这时候算是明白了,这里生意这般兴隆,也难怪这陈庄主财大气粗得很,说不定是富可敌国的。 司幽子夋一行人一进门,慕容惜便明显的察觉到众人的目光正有意无意的朝她们扫来,而司幽子夋依然面带微笑,从容的跟着陈庄主上到三楼去,坐进了一间风格古朴幽雅的包厢里。 “那些人为什么这样看你——”落座之后,慕容惜环顾四周,慢慢的适应着这楼里额喧闹,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呵呵,在他们看来,我可是富得溜油的富商呢,可能想着多看两眼沾些财气吧——”司幽子夋没个正形的调侃笑道,而他的双眼却是犀利的转着,像是狡猾警惕的老鹰似的,打量着四周。 慕容惜始终想不明白,他警惕心既然这般重,为何还要带她来这种地方。 “呵,是吗,那看来那位陈千金是想要发大财了——”而慕容惜不自觉的冷哼说道,那不阴不阳的语气犀利十分。 而i此时众人顺着她那翻白眼的方向看向四楼,透过珠帘,便看到刚刚的陈蘅此时坐在自己父亲的身边,而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们这间包厢上。 燕灵秀听了,不由得抿嘴笑起来,出了口恶气似的,很是爽快。 而司幽子夋哭笑不得的看向她道: “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醋坛子啊,我不过送了人家一条鞭子,你就不乐意了啧啧——”司幽子夋一边说着,一边却笑得很开心。 “呸,谁吃醋了!再胡说信不信我——”慕容惜气得不行,直接乍起,随手便抓起那桌上的花瓶便准备朝司幽子夋砸去,这一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自然而然的。 而一旁正倒茶的侍者,包括那燕灵秀与古千绝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侍者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兴许是没想到,看着慕容惜长得这般貌美,却这般狂躁。 “咳咳——”慕容惜骨碌骨碌的转着眼珠子,见这么多人看着,顿时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悻悻的放下手。 “啧啧,小子你看到没,以后找老婆可要看仔细了,小心别找了个这样的——”司幽子夋这时候歪着个身子拉过那吓得脸色苍白的侍者,啧啧叹道。 慕容惜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侍者吓得哆嗦,担心等会儿打起来自己遭殃,便赶忙唯唯诺诺的倒完茶水溜了。 此时古千绝跟燕灵秀也有些想提醒司幽子夋,他们可真是担心自己主子哪天会被慕容惜往死里揍。 此时,诸多客人已经陆续落座,慕容惜暗暗的观察着四周,她发现每一个包厢的前面都悬挂着一盏形状别致的琉璃风灯,每一盏灯上都有包厢的名称,似乎是在代表着这些包厢一般。 而此时,这座大楼中,竟然座无虚席,除了包厢里的贵客之外,那包厢外坐着的,也是客人,只不过身份稍微普通一些罢了,这里并没有规定富贵之人才能进来,从客人的身份上来看,这龙吟山庄做生意,是不管对方身份的,只要能够拿出钱来,什么人都能够从这里买到心仪的手下。 但即便如此,在座的人,大多数气度皆不凡,这里显然是个富豪权贵的地下聚集地,而摆在客人面前的瓜果点心,尤其是那些茶,都是人间珍品,这龙吟山庄里里外外,处处都透露着它的不同寻常。 “铛——”的一声乍然响起,慕容惜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她朝下观望,看到一个身穿玄青色武衣,头戴黑巾武冠的伙计一手提着一面铜锣,一手拿着一支棒槌,正在娴熟而用力的敲打着。 几声锣声响起之后,宽大的八角楼里开始安静了下来,慕容惜第一次来,她有诸多的好奇的,但是那司幽子夋三人却显得很淡然从容,果然是这里的常客了。 “诸位——”而楼中安静下来之后,那陈庄主便开始发话了,只听见,他的声音浑厚十分,而满面的红光让他看起来像一尊弥勒佛一般,笑呵呵的,心情自然是好极了。 众人寂静的听着,无人喧嚣,但显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待,以及一种跃跃欲试的野心。 “每月一次的群英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而陈某知道,诸位今日来此的目的,除了钻研武学、切磋武艺之外呢,还为了一件稀世珍宝——”那陈庄主笑呵呵的说道,他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沉重,即便面对这么多富贵大人物,他也依然从容不迫。 “陈庄主,你就别啰嗦了,赶紧开始吧,俺们还要赶路呢——”而这时候,一阵粗里粗气得声音打断说道,那声音带着浓重的口音,是北方人。 慕容惜寻声看过去,发现那打断的人是个八尺大汉,长着一副壮猛十分的身躯,皮肤黝黑,肥耳方面,凶相异常,而他脚边放着的那柄劈山鬼头刀泛着寒光,看起来十分凶猛。 “呵呵,这位兄弟啊,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而那陈庄主面对脾气暴躁的客人,也依然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十分友善温和着。 “快点开始吧,老子可没时间耗着——”那人又不耐烦说道,似乎坐立不安着。 “呵呵,好好,既然大家今天都是为了逍遥子的剑法而来,老夫也知道大家心里焦急,那我就废话不多说,赶紧让大家一展身手,好把这件宝贝带回去——”那陈庄主也无奈的笑着说道,那言谈举止都十分的随和,确实是个老练的生意人。 而慕容惜一听,顿时身躯一震。 “怎么?你对逍遥子的剑法也有兴趣?”那司幽子夋虽然一直淡定的看着前方,但却似乎还有一双眼睛盯着慕容惜似的,慕容惜有什么变化,他都了若指掌。 司幽子夋笑幽幽的说道,并不转头看她。 第九十三章 本是顽劣之人 “那也好,不过麻烦小哥把这个东西交给风先生,说是一位故人给的,那位故人还托本宫带了几句话来,不过风先生不舒服便算了,东西送到了,本宫也就完成嘱托了——”慕容惜很是从容的微笑着。 她身后的俩个丫鬟也微微笑着,丫鬟们跟主人久了,便也渐渐地对主人耳濡目染起来,连气场也都染上了几分相似来。 “好的,替先生多谢娘娘了——”那琴童接过锦囊,显然,他只觉得是个普通而寻常的锦囊罢了,并不放在眼里,但毕竟是风无南身边的人,那琴童态度依然恭敬,并不是那等浮躁肤浅的小人。 慕容惜点了点头,笑的端庄大体,司幽子夋常常在私底下称她是拥有着百种面孔的人,嬉笑怒骂,无不精湛。 说着那琴童便进门去了,慕容惜却没有离开的打算,在那竹影阁的门前悠悠的踱着步。 “娘娘,既然东西送到了,咱们回去吧,可别晒坏了——”绿绮见那琴童走了,便轻声劝道,俩个丫鬟自然是也不把风无南放在眼里的,毕竟小丫头们都是心眼小的,见风无南的琴童对慕容惜是这个态度,她们便也对人家不屑。 而慕容惜却优哉游哉的笑着: “急什么,我想啊,那风无南肯定会见我的——”慕容惜很是笃定说道,而她自然不仅是为了给苏和香带话了,她啊,对风无南与苏和香之间的故事还挺感兴趣的。 从小她就对苏和香这个姐姐很崇拜,什么都听她的,而苏和香也总是一副沉稳内敛的模样,但却有什么都会跟慕容惜说,但唯独跟风无南的事情,苏和香只字未提,只有上一次在慕容惜的怀疑之下,苏和香才不得已跟她坦白风无南是同乡的事实。 慕容惜作为一个懵懂的小妹,她自然会揣度苏和香的感情世界,她想要知道,苏和香跟风无南这对苦命的鸳鸯到底有过什么样的经历。 “娘娘,这个风先生在宫里住了好多年了,因为皇上特别的喜欢他,所以啊,平时架子也不小呢,您看看,这个竹影阁就是皇上专门给风先生修建的——”那兰心悄悄的嘀咕说道。 “呵呵,风先生琴艺高超,皇上自然喜欢,你们也别在背后嚼舌根了——”慕容惜笑着说道,心里则在暗暗的盘算着风无南看到那只玉镯子之后的反应。 而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那琴童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他那白净的脸上此时神情却不怎么好看,看起来很是着急着。 慕容惜装作要转身离开的样子,而身后立马便传来呼叫声: “皇后娘娘请留步!”那琴童慌慌张张的喊着,慕容惜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回头来: “呵呵,还有什么事吗?”慕容惜歪着头笑着问道。 “哦,娘娘,实在是失礼了,先生说请娘娘进去喝茶——”那琴童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 “怎么?本宫转身的功夫,你们先生的病就好了?还能起来喝茶了?”慕容惜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那琴童也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出了慕容惜的嘲讽来,不过奈何他们确实理亏的,没办法,不管她怎么嘲笑,也只能默默受着,谁让风无南见了那个锦囊之后,便情绪激动了起来呢。 “呵呵,娘娘教训得是,方才是奴才们失礼了,还望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给竹影阁赏个脸——”那琴童说话十分的识大体,他不卑不亢着说道,言辞之间,既大方的承认刚刚的不恰当,又不放弃请慕容惜进去的请求。 “哟,本宫脸小,哪能赏得了你们竹影阁的面子啊——”慕容惜一边笑着,一边扬着声音说道,故意往那院子里喊似的,此时坐在茶厅里的风无南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风无南手中拿着那只陈旧的锦囊,脸色苍白着,神情凝重极了。 听着门外慕容惜的讽刺声,风无南心底是有些反感的,但是他此时此刻不得不承认,自己无奈着,因为他必须要从慕容惜的嘴中得到苏和香的话,他不顾一切的想要知道,苏和香到底托她带了什么话。 他知道自己小瞧了慕容惜了,当初他在梅林中遇到慕容惜的时候,确实被她的绝世容颜惊艳到了,慕容惜的相貌,确实要比满园子的红梅更引人注目,而同时,他也好奇于她对琴艺的了解,说到底,他是个琴痴。 而后来,在得知慕容惜的真实身份之前,风无南一面试探,一面对慕容惜带着好奇,如果慕容惜是个清白的人,那么他完全会跟她交上朋友,他的心里不仅仅有复仇大计,也不仅仅有江山大业,他还有自己的喜好。 但是得知慕容惜是司幽信的人之后,风无南不得不警惕起来,他从司幽子夋那里得知慕容惜的种种,也清楚如今是什么状况,所以在他看来,既然慕容惜不是自己人,那便干脆不要往来,免得浪费时间精力去应对。 不过他却万万没想到,苏和香竟然会把这个锦囊交给她,这下子,想无视慕容惜的他,也别无他法了。 在几个琴童的各种赔罪与万般的讨好下,慕容惜才缓缓的进了门来,她这个人可是有仇必报的,若不是不得已,她不会让自己吃亏,也不会让别人占了便宜,除非她自己心甘情愿。 “哎呀,风先生,你的脸色怎么这般憔悴——”慕容惜走到那门口,一旁的下人弯着腰,将玄关的门给拉开,但她并不急着走进去,而是站在那门口处,一副惊讶担心的模样说道。 慕容惜的语气是有些夸张的,这让风无南心里有些不爽快,但是又无可奈何,他向来没什么耐心跟敌人斡旋,尤其是慕容惜这样的小角色,在他看来,慕容惜只不过是一只司幽信养的小虾米罢了,用不着他来关注。 况且,此时的风无南揣测着,慕容惜是想要跟他谈条件的,因为她如今的身份已经败露了,为了自保她是极有可能会抓住这个机会来为自己谋利的,这样的人风无南已经见多了。 “呵呵,皇后娘娘请坐吧——”风无南保持着一贯的作风,他稳坐在那竹席上,不温不火的笑着说道,脸上的神情有些冷淡着。 或许风无南还不是很清楚慕容惜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以为自己在她面前还可以端着架子,自以为慕容惜如今被揭穿了身份,凡事定然会多一些忌惮。 但没想到的是,那慕容惜却挺着胸膛站在那门外,笑幽幽的看着风无南,并没有走进去的意思。 “呵呵,风先生既然腿不舒服,那本宫也不打扰了——”不料,慕容惜直接转身要离开,笑幽幽的抛下一句话道:“先生若是有空也多站起来走走吧,这人啊,总坐着,不仅屁股会生疮,腿骨也会受损呢——” 慕容惜此话一出,除了那绿绮兰心俩个丫鬟偷偷笑着之外,那些琴童下人都纷纷愣住了,他们一个个都吓得战战兢兢的,完全没想到,一向喜欢把笑容挂在脸上的慕容惜,竟会说出这般犀利刻薄的话来。 风无南脸色难看极了,他的神情,仿佛像是活吞了一只苍蝇似的,气得面部肌肉都抽搐了起来,但眼看着那慕容惜确实是有种,她可完全没有要停留的意思,踏着大步就要离开。 “皇后娘娘!”无奈之下,风无南倏地站了起来,他脸色气得青一块白一块的,慕容惜站住,但并不急着转身,她背对着风无南,暗暗得意一笑。 “在下失礼了,请皇后娘娘入座——”风无南的声音生硬极了,天晓得此时他心里有多想要掐死慕容惜,他是没想到,慕容惜竟然是个这么顽劣的人,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忌惮的痕迹。 本还想着给她一个下马威的,但没想到,自己反倒被她耍的团团转,风无南不知道司幽子夋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会这般纵容她作威作福,明知道她的身份真相,竟然不好好调教她,让她听话,反而让她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 “呵呵,既然先生这般盛情邀请,那本宫便也尝尝先生这里的玉露茶吧——”慕容惜见好就收,她干脆的转过身来,笑意盈盈着说道,看起来很是欢乐的样子。 说着,慕容惜大步的走进那茶室,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俨然是明媚纯真的少女模样。 风无南心里气得咬牙切齿,但脸上依然勉强挤着笑容。 慕容惜毫不客气的坐下来,一副轻松悠哉的模样,好像看不见那风无南的臭脸色一般的额。 “呵呵,皇后娘娘,请喝茶——”风无南强挤着笑意说道,一边给慕容惜斟茶,一边暗暗忍着心里的怒气,面对慕容惜这种人,自以为自己聪明的风无南竟然发现自己好像无计可施,这样的人,他好像还是第一次遇见。 “先生这里的茶可真香啊,本宫还真得多谢苏夫人,不然本宫还喝不上这样的好茶呢——”慕容惜看着那一杯袖珍的茶杯,里面的茶水澄黄温热,而她还未尝一口,便开口说道,笑意满面。 第十三章 皇后吃醋了 绿绮跟兰心二人顿时吓得不敢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低着头站着,寝宫中一片死寂。 “皇后娘娘请息怒,是奴婢该死——”而这时候,那燕灵秀却疾步走进来,直接双膝跪在那慕容惜跟前,语气谦卑的说道。 在慕容惜印象中,燕灵秀在自己面前一向都是冷冰冰的模样,根本不像个宫女,而此时看到她神色紧张的跪在自己跟前,模样看起来很是卑微,慕容惜难免有些错愕。 “你去哪了?”慕容惜依然冷声问道,她并不是个喜欢同情别人的人,如果杀人能够解决问题,那她是不会浪费时间的。 燕灵秀跪着,沉默了好一阵子。 “回娘娘,皇上昨夜没睡好,便召奴婢去揉肩去了——”燕灵秀恭敬回答说道。 “呵,那皇上为何偏要叫你去,而不是别人?”慕容惜冷笑说道,“再说了,既然皇上这么喜欢你伺候着,那为何偏要派你来伺候我呢?” 慕容惜本来只是想要刁难这个燕灵秀一番出出气罢了,可是说着说着,她却真的困惑了起来。 她刚一进宫,身边的丫鬟便都被赶出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面相不好相处的燕灵秀,而这燕灵秀偏偏还曾是司幽夋身边的人。 傻子也能够想清楚,燕灵秀应该是司幽夋派来监视这个新皇后的。 慕容惜心中暗暗冷笑着,她心想,司幽信想的果然是没错,司幽夋这个皇上,可不只是表面那么简单的。 “呵呵,皇后娘娘,皇上之所以这般安排,自然是因为信得过灵秀姑姑,同时又担心着娘娘您了——”这时候绿绮出声打破僵局说道。 绿绮是个聪明的人,谁也不想得罪。 不过慕容惜显然不想听这些圆滑的漂亮话。 “我让你说话了吗?”慕容惜瞥向那绿绮,冷声说道,脸上很是阴沉着,吓得那绿绮急忙下跪。 “皇后娘娘息怒,是奴婢多嘴了——”绿绮吓得连忙自打嘴巴道。 她们本以为新皇后是个没娘家倚靠的小丫头罢了,她们不怎么放在眼里,再说这宫里头,司幽夋对宫女们可是宽容极了的,她们哪里会将慕容惜这个从小在道观长大的落魄小姐放在眼里。 可是没想到,这慕容惜的脾气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她年纪虽然不大,但脾性却不小。 此时,寝殿中又是一片死寂,宫女们都战战兢兢着,而那燕灵秀也满面急色。 “哟,这是怎么了——”而正僵着,忽然那门外传来司幽夋的声音,那声音明朗而带有几分调侃的意味。 司幽夋一进门便看到那慕容惜坐在床榻上,一脸阴沉不悦,而众多丫鬟跪着,神色紧张不已。 “圣上——”几个宫女见到司幽夋来了,急忙请安道,但她们依然跪着,不敢起来。 而那慕容惜依然是一副愠怒的模样,见到司幽夋来,她的神色稍稍松缓,多了几分娇气哀怨来。 “呵呵,都起来吧,大清早的,这是干什么呢——”司幽夋笑着说道,笑容很是温和,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没脾气的皇上。 但宫女们却不敢立即站起来,她们怯怯的看了看那慕容惜,心中依然忐忑着。 慕容惜也不说话,心里的莫名怒火似乎难以控制,摆着一张臭脸,也不说话。 “呵呵,皇后这是怎么了?”司幽夋笑悠悠的问道,俊朗而温柔十分。 “回、回皇上,灵秀姑姑今早去为圣上揉肩——”那绿绮乖乖的回答,不过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司幽夋打断了。 “哎呀,原来是因为这事啊——”司幽夋神色有些浮夸的说道,宫女顿住,不敢在说话,而她们都不知道慕容惜是为何生气,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明白了什么事情。 “皇后莫气,大不了以后朕都给你揉肩好了——”司幽夋笑嘻嘻的说道,说着他走过去,在慕容惜身旁坐了下来,动作轻柔娴熟的给慕容惜揉起肩来。 此时的慕容惜是又好气又无奈,肩膀被他揉的酥酥麻麻的,而他似乎还有意无意的挠她痒痒似的。 “噗嗤——”慕容惜终是破功了,忍不住噗嗤一笑,她是最受不了痒的了,被司幽夋这么一闹,原本严肃的神色顿时也消失不见了。 众多宫女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燕灵秀的神色却变得幽冷了起来,她低着头,眼中却满是不甘,只是这一次,比起之前的,她收敛了许多。 “呵呵,快给你们皇后打洗脸水来,朕要亲自给皇后梳妆——”司幽夋一边亲昵的揉着她的肩膀,一边笑着说道,语气很是认真着。 慕容惜一听,急忙吓了一跳。 第二百二十章 青叶医馆 拓跋恨瑶气红了脸,“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害的东西被她抢去的,还有脸让我去讨回来?”拓跋恨瑶被他抱在怀里,张牙舞爪起来,但是那纤腰却被郭术宽厚的大掌紧握住,似乎是在担心她滚到水里去。 郭术躺着,以自己的身体当做她的坐垫,不让她沾半点沙土,那双深邃明亮的眼中,笑意如同三月春风一般和煦,那清澈的眼中,只有她的模样。 “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就这一次,今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半点的委屈。”郭术笑着说道,笑的十分认真。 拓跋恨瑶俯面看着他,眼中含笑道:“哼,男人的话,我才不信。”这一声娇嗔,却笑得极欢。 “呵呵,你不信也得信,而且今后只能信我一人的话。”郭术罕见的强硬道,他一向随性,什么事都七分观望,三分关切,从来不说任何与承诺有关的话,可是在拓跋恨瑶面前,他都破了例了。 “哼,不要脸。”拓跋恨瑶掐了他一把道,郭术眼底泛起一股浓稠的欲望之火,但是却被他紧紧的压制住了,他是个遵循礼教之人,不会轻易僭越。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先去柔丽,如果他们没事的话,也会去柔丽的。”郭术说道,他心里头开始变得有些乐观了起来,他一直是个悲观的人,但是似乎看到某个身影之后,阴冷的心也有了属于自己的阳光了,他开始努力的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嗯。”拓跋恨瑶点了点头道,二人大闹磨蹭了一阵之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这胡杨林。 “哎哟,我快累死,这些人能不能明天再来啊!”慕容惜一边抱着一捆晒干了的草药在前厅里奔走,一边嚷嚷抱怨着,一大早天开始微亮开始,门口便被挤得水泄不通了起来,如今已经是晌午,慕容惜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你打架的时候可是挺有能耐的,怎么这会儿就喊累了?”而那叶怀平正一身灰白色的衣裳端坐着,他的桌前,是排成长队的病人,这些来看病的人,有些是蜢河城本地的人,有些却是从柔丽属地的一些城镇乡村来的,他们千里迢迢,就是为了叶怀平的名声而来。 叶怀平一边给人写着药方子,一边冷声奚落道,慕容惜来了这里有四五天的时间里,在这四五天的时间里,慕容惜对叶怀平的了解也多了许多,她才知道,原来叶怀平很多年前便来到这里了,而这个医馆名叫青叶医馆,在蜢河城中,虽然地处僻静,但是开张的日子,却是门庭若市。 而叶怀平是个有着十分规律的生活,一个月中,他必定有些日子是关门的,不接诊,而若是有什么事要外出,他不仅会在门口贴上告示,还会到城中最繁华,人群最多的酒楼去奔走相告,就冲着他这一点,他也可以算得上是悬壶济世的好郎中了,但是偏偏,这样的人,杀起人来,狠辣阴毒至极,而且从他的其余事迹看来,他显然是个自私而冷漠的人。 这样如此极端的人,慕容惜也不敢不收敛,她虽然时有抱怨,但是也不敢太过于张扬了,好在叶怀平也没什么心思跟她计较,他倒是比较关心病人与药材。 “拜托,这能一样吗,打架那是速战速决,你这可是磨时间的苦力!”慕容惜扯着嗓子嚷嚷道,而那些看病的多是大漠中的人,他们并没有听懂二人在叽里呱啦的说什么,他们只是知道,一向只有叶大夫一个人的青叶医馆,现在多雇了一个打杂的姑娘,那姑娘还长得贼漂亮。 慕容惜在叶怀平的指导下,没两天的功夫便已经对医馆的杂活很熟悉了,她学东西的速度让叶怀平暗暗惊叹,择药材,晒药铡药,或是碾药粉,或是抓药,她都样样做的来,虽然懒了一点,但是却也把该做的都做了,从不轻易撂担子,这也是让叶怀平欣赏的。 “呵呵,你还是得多感谢这些人,那天要不是二里坊的居民们把你从井里捞出来,还找了我去救你的话,你现在早就死了,哪还有机会站在这里活蹦乱跳的。”叶怀平淡淡笑着说道,他以前总是一个人,但是现在有个聒噪的慕容惜来了,倒也觉得挺有意思的,更何况两人还有一层待定的师叔侄关系。 “砰——”的一声,慕容惜将一盅泡好的温茶放到他跟前的桌上,那正在坐着接诊的老大爷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看了慕容惜几眼,众人都觉得,这个新来的姑娘虽然好看,但是却凶巴巴的,笑起来的时候又甜得腻人,实在是可怕得很,谁也不敢多看。 “我谢谢您了,谢谢您全家了行不行,每天都要念道一回,你怎么不跟这些人唠叨你的救命之恩呐!”慕容惜站在一旁,一边插着腰,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一副指点江山的豪迈气派。 那些个等着看病的,一个个都等溜着眼珠子观望,被慕容惜的‘活泼’劲儿唬得脖子一缩一缩的。 “他们付了钱的啊——”叶怀平拿起桌上的温茶抿起来,理所当然的说道,慕容惜被他一句话堵住,心里憋着一股气。 “喂喂,我可是已经给你当了好几天的苦力长工了,看郎中的钱也该还清了吧?”慕容惜不甘心争辩道,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 “好了好了,你快去给人抓药去吧。”叶怀平看了一早上的病人,其实也是有些疲惫了,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对这些病人表现出不耐烦,而是每一个都细心耐心的对待着,看到后面还有一队长龙,也没有心思跟慕容惜拌嘴了,直接摆了摆手说道。 “哼,知道啦——”慕容惜表明不快,但还是很自觉的准备继续忙活,而她刚要转身去干活,却不经意间瞥见那排队的长龙里有一个人正在探头探脑的张望着,神色看上去很是紧张。 慕容惜刚想过去问,是不是有急病的,但是刚跨出一步,脑海中某个小角落里的记忆却瞧瞧爬了回来,她忽然觉得那人群中的男子有些眼熟。 慕容惜不禁得多看了那男子两眼,眼中很是困惑,而让她更想不到的是,正当她还在苦苦思索着,这个人到底是谁的时候,那男子也看见了她,眼中的慌张心虚跟贼似的,慕容惜愣了愣,正下定决心过去询问。 可是谁知,那人在看到慕容惜之后,竟然悄悄的起身跑了,慕容惜这才愣住,不明所以。 “怎么了?”叶怀平发现她愣愣的杵在那里,不由得好奇的问道,慕容惜一个人沉思着,苦苦思索刚刚那人的面貌,觉得熟悉,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没事,没事。”慕容惜哭闹着回答道,便又继续去忙活了,鉴于苦思良久,都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 青叶医馆中的青叶两个字,其实是叶朗的字,叶怀平用这种方式怀念自己的父亲,以及他在得知慕容惜是慕容华信的孙女之后,便真的没在伤害她,反而对她还算好的,足以看出来,这个叶怀平,其实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而他自私阴狠的一面,鲜少在人前展示,只有叶怀柔最清楚自己的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他表面上总是温和友善,而他这般并不是在伪装,他根本不想伪装什么,开医馆,为人治病是他真心想做的事情,而想要获得更大的权力,也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两者并不矛盾。 这世上哪有什么人是单纯透彻的,每个人的内心都十分复杂,慕容惜反倒欣赏叶怀平这种人,他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也不假惺惺,随性随心,为了想要的东西,他可以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但失败了,他也依旧平稳的活着,过着平淡的生活,一切照旧,没有恼羞成怒,没有自暴自弃。 但是慕容惜知道,他现在依然是在等待着时机,等待他卷土重来的机会。 天黑了之后,青叶医馆才安静了下来,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慕容惜几乎是浑身瘫痪般的倒在了椅子上。 “治病救人,可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啊——”慕容惜气若游丝的感叹道,而此时门外来了几个居民,叶怀平正在跟他们交谈着,那些人并不是病人,而是叶怀平托去帮忙寻找慕容华信的人。 他在蜢河城极富盛名,因为做的是救死扶伤的善事,所以这里的人对他也几乎是有求必应,换句话说,叶怀平在柔丽的都城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人员极好,不过除了他的大夫身份之外,还有一层原因,而那是跟他的小妹叶怀柔有关的。 “蜢河都城附近的所有水泊都找过了,城里的水井也没发现死尸,目前还不知道师父他们去了哪里——”叶怀平送走了那几个居民,回来之后,叹气说道,显然,他也有些苦恼。 虽然他跟那些神秘的人合作,杀了楼兰人,想要夺取金矿的事情,他是背着慕容华信做的,但是他对慕容华信也依然敬重,慕容华信不是寻常人,哪能不知道这个徒弟的野心,只是劝了一句,便也由他去了,如今这样的局面,叶怀平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第一百零七章 司幽也音的请求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三百二十七章 不肯原谅 司幽子夋沉默了,他知道,都是他的错,是他没能保护好她和孩子。 “你说过的,会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让我把他生下来,可是你没有做到。”慕容惜出奇的冷静,她轻声的说道,言语中没有怨恨,没有愤怒,只有死寂的失望。 “对不起。”他默默的低下头,面对残酷的事实,他已经无力狡辩,也无力回天。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娶熊蓉做贵妃,你都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她伤害了我,杀了我的孩子。”慕容惜冷冷的说道,“你不必再跟我道歉,等事情结束,我们就两清了,不必再纠缠。” “惜儿,你真对朕不再有半分的情意?”司幽子夋握紧了手中的笛子,他沉声问道。 “呵呵,你觉得,我们俩之间,再谈情意,不可笑吗?”她冷然一笑,转头看着他道,那种无谓漠然,是无法装出来的——她的心里真的恨极了他,恨到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分道扬镳。 司幽子夋凝眸看着她,许久说不出话来,他的眼底铺满了悲伤绝望,可是那股坚韧却又牢牢的守住,他不能乱了阵脚,不管多难过,他也必须要挺过这一关,至少在她的面前,他不能再失控了。 “呵,也是,你说的没错,是可笑的很。”良久,他忽然释怀一笑,笑得很酸涩,“不过朕希望你知道,以前朕对你是真心的,无论如何,你始终是朕唯一的皇后。”他笃定道。 慕容惜垂着眉眼,她眼底有丝丝悸动,波光流转间,她又强行的压迫住,不再将心底的是思绪表露。 “山上风寒,你回去吧,保重。”他远眺滚滚云海,微微颔首道,可他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呢?什么时候回去?”她随口一问,如今冷若冰霜的关系里,这一句简单的询问,却好像变成了唯一的关怀。 “宫里太闷,朕想多待一会儿透透气。”他笑容轻柔的说道,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这对话淡然随意。 慕容惜迟疑了一会儿,随后道了一声保重就转身离开,若换做以前,她一定会留下来陪他,他们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可是现在,她却像个陌生人一样的离开。 “惜儿——”面朝苍辽云海的司幽子夋脸上铺着若无其事的淡然,可是却又在这时候开口唤道,慕容惜停下脚步,却一声不吭,她的冷比这山风还要残酷。 “我爱你。”他笑了笑说道,唇角的笑意苦得像陈酿,但却不敢有任何的挽留。 慕容惜听了,什么也不说,而是自顾的离去,头也不回的,只留下司幽子夋一人孤独的站在云台上。 他迎着风笑着,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无所适从的落寞,可笑着笑着,滚烫的泪水却悄然掉落,冷风吹拂着,他的热泪无声无息,最后只剩下冷冰冰的一片。 “慕容惜,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云台下,燕灵秀双眼通红,她直直的站在那山壁旁,似乎刻意等着慕容惜,当慕容惜面无表情的走下来时,燕灵秀忍不住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来。 可慕容惜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顾的离开,好像当她不存在。 她的冷酷决然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燕灵秀却不怕,她拖着那条断腿,死死地跟着,“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他这样做都是为了钜燕的安危,为了这大局!” 燕灵秀厉声叱问,她的焦灼和慕容惜的冷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在这地势崎岖的古寺里又一次展开对峙。 “如果不杀司幽信,死的就是我们,这你怨不得他!”燕灵秀声嘶力竭道,她再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司幽子夋这么痛苦,他的苦她都看在眼里,可奈何慕容惜永远都不懂。 “不娶熊蓉我们根本没有胜算!皇上为了钜燕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不过是失去了一个未成形的胎儿,你有什么资格把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燕灵秀穷追不舍,她咄咄逼人道。 慕容惜突然停下脚步,她回过头来狠狠地瞪向燕灵秀,而燕灵秀这时候才发现她双眼布满了愤怒的血丝,那眼底的腾腾杀气让她看起来十分阴森可怖。 “那就等他真的死了再说!”慕容惜狠狠的瞪着她,她低吼着,一字一顿的反击。 燕灵秀错愕,她怔怔的看着慕容惜,“慕容惜,你果真是个狠心的人——”她回过神来,却直面着那慕容惜,一面冷笑说道。 “不,你不是狠心,你只是不爱他,偏心罢了——”燕灵秀慢慢踱步,一瘸一拐的走到慕容惜的身旁,讥诮冷笑道,“要论对不住你,难道司幽信就对得住你吗?这么多年,你对他的心意他心知肚明,可是他怎么对你的呢?利用你,让你去帮他杀人,把你嫁进宫里,而他自己娶了刘文静,就因为他死了,你就觉得他一点错都没有。” 燕灵秀的话一字字的像匕首一样,刺进慕容惜的心里头去,她浑身暗暗颤抖,神色冰冷,可是燕灵秀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可是皇上就不行,皇上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你不过是仗着他喜欢你,所以你就肆意的把内心所有的不如意都宣泄在他的身上,可你扪心自问,这些不如意,有多少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慕容惜愤然转身,却又突然停下来,“你放心,等金矿的事一结束,我就会远远的离开,永远不会回来。” “呵呵,你除了会逃避,又会什么?你放不下的,以为到了天涯海角就能放下吗?心里头堵着的那一口气,就能消散吗?”燕灵秀冷笑道。 “那你想我怎么样?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慕容惜冷声反问。 “我才不在乎你是留是走,我只是看不惯你这别扭的模样,哼,依我看啊,你就算留下来,也是要死不活的,就算走了,也是一副全天下人都欠着你的姿态,所以,你是走是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怎么想。”燕灵秀冷笑说道。 慕容惜沉默不语,只是她的脸色却很难看,“你倒不如直面自己的内心,去坦然的接受自己的不堪,放过你自己,也放过皇上。”燕灵秀叹息道。 “有本事就把心里的想法断的干干净净的,不要再给他丝毫的念想。”燕灵秀的话很残酷,每一句都击中了慕容惜的心。 她做不到,她既无法直面自己的不堪,又无法真正的放下他,即便表现得多么的绝情无所谓,可是她仍旧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不在意。 慕容惜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凌寒观中,这凌寒观似乎比别处都要冷清许多,她恍惚的坐在幽暗之处,燕灵秀没有跟着她回来,她知道,她应该是去找司幽子夋了,他们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虽然是主仆,但毕竟比普通的主仆不同,他们之间经历了许多事,是慕容惜不曾经历过的。 有时候,她甚至有些羡慕燕灵秀,羡慕她可以为一个人这么义无反顾,这么毫无杂念的追随着他。 恍惚间,慕容惜才惊觉屋子里有人,“锵——”的一声,她毫不犹豫的拔出血观音,寒光直指那阴暗的角落,“铛——”的一声,那黑暗中的人反击,慕容惜感受得到,那是一柄长枪,此人竟然可以不动声色的藏在这里,而她这么久才察觉,定是个高手。 慕容惜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她舞剑翻飞,凭着敏锐的直觉对那黑暗中的不速之客横砍竖劈,身手矫健灵活。 而那暗处的人则也从容应对,他似乎很熟悉她的功夫路子,总能抢先一步接住她的狠招,慕容惜心中不由得暗暗疑惑起来。 “呵呵——”忽然,那人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慕容惜顿时愣住,她手上的力道瞬间减弱,怔怔的望着黑暗中的人影。 “白芨!”慕容惜看到那柄长枪,顿时醒悟,她激动的叫道。 “嗖——”的一声,白芨将长枪一挥,那屋子里的烛台便窜出了火红的火苗,霎时间,屋子里变得亮堂了起来。 白芨仍旧一身素白衣袍,身姿昂扬的站着,脸上带着温和宽厚的笑容,一切宛若往昔。 慕容惜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喜极而泣,“白芨!”她扔下手中的血观音,激动的扑上去,紧紧抱住那白芨。 “呜呜——”慕容惜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伤与委屈,在看到白芨的一瞬间,她这些日子的隐忍全都瓦解,她多么的希望自己还是那个备受保护的小惜,有着他们的守护,她就有家。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要扔下我一个人——”慕容惜痛哭道,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热泪将他的衣襟浸湿了。 只有在昔日同伴的面前,她才能放下所有的防备,做一个肆无忌惮的孩子。 白芨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着,“对不起小惜,你受苦了——”他虽然远在大漠,但是也知道她的动向,知道她在宫中遭遇的一切。 “我好想你们,每一天都想——”慕容惜泣不成声,将这些日子的思念道出,对她来说,司幽信以及这些同伴终究都是无法取代的,就算曾经她身为一个杀手,也有无奈与痛苦,可是人总是贪得无厌,他们离去了,她就会无比的怀念过往。 第六十章 嫁不出去的主儿 “你、你——”那朱苟震得连连后退,几番踉跄才站稳了脚跟,他震惊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断刀,又看了看那慕容惜,神色惊恐万分。 而此时,那慕容惜依然镇定自若着,她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唇边微微带笑,却笑得很冷。 “这位女侠师从何人,还请报上名来——”那朱苟强作镇定问道,他能够虽然是江湖一霸,但却也不是蠢钝的蛮子,刚刚那一招,他便已经知道自己敌不过慕容惜了。 而在这龙吟山庄中,还有的规矩是,英雄不问出处,就算打死了人,也不会去关注对方是什么人。 朱苟并非不是不知道规矩,他是实在困惑,要知道这一把劈山的鬼头刀跟随他十余年了,十余年来,这把鬼头刀威力无穷,但如今竟然被一个娇小女人折断了,朱苟实在是心有不甘。 “无师无门——”而慕容惜只是微微笑道,很是冷静着。 她说的是大实话,她确实是无师无门,但那朱苟听了,却觉得她是在戏弄自己。 “哼,这位姑娘未免也太狂妄了些吧——”朱苟气哼的冷笑说道,而他一边说着,一边却将那半截的大刀摔到了地上去,那眼中迸射的狠厉的寒光。 而就当众人以为他要认输了的时候,却发现那朱苟竟然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三除两下的,竟然光着个膀子站在那里,脸色带着冷笑。 “呵,怎么,打不过就要脱衣服,这未免也太小孩子气了吧——”慕容惜冷笑嘲讽说道。 她是鲜少在这么多人面前露面的,在司幽信的手下办事,她的身份一向隐蔽,一直躲在暗处,现在倒好,几百双的眼睛都盯在了她的身上。 “糟了,这个朱苟是出了名的是力大无穷,只怕夫人要吃亏——”此时,雅间中一直暗暗观战的古千绝有些着急的说道。 “呵呵,我看未必——”而司幽子夋则轻松的笑了笑,不以为然着,他的眼中透露着丝丝骄傲的是神色。 “小小黄毛,刁钻得很,将来定是嫁不出去的主儿——”而那朱苟露着一身结实的肌肉,咬牙冷笑说道,那模样很是轻蔑,但此时他的气势显然又升了起来。 慕容惜听了他那话,却有些不自在了,而此时,那雅间里的三人,神态各自不一,司幽子夋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这朱苟现在说这话,未免也太晚了一些吧——”司幽子夋没好气着,古千绝跟燕灵秀两个却向他投来了些许同情的目光,不敢接话。 而此时,却见那朱苟不再废话,而是大步的朝那慕容惜走去,慕容惜看到他气势汹汹,不得不惊讶于他的恢复能力。 刚刚明明是被她兜得气喘吁吁的了,但此时,他似乎又充满了力气,大摇大摆的朝她走来,那高大威猛的身躯实在是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慕容惜不禁得暗暗后退了一步,但那朱苟却没再给她机会,突然他一个箭步窜上来,伸手便一把抓住了慕容惜的衣襟,慕容惜心头顿时暗暗一惊。 她意识到自己是低估了这个壮汉了,离开了那把沉重的刀,他的身手敏捷了许多,这一下让慕容惜猝不及防。 此时众人几乎屏住了呼吸,要知道,以朱苟的身材,他一只手完全可以将那慕容惜拎起来。 但慕容惜却也不是吃素的,她一面脚步急速后退,一面用手死死摁住那朱苟手腕上的穴位,伺机扭转局势,那朱苟也看得出来慕容惜并非等闲之辈。 此时,慕容惜退,他便冲得更猛,试图将那慕容惜举起来,众人几乎目不转睛的看着擂台上的俩人,局势再次陷入胶着之中。 慕容惜感受到双方力量的悬殊,她知道这种时候用内力硬拼只会让她体力透支,她不得不暗暗的咬紧了牙关,而此时身后的柱子已经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她已经无路可退。 正当情况凶险之时,她突然猛地点地腾身跃起,双脚蹬上那巨大的柱子,急速的踩着柱子往上移动,正当那朱苟自以为机会来了想要一把将她举起的时候,突然那慕容惜双脚一蹬,她那娇小的身子猛然从朱苟头顶越过。 她迅猛的翻身落地,转到了那朱苟的身后,两人背贴着背,朱苟依然紧紧抓着她的衣襟,但奈何此时他那被翻到后背的手臂根本无法使上力气。 慕容惜猛地在他的穴位上一摁,朱苟吃痛松开手,而与此同时,慕容惜是却又勾起手臂,运足了内力,狠狠的将那手肘往后一推,朱苟虽然皮糙肉厚,但也被这一击打得险些往前倒去。 “呼——”人群中再次爆发惊险的呼声,在座的人,无一不为那慕容惜的机制灵活所惊叹,而此时,司幽子夋那紧蹙着的眉头也稍稍松缓了一些,暗暗松了一口气似的。 慕容惜刚刚得了自由,那朱苟便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气势十分凶狠,那模样,似乎恨不得将慕容惜生吞活剥了一般的。 朱苟再次其身而上,他丝毫不犹豫,已经豁出去一般,慕容惜只得接招,此时她发现,朱苟光着上半身,使的她根本无法抓住他,到处都是滑溜溜的,这使得她极为的别动,好几次险些被朱苟反扑。 只见,两人拳脚影动,两人的速度都十分的迅猛,让看客们看得眼花缭乱,慕容惜身材虽然处于劣势,但她的轻功却让她移动自如,跟朱苟硬拼的过程中,她依然保持着镇定。 此时的战况十分精彩,一个虬髯大汉,一个娇美少女,却打出了哪吒闹海一般的局面,而此时,也不知道是谁的注意,那俩个伙计竟然在一旁擂起了鼓来。 那鼓声阵阵,使得四周的气氛更加紧张了起来,伴随着那雷雷鼓声,二人的激战也几近白热化。 慕容惜在紧张又凶险的格斗之中,忽然想起曾经的日子来,想起了曾经与司幽信一同训练时候的画面。 从小到大,十八般武艺,司幽信只要有时间便会亲自教她,亲自陪她练习,她忽然很怀念那个时候的日子,而想着想着,胸腔里的热血便也澎湃了起来。 在近身格斗之中,她从未赢过司幽信,这让她一直都很不甘心,一直想再找个机会跟他一较高下,但还未来得及,她便被送进了宫里,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有机会跟他这般较量了。 其实慕容惜知道,司幽信一直都在让着她,他像个老师一样,一直在引导着她,虽然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头,但却从未真正的让她受伤,兴许也正是司幽信这般无形的偏爱包容,使得慕容惜的性子里,带着一股任性与不服输。 第三百零六章 汤里有问题 “贵妃娘娘到——”而正在此时,门外小太监通传道,那话音还未落地,就看到熊蓉带着丫鬟花瑶子急匆匆的跑进来,她们主仆两人的脸上,布满了焦急担忧之色。 “皇上——”那熊蓉焦急的连声唤道,她跑到床前,满腔担忧道,“臣妾见过皇上——” 司幽子夋见她来了,便也渐渐收起情绪,整了整衣冠,随后站起身来,“你也起来吧。”他淡淡的说道,难言那是哽咽悲声。 熊蓉是皇贵妃,如今皇后出事了,她赶来乃是常理之中,而且她还这般紧张难过,外人看了,难免觉得这皇后与贵妃姊妹情深。 “皇上,皇后娘娘是怎么了?方才臣妾听说华阳宫出事了,就匆忙赶来了,不知现在娘娘可还好?”熊蓉亲昵的扶着司幽子夋的手,她声声关切的问道。 “皇后小产了。”司幽子夋回答说道,他强忍着心里的万千思绪,带着几分君王的沉稳说道。 身为皇帝,他当然不该在女人面前失态,他必须要做到波澜不惊,孩子没了,就没了,有何大惊小怪的。 “啊!”熊蓉满面吃惊,“怎么会呢?!”她模样夸张道,好像在她来之前,真的完全不知道华阳宫所发生的事一般。 “兰心!”而还未等司幽子夋再说什么,那熊蓉便厉声斥道,吓得那兰心畏畏缩缩的跪地应答。 “奴婢在——”兰心是慕容惜身边的侍女,从慕容惜进宫开始,就被选在身边侍奉,不仅如此,当初去柔丽时,她也忠心追随,她是慕容惜在这皇宫里,最信任的人。 “本宫问你,皇后娘娘今天都吃了什么?”熊蓉严厉质问道,而她能对慕容惜的事如此上心,众人也感到有些意外。 “回、回贵妃娘娘,皇后所吃的膳食全都由灵秀姑姑送来,除了那送来的膳食,皇后从不吃过任何食物。”那兰心战战兢兢的回答说道。 此时站在一旁的燕灵秀不禁皱紧了眉头,她心中逐渐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来。 那兰心的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毫无疑问的聚集向燕灵秀的身上。 “皇上,每日送来的饭菜都是由专门的御厨做好,再由奴婢亲自试过的。”燕灵秀走上前来,在司幽子夋面前跪下回话。 “如果是这样,那皇后娘娘怎会无缘无故的小产?”熊蓉怒目相视道,她对此事十分上心,好像立志要给慕容惜讨回一个公道似的。 “奴婢不知。”燕灵秀无奈道,此时的她内心也十分不解,那饭菜都是她亲自试过的,而且下厨的时候,她也都在一旁监视,那饭菜不可能有问题,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会出错呢。 “张御医,”熊蓉又冷声唤道,那张御医匆匆前来应答,“皇后娘娘的饭菜,可都检查过了?” “回娘娘,臣现在便查看那饭菜是否有问题。”那张御医等人接到消息后赶来华阳宫,哪里想过那么多,只是一个劲的给慕容惜诊治,若不是熊蓉提醒,他们根本没想到那饭菜有问题。 说罢,几个御医便赶忙围着那一桌的残羹冷炙,仔细的查看起来。 寝殿里的人都紧张的看着那些个御医,各自心绪不一,有的担忧,有的疑惑,而有的,却镇定自若。 “皇上!贵妃娘娘!”而经过一番查看之后,那张御医却神色大变,他急忙扑到司幽子夋面前,神色惊恐万分。 “那饭菜可有问题,你快说!”司幽子夋急不可耐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所用的汤碗了,掺有不少的马钱子,那可是孕中大忌啊!”张御医惶恐震惊道,而他这话一出,众人都齐齐吓了一跳,尤其是那燕灵秀更是惊得一身的冷汗。 “皇上,那马钱子可是活血之物,皇后娘娘身怀六甲,怎能吃得了这东西!”熊蓉惊声喊道,痛心疾首的模样。 这时候,那燕灵秀已经意识到,那个从中作梗的人,不仅仅是冲着慕容惜来,她也是猎物,这一副马钱子,可谓是一箭双雕。 “皇上,这膳食虽然是奴婢亲手操办,可是这马钱子从何而来,奴婢不知,兴许是有人一直暗中对皇后怀恨在心,所以动了手脚。”燕灵秀急声说道,此时,一贯冷酷沉着的她也慌张了起来,毕竟她知道,孩子没了,对司幽子夋意味着什么。 “说得好,燕灵秀,你在御驾前侍奉多年,这宫里谁人不知你心中仰慕皇上,那你是不是也因为皇后娘娘受宠而怀恨在心呢?”那熊蓉却一口咬上来,不依不饶道。 “我!”燕灵秀被她这番话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她看了看司幽子夋,本以为司幽子夋会无条件的信任她,可是当看到他那满脸的怀疑与愤怒的时候,燕灵秀的内心却觉得这一切都讽刺极了。 她仰望着司幽子夋,期待他能够看在自己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给予自己些许的信任,可令人失望的是,他没有说话,只是一声不吭的冷眼看着。 燕灵秀心中忽然感到释然,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在他面前不再那么卑微谨慎,“呵,皇后有什么值得奴婢嫉妒的,谁不知道如今的皇后只是徒有其名,过得还不如死牢里的囚犯呢。”燕灵秀冷笑说道。 司幽子夋勃然大怒,这句话,可真真是揭了他的逆鳞,她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敢这般嘲讽他,竟然敢这么肆无忌惮。 “来人,燕灵秀办事不利,杖责二十。”司幽子夋克制着胸膛里那滔天的怒气,他阴冷下令道。 燕灵秀神色漠然,脸上没有多余的神采,好像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谢皇上圣恩。”她面无表情的,行了个叩拜之礼谢恩,没有任何一句求饶。 这一夜,皇后小产,御前的燕姑姑被杖责重伤,华阳宫被一股血腥之气笼罩着,司幽子夋一直守在床榻前,他和衣而睡,不言不语,只是看着身旁昏睡着的慕容惜。 “公主,皇上在华阳宫守了两天两夜了,不吃不喝的。”青鸾殿中,褪去华服的熊蓉显得有些落寞无神,花瑶子的话在她听来,有些刺耳。 花瑶子一面帮主子梳起长发,一面忍不住继续絮絮叨叨起来,而熊蓉则无精打采着,她们那个晚上明明大获全胜,慕容惜的孩子没了,燕灵秀也被打断了腿,这宫里可再也没有女人敢跟她作对了,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 “那慕容惜还没醒,真希望她咽了这口气,死个干净才好。”花瑶子咬牙切齿道。 “皇上也真是奇怪,明明之前把华阳宫给封了,现在却又自己守着。” “当初立慕容惜为皇后,不过是因为司幽信的缘故,可是司幽信现在都死了,皇上不必再忌惮,他为何还总亲自守在床前,若是伤了龙体,那公主您可又要伤心了。”花瑶子是个忠心奴才,她跟她的主子虽然都是傲慢的性子,可现实是,如今熊蓉嫁给了司幽子夋,今后她就要依靠自己的丈夫,若是司幽子夋有个三长两短,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呵,你知道什么,他爱她,始终放不下她——”这时候,熊蓉才出声道,她冷冷的笑着,自嘲似的。 青鸾殿里格外的冷清,往常时候,这里夜夜笙歌,载歌载舞,草原上的风情浓烈而张扬,熊蓉喜欢热闹,她既是钜燕的皇贵妃,也是草原上的公主,这天下,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她的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可是现在,她心爱的男人在华阳宫,她就像是个过气的笑话一样,被人遗忘在这里。 “公主,什么情不情,爱不爱的,就算那是皇上,他也终究是个男人而已,他如今不过是因着慕容惜有旧情,所以有些留恋着,再怎么说,那慕容惜也是怀过龙种的,皇上一时半会儿放不下罢了。”花瑶子却不屑的说道。 可熊蓉依旧没法打起精神来,她回想这段日子,司幽子夋处处顺着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二话不说就给了,她本以为他对那慕容惜不过是应付演戏,可是这一次,她好像才看清楚他最真实的一面。 “再说了,那慕容惜之前被废了武功,现在又小产,那身子骨怕是撑不了几天了,公主,不如咱们——”花瑶子悄声说道,那眼神里带着算计。 熊蓉神色默然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忽然心中一阵烦躁,“去把熊鹰给我叫来!”。 熊鹰深夜进入青鸾殿,这对后宫嫔妃来说,本是不合规矩的,但那是不可一世的皇贵妃,在这皇宫里,她想做什么,那就做什么,无人敢插嘴半句。 “拓跋恨瑶还没死吗?”熊蓉冷声质问。 “有那叶怀平在她身边,根本无法下手。”熊鹰无奈说道,他几番尝试,可是都失败了。 “这个叶怀平真是阴魂不散!”熊蓉气狠狠道,她与那叶怀平,早就结了怨的,可是没想到,现在到了钜燕,这个叶怀平竟然也来了。 “你说,若是我杀了慕容惜,会怎么样?”旋即,她又问道,那言语中藏着蠢蠢欲动的狠劲儿。 她是个喜欢杀戮的女人,最好能把她不喜欢的人都杀光了,她才觉得高兴。 第一百七十五章 告别 “你为什么要救我——”郭术沉默良久过后,他沙哑着嗓子问道,他此时的脸上满是困惑与感激。 郭术并不是别扭的人,相反他是个直率之人,该感谢的,他会铭记于心,该复仇的,他也会牢牢记在心中。 “你是他的心腹,你死了,他会怪我——”而慕容惜却毫不犹豫的说道,她丝毫不迟疑的回答着,而她的回答也是那么的简单明了,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司幽子夋,这一点,她毫不避讳。 郭术哑然,他呆呆的望着慕容惜,嘴巴微张着,似乎感到很是吃惊,旋即,郭术的神情显得复杂了许多。 “你打算怎么做——”郭术又沉声问道,他话中的意思很明显,郭术一直都希望慕容惜能够在司幽子夋跟司幽信之间做出选择。 慕容惜坐在那石墩上,她坐的很是端正,犹如一尊雕像一般,面容沉静而肃然。 “我不知道,我会尽我的全力去保护他——”慕容惜沉声回答说道,她眉眼间也布满了苦恼,可是显然,她的眼中是有异常坚定的一处的。 “此行去柔丽,路途艰险异常,你又是一个人——”郭术担忧的说道,其实他已经从慕容惜的神情与语气之中感受到了她的坚决,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郭术也不想徒劳劝说。 “你不必担忧我,主要还是你自己的伤势,丫鬟们会照顾好你,等伤好了,再说吧——”慕容惜微微一笑说道,可是她的笑容却带着许多的苦涩,她本是一个美丽的少女,那娇媚的模样看似不谙世事,可是此时的她,却沧桑得犹如一位老者。 “那你还是等我伤好了,再一起去吧,我跟你去——”郭术期待的说道,虽然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慕容惜,但是他身负责任,他必须要保证慕容惜的安全,这是对司幽子夋的承诺,所以他还是不想让慕容惜一人前往。 “不,我等不及了,我今晚就会出发——”而慕容惜却淡淡的回绝说道,她去意已决,比任何时候都认真。 “可是你现在身上也有伤,去了只会更危险——”郭术有些着急的说道,他不得不试图劝说慕容惜,郭术知道漠北之地的凶险,她一个女孩,根本无非穿越重重险境。 “我不是征求你的同意的,我只是在跟你告别,——”而这时候,慕容惜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此时,她的目光终于转向了他,慕容惜静静的望着郭术,看着狼狈而虚弱的他,神色依然沉静着。 郭术望着她,欲言又止着,那模样无奈极了。 “郭大人,您醒啦!”而这时候,丫鬟们回来了,那兰心看到郭术醒来,顿是惊喜不已,她兴奋的唤道。 而绿绮跟兰心两个丫头刚刚是去外面采了一些黍米来,这里曾经住着人,那些破败的院子虽然长满了野草,但是那些是葵菜黍米也到处长着,手巧的人在这里是饿不死的,甚至能够生活一段时间。 “嗯——”郭术点头应了一声,他看到俩个丫鬟平时在宫里也是打扮得齐整光鲜的,但是此时看到她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手上也是伤痕累累着,郭术看了,心里感激之余,甚至觉得愧对两个丫鬟。 “那我现在就煮一些菜粥,等会儿您喝了,就会好了——”兰心很是激动的跪坐在郭术跟前,兴奋的说道,她的眼中满是振奋的亮光,似乎郭术的醒来,让她心里的沉重彻底的卸下了。 “嗯,谢谢你。”郭术一如既往的温柔着,他笑着应道,兰心眼中带着纯粹的善意,但是她对郭术的关心显然已经超出了寻常。 绿绮现在看起来似乎也已经接受并且适应了她们的处境了,她那原本恐惧害怕的脸色此时已经变得稳定而从容了许多。 “哎呀好了好了,你也别总是打扰郭大人了,让他好好休息吧,我们赶紧忙活起来,好让娘娘也能吃上一顿热乎的再走——”这时候绿绮笑着说道,她说着说着,望向那慕容惜,但是眼神却满是不舍与无奈。 显然慕容惜已经把自己的计划都跟她们说好了,她已经做好了安排。 绿绮兰心知道慕容惜要一个人去柔丽的时候,她们这两个深宫中的丫鬟自然是不肯的,但是这一次所经历的残酷巨变,让她们两个原本柔弱的丫鬟也变得坚强了许多,她们本就是穷人家的孩子,吃得了苦,也知道此时大家的处不同寻常,她们不得不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谢谢你们,辛苦了——”这时候,慕容惜忍不住笑着说道,若不是这两个丫鬟,昨夜她根本没法把郭术给带出来,而这两个丫鬟比她想象的还要利落许多。 “皇后娘娘,不要说这样的话,奴婢们的命都是您救的,从今往后,绿绮兰心两条贱命便都是娘娘的了,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绿绮很是感激的跪倒在慕容惜跟前,很是激动的说道,此时夕阳西下,本是深宫中娇生惯养的主仆三人满身的狼狈,她们相顾无言,可是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澈许多,这或许是一种患难与交的真情。 之前,她们对慕容惜是主仆之情,那是她们习惯性的忠诚,如果这个皇后换做别人来做,她们也依然会这般的忠心,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她们彼此之间的生命多了一重关系,她们之间的情谊也更深一步了,这已经超越了寻常的主仆之情。 “是啊,娘娘,奴婢感激您,您救了奴婢,也救了郭大人,奴婢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这时候,兰心也情不自禁的跪地哭道。 慕容惜看着她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很是平和,她们的年纪是比她还要大个一两岁的,但是却也相仿,一直以来,三人的关系都尤为不错,虽然她们身为宫女,照顾她这个皇后娘娘也是常理,但是慕容惜却很喜欢对自己好的人。 所以在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开始,为了以防她们被杀了,慕容惜将她们点了穴,藏在了屋子里,因为她也不想让她们死。 “都起来吧,现在在宫外,我就不是你们的皇后了,我只是慕容惜,你们可以把我当做朋友对待、”慕容惜微笑着说道,她的笑容中带着真挚。 “奴婢们不敢,不管是在哪里,不管是什么时候,您永远都是我们的皇后娘娘。”而绿绮却诚恳谦卑说道,她们发自内心的忠于慕容惜。 “呵呵,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告诉你们的事情都要记住了,我天黑之后便走,你们明天一早,便带着他往回走,找到医馆,为他疗伤。”而慕容惜不再啰嗦,她言简意赅的说道,再次叮嘱着。 此时郭术在一旁,神情复杂极了,他看着慕容惜,很是无奈担忧。 “娘娘放心吧,我们都记住了,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郭大人的。”兰心跪在地上,认真的说道。 慕容惜必须要离开,她时间紧迫,因为她心里猜测白芨跟吴阿魏是司幽信为了对付司幽子夋而带去的,她必须要追赶到他们,慕容惜很清楚,司幽信有太多方式除掉司幽子夋,尤其是白芨跟吴阿魏两人,他们两人若是联手,那几乎再无敌手,到时候,司幽子夋身边一众人加起来,都无法敌过。 慕容惜担心,这一场所谓的议和邦交,最后会变成一场杀戮。 夜色变黑了之后,慕容惜便准备出发,他们昨夜逃出来的时候,还带走了两匹拴在外面马棚中的马,因为马棚离驿站有一段距离,所以骏马幸免于难。 绿绮兰心将煮好的菜粥灌入水袋子中,让慕容惜带着,她这一路注定是艰辛极了的,但是慕容惜却很是从容,她准备好东西,上了马,简单的道别之后,便策马奔向了黑夜之中,仿佛她的心早已经奔向了远方,她的心早已经不在这片林地废墟中,而是已经去到了大漠里,去到了司幽子夋的身边。 郭术三人继续留在那废墟中,等天亮之后,若是郭术伤势好转,他们将往回走,寻找大夫为郭术治伤,而郭术虽然重伤,但是在两个丫鬟的照顾之下,他整个人也干净整洁,身上的伤也缓解了许多。 可是当月亮升高之后,隐藏在林地中的废墟附近,万籁俱寂,似乎这个世界,除了他们三人,便再无人活着一般,在这样极度荒凉的地方,对人的内心无疑是一种折磨与压迫。 郭术内心带着焦虑,他很是担心慕容惜,恨不得骑上马追赶她而去,可是他的身体依然无法动弹,而在这样死寂的地方,他难免心生悲凉,感到一股极致的不安与寂寞,那是一种近似于永恒的孤独。 就带着这样的心绪,郭术辗转反侧着,而白天累了一天的绿绮兰心两个姑娘,已经熟睡,并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也就是同伴那浅浅的呼吸声,让郭术还能够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这样,他的感觉才会好一些。 第三百二十四章 惊弓之鸟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七十一章 杀戮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十六章 狂妄的宫女 慕容惜心中虽然愧疚,但她每日依然在司幽夋的茶水中掺一些药粉,只是用量少了一些,而司幽夋的身体时好时坏着,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啊——”而一日,司幽夋又与风无南一同聚会抚琴,慕容惜一人留在寝宫中,那燕灵秀在给她端茶的时候,竟然手一滑,直接茶水洒到了她的手上,慕容惜惊得大呼起来。 “你怎么回事?!”那白嫩的手臂顿时被烫的发红,慕容惜登时怒斥起来,若不是在宫里需要伪装自己,这种时候,她早就一掌打死了那燕灵秀。 “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那燕灵秀却不紧不慢的跪下来说道,声音生硬而淡漠,似乎只是在做做样子,完全不害怕。 “放肆!”慕容惜气极了,这个燕灵秀一直都不像其他宫女那样顺从,她本以为燕灵秀只是仗着自己在宫中的辈分高所以才比别人张狂几分罢了,但是如今,这燕灵秀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来人啊——”看着燕灵秀那不痛不痒的模样,慕容惜恨得牙痒痒,气得直接喊人道。 “皇后娘娘——”很快,宫外的太监宫女们纷纷躬身而入,他们齐刷刷的问候道,一个个神色慌张着。 要知道,这宫里头没人敢冲撞慕容惜,只有燕灵秀不时的招惹慕容惜痛骂,而但凡是认识燕灵秀的人都清楚,燕灵秀性子本来就这样,确实不招人喜欢,但宫里的人除了皇上之外,也没人敢说燕灵秀哪里不好。 毕竟大家都知道,燕灵秀是皇上十分器重的宫女,一直以来,皇上也只找她一个人揉肩捶背,这样的一个宫女,身份几乎是半个主子一般。 “燕灵秀故意往本宫身上洒水,意在烫伤本宫,可谓是居心叵测、恶毒至极——”慕容惜气怒斥道,她此时可不在乎燕灵秀是过失还是故意,她只想立即让那燕灵秀消失在自己眼前。 “拖出去,杖责三十——”慕容惜命令道,她老早就想治一治这个燕灵秀了,但又因为她是司幽夋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天倒好,这个燕灵秀自己送上门来。 “是——”那些太监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燕灵秀在下人当中地位不低,但是这比较是慕容惜的意思,他们也不敢违抗。 “娘娘——”而这时候,那丫鬟绿绮却着急的凑到慕容惜跟前,悄声说道:“灵秀姑姑是皇上看重的人,娘娘若是重责,只怕会影响了皇上与您的恩爱呢——” 绿绮在丫鬟当中也算是个持重聪明的人,她这么一说,倒是点醒了慕容惜。 慕容惜心想,每次司幽夋身体不舒服,都要找燕灵秀给他揉按,而其他人他向来是不喜欢的,最近他身体又时常不好,这会儿她若是把燕灵秀打死了,确实是不好跟司幽夋交代。 “哼,说得也是,若是本宫一人责罚你了,怕是皇上会觉得本宫无理取闹,那好,那便等皇上来了,再做定夺——”慕容惜压下心中怒火道。 若是换做以前,她怎么会给燕灵秀伤她的机会,只是如今,她身不由己,只能暗自忍耐着。 “奴婢绝非有意,还望娘娘恕罪——”那燕灵秀又冷冰冰的说道,那声音不带任何的情绪,完全是在敷衍慕容惜一般的。 “给我滚!”慕容惜气得满脸通红骂道。 傍晚,那司幽夋归来,慕容惜便赶忙诉说了这一件事,她心想着,司幽夋那般的疼爱她,肯定不会不管这事。 “她怎么会是故意的呢,惜儿你多心了——”而司幽夋一面细心的给她擦药,脸色很是心疼,一面却摇着头说道。 “皇上,千真万确啊,那燕灵秀确实是故意的——”慕容惜着急说道,她想到今天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她几乎是被气昏了脑袋,忘了她这么说,任何人都难以信服。 一个宫女竟然敢故意把滚烫的茶水泼往她身上,这样的话说出来,谁又会相信呢。 “惜儿,你最近太累了,加上又来了信水,心情不佳也是在所难免的,但也不能因此诬赖她人啊,你若是有什么气,就撒在朕身上好了——”司幽夋笑着说道,很是宠溺着。 慕容惜顿时无话静默,她看着司幽夋,确定他是关心自己的,但意识到了,他并没有完全的相信自己,心里不由得暗暗思索起来。 如今她嫁进皇宫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她本以为司幽夋会事事顺从她,甚至会有一些纵容,但这件事却让她意识到司幽夋心底还是更偏向那燕灵秀一些的。 慕容惜想着,眼底却露出几分狠光来。 “哎哟,疼——”慕容惜转眼便娇声痛呼道,司幽夋心疼的帮她吹拂着伤处,“兴许是妾身疼糊涂了,一时间看错了——” 慕容惜楚楚可怜的说道,眉眼间带着自责,完全是个乖巧善良的女人模样。 “呵呵,没事,就算不是故意的,那燕灵秀也有错,都是个资历深厚的宫女了,怎能犯这等错——”司幽夋有些愠怒说道,慕容惜心中暗暗欢喜,想着,他始终是关爱着自己的。 “皇嫂的手没事吧?”司幽也音时常过来一同玩耍,得知慕容惜的手受伤了,她第二天便急匆匆的赶来了。 “呵呵,不碍事,昨夜皇上亲手给擦了药膏,今日好多了——”慕容惜笑着说道,说着她还鄙夷的瞥了一眼一旁的燕灵秀,眼底的怨怒依然未消。 “灵秀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司幽也音朝燕灵秀说道,有些责备,也有些困惑,毕竟燕灵秀在宫中这么多年,做事一直都谨慎十分,从未听过她会出这等错。 “公主教训得是,奴婢知错了,也多谢皇后娘娘开恩——”那燕灵秀听罢竟然一改往常那冷冰冰的模样,她很是惶恐的说道,态度恭敬得跟寻常小宫女一般。 而慕容惜不由得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知道,那燕灵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仗着司幽夋的器重,在她这个皇后面前是不痛不痒、目中无人的模样,而在司幽夋与司幽也音面前,却是一副恭敬敬畏的嘴脸。 第二百九十四章 让她磕三个响头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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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灵秀啊,你是个聪明人,太妃娘娘的好意,放在心里,烂在肚子里就好,你若是接了,那可就是你自己的意思了——”这时候,那王大富用着阴阳怪气的腔调说道,那话说得很直白。 燕灵秀暗暗咬了咬牙,这种勾当她是很清楚的,当然知道,冯清荷会把自己撇清楚,所以王大富这番话与其说是叮嘱,还不如说是威胁。 燕灵秀此时很纠结,她知道自己如果接了过来,那日后定是会有风险的,不管那瓶子里的药有没有那么神,她都知道,冯清荷不会是个简单的人。 但是另一方面,燕灵秀确实心动着,她看了看那药瓶子,眼底几乎发红,这宫里森严,想要带那些来历不明的东西进来很难,她虽然暗地里身份特殊,但却始终是个奴婢,想要带什么进来,更是不容易,尤其是要在不让司幽子夋知道的情况下。 如今有个现成的机会摆在她跟前,她又怎能不心动呢,再说了,这件事情,就算东窗事发,她也还是有办法推到冯清荷的身上去的,这样一来,她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慕容惜收拾一番。 “奴婢明白了,今日的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也没见过太妃娘娘——”良久,燕灵秀回答说道,很是恭敬乖巧着。 “呵呵,那就好——”冯清荷听罢,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燕灵秀把那药瓶子揣在了袖管里,悄悄的从后门离开了,回到自己的住处,她迫不及待的打开那瓶子。 燕灵秀心里早就有些怀疑,吃了就能够让人听话的药,她怎么从没听过,这其中很是蹊跷。 燕灵秀悄悄的从那瓶子里倒出一些来,看着那药水确实是无色无味的,看起来就跟普通的水没什么区别。 这时候,燕灵秀正在困惑着,她既然接过来了,那她定然是有想要把这个药水用在慕容惜身上的意思了,但是在那之前,她知道自己需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药水。 燕灵秀想了想,便好奇的拔下头上的银簪子,轻轻的沾了一些药水,而令她震惊的是,那无色无味的药水刚刚沾上银簪不久,那银簪竟然变得焦黑起来。 “果然,这老妖婆竟然真的要下狠手!”燕灵秀心中暗暗惊声斥道,她本就不怎么相信冯清荷,更何况是说得这么奇怪的药水,这下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神奇的药水,而是白砒溶成的毒水! 冯清荷这般毫不掩饰的杀机,让燕灵秀吃惊不小。 “哼,这个老女人真是把我当成傻子了,这样拙劣的手段,还想借刀杀人——”燕灵秀暗暗冷笑说道,她那双丹凤眼顿时狠光迸现。 “慕容惜,看来你得罪的人太多,你不死天理难容了——”燕灵秀暗自冷笑说道,很是得意着。 想到慕容惜,她心里的恨意便更加浓烈了。 可那燕灵秀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起来。 “太妃为什么这么着急着要杀慕容惜?如果是因为上次的事情,那也不至于冒这样的风险才是,况且,自从上次之后,慕容惜便再也没有冲撞她的事情了,为何突然来了这样的杀意——”燕灵秀暗自揣度着。 能够把砒霜水拿出来,点名要用在慕容惜的身上,这到底是怎样的仇,怎样的恨?燕灵秀越想越不明白了,她对慕容惜一开始便憎恨,一面是因为她跟司幽子夋的关系,一面是因为她家被抄的恩怨,但即便如此,燕灵秀也并没有想过要这般下手杀人。 但据她所知,冯清荷跟慕容惜并没有什么仇,只有上次的扎小人事件,而且上次,自从慕容惜在掖庭中被折磨得伤痕累累之后,冯清荷的气也消了,根本不会因为上次的事情而痛下杀手。 “难道是慕容惜知道了什么?她想杀人灭口?”燕灵秀想着想着,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来。 而这个想法是十分有可能的,在燕灵秀看来,冯清荷这个人在背后的小动作不少的,很有可能被慕容惜捉住了什么把柄,所以她才这么着急的想要杀人。 燕灵秀想了想,便把那药瓶子严严实实的收藏了起来,眼底沉着镇定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洛安城是一座繁华而广阔的都城,在这里,你几乎什么都可以买到,每天都会有无数新鲜的玩意儿出现在市面上,同时,每天也会有无数的外地人涌进来,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西街岔口过去的一条永乐长街,是出了名的字画一条街,在这里,你几乎能够看到全天下有名的画师的画,而除了有名的之外,还有许多无名的画师或是秀才,整日吆喝着自己的字画。 在这样热闹的永乐街中,来往的,也多是一些有身份,有品味的人,贵族的公子哥儿们,要么自己喜欢字画,要么是想着买一幅好字画去讨好某家的小姐,或是孝敬长辈。 苏和香一大早便在丫鬟的陪同下,来到永乐街,她素来是很喜欢钻研字画的,这一点,司幽厉也清楚,所以即便自己没有空,也让丫鬟侍卫们,陪着她出来逛街。 苏和香看了好几家的画,买了一些了,但似乎还不够满足,还继续逛着,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如今已经四个多月了,但因为她身材纤细,之前也不怎么看的出来。 “这一家的画,似乎瑜珞居士的真迹——”苏和香走着走着,在一个并不显眼的画摊前停了下来,她一眼便看出来了那挂着的画是出自瑜珞居士之手。 “呵呵,夫人真是好眼力,这幅画的风格跟上次王爷从宫里带回来的那一幅很是相似呢——”丫鬟柳芽一边搀扶着,一边笑着说道。 “嗯,这是瑜珞居士的真迹,没错的了——”苏和香温婉的笑着说道,很是温柔贤淑,她如今已经离开了凤凰阁,成了雎阳府的夫人,身份不一样了,穿着也都变了,变得华贵许多,只不过苏和香为人一向淡雅,她如今虽然是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但待人和善仁厚,雎阳府上上下下的都很喜欢她。 “夫人跟王爷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王爷也喜欢这个叫什么瑜珞居士的画,您也喜欢,这可不就是缘分了吗——”柳芽笑着说道。 “呵呵,好了,你就不要在取笑我了——好好看画吧——”苏和香有些娇羞的说道,其实丫鬟说得也是有些道理的,她跟司幽厉,多少算是有缘分的吧,不过,这也只有他们两人才清楚得了。 而此时,这不起眼的画摊子前几乎都被雎阳府的人围住了,丫鬟侍卫们,紧紧跟随,不敢有任何松懈。 如今她怀了身孕,司幽厉是将她当做宝贝似的捧着,无论去哪里,都是一群人簇拥着,虽然苏和香很不大习惯,也不喜欢这般,但奈何那司幽厉根本不管,他倒是直接放话了,要么在府上好好呆着,要么就带着‘护卫队’。 “呵呵,这位夫人可真是好眼力啊,这些可都是瑜珞居士的真迹,而且可都是最后一批了——”这时候,从那画摊子里走出来一个男子来,只见那男子一袭素净白衣,其貌虽然不扬,但却也精神磊落的模样。 “最后一批?这是何故?”苏和香听了,顿是很是困惑的问道。 “呵呵,夫人有所不知啊,那瑜珞居士已经封笔了,这一批过后,世上,便再无他的新作了——”那男子笑着说道。 “什么?封笔了?!”苏和香很是震惊道,同时,她也一副痛惜不舍着,身边的下人们都知道她喜欢瑜珞居士的画,这么一听说要封笔了,也难免纷纷着急起来。 “呵呵,是啊,千真万确,所以夫人若是喜欢,那便抓住机会买回去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那个店了呢——”那男子笑着说道。 而此时,苏和香满脸的沮丧着。 第二十章 被人推了一把 御花园中,慕容惜在与宫女们玩着秋千,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锦绸衣袍,华丽而清新,那乌黑油亮的发髻上带着晶莹剔透的玉簪进珠钗,莹润娇俏的面容满是灿烂的笑意。 “哈哈,再高一点——”慕容惜兴奋喊道,宫女们在身后推着,众人欢愉十分。 而那不远处,司幽夋则坐在画案前,正蹙眉凝眸的作着画,在他的笔下,一位美艳的少妇轮廓已经被勾勒了出来。 司幽夋面色有些苍白,他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时好时坏着。 “皇上,摄政王来了——”而正画着,忽然身旁的小公公轻声提醒说道。 司幽夋立马抬头看去,果然看到此时司幽信正站在不远处,而他们中间隔着那正在荡秋千的慕容惜。 “王爷——”宫女们开始纷纷行礼问候,慕容惜也看到了司幽信,顿时分了神,但奈何那秋千还在高高荡起。 而此时,突然,慕容惜察觉到自己后腰被人狠狠的推了了一把,那猛力绝对已经超出了寻常人的力量,慕容惜不曾提防,被狠推之下,身体也失去了平衡。 “啊——”随着那秋千急速荡开,慕容惜的身体也跟着飞了出去,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惊吓的大声叫喊起来。 此时,众人纷纷愣住,那司幽夋迅速反应过来,急忙想要上前,却在慌乱中被绊倒。 “啊——救命啊——”慕容惜惊叫起来,此时的她根本来不及细想,眼睁睁看着自己朝前面的假山扑去,但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隐藏自己的功夫。 慕容惜知道,若是让宫里的人知道她的身手,那么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而就当众人惊愣无措的时候,那司幽信却及时出手,只见他势如闪电一般的,跃身而起,将那甩飞在半空中的慕容惜拦腰抱下。 “呼——”底下众人见状,纷纷松了一大口气。 慕容惜看着司幽信,眼底复杂紧张着,那眼中依然带着仰慕的悸动,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了,慕容惜甚至暗暗祈求此刻永远停留。 可奈何,脚刚一落地,那司幽信便立即将她放开了。 “请皇后娘娘恕罪,情急之下,臣冒犯了——”司幽信后退一步,低头说道,十分地恭敬生分着。 慕容惜眼底暗自闪过丝丝哀伤失落。 她此时似乎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的手抱着自己的触感,极致的思念下,慕容惜的心被彻底的搅乱了,她的心里锁着的那股情丝,此时犹如暴躁的猛兽,意图挣脱牢笼。 “皇叔,您来的真是及时啊——”此时,司幽夋赶忙跑了过来,激动说道,十分感激着。 而他说着,竟然激动的将慕容惜一把抱住,很是后怕。 “皇后没事就好——”司幽信笑道。 “谢天谢地,幸好你没事——”而司幽信的话音未落地,司幽夋便声音有些哽咽道,他似乎根本不在乎司幽信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眼中竟然闪着泪光。 慕容惜僵愣住了,她任由司幽夋紧抱着,但目光却落在那司幽信的身上,慕容惜的眼中,满是复杂与隐忍,她看着司幽信,但他却只是微微垂眸,根本不看她一眼。 “皇上,妾身没事了——”慕容惜收回自己的目光,将那落寞皆数吞咽掩盖,她娇声笑着说道。 司幽信静默无话,只是没人能够看到他眼中的阴幽。 “你可真是要吓死朕了,以后不许再玩了——”司幽夋有些动气的说道,神色很是严肃着,这是他少有的模样。 “好好,都听皇上的,刚刚也是吓死妾身了——”慕容惜很是乖巧道,说着,她亲昵的依偎到他的胸膛前,但那眼角余光却瞥了瞥一旁的燕灵秀。 慕容惜很清楚,刚刚在身后推自己的人,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刚刚站在她身后的一众宫女中,燕灵秀自然嫌疑最大,但她也不好此时下定论,只好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来人啊,把这东西给拆了,宫里以后不许再搭——”司幽夋厉声命令道,那脸色依然满是怒火。 慕容惜不由得愣了愣,她没想到司幽夋为了自己,这般大动肝火。 “皇上,刚刚我只是不小心罢了,又不是那秋千的错——”慕容惜娇声劝说道,脸上虽然是担忧的神色,但眼中却情不自禁的流露着柔光。 那司幽信的眼中忽然闪过一阵阴狠来。 “哼,不管是你不小心还是那秋千的问题,朕都不容许这种情况再发生——”而司幽夋坚定不已,他气冲冲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拆了——” 司幽夋气恼斥道,太监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撸起袖子将那秋千拆卸开。 “呵呵,皇上消消气,皇后娘娘有惊无险,您可别气坏了身子——”而这时候,那司幽信笑着说道。 慕容惜小鸟依人般的依偎着司幽夋,几分刻意,也几分习惯。 “刚从若不是皇叔,朕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真是多谢皇叔了——”司幽夋微笑说道,那脸色依然布满了担忧心悸。 他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轻抚着慕容惜的后背,十分疼爱。 宫里的人都知道,司幽夋对慕容皇后是极为疼爱的,无论去哪都要带着她,凡事也都以皇后为首,可谓是羡煞旁人。 “多谢皇叔——”慕容惜乖巧懂事的朝司幽信屈膝行礼道谢道,但她也不再看向那司幽信,而是乖顺的依偎在司幽夋的身旁。 她的刻意,不留痕迹着。 “身为臣子,保护皇上皇后是臣份内之事,皇后不必客气——”司幽信笑笑说道。 司幽信这一次来,是因为寻得了上等的龙井茶叶,专程送进宫来的。 而这宫里的许多玩意儿都是司幽信从外面找来的,吃喝玩乐,司幽信乐此不疲的为自己的皇上侄子搜集来,只为投其所好,若是说司幽夋是玩物丧志,那么身为皇叔的司幽信也有逃不开的干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只怕要以身相许了 慌乱之中,郭术竟然看到这密室中的种种,只见各种各样的炼丹炉倾倒在地,而那地上竟然还有两个火红的小池子,仔细一看,那不是别的,而是正在咕噜翻滚冒烟的熔岩,整个密室中温度燥热十分,像是炼狱一般的,更让郭术难以接受的时,密室的一侧,竟然挂着一排密密麻麻的人皮。 没错,他看清楚了,那是人皮无疑,因为整个人的皮都被完整的剥了下来,像是一件又一件的衣服那样悬挂着,远远望去,又像是一个个被烤干里的人挂在上面,这让郭术整个人都蒙住了。 他虽然也杀人无数,在战场上也好,在其他地方也罢,但那都是逼不得已才动的手,他杀人,向来不会刻意的折磨,相反,他厌恶血腥,杀人的时候,总是习惯让对方的痛苦降到最低,所以他都是习惯直击心脏,而不喜欢血腥的杀人方式。 可是在这一间密室之中,他看到的东西,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郭术无法想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来,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而此时,司幽子夋跟那紫纱女子已经迅速的通过了这间密室,司幽子夋知道这密室的空气里,全是剧毒的粉尘,所以他丝毫没有停留之意,只是飞身往前,可是就在他们准备要通过另一端的尸油幕墙离去的时候,司幽子夋却发现不见郭术的身影。 他慌忙回头,竟然看到郭术还在原地打转着,晕头转向了一般的,司幽子夋顿时着急万分,在这里,他们无法开口说话,否则粉尘会进入口鼻之中。 正当司幽子夋焦急万分的时候,却只见那女子一把将他推了出去,随后自己迅速转身朝郭术跑去。 迷茫中的郭术,承受着巨大的恐慌与焦虑,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眼前的残忍超乎了他的想象,他一时间无法转过弯来,而正在此时,他忽然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紧握住,那只手很纤细,却有些冰冷。 郭术猛然反应过来,却发现此时自己已经被那紫纱女子牵着跑动起来。 “呼呼——”死里逃生一般的郭术从另一端的幕墙底下摔滚了出来,他大口的呼着气,“呕——”而还未平复下来,他便又开始呕吐起来。 “怎么样?你没事吧?!”司幽子夋着急上前问道,对他来说,身边的这些人,不仅仅是他的下属,更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朋友。 “呕——”郭术狼狈不堪,扯掉了脸色的面巾,露出那张削瘦而清俊的面容来,而此时,那紫纱女子却满眼都是嫌弃的看着郭术。 “没、没事——”郭术强行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回答司幽子夋道,而此时,那紫纱女子冷傲而充满轻蔑的声音却不客气的传来: “呵,真不是个男人,胆子竟然这样小。”说罢,那女子继续往前去,郭术看了看那女子一眼,眼中并无生气之意,只是无奈不语着,毕竟他知道,她刚刚救了自己的命。 “走吧,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不可再出现这样的事!”司幽子夋声音冷沉的提醒道。 “是!”郭术一边捂着胸口起身,一边严肃应道,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起来,刚刚实在是惊险,这样的错误他本是不该犯的。 三人继续往前去,司幽子夋这一路上,发现这地底城的密室很多,跟个迷宫一般的,一个接着一个,若不是有那紫纱女子带路,他们根本难以找到这样的地方来。 三人一路上几乎也没再遇到什么阻却,似乎那紫纱女子对这里面的机关都了然于心,她刻意的避开那些危险重重的地方,带着他们一路通往地底城的中心。 而在许久过后,三人却来到了一处跟刚刚所经历的地方风格完全不一样的密室。 从那水井下来,三人看到的,大多数都是破败而满是死亡之气的危险密室或是甬道,但是这一个地方,却跟所有地方都截然不同。 “公子,这里似乎是个女人的房间。”郭术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悄声说道,他们不得不放慢了脚步,虽然每到一个地方,紫纱女子便会很娴熟的把照明用的水晶灯打开,但是这地底城独有的死寂,还是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 此时,他们正在走进一个华丽的密室,这一间密室中的水晶灯似乎比任何地方都要多,而除了水晶灯之外,还摆放着许多珍贵的夜明珠,而屋子里,摆放着无数的绫罗绸缎,锦衣华服,还有一张奢华的雕花大床,而边摆放着一个用名贵木材雕刻而成的梳妆台,那台子上,更是放满了许多的珠花玉簪,全是女人用的东西。 司幽子夋跟郭术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因为这间屋子的种种迹象让他们觉得,这里还有人居住,因为这间屋子打扫得很干净整洁,根本不像其他地方那样积满了灰尘。 可是那紫纱女子却是依然大步的向前走去,根本毫无忌惮。 “放心吧,这里没人。”那紫纱女子似乎察觉到了身后两个人的犹豫,她回头瞥了一眼,随后摊摊手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风无南在哪里?”而这个时候,司幽子夋停下脚步,他阴沉的质问道,他们已经在地底城穿梭了半个多时辰了,可是还是没有见到人,他们不得不怀疑起眼前的这个神秘女子来。 “呵,我是什么人,跟你们无关,不过现在,你们要是相救风无南,就只能听我的。”而那女子轻松淡然的说道,语气一贯的傲慢得意着。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再说了,你有什么理由帮我们?”这时候郭术也说道,他们显然开始不信任这个女子了。 而这个时候,那女子停下脚步,她转过身来,轻蔑的目光落在郭术的身上,她似乎很不把郭术当一回事,一路上几乎都是一有机会就要嘲讽他一番。 “呵呵,现在才想起怀疑我,你们难道不觉得晚了些吗?”紫纱女子看着郭术,很是不客气的冷笑说道,她对郭术的嘲讽总是尖锐而犀利的,毕竟刚刚郭术在那剧毒的密室中,表现得俨然是个胆小鬼的样子。 郭术被她说得哑然无语,他发现,这个陌生的女子比他想象的还要伶牙俐齿。 “这位姑娘,你若是真的能够帮我们找到人,那他日,在下必有重谢。”这时候,无奈的司幽子夋只好妥协说道,他以一个请求者的身份说着话。 “哼,说是他日必有重谢,可是你叫什么名字,都没说,那以后出去了,我上哪找你去啊——”而那女子站着,双手交叠架在胸前,有几分娇嗔意味的说道,那双充满异域风情的媚眼顾盼生辉,流光溢彩一般。 司幽子夋顿了顿,连一旁的郭术都能够感受到女子的暧昧之意,没错,这个女子似乎比寻常的女子都要大胆直接许多,虽然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她却丝毫不藏着掖着,那种大胆直辣的个性是胡人女子一贯的作风。 “在下欧阳剑,姑娘若是想找在下,可以到龙隐山庄去,在那里会找到我。”司幽子夋从容不迫的说道,算得上是认真着的。 其实他以欧阳剑的身份时常出入龙隐山庄,但是那里的人,包括陈大庄主,也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都只是以为他是个富商罢了,不过因为跟龙隐山庄的关系密切,是那里的常客,所以一有什么好东西,陈大庄主都会通知他。 只不过,陈大庄主通知的是欧阳剑,而并非宫里的司幽子夋,所以他想了想,为了让这个女子能够帮他救人,他可以以欧阳剑的身份报答。 “欧阳剑?呵呵,不错,是个好名字。”而那女子却笑着说道,她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司幽子夋的脸上,直接而大胆着,而此时的郭术却为司幽子夋感到有些无奈。 郭术是不喜欢这类豪放的女子的,相反,他更喜欢那种温婉的江南女子,最好是温柔而大方的,可是司幽子夋遇到的女人,似乎大多都是有些泼辣的,更别提那慕容惜了,想到这里,郭术竟然还觉得自己的主子有些可怜起来。 “走吧,再不快点,只怕风无南就活不过今晚了。”而那女子也适时的收起嬉笑来,她随即拉长了声音说道,说着自己也转身疾步继续向前去。 司幽子夋听到那活不过今晚的话,心顿时一紧,而这个时候,郭术却神色有些不对劲来。 “你干什么?”司幽子夋一边走着,一边用手肘捅了捅那郭术道,语气阴幽着,而此时那郭术却憋不住笑了一般。 “噗嗤,没什么,只是担心,公子你得以身相许了——”郭术笑着说道,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司幽子夋顿时愠怒,但那郭术却已经跑远了去了。 三人穿过那华丽的密室,随后跨过一条长长的拱桥,来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前,这石门两侧摆放着两尊神魔雕像,似乎年岁久远,黑乎乎的,也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来。 而那一座拱桥造型很是怪异,那桥上还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厉鬼怪物,加上那桥底下是一簇又一簇的红色水晶石,如同血河一般,所以这里看起来,竟然让司幽子夋想起了奈何桥来。 这地底城竟然是这样的一番景象,让司幽子夋惊叹不止,他从未想到,看起来秀丽优美的洛水湖底下,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奇诡的城堡。 第四十四章 到底是谁在欺骗 一招叶底穿碟几乎耗尽了慕容惜全部的内力,已经到了万不得已,她无法再藏着自己的功夫路数,她虽然学着百家功夫,但根本而言,她的身手传自司幽信。 那叶底穿蝶是司幽信所传授,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使用的。 “啊——”可不料,她刚刚使出来,意图封住他的人迎死穴,可是却被对方一把锁住了双手,那冷火的内力极其深厚,不仅将她锁死了,还一把将她的手腕折了,慕容惜急忙旋身挣脱,这才抱住了双手。 “呵,司幽信的人,身手果然不凡——”慕容惜狼狈痛楚不堪,此时却r听到那人阴沉的声音传来,那声音阴冷得犹如毒蛇的蛇信子一般,让慕容惜恐惧不已。 这么多年,生死她是见多了,但却从未见过比冷火更让她害怕的对手了,面对他,她觉得自己如同在面对着一头发疯的猎豹一般,他不会留下任何的缝隙,不会给敌人留下任何的退路。 慕容惜恶狠狠的盯着他,她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弄错了,她一直以为黑衣人是燕灵秀,可是如今看来,她错的离谱极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慕容惜喘着气,压抑嗓音道,她一直在暗暗的留意逃跑的路线,她知道,硬拼的话,自己是没有胜算的,加上下腹的虚弱,她根本无法使尽全力,她不得不在心底埋怨司幽子夋偏偏挑了今晚行房事,但另一面,又暗暗的担心着司幽子夋的安危。 她需要逃走,需要找到司幽子夋,以确保他没有危险,毕竟冷火在的地方,那便是危险的地方。 “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不过现在呢,杀你是第一件——”而那冷火丝毫没有迟疑,他只是干脆的回答说道,那语气中,满是不可置疑的自信与强大。 “哼,是么——”慕容惜强行是自己冷静着,她冷哼说道,而语音还未落地,她便想要从一侧跑走,但不幸的是,几乎是同一时间,那冷火便如同一阵风一般袭来。 两人再次缠斗到了一块,慕容惜浑身的狠劲都释放了出来,她是个,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也不会放弃的人。 慕容惜一把将那冷火拖倒而下,俩人倒滚到了草地上,彼此抵死争斗着,那冷火显然也没料到慕容惜会突然不按常理出牌。 但男人在体格上始终是胜过女人的,尤其冷火还是个武功高绝的男人,慕容惜被一把按到地上,挣扎打斗间,她脸上的面罩被一把扯开,慕容惜心中大急,慌乱之下,也抵死扯到了冷火脸上的面罩。 可是在那面罩双双被扯掉的瞬间,树林里顿是变得一片死寂。 “啊——”慕容惜惊吓之下,一把将那身上的男人推开,而那冷火显然也震惊住了,他一个不防,竟然被慕容惜推出去老远。 芙蓉树林中,气氛冷厉而压抑十分,只听到那风声在沙沙作响着。 慕容惜站在草地上,神情震惊不已,久久都未曾反应过来,而那冷火,或者说是司幽子夋,则站在那另一边,他们远远的隔着,中间犹如是隔着一条死寂的河水一般的。 司幽子夋怔怔的看着慕容惜,眼中也写满了震惊于困惑,他此时似乎是不认识了慕容惜一般的,他直直的盯着她,似乎在怀疑自己的眼睛。 俩人四目相对,几乎是一样的震惊表情,上天给他们开了一个极大的玩笑,这般阴差阳错,让枕边人成了争杀的对手。 相顾无言,但那眼中看来,却更像是充满了千言万语,只是心中的思绪过于复杂,现实也揭露得过于残酷与突然,他们每一个人都说不出话来,只是静默着,在死寂之中保持默契。 这一个漫长的对视,宛若度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而渐渐的,两双眼中的震惊开始冷静下来,双方的目光开始变得阴冷,很快,电光火石间,双方的眼神变得冷肃而杀机四起。 俩人的眼眸沉下之后,突然,二人猛地向对方扑出,这似乎是一种默契,一种置对方于死地的默契。 俩人的目光都是那般的复杂与无奈,但其中的杀气却是尖锐的。 慕容惜知道,身份败露了,唯一的办法,便是杀死对方,而且是必须要立即杀死,同样的,对于司幽子夋来说,他的秘密被她知道了,他唯一的办法便也只能杀了她。 慕容惜的心中无比的苍凉,激烈的搏斗之中,她的眼泪却模糊了视线,只是她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轰隆——”滚滚的雷声从未停歇,而此时骤雨也随之而下,暴雨倾盆而落,但二人丝毫没有迟疑,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们不得不继续抵死搏斗。 慕容惜的身体已经要透支了,她的招式已经开始松懈,攻击或是防御,她都漏洞百出。 二人浑身都湿透了,在大雨中的较量,惨烈而残酷极了。 慕容惜终是无力回天了。 “杀了我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惜浑身沾满了泥水,她再一次被死死的压在了泥地中,精疲力尽之际,她喃喃说道。 她闭上了双眼,浑身瘫软着,不再有任何的抵抗,而此时司幽子夋将她摁在地上,他俯身看着她,看着她那熟悉而美丽的脸被暴雨冲刷得苍白十分。 慕容惜闭着眼睛等死,她知道自己无法逃过这一劫了,但她却在冷笑着。 “你笑什么——”司幽子夋冷声质问,他的声音陌生极了,那么的阴狠,充满了杀气,跟慕容惜所认识的他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她的印象中,他总是那么的温柔,像个神的使者,可是现在,她才意识到,原来他才是地狱来的魔鬼。 慕容惜见过无数残酷的事情,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残酷,可如今,司幽子夋,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她觉得自己可笑至极,既然可怜同情着一头恶狼,她甚至为他求情,不忍心杀他。 她为自己欺骗他而感到愧疚,可是却想不到,原来,这个人一直在欺骗她,她太自以为是,才导致了今日的结局,慕容惜知道自己罪有应得,也知道自己死也怪不了别人,因为她从一开始便掉入了陷阱之中。 “呵呵,没什么——”慕容惜笑着说道,此时大雨滂沱,遍地的泥水,而她的脸却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犹如一块白玉石一般。 司幽子夋那双凤眸深沉而冷冽着,此时的他看起来哪里还有病弱的样子,他根本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而是一只凶狠狡猾的恶狼。 “红妆带绾同心结,碧沼花开并蒂莲——”慕容惜忽然喃喃笑着念道,她微微睁开眼睛来看向那司幽子夋,嘴角的笑容纯粹十分,司幽子夋的眼眸忽然陷入一阵复杂。 “那支并蒂莲已经开了,你看到了吗——”慕容惜微笑着问道,说罢,她便狠咬住自己的舌头,意图咬舌自尽,可她却在下一秒,两眼一黑,再也没有知觉。 第三百四十章 大结局三 “呵呵,娘娘别担心,时辰没错,甚至还有些早了呢。”花瑶子笑着回答道,主仆二人满心想着如何在朝会上大放异彩,好让众使者都看看她们是何等的风光。 而当她们来到朝阳殿的时候,却发现,这大殿内也是空无一人,但是那桌案席位上,都已经仔仔细细的摆满了珍馐佳肴,只是没有人来。 花瑶子也愣住了,她立马问那门口的宫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无人来迎接娘娘凤驾?”她们都有些气恼,可是那宫人却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回贵妃娘娘,小奴也不知道,兴许是大家在宫外玩乐,忘了时间了,娘娘不如先上座,小奴再找人催促去。” “哼,去把那个拓跋恨瑶给我找来!”熊蓉生气的说道,这样大的日子,他们竟然都迟了,这成何体统。 “是——”那小奴领命而去。 “你去紫龙殿看看皇上准备好了没有——”她又吩咐殿中一个小厮去紫龙殿道。 “是——”那小厮赶忙出门。 “还有你,去把郭术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他,这样的日子,他们夫妻俩是怎么办事的。”熊蓉生气的吩咐道。 几个原本在殿中侍奉的宫人都被她打发出去叫人了,一时间,这大殿里头就显得更加的冷清了。 明明烛火亮堂如白昼,处处都精致华美无可挑剔,这一切都是她精心操办的成果,可是竟然没人来,熊蓉想着,又不放心的再巡视了一周,务必把所有细节都做得完美,她期待着司幽子夋的夸赞,也期待着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 “今晚我一定要让父王看看,他的女儿嫁来钜燕没错,而且很能干。”熊蓉在大殿中走着,她得意的笑道。 可是走着走着,她突然感到头晕目眩,险些栽倒,“娘娘!”花瑶子急忙扶住她,这几天,熊蓉的身体都不怎么好,气色也很差,可是太医来了也诊不出什么问题来。 “我没事,应该是这几日太操劳了,等着朝会一过,休息便好了——“熊蓉咬牙道,她忍着胸腔里的那一口腥甜气,重新整了整仪态。 “可是在这大朝会之前,你的身子就有些不适了,太医来了也没说有什么,但是人却一天比一天瘦了,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花瑶子担心道。 “等下父王来了,你可别提,省得他又担心了。”熊蓉急忙叮嘱说道,说着,她便随口又唤一个小宫女,让那小宫女去梨园看看,赫纥王回来了没有。 “大王说出宫会友去了,不知道回来了没有。”花瑶子道。 “这个时辰了,也该回来了,父亲不是误事的人,他说什么时候来,就一定会来的。”熊蓉骄傲的笑着说道,她的父亲一直都是她最敬重的人,也是她的榜样。 “呵呵,等会儿大王看到娘娘您这么能干,肯定很高兴的。”花瑶子一边说着,一边将熊蓉扶到凤位上去,自从慕容惜被废了之后,这后宫就是她说了算,虽然只是贵妃,但是在众人看来,她跟皇后已经没什么区别了,而这一次,她故意将自己的座位安排在龙椅旁,这自然是逾越了礼制的,但是她才不在乎。 皇后的位子空着也有些日子,她也是时候逼司幽子夋立皇后了,所以就想着要趁大朝会的日子,光明正大的坐在凤位上,她相信有她的父亲在,就算司幽子夋不想立后,也是由不得他的。 熊蓉得意的坐在凤位上等候,但迟迟才等来了那些被她派出去的宫人。 “贵妃娘娘,皇上不在紫龙殿里。”那宫人老实回答道。 “什么?那皇上去哪里了?”熊蓉很是诧异,这样的大日子,皇上怎么会不在呢。 “回娘娘,小奴不知。”那宫人瑟瑟发抖道,而这时候,那派去梨园的宫女也匆忙回来禀告,赫纥王并不在帐中,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皇上跟父王瞒着我干什么去了?”熊蓉很不解道。 “郭大人到——”而紧接着,门口的宫人通传道。 “无极门门主到——”两声接连响起,熊蓉抬头,便看见郭术跟那拓跋恨瑶徐徐的走进来,而让她震惊的是,那两人竟然都穿着白色的麻衣,完全是戴孝的装扮。 “放肆!”熊蓉一看他们二人这副打扮,顿时大怒——如此的盛宴,他们竟然这么晦气,熊蓉可不想他们毁了自己的心血。 “来人!赶紧赶出去!”那熊蓉大骂道,连平时假意的客套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们家老头子要是死了,你们就回国公府去!别在这里碍眼!”熊蓉看到他们披麻戴孝,当然不会想其他的,理所当然的认为是那郭翎羽死了。 可是郭术跟拓跋恨瑶却面色严肃的站在殿中,一动不动,旁人根本不敢驱赶。 “贵妃娘娘可知道是谁去世了?”拓跋恨瑶冷笑问道,她面色从容。 “那还用说,你们也节哀顺变吧,老国公七老八十了,活到这岁数也不亏,你们回去吧,今晚就不必来了。”熊蓉一面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面不耐烦的说道,言语中满是鄙夷。 “呵,多谢贵妃娘娘的关心,不过老国公身体康健,今晚还吃了两大碗饭,喝了一大壶酒。”而郭术却冷笑说道。 “那你们为何披麻戴孝?难道不知道今晚是宫中宴请列国使者的日子吗?”熊蓉冷声叱问道。 “死的人,是赫纥王,和雎阳王,所以我们二人才穿了这一身素衣来。”拓跋恨瑶轻声笑道,而然讽刺的是,他们虽然穿着素衣,可是眼中却没有多余的悲伤,甚至还感到痛快极了。 “胡说!”那熊蓉冷哼道,对他们的话置若未闻。 “娘娘难道还不知道,龙吟山庄的擂台上出了事端,雎阳王事先埋藏了炸药,将赫纥王跟金乌子等人炸得尸骨无存,而后,雎阳王又被白芨所带的士兵剁成齑粉了吗?”郭术冷声说。 熊蓉脸色逐渐变化,她缓缓的站起来,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一般,“你们,你们说什么?” “娘娘若是不信,那我们便让人把赫纥王的遗体抬上来,让娘娘仔细辨认。”拓跋恨瑶笑道。 说着,那门外速速的来了一伙人,都是无极门的人,武士们抬着一些尸首,井然有序的进入大殿内,他们一一将担架放下,把那几具尸体摆在筵席前。 那些尸体都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很难辨认出真实的模样了,可是那熊蓉认出自己父亲的衣裳,草原上的服饰是与众不同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担架上面目全非的父亲,那条腰带,是她出嫁前亲手给他做的。 “噗——”突然,熊蓉没顾得上说一句,便猛地吐了一口鲜血来,她的身体顿时瘫软无力。 “娘娘——”花瑶子急忙扶住,而这时候,那拓跋恨瑶跟郭术却将刚才她所说的话,还了回来: “娘娘,节哀顺变啊,赫纥王多行不义必自毙,能苟活到今天,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熊蓉吐血不止,“皇、皇上呢——我、我要见皇上——”她崩溃大喊道,而此时这朝阳殿里空荡荡的,根本没人理会她这个贵妃的话。 “哦,忘了告诉娘娘了,皇上已经将皇位禅让给了摄政王的独子,明日便是登基大典,到时候列国使者都会来朝贺。”拓跋恨瑶笑着说道。 “我要见皇上!”熊蓉嘶声大吼道,此时的她就像那骄傲的雄鹰被折断了翅膀,落入了泥地之中。 “皇上跟慕容惜已经结伴退隐山林,双宿双飞。”郭术冷声道,熊蓉怔住,她一动不动,仿佛被人抽走了魂魄一样,吓得一旁的花瑶子大哭不已。 “慕容惜——呵呵,慕容惜——”熊蓉癫狂着,她喃喃的念着慕容惜的名字,眼中充满了仇恨与不甘。 “皇上还让我给你带来一句话,他说,您若是想做皇后,那就做吧,好好珍惜今夜,到了明天,这宫里你就不能住了。”郭术继续说道。 熊蓉顿时急火攻心,咳血不止,没一会儿便瞪大着双眼僵死而去,她穿着华丽的宫服,倒在了侍女花瑶子的怀中,而四周无人动容。 花瑶子为主人合上双眼,随后拿起那桌上的烛台,拔掉蜡烛,将那烛台刺进腹部,也追随熊蓉去了。 朝阳殿里顿时变得无比的寂静,只要那烛火燃烧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你说,他们还活着吗?”过了许久,拓跋恨瑶的神色渐渐凝重下来,她牵过郭术的手,彷徨不安的问道。 “兴许吧,找不到他们的尸体,生死未卜。”郭术牵着她的手,缓缓走出朝阳大殿,此时天上皓月当空,夏夜未央。 “这一炸,炸开了龙吟山庄下的暗河,但愿老天眷顾,让他们逃过一劫。”拓跋恨瑶仰望星空,虔诚祈祷道。 他们知道,过了今夜,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他们的身份不同,使命也不同,而他们都是受了嘱托,他们不能辜负了那两个人的心意,他们决心要好好守护这座繁华的都城。 第三十四章 公主的疏离 慕容惜身边的俩个丫鬟绿绮与兰心,虽然不是她陪嫁带进来的,不过这半年的日子,她已经将俩人收为己用了,这俩个人还算是与她亲近的,毕竟她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安置了她们宫外的家人,算是把她们俩的心拿捏得死死的了,只不过她们也只敢背着燕灵秀跟慕容惜说些体己的话。 “是吗,她有什么好躲着本宫的——”慕容惜一面对着镜子梳妆,一面冷淡说道,语气不阴不阳的,但其实她也早已察觉到那司幽也音的不对劲来。 “最近,奴婢看到灵秀姑姑时常来往公主殿——”那兰心又悄悄的嘀咕说道,她那眼中泛着精光。 慕容惜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讶异。 她是擅长拉拢人心的,如今她并不怀疑兰心绿绮对自己的忠心,她们虽然是原本宫中的人,但为了在宫里有个依靠,伺候着慕容惜,自然是想要为自己主子着想的。 只不过那燕灵秀显然也以为自己在控制着这俩个丫鬟,让她们监视慕容惜的一举一动,却不想慕容惜早已暗中收买。 “是吗?”慕容惜愣了一会儿,随后若有所思道。 “是啊,娘娘,那思敏公主是皇上最为疼爱的妹妹,皇上一直都十分的关爱,如果公主对您有什么不满,那只怕也会影响到皇上对您的恩宠呢——”兰心悄悄说道。 思敏是司幽也音的封号,慕容惜在嫁进来之前,便知道司幽子夋一直都很在意这个妹妹,所以一直都刻意的对司幽也音友善十分,而先前一段时间,司幽也音确实也跟她相处得不错,有说有笑的,很是亲近,可是这些日子以来,那司幽也音却突然疏远了慕容惜。 如今慕容惜听了兰心的话,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来那燕灵秀上次被她当面羞辱心中很是不甘,如今竟然想要从公主那里下手来离间他们。 “呵呵,也真是难为了她了——”慕容惜冷笑说道,她想起来燕灵秀的身世,眼神便也复杂一些。 “皇后娘娘可得赶紧想个法子才是啊,公主性子单纯,灵秀姑姑又是宫中的老人了,她们关系一直都不错,兴许是那灵秀姑姑在公主那里说了您的坏话了,所以公主才这般疏远您的——”兰心有些着急的说道。 燕灵秀虽然在宫女当中地位不低,但是为人平时刻薄而傲慢,多少也是有些仗着皇上而不将她人放在眼里的,底下的宫女们虽然害怕她,但心里却不怎么喜欢,兰心自然也是不例外。 慕容惜心想,这个司幽也音也是头脑简单得可以,随便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一点主见都没有。 “既然今日公主不舒服,那本宫就去竹影阁与风先生请教请教琴艺吧——”慕容惜想了想,随后冷笑说道,那眉眼间透露着得意的神色。 “是——” 慕容惜梳妆打扮好了之后,便在丫鬟们的簇拥之下,来到了竹影阁中,那风无南正在调试着琴弦,很是认真。 “风先生,打扰了——”慕容惜在宫中一向是礼数周到十分的,在外面,虽然已经被传为了妖孽祸水,但在这宫里头,她依然保持着一幅端庄沉稳的模样。 “哎呀呀,娘娘凤驾光临,鄙人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风无南急忙迎道,他是个风雅之人,举手投足间也处处透露着一股独特的气质。 “呵呵,风先生是皇上的老师,拿便也是本宫的老师,不必拘礼-”慕容惜笑道,很是是从容温和。 “呵呵,不知娘娘大驾光临所为何事?”风无南笑着问道,“今日圣上并不在竹影阁——”他笑着,语气间带着几分调侃,毕竟上次慕容惜过来查岗的事情,在宫里可都是传开了,大家暗地里都说皇后是个醋坛子。 “呵呵,本宫今日来不是找皇上的,而是找风先生您——”慕容惜有些羞涩的笑了笑说道,依然从容着,“上次在梅林中有幸听得先生琴声,今日特意来请教请教——” 慕容惜表明了来意,那风无南顿时兴奋起来,他是个对音律如痴如醉之人,上次便一直想要跟慕容惜切磋,这一次慕容惜自己找上门来了,他自然是欢喜十分的。 “娘娘快请——”风无南兴奋说道,说着,阁中的琴童们便娴熟的在大厅内摆上了两张名贵古琴,点上熏香,又泡上了一壶香醇的清茶,典雅的阁厅中顿时变得风雅无边。 “娘娘觉得这茶如何?”风无南也坐下来,二人品着茶,那风无南忽然笑着问道,有故意考考慕容惜的见识的意思。 “呵呵,武夷山的大红袍,自然是茶中翘楚——”慕容惜笑着说道,很是从容不迫着,她这么多年跟司幽信在一起,什么世面没见过,这大红袍虽然是名贵之物,但她也是喝过几回的。 “呵呵,没想到娘娘自幼生长在道观中,却也尝过这样的茶,看来凌寒观里的道长们品味极佳啊——”那风无南却笑着说道。 慕容惜正在拿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不知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慕容惜心头有微微的紧张。 “呵呵,哪里,只不过是当初武夷山的道长远道前来拜访问道,正好带着一些来,本宫便有幸尝过罢了——”慕容惜笑着说道,依然从容。 她暗暗打量着风无南,心中本就带有一些疑心,像风无南这样的人,怎么会跟司幽子夋这样的皇上混在一起呢,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呵呵,原来是如此啊,想必皇后的品味也是极佳的——”风无南笑道。 “风先生过奖了,本宫不过是落魄之人,不比先生是风雅名士,不过曾经,本宫倒是十分羡慕先生您呢——”慕容惜眼神暗暗泛着狡黠的光芒,她在斟酌着试探着。 “哦?呵呵,鄙人一介草夫,何来让皇后羡慕的地方呢——”风无南好奇笑道。 “先生隐居世外,逍遥自在,本宫自然羡慕得很,只不过本宫不明白,风先生一向以洒脱著称,由为何会留在这高墙之中——”慕容惜笑着说道,那试探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呵呵,皇后倒是过奖了,其实洒脱与否,跟身处何地无关,只要心是自由的,那人便是自由的,无论是皇宫高墙,还是世外桃源,都拘不住人的心——”风无南浅笑说道。 慕容惜笑着,他既然这么说,她自然也没有理由再问下去。 第二百八十八章 金矿的下落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二十八章 抗拒 在这王宫里头,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慕容惜都是陌生极了的,她从小在中原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中原的土地,而这柔丽王宫的金碧辉煌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一般,她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不过虽然好奇,但是她今晚偷溜出来的目的可不是观赏风景,慕容惜很是谨慎的低着头在宫中行走,她知道钜燕国的使者们住在王宫的另一角,她一路大胆极了的往那方向走去。 “皇上,郭术他们没了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华丽的宫殿里,住着衣着迥异的客人,古千绝焦急的说道。 此时司幽子夋主仆三人的脸色都很阴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失去联系呢?!”司幽子夋沉声低斥道,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一向都温和淡然的他,自从得知自己的皇后没了消息之后,便开始变得暴躁起来。 “信鸽也没有再回来,这实在不是郭大人的作风。”此时燕灵秀也着急的说道,她跟古千绝一样,脸色都有些恐慌,甚至不敢在司幽子夋面前抬起头来。 “是啊,郭大人办事,一向都很谨慎细心,如果不是出了事情,他不会像这样没了消息。”古千绝道,他此时看起来虽然还是镇定着的,但是那心里头早已经战战兢兢。 “砰——”的一声,司幽子夋愤怒拍案而起,偌大的宫殿中弥漫着慑人的气氛。 “皇上,要不派楚天盟的人去看看吧——”燕灵秀不禁得后退一步,吓得脸色苍白道。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司幽子夋愤怒斥道,他那张俊朗的脸庞狰狞狠厉十分,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双眼睛更是怒红了起来。 他此刻是紧张极了的,他们人已经到了柔丽,任何的举动都会惊动司马夜,已经没法派人回去了,而且议和的事情近在眼前,他要是有什么举动影响议和的话,司幽信必然会怀疑他。 可是难道就放任慕容惜不管了吗?那怎么可以!她是他的皇后,是他三番五次保下来的人,他绝不会这样坐视不管,他甚至已经开始后悔没有带她一起来了,如果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即便出了什么事,他都可以保护她,可是现在她失去了消息,连她的下落他都不得而知,这让司幽子夋后悔极了。 “去,给云羡仙写信,让他去查找慕容惜的下落。”怒气稍稍平息过后,司幽子夋沉声命令道。 云羡仙是楚天盟里资历深厚的人,他在楚天盟的地位极高,司幽子夋虽然身为盟主,但还是很敬重这个云羡仙,很少派出他做什么,但是这一次,为了慕容惜,他竟然不惜直接指派出云羡仙,他对慕容惜的在意程度可见一斑了。 “是!”燕灵秀跟古千绝齐齐应道,他们都没法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情况如此不正常,他们不得不谨慎起来,如果郭术出事的话,那说明是遇到一等一的高手了,这样的情况,即使动用楚天盟的人,也是不足为过的。 此时慕容惜已经进入了钜燕使团所在的宫殿附近了,可是她还没法打听到司幽子夋到底是住在哪里,所以只能四处乱逛着,而逛着逛着,天也黑了,慕容惜心中难免有些沮丧。 可是正当她转悠着的时候,却碰见了她许久未见的司幽信。 看到司幽信的时候慕容惜整个愣在了原地,她就怔怔的站在那柱子的后面,以至于司幽信已经发现了她,而她却还未反应过来。 司幽信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便愣住了,没错,他远远一眼便认出了那个蒙面的女子便是慕容惜,他的内心有些激动,但是更多的却是紧张。 “你,快过来,我们王爷有事要吩咐——”司幽信身边的侍卫走过来的时候,慕容惜手足无措,而此时周围并不只有他们,许多王宫里的下人在来来往往的,而慕容惜正好穿着王宫侍女的衣裳。 “啊?”慕容惜反应过来,她怔怔的望向不远处的司幽信,发现他目光如炬,而脸色严肃十分。 “啊什么,你难道不是宫里的侍女吗?”那侍卫大声质问,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哦,是是——”慕容惜手足无措的应道,只好默默跟着走。 司幽信叫她来,显然是有话要训她的,这个慕容惜早已预知,但是她却没有再像往常那样战战兢兢了,再次遇见司幽信,她好像不再那么害怕他了,甚至似乎还有一些怨怒。 “果然是你!”慕容惜跟着他们来到司幽信的寝屋里,那司幽信二话不说,直接扯下她脸上的面纱,露出那一张熟悉而俏丽的面容。 司幽信大发雷霆,此时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而慕容惜自然成了那个承受他所有怒气的对象。 慕容惜站在他面前,直挺挺的站着,那张精致的脸高高的昂着,那眉眼间丝毫没有软弱的痕迹,也就是在这么一瞬间,司幽信意识到,她变了。 “皇叔好——”慕容惜面无表情的说道,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司幽信怔住。 “你叫我什么?”强势惯了的男人皱眉盯着眼前这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小女人,他不敢相信的沉声质问道。 “皇叔,难道我说错了吗?”慕容惜看了他一眼,冷笑说道。 司幽信内心忽然一阵钝痛,他从未见过这么冰冷陌生的她,也从未听她这么真实的唤自己皇叔。 “惜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司幽信皱眉问道,他那坚毅的眉眼间,此时却泛起了苦涩与无奈。 “呵呵,白芨跟吴阿魏没能杀死我,皇叔你是不是很遗憾?”慕容惜看着他,冷笑道,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一样,直直的钉入慕容惜的心里。 “你这是在怪我?”司幽信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白芨跟吴阿魏早已来了,他也知道他们在路上遇到她的事情。 “不敢,我怎么敢怪皇叔你呢,如果没有皇叔,我早就已经饿死在凌寒观了,我感恩还来不及呢——”慕容惜继续冷笑道,她的刻薄比司幽信想象的还要带有杀伤力。 “够了!”司幽信愤怒的低吼道,他一双犀利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慕容惜,眼里的怒气是真实的,可是慕容惜却不为所动。 “我该回去了——”她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转身就要走,而这个举动却让司幽信幡然醒悟,他意识到她不是来找他的,她想要找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啊——”突然,司幽信一把狠狠的拉住慕容惜,毫无防备的慕容惜险些摔倒在地。 “你干什么?!”慕容惜怒斥道,但是此时的司幽信却似乎完全听不到她说什么了一般,他只是自顾的一把将她甩到了那床榻上,气息怒狠。 司幽信疯了一般的将她压制住,不管她如何挣扎拍打,他都无动于衷。 感受到自己的衣服正在被粗暴的撕扯开的慕容惜丝毫不示弱,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在与身上的男人抗衡着,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激烈的反抗,也是她第一次不再忌惮他的身份,不再忌惮于他们之间的过往回忆。 他们相识十年余年,司幽信也把她养在身边十余年,但是从未这般粗暴的侵略她,他对她要求一向严格,可是却从不侵犯她,但是今天,他好像不再忍耐,不再克制,那猛兽一般的欲望被他释放了出来。 他很清楚,刚刚她要转身的那一瞬,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别的男人的身影,她的分心,彻底的激怒了他,司幽信认为自己必须要宣誓主权,他不能再忍下去了。 “啊!”慕容惜终究不是他的对手,当她感受到身下有某种坚硬而炽热的东西正在试图入侵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彻彻底底的吓道了。 眼泪几乎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猛地涌了出来,她的凶狠野蛮也在一瞬之间化成了恐惧害怕。 “不要,不要,求求你呜呜——”突如其来的哭求让身上的男人猛然僵住,此刻的他,箭在弦上,只要他用力挺下腰身,他便可以彻彻底底的占有她,他就可以如愿的宣誓自己的主权,可是她的哭声却让他犹豫了。 “你为什么哭?”沙哑而低沉的嗓音表明此刻的司幽信是多么的克制,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额上也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在极力的忍耐着。 “不要,求求你不要——”慕容惜衣衫凌乱,胸前的雪白如同雪山之巅,而她的哭声却可以说是撕心裂肺般的。 他从未见过这般伤心害怕的她,司幽信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身下的女人了,这个女人他养了十余年,可是他却突然不认识她了。 “在他身下,你也会哭吗?”