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出来的幸福》


 第一章 家在此山中

    最近天气阴晴不定，一向多愁善感的我便感冒了，乘机向老板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我们是一个小软件公司，而我是公司的架构工程师。我们这个小公司，除了我们老板，就只有我可以称得上能写架构。最近接的一个项目架构是由我一个人包办的，所以公司里所有的程序员都不停地跑到我面前来问这问那，现在没有我在公司上班，老板自然非常关心我的健康，每天打两三个电话来问我的健康状况，每次我都捏着鼻子装出一副行将就木的腔调，以便可以继续休假。
    终于要上班了，在一声叹息之后，我提起ibm的本本，离开我温暖的家，无奈地去走向地铁站。
    “先生，有什么事儿可以帮您的？”
    在公司的门口，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漂亮的小姐，不对劲，我们公司原来没有前台的呀，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下意识地观察了一下环境，“尊信软件开发有限公司”那几个呆板的招牌字跃入眼帘，哈哈，没有错哦。于是我说：“你是我们公司新招的前台吗？我是公司的程序员，呵呵，我请了几天病假，所以你没有见过我。”
    漂亮的小姐“哦”了一声，道：“那你是吴工，是不是？我现在是公司的总机小姐，叫我小郑吧！”
    我点了点头，对她称呼我吴工很不爽，便道：“我不是蜈蚣，我是蛤蟆。”
    郑小姐愣了一下，随即掩嘴轻笑，道：“对不起，叫你什么好呢？”
    我道：“叫吴先生得了，好了，我进去了！”
    郑小姐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刚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咦，刚才那个小姐……好漂亮啊！回头看看，郑小姐看到我回头了，又朝我笑了笑。天，真的很漂亮哦，啊，岂止是漂亮而已？怦怦怦，我心如鹿撞……快逃走！
    因为请假的时候用即时通讯软件跟公司的程序员们保持联系，所以我到公司之后并没有发生被围追堵截的情况，只是不断有人向我问病好了没有。我们公司在一个没有名字的楼里租了一套房间，一个大厅，摆上几张桌子，放上几个电脑，便是普通程序员的工作间了，另外有一间会客室，其实大部分是员工用来吃快餐的用餐室，一个办公室，是老板和我在里面呆着，公司连一个财务都没有，连帐都是请会计事务所来做的。对了，还有一个小小的洗手间。
    公司的工作场所虽然寒碜了一点，但是业务还可以，薪水也不错，管理比较宽松，所以我在换了两个公司之后，决定在这里呆久一点。
    对了，我们老板也姓郑，我们姑且叫他郑总吧。郑总客套地问了我的病情之后，便不再说什么。刚才在过道上一个同事跟我提了一个优化软件的建议，我现在便想着它的可行性，一面戴上耳机找歌来听。有人说，有没有搞错，老板就在你身边，你居然戴上耳机找歌听？？靠，我给老板卖命，难道还欠着他的不成，我就这个样儿，大不了走人！在软件界，我认识一大堆人，不愁没有工作。事实上我给一家专业杂志写专栏，那里的收入就可以让我小康了。
    今天手气真不顺，居然没有找到一首好听的歌，那个优化建议，唉，算了吧，辛苦！不搞了，随便找个借口敷衍一下那个叫杜聪文的小伙子就行了。
    运动员进行曲忽然响了起来，大家不要误会，既不是我们公司有做操的习惯，也不是哪位的手机铃声，而是我做的一个小程序，每天12点钟就会响起这个音乐，提醒大伙儿该吃午饭了。我这个叫“吃心不改”的小程序内置了楼下几个快餐店的菜单，运动员进行曲响起来之后，公司里的人都可以登录局域网的网站192.168.0.1，也就是我的那台电脑，去点菜，为防止有的同事点了快餐店没有的菜，还有第一志愿、第二志愿、第三志愿等选项，对了，最后还有一项“是否服从分配”，如果不服从分配，就有可能没有饭吃哦。十分钟之后，“吃心不改”会自动打印出同事们点的菜的单子来，然后从公司的同事里面随机抽取一个名字来，广播道：“亲爱的某某某同事，今天打电话订快餐的光荣任务就交给您了，谢谢合作！”
    “亲爱的吴秦同事，今天打电话订快餐的光荣任务就交给您了，谢谢合作！”音箱里传出来我自己的声音和自己的名字，吓了我一跳，有没有搞错，居然是我自己，不可能，肯定是有人恶意修改了我的程序，因为我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到那“随机”抽取的样本总体里面去！
    郑总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道：“哟，你看，终于轮到你去打电话了！”
    郑总一般是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的，我对他皮笑肉不笑之后，走出办公室，用我锐利的眼神在众同事的表情上搜索一番，想找到那个让我去订快餐的罪魁祸首，可惜，毫无发现！众同事都在一本正经的工作，一点也没有发现异常。
    我正要失望的时候，忽然看到郑小姐在偷偷的笑，不会吧？是她吗？
    我走近她：“郑小姐，有什么事情那么好笑啊？”
    郑小姐强忍笑意，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道：“没什么了，只是觉得这个订饭的小程序挺有意思的！”
    这个丫头……不简单！
    无可奈何的去打电话之后，赶紧回到电脑面前查看吃心不改的源代码，我定义的一个用于选择订饭人的变量lucky居然变成一个常数，那个常数就是本人的大名——吴秦。哇，你好毒啊你好毒！
    吃午饭的时候，杜聪文挤到我旁边来，说：“吴先生，我那个建议你有没有考虑过呀？”
    我说：“你的建议很好，可以很大程度上提高软件的运行速度，不过那样会延长我们的开发周期，并且我们的同事们有相当一部分程序需要重写，现在距离我们交货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应该进入调试阶段了，你觉得呢？”
    杜聪文把失望俩字写在他年轻的脸上，不再说话。
    为了打破僵局，我给他夹了一个肉丸，说：“别不高兴了，为了奖励你的创新精神，给你吃小丸子！”
    我们公司有个女程序员外号小丸子，她听到之后强烈抗议：“死蜈蚣！别损我！”
    “哇，你又叫我蜈蚣，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叫的吗！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丸子：“哼，臭蜈蚣！烂蜈蚣！怕你呀！”
    一同事孙长胜语：“喂，小丸子，我觉得你跟我们小杜真的很相配，不如就给他吃了算了！”
    小丸子对我还算客气，对孙先生就淑女动口又动手了，她用力捏了孙长胜的手臂一下，狠狠道：“我先吃了你！”
    孙长胜苦着脸：“吃是用嘴巴的，你怎么用手啊！”
    小丸子：“你管我！”
    我说：“你急什么？先把你捏成肉酱再慢慢享用呀！是吗，小丸子？”
    小丸子：“说得对！”
    公司原来共有三个女程序员，一个自然是小丸子，还有一个叫小叮铛，她们都是大学刚毕业的，还有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大姐，我们叫她余大姐。现在自然多了一个美女郑小姐。
    小叮铛是一个长得很清纯可爱的女孩子，因为有好几次我发现她爱看机器猫，而且她姓丁，便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小叮铛。
    我向她打趣，道：“小叮铛，好几天没有见我，是不是很想我啊？”
    小叮铛红了脸，低头吃饭。
    孙长胜道：“别欺负我们小叮铛了，你这么些天不来，我们还以为你得了非典被隔离了呢！”
    余大姐：“小吴，你到底住在哪里啊？我们想去看看你都找不到地方！”
    我张口乱说：“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这个时候郑小姐忽然说了一句：“慈航静斋？”
    我一呆，顿时惊喜异常，没有到居然有女性看过黄易的小说，而且是一个大美女，有点激动的说：“你……你居然也知道慈航静斋？！”
    郑小姐笑笑，道：“看过几本黄易的书。”
    我继续激动：“没想到啊，居然有美眉喜欢看黄易！不容易不容易！黄老怪，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啊，不对，黄老怪还没死呢，呸呸，千万不要乱说话，他死了就没有书看罗！”
    郑小姐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我是看了古天乐演的寻秦记才去看黄易的书的，没有想到原版的寻秦记那么多色情描写，不过本着研究男同胞们好色、自恋、痴心妄想等等症状，我还是看了下去，还看了好几本，叫什么来着？《覆雨翻云》，《星际浪子》，《大剑师》，呵呵，我真是服了你们男人，居然可以这样幻想！”
    我听得老脸一红，连忙装作吃饭，以掩盖脸上的尴尬和难堪。慌乱之中听到小叮铛小声地说：“哎，那是我的筷子！”
    我又愣了一下，不过只有一瞬间，随即向小叮铛眨眨眼睛，道：“糟了，这可相当于间接亲了我们小叮铛的嘴！”
    “讨厌！”小叮铛白晰的脸上又红了，真是可爱极了！
    众同事皆摇头。

 第二章 约法三章

    孔子曰：有损友自远方来，不亦惨乎？
    我有一个叫洪涛的损友，近日不请自到，把他的破背包往我家干净的地上一扔，随后将他仍“风尘仆仆”的身子倒在我那香洁的床铺上，大呼“累死我了”，也不向我这个主人打一声招呼，竟然进入了梦乡。他那走过千山万水的臭鞋子还挂在脚上呢！
    等他睡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一点钟了，我已经买了一副床具铺好，准备就寝。正当我要和他说晚安的时候，这家伙嚷着要去吃夜宵，并义正辞严地说自己不熟悉这里的地理，要我这个主人带路。
    路边有个大排档，洪涛停下来，说：“就在这里吧。”
    我皱眉道：“这里不卫生。”
    那大排档老板闻言瞪了我一眼。
    洪涛仍然坚持。
    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洪涛吃得巴咂巴咂响，我却只要了一根玉米棒子，我没有吃霄夜的习惯，所以没有什么胃口，于是漫不经心的用舌头舔了几下玉米棒子。洪涛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又无聊地舔了舔玉米棒子，无意中看到老板用暖昧的眼光看我，我一想，原来我这个动作像极了某个不雅观的场景，以致于大概是a片发烧友的老板产生了妙不可言的联想，连忙咬下几粒玉米，以掩盖心中的尴尬。
    “在这里混得怎么样？”还是洪涛先发言。
    我说：“凑和。”
    洪涛：“挣多少一个月呀？”
    我说：“一万多。”
    洪涛点了点头：“还不错嘛。”
    我说：“你不会比我差吧？”
    洪涛：“我只有五六千，而且现在我把老板炒了，来这里投靠你，你不会嫌弃兄弟吧？”
    我说：“当然不会，不过要约法三章。”
    洪涛：“哟，还有条件啊？”
    我说：“当然，我们就立个口头合同吧，让我想想……”
    洪涛冷笑了一声，道：“想清楚点！”
    我慢悠悠地道：“甲方：玉树临风人见人爱的吴秦先生；乙方：才高八斗风liu倜傥的洪涛先生。
    为促进社会主义四化建设和祖国统一，中华民族倡盛的早日实现，经甲乙双方友好协商共同签订本合同。双方约定权利和义务如下：
    第一，乙方睡觉时不得打呼；第二，乙方应每天换袜子，并将换下的袜子收藏于密封处；第三，乙方不得在甲方在场的时候吸烟；第四，当甲方处于睡眠或即将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乙方不得将娱乐设备发出的声音超过三十分贝；第五，当甲方不在家时，乙方应像猎犬一样，提高警惕，保护甲方的私有财产安全；第六，乙方出门应关闭用电器电源，并将木门和铁门锁好；……嘿嘿，暂时这么多先。
    本合同一式三份，甲乙双方各执一份，上帝也执一份，双方对天发誓之后即刻生效。”
    洪涛鼻子里发出一声嘲笑，道：“吴秦啊吴秦，你可真出口成章啊！怎么上学的时候没有看出来？”
    我说：“我们都忙于学业嘛，当然没有功夫展现我们的风采罗！”
    洪涛：“不对呀，怎么合同里面全都是我的义务啊，你又为我干些什么？”
    我一拍额，说：“对，还要加一条，甲方将为乙方提供交通便利、购物方便的二室一厅，六十平米温馨住房一套。怎么样？”
    洪涛点点头：“这条就够了，成交！”

 第三章 呆子

    今天郑总去谈生意去了，我更加是无拘无束，把双脚架到桌子上，捧着一本娱乐杂志，不时发出笑声。
    倒不是因为我偷懒，而是因为昨天晚上和洪涛下象棋，大战三百回合，搞到早上五点钟才睡觉，早上又马不停蹄地来上班，不困才怪。所以只好看些不用脑子的书，以免被人发现我怠工。有人问：你看这些杂志不是一样算怠工吗？那不一样，因为我的工作相当于一个顾问，当那些程序员有什么困难解决不了或者有什么疑问的时候，我自然会挺身而出，而睡觉的话，他们又怎么好意思叫醒我呢？
    不过好景不长，我开始不断地把头往下垂，眼皮越来越沉重，我忽然想，有一种酷刑叫作想睡而不能睡，好命苦啊。
    终于，我进入了梦乡。脑袋歪往一侧，后来更垂涎三尺，不堪入目。
    运动员进行曲那摧人奋进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碎了我无梦的梦，我伸一个懒腰，喃喃道：“这么快吃饭了，zzz，还很困呢！”
    一阵清爽的笑声传入我的耳朵，我立即知道是郑小姐，她正站在一侧，用她好看的眼睛看着我，笑颜如花。
    自从上次被她糗过之后，我一直很怕见她，吃饭也只躲在办公室里，一下班就像逃跑一样走掉，当然，我这种做法刚好和其它男同事们相反，他们恨不得八小时工作时间都用来吃饭，那么他们就可以同时吃两餐了，一面吃碗里的，一面用眼睛进行秀色可餐的餐。
    我尴尬地用衣袖擦着嘴角边的分泌物，一面忍不住打呵欠。
    郑小姐含笑道：“才十点钟呢，吃什么饭啊？”
    我道：“我的吃心不改告诉我要吃……咦，怎么真的才十点钟？”看到了电脑上的时间显示。
    zzz，困惑中……
    郑小姐道：“你的程序出错罗！”
    我看到她脸上得意的表情，醒悟过来，皱眉道：“是不是又是你在给我捣蛋？”
    郑小姐似笑非笑道：“捣什么蛋？是你自己程序写得不好嘛！”
    这个郑小姐好奇怪，怎么专门跟我作对？我正要质问她，一个同事走进办公室来，道：“吴总，我的电脑变得很慢，你来帮我看看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随他走到他的那台电脑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重启一次再说。
    机子连启动都那么慢，我差点又睡着了。试打开“我的电脑”，果然慢得出奇，查看隐藏文件后发现desktop.ini和 folder.htt两个文件到处都塞有，唉，新欢乐时光病毒！
    杀毒软件总是不如意，我喜欢手动清除病毒。在辛辛苦苦地清除了新欢乐时光之后，发现机子还是慢，打开进程看，有一个进程长占cpu，还不能直接关闭，用“ntsd –c q –p ”加进程id，总算把它干掉，机子的速度马上变得快了。
    那同事惊喜道：“哇，吴总果然厉害，你打了什么东西，那么快，我还没有看清楚！”
    我说：“一个系统调试命令，别高兴得太早，那个应该是一个木马，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现在机子快了，你去查一查这个木马的资料，然后把它从机子里彻底删除，有事再找我！”我把那个木马的进程写下来，然后把我刚才用来关闭进程的命令也写下来，走掉。
    我去洗手间洗了一个脸，摇摇晃晃地走回办公室，心里想着，该想个什么办法提神才好。
    “嘟嘟嘟”。门口站着郑小姐，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笑盈盈地走到我面前来，道：“那天我说的话不是认真的，我敬吴先生一杯咖啡，以表歉意！”
    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咖啡，她的手指纤长而白嫩光滑，我的手指与之相触之后，让我的心脏加速到至少90下/分钟。“好说好说！”我正欲品尝一下那咖啡的香浓，哪知道居然咖啡的味道那么浓，而且很苦。天，我差点吐了出来。
    郑小姐掩嘴轻笑。
    我叫道：“哇！怎么这么苦？是咖啡还是砒霜？你是不是潘金莲呢，想害死我？”
    郑小姐笑意未去，道：“放心吧，武大郎，这是黑咖啡，不是毒药！”
    我说：“乖娘子，我武大郎如今已经变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你可不要再红杏出墙了！”
    郑小姐摇头，道：“怪不得小丸子要骂你，小叮铛怕了你，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举手投降，道：“行了，我现在改邪归正了，对了，老是叫你郑小姐多没意思，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郑小姐道：“我叫郑青璇。”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道：“say again？”
    郑小姐道：“郑青璇，青菜的青，王旁加一个旋转的旋。”
    我说：“真的？你是不是后来才改的名字？是不是看了大唐双龙传才改的名字？”
    郑青璇道：“我本来就叫青璇，怎么？大唐双龙传里面有人叫这个名字？”
    我点点头，忽然觉得有点头晕！天哪，居然有个美女跟我的梦中情人同名，而且是我的同事，如果她能作我的女朋友，让我天天叫她“青璇”，那……
    想着想着，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手上情不自禁地握着拳头。
    “喂，呆子，发什么呆？”
    天，她……居然叫我呆子，那可是大唐里面女主角石青璇对她的情郎的经典称呼，我……我快幸福得死掉了。
    看到郑青璇疑惑的娇俏样子，我心里不断地冒起犯罪念头。
    “吴总！”又有一个同事钻到办公室来。
    “什么事？”我沉声道。
    那同事说：“我的电脑连不到局域网上了。”
    我点了点头，先对郑青璇说：“唉，你居然去看什么《大剑师》《星际浪子》，偏偏黄老怪的经典《大唐》没有看过，可叹，可叹！”说完跟那个同事出去了，检查了一会儿，对那同事说：“我们的网络开启了dhcp服务，你为什么还要自己设ip？”
    那同事说：“我调试一个程序，一样的嘛！”
    我说：“本来是一样，可是你为什么那么多ip不设，偏偏设20，那刚好是我们那台打印机的ip，小伙子！”
    那同事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第四章 约会

    “下班了各位！”郑总不在，宣布下班的使命就落在我这个新上任的研发总监头上了。郑总也许以前呆在大公司里呆久了，像尊信这样的小公司居然也安排一个什么研发总监，唉，一个研发小组组长倒还说得过去。
    一个同事说：“我有一个大文件要上传，等我一下！”
    我说不着急，慢慢传吧。
    郑青璇慢吞吞地收拾她的东西，似乎有什么心事。（不好意思，我老是忍不住偷偷看她。）
    终于，她走近我，以轻松的口吻对我说：“吴总，我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我微笑道：“什么呀？”
    郑青璇道：“说来话长，不如我们一起去吃mcdonalds！我慢慢跟你说！”
    怦怦怦，我的心跳加剧，天，难道……她正在跟我约会吗？我们认识才几天呐！
    看到她眼中的期盼，我苦笑着道：“真不巧！我今天晚上约了非常重要的朋友一起吃晚饭！”
    “哦！那改天吧！”看到她脸上的失望，我差点放弃今晚的约会，可是……
    “很重要的朋友？是不是你女朋友？”郑青璇又向我笑着说。
    “我连他们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我照实说。
    郑青璇惊讶道：“是吗？”
    我说：“他们一个叫joy，一个叫流云，一个叫葡萄。都是我认识的网友，虽然连他们的性别都不知道，可是他们绝对是独当一面的超级编程高手，而且来头绝对不小，我们相交最短的也有半年了！”
    郑青璇说：“我爸……哦……有人说你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天才程序员，能被你赞扬的人自然错不到哪里去！”
    我很敏感地听到了她前面说的那两个字，道：“你爸？你爸是谁呀？”
    郑青璇轻轻拍了拍嘴巴，笑道：“糟了，说漏嘴了。”接着她低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郑总就是我老爸！”
    “哦！”我恍然大悟，我一直奇怪我们这个鸡毛蒜皮的小公司怎么能请到郑青璇这样超高素质的靓女做前台，原来是这样！
    “暂时别告诉其他人好吗？”郑青璇说。
    我连忙点头，能和她分享一个秘密，未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人都走掉了，我开始锁门。
    郑青璇又出现在我身边，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儿去呀？好想见识一下你那几个天才朋友！”
    这是我们四个人的约会，当然有外人不方便，我说：“如果你能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去的话，是可以考虑的！”
    郑青璇露出一个生气得不得了的表情，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儿！”
    说实话，连我也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会这么说，只好道：“本性难移啊，我就这副德性了，唉！”
    我走了几步，忽然发现郑青璇跟了上来，挽住了我的一只手臂，轻声道：“好吧，就给你占一点便宜，我要去！”
    一阵血潮充上了我的大脑，一时无语。

 第五章 罗汉之堂

    被郑青璇的小手挽住的感觉真的美妙无比，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怕稍微一动弹，那只小手就像受惊的小鸟一样飞走了。
    “呵呵！你怎么像一个僵尸一样硬邦邦的？”郑青璇取笑我。
    我说：“待会儿跟那几个朋友见面之后，本僵尸一定会和他们大谈ai，不知道你对这个了解吗？”
    郑青璇道：“ai？哦，人工智能啊，有点知识。”
    我笑笑道：“那好极了，那你就不会太闷了。”
    我们一路说笑着走往我和几个网友约好的那个“清谈茶庄”，我正在享受着多年未有过的男女间那种令人心醉感觉，忽然间郑青璇像触电一样把她的手从我的臂上移开。我注意力往前移，啊，居然是郑青璇的爸爸，我的顶头上司郑董事长。
    我本来一直对郑总也是像对待一般人一样无拘无束，无所顾忌，忠实地执行我的人人平等的原则，但是现在一想到他是郑青璇的父亲，就忍不住毕恭毕敬地向他问好：“郑总！你回来了？”
    郑青璇有点扭捏地叫了一声“爸！”
    郑总将我从头到脚看一遍，看得我心中发毛。想起上次有一个同事犯了一个错误，郑总也是用这种眼光来看他，然后第二天那个同事就“因私人原因”辞职离开了公司。
    “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郑总沉声道，我很久没有见他这么严肃过。
    郑青璇惶声道：“碰巧……”
    郑总硬生生道：“不是说这个，我刚才都看到了，据我所知，你们两个才认识不过一个星期，你居然和他走得这么近？好像一对情侣一样，我郑千寻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吗？”
    对此让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前几分钟我还认为像郑青璇这样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是很难追的，我已经下定了使尽全身解数和排除万难的决心，可是忽然之间，遥不可及的幸福就似乎来到了我面前，让人不敢相信，我到现在还如在梦中。我跟郑千寻一样想知道答案。
    在我和郑千寻的目光注视下，郑青璇道：“我们虽然是才见面几天，可是我们交往已经很久了。”
    “哦？”郑千寻寻思着女儿的这句话。
    郑青璇继续道：“吴秦开了一个论坛叫‘罗汉堂’，是一个专门研究软件工程的专业论坛，我在那里报名参加了培训班，所以，吴秦是我的老师，我们已经交往很久了！”
    郑千寻望向我，失声道：“啊？你是罗汉堂的堂主吗？”
    我说：“是啊。”
    郑千寻有点激动，道：“我……我是罗汉堂的vip会员，真……真没想到！”
    我笑笑：“我也没想到啊！”
    我对郑青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我记得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的身份！”
    郑青璇嫣然一笑，道：“你的罗汉堂是《编出未来》杂志社的一个专栏配套论坛，这个杂志社的总编是我的好朋友，他告诉我的！”
    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我可以向任何人隐瞒，却不可以向《编出未来》的总编隐瞒身份，因为我还要从他那里收取稿费呢！
    郑总满脸的兴奋显示他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说：“你们要去哪里？”
    我把眼睛望向郑青璇，她把眼睛望向我，我只好说：“我要去和几个朋友吃饭，刚才恰好碰到郑小姐，所以一起走一段路！”
    郑青璇有点幽怨地看我一眼。
    郑千寻呵呵道：“碰巧？别装了，你们那个样子早说明了一切，我的宝贝女儿从来不对男人这么亲近，我看……”
    “爸！”郑青璇撤着娇打断了郑千寻的话语。
    郑千寻摆了摆手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们爱去哪就去哪儿吧，我回公司拿点资料，我先走了！”
    郑千寻走掉后，郑青璇忽然变得害羞起来，垂下头去，表情让我想起可爱的小叮铛。
    正当爱情的甜蜜可以触手可及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心头一阵刺痛，回忆的痛苦像癌细胞一样迅速扩散。我五年前的初恋情人苏颖的形象忽然复活在脑海里。她的温柔，她的羞涩，她的无情，历历在目，我总觉得历史在重演，郑青璇比我的初恋更美更聪明，我会爱她更深，而她会不会伤我更深？
    当苏颖离开我的时候，她怪我没用，一个月才几百块钱的工资，住的几乎是世界上最差的房子，吃的是食难下咽的快餐（我和她都不会做饭）。我并没有自卑自怜，是她不理解我，不理解火山爆发前必须经过酝酿，捕猎心中的梦想需要无穷的耐心。可是她真正伤害了我。因为我是对她真心的，当时我已经对自己说过对她永不改变，那是我心里最神圣的承诺。也是最后一次。
    多情总比无情苦啊。
    郑青璇注视着我的眼睛：“你怎么了？”
    我淡然一笑，道：“走，赴鸿门宴去。”我很自然牵起她的手掌，向前走去。感觉到手里的纤指挣动了一下就安静了下来，郑青璇她很柔顺地随着我走着。我却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第六章 三英会

    本人自负是一个蛮有魅力的帅哥，也曾偷偷对着镜子沾沾自喜。所以，当我面前出现比我英俊一个几何级数的帅哥而且有两个之多的时候，无论我的胸怀如何宽广，也有点吃不消。
    “别动！别说话！让我猜猜你们谁是谁！”我阻止了两位大帅哥起身来向我打招呼，我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帅哥的手掌上，那只手掌纤长而干洁，骨结看上去灵动无比，我点点头，道：“你，一定是cg和界面设计的高手——joy!”
    joy露出一个让无数少女心碎的迷人微笑，向我竖起一个大拇指。
    转向另一个帅哥，在我灼灼的目光下，他没有任何的不安和烦燥，俊逸的脸上只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身上那一套剪裁合度的意大利休闲装为他演绎最从容的风度锦上添花。
    “只有天上的流云可以比拟这位帅哥的风采，你，一定是流云！”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那帅哥的脸。他终于把他的笑意变成笑容，点了点头，也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靠！瞧这俩，帅就帅了，还这么酷，居然话也不说一句，只用肢体语言来表达。
    joy 拿出一张几乎全黑的超酷名片递给我和我身边的郑青璇，道：“认识一下！”他的声音温和，吐字清晰，发音准确，给人一种沐浴春风的感觉。
    joy的名片上的金字写着：范轻舟，cg时代有限公司，董事长，首席设计师。
    郑青璇吸了一口气，道：“cg时代？亚洲首屈一指的cg时代工作室吗？”
    范轻舟微笑道：“这位漂亮的女士也是cg界的吗？居然知道我们这个专门作cg外包的边缘公司！”
    郑青璇在范轻舟的目光注视下，居然有点面红，答道：“没有，我只是对cg很感兴趣，特别是你们工作室制作的cg，真是太完美了，我们中国人的骄傲！”
    范轻舟道：“不敢！你一定是葡萄了，因为你绝对不可能是杨不过（我在罗汉堂的别名）！”
    郑青璇摇了摇头，向我指了指，道：“我不是你们的葡萄，我无意中知道了你们的聚会，然后厚着脸皮跟着吴秦来的！”
    范轻舟和流云望向我，我说：“我也要浮出水面了，我就是杨不过，原名吴秦，吴三桂，吴道子，吴宗宪，吴小莉的吴，秦始皇的秦，在一个年收入五百万以下的小软件公司作老程序员，幸好还有一份在《编出未来》杂志社‘罗汉堂’作堂主的兼职，才有幸认识各位高手！”
    范轻舟摇头道：“不过哥，你帮我作的cg generator core platform，其价值绝不下于500万美元，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我也很惊讶，道：“真的吗？我可是免费送给你的，这么说我可是亏大了！”
    范轻舟哈哈笑道：“后悔迟了！”
    “你叫什么名字？”这句话从帅哥流云嘴里说出来味道就是不一样，他望着郑青璇说的，而且说得很自然，就像幼儿园里的一个小朋友问另一个小朋友的名字一样。
    我已经不会为郑青璇的脸红而心生不快了，因为一下子见到连我这个男人都没法找出缺点的青年俊才，任何女性都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我静静地看着她报上她的名字，并说是我的同事。看来她早就把当我作男朋友的事情忘了。
    “你又是哪里的？”我问流云。
    流云答：“我姓刘名云，华软公司研发总监！”
    我不知道cg时代是干什么的，但绝对清楚华软是什么来头。我说：“就是去年和微软就windows系统病毒免疫系统版权达成谅解的华软公司吗？”
    刘云点点头。
    得，就是那个一场官司羸得3亿美元的曾经震世骇俗的华软。
    我有点饿了，便道：“唉，刘云，是你要来这个地方吃饭的，你一定是常客了，你帮我们点菜吧！”
    范轻舟道：“这地方不错，刘总有眼光！”
    郑青璇道：“是啊，这里的布置很有创意，特别漂亮，我第一眼就爱上这个地方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再来！”
    刘云淡淡一笑，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吃饭免费。”
    我道：“哦？这么好？”
    刘云道：“是啊，因为这里的老板娘是我的……女朋友。”
    我说：“这么说这一顿非得入刘总的数不可罗！”
    范轻舟目光闪闪，道：“我想见一见这里的老板娘，你们想不想？”他把目光望向我和郑青璇。
    郑青璇道：“我也想。”
    我道：“我很想。”
    此时郑青璇白了我一眼，让我心里感到一丝温暖，她终于没有彻底忘记我这个新上任的男朋友。

 第七章 一枝红杏出墙来

    刘云道：“以后有机会的。”
    我们并没有放过刘云，因为老板娘不可能不在这里，在我们众志成城下，刘云无奈，只好同意。打手机，手机通，刘云语：“可以和我一起吃饭吗？”“是啊。”“等你。”
    我们很久没有欣赏到如此简洁的通话了，一时感动，无语。
    “葡萄还没来！”范轻舟抬手看了看他的劳力士。
    我提议：“让我们猜猜葡萄为什么不来。”
    范轻舟向郑青璇说：“好，女士优先！”
    郑青璇想了想，说：“可能他找不到地方。”
    范轻舟说：“可能塞车。”
    我将眼光望向刘云，他说：“也许他有急事。”
    我说：“说得都有理。”
    郑青璇见我没有后继的意思，道：“你怎么不猜猜看呀！”
    我说：“你们猜得很好呀，我又没有标准答案，我只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然后综合起来看看。”
    范轻舟失笑道：“不愧是写架构的专家。”
    郑青璇道：“不行，你也猜一个吧！”
    我皱眉做苦思状，然后道：“也许她是一个爱美的女性，长了一个痘痘，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范轻舟赞道：“这个猜想极有创意！”
    刘云的女朋友终于出现。果然是一个靓女，郑青璇的美是端庄中带有一点调皮，让人又心爱又心痛，而刘云的女朋友全身都透露着成熟女性的高雅和温婉，尤其惊艳的是那黑亮的披肩长发，使她看起来柔顺至令人难以置信，令人心动不已。
    刘云介绍他的女朋友给我们，她叫林飘儿。她正准备入坐，我彬彬有礼地站起来向她走去，道：“林老板娘，你好！我叫吴秦，是个编程序的！”我向她伸出一只手。
    林飘儿有点不知所措，望向刘云。刘云将目光望向我，隐含敌意。
    气氛有点尴尬，郑青璇出声道：“你看你！不懂礼貌！在社交场合，要让女士先伸手！”
    我一拍额，大声笑道：“不好意思！我糊涂了！”
    刘云微笑着对林飘儿道：“呆会由你来点菜，记得专门给吴先生上一瓶‘小糊涂仙’，罚他三杯先！”
    没有能够摸到靓女的玉手，郁闷中。
    经过这一次事件，他们几个都认识了我的“本色”。
    等林飘儿向自己的员工点了菜后，郑青璇向她请教起如何保养秀发。因为兴趣相同，聊得不亦乐乎。
    我跟刘云和范轻舟他们对望一眼，觉得这次聚会的味道有点不对劲儿，本来是讨论一下三态机ai的可行性，结果……都怪我不好，带了个美眉来，我双手合什，向刘云和范轻舟示意道歉。
    范轻舟向我瞪了一眼，意思可能是“罪不可恕”。靠，他自己提出要见林飘儿，给她们俩凑成了一对儿。
    郑青璇真是眼观六路，居然发现了我们的小动作，道：“你们两个神神秘秘地，干什么呀？”
    我说：“我在祈祷快点上菜，我快成饿死鬼了！”
    郑青璇又向范轻舟道：“那你使的那个眼色又是什么意思？”
    范轻舟忙道：“我告诉他不要急，越饿越觉得菜好吃，呆会儿就有福了！”
    刘云“哧”地轻笑了一声，郑青璇眼睛看向他，刘云解释道：“范董真幽默。”
    我发现我们三个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点——虚伪。这可是历经沧桑的男人才会有的高贵品质啊。
    本来我想起个话头，让哥儿几个谈正事儿，可是耳朵里听到郑青璇和林飘儿两个莺莺燕燕的交谈，实在是提不起这个心。
    幸好，菜终于开始上来了。
    员工们为了讨好林飘儿，上菜先放在她的前面，而她正好在我的对面，所以我要把手伸得老长才可以夹到菜，便抱怨道：“林老板，你们这儿环境不错，菜似乎也不错，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缺点，桌子不能转动，你看，害得我老人家要把手伸得比红杏出墙还要长才能夹到菜！”
    大家都笑话我这个不伦不类的比喻，林飘儿把菜端到我面前，轻声道：“就你最饿！喏，现在不用你红杏出墙了！”她说完又忍不住笑一笑。

 第八章 梦中的图灵

    在我们的一致赞不绝口之下，这顿盛宴吃得很开心。等碗筷碟盘等物让服务员收走之后，我叹息道：“刘云，你可真有福啊，可以天天到这么好的地方大吃大喝，羡慕死我了！”
    刘云微笑道：“你也可以天天到这里来吃啊，让我们林老板给你优惠价！”
    我摇头道：“怕是打五折我也吃不起，哪怕吃得起我也会心痛得很，天天来这里吃，天天心痛，得了心脏病可不划算啊，哈！”
    郑青璇道：“而且这里太远了，我们想天天来也不行啊！”
    她的这句“我们”听得我舒服之极，忍不住幸福地看了她一眼。
    林飘儿说：“天天这么吃，一定胖得很快，还是吃些家常菜的好，特别像郑小姐这么好的身材，吃胖了我可担当不起，我看，免费给你们来吃郑小姐也不会同意的！”
    “真的免费？那我每天打的都要来啊！”我一副打蛇随棍上的样子。
    林飘儿望了望刘云，刘云笑道：“真的，你们放心来好了。”
    林飘儿对我道：“你不怕胖吗？”
    我说：“怕什么？我每天都运动两分钟，不会胖的！”
    郑青璇失笑道：“两分钟？我到公司上班上到8楼也要走两钟啊！”
    我说：“我说的运动就是指上楼的那两分钟。”
    众人都发出笑声或笑意，只有郑青璇一脸严肃地道：“那可怎么行呢？体育锻炼是很重要的！我每天都会到体育馆去跳舞打球游泳！你……你也要多锻炼才行啊！”
    我说：“运动好烦呐……不过……游泳倒可以考虑一下！”我想到如果有机会看到郑青璇穿泳装的样子的话……
    刘云和范轻舟两个男人马上明白了我的含意，露出会意的笑。
    林飘儿说：“刘云可是绝对不会去游泳的，他高中的时候差点把小命丢在水库里了！”
    郑青璇惊讶道：“那么大学里面没有学会游泳吗？不是一定要学会游泳才可以的吗？”
    刘云说：“是吗？我没有在国内读过大学，不知道有这样的规定。”
    我们追问他是读的什么大学，刘云说是米兰大学。
    后来我们都说出自己是什么大学的，范轻舟是清华的，林飘儿是华东师大的，郑青璇是中山大学的，最后他们都拿目光看着我。
    我悠悠地道：“我没上过大学。”
    林飘儿讶道：“不会吧？你的书生气可是很远都能闻得到啊！”
    我说：“我是中专毕业的，一毕业就在电脑城找到一份工作。不包吃不包住，底薪400加提成。有时候生意淡，我要吃半个月的方便面才能熬到下次发工资。”
    他们都沉默着。
    我继续：“后来学了一点编程才好了一点，从一千块的工资开始，一直涨到一万块。不过到现在还是老样子，有几年没有变了。”
    林飘儿道：“吴先生是靠自己一步步从艰难里走出来的呀，怪不得一看就有一副饱经风霜的成熟气度，别人学也学不到！”
    我说：“你是不是说我看起来很老？”
    林飘儿忙摇手：“不不不，是成熟，从容，大度，你问问他们……郑小姐，你说是不是？”
    郑青璇道：“我……觉得你有一种神秘感，我在参加罗汉堂的远程培训班的时候，曾经问过好多人，我们的杨不过老师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我笑笑，道：“你们想安慰我吗？不用那么麻烦，我中考的时候是全市第一名，只不过家里穷，没有那么多钱上高中读大学，只好将就一下了。”
    范轻舟道：“那我也很难相信以你的才华居然会毕业出来只拿几百块钱。”
    我说：“我只身来到这个大都市，什么人也不认识，什么事儿也不懂，难免有艰难的日子……”
    刘云道：“一切都成过去了，今天我们在一起，就要开创一个新的时代！”
    我说：“刘总，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刘云道：“我觉得，我们四个……就算现在三个，是世界上最强的组合，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范轻舟：“刘云一点也没有夸张，我写的那个叠代进化ai程序，这么久了只有你们三个人可以看得懂，可见这个世界上人才少得可怜！我们是最强的！”
    我道：“你拿给比尔盖茨看看，他肯定能看懂，只不过他不重视而已！”
    刘云道：“我花了三个月才算弄懂，我看没有多少人肯花这么多的精力去研究你的程序，我要不是对ai感兴趣，也不会那么费心的。”
    我道：“你的程序里至少有一百处会产生信息组合爆炸，难得你可以继续写下去，我开始觉得你是个疯子，后来觉得你是个天才，现在……觉得你童真未泯！”
    范轻舟道：“你还是觉得ai不能实现？”
    我说：“嗯，我虽然相信在不远的将来，根据你的程序编出来的智能程序可以通过图灵测试，但如果要它媲美人脑的话，还是不现实的。”
    “什么是图灵测试？”郑青璇好奇的望着我，看来她的ai知识有限得很，连这个都不知道。
    当过她老师的我很自然地答道：“如果机器在与人隔离的房间回答人提出的问题，且人无法判断回答问题的是机器还是人时，则应该认为机器已经具备人的智能。这就是所谓的图灵测试。但是我们四个人都相信图灵测试是可以通过的。”
    郑青璇眼睛开始闪光，道：“你们说的ai，就是可以通过图灵测试的程序吗？”
    范轻舟道：“是啊。我和刘云和葡萄都相信通过图灵测试的机器就是具备了人的智能，只有吴秦认为通过了图灵测试的机器仍然不能算具有人的智能。”

 第九章 战国英雄

    郑青璇梦幻般道：“如果你们的程序通过了图灵测试，又有什么用呢？”
    范轻舟道：“那就等于一个时代的开始，这个时代不同于任何一个以前的时代，没有任何可比性，也许它是人类灾难的开始，也许它是人类文明的一个爆炸点，人类从此可以真正摆脱繁重的体力和脑力劳动，过上神仙一样的生活。”
    刘云本来平静的脸上忽然闪动着激动的光芒，接道：“人类的社会生产力将如脱缰的野马，一日千里，谁也无法预料会怎么变化。而我们——第一代真正意义上的ai的缔造者，将名垂千史。”
    我苦笑道：“也许是智能人统治地球后的‘人族史’。”
    刘云笑道：“不过哥总是优柔寡断，自这个宇宙诞生之时起，各种物质你方唱罢我登场，演绎着你死我亡的永恒真理，有始必有终，有生必有灭，如果我们的智能人真的能反客为主，那正代表我们人类已经走向了没落，此趋势将无可阻挡，便如历史的车轮不能阻挡一样！我们还有必要担心吗？”
    范轻舟道：“我们要的只是一时的辉煌，就像夜空中划过的流星，我们是让生命腐朽在平平庸庸之中，还是让它痛快的燃烧？”
    刘云：“你让我想起杞人忧天的故事！我们离开发出智能程序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你却已经在担心人类的命运了！”
    我咳嗽了一声，道：“两位大哥，我只不过说了一句，你们不用这么长篇大论吧？”
    林飘儿说道：“我听刘云说过了很多次，但都没有明确地说什么时候这个什么‘ai’能做出来，现在你们三个都在这里，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够面世？”
    刘云道：“这要看我们肯为它付出多少了。”
    范轻舟脸色发红，一拍桌子，我们都吓了一跳，他激扬地道：“我愿意为它付出我的一切！”
    刘云脸上还算平静，但是两手都握着拳头，轻轻道：“我也不会对这个事业有一点保留。”
    范轻舟道：“你们估计要完成这项工程需要什么条件？”
    我打趣道：“首先要100亿美元的资金，100个资深软件工程师，10000名熟练的程序员，10台量子计算机，100个正在研制中的dna储存器，外加10年潜心的研究！”
    范轻舟居然点点头，道：“跟我预料的差不多，所以，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挣钱！”
    刘云道：“对，我正准备离开华软，开自己的公司，用最先进的技术挣尽量多的钱，在华软我总是有一种缚手缚脚的感觉。”
    范轻舟道：“你找到挣钱的方向了吗？”
    刘云道：“我正在找呢，我有华软10%的股份，大概4个亿，已经找到买家了，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好介绍啊？”
    范轻舟道：“我们公司最近在开发3d游戏引擎，这个工程是和ati公司合作的，将配合他们的下一代显卡连同一款游戏大作推出，你有没有兴趣投资啊？”
    刘云欣然道：“让我看看资料吧，另外带我去你公司看看，见识一下新唯美主义的典范的cg时代，到底你们公司是个什么样。”
    范轻舟忙点头道：“欢迎欢迎，你一定会爱上我们公司的！”他话锋一转，问我：“不过哥有什么打算？”
    我清了清嗓子，道：“我有点累了，办完手上一个case就向老总辞职，专门写罗汉堂的稿子，多用点时间在《战国英雄》这个网络游戏上，哼，那帮家伙，老是嘲笑我打仗时临阵潜逃，我哪是逃走，我每天都得上班呀！等我辞工之后就有他们的好看了！”
    刘云、范轻舟、林飘儿和郑青璇齐齐看着我，象看到了一个白痴。

 第十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半晌，范轻舟悠悠道：“我才不信吴秦是一个能安份得下来的人，你只不过开个玩笑罢了！反正你要辞职了，不如来帮我的忙，委屈你做一下主管人力资源的副总裁，怎么样？年薪一百万，外加10%的年底分红！千万别对其他人说，我请的总裁年薪才五十万，5%的分红。”
    终于来了，我早知道他们其中的一个会说这样的话，淡淡一笑之后，我说：“你们知道我的人生哲学是什么吗？”
    我环视我周围的两男两女。
    郑青璇道：“作一天和尚敲一天钟！”说毕，她忍不住轻笑。
    我竖起大拇指，赞道：“完全正确，加十分！不愧是我的红颜知己！本来我还真打算作和尚来着，不过看到郑小姐之后，我就准备改变主意了！”
    郑青璇没想到我说得这么直接，有点脸红，想说什么却似乎讲不出口，脸更红了。
    我忽然注意到范轻舟正在看着郑青璇发呆，心里咯噔一下。
    刘云摇头道：“我不信，不过哥一定有什么秘密计划，快说出来，以饷观众！”
    “听说米兰很多帅哥，是不是啊？”我忽道。
    刘云呆了一下，说：“一般般，喂，别转移话题啊，问你呢！”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道：“人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也许是他对人生的总结。英国那个领袖邱吉尔他老人家归天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好累’。你们想到了什么？
    好多人营营役役，至死方休，为的是什么？
    人生短暂，执著地追求某一种东西往往会错过了无数的其他美好的东西。所以，我不想过得太累，只想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热烈的气氛被我这番所谓人生观破坏殆尽，席间洋溢着荒凉的味道，在场人士各有各的心事，皆无语。
    林飘儿首先起身，道：“我要去前面看看，你们慢慢坐，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千万别拘束！”
    范轻舟也站了起来，道：“我还有点事，我可要先走一步了，不过哥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不要错过了眼前这么‘美好’的东西！”接着一挥手，道：“买单！……哈，忘了是刘总和林小姐请客，下次再买单吧！”
    我跟郑青璇对望了一眼，我轻声道：“走吧？”
    郑青璇似乎心事还不小，只轻轻点了点头。
    林飘儿哎了一声，道：“你们都要走了？”
    刘云拍了拍林飘儿的香肩，道：“不用留客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他对我道：“不过哥，我坚决不信你会心甘于平凡，走着瞧吧！”
    我笑道：“我根本就不在意是平凡还是伟大，没什么区别嘛，都是历史长河中的一颗水。”
    我和郑青璇慢慢地走在街上，华灯很美，大都市独有的风景，充满了人情味儿。我们都不说话，气氛有点让人难受，我正准备打破僵局。
    “你说人真的会死吗？”
    不料给郑青璇抢了先机，而且话题很恐怖，我心里又咯噔一下，点了点头，算是提供答案。
    “人死了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不知道了吗？”
    我说：“嗯，如果你是无神论者的话。”
    郑青璇：“你是不是无神论者？”
    我说：“暂时还是。”
    郑青璇：“暂时？”
    我：“也许会暂时一辈子。”
    忽然郑青璇的声音变得好奇怪，“我……好害怕……”
    我扭头看她，她停下了脚步，望着夜空，仿佛在寻找躲在那里的可以让人勇敢的信仰。
    我拍拍胸脯，道：“不怕，有我呢！”
    郑青璇：“你？”
    我：“我。”
    郑青璇：“你能为我做什么？我一想到无边无际的黑暗，我就害怕得受不了！”
    我：“我可以让你忘记一切悲哀，一切黑暗！”
    郑青璇：“真？”
    我：“真！”
    郑青璇：“你……”
    我将嘴凑到她的小耳边，一边吹气到她耳朵里，一边清清楚楚地说道：“我们去找个地方zuo爱吧！”
    郑青璇像中箭的兔子一样跳起来，狠狠地向我发动潮水般的攻击，又骂：“死吴秦！臭吴秦！去死吧！嗯！”激动中，她还做了一个向我要害踢过来的危险动作，幸好没有实行到底。
    哎哟哟，打得我好痛啊，可是我却觉得很舒服，说明用一种痛苦来代替另一种痛苦这种偏方有时候还是蛮管用的。
    我终于抓住了她的手，道：“喂，小姐，打够了没有？”
    郑青璇冷哼了一声，用力把手抽回去。
    我忽然回复了平静地表情，淡然道：“你刚才是不是忘记了黑暗的恐惧？”
    郑青璇一愕，望向我。
    我道：“这就是了，相比起人的其他七情六欲，也许恐惧是比较重要的，但是它绝不会长久的控制人的心灵。你郑青璇，年轻，漂亮，聪明，未来有无数的幸福和惊喜等着你呢！如果就为了刘云那句‘你方唱罢我登场’弄得心灰意冷，是很可笑的，忘了它！”
    郑青璇本来冰冷的表情慢慢解冻，甚至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说：“我们去吃麻辣烫！”
    郑青璇爽快地点了点头，挽着我的臂弯儿，向夜霄一条街走去。
    如果被林飘儿看见，也许她会很生气的，刚从她那里吃了晚餐却又去吃其它东西。

 第十一章 无法认真

    “你真的要辞职吗？”郑青璇终于忍不住问。
    我点了点头，道：“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了，不过，现在情况有点变化，我遇到了你，现在有点舍不得你，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郑青璇笑道：“那就不要辞职了，没有工作也会很闷的！”
    我说：“可是我真的很不想工作，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喜欢工作的，难得我有机会可以不工作，每天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多好的事情啊！”
    郑青璇道：“你最终还是要工作的呀，要不怎么生活呢？人嘛，总是要有工作才像话嘛！”
    我说：“你是想我留下呢还是走呢？”
    郑青璇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道：“还用说吗？当然不想你走啦，我们才相处多久啊？我还有很多事情想向你请教呢？像那个吃心不改的程序，我上次改你的源程序，我发现了一个让我怎么想也想不通的问题，为什么只要我一改动lucky，那个程序就会发出你的声音呢？本来我还没有往深处想，但是今天听到你和刘云他们两个谈ai，我忽然想到，你这个程序一定跟ai有关，是不是？”
    我赞道：“小丫头片子，想不到你还有点头脑嘛！”
    郑青璇握起小拳头，生气道：“原来你认为我是个没脑子的女人！”
    我举手投降，道：“不敢！你是很聪明的，要不怎么能入侵我的电脑呢！”
    郑青璇得意地道：“雕虫小技啦！哪比得上你杨不过大侠！我们整个班的人联合起来都难不住你老人家！”
    我问：“你在班里面用的是什么昵称啊？”
    郑青璇道：“小青。”
    我作苦思状，道：“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郑青璇有点羞涩地道：“我又不是什么品学兼优的学生，你记不起我是应该的。”
    我拍脑门，道：“哈，记起来了，有一个学生特别喜欢跟我讨论如何提高asp的安全性，经常问我怎样用asp来做一个稳定的大型网站，那个就应该是你了！”
    郑青璇喜道：“终于记起了！”
    我埋怨道：“你要是早把你的玉照发给我的话，我早就对你印象深刻了，可惜我现在才认识你！”
    郑青璇道：“现在认识也不晚啊！”
    我满脸懊悔地说：“晚了！”
    郑青璇收起笑容，问：“为什么？”
    我痛苦地摇摇头。
    郑青璇轻声道：“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我说：“不是。”
    郑青璇道：“那为什么？”
    我说：“我今年已经三十岁了，书上说男子二十岁到二十五岁的时候最适宜结婚生子，生的孩子大多会健康漂亮聪明，现在我这么老了，如果跟你结婚，生的孩子也不聪明，唉！”
    郑青璇天真地道：“那我们就不生孩子……”忽然间她醒悟过来，连耳垂都羞红了，想要出手打我，但我早已严阵以待，从容地抓住了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轻薄地道：“老婆，你说得对，我们就只*****不生孩子！”
    看到郑青璇抬脚欲踢，我忙放弃拘留她的玉手，改而护住自己的要害，并严重警告她：“喂，不要用这么危险的招式好不好？会出人命的！”
    郑青璇狠道：“就要踢死你这个臭流氓！”
    尔后郑青璇似乎很生气，一直没有说话，无论我怎么引她都对方无应答。
    我也很没劲，便提出回家了，她也同意。我说送她，她说不用，我说好，路上小心，向一辆的士挥手，后来又在的士里向她挥手，扬长而去。
    回到家后，我一直想，我今天言行比较轻浮，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我是喜欢郑青璇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能认真起来。难道经过苏颖之后，我就再也认真不起来了吗？冷汗。
    后来的那段日子，郑青璇似乎变了一个人，既没有对我特别的好，也没有对我特别不好，像对待任何另一个普通同事那样对待我。对我特别好的是她爸爸，自从知道我是罗汉堂那万人景仰的堂主之后，郑总信心十足，准备租一间新的三层楼的大房子，招一大批程序员，以扩展公司。在这样的情况下辞职的话我可怎么说得出口？只好先听天由命了。

 第十二章 无线电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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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美人计

    坐前台好无聊啊，要不是自己的老爸，郑青璇早把老板fire了，居然这样浪费我们郑大才女的才华！回头看看那些程序员，有的心不在焉，有的愁眉苦脸，有的喜笑颜开，有的面无表情，不管怎么样，能够创造代码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情，更何况是在吴秦写的架构下面写代码，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在罗汉堂的第三期高级程序员培训班毕业的时候，郑青璇和她的同学们一起为一个印刷厂开发了一个完整的erp方案，那个方案的架构就吴秦包办的。在整个开发的过程中，吴秦可以非常神奇地将枯燥的程序任务和有挑战性和创造性的任务完美结合，交给各个学员去完成单独一个模块。更神奇的是将课堂上的理论与开发中的现实无缝地结合，使人更觉得这个老师不只是在传授知识，而是在表演教学的艺术。只有将程序开发的理论掌握得神乎其技的人才有可能做出这样的安排。
    郑青璇曾经视吴秦为偶像，而且在看到他的年轻的英俊的脸之后便差一点义无反顾地爱上他，不过……这个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乱开玩笑，触犯了她心中的大忌。在她心里，爱情是一个神圣的东西，别人可以开政治玩笑、国际玩笑，却不能开她的爱情玩笑。她决定惩罚他一下，所以现在对他的政策是爱理不理，连续三次拒绝了他的约会。吴秦似乎还是那个吊儿郎当样儿，昨天居然当着她的面邀约叮铛吃饭，现在郑青璇恨不得假戏真作，从此不再理他。
    正在乱想之际，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到郑青璇的耳朵里，郑青璇愣了一愣神儿才醒悟到对方说的是英语，好像是“excuse me”什么来的，“你说什么？”郑青璇还是习惯性地说国语。
    “我找杨不过先生，可以帮我传一下话吗？”那女孩说。
    郑青璇呼了口气，还以为来了个什么人，原来也会讲国语的，便道：“哦？谁？杨不过？”心里奇怪，怎么会有人知道吴秦的网名的，而且找上门来了。
    女孩点了点头。
    郑青璇礼貌地道：“您说的是我们吴总监吧？有什么事儿吗？”
    女孩道：“我叫方晓音，是代表att公司来的，和杨……嗯，吴先生约好的。”
    郑青璇打量一下方晓音，她装的一身整洁漂亮的轻便装，略施淡妆，显得庄重又不失美丽，一双眼睛特别明亮，可称剪水双瞳。
    拔通了吴秦的分机，郑青璇道：“吴总，有个att的方小姐找你。”
    “at t？方小姐？”
    郑青璇道：“方小姐说跟你约好的。”
    吴秦说了声好，挂电话。不一会儿，慢条斯理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方晓音，眼睛一亮，道：“方小姐？”
    方晓音嫣然一笑，向吴秦伸出白嫩的纤手，道：“杨先生，你好！”
    吴秦眉花眼笑地跟她握了手，看得郑青璇想过去在他脸上打一拳。
    “你真的来了？”吴秦还是不太敢相信的样子。
    方晓音道：“我们非常重视和您的会谈，当然我要来的。”
    “我们到里面说吧。”吴秦向方晓音作了一个向内请的手势。
    吴秦和方晓音后脚才进去，又来了一个找吴秦的年轻女孩子，而且更漂亮，足以和郑青璇媲美。
    “吴总，又有一位靓女找你，cg时代的秦小姐。”郑青璇又打了吴秦的分机。
    郑青璇心想，前段日子cg时代的董事长曾经想招揽吴秦，现在可能是派出人来谈判，at t公司找他却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晓音和cg时代的秦小乔不久后就出来了，一齐向郑青璇说再见。郑青璇知道，因为她爸爸在，所以他们之间的说话不方便，肯定他们是另约时间会唔。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她们要亲自上门来。
    下班后，吴秦像往常一样，收拾好他的本本，准备撤退，在门口郑青璇冒了一句话出来：“等会儿你是跟那两位靓女的哪一位吃晚饭啊？”
    吴秦愣了一愣，道：“哈，你真是料事如神呐！佩服佩服。”
    吴秦走后，郑青璇望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心道可恶的家伙。正收拾东西，忽然看到郑千寻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也望着吴秦消失的方向。
    郑千寻面色凝重，喃喃道：“cg时代？at t？……”
    “青璇，你知道那两个女孩子找吴秦做什么吗？”
    郑青璇摇头道：“不清楚。”
    郑千寻道：“会不会是猎头公司的人啊，想挖我们公司的人才。”
    郑青璇道：“吴秦肯定会走人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cg时代他们的董事长已经给了他年薪百万跟10%的分红的诱饵了，刚才那小姐可能就是来摧他的。”
    郑千寻脸色变白，道：“那可不妙了，我们的扩张计划……”
    郑青璇道：“如果他真走就只能减小扩张规模了，呵，我查过cg时代公司的资料，10%的分红，可能要超过我们公司的年收入哩！”
    郑千寻咋舌道：“这么厉害？”
    郑青璇叹道：“我们是绝对请不起这种人才的了，除非像cg时代和at t那样用美人计了……”
    郑千寻喜道：“对了，让我的宝贝女儿出马，一个顶俩！”
    郑青璇难以置信地看着爸爸，道：“喂，你老人家是不是老糊涂了？你想牺牲我的一生幸福来换取公司的发展吗？”
    郑千寻干咳两声，道：“乖女儿，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啊！而且……你本来就对他有意思，也不是太委屈你呀！”
    郑青璇嗔道：“人家什么时候对他有意思了？上次……上次是做戏的啦！”
    郑千寻道：“做戏？做什么戏？做给谁看啊？给我看？我还差点要教训你呢。”
    郑青璇小嘴一扁，道：“反正不是对他有意思，哼，他这个人你不是不知道，没上没下的，而且人家只是拒绝他一两次拭探他一下，他就再也不理人家了，可恶！”
    郑千寻嘻嘻笑着，一点长辈风度也没有地道：“不管了，反正由你搞定他了，做戏也好，怎样也好，等搬了新地方你就可以不做前台了，做什么呢？就做吴秦的助手吧，我准备让他做总裁，我做董事长，呵呵，只有让你看住他我才会放心啊！”
    郑青璇大叫命苦，同时心里觉得无比刺激，居然得到她一直敬畏的父亲之命去施“美人计”，跟那两个被怀疑是同道中人的女孩子一较高下。
    郑千寻叹道：“我早就觉得奇怪，这孩子才华如此出众，居然可以在我们公司呆上一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啊……不过我绝对相信你可以完成任务！”他骄傲地看了郑青璇一眼，接道：“谁呀？我郑某人的女儿！”

 第十四章 选择

    方晓音、秦小乔和吴秦各点了两个菜，再由吴秦点了一个汤。在等菜上席的时间里，方晓音向秦小乔发问：“秦小姐，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
    秦小乔道：“我们公司叫cg时代，顾名思义，我们是做cg的。”
    方晓音：“什么是cg？”
    秦小乔：“computer graphic，电视剧、电影、电脑游戏采用很多虚拟的人物和景物，这就是我们的专业，既有单幅的cg，也有大型的动画cg，我们公司做的cg是最漂亮的！”她言语间充满自信和自豪。
    方晓音“哦”了一声，道：“不知道你们公司去年的年收入有多少呢？”
    秦小乔想了想，道：“大概有五个亿吧。”
    方晓音：“不错嘛。不过，像杨先生这样的人才，应该站在更宽的平台上才能更加施展他的才华。我们at t去年总收入近500亿美元，世界500强中位列第61位，我们的公司的资料是相关行业论文被引用最多的，以杨先生在语音方面的天赋，一定可以在这个世界大舞台上发挥出您的天才和智慧，我们总裁诚挚地邀请您到我们公司美国总部担任语音技术首席科学家，”
    吴秦听后，梦呓般道：“科学家？我喜欢这个称号。”
    面对方晓音咄咄逼人的气势，秦小乔似乎半点也不为所动，只淡淡地道：“销售收入也不代表什么嘛，利润呢？我们公司才成立三年，当然在收入方面不能跟at t比了，但是我们的利润率超过50%。”
    吴秦咋舌道：“天，50%，怪不得范董一副钱多得没处花的样子！”
    方晓音继续：“杨先生的天份在于语音技术方面，你们做cg的公司为什么要请他加盟呢？”
    秦小乔道：“是啊，我也很奇怪，这个我不太清楚，也许吴先生在cg方面的天赋也是高人一等吧，反正我们范董的眼光不会错的。”当她说到范董的时候，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睛里闪动着炽热，连瞎子都看得出来。
    吴秦嘿嘿一笑，道：“我从小就画虎不成反类犬，不过我倒是很喜欢到cg时代的网站上去看看那漂亮得不得了的虚拟场景！”
    秦小乔似乎意识不到这句话的含义，爽朗笑道：“吴先生真坦白！”
    吴秦忽然觉得好笑，道：“你们一个叫我吴先生，一个叫我杨先生，听得有点别扭！”
    方晓音道：“还是杨不过这个名字最能代表你，业内没有高手会错过这个名字的！”
    秦小乔对吴秦笑道：“那你是是喜欢哪一个名字呢？”
    吴秦叹了口气，道：“杨不过这个名字有一段辛酸的回忆啊！”
    秦小乔期待地道：“什么回忆呀，我最喜欢听人讲故事了！”
    吴秦没好气地盯了她一眼，都说是辛酸的了，还要人说出来？这个女孩子太奇怪了，似乎对自己能否加盟cg时代并不怎么热心，以范轻舟的高明，怎么会让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来呢？
    方晓音察颜观色，道：“看杨先生的眼睛多么深沉忧郁，既然是不堪回首，我们就不要问他了！”
    秦小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吴秦回复正常表情，道：“也没什么，都过去了，说说也不是不可以，我想想……对了，那时候我有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跟你们两位一样漂亮！我很爱她，因为太爱她了，所以她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杨过’，对了，杨过是谁你们知不知道？”
    秦小乔道：“知道，金庸武侠小说里的一个男主角，很痴情的。”
    方晓音却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从小就到美国去了，对祖国的文化了解得没有你们清楚。”
    吴秦道：“听你语调怪怪的，早就知道你不是在中国长大的。”
    秦小乔提醒道：“喂，继续啊，后来呢？为什么杨过变成了杨不过了？”
    吴秦道：“后来啊，那个给我起名字的漂亮的女孩像一阵春风一样，温暖过我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那个伤心啊，甭提了，我当时连死了的心都有了，嘿，还真有点像杨过！”
    秦小乔道：“不会吧？离开了你？像吴先生这么才华横溢，又英俊又有风度的男人，她怎么会呢？不对！一定是你对不起我们女同胞，让她伤心了！”
    方晓音也在一旁助拳，道：“是！老实说出来！”
    吴秦脸上变冷，连方晓音和秦小乔两个都可以感觉到他的温度变化，吴秦淡然道：“我说，是我伤了她的心，我没有足够的经济能力让她买好衣服穿，没有能力让她住上好房子，没有能力让她去打网球，参加各种party，没有能力不吃难以下咽的快餐。还有很多，一时想不起来了，我对不起她的地方太多了。”
    至此，谈话气氛被破坏怠尽。
    幸好上菜了，三人都借吃饭来冲淡刚才那种压抑的气氛，有一句没一句地品评着桌上的菜。
    三个人老老实实地吃饭，没有谈什么敏感话题，也没有喝酒，方晓音想叫一瓶什么酒来着，吴秦说不要了，也就没叫。
    用餐完毕，吴秦擦了擦嘴，向方晓音笑道：“你们公司可真会打算盘，原来说要用一百万美元来买我那个真人语音采样算法，现在想用一百万的年薪让我去把那个算法变相卖给你们公司，还得为你们公司工作一年，精明！佩服！”
    方晓音忙道：“我们是真心想请杨先生去我们公司工作，增加我们公司的实力，不是那个意思！”
    吴秦道：“那个算法是我多年研究的结晶，绝对不会卖的，叫你们老板省省吧，呵呵，我那天跟他开个玩笑，说除非让一个年轻的美女来和我谈判，才有可能，没有想到他当真了！”
    方晓音道：“杨先生，生意场上没什么不可以谈的嘛，您尽管开个价嘛！我们想请你参与英语采样的研究，和你那个中文采样没有关系的。”
    吴秦心想，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理由，这个采样算法绝对不宜公开，但现在不得不面对方晓音，便故作沉思状，道：“看在方小姐的份上，我就……再考虑一下，好吧？
    方晓音只好点了点头，她拿出一张名片来，上面用中英文写着她的各种联系方式，双手递给吴秦。吴秦收下名片，道：“谢谢两位的款待，我得走了！再见吧！”
    方晓音抢着付了帐。
    秦小乔有车，且和吴秦同路，便送他回去。
    秦小乔：“你住哪儿啊？”
    吴秦：“东站。”
    秦小乔：“地铁东站？”
    吴秦：“没错。”
    秦小乔：“好地方！”
    吴秦：“是啊，不过可惜，现在我的好地方被一个家伙霸占了，让我不得不见异思迁，估计最近得换一个地方住。”
    秦小乔：“是吗？那么准备搬去哪里呢？”
    吴秦：“还不太清楚，也许……南站吧！”
    秦小乔眉毛一扬，道：“南站？”
    吴秦一无所觉，道：“我对地铁情有独钟，她总是能安全准时地送你到达目的地，那种感觉没有任何其它交通工具能比的。”
    秦小乔道：“我弟弟就住在南站哩！”
    吴秦哦了一声，道：“那你住哪儿啊？”
    秦小乔：“我住公司，我比较忙，住公司方便一点！”
    两人一边坐车一边聊着。
    吴秦忽道：“对了，刘云跟你们范董谈得怎么样了？”
    秦小乔：“刘云，他现在是我们公司互动娱乐部的总裁！你们三个强强联手的的机会就近在眼前！”
    吴秦道：“你希望我去你们公司吗？”
    秦小乔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这么问？”
    吴秦道：“我总觉得你外热内冷，好像不太欢迎我啊！”
    秦小乔惊讶道：“你感觉可真灵敏啊！”
    吴秦酸溜溜道：“这么说是真的？为什么呀？”
    秦小乔沉默片刻，道：“像你和范董这样雄才大略的人，是不会因为我这种小人物的影响而改变自己的决定的，所以我没有必要太热心嘛，世界掌握在你们手里！”
    吴秦竖起大拇指道：“高明，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到你的奉承，非常高明！”
    车身不知为何急骤地晃动了一下，吴秦脸色刹白，道：“你的开车技术可不怎么高明，吓了我一跳！”
    秦小乔道：“算你识货！我才学会开车的，前不久才撞坏了范董的宝马呢！”
    吴秦脸色更难看，道：“那……那你开慢点儿！”
    秦小乔吃吃地笑，道：“放心！前面就到东站著名的小吃一条街了，我早就听说过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来，不如我们下去吃点东西？”
    吴秦道：“我们刚刚才从五星级酒店的餐厅出来啊，大小姐！”
    秦小乔道：“那就只是走走看看？好不好？”
    听到一个美女软语相求，吴秦能说不好吗？

