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之我命 (高干 1V1 H)》 傅首长 9月的秋天令人神清气爽,青城的卖报童也开始一大早吆喝起来. “号外号外,青城第一大贪官全家被查,傅首长称所收贪污之物将全部充公!号外号外.” 青城的百姓们平时并不怎么关心这档子事儿,大家对于青城官员们的嘴脸心知肚明.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青城的官员在花天酒地的同时,仿佛在背地里织成了一张暗网,以便官官相护. 而这张暗网背后的主谋谁也不知,其实力和权力之雄厚可想而知. 然在7月末,D国接管青城之后,为了安抚民心,派遣了几位将领管理青城的事宜。其中包括年纪轻轻却身居高位的高级军事将领傅思德. D国人的长相与青城人不同,高鼻梁深眼窝是D国人最主要的特征,眼睛的颜色也非青城遍地都是的深棕色.而青城的百姓对于这位从异国他乡到来的长官十分感兴趣,私茶余饭后下里经常讨论其模样. 傅思德作为首长来到青城,虽然没有丰富的城市管理经验,却凭借着他在战场上独到的分析力、判断力以及果断的行动力而受到D国首府的青睐.再加上同样被派遣的人员中有几位经验老道的分析官,所以一来就着手准备打击青城的根本性问题. 新官上任叁把火,这第一把火就烧到了青城第一贪官庞横的家中。 对于庞横被查这件事,青城的百姓们可是喜闻乐见.大家没想到新首长这么敢出手,刚上来就把庞横拉下了马. 庞横为人十分蛮横,家中有一妻叁妾还不满足,经常流连于春仙楼等歌会场所,一去必然要将百姓们上缴的钱财挥霍一空.平时在路上看到哪家的俊俏姑娘还会上前骚扰,种种行径让青城百姓们出门都要躲着他走. 现在庞横被查,赃物充公,百姓们对傅思德的好感上升了不少,对于这个人的模样更是好奇. 本来新上任时,首长会召开一次全城集会,发表一些上任后的感想和目标,也会借机作秀和百姓们接触一番.但傅思德并没有露面,而是派手下的副官替他讲些官话. 他对于这种华而不实的行为嗤之以鼻. 所以到现在,青城的百姓们还未见过傅首长的真面目,讨论时更是一堆人热火朝天. “诶小报童,来一份报纸.”温柔的声音响起,报童迅速将手中的报纸递过去,伸手接过了几个铜钱. “谢谢沉姨,您今天也很漂亮,像那园里的牡丹.” “就你嘴甜.”女人拿过报纸嗔他一声,走了两步路进了青家茶馆. 这家茶馆是沉清颜的祖父开的,沉清颜从14岁起接手学习经营茶馆,到如今已有10个年头. 虽然她才二十有四,应付起客人来却游刃有余.又因她长相十分古典,皮肤白皙细嫩,身段优雅,平日也会身着旗袍穿梭于人流之间,熟人都会称呼她一声”沉姨”表示尊敬. 沉清颜对于这个称呼并不反感,和茶客们聊聊家常拉近距离是她的拿手绝活,大家如此称呼她让她觉得亲近. 翻开今天的报纸,沉清颜看着大标题上的新闻,微微一笑. 庞横终于被人治了,她乐得自在开心. 毕竟之前没少被这人骚扰. 时间还早,茶馆里还不到人满为患的程度.沉清颜伸了个懒腰,简单泡了壶茉莉花茶,馆里瞬间茶香四溢. 听着不远处坐着的几个茶客在讨论新上任的首长,她不由得也有些好奇. 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她是个俗人,对于金钱十分忠诚.而对于男人,她一直秉承着一个信条.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位新首长行事如此低调又果断,让她生出些崇敬的同时,也有些心痒. 她倒是很想看看这个D国人长什么样子. “哎呦您听我说啊,之前招待不周是我不好,这是青城最好的茶馆,老板娘泡的茶我保证您喝一次还想来第二次......” 声音越来越近,沉清颜被这嘈杂声拉回了思绪,看向站在茶馆门口的人. 不料径直对上了一双炯亮的眼睛. “清颜啊,快!来招呼招呼客人,安排个最上等的包间,上一壶你们这儿最好的正山小种.” 沉清颜被唤了名字,发现是邻居家的杨叔,之前担任过青城前首长手下的文员,如今被安排在新首长府里. 杨叔向来很照顾她的生意,有事没事总是带着各种高官往她这里跑,沉清颜对他很是感激. 这么说的话,他旁边的那位应该是...... 沉清颜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被杨叔催着去泡茶了. 只是她隐约感觉到背后有目光在打量她. 请喝茶 沉清颜将来人安排到了”岫蕊”,这包间的装潢朴素又不失雅趣,是沉清颜最喜欢的一间. 端着一壶新泡好的正山小种,沉清颜紧张得厉害. 来人5位,不出意外坐在正中间的应该就是新上任的傅首长,其他人为随行官员. 她端着茶壶的手有些抖,不知道待会儿进门该不该抬头看一眼. 不过没用她纠结,杨叔就催着她给长官们倒茶. 她心下了然,几步走得稍急,还差点儿把茶水洒出来. “诶呦清颜啊小心点儿,别把首长烫坏了.”杨叔在一旁嗔怪她,沉清颜看着面前的人,颔首表示抱歉. “不必如此拘谨,一点儿茶水还烫不坏.“男人忽然出声,沉清颜觉得他说话的声音低沉性感,却似有些距离. 她为傅思德斟了茶,趁这间隙用眼角偷偷瞄他. 傅首长今天并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稍显休闲的正装,把整个人衬托得修长挺拔.他的发色介于金色和浅棕色之间,而眼睛...... 傅思德抬眼看了身边的女人,碰巧发现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 从刚才开始,他就嗅到身边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沉清颜被他看了一眼手抖了下,差点儿把茶水倒出来. “没想到青城的姑娘如此懂礼数,倒茶还需看着对方的眼睛.” 沉清颜听出了他在嘲讽自己,心虚的同时在心里啐了他一口. 倒是那双碧绿色的眼睛,还挺漂亮的. 为所有人斟完茶,沉清颜举起自己手里的茶杯,敬大家. “欢迎各位长官光顾青家茶馆,小女子沉清颜招待不周还请多有担待.敬大家一杯.” 男人们很给面子地端起茶杯回敬,茶水入口的那一刻,傅思德眼神微动. 不愧是青城最好的茶馆. “为了表达敬意,这顿茶清颜来请各位长官们,还请各位以后多多照顾小馆儿生意.” 沉清颜举止很是大方,旁边的杨叔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他人都笑着夸奖沉清颜的茶香人美,定会再来. 沉清颜微笑着应和,窈窕的身段在旗袍之下更显得勾人. “可否麻烦沉小姐再上一壶茉莉花茶?” 沉清颜对上傅思德打量的眼神,心想他看她时也没把礼数放在心上. “傅首长客气了,叫清颜就好.茉莉花茶马上来.”她顿了顿接着说,”都说茉莉花茶有清心明目的功效,还请傅首长多喝几杯.”说完笑着转身出门. 傅思德看着婀娜的背影,知道她在呛他,也不在意,收回目光应了声好. 上完茉莉花茶,沉清颜便回到了厅里,招呼其他客人. 那天她忙得很,不知道包间里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要是知道的话,她还想送给傅首长一包茉莉花茶作礼。 之后几天,她没再见过那5人来,茶馆的生意依旧忙碌,沉清颜也渐渐忘记了傅思德,只是偶尔在报纸上读到他进行了哪些动作。 看来做首长也不容易,连一壶茶的时间都没有。沉清颜撇撇嘴,不再管他。 是夜,离茶馆大约1公里的春仙楼气氛非常。 今天是当红歌姬“青烟”每月一次的献歌日。 当红歌姬 说起春仙楼,在青城可谓无人不知。声色犬马虽不是老百姓们频频驻足之地,但茶余饭后,对于达官显贵在春仙楼的一系列轶事,大家也都做个谈笑的消遣。 春仙楼本业实为莺歌燕舞,后来由于生意日益壮大,附近城里的人也会慕名而来。便开发了一些酒楼、娱乐之副业,以及一小部分灰色产业。 几十名歌姬们会被安排在特定的时间进行献唱,而其中最受人关注的,非“青烟”莫属。 据楼里的伙计说,“青烟”并不是青城人,但有幸被春仙楼老板发掘并请到了春仙楼献唱。第一次登台演出就因其独特的温柔嗓音和姣好的身段而大受好评。 春仙楼的老板一看“青烟”人气颇高,便特意安排她每月初五于春仙楼献唱,如此作法也是为了吊吊大家的胃口。 青烟应了老板的请求,同时也立下了一个规矩。就是在她献唱的时候,要求戴上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 老板欣然同意,觉得如此一来更是增添了神秘感。 当然这只是传说的一个版本,有人还认为青烟就是老板的妻室,为了保护她才不让她露面。 不管怎样,自从青烟这个名头打出去之后,每月初五的春仙楼都会人满为患。普通老百姓可能只是为了听上青烟一曲,而达官显贵们则是更在意献歌之后,青烟将会被安排同某位客人独处一个时辰。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而得到这次机会的筹码,便是拍下本月春仙楼最为昂贵的酒酿。 这里的昂贵可不是一般人能付得起的价格。大部分情况下,开价之高都会让人望而却步,因此青烟实际上陪同过的客人不超过五位。 而这一次,春仙楼的老板更是拿出了看家的陈年佳酿,开出了五千金的天价。 夜幕降临,一层的厅里挤满了人。而二楼基本上都是提供给达官显贵的独立包房,叁周环绕如同戏院一般。 正中央的围栏,是杨叔特意提前订好、预留给傅首长和D国随派官员的位置。 傅思德对于这种谈不上高雅的娱乐活动兴致缺缺,而他的分析官却是听了青烟的传闻后蠢蠢欲动,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此曲只应天上有。 傅思德被大家搞得有些闹心,想着就一块同去罢了,雅俗共赏,顺便了解一下这里百姓的喜好。 开演前10分钟坐定,身边的官员们开始讨论要不要待会拍下那瓶天价佳酿。价格对于他们来说还不是不可接受的程度,但因为傅首长在,他们不大敢轻举妄动。 D国是有名的嗜饮大国,大部分人都爱酒且酒量很好。傅思德也如此,他以前在D国就时常爱收集一些名酒佳酿。 可能这也是他这次同来最大的目的。 灯光开始变暗,嘈杂声逐渐淡去,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盯着面前的舞台。 忽然聚光灯打在了舞台正中央,一袭红裙的青烟立于灯下,脸上是遮住眼周的黑金色面具。微卷的头发拢于一侧搭在胸前,衬得她裸露的肌肤更加莹白细嫩。红唇微动,双臂缓缓向上抬起,在吐出第一句歌词后,她背后以及全场的灯光重新亮起,伴随着音乐和舞蹈的爆炸式效果,将整个春仙楼的气氛一下子打到顶峰。 人们开始拍手欢呼,傅思德轻轻挑眉,居然是D国的歌曲。 竞拍 D国与青城有着不同的语言,而傅思德在被派遣上任之前也是苦学不少时日,才大概掌握了青城的语言。 他没想到在这里能听到家乡语言的歌曲,并且演唱之人丝毫没有口音,很像一个D国人。 这一刻傅思德倒是来了兴致,旁边的官员们也异常兴奋,毕竟在异国听到乡音并不是件易事。 青烟看着在场的听众们热情高涨,微微一笑继续演唱。她这次准备了五首歌,两首为D国曲目,是春仙楼的老板安排的,说是为了迎接新上任的首长,春仙楼也要做做样子。 听到这儿,青烟撇了撇嘴,人家又不一定会来,何必要费尽心思去讨好他们。 况且那位傅首长...... 虽是有些不满,青烟还是接下了。她会说D国语言,因其祖母就是D国人,她算起来是有一些D国血统。 而她唱的第一首曲目,就是祖母当年最喜欢的曲子。 青烟给台下的观众抛了几个眼神,边唱边将舞台上提前放好的花束送给听众们。大家的欢呼声更盛。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十分妩媚,不愧是春仙楼的当红歌姬,媚而不俗。 和厅内的听众们互动完,青烟款款回到舞台中央,开启第二首歌。曲风柔美温婉,是她最擅长的那一类。 声音媚而不俗,雅而不骄,温柔似潺潺流水,又如微微清风,安抚着人们的内心。 不愧是天赐的歌喉。 她站定后,目光向上缓缓扫过二楼的人们。这些人非富即贵,也很有可能成为她今晚要陪同的对象。 想到这里青烟心里啐了一口,要不是老板和她的关系算好,还答应了她的要求,她才不会同意这样荒唐的举动。 目光巡到中央,青烟眯了眯眼,微暗的灯光无法让她看清楚来人是谁,但恍惚间她似乎捕捉到一双碧绿色的双眸,正好和她巡视的眼神对上。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她目前为止只见过一个拥有如此瞳色的人。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傅思德毫不畏惧地回望她,即便带了面具,但那双眼眸总让他感到熟悉。 他轻笑了声,身边坐着的杨叔内心大喜,觉得这次安排终是讨到了首长的欢心。 献唱进行了半个时辰左右,楼里人声鼎沸,甚为嘈杂。青烟将葱白的手指置于唇上,做了个安静的样子,喧闹随即淡去。 青烟莞尔一笑。”非常感谢大家今天来捧青烟的场,如有不妥之处还请大家多包含。“随后附手于胸鞠上一躬,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下面就是每月一轮的佳酿竞拍时间。想必大家都已听闻,这次春仙楼的老板也是拿出了看家的名饮,定价为五千金,如有兴趣还请踊跃竞拍。“说完她微微一笑,小扭了下腰肢。”当然,拍得的客人也是有秘密福利的哦~“ 话一出全场哗动,大家心痒得很,看着眼前的妙人恨不得倾家荡产也要拍下,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傅思德眯着眼看着台上娇媚的女人,不得不说她很有勾人的资本和天赋。 他小声问了杨叔何为福利,杨叔解释给他,傅思德了然一笑。 真是聪明的赚钱策略。 听着场下的聒噪,青烟觉得这次的酒应该也拍不出。仰起脸扫了一圈二楼,发现这些达官显贵虽然蠢蠢欲动,却狠不下心来大出血。 青烟冷笑一下,动作不大却被某个坐在中央的人注意到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旁边有伙计上台来小声和青烟交谈。青烟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了美丽的笑容,向大家举了个躬。 ”感谢大家对青烟的喜爱和捧场,这次的佳酿已被某位尊贵的客人拍下,目前正在与老板商谈。今天的演出到此结束,还请大家路上小心,我们下次再见。“说完做了个飞吻的动作便款款下台。 人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开始边退场边讨论到底是哪位高官出手如此阔绰,有幸一得与美人独处的机会。 P.S. 大家多留言讨论呀!这样我才有动力发挥! 陪酒 青烟大概整理了下衣服,补了些胭脂,踩着步子来到了二楼中央的包房。 一进门就看到杨叔在给旁边的人热情介绍青城,大家看到青烟进来全部绅士地起立表示欢迎,青烟弯腰回礼。 刚想坐在靠门边的座位,杨叔便招呼起来。”青烟姑娘不必拘谨,如今咱青城新上任的傅首长拍下了酒,想必也是被姑娘如此美妙的歌声所吸引。何不坐过来和傅首长共饮一杯表示一下欢迎?“ 青烟面上保持着笑容应着,但攥紧的拳头还是显出她心里没来由的紧张。 起身坐在杨叔安排的位置,她现在距离身旁的男人不到两拳。 傅思德今天穿了深蓝色的正装,背靠座倚长腿随意摆放,头发和胡子都修得整齐,整个人有些慵懒的同时又不失威严。尤其是他的身高优势,让坐在他身边的青烟莫名有些压力。 他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傅思德用余光瞥见她在倒酒的动作,那双手细腻白皙,动作不太稳导致指尖沾了些溢出来的酒水,在灯光下闪得晶亮。她面上显得十分镇定,但手上的动作却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他不由得想到了某个如此倒茶的女人。 青烟内心煎熬得很,她平时不喝酒,或者说很不会喝酒,在外面也是滴酒不沾。一般陪客人也只是聊天或唱一两曲,每次被要求陪酒她都会婉言拒绝。 但不知为何,她的感觉告诉她最好不要拒绝面前的人。 她递给面前的男人一杯酒,指尖被他的手微微碰了下,温热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一震。 然后她听到男人轻声失笑,有些羞愤的同时越想越气。 ”感谢傅首长来捧青烟的场,这是青烟的福分,青烟敬傅首长一杯。“说完微微鼓起两侧的脸颊,闭着眼将杯中的酒水吞咽下去。 傅思德看着她有些苦大仇深地咽下这杯佳酿,觉得有趣,端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确实不错,值这五千金。 青烟看他抬头吞咽的时候,目光一直注释在男人的喉间,见那处微微隆起下上滚动,觉得性感得色情。 她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暗骂自己没出息,像是没见过男人一样。 敬完首长她又为其他人一同敬了酒。 陈年的酒后劲一般很足,青烟喝完酒后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轻盈,有些飘飘然。面颊和耳朵滚烫,整个身子开始微微发热。 ”不知青烟姑娘是哪里人?为何会说D国的语言呢?“ 傅思德端着酒杯摇晃,看向身旁的女人问出口。 ”是啊,青烟姑娘唱的第一首歌是我父亲经常听的,没想到能在这儿听到,唱得太棒了。“旁边的分析官由衷地夸奖,引来众人一片称赞。 青烟顶着酒意回答。”青烟曾随祖母去到D国,在那里逗留过一些时日,这几首曲子也是那时候学来的。“说完她掩着嘴一笑,看得旁边的几个人痴了。 D国的女人和青城女人除了长相上的区别,性格和举止也不大相同。如此娇柔妩媚的女人就应该放在家里宠溺疼爱。 傅思德倒是觉得她的话只能信一半。这个女人很会迷惑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她的话里。 他也不戳穿她,看她的吐息有些急促,硬撑着快要东倒西歪的身体,心情十分明朗。 她好像不会喝酒。 ”青烟姑娘是否身体不适?如若不适可以先行离席,不必介意。“傅思德的眼神牢牢锁住她。她渐渐转过头,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他见她双颊的红晕一直延伸到耳朵,靠近他时脸上漏出了一个孩童般纯真的笑容。 傅思德碧绿色的眼眸微动。 ”多谢傅首长关心,青烟只是有些乏,但还想多陪傅首长一会儿,不知可否借傅首长的手臂一用?“ 许是借着酒意,本就迷糊不清的头脑让青烟的行为更加大胆。她看到傅思德略带疑惑地点头,笑得更加开心。轻轻拿起男人的右手臂,她白嫩的手指从手腕处慢慢向上攀,到了手肘处将他的手臂抬起环在自己的肩膀处,身子慢慢靠近他的胸膛,将头轻轻枕在了他的肩上。 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傅思德搂着女人在怀,女人亲昵地靠在他肩上小憩。 几个随行的官员已经看傻了,已经叁十岁的傅首长居然如此搂着一个女人,这在以前都是大新闻。 傅思德挑了挑眉,看着女人行云流水地动作毫无羞怯,倒也没有推开她。甚至用手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得更进,忽略她的小把戏配合到底。 请求 青烟本以为他会拒绝自己的献媚,没想到他竟欣然接受,好不害臊。 也就是个普通男人,看到漂亮女人便没了正形,露出本性。 青烟撇撇嘴,将身子靠得他更近,手轻轻搭在他大腿上,还状似无意地向某个地方靠近。 傅思德没有忽略掉她的小表情,她好像很不屑于自己的行为,勾引他的动作都变得明目张胆起来。 他捉住那只乱动的手,微微侧身和她贴在自己身侧的丰满胸乳拉开些距离,在她有些惊讶的表情中与她耳语。 “青烟姑娘好像不太了解男人,我的建议是,最好多学些礼数。”说完便放开了她的手,起身走出了包房。 青烟的脸顿时比刚才还红,她觉得自己被他拒绝倒没什么,但被他这般嘲讽,心里总是咽不下这口气。 换上标准的笑容,青烟还是和其他人继续谈笑一阵,时间一到毫不留恋地离开。 傅思德回来时发现人已不在,微微一笑,听着旁边分析官的调侃毫不在意。 包房里还留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傅思德一坐回位置就想到刚才,身边女人那张嫣红的脸,柔软的身子,以及靠近他脖颈时温热的吐息。他扯了扯领带,端起桌上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任凭茉莉花的香味在口中散开。 第二天的报纸头条不用想就是关于青烟的,大大的墨水字写着“神秘人豪掷五千金为搏美人一笑”。 沉清颜在茶馆里读着读着就想翻白眼,这报是谁写的,除了夸张博眼球她根本没看出任何价值。 茶馆生意火热,沉清颜心情渐渐转好。今天她选了件明黄色的修身旗袍,衬得她皮肤白皙,身形婀娜,整一只人间富贵花。 “沉姨,来一壶龙井,一盘油酥花生。”一桌客人吆喝着,沉清颜看是常来的熟人,笑着迎过去泡茶。 把茶端过去,沉清颜坐回主台发呆,然后就被杨叔的声音吵到了。 “呦清颜今天在啊,太好了就怕你不在。傅首长中午时候就念叨想来你这儿喝茶,我还怕你不在。看来真是托了傅首长的福了。”杨叔的声音也吸引了几桌客人的围观,大家都在讨论站在他后面的男人是谁。 男人今天穿了军装来,显得整个人更加威严挺拔,制服的包裹下肌肉的线条隐隐显现出来。 沉清颜对上那双碧绿色的深邃眸子,没来由的心里一惊。再看到来人嘴角挂着笑意,快速管理好表情笑脸迎上去。 “傅首长百忙之中光临小馆可是清颜的荣幸,这些时日清颜天天念着傅首长呢。”说完还略有些调皮地一笑。“傅首长今天想喝什么茶?清颜亲自去泡。” 傅思德看着小女人大方地招呼,笑意更深。“不用麻烦,一壶茉莉花茶即可。” 沉清颜总觉他笑得意味不明,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应了好便把他们安排到了“岫蕊”。 茉莉花茶一上桌,傅思德笑得更开心了。沉清颜觉得他这么一本正经的人,笑起来倒是意外的赏心悦目。 沉清颜给两人斟了茶,杨叔喝了一口,面露难色。 “清颜啊,傅首长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沉清颜倒是没想到这一出,他堂堂一个首长还需要她这个小茶馆的老板娘帮忙? “傅首长客气了,能帮到首长是清颜的福气,不知傅首长有何需要?” 傅思德看了她一眼,沉清颜觉得他的眸色和这身军服十分相衬。 “是这样的,清颜啊,昨天傅首长去了春仙楼,听了青烟姑娘的曲子,意犹未尽,还想请青烟姑娘到首长府里再唱几曲......”杨叔说着说着有些为难。“我知道你和春仙楼的老板有交情,就想请你向他问问,能不能安排青烟专门为傅首长和各位长官们献唱?” 沉清颜没料到他为此而来,一时间沉默了,像是在思索可行性。 傅思德看着她略显不安的样子,倒是退了一步。“如若不方便就罢了,思德不愿以权力相逼。只是青烟姑娘的歌声着实让人留恋,若能在听上一次,思德感激不尽。” 他刻意用了名称呼,降低自己的姿态。沉清颜没想到他如此认真地恳求,刚想拒绝心下倒是有些不忍。 再叁思忖,沉清颜答道。“傅首长的请求清颜知晓了,清颜会向春仙楼传达傅首长的意思。但无论可行与否,还请傅首长和首长府的各位长官们切勿声张出去,以免落人话柄。” “思德明白,感谢青烟...清颜姑娘帮忙。”他状似不小心叫错了名字,沉清颜总觉得他更像是有意为之。 一壶茶见底,两人离开。沉清颜将人送走之后叹了口气。 她还是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鸿门宴 过了叁天左右,沉清颜来到杨叔家,通知他春仙楼同意了傅首长的请求,青烟也表达了对傅首长垂爱的感激,而献唱将被安排在这个月十五。 杨叔十分高兴,夸了清颜大半天,还说要给她说个夫婿表示感谢。沉清颜婉拒了。 傅思德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官员们开会,讨论该如何处置庞横。本来眉头紧皱的他听完杨叔的报告,倒是显得高兴了些。 将这件事交给杨叔和手下几个文员安排,他继续忙工作,只是现场的气氛肉眼可见的轻松了不少。 消息在首长府里不胫而走,大家都听说当红歌姬青烟要来献唱,一个个期待的不得了。 几个上次随傅思德去春仙楼的官员自豪地夸奖起青烟来,说那歌声如天籁,听一次就叫人难忘,俨然一副和青烟很熟的样子。 殊不知青烟连他们的名字都没记下来。 文员们按照傅首长的意思准备了一份邀请名单,一份份请帖发出去,得到的大部分都是欣然赴邀的回应。 十五的日子,满月在天上挂着,首长府里灯火一片。 这次献唱虽然规模不大,但受邀而来的都是青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诸如豪气乡绅,生意大亨,首长府的长官。民方和军方中,再小也是个文员的官职,所以一举一动都不可大意。 傅思德和几个分析官在厅内迎接来宾,几人身着军服,臂戴军章,气势十分威严。 很多人之前都没有见过傅思德的面目,而其中几个不太敢抬头面对新上任的首长,生怕他查到自己头上,因而成为庞横的接班人。 “久仰傅首长大名,今日才得以相见,果然不一般,竟能请得动青烟。”来人朝傅思德敬了个军礼,开始一套官腔。“鄙人方郅格,家族在青城有幸管理矿业,还请傅首长有时间来叙叙。” 傅思德看他一副高傲的富人模样,心下了然。经营矿业的人如果和首长府的人打好关系,以后必然赚得盆满钵满。 “方先生见笑了,是青烟姑娘给我面子,不然千金也难买美人一笑。”他没有直接回应方郅格的邀请,而是转了个话头。“希望方先生能享受今晚的演出。” 身边的分析官默默跟傅思德介绍来宾们的出身背景,傅思德边听边将里面的一些名字划进下一批处理名单中。 如果让他一个个去搜索调查,花的时间可想而知。现在看着在场的人,他大概心里有个数。 这也是他举办这次献唱的目的,用青烟的名头来吸引鱼儿上钩。 所有人坐定,演出正式开始。 幕布揭开,身着金黄色礼服裙的青烟缓步站上台。面具依旧是黑金色,肩膀裸露,背后的蝴蝶骨也在她的一举一动间变得妖娆性感。 青烟抬起手臂,面向听众莞尔一笑,眼神正对上最中央那双绿眸。 打了个响指,音乐起,歌声开始在整个大厅内流转。 由于是首长府的邀请,青烟这次特地多准备了几首D国的歌曲,让府里的官员们都能感受到一丝近乡情切。 傅思德看着台上的人,不得不承认,她的声音确实有某种魔力。 余音绕梁,茶香四溢。这是当下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八个字。 答谢 五曲完毕,杨叔安排了春仙楼几个其他歌姬的歌舞表演。趁来宾们谈笑之际,青烟去换衣服准备下半场的献唱。 首长府的结构她不怎么熟悉,想去卫生间问了叁人都没找到,不由得郁闷起来。 “呦今天真是我的有福之日啊,居然能在台下碰到青烟姑娘,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青烟转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以前庞横手下的一把手,专门掌管财务的王骁。表面上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实际上没少跟着庞横骚扰青城的女人们,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型例子。 青烟在心里啐他一口,心想他怎么没跟着庞横一起下马? 面上挂着笑,青烟道:”谢王先生关心,青烟只是想去整理一下仪容,免得待会儿扫了大家的兴致。“ 王骁看着女人一颦一笑的勾人模样,心痒得很,几步走到她身边。”正好我也要去小解一下,不如我们一同?“说完还冲青烟猥琐一笑。 她总觉得胃里不适,有些反胃。 ”不必麻烦王先生了,青烟可以自行前往。“婉言拒绝他,青烟刚想转身就走,被身后的人一下拉住了手臂。 她顿时一阵恶寒。 ”青烟姑娘大可不必在我面前端着,我都懂。“说完他凑近她耳边。”我猜想你早就跟新来的傅首长勾搭上了吧,要不他怎能请得动你?说吧,他出价多少,我出叁倍。“ 青烟本就最不喜这种狂妄自大,内心下流之人,王骁这一番话差点让她上去抽他一巴掌。 摆出职业假笑,青烟从他手里挣脱。”王先生还是省省吧,脑子最好还是用在良处,否则容易成瘫。“ 王骁听出了她在嘲讽他脑瘫,想他被一个戏子嘲讽,一时气急上去就想打,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手。 ”王先生请消消气,勿要惊扰了我尊贵的客人。“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微怒的情绪,王骁看向背后,傅思德正垂着眸看他,眼里看不出喜怒。 ”哼!“他自知没趣,也不好乱了场子出丑,甩开了手扬长而去。 青烟倒是有些意外,上次他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这次居然出手帮了她。 难道是良心发现? ”多谢傅首长替青烟解围,青烟感激不尽。“她鲜少地摆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从上次的接触来看,她本以为他和王骁之辈大同小异,看来是她误会了。 ”不必言谢,我可顺路带你去卫生间。“说完他向前迈开步子,经过她时,鼻尖嗅到了熟悉的茉莉花香,微微一笑。 青烟在他身后小步跟着,路上和他寒暄几句,感谢他的抬爱。 ”青烟姑娘说笑了,要谢也应是思德答谢青烟姑娘,赏脸献唱。“ 打官腔不是青烟的长项,她沉默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傅首长,青烟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 ”大可尽言。“ ”为何庞横被查,倾家荡产,而王骁与其同流合污,却无事发生?“ 傅思德没想到她会关心这件事,倒是有些意外。 ”青烟姑娘也知道,苹果成熟会自动落地,太阳到傍晚也会落于山下。“ 青烟是个聪明人,了然点了点头,对于面前的人倒是多了几分佩服。 他已经在着手处理,只是时候未到。 从卫生间回来,下半场献唱也正式开始。宾客们十分买青烟的账,一整个晚上听她演唱都不觉腻。 演出结束时,青烟听说傅首长已经提前回到办公室处理公务,便不想再打扰他,被首长府的其他官员送回春仙楼。 第二天,傅思德在自己的桌上看到了一束盛开的向阳花,不禁问起是谁放的。 ”首长,那是青烟小姐送过来的,说是感谢傅首长的邀请,希望以后傅首长可以时常光顾春仙楼。“旁边的分析官解释说。 傅思德应了声好,微微一笑。 他本应在献唱结束时送她花束,现在竟倒过来了。 不知怎得,他忽然又想喝上一壶茉莉花茶。 孤儿院 “任毅,春仙楼那边调查得如何?” “报告首长,大体上已经明了,但一些细节仍需注意。” 傅思德询问着手下的一名官员。他前些日子在不经意间得知,春仙楼老板的名下居然有一座孤儿院,经营状态良好,觉得有些端倪,便派人去调查。 他怕这座孤儿院成为春仙楼灰色产业链中的一部分,里面的孩子们若是被提供给某些达官显贵去满足他们的变态需求,后果将不敢设想。 “所以这家孤儿院确实被春仙楼所经营,里面的孩子也未曾受到非人对待?” “是的首长,我和张分析官探访了两次孤儿院,并未发现异常。” “麻烦你了。”傅思德点了点头,任毅敬了个军礼,走出他的办公室。 这件事其实并不在傅思德的优先处理名单上,因为春仙楼在青城的特殊地位,他想彻查一切还比较困难。只是因为对于那位老板,他的手上毫无信息,也无从知晓他到底有哪些产业,所以不得不从孤儿院这条路上下手。 傅思德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披上了军衣外套,敲响了杨叔的门。 看来他有必要亲自去一趟孤儿院探探虚实。 沉清颜一大早酒和茶馆的伙计们打了招呼,说会在晌午之后回来。 她包了几小包普洱茶,装了几袋茶馆刚炒好的蚕豆和栗子,又去旁边的蜜饯铺买了些蜜饯,拦了辆车出门了。 每月最后一天,她都要去赴一个特别的约。 沉清颜想象着孩子们看到她的礼物时开心的样子,眉眼弯弯。 车停了下来,沉清颜还没进大门就听到里面孩子们的欢笑声,不禁有些疑惑。 他们是知道自己要来,才如此高兴吗? 沉清颜笑着按响了门铃,里面的阿姨出来迎接她。 “清颜啊,来就来,每次都带那么多吃的,这群小家伙们都被你喂刁喽。” “给孩子们随便带点。”她将手中的食袋递给阿姨,看向喧闹的方向。 “今天怎么如此吵闹?” “哎呦你今天来对喽,新上任的傅首长突然过来,说是想看看孩子们。那人可真俊,孩子们现在都围着他呢。” 沉清颜哦了一声,眯了眯眼。 他为何会忽然注意到这家孤儿院?莫不是查到了春仙楼头上? 傅思德正手忙脚乱地应付着孩子们的拉扯玩闹,忽然听到一个孩子喊了声:“啊是沉姨!沉姨带吃的来啦!”然后一群蜂拥而去。 他直起身子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微卷的长发被梳成马尾,墨绿色的旗袍显得她整个人优雅极了,迎接孩子们时更是笑得明媚。 他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个女人。 “傅首长好久不见,没想到您也如此有爱心,来陪陪这些孩子们。” 沉清颜行了礼,微笑着看向他。他的发型微乱,衣服上也有些许褶皱,想必是刚被孩子们闹了一通。 “沉小姐好,我想沉小姐才是这里的常客,如此受欢迎。” 说完他看了眼孩子们,大家高兴得开始讲起沉清颜来,每个人都对她喜欢的不得了。 “傅首长见笑了,不知首长是否愿意赏脸一壶茶的时间?” 她抱起其中最小的一个孩子。看着趴在她胸前心满意足的笑容,傅思德竟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母性的光辉。 “乐意之至。” 端倪 沉清颜泡了壶普洱,略表歉意。 “这边没有专用的茶壶茶具,还请傅首长见谅。” 傅思德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她手中的茶碗。 她的手艺确实精湛,他现在自己泡茶喝时,总觉得平白少了几分味道。 “沉小姐为何会与这家孤儿院结缘?”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起,沉清颜觉得他像是在套话。 “清颜从小和祖父母一起生活,父母早年已逝。所以看到这些孩子们,心下共情不忍,有时间便过来看看他们。” 她看着远处奔跑玩闹的孩童,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抱歉。”傅思德没想故意揭她伤口,垂眸表示歉意。沉清颜不在意地摇摇头。 “倒是傅首长,为何突然来这边?” 沉清颜转过头笑着问他,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偶然听说这家孤儿院属春仙楼名下,想来看看这里是否也有令人沉醉的歌声。“ 傅思德盯着她的面庞,想从中探出一丝端倪。 果然和春仙楼有关。 沉清颜弯了眉眼,自然地转过头,将被风吹乱的一丝秀发拢到耳后。 ”清颜倒是觉得傅首长来错地方了,这里只有孩童的喧闹声,可比春仙楼安静多了。“也干净多了。 傅思德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侧脸的弧度逐渐温柔起来。 ”沉小姐说的是,是我失言了。“ 远处的孩子们正在玩足球,看到两人饮茶交谈,总想闹出点儿动静引起他们的注意。 然后一个孩子便把足球朝着沉清颜的方向踢了过去。 没成想用力过大,足球飞速朝着沉清颜的胸口袭来。 没等她反应,身边的男人已经先一步越过小桌,将她虚搂进怀里,用背部挡住了足球。 沉清颜吓了一跳,被男人搂着的时候,她能明显感受到体温的差异,以及他的心跳声。 一声声像是在敲击她的心房。 隔着衣服,沉清颜摸到他的肌肉紧实,不愧是军队出身。 她红了脸,在他怀里不自在起来。 傅思德本没多想,抱住她时并未感觉,一放开才觉得女人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于她颈处嗅到了浓郁的茉莉花香。 阿姨也闻声赶来,发现两人没有受伤,拉着委屈的孩子过来道歉。 傅思德摇摇头说不打紧,沉清颜也是笑着摸摸他的头,让他下次小心。 后来两人准备离开,傅思德说送她回茶馆,沉清颜想了想没有拒绝,说是请他喝一壶茶,当作答谢。 两人在”岫蕊“又聊了些家常,沉清颜觉得他这个人如此没什么架子,倒是好接触得很。 直到过来她才发现,傅思德可能只是对她而言好接触而已。 下午回到首长府,任毅询问是否还需继续调查孤儿院的事宜。 ”不用,继续进行对王骁的调查。“ 任毅有些惊讶于他的态度变化之快,但还是无条件服从命令。 傅思德待他走后看向窗外。不知为何,他打心里觉得,那个女人就是孤儿院最好的保障。 P.S. 更新不出意外每天两章,如果出了意外可能就每天四章... 下马威 从那之后,傅思德手上的动作开始变得明显。 大约过了一周,王骁因在春仙楼里大闹一场而被调查。说是他大闹一场,不如说是他被大闹了一场。 而调查下来的结果就是牵连出一堆有头有脸的人物,收获颇丰。 傅思德知道,像王骁这种人,无论如何都会拉人下水。所以动他的话百利而无一害。 赃物充公,王骁落马而下,青城百姓再一次对傅首长敬畏有加。 这次不同往常,傅思德特意召开了一次集会,在全城百姓面前第一次露面,宣布对于王骁的调查结果以及处置方案。 这更像是给其他人的一个下马威。 然而百姓们可不管这些。女人们看傅首长如此英气逼人,军装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站在大家面前的他冷峻却不是难以接近的冷酷,充满禁欲感。春心萌动的女人们自然开始没日没夜地讨论首长的私人生活。 不知有谁传出的流言,说傅首长就是上次拍下佳酿和青烟的人,说得仿佛自己就在现场似的。青城的百姓们不由得感叹,就算是首长也难过美人关。 沉清颜听着如今来的茶客们纷纷讨论傅首长和青烟的关系,叹了口气,人言可畏啊。 不过她也确实佩服傅思德手段高明狠辣,言出必行,没用多久就把王骁也给治服了。 说起来,从上次在孤儿院见面后,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过来,看来是忙得可以。 不知不觉间,她竟盼着再次见到他,看来是被常来喝茶的女人们影响了。 其实平心而论,她从第一次见他,不同于青城男人的英俊外表,挺拔的身资和那一双碧色的眼睛,任谁看了都会心动一番。沉清颜是个俗人,也不例外。 但她不会以貌取人,好看的人遍地都是,而为人谦逊正直又礼貌才是她看人的标准。 这么一想,好像傅思德又都占了,这也难怪她会春心萌动。 脸上渐渐泛红,沉清颜倒了杯茉莉花茶一饮而尽,平复自己的情绪。 可不能被他牵着走。 月初四的傍晚,青烟在春仙楼的舞台上做本月献歌的排演,下面只坐着唯一一位观众。 “阿烟的魅力可真是愈发大喽,搞得我都后悔把你推出去了。”男人身着黑色正装,身材修长却不是很壮的类型,薄唇轻启,一双桃花眼紧盯着台上的身影。 青烟白了他一眼。“你这个做老板的说出这种话,想我会信?” 男人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来,一个长步跨上舞台。 “你不信我,又怎会愿意在我这里献唱?”他走到她身后想要轻抚她的秀发,被她不动声色地避过。 “程大老板,您自知我当时为何会答应,如今又何必车轮话来回说?” 程筠看着她俏丽的背影,对于她故意拉开距离并不在意。 “青烟,我知你亦如你知我,若你不愿,我定不会相逼。”他顿了顿,走到她面前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处。“若不如我给你说个夫婿如何?这样你也可名正言顺地隐退。” “又打算说你自己?”青烟轻打掉他的手,像是早知道他的小把戏。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逗她。 “哈哈哈我又如何?你若喜欢,我倒巴不得贴给你。”程筠本有些随意的眼神开始变得认真起来,看着她目光如炬。 青烟忽然开始不自在,这么多年来他们的关系一直是这副样子,也难怪有些伙计误会她和程筠有染。 “程老板还是注意些平日的言辞,免得落人闲语。”她先几步走出他的控制范围,深吸一口气。“还有,首长府查到了孤儿院,你也留意些。”说完走向了幕后。 程筠摸着下巴思索。他倒是不怕被查,毕竟他除了那一小部分的灰色产业,其余生意都没有大的纰漏,只是私下里并不为人所知。 首长府要查到他是迟早的事,他早有安排。 倒是她,何时和首长府的人走得如此近了? 青烟一直不愿和他深交的原因,一是她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的想法和行为,对他的人品抱有怀疑;二是他们算起来只是互相利用,程筠用她赚钱,她让程筠庇护孤儿院。 她知道程筠对她有些感情,但以她对他的了解,那只是男人在自己的宝物被人窥探后,正常的妒意和占有欲罢了。 别说爱慕了,喜欢都谈不上。 邀请 本月初五的献唱依旧热闹非凡,青烟像往常一样鞠躬下台,回到房间时看到桌上摆了一大束向阳花。 她微愣,忽而想到某个人,唇角微弯,暴露了些小女人的心思。 程筠推门进来,看着桌上的花,又看看她,抿紧嘴唇看不出情绪。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傅首长也拜倒在了阿烟裙下,可见一斑啊。”