司幽信沉声问道,他的眼中染上了几分自嘲的笑意,他的声音也带了些无奈似的。 “不要,我不要,呜呜——”慕容惜早已吓得魂魄失散一般,她不断的重复哭求着,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甚是心疼。 第二百三十二章 怀疑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九章 捉弄 那司幽也音听了,也顿时愣住,她很快反应过来,面色拘谨而羞赧的朝慕容惜行礼道: “原来是皇嫂,也音冲撞了,还望皇嫂恕罪——” 慕容惜微微错愕,她看着那司幽也音,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难道不是钜燕国最受宠的公主吗?是钜燕国最美丽的一颗明珠,为何会是个这么温柔乖顺的人。 “呵呵,是我冒失了,公主不要怪我才是呢——”慕容惜反应过来,脸上立即堆笑起来,她笑着走过去,很是亲昵的握住那司幽也音的手,笑容和善十分地说道。 司幽也音明显是有些躲着她的,但却不好意思拒绝她的亲近。 “呵呵,我听说皇兄跟皇嫂正在梅园赏梅,所以特意想要过去见见皇嫂的,却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司幽也音笑着说道。 司幽也音的话还没说完,慕容惜便已经将她暗暗的打量了一番了。 她发现这个司幽也音不是个任性不懂事的公主,相反,司幽也音似乎很温和,身上穿的衣服也不算是张扬华丽的,看得出来,她性格的内敛。 只不过,慕容惜明显能够感受到司幽也音的生分,她想着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也是难免的。 “原来是这样啊,皇上还在梅园里,不过我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便想着先回去歇一歇,公主不如去陪陪皇上罢——”慕容惜笑着说道,她一想到司幽夋就恨得牙痒痒,但在这个公主面前,她不得不摆出一副贤惠得体的模样来。 “皇嫂身子不舒服?是病了吗?”那司幽也音一听,顿时担心起来说道。 “呵呵,也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慕容惜讪讪的笑着说道,此时腰间的酸痛不时的传来,慕容惜心里已经将那司幽夋骂上了千百遍了。 “原来是这样,那皇嫂赶紧回去歇着吧,我晚些再去给皇嫂请安——”司幽也音笑容甜美道,她是个乖巧极了的人。 慕容惜心里难免有些复杂,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她长这么大以来,是第一次遇到对她这般恭敬的人。 她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平时在道观中,虽然是慕容家小姐的身份,但在公孙道被杀死之前,慕容这个姓氏给她带来的绝不是荣华,而是无尽的冷眼与鄙夷。 “咦?——”慕容惜身子疲乏,从梅园回来后,浑浑噩噩的睡了一整天,而迷迷糊糊间却感觉床上多了一个人,慕容惜好奇的睁开眼睛。 “啊——你——?!”眼睛一睁开,慕容惜便被吓了一跳,她赫然看到那一双深邃而清亮的双眸。 “皇后怎么了?做噩梦了?”司幽夋一手支着头,笑幽幽的看着慕容惜说道,那一双狭促的凤眼中满是温柔笑意。 “你、你怎么——”每次对上那一双笑意吟吟的眼睛,慕容惜的内心总是慌乱一通,她心里恨得牙痒痒,气得直直指着他,想着他若不是皇上,她定一刀了结了他。 “呵呵,皇后看来真是累了,睡得沉,呼噜打得也响——”司幽夋一把握住慕容惜的手,一边笑着说道,笑容温柔极了,那迷人的凤眼中,笑意醉人。 “我打呼噜?!”慕容惜一听,顿时羞赧得气炸了,“你瞎说!我、我怎么会打呼噜!”慕容惜一骨碌翻身爬起来反驳道。 司幽夋笑着,那目光一直落在慕容惜的身上。 第八十三章 幸存者 二十年多年前,在距离洛安城两千多里的西乡大山里,坐落着一个宁静和谐的小村庄。 在那长满了奇花异草的山谷里,这个村落的人世代相传,那里倚傍着高送如云的仙女雪山是,那山顶常年积累着皑皑白雪,但山谷里却是世外桃源一般的美丽幽静。 那山谷里长着许许多多的兰花,又因为坐落在仙女山脚下,故而得名仙兰谷。 西乡是个偏远的地方,本是一个贫穷的小县城,但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使得这块偏远之地,成了一个充满诱惑与危险的兵家必争之地。 当初实力还未雄厚的钜燕国奋力征服西乡一带的少数民族,将整个西乡纳入国土版图,为此,太祖皇帝损失了不少的兵力,死伤无数。 但如今看来,太祖皇帝做了那么大的牺牲,是极有远见的,太祖皇帝也确确实实是个铁腕皇帝,他当初所做的许多的事情,在当初的人看来,是不可理喻的,但如今看来,却都是造福钜燕的。 而西乡之所以这般特殊重要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一带蕴藏着丰富的金矿资源,如今天下大部分的黄金几乎都是出自西乡,遍地的黄金也让西乡在短短的几十年时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仙兰谷群山环绕,那山谷里的金矿更是隐蔽而丰富,这本是一件好事的,但无辜的仙兰谷居民们,却因为这些黄金,而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西乡是钜燕的黄金采地,一向都是由重兵把守的,虽然诱惑与危险并存,但得益于军队的严格把控,自太祖皇帝建朝以来,也一直是稳定着的,虽然盗采金矿的事情时有发生,但却也都是一些小偷小盗,并不成气候。 而最大的一出盗采金矿案件,就发生在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柱国大将军慕容原负责看守管理西乡金矿,而慕容原是个威名显赫的大将军,才能卓绝,对先帝忠心耿耿,他看守西乡,已经有许多年了,在他的看守下,西乡一向安稳平静。 但十五年前,一出震惊世人的盗采事件毫无征兆的发生了。 仙兰谷一夜之间被人屠了村,而那地下的金矿陆续被人挖采,但这件事竟然在五个月后才被人揭发,仙兰谷的人,在死了足足五个月之后,才被发现,而被人发现的时候,那些尸骨已经腐化风干,十分的悲惨。 仙兰谷一向是与世隔绝的,嫌少有人进出,而也正是一位樵夫迷路进入那山谷,这件事情才被发现的。 无法想象,当初那位迷路的樵夫见到山谷里的村庄时,是多么的兴奋,正想着去讨口水喝的时候,走进去却发现没有一个活人,满地的尸骨横卧着,老人孩子,也都被残忍杀死,也无法想象,当时那位樵夫是什么样的心情。 而正是这个樵夫向官府告知了这桩惨案,盗采黄金的事情,也才被牵了出来,当人们把目光聚集到那仙兰谷中的时候,那一带的金矿已经被盗掘一空,而原本世外桃源的宝地,也成了冤魂游荡的不详之地。 因为仙兰谷地势隐蔽,之前大家并不知此地也蕴藏着金矿,所以当此案揭发出来的时候,天下人都震惊了,整个村子的人,大大小小一共一百七十多条人命,都被无情的砍杀。 而当初慕容原作为那一带的管辖官员,负责侦查此案,几番调查之后,从当时的青龙镖局的镖车里查出了大量不明黄金,因此,青龙镖局也成了这桩案件的罪犯,而当时青龙镖局的主人燕古离也因此被处以死刑,整个燕家被抄了,燕家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但至今却还未查出盗采黄金案的幕后主谋。 而十年前,权臣公孙道逼死慕容原的时候,曾操控舆论,将此事推到慕容原身上,一时间,慕容原这个柱国大将军监守自盗的传言也纷纷涌现。 有人说慕容原监守自盗,但也有人说,公孙道只是为了给处死慕容原多一个正当理由罢了,监守自盗只是子虚乌有罢了。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与此有关的两家后人,一个燕家的燕灵秀,一个是慕容家的慕容惜,两人竟然在皇宫中重逢,往日的恩怨情仇又一次被牵扯了出来。 而与这件案子有关的,不仅是她们二人,还有当初从仙兰谷中逃出来的俩个无辜村民,当初俩个十来岁的少年少女,躲过了贼人的刀口,他们是唯一的幸存者。 风无南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那个月夜本是那么的寻常,没有任何一丝异样,他像往常一样,在清澈的小河边抚琴,而在他跟前,美丽的少女正在月下翩翩起舞。 风无南的记忆中,苏和香的美丽笑容永远跟那些恐怖的血腥结合在一起。 若是没有那个夜晚,他跟苏和香长大之后就会结为夫妇,他们会跟他们的父辈祖辈一样,过着平淡宁静的生活,一起生儿育女,一起抚琴起舞。 然而那个夜晚,改变了他们俩人的一生。 他们本就是在谈情说爱的年纪,在河边待到了半夜才回村里,可是当他们半夜随着月光手牵手的回到村里的时候,却隔着远远的距离便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村子里死一般的寂静,连往日熟悉的狗吠声也都消失了。 没错,整个村里的人都死光了,而他们二人却因为在河边幽会,无意间躲过了这一劫。 风无南忘了那段日子怎么度过的,他只记得第二天,便收拾东西带着苏和香离开,他知道,那些贼人还会再有返回的可能,看到家人族人惨死,风无南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而他唯一只剩下苏和香了,而苏和香也是相似的,她也没有了一切,只剩下风无南了。 但无奈的是,他们在逃出山谷的半路上,竟然碰到了那些贼人,接连的厄运让他们的命运再次遭受残酷的磨难,在逃亡的路上,他们失散了。 风无南至今都很后悔自己竟然将苏和香留在自以为安全的山洞里,而自己却去探路,因为等他回来的时候,苏和香已经不见了身影,而山洞了满是挣扎的痕迹。 从那个时候起,他便一直在寻找苏和香的踪迹,但她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无影无踪,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直到五年前,他才再一次得知苏和香的踪迹,但那个时候,她已经是是洛安城最大的舞坊里的头牌舞女,而之前的十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一无所知,苏和香也从未跟他仔细说起。 再一次遇到苏和香,与这个年少的恋人重逢的时候,风无南觉得她还是当初苏和香,但又觉得她有些陌生,有些不再是当初的她了,无论他怎么询问,她都只是轻描淡写着,语气平淡这。 俩人既有当初的熟悉,又似乎有了一些隔阂,说不清道不明,这一向是风无南的心病。 当初他找不到苏和香,再也找不到那些贼人的踪迹,在机缘巧合之下,落难时,竟然得到了逍遥子的相救,因为他身上展现出来的琴艺天赋,逍遥子收其为徒,他便一直跟随着逍遥子生活。 直到司幽子夋的出现,风无南原本平静的日子才开始出现了转机,他决定跟随司幽子夋不仅仅是因为师父逍遥子的意思,更是想要揭开当初那一桩黄金惨案的真相。 他也想知道,与自己失散之后的苏和香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如今呢,昔日的初恋情人,竟然成了别人的情人,成了别人的夫人,还怀了孩子,这让风无南难以接受。 他甚至想过办法,将苏和香从凤凰阁中赎出来,苏和香虽然是凤凰阁的阁主,但这个凤凰阁舞坊之所以能够这般兴旺,跟城中不少的达官贵人不无关系,并非是苏和香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风无南想过用司幽子夋的关系为苏和香赎身,他也曾跟苏和香说过自己的想法,他想赎出她来,并娶她为妻,实现当初的诺言,但让他想不到的是,苏和香竟然回绝了。 没错,苏和香委婉的拒绝了,这使得风无南很费解,也很受打击,但更让他遭受打击的是,苏和香竟然成了雎阳王的妾室,并怀了他的孩子,而在此之前,他自以为亲密的苏和香竟然从未跟他提过半个字,他以为雎阳王跟她只是流言罢了。 但苏和香一声不吭的跟着雎阳王走了,这几乎击垮了风无南的内心,在这一件事上,他切实的感受到了苏和香对他的陌生,也就是在这一件事上,风无南彻底的明白了,他对苏和香已经不再像小时候的那般重要了。 甚至,他已经被苏和香遗忘了,这让风无南伤心极了,但他无法言说,他无法将这一段复杂的关系诉说出来,甚至司幽子夋也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往事。 “不对不对,要这样——” “啧啧,你怎么这么蠢,这么简单都学不会——” “哎呀,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里要用三层功力收回来——” 在空旷且偏僻的弄玉小筑中,明媚的阳光下,两道长长的影子不断的摆动着,司幽子夋不耐烦的声音时常响起来,而那鲜少有人踏足的草地上,已经被踩秃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气,而院子四周种满了苍劲的绿竹,一阵子清风拂过,竹浪一浪高过一浪。 第一百九十六章 楼兰人 可是他却冷沉的应对,不慌也不忙,这种镇定,已经超越了一切,即便是在死亡面前,他也会是这般的冷静,让慕容惜忽然变得很好奇,好奇这个老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外形沧桑而枯槁,可是慕容惜却不得不承认,他骨子里透着十分罕见的沉着,那种沉着几近虚无,仿佛这世间对他来说,已经如同一粒草芥,是微不足道的。 慕容惜本不想在理会他,毕竟她之所以一起与这帮来历不明的人厮杀,只是因为郭术在他们手中。 可是她却发现,他使出的剑法,竟然也是逍遥子的剑法,慕容惜无缘目睹逍遥子练剑,但是她见过司幽子夋出过这样的招式,可是跟眼前这个神秘而沧桑的古稀老人比起来,司幽子夋的剑法却显得稚嫩了许多。 “你怎么也会这套剑法!”慕容惜的额头此时已经渗出了点点细汗了,她喘着气,质问道。 而这些胡人的功夫路数十分的诡异,更何况,这些人藏有许多奇怪凶险的暗器,让人防不胜防,慕容惜的手掌心已经渗出了一些冷汗,但是慕容华信却依然沉稳,丝毫不起波澜,他似乎早就料到这些人会来,似乎是在刻意的等着这些人似的。 “这剑法,乃是我是所创,我怎么不能使了——”而那慕容华信冷笑说道,慕容惜一听,顿时惊住了,她自然是不敢相信他的话的,可是事实却摆在了眼前,他的招式,确实炉火纯青一般,相比,她的招式,更像是邯郸学步了。 “胡说!是这套剑法,是逍遥子的独门绝技!”慕容惜斥道,她对逍遥子可是崇敬至极的,在她心中,真正的大师只有逍遥子,而她也曾想尽各种方法的想要成为逍遥子的弟子,与他学习剑法。 “哼,我的东西,他向来是最喜欢抢去的。”可是那慕容华信却冷笑说道,只是语气倒算是平静的,而慕容惜根本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是,她却知道了,这个慕容华信,跟逍遥子的关系绝不一般。 “沈独欢!你到底想怎么样!”而这个时候,双方正在酣战之时,对方为首的一个高大壮汉愤怒的喊道,这一刻,双方暂且停了下来,只是依然小心翼翼的警惕着对方,一刻也不得松懈。 这时候,正试图从那些女子手中救出郭术的拓跋恨瑶也有些要支撑不住了,她一个人正在被十余个功夫不俗的女人围着,双拳难敌四手,而那郭术看到拓跋恨瑶之后,目光几乎是从未离开过她,甚至他都没有注意到人堆里的慕容惜。 她们不知道郭术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一切都巧合极了,看起来十分的不可思议,可是这世上,所有的巧事,大多都是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而发生的。 石室中安静极了,但是气氛很是压抑,拓跋恨瑶挡在郭术身前,而他身边是灰头土脸的两个丫鬟,她们也是一起被抓来了。 说道这事,在重逢拓跋恨瑶之前,郭术很是愤懑,不停的伺机逃走,可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未好全,还被这些人给打伤了,他的愤怒伴随着困惑,他与这些人从未相识,完全不知道他们是谁,就只是因为在路上碰上了,便稀里糊涂的被抓住了。 不过郭术也大概猜测,他们之所以被抓,跟当初拓跋恨瑶临走时,给他的那一块会发光的玉石有关。 原来拓跋恨瑶的红光碧玺是一对的,她那夜离开之前,把其中一块塞到了郭术的衣服里,而跟慕容惜说的却是,这碧玺仅此一块,也不过是女人的小心思罢了。 “我只要你们实现诺言。”而慕容华信沙哑低沉的嗓音响起道,看得出来,这些人与他是有过节的,而且,他应该是一直都以沈独欢的身份与这些人来往,至于他真实的身份,这些人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慕容惜深知,这个慕容华信城府极深,而且他虽然老了,但是脑子是却异常的清醒,丝毫不输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 慕容惜越发的觉得这个老人神秘而诡异。 “哼!货没了,你还有脸跟我们谈承诺!”而那为首的大汉很是不客气的骂道,他十分的气愤,或者说,这些突然冒出来的胡人,他们一个个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早在十五年前,你们就该实现诺言了,但是你们却没有,你们骗了我,还暗算我的人——”而慕容华信沉声道,他那低哑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那是一种霸气的威严,这样的气势,是慕容惜从未见过的,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是慕容惜内心最强烈的困惑。 “那好啊,你把货给我们找出来,我们就给你夜光杯。”而这个时候,那站在为首的大汉身旁的一个女人而站出来谈判说道,她身上穿金戴银的,看上去十分的华丽,应该不是一般的人,况且看起来,年纪估摸也有三四十岁了,似乎是这帮人当中挺有份量的一个人。 慕容惜听得愣头愣脑的,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可是那不远处的拓跋恨瑶一听到夜光杯,神情却突然变了,她变得警觉警惕起来。 “哼,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十五年前你们没给我,就该死了,留你们到今日,本以为你们会带着夜光杯来赎罪,可是你们却让我失望了。”慕容华信冷声说道,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的杀意。 “沈独欢,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不跟我们合作,这辈子,你别想找到夜光杯了!”而那大汉又傲慢的斥道。 这时候,慕容华信似乎有些犹豫了,慕容惜看了看他,悄声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货,什么夜光杯?”可是他却沉默着,夜光杯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似乎是他半辈子以来都在追寻的,早在三十多年前,他便一直在寻找传说中能够治愈百病的夜光杯,而如今他已经七十五岁,三十余载过去了,他还是没能够得到。 “夜光杯,能够生死人,肉白骨。”慕容华信沉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犹豫与渴望。 “什么,你想长生不老?”慕容惜鄙夷道。 “不,不是我,我想救一个人,可是她已经死了。”而慕容华信却低沉的说道,那双狠厉的眼睛中却闪过了深沉的哀伤,那似乎是他内心深处的伤痛。 慕容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难以形容此时自己所看到的慕容华信,他跟那个卑鄙冷酷的老萨满,跟那个传闻中杀人狂魔的阎殿沈独欢,都是那么的不相同,他的内心深处似乎还隐藏着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他。 “既然人都死了,你还要那夜光杯作什么——”过了一会儿,慕容惜沉声说道。 “我答应过她,要找到夜光杯为她治病,我不能食言,对她,我绝不能食言。”苍老的慕容华信喃喃说道,他的声音很低沉,那股深重的悲伤,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苍老而孤独。 慕容惜被震撼住了,她无法理解,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竟让他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阎罗王执着不肯忘却。 “沈独欢,你想的怎么样了,夜光杯,你到底还要不要了——”这时候,那对面的女人又冷笑说道,她笑的很得意,似乎已经看穿了慕容华信的内心,她似乎很笃定,慕容华信会再次跟他们做交易。 因为当初他为了得到夜光杯,几乎与全天下的人为敌,那种强烈的渴望,让这个精明的女人至今难忘,其实这天下,想要得到夜光杯的人,数不胜数,可是能够像慕容华信这样,不顾一切的,她却是头一次见。 “哼,就算你跟他们合作,你也得不到夜光杯。”而这个时候,不远处的拓跋恨瑶却冷笑说道,她权衡了很久,才暗暗的做一出一个可能有利于她的决定。 那几个狡猾的人齐齐把目光转向拓跋恨瑶,但是却不是正视她,而只是瞟了她一眼,随后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呵呵,这位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啊——” “呵呵,我自然不会乱说,因为夜光杯根本不在你们的手上,而是在柔丽王的手中,我说的没错吧?”拓跋恨瑶笑着说道。 这一刹那,那些人脸色顿时大变,一个个都恨极了拓跋恨瑶,那狠厉的目光,恨不得在她身上瞪穿几个窟窿似的。 慕容华信眼眸顿时一沉,愤怒与杀意变得愈加的决然果断。 “呵,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夜光杯的下落呢,不过是胡乱编造的谎言,想要哗众取宠罢了吧,夜光杯是我族的圣物,除了我族,无人知晓夜光杯的真正下落——”而那女子沉住了气,她依然保持着冷笑说道,显然,她很想争取与慕容华信再次合作的机会,或许说,她极力的想要哄骗住慕容华信。 可是这时候,那慕容华信却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他用着阴狠而轻蔑的语气说道: “难道你看不出来,她也是个楼兰人么,而且还是大月氏的后人。”此话一出,众人顿时震惊,那帮胡人,准确来说,这帮楼兰人,纷纷惊讶的看向拓跋恨瑶,可是此时的拓跋恨瑶,却也震惊极了。 “哼,我虽然告诉你真相,但你也不用给我胡乱编造身世吧!”拓跋恨瑶气冲冲的说道。 第二百二十三章 强中更有强中手 这一路,他们费尽了波折,顺着暗河而来,本不知道那暗河通向何处,却不曾想来到了柔丽国境,这让他们也大惊十分。 “呵呵,原来你们是找地下暗河啊,那干嘛不早说啊。”慕容惜故意装傻戏弄着他们道,丝毫不紧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司幽子夋也在柔丽,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的缘故。 “慕容姑娘,你我无冤无仇的,咱们没必要死磕着,你大可以告诉我们,沈独欢那个老头在哪,此事与你无关,你说了,我保证,今后绝不会再麻烦你。”而那澜姑却笑着说道,语气是一副推心置腹的,但是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让慕容惜暗感恶寒。 “不,我们怎么就无冤无仇了呢,你们放火差点烧死了我,这难道还不算是冤仇?”慕容惜最看不惯这个老女人那假惺惺的模样,她直接冷笑说道,毫不客气着。 那澜姑的脸色有些发僵,满是不耐烦起来。 “看来,慕容姑娘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澜姑阴狠说道,那眼中杀狠之意十分的浓烈。 “呵呵,那倒要看看,你这杯罚酒,能不能让我醉了——”而慕容惜却冷笑着说道,那一颦一笑之间,自带绝世的风华,宛若是枝头的迎风娇花,美丽,却不柔弱。 澜姑脸上的冷笑忽的止住,那犀利深邃的眼中狠光迸射,院子里突然间变得杀机四起,而她二话不说,直接挥着弯刀便冲了上来,显然,她是真的着急不耐烦了,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她为了探知那金矿的下落,已经费尽了心思了,可谁知不管是沈独欢,还是这个慕容惜,完全是软硬不吃。 那锋利的弯刀劈风而来,只不过,那刀锋竟然不是朝向慕容惜的,而是冲着那身后的叶怀平去的,慕容惜见状,心里暗自冷笑起来。 她早就算准了这个心机重重的澜姑是个极为擅长玩那些阴险伎俩的人,她真的以为那叶怀平只是个普通的郎中,而他们两是情投意合的情侣了,毕竟,孤男寡女的,如果没点意思,又怎么会住到一起来呢,她没想到,两人的关系比她想象的复杂太多。 叶怀平对这个陌生老女人的找死行为,有些不解,他眉头微微一蹙,但是身体却纹丝不动,慕容惜本想看场好戏的,可是谁知,那坤怒也带着一众大汉冲了上来,十几把弯刀齐刷刷的砍向她。 慕容惜长剑一挥,那猛烈的剑气直接横扫了三四个壮汉,随即,她双脚轻轻一跃,身姿轻盈如燕般的在空中旋身挥剑,那剑术十分了得,一把轻薄锋利的血观音,若是用在别人手中,会觉得别扭,毕竟这把软剑实在是太轻了,使起来,相是木剑一样。 可是在慕容惜手里就不一样了,那把轻巧的软剑就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似的,收放自如,而速度之快,也是让这帮楼兰壮汉始料未及的,那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软剑,像是带了毒液的蛇信子一般,狡猾而灵活地在人群中游动着,三五下的功夫,那些壮汉们一个个的纷纷倒地,院子里遍地的哀嚎惨叫。 有些被划破了胳膊,有些被割破了大腿,那些伤口看上去不是十分的额明显,但是流出来的鲜血却十分慑人,这正是血观音的厉害之处,那看上去薄如纸皮的剑身,锋利无比,只用轻轻一划,便可让皮肉开绽,让血脉齐断。 这边,叶怀平不动声色,他直直的看着前方,看着那杀气腾腾的澜姑,心里毫无波澜,他似乎已经从澜姑的出手瞬间,判断出了她到底是几斤几两。 而正当那弯刀要落下的时候,忽然,那叶怀平直接抬手阻拦,澜姑见其竟然想用血肉之躯阻挡她的刀,心中顿时暗笑,想着到底该怎么用这个俊美的男人来威胁慕容惜,可是当她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刀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挡住,握刀的虎口猛地钝痛。 “啊?!”澜姑惊声低呼起来,不由自主的,只因此时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郎中竟然空手接住了她的刀,只见那本该被劈伤了的叶怀平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右手高高抬起,手掌微张着,除了那眼中的杀意,他的模样完全没变。 “怎、怎么会——?”澜姑震惊了,因为她看到,自己的刀锋根本就还未接触他的肢体,而他那只手像是有魔力一般的,硬是将弯刀给拦截了下来,不论澜姑怎么使劲,那弯刀都不为所动,仿佛砍到了一面铁水墙一般的。 “咔嚓——”一声,突然,澜姑手中的弯刀竟然随着那叶怀平的手掌微微收起而断成了两节,那明晃晃的刀尖毫无征兆的落在了地上,却闷闷的发不出落地的声音,似乎院子里的一切都被这压抑死沉的气氛给冻住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澜姑惊恐万分道,她的声音发颤着,一边质问叶怀平,一边连连后退,脸色苍白十分,但是那眼底依然泛着狠光与不甘。 “澜姑!”身后的众多女弟子纷纷上来,一边关切的喊道,一边齐齐拔剑朝向那叶怀平。 “家父叶朗,你可认识?”而那叶怀平唇角微微上扬着说道,他的笑意冷的彻骨,那双凤眼此时看起来犹如野兽的眸子。 “叶朗?!”澜姑震惊道,她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的年轻男子,脑海中不断的试图将他的面孔与十六年前的叶朗对比,果然在眉宇之中,看到了几分的相似。 “你是叶朗的儿子?!”这时候,那坤怒看到澜姑情况不对,便将赶去帮忙,他一手持着弯刀,一手指着叶怀平质问,显然有些不太相信,而也有些不太把他放在眼里似的,毕竟他并没有亲身历经方才的那一招。 “十六年前,是你们杀了我父母是吧?”叶怀平冷声是问道,唇角似笑非笑,那眸中寒光溢出,而此时的澜姑却神色很紧张起来。 “哼,是又怎么样,没想到七杀堂的人还没绝后,既然如此,今天就让我送你去间你老爹老娘吧!”坤怒功夫不差,又是这群人的首领,他的气势自然比其他人要嚣张许多,面对不知其功夫深浅的叶怀平,他也丝毫没有一点的收敛。 “坤怒!”而这个时候察觉到不对的澜姑却急忙拉住他低斥道,神色依然紧张着,那坤怒不明所以。 “呵呵,是吗,找了你们这么些年,也是累了,没想到,今天你们自己送上门来了——”叶怀平异常的冷静着,他冷幽幽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的上前走来,那无所畏惧的模样,使得他看起来犹如阎王殿守门的使者,专门送人上黄泉路的。 “你爹娘不是我们杀的!”而这时候,那澜姑急忙喊道,她眼神紧张十分,满目的惧色,而一只手则一直在暗暗的拉住坤怒,以防他轻举妄动。 只是刚刚那一下,澜姑便知道,他们不是叶怀平的对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让她想起了当年的沈独欢,当年他们一起密谋运输金矿的事,他们与七杀堂也算是同盟了,而十六年前的沈独欢,虽然也已经老了,但却依然强劲无敌,当初在红柳林,要不是长老给他下了毒,他们根本不可能打过他。 “那你倒是告诉我,是谁杀的?”叶怀平冷笑道,他眼中的寒光已经表明了,即使他的父母不是他们杀的,今天他也不会放过他们了。 “是、是——”那澜姑紧张得吞吞吐吐了起来,她额上的冷汗正在渗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总之,在她看来,保住自己的命总是最重要的吧。 “澜姑!”而那坤怒显然不想她多话,他低声斥道,可是他话音刚落地,却突然感到自己胸口上结结实实的挨了别人一掌,情急之中,他本能的挥刀,可是身前却什么都没有。 “砰——”坤怒被连击了两掌,直直的倒地而去,“噗——”的一声,胸腔里头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吐了口鲜血来,但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坤怒!”澜姑急忙扶住他,紧张唤道,而那叶怀平的右手还停在半空中,他就像是操控戏偶的人一般,面色冷峻十分。 “你爹娘真的不是我们杀的,十六年前,我们还不过当奴仆的份,根本杀不了你父母!”澜姑着急解释说道,显然她也是怕了这个叶怀平了,聪明的她知道硬打是打不过的了,只好见风使舵,开始解释起来。 叶怀平一听,这话确实也有道理,想想自己额父母当初可是被江湖人送称——星月双煞,一对双蛇剑让人闻风丧胆的,确实也不像是这些人能够杀死的,更何况,澜姑当初确实只是个小丫鬟罢了。 “哼,就算你是你们亲手所杀,那也是你们的同伙杀的,七杀堂可是都被你们灭的差不多了!”而这个时候,慕容惜已经将那些碍眼的壮汉都放倒了,但是她却不杀他们,因为慕容惜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喜欢杀人,她这一次单独行动不受司幽信的控制,她似乎才敢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她不爱看到有人死。 满院子的哀嚎痛呼,伤口流出的鲜血也十分血腥粘稠,而她看到叶怀平犹豫了,便打断说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漠激战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五十七章 风云突变 “伤处还疼吗?”回到宫中,慕容惜双眼的红肿引起了司幽子夋的注意,今天的计划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早就在宫里等候着她了。 司幽子夋温柔的问候,让慕容惜心中更是无所适从。 “不疼了,好许多了,只是还不能大动。”慕容惜勉强挤出笑容来回答说道,她看着司幽子夋,眼神轻柔着,或许是因为那个惊险的夜晚,他们彼此以命相救,这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进了一层。 “那又是为何哭了?”华阳宫里,只有司幽子夋跟慕容惜二人,下人们都习惯了,帝后总是喜欢独处的,不喜欢下人在,所以,久而久之,华阳宫里,也成了一处他们二人的小天地。 司幽子夋微笑着问道,他的声音很温柔,半个月前,他因为误会慕容惜要对自己的妹妹下手,所以他痛骂了她一顿,而如今,他的神情都温和缱绻着,丝毫没有当初狠厉的模样。 “呵呵,没有,风沙入眼罢了。”慕容惜笑笑说道,只是心中的苦涩无助,让她觉得人间是这般的苍凉,如今她不再是司幽信的人了,她自由了,可是她知道,司幽子夋依然还是会提防着她,风平浪静之时,他们是一对关系亲密的夫妻,可是若是风波滚来,那她首当其冲,是司幽子夋首要的怀疑对象。 而慕容惜又怎会说出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无法开口,也不能开口,因为那样的事情听起来荒谬极了,那不是寻常人能够理解得了的。 司幽子夋深邃的眼眸直直望着她,听着她柔声细语,看着她的一颦一笑,眼中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是啊,入秋了,风沙也大了,以后可要小心一点了。”司幽子夋温柔笑道,一边说着,他一边捧起了慕容惜的脸庞,那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那刚刚被泪水洗刷过的娇嫩脸庞,眼中带着怜惜,却也带着一股凌然邪气,这让慕容惜觉得很是不安。 慕容惜知道,司幽子夋是乐意对她好的,可是那前提是,她安分守己,不帮着别人来阻碍他,这一刻,慕容惜忽然意识到,她身边的每一个男人,似乎都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他们总是会为利益行动。 “你怎么知道,我在地底城呢?”慕容惜被心中的沉重拖得喘不过气来,她暂且不去想与司幽信的种种,而是好奇的问起来。 “你猜?”司幽子夋却幽幽一笑,逗着她,故意卖关子道,慕容惜一听习惯性的撇了撇嘴,眼神哀怨起来,模样煞是可爱。 “幼稚,这有什么好猜的!”慕容惜哼道,娇嗔着,跟司幽子夋在一起,她终归是自在一些的,毕竟司幽子夋知道她的身份,整整一年的同床共枕,也让他对慕容惜的每一处都熟悉十分。 “那好,那我告诉你,是一个大美人带我们去的——”司幽子夋笑着说道,眼中却透着一股别有深意的神采。 “什么?!什么大美人?!”果然,慕容惜一听,顿时惊声叫嚷起来,那娇媚的脸蛋,怒意冲冲着,皱拧而俏皮十分。 “哈哈哈——”司幽子夋见她这样的反应,跟吃醋无异样,顿时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觉得她逗趣十分。 “哼,就知道你骗人!哪里会有什么大美人!”慕容惜见他那样大笑,便觉得他是骗自己的,得意的哼道。 “是真的,不信你去问郭术,人家郭术还为了那大美人受伤了呢——”而司幽子夋眯着眼,笑悠悠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慕容惜听了,顿时不高兴的嘟着嘴来,那双水眸一瞪,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 “是什么人啊,跟你什么关系?”慕容惜杨着一张小脸,双眼斜睨着,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来,冷冰冰的问道,司幽子夋似乎听出了那话里的小威胁来。 “我哪里知道是什么人,总之很奇怪,还在想,会不会是皇叔派来的呢——”司幽子夋笑着说道,而却忽然提起了司幽信来,这让慕容惜顿时感到一股奇怪的感觉来 司幽子夋似乎是故意的提起司幽信来的,但是却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这让慕容惜感受到了几分戏谑来,很不舒服。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是我们故意引着你去的?”慕容惜冷冰冰的说道,很是不满着,刚刚那暧昧逗趣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她狠狠的瞪着司幽信,似乎很是不高兴,而刚刚暂时摆脱了司幽信带来的复杂情绪的她,仿佛再次被人拉入谷底一半,尤其这个人还是司幽子夋,这让她更是不舒服极了。 “呵呵,皇后真是误会朕了,朕怎么会觉得皇后这般心怀不轨呢——”而那司幽子夋却忽然笑起来说道,他的语气已经悄然的产生了变化,显然,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倏地被拉长了。 慕容惜死死的瞪着他,眼神警惕而愤怒着,“那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呵,就算我们设局,那谁让你去了?难不成是我拿刀架着你的脖子,让你非要去冒险的吗?”慕容惜也不客气起来冷笑说道。 司幽子夋不时的怀疑,让慕容惜如鲠在喉一般,这让她有时候觉得很伤自尊,仿佛是在提醒着她,她不过是一个下贱的间谍,可以随便被他人对待的细作罢了。 这让慕容惜心中悲凉极了,因为她刚刚被自己的主家给抛弃了,虽然司幽信说着不想让她卷入危险之中的话,可是对她来说,自己就如同被扫地出门,从此她再也没有归属,只身一人飘荡。 “呵,你急什么。”司幽子夋冷笑说道,他从床沿边站了起来,离开慕容惜的身旁,而自顾的在屋子里踱着脚步,慕容惜忽然觉得,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慕容惜,你要知道,就算是你们设的局,龙潭虎穴,我也会担心你,我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才奋不顾身。”司幽子夋的声音冷沉下来,他有些严肃的说道。 慕容惜瞪着他的背影,听到他这番话,心中却涌上了别样的暖流,但是同时,那股怨气还依然未消,她最是敢与他肆无忌惮的置气的,不管他是什么情绪。 “哼,你真是好笑了,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却怀疑我害你,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自相矛盾吗——”慕容惜没好气的说道,她坐在床榻上,身上已经换上了华丽的宫服,整个人在奢华的衣裳的簇拥下,显得异常的妩媚妖娆。 “你想害我,难道还用怀疑吗?”而司幽子夋却情绪阴冷的反问起来道,他的情绪变化极快,让人猝不及防。 “那既然不用怀疑,你还说了做什么,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想害你,想害你妹妹,想害天下所有人!”慕容惜也不甘示弱,她情绪激动的说道,气哼哼的把脸扭向一边,原本有些苍白憔悴的脸色,如今却气得通红起来。 “没错,你就是个坏女人!”司幽子夋却也失控一般,怒气冲冲的斥道,慕容惜不由得一怔,随后气得眼眶再次发红起来: “你!”慕容惜恨不得扇他一耳光,“司幽子夋!你别忘了,我是舍身救过你的!”慕容惜气得喊道,她眼眶充盈着泪水,但是却咬牙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那双瞪得圆溜的眼睛充满了哀怨委屈。 “那皇叔是否也舍身救过你?!”而忽然,背对着她站着的司幽子夋,情绪激动的厉声质问道,他猛然转过身来,那双深邃犀利的眼睛直直的瞪向慕容惜,眼中寒光迸射。 慕容惜怔愣住,她呆呆的望着他,刚刚那一句话,似乎不断的在她耳边回旋起来。 司幽子夋看起来很生气,显然,他心里装着什么事情,而这个事情是跟慕容惜有关的,而他一直在试图找突破口,在试图把心里的不爽快都宣泄出来。 “刚刚从龙隐山庄出来的马车上,皇叔也在是吧?”慕容惜不说话,而司幽子夋却继续追问起来,他的脸色此时看起来很可怕,甚至比他身为冷火的时候,更可怕几分。 慕容惜怔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一直跟着我?”慕容惜嗓音僵涩问道,她忽然觉得脊背有几分发凉,那种被人监视的悚然。 而司幽信一直都很谨慎,除了摄政王府的人,根本没人知道他在那马车上,可是司幽子夋竟然看穿了,这让慕容惜意识到,他远比想象中的要阴险狡猾,叔侄之间的斗争,也异常的胶着。 “没错,我放心不下你,我怕你再出意外,不过,显然,我是多余的了,皇叔可是费尽心思的陪护着你呢——”司幽子夋坦然的回答说道,不过后半句话,却带着几分嘲弄。 慕容惜瞪着他,咬牙切齿着一般,而沉默一阵后,她却用着认真的语气问道:“司幽子夋,你这是吃醋了吗?”顿时间,慕容惜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她直直的盯着他,眼中带着戏谑来。 司幽子夋黑沉着一张脸,脸色难堪极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心爱之人 出发柔丽是一件大事,因为这一次,钜燕的皇帝亲自出面,所以一大早,在祭完天地,以求平安之后,在礼官们挑选的良辰吉日,一支壮大的队伍便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洛安都城的御道上,穿行着一条长龙。 侍卫,宫女,太监,各司其职,他们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所以才能够参与这一次的柔丽是之行,但凡被选中的人,几乎都是办事沉稳得力的,每个人都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伺候着主子,比不得像在宫里时候的散漫。 慕容惜等待了许久,可是都没有等到她所预料的一切。 这些日子,慕容惜常想,兴许她吃的一口饭,喝得每一口水,都有可能是带着致命的毒药,而她这些日子的煎熬,让她身心俱疲。 慕容惜一直都坐在马车中,她鲜少说话,也鲜少走动,就算是队伍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她也只喜欢一个人待着。 “惜儿,下来,我带你去看看风景——”司幽子夋的声音从车外传来,那声音很好听,也很轻柔。 当队伍行走到第十天的时候,他们已经接近了钜燕的边境,在往前走,便即将步入一望无际的荒原,然后便是戈壁荒漠,最后则就是柔丽所掌控的漠北腹地。 慕容惜已经能够从空气中的味道分辨出了许多的不同,空气里弥漫的不再是中原爽朗秋风的气息,而开始被一股干燥的沙土味所覆盖。 今日扎营的地方是一处开阔的草地,他们刚刚穿过了钜燕国西北方最后的一片森林,来到了辽阔的草地上,而这里的草地,看起来虽然肥沃,可是远远望去,依然能够隐约的看到远处的此起彼伏的贫瘠的山峦。 慕容惜正在车上打着盹儿,她不想下车,但司幽子夋的语气显然是不容抗拒的。 ‘“娘娘,去吧,您都闷了十多天了,再闷下去可就要闷坏了——”绿绮小声的劝导说道,慕容惜不下车,她们当丫鬟的,自然也是不敢下去的,虽然她们是第一次来到这么远的地方,很想去看看附近的风景。 “是啊,皇后娘娘,外边的风景可好了呢,您要是不去看,那就太可惜了——”兰心也劝着说道,她们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最近郁郁寡欢,但是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问了,慕容惜也不说。 因此这一路上,这个丫鬟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说太多话。 “好吧——”慕容惜无奈的叹了叹,随后在丫鬟们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那司幽子夋早已在那车前等候着,他一身的杏黄便装,气宇轩昂着,而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慕容惜,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让慕容惜感到温暖极了。 司幽子夋对她是越来越温柔了,他总是细心的呵护着,那是发自内心的爱护,这让慕容惜心中异常的复杂,她多么的贪恋他的温柔缱绻,可是却又担心失去,他对她越好,她就越害怕,害怕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会失去所有。 慕容惜看到他,便笑了笑,笑的很是欢喜。 “看什么风景?”慕容惜下了车,笑着问道,司幽子夋习惯性的牵过她的手,脸上的笑意从未消失。 “去了你就知道了。”而司幽子夋却故意买着关子说道,他笑着,一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边带着她往草原的一边走去。 “哼,你最近怎么总是喜欢卖着关子——”慕容惜跟着他走着,娇嗔说道,司幽子夋看着她,看到她微微的噘着嘴,一副俏皮可爱的模样,很是娇俏。 “呵呵,你倒是知道我爱卖关子,那我倒要问问你,最近你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也不爱动了?”司幽子夋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闷闷不乐了,这些日子你都不见人影的,你又见过我几回。”慕容惜继续娇嗔说道,他们虽然是在同行,但是慕容惜却很少有机会见到他,晚上扎营也好,虽然同床而眠,但是司幽子夋似乎很忙,一直跟随行的是大臣大将们议论着什么,他回来之时,她早已睡着,而一连好几天,他似乎都在忙着商量什么,鲜少跟慕容惜待在一起。 不过慕容惜能够隐约感受得到,他是在避开她,没错,司幽子夋似乎不再跟她讨论那些正事了,他似乎已经完全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当做一个身世不复杂的女人,而不再提她跟司幽信的关系。 如今慕容惜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一无所知,不管是司幽子夋的计划,还是司幽信的计划,她都不知道,她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局外人,不再是那个关键的人物了,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价值。 “呵呵,你这是在怪我没时间陪你?”司幽子夋好笑的说道,他的眉眼间带着满足的笑意。 这时候,慕容惜注意到身后的禁卫亦步亦趋的跟随着,而司幽子夋却完全没有架子,只是一个劲的自称着我,这让慕容惜心里有些不自在了。 “哎呀,你是个皇上,说话总该注意一点。”慕容惜急忙悄声提醒说道,似乎有些惶恐似的,而以前的她,可是从来都不在乎这些的。 司幽子夋也察觉到了慕容惜的变化,他对她是很熟悉的,他记得以前的她,可是从来不会理会这些小事情的,千娇百媚的她,带着极度的狡猾,也正是她的狡猾让他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 但是自从慕容惜从宫外回来,他发现她就变得百依百顺一般,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有在讨好的迹象。 “呵呵,惜儿,你知道的,在你面前,我从来是不想当什么皇上的,我只是想当你的丈夫,一个普通的丈夫。”司幽子夋停下来,他握着她的双手,认真深情的告白说道。 一旁的侍卫们被皇上这番情话弄得战战兢兢的,一个个东张西望,悄悄的把脚步往后挪了挪,不敢靠近,也不敢直视。 慕容惜听了,却也愣住,她心中淌过一阵暖流,多日来心中的不安忐忑,似乎被他的深情镇压了下去,可是却无法完全消除。 “可是我——”慕容惜煎熬着,她的心里复杂极了,面对司幽子夋的真切,慕容惜不动心是假的,可是她的内心,仿佛掩埋着一只火药桶,那些可怕的火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开。 “可是什么?”司幽子夋好奇的追问说道,但他依然笑着,显然,他对他们的这段情谊有着十分的信心,他已经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了,将慕容惜跟那些阴谋暗算隔离开来,他要让她安安稳稳的坐在皇后的位子上。 男人处理问题的方式总是这般的简单直接,他们似乎总是觉得,只要把她隔开,不让她参与,那便是对她最好的办法,可是他们谁也没有考虑过,慕容惜的内心真实想法是怎么样的,他们只是一味的想要把她推开,却不知道,这让慕容惜更加的无所适从,让她强大的自尊心,开始步步瓦解。 “可是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慕容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心整日担惊受怕,她害怕失去现在唯一守护在她身边的司幽子夋,她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失去他,那样的话,她将一无所有。 慕容惜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的失去自我,她被俗世死死的缠绕着,害怕被抛弃,害怕失去,变得患得患失,甚至低声下气的去示好,她没有意识到,原来自己所有的骄傲都是司幽信给予的,她以为他让自己变得卑微,可是殊不知,他恰恰是那个,给了她不可一世的傲气的人。 如今司幽信彻底的跟她斩断了千丝万缕的关系,除了皇宫,她再也没有了能够去的地方,皇宫便是她唯一的归宿。 她本以为自己被禁锢在皇宫之中,可是如今她自由了,司幽信也没有再强迫她留在宫里,但是她却没有离开的勇气,虽然留下来她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可是同样的,她也不知道离开了皇宫,该何去何从,她的内心一片混沌,不得不紧紧的抓住司幽子夋,抓住这最后的一根稻草。 “惜儿,我知道,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保你周全,不会让你再为了所谓的恩情而被别人操控。”司幽子夋认真的说道,他眉眼间的情意是那么的真切,那眼中闪烁着的亮光犹如深夜的星光一般,让人心往神驰。 慕容惜怔住了,她呆呆的望着他,与他四目相对着,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他蒙着脸前来救她时候的模样,那个时候,正是这一双与众不同的眉眼让她一眼便认出了他来。 在无助不安的时候,他就像是一座灯塔一般,让她看到了光明,也寻找到了依托。 “谢谢你——”慕容惜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她一把抱住司幽子夋,在这样的荒野之中,她紧紧的抱住他,那些正在忙碌的来往扎营的下人们,都纷纷避开,当做什么都不曾瞧见一般的,各自默默忙碌着。 司幽子夋对她这般的热情也有些微微的意外,但很快便扬起了明朗的笑意,也伸出手来,拥住了她。 第二百七十七章 风叶城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九十二章 安心养胎 司幽信的死,在他们之间划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惜儿,朕很担心你,你若不赶朕走,朕今晚就留下来陪你。”良久,司幽子夋轻声说道,他眉目深重,言语恳切,处处是情。 慕容惜则展颜一笑,笑得纯真无邪,她缓缓走上去,不紧不慢,可正当众人以为他们二人要冰释前嫌时,两人之间突然一道寒光闪过,慕容惜拔出了随身藏着的血观音,那般削铁如泥的软剑是她最顺手的武器。 而司幽子夋也毫不迟疑,他似乎早就算准了她会对自己拔剑相向,眉间的深情瞬间收起,几乎是同一时间,他跃身后退,两人竟然就在院中打了起来,这时众人才明白,刚刚夫妻两的相敬如宾只是缘尽前的回光返照。 “郭大人,现在怎么办?”燕灵秀看着那二人打的激烈,急忙跑到郭术身旁讨要对策。 “由他们去吧,这一架非打不可的。”郭术望着那院子里的刀光剑影,不禁沉声道,他眼底的无奈忧虑也愈加深沉了许多。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那两人这般彼此折磨,早晚会出了大事。 “可是皇后有孕在身——”燕灵秀紧张道,自从慕容惜有了身孕,她就没以前那么厌恶她了,她知道司幽子夋有多在乎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他对慕容惜唯一的筹码了。 “即便皇后有孕在身,可是看这架势,皇上可丝毫占不到便宜呢。”古千绝幽然叹息道。 只见院中打斗的两人被刀光剑影笼罩住,慕容惜招招凶狠致命,司幽子夋以防御为主,不怎么敢放开手脚的对打。 众人都看得出来,司幽子夋很纵容慕容惜,他知道她心里有怨气,故意让她宣泄,原本脾性喜怒无常的他,这次在慕容惜面前反倒一点脾气都没有。 “自然,他也想重新开始。”郭术淡淡的说道,他知道,司幽子夋多想从乖戾阴郁的过去走出来,他多希望能有机会重新开始。 这一架打到慕容惜筋疲力尽才结束,当她体力不支时,还是不肯让人靠近,手中的血观音就像是毒蛇嘴里的蛇信子,随时会要了任何人的命。 司幽子夋担心她的身体,只能无奈的趁其不备,点了她的穴,慕容惜顿时瘫软昏去,手中的血观音悄然落地,众人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他亲手把她抱了起来,院子里的众人纷纷自觉低下头,恭敬的候命着。 “郭术,”而当他抱着慕容惜走到门前,经过兰心身前时,却忽然开口唤道。 “臣在——”郭术急忙上前应道。 “兰心这次立了功,赏黄金百两。”他冷笑说道。 此话一出,兰心受到的惊吓大过于惊喜,她扑通一声跪地,不知道要该如何接受通过出卖主人而获得的赏赐。 “谢、谢皇上——”兰心手足无措,她惶恐道。 郭术领了命,便亲自赏了她,毕竟慕容惜出宫的计划,是她透露的,所以他们才能跟着演了这场戏,让慕容惜兜了一圈又被带回原地。 这一夜,华阳宫里的御前侍卫们都不曾离去,皇上进了皇后的寝殿便再也没有出来,他们必须要在门外候着。 司幽子夋趁着慕容惜昏睡,死皮赖脸的留宿华阳宫,但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的占着她的身子,他只是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睡了一夜 ,双手总是忍不住抚着她隆起的肚子暗自欣喜,薄唇在她唇边流连,屡屡偷香,得意得像个偷吃了糖的孩子。 这孩子是他留住她的唯一办法,他不得不处处谨慎小心。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纵使司幽子夋再有意想要封锁华阳宫的一切消息 ,但皇贵妃熊蓉还是知道了,华阳宫里发生的事。 有传言,皇后娘娘怀有身孕,还跟皇上打了一架,即便不知是真是假,但熊蓉已经意识到,在司幽子夋的心中,慕容惜占据着很不寻常的地位,否则,他怎么会如此紧张呢。 所以她决定一定要去探个究竟,她虽然明白,慕容惜现在是皇后,皇上跟皇后才是真正的夫妻,而她只是个妃子,他们之间的事轮不到她来操心,可是她坐不住,骄傲的她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屡次投入慕容惜的怀抱? 慕容惜是丧家之犬,赫纥的公主怎能屈尊于她之下? 当熊蓉来到华阳宫时,慕容惜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冰雪初融,春阳温暖,她裹着厚厚的貂裘静坐,美丽娇俏,贵气逼人,让熊蓉看着分外的刺眼。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熊蓉知道,今天是司幽子夋跟大臣们议事的日子,他不会那么早下朝,而华阳宫门口的侍卫可以挡得住别人,却挡不住她。 所以她今天能进来,也很令人感到意外,包括慕容惜。 而慕容惜却镇定自若,她面色冷若冰雪 ,听到声音,才眯着眼睛缓缓的回过头来,仔细的端详跟前行礼的熊蓉——那是一张美丽且带有野性的脸,眉眼间透着一股张扬的傲慢。 兰心警惕着皇贵妃的到来,可是华阳宫里,宫人并不多,除了她们主仆二人,只剩下几个慕容惜看得顺眼的老婆子。 可是她迟迟不出声,只是静坐看着,那熊蓉屈膝行礼,过了一会儿便明白,慕容惜是故意刁难,让她难堪,但她这个赫纥公主可是逆来顺受的主,从未有人敢让她这样难堪,这宫廷礼节她也并不放在眼里。 熊蓉若无其事的站起来,也不等那慕容惜发话,好像在她看来,这慕容惜的皇位身份,不过是个幌子,她毫不放在眼里似的。 对熊蓉这种骄傲的人来说,她肯施礼都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要是换做别的,她是看都不看一眼的,更别说,慕容惜这样明着刁难她,想让她难堪。 但恰巧的是,慕容惜也不是个柔弱之人,她的脾性一上来,就连司幽子夋都拿她没办法,如今她虽然没了靠山,但是这华阳宫终究制不住她的。 第六十六章 母子兵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七十九章 暧昧 “还好——”那郭术又是淡淡的说道,罕见的一副傲慢的模样,躺在那里的模样,跟个大老爷们似的。 拓跋恨瑶气得暗暗咬牙,随后在他那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丝毫不顾及他是个重伤之身。 “啊——”郭术痛的叫出声来,那对面的兰心看着,满是心疼,但也知道,二人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她只得暗暗的忍着。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的话,我就先杀了她们,再杀了你——”拓跋恨瑶故意威胁说道,她一副认真极的模样,绿绮兰心两人听她这么一说,顿时间都被吓住了,她们哪里见过这等凶悍的女人,可是那郭术却不以为然道: “你千里迢迢的找我,又费尽波折找了这些草药来救我,若是杀了我,你不可就白费了?” “呸,谁找你了,我只不过是路过罢了,你可别自作多情!”而拓跋恨瑶怎么说也是个自尊的姑娘家,她听了,顿时怒嗔道,蒙着面纱的脸有些发烫。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怎么又耍赖了?”郭术皱眉认真道,此时俩个人旁若无人的争论起来。 “咳咳——”这时候,那绿绮忍不住轻轻的咳了咳,二人也识趣的闭嘴,不过依然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模样。 “呵呵,拓跋姑娘啊,多亏了你,我们郭大人才有救了——”绿绮是个成熟稳重的姑娘,她笑着问道,算是初步对拓跋恨瑶表现出友好。 “呵呵,你们也不用客气,我救他,是他的荣幸——”而拓跋恨瑶也出乎意料的笑了起来,郭术本来还以为她会摆着冷脸的,可是却没想到,她却有说有笑起来。 “呵呵,拓跋姑娘真是性情豪爽之人,只是不知道姑娘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绿绮笑着说道,装傻当做听不穿她跟郭术之间的暧昧。 “说来也巧,我也是正好经过此处,发现那前面不远处的驿站被烧成了灰,好奇之下看到地上有血迹,我便跟来了,没想到,竟是你们——”拓跋恨瑶笑着说道,此时的她似乎换了一副模样,本是冷冰冰的一个傲慢人,可是现在却一副喜爱言笑的活泼模样。 这样的拓跋恨瑶是郭术从未见过的,在他的印象中,她冷漠,傲慢,而且有些蛮横。 “原来是这样啊,那姑娘你原本是打算去哪里?”绿绮继续笑着问道,虽然素不相识,但是比较都是女人,聚在一起,又是在这等荒无人烟的地方,话匣子也比较容易打开。 “哦,我要往大漠中去,去看望一个老朋友——”而最让郭术没想到的是,拓跋恨瑶竟然直接坦率的回答说道。 郭术在一旁虽然默不吭声,但是他却一直都仔细的听着,他心里依然在审视着拓跋恨瑶,他想要知道拓跋恨瑶到底是什么来历,但是他也还是好面子的,他可不想拉下脸来去问她,所以索性想着听她们聊天,希望能够听到更多有关她的事。 “大漠?朋友?”绿绮有些好奇道。 “呵呵,不瞒你们说,早些年我曾在大漠中待过一段时间,这一次啊,是回去看看的——”而拓跋恨瑶却异常热情的跟她们说起自己的经历来,郭术这时候听着,却有些着急,显然,光是知道这些,对他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拓跋姑娘,你的家乡在何处呢?”绿绮点了点头,随即又好奇道,郭术更是认真听着。 “我自幼出生在大漠,只是很小的时候便去了中原,算起来,家乡算是在大漠之中吧——”拓跋恨瑶笑着说道,她十分的从容和善,这让郭术觉得有些惊奇,甚至开始对这个拓跋恨瑶有了更多的好奇心起来。 “可你为何总要蒙着脸呢?”而这个时候,兰心问道,她的声音有些生硬发冷,显得些许的突兀,那语气好像还有质问的意思。 “这个——”拓跋恨瑶似乎有些为难起来似的,她瞟了一眼一旁的郭术,那眼神有些狡黠,郭术意识到,她这幅和善的好心姑娘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她那眼底的狡黠,才是他认识的拓跋恨瑶。 “哎呀,兰心,拓跋姑娘兴许有着难言之隐,你又何必要知道原因呢——”这时候绿绮赶忙圆场道。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难言之隐,只是因为我们家乡的习俗,女子在嫁人之前,都要蒙着脸,只有未来的夫君才能够揭开面纱——”而拓跋恨瑶却毫不在意的说道,她对兰心的态度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好像根本不在乎兰心那明显的敌意似的,而说道她蒙脸的缘故的时候,她的语气中却透着几分的娇羞来。 此时那郭术这么一听,顿时怔愣住,他变得很是不自在起来,可是他越不自在,脑海中,拓跋恨瑶那面纱下的脸却越是显得清晰起来,那日在树林中的记忆,他始终无法摆脱。 “这么说来,若是男子见了姑娘的脸,那岂不是就要成姑娘的新郎了——”绿绮听了,也觉得有意思,不禁得笑起来打趣道。 郭术脸色僵住了,而这时候,那拓跋恨瑶却故意有一搭没一搭的瞟着他,那眉眼间的得意自在让郭术又气又无奈着。 “呵呵,也只怕遇到负心的人呢,看了却不作数——”拓跋恨瑶故作出一副唉声叹气的惆怅模样说道,那话显然是对郭术说的,郭术瞪着她,却一声不吭着。 “怎么会呢,虽然未曾目睹姑娘花容,可是光是看着姑娘的眉眼,便知道姑娘定是倾国倾城之姿,男人见了,可不都被迷了魂去——”而绿绮似乎跟拓跋恨瑶也聊出了兴致来,她笑着说道。 一时间,拓跋恨瑶跟绿绮的关系似乎拉近了许多,而本来心里充满敌意的兰心见那拓跋恨瑶并非那等高高在上之人,一时间也没那么讨厌了。 “呵呵,绿绮姑娘,你这般夸我,怪不好意思的——”拓跋恨瑶笑着说道,一副既娇羞又大方得体的模样。 “哪里是夸你呢,不然你问问我们郭大人——”绿绮笑着说道,她哪里知道那郭术早就看过了拓跋恨瑶的脸,这么一问,更是让郭术忐忑愤懑起来。 “是吗?”而这时候,那拓跋恨瑶也适时的转头看向郭术,声音温柔暧昧的问道,那双眼中的光芒摄人心魂,让郭术无法闪躲。 郭术看着她,明知她是在戏弄自己,可是心里头却止不住的慌乱着,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这二十七年来,他一向静和如水,遇到任何风浪,也镇定自若,可是偏偏遇上了拓跋恨瑶之后,他的心便总是难以自安了。 “我累了,你们小声些——”而一阵过后,那郭术没好气的回答说道,说着,他还果真闭上眼睛,一副困乏欲睡的模样。 拓跋恨瑶眼底闪过一阵蛮横凶狠,但却没让对面坐着的绿绮兰心察觉到,在绿绮兰心看来,她俨然是个热情大方的美丽女子,根本无法让人讨厌起来。 而郭术那么一说后,绿绮兰心两个丫鬟也乖乖的闭了嘴,各自躺到各自的干草堆上,四周顿时变得安静了许多。 躺在这断井残垣之中,可以清晰的望见那浩瀚的星空,四周异常的静谧,今夜,郭术再也没有觉得那么的难熬了,他忽然也有了兴致仰望星空。 “大漠里的星星,要好看很多——”而忽然,郭术正在望着天空发呆的时候,那耳边却传来了拓跋恨瑶的声音来,郭术顿时一惊。 “你?!”他慌忙扭头看去,却发现拓跋恨瑶不知何时已经躺到了他的身旁来,郭术差点没被吓蒙了头,“你这是干什么?!” 郭术低声斥道,他紧张的朝绿绮兰心休息的方向探去,看样子,他是真的慌了。 “放心吧,她们都被我用迷药熏晕了,只怕要睡到明天才会醒——”而拓跋恨瑶却很是无所谓的说道,她很是从容不迫的躺在郭术身边,两人犹如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一般,郭术对她这样的越界举动不仅仅是反感了,已经是害怕起来。 “什么?你、你——”郭术震惊极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着眼。 “你好些了吗,敷了药还疼不疼?”而那拓跋恨瑶却完全无视他的震惊,只是十分自然的问道,她躺在他身边,语气刻意的温柔着,一改平时那冷傲的模样,反而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的身旁。 “你闹够了没有?!”郭术气急了斥道,他压低着声音,若不是因为他重伤,身体无法动弹,此时他定是真的要动手了,可是奈何,此时的他,根本无法有任何举动,只能任由拓跋恨瑶胡来。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拓跋恨瑶媚笑着说道,她起身,趴在郭术身旁,两人的脸几乎贴着,姿势暧昧极了。 郭术鼻间满是她身上独有的幽香,而双眼也能够清晰的看到她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那双眉眼,似乎还带着一些女孩子的天真娇嗔,这是与郭术印象中的拓跋恨瑶相反的。 他记得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像是一朵开在冰山上的雪莲花,美艳不可方物,但却让人感到分外的生冷。 哪知,如今,她却成了他的一个噩梦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第二百四十四章 和亲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八十八章 疑点重重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天上地下 “不,惜儿,我是认真的,我让你等着我,好好的呆在皇宫里等着我,你不想再杀人,那便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我便好。”司幽信认真的说道,他一如既往的沉稳坚定。 慕容惜内心慌乱极了,她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够得到他这样的承诺,她是那样的喜欢着他,只要他一个微笑,她便会觉得浑身的伤痛都不再发疼。 “那你可否真的爱我?真的喜欢我?”慕容惜忍不住将压在心底已久的疑问脱口而出,她一直都想知道答案,而先前她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问出口了,可是今天,却是在这样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脱口而出。 司幽信沉着的看着她,他的眼中有微微的迟疑,但那并不是心意不定的证据,相反,他的内心很肯定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他身为一个摄政王,是威风八面大男人,又怎好意思道出这样直辣的告白来呢。 慕容惜用目光追问着他,眼中的期待与痛苦并存,她被他的冷漠无情伤害太多次了,她已经不敢再轻易的期待,可是,人永远都无法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完全断了念想,永远都不知甘心,是人最大的缺点。 看到他迟疑不语,慕容惜的心又一次的凉了,她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只是在哄骗她,逗她玩罢了。 “当初你执意要亲手杀了公孙道为你父亲报仇,公孙道死了是没错,可是你不知道他的那些余党是多么的难缠,他们一个个都盯上了你,甚至已经怀疑到了凌寒观——”而司幽信却忽然沉声的说道,他的声音低沉极了,慕容惜听着,渐渐发愣。 没错,当初慕容惜杀公孙道,是极为任性的,司幽信下过命令,不可轻举妄动,本想从长计议,可是慕容惜却溜进了公孙道的房间,私自用一把匕首割开了公孙道的喉咙。 “一年前的那个时候,公孙道死,朝中大乱 ,我必须要应对他的同党,而那些暗夜中的人,却早已悄悄盯上了凌寒观里的你,你的身份随时都又可能暴露,我不得不将你送走,而进宫,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我自然不会否认让你嫁进宫的同时也是为了彻底压倒公孙道一伙人,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别无他法是,所以这一年来,无论你怎么恨我,我都认了。”司幽信沉声说道。 慕容惜却神情恍惚着,她的眼泪再次流下,她并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冲动惹下了而这么多的祸根,而更是没想到,他一直在隐瞒着,不仅没有责罚她,甚至一直在为她的安全而着想。 慕容惜后悔不已,她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听他的话,才会让事情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这一年来,我未曾放弃过你,当初你被太妃关进掖庭狱,我夜不能寐,亲自与那老太妃周旋,才得以让你自由,在掖庭中看到你被折磨得那副模样,我便恨不得让雎阳王也尝尝苦头,让他们母子俩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司幽信的话语中透出了一股阴狠来。 “是你?!”而慕容惜听了,却顿时震惊起来,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幽信,而此时的她已经不再刻意与他划清界限,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呵呵,你这般吃惊,看来平常你定是都把我往坏里想了,觉得我真的狠心让你受折磨是不是——”司幽信却轻笑起来,他伸手在慕容惜那鼻尖上轻轻一刮,极尽的宠溺着。 慕容惜顿时间羞赧得两颊通红起来,她一直以为,那是司幽子夋出手相助,从未想到,竟然是他出面。 “可是你这样,那老太妃难道不觉得可疑吗?”她讷讷的说道,显然,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再埋怨他什么,但是却不禁得担忧起来。 “呵呵,雎阳王母子自然是怀疑你与我的关系了的,不过他们一直不动声色,也说明,他们母子二人自有计划,不要小瞧了他们——”而司幽信却轻笑说道,笑容中带着些许的嘲讽之意。 “怪不得,她一直对我充满敌意。”慕容惜想到冯清荷,心中顿时复杂起来,她喃喃的说道着。 “你回去以后,要小心谨慎一些,不过也不用害怕,有我在。”司幽信笑着说道,他满是怜惜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他们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是那么的亲密着。 “嗯,我知道了。”慕容惜有些娇羞的应道,面对他的温柔,她的内心欣喜若狂,但是表面上依然要保持冷静的模样。 “还有你的伤,我会跟皇上都说明的,他不会为难你,只要你不再跟那欧阳剑来往。”此时马车距离都城越来越近了,司幽信知道他们相聚的时间不多,他需要叮嘱她的事情太多了。 慕容惜眼底黯然,她的心中颇不是滋味,因为自己对他的欺骗,让她内心备受煎熬。 司幽信本想告诉她,那天在地底城,他也在,他是特意去救她的,可是他不想再提起她为欧阳剑受伤的事,他想要忘掉那天晚上的事情,此时的司幽信,已经妥协了,经过了一年来的纠结煎熬,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慕容惜低声说道,她心中不是滋味,但是却也无法说太多,如今司幽信对她坦白情思,她自然是高兴的,她多么的想要留住这种幸福,此时的她不再有什么道义上的束缚,她唯一想的事,便是与他长相厮守。 “可是,你一定要杀了皇上吗?非杀他不可吗?”而慕容惜纠结一番之后,还是忍不住皱眉问道,但是她却不敢直视他,目光一直在悄然的闪躲着。 “惜儿,这些以后你都不必管了,我知道他对你好,你觉得他无辜下不了手,我不会逼你。”司幽信温柔说道,很是包容着她。 但是他却没有明确的回答她,没有明确的告诉她,他到底会不会杀了司幽子夋,司幽信似乎开始决定不再让慕容惜的手沾血,这些事情,他宁愿自己来完成,也不希望她与这些黑暗危险纠缠不清。 第一百五十八章 真正软弱的人 “是又怎么样,你是我的皇后,难道我不能吃醋?”而司幽子夋气息深沉的站在那里,坦荡的说道,没好气着,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慕容惜一听,脸上顿时有些火辣起来,她气哼哼的斥道: “哼,你不要脸!”慕容惜有些不知所措的将目光挪开,司幽子夋的直白,让她有些慌乱起来,脸上热辣辣的,但是心里却有几分发甜似的。 “什么叫不要脸?!那你意思是,我就应当看着你跟别的男人你侬我侬了?!”而司幽子夋却异常的较真起来,他一个大步窜到慕容惜跟前,气冲冲的质问道,把慕容惜给吓了一大跳。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你侬我侬了?!有毛病!”慕容惜有些心虚,但还是瞪大眼睛斥道,丝毫不惧怕。 “你敢发誓,你们之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司幽子夋阴沉着脸质问道,一直以来,慕容惜怎么任性不守宫里的额规矩也好,他都睁只眼闭只眼的,鲜少跟她计较什么,可是这一次,他却死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慕容惜顿时也气恼极了,一面是她真的心虚,一面是司幽子夋这样强硬对她,她很不高兴,不得不说,对司幽子夋,慕容惜可是几乎都不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的。 “我们之间当然有见不得人的关系了,你别忘了,我是他派来的人,是他的杀手。”慕容惜镇定下来,故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避重就轻的说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层关系。”而司幽子夋阴冷说道,他直视着慕容惜,眼中带着审视的神情。 慕容惜自然不知道,司幽子夋为何突然怀疑起他们俩来,她跟司幽信之间,是什么关系,一向也只有白芨知道,而苏和香只是知道她爱恋着王爷,其余的,她都有谨慎的隐藏着。 而司幽子夋的怀疑并非是无缘无故的,自从那天晚上从无极门的地底城回来之后,他便越想越不对劲了,他始终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司幽信是什么人,司幽子夋很清楚,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自己所养的杀手而冒那样的险呢?或许他早该意识到,自己的皇叔,对自己的皇后,似乎是过于关心了,这些天,他一直在反复的思考这个问题,仔细的回想着那个晚上的每一个细节。 司幽信那么拼命的要救慕容惜,这就很反常了,按理说,摄政王手下的杀手死士不计其数,慕容惜一个小女人算得了什么,可是他偏偏要为她深陷危险之中。 从地底城出来,司幽子夋特意的叮嘱郭术,让他不要告诉慕容惜,司幽信也曾去地底城的事情,他之所以有所保留,就是想要弄清楚,司幽信对慕容惜到底是什么态度。 而今天一早,他一直跟着慕容惜,亲眼看着她上了马车,一路跟着,直到慕容惜换上宫里的车,而这一路上,他也发现了破绽,那车里,不仅只有慕容惜一个,而从那些侍卫的警惕模样判断,他知道,司幽信也在车上。 这让司幽子夋这一路心里都憋着气,他很是着急着,几次恨不得把慕容惜从车上扯下来,他无法忍受她跟另一个人男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他恨不得自己拥有一双透视的眼睛,能够看清楚,慕容惜跟司幽信在车上干嘛。 “没有,我们只有主仆关系。”慕容惜冷冷的回答说道,她不看向那司幽子夋,语气生硬这。 慕容惜确实是在撒谎,她跟司幽信的关系,远超过主仆之间,某种程度上,他们是一对恋人,两情相悦的恋人,但老天爷却没给他们缘分,让他们如今这般的煎熬。 但在司幽子夋面前,她必须要小心谨慎的把这份感情深藏心底,无法诉说,也不能诉说,慕容惜不得不承认,如今她跟司幽信断开了关系,她不再是属于他的了,而这样一来,她心底的无助无依,让她很害怕,她不想让司幽子夋也这样对她,相反,她喜欢司幽子夋对她的包容与爱护。 慕容惜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女人,可是她别无他法,她已经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活下去了,她害怕失去依靠,在离开了司幽信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习惯于依附他人,她无法独立的活着。 “你看着我,认真的回答我。”司幽子夋沉声说道,话语中带着命令,他这几天细思往事,越来越坚信,摄政王对她的心思绝对不简单,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在这种时候,司幽子夋却不是很怀疑慕容惜,他似乎更愿意相信慕容惜,而只是比较怀疑自己皇叔心思不单纯罢了。 慕容惜沉默着,她脸色阴沉的盯着那地上,似乎在跟他较劲一般。 “你们若是两情相悦,那你大可以出去找他,我会放你自由,反正,这个皇后之位,你也并不在乎。”良久,司幽子夋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很是低沉,在承诺割舍的同时,似乎也带着几分怄气。 司幽子夋最生气的,似乎更是看到慕容惜双眼红肿的下车来,他熟知她的表情,那种哀怨不舍,他看在眼中,无法自欺欺人。 慕容惜一听,她慌忙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茫然,心底在弥漫着慌乱与恐惧,她害怕再一次被抛弃,她害怕他也不要她了,这一刻,慕容惜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若是换做以前,她会任性的跟他争吵置气,因为她知道,她的根在司幽信那里,在她心里,她始终认为自己是属于司幽信的,不管受了多少的委屈,她觉得自己跟司幽信才是家人一般,而这皇宫,只是一座华丽的牢笼。 但如今,她的根已经断了,司幽信下令之后,她再也回不去了,她的白哥哥,吴阿魏,甚至包括苏和香,都会将她视作陌生人一般,她再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慕容惜害怕极了,她想着,若是连司幽子夋也不要她了,那她该去哪里,她该何去何从。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惜声音颤抖着问他道,她怔愣的抬头仰望着他,眼中充满了哀伤委屈,“我为了你,差点被人一掌打死,而你却说这样的话,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人?”慕容惜哽咽道。 此时此刻,她的话并非虚情假意,相反,她的难过与伤心是发自内心的。 司幽子夋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他眉眼间的幽深,似乎也表明了他内心的痛苦,司幽子夋很不想跟她摊开谈论这些事情,但恰恰因为他对她是认真的,所以他必须要弄明白,如果她的心不属于他,那他宁愿割舍,不再作茧自缚。 “我不会走的,我是钜燕的皇后,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里。”慕容惜坚定的说道,她似乎豁出去了,不再顾及任何的自尊,她就像是要死命的捉住救命稻草一般,她要保留住自己的立足之地。 这让慕容惜的内心乱糟糟的,她觉得沮丧,觉得挫败,但同时也无奈不已,她没错选择,她不要离开皇宫,不要离开司幽子夋,她不再置气般的说着要出走的话,而是有些死皮赖脸的强硬着。 可是,慕容惜的软弱,却被司幽子夋视作她真情的表现,他有些感动,心里暗藏着欢喜,他心想,她还是喜欢着他的,还是最不舍他的,这样司幽子夋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 “那你发誓,发誓,心中只会有我一个人,不会再装进其余人。”司幽子夋坐在她的身旁,语气开始有些缓和的说道,他的要求,其实并不过分,他认为爱情就应该如此。 慕容惜泪眼模糊的望着他,她眼中的茫然怯懦都被泪水给掩盖住了。 “我发誓,心中只有你一人。”慕容惜在司幽子夋炽热的目光中,喃喃的发誓说道,她有些木然,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的。 对慕容惜来说,失去依靠,甚至比死还要难受,她今日才意识到这个事实,而在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勇敢洒脱之人,她有过仗剑天涯的流浪梦,有过纵横四海的逍遥情怀,可是如今她意识到,那只不过是无知罢了。 因为有司幽信,所以她肆无忌惮,在隐忍中任性着,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无所畏惧,可是失去了那层保护壳,她终于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软弱了,她以为冲破了牢笼,自己便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蓝天之下翱翔,可是当她真的被放飞出笼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离开了饲养她的人,离开了牢笼,根本无法存活。 “我心里只有你一人,绝无二意——”慕容惜喃喃的重复着,而司幽子夋自然是满意极了,他内心甚至充满了感动,他心口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亲吻了她的唇,温厚的手掌伸进她的衣襟里,温柔怜惜的摩挲着她受伤的肩甲。 慕容惜异常乖顺的接受着他的引导,她像是一只粘人的小猫,紧紧的保住坚硬的躯体,不肯松手,她没有往日的嚣张抵抗,只有温顺服从,甚至在主动的讨好,主动的缠绕,这让司幽子夋得意极了,他觉得,这是他完整拥有她的开始。 第二百二十一章 金矿的去处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又是一场混战 “楼兰人?”慕容惜诧异道,“楼兰不是早没了吗——”慕容惜这时候开始镇定下来,她用那头巾捂住了口鼻,开始小心翼翼的望向那水潭里,看到那些腐烂的尸体挤在一处,起码有百来号人。 “咳咳——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这里绝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得快点走——”拓跋恨瑶说道。 “铛——锵——铛——”而这个时候,忽然又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那声音是从另一边传来的,打斗的声音并不明显,隐约能够听到,但是想到这里的岩石石壁十分坚硬厚重,所以,应该是起到了隔音的作用的。 二人齐齐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透过那片蓝色的火焰,只看到对面是一面巨大的石壁,是岩石山洞中自然形成的。 看得出来,这个山洞也十分的奇诡,是不可多得的怪地方,这些人能够在沙漠底下,寻到这么一个地方,也是十分不同寻常的。 “那边好像有人打起来了——”二人站在那尸坑水潭的边上,静息听了一阵子,确定是人相互厮杀打斗的声音无疑了,慕容惜沉声说道。 “我又不是聋了——”拓跋恨瑶冷冷抛出一句话说道,而她也不断的抻着脖子向前探去,显然也是对那边的打斗十分好奇的。 “去看看?”慕容惜看着她,狡黠一笑说道。 拓跋恨瑶瞥了她一眼,随后冷声说道:“可是我们要去柔丽,已经耽误了好多天了,多管闲事对我们也没好处。。”拓跋恨瑶很是冷静的说道,她是个凡事都会权衡利弊的人,与慕容惜相比,她是更加成熟一些的。 “都晚了十天了,难道还差这一会儿?”而慕容惜却满眼坏笑说道,她用头巾堵住了鼻子,那模样看起来很是滑稽,但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像是会说话一般,忽闪忽闪的。 “再说了,你看看这个东西——”这时候,满眼坏笑的慕容惜从腰包里掏出一块东西来,拓跋恨瑶好奇的拿过来一看,发现那块硬疙瘩,金灿灿的。 “这是——”拓跋恨瑶看着,有些惊愣起来。 “没错,金矿,这么大块的金矿,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慕容惜得意的笑道,那双眼睛里,似乎冒出了某种精明的亮光来,但是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讨厌,相反,她的模样,显得有些俏皮滑稽。 她虽然贵为皇后,按理说是不缺钱的,但是皇后也是要按照规矩拿着俸禄的,她可不是想花多少就能够花多少的,要知道,司幽子夋养着她,吃穿是不用愁了,可是她若是看上了哪把刀,哪把剑,那可是要花重金才能够收为己用的。 “这地方怎么会有金矿呢,这里只是一个石洞啊——”拓跋恨瑶很是不解道,她看着那块足有巴掌大的金矿石,也感到稀奇极了。 她们见过金子,金条,但是却也都没有见过金矿石,毕竟金矿石这种东西,还未提炼,一般是很少见到的,虽然少见,但是这么一大块,也值不少了。 “这个问题,兴许前面那帮正在斗得你死我活的人,能够帮我们解答——”慕容惜得意的笑着说道。 拓跋恨瑶瞥了她一眼,二人是异常的默契,只是一个眼神,便做出了共通的决定。 慕容惜施展开轻功,她身轻如燕般的直接掠过那水潭子,这水潭足有十米宽,但她愣是没有踩到那上面的死尸半脚。 拓跋恨瑶则是从一旁的小径穿过去,二人循着打斗声靠近而去。 慕容惜好奇的奔向那高大的石壁,那石壁上的洞口也是天然形成的,而这里是同样有着火药炸开的痕迹,应该是天然的洞口上原本被人用巨大的岩石给堵住了,后来又有人硬是用火药给炸开了,只不过这道洞门之间,却没有湖水浸过的痕迹,是干燥的。 这么说来的话,那泡着尸体的水潭,应该是死水,那尸坑潭,与其他地方是不相通的,所以那里才被选做了抛尸的地方。 而果然,慕容惜穿过那道洞门之后,迎面吹来的风已经不再带有那股腐臭的气息,而是大漠中独有的干燥清爽。 “这些人,怎么就打起来了——”慕容惜跟拓跋恨瑶俩人躲在那石壁后,悄悄的观察着打斗的情况,她们看到,那石壁的前方,是一个巨大的人造地下密室,那些地砖,已经墙上的石砖,都是方方正正的砖头,且带着特有的花纹,看起来,是有人精心建造过的。 只是因为那湖床裂开了,所以空旷宽敞的底下密室中,也是满地的狼藉,那些砂砾石块,随着裂纹的走势,落了一地。 而此时,那宽大的石室中,黑袍人正在跟一群奇装异服的人打了起来,那些陌生而奇怪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女人一个个都十分的高挑,虽然脸上都蒙着面纱,但是依然能够从那眉眼之间看出她们的绝美容貌。 但是那些男子,一个个都长得深眼高鼻的,脸上的络腮胡子给他们增添了许多的凶狠与野蛮。 “看起来,应该是狗咬狗了——”拓跋恨瑶鄙夷的说道,眼看着那些陌生的人,拓跋恨瑶是不觉得太陌生的,因为在她看来,他们就是普通的胡人装扮,看起来,是北疆一带的人,身上的穿着,有些风尘仆仆的痕迹,但也有些珠光宝气的,典型的商人装扮。 “这些人,该不会是你的老乡吧,怎么看着你跟她们长得很像呐——”慕容惜调侃说道,但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毕竟,在她这个中原人看来,这些西域的胡人都长得一个样,她哪里分出哪些是哪些。 “呵,我都没见过我老乡长什么样呢,你怎么就看出来了——”拓跋恨瑶没好气的说道,确实,她虽然是在大漠中出生的,但是却在很小的时候便去了中原,她从来就不记得自己的故乡在哪里,也不记得自己是在大漠的那个角落出生的了,只记得,那里不仅只有沙子,还有一些草地树林,并非是贫瘠的荒漠。 “咦?你看,那个女人手腕上戴的,是不是很像你那块会发光的碧玺?”而这个时候,慕容惜突然看到了一处让人疑惑的地方,她看到那些当中,有个女子的手腕上带着一只色彩艳丽的手镯,而那镯子上则嵌着一块也会发光的玉石,跟拓跋恨瑶祖传的那块很像,只是那是绿色的。 而拓跋恨瑶也注意到了,可是与此同时,她却注意到了别的东西,那双深邃的眼睛顿时定住了。 “喂喂,你怎么了,真是你同乡?”慕容惜察觉到拓跋恨瑶的异常,她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 “你在这里等我——”可是,发怔着的拓跋恨瑶直接抛下一句话,随后便突然飞奔了出去,慕容惜被她这个突然的举动给吓到了。 “喂你!干什么啊你!”慕容惜着急的喊道,她不想暴露了她们的行踪,毕竟现在场面这么乱,她们贸然出现,说不定死得最惨的就是她们了,毕竟那大黑袍可是危险极了的,可是拓跋恨瑶这一突然的举动,让她们全都暴露了。 正在那里激烈打斗着的两拨人发现了她们二人,那大黑袍没啥惊讶了,想必他已经知道,刚刚她俩也是掉了下来了,可是那帮陌生的奇装异服的人可就不一样了,他们一发现这里还有其他的人,顿时变得十分的警惕,那一个个的,纷纷怒目瞪向二人。 可是此时的拓跋恨瑶却不顾一切的冲进了混打的人群之中,她这一举动与她不想多管闲事的观点十分的不符,慕容惜根本不知道她到底为何这么做。 直到,慕容惜在那石室的另一端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的时候,她才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哼,郭术这小子,还真是走了大运了!慕容惜心中暗自哼道,而与此同时,她再也藏不住了,血观音提上手,直接飞奔出去。 慕容华信看到慕容惜出现与他一同抵抗那些陌生人的时候,他显然很是震惊。 “呵,你可别以为我这是在帮你,等杀光了他们,我自会找你算账!”慕容惜冲到了慕容华信的身后,他们背对着对方,共同抵抗这帮胡人的围剿。 “你是出自哪一支的慕容氏——”而那慕容华信却沉声问道,这让慕容惜感到有些意外,以为这个无耻的老头是来攀亲戚的。 “关你什么事!你我虽然同姓,但可别拿我与你相比,我怕污了自己的名声!”慕容惜哼笑说道,她在奋力的厮杀着,他们二人的功夫自然是不差的,可是奈何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显然这些胡人十分的擅长群攻。 他们的攻击方式,十分的默契而且团结,把慕容惜跟慕容华信二人围在了中间,让他们无法进退,而慕容惜与慕容华信二人不得不时刻应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 “哼,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那慕容华信冷笑说道,他的气息沉稳得让慕容惜感到害怕,面对这么多的敌人,对方招招足以致命,显然是铁了心要杀他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 被废了 “怎么会呢!皇上怎么会废了你!他那么喜欢你!”那宣诏的太监们都走了之后,冷清的凌寒观里陷入了一阵死寂,直到燕灵秀猛地冲上来,把慕容惜手上的圣旨夺去,她嘴里不断的说着,对慕容惜被废一事难以置信。 慕容惜颓然的坐着,她浑身无力,这样的一天,她原本已经设想了无数次,曾经她多希望他能废了她,放她自由,可是现在他真的做了,真的将废后的圣旨送到她的手里来了,她却忽然无所适从,心口上好像缺了一个窟窿。 “兴许是因为,他也看开了吧。”慕容惜讪讪的回答,她回想起那天,他在云台上说的话,他伤心了,可是他却说,他爱她。 “他也想放我自由了,他也累了——”慕容惜回味着他们之间的种种,苦笑道,可是眼泪却悄然落下。 “这是皇上亲笔所写,没有错,是他亲手写的。”燕灵秀将那份圣旨从头看到尾,不得不相信,这就是司幽子夋的意思,甚至,他并不让身边的史官代写,而是他亲自写的,可想而知,他的决然。 “可、可是,废了你,岂不是正合了熊蓉的心!”燕灵秀颤抖道,后宫里就两个女人,慕容惜这个皇后被废了,那熊蓉这个贵妃岂不是就可以只手遮天了? 熊蓉若是掌控了后宫,那跟赫纥掌控了钜燕的半壁江山有什么区别?司幽子夋到底是有多失望,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行,我要去找皇上!他不能中了赫纥的圈套!”燕灵秀慌张激动道,她是一心一意为司幽子夋好的。 而这时候,古千绝却折了回来,“不用去了,皇上心意已决,也已经昭告天下,跟慕容皇后决裂,并此生不再相见了。”他冷冷的说道。 其实这诏书对天下人来说并不意外,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们早就料到皇帝和皇后两人貌合神离,决裂只是早晚的事罢了,而从慕容惜主动要求出宫修道开始,天下人就已经嗅到两人关系破裂的前兆了。 所以,慕容惜被废,是迟早的事。 只不过此事一出,天下自然有纷议,一派人担忧钜燕江山,忌惮赫纥狼子野心,而有人看热闹,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也有人担心慕容家会报复,毕竟自从慕容华信自曝于天下之后,人们就都知道,慕容家剩下的爷孙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但事已成定局,司幽子夋如此决然,虽然出乎意料,但也覆水难收,从今往后,慕容惜就只是慕容惜,是个废后,也还原了她落魄贵族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庶民。 “为什么?皇上为什么要怎么做?他还说让我好好照顾皇后的——”燕灵秀执着于此,她质问道。 “皇上说了,既然皇后心中忘不了故人,就也不再强求了,圣上祝愿慕容姑娘前程似锦,也祝姑娘早日再遇良人,幸福美满。”古千绝冷冰冰的说道,他是皇上的近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呵呵,是吗?他倒是突然开窍了——”慕容惜却笑着说道,可是那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她笑着流泪,自顾嘲讽着自己。 “不过皇上念在往日恩情,特让燕灵秀继续服侍,还请姑娘不要辜负了皇上的心意。”他继续说道,像个机器一般,转达着司幽子夋的意思。 燕灵秀怔然,此时的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这一切,她本以为,司幽子夋不得不让慕容惜出宫来,也好躲避那熊蓉的阴险伎俩,等了结了金矿案,将赫纥的罪恶公之于众后,他自然会风光的迎接慕容惜回去。 可是这废后的圣旨却来的太突然,让她猝不及防。 “他当真要与我不再相见吗?”而慕容惜收起自己的狼狈,她抬起头来,冷声问道,此时的她似乎想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 “嗯。”古千绝点了点头,回答道。 “好,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别后悔。”慕容惜站起来,冷笑道,她本是不愿意服输的人,她可以接受被废了后的事实,毕竟他是皇帝他说了算,可他既然绝情到了这个份上,她就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了。 古千绝躬身作揖,随后默不作声的离开,燕灵秀呆望着,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而皇上说了,与慕容惜不复相见,岂不是也意味着,她也不能再见到他了吗? “你要是不想跟着我,就去追吧,去求求他,兴许他念在你的忠心上,会让你回宫伺候。”慕容惜冷声道,她言语中显然带着怒气。 燕灵秀静默低头,她内心何尝不是矛盾的呢,可是到底,忠心才是她的本分,“皇上说,让我伺候你,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婢女,我哪里也不去。”她妥协了,声音平静的说道。 “哼,不必了,我慕容惜不需要别人可怜,我也不想要一个忠于旧主的仆人!”她冷声讥诮道。 可燕灵秀并不离开,她依旧像往常那样守着慕容惜,只不过,在那天之后,她就不怎么说话了,也不再提起司幽子夋,她似乎也释怀了。 慕容惜从此不必再偷着摸着离开道观,原本司幽子夋派来守卫她的侍卫们全都依旧被召了回去,那些宫人们也都走了,只留下一个燕灵秀。 不再是慕容皇后的她,愈加我行我素,她在那天听了白芨的话之后,心中始终放心不下刘文静,便决定再次潜入雎阳王府去,不过这次,她避开了燕灵秀,因为她并不十分相信燕灵秀,如果让她知道刘文静没死,那么司幽子夋也会知道这个秘密。 雎阳王府的戒备比上次要森严许多,慕容惜格外的小心。 上次她来也大概知道了王府的近况,只不过这次,苏合香的棺木已经下葬,灵堂也撤走了,王府上下,不见那白色的经幡,好像从未有人死过一般。 不过慕容惜心里多少还是对雎阳王有些好感的,毕竟他对苏合香确实深情,相比之下,那被他杀死的妙阳夫人可是连个消息都没有,死后就匆匆的被埋了,简单了发了讣告,并不举办丧礼。 慕容惜凭着记忆摸索王府上下,她试着在那些隐蔽的地方去寻找,雎阳王城府这么深,如果他一开始就藏着刘文静母子,绝不会随意让人接近她们的,如此想着,慕容惜便寻到了苏合香以往所住的牡丹阁里来。 她记得,以往苏合香住的地方是府上最奢华的地方,一般人都不能轻易的进出,而在苏合香死后,这里却依旧有仆人送吃食进去,原本慕容惜只以为是因为司幽厉思念她,不肯相信她逝去的事实,才叫人天天如此。 但当慕容惜避开守卫,潜入牡丹阁中时,竟然真的发现了刘文静的身影。 她躲在暗处,看到下人们静默的往来,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好像这牡丹阁是个危险可怕的牢笼一般。 等到那些下人都散去时,慕容惜抓住机会,溜进了房间里,那刘文静本就警惕机敏,她听到后窗有动静,立马从床边拔剑而起,此举惊扰了床上原本已经熟睡的婴儿。 “是我!慕容惜!”慕容惜急忙解释道,幽暗中,刘文静大吃一惊。 “慕容惜?!”刘文静震惊道,她连忙收起长剑,慌乱的安抚那哼哼唧唧的孩子。 刘文静起身来,她将外屋的灯火移进来,仔细一看来人,发现那穿着夜行衣的人确实是慕容惜。 “夫人?公子醒了吗?”而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丫鬟的询问声。 刘文静从容不迫的应答:“没事,我哄好了,你们不要进来惊扰。”她镇定自若道。 “是——”丫鬟应答,随后她们听着那脚步声远去,才敢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刘文静看到慕容惜,喜出望外道,“你还好吗?王爷死后,你过得好不好?”而她还是像往常那样关心道,即便先前她因为司幽信对慕容惜的情愫而嫉妒,可是在司幽信死后,她却变了许多,孤儿寡母的逃亡,已经让刘文静变成一个坚定不屈的女人。 “慕容惜拜见王妃——”而慕容惜再次见到她,心中五味杂陈,她习惯性的施礼道。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王妃了,王爷不在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还是个朝廷追捕的罪人。”她苦笑道。 而两人似乎都不约而同的,不想再揭开那道属于司幽信的伤疤,关于那夜发生了什么,她们都不愿意再提起。 “是白芨告诉我,你们在这里的,所以我才趁夜找来——”慕容惜沉声道,“王妃放心,我会找个机会救你们出去的。” 而刘文静却神色焦灼,她警惕的看着外面,低声道,“不行,这王府里里外外戒备森严,雎阳王很狡猾,我几次想跑出去,可是都被抓回来了,你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嗯,我会小心的。”慕容惜点头道,“雎阳王为人阴险,他有没有为难你们?” “我先前也没想到司幽厉会把我们带回来,我本以为他是王爷的同盟,就跟着来了,可是却发现不是的,他想利用我们牵制皇上,而且我还探知,他跟赫纥暗中勾结,跟那熊达中密谋颠覆钜燕江山。”刘文静沉声说道,可见她被抓来的这些日子里也没闲着,一直想尽法子摸索司幽厉的底细。 “嗯,当初的金矿案,就是他跟赫纥勾结犯下的,如今那些金矿已经运到了赫纥。”慕容惜道。 “这件事我也早就知道了,是那苏夫人说的。”而刘文静不由得无奈的提起苏合香来,慕容惜一听,不由得困惑,难道苏合香早就知道司幽厉的真面目吗? “你有所不知,当初我们被抓来的时候,苏夫人还在世,是她尽心尽力的照顾我们母子二人,可后来苏夫人得知了金矿案的真相,知道原来自己的枕边人就是当初残害她族人的凶手。”刘文静回忆起数月前的事,满腔悲愤道。 “司幽厉就因为此事杀了苏姐姐吗?”慕容惜握紧拳头道。 可是刘文静却摇了摇头,“苏夫人是自尽而死。”慕容惜震惊,她本以为是司幽子夋动的手。 “苏夫人因无法接受雎阳王这么多年的欺骗,她在交代了后事之后,便吞金自尽了,可怜那小郡主才六个月大,就没了娘。”刘文静悲伤道。 慕容惜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曾经因为苏合香的死无比的仇视司幽子夋,当她得知苏合香死的那一刻,她恨不得杀了他,她想,那夜司幽信跟吴阿魏惨死也就罢了,毕竟他们这场斗争本就是你死我活,可是如果他连苏合香都不肯放过,那就是在把她往绝路上逼。 但她却没想到,苏合香的死跟司幽子夋无关,她是自尽的。 “我这些日子一直想办法打探外面的消息,那雎阳王疑心很重,他害怕我跟叶姑娘一起会算计什么,所以特意将我们俩分开关押。”刘文静无奈道,“我也是才刚得知,你被皇上废了后位的消息。”说着,她不由得同情慕容惜起来。 慕容惜无奈的苦笑一番,“嗯,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 “是因为王爷的缘故吗?”刘文静关切道,对她来说,司幽信永远是她的丈夫,即使他死了,也改变不了她对他的崇拜与忠心。 慕容惜摇了摇头,“是因为我自己的缘故,跟王爷无关。”可刘文静早已从她的犹豫无奈中看穿了一切。 “我知道,你忘不了王爷,可是小惜,王爷已经死了,我们要继续活下去,你又何必再执着呢。”刘文静叹息道。 “我无法原谅自己,当初那一幕血淋淋的在我眼前。”她吐露心声道。 “你不要管我们了,王爷死了,你也自由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这一切不关你的事,王爷既然身处这权力斗争之中,他就不得不面对失败的残酷,这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事。”刘文静想起曾经她从大漠回来的时候,本已经决定要走。 若不是因为当初司幽信执着于皇权,想要再利用她来压住司幽子夋,也不会有今天的结局,其实说到底,是他们亏欠了她。 “王妃,小世子无辜,他不该被困在这里,我若不救你们出去,王爷泉下如何安息得了。”而慕容惜却坚定说道,她决心要救她们母子的。 “可你不是雎阳王的对手——”刘文静忧心道,她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毕竟是司幽信的王妃,她的睿智理性并非一般女子拥有。 “白芨说了,只要跟司幽厉合作,你们就能自由。”慕容惜咬牙道。 “呵,难道你们会相信司幽厉的鬼话?我告诉你,司幽厉狼子野心,他想要当皇帝,而他宫里的母妃也在暗中为他谋划,这母子俩早晚会把钜燕江山卖了的。”刘文静愤慨道。 “可这是救出你们最好的办法。”慕容惜道,她何尝不想单枪匹马救出她们,不必跟司幽厉合作,可是她今天来,这王府戒备森严,她一人进来就已经困难重重,想要把他们母子带出去,谈何容易,她不得不认真考虑白芨的建议。 “不,我宁愿死,也不要跟一个卖国贼苟活,宁愿让那司幽厉杀了我们母子,也绝不肯要他所谓的帮助。”而刘文静却坚定说道,她的坚毅让慕容惜颠覆了以往对她的认识。 “王妃,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你应该知道的。”慕容惜劝说道。 “小惜,你别忘了,王爷活着的时候,虽然博弈谋权,可是他却从来不曾出卖过自己的国家,这钜燕的江山他看得比任何东西的重要,而我刘文静虽然是一介弱女子,但我祖上世世代代也都忠于钜燕,从来不做那等贼人的买卖,如果要我和司幽厉勾结才能活下来,那我将来怎么下了黄泉还有什么脸去见王爷?”她字字铿锵道。 慕容惜无话可说,面对这样的刘文静,她似乎看到了司幽信的影子,才意识到,原来她才是真正的外人。 如此她就也释怀了,看到司幽信并没有被辜负,她的心也踏实了许多。 与刘文静匆匆见了面之后,慕容惜不能久留,她跟刘文静约定好时间再来,随后便悄悄的按照原路返回。 眼看着要出府了,到了那黑暗的角门处,四周却突然射来利箭,霎时间箭雨从天而降,慕容惜不防这招,慌忙闪躲,可是仓皇中,手臂上还是被箭划伤了。 那弓箭射尽了之后,四周瞬间燃起了明亮的火把,顿时间,黑夜犹如白昼,慕容惜意识到自己被暗算,可是还为来得及喘息,那些侍卫就迅速的冲了上来,刀剑朝她乱砍。 如此局面即便慕容惜火拼,也有些力不从心,而打斗间,她看到司幽厉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不得不佩服他的阴险狡诈,兴许从那丫鬟问话的时候,她的行踪就泄露了,而她和刘文静却一无所知。 慕容惜体力逐渐不支,而她被箭划伤的伤口还在汩汩流着血,她犹如困兽一般被团团围住,而正当此时,那围墙外却突然跳下一个身影,慕容惜定睛一看,发现那人虽然蒙面,可是一瘸一拐的身形却是燕灵秀无疑,她大吃一惊。 燕灵秀跟她一块砍杀,想要带她冲出去,可是慕容惜受了伤,局势难以逆转,突然,那司幽厉找准机会,趁慕容惜不备,他执剑冲上来,直直的对着慕容惜的要害。 “呃——”司幽厉的长剑刺穿了一个身体,慕容惜这才惊觉,她猛然回神,却看到燕灵秀已经瘫倒在她面前——她为她挡了一剑。 慕容惜慌忙奋力击退司幽厉,随后抱住那燕灵秀,可她的身体已经被刺穿,鲜血喷涌而出,手中的剑也无力的落地。 “你为什么——”慕容惜不解,她拿下燕灵秀脸上的面巾,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此时燕灵秀的脸色已经失去了鲜活的气色,她已是将死之人,而她却目光坚定的望着慕容惜,“皇、皇上让我跟着你,我就必须要跟着你——”说着,她嘴里吐出了大口的献血。 慕容惜想要止住,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的失去生机,而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没有辜负皇上,我燕灵秀,就当是把这条命还给他了——”燕灵秀却笑着说道,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罢,她整个身体就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样,死在了慕容惜的怀中。 慕容惜张着嘴,却哑然无话,全然不顾此时她四面楚歌。 而此时那司幽厉似乎也猜出了她的身份,他连忙示意侍卫退下,“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慕容皇后啊,哦,不,本王差点忘了,你被废了,已经不是皇后了。”他得意的笑着说道。 司幽厉那阴险得意的眼神好像在说:我正要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却送上了门来。 慕容惜目光凌厉的瞪着他,随后从容的摘下面巾,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冰冷的愤恨之色。 “雎阳王,别来无恙啊——”慕容惜神情肃穆的放下燕灵秀的尸体,她重新拿起血观音,已经做好了跟司幽厉决一死战的准备了。 可是那司幽厉却似乎并不想继续跟她打下去,“呵呵,慕容姑娘别见怪,你上次来没留下姓名,害的本王以为是进了刺客,所以今天才这样剑拔弩张的,本王若是早知道是慕容姑娘,肯定摆好酒宴等候着。”那司幽厉笑着说道,他率先放下手中的剑,似乎在表明自己的真心。 而慕容惜却冷笑着,她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想法,不过跟他这样的人站在一起,她浑身都觉得不舒适。 “惜儿,你真的不能原谅朕吗?”他还是忍不住问她,而其实在他出宫找她前,他已经数次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提起此事,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慕容惜依旧冷淡道,她不再是以前那般充满阳光的明媚,而是像雪花一样,冰冷疏离。 第二百三十七章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九十章 计划 “这是一种会发光的碧玺,可是好东西呢——”而拓跋恨瑶得意说道,慕容惜白了她一眼,内心却不得不暗自感叹,这个拓跋恨瑶,可不是一般的来头,她知道的不少,身上的物件,也都不是寻常之物。 “回头也给我弄一块来——”慕容惜一本正经的说道,认真十分,拓跋恨瑶瞟了她一眼。 “去去,一边儿去,你当这是什么烂石头呐,这是随便能弄到的嘛,这个啊,早就绝迹了,再多的金子,都买不到这玩意儿——”拓跋恨瑶神气的说道。 “那你是去哪里弄的?”慕容惜不以为然道。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世上仅此一块。”拓跋恨瑶说道。 “那你去问问你娘,她是去哪里得到的——”慕容惜很是执着的说道,她心想着,司幽子夋平日总喜欢跟她炫耀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若是弄得这个会发光的碧玺,肯定能够赢过他一局。 “哼,你烦不烦啊!”而拓跋恨瑶此时突然情绪大变,她变得十分的暴躁起来,慕容惜愣了愣,觉得她跟个火药桶似的,可是还没等她说什么,却听到拓跋恨瑶声音冷沉的说道: “我娘早就不在了——”拓跋恨瑶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忧伤,这股忧伤跟她那气势冷傲的模样有些差别。 慕容惜愣了愣,屋子中顿时变得一片死寂。 “我娘也早死了,我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快忘了——”良久,慕容惜讷讷说道,拓跋恨瑶看了看她,没说话,但是四周的气氛显然放松了些了。 “咳咳,这里的灰尘可真不少,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人来过了吧——”拓跋恨瑶掩住鼻子,故意别开话题说道。 慕容惜的注意力也重新转到这房子里来,她却跟拓跋恨瑶有不一样的看法。 “不,这里经常有人来,只是因为在沙漠中,风沙无孔不入,所以灰尘比别处的房子多一些罢了——”慕容惜沉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拓跋恨瑶一边在屋子四处环视着,一边好奇问道。 “因为,我认识这屋子的主人——”慕容惜摊摊手说道,眼底带着得意。 “哐当——”而这个时候,忽然,那门口处传来一记哐当声,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拓跋恨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慕容惜却暗暗阻止。 “咯吱——”门被轻轻的推开,“慕容姑娘!”而古丽娜的声音悄悄的传来,那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掩不住的满是惊喜。 “古丽娜——”慕容惜笑道,而两人之间显然存在着某种默契。 “是你?你们?”而那拓跋恨瑶不明白,她看了看那古丽娜,又看了看慕容惜,不解道。 “呵呵,我走之前就跟古丽娜说好了,在这里等她、”慕容惜简单笑着说道,原来这次‘偶遇’是计划之中的。 “你们什么时候说好的?我怎么不知道?”拓跋恨瑶翻了个白眼说道,很是纳闷着。 “这当然靠的是默契了,你不必知道的。”而慕容惜笑道,其实,先前古丽娜便跟慕容惜聊起过自己的家,慕容惜知道,她时常还是回来这里,打扫一些,盼着哪天村子能够恢复以前的模样,她也能回到自己的家里。 而今早二人在离别的时候,古丽娜特意提到看月亮的事情,而这也正是让慕容惜想起,当夜在赏月的时候,古丽娜还曾说过,若是有机会,便请慕容惜去自己家里坐坐,一起看看月亮,她还想着亲手为这位远方的客人下厨。 所以,当她刻意的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慕容惜也意识到了,古丽娜是话中有话,而现在看来,慕容惜做的决定是正确的,好在她选择折回来。 “好了,现在我们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拉布多知道我来,所以让我特意再次跟两位姑娘求证,那些神魔,真的只是一群马贼吗?”而古丽娜深知事态严峻,她有些焦急的问道。 “哼,你都来了,不正好说明了,你们已经相信,那些只是马贼了吗?”而拓跋恨瑶冷笑说道,慕容惜也瞥了她一眼,俩人相视而笑,毕竟拓跋恨瑶说出了两人共同的心声。 “可是,可是现在那些马贼的影子都不见,到底该怎么办呢,大家都相信老萨满的话,觉得,那鬼火定是神魔所致。”古丽娜忧心无奈的说道。 “古丽娜,你告诉我,那老萨满是什么来历?”慕容惜严肃的问道。 “老萨满,虽然是个汉人,但是他十五年前来到我们村子里,当时的老村长十分热情的招待了他,村长听说他擅长天占之事,而且言谈之间,也是颇有独特的见解,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所以村长便请了他担任村中萨满一职。”古丽娜沉声的解释说道。 其实一直以来,古丽娜对这老萨满的态度是复杂的,确实,这位老萨满帮了村中不少的忙,他是个智者无疑,可是自从村里出事了之后,古丽娜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但是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 “那他一待就是十五年吗?中途没有去过哪里吗?”慕容惜好奇的问道。 “嗯,这十五年来,老萨满一直都呆在村子里,从未离开半步,他也没有孩子,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只是知道,他是个汉人,不过,兴许,他跟慕容惜姑娘你是同乡人。”古丽娜沉声说道。 “什么?这样的猜测,你从何得来?”慕容惜有些吃惊道。 “先前,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是慕容姑娘你在的这俩天,我发现,你的一些饮食习惯,都跟老萨满有些相似,你说你们钜燕的人,喜欢吃鸽子粥,遍地都是卖鸽子粥的,而我们的老萨满也是十分钟爱鸽子粥,他甚至还自己养过一些肉鸽子,说那鸽子粥,是家乡的味道,可是我们大漠的人,都是吃不惯那味道的,所以啊,我才这样的猜测呢——”古丽娜很是认真的说道。 “那当初他来你们这里的时候,只是一个人吗?”拓跋恨瑶问道。 “嗯,当初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就在离村子几十里开外的红柳林里,那个时候我虽然只有八岁,但是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一天,我跟老村长还有拉布多,我们一起去接过路的商队,是老村长发现了他。”古丽娜继续说道。 “红柳林?”拓跋恨瑶听了,顿时间想到什么来,她又看了慕容惜一眼,慕容惜也从她的眼中读懂了她的意思:那帮马贼就是在红柳林中出没的,兴许这一切有着某种相互的关联。 “没错,那片红柳林很大,但是先前的时候,我们村人时常去那里拾柴火,也很少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这些年来,我们的村人根本不敢随便靠近那红柳林了,说是,那里闹鬼呢,有些商队,经过那里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死了不少的人——”古丽娜诉说了许多与这个村子有关的秘密。 “那你知道,从那红柳林,到这个村子,有什么捷径吗?”慕容惜眉头紧锁着,她困惑的问道,因为她也好奇,那些埋伏了拓跋恨瑶的马贼,到底是怎么赶在她之前的,他们又没有骑马,难道是用轻功? 可是十几二十里的路,如果一直使着轻功,那根本做不到,这大漠这般空旷,没什么能够借力的东西,轻功基本没什么用。 而古丽娜一边认真的想着,一边却摇了摇头道: “没有,我们方圆十几二十里,都是平坦的路,去哪里都可直着走,没什么捷径——”古丽娜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问的,所以思考的时候,花了一点时间,但是最后还是笃定的说没有。 “那就怪了,那些人到底是怎么赶在我之前的——”拓跋恨瑶愈加困惑的说道。 “这肯定有问题,还有,那些尸体,到底是怎么消失的,真是跟撞了邪了——”慕容惜也喃喃说道。 “尸体不见了,倒不是什么想不通的,毕竟他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去收拾,这附近到底都是流沙,只要找个地方,随便埋了,我们都很难找出端倪来。”而拓跋恨瑶却说道。 “说得也是,难怪我们今天在附近察看,都找不到尸首,看来真的是被他们处理了——”慕容惜想想,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帮马贼的藏身之所在何处,你们是否知道?”古丽娜很是焦急的说道。 “古丽娜,你不要着急,那些人一定还会再来的,我们再耐心的等一等——”而慕容惜却沉声的说道。 “可是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古丽娜着急十分道。 “等到初十——”慕容惜笃定的说道,古丽娜怔住了。 “可是初十是我——”古丽娜欲哭无泪起来道,她想说,初十,是她被当做礼物送出去的日子。 “我知道,初十,他们一定会出来的,到了那个时候,是人是鬼,便知分晓。”慕容惜眼底闪过一丝凌厉与狡猾来。 古丽娜欲言又止,她心里自然是担心害怕极了的,但是此时,除了慕容惜的这个法子,她别无他法。 第二百零四章 盗掘金矿案 “好!咱们收着,等回去了,找个金铺帮咱们炼炼——”慕容惜笑得合不拢嘴道,十分的满足,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把这些金矿石炼成金灿灿的金子了。 “在钜燕,私自建炉炼金可是死罪——”这时候,郭术幽幽的说道,他一边还在帮拓跋恨瑶揉着脚。 慕容惜白了他一眼,随后依然不甘心道:“那我就去柔丽炼,哼——”说着,慕容惜准备把那金矿石收起来,可是不料,却被一旁的慕容华信抢过去,一把给扔了。 “哎哎!你干嘛呢!”慕容惜大惊,愤怒质问,几乎忘了这个老人还是自己的爷爷。 “哼,你要是带这个出去,死的就是你。”而那慕容华信却声音冷沉的说道,似乎视那金矿石为不祥之物。 “为什么,这里是西域,又不是钜燕,谁能管得着!”慕容惜气冲冲道,十分执着的想要去把那些金矿给捡回来。 “你可知道,你出生那一年,钜燕西乡发生了金矿盗掘的事情?”可那慕容华信却冷声说道,慕容惜一听,顿时怔住了,她愣愣的看向老人,只见那老人面无表情,脸色凝重着。 这时候,郭术也顿住了,他手上的动作止住,脸色也猛然一沉,拓跋恨瑶困惑的看着他,却也什么都不问,她也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慕容惜与慕容华信,她此时并不知道,这两人是爷孙的关系。 “金矿盗掘案——?”慕容惜震惊道,她整张脸都僵楞住了,不知道那慕容华信想要说什么,可是她却觉得,此时手上的金矿石更加沉重了,她甚至隐约的觉得有些烫手。 “你的意思是?”良久,慕容惜讷讷道,她眼神困惑的看着自己的爷爷,但是老人却依然波澜不惊,只是,那冷酷的外表之下,却藏着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没错,这些金矿石,就是当初从西乡运来的,就是十五年前盗掘金矿案的赃物!”慕容华信冷声道,他一字一顿的,语气十分沉重,可是眼前的这些年轻人,却没人能够看透他此时的心绪,没人能够看穿他此时的态度如何。 时间顿时静止住了,四周的空气也瞬间被凝固,十五年前的金矿盗掘案,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了,可是,为何现在,又毫无征兆的跳了出来,当慕容惜幡然醒悟的时候,发现她们已经陷入了局中来。 “哐当——”慕容惜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金矿一扔,那冰冷的金矿石掉落在岩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沉重的响声。 四周依然静得可怕,郭术的脸色难看极了,他是御前的侍卫,是司幽子夋的心腹,十五年前的金矿盗掘一案死了多少人,他心知肚明,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他也清楚不过。 “十五年前,西乡金矿山遭遇盗掘,仙兰谷一带的金矿被盗采一空,仙兰谷的一百七十多个村民,一夜之间被人灭了口,直到五个月后,樵夫进山迷路,才发现了那个世外桃源之地里,遍地横尸白骨,金矿盗掘一事也才被发现。”