 第十五章 桃之夭夭

    把车停好后，秦小乔和吴秦漫步在东站那条小吃街上。
    “你是不是常来这里吃东西啊？”秦小乔道。
    吴秦道：“很少来这里吃。”
    秦小乔：“为什么？”
    吴秦道：“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喜欢到安静的地方，这里太热闹了。”
    秦小乔道：“哦，那你先回去吧，我自己逛就可以了。”
    吴秦忙道：“不用不用，有美女作伴那当然是另一回事了，唉，你知道，我已经好久不跟美女在一起了，真怀念那种感觉！”
    秦小乔嘻嘻道：“什么感觉？”
    吴秦一边溜目四顾，一边思考着怎么表达，半晌才道：“你看那些从我们身边走过的男人，从他们的目光中我可以读出他们的思想。”
    秦小乔笑道：“没想到你还会读心术！那你告诉我他们的思想是什么？”
    吴秦一本正经地道：“他们一定在想，啊，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水灵，啧啧，看看旁边的那男人，唉，一朵鲜花又插在了牛粪上！”
    秦小乔轻轻一笑，责道：“这是吃东西的地方，不准说‘牛粪’这样难闻的字眼儿！”
    吴秦点点头：“收到！”
    秦小乔走着走着，看上了一串冰糖葫芦。
    吴秦皱眉道：“这玩艺儿……”
    秦小乔：“这玩艺儿怎么了？”
    吴秦见她似乎不高兴，忙赔笑道：“这玩艺儿看上去挺好吃的。”
    秦小乔道：“嗯，那你也来一串！我请客！”她接着对那个卖家说：“给我们来两串！”
    吴秦看着被秦小乔硬塞在手里的冰糖葫芦发呆，他心里实在是不想吃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秦小乔得意地看了看吴秦。吴秦忽然觉得她有一点像郑青璇，喜欢捉弄自己。为什么这些个女孩子都喜欢捉弄自己？搞不明白。
    秦小乔已经把冰糖葫芦消灭了一半，见吴秦还没有动嘴的意思，道：“你不是说好吃吗？怎么不吃啊？”
    吴秦忽然眼睛一亮，哈哈笑了两声，用手里的冰糖葫芦指着一个方向，道：“看，看那里，有意思！”
    秦小乔顺着他的意思看去，不远处有一个摆摊算命的先生，最奇的是他的面前的宣传牌上写着“情难断，算一算；准不准，钱照收”，还有落款——何神仙。
    吴秦上前问：“你是何神仙？”
    那长得颇为仙风道骨的何神仙故做矜持地点了点头，道：“正是。”
    吴秦问：“人家都说算不准不收钱，干嘛你却反其道而行之，准不准，钱照收？”他指着何神仙的宣传牌。
    何神仙一副早知道你会问的样子，悠然道：“你知道命运是由什么决定的？”
    吴秦：“这就要你老人家指点一下了。”
    何神仙摇头晃脑地道：“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是说，命运这个东西有人为和天为两种作用在里面。天，是掌握着大的方向，而你自己，掌握着小的方向，古往今来，为什么有很多易学名家会算不准？因为他们可以掌握天命，却不可以掌握人心。
    我的很多前辈们不敢面对这个问题，他们都说天命难违，但是经过我多年的潜心研究来看，天命固然是存在的，要不就不会有我们这一行业了，可是人为因素在生命的运动过程中也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我的相术和测字天下无双，绝对保证测得出天命，但是能不能保持好运以及能否改变恶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吴秦和秦小乔对视一眼，吴秦道：“他说得挺有道理的哦？”
    秦小乔微笑地点点头。
    吴秦又道：“那……我们来算一算？”
    秦小乔道：“好啊，老先生，你怎么收费啊？”
    何神仙道：“看相60块，测字80块，一口价。”
    秦小乔秀眉一紧，道：“这么贵？”
    吴秦也说贵了。
    何神仙道：“6和8乃吉祥之数，我何神仙一向是收这个数的，永不更改。”
    秦小乔对吴秦微笑道：“我可舍不得，你要不要算？”
    吴秦点了点头，道：“我不但要算，还要算得好的，嗯，就给我测一个字吧！”
    何神仙费力地压抑着心中的喜悦，摸了摸下巴处的小胡子，道：“先生要测什么字啊？”他递给吴秦一支钢笔。
    吴秦接过笔来，看了秦小乔一眼，写下一个“乔”字。
    何神仙问：“你是要测什么呢？”
    吴秦道：“什么测什么呢？”
    何神仙道：“测哪方面？健康？钱财？婚姻？或其它？”
    吴秦道：“当然是测婚姻。”
    何神仙说了一声好，开始对着那个“乔”字仔仔细细地端详，若有所思状。
    吴秦看得有点不耐烦，道：“怎么样？”
    何神仙终于发话，道：“乔字，上面为夭，桃之夭夭，可见，先生不日将有桃花之运！”
    吴秦开心地笑道：“呵呵，太好了，这个乔字居然可以看出我有桃花运！”
    秦小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何神仙忽道：“不过……”
    吴秦收敛笑容，道：“不过什么？”
    何神仙：“不过这个乔字下面还有两道，说明先生的桃花之运不是那么顺利，花开两枝，有分岐啊！”
    吴秦道：“花开两枝？是不是说我的桃花运还不止一个人？”
    何神仙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吴秦做流口水状，道：“那太好了，想不到我吴秦还能有这种福气，真是太好了！”
    何神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现代社会可不比以前了，以前可以三妻四妾，当然花开两枝没有问题，现在嘛，也许是个大麻烦！”
    吴秦连连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越多越好，越多越好！”
    秦小乔轻声道：“花心鬼！”
    吴秦咳嗽了一声，道：“我看这个先生蛮有水平的，不如你也来测一测？”
    秦小乔道：“没什么好测的，先生不是说嘛，事在人为！”
    吴秦道：“那不一样，我们要知道大方向嘛！来来来，我请客！”
    秦小乔拗不过吴秦，只好答应，问：“什么字都可以吗？”
    何神仙点了点头。
    秦小乔拿起笔写下“joy”。
    吴秦一看就乐了，何神仙眉毛拧成一团，半晌才道：“这是什么字？好像不是汉字，我何神仙只测汉字，其它文字是测不了的，我们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岂是洋人可以比的！”
    吴秦笑道：“此言差矣！林则徐公不是说‘师夷长技以制夷’嘛，你们测字学界也应该与时俱进嘛，都是字，干么英语就不能测呢？”
    秦小乔笑道：“既然先生测不了，我们就走吧。”
    何神仙忙道：“不忙不忙，虽然洋文不可以直接测，可是可以间接测嘛，你们把它翻译过来，我再测，效果是一样的！”
    吴秦笑道：“算了吧，术由心生，第一手写的东西最可靠，你不行，不如我今天给你上一课，由我来测这个字吧！”
    秦小乔和何神仙同时望着吴秦，何神仙怀疑道：“你？”
    吴秦道：“是啊，你测不了，我来测！”
    秦小乔好奇道：“你真行？”
    吴秦干咳了两声，道：“我开始了，你要测什么？”
    秦小乔脸上微红，道：“我测事业。”
    吴秦念念有词，半晌才道：“joy，好像是范董的网名，j代表jump，o代表 over，y代表you，jump over you，翻译过来就是‘跳过你’，嗯，跳过你，就是不理你的意思，范董不理你，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秦小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比如你面前就有一颗离离原上草……”
    秦小乔脸红红地打了吴秦一下，娇嗔道：“讨厌！人家测事业啦！”

 第十六章 被黑

    吴秦笑道：“这有什么区别？婚姻，就是女人的事业！”
    秦小乔：“胡说八道，男女平等，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事业！”
    吴秦投降道：“好，算你。”他转头对何神仙道：“大仙，我的桃花运什么时候到啊？”
    何神仙故意晃了晃头脑，慢吞吞道：“不日即到。”
    吴秦道：“不日？唉，最近要决断了，到底去不去范董的公司呢？这个时候来桃花运，这不是添乱吗？但愿你算不准！”
    何神仙微笑道：“就是因变才生运，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吴秦哦了一声，落力地点头。
    秦小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用异样的眼神看了何神仙一眼。
    给了何神仙算命费之后，吴秦和秦小乔继续他们的闲逛之旅。
    秦小乔道：“早知道刚才晚饭吃少一点就好了，现在想吃点东西却力不从心了。”
    吴秦道：“那就别逛了，反正都到这里了，不如到我家里坐坐？”
    秦小乔道：“不了，反正你要搬家嘛，我经常到我弟弟那里去的，如果你搬到南站，我们就有很多机会见面了，我也不想逛了，我回去了！”
    吴秦道：“那……再见！”
    秦小乔：“嗯，对了，你想好没有？去不去我们公司啊？”
    吴秦犹豫着，道：“我，再想想……”
    秦小乔：“我觉得你很奇怪，这个问题也要想，无论是从经济、地位、环境、发展前景来看，尊信那样的小公司都不能跟cg时代比拟，你还有什么好想的？”
    吴秦苦笑道：“我故作矜持，千呼万唤犹抱琵琶半遮面，行不行？”
    秦小乔笑了，道：“随你了。”
    吴秦和秦小乔谁也没有先转头离场，就这样傻傻地对视着站了有一会儿。
    秦小乔终于打破沉默，扑哧一笑，道：“晚安！”
    吴秦微笑着点了点头。秦小乔倒退着走了几步，忽然向吴秦挥了挥手。吴秦也向她挥了一下手。
    两个人相距已经十多米了，忽然秦小乔听到身后的吴秦大声叫道：“小乔！我想好了！我要去你们公司，做那个劳什子副总裁！”
    秦小乔转过身来，向前走，一下子又回到了吴秦面前，微笑道：“这么快就想好了？”
    吴秦喃喃道：“变则生运，事在人为，如果我不变，就不会有桃之夭夭了，唉，这个何神仙，好像说得有点道理！”
    秦小乔道：“恭喜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吴秦摇摇头，道：“言之过早，忙碌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那会失去很多快乐啊！”
    秦小乔道：“忙碌才能搛钱嘛！”
    吴秦道：“是啊，我也该挣点钱，找个老婆，再买辆宝马，唉，我现在还不会开车呢，再不挣钱买车，过几年得了老年痴呆就开不了车了！”
    秦小乔出奇地沉默了。
    吴秦道：“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怎么？不高兴吗？”
    秦小乔叹了一口气，道：“何止是同事？”
    吴秦：“嗯？什么？”
    秦小乔看了看迷茫的吴秦，道：“范董说，如果你愿加盟我们公司，以后我就做你的秘书。”
    吴秦一呆。
    秦小乔看着发呆的吴秦。
    吴秦动了动嘴唇，道：“你为什么叹气？不喜欢当我秘书？”
    秦小乔摇摇头，道：“我只是舍不得……我跟着范董工作快三年了，习惯了他的工作作风，只是有一点舍不得。”
    吴秦轻声问：“你是不是爱上你们范董了？”
    秦小乔：“无可奉告！”
    吴秦看着她躲闪的眼神，道：“我明白了！”
    秦小乔嗔道：“你明白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吴秦道：“一切尽在不言中啊，啊？”
    秦小乔：“不跟你说了！”她转身就走。
    吴秦在她身后大声叫：“不要难过，以后你也会爱上我的！”
    秦小乔像没听见一样，毫不停留地走掉，走远。
    四周有几个人听到吴秦的话，用看笑话的目光看吴秦。吴秦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轻声自言自语：“小丫头，真没礼貌，我可是领导来的……”
    回到家，洪涛那家伙居然彬彬有礼地递上一杯水，满脸谄媚的笑容，道：“吴总，工作辛苦了，喝杯水先。”
    “哟，洪哥今天这么有礼貌，难得！”吴秦还真有点渴了，一边向他打趣着一边笑纳他递上来的那杯纯净水。享用着这杯来得及时的水，吴秦啧了一声，道：“说吧，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没钱用了，没问题，我就快发财了，钱是没有问题的！”
    洪涛笑容可掬地道：“不是不是，我已经有工作了，过几天就发工资了，虽然三千块钱不多，可是也勉强够用，怎么好意思老向你要钱呢？”
    吴秦笑道：“想不到你还蛮有志气啊，好！不过你为什么找来找去工资反而少了两千块，这不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吗？”
    洪涛道：“我是为了我的碧董事长去的呀，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忘记她，唉，那么年轻居然做了董事长，她的美丽和聪慧，真让我……我好像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一样，我很想知道，飘扬科技在她的领导下会走到什么地方去！”
    吴秦笑道：“刚才看你给我倒水，我怀疑你发烧了，现在又发现你还有相思病，祸不单行，病得不轻！”
    洪涛讪讪地笑，道：“见到她你就明白了！”
    吴秦想了想，道：“既然她这么有魅力，我看最好不要让我看见，以免我横刀夺爱，哈哈！”他笑了两声，接着沉声道：“我要打一篇辞职报告了，唉，真有点舍不得尊信，郑总对我真不错，什么事都由我做主，从来不干涉我工作……”
    洪涛干咳了一声，道：“正要跟你说，刚才上网跟高手过招，不小心把系统搞挂了，呵呵……”
    吴秦白了他一眼，道：“系统挂了？没事儿，我有备份，几分钟就搞定了！”
    洪涛赔笑道：“吴高手在此，自然逢凶化吉，咳，不知道你电脑里面有没有重要的东西？”
    吴秦道：“没关系！c盘格了都没关系，我的东西都放在其他盘呢！”
    洪涛嗫嚅着道：“我……那个家伙他不仅搞坏了系统……他连其它盘也格式化了……”
    “什么！”吴秦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猛地惊觉口里喝着的水跑到鼻子里去了，不由得一阵猛咳。
    洪涛一边给吴秦揉背，一边小心翼翼地道：“没……没什么不可挽回的东西在里面吧？”
    吴秦痛苦地哑声道：“我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程序在里面，……唉，格式化之后，你没有操作过那个盘吧？f盘。”
    洪涛惭愧地道：“我……我用一个数据恢复软件试过一下，好像恢复不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你自己去研究一下吧！”
    吴秦其实并不真的很着急，因为他对重要的东西都有备份，不过因为几天才备份一次，所以有很多东西还是丢掉了，吴秦无可奈何摇摇头，忽然有感觉，便向卫生间走去，不开心也得解决生理问题先。
    洪涛见吴秦脸阴阴地向厨房和卫生间那边走去，小心问：“你干么？”
    “拿菜刀。”吴秦冷冷地脱口而出。
    洪涛双手抱拳，苦着脸着：“大哥，饶了小弟吧，小弟今后给你作牛作马，鞍前马后，只要有小弟用得着的地方，就算是下刀海，上火山……哦，说错了……”他忽然停了下了，因为看见吴秦走进了卫生间，不是真的去拿菜刀。

 第十七章 被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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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自己人

    “你好，吴先生？”
    吴秦一听就知道是秦小乔的声音，回道：“哦，小乔啊，有事儿吗？”
    秦小乔：“范董给你摆了一桌酒席，庆祝你加入cg时代，你今天有空吗？”
    吴秦：“嗯，今天……有麻烦事情，心情不好，不如改天吧？”
    秦小乔：“哦，这样啊，吴先生修养这么好的人也会心情不好，想必一定碰到了很不愉快的事情，嗯，我们范董已经和唐哲总裁，还有互动娱乐部总裁刘云先生他们打过招呼了，如果吴先生您实在不方便，我就跟他们说一下吧。”
    吴秦忽然觉得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秘书的秦小姐实在是个语言天才，居然在自己心情这么低落的情况下仍能说服自己去参加一个宴席。
    吴秦沉默了片刻，秦小乔那边很耐心地等待，最后，吴秦说：“好吧，在什么地方？”
    秦小乔很高兴地道：“范董说吴先生对清谈茶庄很有好感，我们想在那里设宴，您觉得怎么样？”
    吴秦道：“那好吧，今天晚餐是吧？”
    秦小乔道：“对，准确时间是下午七点钟。”
    吴秦道：“好吧，那我们待会儿见。”道了再见后挂断了电话。
    在他身边的郑青璇这时才说话，有点揶揄地说：“是谁呀？看你接到她的电话，脸色立即好了很多，是不是个女孩子？”
    吴秦呼了一口气，决定把事情都告诉她，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她是我即将到cg时代作副总裁后的秘书，就是昨天到过我们公司那个秦小乔。”
    郑青璇脸色阴睛不定，沉默。
    吴秦等她说话。
    “决定走了？”她说得平淡，但吴秦听得出她声音里蕴涵的无限酸楚。一刹那，吴秦非常清楚地感到这个美丽调皮的少女爱上了自己。激动之下，吴秦伸手放在她的手背上。
    郑青璇缓缓地抽走自己的手掌，轻声道：“范董很看得起你啊，给你那么好的待遇，还有一个那么漂亮又有能力的女秘书。”
    吴秦轻轻一笑，道：“那又怎么样？有能力就行了，漂不漂亮我倒不在意，我又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
    郑青璇道：“如果……我要你留下，你愿意吗？”
    吴秦道：“做事情要讲逻辑嘛，你告诉我一个让我留下的理由吧。”
    郑青璇：“你不是说我们是自己人吗？自己人要你留下，这个理由够不够啊？”
    吴秦：“什么是自己人？”
    郑青璇白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吴秦忽然笑了，道：“我明白了。”他把身体挪向前，将大嘴往郑青璇的香唇上凑去。
    郑青璇吓了一跳，用手掌挡住他的胸口，道：“你做什么！”
    吴秦理直气壮地道：“我想吻一下我的自己人，不可以吗？”
    郑青璇用力把吴秦推到远处，红着脸道：“死性不改！刚才还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现在又来了！”
    吴秦叹道：“我现在还是很伤心，如果得不到自己人的安慰，我会死掉的！”
    郑青璇嗔道：“你有没有眼睛，这里这么多人！”
    吴秦乐道：“那我们走，去找一个人少的地方！”
    郑青璇道：“你自己去吧，或者找你的小乔去吧，我要回家了。”
    吴秦道：“我跟你一起回家。”
    郑青璇：“去我家，你疯了，我跟老爸一起住的。”
    吴秦道：“怕什么，我们两情相悦，光明正大，你爸不会理我们的。”
    郑青璇：“不理才怪，老爸是个古板的人，他知道你要离开公司的话，不恨死你才怪！”
    吴秦：“那就去我家，啊？”
    郑青璇：“行吗？你不是跟另外一个人住吗？给他看见不好吧？”
    吴秦道：“他现在上班呢，我们把百页窗一合上，做什么都可以！”
    郑青璇：“你！认真点好不好？我只想到你家去看看，反正现在也没有事做，也不买电脑。”
    吴秦点了点头，向麦当劳的小丑挥了挥手，与郑青璇一块儿往他的家方向走去。
    郑青璇在吴秦的房子里到处转，一边说：“不错嘛，挺干净，挺宽敞的！”
    吴秦：“可惜我要搬走了，真有点舍不得！”
    郑青璇：“为什么要搬？”
    吴秦：“跟我住那个家伙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他……把我的宝贝程序弄没了，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才不会给他脸色看，与其为难，不如不见他，眼不见为清啊！”
    郑青璇：“那也是。”
    吴秦：“我早想走了，我喜欢一个人住。”
    郑青璇：“哦？喜欢一个人呐。”
    吴秦：“自由嘛，这么些年来都是这么过的，习惯了。”
    郑青璇：“我也喜欢一个人，现在住在家里也觉得不自在，不过我老爸是绝对不会让我自己出来的。”她叹了一口气，问吴秦：“我是不是很可怜？”
    吴秦：“你是女孩子嘛，又长得不利于社会治安，我是你老爸也是一样的作法！”
    郑青璇嗔道：“什么叫长得不利于社会治安！”
    吴秦道：“你懂的。”他在长沙面前夸张地倒下，长叹一口气，道：“舒服啊……”
    一阵幽香传来，吴秦感到郑青璇挨着他坐了下来，然后她枕着自己的肩膀。
    吴秦正在享受着，忽听她说：“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吴秦：“只要你再说一次让我留下来，尽管我答应了秦小乔和范轻舟，尽管我可以一年赚500万，我，也会听你的。”
    郑青璇：“真的？”
    吴秦：“真的。”
    郑青璇：“那我就……再说一遍？”
    吴秦：“你如果希望你的未来的丈夫错过成为亿万富翁的机会，你就说吧！”
    郑青璇：“亿万富翁？”
    吴秦：“cg时代发展非常快，三年时间就达到了年收入五亿，而且利润高达近50%，你知道为什么么？”
    郑青璇：“为什么？”
    吴秦：“因为范轻舟用人工智能程序来设计cg，快速高质地生成人物和场景，工作效率比其他一般的公司要高上几倍，而且范轻舟他的确是个cg天才，cg生成的最后画面还是需要他这样的艺术家来修饰的，我和他共同开发的这个cg生成平台将为cg设计节省90%的时间，使他和他的设计师能够将精力集中在润饰画面的工作上，所以，如果不出我所料，他的cg时代不久将会垄断整个cg行业，那将是多少的收入啊，我想都不太敢想……”
    郑青璇：“整个行业？”
    吴秦：“仅仅是全球动画游戏软件业产值就大约是300亿美元，还有影视、广告、等等，你想想……”
    郑青璇：“什么呀，你们的人工智能就这么厉害，就能垄断这个行业？”
    吴秦：“前段时间有一部完全是虚拟演员的电影，为什么女主角是个短发？因为长发做起来太难了，成本会呈几何级数的增加，但是如果这个项目交给cg时代做，是完全可行的，仅是这一项，就在业内没有竞争对手，试想想，你做短发，我做长发，而且做的时间比你还要短，你会选择谁合作？在这类烦琐的工作上，cg时代走在了时代的最前沿，好戏就快上演了！”
    郑青璇笑道：“呵，听你说的，好像范董就快成为世界首富了！”
    吴秦：“如果有我的帮助，也不是没有可能。”
    郑青璇“切”了一声，道：“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哟！”
    吴秦：“咱以事实说话啊，就拿我负责的协同工作那个模块，被限定在最多可以有10台工作站成为一个工作组，想升级这个模块，除了我谁也不行，因为……”
    郑青璇：“嗯？”
    吴秦：“因为这个模块是和其它模块整合在一起的，里面的算法和数据压缩等关键要素，给范董他看完整的源程序，他得亲自研究老长一段时间才可以看懂，更何况……”
    郑青璇：“说呀，卖什么关子？”
    吴秦：“何况我把源程序交给他的时候，删掉了许多关键的注释，看吧，范董，准把他看出一个大头佛来！”
    郑青璇坐直了身体，暖昧地笑道：“哦，原来你还留了一手啊，挺有心机的嘛！”
    吴秦道：“保护知识产权嘛！”

 第十九章 不可以平凡

    “哇——”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郑青璇被吓了一跳，愕然地看着一脸兴奋的我，我想现在的我脸上一定半点儿也找不到刚才的失落和迷茫，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笑咪咪地道：“我记起来了，我把真人声音采样算法和发音引擎的源程序给过一个人看，那个人就是上次我和范轻舟和刘云聚会的时候没来的葡萄！哈哈，有救了！”
    郑青璇露出真诚的笑容，也很替我高兴，道：“那太好了，你现在又恢复你的样子了，变回了快乐的吴秦！”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俯下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郑青璇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啊！”一声尖叫，随即我被一对粉拳狠狠的打击了至少有二十下。
    “谢谢你！”我由衷地对郑青璇说。
    “哼！”
    我看到她生气的样子，因为并不是真的生气，所以反而看起来更可爱可亲。
    “别生气了，我亲一下‘自己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郑青璇道：“去你的，以后我们恩断义绝，再也不要说你是什么自己人了！”
    我惶恐道：“这么严重？我……那我向你道歉，向郑小姐做最真诚的忏悔，阿门！”我单膝跪下，眼睛凝视着高高在上的郑青璇。
    郑青璇：“快滚起来，难看死了！”
    我忽然有一句话想说出来，却噎在嗓子里，一时不敢开口。
    郑青璇看到我脸上的表情，道：“呆子，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我有一句话很想说，不过又不敢说，唉，算了，不说了！”
    郑青璇不依，一定要我说出来。
    我说：“真要我说？”
    郑青璇：“说吧，你又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要讲？”
    我：“我……”
    “……”
    我一咬牙：“你愿意嫁给我吗？”
    郑青璇出乎意料的平静，轻轻笑了笑，道：“你今天是不是大喜大悲地，把脑子折腾坏了，我们才认识多久，怎么可能谈婚论嫁？”
    我：“我没有，经过今天的事情，我忽然认清楚了一个人，那就是我自己。”
    我深情地望着郑青璇：“刘云和范轻舟他们说得对，我不是个甘于平庸的人，当我知道我的研究成果被毁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想去死掉的感觉，那种感觉太强烈了，让我承受不了，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那是因为我想成功，想出人头地，想出名，我不希望就这样默默无闻，所以我研究这门技术。其实这门技术已经涉及到人工智能领域最敏感的东西——语言，没有对语言的深入研究，我不可能开发出这样的程序，我不知道刘云和范轻舟他们对通过图灵测试的ai为什么那么有信心，但我知道我为什么有信心，因为我这个程序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深信，我的这项技术经过改良之后，很可能会通过图灵测试！而这一切，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刘云和范轻舟都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他们肯定也有自己的秘密，你看范轻舟，他对我和刘云虽然发自内心的把我们看作朋友，但是你看他给我的待遇，钱虽多，但却绝不给股份，显示了他的野心，他想独自控制cg时代，想成为ai时代的至尊人物，想想，刘云那个家伙倒是可爱得多，似乎一心一意为了开发出真正的ai，想成为一个名垂青史的科学家。
    我就要去cg时代了，面对范轻舟和刘云这样的的天才人物，我一定得全力以赴，才能取得我想要的成就——我不会甘心于做任何人的部下，我渴望自由，而权力，是自由的唯一途径。”
    郑青璇大慨从来没想到过其实我内心深处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现在正在消化我的话。
    “所以，我想要你帮我。”
    郑青璇：“我能怎么帮你？”
    我说：“嫁给我呀！”
    郑青璇忿然道：“这是什么道理！”
    我说：“范轻舟为什么要让秦小乔来作我的秘书？真的有那么看得起我，对我那么好？以秦小乔的工作能力，范轻舟是绝不会轻易放她走的，我觉得，范轻舟是想让秦小乔来监视我，让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因为他从我删除注释文件的行为上可以看出来，我的存在会帮助他事业成功，也会给他带来最大的麻烦。”
    郑青璇原本轻松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那……唉，你们……我原来以为你们是真心真意的好朋友，一块儿共创美好的事业，原来，唉，勾心斗角，活得多累啊！”
    我说：“矛盾就是人生，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纯粹的朋友和敌人？”
    郑青璇：“我……可以怎么帮你？”
    我说：“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cg时代工作，我会让你作我的秘书，而不能让秦小乔做我的秘书，我的秘密只能让我最信任的人知道，如果我在范轻舟面前没有任何秘密的话，早晚会败给他，永远作他的部下。”
    郑青璇：“你……凭什么会信任我？”
    我欣然道：“你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我当然，到现在为止，还不能完全信任你，所以……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成为我最忠实的战友和最可靠的伙伴！”
    郑青璇沉思着。
    我终于叫出了那句我想说想了很久的话：“青璇……”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慢慢地道：“我……对不起，不能答应你……”
    我用我的眼神向她询问为什么。
    郑青璇：“我喜欢你……是因为我以为你与世无争，却又有惊人的才华，我觉得跟这样的人生活才有意思，既不会为了温饱而奔波，又不会为了明争暗斗而劳神，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跟所有其他的有才华人的一样，有着很大的野心，我……只能放弃你，我爸爸从小就教育我人要知足常乐，他自己正在演绎着他的哲学，我们父女俩现在过得挺不错的。
    我垂下头。
    郑青璇轻抚着我的头发，道：“人可真是奇怪的动物，我明明希望找一个与世无争的伙伴，可是又偏偏喜欢有本事的人，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我说：“你不傻。有本事的人才会让女人有安全感，而与世无争的确是让人快乐的不二法门。”
    郑青璇：“那你还要争？”
    我说：“我也曾经想过不争，可是你知道我这些年来都做了什么？”
    郑青璇美目里闪着询问的光辉。
    我说：“我曾经以为我只是好学，现在想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后争霸天下，我现在精通英、日、德、法、意、葡、韩等十几种外语，深谙几乎所有的编程语言和软件工程思想，我还能朗读一遍就准确地背下近一百个无序的数字，我每天都关心科技的发展，每天都在思考着各种学术难题，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人能不能平庸下来？反正现在我是不相信自己可以做一个普通人了。”

 第二十章 鸟语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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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三等九级

    宴会其实挺无聊的，无非就是宣布我正式加入cg时代，职位就是总部副总裁，兼任人力资源总监，当唐哲听到我年薪100万时，明显眉毛一扬，好像受了某种刺激。
    最实惠的事情就是得到了十五万的安家费，果然发了。
    当宣布秦小乔作我的秘书时，财务部的主管蔡坚像被敲了一棍似的表情让我觉得此次进入cg时代树敌不少。
    唉，还是刘云兄比较可爱，一直沉默不语。
    一不小心成了cg时代的高层，我却连cg时代的总部都没去过，末了，我悄悄问秦小乔：“我们公司在哪里？”
    秦小乔一愕，嫣然一笑，道：“在美术学院旁边，明天我带你去一次，好吧？”
    我连声说好。
    秦小乔道：“你处理完在尊信公司的事情之后，按公司的规定，应该先到人力资源部报到。”
    我笑道：“人力资源部？那不是……”
    秦小乔也笑道：“对呀，到你的手下那里报到先，不过，像你这样的高级管理人员要取得公司的身份认证，必须到范董或者蔡总那里去领取身份认证许可。”
    我：“我还没听明白。”
    秦小乔耐心地说：“先跟你说一下我们公司的资源使用管理制度，公司所有员工按资源使用的权限分为a，b，c三等，aaa，aa，a，bbb，bb，b，ccc，cc，c九级，三a级代表公司的最高权力机构，也就是董事长，可以使用公司的所有资源，二a级授权给资深的高层管理人员，目前只有财务部兼后勤部主管蔡坚先生拥有二a权限，a级授权给高层管理人员，像你和刘云先生就属于a级权限，b级授权给关键职位员工，c级授权给普通员工。每一个级别都有它很明确的权限，比如说，a级权限可以申请配备一辆小车或者一个司机，可以申请分配一套三室两厅的公寓，还可以申请助手和秘书，这些权限可以登录公司的内网后看到，除了特殊职位的员工，每个人只能看到自己权限的内容。”
    我向小乔打趣道：“讲得辛苦了，喝点水先吧！”
    小乔白了我一眼，继续：“因为只有特殊职能员工才能发放权限许可，而a级权限只能由三a或二a权限发放，所以你要找范董或者蔡总获得许可才能加入cg时代的身份认证系统。”
    范轻舟向我笑道：“这是我发明的权限管理方案，是不是很有创意啊？”
    刘云终于说话，道：“你真幸福，有小乔这样的秘书给你讲得清清楚楚，我呢就只好自己看说明书了。”
    范轻舟又道：“刚才小乔所谓的特殊职能员工指的就是你这个人力资源总监，以后你将负责a级权限以下的所有员工的权限分配，所以这个权限管理系统你可一定要掌握得透彻才行！”
    我说：“收到了，范董！”
    呵呵，cg时代的确是个有趣的公司，我将试目以待。

 第二十二章 逻辑

    午餐。
    杜聪文：“怎么两天不见吴总了？”
    小丸子：“是啊，没有吴总在，气氛总不太对劲儿。”
    孙长胜：“有什么不对劲儿，我看也差不多嘛！”
    小丸子：“当然不对劲儿，你看我们小叮铛，像丢了魂儿似的。”
    叮铛抬起头，道：“去，你自己丢了魂吧。”
    郑青璇忽问：“叮铛，你认识吴总多久了？”
    叮铛算了算日子，道：“快一年了吧，我刚一毕业就到尊信来了，刚开始什么也不懂，都是靠吴总教的。”
    余大姐：“都是他教的，那我呢？不也教了你很多东西吗？”
    叮铛：“当然还有很多前辈高人教我，不过我觉得很奇怪，别人教的东西我觉得学一点是一点，而吴总教的东西我就可以触类旁通，很快就掌握了最本质的东西，那种感觉怎么也说不出来，好像吃了仙丹一样。”
    杜聪文：“有同感。”
    郑青璇：“可惜啊，你们，再也吃不到仙丹了……”
    叮铛：“为什么这么说？”
    郑青璇：“他要辞职另谋高就了。”
    众人沉默中，只有余大姐说：“哦，那真可惜了……”
    孙长胜：“怪不得老板老是板着一副脸，真正的‘老板’了，原来有人才流失了。”
    众人虽然不知道郑青璇是郑千寻的女儿，但是她和郑总的亲密关系是谁都可以看见的，所以没有人怀疑她的话。
    在大家都叫可惜的时候，杜聪文问郑青璇：“小郑啊，你知道吴总要去哪里吗？”
    郑青璇：“好像叫cg时代。”
    过了一会儿，杜聪文轻声道：“我也该走了……”
    孙长胜大吃一惊，道：“你可不能走，你现在是公司的绝对主力啊，听着，不能走！”
    杜聪文置之不理。
    “郑总，你找我？”杜聪文进入办公室。
    郑千寻：“噢，来了，坐，坐。”
    杜聪文坐了。
    郑千寻：“你觉得吴秦这个人怎么样？”
    杜聪文一愕，道：“他很有才华，我的偶像。”
    郑千寻：“偶像？”
    杜聪文：“我是说，我正在向他学习。”
    郑千寻：“是啊，这孩子的确很能干。”
    杜聪文：“听说他要辞职了？”
    郑千寻：“哦，你知道了？”
    杜聪文：“是真的吗？”
    郑千寻：“可以说是真的，我找你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情。”
    杜聪文：“跟我说？”
    郑千寻：“他推荐你做我们公司的架构工程师，下一个大单我们就快谈成了，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杜聪文：“我……恐怕不行，我没有经验……”
    郑千寻：“行，怎么不行？我看好你，小吴也看好你，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你的偶像吗？”
    杜聪文明显信心不足，道：“我实在是……唉，郑总你太看得起我了，听说下一个大单有几百万，我……”
    郑千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真的可以的，你不能跟小吴作比较，他是世界级的天才，其实你是非常优秀的，只不过每天和小吴在一起，以致于丧失了信心，哈哈！”
    杜聪文忧心仲仲，心不在焉，刚才还想说辞职的话，可是现在能说什么呢？去什么地方可以有做架构工程师的实习机会呢？
    在回家的途中，郑千寻向女儿道：“我交给你的任务，好像没有完成啊。”
    郑青璇：“什么任务？”
    郑千寻：“把吴秦留下来啊。”
    郑青璇学着吴秦的语调，道：“做事情是要讲逻辑的，你说要吴秦留下来的逻辑是什么？薪水？工作环境？职业前景？”
    郑千寻：“你不就是他的最大逻辑吗？真奇怪，他早不走，晚不走，我一知道他的杨不过身份之后就要走，他是不是想做一个隐士啊？”
    郑青璇：“我？还说呢！他不但要娶你的女儿，还想要我跟他过去作他的秘书，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服了他吧？”
    郑千寻：“嗬，这小子，算盘打得不错嘛，有潜力！”
    郑青璇：“他在我们公司呆了多久啊？”
    郑千寻：“两年左右吧，他一进来我就奇怪了，什么都懂，什么都不用教的年轻人，他既不勤勉也不怠工，是个中庸主义者。”
    郑青璇：“他懂十几门外语，你知不知道？”
    郑千寻：“啊？不会吧，听谁说的。”
    郑青璇：“我亲耳听到的。”
    郑千寻：“你又不懂那么多外语，怎么知道他不是吹牛的？”
    郑青璇：“日语我懂一点，他的确说得不错。”
    郑千寻：“你什么时候学过日语，我怎么不知道？”
    郑青璇：“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啊！”
    郑千寻：“我想什么都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妈去得那么早，你是我最亲的人了，我有时候觉得嘛，除了你这个女儿之外，其余什么事情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到天上去会你母亲去……”
    郑青璇：“……”
    郑千寻：“喂，你到底对吴秦有没有好感啊，他肯定是喜欢你的，瞎子都看得出来，他老是偷看你，有时候我真想教训教训他！”
    郑青璇：“我们交往时间短，我也不清楚他是怎么样一个人，本来我还以为了解他的，等他那天跟我说不会甘心作任何人的手下之后，我就再也不敢自以为是了。”
    “蔡总！”我来到蔡坚的财务部办公室。
    蔡坚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坐。是不是来领身份许可的。”
    经过小乔的介绍，我已经知道，整个cg时代公司从门禁系统到内部网，工资结算，资源使用，全部都有统一的身份识别接口，是由范轻舟自己开发的脸形识别系统。也就是说，整个cg时代的运作基本上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密码和用户名，一切都自动化，根据我的了解，这在世界上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中科院前些日子还吹嘘他们的面部识别系统如何牛b，人家cg时代都已经将这项技术运用得十分纯熟了。如果这项技术不成熟，范董他敢这么高度整合身份识别系统吗？
    经过专用摄像头一扫描，附属的液晶屏上面显示如下信息：“a级权限id已建立，编号：050128001，欢迎吴秦先生加入cg时代，共创美好未来！”
    “谢了！”我正要打退堂鼓，蔡坚忽然皮笑肉不笑地道：“吴总，小乔是我的女朋友，以后还请你多照顾！”
    我一怔，随即笑道：“哪里哪里，有蔡总的女朋友作我的助手，我可真是荣幸，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靠，秦小乔不会这么没眼光吧，这个蔡坚横看竖看都没有我的一根脚毛长得帅，更不用说范董那样的大帅哥，整天跟范大帅哥在一起，还能对这个蔡总提得起兴趣？

 第二十三章 大卫

    cg时代公司共三层，但面积很大，估计能容纳好几千人同时工作。cg时代不愧是干这一行的，公司正门外面的装饰真是太漂亮了，红绿蓝三色的“cge”三个字母组成的超大形logo庄严而热烈。简单的三种颜色组合起来竟然能给我这种感觉，我可不得不写一个服字。也不知道cge（以后cg时代统称为cge）用了什么手段，整个标识显得很新，像刚刚做好的那样，后来才知道，这个标识每天都有人清洁，请注意，是每天！
    我的人力资源部位于三楼视野最开阔的北端，分为办公大厅，休息室，档案室，洗手间，五间内室，其中有一间铭牌上写着“人力资源总监”，暗红底，纯白字，也是崭新像刚出炉的。
    再说说我这个部门的员工，总监一个，秘书一个，还有一个主办科员，四个科员，一个巡视员，共有七个直属部下，呵呵。
    主办科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叫周明裕，面上一直挂着职业性的笑容，原来是公司的人事部主任，三b权限，我这个人力资源部其实是一个新部门，完全接手原来人事部的相关事宜，并准备扩大，当然要等我熟悉了部门的运作之后，现在我差点连厕所都找不到。
    两个男科员，都是年轻人，一个武大毕业，工作经验两年，叫曹元江；另一个川大毕业，工作经验一年，叫孙海帆。两个女科员，年轻的刚毕业，长得清秀，某财大，叫林珑；另一个年长的女儿都大学毕业，叫傅美清（一点都不美，连说话都说不太清）。
    差点把巡视员忘了，叫吴旺，呵，本家人，我还没搞清楚巡视员是干什么的，似乎是搞监督之类的。三十多岁，比我大一点点。
    望着窗外那一片养眼的绿地和一泓清池，我长呼一口气，道：“这个房间非常好，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小乔陪着我熟悉环境，此时道：“除了范董的房间，应该就是这个房间光线和风景最好了！”
    我：“我这个房间最好，我最喜欢看见美术学院门口那座裸体雕塑，虽然他是个男的。”
    小乔失笑道：“那是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当然，是一个仿制品，真的大卫在佛罗伦萨。”
    我赞道：“小乔真是博学多才啊，连这都知道！”
    小乔：“是我弟弟告诉我的，对了，你是准备到南站去找房子，还是向公司申请一套。”
    我：“暂时先不轻举妄动，看看再说吧。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展工作才好，小乔，你教教我啊。”
    小乔：“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工作是怎么进行的。每天一来到公司，首先就要打开电脑，公司的erp系统就会自动运行，经过身份验证之后，你就可以在信息平台上面看到上司发给你的指令或通知，也可以看到下属发给你的工作报告或请求，工作就在这个信息平台的基础上进行，现在我帮你打开电脑看看，有没有信息。”
    她伸出食指在power上轻点了一下，开机了。
    不一会儿，出现了那个所谓的erp系统的界面，非常华丽，以蓝色为基调，尽极了绚烂多姿又不失于清晰明朗的登录界面出现了，页面提示：请选择登录权限级别。
    小乔选择了a级。
    电脑提示：请您面对摄像头，即将进行权限识别。
    小乔向我示意，我朝十九寸液晶显示器上的那个小东西晃了晃脑袋。
    两秒左右后，显示登录成功。
    “欢迎人力资源部总监、总部副总裁吴秦先生登录cge综合管理平台，您有：
    aaa级通知1条；
    aaa级指令1条；
    bbb级报告1条。”
    我点击了一下aaa级通知那一条链接，内容如下：
    “全体员工注意，今天下午五点钟召开视频会议，主题是欢迎吴秦先生加入cge，成为cge第一任人力资源总监，及总部副总裁。阅读完后请发回执。——董事长 范轻舟”
    打开aaa级指令，内容如下：
    “吴总，熟悉一下环境，公司已养精蓄锐很久，即将大规模扩张，到时候员工的招聘和培训就看你的了，今儿个晚上还是一起吃饭，地点由你定，带上小乔。阅读完后请回复。——董事长 范轻舟”
    打开bbb级报告：
    “人力资源部主办科员周明裕代表全体科员向您报到，我部在吴先生的带领下一定会更上一层楼。——人力资源部主办科员 周明裕。”
    我笑道：“就这样工作，敢情好！”
    秦小乔：“今天工作好轻松啊，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我：“过几天就有得你忙的了，现在跟我去‘熟悉环境’！”
    秦小乔：“刚才不都去过了吗？还去熟悉哪里？”
    我：“去女员工宿舍看看。”
    秦小乔呆住。

 第二十四章 大学

    秦小乔道：“现在大家都在上班，去了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另外找时间去？”
    我一拍额头，道：“对啊，那算了，我们去美术学院逛一逛吧？”
    秦小乔：“现在是上班时间，不好吧？”
    我理直气壮地说：“我们逛美院也是一种工作嘛！范董不是说熟悉环境吗？像美院这样的周边环境，我是一定要去熟悉一下的，你说是吧？”
    秦小乔没好气地答应了，道：“你是头儿，你说了算。”
    我兴奋着：“走，先去看看米开朗基罗！”
    秦小乔：“是米开朗基罗的作品‘大卫’！”
    我脸一红，硬撑道：“我还没说完呢！”
    “蔡总，你过来看，小乔在雕像那里！”会计陈保翔发现情况。
    蔡坚走到窗前，远远地看见秦小乔俏立雕像不远处，他的目光渐渐柔和，嘴角也露出笑意，仿佛看到她这件事本身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不过他的幸福没有超过五秒钟，因为他又看见了一个人，是吴秦，他正在向秦小乔走近，走到很近。蔡坚目光中的温柔凝固成寒冰。
    “咦，上班时间她跑去那里干什么？”陈保翔奇怪着。
    无事正无聊的出纳高美云也跑到窗前，道：“咦，那个男的是谁？”
    陈保翔：“是不是他男朋友啊？上班时间跟男朋友在一起，她的胆子可够大的！”
    高美云：“瞎说什么呀？见云就是雨的，蔡总跟小乔那么熟悉，他一定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她说着往蔡坚看去。
    蔡坚像没听到她的话，正在咬牙切齿，看得高美云吓了一跳。
    我在大卫旁边摆了个pose，向小乔叫道：“快拿出手机来给我照个像！”
    秦小乔：“我的手机没有照像功能。”
    我埋怨了一句“浪费表情”，把我的手机拿给她，又摆了个pose，秦小乔说：“我不会用。”
    我一听，满腔的热情都没有了，收回了手机，道：“看来我和大卫先生没有缘份呐，算了！”
    秦小乔：“对不起……”
    我说没关系。
    秦小乔：“我们还是回去公司吧，在上班时间出来逛我实在是不习惯，我怕……”
    我说：“没关系，熟悉环境嘛，我可是严格执行范董的指示啊！”
    秦小乔：“那我们也不在这里，公司里有好多人可以看得见的！”
    我说：“看你怕这怕那的，好了，进美院里面去！”
    我心想，最好全体员工都看见才好，我最紧要的是让范轻舟知道我是个贪玩不务正业的副总裁，可以帮他培训出一流的人才，却没有什么大志向，这是孙子兵法里说的——能而示之以不能，用而示之以不用，雄心而示之以熊样儿，哈。
    美院的学生都放假了，校园里显得冷清而幽静。
    我一想，道：“小乔，快过年了哦，你老家是哪里的？”
    秦小乔：“苏州的”
    我说：“苏州？好地方，人杰地灵啊，这句话真是太有道理了！”
    秦小乔：“你呢？”
    我说：“我是广西北部一个小镇长大的，反正你不可能听过，我也就不说了，初中的时候跟着父母来到上海，才一年他们又回老家去了，我本来也回去了，可是我不甘心，想来想去一个人跑出来了，读完初中读中专，到现在还是我一个人在上海。”
    秦小乔：“中专？你……”
    我说：“没错，我没上过大学，可惜啊，一辈子也不甘心！”
    秦小乔眼睛亮晶晶的，道：“我……也没有上过大学。”
    我：“哦？”
    秦小乔：“我也很不甘心。”
    我笑了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而且又相识，幸会！幸会！来，握个手先！”我厚颜无耻地伸出手掌。
    秦小乔白了我一眼，把我的手拍开，道：“老是不正经！有你这样当副总裁的吗？”
    我说：“当副总裁还有国际标准吗？一千个人一千个样子，什么都一样。”刚好见到一个公共饮水机，我便道：“没什么见面礼，请你喝口水吧！”
    秦小乔不理我的无理取闹，情绪仍然沉浸在刚才触发的感慨中，道：“不行，我不能让自己一直后悔下去，我想辞职去读书！”
    我吓了一跳，道：“秘书小姐，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呢？我才刚到公司你就辞职，是不是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呢！”
    秦小乔一呆，道：“我只是说说罢了，我弟弟还在读书，要钱用，我怎么着也要考虑到他！”
    我说：“喂，以后别说这种吓人的话好不好，我心脏不是很好，动不动就辞职，哪有这样简单的。cge很不错嘛，你想再找一个相当的工作怕不是那么容易！”
    秦小乔仍不能释怀，俏脸满含心事。
    我给她开解道：“你可以读夜校嘛，一样的好，现在复旦大学有夜校可以读，我已经报名了，到时候会得到一个本科文凭，嘿嘿，过把上大学的瘾，你也去读吧！”
    秦小乔道：“那不一样，不是正规全日制，读出来了人家也看不起。”
    我说：“不会的，这个夜校比较严格的，我都调查过了，有很多企业的高层管理都去学习，你想想，有好多像我们一样错过了机会的人和有一定社会经验的人去读，大家都很珍惜重返学校的机会，学习气氛一定很好的，我们还可以交到很多朋友，是不是啊？”
    秦小乔被说得心动了，道：“是吗？那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我说：“你准备读什么专业？”
    秦小乔想了想，道：“还没想好，你呢？”
    我说：“市场营销。”
    秦小乔：“啊？你应该读软件工程或者人力资源管理才对啊。”
    我说：“软件工程还学什么呀？我都可以当博士生导师了，你知道我是编出未来杂志社培训部的首席在线培训讲师，有一个复旦大学的博士都叫我老师呢！”
    秦小乔：“哦，这么厉害？”
    我又道：“当然。不过，他是心理学博士来的。”
    秦小乔一呆，随即吃吃地笑了。
    我说：“你就学那个什么会计学吧，女孩子都兴学这个。”
    秦小乔：“不，我也学市场营销。”
    轮到我一呆，道：“为什么？”
    秦小乔道：“反正是个文凭嘛，学什么都一样！”
    我笑道：“随你了，来，小乔同学，握个手，庆祝我们又有机会重返校园！”
    我本来是再开个玩笑，没想到如愿以偿，她的手指跟郑青璇的一样柔软光滑，不过有点冷，大概是因为天气冷了吧。
    秦小乔抽回手，忽然鞠躬用日语恭敬道：“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又一呆，很自然地用日语说：“哪里，还请你多关照！”我又用日语说：“没有想到你也会说日语，不简单嘛！”
    秦小乔笑嘻嘻道：“你不要跟我说日语了，我只会刚才那一句，是上次一个日本客户来的时候范董教的，你好像倒是挺会说的嘛！”
    我说：“那是！我是语言天才，不管是自然语言还是编程语言我都信手拈来。”
    秦小乔：“又来了，我看你是个吹牛天才！”

 第二十五章 女生宿舍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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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退学

    “姐姐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看你的脸好像会发光一样！” 秦小瑜向他姐打趣。
    刚从菜市买了菜回来，正在理菜的秦小乔脸含笑意，应道：“我本来以为以后不作他的秘书日子会很难过的，没想到……现在这个上司也不错！”
    过了一会儿，秦小乔又补充了一句：“应该说是日子好过多了！”
    半天没见弟弟回应，秦小乔往他看去，哪知道他却正盯着她看呢！秦小乔嗔道：“你目不转睛地干什么？”
    秦小瑜叹了一口气，道：“那个新的上司是谁？我要买两斤苹果去看看他，我很久没有见到姐姐这么高兴了，一定得好好谢谢他！”
    秦小乔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难道我是整天板着一个脸？”
    秦小瑜道：“那倒不是，不过我是最了解姐姐的人，你是不说罢了，眼睛里的愁绪我是看得出来的，特别是你对着范董送给你的画像发呆的时候，脸上的落寞让我很难过，真想找那个范董拼命，尽管他是我的偶像！”
    秦小乔沉默片刻，道：“不要提他了，我全心全意地帮他，他竟然最后还是想把我分配给蔡坚当秘书，我现在都不知道多么讨厌这个人！”
    秦小瑜奇道：“你现在的上司不是……”
    秦小乔：“他是副总裁，人力资源部总监，叫吴秦。”
    秦小瑜皱眉：“无情？”
    秦小乔：“这个名字是有点怪。”
    秦小瑜：“这个名字也不错嘛，有点酷，像四大名捕里面那个家伙一样，你们公司还有没有冷血、铁手、追命啊？”
    秦小乔：“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学习是吗？快来帮手！这个玉米好难剥啊！”
    秦小瑜忙捡起一本书，装出奋发图强状，道：“学学学，马上就学！”
    秦小乔笑骂道：“懒鬼！”
    香喷喷的菜肴摆上了台面，早迫不及待的秦小瑜给姐姐乘上饭，递上筷子，道：“姐姐辛苦了，吃饭吧唔……”话语后面那个唔是因为他自己嘴里早已塞满了菜饭。
    “姐，刚才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最后范偶像还是没有把你分配给你的救命恩人蔡坚？”
    秦小乔：“我跟他明说了，我不喜欢蔡坚，勿宁死！”
    秦小瑜吓了一跳，道：“你没说得这么绝吧？”
    秦小乔笑道：“反正我是这个意思了，当然，说话是要讲艺术的，当时蔡坚也在场，范董当着他的面要求我去后勤部做秘书，我是这么说的：‘我明白蔡总是范董的最信赖的事业伙伴，为蔡总做事情也是我的荣幸，不过我个人对蔡先生把工作伙伴和生活伙伴的界限模糊的做法不同意，虽然我很珍惜在cge的工作，但是为了我的原则，我不得不做另外的考虑。请范董看在我为cge打工近三年的份上，重新考虑刚才的决定！’”
    秦小瑜赞道：“说得好！”
    秦小乔道：“反正我是不同意做蔡坚的部下，后来范董拿我没办法，只好由着我了，但是他也不会留我在身边了，因为蔡坚的关系！为此，我的3b权限被降到2b！”
    秦小瑜沉思道：“会不会范董是因为他的好朋友的关系才一直不接受你的？”
    秦小乔：“你才知道？”
    秦小瑜沉声道：“这蔡坚也太不自量力了吧？自以为了不起，敢打我姐姐的主意！”
    秦小乔说：“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他人也不坏，论才能也是有的，要不范董也不会让他负责后勤部和财务部两大重要部门，而且拥有2a权限！不过他这个人比较死板，像个呆瓜！而且喜怒形于色，跟范董一样是清华毕业，却相差天远！”
    秦小瑜嘿了一声，道：“我越来越佩服范董了，像财务部这样的部门最不能要头脑灵活的人，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吃完饭，秦小瑜抢着收拾碗筷，秦小乔笑道：“哈，你这个懒鬼什么时候转性了？”
    秦小瑜收拾好出来，脸上有点正经地向秦小乔道：“姐……我，有一点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秦小乔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随口道：“什么事？”
    秦小瑜哑巴半天，秦小乔转过头来：“什么事儿嘛？”
    秦小瑜眼睛咕碌一转，道：“你们副总裁头脑灵活吗？”
    秦小乔仰起俏脸，悠悠道：“他嘛，头脑自然是灵活的，还会测字呢？呵呵……表面上他什么都随随便便，不过，我却觉得他不简单，有点奸诈！”
    秦小瑜笑道：“看你，脸上又发光了，来，吃个苹果，庆祝姐姐移情别恋！”
    秦小乔嗔道：“什么呀！我又没恋过，移你的头！”脑中不由自主浮现起吴秦的样子，永远不急不慢的风度，风趣的言谈……
    “姐……我……”
    秦小乔终于发现弟弟不太对劲儿，道：“快说吧！”
    秦小瑜：“我想退学。”
    正在换台的秦小乔手指的动作渐渐机械化，半晌，秦小乔：“为什么？”
    秦小瑜：“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我实在是不喜欢自己现在的专业，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的偶像是范轻舟，我也喜欢cg，我其实早就在学做cg了，这个学期期考……我几乎全挂了，我半点也提不起兴趣来学建筑。”
    秦小乔：“可是你已经大三了，你就不能再等上一年吗？多可惜呀？姐姐想上大学还没机会呢！”
    秦小瑜：“我也觉得有点可惜，但是我相信以我的能力可以不靠文凭找一份好工作，姐姐，你在cge也算是个人物，不如，我就去cge吧，先像你一样，从作助理设计师开始。”
    秦小乔：“年轻人要有点耐心，这个世界上有比爱好更重要的东西，你必须先完成学业，其余免谈！”
    秦小瑜举起手：“抗议！”
    秦小乔：“抗议无效，爸妈花那么多钱给你上大学容易嘛！”
    慢慢地秦小瑜表情变冷，淡然道：“这个世界上谁容易？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是自己拿主意，读建筑不是我的主意，我早就抗议了，爸妈那两个工农兵学员怎么会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秦小乔：“你……你这是看不起爸妈！”
    秦小瑜：“没有，这是代沟的问题，我要选择自己的道路！”
    秦小乔：“你还年轻，不要义气用事，别说爸妈他们会伤心，我也不同意，你既然跟我商量，我的意见就是这样了！”
    秦小瑜：“唉，早知道你会这样，我还是那句话，我决定了。我已经长大了，我就是自己的主人，我自己的人生道路自然要自己来选择！”
    秦小乔：“得了，你现在什么状况？没有我们养你，你连饭都吃不上，走自己的路，没有饭吃你有力气走路吗？”
    秦小瑜：“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可以不再用你的钱。”
    秦小乔叹了口气：“小瑜，这个世界没有你想像的简单……”
    秦小瑜：“我想我的大脑复杂得足够应付这个复杂的世界！”
    秦小乔：“你真的不听姐姐的话？”
    秦小瑜支唔了一下，道：“姐，你是最理解我的，一直以来都是支持我的，怎么现在就不能帮我一下了，我现在最需要你的帮助和理解！”
    秦小乔：“你听不听姐姐的话？”
    半晌，秦小瑜淡淡道：“明天我就去找工作，看看能不能养活自己。”
    秦小乔心中有气，道：“好啊，那这个月房租自己交吧。”
    秦小瑜呆了一呆，道：“不用交了，明天我就搬出去。”他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门开。门闭。
    秦小乔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想起自己因为家里穷，为了弟弟能够上大学，自己放弃了先上大学的机会，四处打工挣钱，受尽冷遇和残酷。不经意间，一滴清泪滑落脸庞。
    秦小瑜打开房门，刚说了一个“我……”字，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一看到姐姐的眼泪，心里咯噔一下，忙跑到姐姐面前，赔笑道：“姐？没这么夸张吧？哭了？用得着吗？我只不过……”
    秦小乔眼泪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秦小瑜双手乱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嘴里颠三倒四：“不哭了，哭不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错什么错？我……还是我不好，行了，姐，我给你认错……”
    秦小乔依然泪流不止。
    秦小瑜：“我不退学了，我读完它，行了吧？”
    秦小乔仍然保持着每秒若干立方厘米的泪流量。
    秦小瑜：“我给你磕头了，行不？”
    秦小乔自己也止不住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好想哭。想到以前打工时被色狼老板xing骚扰，想起没有大学文凭被人瞧不起，想起同学聚会时大家都在讨论大学生活，而她这个学习委员居然没有资格谈论这个问题，想起她对范轻舟近三年的没有结果的苦恋。她本是个克制情绪的高手，此刻却需要一个渲泄的出口。
    秦小瑜真地给姐姐磕头来着，他庄重地跪在地上，口里念念有词：“我给姐姐磕头了……一拜天地，二拜姐姐，三拜……姐弟对拜！”
    秦小乔扑哧笑了出来，眼角兀自挂着晶闪闪的泪花，嗔道：“谁跟你对拜！臭小瑜！”
    秦小瑜见姐姐笑了，舒了一口气，微笑着站了起来，道：“那对拜就免了，来，让臭弟弟抱一抱香姐姐，古人说得好，一抱解千愁！”将秦小乔轻轻搂在怀里，脸上的表情很沉静，此时此刻的他，退学的心思比任何一刻更浓重，当然前提是不让他最敬爱的姐姐受伤害。

 第二十七章 瑜伽

    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学习使用核心由我和范轻舟开发，而大部分功能由范轻舟开发的cg generrator，虽然我从系统的底层深刻理解这个超级智能平台原理，可是具体到产生出实用的cg模形对我这个美术盲来说非常具有挑战性，更不用说渲染层次的应用了，我差点便认为自己才疏学浅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范董似乎比我对自己更有信心，我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有时候想喊救命，百万年薪真不是那么好拿的。几年以来养尊处优般的工作使我对这种学习觉得非常难受，不过，我又能放弃吗？
    以前我也学习非常深奥的东西，但都是以兴趣为向导，又没有时间的紧迫感，加上我超强的记忆力，反而觉得很轻松。可是现在我要为了这一百万年薪和10%的分红而奋斗，说得难听一点是作牛作马。苦啊。
    没有兴趣又深奥的东西最让人犯困，我又在打哈欠了。休息了五分钟，继续虐待自己。才研究了不到半小时，又困。烦，叹了一口气，用快捷键将电脑注销，从转椅上起身往外走。散散心去。
    我最喜欢到公关部去厮混，那里的美眉很多，素质又高。
    几个美眉不知道在谈什么，非常热闹。公关部的人在公司的时候总是很活跃，因为这是他们的天性，如果不是开朗外向的人，一般不会被招到公关部来。
    她们见到我来了，似乎更活跃，一个美眉叫道：“吴总，我们正讨论去美院的舞蹈班和健美班，你要不要去啊？”
    我说：“像你们这些漂亮姑娘是应该去跳舞的，我则免了。”
    另一美眉：“那就去健美吧，我们部门有好几个男的去了呢！”
    我说：“那更不用去了，我现在又健又美，用不着画蛇添足了。”
    又一美眉：“吴总脸皮真厚！”
    我说：“我准备去学市场营销了，脸皮不厚怎么行？你不知道市场营销还有一个俗名，叫作……什么来着，哦，王婆卖瓜术！”
    几个美眉不理我了，又讨论着，有人说没时间，有人说时间可以挤出来，有人说有什么比美丽更重要，有人说健康也重要……
    我听得无聊，正准备离开到前台去混一混，想到可以见到纪雅婷，不由得心里一热。
    有个美眉忽道：“还有一个瑜珈班，为什么你们都不想去？听说挺不错的呀！”
    我找到话题，哈了一声，道：“学瑜咖啊，我会啊，我教你们吧，看在同事一场的份儿上，优惠！九五折！”
    一美眉：“哦？吴总会瑜珈？”
    另一美眉：“吴总薪水那么高还这么贪钱，真的会的话，也应该免费教我们呀！”
    我说：“我才疏学浅，恐怕很快就要被范董fire了，乘现在还在这里，不多挣点儿钱可划不来啊！”
    众美眉忙说什么“吴总才高八斗”“范董不会看错人”之类的话来安慰我。
    我问：“学这些东西要多少钱啊？”
    她们说不贵，才几百块钱。
    一美眉道：“你真会呀，露两手给我们看看？”
    我说好，活动了一下筋骨，两脚两手相交，摆了一个“鸟王式”的姿势，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像？”
    另一美眉：“倒也有模有样儿的，应该还有很多姿势吧？”
    我说：“对，真聪明，瑜伽的正式体位有98种，其实在实际当中更是数不胜数，因为每种体位都会有多种变化。看我再来一个简单的‘侧体式’！”
    正当我把众美眉唬得一愣一愣的时候，忽然东窗事发，我在吉之岛买的名牌衣服成心给我捣乱，在关键时候给我在腋下开了一道口，那破口的声音成了本年度最佳笑话，把公关部的几个美眉笑得东倒西歪。
    我灰溜溜地逃出了公关部，逃回我的老窝。

 第二十八章 学习

    “嘟嘟嘟。”敲门声。
    秦小乔走进我的办公室，道：“吴总，范董请你到他的办公室。”
    我点了点头，正要前往cge最高权力机构听命，秦小乔道：“等一等！”
    我：“嗯？”
    秦小乔向我的右手臂看了一下，道：“你的衣服破了是吗？”
    我：“嗯。”心里奇怪，照理这个破洞处应该手臂挥动达到一定幅度才能看见啊！
    秦小乔：“先不要走，我去给你拿一件衣服吧，你是副总裁，应该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啊！”
    我说：“我小心一点没人可以看见的，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有x光眼不成？”
    秦小乔道：“我刚才去了公关部找你。”
    我说：“你又知道我在那里？”
    秦小乔：“你一出去，不是去公关部，就是去前台，而两者中又以前者概率稍大一些。”
    我：“……”
    过了一会儿，秦小乔拿了一件男外套进来，着我穿上。
    我比了一比，嘿，看起来挺合身，便笑道：“小乔，这是不是你买给我的情人节礼物？现在提前派上用场了？”
    秦小乔横了我一眼，道：“想得美！这是买给我弟弟的，暂时给你应应急！”
    我大大咧咧地脱去旧衣，穿上新衣。秦小乔细心地帮我整了一整衣角。我看到她美丽的眼角孕含的温柔，呆了一呆。
    秦小乔也似乎意识到我们之间太过亲密，俏脸上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红色。慢慢向后退。
    我想到她是蔡坚的女朋友，暗叹，随即干咳一声，道：“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帅？”
    秦小乔往天花板上看，把眼睛变成白色，然后道：“帅得没救了！”
    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经过他的秘书处，我发现有三个漂亮女孩子！（还有一个男的，不幸被我的目光省略。）特别有一个叫李梦的，真是很有味道，因为她见到我跟我说：“咦？吴总！”
    有人说，靠，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
    这句话本身没什么特别，也许任何另一个人说出来都不会特别，但是李梦居然可以把这句话表达成让我理解为“咦？吴总，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董事长等你好久了！”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果然，范董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刚才上哪儿了？害我找你半天！”
    我笑道：“不好意思，刚才我研究cg generator研究得心浮气燥，六神无主，于是就跑到公关部那帮快乐天使那里换了换心情，累得范董久等了吧？”
    有人可能会认为我这话太没水准，去公关部泡美眉怎么能让老板知道呢？嘿嘿，你们似乎忘了cge里面到处布满了摄像头，我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在案，只要我一说谎，就很有可能被拆穿！还是作个老实人的好。
    虽然从来没人说过，可是我绝不信范董不拿这些摄像头来监视员工的工作！
    范轻舟笑道：“公司的规定，上班时间不能四处走动，更不能聚众聊天，最近有人向我投诉呢！”
    我表情一滞，正要说话，范轻舟抢先道：“不过，凡事要看人来的，依你的性格，不去找女孩子聊聊天，恐怕比杀了你更难受，所以，我并不反对你刚才的行为，以后你也可以依然故我，放心，没关系！”
    我听了一乐，道：“范董对我可真好，犹如再生父母！”
    范轻舟笑骂了一声，道：“不过哥，我说真心话，我从来没有把你看作是自己的部下，也不敢，你给我翻译过来的那些各国顶尖的研究资料，其价值已经超过了现在我给你的薪水的十倍不止！说起来还是我欠你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真正做事业原来是这么辛苦的，早知道我把这些资料卖掉挣点钱来养老得了！”
    范轻舟轻轻一笑，低声道：“你敢卖吗？”
    我们相视而笑，因为这些东西好些是用不正当手段入侵别国或企业的研究机构的机密服务器得来的，而我们经常联手进行黑客活动，有时候我把风，他操刀，有时候是他护法，我主事，在从未谋面前，我们就已经在从事这种狼狈为奸的活动，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在很久之后才见面，因为我们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另外两个有相似关系的朋友就是刘云和不知所踪的葡萄。
    刘云的黑客技术也是很高超的，不过为人更低调，好像没有什么野心，偶尔跟我们疯一下，似乎全当是消遣，我们也是有很难的目标才会找到刘云来帮忙。他一般也不推辞。
    我敢打赌，有我们这样对网络和安全的深入了解的人，没有几个可以抵挡得住入侵别人的诱惑。
    范轻舟：“我找你来是因为刘云说他那边游戏开发缺人手，想让你去帮帮忙，我觉得你现在研究那个cg generator要紧，刘云说没有你帮忙，可能没法按时完成开发，我们想问问你的意见，刚才他还在这里，等你半天不见你来就走掉了。”
    我说：“我去公关部只去了一会儿，可巧，秦小乔来找我的时候我没碰上她，所以她一直找啊找，直到回到原点才发现我在那里。”
    范轻舟：“你现在研究得怎么样了？”
    我：“万事开头难，慢慢来吧！我跟刘云聊聊，看看有什么难题使我们埋头苦干型的刘先生也叫苦了！”
    范轻舟：“好，他可能去别处找你了，我叫秘书先给他打个电话。”
    我忙道：“别别别，我等吃晚饭的时候再找他聊，又可以去他女朋友的清谈茶庄那里蹭一餐饭吃！”
    范轻舟听了直摇头，道：“小农意识改不了！现在你可是每月收入近十万了！”
    我认真道：“能省则省嘛，而且可以见见漂亮的老板娘，何乐而不为呢？”

 第二十九章 银河宴会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把正在东张西望的我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洪涛洪大哥，我当是谁呢！
    洪涛很兴奋地笑道：“哈哈，兄弟，你怎么来了？”
    我：“我怎么就不能来？我还奇怪怎么会见到你呢？”
    洪涛道：“今天是我们公司庆祝十周年的宴会，我当然来了，我奇怪你怎么会来！”
    我“啊”了一声，道：“是刘云叫我来的，他说银河大酒店有免费大餐吃，这不，正找他呢！”
    洪涛皱眉道：“刘云？哪个啊？”
    我：“我们互动娱乐部的新任总裁，大帅哥一个。”
    洪涛：“又是大帅哥，怎么你们公司全是帅哥？”
    我：“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待会见见，你要是认为他不帅，我在这里裸奔三圈！”
    洪涛：“好好好，给我记着！”他拉了一下我的手臂，把我带向一个地方，道：“去那边，跟我坐一块儿！”
    我说不行，要找刘云。
    洪涛说：“你不是找过了吗，也许他还没有来，先坐坐！”
    我只好跟他去。
    洪涛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把刘云给我那张请帖拿出来。
    洪涛拿过来看了看，奇道：“这是我们公司董事邀请的嘉宾请帖！”
    我笑道：“是不是很高级啊？别看这刘云不显山不露水，还挺有本事的！”
    洪涛把他的几个同事介绍给我，其中一个是电子商务部主管，叫何泳志，洪涛的顶头上司。
    何泳志瞄了我一眼，道：“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无语，只好将那张等价于入场券的玩意儿给他看。
    何泳志表情立刻变温柔了一点，微笑道：“哦，原来是董事嘉宾，不知道是哪一位董事？”
    我胡诌道：“刘董。”
    何泳志点了点头，哈，看来还真有一个刘董。
    手机响，原来刘云现在才到。我告诉他我所在的位置。
    过一会儿，刘云踩着悠哉的步伐踱了过来。
    “来来来，刚好还有一个位子！”我对刘云说。
    何泳志冷然道：“这是我们电子商务部的一桌，不好意思！”
    刘云看了何泳志一眼，对我说：“我们去另一处吧。”
    我跟洪涛说了一声，便随刘云去了。
    到了一桌看起来跟我们一样是闲杂人等的地方，我们坐下，我抱怨道：“为什么要来这鬼地方？还不如去清谈茶庄的好，你是不是不想我去白吃白喝了？”
    刘云失笑道：“哪里！不过今天……给朋友一点面子嘛！见见世面也好，这里将会有不少it界精英呢！”
    我向四周望了望，道：“精英？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
    刘云懒得理我了。
    开吃之前，由飘扬科技的总裁致辞，大吹特吹他们公司如何了得，发展迅速，即将成为能提供全面的移动通信、固定通信、光通信、数据通信设备和三类手机终端设备的完整产品链的企业。我听了半天也听不出他们公司到底有什么能耐，就这么能“发展迅速”。没有能听到让洪涛梦牵魂绕的碧董事长说话，可惜。
    吃着吃着，洪涛神神秘秘地钻了过来，跟我们说他的顶头上司的坏话：“他就是那种鸟人，见着一般人就看不起，见到领导就恬不知耻地巴结，两位不要见怪啊！”
    我说：“见什么怪？我们是吃白饭的，有什么资格见怪！刚才差点被他看穿，真悬！”我对刘云说：“你这两张入场券是从哪里得来的？还是董事嘉宾呢！”
    刘云笑咪咪地道：“朋友送的。”
    我又对洪涛说：“你跑过来干嘛？不要被你的上司看见，不给你好脸色看。”
    洪涛说：“我要告诉你，我们董事长就在那边，快过来了，让你开开眼界，知道什么叫人间绝色，把你的什么青璇和小乔、苏颖啊所有美眉都比下去！”
    “来了，来了！”他们的董事长还在很远的地方，他就开始叫唤，好像他们董事长天下第一漂亮他很有荣幸似的。
    我经不起他的催促，往远处看了一眼，果然见到一个婷婷玉立的美眉，不过由于距离太遥远，看不是很清楚。
    我说：“急什么，远着呢！”
    洪涛道：“你就算不用看她，你看她走过的地方有多少男人丢了魂儿，就可以想象她的美丽是天下无敌的了！”
    我见他一副崇拜得不得了的样子，叹道：“至于嘛，洪哥，省省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人家是堂堂董事长，你是一个小小网络管理员，门不当，户不对啊！”
    洪涛：“给我闭嘴！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我……”
    我打断他：“行了行了行了行了行了行了！知道你前途无量，不用再说了，给刘总听了笑话你！”
    刘云似乎真的觉得很好笑，嘴角露出一个怪怪的笑容。
    洪涛不悦道：“刘总，你真的笑话我？”
    刘云忙道：“没有，有追求是好事。”
    洪涛拍拍我的肩膀，道：“看看，人家刘总多知书达理，不像你，老是讽刺挖苦我，还兄弟呢！”
    我们继续吃，而洪涛则不时把目光移动到他的心上人那里。
    吃着吃着，我忽觉有异，原来洪涛盯着那个方向发呆。
    我忍不住也抬起头来看看。
    飘扬科技的那位董事长正笔直地向我们走过来。
    刘云也停止了进食。
    我一直以为洪涛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夸大的他们董事长的美丽，现在我知道错怪了他。
    她的美的确让人叹为观止，让人自卑，自怜，自叹，女人就更不用说了。“人间绝色”四个字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那无暇的俏脸上镶嵌着的一对乌亮的剪水双瞳，是多少男人最甜美的梦想？那柳絮般轻柔，山峦起伏般优美的身段，又是多少女孩子最可望而不可及的妄想？只有老天爷的超级妙手才可以调得出她那匀柔细腻的完美肌肤。
    略显古典的衣服似乎是量身定做的，穿在她身上，犹其显得雅致合称，无可挑剔。
    她竟走到我们这一席的近前，送给我们三个人每人一个动人心弦的笑容，然后只面向着刘云，很自然地微笑道：“云，不招呼你了，呆会儿等我一起回家。”
    刘云没有丝毫受惊若宠的反应，只淡淡地也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我和洪涛两个以看外星人般的目光看着刘云。
    刘云干咳了两声：“干嘛这样看着我？”
    半晌，我叹了口气：“招吧，你跟我们的董事长小姐是什么关系？”
    洪涛双眼射出猎人面对凶猛野兽时的目光，盯着刘云。
    刘云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淡然道：“我……两年前是飘扬科技的六个董事之一，后来，我把股份转给了现在的董事长碧雪纷，这个碧董事长嘛……是本人的妻子。”
    “哦！”
    邻近的朋友也在倾听刘云的话，这一堆整齐的感叹就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发出的。
    我摇了摇头，道：“好你的刘云，可真能瞒啊！存心出我们洪大哥的丑！”
    洪涛啪地一声，把脑袋贴在台面上，不知道是失望透顶还是没脸见人。