他漫不经心地走近她,站在她身后看她梳拢长发。 青烟没有回他,对他语气里浓浓的酸味视而不见。 程筠见她不语,低下身子在她耳边道:“被他弄过了?”话里多了几分狠意。 青烟很少见他如此,震惊的同时更多是羞怯和愤恨。 转过头,她对上那双桃花眼。 “请你注意言辞,程老板!” 他知她最恨别人的诋毁,所以试探着在她的禁区边缘张牙舞爪。 在外人看来,他们只像在打情骂俏。 程筠见她如此,了然后收了些气场,又变回浪荡公子的模样没了正形。 “玩笑而已,勿当真嘛。”说完还想揉揉她的发顶,被她抬手挡掉。 他刚才的样子可不像在开玩笑。 转过头不再理他,程筠自知没趣,耸了耸肩出门去。 冬日的冷风刮得人脸生疼,沉清颜披了件绒大衣,去了茶馆。 这个季节喝茶的人略少,沉清颜没事儿就和茶客们叙叙,解了无聊。 忽然看到大家一下子都站起来行礼,她转过头去,看到傅思德站在门口。 他难得穿了便服,外面套了黑色风衣,失了分威严多了丝烟火气。沉清颜觉得他现在和普通男人没什么两样。 “傅首长来啦!欢迎欢迎,快请进来。” 他笑着看沉清颜开始忙上忙下,弯腰时臀部翘起的弧度和细腰一同形成了道亮丽的风景线。 他今天本来难得休息,竟想着喝上一杯茶水才算满足。 不知道她的茶里下了什么迷魂药。 进了”岫蕊“,沉清颜斟好茶刚想离开,被他叫住。 “不忙的话可否陪我坐一会儿?” 沉清颜不好拒绝,她是真的不忙。但每次和他独处,她总会生出些别样的小心思来。 比如现在坐他对面,看着他碧色的眼眸和碧绿的茶水交相辉映。唇上沾了些茶汁,含湿带润,让她有种想要含进嘴里的冲动。 那双手修长有力,指节分明,屈指握着茶杯的样子竟显得有些色情。 她也想含进去,随便用哪张嘴。 想着想着,脸颊更红了。 傅思德看着她红润的双颊和耳朵,莫名想到某个夜晚,包房里的女人。 眼神微动,抿了口茶水,傅思德道:“沉小姐若觉得闷热,可卸去大衣。”说着便要起身帮她宽衣。 沉清颜脑中开始混沌,这么快就要解衣了吗? 然而看到男人只是规矩地帮她脱去外套,挂整而已,她又觉得自己思想龌龊。 傅思德看她别扭的样子,心情没来由的好。 两人唠了几句家常,沉清颜放松下来,也打开了话匣子。 ”沉小姐今晚可有安排?“傅思德放下茶杯,定睛看她。 沉清颜谈得正欢,被他这么一问问住了。 这是在邀请她吗? ”清颜今晚很...还空。“她说话时差点咬了舌头,心中暗骂自己丢人。 傅思德笑着点头。”可否请沉小姐陪我去趟春仙楼?听说今晚有特殊表演。“ 沉清颜愣了下,数了数日子。确实,今晚好像有D国的戏子来表演戏剧。 只是春仙楼...... 沉清颜望着他炯亮的绿眸,悄声感叹美色误人。 ”能陪傅首长同去是清颜的荣幸,多谢傅首长邀请。“ 傅思德笑意更重,约定在傍晚7时许,茶馆门口等她。 P.S. 感觉看的人好少,我奋笔疾书的手都开始犹豫了 露面 沉清颜开始纠结穿哪件衣服。 想着外面的冷风可不会怜惜她的小身板,却又不想在男人面前包裹得严严实实而显得呆板无趣,最后还是选了件暗红色的丝绒长裙,外加白色绒外套。 画了胭脂,梳好长发,她自信出门去。 离7时还有一刻钟,她本以为自己来得早,谁想男人早已在门口等候。 他换了正装,披着风衣,颀长的身形在这寒冬里分外惹眼。 沉清颜上前和他打招呼。他瞧见她的打扮微愣,表情不像之前那样放松,眉头稍稍皱起。 沉清颜顿时觉得自己的穿着不合他意。 却没想他只是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她肩上。 ”注意保暖。“留下四个字,他抬起手臂等她动作。 宽大厚实的衣服上还留着男人的味道,迷人熏心。沉清颜身暖心更暖,靠近他身边挽起手臂,道了声谢。 管他合不合意,她今天的衣服是穿对了。 两人进到春仙楼就被安排到了二楼中央的包间。 进来的时候有伙计看到沉清颜还愣了下,又瞧见傅思德在她身边,了然地点头。 沉清颜还是第一次在这绝佳的位置看春仙楼的演出,不由得兴奋起来。 没想到是这样一番风景。 演出十分震撼,D国的戏剧一直是高雅艺术的代名词,普通老百姓很难欣赏的来。 沉清颜看着台上的戏子们身着D国服装,说着D国语言。又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看他十分享受这场演出,表情柔和放松,手指时不时随着旋律打拍子,倒是觉得有些可爱。 怪不得要她来,要是他手底下的那帮分析官看到他如此,必然要私下嗤他。 演出结束,有伙计提前通知傅思德,请他在此稍等片刻,春仙楼的老板想来见见他。 他挑了挑眉,没有拒绝。 沉清颜并不知情,有些疑惑他为何不动身,随后便瞧见包间的门被打开。 程筠站在门口,瞧着两人。 沉清颜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很想站起身离开。 她之前提醒过他首长府的事,他竟还敢当面过来,自动上钩。 程筠看了她一眼,眼里情绪不明。而沉清颜知道他并不高兴。 径直走向傅思德,程筠伸出手道:“久闻傅首长大名,今日得以相识是程筠的荣幸。希望傅首长还满意这次演出。” 傅思德站起身和他握手,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 “演出很好,多谢程先生安排。” 之后放开他的手,程筠拿起沉清颜的手,在她手背上一吻。 “今天能见到如此动人的沉小姐也是程某的荣幸。” 吻手礼并不是真正吻在女士的手上,还是采取虚吻或吻在自己大拇指的方式。程筠的动作明显不合礼数。 沉清颜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对劲。 傅思德瞥见他的动作,并未多言,只是自然地坐到了沉清颜的身边。 程筠眯了眯眼,在他看来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挑衅。 “傅首长如此照顾程某生意,程某十分感激,不知傅首长觉得上次的酒酿是否值那五千金?”程筠坐到他对面,毫不畏惧地看向他,又拿出了他那副天生的公子作风。 “酒再好也是酒,适口为真,不论价值。”傅思德顿了顿,看了眼身边的女人,接着道:“但有美人相陪,更似无价。” 沉清颜不知他有意无意,脸上热成一片。 程筠看着两人暧昧地你来我往,心下烦闷,却还是一脸玩笑。 “傅首长说的是,美人无价,这也是程某起初开春仙楼时,守下的规矩。”他拿起桌上的酒,倒了叁杯。“程某敬傅首长和沉小姐。”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傅思德饮下酒液,看着沉清颜还是一脸苦大仇深,微微一笑。 “说起来,傅首长好像对程某手下的青烟偏爱有加。”他话说一半,意味深长。 “青烟小姐歌声醉人,沉鱼落雁,是人都会生出些爱慕来。”傅思德放下酒杯,手臂随意搭在沉清颜身后的沙发上。 “傅首长不怕与戏子来往过多落人话柄?”程筠问得直接,也不管沉清颜在场。 戏子这个称呼本没什么,但在春仙楼这种地方总会让人延伸出些其他想法。所以百姓们虽然会时常来听唱,私下里却对这里的歌姬嗤之以鼻。 觉得她们必定和许多达官显贵们关系颇深,以色惑人。 因此这个称呼从程筠嘴里说出来,更多是轻蔑。 戏子 傅思德听着对面人略有些尖锐的提问,薄唇微抿,眼神变得锐利。 “难道程先生并非靠着这些“戏子”们才有今天的财富和地位?岂不是比我更有落下话柄的资格?” 程筠被他的反讽问住,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傅思德瞥了他一眼,又看向沉清颜,恢复了之前的微笑。 沉清颜看到他碧色的眸子里似有点点星光。 “即便是“戏子”,也是凭借自身得万人追崇。到底是普通人,与其他人不分高低贵贱。” ”傅首长言之有理,是程某失言了。“ 程筠自知争辩不得,自退一步,将话题引向别处。 沉清颜全程并未说话,看着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剑拔弩张的样子,她觉得还是保持安分的好。 谁想程筠可能看她太过自在,非要把话头引向她。 ”没想到傅首长和清颜交情如此之深,今夜同来春仙楼。程某和清颜相识几年,还未得她赏脸相陪,着实让程某艳羡。“ 沉清颜看着程筠那副话里有话的样子,就觉得他又在下套。 她和程筠的关系根本就不像表面那样。 傅思德倒是很高兴听他这么说,摇了摇酒杯看着沉清颜,碰巧发现她也在羞涩地看他。 ”沉小姐肯赏脸相陪是我的荣幸,毕竟少了沉小姐,乐趣便失了大半。“他没把话说完,拿起酒杯抿了口酒。”兴致也失了大半。“ 他故意把”兴“这个字加重音调,本来好好的话听上去总有些不对劲。 让人忍不住多想。 沉清颜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也有如此不正经不害臊的一面。 同样是男人,程筠也听出他话说得暧昧,心里更是燃了把火,烧得厉害。 他看向沉清颜,发现她娇媚害羞的样子在他面前从未显露过,此刻却因为傅思德一句话展露无遗。 心火郁结,程筠匆匆结束了话题,先行有事告退。 沉清颜看着旁边人一副胜者的高傲模样,轻声笑起来。 这人不正经的时候,还真是稚气未脱。 之后傅思德把沉清颜送回家,把大衣也留在了她那里。 沉清颜答应洗好后会亲自还送到首长府,傅思德应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里,傅思德转身离开。 还衣 第二天一早,傅思德便派人开始探查程筠这个人。 程筠很少在大众面前露面,为老百姓所知的也就春仙楼这一产业。若是从春仙楼上查不出什么,那么线索就会自动中断。 傅思德觉得,通过昨夜的交谈,程筠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是个浪荡公子。 他其实是想给自己下马威,在一开始就搬出了自己和青烟的交往。 不过他说的没错。在现在的环境下,如果他过多和青烟接触,必然会被有心之人盯上加以利用,对他、对青烟都不利。 所以这也是他从上次首长府献唱后,刻意回避青烟的原因。 傅思德揉了揉眉心,觉得事情可能比想象的要复杂。 午后,傅思德正坐在椅子上闭眼小憩,只听有人敲响了门。 “进来。”他坐正身体,恢复往常的神情。 “报告首长,沉清颜小姐有事找您,正在府外等候。” “请她进来。” “是。”行了个军礼,他出门后将沉清颜领了进来。 傅思德瞧见她今天比昨晚穿得严实了些,倒是勾起一抹笑意。 “傅首长,不知是否有打扰您,清颜是来还傅首长衣服的。” 说着她拿起手中的衣袋,轻着步子走向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 她看男人一副刚睡醒、眼神还未完全聚焦的模样,对自己不适时的到来抱有歉意。 他应该很是疲倦,才休息了一会儿,就被她打扰到。 将衣袋放于桌上,沉清颜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变得有些扭捏起来。 傅思德见她这副模样,笑着问她还有什么事。 “傅首长...如果不介意的话,清颜之前学过些简单的按摩技法,虽不娴熟但可解乏。清颜...可帮傅首长按摩下头肩部位。” 说完她的脸和耳廓变得透红,傅思德觉得比之前见她的几次都还要艳丽。 一阵沉默,沉清颜未听到他答复,自觉逾了距,脸上更是羞愧。 “抱歉傅首长,是清颜逾距了。谢傅首长的大衣,那清颜先告辞......” “麻烦你了。” 男人未等她话落,便闭上了眼睛,一副等待她服侍的模样。 沉清颜没想到事有转机,万分欣喜的同时还是轻手轻脚来到他的座椅后,将手指微微搓热。 “那清颜开始了。”她低下身子在男人耳边轻语,有一丝发梢触到了他的耳旁。 带起些微的痒意。 说完她将葱白的手指按上男人的太阳穴,先是打圈式按揉,再用指节处沿着他的额顶稍稍用力刮过。看着他有些皱起的眉心渐渐放松,沉清颜没来由的一阵开心。 傅思德倒是没想到,她按摩的手艺和泡茶一样出色。 接着她将手掌放在了他的肩上按揉。隔着一层军衫,他的肌肉线条逐渐在她手下明显起来,虬劲有力的肩背让她感受到满满的男性力量。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想他除去衣物将她抱到床上开始肆意亵玩,她承受不住攀在他肩上娇喘的模样,身下竟有了些湿意。 正在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幻之际,忽然手被男人捉住。沉清颜一惊,发现傅思德正侧过头,目光聚集于她,自己的手已经快要摸到他的胸口处。 她自知理亏,刚刚走神才忘了手上的动作,被他发现了。 那略带薄茧的大手握住一双白嫩柔荑,手上传来的温热和痒意更是让她心跳不止。随着男人的动作她被向前带了身子,嫣红的唇眼看就要贴上他的耳廓和脖颈。 她能看清他脖子处的血管,且愈发清晰。 “傅首长...清颜......” “今天可以了,谢谢你。” 说完傅思德放开她,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沉清颜有些难过,如此绝佳的独处机会,还是被她给破坏了。 走到门口微欠身子,沉清颜郁闷地离开。 她走后,傅思德随手扯落军衫上的领结,解开最上方的扣子,灌了口桌上的茶。 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扰的他身心俱燥,急需某些东西降火。 手上那股柔嫩的触感仿佛还有残余,傅思德起身进了内里的卫生间,不久里面传来男人压抑性感的低喘。 担忧 自那之后,沉清颜又有些时日未见过傅思德。 她在茶馆里也是整天郁郁寡欢,觉得傅首长一定是把她当作了放荡勾引男人的女子。 虽然她确实藏着这么点儿小心思,但她还想多藏些时日。 “唉,我怎么能这么蠢呢?”轻叹一声,沉清颜认为应该找人敲打敲打自己。 忽然从门外传来唤她的声音,沉清颜对于这个声音十分熟悉,却毫无起身迎接之意。 程筠站在茶馆门口,看着里面人并不多,大大方方走进来。 反正没人认识他。 “你来做什么?”沉清颜正处于情绪的低谷,懒得和他犟。 程筠一双桃花眼微弯,笑意满满。“当然是照顾你的生意,礼尚往来嘛。”他几步走到她跟前,悄声说:“想我的阿烟了,就顺路过来看看。” 沉清颜白了他一眼,对他的调情充耳不闻。 “好久没喝到你的手艺,来壶碧螺春?” 沉清颜没应声,却还是起身去泡茶,顺便捎了盘蚕豆给他。 两人在包间里坐定,沉清颜看着他一脸痴相,好奇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有事快讲,我还要去应付客人。” 程筠看着她不耐的样子,笑着吊她胃口。 “我又从城南财阀头子刘家身上赚了两万金,今晚交易。”说完他捡了颗蚕豆放进嘴里,酥香味沁了满嘴。 沉清颜兴致缺缺。“又是舶来品生意?” “是,也不完全是。”程筠端起茶杯吹了口气,咽下茶水。“是军火。” 沉清颜有些愣,当下这个时期,刘家为何要集买军火? 程筠知道她来了兴趣,不慌不忙地讲。“自从庞横下马后,刘家就一直在为东窗事发做准备。他们之前和庞横往来甚密,被查到是早晚的事。” 他边说边观察沉清颜的表情,果然看到她听懂之后面露担忧。 他顿觉不快,却未表于面上。 沉清颜咬着下唇思忖片刻,又问道:“你为何要来提醒我?” 程筠笑意更盛,毫不在意她的怀疑态度。 “我是个商人,当然要从长远利益的角度,判断何种行为于我最有利。”他忽然起身走到沉清颜身旁,在她鬓边落下一吻。 “如果还能帮到你,自然也是再好不过。”说完也不顾她被调戏后怨愤的表情,大步出门去。 沉清颜怨他的同时也开始思考他的话是否可信。 以及如何能够让首长府的人意识到这件事。 自程筠那日到来之后,沉清颜就开始担心某人的安危。 她似乎忘了那人是军阀出身,在战场上战功赫赫,毫无惧意。 但她还是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尽早提醒他,这样也许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损伤。 好巧不巧,就那五天之后,她收到了傅思德发来的邀请函,邀请她到家里共进晚餐,理由为感谢她之前为献唱的推波助澜,以及前些日子的相陪。 诚然,这是一次极其私人的邀约。 那一刻她雀跃的小心思暴露无遗,他每次主动的邀请都能让她兴奋不已。 沉清颜开始每天数着指头算日子,直到听到杨叔后来的一句话。 他也邀请了青烟。 小剧场: 傅思德:清颜对于昨晚欧洲杯某D国差点出局是何想法? 沉清颜:清颜不懂这些,只觉那场上的人们俊俏得很。 傅思德眯着眼看她:比我还俊? 沉清颜只能顺着毛摸:定是不会,傅首长在清颜心里最为英俊。 傅思德心情好了些,没听到她后面小声接了句:但那球踢得着实很烂。 五千金的酒 沉清颜纠结半晌,倒不是去或者不去的问题,而是以哪个身份去。 她不确定傅思德是否已经知晓,她是青烟的事实。 平日在茶馆,她总是刻意用另一种语气和声音讲话,所以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是同一人。 但现在问题摆在眼前,沉清颜总得决定一番。 思来想去,她打算用沉清颜的身份赴邀,让春仙楼那边编个谎,说青烟回家探亲去了。 她希望这个谎言能骗过他。 当然,在傅思德接到春仙楼的通知时,微笑着问了一声杨叔沉清颜的答复。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毫不在意地回复给春仙楼说无妨,心情大好地继续工作。 看来明天要好好准备一番才行。 沉清颜在赴宴前特地挑选了件她最喜欢的玫红色旗袍,将长发微微弄卷,画好了胭脂,带上一包西湖龙井,整个人显得慵懒又迷人。 往好听了说,她想给他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说的难听点儿,她就是带着一点勾引他的小心思。 毕竟这方面她很是拿手。 想起第一次在春仙楼和他相处的场景,他配合她玩闹的时候十分干脆,拒绝她的时候也毫不拖泥带水,沉清颜又觉得失了信心。 不过来都来了,大不了被人扫出门而已,她不怕。 傅思德的住所是个小别墅加院子的配置,也是她见过的首长里最为朴素的配置。 深吸了口气按响门铃,沉清颜经历了”漫长“的等待,终是看到有人开门。 傅思德今天并没有穿得很正式,长袖衬衫外还围了个围裙,看上去倒是很富有生活气息。 ”沉小姐请进,原谅我以一副不整的样子来迎接你,还请见谅。“傅思德微微弯腰表示歉意,沉清颜笑着摇头。 ”傅首长说笑了,能来赴您的宴是清颜的福气,一点谢礼还请收下。“说完将手中的龙井递给他。 ”沉小姐客气了,还要麻烦你来泡茶,我的手艺不精。“说完接过茶礼,迎她进门。 沉清颜在打量门里装潢的时候,傅思德也在打量她。 玫红色衬得她肌肤如雪,高开叉的设计让她修长莹白的两条腿若隐若现,低胸的设计更是掩盖不住她的风韵,看的人心痒。 沉清颜落座后看他放肆打量自己的眼神,倒是有些不自在。 她这司马昭之心还真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傅思德今天亲自下厨,做的全部是D国的传统佳肴。沉清颜看着端上桌的食物,不由得想到了祖母。 ”还请沉小姐稍等片刻。“说完他走进了内室,再出现时已是一身正装,手上还拿着一瓶酒,正是那次他于春仙楼拍下的酒酿。 沉清颜顿时觉得这个男人讲究得很,又绅士极了。 他拧开酒瓶为沉清颜倒酒,深红色的酒液像是她的血液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沸腾起来。 ”我敬沉小姐一杯,感谢沉小姐相助相陪。“说完凝视她的眼睛,和她的酒杯相碰。 ”傅首长不用客气,叫我清颜即可。“沉清颜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傅思德看她还是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低笑一声。 明明可以和他说不沾酒的。 放下杯子,沉清颜感觉这酒上头得厉害,没忍住感叹一句:“不愧是五千金的酒。” “沉小姐如何得知这是瓶五千金的酒?” 暴露 沉清颜一愣,没想到这顿晚饭还没正式开始,自己就自爆了。 她有些尴尬得不知如何回应。傅思德看着她的不自在,碧色的眸子里充满笑意。 “不知沉小姐...清颜是否得知我也邀请了歌姬青烟小姐的事?”他一字一句吐露,似不经意提起。 “略有耳闻,但听闻青烟小姐回家探亲,无法赴宴。” “哦?清颜又是从哪里听说?” 沉清颜一愣,发现喝了酒之后很容易被他套话。 “是杨叔讲的。”她脸红心跳地扯谎,企图蒙混过关。 傅思德笑着向后一仰,看似懒散实则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忽然他站起身,越过餐桌向她走来,沉清颜清楚地听到那一刻自己的心跳加快。 “可这个消息我并未告知任何人,首长府里只我一人知晓。”他在她面前站定,俯下身看着她已然酒醺的脸颊,笑着拆穿她。 沉清颜顿时觉得面前的人有些危险,但她还未来得及动作,就被他用手拖住了头,不得不看向他的眼睛。 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一般,她的眼眸微湿,耳根泛红,不经意间的小表情勾得他动容。 “记得不要总喝茉莉花茶......”说完他顿了顿,看着她略带疑惑的眼神,轻声唤了句青烟,俯身用嘴堵住了她还未出口的反驳。 唇齿相交,傅思德品尝到了那股让他日思夜想的茉莉花香,不由得将她带的更近。一边湿吻她的唇,一边用舌头舔弄她齿间,迫得她不得不松口接纳他。 沉清颜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亲吻,整个身躯轻轻颤抖,抓着他衣服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像是招架不住。 她更惊讶于只是一个亲吻,她的身下竟兴奋得紧,酝酿出些汁液来。 怕她不适应呼吸,傅思德在她快要顶不住前放开。细心帮她擦去嘴角多余的暧昧痕迹,揉了揉她的头顶安慰,然后走回自己的座位。 ”先吃饭。“ 沉清颜回过神来,看着他盛满笑意的眼眸,更是害羞起来,拿起桌上的刀叉开始僵硬地进食。 不得不说他手艺很好,和她的祖母不相上下。 只是对面的人吃几口便看向她,笑盈盈的样子让她有些难以自持。 这可能就是她的命吧。 饭后沉清颜想要帮忙收拾,傅思德笑着用D国语言回应,让她去厅里坐着等即可。她道了谢,自然地走过去坐下,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又被他戏弄了。 罢了,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她烧了壶水把茶泡好,等他过来。 龙井的清香沁了满屋,傅思德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她在沙发上已经坐得端正,为他的杯里斟茶。 他走到她面前道了声谢,和她碰杯饮下。 沉清颜羞得很,男人就坐在身边不到两拳远,她这么干坐着不知该如何开启话题。 “不用拘谨,我不是来问讯的。”他指的是青烟的事。 她点点头,还是不知道手该放哪里好。 “为何会在春仙楼献唱?”傅思德咂一口茶,看着她的侧颜问道。 还说不是来问讯的。 沉清颜觉得事到如今也不便隐瞒,打算吐露一些。 “清颜与程老板早年相识,那时候春仙楼才刚起步,他便请我去帮忙镇场子。没想到一镇就镇了四年。” 她回想起自己最初站上春仙楼舞台时,那会儿来看唱的还都是些普通百姓。这些年青城发展迅速,有人赚得盆满钵满,有人落魄街头无处御寒,还真是讽刺。 “他由此应你,为孤儿院提供庇护,还能给自己赚个好名头?”傅思德眼眸深邃,觉得她是被人当棋子使了。 “是,我们的关系即如此,再无其他。”起码在她看来。 傅思德笑笑没说话,他是个男人,比她要懂男人的心思。 沉清颜顿觉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鼓足勇气,转过头面对他,真诚地对上他的绿眸道:“清颜知道本不该如此,也私下提醒过程筠收敛。他本性不坏,只是经商时会耍些小手段,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还请傅首长......能放他一马。” 她虽不喜程筠作风,却是实实在在受了他几年照顾,无论如何也不想他落得跟庞横一样的下场。 傅思德听着她诚挚的表达,眼底的笑意减淡,面上一片冷漠。 “你这是在为他求情?” 沉清颜心下一惊,攥紧手掌,垂下头更加小心翼翼。 “清颜并非为他求情。若程筠确实为非作歹,赏罚分明便是应该。只是他这些年一直低调经商,对清颜也照顾有加......” 她越说声音越小,生怕哪句话不对触了他眉头。 “和刘家私通军火也是低调经商?” 傅思德放下茶杯,用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稍向前倾身,看向他微怒的眼神。 沉清颜没想到他早已知晓此事,惊讶的同时心里的一块石头倒是放下了。只是她第一次见他愠怒的样子,到底有些怕。 傅思德看她躲闪的眼神,猜出她已从程筠那里听闻此事,却还是帮他说了好话,心中瘀堵得很。 她的皮肤细腻娇嫩,在他手指的摩挲下泛起丝丝痒意。他看沉清颜不敢再替程筠辩驳,眸子微湿,似是受了委屈。倾身时低胸的衣服下,那两团姣好泛起莹白的光泽,挤出一条宜人的沟壑。 红颜祸水。傅思德又开始烦躁起来,但他就是不想听到她嘴里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句美言。 “罢了,我知你何意,但公事需公办,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放开沉清颜,用手揉了揉细发,向后倾身,觉得乏得厉害。 沉清颜点头,她知他做事有规矩,凡事都不可逾了距。 “可否来帮我按摩几下?” 沉清颜疑惑地看他。男人倚在沙发里,微眯着眼睛眉头紧皱。 “自是可以...还请傅首长到桌椅旁落座,清颜可以在您身后......” “不必。”男人挥了挥手,打断她的话,接着轻拍自己的大腿。 “坐这里按。” P.S. 秉承着二十章以内有肉吃的原则,这才要便宜了傅大儿! 按摩 沉清颜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可怎么能坐在他腿上按摩?那模样她想想都臊得慌。 男人睁开眼似是等得不耐。沉清颜很会察言观色,看他又显愠色,咬了咬牙认命地站起身,伸开腿跨跪于他身上。 高叉的旗袍被外力分开,露出两条匀称白嫩的腿,只把中间的私密部位遮挡住。沉清颜庆幸他现在闭着眼,否则就会看到自己两腿毫无庇荫地立在他身侧。 她不敢怠慢,向前倾身将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上按摩,手法一如既往的好。 沉清颜这样很是煎熬。饱满圆润的臀部只能翘起,用腰撑住身子。胸部靠得他很近,似有若无地感受到他的鼻息喷洒于上。她丝毫不敢放松,因为一但放松下来,她的私密处必将贴在他正装裤最中央的部位。 那里是何物她清楚得很。 双颊的红霞扩散到耳朵,沉清颜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她明明怀着勾引他的心思进门,却在此刻毫无施展之力。 傅思德虽是闭着眼,却也感受到她的旗袍前摆随着她的动作在他身上微荡。手上的力度和技巧无可挑剔,他嗅着面前人的吐气如兰,是龙井和茉莉花茶的混合香。 忽地,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除了她羞怯红润、眼神躲闪的面庞,还有近在咫尺的姣乳。 傅思德的呼吸重了些。 沉清颜感觉到他的裤子中央似乎开始膨胀。她抬高臀部将距离稍稍拉开,那处却也跟来,似是想要和她里裤包裹的地方亲密接触一番。 一追一赶,沉清颜的身体紧绷到了极致。 傅思德状似无意地抬起手,在她没心思注意时,放在她的后腰处摩挲一阵。 “啊!”沉清颜无比紧张的身体在他突然的触碰之下瞬间崩盘,两腿颤抖着支撑不住身躯,双手堪堪撑在他胸膛上坐了下去。 刚硬抵上柔软,那一瞬血脉喷张的刺激可想而知。 “嗯...”她听到男人闷哼一声,似是痛苦又似愉悦。 “傅...傅首长对不起,清颜不是有意的,这就起来......”沉清颜羞得语无伦次,里裤那处仿佛能感知到坚硬的轮廓愈发清晰。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傅思德放在后腰处的手固定住身子,难以动作。 几番尝试无果,沉清颜觉得自己的那处在那坚挺上厮磨了几轮,已经开始泛出湿意。 她未经人事,虽幻想过他种种,但总归是纸上得来终觉浅。此刻的情形让她羞怯的同时,更多是内心隐隐的期盼。 沉清颜抬眸向他求助,发现他正笑意盈盈,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碧色的眼眸里像是燃了一把火。 “傅首长......” “想要吗?”傅思德薄唇轻启,沉清颜呆愣地看着他,忽然明白他何意。 这人如此机关算尽,目的就是让她自己点头。 她哪能拒绝的了? 看她别开目光,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傅思德坐起身,将她的手拉到自己颈后环住,双手转而附在她腰际,扣着她亲吻起来。 唇舌交缠,傅思德觉得她被吻时急切又呼吸不畅的样子煞是可爱,手覆上她的头发是以安慰。 这个小女人觊觎他这么久,他不给些回应总显得不大绅士。 舌尖青涩的逗弄将他沉积已久的欲念被轻易挑起,傅思德有些不满足于吻她。 他想要探知面前人更多的秘密。 一只手来到她后颈处摸索到拉链,趁她被吻得意乱情迷之际,轻轻拉下。 沉清颜发觉后背一凉,回了回神,随即被他捉住双手抬高,看着他将旗袍扯离自己的身子。 她现在只着里衣里裤,双手不由得立刻盖住胸前的风光。 傅思德看着眼前白皙优雅的身段轻颤,由衷地感叹一句:“很美。” 沉清颜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男人不再揶揄她,将她的手重新放回颈后。卸去她的里衣,低头看着她白嫩的饱满之上挺立着一抹殷红,娇娇颤颤的可怜模样煞是诱人。 他不客气地张开嘴含住一只,用唇舌略显色情地品尝她。一只手也覆上另一侧的茱荑,带着技巧揉弄。 “哼嗯...傅首长......”她受不住地仰头唤他,却换来他更为张狂的玩弄。 胸前不断的刺激让沉清颜的眼眸慢慢失焦,身下更是潮意泛滥。感官集中于一处,便忽略了别处的危险。 傅思德已然抽出一只手摸上了她挺翘的臀,手指时不时轻扯里裤的边缘,勾得她心痒难耐。 就在她想要表达不满之际,他的手来到前面。整个手掌先是握住被红色里裤紧紧包裹住的柔软,然后食指中指调转方向,勾起里裤上缘,手顺势钻了进去,在那里循着一处微硬的小肉珠。 傅思德看她略显慌乱的眼神,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手指开始轻柔地对那处为所欲为。 “啊...别...那里...嗯啊...别这么碰......” 沉清颜被他弄得身下难过,又不知该如何疏解。想要并拢双腿却因跪坐的姿势无法实现,只能不自觉靠向他,扭动身子躲避他的禁锢。 傅思德抬头亲了亲她布满情欲红晕的脸颊,含住她的双唇吮吻,含湿带润的手指却微微转向入了内里。 沉清颜的惊叫声被他含进嘴里,刺激感难以发泄不禁湿了眼眸。身下他的手指缓缓搅动,修长微曲的指节猛地碰在内壁上,引得她双腿打颤不止。 动作了片刻,傅思德听到轻轻的水声,和她压抑的喘息声混在一起,细微得淫乱。 他加了根指头进去,不经意间碰到她某处,逼得她急忙摇头收缩内里。 “喜欢如此?” 见她不语,傅思德笑意渐深,手指冲着那一处凶狠蛮横起来。 “啊不!傅首长...不行...清颜...哈啊...受不住了.......”沉清颜直起身子攀上他的肩,手扒在他的背上,在他强势的欺弄下泄了身子。 男人抽出浸满湿意的两指,看她抖着逐渐软下来的身子,轻抚她的背吻她的耳朵。 随后沉清颜听到卸腰带的声音。 听说卡肉的作者很没品。 诶我就卡,就是玩儿~ 喂茶 沉清颜从未想到,傅思德平时衣冠楚楚色厉内荏,在床事上却如此肆意妄为。 真是让她愈发喜欢了。 她看着男人硬挺粗长的欲源正戳在她身下,感叹书本诚不欺我。 D国男人果然天赋异禀。 两人已从沙发转战到卧室,傅思德的卧房和他的人一样,充满威严。 沉清颜感受着他慢慢向里推进,隔着一层套子,热烫感和饱胀感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变得鲜明。 “若疼得难受,勿要忍着。” 沉清颜摇摇头,她倒是不觉得过多疼痛,可能是他给了自己足够的戏前安慰。 整根没入之时,两人均慰叹出声,着实满足。 傅思德开始缓慢耸动他的劲腰,多年的军部训练让他的体力与耐力异常之好。在行房事上虽无经验,但架不住他感知力强上手快,没过多久就进入了状态。 沉清颜被他渐渐弄得舒服,嘴边溢出些娇吟,手臂攀着他肩膀上的肌肉随他摇晃,胸前荡出一阵阵乳波。 傅思德看得眼红刺激,张口咬住一只。沉清颜尖叫出声。 “傅...傅首长...嗯...请您...啊...轻点......” 傅思德看她在床上还如此念着礼数,略显不快,身下的动作却愈加放肆猛烈。 沉清颜不知他为何忽然发作,还未来得及多想,就被他扯进了情欲的漩涡,深陷于此。 泄过一次身子敏感,沉清颜没挨过一会儿便又呜咽着去了。 傅思德感受着她紧致湿热的温暖包裹,舒爽非常,轻动几下缓解射意。 他以他首长的威严作保,定不能如此轻易地交代出去。 沉清颜还沉浸在热潮之中未回过神,就被他忽然抱起了身子,缓步走向厅内。 她被吓了一跳,慌忙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环上他腰,却没想这种姿势入得尤其深。 男人每走一步,体内的粗热便将她戏弄一番,上下左右无一不照顾到,每次戳到敏感处都激得她一阵轻颤低吟。 她从未觉得这几步路走得如此令人形神俱散。 傅思德看她全身泛红,眼角溢出些泪,嘴里喘息不止。身下也随着他的脚步渗出汁液,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惹人遐思。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倾身向前取过茶杯,这一下又把身前的人顶得哭叫。 杯里还有些许剩余茶水,傅思德将茶杯递给她。沉清颜看了眼他饱含深意的绿眸,明白他想让她喂茶喝。 这还真是新鲜。 沉清颜端起茶杯就想送到他唇边,谁想他突然挺动劲腰,一下把她弄得失了魂魄。 “啊!你...别突然...动...嗯啊...太深了......” 她跨坐在他身上,离他明明不远,每次却在她即将成功时被迅速顶入,正中靶心。几个回合下来喘着气哀怨地瞧他,也抛了那些礼节,倚在他身上失了力气。 被他掌控的感觉真让人又爱又恨。 傅思德见她终是不再端着,倒是难得高兴。接过她手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置于桌上,然后挺腰快速一阵作弄,把她逼得无处可逃,只能被迫被汹涌的潮水吞噬。 两人一起登了高潮,互相享受对方身体的温热。 事后傅思德帮她清理身子,看着她扭捏害羞的样子,差点又被搞出火来,按着她不让她随意乱动。 沉清颜看拗不过,随他去了,反正自己享受得很。 身干体爽地躺在他的床上,沉清颜裹在被子里开心异常。 本想这人只是招她惦记,谁知自己也早已被他惦记上了。 傅思德一进来就看到小女人一副痴痴的样子,可爱得紧,终是没忍住又吻了她一阵。 顺便到处摸了一把,过了手瘾。 两人相拥而眠,吐息交缠,在这寒冬的夜晚也不失温暖。 包饺子 第二天一早,沉清颜迷茫地睁眼,惊讶于傅思德日上叁竿仍躺在床上。 她以为做首长的应该一大早就去上工才对。 “今天是冬至,休息一日。” 傅思德比她醒得早,只是一直保持睡着的模样尽量不吵到她。看到她醒来诧异才出口解释。 声音性感沙哑,酥了她一身。 沉清颜回过神,懵懂地点头,抓了头发像是在努力思考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傅思德笑着瞧她,拿过她蹂躏自己头发的手放在唇边一吻。 “包饺子。” “啊对!今天要包饺子!” 沉清颜被他一提醒,立马打算起床准备材料,却被他眼疾手快捞回床上。 “不急,先让我吃些小菜。” 清晨的男人本就易冲动,更何况傅思德刚沾荤腥,那滋味回味得很。温香软玉在怀,他毫无忍耐的必要。 说完傅思德又开始对沉清颜唇手并用,紧闭的房门内慢慢传出女人难耐的娇喘和男人的低哼声。 沉清颜从未想过,原来和喜欢的男人相处良久,竟是件如此耗费体力的事。 这个男人孟浪起来还真是让她难以招架。 一到晌午,沉清颜进了他的厨房,看着面前准备好的面粉和肉糜,准备大显身手一番。 他虽是独居,但房内一切收拾得干干净净有条不紊,着实让沉清颜佩服。 这人真是把规矩发挥到了极致。 傅思德站在门旁看她忙前忙后。她套了他的一身军衫,显得像整个人被装进了套子里,只有两条白嫩的腿露在外面。向前倾身时臀部翘起,在军衫撑出痕迹,底部稍有里裤露出。 男人眯起了眼,不由得想起昨夜的放肆,手心又开始发烫。 他走到她身后,刚想伸手抱她,就看她一个转身,递了双筷子给他。 “傅首长想来和我一起包饺子?”说完示意他跟着自己学。 傅思德诧异,他确实没接触过此类活动,看她用期盼的目光瞧自己,欣然接过筷子一步一步学她。 然而结果只能算是东施效颦。 沉清颜看着煮的饺子漏的漏歪的歪,叹了口气,觉得他还是处理他的公事好。 傅思德倒是觉得这种吃食味道不错,和在D国品尝到的大相径庭。 “形在表,味在里,看来傅首长是个表里不一之人。”沉清颜嗤他手艺不精,经历一夜亲密后倒是大方开起他的玩笑。 “说的不全有理。”傅思德笑着摇头,夹起一个自己包的饺子。里面的馅料露在外面,他将外皮盖在肉馅之上。 “味由你调,形出我手。你下我上,相辅相成。”说完夹起来送进嘴里。 沉清颜被他一本正经讲荤话的样子惊到了,吃个饺子也能被他吃出花来。 快速拔了几个到自己碗里,沉清颜红着脸不看他,惹得他一阵轻笑。 饭后沉清颜窝进沙发里,看着男人收拾厨房的身影,觉得心里满足。 旁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男人此时在她面前,卸下了冷峻的气场,添了抹烟火气,变得愈发迷人。 傅思德一出来看到她满脸温柔,倩影落进他绿眸里,荡出碧波涟漪。 他径直落座她身旁,将她搂进怀里。 “傅首长,我还有件事未搞明白。” 傅思德看向她,等她讲下去。 “你是如何知晓刘家在集买军火?”她问出心里的疑问,本想着昨天提醒他,谁知他先自己一步。 “卖给程筠军火的,是我一位旧友。他从事军火生意有些年头,跟程筠的交易中想必是起了疑心,便提醒我注意。我派人去盯了程筠,听说他最近频繁和刘家有往来,由此知晓。” 他漫不经心地说起,沉清颜觉得这个男人在她心中又高大了不少。 “傅首长以前在D国应该很受人追捧吧?不然怎会人缘甚好?”她笑着戳他胸口,想那里一腔温热,流着正直从容的血。 傅思德笑笑并未反驳。“还好。追捧谈不上,人缘尚可。” “那女人缘也尚可?” 沉清颜坐起了身子,眯着眼眸笑问,对他的情史十分感兴趣。 毕竟他昨夜手法腰法都好得很,她怎么都不信这人没有过经验。 傅思德看她满脸狡黠,像猫儿般睨着他,不禁想要逗逗她。 “有过几个倾慕我的人,不知算不算?” 沉清颜没想到他居然大大方方承认了,还一脸骄傲的样子,顿时开始心生不悦。 明明是她先发问,到头来还把自己气到,真是别扭。 傅思德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抬手将心不甘情不愿的她搂回来,揉揉她的发顶。 “接触的女人身边一直有,而缘却只于你这处起,如此可是满意了?” 他说这话时,碧色的眼眸从未离开过她的眼睛。沉清颜当下便觉得自己捡了颗宝石。 还是颗会说情话的绿宝石。 P.S. 写着写着就想吃饺子了... 只想被你弄 下午时傅思德突然接到任毅的电话,说是关于刘氏和程筠的军火交易调查有了进展。 他看了眼旁边的沉清颜,发现她正读着他书房里的一本书,津津有味。 “我有要事处理,晚上会回来。”说完他亲了亲她额头,想和她道别。却发现女人态度十分敷衍,整个人像是陷进了书中,有些愤怨地抬起她的下巴又吻她唇,把她弄得瞪大眼睛娇声嗔怪,之后慢慢迷醉在他的吻里。 看着她羞怯怨他的眼神,傅思德心情大好。 他走后,沉清颜看着看着觉得愈发困倦,心想一个人无趣,不由得躺在沙发上打算小憩一会儿。谁知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直到听到门口的声响才被惊醒。 沉清颜侧卧在沙发上,军衫的下摆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微微拉至腰间,露出细嫩长腿和浑圆臀部。她眼神惺忪,发丝微散开垂在胸前,傅思德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副艳景。 他笑着扯落胸前军彰,松开两粒军装纽扣,挽起袖子后露出一截坚实的手臂肌肉,一双绿眸一瞬不瞬紧盯着她走来。 沉清颜觉得他好像快速掌握了诱惑自己的技巧,每个动作都性感得让她心口发热,手指不自觉揪紧了沙发靠垫。 山雨欲来风满楼,而她的身下却开始春潮涌动。 “你...傅首长回来啦?辛苦了......”沉清颜回了回神,起身打算去迎他。只是腿脚却不怎听话,忽然的酸软让她差点跌下地去。 傅思德疾步上前捞住她的身子,把她重新架起来接受自己盛着浓烈意味的亲吻。 沉清颜想说,第一次肖想他便是他穿军装的样子,如今竟美梦成真。 领口松开露出下上滚动的喉结,男人像是倏的打开了欲望匣子,缠着女人不停撩拨,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刚处理了刘家的次子,这件事基本上镇住了。”