郭术沉声叙述道,他眉头紧锁着,拓跋恨瑶只是认真的看着他。 “可是后来不是在燕家的青龙镖局里发现赃物了吗?怎么,怎么会在这里——”慕容惜恍惚的喃喃说道,她已经彻底的迷乱住了,感觉自己仿佛掉入了一个蜘蛛网之中,面临着藏在黑暗里的巨大的阴谋。 “在燕家,确实找到了八万两的金矿石,但是,具体被盗采了多少金矿,根本无人所知,那仙兰谷本不是朝廷开采金矿的地方,那里藏有多少金矿,也没人知道,所以,在燕家找到的那些,应该只是冰山一角。”郭术沉声说道,此时,他那阴冷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了慕容华信。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惜将问题抛向了自己的爷爷,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眼前的这个老人,一定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而当初金矿石被盗,他的父亲正是镇守西乡矿山的将军,此事一出,天下有关慕容原监守自盗的流言四起。 不过好在,那时候,慕容家并没有被累及,毕竟慕容家根基极雄厚,慕容原平日为人正道,这罪名也没法扣到慕容家的头上来,反而死金矿盗掘案发的五年之后,慕容原被公孙道压倒,被威逼喝下毒酒,公孙道又故意拿金矿一案说事,慕容家才又一次笼罩在监守自盗的阴影之中。 “当年,楼兰人想要复国,便盯上了西乡的金矿,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件大案发生。”慕容华信缓缓说道,他说得含糊不清的,似乎根本不是很想把事情和盘托出,他的眼底暗藏着些许的焦虑与自责。 “他们都说慕容家监守自盗,这是真的吗?”终于,慕容惜犹豫了一阵,还是问出了口,这是她最关心的,因为她对她的家族了解少得可怜,当初的事情她一无所知,就算别人怎么辱骂慕容氏,她都无法反驳,就如同,燕灵秀对她的辱骂与憎恨一般。 空气中,沉默再一次降临,郭术也紧张的盯着慕容华信,他也急切的想要知道,那一件惊天大案,到底是如何发生的,直到今日,当初的元凶也依然未被抓住,其中的蹊跷疑点也被搁置着,这一件案子,已经成了一桩悬案。 “算是吧,当初我与七杀堂,是楼兰人的同伙——”过了许久,慕容华信缓缓说道,他这一句回答,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勇气,而回答过后,他心中那颗一直悬着的石头,也莫名其妙的落地了,这兴许是因为在慕容惜面前道出的缘故。 慕容惜彻底怔愣住,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老人,他明明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冷酷无情,可是他偏偏又是自己的爷爷,自己身上,有着他的血脉,这让慕容惜心间五味杂陈。 “为什么?他是你的儿子——”慕容惜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内心的震惊与悲痛,她嗓音沙哑质问,她眼中写满了震惊与困惑,对这个老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复杂了。 她本以为,自己的爷爷应当是个与自己的父亲一样,正直忠厚,可事实却让她倍感残酷,他是个凶手,是个强盗。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原来是我的孩子,我恨极了他们,恨极了所有人,也恨极了她。”慕容华信依然语气沉缓的说道,而他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那双平和没多久的眼睛里又泛起了凶狠的光来,那阴晴不定的性情,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头猛兽,即使年迈,也依然凶残。 众人惊愣住,绿绮兰心也意识到了什么,她们从二人的对话,察觉出慕容惜与这个陌生老人的关系,面面相觑之余,却也十分懂事的不敢声张,慕容惜不提的事,她们绝不会多嘴半句。 “可是,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只是那个时候,他们都已经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慕容华信继续说道,他的声音渐渐苍凉,那嗓音里的悲伤让人动容。 四周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在默默的听他叙说着,这个年迈的老人,经历了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事情,他遭遇了常人所无法承受的悲剧,但却依然顽强的活了下来。 慕容惜震惊,却也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到底为何会分开,为何他说,在自己的孩子死后,才知道那是自己的孩子。 他是慕容家的权威,慕容原理所当然的,是他的孩子啊,郭术都说了,慕容原的爵位官职,正是从慕容华信的手中继承而来,为何,他会说,原先不知道慕容原是自己的孩子? “你说,跟楼兰人做交易,他们答应把夜光杯给你,是不是,以你帮他们得到金矿为条件?”这时候,慕容惜是沉声问道,她对眼前的这个老人充满气愤,可是却又渐渐的感到同情起来,他的沧桑寂寞,此时都写在了脸上。 “没错,我们七杀堂,为了帮他们拿到这些金矿,费尽了心思,当初为了让楼兰人将金矿运出中原,我们七杀堂故意让燕家镖局的人帮忙运货,跟他们说将货运到淮阳,那八万两的金矿只是个障眼法,其实剩余的金矿,比那八万两多了不知道多少,那些金矿石,堆积起来,就像是一座庞大的山,那八万两,只是一个零头罢了。”老人叹道,语气很是沉重着。 十五年前,那个时候,他刚好六十岁,已经年过半百,但还是奔波于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慕容惜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以他的身份,足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为何他会抛弃自己的地位与富贵,加入七杀堂。 “你说过要用夜光杯去救一个人,那个人是谁?”慕容惜沉声问道,真相似乎就在她眼前,呼之欲出。 “沈欢欢,我要救沈欢欢。”而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却没想到,这一次,老人坦然的回答说道,他用那低哑的嗓音呢喃着,那双充满哀伤的眼睛神情迷离起来,沈欢欢,这是一个是对他既陌生,又遥远的名字了。 第一百零四章 阿风与阿香 而院落四周都是一间间的房屋,看起来都是有些岁月了,围起来这院落像个天井一般。 “夫人请跟我来——”白衣男子引着路,苏和香信步跟上,跟着那白衣男子穿过那小院落,苏和香好奇的回头看去,看到一副院落小景。 刚刚她一进来便觉得这里熟悉,现在回头一看,发现这里的景致跟外面摊子上挂着的一幅画一模一样,而且那副画上的墨迹还未干涸,便知道那瑜珞居士真的在这里。 “咚咚——”白衣男子终于在一扇红木门前停下来,他轻轻的敲了敲门道:“先生,苏夫人来了——”白衣男子很是恭敬的说道。 苏和香这时候听到他叫自己苏夫人,虽然有些好奇他怎么知道自己姓苏,但是转念一想,司幽厉那么高调的人,她的身份哪里藏得住。 苏和香本还等着里面的人应答,不过却发现,那白衣男子敲了门之后,停顿一会儿便自顾的推门进去。 “夫人,请吧——”那白衣男子打开门,依然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请道,苏和香点头示意,随后便走了进去,一进门,她便嗅到一阵阵浓郁的墨香扑鼻而来。 而那白衣男子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并将房门给关上,不大的画室里顿时变得昏暗许多,只有那一条条的光柱从门窗上的花格子里射进来。 苏和香进来时并没有看到有人在,她环顾四周,发现这画室里头挂满了画,以及一些洁白的宣纸,显得有些杂乱,但却很干净。 看着那些画,全都是瑜珞居士的手作,而且多半都是墨迹未干,这个瑜珞居士的画是前几年才风靡起来的,几年前,这瑜珞居士以一副高山流水图而名声大噪,不少权贵都愿意画重金买他的画,但是瑜珞居士却神秘的很,从来不会露面,更别说专门为谁作画了。 苏和香在画室中环顾着,好奇的观赏着那些画作,她漫步其中,竟然不自觉的忘了神了,平时瑜珞居士的画一幅都难求,如今看到这般琳琅满目的画作,都是出自他之手,苏和香不由得惊喜极了。 而走着走着,她却忽然看到一幅美人图,远远的望了一眼,苏和香便惊住了,为何那幅画那般的眼熟?苏和香急忙走过去,看着那幅崭新的画作,仔细观察那画上的人,她顿时僵楞住了。 苏和香竟然发现,那画上画的不是别人,尽然正是自己!苏和香震惊极了。 而更让她震惊的是,那画上的她,竟然穿着故乡的衣裳,那衣裳,是一件紫色的短袄襦裙,并非是洛安人的穿衣风格,那是他们仙兰谷中,独特的风格,她已经十多年都未曾见过了。 苏和香愣愣的站在原地,犹如被晴天的霹雳劈中了一般。 “你还好吗——”而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那是个男人的声音,苏和香猛然回头,却赫然看到那风无南定定的站在她的身后,她根本没有察觉到,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你?!”苏和香震惊极了,她怔愣的看着他,脸上竟然浮出了惊恐的表情来。 而风无南却是,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他一如既然的英俊潇洒着,只是此时的他,形容却有些憔悴,那双明亮而清冽的双眼,此时却充满了哀伤与苦涩,这样的他,犹如病丝缠身的病人。 “呵呵,阿香,许久不见,你还好吗——”风无南轻声笑着问道,那语气,那神态,平静如初,仿佛两人又回到了那座幽静的山谷之中,每日他抚琴,而她起舞。 苏和香过了好久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她的心绪复杂极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她也完全不会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而更让她震惊的事实是,风无南,正是那神秘的瑜珞居士无疑了。 “呵呵,原来是你啊,阿风,原来是你——”苏和香喃喃说道,那眼眶却渐渐的湿润起来,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惊喜,还是心酸苦涩。 风无南微笑着,脸上那般的风轻云淡,但眼中的复杂苦涩却深重无极。 “是我,我一直在等你——”风无南微笑着说道,那双明亮而沧桑的双眼一直望着她,而他的声音也开始泛出阵阵哽咽来,一句,我一直在等你,不知道是说他在等着她来到这画室,还是说,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等着她,兴许,两者都有吧。 “阿风,你又何必这样,造化弄人,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你又何必等我——”苏和香哭泣说道,此时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此时的两人,风无南一身白衣,素净淡雅,似乎依然是当初那个抚琴少年,而她却是一身华丽锦衣,是贵族妇人,他们变得是那么的不一样,明明近在眼前,却如同远在天涯。 “阿香,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雎阳王是什么人,你不会不懂,你怎么会甘愿做他的妾——”风无南直视着苏和香,说出心中的疑问,这么些个日子,这些话都是他心中最大的疑问。 而苏和香却摇着头,她泪眼婆娑的望着风无南道: “阿风,对不起,我爱他,我很爱他——”苏和香本不想对风无南说出这番话,她本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背叛,但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因为她肚子的孩子,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要狠心斩断一切。 风无南怔住,他定定的看着她,嘴巴微张着,心中本蕴藏着千言万语,但如今听到她的这一句话,风无南却哑口无言。 怎么会呢,她怎么会爱上司幽厉,司幽厉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那般玩世不恭的人,苏和香怎么会喜欢,她怎么会是心甘情愿的。 他本以为她是为生活所迫,本以为她有难言之隐,但如今看着她,那般坚定毫不迟疑的模样,他根本无法再自欺欺人。 “阿风,对不起,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有孩子了,我也不想回去了——”苏和香的话,犹如一把把的匕首,狠狠的插进风无南的心脏中去。 画室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苏和香无奈的抽泣声,她是那么的美丽,即使哭泣,也依然风姿绝美。 “呵呵,是吗——”良久,却听到风无南苦涩的笑声,他低下头,将目光挪到别处,似乎没有勇气再看向苏和香,因为看着她,他却觉得自己的目光被灼痛了。 “阿风,忘了我吧,让我们都忘了过去吧,好好的活着,重新活着——”苏和香泪眼朦胧着,她悲声道。 这时候风无南再次抬头看她,他眼中带着许多震惊与诧异,他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句话,若是别人说,风无南兴许不会有任何的触动,可是这个人偏偏是苏和香,偏偏是与他共同经历了那场惨剧的爱人。 “阿香,你告诉我,要怎么忘却?”风无南苦笑着,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她走去,他心里的悲痛与仇恨此时像是一头被关押在笼子里的猛兽一般。 “你告诉我,要怎么忘记那惨死的一百七十一位族人,要怎么忘却我们惨死的父亲母亲,要怎么忘却那血流成河的仙兰谷——”风无南眼眶渐渐通红,他的声音哽咽着,似乎那十五年前的惨案历历在目。 苏和香无力的扶着那桌子哭泣着,她的身体在不住的颤动着,风无南的话,似乎又挑起了她好不容易才压在心底的悲痛与恐惧。 “阿香,你告诉我,要怎么忘记,你真的能够忘掉一切,跟那司幽厉享受着荣华富贵吗?”风无南的话中,浮现出来因为过度的不甘仇恨而产生的愤恨嘲讽。 “呵呵,阿风,你也觉得我是为了贪享荣华是吗——”苏和香苦笑说道,风无南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冲动,想要解释,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也说不出口更别提解释了。 “当初你我分散,那些人将我带走,他们并没有折磨我,相反,他们把我好好的养着,好好的养着我,我本以为他们是好人,是来救我的,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这般对我好,是为了把我卖个好价钱,你知道他们把我卖到凤凰阁,赚了多少钱吗?”苏和香看着他,竟然笑着问道。 此时她的眼泪却止住了,想起那些悲惨的经历,她却变得异常的坚强起来,风无南哑口无言着,心似乎被某种东西生吞活剥一般。 “凤凰阁是我噩梦的开始,在那里,那些人不分昼夜的折磨着我,我就是一件玩物,被人肆意的玩弄着,我遭遇了什么,你永远无法想象——”苏和香的声音渐渐的恢复平静。 “没错,我已经忘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发生什么了,在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中,我已经忘了自己还是个人了,那些人用他们的实际行动告诉我,我根本不配做人——”苏和香冷笑说道。 风无南怔怔的望着她,一时间,难受得无以复加,他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只是以他自身的经历去想,而他始终没有明白过来,苏和香如何,他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我现在要郑重的告诉你,我要忘掉过去了,不仅十五年前的那个晚上,还有在凤凰阁的重重,我都要忘掉,因为我还想要活下去,我不求你原谅,因为你不知道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没有资格原谅我,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说我错了,也没有人有资格来原谅我——” 苏和香一字一顿的说道,她的语气坚定极了,此时的她,眼中透着坚毅的光,与她那柔美的外表完全不符,再温柔的人,内心也终究有冰冷的角落。 第三百二十六章 报仇 过了好一阵子,院子里都再也没有动静,兰心开始相信是因为自己太过于紧张而幻听幻视,“不会的,绿绮死了,老将军有武功没死情有可原,可是绿绮不会,她肯定已经死了。” 兰心之所以那么害怕绿绮,无非就是因为当初她把他们推下去的时候,慕容华信是昏迷的,他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可是那时候,绿绮是清醒着的,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所作所为。 “对不起,绿绮,对不起,你死了就好好安息吧,不要来找我了——”兰心一边走着,一边战战兢兢的默念着。 可是正当她低头往回走没几步,突然她被人挡住了去路,她看到那人的脚尖,不由得抬起头来,从下往上看,赫然看到绿绮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正阴森森的笑着看她。 “啊——”兰心吓得摔倒在地,魂飞魄散的望着眼前的白衣绿绮,“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呵呵,兰心,好久不见啊,你希望我是人呢,还是鬼呢?”而绿绮笑起来说道,她一把摘下头上湿漉漉的头套,神色凛然。 兰心惊魂未定,但是心里已经确定——她是人,她根本没死,而且还跟着慕容华信进来了。 “你、你没死——”兰心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事到如今,就算绿绮真的活着,她也无计可施,覆水难收,她做了的事永远不会改变,倒不如想着怎么化险为夷。 “怎么?很失望对不对?”绿绮冷笑道,她眼中的愤怒直直的逼向兰心。 “当初是我不小心,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就不用整日愧疚自责了——”兰心站起来,她镇定自若的拍了拍衣裳,理直气壮的说道。 “呵,兰心,你就不怕我?”绿绮咬牙道,看到她这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积压在心底的怒气一下子燃了起来。 “我干什么要怕?我知道你是跟着慕容老将军来的,可是你别忘了,他可是沈独欢,朝廷早晚要找他算账的,所以他是个罪人,做不了你的靠山,而我可不一样,我现在是郭大人的侍女,他对我很好,而且宫里的熊贵妃也会帮我,就算你把真相告诉别人,那又如何?”兰心却无所谓道。 一不做二不休,她现在早就不是当初的兰心了,她自从进入这宅邸,她做梦都想做这宅邸的女主人。 “那你就不怕皇后?”绿绮冷笑。 “呵呵,我就实话跟你说吧,皇后现在可没贵妃娘娘有派头,她窝在那凌寒观里,不会有什么出息的,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向贵妃引荐你,好歹也为自己谋个出路不是?”兰心得意的笑着说道。 “呵呵,那郭大人知不知道你在夜光杯里动手脚的事?”绿绮阴笑道。 兰心故作一阵惊讶慌张,随后却开怀大笑,“谁有证据呢?”她笑得极为得意。 “绿绮,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既然老天让你活着,那就本分点,今天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不过若是有下次,我可就不客气了。”兰心冷笑道,言语中满是威胁。 “你还能拿我怎么样?”绿绮觉得有几分可笑。 “呵呵,我现在可不是当初的兰心了,你要是让我不高兴,我有的是办法整你——”兰心狠狠道,现在的她在国公府里混得风生水起,自然是瞧不上绿绮的。 “哦?是吗?”绿绮冷笑道,她一边笑着一边瞥了一眼旁边的水井,慢慢的踱步走过 “救命啊——”兰心被掐住脖子,吓得尖叫不止,可是四周却始终无人相救,那绿绮跟慕容华信学了一些功夫,虽然不上道,可是对付兰心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直接将兰心摁在水井边,那兰心的半个身子摇摇欲坠,“呵呵,你随便叫,我倒要看看有谁来救你。”绿绮冷笑道,她今日就是来报仇的。 “绿绮!你敢杀我,郭大人不会放过你的!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侍女!”兰心嘶吼道,事到如今她依然试图威胁绿绮。 “哟,这会儿你到想起皇后来了?刚刚你不是说她没前途了吗?”绿绮冷笑道。 兰心想着,她怎么着也是慕容惜的人,当初慕容惜让她陪郭术回来,也只不过是把她借给了郭术使唤罢了,在绿绮面前,她也只有搬出皇后来威慑了。 “绿绮,你我好歹也是姐妹一场,难道你真要这么狠心吗?”兰心眼中闪着泪花道,她见威慑不行,便开始唱起了苦肉戏来,毕竟她最清楚绿绮的性格,她知道其实绿绮是个心软而且善良的人。 “呵,当初你把我活生生的推下暗河去的时候,你为何就不顾念半分姐妹之情呢?!”绿绮愤怒质问道,她对兰心虽然恨之入骨,可是更多的却是悲伤,她没想到兰心竟然会对她作出这样的事来,她们相识这么多年,在宫里相依为命,早已经情同姐妹了,可是她却遭遇了暗算。 “我知道错了,绿绮,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兰心痛哭流涕道,她这可怜楚楚的模样好似真的后悔了一般。 “若是你只有暗河上的所作所为,我就也不想计较什么,毕竟那时候大家前途渺茫,逃生无望,可你呢?老天眷顾让你活着从暗河出来,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恶,在夜光杯里放血,毒害拓跋姑娘,又和熊蓉勾结,残害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兰心,你真不配做人。”绿绮一字一顿道,声声都是对兰心的愤怒控诉。 “那你又知道我从暗河出来经历了什么吗?”而兰心神情悲苦道,“那些畜生糟蹋了我,还把我当成奴隶放到集市上卖,我凭什么要被人这样作践!” 当初兰心从暗河里逃出来之后,正好遇见了路过的商队,她这样的中原女子,还算有几分姿色,那些西域蛮人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将她轮番糟蹋之后,又把她卖掉,若不是恰好遇到叶怀柔把她买回皇宫,她如今指不定流落在大漠的某处。 “这就是你的报应,你作恶的报应。”绿绮毫不客气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人来救你吗?” 兰心惶恐不已,她死死地抓着绿绮的手,生怕她把她推下去。 “因为郭大人早就准允我来报仇了,我杀你,是他默许。”绿绮得意的冷笑说道,兰心听了,大为震惊,不肯相信。 “不、不可能是!郭大人不可能杀我!”兰心尖叫道,她那么喜欢郭术,而郭术对她也不错,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他不会杀她的。 “呵,你害了人家的拓跋姑娘,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兰心,你是真蠢呢,还是糊涂?你是什么身份,郭大人是什么身份,你竟然还妄想攀高枝?”绿绮无情的嘲讽道。 “不、不会的,皇后说了,只要我好好做事,将来让郭大人纳我为妾!”兰心喊道,她坚定的认为,只要她好好伺候着,慕容惜真的会不计前嫌,圆了她的梦。 “哈哈哈——”绿绮听了她这番话,却忍不住大笑起来,“兰心啊兰心,我看你是被自己的野心给蒙住了眼睛了,你以为皇后不知道你在汤里做了什么吗?你以为她不知道你跟熊蓉勾结的事吗?还有,你以为熊蓉现在还会记得你?” 兰心脸色惨白,她浑身发抖不止。 “不,熊蓉或许还真记得你,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你送过去的那个夜光杯,你做了什么,你很清楚,那夜光杯可是在天天的蚕食熊蓉的元气,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因为元气耗尽而亡,如果她现在反应过来了,应该满大街的追杀你。”绿绮幽然的说道。 “不、不会的——”兰心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铺的后路却成了她的绝路,她断然不能接受这一切。 “呵呵,兰心,你就放心去死吧,去阴曹地府为自己赎罪吧。”绿绮目光发狠,说罢,她一把将兰心推到那水井里去,水井四周都是青苔,滑溜得很,一旦掉下去,就根本没有再上来的机会。 “啊——”兰心惊恐尖叫,可是她的尖叫声都被这口古井吞没了,“扑通——”的一声,兰心掉进井底,绿绮就站在那井口默默的看着,正如当初她和慕容华信被推下船时,兰心所做的。 兰心在水中扑腾了好一阵子,而绿绮一直站在上面目睹,当兰心不再挣扎了,她确定兰心死了,她才若无其事的离开。 绿绮太了解兰心这样的人了,不杀了她,后患无穷。 她跟兰心虽然同为侍女,可是她却一直都很本分,知道自己的身份,并守住自己的原则,但兰心不同,她太贪婪了,而且还想着越界。 绿绮同为卑微的婢女,她很清楚一个野心勃勃的底层人会干出什么事来。 当初慕容惜早在想要逃出宫的时候就知道兰心会背叛,可是她一念之差,心软了,没有下手,所以才招致了后来的厄运。 在几日之后,当兰心的尸体在井里发臭了,才被打扫院落的下人发现,郭术让人好好安葬之后,派了小奴去告诉了慕容惜,他知道,慕容惜很‘关心’兰心的死活。 一行人在忘忧居里祭拜逝去的姚玉郎,这忘忧居已经关门了,因为主人的离去,这里不再卖酒,可是在姚玉郎出殡的那一天,这里却聚集了百来号江湖武士,那一个个的,竟然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侠士,有些落魄,有些亡命天涯,可是却为了吊唁姚玉郎,他们冒死赶来。 这京城里,无极门的权势是很大的,整个街面,很少找到一间跟无极门没有往来的商铺,所以这些人归来,市井中的百姓也当做看不到一般。 当众人看到那些侠士时,都不免有些惊叹,那些侠士却都效忠于拓跋恨瑶,他们在灵堂上便尊她为门主。 忘忧居店小二解释道说,这些侠士全都是昔日落魄的时候,在这里喝酒赊账的,他们自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可是姚玉郎从不过问,在这里避难,有吃有喝,他提供庇护,而他们没钱便赊着,可是这赊的可不是区区的酒钱,而是他们的忠心。 “老门主当初就跟这些侠士说了,将来是小姐继任,要他们听小姐的号令。”店小二抹泪道。 京城的商人一夜之间都知道姚玉郎去世了,他们也知道新任门主是拓跋恨瑶,而姚玉郎或许先前便担心那些人不服,想他们会趁着他死了作乱,所以才特意留了这些威震天下的侠士,由他们保住拓跋恨瑶。 果然,当这些侠士陆续赶来之后,那些原本想跟无极门翻脸的商贾也都立马安分了下来,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生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些侠士跪拜了拓跋恨瑶,一声门主,表明了他们的忠心,他们会留在京城为姚玉郎守灵,而这段时间里,任何想要打无极门主意的人都不得不藏好自己的尾巴,就连雎阳王府都关着门,日夜加强守卫。 不仅如此,姚玉郎去世,国公府的老太爷竟然亲自前来,此举震惊全城——那无极门是什么地方?虽然向朝廷捐税,可是却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无极门做自己的生意,朝廷管自己的百姓,从未有过联系。 但这一次,郭翎羽竟然带着长孙郭术一块来吊唁,还亲自上香祭拜,这令天下人都不得不揣度无极门跟朝廷的关系。 “你就算为了威慑雎阳王,也不必这么大的阵仗吧?”客人散去后,只剩下他们自己人,慕容华信忍不住数落道。 他知道,郭翎羽这次来,无非是借着朝廷的威力,故意敲打雎阳王,让他知道,这死在他手下的姚玉郎跟朝廷的关系可不一般,让他自己小心点。 但是那郭翎羽却神神秘秘了起来,他拉着自己的二哥走到一旁,努了努嘴,指着那不远处正应付来客的拓跋恨瑶说道,“我这次来啊,也想看看我的孙媳妇。”郭翎羽满脸欣慰。 慕容华信看去,却看到了站在拓跋恨瑶身边的慕容惜,她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带着面纱。 “呵呵,你想通了?我孙女还行吧?”慕容华信笑道。 “不是,我是说无极门的新任门主。”郭翎羽白了他一眼道,慕容华信听了,立马想骂人,可是却被郭翎羽抢先说道,“二哥,我可跟你说啊,你要是真要郭术娶小惜,那可是会害的我们郭家家破人亡的,皇帝小子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允许自己的皇后改嫁他人吗?” “哼!”慕容华信气恼,想拂袖而去,但又被郭翎羽拉住。 “哎哎,二哥,你说说,这拓跋恨瑶,人怎么样啊?我是听郭术那小子啊,三天两头的在我耳边念叨,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了。”两个老头躲在门后,一边盯着拓跋恨瑶,一边窃窃私语道。 “人嘛,不错,也挺实诚的,不过我可告诉你啊,她现在可是无极门的门主,你个国公府的要是娶了无极门的门主,那你说将来天下人怎么看你?到底是郭术娶她呢,还是她娶郭术呢?”慕容华信揶揄道。 “哎,做人嘛不要那么死脑筋,无极门怎么了?只要我曾孙不姓拓跋,谁管郭术回国公府还是会无极门啊,再说了,无极门家大业大的,郭术跟了她还饿不死呢!”郭翎羽理直气壮的说道,听得出来,他对这位未来的孙媳妇挺满意的。 而慕容华信却不由得心疼自己的孙女和徒弟来,“唉,这下好了,不仅慕容惜没着落,连我家怀平也要打光棍了。” “哎呀,这感情的事勉强不来,郭术跟门主那是两情相悦,你徒儿那是一厢情愿,慕容惜嘛,那根本就是无欲无求,你瞧瞧她那个样子,眼神空洞无光,天晓得心底盘算啥坏主意呢。”郭翎羽一针见血道。 而听他这么说,慕容华信看向自己的孙女,确实发现她神色不对,自从她从宫里出来之后,她就变了,没了以前的活泼劲儿,反而眼睛里透着一股谨慎与凝重。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吧,但愿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慕容华信叹息道。 在姚玉郎出殡之后,慕容惜便回到凌寒观中,她仍旧每天上山去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祈福,当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却长长的叹息一声,那张明明还显稚嫩的脸蛋看起来却有些疲惫沧桑。 她仰头望着眼前的这尊大佛,心中忽然无比的寂静,在佛祖面前,她心中的一切荒芜繁杂,好像都被一一的清扫干净了。 燕灵秀并不时时刻刻都在,她偶尔会有事离开,而在她离开之后,幽静的佛寺中只剩下慕容惜一个人,寺庙里的和尚正在听禅,无人在佛前守候,而这凌寒寺自从上次出了思敏公主被劫持的事之后,就变得冷冷清清的了,很少有香客前来。 春意越来越浓,山风也变得有几分燥热了起来,慕容惜甚至听到有蝉鸣的声音,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可是慢慢的,却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慕容惜睁开眼睛,她站起来,循着笛声走去。 凌寒寺坐落在主峰上,这佛堂有一半更是悬空在山巅之上,慕容惜绕过玉栏,穿越佛堂,去找笛声的发源处,终于,她在后山的云台上,看到了一身白色的声影,那人身姿颀长,光看背影便知他气度不凡。 慕容惜站定望着他,却不由得出神,恍惚之间,她似乎分不清自己是谁,他又是谁了。 “惜儿,为什么不过来。”忽然,笛声止住了,那人开口唤道,声音轻柔醇厚。 慕容惜默默的走过去,她放眼望着那云台下的风景,只见万里辽阔,那云海翻涌不止,高耸的山巅在云海中也只能勉强的冒出一个个模糊的影子来,此景应是天上有。 “你怎么来了。”慕容惜轻声开口道,她的目光仍旧望着这片云海。 “朕很想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司幽子夋转身看着她,眸色深沉的说道。 “我很好,多谢挂心。”慕容惜淡淡的说道,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漆黑的眼睛里却空无一物。 司幽子夋忍不住皱眉,他看不穿她的心,这令他很焦虑难安。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吧,不要勉强自己。”他只希望她开心,不想再勉强她。 慕容惜转过头去看他,此时她的目光却尤为犀利坚定,“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不过我希望你这一次要相信我,你也不要再骗我。”她坚定的说道。 司幽子夋直直的望着她,山风吹来,将他束发的绸带吹得翻飞,那深邃的双眼里装满了刚毅与坦荡。 “嗯。”他认真的点头道,神情肃穆。 慕容惜继续望着眼前的风景,他知道,她心里还是不肯原谅他的,她的冷淡与疏离,都是他应得的报应。 “你想听什么曲子,朕给你吹——”他笑着说道,此情此景,他并不是找不到话说,他心里有许多话想要对她说,可是却不敢说,生怕她的冰冷淡漠会再次将他的心刺得鲜血淋漓,他是皇帝,可是他也是怕痛的。 “不必了,我只想听听这风声——”慕容惜淡淡的说道,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司幽子夋只是讪讪的,刚刚拿起来的笛子,又无奈的放下。 “惜儿,你真的不能原谅朕吗?”他还是忍不住问她,而其实在他出宫找她前,他已经数次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提起此事,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慕容惜依旧冷淡道,她不再是以前那般充满阳光的明媚,而是像雪花一样,冰冷疏离。 “可是朕不甘心,朕想知道你的回答——”司幽子夋急声道,在她面前,他总是无法自控,明明她已经回答了许多次了,他不是不甘心,而是不死心罢了。 “你知道的,我们的孩子死了。”慕容惜轻叹道,“我还没见过他,他就没了,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很悲伤。 第四十章 听雨楼下的激战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七十二章 被出卖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四十七章 新的关系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三十一章 肆无忌惮的燕灵秀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三百一十六章 雎阳王府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十三章 备受宠爱 “皇嫂可喜欢皇兄?”开春以后,天气暖和了许多,皇宫里百花齐放,风景美不胜收,司幽也音时常来找司幽夋说话玩闹,兄妹二人的关系十分亲密。 慕容惜身为皇后,是司幽也音的皇嫂,她们二人年纪又相仿,自然也经常来往说笑。 慕容惜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也样样精通,那司幽也音时常过来请教,而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让慕容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呵呵,怎么突然这么问?”慕容惜顿了顿,随后她一面穿针引线,一面笑着问道。 此时二人坐在赏花廊亭中,四周百花环绕,粉蝶飘飞不断。 那司幽也音是个长在皇宫中的公主,虽然从小都有宫里的嬷嬷们教学,但她却不是具有悟性的人,相反还有些迟钝,学什么都很慢,如今十七八岁了,但女红却做得有些笨拙。 “呵呵,就突然想问嘛,谁叫皇兄那么喜欢嫂嫂——”司幽也音笑着说道,她在绣着一张手帕,但已经绣了半个月来了,依然还没成型,皱巴巴的。 慕容惜一听,心里顿时有些复杂起来。 司幽夋对她的心思,她又何尝不是不清楚,她活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没有父母没有后家,但司幽夋却对她疼爱有加,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 “呵呵,是么,能得皇上恩宠,是我慕容惜的福分,只是不知哪天皇上又喜欢上哪家的漂亮姑娘呢——”慕容惜笑了笑说道。 她轻巧的言笑着,在外人面前伪装,她游刃有余,因此在司幽也音看来,自己的这个皇嫂,既温柔又贤惠,虽然从小落魄,但却跟侯门千金没什么差别。 “怎么会呢,我看啊,皇兄只喜欢皇嫂一个人的——”而那司幽也音却认真的说道,“我自幼跟皇兄一同长大,皇兄从小身体不好,后宫里也没有妃子,他都是一个人来往,所以外面的人还一直传言我皇兄不喜欢女人呢——” 司幽也音闷闷不乐的说着道,言语中满是为自己的兄长感到委屈与不平。 “呵呵,你说错了,皇上可不是一个人,他啊,跟风先生可是常常出双入对的呢——”慕容惜掩嘴窃笑说道,三分俏皮,七分温柔。 司幽也音自然不知道,慕容惜之所以说这番话,不只是在调侃司幽夋跟那风无南,还是在试探她的话。 要知道,慕容惜在宫里这些日子,司幽夋虽然几乎是与她形影不离,但有一些时候,他却会跟风无南单独在一起,她几次想要一同跟随,但司幽夋却都拒绝了。 他越是不想让慕容惜跟着,慕容惜心里就越疑惑警惕,虽然司幽夋说只是去跟风无南弹琴饮酒,但这个理由却不足以让慕容惜放心信服。 “噗嗤,皇嫂该不会跟外面的人一样,以为皇兄跟风大哥有断袖嫌疑吧——”司幽也音噗嗤一笑说道,她是个养在深闺的公主,平时鲜少会有人跟她聊这些话题,如今跟慕容惜在一块,却也打开了话匣子,释放了天性一般的。 慕容惜一脸发羞着,低头不语,看起来温柔娴静,实则是顺着司幽也音的话走,让她以为自己误会了也好,免得被人察觉她的心思不单纯。 “哎呀,皇嫂就放心吧,我皇兄虽然跟风大哥来往频繁,但他们只不过是好朋友,他们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的,皇兄他啊,只对皇嫂您一人动心呢——”司幽也音笑着说道,模样有些刻意调笑。 慕容惜这一次却是真的有些羞涩起来,毕竟说道司幽夋,她便想起了那司幽夋平日里丝毫不知羞,随时随地的说些肉麻话,做那些让人脸红的事情,让她在宫女们面前都难以抬起头来。 “哼,可难说了呢,俩个净躲着我自己玩儿,也不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慕容惜故意娇嗔说道,一副吃醋起来的模样。 “谁安的什么心啊——”而正说着,忽然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慕容惜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哎呀,皇兄——”司幽也音急忙站起来,开心的唤道,她是个乖巧极了的公主,虽然备受宠爱,但却从不跋扈张扬,连慕容惜也喜欢跟她玩。 “你皇嫂说谁呢?说谁不安好心了?”司幽夋阔步走来,他穿着一身素净而华贵的茶白锦袍,乌丝整齐的束在金玉发冠之中,一只白玉燕簪平直插着,而那玉冠上系着一条银白色的缨带,那缨带上绣着精致的青龙祥云,那是慕容惜亲手所绣。 说着,司幽夋还微微眯笑瞟了瞟一旁的慕容惜。 慕容惜知道,他这是故意调侃自己,论耍嘴皮子,他可不输她。 “皇上,臣妾在说那小猫呢——”慕容惜笑意吟吟的站起来,一边恭敬乖顺的施礼,一面又笑着说道,那一双媚眼水眸中满是荡漾的微波。 司幽也音抿着嘴不说话。 “哦?小猫怎么了?”司幽夋忽然很是好奇起来,他微眯着双眸看向慕容惜,眼神温柔十分,而走到慕容惜身旁的他,也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来搭在慕容惜的后腰上,俩人亲昵十分。 “妾身正跟公主说呢,那小花猫吃饱喝足了,就整日出门去玩耍,一整天不着家,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呢——”慕容惜笑着说道,说的有板有眼的,那眼眸调皮的流转着,煞有介事的模样,而另一面又跟那司幽也音对眼憋笑,场面十分地有趣。 “还有这种事——”司幽夋听了,顿时严肃正经起来道,“原来皇后养了个白眼狼啊——” “呵呵,谁说不是呢,真是个白眼狼呢——”慕容惜笑着说道,温柔言笑的模样,美丽而端庄十分,宛若花枝上的娇花一般令人瞩目。 而此时那司幽也音已经憋不住笑了: “呵呵,我看皇兄就是那白眼狼——”司幽也音嬉笑着说道,这会儿,司幽夋才明白过来。 “哼,大胆,竟敢取消朕!”而突然,那司幽夋冷下脸来斥道,很是严肃着。 一旁的宫女太监们纷纷吓住不敢大声出气,而那司幽也音明显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大发雷霆,一时间也吓得不敢说话了。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偷梁换柱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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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十五章 雪中红梅 “呵呵,那不如臣先到后花园中等候——”司幽信笑了笑说道。 “那也好,皇叔先到那湖心亭里喝上俩杯热茶,暖暖身子,朕与皇后这就来——”司幽夋笑着说道。 “呵呵,那臣先行告退——”司幽信微笑着说道,说着便准备离开。 慕容惜这才知道,原来司幽夋邀了摄政王到宫中赏雪,在此之前,她毫不知情。 而那司幽信身份特殊,既是摄政王,又是皇上的叔叔,这宫里头,许多规矩对他自然是不管用的。 “哦对了,皇叔——”而司幽夋又忽然叫道。 “皇上还有何事?”司幽信回头笑道,他们叔侄二人看起来交情很深,但慕容惜知道,司幽信是提防着自己的这个侄子的,不然也不会将她安插进宫来。 “赫纥的胭脂,确实上乘,多谢皇叔了——”而司幽夋手上正拿着那小巧的胭脂盒,他笑着对司幽信说道。 慕容惜心中暗暗收紧了几分,那胭脂是昨日司幽信刚送来的。 “呵呵,皇上客气了,皇后娘娘若是喜欢,那下次臣便让人多从赫纥带些回来——”司幽信从容笑着说道,也不看那慕容惜一眼,随后淡定的离开了。 “这胭脂,皇后喜欢吗?”司幽信走后,那司幽夋一边为慕容惜点着胭脂,一边笑着问道。 他手法很温柔,俩人距离很近,慕容惜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下颌的青茬,忽然间新婚一夜的记忆又奔涌而来。 “妾身自幼在道观中长大,道姑们总说,胭脂水粉只是俗物,并不常接触,所以妾身也不知,这胭脂,到底如何——”慕容惜微微垂着眼帘,她轻轻笑着说道。 这一次,慕容惜说的是真话,她回想到在道观中的日子,觉得倒也清净。 司幽夋细心的涂抹着,俩人看起来亲昵极了。 而对慕容惜来说,除了司幽信,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唯一会对自己温柔的人,慕容惜忽然有些可怜起司幽夋来。 作为一个皇上,他却没有多少的实权,某种程度上说来,他只是个傀儡。 但随即,慕容惜便掐灭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她时刻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的身份不容她有这样的想法。 日子已经出了正月,但血却依然下得很大。 三人在湖心亭中喝了热茶,随后便又前往梅园赏梅,叔侄二人想谈甚欢,不过慕容惜一路上却几乎没怎么说话,一来,她是没有说话的机会,二来,她也不想多说什么。 “呵呵,朕觉得,这红梅像极了皇后,皇叔,您觉得呢?”司幽夋忽然停下来,折下一枝正在怒放的红梅说道。 慕容惜眼神幽幽的看向他,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才新婚三天,不过俩人却已经斗智斗勇了好几番了。 “哦?这话怎么说?”司幽信看了一眼那慕容惜,随后好奇问道,他双手背在身后,伟岸的身姿十分挺拔。 司幽信不仅是摄政王,更是掌握着军权的大将军,他的名声,远比司幽夋这个不务正业的皇帝大。 “呵呵,朕觉得啊,这红梅傲中带着娇,是不俗之物——”而司幽夋只是笑悠悠的说道,他的话显得认真十分。 慕容惜不由得红了脸,她没想到他会在摄政王的面前这般夸赞自己。 “呵呵,皇上说的正是,臣也觉得,皇后娘娘是这天底下,唯一能够与红梅相媲美的人——”司幽信爽朗大笑起来,他的话,更是让慕容惜心中百感交集。 慕容惜不知道,司幽信心中是否真的这样想,是真的觉得她那般好,还只是因为附和司幽夋。 如果真的觉得我这般好,那为何不留下我,而是要把我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呢,慕容惜心中暗自伤感。 看着司幽信,她内心的那份悸动,又无法自控的凶猛了起来。 他是她最深爱的男人啊,可如今她却要唤他皇叔。 “呵呵,皇上,皇叔过奖了,红梅是圣洁之物,妾身不过是浅俗之辈,又哪能跟这红梅相比呢——”慕容惜笑着说道,而她心中却是万般复杂。 “皇叔你看,朕这皇后啊,还谦逊得很呢——”司幽夋大笑说道。 “呵呵——”司幽信只是附和笑着,他是个沉稳的人,自然不像司幽夋那般的浮夸嬉笑。 三人表面看来,却也是其乐融融的了。 “哎,对了,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吧——”忽然,司幽夋笑着提议道,一说到玩,他似乎比谁都兴奋起来。 慕容惜跟司幽信二人顿时愣了愣,身旁的宫女太监们却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 果然是个玩世不恭的皇帝啊,慕容惜心中暗暗想到,不禁的鄙夷十分。 “呵呵,皇上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了?”纵使心里鄙夷不耐烦,但慕容惜还是堆着笑脸问道,毕竟她进宫的目的就是要讨好这个司幽夋。 “昨夜输给了皇后,朕心里实在是不甘,不如今天我们就在梅园里头玩捉迷藏好了——”司幽夋兴致冲冲的说道。 慕容惜保持着笑脸,心中暗自咒骂一通,这么大冷天的,玩着无趣的游戏,她实在是没那个心情。 “呵呵,好啊,还是皇上机智啊——”而这时候,司幽信反倒笑着说道,慕容惜微微错愕,在她记忆中,他可是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在无聊的事情上的,不知今天他为何反常。 “这梅园中景色别致,若是玩捉迷藏的话,一边可以游戏,一边又可以将美景尽览眼底,实在是妙啊——”只听道司幽信笑着说道。 慕容惜不解的瞥了瞥那司幽信,心中暗自揣度着他的用意。 “呵呵,还是皇叔了解朕啊——”司幽夋心情好极了,“那既然这样,不如朕先来吧,朕数二十个数,你们散开藏好,然后朕开始捉人,如何?”司幽夋笑道。 “好啊好啊——”一众宫女太监都是跟他玩习惯了,现在有的玩了,顿时又高兴起来道。 慕容惜暗暗瞥了一眼司幽信,而此时,那司幽信的目光也扫了过来,她顿时明白了一二。 “一、二——”司幽夋闭着眼开始数数,众人纷纷朝不同的方向散去。 第二百七十三章 凌寒寺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八十七章 真帝王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失散的兰心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十章 确定皇上吃荤不吃素 “呵呵,那兴许是朕听错了,皇后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司幽夋依然慵懒侧卧着,他笑悠悠的说道,笑意极深。 “哼——”慕容惜坐在床榻上,她噘着嘴哼道,脸上似乎写上了‘这还差不多’几个大字一般。 “天、天都黑了,皇、皇上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清醒下来,慕容惜看到床帐外烛光摇曳,又看着那司幽夋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心中暗暗着急,但也只好故作恭敬的说道。 “回去?回哪儿去?”而那司幽夋一面揉捏着她的小手,一面笑着问道。 他好像是把那只小手当作了玩具一般的,慕容惜也找不到机会抽回来。 “回您的紫龙殿去啊——”慕容惜理所当然的说道,眼睛眨巴着。 “那朕就不能睡在这里吗?”司幽夋直白问道,他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明朗和煦着。 慕容惜脸上莫名的滚烫起来,鼻尖萦绕着的男人气息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在进宫之前,她时常跟在司幽信的身边,她唯一熟悉的男人气息也只有司幽信,但如今,她发现司幽夋跟司幽信是不一样的。 司幽信总是冷冽着的,从小到大即使是他在温和的照顾自己的时候,他的温和中也总是带着一股不容逾越的威严,但司幽夋是不一样的,他的温柔让慕容惜既是放松又是不得不时刻提防着。 那是一股扰乱人心的温柔腻歪。 “你、你还是回去睡吧呵呵——”慕容惜紧张起来,似乎忘了他是个皇上了。 “可是——”司幽夋依然悠悠笑着,他忽然凑近了,将慕容惜搂入怀中,言语暧昧温柔道:“可朕想跟皇后一起睡呢——” 慕容惜脸色登时通红一片,她紧张得绷紧了身体。 从小到大,她接受了无数的训了调教,她曾经也可以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但是不知为何,在司幽夋跟前,她却好像把以前的本事都给忘了。 也都怪这个司幽夋,不仅长得好看极了,而且还是个风流的人。 不是说钜燕国的皇上喜好男色吗?可是为何他看起来男女通吃的样子呢? “呵呵,皇、皇上——”慕容惜身子僵硬极了,脑子急的几乎要冒烟一般。 要不干脆杀了他得了,杀了他,王爷正好可以坐拥天下了,慕容惜一面对司幽夋虚以为蛇,一面内心暗自挣扎说道。 不行,这里是皇宫,杀了他,我插翅难逃,而且还会连累王爷,不可轻举妄动!慕容惜纠结极了。 “啊?你?!”而她正纠结为难着的时候,突然身上的冰冷让她猛地回过神来。 慕容惜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不知所踪了,慕容惜内心猛然大骇。 “昨夜,皇后可喜欢——”司幽夋贴在她白嫩的耳根上,轻声呢喃道,那声音犹如是毒蛇吐出的蛇信子一般,让慕容惜身心震颤不已。 羞赧得通红的脸蛋,像是一团娇艳红霞。 慕容惜心里忽然感觉很不甘,她可是个要强的人,怎么能够容忍这个司幽夋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呢。 “妾身,当然喜欢了——”慕容惜那眼珠子狡黠的转悠起来,随后娇声笑道,那妩媚的模样,万种风情让人意乱情迷。 司幽夋的眼底微微错愕,但表面依然是风流嬉笑的模样。 “呵呵,那既然如此,不如今夜——”司幽夋旋即便想要将慕容惜压在身下,他笑得极为的得意。 第二百七十四章 他们的秘密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六十章 等死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八章 钜燕国最受宠的公主 而此时,正是腊月季节,皇宫梅园子里白雪皑皑,那白雪中又梅红点点,十分地的令人赏心悦目。 “皇后是不是累了?怎么都不说话?”司幽夋披着一条水亮的黑貂大氅,那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明朗又几分风流的笑意。 慕容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纯白的锦裘大衣将她衬得更为娇小了,而那张娇俏的脸蛋被冻的有些发红,别致的桃花媚眼水汪汪的,那眼中带着七分怒气三分哀怨。 慕容惜看了看那司幽夋,她是有些不明白的,到底这个司幽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模样欣赏着梅花,似乎昨夜将她折磨得半死的那个男人不是他一般。 “哼,难看死了,我一点都不喜欢梅花!”慕容惜满腔的怨怒无处释放,只好将火气撒在了那无辜的梅花上,她气哼哼的说道,娇俏的脸蛋气得鼓囊囊的。 “呵呵,那皇后喜欢什么花?只要你说出来,朕一定给你种的满园都是——”司幽夋笑起来说道,他低头直直的看向那慕容惜,神色认真极了。 慕容惜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他那深邃的双眸,不知为何的,她逃了似的赶忙回过头来,冻的发红的脸上忽然变得阵阵发热起来。 “我、我什么花都不喜欢!”慕容惜气冲冲的说道,“又臭又丑!我讨厌——”慕容惜气得脑袋都有些发晕。 说着,慕容惜便气冲冲的自己提着裙摆离开,周围那些太监宫女们都暗暗的替她捏着冷汗。 虽然说,皇上平时也十分地喜欢嬉戏玩闹,但是并不代表可以用这样大逆不道的态度跟皇上说话,慕容惜显然是个跋扈张狂的皇后。 “皇上,皇后娘娘这般不知礼节,奴婢看还是让嬷嬷们好好教导才是——”这时候,那燕灵秀很是不满的说道,那双冰冷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慕容惜的气怒。 众人也都噤声不敢言语,这几个宫女太监是离司幽夋最近的人,某种程度上说来,他们也是最为了解司幽夋的脾性的。 “呵呵,皇后尚年幼,性子活泼,无碍——”而那司幽夋望着一路在雪中蹒跚离去的慕容惜,不禁笑起来说道,而那笑意竟然是直达眼底的。 燕灵秀暗暗咬牙着,她的眸子里迸射着狠光,只是不敢让那司幽夋察觉。 “哎哟——”正怒气冲冲走着的慕容惜突然撞上了一个人,俩人同时痛呼了起来,恼怒中的慕容惜险些使力出手给对方一记暗掌,可是一抬眼,却看到对方是个美丽的少女。 那少女身上的宫服很不一般,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身份的人。 “你、你是谁啊,走路怎么都不长眼睛的呢——” 只见那少女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跟慕容惜比起来,算是个小姐姐了,而她长着一张十分温婉的鹅蛋脸是,无辜的杏眼睁圆着,点了朱红的樱桃小嘴轻咬起来,十分地娇柔着。 那少女有些怒意的质问慕容惜,显然她是被撞疼了的,而从那举手投足间看得出来,她平时并不是一个喜欢生气的人,而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孩。 “公主殿下,这、这位是皇后娘娘——”而那陌生女孩身旁的一众宫女纷纷惶恐的朝慕容惜行礼过后,那大丫鬟便悄声提醒说道。 慕容惜一听,顿时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个女孩正是钜燕国的公主司幽也音,也就是司幽夋唯一的亲妹妹,钜燕国最受宠的公主。 第八十八章 感动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七十九章 谁也走不了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三百零三章 报应不爽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零五章 真相是什么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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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很喜欢你——”慕容惜正急匆匆的往里走着,忽然前面却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她急忙抬头一看,赫然看到司幽信背着手挺立在前方。 慕容惜看到那伟岸的身影是,心头先是微微一颤,熟悉的悸动再次翻涌,她花了好大力气才平复下来。 “拜见王爷——”慕容惜恭敬沉声道,一如往日的主仆关系一般,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最尊重的人。 司幽信缓缓转过身来,他神情冰冷着,目光阴幽的落在慕容惜的身上。 “他睡了你?”司幽信冷冷开口道,语气带着质问的意味,气息霸道冷冽极了。 慕容惜微微一愣,她直直的站在雪地上,神色凝重着。 “没、没有——”过了一会儿,慕容惜开口回答道,她的目光瞥向一旁,不敢直视司幽信。 此时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冷风呼啸的声音不时响起,细碎的飞雪在漫无目的的飘着,天地间一片苍茫,若不是那殷红点点的红梅,根本难以分出天与地。 “呵,你学会了撒谎——”良久,司幽信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冷幽幽的声音彻底击碎了慕容惜最后的自尊。 慕容惜神色凝固住了,她感觉一股彻骨的寒冷将自己紧紧包裹了起来,让她无处可逃。 她撒谎,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要为自己那卑微的自尊寻找最后的立足之地。 “王爷恕罪——”慕容惜跪下道,“我事先以为他——”慕容惜想要去解释,她的脸色煞白着。 “给他生个孩子——”而她还未说完,司幽信那冰冷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来,慕容惜彻底的怔住了。 她怔怔的抬起头来看向那司幽信,脸上布满了惊愣错愕。 她本以为他得知自己已不是清白之身会气怒,可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卑贱的她在自作多情。 慕容惜的解释戛然而止,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屈辱在撕扯着自己的身心。 “生了他的孩子,你的皇后之位才能够坐稳,到时候你的价值将会更大——”司幽信冷酷的声音响起。 他的言语中,已经丝毫不掩饰他的野心。 慕容惜觉得浑身冰冷极了。 “王爷——”慕容惜喃喃说道,她跪在雪地上,神色恍然,“难道我对您来说,只是一颗棋子吗——” 若是换做以前,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现在的慕容惜,真的很想知道司幽信心中的答案。 司幽信垂眸看着雪地上的她,面无表情着。 “呵呵,当然不是了——”司幽信向前走了俩步,他笑幽幽的说道,只是一句简单的否认,而不再有其他的解释。 慕容惜心中暗自神伤,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却总是无可救药的想要得到那些奢侈的感情。 “王爷,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呢——”静默良久,内心挣扎着的慕容惜依然不甘这辈子就这样下去,她想要回到司幽信的身边,而不想为司幽夋生什么孩子,也不想做什么皇后。 “难道你想让我背上篡位的骂名?”司幽信阴着脸低斥道,很是不满着。 慕容惜顿时无话,不能的,他不能以一个篡位者的身份坐上皇位,他应该以一个贤君的身份坐拥江山。 “好好伺候他,尽早怀上孩子,等孩子立了太子,你便可高枕无忧——”司幽信冷笑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幽,每一个字都透着阴谋的气息。 “是——”慕容惜沉声应道,此刻的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具提线的木偶,线断了,她便失去了一切的力量。 第二百九十六章 他的惩罚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九十八章 忘忧居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四十三章 金矿案疑点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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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惜听罢,心中微微纠结一番,毕竟是做贼心虚,但想了想,就此来试一试风无南的底子也好,这个风无南在江湖中甚是神秘,一直以清高著称,来去无踪的,但是在五年前竟然入了宫当了皇上的老师,实在是让人有些想不明白。 “那当然最好了,风先生,有劳了——”慕容惜很快做出得体的反应,她很是感激着,那模样完全就是个在为丈夫病情寝食难安的少妇。 自从司幽夋病倒,二人已经有一些日子没相聚了,而慕容惜从宫人口中得知,在她嫁进来之前,司幽夋跟风无南几乎是整日待在一起的,关系十分要好。 “风先生,可有办法根治皇上的病症?”看着风无南把脉愁眉不展,慕容惜试探性的问道,而其实她已经从风无南的表情上看出了结果。 “唉,皇上这是体虚血亏之症,除了静养别无他法啊——”风无南无奈的摇头说道,而他的眉头深皱着,似乎很是疑惑。 慕容惜一面失落着,一面安慰说道: “多谢风先生了,也请公主与风先生不必过度担忧,本宫定会日夜照料皇上,仔细调养圣体,不待多日,皇上一定会好起来的——”慕容惜言辞恳切着。 看她那个样子,司幽也音不由得觉得心疼起来,毕竟在她们看来,慕容惜是个极为得体贤惠的皇后。 “皇嫂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如今皇兄病倒了,可不能你也跟着倒下啊——”司幽也音抹泪说道。 她自幼父母双亡,对她来说,司幽夋就是唯一的亲人,如今见司幽夋身体渐渐虚弱,她自然是惶恐忧愁十分的。 “咳咳——”而这时候,刚刚睡着的司幽夋渐渐醒了过来,只见他面色苍白削瘦,眼眸中也失了亮光。 “皇上——”众人异口同声唤道,那燕灵秀也担心极了,几日来,她都神色彷徨担心不已。 “惜儿——”那司幽夋醒来,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慕容惜,可见他对慕容惜的重视与在乎。 慕容惜心头微颤,一股难以言表的复杂涌至眼底,但她依然是一幅担忧无助的模样。 “皇上,臣妾在呢——”慕容惜凑上前去,跪在那龙榻前,轻声回应道,眉眼微蹙的模样,看着让人怜惜着,她很清楚在什么时候该摆出什么神色。 “呵呵——”司幽夋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她,目光温柔十分,唇角浅笑着,满脸的疼爱与宠溺。 慕容惜看着这样的司幽夋,心中某处突然一阵柔软。 她给他下了药,但他却将她视若珍宝,醒着的时候总是找她,就连睡着了,梦中也不时的唤她的名字。 慕容惜的心,罕见的泛起自责来。 她是一名冷血杀手,从她开始学会用剑开始,便杀过数不清的人,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她,从未质疑过自己的行为,甚至都从未思考过对错,她一心只知道,她要为司幽信做一切事情。 可是如今,看着司幽夋形容憔悴的模样,她的心竟然第一次感到不忍。 “皇上笑什么——”慕容惜压下心中复杂的思绪,温柔笑着问道,那好奇的模样纯真而善良着。 “朕笑惜儿胆小啊——”司幽夋笑着说道,他看起来很累,但在她面前,他依然努力的笑着。 “皇上乱说,妾身哪里胆小了——”慕容惜娇嗔说道,带有几分俏皮,俩人看来俨然是一对甜蜜幸福的小夫妻。 “呵呵,朕只不过是身体累了些,你看你就吓得连胭脂都没有抹好——”司幽夋微笑着说道,声音轻柔而缱绻着。 说着他缓缓抬起手来,微凉的指尖在她娇嫩的唇角上抹了抹,将那胭脂给抹匀了。 一旁的闲杂人自觉回避,而慕容惜却不由得微微愣住,她感受着他的温柔,感受着他的亲昵,心中的那股复杂犹如喷薄的火山一般,难以自抑。 “皇上——”慕容惜的声音有些发哑的唤道。 “怎么了?”司幽夋温柔的笑着,目光从未离开她的面容,那眼中的柔光让人沉醉心动。 “对不起——”慕容惜忽然有些哽咽说道,她的神色复杂而难过着,这是发自内心的苦楚。 “呵呵,惜儿为何要自责,朕的身体朕自己也清楚啊,要不是有惜儿在,只怕朕的身子会更坏呢——”司幽夋笑着说道,他细声的安慰着她。 慕容惜却忍不住落泪。 我很抱歉啊,但我不得不这样做,她心中无奈叹道。 第九十五章 灌醉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八十章 什么样才是夫妻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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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后娘娘——”司幽信笑得极欢,任谁看了,也都会羡慕起那位刘小姐来,竟然能够得到摄政王的垂爱,实在是有齐天的洪福的。 慕容惜暗自苦笑着,她很清楚,司幽信虽然掌管着朝政,但朝中百官依然有些微言,甚至反对的声音也不少。 而刘尚书在文官中颇有声望,又主管朝中奏折 ,而司幽信虽然是摄政王,却是武将出身,他自然需要拉拢文官,免得朝中有二心。 如今他要娶刘尚书的女儿,跟刘家结为亲家,这样钜燕国中的权势更是他一家独大了。 慕容惜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她跟随司幽信多年,知道司幽信的过人才能,也知道司幽信的苦心经营,而她也习惯了司幽信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 司幽信这并不是第一次娶妻,他先前有三任妻子,但皆因疾病去世,不过也都没有留下子嗣,这一次娶妻,自然天下瞩目。 “对了,皇上,最近江湖武林中,有些歪门左道甚是不安分,臣认为,不如尽早铲除——”慕容惜晃神之间又听到司幽信说道。 司幽信虽然是摄政王,但凡事也都要跟司幽子夋这个皇上商量,只不过绝大部分都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因为司幽子夋对他的决策鲜少有异议。 “哦?有这种事?”司幽子夋有些惊讶道。 “没错,前两年,江湖上出了个新任的武林盟主,此人名为冷火,据说武艺极为高强,在武林大会上,击败了众多高手,脱颖而出,而前些日子,这冷火更是纵容一些反贼劫持杀害柔丽使臣,从而使得钜燕与柔丽的关系愈加恶劣——” 司幽信沉声说道。 柔丽国是漠北王国,多年来跟钜燕交战不休,司幽信几番将他们打得要灭国,但却总是又卷土重来,而漠北地势广阔凶险,钜燕国的士兵们根本难以深入剿灭。 这样一来二去的,司幽信也早已无心恋战,不想再浪费那精力去跟柔丽缠斗,便想着与其议和,议和了,一面司幽信也不用再浪费兵力打仗,一面也好拉拢新的势力,为自己巩固权力。 而他费尽了心思,好不容易改善了与柔丽之间的关系,但柔丽使臣被杀一事,却使得司幽信的努力遗照付诸东流。 慕容惜暗自听着,这些事情她在进宫之前早就知道一二,甚至,她还跟那冷火交过手。 说到这个冷火,慕容惜心中依然感到有些阴寒,当初她奉命去查清冷火的来历,可是没想到,却反被那冷火设计使得计划败露,慕容惜为了保命,只能拔剑反击。 而当初二人虽然都蒙着面,但慕容惜依然能够感受到那冷火的杀气,她在沾血的刀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那么凶煞的杀气,而很少见到功夫那般强劲的对手,几次她都险些丧命,好在最后挣扎逃走了。 想到那天在竹林中的恶战,慕容惜心中依然后怕,那么一个可怕的人物,若是存心要跟司幽信对着干,那司幽信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他。 “果真有这事?”司幽子夋很是讶异道,脸色忧愁起来。 “回皇上,现在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那冷火就是幕后主谋,不过此事关乎两国关系,非同小可——”司幽信严肃说道,看得出来,他对那冷火是想要杀之而后快了。 “皇叔说得是啊,柔丽与钜燕交战多年,我们钜燕也损失不少,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议和自然是重中之重的——”司幽子夋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道,不过那脸上也带着忖度。 “不如下令捉拿冷火——”司幽信果断说道。 “这——”司幽子夋却显得有些犹豫起来,“可是皇叔啊,那江湖武林中门派诸多,藏龙卧虎的,而那什么冷火又是武林盟主,他既然打败了各派高手,那么江湖中服从他的人自然是不少的,我们若是贸然对他下手,只怕会引起江湖动荡啊——”司幽子夋很是担忧的说道。 他一向是个瞻前顾后的胆小之人,没什么主见,不过他的话倒也让司幽信有些犹豫了。 “那依皇上的意思是?”司幽信皱眉道。 慕容惜心中暗暗忖度着,即使她心中情思复杂,但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目的,为司幽信解忧是她的本分。 而如今她心中即便对司幽信有怨意,但看到他有苦恼,她心中第一个念头依然是想为他平息江湖纷争。 “不如皇叔先派人查清冷火等人的目的,掌握各派行踪,不得已时,若能够在江湖中笼络人心,倒也是个好法子啊——”司幽子夋笑着说道,他的看法虽然浅显,但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皇上说得是,那臣便着手去办此事——”司幽信沉声应道。 慕容惜不语,想到如今的钜燕表面虽然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却暗潮涌动着。 漠北的柔丽王国死缠不休,而草原上的赫纥一族更是野心勃勃,而中原武林各派,与朝廷时有摩擦,看似虽是小事,但慕容惜算是武林中人,她知道其中水有多深。 那江湖上,各路人物形形色色,武功盖世、计谋超绝的大有人在,他们若是不平,那国事也难以顺利,多方因素牵制,司幽信想要做这个皇帝,并不容易。 “皇叔大婚,皇后可想好了,要送什么礼了吗?”夜里,司幽子夋一边侧躺着,一边支头看着慕容惜问道。 慕容惜的脚受了伤,行动不便,多日来一直躺着,司幽子夋事事亲力亲为着,夜里也细心守护。 “皇上做决定便好,妾身一时间没什么主意——”慕容惜笑了笑说道,可昏暗中,她的神色黯淡极了。 现在的她心里复杂不已,哪里有什么心情谈送礼呢。 “去年宫里得了一对血玉金如意,十分罕见,不如就赠与皇叔作新婚礼吧——”司幽子夋想了想说道。 “皇叔也不是第一次成亲了,只怕对收什么礼也不在乎——”慕容惜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她的眼底微微闪着几分嘲讽,只是那嘲讽有些苦涩。 慕容惜对司幽信的爱是卑微的,她甚至连吃醋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第三百二十二章 家长操心的事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三百零一章 他真的是主谋吗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章 杀手与皇后 “你真的要将我嫁给别人吗——”昏暗冷清的密室之中,少女悲伤道,那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无数的哀怨凄楚。 烛光摇曳,密室中充盈着微弱的烛光,但此时那橘暖色的烛光却显得十分地寒冷。 少女长着一张稚嫩未褪的脸,风情万种的桃花媚眼此时蒙着一层泪雾,那脸颊上流淌着的眼泪如同冰珠一般晶莹剔透。 “嗯——”良久,高大伟岸的男人只是平静的应道。 “你说过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不是吗?”男人转过身来,那英俊的脸上带着微微笑意,温柔而宁静,但眉眼剑却总是弥漫着一股寒气似的。 少女望着他,浑身的筋骨似乎都被抽走了一般,疲软的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她的心似乎比这寒冬腊月里的风还要寒冷。 “可、可是——”少女一万个不情愿,她今年才十四岁,正是豆蔻年华。 她十年前便遇到了他,他对她有一饭之恩,她誓死追随他。 这十年来,他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给她亲人一般的关爱,同时也给她残酷的训练,让她成为一名绝顶的杀手。 这些年来,她为了他,双手沾满了鲜血,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不遗余力的实现。 可是,如今,他却要她嫁给别人,嫁给他的亲侄子。 “没什么可是的,嫁给他,你就是钜燕国的皇后,你们慕容家就能重振威望——”男子依然微笑说道,鹰眸般的双眼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他慵懒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她那柔润娇俏的下巴,眼中温柔中夹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昏暗中,他到底是神是魔,无法分辨。 “可是——”少女欲言又止,眼中噙着泪水。 她本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可是在他面前,却变成了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可是慕容家,只剩我一个人了啊,还有什么威望可言呢。 那个显赫的慕容家,早就在十年前,被奸诈的权臣公孙道害的家破人亡了,她的父亲被逼喝下毒药,她的母亲兄弟,皆数被流放,早已饿死荒野,只剩下她一个人在道观中活着。 而他是钜燕国的摄政王,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 成为他的杀手,是她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正是因为他,她才有了亲手杀死仇家公孙道的机会,如今,公孙道终于死了,他们完成了一件大事,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路了。 她本还沉浸在胜利的庆祝之中,等着他的奖赏,可他却决定将她嫁给自己的侄子,让她成为钜燕国的皇后。 “惜儿——”男人出声打断道,他捏住了少女的下颌,力道不轻不重的,“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完成这次的任务的——”男人笑起来的模样好看极了,但眼底却已经显露出了一些不耐烦了。 少女愣住了,她知道,他已经作出了决定,他不会再改变了。 可是我不在乎慕容家,我也不想做皇后,我只想留在你的身旁啊——少女心中泣泪道。 她是多么的爱他,多么的希望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可这一切如今都已经成了幻影。 为了他的皇权大业,他却毫不犹豫的把她推了出去,让她成为别人的妻子。 慕容惜不再抗争,既然甘愿为他去死,那又有什么事情不能为他做呢?不过是嫁人罢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逃不掉他的手掌心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拓跋恨瑶的身世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六十九章 形同陌路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为情所困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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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十八张 琴师风无南 皇上大婚不久,这宫里头亲眼见过慕容惜的人不多,但几乎天下人都知道钜燕国的皇后名叫慕容惜。 “鄙人实在没料到,竟会在雪中梅园里,遇见娘娘——”那风无南笑着说道,那举手投足间,带着世外名士的风雅与洒脱,不是个拘泥官场之人。 慕容惜对这个传闻中的风无南是有些敬仰的。 “呵呵,今日与皇上一同捉迷藏,不想在这梅园中迷了路——”慕容惜笑着说道。 她虽然对这个风无南有几分崇敬之意,但心中依然暗暗警惕着,有些担心刚刚密会摄政王的事情被人发现。 不过慕容惜又想了想,司幽信做事一向严密,应该不会有人能够偷听他们的谈话的,想着心里也放踏实了许多。 “原来是这样,呵呵,这梅园确实广阔,娘娘初进皇宫,自然还是不太熟悉的——”风无南笑着说道,笑声爽朗十分。 “那既然是捉迷藏,不如娘娘也抚琴一曲,将皇上引来,不是更好?”随而,那风无南又笑着说道,很是热情的模样。 慕容惜自然明白这些名士的好斗之心,尤其是风无南这般对琴艺痴迷的人,缝人便想切磋几番是在所难免的。 而她看了看那摆在雪地上的古朴古琴,眼底暗暗深幽起来。 “呵呵,还是罢了,本是不想扫先生的兴的,但是奈何天寒地冻,手指头也冻僵了,生怕把先生的琴弦抚断了——”慕容惜委婉的拒绝说道。 “皇后大可——”那风无南有些急切起来,执着是痴迷者的本性,刚刚从慕容惜的回答中,他已经意识到慕容惜的琴艺必然不俗,所以自然是想要切磋一番的。 “哎呀呀,你们都在这儿啊——”而那风无南还未说完,一阵嬉笑浮夸的声音便打断了说道。 二人齐齐转头看去,发现是那司幽夋。 只见他脸色有些微微发红,身后的披风也有些凌乱,看起来应该是在雪地里跑急了。 “皇上——”二人纷纷施礼道,那风无南见到皇上,也是一脸明朗的笑容,坊间传言,这风无南跟司幽夋之间,有断袖的嫌疑。 而如今慕容惜看着俩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心里也不由得暗暗揣度起来。 不过想到司幽夋夜里的猖狂,慕容惜又难以想明白了,她不得不怀疑司幽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免礼免礼,好半天不见人,原来是躲在这里弹琴来了啊——”司幽夋笑着说道,他跟风无南的关系看起来好极了。 “呵呵,刚才妾身不小心迷了路,遇到风先生抚琴,实在令人沉醉,一时间却忘了挪脚了——”慕容惜笑着说道。 慕容惜想着如此正好有个借口,她自然是把话说的漂亮极了的。 “呵呵,看来朕以后不能让皇后离开半步才是,迷了路找不回来了,那可如何是好啊——”司幽夋却一脸认真的说道,说着他亲昵的牵起慕容惜的手,眉眼间满是着急。 慕容惜脸上有些发羞,毕竟她是第一次见到风无南,司幽夋这般旁若无人,实在是无奈极了的。 “皇上与皇后,可真是伉俪情深啊——”那风无南笑着说道,他虽然长着一张妖孽般的脸,但言笑起来,却没有让人感到轻浮,相反,他的洒脱自在,让人感到很是轻松着。 慕容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色羞红,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奈何那司幽夋却将她的小手攥得紧紧的。 “呵呵,时候不早了,老师也请回吧,可别被风雪刮得又受了凉——”而那司幽夋笑着说道,说完便迫不及待的把慕容惜给牵着回去了,风无南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皇上,这算是臣妾输了吗?”慕容惜一边被他牵着走,一边略有不甘的问道。 她从小个性就要强,即使是玩个游戏,她也不想成为输家。 “游戏早就结束了——”司幽夋没好气的回答说道。 慕容惜不由得愣住。 “皇叔没藏好,被朕捉了个正着——”过了一会儿,那司幽夋自顾的笑起来说道,言语间满是胜利的得意。 慕容惜神色自顾沉了下来,想到刚刚梅林中的谈话,司幽信的话依然在她耳边回旋。 给他生个孩子,他怎么能够说得那般的轻巧,他难道真的不知自己对他的一片痴心吗,这样的话是多么的伤人。 而此时慕容惜的手被司幽夋牵着,她感受到了他温暖的体温,他对自己是那么的细致,身为帝王,虽然玩世不恭,但却一直精心呵护着她,慕容惜心想,他应该是喜欢着自己的,若是能够一直被一个人这般爱护着,那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即使自己并不喜欢他。 第一百二十章 灯火阑珊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一十五章 棋逢对手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三十六章 到底是厨子还是大夫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十四章 责罚 慕容惜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她急忙柔声说道: “皇上息怒,都是妾身的错,请皇上责罚——”慕容惜脸色焦急而紧张的跪下说道。 司幽夋虽然极少如此,平时他都是嘻嘻哈哈的,但他毕竟是皇上,一旦动怒起来,旁人都是掉脑袋的事,慕容惜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此时,四周气氛骤然凝固起来,刚刚那融洽轻松的谈笑已经被无声无息的死寂取代。 “哼,皇后嬉笑无度,朕若是纵容,他人便更是狂妄了——”司幽夋冷着一张脸说道,他垂眸看着那跪地的慕容惜,神色很是严肃。 司幽也音害怕得一声也不敢吭,她是个胆小怯懦的人,连出面解释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慕容惜只是默默跪着,等待着惩罚降临。 “妾身有罪,甘愿受罚——”慕容惜诚恐道,她暗暗咬着牙,内心是真的慌乱了。 本只是习惯性的调笑他,却没想到却招来了他的怒气,而平时她也没少跟他说笑,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慕容惜此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完全的了解这个司幽夋。 是的,司幽夋这个人还有许多是她捉摸不透的,她紧张的同时,也在暗暗的想着法子,想着要如何让司幽夋完完全全的信任自己,不再有任何的隐瞒。 “朕罚你,给朕绣个红豆枕子——”良久,只听那司幽夋冷冷说道,语气很是认真着。 众人听罢,顿时打愣住。 慕容惜惊诧的抬起头来看向他,眼中满是惊愕。 “怎么了?皇后,你是受罚不受罚啊?”司幽夋居高临下着,他斜眼看着慕容惜,轻笑说道,那眼中的笑意却比春风还要柔软。 “你——”慕容惜气得满面通红,直接站起来追打他,此时她根本顾不上他皇上的身份,也不是伪装,而是真的被他气到了,要知道刚刚她有多害怕,怕他真的一气之下把她打入冷宫中去。 众人看到二人打情骂俏的嬉闹,顿时也纷纷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那司幽也音,刚刚几乎是吓得发抖起来,她实在是个胆小怯懦的人。 “哎哟哎哟,皇后饶命——”司幽夋连连求饶说道,但那脸上的笑意却明朗和悦十分,看得出来,他是习惯了以戏弄慕容惜为乐的。 “哼,何不干脆把我打入冷宫好了!”慕容惜赌气道,俨然是夫妻间的撒娇怄气。 “皇后真生气了?”司幽夋看到她气嘟嘟着一张脸,是真的气急了,也知道她刚刚是真的被吓到了,也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得过火了。 “哼——”慕容惜气得眼眶湿润起来,她心里忽然觉得委屈极了,“皇上若是看腻我了,那就把我打发回道观里好了,我一个人是生是死也碍谁的眼——” 慕容惜越说越激动起来,此时,她似乎不是什么皇后,也不是什么杀手,只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寻常女子,心中委屈酸涩,眼睛也跟着发酸发红起来。 刚刚他在那么多人面前那般训斥她,这还是她从未遇到过的,她进宫这么久,他甚至都从未对她大声说过话,在房事上,他也都是哄着她来,更别说会那般凶狠的训斥。 司幽夋一看,不得了,那豆大的眼泪珠子摇摇欲坠着。 “惜儿这说得什么话,朕怎么会腻了你呢——”司幽夋急忙抱住她的纤腰,柔声安抚着,“朕这后宫就只有你一个人,你若是喜欢去冷宫住,那朕便陪你过去住几日,干嘛动气,小心伤了身子——”司幽夋心疼极了。 而他越是抚慰,慕容惜就越是想哭,她不清楚此刻,自己心里的委屈,到底只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还是掺杂了这么多年来所受的罪。 众人纷纷低头回避着这一幕,那司幽夋旁若无人的搂抱着慕容惜,足以看出他对她的宠爱。 “别哭别哭,我真的知道错了,要不你打我一顿好了——”司幽夋着急着,束手无策之下,竟然抓着她的手往他自己脸上放,连说话也都变了,自称成了我,言语间就像寻常夫妻一般,二不像帝王的高高在上。 “呜呜——”慕容惜越来越伤心,直接呜咽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惜儿不哭——咳咳——”司幽夋着急之下,也忍不住轻咳起来,他的身体一向不好。 “皇兄——”司幽也音担忧道。 “皇上——”慕容惜也急忙抚住他的胸口,满脸担忧起来,一时间,也顾不上抹泪了。 “惜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怪我,好吗?”司幽夋脸色苍白着,那眉眼满是认真深情,言语听起来自责极了。 慕容惜望着他那苍白虚弱的脸色,心中忽然涌上万般滋味来,看到他那般的自责着急,慕容惜却又感到阵阵暖意。 她自幼生长在残酷的环境之中,纵使有司幽信的庇护,但却因为她对司幽信的情思,而使她的处境变得更加的艰难。 若是无情,那便无忧,可她偏偏喜欢上一个不应该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并不爱她,爱而不得,让慕容惜的心中埋下了痛苦的根,而十年来,那根渐渐的生长发芽,她的疼痛也愈演愈烈。 可是现在,她遇到了司幽夋,这个男人虽然虚弱无能,但他却将她捧在手心,对她体贴入微。 慕容惜的心复杂极了。 “嗯、嗯,妾身不怪皇上——”慕容惜一面泣泪,一面努力笑起来说道。 娇艳的美人哭起来的时候,犹如被雨点打湿了的梨花一般,而含泪而笑的模样,又像是雨过天晴,阳光挥洒而下,那娇花度上了明媚的色彩,泪珠也变得晶莹剔透起来,美不胜收。 司幽夋不由得笑了起来,苍白的脸色掩不住他的英俊,那眉眼间光辉熠熠,但虚弱的身体却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皇上,我们回去休息吧——”慕容惜蹙眉担忧道,她知道他的身体状况,自从她在他的茶水中下了司幽信的药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但在床帏之中,他却总像个贪得无厌的孩子,慕容惜无奈不已。 “那我的红豆枕子?”司幽夋又坚持道,像个执拗的孩子一般。 “好好好,我一定给你绣一个最好的——”慕容惜没好气道,心中哭笑不得着。 “人家都说红豆最相思,朕若是枕着皇后亲手做的红豆枕子,那梦里也全都是皇后一个人了——”司幽夋笑着说道,眉目深情十分。 慕容惜看了看那亭外的红豆树,树上的豆荚裂开不少,而地上落满了许多红润的豆子,听着司幽夋的话,她的脸色不由得微微绯红起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燕灵秀的背叛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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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上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呢?慕容惜暗自哂笑道。 “皇上,刚刚您都没有亲自掀开妾身的盖头呢——”慕容惜看着那床上的红盖头,眼眸狡黠一转,她噘着嘴,可怜巴巴的说道,双手很是亲昵的挽着司幽夋的手臂。 “啊?哦哦,那、那——”司幽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吞吞吐吐的老半天。 “不如皇上再掀一回吧——”慕容惜眼中泛着狡猾的光芒,她俏皮的说道,说着自己一溜烟的坐回那床上,重新将红盖头盖上,端端正正的坐着等着司幽夋去掀开。 而她看不到,在自己将盖头盖上了之后,司幽夋那一双原本带着笑意的狭促凤眼,顿时变得冰冷十分,跟刚刚那傻笑呵呵的人完全是俩个模样。 “皇上,快来呀——”慕容惜笑笑说道,那声音清脆稚嫩,却带着一种别样的妩媚风情,司幽夋的眼眸微微收紧。 他默不作声的走过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还有些冷意。 司幽夋垂眸看着那坐在床上、盖着红盖头的慕容惜,眼底微微阴沉着,但他还是伸出了手来,将那绣凤的红盖头勾起。 第十七章 雪中抚琴人 司幽信离开之后,慕容惜一个人行走在梅林之中,他的话反复的在脑海中回响着,慕容惜心寒彻骨。 而她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前方有琴声响起,隐约听着那琴声抑扬顿挫,十分悠扬,慕容惜心中疑惑,径直往前走去。 她绕过一片梅林,终于寻到了琴声传来之地。 只见那不远处的梅树下,一人正席地抚琴,而这四周再没别人。 那人背对着慕容惜,一身雪白的狐裘大衣,一头黑墨般的长发披散及腰,看不见脸,只见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娴熟的拨弄着琴弦。 慕容惜一时间根本难辨其人雌雄。 “朋友可识此曲?”正当慕容惜想要静静离开的时候,那人却忽然开口说道,那声音浑厚而纯净,十分悦耳,但却是个男人的声音。 慕容惜微微愣一愣,她本还以为那人是个女人,本不想打扰的,不想他早已察觉她的存在。 “呵呵,公子言笑了,只怕天下无人不识这《广陵止息》,不过公子的琴艺高超,实在是令人佩服——”慕容惜停下脚步,笑着说道。 她从小经受各种训练,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听曲子,那自然不在话下。 “呵呵,这位姑娘倒是好耳力——”那人笑着说道,说着,那悠扬的琴声顿时止住了,只见那人回过头看过来,当他看到慕容惜的时候,神色却微微愣了愣。 而慕容惜看到那男子竟然长着一张俊美无双的脸时,却也不由得感到几分惊讶。 这样的一张脸,若是涂上胭脂水粉,那说是个女人也不为过了。 慕容惜心中暗自嘀咕着,而一边恭敬得体的行了行礼。 “这位夫人为何这般面生,在下从未见过呢——”那男子站起来,只见他身材高大十分,身姿又很是挺拔俊逸,面相虽然带有几分秀美,但眉眼间却透着一股凝练的英气,这样的男子,说是举世无双也不为过了。 “呵呵,这么说来,公子对这宫里倒是熟悉得紧的了——”慕容惜掩嘴轻笑道,很是婀娜娇美。 “在下风无南,敢问夫人是?”那男子倒是十分爽快的说道,他唤慕容惜为夫人的时候,眼中透着困惑。 毕竟慕容惜看起来面容稚嫩,但装扮却是妇人装,头上的发髻,梳的也是妇人的样式,他自然知道慕容惜是有夫之妇。 而慕容惜一听,顿时微微愣住,她看着那男子,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风无南,钜燕国最富盛名的琴师,有琴艺绝代之称,慕容惜没想到会误打误撞的碰见他。 “呵呵,原来是风先生,久仰大名啊——”慕容惜笑着说道,“奴家慕容惜——” 她平时对琴艺也有些兴趣,而但凡喜欢琴艺的人,多是想要一睹风无南真容的,而今天她不仅见了真人,还听了他弹的琴,心里自然欣喜。 “风无南叩见皇后娘娘——”那风无南一听,微微一愣后,急忙跪下道,面色微微惶恐着。 “呵呵,风先生请起——”慕容惜笑道,很是得体从容着,她年纪虽幼小,但处事却沉稳周到。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来历不明的高手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三百二十三章 无极门的少主 无极门在整个天下遍布极广,它门下涉及了许多生意,有染坊,赌庄,酒楼,钱庄,甚至拥有大片的土地,这样广的生意路子,确实根本犯不着去盗掘金矿。 当初司幽厉正是看中了无极门的神通广大,所以才绑架了拓跋恨瑶,以此来威胁姚玉郎。 姚玉郎本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早就在二十年前,他从草原上把拓跋恨瑶带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公开露面过了,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没有人见过他真实的模样,他已经是个厌世的人,无极门的生意多是他的手下钟无艳在打理,而他终日躲在忘忧居中,借酒消愁,浑浑噩噩的过着。 可是那一天,他怎么也找不到拓跋恨瑶,那时候她才八岁大,他虽然浑噩,可是却从不放松对她的教养,他让她习武,学医,让她学会许多本领,可是却唯独不让她去学那些歌舞弹奏,他才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去做那些讨好人的事。 在她失踪的那天,他发动所有的手下,将整个都城都搜了个遍,可是却一无所获,那时候,他便意识到,是有人故意把她藏起来了,而他想起在此之前,曾有一个神秘人找到他,提起要跟他合作,想请他帮一个忙,据说报酬十分丰厚。 “当时,门主根本没心思做其他的事,他每天就只剩下三件事,一样是研究那些药材,想要到治好丹巴身上的怪病的药,一样是喝酒,但最让他花心思的另一件,却是盯着你完成功课。”钟无艳回忆起过去的事,忍不住叹息连连道。 拓跋恨瑶坐在床前,默默的听着,她看着躺在石床上,一动不动的父亲,早已经泪流满面。 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可他仍旧没有醒来的痕迹,那血蟒实在是凶狠得厉害,加上那金乌子狡猾,暗中操控,纵使叶怀平跟姚玉郎联手对抗,但还是勉强打了个平手。 最终血蟒虽然被他们斩杀,他们也成功带回了血蟒的毒液,可是姚玉郎却因为被金乌子暗算,而重伤倒下。 拓跋恨瑶永远忘不了,那天他们瞒着她行动,他们临走前请来了郭术,让郭术照顾着,而他们义无反顾的赴了拜火教的约,当她醒来的时候,才看到浑身是血的他们归来。 “可是他一直清醒知道,丹巴已经死了,而你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表面上对你极为严苛,可是暗地里,却从不让你受别人的气,当时你刚从塞外回来,对中原的一切都很好奇,元宵节的时候你偷偷溜出去看灯会,不留神被人家撞到,那些人是柳侍郎家的仆人,他们见你长着胡人的面孔,便对你嗤之以鼻,还故意把你扔到河里去,以此为乐,门主知道了,当夜便派人烧了那柳侍郎的宅子,还把那几个仆人剁了喂狗吃。” 拓跋恨瑶记得这件事,那时候她总是一个人闷着,除了练武还是练武,枯燥无聊,她就偶尔壮着胆子跑出去,那次被人扔到河里差点淹死,可是她却不知道父亲后来做了什么事。 “门主说过,你是他的女儿,这世上除了他可以教训你,别人都不能说你一个错字。”钟无艳哀叹道,他跟着姚玉郎几十年了,论忠诚无人能敌,而他一直目睹姚玉郎的困苦挣扎,却无能为力。 “那次雎阳王抓住你,把你关在了牡丹阁的柴房里,门主调动所有人去寻找,可当时没人知道抓走你的人竟然是雎阳王,门主急得正想要大开杀戒,他想要把所有跟他结过怨的人一个个杀掉,可正在那时,雎阳王就派来神秘的信使,原来早就看中门主手中握着的人脉网路,所以他以你的性命来威胁,让门主协助他潜入西乡盗掘金矿,门主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说起当年的事,钟无艳仍旧愤慨不已。 因为这一桩盗掘的案子,他们无极门这么多年都不得不小心翼翼,时刻担心东窗事发,而也正因为这件事,他们十余年来,死了无数人,为了那些沾满血的金矿,他们派了许多人去追查,可是都没能回来。 如今看来,那些人应该都早已经被雎阳王给杀了。 拓跋恨瑶痛哭不已,她早有不安的预感,可是却还是没能阻止,如今看着重伤的父亲,她恨不得濒死的是自己。 “叶大哥,我爹他还有救吗?”拓跋恨瑶哽咽问道。 此时叶怀平跟郭术都在,他们一直都陪着她,看到她面对重伤的至亲,却已经无能为力。 “拓跋姑娘,姚前辈受的伤太重,五脏六腑具碎,筋骨寸断,如今虽然还有一息尚存,但怕是醒不过来了。”叶怀平捂着受了伤的痛处,无奈的说道。 拓跋恨瑶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簌簌滚落,“好,我知道了——”她咬牙道。 “小瑶儿啊,你可要振作一些啊,伤门主的可不只有那金乌子,凭金乌子的功夫,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只怕那破庙里还暗藏玄机呢。”钟无艳苦口婆心劝诫道。 “没错,那破庙里早就有人埋伏着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司幽厉的人,他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只能一一的除掉知道他真面目的人。”叶怀平沉声说道。 “哼,可是现在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还能杀光我们所有人不成?”钟无艳咬牙切齿道。 “别小瞧了雎阳王,金矿的案子很棘手,即便我们都知道是雎阳王干的,可是没有证据也根本奈何不了他。”郭术无奈道。 “那就等慕容惜找回那本册子,以那册子上的名单来指证他,到时候他总该跑不了了吧?”叶怀平狠声道。 可是郭术却神色凝重了起来,他看着伤心痛苦的拓跋恨瑶,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道:“嗯,要是找到那本册子,公之于天下,雎阳王就跑不了了。” “好了,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跟父亲说说话。”而拓跋恨瑶却轻声的央求道,看着她难过的模样,三人不忍心再打扰,只好陆续离开。 郭术最后一个走,他特意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抚了抚她纤瘦的肩膀,“不要怕,有我在,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他低声喃喃道,温柔的安慰着她,拓跋恨瑶霎时痛哭不止。 大家都走出门外等着,石屋里只留下他们父女二人,而这无极门的地宫里常年都十分安宁,静得令人头皮发麻,而这里,正是他们父女相依为命的家。 拓跋恨瑶握着自己父亲的手,那双手上布满了打斗时留下的伤痕,他本以为自己对付那金乌子绰绰有余的,可是却还是大意了。 “爹,你带回来的药,我已经服下了,你说的果然没错,用着血蟒的毒液制成的药确实可以解开我的寒毒,可惜爹你看不到我健康痊愈的样子了。”拓跋恨瑶哽咽道,她想挤出一些笑容来,可是每每看到自己父亲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时,她却还是止不住的痛哭。 “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经常问我娘,问她,我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连小绵羊都有爹,可是我却从没见过我自己的父亲呢?” “娘总是很温柔的笑着,她很耐心的回答我的问题,她说,我爹是世上最英俊,最聪明的男人,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只是可惜,你这个世上最聪明的男人,却不知道楼兰公主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心上人,糊涂的你还不肯做她的驸马呢。”拓跋恨瑶说道父母的往事,却又哭又笑,她笑得极为苦涩,为她可怜的父亲母亲感到遗憾惋惜。 曾经她觉得自己的母亲最可怜,而父亲最可恨,可是现在回想,当父亲知道真相的时候,他该是比死了还难受吧? 他一直不明不白的活着,这样的人生其实才是最痛苦的吧? “从小,我总觉得你不疼爱我,甚至讨厌我,可是我回想小时候,却发现其实我很顽皮,做了许多错事,经常跑出来玩闹,经常惹祸,”拓跋恨瑶眉头紧锁着,她努力的回想过往,可是因为那寒毒的折磨,她的记忆力已经不大好了,许多记忆都是模糊的,如果不是刻意回想,她对过去的印象,只剩朦胧的一片。 “可是,如果你真的对我那么严苛,我怎么又会有那么多机会犯错呢?”她黯然苦笑道,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就经常跑出去疯玩,或是偷了人家新娘子的盖头,或是偷喝人家的美酒,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她的脸明明完全像个胡姬,可是小时候她毫无阻碍的在洛安穿梭。 如果不是她的父亲暗中纵容,她又怎么会这么肆无忌惮呢? 而她因为不想别人看到她的脸从而带上面纱,也是在她十五岁那年,心里开始有了仰慕的少年,却又因为对方嫌弃她是个胡人而自卑,而后来,她也再没见过那少年了,在痛哭了一场之后,她体内的寒毒发作的厉害,醒来之后,她就不怎么记得那个少年的面孔。 第十一章 扳回一局 “哎——皇上——”而慕容惜却忽然伸手推却起来道,她的笑意也极为深幽,不慌不忙地模样,很是从容自在着。 “皇后是否不喜欢那烛火?朕去吹了便是——”司幽夋笑着说道,那英俊的脸旁虽然有些苍白,看起来确实是个带病的人,但慕容惜却清楚,在床上,他可不是个病秧子。 “哎呀皇上,时候还早着呢,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慕容惜娇媚笑道,她那迷人的眼眸一眨一眨的,让人难以拒绝她的要求。 “游戏?有意思——”司幽夋一听,顿时饶有兴致的说道,“什么游戏,皇后说来听听——” “我们来玩蒙眼捉人的游戏吧——”慕容惜笑着说道,而说话间,她已经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好了,顺道扯过一条绢丝带来。 “蒙眼捉人?”司幽夋有些愣了愣说道,随后他一脸春风得意道,“好啊,这个游戏,朕可是时常跟宫女们玩的,皇后若是输了,可不许耍赖哦——” 司幽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他微眯着眼睛看着慕容惜。 “呵呵,皇上放心,妾身绝不是耍赖之人——”慕容惜笑着说道,自在十分,“不过妾身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今晚皇上若是能够捉住妾身,那便由陛下处置,如果皇上捉不到,那么,皇上就得回紫龙殿,如何?” 慕容惜暗暗笑着,她手中悠哉悠哉的晃着那绢丝带,一脸自信。 “这可是你说的——”司幽夋两眼顿时露出某种亮光来,他似乎对这个游戏十分感兴趣。 “一言为定——”慕容惜笑道。 “那朕先来——”司幽夋跃跃欲试道。 说着,慕容惜便将那绢丝带蒙住了他的双眼,她笑容得意十分。 “皇上可不能作弊哦,若是作弊,那就是皇上输了——”慕容惜一面将他的双眼蒙得严严实实的,一面笑着说道,只不过此时她的笑容露出了鄙夷来。 “呵呵,皇后放心,君子一言九鼎!”司幽夋笑着说道。 罢了,慕容惜将他双眼蒙住,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数了十个数之后,游戏便开始了。 慕容惜随意的站在那桌前,看着司幽夋猫着身子慢慢摸索着,她忍不住暗暗偷笑。 “皇后,朕可不客气了——”司幽夋笑着说道,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很是没正形。 说着,他直接朝慕容惜扑来,他毕竟是对这个游戏很熟悉的人了。 而慕容惜也不着急,只是轻轻一跃身,使出轻功来,直接跃上那桌子,无声无息的,司幽夋扑了个空,很是懊恼的皱着眉头。 “呵呵,皇上,快来啊,妾身在这儿呢——”慕容惜暗暗抿嘴笑着说道,司幽夋一听到她的声音,顿时又乐呵呵了起来,循着声音摸来。 这时候,那慕容惜看了看一旁的柜子,她那眼中登时又是一阵狡黠。 司幽夋再次扑空时,慕容惜已经飞跃到了那柜子前。 “哎呀,皇上,您再加把劲儿啊,不是说您常玩嘛,怎么这么久了还捉不到妾身,您刚才该不会是在说大话吧——”慕容惜忍笑说道,故意刺激着他。 而司幽夋的神色似乎也十分困惑,他几次扑空都是意料之外的。 “哼,朕就不信邪了——”司幽夋有些恼了,他气哼哼的说道,说罢,他越挫越勇般的,继续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扑去。 慕容惜暗暗笑着,她的轻功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一般的,像只燕子一般飞来飞去的,那司幽夋怎么都不会想到,他的皇后是个功夫了得的杀手。 司幽夋确定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只是以为那慕容惜的动作太快,被她溜走了罢了,所以这一次,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扑去。 “砰——”的一声响起。 “哎哟喂——”顿时,一阵痛呼连连乍起,慕容惜早已跃到了司幽夋的身后,她看着司幽夋直直撞上了柜子,暗笑不止。 “哎呀,皇上!你没事吧?!”慕容惜赶忙惺惺作态上前搀扶,十分担忧着道。 “哎哟哎哟——”司幽夋直直撞上了柜子,险些将鼻子都撞歪了,吃痛十分,那额角上也登时冒起了一个青肿的包。 第一百三十章 替罪羊 “呵呵,王妃娘娘,王爷他有急事要办,您晚点再过来吧——”这时候,白芨微笑着对那刘文静说道,此时的刘文静已经身怀六甲,她显然很盼望能够得到丈夫的陪伴。 “呵呵,白公子跟着王爷,也多有劳累,可要记得歇息啊——”那刘文静虽然心中很是难过,但依然体面的微笑着说道。 “多谢王妃娘娘关心——”白芨只是微微的低头笑了笑说道,恭敬而真挚着,白芨是个体面的人,他的身份本就不俗,在这个王府中,自然也是受人尊敬的,只是他一向低调,外面的人也很少知道,他在做什么。 罢了之后,白芨便也离开了王府,为司幽信去无极门的事情奔波,毕竟算起来的话,他们白家跟无极门还算是有些交情的,如今司幽信怀疑跟风无南在一起的小少年便是慕容惜,白芨没见过那人的正脸,自然没有太大的理由不相信。 反而他如今想起那天的情形,那个小少年头也不回的跑了,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现在想起来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了,他甚至不得不后悔当时没能上去看个清楚。 刘文静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他们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王府,心中煞是寂寞失落,她本以为嫁给司幽信,便是她幸福的开始,自从当初邂逅,她便一直在等着机会,没错,刘家与摄政王的这一桩婚事,正是刘文静坚持下得来的。 当初司幽信虽然有意笼络刘尚书,但是一直也找不到切入口,那刘尚书是块硬骨头,一般人根本啃不动,使得他这个把控朝政的摄政王都有些头疼。 而一日,刘文静却找到了他,刘文静虽然是千金小姐,一直养在深闺之中,但是她却也是带着许多小聪明的女人,尤其是在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面前,她可谓是狠狠的算了一回心计,但并不能因此否认她的善良。 女人大多如此,她们在爱情中都是自私的,为了爱情,为了那一己私欲,她们可以完全的将善良的品质搁在一边,而不断的寻找理由让自己肆无忌惮的追求心中所爱。 刘文静也不例外,她很清楚司幽信的目的,也很清楚钜燕国的局势,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够看似不着痕迹的嫁给了司幽信。 刘尚书是老臣子了,可谓是三朝元老,司幽信如今做了他的女婿,办起事情来,似乎也顺风顺水了许多,比如上个月他便成功的改革了钜燕的军务制度,表面精兵简政,但其实却让他手中的权力更集中更稳妥了。 而跟柔丽议和一事,也是得到了刘尚书的支持的,这样一来,朝中原本对司幽信有着忌惮的老臣们,也开始纷纷跟着刘尚书站队了,剩余的一些人,虽然仍有反对的声音,但已经无法扭转局势。 反对司幽信的人中,势力最强的也当属那赵宰相,身为钜燕的宰相,赵和忠却显得有些窝囊,他身为宰相,本是辅佐君王之人,但是那司幽子夋却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不仅如此,还处处都听着司幽信的话。 赵和忠一向与司幽信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两人时常针锋相对,经常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而见司幽子夋靠不住,赵宰相自然而然的朝着司幽厉靠拢了,与其说是在寻找靠山,还不如说,他这是在试图利用新的棋子。 赵和忠也是个自命不凡之人,这一点,司幽信最是清楚,可是司幽信却很确定,赵和忠跟司幽厉母子二人之间的关系,说不准是谁利用谁。 雎阳王司幽厉的实力并不俗,但他一直都一副奢靡贪乐的模样,大多数人都不觉得他有野心,有时候就连司幽信也这么觉得,但是他却仍然对司幽厉带着警惕,他虽然抓不住司幽厉的把柄,但是他却在这一件事情上相信自己的直觉。 此时,渐渐苏醒的慕容惜发现情况很不对劲,她醒来,发现自己跟风无南被绑在了同一根柱子上,身上的绳索勒得很紧,慕容惜觉得浑身四处发痛。 “喂——”慕容惜嗓子干哑的出声道,她想要唤醒一旁紧挨着的风无南,而一出声,她便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十分空旷的密室,轻微的声音便能够激起阵阵回响,听着那空旷的回音,一股悚然笼罩住了慕容惜,她顿时觉得身上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来。 风无南迷迷糊糊着,他身上有伤,显然不如慕容惜反应灵敏,好一阵子过去,他还是难以完全清醒过来。 这个时候,慕容惜巡视了四周,她发现头顶上的一束光让她睁不开眼来,而除了头上那强烈的白光之外,四周一片漆黑,没错,四处都是慑人的黑暗,好像是被墨汁灌满了的瓶子一般。 而她跟风无南二人被反手捆绑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从捆绑的手法上看来,慕容惜意识到,这些人非常的专业,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动手脚的机会。 “喂喂——有没有人啊?!”慕容惜左等右等,四周除了压抑的黑暗死寂之外,再无其他,她按捺不住,直接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毕竟以她丰富的经验看来,她跟风无南两个是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解开这绳索了。 巨大的回响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二人就像是被罩在了一口钟里面一般,耳膜上开始丝丝发疼,风无南这时候虽然半醒半睡,但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老子要尿裤子了!快来人啊!”慕容惜不满的继续扯着嗓子喊道,风无南被她臊得再也闭不住眼了。 “消停会儿,吵死了——”风无南缓缓睁开眼睛,没好气的说道,似乎强打精神翻了个白眼一般的。 “喂,人有三急好不啦,我又不是神仙!”慕容惜拼了命的扭头似的瞪着他说道,看那个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急,还是假的急。 风无南无奈极了,他哪里回想到,会跟慕容惜经历这么多事:“你要是急了,就随意吧,我当不知道好了。”一向性子清冷严肃的风无南嘟囔说道,很是认真着。 “啊呸!老子要是尿裤子了,你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慕容惜一副野蛮凶狠的模样啐道,仿佛这个时候若不是因为被五花大绑着,她定会狠狠抡那风无南一拳似的。 “哼,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憋不住——”风无南却冷哼道,二人似乎完全忘了自身的处境,而是拌起了嘴来。 “哒——哒——”而正当两人在没休没止的吵闹着的时候,忽然,那黑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顿时噤声,齐齐看向那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可是过了好久,那黑暗中依然只有脚步声,而不见人影。 慕容惜跟风无南两人不再说话,他们都仔细的辨别着那脚步声,似乎想要从那未知的黑暗之中得到更多有利的消息似的。 “应该是无极门的人——”这时候,风无南悄悄在慕容惜耳边说道,用着只有二人才能够听得到的音量。 “我们怎么会惹上无极门的人?”这时候,慕容惜也沉着冷静下来,她虽然任性,但是在大事上却从不含糊,甚至显得冷静而果断十分。 说道无极门,他们二人都是素有耳闻的,也知道,那不是好惹的,惹上了,那意味着是无尽的麻烦。 江湖中的人都懂得的规矩便是,能不跟商人做事便不跟商人来往,尤其是无极门的人,商人的本质唯利是图,而且可以为了蝇头小利不择手段,这似乎都已经成了常态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无极门那般难缠。 “我猜的没错的话,那天那两个轿夫,便是无极门的手下——”风无南皱眉说道,声音依然很小,即使他们在交谈着,但是那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依然清晰。 “什么?”慕容惜吃惊不小,她没想到那两个看起来平淡普通的轿夫会跟无极门有关系。 “我注意到他们身上带的祈福袋,是东瀛人的样式。”风无南解释说道,这也更加让慕容惜确定了,那两个轿夫正是无极门下的。 慕容惜觉得惊讶不已,她想到那天风无南看到那两个是死人时候的样子,似乎害怕得不行,但是没想到他在那样的情况下,依然细心观察着。 而慕容惜在惊讶之余,心里也是不禁得暗暗咒骂起吴阿魏来,风无南事后曾详细的跟她讲述了,在她醉酒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而如今看来,应该是他们替吴阿魏背了黑锅了。 这个傻蛋吴阿魏,杀狗也不看看主人!这下倒好了,给我惹了一身麻烦,慕容惜心中暗暗咒骂道。 “你怎么会请无极门的轿夫?!是不是脑子有病??”慕容惜转开话题,因为她跟吴阿魏的关系,她心虚的不想去追究真正的凶手,她一个劲的埋怨起风无南来,言下之意便是,如果你没有请无极门的人,那也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 而不料,风无南的话,却让慕容惜愣住了,同时,也让她觉得哪里又不对劲起来。 第三百章 唯一的证据在她手里 那熊鹰此时狼狈不堪,他当然不能直接说自己是来杀拓跋恨瑶的,但这局面看来,他要是不编出一个像样一点的谎来,都难逃一劫。 “熊鹰,你还记得我吗?”而那叶怀平却冷笑说道,他睥睨着地上的熊鹰,眼神里充满了蔑视。 叶怀平当初为了那些金矿,跟赫纥可没少来往,当然,这些事都是见不得人的。 熊鹰抬头仔细一看,脑海中的记忆逐渐苏醒,当他想起当初在草原上的种种之后,再对上叶怀平那张脸,顿时不由得一惊。 “叶怀平?!”熊鹰惊呼道,他惶恐的瞪着叶怀平,难以相信他居然也在洛安,更没想到,他会出手帮拓跋恨瑶。 叶怀平微微笑了笑,那不可一世的神采,却让人觉得胆寒,“呵呵,别来无恙啊。” 风无南此时恍然大悟,他看了一眼叶怀平,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就也没那么慌张了,他知道叶怀平的父母是七杀堂的叶朗夫妇,而七杀堂的老大沈独欢,其实就是他师父逍遥子的亲哥哥,而沈独欢的真实身份,则是慕容家的老太爷,曾经与先帝司幽煌、老国公郭翎羽结拜为异姓兄弟的柱国大将军慕容华信。 这段过往,鲜少有人知晓,而风无南因为是逍遥子徒弟的缘故,却知道得很清楚。 所以,叶怀平这寄灵诀的功夫,倒也没让他感到过分的惊讶。 “叶怀平,你居然还没死!”熊鹰咬牙切齿道,他刚刚认不出人来,自然是因为,他心里早就认定,叶怀平早就死了,死在燕回河的河谷上。 “呵呵,很失望吧?燕回河上,我没死成,但我大哥被司幽信擒住,司幽信还没审他,他就死了,我想这事,应该是你们干的吧?”叶怀平冷笑说道。 当初那批藏在罗布尔湖底的金矿被人偷偷运走,他被人摆了一道,没办法只好跟赫纥做交易,佯装去刺杀司幽信,意图挑拨司幽信叔侄俩的关系,但却险些丧命,他的大哥被抓住后,却被赫纥的暗探所杀,只为了不泄露他们的身份。 这仇,叶怀平当然是要报的。 “哼,你要杀就杀,少啰嗦!”那熊鹰自知自己逃不过了,便干脆道。 “很好,有骨气,不愧是草原第一勇士。”叶怀平朗声笑道,他的脸上虽然笑着,但是那眼里却真的泛起了阴冷的杀气,他平时杀人,可是不需要理由的,更何况这个熊鹰,有的是理由让他杀人。 “算了吧,他是替熊蓉办事,就算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可这时候拓跋恨瑶却劝阻道,她冷眼看着熊鹰,眉头微微皱着,好像看到熊鹰,就见到了那熊蓉一般。 叶怀平看了看她,无法拒绝她的话,眼里的杀气也慢慢的平息下来。 “要杀,也应该杀了熊蓉,那个女人,该死。”转而,拓跋恨瑶却冷声说道,熊鹰警惕的抬起头看她,却只见那双妩媚的眼睛里尽是杀机,原本他还以为拓跋恨瑶是个温柔女子,不忍杀生,可是却没想到,她跟叶怀平本就是一路人,在杀人的事情上,从来都不手软。 风无南想起刚刚她所提出的要求,心里知道她这是为慕容惜鸣不平。 “哎呀呀,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正僵持着,那忘忧居的老板史上飞火急火燎的赶来,看到自己的小酒肆里狼狈一地,客人也都跑了,一时间忍不住痛心嚷嚷起来。 “呵呵,掌柜的,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朋友几个有了点误会,不过你放心,我来赔。”风无南连忙不着痕迹的开口应付,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钱袋子来。 “哎哟,风先生啊,呵呵,没、没事,小店里头也是可以赊账的。”那史上飞很是给风无南面子,毕竟是个老客户了。 “不必,风某从不爱欠别人的,这些钱你点点,不够的话再说。”风无南此时酒醒了大半,他又恢复了以往的风雅从容模样,毕竟他并不希望他们几个人的事情闹大了,一个叶怀平就十分可疑了,这个拓跋恨瑶也是来历不明,那熊鹰是赫纥的人,更不用多说,若是不小心惊动了官府的人,此事怕是不好收场了。 其余三人也默契的闭了嘴,他们在史上飞的安排下,移步到了一处雅间里坐了下来。 四人坐在四面,大眼瞪小眼的,气氛不是十分友好,一度吓得那斟茶的店小二双手直哆嗦。 “好了,各位,不打不相识,喝杯茶消消气。”风无南主动做起了和事佬。 “没想到风先生竟然跟这些人有来往,七杀堂你可听说过吧?这个人就是七杀堂叶朗的儿子,那可是背着朝廷通缉令的。”熊鹰认定叶怀平不会轻举妄动之后,胆子大了许多。 “呵呵,熊大人,那敢问你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呢?”风无南却轻笑问道,“看您的样子,不像是来喝酒的,倒像是来跟踪人的,难不成,是皇贵妃派你来跟着我?”他半真半假的笑着说道。 “他并非来跟着你的,而是来跟着拓跋姑娘的,熊蓉想让你杀了拓跋姑娘是吧?”而叶怀平却直言哂笑道。 熊鹰听了,不由得惊住,顿时瞪大了双眼,他虽然不承认,但是这幅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呵,我与那熊蓉从未见面,她干嘛要杀我?”拓跋恨瑶听了也很意外,她轻轻地咳了几声,随后冷笑道。 叶怀平向她投去关怀的目光,随后沉声解释道,“因为你是楼兰公主的女儿,拜火教想利用你复楼兰国,赫纥表面支持,但暗地里却担心楼兰复国会抢了他们的地盘。”叶怀平冷静的说着,他的话让熊鹰忍不住暗暗咬牙。 熊鹰一直都知道叶怀平是个狠角色,当初他单枪匹马就敢跑去赫纥跟他们的大王做交易,除了那一身无人能及的功夫之外,他的计谋也是无人能及的,可以说,叶怀平一度是他们最为忌惮的人。 只是自从偷袭钜燕使团一事过后,他们就再也没收到叶怀平的消息,他们都以为他死了,也就放心了许多,而如今他还活着,熊鹰拿不准现在的叶怀平到底想干嘛。 