 第三十章 网络管理员

    我拍拍没脸见人的洪涛大哥，笑着对刘云道：“刘兄别见怪，我这个兄弟就是心直口快，说话不经大脑，呵呵！”
    刘云摇头道：“什么话！我就是喜欢跟这么直爽的朋友交往，咳，对了，你这个朋友尊姓大名？”
    我一摸额头，道：“看我糊涂的！我的超级好的好朋友——洪涛！飘扬科技电子商务部网络管理员，不过还没有过试用期，哈哈！”
    我伸手晃了晃仍趴在台上装死的洪涛，严肃道：“喂喂，说你呢，快点起来！”
    洪涛猛然抬起头，尴尬地笑笑，道：“刘总！幸会！”
    刘云向洪涛伸出一只手，友好微笑道：“幸会！”
    我开始为洪涛广而告之：“刘总，我们内行人不说外行话，我这个朋友说性格嘛，像你刚才说的那样，直爽，有一说一，论才能，也许编程比不过我们，可是他对网络的配置、管理、维护方面绝对是宗师级的，我也自愧不如。这家伙可以闭着眼睛考过思科网络技术认证里的ccie模拟考试，你信不信？”
    讲到网络管理，洪涛似乎没有那么尴尬了，道：“理论上的知识在实际运用中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要了解你手中的设备，最好每一个细节都要了解清楚，特别是用老了的设备，你要是不对它深究一番，等问题出来的时候，它非整死你不可！”
    我笑道：“你是不是被整死过啊？”
    洪涛居然点了点头，道：“我是过来人了，所以一进到公司我就对整个公司的网络设备和连入网络的电脑和节点进行了彻底的盘点清查，并做了非常详细的记录，绿色表示该设备可以继续放心使用，黄色表示有点儿悬，出了问题这些设备是重点怀疑对象，红色表示该淘汰了。有些小毛病的设备对它们的毛病都作详细的记录，能纠正的尽量去纠正，比如说，一根网线的水晶头做得不好，我就把它重新做过。……”
    我听得快进入梦乡了，不过还好，刘云似乎对他的说话内容蛮感兴趣，不断地问诸如“怎么快速高效的重新安装整个网络的电脑的操作系统”“怎么更新整个网络电脑的软件”“怎么保证vip节点的带宽”
    这些当然刘云自己是知道的，只不过是在考洪涛罢了。
    洪涛对答如流，其表述之详细，逻辑之清楚，我真的是自愧弗如。当洪涛说到重新安装系统时，说他自己编了一个可以超快速度重新封装widows的程序时，刘云露出赞赏的目光，连我也不禁点了点头。这小子果然有点门道，不枉我给他这个表现的机会。
    刘云后来又问：“不知道洪哥对erp这方面有什么了解？”
    洪涛向我晃了一眼，道：“专家在这里，我可不敢发言，不过，我觉得好的erp系统是一个方面，在erp的实施过程中，保证整个系统的稳定、安全、高效的运作非常重要，在系统安全方面，我对你们cg时代的erp非常佩服，我听吴秦说的啊，全部权限认证由脸部识别来完成，太让人印象深刻了！据我所知，世界上所有公司中，独有你们公司是这样的，吴秦说据他了解，这个系统还没有出过什么错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话，那可就厉害了！”
    刘云点点头，道：“这是我们董事长亲自开发的核心技术，他对视觉技术的掌握的确让人佩服，我想这个系统放到市场上去绝对是一个大新闻，传统的口令认证先天不足，很容易使整个系统出现安全隐患。”
    我对洪涛说：“你是不是也想为你们公司来这一套，不过我看范董似乎不想把这个技术扩展，现在他一心发展cg事业。”
    洪涛沉思片刻，道：“那我们就用市场上比较成熟一点的指纹识别技术，以我的观点，erp实施中的自动化是很关键的，有一些员工连密码有大小写之分都不知道，有时候登录不了系统，他不骂娘才怪，就算你们公司员工素质高超，也不能保证全部员工都是熟练使用电脑，只有自动化的系统才能容易很快的被掌握，整个系统才能遇到最少的阻力。”
    刘云问：“你知道市场上哪种指纹识别系统好一点吗？”
    洪涛毫不迟疑地答：“当然要选择信誉好一点的产品，如果给我来采购，我一定会亲自测试一下这个产品的识别成功率，稳定性，速度，可维护性，可扩展性等方面的参数，这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设备，一点也不可掉以轻心，高科技产品的可维护性非常重要，高科技这东西叫人又爱又怕，好用的时候会让你笑到死，不好的时候会让你哭到死！”
    我又打趣道：“看洪哥的样子，准是有过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
    说实话，我一直想把洪涛弄进我们公司去，不过我现在忙着学习cg生成平台，没空想太多这方面的事情。洪涛这个人生活上是比较随便，但工作起来是很认真的，有句话不是说嘛“态度决定一切！”洪涛是个让人放心的人，而且他的技术绝对不差。
    现在看刘云的样子，对我这个兄弟也有兴趣，省得我去范董那里费口舌。老是范董范董，把公司的总裁唐哲给忘了，呵呵。谁叫唐哲跟我是同级权限，而2a级的蔡总又不是管人事或网络的。我想把洪涛推荐成a级权限的人物！
    等我这个心愿达成的话，我就有了一个a级权限的死党，加上我跟刘云的良好关系，应该可以勉强跟蔡坚对抗了。
    为什么要跟蔡坚对抗？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隐隐约约觉得这个人不太喜欢我，或者说不喜欢和秦小乔太亲密的我。一进公司就树了一个大敌，有违我韬光养晦的战略，可是要我把秦小乔调走又实在舍不得。她不但是个出色的美女，工作也做得很出色。当她每天把一杯香浓可口的咖啡递给我，然后把整理得井井有条的资料和进退有据的日程安排放在我桌面的时候，我就一次又一次地觉得：这个大敌树得值。
    刘云已经开始问洪涛以前的工作了，洪涛一一做答。
    刘云沉吟了片刻，道：“我在互动娱乐部任职其实是一个临时性的事情，我早跟范董商量好了，如果这个项目还可以，我就跟范董合资组建一个互动娱乐公司，他出钱出人，我也出钱出人，当然，我出的人就只有我自己和另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我会让他出任市场总监，现在我想，如果洪哥加入我的阵营，我会让你出任信息总监，主管erp这一块，这样一来，我跟范董的持股率谈判又多一个筹码了。不知道洪哥愿不愿帮我？”
    洪涛兴奋道：“是吗？信息总监！我最喜欢的工作了，不管薪水多少，我只喜欢干自己喜欢的事业，我现在马上同意！”
    我叹一口气，道：“小子，沉稳一点好不好，这样你会在薪水谈判的时候多一个筹码！”
    刘云忙道：“薪水方面绝对没问题，将会参照薪酬顾问公司的标准再高出20%左右。”
    洪涛问：“那是多少？”
    刘云说：“我还没有这方面的记忆，等我们下次聊的时候再说吧，不如你明天就到我那里瞧瞧。”
    我忽然举手道：“反对！”
    他们两个愕然地看着我，我慢条斯理地道：“我把洪涛介绍给刘总是想他进入cge，没想到刘总还有自己开公司的打算，为了不让人才流失，我就只好投反对票了。”
    陷入沉默。
    “洪涛，快过来！”那个电子商务部主管何泳志远远地就叫唤。
    洪涛正和我们谈到关键处，哪里肯听，应道：“什么事儿？”
    何泳志没好气地道：“没事儿叫你干什么，过来先！”
    洪涛无奈，起身道：“等会儿再聊，过去看看有什么事儿。”
    他应召而去。
    “吃饭吃饭！”我说了之后才发现，菜都凉了。

 第三十一章 举重若轻

    洪涛灰头土脸地回来了，垂头丧气地道：“我公司有一点不大不小的事儿，我先去公司了，你们……商量吧，我就把命运交到你们手上了！”他又专门向我说话：“回去你告诉我商量的结果。”
    走掉。
    在我们的沉默竞赛中，第一回合我宣告暂时领先，刘云开始说话：“我这个人其实没有多大的雄心壮志，不过人生在世，除了风花雪月之外，总得做点什么实在的事儿，要不日子难打发了。”
    我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刘云：“我想自己开个公司，自己说话算数的公司，不过暂时没有合适的项目，cge开始涉足网络游戏可以说是必然的事情，他们以超低的成本做出比同行更高质量的cg，在游戏的画面上独步天下，我非常看好这一款网游。”
    我说：“你跟范董合资的确在持股率谈判方面没有优势。”
    刘云：“我虽然不是很在意能不能当一把手，不过当下手的事情我是不会再干的了，如果范董坚持50%以上的持股率，我就不得不放弃。”
    我：“有人做事是为了挣钱，有人做事是为了过日子，我理解刘兄的心情，不过，难道刘兄还准备控股互动娱乐部吗？难度大，很大……”
    刘云：“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想找第三个合作伙伴，只要两个股东的持股率能超过范董，我就不会有给人作手下的感觉了。”
    我：“哦？那你找到了吗？”
    刘云：“难找啊，因为范董身家十分丰厚，他是看中我的系统开发能力才提议跟我合资的，其它人都不会得到他的同意。”
    我：“那你遇到难题了。”
    刘云淡淡笑笑，道：“不过，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能入伙，而且能占比较大的权重。”
    我：“哦？”
    刘云：“那个人就是你。”
    我：“哦？为什么？”
    刘云：“我们几个人都清楚，cge最具核心竞争力的武器就是可以人工智能建模的cg generator core platform，而这个平台是你和范董一起设计的，用的是目前世界上只有你们两个人懂的开发语言，我要是提议你加入互动娱乐公司，范董估计不会有什么话说，听说这个平台有把柄在你手上，要扩展功能必须由你来主持。”
    我干咳一声，道：“什么把柄什么的，这么难听！没有那么厉害了，范董要是自己升级核心，没有我也是可以的，只不过麻烦一点点罢了。”
    刘云没有注意我的表情，若无其事道：“不用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杨老师有把源程序变得看起来像二进制文件一样的本事？”
    我说：“我又没钱，入什么股，几十万我倒是有，能有什么用？持股百分之零点儿几，我才不干！给人家笑话！”
    刘云失笑道：“怎么可能百分之零点儿几？跟我一样，我们各占30%，范董占其余40%。”
    我一呆，一边流口水，一边不信地道：“太抬举了吧，我怎么能一下子混到这个份儿上？”
    刘云道：“这个项目只要投入三个亿左右，你那一份我可以借给你，利息按银行贷款利率算，反正我放着钱也是放着，不如借给朋友。”
    看到刘云说借一个亿像借一只橡皮的表情，我心里翻起巨浪，这是一种我一直在追求的一种境界——举重若轻。
    我感到呼吸急促，看来我的修养离我的目标还有一段距离。
    刘云微笑道：“好了，现在我相信范董点名要洪涛你也不会答应了。”
    我苦笑着，道：“不过以后我头上要顶着一个亿的债务过日子，恐怕没有多少天能睡好觉了。”
    刘云笑道：“现在做生意哪有不负债经营的，人家证券公司上百亿的资金还不是拆借来拆借去，树挪死，钱挪活，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就签个协议，到时候你要是还不了债，我便只要你在互动娱乐公司的股份就可以了。”
    我兴奋道：“那太好了，大不了我光着屁股出来，一分钱也不挣。”
    刘云道：“本来你可以以技术入股的，但是范董可能会以你是人力资源总监没有空理娱乐公司的事情为理由推辞，还是投资比较合理，最好不要让范董知道是我借给你的钱。”
    我说：“那是当然，我就说是朋友借的，我可没说谎，刘兄的确是我的朋友，而且是挥金如土的朋友，哈哈！”
    刘云：“什么挥金如土？我可是要收利息的。”
    我搓搓手，说：“可不可以把那一个亿汇到我帐上，让我去银行查查看，体验一下亿万富翁的感觉！”
    刘云失笑道：“当然可以，而且我们明天就签协议明天就汇给你，如果你有更好的项目，你也可以拿这一个亿去自己投资，不过我事先声明啊，还款期限是一年半，你要是还不起，就……”
    我问：“就怎么样？”
    刘云：“就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时候刘云的手机响了，他应了几句就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对我说：“我有点儿事儿，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我这时候才想起吃饭，靠，都透心凉了，吃什么呀！
    我再看看刘云的面前的摆设，一堆鸡骨头鱼刺，他喝了一杯啤酒，一碗米饭，正是从容不迫，从来没有忘记过吃饭。
    高手。

 第三十二章 天使

    我也该离场了。
    擦擦嘴，拍拍衣服，正要扬长而去，发现碧雪纷正往这边走过来。
    我向她展示一个自认为最有风度的笑容，道：“碧小姐！”虽然知道她是刘云的妻子，但我还是认为这个称呼最适合她。颇有一点自欺的味道。
    碧雪纷回应了一个微笑，问：“刘云呢？”
    我说：“他刚才接到一个电话，就心急火燎地走了。”
    碧雪纷眼中闪过一丝隐隐的不悦，但笑脸还是那么迷人，跟我说：“你是刘云的朋友吧？”
    我：“是啊，我叫吴秦。”
    碧雪纷表情惊喜，道：“原来是吴先生，久仰！”
    我：“哦？我很有名吗？”
    碧雪纷：“刘云是个特骄傲的人，不过他却不只一次称赞你的才华出众呢！”
    我愉快地说：“是吗？他称赞我什么？说出来让我也骄傲一下！”
    有很多人不停地用眼睛向我们这处偷偷看过来，碧雪纷轻笑道：“我们到会议室去坐坐聊聊好吗，你吃饱了吧？”
    我求之不得地道：“好啊，我吃饱了。”
    银河大酒店的董事会议室共设有15个席位，面积为100平方米。具有会议发言系统、远程会议系统、投影设备等设施。会议室墙壁全部采用名贵的黄花梨木手工雕刻的梅、兰、竹、菊、“国色天香”装饰，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显得古色古香。另外，还有国画“长城内外春意浓”和书法“三国演义开篇辞”镶嵌其中。天花板上悬挂的水晶灯，由名贵的西班牙水晶制成，光彩夺目，璀璨华丽。
    大多数宾客还在用餐，董事会议室里空荡荡。
    跟一个仙女儿一样的女性在这种幽静的场所聊天，岂非人生一大快事？
    “刚才我们公司的高层在这里开了一个会。”碧雪纷悠然道。
    我静静地听着。
    那天籁般动听的声音又响起：“你对我们公司了解一点吗？”
    我说：“一点点，就是从刚才你们总裁说的话里面了解的。”
    碧雪纷轻轻笑了笑，道：“那就是不太了解罗。”
    我说：“虽然不了解，但是我还是能说上几句，反正聊天嘛，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是不是啊？”
    碧雪纷点了点头，道：“吴先生对我们任总裁的话有什么高见？”
    我说：“你们飘扬科技是民企，在中国发展壮大很不容易，特别是你们的产品里面有很多与那些受国家重点扶持的企业竞争，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不看好你们公司的发展。”
    碧雪纷脸色平静，但显然是在思索。
    我继续高谈阔论：“特别是刚才我听到你们总裁说要全面发展很多通讯产品。我更不同意，我觉得你们小公司的发展前景在于获得核心技术，争做上游供应商，这样才会有前途。如果像普通中国企业那样在供应链的下游随波逐流，那样最终还是有很大的被市场淘汰的风险。”
    碧雪纷道：“是啊，不过做上游供应商可不容易，门槛太高。”她用清澈的目光看着我，语调平和，吐字清晰。
    我随口道：“那当然不容易，但这是出路。就像现在有好多企业搞erp一样，明知道难也要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erp是找死，不上erp是等死！呵呵！”
    碧雪纷眼睛闪亮，道：“没想到……吴先生对企业的发展也很有见地，原来以为你单单是一个了不起的天才程序员。”
    我说：“不敢，天才不天才不是最重要的，工作态度才是最重要的。我编小程序也好，做大工程的系统分析也好，都严格地遵守业界最通用的原则，软件工程的可复用性，可扩展性，易开发性等等都一定得深思熟虑，绝不马虎。你们做企业管理的我看也差不多吧，重要的是要把企业管理的井井有条，控制成本，提高效率，寻求可持续发展的空间，注重核心竞争力。咳咳，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该碧小姐说了。”
    碧雪纷轻笑：“你说得很好嘛，特别是你脸上的那种自信的表情，我相信你一定有做企业管理者的打算！”
    我一惊，好厉害的丫头，居然把我内心深处的秘密随口道出来，不过这可不能承认，便道：“当企业的管理者谁不想啊，不过要看一个人的性格适不适合，我这个人嘛，不适合！”
    碧雪纷：“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看好你！”
    我：“有机会我会试试的，不过现在我可没功夫试，我在cge工作，你知道吗？”
    碧雪纷：“知道。”
    我：“看来刘云跟你说过好些个我的事哦？”
    碧雪纷道：“你们那么亲密的朋友，当然他经常说起你了，我还知道你们是仙……哦……”她忽然醒悟，及时收口。
    我想到碧雪纷想要说什么，心里一紧。
    她想说的一定是“仙客营”这三个字。仙客营是互联网上最神秘的一个黑客组织，曾经入侵过美国海军的核潜艇指挥系统。而我和刘云还有范轻舟是仙客营的高级成员，直接参与过那次震惊世界的黑客事件。美国军方曾以1000万美元悬赏仙客营成员。
    我把手指放在唇间，做了一个禁声的表示。然后贼兮兮地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任何可疑的人物在一旁听到了这有关天大的秘密的三个字的第一个字。
    碧雪纷压低声音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道：“当然知道，唉，这个刘云，都说不能再让任何另一个人知道，老婆也不例外，他还是违规了！”
    碧雪纷：“是我不好，硬要他说的，他那几天神经兮兮地，我忍不住逼问他……”
    我一个劲儿地摇手，哑声道：“stop, stop, stop! 再也不要提了，嗯？”
    碧雪纷吐了吐小舌头，不再说话。她怎么像个董事长，明明是个小女孩！
    我见她似乎仍不够重视，有义务为了我们哥儿几个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再提醒她一下。
    “咳咳，碧小姐，有些事情是绝对要保密的，要不就会出乱子。唉，如果我是秦始皇的话，现在就应该以你为圆心，在周围屠杀十公里！以免……那个，知道吗？你……严肃点，不要笑，还笑！我……算了，越说你越来劲儿了！”
    其实我很爱看她笑，那纯真而无邪的笑容，美丽得超过任何一个我曾经梦想过的天使。她真的已为人妻了吗？

 第三十三章 永不迂回

    本来我跟碧雪纷聊热点it技术聊得很对路，可惜她要见上帝去了——一个他们公司的大客户。
    临别时，她说：“如果你刚才说的那个朋友真的可以把rfid标签的生产成本降到0.2美分，我一定要跟他见个面，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他？”
    我说：“你把联系方式给我，回头我把他那篇文章发给你看看，他说得有板有眼，不过也可能是吹牛的，你先看看，再研究一下可行性。”
    碧雪纷欣然答应，给了一张她的名片给我。我注意到她的名片分成好几种，有的名片上只写着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和电子邮件地址，而她给我的那张名片，有她的手机和一个私人电子邮件地址。
    她还有一种名片是有住址和即时通迅软件号码的，即时通迅软件有qq和msn messenger两种。她虽然没有给我这种名片，但是我的眼睛是很厉害的，只要被我有心看了一眼的东西，就可以像被拍照一样清晰的记忆下来。这也就是我每天都花很多时间看书和看电脑显示屏而至今没有近视的原因——我可以把想看的内容先复制到大脑里再慢慢看，这样还能近视吗？
    我发现她的地址写的跟刘云曾经对我说过的他的地址一模一样，心里狠狠地一疼。
    碧雪纷极敏感，关心地问：“怎么了？”
    我连忙调整自己的表情，嘿嘿笑了两下，把我的名片拿出来，这是我自己花钱做的，为了省钱，是市场上最便宜的单面单色而且是黑色的，用的是普通的白卡纸，而且是很薄的那种。
    内容是像这样的：
    ------------------------
    c:>姓名：吴秦
    c:>职位：cge人力资源部负责人，总部副总裁
    c:>人力资源部秘书处电话：12345678
    c:>移动电话：13712345678
    c:&gt;e-mail: <a href="mailto:<a href="mailto:cjchnwsforever@yahoo.com.cn">cjchnwsforever@yahoo.com.cn</a>">c<a href="mailto:jchnwsforever@yahoo.com.cn">jchnwsforever@yahoo.com.cn</a></a>
    ------------------------
    我说：“我的名片非常简陋，让您见笑了。”
    碧雪纷看到直摇头，似笑非笑道：“这个名片是我见过的最有个性的！”
    她先一步，我随即也走出了董事会议室。
    上海市清浦监狱。
    狱警狄正然热情地接待刘云，因为每次刘云来都会给相关人等很大的好处，成了这帮狱警最欢迎的人物。
    刘云的表情跟这帮狱警的热情截然相反——冷若冰霜。
    狄正然道：“令尊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我们的同志问他什么都不理，我知道之后赶紧给你打电话，我怕会出事，我看只有您能劝劝令尊……”
    探监室里，等待了许久的刘云终于看见自己的父亲刘秀林，慢吞吞地从另一扇门出来，形容枯悴，目光涣散。
    因为是经济犯，他现在没有戴镣铐，两父子可以面对面，没有中间的铁窗。
    刘秀林缓缓地坐下，目光的焦点虽然聚集在刘云脸上，但是无比冷漠。
    “爸……”刘云看到曾经清秀而俊逸的父亲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心里填满酸楚和愧疚，说起来，他父亲的入狱跟他也有一点关系。如果不是为了刘云，也许刘秀林还在意大利享受阳光般的生活。
    “多久了？”刘秀林问。
    刘云猜想父亲问自己多久没来看他了，便道：“大概半年没来看你了，我这段时间比较忙。以后再忙我也会找时间来看你的。听这些朋友说你现在……不想吃饭。”
    刘秀林用没有感情的声音道：“以后不用来了，我不想吃饭，是因为我想结束这一切了。”
    刘云：“结束……结束什么？”
    刘秀林：“一切。对你母亲的恨，对你的爱，对明天的阳光的期待，对现在的黑暗的挣扎……这一切，将随着生命的消失而消失，我就算完成了这一段短暂而波折的人生苦旅……”
    刘云大惊失色，他的父亲不同于一般人，他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更改过，从来说到做到，像数学里的直线一样永不迂回。

 第三十四章 命犯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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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十五章 挥着翅膀的女孩

    从监狱里出来，刘云发现有n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打来的。他拨通了这个电话，对方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你好，刚才你打这个电话吗？”刘云问。
    对方当然就是徐子风，他一时没想起，便道：“什么？刚才我没打电话。”
    刘云顿了一顿，道：“那么有人用你的电话打过吗？”
    徐子风立刻想起来了，他道：“噢，对了，刚才有一个叫碧雪纷的漂亮小姐打的，她被人抢劫了，找人帮忙……”
    刘云呼吸急促，忙问：“什么？抢劫？那她的人有没有事？”
    徐子风道：“没事，只不过脚扭伤了，后来她碰到了一个朋友，应该是那个朋友送她去医院了吧，我想。”
    刘云听到她的人没有事，放下了一大半心，道：“嗯，太谢谢你了，她现在不在你旁边了是吧？”
    徐子风：“他们应该去了附近的第十二医院，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刘云“嗯”了一声，再谢一次，便道再见，挂了电话。
    立即拨了碧雪纷的手机。
    接通了，但是对方是一个语调阴阳怪气的男人：“喂，你找谁呀？”
    刘云停了一下，整了整情绪，以平静的语气道：“我找碧雪纷。”
    对方嘿嘿了两声，道：“你找那个靓女呀，她正在跟我们兄弟快活着呢，你是她谁呀？”
    刘云强压下怒火，淡淡道：“我是她朋友，我可以跟她说句话吗？”
    对方道：“不可以，想跟她说话，好，10万块。”
    刘云：“什么10万块，你到底是谁呀？”
    对方：“我嘛，当然是靓女的……嘿嘿，情人，你是不是啊？”
    说到这里，那人旁边有几声淫笑声，有一人道：“行了，关了关了，别闹了，该你出牌了！”
    “嘟……对方已挂机……”
    刘云脸若寒冰，拨了一个号码。
    “您好，这里是中国移动北极星移动定位服务中心，企业用户请按一，个人用户请按二……”
    ***
    一个小小的修摩托的档口。
    “申哥，这个手机好像值好几千嘞，你们他妈的运气真好！”
    那位申哥得意地拿起了那个号称智能之王的多普达818手机，看了看，道：“这手机，怎么看也能值七八千，我们怎么着也能整个三五千吧！他奶奶的，今天那个小妞才长得水灵，我居然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操，千万别让她给认出来了！”
    “一个女人，吓都吓傻了，不可能还记得你的模样，你就他妈的放一百个心吧！”他的同伙安慰道。
    “挥着翅膀的女孩”那首动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申哥看了看那闪动的荧屏，道：“又是那个男的，打了三次了……”
    同伙：“你干嘛不把它关了？”
    申哥嘿嘿笑道：“我想听听那个小妞的声音……”
    “咳咳，哥儿们，那边来了一辆大奔，哇靠，s600！”
    刘云将车缓缓停止，车门启，他悠然走出来，车门闭。
    申哥的伙伴大叫：“小帅哥，怎么把大奔开到这个破地方来耍派头？”
    刘云毫无表情地看着这四个人，慢慢地拿出他的摩托罗拉a890，重拨刚才的号码。
    又是“挥动翅膀的女孩”的铃声。
    随着这次铃声的响起，申哥四个人个个表情凝固。
    若论打架，这四个人平时倒也是没少操练的，可是今儿个看到刘云酷毙了的表情和奔驰600的派头，四个人都心中发毛。
    刘云慢慢地走向申哥。
    申哥那四个人刷刷地都站了起来。
    刘云还是没有表情，看了一眼申哥手里的多普达818，以无比冷漠的语气，慢条斯理地道：“那手机是我老婆的，我想……要回去。”
    申哥强辩道：“凭什么说是你的！”他忽然发觉自己声音有点颤抖。
    刘云忽然大跨步向前，高高抬起来左脚，狠狠地往下劈下去。
    申哥那帮子手忙脚乱地往旁边闪。
    那一个下劈没有劈到人，不过劈到了刚才申哥四人打牌的桌子，只听到一声巨响，那张结实的小桌子喀啦声中分成了两半。
    申哥几个都知道那张桌子的结实程度，就算一个壮士拿着斧头来劈也要折腾好一阵子才行，现在给刘云一下劈开了，看得申哥几个心头直冒寒气。
    刘云从容地走到申哥面前，从他手里摘下多普达818，申哥动也不敢动。
    刘云淡然道：“你们还拿了什么？”
    申哥忙道：“没有没有，只有这部手机！”
    刘云道：“大家以和为贵，不过，要是我老婆伤得重的话，你们四个人，就……给个意见——有多远走多远。再见。”
    s600发动，启动，消失，只留下淡淡的烟尘。
    等发动机的声音很远了，几个人才破口大骂，以争回一点面子。
    申哥黑着脸往内里走。
    “申哥干嘛去？”
    申哥：“上厕所！”

 第三十六章 灵台无计逃神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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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误会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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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谍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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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掩耳盗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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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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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一章 兵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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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读书无用论

    本部的四个科员除了主办周明裕出去办事了之外，都密切地关注着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叫了小乔两声，可惜我的威望比起蔡总来差多了，这丫头居然不理我，我想拉她一把，可是拉空了，我一急，突然一转身，站到她的面前，小乔一个收势不及，撞到了我身上，“哎”了一声。
    我说了声sorry，然后把这两个爱玩兵捉贼游戏的姐弟拉拉扯扯地拽到我的办公室里去。
    小乔还是狠狠地盯着小瑜，小瑜还是一副逃亡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样子。
    我干咳了两声，道：“你们两姐弟搞什么名堂，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动手动脚地多难看！”
    小乔语：“我这个弟弟太不像话了，都已经读到大三下学期了，还想着退学，我们一家供他读书容易吗？那天口口声声答应了我要念完书，现在倒好，跑到我眼皮底下来找工作，真是……太过份了！”
    我望向小瑜。
    小瑜叹气：“我实在是对……唉，对不起了，姐……”
    “什么事情都要讲道理，大家都是大人，聪明人，道理讲明白了，没有什么矛盾是不能克服的！”我一面说着，一面给小乔和小瑜倒了一杯纯净水。
    小瑜倒没有什么感觉，而小乔有点受惊若宠，因为向来是她给我倒这倒那的。
    “小瑜，为什么不读书了？”我问。
    小瑜：“我对建筑不感兴趣，极度不感兴趣。”
    我：“当初为什么学建筑呢？”
    小瑜：“当初是爸妈替我做的决定，他们觉得建筑有前途。我可不这么想，只有在自己最感兴趣的领域，才有可能成为第一流的高手，就像比尔·盖茨说的那样：在你最感兴趣的事物上，隐藏着你人生的秘密。”
    我失笑道：“呀，原来盖茨先生是你的偶像啊，连他缀学你都学了个十足，都是在大三缀学……”
    小瑜摇了摇头：“他不是我的偶像，我的偶像是你们范董，还有，盖茨是大二缀学，不是大三。”
    我哑然失笑。
    小乔道：“以兴趣为导向，就是以自己的***为尊，让自己成为***的奴隶，这个世界上，做任何事业都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小事情，它一定会牵涉到这个复杂世界的方方面面，哪里来的这么多兴趣给你去享受！”
    小瑜：“我说的是大致上的兴趣，只要在大致的方向上有了目标，就可以朝着这个目标进发，勇敢地克服路上的所有障碍，这就是兴趣的所有内涵。”
    小乔：“做事情就是要有始有终，以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将来出到社会上会有几个人相信你是一个负责任的人？连自己的学业都没有耐心完成，凭借什么去做一个项目？一个工程？或者你所谓的喜欢的一个完美的cg！要知道，一个cg的完成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工程，它涉及到客户要求的传递，创意，设计分析，建模，渲染，后期处理，在过程中客户还不断地改变他们的要求，不断地会给你制造新课题，由于审美观的不一样，你觉得完美的东西，客户可不一定认帐，你满怀信心地创意设计出一个自己认为很好的作品，可能到了客户那里就成了一个错漏百出的作品，这个时候光顾着自己的兴趣，而不理会客户的意见吗？兴趣爱好，永远只配出现在业余生活里的消遣中，而不是真正做事业的人的字典里！”
    各位可能想象不到小乔在说这个话的时候速度有多快，我都差一点听傻了。
    小瑜可没傻，他本来还对着姐姐有着先天的劣势，因为他用来读书的钱基本上是姐姐辛辛苦苦打工挣来的，现在姐姐说得这么激扬，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开始放弃了逃亡的念头，朗声道：“姐姐说得好，一个没有恒心毅力和耐心的人，的确是不可能出什么成绩的，可是你看我像这类人吗？自从我刚入学就跟武术协会的前主席打了一架，在医院躺了三个星期之后，我就下定决心颠覆历史，两年之后，我成了武协主席，而前武协主席成了我的手下败将，我是怎么做到的？靠我一时头脑发热的冲劲儿吗？不是！我两年来风霜雨雪，从不间断地刻苦训练，没有人可以想象到我是怎样从一个离清华仅两分之差的失意的书呆子，到同济大学的武术特招生都对我甘拜下风，我在里面付出的艰辛有谁可以体会得到，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吗？我是一个没有恒心的人吗？当然不是！我不喜欢建筑，所以从来没有拿过奖学金，没有给姐姐减轻过负担，这一点我对不起你和爸妈，不过我对学习有兴趣的东西是非常专注和勤奋的，我的英语、日语和计算机水平都在学校里面傲视群雄。对于计算机等级考试我是非常厌恶的，因为它并不代表真实的水平，可是为了证明我的计算机水平，我硬是啃下了四级这个硬骨头，难道姐姐你还认为我是一个只懂得兴趣不懂得实现社会的小孩子吗？”
    我真的听得有点傻了，好快的嘴巴，看来这两姐弟平时没少砌磋。
    小乔听着，先是无语，然后轻轻道：“你什么时候住院三个星期？我怎么不知道？”
    小瑜先是一愣，自己的长篇大论，姐姐仅仅提起这一点，说明姐姐对他的爱是无可置疑的，她希望他好，首先盼望他有一个好的身体，然后才是有一个好的将来。他又记起了姐姐在高三时毅然以全班第一名的身份放弃高考，到上海来打工，为的是将来自己可以有大学上，而她一个弱小的女孩在大上海这个地方立足，是多么的不容易啊。想起了在大一的时候，他说希望有一台电脑，姐姐是如何地节衣缩食，帮他买了一台，当时是全班第一台电脑，使他后来的一生都跟电脑结下了生死之缘。
    “我不想你们为我操心。”小瑜的声音有一点呜咽。
    小乔：“那你住院，谁照顾你啊？”
    小瑜：“有一个女同学照顾我。”
    小乔：“……是你女朋友吗？”
    小瑜：“不是，我不喜欢她，我们一直都没有在一起，当然，我是非常感激她照顾我的。”
    他们不说话，好像该我说话了，我清了一嗓子，道：“两位的辩论非常精彩，自由辩论阶段就这么算结束了，现在请双方总结陈词。由先正方小瑜先生总结一下，你退学的理由。”
    小瑜望了我一眼，道：“我……一纸文凭，对我根本一无是处……”
    我看向小乔。
    小乔：“我还是希望你有始有终。”
    我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双方都没有被说服，我有一个小小的提议，不知道两位肯不肯听一听？”
    小瑜：“吴先生的提议想必比较有建设性，请说。”
    我：“你可以先休学嘛，到时候实在不想返回学校，我看你姐也不会强迫你的，是吗？”最后那两个字是我对着小乔说的。
    小乔明白，其实这就等于是让小瑜不再读书了，她明白小瑜的才华，这样一出校门，就如放虎归山，等他大展拳脚的时候，怎么可能还会回去读书呢？何况是他不喜欢的专业。
    小瑜明白到其实我是在帮他，他心中暗喜，立刻道：“我同意，姐，你就听我这一次吧，下次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小乔哼了一声，道：“你做的菜谁吃得下去？”
    小瑜愕然，道：“上次你不是说不错的吗？”
    小乔：“那是不忍心让你伤心罢了，算了，我要出去做事了，你们两个想聊什么就聊什么吧！”
    于是小乔启门而去。
    唉，你们两个？看这个小秘对我的尊敬，到了无以复减的地步了。

 第四十三章 美学宗教

    “你好像很怕你姐？”我说。
    小瑜叹道：“那是，我姐要是用花拳绣腿来打我，我还能见招拆招，可是她还有一项武器没法儿挡啊，那就是眼泪。她一哭起来，别说是让我去念大学，让我去念幼儿园，我不也得先答应着先？”
    我为之捧腹。
    小瑜又道：“刚才那个蔡总是谁啊？太没素质了！对我这个求职者说三道四倒也罢了，可是你堂堂副总裁，他也能那样说话吗？我真是搞不明白了！”
    我说：“也许他有他的能力吧，要不你的偶像范董也不会看上他。我们公司的权力谁大，是看谁的权限大。”接着我跟他说了一下abc九级权限那一套，道：“他是2a权限，事实上有权力把我这个a级权限的人挡在门外，进不了公司的门禁系统！谁不怕他？”
    小瑜：“这个我也听我姐说过，不过没想到级别的权力真的划分得这么严格。那他还真是cge的二把手罗。”
    我说：“他怎么说你来的？”
    小瑜：“啊？”
    我说：“他不是把你开了吗？怎么说你的？”
    小瑜：“那个主管面试的姓高的设计师好像跟蔡总挺好的，我在跟高先生谈话的时候，蔡总进来，偶然看了看我的简历，问我肆业是什么意思，我说我现在读大三，但是不想读了，他连往下看都没看我的简历，就说你们公司现在只招大学生，等我毕业了再来吧。我说我完全有能力跟这里的设计师们竞争，也许是这句话连高先生也得罪了，他本来对我挺好的，可是从那刻开始就对我冷淡了。我们越聊越没劲儿，后来我就自动说再见了。越想越没希望了。”
    我问：“你为什么对cg那么感兴趣？我发现你其它能力非常强啊。”
    小瑜望了望窗外，回过头，悠悠道：“这个问题，你想知道深刻一点的原因还是想听听我随口说说？”
    我笑道：“那当然是深刻的原因了，我对深刻的东西历来非常感兴趣。”
    小瑜：“不过我怕吴先生没有时间听，我的深刻的原因可是说来话长啊！”
    我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反正你现在又不是面试，我们想谈什么就谈什么，我时间多的是。其实我们公司a级权限的员工上班和下班时间都是自由的，我这个人力资源总监尤其轻松。”
    小瑜沉思着，双眼迷离，显示他正在组织语言表达。
    半晌，他说：“吴先生有信仰的宗教吗？”
    我摇摇头。
    小瑜道：“那么，吴先生会不会觉得内心深处有一种信仰缺失后的空虚感？”
    我说：“当然会有，不过我想，就算是一个有宗教信仰的人，也会觉得空虚的。”
    小瑜：“不，那不一样，两种空虚是完全不一样的。小时候的我，虽然不相信什么宗教，但是我有一种也许是小孩子特有的……执着吧，我那时候是相信永恒的，我不信我会死，我不信我会消失，我天真地想——既然我现在能活着，为什么会死呢？为什么会有死这种东西存在呢？那个时候的执着就是一种类似宗教般的执着，所以说，有宗教的人不会存在像其他人一样的空虚和恐惧。”
    我点头。
    小瑜：“宗教都是用来慰藉人类的心灵的，吴先生对这一点没有意见吧？”
    我说：“好像是这样的。”
    小瑜：“西方人的宗教说人死后会上天堂，中国人的宗教说人死后会投胎转世，这都是在告诉人类：人的灵魂是不会消失的，人的存在是永恒的。”
    我听着。
    小瑜：“可是，现在随着现代文明的出现，人类随即出现了信仰危机——从20世纪前夜尼采的一句‘上帝死了’正式开始，以宗教为基础的信仰开始大规模地崩溃……于是，人类想出了各种新的信仰来维持一个人类赖以生存的原动力——相信人生是有意义的。像人本主义，物质主义，工具主义……还有……共产主义，尼采自己的虚无主义。”
    我：“你还挺懂哲学的嘛，我只知道一点共产主义。”
    小瑜：“我为了寻找人生的意义苦苦地研究哲学有很长的时间，唉，我也不想说太多，只是想……你有没有听过蔡元培先生的那句话？”
    我：“哪句？”
    小瑜：“以美学来代替宗教。”
    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小瑜：“我研究来研究去，觉得这句话才算是有一点道理。共产主义说的为了别人而活着，为人民而无私奉献那一套，连白痴都知道是不可能的，自私是动物的本能。人类能超越本能吗？不能。我不知道是谁曲解了马克思的意思，我看他老人家那么聪明一个人，绝对不可能从唯物辩证法里面推导出这么一个幼稚的结论。”
    我：“小瑜开始有点愤世嫉俗了。”
    小瑜：“是啊，这个幼稚的观念害我走了那么多思想的弯路，一直搞不明白——唯物辩证法那么好的一个哲学体系，偏偏衍生出这样一个让人相信不了的结论，唉，可叹！”
    我：“美学代替宗教……唔，那么说来，cg之美就是你的宗教罗？”
    小瑜：“也可以这么说吧。所以当我看见你们范董那超完美的虚拟美少女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的生命方向找到了，生命仍然虚无，却有了一个方向，让我心灵充实，让我觉得值得去付出青春，唉，生命在某种意义上有了意义。嗯，就是这样。”
    我笑笑：“嗯，就是这样。也没花多少时间来说嘛，看来小瑜的表达能力非常强。”
    小瑜：“你能理解我吗？”
    我沉思片刻，道：“的确，人总是为自己的存在寻找某种意义。毫无疑问，小瑜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意义，尽管你自己也没有那么肯定，可是就像你说的，它已经起到了慰藉你心灵的作用了，没几个人能有这样的睿智的，恭喜！恭喜你初步建立起自己的人生观。”
    小瑜：“那么……看吴先生好像是个乐观的人，似乎找到了比我更好的人生观，能不能说来让我参考一下？”
    我早知道他会这么问，便道：“我没有人生观，因为笑所以笑，因为乐观，所以乐观。”
    小瑜一呆，沉思着，看来他把这两句简单的话当成深奥的学问来研究了。

 第四十四章 黄旗飘飘

    小瑜：“呵呵，吴先生，我觉得你心里有什么秘密——快乐的秘密。为什么不说出来听听，算是我向您请教了，行不行？”
    我：“秘密？我能有什么秘密？我只不过是傻乐观罢了。当然，在我内心里面，隐隐的觉得，有一种力量在使我快乐，让我觉得生活虽然有酸甜苦辣，但是……人总是要乐观一点好……嘿，我不懂怎么说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听听歌啊，跑跑步啊，人是动物，动物是需要一些原始的动力来让自己快乐的。”
    小瑜：“啊，说到听歌，我就想起梦之谣mp3播放器来，听我姐说这个软件是你编的？”
    我：“是啊，编来玩儿的。”
    小瑜：“玩？玩能玩得出一千万用户来吗？我想服务器都……至少要几十台吧？”
    我：“你怎么知道有一千万用户？”
    小瑜：“我估计的。基本上中国的四千万宽带用户都应该知道这个播放器，而其中爱听歌的人更加不会错过这个好东西……”
    我：“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要重视起来了，一千万用户嘛，只要每个月收费一元，我就可以进帐一千万啊！”
    小瑜：“那是，就算是十分之一的用户肯出钱，你的收入也比现在要高很多！”
    我：“不怕你笑话，我以前真的没有重视这个小东西，我把他交给一个网友运营了，至于他用了多少台服务器，我是一点都不知道。那个网友让我升级我也懒得理他。回头打个电话给他，看看他到底把我的梦之谣整成什么样儿了？”
    小瑜：“怪不得，原来你把它交给了别人，我说呢？为什么梦之谣从来不升级！”
    我想到每个月入帐一千万，顿时心头火热，憧憬着挥金如土的生活，还有，跟我的老婆环游世界……哇，生活真美好！（口水流淌中……）
    小瑜：“……吴先生，你走神儿了？”
    我回过神来，忽然想到一件事儿，道：“不太妙啊，正如你姐姐说的，这个播放器不够美观，需要改进才行！”
    小瑜：“改一下界面嘛，很简单的嘛，我个人也非常喜欢用这个小东西，不如我免费帮你改一下好了，等你收费之后，就把我当作一个漏网之鱼，送个帐号给我就行了……”
    我：“……嗯，我说不太妙的意思，是说，我这个小东西的源代码丢了！”
    小瑜：“啊？不会吧？这么重要的东西……”
    我：“我经历过一次祸不单行的祸事，把好多重要的东西的丢了。不过为了这一千万月薪，我决定……重新写一遍程序。我想想……大概要一个月吧！好痛苦啊！不过只要我想到一千万，我就会有无穷的力量！”我随即做了一个大力水手的优美姿势。
    小瑜呆呆地道：“你……一个月？是不是啊？那么一个超多功能的程序，你只要一个月就可以重写一遍吗？”
    我漫不经心地道：“轻车熟路嘛，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对了，既然你这么热心，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写吧，那样更好，大大减轻我的负担了，我不会让你白打工的。”
    小瑜有一点兴奋，道：“这么说，我算是找到一份工作罗？”
    我：“是啊，不过你这么高兴干嘛？又不是你喜欢的cg工作！”
    小瑜：“我喜欢cg也只喜欢范董一个人的作品，现在反正我也没有机会在cge工作，正心烦要随便找一个其它工作，吴先生给我这个机会真是太好了！”
    我：“你还真把它当成一个工作了……那，你对薪水有什么要求？”
    小瑜：“能维持基本生活就可以了，对了，还有一个要求……我想等梦之谣重写过之后，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完整的源程序？”
    我：“哦？为什么有这么个要求？看不是看罗？”
    小瑜：“不会吧……你难道不知道梦之谣里面那个同步歌词的算法是……非常保贵的吗？”
    我：“哦，小瑜真有眼光，那个东西的确是花了我不少的心思哩！你就想看这啊，我今晚就写好明天给你看，呵呵！”
    小瑜：“……”
    我晃了晃脑袋，道：“对了，我现在算不算开始了自己的事业，还请了一个员工？”
    小瑜：“算是吧，非常荣幸，成为吴老板的第一个打工仔！”
    我道：“我以前也曾想过开一个公司，不过没有人才，现在有你这样一个人才在这里，我想我就乘机开始吧！我早就把公司的名字都想好了——叫黄旗资讯。”
    小瑜：“哦？这个……有什么含义吗？”
    我：“当然有！黄色，是太阳的颜色，最锐利，最耀眼的颜色，旗是指旗舰，我们黄旗资讯要作最耀眼最夺目的信息科技旗舰！”
    小瑜听得兴奋：“有意思！我一听就觉得这个名字不同凡响，经你这么一解释，更是觉得牛b。不过……我们凭什么耀眼呢？”
    我：“当然，这只是个好兆头而已。我们公司的注册资金将会只有10万元，我是董事长，而你是公司的总经理兼财务兼出纳兼技术总监兼设计师兼清洁工……”
    小瑜汗……
    我当然也不能让这个年纪轻轻的总经理丧失信心，便继续：“不过……黄旗资讯也不会这么差劲，我们公司的经营策略是将最核心的技术掌握在手中，就像这个梦之谣播放器，将是属于黄旗资讯的产品，我们把它交给其他公司去运营，而我们则收取授权费。”
    我道：“你这个总经理先委屈一下，月薪5000，吃住自行解决，等我们的梦之谣商业运营成功后，你就可以……进步了，嗯？”
    小瑜：“怎么个进步法？没有具体的说法吗？”
    我：“你只要想一想，我们公司就你跟我两个人，每月收入一千万的话，还能少得了你的那一份吗？”
    小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向小瑜伸出一只手，道：“合作愉快！”
    小瑜有一点腼腆地跟我握了握手，嘿嘿，年轻人，还脸嫩得很。

 第四十五章 捉小猪

    为了庆祝我的黄旗资讯非正式的隆重开张，我决定，请我们公司的所有员工——也就是小瑜一个人，还有所有员工的亲戚——也就是再加上小乔，请他们两个去吃一顿大餐。
    当然，我虽然心里一直想着清谈茶庄，可是自从我知道刘云已婚，而清谈茶庄的庄主是他的“女朋友”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去了。怕麻烦呐……
    我问：“上哪儿去吃，两位决定！”
    小乔笑道：“不怕我们宰你？”
    我道：“我的理想是当个宰相，这个宰相嘛，当然免不了被宰了，所以我早就作好准备了！”
    小乔对小瑜说：“小瑜你说吧，今天我们吴老板主要是请你的！”
    小瑜道：“我从来没有去过大餐厅吃饭，问我去哪儿不是问道于盲吗？”
    我笑道：“小瑜真是个乖孩子，小乔，你说吧，你以前跟着范董，怕是这个城市的每一个好餐厅都给你逛过了！”
    小乔想了想，道：“我一个朋友说爱晚亭不错，我们去那里吧！”
    于是，向爱晚亭进发。
    走进若大的就餐大厅，便看见了那绛红深漆的装裱、闻到那让人食指大动的诱人香气，果然有点美食王国的味道。
    连小乔也是第一次来，于是我们让服务生介绍一下菜。
    那端庄的女服务生脆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的招牌菜是剁椒鱼头，鱼头个儿大，别的地方没法比。味道也不一样，非常鲜；火候恰到好处，嫩而不生，刚刚脱骨。而且我们的剁椒是决不外传的一个配方，独此一家！满满地一盆剁椒鱼头，一点都不贵，只要38元一份。”
    我说：“听起不错，来一个吧。”
    后来，她又介绍了左宗棠鸡，我从善如流，又让她记下了。
    小乔心怀叵测地给我们三个每人点了份金箔荷包翅（380元/位），让我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当然，我脸上一副谈笑自若的样子，以表达我吴老板财不大却气粗。
    还是小瑜比较体察上意，忙看着菜单点了几个诸如“清炒鸡腰”之类的便宜本帮菜，以便让我少破费一点。
    我：“小瑜，要不要酒？”
    小瑜：“我从来不喝酒。”
    我：“哦，敢情好，我也是。”
    正在等菜上的时候，小瑜说：“吴先生，你的技术肯定是世界一流的，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你做的界面……为什么会……呵呵，有点业余。”
    我：“我自己倒是觉得挺好的呀，不过，既然那么多人持相反的意见，我也不得不承认，唉，也许……我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吧。”
    小瑜忽道：“这样，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叫作‘找中指’，看看你的眼神是不是不好使。”
    我：“游戏……不好吧，我一把年纪了……”
    小瑜：“什么一把年纪！你能比我大多少？玩玩没所谓的，吴总那么乐呵呵的人，不会反对做个小游戏吧？”
    我问：“什么叫找中指？”
    小瑜给我解释：游戏由两个人开展，一人用一手握住另一手，虎口地方就露几个手指尖，要求另一人点出中指来。
    我乐道：“原来是这个呀，我小时候也玩过，我们那里叫‘捉猪仔’，太幼稚了，不要搞这么幼稚的东西，真是，小瑜童心未泯啊，呵呵！”
    小瑜不理我的讽刺，已经把“猪仔”藏好了，双手呈现在我面前，道：“试试！”
    我无奈，这东西能难得住我？经过我仔细观察，周密分析，冷静选择，出手——
    咦，食指？
    “再来！”
    咦，又是食指？
    “再来过！”我不信。
    咦，无名指，总算有进步！
    ……
    我开始出冷汗，找了九次了，居然一次也没有找中那只小猪！这是怎么回事儿？就算我瞎蒙，按照概率论也应该找到了才对呀！
    小瑜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表情无疑是在说：“你的眼睛果然有问题。”
    我咬牙切齿，狠狠地揉了一下眼睛，吐出两个字：“再来。”
    小瑜的小猪阵又摆好了，我深吸一口气，挺胸抬头，收腹提臀，慢慢地伸出我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接近目标，仿佛一个拆弹专家正对付一个狡猾的恐怖分子放置的一个危险的定时炸弹。
    我有足够的理由认为，如果这次再失败，我可能会疯掉，所以，我冷不丁地干咳了一声，道：“算了，无聊的玩意儿，证明不了什么东西！”指挥着我的手原路返回。
    小瑜道：“刚才都已经证明了很重要的东西……”
    我狠狠道：“什么呀，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小瑜摇头。
    我刚刚还赞扬他体察上意，这会儿他就这么可恶，真是……我道：“呔，我就不信捉不到你的中指，再来！”
    小瑜正要摆阵，我阻止了他，面向着他姐姐，道：“小乔，你来藏中指，你弟弟的手有点儿邪门儿！”
    小乔哦了一声，也学着小瑜的样子，用她的纤纤细指摆了一个让我看得心醉的漂亮手指阵。她的手指圆润细巧，指甲晶莹光亮，我正欣赏着这个奇异的美不胜收的景色，这个可恶的小瑜又催我：“快点捉呀！心虚啊？”
    我一面把拇指和食指呈摄子状靠近我的一个目标，一面偷偷看小乔的脸色，她用微不可察的眼色转达她的意思：“别选这个！”
    我立刻改变目标，这次小乔用她会说话的漂亮眼睛告诉我：“就是这个罗！”
    哇！终于捉住了久违的中指，呜呜呜，真是，我居然高兴得想哭！
    当然，一个人在又高兴又想哭的极端情绪下，不免做出一些自己也控制不了的事情——我居然把小乔的手背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哈哈笑道：“我成功了！”
    小乔脸红了，拼命把手掌抽回去。
    小瑜亡我之心不死，道：“不算，再来，找我的中指！”
    我把头摇得像收破烂的手里的双面小鼓，道：“别闹了，刚才坚不可催的事实已经证明了我的眼睛半点儿毛病也没有，好了，捉小猪游戏到此为止，钦此——”
    小瑜正要出言，小乔道：“算了，小瑜，吴总的眼睛怎么可能有问题，别钻牛角尖了！”
    小瑜愤愤道：“你们两个！”
    我说：“嗯？”
    小乔也用威严的目光看着小瑜，小瑜泄了气，唉声叹气道：“本来一个惊人的秘密就要被我发现，硬是被你们夫唱妇随地破坏了！”
    小乔大发娇嗔：“小瑜！”
    我有点痴迷地看着小乔的娇羞又嗔怒的俏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小男孩溜到我面前，对我叫道：“爸爸！”

 第四十六章 枪声

    我听得一怔，爸爸？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我以前的风liu债？不过是不可能的，我这辈子只和苏颖一个女性有过最亲密的关系，而她有孩子的话不可能不告诉我。 这个小男孩虎头虎脑的，根本一点儿也没有我清秀的脸的影子，更没有苏颖那娟丽的影子。
    小瑜和小乔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四周找了一下，没有看见带这个小男孩的大人，于是回头对小男孩道：“你找你爸爸吗？怎么找到我头上来了？我很像你爸爸吗？”
    小男孩摇头，道：“我们来玩儿，你说一个数！”
    我：“啊？”这个时候，才看到他的小手里面还有一个小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东西。
    还记得小时候玩的八角手掌么?就是，将一张纸折成八角，再于每个角写下物件的名称，比如香蕉、房子、太阳、白痴、猪……除了小手指以外的八根手指逐个套入。然后，我们让伙伴随便说个数字，手指按照数字动数下，最后显示出的名称就对方。
    那个小男孩手里就拿着这个东西。
    敢情他刚才给我悄悄地玩了一次，而我就成了爸爸。
    我汗……
    小瑜最先反应过来，呵呵笑道：“我要9！”
    小男孩见到有人理他，很高兴，小手指开始动起来，嘴里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白痴！”
    我和小乔对视着笑了，小瑜则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要小男孩把八角手掌拿过来看，看过之后，果然是两个幼稚的大字——白痴。那个痴字应该算是个比较难的汉字，看来这是一个挺聪明的小男孩。
    小瑜：“再来过，15！”
    小男孩数到15，然后笑道：“你是乌龟，格格格格格……”
    得，想必是这个小男孩刚才看到我们玩得开心，也过来凑一份子。还弄了一个比我们的更好玩的游戏。
    小乔后来也加入到游戏的行列，得到了瘸子，手纸之类的令人啼笑皆非的光荣称号。等小男孩再问我，我就说：“二百五！”
    小家伙还真能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二十，三十，四十……一百，两百，三百……哦，两百五先，哦……又是爸爸！
    ***
    一辆黑色加长卡迪拉克缓缓在一个背街小巷的入口处停住。
    除了司机，后排坐着两个人，一个戴着银色肖邦无框眼镜，白净的脸瘦长而安详，刚过而立之年的样子。另一人熊腰虎背，一双眼睛却闪动着冷静和聪锐的目光，没有一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迹象，年纪与他的邻坐相仿。
    银色肖邦发话：“韩永，你准备好了吗？”
    那韩永不语，只轻轻点了点头。
    银色肖邦：“好不容易才混到四颗星，就这么……放弃？”
    韩永：“我想过一点简单的生活。”
    银色肖邦沉默片刻，尔后淡然道：“那我现在就把执法委员会的决定说一下。我们决定，你可以离开和平协会，条件是，等一会儿穿过那条小巷，我们的狙击手在暗处向你开一枪，只开一枪，只要你躲过那一枪，你就可以海阔天空，我们不再追究你因*死组织内三星会员的事情。明白了吗？”
    韩永：“嗯。”
    银色肖邦：“好，现在请把身份识别器交出来吧，因为无论你是否能过关都不会用到这个东西了。”
    韩永从衣里掏出那块有五盏小灯的手表，递给银色肖邦。
    走出卡迪拉克，韩永深吸了一口气。
    银色肖邦也出来了，与韩永并肩而立。
    韩永向那黑洞洞的似乎会噬人的小巷走近了一步，忽然回头道：“狙击手是不是展鹰？”
    银色肖邦一愕，随即道：“你是最出色的特工，除了展鹰，其它人不配作你的对手。”
    韩永苦笑：“很好。”
    展鹰是特工组内最心狠手辣，枪法也是最厉害的杀手。也就是说，作为展鹰的靶子，现在韩永已经有一只脚踏进了棺材里。
    银色肖邦：“我知道韩永没有回头的习惯，不过，我敬你是一条汉子，厚脸皮地再劝你一句，留下吧，我们组织大展鸿图的时候，你可能会后悔现在的决定的，即使你能躲过那颗子弹。”
    韩永淡淡一笑，道：“我每天都活在生死之间，我现在有一个机会离开，当然不能放弃，谢谢你的劝告，袁先生。”
    那个戴肖邦眼镜的人叫袁素，是执法委员会里最高级别的四星执法官。他最后说：“那，保重。”
    袁素正要返回到卡迪拉克，韩永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拔出了他的ppk/s手枪，准心正对着袁素的脑袋。
    袁素知道，在韩永拔枪的瞬间，保险已经打开，他自己也是高手，听声音就知道了。
    袁素皱起了眉头，道：“你这是……”
    韩永：“我一个人没把握走完这段路，想请袁先生做个伴，你是展先生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想必展先生会给你一点面子，放我一条生路。”
    袁素冷冷道：“你违规了。”
    韩永：“江川想我死在先，我韩永从来没有把自己陷入绝境的习惯。让江川他自己来试试看，我当狙击手，只开一枪，他能不能走完这段路？”
    他故意提到组织里人人敬畏的最高领袖，就是要让袁素明白，他已经豁出去了，天地间，哀莫大于必死。
    袁素：“我看……”
    “砰”地一声枪响，ppk/s打烂了袁素的皮鞋，却没有伤到他的脚，袁素牙根紧咬，脑际仍盘旋着那颗子弹擦过脚边的凌厉滋味。
    韩永一字一字地道：“你现在从巷子的这一头，跑到另一头，不能快也不能慢，更不能停，我数三下就开始。一，二，三！”
    袁素开始跑。他不得不跑，他知道，韩永说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过，江川会长的一个亲信，就是因为自恃受宠而不理会他的命令，结果被一枪爆头。
    韩永跟着袁素同时起动，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不弃不离地跟着跑，任何狙击手看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头痛。所以，当展鹰从瞄准镜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皱了皱眉头。
    展鹰不是浪得虚名的第一杀手，他毫不气馁地观察着两个移动的人影，准心没有一刻离开过韩永的要害，同时心念电转。
    离巷口还有二三十米，眼看韩永就要得逞。忽然，狙击枪尖厉的声音划破黑暗的寂静。
    袁素惨叫一声，身体向地面俯跌。
    韩永心叫不妙，袁素是展鹰的朋友，现在展鹰误中副车，肯定不会再遵守约定只开一枪，而是要致他于死地为止！
    韩永一边把加速度调到最高，一边计算着展鹰把瞄准器归位的时间，忽然开始翻筋斗，飞速地翻着，像一个飞轮，而且方向左右不定。
    狙击枪居然一直没响，直到韩永一个就地滚，消失在巷口。
    韩永站起身来，他没有回头，一心直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当他刚刚启动的一瞬间，狙击枪再次响起。
    有两个狙击手！这是韩永心里浮起的第一个念头。
    鲜血像一条小溪，很快浸润了伏倒在地上的韩永的周围。
    袁素半点儿事也没有地走了过来，注视着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第一特工，现在只是在等死的一个可怜的末路豪雄。
    展鹰也到来了，举起手枪指着韩永的头部。
    袁素道：“只一枪，我们要守规则。”
    展鹰缓缓地放下枪，收好，道：“好，走吧。”
    很快，两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是一个比较荒凉的地段，而且治安乱，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没有过路人了。
    慢慢地，韩永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纸片，上面带着新鲜的血渍，但还是看得出，这是一个小男孩，虎头虎脑。
    很怪，韩永没有感觉到一点痛苦，反而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往事如子弹头列车飞驰过他的脑际，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大脑大放异彩，将所有的记忆同时绽放——
    孤苦的童年，成长的烦恼，磨难的军旅生涯……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当在南京军区特种部队服役时，偶然一次得罪了权贵，使他踏上了一条不归路，直到现在，生命渐渐远离他的身体，所有的设想却越来越近，他终于可以揭开死亡的面纱，一探其中的究竟。他曾经多次接近死亡，所以对此比一般人有更深刻的猜测。
    “爸爸，你要什么？”
    “四。”
    “一二三四，爸爸是狗熊，格格格格格……”
    笑声随着意识一起消失。

 第四十七章 好汉

    那个小男孩的监护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快活去了，我们请小男孩一起吃晚饭。问他的名字，他说：“我叫韩至。”
    我：“咦？难道你爸妈这样叫你的吗？他们应该叫你至至，或者小至儿之类的啊！”
    韩至：“是啊，爸爸叫我韩至，他说，叫我的名字会让我长大得更快。我没有妈妈。”
    小乔：“你今年几岁了？”
    小韩至有模有样儿地吃着碗里的饭菜，像个小大人，回答：“四岁。”
    小乔对我笑道：“还真长大得很快，四岁已经这么大个儿了！”
    我摸了摸小韩至的脑袋：“小家伙又聪明，长得又酷！”
    小韩至：“什么叫‘酷’？”
    我哑。
    小乔替我解释：“就是长得帅。”
    小韩至：“什么叫帅？”
    小乔：“就是……长得讨女孩子喜欢。”
    小韩至：“什么叫女孩子？”
    小乔正要晕倒，我说：“小孩子分成两种，一种叫男孩子，另一种叫女孩子；男孩子长大了会当爸爸，而女孩子长大了会当妈妈。”
    小韩至还是不明白，但是没有穷追不舍，被好吃的红烧肉吸引住了，吃得巴匝巴匝响。
    小瑜回来了，远远地就道：“我问了服务员，她们说这个小孩子很早就来了，跟一个很高大的男人来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那大人就走了，现在还没见人回来。”
    我们都吃饱了。
    还有小韩至在使劲儿地吃。
    我忍不住问：“小韩至，你是不是属猪的？”
    小韩至：“我不是猪。”继续吃。
    我去买单回来，看到小韩至还在吃，说：“小韩至，我们要走了，你一个人等你爸爸，好不好？”
    小韩至：“好。谢谢叔叔，哥哥，姐姐！”
    小瑜大乐：“哈，小韩至真乖，真懂礼貌！”
    我不乐意了，道：“喂，难道我很老吗？为什么你叫他们哥哥姐姐，偏偏叫我叔叔？”
    小韩至一愕，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只好自问自答：“是不是看我长得英明神武，所以才叫叔叔？”
    小韩至傻傻地点了点头，我也乐了。
    我们正要走，忽然，小韩至紧紧抓住了我的裤管，躲到我身后，稚嫩的小脸上露出极害怕的神色。
    两个黑西装壮男朝我们走过来。
    其中一个稍高的黑西装笔直朝小韩至的方向过来，走近时招呼也不打一声，伸手就想抓住小韩至。
    我看出了来者不善，伸手去挡在小韩至的面前。
    “啪”。
    我用实践出真知的高级方法学习到了什么是被打耳光的滋味。这个滋味可真是差劲极了，以至于没有心情看小瑜跟两个黑西装精彩的打斗表演。
    等我从那个高个儿黑西装造成的脑震荡中稍微恢复时，短暂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小瑜不愧是武协主席，以一敌二，还占上风。与他的英姿飒爽相对比的是高个儿黑西装嘴角有血丝挂着，而矮个儿黑西装弯腰捧腹，哼哼叽叽，正在消化小瑜的拳脚。
    小乔焦心地看着我：“你……没事儿吧？”
    我一手捂着脸，摇了摇头，其实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小瑜虽然制服了两个壮男，但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望向我。
    我则望向小韩至，道：“你认识他们吗？为什么他们要抓你？”
    小韩至：“他们是坏人，他们跟爸爸吵架，爸爸打过他们，现在他们来……来捉我……”
    我沉声向两个黑西装问：“韩至的爸爸在哪里？”
    我威信太差，没人理。
    矮西装反而气势高涨地叫嚣：“你们敢管我们东浦帮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
    小瑜哼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正要上前教训矮西装。我忙拉住他，向矮西装道：“兄弟，你们两个大男人乘他爸爸不在，来对付一个小孩子，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矮西装：“哼！他爸爸早就……”
    高西装大声喝道：“老茂！”
    我见事出蹊跷，可能会有大情况，便对小瑜说：“报警吧。”
    小瑜点了点了头。
    我正要掏手机。
    高西装猛然发难，掀起桌子向小瑜袭去。
    矮西装跟他配合得天衣无缝，把另一张桌子向我掀过来。
    小瑜自然是不会吃亏的，而小乔离我很近，我身手还算敏捷，躲是躲得开，但小乔她就要遭殃了。
    毫无思考的余地，我将小乔紧紧搂住，护在怀里，背向着那飞过来的桌子。
    哎哟，今儿个可真是倒霉透了，脸上被打肿，后脑勺又狠狠地挨了一下。
    小瑜大叫一声，追歹徒去了。
    小乔从我怀里钻出来，想是她听到了我的惨叫，见我把捂脸的手改成了抱头，忧心仲仲道：“哎，你的头怎么了？”
    我勉强笑道：“没事儿，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小乔松了一口气，能开玩笑说明我还没被打傻。可我真的好痛，555……
    在小乔帮我捡掉盖在头上的一条青菜后，她问了问各位四周的旁人哪儿有医院，然后拉着我和小韩至一起奔赴医院。
    那个耳光倒还好，头上那一下真让我痛不欲生，医生果然跟我一样重视脑袋上的伤，清洗上药之后，给我缠上了素白的绷带，我坐在病床上唉声叹气。
    小乔柔声道：“是不是很痛？”
    我点了点头。
    小乔：“你很勇敢……谢谢你……”
    我：“……”还是说不出话。
    头痛症渐渐平复，可脸上越来越有感觉，我吞吞吐吐：“小乔……我……我的脸，是是不是很肿？”
    小乔凑近看，道：“有一点，不过不碍事儿，你还是会很帅的。”
    我：“那就好。”
    小乔：“也很痛？”
    我：“刚才头上剧痛，没感觉，现在觉着脸上火烧似的。”
    小乔又凑近看了看，心血来潮，吐气如兰，轻轻吹在我的脸上，低语道：“这样是不是好点儿？”
    我：“是是是……”
    小乔又帮我吹了一下。
    她的芳香气息像春天一样让我心暖，说实在的，真想不顾一切地迎上她的的香唇，吻个痛快。
    可惜，吻她的手算小动作，而吻她的嘴就是越界了。那样对不起我的未婚妻，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刹时间，亲吻她的***比头上脸上的伤更让我难以忍受。