傅思德松开喘息不止的女人,抱着她轻声说道。 沉清颜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去办刘家的事,心下没忍住问了一句:“那程筠如何了?” 话一出口就瞥见他明显的不悦。 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里有些危险,不禁开始挣扎。 傅思德面无表情地将她放倒在沙发上,无视她害怕的眼神。一手将她两手拉在头顶压住,另一只从军衫下摆悄然而上,直冲她皎白的嫩乳而去,虚罩在上面未动。一条腿也趁势顶进她双腿之间,隔着硬实的军裤摩擦她腿根部位。 逼人的压迫感让沉清颜难以招架,她觉得羞耻不已,被他如此邪狠地对待,她小腹和腿心处竟异常兴奋,沁出些汁液来。 “如此担忧他?” 他沉着声靠近她耳边问,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垂,惹得她娇颤。 “不...嗯...不是的......”沉清颜耐不住地吟声反驳,忽然感觉到他放在她乳上的手开始渐渐收紧,将那绵软握的满手。之后用大拇指腹色情地按在中间的嫣红处,待其充血涨大。 她扭起身子想要逃离他淫邪的手,眼里开始湿润失焦,却发现根本无处可去。 “那是如何?”傅思德吻着她细嫩的脖颈,置于她身下的腿开始顶向中心处,收着力道却磨人得很。 沉清颜咬唇不愿出声,她本是随口一问,奈何他像吃了火药一般,如此对她。 傅思德看她扭捏的模样,想要给她点儿小教训。 “想要被他也如此对待?”话还未落,他富有技巧地将膝盖抵上了她最为脆嫩敏感的小芽,那处已兴奋得悄然冒头。 “啊...等...嗯...你......别这么动......”沉清颜轻声尖叫,眼角被顶出了泪珠。细腰忽地向上抬起再落下,突然的刺激强烈又让人心悸。 傅思德看在眼里,心下倒是滋长了些晦暗不明的思想。 “回答。”他像在问讯犯人一般折磨她,开始拿膝盖蹭着那处打圈,在她稍稍放松下来时又突然顶上去。几番来回逼得沉清颜娇吟不止,两条腿有气无力地打颤,在放松和紧绷之间交替。 她似是接近崩溃的边缘,被手掌和膝盖弄得又泣又叫,声调逐渐拔高。 “不是嗯...清颜...只想被傅首长...哈啊...被你弄......” 话音才落,她就受不住地挺起腰,夹颤着腿泄了身子。 傅思德眼眸微动,手臂上现出青筋,军裤里涨得生疼。她在断断续续的娇吟声中,说出的话倒是戳进了他的心窝里。 “很好,奖赏给你。” 说完他抽回腿,手扯落她的里裤,军衫推至她胸乳之上。随后将她微湿的翘臀抬起,低下身子抱住她的臀,温热的唇贴上了她还颤抖不已的腿心。 “啊啊...别...你嗯......别吃....那处...傅首长......” 她拼命推拒着他的头。刚刚潮倾的那处敏感至极,羞耻地源源不断向外淌出汁液,傅思德含进嘴里总能想起那股茉莉花的香气。 沉清颜被他固住,腿搭在他的肩上摩擦他的脊背,两手无力寻找抓物想要抗拒汹涌的潮涌。他的舌每每向里挺进一次,她都会攥紧一次指头,莹白的脚趾蜷起。如此反复,她力气尽失,只能哭叫着被迫承受。 “我的名字。”他抬起脸,碧眸直戳她浸湿了的眸子。 “傅啊...傅思德......” “再说。” “傅思德...哈嗯...傅思德......” 傅思德觉得她如此念着他的样子乖巧又妖媚,恨不得把她掰碎了揉进骨里。 他觉得差不多,微微向上抬头,齿间收着些力道磕在了她的嫩芽上,含进嘴里吸吮。 毫不意外地看到她搭在自己肩上的双腿绷直,挺腰尖叫、潮水泛滥的样子。 P.S. 好家伙这年头写个肉能把自己写兴奋就离谱 醋意 沉清颜双眼失焦,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到他解了军皮带,目光瞥见早已高高翘起的火热粗长,涨大的顶端冒着些晶莹。 之后她被一击填满。 轻叫一声,内里哆哆嗦嗦地紧密吸咬他粗热的欲源,傅思德眯着眼咬紧了牙,拍拍她的臀部叫她放松,忍住去意。 待她平复一些,男人开始掐着她的细腰,在沙发上前后快速动起身子。轻微的拍打声和臀部传来的微痛感让沉清颜羞得很,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向他要亲吻。 她后知后觉,傅思德刚刚的举动,应是喝了程筠的醋。 沉清颜一想到他用如此方法向自己展现醋劲,又羞又气,偏偏还拿他没办法。 “嗯...慢点......你...啊...别醋了......” 她娇着嗓音安抚他,吻他的喉颈。知他还未顺意,只得先顺毛摸。 傅思德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变着法子不停弄她。沉清颜觉得他现在穿着军装,样子又痞又佞,骨子里还藏着些稚气。 真是让她爱惨了。 随着女人的娇吟声越发不规律,傅思德开始四下寻着某处。戳到时她手指扒紧自己的肩,呼吸被打乱,身下因酸涩抖得厉害。 他唇缘向上弯,碧眸晶亮,发了狠得朝那处进攻,像是又上了战场一般。 沉清颜眼眸瞪大,看他除了军衫稍显凌乱,整个人却依旧衣冠楚楚,驰骋她身上的样子,身体与视觉的双重刺激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我...哈啊...你...不行...要...嗯...要不行了......” 她察觉体内洪流汹涌,在他的某次致命一击中,攀住他的肩膀湿着眼眸到了。 傅思德被她紧致的包裹住仍不罢休,就着这股春潮继续顶弄,笑着满意地看她由放松到惊恐再到溃败的表情变化,张嘴含住她一颗荡漾的姣乳舔咬。 沉清颜觉得她看对了人,却没看清他骨子里的韧。 他到底要醋到什么时候? 又哭着泄了两回,傅思德终究不忍她的示好求饶,才放过她。 男人释放时的喘息低沉性感,沉清颜知道自己的耳朵红得要命。 事后,傅思德将他们清理好,两人到了床上,一个累得瘫倒一个精神绝好。 沉清颜看他心情转好,红着脸微微喘气。“说真的傅首长,我一开始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更没想过跟你做这种事......”。说完把脸埋进了被子。 傅思德轻笑着点头。“好巧不巧,我也是。” 沉清颜觉得他道貌岸然,傅思德知晓她欲盖弥彰。 她张张嘴还是想问一嘴程筠的事,看到他一脸笑意盈盈的样子,眸子里温柔似水,想想还是算了。 等他什么时候累得眼皮都抬不起,她再问。 听说po的传统异能是满百加更,我倒要看看啥时候收藏满百;-) 效率与时长 冬至一过,傅思德便一大早去了首长府,而沉清颜也再次回到青家茶馆。 她在路上买了份报,想要从中搜索些有关刘家和程筠的踪迹,却毫无发现。 也好,至少说明此事还未盖棺定论。 沉清颜招呼着伙计开门,一上午来了叁叁两两的茶客,她闲暇之余又开始想着某个男人。 一想起他现在正襟危坐,皱着眉头处理公事的样子,沉清颜就压不住笑意。 明明才几个时辰不见,她便开始念他了。 年关将至,沉清颜开始计算整一年里茶馆的营收,发给伙计们应定的数额,还送了几包茶给大家。余下来的部分她留一些,剩下的寄送到孤儿院改善孩子们的伙食。 她的生活虽不比高官们奢靡富足,却足够养活自己,经常还绰绰有余。 沉清颜数着日子,嘴角勾出笑意,傍晚之前跑去裁缝店买了些绒线和绸缎。 她想给男人打个毛衣,在过年时送给他。 术业有专攻。沉清颜不得不承认,她虽然泡茶技术尤其出色,但打毛线的手艺着实拿不出手。 因此她只能隔几天得空去请教蜜饯铺的老板娘,一步步从头学。 坐在茶馆的柜台处忙活,沉清颜还要时刻提防着某人的突然袭击。毕竟从那次之后,傅思德来她茶馆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不禁怀疑起他的办事能力来,作为首长怎会如此清闲? “凡事讲求效率,而不是以时间长短论成绩。” 男人端着茶杯给她上小课,沉清颜觉得他批评的是。 毕竟她忙活了数十天,还没织出一个像样的袖子来,效率从中可见。 傅思德看她似懂非懂,弯了唇角接着道。 “但有些事情,既要效率高,时间也需久,否则结果难以令人满足。” 沉清颜没听懂他唱的哪一出,直到瞧见他满含笑意的碧眸,才恍然大悟。 随即羞愤得把他面前的花生夺走。 冬月的尾巴,青城的大街上张灯结彩,开始摆放起异国装饰物来。 沉清颜知道,这是要到圣督节了。 青城人并不过这外来节日,但因首长府的一半官员都有此习俗,大家才想着要热闹一番。 春仙楼的门口是青城最为繁华的街区,街角处竟摆放着一棵从D国漂洋而来,装饰精美的冷杉。 沉清颜在年前最后一次的月初五,邀请了傅思德来春仙楼听唱。 这是她第一次以青烟的身份邀请他,而傅思德的反应却不如她所愿。 “为何还要在春仙楼献唱?”他语气冷淡地问道。 沉清颜抿了抿唇,不知如何解释给他才好。 春仙楼的歌姬们在当初选进来时,就和春仙楼签下了契约。如若无人买走她们,她们将一辈子是春仙楼的人。 简单来说就是卖身契,需要人赎。 程筠当时并不要求沉清颜签下这份东西,但沉清颜和他明算账,有求于他也要对他的要求负责。一码归一码,不想欠了他人情。 所以这份契约现在还握在程筠手上。 傅思德听完,皱着眉头不语。沉清颜知他又有气性了。 思忖片刻,就在她快要受不了两人之间的僵硬氛围时,男人开口道。 “如何买下你?” 沉清颜一惊,像是没听懂他的话。傅思德又重复了一遍,眼里闪着认真。 “傅首长不必如此,清颜本可以用茶馆的积蓄买下自己......”说完她开始有些不确定,因为程筠那副嘴脸她很清楚。开价都由他,谁知道他愿不愿意放过自己这棵摇钱树。 傅思德叹了口气,揉着眉心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环着她抱。 “我只是不愿你于无良之人面前低眉顺眼地陪笑。”她比那些人高贵多了。 沉清颜忽然觉得心里一股暖流涌出,通向四肢百骸,抱住他脖颈的手不由得收紧。 “谢谢你。”除此之外她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这个男人已然把她吃得死死的。 本来想写圣诞节的,后来一想既然是架空,防止被杠还是改了个名。 契书 月初五的傍晚,傅思德从首长府出来,径直去了春仙楼。 一路上热闹非凡,街上还摆起了圣督节集市。各种小摊商贩叫卖吆喝,傅思德觉得这和D国的集市大同小异,生出一种恍惚感,仿佛回到了家乡。 如果可以,他很想带着女人一起回D国,给她介绍自己的家人,带她去看自己早已看过无数遍的“俗风烂景”。 可能在她眼里又是另一副模样。 包房一如往常,傅思德听着台上女人温润动情地歌唱,看她时不时朝他这边抛来的眼神,灵巧可爱又摄人魂魄,忍不住又想要折腾她一番。 敲门声响起,他让来人进门,转个方向看着面前的男人。 程筠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来,一双桃花眼浸着笑意,慢悠悠走到他对面坐下,也不惧礼数。 “听说傅首长想从程某手里买下阿烟?” 他将手上的契书置于酒桌,倒了杯酒,自顾自地喝起来,一脸邪气地开口。 “确有此事。”傅思德不屑于与他多费口舌,碧眸里之前流转的暖意尽失。 程筠笑起来,放下酒杯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走到露台扶手旁,眼神紧盯着台上微笑歌唱的女人。 “傅首长真不怕为了个戏子毁了自己的名声?” 傅思德转过头,眼里渐渐泛起冷意。 程筠见他不答,也不在意。两人眼神相对,一触即发。 ”傅首长是聪明人,程某敬你畏你,自是不会为难。“程筠走回自己的座位,摆弄下桌上的向阳花束。 ”青烟可以走,她从不欠春仙楼,程某也不会取她一分一毫。但程某的事,就要请傅首长闭一只眼了。“ 他勾唇看向对面,果然发现他的表情有一丝松动。 他在威胁傅思德,撼动他的底线,筹码就是沉清颜。 ”程老板果然不如表面那般,纨绔子弟。“傅思德收回表情,程筠看他忽然有了笑意,眸子里闪着精光,心里没来由地一颤。 ”我可以答应不动你,但还请程老板知晓,我买下的不是清颜,而是这张纸。“ 他将准备好的金盒放到桌上,拿过契书,随手撕碎。 纸屑落了满地,象征着他与青烟再无瓜葛。程筠本玩世不恭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还望傅首长言出必行。“他咬牙吐出一句话,转身出了包房。 傅思德看着他离开,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思索。 第二天的报纸,顶上便是春仙楼宣称青烟就此隐退的消息。 沉清颜拿着报纸的手微微颤抖,耳边是茶客们惋惜的叹气声。 昨夜竟成了青烟最后一次的落幕献唱。 从傅思德昨晚答应安排人手,定期去照应孤儿院的孩子们时,她就有所觉察。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自由的,直至这一刻起,她才有感于挣脱了灵魂的枷锁。 沉清颜问傅思德,程筠是否开了天价,自己可以付给他一部分。 傅思德笑着摇头,在她耳边沉声说:”钱大可不必,但求青烟小姐一曲独闻。“ 沉清颜笑着流出眼泪,点头答应,仰起头和他亲吻。 妈耶写个文还给我写出ptsd来了。 现在每次男友拿他那绿眼睛盯我,我都觉得他要把我吞了...... 这哪是高干架空文啊,这是梦想照进现实文啊姐妹们! 集市 阳历新年前夕,沉清颜收到首长府的邀请,一同参加圣督节晚宴。 她这些年来只过了一次圣督节,还是祖母在世的时候,当时的情景她已然记不清析。 一想到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一起过他所信仰的最重要的节日,沉清颜入梦都带着笑意。 晚宴前夜,傅思德去了茶馆,少有地穿了便服,沉清颜眼尖地认出那件曾披在自己身上的大衣。 她起身小跑向男人,和他大大的拥抱。茶馆即将闭门,茶客都已离开,她才敢和男人如此亲密。 ”不知沉小姐是否愿意陪我去集市一逛?“傅思德笑着开口,茶馆微弱的光打在他身上和面上,竟出奇的柔和。 沉清颜不由得看呆了,无意识地点头。 他现在就算让自己在床上喊他一百遍她也心甘情愿。 傅思德不知她心里所想,只觉得她又呆又愣,待会儿可不能走丢。 不过他要是知道女人的想法,可能就没必要担心她走丢的问题了。 集市上人满为患,傅思德一路上总是被人拦着要说上两句,大部分还是女人。沉清颜撇撇嘴,想他穿了便服一样被人围追堵截,不禁感叹这男人的吸引力。 当然,她也感叹一声他的女人缘,着实尚可。 ”怎么?不喜此处?“傅思德看着她垮着一张小脸,神情淡漠,有些疑惑。 他以为女人应喜热闹,否则也不会在春仙楼待了那么久。 ”清颜怎敢不喜和傅首长同来?只是闲暇之余叹一声傅首长的女人缘,真让人艳羡不已。“ 沉清颜语气里的醋意和冷嘲热讽男人怎会听不出。傅思德碧眸里沁着笑意,牵住她的小手,发现她手凉得很,后轻轻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握着。 ”羡旁人并无不妥,而羡你自己大可不必。你是在和自己较无用劲。“ 沉清颜觉出他话中之意,虽是心情平和不少,却仍不尽兴。每次都被他轻易化解,这次还非要和他争个高低。 ”傅首长有所不知,清颜认为人生最大的敌人是为我自己。“ 傅思德是聪明人,听她如此不服输,停下些脚步面对她。眼波流转,情神皆定。 ”我的亦是如此。“ 是命亦是敌,不然怎能把他伏住。 沉清颜此时反应变慢,不知他是在附和自己的话,还是话里有话。 她迷迷糊糊被他牵了一路,还是未琢磨出他话中深意,索性不再去想。 来到一个摊贩前,傅思德停住了脚步。沉清颜抬眼一看,是热红酒。 她虽未品尝过,却略有耳闻,知晓D国人有在圣督节饮热红酒的传统。 想必他是念家了。 ”老板,来两杯酒。“沉清颜在他之前开口,对上他略有些诧异的眼神,递给他一杯酒和一个灿烂的笑容。 ”敬傅首长!“她主动和他碰杯,先尝了一小口,虽不难喝但总觉味道有些怪,刚刚还笑盈盈的脸又垮了些。 傅思德倒是觉得味道不差,喝了近叁十个年头,他的血液总会适时地念着这一口。 ”不好喝?“他看沉清颜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又尝了口自己的,差点以为他们喝了两种东西。 ”倒也不是,就是...有些不适应。“ 委婉地表达出自己的不喜,沉清颜还是有些忐忑。他喜爱的东西,必定也想要讨她喜欢吧。 傅思德察觉她的不自在,一言未发,只是默默喝了口酒,抿在嘴里。 沉清颜觉得他定是不悦了。 谁想下一秒,男人的唇忽而贴上她的,空出的一只手扶住她的脑后,逼她靠近自己。另一只手端着酒杯挡住他们的脸,深红的酒液正好将相触的红唇盖住,显得魅惑无比。 沉清颜还未反应过来便尝到酒水,一手揪着他的大衣被迫接纳他口中的酒。她紧张得身子微颤,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还是羞得很。 女人缓慢地吞咽着,嘴里时不时发出些呜咽,像是含不住所有的酒。多余的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滑下,滴落在锁骨和胸前。 最后一口咽下,傅思德又吮了吮她的唇,这才放开。 沉清颜眸子里泛着水光,微喘着气,两颊醺红一片,不知是因着红酒还是其他。嘴角和身前沾着酒液,略显色情。 傅思德不自觉吞咽了口,抬眸看向别处,才发现喉里并没有酒。 “现在适应了吗?” 沉清颜才回神,便看到灯光下,男人本就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一片红,连至耳廓。 她以为D国人饮酒不会像自己一样上脸,看来也不全是如此。 “嗯...谢谢傅首长。”说完羞得根本不敢再抬头看他,也不知是怎么一路被他牵着送回了家。 实话实说,热红酒这东西是真喝不来。 晚宴(H) 晚宴当天,沉清颜穿了件黑色礼服旗袍,长发盘起露出纤细脖颈,修身设计突出优雅身段却不媚俗。画的胭脂也是很久之前母亲留下的,她一直没舍得用。 对着镜子猛地想起昨夜的情形,她回家后才发现粘在身上的星点酒液早已干涸,洗了一会儿才掉。 傅思德居然没有开口提醒自己,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像之前那么绅士了。 她还需提防着点儿,晚宴上不能被他手下的分析官看出端倪。 她不像傅思德,薄薄的小脸皮可承受不起这群大男人的调侃。 然而她没想到,某个男人从她一进门就把她拉到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用餐时还帮她盛菜挡酒。她嚼着盘里的青芦笋,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其他人好奇和暧昧的眼神。 大家都是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气氛的不对劲来。 “首长,就让沉小姐喝一口吧,这瓶雷司令可是我从D国带来的,一般人喝不到呢。” 说着张分析官便自动倒了一杯递过去,傅思德刚想接,却被沉清颜先了一步。 “就尝一口,绝不贪嘴。”她狡黠地笑着向他保证,听得有些心动。虽然不太会喝酒,但她确实很想尝尝D国的酒酿是什么滋味。 傅思德看着她捂着酒杯的小模样,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心想这女人娇起来真是堪比烈火烧心。 他点了头,沉清颜立刻兴奋地和大家碰杯。觥筹交错,歌声四起,晚宴的氛围很是高涨。 可傅思德料不到,女人的话有时候并不能全信。 其余人见首长松了口,都来上前向沉清颜推荐自己带的酒。沉清颜不好拒绝,趁男人不注意,白兰地,百利甜,黑皮诺,一杯接一杯,终是喝了个不知东南西北。 傅思德再看她时,沉清颜已是两颊醺红,双眼迷离,身子东倒西歪,话都说不伶俐。 他抿紧了唇,捞起她软绵的身子抱在怀里,去到了首长室的里间。 这里本来专供他工作之余休息,如今倒是给这小女人占去了。 “嘻嘻...酒真好喝......”沉清颜醉得一塌糊涂,嘴里还振振有词,被他狠捏了把腰觉得痛,嘟起嘴湿着眸子控诉。 “你...怎么这样?我就...喝了一口...你就掐我,长得俊...我也不原谅......” 她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去,傅思德微怒,拍了下她的臀部。女人顿时安分了不少,却开始小声啜泣。 “你讨厌...最坏...不喜欢你了......”说完还象征性地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这一下触怒了男人,他最坏的地方她还没见过,竟敢说不喜欢他。 有些粗鲁地把她扔上床,傅思德抽了正装腰带,把扭成蛇一样的女人双手绑上床头。 沉清颜酒还没醒,但觉察出一丝危险,下意识踢腿挣扎,却被他压下双腿,旗袍从下摆一直推到胸部以上。 “咬着。”他让她咬住自己的衣服,后扯落她的里衣里裤,毫无预兆地一口咬上她胸前泛着粉的突起,发了狠地吮。 “嗯哼...唔...”沉清颜咬着衣服发出呜咽声,想要扭动躲避却无法实现。酒酿对她的刺激不止体现在头脑,她全身血液翻涌,粉红色的身躯比平时更加敏感。 也更易动情。 傅思德见她这副些许受虐的模样,体内许久不见、只发于战场上的狠厉冒了头。他更加邪佞地吞吃,有种要把这颗乳含进嘴里的架势。 沉清颜难受的叫唤全部被堵在了嘴里,男人的唇舌从胸到锁骨到肚脐到小腹,无一处不被他吃得殷红。 她的身下早已泛滥成灾,黏腻得很。 “知道哪里错?”傅思德抽了根手指,就着湿滑进入内里。沉清颜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嘴里的衣服再咬不住。 “不...没错...是你不好......”她摇头反驳,丝毫未觉自己今晚的行为有何不妥。 她犟他就陪着。 傅思德两根手指并用,在她里面快速翻搅。低下身子用另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按揉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滚烫的唇贴近她体外最敏感的区域,又吸又舔。 “啊啊...你...别一起...弄...唔嗯...我...要去......” 沉清颜被这凶狠淫邪的玩弄逼出了泪水,挺起腰来叫唤。小腹处莫名的酸胀感让她又羞又怕。 有股热流将要汹涌而出。 “就尝一口绝不贪嘴?”男人稍抬起头,重复她之前的话。沉清颜虽头脑不清醒,却明白他的意思,由着他的愿回答。 “我...我错了...哼嗯...不该...哈啊...多喝......啊别碰那处......” 男人的手指忽然戳到敏感处,沉清颜又拔高了些音量,听上去又娇又嫩。 “还有?”他暂时停下动作,给她自我反思的喘息机会。 还有什么?沉清颜脑中空白一片,呼着气回想。而这一时的犹豫让她错过了挽救自己的最佳时机。 傅思德看她毫无自省之意,绿色眸子里闪过不悦和愠色。重新低下头吮住那颗肿起来的蜜豆,小腹上的手轻轻按压施力,被她含在身下的两根手指毫不客气地快速戳弄那处敏感点。 “啊啊...傅...思德......不要......” 沉清颜瞬间挺起腰肢尖叫出声,两手死扯住他的腰带。傅思德在最后一刻稍稍抬离头部,看她喷涌而出的汁液洒在自己的西装上,留下一片阴影。 看着女人失神失焦的眸子,他扯出笑意,附在她耳边道:“喜欢我?” 沉清颜没力气说不出话,只能无力地点头,由他高兴去。 晚上还有一章,省得又让大家被肉卡住 要还是要停(H) 傅思德干脆脱下湿了半边的正装,整理好衬衫亲吻女人的唇,然后起身出去和厅里的官员们交待两声,再度回到里间。 大家看傅首长的样子很是疑惑。 首长好像怒了,但又没完全怒。 傅思德再次倾身,扯掉敷住她手腕的腰带,怜惜地吻了吻腕上的红痕,又恼自己刚才做得太过。 他为沉清颜脱下旗袍,后将自己的衣服同样蜕下。戴上套子将早已肿胀发痛的粗热抵到她的身下,磨蹭了两下便挺了进去。 沉清颜酒未全醒,身上一片红热。因突然的饱胀感到不适,嘤咛一声紧紧箍着他。傅思德浅浅抽动几下等她逐渐放松。 她再无多余力气扭动,只是嘴里随着他的动作不时吐出些细碎的呻吟。又或者被他一下子弄狠了,咬着他的肩报复,小女人气性十足。 傅思德本就血气上涌,被她咬了几下除了助兴并无其他疼痛,愈发肆无忌惮地顶进去。在她开始收缩颤栗时吻住她的唇,将尖叫声吃进口中。 他可不想外面那帮人听见,不然明天指不定给他传出什么花样来。 待她平静一番,傅思德将她翻过身来,以跪趴的姿势放在床上。硬挺的粗长戳在她的股缝间,有时还会滑进两腿之间,顶到女人的嫩芽,看她抖动一番。 腰臀比例十分诱人,他向前倾身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握上垂下来的绵乳,手指轮番揉弄中间挺起的坚硬果实。 沉清颜胡乱地抬起臀部向后磨蹭,脑中被酒液激得兴奋,身体上更是被男人磨得耐不住。 “清颜想...想要...你...嗯...傅首长......” 酒精果然是让人意乱情迷的产物,连沉清颜都开始大胆起来,主动娇声向他示好求欢。 傅思德自是不会拒绝她,享受她求爱的同时更是耐着性子亲吻她的背,在微突的蝴蝶谷上轻轻嗜咬舔弄。身下趁她不备一下挺入,却毫无动作。 “嗯啊...涨...动一下......哈啊...好不好......” 傅思德忽然觉得让她喝酒也并非是件坏事。 他低下身子附在她耳边低语,沉清颜明显感受到体内的那物涨大的同时,更是往深处袭去。 “该怎么叫我?” 沉清颜抬起本已陷进床被里的脸,侧过头看他。眼神迷离、咬住下唇浸润嫣红的样子让男人当下便想肆意侵犯。 “傅思德...我的...嗯...傅思德......” 男人愣了一下,如果沉清颜睁开眼,便可以看到他脖子和手臂上青筋暴起。 她话音未落,傅思德便抬起身开始挺动劲腰向她进攻。后入的姿势给了他很好的控制与施展空间,每每入到最里端,他都能感受到身下人颤动着双腿向前想要逃脱他的禁锢。却被他数次拉回来,以更深更淫邪的角度加倍弄她。 沉清颜埋在被子里呜咽不止,双手只能揪紧了枕头抵抗汹涌而来的潮意。他顶的深而快,而后入最令她痴迷的地方在于,那物几乎次次擦过她最敏感处,惹得她没撑过几分钟便软了腰泄了身子。 她本以为男人会留她片刻休息,却不想傅思德接着动身,在她整敏感异常的内里掀起更大一波浪潮。原本附在她胸乳上的手也悄然向下,寻到了那处让她又爱又恨的点,轻轻拨弄。 “啊不...不行...我...要哈...停一下...哼啊...求你......” “要还是要停?” 傅思德低喘着问她,对她词不达意的话毫不在意。没等她回答便加快了身下和手上的速度,在她紧紧缩绞的内里释放出来。 沉清颜将所有的哭叫声全部藏进了身下的床被里,喷涌而出的汁液洒在了被子上。有一些顺着她白腻的大腿滑落,与她轻颤的臀后鲜明的粉红色纠缠着男人的视线,让他移不开眼。 碧色的眸子里又开始燃起了苗头。傅思德看一眼她发丝散乱,气力尽失的模样,庆幸自己最大的优点就是隐忍。 带她去清洗了一遍,趁她躺在浴缸里时去换了套床被,再回来才看到女人已经睡去。 傅思德处理好一切,将她抱回床上搂紧,在她略显不满的哼咛声中熄了灯。 “傅思德是你的,都是你的。” 他在女人耳边低吟出声,瞧她睡得香甜毫无反应,无奈地轻拍她的背。 酒精确实既让他失控又令他上瘾。 有一说一,后入(趴着和站着)以及女上位就是永远的神! 说夫婿 沉清颜大概从未想过,她某个清晨会在首长府里醒来。 听到身后男人沉沉的呼吸声,看他一只手仍搭在自己的胸乳上虚握着,沉清颜大概回忆起昨夜的“盛况”。 这下可好,他们的关系相当于告昭天下了。 其实她理解的天下,也就是首长府里的那些官员而已。 想到这个头疼的问题,她幽怨地转头看了一眼傅思德,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眼神虽显疲惫,但碧绿色的瞳孔却一直紧盯着她。 “傅首长早今天休假可以多睡一会儿” 沉清颜被抓包后只能没话找话,只要男人不出声,她就还有被抢救的可能。 “昨夜未尽兴?” 他还是捕捉到了女人幽怨的眼神,出声询问。音色低沉略显嘶哑,沉清颜总觉得早上的男人最不好招惹。 “不是怎会,大家都很热情招待我,菜品酒品都很好,清颜心里很高兴。” 她真心实意地吐露,昨天的晚宴确实很不错,让她从旁人那里知晓了很多关于傅思德和他在D国的故事。沉清颜觉得他们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 谁知男人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心上满足,那便是身上未尽兴。” 说完他便将沉清颜翻过来面对自己,一只手开始顺着她光洁的脊背下滑摩挲,另一只盖在她的胸前揉弄。 沉清颜认为他们二人之中必然有一个理解能力极差。 又在首长府里耗了半天,沉清颜磨磨蹭蹭去了茶馆。虽然她并不想和男人分开,但来之不易的圣督节假期,她更想让傅思德好好休息一番,不去打扰他。 而男人显然不是这么考虑的。 晌午分开没多久,下午他就换了身便服又坐进了茶馆。只是这次并没有去“岫蕊”。 沉清颜本担心他被其他茶客打扰,在看到他和大家聊在一起时,不由得松了口气。 “沉姨,傅首长都来了,就别单座着了,过来和我们一起呀。” 沉清颜耐不住大家的热情邀请,看着男人转过来期待的眼神,她败下阵来。泡了壶都匀毛尖,又端了两盘茶点,坐过来和大家一同攀谈。 话题一直都在傅思德身上,大家对于他还是有着说不尽的好奇。傅思德虽不喜被人关心私下生活,却还是大概吐露一些首长府的日常琐事,免得让旁人尴尬。 众人也看得出傅首长笑得温和,眼里却保持着一定的疏离,便不再纠缠于他。 做首长的愿意和他们做坐一张桌子上谈笑,已是很不易了。 “诶沉姨,每次都来你这儿喝茶,怎么还是不见有个老板来坐镇啊?” 忽然有人将话题引向了沉清颜,话落其他人开始附和。说沉清颜生得如此漂亮,根本没人配得上。还有要给她说夫婿的,怕她一个人寂寞。 她本安安分分地嘬着茶水,被这一出愣是给问住了,不知如何回应。 最让她惊讶的是,她在那一瞬间,脑海里竟是自己和傅思德一同在茶馆看门接客的景象,显得十分违和又滑稽。 她怎么也不愿接受,也不能接受这种情景出现。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高攀 “这...这事也急不得呀,况且我还有茶馆生意要做,没什么时间找夫婿......”还没说完沉清颜就觉察出气氛不对劲,一看果然是傅思德在盯着她,碧眸里波澜不惊。 沉清颜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知晓他的情绪变动。 众人看她羞怯的样子倒是来了兴致,一个茶客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乐着发问。 “我记得城南陆家的小少爷好像经常来这儿喝茶,上次还带了些礼盒过来。是不是对沉姨......”话说一半最引人遐想,其他人点着头纷纷应和,还说以后沉清颜要是发达了记得请大家吃席。 城南陆家也是青城富有名望的一族,掌管着青城七成以上的海运生意,家业殷实。而陆家小少爷陆巍长相更是出了名的俊,五官棱角分明,身形颀长,不像是青城人模样。且温文尔雅富有才华,平时喜茶,也就经常来沉清颜这里坐坐。 来往频繁后沉清颜自然和他有了交情,也慕他才华横溢。但陆巍每次似乎只是来饮茶交谈,并未表现出其他想法。 “这...我和陆家少爷只是朋友交情而已,大家别误会了!”沉清颜百口难辨,开始担心傅思德如何看她。而男人只是静坐一侧,抿着茶水倾听。 刚走了一个程筠,又来了个陆巍。 众人看她如此也不再调笑她,气氛放松下来话题便没了边界。忽然有一人问起:“傅首长可是已有家室?” 大家显然对首长的情爱史更为感兴趣,话一出口全部竖起耳朵听着。 傅思德笑着摇头,众人又一下子失了兴致。想来首长公事繁忙,没有感情生活也可理解。 “那傅首长觉得沉姨如何?”坐在沉清颜一旁的人大胆问出口,沉清颜吓得口中的茶水差点喷出。 “沉姨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也生得靓丽,在青城也是排得上名号的美女。而且泡茶手艺一流,温柔体恤,定会是个贤妻。” 旁边的人越夸越离谱,沉清颜羞得脸红,赶忙打岔。 “咳咳...先等下,傅首长并不是清颜高攀得起的,大家别唐突了傅首长......” 沉清颜暂时并不想被旁人知晓他们的关系,只能如此解释。男人怎么想她不知道,但在她心里,两人的关系只能算得上亲密。 况且他们身份相差悬殊,沉清颜更不敢大肆张扬,怕他落人话柄,遭人闲谈。 她想等两人真正确定好关系后,再考虑开诚布公的事宜。 诚然,她的话惹得男人显出愠色。 “生而为人,同此饮茶。何来高攀之说?”傅思德面无表情地开口,言下之意他与普通人并无分别。 沉清颜知他有了气性,又挨着大家的面子不好直接哄他,就想等到晚上私下和他解释。 傅思德看她并不打算有所表示,心下顿时没了闲情逸致。端起茶杯咽了茶水,周身的气场也顿时冷峻下来。 “我还有要事需处理,各位慢饮。”说完起身径直走出了茶馆。 沉清颜看他冷着脸走出茶馆,心里的酸涩毫无保留地溢出。起身说了句失陪,便走回了茶台。 众人一看气氛有异,都不敢再说什么,把话题转向了别处。 傅大儿:我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歉意 当晚沉清颜做了些茶点,按捺不住去到了傅思德家门口,却发现灯没亮着,想必人应是在首长府。 她又跑了趟首长府,零星几个官员看到她,便知晓她来找傅思德。 “沉小姐,首长今日并不在此,下午听说去了茶馆,之后便没过来。” 沉清颜闻言顿时难过起来,他真的被气狠了,狠到不想见她的地步。 回到家后沉清颜看着桌上织成一半的深蓝色毛衣,没来由的眼泪往下掉。 她太过考虑自己,从未认真询问过男人的感受,不知他对自己到底何意,更没有信心面对他。 忽然她听见门外有些许动静,深更半夜独居的女人最怕这些。沉清颜抹了把眼泪悄悄打开门,却未发现任何踪迹。 想来是她心疼得恍惚了。 她犹记男人说过,他不在乎她的出身贫寒与否,不在乎她过去有何所为,不在乎她与何人交往,与何人树敌,更不在乎她只是个小茶馆的老板娘,曾经在春仙楼献唱。 他说他接纳她的一切,也希望自己能接纳他的一切。 说到底,沉清颜还是被世俗的眼光困住,忽略了一直以来她最爱的那双碧眸。 只有那双眼睛里,才盛满了她的大千世界,她的万家灯火。 几天过去,沉清颜总是在傅思德家门口扑了个空。去到首长府,和她熟识的官员们均面露难色,说首长公事繁忙,暂不面客。 他们这几天何尝不是受尽了傅思德的“冷酷折磨”,做梦都盼着他心情见好。 沉清颜知道他故意不见自己,难过之余也不好为难这些下属官员,欠了欠身子道声谢,便离开了。 临走前她将手上的茶点和泡好的一壶热茶交给任毅,希望他能代她交给傅思德。 他走后,任毅敲响了门,看到傅思德正靠在窗边,眼神未从府外的女人身上移开过。 他何尝不想见她,只是每每想起她那天的所说所为、态度闪躲,便心火郁结,想晾她几日让她好好反省。 却总是耐不住在她期盼的眼神下,想要冲出去拥抱安抚她的心情。 收回眼神,傅思德瞧见桌上摆着的食盒,里面盛着酥香的茶点和一壶茉莉花茶。 “首长,沉小姐送来的,让我代交给您。” 刚到嘴边的拒绝被他咽了回去,傅思德抬了抬手,示意任毅。 待任毅出门,傅思德重新拾起桌上的文件,眼神却总是被那盒中的茶水吸引。 即使盖着茶盖,茉莉花的香气却飘了满屋。他心烦气躁地抓了把头发,端起茶壶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茶香四溢,花香沁人,傅思德当下觉得心绪平静不少。 他拿起一块茶点放入口中,油酥香味浓郁却不喧宾夺主,恬淡的味道更像是她小心翼翼试探的心境。 一下午,不知不觉间,食盒见底。 傅思德派人将盒子和茶壶送了回去,沉清颜看到空空如也的食盒,心下倒是松了口气。 想来他还未到油盐不进的状态,自己还有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沉清颜每天必亲自走一趟首长府,送吃又送喝,看的其他官员羡慕不已。 他们的首长已经忙到每天要骗吃骗喝的地步了。 傅思德确实很忙,年前大量的文件需要他审查签字,他连好好睡一觉的时间都挤不出。 只是每天总有个盼头,盼着一个食盒能够让他饱腹安心,有一壶茶的时间休息。 但他未料到,沉清颜看他一直毫无反馈的样子,终是下了个狠心。 哈哈哈昨天发现这本在潜力新书,作为老母亲深深感叹阿颜和傅大儿出息了。 一激动不小心手滑给刷走了,然后再也没有刷回来过...... 看这收藏的架势是让我加更呀?目前手上一万字存稿,我可等着被榨干呢! 还有想看看大家的评论呀~珠珠可以少,但有人反馈才真正觉得自己的作品又被关注到呀~ 眼泪 这天是小年,距离过年已没几天,傅思德照常收到了熟悉的食盒。 他刚拿起一块茶点想放入口中,忽然发现下面垫着一张信纸。 不知为何,那一刻他像是上了战场一样,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开始不规律的心跳声。 翻开信纸,里面只有寥寥几行娟秀的小字,傅思德不禁轻笑出声,这字像极了她本人。 傅首长亲启: 清颜知那日处事不妥,惹傅首长不悦,心下愧歉。不求原谅,但求一见,以表心迹。 若傅首长婉拒,也请让杨叔告知清颜。清颜不怨不艾,自甘 断了念想,不再纠缠。 最后几个字之间的距离明显拉大,不甚清晰。傅思德察觉出那几处像是被水润湿过,有些褶皱不平。 他攥紧了信纸,手臂上显出青筋,脑海里浮现出女人在深夜里边写信边掉眼泪的画面,泪珠滚落到信纸上润了字迹。 有种涩涩的,想要抓住什么,手却如何也抬不起来的感觉漫进他心里。 他立刻放下手上的文件,披上军服走出门,敲响了文员办公室的门。 沉清颜病恹恹地坐在茶馆里。今天是茶馆年前营业的最后一天,伙计们都开心得准备回家过年,只有沉清颜一个人脸上毫无喜悦的痕迹。 自从那封信送出去后,她等得心焦,不知会等来怎样的结果。这种不确定性让她感到深深的无力。 她也有自我安慰过,想着男人一定是忙得不可开交,其实心里早就不再计较,只是当下没什么功夫来看她。 沉清颜清楚地知道,在傅思德心里,对青城的责任大于对她。 这也是她一开始最被他所吸引的地方,虽然现在真正体验起来让她无比难受。 熟悉的声音传来,沉清颜心下一凉,已有泪意袭进眼眶。 是杨叔来了,他终是要把她抛下了。 “诶清颜啊,今天也在看店呐,叔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沉清颜抹了把眼角,扬起笑脸看向他,只是笑得很是勉强。 “没有,哪来的话。杨叔找清颜有事?” 她问出这句话心里揪得疼,哪里不知他来是何意。 “那就好,清颜啊,叔这次来呢,是关于傅首长的事” “叔您别说了,清颜都知道的。”她打断他的话,有几滴泪珠冲破眼眶的束缚掉了出来。明知这不合礼数,她却还是没忍住不想听下去。 “诶呀这孩子,哭什么?”杨叔倒是被她这一闹乱了些分寸,本就不会哄小女孩儿,更不知沉清颜到底为何伤心。 “傅首长想请你大年叁十去他那儿吃个饭。” 沉清颜猛地抬头,眼眶还红着,脑中混乱到不知怎么理解这个消息。 “吃吃饭?杨叔您没开玩笑吧?怎么可能” “诶你这傻孩子,叔什么时候骗过你?”杨叔大概是从其他官员那里听说了沉清颜与傅思德的事,他不过问具体细节,但亦知感情的事,作为旁观者只能置身局外。 “可可他还生我气” 沉清颜本来闪着光的眸子又失了几分色彩,心里的石头还未落地。 “清颜啊,叔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怎么想叔不多过问,但要提醒你一句。很多事不只看人,还要看命。是你的那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怎么也拿不回。” 看着女孩儿渐渐平静下来,杨叔也算是欣慰。 “记得好好把话说明白,你这孩子平时不是挺灵巧的吗?怎么在这事儿上还犯糊涂?” 沉清颜哭笑着点点头,送了杨叔一包茶叶,道了声谢。 是啊,她这么多天挺过来,不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吗? 首-发:haitangshuwu.info(woo16.com) 赴约(100收藏加更) 大年叁十的晚上,家家户户章灯结彩,街道上十分冷清,只有路两旁的红灯笼照着沉清颜有些冻红的脸颊。 她这次出门意外得乖巧,穿了件很保守的酒红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件绒服,把整个人罩在里面显得很娇小。 不知怎的,她出门前想起了男人那句话,注意保暖。 来到熟悉的房子门口,沉清颜仰着脖子望进窗户,眼前却是一片朦胧。 想必屋内应是很暖和,窗上的水汽湿了一片。 沉清颜从袖子里伸出手想要按响门铃,却总是抬起又放下,心中燥得很。 未知前路通向何方,怎敢轻易起脚而上? 她开始在门口搓手踱着步子转圈,手上拿着的纸袋被她拎得沙沙作响。 忽然的开门声传进她的耳朵,沉清颜一个激灵,低着头僵在了原地不敢动。 傅思德早已在她来的时候就透过窗户的缝隙瞄到了人,只是看她如此别扭拘谨的样子,实在是等得不耐烦。 也是怕她在外面冻坏了。 “傅...傅首长...清颜...这个给您。” 她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才显得合适,便直接将纸袋递了过去,差点把男人吓一跳。 傅思德接过纸袋时碰到了她的手指,温度很冰。 他皱了皱眉,也没来得及看一眼袋里的内容,转过身进门。 “进来吧。” 语气中的不悦十分明显,沉清颜叹了口气跟进去,他还是在气头上啊。 沉清颜早已熟悉了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将绒服挂起来后安分地坐在沙发边缘等他。 傅思德看到她的打扮显然很诧异。她连胭脂都没怎么画,基本上素着一张脸。