他们都是因为那十五年前的金矿而碰到一起的,叶怀平曾经对那些金矿野心勃勃,所以熊鹰不得不怀疑,如今的叶怀平藏在洛安城里也是为了那些金矿。 “原来是这件事,看来那些人还不肯放弃啊。”拓跋恨瑶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可见,她对那拜火教完全不上心,也毫不害怕,熊鹰暗自忖度:这拓跋恨瑶的父亲是既然是无极门的门主,那背景自然不简单,连拜火教都不放在眼里,如此看来,那无极门的势力确实不简单。 风无南不动声色,默默的听着,很快便将心里的疑惑逐一解开。 “拜火教不仅要得到你,而且还要得到那批金矿,不过,赫纥王也对金矿垂涎已久,这么多年,他们联手把金矿藏在罗布尔湖底,想等待何时的时机把金矿练成黄金,可是五六年前,有一批神秘人偷偷的凿开暗河地道,杀了守卫金矿的楼兰人,然后把金矿偷了个精光,拜火教跟赫纥苦心经营多年,却落了空,如今金矿找不到,双方怕是按捺不住了。”叶怀平面容有些忧愁,他之所以当着三人的面把这话说出来,无非是希望拓跋恨瑶能多为自己着想。 那些金矿挑起的恩怨太过深重,这一点他有切身的体会,所以他不希望她再搅和进去,他希望能够让她早点脱身,然后便可以带着她浪迹天涯,去治她身上的病。 风无南脸色渐渐凝固,袖管里的手也忍不住握紧了起来。 “哼,你们别含血喷人!我们赫纥人一个个都是光明磊落的,跟你们这些阴险狡诈的中原人不同!”而熊鹰却愤怒拍桌道,他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但却粗中有细。 熊鹰拍案而去,他似乎是不屑,也似乎是想要逃避,不想直面叶怀平的话。 雅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气氛却显得更为凝重,一段寂静过后,拓跋恨瑶率先开口: “不知风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慕容皇后,你是救还是不救?” 叶怀平也扭头看向风无南,他们俩人今天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只不过刚才拓跋恨瑶有些虚弱,叶怀平就给她买炖汤去了。 风无南脸色阴冷十分,“你们不是说了,当年是拜火教和赫纥盗掘了那些金矿吗?”他其实早就有所察觉,拜火教和赫纥一直是他所怀疑的,尤其去了一趟柔丽之后,他就愈加肯定了,只是离他想要的真相还很遥远。 “当年盗掘金矿的案子并不简单,涉及到的人远超乎你的想象,”而叶怀平却叹了口气道,如今他已经不再对那金矿执着了,也不再渴望权势,反而是隐身于市,甘愿做个抓药的大夫。 “十五年前,七杀堂威名在外,令江湖武林闻风丧胆,阎殿沈独欢一心想要求得楼兰的夜光杯去救自己的妻子,他几次奔赴楼兰,但直到楼兰国破,他都没能找到夜光杯的下落,而在楼兰国破之后不久,自称为拜火教使者的人忽然找上门来,他们说,如果七杀堂可以帮他们运送一些货物,便可以将夜光杯赠送。”叶怀平叙说着那些陈年过往,他从小跟着慕容华信,也就是沈独欢长大,当然清楚这些往事。 第十四章 镜中人 “这可使不得——”慕容惜意识到这个司幽夋是喜欢顺杆爬的,“您是九五至尊之身,怎能为妾身梳妆呢——”慕容惜笑了笑说道。 她可不想这个司幽夋拿她练手。 “皇后难道是嫌弃朕不成?”司幽夋笑了笑说道,他是铁了心了要给她梳妆了。 慕容惜顿时头大起来,看着司幽夋那较真的模样,她心中全无对策。 “呵呵,当然不是啦——”慕容惜讪讪笑道。 在旁人看来,皇上与皇后那是新婚燕尔,俩人如胶似漆一般的,看着皇上亲手给皇后梳妆打扮,宫女们那心里头也是羡煞了。 燕灵秀在一旁伺候着,脸上的笑容看似有些勉强。 而司幽夋则旁若无人的给慕容惜梳着头,看得出来,他的手法很是熟练,丝毫没有生疏的痕迹。 慕容惜看着镜中的景象,心跳莫名的加快着。 看到司幽夋正在认真的梳理着发髻,动作轻柔十分,慕容惜看着镜中的他却入了神。 曾经,那个男人也为她绾过髻,那个人曾亲手教她一切,回想与他朝夕相处的日子,慕容惜竟然从镜中看到了那个人的模样来。 “皇后?”忽然,慕容惜回过神来,看到镜子里那双深邃的凤眼正在看着自己,司幽夋的脸清晰的映在镜中。 “啊?怎、怎么了?”慕容惜昏幡然醒悟,她刚刚完全没有听到旁人在说什么。 “呵呵,皇叔你看,你一来啊,朕的皇后都吓得回不过神来了——”只听司幽夋笑呵呵的说道,那模样嬉皮笑脸着。 慕容惜一听,顿时惊愣住了,一抬眸,镜子一角果然也映着司幽信的脸庞。 只见司幽信一脸和煦笑意,他的眼眸跟司幽夋是有些相似的,只是他的威严凛然,极具威慑,天下人,无一不知钜燕摄政王的威名。 慕容惜的心登时陷入了兵荒马乱之中,每次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的心便像是被一只强大的手掌紧紧捏住一般。 “呵呵,是臣打扰了皇上雅兴,实在是不该——”司幽信的声音沉稳而醇厚。 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人见到过司幽信慌乱的时候,他永远都是那么的自信沉着,像一个王者一般,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慕容惜当然也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强大的人,他永远不会露出自己的狼狈,他也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妾身见过皇叔——”慕容惜冷静下来,她微微矮身行礼问候,只是不敢抬头看向那司幽信,而那一声皇叔,叫得尤为的苦涩。 她一直都在仰望着他,想到曾经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慕容惜便感到无比的幸福,只是他对她去丝毫没有留恋,当奸臣公孙道被推翻时,为了站稳脚,他毫不犹豫的将她嫁给了另一个男人。 “臣冒昧打扰,还望皇后莫怪罪——”司幽信身姿挺拔的站着,他微微躬身说道,神色从容淡然。 再也听不到他唤自己惜儿了吧,慕容惜内心一阵酸楚。 五岁到十五岁,她从未离开过他,他教她读书,教她识字,也教她剑法,在嫁入皇宫之前,慕容惜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开他。 “皇叔又不是外人,这皇宫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有什么打不打搅的——”司幽夋笑着说道,自从他登基为帝以来,他这个皇上当得很轻松,大小事务几乎都是司幽信在决策。 而司幽夋对这个叔叔也十分依赖信任。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中元灯会 在长街上看到司幽信与刘文静,是慕容惜始料未及的。 “他不是不爱逛街的嘛,以前是从来不会带我出来的,可是现在,他却是那么的开心——”慕容惜躲在那卖馄钝的摊子后边,只露出半个头来看着那不远处的长街上,正在有说有笑的并肩走着的两个人。 司幽信的身子身姿高大挺拔,而那刘文静一身的淡雅锦衣,站在司幽信的身旁,她显得愈加的小鸟依人了起来。 慕容惜这是第一次见到刘文静,以往她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个刘尚书的千金是如何如何的美丽端庄,如今亲眼见了,她却不得不心服口服。 只见那刘文静容貌秀丽无双,虽然称不上是倾国倾城,但是却也有一番独特的风韵,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是只有经过从小的教养才会这般得体的,似乎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从容,而不是像慕容惜这样,经过刻意的算计而来。 “长得真是漂亮啊,跟苏姐姐一样——”慕容惜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刘文静身上,她在仔细的打量着,刘文静是个温柔的女人,一眼便能够看出她骨子里成熟韵味,男人都是喜欢成熟的女人的,而她却不是,她慕容惜是个还没长开的毛丫头,身材虽然比以前好多了,但也依然有些干瘪。 看到他们二人站在一起,慕容惜觉得似乎太过耀眼了,她藏在面具下的双眼都有些难以睁开似的,而在司幽信与刘文静的身边,围绕着不少的侍卫与丫鬟,足以看出司幽信对刘文静的重视爱护。 慕容惜趴在那摊子木柱边上,一动不动的呆呆望着,像一只飞倦了的小黄莺一般,想要趴在树枝上歇息。 她的目光落到了刘文静的肚子上,看到她的腹部已经高高隆起,而司幽信此时脸上洋溢着明朗的笑容,与那刘文静脸上的灿烂笑意交映相辉,两人看起来俨然是一对完美无瑕的璧人。 慕容惜默默的伸手探向自己的肚子,那里平坦空荡,什么都没有,她又讪讪的将手放下,心情落寞而苦闷着。 “哎哎,你到底吃不吃我们家的馄钝啊?不吃就走走,别死站在这里挡路——”忽然,那摊点老板不耐烦的高声嚷嚷说道,惊得慕容惜赶忙回过神来。 而此时,那不远处的司幽信似乎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这边的喧闹,他也朝这边看来,慕容惜却愣愣的对上了他的目光,她似乎是仗着自己脸上带着面具,所以贪婪大胆的想要多看他几眼。 “王爷,怎么了?”这时候,刘文静停在路边的小摊前,摆弄着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她手中拿着一个拨浪鼓,正想询问司幽信的意思,但是一回头看到司幽信正在望着某处出神,她便有些不解的问道。 刘文静确实是个贤淑温柔的女子,她嫁给司幽信也并非是偶然,当年他们早就相识,那个时候,司幽信还是齐王,是个玉树临风的青年才俊,而那一天,刘文静乘坐画舫穿柳而行,柳条丛中飞来的一只小蜜蜂吓得她险些掉入河中,而幸好桥上路过的司幽信飞身而下,救了她。 兴许是从那个时候起,刘文静的心里便暗暗的种下了情根,如今,她如愿嫁入王府,成为司幽信的王妃,并怀上了他的孩子,这让刘文静感到此生足矣,只是,唯一让她心中有所苦涩的是,她跟司幽信之间,似乎只是相敬如宾,司幽信总是以忙碌为借口,很少在她房中留宿,这个孩子,也是某夜司幽信借酒消愁之后得到的。 而身为王妃的刘文静却似乎根本不知道司幽信的心事,他对她,始终是保持着一定的而距离的,他从不让她知道自己心里在想着什么,这让刘文静始终觉得有些难受,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只是安慰着自己,他身为摄政王,日理万机,事务缠身,哪里会有时间来跟她谈情说爱呢,他能够敬重自己,对自己关心问候,便足矣了。 “哦,没什么。”那司幽信有些失神似的反应过来,他淡淡的笑了笑回答说道,但是那目光明显的还在朝着前方某个方向探去。 此时,慕容惜望见那司幽信又转头回去跟刘文静说笑起来,她的心顿是闷闷的沉下,而一旁的摊主还在喋喋不休着。 “哎呀,快给我滚开!你这个人真是奇怪,站在这里老半天了,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是不是哪家的傻子跑出来了?”那摊主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年轻气盛的,还不是很会做生意,脾气倒还不小,动不动就嚷嚷,而他这个摊位前也没几个客人。 “哼,你这种破罗锅活该没生意!”慕容惜也生气起来,刚刚不管这个老板怎么骂她都无所谓的,但是看到司幽信对刘文静那温柔的模样时,她心里便渐渐的由苦涩落寞转为了愤怒来。 “哎哎你你——”那年轻老板见慕容惜个子不大,但是却敢气焰这么嚣张,立马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找打啊你!”那男子凶狠的威胁道,说着还真撸起来袖子,作势要打人。 “哼,你看看你,别处都那么热闹,你这里倒好,一只苍蝇都不肯飞来!还想让我吃你的馄饨?呸!做梦去吧你!”慕容惜气焰越来越旺盛,她也直接扯着嗓子骂起来,气势丝毫不输。 “你,你——”那男子被气得直跳脚,此时周围已经开始聚来了一些看热闹的人,而就在他们吵架的当口,司幽信的目光也重新聚集在了慕容惜的身上,他的眼神带着许多的诧异,兴许是对慕容惜本就很熟悉的缘故,他总觉得那不远处的带面具的小个子有些奇怪的感觉。 “哼,叫你惹我!”而吵着,慕容惜突然出其不意的一把将那馄钝摊子给掀翻了,顿时间,那生的熟的,干拌的,带汤水的馄饨都洒到了街面上去,锅碗瓢盆顿时都哐哐铛铛的乱蹦起来。 “哎你!”年轻的摊主兴许是没见过脾气比自己暴躁的人,被慕容惜这一下弄得反应不及,根本不敢相信,那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家伙竟然敢掀自己的摊子。 可正当那摊主反应过来的时候,当他正想捉住慕容惜狠狠一顿揍的时候,却发现那慕容惜早已不见踪影。 这个时候,那不远处的司幽信听到响声不经意的抬头看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带着面具的人也消失不见了,顿时间,他的心忽然莫名的空落起来。 “哎,王爷您去哪啊?”司幽信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前疾走了两步,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但心里的那种感觉,似乎是想要留住什么一般,而刘文静的呼唤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哦,文静,你自己在这里逛一会儿,等一下侍卫们会送你回府,我去办点事情——”司幽信顿了顿,随后简洁的对那刘文静说道,他的心此时有些不安与急躁起来。 刘文静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落寞,但是她很快的掩盖过去,不让司幽信有任何的察觉。 “呵呵,那好,那王爷也要早点回府,不要太累了,妾身等着您——”刘文静内心掩藏着落寞与苦涩,她笑着说道,很是温柔懂事着。 她很清楚,要想留在司幽信的身边,她就必须要学会做一个包容懂事的女人,她必须要做到比任何人都要包容大度,因为她知道,司幽信的身份与地位,注定了他不会迁就女人,他是个霸主,不是个寻常人家的男人。 “嗯,放心吧,我知道了,我走了——”司幽信微微一笑说道,本来今日他是要进宫去再次打探慕容惜的情况的,但是奈何刘文静说想要来看灯会,而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她身上花心思了,上次给她举办生辰宴会,也是为了讨好刘尚书,一举两得,他这个谋划家自然是乐意的。 说罢,司幽信便只身一人,疾步往前走去,留下刘文静以及众多的侍卫丫鬟继续逛灯会,在洛安城,是几乎没人敢对摄政王下手的,所以刘文静怀着孩子,身处这样的热闹之中,也不必过于担心。 只是司幽信走了之后,刘文静却也没了逛灯会的兴致了,她叫上丫鬟侍卫,便转身打道回府去。 “王妃娘娘不开心了吗?”回去的路上,丫鬟心蕊察觉到刘文静的异样,便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时的刘文静是很不开心的,平时的她都是喜欢笑着,但是现在,她却满脸的落寞。 “呵呵,没事,就是有些困了——”刘文静笑了笑说道,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起来,她对待下人一直都十分的友善,是个体贴的人,并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架子。 “王妃娘娘定是因为王爷太忙了,所以觉得闷了吧——”丫鬟心蕊笑了笑说道,她是刘文静的陪嫁丫鬟,自然是最懂刘文静的心思的。 “呵呵,忙倒是没什么事,只担心是别的——”而刘文静却苦涩的笑了笑,那话虽然含蓄,但是丫鬟也听出是话中有话的。 “小姐难道是担心王爷在外边有人?”心蕊悄声说道,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从刘文静嫁进了摄政王府中,她心中便一直都这样的担忧,刘文静是真心的爱着司幽信的。 “呵呵,天底下哪个做妻子的不担心自己的丈夫被别的女人抢了去呢——”刘文静苦笑说道,她虽然是个千金大小姐,但是心里的忧患,跟寻常女子没什么区别。 第三百一十七章 撞上了 “哼,她娘死了能怪谁?她要是真想她娘,干嘛不一块死了去!”妙阳夫人冷哼道,十分蛮横。 慕容惜暗暗握紧了拳头,她看着那摇床上,不过五六个月大的小孩子,想想苏合香生前是个多么温柔的母亲,而她的女儿还这么小便被如此欺负,将来长大了,那还了得。 她也曾经是个母亲,虽然未曾见过自己的孩子,可是看到这一幕,她心里的痛苦犹如被人剜心,她恨不得冲下去教训那妙阳夫人一番。 “哎呀,夫人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王爷听了会难过的——”那奶娘连忙劝道。 “哼,这有什么,那狐媚子勾引王爷,不得善终是老天的报应,她死了是普天同庆的事!”那妙阳夫人却大放厥词,似乎是她早已将这些话压在心中许久了,现在苏合香死了,她终于可以出了一口气,同时也意味着她的宠爱将会回来,所以此时的她,得意极了。 慕容惜用最后的理智控制着自己,让自己忍不住,不要冲下去杀人。 “呃——”可是,还没等那妙阳夫人继续聒噪,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闷哼声,慕容惜重新将目光往下探去,眼前的一幕令她震惊十分。 只见那司幽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手里提着一把普通的长剑,那长剑从直直的刺穿了妙阳夫人的胸膛。 奶娘们吓得浑身发抖,只知道跪地,不敢出声,妙阳夫人的丫鬟更是吓得当场昏厥了过去。 司幽厉形容憔悴,可是他此时却面容阴沉,那双深邃的眉眼里只闪烁着黑暗的幽光,他面无表情的把长剑拔了出来,顿时间,妙阳夫人的鲜血喷溅满地,她倒地的瞬间,看见司幽厉,脸上的惊恐,震惊,与绝望都交织一片。 “王、王爷——”那妙阳夫人绝望的唤了一声后,便重重的倒地死去,而她的那双眼睛还瞪得很大,被自己的男人杀死,死不瞑目也不过如此了。 “哐当——”司幽厉随手将那长剑一扔,好像对他来说,妙阳夫人不过是一只待宰的鸡鸭一般,杀了就杀了,死了就死了,没什么重要的。 慕容惜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司幽厉,那种阴狠,残忍,比她所能见过的都要厉害百倍,他似乎是个完全没有人性与感情的人,残暴的行为看起来是那么的随意平常。 她震惊的睁着双眼,一动也不敢动,屏住呼吸继续看着,浑身上下,只有她的眼珠子在随着司幽厉在移动。 “然笑乖,父王在这儿呢,不哭——”他径直的走到那摇床前,爱惜的将孩子抱起来,那五个月大的然笑小郡主一到了父亲的怀里,便渐渐止了哭声。 此事的司幽厉,好像只是个慈祥仁爱的寻常父亲,他疼爱孩子,思念故去的妻子,不许任何人玷污她,辱骂她。 下人们动作娴熟而且迅速的把妙阳夫人的尸体拖下去处理掉,这间华丽的房间,只剩下慈爱的父亲,和不谙世事的女儿,明明是天伦之乐,可慕容惜看来,却觉得格外凄凉与孤独。 她悄悄的离开了屋顶,一路上努力的平复着自己那复杂的心情,很快便来到了灵堂外。 此时,灵堂里守夜的下人木然的跪着,一个个面如菜色,一动也不敢动,远远看去,竟像是木头人,毫无生机。 慕容惜拿起一片瓦,将它捏碎,随后用那碎瓦砾当做暗器,精准的朝那些守夜人的身上打去,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些家丁婢女便都被点住了穴,动弹不得。 她并不想惊扰苏合香,她只是想要来看一看,送一送她,好歹她们姐妹一场。 慕容惜从房上飞下来,她缓缓的朝那灵堂走去,苏合香的灵柩还在,据说司幽厉用寒冰保存她的遗体,日日如此。 她走到那灵堂牌位前,随后扯下脸上的面罩,“苏姐姐,我来看你来了。”她低声喃喃道,看着那牌位上写着的‘爱妻’二字,她不禁潸然泪下。 点了一把香,她虔诚的拜了拜,“姐姐,记得我还小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叫拜堂成亲,你还亲自示范给我看,那时候,我们还像夫妻一样,对着拜,可是现在,却只剩我一个人了。”慕容惜哽咽着。 “我把阿魏葬在了王爷的身边,免得他到了地府无处可去,让他继续守护着王爷吧。”他们从小都是无父无母的人,是司幽信把他们养大,还给了他们一身好本领,可是现在全都毁了。 “你死了,我才真正明白,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慕容惜神色落寞道,往日的种种不断的在她的眼前浮现,可是如今,天人相隔,她再也回不到以前,也再也没有出生入死的同伴。 可她忽然想起白芨来,恍惚之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白大哥还活着,可我希望永远都不要再和他相遇了,我是个不祥之人,所有靠近我的人,都会死的,苏姐姐,你在天之灵,就好好保护他,让白大哥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你不要怪我不跟你一起走,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等我完成了这件事,我就会了无牵挂的离开,到时候,你可千万要等着我。”她目光深沉而凝重的说道,这样的肺腑之言,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慕容惜站在灵堂前静默良久,她思绪万千,可是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这简单的祭拜,她都只能趁着暗夜而来,如此的卑微,她不禁为他们兄弟姐妹几个感到心酸——活着的时候,不能以真实的身份活着,死了,也无法光明正大的思念。 她已经来了有好一阵子了,那香炉上的一炷香就快要烧完了,慕容惜知道,这些跪在两旁的人也快要恢复知觉,她是时候离开了。 “苏姐姐,我要走了,往后,我再来看你。”她跪在那灵柩前,端端正正的磕了头,随后起身准备离去,可正当此时,她察觉有人来。 慕容惜瞬间惊醒,她收起所有复杂的心情,迅速的重新将面罩带好,目光也随之变得凌厉起来。 大队人马的动静正在朝灵堂跑来,她顿时焦灼,正想要飞身逃离时,却被人拦住了去路——司幽厉来了。 那司幽厉察觉有人闯入王府,他确定自己的女儿然笑郡主安全无事之后,第二件事便是匆匆的赶到灵堂来,却没想到和正准备离开的慕容惜撞了个正着。 “你是什么人?”那司幽厉睁着一双猎鹰一样的眼睛,冰冷凶狠的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对他来说,这个自投罗网的黑衣人,就好像是只小猎物。 而在慕容惜看来,此时的司幽厉在她心目中变得很复杂,她应该憎恶他的,因为他是罪恶的金矿案主谋,十恶不赦,大逆不道之人,可是她又同情他,因为他对苏合香也动了情,而且并未亏待她和她留下的孩子。 司幽厉打量着这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他只看到一双清亮而坚毅的眼睛,而对方一声不吭的,让人摸不清是什么来头。 “你认识本王的夫人?”司幽厉模样有几分憔悴颓然,但是眉眼却始终凌厉,慕容惜意识到,以往他在人前的风雅温和,只是装出来的,这才是真实的他。 “一面之缘。”慕容惜冷声回答,她变了嗓音,以免被认出来,毕竟现在的司幽厉很危险,他要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必定是一场厮杀。 “一面之缘?”而司幽厉不温不火的,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时地看向慕容惜,那阴幽的脸色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而此时,这灵堂前已经被众多侍卫包围,在他们看来,慕容惜已经是插翅难逃。 “我曾受香夫人恩情,今夜特意来祭拜,无意惊扰府上安宁,还望王爷见谅——”慕容惜大声说道,她确实无意冒犯,只想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既然是旧相识,为何不再白天光明正大的来?你应该知道王府一向是欢迎客人前来悼念夫人的吧——”司幽厉冷声道,他显然对慕容惜充满怀疑。 “我并非权贵,只是江湖草根,没资格登府吊唁。”慕容惜冷静的应对着,她知道,司幽厉因为苏合香的死,已经许久不见外人了,不过他确实敞开大门,欢迎所有跟苏合香有交情的人来吊唁。 她也曾想光明正大的来,但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只能以这种方式来。 “那又为何蒙着面?这位姑娘深夜潜入王府,这可是不小的罪名啊。”司幽厉冷声说道,他多疑的目光不断的在慕容惜的身上打量,看得出来,他似乎也很焦虑,好像也正在为某些事情苦恼不安。 “王爷,你就直说吧,放不放我走?”而慕容惜索性直言道。 司幽厉停下脚步,他满眼狐疑的看着慕容惜,好像是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可是那眼底却阴鹜沉郁得令人感到不安。 “如果本王不放呢?”司幽厉笑了笑说道,他的眼里泛起了杀意,紧接着,他身后的众多侍卫也上前一步,严以待阵。 此时的慕容惜被团团围住,灵堂前灯火通明,这似乎是狩猎场上的一次对决,慕容惜是猎物,而司幽厉带着猎狗,将她围堵住了。 “那就不必多言了,动手吧。”慕容惜也毫不客气的说道。 第六十七章 怀孕的舞女 “咳咳,母妃啊,其实今天儿子来呢,还有一件事要跟母妃商量的——”而那司幽厉有些面上挂不住的清了清嗓子说道。 “说——”那冯清荷没好气的哼道,一边接过王公公端来的清茶,自顾的喝起来。 “儿子想接个夫人进府——”那司幽厉脸上堆着笑说道,那样子看起来跟个讨好母亲的小孩子似的。 “哟,正经儿的王妃也不见你娶一个,整天就带这些个花花绿绿的女人回去,你这脑子到底装着什么啊——”那冯清荷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他的脑袋斥道。 “嘿嘿——”司幽厉只是笑嘿嘿的,一副讨好的模样,他向来孝顺,有什么事都要跟母亲商量商量的,但是却也是惧怕母亲的软弱儿子。 “唉,随你吧,你就跟你父皇一样,见到女人哈喇子都流一地——”冯清荷无奈的叹了叹说道,一面数落自己儿子,一面提起丈夫,却也带着伤感来,连她这么一个宠冠六宫的宠妃都有这般的伤感,更别说那太祖皇帝到底是怎样的多情了。 “呵呵,母妃,只不过这个女人身份不怎么好,是个舞女——”司幽厉有些犹豫的说道,他倒也坦诚。 “舞女怎么了,哀家当初不也是个小小的舞姬——”那冯清荷却翻了个白眼说道,很是不以为然着,她虽然是个宠妃,但某种程度上,却也是开明的人,毕竟她本身就不是出自侯门,对那些面不面子的,也没有太多的执念,她反倒更倾向随自己儿子喜欢。 “呵呵,母妃那是舞仙——”司幽厉笑着说道,讨着自己母亲的开心,也带着几分打趣的意思。 “去去,什么舞仙啊,不过是卖弄点姿色营生罢了——”而冯清荷对自己的出身却又十分清醒的认识,也十分坦荡,这或许是司幽厉性格豁达的关键因素,冯清荷对自己的儿子司幽厉来说,是个十分重要的启蒙老师。 “我可告诉你小子,不管什么女人,只要能给你生儿子,哀家便让她把这雎阳王妃的椅子给坐稳了——”那冯清荷又豪迈说道,求孙若渴着。 “哎哎,母妃,你这话可当真,儿子还真忘了告诉您了,那舞女正好怀着儿子的骨肉呢——”那司幽厉终于逮住了机会,他急忙得意的说道,刚刚一直忍着没说,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似的。 “噗——”那冯清荷顿是将口中的凉茶喷了出来,“你小子又拿我寻开心是不是?!”她震惊之后,便是震怒,直接将那杯子里的剩茶泼往司幽厉身上去。 “哎呀,母妃,你要是不信,等我把她迎进了府上,您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司幽厉急着说道。 “千真万确?”冯清荷看了看自己的心腹王公公,冷静下来严肃问道,她想了想,自己的儿子虽然不正经,但是却也从未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啊,相反,他对生孩子的事情,一直都是闭口不谈的,今天倒是主动提起来了,冯清荷不得不按捺激动得心情,耐心确认。 “千真万确,太医已经把过脉了,已有三个月——”那司幽厉得意的说道,那眼中掩不住的兴奋着。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冯清荷此时从自己儿子的眼中也看到了不一样的神采,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她知道,他表面纵身声乐,但其实他心底却一直沉若磐石,她从未见到他露出这般的神色来。 “为何三个月了才说?你确定孩子是你的?”冯清荷越是激动,便越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满是质疑的问道。 “呵呵,母妃放心吧,是儿子的骨肉千真万确,再说了,我的女人,谁敢靠近半步呢——”司幽厉笑了笑说道,他收起了刚刚那嬉皮笑脸的模样,眼底浮起阴冷霸气来,“之所以三个月才告知您,是担心胎儿不稳,怕有事端。”转而,他又不无担忧的说道。 “好,好,这就好——”冯清荷兴奋不已道,激动一番后,她也开始冷静下来,“只是你想让她当王妃怕是不妥,母亲虽然不想阻碍你,但她的身份不高,若是许她以王妃之位,只怕对你不利——”而冯清荷又担忧的说道,很是坦然着。 她希望自己儿子高兴,但同时又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因为她清楚,司幽厉想要当上皇帝,最好,也是最必要的,便是利用联姻来稳住一位靠得住的岳丈。 “呵呵,儿子只是逗逗母妃玩笑罢了,儿子,并无意让她当王妃——”而司幽厉却笑了笑说道,他的眼中透露着冷沉,却带着几分的冷酷。 “那你的意思是?”冯清荷也不由得愣住了,很是诧异着问道。 “儿子只想将她接到府中,细心照料,等孩子平安生下,至于名分,我孩子的母亲不能无名无分,便想,封她一个夫人便好——”司幽厉沉声说道,显然,这事情他思虑已久。 “嗯,也好,封了夫人,那她便是府里身份最尊贵的女人了,对她,对孩子,也都足够了——”冯清荷想了想,便也点头说道,司幽厉的府上,全都是一群无名无分的妾侍,夫人都没封一个,更何况那上面还有侧王妃,正王妃呢。 一个舞女的身份,能做雎阳王的夫人,这确实是莫大的荣幸了。 “不过我可得先给你提个醒,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便多,你要想保住这个孩子,一定得小心了,你母妃我在后宫里呆了几十载了,知道女人嫉妒起来有多心狠手辣,你不得不防——”那冯清荷又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儿子明白,儿子也记得早年贤妃的遭遇——”司幽厉沉声应道。 “唉,是啊,其实当初,最受太祖皇帝宠爱的人,并不是我,算起来,应该是贤妃才是,那贤妃为人厚道仁善,只是被皇后嫉妒污蔑与侍卫通奸,为证清白在听雨楼上吊自尽,死后却被那皇后说成了她畏罪自杀,可怜那司幽信才生下没几个月——”冯清荷语气沉重的诉说气往事来。 她虽然张扬,但却也是个有同情心的人,想到司幽信的身世,她却也常常黯然神伤,没有经历过当初那血雨腥风的后宫的人,是无法明白她心中的恐惧也憎恨的,也不会明白,她一个宠妃,是如何能够活到今日的。 而如今这后宫里只有一个皇后,倒也清净得很,冯清荷虽然有意给司幽子夋再纳几个嫔妃,但心底也不想打破现在的宁静,她实在是不想再看到当初那样的残酷现实了。 慕容惜回到寝宫中,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老太妃的事情,毕竟不管怎么说,那老太妃给她的感觉很不好,是一个令人讨厌的老妇人,她无法想象,当初太祖皇帝还在的时候,她到底是怎样的猖狂。 “皇上呢?”慕容惜见好半天看不到那司幽子夋的影子,便有些不自在的问道,声音冷冰冰的,有些烦躁着。 “回娘娘,奴婢不知——”而绿绮兰心俩个齐齐摇着头说道,脸色呆愣着。 如今司幽子夋的行踪更是诡异了,常常是见不到人,除非他主动来看她,不过,自从出事以来,他大部分的时间也都是在慕容惜眼前晃悠着,怎么甩都甩不掉似的。 “哼,肯定又是在谋划着什么卑鄙的伎俩——”慕容惜狠狠的冷哼说道,一副生闷气的模样,不得不说,司幽子夋把她宠坏了,若是她自己意识到,她定会震惊的,多重身份的司幽子夋,竟然把她这个摄政王派来的细作给宠坏了,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啊,说出去又有多少人会相信呢。 “娘娘您说什么呢?”两个丫鬟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只是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很是不解着。 “没说什么,你们都出去吧,我要自己睡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慕容惜转而冷冰冰的说道,顺口把丫鬟们支出去。 “那娘娘,若是皇上来了怎么办——”兰心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司幽子夋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来找她的,丫鬟们很清楚这一点。 慕容惜愣了愣,神色复杂烦躁着。 “哎呀,他不算,他爱来就来——”过了一会儿,慕容惜烦躁的摆摆手说道,丫鬟们见她那心烦意乱的,也不敢再叨扰,便急忙退身而出。 而慕容惜一个人的时候,便又拿出那本逍遥子的剑谱看起来,一边看着,一边还开始练起来,兴趣很是浓厚。 要知道,她可是最想习得逍遥子剑法的,当初没能让逍遥子收自己为徒,现在却阴差阳错的把这本剑谱搞到手,慕容惜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而她有事没事便将下人们都支出去,自己一个人钻研练习剑法,如今已经知道一招半式的了。 而一连两天,司幽子夋却都没有再出现,慕容惜清晨起来,习惯性的将手探向身旁,发现那枕边还是冰凉的一片,心里莫名的失落了起来。 呵呵,终于是想通了是吗,不再说什么扯平的话了吧,慕容惜心中暗自冷笑说道,她的神色带着些许的落寞。 “皇后娘娘,太妃叫您过去呢——”而慕容惜还在床上躺着,忽然那床帐外的丫鬟轻声说道、 第六十一章 赢得了剑谱 不知不觉的,她将对手幻想成了司幽信,将这八角擂台想成了,昔日的齐王府后院,她兴奋的想要得到胜利,想要打败那个强大的男人,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 慕容惜的反击十分的凶猛,她就像是一头野豹子一般,迅猛的出手,连防御也是滴水不漏的,而那朱苟本是摔跤行家出身的,这般赤膊搏斗,是他的强项,可几番狠斗下来,他却难以占到便宜。 那慕容惜出手既快速,又精准,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不多时,那朱苟光着的上半身上已经布满了红印青淤,慕容惜知道他皮糙肉厚,寻常的打击伤不了他,便精明的专挑着穴位下手。 激战几乎持续了是半个时辰,慕容惜脸上的热汗已经将额发浸湿了,而那朱苟早已汗如雨下,他目光怒火着,但身体却渐渐迟钝了下来。 四周的看客们看了这一场激烈精彩的打斗,一个个都不自觉的欢呼叫好起来,甚至有些人还以为慕容惜也是供人买卖的,还跃跃欲试的想要出价。 当慕容惜将那朱苟踩在脚底下的时候,全场爆发出了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掌声,朱苟已经昏死过去,而慕容惜却也精疲力尽。 而此时,那人群中却有一双犀利的眼睛渐渐的收紧起来,很是阴沉着。 上了擂台,慕容惜便没有了退路,打趴了朱苟之后,为了那逍遥子的剑法,她不得不继续接受新的挑战。 慕容惜成了八角擂台上的焦点,但任由她多么的狼狈,那司幽子夋就是一直呆在雅间里看着热闹,完全没有伸出援手的意思。 后来是怎么回到宫中,怎么躺到床上的,慕容惜全然不知了。 “皇后就是一直这样睡的?”司幽子夋走到慕容惜的床前,发现她竟然抱着那一本逍遥子的剑法呼呼大睡,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头已经没啥顾忌了,睡姿也变得好豪放十分,往日那大家闺秀的模样也渐渐的没了影儿。 司幽子夋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啼笑皆非的问那丫鬟道。 那绿绮兰心俩个丫头只能无奈的笑着应道: “回皇上,皇后娘娘兴许是太累了,今天一整天都捧着这本书看着呢——”俩个丫鬟也看不识字,也不知道慕容惜跟司幽子夋出宫之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身上带了不少的伤回来,但看着那本书,却好像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痛不痒似的。 司幽子夋哑然摇头笑了笑。 “你们都下去吧,晚膳好了再来叫吧——”司幽子夋轻声吩咐说道。 “是——”那些个宫女丫头们已经习惯了二人独处的习惯了,每每二人聚到一起的时候,司幽子夋都会把人吩咐出去,至于这皇帝皇后在屋里做什么,外人也无法知晓了,也不敢乱去揣度。 偌大的寝宫中只剩下司幽子夋跟那睡得死沉的慕容惜,而这宫中虽然华丽,但慕容惜的东西并不多,仔细看来,她似乎只是借住在这宫里一般的,她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什么东西也都是随便着。 而那梳妆台上的花樽里依然插放着一支新鲜欲滴的并蒂莲,这是司幽子夋吩咐宫女太监们要不间断的摘采来的。 慕容惜并没有多喜欢那荷花,只是似乎这并蒂莲对于二人来说,有着某种特殊的含义似的,而司幽子夋不得不承认,那天他之所以不杀她,其中不免有这并蒂莲的功劳。 司幽子夋坐在床沿上,他习惯性的伸手抚摸慕容惜那柔嫩素净的面庞,此时的她正在酣睡着,花瓣一般的双唇在轻轻的微张着,那脸上没有任何的戒备,宛如一个初生的婴儿一般。 司幽子夋爱不释手着,不时的捏一捏她的脸,刮一刮她那笔挺的巧鼻,自己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似的。 但无论那司幽子夋怎么逗弄,慕容惜依然睡得死沉,她在龙吟山庄里确实是辛苦了,司幽子夋回想起她那拼命地模样,却忍不住暗暗心疼。 她才十六岁,便有这样的一身功夫,可想而知她这么多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此时阳光从纱窗外照射进来,明媚而温柔,寝宫里平静极了,这样宁静的时光,对于他们俩个人来说,似乎十分难得,就连司幽子夋也难得的放下心中的复杂,静静的看着她发呆。 从他八岁登基为帝开始,他便一直暗暗的实行他的计划。 那个时候,年幼的司幽子夋便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这钜燕国中的各股暗流,他清晰的明白这朝中的局势。 齐王司幽信手握兵权,非同小可,又深得大臣们的拥护,先帝司幽煌虽然为儿子保住了皇位,但这皇位,想要守住,却比登天还难。 而除了司幽信之外,当时,权臣公孙道也是同样的居心叵测、野心勃勃着,公孙道一直暗自拉拢雎阳王司幽厉,以及几个亲王,想要对抗司幽信的权势,这些司幽子夋也都看在了眼中。 在这一场奇诡的斗争中,司幽子夋一直装疯卖傻般的,将矛头给推了出去,因为在外人看来,他是个没什么权力的软泥巴罢了,既然不会有人过于忌惮他,而他却暗中谋划着一切,抓住了机会偏向司幽信这一边。 司幽信是摄政王,又是司幽子夋的皇叔,而适时,那权臣公孙道竟然暗中给他下毒,让他身体日益虚弱,司幽信知道了却也无动于衷。 司幽子夋干脆将计就计,表面上,一切朝政之事都听从那司幽信的,而自己则装出病弱的模样,因为他知道,钜燕的大权,都已经被这些权臣牢牢的掌握住了,他是不可能从正面上抢夺回来的。 因此,他便计划了一场大戏,表面上装着软弱无能,但暗地里,却暗暗谋划奔走,笼络宫中的太监宫女,找好掩护,自己则在宫外结识了众多的江湖中人,他的城府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 借助司幽信的手,扳倒了公孙道一众,这是这两年来,让司幽子夋最开心的事情了,他心里别提有多顺畅了,但意识到,公孙道倒下了,那便也等同于失去了制衡司幽信的棋子了。 司幽子夋不得不变得更加的小心谨慎,他跟司幽信相处多年,司幽信是个可怕的对手,这他是极为清楚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消失的尸体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零六章 是个仗义的人 “皇后娘娘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而正在这个时候,忽然,那一楼传来一阵冷淡悠然的声音来,众人顿时看去,发现一身白衣的风无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正一脸阴沉的站在那一楼的茶厅里头抬头直视着慕容惜。 此时的慕容惜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上,她正揪着那琴欢张牙舞爪着,看到风无南来了,她有些愣住,尤其见到他一脸阴沉的盯着自己看,那一双犀利的眼睛,让她有些心虚起来。 “哎哟,风琴师啊,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啊——”慕容惜停顿了一阵,短暂的心虚愣神之后,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顿时满脸俏皮的嬉笑起来道。 那风无南脸色冰冷着,一双眼睛暗藏杀机一般的,阴阴沉沉,俊美的脸上也变得多了几分凶煞起来。 他刚刚从宫外回来,还未从与苏和香分别的哀伤复杂中反应过来,可是一回来便看到屋里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的,很是不满着。 “先生——”那琴欢见到风无南回来,就跟得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一溜烟儿的从那楼上跑下来,满头大汗着。 “下去吧——”而风无南只是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声,并没有责怪他们办事不力的意思,众多下人看他脸色,也都纷纷的退身出去。 慕容惜见状,依然摆出一副从容无所谓的模样,优哉游哉的站在那栏杆旁,俯瞰着底下,不过她也示意身旁两个丫鬟出去,她可不想拖无辜的人下水。 “皇后娘娘折腾了这么一出,想必也累了,何不下来喝杯茶呢——”风无南自顾的走到茶几边上,自顾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随后冷冷的说道,那话中满是嘲讽之意。 慕容惜脸上虽然有些挂不住,但奈何她这个人有一个长处,那便是可以随时随地的做到不要脸的地步来。 “好啊,既然你这里的酒喝完了,那本宫就也勉为其难的拿点茶漱口好了——”慕容惜笑着说道,从容自在着。 风无南听着,顿时是觉得胸口既堵着,头又痛着起来,这个慕容惜,似乎总有办法让他憋一肚子气,他甚至有些怀疑,司幽信是故意选她进宫来气死他们一帮人的。 眼看着慕容惜蹦蹦跶跶的从那楼梯上下来,丝毫没有皇后该有的端庄模样,俨然是个顽皮少女的疯癫,风无南很是无奈,又气又恨的,但是又做不出什么能够解气的事情来。 他是恨不得把慕容惜痛打一顿,好好教训她的,但是奈何,看她那个样子,也绝不是会乖乖就范的人,若是真动起手来,慕容惜指不定会把他这屋子给烧了。 “皇后娘娘喝了茶就请回吧,在下今日身体不适,不想见客——”风无南冷冷说道,一副迫不及待的赶着她走的模样。 慕容惜正端起那茶杯,还想装模作样的好好品尝一番的,但是听到他说得这番话,心里顿时便来气了。 “哼,你以为我稀罕你这破茶啊!”慕容惜愤愤然将那茶杯重重的的放下,脸蛋气鼓鼓起来。 “呵,既然不稀罕,那皇后娘娘更是没有来这里的理由了,请回吧——”而风无南的语气愈加的冰冷起来,他今天本就是心情很不佳,根本没有耐心跟她周旋。 “你——”慕容惜见他态度这么恶劣,心里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她气得脸色通红起来,“哼,风无南,你这种老顽固,活该苏姐、活该苏夫人要离开你——”慕容惜气愤道,她差点说漏嘴,将苏和香习惯的唤做苏姐姐了,好在反应及时。 风无南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更加阴沉了几分,那眼底的怒意犹如惊涛骇浪。 “慕容惜,你又知道什么——”风无南的声音怒狠沙哑着,那模样像是要杀人一般,他并不知道慕容惜跟苏和香的关系,只是以为慕容惜是个爱管闲事的顽劣小人,招人讨厌罢了。 “哼,我就算再不懂,也懂得比你多,你们这种人都是自以为是罢了,自以为这天下在掌控在自己手中,不懂装懂,还沾沾自喜——”而慕容惜也完全不怕他,她继续理直气壮的说道。 她从苏和香的嘴中得知二人的关系,慕容惜虽然少不更事,但她却有着独特的敏锐,她能够从苏和香的话中感受到这对旧情人的疏离,而且也能够从苏和香的言语中察觉出,风无南早就无法给予苏和香理解,他们早就是陌路人。 而且,在苏和香看来,风无南的不理解对她来说是一种困扰,她宁愿斩断一切,也不愿意继续纠缠于过往之中。 这就是慕容惜说出这番话的底气。 风无南死死的盯着她,眼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着,但面对她这番话,他却无言以对。 对苏和香,风无南始终是疼痛的的,他甚至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执着,让他无法理解苏和香的离开,即使他愿意放手,也愿意给她祝福,但他始终无法理解。 “你们分开是好事,她让我告诉你,希望你忘了了,希望你能够寻得良人,过往不必再追溯——”慕容惜顿了顿,随后语气松缓一些说道,风无南不由得愣了愣。 她今天来,本就是想要将上次苏和香托着带的话带到的,上次她把他给灌醉了,是想要套出一些话,但并非是存心使坏不想告诉他这些的。 风无南感到有些意外,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慕容惜,他没想到她会亲自来告诉他这些话,虽然如今他自己已经亲自见过苏和香,这些话对他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从慕容惜的嘴中听到,他还是感到意外着的。 她是司幽信派来的人,他们是敌人,他想不出慕容惜会这般做的理由。 “我知道你不希望别人知晓你跟苏夫人的关系,所以我也没有告诉别人,你的师弟,他也不知道,不过事到如今,苏夫人已经寻得归宿,她是个极好的人,跟我只不过是有几面之缘,便这这些话托付与我,如今我也把话带到了,你也该放手了——”慕容惜淡淡说道,语气很是平静着。 风无南不得不感叹于她的聪明,她居然不动声色的便明白他心底的用意,而慕容惜之所以不告诉别人他们的关系,主要也是为了保护苏和香罢了,她必须要帮她理清楚这些不太光彩的往事。 而对于风无南来说,他并没有怀疑苏和香跟慕容惜的身份,因为在他心目中,苏和香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她是个纯真而柔弱的人,他不会将她与黑暗的杀手联想到一起。 就如同苏和香也绝不会想到风无南如今身处楚天盟,是楚天盟的一位大军师一样,他们对彼此的印象都停留在了美丽的仙兰谷中,却不曾想,曾经的青梅竹马,如今已经各自踏上了艰险的道路。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风无南有些不敢相信道,眼神充满怀疑的看着她、 “那不然呢?难道是为了你这里苦巴巴的茶水?”慕容惜翻了个白眼说道,很是不屑着。 风无南无话已对,他心底忽然对慕容惜变得复杂起来,这似乎不是他印象中的慕容惜。 他印象中的慕容惜,狡猾而阴险,妖媚而顽劣,但是今天看来,却不知不觉的感到她有几分仗义来。 “好了,我走了,以后可没我什么事了,对了,那老太妃可是查的紧着呢,你可别让她知道你跟苏夫人的关系,否则,不仅你不好过,连那苏夫人,估计也享不了几天福咯——”慕容惜一边提醒说道,一边转身准备离开。 冯清荷做着什么事,她自然也是有风声的,司幽信将苏和香送进雎阳府,自然不会让她孤立无援,他早就知道老太妃对苏和香起疑心了。 “你为什么要帮她——”而慕容惜刚刚走了两步,那风无南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道,他很是好奇的看着她的背影问着。 慕容惜从容的转身,对上他那深幽的双眼,她静默良久,随后摊摊手说道: “我偶尔也是想做一些好事的,难道不行么?”慕容惜的话里头,有几分自我戏谑,但倒也是俏皮逗趣得很,风无南的眼底,不禁得愈加的复杂起来。 慕容惜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对她来说,风无南是个需要防着的人,因为他跟苏和香的这一层关系,她不得不更加谨慎起来。 “皇嫂,听说你刚刚去竹影阁了?”刚回到华阳宫,慕容惜便看到司幽也音老早的等着她了,此时的慕容惜,看着这一个个的,也不禁头疼起来。 司幽也音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她跟其他人不一样,她对慕容惜,很是信任,也很是友好。 “是啊,怎么了?”慕容惜也直接回答说道,她知道司幽也音是个单相思的公主,但却也不好伤她的心。 “哎呀,你怎么还敢去竹影阁呢,难道你不知道,上次你去喝酒,宫里头都是闲言闲语的呢!”司幽也音很是着急起来说道,她一面是不喜欢别的女人接近风无南,另一方面,也是担心着慕容惜。 “呵呵,那些风言风语,你也信啊?你觉得我跟你的风大哥也有一腿?”慕容惜笑着戏谑说道。 “哎呀,我当然是不会相信的嘛,但你都不知道,那些人说话有多难听呢——”司幽也音自然不会怀疑慕容惜跟风无南,但她毕竟是个胆小怕事、中规中矩的深宫公主,这种传闻她难免害怕。 “哎哟,这些人啊,我看哪天应该让皇上统统把他们的舌头给割了,这样才好咧——”慕容惜笑着说道,她故意把声音拔高,将话说给那门口的几个当差太监听。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传着她风言风语的人是谁在撑腰,自然也知道,为什么自己宫里有什么事情,外面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早在进宫的时候,她便摸清了这宫里的关系网了,冯清荷身边的王大富,可是宫里的老人,小太监们,无一不去孝敬的。 第九十章 确实喜欢她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四十五章 还活着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当慕容惜以为自己死了,一了百了的时候,她却再一次醒了过来,她又一次的看到熟悉的床帏,触摸到熟悉的锦被,慕容惜脑子里一片麻木空白着,浑身上下的酸痛感,让她每一次呼吸都会冒出冷汗来。 “咳——咳——”慕容惜微微睁开眼睛,嗓子里的干涩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娘娘?您醒了?”听到声响的丫鬟们赶忙凑过来,用着充满了惊喜的声音叫道。 “水——”慕容惜艰涩的说道,声音很微弱,但嗓子里传来的灼烧干涸的感觉让她痛苦不已,她急切的需要清水的滋润。 “哦哦,水,水,这就来——”绿绮急忙反应过来说道,她跟兰心俩个丫鬟看到慕容惜这般难受,也都担忧难过不已。 慕容惜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醒来发现自己依然在寝宫中,不仅没有死,而且丫鬟们依然叫她皇后娘娘,仿佛那一场恶斗只不过是一场梦似的。 丫鬟们精心的照顾着病弱的慕容惜,在她喝下一些清水过后,她的身体才开始慢慢恢复知觉过来。 “娘娘,您终于醒了,都快吓死奴婢们了——”绿绮皱着眉头轻声说道,很是担忧着。 “我睡了多久了?”慕容惜喃喃问道,她只觉得浑身酸痛,头重脚轻的,整个身子轻飘飘着,仿佛自己的身体被大岩石碾过一般的。 “娘娘,您一共睡了整整两天两夜了,如今是第三天的早晨呢,您觉得身子舒爽一些了吗——”兰心面色忧虑的说道。 “我是怎么回来的——”慕容惜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开口问道,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一场恶战之中,而在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娘娘您被刺客打伤了,幸好宫里的禁卫们在巡逻时及时的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绿绮说道,那言语里都能够听出她心里的后怕与担心。 慕容惜一听,不由得微微愣住。 “你说什么?”慕容惜狐疑问道,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 “娘娘,您别害怕,那刺客只是把您还有思敏公主打昏了,没做什么其他的坏事——”绿绮急忙安慰说道,她不知道慕容惜关心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那皇上呢?”慕容惜皱眉问道。 “皇上在上早朝呢——”兰心回答说道,慕容惜仔细观察着她们的神色,她发现,她们的神色看起来,除了刺客事件的担惊受怕之外,没有其他别的了,慕容惜知道,她们陷入了一个谎言之中。 “那他,他有来过吗?”慕容惜几番犹豫,但最后还是咬牙问出来道,她的思绪很是复杂着,想到那一夜得知的真相,她的心底依然如同刀绞一般。 “皇上每天都会来看娘娘呢,只不过最近宫里出了不少的事情,皇上很是繁忙,不能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都陪伴着娘娘了——”绿绮诚实的说道。 慕容惜听了,心底更加的复杂了起来,听到那绿绮说到以前,慕容惜心间便觉得充满了嘲讽与苍凉。 以前是什么样,现实又是什么样,慕容惜心中悲笑着,恍若南柯一梦一般,老天爷给她和司幽子夋开了一个极大的、极不真实的玩笑,似乎在命运作弄之下,他们二人就只是微不足道的玩偶,双双被捉弄着。 “呵,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啊——”慕容惜恍惚之中,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说道,那脸上的笑容苍凉而落寞着。 “娘娘,您说什么呢?”两个丫鬟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没事,对了,公主怎么样了——”慕容惜笑了笑说道,既然司幽子夋刻意瞒着真相,没有杀了她,那她自然也会好好配合,如今她虽然没死,但所处的境地,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慕容惜知道自己将面对一个什么样的人,而知道了司幽子夋的真实身份,也意味着,司幽信的计划都跟着被打乱了,一切都是错误的,他们估算错了敌人,而如今才发现,他们一直都处在司幽子夋的骗局之中。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将自己伪装成病弱的模样,天下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病秧子,是个软弱无能的皇帝,可是现在呢,他的另一个身份,江湖武林盟主冷火,不仅功夫绝世,还十分狡猾且诡计多端。 慕容惜深知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实,司幽子夋不仅骗了她,骗了司幽信,还骗过了全天下的人,而这样一来,楚天盟一直与司幽信作对也有了最合理不过的解释了。 一直以来,他都不是个傀儡,也不是牧羊犬,而是一头阴险可怕的狼。 “娘娘放心吧,公主她没事,她前天便醒来了,昨天还来看了您呢——”绿绮笑着说道。 “娘娘,奴婢这就去吩咐小厨房熬一些血燕粥来,您吃过一些后,身子便会恢复好的——”兰心关心的说道。 慕容惜这一次受伤了之后才发现这两个丫鬟对她是极为关切的,就像是家人一般对她百般照顾,虽然说是主仆关系,但慕容惜先前还一直想着法子算计,而如今她的计划彻底的失败了,受到了极为严重的挫败,但二人依然不离不弃着。 这样慕容惜感慨颇多。 “嗯——”慕容惜点了点头,而此时她心里已经想着怎么将这个消息告知司幽信,她知道司幽信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不早一点让他知道司幽子夋的真相的话,他会在误导中失败。 而慕容惜深思之时,却偶然瞥见了那梳妆台上的花瓶,她顿时愣住了,神色很是讶异着。 “这花——”慕容惜喃喃疑惑道,她的目光落在那摆在梳妆台上的花樽上,只见那花樽里的并蒂莲新鲜而还未完全绽放,慕容惜困惑极了。 “呵呵,娘娘,原先那一支并蒂莲已经凋谢了,这一支是皇上昨天清晨摘来的,圣上还吩咐奴婢们要勤换水呢——”绿绮笑着说道。 慕容惜愣住,她呆呆的望着那那花樽中的并蒂莲,还是那般的娇嫩欲滴,没有任何衰败的痕迹,而她的心中千般的滋味相互杂糅着。 第四十一章 为他求情 慕容惜对燕家的功夫路数也有一定的了解,她本就暗自想好了应对之策,但是今夜这一场狠斗,对方的身手却跟她想象的有些出入。 慕容惜比预想的还要难以得手,因为对方跟她一样,功夫很杂,根本无法摸清对方的路数,她只能随机应变着。 几番过招下来,慕容惜浑身发热,黑色的夜行衣下,已经热汗滚滚,而那黑影也明显有些疲惫了。 双方谁也不再说话,而是紧张而激烈的对抗着,阴沉的月影下,杀机腾腾,局势胶着十分。 慕容惜与那黑影缠斗的过程中,她不断灵活的旋身攻击,慕容惜的沾衣十八掌变幻自如,抽身换影间,以斜破正,每一掌都足以让人毙命,只是那黑影却也都灵活的躲过了。 慕容惜佯装弃攻,凌空翻了个筋斗,而旋即却抽手蓄力推出最后一掌,这一掌虽然打得不偏不倚,但那黑影在慌乱之中却也出掌截住了。 “砰——”的一声掌击声闷响过后,二人皆被那回弹的掌力推出了几米远。 这一掌,让慕容惜也察觉到了那黑影手掌上的汗水,她知道,对方的身手远比她想象的要好是,而双方胶着不下,可谓是势均力敌。 而几番较量下来,慕容惜却暗自觉得自身的气息有些短促不稳定,她在宫里的这些日子,一直都隐藏着自己的功夫,许久没有这般激烈的打斗了,每每运气时,那下丹田处,却有些隐隐发疼。 慕容惜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也只是猜测自己许久没用内力,养尊处优久了,身子有些迟钝罢了,也并没有因为如此而让对方有机可乘。 此时二人针锋相对着,相距几米的距离,而那空旷的地上,飞扬的尘土也缓缓降落下来,两人虽然打得你死我活,但依然默契的保持静默,因为她们谁都不想招来巡逻的侍卫。 四周的气愤压抑而死寂十分,这一场恶斗下来,几乎谁也不让睡,而且双方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谁也拼了命的想要杀死对方。 而当慕容惜再一次准备攻上去的时候,那对面的黑影却试图逃跑,慕容惜眼眸一紧,迅速的飞身踩过一旁的假山岩石追赶。 那黑影身手极好,轻功也十分了得,慕容惜全力追赶却还是慢了一步,让那黑影抢先一步逃出了假山外去。 慕容惜急速追赶到花园的空地上,而此时,迎面竟然来了一群巡逻的禁卫,黑灯瞎火的,那禁卫并没有发现二人,可那黑影却突然朝禁卫们甩去了一枚石子,慕容惜顿时怔住了,她根本还未反应过来,那些禁卫们便已经被惊起戒备。 而此时,那黑影却迅速的扎入树丛之中消失了,慕容惜却被禁卫们察觉,重刀利剑的禁卫们急速奔来。 “有刺客!”禁卫们顿时惊乍而起,原本平静的夜色,也变得浑浊而喧闹了起来。 无奈之下,慕容惜只得放弃追赶,急忙躲避禁卫追捕。 第二天,宫里进了刺客的消息便传开了,各个宫殿都加严了戒备。 “皇嫂,听说宫里来了刺客呢,你没事吧——”一大早,司幽也音便着急的赶来说道。 “哎呀你来啦,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慕容惜皱眉问道,一副担忧困惑的模样。 她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昨天半夜里,禁卫察觉了,但她自然很快的摆脱那些禁卫。 “听说昨天夜里,宫里头出现了刺客,禁卫们让他给跑了,没能捉住呢——”司幽也音很是担忧的说道,戒备森严的宫里出现刺客,她这个自幼长在深宫中的公主,自然紧张极了。 慕容惜听罢,便故作一副讶异的模样来。 “怎么会进了刺客呢,这可怎么办——”慕容惜紧张说道,神色焦急着。 “皇嫂放心吧,今天一早,皇兄便已经下令要增加宫里的禁卫了,此时处处都已经戒严,那刺客不会再敢乱来了——”司幽也音咬牙认真说道。 “嗯,但愿禁卫们早日抓住那刺客——”慕容惜一副认真的模样说道,那样子看起来就只像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罢了。 慕容惜昨夜回来之后,便装作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而今天一大早,她本想去叫燕灵秀来,心想着她会露出什么破绽,却不料,那燕灵秀天还未亮便来了,且告诉她宫里进了刺客的消息。 慕容惜心中暗暗忍耐着,当做是燕灵秀在演戏罢了。 “皇后娘娘,该吃药了——”而这时候,那燕灵秀却只是淡淡的说道,她一贯都是冷冰冰的样子,身边的人也都习惯了,她只有在司幽子夋面前时,才会变得像个丫鬟的模样。 慕容惜看了一眼那熟悉的汤药,心中顿时间不耐烦起来,她瞪了瞪那燕灵秀,想到昨夜的恶战,她便更是恼怒十分。 尤其是看到燕灵秀一副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得表情时,她心里就更来气了。 但奈何在司幽也音面前,慕容惜并不想表现出心底的怒意,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在司幽也音面前扮演好一个端庄温柔的皇后才行。 无奈之下,慕容惜只好默默的端起那汤药喝下,并不跟那燕灵秀对着干。 “好了,本宫要去紫龙殿看望皇上,你们去准备一下吧——”慕容惜喝下汤药之后,便声音有些冷淡的说道。 罢了,慕容惜与那司幽也音便一同赶往紫龙殿,燕灵秀等丫鬟也紧紧跟随着。 而此时,宫里确实如司幽也音所说,禁卫增加了许多,宫里到处都是戒严的禁卫们来往巡逻,丝毫不留间隙。 慕容惜暗自思量着,她暗暗的观察那一旁的燕灵秀,想看看她的反应,可却发现那燕灵秀一脸的淡然,仿佛心中坦荡无事,慕容惜不得不暗自佩服这个女人的沉着。 她想到昨晚的那一场打斗,依然还在为燕灵秀的功夫感到讶异,她虽然早有预料燕灵秀的功夫不低,但却没想到她的功夫那般的好 慕容惜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十年来,她在司幽信的指导下,一直都勤于练功,她的功夫,可算得上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这么些年中,甚至有不少的江湖前辈死在她的手上,而她没想到这个燕灵秀,竟然也是一个狠角色。 昨夜的恶斗,竟然能够让她想起一年多前,她在夜郎谷的竹林中,与那冷火的交锋,她依然清晰的记得,冷火的功夫也是出自杂家,那冷火不仅招式出神入化,功力更是深厚十分,足够担得起武林盟主的称号。 正因为如此,慕容惜觉得昨晚跟她过招的人,是楚天盟的人无疑,毕竟冷火便一直被盛传是楚天盟的盟主,这样一来,这宫里想必已经潜进了不少楚天盟的人了,想到这里,慕容惜不得不深深的担忧起来。 慕容惜来到紫龙殿前,看到那紫龙殿四周都是身穿软甲,手持利剑长矛的禁卫,他们一个个神情肃穆,装备精良,看来昨夜的刺客事件,已经搅浑了宫中的水了。 “皇上,你没事吧——”慕容惜一进门,看到司幽子夋脸色苍白的坐在矮榻上,她连忙本能的疾步走过去唤道,以至于她竟然忽视了那站在一旁的司幽信。 “惜儿——”司幽子夋见到她,便也顿时露出了笑容来,二人相见时习惯性的握住彼此的手,十分的亲昵着。 此时司幽信的眼眸忽的一暗,他看向慕容惜,那眼神带着几分的深沉,但却被他故意蒙上了一层冷淡平静来。 “皇上,宫里进了刺客,今晚开始,您还是去妾身宫里歇息吧——”慕容惜着急而担忧的说道,她全然没有注意到司幽信的存在。 慕容惜想着,他在自己的身边,多少都会安全一些,若是真的有什么意外,她还可以保护他。 “不行,惜儿,刺客必然是冲着朕来的,若是你跟朕在一起,那只会伤害你——”而那司幽子夋却皱眉说道,他一直都在为慕容惜着想着,任谁看来,此时二人都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可是——”慕容惜皱眉这,很是担忧。 “皇后娘娘请放心,皇上有禁卫们的保护,不会有事的——”而这时候,司幽信开口说道,许久未曾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慕容惜不由得,被吓了一大跳。 她猛然转头看去,赫然看到司幽信站在那一旁,他神色淡然如故,微微含笑着,怎么看都是一个俊朗的王公贵族,单慕容惜却被狠狠的吓了一大跳。 慕容惜怔怔的看着司幽信,险些回不过神来。 到底是因为司幽信突然出声而被惊吓,还是因为自己这般关心司幽子夋却被司幽信逮个正着,而受了惊吓,慕容惜早已经分不清楚了。 她进宫的目的,不就是协助司幽信的行动吗,如今司幽信想要让她杀了他,可她还这般担忧司幽子夋,虽然面上完全可以说她只是在扮演一位合乎标准的皇后,但她此时却心虚十分。 “原来皇叔也在,见过皇叔——”过了好一会儿,慕容惜才回过神来,她低眉问候道,将眼中的惊慌失措都掩盖了起来。 “许久不见皇后,不知娘娘近来可好——”而司幽信则笑着问道,一如既然的自信而沉稳着。 看似寻常的问候,可是慕容惜心中却复杂极了。 “呵呵,多谢皇叔挂念,我很好——”慕容惜渐渐平复下来,她知道,事已至此,害怕也是没有用的了。 她确实也许就未见司幽信了,这么一个让她日夜思念着的男人,如今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不敢多看两眼。 “娘娘安好,臣便放心了——”司幽信笑了笑说道,他还是那般的轻松自如,在外人面前,他是个强大而尽忠职守的摄政王。 只是如今他的野心越来越膨胀了,一些朝中的大臣虽有察觉,但是却无可奈何,除了依附着他,大臣们不敢再有多余的举动。 “惜儿,昨夜你没被惊扰了吧——”司幽子夋紧张问道,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虚弱了。 “皇上,我没事,昨夜睡得很好,都不知宫里来了刺客这回事——”慕容惜温柔笑着说道,她的温柔是情不自禁的,而司幽信看在眼中,那眼底渐渐阴冷了起来。 “你没事就好,昨夜朕本想去看你,可奈何出了这样的事情——”司幽子夋满面愁容说道。 “皇上,你怎么了?为何脸色这般差?”慕容惜此时看到他眼中布满了血丝,那脸色也苍白极了,她不由得担心道,也顾不得司幽信就在那边上了。 “咳咳——”司幽子夋有些难受的轻咳着,“朕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身子不舒爽,兴许是老毛病又犯了,昨夜听闻有刺客之后,更是难以入眠——”司幽子夋神色有些痛苦的说道。 慕容惜神色暗自复杂起来,她知道,他的身子跟她下的药离不开关系,她而昨夜又进了刺客,他应该是被吓到了,慕容惜暗自愧疚心疼着。 “皇上放心吧,臣一早接到消息便赶来了,已经下令彻查,相信不久便会有结果——”司幽信沉声说道,很是严肃着,而他的目光却一直有意无意的瞥向慕容惜。 慕容惜只是垂着眼,不看他。 “嗯,此时还请皇叔一定要查清楚,宫里头竟然出了刺客是,且那禁卫说了,刺客逃跑的时候,对宫里的路线很是熟悉,想必是内鬼——”司幽子夋认真说道。 “是啊,听说昨晚上那刺客是在听雨楼一带发现的,皇叔,一定要让禁卫们仔细搜一搜那附近,说不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呢——”慕容惜皱眉说道,她意在搜查听雨楼,毕竟那上面定是有猫腻的。 她心想着,那人经过昨夜的打斗,只会变得更谨慎了,一时半会是不会再有行动了,所以想着,倒不如借着禁卫们搜查,直接将对方查出来。 此时,那燕灵秀微微咬牙,她的眼眸看起来有些不安似的。 “娘娘放心吧,臣会带人将宫里彻底搜查,绝不会让那刺客有藏匿的地方——”司幽信沉声回答道。 罢了,慕容惜本想陪着司幽子夋,但是奈何他身子不好,执意不让她相陪伴,生怕将病气传染给她,毕竟司幽子夋的身子,之前一直都带病。 “你很关心他嘛,怎么,舍不得他死了?”御花园中,司幽信冷笑说道,而此时禁卫们在四处搜查,四周难免有些喧嚣。 慕容惜静默不语,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今回答司幽信。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幽信又沉声道,他 的声音又变得阴冷十分,不再是刚刚那般温和明朗。 “那个人,极有可能是楚天盟的人——”慕容惜冷静回答说道,她知道是福是祸,终究躲不过,她没法欺骗司幽信,也不敢欺骗他。 而她话音刚落,司幽信那眼眸中便迸射出一道寒光,她心头不由得暗暗颤抖,毕竟对她来说,他始终是个令人敬畏的存在。 “你跟人家过招了?”司幽信沉声道,那冷沉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威慑,慕容惜知道,他生气了。 “嗯,我们在这里打了一架,我本想杀了她,但让她给跑了——”慕容惜直接说道,事到如今,她知道隐瞒也没有用了。 她本想自己解决这件事情,不让司幽信知道的,但如今,没想到让对方给跑了,慕容惜担心事情不好收手,也只好想着借助司幽信的手,来解决那楚天盟的人。 而这样一来,她的私心,在司幽信那里是无法隐藏的了。 “你越来越不守规矩了——”司幽信沉默了一阵之后,他声音冷幽的说道,那目光寒冷至极,慕容惜甚至都忍不住打着寒战。 “那个人极有可能是楚天盟的人,如果不除掉她——”慕容惜急切的说道,可是她还没说完,便被司幽信打断了: “如果不除掉,那皇上就会有危险是吗?”司幽信冷笑道,他言语犀利极了,慕容惜顿是感到脸上阵阵滚烫,她的心思,被揭穿了,做贼心自然是虚的。 慕容惜不是个喜欢辩解的人,相反,她是个坦然的人,即便对司幽子夋的复杂情绪是她自己也始料未及的。 “一定要杀了他吗?他并没有犯什么错,能不能留他一条性命——”慕容惜索性摊开了说道,她几乎是用着哀求的语气说着,很是诚恳真挚。 “够了!”而她话音还未落地,那司幽信便凶狠低斥道,这一切,慕容惜也早已预料到了。 慕容惜不再说话,而她的神色依然复杂纠结着,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勇气来求司幽信饶过司幽子夋。 司幽信气息冷冽着,他目光阴狠的瞪着慕容惜,眼中满是愤怒。 “你该不会是忘了你的身份了吧?慕容惜?”司幽信语气阴沉发狠道,他死死的盯着慕容惜,眼中的怒火正在燃烧着。 “你难道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被那些道士虐待,本王又是怎么帮你脱离苦海的——”司幽信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着的怒意与嘲讽,“你是本王养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本王放过他——” 司幽信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入慕容惜的心脏上。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慕容惜咬牙道,她既然已经开口,便也只能执着到底。 司幽信眼中的怒意腾的升高了,此时他的脸色看起来可怕十分,若不是因为这是在宫里,兴许那司幽信便已经动手掐死她了。 “呵,看来,你不仅是一条狗,还是一条不听话的狗啊——”良久,那司幽信冷笑说道。 “我知道我这一条命是你给的,我也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可是他待我不薄啊,他是个无辜的人——”慕容惜眼眶泛红说道,她诚恳的看着司幽信,眼神无助而期待着。 从小到大,她几乎从未要求他给过什么,她总是最乖的那一个,从来都不让他操心,任何事情,她都会乖乖的做好,而不杀司幽子夋,是她这十年来,第一次对他提出的请求。 “你爱上他了是吗——”司幽信看着她,冷笑说道,此时他的冷静犹如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 慕容惜愣住,她怔怔的看着司幽信,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对司幽子夋只有同情,她只是不忍心看到一直呵护自己的可怜男人死于非命罢了。 “不,不是的,我只是可怜他——”慕容惜摇了摇头说道,她说着却默默低下头,“我,这辈子,不会爱上别的人——”慕容惜又喃喃说道,她的心里很是不安着,而这一句话,带着少女无限的情意。 慕容惜多么想要告诉司幽信,她爱的人是他,一直都是他,她甘愿为了他去做任何的事情,而她之所以不想司幽子夋死,就只像是可怜一只落水的小猫罢了。 而突然,慕容惜被那司幽信猛地点了穴道,随即她感受到有某种东西被他强行塞入口中,等她反应过来时,那颗不大的药丸已经滑下了她的喉咙。 “你——呃——”慕容惜吓得措不及手,司幽信放开了她,而慕容惜已经察觉到了不安。 “你若是不杀了司幽子夋,这颗药会在俩个月后要了你的命,你自己看着办吧——”司幽信冷笑说道,他那犀利的眼神中满是得意。 慕容惜震惊极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浑身颤抖着。 她对他是那般的忠心耿耿,可是他却给她吃下毒药,他竟然想要她的命。 “为什么,为什么——”慕容惜眼中的泪珠悄然滑落下来,她神色悲切的看着司幽信,此时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因为周围还有来来往往的人,她不能让人察觉这里发生了什么、 只是无论她再怎么忍耐压抑,她的眼泪还是汹涌而下。 “因为我不信任你,你如果不能为我做事,那活着,便也没有意义了——”司幽信盯着她,一字一顿说道,那眼神狠厉极了,慕容惜从未见过这样的司幽信。 “我从未想过背叛你,我发誓一辈子效忠于你——”慕容惜悲声说道,她那悲伤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着。 “你的怜悯会害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而司幽信却冷沉说道,他盯着慕容惜,眼底神色复杂着。 慕容惜艰难的摇了摇头,她咬着牙,强忍着悲痛,想要解释,却已经不知道能从何说起。 “与其死在别人手里,我更宁愿,你死在我的手中——”司幽信走过来,他在经过慕容惜身旁时,沉声说道,慕容惜绝望闭上双眼,而此时她却觉得胸口有一阵腥浊之气涌上来。 “噗——”慕容惜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忽然阵阵发软,而此时司幽信已经头也不回的离开,留给慕容惜的是无尽的残酷事实。 “皇后娘娘,你怎么了?1”绿绮跟兰心二人在远处观望,看到慕容惜身体状态不对劲,便急忙赶来。 “啊,娘娘!您怎么会吐血呢?!”那绿绮看到绿草地上得血渍,顿是惊道。 “不、不要吵——”慕容惜一边扶住丫鬟们的手,一边咬牙沉声道,“快扶我回去——” 慕容惜不想任何人看到她的异样,她仓促的擦掉血迹,最后在丫鬟们的搀扶下,回到寝宫中。 第六十三章 不应该留下她 可不料,很快的,她便意识到不对劲了,那司幽子夋名为给她查看腿上的伤痛,但那手黏上她的大腿之后,却好像怎么甩都甩不掉了一般的。 “哎呀你——”慕容惜赶忙惊慌呼起,但却已经晚了,那司幽子夋逆流而上,一路攻城掠池,势不可挡。 慕容惜有时候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她已经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在渐渐的挤进了她的心里,而她又是那么的惶恐不安。 每当这种时刻,那极致的亲昵,让慕容惜无所适从,她已经无法抵抗,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只能任由司幽子夋掌控着局面,而她,心中却总是忍不住的想起司幽信来,想到司幽信,想到以往的点滴,她心里的耻辱与悲伤便无法控制的漫上来。 慕容惜知道自己无法忘怀过去,她始终都活在过去,活在司幽信的影子底下,她也沉浸于此,只是她不知道,有一个男人,正在试图让她离开过去的日子,正在试图让她走向将来。 “人家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小姑娘,你就忍心总这么折磨着?”风无南调侃着笑道。 “呵,怎么,你若是羡慕,我这个师弟便也给你寻门亲事好了——”司幽子夋一边呷着茶,一边轻笑说道,目光冷峻而淡漠着。 “呵呵,我可不敢啊——”那风无南大笑起来说道,此时他的竹影阁中,只有他们二人,以及俩个琴童,琴乐与琴欢,“天下未平,如何娶妻呢——”末了,那风无南又笑着说道,那眼底却流露出几分的冷沉来。 司幽子夋依然一脸平淡的笑着。 “呵呵,你也觉得我留下慕容惜的决定不妥——”司幽子夋笑了笑说道,他自然听出了风无南话中的意思,而此时他虽然依然保持微笑,但眼底的神色也随着那话题的转变而变得严肃了几分。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风无南完全不否定的说道,“我听说了,她在龙吟山庄里头,可是出尽了风头——”风无南的笑声有些冷。 司幽子夋知道,他这话,自然是听古千绝或者燕灵秀说的。 八年前,司幽子夋拜逍遥子为师,并成了逍遥子的关门弟子,便也成了风无南的师弟,只不过风无南对剑法并不不是很感兴趣,专心钻研那琴艺。 而五年前,逍遥子死,风无南经历了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后,在司幽子夋的劝说下,入宫与这个皇帝师弟一起,谋天下。 表面上,风无南只是司幽子夋的琴师,但谁会想到,这深宫中的司幽子夋,竟然就是逍遥子隐秘的关门弟子,当然,这件事,除了苏和香偶然从风无南嘴中得知之外,并无人知晓。 两人既是师门兄弟,又是知己,关系非同小可。 “呵呵,她的功夫,我试过,确实非比寻常,但毕竟年少,还未到凌驾你我的程度——”司幽子夋笑了笑说道,而他这话,有几分为慕容惜说情的意思,这是他从未有过的。 风无南的目光变得阴冷,在这一座皇城之中,他们是最隐秘的人,内心的多变奇诡,也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我查过,她跟司幽信的关系,绝不一般——”风无南沉声说道。 司幽子夋眼睛一台,目光显然变得凝冷了几分。 “当然,我查过了,道观里那些东西对她不算好,是司幽信救了她,所以她自然要报恩情——”司幽子夋从容笑道。 “司幽信既然选择她来潜入宫中,那么说明,她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风无南有些着急的说道,他跟古千绝以及燕灵秀一样,一致认为不该留慕容惜在身边。 司幽子夋沉默了下来,风无南的这些话,他自己不是没有想过,他早在决定留下慕容惜的时候,想到一切的可能,当然,他没想到慕容惜对司幽信还藏着那样一份情,这一个疏忽,日后给两人都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 司幽子夋是势必要夺回天下的人,他为尊严而战,又岂能容忍身边的女人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呢,何况这个女人让他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那依你的意思,我到底应该怎么处置她呢——”司幽子夋冷声问道,他显然有些不耐烦了,而跟风无南,他向来是不客气的。 “杀了她——”风无南毫不犹豫,冷沉说道,那目光阴狠决断着。 当初他得知慕容惜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实在是震惊极了,风无南一开始就怀疑慕容惜,多次想要找到机会看出她的破绽,但却没想到都被她一一骗过了,这让风无南不得不后怕,那样一个少女,竟然能够有如此的心机,他不得不将慕容惜归为危险一类。 “杀了她,司幽信会起疑——”司幽子夋反驳说道。 “那便找机会,让她犯错——”风无南阴沉说道,眼底泛着阴险。此时的他,跟往日那风度翩翩的风雅名士判若两人。 司幽子夋双眼收紧了起来,他知道风无南的意思,这是在皇宫,如果有意让人犯大错,那取其性命也是轻而易举的,比制造意外让人死更多了正当的理由。 “老太妃似乎一直不安分,倒不如一箭双雕——”风无南还未等司幽子夋说什么,他又继续说道,听得出来,这个计划,他心里酝酿了一段时间了。 司幽子夋并不说话,只是静默着,但那脸色变得阴沉了几分。 雎阳王司幽厉的母妃,俪妃,一直仗着被太祖皇帝宠爱,即便已经换了三个皇帝了,但她的气焰依然没有消减,如今似乎还更因为年纪大了,急着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夺皇位,而变得更加急躁了起来。 对于司幽子夋来说,那俪妃也无外乎不是个定时炸弹,雎阳王有兵权,俪妃更是不时利用朝中老臣的敬重之心,几番兴风作浪,留着这样的人,只怕将来会带来更多麻烦。 以司幽子夋的性子,想要除掉俪妃,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向来是手段干脆决绝的,但如今他却沉默了起来。 杀了俪妃,倒也正好可以减弱司幽厉的一些权势,这让司幽子夋自然是有些心动的。 第三百二十五章 国公府 金乌子虽然气愤,但却无话可说。 “我早该想到这司幽子夋不是个善茬的,没想到他居然把所有人都给骗了,连司幽信也都被他骗了,还好我没轻举妄动,否则,都得给司幽信陪葬。”他喃喃道。 其实早在思敏公主和亲失败的时候,他就开始对司幽子夋有所怀疑了,可是没有确定的证据,他实在无法相信,那个昏庸软弱,处处被司幽信控制的皇帝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而等他不得不信的时候,司幽信已经死了,朝中那些不安分的大臣也陆续被清除。 来势凶猛,司幽厉自己也措手不及,他不得不装病躲着,想着能躲过风头再说,可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司幽子夋还在虎视眈眈着,而慕容华信又出来兴风作浪了,那本册子就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当初他在抄慕容家的时候,明明已经让人仔细的搜过了,确定毁了原册,可是却没想到,慕容原留了一手,竟然保存着副本。 当时进入西乡的人虽然表面都有不同的身份,可是若是细查起来,都会发现,这些人跟他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都是从他封地来的人,无论如何,他是跑不掉的了。 “那现在,王爷可有什么打算?”金乌子憋着一口气,没好气的问道,他跟姚玉郎一战,不仅元气大伤不说,还失去了心爱的宠灵血蟒,这令他十分气恼。 “呵呵,不杀拓跋恨瑶也可以,但我要让你去杀一个人。”司幽厉冷声道,他心里又有了新的算盘。 “谁?” “慕容华信。”司幽厉恨恨道,可见他心里多忌惮慕容华信。 “呵,我可不想去送死,要杀你自己去,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慕容华信被郭翎羽请到了国公府里,谁有本事去国公府杀人?我看啊,只有王爷你自己了。”金乌子冷笑道,他虽然急于复国,但也不傻。 “慕容华信不死,我们早晚都得出事!”司幽厉企图说服他。 “呵呵,王爷,其实我倒是觉得最大的威胁不是慕容华信,而是慕容惜。”金乌子幽然道,“你想想,那慕容华信当初明知道自己儿子驻守西乡,但还是肯去运金矿,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父子俩关系一点都不好,即便慕容原留下什么,他也不会知道的,依我看啊,只有那慕容惜会知道册子在哪,慕容华信此次自曝行踪,不过是想要报当年的仇罢了,何必跟他计较。” 司幽厉想了想,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些道理,再说了,那慕容惜可是司幽信调教出来的人,身手可不见得比她爷爷差。 “可慕容惜还不能杀,得等她找到册子。”司幽厉沉声道。 “那就是了,接下来咱们不用急,只用仔细跟着,甚至可以暗中帮着,等她一找到册子,就立马杀了她。”金乌子满脸杀机道。 国公府里头,一如既往的庄严肃穆,郭翎羽向来不喜欢闹腾,他在府中建了一座庭院,一年四季他一人独居,可是这庭院却不像别处那么富丽堂皇,这与其说是庭院,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山村。 在这个别致而古朴的小村子了,有亭台流水,也有炊烟袅袅的瓦房屋,一切景致都跟侯门宅邸里的风格大相径庭,而这仿建的村子中,有一处房屋最为显眼,那就是名为青玉阁的一座石砖瓦房。 这青玉阁风格古香古色的,四周栽种着翠绿的竹子,而院子里四处写满了诗书箴言,走进院中,书香四溢,钟灵毓秀,院子里的摆设看来,也像是个书院,摆设精致齐全,但是却空无一人,平日里也只有郭翎羽独坐于此。 慕容华信踏入这院落的时候,却忍不住发笑,“三弟啊,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他望着眼前这座仿建来的村落,脑海中那皱巴巴的记忆也逐一的摊开来。 兄弟二人互相搀扶着漫步其中,那郭翎羽很高兴,他可是想尽了办法才把慕容华信给请来的,他们兄弟俩这把年纪了,还能聚到一起来叙旧,可真是不容易。 “哎哟,你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地方呢——”郭翎羽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他颤巍巍的指着四周,“你看看,跟当年的杏花村比,有什么不一样的?”他得意的问道。 慕容华信仔细的环视四周,他亲自踏上那小木桥,又仔细看了看那河里,随后不得不佩服的点了点头,“你还别说,除了这四周的几堵墙之外,还真是哪里都一样。” “你别着急,且去青玉阁看一看——”郭翎羽笑着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的把慕容华信往那青砖瓦屋拉去,兄弟二人站到‘青玉阁’门前,却恍若隔世。 当初他们三兄弟就是结识于青玉阁的,那时候,王朝崩塌,天下群雄争霸,他们都本是世家公子,或出于将门,或出于文官之后,为了学个乱世之治,都在二十出头的年岁跑到了赵地的杏花村里去,只因杏花村的青玉阁中,有着一位学识渊博的老先生,许多人都慕名而来。 在众多年轻人当中,他们兄弟三人最为出众,在这青玉阁中,三人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后来在老先生故意主持的一场治世比赛中,太祖皇帝司幽孟华夺了第一,他们兄弟各自排二三。 “我记得当时,我们三个谁也不肯服谁,你我经常争得面红耳赤,可是大哥却总一副胸有成竹,总有办法整我们。”慕容华信想起年轻时候的事,也不由得兴奋起来。 “那可不是,当初你总鄙夷我这个掉书袋,有事没事就把我给绑起来挂在房梁上,要是大哥从中调和,我哪能有今天。”郭翎羽哼哧道,两人谈起过往,忍不住抚掌大笑,就像老顽童一般。 “不过你也别忘了,大哥每次去跟老先生告状,可是一告一个准啊。”慕容华信笑道。 “唉,你说,咱俩都是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怎么还总忘不了那些年的事啊——”郭翎羽眯眼望着那匾额上‘青玉阁’三个字,感慨万分道。 “三弟啊,打江山难,可是守江山也难啊——”慕容华信也叹息道。 “也是,我时常想,若是你不出走,这钜燕咱俩定能好好替大哥守着,可是仔细想想啊,就算你留下来,只怕这局面也不好过啊。”郭翎羽皱眉不展道。 当初他们三人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孟华夺了第一,他们两人不得不屈服,而在那场看似古怪的比赛之后,老先生却让他们出了师,让他们三个一同去治这乱世,这对当时渺小而年轻的他们来说,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他们离开青玉阁之后,本想着各回各家算了,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暗中被周国人盯上了,那周国大王派人暗杀他们,三人不得已反击,慕容华信一个人杀光了那些刺客,也因此得罪了周国。 三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招兵买马,自立门户,从最开始的山寨野匪,到后来的横扫列国,战无不胜,那是一段了不起的岁月,而三人之间的情谊也越来越深厚,在无数次的出生入死中,早已经超越了亲手足之情。 “我就算没有沈欢欢这档子事,就算不出走,咱俩也会变成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慕容华信笑着说道。 “是啊,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就算大哥信任咱们,跟咱们共享这天下,可是旁人可不见得如此。”郭翎羽叹息道,历经三朝,他这个国公爷一直安然无恙,可想而知,他早就把这局势看得透透的了。 “这天下谁不想要?尤其是这些后生,他们一个个的坐享其成,打天下他们不流血,但是分天下,他们可高兴着呢,谁都想着独占这一口大锅。”慕容华信冷笑道。 “当初大哥驾崩后,孝惠皇帝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站稳了脚跟的,其中还少不了端皇后在后宫出力呢,可惜,还是死在了那冯清荷的手里。”郭翎羽惋惜说道,这些年,他把宫里看得很清楚,只是他已经不适合再有所举动了。 郭翎羽一贯是个知进退的人。 “可是我们都没想到,他们母子这么多年,一直不肯死心。” “谁说不是呢,当初朝中那叫一个乱啊,公孙道仗着自己是元老,独揽大权,而司幽信手握重病,与之分庭抗礼,都以为雎阳王个性淡薄,从不插手朝政,可是没想到,他暗中野心勃勃,比那司幽信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郭翎羽回想这几年的波谲云诡,他既庆幸自己退隐不问世,又痛恨自己的无能。 若他们还是当年青玉阁里的年轻人,这天下哪里轮得到那些混小子来指手画脚。 “唉,我们老了,该退下了,这天下是年轻人的,咱们就把该做的事给做好,剩下的,生死有命。”慕容华信看得开道。 “当今的皇帝,比起咱们大哥,少了那么几分磊落,但是在权谋上,可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可要小心些。”郭翎羽忽然压低声音道。 但那慕容华信反倒毫不在乎,“我这条命早晚是朝廷的,有什么可担心的,他要是觉得我还用得着,那我也算给大哥一个交代。” “唉,二哥,你就是这么死脑筋,大哥要是活着,肯定护着你的,你可是大哥最为倚重的人。”郭翎羽抱怨道。 “大哥已经死了,咱俩也快了,你又何必计较呢。”而慕容华信却笑着说道,他是真觉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而且这一次他公开自己的身份,也是想来个了解。 “那小惜呢?你打算怎么安置她?现在人人知道你就是沈独欢,你让她怎么继续当这个皇后?”郭翎羽有几分生气道。 对慕容华信的决定,他这个当弟弟的,有些不敢苟同。 “呵呵,我可不想让她再回去当皇后了,当皇后有什么好的,还得看赫纥女人的脸色,依我看啊,倒不如等金矿的事一完,你让郭术娶了她得了。”慕容华信理直气壮的说道。 郭翎羽这下不干了,刚刚还温情叙旧的兄弟俩,这会儿有了分歧,“唉,我说二哥,这婚姻大事,怎么搁你嘴里像卖猪肉似的?” “嗐,老子可不在乎这些,只要对我孙女儿好,那不就成了,我看啊,你们家郭术最好,大哥那小孙儿阴恻恻的,城府太深,当初我要是不走,肯定让她嫁郭术,司幽子夋那小子想娶还没门呢。”慕容华信认真说道。 按理说,他们兄弟三人结成亲家确实是一件亲上加亲的好事,可是谁曾想,慕容惜嫁进宫的事这么曲折,还是经了司幽信的手的,若是当初慕容家不出事,那慕容惜可是多少人抢着要娶的。 “我觉得这可不好,这事我看不成——”郭翎羽嘟囔道,他不敢太直接回绝,但是却也藏不住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怎么着?你嫌弃我孙女不是个黄花大闺女?”慕容华信眯起眼睛问道,神色很是不悦。 “哎哎,瞧你说的,这是人话嘛!”两人嗓门越扯越大,“我当然不是嫌弃你家小惜不好,但你好歹也得可怜可怜郭术小子啊,你瞧他那样,能打得过小惜吗?再说了,真这样做了,岂不是要逼皇帝灭我们的门?谁不知道,皇帝小子对小惜可是情深意切。”郭翎羽满腹牢骚。 “我呸,他还情深意切,三番五次利用小惜,还让她被那赫纥公主欺负,这小子,我恨不得宰了他!”慕容华信说起司幽子夋就火大起来。 “哎哎,你瞧瞧,是谁刚刚说,这天下是年轻人的?咱们老了不中用,安守本分就好?”郭翎羽揶揄道。 “哼,反正我就看中郭术了,你让他准备准备。”慕容华信坚持道。 “你个老顽固,我才懒得理你!”郭翎羽气道,两个胡子花白的老兄弟一人转向一边,谁也不理谁。 而这时候,那院门外却藏着一个身影,兰心悄悄的躲在门外,竖着耳朵听两人的对话。 其实她私底下听说老太公来客人的时候,就有些纳闷,她问了府上的下人,知道郭翎羽是从来不见客的,没想到她这亲自来一探究竟,竟然发现这样大的秘密。 此时的兰心不由得忐忑难安,她现在是进退两难,万万没想到慕容华信还活着,而且竟然还想让慕容惜嫁给郭术,这令她气得咬牙切齿。 她悄悄的离开,心里暗暗地想着应对的法子,可是她刚走出杏花村的院门,便察觉身边似乎有人跟着她,本就心虚的她吓得疾步乱窜。 走了好一阵,她四处张望,见四周空无一人,原来是虚惊一场,她刚刚松了一口气,可是却又忽然听道有人叫道:“兰心——” “谁?”兰心吓了一大跳,慌忙寻声望去,可是却仍旧空无一人,可是她刚刚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那声音还有些熟悉。 “是我——”又是一阵幽然的响声,那声音似乎是在故意在呼唤她,兰心的心跳几乎漏了半拍,她脸色吓得苍白,仓皇逃窜,一刻也不敢迟疑。 “兰心——”可是无论她怎么跑,那魔咒一样的声音一直如影随形,不知不觉的,她被那声音逼到了僻静的偏院里,这里平时来往的人很少,这时候即使是大白天,可是此地显得很冷清阴森。 “你还记得我吗——”那声音犹如鬼音一样,怎么都不肯放过兰心。 “你到底是谁?!”兰心声嘶力竭的叫喊道,她感觉那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可是她却始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我——”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兰心的面前飘过,那人脸色惨白,头发湿漉漉的,犹如惨死的水鬼一样。 “啊——”兰心吓得落荒而逃,她见那白色身影飘动如鬼影,根本不敢仔细看那鬼影的模样,几乎是吓得屁滚尿流。 可是那白色的鬼影却紧追着不放,不管她跑去哪里,那声音一直在耳边呼唤,突然,那鬼脸拉近,兰心吓得瞪大眼睛,这下她终于看清楚那张脸了。 “绿绮!”兰心惊恐尖叫道,此时的她几乎被吓疯了,可是一转眼那鬼影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兰心吓得六神无主,她似乎叫喊:“绿绮!绿绮”可是空旷的院子里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大白天的见鬼了?兰心恍惚间难以回神。 过了好一阵子,院子里都再也没有动静,兰心开始相信是因为自己太过于紧张而幻听幻视,“不会的,绿绮死了,老将军有武功没死情有可原,可是绿绮不会,她肯定已经死了。” 兰心之所以那么害怕绿绮,无非就是因为当初她把他们推下去的时候,慕容华信是昏迷的,他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可是那时候,绿绮是清醒着的,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所作所为。 “对不起,绿绮,对不起,你死了就好好安息吧,不要来找我了——”兰心一边走着,一边战战兢兢的默念着。 可是正当她低头往回走没几步,突然她被人挡住了去路,她看到那人的脚尖,不由得抬起头来,从下往上看,赫然看到绿绮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正阴森森的笑着看她。 “啊——”兰心吓得摔倒在地,魂飞魄散的望着眼前的白衣绿绮,“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呵呵,兰心,好久不见啊,你希望我是人呢,还是鬼呢?”而绿绮笑起来说道,她一把摘下头上湿漉漉的头套,神色凛然。 兰心惊魂未定,但是心里已经确定——她是人,她根本没死,而且还跟着慕容华信进来了。 “你、你没死——”兰心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事到如今,就算绿绮真的活着,她也无计可施,覆水难收,她做了的事永远不会改变,倒不如想着怎么化险为夷。 “怎么?很失望对不对?”绿绮冷笑道,她眼中的愤怒直直的逼向兰心。 “当初是我不小心,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就不用整日愧疚自责了——”兰心站起来,她镇定自若的拍了拍衣裳,理直气壮的说道。 “呵,兰心,你就不怕我?”绿绮咬牙道,看到她这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积压在心底的怒气一下子燃了起来。 “我干什么要怕?我知道你是跟着慕容老将军来的,可是你别忘了,他可是沈独欢,朝廷早晚要找他算账的,所以他是个罪人,做不了你的靠山,而我可不一样,我现在是郭大人的侍女,他对我很好,而且宫里的熊贵妃也会帮我,就算你把真相告诉别人,那又如何?”兰心却无所谓道。 一不做二不休,她现在早就不是当初的兰心了,她自从进入这宅邸,她做梦都想做这宅邸的女主人。 “那你就不怕皇后?”绿绮冷笑。 “呵呵,我就实话跟你说吧,皇后现在可没贵妃娘娘有派头,她窝在那凌寒观里,不会有什么出息的,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向贵妃引荐你,好歹也为自己谋个出路不是?”兰心得意的笑着说道。 “呵呵,那郭大人知不知道你在夜光杯里动手脚的事?”绿绮阴笑道。 兰心故作一阵惊讶慌张,随后却开怀大笑,“谁有证据呢?”她笑得极为得意。 “绿绮,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既然老天让你活着,那就本分点,今天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不过若是有下次,我可就不客气了。”兰心冷笑道,言语中满是威胁。 “你还能拿我怎么样?”绿绮觉得有几分可笑。 “呵呵,我现在可不是当初的兰心了,你要是让我不高兴,我有的是办法整你——”兰心狠狠道,现在的她在国公府里混得风生水起,自然是瞧不上绿绮的。 “哦?是吗?”绿绮冷笑道,她一边笑着一边瞥了一眼旁边的水井,慢慢的踱步走过去。突然绿绮出手,一把拽住兰心,将她往那水井边拖走,任由兰心怎么挣扎都没用,原来绿绮早就在慕容华信那里学会了一些功夫,对付她是绰绰有余。 “救命啊——”兰心尖叫道。 第一百八十五章 汉人萨满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可真要死了 郭术似乎还有些不太习惯她这般的冷静,以往她说的话,让他觉得她是个麻烦,他不喜欢那等暧昧不清的感觉,可是现在,拓跋恨瑶不再说了,她似乎想清楚了,只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而她言下之意便是,这一次过后,她也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的牵连了。 这让郭术感到莫名的不自在起来。 “是吗——”郭术讷讷道,他垂下眉眼,不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僵滞。 “是的——”拓跋恨瑶依旧冷冷说道,她是个冰山美人,只是郭术有见过她难缠不讲理的一面罢了。 而这个时候,拓跋恨瑶开始伸手想要解开郭术身上的衣服,郭术却有些难为情。 拓跋恨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把他那想要阻挡的手拍开,自顾且有些粗暴直接的扯开他身上的衣裳。 “你!”郭术脸色通红,但却因为重伤虚弱,根本无力反抗。 “不想死就闭上嘴——”而拓跋恨瑶只是冷冷的说道,那语气甚至还有些不耐烦起来,这让郭术登时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 拓跋恨瑶三五下的便将郭术浑身上下的衣裳都脱了下来,将那些伤口都露出来,这样郭术这等遵循传统的男子十分难为情,但是拓跋恨瑶却从容漠然,那双美丽的眼中,只是专注着伤口,丝毫没有波澜。 “是谁伤了你?”拓跋恨瑶,一面为他清理那些已经感染了的伤口,一边冷声问道,而此时的郭术身上一丝不挂,全都暴露在了她的眼下,他甚是惶恐不安。 “这不关你的事——”郭术也冷冷的回答说道,他很是难为情的将脸转向里侧,不肯面向拓跋恨瑶,仿佛是在遭受屈辱之刑一般的。 拓跋恨瑶顿了顿,随后面不改色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顿时间,郭术传来痛呼声:“啊——你!”郭术气愤的回头瞪着她,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但拓跋恨瑶只是继续自顾的忙活,她卷着袖子,手法很是娴熟,但是那冷冰冰的的模样是在像郭术提出警告,警告他,若是不好好回答,他就惨了。 “是一个叫吴阿魏的人——”郭术没好气的回答说道,不情不愿的,跟个受了气的媳妇一般。 “你惹了摄政王?”而那拓跋恨瑶听了,抬眼瞥了他一眼道,那眼中带着一股嘲讽,似乎是在讥笑郭术的不自量力一般。 “你认识他?”郭术有些惊讶。 “算是吧——”拓跋恨瑶冷冷道,有些含糊。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跟摄政王,是什么关系?”郭术心里有些警惕起来,他沉声质问道,其实对拓跋恨瑶,他一直都有着许多的疑问,但是后来因为慕容惜跟风无南也平安脱险了,他也懒得再去深究了,只觉得这种女人,能够离她远一点,都是一件好事。 “没错,我是摄政王的小妾,是摄政王的女人——”拓跋恨瑶直接说道,那语气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哼,摄政王根本没有妾室,他只有一个王妃。”郭术听了,怒目哼道,对她这等的敷衍很是不满。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以我的姿色,去当他的小妾,也是有可能的吧?”而那拓跋恨瑶冷笑说道,一副很是认真的模样来。 郭术听了,莫名觉得气恼。 “难道天下就没有男人了吗,你非要去当人的小妾不成?”郭术动气道,那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都被气得通红起来。 “我当人小妾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便去——”而拓跋恨瑶似乎是铁了心似的,继续冷笑说道,而她越是这样,那郭术越是烦躁得很。 “随你——”郭术没好气的哼道,他那张脸,本是习惯了温和浅笑的,可是如今却气愤得发青一般,这一句随你,更是有几分赌气。 拓跋恨瑶瞪着他,手上的力气再一次加重,郭术这一次却死死咬着牙,死活都不肯发出痛呼声,拓跋恨瑶较劲儿般的,继续使劲,两人谁也不说话,拉锯一般的较着劲。 “拓跋恨瑶!”过了一阵,那郭术再次回头狠瞪她道,拓跋恨瑶眨着眼看着他,一副如无其事的模样,“你再这样对我,我可真就要死了。”郭术咬牙切齿道。 拓跋恨瑶一听,不由得一愣,随后忍不住扑哧一笑起来: “呵,你本就该死,死了正和我心意!”拓跋恨瑶得意说道,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让郭术原本昏睡的脑子清醒了许多,他本是身体发烧,有些昏昏欲睡的,但是跟她这么一斗,他反而清醒了许多。 郭术狠狠的瞪着她,气冲冲的转过头去,继续咬牙忍着。 拓跋恨瑶也不再耽误,她用一根银针,仔细的引出伤口中的脓血,再用那煮过草药的水一一冲洗伤口,洗过之后,郭术感觉身体清爽了许多,痛感也得到了缓解,但在拓跋恨瑶面前,他依然紧绷着个脸。 兰心绿绮两个丫鬟看到郭术身体一丝不挂的,也不敢靠近,而是在外边回避着,只由着拓跋恨瑶为郭术疗伤,而对于兰心来说,她自然也是想要亲自去照顾郭术的,可是她也不是个蠢钝的人,她能够感受到郭术对拓跋恨瑶的不同之处。 郭术对任何人,都是十分遵循礼节的,从不会越界无礼,可是这样却难免也显得生分,与刻意保持距离的嫌疑,但是他对那拓跋恨瑶,确实更为直接的,兴许也是被逼急了,兴许也是因为,对他来说,拓跋恨瑶能够让他卸掉那些繁文缛节,让他变得愈加的自在,可以不用再拘束。 “兰心,我知道你对郭大人的情意,可是如今为了郭大人好,你还是忍一忍吧——”绿绮知道兰心不痛快,便好心的劝导道。 “呵呵,我只是一个丫鬟,哪有什么忍不忍的,只要郭大人好,那便是好的——”而兰心却苦涩的笑了笑说道。 绿绮看着她,想要劝慰,但是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握了握她的手,权当是安慰了。 “这拓跋姑娘,显然也是对郭大人有意,只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看样子,像是个胡人——”绿绮继续说道,她的心思向来是最细腻的,虽然没有兰心那么精明,但她看东西却比兰心要明白一些。 兰心听着,眼神却渐渐的深沉起来,她眼中锋芒毕现,但是因为此时身边只有绿绮一人,她也不必藏着掖着。 “呵,看着,也是她厚脸皮赖着郭大人罢了,郭大人怎么会喜欢这等粗俗的女子——”那兰心冷笑说道。 “若是郭大人真的也喜欢人家,你怎么着?”而绿绮向来是最不喜欢她这幅模样的,兰心性子要傲一些,说得不好听,便是有些心比天高,时常那些小心思也是藏不住的。 绿绮知道这话戳她痛处,但她偏要故意说,她跟兰心少时一起入宫,如今也是亲如姐妹一般的,她可不想兰心鬼迷了心窍般的。 “绿绮,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帮着我就算了,为何还要偏向那外人?!”果不其然,兰心听了,顿时很是生气的说道。 “兰心,这世上情爱最是勉强不来,我不是帮着别人,我只是要让你拎清楚罢了,若是郭大人对你有意,这会儿在里面的人就是你了!”绿绮也有些动气的说道。 “那是因为她会疗伤,而我又不是大夫,她在里面也是为了给郭大人治伤,这跟情意何关——”兰心不服气说道。 “难道只有疗伤吗,你就别自欺欺人了,郭大人那眼神你又不是没见到,他显然是在意那位拓跋姑娘的,你认识郭大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何时见过郭大人会对一个女子那般失态?”绿绮一语惊醒梦中人,让兰心心里的侥幸无处躲藏。 兰心气红着脸,无话可说。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皇后娘娘生死未卜,我们又回不了洛安,还是先想想办法吧,这些事不重要!”而过了好一阵子,兰心也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想要别开话题,她正色说道。 她这么一说,绿绮也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她也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 而拓跋恨瑶一直忙碌到了夜色降临,那郭术身上的伤口才被重新包扎好,他身上的衣服丫鬟们洗了还在烘干,拓跋恨瑶便用自己随身带着的披风为他披上。 “呵,你倒是还得清楚得很,连衣服都算上了——”郭术依然躺在草堆上,他瞟了一眼拓跋恨瑶,随后冷笑说道。 拓跋恨瑶有些困惑的看了他一眼,才想起来,他指的是,当初他们在无极门楼上,他曾将外衣借给她披的旧事来。 “那你满意了吗?”拓跋恨瑶也冷笑一声道,而那兰心绿绮两个人完全不知道他俩在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 此时众人围着火堆,四周依然宁静,但是却因为拓跋恨瑶的到来,气氛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还行——”没想到,那郭术沉思一阵,随后还真一副认真的模样回答说道。 “这么说,你还不太满意?”拓跋恨瑶盯着他,若有所思的冷笑道,那眼神中还带着一些威胁来。 第二十九章 他要娶妻了 “光有我的法子还不够呢,还得有你这般的容貌灵气才行——”苏和香嗔笑道,她很疼爱慕容惜,,从她五岁开始,苏和香便时常照顾着她,叫她跳舞,教她弹琴,教她如何取悦男人。 只不过慕容惜嫁进皇宫的计划比较突然,苏和香没来得及教她怎么在床上与男人相处,弄得慕容惜在司幽子夋那里吃了不少的亏,不过好在现在司幽子夋心疼她得紧,她也没那么难受了。 “姐姐就爱取笑我,也不知道姐姐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了——”慕容惜笑着问道。 “呵呵,放心吧,我很好,阿魏白芨他们也很好——”苏和香回答道。 阿魏与白芨是她们的伙伴,慕容惜五岁便与他们生活在一起,虽然过着残酷的生活,但同伴们却对她一直关爱有加,她们在暗夜之中,犹如手足一般相互扶持着。 “那——”慕容惜欲言又止。 “王爷也很好——”而苏和香不用想,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她径直的回答说道,慕容惜不有的微微一笑,很是满足。 “不过——”过了一会儿,苏和香又说道,她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下个月,王爷要迎娶刘尚书家的千金为妻——”苏和香还是说了出来。 “砰——”的一声,忽然,正在急速旋转舞动的慕容惜毫无征兆的摔倒在地,急促激烈的乐声也戛然而止。 “朕说了让你不要跳,你偏不信,这下好了,脚扭到了,肿了这么大一个包,可如何是好——”司幽子夋心疼十分道,他一边给慕容惜那肿得像个馒头的脚踝抹药,一边脸色心疼不悦着。 慕容惜当日跳胡旋舞,急速旋转之际,舞步错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仅脚踝受伤了,连身子也摔得不轻,这些日子一直在宫里静养着,司幽子夋更是寸步不离的呵护照顾着。 “呵呵,妾身太久不跳了,生疏了,害的皇上担心——”慕容惜讷讷笑道,她的脸色很是憔悴,那眼底有几分恍惚之意,看起来很是茫然。 司幽子夋也只是以为她摔疼了,殊不知,慕容惜的心中是何种的兵荒马乱。 “朕看你啊,就是小孩子脾气,想要跟人家一较高低,可你总忘了,在朕心中,惜儿便是最好的,别人再怎么样,都不及惜儿的万分之一——”司幽子夋温柔笑着说道,深情十分。 慕容惜看了看他,那俊朗的面容上布着温柔浅笑,眼中满是她的倒影,这是何等的疼爱啊。 起初慕容惜还有些不习惯司幽子夋这般的腻歪,只觉得肉麻,毕竟他一个无能软弱的皇帝,她自然是不放在眼中的,但这么久来了,他对自己关怀备至,慕容惜心里再瞧不上无能的他,也终归会有些感动。 在她看来,司幽子夋已经完全被她征服了。 “能得皇上这般恩宠,妾身荣幸至极——”慕容惜微笑说道,眼中带着感激。 “皇上,皇后,摄政王来了——”而正说着,门外太监徐步进来禀告道,慕容惜一听,心头一阵绞痛。 “快请他进来——”司幽子夋急忙笑着说道,他对自己的摄政皇叔,一直都敬仰恭敬着,慕容惜心中同情着司幽子夋,她心想着,这个倒霉皇帝自己没有实权就罢了,还一直被司幽信掌控着,如今司幽信想要要他的命,他便只能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皇上,妾身身体有些不适,又这般狼狈,不好见皇叔,不如,妾身便隔着帘子跟皇叔问好吧——”慕容惜心中复杂,司幽信忽然来访,她内心慌张许多,一时间难以平复,只好想出如此下策。 “也好,也免得皇叔看到你这般憔悴过度担心了,毕竟皇叔可是一直都很关心着皇后的——”司幽子夋想了想,随后笑着说道。 “呵呵——”慕容惜笑了笑,不再言语,她内心暗自自嘲起来,想着,他若是真的关心自己,自己又为何会落得这般田地呢。 他曾说过,等他当上了皇上,他会娶她为后,让她成为天底下最有权势的女人,可是如今,他转眼便要娶别人了。 慕容惜的心痛得无以复加,她本想着,等她杀了司幽子夋,她便能够回到他的身边了,可是现在,到头来一切都是空欢喜罢了,相比这座森严宏伟的高墙宫殿,司幽信给她的束缚更是一辈子的。 皇宫囚住了她的身,可司幽信却囚住了她的心。 “臣叩见皇上,皇后——”不一会儿,坐在帘帐后面的慕容惜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他的声音依旧那般的醇厚而富有磁性,这是她做梦都在回味的声音。 “皇叔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司幽子夋笑着说道。 隔着轻薄的帘帐,慕容惜看到那伟岸的身影站了起来,她的双目紧紧的盯着那模糊的影子,明明是那么的想要见他,可是却又不敢直面她,慕容惜的心虽然已经千疮百孔,但却依然苟延残喘着。 “听闻皇后娘娘受伤,也不知今日可好些——”司幽信看向那帘帐后,恭敬问道。 “只是,只是小伤,已经好多了,多谢皇叔挂念——”良久,慕容惜才反应过来,她轻声回答说道,只是帘帐后的她,眼眶却早已微红。 “呵呵,皇叔朝政军务繁忙,今日还要为大婚准备,还这般记着朕与皇后,实在是让朕感激不已啊——”司幽子夋笑着说道,他对司幽信,是完全顺从与依赖着的,从未有过任何的争论与分歧,毕竟朝政军务,他都不管,只顾自己玩。 慕容惜一听到大婚二字,心便如同针扎一般。 “呵呵,这是臣应当做的,不足挂齿——”司幽信笑道,那声音爽朗,倒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模样,毕竟是即将新婚的人。 “皇叔总是这般客气,不过下个月皇叔大婚,朕可不客气了,朕跟皇后啊,要亲自上你的王府去讨杯喜酒喝,皇叔可不能推脱啊——”司幽子夋笑着说道。 “呵呵,皇上皇后若是能够亲临,必使蔽宅蓬荜生辉,臣自当恭候圣驾——”司幽信笑着说道,很是从容着。 摄政王大婚,作为侄子的皇上去喝杯喜酒也是正常不过的,不过此时慕容惜却暗暗咬着牙,神色凝重着。 第八十五章 他要有孩子了 司幽厉听了,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装作听不懂罢了,而那小太监显然没想到慕容惜会这么说话,脸色顿时愣住。 “公公,你说是不是啊?”慕容惜没那么容易罢休,她见那太监脸色变了,临了便加了一句,弄得那太监慌乱无措,匆忙的点着头应着。 绿绮兰心俩个偷偷笑着,得意极了。 “呵呵,皇叔跟婶子这就要回去了吗?”慕容惜又转过来,笑呵呵对二人说道。 此时司幽厉心里暗暗打量着,他发现这个皇后,年纪虽然小,但是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此看来,她似乎是根本没想法讨好自己的母妃的,甚至她更有要对着干,天不怕地不怕的趋势。 司幽厉是个多思的人,他已经在暗暗的好奇,慕容惜底气这么硬,到底是谁在给她撑腰,是司幽信,还是司幽子夋。 “哦,皇上跟摄政王在前殿等着赏画呢,说是有瑜珞居士的真迹,可了不得——”那司幽厉笑着说道,慕容惜一听,便笑着说道: “哦,这样啊,想必婶子去了,也无趣,倒不如皇叔去前殿,我请婶子去华阳宫里喝些茶如何?” 司幽厉听了,似乎也思索了一番,而这时候,苏和香却开口道: “皇后娘娘盛情难却,妾身也正好闷得慌,看画也看不懂,不如王爷自个儿去见皇上吧,妾身去皇后娘娘宫里讨杯茶喝——” 苏和香笑着说道,她在对司幽厉说话的时候,声音温柔婉转,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十分迷人。 司幽厉想了想,便道: “也好,你闷了就去吧,不过茶还是少喝,对你这肚子不好——”司幽厉语气有些严肃起来,足以看出,他对苏和香肚子里这个孩子十分重视。 苏和香娇羞一笑,不由自主的抚了抚那隆起的腹部,笑着说道: “去吧,别让皇上等久了——”二人旁若无人的恩爱模样,俨然就是一对甜蜜幸福的新婚夫妇。 二人目送司幽厉离开,苏和香的身边跟着俩个丫鬟,一看年纪都不小了,都是经验丰富的丫鬟,精心仔细的在苏和香身边伺候着。 “呵,怎么着,他还怕我给他孩子下毒不成——”慕容惜是跟苏和香并肩漫步,四个丫鬟在身后隔着一段距离跟随着。 慕容惜很是不满的说道,对司幽厉的厌恶之情好不掩盖。 “呵呵,怀孕的身子怕凉,那茶又性寒,他只是怕喝多了对身子不好罢了——”而苏和香却笑呵呵的说道,言语间,那份亲密展露无遗。 慕容惜扭头看向身旁的苏和香,脸色很是不好看、 “呵,姐姐你现在倒是真成了他的妻子似的了,倒是爱偏袒他得很——”慕容惜不满说道。 “呵呵,惜儿,你不懂,怀了孩子,很多事情都变了,但放心,我的心没变,我依然谨记自己的身份,你也不用试探我——”苏和香从容笑道,她知道慕容惜的心思,不等慕容惜开口,她便自己主动说明了。 这下倒成了慕容惜没事找事了。 “我又没说什么,只是见这个雎阳王婆婆妈妈的,一点都没有男人气概,王爷就不一样,他从不这样婆妈——”慕容惜在苏和香面前,回归了自己小孩子的本性,任性而傲娇着。 而她跟苏和香在一起,便会不自觉的提到司幽信,这似乎已经成了她改不掉的习惯了。 可是这时候,苏和香的脸色却变得有些异样,她眼中带着犹豫与几分难过。 “惜儿——”苏和香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但她却不敢看向慕容惜。 “啊?怎么了?”慕容惜不以为意的随口道,她一面走着,一面悠闲的摘着花丛中冒出来的大朵蔷薇,那蔷薇开得正娇艳,一朵朵的足有碗口大,既有雍容华贵之姿,又有沉静内敛之意。 “刘文静,她也有了身孕,已经三个月了——”苏和香的声音很轻,但却让慕容惜觉得耳中嗡的一阵,她好像一下子什么都听不见的似的,浑身的血液也都凝固了,那正伸向花朵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刘文静怀孕了,她有了司幽信的孩子,司幽信有孩子了,他有妻子,也有孩子了。 慕容惜愣得足足半晌,知道那眼泪悄然掉落,啪嗒的一声,才将她惊醒过来。 苏和香难过的望着她,而此时身后的丫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们难得忙里偷闲,也在欣赏着园子里的鲜花。 “惜儿,你该死心了,王爷他很喜欢刘文静,上个月还为她操办了盛大的生辰宴会——”苏和香皱眉劝道,她很清楚慕容惜对司幽信的心思,她对慕容惜的i心疼,无法言表。 “我怎么从未听说——”慕容惜讷讷的说道,她整个人都麻木了,像是一个木桩子一样,呆呆的杵在那里。 “因为,因为那时候你还在掖庭狱中——”苏和香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起来,她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更胜似亲姐妹,苏和香实在不忍将真相告诉她,但却更不忍见她一味沉沦。 慕容惜没有说话,她只是点了点头,默默的将那眼泪擦去,双眼目光愣愣的落在手中的鲜花上,此时她觉得那鲜花拿在自己的手中,尤为的刺手。 “不是只要娶她就可以了吗,刘尚书为什么还要有个外孙才肯帮忙——”慕容惜喃喃说道,自言自语一般的。 她始终认为,这个孩子是司幽信不得已才有的,她宁愿相信是刘尚书逼迫要挟。 “惜儿,不,不是刘尚书的意思,是王爷,他很高兴,刘文静怀孩子,是他自己的意思——”苏和香彻底打破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慕容惜再也无话可说了,她的心,彻彻底底的碎开了,那颗鲜活的心,此时倏地变成了满地的狰狞的碎渣。 她在掖庭狱中饱受折磨的时候,他却在为妻儿欢庆,慕容惜知道,司幽信是个低调而不喜欢张扬的人,他的府上鲜少会举办什么宴会,连他自己的生辰他都不会大肆的操办,可是现在他为了一个女人,他却拿出了普天同庆的架势来。 慕容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头,有多嫉妒刘文静,她做梦都想成为刘文静,如果能够付出生命而换得来刘文静一天的日子,让她感受司幽信一天的温柔宠爱,她甚至是愿意的。 现实总是残酷的,慕容惜虽然悲伤不已,但她却能够很快的认清事实,刘文静是当朝刘尚书的掌上明珠,刘尚书是个德高望重的人,而刘家世代也都十分显赫,出生在这样的家族里的刘文静,自然是与众不同的,她就是一朵华贵的牡丹花。 而相比之下,慕容惜自知,自己就是一棵卑微低贱的野草,她虽然也是名门之后,但慕容家的厄运举世皆知。 公孙道死了,司幽信跟司幽子夋为慕容原平反,将当初公孙道扣在慕容家头上的罪帽给摘了下来,慕容原的名节保住了,慕容家的荣耀也重新得到了肯定,但,慕容家却只剩下慕容惜一个人了。 慕容惜对自己的家已经没有太多的印象了,她甚至都有些记不住父母亲的面貌了,只是记得父亲高大伟岸,很喜欢逗她笑,而母亲温婉贤惠,时常来到道观里教她读书写字。 她对母亲的印象要多一些,当初慕容惜因为被算命先生算出来是命格孽缘多,在权贵之家难以生长,于是她刚满俩岁便被送到了道观里抚育,但她却是慕容夫妇最疼爱的小女儿,以至于她刚出生的时候,慕容原便亲自为她取名为惜,意为珍惜上天所赐。 而在道观中,在慕容家还未出事之前,慕容惜记得丫鬟婆子们终日都是热热闹闹的围着她转,而她的母亲也因为心疼年幼的女儿,时常在道观中小住,亲自照顾着备受宠爱的她。 慕容家若是没有出事,她也会像刘文静那般,集着万千的宠爱追捧,她也会是慕容家的千金小姐,也会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可事实却是,她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慕容惜也想明白了许多事,她本以为这一切都是司幽信的操纵,但现在看来,公孙道死,其势力的倒台,也是司幽子夋的意思吧,他们叔侄二人,已经说不清楚谁在利用谁了。 