 第四十八章 傻蛋

    小瑜打姐姐的电话，然后知道我们在医院，他过来了。
    小瑜：“还是让他们跑掉了，群众太多，不好追。”
    我：“小瑜真是厉害，不像我这么没用。”
    小瑜忙道：“哪里！要不是你保护我姐姐，她可能就受伤了，真的要谢谢你！”
    小乔想说什么，但是却想到什么情景，先脸红了。
    我说：“小乔，你是不是感动得想以身相许啊？”
    小乔居然没有出声反对，只是腼腆地笑笑。
    我很想说：“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都准备结婚了。”乘这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以免以后乱七八糟，可是……
    看到她笑得那么动人，我实在是不忍心说，只要一说明白，这柔情满怀的笑容就要消失了。我是在摧毁一种美，摧毁一份幸福。
    现在我有伤在身，就让我多享受一下温柔吧。我给自己找到了借口，但还是忍不住叹息。
    小乔说：“还是痛？”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
    小瑜那边正和小韩至说话：“你爸爸去哪里了，知不知道？”
    小韩至：“不知道。他要我等他吃饭，可是他一直没有回来。”
    小瑜记起了老茂那句话，脸有忧色，向我说：“他爸爸会不会出事儿了？”
    我：“小韩至，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的手机号码？”
    小韩至：“不知道。”
    我：“你懂不懂怎么回家？”
    小韩至：“……不知道……”
    我皱了皱眉头，头更痛了。
    我们商量着，最后决定由小瑜带韩至回家，不过要先去爱晚亭，跟那里的人说清楚，如果韩至的爸爸来找他，就打小瑜的手机。我让他们回去了，小乔想留下来陪我，我坚决谢绝了。留下来，唉，我这么差的定力，指不定要出什么状况。害人害己，吾不欲之。
    他们都走了，我现在孤家寡人，极度郁闷。
    拨通了青璇的电话。
    “哎？”青璇的声音是那么好听，一想到这把动人的声音的主人属于我，我就像吃了一粒宁心丹，心情舒畅，痛苦减轻了50%强。
    “哎什么哎，我的手机都记不住吗？”我故意发脾气。
    郑青璇：“我的记心哪儿有你那么好？为什么打电话，不打手机？”
    我：“你要是不在家我就不打扰你了嘛！我是不是很体贴入微啊？”
    郑青璇：“哼，好几天不打电话给我了，还说体贴？”
    我：“我真的是很忙的，我每天都早出晚归，晚上研究cge的cg生成平台到凌晨一两点，我现在进度还很慢，我天生是个艺术白痴，这可是公认的，我的秘书也这么说，她弟弟也这么说。”
    郑青璇讶道：“呀，你的秘书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说上司？”
    我：“她……无心的吧。这些都没什么，可是最让我窝火的事情就是公司里的财务和后勤主管，那天当着好几个同事的面数落我在cge吃白饭，什么事儿也不干，我差点就想跟他干上一架，以解心头之恨！”
    郑青璇：“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干什么事儿？”
    我很生气：“你也这么看我？”
    郑青璇忙道：“没有没有，我当然知道你的才干，可是……你在一个做cg的公司……可能……发挥不了你的才华……”
    我：“你还是以为我没用！”
    郑青璇：“好了好了，你最有用，谁也没有你能干，行了吧？”
    我：“这还差不多。嘻嘻，你认为范轻舟是个傻瓜还是聪明人？”
    郑青璇：“当然是个聪明人，要不怎么……能够这么年轻有为呢？”
    我：“知道就好。他是个聪明人，不可能花几百万请一个废物去他们公司。cge最具竞争力的东西就是快速以人工智能方式生成cg。我本来还以为他们凭借这玩意儿就可以天下无敌，我现在接触到cg生成平台才知道，这个平台实际上非常难于掌握，以致于现在cge发展了这么久，也只有那么三五个人可以精通用它来建模。这就已经让cge非常厉害了。我现在正在做的工作就是把这个复杂的东西变得平民化，那要做非常大量的工作，所以，我已经和范董商量着，由我们两个编一套编程接口，让更多的人参与这个工程。等到有上百上千的设计师掌握这个超级建模平台之后，就是cge一手遮天的时候了，哼哼，到时候，我要威胁范董给我aa权限，在那个蔡总面前扬眉吐气！”
    郑青璇：“哦？原来你还真挺能干！”
    我气：“你现在才知道？”
    郑青璇：“你……今天好像火气挺大的，那个姓蔡的真的这么可恶？”
    我：“……也不全是，我……我受了一点儿伤，所以……”
    郑青璇：“啊，受伤？受什么伤？严不严重啊？”
    我：“一点儿轻伤而已，不碍事儿的……”
    郑青璇：“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了，不碍事儿……”
    郑青璇：“你在哪里？”
    我：“……在一家医院里……”
    郑青璇：“还不严重！都在医院里了！快点告诉我，在哪里？”
    我再三说不要紧，她就只问我在哪里，我无奈，只好说了医院的名字。
    “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我说不用，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她早把电话挂了。
    按照郑青璇到达医院的时间来算，她应该是一放下电话就打的直奔我这儿来了。
    见到我白纱缠头的样子，她有一点慌：“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不严重，唉，是怎么回事儿？”
    说实话，我还是很希望她现在能陪在我身边，所以见到她，我的心里就满满的，一点儿也容不下别的什么了，也不需要别的什么。
    她在我床边坐下来，仔细地打量着我的头部。我拉住她的手，瞧着她傻笑。
    也许是我笑的样子真的很傻，她忧郁地道：“你头上受了伤，以后会不会变傻啊？”
    我：“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傻的？我叫傻蛋！”
    郑青璇扑哧一声，在我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很像那天我看见她敲她堂弟的样子。

 第四十九章 个人空间

    我又对着青璇傻笑。
    郑青璇：“傻蛋，说说你是怎么受伤的？出车祸吗？可是你不会开车呀？”
    我：“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你来。”
    郑青璇：“我不来谁来呀！哼，答非所问！”
    我可怜兮兮地道：“等我伤好了再告诉你好吗？当时真是乱七八糟，我到现在还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挨这么一下，稀里糊涂地……唉……我头又痛了……”
    郑青璇：“好好好，不问了……你到底有没有事儿啊，医生怎么说？”
    我：“基本上对身体健康和智商没有影响，不过……”
    郑青璇：“不过什么？”
    我：“不过我却觉得我的情商下降了。”
    郑青璇：“情商？”
    我：“是啊。本来我是一个坚强的人，可是受了伤之后，我就觉得特孤独，特难受，特想你，唉，你来了真好，谢谢你了！”
    郑青璇露出笑意，握着我手掌的玉手紧了一下，道：“就算你坚强了，也要想我！”
    我忙点头答应。
    接下来，我们好久没说话。但是你眼望我眼，看到的都是幸福和对彼此的依恋和在意。
    为了不让气氛太沉闷，我说：“青青，以前都是我讲故事，讲笑话给你听，现在我变成了傻蛋，你能不能讲个故事给我听啊？”
    以前我觉得叫她青璇会使我觉得幸福快乐，可是现在心思变了，她是我独一无二的恋人，谁也不能比，因此，叫青青似乎更合适。
    我的青青似乎没有在意这是第一次用这么暖昧的称呼来叫她，她秀眉轻蹙，低声道：“我……不会讲故事……”
    我不干，道：“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懂讲？”
    郑青璇：“……”
    我：“是人都会讲的，就看她肯不肯开口，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这样吧，看来你很少讲故事，那就先讲一个大家都熟悉故事，练习一下也好啊，嗯？”
    郑青璇：“我真的不会讲！哼，什么叫是人都会讲，好了，我不是人，行了吧！”
    我叹气：“好，不讲了。”
    郑青璇松了一口气。
    我又道：“现在不讲不等于以后不讲，以后我们结婚了，逢周一三五我讲故事，周二四六你讲故事，不准耍赖！”
    郑青璇抗议：“我怎么能跟你比？我……发展中国家总要优惠一点嘛，就算wto的低关税政策，发展中国家也会推迟几年实施，你说是不是？”
    我失笑：“老婆真聪明，连wto都搬出来了！”
    这一声老婆倒是让郑青璇沉默了，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哎，赞你聪明呢，怎么好像不……开心？”
    郑青璇：“你真的……把我当妻子吗？”
    我：“……为什么这么问？”
    郑青璇：“我觉得不像，你总是好几天才不冷不热地找我一次，有你这样在乎自己的……未婚妻的吗？”
    原来青青有意见了！
    我先摸了摸头，然后做出哲学家状，道：“你知道我以前恋爱过一次吗？”
    郑青璇：“你又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我：“那我现在告诉你，那时候我和她是很相爱的，可是，正因为我们太相爱，总是认为恋人之间应该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你的思想就是我的思想，结果出了大问题，我们的感情慢慢变淡，最后……她离开了我，因为我不服从她的安排……我那时对很多it技术非常感兴趣，也深深感到知识海洋的广阔，所以随便找了一份轻松的工作，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却天天泡图书馆，都快成精了……她就希望我找一份好一点儿的工作。唉，也是我对不起她……”
    郑青璇静静地听我讲故事。
    我：“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人与人之间不可能永远默契，爱情双方都必须容忍彼此的空间，所以我从来不问你的事情，而我……也有自己的事业，你不要以为我能干就可以一帆风顺，现在我在cge同时得罪总裁跟财务后勤主管，日子也不好过。本来我在cge可以申请一辆小车，可是我至今都不敢申请，因为怕蔡坚有意见……虽然我有把握他最后还是会同意的，可是他一定不会高兴，我是想和他们都做朋友。我这人一向都不喜欢有敌人，我觉得把敌人变成朋友才是最高明的策略。当然，现在我也不能去巴结他们两个，因为这会让他们更看不起我。我现在只想全心全意地做好工作，学好cg生成平台，为cge创造出令人嘱目的价值，到那个时候，才有跟他们做朋友的资本！”
    我说：“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郑青璇白了我一眼，然后去倒水。
    我继续：“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郑青璇：“不明白。”
    敢情俺白说了，只好又道：“也就是说，请给我时间，等我成了cge名副其实的副总裁，跟唐哲和蔡坚都成了朋友的时候，我们才结婚。那个时候，让范董，唐总和蔡总，都真心真意地向我恭贺新喜，那样我才会心安理得。”
    郑青璇：“什么‘才结婚’？人家又不急着结婚。前言不搭后语，讲着讲着什么各自空间，结果讲到你们公司去了。”
    我尴尬地笑笑：“我这又不是写书，讲那么多逻辑干嘛？”
    郑青璇狡黠地笑笑，道：“我现在回去了，给你自己一个诺大的空间慢慢享受，好不好？”
    我：“你敢！”

 第五十章 锦囊计

    老茂和他的同伙黑子垂头丧气地回到老大处报到。
    老大见到他们回来，小心翼翼问：“怎么样？”
    老茂：“妈的，碰到一强人，硬是没抓到那个小杂种！”
    老大又惊又喜，追问：“真的没抓到？”
    老茂抓抓头，不理解为何老大这么高兴，答：“是啊，连碰都没碰到那小家伙，老大干嘛这么高兴？不是让我们做了那个小家伙吗？”
    老大拍了拍胸口，喜上眉梢，道：“他奶奶的，情况有变，韩永可能被人救了，他没死，谁敢动他儿子？幸好你们没得手，要是真把他儿子干掉了，我们哥儿几个就别想混了！”
    老茂：“这韩永是何许人物，老大干嘛这么怕他？”
    老大：“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变态的杀手吗？”
    老茂打了个寒颤，他本是个玩命的主儿，可是回想起上次那个杀手在他们面前杀人像杀只鸡那么漫不在乎的样子，他就打心眼儿里感到恐怖，道：“记得，一辈子都记得，大猪头那么强悍的一人，居然被他三两下搞定了，我……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老大：“像这个杀手这么变态的人，特工组还有几十个，几乎全部是韩永训练出来的，你想想，要是韩永发起威来……别说我这个三星会员，就算是……”他压低声音道：“就算是会长他老人家都要顾忌这个大变态！”
    ***
    尊信公司很忙，所以郑青璇一早要去公司，没有空陪我。她说本来是要请假陪我的，可是见我没什么事，又不想太“占用”我的私人空间，所以很“体贴”地上班去了。我无语。
    我受伤，小乔自然更加忙于人力资源部的事儿，也没有空来看我。幸好小瑜来了，而且带了小韩至那个小家伙来，要不我会闷死的。特护病房连个说话儿解闷的病友都没有，果然是凡事有利也有弊。
    小瑜：“刚才我又去了一次爱晚亭，韩至的爸爸没有回去过，真可能出事儿了！”
    我看了小韩至一眼，道：“要不我们报警吧？”
    小瑜点了点头，此时，忽然小韩至说：“不要报警，爸爸不喜欢警察的。”
    我：“啊？为什么？”
    小韩至：“爸爸不喜欢警察，他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能照顾我，就去找凌叔叔。”
    我：“那你凌叔叔在哪里啊？”
    小韩至的小手从小衣服的小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递向我，道：“爸爸说打开里面就可以找到凌叔叔。”
    我跟小瑜对望一眼，均感到这父子俩不简单，现在的安排好像是早就预见到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把荷包打开，里面有一个联系手机和一个地址。我把内容记住了，将荷包交给小瑜看。
    我拔了手机。
    对方是个比较成熟的男子声音，有点沉，“hello”了一声。
    我：“是凌先生吗？”
    凌：“我是。你哪位？”
    我：“我叫吴秦，是这样：我们这里有一个叫韩至的小朋友，他爸爸已经一整天没有露面了，我们照顾了韩至一个晚上，本来想报警了，可是韩至说要先联系到你，所以，就拔了你的电话……”
    对方一阵沉默。
    我：“还在吗？”
    凌：“哦，那个孩子……没事儿吧？”
    我：“没有……哦，对，昨天有两个大汉想对韩至动粗，幸好我身边有个武林高手在，他们才没有得逞。”
    凌：“吴先生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我：“不清楚，对了，好像他们自称什么东浦帮……”
    凌：“……我明白了，我想……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吴先生能不能答应？”
    我：“什么事儿？说说看？”
    凌：“你们能不能先帮我照顾这个孩子一段时候，因为我现在在国外，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过几天我就会回去，一得空我马上回去，至于报酬方面，我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我：“……嗯，慢点，我们想报警，因为这种事情我们觉得自己不合适参与，我们也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凌：“……千万不能报警……唉，不知道我怎么说你们才能明白，总之呢，我们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是实在有说不出的苦衷，你们先告诉我你们的银行账号，我先汇一百万给你们，你们看怎么样？”
    我瞳孔收缩，这家伙一张口就是一百万，而且好像以后还有后继，这……我更加怀疑事情的严重性，道：“凌先生，我们不是为了钱，我们更不想惹上麻烦，这样，你的钱我们不能要，出于人道的考虑，我们收留韩至三天，三天之内请回来把他领走，过期我就把他交给警察，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您看怎么样？”
    凌：“好好好，我会好好谢你们的，不过，请在这三天里面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小孩子出去，因为……这样他会有危险的……从刚才吴先生的回答可以看出吴先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危险是什么意思，想想那两个想对韩至不利的人，你们就知道了。真的非常感谢你们，我一定尽快赶回去。请你们一切小心！”
    我：“好，我们等凌先生尽快过来。”
    凌：“请问你们住在什么地方？”
    事关重大，我说：“你回来再打我手机好吗？地址我不方便告诉你。”
    凌：“……好，帮我好好照顾韩至吧，谢谢了！”
    挂断手机，我表情严肃。
    小瑜：“嗯？”
    我：“我们可摊上大麻烦了，这个小朋友……可不是一般人……”
    小瑜：“怎么个不一般法？”
    我：“刚才那姓凌的一张口就说先给我们一百万，让我们照顾小韩至，再联想到昨天那件事……我怕……”
    小瑜：“怕什么？”
    我：“不好说，你自己发挥想象力吧！”
    小瑜也皱起了眉头。
    我：“等会儿我就出院，小韩至跟我回去，我来承担这个责任，你这几天最好别来找我了，我也要换一个地方住！”
    小瑜：“那怎么行？昨天那两个人是我打的，我也有责任……”
    我：“惹上他们这样的人……祸多福少，搭上你一个也是白搭，而且，我不会让他们知道我的住址，你我分开反而没有那么招摇……”
    小瑜坚决不服，道：“不行，我会武功，让我来照顾小韩至吧。”
    我：“这个不是武功可以解决问题的，请你听我一次。”
    小瑜摇头。
    我：“唉，你……我这个老板半点威望也没有，白当了……”
    小瑜：“你是我未来的姐夫，你出了事儿，我姐一辈子也不会开心，我决不能让你冒险，你要么让照顾小韩至，要么跟我住一起，直到事情结束！”
    我：“啊？什么姐夫？”
    小瑜笑笑，道：“你还不承认，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我：“喜欢是一回事……”
    小瑜：“喜欢还不结了吗？我姐……也是喜欢你的，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说明白，我来做个媒婆算了。”
    我：“唉，你小孩子懂什么，我喜欢的女人多了，可是不能都成为终生伴侣……”
    小瑜：“难道我姐不是最特别的一个吗？我不相信世界上还有比我姐姐更好的女人，她是那么美丽、善良、坚强、善解人意，我秦小瑜就是因为有姐姐这个参照才一直没找到女朋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
    我想到小乔的确是配得上小瑜这几个赞美之词，于是长叹：“你说的全对，我也承认我喜欢小乔……你从我毫不犹豫就为她挡住那要命的桌子就知道了……可是……人与人之间，还需要缘份，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已经约好了结婚的时间了……”

 第五十一章 情难断

    小瑜半天没话，似沉思，似忍受，更似接受不了。
    “真的？”他还是忍不住问问。
    我：“我能拿这开玩笑？”
    小瑜：“差不多结婚，那还没结婚，你那个……有我姐这么好吗？”
    看到小瑜一心为姐姐相夫选婿的媒婆样，我不由得好笑，道：“差不多吧，一样漂亮，一样聪明，不过，就是有点调皮，也许你姐姐是个更理想的结婚对象。”
    小瑜想了想，道：“这几天我和小韩至一起去你家住，没商量，虽然我们没了亲戚关系，你还是我老板呢！我已经在设计梦之谣的界面了，我可不想还没领工资老板就挂了！”
    我无奈，只好道：“行吧，你就睡沙发去吧！对了，我准备用.net平台的c#来写代码，你有没有问题？”
    小瑜：“没想到吴老板跟我一样前卫，行，没有任何问题！”
    我：“我请了三天假，正好把系统分析文档赶出来，你在一旁也好，我有些东西还要问你呢！”
    ***
    我分别打电话给郑青璇和秦小乔，告诉她们我已经出院了，以免她们又去那家医院看我。然后带着小瑜和小韩至回家，我严令禁止郑青璇和秦小乔来找我，告诉她们非常危险。
    我只是回家拿点东西，然后准备搬出去住，我也怕给洪涛带来危险。不料刚好看见洪涛的行礼全部消失，致电问之，洪涛说他已经搬到cge的宿舍去住了，因为他正式辞职，去了刘云作总裁的庄蝶数字娱乐公司。而庄蝶娱乐如前所述，有三个股东，一个是范轻舟，持股40%，刘云，持股30%，还有我这个负债高达一亿的徒有虚名的股东，也持股30%。庄蝶娱乐的公司地址暂时在cge总部大楼二楼，所以洪涛自然也搬到那里住了。
    我笑着对小瑜道：“小子运气真好，不用睡沙发了！”
    接下来，我不知道怎么哄小孩子，只好给小韩至介绍电脑游戏。因为他太小，也不可能介绍太深奥的游戏，就教他射击游戏。
    等我使小韩至基本上手，便想跟小瑜说几句话，一看，他正对着我那些精准方向盘、震撼摇杆以及力回馈手柄等全套电子游戏设备流口水。
    我笑问：“你也想玩啊？”
    小瑜落力地点头。
    我失笑道：“算了吧，别玩物丧志，我们谈谈开发梦之谣的事情吧。”
    ***
    两个人：江川，袁素。
    袁素：“我们没有从公安部门收到任何发现有人被枪击致死的消息，各大医院的朋友也没有接待此类病人的信息传过来，我们去现场查看，只有被打扫过的血迹，没有尸体。”
    江川：“这么说，他是被救走了。”
    袁素：“而且对方能量不小，能逃过我们的无所不在的眼线。”
    江川：“他伤得怎么样？”
    袁素：“没有正中心脏，但是狙击子弹穿膛而过，以我当时的看法，他已经是必死无疑。”
    江川：“他的儿子呢？”
    袁素：“我让手下暂缓动手，因为可以利用那孩子诱使韩永再次出现。”
    江川点了点头。
    袁素接道：“据我们的观察员报告，东浦帮在对付那孩子的时候，有人出手帮了那个孩子，东浦帮的人无功而返。那个出手的人身份已查明，是同济大学的一个学生，校武术协会的主席，正在放假。现在他正在和另一个身份尚未查清的人一起，韩永的儿子就是跟他们在一起，据最新报告，他们现在正住在地铁南站。”
    江川：“好。不能彻底解决韩永，后果将非常严重，请你密切注意一切相关消息。”
    袁素：“是。”
    江川：“好吧，你回去休息。”
    袁素：“嗯。”
    他正要退出去，江川忽道：“对了，是谁打中韩永的？”
    袁素：“是凤羽仙。”
    江川眉毛一扬：“她不是曾经是韩永的女人吗？你怎么会让她跟展鹰去？”
    袁素：“她早就跟韩永反目成仇了，这点大家都知道。”
    江川想了想，问：“韩永中枪之后，凤羽仙有没有立即归队？”
    袁素：“她……比展鹰晚了大概一个小时归队。”
    江川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

 第五十二章 风吹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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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急冻

    急冻实验室。
    “不是说过实验暂停吗？怎么又急冻了一个人？”和平医院的副院长石逸舟声音略带责备。
    实验室主任温桂解释道：“这是凤小姐强烈要求的，她还说，如果您知道我们急冻的是谁，一定会同意的。”
    石逸舟不语了，现在他只想看看那个被急冻的人是谁。
    等他看到了那个在急冻箱里的人时，难以置信，道：“好像是韩永？不会吧……”
    温桂道：“传言韩永和会长不和，现在证实了，韩永当时枪伤情况非常严重，需要用到数种非常珍贵的药品和医疗器械，要从日本运过来，所以凤小姐才要把他急冻的，否则，韩永的大脑就可能发生不可逆的衰竭。”
    石逸舟沉吟片刻，道：“如果能把韩永拉拢过来，我们的实力将大大增强，跟江川也有一拼之力了……”
    温桂：“凤小姐也许也是这个意思。”
    石逸舟：“她……她不是想韩永死的吗？怎么又转性了？”
    温桂：“我也问过她，她说，在韩永倒下去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仇恨都消失了，她又不想韩永死了，希望您能救救他。”
    石逸舟：“仇恨消失了最好，不过……能不能弄醒韩永还是个未知数，我们的唤醒实验遇到了很大的难题，前面几个人都精神失常，唉……现在不得不重新开始实验，我会增加你们实验室的人力和物力，你好好做吧。”
    ***
    小瑜和小韩至两个正在比赛谁射中的怪物多。小瑜当然是赢家，不过小韩至也不差多少，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
    我向他们叫道：“我去超市买点东西，马上就会来！”
    小瑜应了一声，我启门而去。
    我住在四楼，一边下楼梯，一边盘算着，今天已经是小韩至进入我的生活的第四天了，那个姓凌的怎么还不来电话？
    走出我住的楼房，慢慢地踱向一个少人迹之处，掏出手机，拔打凌某的电话。
    过了挺久，对方才接通，使我感到对方似乎在想着什么为难的事情，无法当机立断。
    “凌先生？”
    “吴先生。”
    我：“凌先生回国了吗？”
    凌：“……没有。暂时回不了了。”
    我：“那么……我只好……”
    凌：“吴先生！我非常抱歉，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你将韩至交到警察手里。”
    我：“哦？”
    凌：“吴先生，有时候，事情既然遇上了，就没得选择。现在……我坦白地告诉你，你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情况之下。随时都有丢命的危险。”
    我：“……”
    凌：“韩至的父亲叫韩永，他得罪了一个黑白两道都没有人能抗衡的强权人物，他是谁我不必告诉你，只想说，现在韩永生死未卜，而他的儿子正被那个强权人物通缉，照目前的情况看，他们还没有找到你们，如果找到你头上，你就只有……你根本没有第二条路走，那个人是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与之对抗的。”
    我：“……那我还不如乘早……把韩至交出去，省得惹祸上身。”
    凌：“麻烦就在这里了，韩永是我的好朋友，我决不允许你把他的儿子交到那个人手里……”
    我：“凌先生……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我恨不得现在就把韩至交给你，可是你又不来。”
    凌：“麻烦一下吴先生，再多照顾韩至几天，等……唉，等过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把韩至带走的。我想告诉你，韩至的父亲是极少数有可能挑战那个人权威的人之一，如果我们发现你主动把韩至交给那个人，……请吴先生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呼吸急促，大脑有点运转不正常。
    凌继续：“等会儿我会发一条短信给你，是华夏银行的一个网上银行帐号和密码，里面有五百万，算是对吴先生一点补偿。对不起，吴先生，你真的没有选择。在我找到你之前，决不要让韩至外出。”
    ***
    等我在华夏网银用凌某给的帐号登录时，亲眼目睹那实打实的五百万，我终于不再怀疑自己是在作梦——我卷入了一场可怕的仇杀，而我连双方是什么人都不太清楚。
    小瑜和小韩至打败了怪物，正哇哇欢叫，我却陷入了最深沉的沉默。
    ***
    一下班，郑青璇就给吴秦发了一条短信：“傻蛋，安全了没有？”
    吴秦回：“不用加班？”
    郑青璇：“我们公司招了一个北大的高材生，有他和小杜两个中坚加量，现在公司的状况好多了。我们也不用天天加班了。”
    吴秦：“你爸也不用加班？”
    郑青璇：“不用。”
    吴秦：“我想见你，就算你爸加班我也不敢去你们家，你爸老是神出鬼没！”
    郑青璇：“那我去你家。”
    吴秦：“不好，我们去星巴克吧。”
    郑青璇：“哪个星巴克？”
    吴秦：“新开那家，上次我们一起路过的。”
    郑青璇：“好，不见不散！”
    吴秦：“不见不散。”
    ***
    吴秦先到五分钟，郑青璇稍后就到，看到吴秦，甜甜的一笑。
    吴秦也笑笑，可是笑意很淡，约等于零。
    入坐后，郑青璇感触道：“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
    吴秦想想，点了点头。
    郑青璇嘴角一扬，低语：“那你……有没有礼物送给我？”
    吴秦一愕，歉意地赔笑，并轻轻地摇了摇头。
    郑青璇见到吴秦这么沉默，垂下头去，刚才的兴奋渐渐消淡，平静道：“干嘛不说话？不想跟我说话？”
    吴秦怕罪名成立，忙道：“不是，我……今天比较……有点心事，不，简直是心事重重，所以……一时间没有找到话来说……”
    郑青璇：“有什么心事？能不能告诉我？”
    吴秦决定不把真相告诉任何人，于是，心念电转，道：“青璇，我想提个要求，不知道行不行？”
    郑青璇早熟悉了他的性格，一看到他眼珠乱转的样子就知道没好事，淡淡道：“说来听听？”
    吴秦：“唉，我……在cge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我说过要等我混得不错了再跟你结婚，可是……放着你这么一个漂亮的未婚妻在外边，实在是……心里不踏实，不如……”
    郑青璇故作淡然，道：“不如什么？”
    吴秦悄声道：“不如我们同居吧？”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尽管吴秦说的话不是非常露骨，郑青璇还是脸红了，动了动嘴角，害羞得说不出话来。
    吴秦最爱看她受窘脸红的样子，迫问道：“嗯？好不？”
    郑青璇把吴秦涎着脸不断逼近的大头推到远方，哼道：“想得美！”
    本来吴秦是开个玩笑，但是，在那柔柔的灯光下，若隐若现的爵士乐声里，郑青璇脉脉含情的娇媚表情无比的动人心弦，吴秦真的想把刚才的戏言变成现实，于是鼓其如簧之舌，道：“对我而言，生命是如此的残酷，不经意间，这一辈子就过去了三十个春秋，仔细想想，真正幸福快乐的时光没有多少，我是想得美，更想青青能够成人之美，让我在生命的低谷里有一个和我并肩作战的伴侣，那样，我们不但是情侣，还是战友，一同面对这惨淡的人生……”
    郑青璇面色绯红依然，“好像你很惨一样，我看你挺好的嘛……”
    吴秦：“错错错，我很惨，其实我的心里一直很孤单、很寂寞、很无聊、很沮丧、很无奈……很想有一个红颜知己，能够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拔云见日一样赶走我心里的苦闷，四两拔千斤一样消去我肩上无比沉重的负担……唉，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
    郑青璇紧闭双唇，似是在思考。
    吴秦不敢惊扰她的思考，等了一会儿，受不了等待的煎熬，叫了一声：“青青？”
    郑青璇脸色变也不变。
    吴秦又叫了一声“青璇？”
    郑青璇嘴角稍微动了一下。
    吴秦：“老婆？”
    “好老婆？”
    郑青璇终于开口，轻声道：“我爸爸那关怎么过？”
    吴秦喜上眉梢，开始思索起来，口中道：“只要你愿意，你爸爸总不能管你一辈子？而且我们的关系是他老人家亲口答应的，我们会有办法说服他的！”
    咖啡终于煮好，吴秦特地跟郑青璇一起喝外形讨好的摩卡咖啡，香氲袅袅中，吴秦爱不释眼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玉人，嘴角含笑。完全忘记了今天的所有郁闷和不快。
    郑青璇啜了一口摩卡，横了对面那人一眼，道：“信不信我把你眼珠挖出来？”
    吴秦不但不为武力所威慑，反而凑上眼去，道：“不信。”

 第五十四章 蛤蟆之恋

    郑青璇把两根尖尖的左手手指放在我的眼皮上，道：“喂，我真的要下手了！”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由指尖传过来的阵阵爱意，应道：“快下手吧，我变成了瞎子，青璇就永远不会变老了，永远是那么漂亮……”
    郑青璇：“哦……有点道理！变成瞎子你就不会再看别的女孩子了！”
    虽然她觉得有道理，可是却迟迟舍不得下手，我睁开眼，轻轻捏住她的手指尖，由衷赞道：“青青的手指真是太迷人了，又细又长，又软又滑……”
    郑青璇：“那你是不是觉得有责任要保护我的手啊？”
    我：“那是当然。”
    郑青璇笑笑：“那以后你就多做家务了，好不好？”
    我：“……”
    郑青璇：“嗯？不肯啊？”
    我：“嗯，我们请个佣人，不用我们自己亲自动手。”
    郑青璇：“不行，夫妻二人世界，多一个人多不好啊！”
    我：“也是，那么……多买些家用电器，你说有什么家务是家用电器做不到的？”
    郑青璇想想，道：“做饭，现在还没有会做饭的家电吧？”
    我：“还有买菜啊，唉，既使买个超级大冰箱也要过一段时间就买一次菜，好烦呐！”
    郑青璇：“隔一段时间逛逛超市，也是一种生活嘛！”
    我：“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好不好？”
    郑青璇：“嗯，我买菜，你做饭。”
    我：“我不会做饭……”
    郑青璇：“不要紧，有我这个大师傅在，你很快就能上手了的。”
    我：“哪有老公做饭的？没道理！”
    郑青璇：“你又有什么道理？难道老婆就天生要做饭吗？”
    看到郑青璇眼里认真的目光，我忽然明白，她正在试图了解我，故意跟我探讨这些“有深度”的问题，了解我的生活态度。
    为了我的将来幸福，我可不能为了讨好她而委屈自己，于是，以晓之以理的口气道：“我很赞同青璇的观点，男女平等，这样吧，我给你做一道很公平的选择题：答案a，你做家务，我工作；答案b，我做家务，我做饭，我买菜，辞去cge的副总裁职务，让你工作来养我们这个温馨的小家庭，怎么样？”
    郑青璇：“……”
    我不说话，让她静静思索我这道选择题。我预料我会胜利的，嘿嘿，她那一点点工资，也许连我们未来的房子的月供都交不起呢！
    “我们分手吧……”
    我做梦也没想到她选择的是我的隐藏答案c，于是差一点被咖啡噎着：“啊？什么？”
    郑青璇双手十指穿插交错在身前，垂下头去，语调低沉却清楚得很：“我也谈过一次恋爱。他是我一个大学同学。我们感情原来是挺好的，可是他有一个谁也阻挡不了的出国梦，我明确地告诉他，就算是加拿大这个拥有众多华人的地方，种族歧视仍然无处不在，他梦想去的美国，更不是我愿意去呆的地方。我反反复复，想来想去，终于有一天跟他说了，说了刚才那句同样的话。刚才我说出来要轻松多了，也许是有了一次经验吧，该决断的应该早决断。如果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就应该乘早结束。”
    我无语，暗暗生气，我一心想跟她结婚的这个女孩，居然轻易地把“分手”这个词说出来。对我来说，分手是我最忌的词。我想起了苏颖来，她也如这般说来着。我还没弄懂郑青璇是什么逻辑，她不可能为了争谁做饭就跟我分手，我只是着眼于她说出了“分手”这个词语。
    郑青璇继续阐述：“我不是跟你争谁做家务的问题，而是……你太优秀了，做你的妻子，我只能做一个配角。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个问题。我绝不喜欢当一个配角。”
    我静静地听着。
    郑青璇：“我知道……你应该很生我的气，我也不想的……其实当你离开尊信去cge的时候我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当时我叫你留下来，你却跟我讲什么逻辑，可见，你是一个重事业重于其余的男人。我最近又见到过一次《编出未来》的主编，他说起你时，说你虽然是个自由撰稿人，却事实上是《编出未来》杂志的灵魂人物，朋友虽不多，却无一不是最顶尖的it精英，可以说《编出未来》一旦没有你，就像没有了灵魂了一样。我研究过了你大部分发表的文章，得出一个肯定的结论：你不会是个能享受平淡生活的人，而是能呼风唤雨的未来的弄潮儿。我说得对不对？”
    我：“是又怎么样？”
    郑青璇：“我需要一个跟我平起平坐，一起奋斗，同甘共苦的伴侣，可是又有点舍不得你，所以……刚才你提出要和我……一起生活，让我感到这是最后的拒绝你的机会，也许你会笑我傻，我受爸爸的影响，认为女孩子一生只应该有一个伴侣，以前的男朋友没有占我什么便宜，你也没有，我还是一个合格的爸爸眼中的好女孩，呵呵，你的表情好严肃，我都有点怕了，这是不是你的真面目啊？”
    我苦笑：“你都要跟我闹分手，我还能嘻皮笑脸吗我？”
    郑青璇：“你那么好的条件，不愁没有好女孩，事实上，我们的感情非常浅，你想想，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哩！”
    我：“刚才我拉着你的手，在想，要什么样儿的钻戒才可以配得上你的手指，唉，我真不太明白，是什么力量使我们的关系从谈婚论嫁垂直下降到分手的临界点？”
    郑青璇：“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都想听。”
    郑青璇：“假话就是，我一直害怕你，像你这样的性格，怎么可能跟我白头偕老。”
    我：“真话？”
    郑青璇：“真话就是，你把做家务看成是女人的天职，讨厌的大男人主义。”
    我：“……到底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我越听越糊涂……”
    郑青璇：“你就是太聪明了，人糊涂一些可以过得快乐一点！”
    我：“我不是一直快乐吗？”
    郑青璇：“你刚才不是说什么一眨眼就三十岁了，回首往事，幸福的日子没多少吗？”
    我：“给你抓住把柄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我忽道：“呀，看来我真是糊涂了，怎么一下班就要你来星巴克呢？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去找个餐馆吧？”
    郑青璇同意。
    我们又商量去哪里吃饭，郑青璇说：“还是去清谈茶庄吧，我还没有回去吃过，很是怀念在那里吃饭的感觉。”
    我想到林飘儿，借口道：“我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去那里还有好一段路，算了吧，还是就近找一个地方吧。”
    郑青璇：“不好，还是去那里，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哩！一定要去最好的地方。”
    我同意了，又不是我和林飘儿关系暖昧，怕什么怕？
    ***
    林飘儿老板娘不在，真是个好消息。
    迎接我们的是副经理王燕，上次我也见过她一次，她看起来精明干练，而且她似乎还记得我。
    给我们按排好一个包间，她就出去了。
    我无话。
    郑青璇：“说说话嘛，你不说话，我一点儿都不习惯。”
    我：“好好好，说话，说什么呢，当然说点……我们恋爱的经过吧？”
    郑青璇：“好啊，你说说看。”
    我稍微回忆了一下：“自从我和第一个恋人分手之后，在寂寞里渡过了五年……对了，我说说我的初恋。”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那时候，很年轻，在上学。我是个孤僻、内向，不喜欢和人交往的人……”
    郑青璇讶道：“是吗？”
    我：“嗯，这些都源于我的不自信。我是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人，而且没有优秀的父母在身边，我是以一个热血少年的身份独自来到这个大都市，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冷酷的，我勤工俭学，每天花很多时间帮我那些高贵的同学们打扫卫生，清洗厕所。身上穿的是一年四季永恒不变的旧衣服，吃的是青菜、酸菜、肥肉、方便面。每天受尽别人的白眼，上帝的不公平在我的少年时期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每天都长跑，在大汗淋漓中渲泻着自己的郁闷和凄苦。
    唯一替我增长信心的是我的学习成绩，包括各种智力竞赛，我总是鹤立鸡群，当然，也让我更孤独。因为我从来不帮助同学。别人来问我问题，我从来不答。我当时的想法很幼稚——你们平时看不起我，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们？呵呵。”
    郑青璇：“你以前真是这样的？”
    我：“嗯，你可以问问我的同学洪涛，他知道得最清楚了。你好像见过他吧？”
    郑青璇：“嗯。”
    我：“对了，洪涛是我……可以说是我唯一的朋友。他家境稍好一点，经常救济我，每当我缺钱用了，他就像未卜先知一样，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又没钱了？先借你一百，记着一定要还啊！呵呵，这家伙，没有一点文学修养，这句话说了几百遍，都不知道修辞一下，连说话的语调都是一模一样！”
    郑青璇：“他原来是这么热心一个人呀，看不出来。”
    我：“是啊，他还是唯一一个没有必要问我学习上的问题的人，因为他的学习成绩也非常好。
    我本应该一直这样下去，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变化。苏颖同学学习上有困难，她也来向我提问。因为她是学生会主席，我可不敢得罪她，只好一反常态，耐心地帮助她。
    因为我的反常，就有同学嘲笑我，笑我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又很幼稚地对苏颖说：以后你找洪涛请教吧，我帮助你，人家说我对你有意思，赖蛤蟆怎么怎么地。
    第二天，放学之后，大家都在收拾着，苏颖跑到讲台上，对着班里所有的人说：各位同学，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我喜欢吴秦，喜欢跟他在一起，那些说三道四的人听清楚了没有？我再说一遍：我喜欢跟他在一起！然后她就红着脸跑掉了。”

 第五十五章 清谈礼物

    郑青璇：“看你忘情的样子，一定是对她这几句话刻骨铭心了！”
    我承认，道：“是啊，要知道她可是全校公认最漂亮的女生，最高高在上的白天鹅，痴心妄想的赖蛤蟆不知道有多少！而我是赖蛤蟆里的赖蛤蟆！”
    郑青璇：“何必这么贬低自己？”
    我：“没有，你以为我那时候像现在这样光彩照人啊？营养不良，个子矮，脸上还有青春痘忽闪忽闪，衣服老土得像捡破烂的，无论何时何地都低着头，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唉……现在想起来还是比较心酸。”
    郑青璇：“那……她可真是慧眼识英雄了。”
    我：“没错，是她，用少女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我无穷的信心和勇气。跟她在一起的头一个月，我几乎每天都想说一句：我配不上你。可是每次都被她骂。她说，你这是在侮辱我的眼光，我相信你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郑青璇轻轻道：“出人头地未必是件好事……”
    我：“当个窝囊废更不是好事，是这个大胆的小女生改变了我，我当时就是为了她想成功的，我问她：怎么才是成功呢？她说：要有钱。我就说，我要当世界首富。她说：好啊，比尔盖茨也是学计算机的，你就以超过他为目标吧！呵呵，想起这些事情，我总是忍不住好笑。”
    郑青璇：“后来呢？”
    我：“后来，跟她一起之后，我在校学工处得到了更好的家教的兼职工作，经济没有那么窘迫了，她开朗的性格也感染着我，我变得开朗起来了，当然，是有限的开朗，我真正彻头彻尾的改变是后来苏颖离开我之后。一下子，所有的负担都消失了，在绝对的自由条件下，我才蜕变成现在的我。嘿嘿，五年来没见过她，也没有联系过她，她要是见到现在的我，一定吓一跳！”
    郑青璇：“后来呢？”
    我：“后来……毕业之后，她在一家超市作资料录入工作，而我去电脑城打工。开始相处还不错。可是这个社会啊，会改变人的，她开始计较我那身不像样的衣服，开始抱怨粗糙的伙食，呵呵，我想起一首歌来了——我爱的人爱别人，嫌我挣钱太慢吞吞……”
    郑青璇：“那么……就这样分手了？”
    我：“当然，分手还要一个催化剂。那时候有个她的上司拼命地追她，而我呢？一次冲动之下把那个家伙暴扁了一顿，结果去派出所蹲了几天，出来之后，就……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她留了一封信给我，我还隐约记得是什么样子的……唔——
    秦：
    对不起，在你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了你。也许这样你就会更恨我，更容易忘记我。你打那个男人不是我离开你的主因。我其实很早就想走掉了，只是不忍心。
    你的眼睛总是闪动着智慧的光芒，像是有无穷财富的宝藏。既使是在你最不自信的时候，你的目光仍然让我情不自禁。我深信你会成为风云人物，成功对你来说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我，等不到那一天了，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都没有给过我信心。我每天都在替你给我信心。我现在无法再继续了，请你原谅我。你放心，我不会随便找个有钱的老男人嫁了就算了，我会认真对待今后的生活的。
    永远爱你的 颖”
    郑青璇：“你的记心真好。”
    我：“谢谢。”
    吃饭。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像没发生过什么事儿一样。
    吃完了。
    有一个小插曲：清谈茶庄的副经理王燕拿出一个音乐盒来，说：“吴先生啊，这个东西是前些日子有一个客人送给你的，因为我们在共和路那个开分店，我一直忙着那头，所以没机会给你，现在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我接过音乐盒来，看了看，有几个字“清谈一叙，君子之交。”
    王燕解释道：“我们清谈茶庄每天都会送一个小礼物给幸运的顾客，那天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得到了这个礼物，我们送这个音乐盒给他的时候，他说转送2号包厢的吴先生，也就是你。我问他为什么送，他当时说了一句很怪的话：‘算是补偿吧’，问他姓什么，他也不说，笑了笑就走掉了。”
    我和郑青璇对望一眼，我问：“是不是我和郑小姐一起来那天？”
    王燕：“是啊。”
    随便想了想，没头绪，不理了。
    结了帐，走人。
    站在路边，我淡淡然对郑青璇说：“你回去吧。”
    郑青璇欲言又止。
    我：“怎么，舍不得我？”
    郑青璇摇摇头，慢慢向一辆的士招手。
    的士停了，郑青璇打开了车门，向我望了望，忽然对司机说：“对不起，我还不能走，不好意思。”
    那的哥咕哝了一声，把车开走。
    我：“怎么了？”
    郑青璇：“我们……就这样分手了？”
    我轻描淡写：“嗯。”眼睛望向深远的夜空。
    郑青璇：“你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我：“感觉？什么感觉？你想让我痛哭一场吗？可惜我天生没有眼泪，我老爸起的名字好啊，无情，呵呵……”
    郑青璇：“说得好听，上次你的宝贝程序丢了，还不是流眼泪了？”
    我：“那是因为……头晕，生病了，生病人的自制力当然差一点儿了。”
    郑青璇：“那……我走了？”
    我：“嗯。早该走了。该断则断嘛！”
    我伸手拦了一辆的士，钻进车内，绝不回头，冷然道：“地铁南站。”
    ***
    郑青璇呆呆地站着，看着吴秦所乘的的士远离，看着他头也不回。
    一位的哥审时度势地停在路边，叫：“小姐，坐车不？”
    郑青璇茫然摇头。
    仅仅是一个试探，试试他对我的爱究竟有多深，却让他头也不回毫不犹豫地走掉。
    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他没感觉，我可能没有感觉吗？付出的爱永远无法回收。郑青璇刚才所谓的那个初恋情人只是她随口杜撰出来的子虚乌有的人物，原型是一个追求过她的人，有些才华，人也长得可以，只是气质太差，脾气不行。他是出国了，郑青璇真正是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问吴秦哪一点好？首先，长得清秀，温文尔雅。再者，风趣幽默，跟他在一起，从来不用担心气闷。再次，才华横溢，随便动动脑筋，总是给人带来惊喜。又者，脾气好，从不发出让人不愉快的那类声音……更重要的是，他自己说五年来没有恋爱，一心研究技术，而他对自己一见钟情。
    想着想着，郑青璇暗暗后悔，不应该拿“分手”来做试验的解决方案。可叹。
    可是他真就这样走了，是不是也太无情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间，听到的士的停车声音，本来还以为又是哪个审时度势的的哥，可是却看到吴秦从的士里出来。
    郑青璇掩饰不了心中的狂喜，正要奔跑到他面前，投入他的怀里，却发现吴秦看也没看她，径直走进清谈茶庄去。
    她又呆住了。
    ***
    王燕笑迎上来，道：“吴先生？怎么又来了？忘了什么东西了吗？”
    我道：“嗯，刚才你给我那个音乐盒，我忽然想起，送这个给我那人可能是……一个我找了很久的朋友，请你把你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信息告诉我，我真的很想找到这个老朋友……”
    在我心里，我认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葡萄。
    第一，葡萄那天没有出现，我们都很奇怪，作为这次聚会的联系人，我给了葡萄我的联系电话，他应该至少打个电话给我；第二，葡萄毫无疑问是故意消失的，估计跟他窃取了我的语音技术成果有关，所以他会说“算是补偿吧”这句说话。
    在我的详细询问下，王燕把她所知道的关于这个人的信息都告诉了我。
    第一手的信息得到之后，下一步我就极有可能找到这个家伙了。
    ***
    远远地，看到郑青璇还在。
    我慢慢走到她面前，发现她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祝你生日快乐”的midi音乐响了起来，我把音乐盒呈到她眼前，微笑道：“笑一个？”
    哪知道她眼泪更多了。我忙在身上地毯式搜索，试图奇迹般的发现有纸巾之类的东西，为她拭泪。可惜奇迹没有出现。
    最后还是郑青璇从自己包里找到了纸巾，把它递给我，然后我温柔无限地为她拭泪。
    这个丫头眼泪如洪水般泛滥，我焦急地道：“哎，你泪水流个不停，看来我得找点云南白药敷到你的眼睛里才行！”
    郑青璇扑哧一声笑，梨花带雨扑在我肩膀。

 第五十六章 安宁

    拥着郑青璇的娇躯，我开始对她政治思想教育：“不理你怎么调皮，但是绝对不要说‘分手’这两个字，知不知道？”
    郑青璇“嗯”了一声。
    我：“保证？”
    郑青璇：“嗯。”
    我：“光是口头保证还不行，要有实际行动。”
    郑青璇动了一下，撤娇道：“知道了，真罗嗦！”
    我：“进去喝喝茶吧，这里怪冷的。”
    郑青璇没有动弹，道：“不要进去了，我现在眼睛红红的，给人看见多难看？”
    我把她扶起来，看看她的眼睛，笑道：“不怕，你眼红红的样子更加可爱，我见犹怜，呵呵！”
    郑青璇看着我的脸，轻声道：“对不起啊，我刚才……只是一时冲动，我……是很在意你的。”
    我心平气和道：“只此一次，刚才我并不是故意回来找你的，有可能真的我们就分手了。由此可见，我的脾气还是蛮大的。因为我跟苏颖分手的时候真的很伤心，所以对‘分手’特别敏感。你要是再碰我的这个感情禁区，那……可就没得救了！”
    ***
    十二点钟回到家。
    小韩至己睡觉，秦小瑜还在写代码。他只是简单的“回来了？”，就继续工作，看也没看我。
    我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暗喜得到一个人才，看来我不用自己重写代码了，那可是一项多讨厌的工作呀！
    现在小瑜留在我这里，如果我不告诉他可能存在的危险，是对他不负责任。但是告诉他又没什么用。虽然我不知道黑市上的价格，但是五百万能买多少个人的命我大概能想象得到。这么说来，想对付小韩至的那个人毫无疑问是非常可怕的人物。
    把小韩至带在身边，就像带着一个炸弹，随时都会让我完蛋大吉。这种事情就应该作最坏的打算。我可以假设现在那个可怕人物已经知道了韩至的位置，并随时可能下手。而他下手的手段，我也用最糟糕的假设——他用下毒或炸弹，或纵火……冷汗ing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韩至的小床边，看着他熟睡的脸，那样纯真无邪。想到等待他的可怕命运，我不禁扼腕暗叹。
    再走到窗边，瞧着窗外黑黝黝的景物，我呼吸沉重，差点就要窒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生死悠关的大事。
    最保险的办法就是现在就叫小瑜跟我一起头也不回地跑掉，让小韩至一个人自生自灭。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这样懦弱的行动。我每天都告诉自己我是强者，把人生当作一场精彩的游戏，而追求胜利是任何一个游戏不二的终极目的。
    不，我不能退缩，我不能失败，我不能容忍自己看不起自己。不论对手是谁，我都要跟他斗斗。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我不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笨，只要对手是个人，我就要偏执地认定自己一定会胜利。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关闭门和窗。
    换上健身服，活动一下四肢关节，然后在地上作出一个瑜珈的头倒立式。
    这个姿式比较有难度，但是我已经练习多年，现在已经是小菜一碟了。瑜珈八步里的“体位”这一个环节我早就做到了。
    接着是呼吸控制。不一会儿，我便可以匀缓细长的呼吸。
    我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所以“集中”这一步我以前只是偶尔达到，大多数是东想西想，思想如脱缰的野马。而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最需要的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大脑，而是像革命烈士那样大无畏的精神。在这样的情境下，我精神非常容易地进入了“集中”这一个环节。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
    现在我的四周空气沉寂，但我知道这个世界纷纷扰扰，明争暗战永不停歇。
    忽然想起了碧雪纷那句话：“我以变幻莫测的风浪为参照，我的心随着它们飞舞，因为同步运动，所以，它们看起来就是安宁的……”
    我原来是有点明白碧雪纷的意思，可是又感到不可相信，现在，我自己也达到了这个境界。
    只有用最坚实的毅志，把奔放如野马的思绪锁死在自己的控制当中，才能看见惊滔骇浪之中的安宁。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碧雪纷那张永远处变不惊的绝世娇颜，耳边仿佛听到了海涛的怒吼，心灵深处却是一片宁洽平和。
    我虽然在思索事情，可是所有这些思绪都在我的控制之下，我再也不会计较思想跑到了何方，所以一边想着，身体里却安定，精神圆满。
    平时的我，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最多可坚持两个小时，现在过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是一定远远超过了平时。我依然轻松自如，甚至觉得可以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天荒地老。
    天亮了。
    ***

 第五十七章 生与义

    若有选择，我宁可不要五百万，我现在有庄蝶数字娱乐30%的股份，这五百万还没有放在眼里。可是我没有选择。
    我好想公开招标：谁要这五百万啊，我胆儿小，哪个勇士来承担这个巨大的责任啊……
    昨晚我肯定我已经进入了瑜珈里第四重境界——禅定。可是现在处于正常状态下，恐惧又像水银泻地一样，入侵我的每一个神经细胞。
    有朋友可以帮助我就好了。我想起了洪涛。不过他可能比我更胆儿小。我又想起刘云，他可是借给我一个亿眼都不眨一下的控制情绪的高手。最后想起碧雪纷，盈盈一笑百花羞。这夫妻俩都是自我控制的大师，真是天生一对儿啊。
    ***
    短信：“想和你说说话”（发信人：吴秦；收信人：碧雪纷）
    手机短信息提示轻轻地叫了两声。
    此刻才六点钟，碧雪纷睡眼朦胧地把手机放到眼前，阅读了那条短信。
    碧雪纷：“说”
    吴秦：“起床没有？”
    碧雪纷：“将起而未起”
    吴秦：“打扰你了，歉意。”
    碧雪纷：“没什么”
    吴秦：“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怎么还不起？”
    碧雪纷：“早起的虫儿被鸟吃，起早不一定是好事”
    吴秦：“你真是大哲学家，我就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才这么早给你‘信’骚扰！希望得到你的开解。”
    碧雪纷看了一眼身边憨睡的刘云，回了一句：“10min后msn上见”
    ***
    打过招呼之后。
    化名为“鱼肉”的吴秦出言：“人为刀殂，我为鱼肉。”
    闲庭雪：“发生什么了？”
    鱼肉：“生与义，请选择。”
    闲庭雪：“我是否有权保持沉默？我所说的一切是否将成为呈堂证供？”
    鱼肉：“你学什么不好，怎么学我说话？”
    闲庭雪：“这一招叫围魏救赵，面对回答不了的问题，相当于面对直接出兵救不了的城，只能用这一招，又不是你的专利。”
    鱼肉：“这么一个单选题有什么回答不了的？”
    闲庭雪：“此言差矣，选择生，人说你贪生怕死，选择死，人谓你虚伪，可见，生与义的选择根本就不是用嘴巴来回答的，只有在实际行动中，方见真英雄。”
    鱼肉：“可是我是让你为我开解的，你一定要回答我！求你。”
    闲庭雪：“到底发生什么？”
    鱼肉：“什么也没有，只是想问问。”
    闲庭雪：“我有个朋友是心理医生，介绍给你好吗？”
    鱼肉：“你是损我还是想帮我？”
    闲庭雪：“我当然想帮你，可是再好的医生也要望闻问切诸如此类，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帮你？”
    鱼肉：“就是不能说，你那么聪明，应该大概能想得到是怎么回事儿的。”
    闲庭雪：“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改个名字叫‘神仙雪’？”
    鱼肉：“或者‘碧半仙’。”
    闲庭雪：“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我只能‘大概’开解你一下了。”
    鱼肉：“谢谢，快说吧。”
    闲庭雪：“面对生与义的考验，就像在摩天大楼之间走钢丝一样，选择生是掉到一边去，选择义是掉到另一边去，只有把握好平衡才能得到完美的结局。”
    鱼肉：“怎么才能把握好平衡呢？”
    闲庭雪：“杂技演员一般都有一把长长的竹杆，以帮助平衡，你的竹杆就是……”
    鱼肉：“说”
    闲庭雪：“哎呀，我要上班了，下次再聊，88”
    她的头像立刻变了色。
    有人捶键盘。

 第五十八章 殃及池鱼

    碧雪纷正整装待发。
    刘云刚刚练了耍了一套少林拳回来，一边擦着汗，一边向妻子说了一句：“纷，我爸爸他想见见你，他……日子很不好过，心情很差，你抽时间跟我去看他一趟，好不好？”
    这已经不是刘云第一次要她去探望他在监狱服刑的父亲，碧雪纷随口应了一句：“最近比较忙，等一下要去跟一个哈佛的校友见个面，他现在是凌海集团的海外市场部总监，跟他谈谈也许对我们公司海外事业的发展大有裨益。”
    刘云默然。
    碧雪纷见他不高兴，收回了准备开门的手，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微笑道：“我一定会抽出时间来的，放心吧！”言毕启门而去。她的保镖兼司机阿威早已在外恭候多时。
    ***
    我给小乔电话，让她再到范董那里给我请几天假。
    小乔：“你的伤还没好吗？”
    我：“嗯……算是吧……”
    小乔：“那……多注意休息啊，要不再到医院去看看，去大一点的医院。”
    我：“我自己知道的了，我一大把年纪会照顾自己的。”
    小乔：“今天下班我去看看你吧。”
    我：“不用，我没事儿，而且你也找不到我，我现在不在那里住了，你弟弟暂时住在那里，我……我带着韩至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避上一段时间。”
    小乔：“那个小男孩……真这么麻烦？”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过一段时间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不用担心。”
    小乔：“那……你小心点了。”
    我：“知道了，嗯，忙你的吧，拜拜！”
    ***
    小乔到范轻舟办公室的时候，蔡坚也在。
    范轻舟皱了邹眉头，道：“吴总搞什么鬼？公司正是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老是请假！”
    蔡坚深有同感，道：“那个协同工作模块他还没搞出来，到底他在干什么呀！”
    小乔沉默，她知道，这个时候开口为吴秦辩白只是白搭。
    范轻舟：“看来我是低估了他的性格对工作的影响……”
    蔡坚：“我想再问问，cg生成平台的标准接口是不是真的只有吴秦才能帮范董的做？”
    范轻舟：“我自己一个人做太耗费精力了，因为有好些核心模块是吴秦以前免费替我写的代码，唉，早知道我就自己写了，便宜莫贪这个道理我居然给忘了！”
    蔡坚咬牙道：“这个家伙，恃才傲物，我看杨修就是他的榜样！”
    小乔更不敢出声。
    看到范轻舟默许，蔡坚更道：“我建议把这个标准模块开发完就让他另谋高就吧，我们公司需要的是团结一致，同心同德，兢兢业业的员工，而不是他这种天天嘻嘻哈哈，做什么事都不紧不慢的懒鬼！”
    范轻舟：“老蔡别太激动了，吴秦的工作还是做的不错的，也许他请假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行了，小乔你先回去吧，人力资源部的事情叫周明裕多操心了。”
    小乔点了点头，范和蔡对吴秦的批评令她心里很难过，要不是吴秦严令不得告诉任何人他请假的理由的话，她一定会据理力争的。特别是蔡坚，明显是心存偏见。吴秦在人力资源部工作其实很认真，一直以来，除了帮助升级cg生成平台以外，按照范轻舟制定的集团化经营的人力资源战略规划，一丝不苟地监督执行，并负责建立畅通的沟通渠道和有效的激励机制，有创意地全面负责人力资源部门的工作。
    小乔喜欢吴秦可不是因为他那张说得比唱得好听的嘴巴，而是他工作起来时候的那种轻松却从来不出差错的天才行迹，谈笑间就化解难题的慑人风采，比起范董来亦毫不逊色。
    吴秦那种工作出色，却并不真正在乎成功或失败的态度，对小乔来说就是一个世纪之谜。更有一点，吴秦从来不跟任何人谈心事。让小乔感到能够深入他的内心世界，是一项多么了不起的成就！
    ***
    “姐。”看到小乔来了，小瑜欢喜地叫了一声，然后道：“呵呵，今天又有美味佳肴了吃了！”
    小乔溜目四顾，小鼻子吸了吸气，道：“这里有怪味儿，你是不是吸烟了？”
    小瑜：“没有，刚才来了个……客人，他吸的烟。”
    小乔：“真的？”
    小瑜：“我哪儿敢骗你老人家呢？”
    小乔打了他一下，道：“敢叫我老人家！”
    小瑜：“你来的不巧啊。”
    小乔：“嗯？”
    小瑜：“他留了张小纸条，带着小韩至不知道走到哪儿儿去了，我还在担心他呢，手无缚鸡之力，纯种读书人！”
    小乔：“我早知道了，我是来看看你的，他不让我来看他。”
    小瑜：“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最要紧的是多买点好菜，让我在姐姐没出嫁之前好好享享口福！”
    小乔：“不看你就不知道你变成什么样子了，我就是不放心你，口是心非的家伙！”
    两姐弟在沙发处对坐了。
    小瑜：“口不对心，怎么着也没有你的心上人那么口不对心啊！”
    小乔：“嗯？”
    小瑜吸了一口气，道：“姐……”
    小乔：“……”
    小瑜：“如果……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咳咳，如果啊，你怎么办？”
    小乔白了小瑜一眼，道：“他他他，他是谁呀？”
    小瑜：“就是他嘛，你知道的。”
    小乔：“……上次不是……问过他的好朋友洪涛了吗？”
    小瑜：“也许是他新交的女朋友……”
    小乔无语中。
    小瑜：“嗯？伤心了？”
    小乔：“去！”
    小瑜：“完蛋了，我真笨，应该等姐姐做好饭再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你，现在……你一定没有心情做饭了。”
    小乔：“你怎么知道的？”
    小瑜：“我以你亲弟弟的名义发誓，是那个家伙亲口告诉我的，我还对他说，你那个女朋友有我姐姐那么好吗？他说，你是很好，他也很喜欢你，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唉，注定是没有缘份做我的姐夫……”
    小乔沉默片刻，然后道：“我又没爱上他，哼，他有什么好的，又不是很帅，又不是很有钱，油嘴滑舌，整天嘻嘻哈哈，没追求，没理想，没品味，我怎么会爱上他呢？他有没有女朋友关我怎么事儿？你说对不对？”
    小瑜哑然。
    小乔继续：“我今天要做一顿丰盛的晚餐给你，庆祝这个油腔滑腔的家伙总算有女孩子要他，不知道是哪个女孩子这么……受得了他！”
    小瑜：“好，我姐就是伟大，提得起，放得下，女中豪杰，我秦小瑜佩服！”
    后来，小瑜发现今天姐姐做的饭好难吃。呜呜呜，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第五十九章 仙客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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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缘份

    早上起来，不，应该说是下午起来，吴秦看到秦小瑜，两人互相打了个简单的招呼，吴秦问：“对了，昨天晚上我好像看见你姐了，是不是真的？”
    秦小瑜：“真的。”
    吴秦有点茫然地点了点头。
    ***
    这么久没回公司，吴秦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去董事长办公室去述职。范轻舟并没有责怪他，至少表面上没有。大家相处还是比较愉快。
    吴秦道：“这些日子我并没有闲着，那些接口我已经搞得七七八八了，等我再从头到尾测试一回，就应该差不多了，范董没有怪我怠工吧？”
    范轻舟喜道：“那太好了，等你的好消息。”
    吴秦：“一定能在春节前把它交你，让我们公司能在明年大展拳脚！”
    范轻舟满意地点点头，想到什么，道：“对了，你回来得真巧，今天晚上我们有一个新春晚会，大家庆祝一下，放松放松，唉，又是一年了！”
    吴秦笑道：“别感叹了，我都三十了，你还是春天的花朵儿呢！”
    范轻舟看了看吴秦，道：“真的？我怎么都看不出来，好像我都比你大上几岁哩？”
    吴秦嘴一歪，道：“你不是说我是老顽童吧？”
    范轻舟淡然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迷离，梦呓般道：“真羡慕你和刘云这样的生活……”
    吴秦奇道：“什么？我和刘云有什么好羡慕的？”
    范轻舟：“无忧无虑，平凡而真实，朴素而隽永……”
    吴秦越来越听不懂，只知道范董正在感慨万千。
    吴秦受到他的感染，鼻子哧了一声，揶揄道：“无忧无虑只有一种人，白痴……”
    ***
    秦小乔看到吴秦时有一点赧然，低头做事。
    吴秦对大家挥手，作军委主席状：“同志们好！”
    只有乖巧的年轻女孩子林珑回应了一句：“首长好！”其余的人都只是吝啬地给了吴秦一个笑容而已。
    周明裕呵呵笑道：“几天不见，吴总变得气度非凡了，刚才那一下子有点意思！”
    孙海帆接口道：“有点几十年前的蒋委座的风采！”
    众人皆笑。
    吴秦欣然道：“过奖过奖！”
    见到秦小乔不跟自己打招呼，吴秦向她微笑道：“小乔，我回来了，你怎么不理我？”
    秦小乔嘴角动了一下，不慌不忙地道：“知道了你回来了，要不要铺红地毯给你？”
    吴秦忙点头：“还是小乔想得周到，最好还要放二十一响礼炮！”
    最后一个说话的曹元江说：“不够不够，级别还不够，我看应该放四十二响！”
    吴秦笑道：“太夸张了一点！”
    曹元江道：“不夸张不夸张，元首级来访二十一响，像我们吴总那是火星级的人物，绝对要四十二响！”
    吴秦摇了摇头，这些个下属都给自己训练得青出于蓝了。正要走进办公室，孙海帆叫道：“吴总先别走呀！”
    吴秦：“怎么？”
    孙海帆道：“还没有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跟火星的星歌呢！”
    众人欢笑声中，吴秦摇着头走进办公室去。
    随手翻阅桌上的资料，吴秦发现最近有重大的人事变动，a级权限的人一下子就增加了五个！其中四个都是ae，另外一个是市场部主管。这些人全是年薪几十万。最高的一个ae高达一百万。总裁唐哲权限升至2a，年薪一百五十万。
    不会吧，cge就这么有钱？连吴秦在内，公司已经有三个人年薪百万以上，这还不算谁也不清楚有多少薪水的财务部蔡坚。
    去查看一下cge的财务部资料，因为是a级权限，吴秦可以看到财务报告：今年cge的营收约23亿，税后纯利润约15亿，零负债。
    目瞪口呆。看来cge确实不简单。自己的黄旗资讯何时才会有这种规模？范轻舟今年才二十六七岁！
    那个梦之谣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玩意儿罢了，绝对不可能和范轻舟的这门生意相提并论。庄蝶娱乐那里虽说他和刘云占了60%的股份，但是三人心里都清楚，范轻舟才是真是的掌控者，因为庄蝶娱乐的核心竞争力在于由cge提供的任何一款游戏都无可比拟的动画和cg。他跟刘云等于完全受制于范轻舟，庄蝶娱乐越是发展壮大，越是泥足深陷，永远离不开cge的技术支持。
    吴秦闭上眼睛，他几乎看见了自己为了工作抛头颅洒热血，但是最终成果全都被范轻舟牢牢抓在手中。
    “喂，你好像脸色不太好？”秦小乔那清脆的声音把吴秦从幻想中拉回来。
    难得她亲热地叫他作“喂”，而不是吴总什么的。
    吴秦觉得自己需要调节一下情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
    秦小乔：“怎么？昨晚的酒还没醒啊？”
    吴秦皱了皱眉，道：“有一点儿，对了，我昨晚……是不是不小心亲到你的脸了？”
    秦小乔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敢把这事宣之于口，她俏脸如火烧般娇艳，捏起小拳头，恶兮兮道：“你！你还敢说？”
    吴秦临危不惧，继续道：“我还记得你温柔地把我放到床上去，唉，你真是个……好人，不但不计较我对你非礼，还那么好心好意，我真的好感动，真的有不顾一切地把你娶了的冲动！”
    秦小乔正在想像把对面这人撕成碎片的壮观场面，敲门声响了。某人来取资料。
    吴秦和秦小乔迅速恢复严肃神态。等某人走了，秦小乔已经回复冷静，淡然道：“都快结婚的人了，还不积点口德。”
    吴秦想也不能开玩笑得太过份了，于是一边轻轻拍着嘴唇一边道：“教训得好，掌嘴三下，以警效尤！”
    秦小乔显然也是控制情绪的高手，现在她已经脸色恬静了，指着桌面上的资料，道：“这是我早上整理的资料，你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有重要的人事变动，你应该知道的东西我都整理在这里了。有什么需要的再来找我，我出去了。”
    吴秦问：“我问问，ae是什么职位来的？我好像没听过。”
    秦小乔道：“是account execute，客户执行，对外负责和客户沟通、交流，对内负责组织和管理创意、设计，是一个处于设计师和客户间的桥梁性的重要职位，因为在我们设计行业高素质ae尤其重要，所以按照范董的战略规划，cge要成为一个以ae为运转核心的顶尖设计公司，ae的职位非常接近高层管理，要求能独挡一面，将来公司规模扩大了，这些ae们就可能是公司派往各个独立运营市场的总经理。”
    吴秦点着头，秦小乔解释得透彻清晰，娓娓道来，他忍不住入迷地看着她。秦小乔没有理会他的灼灼目光，淡然道：“我说明白了吗？”
    吴秦忙道：“非常明白。原来cge要以ae为运转的核心，怪不得一下子多了四个ae的a级权限，情有可原。”
    秦小乔：“那我出去了。”
    吴秦点了点头，又道：“小乔真是……你好像比我更适合当这个人力资源总监。”
    秦小乔嫣然一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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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程序机器人