高领的毛衣真的是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脸上冻得红,眼睛里也有些明显的红血丝。 本来还觉得她今天倒是清纯得很,但那毛衣穿得着实太过严丝合缝,将女人姣好的身形完全暴露在他眼下。尤其是胸前那两团挺起,根本藏不住。 傅思德轻咳一声,掩盖自己的不自在。 “有什么想说的?” 男人先开了口,话里听不出喜怒。沉清颜知道他意指自己信中的表明心迹。 深吸一口气,她对上他饱含深意的碧眸,手握成拳头。 “傅首长,清颜为此前在茶馆的举动道歉。是清颜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只顾了自己,却将傅首长的心情抛掷脑后......”沉清颜忍了忍眼眶里的泪珠,接着说。 “清颜不确定傅首长的态度,不敢让旁人知晓傅首长竟和一个茶馆的老板娘有了肌肤之亲,怕傅首长被人闲语诋毁......才未经思考讲出那话。清颜从不敢高看自己,能和傅首长如此亲密已是清颜的福气。” “如若...如若傅首长不满清颜,清颜也定不会自怨自艾,纠缠不清。只是心里...还想请傅首长...时常再来茶馆喝茶......” 说到最后她的哽咽根本收不住,直接在男人面前哭出了声。即便是来之前做过数次心理准备,沉清颜还是无法沉着地面对他。 不知从何时起,他在自己心里占的位置比她想象的还要重。 傅思德默默地听完,看女人抽噎着,胡乱地擦着眼角,心下哪还有什么恼意。 她一哭他的心都要碎成片了。 两步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傅思德直接把她搂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脑和背部安抚,唇轻啄她还未擦净的两滴泪珠。 “知不知我有多想你?” 话一出口,他发觉女人哭得更欢了。 今日叁更!明天放半个大招! 眼界 沉清颜平静下来后,看着满地被她用过的纸巾,脸又羞红了不少。 他那么一个爱整洁干静的人,活生生被她给玷污了。 “哭够了?”男人开口,眼眸里藏不住的笑。 “嗯...有点饿了......”沉清颜破罐子破摔,也不在他面前端着,直抒胸臆。 “那过来吃饭,再哭下去这年夜饭还得留到明年吃。” 傅思德笑着揶揄她,看她瞥了自己一眼,本来恶狠狠的眼神在那双快要肿起来的兔眼里都变得娇了。 男人做了些家常菜,有青城的传统菜肴,也有D国美味,沉清颜倒是吃得欢实了不少。 “你心里的芥蒂我一直都懂。” 傅思德吃到一半放下筷子,看着沉清颜迷茫的眼神说道。 “这件事也是我处理不当,不该避你不见,我向你道歉。” 他说得真诚,把自己在她面前放低了不少,沉清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但容我先尽言之。我属军,你为民,军民可有鱼水之情,为何不可行鱼水之欢?” 沉清颜刚夹住的一块肉抖着掉进了盘子里。 “既可行鱼水之欢,又为何不可结为连理,共度一生?” 他的话像是一击惊雷,深深击中了沉清颜拿着筷子的手。 看来这块肉是怎么也夹不起来了。 “傅...傅首长教训的是......”她不知如何应他,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你总是如此敬我,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那个军,而不是你的男人。” 傅思德叹了口气,看她眼神躲闪的慌乱神情,觉得也不能逼太急。 “只有每次你情到浓时唤我名字,我才有种真正与你身心交媣的感觉。你可能懂?” 沉清颜知他十分认真地坦诚心意,也不再扭捏,抬起头望向他。 “我懂,我只是不想让你沦为被旁人所嗤的笑谈,不想让大家取笑你与一个泡茶的...甚至是一个春仙楼的歌姬有染......” “泡茶如何?歌姬又如何?你与旁人无异,凭靠自己求生立命,岂分贵贱。” 男人的语气一下子严肃起来,沉清颜的心结被他点破,倒是有了几分释然。 “你知我为何总与你一同,无论是去春仙楼还是集市,在晚宴还是茶馆。我不喜藏着掖着,只是想让旁人知晓,你是我的人。” “说到底,你与旁人唯一的区别,仅是我对你用情,比对旁人多得多。”傅思德的眼神紧紧锁住她,碧色的眸子里闪着星光。 “而我希望,你对我用情,亦是如此。” 听到这时,沉清颜又开始忍不住泪腺,边点着头边哭了一鼻子。 她何尝不是只对他,用情至深呢? 一顿饭拖拖拉拉地吃完,傅思德去厨房收拾碗筷,沉清颜又窝进了沙发里开始思考刚才的交谈。 比她多活了几年,傅思德的眼界可比她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她将那些话记进心里,想着有朝一日,即便他们不幸分离,自己也能时常想起他的这番话来。 傅思德走出厨房,便看到女人拿着纸袋坐在沙发上,期待地望着他。 “我...我给你织了件毛衣,当作新年礼物,想让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说着她又把袋子递过去,只是这一次落落大方得很。 “谢谢。”傅思德接过袋子,拿出那件深蓝色的毛衣,嘴角浮现出笑意。 毫不犹豫地转身进入卧室,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沉清颜织的那件毛衣。 她不得不承认,深蓝色最衬这个男人,从他之前穿正装时沉清颜就有所觉察。 看着女人有些痴的目光,傅思德倒是心情好了大半,第一次觉得一副好皮囊竟是如此重要。 “很...很好看,很衬你。”沉清颜小声开口称赞,忽然发现背后的下边缘有个小线头的尾巴,看着有些扎眼。 “等我把这个线头去了吧。”说着她便要上手,却被握着傅思德拦下。 “留着吧,也说明你对我用情有头有尾。”说完拿着她的手亲吻。 沉清颜惊呆了,不由得好奇他到底是从哪儿学来这种种歪门邪道。 这章我的好女儿阿颜取名为《我的傅首长不可能这么油》 还有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两人毛衣的颜色嘻嘻 按舒服了(微H) 话说开了,沉清颜倒是舒坦不少,不用再跟男人端着,她可是自在多了。 “傅首长,每次都是我给你按摩,我也想要被按舒服一回!” 傅思德闻言挑眉,他是不是割给她太多空间,一下子让她飘起来了。 不过既然她想,那他定是不能拒绝,还要百分百给她按舒服了。 “那就坐好别动。” 男人把她放到身前,让沉清颜背对着他盘腿坐直。这个角度看过去,修身毛衣将她的腰线衬托得无比诱人。 他先是将温热的手掌放在她的肩上揉捏,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 “清颜对于这个力道可还满意?” 沉清颜正闭着眼享受得很,忽然一股热气袭进她的耳朵里,差点儿让她倒了身子,还是靠扶着他的腿才支撑住。 “诶你...按摩就动手,怎么还动嘴?” 身前的女人毫无气势的嗔怪,在傅思德眼里更像是小猫挠人。 “好,不动嘴只动手。” 说完他的手掌带着力度,从沉清颜的肩膀往下,按过蝴蝶谷的位置,微微向后背的两侧分开,顺着她的腰线按摩。 沉清颜有些怕痒,而他的手正好扶按在她的腰侧和背部下方的敏感部位,丝丝缕缕的痒意带着热意将她慢慢包裹起来。 如果是这种程度还好,可傅思德明显感觉到身前女人在他手掌每次向下时的轻颤闪躲。勾起嘴角,他愈发频繁又富有技巧地按揉腰侧和后背下方的位置。 果然,沉清颜有些忍不住了。 “那个...别总按那里呀!痒......” 她的控诉还没讲完,傅思德就从按揉直接改为两手轻捏她腰侧的软肉,激起她一声尖叫和颤抖。 沉清颜总觉得他是故意报复自己,就要起身,却被男人又按了回去。 “不按这里了,换别处。” 瞧着他碧眸里亮晶晶的真诚模样,沉清颜有些心软。看在他不知情的份上,放他一马。 重新坐回他身前,她刚想把腿盘好,却被他两手各自捉住两腿,分开来放在沙发上。之后男人的长腿也搭了上来,将她稳稳固定住。 这司马昭之心是不是太过明显了? “傅首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沉清颜转过头质问,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凶狠些。可哪料到身后的男人满眼笑意,将她的手臂向后环上了自己的脖颈。 傅思德本就高她一头有余,这个姿势让她的胸部不得不向前挺起,双腿又被他固定住大张开来,看起来十分淫艳。 “你想让我唱哪一出?” 沉清颜感受到他的呼吸就喷在自己耳旁,热烈地搔刮着她的理智。她不自觉的双颊泛红,被他有意的逗弄搞得气息紊乱。 见她羞得不语,傅思德侧头轻吻上她的耳朵和脖颈,又在她的一阵颤栗中将唇贴上她的。 “只进不出。” 说完开始温柔地舔吻她娇嫩的唇瓣,两只手来到她的身前,有条不紊地掀开毛衣,直冲上毫无防备的两团绵乳。 “等...等下,手...手拿出来!” 她这副模样完全是给他提供了绝佳的玩弄方式。沉清颜趁着接吻时喘息的机会开口,完全忘了她的两只手早已重获自由,只是揪着他毛衣的领子不放。 “说了是只进不出。” 傅思德将她的里衣推上去,两手直接又放肆地揉捏她的乳。柔嫩挺翘的触感从手心传来,他即使不用眼看也知道那形状手感有多让人着迷。 中间的果实也硬挺起来,傅思德有些遗憾无法用嘴去爱抚她,只能用两指轻拢慢捻,感受女人受不住地扭起身子闪躲。 “别...你...啊...别这么揉...哼嗯...难受......” 沉清颜被他弄得双眸里沾染了情欲,腿心处泛起酸痒,想并拢双腿却无法实现。双乳不由自主地向他手掌里钻,挪着臀部缓解身体的煎熬。 “不愿按这里?那接着换别处。” 傅思德居然还念着给她按摩这茬,沉清颜真不知道他何时变得如此道貌岸然。 男人的手从胸部离开,那处没了手掌的接触,在毛衣上挺起两只娇俏的小点。看得他又是一阵口干舌燥,裤子里开始发涨。 他将一只手掌直接顺着毛衣下摆滑进了她的底裤里,在她叫唤着喊停时摸到她已经湿润的里裤,笑意更深。 “看来清颜体内湿气重,按摩几下有助于排湿。”在她又惊又羞的眼眸里,傅思德笑着咬她嫩生生的耳垂。 “定会把你按舒服了。” 阿颜:神tm湿气重 傅大儿:我说湿那就湿 不知大家发没发现,以前叫首长是表尊敬,现在那都是情趣啦哈哈!我的阿颜长大了! 主动(H)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拨弄了两下,便发现了藏在些许毛发之下的枝芽。笑着用整个温热的手掌向下覆在她的湿润处,大拇指轻柔地按压那一只小小的突起。 沉清颜被他压着的双腿开始发颤,手掌的温度从身下传进内里,而拇指按揉的感觉更是让她难以招架。 “嗯哼...我...不行...啊...别按了...哈嗯......” 她才意识到双手不再受傅思德管制,搭在他的手臂上想要阻止他的行为,却被他另一只空余的手在腰侧突然挠了一下,轻抖下身子,手上立刻失了力气。 “把手放回去,否则下次不只“按”这一下。” 傅思德又换上了那副痞里痞气的面孔,威胁身前的小女人。沉清颜实在怕他动手搔她痒,只能堵着气又将手臂环了回去。 “孺子可教。” 沉清颜突然感觉到他在那敏感处的动作加快,又捻又按,汹涌的快感席卷她的理智,最终还是紧揪住男人的领子,挺起腰尖叫着去了。 傅思德接了满手的湿滑,亲吻着她白皙的颈部,顺着这股潮意自在地将两根手指顶进了沉清颜身下哆哆嗦嗦的软嫩中。 “唔...等...我还没...好啊......” 刚刚的潮涌还未褪去,沉清颜被他突然的进入又弄得失了魂魄,只想快些让他结束“按摩”。 “想让我按哪处?” 傅思德非要让她自己说出口,而他不知的是,沉清颜已在心里把他数落个遍。 她当初到底是如何被他的绅士风度吸引的? “你...嗯...随意动...一下....”沉清颜羞得根本不敢看他,偏着头喘气,声音细如蚊蝇。 傅思德听她的话,真就只是随便动几下,毫无其他动作。勾得沉清颜又焦又燥,恨不得咬上他一口以解心头之怨。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在傅思德专心逗弄她时,偏过头来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向下,一口咬在他的喉颈处,力道不重却将那块略显色情的突起毫不吝啬地含进嘴里。 “嗯...不错,清颜长本事了。”男人的眼眸里燃了把火,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感撩拨出滚烫的热情,手下的动作开始张狂起来,戳弄她内里的敏感。 “啊...慢...慢点...哼嗯...我...又不行......哈啊......” 沉清颜被迫放开了他的喉结,眼眸和身下均湿了一片,带着哭腔嘴里吐出只言片语。傅思德注意到她的腿根处颤动得愈发厉害,最后几下加了些力道。另一只手又隔着毛衣捏住她左胸上的突起,直接将惊声尖叫的她送进了浪潮的漩涡中。 ”清颜对这按摩可还满意?” 男人笑意盈盈地亲着她的唇问道,沉清颜轻颤着身子呼气,失了力气窝在他怀里,懒得答他。 这技术跟她一比可是差远了! 傅思德卧房的门并未关紧,里面传出女人时不时的娇吟喘息。 沉清颜为了讨好他,主动要求自己在上面,让他躺好享受即可。 傅思德断不会拒绝她难得的示好,大大方方让她跨坐于自己身上,早已肿胀的坚挺被她磨磨蹭蹭地吸进内里。 沉清颜并未尝试过女上位,每将那物吞进一寸,酸胀感便从身下传到四肢百骸,让她不得不咬着下唇稍稍停下,缓解过多的快意。 男人看她如此吃力的模样倒是心情好得很,瞥了一眼还被她剩在外面的一小节,两手绕道她身后猛地向下按住她的翘臀。 “啊唔...你怎么...别动...涨......” 沉清颜被一击顶进,仰着头急急喘了几口,两手锤着他腰腹间线条分明的肌肉怨他,令他不许自主行动。 傅思德笑着拿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没有直接回应。沉清颜开始先后左右摆动起臀部,慢慢适应这个姿势带来的冲击快感。 可以掌控节奏的感觉让她身心舒畅,不由得加快了些速度。一波波的浪潮侵袭而至,她虽体味到舒适,却无法达到顶点。最后又因体力不支没了力气。 傅思德无奈地摇头,看着身上女人逐渐急躁起来,脸上一片艳红不甘,手扶着她光洁白皙的两腿慢慢摩挲。 “清颜可知一个军人在何时会服从军令?” 瞧见男人的目光,碧眸里富有深意,沉清颜顿觉不妙,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固住了腿。 “唯有立于战场之上。” 说完他开始快速向上耸动腰身,次次直顶沉清颜最深处的敏感。沉清颜为了稳住身体,只得咬紧下唇偏过头,将双手向后撑在他肌理分明的腿上,向前挺起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晃荡的双乳。 傅思德看得眼热,两手覆上两只乳,揉捏着她娇俏的顶端,终是将她锁在嘴里的哀怨逼了出来。 “哼啊...好深...傅思德...啊...慢些...我想...去......” 沉清颜着实受不住如此淫邪的进攻,猛摇着头泄了一次。刚想伏在他身上休息喘口气,却被他掐着腰身体向后放。一只手来到她的身下寻到那颗嫩芽轻按,向上挺进的动作却愈发狂佞。 “啊啊等...等......别...我不要了...你...傅思德......” 没过一会儿,沉清颜败下阵来,向后仰起头挺着腰,将体内温热的汁液哭叫着全部喷洒给男人。 傅思德眉头拧紧,享受着紧致的包裹和温热的浸润。看她实在承受不住,将她软成一团的身子捞过来,让她伏在自己身上颤抖着挨过高潮的余韵。 亲了亲她的发顶,傅思德将沉清颜放到身边,抬起她的一条腿侧过身子,再一次毫无预兆地抵了进去,放肆弄她。 沉清颜听着自己嘴里的呻吟实在羞得很,干脆将脸埋进身旁的枕头里。却被男人轻托了回来,唇被他深深地含进嘴里吮吻。 她觉得身子已不属于自己,被他吻着弄着,手还捏揉着她胸前垂在一旁、显得更加诱人的绵乳,沉清颜浸在这温柔乡中,不知不觉吐露心声。 “清颜...喜欢...嗯...最喜欢你...傅思德......” 傅思德显然被她突来的表白刺激到了,眼里的眸色显得混沌,更是发了狠弄她。握在她胸上的手直截了当地向下快速揉弄她的小嫩芽。 “唔嗯......”沉清颜瞪大了双眼,嘤咛声被他吞进口中无处发泄,眼框终是束缚不住噙满了的泪,一两滴滑进了枕头里。 急剧的收缩吞噬让傅思德忍得太阳穴生疼,低喘一声释放了射意。 愣是恢复了两分钟,傅思德才抱起沉清颜无力的身子,捋好她的长发,用高挺的鼻子蹭着她的鼻尖亲她。 “我也喜欢你。” 我又要碎碎念了... 写这章的时候男友正好推门进来,我一个激灵正要合上电脑,又一想反正他也看不懂这么多字我怕个毛,就接着写。 等他坐我旁边好奇瞄了几眼,开始问我为啥要好深、慢些,我不要啥了...... 你们知道他在旁边一本正经一字一顿念出来还不明所以的时候我有多社死吗...... 然后由于这两天有安排,周六日每天早10点只更一章哦~周一起恢复两章! 读故事 过年给了首长府的官员们充足的假期,有的人也准备趁这时候回D国去 初一的下午,沉清颜照常窝在男人怀里看书。手上那本D国的童话故事集倒是让她看得津津有味。 “看来你到我这里,竟是为了蹭书看。” 傅思德无奈地抚着她的发顶,拿过一缕放到鼻尖轻嗅,忽然觉得不大对劲。 “青城很难找到D国的书籍,我也是为了学习巩固自己的语言知识嘛。” 沉清颜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她哪里用巩固语言知识,就是找个借口不在床上待着罢了。 毕竟傅思德只有在她读书时,才不会对她动手动脚。 “和我交谈岂不更为直接?”男人一下点破她的话,沉清颜看唬不住他,索性将手中的书递给他,眉眼弯弯地冲他道。 “听说童话只有从别人口里讲出才有滋味,还请傅首长用家乡话读一篇,清颜也可学习品鉴。” 傅思德挑了挑眉,接过书并未拒绝,翻到尾页的目录打算随便挑个故事读。然后目光便落到了某一行,翻过页去。 读故事这活他还未曾体验过,刚一开口,沉清颜就觉得这男人的魅力又升了几个度。 “有一户人家很想要个孩子,却多年未能如愿。他们房门外有座高墙,有天女人望向高墙内,看到那里外种植着无数野莴苣,新鲜的样子很想品尝。于是男人便偷偷越过高墙,为妻子摘了些莴苣回来。“ ”日复一日,男人每天都采些莴苣回家,却在某天被墙内的女巫发现。女巫很生气,在得知男人的难处后,对他说”我可以允许你采这片莴苣,但你的妻子之后生出的孩子需要送给我。“男人无奈之下答应。“ ”后来女人真的生下了个女孩儿,女巫便给孩子取名为莴苣。莴苣生得十分漂亮,且有着一头柔顺的长发。女巫把她关进一座高塔里,不让外人与她接触。“ 读到这里,傅思德的手不由自主地抚摸沉清颜的长发,到最下方时用手指微微卷起。 ”有天一位英俊的王子路过此地。王子有着碧绿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俊朗的五官和修长挺拔的身躯,很多人看了都艳羡不已......“ ”等等,这段真的有写于书中吗?“ 沉清颜十分怀疑男人在含沙射影,正要拿过书来看,却被他用手挡了回去。 ”坐好接着听。“傅思德笑得很有深意,沉清颜倒要看看他还能读出什么花样来。 ”王子无意间听到莴苣美妙的歌声,被她的歌喉和美貌所吸引,却不知如何接近莴苣。有次碰巧看到莴苣将金丝般的长发垂到塔下,女巫顺着向上爬的画面。他便在一个无人的夜晚来到塔下,学着女巫的样子唤道: 莴苣莴苣,将你的头发垂下来。 ”莴苣听话地照做,在看到塔顶的来人时,被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男人,也不知男人来是何意。然后......“ 傅思德看了一眼毫无防备躺在他胸前的女人,故意讲到此处。 ”然后怎样呢?“沉清颜正听得兴起,被他的打断扰得煎熬,开口问出声,根本没发现男人已将书悄悄放置一旁。 ”然后王子来到莴苣面前,先亲吻她的额头,眉眼,脸颊。一手抚在她的胸前揉弄,另一手环搂住她的腰,狠狠地吻她的嘴唇......“ 傅思德边讲边将身前的女人置于身下,重复着自己所讲的动作一一照做。 沉清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搂住了后腰。他吻得火热,手在她胸前不安分地挑逗,沉清颜仿佛真的以为自己是那书中的莴苣。 ”想知道接下来如何?“ 傅思德故意顶了顶她的身下,碧色的眸子里早已充斥了浓烈的欲。沉清颜被他闹得也有了感觉,成是知晓之后的故事发展,她手臂环上男人的脖子,红着脸轻轻点头。 看来读书这法子以后也不能用了。 之后就是沙发如卧房,卧房似战场了。 事后,沉清颜微喘着气越想越觉不对劲。她隐约记得童话书是孩童向的,书里怎会出现这样的内容? 在她气汹汹地来质问傅思德时,男人微笑着亲她,回应道: 清颜难道不觉我心中装的故事,可比这书中的有趣多了? 沉清颜知晓自己被他戏弄,恨得牙痒又拿他无可奈何。 ”那总要让我听个结局?“ 傅思德摸着下巴想了想,在她面前难得正起神色,把她搂进怀里柔声说道。 ”王子和莴苣结为连理,共度余生。“ 故事取自格林兄弟童话集里的Rapunzel, 翻译过来应该是莴苣姑娘,感觉很多人小时候都读过吧 加更的章我会在周一更啊!放周日的话就是投机取巧了哈哈 精尽人亡 转眼到了初五,沉清颜一大早恋恋不舍地从男人怀里爬出来,快速又轻手轻脚地换了衣服,走到厨房去准备早餐。 今天是个特殊日子,傅思德将于午后叁时在全城百姓面前致辞,和大家一同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沉清颜觉得以他的气场,这些事根本不在话下。却也难掩想要为他做些什么的心情,便打算先准备个早餐给他,让他也尝尝自己的手艺。 傅思德难得没有早起,像是知道女人的想法,他故意在床上挨到她再次进屋,装作眯着眼睛睡着的样子等她唤他。 沉清颜倒是有些奇怪,如此重要的日子他定不会忘记,只是这懒散的生活作风着实不适合他。 “起来啦!今天还有要事......” 沉清颜轻声换了两嗓子,发现人没动静,不由得开始担心。想着难道是因为他们昨晚太过放肆,男人濒临精尽人亡? 她慌忙爬上床,想要摇醒他,却发现傅思德还是毫无反应,当下便乱了心神。 “这...不会真是被我...弄得精尽人亡了吧......傅思德!” 沉清颜带着哭腔小声言语,才唤了他一声,就看到男人睁开那双碧色的眸子,里面盛着未达眼底的笑意和几缕燃烧的怒意。 她当下松了口气,还活着就好。 “清颜刚刚讲了什么?” 傅思德换上了那副痞笑的面孔,看得沉清颜心里发虚,慌忙摇头说自己并未开口。 “床事上长进甚微,诽诋起我来倒是很有本事。” 说完他直接扣住她的腰,让她伏在自己身上不能动弹。 “精尽人亡?要我现在佐证给你?”说完他用早已鼓起的热源毫不费力地顶进沉清颜的腿心,把她弄得整个人软成一片。 “不...不必了...我知晓了,下次...不说了啊......” 某下顶碰到她最脆嫩的部位,沉清颜没忍住叫了一声,立刻燃起了男人眼底掩不住的欲望。 “若不是今日有要事,定要让你再哭湿一片枕头。” 傅思德咬了几下她的耳朵,又吻了吻她的唇,恶狠狠地开口。沉清颜顿觉身下一片酸涩,泛起湿意。 最后他稍显怒色,起身去了卫生间,自行快速解决。 用过早餐,两人整理好行装,沉清颜又被男人一身军装的英气模样惊喜到了。她不是没见过他穿军装,只是如今一看,总能想起两人之前在沙发上放肆交缠的模样。 沉清颜脸一红,别别扭扭地为他别好胸前的军彰。 傅思德看她不知为何羞红的脸,忍不住抬起她的头亲吻她。吮吸的力道稍大了些,沉清颜觉得吃痛。 “走吧,之后回来继续。” 说完男人就迈开步子出门去,留下沉清颜一个人又娇又怯地嗤他。 集会的场地早已挤满了人,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美满的笑。沉清颜坐到首长府官员为她安排好的位置,基本上位于正中央。 就像他之前在春仙楼听她温情献唱,她如今也在这绝佳的位置看他意气风发。 傅思德走上台,先是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而后眼神直冲冲地投向台下的女人,瞧见她满眼藏不尽的倾慕与期待。 正了正神色,傅思德开始他的演说。台下的百姓们听得十分认真,偶尔有些噪音也是叫好声响起,沉清颜觉得她的男人如此散发这般魅力,怎能让人招架得住? 傅思德大概讲到一半左右,抬眸之际忽然余光瞥到远些台下的位置,有一闪而过的精光。虽然只一瞬,但他多年的战场经验警醒他,事出有异。 他没有过多思考,尖锐的眼神扫向那处,随即偏低下身子。 随着两声响动,人群之中爆发出惊呼。 “枪!是枪声!有人用枪!” 场下开始混乱,首长府的官员们立即整装行动,一边维持秩序一边搜寻持枪之人。 沉清颜万万没想到此事发生,扭过头再一看前方,发现男人已经倾斜了身子,单膝跪倒在台上。 她那一刻脑中空白,耳边充斥着混乱的尖叫声,她却似听不见一般,朝着台上跑过去。 “别上来!” 傅思德一手捂着左侧腰部,白皙的指间已经溢出些血液,左边肩膀处也有着明显的血迹。 他并非第一次受枪伤,这点伤口不足以致命。只是他不确定枪手是否已经逃离,无论如何不想让女人上来做活靶子。 沉清颜顿时感到既心痛又无力,见他受了伤却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呆呆地等在原地,被其他官员护送离开。 在她留恋的转身离开之际,傅思德眼眸终是撑不住,倒在了身旁官员的肩上。 哈哈哈笑死我了,昨天发那童话故事有人问我,既然小傅是王子,阿颜是莴苣,那小筠是不是那女巫... 程老板:我又招谁惹谁了?? 用嘴 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沉清颜没见过这血腥场景,收不住地捂嘴流眼泪,看得床上的人倍感无力。 “我还是喜欢清颜在枕头上哭的样子。” 傅思德笑着开口,沉清颜知道他在寻她开心,可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你还说这话” 她哭得狠了些想要锤他的腿,却想到他如今竟躺在病床上,将握成拳的手又收了回去。 等她稍稍平静了些,傅思德抬起一只手抚她的长发,心里倒是暖得很。 他年过二八便进了军队,在里面待了十多个年头,见过的生离死别数不胜数,更别提这小小的枪伤。 只是有女人为他哭得失声,这还是第一次。 想到这里,他碧眸沁着笑意,拉过她的手吻了吻。 “想喝一口茉莉花茶,不知清颜是否愿意为我泡上一壶?” 沉清颜察觉他想支开自己,点了点头起身出门,没过多久任毅和张晞二人便走了进来。 “首长,抓到一人,另一名逃走了。” 傅思德点点头,并未多言。他当时只瞥见一处,并未想到竟有两处埋着枪手。如若不是他眼疾闪得快些,那伤的注定不会是侧腰和肩部。 其中一颗定是冲着他的头部,另一颗便是心脏。 想到这里,他的眼底笑意尽失,盛满狠厉。 “问讯过那人来历?” “是,他招供很快,说是刘家派来的。” “又是刘家” 傅思德上次派人强收了刘家的枪械,也扣押了刘家次子。而此事又起,他不由得怀疑到某个人身上。 那时他答应不动他,可不代表今日仍可隐忍。 他不是真君子,只是不做小人。 “我明白了,将那人关押起来,另一人继续搜查。顺便调查下刘家和程筠最近的动向。” 两人应了是,又和傅思德寒暄了几句,出了房门。 沉清颜看到他们离开,才端着茶壶又走进来。 看着男人狠厉的眼神一下子转暖,她才敢上前为他斟茶,只是这手还是抖个不停。 傅思德看着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笑意更甚,在她倒完茶水后目不转睛地瞧她。 “你你不是还有手?” 沉清颜红了脸,见男人向她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左臂肩膀上的绷带,到底还是没忍心晾着他。 端好茶杯伸到他唇边,沉清颜看他闭唇不言,有些疑惑。 “想清颜用嘴。” 傅思德低声刚说出口,就看到沉清颜整个脸颊的红晕染到了耳廓,心情逐渐转好。 “你这里是医院!怎么能” 她端着茶杯的手微抖。傅思德最喜欢逗她时,她像是气不过他的无赖,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医院又如何?刚刚哭时不也用了嘴?” “这怎能一样?” “还是清颜更想用这嘴做别的?” 见男人紧盯着她的唇,笑盈盈的眼眸里映满了她的模样,沉清颜终是败下阵来。含住一口茶水抿在嘴里,她微微向前倾身,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 刚贴上他的唇边,沉清颜就被那股热意吓退了半步,却被傅思德用另一只手扣住后颈,舌头顶开她的齿关吞咽她嘴里的汁水。 浓郁的茉莉花香在两人嘴里散开,男人吸进了所有的茶水却仍不满足,依旧舔着她的舌缘和唇沿,情色之中又饱含深情。 沉清颜在深陷进之前被他放开,唇上一片红艳莹润,看得傅思德胸口异常灼热。 “说好等回家继续。” 想起他早上也说过这句话,沉清颜神情动容,本就浸红的脸上更是烧得一塌糊涂。 “那你快点好我在家等你。” 傅思德差点就要坐起身直扑上去。 傅大儿:我要饿虎扑食! 阿颜:想得美,躺着吧你! 首-发:danmeiwen.club(po1⒏ υip) 底线 首长府的工作效率很快,次日便捉押了刘家长子和另一名枪手。且为了防止此事在民众间产生骚动,第二天的报刊头部便是关于这次枪击的细致报道。 只有将真相全部摆出来,才能最大程度地减少大家对于未知的恐惧。 刘家长子被问讯了半天也是矢口否认的态度,这让后续调查很难进一步进行。 除了关押也别无他法,傅思德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儿,问了句程筠的动向。 “报告首长,我们尚未查到程筠的行踪。过年期间春仙楼并未营业,程筠也是不知去向。” 沉清颜站在门外悄悄地听着。她大概是知晓了结果,但还是没有料到程筠会如此不知好歹。当时自己为他求情的模样她现在竟觉得可笑之极。 傅思德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听着任毅的报告。他知道沉清颜正站在门外,故意要让她听到这些,认清某人的真面目。 “只是首长,有一事不知该不该报告于您” 任毅难得有些瑟缩的态度,倒是让傅思德来了兴致。 “无需多虑。” “有百姓曾偶然看到,某日刘家长子刘越诚和城北陆家的小少爷陆巍一同活动,且还听到了第叁个人的声音。我怀疑此人可能为程筠” 任毅只是凭借着百姓的一面之词和自己的推断给出这个猜测,而傅思德倒是认为这并非无理。 陆巍这个名字他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看来也有不少本事。 想来程筠虽能搞到军火,但这海运的活儿还是要落到陆家头上。 “我知晓了,谢谢你这些天如此辛苦,还要麻烦你尽快逼出刘越诚的口供。” “首长不必言谢,我定尽所能。” 任毅出门后,躲在门外一直偷听了半天的沉清颜才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像是受了刺激一般。 傅思德看着她失了魂魄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次又想为陆巍求情?” 沉清颜晃回了神,看着他眼里蔓延着不悦的情绪,还未开口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不是,我只觉有些不可思议。陆巍的为人于我而言比程筠高风亮节得多,我之前很敬慕他,并未想过他会行此事” “知人知面,你可有知他之心?” 沉清颜低头抿唇不语,她确实不知。 傅思德抚着她的长发,并未想打击她。他说过不在乎沉清颜与何人交往,那是她的自由。但若触及他的底线,自己必然要插一脚进去。 而这两人恰好都触了他的底线。 看着男人皱眉思索的样子,沉清颜也没了心情再讨论下去,更是不会为其中任何一人求情。 尽管她心底还是更偏向于认为陆巍与此事无关。 傅思德知她有想法,没说什么,只是起身将坐在床沿的女人搂进怀里,亲吻她的发顶。 他由衷地希望此事并非因她而起。作为军队出身的人,他总有比旁人更强烈的洞察力和危机感。 刘家针对他自是毋庸置疑,而另外两人的目的不排除有极大可能是借刀杀人。 傅思德轻叹一声,顺势把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些。 又在医院挨了几天,傅思德的伤已大好,在家休息几日便可自行恢复。 这天是他出院的日子。沉清颜欣喜地在他的厨房里忙了一阵子,做了几个荤菜,像是怕他被医院的素食喂坏了。 门铃响起,沉清颜解了围裙开门迎接来人,还没说一句话便被他带进了门里抵在墙上。 “清颜莫不是忘了我说过什么?” 傅思德搂着她的腰身,将额头抵上她的,呼出的热气悉数喷在她的唇上。 她摇摇头自是没忘,那四个字已经在她耳边余音绕梁一整天,甚至让她坐立难安。 回家继续。首-发:rourouwu.in(ωoо1⒏ υip) 回家继续微 (ωoо1⒏ υip) 傅思德看着她面上扭捏,实则眼里溢满了期待,感觉身上的伤口都不疼了。 他也没顾得上换衣,直接将女人放在墙上亲吻,把她嫣红的唇和嫩生生的舌含进嘴里吮,吮完又舔,活像是叁个月未食肉味。 沉清颜承受着他迸发出的强烈热情,两手环着他的脖颈回吻他。嘴里间歇地发出暧昧的声响,像是故意挑逗他的性神经。 她发现傅思德很喜欢她如此,每次都收不住要狠狠弄她。 果然,像是接收到刺激,傅思德血液里火烧火燎,开始向下舔咬她的颈子和侧边的耳朵。沉清颜套着的他的军衫也被他解了几颗扣子,一把扯到肩膀以下,她半个起起伏伏的胸乳都裸露在男人的视线里。 “清颜学坏了,不穿里衣?” 傅思德咬着她的耳垂轻声说,手也伏在那娇团上,像是要惩罚她,放肆却收着力道地揉弄。顶端早已硬挺着翘起,抵在他的掌心处,傅思德直接用手掌心在那之上打圈。 “唔没有因为哼嗯等你” 男人手掌的热度从那顶点处蔓延到她四肢百骸,酥麻感冷风过境一般席卷她全身。沉清颜红着脸感受到自己身下的湿润。 傅思德倒是很高兴她如此坦诚,又亲了下她的唇,之后低下身子吻上她左胸中央的突起,舔吮的同时还总用牙齿磕两下。 又痛又痒的刺激让沉清颜开始扭起身子推他,在手碰到男人腰侧的伤口时又不忍心弄疼他,随即又垂下去手握成拳头,仰头咬着下唇抵抗胸前传来的快感。 “那不知清颜是否也未着里裤?” 他一只手向下伸进她的裤子里,摸到那一层薄薄的衣料,到底是笑了笑。沉清颜觉得这人无时无刻不在调笑自己。 “下次也可不穿。” 傅思德说完便用手扯下她的裤子,顺手也带下了里面那层布料。他低下身子固住她白嫩的大腿,入眼便是她身下湿润的晶莹,堪堪沾染在稀疏的毛发上,连湿成一片。 随后沉清颜听到男人一声低沉的笑,那处便被他温热的唇包裹住。 “啊哈你伤还没好嗯蹲着会压到啊” 傅思德才舔了两下,倒是没想到她还在意着自己的伤。他虽不是钢铁之躯,总要比一般人硬朗不少,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看来是还没把她伺候舒服。 舌尖扫过那处的感觉像是羽毛一般轻盈又微痒。沉清颜又羞又气,却因着被他扶住了腿而无法动弹,那种奇异又让人上瘾的感觉让她不禁又泛出更多湿意。 忽然不知为何,男人像是有了气性,直接将舌头顶进她的内里,与四面八方传来的压力做对抗。一边勾着舔她一边吸吮,逼得沉清颜两腿发颤,两手不由得伸进他金棕色的细发里抓揉。 “别我唔还不习惯舌头啊嗯傅思德” 知她要到顶峰,傅思德抬眸看了眼女人湿润的眸子,微荡的胸乳,起伏的小腹和颤抖的大腿。最后一下故技重施,将牙尖顶在她最敏感的嫩芽上吮了一口。 沉清颜终是敌不过汹涌的潮意,叫着他的名字泄了身子。腿上因为失了他的支撑而身子下滑,被他站起身一把捞过放在肩上,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去卧室?” 傅思德舔着她的耳垂轻声问,沉清颜被他闹了一通,忘记做好的几个菜都凉透了。点着头被他抱起来,用脸磨蹭他的胸口像是撒娇。 刚把她放到床上,傅思德便看到女人拉过他的手臂,红着脸埋进他的怀里说道。 “你身上有伤,我今天可以随你处置” 那一刻他倒觉得自己再吃两颗枪子也值得。 今天把债还完啦! 首-发:rourouwu.in(ωoо1⒏ υip) 任他处置(H) 傅思德褪去衣物仰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的女人跨坐在他身上,羞怯又慢吞吞地脱着身上的军衫,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 沉清颜手环着胸口不敢看他燃着火的绿眸,低下身子将双乳贴上他热烫的胸膛,然后才用手托起他的脸颊,闭着眼睫毛颤颤地把唇送了过去。 她吻得不如男人那般色情粗暴,只是轻轻用唇瓣触着他的,然后伸出舌尖舔着他的唇缘。小心翼翼又青涩的试探让傅思德急不可耐地搂过她的头,自食其力。 唇齿相交,沉清颜觉得他这一吻尤其温柔,慢慢陷入他编织起的情欲大网中。 待他将自己的唇吮得微疼,沉清颜开始向下,学着男人之前的样子亲吻他的脖颈。中间的突起被她像上次一样含住,用舌尖轻舔几下,耳边立刻传进傅思德性感的喘息。 像是收到他的鼓励,沉清颜继续向下吻过他虬劲的肩膀和胸前的小点。傅思德用一只手轻抚她的脑后,有时受了刺激还会微微抓起她的秀发摩挲。 “嗯清颜听话,把手给我。” 沉清颜正舔吮他左胸上的顶端,听到他的话后有些疑惑地抬头,红着脸将手臂递给他。 傅思德拉过她的双臂支撑在自己头部上方两侧,入眼的便是她胸前垂下如水滴状的姣乳。他毫不犹豫地稍抬头,一口含住一颗吞吃,白腻柔软的乳肉和微硬的乳尖在他口中蔓延开来。 “啊呀你别这么吃啊”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沉清颜双臂失了力气,撑不住的身体不禁向下倒,正好给他提供了完美的吃奶姿势。 “别怕,来撑好。” 傅思德吐出一只又去吃另一只,他的胡子今日还未修整,细微的胡渣磨蹭在她娇嫩的乳肉上,又带起一片酥麻的痒意。沉清颜身下汁水泛滥,撑了一会儿终是难以招架,湿着眸子求他。 男人轻笑一声放过她的乳,摸摸她的发顶是以安抚。然后扶起她的身子向后坐,带着她感受自己早已涨大的粗热。 沉清颜被臀部后方的坚硬物顶着有些难受,想要从他身上下去,便看到男人盯着她的唇说道。 “清颜可还记得在医院里,我说过用嘴做别的事?” 看到她从一开始的疑惑,到惊讶再到羞怯的表情变化,傅思德开心得很。 “任我处置?用嘴也可?” 沉清颜虽是有些害羞,但毕竟未曾尝试过这种方式,心下好奇。听说男人很享受用嘴的感觉,她也想帮他试一次。 侧过脸微点下头,她忽然感受到股缝间的那物又膨胀了不少。 坐到男人两腿中间,沉清颜看着里裤里鼓起的那团,抖着手抓起裤缘,闭上眼一咬牙将那物放了出来。 “清颜要是觉得羞可不必勉强。” 傅思德不愿逼她,虽说是任自己处置,但他依旧遵循她的意愿行事。 “不不会,我可以。” 瞧见那双润湿的眸子里迸发出一股坚毅,傅思德没忍住笑弯了眉眼,他真是太喜欢她了。 沉清颜在心里做好准备,才用双手拿起那物端详。粗热坚硬的一根倒是威风得很,顶端冒出些晶莹的液体,像是那伊甸园里禁果的汁水。 她伸出舌尖轻舔一下,除了微咸并无其他味道,便又一次舔了上去。 “嗯啊清颜乖,吃吃别处。” 傅思德忍得难受,被她舔过顶端的感觉简直让他头皮发麻。绷紧了腿上的肌肉,他用手轻抚她的发顶鼓励。 沉清颜听话地向下舔起整根来,还湿润了男人身下的毛发。她像是下了个决心般,张开嘴包裹住那顶部,然后尽量向下含住其他部分。一不小心磕碰到牙齿,她感觉傅思德的腿明显震了一下。 “别别用牙,轻些吃。” 从这时起,沉清颜忽然觉出自己好像掌控了身下的男人。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让傅思德喘息几口,抑或是绷住肌肉,这种想法让她心里畅快得很。 她学得很快,掌握了技巧后又快速吞吃了好几十下。没一会儿沉清颜双颊酸痛,却也觉察到男人的肌肉越来越紧,像是要将体内的洪流喷倾而出。 她狡黠一笑,停下了嘴里的动作,只是手上还轻轻撸动那根。转头满意地发现男人眼里盛满了难以释放的欲。 “傅首长,清颜做了半天饭,实在是累得吃不动了。” 知她在戏弄自己,傅思德眯着眼瞧她精明的小表情,欲望被忽然打断让他的太阳穴突跳。可他也不是吃素的,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上面的嘴累了,就用下面的。” 追-更:yuwangshe.de (woo18.vip) 用下面的(H) 沉清颜万万没想到,他在身上有伤的情况下还是能一个快速翻身将自己压到下面,体能素质着实惊人。 当然,她这想法在两人纵欲过后仍然成立。 傅思德看着她眼里的惊慌失措,轻吻下她的唇瓣,在她定神之后将她的里裤褪下,一个挺身进入到温热紧致的内里。 “唔嗯...”饱胀坚硬的热物一下子进到里面,沉清颜有些不适地扭了扭腰。刚想扶上他的肩膀,想起他伤口还在,不由得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将他拉得更近。 轻咬她的唇,傅思德身下缓慢动作起来。他本来还觉得没大碍,但尝试快速一些便感到腰侧传来阵痛,高傲的自尊让他不允许就此低头,只能咬着牙装作无事发生。 沉清颜看到他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心下便觉他应是有些吃力,还非要忍着不说,倒是有几分可爱。轻轻揽过他的脖子,她在男人耳边说道。 “清颜也想要在上面......”说完脸颊的红晕铺成一片。 傅思德亦知她聪明地体谅自己,又亲吻她的耳朵和脖颈,然后将她放在身上任由她处置自己。 位置再次对调,沉清颜又生出一种掌握男人生杀大权之感。 