慕容惜不再抱有什么幻想了,苏和香说的对,她确实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她确实应该忘怀,应该斩断这十年来将她折磨得面目全非的情思,而不是继续期待着能够回到司幽信的身边。 一切都是回不去了的。 沦陷在爱情中的女人总是容易自作多情的,就如慕容惜,她就曾幻想过,兴许司幽信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曾生育是为了她,可是这一切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惜儿,这个东西,你帮我拿给风先生吧——”苏和香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从远方飘来一般的,慕容惜久久才从冰窖一般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她看到苏和香拿出来一个显旧的锦囊来。 此时二人坐在华阳宫的门廊上,轻风阵阵吹拂而过,风中已经有了秋天的气息,而那摆放在两人中间的红色小矮桌上摆着茶杯,而那杯中的茶水已经没有一丝温气,但杯子却还是满的,显然两人谁都没有心思喝那昂贵稀罕的珍茗。 第二百八十六章 尘埃落定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六十九章 醋意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分别 “惜儿,路上一定要小心——”第二天,天色刚刚微亮,慕容惜便被安排上了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郭术带着二十来个精壮侍卫换上便装,准备跟随。 司幽子夋亲自将她扶上车,纵使有多么的不舍,但他依然不得不坚持这个选择。 “你也是,一定要小心一些,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回来吧,来日方长,总会有新的办法的——”慕容惜急声说道,她紧握着司幽子夋的手,似乎这是她与他的第一次分离,真正意义上的分别,在这一刻之前,慕容惜并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那么的舍不得他,自己的心竟然这般的害怕、 “呵呵,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为了你,我会好好活着——”司幽子夋握着她的手,依依不舍的用着她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庞,眼中深情脉脉道。 慕容惜看着他,发现他已经削瘦了一些了,他们出来才半个月的时间,但是他每日、每时每刻的忧愁她都心中有数,她知道,他的忧愁,也有是为了她的。 “嗯,我也会的,我也会好好活着,等你回来——”慕容惜眼中虽然哀怨,但她今天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她学会了克制,不再那般的依赖司幽子夋,她总是习惯了他在的,可是如今她必须要离开他,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她不得不让自己变得更坚强而克制一些。 “嗯,好好等着我,若是宫中有人想要挑惹你,不用害怕,若实在难缠,那便杀了她们——”司幽子夋忽然凑到她耳边低语起来说道,慕容惜听了,不由得怪嗔起来: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啊杀的!”慕容惜如今担心他得很,最听不得杀这个字眼了,不由得在他肩上拧了一把,但是在外人看来,帝后之间是十分亲密恩爱的。 此时,慕容惜并不知道,司幽信正在不远处静静的凝望着,他的眉眼很是深重,对于司幽信来说,看到慕容惜跟司幽子夋那般的亲密无间,他心里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无数次的安慰自己,慕容惜只是为了演戏。 可是日子久了,他却不得不清楚的知道,有些东西是演不出来的,他从慕容惜的眼中,看到了一些陌生的神采,或许说那些神采本身并不陌生,因为他见过太多了,只是如今,那些神采不再仅仅是为了他而生的。 “呵呵,记住我的话,你为了保住自己,不管杀了谁,都没关系。”司幽子夋轻笑起来说道,可是那语气却是十分的认真的,此时慕容惜发现,他眼底的阴幽果断清晰极了。 没错,司幽子夋的骨子里,总是带着一股果断,每每到了关键的时刻,他那温和的神情中便隐藏着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杀人于无形。 “嗯,好的,我知道了。”慕容惜无奈,只好点了点头说道,她知道司幽子夋指的,自然是冯清荷了,因为她并不知道上一次自己被冯清荷重罚是司幽子夋动的手脚,所以一直以来,慕容惜都十分警惕着冯清荷。 “皇上,时间差不多了,皇后娘娘该启程了——”这个时候,郭术提醒说道。 司幽子夋看了看他,默默的点了点头,而他依然难舍的抚着她的脸。 “郭术,这一路上你必须要比任何时候都小心,知道了吗——”司幽子夋再次叮嘱说道,虽然这些话他已经说了无数次了,但还是不嫌多。 “皇上请放心,属下誓死护送皇后回到洛安——”郭术严肃说道,他办事,司幽子夋也是放心的,加上郭术对慕容惜的性格也多少了解一些,所以但凡是慕容惜的事情,司幽子夋都习惯的派郭术去办。 “嗯,好了,出发吧——”司幽子夋点了点头,随后沉声说道,慕容惜看着他,却还是忍不住眼眶发红起来。 “不要哭,回去等着我——”司幽子夋亲昵的抚着她的脸庞,温柔的安抚着,在外人看来,司幽子夋只不过是个没什么本事的皇帝罢了,因为胆小怕事,又宠爱皇后,所以才忍不住要送皇后回去,而外人也猜测着,兴许皇上的心里头想着的是,两人一起回去,可是奈何柔丽那边偏要皇上亲自出面,所以才无奈,不得不去的。 马车开始徐徐的行动起来,慕容惜望着司幽子夋,难舍难分极了,司幽子夋不舍的跟着,直到马车加速,不得不松开手,二人才正式分别。 “娘娘,别难过了,皇上不会有事了,摄政王也在呢——”马车上,丫鬟们细声安慰着说道,她们看到两人是这般的难舍难分,心里也不禁得难受起来。 “嗯——”慕容惜一面低声啜泣起来,一面望着车窗外面,此时她却忽然看到了司幽信的身影,他站在那营地的一角,正在朝她望来,慕容惜心头十分的不是滋味,他们彼此相望着,他的身后是正在徐徐升起的旭日。 司幽信独自一个人站在那荒凉的沙漠上,那高大的身躯被笼罩在微红的旭日之中,一向强大的他,此时看起来,却觉得有些孤独苍凉,慕容惜忽然很想要给他一个拥抱,过去,她从不让他独自一个人。 可是如今,他们明明触手可及,却不能相互陪伴,有一些东西正在悄然的发生了改变,慕容惜心里的滋味越来越苦涩。 晨起的风沙,正在将他的衣袍微微卷起来,他孤傲而不可一世,他像个寂寞的侠客一般,傲然屹立,但却心向温存。 司幽信缓缓的抬起手,冲她微微的招手,以示告别,慕容惜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不仅有她与司幽子夋是分别,而对他,对他这个从下教养她的男人来说,也是一种分离。 慕容惜不知道的是,其实让她回洛安,这个起初是司幽信提出来的,司幽信早就不放心让她一起跟着,他一直都希望她安稳的留在宫中。 而司幽子夋也是赞同的,即使昨夜司幽信不提出来,他早晚也会做出这个决定的,只是司幽信的存在,让他更早的做出了这个决定。 慕容惜看到他正在朝自己招手,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她也微笑起来,抬起手,缓缓的的摇摆着,这无声的道别,让他们彼此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起来。 慕容惜常常会想,他是否会后悔,后悔他所做的决定,后悔将她置于宫中,后悔让她离开,她曾经以为,他若是后悔,那她便心满意足了,她恨不得看到他痛悔不已的模样,那样的话,她的报复便成了现实。 可是如今,慕容惜却是多么的希望他,希望他对过去没有任何一点后悔,她更希望,他心中对她没有那么深的情意,只有这样,她心里才会觉得好受一些。 “娘娘,走远了,再挥手,手就该酸了——”马车往回行驶着,那一片褐黄色的营地已经远远的被抛在了背后,而慕容惜依然还在木然的招着手,绿绮小心翼翼的提醒说道。 慕容惜这才止住了手上的动作,她呆呆的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收回那略有僵硬的手。 兰心急忙把车窗给关上,马车中虽然有些颠簸,但因为马车中隔音很好,倒也听不到风沙声,显得清净了许多。 “娘娘,等我们穿过这平原,走上个两天,就能够回到钜燕境内了——”郭术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而慕容惜根本无心回应,她只是默默的坐着,一言不发。 此时,在广阔的平原上,一辆马车,一对人马,正在朝着南边不紧不慢的赶着路,因为本就还未远离钜燕,此时的他们,顺着那一条燕回河望去,依然能够隐约看到那绿色的林地,那是肥沃的象征。 天黑之时,他们回到昨天遭受埋伏的峡谷,只是这一次,他们没有再选择趟河而下,而是选择了从另一边的小路走,这是一条崎岖的山路,马车经过时,愈加的颠簸了,慕容惜虽然身经百战,但却十分不喜欢这样的路途,几番下车呕吐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钜燕边境的林地中,慕容惜终于才舒服了许多,只是整个人脸色却十分难看。 “我下去走走,今夜就在这里休息吧——”慕容惜在丫鬟们的搀扶下晃悠悠的下了车,她脸色苍白着说道。 “可是皇后娘娘,此处不宜扎营,再往前走十余里,有个可以落脚的驿站,等到了那里——”郭术却反驳说道,可是还没等他说完,那慕容惜便直接打断说道: “什么?十余里?!你这是想要杀了我是吗?!”慕容惜瞪大眼睛说道,她十分的不满起来,慕容惜可不是个会迁就郭术的人,她若是不开心,谁都劝不动。 “皇后,此处偏僻,我们人少,猛兽出没先不说,这一带马贼作乱也是时有发生的——”郭术严肃说道,他既然是负责送慕容惜回去,自然不敢含糊,事事都要十分的小心谨慎。 “哼,那又怎么样,你们可是宫廷禁卫,难道连这点事都怕吗?”慕容惜气哼哼说道。 第三十三章 原来是仇家 “嗯,妾身知道了,妾身以后一定好好的服侍皇上,尽早,给皇上诞下皇嗣,也让皇上再无后顾之忧——”慕容惜懂事乖顺的依靠在司幽子夋的肩头上,温柔说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燕灵秀看去,脸上的笑意阴险而畅快,尤其是那一声皇嗣,她刻意咬重了几分,结结实实的嘲讽了燕灵秀今日的狂言。 燕灵秀自觉脸色无光,受辱至极,便找了个事由离开了寝殿,慕容惜出了一口恶气,这一夜也睡得十分香甜,一夜睡到大天亮,竟然未曾察觉,司幽子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摄政王司幽信大婚,钜燕国各路权贵皆数来齐了,皇上皇后,自然主宾。 “你说皇上身边有雎阳王的人?”夜宴伊始,新郎官司幽信便找了借口出席,而慕容惜也早已计算好了,在后花园中等候,这王府,她是再熟悉不过的,她知道什么地方隐蔽,什么地方最安全。 “没错,那人叫燕灵秀,不过我不还不敢确定她就是雎阳王的人,只知道她身手不凡——”慕容惜如实禀报道。 此时她嘴中虽然说着公事,但双眼看到他穿着那一身夺目的新郎贺服时,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 “燕灵秀这个人我知道,她十五岁进宫,一直伺候皇上,皇上对她也很是喜欢——”司幽信说道,“而她的底子我也查过,她是燕古离的女儿——”司幽信似乎没有多少波澜起伏,而是在暗暗思量着。 “燕古离?!”而慕容惜一听,顿时惊住了。 “没错,当初燕家牵扯到盗掘金矿一案,被你父亲主事揭发,最后被抄了家,燕灵秀被充为家奴,最后被选进宫当了宫女,她在皇上身边已经有十余年了,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侍女之一——”司幽信沉声说道。 慕容惜却久久愣神不语。 原来是燕古离的女儿,怪不得她对自己格外的憎恨,慕容惜心中暗自恍然道。 “怪不得,她那么恨我,原来是想要为她家人报仇啊——”良久,慕容惜冷笑说道,那指尖的疼痛不断的在困扰着她。 “不管燕灵秀是谁的人,你切不可露出端倪,让人捉住把柄,万事都要沉住气——”司幽信冷冰冰的说道。 慕容惜此时却身心凄凉,她有些失神的望着那司幽信,眼中流出哀怨凄婉。 “难道你就不曾想要关心我在宫里过得怎么样吗?”慕容惜喃喃说道,她满眼期待的望着司幽信,心痛着。 她被人扎了手,被人那般欺负,他却从未过问一句,她不期待他能够保护自己,因为一直以来,她无论受什么伤痛,都不会吭声,不会娇气,可那是因为从前她心中有希望,她觉得为他受任何伤都是值得的。 可是如今,他穿着新郎倌的衣裳,他刚刚跟别的女人拜堂成亲,她的心,有多凉,连她自己都不知。 她只希望能够得到他的一句关心,可他今晚,连个正眼都从未瞧过她。 “惜儿,我相信你能够保护自己,你也不要让我失望——”司幽子夋沉声说道,依然是冷冰冰的,不带任何的感情,仿佛对他来说,这一句话本也是懒得说的。 慕容惜不禁得落泪,她的心,又一次的碎了。 本还以为今夜她能够挺直胸膛的站在他面前恭喜他,可是她错了,若不是有司幽子夋搀扶,她甚至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 她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做戏,他不过是为了笼络刘尚书才娶他的女儿,可是当她看到新娘子站在他身旁的时候,慕容惜还是嫉妒得不得了。 “我知道了,恭喜王爷今日大婚——”良久,慕容惜轻声说道,那声音不再似往日清脆悦耳,而是疲惫极了。 “请多保重——”慕容惜说罢,便径直转身离开,不再逗留,她虽然是那般的不舍,她是那么的想要多看他几眼,可她此时已经明白,就算多看那几眼,他也不会对自己多出更多的情分,他对她,至多不过是怜悯。 曾经,他救了她的命,将她仔细照顾,为她叠纸鸢,为她庆生辰,教她读书写字,教她熟练剑法,他对她,如兄如父,她以为他心中是有她的。 可是到头来,她也终究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 慕容惜独自离开,而司幽信望着她的背影离去,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墙角,才肯迟迟收回。 “惜儿,这天下终会是你和我的——”司幽信喃喃说道,而他的眼中,不再是以往的沉静,那眼中透露出来的野心,让面容俊朗的他,多了几分阴沉来。 摄政王大婚之后,那司幽信便一直在宫外忙碌着,鲜少进宫来,慕容惜的心却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皇后娘娘,公主说今日身子不大舒服,不得跟您一同插花了——”那公主殿里的宫女云霞一大早便来告知说道。 慕容惜听了,略微有些愣住。 “公主病了吗?”慕容惜有些困惑的问道,面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来。 “回皇后娘娘,公主兴许是受了风寒,不宜出门——”那丫鬟有些迟疑的说道。 慕容惜瞥了一眼,目光微微一紧,便也立马看出那丫鬟是在说谎。 “呵呵,兴许?你是怎么伺候你家公主的,你们公主什么病,都搞不清楚——”慕容惜冷笑说道,那言语间带着刻意的嘲讽,宫里的人都知道,慕容皇后向来是口齿伶俐的,皇上又无能,根本不敢怎么管教她。 司幽子夋虽然是皇上,但是平日里头都是笑嘻嘻的,软弱无能,那些丫鬟太监们,表面恭敬,其实暗地里却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这一点,慕容惜是已经看透了的,所以有时候,她也替那司幽子夋感到气愤,便时常爱板着一张脸训斥下人。 宫女太监们见了慕容惜比见皇上本人还害怕。 那小宫女顿时吓得缩起身子来,不敢再说话。 “好了,你回去好好伺候公主吧,别忘了请太医去看看——”慕容惜冷冰冰的说道,脸色没什么表情。 “是,皇后——”那丫鬟云霞顿时如释重负一般的离去。 “皇后娘娘,这公主是不是在躲着您啊——”这时候,兰心上前来悄悄说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混战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八十九章 真真假假 “呵,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司幽子夋轻哼说道,他垂眸看着慕容惜,此时的她衣裳发丝都凌乱得很,睡眼惺忪的模样,看起来有些迷糊,跟那武功高强的杀手模样相差甚远。 “哼,这种时候你就知道我年纪不大,那昨晚上我说累了的时候,是谁跟我说,长大了不要娇气来着——”慕容惜噘着嘴哼道,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那万恶的嘴脸,而说道晚上的事情,慕容惜既是娇羞,又是恼怒着。 他总是不遗余力的折腾着她,让她苦不堪言。 “哈哈,这张嘴还真是厉害得很——”那司幽子夋无奈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候的他,对慕容惜是宠惯着的,有时候,他似乎也会忘了他们彼此的身份,忘了那些残酷的现实。 “皇上,风先生说新写了一支曲子,邀您过去听呢——”而忽然,床帐外传来燕灵秀的声音说道。 那燕灵秀不仅长得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样,嗓音更是冷冰生硬着,让人听起来不是很舒服。 床上的俩个人愣了愣,慕容惜当即便甩个脸色出来,这样的清晨他们本还温存着,慕容惜的心情本来还不错的,但是一听到燕灵秀的声音,她顿时觉得厌烦极了,一个不高兴,便直接挣开司幽子夋的手,一个人滚到那床里头去。 “嗯,朕知道了——”司幽子夋没理会那慕容惜闹脾气的样子,而是开口回答说道,那声音也有些冷淡着,而对别人,对除了慕容惜之外的人,他便又拿出了皇帝的样子来。 “是,那奴婢伺候皇上更衣——”那燕灵秀恭敬的声音再次传来,她的声音虽然没有那么的清脆悦耳,但对司幽子夋说话的时候,却能够听出其中的恭敬惧怕。 燕灵秀的嗓子似乎被伤过,慕容惜这时候忽然想起这个可能来,她第一次听到燕灵秀的声音的时候,便觉得哪里怪怪的,有些不像正常女人的声音,她开始还以为是天生的,但此时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必了,皇后伺候便好,你先下去吧——”而司幽子夋却冷冷的说道,他对燕灵秀的态度不知道怎么的 ,变得冷淡了许多,这样慕容惜心中暗自感到爽快着。 慕容惜这下可觉得舒坦极了,先前她便因为司幽子夋处处偏袒燕灵秀,而燕灵秀也因为自己是司幽子夋的人,对她这个皇后态度嚣张得很,慕容惜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恶气。 此时床帐外的燕灵秀神色有些落寞,但还是顺从的躬身道: “那奴婢先行告退——”燕灵秀说罢便离开了。 “哟,你这么说,人家可该不高兴了吧——”慕容惜开心得像个小孩似的,她躺在床上还翘着个二郎腿,优哉游哉着。 “她一个奴婢,哪有资格不高兴,起来吧——”司幽子夋毫不迟疑的说道,他那言语中,完全不见往日他对燕灵秀的偏袒信任,似乎连往日的主仆情谊都所剩无几了。 慕容惜偷偷笑着,她现在开始遗憾刚刚没能看到燕灵秀的表情,要知道,燕灵秀虽然是个奴婢手下,但怎么说,她心里对司幽子夋是存有着非分之想的,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心里堵得慌了。 “噗嗤——你现在倒是记起来她只是个奴婢了,哼当初我见你可喜欢她得很呢——”慕容惜笑着说道,但此时的她,心情是很好的。 不知道怎么的,渐渐的,慕容惜跟司幽子夋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有时候慕容惜一不小心,便会恍惚的觉得自己跟司幽子夋是自己人,而别人都是外人似的。 毕竟身处皇宫之中,虽然知道司幽子夋狡猾,但毕竟朝夕相处,她开始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跟司幽子夋在一起,她的心却也莫名的变得轻松起来。 “好了好了,没完没了的,快起来,然后跟我去一趟竹影阁吧——”司幽子夋起身来,笑着说道,慕容惜发现,有时候他是个幼稚的人,但有时候,他却又显露着老成稳重,心事重重的模样,让人很难猜透他的内心。 慕容惜习惯性的噘着嘴,虽然喜欢跟他置气,但今天的心情是还不错的,她也乐意为他更衣梳头。 “我去干什么,你们师兄二人不是要秘密谋划着什么吗,我去了,岂不干扰了你们——”慕容惜一边给他梳头,一边嘲笑说道,她自然知道司幽子夋三天两头的往那竹影阁里跑是为什么。 “呵呵,你放心吧,我是真的要听曲子去的,再说了,就算密谋什么,也不怕你知道——”而司幽子夋却笑呵呵的说道,一点都不防着她。 “哟,好大的口气,这么说,我是一点威胁都没有了——”慕容惜翻着白眼冷笑说道,“你就不怕,哪天我趁你睡着的时候,把你脖子给抹了——”慕容惜一边笑幽幽的凑到他耳边,双手悄悄的摸到他颈脖上,一副使坏的模样说道。 而此时司幽子夋却笑着,他的目光落在那梳妆台的铜镜上,眉眼微微笑眯着,而忽然,他一个反手,便轻而易举的将她从身后抱了过来。 “啊——”慕容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惊声呼起来,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按入怀中了。 “呀,你干什么啊!”慕容惜有些慌张的看向四周,好在此时没什么丫鬟下人在。 “呵呵,你真的舍得杀我?”司幽子夋怀抱着她,低头直视,那眉眼间流淌着脉脉温情,亦带着几分的邪气,慕容惜整个人怔住了。 慕容惜的脸羞得一片通红,她怔怔的望着司幽子夋,此时,她心里开始埋怨,埋怨老天爷会什么要让这么好看的男人存在世间。 披散着的乌发不时的拂到慕容惜的脸上去,弄得她又酥又痒的。 “你、你放开——”慕容惜讷讷道,很是不自在着,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即便他们彼此都熟悉对方的身体,但是每当这种时候,那暧昧总让慕容惜难以应对,内心的羞涩紧张,让她头脑阵阵发蒙。 “说啊,是不是真的舍得杀我——”而司幽子夋却不依不饶起来了似的,他牢牢的把慕容惜摁在怀中,声音轻柔宛若呢喃一般,而那双凤眼染着笑,那眼中就像是蕴藏着满池子的陈酿一般,只要稍微的看上一眼,便会醉得神魂颠倒。 慕容惜此时双颊粉红极了,像是树上成熟的蜜桃一般,粉扑扑的,煞是可爱娇俏。 “那你呢?你会杀了我吗?”慕容惜无法躲过他那炽热的目光,她犹豫了一番之后,缓缓抬眸看向他道,那双眼如同秋波一般期期艾艾,而秀眉有意无意的蹙着,更是风情万种。 此时,有一股缱绻暧昧在俩人之间悄然弥漫开来。 司幽子夋的眼神很是深沉着,明明展现着柔和平静,但慕容惜却困惑,困惑他眼底的那层雾。 “当然不会,我不会杀你,我舍不得——”司幽子夋沉吟道,那眉眼间的深情,足以酥了千年磐石。 慕容惜愣住,脸上似乎有火海在翻滚着,而脑子却一片空白,此刻,她觉得浑身燥热极了,心里的防线顷刻之间全然轰塌,她的心,就像蓝天下的白云,柔软而飘飘然。 娇羞的少女不再说话,而是渐渐倚靠到了男人坚实的胸膛上,聆听着他那铿锵有力的心跳,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的温暖柔情。 慕容惜情不自禁的抱着他,仅仅的依偎着,两人不再说话,却以拥抱来热烈的回应着对方,这一刻开始,慕容惜彻底的沦陷了。 司幽子夋给了最她渴望的爱,也给了她最无微不至的呵护。 慕容惜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被驯服了,就如同司幽子夋所说的,她终究还是太年轻了,爱憎分明的她并不知道,这个世上,什么东西都可以是假的,就算是爱情,也可以是假的。 这个世道的险恶不仅仅局限于她所能够看到的血腥与死亡,还有深入骨髓的恶,那些入骨的恶不仅可以杀人于无形,还会把心都杀死。 “你想清楚了?”竹影阁中,风无南悠悠的开口道,他的气色好了许多。 “呵呵,终究还是以大业为重,你说是不是——”司幽子夋轻笑着说到,但那眉眼间却阴冷得慑人,不再有清晨与慕容惜温存时候的柔情万丈。 慕容惜没有跟来,她确实信了司幽子夋的话,以为只是来听琴的,便懒得来了,而她不会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新曲子,风无南找他来,就是要谈她的事情的。 但人就是这样,一旦开始信任,便会放松警惕,而不会想到,对方可能是在故意放出烟幕弹。 慕容惜今天不仅没有跟着来竹影阁,而且不会警惕他们聊什么,策划什么事,这对司幽子夋等人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 此时,竹影阁的厅室里,坐着四人,古千绝与燕灵秀静静的跪坐在竹席的一侧,他们表面虽然是下人,但他们却跟其他的下人不同,因为他们是司幽子夋的人,是他的心腹,自然也是楚天盟中的核心人物。 第二百零三章 逃亡 “嗯——”拓跋恨瑶声音很低的应道,很是温柔的声音,她一边应着一边还揉着眼,想让自己感到舒服一些,郭术却不自觉的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渍给擦拭去,拓跋恨瑶也不抗拒,两人似乎都很自在。 “你们俩还在那卿卿我我!大火都烧眉毛啦!”而这个时候,慕容惜尖锐咋呼的声音打破了二人的宁静暧昧,只见慕容惜与慕容华信,已经两个丫鬟也慌张的从石室中冲出来,他们一个个都用布条捂住嘴鼻。 “怎么了?!”郭术慌忙站起来,他一手还不忘拉起那拓跋恨瑶,二人此时好像已经顾不上置气了,因为浓烟已经把他们包围住。 “那帮楼兰人竟然想要放火烧了我们!里头全是火油!”慕容惜隔着嘴上的布条愤怒喊道,也就是刚刚,那石室顶上原本裂开的几条裂缝里竟然被人灌下了火油,大火霎时间熊熊燃起。 原来,之前的地震是因为这群楼兰人找不到入口了,炸开了石室的另一端,导致地洞震动,现在好了,几乎所有的出口都被他们封住了,本以为他们就此罢休了,没想到,更厉害的还在后头。 “快跟我来!”而这个时候,那慕容华信却急声喊道,说着他便直接冲进了浓烟里头,那里是刚刚拓跋恨瑶受袭的地方,此时已经满是烟雾,众人纷纷跟着慕容华信冲进了甬道里,郭术见状,也只好跟上。 他十分细心的用身后的披风将拓跋恨瑶的头脸裹住,一手抱揽着她,直接冲进了浓烟之中,拓跋恨瑶躲在他的衣下,不自觉的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莫名的感到十分的安定,这样的安定,是她这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咳咳!这里出不去啊!”甬道之中,浓烟滚滚,石室的火光已经隐约可见了,那火油毕竟是会流动的,火油顺着甬道流进来,那火苗也跟着蔓延过来了,此时情况万分的着急,慕容惜不由得慌张大喊起来道。 而此时众人跟着慕容华信冲进甬道尽头,但是跟前却被一道墙给堵住了,这堵墙,将这充满浓烟的甬道变成了死胡同。 “是空的夫人!里面是空的咳咳!”兰心用拳头捶了锤那道石墙,她急声说道,带着惊喜与求生的渴望,这一路,两个丫鬟变得自立自强了许多,丝毫没有添乱,反倒比慕容惜想象的要机智许多。 而这个时候,那慕容华信似乎在寻找什么机关,他焦急的四处寻找,可是浓烟已经挡住了视线,很难找到他记忆中的位置。 “劈开它!”慕容惜顿住一会儿,她双眸一沉,随后急声喊道,可谓是霸气侧漏的了,她虽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这个时候,情况确实着急,慕容华信也不得不认真思考是否要采取她的建议了。 “让我来!”这时候,作为当中唯一的壮年男子的郭术自告奋勇道,他虽然不知道那石壁到底有多厚,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拼尽全力一试。 “不行!你的伤势未愈,不可动气!”但这个时候,那蒙在了郭术披风底下的拓跋恨瑶却急声说道,她紧紧的抱着郭术的腰身,只是有披风掩盖着,其余人看不见罢了。 众人愣住,而那慕容华信倒是率先反应过来,他一手直接扯过慕容惜,直接喊道:“数三声,一起出掌,记住可要用力了!”老人言简意赅的叮嘱说道,他十分的果断,这让慕容惜差点反应不及。 慕容华信虽然是个老人,但是却比他们任何人都沉稳,比他们任何人都细心谨慎,他自然是希望能够启动机关的,因为只有那样,他们才能更安全的逃生,若是打破了这道石门,可能那些楼兰人还是会循着痕迹跟来。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没法子了,只能按照慕容惜说的,用强力劈开这道门,而他也是一眼便看出郭术有伤在身,不可能完成这一次重击,拓跋恨瑶功夫虽然不差,但是看这个样子,她根本没法出手,倒是自己的孙女,关键时刻脑子颇为灵活。 “好!”慕容惜毫不迟疑应道,说着,她站稳了双脚,拉开马步,暗暗提气运力,其余一众人纷纷往后躲避,紧张的等待着爷孙二人的成功。 一、二——二人心中默念,倒也默契十分,“砰——”的一声巨响,在第三声念起时,二人齐齐出掌,狠狠的打在那道满是尘土的石门上,霎时间,那沉重的石门四五裂开,中间一块巨大的碎石块嘭的一声滚落向里去。 慕容惜心中大喜,顾不得手上的钝痛,急忙想要去那石门上的碎石给踹开,但是却被老人阻止,只见慕容华信十分利落又小心的一一将那石门上的碎石块给搬下来,并不破坏那些依然能够吻合在一起的碎石。 “快进去——”很快那石门上已经破开了一个能够容人穿过去的窟窿,老人急声喊道,众人纷纷鱼贯而入,穿过那道破败的石门,进入未知的黑暗地界。 慕容华信再一一的将那石门给重新堵住,这时候,慕容惜才意识到他的良苦用心,那石门堵住之后,便很大程度的将浓烟火焰给阻隔住了,六人也算是有惊无险。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一番惊险过后,众人靠着拓跋恨瑶的两块碧玺在黑暗中缓缓前进,慕容惜发现,这里面完全是个原始的山洞,脚下是凹凸不平的岩石,而四周则是狰狞凸起的石头,像是一个被人凿开的矿洞一般。 一行人弯着腰,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慕容惜很不喜欢这样逼仄的环境,她觉得十分的压抑,很是焦急的想要赶紧离开。 “哎哟——”而突然,那跟郭术走在前面的拓跋恨瑶突然哎哟了一声,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把她给绊倒了。 “没事吧?”郭术急忙将她扶起来,轻声询问道,后面的人不得已都停了下来了,这岩石洞狭窄而深长,望不见头,不知道那尽头到底是什么。 “哎哟,怎么人家来了,你就变得娇弱兮兮的——”慕容惜阴阳怪气的调侃起来,她直接蹲在一旁,嘴上虽然调笑,但还是很认真的查看拓跋恨瑶的伤势。 拓跋恨瑶先前被那火团砸到,本就受了惊吓,脸上也还有些灼痛,双眼也被烟熏得发疼,一时间,难以恢复过来,刚刚又走的急了,不小心被绊倒,那脚踝处还传来阵阵疼痛,看来是被崴到了。 拓跋恨瑶瞪了慕容惜一眼,很是气愤,但是脸上却憋红一片,也不知道是之前被灼红的,还是因为那碧玺发出的红光照耀所致。 “啊——痛——”郭术话不多,他见拓跋恨瑶起不来了,便很是细心的摸了摸她的脚踝,但一碰,拓跋恨瑶便喊痛,冷汗涔涔的模样,看起来是痛极了。 此时众人也都只好坐下来休息,他们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想着,那些人放了火,应该不会这么快追上来,所以也安心的喘口气。 “应该是崴到了,我看看——”郭术沉声说道,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眉头紧缩着,但是那声音却轻柔了许多,慕容惜旁观着,忍不住暗暗憋笑。 而一旁的兰心看着,心中却十分不是滋味,只是她已经明白,自己始终是个局外人,所以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只是守在慕容惜的身边,尽着一个婢女的本分,而让她倍感欣慰的是,慕容惜在离开了皇宫之后,便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把她跟绿绮当做奴婢看待,这让她心里好受多了。 “咦?这个?”而拓跋恨瑶坐在地上,她拿着碧玺照着,在脚下摸出一个硬疙瘩,开始还以为石头,可是凑近来一看,却发现那东西上散发着微微的黄色光芒,与之前慕容惜在石室后面找到的东西一模一样。 “这!”慕容惜一看,顿时惊愣住,拓跋恨瑶的神情与她也是如出一辙,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眼神中在交流着同样的信息,而郭术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烦躁似的,那帮拓跋恨瑶揉着脚踝的手暗暗一用力,惊得拓跋恨瑶又是一阵痛呼过来。 “你小心点!很疼的!”拓跋恨瑶不满的看向他说道,但是那声音,除了冰冷,却多了几丝娇嗔之意,郭术不说话,他低头沉脸,但是那唇角却微微泛起了好看的弧度。 “这个、这个是金矿!”慕容惜激动的惊呼起来道,她从拓跋恨瑶的手上接过那金矿,比她之前那块小一点,但是份量也很沉,慕容惜高兴极了,若不是这一趟出来,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挺贪财的。 众人一看到是金矿,反应各自不一,兰心绿绮两个丫鬟也是跟着激动起来,但是那慕容华信脸色却沉着,根本没什么反应,他倚靠在那岩石石壁上歇息,面无表情着,看到那金矿也习以为常。 “啊,夫人,这里也有!”这时候,绿绮四处摸索,也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一小块来,她兴奋的喊道,一路上的惊吓奔波,好像都被这几块金矿石给治好了。 第十九张 新婚燕尔 回到寝宫中,司幽夋既是喂姜汤,又是捂被子的,弄得那慕容惜很是不知所措。 “皇上,妾身是真的没事,您也早点回去歇息吧——”慕容惜无奈劝说道,看着司幽夋忙前忙后的,她心中满是啼笑皆非着。 “哎呀,那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皇后把这碗参汤喝了,朕就回去——”司幽夋满脸担忧认真的说道。 “真的?”慕容惜看着他,问道。 此时她被严严实实的捂在被子里,过于温暖的她脸色泛红,看起来娇俏可爱十分。 “呵呵,皇后不喜欢朕留在这里,那朕自然不会强留——”司幽夋笑了笑说道,神色很是温柔着。 慕容惜微微错愕,她愣愣的看着司幽夋,看到他那有些落寞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些同情起来。 又想到他对自己确实是体贴十分地,而此时外面又是风又是雪的,夜深路滑,慕容惜难免有些不忍。 她进宫这些日子,司幽夋对她还算是不错的,尤其是今天听说她迷了路了,他更是紧张关心不已,慕容惜心想,兴许是自己对他太过分了。 “我、我也没有不喜欢——”慕容惜左想右想,看着那无辜可怜的司幽夋,心软着嘟囔道。 “真的?”而她话刚一落地,那司幽夋顿时兴奋起来道,刚刚可怜兮兮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今夜朕就睡这里了,呵呵,还是皇后对朕好啊——” 司幽夋笑容满面,十分地开心着。 慕容惜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只能暗自叹气,心想自己又被摆了一道了。 夜里,那司幽夋是不安分的,不过慕容惜只是装睡,一动不动的,跟具死尸一般,还不时的发出呼噜声。 “唉——”司幽夋辗转反侧,黑暗中,只听见他一声无奈叹息,睡在里侧的慕容惜一边装睡,一边暗暗偷笑着。 而正当她笑着,忽然却被司幽夋揽抱入怀中。 “白天睡了那么多,怎么还是睡不够,唉——”慕容惜被抱在怀中,只听那司幽夋无奈叹息着说道,而他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蛋,像个孩子一般的。 慕容惜依偎在他的怀中,心间流过一股莫名的暖意。 她自幼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除了司幽信,从未有人对她这般的温柔,只是如今的司幽信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明朗俊才,他心中藏着许多的计划,而为了这些计划,慕容惜不得不牺牲自己。 这一夜,她睡得很熟,睡得很踏实。 醒来后,司幽夋又是无微不至的呵护着,他是个贪玩的皇上,娶了慕容惜后,他很少跟宫女太监们玩乐了,不过也不上朝,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逗慕容惜。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天气也转暖了许多。 “皇后可喜欢丹青?”二人正吃着早膳,那司幽夋却突然笑着问道,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亮光。 自从慕容惜进宫,司幽夋几乎日夜相伴,他似乎将所有的疼爱都给了慕容惜。 “还好——”慕容惜瞥了瞥他,淡淡回答说道。 如今她当上皇后也有一段时间了,当初她进宫时还是严冬,而现在冰雪消融,一转眼便到了初春时节。 这些日子,司幽夋终日都待在后宫中,除了与她玩闹,别无他事,更别提处理朝政了。 外面的人早已经有风言风语,大臣们也好,百姓们也罢,都认为在娶慕容惜之前,司幽夋都还不时过问朝政,但如今她成了皇后,司幽夋更是从未在大臣面前露过面,终日在后宫中嬉戏玩乐。 不到俩个月的时间,慕容惜却开始被人称为妖后。 “那不如今日我们来作画吧——”司幽夋笑着提议道。 他几乎每天都变着法子玩乐,那脑子里似乎有无数个点子,每天都不重样的玩着,慕容惜身为皇后,自然也只能跟着他到处疯玩。 “呵呵,皇上,您已经有些日子没上早朝了,不如今日?”慕容惜笑着劝道,昨天她被他带出宫去玩耍,偶然听到了外面人的议论,心里十分气不过。 要知道她顶着慕容家的姓氏,可不想背这个妖后的黑锅。 “不碍事,跟皇叔打个招呼便好,皇叔会料理好的,朕去了,也只是跟瞌睡虫打架罢了——”司幽夋一脸不以为然道。 “可是皇上,您身为一国之君,这样也不太好吧——”慕容惜无奈十分道,她一面跟他玩闹,躲着宫女太监们,守着俩个人的秘密,一面她心里又不得不担忧着。 慕容惜不指望他能够有什么作为,但起码要维持之前的状态,不要任性不上朝,免得让摄政王司幽信有掌控皇上的嫌疑。 凡事,她都以司幽信为重,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司幽信。 “哼——”而忽然,那司幽夋却有些愠怒的甩下筷子,那笑盈盈的脸色顿时冷滞,一旁的燕灵秀抬眼瞟了瞟,也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拱手站着。 慕容惜愣了愣,这些日子来,他不曾对她发过火,一直都温温柔柔的,慕容惜也习惯了他的随和,如今他突然生气,她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那不如今天皇上给妾身做一幅画好了——”慕容惜脸上恢复笑容说道,她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对司幽夋,她还是有把握的。 毕竟在她印象中,司幽夋不是个不讲理的人,相反一直都跟她有商有量的,虽然只是在玩乐的事情上如此。 “那好啊,那今天朕就好好给皇后描描模样——”司幽夋顿时和颜悦色道,他俨然是个幼稚的小毛孩。 “那皇上可不要把妾身给画丑了——”慕容惜掩嘴笑道,刚刚的紧张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皇后放心好了——”司幽夋自信笑道,说着轻轻刮了刮她那挺立的小鼻尖,眉眼暧昧道,“惜儿是天下第一美容,就算朕是个没握过画笔的庸人,也不会把惜儿画丑了的——” 他双目直视着慕容惜,眉眼含笑着,微微勾笑的唇角,满是深情缱绻。 慕容惜脸上微微绯红,不好意思的将目光扭向别处,俩人旁若无人的模样,让宫女们都有些脸红心跳着。 燕灵秀眼底阴冷十分,她默不作声,一动不动着,阴冷的眼底似乎泛起了鄙夷来。 第七十五章 该如何抉择 “我兜了个圈,回到原地,发现了你的脚印,自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司幽子夋的语气听起来,竟然还有几分耐心教她怎么跟踪人的意思,像个老练的过来人一样,给她传授经验。 “你果然是个狡猾得不行的人——”慕容惜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干燥的嘴唇微微噘起,而那话竟然有几分撒娇的意思来,完全没有针锋相对的怒意。 “呵呵,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当初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一半厉害呢——”司幽子夋笑着说道,他知道她是个好强的人,这话也有几分安慰鼓励她的意思似的。 司幽子夋难得的敞开心扉说这些话,他是个从不会轻易吐露内心的人。 “是吗,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要是早一点遇到你,说不定就可以打败你了——”慕容惜很是认真的说,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天真着,而她渐渐的,在司幽子夋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好胜心。 “呵呵,要是早一点遇到你,我一定不会让你认识皇叔的——”而司幽子夋却半真半假的笑着说道。 如果他早一点认识她,在司幽信遇到饥肠辘辘的她的前一天便认识了她,那兴许,她便不用执着的报恩了,她会像对司幽信那样忠诚的对待自己,司幽子夋忽然有些嫉妒司幽信了起来。 而慕容惜此时神色却渐渐暗淡了下来,她的眼中有说不出的悲凉来,似乎是悲伤,似乎是释然。 “你杀了我吧——”忽然,慕容惜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她的声音依然还是那么的微弱,但却坚定沉着,听得出来,她不是自暴自弃,而是深思熟虑已久的。 司幽子夋顿时怔住,他错愕困惑的低头看向怀中的慕容惜,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死在掖庭,对谁都有好处——”而慕容惜又笑着说道,她的笑容带着绝望的无奈。 她怎么会甘心死去呢,她才十六岁,日子都还没有过够,她不想死的,但是她别无他法。 死在掖庭里,司幽信便不会怀疑司幽子夋,目前的稳定依然能够保持,她不想看到司幽信跟司幽子夋剑拔弩张的场面,但她知道她无力改变这一切,她只是一颗棋子罢了,他们彼此之间的争斗,比她想象的远要严峻。 而除了保持两人关系的表面和谐之外,慕容惜也是不希望等自己毒发身亡的那一天到来,她不想死在司幽信的手里,卑微的她,在这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恋中,担心自己的死会给司幽信带来负担。 她不想司幽信成为一个对手下痛下杀手的人,她至死都想要维护着他的形象。 距离司幽信的两个月之约很近了,当初司幽信给她吃下的那一颗药,很快就会发挥作用,她随时可能会死去,她想要在毒发之前结束一切。 “呵呵,你不会死的,我会想办法带你出去——”而司幽子夋回过神来,却无奈的摇头笑道,他温柔极了,慕容惜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绵绵情意,她知道,他是在乎自己的。 慕容惜不傻,从司幽子夋对她说出扯平的话开始,她便日渐清晰的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在意,而便也正是因为她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慕容惜更是不想看到他跟司幽信厮杀,她也不想伤害他。 处于这样的夹缝之中,慕容惜知道,死去才是最好的办法,从她被关入掖庭开始,她便一直在思索着这件事,她想,这兴许是个机会。 “不,我早晚都会死的,早在先前,我便中了毒,就算你不杀我,我都活不过今年了——”而慕容惜却苦笑着说道,司幽子夋一听,又是一怔。 慕容惜本是不想说出自己中毒的事,但她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让司幽子夋认清现实,让他明白,自己是个将死之人,与其在她身上耗费精力,倒不如利用她。 “我身上的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如果你不想下手,那便留我在这里自生自灭——”慕容惜皱眉说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看似坦然,心中却是那么的悲切。 “是皇叔给你下的毒?”司幽子夋皱眉问道,他虽然是问话的语气,但他却已经确定了答案。 慕容惜不语,神色自顾黯然着,想到司幽信,她的内心是复杂着的,她很想再见他一面,但却知道,他不会再理会自己了,在他那里,她早已成了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等她死了之后,他会再派新的人取代她的任务。 “他给你吃的什么毒?”司幽子夋追问起来,显然,他对此很紧张,他没想到她竟然早已中了毒,而想想,这确实也符合司幽信的作风,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在司幽子夋看来,慕容惜对司幽信只是一个单纯的棋子,为了要挟她为自己办事,先给她下毒,这让司幽子夋对慕容惜无比的怜悯起来。 慕容惜无声的摇了摇头,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毒,也没有资格去过问。 “不必徒劳,他让我死,我不得不死——”慕容惜苦笑着说道,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司幽信是有些幽怨的,她怨他对自己这般的残忍,怨他对自己这般的无情。 “你是我的皇后,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决定你的生死——”而司幽子夋却沉声说道,那语气带着严厉,他在慕容惜面前鲜少自称朕,兴许是觉得,自己如今还不能算是个真正的皇帝,而在慕容惜面前,他又有着一种独特的心情,明明是危险的敌人,但他却想要放下戒备。 慕容惜笑了笑,但却没有说话,司幽子夋的这句话,让她心中竟然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 司幽子夋离开之后,同一天里,司幽信却来了,这让慕容惜意外极了。 再见到司幽信,她却觉得恍若隔世一般的。 “王爷?”慕容惜吃惊极了,她挣扎着想要从那草席上却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好躺着,不要乱动——”而司幽信却沉声说道,他自己一个人来的,依然还是那副老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他一向都是十分注重自己的外表形象的,永远都是一副威严而高高在上的模样。 慕容惜默默无声,也不再看着他,兴许是因为心虚,她根本不敢直视司幽信的眼睛,那一双眼睛实在是太过于犀利了,从小打到大,她还未开口,他便总是会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王爷,您来这种地方,会被人怀疑——”过了一会儿,慕容惜忍不住沉声说道,她暗暗的担忧着。 “你都这样了,本王能不来么——”而那司幽信没好气似的说道,他似乎很是不悦,慕容惜也从话中听出了责备的意味来。 慕容惜的心里更是愧疚了,她知道,自己在宫里办事不力,所以才让他冒险,给他增添了麻烦。 “我很抱歉——”慕容惜喃喃说道,已经绝望如死灰的心,却还是忍不住的难受起来。 司幽信站在那门口处,高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全部的阳光,他高大而伟岸,那冷峻的面容让人不敢直视。 在慕容惜想来,她现在这般的狼狈,是个不祥之人,他兴许是不想靠近自己的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幽信冷冷问道,他脸色没有一丝表情,那看向慕容惜的目光,几近冷酷。 “是太妃——”慕容惜讷讷说道,其实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幽信早已经弄清了来龙去脉,只是他当然也不知道这其实是司幽子夋在背后设的局。 “我早就跟你说过,在宫里凡事都要小心谨慎——”司幽信责备的话传来,依然是那么的严厉,对她,他永远都是严格冷酷着的。 “我甘愿受罚——”而慕容惜对此无话可说,她也只能自认倒霉,此时的心,也恢复了死寂,除了接受现实,她别无他法。 “哼,受罚?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活着出去——”而司幽信却冷笑说道,毫不留情的指出现实。 慕容惜沉默不语,暗暗的咬着牙。 “王爷,我甘愿以性命受罚,我死不足惜,只求不误了王爷的大事——”慕容惜咬牙说道,很是诚恳着。 当初刚刚得知司幽子夋的惊天大秘密的时候,她迫切的想要将事情告诉司幽信,但如今,司幽信站在她面前,她却在有意无意的回避着。 司幽信听了她的话,眉头顿时暗暗皱起来,目光也变得凌厉着。 “我问你,你在宫里的这些日子,有没有发现皇上的异常——”沉默良久,司幽信沉声问道。 慕容惜的心颤了颤,她知道,这个问题是她始终避免不了的,从她在这个问题有了犹豫的心开始,她在客观的行为上便已经背叛了司幽信了,纵使背叛绝非她的本意。 “没有——”慕容惜沉声回答说道,她已经学会在司幽信面前隐藏自己的内心。 司幽信直直的盯着她,神情阴幽不已。 “看着我——”他冷冷的命令的,那声音带着无法抗拒的威严。 慕容惜抬起眼来,直视向他,但心里的秘密却被她藏到了他看不到的角落里去。 “你去龙吟山庄,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幽信严肃的质问道,慕容惜一听,顿时惊愣住了,她第一个反应便是,司幽信已经知道司幽子夋的秘密,而刚刚只是在试探自己。 慕容惜暗暗冒着冷汗,她脸上火辣辣的,目光也不得不垂落下来,不敢再看向司幽信。 “欧阳剑到底是什么人——”司幽信步步紧逼,即使没有看向他,但慕容惜也能够感受到他那犀利的眼神。 气氛顿是变得僵滞压抑了起来,到底该如何作答,慕容惜没想到,司幽信竟然知道了自己在龙吟山庄的事情,这一切是她意想不到的,也是她最担心的。 第七十六章 注定是个牺牲品 到底该怎么抉择,是否在这个时候将一切的事情都告诉司幽信,还是继续瞒着,慕容惜的内心复杂极了,此时的司幽信正在紧紧的盯着她,慕容惜必须比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谨慎,她还不想让他看穿自己的内心。 此时凄凉的屋子里一片死寂,慕容惜沉默不语,司幽信死死盯着,那严格的目光,看起来可怕阴狠极了。 “他是个富商,是他带我去龙吟山庄的——”良久,慕容惜缓缓的开口说道,她脸色苍白无半滴血色,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牙口的打颤,此时的她,依然不敢抬头看向司幽信。 慕容惜知道自己这句话一出口,便可能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地。 没错,她存在着私心,她不想欺骗司幽信,但却又无法将司幽子夋的秘密和盘托出,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真正的成了一个叛徒。 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知道司幽信极有可能已经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她还是执意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她试图掩盖欧阳剑便是司幽子夋的事实。 囚室中再次陷入一次沉默寂静之中,慕容惜内心忐忑极了,她那刚刚止住的颤抖,又重新开始颤动起来。 慕容惜已经做好了决定,就算被揭穿,她也想试一试,反正她这一条命已经不作数了。 慕容惜已经分辨不出自己这般刻意守住秘密,到底是为了不想让司幽信陷入危险境地,还是为了司幽子夋了,她很是迷茫。 “你竟然为了一本剑谱而冒险出宫,你知不知道这一条罪,足以让你死——”司幽信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他那双眼里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但声音却冷沉十分。 慕容惜怔住了,她的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下一刻,她才反应过来,他还没有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还不知道司幽子夋的秘密,慕容惜心里惊讶之余,一阵愧疚之情奔涌而来。 “呵,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不是吗——”慕容惜轻笑一声说道,笑容苍凉苦涩,但却也有一丝轻松。 司幽信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跟司幽子夋不一样,司幽子夋的脸上常年泛着让人猜不透的笑容,总是一副轻松淡然的模样,但司幽信却时常皱着眉头,他一向都是冷酷而严肃的,不苟言笑着。 “你当真不肯杀他——”司幽信冷沉说道,那冰冷阴幽的声音里已经听出了他的怒意。 司幽信从一进来开始,他的目光便一直都紧盯着慕容惜,那是一种审视与质问,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威,但当他问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他的目光竟然移开了,他不再看向慕容惜,而是有意无意的瞥向那一旁破旧的桌子。 慕容惜再一次的沉默住了,她到底该怎么办,她虽选择为司幽子夋保守秘密,但她却也不是全部出于私心才如此的,她也是在为司幽信考虑着。 司幽信与司幽子夋就像是两股强大的势力,在不断地拉扯着她,她的内心复杂而煎熬。 “王爷,我认为,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良久,慕容惜沉声说说道,她这句话听似简单,但却包含了许多层意思。 没错,不管她心里到底想不想司幽子夋死,她都知道,司幽信是不会放过他的,而司幽子夋同样也不会对他这个摄政王手软,司幽信的目的是皇位,他们之间,必定有一人要死。 “呵,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杀他的时候——”司幽信冷笑说道,但此时他那犀利的眼眸,似乎已经看穿了一些事情,他的神情变得冷酷极了。 “下毒的事,已经被察觉,虽然把责任推给了那个黑衣人,但他一直很警惕,根本无从下手——”慕容惜沉声说道,她必须要扯点其他的东西,来缓解此时她复杂的内心。 “但那个黑衣人没有抓到,不是吗,你就没有想过,那个黑衣人是他们自己人——”司幽信一针见血说道。 司幽子夋很狡猾,得知慕容惜给自己下毒之后,他表面不动声色,但却故意将自己被人下毒的事情摆了出来,再将罪名推到了那个黑衣人的身上去,而出现在皇宫的黑衣人,一个是他自己,一个便是他的心腹燕灵秀。 这一场阴谋暗斗如同江海暗流,而在暗流之中,隐藏着无数的暗礁岩石,稍有不慎,便会让人粉身碎骨。 而慕容惜此时无疑就是那个在暗流中游行的人。 “想过——”慕容惜沉声应道,她的神色渐渐紧张,而却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司幽信再次转头看向她,神情更加的严肃了起来。 “你若是觉得他可怜,暂时不想杀他,那我便暂时放他一马,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过你最好别让我失望——”司幽信冷声说道,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温度,似乎对他来说,慕容惜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 只是在他这番阴狠的话里,也隐藏着他的妥协,只是慕容惜年纪幼小,又天生惧怕着他,她没能够感受到他的妥协。 慕容惜暗暗咬着牙,她知道司幽信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这是自己无法逃脱的命运,但对慕容惜来说,她也并不想脱离司幽信,她再次看到他,她便知道,他依然是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慕容惜只是个少女,她纵使功夫高强,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甚至可以在将权臣公孙道的喉咙割开之后,在人群中从容的微笑,但她始终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 她对爱情有憧憬,她的心思是细腻的,心也是活的,在这样残酷而不安的环境中,她会贪恋温柔,她还无法掌控得了自己那一颗鲜活的心,以至于,在面对司幽子夋,这个最大的敌人的时候,她不可避免的分了心。 “这是解药,吃了它,继续做你该做的——”司幽信从锦囊中拿出一个淡黄色笺纸叠封起来的小纸包,冷冷的说道。 慕容惜看着他将那纸包放到桌上,随后便要转身离开,突然她心里觉得有一阵失落。 “王爷——”慕容惜忍不住开口唤道,内心的复杂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幽信,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内心。 司幽信站住脚步,却没有回头看她,用沉默不语示意她还有什么话便说。 慕容惜望着那熟悉的背影,这个身影让她魂牵梦绕,她多么的想要奔向他,多么的想要跟着他离开。 慕容惜坚信,离开了皇宫,她那内心的复杂与煎熬便可以结束了,她想要回到曾经的日子。 “您什么时候能带我离开这里——”慕容惜咬咬牙,用着几乎是哀求的声音问道,她双眼满是渴望的望着。 她多么的想要告诉司幽信,她若是再不离开这里,她便要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了,她怕自己会做出伤害司幽信的事情来。 可是对于司幽信来说,他不过是以为慕容惜任性罢了,他对这个从小由他一手调教到大的女孩无比的信任,他甚至不会怀疑,她对自己说了谎,他对她,自信极了。 “在我的敌人消失之前,你将一直呆在这里——”司幽信冷冷的说道,他尽量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在慕容惜面前,他太习惯于扮演一个权威的家长的角色了。 对司幽信来说,慕容惜就是他手掌心的肉,他从不会想到,手掌心的肉,也会有失望而麻木的一天。 司幽信对慕容惜,绝对是不同的,他对她的感情是复杂的,他背负着太多的理想抱负,所以他不得不将那些儿女情长都割舍,他必须让慕容惜成为一个冷酷谨慎的杀手,他需要她这么做,不仅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她自己。 慕容惜在他的身边,她若是心软手软,那她将会面临无尽的危险,这是司幽信最担心,也是最无奈的地方。 他爱她,但他更需要坐上皇位,他有自己的治国理想,他只有当上了皇帝,才能够改变他想要改变的事情,他想要改变这个国家的根基,他认为这个国家存在太多的错误,唯有改朝换代,那些问题才会消失。 司幽信付出太多的心血,他也决定着无数人的性命,那些百姓也好,士兵也罢,那些为他奔走牺牲的人也好,那些敌人也罢,他掌握着生杀大权,而在些宏大的理想面前,慕容惜一个人,是渺小的。 司幽信一直都压抑着内心的感情,他甚至将自己训练成为了一个无情的人,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实现一切。 慕容惜再一次的绝望了,看到他头也不回的离开,那般的决然,慕容惜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期待着,她多么的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怜惜,只要一丁点,她便会满足。 可是司幽信显然一点机会都不给她留下来。 从五岁开始,她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在她的记忆中,他对自己曾经是无微不至的,他耐心的教导着自己,关心着自己,正是这些点点滴滴,让她无可救药的爱上这个威严的男人。 正是因为内心对他存在着特别的情愫,她甘愿为他去死,甘愿为他做一切事情。 第一百八十三章 被诅咒的村子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六十五 埋伏 浩浩荡荡的皇家队伍穿越了钜燕国境,走过了这片草原,而越往前走,地上的草便越来越少了,风沙也变大了许多。 一行人顺着那条河流往上行路,这一条河被人称为燕回河,是一条没多大名声,但是却又十分重要的河流。 燕回河从西域天山脚下发源,一路贯穿西域南北,最后汇入中原洛河,而也正是这一条河,养活了西域大大小小的国度,甚至是那些不知名的部落,这条河是西域人的母亲河。 在西域生长的胡人也好汉人也罢,都十分的崇敬这一条燕回河,而燕回也只是中原人的称呼罢了,因为燕雀南回之时,都会顺着这一条河飞翔,顾名为燕回河,加上下游中原便是钜燕国,这个名字倒也恰到好处。 而因为这一条河并没有多大的风采,甚至更趋于平常,所以中原人并不花太多心思来赞赏这一条河,不过对于上流的西域人来说,这一条河是生命的象征,几乎绝大多数的西域人,不管是哪个名族,他们都会有各自的节日来祭拜这一条母亲河。 当离开钜燕国境第三天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处风景壮阔的大峡谷之中。 马蹄踩在那广阔的河流浅滩上,河水静静的流淌着,而两面的断崖形成一个巨大的开口,像是异域的一座大门一般,正敞开着迎接他们。 秋日的阳光照射在峡谷之中,为四周的一切都度上了一层金黄,让这里显得异常的美丽。 可是就当他们经过那峡谷的时候,那断崖上突然飞射出来的利箭却让这一支森严的皇家队伍陷入了混乱之中。 “咻——咻——”原本宁静的峡谷被一阵突兀的箭鸣声弄得吵嚷了起来,坐在帝后马车上的司幽子夋跟慕容惜二人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昏昏欲睡的慕容惜本来伏在他的膝头,想要打盹,但是那声音乍起的瞬间,她登时抬头望向司幽子夋。 二人没有人说话,只是用犀利的眼神彼此交流着。 “有埋伏!”下一秒,车外传来禁卫们大喊的嘶声,原本遵循着缓慢节奏的马蹄声也乱做了一团,顿时间,马蹄踏地声,骏马嘶鸣声,中箭人惨叫声,慌乱的呼喊声都混杂在了一起。 司幽子夋一把紧握住慕容惜的手,示意她不要慌乱,这个时候的他,表现的异常的冷静沉稳。 慕容惜很清楚,他们不能有任何的举动,不管是她也好,司幽子夋也罢,他们这一路上都必须要隐藏好自己的身手,绝不能让司幽信察觉出任何的异样,如今,他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了,而且还是在司幽信的眼皮底下,所以,即便那利箭再危险,不到最后一刻,他们就必须要一直扮演着弱者的身份。 慕容惜是有些担心的,但她听着外面的声音,听到禁卫反击的声音,知道这些训练有素的禁卫军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突破。 当听那箭头撞击到盾牌的声音时,慕容惜的心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她并不是相信那些禁卫,而应该说是,她相信着司幽信。 司幽信是个从来不会失败的人,这样的事情,与那些在他过去的人生中发生的事比起来,兴许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皇上!”而正在此时,马车外忽然就传来了古千绝的声音来,“中了埋伏了,不过禁卫已布阵,死伤十余人——”古千绝急声禀告说道,司幽子夋听了,心里也有些底。 “知道了,去吧。”司幽子夋沉声应道,刚刚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一些来。 “皇上——”而古千绝刚走,司幽信的声音却又马上响起来,司幽子夋是急忙恢复平时的声音道:“皇叔,这外边是发生了什么?!”司幽子夋一副很是着急的模样,那声音中也带上了慌张来。 “皇上不必担心,有人埋伏,不过现在禁卫持盾防御,弓箭已经不是威胁。”司幽信的声音很低沉,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些不寻常的喘息,慕容惜听着,察觉不对,但是她看了看身旁的司幽子夋,不敢声张。 “那就好,那就好,皇叔辛苦了——”司幽子夋连忙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助慌乱,可是此时,马车中坐着的他,脸色却尤为的平静,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慌乱也只是为了做戏罢了。 慕容惜看到这种时候,他都依然雷打不动的保持着一贯的无能形象,不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也难怪就连司幽信这么多年也无法看破他的秘密。 “皇上与皇后,可都还好?”而那司幽信却又隔着车门问道,司幽子夋一听,阴幽的目光瞥向了慕容惜,慕容惜也顿时觉得难以自在极了,司幽信到底是在关心谁,再明显不过了,知道他依然关心自己,慕容惜内心很是欣慰,可对她而言,此时的这分欣慰却再也不能够像以前那样的让她欣喜若狂了。 此时的慕容惜,既是欣慰着,又是苦涩不安着,夹在两个男人之间的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焦虑。 慕容惜的苦涩,是因为,她知道纵使司幽信再怎么关心她,也只能是到关心为止了,他不会再越界,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特别的举动,除非他真的杀了司幽子夋,真的当了钜燕的皇帝,可是慕容惜却不能接受,司幽子夋死去,她一直都不想他死。 “多谢王爷关心,我还好——”慕容惜有些紧张的回答说道,她紧张是因为此时,一旁的司幽子夋正在用那幽然且带着些许不满的怒意盯着她,她本不用说话,都让司幽子夋来应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惜希望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她想,如果是亲耳听她说没事,他兴许会放心一些吧。 “那就好,请皇上皇后放心,有臣在,歹人绝不会得逞!”司幽信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而他最后的一句话,仿佛只是对慕容惜一个人说的,他似乎是在说:惜儿,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你一定会是安全的。 司幽子夋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原本气息温馨缱绻的马车内也忽然变得沉默凝重起来。 “呵,你对他,果然是不寻常的。”司幽子夋阴幽的冷哼说道,在这一件事上,似乎即便过去多久,他都永远会记得,都永远不会善罢甘休似的。 慕容惜急忙回过神来,对上他那幽怨的眼神,顿时欲哭无泪起来:“你看你,又来了!”慕容惜带着几分娇嗔,但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太多的彷徨不安,那种心虚的感觉,似乎也减轻了许多,兴许是因为,此时此刻,她心里真的没有再想司幽信的事。 “我是真的好奇,他既然那么在乎你,为什么还会安排你嫁给我,他大可以随便挑个女人来,为什么偏偏是你?”司幽子夋有些玩味的冷笑说道,而他那深幽的嗓音让人听得实在是不舒服,甚至让人汗毛竖起。 慕容惜也瞪着眼看着他,这一次,她没有闪躲,没有含糊逃避,而是一边眨巴着那双带有魔力的双眼,一边认真的问道: “那你希望换谁来?换哪个美丽的女子来做你的皇后?”慕容惜带着几分嗔怒之意,但模样还是灵动好看极了。 正准备发怒的司幽子夋却被她这一反问给噎住了,他哑然怔愣住,看着慕容惜那认真的模样,他心间忽然涌出一股欢喜来,其实他是爱极了她这幅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却暗藏着泼辣与犀利的模样。 他知道,她的乖顺只是表面,而骨子里却深藏着一股野性,也正是她这股不时显露出来的野性,是让他几乎是无法自拔。 此时那马车外如同战场一般的激烈,而两人却在车里拌着嘴,似乎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拌嘴还更重要的了。 “你倒是说啊,换成哪家的千金?还是说,你想换了你的灵秀来?”慕容惜不依不饶起来,她虽然小心卑微,但是对他却也不含糊,若不是他处处拿捏她,她还忘了燕灵秀这茬了呢。 “好好,我认输,我认输——”司幽子夋无奈扶额道,他是真的认输了,毕竟看着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实在是可怕。 “你认什么输啊你?!难不成你真想让燕灵秀来做个为你捏腿揉肩的皇后?!”慕容惜这下子急了起来,她一边拉住司幽子夋,一边皱眉噘嘴道,不依不饶起来的模样,甚是有几分小老虎的派头。 此时司幽子夋内心叫苦不迭,见她越说越离谱也不得不正色说道: “什么捏腿揉肩,她可是为了出生入死的部下,就像你为了你们王爷那般——”司幽子夋有些没好气着,他并非是对燕灵秀别有用心,他在男女之情上的心思都花在了慕容惜的身上,这是毋庸置疑的,他只是不想慕容惜口出狂言,让那些为他卖命的下属心里不舒服罢了。 “什么?她为你出生入死?还像我为了王爷?而不正是你说的,王爷对我别有心思,难道你也对她别有心思?!”慕容惜吃惊道,她质问着,而司幽子夋被她这个逻辑彻底的击败了 第三十二章 发誓 司幽子夋回来的时候,慕容惜吸取以往的教训,她知道司幽子夋信任燕灵秀比自己多,今天那般荒唐的事情,她就算说出来,司幽子夋也不会相信的。 不仅是司幽子夋不会相信,就算是一个寻常人,听到宫女敢明目张胆的虐待皇后这样的话,都会觉得是无稽之谈。 而燕灵秀狠就狠在这一点,她知道人家不会相信,所以堂而皇之的行事。 “哎哟疼——”那司幽子夋习惯牵着她的手,而那司幽子夋的手还未触及伤处,慕容惜便皱眉唉声道,神色很是痛苦着。 “惜儿,你怎么了——”司幽子夋急忙问候道,很是关心着。 此时那燕灵秀便站在一旁伺候着,她暗暗的瞥了一眼那慕容惜,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色,而慕容惜的眼睛也微微一转,瞟了她一眼,只是慕容惜,却依然微微笑着,没有摆出任何委屈。 “妾身没事,只不过是今日给皇上绣那红豆枕子的时候,不小心扎伤了手——”慕容惜笑容温婉说道。 燕灵秀神色暗暗一顿,随后那低着的眼眸中露出一阵不甘的怒意来。 “哎呀呀,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太辛苦了,要不枕子朕就不要了——”司幽子夋满脸心疼的说道。 慕容惜娇媚的笑着,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司幽子夋的怀中。 “皇上怎么能不要呢,妾身可是亲自一一将那红豆珠子捡来,好不容易捡够,正在绣着枕套,皇上却又说不要,那岂不是要让妾身伤心——”慕容惜娇嗔说道,一副委屈楚楚的模样,十分令人怜惜。 燕灵秀那捧着茶水托盘的手暗暗收紧,她自然是没想到慕容惜会这般隐忍,本以为她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来,她正想要将计就计的装可怜再狠狠踩那慕容惜几脚的,可没想到却被慕容惜顺杆爬了。 “皇后这般体贴,朕甚感暖心啊——”司幽子夋感动的说道,十分动容着。 “那皇上心里,是否最喜欢妾身?”慕容惜伏在他的膝上,温柔乖巧的问道,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灵动十分,这样的美人在怀,任是在硬心肠的人也是无法拒绝的。 如今的慕容惜到不觉得手指头痛了,她只觉得,在燕灵秀面前,与司幽子夋恩爱,她心里痛快得很。 且不说燕灵秀到底是谁的人,但她对皇上的心思慕容惜是不会看错的,燕灵秀越是不喜欢她跟皇上清净,她就越要腻歪。 “呵呵,当然了,惜儿对朕这般好,朕自然最喜欢惜儿了——”司幽子夋笑着说道。 “按皇上这么说,那灵秀对皇上也好,皇上是不是也喜欢灵秀呢?”慕容惜笑着问道,笑的得意娇媚至极。 燕灵秀的双手攥的骨节分明,她低着头,但慕容惜仿佛听到了她心里那咒骂的声音。 司幽子夋显然微微一愣,他慌忙瞥了那燕灵秀一眼,随后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呵呵,这当然是不一样的,你是皇后,灵秀是宫女,怎能相提并论呢——” “哼,皇上这是在敷衍臣妾——”谁料,慕容惜娇哼道,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摆出来,“宫女又如何,只要皇上喜欢,也是可立为妃嫔的,只要皇上喜欢,妾身这个皇后也是可以被人取而代之的——” 慕容惜若是撒起娇来,那可是致命的。 本就长得倾国倾城,偏偏那眼睛里的神采又恍若天人一般,娇而不妖,媚而不俗,说的正是慕容惜这般的绝色,她可以做个温婉贤惠的皇后,也可以做一个俏皮娇艳的小女人,同时,她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暗夜杀手。 燕灵秀暗暗咬着牙,慕容惜这般,无非是要刻意的羞辱她。 “哎哟,怎么会呢,朕只喜欢惜儿一个人,灵秀再好,朕也不会立为妃嫔,更不会让人取代你——”司幽子夋急忙哄着说道,此时他心中想的并不多,只是想着安抚那慕容惜。 “那皇上发誓——”本以为司幽子夋一句话她便消停,可是不料,她却不依不饶起来,撒娇任性的要司幽子夋发誓,燕灵秀站在一旁,宛若一个木头人,脸色也是一片青白。 “发、发什么誓?”司幽子夋有些愣住,他支支吾吾起来,那样子倒是有几分蠢楞,慕容惜只当是哄小孩一般的逗着他。 “皇上只要发誓,自己绝不会对灵秀有半点私情,更不会多看灵秀一眼,妾身才会相信皇上——”慕容惜娇笑连连说道,眼中那股得意不时的瞥向一旁的燕灵秀。 燕灵秀暗自咬牙,脸色难堪十分。 “皇后娘娘莫要取笑奴才了,奴才不过是——”这时候那燕灵秀站出来,她躬身说道,态度恭敬可怜,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哟,看来灵秀姐姐还真是不一般呢,本宫跟皇上说话,你倒也想要搭话了,是不是,本宫这张床,灵秀姐姐也想躺上来啊?”慕容惜还未等她说完,便冷笑说道,那声音娇滴滴的,讽人于无声之中。 燕灵秀只得闭嘴下跪,慕容惜刻意叫她姐姐,更是给她多了一重威胁与嘲讽了,这让她在司幽子夋面前根本无法抬起头来。 早在慕容惜年幼的时候,司幽信便说过,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便是慕容惜的真实写照了。 她很清楚怎样才能让自己的敌人更痛苦,她做事从不拖沓,总是掐住要害,一针见血。 她知道一个女人在自己爱慕的男人面前,是多么的自尊,既然这样,她便在司幽子夋面前,毁尽燕灵秀的自尊,毁尽她的期待,这样比用针头扎伤她的手指更能让她痛上千百倍。 “咳咳,哎呀惜儿啊,朕发誓就是了,你何必生气呢,免得伤了身子啊——”司幽子夋赶紧圆场道,他虽然是皇上,但对燕灵秀一直也都是不错的,这一点宫里人都知道。 “朕今日发誓,对宫女燕灵秀绝无半点私情,更不会多看两眼——”司幽子夋一脸认真的说道,燕灵秀脸色难堪十分,只能默默低着头,而慕容惜眉眼间的得意却肆意而张扬。 “呵呵,惜儿啊,燕灵秀不过给朕揉肩捶背的下人罢了,你又何必跟她置气呢——”司幽子夋又笑呵呵的说道,极力的哄着慕容惜,温柔十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她说要浪迹天涯去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零二章 在乎的人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四十五章 误会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三十四章 故人重逢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四章 引火上身 那红盖头缓缓掀开,只见一双水汪汪的桃花明眸一闪一闪的眨巴着,眼中清澈十分,一张略带稚嫩的精致脸庞在红妆的映衬之下,显得十分地美艳。 “皇上,您让妾身等得都乏了呢——”艳丽的红唇一张一闭间,温柔暧昧的娇声悠悠传来,她的清纯可以让人不忍触碰,但她的妩媚,又是入骨的毒药。 司幽夋不由得微微愣住了,眉头竟然有些隐约的微蹙起来。 “不如早些歇息吧皇上——”寝宫中很是安静,慕容惜那期期艾艾的话语犹如缠绵的柳絮,让人拂不尽,那双炯炯有神的桃花媚眼,却如同一汪旷古清泉,能够让人卸下所有的疲惫。 司幽夋晃神之间,只见慕容惜的小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腰间。 慕容惜大胆极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不过是在故意戏弄这个没用的皇帝的。 在慕容惜看来,反正司幽夋要么是好男色,要么是不举,不然的话,他的后宫中怎么会一个女人都没有,他还整天跟风流倜傥的乐师风无南呆在一起。 司幽信说了,只要她成为皇后,观察司幽夋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的便跟他汇报便是。 反正自己一时半会也回不到司幽信的身边了,而慕容惜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司幽夋害的,她心里正气愤恼怒着,她必须要惩罚一下这个令人讨厌的皇上,才能够消气。 “呵呵,那、那皇、皇后早些休息吧,朕还有事——”而司幽夋却想要离开,他脸色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呵,果然是个不正常的男人,慕容惜心中暗道。 而他越是想要逃,慕容惜就越是得意起来。 “哎呀,皇上,洞房花烛夜的,您还有什么事呢——”慕容惜更来劲了,她紧紧抓住司幽夋的腰带,一脸娇媚的说道,那撒娇的劲头十分凶猛。 “呵呵,朕、朕是真的有事——”司幽夋在有意无意的躲开,他的声音甚至有些沙哑了起来。 呵,这个司幽夋,竟然害怕女人到了嗓子发哑的地步,看我怎么治你,慕容惜心中暗自得意说道。 “嗯哼,皇上,难道您忍心把妾身一个人扔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吗——”慕容惜一边可怜楚楚的娇声说道,一边竟然动手解开了司幽夋的腰带,她是发誓要给这个病秧子皇上一些颜色瞧瞧的。 而此时,那几番推脱的司幽夋,神色却突然一沉,那双眸发紧得可怕。 “皇上真的忍心——啊——”慕容惜一面调皮的拨弄着司幽夋的腰间,一面继续娇滴滴的撩拨着,可是话还没说完,突然她被一股强力扑倒。 身为杀手的本能险些使出功夫反抗,却不突然想到这里是皇宫,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皇上,她不得不控制住了自己。 “皇上你——”慕容惜拼命的使自己镇定下来,她惊恐的低呼起来道,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司幽夋死死的压制在了龙榻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身体不好吗?为什么力气还这么大?他不是只好男色吗?干嘛要把我扑倒? 无数个疑问霎时间涌上了慕容惜的心头。 “朕,确实不忍心留皇后独守空房——”而此时,那带着阴幽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慕容惜睁大了双眸,对上司幽夋那一双猩红如猛兽一般的深邃双眼,她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慕容惜虽然受过许多训练,但是对男女之事却是陌生极了的,她对男人的了解,不像苏和香那么深,只是停留于表面罢了。 “呵呵,皇上,不、不是,您听我说——”慕容惜吓得语无伦次的,但在她看来,司幽夋依然是个没什么脑子的男人,她试图哄骗他为自己解围。 “嘘——”而男人忽然笑着嘘声道,他那染上了笑意的深眸显得邪魅异常,却让慕容惜感到浑身一阵寒冷。 第一百章 拉拢 那冯清荷并没有说让她起来,燕灵秀无奈,也只好一边保持着跪安的姿势,一边抬起头来,让那冯清荷看着。 而那冯清荷不住的上下打量着,她虽然年老,但却因为保养得当,整个人风韵依旧,而那双眼睛,除了眼皮因为衰老而低垂下来一些之外,依然明亮犀利着。 “呵呵,模样倒是周正得很,不过年纪怕也不小了吧——”打量一番过后,那冯清荷笑幽幽的说道,她向来说话直接,也不懂是为人粗鄙,还是故意不将人放在眼中。 “回太妃娘娘,奴婢今年二十有六了——”燕灵秀因为是跪着,身子很难保持平衡,声音也不免有些发紧起来,但她知道,冯清荷这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这个老太妃不了解她,但是她却对老太妃的性子清楚得很,冯清荷向来恃宠而骄,故意整人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哟,二十六啦?那皇上怎么不寻个好婆家,把你许配出去?”冯清荷t听了,一副很是讶异的模样说道。 按照宫里的规矩,宫女到了一定的年岁,是可以许配婚嫁出宫的,像燕灵秀这般一直待在宫里的,不算多的,但也不是绝无仅有。 “回娘娘,奴婢孤苦伶仃,宫外已无家人,皇上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愿用一生来回报圣上,不愿出宫嫁人——”那燕灵秀语气坚定的回答说道,宫里的人都知道,她进宫不久便患了重病,是皇上找人医治的,所以皇上救了她的命,也是众所周知。 “呵呵,倒也是个忠心奴才,怪不得皇上这般喜欢你,你打了皇后,却只是罚你跪了一宿,足以表明你在皇上心中,绝不是寻常的侍女身份——”那冯清荷冷笑说道。 燕灵秀跪着,她听完那冯清荷的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她倒是有些诧异,不知道原来这个冯清荷把事情摸得那么清楚,但转念一想,知道因为上次扎小人的事情,只怕冯清荷对慕容惜已经恨之入骨,她打听华阳宫的事情也是正常不过的。 “奴婢莽撞,冲撞了皇后,罪该万死——”燕灵秀沉声说道,不过说的也都是场面话,对于她打了慕容惜的事情,已经算不上稀奇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被司幽子夋责罚,她无话可说,但对慕容惜,她依然还是憎恨着。 “这也不全是你的错,毕竟慕容皇后年纪轻,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上次厌胜之术诅咒哀家,哀家已经不计较了,不过没想到,她进了一次掖庭狱,却不知悔改,这一次又跟那琴师喝得烂醉,这成何体统!”冯清荷却话锋一转,说起慕容惜的不是来,这番话,明着是赞赏燕灵秀的做法的。 燕灵秀从一开始便在揣度冯清荷的用意,这下好了,她似乎弄明白了一些来,这个冯清荷,兴许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冲着慕容惜去的。 “太妃娘娘,奴婢身份虽然卑微,但奴婢是真心为皇上着想的,当初也是因为皇后喝醉了,伤了皇上,所以奴婢才心急出手,奴婢虽有错,但却也是有缘由可追寻——”燕灵秀一边斟酌着,一边诚恳说道。 她的言辞虽然恳切,但却也是在暗暗试探揣度着冯清荷的意思,意图附和。 “呵呵,是啊,你一片忠心,也真是难为你了,快起来吧——”那冯清荷这下终于是笑出来了,她立马换上另一副面孔,笑呵呵的说道,很是慈祥和善的模样。 “谢太妃娘娘——”燕灵秀也面带着微笑谢恩,她的双膝因为前天晚上跪了一宿,那痛麻的劲儿还没消除,站起来还有些不平稳。 “来人啊,赐座——”而那冯清荷不知道是看穿了她的难受,还是早就计划好的,竟然要赐座。 燕灵秀这下子有些紧张起来,再怎么样也好,她是个宫女,无论如何都是不合适的。 “奴婢不敢,太妃娘娘有何吩咐便直说——”燕灵秀急忙说道,很是拘谨着。 “哀家让你坐你就坐,这里又没别人——”而冯清荷怪嗔说道,好似跟燕灵秀亲近起来,“再说了,哀家也是担心皇上,知道你又是这么忠心细致的人,便想叫你来叮嘱一些事情罢了——” 冯清荷笑得很和蔼慈祥,但是燕灵秀却暗暗觉得有几分阴寒。 这时候一旁的太监搬来一把椅子,燕灵秀无奈也只好做了下来,她见到那冯清荷以及一旁的王大富看着她笑眯眯着,心里就暗暗发憷,心里已经清楚这些人找她是没什么好事的。 “多谢太妃娘娘——”燕灵秀恭敬说道,心里不断的在忖度着,一刻也不敢放松。 “呵呵,你这嗓音?是怎么回事?”而这时候,那冯清荷也察觉到了燕灵秀嗓子的异样,便好奇的问道。 燕灵秀顿时面露难色起来,说到自己的嗓子,燕灵秀显得有些沉重,她很想逃避这个话题,但又是老太妃发问,无奈,她也只能乖乖的回答: “回太妃娘娘,奴婢的嗓子先前受了伤,所以才这般——”燕灵秀的嗓音有些沙哑阴沉,听起来,冰冰冷冷的,如果不习惯的话,听起来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哦?受伤?”冯清荷显然很好奇。 “当初奴婢刚进宫,因为不懂事得罪了掌事的嬷嬷,所以被灌了滚水,嗓子才这般坏了——”燕灵秀低声说道,想起往事,她的眼中又燃起了愤恨。 众人一听,顿是都惊愣住了,纷纷倒吸起冷气,一个个的很是惊讶着。 “当真有这种事?太恶毒了!”冯清荷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斥道,燕灵秀的遭遇,他们都觉得很是悲惨,纷纷对那燕灵秀浮现出可怜的神情来。 “哎哟,是啊,怎么会有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儿呢——”那王大富也附和着说道,皱着眉头,很是痛惜着的模样。 “你快说,那个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在哪,哀家这就给你做主去——”冯清荷很是关切着说道,一副气势汹汹,要给燕灵秀出头的样子。 此时燕灵秀不免感到一阵温暖来,她虽然是司幽子夋的人,私底下也防范着冯清荷,但此时此刻,见到冯清荷以及这太妃宫里的人都对她客客气气,也很关心,心里一直苦闷的燕灵秀难免感到了欣慰来。 “多谢太妃娘娘关心,不过当时伤害奴婢的人已经被皇上处死,如今宫里已经清净了——”燕灵秀笑着说道。 当初青龙镖局被抄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女眷们更是被变卖为奴,她被卖到了宫里来,而刚来的时候,便一直被欺负着,那个时候她才十二岁,没日没夜的干着粗重的活,只是因为多吃了一个馒头,便被打得死去活来,后来因为实在太过劳累了,在洗衣服的时候打了个盹儿,便被那些嬷嬷宫女强行灌下了一整壶刚烧的滚烫的开水,差点因此丧了命。 幸好被司幽子夋发现了,司幽子夋救了她一名,请太医来精心照顾她的伤,后来虽然她的嗓子废了,但是好在没有危及性命,加上那些人都被司幽子夋处死了,这些年,她倒也不记恨了。 那个时候,燕灵秀刚与司幽子夋相识,他们彼此年纪相仿,终日待在一起,司幽子夋是对她很好,他们算是很好的玩伴,而后来她好了之后,司幽子夋因为信任她,便带着他在身边,他们就这样风风雨雨的走过了十余年。 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有着共同抱负理想的人,多年来,他们一同出生入死,这些岂是慕容惜能够比得过的,她为了他甘愿付出生命,可是现在慕容惜却抢走了一切,慕容惜抢走了她心中的期盼,这让燕灵秀,既愤怒又仇恨着。 对她来说,慕容惜是仇人的女儿,她坚信慕容跟当初的西乡惨案脱不开关系。 而先前司幽子夋也是那么认为的,可是在遇到慕容惜之后,他就变了,他开始为慕容原说好话,本以为给慕容氏平反,给慕容原洗脱冤屈,一面是为了讨好顺从司幽信,一面也是为了打压公孙道余党,可是现在看来,司幽信似乎是真的相信慕容原是清白的了。 燕灵秀知道,她的生活,原本让她觉得幸福的生活,因为慕容惜的出现,都被打破了。 如今坐在太妃殿中,燕灵秀的心,不免的浮起阵阵阴暗来,在这里,她对慕容惜的怨恨,似乎可以变得理直气壮,她不用再担心是自己恶毒,不用顾及司幽子夋。 “唉,这宫里头啊,一直都不清净,害人的事情频频发生,就拿上次的事情来说吧,堂堂一个皇后,竟然在宫里用巫蛊害人,你们说说,若是纵容这种事情,那将来,这后宫该成什么样子了,唉——”冯清荷感叹说道,说来说去,她是要抓住慕容惜上次的事情不放了。 燕灵秀很清楚上次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她很清楚,那扎小人的事情跟慕容惜没有半点关系,甚至,那小人上的字迹,还是她亲自模仿慕容惜的字写的,但现在听着冯清荷的话,她越来越觉得解气,甚至,真的把慕容惜当做罪人了。 “没错啊,太妃娘娘,历朝历代都曾有话,这后宫之乱,常常会危及朝前,若是纵容后宫之乱,那将来,国将不国啊——”这时候,王大富一副认真严肃的说道,显然,他这话也是针对慕容惜的,燕灵秀很是清楚这一点,但她听着他们的话,心里也是觉得很畅快。 “太妃娘娘,皇后娘娘虽然有错,但她也已经受到了惩罚,想必她以后不会再犯了——”燕灵秀微笑着说道,表面虽然是在为慕容惜说话,但其实心里头却暗自痛快着。 第三十六章 不忍心让他死 “公主大病初愈,只怕不宜饮茶——”燕灵秀低头说道,那声音不温不火,听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却给人一种生分的感觉,甚至还带着一股傲气,这实在不应该是一个宫女该有的语气。 慕容惜听着她的话,虽然觉得扎耳朵,但是却也早已经习惯了。 司幽也音愣了愣,神色有些尴尬紧张起来,她看了看那燕灵秀,又看了看慕容惜,神色为难不知所措着。 司幽也音自然是心虚的,毕竟先前对慕容惜说得那些话,都是燕灵秀传达,只是她跟燕灵秀的关系也不一般,胆小怕事的她不想把事情再次闹大了,自然也不想看到慕容惜跟燕灵秀出现不和。 “呵呵,也是,不如公主喝一些花茶吧,前些日子我将园子里的芍药摘了晾晒,如今那花茶香气正浓郁,喝一些,也好滋补身子——”慕容惜笑了笑说道,很是从容淡定。 “好啊好啊,我最爱喝花茶了——”那司幽也音急忙回答说道,看到慕容惜这般大度随和,司幽也音更是感激不已。 “灵秀,你还愣着干什么,这般怠慢,难不成你是不喜欢公主来我这儿玩儿,刻意冷落了不成?”慕容惜笑着说道,她那笑里藏刀的模样,燕灵秀自然是领略得到的,俩人表面是主仆,但暗地里一直针锋相对。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给公主泡花茶来——”燕灵秀只好暗暗咬牙回答道,她暗地里可以跟慕容惜撕破脸,但是在有人在的场合里,她自然是乖乖的安分守己着。 “呵呵,公主别见外,灵秀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兴许皇上许久没叫她揉肩了,心里不高兴了罢了呢,呵呵——”慕容惜笑着说道,话中满是调侃的意思,而她也故意拔高了声音,燕灵秀听着,暗暗咬牙切齿不已。 司幽也音面色也有些羞赧,慕容惜的话,自然是在讽刺燕灵秀的痴心妄想,而司幽也音认识燕灵秀也有许多年了,她跟司幽子夋关系亲密,自然也跟司幽子夋身边的人来往颇多,燕灵秀的心思,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而慕容惜这番话,也是在暗暗的提醒司幽也音,让她意识到,燕灵秀之所以说她不好,那也是因为她自己对司幽子夋的不纯心思罢了,让司幽也音自己多辨别人心。 司幽也音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慕容惜这一次的‘无私奉献’也让司幽也音对她信任不已,更是让她彻底的将慕容惜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 “哼,果然是个妖孽祸水,你以为你这般虚伪,皇上便会真心的喜欢你吗——”夜晚,慕容惜就寝时,那燕灵秀一边伺候她,帮她将那床幔放下,一边却恶狠狠地低斥道。 慕容惜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她只是自顾的梳理着发丝,脸色保持着盈盈笑意。 “呵呵,真是好笑,皇上不是真心的喜欢本宫,那难道是喜欢你不成?”慕容惜无情冷笑说道。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算杀了你,皇上也不会对我怎么样——”而忽然,那燕灵秀却突然出现在慕容惜身后,慕容惜看着那铜镜中突然出现的那张阴冷的脸时,她的眼底也变得阴狠起来。 身手果然不凡,这般敏捷迅速的移步,可不是寻常的拳脚功夫那么简单的。 燕灵秀站在慕容惜身后,她冷笑着说道,慕容惜感受到了她身上的股股杀气。 “我知道,你是燕古离的女儿,你是想报仇吧——”而慕容惜却冷静的说道,她只是看了一眼镜中的燕灵秀,随后又自顾的梳着头,神色淡然。 燕灵秀眉眼顿是收紧,那眼中的仇恨变得清晰浓烈起来。 “哼,你不配提起我父亲,你们慕容家的人都该死!”燕灵秀狠声说道,而她那一双本就清冷的双眸此时恨意汹涌着。 “你们燕家行事不端,犯了王法,你倒怪起别人来,呵,难道燕家的人都是这般厚颜无耻么——”慕容惜冷笑说道,那轻挑的眉眼中霎时间迸射出一阵不易察觉的狠光来。 慕容惜很清楚,此刻燕灵秀想杀了她是真的,以慕容惜对她的了解,她若是疯狂起来,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就像那天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用针扎她一般。 慕容惜若不是为了身份不败露,她早就反抗了,只是如今她为了大局,不得不将自己一身的功夫隐藏起来。 “哼,我们燕家行事不端?”而燕灵秀听了,却冷笑起来说道,“若是慕容老狗还活着,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我们燕家行事不端,还是他慕容老狗奸佞狡诈!”燕灵秀愤恨斥道。 “看来你好像对当初的事情了解颇多啊——”慕容惜冷笑说道,此时,她自己也想知道一些关于当初那一桩案子的事情,即便燕灵秀种种恶骂,她也不甚在乎。 “当初,我父亲与慕容原交情甚好,而慕容原早就觊觎那西乡山的金矿,不仅监守自盗,还让我那毫不知情的父亲当了替死鬼,害我燕家上上下下,一百七十多条人命一夜亡尽,不过也好在苍天有眼,慕容家终也糟了报应——”燕灵秀声音冷沉的说着,脸上仇恨与得意相互交织着。 “呵,你说我父亲监守自盗,那你可有凭证?还是说,你跟公孙道是一路人,你进宫也是公孙道安排?”慕容惜斜眼冷笑说道,她的话中,暗含试探。 燕灵秀到底是谁的人,她到底是为谁在做事,慕容惜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惜知道燕灵秀不简单,但奈何司幽子夋一味的信任,她也不好声张,只得暗暗试探观察。 “哼,公孙道那个老贼,他也配跟我一路人——”燕灵秀鄙夷啐道,满脸的鄙夷不屑。 慕容惜眼底黯沉几分,看样子,燕灵秀跟公孙道并非是一伙儿的,她本猜测,公孙道现在虽然死了,但他毕竟树大根深,许多党羽都还潜伏在暗处,宫里有他的人也不意外。 “你若是觉得你燕家冤枉,那便可让皇上,重新追查此案,毕竟我慕容家的罪名是皇上亲自下旨昭雪,你若是不满,大可趁给皇上揉肩捶腿的时候,装装可怜——”慕容惜冷笑说道。 这件案子发生得时候,她还未出生,而她的父亲家人也都已经死去,慕容家的罪名也被除去了,她自然也不想再追究那些往事,也不将燕灵秀的话放在心上。 毕竟在慕容惜看来,燕灵秀只不过是因为怨恨她父亲抄了燕家,所以怀恨在心罢了,其中所谓的真相,慕容惜自然是不会当真。 “呵,你以为皇上就能做得了主吗,天下谁人不知,钜燕是由摄政王司幽信掌控的,只怕司幽信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称帝了吧——”燕灵秀冷笑说道,那眼中带着愤怒。 慕容惜的手顿了顿,不防生生扯断了几根发丝来,她的眼神阴幽黯然。 “你可知,你说这样的话,可是要掉脑袋的——”慕容惜冷声说道,语气很是严肃。 “掉脑袋又如何,如今这天下权臣奸臣蛇鼠一窝,权贵夜夜笙歌,而百姓却饿死冻死,我之所以还活着,就是想要看看你们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人什么时候遭报应——”燕灵秀冷笑说道。 慕容惜看到燕灵秀对权贵们这般的憎恨,她心中不由得暗自咯噔一声。 燕灵秀的这番话忽然让她想起,冷火一众江湖势力来。 “你、你是楚天盟的人?!”慕容惜顿是慌张回头道,她神色惊恐十分,双目震惊的看向那燕灵秀。 慕容惜的慌张,自然是演出来的,在燕灵秀面前,她说的任何话,做出的任何反应,多是为了试探,只不过,这一次猜测燕灵秀是楚天盟的人,也让她自己感有些慌乱。 楚天盟是一个与朝廷作对的江湖帮派,此帮派一直来去无踪,但却暗暗做一些反抗朝廷势力的举动,上一次,杀了柔丽国使臣的人,便是楚天盟的人。 那楚天盟打着维护百姓、劫富济贫的旗号,坏了司幽信的不少事情,近年来,司幽信更是为此感到头疼。 而外头也有消息称,说武林盟主冷火便是楚天盟的操纵者,只是虚虚实实,不一定为真。 慕容惜很清楚冷火的危险,她知道,凡事若是跟那冷火搭上关系,那便是棘手极了的。 如今,燕灵秀对权贵这般憎恨,心中又带着家仇,像极了楚天盟的作风,而如果她真是楚天盟的人,那么她对司幽子夋也是危险极了的。 慕容惜一想到司幽子夋可能身处危险之中,心头却不由得紧张起来。 “呵呵,我不过一个普通的宫女,皇后何必紧张呢——”而不料,那燕灵秀竟然只是微微一笑说道,那笑容中的阴冷,让慕容惜内心不安起来。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慕容惜故作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来道。 燕灵秀只是冷笑着,她对慕容惜的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让慕容惜心里存着无限的猜想。 此时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慕容惜不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寝宫中,那黯淡的烛光照在俩个女人的身上,那幢幢的黑影随着烛火摆动,看起来很是阴森。 “呵呵,皇后,奴婢不想做什么,只不过每日好好伺候你罢了——”燕灵秀冷笑说道,说着,她却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寝宫,留下一脸惶恐的慕容惜。 慕容惜心中很是不安,若是这宫里真的混进了楚天盟的人,那么司幽子夋便会有危险,他虽然不务朝政,但却也不是个鱼肉百姓的昏君,慕容惜心中对司幽子夋的同情与担心变得更加的深重了起来。 她虽然一直在给司幽子夋下药,但内心深处却不希望他死,若非形势所逼,她无心要取他的命,而如今,怀疑那燕灵秀极有可能是楚天盟的人后,慕容惜想到司幽子夋又是那般的信任燕灵秀,她不得不暗暗担忧起来。 “皇上?”兴许是因为心中忐忑的缘故,慕容惜半夜竟然被噩梦惊醒了,她一醒来,身边不见那司幽子夋的身影,心里顿时慌了起来。 “兰心?绿绮?”慕容惜急忙起身,却发现头脑发昏发疼着,她一边难受的揉着太阳穴,一边唤道。 可是空旷的寝殿中,久久没有得到丫鬟的回应,慕容惜不得不自己强撑着起来。 她这些天睡得一直都很香甜,若不是刚刚做了噩梦,她也不会醒来,兴许是睡眠被打断了,所以头才这般的痛,慕容惜心中想着道。 “奇怪?去哪了?”慕容惜在寝宫中都没有发现司幽子夋的身影,不由得困惑十分,而她却在门口看到睡得死沉的俩个丫鬟。 慕容惜看着守夜的俩个小丫鬟,心中也有些无奈。 兰心与绿绮是平日里照顾她的侍女,这后半夜都是其他的宫女来守着,而这俩个丫鬟面容稚嫩,看起来也不过十二三岁。 看着她们疲惫熟睡的模样,慕容惜也不由得想起自己来,心中恻隐,便也不忍叫醒她们,自己一个人出门去找司幽子夋去了。 这皇宫她虽然不喜欢,但却也在这里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她也不是十分讨厌,尤其是,司幽子夋平日里总带她四处玩耍,慕容惜也不觉得日子有多乏味,相反,她也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在宫里的日子。 慕容惜一路朝司幽子夋的紫龙殿走去,他平时几乎都会在她宫里睡,而如果他不在的话,那便只会在紫龙殿。 司幽子夋喜欢摆弄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都是一些男子喜欢的东西,慕容惜觉得无趣,便也很少过问,他有时候会自己一个人跟太监们玩,在慕容惜看来,自然是幼稚又好笑的。 “皇上?”忽然,慕容惜看到前面拐角闪过一个身影,她以为是司幽子夋,便急忙唤道,可不料,那身影却急速离开,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似的。 慕容惜心中疑惑不已,此时宫里虽然有巡逻的人,但却还未巡到此处,宽阔的宫道上空荡荡的。 偶尔走过一俩个掌灯的宫女太监,但都急匆匆的给慕容惜行个礼便走了,他们都是身份卑微的下人,自然不敢多看慕容惜两眼的。 慕容惜困惑之下,急忙加快脚步跟上去,等她来到那拐角处是,却看见刚刚的黑影正好窜过下一个拐角,那人行色匆匆,而且穿着一身黑衣,慕容惜心中顿时警惕起来。 她左右环顾,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便悄悄的使出轻功跟上去。 慕容惜的功夫足以让她悄无声息的跟踪着。 她悄悄的跟随,只见那人穿着黑衣,脸上蒙着黑布,昏暗的夜幕之中,根本无法看清对方的模样。 慕容惜第一个反应便是刺客,本想叫侍卫们捉拿,但是见那人穿梭在这深宫之中,十分熟悉的样子,即使是在这样的夜晚,那黑衣人也走得轻车熟路,而且很熟练的避开巡逻的禁卫。 慕容惜不得不暗暗疑惑起来,她心想,若是宫外的刺客,根本不会这般的熟悉,那便也只能是宫里头的人了,而想到宫里的人,慕容惜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便是燕灵秀。 燕灵秀身手不凡,还有可能是楚天盟的人,如果是她,慕容惜也一点都不惊讶,只是此时慕容惜想要知道那黑衣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慕容惜一路跟随着黑衣人来到了御花园中,而那花园里立着一座听雨楼,因为年久失修,那楼梯已经腐朽许多,嫌少有人来到此处。 慕容惜悄悄的躲在假山后面,她隔着夜色暗暗的观察着那黑衣人,很是困惑着。 只见那黑衣人环顾四周,似乎是在确定无人之后,便倏地腾然跃起,身子直直的飞跃上那听雨楼,而整个过程无声无息。 慕容惜看着,眼神渐渐的的豁然。 燕家的招式,飞燕摇云,她自然是认识的,毕竟当初司幽信可是让她学遍了百家功夫。 慕容惜在那假山后静等了一阵,却再也无人从那听雨楼上下来,无奈,她只好悄悄的离开,不想打草惊蛇的她,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寝宫之中,却发现司幽子夋已经躺回了床上。 “惜儿?你去哪了?”那司幽子夋见她从外面走来,便皱眉问道,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身子虚弱着。 “皇上?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妾身刚去紫龙殿找您了,不见人,便又回来了——”慕容惜皱着眉头,一副委屈失落的小模样说道,跟司幽子夋撒娇,她最开始只是演戏罢了,但如今却不知不觉的成了一种习惯来了。 “是吗?快过来——”司幽子夋躺在床上,微微笑了笑说道,说着直接朝她伸手唤她过去,那模样,竟然有几分霸道。 慕容惜乖乖的走过去,伏在他的怀中,习惯性的与他相互依偎着,却听到他的心跳有些快速。 “皇上身子不舒服吗?刚刚去哪了?”慕容惜担忧的问道,她这一次问的,并非虚情假意,而是真的关心着司幽子夋。 自从她知道燕灵秀的身份不简单之后,她便对司幽子夋充满了忧虑,她担心燕灵秀会伤害无辜的他。 “呵呵,没事,朕刚刚睡不着,便出去闲走了一会儿——”司幽子夋一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温柔说道,那眼神却沉静而阴幽。 “兴许是屋里太闷热了,妾身给皇上扇扇风吧——”慕容惜心疼的说道,说着,她便摇起那团扇,娴熟的为司幽子夋扇起风来。 “呵呵,睡吧,朕困了——”而司幽子夋只是温柔的拿过她手中的扇子,随后轻声笑着说道,那温柔的声音中听出了疲惫,而他也变得沉静了许多,有时候让慕容惜有些捉摸不透。 但在慕容惜看来,司幽子夋只是因为中了毒,身体确实一天不如一天了罢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跟她嬉戏玩闹了,时常都是静处着,慕容惜心里难免愧疚无奈着。 她没有跟司幽子夋说燕灵秀的事情,慕容惜很想告诉司幽子夋,燕灵秀是个危险的人,让他提防着一些,可是想想,司幽子夋那般的信任燕灵秀,他又是个性子单纯的人,不知道这世道的凶险,即便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只会让那燕灵秀更加肆无忌惮罢了。 慕容惜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可怜的男人,即便她自己是害的他身子虚弱的罪魁祸首,但她却不能忍受让别的人伤害他,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她必须要想办法杀掉燕灵秀。 “皇上,这听雨楼已经破败许久了,不然找些工匠来修葺吧,妾身也想上去看看风景呢——”当慕容惜陪着司幽子夋在御花园中闲逛的时候,他们来到那听雨楼旁,慕容惜笑着说道。 此时一旁的燕灵秀神色忽然暗暗发紧起来。 这座听雨楼十分高耸,虽然陈旧,但是依然看得出其当日的壮美宏伟,只是传闻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先帝的一位宠妃在这里上吊自尽了,从那之后,这里便再也没有人来过,连其坐落的花园西南角变得冷清十分。 “呵呵,好啊,惜儿你喜欢便好——”司幽子夋笑着说道,他那苍白的脸色,使得他看起来病弱十分,但他依然会耐心的对待慕容惜,总是会答应她的一切要求,这样的日子,让慕容惜开始期待天亮,不再喜欢将自己藏在黑暗之中。 她已经偷偷停止了给他下药,可先前的那些药物已经在他的身体中积累,他的身体已经虚弱十分,慕容惜却忽然舍不得让他死去,她每日与他朝夕相处,同寝同食,她已经习惯了与他一起言笑,一起漫步花丛。 慕容惜知道自己背着司幽信停止用药,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她不想背叛司幽信,但却更不想身旁的这个男人死去。 “那下个月便让内务府的人安排工匠的,这楼宇如今虽破败,但依然壮观,想必修好了定然十分华美——”慕容惜一副纯真无邪的模样说道。 她断定燕灵秀应当是把什么东西放到了上面,但那听雨楼的楼梯已经坏掉了,用轻功才可以上得去,慕容惜故意在燕灵秀面前说这一番话,只是想看她是否还会有什么举动罢了。 “嗯,那就听惜儿的——”司幽子夋温柔笑道,“咳咳——”说着,他便又咳嗽了起来,看起来很是难受,慕容惜心疼不已。 “皇上,起风了,我们回去吧——”慕容惜搀扶着司幽子夋说道,他身材虽然高大,但中了慕容惜的毒之后,便羸弱许多,整个人也削瘦了不少。 “再坐一会儿吧惜儿,朕想多吹一吹风——”司幽子夋却微笑说道,他目光温柔的看向慕容惜。 慕容惜仰望着他,四目相对间,温情脉脉着。 “好,那我们就再坐一会儿——”慕容惜也默契说道,俩人一同在湖畔柳下坐着,吹着丝丝凉风,很是惬意。 第一百五十四章 等我好不好 司幽信愣住了,他似乎没想到慕容惜会忽然这般激动,司幽信困惑是因为,他不知道慕容惜经历了什么,他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宫中的日子,他不知道,她看到自己跟自己的王妃在一起时候的悲凉落寞,他不知道她这十年来,将他当做了生命的全部。 “是欧阳剑让你想要去过另一种生活了吗?”司幽信忽然有些气愤 ,他的怒火正如同火星子掉在了干柴堆里,双目怒视的质问着慕容惜。 “这跟他无关。”慕容惜想到司幽子夋,顿时觉得内心更是烦躁慌张了,或许是被司幽信戳中了内心,她冷冷的说道。 “你喜欢上他了?”司幽信继续质问,他的声音中夹带着危险的气息,听到这样的质问,慕容惜心里头也燃起了叛逆的火苗来。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上他了,那又如何!”慕容惜忽然情绪激动的说道,她的态度很是强硬,而她从未在他面前这副模样,她从未这般失态出格。 分别一段时日,再次见到他,似乎她心里压抑着的许多的酸甜苦辣都同时涌了上来,让她不再顾及什么。 司幽信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又恢复了那怒狠的模样。 “那我就杀了他,将他千刀万剐!”司幽信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一字一顿着,十分的狠厉残酷。 慕容惜却笑了,而她眼中却泛着泪光,她扭头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 “为什么?你有什么理由杀他?就因为我喜欢他?”慕容惜已然失控,她似乎不再隐瞒自己对司幽信的情绪,那些憋屈的,落寞的,悲伤的,统统都混杂一块。 司幽信只是瞪着她,不说话,而那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你既然不要我,为什么我不能去喜欢别人?”慕容惜笑着问道,她笑得好看极了,可是眼中的泪却在滑落着。 “因为你这一条命,是我的。”司幽信阴狠说道,他的温柔,他的包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司幽信,这就是他的本性,慕容惜很清楚,因为她目睹也经历了他太多的反复无常。 慕容惜看到他眼中的怒火在燃烧,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可怕十分,若是换做以前,她看到他这个样子,定然就不敢再说话了,可是现在,她却似乎无所畏惧。 “那你拿回去好了——”慕容惜轻笑说道,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妩媚,她看着他,语气平淡无谓,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把我杀了,我们就两清了。” 司幽信不敢相信她会风轻云淡的说出这样的话,他印象中的慕容惜,虽然偶有顽皮,可却依然是乖巧懂事的,从不敢忤逆他,更别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司幽信的怒火也被彻底的挑起了,他本来想要好好跟她说说话,想要好好的跟她待一会儿,因为他心中对她有着思念,他很怀念过去的日子,可是却万万没想到,慕容惜却变得叛逆至极,尤其是欧阳剑这个陌生的名字忽然插入了他们之间,这让司幽信难以接受。 “你怎么会不敢呢,你连皇上都敢杀,有什么不敢杀我的呢?”而慕容惜却丝毫不畏惧,她冷笑着说道,声音阴幽飘然,眼中的冷笑看着却尽是悲凉。 她当然想活着,可是如果死了能够还清他的恩情,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司幽信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他不断的告诉自己,她身上有伤,不能对她出手,而此时他手上的青筋已然凸起,慕容惜知道,他现在有多生气,光是那慑人的气息就已经足够让人窒息的了。 “我很清楚,当初你决定把我嫁进宫的时候,不就是把我当成弃子了吗,不就是已经当我死了吗?现在为何又来关心我?难道我慕容惜就是一条桌下狗,任人践踏是吗?!”慕容惜压低着声音,嘶哑着质问道,她泪眼早已模糊,泣不成声。 司幽信怔住,看着她哭得这般的伤心,他满腔的怒火却又倏地消散了,是啊,这样楚楚可怜的她,他又怎么忍心发怒呢,他明白了,那都是她的气话,她是在气他把她一个人扔进了宫里。 “呜呜——”慕容惜捂着脸痛哭起来,心中委屈极了,她的心中承载了太多的酸楚无奈,她是多么的想要告诉他,自己很难过,自己几乎日夜都在思念着他。 司幽信忍不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他明明决定要放弃她,要让她断了所有的念想,可是看到她这般的痛苦,司幽信内心十分的煎熬着。 没错,在他的宏图霸业面前,他是决定要割舍了她的,可是人性深处的卑劣,却让他又难以割舍掉她,看着她,他依然无法完全的控制自己的内心。 “不要哭,惜儿,你等我好不好,等着我——”司幽信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他真挚而深沉的说道,他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个与他的宏图霸业同样重要的决定。 慕容惜一听,顿时间怔愣住了,她惊讶的从他胸膛前抬起头来,呆呆的望着他,眼中满是困惑与震然。 “你说什么?”慕容惜几乎是屏住呼吸的问道,她的眼泪似乎也不流了,凝结在那娇嫩的脸颊上,而那双刚刚被泪水洗礼的双眼中却带着某种激动。 司幽信垂眸看着他她,眼中是情深似海,那紧蹙的眉头足以表明他内心的煎熬与痛苦。 “等着我,等我一统钜燕,你便是我的皇后,唯一的皇后。”司幽信再次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极了,说出这番话,他并非是随口说说而已,而是鼓足了勇气,做好了抛开一切的准备。 慕容惜僵楞住,她呆呆的望着司幽信,极度震惊的神情中,渐渐的浮起一丝丝的激动与兴奋来。 可是她藏得很深,她被伤害太多了,她不敢再轻易的相信他的话,不敢再轻易的抱有期待与希望。 “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你何必这样哄我。”良久,慕容惜咬牙说道,她以为司幽信是在骗她,他从未说过对自己的喜爱,从未对她有过任何的表达,她怎么会轻易的相信这样的话呢。 做他的皇后,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不认识你 郭术猛地将岳琥的尸体推开,果然,一把大刀直直的朝他刺来,他立马认出了这把青月冷刀,同时,他也意识到,对方不是寻常人物,这刀气几乎可以横扫千军,也难怪他的弟兄们都惨死在刀下。 此时,在最里面的一上等房中,丫鬟们也开始听到了前院的打斗声,因为颠簸劳累,她们都睡得很死,包括床上的慕容惜。 “夫人,夫人——”绿绮赶忙推醒了慕容惜,“出事了夫人——”绿绮兰心两个丫鬟听到前院的打斗声,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总察觉不对劲,门外的侍卫也都不见了,六神无主之际,也只能唤醒慕容惜了。 “哎呀,干嘛啊——”睡得正香的慕容惜不耐烦的嘟囔起来,只是换了个姿势,继续裹着被子睡去,她哪里知道,此时那院子里,已经血流成河,郭术也已经遭受几次重击,快要支撑不住。 “娘娘!娘娘!真的出事了,好像打起来啦!”兰心性子急,她用力推了推慕容惜,着急十分。 “去去去,一边去,打什么打——”慕容惜被弄得有些生气了,差点破口大骂,可是迷糊中,她似乎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她是个杀手,对刀剑相击的声音很是熟悉,她甚至能够从声音辨认出是什么刀,什么剑。 “啊?!阿魏?!”慕容惜突然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迷糊间听到的打斗声也越来越清晰了,她吃惊且困惑的喊道。 “娘娘?你叫谁?!”绿绮困惑问道,不知道慕容惜这是怎么了,可是那慕容惜却丝毫没有理会她们,她仔细听着那外面的打斗声,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起来。 很快,慕容惜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眼中不再是茫然的模样。 “你们两个快去把我的衣服拿来!”慕容惜急声吩咐说道,丫鬟们先是一愣,随即却很快的反应过来道: “是——”丫鬟们着急得连灯都不记得点,只是摸着黑急匆匆的去找慕容惜的衣服,两个跟无头的苍蝇一般的。 “呃——”而忽然,就在两个丫鬟转身的瞬间,床上的慕容惜迅速的起来,她身手敏捷的点住了两个丫鬟的穴道,丫鬟们顿时静止住了。 “躲在这里,不要出声——”慕容惜将二人放倒,沉声在二人耳边叮嘱说道,绿绮兰心二人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被迫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唯有眼珠子能够转动。 她们看到慕容惜比任何时候干脆利落的把架子上的衣服穿好,她不再是那副慵懒的模样,此时的她,在丫鬟们看来完全是换了一个人。 慕容惜穿好衣服,根本来不及打理自己的头发,便随意的用绣带随便一束,紧接着急匆匆的出门去,她的动作迅速而且轻巧,就如同一只夜里的猫一般,几乎不发出任何的声响。 “你到底是什么人?!”此时,郭术踉踉跄跄着,他手中的剑已经成了支撑他的拐杖了,似乎那把杀敌无数的利剑此时再无法发挥更多的作用,只能勉强支撑着它的主人,让他不要倒下。 “呵,你可不配知道本大爷名号,去阎王殿睡你的觉去吧——”而那大汉冷笑说道,他的神情让人感觉可怕极了,他犹如是一个怪物,一个鬼魅一般,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心思与情感,他并非是因为仇恨而杀人,而是本就习惯了以杀戮为乐。 那男子双手紧握青月冷刀,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意,那大刀高高举起,正准备给郭术最后一击,让他跟这满院子的尸体一起作伴。 而此时的郭术悲惨极了,他的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刀痕,每一道都不是致命的,并非是因为他躲过了,而是因为那把青月冷刀的主人故意戏弄他,把他当做到手的猎物一般,逗弄着他,让他重伤,却不会让他一命呜呼。 只是现在男子显然是厌烦了,他要杀掉郭术,他认为郭术是这个院子最后的活人了。 “阿魏!住手!”而就当那吴阿魏的刀准备落下的时候,突然,慕容惜一声大喊让那把冷刀顿在了半空中。 吴阿魏也惊愣住了,他震惊的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赫然看到自己熟悉的慕容惜正站在那院子一旁,神情焦急而难以置信着。 显然,两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这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巧合。 “你、你——”吴阿魏震惊极了,他呆呆的望着慕容惜,却不再像以前那样熟络的喊着小惜,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着。 而吴阿魏并不是不想唤慕容惜,而是他身上背负司幽信的命令,他必须要装作不认识她,与她没有任何的旧情。 此时,奄奄一息的郭术意识到,这个杀光了他兄弟的凶手,原来是司幽信的人,是慕容惜的同伙,他气愤,悲痛,可是却无能为力。 而脑子转得快的,不仅仅是郭术,还在举着刀的吴阿魏也立马意识到了,郭术是皇上的人,是皇宫中的人,他必须要斩草除根,否则慕容惜就会暴露。 吴阿魏转过头来,直视郭术,眼中杀气锐不可当,同时,那手中的冷刀直劈而下,郭术感到一股冷风袭来,他本能的紧闭双眼,无力的等待着死亡,他的兄弟都死光了,他负责护送的慕容惜遇到了她的同伙,她不会有危险了,郭术心想,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铛——铛——”而就在那股冷风还未完全降落之时,郭术却听到两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随即他感受到眼前的压迫后退了。 郭术急忙睁开眼睛,发现慕容惜已经不知何时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而刚刚击退了吴阿魏的冷刀的,正是两枚熟悉的柳叶镖,那是他曾为了追寻慕容惜跟风无南的时候,在洛安城西郊的松林里找到过的。 他没想到慕容惜竟然能够单凭这两枚柳叶镖便击退了吴阿魏的刀,郭术对这把青月冷刀素有耳闻,相传这把刀,有开山之力,削铁如泥自然不在话下,只是他没想到这把刀会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上,因为要想使得动这把刀,若是没有强劲的内力与蛮力,那是无法实现的。 “让开!”吴阿魏气怒大吼道,他再次举起刀,可是面对这慕容惜,他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毫不迟疑的挥下,而是试图把慕容惜呵斥走。 “你疯了吗?!他们怎么惹你了?!你为何要杀人?!”而慕容惜看这满地的尸体,几乎是血流成河,她也不禁得大骂道。 “我杀人,关你何事?!滚开!我不认识你!”吴阿魏凶狠斥道,但是眼中却没有刚刚那股杀气了,有的只是为难纠结,他虽然嗜杀成性,但是从来不会伤害自己的伙伴。 “吴阿魏!我是慕容惜!