    “i am back”——短信息，发信人：吴秦；收信人：郑青璇。
    郑青璇：搞定你的重要事情了？
    吴秦：见面再说吧，去哪儿呢？水上人家？连天阁？随园？
    郑青璇：别老乱花钱，来我家吧。
    吴秦：有家长在吗？
    郑青璇：在又怎么样？
    吴秦：那我们亲热方便吗？
    郑青璇：去，你不是要说服我爸吗？
    吴秦：说服什么？
    郑青璇：不准装傻
    吴秦：我本来就傻，不用装
    郑青璇：还装！
    吴秦：好好，去就去，我堂堂七尺男儿，还怕你老爸不成？
    郑青璇：怕也要来，你上次说得慷慨激昂，我也很想搬出去住，就靠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了。
    吴秦：好，看我的！
    ***
    郑千寻好像喜欢喝茶，吴秦于是往叙友茶庄去买了一罐特级洞庭碧螺春，踌躇满志地前往郑家。
    来开门的是郑青璇的堂弟郭长峰，他憨憨地说了声“你好！”
    走了几步，郭长峰向里面道：“姐夫来了！”
    郑青璇听到，横了郭长峰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迎向吴秦。
    吴秦向郑千寻展露一个毕恭毕敬的笑容，道：“爸，给您带了一点茶叶，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郑青璇终于脸红了，坐到一边，不知所措。
    郑千寻呵呵笑了两声，接过礼物来看，道：“小吴太客气了！”
    吴秦道：“我对茶没有研究，只是对金庸小说里的碧螺春有点儿印象，这个茶到底好不好啊？”
    郑千寻一边研究那罐包装精美的茶，一边道：“洞庭碧螺春产区是我国著名的茶、果间作区。茶树和桃、李、杏、梅、等果木交错种植。茶树、果树枝桠相连，根脉相通，茶吸果香，花窨茶味，陶冶着碧螺春花香果味的天然品质。所以以形美、色艳、香浓、味醇‘四绝’闻名于中外。在清末震钧写的《茶说》里，碧螺春排名第一。茶当然是好茶，让你破费了！”
    不愧是爱茶人，说起来这么地道，让吴秦听得有些汗颜。
    郭长峰道：“啊，大伯说得这么好吃，我都流口水了，赶紧泡一杯来尝尝！”
    郑青璇说：“我给你们泡茶。”
    泡碧螺春其实很简单，郑青璇取了四只透明的玻璃杯，装上早就在饮水机里热着的娃哈哈纯净水，然后将茶叶投入其中，茶即沉底，瞬时间“白云翻滚，雪花飞舞”，清香袭人。
    看着郑青璇驾轻就熟地泡茶，吴秦幢憬着以后她成为自己妻子之后天天给他泡茶的美好生活，一时间，来自范轻舟的事业压抑感觉烟消云散，无比幸福地望着她忙碌的纤纤玉手。
    她先把茶递给父亲，然后是郭长峰，然后是吴秦。吴秦乘此良机故意大面积接触她的手指，再施施然接过那杯茶。郑青璇轻咬了一下嘴唇，羞怒交加，这家伙，在她父亲面前也不收敛一下！
    吴秦还没饮茶，先被郑青璇的动人神态醉了八成，接下来喝茶，就算喝的是白开水也会津津有味，何况是那么大名鼎鼎的洞庭碧螺春？这一瞬间，吴秦爱上了碧螺春，赞不绝口：“好香啊，果然是极品中的极品！”
    郑千寻也笑眯眯地道：“不错不错，正宗的洞庭碧螺春！”
    估计是没有想像中的美妙，郭长峰傻兮兮地道：“还行……”
    郑青璇：“鲜雅香郁，挺好的。”
    郑青璇下厨去了，把郭长峰叫去打小工，意思是给吴秦制造单独与岳父大人相处的机会，以便施展他的巧舌如簧神功。
    吴秦望着厨房的位置，道：“青璇的厨艺行不行？”
    郑千寻：“我们家隔壁原来住着一个特级厨师，我学到了不少配料、火功、调味的绝招，青璇得到我的真传，当然不错了，而且她比我更细心，你就等着享口福吧！”
    吴秦大喜，道：“真的？那我真的是……娶到好老婆了！”傻笑中，一时间忘了身负游说的重要任务。
    郑千寻啜了一口茶，有感道：“其实我不怎么想把青璇嫁给你……”
    吴秦：“嗯？为什么？”
    郑千寻道：“你这人，刚进我公司的时候还挺老实的，后来等我们公司越来越离不开你的时候就变样儿了，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经，要不是你实在是有才华，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吴秦苦笑：“怎么您对我的印象这么差？我只不过是活跃气氛嘛，有错吗？”
    郑千寻：“这还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让我生气的是，在我正准备大张旗鼓扩展公司的时候，你这家伙忽然跑掉了，连青璇出马都不能把你拉回来，说真的，我那时候非常恼火。”
    吴秦为之汗颜，道：“我……真是……对不起您老人家……您现在对我这么好，我实在是……心里有愧，呵，心里有愧……”
    郑千寻悠悠道：“对你好？不见得……你知道，我们公司来了一个很有才华的小伙子，北大硕士，人很不错，厚道人，脑袋还很灵光，我逼着青璇跟他约会了一次……”
    “啊？”吴秦惊呼了一声。
    郑千寻：“开始时，青璇还不大愿意，不过嘛，约会过一次之后，她看得出来挺高兴的，那天回来的时候嘴里还哼着歌呢！”
    吴秦觉得嘴里有点儿苦，喝口碧螺春。
    郑千寻：“我看发展得还不错，那些日子天天给青璇施压，最后她同意了。”
    吴秦张开嘴：“同意了？”
    郑千寻：“我很高兴那时候，不过，那天你又找青璇了，等她跟你去了一趟星巴克回来，不知道你施了什么魔法，她居然说再也离不开你了，唉，可惜了……”
    吴秦呆呆着，原来那天郑青璇说分手竟然有着极为深刻的背景环境。怪不得呢，分手这两个字就那么从她嘴里出来了。有点儿悬。
    郑千寻：“你现在是不是有点恨我？”
    吴秦讪讪一笑，道：“哪里，看来我的性格是有点问题……”
    郑千寻：“我认识你那么久了，想说说我对你的看法，不知道你肯不肯听？”
    吴秦：“……听听，希望不是太难听……”
    郑千寻理了理思路，道：“你呢，表面上随随便便，其实你非常固执，从来不会被别人的劝说而放弃自己的观点，你刚进公司的时候，我教你的法子你从来不用，或者只是装装样子，到头来还是你自把自为，还有，城府深，我居然一直不知道你是罗汉堂的杨不过，另外，懂那么多外语，居然平时没有看出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实在是看不懂，能不能指点我一下？”
    吴秦叹道：“哪儿有什么城府？只不过……我有点儿懒……不不不，不是懒，我想多一点时间来做我喜欢的事情，给大家知道我能做那么多事情，反而不是好事，您……咳，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叫你爸？”
    郑千寻失笑道：“什么能不能，你都叫了那么多遍了！”
    吴秦：“我以前并不知道您对我有什么意见，现在才知道，其实你真的想把我……开除，既然您老承认了我的女婿职位，我就告诉您一个……小秘密。”
    郑千寻“哦？”了一声。
    吴秦：“我以前花了两年时间，编了一个机器人程序，这个机器人程序能够完成相当一部分的编程工作，也就是说，他能够接受我的指令，编一些程序，比如写一个打印机的驱动程序，只要我把相关知识按照一定的逻辑传递给机器人程序，他就能够把那个驱动程序写出来，大大的节约编程的时间，有了这个可爱的机器人，在尊信的时候，我编程序的时间其实很少，大多数的时间是在研究怎么把相关的知识组合起来，让我的机器人能够理解，最让我开心的是有一次你分给我的一个实现共享信息管理的模块，计划一个月左右完成，其实我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基本上搞定，呵呵……”
    郑千寻拧了一下眉头，一时间无法消化吴秦的话，茫然道：“机器人程序？一个晚上搞定？……”
    终于有第二个人知道了这个秘密，这是迄今为止，吴秦心中隐藏得最深的秘密，也是他能够笑傲天下所有程序员的秘密——一个初步具备智能的机器人程序。既使是范轻舟那令人惊叹的cg generator也无法在技术上和他这个机器人相提并论。
    沉默。
    吴秦忽然有点后悔，为什么就让这个差点使自己失去一个如花似玉的好老婆的人知道这个秘密呢？
    半晌，郑千寻一反常态，威胁道：“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个所谓的机器人程序清清楚楚地解释给我听，休想娶我女儿！”
    吴秦忙道：“那是当然，小子哪敢有什么保留呢？我还有事儿求您老呢？”
    郑千寻：“哦？什么事儿？”
    吴秦：“我……跟青璇，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了，不知道您有什么忠言逆耳要对我们说的？”
    郑千寻淡淡笑笑，道：“忠言逆耳……唉，我这个女儿是很乖的，将来肯定是只有你对不起她，她不会对不起你，我想对你说，做一个男人，就要说到做到，不要让全心全意爱你的人受伤害，受苦……”
    吴秦忙不迭地点头。
    郑千寻继续对他进行教育，说什么要有事业心更要顾家，钱不是万能的，让自己的爱侣快乐才是人生最大的成就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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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准家宴

    看到差不多了，吴秦清了一下嗓子，道：“本来呢，我是想越快结婚越好，不过，我现在工作压力很大，而且现在天气这么冷，我怕青璇在婚礼上穿婚纱会很冷，所以……还是迟一点的好。”
    郑千寻微笑道：“你还想得挺周到。”
    吴秦又道：“青璇说离不开我，我更加是离不开她的， 我现在很难抽出时间来和青璇约会，唉，我怕我们感情会越来越淡，刚才你说有一个北大的好男孩，我真的怕……幸福不保，所以我想，和青璇出去一起租一个房子，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咳，征求一下您老的意见……”
    言毕，充满期待地望着郑千寻。
    郑千寻：“一起生活……”
    吴秦：“这样我们才有机会进一步了解对方，走进对方的生活，共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半晌，郑千寻道：“青璇同意了？”
    吴秦点了点头，暗暗企盼岳丈大人是个开明的家长。
    郑千寻没有给出回答，而是问：“你先说说那个机器人程序是怎么回事？别岔开话题。”
    尽管吴秦极力贬低自己的机器人程序，说它只是一个编程序的辅助工具，但是作为资深程序员的郑千寻还是感到这个程序绝对不简单，最后道：“能不能拿源程序来给我看看？”
    吴秦脸有难色，道：“这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尊信公司被小偷光顾的那时候，我的笔记本电脑刚好放在公司，也被偷掉了，更巧的是家里的电脑同时被人格式化，数据全没了，为这事我是老泪纵横了好几天，这事青璇知道的。”
    郑千寻皱眉：“不会吧？这么巧？”
    吴秦点点头，道：“就是这么巧，其实就算是有源程序，您也看不了，因为这个程序是用一种独特的编程语言写的，是cge的董事长范轻舟和我一起开发的一个从lisp语言衍生的，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知道这门编程语言。”
    郑千寻叹气：“我已经说你城府深了，没想到，你又让我大吃一惊，后生可畏啊……”
    吴秦道：“您才厉害，都说三十岁是程序员的永远的痛，您看您现在还轻松自如地活跃在软件工程的第一线，又做市场又做管理，我真的是很佩服您的！”
    郑千寻呵呵笑道：“过奖过奖，编程嘛，还是让年轻人去做，我嘛，顶多做做系统分析，当当顾问，做市场更简单，我有很多朋友在一流的大公司，所以向他们要一点利润是一件轻松而简单的事情。”
    接着吴秦又说了一堆比唱得还好听的话，把郑千寻说得快失去重力了，吴秦心里暗笑，看来今天的游说成功率越来越大了。
    后来又谈了一下尊信公司的事情，公司发展还算好，已经渡过了吴秦走后最艰难的一段时期，正步入正轨，正在申请评级。
    菜好了，都是一些家常小菜，不过真的是很有味道，原来吃洪涛做的菜觉得不错，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吴秦自然是赞口不绝：“色香味儿俱佳，我早就知道爸没有吹牛的习惯，说青璇做的菜好就肯定好，果然如此，呵呵，我可有福了！”
    难得吴秦叫“爸”叫得那么自然，郑青璇也渐渐习惯了。
    郭长峰道：“姐夫别得意那么快，我姐她其实不是很喜欢做饭，你以后也别老想着我姐的好菜。”他叫姐夫叫得比吴秦叫“爸”叫得更自然，而且似乎完全出自真心。对吴秦，别人是懒得反驳，而对郭长峰是叫人不忍反驳。
    吴秦一脸失望，看向郑青璇，道：“真的？青璇心情好才做一次饭呢？那我平时吃什么？”
    郑青璇失笑道：“放心吧，饿不死你！”
    吴秦笑逐颜开，道：“有你这句话就好！”
    郑青璇又道：“我会买一大堆方便面回来，包你三餐有吃！”
    吴秦一脸惨相。
    郭长峰呵呵笑。
    郑千寻微微笑。
    不一会儿，吴秦又看开了，自语道：“也好，这么一个漂亮的老婆，天天下厨房咱还舍不得哩，以后咱家一定要买个超强的抽油烟机，绝对不要把我的宝贝老婆熏坏了。”
    郑千寻道：“青璇你可别真的买方便面，吃那东西对身体不好。”
    郑青璇应了一声，道：“开个玩笑的。”
    过了一会儿，郑千寻道：“你们打算在哪儿租房子？”
    吴秦心中大喜，好像岳丈大人已经同意了他的请求。
    郑青璇也是这么理解的，脸上飘起两片红云。
    吴秦忙答道：“暂时还没主意，我正在学开车，可能会在郊区找一个地方。”
    郭长峰道：“开车很容易学的，我都会了呢！”
    吴秦：“是吗？可是我觉得挺难的啊，我老是掌握不了，师父都嫌我笨了。”
    郭长峰：“不会吧？姐夫这么一聪明人，居然觉得开车难学？”
    吴秦：“什么聪明人？我很笨的，上学时候踢球，从小学就开始了，可是一直踢不好，每逢球赛总是获得守门员的美差。”
    郭长峰：“那是你守门员做惯了吧？”
    吴秦想了想，道：“也有可能。”
    接着补了一句：“一见到球我就想把它摁住。”
    郑千寻忽道：“对了，小吴，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吴秦道：“原来是石油公司的职工，现在下岗了，闲着呢。”
    郑千寻：“他们在上海吗？”
    吴秦：“不，他们在广西老家，他们在那儿呆惯了，也不想出来。”
    郑千寻：“石油公司？广西有石油吗？”
    吴秦：“……好像没有，但是哪里都需要石油嘛，说是石油公司，其实是就是油库跟加油站而已。”
    郑千寻：“今年春节回家吗？”
    吴秦：“可能不回了，因为手里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算了吧，反正我跟父母经常视频电话，常见面的。”
    郑千寻：“那可不一样……你们以后可要经常回来看我，要不我可不答应。”
    吴秦忙应道：“那是那是。”
    郑千寻道：“你也应该经常回家看看，父母养你这么大不容易。”
    吴秦又道：“对对，应该应该。”
    郑青璇见到吴秦那言听计从的样子，肚里暗暗好笑。
    吃完了饭，吴秦一反常态，抢着收拾碗盘，郑青璇拦都拦不住。
    郑千寻微笑着看着这小两口互相协助地把桌子收拾干净。
    郭长峰想到一事，道：“姐夫是不是准备买车了呀？”
    吴秦道：“是啊，不过我对车子不太懂行，想必你懂吧？”
    郭长峰拍拍胸膛，道：“你算问对人了，我别的不怎么样，对汽车嘛，那是绝对骨灰级的专家，你买车一定要来找我，无论高档，中档，低档……嘿嘿，不过像姐夫这样的人物，不可能买低档……”
    吴秦道：“那你说买什么车好呢？”
    郭长峰：“当然要奔驰、宝马、奥迪，只有这三个品牌，才能配得上姐夫的it天才身份。”
    吴秦：“少来，到底哪个最好啊？”
    郭长峰滔滔不绝：“奔驰有s级、宝马有7系、奥迪就有a8；奔驰有s600、s500、s350、s280系列，宝马就有760、745、735、730系列，而奥迪同时就有a86.0、a84.2、a83.7……”
    吴秦摆摆手，道：“得得得得得，我也不懂那么多，说点实在一点儿。”
    郑青璇：“还是买日本车好，省油，现在油价可高了。”
    郭长峰连连摇头，道：“不一样不一样，感觉就是不一样，特别是奔驰车，那个叫舒服啊，拿奔驰s350来说吧，单顶置凸轮轴和每缸3气门，能让平滑的动力输出保持优雅和从容高贵的行驶。哇，我试开过一次，真是……”激动中……
    吴秦失笑道：“看来你是最喜欢奔驰的了。”
    郭长峰：“那是，不过另外两个牌子也不是不好，像宝马独创的steptronic智慧型六速手自排变速箱，可用按钮及拨杆方式变换挡位，确实非常方便。最适合新手驾驶了。在手动模式下，换挡方式类似于赛车，换挡时双手不用离开方向盘。还有奥迪，奥迪a8采用了tiptronic6挡手自一体变速箱以及独门的quattro恒时四驱系统，这让a8的转弯性能、恶劣路况下的行车安全性能得到很大提升……”
    这家伙说起就没完没了，吴秦打断道：“行了，我技术太差，开个宝马奔驰，往大树上一撞，那可心痛死了，还是……像青璇说的那样，买个小日本的车算了。”
    郑青璇听吴秦接受她的意见，很高兴，道：“买广本吧，我有同学在广本的，可以来个内部价！”
    郭长峰见自己白费口舌，有点沮丧，道：“我说姐啊，人家年轻女孩子哪个不爱虚荣，你怎么就反其道而行之，大奔、宝马不买，硬要买什么广本，是不是啊你？”
    吴秦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郭长峰的肩膀，道：“这就叫贤妻良母，知不知道？”
    郭长峰愤愤道：“贤妻良母，贤妻良母，要不干脆买辆桑塔纳，奇丑无比，保证经济实惠。”
    郑千寻发话了：“嘿，这孩子！桑塔纳怎么了？我那辆桑塔都多少年了？风风雨雨的过来，也不挺好的嘛？这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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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外滩风景

    其实蔡坚的话是挺有见地的，只是他指手划脚的样子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在场大多数人都沉默下去，唯有高志天大声喝彩叫好，洪涛自知理亏，只能闷声大发财，刘云则脸上平淡一片，细心的人会发现，既使是蔡坚说话最大声的时候，刘云也从未停止过吃饭菜，而且是不疾不徐，保持着他一贯以来的速度。
    吴秦加速吃饭。
    谈话的气氛被蔡坚破坏无遗，在大家的沉默中，吴秦拿起纸巾擦了一下嘴，微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n年书，蔡总很有见识，领教了，我吃完了，先走一步。”他向在场每一位致意，包括蔡坚在内，然后施施然走掉。
    ***
    吴秦满怀不快，走在路边，时不时往身边的建筑物踢上一脚，现在见到一个可乐罐，猛地一脚踢飞它。
    “哎呀！”前面有一个倒霉的妇女中了可乐罐。
    吴秦赶紧藏到一个小巷里，耳朵里听到那个妇女用难听的话来表达感情。
    ***
    秦小乔远远地跟着吴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追上他，可是又不知道上去跟他说什么话，刚才握住吴秦的手是纯粹是由于内心对吴秦的好感积累起来的无意识的举动，自从知道吴秦有未婚妻之后，她的世界又恢复了不确定性。
    “咦，不见了？”秦小乔一不留神，吴秦消失在眼前。等她走远一点，才发现吴秦走进了歧路，正蹲在一根电线杆下面，表情严肃，模样古怪。
    秦小乔松了一口气，慢慢走近，也蹲下去，在吴秦的身边。
    吴秦发现旁边那个人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道：“你好像在笑？幸灾乐祸是不是？”
    秦小乔笑意更浓，却道：“哪有？我在跟你一起伤心难过呢！”
    吴秦哼道：“口不对心！”
    秦小乔：“呀，刚才你还表现挺好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虚怀若谷，怎么现在不行了？”
    吴秦道：“你当我是刘云呀，那家伙，无论人家讲什么，都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样子，我嘛，普通人一个，七情六欲，喜怒哀乐，那个家伙这么不给我面子，我还能怎么表现？”
    秦小乔：“你能忍住不跟他吵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有半个刘云的风采！”
    吴秦：“半个刘云？他的确不错，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秦小乔：“他？喜欢他我会当着他的面拉你的手吗？”
    吴秦：“哦？那你的意思是喜欢上我罗？”
    秦小乔白了他一眼，无语。
    吴秦心弦一动。
    半晌，吴秦道：“怎么不说话？”
    秦小乔站了起来，文不对题道：“虚怀若谷怎么比得上虚怀若海，我们去看大海吧，你有不开心的事情，我也有不开心的事情，看看大海也许心境就会不一样了。”
    吴秦呼了一口气，道：“黑灯瞎火的，大海看起来肯定阴森森的，不如去外滩看黄浦江吧，我没有那么能耐，虚怀若江也不错了。”
    ***
    江风徐来，吹衣飘飘，清凉舒意，让人精神为之一爽。
    其实很冷，秦小乔有点受不了，但还是陪在吴秦身边，看着他遥望着高耸的金茂大厦和东方明珠。
    吴秦又深深吸了一口寒冷的江风，道：“看这一大片辉煌的灯火，它们的闪烁就像上海脉博的跳动，每次我用心地看他们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自己的心跟着大上海甚至整个中国一起跳动。”
    秦小乔：“我也有一种站在风口浪尖的奇妙感觉。”
    她感觉到吴秦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变得无比的深沉，与平时那种事事都不在乎的样子背道而驰。
    寒气中的吴秦丝毫没有颤抖的感觉，他又道：“我之所以选择在上海奋斗，就是要让这一片灯光，照亮我的前程。”
    秦小乔刚想说什么，可是却打了一个喷嚏。
    吴秦感到她有些受不了寒气，调笑道：“冷吗？不如让我给你一个温暖的拥抱，就不会冷了。”
    秦小乔：“你敢吗？”
    吴秦失声：“敢？我为什么不敢？”
    秦小乔：“从你对蔡坚的态度来看，你是一个十分克制的人，怎么敢背叛自己的未婚妻呢？那会让你万劫不复的！”
    吴秦微笑道：“原来你才是我的知己。”
    秦小乔：“才知道？”
    吴秦又道：“你错了。”
    秦小乔“嗯？”了一声，忽然发觉已经被吴秦紧紧的搂在怀里。
    秦小乔轻微的反抗了一下，以无效而告终。
    本是她期待已久的拥抱，来得却不是时候，现在她心里反而有酸楚的感觉，全当是一种告别过去的仪式吧。
    吴秦发觉到怀里的娇躯在轻轻的抽动，把秦小乔放开，才发现她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花，吴秦惊慌失措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秦小乔脸上虽有泪，声调却十分冷静，道：“你把感情只当作玩笑吗？”
    吴秦现在才千真万确的知道，这个女孩子是真的爱上自己，不惜成为第三者，义无反顾。
    他反而冷静下来，用手背轻轻为她拭泪，柔声道：“当然不是，唉……叫我怎么说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小乔比苏颖更勇敢，而自己配不配得上获得这份珍贵的感情呢？
    这次又是秦小乔自己的纸巾，递给吴秦，然后他为小乔擦泪，唉，他觉得自己快成为擦泪专家了。
    “走吧，这里怪冷的。”吴秦牵着身边的她的手，觉得自己手很冷，她的手很热。
    秦小乔自然也知道，现在吴秦根本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案可以采用，也许只能用那句老话来安慰一下当事人了——船到桥头什么什么的。
    本来是为蔡坚而烦恼的吴秦被秦小乔一搅和，早把蔡坚忘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更复杂更难处理的麻烦，要在两个好女孩之间做一道单项选择题。
    头痛中……
    走过陈毅广场时，秦小乔停住，往一对正在接吻的恋人看去。
    由于秦小乔目光驻留时间过长，吴秦小声提醒：“喂，别看了，不礼貌的。”
    秦小乔轻声道：“我还没拭过呢……”
    这句话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吴秦不懂说话了，只呆呆看着她越来越红的俏脸。
    秦小乔虽然害羞不已，可是绝不把头扭开，勇敢地望着吴秦，直到吴秦低头向她的唇靠近。
    温暖、潮湿、缠mian，还有那淡淡的箭牌口香糖的滋味。
    这是一条不归路。吴秦提醒着自己，可是理智在小乔的魅力下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唉，被这丫头整死了。
    秦小乔脸上红潮未退，轻声道：“陈爷爷看见我们的，你不准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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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世纪花园

    今天是吴秦和郑青璇约好去看房子的日子，虽然心情由于小乔的关系没有那么兴奋了，可是答应了的事情还是得去做。目前，在吴秦心里，郑青璇才是他的那一位。
    在郑青璇家楼下的kfc那里，吴秦看见了她。她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冬装，由于高科技保暖技术的运用，她这一身冬装一点儿也不厚大，完美地表现着她的苗条身材，领口处柔软的羽绒更衬显她的颈部皮肤无比的娇嫩，漂亮的脸蛋梨涡浅浅，乌亮的眸子笑意盈盈。
    吴秦忍不住用色迷迷的目光打量着她。
    郑青璇横了他一眼，道：“喂，有什么计划？”
    吴秦：“啊？哦，你说看房子的计划啊，没有，你有没有？”
    郑青璇：“我找了一些资料，发现租房子好贵啊，动不动就要几千块，还不如买一套算了。”
    吴秦：“无所谓，反正我手头比较宽裕。”
    郑青璇没好气道：“你以为你好有钱呀，才去了cge一两个月，就算你一个月二十万，也不过是四十万呀，好一点的房子要一两百万的！”
    吴秦大有深意的一笑，道：“我们边走边说。”牵起她的纤手，一阵温馨传遍全身。
    手牵手地走了几十米之后，郑青璇道：“不如……问我爸借点钱，哦？”
    吴秦大摇其头，道：“那怎么行？哪有嫁女儿还倒赔钱出来的，恐怕他老人家一怒之下，不肯把你嫁给我了！”
    郑青璇：“唉，那怎么办啊？几十万能买什么房子？”
    吴秦微笑道：“你怎么就认定我只有几十万呢？”
    郑青璇：“难道你有几百万？”
    吴秦问道：“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
    郑青璇：“……人才！”随即扑哧一笑，往吴秦肩上轻轻一靠，又回复正直。
    吴秦：“完全正确！我吴秦……好歹也算个人才，所以……钱，还是有一点滴……”
    郑青璇摇了一下他的手，道：“别卖关子了，到底我们能买什么样的房子？”
    吴秦道：“你忘了范董邀我加入cge时说的话了吗？10%的分红。”
    郑青璇：“哦，可是你才进cge两个月呀，有那么好吗？”
    吴秦：“当然，范董的算盘还是算得很清楚的，两个月就是10%再来一个十二分之二。”
    郑青璇想了想，道：“那……好像也不是很多嘛！算你们公司有一个亿的分红，你就一千万，再除以六，一百多万嘛！”
    吴秦清清嗓子，道：“我们公司的利润，不是一个亿，而是……十五个亿。”
    郑青璇睁大了眼睛，道：“啊？”
    吴秦悄声道：“也就是说，我现在不是有一百多万，而是两千多万。”
    郑青璇完全呆住了。
    吴秦如在梦中般道：“这样的巨额利润，我真是不敢相信，偏偏又是事实，多少年了，终于成为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了。”
    郑青璇吐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你变得这么有钱了……”
    吴秦皱眉道：“喂，有没有搞错，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喜欢我有钱，嗯？”
    郑青璇看了看吴秦，道：“我现在自己共攒了三万多块钱，跟你一比，唉，还有男女平等这回事吗？”
    吴秦道：“怎么这么想？我的就是你的，一人一半，你现在也有一千多万了，是不是？你是我老婆来的。”
    郑青璇：“连我爸爸也没有你那么多钱了，人才，果然很贵！”
    吴秦其实挺高兴郑青璇的反应，可以看出她不是一个爱钱的女孩，反而她有一点不适应自己有那么多钱，那也是，自己也有一点不适应，适逢春节放大假，带着女朋友去哪儿玩一玩，挥霍一下，要不然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和勤奋。
    吴秦笑道：“怎么样？你想买什么房子？我们可选择的房子是很广的，大不了把这笔钱全花了，呵呵，不知道有没有这么贵的房子？”
    郑青璇白了他一眼，道：“你做主吧，大富翁。”
    吴秦道：“你做主，我对房子向来没什么讲究，住什么房子都无所谓，只要有你这个女主人就行了。”
    ***
    本来想在近郊找个房子，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既然没有资金的限制，郑青璇想在市区找一套。
    往世纪花园进发。
    还没有到售楼部，郑青璇就被外面的绿地和喷泉给迷住了，惊叹道：“哇，想不到市区里还有这么大的绿地！”
    吴秦也道：“旁边就是绿油油的世纪公园呐！”
    有一个年轻的妈妈正在逗儿子玩，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qq公仔，拼命地跑，妈妈假装追他，喊着他的名字，“追到宝宝了，追到宝宝了！”
    小男孩听到追兵越来越近，一急，糟糕，摔了个四脚爬爬，小嘴一扁，欲哭，可是因为冬天穿得比较多，并没有摔疼，于是小男孩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想啊想，到底哭呢，还是不哭……
    郑青璇入迷地看着这一对享受天伦之乐的母子。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吴秦一直盯着自己看，吴秦道：“我打赌，你已经喜欢上这个地方了。”
    后来去售楼部问了问房价，三万多每平米，吴秦的心有点儿疼。

 第六十六章 美丽邻居

    大韩航空的ke895航班于14：43分到达浦东国际机场。
    范轻舟听到了航班到达的广播，在手提电脑上敲击了几下，关机合上。
    远远地，看到了羽田灵子。他露出笑意，迎上去。
    “欢迎来到上海，旅途辛苦了，灵子小姐！”范轻舟走近了她。
    羽田灵子：“joy, 来到这里就叫我江灵儿，嗯？”
    范轻舟一拍额，道：“上次在东京时叫惯了，立即改正！”
    江灵儿用日语向她身后的两个女保镖吩咐：“五十米之外跟着我。”
    范轻舟和江灵儿并肩而行，喁喁细语。
    范轻舟：“汉城之行怎么样？”
    江灵儿：“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很好了，什么事情都由他安排好了。”
    范轻舟失笑道：“你好像对江先生不满，他可是最疼你的！”
    江灵儿：“疼有什么用？什么事情都过问，一点儿也不放心我。”
    范轻舟：“你现在太年轻，在江先生眼里是个小女孩，他不管你谁管你呀？”
    江灵儿不语。
    在范轻舟那辆银色宝马里，他又问起和平医院在汉城那边的发展情况。
    江灵儿：“已有数名政界和军界高层加入了我们的康复计划，现在，东京，北京，汉城，伦敦，巴黎，柏林，华盛顿，莫斯科，都已经有了我们的基地，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老是呆在上海，是不是怀旧？”
    范轻舟听她又把自己的父亲叫作“他”，摇了摇头，微笑道：“因为，江先生将在上海建全球总部。”
    江灵儿“哦”了一声，道：“到底是中国人……”
    范轻舟：“你至少也有一半是中国血统呀。”
    江灵儿：“他说过，要我把自己的血统忘掉，我做得挺好的。”话锋一转，道：“你是中国人，怪不得他这么信任你！”
    范轻舟：“别这么说，江先生信任我，是因为将来我们会成为一家人，由于你的关系。”
    江灵儿白晰的脸蛋上闪过一抹红色，毕竟是小女孩。
    范轻舟呆呆地看着身旁的江灵儿，觉得她就像一个美丽的小精灵，不过也很可怕，因为知道她曾经用实践的方法学习过刺客手段。在天真无邪的外表下，这个小精灵绝非一般女孩。
    江灵儿忽道：“对了，你见过那个杨不过了吗？”
    范轻舟点点头， 道“他现在也在我的公司上班。”
    江灵儿：“咦，你请得动他吗？”
    范轻舟：“说出来吓你一跳，原来他在一个小公司上班，每个月只有一万多人民币！”
    江灵儿大呼后悔：“早知道我让他来帮我了，都怪那个人，哼，要我偷人家的语音技术，结果谁也看不懂，搞得我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唉，他是不是很玩世不恭啊？他长得什么样儿？”
    范轻舟：“比玩世不恭还要玩世不恭，不过呢，人长得刚刚相反，如果他不说话不开玩笑的时候，是非常酷的，真是个奇怪的人。”
    江灵儿：“我们的联络人啊，果然不同凡响！我想见见他。”
    范轻舟：“怎么见？要是以你葡萄的身份去见他，肯定被他骂死！”
    江灵儿：“不管，不能明见就暗见嘛，反正他是你的员工，你就当我是你的……同学，哦？”
    范轻舟：“不行，要以我未婚妻的身份，才能让你见他，要不他见到你这样的美女，肯定又要花花口，我可受不了，因为你真正是我的未婚妻。”
    江灵儿哼了一声：“你管得着吗？我就要去见他，你不安排，我自己去！”
    范轻舟心中一痛，无语。
    江灵儿亦不在乎他的感觉，自顾看窗外风景。
    ***
    本来郑青璇就喜欢上了世纪花园，可是本着货比三家的原则，她又拉着吴秦去看了另外几个楼盘，现在是第三天，两人还是准备去世纪花园买房。
    售楼小姐热情地介绍：“世界级的豪宅都是正对着公园的第一排，比如说纽约的中央公园，伦敦的海德公园，我们浦东世纪花园正对着140多万平米的世纪公园，两位的选择绝对没有错，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我们世纪花园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45%的绿化率和1.5的容积率。配套设施完备，新国际博览中心、上海科技馆、陆家嘴cbd金融中心、张江科技园区、浦东国际机场。周边麦德龙、百安居、国际博览中心等配套环绕，交通方便，有地铁2号线世纪公园站、磁悬浮列车龙阳路站8分钟直达国际机场。采用精装修配套，真正的国际型的城市住宅。并配套有2400平方米的vip会所，日光泳池，网球场，健身房，篮球场等……”
    这些话其实上次吴秦和郑青璇已经听过一遍了，不过为了加强购买的信念，两人又乐此不疲的听一遍，毕竟近一千万的房子可不是能轻易下决心的，他们选的是地理位置最好的那个方案，比均价又贵好多。
    “我们世纪花园采用的每一道材料，都坚持采用国际著名品牌，业界顶尖品牌的汉斯格雅高档龙头，享誉全球的德国威能热水器，有80多年悠久历史的乐家卫浴，法国罗格郎电器开关、英国多乐士涂料……”
    最后，吴秦决定购买那套五房二厅三卫，建筑面积为271.37平米的毫宅。第二十二层，可收纳世纪公园全景，俯瞰陆家嘴cbd的繁华无限。
    离开途中。
    郑青璇一脸唏吁：“你真买？好贵的！”
    吴秦道：“贵？不会呀，还不到一千万哩。”
    郑青璇：“……”
    吴秦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绿地花径的每一个细节，以一个主人家的眼神。
    郑青璇道：“要是我爸知道你买一千万的房子，一定会吓一跳！”
    吴秦：“咦，你还没有跟他说吗？我以为你早说了呢！”
    郑青璇：“签了合同再说吧，我总是有如在梦中的感觉！”
    吴秦：“刚才我们看到了，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入住，嘿嘿，那个主卧可真是舒服啊，原来生活真的可以这么奢侈，再加上每天晚上可以搂着我老婆香喷喷的身体，哇哈哈，人间仙境……”口水直流。
    郑青璇受不了，红着脸道：“想得美！你住主卧，我住次卧，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吴秦：“不会吧？这叫同居吗？”
    郑青璇：“是啊，不到结婚那一天，你休想占我的便宜，大色鬼！”
    吴秦有点郁闷，这个丫头还真难对付，看来革命尚未成功，连这么好的房子都无法让她失去抵抗意识，太轻敌了。
    一个无限优美的倩影映入眼帘。
    吴秦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
    郑青璇生气，用力掐了他一下，娇嗔道：“不准看！”
    吴秦叫了一下疼，然后道：“别吃醋，是个朋友。”
    那个美女果然走近来，盈盈轻笑，用平和而友善的口气道：“两位好，真巧！”
    吴秦：“哈，你好！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郑青璇，这是刘云的太太，碧雪纷女士。”
    郑青璇和碧雪纷互相打量着，碧雪纷微笑：“郑小姐好标致的女孩子，吴先生真有福气！”
    郑青璇惊艳之余，竟说不出话来，天下居然有这么美的女性，还好，是刘云的妻子……
    吴秦：“我们来看房子的，准备买一套世纪花园2号楼的。”
    碧雪纷：“真的很巧，我和刘云就住在这里，看来以后有个好邻居了。”
    吴秦暗想，不是巧，我早就知道有你这个邻居了……

 第六十七章 该出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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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RB菜

    好久张晓菲都没来，秦小瑜也不急，脑袋里想着这些日子来编“梦之谣”播放器的经历。由吴秦写好系统分析文档，然后分成几十个模块，大部分都由秦小瑜来完成，只是在关键处吴秦会写下基本算法。仅仅是这些几个关键的地方便让秦小瑜大开眼界，明白到什么是天才，那样简洁流畅，让人觉得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虚，空灵剔透，头一回，秦小瑜在编程里看到了一种“美”，现在他的偶像又多了一个。不用说现在有几千块的工资，就算是让他出几千块钱来向吴秦学习编程，他也会毫不犹豫。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张晓菲终于出来了。
    秦小瑜微笑：“没什么，我正想事情呢。”
    张晓菲：“附近看到一间日本料理店，我们去那里吃好不好？”
    秦小瑜：“好啊，不过听说日本料理挺贵的，你应该会省钱才对啊！我请你吧。”
    张晓菲：“那怎么行？你是我……救命恩人！”
    秦小瑜失笑：“没那么严重，人来人往，那两个伙计也不会太过份的！”
    张晓菲：“走吧！”
    ***
    三十多张桌子的店里，只冷冷清清的有三四桌客。
    秦小瑜看着菜单发呆，因为根本不认识其中的任何一种。
    张晓菲望着他，道：“你没有吃过日本料理吗？”
    秦小瑜微微脸红，道：“我们家不是很有钱，没有机会吃，还是你点吧，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
    张晓菲笑盈盈地点了点头，看着菜单，一边点一边说：“我最爱吃银鳕鱼了，银鳕鱼西京烧和照烧银鳕鱼，你要哪一种？”
    秦小瑜：“……随便。”
    张晓菲：“西京烧咸一些，照烧甜一些。”
    秦小瑜：“那就西京烧吧。”
    张晓菲：“好，我帮你点西京，我要照烧。这个要多些，十五盘吧。嗯，来点烤鳗，三文鱼生、北极贝、甜虾，三文鱼又分盐烤的和照烧的，你一定想吃盐烤，再来点吉烈炸生蚝吧，这个东东一定要酱料好，不知道这里的酱料怎么样，吉烈炸生蚝是不能多吃的，一吃就饱。来点熟食，烤鸡软骨、烤鸡翅、鸡皮……哈根达斯，每人来5个，两杯现磨咖啡，哦？你看怎么样？”
    秦小瑜只有点头的份儿。
    由于客人少，点的菜很快就上桌了，张晓菲兴致勃勃地大快朵颐。第一次吃日本菜，秦小瑜也觉得比较怪趣。
    秦小瑜：“你好像对日本料理挺有研究的，经常吃啊？”
    张晓菲：“以前经常吃的，现在好久不吃了。”
    秦小瑜：“……你当收银员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张晓菲：“八百。”
    秦小瑜：“八……”
    张晓菲：“你想笑我是不是？”
    秦小瑜忙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对于你来说日本料理好像奢侈了一点儿……”
    张晓菲：“无所谓了，唉，刚才跟主管吵一架，不想回去工作了，回家算了……”
    秦小瑜：“你是不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张晓菲：“真聪明！你怎么知道的？”
    秦小瑜：“看你的手就知道你娇生惯养，别怪我交浅言深，在外面……不好的，特别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安全是个大问题，快点回去吧！”
    张晓菲听到他的赞美，高兴道：“谢谢你关心，我是准备要回去的。”接着低声道：“你刚才是真心的吗？”
    秦小瑜茫然：“什么真心？哦……当然，你真的很漂亮。”
    张晓菲笑道：“你反应真快！”
    秦小瑜：“我说你娇生惯养也是真心的，你不生气吗？”
    张晓菲：“那说明有人疼有人爱，我只会觉得幸福，你想想是不是？”
    秦小瑜只好道：“算是吧。”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对他的疼爱是不言而喻的，不过对他也非常严厉。
    张晓菲察颜观色，道：“你好像有点伤感，想起什么事情了？”
    秦小瑜轻叹，道：“想起我姐，那么好的人啊，为什么上天总是不给她幸福？”
    张晓菲：“……你姐怎么了？”
    秦小瑜：“她爱上一个快要结婚的人，那个人已经清清楚楚说要结婚了，可是我姐还是不肯放弃幻想，真替她担心！”
    张晓菲：“那你不劝劝她？”
    秦小瑜：“早说过了，不过我姐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不会被别人动摇信念的。在我看来，她喜欢的那个人虽然表面上能够给她带来幸福，可事实上未必如此，真正能给女人带来幸福的男人，要肯担当，重责任，守承诺，这个人……我不敢说，只不过，我跟他住在一起一段日子，觉得他非是表面上嘻嘻哈哈那么简单，他思考的时候就像一尊雕像一样，无比的冷酷，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张晓菲：“嗯？”
    秦小瑜：“周王郑吴的吴，秦始皇的秦，听起来就像冷酷无情的无情，每次想起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一片冰凉在心里。”
    张晓菲：“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呀，也许他父亲姓吴，母亲姓秦，所以说吴秦，还有，他思考的方式，那是专注，怎么你会用冷酷来形容呢？”
    秦小瑜：“反正他就给我这种感觉。想想，也许是他平时太随和，严肃的时候就有点让人……一时接受不了。”
    张晓菲：“你一定跟姐姐感情很好！”
    秦小瑜：“那是，我愿为她做任何事。”
    张晓菲：“……你好像……是不是啊？”
    秦小瑜：“她真的对我很好，你有没有兄弟姐妹啊？”
    张晓菲：“我有个哥哥，人倒是不错，只不过被我爸教育得太死板，天天想着官场商场上的事情，过得一点都不开心。”
    秦小瑜：“又是一个不开心的主儿，对了，你们家做官的呀，做什么官呀？”
    张晓菲：“你先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
    秦小瑜：“我……是黄旗资讯的总经理。”
    张晓菲：“哦？黄旗资讯？又是做什么的？”
    秦小瑜：“你听过梦之谣播放器吗？”
    张晓菲摇摇头，道：“是mp3吗？”
    秦小瑜有点惭愧，道：“不是硬件，是一个软件，很好用的。”
    张晓菲：“哦……”茫然中。
    秦小瑜收摄心神，道：“现在黄旗资讯还不是很有名，不过呢，总有一天它会耀眼的……”
    张晓菲：“那么，你是做软件的？”
    秦小瑜：“是啊。”
    张晓菲：“挺好的，有前途。”
    秦小瑜：“可以说你们家了吧？”
    张晓菲：“……还是不说了，只不过是小官儿，说出来没意思，反正是政府公务员吧。”
    秦小瑜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聊中……
    张：“哇，你缀学？真酷！”
    秦：“你的第一份工作啊？不容易。”
    张：“我本来是要去英国读书的，可是我适应不了那边，跑了回来……”
    秦：“浪费！”
    ……
    结帐。近三百块。
    秦小瑜笑道：“呵，我来吧，咱黄旗虽小，我好歹是个总经理，让我摆摆阔好不好？”
    张晓菲严词拒绝：“不要跟我抢！”
    走在路边。
    秦小瑜：“我可要回去了。”
    张晓菲：“……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秦小瑜：“……应该会吧……”
    张晓菲等待他告诉自己联系方式，可是秦小瑜始终装作不解风情，她终于失望了。
    秦小瑜方面，虽然张晓菲挺漂亮，可是秦小瑜并不想和一个入世未深的小女孩做朋友，特别是一个娇生惯养，轻易离家出走的女孩。以他姐姐为参照，他喜欢成熟优雅的女性。
    硬着心肠向张晓菲挥挥手，秦小瑜迈步离去。

 第六十九章 爱情

    除夕之夜最无聊。
    跟父母通完视频电话之后，便坐在电脑面前发呆。以前年轻的时候会看央视的春节晚会，现在，好像有四五年没看了，今年也没有兴趣看。
    想起了最近宣传得很厉害的一个网络游戏，叫作“花与剑”。听名字就知道是个武侠题材的了。看了看介绍，主要强调游戏很智能，好像挺不错的样子。
    官方提供了*****还不错。
    下载中……
    泡了一杯咖啡，准备过一个不眠之夜。
    心里盘算着这个游戏的编程思路，以便编一个外挂。
    时间过得很快。下载完成。
    安装完毕后看了看程序文件和刚刚加入的注册表信息，发现该游戏有一个庞大的动态链接库，嘿嘿，不管那么多，先玩玩看。
    选了人气最差的一个区，进入。
    系统提示：请选择性别，系统将自动为你建立一个id。
    输入：男。
    系统提示：你叫赖东，出身贫寒，长相平常，智力一般，不过力气比较大，你所在的地方是伏牛山，附近有三个帮派：华山派，少林派，武当派。更详细的情况将在id建立之后公布。是否接受该设定？
    我靠，姓赖，这么难听，而且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住的地方叫伏牛山，宁死也不肯，选不接受。
    系统提示：如果不接受，您将三天之内不可以申请建新id，是否确定？
    呜呜呜，这么倒霉？只好接受了。
    系统提示：欢迎您！赖少侠，您现在已经是令人激动和兴奋的武侠世界的公民，请输入您的密码……
    完成密码设定和密码保护设定之后，游戏正式开始。
    热闹的街道行人如织，只有一个人与众不同，那自然就是“我”赖东了，只见他跪在路边，头低低，脖子上挂着一块破木牌，上面写着“卖身葬父”。
    系统提示：赖东的母亲早逝，父亲既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三个儿子养大，可是由于北方异族入侵，赖东的两个哥哥应征入伍，结果壮士一去不复返，父亲本就积劳成疾，再加上悲伤过度，终于撤手人寰，可怜的小赖东，就此成了孤儿……（背景音乐：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的音乐……）
    哇靠靠，也忒惨了点儿，大过年的，竟然搞出这种事来……
    什么网络游戏？这简直是角色扮演！
    一个胖夫人在我面前停住，道：“这孩子，怪可怜的，就帮帮你吧，孩子，你会做什么？”
    系统提示：请在框中输入你的回答。
    不会吧？这也行？
    我半信半疑地输入：我什么都会做
    胖夫人：“真的？我们家缺一个佣人，你愿不愿来我们家？”
    输入：“不愿，你作我佣人还差不多”
    胖夫人：“好吧，跟我回去吧，好好工作，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
    这不是强买强卖嘛！我还以为这个游戏有什么智能呢！
    ……
    手机响了。
    手机里传来小乔那令人心旷神怡的声音：“新年好。”
    我：“你也好。”
    小乔：“在看电视呀？”
    我：“没有，我不看电视的，你在看晚会吧？”
    小乔：“是啊，挺有意思的。你跟谁在一块儿啊？”
    我：“跟寂寞在一块儿。”
    小乔笑道：“谁叫你不回家？后悔了吧？”
    我：“你现在在苏州吗？”
    小乔：“是啊，跟爸爸妈妈，还有小瑜在看晚会。”
    我：“真幸福。”
    小乔：“过年嘛，就要像过年一样，我很佩服发明过年这个风俗的人，让我们无论贫富、阶级，都有一个快乐的理由。”
    我：“有什么好佩服的，我就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我还不是孤苦伶仃的？”
    小乔：“是你自己不愿回家嘛，喂，你为什么不回家？说实话。”
    我：“唉，就是不想回呗，明年会回吧，带我的老婆一块儿回，这样才真的像回家，是吗？”
    小乔默然。
    我：“怎么了？是不是吃醋了？”
    小乔：“她是谁呀？”
    我：“你还不知道啊，就是我以前公司的前台，不过不要以为她只是个前台，她现在是软件测试工程师，她最喜欢找别人编的程序的漏洞了。以前她老是给我添乱，害得我都有点怕怕了。”
    小乔：“……你很爱她吗？”
    我：“当然。不过呢，我可以告诉你，你在我心里的魅力一点也不比她小，只不过……唉，怎么说呢？……你说，什么是爱情呢？”
    小乔：“你说呢？”
    我：“爱情就是两个字——承诺。既然我选择了她，就不会更改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来我是多么的痛苦，上帝真的很残忍，让我得到一样就要失去另一样，她们都是那么宝贵。”
    难堪的沉默。
    我：“说真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居然那么敢爱，你平时都是很文静的，所以我很喜欢逗你，唉，如果要怪我，你就怪我吧，真的对不起。”
    小乔还是没有说话。
    我：“你说句话好吗？”
    小乔用平谈的语调道：“没什么了，那天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你说得对，爱情就是承诺，见异思迁就不是爱，我理解你。”
    我：“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吗？”
    小乔：“当然，是我自己的问题，又不能怪你。可能你‘承诺’的那个女孩要打电话给你了，我就不庸人自扰了，再见！”
    我：“……再见。”
    心情更郁闷。

 第七十章 大年初一

    吴秦致碧雪纷的短信：“新年好！”
    碧雪纷回：“新春快乐！”
    吴秦：“有一条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奉上。”
    碧雪纷：“说。”
    吴秦：“noske说明天有空。”
    碧雪纷：“可明天是大年初一啊。”
    吴秦：“我知道，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了的，可是想来想去还是说了，相信你可以做出最合适的决定。”
    碧雪纷：“他只有明天有空吗？”
    吴秦：“他说后天就要去广西桂林，而且可能直接就从广州回德国，不来中国了。”
    碧雪纷：“你刚才说不想告诉我？”
    吴秦：“他这个人比较惹人厌，连我都快受不了了。”
    碧雪纷：“生意场上不用讲究那么多，最紧要他真才实料。”
    吴秦：“决定见了？”
    碧雪纷：“嗯。”
    吴秦：“那明天中山公园南大门见，noske会带他的两个儿子去那里玩儿。”
    ***
    在这个无限寂寞的新年里能够看到她，本身就是一个无比惊喜的事情，吴秦还真要感谢那个讨人厌的德国佬。
    “你的保镖放假了？”看到她一个人，吴秦说。
    碧雪纷：“嗯，你是上海人啊？还在这里。”
    吴秦：“不是，不过我不想挤车回家就是了。”
    碧雪纷：“也是，挤车很难受的，你可以买车自己开回去嘛。”
    吴秦：“明年就会按你的说法去做了，今年还不行，你开车来的？”
    碧雪纷：“是啊。你是不是来了好久了？”
    吴秦：“没有，只一会儿……我们到那边坐坐，noske估计还有一阵子，这是他第一个讨厌的地方——不守时。”
    碧雪纷：“真稀奇，德国人一般都会守时的呀！”
    吴秦：“有这种说法吗？连定时炸弹都有失灵的时候，何况德国那么大一个国家，什么人都会有的！”
    ……
    碧雪纷：“你没有出过国，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外语那么好呢？”
    吴秦：“学习呗！视频聊天是我最常用的学习方法，也就相当于有了很好的环境了，网络时代嘛，学习方法也革命了。”
    碧雪纷：“网络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发明。”
    吴秦：“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在哈佛。”
    碧雪纷：“工商管理。你是哪个大学的？”
    吴秦微微脸红，道：“我是社会大学自学系的，真是不好意思。”
    碧雪纷讶道：“不是吧……你总是让人吃惊！”
    吴秦感叹道：“没有上过大学，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好想上大学，特别是像哈佛这样的世界顶级大学，是了，哈佛一定很难进吧？”
    碧雪纷：“是啊，当初我是拼了小命的。”
    吴秦：“怎么个拼小命？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儿，说说你的奋斗历程，好让我感受一下什么是‘峥嵘岁月稠’。”
    碧雪纷陷入回忆。
    她的绝世娇颜端庄而圣洁，让人想起圣斗士星矢里最难追的mm雅典娜。
    吴秦贪婪地注视着，仿佛要把她脸蛋的每一个细节存储在记忆里，这份珍贵的记忆将违背心理学法则，随着岁月的流逝更加清晰，更加深刻，更让人梦牵魂绕。
    碧雪纷：“我在决定考哈佛的时候曾经拜访过一些有经验的老师和朋友，他们都说哈佛入学不但看重学习成绩，也看重系统的社会活动参加，本人的素质和实际能力，这些都有没有问题，我的学习成绩一向很好，社会活动也不少参加，因为我是学生会干部，去哪都少不了我的份，个人能力方面，我曾经获得过全国中学生书法竞赛第一名，中学生辩论赛华东区最佳辩手，只有一个问题，他们说提前学习大学里的课程对申请入学有很大帮助，于是我就开始了疯狂的学习。”
    吴秦：“还是学习重要啊。”
    碧雪纷：“嗯，那时已经是高三了，我已经学完了中学的课程。为了全力以赴，我从家里搬到了学校住，每天把时间表排得满满的，呵，有一次，我妈妈到学校来看我，我的作息时间表被她看见了，那天我只睡了15分钟，从早上7点到7点15分。我妈妈看到之后放声大哭。”
    她委婉清悦的声音将这峥嵘的往事娓娓道来，吴秦听得入迷，想到了自己，本以为自己那时又读书又打工，每天睡眠不过5小时，够勤奋了吧？没有想到还有更夸张的，而且还是发生在这么一个比天使更美丽的女孩身上。
    吴秦幽幽道：“你……骗我的吧？”
    碧雪纷瞪了他一眼：“干嘛骗你？”
    吴秦：“都说睡眠不足会影响女孩的美丽，可是看你……实在是不像睡眠不足的样子。”
    曲折的恭维使碧雪纷甜甜的一笑，又使吴秦想起了剑侠情缘那首歌。
    两个人放下了前尘往事，未知未来，闲庭漫步般地聊天，像认识了多年的好朋友，间或吴秦开一个玩笑，气氛和谐，其乐融融。

 第七十一章 烽火戏诸候

    吴秦接到noske的电话，noske说他的儿子要先去锦江乐园玩，让吴秦两个等一等，不然就去锦江乐园找他们。
    吴秦将noske的话转述给碧雪纷，然后观察着她的表情，道：“知道他是什么角色了吧？出尔反尔，根本不把别人的感受放在心上。”
    碧雪纷秀眉轻蹙，没料到还没见到其人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风采”。
    吴秦：“要不就等他玩完了，到德国再找他去？远渡重洋，让他感到你们公司的诚意。”
    碧雪纷：“不好吧，等他回去了，那就没有主场的优势了，唉，没办法，商场上求人的事从来不会少，以后你当家就知道个中滋味儿了。”
    吴秦：“哈，你好像认定我会当老板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支持你的这个观点呢？”
    碧雪纷淡淡一笑，道：“不是吗？你的黄旗资讯，不是已经粉墨登场了吗？”
    吴秦张大的嘴巴，讪讪道：“不会吧？你怎么知道？刘云他都不知道！”
    碧雪纷：“他没有这个心去知道，所以不知道，我向朋友打听过你的消息，所以知道一点点。”
    吴秦：“不可思议，你为什么要打听我？”
    碧雪纷：“好奇嘛，你不会怪我好奇心太重吧？”
    吴秦：“哪里！不过我更好奇，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实在不多，就连我的未婚妻都不知道，因为我觉得还没有必要告诉她，你居然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嗯？”
    碧雪纷：“想知道我怎么知道？”
    吴秦：“别卖关子了，说！”
    碧雪纷：“因为……这可是我的商业机密……”
    吴秦见她故作高深的样子，恨得牙痒痒，道：“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你难道不知道受人滴水报以涌泉这个道理吗？”
    碧雪纷：“……嗯，不如这样，你拿shackerteam的秘密来和我交换，怎么样？” shackerteam就是仙客营。
    吴秦斜着眼看看她，她正一脸调皮，吴秦叹气，道：“碧董呀碧董，看来你在商场上混惯了，什么都想交易，有些东西是不能交易的。上次刘云告诉你的事情我已经建议组织给他警告处分了，姑念他是初犯，而且人才难得，才没有将他开出营籍，我就是再怎么好奇，也不能拿这个秘密跟你换呀！”
    碧雪纷装作生气，淡然道：“不说算了。”
    吴秦：“咳咳，也不是没有商量，只要……”
    碧雪纷等他继续。
    吴秦：“只要……”
    碧雪纷再等。
    吴秦又干咳两声，道：“算了，这个条件实在是说不出口，还是不说了。”
    碧雪纷看到他色迷迷的表情，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话，忙道：“说不出口就别说了，算了，你们这帮家伙，一个比一个守口如瓶。我死心了。”
    吴秦作痛苦状，道：“我何尝不想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不过，这可比烽火戏诸候以博美人一笑后果更严重，说不定自己就要被开除营籍，甚至被押到南京路斩首，所以……抱歉。”
    碧雪纷本来不想再追问，听他这么说，又忍不住道：“你就是最高领导，谁还来开除你？”
    吴秦一愣，道：“他告诉你的？”
    碧雪纷知道说漏了嘴，硬撑道：“听他说到你时的口气就知道了，我又不是傻瓜。”
    吴秦沉默一下，然后表情严肃，正色道：“我宣布，刘云同学记大过一次，留校察看一百年！”

 第七十二章 木乃伊

    傻呆着也是傻呆着，吴秦和碧雪纷决定去四处逛逛，打发时间。
    在大草坪处，看到了令人眼睛一亮的狮身人面像，还有universal studio的logo。好嘛，环球影城什么时候跑到上海来了！
    也许这就是noske要来中山公园的原因吧，要不吴秦想不到其它理由。不过好像这个金字塔还没有正式开始营业，人流不少，却不能去参观。
    正要离去时，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一个吴秦的学生，罗汉堂第一期高级程序员培训班的学员，第一期的时候，吴秦的名气还没有那么响，被迫要在毕业典礼上露面，所以他们有机会见面，后面有过几次交往。
    “杨老师！”对方的语气显得有些兴奋。
    “明晨！”吴秦叫出他的名字。
    那个叫明晨的年轻人更显高兴，道：“没想到老师还记得我！”不过他的目光立即改变了焦点，看到了美丽无伦的碧雪纷，比刚才的兴奋更加一百倍，快语道：“哇，这位美女是谁呀？真是……”语无伦次中。
    碧雪纷被他的灼灼目光逼视，却没有不安的样子，从容笑道：“明先生，你好，我是吴秦的朋友，碧雪纷。”
    明晨“哦”了一声，但表情疑惑，道：“无情？……”
    碧雪纷很快明白了他的问题，道：“就是你的杨老师的真名。吴承恩的吴，秦王汉武的秦。”
    明晨点了点头，现在才知道吴秦当老师时用的是化名，不过他根本没有在意，道：“你们……呵呵，新年好啊，差点忘了今天是今年第一天呐，两位的关系可不一般，要不不会在这一天在一起！”
    吴秦忙道：“没有没有，我们是因为公事才会一起来的，我们要会见一个国际友人，不过他还没来。”
    明晨道：“原来如此，那你们就等吧，我要进去值班了！”他指了指金字塔的方向。
    吴秦讶道：“啊，你值班，在那个金字塔里面？”
    明晨点了点头说是，吴秦向碧雪纷看了一眼，笑道：“太好了，我们的国际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不如我们去你值班的地方开开眼界，怎么样？”
    明晨笑眯眯道：“不客气，我正愁没有伴儿呢！”
    一边走，一边明晨给吴秦和碧雪纷介绍这里的情况，这里是国际著名娱乐品牌环球影城的主题公园，叫“木乃伊”，已经筹划了好长的时间，现在基本上主体建筑和主要设备已经完成，不久就可以正式开放，接着，明晨问：“两位有没有看过《木乃伊》这部片子啊？”
    吴秦和碧雪纷皆摇头。
    明晨介绍道：“故事背景是1923年的埃及，两条线索，古埃及一对情侣为其叛逆爱情而死，复活后为再续情缘而无比邪恶；而爱冒险的美国人从一开始以攫取财宝为目的的探险，发展成为求得生存、消灭邪恶的殊死战斗。木乃伊的复活是影片魔幻构思的来源，很有点恐怖。
    影片里还设计了一种比蟑螂还恶心的甲壳虫，老鼠般大小、老鼠般奔跑，并发出尖利的叫声，能迅速钻进人体内四处噬咬，看了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倒象是某种外星生物。”
    吴秦道：“哦，这个主题公园有点像嘉年华里的猛鬼屋，是吧？”
    明晨不屑道：“嘉年华那个算什么！我们的恐怖墓穴才是第一流的恐怖之旅，两位要不要试试？”
    吴秦向碧雪纷看看，道：“我倒无所谓，见识一下也没有什么，不过怕碧小姐花容失色，晚上失眠，那你可就罪莫大焉了！”
    碧雪纷微笑道：“我怕我是没有这个机会了，过了年我就很忙了，你们这个主题公园应该过段时间才开放吧？”
    明晨神秘地一笑，道：“其实现在那个过山车和各种自动化布景已经可以运行了，我去和那几个工程师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两位过把瘾！不过说回来了，碧小姐敢不敢进墓穴啊，我可事先提醒，超级恐怖的！”
    碧雪纷淡淡道：“我是唯物主义的，再恐怖我也只当它是过眼云烟。”
    明晨嘿嘿一笑，道：“等着瞧！”
    他向他的几个同事走去了。
    吴秦和碧雪纷对望一眼，吴秦道：“哈，有好戏看了，不过我相信你是不会害怕的，我倒是有点怕怕，呆会儿你要保护我！”
    碧雪纷失笑。

 第七十三章 过山车之意外

    那几个工程师答应了明晨的请求，不过条件是碧雪纷和他们合影，碧雪纷笑道：“认识你们是小妹的容幸，就算没有机会见识这个过山车，也会和你们照个相嘛！”
    那些个工程师都冲着她傻傻的笑，吴秦被遗忘得干净了。
    明晨和那几个工程师都换上了驱鬼的红披肩和黑袍，神情肃穆。明晨更是认真地说：“不妨告诉两位，这个埃及三千年的咒语是真的，埃默霍特普复活的时候到了，两位珍重了！”
    登上灯光明灭不定的梯子，深远却如影随形的灵异音乐使气氛愈发诡异。
    吴秦和碧雪纷分别在过山车的前端相邻的座位上扣好安全带拴好腿部护栏，临行前，吴秦问：“明晨，你们这个活动有没有人被吓坏过？”
    明晨想了想，道：“好像有，所以，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吴秦又道：“有没有纸和笔？”
    明晨：“干啥？”
    吴秦：“想写份遗嘱。”
    明晨笑骂：“去你的！嘿，不好意思，忘记了你是我老师来的！”
    接着他大有深意地看了碧雪纷一眼，道：“碧小姐，保重！”
    过山车启动。
    天地一片黑暗。
    神秘而诡异的古埃及图腾出现，接着是雄奇的古埃及建筑和宫殿。
    由远及近，或远或近，鬼怪的低吟此起彼伏。
    吴秦偷看碧雪纷，她正眉目含笑，饶有趣味地等待着恐怖情形的出现。
    一声高亢的怪叫，第一个木乃伊战士终于出场。
    除了被它的叫声吓了一下之外，吴秦并没有觉得恐怖。不过随着木乃伊战士越来越多，倒是有点恶心。
    有几个超大号的木乃伊出现，不过它们都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人手不够，它们动不起来。
    悉悉簌簌的响声来了，久违的食人甲虫在墙壁处由稀至多地扩散，更进一步，可以看到它们是从死尸里钻出来的，更添恶心。
    从视觉上看，这些甲虫正向他们两个追来，倒有一点恐怖了，还好，过山车动起来了，而且飞快，不过，虫虫们也追得飞快。
    不一会儿，那些恶形恶状的木乃伊战士也加入追击的行列，看那阵势，如果吴秦他们被追到，将死无葬身之地。
    吴秦正在满意过山车逃跑的速度时，异变突生，轰隆隆的巨响声中，整个宫殿正在被摧枯拉朽般的坍塌，那庄严的罗马柱，一根根倾颓倒下，直向吴秦他们砸下来，效果是如此真切，吴秦差点想叫娘，又幸好，过山车善解人意地往后退。
    “幸好”只是瞬间的念头，因为吴秦立即想到了，往后是张牙舞爪的木乃伊战士和食人甲虫！
    妈呀！
    最邪恶的木乃伊埃默霍特普此时出现了，大声叫道：“顺从我，你将得到享不尽的财富，不顺从我，你将遭到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
    黑暗的恐惧，内心本能的恐惧，速度的恐惧，高处的恐惧，恶鬼的恐惧，死亡的恐惧，在这一刻凝聚。吴秦感到一只柔软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背上，略显冰凉。
    在这要命的一刻，正当想“顺从”也无门的时候，忽然间所有的视觉都消失了！声音也没有了，只有那无边的黑暗，过山车仿佛中了妖法，失去了动力，缓缓滑向可怕的地狱。
    碧雪纷惊叫一声，扑到吴秦肩上，颤声道：“我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快快，帮我赶走它！”
    吴秦打起精神，在她背后找了找，道：“没有，是不是你的幻觉？”
    碧雪纷声音依然异样，道：“真的，我感觉到有虫子，再看看！”
    依然没有，吴秦当她是幻觉，轻轻揽着她的香躯，如在梦中，出声道：“没事儿的，没事儿……”
    他没有享受几秒钟，碧雪纷就直起了身子，离开了吴秦的怀抱。
    吴秦暗暗呼唤：“让木乃伊来得更恐怖些吧！”
    好像不太对劲儿，过山车停掉了，四周什么动静也没有，由于墓穴建得十分隔音，现在是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终于，碧雪纷道：“会不会……出事故了？”
    吴秦：“嗯……好像是不太对头……”
    十分钟过去了。
    他们终于确定是出事故了，现在他们不知身在何处。
    吴秦拿出手机，一看，没有信号，有信号才怪。
    他把手机放在自己的下巴处往上照，由于他的手机是绿色背光，他的脸显得十分恐怖。
    碧雪纷恼怒地推了一下他的手，道：“别这样！”
    四周已经够可怕了，她不想唯一的依靠也变成可怕的样子。
    吴秦用手机四处照了照，什么也看不到，好像这里已经与世隔绝了。吴秦道：“我下去看看！”
    他刚想解开腿上的护栏，碧雪纷拉了一下他的手，道：“不要动，可能是停电了，你现在解开护栏，如果车子忽然动起来就非常危险！”
    吴秦没想到她还能这样头脑清醒，不由得佩服，道：“那……我们就等吧，咳，要不要大声叫几声救命？”
    碧雪纷道：“也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位置。”
    吴秦有点难为情，有点尴尬道：“不如你来叫吧，女生叫起来比较凄惨和真切！”
    碧雪纷真的叫了：“help, get me the hell out of here——”
    除了明晨之外，那几个工程师大多是美国人，这样叫才算是合理的。
    几声过后，只有回音在他们的脑子里盘旋。
    吴秦吐了口气，道：“怎么搞的？这样容易出故障！被他们气死了！”
    碧雪纷无语。
    过了一会儿，吴秦道：“刚才有一份木乃伊复仇的记录材料你看见了吗？”
    碧雪纷：“没有。”
    吴秦道：“这个邪恶的木乃伊原来是公元前1719年，埃及的底比斯城，一个巫师，叫埃默霍特普，他和法老王的妻子阿克苏娜相恋，后来被法老王发现，阿克苏娜被迫自杀了，埃默霍特普绝望中在汉姆奈普特拉－死亡之城的举动亵du了神灵。
    因为他不光彩的行动，他受到了终极诅咒－他会成为僵尸，但是永远也不会死去，一个痛苦的存活。只有当他腐烂的身体消失他才会得到解脱。当埃默霍特普随着石棺的合上而恐惧地尖叫时，诅咒已经随着埋下，他的邪恶、复仇的心在黑暗中越来越强大。
    埃默霍特普生不如死地过了3000年。现在……也许他正要重返人间了，他要找一个像阿克苏娜一样美丽动人的女性做他的现在的情人，雪纷，你可能被挑选做21世纪的阿克苏娜！”
    碧雪纷：“讨厌！别说了！”
    吴秦不理，继续道：“真的啊，现在停电正是埃默霍特普对你的挽留，刚才你不是感觉到有虫在背上吗？这个过山车里怎么会有虫出现呢，那是埃默霍特普对你的温柔呜呜呜……”他被一只小手捂住了嘴巴。