想到他平时总能压上自己一头,沉清颜如今倒是有了些邪恶的小心思,要让他也吃点苦头。 “傅首长想要清颜?”她故意弯下身子,用丰盈的姣乳磨蹭他硬实的腹部。手指轻轻抚上他胸前的突起,用唇舌和牙齿挑逗那处。身下还含着他那处缓缓前后套动,整一副献媚的女妖精样。 傅思德此刻的感受就如同他第一次在春仙楼见到她一般,媚中带着娇,让他原本清醒的头脑毫无还手之力。 毫不夸张地说,他第一次肖想这女人便是如此姿态,如今竟是幻境照进现实。 “清颜乖,嗯唔...就这样继续。” 她向前时柔软的内壁正好刮擦过男人顶端敏感的沟壑,傅思德有些忍不住低喘几声,舒爽得想要立刻满满射给她。 “可是...清颜这样好累,不太想动。” 娇滴滴地声音在耳边响起,沉清颜再次向上含住他的喉结舔吮。傅思德感觉到她逐渐慢下来,最后停在他身上,差一步未达顶点的紧绷感让他恨不得亲自狠狠弄哭她。 “清颜若要如此,可别怨我不怜惜你。” 沉清颜有一瞬间的惊慌,却被她快速藏在眼底。她就不信以他现在这个状态还能对她如何。 傅思德像是知晓她的不服输,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臂稳稳拖在她的臀缝处,就着她现在的姿势快速前后摆动她的身体。 “啊...你...如此...哼嗯...不作数的...慢些啊......” 她胸乳的尖端不断擦过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腹,内里被他狠狠磨着,体外的豆子也不停蹭到他身下的毛发,各处又麻又痛的感觉让沉清颜不由得向前逃去。双手无意间再次越过傅思德的肩膀,撑到了他的头部两侧。 “清颜如此体恤我,我定要欣然接受。”说完张口含住尽在眼前的一颗乳果,施了些力道吮吃。 “啊哼...不行...别一起......我...我不行了...傅思德......” 她娇声唤了他几次,惹来男人不管不顾地挺起腰配合着手上的节奏顶进去,撞到那处他早已熟悉的敏感,一下子将她丰沛的汁水全部压榨出来。 温润和紧致并行,傅思德扬起下巴喘了一声,终是畅快发泄到她体内。 事后两人都呼着气不愿动弹,沉清颜趴在他的胸前,手指轻轻拂过他还束着绷带的腰侧。 “还很疼?” 本想脱口而出的无碍在看到她心疼的眼神时竟被傅思德生生咽了回去。 “嗯,疼得要命,很难行动。” 沉清颜看到他有些痛苦的表情,最后的那丝怀疑也烟消云散。趴在他的胸前吻了吻,又向上红着脸亲他的额头。 “你若不嫌弃,清颜...可以在这里照顾些时日。” 碧色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傅思德硬是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搂着她的头发略带歉意地亲吻。 “那就...麻烦清颜了。” 如鱼得水 ωoо1⒏ υip 沉清颜在傅思德那里待到了年十五,每天对他照顾有加,管吃管喝还帮他沐浴。一开始确实不大习惯,但又因每次都被他例行调戏,沉清颜最后几天也练就了金刚不破之身,可以一脸正气地为他洗澡。 傅思德看她那副像要英勇就义的模样,无奈地笑笑,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 “清颜为何不愿看我?” 他转了个身笑着面对她,手攀在她裸露在浴巾之外的莹白肩头摩挲。 “水至清则无鱼,我心底之水澄澈清透,无鱼(欲)可寻。” 傅思德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并未反驳,只是那手指开始从肩部游移到锁骨,再下移到她胸前浴巾的边缘,在那处勾挑一翻。 沉清颜原本坚毅的表情有一丝松动,手上打泡沫的动作也变得僵硬起来。 “可我心底的鱼像是要搁浅一般,少了清水的滋润,焦躁不安” 他故意停顿片刻,手指沿着浴巾下的形状在她胸前画上圈来。每次画到胸乳下沿时都故意施些力,让那娇嫩的形状展露在自己眼前。 胸前的刺激让沉清颜耐不住地颤抖,前些日子她念着他身上有伤,提议两人禁欲几日。某人虽十分不悦却还是在她的威逼下屈服了。 “清颜当真不愿体会那如鱼得水、如水获鱼之快?” 傅思德看到她脸上显出红晕,咬着下唇隐忍的样子,体内那股压抑许久的侵略感愈发猛烈。 他不再和她兜圈子,捞过她的身子便吻上去。手扯落她身上的浴巾,色情地揉捏起她饱满的乳。 沉清颜见事已至此,不好再拒绝。虽又被他压了一头,但看到他如今变得生龙活虎的样子,想来那伤口也早已见好。 两人在浴室里缠绵一阵,傅思德抱起她去了卧房。沉清颜再次攀上他的肩,见那处只剩些淡粉色的痕迹,便由着他去了。 十五一过,青家茶馆再次开业,傅思德也重新回到了首长府处理剩余事项。自枪击案以来,他只是在家中断断续续听到任毅的报告,对于这件事还是有诸多疑问。 最大的疑点,还是程筠为何会与陆家结识,又为何能够说服陆家踏一脚进来? 他不清楚程筠和陆巍是何交情,抑或是他们先前早已相识。他目前所知晓两人身上的共同点,仅有一处。 那就是他们都有极大可能,觊觎着他的女人。 傅思德揉了揉眉心,烦躁的心绪让他难以平静。若是制定军事计划,或是调查某个贪污之人,他总是能当机立断地作出决定,计划好每一步。 唯独到了事关沉清颜的时候,他总有感于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起身刚想去一趟押监处,任毅踩着点敲门进来,手上拿着一张报纸递给他。傅思德大致扫了一眼,像是忽然知晓了什么,眼底的狠厉连任毅看了都有些后怕。 “时机正好,谢谢。”任毅敬了个军礼,和他一起去到押监处。 刘家长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一间里,一副胸有成竹,像是丝毫不畏惧于他们。 “傅首长可真是稀客,还记得来看我一眼。” 刘越诚一脸痞相,看得傅思德微皱了皱眉,而后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姿态。 “刘先生在此可还习惯?” 他走到铁栏前看着里面的人,面上虽一片平静,可刘越诚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攥了攥拳头,他一脸无所谓地假装不在意,只是不停抖动的腿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他还清楚地记得程筠的话,只要一直矢口否认,首长府就拿他没办法,自会放他出来。之后的一切都会由程筠做安排,即便是傅思德后面查到更多蛛丝马迹,也回天乏术。 像是听到他内心所想,傅思德微微一笑,开口道。”刘先生可知,从今日起,春仙楼的老板就换人了?“ 刘越诚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忽而瞥见他嘴角的笑意,顿时生出一股如临大敌之感。”你你以为这么说我会信?春仙楼那地方,换谁都一样!“ 傅思德也未反驳他,只是摇了摇手中的报纸,扔到他的脚边。”刘先生想要眼见为实,我定会满足“说完他看着刘越诚脸上明显绷不住的紧张和怨愤,又加了一句。”如有闲隙也可瞧一眼第叁页,陆家下一批海运货物将于后天发出。“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留下刘越诚一人攥着报纸,惊恨交加。”明日可再问讯他一次。“ 任毅点头应下,心里倒是愈发佩服首长的手段。 首-发:yanqinggang.com (ωoо1⒏ υip) 陆巍 傍晚时,傅思德处理好今日的事务,还有一个时辰的富裕,便想顺路去到茶馆一趟。 其实根本就不顺路,只是在傅思德眼里,有她在的地方都是他的必经之处罢了。 然而他还未踏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女人温柔的笑声。 ”陆少爷着实言过了。清颜未曾习过竹笛,只是听陆少爷一曲,心下满足,不禁有感而发。想来还是这曲子引人入胜,余音绕梁。“ 沉清颜发自内心地夸赞,其余茶客也应声附和。傅思德倚在门边,只见坐在中间的男人手里拿着竹笛背对着他,身形挺拔,气质出众,从那笑意满莹的侧面来看就不似普通人。 ”清颜不用和我客气,你若喜欢,我便再多习几曲,闲时过来吹给你听。“ 温润的嗓音中饱含旁人难以察觉的深情,傅思德眯了眯眼,心道这声清颜倒是叫得很自然。 ”呦!是傅首长!您身上的伤可还好?“ 有人瞥见倚在门栏处的傅思德,大声招呼,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沉清颜见他一身军装站得笔挺,有些好奇他此时过来,硬是按捺下胸中的热情,走过去迎他。 她虽不再介意外人的眼光,但要让自己大庭广众之下冲过去拥抱他,估计明天的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消息定会让她头疼不已。 陆巍闻声转过身,便正对上傅思德不含情绪的眼神。 像是早就与他相识一般,陆巍站起身伸出手,笑着说道。 ”傅首长定是公事繁辛,也想来此处寻一方净土暂歇。“ 傅思德挑眉,没有点破他。只是一只手自然地牵起沉清颜的手握紧,走两步上前与陆巍相握。 ”想必是陆少爷笛声扰人,我便来一探究竟。“言下之意即陆巍烦扰了他的净土。 陆巍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沉清颜有些羞意却并未反驳的模样,手里握着的力道不禁加重了些。 ”不愧是吹笛人的手,如此有力。“ 傅思德的话将他的思绪拉回,陆巍知晓自己失了礼数,微微颔首后放开。 他开始并未相信程筠的话,如今亲眼所见,内心的怨愤便溢出了些。他以为自己与沉清颜交情几年,女人无论如何也会对他有些情意,只是碍于旁人不行表达,却未曾想她早已心有所属。 陆巍觉得自己行君子之作风,不去逼迫她,等她主动袒露心迹时再与她结交欢好。只是如今见到这番景象,他想这几年的痴情等待都成了虚无。 沉清颜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伏在傅思德耳边轻声道了句。 ”我去给你泡壶茉莉?“ 傅思德点头应着,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样子又让陆巍吃了当头一棒。 看来他确实应听程筠的话,是该有所行动。 ”不知傅首长身上的伤如何?“ 陆巍坐回原位,也腾了个位置给傅思德。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引来旁人关切的询问。 “早已无碍,多谢关心。” 大家知他不愿多谈这个话题,便聊起了别的。傅思德看向陆巍,发现他眼神毫不躲闪,一副与此事无关的模样,担忧起他来竟还游刃有余。 也难怪沉清颜会被他这副表象迷惑住,这人比起程筠来有过之无不及。 沉清颜端着茶壶过来,看着两人沉默不语,只有眼神里含着她看不大懂的意味。 她驾轻就熟地为傅思德斟茶,又给陆巍倒了一杯,举起自己手中的茶杯与陆巍相碰。 “清颜再次恭喜陆少爷得任春仙楼,以后就要喊一声陆老板了。” 陆巍站起身笑着回应她,余光瞥见傅思德的碧眸,里面装满了深沉的思绪。 “原来如此,着实可喜可贺。我也敬陆老板一杯。”说完他拿起茶杯,自然地与陆巍相碰。 叁人心思各异地饮下茶水,傅思德面上笑意加深,看得陆巍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他不知这傅首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打定主意要饮下他这一剂。 弱弱问一句,大家觉得这篇真的有古早文的味道吗... 惩罚(微H) 傍晚茶馆关门,沉清颜本想回家一趟,却发现傅思德依旧站在门口,面上一片平静,毫无离去之意。 她有些疑惑地走过去,还没问出什么便被他握住了手放进军衣口袋里。 “怎么了?伤口还疼?”觉得他有些异样,沉清颜靠近他询问,却被男人稍用了力气牵着走。 手腕处传来明显的疼痛,沉清颜低呼了声痛,却还是走快了几步想要跟上他的步子。 她见过他此等脾气,总觉得这样子的傅思德莫名给自己一种威压感,让她不敢反抗。 许是听到了她的呼痛声,傅思德慢了几步,将她的手腕又向口袋里拉了几分。 两人一路拖拖拽拽进了小别墅,沉清颜刚想关门换下鞋子,就被他一把抗抱起来向卧房走去。 “诶你...等下,要先沐浴,别这么急......” 说到最后她倒是羞了一脸,娇娇地捶他的肩膀。却发现男人还是面无表情,眼底一片冷淡。 沉清颜有了惧意,她第一次看不懂他的心绪,下意识开始挣扎反抗,却被他一巴掌打在了翘起的臀上。阵阵痛痒和羞耻感向她袭来,沉清颜竟觉自己身下有了湿意,不由得在他背上落了几滴泪。 刚被放到床上,她便想要逃离出去,却看到男人漫不经心地走到门口,锁上了门。 “知我今日为何如此?” 冷漠地发问让沉清颜紧张得开始颤抖,手抓着身下的被单默默向后退,吸了吸鼻子,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她并未觉得今日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难道是在茶馆里和陆巍...... 傅思德见她如此畏怕自己,更是没来由地想要当下就把她弄碎成一片。 随手扯了军裤腰带,他欺身上床,将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沉清颜翻过身子跪趴在他身下,把她拼命推拒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傅...傅首长......” 沉清颜本能地跟他示弱,却不想这个称呼又让傅思德眼里添了几分愠怒。 “如何叫我都忘了?” 傅思德本只想吓吓她,让她长个记性,却没料难得地控制不住情绪,眼里盛满了妒火和淫欲。 他将女人的裤子褪下,看到她颤抖不停的两腿间,里裤的中心处已有些湿润的痕迹,倒是露出了一丝痞邪的笑意。 “看来清颜喜我如此对你。” 沉清颜羞得厉害,只能把脸埋进被子里不去理会他的话。傅思德将一根手指从里裤侧缘欺进去,准确地找到她体外那处敏感,带着比平日里稍狠的力道按揉捻弄。 “我...我不想...啊...这样嗯......傅思德...求你...” 她翘起白嫩的臀面对身后的男人,被他愈发娴熟的玩弄逼得气喘吁吁,生理和心理上的羞耻和愉悦感让她情难自控,只能将眼角的泪珠默默埋进枕头里。 傅思德知她在讨好自己,可女人这副备受凌虐的样子让他根本不想停下来。他只想狠狠地把她弄哭,让她在无尽的潮汐中对自己言听计从。 手指放过那处嫩芽,微微向后随着噗的一声轻响入了温软的内里,缓缓开始动作抽插。 “清颜今日和那陆家少爷都做了什么?” 话一问出口傅思德自己都惊了下,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肚鸡肠,一副要把她身边的男人赶尽杀绝的样子。 沉清颜想到了是因为这一茬,心里倒是淡然了些。只是这男人现在喝醋的架势竟一次比一次凶猛,每次还非要把她弄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们...只是喝了茶,然后...啊...陆巍吹了个...曲子而已......” 无法看到他的动作让沉清颜的感知更加敏锐。她一边抗拒着身体上的快意,一边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回答他,希望他能尽快满意放过自己。 “他唤你的时候很亲密。” 傅思德一想到两人那副惺惺相惜的样子,没来由的头脑发热,又加了根手指进去,手上的动作也变得快和重了些。 “可...可我对他...嗯啊...只有仰慕...并无...其他想法...啊...” 沉清颜的腰部有些撑不太住,堪堪往下。而这一向下倾倒时,体内的手指正正好好戳抵到她最为敏感的那处。累积的快感和羞耻感在这一刻强势爆发,她惊叫一声泄在了男人手里。 傅思德觉察到她今日似是比往常更加有感觉,紧紧盯着被她身下狠狠吸住的手指,眼底的淫欲终是胜过了理智。还未等她回神,两手掰开她颤栗不止的双腿,将热烫的唇贴上湿润的那处吮了一口。 委屈(微H) “啊等...别这样...傅思德......” 唇舌比手指更为柔软也更为灵活。沉清颜本就受不住他用舌头挑逗自己,如今以这副姿态承受更是脸红得无地自容,想要向前逃去也被他固定住了腿无法动弹。 男人将舌轻轻刺进内里,勾舔着她刚刚被潮涌冲刷过的内壁。被他触到敏感点时,沉清颜尖叫着夹紧身下,却丝毫无法将他挤压出去。 “清颜乖,说只想要我,就不再弄你。” 傅思德囫囵说了句,沉清颜觉得他此刻就像那要不到糖的孩子,坏心却还有些可爱,让她如何与他置气。 “我...我只要...你嗯...只要傅思德......啊不行......” 她话音未落,男人的舌猛地顶进去,正好碰到一处敏感。空出一只手轻按上那颗突起的枝丫,双重的刺激让沉清颜再也支撑不住,抖着身子将体内的汁液倾泻给他。 傅思德揉揉她的嫩臀,亲亲她光滑的背部,解了束缚着她的腰带。侧身躺在她身边将她深陷进枕头里的脸捞过来,吻着她红润的面庞上还未干的泪痕。 “对不起,不该如此弄你。” 他知晓自己做法不对,却抑制不住那颗躁动的心。多年征战让他早已训练出隐藏自己的情绪,可在面对她时,自己血液里男性的痞佞展露无遗,心里总会滋生出晦暗不明的想法。 沉清颜喘着气看他饱含歉意的眼神,在瞥见他唇边的湿润痕迹时,才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刚刚那淫邪的玩弄激起千层浪潮。摆出一脸不悦,她故意扭过头去,闷声说道。 “罚你一月不许碰我。” 傅思德刚想附在她背上的手定住了,然后被他默默收回。 “只搂着你睡也不许?” 他语气里难得显出讨好的意味,还似带着委屈,沉清颜白了一眼,他还敢先委屈上了。 “看你表现。” 这一刻沉清颜终是觉得压了他一头,内心狂喜又不敢行于面上,否则怕是又要被他弄上一顿。 第二天一早,傅思德收到了任毅和张晞的报告,说刘家长子招供了。 他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让张晞将他的供词写于书面,所有一切交予他来进行处置。 “首长,程筠那边......” 任毅开口发问,傅思德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先不要声张出去。 进了首长室,两人才正式开始讨论计划。明日陆家的货轮出发之前,首长府将出动一批军士,将其拦截下来。 傅思德昨日还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听了沉清颜在茶馆的话后,他才真正有了百分百的决心。猜想程筠定是让陆巍将他送出青城,而自己便将春仙楼的产业让给他。 现在唯一的疑点仅在于,为何陆巍会被春仙楼这个筹码所吸引,从而答应程筠的请求。 他认为常年从事海运的家族,定不会如此轻率地踏进另一个与其毫不相干的领域。 不过事已至此,现在并没有细察的必要。只要是狐狸,总会有朝一日露出尾巴。当下最为紧迫的,便是将程筠押捕回来。 想到这,傅思德不由得佩服起陆巍的手段。他参与到了整件事中,却并未真正出手。刘家派枪手想杀自己,无论成功与否,他都不会有丝毫损失,甚至还可能从中获得沉清颜。而明日就算程筠一气之下将他供出,他也可矢口否认说自己并不知情。只当程筠离城心切,便助他一手,自己由此得到春仙楼,一切顺理成章。 这种人才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落网 第二天下午,任毅便带了一部分人去到青城最大的港口。而另一边,傅思德也带着几个军士登门拜访陆家,表明来意。 陆家老爷并不知此事,觉得首长府拦下他们的货轮实属多此一举,却也并未表于面上。 陆巍坐在一旁,看到一身军装的男人正义凌然,强大的气场让他也不好反驳什么,只是袖子下的手默默握成拳头。 “傅首长既然有所怀疑,不如让我一同前往探查?” 傅思德定睛看向他,碧色的眸子里笑意不见底。他站起身来,向陆老爷子微微颔首,随即转向陆巍。 “那就麻烦陆少爷了。” 正中他下怀。 港口那边,任毅成功地拖住了货轮,并派人控制了船上所有的船员。 货轮十分庞大,要一间间货舱探查至少需要一天时间。傅思德正了正军帽,看到一旁陆巍气定神闲的状态,眼里还有几分轻蔑,嘴角的笑意只增不减。 “陆少爷不介意我找个帮手来清查?” 陆巍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丝毫没有慌乱,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当下有了几分怀疑。 “自是不会,只是还请傅首长动作快些,这批货物今晚须要发出。” “不会耽搁太久。” 傅思德给了任毅一个眼神,任毅走向军车,从里面拽出一人。 陆巍看到来人时,眼里明显有了波动。 为何刘越诚会在此?难道他已经把他们供出去了? “陆少爷,刘先生好像有话要对你说。” 将他放到陆巍面前,傅思德站在刘越诚身后,手伸到军裤旁,自然地握住里面的一把军刀以备不时之需。 刘越诚看了眼傅思德,又看向陆巍,恶狠狠地开口。 “陆巍,你竟和程筠瞒着我私交,还想溜之大吉?这梦做得也太美了!” 陆巍有一瞬间的慌张,随后快速收敛表情,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刘先生,我与你是否有交情都不一定,何谈瞒着你和别人私交?” 刘越诚十分气愤,差点破口大骂他虚伪。转眼又看了一眼傅思德,回过神来已经恢复了那痞邪的模样。 “看来傅首长说的没错,和你们这些伪君子,无论如何也不可倾心相交。不过劝你还是不要太过自信,我已将这次的经过全盘托出,你以为你和程筠还能全身而退?” 陆巍有些站不稳脚步,握拳的手垂在身侧,眼底生起了怒意。 “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怎可全信!” “陆少爷有所不知,我的作风一向如此。即便是一面之词,也定不会放过相关之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傅思德在一旁淡淡地开口,陆巍看他那副早已料到的模样,顿时内心大乱。 他思忖片刻,对上傅思德的眼神,语气不变,心态却转换了一番。 “傅首长,如若我将程筠交付给您,不知是否......” 他话说一半,在场的人都已明了他的意思。傅思德挑了挑眉,没想到如今这个节骨眼,他还敢和自己谈条件。 “陆少爷如何认定我会为了个程筠放你一马?” 陆巍笑了笑,慢慢走向他。旁边的军士们已经摆出作战状态,傅思德摆了下手,大家才敢放松。 走到他身侧,陆巍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跟他耳语。 ”我当然不会认为傅首长会为了程筠放过我,但若是为了青烟,情况是否有变呢?“ 傅思德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眼底的狠厉开始冒出头。 想来定是程筠将沉清颜的事告诉了陆巍,陆巍手握这个把柄,如果将其泄露出去,那沉清颜将遭遇的非议,以及之后他们感情的命途多舛,他根本无法预料到。 ”傅首长还是再叁思忖为好,大局为重。“ ”不必,你现在只需告知程筠在哪。“ 陆巍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应下,惊讶的同时更多是后怕。根据他的了解,这个人定不是吃了亏就会善罢甘休的个性。 ”傅首长行事果断,我十分佩服。程筠我自会让人送到您面前。“ 说完他向一个船员使了个眼神,那人接收到信息后,便和其他人一起进了货轮。没过多久,便押着程筠走下了船。 傅思德再次见到程筠,看他即使被抓还是那副浪荡模样,倒是觉得他如今比这陆巍看着要顺眼一些。 ”傅首长好久不见,看来您言出必行的规矩在程某身上并不适用。“ 傅思德笑着并未多言,只是看了一眼两人后,轻声说了一句。 ”对付真小人,即便是我,也需勉为其难做个伪君子了。“ 有她的地方,便是家 那晚处理好一切,傅思德派人将陆巍送了回去,只关押了程筠和刘越诚。 任毅着实没料到,到嘴边的鸭子竟然还跑了条腿,傅首长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如果他知晓那葫芦里不卖药,只卖茶的话,怕是要被气上几日。 傅思德当然也有一种半途而废之感。从前的他不会理智跟着感情走,身为D国人,骨子里就流着理性和规矩的血。如今的他却如此意气用事,着实少见。 这让他平白生出一种自责和无力感。 和其他官员打了声招呼,让大家都早些回去休息,傅思德便披上军衣出了首长府。 走到家门口,房间里柔和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他碧色的眼里,让他难得在这疲惫中感受到一丝温暖。 拿出钥匙正要开门,门却先他一步被打开。 ”你回来啦。“ 沉清颜笑着开门迎他进来,为他脱去军衣外套,又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和一个亲吻。 她在厨房忙时便看到门外有人,索性就去开了门。只是从男人一进门起,她便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低潮。他并未言语,沉清颜也不敢提起。 ”快去换衣服,我今天尝试学着灌了你最爱吃的香肠,也包了新的饺子。“ 她笑意盈盈地走进厨房,拿出自己忙活了一下午的成品,像个孩子一样高兴地展示给他。 ”Lyona?做得很好。“ 亲了亲她的额头,看着她手上捧着的香肠,傅思德感到自己心情逐渐转好,终是露出了进门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我也觉得。快来尝尝看,如若味道不错,我还可以再做。“ 沉清颜看他有了笑意,拿起一块送到他嘴边,喂他吃下去。傅思德觉得这香肠和他家乡的味道相差无几,硬是让她又喂了一口。 ”很好吃,很像家里的味道。“ ”傅首长怕不是忙糊涂了?现在不正是在家里?“ 沉清颜逗了他一句,本想让气氛更加缓和。却发现他并未开口,抬起头一看,才见他的眼眶里有了几分红。 她愣了片刻,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忽然被他搂进怀里,眼疾手快地将盘子放于桌上。 ”清颜说得对,正是在家里。“ 微微有些哽咽的语气让沉清颜身体僵了片刻。她从未见过男人如此,在她眼中傅思德一直都是刚硬正直,无所畏惧的形象,就算是在枪林弹雨中也不会退缩。而他现在这副样子就像个失了至宝的孩子一般,脆弱敏感得让她又心疼又无力。 将手放在他的背上轻拍几下,沉清颜安抚他异样的情绪,嘴边轻声哼唱起几句他家乡的歌谣。 房间内除了哼歌声并无其他,两人就这样相拥无言,直到一曲完毕。 傅思德从她肩上抬起,恢复了笑意。长时间的弯腰让他背部有些疼痛,而他却像感受不到似的,只想和她多亲密一些。 有她的地方便是家。而家,是他永远不愿舍弃的落叶归根。 饭间,傅思德一直在夸她手艺好,胃口也难得大了些。 沉清颜都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了些红晕。她起身去厨房里,拿了盘李子出来,作为餐后小食放在桌上。 傅思德看着桌上的吃食,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清颜想不想听个笑谈?“ 沉清颜看他心情转换得如此之快,笑着点点头,倒是来了几分兴致。 傅思德起身坐到她旁边,还把她吓了一跳。沉清颜心想讲个笑谈也不用靠这么近。 ”从前有个军官为一个士兵下了不许动的命令。士兵一开始站得笔直岿然不动,等到军官再次回来看他,却发现他一直在左摇右晃。“ ”军官很生气,对着士兵骂道:”士兵!我说过不许动,你到底在做什么!““ ”士兵开口道:”回军长,一开始有蜜蜂趴在我脸上,我并未动弹;后来有冰雹砸在我身上,我也未动弹。而如今有两只松鼠顺着我的裤管爬上去,我在听到一只对另一只说,今天先拿两个果子吃,明天我们再来取香肠时,我着实忍不住才开始晃动。““ 傅思德笑着讲完,在沉清颜还未完全明了时,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裤子中心处,轻声问道。 ”清颜是想要这香肠,还是更喜欢那两颗果子?“ 沉清颜恍然大悟,脸上羞了一片想要把手拿回来,连嗤他的想法都抛在了脑后。 她不由得怀疑这人刚才的模样难道是伪装来的? Lyona是真实存在的香肠哦~味道一级棒! 还有这个笑话是从男友那偷的,我心想一定不能只有我一个人遭这罪,就讲给大家听听。 某国不愧是世界闻名的最富幽默感。 从头开始 在那之后的日子渐渐恢复平静,沉清颜去茶馆看生意,傅思德继续正常办公,倒是没再有什么人掀起惊涛巨浪。 转眼入了春,正是鸟语花香,万物复苏的时节。换句话说,也是交配的季节。 沉清颜坐在茶馆里有些郁闷。那次之后傅思德真的信守诺言没有再碰她,还对她照顾有加,有求必应,最多也只是跟她开些黄腔玩笑。 一个月的时限早已过去,她知男人对自己有歉意,可总觉得没了他的滋润,身体和心上都空虚了些。又碍于自己薄薄的脸皮不愿开口,内心其实已经原谅了他。 傅思德先前确实由着自己的愧疚感开始学习控制和收敛。不过在这一过程中,他像是找回了自己之前在军队时的心态,将更多心思放在公事上,思想上的淫秽念头便悄然淡去。 他喜出望外,想着本就应该将感情用事的自己从悬崖边拉回来,所以开始与沉清颜过起相敬如宾,自愿禁欲的生活。 也许保持一些距离才是最好的关系。 但是沉清颜可不这么想。她年方二十有五,正是大好青春时光,刚想将自己的一腔热情无所保留地献给她爱的男人,却又被他硬生生推离开来,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她是个普通女人,只是想和他厮守一起,时不时有些生活上的小情趣作点缀自然更好。 “清颜你啊,就是人太单纯。这男人可比咱女人容易冲动,勾一勾怎么也就成啦。” 蜜饯铺的老板娘和沉清颜关系不错,看她最近无精打采的模样,随口问了一句。明了后开始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开导她。 “我跟你说,就我家那位,平时做木工糙得很,别人跟他说话爱答不理的,这一到床上不也就原形必露了?”说完还用一把小扇子遮着嘴笑起来。 沉清颜听着听着开始害羞。她还没有听过别人家的情事,唯一只是和傅思德有过经历。一想到他在床下正襟危坐,一脸威严地处理公事,床上却毫无顾忌地肆意玩弄自己,一副不把她弄哭不罢休的架势,不禁脸颊红到了耳根。 她之前一直不觉得傅思德和其他男人一样贪欢,却是在亲身体验之后,才懂得什么叫反差的刺激感。 只是沉清颜现在十分怀念之前的他,听了蜜饯铺老板娘的话之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她要自食其力,主动出击。也不过就是一切从头来过,从勾引他开始。 叁月底四月初,沉清颜去铺子里裁了些布料和蕾丝边,自己动手做几件新的里衣里裤,想着到时候在他回家之前穿好,并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些边边角角,待他看到以后兽性大发。 然而那几天正是傅思德最为繁忙的时候,开年第一季度的各项报告需要验收签字,他基本上没时间回家,连觉都是在首长府里睡的。唯一一次夜里回来还是倒头就睡,根本没给她留下任何发挥的机会。 沉清颜碰了壁并未甘心,想着应是自己没有掌握好时机,需要换个方式。因此她开始每天下午到首长府逛一圈,像之前一样,携着食盒里装好茶水茶点。每每走到他的面前故意搔首弄姿,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傅思德对于她的到来倒是开心得很。想着她也知晓自己最近繁忙,如此体恤他,因此更加努力工作,每次都是和她问候几声唠些家常,便叫人送她回去了。 沉清颜最开始还觉得他是不愿在首长府和她亲密,怕被人看到显得尴尬。后来才发现他只是单纯地按下了疯狂办公的按钮。 她忍住胸中的气,内心默念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坚持不放弃,总有一天能把这假和尚再拉下水。 又过了些时日,沉清颜让杨叔替自己探探口风,想要邀请傅思德有时间也来自己家中坐坐。她总是去他那处蹭吃蹭喝,也应礼尚往来一番。 她想着这下暗示得应该够明显,他再不理会那便是不识好歹。哪料到杨叔第二天就给了回应,说傅首长可能会在一月之后抽时间来叨扰她。 一月之后,还叨扰她,沉清颜气得差点把茶馆里最贵的茶壶掀了。 他怎么不说明年过年来登门造访呢? 欲德而不得 (ωoо1⒏ υip)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沉清颜终于败下阵来,不知该如何再向他示好。 男人承诺的一月之期也到了,可她并未再收到任何消息,想来是被他忘在了一边。 欲哭无泪地趴在茶馆的茶台上,沉清颜想到他每次过来喝茶也只是和她讲两句,亲亲她的额头便离开,觉得自己的女性魅力好像对他不再起作用。 还是说,他难道有了新欢? 一部分女人在缺乏安全感的情况下喜欢胡思乱想,沉清颜便是其中之一。她烦躁地揉揉头发,觉得不应如此怀疑男人的品行人格,可除此之外又想不到别的可能性。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无情。就算是生拉硬拽,她也要去探他个虚实。 中午将茶馆交给伙计们打理,沉清颜带了些茶点早早回家,精心打扮一番,下午又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首长府的官员们早已习惯了她的到来,打了声招呼便让她进去。 沉清颜站在门口深呼吸,伸手整理了下旗袍侧摆,拢了拢头发后敲响了门。 “进来。” 男人的声音透过木质门传进她的耳朵,沉清颜觉得那掷地有声的两个字不停回荡在她的耳膜里。 轻轻推开门,她看到傅思德端坐于书桌后,白色衬衫的领扣扣到最上方,金棕色的发丝和他带着的金丝边眼睛交相辉映,在阳光下显得朦胧又惑人。他眼眸低垂,目光紧盯着桌上的文件,手上的签字笔也在纸上频频划出沙沙声。 那种成熟男人的稳重和坚毅,让她不舍打扰,连呼吸都开始小心翼翼。眼前的画面和声音像是有种魔力般,硬是将她的脚步定住了。 傅思德见来人未言语,微微抬头,一眼瞧见小女人怯怯地站在门口。她画了比平时厚些的胭脂,显得整个人更加明媚动人。娟红色的旗袍又是高开叉,白皙的腿微微露出一抹,和着胸前的挺起就这么直突突地撞进他眼里。 清了清嗓子,他笑着放下手中的笔,摘了眼镜起身过去,将她搂进怀里亲吻她的前额。 “今天怎么来得如此早?” 傅思德拿过她手中的食盒放于桌面,又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沉清颜看他如此温柔又禁欲的样子,腿间一片抓心挠肺的痒。 “我我想和你待一会儿。” 她说这话时没敢对上他的眼眸,自知是扰了他的工作,理亏得羞人。 男人有一丝停顿,没说什么,却是从里间拿了把椅子出来,放到书桌前,自己又坐回了原位。 “在这儿坐吧。” 说完又想拿起笔,戴上眼镜接着刚才未完成的文件修改。 沉清颜看他有些疏离的模样,心上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涩。她咬了咬牙,一狠心越过那书桌,径直走到他面前。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条腿挤进书桌和他之间的缝隙,跨过他的身子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将脸搭在他的肩膀处,沉清颜搂过他的脖子不语。 傅思德没想到她忽然这番动作,刚想拿起笔的手僵了一下,转而伏在她的背上轻拍,眼神尽可能不去看她露在旗袍之外、光洁白嫩的大腿。 “清颜这是怎么了?”他以为她是受了委屈,来自己这里寻找依托。 “我想坐这儿。” 沉清颜闷闷地开口,将内心的苦涩咽回去,傅思德倒觉得她现在就像是个受了气的小孩子一样娇。 “你这样我无法看文件。” “那你就看我。” 傅思德无奈地摇头,只当她是在茶馆里坐腻味了,便来他这里寻开心。 他轻拉她的手臂想把她放下去,但沉清颜怎么也不愿,扭着臀硬往他怀里钻,手上更是将他的后领攥得紧了些。 傅思德感觉到她的那处柔软离他裤子中央越来越近,皱了下眉,语气也开始强硬了些。 “晚上回家陪你如何?现在别闹。” “你晚上定是又睡在这儿。” 沉清颜像是早就知道他的计划,怎么都不听他的。 “你” 傅思德被她这番闹得有了些脾气,却又不舍得斥责她,只能一手扣住她圆润的臀按在腿上,另一手拉扯她的手臂,在她耳边好说歹说地劝。 沉清颜见他这般更是又羞又气,自己都如此主动献媚,他却依然只想着把她推回去。一气之下她不管不顾,另一只未被他拉住的手快速伸到他的身下,抓住了他军裤间半软不硬的那物。 两人都愣了一下,傅思德先反应过来,裤子里开始不受控地充血涨大。 “沉清颜!” 这章标题一开始打出来就是这样,我看效果比打对了还好,就这么留着。 周六日照例去过二人世界啦!所以还是每天上午10点一更,周一恢复双更。首-发:yanqinggang.com (ωoо1⒏ υip) 有去无回(微H) 这一声喊得有些过头,傅思德也是被她的胡闹气到了,一不小心又没控制住情绪。 沉清颜僵硬着身体,被他带着火气地吼了一声,内心的委屈与酸楚像洪流一样倾泻而出,化作她眼眶中的泪珠,滚落到他胸前。 她就这么趴在他胸前哭出了声,整个身体抖个不停。傅思德慌了神,轻抚她的背安慰,心下暗骂自己混蛋。 “对不起。” “我...我只想...和你待...一会儿......你好久...不怎么...理我...我很想...你......” 她把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全部直白地抛给他,也不管合不合礼数,把他的衬衫弄得湿润又褶皱不平。 傅思德没想她如此念着自己,胸口闷闷的不知道怎么回应她。压抑多时的心气和欲望又开始返了上来,让他烦躁不安。 “我不是经常去茶馆看你?” “那...那不够...我还想...要更多......想要你...” 女人哭着吐出这番话,本来是在怨他,但在傅思德听上去却别有一番深意。 碧色的眸子微动,他轻轻托起胸前沾满泪水的脸,吻她湿润的眼角。将她的双臂又环回自己的脖颈,强硬地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清颜这是思我成疾,欲求不满了?“ 沉清颜没想被他一句话点破,本来哭红的眼角又溢出了些泪,红着脸就要用手捂住他的嘴。 傅思德没让她得逞,微笑着看她这副羞怯又别扭的模样,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眼眸瞥见她哭得合不拢的唇瓣,轻柔地用嘴包裹住娇嫩的红唇。 “让我先亲一下。” ”嗯...“ 沉清颜忽然被他温柔地亲吻打乱了哭的节奏,嘴边溢出一丝呢喃,飘进男人耳朵里似是带着要沁出水的腔调,充斥着些许受虐感。 他按住她的后腰扣向自己,不管不顾地开始狠狠吮吻她的娇嫩。一碰上她,心底的淫邪像是一下子逃出了牢笼,迅速蔓延到他的周身,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 沉清颜有段时日没有和他如此亲密,又是刚刚哭过,只一个吻便将她激得溃不成军。她扭起身子不安地想向后退,却被他牢牢掌控住腰和臀,只能被迫承受他热切的唇舌。 ”门关紧了吗?“ 吻够了一阵,傅思德舔着她的耳垂问她。沉清颜胡乱地点头又摇头,看向他气息和衬衫微乱,唇上晶润,被金丝镜框藏在后方的碧眸里,满满映着她的模样,身下又是一阵缩紧。 刚才那股清冷矜持的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眼前这副让她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的痞邪气。 见她不答,傅思德扬起嘴角,手抚上她旗袍侧边的拉链,熟练地向下拉,入眼的便是那两团他早已盯了半天,包裹在稍显透明的蕾丝边里衣中的饱满柔软。 只有那顶端被全部覆盖住,其余的白嫩几乎都裸露在外,接受来自他目光的侵犯。 视觉上的冲击让傅思德不自觉吞咽了下,沉清颜觉得这男人咽口水都能如此色情,真是没了天理。 ”看来清颜早有准备......“ 他笑着将唇慢慢靠近那处嫣红,察觉到它在自己的视奸下逐渐将里衣顶起一个娇俏的弧度。没来由的心情好,傅思德张口将那顶端和着里衣一起含进嘴里吸吮,抽出一只手按摩揉捏另一端。 ”啊啊...别...一起吃...我......“ 胸前突然的刺激让沉清颜仰着头不由自主向后倒,后腰倚在书桌边缘,双手也撑在那之上。这姿势使她的胸乳更加靠近男人的唇,而身下也正正好好贴上了那处被她叨扰多时的坚硬上,开始不自主地摩擦。 手指和舌头隔着蕾丝挑逗乳晕的触感让她难以招架,身下湿了一片,透过薄薄的蕾丝里裤浸湿了男人的军装裤。 ”清颜今日很有感觉。是因为在这里?还是因为是被我如此弄?“ 说完这话,他轻咬一口嘴里的果实,满意地听到一声嘤咛,感觉到唇下的身体轻轻颤抖,有更多的液体流到了他的裤子上。 ”去得比平时稍快了些,不过不打紧,今日定是要让你有去无回。“ 沉清颜觉得他倒是把这门语言研究得无比透彻。 玩火自焚(H) 傅思德放过嘴里已经有些肿起的嫣红,看她并不再哭,高潮过后的眼神无法聚焦,眼角挂着些许泪珠的模样,心里柔软一片。 将桌上的文件摆到一边,他将沉清颜放到书桌上,双腿打开面向他的方向。