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慕容惜!”慕容惜看到他那副样子,一个劲的强调他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她忽然觉得很是心酸难过,激动的大喊起来道,她跟吴阿魏年纪相仿,从小两个也爱在一起玩闹,面对吴阿魏,慕容惜也显露了凶狠要强的一面。 “哼,我只知道,慕容惜是钜燕的皇后,至于你是谁,我不知道。”而吴阿魏则坚持说道,他气恼的模样,看起来几乎跟慕容惜是一模一样的倔强。 “哼,那你杀了我啊,现在就杀了我!”慕容惜激动大喊说道,她目光凶狠,气势汹汹着。 吴阿魏瞪着她,气呼呼起来。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吴阿魏咬牙切齿的说道,神情怒狠着。 “那你试试看——”慕容惜也丝毫不让步半分,她同样凶狠道,那眼中,气焰也越烧越旺。 吴阿魏狠狠的盯着她,握着冷刀的手渐渐的收紧了起来,而慕容惜藏在袖子里的手掌也暗暗的运气蓄力,他们小的时候,玩闹之余,偶尔也会有争吵,也会打起来,时常两个都挂着彩,被司幽信训斥。 吴阿魏也不再理会什么,他迅猛的挥刀而上,直接朝慕容惜劈来,他似乎极力的想要证明自己跟慕容惜没有任何的交情,所以格外的卖力,慕容惜功夫再好,也敌不过他的力气,没几下,便有些败下阵的趋势,但是她也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 慕容惜的招数狡猾多变,一时半会儿的,吴阿魏也没法打败她。 两人开打的架势十分的猛烈,谁也不肯让谁,吴阿魏的刀几乎贴着慕容惜的身周游走,郭术看得惊险,但是慕容惜却就是有办法不让他的刀伤自己一毫,显然,她是很熟悉吴阿魏的刀法的,似乎知道他下一步会出什么,而她总会抢先一步占尽优势。 二人一会儿腾空,一会儿又落地,慕容惜一把擒住了吴阿魏握刀的右手腕,她一个旋身将身体卷入吴阿魏的身前,随后另一手掐住吴阿魏左手手臂上的天府穴,暂时止住了他的双臂,而吴阿魏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随即将膝头拱起,试图将慕容惜撞出,但慕容惜却异常灵敏的踩住他的膝头,借力往上飞身而去。 “砰——”的一声,慕容惜飞到吴阿魏的身后,朝他的后颈用力打了一掌,吴阿魏猝不及防,吃痛的一手捂住后颈,一边连连向前踉跄而去。 “你居然玩真的?!”吴阿魏被她打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转过身,生气的斥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回到龙隐山庄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一十二章 误会她 “不管她会不会自己回来,都必须要尽快把她找到,要是让皇叔知道她出去,那可就不好办了——”就当古千绝以为他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的时候,那司幽子夋却冷幽幽的说道,他很是无奈的站起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不得不承认,慕容惜这一次出走,实在是让司幽子夋措手不及的,他的诸多计划,差点毁于一旦,这时候,他开始有些后悔起来,后悔不该那么训斥她,把她气得如此。 他自然知道,慕容惜是赌气离开,他现在已经有自信说自己了解她的脾性了,有时候她隐忍得让你心疼,但有时候,她又任性的让你牙痒痒,这就是慕容惜。 “嗯,郭术他们已经悄悄离宫追出去了,只是他们应该不是皇后娘娘的对手——”古千绝满是忧虑的说道。 “呵,他们自然不是她的对手,身为朕的侍卫,竟然被一个丫头悄无声息的点了穴道而浑然不知,说出去真是丢人!”司幽子夋坐到那床沿便是,很是没好气的说道。 古千绝不免也有些尴尬冒汗起来,心中暗自忖道:这哪里是他们的错啊,要怪也只能怪你娶的这个皇后太不是一般人! “皇上,如今还是等郭术他们回来再做定夺吧,兴许皇后娘娘气消了就会回来的,毕竟在摄政王那边,她有任务缠身,她若是敢一走了之,摄政王也不会放过她的——”这时候,燕灵秀安慰说道。 她虽然恨不得慕容惜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但是看到司幽子夋这般焦虑,又想到大局如此,还是不得不希望,慕容惜能够平安无恙得回来。 “嗯,也只能如此了,记住,一定不能让皇叔那边得知消息——”司幽子夋沉声道,他的眉头紧缩着。 想到司幽信,他的内心便依然有些紧张,他的这个皇叔,实在是太厉害,实在是一个可怕的人物,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被他察觉出蛛丝马迹,到时候,他多年来的心血便将毁于一旦。 “是——”二人齐齐应道,随后便匆忙的各自处理事情去了,司幽子夋则满是疲惫的在慕容惜的床上躺了下来。 这张床上发生太多故事,昨天清晨,他们都还在此依依温存着,但如今,似乎是眨眼的功夫,她却不知所踪,这让司幽子夋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她为何这般生气?为何会置气离开?难道是我误会她了吗?躺在宽大的床榻上,枕着她亲手做的红豆绣枕,司幽子夋的脑子里忽然浮现这一串的疑问来。 昨夜他一整夜都没有睡好,但却没有想太多,毕竟火气上头,哪里有那些心思,只是如今静下心来,越想越不对劲,他开始回想昨天早上的种种,回想他们的对话。 慕容惜若是真的想要利用司幽也音来钳制他,那她应该不会是那般随意的态度才是啊,她如果想要耍心机,那以她的脑子,应该不会这般平白无故的跟他提起,她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而当时她的表情,明显是震惊与伤心,根本没有一丝心机被揭穿的慌张,司幽子夋忽然意识到种种不对劲来,若是她真的耍心机,怎么会被气得离宫出走呢?司幽子夋这才幡然醒悟过来。 此时他急需风无南来给自己解答难题,他需要自己那个师兄来指点迷津,想着,司幽子夋便急匆匆的起来,跑到那竹影阁去。 却不想,在竹影阁里头,碰到了自己的妹妹,思敏公主也在。 “这是怎么回事啊?”司幽子夋一个人来,没让琴童们传话便自己一个人拉开了茶厅的门,而一开门便看到那司幽也音双眼通红着,而风无南一脸的严肃无奈,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司幽子夋顿时困惑阴沉起了脸色来问道。 “啊?皇兄——”司幽也音一见到司幽子夋,便吓得六神无主起来,他们兄妹二人感情虽然很是要好,但是司幽也音难免还是有些惧怕自己这个兄长的,俗话说,长兄如父,这么多年来,司幽子夋在疼爱她的同时,也对她严加管教,所以司幽也音也不敢在自己哥哥面前放纵,发而是十分的敬重。 风无南只是瞥了司幽子夋一眼,并没有什么举动。 “思敏,你这是怎么了?大白天的,哭哭啼啼做什么——”司幽子夋很是不爽的说道,他自然是护着自己的妹妹的,也知道自己妹妹对风无南的心思,所以那不爽的语气,其实是针对风无南,但刚刚出了慕容惜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没什么心思好好说话。 “没、没事,哥哥,你们聊,我先回去了——”那司幽也音支支吾吾的,显然很是惶恐,她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情绪有些失控。 “好好伺候你们公主,出了事情,朕就摘了你们的脑袋——”司幽子夋对正准备追出去的丫鬟们说道,语气冷幽幽的,但却十分慑人。 “是、是——”那些个丫鬟吓得,顿时疾跑起来跟上司幽也音的脚步,一个个的,被凶神恶煞的司幽子夋吓得满身的冷汗。 “你不用整天指桑骂槐的,我对思敏如何,你是知道的——”而这时候,那风无南却冷幽幽的说道,他十分爱喝茶,这个时候,他依然镇定的盘腿坐着,慢条斯理的啜着茶水。 “呵,朕当然知道师兄是瞧不上朕这个妹妹,怎么,难不成朕还不能教训教训自己的妹妹了?”空旷的茶厅里便只剩下俩人,那司幽子夋冷笑说道,说着,他也自顾的坐到风无南面前,自己拿起茶壶来倒茶。 这竹影阁其实是他们的议事厅,表面上,打着学琴的幌子,其实是暗中讨论他们的计划对策,而在外人看来,风无南是司幽子夋十分喜爱的琴师,二人时常待在一起,更是有了断袖的嫌疑,但为了掩人耳目,两个对女人都有着强烈欲望的大男人,也都忍了,断不断袖的,他们最清楚。 “华阳宫又出什么事了,你竟然让禁卫守着?难道就不怕你皇叔不高兴?”风无南冷冷的转开话题说道。 他只是听说,司幽子夋昨天跟慕容惜大吵了一架,随后他便把慕容惜给禁足了,风无南也懒得理会,便一直没去问是什么事,加上他的身份,也不好掺和其中。 “呵,你消息倒是挺灵通——”司幽子夋冷笑一声道,但是话里却是嘲讽的额意思,人家都跑了,你才知道禁足的事,这反应也太慢了些了,司幽子夋暗自嗤道。 “昨天你们吵架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风无南又问道,他并不知道慕容惜离宫出走的事情,以为慕容惜还被他关在华阳宫里。 “唉,还不是因为思敏的事,她说思敏也想去柔丽,朕便想着,她定是又有阴谋,就把她狠狠骂了一通——”司幽子夋倒也坦然的说道,他毕竟是来求解的,自然不好藏着掖着,干脆是有什么便说什么。 “什么?”而风无南听了,却一脸的困惑来,“什么阴谋?”风无南皱着眉头,很是不解。 “哎呀,朕这不是来问你嘛,你说说,她想让思敏也去柔丽,这是为什么?是不是皇叔那边又有什么新的阴谋来了,带着思敏,路上便多了个筹码——”司幽子夋这下子便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的,他也是同样的困惑着。 风无南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面色苍白淡漠着,虽然长得十分俊俏,但是那股冰霜一般的冷傲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的沧桑与深沉。 “应该是你想多了,想去柔丽,是公主自己的意思——”风无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淡然的说道。 “什么?!”司幽子夋震惊道,他哑然望着风无南,眼中的困惑还未消散。 “刚刚思敏公主来,也是说的这个事情,她想要一起去柔丽——”风无南带着些许无奈的说道,显然,他不是很想主动说起刚刚的事情。 司幽子夋愣住了好一会儿: “可是,可是思敏她为什么想要去柔丽呢?她没有理由啊?”司幽子夋依然不解着,他不想相信,自己竟然大大的误会了慕容惜。 风无南静默无话,但司幽子夋却从他的脸上得到了答案: “她是因为你?!”司幽子夋惊声道,天哪,他怎么会忘了这回事!自己的妹妹对风无南可是走火入魔了一般的,以她那个单纯的性子,又但心风无南的身体,自然是想要一起跟着风无南去的啊! 司幽子夋这才幡然醒悟过来,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这般的愚蠢。 “你还是,好好去跟人家道个歉吧,思敏公主刚刚跟我说,她央求慕容惜去跟你求情,对于她想去柔丽的想法,我刚刚严正阻止了,所以她才哭得那般——”风无南冷冷说道,想到司幽也音,他便觉得无奈极了。 而此时的司幽子夋,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晚了——”司幽子夋喃喃说道,一脸的颓靡,风无南听罢,看着他那个样子,顿是震惊道: “你把她给杀了?!” 司幽子夋白了他一眼: “朕还指着她给朕生个皇子呢,怎么会杀了她——”他无奈的说道,满脸的怂气。 “那你把她怎么着了?”风无南担心道,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道,自己此时对慕容惜的事情,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关切。 “她跑了——”司幽子夋垂头丧气的说道,一脸的阴郁着。 风无南愣住了。 第五十三章 竟然带她出宫 “我要去宫外面办事,你若是有兴趣,也可以跟我一起去——”而不料,那司幽子夋却转过身来,坐到那床沿上,淡淡的说道,此时的他,哪里还有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样子,那脸上的严肃与沉稳,让他看起来完全是个老道的计谋家。 慕容惜之前心里还觉得司幽子夋幼稚,自己虽然比他年少许多,但对他一直像是把他当做无知幼稚的愣头青小弟似的,现在倒好了,他不仅不幼稚,而且还老练得很,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 “呸,我才不去!”慕容惜赌气的卷着被褥躺着,气哼哼的啐道。 慕容惜不知道,司幽子夋到底打着什么算盘,明明知道她的身份,但不仅不对她下手,还处处不设防似的,这让慕容惜不得不不怀疑他的别有用心了,一直小心警惕的提防着他。 司幽子夋倒不恼,反而还看着那趴在床上的她,脸色笑幽幽着。 “还是带你去玩一玩吧,免得你在这宫里也憋坏了——”而那司幽子夋却自顾的笑着说道,似乎是经过一番思索,才做出来的决定似的。 “滚,我不去!”慕容惜直接斥道,她现在完全不用再扮演什么温柔贤惠的角色了,乘着司幽子夋一时半会还办不了她,索性放飞了自我,鲜少给那司幽子夋好脸色看,心里有气都是直接撒出来,不跟他客气。 “快,等会儿晚了——”而司幽子夋却跟她杠上了一般的,不依不饶的将她从被窝里拖出来,脸上没有多少笑容,甚至有些严肃着。 慕容惜气恼得很,直接出手朝他袭去,招式狠辣,这些天,她倒是天天有练功的机会了,只要跟司幽子夋在一起,不出三句话,她就手痒难耐。 司幽子夋二话不说,直接几招将她制伏,深情泰然处之,对他来说,镇压慕容惜,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就这样,一大清早的,慕容惜自找的被狠狠收拾一番之后,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司幽子夋除了宫,一路上她脸色都是气红着,脸蛋也气鼓鼓的,一副一点就要炸的模样,司幽子夋也没再招惹她。 一行人换了便衣,从偏门出宫,这一路司幽子夋一行人明显轻车熟路,连偏门也是他们的人,慕容惜这才知道,这么多年,司幽子夋一直背地里暗自出宫去,而这宫里头,有一些是他的心腹,那些人一直帮着他隐瞒司幽信。 慕容惜也渐渐的才知道,古千绝与燕灵秀一直也都是司幽子夋的左膀右臂,他们一个是司幽子夋的贴身侍卫,一个的身份是宫女,对古千绝,慕容惜了解不多。 毕竟先前,她跟司幽信都觉得,那古千绝跟司幽子夋一样,没什么心机,也不曾多注意,可是如今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这个古千绝十分的警醒,似乎是跟着司幽子夋久了,也耳濡目染了一些狡猾与心机。 而燕灵秀几乎都是明着表达对慕容惜的警惕的,她对慕容惜不冷不热,算不上客气,但古千绝却不一样,表面一直都毕恭毕敬着,实则心里头,是什么心思,慕容惜也难以揣度。 “这是要去什么地方——”慕容惜坐在马车里头,她冷冷的问道,那司幽子夋一路上都沉静着,但却一直紧握着她的手不放,他似乎很喜欢把玩着她的手,左右揉捏,像是他的玩具似的。 慕容惜几次反抗都没有结果,也就由他去了,只是一副十分不情愿的嘟着脸罢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那司幽子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回答说道,慕容惜发现,真实的司幽子夋话并不多,时常会一个人陷入沉思,很是沉静,也不知道心里头在想着什么。 “哼,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慕容惜冷声哼道,那言语中,带着困惑。 “呵呵,把我秘密说出去,对你,对皇叔又有什么好处呢——”而司幽子夋却笑幽幽的说道,完全不在乎似的,他早已笃定,慕容惜会保密。 “那可不一定,我这条命轻贱,死了无所谓,倒是你,可是处心积虑的谋划了好多年呢,可不想苦心经营的计划毁于一旦吧——”慕容惜冷笑说道。 “你的命,现在可不轻贱——”而司幽子夋笑悠悠的看着她说道,那胸有成竹的模样,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慕容惜困惑的看向他,眼中带着不甘的倔强与敌意。 “你现在是我的皇后,将来是我孩子的母亲,这天底下,没有比你更尊贵的女人——”司幽子夋笑着说道,那半真半假的模样,让人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慕容惜时刻记得这个男人不仅是司幽子夋,他还是武林盟主冷火,她不得不时刻的警惕着。 “呵,你想多了,我只是一个卑贱的杀手细作,不配做你孩子的母亲——”而慕容惜冷笑说道,她想到自己背着司幽子夋喝下的避孕汤药,心中暗暗安稳了一些。 “呵呵,我说配,你就配——”而司幽子夋则笑着说道,那深邃的眼底,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霸道,慕容惜依然冷笑着,但旋即,她却顿时笑不出来了。 “对了,你让丫鬟们找的药,要按时喝,最好多喝点,那里面可有不少滋补的东西——”司幽子夋得意的瞥着她说道。 “你!”慕容惜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起来,那拳头又控制不住的朝他挥来,狭小的马车中,拳脚又浮躁了起来。 “皇上?”外面的古千绝听到了动静,他急忙担忧唤道,那握刀的手也紧了几分,毕竟此时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而慕容惜今天一起出门,古千绝便一直放心不下。 “我没事,把车子赶快一些,皇后等的不耐烦了——”而那马车里传来司幽子夋笑呵呵的声音,依然带着轻描淡写的调侃,听起来,他心情是不错的。 “是——”古千绝回答道,而此时,那燕灵秀的眼底暗暗的浮起了阴狠不甘来,而此时马车却从官道上岔开,驶向了另一条绿幽幽的岔路。 如今正是盛夏时节,这道路两面,都是绿意盎然的树林子,蝉鸣鸟叫不绝于耳,空气清新十分,慕容惜不时的掀开那车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自从进宫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这样肆意洒脱的荒野美景了。 第六十四章 太皇太妃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九十九章 交易 道。风无南听了,不禁有些狐疑的抬起头来,“拓跋姑娘好似对皇贵妃也很熟悉。”他开始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不约而至的异域女子来。 “呵呵,略有耳闻。”拓跋恨瑶淡然似水,她并不刻意隐瞒,也不故弄玄虚,只是面色忧愁的坐着,“郭大人,可安好?”过了一会儿,拓跋恨瑶又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很轻柔,但是跟刚刚不一样的是,她问起郭术的时候,并没有直视风无南,好像还有些刻意躲着。 风无南捏着酒杯,神情微醺,但对眼前的拓跋恨瑶却充满了好奇,他努力的搜寻记忆,都没记起这个人,所以也拿捏不准她的来历,只不过那拓跋恨瑶的气质恬静,言行得体,并不让人生厌,他便也不多猜测。 “郭术啊,他挺好的啊,只不过他家老太爷天天念叨着他老大不小了,还不娶妻,国公府里闹得也不安宁。”风无南笑了笑说道。 他说完许久,都没有听到拓跋恨瑶再开口,抬头一看,却发现拓跋恨瑶自顾的发着呆,那秀美的眉头微蹙着,心中仿佛思虑万千。 “姑娘与郭大人有过往?”风无南笑着问道,他本就是个极为机敏的人,当然能从拓跋恨瑶落寞的神色中洞察一二。 拓跋恨瑶微微惊慌回神,眼里闪过几分局促,“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先生莫见怪。”她笑了笑说道,但眼底却沉得很。 上一次他们见面,是在极乐宫的廊桥上,她一直在躲着他,但那一日被他追的紧,本以为像他那样的侯门公子不会踏足极乐宫那等奢靡之地,但他还是追来了,风尘仆仆的他满面愁容,将她堵在了那廊桥上,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直直的盯着她,眼神幽深凝重,好似有千言万语,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知道自己对不住他,可是却别无他法。 “姑娘若是想见郭大人,那风某倒是可以帮忙。”风无南笑了笑说道,他和郭术交好,但是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跟郭术有过往的女子。 “不了,多谢先生好意,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先生。”拓跋恨瑶笑了笑,随后认真说道。 风无南释然,此时,他已经确定,她是有备而来,否则怎么会这么巧,这忘忧居寻常人不知晓,就连他也是因为慕容惜的缘故,才知道此地,本来是认定没人回来打扰他才隐身于此,但这拓跋恨瑶却找到了他。 “姑娘但说无妨。”风无南笑了笑,豁达道。 “我想请先生,帮慕容皇后脱身。”拓跋恨瑶冷静道,风无南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她,却发现她的眼神很是坚定。 “为何?”风无南不解,如今的慕容惜,比死牢里的囚徒还要难接近,帮她脱身谈何容易。 “因为她是我的朋友,她现在过得不好,我想帮她一把。”拓跋恨瑶毫不犹豫的说道,但其实,她不会告诉风无南,帮慕容惜脱身是司马夜的请求,远在柔丽大漠的司马夜得知钜燕巨变,他很是担忧慕容惜的处境,便央求拓跋恨瑶无论如何都要把慕容惜带出宫来。 “我想姑娘误会了,在下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皇后的命运并非你我可以左右的。”风无南轻笑说道,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请他帮这么大的忙的,但是在他听来,拓跋恨瑶的请求甚至有些可笑。 那华阳宫是什么地方,想要在司幽子夋的眼皮子底下偷人,那岂不是找死吗。 “不,风先生你只是不想罢了,我知道,你有的是办法把人带出来,就像你把思敏公主藏起来那样的。”而拓跋恨瑶却直言不讳道。 风无南听了,脸色不由得一沉,这个拓跋恨瑶知道的太多了,这令他很不安。 “先生不必知道我是什么人,只要先生肯帮我这个忙,我必然有所回报。”拓跋恨瑶干脆说道。 “呵,风某什么也不缺,姑娘还是另寻他人吧。”风无南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带有些许警惕,他冷着脸说道,显然有逐客的意思。 “先生可还记得十五年前,在西乡金矿被盗掘一事?”拓跋恨瑶却从容淡定的继续说道,她似乎早就笃定风无南是那个最合适的人员,而且他不会拒绝她的条件。 风无南不说话,却听见那拓跋恨瑶自顾的说道,“先生的族人惨遭杀害,一百七十多条人命无辜惨死,难道先生就不想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风无南闻言猛然抬头,那布满了请茬的下颌顿时紧绷住,满眼都是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愤怒。 此时忘忧居里依旧如同往日一样,酒客零零散散,各自逍遥,不十分安静,但也不吵闹,拓跋恨瑶正坐在风无南的面前,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已经有些陈旧的木桌子,但是彼此却仿佛并非同一世界的人。 “你到底是谁?”风无南握紧拳头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杀害你族人的凶手是谁?”拓跋恨瑶一字一顿道,她神色肃然,那坚定的眼神直对着风无南,冷静沉着。 “砰——”的一声,风无南突然拍案而起,那陈旧的木桌被他一掌拍散,桌上的酒具也纷纷碎了一地,而拓跋恨瑶仍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长椅上。 熊鹰便是隔着草帘看到了这一幕,他躲在角落里,一直观察着拓跋恨瑶,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将她杀死,但是没想到,他还未动手,那两人就莫名的打了起来。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的话,我立马掐断你的脖子!”风无南不再客气,他直接一把掐住了拓跋恨瑶的脖子,狠声威胁道。 对于这么一位谦谦公子来说,这样失态的模样本来是很罕见的,若不是拓跋恨瑶的话触及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痛苦与仇恨,他定然不会以这样粗暴的方式对待一位素不相识的姑娘。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真凶,一直在追查那批金矿的下落,可是到头来,他所有的线索都无疾而终,甚至连苏合香也死了,他却还没能查清真相,痛苦,懊恼,愤怒都混杂在他的心里,他恨不得与所有跟此事相关的人同归于尽。 “风先生如果不肯做这笔交易,那你就杀了我吧,反正除了我,也不会再有人能告诉你真相了。”而拓跋恨瑶却依旧从容道,但此事面对失控得双目怒红的风无南,她心里却忍不住暗暗的忐忑起来,他若是一不小心,真把她的脖子折断了,那她也只能认栽了。 风无南素日就不是受人威胁的主,他狠狠瞪着她,心中闪过数种折磨她,逼她说出真相的办法。 “嗖——”而还没等风无南再做出什么举动,那一旁的草帘后却突然飞来几支竹筷,那竹筷就像是利箭一般,速度快得惊人,它们穿破草帘,而草帘竟然还纹丝不动,风无南心头一惊,本能松手,飞身躲开。 拓跋恨瑶惊魂未定,她回过神来时,却发现那四五来根竹筷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的,竟然死死地追着风无南跑,任由风无南怎么闪躲,都难以摆脱。 风无南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事,对方来势凶猛,心中暗察自己是中了圈套,一时间面色惊骇不已。 藏在角落里的熊鹰看到这一幕,也惊住了,只是他不动声色,静静的在暗地里观察,心想着,这个风无南将来也是个祸患,他要死在这里也省了事了。 可就在那竹筷即将要伤到风无南的当口,拓跋恨瑶却突然窜了上去,挡在了风无南的面前,霎时间,那半空中的竹筷戛然而止,纷纷掉落在地,周围惊恐不已的酒客一看,只见那地上的竹筷再简单不过,根本不是什么奇门暗器,一时间,众人吓得纷纷逃窜出门,那店小二慌里慌张的追着讨要酒钱,一盏茶的功夫,忘忧居里变得尤为的冷清寂静。 “这是寄灵诀!”面色惨白的风无南惊恐低呼道,他本是逍遥子的关门弟子,当然认得出这寄灵诀的功夫,寄灵诀是他师父的独门秘技,可是在这里他竟然险些丧命在寄灵诀下,这当然令他震惊十分,若不是他还没醉得太厉害,他甚至以为那端操控竹筷的人是司幽子夋呢。 风无南话音刚落下,便看到有一青衣男子稳步踏进忘忧居里,只见他长得一张玉一般的脸,俊美温润,但眉眼之间,却凝着令人无法忽略的阴鹜与冷酷。 叶怀平的眼睛只有在看向拓跋恨瑶的时候,才会变得柔软一些,他看了看她,确定她没被伤到,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但旋即他又缓缓地抬起右臂,掌心猛然一收,角落里的熊鹰便被一股强劲的内力拽了出去,这突然的一击,让他吓了一大跳。 风无南见那熊鹰像口破钟一样被扯了出来,心里也有些诧异,他不禁暗暗揣度,他们三人之间,或许有说不清的联系。 “哟,这不是熊大人吗?你怎么也在这儿?”风无南瞥了一眼叶怀平,一面打量着他,一面却主动开口打破死寂,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冲着那熊鹰说道。 第二百九十三章 打了起来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二十四章 拜火教 那澜姑气狠狠的瞪向慕容惜,不过那慕容惜却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显然,在慕容惜看来,澜姑是该死的,在她看来这个三四十岁的楼兰女人,城府颇深,心机也极重,虽然功夫没什么惊世之处,但是这样的人留着必然是个祸害。 “呵呵,慕容姑娘,我们也是身不由己之人,与其说是同伙,但你我都清楚,像我们这样的人,主人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你也清楚的吧?”而澜姑却突然冷笑了一声,虽然声音变得温情可怜起来说道,一副要拿苦情博可怜的架势。 慕容惜自然是最讨厌这个女人的善变的,但是她所说的话,却又拿捏住了慕容惜,澜姑的话表明了,她知道慕容惜的身份并不光彩,毕竟像慕容惜这样的人,年纪轻轻的便拥有了一身好功夫,而又不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寻常人家的姑娘,哪里会有这样的身手,而若是说江湖武家的女儿便是自幼习武的也正常,只是,放眼这江湖之中,有名的武家大大小小不下百余家,但是,却没有慕容这个姓的。 在慕容原出事之前,慕容这个姓,还是一种光耀的姓氏,但是慕容家一倒台,好像天下的慕容氏都没有了往日的名气,人们不再称赞慕容这个姓氏了,渐渐的,到了今天,大家都不怎么提起来了,好像,慕容一氏已经被世人淡忘。 所以,澜姑猜测慕容惜的身世凄苦,是别人家养的打手探子,这算是猜中了一半了,只是她不是寻常的打手罢了,她是摄政王司幽信亲自教养的。 “呵,坏事做的不少,自己倒委屈起了。”而慕容惜冷笑说道,此时他们已经是死了大半的人了,只剩下澜姑坤怒以及那七八个女人,她们一个个的都在警惕的紧握着手中的刀剑,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似的。 “呵呵,慕容姑娘,我们委不委屈,你应该是清楚的吧。”而澜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一个劲的把话往慕容惜身上引,这让慕容惜既是厌烦又是暴躁,因为澜姑确实戳中了她的痛处,身不由己,委屈,她又何尝不是呢。 “说,杀了我父母的人到底是谁,说了,我就放了你们。”而这个时候,那叶怀平出声打断说道,他面无表情,而声音十分的冰冷,那若有若无的戏谑之意,让众人感到阵阵悚然。 似乎他在父母的仇恨面前,并不是很愤怒,即使眼前的这些人也参与杀害了他的父母,但是他的态度却只有冷淡无情,没有悲伤与愤怒。 所谓的报仇,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跟平常杀人一样罢了,在他看来,报仇就是杀人,此时,慕容惜意识道,这个男人,是没有悲悯之心的,为人治病时候的叶大夫,只是他千面之中的其中一面罢了。 他一边杀人,却一边救人,不断的追寻权力,追寻着力量,有着一身绝世的功夫,却愈加的漠然无情。 真正无情的人,不是那些凶神恶煞的人,也不是那些一贯冷酷暴躁的人,而是叶怀平这种,看透了人情世故,处事不惊,心却是冰封的残酷。 “哼,要杀就杀吧,别以为我们会怕你——”而那坤怒显然很愤怒,也很有骨气,他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怒狠道。 但是一旁的澜姑却显得很纠结为难,那双露出面纱外的眼睛,看着十分的焦虑。 而那叶怀平不说话,他只是一声不吭的伸指朝向地面,众目睽睽之下,那原本属于澜姑的断刀却在一次动了起来。 那半截明晃晃的刀尖凭空而起,随着叶怀平的手势变化,而行动,只有慕容惜知道,这是他从自己爷爷身上学到的寄灵诀。 “啊——”而突然,猛地一阵,那半截断刀疾速飞射,不到眨眼的功夫,那锋利的断刀直直的刺进了坤怒的大腿上,之留下一根手指宽的截面在外,霎时间,坤怒那凄厉的惨叫声冲上了天。 “我说我说!”澜姑急声喊道,而那坤怒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痛苦十分的他,似乎也还在试图阻止她开口。 看到这一幕,慕容惜与叶怀平两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要这样抵死保护呢?他们既然是豁出命来的想要复国的,那应该早就做好了树敌结仇的准备了,既然当年刚灭七杀堂,那今天为何不敢被人知晓呢。 “澜姑,不要说——”而那惨叫不止的坤怒还在试图阻止着,他神情痛苦万丈,双眼也充满了血丝,但是他依然咬牙着,努力的想要阻止着,而他越是这样,慕容惜跟那坤怒就越好奇了,到底是谁。 “呵呵,你们也未免太夸张了一些了,七杀堂的仇,那是陈年旧仇了,说出来无非是一命抵一命,但那个凶手当初既然能够杀了七杀堂的人,说明功夫肯定不弱,我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打得过人家呢,你怕什么——”而这儿时候,慕容惜笑着调侃说道,她玩世不恭般的瞟了叶怀平一眼,笑意摆明了是在看热闹。 叶怀平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那眼中也是一片漠然,他与叶怀柔不一样的是,叶怀柔几乎把报仇当做了毕生的事业,为了报仇,她几乎是什么事情都愿意做,那股执念,是别人无法理解的。 但是叶怀平不一样,报仇对他来说,只是众多想要做的事中的其中一件罢了,即使最后他寻不到仇家,但是想着,自己的爹娘也不是什么无辜之人,他倒也是看得开的。 “十六年前,我们跟随金乌子长老一起到中原接手金矿,那个时候,我跟坤怒两个人还只是两个不起眼的奴仆,那个时候,我们只负责跟着,根本决定不了什么事情。”澜姑瘫坐在那地上,嗓音低沉无奈的说道,似乎十六年前的事情,她只不过是扮演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罢了。 “金乌子?这个人是你们的老大?”慕容惜好奇的问道,而澜姑眼神凝重复杂起来,那受了伤的坤怒也满脸都纠结,但是此时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法阻止澜姑说下去了。 “金乌子长老还有另一个身份,他也是我们拜火教的教主。”良久,澜姑沉声说道,拜火教,这个名字让慕容惜跟叶怀平都大吃一惊。 “你们是拜火教的人?!”叶怀平震惊道,满脸的难以置信,而他们两个人对传说中的拜火教,其实都不陌生。 “嗯。”澜姑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艰难的点了点头说道,她的神情流露出许多的惶恐不安来,紧蹙着的眉头带着无奈。 “这就奇怪了,你们说要复国,难道是拜火教想要光复楼兰?”慕容惜不解的问道,拜火教,她曾经听白芨说过,白芨素来博学多识,也正是从他的口中,慕容惜才知道西域边陲,有一个神秘的教众,据说他们崇尚烈火,认为火便是代表了光明,教徒们都十分的忠心坚韧、 但同时白芨也告诉她,拜火教之所以兴起,是因为多年前的西域边陲之地,时常发生瘟疫或者是不知名的传染病,一个人发病便会极有可能波及整座城邦的生命,所以当时负责治病救人的药师们为了阻断传染病,便都采取火葬等方式,将病死的人的尸体烧毁,而且用火烧草药,用那烟火来驱逐病气。 久而久之,人们便认为火是救世的神了,而那些药师们的地位也越来越高,为所有人崇敬,最后这些药师们才渐渐发展成了拜火教。 所以按理说,拜火教的人应该都是一些药师,或者是医药世家的子弟,可是这些跟楼兰人却不像是有太大关系的,楼兰人信仰他们自己的神,有自己的祭司神庙,神庙与王室几乎可以分庭抗礼,但是拜火教是不修神坛神庙的,他们四处游走。 “你们既是楼兰人,为什么跟拜火教扯上了关系?”叶怀平也不解起来道。 澜姑张口想要说话,但是却被那坤怒拦住了:“澜姑,我来说——”坤怒一手捂着那伤口,一边神情痛苦的说道,他的眼睛里,带着说不清的凝重与坚定,那似乎是一种挺身而出的承诺。 似乎说出真相的人,必定会招惹危险,所以坤怒不想澜姑一人承担。 澜姑惊讶的看了看他,随即神色复杂凝重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们当初都是神庙里的弟子,跟着谢礼圭长老,那时候,谢礼圭长老虽然不是大祭司,但却是神庙里权力最大的人,而王室为了进一步蚕食神庙祭司的权力,便意图让楼兰王的独女,琵琶公主继任大祭司之职位,但这是不合规矩的,一直以来,虽然王室公主会进入神庙,称为大祭司,称为圣女,可是那些公主,都必须是没有王室继承权的,只有这样,才能够保证神庙不被王室彻底的操控。”坤怒沉声说道,他咬着牙,艰难而压抑的诉说着过往的事。 叶怀平跟慕容惜二人认真的听着,提到那琵琶公主,慕容惜便想起了拓跋恨瑶来,此时她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想着,她跟郭术在一起,便不会有事的,郭术那阵势,可是会豁出命来保护她的。 第四十九章 荷丛深处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回来救他 “那好,那我走——”郭术气沉着不说话,也不回答拓跋恨瑶,只是皱着眉头,看起来愤懑极了。 拓跋恨瑶似乎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她瞪着郭术好一阵子,最后气哼哼的说道,随后竟然真的离开了,这让郭术有些始料未及。 拓跋恨瑶离开之前,还点开了两个丫鬟的穴道,似乎是真的不想再打扰,这让郭术满腔的怒火都憋住了,心里不上不下的,说不出的滋味来。 “郭大人?!您没事吧?!”兰心紧张的扑来问道,她比绿绮紧张许多,或许对郭术的情思,早已占据了她的心,让她这个小丫鬟变得无所畏惧起来,即便是荒野黑夜,也不再那么的害怕。 “我没事,你们呢——”郭术镇定下来,语气缓和的回答说道。 “我们也没事,刚刚只是身体突然麻了一阵——”兰心认真的回答说道,她对自己的身体是不那么在乎的,眼中只有郭术的安危,但是绿绮却显得理智许多: “郭大人,刚刚那个人到底是谁?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绿绮很是好奇的问道,刚刚他们说话,她也隐约的听到了一些,听得出来郭术跟那个神秘的女子是相识的。 “是一个认识的人。”郭术眼眸有些黯然的回答说道,显然,拓跋恨瑶的出现,让他感到意外震惊极了,他万万没想到拓跋恨瑶竟然一直在找他,而他们初次相遇是在洛安城最繁华的极乐宫,没想到,再次遇见,却是在这等荒蛮之地。 “哼,这个女人真是奇怪,人不人鬼不鬼的,脾气还嚣张得很,若是郭大人的伤好了,定要好好教训她一回,好让她长长见识!”兰心气愤说道,她语气中带着许多的得意。 而郭术却再也没有说话,他悄悄的抚了抚那发疼的脸颊,心情复杂着,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扇耳光,而拓跋恨瑶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他了,这让郭术郁闷气愤之余,心里头又有说不出的滋味。 这一夜,郭术再也没睡着,他的心里想着太多的事情了,只是,他心中的多思本是习惯的常态,他一直都为司幽子夋,为慕容惜忧虑,可是今夜,他的心中,挥之不去的,是拓跋恨瑶的身影,。 郭术辗转反侧,脸颊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让他开始回想起,龙隐山庄附近的那片树林里,那日他看到了美丽女子,那面纱下,隐藏着的绝美姿色。 拓跋恨瑶的脸一直像是一幅画一般,印在了郭术的脑海中,这一夜,他的思绪一直都无法摆脱拓跋恨瑶的影子,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他的意识依然是清醒着的。 天一亮,两个丫鬟便开始忙活起来,她们都是手脚利落的人,照顾起受伤的郭术,那是游刃有余的,可是郭术显然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郭大人,您的身体还未恢复,无非上马,还是得休息俩天——”绿绮很是担忧的说道,不知道怎么的,一大早,郭术便执意要走出那废墟断墙,他自己还无法独立行走,她们只好搀扶着他出来。 绿绮以为郭术是急于疗伤恢复,便劝说道。 “是啊,郭大人,皇后娘娘只怕已经走远了,等您的身体能够骑马而行,我们便回洛安,到时候,御医们一定会治好您的。”兰心也笑着安慰说道。 此时他们被困在了这片废墟中,郭术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离不开俩个丫鬟的照顾,可是他的心却是诸多的不安。 “我知道,你们去忙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儿——”而郭术却淡淡的说道,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寂寥,不再是往常那样带着微笑,或许他是有些想要看到昨夜的那个白色身影的,可是此时四周旷野,秋风萧瑟,除了他们再无别人。 “是——”两个丫鬟见郭术的神情不对,想着他是心中忧虑太多,无奈,也只好让他一人清净一些,应着便继续忙活去了。 而郭术倚靠在那断墙上,目光望向远方,思绪似乎已经飘远了,心思细腻的他,此时却无非自控的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孤寂荒凉,昨夜的插曲,让如今的郭术情不自禁的反复回想。 在这样的荒凉处境,他失去了所有的能力,这对他这样一个年轻的男人来说,无疑是苦闷至极的,他恨不得身上的伤立刻恢复,然后自己便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可是他越是着急,越是感到身体不对劲,拓跋恨瑶说得没错,他的伤势其实是越来越重的,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而昨夜的好转,似乎只是一种回光返照,只是慕容惜的真气在他体内停留所带来的好转假象。 现在的郭术,浑身遍布伤口,那些伤痛,犹如蚁噬一般,不断的考验着他的忍受能力。 “郭大人,昨夜那个姑娘,兴许真的能够帮得了我们,可是她却走了——”绿绮虽然不懂医术,可是她却也察觉到,郭术的伤势越来越严峻了,她开始有些担忧起来。 “哼,绿绮,你也太天真了,我看啊,那个女子心肠歹毒得很,怎么会肯救郭大人呢!” 而兰心很是不以为然的说道,昨夜只是借着月光打了个照面,但是她已经深深的厌恶上了拓跋恨瑶了。 其实昨夜,她们都是有听见拓跋恨瑶跟郭术的交谈内容的,她们心里都知道,二人不仅是认识的关系那么简单的。 “兰心,你又不认识人家,怎么就说人家歹毒了呢,昨夜你又不是没听到,那位姑娘轻易的便道出了郭大人的伤势,而且,她一直在寻找郭大人,又是在那样的深夜,她能够一个人找到这个地方,说明人家的功夫肯定不弱的,总比我们两个好。”绿绮耐心的说道。 此时,郭术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他开始发起了烧来,状态比昨天要差,绿绮兰心两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兰心自然是不服气的,但是此时,看到郭术那个模样,她也焦急不已,若是想到昨夜那个拓跋恨瑶跟郭术的对话,明显带着暧昧,这让兰心难免不甘。 “咳咳——”郭术躺在那干草堆上,气息已经开始微弱,他神情痛苦道:“我若是死在这里,那便是我的命,怨不得别人,只是拖累了你们,心里惭愧——”郭术即使在这个时候,也依然是彬彬有礼的。 “郭大人,为何说这样的丧气话,您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听到他说死,兰心顿时着急起来道。 “是啊,郭大人,您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绿绮也劝慰着说道,此时的她们不会医治,唯一能做的,便也只是说一些安慰的话了,但是这些话也无法阻止郭术的脸色越来越差。 “若是我死了,二位便骑着那匹马,一路朝南走,回洛安去——”郭术虚弱说道。 “郭大人——”兰心听到他这般的话,不禁得心中生出悲伤来。 “怎么,现在就安排后事了么——”而正在此时,却忽然听到那断墙外面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来,那声音让郭术突然惊起,他吃惊的望向那残破的断墙处。 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中,拓跋恨瑶缓缓的走来,只见她依然是昨夜那身白色的纱裙,而此时看着她,发现她的身姿比昨夜在月光下的更为清晰曼妙,绿绮兰心看到她的第一眼,纷纷呆愣住了,这个昨夜出现的‘鬼影’,比她们想象的还要美丽许多。 “你?!”郭术再次看到拓跋恨瑶,他也吃惊极了,不由得强撑起身体,惊诧道,目光直直的落在拓跋恨瑶的身上。 此时的拓跋恨瑶,依然是一副傲然独立的模样,只是她两只手上都提着一捆新鲜的草药,看上去,她似乎也是跋山涉水归来一般。 郭术愣住了,他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在夕阳余晖下,郭术的眼中,透露着复杂与些许的惊喜,她的出现,让那些正在折磨着郭术的孤寂,消散了一些。 “你们俩个要是不想他死,那就赶紧烧些热水来,再找一些干净的清水,不然,他今晚就会没命。”而拓跋恨瑶只是看了郭术一眼,随后冷冷的对两个丫鬟说道。 绿绮兰心看着她发怔,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两人急忙点头应道:“是是——”她们此时看到拓跋恨瑶,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不再多做思索,只是一个劲的按照她的安排去做。 两个丫鬟慌忙去找水,而郭术却还愣愣的望着拓跋恨瑶,目不转睛着。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放心吧,我只是不想见死不救,等给你敷了药,我就走。”拓跋恨瑶走到郭术跟前,她冷冷的说道,那双深邃而独特的眼中,带着一股幽怨与淡然。 “为什么要救我?”郭术的双眼盯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沙哑着声音问道,此时他那混沌的脑子似乎清醒了许多。 “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你救过我,所以,我也要救你罢了——”拓跋恨瑶冷冷的说道,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第十二章 借题发挥 “哎呀皇上,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呐,啧啧——”慕容惜故作一脸心疼担忧着,此时司幽夋懊恼着一张脸,那额角的肿包看起来很是滑稽。 “唉,算了算了,朕回紫龙殿去——”司幽夋撞了一遭,兴致早就没了,一边忍痛,一边摆摆手说道。 看着司幽夋离去的背影,慕容惜暗笑不已,刚刚看着他撞上的时候,她自己险些没笑出声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二天,慕容惜一觉睡到大天亮,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其中红梅开得正娇艳。 慕容惜从床上起来,几乎没地下脚,吓得惊呼起来。 “回娘娘,这是皇上吩咐奴婢们把花搬进来的,皇上说了,娘娘夜里爱做噩梦,多闻一闻花香,可以安神安眠——”那宫女绿绮笑着说道。 这皇后宫里宫女不少,不过都以燕灵秀为首,毕竟燕灵秀入宫时间早,在宫女当中,算是个有地位大姐头了。 慕容惜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来。 她可是最讨厌花的,不管什么花,她都不喜欢,但是看着满屋子的鲜花,慕容惜只能暗自仰天长叹了。 毕竟司幽夋搞了这么大阵仗,她若是把花扔了,那倒成她的不是了。 “娘娘,这是摄政王送来的胭脂,是赫纥胭脂——”而正当慕容惜无声气恼得时候,忽然另一个宫女兰心笑着说道。 慕容惜听到摄政王三字时,顿时愣住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恍惚之间,发现自己身处皇宫寝殿之中时,心中却涌上了说不出的无奈酸楚。 她抬眼看到兰心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胭脂盒子,赫纥的胭脂是天下最富盛名的胭脂,自然珍贵了。 “呵呵,放下吧,难得王爷有心了——”良久,麻木的慕容惜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心中很不是滋味。 “对了,燕灵秀呢?怎么不见她人影?”而这时候,慕容惜忽然问道,她的神色有些发冷,虽然年纪只有十五岁,但眉眼间的那份阴沉却显得老练十分。 “回皇后娘娘,奴婢不知,今早便没有见到灵秀姑姑——”那宫女绿绮回答说道。 “哦?是吗?”慕容惜顿时便阴幽了起来,她第一次见到燕灵秀的时候,便感觉不是很友好,心里谈不上喜欢。 “兴许是在紫龙殿呢——”宫女兰心小声说道,神色有些异样。 “紫龙殿?”慕容惜顿时困惑起来,紫龙殿那是司幽夋平时住的地方。 “呵呵,娘娘有所不知,灵秀姑姑原本是皇上身边的人,因为为人处事十分沉稳,十多年来一直将皇上伺候得服服帖帖的,据说她最擅长揉肩了,兴许是给皇上揉肩去了——”绿绮笑着说道。 “呵,是吗——”慕容惜冷笑说道,“原来是皇上的心头肉啊,怪不得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出宫呢——”慕容惜嘴上毫不留情道。 她不知为何,心里的怒意又腾腾烧起来。 “呵呵,娘娘,您别误会,皇上跟灵秀姑姑绝对是清清楚楚的,灵秀姑姑之所以不出宫,也是因为她家里都没人了呢,兴许出去了也不知道能去哪,便央求皇上留下来了——”绿绮笑着解释说道。 看得出来,俩个丫鬟,一个绿绮是个不爱招惹麻烦的人,凡事都小心翼翼着,而那兰心可能性子浮躁些,说话胆子也大。 慕容惜早已将两个丫鬟打量透了,她如今在这皇宫里孤立无援,不得不摸清身边人的底细,而对绿绮兰心二人她倒是不在意,反而那燕灵秀让她心里不欢喜。 而说话间,眼尖的独孤惜瞥见了门外的身影,她立马冷笑起啦继续说道: “呵,我可不敢误会呢,原来是半个主子啊,我说怪不得脾气不小呢,我看啊,不如我把这个皇后的位子让给她得了,也省了我每天看人脸色——” 独孤惜故意拔高了声音,清脆的声音中满是挖苦嘲讽。 第三百三十四章 主动找上门来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七十七章 她竟然想要离开 可他又是怎么对她的呢,将她嫁进着冰冷的深宫,让她成为别人的妻子,而事实证明,他这一个决定,将她送入了狼穴里。 他将她嫁给自己的侄子,甚至让她为别的男人生孩子,而自己却迎娶了侯门千金,对他来说,她只是一颗可以随意交换的棋子。 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甚至亲手喂她吃下毒药,那些毒药虽然让她表面看起来一切照旧,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颗药,让她的功夫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她想,他兴许已经做好了将她丢弃的准备了。 他赐给了她一身好功夫,他若是不要她了,那他为了防止她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剑,他定然要取回这一身武功。 慕容惜渐渐的绝望了,她知道自己的这一生,注定是可笑而卑微的。 她一面承受着司幽信的冷酷无情,一面又无时无刻不再为他设身处地的着想,再深的爱恋,也无法阻止她感到失望,感到不公。 司幽信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这些决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伤害,他一心只为自己的皇权大业,却从未给她一丁点的怜悯,这样的司幽信,一步一步的击垮了慕容惜的内心防线。 而司幽子夋,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呵护与关怀,即便后来得知他的身份是那么的可怕,也知道他为人不仅狡猾,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卑鄙的,但她也依然被他温柔以待。 受尽了冷酷对待的她,总是无法自拔的贪恋着,她表面对司幽子夋憎恶严冰冷,但内心的深处,却早已习惯了他对自己的温和。 慕容惜想要离开这里,但却发现,自己其实已经习惯了皇宫里的生活,慕容惜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在她看来,自己已经是个叛徒了,自己已经背离了司幽信。 两天之后,慕容惜离开了掖庭,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是司幽子夋亲自来接她的,她便认为是司幽子夋救了她了,殊不知,此事,却是司幽信发挥了作用。 “皇上,您猜的没错,摄政王果然会去太妃那里说情——”古千绝有些得意的说道。 此时,慕容惜正昏睡在寝宫的床榻上,她身上的伤已经被上好了药,该包扎的也都包扎了,太医也看过,虽然受伤不轻,但好歹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呵,皇叔他这么费心把她安插到朕的身边来,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司幽子夋笑着说道,他一面看着熟睡的慕容惜,一面为她把脉。 司幽子夋得知她曾被司幽信喂过毒之后,他心里确实是担忧的,但他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想办法把她救出来,而是在得知司幽信也去探望过之后,故意等着司幽信出面的。 司幽子夋的阴狠冷血,远远比慕容惜想象的还要残忍。 他几乎是个双面人,长期以来的双面生活,让司幽子夋的内心深处变得扭曲狰狞,他的性情多变无常,而内心却极其的自私。 即便有些喜欢上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慕容惜,但他依然在犹豫在权衡,权衡着以最小的成本得到最大的利益。 这么多年来,司幽子夋并不是一个女人都没有过,相反,他有许多的女人,他的身份多重,在软弱的皇帝的表面下,他还有许许多多的面孔,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而外人竟然还笑他是个不举的男人。 但是,那些凡是跟司幽子夋有染的女人,却没一个活到现在的,没错,每次在发泄过后,他都毫不犹豫的亲手杀死那些与他的身体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 司幽子夋不允许任何人带着他的秘密在宫外游荡,即使那些女人都是无辜的,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在杀或是不杀之间犹豫的时候,司幽信最终都会选择痛下杀手,没有任何理由,这只是他保护自身秘密的一种基本手段罢了。 而对于慕容惜,他确实是宽容极了的。 当初在新婚之夜,他本不想碰她的,正想坐实了不举的传闻,但奈何,她实在是太过于诱人了,以至于他无法把持,从那时候开始,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当慕容惜以为这个男人像正常的男人那样对她有好感的时候,她却无法知道,这个表面对她包容顺从的男人,一直在给她设局,这个男人,在对她的爱意与自己的自私之间,依然选择了自私。 昏睡着的慕容惜不知道,自己有意偏袒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无情,比起司幽信,司幽子夋的手段更狡猾卑劣。 后来当她明白了一切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在自己爱的男人眼中,她是棋子,而在自己觉得,喜欢自己的男人眼中,她是一个玩具,一个调节心情的玩具。 “皇上,摄政王这样一来,岂不是向雎阳王暴露了自己的阴谋?”燕灵秀皱眉问道,他们当着熟睡的慕容惜的面,肆无忌惮的议论谋划着。 “呵呵,那就是他的事了,他既然想要保住这一颗棋子,那自然要做出一点牺牲,别以为他司幽信就能够占尽天下的便宜——”司幽子夋冷笑说道。 此时的他,神色阴狠轻蔑十分,对司幽信也是直呼大名,不再装模作样的称为皇叔,他眼底的冷酷显露无疑。 显然,司幽子夋对如今的局面,很是满意。 “那皇上,这个慕容惜,我们该怎么处置呢——”燕灵秀又试探性的询问道,她的目光很是阴幽着,当然,燕灵秀是最想杀了慕容惜的人之一,不仅是为了计划着想,更是为了司幽子夋的改变。 司幽子夋笑而不语,他看着那慕容惜,眼中的笑意渐渐生冷。 “她中了司幽信的毒,既然她想要离开这皇宫,那倒不如给她个机会,让司幽信带她回去好了——”而司幽子夋冷笑着说道,那笑意冰冷中夹带着嗜血的凶狠。 古千绝跟燕灵秀听罢,顿是愣了愣。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古千绝性格坦诚,他很是不解的问道、 但燕灵秀却不说话,她似乎推断出了一些缘由来了,她向来是敏感极了的,尤其是对司幽子夋,她的心思几乎一直都在围绕着他转着。 燕灵秀看到司幽子夋的变化,她的心情再一次的回到复杂的状态中。 两天前,当司幽信去看望慕容惜的时候,他们早就安排了人去暗中打探,太妃宫里的太监里,有他们的人,而司幽信去看望被太妃责罚的慕容惜,太妃宫里的人一同跟随,那是常理之中。 那个太监大概的听出了一些话了,他自然不敢太靠近了的听,只敢站在那墙角,抻长了脖子的偷偷听着。 当那太监将两人在囚室里的对话大概的重复出来的时候,司幽子夋原本得意的脸色,在听到那一句:您什么时候带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便变得阴沉愠怒不已。 这一切,燕灵秀也都看在了眼中。 “找个机会,把毒害皇后的罪名,送给皇叔,让真相大白,你们说这不正好吗?”司幽子夋阴冷一笑说道,那英俊的面容,因为愤怒和嗜血的杀气而变得狰狞扭曲起来。 古千绝愣了愣,他本以为司幽子夋没有阻止慕容惜被释放,是改变主意不想杀她了,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毒,脉象上根本没什么变化——”而司幽子夋又自顾的皱眉嘀咕说道。 “摄政王神通广大,他的毒,自然不同凡响——”古千绝也跟上他的话说道,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并不是什么毒都有解药的,也不是什么毒都会暴露痕迹的。 “皇上,若是想扳倒摄政王,除非皇后因毒身亡——”而这时候,燕灵秀在沉默一阵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她一开口,便表达了自己想要置慕容惜于死地的真实想法。 虽然司幽子夋的变化让燕灵秀清楚察觉,燕灵秀的内心固然复杂,但她依然坚信,只要慕容惜死了,像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样,死了,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司幽子夋也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但燕灵秀也清楚,慕容惜跟以往的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女人的敏锐总是准确的,燕灵秀明白,慕容惜若是再活下去,那将来定是个巨大的威胁,并非是对她的威胁,而是对司幽子夋的威胁。 她不想看到自己的主人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这么多年来的苦心经营。 “呵,那就让她去死吧,反正她也不想留在这里,干嘛要勉强呢——”司幽子夋冷笑说道,而他的这番狠话,却又有些许赌气的意思,燕灵秀的眼底更复杂了。 燕灵秀知道,他之所以说出这样的狠话来,就是因为听到了慕容惜想要离开的话。 而可惜的是,那太监因为离得远,根本没有把二人的对话听全了,他没有听到解药二字,司幽子夋等人自然也不知道,早在他们把她从囚室里接出来之前,慕容惜已经按照命令,将那包解药吃了下去。 在几日之后,慕容惜终于清醒了过来,这一次的掖庭狱劫难,让她认清了不少事实,尤其是囚室里折磨人的手段,比她在战斗之中受到了伤,更让人难受着。 而出来之后,慕容惜对司幽子夋增多了几分感激之情,当初他在囚室中跟她说的那些话,让她坚信,司幽子夋是对自己好的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 想让往事随风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四十六章 无法逾越的沟壑 “如果她真的是在帮摄政王的话,当初也不会冒死与昔日的伙伴搏杀——”郭术继续说道,他想起当初在边境的客栈里,慕容惜与白芨以及那吴阿魏厮杀时候的场景,他相信慕容惜的心意,他也相信她的决心。 “够了!”突然,司幽子夋愤怒起身大喝道,他像一头狂躁的困兽一般,在殿中缓缓走动着,那神色看起来慑人十分。 郭术三人不安的看着他,他们都被困住了,他们如今已经成了别人的猎物。 “去找无极门的人,跟他们说,朕有一单生意要做。”死寂良久,司幽子夋望着黢黑的窗外说道,他的眼神坚定而固执。 “皇上,无极门的人未必敢跟摄政王作对。”古千绝纠结说道。 “那就用金矿来换,那些金矿,足够他们死几回了。”司幽子夋阴冷的笑道,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嗜血的狠光来。 众人愣住了,郭术欲言又止,古千绝看了看他,也不敢说话,而燕灵秀却咬着牙提醒道: “皇上,金矿的事,风无南只怕早晚会察觉。”燕灵秀很是担忧着,他们都知道,风无南是司幽子夋的师兄,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一直以来,司幽子夋的所有事情,风无南都是知晓的,唯独金矿一事,风无南蒙在鼓里。 “察觉了又如何,反正杀他族人的又不是朕——”司幽子夋冷笑说道,此时的他,俨然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古千绝与燕灵秀向来对他是唯命是从的,但是郭术的脸上却透着隐隐的担心。 “皇上,风先生与您是同门师兄弟,若金矿一事瞒着他,只怕会伤了情义。”古千绝跟燕灵秀离开后,郭术不无担忧的说道。 “呵呵,从柔丽回来之后,你就变了,变的婆婆妈妈的——”司幽子夋瞟了他一眼冷笑说道,“朕看你是被那拓跋恨瑶挖走了心,还是清醒一些吧,如今司幽信可是随时都会对朕下手,朕保不住了,你也在劫难逃。”他的神情阴狠而癫狂,不再是往日那从容不迫的模样了。 郭术的脸色也随之一沉。 “皇上你是在责怪风先生不娶思敏公主吧。”郭术沉声道,他双眼盯着司幽子夋,目光如炬一般,而司幽子夋只是暗暗的用鼻子哼了一声。 “皇上,如今的处境虽然艰难,但是我们务必要沉得住气,不要失了手足情义。”郭术委婉隐晦的提醒说道,他们虽然是表亲,但是性格是完全不同的,郭术平日里的温和淡然看似是优柔寡断,但实际上,他的心却是看得最为透彻的。 “郭术,你不会知道朕的心有多痛。”寂静了良久,司幽子夋背对着他说道,他的声音很冷,冷肃中带着一种无奈的悲哀,郭术不由得怔愣一番。 “她是朕心爱的女人,朕的亲妹妹即将要和亲,她却三天两头的往旧情人那里跑,跟着她的旧情人商量如何对付朕。”司幽子夋的声音嘶哑而低沉着。 “皇上可曾认真想过,这只是个误会,连你自己也说了,他们之间纵使有情,那也是旧情,那些都是过去的了,她为你不惧生死也要奔到柔丽去,她的心意不假。”郭术皱眉沉声道。 “呵,可是你让朕怎么相信得了是,楚天盟,思敏,那一件事都有她的身影,就算朕想要相信,也无法说服自己,无法说服自己。”司幽子夋苍凉的声音跟寒冬腊月里的冰冷融合到了一起,让人感到冰寒刺骨。 “皇上,你的内心无法相信她,因为你的怀疑,她即便再谨慎小心,你也会看到不如意的地方。”郭术直言道,这番话他说得很是直接,也十分笃定。 司幽子夋沉默不再言语,他不是不想去相信慕容惜,而是他自己无法相信,他做不到相信。 而郭术也明白,即使这位狼狈的君王在他面前真情流露,但是他的心意已决,这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郭术只知无能为力,他心里无时无刻不再想起拓跋恨瑶,他已经三个月不再见到她了,她彻底的离开了他的世界,不再出现。 “叶公子,算了吧,不必强求。” 拓跋恨瑶气息奄奄道,古朴却不失奢华的院落中,四处都弥漫着浓郁的草药气味,这一个多月来,这座坐落在洛安城近郊的庭院俨然成了一间神秘的医馆。 “你别灰心,我需要多试几次,才能够配出治好你的药方,这次的药虽然效果不大,但是也能够帮你消除一些寒毒。”叶怀平眉头紧锁着说道,他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锦袍,乌发整齐的高高束起着,依然是一副神秘内敛的贵公子模样,他那俊美的面庞比以往多了几分愁容,却也暗自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笑意。 “咳咳——”拓跋恨瑶一边忍不住咳嗽起来,一边摇头说道,“从大漠回来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叶公子你也该去寻找你师父的下落了,何必在这里耗功夫呢。”拓跋恨瑶很是消极,在她看来,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了,这副病躯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了。 “不急,如今我白师父,李师父都来了,他们会找到的。”叶怀平轻声笑着说道,拓跋恨瑶难为情的看了看他,随后无奈笑了笑。 其实是个正常人都很清楚,沈独欢是七杀堂的头领,纵使如今他已经年老,但依然是朝廷的重犯,他即使还活着,是不太可能会回到洛安城来的。 “对了,叶公子,最近钜燕的思敏公主即将去柔丽和亲,而那柔丽的王后是你的亲妹妹,那此举是否会——”拓跋恨瑶即使奄奄一息,但是对外面的事情依然知晓得通透,叶怀平不得不承认,他一直都十分好奇她的身份,她到底是个什么人,这座庭院也并非是寻常人家的院落,他知道,她的身份绝不简单。 “呵呵,多谢姑娘关心,我那妹子没事的,钜燕公主和亲,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叶怀平笑着说道,他知道拓跋恨瑶并非真的像她的外表那般的冷酷,相反她有一颗善良而热忱的心。 “可是听闻,当初那思敏公主也去了柔丽,深得司马夜的喜欢,司马夜向来不是个用情专一的人。”拓跋恨瑶还是很担忧的说道。 “呵呵,我倒想看看,这思敏公主到底要如何嫁过去——”而叶怀平想起其中的误会,忍不住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呢?”拓跋恨瑶并不知道当初在柔丽的思敏公主其实是钜燕的皇后慕容惜,她只是担忧那柔丽王后要失宠罢了。 “呵呵没事,不过听起来,姑娘跟柔丽王司马夜似乎是相识的?”叶怀平一边扶着她半躺下来,一边转开话题说道。 “嗯,我与司马夜是旧相识了,当初他父亲还在的时候,我便与他认识。”拓跋恨瑶也不隐瞒,坦率回答说道。 “这么说来,拓跋姑娘的父亲也绝非寻常人了——”叶怀平笑着说道,他很聪明,拓跋恨瑶吃穿用度看来,非富即贵,而且能够与司马夜少年相识,又能够让司马夜心甘情愿的送上夜光杯,那绝非寻常人家。 而她的母亲虽然是楼兰的公主,但是楼兰已经破灭,公主后人这个身份,也再也没什么尊贵的了。 “我宁愿他是个寻常人——”提到自己的父亲,拓跋恨瑶难免短暂的失神喃喃自语道,但她很快便回过神来,那眼里又带上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神采。 “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下。”拓跋恨瑶微微笑着说道,叶怀平知道她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世,但是他这一次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出门离开,而是继续问道: “郭术知道你的身世吗?”叶怀平直视着眼前的绝色佳人,他很在意这个问题的回答。 拓跋恨瑶一听到郭术二字,眼中的防备顿时变得暗淡了起来。 “他知道了,反而会害了他。”良久,她摇了摇头说道,很是伤感落寞,也等于是否认了叶怀平的问题。 叶怀平眼中微微闪过一丝笑意,但接下来却是狡黠的看着她继续问道: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叶怀平做什么事从来都是带着目的的,只不过在拓跋恨瑶面前,他的手段更温和更耐心罢了。 “他是什么人,都跟我无关了,我又何必去追问呢。”而拓跋恨瑶却淡淡的笑着说道,这到让叶怀平愣住了,他本以为拓跋恨瑶会很想知道郭术的身份的。 他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今,他看得出来,拓跋恨瑶显然根本不知道郭术是什么人,他也不清楚郭术到底是用着什么样的身份站在她的面前的,但是他知道,如果把郭术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她定会吃惊不小。 但是叶怀平还是犹豫这没说出来,似乎是因为看到拓跋恨瑶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他实在不知道此时再去勾起她对郭术的念想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叶怀平淡淡的笑着说道,随后便起了身。 “叶公子——”拓跋恨瑶忽然开口唤道,走到了门口的叶怀平回头望着她,眉目俊朗无双,但跟郭术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郭术的唇边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也似乎总是有着阳光。 “谢谢你——”拓跋恨瑶由衷的道谢,她心里也暗暗的告诉自己,他终究不是那个人。 “呵呵,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我,我就在外面守着你。”叶怀平明朗一笑说道,随后便转身离去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场惊险的戏 “呵呵,皇叔尽管问,朕知无不言便是。”而司幽子夋看了看那严肃的司幽信,顿时心虚起来说道,司幽信以自身对他的了解,一眼便看穿了,他果然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的,而且此时他已经心虚担忧到了不敢直视自己的程度。 司幽信知道,司幽子夋已经招了,此时他若一问,他必定说实话,只是他不知道,司幽子夋真正是个什么样的人,司幽子夋的这一场戏,很难识破,因为他并非是即兴的演,而是他这一场戏,足足演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来的,他每个细节都精心的计算着。 “皇后,到底身在何处?”司幽信沉声问道,很是严肃着,没错,他主要还是为了慕容惜而来,其实关于司幽子夋的真实身份,司幽信心里虽然存疑,但是怀疑的份量却不大,毕竟司幽子夋在他面前,从未露出马脚。 果然,司幽信一问,那司幽子夋便沉默不语了,一副心虚而不知所措的模样。 “皇、皇后,被、被朕禁足——”过了许久,那司幽子夋讷讷的说道,但是那声音吞吞吐吐的,听起来便是底气全无的。 司幽信压制着内心的怒火与焦虑,急声说道:“皇上,你还想瞒我多久?!皇后根本不在宫中是不是?!”司幽信此时完全想不通司幽子夋到底想干嘛,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也不确定,司幽子夋到底知不知道慕容惜去了哪里。 “朕、朕只是——”司幽子夋脸色慌乱着,那种谎言被揭穿的尴尬与心虚,他演绎得惟妙惟肖。 “皇上,皇后到底在哪里?此刻她是否已经回到宫中?”司幽信罕见的急不可耐起来,他很是焦急的问道,紧紧追问着,这让司幽子夋心底觉得有些意外,但是在他面前,司幽子夋也不敢有其他的表现,他只是一味的迷茫慌乱着。 “她、她不在——”而司幽子夋而紧张的说道,他的声音也因为过于紧张而变得有些干涩起来。 司幽信怔住了,他本以为昨夜,那欧阳剑会把慕容惜送回来的,看到慕容惜那么信任他,跟他那么的亲密,心想,那个陌生的欧阳剑应该不会伤害慕容惜才是。 “那皇后,到底去了哪里?”司幽信顿时也紧张起来,昨夜在无极门那般的凶险,以至于今天一大早,城里便到处都是无极门的人,他们在四处搜寻昨天闯入地底城的人。 如果这个时候,慕容惜还在外面,那么则是依然处于危险之中的。 “朕,朕也不知道——”而司幽子夋的回答让司幽信失望极了,听到那司幽子夋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说道:“十日之前,皇后与朕大吵了一架,随后朕便将她禁足,可是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宫女却发现她不在了,只留下一封陌生书信。”司幽子夋一副很是苦恼的模样说着。 “书信?什么书信?”司幽信果然中了套,兴许是因为内心十分担忧着慕容惜,他着急的追问着道。 “唉,皇叔你还是自己看吧——”而说着,司幽子夋却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封书信来。 司幽信很快的将那书信打开,发现上面写着一行潦草的字: 我往山中去,不必挂念。而末尾却署下慕容惜三个字。 司幽信一看,顿时怔住了。 “可这并不是皇后的字!”司幽信急声道,他此时因为着急,无形中已经暴露出了一些什么,司幽子夋心中却越来越困惑,因为他发现,司幽信比他想象的还要关心慕容惜。 不过按理说,慕容惜是他的手下,而且又进宫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他担心慕容惜出事,从而坏事,也是情理之中的,司幽子夋这样安慰着自己。 “没错,朕一眼便认出来,这并非是皇后的字迹,朕也知道,是有人把皇后带走了。”司幽子夋沉声说道。 “既然是有人将皇后带走,那皇上为何要瞒着?!”司幽信有些控制不住怒火的质问起来道。 从种种迹象看来,司幽信有理由相信,慕容惜是被刺客带走的,他又怎能不着急呢。 司幽子夋看着这般着急的司幽信,忽然觉得他这个英明一世的皇叔,也有这样慌乱的时候,看起来甚至有些狼狈的样子,司幽子夋心里不由得暗自哂笑着。 其实这一切,自然都是司幽子夋伪装的,司幽子夋昨夜匆忙赶回来,因为他知道,经过昨夜的恶战之后,司幽信一定回来质问他的,所以他一大早的,便也在紫龙殿里装病等着他了。 司幽子夋之所以跟自己的摄政皇叔走到今天这个对立的地步,并非是偶然,他们之间,本是有着信任的,并非一开始就这般尔虞我诈,可是却因为一些残酷的事实,让二人不得不成为现在的敌人。 对于司幽子夋来说,他心底开始恨着司幽信,应该就从他登基的那一年开始,那一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司幽子夋记得,那一年,整个钜燕都城,甚至是皇宫中,都是乱哄哄的,几乎每一天都有一批人死于非命,整个钜燕,似乎笼罩在一片血腥之气中。 直到他的父亲司幽煌去世,似乎那股血腥在达到了顶峰之后,才开始慢慢的散去。 而这么多年,他始终重复着一个噩梦,一个关于他八岁那一年的噩梦。 “唉,皇叔,朕并不是有意要瞒着,朕是无奈之举啊!”而司幽子夋却很是苦恼的说道、 “这又是为何?”司幽信顿时无法明白过来道。 “唉,皇叔你有所不知,其实当日发现皇后不见了之后,朕便立马派人出宫追去了,果然在距凌寒山不远的樟林客栈中发现了皇后以及这封书信的主人。”司幽子夋沉声说道。 “那个人是谁?”司幽信着急道。 “朕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听侍卫们说,似乎是个叫姓欧阳的男人——”司幽子夋说着,停顿思索起来,似乎想不起那人的名字了一般。 “欧阳剑?!”司幽信一听,顿时沉声试问。 “对对对,好像就叫这么个名儿,就叫欧阳剑!”司幽子夋回神来,连连点头说道,司幽信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起来。 “而且啊,那欧阳剑功夫极高,三五下的便点了侍卫的穴道,带着皇后跑了,你说,这气人不气人,更气人的还在后头呢,那皇后啊,压根就不想回来,她是心甘情愿的跟那个男人跑的!”司幽子夋越说越激动愤怒起来,满腔的窝囊气。 司幽信一听,顿时愣住了,云里雾里的,根本不明白,毕竟他对慕容惜是再熟悉不过的,他不敢相信,慕容惜竟然会跟着一个男人跑出宫。 “哎哟,朕的皇叔哟,难道你还不明白嘛?”这时候,司幽子夋着急了起来道,他拖着个病弱的身子,开始气怒的踱着步说道,“这不明摆着的嘛,朕的皇后,跟一个野汉子跑了,你说,你说这种窝囊的事情,让朕怎么开口说呀——” 司幽子夋这一番话,一气呵成,气怒无奈,那咬牙切齿的憋屈模样,表现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这下好了,司幽子夋是计划着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欧阳剑身上去,因为他不得不这么做,慕容惜出宫的事情已经被司幽信撞破,禁足的谎言自然也被戳破了,他不得不推出新的说辞。 “那皇上可知那欧阳剑到底是什么人?”司幽信听罢,大概的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此事虽然蹊跷,但是他确实知道有个叫做欧阳剑的人跟慕容惜有关系,更何况,昨晚那欧阳剑还跟他过招了,他没有理由不相信司幽子夋的话。 而此时的司幽子夋手掌心已经满是冷汗,昨夜那一场恶战之后,司幽子夋在与司幽信面对面的对视时,他的心里总是打着一面鼓,让他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若不是昨晚阴差阳错的对了手,司幽子夋根本不会知道,这个摄政王有多可怕,他知道纵使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苦练百家功夫,但是他跟司幽信比起来,依然是有一定的差距的,他知道,自己还不是司幽信的对手。 “唉,朕哪里知道啊,朕又没见过,侍卫们也根本还没看清楚他长什么,便被点了穴,因为听到皇后唤那人为欧阳剑,才知道那人叫啥的——”司幽子夋唉声叹气道。 司幽信顿时陷入了沉默,他满心都在思索着这个欧阳剑,显然,这个昨夜跟他打斗,但是却还未见过真面目的欧阳剑,此时已经引起了他的警惕。 他想起昨夜慕容惜对那欧阳剑的亲昵,他的愤怒便熊熊燃烧起来,欧阳剑,已经成了他的头号敌人了。 “不过皇叔,是怎么知道欧阳剑这个人的?你见过?”这时候,司幽子夋又故作好奇的问道,他本是不想再多事的,但是想了想,怕漏过了会引起司幽信的怀疑,而此时的他,后背的汗衫早已湿透了,司幽信身上强大的气场,让司幽子夋不得不强撑着,必须要拿捏好每一次的呼吸,不得出现任何的差错。 “我也没见过,只是手下的人曾听说过这号人——”司幽信如实说道,他并非什么都隐瞒着司幽子夋,因为,他也是要千方百计得到皇上信任的人,实际上,叔侄二人某种程度上十分的相似。 “是吗,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把皇后都拐跑了——”司幽子夋故作一副十分苦恼困惑的模样说道。 第三百一十八章 给了一个警告 司幽厉脸色骤然怒狠起来,他死死地瞪着慕容惜,虽一声不吭,但却直接挥手,示意进攻。 那些侍卫顿时蜂拥而上,刀剑相撞,气氛紧张而激烈,慕容惜看着这些人的势头,知道他们是打定主意要将她杀死的,司幽厉并不想活捉,他要的只是——任何闯入者不可活着离开这里。 慕容惜面对众人的围攻,她努力保持着冷静,从容的应对着,那血观音一旦出鞘,也势必要饮足了鲜血才会罢休的,她一手持着利剑,在刀光剑影中灵活的穿梭着,那剑气所到之处,鲜血淋漓。 论杀人,她可不比这些侍卫笨拙,慕容惜虽然许久不曾这样大开杀戒,但她却丝毫没有生疏,相反,她这次动手杀人很果断,内心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疑虑和纠结。 以前的她,司幽信让她杀谁,她就杀谁,可是她很多时候都想不清楚,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但是现在,她每挥一次剑,心里就明朗了一分,因为她知道哪些人该杀,哪些人不该杀,全由她自己定夺,没人逼着她了。 对于司幽厉,她想杀,可是却深知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她在他的面前将那一个个侍卫杀死,只不过是想要给他提个醒——多行不义必自毙。 司幽厉看着身手不凡的黑衣人几乎要将自己的侍卫杀了个精光,不免有些惊讶——明明是个女人,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为何会有这样的身手?他也怀疑过是不是慕容惜,可是想想,慕容惜已经被废了武功,不可能是她。 慕容惜手中的血观音就像是一道闪电一样,在人群中劈打,黑夜也被阵阵锋利的寒光划破,兵器相击而发出的火花看起来格外的瘆人,那些侍卫十分忠诚,即使他们看到自己的同伴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可他们依旧一步也不敢后退,而是奋不顾身的继续打斗。 慕容惜曾跟司幽子夋学过几天的剑法,而这套由寄灵诀衍生出来的剑法最适合应付这样的混战场面,有了那心诀,手中的血观音就好像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游刃有余。 司幽厉似乎看不下去,他不相信这么多人困不住一个女人,随即他甩开身后的披风,拔出自己的佩剑,直直的朝慕容惜扑去。 慕容惜正和剩下的四五个侍卫对打,看到他凶猛的袭来,她立刻迅速的抽身而出,身姿敏捷的躲开他的剑刃。 司幽厉提着利剑,招招致命,他武功也不差,持着那把精铁锻造的长剑,步伐犹如行云流水,步步紧追着慕容惜,面对如此近距离的攻击,慕容惜的血观音一时间好像没了用武之地。 她被逼退,一面招架,一面后退,伺机寻找反击的机会,而她知道,自己必须要速战速决,不能等到大批的增援队伍赶来,那样的话事情闹大了,她便更难以脱身。 司幽厉将人逼到灵堂里,原本安详肃穆的灵堂顿时变得杀气腾腾,而他们俩人都不想破坏苏合香的安宁,很快,司幽厉的攻击势头减弱了一些,而慕容惜也找到了机会脱身,她放开血观音,利用心诀控制着,而自己赤手空拳的与那司幽厉过招。 司幽厉似乎没想到她会松开剑,而他虽然占有身高体力上的优势,但更没想到,慕容惜的格斗术十分灵活,四两拨千斤的拳法让他早早丢了武器。 两人扭打到了一起,司幽厉拼着一口气,他绝不会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女人,虽然力量悬殊,可是慕容惜的灵活敏捷,超出了他的想象,她就像是一阵风一样,缠绕在他的身周。 正当两人缠斗得胶着的时候,司幽厉却突然感到脖子后一阵冰凉,他顿时僵住,而慕容惜此时已经退身远去,她只是简单的伸出手,操控着那血观音。 “没想到中原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司幽厉冷笑道,但他却举着手,不敢乱动,因为那血观音正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的后颈。 慕容惜微微喘息着,今夜这一架打得凶猛,她又许久不曾活动,体力自然没有以前的好了,但操控血观音的力气她还是有的。 “多谢夸奖,但我也没想到,喜文不尚武的雎阳王,竟然也有这么好的身手。”慕容惜冷笑说道,她这句话实则是在嘲讽——司幽厉隐藏得可真好,他骗过了所有人,若不是因为她爷爷和绿绮偶然间在赫纥发现了那些金矿,若不是她今夜来到王府与他过招,她还真不相信,风流优雅的雎阳王私底下还有另一幅面孔。 “沈独欢是你什么人?”司幽厉眼神阴鹜,他面色虽然看似宁静,但这句话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是我的师父。”慕容惜毫不犹豫的回答,她知道,自己这套功夫很奇特,天底下会使寄灵诀的人寥寥无几,但凡是对沈独欢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他们之间有些联系。 “这么说,你也算是七杀堂的人了。”司幽厉有些故作诧异起来道。 “呵呵,可以这么说,想必王爷对七杀堂很是了解吧。”慕容惜冷笑道,那血观音依然直直的抵在他身后,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皮肉已经被刺破。 “是吗?七杀堂,本王可不熟。”司幽厉一动不动,却阴险的笑道,这样的嗓音,忽然唤醒了慕容惜的记忆来,她记得当初她和风无南被无极门抓走的时候,在那地宫里头,除了钟无艳之外,还有一个人的声音,那个人教唆钟无艳要将他们杀死,而现在,她基本确定,那个藏在暗处的男人,就是司幽厉。 “呵呵,可是我的师父说,王爷还欠了他一笔酬劳呢。”慕容惜冷着眼,微微笑道,她很谨慎,兴许是跟司幽子夋斗久了,她对危险的敌人已经能够应对自如。 司幽厉的眼眸顿时收紧,但是他表面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笑着,“是么,我怎么不知道?不过你的师父臭名昭著,该不会是想勒索本王吧?” 慕容惜听了他这番话,却忍不住大笑起来,“雎阳王,这事可不好说了,也或许吧,谁让你财大气粗的,我师父看了眼红也是正常的,尤其是你的金山银山,天下人人都眼红。”金山二字她故意咬重了几分,而明显的,司幽厉的脸色也阴沉了几分。 “这么说,今晚,你是来杀本王的?”他多疑道。 “我会杀你,可不是现在。”慕容惜眼神狡黠道。 “是吗?”司幽厉冷冽一笑,眼里充满了是愤怒。 “你放心,就算我不杀你,赫纥也放不过你,我可听说,赫纥王对你很不满呢。”慕容惜话只说一半,她阴阳怪气的,挑了话,可是不说破,只让他自己猜。 说着,她迅速的飞身翻越围墙,那血观音也如影随形,眨眼的功夫,灵堂前只剩一地死尸。 司幽厉脸色黑沉沉的,他愤怒的踹倒一旁的盆景,怒不可遏,内心的不安与慌张吞没了他那浮于表面的优雅从容。 “皇上,燕灵秀传来消息,皇后今夜去了雎阳王府,跟那雎阳王打了一架。”紫龙殿的烛火明明灭灭,在这深夜里显得尤为的阴森,古千绝步伐急速,可是却悄无声息的走进来汇报道。 司幽子夋正躺在御榻上,他把玩着冰凉的相思绣枕,床幔里传来沙沙的响声。 “她人没事吧?”他下意识问道,此时的他睡意全无。 “回皇上,皇后娘娘安好,不曾受伤,只是听说,她杀了不少雎阳王的侍卫,然后全身而退。”古千绝低声道。 司幽子夋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真是让人操碎心,她就不能忍一忍吗?朕都说了多少遍了!”他有些生气斥道。 而面对圣上的怒火,古千绝感到有些无辜,“慕容皇后出宫以后,为所欲为,加上她武功确实厉害,这样下去,只怕早晚要闹出事来。” 司幽子夋气得爬起来,他掀开床幔,那张带着不满的脸显露在橘色的烛火下。 “关于慕容家的那本册子,情况怎么样了?”他冷声问道,眼里有许多盘算。 “慕容皇后好像也还没有找到,燕灵秀在跟着,皇上不必太担心。”古千绝道。 “告诉燕灵秀,此事决不能有任何差错,无论什么时候,必须要保住皇后的安全。”他命令道。 “是!” “赫纥那边,有什么动静?”司幽子夋想了想,又沉着道。 “除了车河县内有起炉冶炼的迹象,赫纥还算平静。”古千绝想了想,回答说道。 “呵呵,就让他们炼着吧。”司幽子夋想了想,却笑着说道。 “不过皇上,熊贵妃似乎很关注凌寒山,熊鹰等人时常出没在山脚下。”古千绝担忧的说道。 司幽子夋眼神复杂凝重起来,“她既然这么闲,那不如找些事给她做吧。”他声音冷幽道。 “皇上,盛夏的朝会也不远了,到时候列国都来朝拜,不如让熊贵妃来主持此时,这次朝会,赫纥王十有八九会亲自来。”古千绝想了想,提议道。 “呵呵,这倒是个好法子,也可以看看他们父女俩的心思。”司幽子夋点了点头道,对他来说,熊蓉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他从小就认识她,对她的性子太清楚了,野心勃勃,而且极为骄横,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只做一个妃子呢。 而赫纥王当初既然都参与了金矿案子,什么心思也不必多猜,想必他们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想着逮住机会,从钜燕这里分一杯羹,而司幽子夋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控制,被人威胁。 第二百零六章 阴谋之中 七杀堂虽然也参与了那桩案子,但是他们终究不是幕后的主谋,他们不过是做了一笔交易罢了,慕容华信要夜光杯,其余的人也能够得到丰厚的报酬。 郭术彻底的怔住了,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接近真相,却没想到背后这般的错综复杂,这让他刚刚燃起的信心又一次被浇灭了。 “这么说来,这些人定是权势极大的,不然的话,怎么能够做的了这些事情,想要在重兵把守的西乡偷挖金矿,这若是上头没人,怎么做得到——”慕容惜笃定的说道。 “没错,这群人十分的神秘,而且危险,他们一直很狡猾的躲着,十五年来,再也没有露过面,不过现在他们回来了,他们把金矿运走了,让楼兰人功亏一篑,想必现在楼兰人才意识到,他们被耍了十五年。”慕容华信的语气耐人寻味,但又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担忧,他那明暗不清的态度,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可是你一直在这里,难道他们来运走那么多的金矿,你都没有察觉吗?”慕容惜狐疑道。 “我一直知道,楼兰人把金矿藏在了湖底下,这里是个好地方,罗布尔村的人,其实早些年,也是从楼兰迁居而来的,这里的人,虽然已经不能叫做楼兰人了,但是依然还是有些联系的,楼兰人知道这里是个风水宝地,便决定在湖底下的天然地洞里扩建,悄悄藏身于此。”慕容华信没有直接回答慕容惜的话,而是缓缓的解释道,众人只是认真的听着。 “五年前,铁拐王照的儿子王岂安找到了我,我才知道,原来,这小子这些年,打着七杀堂的旗号,在大漠中杀人越货,还有叶朗夫妇的三个孩子,也在其中,他们自称是七杀帮,手上,照着七杀堂的暗记,刺了图腾。” “我记得,之前袭击我的那帮人,他们手臂上有一只飞鹰!”这时候,拓跋恨瑶打断说道,她对先前被那帮马贼袭击的事情耿耿于怀,而郭术这个时候也才知道,她还被人袭击了。 “就是在上面死了的那个大汉?”慕容惜诧异道。 “没错,那个人,应该就是那王岂安了吧,我之前听到那些小喽啰喊他王老大的。”拓跋恨瑶皱眉说道。 “确定是老鹰?展翅的鹰?”这时候郭术认真起来问道,他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异样,而另一旁的慕容惜似乎也有所察觉。 “没错,我很确定,那天我在红柳林向他们问路,看到那些男人挽着袖子,后来他们还跟踪我,打了一架之后,印象更清晰了。”拓跋恨瑶认真的说道,十分的确定,郭术却皱了皱眉,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深沉。 “老鹰?”慕容惜喃喃说道,她看向郭术,眼中意有所指,而郭术也看了过来,二人没说话,却用眼神互相交流,他们心里都指向了同一件事。 “没错,七杀堂当初确实是有纹鹰图的习惯,他们也不过照葫芦画瓢罢了,一帮小贼,也激不起什么风浪。”老人冷笑说道,其实他对先前七杀堂的同伴们的孩子还算是照顾的,最起码,他容忍了王岂安五年,他也本不想杀他的,无奈,王岂安贪婪无知,最终他不得不亲自动手。 慕容惜跟郭术彼此对视一眼,他们确定了一个事实——当初在燕回河峡谷袭击他们的那帮马贼,正是七杀帮的人,他们跟王岂安是一伙的。 这让二人渐渐察觉此时不简单了,如果之前所说,还只是在谈论十五年前的事,事不关己,可是说道那纹鹰图的事情,那帮半路杀出来的马贼,更是让他们察觉不对劲起来。 那帮在峡谷上袭击他们的人,到底是真的为了所谓的富得流油的商队,还是一开始目的就在他们呢,如果只是为了商队,误会了的话,那倒也没什么,可是如果那帮人一开始就知道,队伍中是钜燕的皇室的话,那就不简单了。 不过也不排除,他们被人利用的可能,毕竟刚刚得知了楼兰人的惨痛经历,慕容惜知道,凡事都不能妄下定论,而越是无法确定,她便越是在迷雾中越陷越深。 “那后来呢,这里面发生了什么?”郭术继续问道。 “唉,你们也看到了,这一条岩洞,是新凿出来不久的,跟那里头的石室岩洞是不一样的——”而慕容华信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说道,众人听了,也下意识的环顾左右,确实发现,他们此时所处的地洞,有很明显的人工挖掘痕迹,像是矿洞一般,手法很是专业。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挖了这条路,偷运走了金矿?”慕容惜吃惊道。 “嗯,没错,五年前,王岂安找来,他几番跟踪我,便发现了湖底下藏有金矿的事情,他跟他爹一样,贪婪而不知天高地厚,开始打着那些金矿的主意,可是留下来守着的楼兰人十分厉害,他们根本下不了手,更是被楼兰人杀死了不少,他们便来威胁我,要我帮他们的忙——”慕容华信点了点头说道,声音很是低沉。 “你没理会他们?”慕容惜猜测说道,却不料,老人轻笑着摇了摇头。 “不,我帮了他们,我跟他们一起闯入过石室,跟楼兰人打了一场,也正是那时候,楼兰人发现我还活着,后来他们为了不让任何靠近金矿,便将里面的岩洞口炸了,巨石死死的堵住了入口,楼兰人更是有想要同归于尽的念头,无奈之下,两败俱伤的我们,各自退开,从那以后,我们便再也没有下来了——”慕容华信笑着说道。 “你帮他们,其实也是为了下来一探究竟吧?”慕容惜狡猾的笑道,她一眼看穿了老人的心思。 “呵呵,没错,那时候,我已经等了十年了,当初离去的楼兰人一直没有归来,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或许是在为复国的事情一直奔走,一直设法拉拢天下势力,我已经老了,不能再等下去了。”慕容华信有些凄凉的笑起来说道。 慕容惜内心感到有些悲哀,她同情这个老人,可是却知道所有的语言在他曲折坎坷的人生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听拉布多说,五年前,湖水水位开始下降,也是因为楼兰人炸洞口的原因?”慕容惜别开话题说道、 “没错,但是不止这个原因,因为那个时候,我们不知道的是,那些觊觎金矿的人也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那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在暗处凿开这条通道,只是我们一直浑然不知罢了。”老人暗暗咬牙说道,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你以为你自己处于暗处,可是殊不知,却又一双又一双的眼睛,在更阴暗的地方盯着你,将你的一举一动都是看在眼里。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终于有一天他们凿开了地洞,故技重施的找到王岂安等人,以合作之名利用他们对付楼兰人,那帮小子当中,排行老三的是叶朗的二儿子,叶怀平,此人野心极重,脑子也是很好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跟那帮人勾搭上了,他撺掇那帮小子一起杀了楼兰人,帮着那些人,把金矿给运走了。”慕容华信沉声说道,他这般刻薄严格的老人,在说道那叶怀平的时候,却也露出一些后生可畏的表情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潭水里,全是尸体,不是楼兰人便是马贼的,借刀杀人,那群人倒是擅长得很。”慕容惜暗自感叹说道。 “不过现在叶怀平也没了消息,不知道是生是死,不过依我看啊,十有八九是死了,那些人利用完了他们,定是要斩草除根的,叶怀平最是留不得——”老人沉声说道。 “可是这么说来,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便可以追寻到那些人的踪迹了,那么多金矿,不可能做到不留一丝痕迹的。”郭术沉声说道,此时,他倒是真的有想法,想要找到那批金矿了。 “唉,我尝试过了,可是根本找不到出路,这里直通地下河,河道十分复杂,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出去的。”老人叹气说道,一年前,马贼们跟守金矿的楼兰人厮杀,双方死伤惨重,而金矿也被运走了,这里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诱惑。 而在那之后,慕容华信时常查看,他也试图想要从蛛丝马迹中找到那帮人的行踪,可是都失败了,他除了发现甬道尽头的机关门,发现这个地洞,已经地下河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发现了。 “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绿绮有些沮丧的抱怨道,她跟兰心两个一直在旁边听着,虽然也明白了一些事,可是对她们来说,她们显然是不关心什么金矿的,只想着能够早点回洛安去。 众人都沉默了,如今,他们似乎确实走到了绝境上,先不说上面那帮楼兰人会不会肯放过他们,即使他们出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慕容惜还是很坚定的,要回到司幽子夋身边,她先前为了无辜的村民,已经耽误了十天了,这十天,她焦急不已。 第七十二章 掖庭狱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奇怪的村子 但是无论他怎么呼唤,那道白色的身影却再也没有归来,此时的月色,依然皎洁美丽,可是郭术却觉得,月光冷极了,他甚至觉得有些寒冷,四周的寂静,又变得死寂而了无生机,让郭术感到逼仄极了。 这一刻,郭术忽然感到极致的悲伤,那是一股说不出来的悲伤,也是让他找不到理由的悲伤,只是,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悲切。 这一夜,郭术睁着眼到天亮,他许多次都想流泪,可是这太莫名其妙了,他找不到理由,所以必须忍着,但是心里的难过却是任由他自己怎么安慰自己,都无法排解的。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难道自己伤害了她?她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怎么样的想法,她究竟是为了有目的性的接触他,是另有所图,还是因为别的? 如果她是为了接触他另有所图,那她更应该去找司幽子夋才是啊,那天晚上,她知道司幽子夋才是他的上级,她肯定知道司幽子夋更有价值,可是在龙隐山庄,她却再也没有问司幽子夋的事,她好像根本不在意司幽子夋,也没有试图弄清楚他们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向自己的? 郭术一整夜都在仔细的回想着跟拓跋恨瑶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她第一次救了他,拉着他的手跑出了那诡异的毒气室,而后来,他又救了她,用手为她挡剑,对了,郭术记得了,那一次,他为她挡剑,她的反应十分的震惊。 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一直都缠着他,在龙隐山庄,她甚至郑重的问他,为何救她,而昨夜,她救他,说是为了报恩,因为他救了她,所以她也要还情。 现在她还清了,甚至连衣服都留下来了,这下他们是彻底的没有关系了,郭术对这一切,难以释怀,他甚至都想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无力再去想,他心中唯一想的是,是不是以后真的不能再见到她了,郭术竟然十分的关心这个问题。 入秋之后,漠北之中,开始刮着一阵一阵的北风,那北风干爽,却又带着一定的寒冷之意,这般的肃冷不同于中原之地,这样的肃冷,没有任何的生机,宁静,又死沉。 慕容惜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了,她只是知道,自己骑着马,走了有四五个夜晚了,没错,她都是等天黑了,星星出来了,才开始行路,因为她需要倚靠星星来辨别方向,在那些一直都在悄然变化的沙丘中行走,稍有不慎,便会失去了方向,更何况,慕容惜只有一个人,她并不擅长远途跋涉。 干燥的流沙在秋日的阳光下,显得金黄璀璨,四周是接近无极限的孤寂,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她一个人,而在这样辽阔的沙漠之中,慕容惜有时候却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并非是因为想清楚了,并非是因为理清了心里的麻团,所以才觉得平静,而是因为,这样极致的孤寂,让她切身的感受到,无论她怎么想,无论她怎样选择,在目前说来,都是没有任何的用处的。 时有出没的毒蛇,干涸的土地,没有稳定的粮食供给,未知的路程,这些都随时可能会要了她的命,所以她不得不提起精神,不敢再思索其他,她不再纠缠于司幽信,不再苦思于司幽子夋,她心中冷静而带着一腔热血,她在顺着自己的心走动。 第五天的时候,慕容惜终于在辽阔的大地上,发现了一个小村子,这让她惊喜十分,这算是这些天来,的第一件好事了,因为在进入大漠的头两天,她便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经验,而导致自己偏离了方向,所以她不得不重新往回走,这也耽误了她不少的时间。 慕容惜牵着那匹瘦马慢慢的朝村庄走去,她远远的看的时候,从这村庄屋子的形状便能够辨认出来,居住在这里的人,不是汉人,而应该是某个不知名的部落民族。 她希望能够在村中买到一些粮食,也能够好好的休整一晚。 可是当她走进那村子的时候,慕容惜却觉得身周传来一股莫名的怪异。 这个破败的村子前立着一座用木头搭起来的简易的门架,那门架的正中央,挂着许多的彩色布条,只是经过不知多少年岁的冲刷洗礼,那彩色布条的颜色已经褪去了许多,近乎灰黄。 而在彩色布条的下方,是几个陌生的字符,那似乎是漠北民族特有的文字,慕容惜并不认识,她心里只能暗想着,若是风无南在,他定会辨认出来,他是个喜好奇学异文的人。 不过慕容惜猜测,那写的应该是这个村庄的名字,光是这个门架,便能够看得出来,这座村子曾经是昌盛的,只是现在被黄沙包围,也不得不失去了原有的色彩与辉煌罢了。 慕容惜踩着好奇与困惑的步伐穿过门架,走入村子中,却发现,路上空无一人。 那算得上是宽阔的村中大道上,除了沙土,便再无一物,两面是高矮不一的房子,那些房子,有用木头做的,也有用石头堆砌的,样式也有各自的差别,可是唯一相同的是,这些房屋的门窗都紧闭着,不管是门厅的窗子,还是阁楼上的窗子,都已经被木板钉住,不露出任何的缝隙来。 慕容惜牵着马走在村中,她走了好一阵子,仔细观察每一处的房屋,发现每一处都是一样的,门窗封闭,路上空无一人,四周无比的死寂,慕容惜甚至怀疑,这个村子早就没人住了,可是她发现,有些地方,有水撒过的痕迹,而鸡舍里的鸡虽然奄奄一息,但是却也还活着。 只是大白天的,却一个人影都不见,这实在是奇怪至极。 但慕容惜还是断定,这里是有人生活着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一个个的都将自己的房屋封住,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这样诡异的环境让慕容惜这个极为大胆的人,也开始犯怵起来,她担心,会不会是村里出现了瘟疫,所以一开始进来,察觉不对的时候,慕容惜便本能的用头巾把自己的脸给掩盖住,以防传染。 在村子里走了一圈的慕容惜,一无所获,她甚至找不到一口井能让自己解解渴,而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却忽然觉得不对劲。 慕容惜天生敏锐,她隐约的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猛地一回头,慕容惜竟然看到自己身后百米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站满了一堆人,这让慕容惜暗暗的惊了一跳,但她很快镇定下来,仔细一看: 发现,距离自己一百来米的地方,站着十来号人,而刚刚慕容惜从那边走来,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的,这些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而这十来号人,都穿着黑色的衣裳,看上去凌乱破败,而他们的头脸都用厚重的黑色头巾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双,呆滞无声却又充满了警惕的眼睛。 他们一个个的佝偻着身子,做出防备的状态,那样子,像是一只只灰溜溜的老鼠一般,让慕容惜看着,心里难免感到有些滑稽。 可是她又看到他们手上都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慕容惜惊奇的发现,在这样破败的村子里,那些兵器竟然都十分的精良,都是用精铁锻造而成,而且看起来,铸兵器的人的手艺,十分的厉害,跟洛安的铸剑师比起来,丝毫不逊色。 慕容惜心里头不得不有些暗暗的担心,因为他们这些人,不仅有着精良不俗的武器,出没还是那般的悄无声息,难不成是隐居大漠的高手?慕容惜心中暗想,而身体已经本能的紧张了起来。 “诸位,我只是路过此处的旅人,想要讨口水喝所以才打扰了,我并无恶意。”经过一阵死寂般的对峙后,慕容惜率先开口打破僵局道。 而她话一说完,那对面的十来号人便开始用眼神交流起来,他们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眼中满是困惑,这个时候,慕容惜才真正的确定,这些是人,而不是鬼魅的。 若不是他们的眼珠子还会鲜活的转动的话,那阴森森,死沉沉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是跟鬼魅别无两样。 “你们听不懂?”慕容惜有些诧异道,她心里也不确定,此时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了,她觉得,这些深居大漠的人,听不懂中原汉话,是正常的。 而对方开始一句话都不说,只不过现在那一个个蒙脸的人开始悄悄的交头接耳起来了,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那算了,不再打扰诸位了,我这就离开——”慕容惜无奈道,她对这个村子没啥期待,毕竟这村里的种种怪状,让人觉得很是不舒服,在这里落脚,还不如睡在沙坑里头。 “姑娘请留步!”而正当慕容惜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记清晰的男人的声音,慕容惜愣住,随后诧异的回头,却看道说话的,原来是为首的一位黑衣男子。 “你们会说汉话?”慕容惜看着他们,有些惊喜,又有些困惑的问道,因为她从这些人的眼睛便能够看出来,他们绝不是汉人,他们的眼睛是深邃十分的,那瞳孔的颜色也是比较浅淡的,是胡人无疑。 第七章 一声皇叔 “臣,拜见皇后娘娘——”熟悉的声音响起,慕容惜不知所措着,而此时那司幽夋牵着她的手,很是亲昵着,俩人看起来俨然是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妻。 司幽信脸上依然带着从容的笑意,他一贯如此,自信而强大着。 “呵呵,皇叔不必多礼,在您面前,朕跟皇后都是晚辈呢——”司幽夋笑嘻嘻的说道,一副没正形的模样,丝毫没有身为皇上的沉稳。 慕容惜低着头,只看到司幽信的衣角,她心中复杂极了。 “慕容惜,见过皇叔——”良久,慕容惜淡淡说道,一声皇叔,似乎如同一条沟壑,将他们二人阻隔在两岸。 “呵呵,今后便都是一家人了,皇后不必拘谨——”司幽信笑着说道,慕容惜听着熟悉的声音,却暗暗咬着牙。 “是啊,今后就都是一家人了,朕还得多谢皇叔给朕找了个这么漂亮懂事的皇后呢,朕感觉啊,娶了媳妇之后,身体也好些了呢——”司幽夋笑着说道,那样子看起来平时叔侄二人关系是不错的。 司幽夋说着,还瞟了慕容惜一眼,慕容惜暗自咒骂不已。 “呵呵——”司幽信笑了笑,但并不说话,那深沉的目光落在慕容惜身上,慕容惜却始终低着头,不肯看他一眼。 “既然皇上与皇叔有要事相谈,那妾身便不打扰了——”慕容惜想要离开说道,她实在是无法面对司幽信的,在同一间屋子里,她甚至觉得难以呼吸。 曾经她最爱到处跟着司幽信了,去哪里执行任务也好,她总爱追着他跑,对此司幽信无奈极了。 司幽信看着一身华丽宫服装扮的慕容惜,目光看似平静淡然,但眼底却有些阴幽着。 此时的慕容惜已经不再是那清新的少女装扮了,她已经成了钜燕国的皇后,梳起了满是风韵的华丽发髻,那美丽而依然稚嫩的脸蛋略施粉黛,显得风情万种。 “那朕带皇后赏梅去吧,今天天气不错——”而司幽夋眼睛顿时一亮说道,他最擅长玩乐的。 “可是皇上——”摄政王司幽信欲言又止道,他们正在商议与柔丽国的战事,还未有结果。 “哎皇叔啊,刚刚那事全由你决定,你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而司幽夋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众所周知,他是个懒怠于朝政的皇上。 罢了,司幽夋便急不可耐的拉着慕容惜离开了,司幽信看着那娇小的背影渐行渐远,独自静默无话。 “王爷,皇上是不是有所察觉,所以将我们安插进去的丫鬟婆子赶出宫了——”司幽信的随身侍卫慕容离重困惑极了,他悄声说道。 他们的计划非同小可,每一个细节都不能简单忽视了。 而此时的司幽信却静默不语,他的目光依然投向远方,但那道娇小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了。 慕容离重看了看自己的主人一眼,并不敢乱说话,司幽信不是寻常的人,他永远都是令人捉摸不透的。 多年来,慕容离重虽然跟司幽信出生入死,征战八方,但他依然无法完全的理解司幽信,他只知道,他是威名赫赫的摄政王,整个钜燕国有一半的领地都是他血战得来,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不容许有任何的闪失。 “走吧,明日将那批赫纥人送来的胭脂,献给皇后娘娘——”良久过后,司幽信才将目光从那空荡荡的走廊上收回来,他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 而那一声皇后娘娘,他却叫得缓慢极了,似有叹息一般。 慕容离重眸色不由得收紧,他知道他向来都是称之为惜儿的,可是如今,这一声皇后娘娘听着,却别扭极了。 “是——”慕容离重沉声应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 皇后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幽子夋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正跟雎阳王司幽厉在紫龙殿里下棋,侍卫古千绝悄悄耳语告诉他这个消息,坐在对面的雎阳王虽然有些好奇发生了什么,但却没有明着问,只是笑着。 司幽子夋找了个理由结束了棋局,听到这个令他空前震惊的消息,这一盘好棋,他顿时意兴阑珊了,告辞了那司幽厉,便急匆匆的赶到华阳宫。 而华阳宫里,早已没了慕容惜的身影,只剩下脸色煞白的守门禁卫,以及那些吓得跪地抹泪的宫女太监们。 司幽子夋刚一到,便极具震怒与困惑的叱问起来道,燕灵秀跟古千绝二人也都呆住了,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到底该这么应对,这样的情况,显然是第一次发生。 后宫中的皇后,居然凭空消失了,而且还是在被禁卫监视守着的情况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的事情,又有几个人能够相信得了。 “回、回皇上,”那负责监守华阳宫的禁卫头儿郭术战战兢兢的开口回答道,“属下跟弟兄们按照您的吩咐,一直守在华阳宫前,可是昨夜大概丑时,属下突然被人点了穴道,旁边的弟兄也是一样,直到方才,穴道才自动解开——” 郭术也是司幽子夋的人,司幽子夋的禁卫队中,除了古千绝,便是郭术最沉稳机智了,办事也牢靠,对司幽子夋的忠诚那是不用说的。 听到郭术这般说,司幽子夋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身后候着的燕灵秀跟古千绝二人顿时不禁得纷纷倒吸起冷气来,他们二人平时都是跟随着司幽子夋,寸步不离的,对华阳宫突发如此事件,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他们都是明白人,都知道慕容惜是什么人,听郭术那么一说,他们便知道了,此事十有八九就是慕容惜一人所为,尤其是听到郭术继续说道: “那时候天黑,院子里只亮着几盏灯,那人是从身后点了我们的穴道,动作十分迅速,随后便看到一个黑影从屋里头窜了出来,三两下的便翻过了墙头,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郭术自然也知道慕容惜的身份,他也是宫中为数不多的,知道慕容惜真实身份的人之一,而知道慕容惜身份的人,全都是司幽子夋的心腹。 只有让他们知道慕容惜的身份,他们才好办事,所以司幽子夋身边的人,都知道其中真相,不过能够成为司幽子夋的心腹的人,一个个的也都是人精,他们很清楚该怎么做。 郭术的话,明显是表明了,那个黑影便是慕容惜,但是他是个聪明人,他并不在这个场合之中点破,慕容惜失踪了之后,也没有惊扰宫中的其他人,而是悄悄禀告了司幽子夋,他知道,此事只有司幽子夋才有资格来决定下一步行动。 大家对郭术话里的意思心照不宣,彼此心知肚明,但毕竟此时华阳宫里人杂,司幽子夋没有继续盘问禁卫,而是转身问向绿绮兰心两个侍女,他知道,平时都是这两个侍女伺候慕容惜。 “你们两个,昨夜皇后有何反常?”司幽子夋的声音阴沉沉的,明显的在压制着怒火,脸色也阴鹜得吓人,两个侍女吓得直哆嗦。 “回,回皇上,”绿绮年纪大一些,也比较沉着懂事,她开口回答道,声音里头几乎出现了哭腔,“昨天一整天皇后娘娘都躺着,茶饭不思的,到了傍晚的时候,娘娘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打起精神起来了,还叫奴婢去御膳房拿了好酒好菜来——” 绿绮声音发颤着,即使她说的都是真话,并无半点虚言,但是慕容惜一早失踪不见的事情,让她依然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她一个小丫鬟,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当是慕容惜被刺客掳走了。 “皇,皇上,娘娘定是被刺客掳走了,您快救救她吧——”这时候,心急的兰心哭着说道,早上她们来叫慕容惜起床,但是掀开床帏,空荡荡的,吓得她们差点昏倒过去。 好在被郭术拦着,不然她们定是要嚷嚷起来的。 司幽子夋一听,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哼,被人掳走?这天底下还有人敢来他的宫里掳走他的人?真是笑话,再说了,这天底下,又有谁能够把那慕容惜抓走的,司幽子夋气急了,她竟然敢私自离宫,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昨天不过是跟她吵了一架,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他训斥了她几句,因为她根本没怎么说话,几乎是不声不吭的,司幽子夋本想着先给她点颜色瞧瞧,免得她真的又做出什么不知轻重的事情来,等过几天行程都安排妥了,再直接带她去柔丽。 可是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一声不吭的离宫出走!这让司幽子夋简直是难以置信极了,他当皇帝这么长时间,加上前朝种种,也从未听说过,有哪一朝的皇后会赌气离宫的,慕容惜实在是刷新了他的见识。 “是啊,皇上,昨天娘娘还吃好喝好的,心情也还不错,可是今天一大早人就没了,那些 金银首饰,还有一些细软,也都被洗劫一空,娘娘定是被人绑走了——”绿绮也着急的说道。 什么?连金银首饰都不放过?这个慕容惜还真是长进了!司幽子夋听完,心里暗暗咒骂道。 那些知晓真相的人也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心疼着司幽子夋,娶个皇后本是好事,没想到是个细作,是个细作间谍就算了,竟然还是个这么猖狂的细作,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好了,你们若是想你们皇后平安无恙的回来,此事就最好不要声张,只当做你们皇后犯事被禁足宫中,听明白没有?!”良久,司幽子夋阴沉着个脸,冷冰冰的说道,那凌厉的眉眼间还挂着无奈。 那两个丫鬟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忌惮司幽子夋的威严,只好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眼中依然带着困惑。 “所有人听着,从现在起,只当皇后被禁足,任何人不准相见,若是有人多嘴,走漏消息,杀无赦!”司幽子夋环视一屋子的下人,他一字一顿的警告道,严厉凶狠着。 “是——”下人们一个个的脸色惨白如蜡,吓得哆哆嗦嗦的应道。 “若是有其余人知道皇后不见了,那今日在场的人,都要小心脑袋——”司幽子夋阴狠着道,他显然很关心这件事情。 毕竟此事关系重大,除去慕容惜身份的特殊,单是皇后失踪这一事情便是了不得的,传出去了,那还不得炸了锅,再说了,慕容惜还是司幽信的人,若是司幽信知道慕容惜不见,那他该会怎么想?到时候他可不会觉得自己派来的女人正在宫里头把他这个皇上红的团团转了。 到了那个时候,司幽信这头老虎,就该警觉了。 “是是——”众人纷纷应道,显然,司幽子夋这一句话不是只针对那些宫女太监,还包括自己身边的心腹们,若是有人走漏风声,不管是谁,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这确实是他的作风。 罢了,华阳宫很快便恢复正常的状态来,禁卫们依然守着门,宫女太监们各司其职,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就如同慕容惜依然还在宫里一般。 好在前一天,慕容惜因为触怒皇上,被禁足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一时间,宫里的人也还没能察觉出什么异常来。 “皇上,华阳宫中有几个小太监是王大富的人,一直给太妃带话的——”安排完事情过后,司幽子夋在慕容惜的房间里来回查看着,她才刚失踪一夜,他看着那些她平时用的东西,却竟然有了睹物思人的意味来。 而这时候,燕灵秀沉声说道。 “找个由头,处理了。”司幽子夋一边翻看慕容惜的妆奁,一边冷冰冰的说道,不假思索的,很是果断。 “是——”燕灵秀沉声应道,这宫里,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瞒得过他们的,包括冯清荷的所有举动,只是,燕灵秀并没有将那一瓶砒霜的事情告诉司幽子夋,因为这件事,她心里也一直隐隐的担忧着。 “皇上,现在该怎么办?皇后娘娘她,会自己回来吗?”古千绝这时候也开口问道,他心里有些没着落,对慕容惜这一次的出走,实在是让他们措手不及,也意识到,这个慕容惜,想一出是一出的,实在拿不准。 司幽子夋一一数着那些首饰,好奇她到底拿走了哪些东西,他不是舍不得那些东西,而是单纯的好奇着,加上,慕容惜不见了之后,他心里头莫名的觉得无聊乏闷得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事情。 “呵,这个丫头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专挑值钱的拿——”司幽子夋没有听到古千绝的话似的,他愤然又无奈的说道。 慕容惜的首饰数不胜数,毕竟她是个皇后,加上,这一年以来,他可是专门为她打造了不少的首饰,天底下独此一样的占多数,现在倒好了,管它是不是专门打造的,但凡是能够卖出好价钱的,都被慕容惜卷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常见东西。 第三百三十一章 归宿何处 “那就开擂台!”司幽厉几乎是毫不迟疑的,他迫切的要得到那本册子,只有这样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如果这个消息一放出来,天下豪杰必然响应,龙吟山庄里本就卧虎藏龙,到时候那册子落入谁手,也不一定呢。”慕容惜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来。 龙吟山庄的擂台可不是一俩人参与而已,只要擂台一开,不管那是什么东西,龙吟山庄就会对江湖武林发出擂台令,到时候所有想得到册子的人都会汇聚在龙吟山庄里头,而最终胜出者才能够得到她父亲的遗物。 司幽厉脸色铁青,他知道龙吟山庄的厉害,擂台一开可就没有回头之路,可是不开擂台,那本册子他永远无法拿到手,而以他的能力还不足以跟龙吟山庄抗衡,毕竟那可不只是一个山庄而已,在它的背后,藏着整个武林,司幽厉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武林为敌。 “这是唯一的办法,只有背水一战了。”司幽厉咬牙道,这是他最后的办法,这擂台是不开不行了。 “那王爷可得想好打擂台的人选,据我所知,现在可有许多人想要得到这本册子,跟金矿案相关的,不相关的,他们都想得到,王爷若是不仔细些,输了可就没机会了。”慕容惜冷笑道。 “哼,这个你放心,本王的功夫虽然不算上乘,但慕容姑娘还有白芨兄弟却算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司幽厉冷笑道,言下之意,他自然是要威胁慕容惜来替他打擂台了。 “呵呵,这个自然,我既然要跟王爷合作,那自然要为王爷出力。”慕容惜笑道。 “不光是你们二人,还有你的祖父慕容华信,白小五,李三娘,他们可都是七杀堂的人,当初本王也多亏了他们才能把金矿顺利运出去的,所以,他们也会为本王出力的,你说是不是?”司幽厉笑着说道,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一如当初他策划盗掘金矿案一样,他可以坐着看戏,看着底下的人为他出生入死,而他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我那爷爷脾气古怪,他可是要来找你报仇的,会不会帮你,可不好说。”慕容惜笑道。 “你只要告诉老将军,就说,真正的夜光杯,我知道在哪里。”司幽厉得意笑道,“我知道,老将军一直想把夜光杯给老夫人陪葬的,活着的时候没能救回来老夫人,现在将那夜光杯放在老夫人的陵墓当中,也算是了却了老将军的心愿了。” 果然,司幽厉的厉害是一般人想不到的,他太擅长利用人心,所以才这么久了,都安然无恙,甚至过得风生水起。 雎阳王府的这一夜,慕容惜受了不轻的伤,但她拒绝了司幽厉的建议,拒绝留在府上疗伤,而是冒着黑夜,将燕灵秀的尸体带走了。 她去国公府找了郭术,将燕灵秀的遗体交给他,而当郭术看到她满上伤的出现时,他惊诧不已。 “你这是干什么?”郭术看到马车上的燕灵秀,心中一阵不忍,可是他没问慕容惜发生了什么。 “我要好好安葬她。”慕容惜只是沉声说道,她的双眼已经通红,可是郭术却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询问,他知道,她一定经历了很不好的事,而他无能为力。 “她是皇上的人,还是把她送回皇上身边吧,皇上会好好安葬她的。”郭术想了想道,他知道司幽子夋重情义,尤其燕灵秀跟古千绝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的情谊早已经超越了寻常的主仆。 “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慕容惜哽咽道,此时在国公府的后门,四周黑暗,静悄悄的,她刚才没哭出来,可是现在那眼里的泪水却决堤了一般,怎么也止不住。 郭术见她哭得伤心,很是不忍,他轻轻将她抱住,就像是兄长抱着妹妹一样安抚着。 “小惜,这不是你的错,人各有命,这是她的命运。”他喃喃劝慰。 慕容惜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前,压制着痛苦的哭声,只是呜呜咽咽,“可是我的命运又在哪里?”她稍稍平复后,不由得迷惘的抬起头问道。 郭术无奈的看她,心情复杂,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话,他知道,她很苦,很委屈。 “我将来是不是也像灵秀一样?这也是我的命运?”她咬牙哭着。 “不,小惜,皇上说过,要护你周全。”郭术沉声安慰道,“他其实很在意你,这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 “他在意我,却说要与我永生不复相见。”慕容惜悲凉苦笑道,说罢,她便径直转身,准备离开,她一向要强,不想再任何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柔弱。 “你要去哪里?”郭术在她重新冲进黑暗之前,急声叫住道。 慕容惜停下脚步,可是却背对着他,不愿意再留恋这位好友的温柔安慰,她知道,有些事情她必须要自己一个人去完成,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刘文静母子的下落。 “雎阳王要在龙吟山庄开擂台,就在下个月初五。”慕容惜只是平静的回答他道,郭术错愕,随后却沉默不语。 “郭术,你不要去了,我不想杀你。”她微微侧头,轻声说道,可是这一声听似淡然的叮嘱,却让郭术心里沉甸甸的。 说罢,慕容惜便独自一个人消失在了黑暗中,她终是回到了最开始的孤独一人,一个人在黑夜中穿梭,没有归宿。 半夜三更的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整个洛安城仿佛迎来了末日。 当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她才踉跄的回到忘忧居里,她本以为燕灵秀是个绊脚石,可是现在她死了,她却发觉自己无处可去,那凌寒观她也不想回去了,回去了也是她一个人。 她在雨中独自漫步,漫无目的走着,最终除了这忘忧居,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到了忘忧居,却看到店小二正坐在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人。 那店小二自从姚玉郎死了之后,就没有以往那么热情了,他的眼睛里总带着一股哀伤,浓稠得化不开。 他看到雨中的慕容惜,有些错愕,他站起来,冲她笑了笑,“姑娘,你可来了——”他轻声说道。 慕容惜有些讶异,“你在等我?”她愣着。 “请吧,酒已经温好了。”店小二笑着说道。 慕容惜困惑的走进店里,此时店里空无一人,但是烛火温暖,酒香四溢,很是温馨。 店小二取来干燥的衣物,“姑娘,先把衣裳换了吧。”慕容惜木然的接过,随后到里屋去换上这一身衣裳,她将发髻散开,披在身后。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慕容惜坐在桌前,看到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她不禁好奇道。 “是欧阳公子吩咐我准备的。”店小二笑了笑说道,慕容惜吃惊的看着他。 欧阳公子?欧阳剑吗?慕容惜僵住,久久回不过神来,而心底却复杂十分,眼中的泪水却又毫无征兆的落下。 这时候,楼上走下一个身影,店小二识趣的退下,店里悄无声息,慕容惜独自坐着流泪。 不多时,那人步伐轻然的走下来,他一身白衣,慕容惜在浓郁的酒香中敏锐的捕捉道那一股淡淡的沉木香气,她讶异的抬起头,看到那草帘被人轻轻掀开,随后挺拔的身姿映入眼帘。 慕容惜看着他发愣,可是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滚烫落下。 欧阳剑从容的在她身旁坐下,他放下手中的纸扇,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桃木梳,娴熟的帮她将长发梳开,慕容惜泪流满面,可是两人却谁也不说话,她静静的坐着,让他为自己梳发。 “还是那么爱哭。”过了许久,欧阳剑轻轻叹息道。 “你来干什么?”慕容惜哭着,哽咽质问,言语中带着几分幽怨。 “郭术说你受伤了,灵秀死了,你也不会回道观里去了,我就来这里等你。”他淡淡的解释,好像只是寻常话家常一般。 “我受伤了,你还在乎吗?”她擦了一把眼泪,沙哑问道。 “在乎。”他轻声道,毫不犹豫的回答。 “今夜我在雨中走,四处黑暗,我觉得这世间似乎只剩我一个人,而我无处可去,死了也没人知道。”她抽泣道,像个委屈了寻求安慰的孩子。 而他却只是轻轻勾起薄唇,“你还记得那一年,你偷偷溜出宫来看花灯吗?你带着面具,一个人在人群中徘徊,看着热闹,后来你遇到了摄政王夫妇,看到他们结伴而行,你就躲在角落里,想偷看却又不敢看。” 慕容惜惊愣不已,她的记忆已经随着他轻柔的言语逐一展开,没错,那时候刘文静刚嫁给司幽信不久,她为此很伤心难过,却不想那次元宵花灯,她遇到了他们。 后来司幽信追了出来,可她却躲着,不肯相见。 “后来,皇叔认出你,他追来,你却躲到了小巷子里,我知道你其实很想见他。”他继续说道,不紧不慢的,醇厚的嗓音让人感到很是舒缓宁静,“但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就在你的身后望着你,我也很想见你。” 第三十五章 自导自演 “对了,今天天气这般好,风先生,何不也请公主一起来——”慕容惜笑着说道,她本是计划好了的,那司幽也音对风无南的心思,她是看在眼里,如果以风无南的名义去请那司幽也音,她是不会不来的。 “对啊,风大人,奴婢听闻,公主对品茶也是极有兴致的呢——”那宫女兰心也笑着说道。 “呵呵,茗书,快去公主院里请公主来——”那风无南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的,他唤来一旁的琴童说道。 “是——”那琴童恭敬应着,说着便要出门去,慕容惜却唤住道: “对了,你大可不必跟公主说本宫也在,本宫想吓唬吓唬她——”慕容惜一副俏皮模样说道,那样子在别人看来,便觉得是她跟司幽也音姑嫂两个情谊深厚罢了。 “是——”那小琴童笑着出了门,慕容惜眼中却泛着若有若无的得意微光来。 而不一会儿,那司幽也音果然来了,只见她盛装打扮,脸色红润,气色也十分饱满,丝毫没有病态的痕迹。 “风大哥,我来了——”司幽也音一进门,还未看清楚门里面坐着什么人,便兴奋的喊道,那声音犹如银铃一般的悦耳清脆。 而她话音刚落地,便看到了那慕容惜,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住了。 “公主请——”风无南笑着起来迎接说道,他自然不知道慕容惜只不过是借着他叫司幽也音露面了。 司幽也音也万万没有想到慕容惜会在竹影阁,她听到那琴童叫她,她根本顾不及细问,便梳妆打扮好了来了,却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自己这些天一直躲着的人。 “呵呵,公主怎么看见我,就跟看见仇家了一般的呢——”那慕容惜故意笑着说道,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不着痕迹的质问了一回。 司幽也音看到那慕容惜,便冷着一张脸,那神色看起来似乎是对慕容惜很是厌恶着。 “哦,皇嫂,原来你也在——”司幽也音冷淡的说道,敷衍问候着,那态度跟以往的她可谓是大相径庭的,而这时候,慕容惜不得不暗暗好奇那燕灵秀到底是跟她说了什么话,使得这个单纯的公主会对她态度这般转变。 “呵呵,今日我让丫鬟去请你来插花,你说病了,我跟风先生正好想着要去看望你呢——”慕容惜笑着说道,那笑容如同娇花一般的美艳。 “哦?公主病了?”风无南听了,顿时担忧困惑起来,此时司幽也音不得不紧张起来了,她今早不过是随便找个理由敷衍慕容惜罢了,却没想到慕容惜会这般让她下不了台。 “呵呵,没、没事,只是早晨起来肚子有些疼罢了,现在已经好了——”司幽也音圆谎说道,她不常撒谎,此时那模样看起来是有些紧张的,尤其是在风无南的面前。 慕容惜笑着,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依然以往日的和善对待司幽也音。 “呵呵,公主既然没事了,那便赶紧过来一同饮茶吧,免得茶凉了,可就不好喝了——”慕容惜笑笑说道。 司幽也音虽然心里不爽快,但还是默默走过去坐了下来,只不过那脸上依然难掩对慕容惜的厌恶。 “对了,皇嫂既然有闲情在此喝茶,那为何不多劝皇兄好好管理朝政呢,皇兄已经一连一个多月没上早朝了,该不会是皇嫂舍不得皇兄离开那一时半刻吧——”而谁知,司幽也音一坐下来之后,她便直接冷冰冰的说道,言语犀利十分,全然是没想着给慕容惜留面子。 慕容惜微微愣了愣,她抬头看了看那司幽也音,看到她正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盯着自己,便明白了她到底是想说什么。 呵,燕灵秀果然是个心思不简单的女人,看来应该是给这司幽也音灌输了不少的风言风语了,慕容惜心中暗暗想道。 “公主,您为何这般说呢,圣上这些日子身体不太舒服,再说了,上不上早朝,那是圣上自己的决定,跟皇后娘娘又有何干系呢——”这时候风无南已经感受到空气中的火药味了,他很快反应过来,和和气气的对那司幽也音说道。 风无南是个性子温和大度的人,不过言语间听起来,却是也是个中庸之人,不会去得罪任何人,这倒是跟那司幽子夋有几分相似,都是没什么主见的人似的,只知道整日拨弦弄琴,怪不得俩人能相处得要好。 “哼,风大哥您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的——”而司幽也音此时忽然气恼起来说道,她在风无南面前既不想显得蛮横无理,但又想要倾诉心中的愤懑不平。 “哦?本宫倒是想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是怎么说的——”慕容惜微微一笑,她从容不迫说着道,而心中早已有底。 “哼,外面的人都说,皇兄被妖后迷惑,不务正事,现如今朝中大臣也诸多不满——”那司幽也音愤慨说道,她气怒的看着慕容惜,俨然是在指责慕容惜带坏了她心爱的哥哥。 慕容惜心中阵阵冷笑,听了那司幽也音的话,她既是啼笑皆非,又是苦涩无奈。 她啼笑皆非,是因为,那司幽子夋在不娶她之前,便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皇帝,而如今到了别人的嘴中,却变成是因为娶了她进宫来才如此的。 而她无奈苦涩则是因为,妖后的风言风语正是她最在乎的人,司幽信一手操控的,是他亲手将妖后的这个罪名扣到了她的头上来,使得她百口莫辩。 “公主你——”风无南似乎没想到司幽也音会如此激动,一时间根本不知道从何缓解气氛的尴尬来。 “呵呵,公主既然这么说,那本宫又能说什么呢——”而那慕容惜却是轻然一笑说道,她表现的极为大度,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恼怒。 “皇后娘娘,这些都是外面的风言风语,您切不可放在心上啊——”风无南紧张说道,毕竟此时的慕容惜脸色看起来很是伤心难过,旁人看来,多少觉得不忍。 司幽也音激动而紧张着,她虽然气愤,但显然不经常这般与她人撕破脸,一时间坐立难安着。 “呵呵,本宫觉得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风先生,公主,先告辞了——”慕容惜有气无力的站起来说道,脸色很是落寞着,单纯的司幽也音见到此状,却也不安愧疚起来。 “哎皇后娘娘——”风无南为难唤道,却也无计可施,“公主啊,您怎么能在皇后面前说那样的话啊,唉——” 风无南懊悔极了,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直到慕容惜离开,他都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风大哥,这、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她将皇兄勾引得这般魂不守舍的呢,她将来只会祸害皇兄——”司幽也音讷讷说道,在风无南面前她很是忌惮紧张,但是心里那股怒气依然未消。 “哎呀,话怎么能乱说呢,再说了,这些你到底是听谁说的,这般不着边际——”风无南皱眉道。 “我、我是听灵秀姑姑说道——”司幽也音对风无南从不敢隐瞒什么,加上她胆小怕事的性子,一有风吹草动,只会第一时间将责任撇的清清楚楚的。 风无南听了,暗自无奈叹息,但是那眼底却浮起几分阴幽复杂来。 “皇后娘娘,这思敏公主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这么说您——”回去的路上,那丫鬟兰心很是愤愤不平的说道。 “是啊,再怎么样,您也是皇后,是她的皇嫂,她竟然这般不将您放在眼里——”那绿绮也气愤说道。 “不过娘娘您别难过,毕竟皇上是真心实意的宠爱您的,别人说的都不作数——”绿绮又安慰说道。 这俩个丫鬟,虽然是刚跟随慕容惜不久,但先前兰心的父母生病,慕容惜竟然特意请了太医去瞧,绿绮的哥哥成亲,慕容惜也准备了一份厚礼,平时她对这俩个丫鬟是不错的,她们二人自然也对她越来越忠心了。 如今慕容惜在宫里头虽然没有一同争宠的妃嫔,但是燕灵秀一个人却足以顶的过好几个妃嫔的战斗力了,她虽然是下人,但却被司幽子夋信任器重,连公主都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加上燕灵秀还视她为仇家,慕容惜的处境自然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这大红袍,回头你们给公主送去,就说本宫体寒,不宜多饮茶,风先生的茶叶也只有公主配喝——”可是那慕容惜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她瞥了瞥下人手中捧着的茶叶,声音冷淡的说道。 那茶叶是刚刚风无南赠送的礼,如今她却决定要转送给司幽也音,而完全不计较司幽也音刚刚那般让她难堪似的。 “皇后娘娘,她都那般对您了,您还对她这样好——”兰心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而慕容惜却淡淡笑着,她那眼中闪过几分狡黠来。 “公主年幼无知,对本宫有些误会,本宫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慕容惜冷笑说道。 兰心绿绮二人面面相觑着,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回到寝宫中后,慕容惜亲自将茶叶包好,二人便送往公主殿里去了。 “皇上,公主的身体如何了?”而半个月后,司幽也音的身体却病倒了,几日来都昏迷不醒着,慕容惜很是担忧的问道。 “唉,还未见好转,太医也诊断不出是什么问题——”那司幽子夋这些天日日都亲自去照料那司幽也音,可见他对自己这个妹妹的关心程度。 “皇上,妾身先前在道观中倒是认识了一位神医,当初妾身也患过与公主相似的病症,不如请那位神医来瞧一瞧,兴许有法子——”慕容惜想了想,满面担忧的说道。 司幽子夋一听,那忧虑的双眸顿时发起亮光来。 “果真如此?!你为何不早说呢!”司幽子夋为自己妹妹的病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心急如焚,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冲急了许多,慕容惜这些天倒是看到了一个略有些不一样的司幽子夋。 “妾身也只是怕皇上不信那宫外的医者,便不好开口罢了——”慕容惜有些委屈的说道。 “快,快让人去带进宫来,务必好治好公主的病——”司幽子夋着急说道,他这些日子,自己的身体也更加虚弱了,慕容惜一直没有忘记在他的茶水中下药,那药效越积越多,他的脸色也日渐苍白。 “嗯,妾身这就让人去请,皇上稍安勿躁,别急坏了身子——”慕容惜温柔而担忧的说道,一派贤妻良母的模样。 “唉,思敏她若是出了什么事,那朕该如何向父皇母后交代,她是朕唯一的亲人了——”司幽子夋喃喃说道,眉眼间的担忧十分深重,慕容惜从未见过这样的司幽子夋。 平时她受伤,他虽然也担忧,但却不是这个样子的,慕容惜看着他,心里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又总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只是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而这种怪异的感觉,是司幽子夋的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让人难以捉摸。 慕容惜派人到自己曾经生活的道观中请来了她所说的那位王神医,司幽子夋的脸上带着期待。 “先生,公主的病如何?”慕容惜很是紧张的询问道,他们先前是相识的。 “回禀皇上、皇后,公主这病并非不治,草民这里有一副药方正好针对此顽疾,只不过——”那王神医皱眉认真说道。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司幽子夋急声道,他的声音冷沉且严肃,不再是往日那种温和无谓的模样,慕容惜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忽然升了起来,她突然觉得身旁的司幽子夋有些陌生。 “只不过其中缺少一剂药引,这药引须是身份尊贵的女子的鲜血——”那神医满脸难色说道,很是苦恼着。 众人一听,顿是都愣住了,而那慕容惜却二话不说,直接站了出来道: “那先生看来,本宫的血是否能够作为药引呢?”慕容惜满面期待着,司幽子夋惊讶的看向她,此时他似乎也失去了主意,毕竟那司幽也音病得奄奄一息,他这个哥哥实在是没有心情考虑其他的了。 众人一听到慕容惜这么说,更是震惊讶异十分,毕竟她是皇后,身体自然是娇贵极了的,能这般毫不犹豫的站出来,确实让人感动。 “皇后娘娘自然是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女人,若是能够得到皇后娘娘的鲜血作为药引,那公主的病定然不久便痊愈了——”那王神医激动说道,他作为一个医者,自然也心系病人。 “来人啊,拿取血的东西的来——”慕容惜二话不说,直接吩咐道。 “皇后——”这时候,那司幽子夋满面担忧唤道,他神色复杂着,慕容惜的做法让他很是感动,那眼底的激动感谢不言而喻。 “呵呵,皇上不必担心,有了妾身的血,公主一定很快好起来的——”慕容惜笑着安慰说道,笑容很是灿烂。 司幽子夋神色复杂凝重,一直定定的看着慕容惜。 慕容惜毫无犹豫的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那鲜血汩汩流入药碗中,足足流了一大碗的血才止住,慕容惜献了血脸色便苍白了许多,险些有些站不稳,司幽子夋急忙将她抱起。 司幽也音在服用了以慕容惜的鲜血为药引的汤药之后,身子果然渐渐好转了起来,而慕容惜却卧床不起了。 “惜儿,真是难为你了——”司幽子夋神情憔悴十分,慕容惜病倒的日子里,他一直都陪伴左右,虽然他的身体也已虚弱许多,但一直坚持照顾她。 “皇上,公主可好些了——”慕容惜刚刚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关心询问起那司幽也音,那苍白的面容看起来让人心疼十分。 “她已经醒了,惜儿,你就放心好了——”司幽子夋眉头深蹙说道,他眉眼间的深情,比以往更浓郁了几分。 慕容惜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泛起略显疲惫的笑容。 司幽子夋温柔的握着她的手,脸上心疼十分。 “醒了就好,那皇上赶紧去多陪陪公主吧,别让她心里难受——”慕容惜善解人意说道。 “惜儿,谢谢你——”司幽子夋眼眶湿润着说道,慕容惜看着他,心中那股奇怪的感受此时又变得明显起来了,她此时似乎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司幽子夋一般的,总觉得既是熟悉,又是陌生着。 “呵呵,皇上,这是我应该做的,您若是这么说,我就该愧疚了——”慕容惜温婉笑着说道。 此时看着司幽子夋这般的关怀,她心里却有些不安起来,她从未见过任何人这般的看着她,也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关怀,从司幽子夋的眼中,她看到了他那炽热的情意,这让慕容惜既是欢喜,又是惭愧着。 当她决定在那大红袍中下药,给司幽也音下毒的时候,她便已经想好了后续所发生得一切,包括她在面对司幽子夋的感激的时候,她应该摆出什么样的神色,她也都一一演练好了。 那大红袍是风无南所赠,她只不过是在包着茶叶的锦布上撒了一些药粉,司幽也音自然不会浪费了风无南的东西,她肯定将这茶叶视若珍宝,不会有所怀疑。 而那所谓的神医,也不过是慕容惜在宫外的同党罢了,这样子的事情,她做起来完全是得心应手着,完全不会有人怀疑,毕竟她那般的相貌,便让人怜惜不已,加上炉火纯青的演技,连城府极深的司幽信都曾被她骗过,更何况是这深宫里的人。 她自导自演的这一出戏成功极了,一夜之间,她变成了拯救病重的公主的功臣,司幽子夋对她更是百般的疼爱,那司幽也音也知道慕容惜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不是个顽劣之人,自然知道今后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她。 “惜儿,你待朕这般好,朕心里早已愧疚——”司幽子夋却喃喃说道,他苦笑着,那眼神有些幽然。 “呵呵,皇上若是觉得愧疚,那便多给妾身一些蜜枣吃,妾身最爱蜜枣了——”慕容惜调皮的笑着说道,她望着司幽子夋,俩人眼中有些特殊的情愫在流动着。 慕容惜只当是司幽子夋自觉自己对她不够好罢了,毕竟在她看来,司幽子夋虽然软弱无能,但却是个善良的人,他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舍得让慕容惜受伤呢。 “呵呵,惜儿,朕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只要你好好留在朕身边——”司幽子夋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说道,那眼中的真挚深情倒是让慕容惜微微错愕,因为她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表情,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皇上,妾身会一直留在您的身边,哪里也不会去——”慕容惜笑着说道,心中却是敷衍的冷笑,这样的话,她说起来完全不用细想,她早已习惯了怎么去演戏,怎么去扮演一个深情贤惠的妻子。 司幽子夋眼眶微微泛红着,显然他很是感动,而此时慕容惜暗暗将那得意的心情压住,不流露出来,她这一次,不仅仅解决了司幽也音的问题,更是让这个司幽子夋对自己满怀感激之情,她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皇上,您快去看看公主吧,妾身虽然也想去看看她,只是公主不大喜欢妾身,只怕妾身去了她不高兴了——”慕容惜笑着说道,通情达理的她确实是女子典范,在司幽子夋面前,她几乎是完美的。 “惜儿,思敏不过是年轻不懂事,听信了别人的胡话罢了,你要相信,她不是有心的——”司幽子夋皱眉道,他之前早已从丫鬟嘴中得知了之前所发生得事情,也知道了司幽也音说了什么话。 “皇上,妾身不怪公主,想必是妾身无能,才会招来这样的话——”慕容惜轻声说道,眉眼间带着伤感与些许的委屈神色。 司幽子夋神色有些幽深起来。 “不,是朕不好,朕今后一定好好上朝,好好听大臣谏言,不让惜儿你蒙受这不白之冤——”司幽子夋认真的说道。 “有皇上您这句话,妾身便放心了——”慕容惜感动说道,但此时她却有些乏味,懒得跟司幽子夋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毕竟她也不是真的在乎。 慕容惜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赢得司幽子夋的完全信任罢了,如今她的计划实现得差不多了,只等时机合适了,司幽信扫清障碍,她便可离开这无趣烦闷的深宫。 “皇嫂,先前是我不懂事了,冲撞了您,今天,我特意来给您请罪——”几日后,司幽也音病愈后,便亲自上门来道歉了,而慕容惜也早已预料如此,她依然是一副大度的模样,笑容灿烂着。 “哎呀,这说的什么话,既是一家人,我又怎会在意这些呢——”慕容惜笑着说道,在外人看来,只会觉得她是将那司幽也音当做亲妹妹一般看待的。 此时燕灵秀站在一旁伺候,但脸色并不好看。 “灵秀啊,快给公主倒茶——”慕容惜笑着吩咐道,那一声灵秀倒是叫的亲切得意,自从知道燕灵秀是燕古离的女儿了之后,她并不想再跟她斗什么,毕竟当初的事情,牵扯太多,慕容惜担心她会坏了计划。 十多年前,那时候慕容惜都还未出生,当时她的父亲慕容原是钜燕国的柱国将军,可谓是权倾朝野,连权臣公孙道都要忌惮三分。 而当时,出了一桩大案,西乡山中金矿一向是重兵严守,且由慕容原负责镇守,但却发现被盗掘,而燕家世代开设青龙镖局,当时的青龙镖局便被查出负责运送被盗掘的黄金,慕容原主事,抄了青龙镖局,江湖闻名的燕家就此没落了。 而没过几年,慕容原被权臣公孙道陷害,被称当初的黄金盗掘一案,是其监守自盗,此案牵扯甚多,且众说纷纭,公孙道逼死了慕容原后,此事便渐渐平息了。 而如今公孙道被司幽信扳倒,慕容原得以昭雪,往日的罪名自然也都洗清了,只是,当初害得两家人家破人亡的案子却再也无人提起。 慕容惜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件案子的蹊跷,只是奈何她身不由己,再说家人都死去了,如今看到燕灵秀,她虽然厌恶,但是却也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 只不过,她本计划要除掉燕灵秀,但如今不清楚那燕灵秀的底细,慕容惜也不敢轻易动手,想到那日燕灵秀的身手,慕容惜心中便有些发虚,她不确定燕灵秀的功夫如何,怕失手而事情败露。 第六十二章 闺房秘事 而好在他在武林大会上,赢得了武林盟主的地位,这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另一个成果,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夺回实权,而如今,却似乎出现了一个意外。 这一条路,司幽子夋走得太艰难了,这十几二十年来,他已经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从鬼门关前经过了,在与摄政王司幽信的对弈中,他不得不极度的小心谨慎,不得不做到阴狠决断。 但对慕容惜,他却拿不定主意,她是司幽信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细作,是司幽信的人,少又不是,她便可能会毁了自己,毁掉这这一切的努力,想着,司幽子夋的眼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些阴狠复杂来。 想着,他却不禁得出了神,百无聊赖的捏着她的脸,见她怎么也不醒,便也好奇的伸手扯了扯她怀中抱着的那本逍遥子的剑法。 “嗯?!”而突然,那原本熟睡的娇小女人突然睁开眼睛,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圆如同铜铃一般,正带着怒意与执着的警惕的瞪着司幽子夋。 司幽子夋被她这一突然的一睁眼,吓得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他哪里会想到,刚刚怎么掐她都没反应,倒是一碰那剑法,就清醒了,这样司幽子夋在惊讶之余,也忍不住哭笑不得起来。 他看着那慕容惜呆然执着的模样,心里忽然想着,以他的能力,保住这个十六岁的小家伙,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你干什么——”慕容惜直接冷冰冰的的质问道,那语气中的警惕更是不用多说的了,而此时她身子都懒得挪动一下,脸上表情却丰富多彩极了,这是的她,看起来就只是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女,哪里还有那功夫高强的杀手的影子。 “呵呵,我就,摸一摸——”司幽子夋无奈着,他灰溜溜的收回手,风轻云淡的笑了笑说道。 “不许碰!”而熟料,那慕容惜对这剑谱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她直接放言说道,那眼睛睁得圆鼓鼓的,几分娇憨,几分俏皮,弄得司幽子夋是无可奈何极了。 “怎么这么小气,亏你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呢——”司幽子夋也故意板起一张脸来说道。 “哼,这皇后谁爱当,谁当去,我才不稀罕——”而慕容惜傲娇的哼道,随后便翻了翻身子,继续朝里侧卧着睡去,只留给司幽子夋一个傲慢任性的背影。 “呵呵,是吗,哎呀,那我改天只好再物色几个娇美的女子了,毕竟我这后宫未免也太凄凉了一些了,啧啧——”而司幽子夋则一副感慨万千的说道,还带着几分的认真。 慕容惜背对着他,听了那话,虽然不说什么,但那嘴却高高的噘起来,一张娇俏的脸蛋气鼓鼓的模样,就像是在生闷气一般。 “到时候啊,多纳几个高挑点的妃子,温柔点的,我们这钜燕的美人儿可不少呢——”那司幽子夋依然自顾的笑着说道,一副很是憧憬的模样。 慕容惜却听不下去了似的,她忽然气得转身,猛地一抬腿便狠狠朝那司幽子夋的后腰踹去。 “唉哟——”司幽子夋一个不防,直接被她踹到地上去,还险些打了个滚。 “你——大胆!”司幽子夋一副气冲冲的爬起来,怒声斥道,而那慕容惜只是淡定的躺在床上,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随后却拿起那剑谱翻看起来,无视了司幽子夋的怒斥。 “慕容惜,你是不是太猖狂了点了,再怎么说,我、我也是个皇帝——”司幽子夋指着她,气不打一处来道,只不过说着说着,自己底气也不足了似的。 “哼,关我什么事,皇帝了不起啊——”慕容惜哼声说道,拿着鼻孔看人般的,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倒是自顾的看那剑谱看的津津有味起来。 “看来你真是欠收拾的了——”而司幽子夋气得直接扑上床去,气势很是凶狠。 “啊——你干嘛?!”慕容惜吓得急忙打滚起来,她知道司幽子夋这个人,先前还跟她演戏的时候,温温柔柔的,但现在身份暴露了,狐狸尾巴也全都露出来了,凶狠起来,那可是严厉极了的。 “快!给我脱了!”床幔被熟练的扯下来,而床上打斗声不断,男人霸道耍狠的声音阵阵传来。 “我不!滚开!混蛋混蛋——”少女任性的声音嚷嚷起来。 “再乱动,信不信我——啊——”男人阴沉的威胁以一阵痛呼声结束,他的手臂上又添了两排新鲜的牙印子了。 “嗷呜——嗷呜——”慕容惜逮住哪里便咬哪里,一口贝齿,看起来小巧可爱,但咬起人来,可丝毫不含糊。 “看来不动点真格,你是不学乖的了——”司幽子夋凶狠严厉的斥道,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完全没了那温和言笑的样子。 “哎呀,疼疼疼——”而慕容惜转而却可怜兮兮的叫起疼来,那声音娇里娇气的,很是委屈着。 司幽子夋顿了顿,眉头不由得皱深了。 “哼,刚刚不是还是张牙舞爪的,怎么不见你喊疼——”司幽子夋没好气的说道,此时他身上衣服还完好,但那被他死死压在床上的慕容惜,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露出了红色的鸳鸯肚兜,而她脸上阵阵绯红,好不香艳。 “就是疼!疼的很!疼的要死啦!”慕容惜直接嚷嚷起来,不休不止的,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委屈得很。 “哪里疼?”司幽子夋额角冒着细汗,眼中那股欲望在熊熊的燃烧着,但看着那身下的女人那般可怜兮兮的,还是不得不停下来,极力耐心的问道,声音沙哑低沉着。 “胳膊疼,腿疼,手疼脚疼,脑袋疼——”慕容惜嘴巴厉害得很,张口便陈列出一大串来,满腔的控诉着。 “呵呵——”司幽子夋啼笑皆非着,那目光虽然无奈,却更多的好笑,虽然她在龙吟山庄打斗得很是激烈,但却也没有受什么伤,一些淤青伤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毕竟是练武之人,但现在她却嚎叫得凄惨至极。 “那我看看——”司幽子夋也没有当初反驳她,而是笑呵呵的说道,慕容惜听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第七十一章 向他求助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三十章 情动 两国议和的事情进度缓慢,虽然司幽信一再催促,但是那司马夜总有理由推脱。 这一天,司马夜又邀请钜燕的皇上摄政王一块打猎去,司幽信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却也不好拒绝,他既然决定要跟司马夜议和,就不得不忍耐着,把这场宾主融洽的戏给演完。 大漠里的野物不少,多是一些平时在中原见不到的野物,即使是野兔这类寻常见到的,味道也跟中原丛林中的不一样,多了几分筋道。 其实自从他们到了柔丽以后,司马夜的招待之道是十分周全的,从来不会失礼,不过越是如此,钜燕的人就越是怀疑有诈,尤其是司幽信的人,司马夜本来就跟他是宿敌,他越是友好,他们便越是觉得其中有问题。 但是司幽子夋却坦然从容,毕竟他还要扮演着不管朝政的无能皇帝,对他们俩的恩怨,他正好也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们两个明争暗斗而假装不知情。 就拿今日的狩猎来说,司幽子夋还真的挺喜欢打猎的,这些天慕容惜没了消息,他心里急躁得很,又没处宣泄,正好今天可以打打猎,释放一下他那杀机四伏的心。 “哎呀,皇叔啊,其实朕觉得这柔丽还真是个好地方啊,虽然偏僻了点,但是该有的东西还是一一俱全呢——尤其是那些胡人舞姬,啧啧真是深得朕的喜爱啊——”司幽子夋穿着一袭银色纹龙的衣袍,骑在黑色的骏马上,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说道。 那司幽信脸上也一如既往的微微笑着,他跟司幽子夋比起来,总是会多几分沉稳与严肃,但这也是难免的,毕竟他是摄政王,事事都要操心,而司幽子夋只是个不管事的皇帝,自然是不一样的。 “呵呵,皇上可要保重龙体啊,别累坏了身子。”司幽信淡淡的笑着说道,他的话里比以往多了几分讽刺与冷淡。 “哈哈,皇叔真是杞人忧天了,有美酒美人相伴着,朕这身子啊,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呢!”司幽子夋哈哈大笑道,那肆意狂笑的模样,难免让人觉得这个皇帝不成气候,就连司马夜也是这么认为的。 “呵,这钜燕要是让这个皇帝来当家,那就离亡国不远了。”此时正在不远处驻马观望的司马夜笑着说道。 “是啊,传闻说的没错,钜燕的皇帝整日沉迷酒色,无能软弱,跟摄政王是没法比的。”叶怀柔也笑着附和道,司马夜笑着,即使她的言语中丝毫不掩饰对司幽信的崇拜之意,他也毫不介意。 此时,慕容惜跟叶怀平两个人也来了,叶怀平是王妃的哥哥,是个国舅爷,这种场面出席也是正常不过的,更别提司马夜跟他交情一直不错,两人时常一起切磋武艺文墨,叶怀柔就曾说,司马夜虽然名义上是她的丈夫,但是他却跟她的哥哥更要好,甚至新婚晚上,司马夜跟叶怀平两个喝了一夜的酒,都未曾踏入新房。 “呵呵,当初差一点,就是摄政王当皇帝了,真是庆幸啊——”叶怀平也骑着马说道,他现在自然是站在柔丽这一边的,毕竟为了躲避拜火教,他需要司马夜的庇护,而除此之外,他跟司幽信更是在之前的峡谷上结下了梁子,司幽信差点生擒了他,还把他打伤不轻。 而慕容惜身上穿着宫廷侍女的衣裳,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她也骑着马停在叶怀平身后,现在她的身份是叶怀平的侍女。 看到那不远处的司幽信,慕容惜眼神复杂十分,似乎还有些忌惮,再看看一旁谈笑风生的司幽子夋,她不禁暗骂男人都是没良心的。 “是啊,真是庆幸他没当皇帝,不然这钜燕可是虎狼之国了。”司马夜冷笑说道,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司幽信,眼底深处满是仇恨的怒火。 当初两国交战,司马夜的父亲死在了司幽信的箭下,这足以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了。 “走吧,我们作为东道主,迟了可不好。”叶怀柔笑道,说着,他们一行人骑着马往前去与钜燕的客人一同汇合。 司马夜收起心底的怨恨,跟司幽信明面上称兄道弟的,两人互相客套了一番之后,狩猎大会便正式开始。 受邀参加狩猎的人不少,钜燕的使团们,还有柔丽的王公贵族都参加了个遍,而狩猎所在的地点,是沙地跟树林相互接壤的地带,这里地势十分复杂,不熟悉的人几乎很难打到猎物,而这样的一场狩猎大会,其实也正是两国相互较劲的比赛。 司马夜特意挑选了不少柔丽的勇士参加,声势浩大,并且有不少柔丽的公主女将军们一同参加,柔丽的女人一向长得高挑出众,巾帼不让须眉;而钜燕这边的人也不少,皇上与摄政王齐齐参与,加上那些武功高强的侍卫们,阵势不容小觑。 几十上百匹骏马整装待发,鼓声一响,骏马便如同离弦之箭朝林子飞奔而去,慕容惜跟在叶怀平的身后,她一路默不作声,但是司幽信却已经摸清楚了她的一切,他知道她跟柔丽王妃的哥哥待在一起,但是她具体经历了什么,他不得而知,只是看向叶怀平的眼神多了几分阴冷。 “你跟着来干什么?”叶怀平身后背着弓箭,一路疾驰,他没想到慕容惜执意跟来,回头看到她也背着弓箭像根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身后,不由得困惑喊道。 “你管不着!”而慕容惜直接不客气的甩下一句话,随后便骑着马超越了他,她的骑术一向是最好的,但是叶怀平也不跟她争,他只是眼尖的发现她飞奔的方向,是钜燕皇帝所在的方向。 “哥,发什么呆呢!”这时候,叶怀柔也跟上来了,她冲着自己的哥哥喊道,语气中满是调侃的意味。 叶怀平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的妹妹一直以为自己看上钜燕的皇后了,可是谁知他心里头,对那慕容惜只是当做男人一样看待。 “你们俩干嘛呢!输给了他们本王可饶不了你们!”司马夜飞起来一般的从兄妹俩身旁经过,他笑着大喊道,说着,三人一齐飞奔往那林子里去。 这片林子大得惊人,刚刚在远处望着,觉得林子就只是跟一片云一样,但是一头扎进来之后,才发现在这里面你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慕容惜一路追着司幽子夋,但是那些钜燕的侍卫似乎一直很警惕,他们一直紧紧跟随司幽子夋,不让任何陌生人有靠近他的机会。 “你想见他是吧——”这时候,忽然身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慕容惜猛然回头一看,发现是司幽信,她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一直在跟着她。 慕容惜警惕的看着他,并不说话,她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不再是以往那般的含情脉脉,也不再是那种不知所措的懵懂茫然,而是带着一种司幽信从未见过的凌厉警惕。 “他要是知道你来了,还跟我碰面了,你说他会怎么想?难道你以为他就从来没怀疑过你吗?”司幽信一边骑着马,一边冷声说道,他的笑意很阴冷。 慕容惜只是一个劲的策马往前,她不再看向那司幽信,仿佛他说的所有话都跟她无关一般。 “你真的爱上他了是吗?”司幽信就跟一个幽灵一般,一直跟着她,纵使她的骑术再好,那也都是他教出来的,她根本无法摆脱他。 慕容惜依然不说话,她甚至根本不想见到他。 “啪——”回答司幽信的,只是那无情的策马声。 “你是爱上皇后的位子了?还是真的喜欢那个无能的男人?”司幽信嘲讽刻薄的话传来,他在暗暗的发怒,而慕容惜依旧不理会。 司幽信彻底的失去了耐心,他猛地甩出手中的长鞭,一把将慕容惜的马给套住了脖子。 “吁!”不得已,慕容惜不得不急声勒马。 她停下来,林子里似乎也瞬间安宁了下来一般的,而她那一双眼睛则是死死的瞪着司幽信。 “呵,你恨我是吗?”司幽信骑着马,缓缓的在她身前走动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就像是两把利刃死死的将慕容惜钉住。 四目相对,谁也不肯相让,慕容惜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女孩。 “你到底想怎么样?”慕容惜冷声质问道,她的声音很冷,眉眼间的神情也带着一股敌意。 “这难道不是该我问你的吗?”司幽信冷笑道,他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见,“慕容惜,我对你的容忍已经够了,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的话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呵呵,你容忍我?你让我进宫当皇后,让我接近皇上,我照做了,你让我做的事我都一一照做了,我为你卖命,可是最后却落得个被你扫地出门的下场,现在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这是可是你自己说的,为何现在又缠着我?”慕容惜冷笑说道。 “扫地出门?惜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为了你——”司幽信内心一阵不安道,他焦急的想要解释。 “够了!”慕容惜怒斥打断道,“王爷,你我缘分已尽,从今往后形同陌路,请你自重!”慕容惜斥道,她眉眼神情坚决十分。 司幽信怔住,他没想到她能够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来。 第二百三十九章 西域毒蟒 “本王有话对公主说。”司幽信冷声说道,但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毕竟今天那难缠的司马夜终于同意议和并且互换国书了。 “王爷,皇上与公主正有要事相谈,您不如明日再来吧——”古千绝为难道。 “哐当——”司幽信刚想继续说什么,但是这时候却有一阵不正常的响声从那紧闭的房门里传出来。 古千绝等一众侍卫的脸色看起来也很不正常,司幽信顿时意识道是怎么回事,他目光直直的看向那扇紧闭的门,脸色渐渐的阴沉下来,那眼底的愤怒是如此的凌厉可怕,以至于侍卫们悄无声息的后退了一步,不敢靠近。 司幽信暗暗攥紧了拳头,他的目光似乎已经透过了房门,看清楚里面的一切,他仿佛看到那美丽的少女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场景,这让他恨不得一把火烧了眼前的一切。 “嗯,那替本王提醒公主,保重身体。”司幽信冷冷的甩下一句话,便拂袖离开,古千绝等人暗暗的捏了一把冷汗。 一个拥有权势的男人一旦嫉妒起来,那将是无法挽回的毁灭。 广阔的沙漠无边无际,不熟悉的人只能够依靠着天上的星斗来辨认方向,拓跋恨瑶当初自己独身一人前来,但是半路上却遇到了郭术,所以她丝毫感受不到路途的艰辛遥远,可是现如今,她归程上,却只有细碎的飞雪相伴。 再一次倒在混杂着冰雪的沙地上的时候,拓跋恨瑶仿佛看到了死神的到来。 在这片荒漠中,下雪是奇景,这自然是很不寻常的,但却也算是一件好事,因为有雪的地方,就不用担心水源了。 叶怀平已经是第三次救起她,他显然已经很清楚她的身体状况了,用着随身携带的药就着雪水,熬成了药汤,再一一喂她喝下,同时他将所带来的被褥都盖在了她的身上,试图让她的体温回暖。 他们身处胡杨林,沙漠中到处可见这些胡杨与红柳,它们的存在似乎是为了给行走在沙漠中的人一些生存的希望。 两匹马拴在那树干上,那火堆上烤着野兔,也熬着肉粥,叶怀平是个对生活有追求的人,他即使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也从不降低自己的饮食。 “咳咳——”拓跋恨瑶终于转醒了,她一睁开眼便看到温暖的额火堆,以及那坐在火堆边的英俊男子。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拓跋恨瑶无力的问着道,她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了,这一路,她几次昏倒,醒来看到的都是他,而她每次想要摆脱都没能成功。 “呵呵,拓跋姑娘,我也是要走这条路的,咱俩一前一后各不干扰,但是你这样倒在路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见死不救,我可是会良心不安的。”叶怀平淡淡的笑着说道,可见死不救的事他做得多了去了,从未见他有过不安。 “叶公子,你几次搭救,我无以报答。”拓跋恨瑶咬牙起身道,她的身体很虚弱,即使有叶怀平的医术保命,她的身体也已经没有办法恢复元气。 “救你是我自愿的,无需报答。”叶怀平直接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盛出一碗热腾腾的肉粥,把那肉粥放到她面前,也不逾越君子之礼,他与她保持着距离。 拓跋恨瑶慢慢的把肉粥喝下,她知道事已至此,自己要是继续执意拒绝他人的好意,那也是不应该的。 两个对对方的身份完全不了解的人安静的望着火堆,静享此时的安宁。 “你就这么走了,不告诉郭术吗?”良久,叶怀平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拓跋恨瑶脸色沉着,提到郭术,她眉眼间的痛苦无奈显露无疑。 “我是将死之人,与其将来让他眼睁睁看着我死去,还不如从此不复相见,让他忘了我。”拓跋恨瑶喃喃说道。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叶怀平问道。 “我没有打算,但是我的命不是自己的,在我死之前,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拓跋恨瑶无奈的说道。 “他若知道你身不由己,定会心疼的吧。”叶怀平看了看那拓跋恨瑶,他轻声的说道,那眼中浮起了一些复杂的神色来,仿佛心疼二字,是他自己的感触。 “呵呵,我本是身份卑贱之人,这辈子能够得到他的真心,死而无憾了,他心疼我,我又何尝不心疼他呢。”拓跋恨瑶无奈的苦笑说道。 叶怀平发现这个女人并不是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孤冷傲慢的,她有一颗善良而诚恳的心。 “我也要去钜燕,不如我们就一起赶路吧,一个人太闷了。”良久,叶怀平轻描淡写的说道,他似乎什么都不在意,那轻松自在的模样,让拓跋恨瑶有些羡慕,也无法拒绝。 “嗯,那就有劳叶公子了。”拓跋恨瑶苦涩应答道。 叶怀平眼中的笑意渐渐变得真实而清晰了起来。 第二天,两人继续赶路,朝钜燕的方向走去,按照他们这个速度,想要到达钜燕境内,至少还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而想要去到那洛安城,最快也得是两个月。 拓跋恨瑶似乎很着急,叶怀平也从未问她要去钜燕干什么,只是默默的陪着她赶路,而他本是要去找自己的师父慕容华信的,正好不知道先上哪找,只好先跟着她一起去钜燕。 地上的雪迹越来越少了,他们越往前走,便越是干旱,到最后一片雪花都没了,只剩下无垠的黄沙,与凛冽刺骨的寒风。 “有人跟着我们。”叶怀平一边骑着马,一边淡然的说道,拓跋恨瑶惊愣的回头,却发现后面也是无垠的沙地,根本没有人的影子。 “他们距离我们还有半天的路程,我们跑不过他们了。”叶怀平继续镇定说道,他好像毫无波澜,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拓跋恨瑶疑惑的问道。 “呵呵,要不要打个赌啊?”叶怀平忽然转过头来,笑容灿烂的看着她说道,明明刚刚还是一副遗世独立的超然姿态,但是现在却跟个幼稚的小伙子似的,这让拓跋恨瑶对这个男人无法捉摸。 “呵呵,赌什么?”拓跋恨瑶欣然道,她虽然无法捉摸眼前的这个男子,但是她也不多想,只是将他当做刚结识不久的朋友罢了。 “赌我们各自的秘密吧,谁输了,就要讲一个关于自己的秘密。”叶怀平想了想,随后说道。 拓跋恨瑶听了,也觉得有几分意思。 “好啊,我同意。”拓跋恨瑶欣然笑道。 说着,两人继续赶路,到了下午的时候,天色开始有些阴沉,二人在一刻孤独的大树下休息,距离叶怀平所说的半天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四周依然还是没什么特别的,拓跋恨瑶已经开始觉得自己赢定了。 “你可要想好要说什么秘密了——”拓跋恨瑶笑着说道,“不过看在你一路上总是在照顾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延长时间吧,再给你一天时间好了,明天的这个时候,如果那些跟着我们的人还没出现,那你可就真的输咯——” 拓跋恨瑶优哉游哉的说着,此时她丝毫感受不到一丝危险。 “呵呵,不用等到明天——”而叶怀平的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少了许多,他眉头微微蹙着,那眼底有些复杂疑虑,似乎一直在仔细观察身周的动静。 他说话间,神色越来越凝重,突然,他猛的朝东南方向看去,眼神犀利凶狠,但是在拓跋恨瑶看来,却完全没有什么不对劲。 “来了——”突然,叶怀平低声喝道,他猛的飞身而起,而一手却不忘将拓跋恨瑶一同拉起。 “啊——”拓跋恨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惊吓不小,本能的惊呼起来。 而几乎在他们飞身而起的瞬间,刚才他们停留的那个地方猛的炸起,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地底下钻了出来,就连那颗大树也被撼动了。 “是一条大蟒!”拓跋恨瑶看着底下可怕的一幕,那袭击他们的竟然是一条花黑色的巨蟒!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蟒蛇,一时间又是震惊又是害怕不已。 “是西域毒蟒,小心点!”而叶怀平冷静道,他此时眉眼收紧,知道那底下的巨蟒是难缠之物。 “嗯!”拓跋恨瑶握紧手中的剑,沉声应道,随后,两人平稳落地,那巨蟒迅速的朝他们游来,犹如是恶魔的触手一般,阴森恐怖至极。 拓跋恨瑶拔出长剑想要迎战,可是却根本不是那巨蛇的对手,那巨蟒似乎很聪明,知道如何灵活的避过利剑。 原本平静的沙地上,被这条巨蟒搅得昏天暗地,空气之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叶怀平挡在拓跋恨瑶身前,试图引开那巨蟒,可是不知怎么的,那巨蟒好像只认准拓跋恨瑶,不管叶怀平怎么干扰引诱,它都直直的朝拓跋恨瑶袭去。 “这巨蟒是被人饲养的,它的主人一定就在附近!”叶怀平一边护着身子虚弱的拓跋恨瑶,一边急声说道。 说着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四周,试图找出操控这凶猛巨蟒的人,但是四周都是起伏的沙丘,根本没办法一眼看穿四周,而且,对方既然藏起来,那绝不会轻易现身的。 “看样子他是想等这条蛇吃了咱们才出现了!”拓跋恨瑶着急说道,此时她的身体根本不能大动,不得不将整个身体倚靠在叶怀平的怀中,两人本只是结伴同行的同路人,但现在却不得不患难与共。 第二百零八章 怀疑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三百一十五章 重逢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十一章 一颗弃子 “这瓶药粉,每日在他的茶水中放入一些,小心点——”御花园幽静的假山后,司幽信阴沉着嗓子说道。 他手中拿着一个看似十分寻常的瓷瓶子,脸上阴骛严肃着,跟刚刚那个谈笑风声的摄政王判若俩人。 慕容惜看着那药瓶子,神色沉静着,但心却暗暗的颤了颤。 他终于决定对司幽夋下手了,慕容惜心中暗道,而她也很清楚,现在确实是动手的好时机。 现在的司幽夋,已经很信任着她了,跟她同寝同食,从不提防,俩人的关系亲密无间。 “怎么?你不忍心了?”慕容惜还未说话,那司幽信便冷笑说道,他阴冷得眼神瞥了瞥她,眼中满是鄙夷与微然怒意。 慕容惜静默无声,此时四周一片死寂。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内心,只是有些困惑与无奈。 “当初你不是这样说的——”良久,慕容惜沉声说道,她抬起头来,直视向司幽信,眼中带着犀利的质问。 当初,她曾说过要杀司幽夋,因为在她看来,杀人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可司幽信却从未想过要杀司幽夋,他拒绝了她的提议,因为他并不想做个篡位者。 但如今看着那药瓶子,慕容惜的内心沉重极了,她迟迟不肯接过来。 “呵,怎么,你这是皇后当上瘾了吗?”司幽信的神情忽然变得阴狠起来,他那目光阴幽得令人害怕,而不再是那温和浅笑的模样。 他变了,慕容惜暗自颤抖道。 “你说过你不想想做篡位者——”慕容惜目光已经执着的看着他,她一字一顿说道。 十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跟他说话,以往,在他面前,她是绝对的顺从的,不敢说半个不字。 司幽信显然很气怒,他决不允许慕容惜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十年了,她是什么人的,他了若指掌,他甚至熟悉她的身体,虽然他从未占有,但他也不允许她对自己有任何的隐私。 男人的气息冷冽十分,在这僻静的假山后,慕容惜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一股股的肃杀。 同样的,慕容惜也跟清楚司幽信的脾气,他们同生共死十年,早已将对方当作身体的一部分。 她也从与他同食同寝,当初年幼的她习惯在他榻上睡着,一向霸道威严的他,竟也默认将那一半的床榻留给她。 可如今,她是别人的皇后,她要唤他一声皇叔,是他亲手将她送上花轿,亲手为她披上红衣,眼看着她成了他人妇,他的计划也可以展开了,但为何他却时常心神不宁。 自从慕容惜嫁入宫中,身为摄政王的司幽信,进宫的次数却更频繁了许多。 “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司幽信气怒之下,竟然失控,一把掐住她那细嫩的脖子,他阴狠嗜血说道,声音阴沉如寒冰。 慕容惜一动不动着,但双眸紧紧的盯着他,多少个日夜,他曾凝视这对桃花眉眼入睡,可如今,那眼中竟夹杂了让他感到陌生的神色,那陌生的神色,近似反叛的火星。 “我从未忘了我的身份——”慕容惜咬牙道,颈上的禁锢让她气息粗重沙哑,“我也不会忘了,当初是谁将我送进这高墙中来,是谁说过,要我好好照顾皇上——” 慕容惜一字一顿的说道,她直视着司幽信,目光灼灼如火焰一般。 她并没有背叛他,纵使他将她转送他人,但她依然无可救药的深爱着这个养育她长大的男人,她甚至是为他而活着。 可是,她也不会忘了她任务的初衷,当初司幽信派她来,只是说要她好好照顾司幽夋,从未对他动过杀机,她好不容易掐灭了自己想要杀司幽夋的念头,数月来好好的照顾着那个羸弱的男人,但现在,他却要自己杀了他。 慕容惜的心里复杂不安着。 “你是我的人!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必须要服从!”司幽信狠声低斥道,他那双目怒红十分,那眼底死死压制着的暴怒犹如一头被锁链缠住的猛兽一般,咆哮狰狞的模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挣脱。 “你说过,不会杀他——”慕容惜咬牙道,那眼中的狠光与他如出一辙。 是啊,她是由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她的一身武功是他赋予,而她的脾性,也像极了他。 看似平静的花园假山后,却暗藏着汹涌的浪涛。 “杀了他,你将会背负骂名,你就算得到了江山,你也会背上奸臣贼子的罪名——”慕容惜沉声说道,她秀眉紧蹙,眼神焦虑复杂着。 慕容惜并不是不肯为他杀人,她只是担心他,她知道他对钜燕国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也知道他有指点江山的能力,正是因为如此,慕容惜才不忍看到他背负千古骂名。 她是多么的不忍心看到他被人唾骂,她宁愿他依然以暗帝的身份平安的活下去。 “不,不会的——”而司幽信却忽然冷笑说道,慕容惜迎着他的目光,忽然感觉被一股寒气冻伤一般。 此时的司幽信薄唇微微扬起,那唇角挂着冷冽邪魅的笑意,而慕容惜却看不透,他这样的笑,让她顿时觉得自己被一层厚重的冷雾包围住。 慕容惜皱眉看着他,眼中写满了困惑。 “他死了,别人不会想到是我——”司幽信又笑幽幽的说道,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那面色涨红的慕容惜,手上的力道松缓了一些,但却还未松开。 “因为如今,他的后宫里头,有一个妖后——”司幽信的微凉的薄唇贴着她的耳间,他缓缓的说道,言语间依然夹带着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慕容惜听罢,顿时怔住。 他的话犹如一道晴空霹雳,将她活生生的惊震得头脑全然空白。 妖后,因为有一个妖后,慕容惜的脑子里嗡嗡的一片,那一句妖后不断的重复回响着,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一般,手脚冰凉得麻木。 “是你?”良久,慕容惜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脑子里依然混沌一片,只听见自己那艰涩的声音讷讷响起,质问之中却带着哽咽。 慕容惜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司幽信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但是她从未知道,自己早已被定做了一颗弃子。 第三百四十一章 大结局终 数月之后,洛安城外的樟林客栈里,气氛变得微妙而且诡异。 七杀堂的三人在这里养了伤,同时他们也在照看那福大命大的两人,慕容华信用了金乌子的夜光杯保住了司幽子夋的命,可是那楼塌下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受了重创,虽然从暗河逃生,但也足足昏迷数月之久。 “小惜啊,你快上楼看看,给人家盖盖被子,天冷了,小心染了风寒。”正在抽着水烟的沈独欢喊道。 此时已经是深秋之际,如今新帝登基,但是有老国公把持朝政,国泰民安,而对外更有白芨猛将征战赫纥,屡战屡胜,他们三人老伙计占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客栈,给了那老板一笔钱,然后自己留下来当老板。 “嗐,他反正死人一个,咱们干脆趁夜把他给埋了,省得浪费精力。”慕容惜在柜台前忙着算账,言语中透着生意人的精明。 正在玩骰子的白小五跟李三娘回头看了看她,面面相觑,只得无奈摇头。 “唉,看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李三娘惋惜叹道,现在这客栈可是慕容惜的天下,只可惜,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当然也不记得司幽子夋是谁。 “不记得了也好,省得要死要活的——”白小五嘟囔道。 “喂喂,你们俩又嘀咕着什么了?别以为仗着年纪大就可以不干活啊,看看这个月的支出收入,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得饿死!”她气愤道,完全是一副市侩模样。 “我叫你去你就赶紧去!窗也没关呢!快下雨了!”沈独欢教训道,他也隐去了慕容华信这个名字,从此她不是慕容惜,而他也不是慕容华信了。 慕容惜磨磨蹭蹭的,她不情不愿的上楼去,等她开门进去时,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而那床榻正好靠窗,此时床上躺了足足四个多月的人已经被雨水给打湿了一身。 “哎呀妈呀,完了完了,爷爷又该骂我了——”她赶忙拿起毛巾跑过去,手忙脚乱的关上窗子,随后胡乱给那个人擦了擦,动作粗暴敷衍。 却不想,那沉睡了数月的人,被这场秋雨一淋,又被她这么胡乱一顿蹂躏,他竟然悠悠转醒。 “咳咳——”慕容惜正趴在他的身上四处给他擦干雨渍的时候,听到他干涩的咳嗽声,吓得她立马跳了起来,警惕的盯着那床上的人,一面好奇,一面却不敢动。 只见那床上的人咳了一阵,然后缓缓睁开眼睛,他转头看了看慕容惜,不禁皱了皱眉头,随后他一声不吭的起身,本能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腹部伤处。 屋子里很安静,他抬头看着她,却不说话,慕容惜也瞪着他,无话可说,大眼瞪小眼的。 “这位姑娘,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司幽子夋忽然困惑的开口,他的声音醇厚沙哑,带着七分的疑惑,和三分的淡漠。 慕容惜愣了愣,随后困惑的问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皱眉,表示不解,“我该记得什么?”他看着她,却反问道。 “呵呵,那、那你该不会不给钱吧?”慕容惜笑呵呵的试探道——她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司幽子夋一愣,双眸却紧紧地看她好一会儿,那眼神像盛夏的天空一样苍渺寂寞,“呵呵,姑娘,你该不会是劫财的吧?”过了一会儿他轻笑道,眼中恢复冰凉淡漠。 “嘿嘿,你这是什么话,我要是开黑店的,对你也该是既劫财又劫色啊——”她嘿嘿一笑,笑容狡黠道,那双笑弯了的眼睛像天上的新月一样。 “敢问姑娘芳名?”他又淡淡笑道。 “沈惜。”她回答,“大家都叫我小惜。” “为何不叫惜儿?”他好奇,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 “小惜跟惜儿有什么区别?”她翻了个白眼道,“不过你要是喜欢就随便咯——” “难你呢,你叫什么?”她又问他道。 “冷火。”他一边下床,一边回答说道。 “冷火?好奇怪的名字啊,你自己取的吗?”她好奇道。 “应该是吧,我也记不太清了。”他想了想,随后回答道。 “那你还记得,你被马贼刺伤的事吗?我可是伺候了你好几个月呢,房钱我可以不算,但是我的工钱得有吧?”她皱着眉头,认真的问道。 “那我先写个欠条吧,等我有钱了就还你。”他又想了想,一边起来穿衣裳,一边说道。 “那你要是赖掉了怎么办?”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姑娘大可放心。” “君子?皇上才叫君子,你又不是皇上,你这一走,以后我上哪找你去——”她嘟囔道。 “你找我做什么,我冷火四海为家,晚些时候我会让手下送钱来。”他淡然说道,两人就像陌生人一样说着话。 “那也好吧,你保重。”她耸耸肩,随意的说道,说罢,她便自顾的出门去,却在门口撞见了正在贴着墙偷听的三人。 “哼,看来又是个赖账的!”她压低声音,瞟了一眼里边,嫌弃的说道,说完就毫无牵挂的走了。 三人呆呆地看着她,“唉,看来是真的忘了——”这回是沈独欢感叹道。 “真的忘了——”李三娘摇了摇头道。 “什么都不记得了——”白小五也跟着说道。 不一会儿,那冷火穿好衣服出门,他看到三人,也只是淡淡的行了个礼,“多谢几位的照顾,请三位放心,告诉沈姑娘,房钱也不会少的,后会无期。” 说罢,他便独自一人离开,消失在了幽静的樟林中,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也没人知道他会不会回来。 这场秋雨持续了很久,而自称沈惜的慕容惜也因为这场大雨染了风寒,一下子就病倒了,数日滴米不进。 而在冷火走后的第十天,古千绝穿着斗笠蓑衣,冒雨来到了樟林。 “这是公子欠下的房钱和工钱,多谢诸位。”古千绝简单交代,将钱留下后便转身回到雨幕中。 “你家公子!”而沈独欢却叫住他道,雨声嘈杂,但这一声叫唤还是惊醒了楼上睡着的慕容惜,她睁开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继续躺着。 “你家公子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嘈杂的雨中,沈独欢的声音响起来问道。 “我家公子——”那古千绝转身回答,可是说的什么都被雨声湮没了,随后雨声里便又夹杂一阵‘哒哒——’的马蹄声,那马蹄声渐行渐近。 她默默地闭上双眼,又沉沉的睡去了。 (全剧终) 第二百九十章 逃走 “可臣听闻皇后凤体难安。”郭术想起慕容惜 ,心中难免有些同情起来。 以慕容惜的性子,她怎能安心待产,司幽子夋为了赢,可把她的情谊与信任都毁了,她爱憎分明,郭术想以往的慕容惜怕是难以回来了。 “她心里有朕,会知道朕这么做都是逼不得已,当然也会原谅朕的。”而司幽子夋得知近日慕容惜尚安分守己,胎象也稳,纵使政务缠身,他也难免生出几分得意,心里放松不少,并暗暗觉得,慕容惜回心转意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郭术不再言语,他知道司幽子夋不会轻易的放过慕容惜,即使那天晚上他以慕容惜为威胁,才得意顺利的杀了司幽信,但他心中却不会有任何的不安与愧疚,成王败寇,胜利的人做什么都无可厚非。 再说了,争权夺位的事,又有谁能说个对错呢,他不杀司幽信,那司幽信必然杀他,郭术忠于司幽子夋,自然不觉此事有错,只是对于慕容惜,他于心不忍罢了。 苏和香死于腊月初五,而在她死前不久,才刚刚为淮阳王司幽厉生下一个女儿。 王府将她的葬礼办的很隆重,虽然她并不是正王妃,可是司幽厉一直不曾立妃,所以在府中,苏合香的地位也犹如正妃一般,最受宠爱。 不仅如此,就连宫里的丽太妃也为此哀伤不已,据宫人所说,丽太妃十分喜欢这个儿媳妇,若不是因为苏和香的身份低微,她早就让儿子立她为正妃了,也本以为想着,等她生下孩子,母凭子贵,可以立妃,但没想到,孩子还未满月,她就没了。 当慕容惜得到消息的时候,她的心彻底的死了,活着的同伴里,除了白芨,就只剩下苏合香了,他们四个人,如今却只剩下木偶一样的她,和不知所踪的白芨。 她原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可是却没想到,司幽信一死,犹如大厦坍塌,所有与之相关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早晚也会轮到她的。 “娘娘,那淮阳府的苏夫人是产后染病而死,您别想太多了。”兰心连日来不断劝慰,如今她不免也有些疲惫,慕容惜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终日消沉,有时候,竟然连兰心这样的婢女都不免泄气。 “一定是他杀的,他杀了王爷,杀了阿魏,如今又杀了苏姐姐。”慕容惜泣不成声道,她愤恨的紧握拳头,身心之痛犹如撕心裂肺一般。 兰心看着慕容惜一步步变得魔怔,无计可施,偏偏司幽子夋已经很久没来华阳宫看望了,身为丫鬟的她不知道,慕容惜在皇帝的心目中是否还重要。 “郭大人说,苏夫人死了之后,淮阳王很是难过,百官吊唁时,都因为伤心过度,无法见客,想必苏夫人生前,也是备受淮阳王宠爱的。”兰心又说道,郭术心软,偶尔会悄悄的想办法给华阳宫送消息。 “苏姐姐与我都是王爷的人,如今墙倒众人推,苏姐姐一个人在王府,无依无靠,她死的时候,定然害怕极了。”慕容惜蜷缩着身子,泣泪颤声。 “娘娘不要多想了,只要养好身子,生下皇子后,自然能东山再起的。”兰心焦急劝道,俗话说是母凭子贵,皇上膝下无儿无女,她是皇后,若是能生下儿子,那么这皇后的地位自然更为牢固了,到时候自然也不害怕了。 “只怕这宫里我待不下了——”而慕容惜却无法自控,她颓然自语,神色迷惘,那双通红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这些日子她早已经快把眼泪都哭干了。 兰心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娘娘别胡思乱想了,皇上他——” 私自出宫对后妃来说,那可是死罪,即便先前她几番出入,可那时候她还有司幽信暗中护着,皇上的势力也奈何不了她,可是现在时过境迁,这皇宫处处戒备森严,还都是皇上的人,她要是私自离开,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兰心,”慕容惜却忽然冷静打断,“我要出宫,这个牢狱一样的地方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我必须要马上离开——”慕容惜很是坚决,兰心素来知道她的为人,一旦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娘娘!万万不可啊!”兰心急忙跪地求道,“您想想,现在皇贵妃正盯着皇后的位子呢,您要是私自出宫被她抓住了把柄,到时候,皇上就算想保你们母子,也有心无力啊!” 作为婢女,兰心清楚的知道此事的后果,到时候,波及的可能是整个华阳宫。 可慕容惜却主意已定,现在的她听不进任何劝说,就像亡途的囚徒不样,慌不择路,她不顾一切的想要逃走,想要离开这个伤心绝望之地。 兰心几次跪着磕头,几番劝阻,但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只能看着慕容惜一步步的盘算如何出宫。 宫里的御医早晚都要来华阳宫两趟给皇后请脉,确认其安好,只不过如今外边的人并不知道她已怀有身孕。 晚上御医请了脉后,按照往常习惯,慕容惜会喝一碗莲子汤,随后逼自己入睡,可是今夜,她送走了御医,便将藏在柜子里的包袱拿了出来,换上一身干练的夜行衣,准备趁着夜色出逃。 她虽然怀着孕,但并不十分显怀,穿上那夜行衣,她的身姿依然纤细轻盈。 一整晚兰心都紧张的跟着她,神色惶恐不知所措。 慕容惜想带着她一起走,担心自己走后她会被问罪,可是兰心不肯,却执意要留下来,“娘娘,我还是留下来吧,不然等会儿来人了,没个人在屋里应付怎么行呢。”兰心吞吞吐吐说道。 “可我要是走了,他一定会拿你出气。”慕容惜很是为难,此时的她虽然有孕在身,但毕竟还有一身好功夫,常年习武,她的身子并不至于太过孱弱,带着兰心逃出宫去还算是有把握的。 “娘娘不必担心。”兰心说着突然抓起桌上一尊金铸的观音像,狠狠的往自己头上猛地一砸,顿时间鲜血涌注。 “兰心!”慕容惜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第一百五十六章 她自由了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惊吓 他爱她,这是毋庸置疑的,自从她归来,他对她就像是失而复得的宝物一般,十分的珍惜着。 而此时的慕容惜,已经不再那么的多疑,她甚至是不愿意多疑,她似乎忘了司幽子夋曾经想要对她下手,忘了他曾经也是在那极深的城府之中算计着她,表面跟她演着戏,其实却在暗暗的提防。 慕容惜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但她却愿意相信这一切,她愿意沉浸在梦中,而不愿意去思虑,去考量,她已经失去了自我,失去了独立的能力,她愿意像藤蔓一样,依附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若是今后,你不想要我了,那我该怎么办——”慕容惜紧靠在他胸膛前,她无法自控的喃喃说道,那话语中的酸楚无助,让她如同是一只惊弓之鸟一般。 司幽子夋对慕容惜的转变有些困惑,但他却也很喜欢她这样依赖着自己,他认为,此时的慕容惜,已经完全的归顺于他了,他已经完全的拥有她,但他却不知道,慕容惜的心中,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那便是她对司幽信的情意,司幽子夋并不知道,慕容惜跟司幽信之间,是怎样的情深意切。 “呵呵,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只要你乖乖的留在我的身边,你便是钜燕最有权势的女人,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司幽子夋微笑着安慰说道,他不知道慕容惜的心在为什么而担忧。 “咳咳——”而这个时候,忽然一阵僵涩的咳嗽声打断了二人深情的相拥。 二人急忙松开,虽然是皇上皇后,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搂抱,还是有些不妥的。 “皇上——”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慕容惜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她不动声色的跟司幽子夋拉开了距离,而那司幽信却似乎根本不看她,只是他的神情有些阴沉。 慕容惜是有些受伤的,她觉得司幽信根本是已经不在乎她跟别的男人如何了,从他那眼神中,她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漠然,似乎完全把她当做陌生人一般的,她本以为他会嫉妒,会生气的,可是他却丝毫不在乎。 “哦,是皇叔啊,有什么事吗?”司幽子夋笑着问道,他并没有察觉到慕容惜的异样,毕竟在他看来,他只是初步怀疑司幽信对她别有心思罢了。 “明天便将离开钜燕国境,接下来路途艰险,有些事情臣想与皇上商讨一二——”而那司幽信也是从容自在的笑着说道,他至始至终,那目光都不曾在慕容惜的身上停留半分。 这让慕容惜觉得是一种屈辱,她虽然害怕司幽信看到刚刚那一幕,但看到他毫无反应,她却也觉得心里不舒坦。 “哦,那不如晚些吧,朕正要带皇后去附近看看风景呢——”司幽子夋显得有些为难的说道,他刚刚说了要带她去看风景的,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在骗她。 “可是皇上,事不宜迟。”可没想到的是,司幽信显然想要现在就开始商谈,他的语气甚至有些强硬起来。 司幽子夋顿时有些为难起来,这种时候他还没有办法由着自己的想法做事,因为他必须还要在司幽信面前演着戏,扮演着一个无能却听话的皇上的角色。 慕容惜一向清楚司幽信的强势,她知道,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那便无人能够阻挡。 “皇上,您就去吧,不可耽误了要事。”慕容惜温柔笑着说道,她的话也算是解围了,而司幽子夋的用心已经足够让她感动的了,她并非真的在意什么风景与否。 “可是——”司幽子夋很不想让自己言而无信似的,他纠结着,而慕容惜知道,这些日子,但凡是他说过的话,他都会样样细心的做到,从来不会出尔反尔,在慕容惜面前,他渐渐的收起了那些狡猾的算计,那颗热忱的心,让慕容惜受宠若惊着。 “哎呀,皇上,不就是看个风景嘛,臣妾带着丫鬟们去便好,看完了,再回来跟您讲述,这附近是何等的美景——”慕容惜笑着打断说道,在司幽信面前,她也要扮演着一个得体端庄的皇后,这是她跟司幽子夋的默契。 “也好吧——”司幽子夋想了想,最后只好点头说道,“你们几个,跟着皇后,给皇后带路,去之前朕所说的那个地方——”转而,司幽子夋很是不放心的叮嘱一旁的几个禁卫说道。 “是——”禁卫们齐齐应道,其中,郭术站着,神情冷静,却在暗暗的观察慕容惜与司幽信二人的表现。 “去吧,早点回来——”司幽子夋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脸庞,笑着说道,那无尽的宠爱,让慕容惜一步一步的沉沦,却让司幽信心如刀割,但他表面依然故作一副镇定无谓的模样。 “嗯——”慕容惜笑着应道,随后便在侍卫们的带领下,带着丫鬟继续往前走去。 司幽子夋望着慕容惜的背影,依依不舍着,难以挪开脚步似的,这时候,一旁的司幽信却忍不住开口笑道: “呵呵,皇上对皇后可真是疼爱有加啊——”司幽信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阴幽,他似乎并不担心被自己那不满的情绪被司幽子夋察觉出来。 司幽子夋听了,却也只是微微一笑,他早就猜测,司幽信对慕容惜绝非只是简单的主仆之意。 “呵呵,这还得多谢皇叔呢,为朕找到了这么一个皇后,这真是朕此生最大的幸事啊——”司幽子夋笑着说道,那感慨是发自内心的。 司幽信强忍着内心的怒意,保持着笑容道: “呵呵,看到皇上与皇后恩爱如此,臣也倍感欣慰啊——”司幽信几乎是咬牙切齿着说出这番话的。 “皇叔对朕如何,朕心里清楚不过了,若是还有比摄政王更高的官职,朕一定毫不犹豫的为皇叔提拔呢——”司幽子夋收回目光,他笑呵呵的说道,那听似普通的话语,其实却暗藏着不寻常 司幽信是个多疑的人,他当然也听出了司幽子夋这些话的另一层意思,但是他只是装着傻,毕竟在他看来,司幽子夋只是无能,并非是愚蠢。 “呵呵,皇上这话可就误会臣下了,臣何德何能,能够辅佐君王,荣幸之至,已不贪图其他,只望钜燕国泰民安,愿皇上,万岁无疆。”司幽信的话语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他从容而冷静的说道,双眼直视着司幽子夋,那犀利的眼神中,甚至带着威胁的意味。 司幽子夋只是笑着,叔侄二人都擅长装傻似的,从未让局面变得难以收场。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司幽子夋的锋芒也渐渐显露,他并没有愚蠢到让司幽信察觉他的秘密,但是却以正常人的心思质疑着,而这样的质疑警惕也是他这一场戏的必备内容,因为若是他表现得太愚蠢,太听话,那司幽信也是会察觉到不对劲的,司幽子夋精准的拿捏着每一个细节。 这片草原中,有一条河流静静的流淌而过,无声无息,可是就在那断崖之处,无声无息的河流,却变成了一处雄浑壮阔的瀑布。 望着那是倾泄而下的瀑布,听着那爆破一般的炸裂水声,慕容惜仿佛身处异界之中一般,她静静的站着,任由那水雾飞溅到她的脸上。 如今已经是秋天季节了,这西北一带的气温也降低了不少,那水雾落在脸上,给她带来丝丝的冰凉,有些冷,但是她却觉得很舒服。 “你在想什么——”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声音,慕容惜顿时吓了一大跳。 “啊——”正站在那断崖边上的慕容惜惊吓得失去了平衡,险些往那断崖底下栽去。 “娘娘!”而此时,站在不远处的众多下人慌忙尖叫起来,摇晃之中,慕容惜突然被一股强力拉住。 “啊——天哪——”慕容惜被那股强力拉了回来,她吓得面色苍白,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惊叫道。 慕容惜猛地回头,看到风无南,心里的惊慌才镇定了下来。 风无南皱眉看着她,似乎脸上带着困惑,他好像没想到慕容惜会被吓到,毕竟她是个武功高强的人,怎么会被他轻易吓到。 “你没事吧?”风无南沉声问道,他的眼中显然是带着担心的,而此时那些站在不远处的下人们看到风无南拉住了慕容惜,虽然没事了,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的跑上去。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绿绮兰心两个丫鬟着急十分,刚刚那一幕,他们二人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来了。 “我没事——”慕容惜见到风无南,很快的镇定下来,她语气故作淡然的说道,可是那苍白的脸色却表明了刚刚她是多么的害怕。 “你们先下去吧,我跟风先生有话要说——”慕容惜瞟了风无南一眼,随后却打发丫鬟们说道。 “是——”丫鬟们虽然担心,但也相信风无南,便识趣的应着后退而去。 此时二人站在瀑布边上,那水声掩盖住了其余的一切声响,几乎让他们感受不到彼此的存在一般。 “你怎么来了——”慕容惜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她必须要拉高声音,才能够让风无南听到,而风无南也能够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那股彷徨不安。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下一个礼物 慕容惜如今想起诸多往事,她想起那天雨夜,她与司幽子夋在不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以命相博,那个夜晚,毁灭了许多东西,但是却也悄悄的酝酿出了一些新的东西。 她本以为,司幽子夋不杀她,只是为了利用她,只是为了权衡他的皇权计划,可是,现在她才意识到,他是真心待她的,他一直在与自己的内心做着斗争,他不放过一丝能够留住她的机会。 那夏日的并蒂莲,华阳宫中的温存旖旎,地底城的舍命相救,或许他的情与爱不够完整,不够纯粹,可是慕容惜不得不承认,那已经是他所能给予的全部了。 慕容惜这一次之所以这般奋不顾身的要赶去柔丽,去守在他的身边,是因为她意识到了这一切,他对她那样的好,她又怎能负了他呢,现在的她,内心似乎开始变得坚强,不再那么害怕被司幽子夋抛弃,不再害怕失去将她捧在手心的他,她害怕的是,他受伤,害怕他有危险。 如果说,先前她对司幽子夋好,是为了不杀之恩,是因为他对自己好,所以要回报的话,那么,现在,她对他好,已经不再是为了恩情了,她已经不仅是为了还债,她的心已经不知不觉的跟着司幽子夋走了,她独处的每一刻,都总是忍不住的想起他在身边的时候,想起他的温柔,他的霸道,以及,他的深情。 慕容惜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拉布多与黄衣女子,使得她愈加的思念司幽子夋,即便在这样被阴森恐惧笼罩着的地方,她也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处境是否还好。 “兵器,金钱,少女——”而那善尔吉来沉声说道,慕容惜一听,脑子嗡的一阵,她这会儿才回过神来,看向那善尔吉来,发现那布满了沧桑的脸上,满是痛苦与羞愧。 “少女?”慕容惜不解道。 “没错,每隔一段时间,我们的萨满便能够得到神魔的指示,那诅咒了我们的神魔会通过萨满,告诉我们该献上什么样的礼物——”拉布多也沉声说道,他那年轻的面容上,苍白而无助着。 慕容惜这时候注意到他也握紧了身旁女子的手,那女子的眼中却带着异常的宁静,她微笑着看向身旁的拉布多,那个微笑,似乎带着安慰。 “那你们下一次需要送什么礼物?”慕容惜直接问道,她是个机敏的人,早就嗅出了空气中的不对劲,而这一股不对劲的感觉,是来自坐在自己面前的这对情人的。 隔间里沉默住了,这些善良的人,似乎已经被恐惧折磨得面目全非,他们已经彻底的麻木了。 “是我——”而过了良久,那黄衣女子却苦笑着说道,她的语气很是平静,可是眼中的绝望,却也让慕容惜知道,她的平静是经过无数的绝望得来的。 “这也是那萨满说的吗,萨满说了神魔指定要你?”慕容惜以一个局外人、旁观者的立场追问着细节。 “萨满说,神魔的意思,要惩罚私自出逃的人,那些私自离开的人,虽然已经得到了惩罚,可是远远不够,他们的家族也要付出代价,而我,必须要为我的弟弟赎罪——”黄衣女子语气依然平静的说道,可是慕容惜依然能够察觉出她的颤抖。 拉布多显然十分的不舍自己的爱人,他不禁得紧紧的抱住那黄衣女子,脸上的神情痛苦而复杂,慕容惜内心受到了撼动。 他们本该是一对美满的恋人啊,为何偏偏要遇到这样的厄运。 “那献祭,是什么时候?”慕容惜深深的呼吸一番,继续困惑的问道。 “下个月初十。”拉布多淡淡应道,面如死灰一般。 “好了,古丽娜,你这段时间,就好好的休息吧,想吃什么,就多吃一些。”这时候,那善尔吉来沉声的劝道,那语气无奈至极,悲切却被无奈压死,再善良的人,在这样极度的恐慌中存活,内心也都会变得麻木迟钝。 而作为过路人的慕容惜却对这些事充满了好奇,她不信鬼神,可是身处其中,鬼神一说,又是那么的逼真,她心里头也不由得有些犯怵了。 慕容惜这才知道,那黄衣女子名字叫做古丽娜,她见那古丽娜估摸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模样秀丽婀娜,是个绝美的女子,只是得知了事情真相的慕容惜,也难免的为她感到遗憾。 这一餐饭吃的是慕容惜很不是滋味,众人交谈一番后,有纷纷回到了沉重的气氛之中,拉布多很是热情的留慕容惜在此处休息,他们对慕容惜第二天还要继续赶路的计划,虽然有些担忧,但毕竟他们自己也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并没有太多的精力劝阻慕容惜。 慕容惜在阁楼中住了下来,她吃过一些饭菜后,便睡下了,毕竟这些天太过劳累,睡到天色近黄昏的时候,慕容惜才神清气爽的醒来。 她一个人也没事做,便好奇的四处看看,慕容惜发现,这里的人都只是淳朴善良的村民 ,他们看到她,只是不住的打量着,那眼神,既陌生又好奇着。 “呵呵,慕容姑娘,你醒啦——”古丽娜正在院子里忙碌着,她正在跟一群妇女和面,但她的身姿却显得十分的突出,因为除了她之外,这个大院子中的女人,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穿着褴褛的,似乎有几分刻意的嫌疑。 “嗯,我闲着没事,就下来看看——”慕容惜笑着说道,此时她跟这个古丽娜无疑是最显眼的,因为她身上穿着一套胭脂淡粉的衣裙,虽然有些在风沙中打滚的痕迹,但是依然是不俗的,毕竟这可是洛安皇宫中带来的锦绣华服,那夜在驿站打杀,她身上就穿着这一套,驿站被火烧了,行李全都没剩下,只有从灰烬中刨出了一些金银,慕容惜现在可真是穷的只剩下钱了。 “呵呵,慕容姑娘可真让人羡慕啊,自由自在的——”而那古丽娜却笑着说道,很是羡慕着。 慕容惜听了,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起来,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最身不由己的人,可是在这个异域女子的眼中,她倒成了令人羡慕的自由自在的人了,这让慕容惜不得不感叹,这世间的苦还有很多,她不过芸芸众生中的一粒草芥罢了。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呢,我现在在沙漠里奔波,前途未卜的,我也有我的神魔在等着我啊——”慕容惜很是无奈的感慨说道,言语之间,她也在试图安慰古丽娜,她为她的遭遇感到十分的同情与难过。 “呵呵,不,慕容姑娘你是不一样的,你很勇敢,勇敢的人,神魔是拿她没有办法的。”而古丽娜笑着说道,她十分的热情,也十分的善良,这样纯真的人,让慕容惜十分向往,曾几何时,她也多么的想要做一个简单的女人。 “离下个月初十还有一段时间,你不用太担心,兴许会有别的办法——”慕容惜安慰说道,她知道,下个月的初十,对古丽娜来说,是一个象征着毁灭的日子。 而那古丽娜只是苦涩的笑了笑,并不接话,显然,她早就已经平静的接受自己即将死亡的事实了。 “哎,为什么她们的脸上都糊着黑色的锅灰?”这时候,慕容惜忙着别开话题,她正好瞧见,那些女人的脸上,一个个黑乎乎的,本来还以为是他们的某种习俗,但是仔细看来看去的,慕容惜确定是锅底的灰无疑了。 “哦,是这样的,因为大家都担心被神魔盯上,所以便将自己扮丑了,之前大家还没有一起躲在这个高墙中的时候,村里长得漂亮的少女总是会在夜晚无缘无故的失踪,所以大家都害怕了——”古丽娜解释说道。 慕容惜狐疑着,她自然知道为什么古丽娜跟她们不一样了,她是被那个所谓的神魔选中的人了,根本不用再可以的伪装了。 “真是奇怪,那神魔还真长了一对千里眼了,知道哪家姑娘长得好看?”慕容惜很是不解的说道,她开始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了。 “慕容姑娘定是怀疑此事蹊跷——”而这个时候,那古丽娜竟然一语道破慕容惜心中所想,这一下,慕容惜不得不有些难为情起来道: “古丽娜姑娘,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此事听来,确实有些牵强附会,神魔一说,更是有些难以令人信服啊——0”慕容惜索性也直白的说道,其实,她这一番话一开始便藏在了心里,她始终觉得哪里怪异。 而接下来,古丽娜的话,却让她有些吃惊起来。 “呵呵,慕容姑娘,你误会了,这样的怀疑,并不是只有你一人,这里的所有人,其实都并非是打心里的相信神魔一说,一开始,我们也都觉得此事蹊跷着——”古丽娜无奈的苦笑说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神魔,那到底又是什么在作怪?”慕容惜心中疑云丛生。 第二百六十七章 雪夜神秘人 拓跋恨瑶身上的寒毒让她痛不欲生,但叶怀平的到来让她缓解了不少痛苦,从柔丽开始,他便一直细心的照顾着她,作为一个心智成熟且历经情爱的女人,她不可能不知道叶怀平的心思。 寒冬腊月时节,洛安城中大雪纷飞,而近郊更是因为无人扫雪,而积下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一阵寒风吹过,树上的积雪簌簌掉落而下,寒鸦叫声呜咽,林子里阵阵窸窣。 “咳咳——”拓跋恨瑶夜不能寐,即使叶怀平已经为她将门窗都用棉布堵住了风眼,但寒冷深夜,她身上的寒毒依然使得她痛不欲生。 突然,迷迷糊糊的拓跋恨瑶感受到屋子里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啊?”她急忙翻身而起想要防御,但是却猛地被人点住了身上的穴道,霎时间,她舌根阵阵发麻,无法言语。 “哼,自作自受!”黑暗中传来一声低沉可怖的声音,拓跋恨瑶瞪大了双眼,但在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察觉到有人在用手把着她的脉象。 “唔——”黑暗中的人沉寂良久过后,突然将拓跋恨瑶转过身来,背对着自己,随后,拓跋恨瑶感受到轻重不一的掌力落在自己的背上,那些掌力都是循着穴道而去的,那人的功夫显然高深莫测,且他对拓跋恨瑶的身体似乎也有些了解,寥寥几掌,便将她体内被寒毒困住的淤血逼了出来。 “金矿出现了,五日后,在地底城交易,到时候你可别坏事。”那人收了掌,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他整个人隐在黑暗之中,根本不显露任何的面貌。 “嗯。”拓跋恨瑶沉沉的应道,此时此刻,她的心比她的声音要更沉重许多,这是她的宿命,本就是逃不掉的。 “嗖——”而突然,那门外传来一声轻微而凌厉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致命的阴风,原本死寂的房间里顿时变得杀机四起。 叶怀平推门而入,屋子里依然是一片黑暗,但是那神秘的不速之客却没了声响。 “拓跋姑娘!你没事吧?!”叶怀平担忧唤道,说着他便一头往里奔去,顾不上点灯的。 “叶公子小心!”突然,黑暗中传来拓跋恨瑶紧张的呼喊声,叶怀平心中暗叫不好,几乎是在拓跋恨瑶提醒的同时,他感到侧前方袭来一道寒光。 “啊——”叶怀平迅速的跃身而起,但还是被那寒光割破了手臂,不由得低声痛呼了一阵。 黑暗中如同是藏着一头危险的野兽一般,无人能够看的清楚它的模样,但是它却能够随时都要了他们的命。 “寄灵诀?沈独欢是你什么人?”黑暗中传来一阵冷笑声来道。 叶怀平此时退至门前,他身体紧绷的盯着虚无的黑暗之中,意识到自己轻敌的同时,也不得不惊叹于对方的厉害功夫,他本以为刚刚他那一招无人能够躲过的,但是对方不仅躲过了,而且还能够将自己藏在黑暗中,以至于让他在同一间屋子都察觉不到对方还活着。 “他是沈独欢的徒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时候,拓跋恨瑶焦急的解释说道,从她的语气中足以听得出来,这个神秘人极有可能会杀了叶怀平。 “胡说!沈独欢从不收徒!”而那神秘人却冷声斥道,他的声音虽然低沉沙哑,但是依然能够听得出他大概的年纪,应该是个年逾六十的男子。 叶怀平冷静着,他是个聪明人,一直都清楚什么时候,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 “在下叶怀平,七杀堂叶朗之子,沈独欢确实是在下的恩师。”这时候,叶怀平沉声说道,但他的双眼依然死死的盯着黑暗中的某处,他知道,对方定是也这般盯着自己。 “你是叶朗的儿子?”良久,那黑暗中传来一阵玩味般的冷笑声来,而叶怀平也能够感受得到,此时,对方已经稍有放松,但是对他来说,他还是不得不十分警惕着。 “正是,前辈认识家父?”叶怀平有些困惑问道,不过其实他很清楚,当年一看七杀堂的名声,江湖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只不过细心如叶怀平,他从哪神秘人的语气中察觉出了,他跟七杀堂的关系非同一般。 “呵呵,七杀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神秘人在黑暗中冷笑说道,叶怀平无法分辨出来,他对那七杀堂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他只是知道此人绝非常人,洛安城竟然藏着这样的绝顶高手,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七杀堂已不复存在,如今更是销声匿迹,承蒙前辈还记得。”叶怀平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几分谦虚,也有几分无奈。 “呵,胡说,沈独欢还活着,谁说七杀堂不复存在。”而那人却又冷哼说道,那语气听起来,他与沈独欢还是有几分交情的。 叶怀平一听也听出了不寻常之处。 “前辈可知恩师身在何处?”叶怀平有些着急的问道。 “他是你师父,你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那人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语气却带着些许的质疑,而此时,寒冷的空气中再度弥漫起了危险的气息。 “当初在大漠中,罗布尔村底下的地下河道里,我们与沈前辈失散了。”这时候,那拓跋恨瑶不无担忧的解释说道,叶怀平听得出来,她对这个黑暗中的神秘人带着极大的畏惧。 黑暗中沉静了一会儿,随后听到那神秘人冷笑道: “这么说来,沈独欢一直守在罗布尔村了是吗——”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些忖度与思量,只是他们二人都不知道,这个高深莫测的神秘人,心里到底作何打算。 “当初七杀堂在大漠中遭受袭击,师父身受重伤,正好遇到罗布尔的村民搭救,便一直留在那里养伤。”叶怀平回答说道,他是个聪明的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神秘人不是普通人,若是多了解一些,兴许会有用处,便很是主动的将自己所掌握的信息抛了出去,寻求做个交易。 “哼 ——”那神秘人冷哼一声,随后却突然的从那窗口跃了出去,魁梧的身影顿时消失在了茫茫雪原之中。 “咳咳——”随着窗口打开,一阵夹雪的寒风涌了进来,拓跋恨瑶不住的急咳起来。 “恨瑶?你没事吧?”叶怀平急忙点了灯,奔到拓跋恨瑶床前担忧问道。 “我没事,好多了,叶公子,你受伤了?”拓跋恨瑶略有虚弱的问道,她脸色回暖了许多,眉眼间那股痛苦好像也消失了。 “不碍事,对了,刚刚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叶怀平医术高明,他稍稍为拓跋恨瑶把了脉,便知道她的身体已有好转。 “公子不必多问,那人不会再来了。”而拓跋恨瑶显然回避说道,那神秘人,她似乎有难言之隐。 叶怀平欲言又止,他知道那神秘人身份不简单,但是奈何拓跋恨瑶不肯说,他也无可奈何。 “那好,那你继续睡吧,我去把窗关上。”叶怀平淡淡的笑着说道,自从认识拓跋恨瑶之后,他整个人好似是变了一些了,不再像以往那般的偏执暴戾,而只是扮着一个温和的谦谦公子。 是夜,庭院里再无动静,只可惜,叶怀平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他向来是睡眠比较浅的,拓跋恨瑶身体不适,他更是故意浅眠,但是那个神秘人来无影,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动静,这实在令他不安极了。 叶怀平反复咀嚼着方才那神秘人所说的话,他大概的猜测出来,这个神秘人跟七杀堂颇有渊源,而且他也知道罗布尔村,也知道那底下的暗河,这么说来,他对那些金矿也是知晓的,这个人跟金矿一案极有可能是关系紧密的。 想到这一点了之后,叶怀平更加坚定了要找出这个神秘人的身份的心思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身不由己的滋味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东瀛忍术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七十八章 喝酒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三百三十六章 龙吟山庄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七杀堂 “哎哟哟,神魔大人们,这下真的现身了啊——”而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身后却又忽然传来一阵幽冷的声音,慌忙转头一看,一身紫衣的拓跋恨瑶,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身后,她正优哉游哉的看着他们,得意冷笑着。 “哼,两个不自量力的丫头,竟然敢算计我们!”这时候,那慕容华信阴狠斥道,他那双历经年岁沧桑的眼睛,顿时间冒出一股寒冷彻骨的杀意来,那股杀气,与他的年纪十分的不符。 这样年纪的老人,本该是仁慈和蔼的,即使是坏人,到了这把年纪,也总该服输了,可是这个慕容华信,可是丝毫没有仁慈的模样,他的杀气,锐不可挡。 “呵呵,是时候,让这个村里的人知道他们敬重的老萨满是什么样的人了——”慕容惜得意的冷笑说道。 而那站在对面的拓跋恨瑶也十分默契的相视一笑,她从袖管中拿出一支小竹筒来,拔出那上头的红布条,随即,一道彩光‘咻——’的一声,直直蹿上了天去,幽暗的夜空,顿时被那道彩光照耀得明亮如昼,但却也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这亮光虽然短暂,但早已在发射的一刹那,打破了这大漠的宁静夜空。 夜寂静极了,就当那烟火销声匿迹之后的一盏茶功夫里,那片死气沉沉的村子却在一瞬之间,火光冲天。 登时间,无数的火把从高墙大院中涌现出来,那火光是明亮的,是火红的,与这湖上的冷火,是两中截然不同的光,在那火红的光芒之中,任何阴暗,都会被照亮。 “你们这是在找死!”慕容华信是个聪明的人,他虽然老了,可是一点都不糊涂,他深知,此时不可坐以待毙,最好的挽回的办法,便是立刻杀掉眼前的两个碍事的女人,随后他依然能够找出更让人意想不到的谎言来哄骗那些淳朴的村民。 慕容华信怒斥一声后,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凶猛的朝慕容惜袭去,虽然没有过过手,但是他已经看穿,慕容惜的功夫,是在拓跋恨瑶之上的。 慕容惜眼见一道黑影袭来,她虽然暗自惊愣于这个年迈的老人的速度,但是她却也不是没有准备的,她手上的血观音也瞬间扬起来,冲着那道黑影,便是一通的厮杀。 慕容惜的招式,胜在灵活,而显然,慕容华信多年来不再动武,纵使他年轻的时候,是多么的厉害,如今古稀之年,对上年轻精炼的杀手,也是无从下手的。 只是,对于慕容惜来说,这个老人的功夫是不容忽视的,他虽然年迈,可是,那拳脚之间,依然利落强劲,那绝不是一般人该有的身手。 此时,鬼火越烧越旺了,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这片死湖上的空气,已经被众人搅得激烈极了,那鬼火本就是易燃的磷火,这样一搅动起来,那些磷气都纷纷自燃了起来,而这帮马贼,也正是利用这一点,不时的制造出大面积的鬼火来吓唬村民的。 这地处民风淳朴善良,村民们自然害怕,加上慕容华信这个老萨满在村中威望十足,村民们更是没有理由怀疑此事有诈了。 如不是慕容惜跟拓跋恨瑶恰巧经过,兴许,这个荒谬的谎言,还能够持续好些年。 “逍遥子,是你什么人?!”而厮杀一阵,那年迈的慕容华信被慕容惜一脚踹了出去,他的身子已经枯老得不成样子了,但是却依然高大,看的出来,他年轻的时候,定是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加上这一身武功,绝不是简单的人物。 慕容惜听到这一句话从他的嘴中问出来的时候,她忍不住惊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被称为慕容华信的人,竟然也知道逍遥子这号人物。 刚刚,她打斗的时候,用的是司幽子夋所教授的剑法,而司幽子夋,正是从逍遥子那里,学到了这套举世无双的好剑法。 慕容惜学得还不是很熟练,招式之中,还夹杂着自己的一些原有招式,可是那慕容华信,却一眼看穿她的招式,这让慕容惜意外极了。 “啊——臭婊子!!”而这个时候,那另一边,拓跋恨瑶已经杀了十余个马贼了,刚刚那被称作老大的马贼头子,也被她削去一条手臂,此时,那断臂之处,还在喷着鲜血,那中年的彪形大汉凄厉惨叫着,但是嘴中也不忘叫骂着。 这时候,拉布多等人带着众多村民纷纷赶来,他们手中拿着明亮的火把,其实,这一切,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这十天来,慕容惜跟拓跋恨瑶一直都躲在村子中,而拉布多与古丽娜等人已经察觉到事有蹊跷了,他们赌了一把,选择相信慕容惜,所以才能够看到今日的局面。 拉布多赶到时,只见那还在燃烧着的鬼火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具尸体,透过那鬼火,看着里面的人,确实觉得阴森恐怖极了,可是他们看到了活生生的慕容惜与老萨满也站在其中,便知道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神魔,也没有什么鬼,这一切,都只是人罢了。 “萨满爷爷!”这时候,古丽娜大喊说道,她看到自己熟悉的老人,正站在鬼火之中,与持剑的慕容惜对峙着,而此时,她身上穿着的是慕容惜的衣服,慕容华信这才发现,她们两个人的身高,是那么的相近,而他也太过于大意了,竟然没发现,这早就是一场骗局。 村民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唏嘘不已,他们一个个的拿着火把,拿着刀枪,防范着那些马贼余孽,包括他们一直敬重了十余年的老萨满。 “呵呵,古丽娜,你变的更聪明了——”而慕容华信转头看了那古丽娜一眼,他用着布满了沧桑的声音冷笑说道。 古丽娜心情复杂极了,她本是不想欺骗这位让她敬重的老人的,可是事实却让她失望至极,这位她所以为的和蔼老人,竟然跟马贼沆瀣一气,串通好了,来迫害她的族人,这让古丽娜以及村里的其余人都感到十分的不能理解。 所有人都震惊困惑,为何他们的萨满,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真是好狠毒的心,这些村民救了你,收留了你,你却亲手把他们置于死地,还亲手将那些年轻的姑娘送给马贼糟蹋,若是真的有神魔,你才是最该受到惩罚的罪人!”慕容惜愤怒的斥责道。 “你的招式中,除了逍遥子的剑法,算是君子剑法,其余的都是下三滥的手段,是杀手惯用的招式,看来,全天下的慕容氏的人,难逃厄运啊——”那慕容华信却冷声说道,慕容惜很难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哼,你不配提慕容这个姓氏。”慕容惜冷笑说道,但是内心却有些慌张,因为这个老人,那双已经苍老的眼睛,却是十分的明亮,那双眼睛似乎能够看穿一切,那眼底十分的沉稳冷漠,这是慕容惜从未遇见过的。 其实,刚才,慕容惜只是恰巧听到,这个老人叫慕容华信,但是后面,他与那马贼的对话,她便听不清楚了,并没有听到,这位老人跟洛安的慕容世家,可能存在的某种关联。 慕容惜并不知道慕容华信这个人,只是以为,他不过恰好是个同姓人罢了。 “呵,我早就不是慕容氏的人了,慕容,对我来说,是一个耻辱。”而让慕容惜没想到的是,那老人却冷笑的说道,她从未见过这般冷漠的老人,他似乎,没有心一般。 “你认识逍遥子,而且跟他关系还不错。”慕容惜持剑指着他,得意的冷笑道。 “哼,是吗——”而他却冷漠道,不肯定也不否定,那语气与神态,给人一股怪异的感觉。 “你们是七杀堂的人——”慕容惜念道,她刚才从他们的对话之中,得知了一些东西。 “奇怪,他们是七杀堂的人,可是七杀堂里,好像没有姓慕容的吧——”这个时候,拓跋恨瑶插话说道。 “七杀堂中的七个人,分别是阎殿沈独欢,疯丐笑无恨,铁拐王照,毒寡妇李三娘,金枪老鬼白小五,还有星月双煞叶朗夫妇,并无慕容氏——”拓跋恨瑶困惑说道,她对江湖上的事,比慕容惜想象的还要清楚。 “哼,没想到当初弄得江湖武林血雨腥风的阎殿,如今也没人认出了哈哈哈——”而此时,那已经被砍断了手臂的马贼老大却肆意狂笑道,“我告诉你们,他的可是钜燕皇——呃——”那男子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却被慕容华信用手中的一颗石子穿破了脑袋。 那长得粗犷的彪形大汉还未闭上眼合上嘴,便直直的躺平了死去,他的眉心,正在渗出几滴血滴来。 这一幕让众人都震惊极了,他们本是同伙,却没想到,那慕容华信却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你是阎殿?!”而这个时候,拓跋恨瑶却震惊喊道,“阎殿沈独欢是你?!”拓跋恨瑶惊恐喊道。 而此时,那穿着黑袍子的阴冷老人,无疑是成了众人目光的焦聚点,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盯着他,困惑,好奇,但是又满是惊恐着。 第二百九十七章 废人一个 她这一身功夫,是司幽信手把手的教的,如今他死了,也算还给他了。 “皇上的心可真狠,竟然亲自动手,皇贵妃虽然娇贵,可您还怀着孩子呢,他怎能下的了手。”兰心咬牙道。 慕容惜却苦涩一笑,“他们自幼一块长大 ,情谊深厚,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哪里是我能比得上的,只怪我太过鲁莽,陷孩子于险境。” 她刚刚苏醒,浑身疲惫不堪,这短短几句话,却好像让她花光了浑身的力气一般。 “皇上这些天一直宿在青鸾殿中,宫里更是有传闻,说皇上要改立皇贵妃为后,娘娘,今后我们该怎么办啊——”兰心担心害怕的说道,这些天她寝食难安,本以为慕容惜有了孩子,今后她们便可以在宫里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却 不想巨变就在朝夕之间,眨眼的功夫,这华阳宫成了死地,连最下等的宫人都不愿踏足。 “你放心吧,他既然留着孩子,就不会让我们死绝的。”而慕容惜却淡然一笑道。 兰心眼底忧虑,但却无可奈何,如今这华阳宫跟座地牢一般,外面的鸟飞不进来,而里面的苍蝇也飞不出去。 燕灵秀是司幽子夋身边的人,而自从华阳宫被封之后,慕容惜的吃食便都由她亲自带进去,所以,燕灵秀便成了唯一可以进出华阳宫的人。 司幽子夋废了慕容惜的武功,又封了华阳宫,熊蓉就算余怒未消,但也不敢再得寸进尺了,他该做的都做了 ,即便封了华阳宫,只让燕灵秀进出,这实际上也保护了慕容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钜燕与赫纥交好后,一时间,洛安城内便多了许多赫纥的人来往,以往司幽信摄政,两国关系并不算好,司幽信防着赫纥,自然也不肯与赫纥有太多的来往,但是如今不同了,司幽信死了,摄政王府破败人亡,王妃刘文静下落不明,白芨也逃离了洛安,这洛安城里,都快要成了赫纥人的后院一般。 “娘娘,属下虽然未查到白芨等叛贼的踪迹,但是却发现了一件事。”赫纥勇士熊鹰私下禀告道。 熊蓉的青鸾殿一向是不受钜燕礼法束缚的,在这里,她依旧像是赫纥的公主那般,想怎么摆设便怎么摆设,想见什么人,便见什么人,她知道,司幽子夋是会惯着她的,以前小的时候,他也都是任由她闯祸 ,即便是给她收拾烂摊子,他也不会有怨言。 “说。”她脸色冷冰冰道,找不到白芨,司幽信的势力便清除得不干净 ,她何时才能如愿做皇后? “属下在极乐宫发现那郭术郭大人在密会一名胡姬。”熊鹰沉声说道,他本是草原第一勇士,在熊蓉身边侍奉多年,早已经宠辱不惊,所以倒也不是个喜爱邀功之人,提到郭术的事,完全是因为他觉得有些不对劲罢了。 “哼,那郭术是皇上身边的人,位高权重的 ,就算密会十个胡姬也不足为奇。”熊蓉不以为意道,她当然知道那极乐宫是什么地方,风月寻乐之地,那郭术是个男人,密会胡姬毫不稀奇。 “可是那胡姬不是寻常人,那胡姬名叫拓跋恨瑶,是旧时楼兰琵琶公主的女儿。”熊鹰解释道,他本是要去极乐宫找白芨踪迹的,但是却偶然瞧见了郭术,要知道那郭术在众人眼里可是油盐不进的正人君子,他现身极乐宫实在让人诧异。 熊蓉听罢,眉头不忍暗暗皱拧,但脸色倒没多大的波动,那琵琶公主的事,她也不陌生,因为他们赫纥跟楼兰的拜火教关系匪浅,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熊蓉却清楚自己的父亲在楼兰国破时,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么说,琵琶公主还真的有个女儿活着?”熊蓉拿起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问道,她的目光左右摇摆,似乎在忖度。 “嗯,当初金乌子长老说的没错,琵琶公主确实有个女儿。”熊鹰肯定道,当初他们还在赫纥的时候,拜火教的教主金乌子就拿着拓跋恨瑶的画像来过,他记得那画中人的模样。 “那拜火教的人怎么不把她带回去当那什么圣女?好光复楼兰啊?”熊蓉一阵哂笑道,虽然拜火教跟她们赫纥素来有交情,但是在熊蓉看来,那拜火教不过是野草一样的乌合之众罢了,不足挂齿。 “属下多方调查,意外发现这拓跋恨瑶跟无极门的关系匪浅,拜火教的人已经多次进入洛安城,想要将她带走,但都莫名其妙的死了。”熊鹰皱眉道。 “无极门?”熊蓉一听,忍不住讶异道。 “没错,不止无极门,那拓跋恨瑶身边还有个叫叶怀平的男人守着,那叶怀平是七杀堂叶朗夫妇的第二子,师传沈独欢。”熊鹰喜好习武,对中原武林了解颇深,而七杀堂的威名他自然也都听过。 “哼,金乌子这个老头想重建楼兰国,还想与我父王平分西域的商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熊蓉忍不住怒啐道,拜火教的勾当她一直清楚,也正因此气不过,当初她父亲帮着拜火教灭了楼兰,本想打破西域的壁垒,可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拜火教不知满足,还想着重建楼兰。 “公主,拜火教的势力不容小觑,更何况,现在那些金矿的下落不明 ,若是让他们抢先一步拿到,只怕复国指日可待了。”熊鹰冷静说道,即便她如今已经嫁给了她最爱的男人,但熊鹰还是改不了口,依旧叫她公主,就好像他们仍旧在草原上那般。 “金矿的事谁也无奈何,不过,他们想复国可没那么简单。”熊蓉冷笑道,她忽然心生一计,“你去杀了那拓跋恨瑶,我倒要看看琵琶公主的女儿死了,那金乌子要以什么由头来复国。”熊蓉笑容阴狠道。 “可是那拓跋恨瑶跟郭大人关系似乎不简单,我们要是杀了她,郭大人会不会——”熊鹰有些犹豫道。 “怕什么,当初扳倒司幽信,我也是有功劳的,皇上心里欢喜得很,他连慕容惜都废了,那郭术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拓跋恨瑶跟郭术不过露水情缘,留着她我们后患无穷,倒不如杀了省心。”熊蓉冷笑道,如今的她是越发的得意了,毕竟慕容惜这次被教训得厉害,她心里头舒坦得很。 熊鹰想了想 ,随后只好点头领命。 燕灵秀每日来回华阳宫,勤勤勉勉不肯有任何差错。 这日她提着食盒往华阳宫去的路上,却遇到了熊蓉,“贵妃娘娘万安——”燕灵秀行礼问安道。 “哟,这不是燕姑娘吗?真是好巧啊。”熊蓉一身华服,雍容华贵,不可一世。 “不知娘娘有何贵干?”燕灵秀当然知道这不是巧合,那青鸾殿的人多少次想在路上候着,但是都被她一一躲过了,但是没想到今天是熊蓉亲自来了。 “呵呵,燕姑娘这是什么话,本宫只不过是刚好路过罢了。”熊蓉波澜不惊的笑道。 “娘娘若是没事,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燕灵秀不卑不亢的,冷静道,她性子一贯如此,跟司幽子夋一样,淡漠自处。 熊蓉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了僵,随后她略有不满道,“姑娘这是赶着去华阳宫,给皇后娘娘送午膳吧?” 燕灵秀镇定自若 ,“是。” “如今皇上把华阳宫封住了,本宫想去探望皇后娘娘都无可奈何,燕姑娘,皇后娘娘的身子可还好?”熊蓉笑着说道,那言语带笑,却笑得幽森。 “皇后凤体安康,她若是知道娘娘这般挂念,定会欢喜的。”燕灵秀笑了笑,回答说道,那声音不冷不热的,让人着实不舒服。 她虽对司幽子夋有私心,可是比起这个熊蓉,她倒是更宁愿伺候慕容惜,起码慕容惜不让人厌恶。 “呵呵,那就好——”熊蓉依旧笑着,她当然知道燕灵秀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平常人这么对她说话,她早就恨不得把那人五马分尸,可是燕灵秀是司幽子夋的心腹,她断然不能耍狠的。 “这天气开春了,暖和许多,本宫宫里头做了些皇后娘娘爱吃的糕点,不知能不能劳烦燕姑娘帮忙送到皇后跟前,顺便替本宫给皇后娘娘道个不是?”熊蓉一幅诚心诚意的模样说道。 “贵妃娘娘,皇上有旨,皇后娘娘的吃食,不可混杂,请恕奴婢帮不上娘娘的忙——”燕灵秀说完,便 潦草的行了个礼,随后提着食盒走了,只留着那熊蓉和花瑶子大眼瞪小眼的杵在原地。 “哼,这个燕灵秀,仗着皇上信任,竟这般蛮横不讲理!”花瑶子气不过骂道。 “中原的女人就是这么不知好歹——”熊蓉冷笑道,她看似无所谓,但是看向华阳宫方向的眼睛里却闪着阴冷的光。 “娘娘,这样下去,慕容惜的孩子可真要生下来了——”花瑶子忧虑道。 “哼,着什么急,就算她生得下来,也不见得能养大!”熊蓉狠狠道,那张美丽精致的脸好像风浪四起的海面一般狰狞。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想离开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五十九章 技惊四座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一十九章 相遇相知 “哼,我才不会在你这鬼地方多待呢,吃了饭我就走——”慕容惜毫不客气的冷哼道,她大剌剌的直接瘫坐在那椅子上,一副大爷的姿态,叶怀平瞥了她一眼,忍不住暗暗皱眉,心中想着,这个丫头明明遭遇波折,但是丝毫没有逆来顺受的迹象,反而气焰却嚣张着。 “呵呵,是吗,那你要去哪?”叶怀平好奇问道。 “不用你管,我爱去哪去哪——”慕容惜扬着脸说道,她现在一下子到了柔丽,心情十分不错,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看,你是打算去王宫里找皇上吧——”而叶怀平笑幽幽的说道,一语道破她的心思。 “那又怎么样,不行吗?”慕容惜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 “呵呵,你说你们路上遇袭失散是假,皇上担心你,把你送回去是真吧?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你的主子,司幽信叫你回来的吗?”而那叶怀平头也不抬的说道,他的语气阴森可怖,一副料事如神的神态,让慕容惜心底暗暗慌张起来。 “哼,你错了,我已经不是他的人了,我现在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钜燕的皇后。”慕容惜瞬间冷脸哼道,叶怀平那一声主子,让她听着特别的扎耳朵。 “是嘛?难道你背叛了他?所以被赶出门了、?”叶怀平的话刻薄十分,慕容惜知道,他注定是个让自己讨厌的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峡谷用冷箭暗算我们的人当中,就有你——”慕容惜鄙夷的瞪着他,冷笑说道,叶怀平一听,顿了顿,随后不着痕迹的收了收右手,悄悄的把袖口放下来,盖住了右手虎口上的刀伤。 那处刀伤就是司幽信砍的,不过也过去差不多半个月了,伤口已经愈合,但是仍然能够看出痕迹罢了。 “呵呵,司幽信是何许人,他是钜燕的摄政王,为人素来凶狠,杀伐决断,你背叛了他,他却不杀你,这真是一桩新鲜事。”而叶怀平暗暗与她较劲,二人的语气中,渐渐有了互相威胁,意图一浪盖一浪的倾向。 “这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测罢了,摄政王为人正直,精忠为国,我也告诉你,不懂装懂,可不是什么聪明的把戏——”慕容惜冷笑说道,眼中的轻蔑表现的淋漓尽致。 叶怀平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不明确的情绪,但是慕容惜看得到,他的眼底,是冷酷的,并且带着几丝嘲弄,他之所以不杀她,只是因为看在慕容华信的面子上罢了。 “呵呵,我不懂装懂,也总比你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好吧——”良久,叶怀平冷笑说道,那眼底深沉阴冷十分,慕容惜几乎能够感受道,那眼中的冰刀随着他的目光飞了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惜瞪着他问道,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 “呵呵,你父亲的死,跟司幽信可分不开关系,他若是正直,那你的父亲便是奸臣了。”叶怀平冷笑道。 “呵,你胡说八道的功夫还是挺厉害的。”慕容惜只是瞥了他一眼,随后不屑的说道,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她当然不会以为司幽信害死了她父亲,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司幽信是特殊的。 十五年来的,司幽信已经在她的心里坐上了不可撼动的位置,即便如今她为司幽子夋不顾生死的奔走,但是,她的心里,司幽信依然是不可取代的。 对她来说,司幽信是上司,是兄长,是父亲,也是爱人,他给了她一切,没有他,便也没有今天的自己,慕容惜心中时刻铭记着感恩。 “呵呵,信不信就由你了,不过我倒也希望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去王宫,告诉那些守卫,你是钜燕的皇后,然后让司幽子夋出来瞧瞧,自己的皇后是怎样凭借一身功夫,穿越大漠来找他的——”叶怀平笑着说道,他对慕容惜开始有兴趣,因为知道了她是司幽信的人,而司幽信,也是他最想除掉的人之一。 慕容惜不再言语,但是等那饭馆的伙计送来饭菜,她吃过之后,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自顾的在房子里找了间干净的屋子呼呼大睡起来。 而此时,在蜢河城外的胡杨林里,郭术跟拓跋恨瑶还不肯离开,准确的说,是郭术不肯离开。 “哗啦——”郭术再次从那湖水中冒出来,他将上衣脱了,裸露着精壮的身子,而他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泡在水里而有些干净得惨白了。 “怎么样?”拓跋恨瑶走过去,为他递上一条干燥的汗巾,并关切的问道,郭术沮丧的摇了摇头,随后上岸来。 “唉,他们说不定也像我们这样,从某个意想不到的地方逃出来了——”拓跋恨瑶轻声安慰道。 而郭术却神色凝重着。 “公子让我好好护着夫人回洛安,可是如今夫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该怎么办——”郭术苦恼的说道,他从来不在人前诉说烦恼,但是拓跋恨瑶却是例外。 