 第七十四章 交际白痴

    碧雪纷恶狠狠道：“真的不要再说了！”
    吴秦道歉：“对不起，因为你平时实在是太冷静了，所以有机会看你失去冷静不愿错过，现在投降了，别生气了，哦？”
    碧雪纷：“你比埃默霍特普好不了多少。”
    吴秦心中一动，道：“不，我就是埃默霍特普，刘云是法老王，你则是阿克苏娜……”接着他邪笑几声，道：“娜娜，我们三千年不见面了，好想你啊……哎哟哎哟，别打！投降，投降……”
    碧雪纷忍不住用粉拳来教训这个可恶的家伙。
    ***
    过山车再过十分钟后恢复正常，吴秦和碧雪纷两个有惊无险地从墓穴出来。
    明晨一马当先，向碧雪纷道歉。
    碧雪纷脸色有点白，勉强笑道：“没事儿，果真是有点恐怖，领教了！”
    ***
    碧雪纷大口地呼吸了一下，劫后余生般道：“太好了，又见到光明了！”
    吴秦：“娜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碧雪纷不理他的调笑，脸上一贯的从容，淡然道：“给noske打个电话好吗？”
    吴秦讨了个没趣，一本正经地给noske打电话。
    对方说一时半会过来不了，因为锦江乐园游客超多，他们还没有玩够。
    碧雪纷说：“那我们去锦江乐园吧？”
    吴秦同意。
    ***
    终于见到了久违的noske先生，他带着一个年轻女翻译和他的两个儿子。
    noske见到碧雪纷，脱口道：“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碧雪纷淡淡一笑，德语道：“谢谢，noske先生非常精神，两个儿子都很可爱！”
    noske看着碧雪纷目不转睛的样子，使吴秦暗暗生气。
    双方说了一些客套话，接下来，女翻译带着小朋友去玩儿，碧雪纷将话题引到noske的rfid技术。
    noske明显对自己的技术守口如瓶，碧雪纷透露出飘扬科技想涉足rfid产业的意思。noske问了问飘扬科技的情况，说：“你们公司没有能力做我的这个项目，至少要投资50亿欧元，而且从研发到投产有三年的开发周期，你这么无知吗？你们公司的财力显然只能投入其中的10%，还不够呢！”
    碧雪纷简直无法相信他居然使用“无知”这个词，她宁可相信是自己的德语不好。吴秦暗暗摇头。碧雪纷耐心道：“您说的可能是将射频识别系统和epc信息网络系统加在一起的情况，我们觉得比较明智的做法是专注于射频识别系统，甚至只研究epc标签，而不管读写器。在epc信息网络系统方面，微软、ibm、sap等国际巨头已经投入巨资研发，我们应该扬长避短。您觉得呢？”她忽然觉得扬长避短这个成语不太会说，向吴秦看了一眼，以确认自己没有说错。
    她说得基本上没有错，不过不太地道，吴秦微笑地给她纠正过来。
    noske道：“就算你是对的，你们公司还是太小了，而且你们没有经验，中国已经有数家公司涉及这个行业，我要合作的话，也应该找他们先。”
    碧雪纷道：“您说得对，经验非常重要，我们曾经考察过三家相关的公司，他们的规模都比较小，而且高级工程师对他们的待遇普遍不满意，我们考虑收购其中一家或两家，如果不成功，还可以将他们的高级工程师网罗到我们旗下，从实质上收购他们，这样会不会增加胜算呢？另外，我们公司是三a级的信誉，资金方面不会像帐面上那样困难，尤其我们公司现在效益非常不错，能够将旗下的几个大产品全线出售，可以投入的资金决不会少，这点我们已经整理出了一份详细的资料，您有空可以看看。那份资料里面还有我们几十个专家制定出来的合作计划。”
    她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厚厚的资料来。
    noske拿起资料来，看到是英文的，眉头一皱，不看了，只道：“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但是我要技术入股，占到51%，这点一点都不能商量。你如果觉得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碧雪纷静了静，道：“您看看我们的合作计划就知道，我们是非常有诚意的，至于持股比率，我们可以以后再谈的。”
    接下来，noske态度非常生硬，说明一定要51%的股份，否则免谈。碧雪纷无奈，道：“您对自己的技术非常有信心，我也可以理解，不过飘扬科技董事会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一般高科技入股都不会超过30%，更何况我们这样近十亿欧元的大项目，我们方面负责绝大部分的资源，占的比例却只有不足一半，在整个世界范围内来说都没有先例。”
    noske笑了笑，道：“那就算了，我不喜欢讨价还价，对了，我要去看着我的儿子，那个翻译笨手笨脚，别给出了事！”
    他已经站了起来，碧雪纷只好跟着站起来，最后道：“既然是谈判，什么都有可能，您还是看看我们的计划吧？”
    noske傲然道：“看在你是大美人儿的份儿上我才跟你说话的，今天可是我开心的日子，别打扰我了，如果有诚意，把这些英文写的鬼东西译成德文，我可没耐心看！”扬长而去。
    碧雪纷愣在那里。
    吴秦心中一痛，道：“对不起，他是这副德性的！”
    碧雪纷很快恢复了本色，微笑道：“哪里关你的事，是我硬要见他的，果然像你说的那样子！”
    她嫣然一笑，道：“别一副历史罪人的样子了，这种事情我可见多了，真没事儿。本来第一次谈判不用我出场，不过我听你说他性格那么不好，就自己出马了。”
    吴秦还是不能释怀，道：“还是我让你失望了嘛，请你吃午饭，当赔罪，哦？”
    碧雪纷道：“饭是要吃的，走吧！”

 第七十五章 旋转木马

    午饭之后，吴秦提议在锦江乐园玩一下。
    由于游客超多，他们只能有机会玩最少人光顾的那种，旋转木马。
    骑上木马，两人相视一笑。
    跟郑青璇在一起，他感到的是100%的幸福，跟秦小乔在一起，他会觉得7分幸福3分酸楚，而跟碧雪纷在一起，他竟也会有大部分的幸福感觉，只有1%的无奈。因为她有她的云，他有他的青。他们的生活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现在在一起，是一种缘份。短暂而让人回味无穷。没有那个讨厌的noske，吴秦是绝不会有机会和碧在一起的，伦理、理智两方面，她都只能是他的红颜知己，仅此而已。
    叮叮咚咚的音乐把他们带到了奇异的境界，有趣而又纯真。既不用想上马前的是是非非，也不用想下马之后该如何继续人生。这一刻，足以让人沉醉。
    挥着翅膀的女孩那和弦铃声响了。
    骚扰电话。
    当电话第二次打来时，碧雪纷把它关了。
    下了马，吴秦叹了口气，道：“纷，大概我们永远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在一起玩儿了，不如多玩一会儿，你知道，我以后不会有任何借口约你出来了……”
    碧雪纷想了想，她好像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都会想清楚，点了点头，道：“说的是，再去其它地方看看，有什么好玩儿的。”
    ***
    他们玩得很开心，刘云先生就不开心了。他跟碧雪纷约好今天下午去看望他的父亲，时间到了，刘云打碧雪纷的手机，对方关机。三次失望之后，刘云一个人去。
    刘秀林目光呆滞，这是刘云第二回让他失望，传说中非常美丽独特的儿媳妇，他竟然无缘见到，他漠然道：“我不想见她了。”
    刘云心中戚然。
    刘秀林又道：“也不想见你了。”
    刘云心中一震。
    刘秀林再道：“看得出来她跟你母亲很像，没想到，我和你都爱上这样的女人。”
    刘云想说什么的时候，刘秀林起身往回走。
    刘云当着几个狱警的面跪下，道：“爸，明天，我一定带你儿媳妇来看你，她不一定是碧雪纷。”
    ***
    当碧雪纷慢慢地打开房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刘云坐在正对着大门的沙发上，他微微一抬眼，正好他和她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他的目光里多了好多她不明白的因素。
    刘云淡然：“手机关掉了？”
    碧雪纷：“有人打骚扰电话，我一时兴起关了机，对不起啊，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跟那个德国工程师的合作没谈成之后就脑袋有点糊里糊涂的，吃饭没有？我去做饭吧！”
    刘云无语。
    一般碧雪纷是不会做饭的，只有她感到实在无聊或像现在这样想跟刘云道歉的时候，她才会出手。
    以前她做饭的时候，刘云总是很兴奋，帮着打下手。现在，他漠然地坐着，像个老年痴呆症患者。
    说实在话，碧雪纷虽然很少做饭，但是水平还是不错的。她帮刘云装了饭，放到他面前，刘云淡淡地道了声谢谢。
    碧雪纷又道：“要不要来点酒？”
    刘云摇摇头。他的原则就是伤心的时候绝不饮酒，发怒的时候绝不开口说话，接近成功的时候绝不放松，可能失败的时候保持心平气和。
    天下有没有永远？
    她曾经是他最幸福和最引以为傲的成就。
    她曾经是他最甜美的梦中的仙子。
    她曾经是他的永远。
    沧海已不是沧海，巫山已不是巫山。
    身份证，护照，银行卡……还有什么落下没有？
    他最后看了看他们卧室里那幅结婚时的照片。
    她的绝世容颜毫无疑问颠倒众生，但他现在似乎有些厌倦了美丽，厌倦了她的肆意。
    他最后留下一句话：“你今天做的饭很好吃，谢谢了。我……不回来了。”
    轻轻将门关闭。
    ***
    阳台上，陆家嘴的夜景依旧灿烂。
    碧雪纷目光迷茫。想起吴秦拿来开玩笑的那句诗：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寒露立中霄？
    但她想的绝不是吴秦。而是她托付终身的那个人。
    高中的时候，他的出现就像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她的整个天空，他的悄然而去又灰暗了她的整个天空。
    在哈佛的时候，她曾公开自己的独身主义，让无数的追求者大失所望。
    时光倒流，她仿佛又回到了数年前的波士顿礼堂，她作为哈佛大学的代表，在那里致辞欢迎来自世界各国名校的学术交流团体。
    在那数千人中，看到了意大利学术团中那与众不同的黄皮肤，黑眼睛，想起了他比陆家嘴的夜景更灿烂的笑脸，用纯正的中文说：“纷？”
    当她和刘云的恋情被公开之后，哈佛大学有数十名来自世界各国的男学生裸奔以示抗议。
    ……
    太冷了，打了个寒颤。回屋。
    坐在床头，抱着枕头，眼泪悄悄滑落。擦擦，肩膀抽动数下，想像刘云还在身前，她说：“对不起……”

 第七十六章 刑侦画

    大年初二就见到刘云，林飘儿高兴极了，双手给他捧上一杯热茶。
    他看上去有点疲惫，林飘儿用心痛的目光看着他。
    “你不用陪她吗？”林飘儿试探着问。
    刘云不答，只道：“这茶不错……”
    林飘儿不再问了，只是高兴，说起过年：“这几天我都回家，打算明天搬回去住几天，爸妈都想我，我又想回到从前当乖乖女的日子，唉，这些日子我都忙坏了，都怪你，要我开这个茶庄，还不仅喝茶，像个饭馆！我还是觉得当个老师的好，跟小朋友在一起，自己也觉得年轻了好多！”
    刘云：“你把中学生也当小朋友？真是的。”
    林飘儿：“太小了又太调皮，初中生最好！”
    刘云微微一笑，道：“当初是你说当老师没意思的，现在又来怪我！”
    林飘儿靠到他肩膀，闭着眼睛，道：“有矛就有盾，做什么都会苦乐掺半，就像跟你在一起一样，我又开心又觉得苦恼……”
    刘云沉默片刻，道：“飘儿，其实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的，为什么你不试试另一种生活……”
    林飘儿：“不要。我觉得我就是为了你而存在的，既使我们之间没有那种男女关系，我也只想和你在一起。如果我有了男人，你肯定不对我好了，才不要。”
    刘云把她从肩膀上扶起来，林飘儿调皮的一笑，眼睛清澈如溪。
    刘云：“傻飘儿……”
    ***
    公安局大院。
    这是刑警席达的家，敲门声。席达念初中的儿子席超辉去开门，在小窗口看了看，是一个长得清秀亲切的男子，朝他眨了眨眼睛，微笑道：“你好！我叫吴秦，找席警官！”
    门开了。看到吴秦两手提着两大包礼物，野生大明虾、星鳗牛蒡干飘结、无骨鲳鱼照烧 、金华火腿礼盒装 、广东腊鸭……还有n多糖果饼干点心。
    席达的妻子看到吴秦这么夸张的礼物，不由得笑逐颜开，席达失笑道：“哟，吴先生吗？这么多礼物，怎么好意思？快，晓晗，倒杯水，你看，吴先生提东西都出汗了！”
    席妻许晓晗欣然去倒茶。
    吴秦还真渴了，咕噜噜喝了半杯茶，才道：“哈哈，我对买年货没什么经验，全都是随手买的，你们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没有？”
    席达笑道：“很好很好，火腿很不错，我喜欢，吴先生破费了！”
    吴秦道：“没有什么东西。唉，本来应该和小郭一起来的，可是他回老家去了，我这件事情又不想拖下去，就自己来登门拜访了，不好意思！”
    席达：“哦，你是要我帮你画像是吗？”
    吴秦：“是啊，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网友，我们来往有一段时间了，觉得他挺天真可爱的一个人，哪知道他是不怀好意，我辛辛苦苦编的一个程序被他偷去了，我想把我的东西找回来，我自己是没见过他，不过，有人见过他一面，您是警界的刑侦画像专家，所以想请你帮一个忙。”
    席达听见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心情更愉快，笑道：“怎么着，你还想登报通缉他呀？”
    吴秦笑道：“还真想，不过这可是绝招，我先不用，他肯定是it界的人，我在it界算是有很多朋友，问问这些朋友有没有见过这号人物，实在找不到再另想法子。”
    席达：“没问题，你想什么时候让我画呢？”
    吴秦：“等我跟那个见过他的小姐联系好就让您出马，给您一万块钱出场费，不知道够不够？”
    席达见到天上掉下来一万块，乐得连点头，道：“够了够了，小事一桩，我一定给你办好！”

 第七十七章 古木遮天枝难见

    按捺不住的吴秦初十这天就搬到了他的新居。
    还没有添什么家俱的房子已经显得灼灼辉煌，只不过房子太大又显得有些空荡荡，轻飘飘~~
    ***
    门铃声。
    碧雪纷惊喜，可能是刘云回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地走了两步，忽然想到刘云是有钥匙的人，不可能按门铃，心往下沉，后面的脚步变成了两步分成三步走。
    小窗里看见吴秦在外面挤眉弄眼。
    碧雪纷带着淡淡笑意开了门，道：“你终于搬过来了？”
    吴秦正要说话，听到她的声音怪怪，道：“啊，你感冒了！”
    碧雪纷点点头，说：“都几天了，快好了。”
    吴秦东张西望，道：“刘云呢？”
    碧雪纷道：“他不在。”
    吴秦乐道：“这么巧？这么说我跟现在是我跟娜娜约会的好时机！”
    碧雪纷差点要捏扁他的嘴，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句话竟是吴秦自己说的。
    碧雪纷白了他一眼，道：“知道就好！”
    吴秦瞬间忘了刚才的话，转而说道：“看来我们还有相同的爱好——都喜欢感冒！”
    碧雪纷说：“那天心情不好，在冷风里站了半天，着凉了。”
    吴秦“哦”了一下，道：“你感冒还有这么明显的原因，我就不一样，明明好好的，忽然就感冒了。”他摆了个世界健美先生的姿势，沉声道：“其实我身体很好的，我练瑜珈好几年了，感觉很不错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冒，稀奇！”
    碧雪纷给他倒了一杯茶。
    吴秦称谢，道：“这是什么茶？”
    碧雪纷：“龙井。”
    吴秦：“哦，好茶。”
    喝了几口，他道：“我现在天天喝碧螺春，那也是好茶来的。”
    碧雪纷道：“我对茶不讲究，这是刘云买的，我一般喝咖啡，读书的时候习惯了。”
    吴秦摆出一副专家模样，把郑青璇父亲那一套搬出来：“洞庭碧螺春产区是我国著名的茶、果间作区。茶树和桃……”
    碧雪纷惊叹道：“没想到你对茶这么有研究，龙井又怎么样？”
    吴秦干咳一声，道：“实不相瞒，刚才那段茶经是前些日子一个老茶客说的，我现在一字不落的背了下来，呵，你想知道龙井的故事，等我帮你去问问人，呵！”
    碧雪纷哑然失笑。
    吴秦：“平时你都怎么娱乐啊？”
    碧雪纷：“看看书罗，打打网球罗，你呢？”
    吴秦：“玩玩游戏，下下象棋，泡泡……”他正要将泡泡妞的妞字说出来，忽然惊觉，改口道：“泡泡堂，呵，这个游戏你玩过没有，听说很多美眉喜欢玩的。”
    碧雪纷摇摇头，道：“我从来不玩游戏的。”
    吴秦：“岐视！玩游戏怎么了？”
    碧雪纷微笑道：“没什么不好，听说玩游戏还可以促进大脑发育呢，刘云也经常玩，不过我从小就习惯了。”
    吴秦：“那你都看些什么书啊？”
    碧雪纷：“哲学、经济类的看得比较多。小说也偶尔看看。”
    吴秦：“哲学？哲学也感兴趣，我可看不出来有什么兴趣。马克思那句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就是方法论的全部真理所在了，我的哲学就是不看哲学！”
    碧雪纷淡淡一笑，根本不像辩驳地辩道：“马克思的确是哲学界的大师，我也是从马哲开始认识这个世界的。有时候我问自己，是什么时候拥有自己的思想的？想来想去，答案就是：在看到马克思那四个字的时候——怀疑一切。”
    吴秦：“哦？马先生这句话的确经典，道出了没有永远的真理这个真理。”
    碧雪纷听到他这个予盾的说法，忍不住开玩笑道：“那么没有永远的真理这个真理什么时候过期呢？”
    吴秦为之头痛，只好道：“这句话保质期很长，我不知道。”
    碧雪纷噗哧一声笑。然后发现吴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收起了笑容，摆出一副冷酷样子，这人，就是不能给他好脸色，要不就得寸进尺。
    吴秦无聊了一会儿，道：“对了，我想起一个迷语来，说来玩玩好不好？”
    碧雪纷“嗯”了一声。
    吴秦念道：“古树遮天枝难见，怀内无心甚可怜，赵国有妃不是女，鹅毛轻飘鸟不见，受尽苦难又挽有，自称有人伴君旁。”

 第七十八章 轻薄

    吴秦全神贯注地观察碧雪纷的表情，她的眼神飘到远方，一句句地分析这六言诗，一个，两个，三个……吴秦看到她眼角泛起得意，但瞬间又隐去，发现了这六个字的含义。
    碧雪纷平静道：“啊，现在猜不出来，以后再猜吧。对了，上次你说面临生与义的选择，现在这事情怎么样了？”
    吴秦：“真猜不出来？”
    碧雪纷：“你不像个没有耐心的人，我先把它记下来，以后再猜，一定会给我猜出来的。”
    吴秦不再迫她，转而道：“那件事情……现在……不堪回首，还是别提了，说点高兴的东西！”
    碧雪纷轻叹一声，道：“今年春节快过去了，又要开始一年忘我的忙碌了……”
    吴秦也感触：“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今年要直奔三十了，……咳咳，这好像不是什么高兴的东西……”
    碧雪纷：“青春易老，所以，他走了也好，我会心无旁骛全力以赴，实现我心中的哲学。”她忽然有点狠下心来。
    吴秦看到她的玉容变得冷酷，如冰天，如雪地。
    吴秦心中一颤，仿佛把握到什么巨变发生了，道：“你说什么？他走了，谁走了？”
    碧雪纷想，如果被他知道刘云离开了她，肯定会欣喜若狂，不过她又有一点放纵的冲动，反正他迟早会知道的……迟迟不语中……
    吴秦：“嗯？不说？打哑迷？你这个迷可比我刚才的迷简单多了，我一猜就猜着了……”
    碧雪纷：“那你说。”
    吴秦：“答案就在‘林飘儿’三个字里面。”说完之后，他自己就差一点窒息，天啊，我在干什么！完了，刘云肯定会恨死我了，朋友没得做了，听说刘云是空手道跆拳道n段，怕怕，还有，还欠这家伙一个亿呢！
    碧雪纷对吴秦的印象大打折扣，淡淡道：“你想的不对，他走了绝不会是因为飘儿，她……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孩子。”
    吴秦：“你就那么信任他？他们？”
    碧雪纷：“我不是信任他，而是信任我自己。”
    吴秦：“哦？”
    碧雪纷：“你上次好像问过我是怎么跟刘云恋爱的，现在还感不感兴趣？”
    吴秦：“洗耳恭听。”
    碧雪纷露出缅怀的神色，道：“我在师大二附中读书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那时是高二了，他和班上另一个插班生一起，来到我们班上。
    他比任何人都骄傲，因为他学习、长相、家境、才艺，无一不是极为出色。跟以前的我一样，我以前也认为自己是天之娇女，成绩第一的宝座从来未曾失去，更是可以和任何一个女孩比漂亮。他一来到，我的世界就开始彻底颠覆，书法比赛败给了他，段考又少他几十分，
    最让我失去信心的……是他当初选择了林飘儿作女朋友。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我早就为他吃醋了。”
    吴秦：“咦？林飘儿真是他女朋友！”
    碧雪纷：“嗯。不过……”她脸上露出有一点羞涩的表情，继续道：“不过，当他忍不住亲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吴秦看到她娇羞无限，却是针对她的云，心里的hp值直线下降，快成浓硫酸了。他问：“他是怎么亲你的？”
    他本来以为碧雪纷不会回答这个无礼的问题，碧雪纷却道：“当时我们正在为中学生辩论赛而训练，那天另一个同学没有去，只我们两个人，他的发音不准，我就说话给他看，后来我故意说话的时候靠他很近，他就……那样了。”
    吴秦：“……”
    碧雪纷对吴秦的灼灼目光视而不见，继续：“男人都是受不了诱惑的……”
    吴秦：“那可不一定……”
    碧雪纷看了他一眼。
    吴秦：“不信你就拿我试试看？”
    碧雪纷失笑道：“想得美！”
    吴秦见诡计未成，叹道：“唉，你说得不对，不仅男人，就连男神仙都受不了诱惑的，因为我深信，如果你出马，连如来佛主也不会抵挡得了，刘云啊刘云，真是让人嫉妒……”
    碧雪纷：“不知道是不是凡是人都要经历过一次爱情呢？其实我是独身主义者，因为我从来就不相信有爱情这东西。既使有，爱情也会如露亦如电，来得快也去得快。”
    吴秦：“你在否定你和刘云的爱情吗？”
    碧雪纷：“如果我和刘云能例外，我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天网恢恢，谁也逃不了的。我们很特别，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经济相关性。这是一般爱情如此难舍难离的主因。我们都有数亿的财产，这间房子也是我们合买的，谁要拿走它都可以。对我们来说，只要简简单单说声再见，就分开了。”
    吴秦越听越不对劲，沙哑着道：“你……跟他分手了？”
    碧雪纷：“可以这么说。不过不代表你现在可以追我了。我们的爱情没了，你还有你的青璇。你怎么不像个男人？怎么能有一个未婚妻的时候又轻易地对另一个女人说出轻薄的话来？”
    吴秦老脸一红，道：“我……只是开玩笑罢了……”
    碧雪纷：“但愿你是，要不我可要替青璇妹妹不值了。”
    吴秦搓了搓手，道：“谢谢你！”
    碧雪纷讶道：“刚才我骂了你，你还谢我？”
    吴秦：“因为你就像一个姐姐一样亲切而严厉地教训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不如我认你作姐姐吧。”
    碧雪纷微笑道：“有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弟弟，我不短命十年才怪，生命诚可贵，我可不想。”
    吴秦：“我是真心的，虽然我年纪比你大许多，可是我总觉得你思想比较成熟，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你能够理顺那千头万绪，我非常佩服。”
    碧雪纷：“你要听话才行。”
    吴秦大喜，道：“听话听话，绝对听话，姐姐叫我往东我就往东，叫我往西我就往西，只要能经常和姐姐促膝谈心，以解心中的苦闷和无奈。”
    碧雪纷点了点头，道：“考虑考虑，问你点事情，看你乖不乖？”
    吴秦：“尽管问……”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碧雪纷：“说说你的仙客营……”

 第七十九章 半缘修道半缘君

    吴秦瞟了她一眼，见到她眼里七分玩笑，三分期待。
    吴秦：“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像是第三次问我了。”
    碧雪纷顽皮一笑，道：“人家真的很想知道嘛！”
    她的脸上罕见的妩媚表情让吴秦有点迷糊，期期艾艾道：“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碧雪纷见他似乎有点失去抵抗力，更加把劲儿，温柔地道：“好弟弟，告诉我吧，姐姐一定给你保守秘密，哦？”
    吴秦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很佩服刘云。”
    碧雪纷：“嗯？”
    吴秦：“现在你的样子……我差一点就忍不住泄露天机了，可以想象你对刘云撤娇的时候，他是如何的铁石心肠，忍着不出卖组织，唉，太感动了，我要给他记一等功，以表彰刘云同志的组织纪律性。”
    碧雪纷：“那天才给他记大过，现在又记一等功，仙客营在你的非英明领导下一定乱七八糟，走向毁灭！”
    吴秦：“仙客营本来就无中生有，已经风光一回了，就让它消失也罢了。”葡萄的背叛使他对这个组织失去了信心，人心隔肚皮，更何况是虚幻的网络世界。
    碧雪纷见他说话时的口气，笑道：“呵，你现在好像有点领导人的气质，有潜力！”
    吴秦：“领导人？其实我最怕当领导人了，有多大权力就有多大的义务，我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束。当然了，我是非常佩服像你这样挥洒自如的企业领导人。我可做不到。”
    碧雪纷：“领导人和被领导人，我只是在其间做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选择而已。”
    吴秦：“好像还有一种叫自由人。”
    碧雪纷：“你现在自由吗？”
    吴秦惭愧道：“暂时还是被领导人，不好意思。”
    碧雪纷仰望着天花板，用她因感冒而略带鼻音的嗓子道：“我倒是自由人了，从此不用在意他的感受了。好，走的好。”
    吴秦皱眉道：“你们……我觉得刘云挺不错的一个人，跟你也很相配，怎么……真的分手？这么简单？”
    碧雪纷：“他当然不怕分手，有人排着队等他离开我呢！”
    吴秦：“你呢？排队等刘云离开你的队伍绝对不会更少。”
    碧雪纷轻轻道：“秦……”
    吴秦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受惊若宠：“嗯？”
    碧雪纷淡淡道：“既使他离开了我，我心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既使他永远不回来了，我也不会再找另一个人，你明白吗？”
    吴秦：“不……不太明白。”
    碧雪纷：“因为我是独身主义者，刚才说了。”
    吴秦：“既然独身，为什么又嫁给他？我倒愿意你一直都是一个人。”
    碧雪纷：“因为缘份嘛。”
    吴秦：“我觉得我和你也是很有缘份的呀？你难道不觉得？”
    碧雪纷淡然道：“又来了……”
    吴秦：“好好好，不说我们……其实，我跟你也差不多，我也有过像你刚才的时候。”
    碧雪纷：“哦？”
    吴秦悠然道：“我的初恋啊，当她离开我的时候，我也是有你这样的想法。”
    碧雪纷：“那你应该明白我罗？”
    吴秦：“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是独身主义，独身有什么好？”
    碧雪纷：“了无牵挂，专心做事业。”
    吴秦：“人生有涯，事业无涯，你永远做不完的。”
    碧雪纷：“为什么要去做完它？这个宇宙本来就没有起点和终点，事业也一样，想着终点是什么是没什么好处的，重点是其间的过程，只要过程精彩纷呈，我也不枉此生了。人啊，想过得快乐些，就永远不要想终点，那是任何哲学也无法安定你心灵的死角，别去碰它。”
    吴秦：“讲得这么深奥……其实你还是放不下刘云吧，毕竟，曾经深爱过，而且他是那么一个……独特的男人，连我都对他很感兴趣。”
    碧雪纷：“得，算你吧，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ok？”
    ……
    吴秦真是个神聊，在他的故意拖延下，和碧雪纷聊到凌晨两点钟。到后来，吴秦说：“很晚了，不如我在这里过夜吧，我家在二十二楼那么远！”
    被碧雪纷无情轰走。

 第八十章 和事佬

    其后几天，碧雪纷都不在家。吴秦过得比较郁闷。她是在逃避我吗？也许。还是算了，干嘛老是想着她呢？反正她是“取次花丛懒回顾”了，其实吴秦并没有太多奢望，只想和她说说话，既使是刘云在，他也会去他们家的，跟这两个人交流，好过一个人傻呆着。过年的时候，吴秦决定不做任何事情的，要是找点工作来做，反而要好过一点。
    接到了郑青璇的短信：“你在哪里？”
    吴秦惊喜，他的宝贝终于回来了，回：“在世纪花园，我搬了。”
    郑青璇：“我还在南站呢，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不见了！也不告诉我，哼！”
    吴秦：“那我马上去接你，等我！”
    郑青璇干脆打他手机。
    终于听到她那娇柔甜美的声音了，吴秦觉得一股温泉在心中流 淌。
    郑青璇：“我开车的，我过去吧。”
    吴秦：“顺便把你的行李都拿过来，搬过来吧。”
    郑青璇：“……好，你到我家吧，帮我搬点东西。”
    吴秦喜道：“遵命，老婆大人。”
    郑青璇亦没有反对他的称呼，道：“快点哦！”
    ***
    打开了门，吴秦先朝里看了看，问：“一个人回来的？”
    郑青璇点了点头，吴秦一阵欢呼，上前把郑青璇抱住，肉麻道：“老婆，想死我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已经是十五了，新年的最后一天了！你不知道我孤零零的很难过吗？”
    郑青璇轻轻拍着吴秦的背，道：“乖，以后就不会一个人了，哦？”
    吴秦抱了一会儿，把她放开，专注地望着她，什么也不说。
    都说小别胜新婚，真不错。现在吴秦看着她的清丽秀美的娇容，觉得并不比碧雪纷差，何况，她的眼里只有他。
    在吴秦的长久注视下，郑青璇终于有点脸红，闭上了眼睛。
    kissing…
    吻了好久，郑青璇都累了，逃走，道：“好了，坏蛋，帮我捡东西去！”
    ***
    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吴秦和郑青璇携手共赏这个家。
    郑青璇：“好空的房子……”
    吴秦：“以后再慢慢添家俱吧，先将就一下了，哦？”
    郑青璇：“嗯。对了，今晚是元霄节，我特意赶回来陪你的，我们去看灯会吧？”
    吴秦：“太感动了，去哪儿呢？”
    郑青璇：“豫园。”
    吴秦：“同意。”
    接着，他又想到了碧雪纷，道：“青青，我……有一个，小小的提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郑青璇瞟了他一眼，道：“讲。”
    吴秦先长叹一声，然后道：“上次见到的那个纷姐你还记得吗？”
    郑青璇：“当然记得，她怎么了？”
    吴秦：“她跟她老公刘云吵架了，他们现在一定很孤独，我想邀她和刘云一起去看灯，这样，他们就可以重归于好，我们就有一对和睦的邻居了，你说好不好？”
    郑青璇微微一笑，道：“你还真是个大好人！”
    吴秦道：“那当然，要不你怎么会嫁给我呢？”
    郑青璇忽然很开心，道：“我还以为……”
    吴秦：“以为什么？“
    郑青璇：“上次你看纷姐的时候眼都不眨，我还以为……”
    吴秦：“吃醋了？”
    郑青璇：“以后不准那样看别的女孩子，听到没有？”
    吴秦：“要是看了呢？”
    郑青璇：“你敢？”她举起了小拳头。
    吴秦作投降状，道：“好好好，怕了你这小恶人！我洗澡去，刚才搬东西出了一身汗，哦，你先去洗……”
    ***
    手机铃声响起，碧雪纷看看，吴秦的号码，接通，听到的是郑青璇的声音：“纷姐！我是郑青璇。”
    碧雪纷脑中浮现郑青璇那张天真无邪的俏脸，不由得微微一笑，温和道：“你呀，新年好啊！”
    郑青璇：“新年好！在做什么呢？”
    碧雪纷：“在帮爸妈准备做元霄呢，你和吴秦在一块儿是吗？”
    郑青璇：“是啊，我刚回来，还带了好多无锡的特产，有杨梅，水蜜桃，银鱼，白虾……等你回来送你一些，好不好？”
    碧雪纷欣然道：“好啊，那先谢谢你和吴秦了。”
    郑青璇：“什么，谢我就得了，谢吴秦干什么呀，又不是他的，我帮你拿过来手都提痛了哦！”
    碧雪纷失笑道：“你们不是一起的吗？用不着分那么清楚吧。”
    郑青璇嘻嘻笑了两声，道：“对了，今晚上豫园灯会，去不去看啊？”
    碧雪纷：“不用了，我在家陪爸妈。”
    郑青璇：“噢，那……”
    吴秦见她说不出什么话来，把手机抢过来，道：“喂……”
    碧雪纷：“嗯？你好！”
    吴秦：“你好！曾经沧海难为水，我给个机会让你重新得到大海，去不去看灯会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碧雪纷想明白了吴秦的话是什么意思，冰封的心开始渐渐融化，轻轻道：“谢谢你。”
    吴秦微笑道：“你和刘云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们永远快乐，永远在一起。”
    碧雪纷没想到吴秦这种看上去轻浮惫懒的人，竟然可以说得出这样的话来，感动无语中。
    吴秦又道：“半缘修道半缘君，我看君那一半要远远大过道那一半，好了，我们七点半在豫园商厦小吃王国那里等你们，嗯？”
    碧雪纷：“那里那么大，你们在什么地方啊？”
    吴秦：“老饭店、绿波廊、松云楼、松月楼、湖滨美食楼，都有可能，我们也不知道在哪儿，到时候再联系吧，手机充足电哦！”
    碧雪纷：“嗯。他……一定会去吗？”
    吴秦：“放心，没问题的，我对你有信心，对他也有信心。”
    碧雪纷：“嗯。谢谢。”
    吴秦笑道：“不客气，see you!”
    碧雪纷：“see you.”

 第八十一章 豫园灯会

    吴秦拨了刘云手机。
    通。
    对方：“你好。”
    吴秦：“小刘子，在干嘛呢？”
    竟然叫他小刘子，刘云为之啼笑皆非，道：“没干嘛，你干嘛呢？”
    吴秦：“我这不正在给你拜年嘛？新年好啊！”
    刘云：“新年好。”
    吴秦：“我是很好，不过……你好像有点麻烦，是不是？”
    刘云：“……我能有什么麻烦？”
    吴秦：“我现在已经搬到你楼上住了，二十二楼，你们家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老人家的法眼，嗯？”
    刘云头一回知道，“哦？”了一声。
    吴秦：“你们已经十多天不见面了，你有没有一点想你老婆啊？”
    刘云沉默片刻，然后冷漠道：“怎么？想说什么？”
    吴秦：“我以一个朋友的名义来……提醒你一下，想想她的好处，再想想她的不好处，if 她的好处 &gt; 她的不好处 then 我想做个和事佬，我们今晚一起去豫园看主题灯会，你们加上我和我的女朋友，else 算我多管闲事，一切拉倒。ok？”
    刘云又沉默了，想必在脑海里进行“大小值”的比较。
    吴秦耐心的等待。
    刘云终于开口：“什么时候？”
    ***
    刘云和碧雪纷的手机都有定位功能，而且他们对彼此开放。所以，碧雪纷正注视着手机，她知道，刘云仍呆在原处。已经近七点半了。
    幽幽地叹一声，她将手机放入手提包，出去。
    与此同时，刘云在手机上看到碧雪纷行动了，脸上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吴秦和郑青璇在中心广场的大公鸡处等，两个都等得有点心焦，郑青璇不停地东张西望，吴秦不停地看时间。终于，刘云出现了，身上还是那套他常穿的范哲思冬装，简洁贴身，酷酷的黑色，脸上带着那似乎恒久以来就存在于他脸上的恬淡的笑意。
    吴秦嘿嘿笑了笑，道：“刘帅哥来了！”
    郑青璇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刘云。
    吴秦心道，还让我不看美女，自己还看帅哥呢！看在刘云是在是太帅的份儿上，不跟她计较，等会儿碧雪纷来了多看两眼，两下扯平了。
    刘云用他独有的淡如水的声音向他们打招呼：“老大，青璇。”
    一声老大叫得吴秦有点心花怒放，那声青璇也让郑青璇心里春意盎然。
    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碧雪纷，看到刘云时不由自主地惊喜，当然她的表情是被隐藏得极好，只有刘云能看得出来。
    那只昂首高啼的大公鸡在一座小山头上高立着，身旁有一群母鸡和小鸡，旁边几条小溪流水叮叮咚咚川流而下。在其周围的几座小农舍别致有趣，草地上牛羊悠闲。随着袅袅炊烟的升起，牧童的短笛声，孩童的嬉笑声，牛羊的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展现了一幅生机勃勃的田园风光。伴随着传统民歌《回娘家》的响起，抬头望去，是一个身穿大红袄的媳妇稳稳地坐在毛驴上，身揣辣椒、玉米棒，欢喜上路，一路上翻山越岭、川流过溪。
    郑青璇牵着碧雪纷的手，此时才有心情欣赏这个金鸡报春的灯组，雀跃道：“好漂亮的大公鸡！”
    吴秦点头道：“是啊，这么大，一只腿就可以吃好几天罗！”
    被打。
    走在通往九曲桥广场的新绿波廊过街处，墙面上出现了一尊手捧大元宝并能缓缓轻摇福体的财神爷——“幻影财神”。他还能说祝福的话，在说话之余，财神爷还会随着语句，时而眨眼、时而摆动，送上来年的财运。
    “好可爱哟！”郑青璇仍是牵着碧雪纷的手，对财神评价道。
    吴秦：“是啊，那只大元宝。”
    又被打。
    整个九曲桥的桥面灯光主题为“凤凰桥”。桥的门头等选用三只形态各异的凤凰，其中站在门头两端的两只凤凰拖着长长的尾巴，一只仰视朝天，另一只傲视群鸟；而站在门头中央的那只凤凰更是不甘寂寞的张开它大大彩屏，向世人炫耀着它的美丽。在荷花池东湖面上，众仙齐聚一堂，各显神通，在云波烟涛中仙女翩翩。
    “真美！”郑青璇拿起她的数码像机，卡擦了一下。
    吴秦正要开口，郑青璇盯着他发命令：“不许说话。”
    刘云和碧雪纷同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吴秦走到碧雪纷面前拉起了她的手，正当郑青璇难以置信的时候，他把碧雪纷拉到刘云面前，把她的玉手转交到刘云手中，语重心长道：“想想你们相爱的时候比这凤凰桥更美的日子，就不要把其余的事情放在心上了，老大我说的。”
    郑青璇见吴秦终于说了句不刺耳的话，高兴道：“是啊，夫妻没有隔夜仇，不要再想不愉快的事情罗，我们开开心心地玩，哦？”
    郑青璇改成牵吴秦的手了，娇声道：“我们去黄金广场罗！”把刘云和碧雪纷落在后面了。
    刘云率先开口，道：“真是幸福的小两口。”
    碧雪纷：“跟我们以前一样。”
    刘云心头轻震，扭头看她。
    她迎上他的目光，嫣然一笑，百花失色。
    两人轻触在一起的手指渐紧。

 第八十二章 人生无处不相逢

    非常巧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四个人竟然在黄金广场碰到了范轻舟和江灵儿。
    吴秦哈哈笑道：“人生无处不相逢，范董，新年好啊！”
    范轻舟亦惊喜道：“真巧，你们四个一起来看灯啊！”
    吴秦大有兴趣地打量着江灵儿，道：“别顾着寒暄，快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漂亮可爱的小妹妹是谁？”
    江灵儿已经看过吴秦和刘云的相片，因为他们都是仙客营成员，属于重点关注的对象，她娇笑一声，向吴秦他们道：“你们好，我叫江灵儿，joy的朋友。”
    “女朋友。”范轻舟忙补充道。
    江灵儿有点恼他这么快曝露他们的关系，瞪了他一眼。范轻舟则泰然处之，还给她介绍郑青璇和刘云，不过他不认识碧雪纷。
    碧雪纷自我介绍之后，道：“久仰范董大名，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了。”
    范轻舟见到碧这么出色的美女，眼睛亮了起来，笑道：“不敢，我对碧董才是久仰！”
    “好运树”就在黄金广场的中央，树干粗壮、高大，枝叶繁密、茂盛，满枝金灿灿，象征着吉祥、如意的好兆头，金黄的树叶搭配火红的好运结。
    江灵儿拉着郑青璇和碧雪纷去买好运结了。
    吴秦道：“我们的老婆们丢下我们了。”
    刘云和范轻舟为之失笑。
    范轻舟道：“老大，听说小乔对你很好，怎么你女朋友不是她呢？”
    又叫他老大，看来这个老大是当定了，吴秦道：“听说？谁说的？”
    范轻舟耸耸肩，道：“公司里都这么说。”
    吴秦：“啊？真的？完了。那小乔不恨死我了？”想起了小乔那个又甜蜜又苦涩的香吻。
    范轻舟轻叹：“多情自古空余恨……”
    吴秦不语，想起了碧雪纷。
    刘云不语，想起了林飘儿。
    范轻舟也是有感而发，不知道他想起的又是谁？
    吴秦：“是啊，有爱就有恨，当付出的爱得不到回报，恨意就开始萌发，所以这个世界恩怨纠缠，绵绵无绝期。”
    范轻舟：“希望我们三个之间不要有什么恩怨纠缠，毕竟，我们是很有缘份才在一起的，在虚幻的网络相识相知，却同是中国人，更同时在上海，我想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吴秦：“是啊。对了……你们有没有葡萄的消息？”
    范轻舟：“没有。”
    刘云：“我也奇怪，他好久不出现了。”
    吴秦咬咬牙：“我会找他出来的！”
    范轻舟：“……”心道：恩怨来得好快。
    三个美眉回来了，郑青璇把一只好运结交给吴秦，江灵儿调皮地把一只好运结挂到范轻舟身上，碧雪纷也递给刘云一个。
    郑青璇说了声“许愿去”，三个美眉领先而去。
    好运结抛上去了，郑青璇问碧雪纷：“纷姐，你许了什么愿？”
    碧雪纷：“一个……美好的愿望，你呢？”
    郑青璇没有在意碧雪纷的等于没有回答的答案，有点害羞，道：“我希望他永远爱我，永远那么好玩，永远在一起。”
    江灵儿听到了，笑嘻嘻道：“好肉麻哦！”
    郑青璇嗔道：“轮到你说了！”
    江灵儿：“我希望能长得像纷姐那么漂亮。”
    碧雪纷为之失笑。
    郑青璇后悔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我要再去买一个好运结。”
    男士们过来了，吴秦见到郑青璇要走，道：“哎，去哪儿呢？”
    郑青璇：“好运结不够用了，我再去多买一点。”
    吴秦：“别跑来跑去了，来来来，我把我的愿望给你。”
    郑青璇：“那你怎么办呢？”
    吴秦：“青璇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所以，你帮我许愿吧。”
    当着大家的面，吴秦的话让郑青璇有些脸红，道：“我……已经许过了，还是让你来许愿吧，唉，也许太贪心了就不灵了。”
    吴秦看到她似乎真的相信好运树的样子，不禁好笑，大声道：“我希望我的青璇为我生一个像她妈妈一样漂亮、聪明、可爱的小女孩，让我享受到人间最甜美的天伦之乐。”
    大家都笑了，郑青璇红透了脸，不过眼里尽是幸福的光辉。
    有了吴秦的先例，范轻舟也大声说出自己的愿望：“我希望家庭美满和谐，事业蒸蒸日上。”
    最后大家都拿眼看着刘云，刘云只好走到好运树下，稍微大声地道：“想有个温暖的家。”手一挥，好运结飞到了一根树杈上，动作完美。
    完了去买工艺品，江灵儿买了一个飞机灯，顶着风儿吱吱的转，碧雪纷买了两个荷花灯，递给刘云一个。郑青璇喜欢兔子灯，买了一只超可爱的兔子灯，但是拖着走了一段路后，觉得很幼稚，便硬把它塞给吴秦。
    吴秦不敢抗命，只好吱呀吱呀地拖着那个愣愣的兔子灯串街走巷，感觉像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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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 相见恨晚

    色彩绚丽、五光十色的灯组，让人们仿佛置身于灯的海洋，同样由造型各异的灯组组成的三百多个灯谜，给人遐想联翩。
    江灵儿提议：“各位，我有个提议，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份，不如在这里来了豫园六结义，让我们友谊长存，永远相爱，好不好？”
    吴秦马上附和道：“好极了，好极了，因为这样一来我肯定排行第一，我喜欢作老大啊，以后有五个可爱的弟弟妹妹，不亦乐乎！”
    江灵儿向郑青璇：“同不同意？”
    郑青璇点点头。
    江灵儿向范轻舟，但没有问他同不同意，道：“我替你同意了，哦？”
    众人笑了。
    范轻舟微笑着点点头，道：“好。”
    江灵儿向着碧雪纷：“纷姐？”
    碧雪纷一笑，道：“好啊。”
    还有一个人是江灵儿觉得最难相处的，第一酷哥，不知道他有什么意见，拿眼望着刘云。
    “无所谓。”刘云道。
    江灵儿拍拍小手掌，道：“好了，大家都同意了，我还有一个提议！”
    吴秦道：“小妹妹又有什么花招要耍？”
    江灵儿白了他一眼，道：“你别以为你是老大，我可不想作小妹妹，我说呢，我们跟别人不一样，不能以年纪来分大小，所谓能者居之，谁最聪明谁就是老大，如果你们三个男的里面有最聪明的，我们就叫他大哥，如果我们女的里面有最聪明的，我们就叫她大姐，大家觉得有没有道理？”
    这三个男人里面，没有一个人是觉得自己比别人笨的，都面带微笑，刘云竟是先开口的一个，他微笑道：“有意思。”
    郑青璇呵呵一笑，道：“小灵儿志气不小，想当大姐哦！”
    范轻舟爱怜地看着江灵儿，柔声道：“怎么决定谁是最聪明的人呢？”
    江灵儿指着那些灯迷，道：“我们来猜灯迷。”
    范轻舟、刘云、碧雪纷同时看向吴秦，这个语言天才，恐怕老大还是非他莫属。
    吴秦哈哈大笑，道：“那你们就先叫我老大吧，因为这里的灯迷我全都知道答案，无论怎么比结果都是一样的！”
    郑青璇啐道：“尽吹牛！”
    江灵儿忽闪着眼睛，道：“不会吧？真的？”
    郑青璇指着一个灯迷，道：“本人退休儿顶替，这个是什么？”
    吴秦毫不犹豫道：“是个‘兀’字。”
    江灵儿：“为什么？”
    吴秦：“本人，是本字加一个人字旁，即‘体’字，退休，把体字里面的休字退掉，只剩下一了，再把儿字顶上去，正好一个兀字。小灵儿，服不服？”
    小灵儿不由自主地点点头，马上道：“碰巧而已，再问一个。”她四下张望，指着一个灯，问：“写点东西留人间，是什么？”
    吴秦从容答道：“是个火字。”
    江灵儿：“说说道理。”
    吴秦：“东西都写上一点，再放个人字在中间，你说是什么字？”
    江灵儿不得不服，道：“你……好厉害！”
    范轻舟都有点不忿了，指着另一个灯，道：“再问一个……”
    吴秦挥挥手，道：“打住，打住，这样问下去，何时能了局，这样，你们每一个人说一个灯迷，我要是都能答出来，那就是名正言顺的老大，今后大伙儿见了面都得叫声大哥，ok？”
    江灵儿道：“好啊，我和青璇都问了，joy问吧。”
    范轻舟说：“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是什么字？”
    吴秦把头歪了一下，稍加思考，便得意道：“是个仃字。灯火阑珊，那是灯里的火快灭了，剩下一个丁，再加上一个人字旁，是不是啊，范小弟？”
    范轻舟轻叹道：“老大，不服不行啊……”
    吴秦把目光转向刘云。刘云咳了一下，道：“我甘拜下风，大哥以后多照顾小弟。”
    众人笑。
    还剩最后一个碧雪纷了。
    碧雪纷微微一笑，吟道：“树儿睁开眼，小子屋下眠，良心缺一点，日落残兔边。”
    吴秦良久不语，不是他猜不出来，恰恰相反，他明白这个迷语是什么，所以陷入纷乱的思维中，一时难以自拔。
    郑青璇见他迟迟不说，道：“完了吧？还说什么都知道！被我们纷姐打败了！”
    江灵儿亦高兴道：“好啊，我们姐妹们要赢了。喂，开始倒计时了，十，九，八，七……”
    等江灵儿得意洋洋地数到二的时候，吴秦淡淡道：“相见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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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 晴空万里

    碧雪纷笑吟吟道：“大家聚在一起真是高兴，大家不觉得相见恨晚吗？”
    江灵儿失望地叹了一声气，道：“糟了，又被他答对了。”
    范轻舟笑道：“现在老大确定了，轮到我们了，灵儿，刚才你是想怎么比来着？”
    江灵儿：“现在老大都确定了，没意思了，不比了。”
    郑青璇失笑道：“啊呀，小灵儿真想作大姐哦！”
    吴秦说话了：“老大是确定了，可是谁是小妹或小弟都没定，这样吧，我来出题目，你们来抢答，一共出10道题目，谁答对的最多，谁就是二哥或二姐，依此类推，ok？”
    大家同意。
    吴秦说：“第一个来了——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他还没说完，郑青璇就兴奋地叫起来，举起手道：“我知道！这是纪晓岚的出的，我才看纪晓岚的电视不久啊……”
    吴秦恼她打断说话，沉声道：“迷面还没出完呢！非法抢答，倒扣一分！”
    众人大乐，郑青璇不依地跺脚，使劲儿掐了吴秦一下，娇嗔道：“哪有扣分的？你刚才又没说！”
    吴秦受不了她撒娇，只好道：“好好好，念在你是初犯，口头警告一次。”
    接下来的抢答比赛中，碧雪纷答对五道，高踞榜首，荣登二姐的宝座，郑青璇抢到三道，成为三姐，江灵儿抢到两道，成为四妹。可怜的刘云和范轻舟，十道过后没有收获，面面相觑，有些沮丧。
    江灵儿笑嘻嘻道：“大哥，他们两个傻瓜胜负未分，怎么办呢？”
    吴秦失笑道：“就让你这个小姐姐来出个题吧，让他们早日分出高下。”
    江灵儿抗议：“怎么叫我小姐姐？我是四姐！”
    吴秦：“好好，让四姐来出题。”
    江灵儿：“不出了，就刚才纪晓岚那道没出完的题吧。你把它说完吧。”
    吴秦：“好。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诗不是，词不是，论语也不是。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刘云缓缓举起手，江灵儿用手指一点他，道：“你说！”
    刘云：“是‘猜迷’，对吗，四姐？”
    江灵儿被叫四姐叫得心酥酥，甜甜笑道：“对罗！”她转向范轻舟，道：“小弟，你输了，服不服？”
    范轻舟叹道：“不得不服，怎么你们都这么会猜？愿赌服输，好了，今后各位哥哥姐姐们有什么吩咐，小弟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大家都被他夸张的话逗乐。
    事实上，在场没有一个人会因为这样的输赢认为谁比谁聪明。只有纯粹的欢乐充盈着空气中。
    ***
    车里。
    范轻舟一面开着车，一面看了看身边的江灵儿。她正一脸的笑意，仿佛还沉浸在刚才豫园之游的欢愉当中。他笑道：“灵儿笑得真甜！今晚是不是玩得很开心啊！”
    江灵儿“嗯”了一声，道：“终于见到联络人了，还真的成了我们老大哩！”
    范轻舟：“可别放松警惕。记得永远也不要让他知道你是葡萄，要不然，老大饶不了你！”
    江灵儿：“我看让他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应该是个宽容的人，小妹犯了个错误，他会原谅人家的吧？”
    范轻舟：“唉，你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他可不是表面上那种凡事都不在乎的人，有心计，且心计深得可怕……”
    江灵儿不信：“什么心计？只有我们对不起他。”
    范轻舟想了想，终于道：“我不是想破坏他在你心中的形象，也许……这是一个黑客的习惯吧，我怀疑他可能在我的cg生成平台里安排着一个后门或逻辑炸弹，因为他给我写的编程接口，有些地方的确很奇怪，明明有更简单直接的方法，他却不用，只有一个解释——他别有用心。”
    江灵儿：“啊？那你还敢用？”
    范轻舟：“问题是，仅仅是怀疑，我经过无数次测试，都试不出这个后门来，也想不到他用什么方式能触发那个破坏程序，而且他编程的时候能够找到非常巧妙的理由来掩饰各种奇怪的算法。我是拿他没撤。”
    江灵儿：“既使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他的动机在哪里？”
    范轻舟：“不清楚。也许只是一个习惯吧。我们shackerteam的人都喜欢用技术来保护自己，更何况是我们的老大。”
    江灵儿：“我不相信你话。看他对周围的朋友都那么好，对自己的女朋友更是好，唉，我真是后悔，要是一定坚持到底，爸爸也拿我没法子。”
    范轻舟：“江先生也情有可原，情报是我们的生命线，吴秦的仿真语音实在对于间谍技术来说太革命了，想想就感到恐惧，只要他用心发展这门技术，我们会日日夜夜生活在战战兢兢当中。”
    江灵儿：“会吗？他又不是我们的敌人。”
    范轻舟：“但愿不会。”
    江灵儿期盼道：“他要是能加入我们就好了……”
    范轻舟微笑道：“江先生早就想了，只不过事关重大，还没有落实。”
    江灵儿：“千万别又用那招先让人家患绝症，再去装好人，那是对老大的一种侮辱！”
    范轻舟忙道：“绝对不会。对仙客营的人都不会这样，刘云也是，刘云倒好对付一些，因为我们已经找到了他的弱点。”
    江灵儿：“哦？他好像坚如顽石，居然被你们找到弱点？”
    范轻舟：“他有一个父亲在监狱里服刑，据说刘云每个月都去看他父亲，特别是最近。”
    江灵儿：“他父亲犯什么罪？”
    范轻舟：“刘云的父亲叫刘秀林，犯的是非法操纵股市。据调查，刘秀林是原来一个非常大的地下钱庄的操盘手，而且很厉害的，不过后来洗手不干了，脱离地下钱庄之后反而遭到以前仇家的报复，被公安给抓了。”
    ***
    吴秦坐上郑青璇的车子，两个人先走了。
    刘云和碧雪纷来到豫园的一个僻静处。
    碧雪纷：“你今晚很沉默。”
    刘云还是沉默。
    碧雪纷：“我觉得今晚应该高兴一点才对啊，至少我就比较高兴，更不用说吴秦他们了。”
    面对刘云的沉默，碧雪纷有点暗暗生气，也不说话了。
    过了几分钟，刘云轻轻地道：“纷，我们离婚吧。”
    碧雪纷全身一震，各种思想如潮水般涌来。
    刘云不说话了，也没有解释他的这句话。他要给时间给她，以她的聪明，足以能够想到所有可能的理由。
    碧雪纷凄然道：“原来你刚才一直在想的是这个事，所以一道题都没答出来。”
    刘云也心中恻然，头略垂，道：“我本来是来和你和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开心，越是觉得幸福的短暂，痛苦的折磨却在暗处长期地守候着我们。大年初二，我跟飘儿去看我爸了，我对我爸说，这是你的儿媳妇，看得出来，他挺高兴，挺喜欢飘儿的。但是，我不是为了这个事情想离开你，而是……你事业心太重，我好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跟你在一起，总是觉得不满足，可是又不想刻意去改变你。我只好，选择一条……别的路，我，对不起了……”
    慢慢的，碧雪纷冷静了下来，玉容开始回复本色，道：“没有什么谁对不起谁的问题，既然你这么说了，无论我多么想你留下，还是尊重你的选择。”
    她努力使自己心平气和，她做到了。
    刘云嘶哑地叫了一声：“纷，我真的还是爱你的。只要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会全力以赴，既使倾尽所有的财产和精力。”
    碧雪纷：“谢谢。祝你……幸福。我先回去了。”
    刘云心如刀绞地看着她离去，巨大的痛苦使他的理性完全失控，等碧雪纷消失的时候，他竟然跌坐在地上，神情委顿。让她痛苦，就像在自己的心上插一把刀那样。他可以毫不怀疑地感觉到，她的爱已经变成了恨。
    ***
    吴秦到便利店买了一点日用品，向那标致的女营业员调笑了两句之后，吹着口哨往回走。
    “哟，二妹，站在这儿干嘛呢？”吴秦奇怪的很。
    碧雪纷抬起头来，眼中尽是晶莹的泪花。
    吴秦眉头大皱：“怎么了？哭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这家伙！”
    碧雪纷眼睛里莹光闪动。
    吴秦心中大怜，道：“告诉大哥，让我给你讨回公道！”这个时候，他的确是一副路见不平，该出手时就出手的英雄好汉样子，一时间竟忘了刘云是跆拳道空手道n段。
    “嘤咛”一声，碧雪纷扑在他的肩膀，泪珠如雨点般倾泄而下。
    她什么都不理了，只想哭个痛快，知道吴秦绝不会吝啬他的肩膀。
    照理来说，刘云的怀抱是个更安全的地方，但是，她却偏偏觉得吴秦更能给她安定。可见，安慰灵魂的，不是孔武有力的四肢，而是春天般温暖的心。刘云的内向、悲观主义跟吴秦的开朗、谈笑风生相映成趣。
    她哭了几分钟，吴秦递过来一张雪白的纸巾。经过几次之后，吴秦现在已经能够随身携带纸巾以备不测了。
    吴秦：“二妹别伤心了，在我心里，你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坚强的女子，伤你的心的人是魔鬼，可恶的魔鬼！”
    碧雪纷很快就从痛苦中恢复了，擦擦泪，道：“大哥快回去吧，三妹在等你呢。”
    吴秦：“那你……”
    碧雪纷笑了一笑，道：“刚才一哭，心里好受多了。他要和我离婚了。ok，一拍两散，天空没了流云，晴空万里！我也回家去，一起走！”
    吴秦认为，这一笑是无比的坚强毅志之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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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5章 为人师表

    回到家里时，郑青璇已经洗了个澡出来，换上一身洁净的睡袍，由于第一次在吴秦面前以这身打扮出现，不免有些不自然，当然表面上是故作镇定。
    “怎么去了那么久？”她问。
    吴秦嘿嘿一笑，道：“才几分钟就想我了，真是……”
    郑青璇：“少臭美！只不过见你去的时间不合理罢了。”
    吴秦：“老婆真是太聪明了，唉，刚才碰到你二姐了。”
    郑青璇：“啊？纷姐？”
    吴秦叹气：“没想到……你说，这个刘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刚刚才和老婆重归于好，忽然之间，不知道怎么的，却又要和她离婚！”
    郑青璇睁大了眼：“啊？离婚……”
    吴秦：“我也没多问，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郑青璇：“……她怎么会爱上刘云呢？我一点都不喜欢他那种人！”
    吴秦轻笑：“很好，你喜欢我就行了，来，亲一个！”
    郑青璇逃开，道：“少来！快去洗澡吧！”
    吴秦点点头，洗澡去。
    等吴秦重返客厅的时候，她正玩手机，说：“你怎么没有电视？”
    吴秦打了个哈欠，道：“有点儿累！”他坐到郑青璇身边，将大头枕在她香肩，回答：“我从来不看电视。”
    郑青璇：“那……我怎么办？”
    吴秦：“嗯，明天去买一个，不过有个条件。”
    郑青璇：“什么条件？”
    吴秦：“亲我一下。”
    郑青璇先在自己的手上吻了一下，然后用被吻过的手摸了一下吴秦的嘴唇，道：“好了。”
    吴秦实在受不了她的娇媚调皮样儿，向郑青璇扑上去，非礼。
    ***
    cge。
    吴秦开始在cge的第一堂培训课，学生是cge的高级设计师们，他们全都是范轻舟亲自点名来参加cg生成平台的培训的。
    吴秦：“各位伟大的设计师们，你们是cge的精英中的精英，论cg制作，我决不敢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不过，大家都知道，我曾参与过cg生成平台的设计和开发，了解这个平台的原理。从今天开始，我要把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尽可能的告诉大家，让各位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接下来，他开始从cg生成平台的基本ai原理说起，开始第一课，也就是ai原理。
    高志天是最资深的ae，本来没有必要参加这个培训，不过他想来看看。他对吴秦的讲课的评价比较有代表性：对cg生成平台有极深刻的理解，条理清晰，用词精准，面对学员的提问能够迅速把握到他们的不明之处，加以画龙点睛式的点拔。
    不是所有的学员都能够听懂吴秦的课，但经过这堂课，所有的学员都明白了为什么cge要高薪聘请吴秦来当人力资源总监。他对cg生成平台的讲解，能够极大的激发众设计师的技术能力。大部分的学员都已经下定了下次课会早早地来抢座位决心。
    这堂课正式奠定了吴秦在cge的高层领导地位，平时心高气傲的资深设计师们以后见到吴秦都要尊敬的叫他一声吴老师。
    不过这个吴老师一点也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有个美眉设计师围着他恭维：“吴老师，你上课都不用教案的？可是没有一句废话，全都说在点子上，真是……记性好得不得了！”
    另一美眉设计师：“简直像机器人！”
    吴秦机械地摆动着手臂，装出个合成语音的说话：“你怎么知道我是机器人？”
    那美眉格格地笑。
    吴秦继续：“报告总部，我被地球人发现，请求火力增援！”
    笑声更响，有个美眉肚子有点疼。
    那些对吴老师的敬仰如黄河泛滥的设计师见状惊讶之余，大都大摇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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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6章 伤感的尾气

    工作正式开始了，秦小乔还是认认真真的做自己的事情，跟吴秦和平相处，好像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到下班的时候，秦小乔才对吴秦说：“我弟弟说碰到很多问题要向你请教，让我跟你说一声，你现在不在那里住了，是吗？”
    吴秦：“是啊，那里就让你弟弟住吧，算是我们公司的宿舍，我也想去看看他，我们一起去吧？”
    秦小乔听到吴秦打电话：“青璇，今晚我到南站那边看看，晚点回去。”她一怔，之后变得很沉默。
    秦小乔开出那辆宝马来，让吴秦呆了一下，道：“这……不是范董的车吗？”
    秦小乔：“是啊，他以前的，现在不用了，换成七系列的宝马了，这个借给我开的。”
    吴秦像呆头鸟一样钻进车里，酸酸地道：“他……居然把宝马给你开……”
    秦小乔目不斜视，道：“是啊，他一直对我很好的。”
    吴秦忍不住道：“是不是……太好了点儿？”
    秦小乔轻声道：“没有你对你的青璇那么好。”
    吴秦忙转移话题，道：“今天又有酒会，怎么你不去？”
    秦小乔：“你又不去？”
    吴秦：“你知道的了，我怕见到蔡总，你又是为什么？”
    秦小乔：“我也是。”
    吴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秦小乔：“我听了你的课了，他们都说你讲得好，可惜我听不明白。”
    吴秦笑笑，道：“如果没有做过准备，谁也不会很容易就理解这种东西的。”
    谈谈说说，目的地就到了。
    秦小瑜见到他们，向吴秦说到：“老板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吴秦：“小瑜更是帅到掉渣啊！”
    他们见面的地方是在近南站的一个饭店里。
    吴秦向他们问：“新年过得怎么样？”
    小乔说：“挺好的。”
    小瑜则说：“糟糕透了。被我老爸老妈骂得要命，因为退学的事情。”
    吴秦点点头：“离经叛道的确是要付出常人不能理解的代价。”
    小瑜感动道：“只有吴老板能够理解我，唉，你要是我姐夫就好了！”
    吴秦轻笑。
    小乔冷冷道：“多吃饭，少说话。”
    小瑜垂头道：“是。”
    这顿饭吃得比较闷。三人很少谈话。后来话多了些，不过是些小瑜和吴秦间的技术上的对话。
    后来小瑜说：“你好像对这个梦之谣不怎么放在心上啊？”
    吴秦点点道：“嗯，我觉得这个小东西没什么前途，不过让你拿来学习一下罢了，以后我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做的。”
    小瑜有点汗颜：“没想到要学的东西还真多，本来我是一心想做cg的，可是觉得跟吴老板学编程也挺有意思，现在心情有点矛盾。”
    吴秦深有感触：“是啊，年轻人要学的东西太多……我是过来人。”
    小瑜：“吴总好像什么都懂，不知道这么厉害是怎么练出来的？”
    吴秦想了想，道：“首先，要对基础的东西认识得非常深刻，其次，要下最刻苦的功夫去掌握学习的方法，也就是获得知识的方法，你学习得越快，就会知道得越多，而且，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你获得知识的速度永远也比不上知识增长的速度，学习能力犹为重要。”
    他笑笑，道：“这些东西大家都是知道的了，当然知道归知道，实践才是硬道理，我觉得小瑜是挺上路的了，因为我发现你已经找到了学习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则——要有兴趣。当我看到你忘我的学习的时候，我总是想起我自己几年前的样子。唉，大有感触啊！”
    小瑜期待地望着吴秦：“不如我叫你师父算了，不知道我几年之后会不会变成师父这么厉害？”
    吴秦：“大有希望……”
    小瑜喜不自禁。
    小乔忍不住道：“大有希望没有吴总这么厉害吧？”
    小瑜恼。
    吴秦笑。
    晚饭之后他们回到住处，吴秦道：“这个就算是公司宿舍吧，以前说不包住，现在包住了，从现在起，如果没有意外，你的工资每个月涨一千块，小伙子，比我当年幸运多了！”
    小乔不乏羡慕道：“那很快就要超过我了！”
    小瑜有点不好意思，道：“我什么也没做，这个……”
    吴秦：“相当于奖学金嘛，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小瑜一怔：“还没有。”
    吴秦：“随便问问，像小瑜这样的帅小伙儿，真是，皇帝的儿子不愁娶！”
    小瑜笑。
    小乔：“上次你不是说过有一个女孩挺好的吗？”
    小瑜：“哪有说好？只是一般般，跟姐姐比差远了……”
    吴秦呵呵笑道：“跟小乔比啊，那你就难找女朋友了，我还真没见过几个能比得上小乔的好姑娘！”
    小瑜跟吴秦到电脑面前热烈地讨论编程中遇到的问题，小乔无聊地走到外面看电视。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点多，吴秦出到门外才惊觉小乔已经在外面的沙发上睡着了。
    吴秦拍了拍她的香肩，柔声道：“去我屋里睡吧，放心，不会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了。”
    想起上次，小乔有点脸红，说：“不，我回去了。”
    吴秦：“那好，我们一起走吧。”
    吴秦和小乔跟小瑜打了声招呼，离去。
    宝马车停住。
    吴秦：“谢谢，我走了！”
    小乔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你住这里了，好像这里的房子挺贵的。”
    吴秦：“那是，这套房子快一千万了。”
    小乔：“……你和她一起住？”
    吴秦：“……不是，是……，唉，怎么说呢？我们准备结婚之前进一步了解对方，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看看合不合适。”
    他又补充道：“我们只是一起生活，不是住在同一个房间的。”
    小乔轻笑：“上次你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期待的，你不用讲得这么清楚。而且，其实这样跟同居也没有什么两样。孤男寡女，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吴秦叹：“我是对不起你，谢谢你还当我是朋友。”
    小乔无语。
    吴秦感到没什么可说了，正要开车门。
    小乔忽然道：“我要是找其他男朋友，你会不会有点伤心？”
    吴秦一愕，道：“当然会，不过，我哪有资格管你？唉，其他男朋友？是不是说你曾经把我看作是你的男朋友？那……真是……”
    小乔：“得到我的初吻，不是男朋友是什么？”
    吴秦更是惭愧，道：“我是有点……过分了，咳，伤心归伤心，我劝你千万别随便找个男朋友，如果像蔡坚那样的，我会痛苦得死掉的。”
    小乔：“我应该找什么样的呢？”
    吴秦：“当然要比我好的。”
    小乔有点凄然：“那你是要我永远也找不到罗？”
    吴秦心头一震，不自禁把手放到她握着方向盘的玉手手背上。
    过了几分钟，小乔慢慢地抽走她的手。
    吴秦伤感道：“这样说……我怎么担当得起？”
    小乔说：“你好笨……”
    吴秦：“嗯？”
    小乔：“我会对他很好，每天都有美味可口的饭菜吃，每天都有松软香洁的衣服穿，累了一整天，给他做一个舒服的按摩，为他创造一个窗明几净环境，永远听他的话。
    这样的福气，能有几个男人有？所以说，你好笨！快回去找你的青璇吧，傻瓜！”
    吴秦叹：“我好嫉妒你的那个他！”
    他打开车门，走了。第三次回头时，宝马车才开走，留下一串伤感的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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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7章 非常手段