旗袍下摆被拨到一旁,露出身下早已被浸湿良久的蕾丝里裤。 “清颜这是为我做的?” 轻声问出口,沉清颜看着男人的目光逐渐热烈起来,被他盯着的身下那处仿佛要被灼烧到一样。 “才不是!我...我自己喜欢。” 见她还在置气,傅思德笑而不语,用两个手指轻轻戳刺一番,起身附在她耳旁说道。 “清颜可是知道现在在哪儿?” 沉清颜忽然一下子清醒过来。首长室在叁层,周围倒是没什么建筑物,可她现在面向的方位正是男人身后的落地窗。如若有人在前庭里向上看,定能看到他们如此淫乱的样子。 “去里间好不好?我...” “清颜怕被别人看到?那刚才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怕?” 小丫头还是嫩了些,终究玩不过老狐狸。 沉清颜愈发觉得刚才那一番操作羞耻得很,万一当时有人敲门进来,那她的脸面以后只能往地上放了。 “求你了。” 她软软地开口向他求饶,实在不想在这白日宣淫中还要担惊受怕。然而越是害怕,她的身下就越是一阵紧缩,推挤出更多的汁液出来。 傅思德当然也感觉到了,他笑着摇摇头,用手抚了抚她的长发,亲吻她的脖颈。 “现在才知怕,是不是晚了些?” “之前来帮我按摩时,是不是就在走神想这事?” 说完他便低下身子,在她身下戳刺的手指将那里裤拨向一旁,用唇将她渗出汩汩春水的柔软包裹住,轻轻吮了一口。 “啊嗯...没...没有...等下...我知道...唔...错了......” 被他言语戳中让沉清颜有一瞬的惊慌。突然的吸力让她忍不住地向后仰,两手撑在他的书桌上抓紧又放开。两条腿在他的手掌里颤个不停,被他的唇舌肆意欺弄却又无力抵抗的娇媚样子让傅思德硬得更盛。 他舔过中间那条细缝,许久未被他进入过的地方比之前闭合得紧了些。上方的嫩枝每每被他的鼻尖碰到,从那条小河里便会渗出更多的溪水。 轻轻搅动的水声和着女人因害怕而隐忍的微吟,在这并不大的室内显得十分暧昧。 随着男人用舌头连续戳刺了几下内壁,沉清颜腿根处抖动了几下,上半身因这突然到来的潮涌软了下去。 “清颜没错,看来很喜欢这里。” 傅思德在她泄身后又舔了几下窄小的缝隙,随即起身扶起女人软在桌上的身子。另一只手解开皮带和军裤,释放出那让沉清颜觊觎已久的硬物。 她红着脸瞥了那物一眼,竟无意识地舔了舔下唇,看得傅思德又是一阵邪火攻心。 “别这么弄,今日不给你用嘴,毕竟待会儿还有客人来。” 沉清颜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便被他一下子顶进了深处,饱胀感带着几分疼痛将她的意识又打散成一片。 他说待会有客人,是什么时候?难道要进来这里? 还没问出口的话随着男人深深的撞击变得破碎,沉清颜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子。 “什么客...客人...啊...几时...唔嗯...来......” 傅思德见她揪着来客不放,身下不由得又重了几分,并且次次快速顶到她最为敏感的位置上,惹得沉清颜开始抖着身子叫唤。 “清颜待会儿就这么叫,客人应该很喜欢听。” 一想到像是有人在门边听他们行淫秽之事,沉清颜没来由地身下一紧,手攀上他的肩,硬是被他最后几下猛撞得去了。 可男人还未罢休,一把捞起她的身子便将人带了起来,身下还在不停进进出出,两步走过书桌向着门的方向过去。 沉清颜承受着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难受得要命,又舒爽得要命。 “求你...啊...傅思德...别去......我嗯...我不行.......” 女人软声地祈求被他用嘴含住,身下的动作又放肆了些,像是要将她体内的汁水全部榨干净。 “今天给你上一课,玩火自焚。” 想你(H) 沉清颜万万没想到他竟真的走到了门边,就这么靠着墙抱着她弄。她瞥见地上明显的一行水渍,羞得将脸埋在他的肩上娇喘。 傅思德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对着沉清颜微微一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到点了。 沉清颜身下立刻绞紧,紧张的情绪让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倒是把身前的男人弄得低咒了一声。 “你...啊...别出声...会被...嗯...听到......” 事到如今她也破罐子破摔。既然男人不打算放过她,只要来人听不到里面的声音,自然是不会贸然进入。 傅思德觉得她一副命令自己的模样倒很是可爱,又羞又怕还让别人不要出声,怕不是觉得他好欺负。 “清颜真是没长进,谁会出声可还说不准。” 说完他便将她狠抵在墙上猛烈插弄,丝毫没有任何怜惜之意。头稍稍低下便看到她胸前晃荡不停的双乳,张嘴狠咬住一只吃吮。 “啊不...别这样...快...快受不了......我呜...要去......” 眼角瞬间溢出了泪,沉清颜抱着他的肩膀摇着头哭叫,却没有换来他半分体贴。次次被击中的敏感在她体内累积了无数快意,也不管门外是否有人,硬是拔高了音量登上了潮顶。 傅思德被她吸得不行,深深入了几下后也释放了出来,拥着她低声喘息。 反应过来后沉清颜简直要疯,她刚才最后那声就算是鬼都能给叫过来,定是已经被外面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抽泣,双手软绵绵地砸向身前的男人,嘴里还振振有词地控诉他。 傅思德笑着拿过她的手亲吻,抱着她的身子这才走向了里间,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客人早已经走了,别怕。” 他为沉清颜清理了身子,把她放到床上让她休息,自己换了身备用的军服,又回到了书桌前打算继续办公。 满屋子里渗透着淫靡的气息,傅思德深吸一口气,平静下腹隐隐的骚动,收拾好地面的痕迹后打开窗户,这才开始接着手头的文件修改。 没过五分钟,任毅敲响了门。傅思德正了正神色让他进来。 “首长,半个时辰前陆巍少爷有访,却是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需要我再次安排商议吗?” 听到这儿傅思德笑意更深,余光扫了眼里间的门,摇了摇头说不用。 他可不觉得陆巍还打算再过来。 沉清大概睡了一个时辰左右,心满意足像是吃饱了的孩子一样,睡着的样子看得傅思德内心软得不行。 这么娇媚的女人他之前是怎么舍得疏离她那么久的? 手上的文件已经办妥,他就这么坐在床沿看着她。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她还带着红晕的面颊,扫过微微肿起的唇瓣和布了些红印的脖颈,再往下就是起伏不定的白嫩胸口。 傅思德动了下喉结,不情不愿地收回手,抬眸看向别处。 她都累成这样,自己竟还想着那事,总有些不是男人。 一想到他压抑多时的欲望又再次被放了出来,傅思德轻叹口气,觉得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她对自己的眷念和思恋已经被他完完全全地放在了心里,他不舍得让她再哭一次。 朦朦胧胧听到她嘴里又吐出些字来,傅思德觉得她定是在梦里还嗤咒着自己。 笑着微低下身靠近她,才听到她细微的呼吸间,一直都掺杂着两个字。 想你。 一个肉让我居然分了叁天发,自己都觉得这事儿干得不地道。 我都想过,我都喜欢 那天傍晚,沉清颜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了熟悉的卧房里,心想这男人还算是有些怜香惜玉。 她揉揉眼睛出去,看到厅里放着一盘水果,是她最爱的葡萄。摘下一颗放进嘴里,甜中带着微酸,很清口,倒是没来由的一暖。 傅思德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一脸饕足地吃着葡萄,走过去笑着摸她的发顶,俯下身亲亲她的眉眼。 “睡醒了便吃,真是自在。” 沉清颜白他一眼,他都把葡萄放在这里,不吃难道留着上贡吗? 转过身去不理他,沉清颜假装还在气他下午时候的不体贴,净是让她出丑。 “别气了,过来吃饭。” 男人也不在意,就这么抚着她的头发,手向下滑倒她的肩膀处,轻轻揉捏几下。 “还是说下午吃饱不饿了?” 沉清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跟他待在一起自己就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傅思德看她两颊羞气得鼓鼓的模样,倒是很喜欢,硬是用手捏住她的双颊微微向里一按,把她的脸又捏瘪成凹陷状。 沉清颜抓住他的手就想咬一口,忽然看到他原本白净修长的手上,虎口处长了个水泡,刚张开的嘴又慢慢合上了。 “你...以后办公写字的时候注意点!” 愤愤地撂下这句话,她径直起身走向了餐桌,一副被养娇了模样等着他伺候。 傅思德知她还是心疼自己,眸子里噙满了笑意,应了声好后去厨房里端出菜肴。 晚饭过后,沉清颜又开始不自在。好久未和男人单独相处,她总觉得现在的氛围有些微妙。 比如傅思德现在在她身边正襟危坐,一副像是要训她话的架势。 可笑,她又没做错什么,不过就是下午扰了他半天工作。而这男人晾了自己那么久,每次见面还都是和她讲两句话就走,她没趁机把他的房子掀了就很留情面了。 似是知晓她的想法,傅思德到底是没能把这副正经样子坚持下去,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又揉又亲。 “你...你现在这副样子做什么?” 沉清颜恼得很,可看他眼里饱含着愧疚和喜悦,将她视为珍宝的模样,心底复杂的情绪让她根本无法和他置气。 “和你道歉,是我不对,不该将你置于一旁不管不顾。” 听到他坦诚的表示,沉清颜又要忍不住哭一鼻子。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把他看得有多重要,竟如此对她,她再多的热情也承受不住他的冷漠。 “我本想借着这个时机让自己恢复些心思。和你在一起越久,我越放不下,甚至有时理智都能被对你的感情没过,怕总会做出些伤害你的事。” 知道他还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沉清颜默默趴在他的怀里不语,只是脸上又红润了不少。 “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重欲的人,可每当你在我面前,我脑海里总会生出无数淫邪的思想,恨不得把你钉在床上,谁也窥不得。” “清颜,你可知我脑海里都臆想过你什么?” 沉清颜愣了一会儿,没想到他如此正经直白地诉说这话,搞得她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抬起头想要堵住他的嘴,却在对上那双认真的碧眸时,大脑里像炸开了一样。 良久,她才搂过他的脖子,不敢看他的眼,趴在他肩上语气怯怯地开口。 “只要是你,如何对我都好......我都喜欢。” 傅思德未料到她这话,下午时候的欲气再次泛上胸腔,激得他眼里和心口冒火。 “下次别再说这话。” 他怕自己再分不清幻境与现实,到底是没敢往下进行。深吸一口气呼出,僵着手抚摸她的脊背。 “为何不能说?” 沉清颜说着又带了哭腔,她不理解男人为何有如此多的顾虑。她都说到这份上,就差他把自己推倒了,到底还有什么在束缚着他。 “傅思德,你为何不肯仗着我对你的喜欢来随意对待我?我说接受你的一切,哪里有半分假话!” 她越说越激动,像是要把过去的不满全部发泄在他身上。傅思德硬是被她一通给说住了没敢动。 “你以为只有你才会臆想?你怎知我没有想过你?你怎知我不喜你那般对我?” “温柔的,粗暴的,淫邪的,痞佞的,我都想过!我都喜欢!” 说到最后沉清颜怕是用了吼的,非要让他听个清清楚楚。 请去做客 (ωoо1⒏ υip) 傅思德活了叁十年,不乏有女人被他的样貌或地位所吸引,进而对他进行各种各样披着爱慕名号的骚扰行为。 他对这些话顶多就是听进听出,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认真,说出来的话是真实还是虚伪。 但沉清颜这番话却是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爱到深处,会口无遮拦。 他知女人从前不论是在春仙楼还是茶馆,总是需要摆出一副或谄媚或热情的模样,毕竟这是她求生的资本。 但他也清楚,沉清颜骨子里是会抵触这些的。落落大方不意味着一定要和人亲近,她很容易害羞,也有做人的底线,很多热烈的感情都会埋在心里。 能在他面前说出这番话,她一定是做了无数心理准备,也是被逼到了绝地,想要让他确实地感知到她藏不住的爱意。 既然她都能如此直面自己的羞怯,大胆向他示爱,他还有什么由头避而不谈呢? “我知晓了。” 傅思德将她搂进了些,拍着她还在抖动的肩膀安抚她激动的心情,面上却是温柔满足。 “清颜说得对,是我顾虑太多,没有去体会你的心意。我” 他顿了顿没往下说,沉清颜心里又是一阵揪紧,手上抓着他的衣衫用了些力,害怕他还是置她于不顾。 “从今往后,我会用我的方式对待你。会肆无忌惮地和你亲密,也会倾力保护好你。你所有臆想过的,我都会付诸实践,不再避你,也请你做好接纳我的准备。“”希望你会喜欢。“ 说完这些竟开始不自在,沉清颜抬眸,难得看到男人的脸上有些泛红,眼里亮晶晶地闪着光。 她欣喜异常,将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嘴角浮现出笑意。用额头贴着他的,沉清颜轻轻吻了几下他的唇,虽是害羞但并未退开。”清颜喜欢你给的一切。“ 想来傅思德这辈子还未在一天之内受过如此多的刺激,这程度竟比在战场上,两方势均力敌难分伯仲,争抢上风时还要具有不确定性。 受了刺激当然就要发泄,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抱着女人进了卧房,开始向她展现自己信守承诺的好品德。 沉清颜虽是羞他如此直接,却还是乐在其中,毕竟有一阵未行房事,这次下午那一次怎么够抵她这些时日的费尽心思。 两人折腾了一夜,也算是解开了心结,彼此间的感情回温不少,甚至比之前还要亲近。 傅思德早上醒得早,看到沉清颜也迷迷糊糊睁眼,搂过她亲了亲,问她今天是否还要去茶馆。 沉清颜蹭在他的怀里说是,他便应道下午会去看她。 临走之前,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站在门口朝他挥手的女人说道。”注意不要和陆巍走得太近。“ 沉清颜以为他是和陆巍不对付,醋劲未消,点点头还是答应了。虽然她并不觉得陆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但是既然他如此认真地说了,自己也理应注意些。 晌午刚过,梳妆打扮完毕,沉清颜开开心心走去茶馆,却是在一进门就看到了陆家的人。 其余茶客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陆少爷为何会带着一堆家仆来这儿喝茶,只是坐在远处默默地瞧着。 陆巍转过头,看到沉清颜站在门口,脸上光彩照人,显出女人媚态,一看就是昨天被男人狠狠滋润过。 他在袖子下的手握紧拳头,面上笑意不变,两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行吻手礼。 沉清颜看到他身后的架势,不由得心里发颤,觉得事出有异。”往日来此饮茶总受清颜照顾,今日我想请清颜来陆家做客一回,也由我来照顾一番“ 说完他给了身旁人一个眼神,所有陆家家仆全部站了起来,气氛压抑得汹涌。”不知清颜是否肯赏脸?“ 他话里有话的样子让沉清颜第一次觉出畏惧。她以往从不认为陆巍这个人能施以如此大的压力,温文尔雅的形象早已在她心里扎了根。可现在,她开始动摇了。 一旁的伙计察觉出不对劲,刚想说话,便被一旁的陆家人按住。 沉清颜刚想上前制止,却被陆巍拉住了手臂。她转头看向他意味不明的眼神,脑中忽然想起傅思德早上那句话。 “清颜谢陆少爷盛情,可今日茶馆繁忙,恐脱不开身” “清颜最好还是给我个面子,否则你这茶馆再好,也不过是堆木头。” 沉清颜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惊讶于他为何如此性情大变,像是自己从未认识的人。 咬了咬牙,看了伙计一眼,沉清颜对着陆巍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暗涌 “清颜是否觉得我刚才行事粗鲁?” 坐在陆家大院里,陆巍喝着一壶茶,看向旁边的沉清颜问道。 沉清颜沉默不语,不知他此话何意。他如何行事虽与自己无关,但之前一套现在又一套,怎么都会让人有一瞬的头皮发麻。 陆巍见她不答,倒也不恼。他知沉清颜可能被自己吓到了,茫然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清颜,你我相识已有些时候,无论你相信与否,我从始至终都是真心待你,绝无半点虚伪。” “清颜知晓,陆少爷想说只是一时糊涂,暴露了本性?” 沉清颜端起茶杯看向他的眼睛,发现里面一片平静,毫无动摇之意。她隐隐有不安,手中的茶杯也攥紧了些。 “你大可不必如此激我。我从未想过伤你,即使你如今在我心里,有些......”不识好歹。 他这话说到一半,沉清颜却听懂了意思,眯着眼睛开始重新打量他。 “要说伪装,清颜定是比我厉害,不然怎能瞒过那么多人的眼睛,在春仙楼唱了那么久?” 陆巍拿着茶杯走到她身边,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强装镇定的样子倒是取悦了他。 “陆少爷既已知晓,清颜再反驳也是无用。只是不知陆少爷为何揪着清颜不放。” “你当真不知?” 他语气重了些,眼里一片认真的情绪,还带着几分她看不懂的酸楚。沉清颜想到那时傅思德的表现,不由得在心里坐实了某种猜测。 “陆少爷难道...对我有意?” 她确实有些惊讶,但并未害羞。在未知晓这点之前,她还以知交的身份对待他,如今却显得可笑。 陆巍并未答话,只是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竟表现得如此浅淡,等你现在才察觉?” 沉清颜张张嘴,看他那副稍显颓丧的模样,到底是没说出话来。 下午四时许,傅思德守约来到了茶馆,却发现里面一片冷清。 他不禁皱了皱眉,看到一旁有几个伙计在窃窃私语,便上前询问。 “傅首长您可来啦!晌午时候陆家的人来过,那陆少爷非要沉姨和他走,还差点让人把这茶馆掀了。我们...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陆巍带走了清颜?知晓他们去了哪儿?” “听那意思,好像是去了陆家。” 傅思德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摸到自己裤旁插着的一把军刀,狠了狠心道声谢,便离开了茶馆。 而另一边,沉清颜不知和陆巍从何谈起,感觉自己如今说什么都显得苍白。 “清颜可知,今明两年风云要变,是该做好准备的时候了。” 看她一脸茫然,陆巍便知傅思德还未和她挑明。 “据我所知,D国即将和一众国家宣战,彼时根本无暇顾及到青城。而这城将被如何处理,听我熟识的线人所言,R国将取而代之,将青城收入囊中。” “你那傅首长到时必定会被召回D国,卷入到战争中。不论结果如何,你真以为他还有功夫在乎你的死活?” “恐怕连自身也难保。” 陆巍淡淡地吐出这些话,沉清颜听完后只剩下惊讶和后怕。她清楚陆巍的人格,比起程筠,他并不会如此和她开玩笑。 如若他所言为真,那情况不会更好,只会比他描述的更遭。 “你...为何和我说这些?” 陆巍看她平静了些心绪,握着茶杯的手却还在发抖,叹了口气说道。 “陆家的海运生意做得大,信息网也遍布各地。既能得到这个消息,说明八九不离十,准备工作自然已经开始。” “我们全家将搬离青城,走水运去到中立国,远离战火的纷扰。” “我既告诉你这些,无非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是否愿意和我一起离开。” 情真意切 沉清颜刚开始还颤抖不停的手指突然定住了。她转头看向陆巍,发现他目光灼灼,毫无骗她之意。 心下突然明朗了不少,沉清颜拢了下身前的发丝,微笑着对他说。 ”清颜由心底感谢陆少爷的好意,只是这橄榄枝却接不得。青城生我养我二十五年,青家茶馆又是我为数不多的依托,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离不开的。“ 陆巍像是早早就料到她会如此答复,抿了抿唇,语气也硬了些。 ”你打定主意要在此为那人守着?一旦战争开始,他很可能就成为我们的敌人。身为D国人,你觉得他会先你于整个国家?“ ”即便他能活着下战场,又不知是多少年以后。到时物是人非,哪里是你所能控制?他是否还要你都难说得准,你怎会......“ ”陆少爷的话我都明白。“ 沉清颜第一次在他面前不顾礼数,打断了他的话。她站起身,欠了身子表示歉意,眼底却满是坚毅。 ”我从未想过为他守着这片土地,我是青城人,能有朝一日守护自己的城是心之所向,我甘愿如此......“ 她顿了顿,眼角开始湿润,却被她生生忍了回去。 ”陆少爷有所不知,清颜从小和祖父母长大,身为D国人的祖母那时经常和我讲她与祖父的故事。他们在青城相识相知,即便之前相隔千里,却还是被对方深深吸引。祖母的家境相对优渥,可她毅然决定搬来青城,和祖父一起生活,直到病逝。“ ”今时不同往日,清颜也在此遇到了人生的心之所属。即便以后立场不同,分走两路;即便他战败死于陌生的国土之上,或是战胜成为他家国的英雄。无论哪种,我都希望他能毫无顾忌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不被儿女情长所束缚。“ ”清颜不似祖母,做不到舍弃一切追随他去,同样也不希望他抛家弃国委身于我。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只求尽人事,剩余的交给天命。“ 她说到此处,感情已无法再压抑下去,还是落了两颗泪。 ”我对他的情,若终是无果,也只愿他能体察,放在心上即可。“ 说完这些,沉清颜看向陆巍,嘴角扬起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却看他眼神并未看向自己,目光像是在看自己的斜后方。 她疑惑地转头,发现傅思德正站在那里,碧色的眼眸里含着深深的情绪。 ”傅首长也都听到了,还是独自一人过来,想必是看不上我们陆家的人。“ 陆巍看到一旁的家仆们哆嗦着不敢上前,摇摇头叹气。起身走到沉清颜面前,拿起她的手落下一吻。 ”清颜既已下定决心,我便不再相逼。我从前希冀过你的这般深情能用于我身上,如今看来是无望了。“ ”希望你能收下这只竹笛,就当作我对你的祝福。“ 说完他从家仆手中拿过一只笛子递给她。沉清颜推拒了几番说不可,却还是盛情难却,接下了握在手里。 ”茶也喝得差不多了,该是送客的时候了。“ 陆巍瞧见傅思德走过来,自然地将沉清颜搂进怀里,心里还是扛不住那股刺痛感。 ”谢陆少爷今日照顾清颜,改日还望来首长府相谈。“ ”不必,我也祝傅首长今后,万事德顺。“ 傅思德瞥了他一眼,倒是少见地看到他眼里的认真,道了句谢便离开了。 刚出陆家院门,傅思德停下脚步,沉清颜有些疑惑,怕他是气自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刚想出口辩驳几句,就被他将手拿起放在了心口处,稳稳地感受到他不平静的心跳。 ”你对我的情,我尽数体察,都已放于此处了。“ 这两天思维有些枯竭,马上要进入裸奔状态,请大家做好准备! 愚公移山,精卫填海 回到家中,沉清颜绷紧了一路的情绪终究是忍不住爆发出来。她在两人进门后,用力拽紧身前男人的衣服,靠在他背上抽泣。 傅思德轻叹口气,感受到身后渐渐开始蔓延的濡湿感。 他并未向前走,只是待在原地转过身,将她搂进怀里,手在她的发上轻抚,将下巴放在她的发顶。 他本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事态难测,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们能改变的。 哭过一阵,沉清颜稍微安稳下来,在他怀里抬起头,洇湿了的面庞印入他的眼眸里,是在向他寻求一个答案。 傅思德亲了亲她的唇,开口道。 “今日上午接到遣军报,D国皇帝想要于明年开春宣战,届时我也需返回军队整装备战。” 他停了下,看到女人的眼里又要沁出些泪滴,皱在一起的眉头就从未松开过。 “但事情还未盖棺定论。首相之前压制了很长时间,才将这股苗头按下去。如今他还未逝世几年,D国内部纷争不断,很难说之后会是如何变化。” “如若此事在今年年底确定,我将在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沉清颜见他眼里情绪复杂,却毫无推拒之意。抿紧了唇,她轻轻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她在陆巍面前可以表现得那么强大坚毅,而确实从他口中听到这些话后,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心底的酸涩悲伤,在他面前倾倒下来。 嘴上说起来易如反掌,但当她真正需要去面对时,艰难得堪比愚公移山,精卫填海。 那晚两人躺在床上面对面相拥,沉清颜的泪落得不多,却是断断续续没有尽头。傅思德只是搂着她不语,拍着她的背哄她,眼睛却根本闭不上。 第二天一早,傅思德大概是浅眠了一个时辰,醒来时发现身边没有人。走出卧房才发现女人正在厨房忙活,笑意盈盈看着他的样子让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你醒啦,我准备了早餐,快来尝尝。”说着自然地招呼他坐下来,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仅是一场梦。 “一大早就不要皱眉头了,会影响一天的心情。任毅大哥见你又要怕了。” 她站在他身前用手将他的眉头抚平整,看着他虽是不解却仍开始耐心地用早餐,倒是心里暖了些。 梳洗完毕,沉清颜站在门口为男人带军彰。看着那上面异常闪烁的光亮,手指轻抚一下,收敛了些情绪送他出门。 男人刚离开,她才敢放松下来,一下子背靠着门滑坐到地上,用手掩面开始抽泣。 她已经决定,不论结果如何,她都要在两人还能亲密相处的最后时刻,给他留下一个最美好的印象,也避免影响他的情绪。 而傅思德在走之前,却将她搂进怀里亲吻,低声在她耳边说,你不必如此。 她只是不希望日后男人想起自己时,眼前都是她痛哭不止的悲伤模样。 追-更:danmeiwen.club (woo18.vip) 中秋 两人的生活在那之后又恢复照常。虽然傅思德并不想让她压抑着情绪,故意笑着接受现实,沉清颜却是一如既往地把一切苦涩都咽回肚里。该去茶馆接着去,他一来看自己,她还是开心异常。 没事做时沉清颜会掰着指头算日子,一边期待着今年的圣督节和新年夜,一边又想让日光走得慢些。她每天照例买一份报纸,想要时刻观察外界的动向,避免错过让自己一直惴惴不安的消息。 傅思德显然没有她这么神经紧张。他觉得如今能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将是他日后无比珍惜的瑰丽宝藏。因此他更加频繁地与她亲密,情到浓时她唤自己的每一声,都像是刻进了他的骨血里。 春夏一过,中秋近在眼前。沉清颜想着今年多做些月饼,给首长府内平日对她颇有照顾的官员们也送些去。 任毅敲门进到首长室时,沉清颜便将盒子递给他。他刚开始还有些惊讶,瞧见傅思德微微点头,向她道了谢后开心地将月饼盒放在手上,刚想报告时却被傅思德打断。 “先尝尝味道如何,公事之后说。” 任毅刚张开的嘴悄摸摸地闭上,既然首长都发话了,他也没必要拒绝。随即打开食盒拿出一块品尝,味道确实很好,是他以前没接触过的吃食。 看着沉清颜期待的目光,以及傅思德盯着他意味不明的眼神,任毅快速咽下那口月饼说很好吃,顺便多夸了几句沉清颜,倒是让她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吃完可以汇报了。” 任毅立刻恢复姿态,敬了个军礼,却是半天没敢放下手,抿着唇僵着身体站在那儿。 他好像忘了自己要来报告何事了。 看来和首长家属打好关系,是好是坏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 沉清颜在中秋那天倒是高兴得很。男人破格答应来到她家做客,让她可以尽一次地主之谊,那她必然要大显身手,好好准备一番。 她还记得那天在首长府邀请他时,他说要是有安排头肩按摩的话,他很愿意欣然赴约。搞得沉清颜嗤他也不是,怨他也不是。 “着那件红色旗袍亦是锦上添花。” 傅思德笑着看她脸红有些气急的模样,想着如若他们能永远像现在这样,他亦无所求了。 沉清颜虽是面上羞怯,心里可是一百个小人齐喊愿意。他很少向自己提出要求和愿望,目的是希望她能拥有百分百的自由。但这次既然提了,自己也不能薄了他的面子。 因此现下,她在家里备好饭菜,便换上那条红裙,坐在前院的小凉亭里等。入秋之后天气并不算热,可她的手心却出了些汗。沉清颜想着又不是第一次和他见面,自己如此紧张还真是没出息。 门被敲响的那一瞬她从石椅上弹起,还把自己吓了一跳。整了整裙摆,摆好架势,她扭着身段过去开门。 入眼是男人身着深蓝色正装的挺拔身姿,头发被他向后梳理,胡子也被修整得漂亮,碧眸里盛着满满的笑意。沉清颜不由得感叹这人是她肚里的蛔虫,总是知晓自己最喜欢他何种模样。 “我来和你过这团圆的节日。”她听他开口说。 结局是he哦~从现在算起大概还有20章左右,大家不要怕! 但愿人长久 傅思德来之前特意问了下杨叔,才得知中秋是家庭团聚的重要节日。食月饼和赏月这些传统习俗是每个家庭无论如何都要做的。 沉清颜笑着将他请进门,傅思德还是第一次进她家门。庭院里种了些花草和蔬果,小石亭放在中央,显得很有雅趣。走进屋内,厅中一侧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茶种,快要放满了墙。另一侧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小物件,看得他都觉得惊奇。 “这是...教堂?” 他指着一个黑灰色的小模型问道,沉清颜从柜里拿出来让他细看,确实是一座教堂。 “这是早前祖母带过来的,因为青城人大多没有宗教信仰,所以她便从D国带了一个模型来。” 傅思德盯着她手里的物件,伸出手在自己的胸前和头上划出十字,嘴里念念有词。上下左右的顺序丝毫不差,是他已然做了叁十年的事。 沉清颜没想他忽然动作,瞧着觉得新奇。想来这信仰在他心中定是举足轻重。 安排他落座,沉清颜去厨房将菜品端上桌。她清炖了一条鱼,烧了羊排,也炒了两道时蔬小菜,丰盛的菜肴组合成让人食指大动的色泽。 “中秋要吃得好些,这些都是我们一般会吃的菜,快尝尝味道如何。” 傅思德笑着先是将鱼腹夹到她的碗里,而后自己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细嚼。 看着女人期待的眼神,他点点头,十分中肯地肯定了她的手艺。 沉清颜看合他胃口,放下心来开始动筷。这不挑食的男人确实好伺候,不像以前的祖父那般挑剔。 吃到一半男人放下筷子开口问她,以前如何过这中秋。 沉清颜眼神暗淡了些,抬头看向他的眼睛。自从祖父母双双逝世,她便孤身一人在这房子里待着。杨叔一般会在中秋时候请她去吃饭,可她又不是厚脸皮麻烦别人的性格,吃过几次之后开始拒绝去蹭饭,还是自己一人过这节日。 傅思德见她情绪有些低落,不再往下问,扯开话题和她聊茶馆里的见闻。沉清颜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还反客为主问他,来了这么久最喜欢什么茶。 “论回味甘甜当属龙井,论香气宜人当讲茉莉。” 沉清颜思索片刻,觉得他说得在理,却总有一种莫名其妙、说不上的违和感。 后来她才想起,这两种茶是他们这段感情中不可忽略的推进器。 茶余饭后两人坐到凉亭里。今夜天空少云,月色很美,颇有一种破开云雾见月明的清冽感。 沉清颜拿出做好的月饼,切成四份分给他。傅思德以前从未见过这吃食,一想到任毅和其他官员们竟先他一步品尝,忽然有了些孩童气性。 传统的蛋黄莲蓉,咸香的味道很是诱人。他吃了一块并未停下,在沉清颜诧异的目光中又拿起一块。 “这吃食油糖含量不低,多食可能容易...嗯......”她不敢当着他的面说易发胖,看他那身形应该根本不在乎这些。 “无妨,饭后自有活动。” 看到男人笑盈盈的眸子里映着期待,沉清颜倒是红了脸,气得转过头去看月亮。 “傅首长可知晓,为何人们会在中秋赏月?” 傅思德摇摇头,等她继续讲下去。 “因为有些家庭分隔异地,无法团圆,而月亮各处都有,又是在中秋这一天最为正圆明亮。所以无论身在何处,人们都在观赏着同一片月色。这也是所谓的千里共婵娟......” 说到这儿沉清颜停顿下来,咬了咬唇像是在压抑着即将涌出的情感。傅思德知她心中所想,起身走过去抱她,在她耳边低声说。 “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和你同赏这一轮明月。” 沉清颜搂着他的脖子抱紧他,亲昵地蹭着他的耳廓和脖颈。随后微微和他分开些距离,去吻他的唇。 她边吻边在心里刻下这夜晚的模样,期冀这月色能许他们一个长久。 今晚的月色真美(H) 是夜,月色照进屋内,洒在两人放肆交缠的身影上,倒是凭添了分暧昧。 沉清颜惊讶于男人今日竟如此温柔细致,在一开始轻轻吻遍她的全身,让她嫩出水来。进入后弄她时却没怎么用力,先是几下浅浅地插弄,而后稍重一些。 这情形倒是勾得她有些耐不住。 “你...可以...快些...嗯...动......” 傅思德正含舔着她的胸乳,两手和她十指相握放于她头两侧。身下不紧不慢地动作,像是怕一凶猛起来,连这月光都要被他撞个稀碎。 “清颜不喜我温柔些?” 说着牙尖稍稍用力磕在胸上尖端,引来女人一声婉转呼痛,身下一阵缩紧。 “喜...喜欢,只是...不太适应...” “不适应的地方还真不少。” 话落他开始用了些力气,提了速度捣弄她,勾起她内心最茂盛的欲念。沉清颜尝到了甜头,开始不自觉配合起他的节奏,十分享受这股柔中带刚的攻势。 “唔嗯...这样...就好...很喜欢......” “你还真是容易满足。” 傅思德觉得她诚实得可爱,唇上移到她的颈侧,开始吮咬她细嫩的颈子。身下却比之前更加猛烈,一下下顶进到深处,次次命中她的敏感部位。 沉清颜含不住嘴里的呻吟,仰着头轻叫出声,喘息着叫他慢些。 “刚才不是还想快些?” “那怎...一样...啊嗯...别弄...那里...轻些......” 从脖颈处又吻上她的耳唇,之后再下移回到胸前,男人在她的上半身留下足够多的痕迹,满意地再次吸住荡个不停的胸尖,同时下身狠狠地尽数没入,将沉清颜推上了第一波潮涌。 她抖着腿享受高潮,却被傅思德拉起来放在墙边,双手被他固定在墙上,向后挺起臀背对他,在一脸茫然时又被他从后面攻了进去。 “啊...你...别突然...弄进来...” 站着被后入了一会儿,沉清颜双腿打颤,被多次戳到敏感带来的快慰刺激得快要撑不住身体。见她如此,傅思德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颈后环住,将她的头转过些去吻她的唇。一只手情色地揉捏她的胸,另一只转移到她身下,轻按在她双腿上方突起的嫩枝。 沉清颜觉得自己像是沉在海里,被他掌控了一切身心,只能随着他的步调起落沉浮。 忽然下身挺进的角度变得放肆,他手上的动作也加快加重,吻着她的唇将她的淫叫声尽数吞没,微微眯起的眼里看到女人紧闭的眼角处溢出了些泪珠。 汹涌而来的春潮让沉清颜再站不住,被男人从后面搂着腰,支撑起身子才挨过了潮涌。傅思德安抚她一会儿便将她抱到浴室。她迷糊间想起他还未泄出,刚想开口询问,便看到他眼里的火燃得更盛。 看来是她多虑了,这人是怎么也不会在房事上吃亏的。 在浴室里被他弄得羞耻不堪,汁水泛滥,沉清颜受不住得讨好求他,用尽了浑身媚术才让傅思德终于愿意结束这次活动。 两人躺在床上相拥,沉清颜看着男人背对着窗外的月光,绿眸里温柔一片,不由得感叹这月色真美。 “清颜要是怕我糖油还未消耗怠尽,我不介意再来一番。” 她用这么痴的目光看他时,还真是不知他眼里的险象丛生。 沉清颜红着脸埋进他怀里,闷闷地嗤他好色。 “食色性呀。能好你的色,是我一生之幸。” 落定 (ωoо1⒏ υip) 中秋已过,沉清颜又开始进入到战战兢兢的状态,每天既期待又忧心,想知道结果却又没勇气接受。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预感的答案。很多流言在青城不胫而走,大家人心惶惶,面上谁也不敢提起,只是私下里悄声讨论,不知如何去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茶馆里的茶客们也时不时探讨此事。前段时间D国的行动变得愈发明显起来,许多国家已经站了队伍,只有一小部分不会被波及到。 圣督节将至,沉清颜本已开始计划今年和男人怎么过节,想着如何能给他个惊喜。而在十一月中旬,在她于他的别墅里准备晚饭时,傅思德却比平时更早回来,一进门便将她抱了个满怀。 沉清颜刚想回抱他,却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语,声音比平时抖了几分。 “明年初夏,开战。” 不知是不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沉清颜倒显得不像之前那么悲伤,更像是从心底感受到一股悲凉。 傅思德何尝不是如此。这次战争由D国主动发起,性质并不是保家卫国,而是赤裸裸的侵略。 他最初进入军队时的心态是要守护自己的国土和公民,让其免受战乱纷扰。如今却是被要求去践踏他国的土地,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去做的。 更何况他现在有了心灵的依托,定是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在战场上毫无顾忌,拼死拼活。 沉清颜抱紧了身前的男人,她亦知他血性正直不愿如此,可军令难违,谁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我知晓了,什么时候出发?” 傅思德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哽着声一时没说话。沉清颜忽然感到心中一阵狂烈的不安。 “圣督节之后。” 谁都未曾想料到事态变动如此之快,而他也要在一月之后离她而去,走上那条不知能否回头的路。 沉清颜到底是哭了出来,不知是在哭即将到来的生灵涂炭,还是他们之间的生离死别。 “如此急吗?我” 她话音未落便被男人吻住。他吻得十分用力又狂躁,像是要把她所有的悲伤和不安全部带走,只留下一个幸福的她在这城内。 “我会回来,我向你保证。” 傅思德边吻她边说,碧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挣扎和坚毅。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十分清楚战争的不确定性,他到底是没敢保证自己能活着回来。 沉清颜点点头,她从来都对他的话不甚怀疑,他说会回来,那她便要等到他归来的那日。 饭后两人在沙发上异常沉默,忽然傅思德起身去到书房,一会儿再出来时手上拿了本童话故事集,是沉清颜经常会读的那本。 “想我时可以读读这本。” 沉清颜接过那本书,略显粗糙的封皮磨着她的掌心,像是细细刺痛的藤蔓一般,激发出她心底无尽的不舍。 “我更喜欢听你读给我。” “还会再听到的,相信我。” 他握着沉清颜拿着书的双手,目光灼灼,眼里有一丝不明的意味,沉清颜那时并未读懂。 她收起童话集,搂过去亲吻他的额头,默默将自己的思念刻进他的脑海里。 “好,我等你。” 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离别 纵使千万个不愿意,圣督节还是如期而至。青城的百姓们也得知了D国官员们即将离开的消息,却还是将街道布置了一番,营造出圣督节的氛围。 沉清颜今年照例收到了首长府的邀请。她欣然接受,并在这几天为所有人准备了一个隐藏节目,连傅思德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 在晚宴上看着面前这群和自己已然接触许久的人,沉清颜沉了口气,摆出一个招牌微笑。想到他们即将在战场上经历腥风血雨,前路生死未卜,她不由得为他们感慨万千的同时,也想送给他们一首歌。 她款款大方地站在厅内中央,朝傅思德微微一笑,随即转过头起了歌喉。 那是一首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曲目,也是青城人尽皆知的一首民谣,唱给即将远游的行人,唱给她眼前的人们。 悲凉感流转于大厅内,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即将会面临什么。对于其中的一些人来说,这很有可能是他们度过的最后一个圣督节。 