拓跋恨瑶望着他,眼神有些严肃起来道:“其实欧阳剑夫妇不是寻常人是不是?” 郭术无奈苦笑:“你知道我也有事瞒着你——”他说话的语气,像是问句,却也像是陈述。 “我知道你有苦衷,所以我就不再问了,但是你不能阻挡我去猜测——”拓跋恨瑶坦诚说道。郭术转眼看向她,目光温柔缱绻:“谢谢你——”他的眼中满是感激着。 “当初她跟风无南被无极门的人抓住,你们是为救他们而去的,而我的任务是带你们去救他们,我承认,我是有人指使的,但是我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还有,那一天,也是我去摄政王府送了一份地图,所以我们跟摄政王府的人才在地底城碰上的——”拓跋恨瑶有些愧疚的说道,她说出这些,已经表明她在让步了。 郭术听了,不禁得微微一愣,但随即他却很是困惑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故意引我们碰上?”郭术想起那天晚上的巧合之事,他依然心有余悸。 拓跋恨瑶也同样苦恼的摇了摇头,其实她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来的,正是司幽信本人,她若是知道,那么她对慕容惜身份的猜测,只会更接近真相。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过问的资格,对不起。”拓跋恨瑶愧疚的说道,那自责的模样,看的郭术人不住一阵心疼。 郭术将她揽过来,轻轻的抱住她,温柔说道:“没关系,我不怪你,还要谢谢你,这一切,都多亏了你——”郭术笑着说道,可是此时,拓跋恨瑶却看不见他眼中的深沉复杂。 没错,聪明的郭术,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知道,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们,知道他们的秘密,而那个人,之所以这样安排,是为了让司幽子夋,慕容惜,以及司幽信三人各自的谎言都不攻自破。 让司幽信知道司幽子夋的真面目,是那个人的主要目的,而这么说来,他早就知道司幽子夋一直在扮演病弱无能,他知道司幽子夋背后藏着什么,甚至也可能知道楚天盟,知道司幽子夋所有的计划。 意识到这点,郭术不禁觉得背后暗暗发凉。 这个人,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司幽信呢,而是通过这种方式,郭术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他却可以确定,这个人并不是司幽信的人,他在看热闹,想看他们叔侄二人斗,但是他更倾向司幽信能赢,也希望司幽信能赢,而这个人,甚至可能比司幽信还要强大,是个可怕的人。 “我们先走吧,你的病耽误不得,他们虽然不知所踪,但是老将军的武功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而夫人的功夫也不差,他们应该也都逃出来了——”郭术无奈的说道,他说这话也只能算是自我安慰了。 他这两天一直潜入水底摸索寻找,但是一直都寻不到其余人的踪影,那水底下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他已经开始设想,如果慕容惜真的死了,司幽子夋会怎么对他了,他很有可能会杀了自己吧,郭术暗暗皱眉担忧着。 “嗯。”拓跋恨瑶乖顺的点了点头道,而一边应着,她一边要从郭术的手里头拿回自己的夜光碧玺,他下水的时候,用来照亮,现在用不着了,她当然要拿回来收好。 “你干嘛——”可是那郭术却将手拿开了,拓跋恨瑶皱眉不解道,睁着充满困惑的双眼望着他。 “这个,就给我吧。”郭术看了那碧玺一眼,随后微笑说道,那笑容有些腼腆内敛,可是语气却带有强硬。 拓跋恨瑶一听,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哼,我才不呢,给你的你自己不要,现在没了你才珍惜,活该——”拓跋恨瑶怪嗔道,很是不悦的,说着便准备把那碧玺给抢回来。 可是那郭术看上了的东西,哪能会轻易的放弃,他将那碧玺高高攥着,硬是不物归原主。 “你回头见到夫人,你再去跟她要那块回来,我实在是不想招惹她这个麻烦了——”郭术被她压着,顺势倒躺而下道,声音依然轻柔至极,甚至是在哄着。 第一百六十七章 情是还不了的 “这些人何止不是不专业,他们甚至根本没想真的下手,懒懒散散的样子,应该也是没想到自己会被捉住吧——”慕容惜冷笑说道。 看着那些被五花大绑的彪形大汉,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似的,虽然贪生怕死,但是却一个个一脸的散漫无谓,好像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支队伍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钜燕的皇帝与摄政王。 “嗯,这些人刚才放完箭之后,便想逃走,不料被摄政王从另一端堵住了去路,他们并没有想要以命相博。”郭术沉声应道,他是个喜欢思考的男人,虽然并不是个十分突出的侍卫,但却一向谨言慎行,对这一次的埋伏,他显然也发现了不少蹊跷之处。 “所以说啊,这些蠢猪怎么会是摄政王的人呢,若是他手下出了这么蠢的人,指不定他自己都会挥刀灭口——”慕容惜优哉游哉的说道。 郭术此时将那深幽的目光转向慕容惜道: “那你认为是谁指使的?”郭术似乎并没有愚蠢到死咬司幽信不放,他身为司幽子夋的侍卫,他并不仅仅针对司幽信,可是针对所有可能对司幽子夋造成伤害的人。 慕容惜瞟了他一眼,随后眉眼一挑说道:“刚刚他们怎么说的?”慕容惜确实也好奇,这些愚蠢的俘虏是怎么解释的,毕竟从他们的模样看来,他们可不是什么誓死忠心之人,现在远远的望去,他们应该是在想尽办法的求生才是。 “什么都没说,只说是认错人了——”郭术沉声说道,他是侍卫,也是有机会接近那些俘虏的人。 “认错人了?”慕容惜诧异说道,“那他们本来要等的是什么人?”慕容惜是越来越好奇了起来,这些人看起来都是吃肉喝酒享乐的大老爷们,根本不像是那些常年专门在沙口埋伏劫财的马贼。 “他们自称是在漠北专门做这些勾当营生的马队,先前得到消息说,有个富商要从这里经过去西域做买卖,所以他们特意在这里等着,结果动手了才发现禁卫们装备精良,才知道可能是认错了人。”郭术说道,而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也是不怎么相信这些人的说辞,那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冷笑。 “这算怎么回事,这般拙劣的谎言,他们该不会真的相信吧?”慕容惜哭笑不得说道,一帮马贼,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每次动手前定会仔细察看确保万无一失才是,哪里会出这样的纰漏。 “皇上与王爷自然也想到了这些,可是奇怪的是,如果他们不是普通的马贼,是为了伏击皇上,那为何箭放到一半就跑,他们似乎就是主动说送上门来的,而且,如果没有内鬼的话,为何前面探路的探子们一点消息都没有。”郭术皱眉说道。 这样看来,这些马贼的出现,确实是疑点重重的。 他们此番出行,为了安全着想,可谓是每个细节都做到了天衣无缝的,首先是出行日期突然改变,再有,便是,在这一支浩浩荡荡的议和队伍的前后,都由精锐能干的暗卫负责探路与善后。 这就意味着,但凡是队伍要经过的地方,都会由探子们先行,确保无险情了才会继续行路,而队伍的后面,也是由探子们盯着,暗里说来,应该不会漏过这样大的事情的,可是却偏偏因此而死了十几个人。 这件事确实不寻常。 “如此看来,这些人的说法倒也不是说不通,确实是有这个可能,他们或许得到了消息,他们或许真的是为了那些富商而来。”慕容惜想了想说道,这个说法虽然有些牵强,但是看着那些半路杀出来的马贼,觉得他们似乎真的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是,不论是前面的探子,还是后面的,他们都未曾遇见经过此处的商队,这个时间,经过此处的,只有我们。”郭术依然保持着疑问说道。 “此时,你还是去跟你主子商量商量吧,我又能知道什么。”慕容惜也懒得再理会,在她看来,司幽子夋没事,司幽信也只是受了轻伤,那便好,那些事情不是她能够管的了的,毕竟现在的她,根本就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司幽信不会透露,司幽子夋更是处处避着她,不让她掺和。 “不让你知道,总归是件好事吧——”而郭术却笑了笑说道,慕容惜听了,顿时不高兴了,她知道这个郭术是不说话则已,一说话,便时常能够把人噎死的,她自然知道郭术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我知道又怎么,不知道又如何,如今的我,只不过是个无所事事的女人罢了,你又不着怕我——”慕容惜没好气的哼道,她脸上带着幽怨与愤懑。 现在的她,确实是没什么用了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能力超群的杀手,也不是那个要人处处提防害怕的间谍了,她似乎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可以让人完全无视的小女人。 “你知道的,皇上对你情深义重,你该怎么做,你是清楚的。”郭术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说道。 而说道司幽子夋,慕容惜心里倒也有些底子起来,她笑着说道: “我们俩的事,该不用你们这些人来操心吧——”慕容惜对郭术没什么客气可言,而司幽子夋对她如何,她自己也是清楚的,她知道,他对她是真心实意的,以前她不敢这般笃定,但如今,她已经很明确了。 “皇后娘娘——”而郭术却语气忽然扬起来道,慕容惜有些不解的看向他,却听到他缓缓说道:“皇上对你是问心无愧,但你对皇上,又如何?”郭术那阴幽的目光也挪了过来,对上慕容惜的眼。 慕容惜暗自收紧了眼眸,郭术的话,无疑是戳中了她内心的痛处,他那充满了质疑的目光,让慕容惜觉得自己似乎是个罪人一般的。 “他对我的恩,我必定会还。”良久过后,慕容惜沉声说道,她咬着牙,认真坚定着。 “皇后,不知你们可有情,这世间的情,不是恩,是还不了的。”而那郭术却忽然叹了一口,轻声说道,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飘忽,但却含有几分哲理似的,让慕容惜乍一听,觉得有几分云里雾里的。 但是慕容惜清楚的是,他嘴中的你们,指的是司幽信的手下们,他指的是她们这些为摄政王卖命的人。 “呵,这话听起来,你倒是个情种了,不过你自己又喝过几碗孟婆汤,走过几回奈何桥?年纪轻轻的,倒会教育起人来了——”而慕容惜显然是听不得这种好为人师的话的,她直接冷笑起来说道。 郭术苦笑一番,他倒是没想到,这个慕容惜年纪不大,但是说话却狠辣得很,看似懵懂无知,但却又带着几分醒世的犀利。 “皇后教训得也是,倒是在下浅薄了。”郭术匆匆低头苦笑说道,随后悄然离开。 夜晚,营地中的风沙异常的猖狂,似乎是因为他们已经来到了沙漠平原之上,四面八方再无遮挡的山石,禁卫们的行军规矩是异常的严密的,他们总是能够迅速的扎好营,并布好防御阵,禁卫们来回巡逻,如同像是在皇城之中一般。 慕容惜在帐篷中等着,等着司幽子夋,可是足足等到了半夜,她才看到他疲惫的身躯走进帐篷来,早已换上寝衣的慕容惜赶忙起来,主动且娴熟的为他脱去外衣,并吩咐丫鬟们打水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怎么样了?弄清楚了吗?”慕容惜一边忙活着,一边关切的问道,她看到司幽子夋脸色并不好,身上也沾满了细密的沙子,看上去煞是让她心疼着。 “唉,情况不好,那些人,或许只是个开始罢了——”而那司幽子夋一边默契的任由她帮忙着,一面唉声叹气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隐患。 “真的?连你也怕了?”慕容惜听了,忍不住笑起来说道。 “惜儿——”而忽然,那司幽子夋却握住了她的手,神情很是凝重起来说道。 “怎么了?”慕容惜不解着,这时候丫鬟们打了热水来,司幽子夋却直接摆手示意她们先出去,帐子里顿时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呵呵,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被吓怕了?还是,你也怀疑那些人跟摄政王有关,跟我有关?”慕容惜不禁得苦笑问道,她心中颇不是滋味,但是想到郭术今天跟她说的那番话,想想郭术是他的心腹,郭术有那样的怀疑,他怀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而司幽子夋听完,却微微错愕,随后无奈一笑说道,说着,他却拉着慕容惜做到了那床沿上,一如既往的亲昵着。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惜眉头紧蹙着,她看到司幽子夋这副模样,确实是不寻常的,因为这个时候的他并非是演出来的额,慕容惜知道,此时司幽子夋已经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以一个真实的自己面对她。 第一百四十七章 找上门来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三百零二章 迟了二十年的真相 忘忧居入夜之后便更为冷清了,只是偶尔有一俩个闲得无赖的酒客不肯离去,他们或是人生失意,或是生活困顿,店小二也不赶人,只要他们在赊账的簿子上签字画押,那么不管他们要多少酒,小二就给打多少,毫无怨言,所以这里常年也滞留着许多了无牵挂的浪人。 春寒料峭的夜晚,清风微寒,风中夹杂着几丝细密的春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光滑而湿润,红色的烛火照应后,石板上泛着亮光,远远望去,就好像是河上的花灯一般。 这条羊肠般的巷弄,总有一股幽深寒气笼罩着,一般人不敢踏夜而行。 两个黑黢黢的身影逐渐在巷子里拉长,他们一老一少,都穿着陈旧而毫不起眼的斗篷,两人互相搀扶着,步履缓慢的朝巷子深处走去。 那店小二正坐在炉边,一边温酒,一边打着盹儿,当他睁开眼睛时,看到那两个陌路人站在跟前,顿时打了个激灵。 “二位里面请,酒已经温好了——”店小二赶忙站起来招呼说道,他从小由史上飞养大,这忘忧居里,也都由他忙活,虽然人们都喜欢叫他二愣子,但他在生意上却绝不含糊。 “老爷,今晚想喝什么酒?”那两人并不理会店小二,而是自顾的说起话来,那瘦小个子的小姑娘开口询问道。 “洛安城以桑落酒最出名,可这忘忧居,最好的酒,是丹巴。”而那身材高大的‘老爷’声音沉缓说道,余音里似有回味。 店小二暗自打量身前的两人,只见他们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头上也带着帽罩,脸上则蒙着布,裹得严严实实的,让人看不清面貌,只是知道,那小姑娘约莫二十岁出头,声音清脆,而那‘老爷’身材虽然依旧高大健壮,但那声音却苍老十分,听起来,大概也已经年逾古稀。 “呵呵,老爷可是小店的老客?”店小二谄笑问道,但这句话也终究是试探,他每天守着忘忧居,什么人来过,他可是过目不忘,这两人,确确实实是第一次来。 “你们家老板可在家?”而那老者并不搭理,他转而直接问道。 店小二眼色一沉,随后继续笑着招呼:“老爷请先往里坐,外头冷,待小的打一壶丹巴给老爷和小姐暖暖身子。” 两人没说话,随后默默的跨过门槛,到厅堂里坐了下来,那店小二手脚利索的端上一壶酒来,厅堂里,酒香四溢,烛火摇曳。 “你可知这丹巴酒的来历?”店小二斟酒时,听到那老者用苍老的嗓音问道,他微微一愣,随后尴尬的摇头傻笑。 “嘿嘿,回老爷的话,小的不知,只是知道,这丹巴酒香醇清冽,风味独特,为诸多客人的心头爱。”店小二笑着回答道是。 “这丹巴酒其实是楼兰酒,与中原的酒相比,多了几分甘冽。”那老者一面看着小二斟酒,一面自顾的叙说道。 “楼兰国已经覆灭多年,老爷怎么知道这是楼兰的风味?”那小姑娘问道。 “我曾去过楼兰,喝过楼兰的酒。” “那这丹巴酒,是谁带来中原的呢?”那小姑娘又问道。 “是一个贵家的公子,他因为偶识得一位丽人,那丽人名叫丹巴,与他情投意合,只可惜,他从未见过那丽人的真面目。”老者又道。 “那后来呢?”两人仿佛是戏文里跳出来的角儿一般,一问一答,画面好生奇怪,就连那店小二都忍不住仔细的听了起来,只是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后来啊,那丽人得了一种怪病,药石无医,那贵公子心急如焚,他听闻楼兰的圣物夜光杯能生死人,肉白骨,便去了楼兰,想要寻得那夜光杯。”老者娓娓道来。 “楼兰国破后,夜光杯也不知所踪,难道就是他抢去了?”小姑娘又问道。 “如果是那样,倒也不遗憾,那贵公子没能拿到夜光杯,虽然他处心积虑,甚至为了得到夜光杯而故意接近楼兰公主,还与那楼兰公主有了夫妻之实,但他始终不肯与楼兰公主成亲,直到楼兰国破,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楼兰公主怀着他的孩子从城墙上跳下,也丝毫不为所动,可夜光杯早已经被他人拿走。”老者的声音里夹杂着叹息,而那店小二的动作却越来越缓慢,他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 “这个贵公子可真是痴情得厉害,他心中只想着那丽人,所以才对楼兰公主绝情,可是最后还是没能得到夜光杯救他的心上人,确实遗憾。”小姑娘点了点头说道,可是声音却十分平静。 “这还不是最遗憾之处。”而那老者却摇着头说道。 “那最遗憾的是什么?”小姑娘又问。 “唉,最遗憾的是,那楼兰公主其实正是贵公子素未谋面的心上人。”老者叹气说道。 “哐当——”而他的话音刚落地,那厅堂的草帘后,却毫无征兆的传来一声器物落地的声音,顿时间,厅堂里死寂一片,那店小二暗暗怔住后,很快回过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斟酒伺候,好像刚刚那声突兀的响声从未出现过。 “天下竟有这等奇事?”那小姑娘问道,但言语依旧没有起伏,好像他们之间的对话都是早就练习过的一般,如今只是背书似的重复。 “话说,那楼兰公主是楼兰王的独女,生来便万千宠爱,但身为唯一的公主,肩上的担子自然也不轻,那楼兰向来是王室与神庙分庭抗礼,楼兰王想要将自己唯一的女儿推上神庙圣女的位置,好在将来,能将王室与神庙统一,但如此一来,神庙的祭司怎肯罢休,他们养了西域毒蟒,让那毒蟒咬伤了公主,还占据夜光杯,说,若是公主想要夜光杯,就要起誓放弃圣女之位。而那楼兰公主外柔内刚,多年来隐忍顽强的抵抗着体内的蛇毒,不肯让神庙的人得逞。”老者继续若无其事的讲述道,说着,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那传说中的丹巴酒。 “可公主怎会跟那贵公子相识呢?”小姑娘困惑问道。 “那公主深受那寒毒之苦,却死活不肯求神庙用夜光杯解毒,不得不四处寻医,所以她常年四处游走大漠诸国,在外时则扮做寻常女子,但一面纱蒙面,而贵公子乃出身富商世家,四处游历,他们二人相识于西域某一小小的城邦之中,才子佳人,那可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似人间无数啊。”老者就好似是这出戏的编写者一般,细枝末节无所不知。 “那公主为何不将实情告诉贵公子呢?”小姑娘轻声追问。 “哎呀,那公主是忍辱负重之人,她当时不知贵公子的身份,只当他是寻常人家,便也隐瞒自己的身份,偷得人间几日欢愉,即便如此,后来她还是被公子发现了她身体的异样,只是那寒毒罕见,贵公子当她是患了怪病,而公主不想连累他人,便趁夜色偷偷的走了,从此二人再度见面时,一个是楼兰公主,一个是富可敌国的商人,那公主自知自己深陷阴谋争斗,不想连累心上人,便什么也没说,只当那是一场梦,却不想,贵公子蒙在鼓里,为了得到夜光杯,不择手段,引诱了公主,意图潜入楼兰神庙,那公主本就痴爱难断,失了身,却又有苦不能说,终究是一段孽缘。”老者感叹连连说道。 “那后来如何了?” “后来啊,公主身怀六甲被迫在火中跳下城墙,所幸,她被一个路过的侠客所救,那侠客带她到草原上休养生息,不久之后,她便生下了一个女娃,并以身边心善相助的牧民拓跋氏为女娃取名。” “那贵公子几番追寻,再也找不到心上人丹巴的踪迹,他当然是不会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丹巴,就是那被他绝情对待的楼兰公主。” “那女娃现在身处何处?”小姑娘又追问。 “那女娃几岁大时,才见到了自己的亲身父亲,那时楼兰公主寒毒发作,油尽灯枯,贵公子只用了一锭银子打发牧民将她的尸首埋葬,自己却不愿多看一眼。”老者叹息着说道。 “贵公子若是知道真相,会如何?”小姑娘道。 “能如何,逝者已矣,他执着于那素未谋面的丹巴,却从不肯正视那为他生下孩子的楼兰公主一眼,甚至她死了,他都不肯亲自料理后事,终究是孽缘一段,只希望啊,他能好好抚育楼兰公主拼死生下的女儿。” 老者说着,抽出自己的烟杆,一面品酒,一面沉浸在袅袅烟丝里。 两人对话结束,却才发现,厅堂里的酒客已经不知不觉的,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两人还在坐着,而大门也不知何时被关上,店小二也不知所踪。 此时的忘忧居好像已经不再是那个供人烂醉随意赊账的小酒肆了,而是变得像阴曹地府一样的阴冷可怕,尤其那看起来破败不看的草帘后面,好像藏着一头危险十分的猛兽。 第一百二十六章 拔腿就跑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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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风先生不就是逍遥子的徒弟嘛,你跟他那么要好,为何不直接问他,还要大费周章的来到这里挤一堆呢——”慕容惜冷笑说道,自从他们身份彼此败露,她倒是越来越警惕了,跟司幽子夋没有客气一说,但那司幽子夋却反而从容,好像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似的。 “呵呵,你要是逍遥子的徒弟,你会想把他的剑法教给他人么?”而那司幽子夋却笑着反问她道。 慕容惜听了,不禁得有些诧异。 司幽子夋这话,似乎表明了他其实跟风无南的关系没有那么好,两人并没有外界所传的那般亲密无间,而此时,慕容惜也不禁暗自猜想了起来,那么司幽子夋一直往风无南那里跑,会不会也是想要得到剑法呢? “陈庄主,你就说吧,怎么个比法——”而这时候,又有一人按捺不住了喊道,此时在座的众人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擂台四周也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气氛也开始暗暗变得紧张了起来。 “呵呵,诸位,今日这一场比武,哪位胜出了便可赢得此物,只是此事事关重大,陈某也一直想不出个妥当的方式啊——”而谁知,那陈庄主竟然没想好比武的办法来,此话一出,众人顿时跟炸开了锅似的,纷纷喧哗起来。 “哼——”而此时,突然听见一声粗重的闷哼,随后那坐在擂台前排的八尺汉子却直接提着他的鬼头刀跃上了那擂台。 “砰——”的一声,他双脚落地,发出一阵沉重的响声,光是这一记落地的声音,众人便可知道,他的力气有多雄厚。 “陈庄主,我看你也别忙活了,这逍遥子的剑法我朱苟是要定了,谁若是不服,现在变可上来比试比试——”那大汉霸气的大声说道,众人雅雀无声。 猪狗?这是什么名字啊? “噗嗤——”慕容惜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而此时全场寂静,她那轻微的声音竟然显得清晰了起来,众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一直淡淡微笑着的司幽子夋听到她的笑声,顿时也惊讶的回过头来看她,那凤眸有些微微吃惊睁着。 古千绝跟燕灵秀也顿时皱起眉头来,看起来很是紧张。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他的名字那么好笑——”慕容惜讪讪的收其笑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道,完全没有因为自己引来了众人的目光而担忧,这无赖的模样,是师从司幽子夋。 “你知不知道那人是江湖恶霸,难缠得很!”燕灵秀气恼十分低斥道,足以看出,她很紧张,而他们乔装在外,最不想的便是引起他人的注意。 那朱苟顿时朝这边射来阴狠凶恶的目光,他提着那把阴侧侧的鬼头刀,迈着沉重的脚步朝慕容惜等人所在的包厢走来,他站定了,仰头瞪着。 “看来姓欧阳的不服气,那便抹干净了脖子下来吧,老子等得不耐烦了——”那朱苟显然是盯上他们了,而言辞之间听来,他似乎也早就注意到司幽子夋伪装成的欧阳剑了。 此时楼中顿时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慕容惜沉静着,等着那司幽子夋的决定,而此时的司幽子夋,似乎也陷入了一个僵局之中,那蹙眉沉思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为难。 “公子,我去吧——”燕灵秀第一个站出来说道,既然下面的人都点名叫欧阳了,她自然不忍让司幽子夋陷入为难之中。 不得不说,慕容惜对燕灵秀的忠心是敬佩的,有时候她在燕灵秀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在司幽信面前的模样。 司幽子夋沉默着,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慕容惜竟然一开始就给他惹了这么一个麻烦,心里兴许已经在想着,慕容惜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了。 “我来——”而这时候,包厢里的众人还未思索出什么来,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想起,只见那陈蘅从四楼的观望台上飞身而下。 那艳丽曼妙的身姿,顿时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 陈蘅个性热烈张扬,众人自然都知道她是这龙吟山庄的大小姐。 第一百九十一章 初十之夜 “好吧,也只能是这样了——”古丽娜无奈的说道,“对了,我们先前献出去过好几个少女,老萨满都说了,她们是要去做神魔的新娘了,所以到了那一天,她们都会穿上新娘子的衣服,由老萨满送到鬼火中去。”古丽娜想起当初那些被献出去的少女,如今才意识到,她们是被活生生的推到火坑中去的。 “嗯,我知道了,你大可以相信我们——”慕容惜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这十天时间,古丽娜时常以想念家中为由,来到这屋子中给两人送吃的喝的,而因为古丽娜先前也是时常这般,所以也没人怀疑,在村民们看来,她留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现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了,也没人过多的注意。 很快,便到了初十的夜晚,古丽娜跟往常那些少女一样,黄昏时便换上了新娘的衣裳,等待着那鬼火的燃起。 拉布多伤心难过极了,可是他却无可奈何,只能尽自己所能,多陪伴着古丽娜,他也决定,要亲自送古丽娜出行。 “古丽娜,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天色渐暗,那村子外的死湖床上,已经布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息,而那里,将是美丽的女子的归宿。 老萨满亲自提醒古丽娜道,此时,整个院子中,气息低沉压抑着,古丽娜的善良村人有目共睹,她自幼父母双亡,与弟弟相依为命,可是弟弟却因为企图逃跑而被‘惩罚’而死,如今,她为了偿还弟弟的罪过,要被献出去,这似乎就是她的命运。 “萨满爷爷,以后我不在了,鸽子粥就让阿丽莎给你熬吧,我已经把法子告诉她了,她会做好的——”古丽娜坐在那梳妆台前,她转过脸来,面色平静而柔和的对着那老萨满说道。 这一刹那,那年迈的萨满眼中突然一颤,眼底一股复杂的神色闪过,那是愧疚与痛苦的表达。 “阿姐——呜呜——”这时候,那年少的阿丽莎忍不住哭起来唤道,她同样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跟随古丽娜长大,两人情同姐妹,可是如今却要分别了,自然是悲伤极了。 “呵呵,你不要哭,要好好照顾萨满爷爷——”古丽娜笑着说道,她的笑容很是平静,面对未知的恐惧,她却比任何时候都平静十分、 其实对于古丽娜来说,自从她被选中作为礼物之后,这一段时间里,对她来说,如同是在遭受着凌迟之刑,在这段日子中,她已经从震惊恐惧中平复下来,以至于如今,她心如死灰一般的,接受命运的安排。 “走吧,时间不早了——”而此时,那老萨满却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沉重的说道,他转过身去,自顾的离开,古丽娜看着老萨满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位往日和蔼的老人,此时是多么的冷酷。 对她来说,此时的老萨满是陌生的,在整个罗布尔村中,这十余年来,老萨满一直都德高望重,他爱护村中的孩子,和善待人,包括古丽娜,从小,古丽娜便经常跟随在他的身旁,有时候,他们的关系,如同亲人。 可是,如今,她就要被送去做神魔的新娘了,这个消息,还是他亲口说出的,他说,这是神魔的意思,任何人都不得抵抗。 古丽娜没有从老萨满的眼中看到任何一丝的后悔,她发现,这个和善的老人,原来是这般的残酷,似乎,这十五年来,村民们所认识的老萨满,其实只是这位来历不明的老人的伪装罢了。 “古丽娜,走吧,你不是说,还想去你家里看看吗——”这个时候,拉布多将宽厚的手轻轻的撘放在古丽娜的肩头,轻声的说道,古丽娜眉眼低垂,将眼中的复杂与紧张都掩盖了起来。 夜幕即将降临,月亮已经挂在了天上,澄净的天空开始慢慢的染上了夜色,那月亮,如同是一块沉在海水之中的玉璧一般。 古丽娜在村人的目送之下,缓缓的走出了大院,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悲伤与恐惧,但是同时,也满是麻木。 “拉布多,你还是不要去了吧,免得打扰了神魔,到时候若是怪罪下来,那我们的村子,将万劫不复啊——”老萨满一直不同意让拉布多一起去,以往,那些被献出去的少女,都是由他自己一个送到鬼火前,毕竟,其余人也不敢靠近那鬼火,所以,大家都还觉得老萨满为了村人,不畏艰险,村人感激不已。 “萨满,就让我送她一程吧,她说想要去家里看看,我就送她到那吧——”拉布多面色苍白而凝重的说道,很是认真。 那老萨满听了,神色有些沉重焦虑的样子,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拉布多的请求。 古丽娜头上盖着红色的头帘,这一套新娘的装束,应当是她与拉布多成亲的时候穿的,她从小没有了父母,所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为自己准备的。 拉布多牵着古丽娜,一步一步的往村外走去。 因为古丽娜的请求,所以他们不得不绕了一段路,专门来到了古丽娜的家门前,此时,夜色已经降临,那湖床上的鬼火已经陆续燃烧了起来,村子中一片阴幽无极。 “萨满爷爷,我进去看看,这个家,以后我再也回不来了——”古丽娜伤感哽咽道。 “嗯,去吧——”那老萨满似乎紧张不安极了,他点了点头,重重的应道。 古丽娜独自一人打开房门,缓缓的进门去,而老萨满跟拉布多则是在门外等候着,两人神情一样的阴沉,但是拉布多则是多了许多的悲伤无奈。 “古丽娜,我们该走了——”古丽娜刚进去还未到半炷香的时间,那老萨满便有些不耐烦似的喊道,他不安极了。 “萨满爷爷,就让她多待一会儿吧,她从小在这里长大,这房子,是她的父母给她留下的念想,往后她再也回不来了。”而拉布多劝说道。 “过去的事情,有什么好留恋的!”而那老萨满却突然有些不耐烦的斥道,这样的萨满,也是拉布多从未见识过的。 “萨满您就不曾怀念过去吗?你的家人,或是兄弟,都不曾思念吗?”而拉布多却平静的问道,他看向老萨满的眼神有些发冷,不再是以往那崇敬的模样。 “人活着,就该往前看,频频回头,那是懦夫!”而老萨满有些激动的说道,似乎拉布多的话刺激到了他心中的某个痛处了一般。 “咯吱——”而这个时候,那房门从里缓缓打开,红妆女子慢慢走来。 “古丽娜,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好好听萨满爷爷的话——”拉布多握住那古丽娜的手,深情而悲切的说道。 古丽娜头上盖着红纱,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此时似乎还能够听到她哽咽的声音,毕竟因为伤心过度,临行痛哭也是在所难免的。 “走吧,拉布多,你先回去吧,不要冒犯了神魔——”那老萨满很是严肃地说道,一本正经着,仿佛,他真的成了神魔的使者了。 “那就辛苦萨满了,还劳请萨满问一问神魔,我们罗布尔村的诅咒,到底什么时候能够解除了——”拉布多认真道,语气低沉着,但是那双眼睛,却异常的犀利。 “神魔之事不可妄议,你还是回去等着吧——”而老萨满语气有些严肃起来说道,他的目光在闪躲,似乎不想直视拉布多,而那飘忽的眼神,让他这个古稀老人,看起来更加的不安焦虑,眼中更是带有一股狠厉狡诈的光芒。 “嗯,好,萨满,您请吧,我就在这里目送古丽娜最后一程,毕竟她本该是我的妻子——”拉布多微微躬身说道,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红妆的古丽娜身上,只是眼神却有些复杂。 “嗯——”老萨满依然是不耐烦似的应答,随后他自顾的大步往前去,而盖着红盖头的古丽娜也一声不吭的跟了上去,拉布多站在原地目送着,此时,天已经黑了,很快,拉布多便看不到老萨满跟古丽娜的身影了,他果断的转身归去。 广阔的死湖上,鬼火森然,那一大片的幽蓝火焰正在无声无息的燃烧着,而凑近了看,便可以看到那火焰中,藏着一张张苍白的‘鬼脸’。 老萨满带着献祭的新娘子,一步一步走到死湖上,走到那鬼火前站定。 “你怎么慢吞吞的!哼!”突然,一记粗重的骂声从那鬼火中传来,红盖头底下的人微微抬头。 “嗯!”可是,还未等她有所举动,突然,自己的后腰上一阵发麻,顿时间,她的整个肢体都不能动弹,连嘴巴都张不开了。 老萨满随手点了新娘子的穴道,他那轻车熟路的样子,显然,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先前那三个被献出去的少女,应该也是被他点了穴道,然后才任由摆布的被送出去的。 “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们该收手了!”而老萨满却愤怒的呵斥起来道,四周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此时,似乎那鬼火已经失去了恐怖的气息,而他们彼此之间的对话,才是最令人感到悚然的。 第六章 燕灵秀 第二天,慕容惜醒来的时候,她的脑子依然是晕昏昏的,若不是呱呱叫的肚子让她睡不着了,她兴许能够睡上三天三夜。 “皇后娘娘,您醒了——”慕容惜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阵陌生的声音,她困惑的抬头一看,发现是个年轻清秀的宫女,而她恍惚间甚至从那宫女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敌意。 “你是谁?香薷呢?”慕容惜看到陌生人,顿时暗暗警觉,她嫁进来的时候,司幽信明明安排了俩个丫鬟俩个婆子跟随她进来的,但一觉醒来,她熟悉的丫鬟婆子们都不见踪影。 “回皇后娘娘,您的陪嫁丫鬟婆子们不知皇宫礼数,冲撞了皇上,已经被逐出宫去了,今后由奴婢侍候您——”那宫女恭敬的说道,虽然低眉顺眼的模样,但却给人一种冷若冰霜的感觉。 慕容惜一听,顿时大怒。 “岂有此理——嘶——”慕容惜愤怒斥道,刚想站起来,下身的撕痛却让她一下子瘫坐在了床榻上,此时她才想起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容惜想起昨夜的种种,顿时又气又恼,脸上羞赧得发红,而一旁的陌生宫女却阴冷着一张脸,她的眼中带着愤怒与不甘。 此时的皇后寝宫中依然到处是喜庆的红色,不过那床榻上已经被整理干净,自己身上也换上了华贵的衣裳。 “我的丫鬟怎么能说赶出去就赶出去,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慕容惜气冲冲的说道,她一手捂着隐隐发痛的下腹,一手叉着腰道。 “回皇后娘娘,皇上说了,昨夜您太劳累,不忍叫醒,等您睡醒了再告诉——”那宫女依然语气平静的说道。 慕容惜瞪了她一眼,气得眼睛发直,而这时候,她也发现了这个宫女的异样了。 “你叫什么名字?”慕容惜有些盛气凌人道,如今的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后宫里,不知何去何从,只能时刻警惕着四周,好让自己不受到伤害。 “回娘娘,奴婢叫燕灵秀——”那宫女不卑不亢的回答说道。 “燕灵秀?哼,可你一点都不灵秀,反而跟个木头人似的——”慕容惜不屑说道,她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总是能够一针见血的。 燕灵秀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慕容惜也懒得跟一个宫女计较什么。 “皇上呢?我要去找皇上——”慕容惜转而说道,很是直白着。 她昨夜被他折磨了一整晚,心里本就气不打一处来,本不想看见那个人了,但现在刚醒来,便得知自己的丫鬟婆子都被赶走了,慕容惜这下是不得不去见一见司幽夋了。 慕容惜梳妆打扮一番之后,便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赶去皇上的御书房,想要讨个说法。 可是谁知,她走到那门口后,才知道原来摄政王司幽信也在,慕容惜的脚步顿时就顿住了。 “哎哟,皇后来了啊——”而司幽夋得知她来了,却亲自出门来将她迎进去,他那笑容满面的模样,跟昨夜在床上折磨她的人判若俩人,但此时慕容惜已经顾不及疑惑了。 进到了那御书房,只见摄政王司幽信气宇轩昂的站在那里,慕容惜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狂乱的心脏,她根本不敢抬头看那司幽信一眼。 她已经不再是清白之躯了,而这一切都是司幽信的安排,她多么的深爱着这个男人,可他却一手将自己送上了别人的床,慕容惜心中忽然阵阵悲凉可笑。 对他来说,她不过是一件工具罢了,慕容惜暗自自嘲说道。 第四十八章 扯平了 慕容惜换上一身素净的裙裳,披上一件碧色的披风,头上只是简单的插着一支玉簪子,及腰的青丝披散着,脸上依然不施粉黛。 二人在宫女太监们的跟随下,来到了宫里的碧湖旁,那湖里的荷叶无边无际似的,一片沁人绿意上,缀满了娇嫩美丽的荷花,十分的优美。 两人一路上无任何的交谈,慕容惜只是默默的跟着他走,而来到那湖边,司幽子夋却叫人划来了一艘小船。 司幽子夋一声不吭的跨到那小扁舟上去,慕容惜静静的看着,她一路上一直在暗自揣度司幽子夋的心思,但却无果,她心想着,他到底会用什么方式来杀死她。 “皇后可想与朕一同在荷丛中泛舟——”而司幽子夋站到那扁舟上之后,他却朝慕容惜伸出手来,淡声说道。 慕容惜看了看他那宽厚的大掌,却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曾经,她与他最爱牵手漫步,他的双手,她是熟悉的,可是如今,她却不敢轻易触碰这一只手。 在这片湖中杀死她,再装成她失足溺亡的假象,倒也是个除掉她的好办法,司幽信兴许不会因为一个意外而贸然动手。 慕容惜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把手放到他的手掌上,随后也踩了上去,那扁舟摇摇晃晃的,但司幽子夋却稳稳的牵着慕容惜的手。 “你们都不必跟着,朕跟皇后要独自赏荷——”司幽子夋出声吩咐说道,他的神色依然一副平静淡然的模样,只是没有像以前那般的言笑了罢了,这样的变化,慕容惜看得是特别的明显的,只是其余人也不曾注意到。 “皇上——”这时候,燕灵秀顿时紧张了起来,她着急唤道,但却不敢再说什么,眼中写满了担心。 司幽子夋不再言语,而是扶着慕容惜坐下,自己也跟着坐在另一端,随后轻摇起船桨,将那小船缓缓的划入荷丛之中。 阳光正艳,慕容惜坐在船头上,斜撑着一把应景的画荷纸伞,神色安宁平静着。 燕灵秀目光凝重焦急的看着那叶扁舟渐行渐远,最后隐入那郁郁葱葱的荷丛之中,她的神色复杂中,满是忧虑。 她知道慕容惜的身份,自然担心司幽子夋会受伤,但她又是最了解司幽子夋的人,他的决定,任何人都无法干涉。 司幽子夋慢悠悠的摇着船桨,扁舟行入荷丛中,芬芳馥郁的清香荷气将他们包围着,四周幽静极了,两人也不说话,气氛宁静却带着几分停滞。 “我可以自行了断,你不必费心——”终于,慕容惜沉不住气了,她平静的开口说道。 司幽子夋一面划船,一面抬起眼来看向对面的慕容惜,只见那慕容惜素面朱唇,眉眼低垂,阳光将那纸伞上的花影投射到她的身上,秀丽而清新着,宛若这荷丛里的花仙子一般,让人挪不开眼。 “呵呵,我大费周章的把你从泥里捞出来,难道是要看你自尽的——”而司幽子夋却轻笑起来说道,带着调侃的语气。 慕容惜抬起眼来看向他,她的神色困惑着是。 “为什么?”慕容惜秀眉微蹙着,不解的问道,她不明白,那天晚上,他明明也是想要杀了她的,可是为什么最后还是救了她。 司幽子夋不说话,只是一边划船,一边微微笑着观望四周,那模样看起来,就只像个在悠闲自在赏花的人似的。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从我嘴里也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话,还不如杀了我——”慕容惜冷眸说道,直接摊开来说,很是冷酷着。 她是个杀手,本就生存在这个世界的阴暗之中,再残酷的事实,她也必须要去接受,这是她生存的基本。 “如你所说,杀了你,皇叔就会起疑,所以我还不能杀了你——”而司幽子夋却只是淡淡的笑着说道,他似乎根本不着急,甚至不觉得慕容惜的秘密是什么严重的事似的。 慕容惜看着他,眼眸暗暗收紧。 “就算我给你下药,试图杀了你,还给你的妹妹下毒,让她看起来得了怪病,再自己演一出苦情戏拉拢人心,你也不想杀了我吗?”慕容惜冷笑说道,她直直的看着那司幽子夋,此时的她已经置生死身外,心里唯一担心的,是司幽信的未来。 司幽子夋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顿了顿,但很快却又恢复了过来。 “呵呵,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让皇叔有了机会啊,看来皇叔的才能确实不一般——”司幽子夋笑了笑说道,这样的事情,在他嘴中说出来,竟然还是这般的带着调侃意味。 慕容惜是越来越搞不懂司幽子夋了,她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知道她骗了他,想要杀了他,可是他却还是这么从容。 以她对冷火的绝对警惕,慕容惜不得不暗自设想司幽子夋这是在藏着更大的阴谋。 这么多年,他竟然能够在司幽信的眼皮底下伪装得天衣无缝,慕容惜无法想象得到,他到底有多可怕。 “呵呵,也是彼此彼此吧——”慕容惜冷笑说道。 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司幽子夋暗地里的动作不少,他定是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的,以至于他一开始就给慕容惜喝下绝育汤药,但他却竟然也被慕容惜成功下毒而不自知,这说明了,他多少是有些信任慕容惜的。 司幽子夋表面伪装成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暗自经营着自己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精通百家功夫,暗暗与摄政王司幽信抗衡,企图从强大的司幽信手中夺回实权。 而当初娶慕容惜,是司幽信的建议,一开始,他自然是警惕着慕容惜的,也怀疑慕容惜是司幽信的人,只不过日子久了,慕容惜的完美演技,骗过了他的眼睛,加上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司幽子夋对慕容惜也松懈了。 日夜缠绵,郎情妾意,就算他的心是块石头,也会被焐热了,没错,司幽子夋是动心了,对这个突然闯进他的生命中的女人动了凡心,不然以他的性子,不会留她活口的。 但对慕容惜来说,她的心,已经又重新变得阴冷了,因为她对司幽子夋一直是信任着的,她掉入了陷阱之中,而她不会再想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 “既然是彼此彼此,那我们算是扯平了吗?”司幽子夋笑了笑说道,他看向她,那眼中的笑意很是明朗。 第一百三十三章 洛水湖极乐宫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零八章 忘忧居 “呵呵,当然了,想到几个月见不到他,我就觉得很不高兴呢,总担心他被人杀死在半路上——”慕容惜喃喃的说道,一边说着,她还一边不自觉的笑着,心绪也不知道飘远了起来。 是啊,她确实是有些担心他会在路上被司幽信的人抹了脖子的,可是明明她就是被派来娶他性命的人,但她自己却反倒担心起这个猎物来了,这让慕容惜时常自嘲。 “啊?杀死??”而那司幽也音听了她的话,顿时觉得莫名其妙起来,尤其听到杀死这俩个字,更是把胆小的司幽也音吓了一大跳,慕容惜情不自禁的一番话,差点使得司幽也音嗅到一些不一样的气息来。 慕容惜顿时慌张起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把话给圆回来,愣着脸有些茫然。 “呵呵,自从上次宫里进了刺客之后,皇后便变得紧张兮兮的,就爱瞎担心啊——”而这个时候,正当慕容惜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时候,那外边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说道。 一听那声音,慕容惜的脸登时就羞赧得通红起来,想到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被他听到了,这下子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啊,皇兄——”司幽也音听到自己哥哥的声音,便愣住了,而下一刻便看到司幽子夋走进来,吓得她急忙站起来打起招呼道。 慕容惜故意的冷着一张脸,背对着司幽子夋坐着,也不站起来迎接,也不说话,完全不把司幽子夋当做皇上一般的。 司幽子夋朝自己妹妹微微点头示意,随后走到那慕容惜身后,戏弄般的伸手摩挲着她那细嫩的颈脖。 慕容惜顿时感到一阵酥痒,那些敏感的地方对她来说本是重点防护的,但是跟司幽子夋在一起久了,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触摸了,同时也表现得很无奈。 她常想,这个男人明明比她大了十多岁,他明明是个城府深幽的王者,但是却常常对她表现出那些幼稚的模样来。 “呵呵,怎么了,才半天不见朕,这就不高兴了?”司幽子夋见她不说话,绕到她跟前,伸手揉捏着她的下巴,笑着说道,那英俊的面庞上,满是戏谑的笑意。 慕容惜知道,他是故意调笑自己,谁让自己刚刚说出了,几个月不见他,会不高兴的话来呢,但此时当着司幽也音的面,慕容惜实在是害羞得耳根子发烫起来。 “哎呀,你讨厌!”慕容惜羞赧无奈的娇嗔道,她想要在司幽也音面前保持端庄的模样,免得以后她又取笑自己。 而那一声娇嗔,却像是给司幽子夋下了一剂猛药似的,使得他是越来越得意了,逗着她完全是肆无忌惮。 “呵呵,姑嫂俩躲在屋子里悄咪咪的说着什么呢,也不让朕听听——”司幽子夋凑到那慕容更新面前,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直直落在慕容惜的脸上,目光温柔至极,他用着低沉醇厚的嗓音笑着说道。 几分戏谑,几分认真,弄得慕容惜心里小鹿乱撞的,整个人坐立不安的,她抬眼对上他的目光,然后又局促不安的闪躲着。 “咳咳,皇兄皇嫂,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还没完成,我先走了——”这时候,被自己哥哥嫂嫂晾在一旁的司幽也音也十分识趣的告辞说道。 “哎,公主——”慕容惜急忙唤住,这样子,让她怎么解释得清楚,所以这个时候她宁愿司幽也音留下来,免得这个大魔王肆无忌惮的。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司幽也音便逃了似的奔出去了,头也不回的。 司幽子夋则暗暗压住她的腿,不让她站起来,而那脸上依然是笑眯眯的模样,慕容惜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模样,真是妖媚极了。 “你——”司幽也音前脚刚走,慕容惜一回头看到司幽子夋跟只小哈巴狗似的趴在自己的膝头上,脸上也笑的贼好看,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扬起手便要左右开弓。 “怎么这么大火气?思敏她招惹你了?”而那司幽子夋很是轻而易举的便制住了她的手腕,他还一副事不关己的认真问道,丝毫不肯承认招惹她是正是他自己。 “哼,你可是个皇上,能不能正经儿点!”慕容惜气鼓鼓的骂道,打也打不过,又能怎么办呢,只好无力的骂着。 而没想到,那司幽子夋笑而不语着,他起身顺便将那坐在凳子上的慕容惜抱起来,好似那慕容惜是个轻飘飘的布偶似的,抱着她完全不费力。 “放开,信不信我、我——”慕容惜气呼呼的蹬着腿嚷嚷道,脸色气红得几乎要滴血一般。 “嘘——”而那司幽子夋却低头看了她一眼,浅笑着嘘声道:“难道你想把宫里的人都招来,让人家看看皇上皇后,大白天的怎么不知羞臊吗?” 司幽子夋的话,让慕容惜更是气结了,她狠狠的瞪着他不说话,司幽子夋暗暗笑着,将她抱到床榻上,慕容惜这般被他搬来搬去的,虽然已经习惯,但心里还是气不过。 “你猜我刚刚干嘛去了?”将慕容惜抱上床之后,那司幽子夋也自然而然的顺势躺下,他故意卖着关子笑着问道。 “哼,我管你干嘛去,关我屁事!”慕容惜气哼哼道,高高的噘着嘴,不理他。 而司幽子夋侧躺着,一手支着头,笑悠悠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宠溺。 “你猜嘛——”司幽子夋幼稚起来,那真是致命极了的,慕容惜时常怀疑他有两个脑子,算计人的时候,那个脑子发达得不行,其余时候用的脑子,却是个鸽子蛋大小的脑子,简单极了。 “不猜!”慕容惜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手抱身,执拗倔强着,而此时,那司幽子夋眼中的笑意却更深了,他是喜欢极了慕容惜这个模样的,可爱又俏皮。 “快猜——”而司幽子夋不依不饶起来,他伸出一只手,习惯性的给慕容惜挠痒痒,语气有些严肃起来说道。 “哎呀走开!”慕容惜气愤斥道,但司幽子夋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不住的挠着她的痒痒,手法十分的娴熟,他对她的身体也是十分熟悉的,知道她最害怕什么。 “快说——”司幽子夋一边挠着,一边严肃道。 “啊哈哈哈——”慕容惜终于是忍不住了,她在那床上扭得跟条麻花似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走开走开,哈哈哈——”慕容惜不住的打滚着。 “我猜不到——哈哈哈——”慕容惜笑的不能自已,“我错了哈哈哈,快,快停下——”慕容惜开始求饶起来,笑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了。 “呵呵,快猜猜看——”司幽子夋见她那模样,担心她喘不过气来,便收了手,他一手搭在她的腹部上,随着她的呼吸而上下浮动着,煞是有趣,而一边他温柔的笑着说道,此时的司幽子夋,眼底深处满是沉静,那是一种稳如泰山的沉静,似乎不管是山崩地裂,他也依然岿然不动一般的。 “呵呵,我真的猜不到嘛,一大早我醒来你就不见了,我就以为你上早朝去了嘛——”慕容惜躺在床上,衣衫凌乱着,那脸颊粉扑扑的,十分可爱的说道,言语中带着撒娇之意、 “我确实是去上早朝了——”司幽子夋目不转睛的看着笑道,那眼神温柔似水。 “那不就是对了吗,还让我猜什么啊——”慕容惜白了他一眼说道。 “还有一件事,你没猜到呢——”那司幽子夋不依不饶道。 “还有一件事?好事还是坏事啊?我怎么猜得到,你整天神神秘秘的——”慕容惜认真道,有些抱怨之意。 “我去了忘忧居——”而那司幽子夋却忽然笑悠悠的凑到她耳根底下,悄悄的说道,一如闺房蜜语一般,慕容惜感受到那股温热的气息拍打在自己的耳根子上,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浑身燥热不安,但是同时心里却又觉得很安心,她不知道为什么,跟司幽子夋在一起,总有这样的感觉,既是不安,又是安心着。 “什么!”慕容惜震惊道,她怔怔的望着他,很是不可思议着,此时二人的衣衫都有些松松垮垮的,俩人窝在床榻上,在这张床上,发生过太多的事情,慕容惜刚刚嫁进来的第一个晚上,还以为他是个不举的男人,故意调戏他,却没想到自己被吃干抹净了一番,而且自从那时候开始,司幽子夋便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他的病好像也越来越不见踪影了,即使表面上还是装的一副病弱的模样,但是在这一张床上,慕容惜可是有着诉不完的血泪。 “你去了忘忧居??”慕容惜很是不敢相信的重复问道,她看向司幽子夋的眼神中渐渐的浮起了惊喜来,忘忧居是她喜欢的地方,在认识他之前,她便时常去那里喝酒,而那之前的人生,似乎都跟他无关。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竟然去了忘忧居,他去过她曾经逗留的地方,慕容惜心里忽然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是啊,我还给你买了很多那里的酒,让你带着去漠北喝——”司幽子夋笑着说道,笑意温柔至极,那双深邃的眼中,似乎藏着漫天的星光。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爱之人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寄灵诀 不过好在,叶怀平轻车熟路的左拐右拐的,很快便来到一条相对热闹些的街道上,但说是热闹,也不过是与刚刚那条破败的巷子相比罢了,这条宽敞的街道上,依然十分的清静,偶尔走过一些挎着篮子挑着担子的普通居民,倒是很有生活气息,慕容惜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她只是以为来到了一处大漠小镇罢了。 “哎哎,你知道我的身份,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吗?我怎么说,也是个皇后吧——”慕容惜心里憋了很久了,她小跑疾走跟着叶怀平,悄声的问道,脸上满是好奇。 在她看来,按理说,她是钜燕皇后,那该是端庄的宫廷贵妇,可是她出现在这里,还会功夫,这怎么看,都是奇怪十分的,但是这个叶怀平知道了,却好像没有多大的反应,似乎觉得很平常似的。 “你是司幽信的人吧,功夫也是跟他学的——”可是不料,那叶怀平一边头也不回的走着,一边淡然说道,慕容惜一听他这般风轻云淡的将自己的秘密道出来,顿时吓得浑身冷汗。 “你、你怎么知道?!”慕容惜当场僵住了,她一直想尽办法都要隐瞒的身份,他却一眼看出来了,还是说,这个人,早就知道慕容惜的底细?毕竟当初慕容原的小女儿嫁进皇宫被封为皇后,可是隆重风光极了的,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初为了压住公孙道余党的气焰,司幽信以摄政王的身份,提议封慕容氏为后,恢复慕容家的威名,这是打击公孙道一伙的最有力的办法,毕竟当初身为柱国将军的慕容原可是被公孙道活活逼死的,若是单单的下诏给慕容原平反,那也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可是慕容惜这个被忽略了十余年的慕容千金摇身一变,当了皇后,那么就意味深重了。 司幽子夋表面是无能听从摄政王的安排,实际上,他的心机也丝毫不逊色于司幽信,他也想借此彻底的铲除公孙道的势力,一举两得的事情,他没理由拒绝,可是却没想到,司幽信竟然给他送了一个狠角色来。 “我跟司幽信交过手,所以我认出你的功夫路数,其次,为没实权的皇帝立后,你觉得司幽信会白白浪费这个机会吗?要么你慕容惜本就是他的人,要么,真正的慕容惜已经被他杀死,而你是冒充的。”叶怀平回头笑道,他双眼睥睨着慕容惜,依然是那让人厌恶的傲慢冷鹜,但是却比刚才好了许多,他反而没什么恶意似的。 慕容惜听得目瞪口呆的,她心想,连这个从没见过她面的人都知道她跟司幽信的关系,那岂不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了? “这、这,难道就这么明显吗?”慕容惜悻悻的说道,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非也,如果不是因为跟司幽信打过,我还真的不敢确定,不过是你自己报上名来的,也怨不得我知道了吧——”叶怀平笑着说道,他看她的眼神,似乎总有一股戏谑,那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逗弄。 而若是论年纪,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六,虽然大了慕容惜好几岁,但是却也还没到可以翻个辈分的程度吧,不过若是按照他跟慕容华信的师徒身份看来,她确实是要叫他一声师叔的。 慕容惜听了心情却忽然好了许多,但她还是执拗道:“可是我刚刚用的剑法,大多都是用逍遥子的招式,你怎么就看出来跟他像了——” “逍遥子?呵呵,你是说,寄灵诀?”而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宅院前,那院子的大门紧闭着,叶怀平刚要推开门进去,却因为慕容惜的话而好奇的停了下来,他轻笑起来问道。 “寄灵诀?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慕容惜怔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叶怀平笑而不语,他只是将目光瞟向了躺在一旁沙地上的枯枝,目光悠然,而忽然,他轻松淡然的朝那地上的枯枝伸掌而去,那普通的枯枝顿时被一股力量控制住,平稳的上升,渐渐的朝他的手掌飘来,慕容惜暗自感叹此人内力的深厚。 那枯枝飘移到了他的手掌上,可是却不与他的手掌接触,只是悬空着,任由他掌心的真气操控。 而又一阵突然,他的手势一变,那枯枝猛地飞了出去,犹如离弦的利剑,却又在半空中突然停下,只见他的手从容淡定的变幻着姿势,便可隔空操控着那枯枝,慕容惜看到这一幕,脑海中的记忆顿时被唤醒了,这一招,司幽子夋曾用过,那是在夜郎谷的时候,他还是冷火的身份,他们二人殊死搏斗,司幽子夋就是这样操控四周的断竹的。 “好厉害的功夫——”慕容惜看着那截半空中的枯枝正在不断的变动着,这样隔空控物的功夫,实着让人惊叹。 “这就是师父的寄灵诀,你所使的剑法,只是其中的一种罢了,而且,使的并不怎么样——”叶怀平轻笑着说道,而话音刚落地,他眼眸突然一沉,随后右手的两指往前一指,那半空中漂浮着的枯枝便咻的一声,直直的往前飞去。 “笃——”的一声,那细小的枯枝竟然直接刺穿了街道对面的旱柳树干,慕容惜惊住了,而叶怀平却一脸的淡然轻笑,仿佛这只不过是小试身手,给她演示一番什么叫做寄灵诀罢了。 “还有,这寄灵诀是师父所创,并非逍遥子。”末了,叶怀平轻笑说道,他的眼中带着一丝嘲讽。 慕容惜怔住,其实她从司幽子夋那里学到的几招,精髓也是在与隔空控物,剑法之所以能够变幻迅速,让对方措手不及,就是因为使剑的时候,手与剑是分离的,凭着内力隔空操控因此招式的变化十分的迅速灵活,但是她却是火候未到,只是初学了一些皮毛,难怪被他笑话。 “但是人们都说,这是逍遥子的剑法,逍遥子在江湖武林中极富盛名,反倒是,我从未听说过什么寄灵诀的——”慕容惜依然不解道,在她的心目中,逍遥子,那可是大师,是最厉害的人。 “你不知道逍遥子跟师父的关系?”叶怀平一边开门,一边诧异问道。 “什么关系?”慕容惜更蒙了,但是也丝毫不客气的跟着他进门去,十分的自来熟。 “逍遥子是师父的亲弟弟,这你也不知道?”叶怀平皱眉道,显然,这对他来说,是十分普通的事情,已经是常识了,但是慕容惜却从未知晓。 “什么?!哎哟——”慕容惜惊吓喊道,随即却被脚下的门槛给绊住了,“砰——”的一声,整个人直楞楞的往那院子里扑去,霎时间,黄沙地上,飞尘四起。 “此事可当真?!”慕容惜吃了满嘴的灰,但她还是焦急的嚷嚷问着,这对她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个惊天大事,她本以为自己孤苦伶仃的,但是却没想到,慕容家老一辈的人,个个都是大人物,反观她,便逊色太多了。 “咯吱——”慕容惜听到有关门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听到有人说话,那叶怀平也没吭声,她困惑的揉了揉眼睛,随后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可是刚刚抬起头,她便看到眼前出现了一双金红色的厚底长靴来,那双靴子的样式,是西域人喜欢的穿的,不过,眼前的这双靴子,看上去十分的华丽不凡,这样的靴子若是穿在平常女人的脚上,未免也太过于招摇了一些。 慕容惜皱眉看着,她脸上的灰尘,更加厚重了,只剩下一双眼睛还是干净的,她好奇的抬起头来,想要看清楚靴子的主人,目光缓缓地往上移动,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金翠琳琅的华服纱裙,一身都是降红的丝绸纱丽,雍华贵气十分,这使得慕容惜更加好奇,这个人的脸到底长什么样了。 “哎呀痛!”可是,她的目光还未触及眼前这个红衣女人的脸部,却突然感到头顶上传来一阵钝痛,她,被人一脚踩住了头,看到地上只剩一只金靴了,她便意识到,另外一只靴子,此时正在她的头上踩着。 慕容惜气急了,想要反抗打人,可是那脚上的力道很重,这个女人,长得不高不胖,但是力气却这样大,慕容惜知道她肯定也是练过功夫的。 “喂喂!干什么呢!你踩住我的头了!”慕容惜气急败坏的嚷嚷起来提醒道,此时的慕容惜就像是被人摁住了脑袋的八爪鱼,身体四肢不断的挣扎扭动着,试图挣脱。 “放开她吧,是师父的孙女。”而这个时候,听到叶怀平的声音沉稳的传来,那声音不疾不徐的,听得出来,他跟这个踩住自己头的女人时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错,知道他的师父是谁。 “老将军的孙女在钜燕当皇后呢,这种鬼话,你也信?”而这个时候,慕容惜听到一阵清冷而陌生的女人的声音来,显然,这个女人并不相信叶怀平的话,慕容惜欲哭无泪。 “她是从二里坊的古井里出来的,应该是从地下的暗河过来的。”而叶怀平继续道,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是慕容惜听得出来,他算是在解释的,试图让这个女人相信,慕容惜的身份真的不简单。 第一百五十章 闯了祸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二百一十八章 辈分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一百二十三章 白芨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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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慕容原被毒死,慕容家破败的时候,道观里的人的丑恶嘴脸也都露出来了,那些本来如同她的仆人一般的道士们开始虐待她,而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却偶然遇到了上山来参道的司幽信。 那个时候的司幽信,还只是齐王,慕容惜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白衣飘飘的贵公子,阳光下,他是那么的英俊明朗,犹如是上天派来的使者一般。 司幽信怜悯年幼的慕容惜,给了她一盒点心,十年过去了,慕容惜依然能够记得当初那点心的味道,那装点心的木盒子,她也一直都保留着,如今那十年前的木盒子,就放在她床底下的箱子里。 回忆起往事,慕容惜忍不住微微勾唇笑起来。 而忽然,慕容惜的思绪被打断了。 “什么人?”寂静的新房中,能够清楚的听到红烛燃烧的声音,慕容惜察觉到有人出现,她天生的敏锐让她顿时警惕起来。 “是什么人在那里?”屋子里很安静,没有得到回应的慕容惜再次出声质问,她虽然隔着红盖头,但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屋子里另一个人的存在。 屋子里依然是一片寂静,慕容惜再也按捺不住了。 她急忙掀开自己头上的盖头,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那盖头刚一掀开,她顿时就愣住了。 “你——”慕容惜惊愣住道。 此时,只见那新房里,站着一个面目清秀俊朗的高大男子,那一双眉眼淡漠而明亮,一对剑眉斜斜地插入鬓发之中,一对刀刻一般的薄唇有些似笑非笑,而一身的龙纹红袍让慕容惜意识到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新郎。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慕容惜甚至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 “咳咳——”那男人的阵阵轻咳让慕容惜回过神来,他有些瘦弱,俊秀的脸上带着病色,而此时,刚刚他眼中的那股冷漠犀利顿时不见了,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病秧子。 “慕容惜叩见皇上——”慕容惜急忙反应过来,她有些慌张的站起来跪拜道。 不知道为什么,司幽夋的那一双眼睛让慕容惜心里有些忐忑,他明明只是个玩世不恭的病秧子,整日无所事事的,她来之前本是觉得自己能够得心应手的。 但只是对视了一眼,慕容惜心里的自信却莫名其妙的被瓦解了。 第五十四章 龙吟山庄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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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前的这个古稀老人,真的是几十年前的阎殿沈独欢的话,那么她们今天怕是要倒霉了。 “哼,怕什么,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我就不信,咱俩还打不过他——”而慕容惜却冷哼说道,说着,她手中的冷剑缓缓提起,作势是要与这个慕容华信决一死战的。 “说得也是,跟沈独欢交手,就算死了,也算是能够扬名武林了——”拓跋恨瑶也笑了笑说道,说着,她走到了慕容惜身旁,二人并肩站着,与那俩三米开外的黑袍老者对峙着,拓跋恨瑶倒是也喜欢慕容惜的性子,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却有些地方是合拍的。 “轰隆——”而正在此时,忽然间,脚底的大地传来一阵轰隆的坍塌声,随之而来的是,那天摇地动的震动。 “啊——”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惶恐逃窜,而慕容惜发现,是这片死湖底下出了问题,因为那干涸的湖床上,竟然开始裂开了一道道的裂缝来,空旷的大地上,迸发着一阵阵沉重的巨响。 “啊——”听到拓跋恨瑶一声惊叫,慕容惜赶紧看去,却发现那拓跋恨瑶脚底的地面已经裂开了一大个窟窿,她整个人正在失衡的往下掉去。 慕容惜奔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刹那间,天地间黄沙滚滚,一切都失去了平衡,慕容惜拉着拓跋恨瑶,却也无非拉住,反倒是她整个身子被拓跋恨瑶拖着往下掉去。 “啊啊——”两人忽的一阵,先后往那黑呼呼的窟窿里掉去,二人齐齐惊呼不止,她们哪里知道这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不解,好好的湖床,怎么就突然给塌了。 “砰——”二人相继落地,四周黑暗极了,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她们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底下是坚硬无比的岩石,因为这一掉下来,她们二人都直直的掉到了岩石上,不过幸好都是后背着地,加上她们又有些功夫底子,倒也没有摔伤了去。 “哎哟,好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腰,哎哟,我的腰估计是断了——”二人痛呼不止起来,可是四周除了她们自己的回音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来回答她们的困惑。 “这什么味道啊,臭烘烘的,咱们是不是掉到死老鼠窝里了——”拓跋恨瑶一边摸索自己身上带着的夜光碧玺,一边抱怨的说道。 “哎哟,痛死了痛死了,我早就说,这地下肯定有文章,没想到还会塌了,害我之前还跟踪了那马贼,刚知道那帮马贼的藏身之所——”慕容惜也不痛快的起身,她一边揉着腰,一边不满的说道,很是不高兴着。 这时候,拓跋恨瑶拿出那块发光的碧玺,霎时间,这黑暗的四周开始被逐步的照亮,光线很微弱,但是却能够把四周的模样大致的照个清楚。 “哇,这地下竟然是个岩石山洞呢,真是想不到——”拓跋恨瑶仔细的环视一周,她看到这地下,全是坚硬的岩石,而并非是大漠中普通的沙坑泥洞,忍不住惊叹起来道。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这是多深的地底下,早就离砂层远了去了,看样子啊,这里不仅本是个山洞,还是被人开凿过的——”而慕容惜翻着白眼说道,她将软剑收了起来,随后也开始四处查看起来。 这岩石的山洞,十分的空旷宽大,地势也是凹凸不平的,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巨型的矿洞。 “没错,你看那里,好像是一道门——”拓跋恨瑶眼尖的瞥见那岩洞之中,有一处是拐出去的开口。 二人不约而同的往那处开口走去,她们从那岩石上跳下,却都发现岩石上很滑,拓跋恨瑶拿着碧玺凑近一看,发现那岩石上长着些许的青苔。 “我们猜的没错,那上面的湖水,肯定是漏到底下来了——”拓跋恨瑶沉声说道。 “你看这些断石,感觉是被炸开的,指不定有一些本来是顶上的石头,有人把这些石头都给炸飞了,难怪这么大的湖,现在水全没了——”慕容惜从巨大的岩石上下来,她看到那平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巨石,那些巨石的断面都不是正常形成的,有十分明显的外力作用。 “真是奇了怪了,这地下好好的,怎么要炸开呢,难道是盗墓的?”拓跋恨瑶走过来,好奇不解的说道。 “你看看这里,哪里像是个墓穴,——”而慕容惜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这里虽然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是却看起来工艺很粗糙,应该只是仓促之下,为了扩大此处的面积才开凿的——” “说得也是,这里一个棺材都没有,也没有死人,确实不是墓穴,可是如果没有死人的话,那些鬼火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平白无故的出现的吧——”拓跋恨瑶狐疑的说道。 而此时,突然从那开口处刮来了一阵风,那风中带着的气味,让二人齐齐作呕。 “呕——”慕容惜忍不住吐起来,几乎是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如果说是有死老鼠,那这样浓烈的气味,该是多少的死老鼠才能够散发出来啊。 而这个时候,拓跋恨瑶却满脸狐疑,她壮着胆子朝那岩洞出口走去。 “喂,你等等我——”慕容惜吐得七荤八素的,抱着肚子也跟了上去,“啊——哎哟——”而慕容惜脚下一个不小心,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 慕容惜在幽暗之中摸索着,找到了刚刚那块让她摔倒的硬疙瘩,“石头?不像?”让人惊讶的是,那块硬疙瘩,跟寻常的岩石有些不一样。 慕容惜很是困惑,她仔细的查看着,但是因为拓跋恨瑶走了,那亮光也所剩无几,她无法看清楚手中的硬疙瘩到底是什么模样。 而此时的拓跋恨瑶,一面心中存疑,一面往前走去,她从那岩洞的开口走出去,发现前方道路狭窄,但是路上却满是碎石,一看便知道,是岩石被炸开的碎石块。 她踩着那些狼藉的石块,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这山洞中的结构,似乎有些复杂,从空旷的岩洞中出来之后,便是曲折而狭窄的小道,在狭窄的走道中,还能够嗅到一股水腥气,走道内也是潮湿阴冷的,而整个走道,总体是朝下的走势。 当拓跋恨瑶顺着曲折的走道走着的时候,她开始看到前边似乎有一些淡淡的幽光,为了确定那幽光不是自己手中的碧玺所致,她还刻意的将碧玺收起来。 那微光冷幽十分,淡淡的蓝色,十分的熟悉,像极了那上面的鬼火。 越往前走去,那股腐臭的气息便越是浓重起来,拓跋恨瑶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硬着头皮向前的,这样的气味,让她越来越确定,是尸体腐烂的气味。 “喂喂,你快看这个——”慕容惜慌张的跑来跟上,她在一处开阔的地方发现了拓跋恨瑶,因为那巨大的发现让她一时间未曾注意到,此时她们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可是就在慕容惜开口的瞬间,她意识到不对劲,她怔怔的望向那一片满是蓝色幽光的湖面,霎时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喷涌而来。 “呕——”慕容惜从未吐得这般的痛苦,而眼前的场景,让她感到悚然至极。 “呕——”拓跋恨瑶在呆愣了好一阵之后,终于再也忍不住,吐弯了腰。 “这,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慕容惜痛苦万分的说道,她的目光甚至都不敢看向那蓝光的海洋。 “呕——尸坑,这是是个大尸坑——呕——”拓跋恨瑶吐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她那原本高贵优雅的冰山美人形象,也在这一瞬间崩塌了,脸上的面纱已经被她扯了下来,顾不上露出真面目,唯有死命的呕吐着。 “呕——太恶心了,这些人,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慕容惜神情痛苦道,此时,横卧在她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水潭子,那水面上,到处都漂浮着蓝色的火焰,看上去,阴森十分,若不是因为看到了那满潭的漂浮着的尸体,她们定会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地狱中来了。 “有,有马贼,还,还有一些,楼兰人——”拓跋恨瑶吐得七荤八素的,她断断续续的说道,神色十分的痛苦。 第九十四章 戏弄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三百零九章 她想要真相 “呵呵,我跟熊蓉虽然有过节,可是现在人家权重势大的,而我是一个亡了族的落魄人,拿什么跟她斗呢。”慕容惜却苦笑说道。 “娘娘从前不是这样的——”兰心皱起眉头道,她虽然只是个宫女,可是因为跟慕容惜关系匪浅,所以对她也算是知根知底,这慕容惜的性子,她是知道的。 “那都是以前了,今夕不同往日,以前我有王爷撑腰,可现在王爷死了,我就什么都不是了,这皇后,也不过只是个幌子。”慕容惜颓然道。 “这夜光杯是我从郭术那里讨来的,先前拓跋恨瑶用着夜光杯治好了怪病,如今用不着了,我便收着,以备不时之需。”慕容惜目光落在那晶莹剔透的夜光杯上,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道。 兰心暗暗吃惊,“那拓跋姑娘的病治好了?”她这句话显得有些突兀,虽然是吃惊,但是更多是惊恐,毫无惊喜的痕迹。 “嗯,她体内的寒毒已经清除,也多亏了这夜光杯呢,只可惜她是无极门的人,这辈子注定跟郭术有缘无分。”慕容惜伤感道。 兰心低着头,却暗暗的咬了咬牙,那眼神深重复杂。 “奴婢这就去青鸾殿。”她恭敬的领了命令,随后抱着那木盒子离开了华阳宫。 慕容惜望着兰心离去的背影,眼神却渐渐阴冷了起来,她在宫里除了兰心就再没别的近身侍女了,所以那些宫女们也不知道这慕容皇后心里都在想什么,只是知道,她如今虽然仍旧是皇后,但并不像往常那样受宠,皇上虽然偶尔还是会来,但是更多时候却是去了青鸾殿,虽说帝王雨露均沾,但宫人都知道,皇贵妃自幼就和皇上相识,他们自然是要亲近许多。 慕容惜时常去探望太妃,自从司幽信死了之后,那丽太妃改了先前作风,开始深居简出,这皇宫里鲜少有人再想起她来,毕竟司幽子夋拿回实权后,扫除了不少皇叔皇侄,皇室宗亲已经被牢牢的控制在他的手中。 她仍然记得当初刚入宫之时,与丽太妃冯清荷之间的种种,那丽太妃是先皇帝的宠妃,离母仪天下只差一步,而如今,她唯一的儿子虽然贵为淮阳王,但却不得不收敛许多。 “皇后与哀家可真是同病相怜啊。”隔着辈分的两代人坐在一起品茗,一老一少,但言语间却不全是和蔼静好。 丽太妃依旧雍容华贵,她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常年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养着,那风华依旧不败。 慕容惜身着素雅端庄,虽然年少,不过才刚满十八,但那稳重的神采中,倒不乏皇后的风范。 “哪里,太妃娘娘受尽宠爱,又有淮阳王孝顺,而臣妾孤家寡人的,才是真正可怜。”慕容惜苦笑说道。 丽太妃眯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瞥着她,那浓妆艳抹的脸上,实在让人看不出什么主意来。 “唉,哀家知道,你没了孩子心里难受,但也总不能天天这般清汤挂面的,宠爱是要争来的,皇上若是多去你华阳宫,没多久孩子自然又有了。”丽太妃换了个姿势,她笑了笑安慰道。 冯清荷本是个恃宠而骄的女人,但对慕容惜的态度,却比对别人要好很多,兴许现在在这宫里头,慕容惜跟她确实相似,她正好也苦闷得很,虽有淮阳王,可是现在后宫森严,外人很难进到里面来,她就算想跟儿子见面,那也不容易,而慕容惜却时常来看她。 慕容惜在丽太妃面前摆出小辈的恭顺姿态,这对冯清荷很是受用。 “太妃娘娘,臣妾觉得这宫里实在是冷清得很,待得久了,心也冷了。”慕容惜苦涩的笑着说道,她看了看冯清荷,倒是有几分想要向她讨教的意味。 丽太妃轻轻叹了叹,她转眼看向窗外,此时,正是春日阳光明媚,那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开始抽芽,不时吹进屋子里的穿堂风温温柔柔,让人每一寸肌肤都酥酥麻麻的。 “阳光正好,皇后有没有兴致跟哀家一块晒一晒?”丽太妃笑着说道,她虽然是个老人,但是眉眼间却没有老人该有的和蔼神态,有的却是丰富的韵味与风情。 两人移步到院子里来,宫女太监们抬了凤榻雕花椅,两人坐在太阳底下,继续喝着那春雨浸过的春茶。 “哀家进宫的时候,恰恰跟你是一样的年纪,人人都以为哀家有福气,得先帝专宠,可殊不知,为了得到帝王的宠爱,哀家下了多少功夫,你要知道帝王的喜好,知道如何察言观色,知道如何让帝王顺心,只有做到万无一失,帝王才会在繁忙的政务之外想起你的用处来。”丽太妃笑着说道,她的目光好似飘远了,总之不再被拘束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 慕容惜心中五味杂陈,她也是伺候过别人的,也是当过奴仆的,她知道伺候主子的辛酸,只是此时,她仔细回想,好像自己从未刻意的讨好过司幽子夋。 她刚进宫时,与他做戏,扮演恩爱夫妻,却是那么自然从容,从来不觉得煎熬,好像他们上辈子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妇似的。 可与之想对比,她对司幽信,恰恰就是丽太妃所说的侍奉之道。 “那太妃娘娘可想过要离开皇宫?”慕容惜问道。 “呵呵,为何要离开?哀家喜欢先帝,先帝也喜欢哀家,这皇宫就是我们的家。”丽太妃却自然的笑起来道。 “可是现在他已经有新的人了,我注定会被遗忘。”慕容惜喃喃道,她从未讨好过司幽子夋,如今也不是不想讨好,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讨好。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哀家知道你想离开皇宫,你想要自由,可若是你心里还有他,你就算离开了,那外面的世界真的会精彩吗?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在身边,那大好山河,也不过一堆无趣的石头罢了。”丽太妃感叹道,她是个过来人,自然也能一针见血。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明明很想恨他,怨他,可是却怎么也恨不起来,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忠不义,可还是不忍心让他受到伤害,即便自己一无所有了,但却不想看到他失败。”慕容惜被太阳晒晕了眼,她眼神迷离的说道,呢喃自语一般的。 “因为你心里有他,而且只有他。”丽太妃微微笑道,对她来说,这不过是小辈们的儿女情长,算不上稀奇。 “可是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慕容惜眼眶有些湿润,她木然的看着丽太妃,迷惘问道。 “呵呵,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慕容惜,你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谁值得爱,谁不值得,你一向都是最清楚的。”丽太妃笑着说道,她很是难得的夸了慕容惜一回。 慕容惜听了,不禁得默然无话,她不得不承认,丽太妃的话戳中了她的心。 “哀家知道,你这些日子处处乖顺,不跟那熊蓉作对,也不吵不闹的,表面看是服输,但其实只是伺机想要离开罢了。”丽太妃悠然说道。 慕容惜怔然看着她,被人看穿心思后,不知所措起来。 “太妃娘娘是不是觉得我很懦弱——”慕容惜低头道。 “倒也不是,哀家在宫里待了半辈子,知道许多腌臜的事,那熊蓉气焰嚣张,又爱争风吃醋,你如今没了靠山,在这宫里当然是寸步难行,就算是皇后,就算再有孩子,也难保不出意外。”丽太妃叹息道,她虽然有意劝慰慕容惜,但却不得不说实话。 皇后又如何,没了靠山,那这皇后便成众矢之的。 “那我该怎么办?”慕容惜有些着急起来道,她如今就像是个涉世不深的少女一般,无依无靠,被锁在这皇宫之中,任人宰割。 “出宫倒也未尝不是个好出路,只是,你可想好了,出宫后去哪里?”丽太妃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她一面踱步,一面认真说道。 “太妃可还记得十五年前,西乡的盗掘金矿案?”而说到这里,慕容惜忽然激动起来问道。 丽太妃眼神猛然一沉,她暗暗皱了眉头,随后却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道:“哦,这件事当初险些闹得天翻地覆,哀家当然知道了。” “当初公孙道利用这案子污蔑我的父亲监守自盗,害的我们慕容氏家破人亡,我若是能出宫去,我一定要去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慕容惜语气坚决道。 “可你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那案子这么多年在朝廷的追查下,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虽然是慕容家的人,但毕竟年少,况且又被废了功夫,只怕你出宫后,连性命都难以自保。”丽太妃皱着眉头道,可是她的眼神却很是凝重,好像在暗暗思虑着什么事。 太妃的话里充满了犹豫,她并非一口否决慕容惜的想法,反而对此事很看重似的是,似乎动了心思,想要帮慕容惜出宫去。 第三十九章 怀疑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六十五章 雎阳王司幽厉 抱歉!... 章节内容获取超时...... 章节内容获取失败...... → → →← ← ← 如果无法点击上方链接刷新页面,请手动下拉刷新本页或点击浏览器刷新按钮刷新本页。 如果你刷新2次还未有内容,请通过网站尾部的意见建议联系我们,我们会在第一时间修复! 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最新章节、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紫云英、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全文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txt下载、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免费阅读、帝王独宠:妖娆冷后太嚣张 紫云英 、、 第九十九章 燕灵秀的心思 “你真要带我去柔丽?”从竹影阁中回来,慕容惜才变得正经一些,她闷闷不乐的问道。 “怎么?你怕了?”司幽子夋笑着调侃道,此时两人闲散的走在御花园中,正在走回那华阳宫,司幽子夋本来就没期待慕容惜能够说出什么实话来,不过他也不在乎慕容惜知道了什么似的。 “哎哟,我看我还是不要去了,免得又有什么麻烦的事情来,我最讨厌麻烦了,留在宫里多好啊——”慕容惜幽怨的说道,那张精致美丽的脸上带着许多忧伤无奈。 “呵呵,你以前不是说最讨厌这宫里的吗,怎么这会儿还想待着了——”司幽子夋笑着问她道,此时的他,看起来温和俊朗,没有算计时候的阴狠凌厉,也没有装疯卖傻时候的嘻嘻哈哈。 司幽子夋是有很多面的,兴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来,他活着,似乎就只是为了扳倒敌人,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讨厌这里了,这里多好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去哪里都有人伺候着,我才不想去那山旮旯里头吹风呢——”慕容惜耍赖着说道,她一副不以为然着,虽然说的话也不是十分真心,但是倒也不假。 慕容惜一想到要去柔丽国,她晚上就睡不着觉,可以说是寝食难安的,一方面她不想一路与司幽信同行,算是因为想要逃避吧,而另一方面,她也是不想颠簸,在宫里待惯了,她倒也懒起来。 “呵呵,放心吧,不会苦了你,再说了,柔丽虽然地处西北荒原,但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恶劣,那西北自有一番独特风景,是中原看不到的风景,其中不乏壮观奇瑰——”司幽子夋笑着说道,对慕容惜,他总是能够超乎寻常的耐心。 “哼,说的好像你去过似的,我才不信呢——”慕容惜不以为然道,她年纪还小,去过的地方并不多,见识也不多,一听到是西北荒漠,心里就嫌弃得很。 要知道,她从小虽然生活清贫,但是也算是个土生土长的洛安人,是个都城人士,喜欢中原的繁华美景,像寻常的中原人一样,嫌弃荒凉偏僻之处。 “皇后娘娘,皇上说的并没有错,属下前些年曾经去过柔丽,那里虽然不是中原这般的山清水秀,但风光却是独树一帜,身处其中,心胸畅快极了的——”这时候,古千绝也搭话说道,他笑着,显然他对慕容惜并没有过多的恶意。 不过燕灵秀却是一路一声不吭着,她对慕容惜不仅是不喜欢那么简单的,已经可以算是一种仇恨了。 慕容惜瞟了他一眼,虽然依然是不屑的模样,但那眼中的神采却是有些发亮起来,她听着是有些心动了。 “哼,我看你们主仆倆要蒙我才是,就算那里风景多么的独特,我也不要去,我就要留在宫里,留在洛安——”慕容惜想了想,还是没上当,她语气很是执拗的说道,说着自顾的大步往前走,一副不想再理会的架势。 司幽子夋无奈的跟上去,古千绝跟燕灵秀二人见此阵仗,也不敢靠近了,只好站定,远远看着。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去,我没什么理由要去的,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摄政王会一起去,不会有人在洛安谋划篡位,你大可以放心的去——”慕容惜瞪了他一眼,有些气哼哼的说道。 在她看来,她这个皇后,不管是形式上,还是实质上都没有去的必要,当然,她并不知道风无南想要利用她的计划,她也不知道,自己去了能有什么用。 “不行,你要去,不然我要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你,我不放心——”而谁知,那司幽子夋认真沉声的说道,一副严肃的模样。 慕容惜一听,顿时愣住,气鼓鼓的瞪着他,脸都憋红了,但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要脸!”过了好一会儿,慕容惜才从牙缝里头挤出了一句话来,那羞赧的模样,很是不知所措着。 “呵呵,难道你就舍得几个月都见不到我?”司幽子夋见她那副模样,更是想要逗她了,便故意笑悠悠的问道,那深邃的凤眼中,闪烁着的光芒似乎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明亮一般的。 “舍得!怎么舍不得了!哼——”慕容惜羞红着脸,高高的扬着脸,嘴硬道,“你啊,最好去那柔丽再娶个老婆回来,到时候,岂不是双喜临门——”慕容惜故意调笑着说道,那眉眼间的灵动调皮,使她看起来更加的幼稚了。 “呵,我是去议和的,哪里来什么老婆——”司幽子夋哭笑不得道,统一将她的话理解成吃醋。 “你可别得意,你想想,人家柔丽打了那么多年仗,难道会因为你一言两语的就讲和?我怕不是议和,得是和亲才差不多,你要是不娶个柔丽公主回来,就别想着什么两国和平相处了——”慕容惜双手插着腰,得意洋洋的说道。 而司幽子夋一听,觉得确实也是有些道理似的,一个劲的在那里点着头。 “你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可是据我所知,那柔丽大王并没有姊妹,柔丽的公主,可没有未婚配的呢——”司幽子夋得意的笑着说道。 慕容惜听了,倒觉得有些遗憾似的:“哼,那有什么关系,他司马夜到时候临时认一个妹妹怎么了,这种事情,还不简单。”慕容惜不以为意道。 “呵呵,那到时候我若是真的娶个柔丽公主回来了,你可别欺负人家,好好教人家做女红,好好教人家穿衣打扮,再好好教人家,怎么给我生个小皇子——”司幽子夋一边说着话,一边贴到她耳根后面,声音充满了邪气。 慕容惜脸上的粉霞倏地就蔓延到了耳根子上,一双耳朵红得像烧红的兔子一般。 “走开走开你!”慕容惜气得一把将他推开,“呸!不要脸!”慕容惜气得狠狠啐了他一口,自从她嫁进宫来,被司幽子夋调戏几乎已经成了常态了,慕容惜有时候又羞又气的,想打他却又打不过,只能是气得自顾直跺脚。 “呵呵,好了,有什么东西该收拾的,就收拾好,离出发的日子不远了,不要到时候什么都找不到——”司幽子夋牵着她的手,一边往回走着,一边笑着说道。 两人的背影一高一矮,看上去,倒有几分琴瑟和鸣的意思。 “山高路远的,哪带得了什么东西,一些换洗的衣服便好——”慕容惜讷讷回答着。 “你不是爱吃那些糕点么,多带一些,路上吃——” “那能不能带上几坛子酒去,想必那穷乡僻壤的,没有好酒喝——” “竹影阁里的酒还有,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喝?” “呵呵,算了算了,戒了戒了——” 一行人回到华阳宫中,司幽子夋难得闲下来,跟着慕容惜一块嬉闹,华阳宫里,欢声笑语自是不曾间断,燕灵秀心情沉郁着,独自一人离开。 “灵秀姑姑,太妃娘娘有请——”而燕灵秀正独自一人在那御花园的荷塘边静坐发呆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小宫女,那小宫女怯生生的说道。 燕灵秀被打扰了,很是不满,但听到太妃二字,她便狐疑了起来。 她抬起头来看向那小宫女,面生得很,但是却也能够看出是太妃宫里的人,因为太皇太妃在宫里的地位很不一般,连她的丫鬟的穿着也是比较讲究的。 “太妃有什么事吗?”燕灵秀暗自整理自己的心绪,冷静着询问道,那声音不冷不热,不过认识她的人也都知道,她的嗓音本来就是如此的。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说请灵秀姑姑过去坐坐——”那宫女年纪不大,约莫十三四岁,面对燕灵秀的时候,还是很紧张着。 “哦,我知道了,这就过去——”燕灵秀想了想,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不知道冯清荷为什么要突然找她,一边想着,一边对那小宫女说道。 小宫女得了回话,便微微施礼,随后先行往太妃宫中走去,燕灵秀望着那小宫女的背影,开始暗暗忖度起来。 她是司幽子夋的人,这么多年来,冯清荷也是他们的一大对手,表面司幽子夋尊称冯清荷为皇祖母,有讨好之意,但实际上,他们很清楚,冯清荷的心思如何,她的猖狂与傲慢,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而一直以来,他们跟冯清荷的来往也很少,除了表面上的恭维,司幽子夋是没多少心思去跟这个后宫的老女人往来的。 犹豫了一番之后,燕灵秀还是往那太妃的宫殿里去了,纵使她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奴婢燕灵秀给太妃娘娘请安——”燕灵秀来到冯清荷的宫里头,见到那冯清荷老早便坐在太妃椅上,歪着个身子,雍华富贵着,燕灵秀从容得体的跪地请安道。 那冯清荷斜着眼睛瞟过来,脸上带着几分看似和善的笑意道: “你就是燕灵秀?”冯清荷眯着眼睛道,声音不高不低,但是自带着一股威仪。 “回太妃娘娘,奴婢正是燕灵秀——”燕灵秀恭敬应道说道。 “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冯清荷不紧不慢说道,那慵懒的姿态是多年来养尊处优的成果。 第三十八章 苏和香与风无南的关系 慕容惜从容淡然,依然是一副不将燕灵秀放在眼中的模样,但此时那燕灵秀却是一脸充满鄙夷的冷笑,她显然都听到了刚刚她们所说的话。 “皇后娘娘,奴婢送药来了——”燕灵秀冷冷的说道,阴阳怪气的模样,是她一贯的作风。 在燕灵秀面前,绿绮兰心俩个丫鬟不敢再言语,只是乖乖的低头站着,而那慕容惜却正眼也不瞧那燕灵秀一眼的。 “本宫现在不想喝,先放着吧——”慕容惜心情有些烦闷,便冷冷的说道。 她看了看那药碗里的汤药,觉得有些反胃,毕竟天天喝,也都喝腻了。 而这汤药是太医亲自配的,说是为了避免染上司幽子夋的病气,所以要喝一些滋补的汤药,好强身健体,抵御病气。 慕容惜的身体自然是好得很,她毕竟是个练武之人,不会那么轻易的生病,不过太医既然都那么说了,她也不好不喝,所以从嫁进宫来开始,她便每日都喝一碗滋补的汤药。 “皇后娘娘,您还是现在喝下吧,不然怎么养好身子,好为皇上诞下龙嗣呢——”而不料,那燕灵秀却冷笑幽幽的说道,那言语中充满了嘲讽之意。 慕容惜听罢,顿时狠狠的瞪向那燕灵秀,目光阴狠十分。 燕灵秀也直直的盯着她,俩个女人暗自较量着,谁也不肯让谁。 慕容惜心想,司幽子夋若不是因为被司幽信掌控着,兴许,这个燕灵秀便是后宫的妃子之一了,想到这一处,慕容惜心里头便暗暗生恨起来。 “呵,你说的对,不过皇上对本宫恩爱有加,想必就算没有这汤药,本宫怀上龙种也是指日可待的了——”慕容惜转而冷笑说道,她一面得意的看着燕灵秀,一面自在的将那汤碗端起来,一饮而下。 燕灵秀此时却也冷笑着,只是那神色变得颇为愤怒,而看到她如此,慕容惜心里边便觉得痛快许多。 “皇后娘娘,风先生请您过去,说是上次的琴局还未结束呢——”而罢了,竹影阁的一个小丫鬟却前来传话道。 慕容惜愣了愣,她没想到风无南会这般执着,而上次她之所以去竹影阁,不过是为了引那司幽也音出来罢了,风无南却认真了起来似的。 “我知道了——”慕容惜淡淡回答说道,随后她又吩咐道:“你去紫龙殿里请皇上一同去——”慕容惜想着,司幽子夋跟风无南交情甚好,司幽子夋又病了好些日子里,去风无南那里,他一定欢喜。 “不必了,皇上刚刚与摄政王议完国事,此时正在紫龙殿歇息呢,皇后娘娘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而那燕灵秀却直接冷冰冰的说道,很是不客气着,那语气听来,仿佛她跟司幽子夋才是一家人,而慕容惜自己是个外人一般的。 慕容惜听了,不由得暗暗咬牙,她瞪了那燕灵秀一眼,心中纵使很是不愉快,但也无可奈何,只好作罢,毕竟司幽子夋的身子她很清楚。 “哼,既然这样,那你就去紫龙殿伺候着皇上吧,不必跟着我,免得坏了兴致——”慕容惜冷笑说道,随后便整装前往竹影阁,不再理会燕灵秀。 一旁的下人们也已经习惯了俩人这般对立了,对她们来说,不管站在哪一边都是有风险的,所以那些个小宫女小太监们也都默默得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慕容惜乘坐着轿辇来到竹影阁中,而刚到门口,便听到了悠扬的琴声传来,依然是上次她在梅园中听到的那一首《广陵止息》,风无南似乎格外的喜欢这一首琴曲,而他也不愧是有着天下第一琴师的称号,这首琴曲由他弹奏,琴音可谓是绕梁三日而余音不绝一般。 “不必打扰你们家先生,本宫自行进去便好——”慕容惜为了不打扰那风无南,便对门口的小太监说道,那太监唯唯诺诺的退在一旁,恭敬的请着慕容惜进去。 慕容惜信步走进那竹影阁,不想惊扰了那优美的琴声,便在门廊上驻足,悄悄探着头往里面看去,却发现那屋里不仅风无南一人,还有一个翩翩起舞的身影。 慕容惜看一眼那身影,便认出了是苏和香来,她心中既是惊喜,又是疑惑着,没想到苏和香又进宫来了。 见苏和香俩次进宫,而且都是来竹影阁中跳舞,慕容惜不由得困惑起来。 “这苏姑娘为何会在这里?”慕容惜好奇的问一旁的琴童道,风无南身边有不少的琴童,一个个都长得十分机灵,虽然年少卑微,但跟在风无南身边,难免也耳濡目染,言行举止落落大方着,很是体面。 “回皇后娘娘的话,苏姑娘与我家主人是同乡,如今二人都在洛安城中,主人便请她来叙旧,以解思乡之苦——”那琴童口齿伶俐回答说道。 慕容惜一听,不由得惊讶起来。 她从未听苏和香说起过,也万万没想到苏和香跟风无南会是同乡故交。 “琴乐,谁人在外面?”而慕容惜还未说什么,那屋里头的琴声便止住了,风无南那明朗醇厚的声音传来问道。 慕容惜这才急忙回过神来。 “回主人,是皇后娘娘来了——”琴童笑着回答说道。 “那还不快请皇后娘娘进来,怠慢了皇后,可得仔细你的皮——”风无南的声音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道。 “呵呵,本宫不过是不忍打扰先生罢了,哪里来的怠慢呢——”慕容惜从容的推门而入,她笑着说道。 此时那苏和香也已经停下了舞步,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偏角上,脸上带着和悦的笑容。 “见过皇后娘娘——”那苏和香客气的行跪拜之礼道。 “呵呵,苏姑娘不必多礼,请起——”慕容惜只是笑着说道,若是换做在入宫之前,她每次与苏和香见面,那一定是亲近十分的,不过如今,她身份是皇后,而苏和香只是一个舞姬,她们自然要装作素未相识的模样,各自扮演好各自的身份。 “皇后大驾光临,鄙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风无南站起来笑着说道。 “哟,风先生真是好雅兴啊,闲弄琴弦,美人伴舞,只可惜今日皇上身子乏了,不能跟先生一同行乐了——”慕容惜故意笑着调侃说道。 第三百二十一章 众生皆苦 慕容华信这个名字重出江湖的时候,天下人都万万想不到,它竟然是跟着沈独欢一起出现的。 一个是钜燕的大功臣,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绝顶杀手,这两种身份,竟然都属于同一个人。 这样一来,人们就不得不相信,那本册子的真实性了,天下人都在蠢蠢欲动——尘封了十余年的金矿奇案,真的要揭晓了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人,用了什么办法,将整座金山都给挖空了?又是谁趁夜屠杀了仙兰谷上的一百七十多条无辜生命? 而没落了十余年的慕容家,也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视线中来,曾经显赫强盛的慕容一族,如今重新变成世人的焦点。 曾经的慕容家凭着慕容华信的战功,在整个中原,无人能敌,即便在慕容华信出走之后,太祖皇帝也依然十分偏爱慕容家,那慕容原承袭了慕容华信的爵位,太祖皇帝曾想要把自己的公主嫁给他,可是慕容原却以心有所属为由拒绝 ,即便如此,太祖皇帝也居然没说什么,由此可见,慕容家在太祖皇帝的心目中,有多重要。 只可惜,太祖皇帝一死,皇子们斗争不断,谁也想当皇帝,假装安分了这么多年,所有的野心早已经膨胀得无法收场。 继任的司幽煌,虽然本就是太子,是钜燕正统的王储,可是当时,众多王爷分割权力,谁也不可小瞧,当时的朝廷谁说的话都好使,可就唯独他这个皇帝说话不好使,大臣们各自拥护不同的王,谁都想成就一番霸业。 不过好在,经过一番厮杀,钜燕的第二任皇帝守住了江山,他和皇后两人在权力倾轧的乱象之中寻求立足之处,帝后两人一个在前朝斡旋,一个则在后宫算计,他们夫妻俩清除了阻碍,杀了不少的亲手足,才换来钜燕的稳定局面。 只可惜,张皇后最终还是死于别人的算计,被一碗毒羹毒死了,而司幽煌也因此过度悲愤,在张皇后死后一年重病不治驾崩。 年仅八岁的司幽子夋在失去父母的庇护之后,由司幽信陪着登上了皇位,可他的遭遇并不比自己的父亲好多少,他没有亲兄弟,只有一母同胞的妹妹司幽也音,而他的叔父司幽信一开始虽然尽心辅佐,跟着他与那权臣公孙道明争暗斗,但在公孙道倒台了之后,他就变成了名正言顺的摄政王,这钜燕就由他一人说了算。 这么多年,司幽子夋无时无刻不再暗中谋划,他做戏装病,甚至对司幽信的习性了如指掌,他知道自己怎么做就能躲过司幽信的猜疑。 而在看似昏庸无能的背后,他暗中拜师学武,练就了一身高强功夫,甚至乔装化名为冷火,夺得了武林盟主的地位,随后他又利用武林盟主的身份,成立楚天盟,处处与司幽信作对,这么多年,他一刻都没有停下来。 如今这天下看似太平了,司幽信的死让许多野心家不得不暂时收敛藏起来,钜燕皇权已经牢牢地掌握在了司幽子夋的手中。 可是,悬而未决的金矿案,就是一颗埋藏着的炸弹,这桩奇案有可能随时令天下震动,而司幽子夋要如何处置,天下人也都看着。 “慕容惜——”当拓跋恨瑶得知慕容惜身处忘忧居的时候,她立马赶来,一同跟着的,还有叶怀平。 慕容惜正坐在窗台上喝酒,她远眺着洛安城,正陷入虚无缥缈的思绪中,她看到拓跋恨瑶的时候,不免有几分惊喜。 她们自从大漠一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哟,这不是我师父吗,怎么,当起保镖来了——”慕容惜看到叶怀平,忍不住先调侃起来。 叶怀平看到慕容惜,微微笑了笑,“哟,这不是皇后娘娘吗,怎么不在凌寒观里修道,倒是跑到这里来喝酒了。”他也不甘示弱道,笑着回答,但这却似乎是两人的默契。 “呵呵,我这一路,多亏了叶大哥的照顾,不然啊,我这小命可就不保了。”拓跋恨瑶笑道,她虽然对叶怀平很熟悉了,可是却保持着客气。 “哎呀,我就不一样了,没人保护我,但是想杀我的倒是一大堆——”慕容惜笑着自嘲道。 “谁让你是慕容家的人呢——”拓跋恨瑶温柔的笑着说道,眼底对她也有几分同情。 “不,应该说,谁让你老爹留了那么一本册子给你,现在天下人可都盯着你,那些利害相关的热,可是时刻警惕你真拿出证据来。”而叶怀平笑着说道,大家相互调侃,气氛反而活跃几分。 慕容惜笑了笑,她一跃从那窗台上跳下来,“看来你们的消息都挺灵通的,知道那册子的事。” “当然了,就连你在宫里遭遇了什么,我们都一清二楚,只是苦于无奈,我们都帮不上你的忙。”拓跋恨瑶有些愧疚的说道,她是外冷心热的人,当初在大漠初相遇的时候,两人气焰都嚣张,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可是这短短的一年里,俩人都遭遇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彼此的心境都有了变化。 “拓跋姑娘为了你还曾找那风无南帮忙呢。”叶怀平却替拓跋恨瑶解释道,他的细心总是无微不至。 慕容惜听了,不由得惊讶的看着拓跋恨瑶,她没想到像她这样的人,还会被惦记,“你去找了风无南?” “呵呵,其实也不只是我的想法,是司马夜写信来,他请求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带出皇宫,言辞恳切,我怎能视而不见呢。”拓跋恨瑶笑着说道。 “司马夜?”慕容惜更是愣住了,她跟司马夜算起来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当初她还是以思敏公主的身份和他来往的,直到后来她万念俱灰,决定假扮思敏公主去和亲,他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本以为上次的事之后,他会恨我,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想着要救我。”她心中五味杂陈道。 “司马夜是个内心炽热的人,他跟司幽信交恶多年也好,可是知道司幽信死了,他还特意派人来吊唁,真性情也不过如此了。”拓跋恨瑶说道。 “呵呵,可是我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值得别人掏心窝子,谁接近我,就会倒大霉。”慕容惜自嘲道,她心底的酸楚落寞交织在一起,似乎比杯子里的丹巴酒还要苦辣。 拓跋恨瑶和叶怀平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看着她这副模样,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才好。 “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之前认识的慕容惜,磊落飒爽,天不怕地不怕,从不这样自怨自艾,我看啊,你是真的怕了。”叶怀平笑着说道。 慕容惜心中万般滋味,他们纵使知道她遭遇了什么,可是这世上哪来真正的感同身受,她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们又怎么会真的明白呢。 “慕容惜,你遭遇了那些事,其中滋味只有你清楚,但你要知道,众生皆苦,这世上幸运的人太少了,心结打不开就不要勉强了,倒不如真真切切的活下去。”叶怀平看着她,发自肺腑道。 慕容惜知道他一向很聪明,也总是轻易看穿人的内心,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戳中了她内心的羸弱之处,她的心结就在于那些过往,对司幽子夋,她总是无法放下心结,越想打开,这心就拧得越紧,让她更痛苦。 “心太真的人,才会放不下那些瑕疵,总是去计较为何不是完美无瑕。”这时候,拓跋恨瑶喃喃说道。 慕容惜将他们的话细细的品味,确实如此,众生皆苦,而她既然作了这个决定,那何必还计较不休呢。 “呵呵,你们不必为我担心了,至少我还有你们惦记不是?”她笑着说道,其实仔细想想,她虽然失去了一起长大的同伴,虽然遭遇了欺骗,可是至少她唯一的家人,她的祖父又回来了,她不再是孤身一人,而这世上,还有他们关心着她,牵挂着她,她何必要自暴自弃呢。 “咳咳——”而正说着,拓跋恨瑶的身子忽然不适,她忍不住难受的咳嗽了起来,慕容惜这时候才察觉她瘦了许多,脸色也苍白着。 “你身上的寒毒还是没办法解吗?”慕容惜急忙扶住她,担心的问道。 “呵呵,我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不必费心思了。”拓跋恨瑶无奈说道。 “那可不行,你若是死了,郭术岂不是也活不成了——”慕容惜脱口而出道,这话一出,那两人的脸上都闪过几分尴尬。 慕容惜意识到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索性直言道。“当然,你死了,我师父他也估计不想活了。”她这大大咧咧的一句话,将叶怀平和拓跋恨瑶弄得更是不知所措了。 这个问题本就是他们之间的忌讳,彼此心照不宣,但是却谁也不主动提起,免得大家都为难的,可是慕容惜倒好,毫不在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在他们三人的关系中,叶怀平知道拓跋恨瑶深爱郭术,而拓跋恨瑶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不得不小心谨慎的相处着。 第五章 竟然被吃干抹净 “皇后不要急,今后有的是时间闲谈,现在嘛,春宵苦短,皇后享受便是——”司幽夋伏在慕容惜的耳边轻悠悠的说道,激得她的耳根子一片火红。 慕容惜本以为他只是逗自己玩儿的,可是当她被他的吻堵得头脑发昏,身上的红嫁衣也纷纷褪尽时,她才意识道自己是上了贼船了。 “唔——皇——”红烛已经燃烧了大半,慕容惜感觉自己如同大海中溺水的孩子一般,她不断的追寻新鲜空气,而那强势霸道的男人,又不断的将她死死压制。 她那娇嫩的红唇在司幽夋的辗碾间,已经微微肿起。 显然,司幽信的训练中,没有这一项,她对男女之事从未涉足,也从不会想象,此时的慕容惜有些后悔没有多跟同伴苏和香取取经。 苏和香也是效力于司幽信的杀手,那是个成熟而具有风韵的女人,她总能够将男人玩弄与股掌之间。 在身体被强行挤进之前,懵懂无知的慕容惜甚至都还抱着侥幸的心里,觉得这一切都只是玩笑罢了,司幽夋的身体不好,他不行的。 可是当那强而有力的异物占领她身体的最深秘境之后,慕容惜彻底的绝望了。 汹涌的眼泪如同洪水决堤,极度的撕裂痛楚,让慕容惜感到空前的恐惧,她害怕极了,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掌控,身上的男人,早已夺去了她的一切。 “不要,不要——”混乱之中,慕容惜咬牙乞求着,那声音如诉如泣一般,司幽夋在那让他疯狂的红唇上尝出了鲜血的味道,她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唇咬破了。 司幽夋的眼眸深沉极了,他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那泪流满面的少女,在极致的痛苦中,她的无助与彷徨皆数显露了出来,让人十分怜惜。 “呵,你父亲真是给你取了个好名字——”司幽夋捏着她的下巴,冷笑说道,但他依然没有停止疯狂的掠夺,那看似病弱的身体,此时就像永远不知疲倦的野兽一样,将身下的美味少女吃干抹净。 这一切都是为了摄政王,没有关系的,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包括身体被别的男人占有——慕容惜那空白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坚定的声音道。 可是他明知道我会遭受这样的事,他还是亲手把我送了进来啊,我在他心里,难道就只是一件工具吗?——而随即,另一个声音又想起来。 慕容惜悲伤不已,热泪不住的滚滚落下。 “很疼是吗?别怕,很快就好了——” “别哭,我慢一点——” 断断续续的呢喃声显得温柔极了,但那沙哑低沉的嗓音里,却带着无形的威严与沉稳,迷乱之中的慕容惜甚至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司幽夋。 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他们为了得到女人的动情,都会变成另一幅模样,暴戾的人也会温柔,但他们的温柔不是因为对女人的怜爱,而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得到极致的欢愉罢了。 慕容惜的身体依然稚嫩,她虽然是个杀手,但司幽信将她养的很好,几乎不让她的身体留下什么疤痕,她的肌肤,跟玉脂一样光滑。 司幽夋显然是失控了的,他从未这般的沉迷于一个女人的身体,他的失控让慕容惜吃了不少的痛,她的身上满是他留下的印记。 第二百七十六章 她的不辞而别 “她去哪了!”司幽子夋怒声咆哮道,他一面怒吼,一面却仍然不死心的将寝殿内的东西胡乱翻开,那床上的被子全都被他翻了起来,他就像是一头发疯的困兽,愤怒失控的暴走着、 “皇、皇上——娘娘、娘娘她一直都没回来——”兰心跪在地上,她瑟瑟发抖道,那牙齿打颤的声音,正咯咯作响。 司幽子夋怔住,他双目猩红的盯着那兰心,“你说什么?” “娘、娘娘她,她那夜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兰心颤声道,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那不敢抬起来的眼睛里,满是惶恐心虚。 司幽子夋哑然一阵,他死死的瞪着那兰心,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吓得兰心尖叫连连、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兰心惶恐大喊着。 “她还未回来,为何要称她病了?你可知,欺君是死罪!”他咬牙切齿道。 “是、是他们,跟随皇后的人回来说,皇后去了大漠,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让奴婢守着。”兰心说道,这件事,她并非是有意欺瞒,但她是慕容惜的婢女,她自然是要帮着她的,当初慕容惜深夜出宫去,她便暗暗觉得不安,可是慕容惜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又如何能够决定得了什么呢。 她只能整日担心受怕的守在这里,不住的盼望着慕容惜赶在别人发现之前回来,可是却没想到,她没回来,皇上却先来了。 司幽子夋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天晚上,在凌寒山上,她转身离去的背影。 她一个人孤独的走进夜色,不吵也不闹的,没人知道她要回去干什么,他只当是,她要回去投奔司幽信,她要重新回到司幽信的怀抱。 可是他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代替思敏,去柔丽和亲。 他曾想过无数种与慕容惜老死不相往来的方式,可是当她真的不辞而别的时候,他竟然这般慌张不知所措。 她真的走了,去了柔丽,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送亲的队伍,已经离开钜燕国边境,他的皇后,竟然要去嫁给司马夜和亲。 这怎么可以,他绝不能够让此事发生,他不能让慕容惜嫁给别人,她是他的皇后,就算是死,也是他的,也要同他葬在一起,她怎能独自一个人去那蛮荒之地。 司幽子夋冲出华阳宫,他心想现在还来得及,如果他赶快一些,应该能够在送亲队伍到达柔丽之前截住他们。 可是当他跑在长长的宫道上的时候,前面却突然迎来了一群侍卫,他们个个披甲带刀,神情严肃。 “你们干什么!”司幽子夋被拦住了去路,他着急怒吼道,可是那些侍卫却无动于衷。 “皇上,您龙体不适,不宜走动,还请回紫龙殿歇息吧。”那为首的侍卫面无表情的说道,司幽子夋知道,这些人,都是他的皇叔派来的,他派来保护他的。 “让开!”司幽子夋焦急叱骂道,如今是在宫里,他不能动手,方才杀了那两个太监,已经是破例,他无法在这里施展他的功夫,即便他此时多想一一将这些侍卫的脑袋给拧下来。 “皇上,请回紫龙殿!”那侍卫重复说道,态度竟然强硬了起来。 司幽子夋环顾四周,他意识到,自己走不了了,这些人会寸步不离的盯着他,他若是敢有任何举动,他们会按照司幽信的命令,将他围困住,到了那个时候,司幽信便有了理由废掉他的皇位,然后名正言顺的当皇帝了。 “呵呵,好,很好——”半晌后,司幽子夋紧绷着的身体忽然全部松垮了下来,他双手无力的指着那一个个侍卫,自顾的冷笑说道,年轻而英俊的面容上,布满了悲凉无奈。 这一天,宫人们瞧见突然发疯了一般的皇上,垂头丧气的从华阳宫走出来,在一群侍卫的护送下,缓缓的朝紫龙殿走去,一路上,年轻的皇上都不曾言语,脸上竟然带着绝望般的呆滞与空洞。 “混账东西!”而信王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森严的王府,甚至比宫中还要庄重许多,司幽信一拳打在了白芨的脸上,他一向体恤爱惜下属,从来不是个会胡乱打骂下属的人,可是今日,当他得知白芨背着他做了什么的时候,他甚至连杀了白芨的心都有了。 “王爷恕罪!”白芨躬身低头道,而他嘴上虽然求着恕罪,但是他脸上却丝毫没有后悔之意,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王爷,大哥他、他做错了什么了?”吴阿魏见司幽信这般愤怒,但是却不知所为何事,他在心疼自己结拜大哥的同时,也忍不住困惑问道。 本来不都是好好的吗?虽然是凌寒寺闹事的反贼没抓到,但是公主已经顺利去和亲了,接下来,只要等着收回被柔丽占有的土地,重新打通往来西域的商道,他们便又有一个目标达成了。 至于皇宫里的司幽子夋,他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跟楚天盟暗中勾结,他们只要按照计划,一步步的逼他露出真面目,那钜燕的皇位,便是司幽信的了,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你竟然敢背着本王,让她去柔丽和亲,白芨,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本王吗?”司幽信咬牙切齿质问道,他浑身都在气得发抖,如此狠厉的一面,他鲜少对他们几个表露。 “王爷,您应该知道,司马夜要的不是什么思敏公主,他要的是慕容惜。”白芨嘴角挂彩,但他却目光坚定的直视着司幽信说道。 “什么?!去和亲的是小惜?!”吴阿魏震惊道,可是却没人理会他。 那夜,慕容惜落寞归来,正好遇到了带人搜山的白芨,她便主动提出做一笔交易——她去柔丽和亲,而他们不得再继续往前搜了,她要那些人能够顺利的离开。 白芨虽有犹豫,但他还是答应了,毕竟,他很清楚,如果司马夜看到和亲的人不是她,而是别的女人,那么两国自然免不了一番新的争斗,司幽信让真正的思敏公主去和亲,其实等同于欺骗司马夜。 “那又如何!他要的是钜燕的思敏公主,那本王便给他,他胆敢不满,本王便灭了柔丽!”司幽信暴躁斥道,一直以来,他虽然表面一直斡旋议和,但是骨子里却满是霸道强势。 与柔丽周旋,不过是因为他有利可图,议和和亲,是一笔更划算的生意罢了,不代表,他真的忌惮柔丽。 “可是那样的话,两国交战,即便我们真的灭了柔丽,那也是两败俱伤啊!而且战争会让西域商道彻底封死,钜燕的损失以数万计啊!”白芨情绪激动道,他身为司幽信的谋士,并非只会杀人,他有治国的理想与抱负,为了国家利益,他什么都愿意去尝试。 “阿魏!备马!”而司幽信还未等白芨说完,便直接命令吴阿魏道,他说完,便匆忙的穿上自己的外衣,准备往外去。 “啊?哦哦,好好——”吴阿魏向来脑子迟钝,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却清楚,若是不想挨打,那就好好的听司幽信的安排。 “王爷!”突然,白芨扑通一声跪在司幽信的面前,司幽信怔住,他眉头紧锁的盯着白芨,却沉默不语,“您若是阻拦和亲,那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就前功尽弃了!”他悲苦道。 这么多年,他们为了重开商道,费尽了心思,如今已是胜利在望,只要慕容惜顺利到达是柔丽和亲,他们便可大功告成。 “本王一定要去。”司幽信坚定说道,他眼底的复杂与痛苦丝毫不亚于白芨。 “国事面前,怎能为儿女情长所累!”白芨大声道,义正言辞。 司幽信目光深幽而痛苦,他看着白芨,心中有不忍,但是那股坚定依旧无可动摇。 “本王曾亲手将她嫁给别的男人,不能再将她嫁给第二个男人了。”司幽信声音沉缓的说道,白芨哑口无言。 说罢,他便披上披风,大步的出门去了,在门口却遇到了他的王妃,刘文静身怀六甲,但她依旧端庄美丽。 司幽信看到她时,不由得顿了顿脚步,却无言以对。 “去吧,外面风大,路上小心些。”而刘文静却只是笑了笑,她走上来,娴熟体贴的为他将那披风系好,一边温柔的叮嘱道。 司幽信看着她,轻轻地抚了抚她隆起的腹部,其实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很好的妻子,温柔贤淑,又知书达理,可是他对她却注定只剩下满腔的愧疚,他的心里,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司幽信轻轻的拥了拥她,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枚轻吻,轻声的说道,虽然急躁,但却也是难得的柔情。 “嗯。”刘文静点了点头,笑容温柔似水,她目送他那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却不禁红了眼眶。 冬天的大漠里,寒风异常的冷冽刺骨,宁小仇不得不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她坐在红色的花轿中,满目都是喜庆炽烈的艳丽色彩,可是她的心中,却如同死灰一般的苍白暗淡。 这是她第二次来大漠了,她依然记得,当初她一路追寻司幽子夋,只因为担心他被人暗算,那种焦急急切的心情,她如今依然能够回想得起来,只是如今,那些激动的心情,她再也体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