    远远地，林飘儿就看见王燕和吴秦在一块儿有说有笑。
    林飘儿语笑嫣然，叫了一声“吴总！”
    吴秦也笑意融融，叫道：“飘儿。”恐怕也只有吴秦能把一个相对陌生的人的名字叫得如此亲热，却如此自然。
    林飘儿笑得更美，道：“你们聊什么呢？这么起劲儿！”
    吴秦：“我们在研究为什么清谈茶庄的生意这么好。结论就是：有两个非常美丽的女经理！”
    王燕显然已经和能言会道的吴秦混得很熟，道：“才没有！别听他瞎说，我们是有事情的，吴秦来找我，让我帮回忆一下那天那个人的相貌，别人可能我记不住，但是那个人我记忆非常深刻，那个席警官也画得非常好！”她向吴秦道：“你拿出来给林经理看看！”
    吴秦珍而重之地把那幅画像拿出来。
    林飘儿目光凝注，一个俊朗儒雅的中年男子跃然纸上，要不是年纪大了一些，绝对是一个能迷死人的帅哥。
    林飘儿：“啊，这个人我也见过，画得真像！”
    吴秦忙道：“你也见过，那……真的很像？”
    林飘儿：“是啊，我还和他说过话呢！”
    吴秦喜道：“说过什么？他的每一个细节对我都很重要，请告诉我。”
    林飘儿：“没说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打电话的时候好像是说的日语，我还以为他是日本人，就用中文试探了一下，他应该还是中国人。”
    吴秦点了点头：“这个情报非常有用，原来……他是懂日语的，故意从来不说……”
    林飘儿问为什么要找他。
    吴秦照实说了。
    林飘儿秀眉轻蹙：“哦，他居然可能是那天没有出现的葡萄？”吴秦：“一个坏蛋！”
    这个时候，有一个女服务员来找王燕，她去了。
    吴秦想多了解一下这个竟然能从碧雪纷身边抢走刘云的人，于是道：“飘儿，忙不忙？我们聊聊天罗？”
    林飘儿点点头，两个人到一个空包厢里坐了。
    吴秦：“开一个餐馆不容易吧？”
    林飘儿：“是啊，本来是打算纯粹做茶庄的，可是发现行不通，因为大家不想吃饭一个地方，喝茶又跑到另一个地方，只好变相成餐馆了，辛苦了好多的。”
    吴秦：“其实人还是辛苦一点好，忙里忙外地，心里就会踏踏实实的，你的餐馆经营得有声有色，更加让人开心罗。而且你是老板，又不会受气。”
    林飘儿微笑道：“哟，你好像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怎么？工作不顺吗？”
    吴秦：“没有没有，本来还想离开cge的，不过一想，cge那么好的待遇还真有点舍不得，还是再呆一段时间吧，而且，范董对我那么看得起，我也不能才进去就走人啊。”
    林飘儿：“你是大人才，怎么样都没问题。我就不一样了，要不是有刘云帮助，我什么也做不了。”
    她讲到刘云时，一副又喜又羞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早就跟刘云在一块儿的。
    吴秦忍不住问：“你跟刘云到底……唉，不好意思，这个问题不合适问。”
    林飘儿看了他一眼：“刘云说那天你们看灯的时候叫你作大哥来着，他可是认真的，既然你是他大哥，我就告诉你好了。我跟刘云……其实没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在一起，不过看得出来他很伤心，连我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够下定决心跟……他妻子离婚。我们清清白白的，没有任何不光彩的关系。等他真正离婚了，我们才会真正在一块儿。”
    吴秦：“他为什么要跟碧雪纷分开？他们两个我都不敢问，只好问问你了。”
    林飘儿：“刘云说雪纷事业心太重，不重视他们的感情。”
    吴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显然同意刘云的这个评价。不过，就是因为这样，碧雪纷的感情才显得特别珍贵，这个刘云……太不知足了。要是她同意和自己发展，那……胡思乱想中。
    林飘儿望着他，道：“你好像特别关心他们的事儿哩！”
    吴秦：“那是，我二妹跟五弟的幸福，我自然是很关心的。”
    林飘儿：“你们的庄蝶娱乐办得怎么样了？”
    吴秦惭愧道：“我都不怎么管那边的事情，五弟最清楚了，应该还不错吧，有五弟主持大局。”
    林飘儿：“我听说他碰到不小的困难，主要是游戏引擎对电脑的配置要求太高了，他很头痛哩！”
    吴秦想想，道：“我会去找他谈谈的，上次他跟我说过一次了，安装文件太大的话，我建议用双层dvd碟片作光盘版，现在很多人配机都配dvd了，应该不是大问题。”
    林飘儿：“刘云这个人有时也蛮傻的，总喜欢自已一个人动脑筋，多问问其它人的意见，大家有商有量，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希望你帮一下他罗，他就喜欢听你的意见。”
    吴秦忽然感觉到为什么刘云会喜欢林飘儿了，她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对刘云全心全意的好，可见冰山之一角。
    吴秦：“不会啊，他还是挺谦虚的，我那个好朋友洪涛就经常夸他来着。”
    ***
    罗晋安刚迈入董事长办公室，碧雪纷立即起身相迎，欣然道：“罗工，等你好久了，你写的计划非常好，我对发展rfid的信心大增，真没想到罗工这么有才华的人才会在一个小小公司埋没那么久，真是我们国家的损失！”
    罗晋安心怀大悦，道：“跟那个德国人谈得怎么样了？”
    碧雪纷：“他要价高得离谱，不过我看他只是漫天要价，我们总会有办法的，相信他的耐心不会超过我们。现在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准备，既使没有他，我也希望你能够成为我们rfid事业部的开创者。我非常相信你的才能。”
    罗晋安：“他在西门子工作的背景才使他能够写得出那样的论文，我只要知道那些最核心的数据，便可以做得比他好。唉……”
    碧雪纷：“什么核心数据？”
    罗晋安：“主要是遥遗耦合、无源应答器的能量供应、表面波应答器这几个关键技术的实验结果，唉，如果有这些实验数据，我们自己就可以研发了，没办法，这就是国际巨头的优势了。”
    碧雪纷：“我们可以通过商业间谍手段得到这些东西吗？”
    罗晋安：“估计很难吧，我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们会把这些东西看得很重要的，不会轻易让一般员工知道。高级员工也难，他们总不能砸自己的饭碗吧？”
    碧雪纷忽然想到一个人，道：“那黑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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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8章 第一剑客

    这天晚上，临睡之前，照例吴秦要给郑青璇讲一个笑话才能回去睡觉。郑青璇说每天都要笑着进入梦乡才能做美梦。
    吴秦讲了一个笑话，郑青璇说不好笑，要他再讲一个。
    吴秦笑嘻嘻道：“你都没有奖励，我怎么能讲得好呢？”
    郑青璇抱着被子，侧着头问：“什么奖励……”但一看到吴秦色迷迷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想好事儿。
    果然，吴秦建议：“如果我讲得好笑，你就让我今晚在这里住宿一晚，怎么样？”
    郑青璇嘴一扁，道：“去！不讲算了，不理你了！”
    吴秦摇了摇她的香肩，道：“我不会做坏事的，只要一起拥抱就可以了，反正你是我老婆嘛。我们不久就会结婚的，到那时再……那个，才有洞房花烛的味道嘛！嗯？好不好？”
    郑青璇摇头：“不。”
    吴秦又摇了摇她，柔声道：“青青？答应我了！”
    郑青璇还是摇头。
    吴秦又道：“乖乖？”
    郑青璇受不了吴秦的软语相求，有两点红晕慢慢爬上脸蛋。
    吴秦心喜，再鼓其如簧之舌：“要讲得好笑才行的，你说好不好？”
    郑青璇幽幽道：“唔，不好笑你就要被惩罚！”
    吴秦：“好好好，怎么罚都可以！”
    郑青璇：“要洗一个月的衣服！”
    吴秦答应了。
    郑青璇：“唔，你讲吧。”
    吴秦清了清嗓子，道：“说呀，每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在华山之巅召开了，排名第三的剑客首先出场。只见他摒息凝神，等待工作人员放出一只苍蝇，然后这个剑手快速一挥，就把苍蝇劈成两半，全场掌声雷动。”
    郑青璇：“好厉害！”
    吴秦：“那是，不厉害能上这儿来露脸吗？”
    郑青璇：“然后呢？应该到排名第二的了！”
    吴秦赞道：“真聪明，不错，排名第二的剑手出场了，他气沉丹田，咔嚓一下，把飞出来的苍蝇劈为四份！”
    郑青璇：“咦，怎么能一下就劈为四份的？”
    吴秦：“我怎么知道？人家高手嘛！”
    郑青璇只好点点头。
    吴秦：“现在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在静侯天下第一剑客的表演。只见他运剑如风，剑锋直向苍蝇劈下，但是那只苍蝇什么事儿都没有，还在那里嗡嗡地飞。最厉害的剑客竟然完全没有劈中目标，全场观众大惊失色，可是那剑客依然满脸笑容。有人喊：‘你有什么得意的，你失手了！’那个剑客回答：‘你们看仔细一些，苍蝇还活着，可是它永远不能做父亲了。”
    郑青璇扑到他怀里笑。
    吴秦得意地搂着她，道：“有意思吧？”
    郑青璇在他怀里笑到直不起腰，骂道：“这笑话太损了点儿！哼，你从哪里看来的笑话，全都不是好材料！”
    吴秦：“好材料不好笑，好笑的就是要不拘一格，哦？乖乖，我今晚要抱着你睡觉了，唔，好幸福啊！”
    他的手刚一紧，郑青璇就从他怀里钻了出来，道：“不行，不好笑，快滚蛋！”
    吴秦看着她：“你想赖皮？”
    郑青璇：“我是裁判，我说不好笑就不好笑，知不知道？”
    吴秦气道：“哪有这样的，言而无信！卑鄙！”
    不理吴秦的大声反对，她硬是把他推出了房间，反锁。
    里面有她传来的声音：“晚安！”

 第089章 私人调查

    当吴秦拿着那个“嫌疑犯”的画像在范轻舟的面前晃了一下之后，他吓了一跳。吴秦：“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范轻舟故作不知，淡然道：“咦，画功不错嘛，谁画的？”
    吴秦见他的神色认为他不会认识了，道：“这个人可能就是葡萄，我以前认为他是女的呢！而且还这么老了！哼哼，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范轻舟更是震惊，不知道吴秦是怎么弄到江川的画像的。
    范轻舟：“你是怎么搞到这幅画的？”
    吴秦嘿嘿一笑，道：“很巧，那天我们四个约好在清谈茶庄见面，葡萄没有进包厢去，但是他在外面，估计是偷偷看我们是谁吧？巧得很，那天葡萄正好中了一个清谈茶庄的抽奖，所以那个清谈茶庄的副经理对葡萄非常有印象，后来葡萄把那件奖品转给我，他说‘算是赔罪吧’这句话，那个叫王燕的副经理后来告诉之后，我忽然想到这个人可能就是偷了我的东西的，消失了的葡萄！”
    范轻舟暗叫不妙，连他也不知道那天江川到了清谈茶庄。
    范轻舟：“葡萄偷了你东西？什么东西？”
    吴秦：“一个我研究了好久的语音方面的技术，好像有几年哩！我看现在大有希望找回来了。林飘儿听过葡萄说日语，说明葡萄可能去过日本。我去查过以前葡萄登录ai论坛时的日志，发现的确有一个ip地址是日本的，虽然只有一个，但是已经非常有用了，用这个ip地址登录之后两个月他又用了北京的一个ip地址登录。只有这两个ip地址我敢肯定他没有用代理服务器。我现在已经设法得到了海关方面的数据，从他的画像来看，可以从性别、年龄、国籍等方面来排除，帮我画像的那个警官还说他会看像，说这个葡萄从言行举止来看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因为他汉语说得很好，我们跟他交流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他肯定是中国人。日本人的民族主义很强，一般不会花这么大的精力来学中文，所以，我已经编好了一个小程序，把海关数据库里，这三个月内所有从日本入境的中国男子挑出来，进一步，把年纪相符的挑出来，再一步，把坐头等舱的挑出来，结果还是有一大堆。我看得眼都花了，想让你帮个忙，能不能借你那个面部识别系统用一下？”
    吴秦这番话够让范轻舟出冷汗的，不过，吴秦错了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江川是日本国籍。
    范轻舟忙答应先，因为出汗，拿起杯子来喝口水。
    吴秦悠悠道：“不过也有可能中国人入日本国籍……”
    范轻舟被水呛到，咳咳咳……
    ***
    午饭时候，吴秦刚刚踏出办公室一步，便被洪涛硬拉着去吃饭，说是请客。不吃白不吃，去。
    被洪涛又添酒又夹菜，便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吴秦摇头晃脑地吃着，道：“说吧，有什么事儿？”
    洪涛：“事儿？唉，瞒不了你，的确有……一点儿小事儿，哥儿们你可要帮我。”
    吴秦：“说吧说吧，咱俩谁跟谁呀？”
    洪涛整了整思路，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上海？”
    吴秦：“回家还用得着理由吗？”
    洪涛：“当然有理由，我是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北京的。我跟我女朋友分了。”
    吴秦：“哦？对了，记起来了，你好像是说过有个女朋友，我一直没放在心上，因为没有见过她。”
    洪涛：“切，你以前有苏颖这个全校第一美女，谁会被你放在心上？”
    吴秦沉默了。
    洪涛见他的样子，道：“还记着她呢？都这么多年了。你也够狠心的，那天我碰到她，她说你不接她的电话，也不给她回e-mail。”
    吴秦：“因为我很忙。”
    洪涛：“切，忙到接个电话都没空？”
    吴秦深吸一口气，道：“反正我现在都有女朋友了，想她做什么？我现在的女朋友一点儿也不比她差！”
    洪涛笑笑，道：“那是。不过你就不想听听她的消息吗？”
    吴秦：“往事如风，她就像一阵风一样飞走了，没有必要追风逐月。”
    洪涛：“好好好，不说她了，说说……靠，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吴秦淡淡道：“说到你因为伤心回到上海。”
    洪涛：“嗯，我一直心如死灰，我一直很爱她的，唉。不过，回来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见到好多美女！第一个是飘扬科技的碧董，不过真让人伤心，她都已经结婚了！后来来到cge，哇靠，这里美女才叫那个多，简直是目不暇给！”
    吴秦笑笑，道：“有没有看上哪个呀？”
    洪涛“啪”地打了一个响指，道：“对，我是看上了一个，今天找你来就是要你帮我追她！”
    吴秦：“我？”
    洪涛：“朋友一场，你可一定要帮我得到幸福！”
    吴秦：“你以为我是情圣啊，想帮你就能帮的？你小子就是眼角高，在学校的时候因为苏颖跟我闹翻了两个月！在飘扬科技，又看上人家美丽的董事长。现在……估计你也不会谦虚到哪儿去。”
    洪涛：“啊？我眼角高？是啊，为了终身大事，肯定要找最好的！”
    吴秦：“那么，你在我们公司又看上哪个美眉了？”
    洪涛有点腼腆，道：“当然是cge第一美女，貌若天仙，气质高雅，待人和善，能言善辩的……以前作过范董的秘书的……明白了吧？”
    吴秦心里咯噔了一下，无限酸楚，早知道小乔是有人追的，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总的来说，洪涛长相不俗，才华也有，性格也好，是个不错的男人。可是，他追的不是别人，是小乔。
    洪涛没看见吴秦的表情，道：“我还真没想到天底下有这么好的姑娘，脸蛋漂亮不说了，心眼儿好，说话温温柔柔的，从来不会给人难堪。这才叫淑女！我最想要的老婆！”
    吴秦完全同意。
    洪涛继续：“她还不笨，那么聪明，那么会说话，让人如沐春风，天哪！要是追不到她，我会发疯的！”
    吴秦：“嗯，美女是精神病的病原体之一。”
    洪涛：“我想知道她的喜好、习惯，以前的生活，一切一切，情人节快到了，我要出手了，我要倾尽全力，打败所有的情敌！不管他们有多强大！”他捏起了拳头，一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样子。
    吴秦轻叹一声，道：“你自己去追吧，我是没有资格爱她，但是打死我也不会帮别的男人去追她！”
    洪涛一震，道：“不会吧，你……你也喜欢她？你……不是已经有了小乔了吗？”
    吴秦一呆，道：“你说的不是小乔？”
    洪涛翻白眼道：“我是说原来范董的秘书，现在调去创意部的李梦，谁不知道小乔喜欢你？兄弟我会挖你的墙角吗？”
    吴秦哈哈大笑两声，道：“不好意思，误会了……靠，谁说的李梦是cge第一美女？哪个评的？”
    洪涛道：“哦，还有你的小乔，李梦最大的对手。不过我个人觉得她是第一的，你觉得你的小乔是第一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ok？”
    吴秦：“也好，咱不争这个，反正她们两个总是第一跟第二，这个你没意见吧？”
    洪涛忙点头，道：“同意同意，为我们哥儿俩夺得cge的两大花魁，干！”
    他们又喝了一大口菠萝啤，因为下午还要上班，不敢喝真的酒。
    吴秦忽想到，道：“你追李梦关我什么事儿？怎么要我帮忙？”
    洪涛：“李梦跟小乔是好朋友，所以，你可以通过小乔，收集到李梦的情报，懂了吗？”
    吴秦哦了一声。
    洪涛：“喂，刚才我好像听到你说什么‘没有资格爱她’，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是小乔顶头上司，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凭你老人家连苏颖都要倒贴的本事，追她不是大问题吧？更何况大家都知道小乔是对你好的。”
    吴秦不答反问：“怎么范董这么说，你也这么说，你们怎么知道小乔对我好？”
    洪涛：“切，你还装！那天我们两个一起被蔡坚那个白痴骂的时候，小乔牵着你的手，好多人都看见了，你还不认？还有，你一走，小乔马上就跟着走了，嘿嘿，那个时候蔡坚的表情才好看！算是替老子出了一口鸟气，替我谢谢小乔了，哦？”
    吴秦有点明白地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帮你问问小乔吧，不过别抱太大希望，小乔还在生我的气呢！”
    洪涛：“怎么了？”
    吴秦神秘道：“告诉你，我现在有个女朋友，就是那天你见过一次的郑青璇啊，现在我和她一起住，小乔知道了。唉，所以说我没有资格爱小乔了。不过，为了兄弟你的终身幸福，我决定讨好小乔一下，你要记得我这个人情啊。”
    洪涛“啊”了一声，道：“靠，你怎么有女朋友也不向我通报一声？那……小乔……她怎么办？”
    吴秦：“我也不知道。”

 第090章 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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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1章 春草鹿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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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2章 Chateau Petrus

    宾主尽欢之后，李梦坚持要回去了，秦小乔留她不住，洪涛说他也走了，吴秦为了给他创造机会，说：“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儿悄悄话要跟小乔说呢！”
    洪涛心中暗喜，虽然知道秦小乔的住处离李梦的住处非常近，也异常地兴奋。
    他们走后，就只剩下这一对儿了。
    吴秦用无比暖昧的眼神看着秦小乔。
    以前秦小乔也不是没有跟吴秦单独相处过，只不过现在是在自己的香闺里，心上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空气刹时变得暖洋洋，身体也变得轻飘飘。
    吴秦道：“来，我们来排排坐，说说话。”
    吴秦在沙发上坐下，秦小乔在他身旁坐下。
    无语片刻。吴秦开口：“这个世界无限大，也无限小，所以，未来永远处于未知之中，无法测度，又所以，我们应该好好地把握眼前此刻，现在我心中想的只有你一个，你呢？”
    秦小乔：“……我从来就只想你一个……”
    吴秦轻轻一笑，将她的香肩搂住。
    吴秦：“今天挺开心的哦？”
    秦小乔：“嗯。”
    吴秦：“梦姑娘真是多才多艺，看来我的好朋友……唉，难度很大啊！”
    秦小乔：“你这么关心他啊？”
    吴秦：“你知道，我们虽然只是同学，可是关系实在是……怎么说呢？成年人交个知心朋友不容易啊。他是我的蓝颜知己。”
    秦小乔失笑：“蓝颜知己？”
    吴秦：“我最欣赏他那股‘永不言败’的精神，下象棋时，有这样一个对手是很欣慰的——总是被我赢，他也再接再厉，绝不逃走！”
    秦小乔轻笑，刮了一下他的脸：“你是虐待人家！”
    吴秦：“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也不是没找过强手来打过，我曾经和顶尖的职业棋手下过棋，结果是，慢棋我下不过他，快棋还是我最厉害！”
    秦小乔：“你比职业棋手还厉害？”
    吴秦微笑：“因为我‘内存’比较大，论思维的速度，我比谁都快！”
    秦小乔：“呵，那你干脆去作职业快棋手好了！”
    吴秦：“好啊，那我辞职算了，你跟不跟我一起辞职？继续当我的助手？”
    秦小乔倚在他肩上，低语：“你到哪儿我都跟着……”
    吴秦：“……我去洗个澡。”
    被打。
    聊啊聊，不知道时间的脚步已匆匆，情人间总有说不完的话，哪怕是再平淡无奇的话语，到了情人的嘴里，就变得充满灵性，含义丰富。
    吴秦看了看时间，道：“我们去吃宵夜吧？”
    秦小乔：“不用，我有好东西给你！”
    她拿来了几块特级干藏牛排，还从一个特别的箱子里拿出一瓶酒来，说：“这是法国葡萄酒，听说很贵的，是别人送给范董的，范董给了我。”
    chateaupetrus，时间：1961。
    秦小乔问：“上面是法语吧，写的什么？”
    吴秦：“什么……城堡，如果真是1961年的法国葡萄酒，怕是贵得非常恐怖！”他又有点酸酸地看着她，道：“又是范董送给你的？”
    秦小乔见他吃醋，娇笑道：“好了，以后我再也不要他的东西了，宝马车也不开他的了，行了吧？”
    chateaupetrus1961是法国葡萄酒中的极品佳酿，成熟的暗红酒色，浓郁的黑色水果味与香料气息交织出复杂和谐的酒香。
    酒一入口，便散发出成熟的果香与细微的矿物味道，尾韵绵密厚实久久不散。
    吴秦尝了尝秦小乔给他斟的酒，赞道：“果然与众不同，不同凡响啊！你也来尝尝？”他把自己喝过的酒杯故意递到她面前。
    秦小乔犹豫片刻，然后从他手中的杯里轻缀了一口。秀眉皱起来。
    吴秦笑呵呵：“好喝吧？”
    秦小乔：“……不知道，不懂喝。”
    随着酒瓶里的剩余越来越少，吴秦眼光渐迷离，秦小乔亦是红晕映红了整张俏脸。
    吴秦忘情地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吟到“古来圣贤皆寂寞”，他的声音开始变哑。到最后那句“与尔同消万古愁”，他开始流泪。
    什么是万古之愁？就是人生永远也没法消去的阴影，你可以时时感受到它的存在，既使是在你最开心的时候，只要你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喜欢联想的人，你就会看见它的存在。
    秦小乔温柔地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轻声道：“乖，别哭了……小乔疼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可是吴秦根本就没有伤心的理由，他又是为什么哭呢？
    秦小乔抱着他，似懂而非懂，不过她喜欢他在她的怀里哭，这一刻，他不再是玩世不恭的男人，也不再是人人敬佩的吴老师，更不是人人嫉妒的高薪的副总裁。他是一个柔弱的生命体，像所有其他生命一样，在浩瀚的宇宙里踽踽而行，执着地苦寻着永恒和真理，却又被无数的羁绊所折磨。
    吴秦忽道：“我今晚不走了。”
    秦小乔失声：“啊？”
    吴秦：“头晕，我去洗个澡。”
    ***
    吴秦在沙发上躺着，两眼瞪得老大，仿佛在跟开花板对视。
    门轻轻地响了一声，透射出一道由细变粗的亮光，一个声音低无可低：“你进来吧……”
    吴秦完全理解这一句话的含义，她已经完全把爱给他了，不管将来多么残酷，她也要尝试捕获那在窗口边偶尔闪过的缘份。
    吴秦即将触到她的香唇，却被她用一根食指挡住了，她问：“你醉了，对吧？”
    吴秦：“……没有。”
    秦小乔：“我一定要知道你有没有喝醉，这是几根指头？”她伸出食指和中指来。
    吴秦：“……”
    秦小乔：“我怕你明天一醒来，什么也不记得了……”
    吴秦轻声道：“这是love的v字……”
    秦小乔：“哦……”
    吴秦的最后一个理智的念头：如果想爱的人不敢爱，生命还有任何意义吗？
    两个原来孤立的生命，合二为一。
    时间在舞蹈。
    青春在燃烧。
    *之后，吴秦拥着她，开始说最肉麻的情话，因为太肉麻，使得和他最亲密之后的人儿也会脸红。
    吴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钟了，想想，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人生已经迈入另一个阶段。转过脸去，看到秦小乔露在被子外边的无比娇嫩的香肩和粉颈。
    怕她着凉，吴秦把被子拉上一点儿，她却醒了过来。
    吴秦微微一笑。这一笑跟以前的完全不一样，没有半点玩世不恭的意味，只有恬淡而隽永，不承诺，却似承诺。看得她心里实实的。
    秦小乔用手掌把他的眼睛合上，说：“不准偷看！”然后从被子里钻出来，穿衣服。
    秦小乔那么好的身材不偷看真是没有天理，所以他很快就打破了禁令。唉，可惜要上班，不敢造次。
    开机。
    四个未接电话。三个是郑青璇的，最后一个是洪涛的。
    一条新短信：快回家吧，那位找你呢！（洪涛）
    出门之前，秦小乔帮他整了整衣服上不顺的地方，等他把门打开，脸上的笑容瞬间结成冰块，因为看见了郑青璇凄然欲绝的面容。
    一个响当当的耳光之后，郑青璇转身飞跑而去。
    秦小乔：“快去追她，怕会出事的！”
    吴秦摸着脸颊，仿似什么也没听见。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是啊，事情总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来临。
    他说：“你自己去公司吧，我今天请假。”
    ***
    谁也不知道吴秦去了哪儿，不过，晚上十点钟的时候，他回到家了，看看，似乎郑青璇没有回来过，于是，满世界地打电话找她，没有结果。他开始有点害怕了。
    十二点多的时候，门轻轻的响了。
    吴秦猛地站起来，终于看见郑青璇的身影，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郑青璇淡淡地说：“我还可以住在这里一段时间吗？”
    吴秦：“……”
    郑青璇：“算是求你了，我才搬出来不久，现在回去太丢人了。”
    吴秦：“你住多久都可以……”
    郑青璇：“谢谢。”走进自己的房间，砰，关门。
    吴秦无数次来到她的房门前，想敲门，想跟她说说话，说对不起，让她骂骂，可是最后都放弃了。
    事实上，两个人都一夜未眠。
    到了早上，吴秦才昏昏沉沉睡着，梦里见到的尽是郑青璇凄楚的表情，醒来，全身是冷汗，爬起来去冲冷水浴，想让身体上的折磨消减一下心灵上的煎熬。

 第093章 三朵玫瑰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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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4章 静静地看着你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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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5章 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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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6章 一生一世

    尊信软件在短短的时间里，扩充到了八十多人。并不是他们发展得快，而是吴秦走后产能急剧下降，郑千寻不得已而为之。现在的产能竟然和吴秦在的时候十多人的产能差不多。
    吴秦走后尊信最黑暗的日子总算过去了，今天，他们承接的一个比较大型的软件项目一期工程通过了客户方面的最后一天测试，圆满成功。
    孙长胜高声呼吁：“我建议，大家去吃顿大餐，好好开心一下，好不好？”
    马上有同事响应号召，结果变成了去哪里吃的辨论。
    等目的地确定下来了，郑千寻也同意了，尊信的两大架构工程师之一的北大硕士黄子豪向郑青璇道：“小郑，叫上你的男朋友一块儿去呀！我真的很想见见这个带领十多个人能顶我们七八十个人的天才人物！”
    郑青璇道：“不了，他很忙的……”
    另一架构师杜聪文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偶像了，也很想，便道：“啊，你怎么知道他很忙？打电话试试嘛！我们这些老同事都很想他的！”
    郑青璇：“他真的很忙。”
    很快这几句对话就被同事们的嘈杂声淹没了。
    最后郑千寻说了一句：“大伙儿去开心吧，费用公司全部报销！我就不去了，因为只有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才能玩儿得开心！”
    大家都笑起来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家ktv，这家ktv是配套有餐馆的。他们先在餐馆用餐，然后要了一个豪华包间，一边享用酒水、饮料、干果，一边大展歌喉。
    叮铛看到郑青璇很少笑容，忍不住道：“青璇，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好像这段日子都没有见笑啊。”
    郑青璇淡淡道：“人长大了，笑容就少了。”
    叮铛天真地道：“你还是笑吧，你笑起来真的很迷人，全公司的男人都要变成呆子！”
    可是郑青璇只是很轻地笑了一声，几乎肉眼不可见。
    叮铛：“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郑青璇没想到这个貌似天真的女孩子居然这么敏感，无语，比吵架可严重多了呀。
    叮铛以为自己猜对了，不由得愤然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原来以为我们吴老师会是个例外，没想到……唉，像青璇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子，他也能忍心吵架起来！”
    小丸子耳尖，忙过来掺和一把，道：“啊？你和吴秦吵架了？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发过脾气哩！”
    郑青璇：“说到哪儿去了，他挺好，没吵什么架，只不过……我有一点不开心罢了……”
    小丸子：“那就好……”
    叮铛则将信将疑地看了郑青璇两眼。
    郑青璇随便找了个理由，告别了同事们，径自走了。
    ***
    她是要离开吴秦的世纪花园的，不过她不会回去，她现在正在自己找房子，她的薪水不高，只能慢慢地找，单身女孩子不方便，想找一个伴儿，不过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她的方向仍然是世纪花园，一想到吴秦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她自然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虽然决定分了，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刺痛阵阵。
    正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听到有一个女人喊她：“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叫了两三遍，郑青璇才听见，她回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包，往那女人看去，道：“什么东西？”
    那女人拿出一个喷雾装置，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道：“这个……”
    郑青璇正莫名其妙的时候，那个喷雾装置被那女人挤压两下，哧哧哧地喷出白色的雾气。雾气的味道是一种郑青璇从来没有闻过的生化气味，非常刺鼻，一直穿到她的嗅觉深处，并进一步感染她的神经网络，一直到她的脑神经。一下子，郑青璇的视线模糊了，听觉也模糊了，到最后，失去知觉。
    那女人接住了郑青璇倒下去的身体，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宝来车徐徐开过来，门开，出来另一个女人，和先前那个女人一起，把被迷昏的郑青璇架到车子的后座。
    门关上，帘垂下。车启动，施施然而去。
    宝来车开到了市郊的一幢别墅处，大门徐徐开启，在德国猎犬的狂吠声中，宝来开了进去，那扇大门又关闭，回到原来的状态。
    灯光明亮处，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小妞……好甜呐……”
    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给我规矩点儿，她既是阶下囚，也是贵宾，上头下了死命令，谁敢动这个姑娘，杀无赦！”
    男人：“老姐，我只是摸摸撒，有什么大不了的？谁也不知道！”
    女人：“摸了你这色鬼还能忍得住？快给我滚出去！”
    男人哼了一声，道：“我滚了，谁来给你拍dv？”
    女人语塞，随即冷哼一声，道：“快点去把摄像机拿出来吧。”
    ***
    虽然小乔说过不让吴秦在她那里住，但是吴秦总是死赖在那里，她也无可奈何，心里产生了一种被恶人欺负的感觉。终于，今天吴秦自己回家了，不过空虚的感觉又涌上心田。
    吴秦回到空荡荡的家里，虽然郑青璇不在，但他看得出她还没有搬出去。感慨了几秒钟，开始研究“雅典娜计划”。
    这是范轻舟提出的一个计划，它的目的是开发出一种可比美人类智能的ai程序，范轻舟把这个程序称作雅典娜。因为以前这个计划碰到了n个信息爆炸的困挠，并没有能实际开发的可能性。吴秦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已经把握到将这些信息爆炸点转换成在现实的条件下进行一系列的庞大计算的方法。也就是说，要这个程序得以运行，只须一台超级计算机就可以了。
    这个程序是相当复杂的，一个人完成不太现实，吴秦现在思考的是最基本的架构以及最核心的算法问题，等这些问题解决了，他会跟刘云和范轻舟他们商量如何去具体实现，那可是需要很多个软件工程师的超级大工程，而且开发周期超长，回报嘛……无法估计。但是新闻效应肯定是有的，而且一定能震惊全世界。
    正当吴秦全神贯注之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接通之后，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声音说话：“吴先生，你一定奇怪，你未婚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家？我告诉你为什么？你去看一下你的电子邮箱就知道了。”
    吴秦皱眉：“你说什么？你是哪位？”
    女人：“我姓庞，叫我庞大姐吧，你现在去看看吧，再见！”
    不容吴秦说话，对方挂断了。
    吴秦正想到关键处，没有理会这个电话。
    过了几个小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两点，吴秦忽然想起郑青璇应该回家才对，再联想起那个神秘的电话，心里开始忐忑不安，打开e-mail来看。
    有一个几十m的wma格式大附件，如果不是吴秦的电子邮箱是个收费的大容量邮箱，还收不到呢！
    画面一开始，吴秦就跳了起来，因为他看见郑青璇被反手绑在椅子上，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恐惧。
    一个蒙面人手持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无助的郑青璇身边狞笑：“吴先生，您的美丽的未婚妻在我们手里，嘿嘿，请准备好一个亿的现金跟我们交换，否则……嘿嘿，当然是……你的美丽天使会落得个先奸后杀的悲惨结局……”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喝了一声：“说正经的！”
    那蒙面人咕哝了两声，道：“哈，开个玩笑，吴先生别介意，我们不是一般的劫匪，既不劫色也不劫财，至于我们要什么嘛……吴先生是个聪明人，明天带上韩至，等我们的电话。想报警？聪明！不过呢，我们的能量不是你可以抗衡的，既使是警方，我们也毫无顾忌，聪明的吴先生，你知道我这话的意思不？”
    接着那蒙面人又说了不少威胁的话，然后他在郑青璇的俏脸上轻薄了一下，晃着那手中的利器，道：“千万别让你的美人儿久等了哦……”视频结束。
    终于来了……吴秦深叹一口气，倒在沙发上，他早就预料到韩至的事情会给他带来无法想像的灾难，他现在唯一意外的就是把郑青璇给卷了进来。
    懊悔，深切的懊悔。他应该不理一切的一切，按照一个正常的合法的公民应该有的逻辑去处理这件事情——早就报警。
    现在报警吗？青璇在他们手里！
    要是青璇出了什么事，吴秦该怎么办？他的下半生该是怎么样的自责和痛苦？
    他抓住自己的头发，猛地扯了一下，继续扯。
    想哭，可是发现自己已经哑了。
    当痛苦到极限的时候，他又开始瑜珈。
    这次的姿势是仰天而望手掌心贴着脚掌心的跪姿——骆驼式。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抵消心中的痛楚，除了瑜珈。
    一旦开始瑜珈，他的自信和坚定就开始缓慢而绝对成阳线的增长。无论在任何情况下。
    瑜珈开始成为他生命中最可贵的活动之一，就像在他的生命沙漠之中注入了清甜的的甘露，让颓废的精神状态稳定下来，并在大脑之中找寻所有支持他乐观和自我肯定的因素。
    在宇宙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波动，有精细的波，有粗钝的波，像光、声音等等，粗钝的像桌子、椅子、身体、音乐、图案等等可以听到或看到。精细的像紫外线、红外线、高频率的声音等等无法听到或看到，粗钝的波，波形不稳定，精细的波，波形稳定。人也是一种波动，分为三个层次，身体、心灵以及精神。后者的波动较前者精细，也比较稳定。按瑜珈的观点，心灵分为五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意识心灵，第二个层次是潜意识心灵，第三到第五皆称为无意识心灵，第三层次是记忆性无意识心灵，第四个是知识性无意识心灵，第五个是真理性无意识心灵，现代科学将第三到第五层次归入无意识，后者的波动又较前者为精细又更稳定，然后是超越心灵进入精神领域的直线波——没有波动的、完美的。
    人类从出生起其心灵便有意无意的在追求无限，也就是永恒的喜悦，人们都试着从物质层次开始，有了十万元，就希望有一百万，有一百万又希望有一千万，人们发现无法从物质中求得满足，然后人又从心灵的层次去寻求，人们在这个层次可以得到满足，但是时间短暂，比方说一个人在听音乐时看小说时，其心灵专注音乐中、浑然忘我，他们得到暂时的满足，音乐停止时，作品完成后，人类这种满足也就结束了，所以仍然不能满足对无限的饥渴，只有在精神层次中方得以脱离人、地、时空的限制，与此无限意识合而为一。如何从身体的层次提升到心灵的层次，再由心灵的层次提升到精神的层次呢？唯有藉助 raja yoga，raja 王者之意，raja yoga 即称之为胜王瑜珈，其锻练的方法，即所谓八步功法：外在控制，内在控制，体位法 ( 大家所知道的瑜珈动作 )，能量控制，感觉收敛，集中，禅定，以及 samadhi，三摩地。
    吴秦的瑜珈老师曾经告诉过他，千万不要刻意去追求所谓的三摩地之境界，等到它自然而然地到来，你自然会知道它的存在。
    今天此时此刻，吴秦忽然有一种感觉，三摩地的神光已经在他的身体和心灵里一闪而过。虽然他不能牢牢地抓住它，可是那种微妙的感觉已经深深的成为了他永久性记忆中的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瑜珈的行者，能够精确地控制自己的各种情绪。
    他想得通通透透了。事情一旦发生，是无法挽回的。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永远守候在青璇的身边，爱她一生一世。
    起点中文网 <a href="http://" target="_blank"></a>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097章 生死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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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8章 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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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9章 别墅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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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 渺沧海之一粟

    郑青璇给父亲打电话。
    郑千寻厉声道：“你怎么搞的？莫名其妙不来上班，打电话又关机，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还有，吴秦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你们两个家伙！想气死我是不是……（此处省略多字）”（注：吴秦的电话打不通，是因为怕行动中被干扰，将几个可能打进来的号码屏蔽了）
    他骂得越大声，郑青璇越是觉得心情舒畅，要知道劫后余生是多么的可贵，她决定暂时不把这件惊心动魄的事情告诉父亲，免得他担心。
    郑青璇：“对不起啊，爸爸。我的手机被……偷了。公司今天没有什么事儿吧？”
    郑千寻见自己骂得那么动情，这丫头居然轻描淡写毫不上心，更是气愤，但也毫无办法，气和了一点儿，哼道：“公司多你一个少你一个也没所谓！下次记得无论出什么事都要跟我说一声，要不我可不准你出去住了！听见没有？”
    郑青璇忙答应。又跟父亲聊了一些极度无聊此时却很贴心很想聊的话题，然后道：“长峰在吗？我跟他说说话。”
    郑千寻“嗯”了一声，把话筒转给了她的堂弟郭长峰。
    郭长峰：“姐，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了，担心死了！”
    郑青璇：“没事，啊，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啊？”
    郭长峰：“嗯，哪儿啊？”
    郑青璇说了地址。
    郭长峰失声：“啊，医院！”
    郑千寻耳朵尖，忙抢过话筒来，道：“青璇，你真出事儿了？怎么进了医院去了？”
    郑青璇：“……唔，不是，我是说***医院的旁边，没事儿的，有事儿我还能不告诉你吗？”
    郑千寻半信半疑地又把话筒转给郭长峰。
    ***
    郑青璇回到病床边，吴秦刚好醒过来，第一句话：“青璇呢？”
    秦小乔刚要说话，郑青璇出声道：“在这里！”
    吴秦舒了一口气，无言地看看她，又看看秦小乔。
    病房里是难堪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吴秦向郑青璇道：“对不起啊，让你受苦了。”
    郑青璇：“……别说了……”
    吴秦点点头，道：“对，过去的就过去了……”他眉头皱起来，道：“你……一个人上下班太危险了一点儿，以后……这样吧，我给你买辆车，或者你不上班了。”
    郑青璇无语。
    秦小乔闻言低下头去。
    吴秦赶紧补了一句：“小乔也是，你现在不开范董的车了，我也给你买一辆车吧。”
    郑青璇冷笑：“好嘛，你现在决定脚踏两只船了？”
    吴秦苦笑，道：“我是好心，你们都是天之娇女，我怎么敢有非份之想呢？唉，韩至被他们……对了，韩至救回来没有？”
    秦小乔：“不清楚，等会儿小瑜回来问问他。”
    吴秦：“不管救没救回来，这事儿算告一段落，我们应该安全一点儿了，不过，还是要注意啊！我现在好怕……唉，怕得很！可能下半辈子也休想睡好觉了……”
    他不顾一切地拉过郑青璇和秦小乔的手来，衷心地道：“你们两个，不管以后我们怎么样，你们永远是我最在意的人，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对我都是最沉重的打击。知道青璇出事之后，我对自己恨之入骨，那种痛苦实在是刻骨铭心！我从来没有奢望能同时和你们恋爱。我只有一个愿望：请你们要，无论如何，好好过。”
    他自己也从来没想过，居然敢同时拉两个女孩子的手，现在竟然做到了，而且做得那样自然，毫无做作，毫无羞愧。
    郑青璇和秦小乔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和真诚，竟然都没有责怪他，默默地任由他拉着手，直到秦小瑜出现。
    看到房里的情景，秦小瑜差点把买来的霄夜掉在地上。
    郑青璇和秦小乔同时抽回了手。
    秦小瑜像刚学中国话的外国人那样说话：“霄夜来了……”
    吴秦叫道：“我快饿死了，小瑜真是雪中送炭！”
    他刚想伸手领食物，发现手臂受伤不灵活，“哎哟”叫了一声。刚才是因为秦小乔的手就在旁边，所以才没有扯动那只左手的伤口。
    郑青璇拿过馄饨来，秦小乔拿过水饺来，同时准备喂给吴秦吃。
    两个人的碗筷在半空中遭遇，郑青璇和秦小乔的眼神也随之遭遇，隐见火花在空中爆闪。
    吴秦汗……
    秦小瑜自然是帮姐姐的，说道：“听说你喜欢吃广西水饺，我居然发现下面有这东西卖，真是稀奇！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这东西？下面老板说这是桂林水饺来着。”
    吴秦讪讪道：“好像是……”
    郑青璇哼了一声，她自己也饿坏了，于是捧起碗来自己吃了。
    吴秦吃了一口水饺，感叹道：“真的是广西的水饺！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在上海发现过，唉……家乡的水饺……”有点儿老泪纵横的意思。
    多少年没回去过了？不想去想。
    秦小乔道：“你喜欢吃啊，我看……好像也不难做，以后我可以做给你吃啊。”
    吴秦深深看了她一眼，道：“谢谢……”
    看到他们眉目传情的样子，郑青璇觉得碗里的馄饨越吃越苦，越吃越咸，是什么味道？泪。果然，她的眼里开始滴落眼泪。
    秦小乔看到她的样子，也觉得难受，更何况吴秦。
    秦小瑜低下头，好像自己也是罪人一样。
    看他的表情，似乎心里又在念那首诗：多情自古……
    吴秦吃了几个水饺，差不多了，动了动，欲起来。
    秦小乔：“你起来干什么？多休息一下嘛！”
    吴秦道：“我就想看看我还能不能站起来，你们不知道那几个绑匪有多狠！我的胁骨都快断完了！”
    居然被他站了起来。
    秦小瑜：“医生说你受的只是皮肉之伤，没什么大碍。”
    郑青璇：“倒挺经打！我看见那几个人把你往死里打的。”
    吴秦想了想，道：“难道我是练武的奇材？要不怎么天生就这么经打？”
    郑青璇想嘲讽两句，但想到秦小乔就在旁边，不想被她一个人独占温柔的名誉，只好化作一声清脆的娇哼。
    吴秦认为她经过一场变故之后会性格大变，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情况非常乐观，她还是原来的她，那样调皮可人，唉，这就好……老怀大慰。
    吴秦开始往外走。
    他想看星星，老天爷非常合作，今晚有星星，在上海这事儿可不多见，大概是因为刚下过几天雨，把污染清洗了一遍。
    吴秦凭借卓越的记忆力，开始回忆有关的天文知识。仰天喟然道：“星空啊，多遥远，多宽广！离我们最近的恒星，半人马座的比邻星，都有四光年，也就是四十万亿公里！更不用说，银河系边缘的恒星，还有那更难想象的河外星系的恒星！”
    大家不知道吴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不作声。吴秦继续：“我很伤心沮丧的时候，就喜欢看天空，跟这遥远辽阔的星空相比，人类显得多么渺小！在那宇宙的大尺度里，人类的文明不过是沧海一粟。事业？爱情？嘿嘿，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何必执着？”
    郑青璇、秦小乔和秦小瑜明白了。他在试图说明爱情之短暂，劝她们当中的某一个能放弃执着，活得开心一点。
    郑青璇和秦小乔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秦小瑜也想到李梦，吴秦出口成章这事儿看来还是真的，和李梦很相配啊，汗……
    郑青璇冷然道：“你刚才说什么？”
    吴秦：“嗯？”
    郑青璇：“半人马座的什么星是最近的恒星？”
    吴秦：“比邻星。”
    郑青璇：“错！最近的恒星是太阳！”
    吴秦无语。
    秦小瑜忍不住哈哈笑，看到姐姐瞪了他一眼，忙忍气吞声。
    郑青璇看到吴秦那被揭穿错误的窝囊像，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开心的笑。
    吴秦看到她笑，也笑了。
    郑青璇见到他笑，马上不笑了，还轻哼了一声。
    秦小乔：“吴秦说离我们最近的恒星，并没有说是离我们地球，也可以说是离我们太阳系，离我们太阳系最近的恒星，那当然是那颗比邻星了！”
    郑青璇一愕，不甘示弱，道：“他没有说明，不代表他没有表达这个意思。我们当然是指我们人类，我们地球，难道可以理解成我们银河吗？离我们银河最近的恒星？笑话！”
    秦小乔：“他说‘我们’的意思是什么，大家都明白，只有你不明白，说明了一个问题，你故意曲解！”
    郑青璇也来劲儿了，道：“我们？‘我们’这两个字都带有人字边，当然指的是人类，这个意思还不清楚吗？既使他想表达真理，那也表达错误，词不达意！”
    秦小乔毫不退缩，道：“理解有千万种，表达的原意只有一种，就看你能不能领会，原意只有吴秦自己最清楚，让他自己说，‘我们’是不是指我们太阳系？”
    吴秦一边擦汗一边说：“……我的意思的确是……”
    郑青璇一跺脚，手指指着他道：“你不准帮她说话！”
    吴秦继续擦汗。
    秦小瑜暗自替吴秦难受，心想：就算法律允许娶两个老婆，我也绝不要！
    吴秦觉得自己好失败，刚才精心策划的劝说辞却引来了这样的争论，唉……
    郭长峰终于来了，郑青璇把这两天的故事告诉他，郭长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练什么大法什么神功一样。听到她说差点被绑匪qj那个“差点”两个字的时候，吴秦大喜过望，失声道：“什么？你没有……”
    怪不得她并没有改变多少性格，原来吴秦心中那个所谓的“变故”并未曾发生过。上帝！吴秦终于笑了起来，笑得比比邻星更灿烂。
    郑青璇哼了一声，道：“虽然是你救了我，但是我被吓死了，你要用下半辈子来补偿，不准去爱其他女人，知不知道？”
    吴秦不理她说什么，只傻笑，道：“好说好说，一切好商量！”
    见到秦小乔面色不善，他又忙对她道：“我只是说好商量而已！”
    郑青璇见到来了帮手，便对郭长峰道：“长峰，你说，第三者是不是很可恶？很可恨？”
    郭长峰一愕，道：“这个……当然。”
    郭长峰比较嘴笨，秦小瑜就不一样了，人家可是最佳辩手来着，他忙接口道：“事情也不能那么绝对，具体事情具体分析，知不知道为什么离婚率一直上升？因为有很多对婚姻是没有感情基础的，他们的结合大多是因为当时的经济状况、父母的影响，亲戚朋友的鼓动，诸如此类。离了婚还好，说明他们有勇气，有能力，有迫力，勉强在一起的人可就更惨了。所以说，爱情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而是谁更合适的问题。嘿嘿，一愚之见，一愚之见！”
    郭长峰：“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要讲伦理道德嘛！当喜新厌旧变得光明正大，这个世界还有好人吗？还有道德吗？”
    秦小瑜正要滔滔不绝，吴秦打断：“道德是要讲的，道理也是要讲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两个东西，而是安全。人身安全才是硬道理，喂，长峰，你对汽车比较有研究，我想买两辆最安全的汽车，你说买什么好呢？”
    郭长峰差点儿要抱着吴秦亲一口，辩论可不是他的强项，说到汽车嘛，他就可以滔滔不绝了，忙道：“对对对，安全才是硬道理！安全……唔，最安全的汽车当然是悍马军用车了！就是阿诺斯瓦辛格开的那种车！越野之王！伊拉克战争中及战争后，我们总是可以从电视中看到美国大兵驾驶悍马军车巡逻于巴格达街头，或者被袭击后的现场。但在电视上看到的是军用悍马，我们不可能买到，你出再高的价钱也只能买到民用版悍马。性能及外形最接近军用悍马的民用版悍马是h1型，这是一款真正的越野车，它在美国的基本售价为10.5万美元。不过，悍马宽大的车身显得太霸道，它那“油老虎”式的大排量发动机也叫人头痛，而且似乎sut不适合吴先生的身份。对了，沃尔沃轿车，我怎么把它给忘了！这是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轿车，它……”
    吴秦装作听得津津有味儿，可是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暗中留意二女的表情。
    郑青璇：“沃尔沃？难看死了，不要。我想要甲壳虫，多漂亮多可爱！”
    郭长峰：“啊？是你要啊！”
    吴秦：“没错，青璇买一辆，小乔也买一辆。”
    郭长峰汗……
    秦小乔：“我开惯了宝马，其它车可能开不惯了。”
    吴秦暗忖：“交女朋友果然很花钱，甲壳虫……宝马……”
    秦小瑜低声道：“吴总，我们公司是不是该配一辆车？只有奔驰s级才能配得上我们公司的远大理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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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兰之猗猗

    袁素：“韩永露面了，据来自刑侦队的消息，他失去了几年的记忆，只记得在军队服役和之前的情况。他的儿子已经在我手里。”
    江川：“失忆？”
    袁素：“只是失忆。他的智力并没有损失，他露面的时候，我们的人跟踪他时被他反跟踪，结果曝露了我们一个重要集会场所，就是庞芳管的那个。”
    江川沉思片刻，道：“他真的失忆的话，我们要杀他易如反掌……”
    ***
    吴秦住院一个多星期。其间除了刑警队钱队长来找过他之外，范轻舟来看过他一次，韩永来过一次，郑青璇和秦小乔二女每天下班后都会来。
    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吴秦想得很多。主要是事业上的。cge发展已经走上飞速的轨道，中国联通去年全年营业额793.3亿元，全年纯利只有43.9亿元人民币。而cge仅仅20亿的营收，纯利竟高达15亿。全球主要it大企业中，intel的60%的毛利最为恐怖，而cge利用各种避税手段，居然能达到75%的税后利润。还有一个更为令人惊悚的事实是——cge完完全全是范轻舟一个人的财产。
    it时代的王者风范！
    我吴秦比他差吗？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成就？
    梦之谣播放器听说主要靠广告来营收，唉，今后更面临版权问题，吴秦对它的前景看淡，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它，现在只是用它来煅炼秦小瑜的编程技术。
    雅典娜计划遥遥无期。
    人生须臾。
    苦闷。
    他一直奉行着风物长宜放眼量的哲学，那么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继续研究图灵机。忘记时间，忘记处境，忘记一切。就像他以前那样。那样的后果是苏颖离开了他。
    现在有两个动人的女孩爱上他，可是他没有一刻曾忘记自己的哲学和人生之目的——开创一个时代。除此之外，人生还有其它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做吗？
    爱情？甜蜜又短暂。得到即是失去，色即是空。
    唉！
    护士小姐注意他很久了，微笑道：“你叹什么气啊！有两个那么漂亮的妹妹对你好，病也快好了。”她正在房间里做清洁工作。
    吴秦：“就是因为这个啊，两个，唉，两个……”
    护士小姐：“哟，原来是因为选择而心烦呐！”
    吴秦：“你说，做人是理性一点儿好呢，还是感性一点儿好呢？”
    护士：“什么理性，感性？”
    吴秦：“……理性就是讲道理，我应该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感性就是讲感觉，喜欢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护士：“哦……这个，不懂！”
    吴秦：“如果是你，你怎么办？”他当然不可能以这个小护士的话为参考，只不过随便问问，整理思路。
    护士：“我嘛，当然是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罗！”
    吴秦轻轻一笑，道：“小丫头……”
    护士低声问：“喂，那两个美女，你喜欢跟哪个在一起多点儿？”
    吴秦：“两个……都一样喜欢。”
    护士翻了一个白眼，道：“那，按理性呢？你应该跟谁在一起？”
    吴秦想着想着，轻叹。
    护士：“喂，说呀！是不是那个温柔一点儿的？”
    吴秦：“行了，别问那么多，喂，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护士说帮他问问医生，出去了。
    吴秦听到了她关门的声音，垂首，幽幽道：“两个都不是……”
    ***
    庞芳和庞权锋接到袁素的指令，来到一个市郊的秘密会所。
    袁素带着一个人来了。
    来人面无表情，但是一张英俊无匹的脸显得无比的沉静和睿智，步履从容，龙行虎步。
    庞氏姐弟被他风采所摄，居然忘了打招呼，据他们顶头上司袁素说，这个人是和袁素同级的四星委员。
    袁素永远是面带慈详的微笑，向庞氏姐弟道：“这位是年轻有为的cge董事长，范轻舟先生，我们会长的最得力助手！”
    庞氏姐弟笑脸相迎。
    范轻舟竟毫不为所动，表情冷冷，只道：“不敢。”
    庞芳和庞权锋讨了个没趣，心里暗骂。
    四人坐下。
    袁素招呼大家吃水果。
    范轻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去吃水果，等庞氏姐第吃了几口，他缓缓道：“袁先生在对吴秦的未婚妻动手之前，问过我的意见，我说过，无论无何不能伤害到吴秦跟他的未婚妻，不知道袁先生有没有将我的意思告诉两位呢？”
    庞氏姐弟一懔，原来这家伙是来问罪来了，庞权锋忙道：“袁先生吩咐过我们的，但是……”
    范轻舟打断道：“够了，既然袁先生说过了，那么就是你们的错了。你们知道吴秦是什么人吗？”
    庞权锋心道：“不就是你一个副总裁吗？”表面上恭恭敬敬道：“我们只知道他是你公司的一个职员，详细不太清楚。”
    范轻舟：“他除了是我的好朋友之外，也是会长的朋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会长正想方设法使他成为我们协会的四星委员，我们的信战组的负责人。而你们将他打得重伤，严重阻碍了我们的计划。”
    庞氏姐弟心中一震，居然这个吴秦将来会是自己的上司！天！
    范轻舟继续：“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们没有遵从指令，这是会规里最严厉的规定，视情节之严重，会受到任何级别的惩罚。袁先生一手栽培你们出来的，他不好出面，我只好越俎代庖了。”
    庞氏姐弟看到袁素面上的表情，似乎已然默许了范轻舟之语，不由得心生寒意。
    庞芳道：“……我们并不知道吴秦是这么重要的……”
    范轻舟看也没看她，对庞权锋道：“吴秦是你下令打的，是不是？”
    庞权锋开始冒冷汗，道：“是……”
    范轻舟有意无意间，向那桌上的水果刀看去。
    庞权锋心中一悚。
    袁素终于出声，道：“请范董给老哥几分薄面……”
    范轻舟淡然道：“那当然。那就一个手指吧。”
    庞权锋面色惨然，向袁素叫了一声“老大！”
    袁素也淡然道：“阿锋，范董已经轻罚了。……照做。”
    庞权锋早把范轻舟的十八代祖宗骂遍了，但是协会里最严重的罪名的确是抗令，本来以为有会长的亲信袁素罩着，什么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岂知这个姓范的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范轻舟向那把水果刀瞟了一眼，道：“自己来吧。”
    庞权知道逃不了，咬了咬牙，啪地一声，把左手拍在桌子上，沉声道：“还是请范先生动手！”
    他的那个“手”字刚说完，忽然觉得一阵钻心的疼从中指传来，范轻舟竟在一瞬间完成了拿过刀子将他的中指切下来的动作！
    庞芳大惊失声，叫道：“不要！”
    在庞权锋的惨叫声中，范轻舟已离席，一边走一边道：“袁先生不护短，真是本会的栋梁……”
    ***
    “欢迎吴大侠回家！”郑青璇在他面前作公关小姐状，笑颜如花。
    房间的布置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的房间空荡荡的，虽然很明亮，但是显得单调。郑青璇在一面光溜溜的墙上布置了一个带有平行轨道的射灯，光晕变化中，显得房间多姿多彩，梦幻迷离。加之整个房间里的家俱全部换成纯白色，使客厅素雅清幽。那瓶角落的玻璃架上的下山春兰，全花呈乳白，色正质糯，花姿端正而雅逸，香气浓郁。
    吴秦吸了吸鼻子，赞叹道：“好香啊！”
    原来客厅里没有电视，现在在电视墙那处已经放置了一台tcl液晶大屏幕，素色。
    吴秦：“怎么这里也放了一台电视撒？”
    郑青璇：“你没有听过吗？不与人交流的话，人会变得孤僻乖张加行为怪异，你整天编程序，要多看看电视才行，要不会变成怪人的！所以，以后你一定要和我一起看电视！”
    吴秦笑呵呵，道：“好像也有一点儿道理！”其实他半点儿也不赞同她的观点，不过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啊。
    “你的卧室我也帮你变样儿了！”郑青璇又道。
    吴秦：“哦？”
    郑青璇挽着他的臂弯儿，带他去看。
    咖啡色的窗帘儿拉开，窗外洒进一片阳光来，整个卧室明亮清爽。那张床依然是纯净的白色，点缀上抽象的水鸟，灵动而有韵味，生动，富于生命力。藤制置物架，质朴而清雅。那台电脑桌被完美地融合在转角处，原来吴秦只是随随便便买了一个书架，现在不知道被郑青璇扔到哪儿去了，换成了一个木制古朴的书墙，上面整齐地分放着吴秦最喜欢看的杂志和书。尤其惊艳的是那一套占地面积很大的书——华艺出版社的《大唐双龙传》。
    吴秦失笑道：“呵呵，你怎么给我买了这套书？”
    郑青璇柔声道：“你不是说里面有一个女孩子也叫青璇吗？我买回来，准备看一看。”
    吴秦正抚mo着那崭新的书皮，听到她的声音异常轻柔，往她的脸上看去，她那对美丽无双的眼睛眼波流动，笑盈盈地看着他，精致小巧的唇角微微上扬，蕴涵无限温柔和爱意。
    她脸上一眼看去已经是粉嫩光滑，不过吴秦仔细留意还是会发现那道淡淡的细丝。他心里涌起潮水般的怜爱，轻抚她的脸庞，轻轻叫了一声：“青璇？”
    郑青璇娇声“嗯”了一下。
    吴秦想亲她了，不过正在这个时候，小乔的倩影在他的脑际飘过，好像在提醒他：“你不准对不起我喔！”
    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只道：“谢谢……”
    他们一起去超市买菜，一起做饭，一起晚餐，一起看电视。当时正播放一部搞笑的韩剧，说的是一对兄弟娶了一对姐妹，哥哥娶了妹妹，弟弟娶了姐姐，结果亲戚关系搞得超级搞笑。当郑青璇笑倒在吴秦的肩上，他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从前一心一意要娶她的时候的生活。不过星星已经不是那个星星，月亮已经不是那个月亮，从前也再也回不去了。
    夜色已深，郑青璇先去洗了澡，然后吴秦，等他出来的时候，又聊了一会儿，郑青璇说：“我去睡了。”
    吴秦点点头。
    郑青璇：“……嗯，可以再讲故事给我听吗？”
    吴秦心想，再到她房间里去，那种香艳的环境里，讲故事会讲出“事故”来的，还是……他面有难色，正想说什么，郑青璇抢先道：“哦，对了，你不是说过我们轮流讲故事的吗？今天我讲故事给你听好吗？”
    吴秦扬了扬眉毛：“你会讲吗？”
    郑青璇：“当然会，不过讲得不太好，慢慢来嘛，你不要笑我啊！”
    吴秦微微一笑，道：“好啊！”
    吴秦到自己的卧室里，躺到床上，睁大眼睛，向床边的郑青璇道：“阿姨，可以讲了。”
    郑青璇扑哧一笑，开始用她甜美的声线讲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古代，人们心中的美好愿望往往能够变成现实。就在那个令人神往的时代，曾经有过一位国王。国王有好几个女儿，个个都长得非常美丽；尤其是他的小女儿，更是美如天仙，就连见多识广的太阳，每次照在她脸上时，都对她的美丽感到惊诧不已。
    国王的宫殿附近，有一片幽暗的大森林。在这片森林中的一棵老椴树下，有一个水潭，水潭很深。在天热的时候，小公主常常来到这片森林，坐在清凉的水潭边上。她坐在那里感到无聊的时候，就取出一只金球，把金球抛向空中，然后再用手接住。这成了她最喜爱的游戏。
    有一次，小公主伸手去接金球，金球却没有落进她的手里，而是掉到了地上，而且一下子就滚到了水潭里。小公主两眼紧紧地盯着金球，可是金球忽地一下子在水潭里就没影儿了。因为水潭里的水很深，看不见底，小公主就哭了起来，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哭得伤心极了。
    哭着哭着，听见有人说：“哎呀，公主，您这是怎么啦？您哭得这样伤心，就连石头听了都会心疼的呀。”听了这话，小公主四处张望，想弄清楚话是从哪儿传来的，却发现一只青蛙……
    这是青蛙王子的故事。吴秦早就听过了，不过从郑青璇嘴里讲出来别有一番风情和趣味，他感到心里很充实，不管未来如何变幻，这些幸福的片段将会永驻他的心灵。
    睡意上涌，渐渐地进入了梦乡，不知道他的梦里会不会有那奇异的童话世界出现？他会不会娶到最美丽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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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天下