而对于傅思德,这首歌却是让他内心生出一股“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悲怆。 他又何尝不是踩着万堆尸骨,才得以有今日的成就? 一曲完毕,沉清颜向在场的人鞠一躬,并祝愿他们万事德顺。 任毅坐在一旁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拉了下身边张晞的袖子低声问道:“你不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张晞并未直接回答他,可能整个首长府里,只有他一人还茫然不知发生了多少事。 晚宴的气氛依旧十分高涨,大家并未被后天的启程打乱庆祝的节奏。沉清颜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觉得可能歌舞升平才是一个时代真正和平的象征。 饭后没多久,她便被傅思德拉着回家,想来是怕她忘乎所以时又要贪上一杯,他才直接把这种可能性扼杀在了摇篮里。 才进了门,男人就性急地扯着她亲吻抚摸,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一下翻涌上来,让沉清颜都觉得难以招架。 她迷蒙间看见他瞧里不甚混沌,碧色的眼眸像是没有聚焦,才发觉他应是酗了酒。 “明日一早,我需提前去港口为后天做准备。今晚可否让我多疼你几次?” 傅思德闷着声音在她肩膀处开口,情绪并不高,掺杂着若即若离的脆弱感。不知是由着酒意还是别的,他的行为变得比之前更大胆,对着她的脖颈又吮又舔,伏在她胸上的手掌收得紧些,另一只扣住她的后腰,让她与自己之间毫无间隙。 沉清颜扭过头抹了把眼泪,抽噎着应声好,将他的身体抱得更紧。 两人都知晓这晚过后将是漫长的分别,恨不得用亲吻把这绵长的情意渡进对方的身体里。 沉清颜感受到男人的不甘与难舍,却还是将他搂紧在自己身上,轻拍他的背部安慰,承受他身下一阵快过一阵的动作。 她不知唤了他多少次,更不清楚被他弄去了多少回。可她根本不满足,像是心口处被开了个洞,怎么也填不满。 对他深刻的爱意与思慕化成她眼角的泪珠,随时都有决堤的倾向。 “清颜,想我的时候,记得时常来这里读那本童话。哭湿的枕头要自己弄干,房子的钥匙不要丢了。” 沉清颜胡乱地应着,在他讲完这番话后,被汹涌的泪意与快意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间听到衣衫的磨蹭声,门外传进来微微的响动。 有温热的触感落在她的额头,眉眼和唇上,似是含着万般不舍。那动作一下下敲击她的眼皮,可她的眼睛像是压了千斤顶,怎么都无法睁开。 第二天一早,她起身才发觉房里没了男人的影子,随之消失的还有一切属于他的生活气息。 除了餐桌上,他留下的一枚闪着金光的军彰。 追-更:win10.men(woo18.vip) 信件 傅思德说平安抵达后会给她写信,沉清颜百无聊赖地在茶馆里盼着,直至叁个月过后才收到他的第一封信。 走水路跨越千里,信件经过长时间的颠簸已然有了褶皱和黄斑,可这丝毫不影响她激动期许的心情。 坐在茶馆里抖着手拆开,默默读着那几行字。他说所有人已在过年后平安抵达D国,并顺利接受了军政部的编排。一切都在照常进行,沉清颜心底松舒了口气。 他还感谢自己在他军衣里放的小教堂,说他会妥善保存,下次定会把它带回去原物奉还。 沉清颜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那日实在不知赠与他何物以寄相思,便把那个小教堂模型偷偷塞进他的口袋里,想来他发现后也在笑她胡闹。 信里内容不多,剩下的就是叮嘱她照顾好自己,顺便替他向杨叔问好之类。沉清颜把信收回柜里,开始正常照顾茶馆的生意。 陆巍说得很准。自从D国官员走后,R国人便开始陆续进驻青城,首长府里如今都是新一批官员的身影,沉清颜打从今年便不再过去。 傅思德的房子还留在那里,她每月会去打扫一番,尽管屋内空空荡荡,她还是想把男人一贯坚持的好规矩传承下去。想着万一事有转机,他突然回来,看到这间房总是赏心悦目的。 童话集被她拿回了自己家中,每天读一些解闷,也是个不错的消遣。 只是每每读完一个故事,她的耳边总能想起男人以前读书时温柔叙述的声音。忽远忽近,纠缠着耳膜让她难以入眠,第二天那枕头上又是一片湿。 半年时间,沉清颜学会了比之前更加快速地收敛情绪,调整心思。她的生活一如往常,只是看着许多熟悉的茶客陆续搬离青城,远走他乡,心里总是感慨万千。 D国召集了些邻国近壤,在初夏时期正式和一众国家开战。 傅思德前阵子寄来的信还被她放在家里未来得及拆开,她刚泡好一壶茉莉打开信封,便看到他首行就写下了自己被派去前线指挥作战的事。 索性他的队中都是一众熟识的士兵,大家彼此熟悉作战风格,又敬他服他,因此首战他们便夺下了一座小城。 他们进攻迅猛又不拖泥带水,因此基本没有伤亡就拿下了几个区域,目前为止一路畅通无阻。 沉清颜默不作声地读完,面上没什么情绪,手心却是一把汗。心里仍盼望着战争可以尽早结束,她和她的男人能够再度重逢。 傅思德每半月会寄一封信来,沉清颜每次都会认真读完并存放于柜里,不会泄露出任何信息。 战争不知不觉已持续近半年时间,报纸上也时常写到D国长期占据上风,攻破其他国家只是时间问题。只是傅思德最近寄来的信内容有些古怪,让她不由得开始担心。 信上说他们刚花了叁天围剿一座城池,过程虽是艰难但结果尚可。 沉清颜微微皱起眉头,喝了口茶继续往下读,发现他字里行间并未体现出战胜的喜悦,更多的是对于这次战争的质疑与抵触。 他说他的队伍将老幼妇孺全部安置好,投降的士兵也得到战俘应有的待遇。可后来他的军司令告知他,没必要如此麻烦,其他军队都一律处置,不分人群。 这种与恶徒无异的行径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他定是不会在军中散播这种情绪,因此全部写于寄给她的信里。 沉清颜捏着信的手指发抖,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远方默默地为他祈福,希望他平安无事。 嘴里轻哼出那首青城的民谣,将信纸迭好放进柜中,沉清颜这才关了茶馆回家。 首-发:po18.asia (ωoо1⒏ υip) 杳无音信 后面陆陆续续又寄来几封信,内容大多与那封突兀的信并无太大关系。写得大概是他在中秋那天,在军帐外赏了一轮明月,手上握着那座教堂,心里念着她做的月饼;又或是少了圣督节期间的那杯热红酒,他连喉咙里都干了不少;还有因着冬至那口饺子,他竟想得一夜没怎么睡好。 他说每当回忆起走之前她包的饺子,脑海里都是她那句“出门的饺子回家的面,我等你回家给你煮面吃。” 沉清颜看着那些毫无变化,依然规规整整的字迹,咬着下唇内心异常复杂。 这都是些极为平常的内容,旁人可能并看不出什么。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心底生出了动摇,开始有了退意。 一个士兵一旦在战场上不再坚定,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对战争不正当性的抵触,对待俘虏的残忍无良,对她的思念牵挂。当这些因素全部压在傅思德身上时,即便他有着多么刀枪不入的体魄,正直从容的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 沉清颜握着信纸的手抖个不停,一如既往将其收到柜里,她的血液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那种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凶猛,像是要将她彻底吞噬。 最后收到男人的信是在第二年的立春,他说他想陪自己过年,在小别墅里与她一同看窗外的烟花。那件深蓝色毛衣被他放在了家里,他不想让它被染得鲜红。 他还想吃她烧的鲈鱼,灌的香肠。 信上也暗示了他所在的前线有些吃紧,不过士兵们气势还在,所以应是不打紧,过几日又能拿下一座城池。 可过了叁个月,沉清颜再未听到后续进展。那信件像是突然断了线,再也无法牵连到她的手掌心。 起初沉清颜只以为他忙得没有时间,毕竟战场上哪有那么多空闲让他拿来写信。 越到了后面,她心里的不安越突出。得不到他的消息,她呆呆地坐在茶馆里,即使什么都不做都能落下两行泪。 “清颜这是怎么又哭了?” 杨叔看到她这副模样有些焦急,以为她是被谁欺负受了委屈。沉清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快速抹了泪水挤出一个生硬的微笑,嘴上说着没事。 这哪能是没事?杨叔叹了口气,并未戳穿她,只是默默喝了口茶。 傍晚闭了茶馆,她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他的住处,想着也许是战争已经结束,男人悄悄回来才没再给她寄信件。 可那窗里一片漆黑,窗上还蒙了层灰,一点也不像有人来的样子。 她觉得自己心上也蒙了层余灰,眼里蒙了层雾泪。 回到家中,沉清颜丝毫没有食欲,只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黑暗是最能激发起人心底欲望的颜色,也是最能让人思想混沌的颜色。 她想他念他,也怨他愤他。若是他走之前未给予自己承诺,她现在也许还能放松些心绪,照常处事。 他可能并不知晓,自己所有的希望全部依托于那一份承诺。兵败如山倒,一旦失了承诺,她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将轰然倒塌。 沉清颜用手揉了揉眼,想要驱散内心的不安,拿起床头那本沾满了月光的童话集,翻动了几下。 忽然,她想起他走时说的那番话,以及眼里晦暗不明的情绪,握着书本的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她看了眼目录,眼神鬼使神差地落到那一行《莴苣姑娘》,葱白的手指在月色下显得脆弱不堪。她静静地翻到那页,看到那书缝里夹着一张纸片。 纸片上只有一行字,写得是D国语言,末尾落款是男人的名字,以及两个字母F.R. 沉清颜眯起眼睛看那行字,呼气也不敢用力,像是用尽了毕生所学去解读其中的含义。捏着纸片的手指都不禁抖了几下。 那是一行地址,位于D国的地址。 这周双更!!!我拼了老命也要在下周完结! 情面 胸中五味杂陈,沉清颜大概是知道他为何在走之前会留下这么一条信息。 若是他再不能回到青城,回到她身边,那她也有去寻他的可能性。即使最后寻到的是一堆尸骨,一捧黄土。 捏紧了那张字条,沉清颜合上童话集,整晚都在盘算着今后的计划。她不愿坐以待毙,定要去自己主动寻求答案。 第二天一早,沉清颜交代了伙计们看茶馆,便急匆匆地去了春仙楼。 这是她许久不曾来过的地方,每一块石砖和木料都掺杂着让她既喜又恨的回忆往事。 刚到门口,就有伙计拦住了她。 “不知春仙楼老板是否有空闲,可予我一盏茶的功夫?” 她耐着性子询问,可那伙计却并不卖她面子,只答老板今日不待客。 沉清颜咬了咬牙,并未多言,只是从手上的袋里拿出一个长形木盒,交给伙计。 “请你将这物交给那位老板,再来知会我。” 伙计大抵是新来的才不认得她,拿过木盒子端详了一会儿,用鼻子哼了声,便进到了春仙楼里。 大概不到一刻钟,他再次出现时脸上已经是一副谄媚样子,堆满了笑。 “刚才怠慢了沉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老板在二楼中央的包房等您,请跟我来。” 沉清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这春仙楼的作风还是一如既往的趋炎附势。 进了熟悉的房间,沉清颜默默看着面前的男人,向他微微欠了身子表示歉意。 自那日以后,她以为陆家早已举家搬离了青城,可后来听了茶馆里茶客的闲语,才得知陆巍并未离开,而是独自一人留在了青城接着做海运生意。 她有些诧异的同时,更多倒是生出了些对他的尊敬。想来他嘴上虽那么说,心里还是舍不得这座城,挣扎之后才选择留下来。 “陆少爷,清颜不请自来,实属无礼之举。可有一事相求,还望陆少爷能答应。” 沉清颜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手指轻抚那个木盒,将里面的竹笛拿出来把玩。 “你想去D国?” 陆巍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一直游移在笛子上。沉清颜没料到他已知晓自己的来意,准备了一堆的话如今竟一个字也蹦不出。 “是,清颜不和陆少爷兜圈子,还请陆少爷看在之前的情分上,能送清颜去D国。” 她向前颔首,将姿态放到最低,却看到陆巍站起身走到离她一步远的距离,手握着笛子用尾端将她的下巴挑起来。 背对着灯光,她看到男人眼底一片漆黑。 “清颜为何觉得我会助你?莫不是还以为我对你有情?” 沉清颜咬住了下唇不出声,她不会天真地以为陆巍被自己拒绝后还会对她痴情,但他们之前相识多年,她觉得他总会给自己几分薄面。 陆巍看她躲闪着眼神不出声,将笛子从她的下巴上移到了唇瓣,像是要撬开她的嘴一般轻轻戳弄那处柔软。 “你若不开口,那还是请回......” “清颜并非如此臆想,只是...只是与陆少爷几年交情,清颜曾将陆少爷作为知己相待,想来陆少爷定不会不讲情面......” “知己?不讲情面?几朝不见,你竟这么会说话了。” 陆巍勾起唇沿看着她,眼里闪出几分沉清颜未来得及捕捉的光芒。 “如今R国人将这港口看管得严严实实,若是随意将人运出而被发现,那我这生意可就没得做了。” “你如何觉得我会为了你冒如此大的风险?” 沉清颜自是知晓这点,才会顶着被他赶出门的压力来求他。陆巍出身不凡,心高气傲,被她拒绝后还愿意见她已是不易。她本不该得寸进尺,可事实上除了他,没人能帮自己。 “清颜...愿以青家茶馆做易......” 陆巍没想到她拿出了自己的“半条命”做交换,情绪最终是无法掩藏,眼里起了怒意。 “清颜还真是如以前一般天真,你觉得我会多宝贝你的茶馆?” 说完他将笛子调转了方向,下移到她的胸口处,用了些力戳在那处绵软上。 “今晚来陆家,陪我一夜。” 卧槽这章我居然越写越兴奋,我对不起我亲儿子!!! 大家别怕,小陆那属于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他就是个没熟透的大西瓜(然而我还挺喜欢他的,我承认我是个变态)。 牵线 沉清颜一生受过不少屈楚。无论是在茶馆里被人骚扰,还是在春仙楼里陪那些达官显贵,她都未曾有过今日这般受辱之感。 她不是一张白纸,完全能听懂陆巍话里的意思。如果是以前,她怎么都不会往淫秽的方面想。可如今时过境迁,他们的关系早已不似当初。 在她最终点头的那一刹那,她瞥见陆巍眼里的错愕震惊,以及接下来漫长的沉默。想来就算是他,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是如此低贱不堪。 她明明早已将傅思德那番话记在了心里,想要高傲地活着。 来到陆家门口,她把自己裹严实,抖着手敲响了大门。 里面的仆人开门迎接她,一言不发,像是早已知晓她来的目的,以及要做的事。 想到这里,沉清颜脑海里浮现出傅思德端坐于书桌后,微笑着看她的模样;又想到他们在月色下相拥而眠,动了动嘴唇忍住情绪,快速用手抹了把泪。 然而她只是被领到了园中,看到石桌上摆放的茶具和点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清颜真是被惯坏了,竟然连包好茶都不舍带给我。” 陆巍坐在一旁看她诧异地张着嘴,没来由得心情不错。 沉清颜也只是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脸红得通透,快步走过去接过家仆递来的茶叶,熟稔地泡好一壶。 茶杯相碰,两人心思各异地饮下一口。 “清颜觉得我让你来是为何事?” 听他这么漫不经心地问,沉清颜刚放松下来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里,垂着眼睑不敢言语。 “你若把我视为登徒子之辈,可真是伤我不少。我曾说过,我从始至终都是真心待你,即使过了许久,这话仍不搀虚假。我定不会伤你害你。” “今早我行事粗鲁,只因藏不住对那人的妒意,怕是辱了你,我向你道歉。” 沉清颜默默地听他说完,放下茶杯转过头看他,发现他眼里一片真诚与爱慕,轻点下头表示接受。 “想来定是那人有异,你才打算去D国寻他。可这一路上会生多少事,你有考虑清楚?” 看着女人抿唇思索的样子,陆巍便觉得她是一时脑热才做了此番决定。刚想继续说下去,却听到沉清颜开了口,细细的声音在夜风中有些微颤。 “清颜有想过,也怕过。异国他乡,无依无靠,战火纷飞,恐有波及。我一女子只身前往,一路定是艰辛不易,很可能身死他国再不能回。” “可他为我留了一条线,若我愿意牵起这一头,顺着线总能寻到另一头。即使中途七拐八绕,纠缠不清,即使被线绊倒数次,磕得头破血流,我也甘愿爬起来走下去。” “上次是他来寻我,这次也应轮到我去觅他。” 她说这话时眼里溢满了光,陆巍知道那是她希望的星芒。 沉默了片刻,他拿起手中的茶杯轻晃,看向不远处种在院子里的那颗冷杉。 “可我兴许再喝不到你的手艺,再听不到你的歌声了。” 沉清颜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顿时止不住地激动起来。两手握紧衣裙的下摆,看向他的时候多了一抹笑意。 “若是陆少爷能为我拉紧这头的线,到时候也能让我再寻回来不是吗?” “那我岂不是要拉着两个人的重量?” 陆巍说完也笑了,真诚的样子让沉清颜仿佛忆起了他们初见的时候。 这么说起来,他还是第一个在春仙楼拍下佳酿的人,也是第一个有幸得她相陪的人。 “不知清颜能否为我单独献一曲?从前的春仙楼着实让我流连。” 看到女人点头,陆巍又拿出上午那支竹笛,轻抚了一下靠在她身上的那头,就着她的歌声吹奏。 月明星稀,只有女人温柔的嗓音和清脆的笛声还飘荡在沁着花香的空气中。 那只竹笛到底是回到了沉清颜手中,陆巍说那是他拉紧的线头,让她务必收好。 她没有再拒绝,第二天便请杨叔和伙计们帮忙照看茶馆,若是出了什么事,难以解决时也可以寻求陆家帮忙。 安顿好茶馆,沉清颜算是解决了最大的后顾之忧。在一周左右便得到陆家家仆的通知,说下一次开往D国的货轮将于叁日后出发。 届时她将扮作船上的厨娘,登上那艘离乡的船。 深吸了口气,将那本童话集和军彰也打包进本就不多的行李,临走前揣了几包茉莉花和龙井,沉清颜终是忐忑又坚定地锁上了院门。 寻觅 水路大概走了一月之余,沉清颜虽不是第一次坐船,但着实受不了海上飘荡不定的感觉,中途没少晕吐。 索性陆巍在瞒天过海这方面颇有建树,而这一路上还算平安,没有遇见大风大浪,否则她尸沉于大海也不是没可能。 船上的人都受了陆巍的嘱托,对她一直照顾有加,让她十分感激,闲暇之余也为大家泡上些茶水,听他们出海的奇闻异事。 每到夜深人静时,她被浪打得睡不着,就拿出那本童话集,对着那张字条发呆。 就这么熬了一个多月,她终于是在某天旭日升起之时,踏上了D国的土地。 来到异国他乡最难过的还是语言关。沉清颜凭借着自己熟悉的一些话语加上一阵比划,最后将那字条拿给人看,才一路辗转到了正确的方向。 D国人生性冷漠,不善与陌生人交谈,心气高傲得很,看她不像是本国人更是对她爱搭不理,让沉清颜在这一过程中没少碰壁。 更有甚者瞧见她的长相后对着她吹口哨,硬是要拉着她去喝上一杯。沉清颜推搡了半天引来路人的围观,才得以脱身。 从前的她看到谁都是笑脸相迎,现在除了拿热脸贴冷屁股,就是被人在街边骚扰,这让她不由得心里嘀咕半晌。 不过她也能理解,如今国家处于战事漩涡中心,前线吃紧,这里的人对于任何外来者都会抱有敌意,定是不会轻易敞开心扉与她交好。 好在登上港口的地方离那个地址并不远,她花了5、6天时间就抵达了那个小镇。 说是小镇,更不如叫小村庄。整个镇子并不大,大约是青城的叁分有一大小,沉清颜想着这么小的地方竟然将男人培养得如此优秀,不禁生出几分敬畏。 小镇的一边有个大的湖泊,对于沉清颜这种出生于海边的人来说,那湖真心算不上大。可湖道旁的景色十分秀美,芦苇与葱郁的树木交织出一片阴影,在这夏日里搭出宜人的庇荫。 她在湖旁树荫下乘了一会儿凉便接着走,等真正进入到小镇里,发现入眼的是镇中心的一座教堂。通体黑色,是这镇上最高的地方。 不知为何,她端详了片刻,总觉得这教堂有几分说不上的熟悉。 几日奔波让她身心疲惫,不再管这教堂,她继续向前走。一路上又问了几个行人,才终于找到了某条街上那一处门牌号。 房子看上去不大,从外观看和普通的家庭住宅无异,沉清颜拿着纸片反复对比确认,深吸几口气,走了半天的腿这时才开始发抖。 不知为何,看到那一行字如今真实地呈现在她眼前,她觉得自己一路下来的各种艰难困苦都值了。 轻轻敲了几下门,无人应答,她看着屋顶上冒出的炊烟,想着应是有人在家才对。抬起手刚想继续敲,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头发已有花白色,眼角也有些许纹路,但模样上来看却十分和蔼。 女人明显在看到陌生的面孔时惊讶了片刻,之后心平气和地问她有何事。 沉清颜编排了无数次的话语被打散成一片,她看着女人毫不慌张地等她回答,重新组织了些语句,轻声开口。 “抱歉打扰了,请问您...那个...傅...嗯......” 她吐出这个字总觉得不对劲,傅思德这个名字明显不是D国人的名称,不过是他来青城方便别人认识,才取的名。 说起来她连他的真实姓名都还不知。 女人看她扭捏不安的样子,抿了抿唇,眼神里有了些许暗淡。 “Forster? Forster von Richthofen?” 沉清颜怔了片刻,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字条上的F.R.,什么都没想便点了下头。 见她如此,女人叹了口气,四下望了望,目光又回到她的脸上。那眼里忧中带伤,看得沉清颜心里没来由得紧张,拿着行李的手也默默攥紧。 “高级指挥官Forster von Richthofen,于4月5日在北部前线受到敌国炮火进攻时,不幸被枪弹击中左心脏,被榴弹片炸伤头部。经前线医院连夜救治,因失血过多,已...战死。”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个邻居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怕大家跑了我大声叫唤!这本是HE HE HE! 还有亲儿子的原话:不是福斯特,也不是浮士德,是傅思德哦~ 名字有来源的哈哈哈 再相见 沉清颜像是没听懂这段话的含义,又像是听懂了却不愿接受,轻摇着头向后退,连踢到了脚边的行李都没注意。 女人见她这副样子,并未言语,又向周围看一圈发现无人,转过身递了个眼神给她,随即进了屋内。 眼角的泪还没来得及擦干,她看女人小心翼翼的古怪模样,心下又生了疑惑,轻着脚步跟她走进去。 那女人领着她到厅内,沉清颜看到墙上挂满了照片,从孩童到成年,从白色衬衫到绿色军装。她眼尖地辩认出男人的模样,那双碧绿如琥珀的眼眸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叫她难以抓实。 除了他,还有另一名男性和一个女孩儿,与他一同拍过不少照片。 一旁的柜子里陈列着无数军彰和功勋奖,以及他和一众士兵的合照。他微弯的唇角看上去一点也不疏离,沉清颜知道那是他发自内心的喜悦。 女人等她看完,又带着她走上楼梯,来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内。 她的手在那门边握紧又松开,像是在挣扎是否要打开那扇门。 沉清颜压下内心的不安和猜忌,默默等她动作。既然她已把自己领进来,无非就是要她认清那个真相。 叹了口气,轻轻推开门,沉清颜入眼便是之前日思夜想,如今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 他头上缠了几圈纱布,左肩膀侧向下到心脏处也围着一片白。眉头紧皱闭着眼,唇上失了血色,脸上生出不少胡渣,一点也不像他一贯爱整洁干净的作风。 那模样依旧遮不住他的英气俊朗,可沉清颜却根本抑制不住,哭声即将脱口而出。女人却在这时将手指放到唇上示意她,让她走近些细看。 她放下行李,一步一步像是腿上灌了铅,直至走进他身侧,微微低下头看他时,她才感受到男人微弱的呼吸声敲进她的耳膜。 虽然细微得很,却依旧被她捕捉到了。 她脑中混乱起来,不知到底是何种情况,能解答她疑惑的只有眼前的女人。 之后女人领着她走出门,沉清颜恋恋不舍地关上门后,随她下楼到厅里。 为她倒了杯水,女人坐在她对面,轻轻开口。 “虽然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但我猜想你应是他战前在家里一直念叨的人,所以我不会对你有所保留。如果他相信你,那我也同样给予你信任,还请你不要辜负我们。” 沉清颜郑重地点下头,她跨越了千里来到此处,哪一刻不是为他而来? “沉清颜,您可以叫我颜。” “Erika。” 互道了名字,两人的关系不像之前那样紧张,沉清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女人有了笑意。 “Forster不是我的孩子,他和弟弟Marius都在我这里长大,我是他们的姑姑Erika von Richthofen。” “这个家族本属贵族,可旁支众多,逐渐没落,到我们这里就是普通人,毫无两样。” “Forster的父亲也是军级指挥官,只是那时正值统一战争,他上了战场便没再回来。那两个孩子刚出生不久,他们的母亲又因一时悲伤而远走他乡,这两个孩子便都由我来抚养,与我的亲生孩子Louisa无异。” 沉清颜还是第一次听到男人的家庭背景,忽然觉得他们在这方面还真是巧妙的相似,都是在没有父母的情况下长大。 “这次战争Forster被安排到北部前线,Marius作为后备军,两人都上了战场。可等他回来时,就已是这副模样了。” 说到这里Erika不由得落了两滴泪,沉清颜也觉得十分难受,连呼吸都开始不畅快。 “战死并不是说给你听,而是说给那些邻居听的。当时送他回来的士兵如此告诉我,这样能避免他康复后再次被送回战场,同时也能让他摆脱逃兵的罪名。” “我很感谢那名士兵,尽管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的话提醒了我,让我能安心在家照顾。我这心思本是要被钉上叛国罪,但我实在无法让那孩子如此痛苦地活着。若是某天东窗事发,这罪我愿替他背。” “我明白了。” 沉清颜搞清了状况,心里很不是滋味。战争从来都是吃人的熔炉,即使还剩下一口气,也势必要被吞进去。这种做法确实是在保护他。 “颜,我告诉你这些,还请你勿要说出去。否则不只是他,我们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请放心,我已记在心里,定不会辜负你们。” 都依你 Erika将锅里煮好的土豆和肉汤端给她,两人就这样边吃边聊,不再对彼此有戒心。 “你是来自青城?” 沉清颜点点头,讲了些自己的身世,以及如何和傅思德相遇相知,最后相爱如故人。 她说这些时,神情温柔似水,那些美好的回忆一冲上来便像是日落的潮汐,久久难以褪去。 “看来你们感情很好,他刚回来那段时间在家里经常提起一个人,跟我讲在青城的见闻。我虽然不懂你们的语言,但我觉得那应是你。” “那孩子心思很正,又倔强得很,认定了路就会毫不犹豫地走下去。当初也是因为父母的原因,他才选择入了军队。我以为他是要继承他父亲的志向,后来才知道,他的目的很单纯,只想要让这国家免受战争的侵扰,让更多的家庭能够摆脱支离破碎的命运。” “这很像他。” 沉清颜边听边点头,他在自己心里向来都是最为正直有血性,爱憎分明又深明大义的形象。 Erika看着她轻叹口气,嘴上贬斥那人一上战场就像不要命了似的,心里其实心疼担忧得很。 “他以前回来也没少受过伤,可都没有这次严重。你知道我当时看到他那副样子,还差点儿晕过去。” 她夸张地拍拍心口,一脸不在意地说着,沉清颜却能知晓她的痛苦。若是自己见了他那副模样,估计比她还要熬不住。 “说起来不知你认不认识这个物件?” 她起身像是要去搜寻什么,沉清颜放下手中的汤匙跟她出去,才发现她手里握着个扭曲变形的黑灰色物体,上面还有星点早已干涸的血迹。 “这是...我送给他的教堂。” 听她这么说,Erika开始激动起来,先是在胸前上下左右画了个十字,而后握着沉清颜的手开始发抖,脸上止不住得流下泪来。 “这教堂...是你救了他一命。” 据送他回来的士兵说,当时发现他时是在一片血泊中,胸口处的血迹已经蔓延到了肩膀,头上被弹片炸伤流血不止。等几个士兵翻开他的衣服时,才发现他胸前的口袋里放着这座教堂,一颗子弹碰巧打中了教堂而偏过了他的心脏。 沉清颜觉得不可思议,可眼里流出的泪水又叫她不得不相信这一事实。她不认为是自己救了他,那更像是他坚定的信仰和对她真挚的感情得到了回应,让他在鬼门关前硬是被上帝捞了一下。 接过那座小教堂,沉清颜哭着哭着竟有了笑意。他说要把这模型原物奉还,如今也算守了这番承诺。 她本不信神佛,却在这一刻由衷地感谢上帝,能够把他带回来。 端着一碗肉汤走到楼上,她和Erika说如果不介意,可否让自己照顾他一阵子。 Erika欣然同意,说她完全可以在这里住下,把这儿当成家一样。 再次进入那扇门里,沉清颜倒是平静了不少。她坐到床边看着男人紧闭的眼眸,一只手抚上他的眉头想要帮他抹平身上和心里的痛苦。手指向下擦过他的胡渣,轻微的刺痛感像是在提醒着,他还拥有顽强的生命力。 在他没有血色的唇上,沉清颜轻轻靠过去,落下一吻。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已经回来了呢?” “非是要我亲自过来找你,地址还藏在童话书里,怎么像个小孩子。” “这里又不是走几步路就能到的首长府,傅首长还真是不绅士。” “坐船真的很难受,我一点儿也不适应。” “你是不是又要调笑我了?” 她喃喃自语,得不到他的回应,转过头抹了把眼泪,端起手中的汤碗一勺勺喂给他。 ”你之前在医院不是喜欢我用嘴喂给你?只要你开口,我定都依你。“ ”只要你开口,和我说一句就好。“ 漫长的沉默过后,她看着碗里的汤水见底。把那碗放于一边,倾身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他的,微微蹭了几下说道。 “欢迎回家。” 照顾 沉清颜算是在这里住下了,Erika本想给她安排一个单独的房间,被她摇头拒绝。傅思德的床完全够大,她便想躺在他身边时刻注意他的情况。 为了不挨着他的伤口,她平时只敢触摸一下他的面庞和腰侧,侧躺时枕着一条手臂将另一只搭在他的腰上轻搂着,感知他体内还在燃烧的余温。 好像有着那股温热,她便能睡得更踏实些。 当然,她是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在吃他豆腐的。 换纱布和药物这些活儿也被她自然地接过去,Erika说他胸前的伤并不致命,但因为当时有弹片炸进了头脑里,同时带起震荡,他的意识还需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平时沉清颜也不会出门,所有日常用品都是Erika和她的女儿Louisa去买,这样省得其他人见到她的面孔而起疑心。 Louisa比她小五六岁,却和她很谈得来。经常给她讲在小时候,两个哥哥怎么欺负自己,她又是怎么报复他们的。 她讲起来倒是开心得很,一点也不像是被欺负了的模样。沉清颜笑着点头附和她,还说以后再被欺负了就来找自己。 ”颜,我还挺好奇的,你为什么会喜欢Forster?我觉得他可古板了,不懂情趣又没有幽默感,闲的时候还总是欺负我。“ “嗯...我喜欢他正直从容,谦和有礼,对我很照顾也很体贴......” “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他。” Louisa撇着嘴表示不相信,沉清颜也只是笑而不答。 “他就没有欺负过你吗?” 沉清颜一顿,随即脸红了个通透,面上热得厉害。 他怎么没欺负过?不仅欺负过,每次还都能把她欺负得哭成一片,第二天又像无事人一样去洗晒枕头。 Louisa见她红着脸不答话,倒也没再追问下去,而是看着墙上的照片默默出神。 “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希望他能醒过来,我们一起再拍张照片挂上去。” 吃过晚饭,沉清颜照例端着汤碗去进屋。他现在的状态无法消化其他食物,只能靠每天的汤水和流食来维持最基本的身体机能。 喂完汤,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嘴角不自主地上扬。看着他的面容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唇上也开始泛出淡粉色,她不禁伸出手指在他面上画着他的轮廓。 胡子被她细心地修剪过,不再扎手,眼前的男人又变回了最令她熟悉的模样。 忽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去翻找行李,拿出了那本陪她飘过了大半个海的童话集。 “要不我给你读个故事听?” 她随口这么一问,也没想会得到回应,便自顾自开始读起来。 “《汉斯和格蕾塔》,这故事很有意思,有点像你和Louisa。但我听Louisa说你之前经常欺负她,我倒觉得她最后可能不会像格蕾塔那样,从女巫手里冒死救你。可能还会告诉那女巫,她的房子都是被你吃掉的。” 沉清颜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脑海里像是浮现出了那画面一样,眉眼弯弯地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 因此忽略了床边,男人的手指有了轻微的颤动。 汉斯和格蕾塔吃女巫的糖果房子,这故事也是我很喜欢的一个! 下章上点儿肉了,好久不吃肉我都萎了 番外一:他的战争 他是一个普通的传信兵,每天奔波于前线和军政处,及时完成最新的情报互通。 他对这份职责毫无怨言,虽不能像其他军士一样真正握着枪炮为国打下江山,但他所处的位置也是举足轻重。除了传递最新的军事调令外,还负责为士兵们寄送书信。 战场上的人心里总是有万千寄托,为了不让家人担忧,都会时常写书信到家,报告自己的情况。 只要有书信,就说明人还活着。 他的职责范围在北部前线,那里驻扎着五队士兵。每次去通报军情时,那些军士们都会将写好的书信拿给他,然后敬军礼目送他离开。 久而久之,他和那里的人也熟悉了不少,大概清楚了北部的形势,以及很多人家里的情况。 只是每次他总能从某个将领那里收到两封家书,一封留在D国,一封似是要飘向遥远的海外之地。 他看不懂那文字,却觉得十分新鲜,好奇那位指挥官会将书信寄向何处,又是寄给谁。 他从某些士兵嘴里得知,那位军长战功赫赫,在之前曾被派到远方管理一城,兴许是在那里有朋友之类。 他不可置否,面上应着,心下却还是痒得很。 那天夜晚,军帐外烧着几堆篝火,一轮明月高挂于晴朗无云的夜空中。 他本想出来小解,竟看到有人坐在帐外的石堆上,抬着头望了会儿天,又低下头似是在把玩某个物件。 他忍不住走了过去,看清面庞时才发现是那位指挥官。 “传令兵?” 他微微转过头看自己,低声说道。他瞧见他碧色的眼里沁着满溢的温柔。 “军长,您为何还不睡?” “月色正好,想来观赏一番。” 他点点头表示同意,目光落到他手里的物件上。那物像是被他把玩了不少时日,已经开始泛出亮光。 “军长,您为何会将书信寄到别国去?” 不知为何,他没过脑子就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问,也不顾及是否侵犯了他的隐私。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那人眼里的温柔蛊惑了。 “那里有我珍视的人,是可以让我舍了命去寻的人。” 他倒是没有斥责他,反而淡淡地开口解答他的疑惑。他心里犯嘀咕,顿觉这军长揣着太多儿女情长,不像个成大事的人。终是大着胆子坐在他身边,接着问道。 “还有什么人能比战场上为国舍命更重要?” 他眼神望向他,听到他问出的话并未直接回答,嘴角的笑意收敛了些。 “你觉得战争的意义在何处?” 他想都没想,自豪地说道:“自是为国家开疆扩土,巩固地位,让公民生活更加富足。” 见那人不语,转过头望向了月亮,他心底不知为何揪紧了些。 “那是侵略他国,而非战争的意义。” “上战场是为了守护国土疆域不被侵犯,守护公民利益不受侵害,让自己所珍视的人能够平安度过一生,远离战火的侵扰。” 他觉得这话倒也没错,可年轻士兵的反逆心作祟,让他不想就此承认自己的不成熟。 “你应该也有珍视的人,也是为了他们才上了战场不是吗?” “也许他们现在,也在欣赏这一轮明月,心里默默念你平安凯旋。” 从那日起他更加负责地传递军令书信,不知为何,那夜像是他许久不曾经历的一场梦,刻在他脑海里模糊不清却又异常掷地有声。 可世事难料,前线战事吃紧,敌国反应过来后反攻迅猛。他们人手不足,军备补给欠缺,又被拿回了几座小城。 在这种情形下,就连他一个传令兵都要走上前线,和对方拼枪子。 他被划到那位指挥官手下,算是很幸运。听说他经验丰富又行事果决,想来这仗打得不会太艰难。 他第一次见那人满脸肃穆,冷静斟酌的样子,觉得那夜的人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最新的命令是派他们的队伍去夺一个小镇。地方虽不大,但那处是敌国军队的储备粮仓,若能夺下来,定会为他们减轻不少军备不足的压力。 那日他们趁夜色潜入镇里,发现其中并无人员看守防备,一些人便放下了警备心,开始挨家挨户探查。 那军长看着空空如也的街道,眉头皱起,像是在思索对策。 大概过了一刻钟,有人报告说找到了粮仓所在位置,一堆人悄声行进,在离那处不远的地方停下。 他作为传令兵,毫无实地作战经验,看到这场景总觉得那人多此一举。 想着如果先拿到了储备用品,自己可能还会被算个二等功,他便有些蠢蠢欲动,自行起了步子向那方向跑去。 “传令兵!立刻返回!” 他听那指挥官在唤自己,回头看到他脸上腾然生气的愤怒,不禁慢下了脚步没敢再往前。 忽然,他的身后枪火四起,无数发子弹向他射来,粮仓前方又是一大片空地,他根本无处可躲,拼了命地往回跑。 那军长下了开枪的命令,是在为他打掩护。可他们在明敌在暗,情势对他们十分不利。 据队伍还有十米左右,他听到背后“砰”的一声巨响,随即看到眼前的地面被猛然照亮,稍稍一回头,漫天的火光乍现,是敌方的炮弹炸在了他身后。 那一瞬,他只记得有人将他快速推开来,在地面上滚了数圈后,进了一旁的草丛。 待他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已是那人伏在他身上,头部嵌进了弹片,血流不止的模样。 他慌然不知如何是好,大声向其他士兵呼救,声音却被湮没在了炮弹与枪击声中。 那一刻他看到满天火光,硝烟四起,远处的士兵们一个个轰然倒地,才发觉他的战争,开始了。 第二天清晨后备军赶到,在草丛中发现了他们,将他们快速送到了前线医院救治。 他刚想说自己并未受枪伤,只是腿上擦破了皮。可看到那人的模样,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终究是咬着牙去了医院。 前线医院每天收治的伤员不下上百个,医疗设备与医护人员紧缺,整个医院里充斥着哀嚎和叹息声,以及大部分人对于死亡的恐惧,对于家人的思恋。 他拦了两个护士将那人放上担架,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务必救活他。护士也是见惯了这场景,一声不吭便将他推进了手术室。 他被简单地包扎过后,一直坐在医院外面的石阶上,望着天思索。 那人的信好像寄不出去了,也不知他会不会因此生气,远方的人会不会为他担忧。 想到这里,他觉得心口不畅,像是有一股血堵在那里,叫他呼吸艰难。 拿出一直放在口袋里的那物,上面还沾染着那人鲜红的血液。他端详片刻,拿手指擦了擦,大概辨认出那是一座教堂的模样。 手术结束已是傍晚,医生只是将他的胸前的枪子和头上的弹片取出,并进行了消毒包扎,剩下的只能凭靠他自己的恢复力。 他站在床旁看着那人苍白的样子,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垂在身两侧的手紧握成了拳头。 过了一周,北部前线的一位高级指挥官因心脏中枪,失血过多而被宣告战死,已登记在册。 为了让小傅有点儿戏份,拉他出来过个场 又爱又恨(H) 褪去身上的衣物,她将房门上了锁,再次回到男人身边。双腿打开跨坐于他身上,却是没敢使力,只是用手撑在他的小腹处,将含湿带润的娇花凑近那硬挺,轻轻向下坐。 “唔...怎么这么涨......” 她本以为自己早已识得情欲滋味,应是适应了他的东西。可她忽略了两人许久未有亲密,未经过他扩张戏弄的身下还有些紧张,进入得当然不顺。 不过箭在弦上,她都迈出了第一步,总是不能在这个时候退出去,让自己吃苦头。 一寸寸缓慢侵入,沉清颜的两条腿开始有些打颤,靠在男人紧绷的腿旁虚倚着,伏在他小腹上的手也不禁握成拳,抵抗着身下的痛快之意。 总算是全部吃了进去,她仰头慰叹出声,心里欢喜得很,前后轻轻摆动起臀部磨蹭那处,脸上的红霞随着她的动作开始晕染开来。 掌控着节奏的感觉让她十分享受,微微眯起眼眸看着男人紧闭的双唇,说他没反应,沉清颜却总觉得他在拼命隐忍着什么,那眉头简直要皱成川字。 向前倾身靠近他的面庞,她边动作边抚着他的眉毛,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后,将两手撑靠在他的头部两侧,不由得将垂下来的一颗乳滴送到他唇上。 “嗯...你...你不是喜欢...吃这里.......” 见他并不张嘴回应,沉清颜也不气,只是那敏感的尖端不停在略显干燥的唇上摩擦,硬生生翘成了艳粉色。快慰从那处传到她身下,湿润着两人相连的内里。 她蹭动了数十下后觉得腿心处开始颤栗,想着快要迎接春潮的到来,便再次直起身子开始上下左右套弄。里面的敏感处被从各种角度戳弄一番,虽是舒爽异常却无法让她高潮。 “怎么...如此...啊...难受...想要你......” 沉清颜有些急躁气恼,拿过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上和小腹上抚摸,嘴里溢出的娇吟声连成一片,让她莫名觉得又兴奋又羞臊。 一下力道没控制住,她坐得有些深,那处像是被猛地激了一下,重重撞在她最敏感的内壁嫩肉上。因着她受了刺激一瞬间的失力,男人的手没被捉住,下滑到她湿润的身下,拇指好巧不巧顶按在了那处敏感异常的突起上。 “啊啊...我不行...傅思德......” 里外双重的刺激让沉清颜终于攀上了顶点,扬起细白的颈子娇声唤他,绞紧的柔软裹挟着丰沛的潮水灌向那坚硬。男人哼了一声,绷紧了双腿将蓄满已久的精华泄入她的深处。 眼神恢复清明后,沉清颜软着腿从他身上爬下来,看到自己和他的下身均一片狼藉,红着脸悄咪咪地出门取水清理。 “睡得这么沉还能欺弄我,傅首长真叫人...”又爱又恨。 处理完一切的沉清颜再次躺回男人的身边,揪着他腰侧的肉鼓起脸控诉他的恶行,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清醒着弄我,喜欢你吻我舔我的样子。”那色情痞邪的模样每次都能看得她情动满溢。 她说这话时虽羞怯不堪,眼里却充满了无法矜持的爱意,在他的侧脸上印下一吻,闭上眼开始小憩,嘴里仍小声念叨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男人一直紧闭的眼皮开始颤动,过了许久才微微撑开一条细缝。透过缝隙晶亮的碧眸一如平常,似是还不太适应,兮骟接收着窗外照进的几缕阳光的洗礼。 头还不能多动弹,一动就是卷进脑髓的痛楚。他只能缓缓动作手指和腿,缓慢感知身体重新属于自己的新鲜与不易。 这些天他耳边一直有温柔的声音回荡,像是在和他诉说什么,掺杂着他听不明晰的笑意。每晚唇上的触感让他莫名安心,觉得自己应是不在军帐里,却又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直到今天,他下身的感官出现了明显的波动,血液凝聚于一处的感觉他已许久未曾经历。随之而来的湿软紧致让他一开始本能地想要亲近,可心里装着的人告诉他不可随意放纵,否则终将万劫不复。 他想动作阻止却难以实现,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床上一样。朦胧间鼻翼处被发丝扫过,传进来的茉莉花香让他呼吸一滞,随即满心欢喜地放松下来,大方接受她柔软温润的馈赠。 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小女人,终是将他找回来了。 明天放结局哦~ 惩罚不作数 自此之后沉清颜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在为他清理身体或是换药时撩拨他。说他没反应倒也不是,可说他有反应,每次哼一声皱那么两下眉,或者腿使了力气绷紧一会儿,除此之外竟毫无长进。 不过喂他进食却是顺利了不少,男人闭着眼却知道主动吃饭,那就说明还没废到无用。 自己用他的身体也算是时不时解了些欲望,可她愈发不满足,每次到最后都要咬着他的耳朵或者胸前挺过潮意。然后捏着他的脸颊或硬实的胸肌,吃饱了便开始讲他坏话,颇有一种天塌下来都不怕被砸死的大胆。 傅思德从有了意识的那一刻起便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默默在心上一笔笔记下,准备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再秋后算账。 这女人是看他战场上伤得还不够重,非要给他再添几块新伤。 转眼沉清颜已在这里待了叁月有余,不仅和这个家里的人知根知底,更是开始给她们露一手看家本领,泡茶和下厨两不耽误。 “明天就是中秋了,这是在我们青城很重要的节日,我想给大家做一些点心,也算是感谢你们留我这么久。”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准备好的食材,虽不是完全符合她的配方,料理起来也算差强人意。看得一旁的Louisa很是震惊,起了兴致也要上手帮忙。 “你和我们早已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 Erika瞧着两人忙东忙西的有趣样子,笑着摇摇头出门。沉清颜微微点头表示感谢,这可能是她成年以来,第一次听到家这个字眼。 她也是有家的人了。 第二天傍晚,沉清颜摆了一桌子的菜,和母女两人共同庆祝中秋。虽身在异国他乡,但那气氛丝毫不比她的院里差。叁人一同品尝了月饼,又站在门口打算赏一轮明月。奈何天公不作美,今日乌云笼罩,只能让她们捕捉从云层缝隙间到些微弱的月光。 回到熟悉的屋子,看着男人还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不少,她起身泡了壶茶坐在他身边,将一小块月饼放在他头一旁的小桌上。 “还说要陪我每年赏一轮月色,傅首长第一次说话不作数呢。” “罚你今日没有月饼吃。” 她葱白的手指一如往常画着他的眉眼,又轻轻放在他的唇上点了点。向下划过他的喉结和胸口,最后落在他的腹部戳弄几下,满意得看到他微微皱起了眉。 “真是不禁逗。” 她笑着说完,起身要去将窗户的幕帘拉下。忽然从窗里窥见那天空的云彩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开始四散开来,整个正圆的明月慢慢充溢在她的眼眸里。 拉着幕帘的手顿了顿,沉清颜趴在窗前看了一会儿,不由得思绪飞往了遥远的家乡。 等她再次回过神来,已是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是不自觉地转过身看向床上的男人,眉眼里温柔似水,情绪万千。 看着看着,她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慢慢走进过去,她才发现刚才摆在桌上的那块月饼不见了。 “这...怎么回事......” 传说满月时最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她一边在心里默念厉鬼退散,一边抖着腿爬回男人身边,刚想静静躺下时身旁的人居然动了。 在惊讶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她瞧着男人有些艰难费力地转过身面对她,手轻轻搭在她的腰后将她向自己的方向搂紧了些。 然后,她看到自己的微张着嘴的诧异模样,严丝合缝地映进那双碧色的眸子里。 月光从窗边洒进他的眉眼里,像是为他镀了一层银灰,让本是清冷的氛围却在此时显得异常热烈。 沉清颜一个字也说不出,怕是她刚要出一口气,男人就会从她身边消失一般。 半晌,她终于听见除了两人清晰作鼓的心跳声之外,他说出口的第一句话。 “我已陪你赏了这月色,惩罚不作数。” 嘶哑的声音透着明显的虚弱和缺水感,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沉清颜捂紧了嘴,再忍不住地埋到他怀里轻声抽泣。 一如那时她得知了将要分别的消息,断断续续在他怀中哭噎的一整晚。如今她的眼里却是再藏不住的欢欣喜悦。 “嗯...惩罚不作数,都听你的。” 我应你 傅思德清醒的消息被她第一时间告知了其他人。Louisa兴冲冲地跑进房间想要捏他的鼻子逗他,却被沉清颜笑着拦下来。 “他才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还是多休息的好。” 她说这话时满面笑容地坐在床边,Louisa却是从心底感受到一阵凉意,灰头土脸地又退出了房间。 之前不还说要向着自己替她出气,这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 在关上门之前的一瞬,Louisa看到她“虚弱”的哥哥一脸骄傲地向她挑了下眉,随即又闭上了眼小憩。 那模样完全是一副小媳妇找到靠山,向她炫耀的同时还往她头上给了一闷棍,往她嘴里塞了颗柠檬。 看着她气急败坏地关上门,沉清颜叹了口气,手掌伏在男人的脸颊上轻抚。 “你再这么逗她,我也不依着帮你了。” 傅思德笑着将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嗓音逐渐恢复平常时候的样子。 “清颜还是不要随意承诺,你不似我,做不到的事情勿要勉强。” 沉清颜气不过,这人一醒过来还不如昏迷着好。 “傅首长如此自负,迟早要作茧自缚。” “那我也要作一个足够大的茧,把你也一同缚进来。” “你...” 她算是明白了,这人除了身上被捅了两个会冒血的窟窿以外,其余的部分如假包换还是他。 逗了两句嘴,傅思德正了神色,硬是躺在床上摆出了一副刑讯拷问的样子。 “你是如何来的?” 沉清颜回想起自己一路的艰辛不易,不由得感慨自己内心还算强大。 “我请求陆巍送我出了青城。” “他有没有逼迫你做什么?” 瞧见男人明显不悦的神色,沉清颜刚想脱口而出的你怎么知晓被她硬生生地咽回去了。 “没...倒也没有,就是喝了壶茶,吃了点心,唱了一曲......” 这还叫没有?! “罢了,他如何为人我不深究,这件事上确实是他有功,功过相抵,再无其他。” 沉清颜寻思着这人是还没从战场上下来,论功行赏那套居然还被他惦记着。 “你可知我现在...是什么状态?” 他淡淡地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沉清颜却能看到他眼眸里的光芒明显暗淡了。 “听Erika说,你不必再上战场,已是被登记在了死亡名录上。如果应要回去恐怕......” 她没敢往下说,傅思德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平静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曾于军队立下守护每一寸土地的誓言,如今看来是无法应验了。 气氛明眼可见地低迷了不少,沉清颜自然能明白他的心情。明明还活得好好的,明明可以将他的一腔热情献给生他养他的家国,可现在却是功亏一篑,还需要每天东躲西藏,像个过街老鼠。 他从来都是一个英雄,值得无数人的尊崇敬仰。 “你...可否愿意同我回青城?” 她轻声开口,知道可能唐突了他,却还是不想他继续活在这个纷乱的环境下,时刻提防被杀身的危险。 傅思德对上她的眼眸,发现她态度坚定得很,毫无戏弄之意。他轻笑着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可我已不再是什么傅首长,也可能再无法正大光明地抛头露面,甚至需要你来打理一切......” “那又如何?你我皆是普通人,虽不比别人高贵,却也不低贱。这是你曾与我说的。” “我不需要你再做什么傅首长,我只要你做我一个人的傅思德。” 那一瞬,她看到男人眼眸微动,像是有无数积累的情绪将要爆发一般。他眼里仿佛照进了新的光芒,再度有了温热。 “好,我应你。” 从今往后,他不必再守这国家,只需要好好守护她。 终章:送她的名头 又过了些时日,为了帮助他更好地恢复身体,沉清颜每天都会拉着傅思德在房子后面的花园里踱两圈。他头上和胸口的纱布早已不在,只是偶尔会有些轻微的刺痛感传来,叫他还不能活动太久。 园里种着一棵苹果树和一棵樱树,沉清颜问他这两棵树是否有寓意。傅思德思考了片刻,望向正在一旁采摘莓果的Erika,脸上盛着止不住的温暖笑意。”Erika说是为我和Marius种的,一棵代表平安归来,一棵喻示荣膺凯旋。“”她真的很爱你们。“ 即使并非亲生母亲,却是将大半心力献给了这两个孩子,其中的辛劳和艰难可想而知。”嗯,我们也很爱她,所以才想为了爱的人拼命创造一个无忧的环境,让她们能暖衣饱食,再无顾虑。“ 沉清颜点点头,挽住他的手臂向自己靠了靠。他们无法体会到父母的关爱呵护,却意外得到了亲人关怀的幸运。 “妈妈,今天烤什么蛋糕?” Louisa兴奋地从房子里跑出来,经过他们时还冲她身旁的男人做了个鬼脸,活脱脱一个孩子模样。 “去问Forster吧,今天让他决定。” “怎么这样?他想吃什么还用问吗?肯定又是樱桃蛋糕” “做葡萄的吧。” 傅思德听到她们的对话,在一旁轻声开口。沉清颜一怔,转头默默看向他,发现他正巧也在看着自己。 “诶?不对劲啊,你不是一直都吃樱桃蛋糕?怎么忽然换口味了?” Louisa狡黠地慢慢向他们靠近,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念有声,像是要从他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傅思德笑着不语,挽紧女人的手走向别处,忽略掉身后气急败坏的控诉声。 “妈妈你看看他!他这是明显的挑衅!我已经不指望颜帮我了,只有你能护着我了” 沉清颜听着她的话不由得笑出声。她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指望不上。别说帮她,没倒打一耙就已经很不错了。 下午吃了蛋糕,两人重新回到房间里休息。沉清颜躺在他右侧胸口上,手在他身上随意点戳,眼角泛出几丝疏松的倦意。 “说起来你居然还是个没落贵族,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她调笑着逗他,他之前的那副样子哪像个没落贵族,简直比真贵族还要有风度和派头。 “贵族又如何?不过是个名头,难以凭靠这名有所建树。” “听上去到底还是气派的” 她小声反驳道,觉得这人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名头她想要还要不到呢。 “若你喜欢,送予你也未尝不可。” 傅思德望进她的眼里,碧色的瞳仁开始呈现出一种金琥珀色的认真。沉清颜被他看得痴了,迷迷糊糊抬起身问道。 “要怎么送?” 看着自己的手被他拿起,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男人的面庞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坚毅。他抬起她的手背,在她的无名指处轻轻落下一吻,像是在呵护刚刚破壳的幼鸟般严肃。”虽然方式不合礼数,东西准备未全,但于我心里,你已冠上了这名头,往后便是我的人。“”你可愿意应我?“ 沉清颜终是明白过来,心里疯狂的震颤像是要将她的血液激荡一番。她捂住嘴缓缓点头,微弯的眼里溢着闪亮的晶莹,看得男人心底一片激动又柔软。 将她温柔地拉进怀里,亲亲她娇嫩的唇和湿润的眼眸,傅思德轻声在她耳边问道。”可还记得我那故事的结局?“ 沉清颜伏在他右胸口点点头,抬起头吻着他的喉结,然后将鼻子顶在他的鼻梁上蹭弄几个来回,贴着他的唇说道。”王子和莴苣结为连理,共度余生。“ 正文完 首-发:rousewu.vip (ωoо1⒏ υip) 一点也不像番外的番外二:女主外男主内 做好了决定,傅思德和Erika与Louisa道了别,看了一眼墙上自己弟弟的照片,在胸前为他画了个十字。 他不知是否还能再见到他活着回来的模样,可心底里对他的祝福会一直不断回响。 Erika哭得说不出话来,一直擦着眼泪抽泣着和他们拥抱,叮嘱他们一路千万小心,可以时常为他们写信,等之后战争结束还有回来的可能。就连平时和傅思德不对付的妹妹都说要他别把自己忘了,这让他不禁怔了怔,点点头和她拥抱之后,抿紧唇将头转向了另一侧。 那一刻,沉清颜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眶浸成了红色。 从小镇到港口还有不少距离,傅思德最终是联系了一位老友帮他们一路遮掩,这才无事发生。 “是你那位做军火生意的旧识?” 她在货轮甲板上看向逐渐远离自己的口岸,以及一栋栋小房子渐渐隐没成一条直线。 “嗯。他是我信得过的人。” 沉清颜想了想确实如此,如果自己两次被人从危及生命的险境中解救出来,那她也必定对那人抱有百分百的信任。 货轮与来时的那艘不同,船上也明显换了一批人。但船长在看到她手中的竹笛时,二话没说便将他们放上了船。想来是陆巍早已叮嘱过多时,他也知道自己定会形归故里。 而且他说得没错,如今被牵回来的确实是两个人的重量。 这次和男人一起坐船,沉清颜就算是晃得东倒西歪也有人扶着,可算是舒坦了不少。 平安抵达了青城,沉清颜本想让他先回一趟别墅里看看,他却摇头拒绝了。 “这里虽不比D国,需整日提心吊胆。但为以防万一,还是勿要搞出大动静。” 沉清颜点点头,趁着夜色悄声将男人领回了家中。直到从院门里向外看无人经过,才敢松口气把门锁好。 一回头她便看到傅思德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你又笑我什么?” 她气鼓鼓地叉着腰走过去,好似要摆出一副威严架子,只是男人将手放在她鼓起的双颊上轻轻一按,她便又泄了气,像一只瘪下去的河豚。 “并未笑你,我是在笑有只小仓鼠捡到了宝贝吃食,做贼心虚。” 沉清颜扒拉着他的手就要上前捶他的胸揉他的脸,却被傅思德灵活躲开,揉揉她的发顶领着她进门。 这人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傅首...前首长怕不是忘了,这栋房子可是写着沉家的名。” 白了他一眼,沉清颜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一旁,看他驾轻就熟地将行李放好后去烧水泡茶。 “哦?我以为你在D国时邀我同你回来,便是答应了我入赘?” 他满不在乎地笑着走过来,将她搂进了一番去寻她的唇。 “这...我没说过...入赘什么的......” “这就不对了。我给了你名头,你不回我一个岂不是不合礼数?” “你怎么...”如此不害臊! 何况他平时做派方式都贵气得很,她无论如何也不愿让他背上入赘的名义。 嫁娶本就是两厢情愿,双方地位平等,何谈入赘之讲。 傅思德看她好像真有了些气,低头蹭着她的鼻尖吻她。 “我很高兴你接受了我的姓氏,所以也愿意接受你的。不过如此看来你好像更喜欢我现在的名号,是因为平时叫的多了?” 他说这话时手还不老实地往她后腰和胸前攀,沉清颜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刚想嗤他色性上头,就被他将所有的词句堵在了嘴里。 “今晚可以多叫几次,我喜欢听。” 闹了两番后两人也开始稍稍考虑,如何才能挺过这段动荡的时期。最后的结果说白了就是六个字。 女主外男主内。 这是沉清颜自己提出的,开始她还担心傅思德不愿接受,想着应该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持家,女人在外奔波的情况。更何况他曾有过无数荣耀权力傍身,如今却沦为一家之主夫,沉清颜想想都觉得这待遇可谓天差地别。 可男人却欣然同意了,还欣喜地附和她这是个很好的主意。 “有何不妥?我可以为你下厨烧饭,为你打理庭院的蔬果花草。闲暇之余看书学习,富余时间还能小憩,这岂不是你们所说的天伦之乐?” 沉清颜想告诉他这词不是这么用的,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她觉得自己没看错人,这个男人愿意为她放下一切身段嘉奖,和她过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那就这么定了,之后可不要说我不体恤你。这么说来我好久没吃红烧鲤鱼了,还有黄豆焖猪手,清炒芥兰,嗯...再来点蒜味香肠也不错......欸你干什么!” “这些明天做,今晚先把碗里的吃了。” 说完她便被男人从后抱住了腰,被迫扭过头承受他包含情欲的吮吻。一只手揉弄她胸前柔软的峰突,另一只不安分地往她身下跑,修长的指节勾开了裤腰处的扣子便钻了进去。 “唔嗯...” 身下敏感的枝桠被他轻轻按住揉弄,沉清颜觉得自己还没被怎么爱抚便有了潮意,不由得向后圈住他的脖子支撑开始发抖的身子。 放开她被蹂躏得嫣红的唇,傅思德咬住她有些肉感的耳垂含弄,隔着里衣的手微微捏住胸部中央小巧可爱的尖端,那是她已然动情的小钥匙。 “我...我这样...啊...站不住......” 忽然指下的动作有些放肆,她一个没忍住叫出了声,腿又软了几分。男人倒也没让她杵在原地,向前顶了两下胯让她感受自己的热情,之后便将如娇似蜜的女人放到一旁的沙发上躺好,臀部垫在了高出沙发不少的扶手上。 为她卸去衣裤,她柔白又精巧的身体再次撞进他的眼底,许久不曾被引燃的绿眸里终是有了抹艳红色的波澜。 他一条腿搭上扶手置于她双腿之间,向前倾身拿过她害羞护在胸前的双手压在头上,低下头吻她细嫩的颈子和锁骨。膝盖不轻不重地向前戳弄她毫无防护备的身下,感受那内里的湿热逐渐蔓延到他身上。 向下舔她胸乳时,沉清颜微仰着头吟出声,将早已翘起的果实挺着身送到他嘴里。她头脑开始混沌,身下泛湿如潮,不由得想起之前自己把胸蹭在他唇上的触感,比这现在的样子真是小巫见大巫。 “嗯哼...轻些...别咬啊...那么重......”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希望他多给她带去些微疼的酥痒刺激,两条腿不禁夹住他的膝盖磨蹭起来。 “怕你把我的裤子弄湿成一片,才没敢用力。” 他又开始调笑她,嘴上却更加卖力让她享受,粗厚的舌头次次擦过敏感的嫣红,逗得沉清颜眼里渐渐泛出雾色。 没一会儿,他抬起头,将她腿间被湿润弄皱的地方撤出来。微微用力掰开她的双腿,将最里面的温软暴露于眼下。沉清颜想要抬起身看他,却发现他一脸笑意地盯着那处,喉结滚了一圈咽下口水。 这副痞邪的模样简直和她梦里的丝毫不差。 “等...等下...我还没啊......别吃...别舔进去.......” 被垫高了的臀部让她起身困难,视线却毫无阻碍。男人似乎很喜欢她想要抵抗却拒绝不了情欲的姿态,他先用舌尖触了几下肿胀不堪的嫩枝,感受到手下的腿轻颤几下,便将它含进嘴里舔弄吮吸。在她受不住挺腰之际又吐出来去舔那条缝隙,戳进去一些再退出来,如此反复让她呼吸都抖了不少,却始终处在浪潮边缘。 手指揪紧沙发的套面,沉清颜扭着头落了两滴泪,被这不上不下的快感搅得人仰马翻,脚趾不自主地去磨蹭他裤里涨起来的那处。 “嗯...不错,这一招从哪里学来的?” 见她闭着眼不语,像是在怨他不给自己个痛快,傅思德也不恼,微微抬头再次含住嫩红的豆子用舌头勾挑,抽出一只手将两指刺入湿滑紧致的内里,快速顶戳她的敏感点。 “啊啊...不行...一起...要去...傅思德......” 温热的液体像是要将他的手指冲刷出来,男人放开了她的下身,抬起头看她抖着身子,泪眼朦胧的娇媚样子,笑着在她小腹上印下一吻。 “前菜品完了,给你吃正餐。” 说着就把刚从裤里放出来的粗热轻轻抵在她的小口处,缓缓向里面推挤。沉清颜皱了下眉,发现倒也不大难受,十分顺利地将他全部含了进去。 缓慢动了几下,感觉和自己之前摆弄他的身体完全不同。傅思德等她大概适应了些,开始固定住她的腰部猛地顶进去再退出,每次都又深又重,骨盆被抬高的情况下他的每一次挺进都能直戳内里的敏感。 “之前是不是自己用我的身体弄过?” 他吻了几下胸前的艳红色,抬眸看她。沉清颜本以为自己掩盖得天衣无缝,他在没有意识的情况应该并不知晓。 “没...没有......我嗯...就躺在那...啊别...别这么弄......” 看她想糊弄过去,傅思德挑了下眉,抬起她的腿并拢向前压,狠狠撞往她的某一处柔软部位。沉清颜一个机灵收缩内里,抬起了臀想要躲避。 “想要好好吃正餐,还是诚实些好。” 说完他顿时上了力气和速度,一下下比之前更加凶猛。手忙不迭地往两人湿润的交合处钻,熟稔地找到那一抹翘起的枝桠,轻轻捏弄几下。 “啊嗯...我错了...有用过...别碰了......” “我弄你和你自己弄,更喜哪种?” 沉清颜差点就要边咬他边咒他坏心眼,可下身的感觉着实让她分身乏术,只能趋于他的淫威之下顺着他的话说。 “你...你弄得...我喜欢...最喜欢啊啊......” 手下的动作从捏揉变为按压,沉清颜神经一个松弛的瞬间便被推上了潮峰。颤抖的双腿夹不住他的腰往下落,眸子里的泪珠滑落进耳廓里显得晶莹,胸前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跳动不安分。 “这才对,来,你的主夫带你去床上。” 说完他便搂过她的后背一把将她抱起,下身在走动时忽高忽低地戳弄。沉清颜有种梦回他们第一次亲密的时刻,那时的他也是抱着她一路从卧房到客厅。可她如今毫无长进,竟还退步了不少,没走到一半便咬着他的肩膀呜咽不停,下身一阵瑟缩吸咬。 之后傅思德坐在床上把她放于上位,一边吻她的唇和眉眼一边托举她的臀部上下摆弄。沉清颜攀着他的肩看到自己在上面留下的痕迹,红着脸去舔他的脖颈和喉结。 身下的攻势由一开始的温柔缱绻变得放肆难料,男人的一只手从她背后下滑到股缝处轻轻摩挲一番,另一只放在她的腰侧随意地挠了两下,沉清颜便被无数酥麻丝线缠紧了身体,脑海里噼啪闪了几缕白光,扬起白嫩的颈子叫唤出声。大方接受高潮的爱抚,眼角也淌了几滴泪下来。 恍惚间傅思德在她潮涌之时捕捉到了敏感的字眼,心里震颤激动,绷紧了腿在她无限收紧的内里低哼着释放出来。 把女人捞回自己的肩膀处让她趴着休息,他亲吻她透红的耳根,喘了几口气才说道。 “下次再叫我本名,你可能会死在我身上。” ”当然,我也会死在你身上。“ 这是哪门子番外,这完全就是往下写了一章肉.jpg 下一篇周日放! 番外三:海边轶事(上) 某天傍晚,沉清颜欣喜地从茶馆往回走,手上还拎着一个正方形的食盒,里面摆满了两层的糕点。 一想到某个男人正在家里为她备好晚饭,她这一路上都止不住地露出笑意,颇有一种天下在她手的成就感。 推开院门,屋里飘出一股鲜美的鱼味。沉清颜顿时胃口大开,轻手轻脚地踱到厨房门口,看着男人背对着她切青菜,锅里蒸着一尾海鲈鱼。 她欢喜异常,忽然脑海里有个主意,在他还未转过头时走过去从背后搂紧他的腰。 “我们后天去海边游水如何?” 傅思德其实已经听见她之前开门的声响,只是没有戳穿她,唇边含着笑意转过身回抱她,在她唇上吻了一会儿。 “嗯...很难说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你怕被人看到?我知道有个小海滩很少人去,应该不会太危险。而且你总闷在家里多无聊啊。” 沉清颜拽着他的衣角开始摇晃,一双晶亮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好一副耍娇气的模样。 男人低头瞧见她揪着自己衣服的手,无奈地摸摸她的发顶。 “倒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何?难道你不会水?” 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一般,沉清颜大的眼睛比之前瞪得更大了,开始往后退两步捂嘴笑着嗤他。 她退这两步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把他报复自己,姑且先拉开些距离还能趁机跑路。 “你觉得我在军队这么多年,能不会水?” 说她单纯不动脑那是说好听了。傅思德摇着头向她走过去,一只手把她又捞回来,另一只轻轻捏弄她的耳垂,富有肉感的样子让人一下子便能联想到肉欲的放纵。 “那到底是为什么?” 沉清颜扭几下身子想躲他的手,却被他按在怀里,听他在耳边轻声说道。 “虽然人少,但毕竟有人。我若同你一起去,你着水衣我着水裤,别人一眼便能看出我在想什么...” “我是怕你尴尬。” 他说出这话时好不害臊,沉清颜羞得立刻要从他怀里溜出去。这男人的身可近不得,指不定哪天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 “你...我怎会尴尬!你都不羞,我更不会怕!” “好,既然你如此说了,那便同去。” 被他这么戏弄一番,沉清颜忽然有些后悔出这主意,万一真的如他所说...... “啊!我的清蒸鱼!” 她猛然一叫唤,傅思德才发现锅里刚还鲜嫩多汁的清蒸鲈鱼,萎了。 那天清晨沉清颜一大早就把男人从床上哄起来,自己去厨房里准备了些方便的吃食放进盒子里,带上两人游水用的衣裤,兴致勃勃的样子看得傅思德微微愣神。 “你之前来看过海吗?你们镇上的湖确实不错,不过我更喜欢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海。” 她双脚踩在沙滩上,有时碰到小石子或贝壳还会蹦两下,像只兔子一般。 “之前没来过,只有坐船的几次才大概看了眼。” 傅思德不像她,对于海没有多大的向往。虽然已过了些时日,但数次午夜梦回,他的头脑里仍会浮现出一片火光似海的画面,那情景像是刻在他脑海里一般,难以磨灭。 “那肯定也未曾在海里游水喽?快!去换衣服!” 沉清颜忙不迭地推着他去专门的房间换水裤。她从小生于临海的青城,幼时祖父母经常带她来游水,儿时的记忆也随着海浪的不断冲刷而变得模糊。 她快速换完了水衣,连体的上衣和裙裤呈亮黄色,脖子上系了根绳,胸前挂了黑色的蝴蝶结。完全贴身的服饰将她的身体曲线完美地展现出来,整个人莹白透亮还不失女人韵味。 满意地点点头,沉清颜刚从房间里走出来便看到傅思德早已等在门外。他的身体自己看了不下数百遍,可看他就这么只着一条并不宽松的水裤站在面前,她的脸竟开始烧得热烫。 胸前的伤口已然呈现淡粉色,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沉清颜刚有些笑意,随后看到那条稍显紧绷的水裤中央,渐渐突起了一块明显的痕迹。 “你...我...这怎么回事?” “我不是提醒过你,是你说不怕尴尬非要过来。” 傅思德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脑子里就把战场上的事忘在了一边。这水衣看着普普通通,杀伤力却堪比那颗差点击中他心脏的枪子。 不过这次受难的不是他的心脏,而是身下那根东西。 “那你想想法子...总不能一直这样!” 嘴上说不尴尬,她却小心地四处张望,生怕突然有人过来看到这幅画面。 “哪是这么容易的事,走吧,到水里就看不到了。” 说完他牵起她的手向海边走,沉清颜状似无意地挡在他身前,想着也许这样可以遮挡些。 听到后面男人压不住的轻笑声,她更是羞得没了边际,恨不得立刻伸手把他那处给按回去。 沉清颜确实很会找地方。这片海滩十分静谧,连沙子缝隙里都少了人来人往的喧闹声,所以两个人一进到海水里便像是撒开了欢儿的小狗,或者说是沉清颜撒开了欢儿。 猛然间她瞥见男人在水里的身影,动作流畅带起的水花冲刷到她身前,让她一时间未反应过来。 “你竟如此会水?是从哪里学来的?” 傅思德停下来站起身,将金棕色的细发抚于脑后。莹亮的水珠从他的发梢向下滑落到胸口处,再沿着中间的肌理线条不断向下,最后被阻截在还有些涨起的水裤边缘。 沉清颜红着脸吞了下口水,喟叹男色误人。 ”幼时在镇上的湖泊里游过,后来入了军队,虽是被分配到陆上作战,涉及海陆的各项技能却都是要训练的,应是那个时候熟悉。“ 他想起十多年前和一众新兵参加集体训练的时候,现在却早已不知大部分人的去向,以及是否还活在那残酷的战场上。 看他目光有些暗淡,沉清颜用腿两步划开水走过去,站到他面前轻轻抱住他。 ”都会过去的,到那时我们再回去。“ 傅思德点点头,抱着她轻拍背部。忽然一个浪头打过来,沉清颜毫无防备,被冲得趔趄一下。多亏身前的男人眼疾手快抱她起来,否则她定要倒地呛几口海水。 ”谢...谢谢......等会,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沉清颜双腿被他盘在腰上,手攀着他的肩上想要落地,可男人却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笑着将额头抵上她的磨蹭,藏在水裤里的鼓胀十分兴奋地向前顶弄她正正好好贴在自己身上的柔软部位。 ”你不是要帮我挡着它?如此最为合适。“ ”不行!这是海边,会有人来......“ ”入眼所及并无来人。“ 沉清颜看他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更是慌得不行。她拍打几下傅思德的胸口发现无用,腿根被他的手固定住难以动弹,脚根本无法踢到他分毫。正在她将要掐他脖子时,男人适时地向前顶跨,手上将她的臀按向自己,稍重的一下直接将涨起的部分顶到她的腿心处。 ”啊!等...别这样...我怕......“ 沉清颜被这一出刺激得少了几分力气,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胸前,腿不自觉地夹紧了他的腰,不敢再动作。 ”可我记得有人来之前信誓旦旦说并不怕...“ 看她羞怯不安的样子,傅思德更想多逗她两句。唇凑过去含咬她的耳垂,修长的手指也慢慢靠近她腿根处的位置,在那一方湿润的柔软上轻轻戳弄,颇有要破开那层水衣刺进去的架势。 ”我真的怕,求你了,我们回家再弄好不好?到时候随你想怎样都可以。“ 本来傅思德只是想单纯逗她两下,可现在看着小女人在他身前撒娇讨饶的模样,像是怕他不接受,还不安分地亲吻他的下颚和脖子,这顿饭他怎么也无法留到后面吃。 男人抬眸看了眼远处专供人换水衣的房间,再转过头来时,沉清颜看到他眼底明显的笑意和燃着星火的瞳仁。 “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少人去,应该不会太危险。你要帮我挡一路着实不易。” 说完他便抬起腿向岸边走,腿间刺弄她的湿软愈发频繁。沉清颜又急又气,这男人竟然拿自己的话“回礼”她,还是在光天化日下做这么羞人的事。 他这一家之主夫的地位是不是有些高过头了? 我可能天生就有卡肉的潜质,不管怎么发都会卡... 下一章我想起来再发哈,要去旅游了记性就会直线下滑。大家应该不会催我吧,不会吧不会吧~ 番外四:海边轶事(下) 进了房间,傅思德还颇为小心地向外望了几眼,确定无人看见才把门插上。 沉清颜觉得这人就是在欲盖弥彰。 “要不先冲洗一下?身上都是海水不舒服。” 她本来还忸怩捏捏不愿遂了他的意,脸皮薄得要命。可事已至此,他连门都锁上了,现在拒绝倒显得她矫情。 况且这个环境下,四下无人很是静谧。门外传来阵阵海浪拍岸的声音,像是一股股打在她的心尖上,湿润了她的整个身子。 覆水难收,说得就是现在这个情景。 “好,都依你。” 说完男人笑着亲亲她沾了些水的鼻尖,将她放到里面的淋浴下站好,打开淋浴用手试水温,觉得足够温暖后手便轻飘飘地摩挲在她背后的脊柱和蝴蝶骨上。 沉清颜被他撩得难受,不再端着直接将身上的水衣脱下来。莹白的皮肤上还印着些衣服浅浅的痕迹,整个人不知是因为温热的水流还是他的视线而变得透粉透亮。 脖颈上系带的那处还有些泛红,傅思德低垂着眸拿过她的两手,十指相扣放于她头侧两旁,倾身吻在那处红印上慢慢舔吮。 背靠着泛着凉意的墙壁,侧颈处和身下是男人热烫的唇和身体,沉清颜被这股刺激弄得低吟出声,眼眸里泛起的湿意像是被温热水汽氤氲过的户窗。 “嗯脖子有些痒难受” 她娇气地向他表达不满,想要他换个地方爱抚。傅思德在她耳旁忍不住笑意,咬了下耳垂将她的手环上自己的后颈。 “只有脖子痒吗?” 用淋浴冲热些手指,他向下拨开两片娇嫩的粉唇,在那缝隙处磨蹭两下便入了进去。 “唔不是都都痒” 湿热的内里哆嗦了一番便开始吞吃那根指头,像是要把它吸入到最深处,一缩一瑟间竟将手指染得莹润,顺着指节还有些多余的液体和着水流一起被冲刷走。 沉清颜觉得难过,眼睛在水雾弥漫的淋浴下难以睁开。视线的模糊让整个身体的感知力更盛,她察觉到男人微低下头舔吻她的乳,顶端的粉红在涨翘的状态下被他一下含进嘴里,激得她不由得向前挺了下身。 “乖,别出太大动静。” 听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沉清颜更是羞得不行,身下积累了些刺激有些站不稳,整个上半身只能依托于男人的肩背才得以支撑住。 傅思德对她的反应早已熟悉,手上盛了些热液湿滑得很,他入了第二根指头进去,驾轻就熟地用两根手指寻到她异常柔软的部位。拇指按上她体外冒出头的粉枝,同时开始刺激她内外的敏感点,嘴上也加了些力道轻咬了下。 “嗯啊不行你不能我啊难受” 就算知晓不该出声,沉清颜大脑还是抵不过身体的快意,在他如此淫邪的做弄下终是忍不住泄了身。她仰着颈子喘息不止,手指在男人的肩上抓了几道不甚明显的痕迹,小腹处和下身仍止不住地颤栗发酸。 圈住她的后腰让她伏在自己身上休息,傅思德摸摸她湿润的发顶亲着她的前额,吻到她眼角处时尝到些淡淡的咸味,眯着眼舔了下唇缘。 “清颜好像每次在外面都很有感觉” 上次在首长室的时候亦如此,她去得很快,湿润得很没有章法。 “那还不是因为害怕” 沉清颜伏在他身上像是在嗔他不体恤自己,非要让她体验担惊受怕下的快感,可身体的回应却总和她唱反调。 “别怕,我在,不会有事。” 男人边吻她的唇边出声安抚,沉清颜觉得这要是在生死攸关的情境下,她还真会毫无保留地信任他,落下几滴感动的泪水也不是没可能。 可他这话明显带着意味不明,让她除了心底里嘲讽他两句再无其他。 傅思德也不在意她那些小心思,拉着她的手去帮自己扯下水裤。沉清颜偏过头不敢正眼看那物,而他正好钻了这个空子,握着她的手便附在了自己的坚硬上。 虽不是第一次与它正面交锋,沉清颜还是觉得那物粗热非常,顶端翘起的样子像是伊甸园内不停引诱她吃下禁果的蛇。 忽然她起了些坏心思,一个拇指向上直接擦过最敏感的沟壑位置。 “嗯乖,多摸摸它,它前段时间很想你。” 听着男人在她耳边低语轻哼,沉清颜红透的面颊像是能沁出汁的蜜桃,轻轻一捏便能滴出水来。 摆弄了几下,在她快要酸得握不住之前,傅思德关了淋浴,将她的一条腿抬起来架在腰际,一手固住她的腿根和臀部,另一手放回她的胸前色情地揉捏顶端的娇俏。身下猛地一用力推进了兮骟不停的温润里。 “哼啊你怎么总是突然唔进来” 她话还没说完整,男人已经开始前后摆动腰部,拖着她臀部的手也配合着适当的节奏将她带向自己。沉清颜一条腿支撑不住身子,只能攀在他的肩上搂紧他。 淋浴的水声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男人压抑的喘息和女人从细微到逐渐清明的哼吟。 “清颜可勿要太过放松,要是现在有人经过门外听去些什么” 傅思德话说一半,满意地感受到她收缩下身子夹紧了自己,低下头在她耳边笑着喘了一声。 这一声彻底让沉清颜腿软了。 “你快快点好不好我嗯站不住” 咬着下唇伏在他肩膀上,沉清颜只得迫于淫威向他示弱。傅思德当然不会忽略她的诉求,逐渐一下比一下更深更快地冲进那团棉絮一般的柔软里。肉体拍打的撞击声压过两人的呻吟声,沉清颜被他持续顶到敏感点,内里收缩得愈发明显。 不知是外头的浪势太猛还是风势太强,原本被插好的门竟发出了一声窿响,在这并不算平静的室内显得十分突兀。 像是觉得外面的人下一秒便会推门而入,沉清颜的身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唇齿咬住了男人的左肩才勉强没有发出声音。压抑了许久的潮意在这一瞬倾泻而出,好似那入海口处要奔向大海的洪流。 “唔嗯” 傅思德被紧紧撕咬住两处,不禁闷哼一声放缓速度。潮涌之后是无尽的失力,看女人双眼失焦无法支撑身体的模样,他干脆将她另一条腿也带起来,压在墙上进行新一轮的顶弄。 “哈嗯别外面啊有人来求你傅思德” “无妨,门被我锁好了好清颜,放松些。” 他耐着性子轻声哄她,手拂在她的臀尖上摩挲。可话虽这么说,这样子叫她如何放松。门外不确定的危险像是一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在她颈子上贴着擦过时,冰凉的触感让她根本止不住地瑟缩下身。 被她咬得有了些许痛感,傅思德亲吻她的唇和耳朵,终究是不忍她如此坐立不安。 后面的几十下顶得狠了些,如同在报复她将他吸得紧致难耐,沉清颜顾不上担心门外,在他最后戳弄到最敏感的那处时,扬起头淌下几颗泪珠,小腹在抽搐间不停蹭弄他的腹部肌理,竟是把男人给刺激地发泄了出来。 抱着她休息片刻,傅思德再次揽过事后清理的活儿,美其名曰这是主夫该做的,她只需享受即可。 整理好一切后出门,沉清颜拽着他的衣角躲在他身后,愣是左右确认无人后才放心地迈出一只脚。 一脸的红晕还未褪完全,眼里仿佛还掺杂着刚刚的湿润。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还真是让他又怜又爱。 “下次还来海边吗?” 沉清颜差点被他这大言不惭的发问气得胃疼。一掌拍在他的背上,偏偏这人肌肉坚硬得很,这点小力气怕不是在给他舒活经络,还落得个自己手疼。 “你!想得美!” 拿过她有些拍红的手掌放在唇边轻吻,傅思德笑着看她,碧色的眼眸里一片饕足的放松。 “只要你不羞,我定是不怕。” 吃肉吃饱了,这两个番外榨得我一滴都不剩了 首-发:yuwangshe.uk (woo1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