    郭长峰曾在一家汽车的4s店作过一段时间的销售员。本来以为月收入起码有六七千的，哪知道一连几个月收入都不过二千左右，更主要是店里内部的竟争都非常激烈，销售员之间都快成仇家了，他实在是受不了，只好辞职了。也许是他太老实了一点儿，虽然他的汽车知识非常丰富，但对于客户总是不能避重就轻地推销，虽然这样的性格让他交了不少朋友，却使他的收入非常难堪。
    跟他一起入职的还有一个叫伊薇的女孩，她倒是很适合作销售员，几乎每个月都是销售冠军，现在已经当上主管了。
    刚才说销售员之间都快成仇人了，但不包括这个叫伊薇的女孩。她的人缘关系很不错，特别对郭长峰很好，也许是喜欢他那种性格吧，虽然不是好的推销员，却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一直还保持着联系。
    当吴秦要买车的时候，郭长峰就想起了这个女孩来。
    伊薇非常高兴接到他的电话，道：“你呀，这么久不跟我联系罗！”
    郭长峰：“真是不好意思，最近我很忙啊，有好多东西要学，头都大了，差点儿又想回去卖汽车了！”
    伊薇只是高中毕业，她在郭长峰面前总觉得少了什么，心里有一股子自卑感，她人还是蛮漂亮的，就是因为学历不高，知识结构相对比较窄，郭长峰并不是非常喜欢她，只当她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不过，这高中生可比他能力强多了，轻轻松松每月收入过万。
    伊薇：“我已经学会上网了，告诉我你的qq号啊，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联系了！”
    郭长峰笑道：“是吗？那你可是大有进步了！”
    他们又聊了一些话，然后郭长峰说出他堂姐要买一辆甲壳虫。
    伊薇：“哦，听你说过她是刚刚大学毕业啊，怎么会这么有钱的？”
    郭长峰道：“她当然有钱，不过是她老爸有钱，还有，她男朋友有钱。这回是她男朋友帮她买的。你不知道他男朋友口气有多大，买两辆车就像买两张沙发一样，唉，有钱人呐！”
    伊薇：“不用羡慕别人，自己挣来的钱才是最实在的！”
    郭长峰笑道：“呵呵，是呀是呀，看来小薇是越来越聪明了，讲得出这么深刻的道理来！”
    伊薇高兴道：“谢谢！我还是很笨的，不过说出心里话来罢了。”
    郭长峰：“我才笨！我卖的车从来就没有超过你的一半，你是很聪明的！”
    两人互赞了n句，然后说定了周六看车的安排。
    ***
    本来吴秦是不想让他的两个宝贝冤家凑到一块儿的，不过郭长峰说他周日有事，只好退而求其次，早早把车买了，好安心。
    甲壳虫属于中档车，至于秦小乔衷爱的宝马，当然不能买7系，要不郑青璇会有意见的，决定买3系。
    郭长峰介绍的那家店就在浦东，离吴秦住处非常近。他和郑青璇先到，秦小乔过不久也到了。
    郭长峰早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郑青璇早就看上了那款绿色的新甲壳虫1.8t，伊薇没有介绍多久，她就要求去试车了。
    “不许看我。看我？还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开回家！”
    实在没有办法，只是看到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就自然而然会有些心动，再加上胖乎乎的身材那样的敦厚可爱，它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你，哪里能够忍心将它抛下呵。秦小乔对着另外一辆蓝色的甲壳虫发呆。这车真是太漂亮了！
    吴秦笑吟吟看着她，道：“是不是也喜欢上这种小虫虫了？”
    秦小乔目光关注着车身，道：“以前没有注意到，这小家伙竟然这么……让人心动，青璇真很有眼光啊！”伸出纤手去***车子的小酒窝——那两盏小灯。
    伊薇悄悄把郭长峰拉到一边，道：“这两个女孩怎么……都像是你姐夫的女朋友？”
    郭长峰：“这个……我不太清楚，那个女孩是他的秘书。”
    伊薇向吴秦看了一眼，道：“一看他就不像个专一的好男人！”
    这个时候吴秦走了过来，叫道：“伊经理！秦小姐也想试试这车！”
    伊薇吓一跳，还以为被他听到说话，忙答应。
    秦小乔也去了。
    伊薇：“吴先生你自己有车了吗？”
    吴秦微笑道：“我就不用了。我怕开车！上次考驾照，笔试100分，车试结果把车撞坏了，幸好请‘有关人士’去五星级吃了一顿，要不连驾照都拿不到！”
    伊薇失笑：“不会吧？这么倒霉？”
    吴秦：“我一坐到驾驶室里就晕了，真不是开车的料！”
    郭长峰过来了，道：“对了，秦小瑜不是说过你的公司也要买车吗？”
    吴秦：“哦，是啊，买什么车才好呢？别听他瞎说，什么奔驰s级？我们公司应该是实干的，不是摆场面的。”
    郭长峰道：“那就买奥迪吧，作商用车最合适了。”
    吴秦点点头，道：“那……我也挑一辆……”
    最后吴秦决定买两辆新甲壳虫1.8t和一辆奥迪a6 2.8豪华行政版at。那款奥迪除了有6个气囊这个吴秦喜欢的东东之外，还主要有at两字，自动排档，对于他这个菜鸟来说绝对不能少。至于价钱，他根本没注意，只知道是几十万。其实这款是奥迪a6里最贵的一款。
    最后吴秦准备签合同了，伊薇不由得佩服，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吴秦在合同上瞟了一眼，花啦啦签上大名。
    郭长峰汗，道：“你买车可够神速的！”
    吴秦：“不会吧？都忙了一整天了，累坏了去，还速？”
    郭长峰：“我以前也作过汽车销售员，哪个客户买车不是货比三家，跑七八趟的算少了！”
    吴秦奸笑道：“我是信任你嘛，出了问题，找你就好了！”
    郭长峰再汗。
    其余办移动证、占地证、保险、验车、缴附加费、上牌、领照、缴养路费、缴车船使用税、建档等十道程序全部交由店家代理，一周内去领牌。钱是吴秦出的，牌却是分别是秦小乔、郑青璇和黄旗资讯的。
    吴秦赞道：“阿峰，这个店子还真不错，我以前看到上牌的手续脸都要绿，现在可好了，去领牌就行了！”
    郭长峰抓头，道：“原来我在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周到的服务的啊，现在的服务业可发展得真快！”
    吴秦偷偷观察秦小乔和郑青璇，她们都在对自己即将拥有的爱车垂注，暂息干戈。郑青璇看到秦小乔也买甲壳虫，也就没有那么敌视她，因为她承认自己的眼光嘛。后来秦小乔悄悄说：“还是宝马开着舒服，不过买大众算了，免得你难做。”
    他看了看整齐地排在一起的两辆甲壳虫轿车，再看看排排站着的两个美眉，暗叹：“好男人难做……”
    ***
    容绯绯觉得是自己把这事情通知刑警队的，现在韩至找不到，她认为自己有责任，非常热心地帮韩永找他儿子，不过几天下来，希望越来越渺茫了，那几个被抓住的绑匪都声称自己毫不知情，他们只是那栋别墅的保安而已，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只好放人。
    容绯绯觉得里面有内情，那几个绑匪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使得容绯绯更相信了吴秦的话，刑警队里有内奸！
    经过一天的奔波，容绯绯开车把韩永送回去，在他的住处坐了一会儿，回去了。那个住处就是吴秦租下来的临时居所。吴秦已经给了他一万块钱先用着。
    韩永打开电视，呆呆地看，眼睛没有焦点，他总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很陌生，一切好像都在梦里，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然后一切都会消失。
    敲门声。
    打开门，一张五十多岁男人的脸，清瘦而精练，眼里的目光闪闪，沉毅而智慧。
    “韩永？”那男人叫道。
    韩永茫然答：“哦，你认得我？”
    男人：“嗯，以前你都叫我川哥。”
    韩永：“进来吧。”
    江川从容地走进屋里。
    对坐。
    韩永：“我们以前是朋友吗？”
    江川：“对。朋友，战友。”
    韩永：“战友？”
    江川：“生死与共的战友。”
    韩永盯着他的脸看，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回一丝记忆，但是老半天过去了，什么也没有找回来，陌生依然。
    江川也盯着他，道：“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韩永摇摇头，由于过于用心回忆，头痛症发作。
    江川皱眉：“没事儿吧？”
    韩永哑声道：“给我一杯水……”
    江川依言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
    韩永咕噜噜喝下去，擦擦汗，无语中，喘息中。
    江川缓缓道：“你不记得我就来告诉你吧。你曾经是我最得力的手下，特勤组的总执行。你也是我曾经最信任的朋友和兄弟，无论任何艰难的事情，到了你手上，都会迎刃而解。你帮我娶到了日本第一黑帮羽田组的女继承人羽田美晴。帮我除掉了和平协会俄国总部的死敌。现在的和平协会，已经是横跨六大洲，根植于各个重要国家的没有任何势力可以抗衡的组织。我们大展身手的日子快到了，你却在这个时候嫌我太心狠手辣。你这样雄才大略的人，居然会忘记了那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追求的是和平的统一的世界。你我了解到的真相都表明，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脆弱。
    人类大规模地释放埋藏了千百万年的石油和煤，所产生的二氧化碳使一些地区的气候会发生彻底的转变。而这将对现有的社会体系造成破坏性影响：那些自然条件恶劣的地区人们会大规模地迁徙他处，针对粮食和资源的冲突将更加激烈。残酷永无休止的战争就在眼前。
    每种物种都有繁盛和衰败的过程，人类也不例外。这里面的蕴涵的深刻的生物学原因你还记得吗？不记得了？我告诉你吧。
    每种动物都有染色体，随着细胞分裂和年龄的增加，一代一代的人类染色体上的端粒会越来越短。一旦染色体变得极短时，我们就会患上像癌症、老年痴呆症和心脏病等病症。过了几千辈后，人类会在较年轻时就出现老化疾病，导致人口大幅减少。我们的研究表明，现在这个时刻已经越来越近了，可是人类大多数都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末日的来临。我们的优秀的科学家却因为国家、种族、党派的问题各自为战，科学的发展如同缓慢的蜗牛爬行。我们终其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就是要改变这个情况！
    上个世纪出现了sars、hiv以及四种流行性感冒，每个世纪都会有重大疫病流行，本世纪至少会有一次。这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类自己处心积虑生产出来的最可怕的病毒。在美国国防部的研究课题中，有329个项目直接与生物技术有关，其中军内有143项，与外单位合作研究的有186项，采用重组基因技术研究的有126项。在329项中有6项可能涉及进攻性生物武器的研究，包括缺乏疫苗、不易诊断的生物战剂，用基因工程增毒的毒素生物战剂、抗菌性生物战剂，增加毒素产量能力等等。基因武器产量极高而生产规模小，没有辐射而难以检测；没有烟火却杀人于无形；没有特殊伤口而极难及时救治；没有特殊标记而极难隔离。而且，基因武器、基因细菌可能在未来所有的基因食品厂或化工厂只要稍微改一下配方都有能力生产出来。为了对抗美国等西方强国，一些西方称之为敌对国家的政府正在全力以赴地研发这样的武器。我们人类的未来在哪里？正当我们营营役役在每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里的时候，可怕的危机悄然而至。有几个人能看到了？我们能期待那些连良心都没有了的政客吗？
    恐怖主义为什么存在？因为有些人类自以为是优等民族，而他们掌握着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资源和能源。绝望的少数民族并不缺少头脑和智慧，当他们疯狂地反击的时候，越来越发展的科技会成为人类使自己走向灭绝的掘墓工具。这些都是因为民族差异的存在。我们为之奋斗终生的目标，就是大统一。
    核弹我就不想说了，有核国家越来越多，我们的路也越来越窄了。”
    韩永只懂呆看着这个激扬文字的人的歇斯底里的脸。
    江川说完了，深吸一口气，倒退三步，整个人都变了，变冷，变残忍，他冷漠地道：“我为的是最伟大的事业，为了它，我可以失去一切。我可以没有亲人，可以没有爱情，可以没有朋友。”
    黑光一闪，他的手里多了一支枪，再道：“抗令的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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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非常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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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阿拉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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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 以宽济猛

    韩至被禁闭在地下室里，终日不能见光，除了送饭的那个一脸凶像的大汉，见不到任何人。没有玩具，也没有玩伴。
    除了那张床和那张餐桌，一张椅子，这里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有空就哭，以示抗议。
    后来好一点儿啦，因为小孩子的适应能力极强。
    现在，他正在玩虚拟的游戏，想像着空荡荡的小手里有一辆神气的担克，正在向敌人的阵地里冲去，枪声炮声此起彼伏，而他则欣赏着敌人被打得鬼哭狼嚎的狼狈样子。
    门开了。
    韩至知道有人进来了，但是他毫不在意，因为照他的经验，肯定是那个送饭来的大人，根本没兴趣理他，自己继续玩儿。
    送饭人送完就会离开，这次，韩至发现这个人没有离开。他终于抬头来，见到来人的脸，惊喜地叫道：“江叔叔！”
    坦克和敌人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从地上爬起来，奔到江川面前，惊喜无限地仰望着江川，两只小手都抓住江川的裤管，生怕他像来的时候那样突然就消失掉。
    江川伤感地摸着韩至的脑袋，喃喃道：“小韩至……”
    韩至：“我见到爸爸啦，他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他的小手指向门外，道：“他们都欺负我。”
    江川眼睛忽然朦胧起来。
    韩至难以至信地看到江川的眼泪，天真地道：“江叔叔，你也被他们欺负了吗？”
    江川蹲下来，平行的目光看着韩至的小脸。有点儿脏、有点儿苍白。
    韩至用他的小手的指尖帮江川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道：“不怕，爸爸会帮我们教训他们的。”
    江川：“好孩子，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把这个喝了，你爸爸就会来找你了。”他把手上的一个盒装的饮料递到他面前。
    韩至接过那盒饮料来，看了看，上面虽然系着一支吸管，可是他不懂用，用手拨弄了两下，不行，看着江川，道：“我打不开。”
    江川默然将吸管撕下来，从盒顶的入口插进去。
    韩至：“为什么喝了它爸爸就来了呢？”
    江川：“……因为这盒子装的不是普通的饮料，它有非常神奇的作用。”
    韩至将信将疑，把吸管凑到嘴边，正要喝，见到一个姐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暂时忘掉要喝的东西，喜叫道：“馨姐姐！你也来了！”
    这个闯进来的年轻女孩子是江川和一个中国女子的女儿，叫江馨儿。羽田灵子的同父异母的姐姐。
    江馨儿一把抢过韩至手里的饮料。
    江川表情变冷，沉声：“你来干什么？”
    江馨儿一边轻轻擦拭着韩至小脸蛋上的污渍，一边淡然道：“这样做你会后悔的。”
    江川：“我从来不后悔。”
    江馨儿默然片刻，道：“我们出去说吧。”
    韩至哭叫道：“不要走啊……555……”
    ***
    江馨儿：“我不想说什么道理，道理您比谁都清楚。他只不过是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孩子，一个天真的孩子，曾经在你的膝上撒娇的孩子。”
    江川：“他还是韩永的儿子。”
    江馨儿：“韩永死了吗？”
    江川：“他快死了。”
    江馨儿：“那就是没死。你要对付韩永，我劝不了你。你要对付韩至，我也劝不了你。我想说，现在韩永还在的时候，杀他儿子会让他不顾一切地报复。这不符合我们的利益。”
    江川：“韩永失忆了，已经威胁不到我们了。”
    江馨儿：“您听我一句吧。这个世界变幻莫测，把朋友变成敌人绝对不是明智的做法。”
    江川：“军令如山，令行禁止，韩永既然违令，那就只有一条路走。”
    江馨儿：“话是不错，孔明管治蜀中的时候也是主张严明法制，但在具体问题处理上则有猛有宽，或以猛济宽，或以宽济猛，而不是一律都用重典。凡违法的，不管是谁，孔明一般都严加处理，如对亲如手足的马谡、官高如李严，根据其犯罪的情节，分别予以处斩或罢官。恕我直言，其实韩永所犯的错误并没有达到像马谡那样的非斩不可的地步。照我的意思，就让他走吧，当然，我们也不能轻易地放虎归山。我提个建议，如果他肯让我们注射‘荷尔蒙炸弹’，我们就可以让他走。这样，他再也不能危害组织。组织里的他的朋友也会因为我们对韩永的宽容而重拾对组织的信心。对付自己的朋友，我知道您也很难受，想想，您是希望多年之后还能和一个曾经的朋友回忆峥嵘岁月呢，还是希望对着朋友的骨灰伤感呢？”
    换作是任何另外一个人说这番话，江川也不会听得进去，他要决定了的事情，绝不轻易改变，追杀韩永已然行动了，就不能停，否则法令何在？不过江馨儿不是其他人，是他最钟爱的女儿，他心中的继承人。
    除了美丽无伦的绝世容颜之外，她还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政治家，深谋远虑，沉着冷静，永远以理性来处理事情。
    对她的教育，江川采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双管齐下的方法，从十五岁开始，就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她到世界各国著名的大学去游历式的读书。哈佛，剑桥，东京大学，多伦多大学，瑞士联邦理工学院，荷兰乌得勒支大学，法国巴黎第六大学，德国慕尼黑理工大学，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丹麦哥本哈根大学，挪威奥斯陆大学，芬兰赫尔辛基大学，瑞典的乌普萨拉大学，奥地利维也那大学，以色列希伯来大学，意大利罗马大学……有些大学只去过一两个月，而像哈佛的肯尼迪政府学院，她十八岁去，呆了两年。
    江川从不在意她能不能拿到什么学位，反正就是要学到一个国家的精华，增长见识，锻炼心智。如此地费尽心机培养一个人，当然也是因为江馨儿值得他这么做。她从小就非常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娓娓道来，江川的铁石心肠被渐渐融化。
    ***
    李梦邀请秦小瑜到她家里去。
    秦小瑜受惊若宠，抛下手里的学习，打扮一番后兴高采烈地去赴约。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漂亮的美眉。秦小瑜正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因为李梦说她是一个人住的。
    那个美眉笑脸如花，道：“是小瑜哥吗？”
    秦小瑜听到她叫得这么亲切，更加奇怪，但肯定是没有找错地方了，道：“是我啊，这里是李梦小姐的家吗？”
    美眉再笑，道：“是啦！快进来吧！”
    李梦果然就在里面，她叫了一声：“小瑜，来了？”
    秦小瑜笑呵呵：“我还以为敲错门儿了呢！”
    李梦指着那美眉道：“给你介绍一个小美女——我的妹子，李影，影子，快叫小瑜哥哥。”
    李影嘟了一下嘴，道：“人家刚才早就叫过了，小瑜哥，是吧？”
    秦小瑜呵呵一笑，道：“是啊，影子，哈哈！”
    李影：“小瑜哥，你好帅啊！怪不得我姐会……”
    李梦咳嗽了一声，道：“小孩子不要乱讲话！”
    李影格格笑：“啊，姐姐不给人家说哩！”
    秦小瑜看着这妹妹俩儿，心里一阵甜，道：“影子，还在读书是不是？”
    他找个沙发来坐，李影走到冰箱处，叫道：“你喝什么？”
    秦小瑜：“随便，不要甜的就好了。”
    李梦：“给他倒杯纯净水吧，冰箱里全是甜的东西。”
    李影“嗯”了一声，再答秦小瑜的话：“高中毕业，不读书了。”
    秦小瑜：“不上大学了？”
    李影：“我学习不太好，姐说考不上重点就不读了。”
    秦小瑜接过她递过来的那杯水，道：“是吗？那么就得找工作罗？”
    李影得意道：“我准备自己当老板！”
    秦小瑜哟了一声，道：“有志气！做哪行呢？”
    李梦：“她想开一家个性t恤店，投资也不多，我想让她试试看。”
    秦小瑜问：“什么叫个性t恤？”
    李影解释道：“就是展现你个性和品位的与众不同的t恤啊。主要是用热转印的方法，把彩色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图像转印到t恤上，你想要什么图像都可以！”
    秦小瑜“哦”了一声，大感兴趣，道：“是吗？听起来有点儿意思。”
    李影道：“我们算了一下投资的成本，硬件上嘛，电脑4000块，烫画机2500块，打印机2100块。考虑到图片的输入，要添置一台600元的打描仪，还要一台五百万像素的数码相机，加起来就是1.16万元。耗材方面，主要是热转印纸和热转印墨水，大概要先准备2000元。热转印的服装也要准备好，t恤主要以平均20至30元的最畅销，每个款式都要有一点，以200件计算，再配置一些遮阳帽、枕头、靠热之类的东西，大概需要资金5000元。上面算的这些加起来，需要的资金是 1.86万元，加上一些简易的装饰、小工具和衣架等等，2万元基本上就可以了。呵呵，2万元当个小老板，不错吧？”
    秦小瑜见她随口道来，知道她对这些已经研究得挺深入了，笑道：“你这个小老板算盘还是打得挺精的嘛，我非常看好你的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算过能盈利多少？”
    李影对答回流：“市场上现在的收费标准大致在20元至35元/件，按25元一件统一计算，如果平均每天制作30件，那么收入是750元，直接成本是171元，毛利579元。”
    秦小瑜哇了一声，道：“这么高的毛利？”
    李影：“是这样的，新兴行业毛利肯定高一些的。房租、水电杂支、人员工资和税金等平均每天按100元计算，硬件投入1.16 按照1年完成折旧，每天应提取42元，这样，每月可以盈利13110元，1个多月就可以收回全部投资。”
    秦小瑜赞叹道：“不错嘛，老板就是老板，比我这个打工的强多了！”
    李梦：“影子的生意还要你帮帮忙哩！”
    秦小瑜：“哦？我能帮什么忙？”
    李梦：“她想跟你学一下photoshop之类的软件，上次她见到你做的网站，对你的美术功夫崇拜到不得了呢！”
    李影：“不知道小瑜哥愿不愿收我这个徒弟？”
    秦小瑜有些为难，因为他自己还一心一意向吴秦学习编程呢，怎么有时间去教这个小徒弟？
    李影和李梦都期待地看着他，秦小瑜只好道：“我可以教你，就是不知道你的基础怎么样？”
    李影：“我只学过打字和word，photoshop我还是刚刚听姐姐说呢！”
    秦小瑜汗，道：“那么，电脑基础知识懂不懂一些呢？”
    李影：“什么知识？”
    秦小瑜：“比如说文件的复制、删除，会不会呀？”
    李影白了他一眼，道：“你当我是白痴啊，这个都不会？”
    李梦责道：“哎，怎么这么跟老师说话的？”
    李影忙道歉：“对不起小瑜老师，我……”
    秦小瑜：“不要紧不要紧，没什么。……那，我试试吧。”
    后来吃饭的时候，他们谈到起个店名。
    李影：“我们要想一个好听的名字出来，这可是大事情哩！”
    李梦：“小瑜老师先想一个。”
    秦小瑜：“那还不简单，就叫‘影子时尚t恤店’，哈哈！”
    李影：“呵呵，不过这个店其实是我姐投资的，单单叫影子，不太好。”
    秦小瑜想了想，道：“那就叫‘梦影’，怎么样？”
    李影拍拍手，赞道：“不错嘛！姐，怎么样？”
    李梦微笑道：“好啊，就叫这个名，梦影，不错不错，看来小瑜还是非常地才思敏捷哟！”
    听到心上人的赞扬，秦小瑜心里美滋滋的，往李梦瞧了一眼。
    李梦给他夹了一块大肥肉，道：“奖励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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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坏人坏事

    虽然吴秦和郑青璇住在一起，可是他心里，小乔才是他的女朋友，现在的情况刚好和以前相反了——跟小乔在一起才是100%的幸福，而跟郑青璇在一起，大多数时间都觉得是一种补偿，只是不忍心这么快就逼她离开，毕竟这是一个他曾经承诺过的未婚妻，只有他对不起她，而她一直都爱着自己。除了恨自己，他也没有其它办法。
    现在跟小乔在一起，她也允许亲她，拥抱她，但是坚决不准他有进一步的行动，一旦吴秦有非份的要求，她就说：“等你不跟她住了，我才相信你。”
    事实上吴秦现在有两个女朋友，但却不如有一个来得好，因为两头都不讨好。
    吴秦在仙客营内发布了一个寻求西门子hipath系统源代码的公告，三天前终于有回复了，一个来自德国的仙客营成员horand称有这个，虽然是以前版本的，但是总比没有的好。吴秦问horand有没有找到这个系统的漏洞，horand说以前有两个，好像最新版本已经补上了。吴秦只好自己来研究了。
    找了三天，终于发现了一个web服务的缺陷，今天已经利用这个缺陷顺利地找到了一台肉鸡，并通过反向连接木马突破了硬件防火墙，现在吴秦正在尽情地浏览这台肉鸡的文件。有一个叫frauen的文件夹引起了他的兴趣，看看，哇，全是xxx图片。这个德国佬的品味还真不一般，里面的“frauen”全都是高清晰的，而且极度的hardcore，真是……
    忽然耳朵痛了起来，郑青璇用力扭他耳朵，一边骂道：“你这个色鬼，流氓，无耻，下流……”
    吴秦大叫：“冤枉啊，我是不小心看到的啊！”
    郑青璇冷笑道：“不小心？看得这么入神！我到你旁边都不知道，哼哼！”
    真是哑巴吃黄连啊，有口难辩，555……
    吴秦摸着被扯痛的耳朵，道：“我真不是故意去看的，你听我分析啊，以我的智商，怎么会在没有关好门的情况下看这样的东西呢？”更何况，有你这样的美女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还对这些出卖灵魂和肉体的庸脂俗粉感兴趣呢？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郑青璇想了想，道：“也是……”
    吴秦苦着脸道：“扯得我这么痛，唉，你要赔我啊！”
    郑青璇娇哼一声，道：“赔你个头！过失杀人也是杀人，一样要坐牢，你不小心看到了也是看到了，一样要惩罚！”
    吴秦道：“只要看到了就要罚？”
    郑青璇：“当然！”
    吴秦道：“那你也要罚，因为你也看到了！”
    郑青璇一愕，道：“我不一样！我是女的！”
    吴秦嘿嘿笑了两声，道：“你不是老是想男女平等吗？为什么我就要罚，你就不罚，那图片里可不只单单有女的哦。”
    郑青璇想到刚才看到的景象，脸红了，嗫嚅道：“好了好了，不罚你了，诡辩！”
    吴秦：“罚都罚过了，还不罚？我要讨回公道，否则男子汉大丈夫颜面何存？”
    郑青璇：“人家投降了啦，你还想怎么样？”
    吴秦扑过去，一边狞笑一边道：“我也要扯你耳朵！”
    郑青璇尖叫着挣扎，打打闹闹间，两人滚到了一起。
    两人胸前紧密地接触着，忽然之间，吴秦停下了动作，郑青璇也停止了挣扎。他们的心跳反而更剧烈。
    郑青璇面带桃红，轻声道：“给你罚吧，不要太用力啊，我怕痛的……”
    刚刚才看过xxx图片，吴秦拥抱着她，不堪刺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有了反应。
    郑青璇感觉到了，脸蛋更红，羞到闭上眼睛。
    吴秦心里的一万个理性的理由也敌不过她一个眼神的邀请。终于，他慢慢地低下头去，轻轻地吻了上去。
    花心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和一个美眉在一起的时候就想不起其他的美眉。吴秦并不算太花心，可是郑青璇实在是太……使他想不起自己的责任和无言的承诺。
    郑青璇亲吻的时候比小乔要野性得多，她的野性也激起了吴秦的野性。
    这里是吴秦的卧室，在那郑青璇亲手布置的水鸟图案的充满生命灵性的素净的床上，身体全面接触地拥吻着一个刚刚沐浴完，散发着漠漠体香的漂亮美眉，如果你还能记得起理智是什么东西，吴秦会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因为他自己做不到。
    吴秦解除了她的第一道防线，将她那件浴袍弃在一边。在芬狄诗吊带睡裙轻柔地包裹下，看到她梦幻般的身子。
    这件睡裙是一种叫色丁的新型合成面料，兼具真丝的华丽和棉质的舒适。吴秦的手掌沿着曼妙柔美的曲线描摹着。
    郑青璇右手轻按在他的手掌上，细语如丝：“你是不是想做坏事？”
    吴秦如丝细语：“想……”
    郑青璇娇声：“坏人……”松开了右手。
    ……
    因为昨晚做了“坏事”，吴秦不敢去hr部，怕见到秦小乔。他一来到公司就钻到技术部里去，没事儿找事儿地忙碌着。下班的时候受到了技术部同事异口同声地赞扬——吴总裁真是个勤奋地好同志。
    准备一下班就开溜的吴秦在cge大门口被秦小乔逮了个正着。
    秦小乔：“一天都没见到你哩！”
    吴秦讪讪笑道：“今天技术部里很忙，呵呵！”
    秦小乔：“终于忙完了吧？下班了。”
    吴秦：“是啊是啊，不过……”
    秦小乔：“……”
    吴秦：“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西门子的hipath系统，下班了还是忙啊，我的黄旗资讯的一个客户需要这个系统的知识，必须认真地研究它，恐怕这一段时间都没有空罗！”
    秦小乔：“黄旗资讯？哦……那你要注意休息了，我先回去了。”
    吴秦嗯了一声，默默地看着秦小乔向他挥了挥手，渐行渐远。
    不一会儿，看见一辆蓝色的甲壳虫缓缓驶出，里面的漂亮驾驶员又向他挥了挥手，开着虫虫远去。
    ***
    特勤组是和平协会里面的暴力部门，原来由韩永主持，和江川反目之后，由行政部的袁素暂时兼任。至于神灯会，是和平协会里的一个高级组织，由那些身份地位非常显赫的人组成，像范轻舟和新入会的刘云，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并且都是天才人物，组织里的神灯会成员，基本上都是独挡一面的商界巨子，他们不像军队或政府部门里的人一样有上级部门，因为没有被人管的习惯，所以江川对他们分别对待。
    生产力是社会发展的动力，同样，盈利部门是和平协会发展的动力，是处于基础地位的部门，会员的召募、训练、管理、奖惩等等活动，都需要经费支持。神灯会相当于是和平协会的一个投资机构，它帮助那些前景看好的商界能人迅速发展他们的事业，而神灯会则以各种各样，如募捐、参股等形式获得利益。cge开始发展的时候，便得到了神灯会的大力支持，所以发展得飞速。
    当刘云加入神灯会的时候，神灯会的宗旨已经有一点不一样了，它看中的不是刘云的商业才能，而是他的电子通信才华。
    江川和刘云单独相处。
    江川：“你有没有听过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监听网络？”
    刘云一点就透，道：“梯队？”
    江川点点头，道：“这是一个间谍式窃听和大型固定窃听阵地相结合的海陆空、电话、传真、互联网，全天候窃听网络。有了它，美国军方对于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的一举一动都洞悉无遗。”
    刘云：“的确是很厉害的情报网。”
    江川：“你不是想了解我们和平协会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吗？我现在从头到尾跟你说一说。首先我想让你知道我们组织是如何的强大。我们准备建立一个像梯队一样的全球监听网络，准备投入100亿美元。”
    刘云：“一百亿？”
    江川：“这个网络将只有一个全天候的通信技术天才才可能设计得出来，这就是我让你加入我们的原因，你将是这个大工程的总工程师，我们和平协会将为你提供所需的所有人力、物力、财力和技术支持。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我都会给你。我想夸一句海口，我们协会几乎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从刺杀一个发达国家的元首，到发动一场大国之间的战争。你可以任意出一道题目，我会让你见识到和平协会的力量。”
    刘云心中波涛汹涌，任意一道题目？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开玩笑吗？前面这个沉着冷静的中年人像一个开玩笑的人吗？
    江川：“真的，不用客气，尽管出题目，任何题目。”
    刘云：“你有没有一百亿美元现金？”
    江川：“钱？没问题，你去瑞士银行建一个帐号，我会在两周内把整整一百亿的资金汇到里面去，然后，这就是我们全球监听工程的总投入。你可以随便怎么花，重要的一点是，最终你要给我建成这个网络，而且绝对不能比梯队差。”
    刘云如在梦中，有点口干舌燥，道：“可能吗？既使有钱，也不可能比得上梯队，那是有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以及新西兰共同合作，有着上百颗间谍卫星的网络，全球各地监听站的数十万名监听人员，单单是马里兰州的总部就有2万余名工作人员。每年的财政预算都要超过80亿美元……”
    江川微微笑，道：“你的不自信当然是有原因的，其实我现在的通信知识比你更强，你虽然精通各种电子通信，可是有很多世界各国的机密资料你是不会知道的，我们其实已经有自己的卫星，不多，24颗。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你要在成为这个总工程师之前，学习和研究一年我们给你的资料，凭你的天份，你就会比我更清楚，这个世界的通信手段其实也就是那么几种，我们肯定要建自己的网络，更要利用各国已经建起来的网络，拿来主义，为我所用，这才是天才的行迹。我们要破解掉梯队的网络系统，使得他们能知道的东西，我们就能知道，而他们不知道的东西，我们也要知道。这个计划的名称我已经起好了，叫作‘黄雀计划’。”
    刘云发呆中……
    江川：“你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帮你解决，你父亲的事情主要是一个市级领导从中作梗，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叫人通知他了，如果那人再骚扰你们，跟组织说一声，别说他是一个小官儿，就算是军区总司令，我们也一样可以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刘云苦笑道：“你们强大到不合逻辑，叫我怎么相信？我好像在做梦。”
    江川微笑：“不是你们，是我们。等你帮我们建立起‘雀网’的时候，我们会更强大，所有的敌人都会被我们吓得两腿发抖，哈哈，不过，现在我们仍然存在于暗处，甚至游离于各大国家最严密的情报网之外，总有一天，我们会建立我们自己的强大的国家，这个国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国家，而是一个大统一大和平的国家，那个时候，我们会统一世界上所有的民族，所有的货币，所有的语言……”
    刘云越听越玄，摇头道：“但愿你能成功，我也希望地球人都讲中国话。”
    江川：“不，统一后的地球不讲中国话，那会使很多人反感我们的统治，这一点我曾经问过了专家，我们应该向以色列取经。1948年，以色列建国后，犹太人逐渐从世界156个国家和地区回归以色列定居，使以色列成为一个多语并存的犹太移民国家。以色列国内不不同犹太移民之间，讲五花八门的语言。据统计，以色列犹太人使用的语言多达86种。
    以色列建国后，犹太领导人曾讨论，新成立的犹太国家是否需要统一的犹太语言？有的犹太领袖说，最好不要有统一语言；另一派犹太领袖认为，以色列必须有统一语言。犹太人是个讲究个性化的民族，提倡多语并存的理由是：统一犹太人的语言，这如同禁锢犹太人的思想和创造天性。以色列有部分犹太领袖坚持推行多语并行制，他们主张：让德国犹太移民在以色列继续讲德语；摩洛哥犹太移民在以色列继续讲法语和阿拉伯语；东欧犹太移民讲依迪西语；西班牙犹太移民讲拉底罗语和西班牙语……在以色列不同犹太移民之间的交流，可大量使用翻译。以色列另一派犹太领袖强烈反对多语制。他们认为：以色列必须有全国统一的官方语言，犹太国家若没有统一的语言，以色列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国家。犹太人关于以色列是否使用官方语言的争论，最终达成一致意见，他们决定把希伯莱语作为以色列的官方语言。所有到以色列定居的犹太移民，不光以前会多少门语言，来以色列后，都要学讲希伯莱语。
    两千多年前，犹太人被驱逐流放到世界各地。从那以后，古老的希伯莱语只被完好保存在犹太人的智慧经典中。因为要统一语言，这种语言居然复活了。”
    刘云打趣道：“不知道作为未来的地球大总统，您决定把哪种语言作为官方语言呢？”
    公众区每天更新一章，请大家帮忙支持我的新作《次世界》，不让它太监，谢谢！

 第107章 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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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 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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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章 女儿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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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十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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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雪域

    在机场，吴秦才知道韩永把儿子也带上了，也是，他不把韩至带上，谁来管他呢？
    上海没有直飞拉萨的航班，他们先到成都再往拉萨贡嘎机场。
    在飞机上看不到天空，下了飞机，吴秦马上就抬上看，呵呵，天空果然很蓝很蓝，感觉也很低。阳光很柔和，似乎比其它地方的阳光要温柔许多。
    机场离拉萨市区还有近百公里的路。他们沿着世界最高的河流——雅鲁藏布江逆流而上，汽车在平坦的机场路上飞驰。
    到了雪域之都，他们自然要去闻名世界的布达拉宫去看了。在休息了一天，初步适应了高原反应之后，他们起程往红山。布达拉宫就在那里。
    这个融合宫殿、寺宇和灵塔的宫堡式建筑规模十分浩大，主楼有13层，分红宫和白宫。红宫里是历代*的灵塔，而白宫是*处理政务以及生活居住之地。吴秦想，难道美国的white house是起源于此？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七座黄金做的金顶，以及近千座佛塔，上万幅唐卡。（唐卡是一种西藏的古老画艺，通常画佛和神，因为颜料举世无双，可以保存很久，做工精细的唐卡极具艺术价值，细节用放大镜才可以看得清楚）
    灵塔里面有一座最为壮观的，3层楼，高十多米，通体用黄金包裹，外面镶着无数宝石。这一个塔的建造就花了黄金11万两。哇，谁说西藏人穷呢！恨不得拉洪涛那小子来看看，其实这个世界上每一个角落和文化都有它光辉灿烂的时候。藏族在土蕃王朝的时候就曾经非常强盛。
    回到旅馆，吃了一顿羊杂火锅之后，吴秦他们来到了拉萨最大的集贸市场──天安夜市。韩至和韩永都好奇地东瞧西看，其实这里的东西和内地差不多，而且要贵很多。吴秦因为计划要来西藏，学了一个星期的藏语，现在正在专门找那些藏民对话，不亦乐乎。
    韩永讶道：“你居然会说藏语？”
    吴秦笑眯眯道：“是呀，厉害吧！”
    这个时候，一个老外过来买东西，因为语言障碍，他不得不手舞足蹈不停地比划着，吴秦忍不住又去练习藏语，帮他翻译一下。
    那老外感激地向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去别处了。
    这个时候，一个英国人走近，用英语向吴秦道：“先生，你的英语和藏语都很棒！”
    吴秦笑道：“谢谢，你想找翻译吗？”
    英国人忙点头，道：“这样，我们是英国bbc探索者频道的摄制组，我们的翻译出了一点问题，我们要进藏北去，需要西藏官方的文件，可是我们交流上有困难，你能不能帮助我们，我们会支付您优厚的报酬的。”
    吴秦哦了一声，道：“抱歉，我们是来旅游的，没时间为你们服务。”
    英国人：“只需要两三天的时间，你可以考虑一下吗？我们给你每天一千美元。”
    吴秦：“你们是bbc的？拍摄什么呢？”
    英国人：“一个关于西藏野生动物的专题，羌塘草原上的野生动物最多最独特，可是它是自然保护区，我们要得到政府批准才可以进去，之前已经和中国政府联系过了，现在只是手续上有些问题。”
    吴秦最想看到的不是西藏的文化，而是这里独特的地理和野生动物，于是，他说：“如果我和这两个朋友都可以随你们进入自然保护区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英国人：“进去是没问题，但是我们要去的是藏北环境比较恶劣的无人区，可能会遇到危险，我们一行人都是自愿者，而且都买了高额的保险的。”
    吴秦想韩永带着一个小孩子，不方便去，于是他想自己去，便对韩永说了。
    韩永沉吟一下，道：“你要去多长时间？”
    吴秦：“我也听说藏北无人区气候非常恐怖，所以我只是跟他们一小段路，然后返回来。”
    韩永：“我在拉萨等你三天，之后我就一个人去珠峰了。”
    吴秦：“好，到了无人区边儿上我就回来。”
    ***
    bbc摄制组马不停蹄地北上，连著名地热现象胜地的羊八井也没有停下来观光，一路上尽是雪域高原的奇特景色，牦牛和羊群不时出现于眼前。景观在到达那木错的时候达到极至。
    由于一个向导的建议，队伍暂时离开大路，从当雄县城出发，行车60公里左右，翻过海拔4900多米的纳根山口，一路下山就来到了被藏人称为“天湖”的地方。
    远眺天湖，那阴绵绵的天空如盖，下面是广阔如海洋般的碧汪汪的湖水。云、雪、湖、山、天共融成一片永恒的景致，婉如一曲不灭的歌谣，永世吟唱，苍凉而悲悯。
    水面霭霭茫茫，周围群山时隐时现，当太阳缓缓升起，烟消云去之后，清风迎面，浩渺的湖面荡起层层叠叠的涟漪，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变得清晰明朗，牧场一片生机勃勃的浅绿，山体是红与黑的混杂，峰顶一概白雪皑皑。
    老外们都大叫着藏语“乌拉——”，手里的相机更是频频动作。
    吴秦感叹着，要是有一个美眉在身边就好了，和她一起在这壮奇的风色里拥吻，那是多么浪漫的一回事啊！
    队伍此后不再停留，一路往西北而去，景致越来越荒凉，空气也越来越寒冷。
    羌塘是一块充满梦幻和冒险的土地。这个地区有着太多未知的东西，藏野驴，野牦牛，盘角的西藏绵羊，以及其他许多尚无人研究的物种，吴秦每天都可以见到。又一群藏羚羊经过，它们的目光好奇而机警，头顶上是一群松鸡飞掠而过，天上浮着几朵白云，天空湛蓝如墨。
    十多头雌野驴，白褐相间的皮毛，风度翩翩。它们爬上了一个斜坡，一只雄野驴在后面紧跟着。通过专业人士的介绍，吴秦的英语里多了好多野生动物的词汇。
    摄影师又忙开了，吴秦暗笑，还是自己来得自由自在，旅游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脚踏在土地上，亲密的感受这片土地，无拘无束，任由风儿的吹拂。羌塘的动物像其它没有见过汽车的动物一样害怕汽车。野牦牛看到汽车后会跑老远老远的路才停下来，而藏羚羊奔跑如飞。那只竖耳警惕的一只西藏毛兔，正在判断是该逃跑呢还是该满足好奇心再看一看。
    平原在落日的余光中变成了一道细线，映着远处雪山的轮廓，在群山的怀抱里，牧民的帐篷安详的安扎着。狼在目光的极限处的山边上游来游去，而带冠的百灵鸟在唱着只有她们自己能听懂的歌，藏羚羊在草地上起舞，如同一种古老的宗教仪式。而吴秦他们正处于这个神圣地方的中心，观察着，思索着，感受着这刻的和谐与平衡。那藏族的同胞在用粗犷的嗓子唱着雪域高原独有的调子，歌词是什么，吴秦怎么也听不明白，只是感觉到永恒的苍凉，在时间的隧道里穿行，穿过他的胸膛，穿过他的灵魂……
    再往北就真是无人区了，气候越来越恶劣，吴秦打起了退堂鼓。
    至此，西藏之旅已经不虚此行了。
    重回拉萨，与韩永父子一同前往日喀则，办好边防证之后去与尼泊尔接壤的定日县，那里就是珠峰脚下了。
    路上，韩至总是指着野牦牛兴奋地叫着：“牛牛！”一会儿又叫道：“羊羊！”
    看来这个小朋友的记性不错，不会指鹿为马。
    在从定日前往观看珠峰的最佳位置——绒布寺的时候，他们已经可以看见雪山女神——珠穆朗玛的高大身影了，不过，他们只是刚开始看了一下，后来就没在意了。因为一直都可以看到，只要一抬头。
    绒布寺是世界上最高的寺宇，建在最适合观看珠穆朗玛的位置，可以说这里是无数朝圣者最终的目的地。
    这里很独特的地方就是和尚和尼姑同寺，真是深得男女搭配念经不累的哲理啊。在这个小小的两个套院里，吴秦和韩永父子喝着僧人端来的热乎乎的酥油茶，据说这玩艺儿能解高原缺氧的症状。
    有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僧，一副僧貌岸然的样子，正在念着经。
    韩永开玩笑道：“你刚才说世界上所有语言你几乎都懂，听，这个高僧念的是什么，翻译来给我听听？”
    吴秦听了几句，正色道：“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
    说了几句，那老僧忽然停止了念经，睁开了眼睛，谁也没想到那老僧那么老的样子，居然有一副那么明亮摄人的眼睛。
    吴秦咳嗽了一声，用藏语道：“不好意思，打扰大师了。”
    那老僧却用梵语说：“施主真是有缘人。”
    吴秦也用梵语说：“哦？不敢。”
    老僧：“老纳是个云游僧人，自三十岁只身云游天下，至今日此时，已经是九十八岁老朽之躯。遍历天下之名山名川，感天地之精华，受日月之熏陶，终于得到佛主的召唤，今日便要坐化于此。”
    吴秦皱眉：“坐化？”
    老僧的老脸微露笑意，道：“嗯，未想碰到施主一个知音人，可以传我精神于人世间，喜何如之！”
    吴秦道：“大师可别太执著了，要是有什么病可以到医院去看看，千万别来坐化这一套，我向来是怕鬼的……”
    老僧愕了半晌，端详了他半晌，道：“老纳见你额头明亮，眼放光明，端庄正气，想必是我们瑜珈术之大成者，没想到……”
    吴秦叫奇，这老僧居然知道他练瑜珈，道：“我有大成了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老僧双手合什，道：“请你坐到我面前来。”
    吴秦看了看韩永一眼，他正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和老僧说些什么。
    吴秦本着尊重老人的观念，坐到他面前。
    老僧两手摆了个智慧手印，虔诚地念着：
    大道不宣，唯君有缘。世法体性，如蜃如梦，原本虚幻。应生离厌，舍弃种种。
    远离亲爱，贪嗔之源。独往山林，僻野荒岩。无修之境，成大手印。
    轮回烦琐，引生贪嗔。一切虚幻，应求胜义。有心之法，不见离心之义，有为之法，不见无为之义。欲证离心无为之胜义，须断妄根，裸露本体……（省略n字）
    吴秦坐在老僧对面，开始时还有些不自然，但是随着老僧的句句平和却透穿力极强的经句传入耳内，开始慢慢忘却身边的环境和自己的思想，很自然地也摆了一个智慧手印。
    韩至好奇地看着吴秦和老僧，问：“爸爸，他们在做什么？”
    韩永亦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半个小时之后，老僧终于不念经了，但是吴秦仍坐在他对面，像入了迷一样，迷失在一种奇特的氛围里。
    暗中似乎有一种非常庞大却看不见的力量，在空气中扩散。
    韩永也是练过气功的人，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气场的存在。他也闭上眼睛，开始静心涤念。
    韩至也学着父亲的样子，不过他很快又睁开了眼睛，东张西望，一会儿看看吴秦，一会儿看看老僧，一会儿看看父亲。
    游客散去了，只剩下这四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至都在父亲身边睡着了，而韩永和吴秦两个仍然处于“入迷”的状态。
    气场犹如一道无孔不入的清泉，注入韩永的心灵，唤醒了他沉睡的记忆，军旅生涯是如何开始的，又是如何夭折的，爱情是如何开始的，又是如何变异的，遭遇是如何产生的，又是如何变质的，那一幕幕往事，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中回放，开始时，记忆是一点一点地分散在各个角落里，后来就被越来越多的记忆连成了一片片，最后，连成一大片整体的不可分割的，互相联系的一个体系。一个思想体系就这样被重新生成，重新诞生。
    等他的眼睛睁开的时候，目光变成无比的冷酷和深邃。如果被吴秦或韩至看到，一定吓一跳。
    韩永看了看身边的韩至，他正睡得香，身边的火炉已经奄奄一息。他向火炉里面加了一些牦牛粪，炉火又旺盛起来，婉如欢乐地舞蹈着。
    他的目光渐渐柔和，起伏的胸膛也随之缓缓平息。可是他的原本迷茫的眼睛却从此不再迷茫。
    往老僧看去，他已经颓然倾斜，倒在一边。而吴秦还在一无所觉地静坐着，面色古井不波，正在禅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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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夕阳旗云

    次日，众人纷纷议论那个死去的老僧。有人说：“可怜，就这么死掉了！”有人说：“自找的，这么老了还跑到绒布寺来，简直是……”
    也有人说：“也许他是自愿的呢？看他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说不定来到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寺庙来升天哩！”
    这个时候，有人看见吴秦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伸手摇了摇他，道：“喂，你搞什么？死人了！还在练功啊！”
    有个药材商人见到了吴秦手腕上一串金烂烂的玛瑙佛珠，大声说道：“哈，你这个小子，我昨天明明看到这串佛珠是系在那个老和尚手上的，怎么今天到了你手上？你不是谋财害命吧！”
    众人一看，果然，看那吴秦的样子，也不像拥有佛珠的佛门中人，于是，众人开始纷纷指手划脚。
    那汉族商人骂道：“臭小子，你不要装死，偷人家老和尚的东西，给我们汉人丢脸！”
    有藏族人在一旁叽叽咕咕，一个藏族小伙子伸手去摘那串佛珠。
    吴秦依然宝相庄严，似乎一无所觉。
    韩永用手拦住了那个藏族小伙子，道：“我和他一直在这里，是我看见那个老和尚把佛珠戴到他手上的，不要冤枉好人！”其实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他猜想是这样，吴秦的身家有多丰厚他是知道的，连五百万都没有放在眼里，何况这一串小小的佛珠，还是一个死人的东西，吴秦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拿的。
    藏族小伙子不会汉语，只知道韩永要来拦住他，而他和随行的几个同胞商量过，这串佛珠可能是那个云游僧人坐化之际遗留下来的有灵气的宝贝，不能让它落到外人的手里。
    藏族小伙子想推开韩永，可是他的手推到韩永身上，就像推到一堵墙一样，纹丝不动。
    几个藏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会说汉语，道：“这佛珠是我们藏族的神物，你们不能拿走！”
    其中一个比较急躁的藏人叫了一声藏话，一拳朝韩永打去。韩永自然没有被打中，还抓住了他的拳头，虎目圆睁，怪吓人的。
    吴秦这个时候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混乱的场面，用藏语叫道：“住手。”他站了起来，没有半点高手风范地站起来伸伸胳膊蹬蹬腿儿。接着道：“搞什么嘛，打扰我练大手印！”
    汉族商人：“兄弟，你为什么要拿那个老和尚的佛珠啊？”
    吴秦一头雾水，道：“什么？什么佛珠？”
    汉族商人：“你还装傻？看看你左手上的是什么？”
    吴秦抬起手来，奇道：“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跑到我手上来的？”拿起那串佛珠来端详着，道：“这个……好像是那个老和尚的……”
    汉族商人没有想到他居然敢承认，道：“是了，那老和尚已经死掉了。你……你不是……”
    韩永看到吴秦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那肯定是老僧临死前赠给他的了，便道：“是那个高僧坐化之前留给你的东西。”
    吴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往老和尚的尸身看去，道：“他真的死了？”
    韩永道：“是啊，我试过他的脉搏了。”
    一个藏族人用藏语向吴秦说道：“这个大师的遗物应该交给我们藏族人，请你交你我们。这串佛珠值不了几个钱，可是对于我们藏族人来说意义非凡。”
    吴秦：“哦？有什么意义？”
    那藏族人道：“大师升天前应该将他在人间的灵气集中到那串佛珠上了，你们汉人不信佛，这个应该交给我们，让佛法广播天下。”
    吴秦微笑道：“说得好，让佛法广播天下，就应该让我们汉人也信佛，这个东西不如交给我，让我去将你们的佛法广播天下吧！”
    藏族小伙子道：“切，你还不是想把他卖了，最多给你卖几千块钱，直是玷污佛法的灵气！”
    吴秦友好地道：“既然是大师赠给我的，我当然不会卖了它，唔，好吧，我就出五千块钱，你们不要向我要了，好不？”
    几个藏族人开始交头接耳地商量了，这东西也不是他们的，白白得到几千块钱，不亦乐乎？
    那汉族商人此时道：“喂，小伙子，不如五千块钱，把这佛珠卖给我罗？”
    吴秦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有兴趣？”
    汉族商人道：“这珠子看起来不起眼，可是通体浑圆，也是非常难得，可能有人会有兴趣，我姑且试试看，也许会挣上一笔。”
    吴秦：“可是这佛珠是那老和尚给我的呀，怎么好意思把它卖了？”
    汉族商人：“他人都死了。而且，既然是他给你的，也就是属于你的，怎么就不能卖？”
    吴秦拿起珠子来端详着，忽然失笑道：“开玩笑，我买它五千块，你又想五千块买下来，当我是白痴啊？”
    汉族商人媚笑道：“我还会赠送你一样好东西，保管你不会失望！”
    吴秦好奇地道：“什么？”
    汉族商人压低声音道：“你听说过‘指环披肩’吗？”
    吴秦：“不知道，说说看？”
    那商人解释着：藏羚适应高寒气候，藏羚绒轻软纤细，弹性好，保暖性极强，被称为“羊绒之王”，也因其昂贵的身价被称为“软黄金”。用藏羚绒做成的“沙图什”是一种美丽华贵的披肩的名称。一条长1—2米、宽1—1.5米的沙图什重量仅有百克左右，轻柔地把它攥在一起可以穿过戒指，所以又叫“指环披肩”。这种披肩已成为欧美等地贵妇、小姐显示身份、追求时尚的一种标志。
    吴秦哦了一声，道：“你要送我一件指环披肩吗？”
    汉族商人：“先生贵姓？”
    吴秦：“吴。”
    汉族商人：“我叫梁启德，吴先生哪里人？”
    吴秦：“上海。”
    梁启德拍手道：“太好了，别的地方不行，上海就可以。我在上海有一个店子，专门卖这类奢侈品。你知道在欧美市场上一件普通的指环披肩卖多少钱吗？”
    吴秦：“多少？”
    梁启德道：“三万美金！”
    吴秦：“哦……”
    梁启德：“我在上海的店子已经经营好几年了，绝对保证信誉。我只收你一万块，就卖给你一件顶级的指环披肩。是我专门从克什米尔请来的师傅做的，世界一流的手工。”
    吴秦：“听起来还不错……”
    藏族人已经商量完毕，派个代表出来道：“既然您愿意将我们的佛法发扬光大，我们也不再坚持收回佛珠，这样吧，我们这里五个人，每人两千块了，你看怎么样？”
    吴秦心道，这些藏人做起生意来，半点也不比汉人差啊！吴秦笑道：“这串珠子又不是你们的，居然还讨价还价？你知不知道我给你们五千块已经是非常客气了，大家和气生财，要是你们坐地起价，老子不干了，这佛珠我不要了，丢到外边的大峡谷去！”
    藏族代表又回去商量了。
    梁启德：“喂，你可别真地丢啊！”
    吴秦：“哦？看来你很在意这串珠子啊，这珠子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梁启德忙收起担心的表情，道：“我只是可惜而已，怎么样？一看吴先生就是个大富大贵的人，买件指环披肩送你女朋友，她一定会高兴到不得了的！”
    吴秦：“这珠子我不能卖。”
    梁启德忙道：“为什么？”
    吴秦：“这还不简单，我是练瑜珈功的人，刚才我很容易就进入瑜珈的最高级状态，那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可能和这个佛珠有关系，我以后还有仰仗这串珠子修炼呢！怎么能卖掉它？别说五千块，五万块也不行啊！”
    梁启德：“唉，做生意难免冒险，我就搏一搏，拿一件指环披肩来和你换，怎么样？一件指环披肩可是值几十万的啊！”
    吴秦：“别给我马上通货膨胀，嗯，可以考虑考虑，你上海的店在哪儿啊，我去看看！”
    梁启德忙详而细之地把他的店址说了出来，正要拿笔出来，吴秦说不用了，已经记住了。
    藏族人代表又来了，说：“最少要每人1500，要不……”
    吴秦没等他说完，就往门外走去，一边道：“跟我来，见证一下佛珠被丢下去的壮观场面。”
    藏族代表追在后面，看到吴秦站在峡谷边儿上，伸出手，把佛珠用一个手指吊住，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下面几十米处可是湍急的雪山融水之急流，他忙叫道：“喂喂喂，好说好说，就一千块吧！”
    这一天，吴秦很少说话，时不时拿出佛珠来端详着，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直到夕阳西下，众人大声欢叫着。吴秦才走出去。
    梁启德对吴秦道：“早就听说珠峰的夕阳旗云，今天终于见识了！”
    吴秦抬头望去。那珠峰庞大的山体雄浑地矗立着，通体阴暗，唯有顶部三分之一处被金闪闪的夕阳照射到。这是一场夕阳西下时的大自然的盛典：斜辉瀑布似的光扇正缓缓抬升，在银光闪烁的珠穆朗玛主峰上分割着夜与昼。苍郁的大地没进暮霭的阴影中，唯有珠峰之巅，在晚祷般仰着的群山之上，幻成一个亮晶晶的梦，仿佛宇宙把它的全部光华，在这一瞬间都倾泻在地球最高的锥体上。那条令多少登山者梦魂牵绕的旗云，袅袅地从峰顶向东伸展开。云雾缭绕之中，耸峙的雪山愈发显得神秘。
    吴秦一言不发，默默地仰望着雄伟的珠峰和为它伴舞的旗云。
    它是寂寞的，因为它太高了，没有什么可以和它比肩。
    它是寒冷的，因为它太高了，高处不胜寒。
    它是辉煌的，看那傲视一切的峰尖。
    吴秦居然在此时朝着那边来了个正宗的五体投地，虔诚地给第三女神峰磕了三个头。（珠穆朗玛藏语里为第三女神）
    那几个藏族同胞得了一笔小财，喜气洋洋，对吴秦看得格外顺眼，一个藏民道：“呵，你的姿势非常正确。”
    这么多人里，只有韩永一个人发现吴秦的眼神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那珠峰不仅仅是传说中第三女神的化身，而且是那个“升天”的老僧人的化身。
    也许那道旗云，就是老僧人的灵魂，正在那光彩夺目的耀眼中升华。
    打道回府。
    离珠峰越来越远。
    吴秦：“来西藏收获怎么样？”
    韩永微微一笑：“比不上你收获大。”
    吴秦：“哦？”
    韩永：“那串佛珠……估计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卖出去的。”
    吴秦一愕，笑道：“哈哈，不错。想不到你是我的知己。”
    韩永：“说起来有点神奇，我也能感觉到那串佛珠的灵性，好像有一个活着的生命在里头。”
    吴秦：“嘿，不会吧。只不过……是那个高僧的生命场罢了，所谓回光返照。这个高僧临死之前的生命场非常强盛，影响到我的生命场，让我通过这个修行一生的高僧，看到了真正的瑜珈境界。我好像可以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那种感觉真是太妙了。”
    韩永：“哦……真有这种感觉？”
    吴秦：“我觉得现在一切都可以看淡了，不是历经沧桑，而是因为感受到了修炼瑜珈的终极境界是什么样子。没想到这种感觉是可以传递的，真的要谢谢那个高僧了……”
    韩永取笑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功力大增？”
    吴秦呵呵笑道：“什么功力不功力？以为是武侠世界啊！这个是精神修养。我自信自己的智商天下有数，不过情商差上一点儿，我好多年之后，直到前几个小时，对于好些事情都是不经过大脑就会情急而生气，现在嘛，相信这个世界上能够扰乱我心境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韩永：“嗯，好事情。对了，我想回去之后找点事情来做，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呢？”
    吴秦：“事情？哦，你想做点生意呀，我可没什么经验，创业嘛，当然是要你自己精通的事情罗。你会做什么呀？”
    韩永想了想，道：“嗯，什么都会一点儿。”
    吴秦笑一声，道：“那你喜欢做什么？”
    韩永：“唉，我一向克制自己的情绪和喜好，所以，好像没什么爱好。”
    吴秦哟了一声，道：“真是？怪人一个。我可不知道你要做什么罗。爱好？慢慢培养吧。”
    韩永：“我现在是漫无目标，又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嗯，只是找点事情来做，工作嘛，只要不是太烦琐就行了。”
    吴秦：“你还是先找个老婆吧，小韩至说他没有妈妈哩！你一个大老爷们，可能照顾不好孩子。”
    韩永看了儿子一眼，道：“我现在不也带得挺好吗？”
    吴秦：“对了，你开家超市吧。我们cge下面那家超市好像要转让，不如你去问问看。”
    韩永：“开超市？我这……好像一窍不通……”
    吴秦：“你当老板嘛，只要大概知道一下商品流通企业的流程，然后精打细算一下，请个总经理，有好的经营理念，有得你忙的了，也不会无聊了。我也觉得你挺无聊的，什么也记不起来，整天不知道去哪儿好。呵呵，还是做点事情好呀。”
    韩永点点头，道：“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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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梦中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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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 儿女忽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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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5章 时间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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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tu me manqu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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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7章 浪子归来

    李影到时尚t恤店里看那里的装修的进度，完了跟装修师傅聊了一下，天色渐黑，便离开店子准备回家去了。
    刚走了没几步，见到两个南洋人，其中一个操着生硬的英语问怎么去中国银行，李影给他们指点了明路。两个南洋人露出感激不尽的表情。
    那个问路的南洋人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拿出一叠人民币来，其中有一张百元大钞，他说：“天色晚了，可能没地方找零，能不能帮我把它找开呢？”
    李影英语不是很好，聚精会神总算弄清楚了。
    南洋人：“就算换成两张五十的都好啊，麻烦你了。”
    当李影从手提包里拿出钱夹来准备做好事的时候，忽然坏事来了——那个南洋人眼疾手快地抢走了她的手提包，然后和他的同伴一起以与100米世界纪录保持者美国短跑选手蒙哥马利相媲美的速度眨眼间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可怜的李影美眉，连追也不敢追，包里的现金还有身份证、银行卡，全部完蛋大吉了。
    还好，可以去投靠姐姐，李影收拾情怀，发了个毒誓，今后决不再做好事，然后迈着虚浮的脚步，向cge公寓那个方向而去。
    她身上已经身无分文，不过由于惯性，她还是走到公车站去，呆了一会儿，有个满脸胡须，头发像个鸟窝，一张脸只有那双眼睛看得顺眼的年轻男子靠近她，道：“小姐，可以帮我找一下散钱吗？”
    李影条件反射般地噌噌噌倒退三步，脸上尽是惊悚之色。
    那男人皱眉，暗想：“难道我的打扮真的这么吓人？看这小丫头给吓的……”
    他右手捏着一张轻飘飘的十元钞票，有点尴尬。
    李影：“我没钱……对不起……”
    那男人没好气道：“没钱你还等什么车，切！”
    李影才想起自己没钱做车了，真是……
    那男人心想，找不开十块钱，只好当一回售票员，在车门口收费当找零了。
    车到了，那男人一夫当关，先把十块钱投了币，然后等待着别人上来就收钱。
    李影从他身边挤过去，向司机说她被人抢了提包，请他行个好，让她免费坐一回。
    那司机没有好脸色，道：“那怎么行？人人像你这样，我们开公车的吃什么？”
    李影不想再争辩，委屈地噘了一下小嘴，准备下车。
    刚才问他找零的那个男人喂了一声，道：“等等，我说司机大哥，你看人家小姑娘像个骗吃骗喝的吗？不就几块钱，有那么严重吗？”
    那司机刚开始只是条件反射，见到李影那么漂亮可爱的年轻姑娘，其实正准备叫她回来，但那男人这句话他不爱听了，便冷冷道：“这是规矩，懂不懂？快进里边儿呆着去，别在这儿挡道！”
    那男人暴怒，对着司机做个无比凶猛残忍地表情，像一头一个月没开过荤的大型猫科动物。司机吓了一大跳，但那男人的残暴表情只是昙花一现，一瞬间就消失了，他无可奈何地对李影道：“不好意思，帮不到你，我的全副家产只有十块钱了，舍不得帮你，仁慈的主啊，宽恕我吧！”自行走到车里面去了。
    毕竟是漂亮的姑娘哪里都受欢迎，她还是受到了一位男士的帮助，得以乘车。
    由于她的手机挂在脖子上，而且外形酷似一个怀表，居然没有被两个异国飞盗抢走，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正在给姐姐发短信，以诉今日发生之不幸之事。殊不料，又有一双贼眼盯住了她。
    刚才那个自称全副家产都带在身上的男子走到了她身边，一股汗臭味儿使得李影颇不舒服，很想捏住鼻子，但出于礼貌，还是忍住了。
    有两个贼盯住了李影，为了她免遭不幸，那曾经混过黑帮的男子故意挤到她身边把她和那两个贼隔离，不料还是棋差一着——等到了那个站，那两个贼子忽然爆发，从腰间各抽出一把长n尺的明晃晃的尖刀，以最恐怖的声音喝道：“抢劫！谁也不要乱动！把手机、钱包统统交出来！快点！”另一个贼也大叫：“不怕死的就叫！”
    乘客们脸如死灰，尤其是女乘客。
    李影想哭了，真是祸不单行啊！
    只有那个男子从容不迫，甚至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两个强盗，抢劫？多亲切啊，以前自己就干过，嘿嘿，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
    就那男子离那俩贼最近，居然他一点儿都不怕，老子贼面何存？于是，那两上强盗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贼甲：“操你妈的，笑什么笑，严肃一点儿！把钱包拿出来！”
    男子：“我没钱包。”
    贼甲执住男子的衣领，把尖刀晃来晃去，吓得旁边的李影花容失色，拼命往边儿上靠。
    贼乙大声叫：“敢不服从，大哥先把这小子给做了！”
    男子的声音还是像跟个好朋友聊天一样平和，悠悠道：“我没有钱，可是我有这个。”他在腰间一抹，居然掏出一支手枪来，外形上看似乎是柯尔特枪族的“指挥官”。
    “指挥官”顶在贼甲的小腹处，男子道：“大家都是道上的人，出来混不容易，可别伤了和气。”
    贼甲：“大……大哥，也是出来混的？”
    贼乙：“大哥息怒，我们两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放我们一马吧？”
    男子：“我可以放过你们，不过警察可不客气，这车上有自动报警系统，现在条子都快来了。”
    贼甲：“真的？”
    贼乙颤声道：“那我们快走吧！”
    两个贼人慢慢从男子的枪口下退去，然后撒开两腿，亡命天涯。
    众乘客都呼了一口气，大赞那男子的英雄主义行为，李影大感兴趣地打量着他。
    男子仍不把枪收好，只见他从衣袋里摸出一盒中国没有卖的洋烟，里面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根了，他呆了一下，然后夹到唇间，那支枪被他举起来，枪口对着自己的嘴巴，扣动板机，在众人侧目中，嗒地一声清脆的响声，枪口窜起一溜顽皮的火焰，云雾缭绕中，他点燃了唇间的香烟。
    乘客们好多人擦了擦汗，有的人开始轻轻地笑。
    ***
    到店子开张的前一天，李影和李梦两姐妹一齐去购置了一些小饰物，回来的路上，李影眼睛一亮，看到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路边，身旁摆了一个画架，她兴奋地对姐姐说：“看那人，就是我说的在公车里用打火机手枪赶走小偷的人！”
    “嗨！大英雄！”李影俏生生地站到他面前，弯腰对他说话。
    那不修边幅的男子抬了抬眼，道：“是你呀，怎么，画像吗？”
    李影笑呵呵道：“原来你是画家！好啊，帮我画一张！”
    那男子点了点头，开始在身边和画夹上翻来找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李影秀眉轻蹙，道：“你在找什么？”
    那男子沮丧地道：“糟糕，这几天生意不好，把笔给落在家里居然这么久没发现！”
    李梦和李影都格格地笑起来，这人也太粗心了，连吃饭的家伙都忘了带！
    那男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我去借一支来，稍安勿躁！”
    幸好旁边有一个同行，英雄画家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
    李梦：“麻烦你画快一点儿啊，我们还有事儿呢！”
    李影：“要画得好哦！”
    英雄画家果然技艺非凡，不到半小时，一幅惟妙惟俏的美人像就造好了，画家左看右看，非常满意，道：“嘿嘿，不错！”
    李影和李梦忙凑过头来瞧，真的是很棒啊，把漂亮的李影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一张白纸上，虽然只是素描，却非常生动，脸形、头发、光影、空间都是恰到好处。
    画家语：“要是再用电脑上色就更完美了，喂，这画我可是超水准发挥了呀，满意吧？”
    李梦：“要多少钱？”
    画家：“两位看着办吧，给几天的饭钱就可以了。”
    李影拿出两百块钱，道：“这够吗？”
    画家笑逐颜开，道：“好极了，又可以好几天不用工作了，谢谢！”
    他收起两百块，竟然准备收工了。
    李影对着自己的画像，真是越看越爱，李梦揶揄道：“行了小美女，孤芳自赏够了吗？”
    李影不理姐姐，又问画家：“你刚才说电脑上色，你会做吗？要收多少钱？”
    画家：“我现在没有电脑，做不了，这里不像在美国，可以去捡破烂那里捡几台回来，七拼八凑就成了一台好电脑了，这些天我跑遍了上海的各种旧货市场，也没有见到有好货色，唉，中国真穷啊！”
    李梦笑道：“失敬了，原来还是海归人士！”
    李影：“我那里有电脑呀，你上色也像你画画这么好么？”
    画家：“那……再收两百块，保证非常专业。”
    交易达成。问画家的名字，自称james。
    这次开店秦小瑜可出了不少的力，现在他正在电脑旁边继续往硬盘里面拷贝图库，以便以后往t恤上打印。
    那图库是李梦从创意部借来的，有n张那么多，这也是一项超级繁重的工作呀，不过为了心上人的事情，秦小瑜做得非常卖力。
    秦小乔和吴秦则在一旁玩飞行棋。
    秦小乔不知道是不是会出千，居然总是能把骰子掷到六点，所以吴秦落后非常多。
    吴秦向来不甘人后，于是提出下象棋。
    秦小乔知道他的厉害，便要他让一只马。
    第一局居然还是吴秦赢了，秦小乔也不甘心，打起精神来，在第二局使出“同归于尽”大法，使得吴秦赢得非常艰难。
    秦小乔叹道：“果然是高手啊，下不过你！”
    中午，有点困，吴秦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醒来时，才发现秦小乔靠在自己肩头，也睡着了。由于是店铺，四周环境噪音比较大，所以睡眠很浅，吴秦稍一动作，秦小乔也醒了过来，脸上懒洋洋的，起身去洗脸了。
    吴秦对秦小瑜道：“小瑜，我有个大计划。”
    秦小瑜：“什么？”
    吴秦：“有一家叫飘扬科技的公司，正在做rfid项目，缺乏后台软件，我想把这个活儿接过来。”
    秦小瑜：“微软、ibm、sap，sun等大公司都有rfid部门，我们……能跟他们竞争吗？”
    吴秦道：“rfid涉及到芯片、软件中间件、数据库、供应链管理等各个环节，我们要做的是用我们独一无二的优势——aicoder，迅速建立一个涵盖从上游到下游的超级整合平台，并且能够随着不同的客户需求随时改变和有针对性的优化，使我们的产品最易用、最可靠、最高效，到时候，我们就会凭着这次的胜利，建立起比软件能力成熟度模型五级还要过硬的信誊来！”
    秦小瑜早就想大展身手了，这时有些热血沸腾，道：“飘扬科技会跟我们合作吗？”
    吴秦：“没问题，以我们超快的开发速度，会让飘扬科技的决策层心服口服的！”
    秦小瑜：“aicoder把程序设计变成了系统设计，调试的繁琐和复杂性也大大降低，相信这个让世人不可思议的东西，不久就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来！”
    吴秦：“拷完了。”
    李影娇脆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了：“我们回来了——”
    李梦见到秦小瑜身边放着的无数张光盘，甜甜地笑道：“小瑜辛苦了。”
    秦小瑜微微笑：“没什么，就有点儿无聊，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
    李影给大家介绍james，说：“这就是从美国回来的大画家了，刚才我让他给我画画来着，他画的画真的很好呀！”她迫不急待地把她的肖像拿出来给大家看。
    不过她很快就和大家一样，发现了一个非常不寻常的事情——那个james和吴秦眼睛对视着，像是一对天生的死敌又或者是十年不见的好朋友。
    james冲上前去，一把抓起了吴秦那件givenchy男装的衣领，众人都吓了一跳，只有吴秦自己毫无惧意。
    秦小瑜正要施展围魏救赵的本领，那james突然哈哈大笑：“哥，居然是你？”这句话是用桂林话来说的，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吴秦面带微笑，也用桂林话说道：“你这*仔死去哪里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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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郎才女貌

    从技术上来说，黄旗资讯的程序员们已经掌握了aicoder的整个流程了，从一些个案例的模拟合作来看，也应该没有问题了。吴秦对大家的进展非常满意。这天请大家下馆子，并认识他们第一个大客户——飘扬科技。
    飘扬科技的代表是rfid事业部的执行总裁罗晋安，还有他们研发部门的技术人员。宾主尽欢之后，当吴秦信誓旦旦地表示可以在一个月之内交付一个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完完整整的rfid后台软件，罗晋安变成了一个呆子，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据他所知黄旗资讯以前没有相关的开发经验，如果从零开始，罗晋安对碧董事长可以相信黄旗资讯能胜任相关工作已经非常惊讶了，那样的开发既使全力以赴，一个非常优秀的团队也要至少一年才能初步完成。经过他和吴秦的团队的侃侃而谈，知道他们并不是外行人，可是现在他们对从零开始一个月内开发完成似乎个个信心十足，所以他惊讶得不能再惊讶了。
    连碧雪纷也觉得不可思议了，她相信吴秦的能力，但是也是有一个度的，于是当晚就找到吴秦，要问个清楚。
    碧雪纷对软件工程也有比较深刻的认识，但吴秦还是花了数小时的时间来解释aicoder的工作机理。
    现在的aicoder只有windows版本，它已经把windows api整理成了aicoder api，使得编程的底层完全不可见，在编程的时候可以完全不考虑windows api的情况，尽情地发挥想象力，设计系统，余下的事情由aicoder来做！
    碧雪纷在认识到aicoder的厉害之后，叹道：“软件革命开始了！”
    吴秦道：“windows的中断/异常结构、自陷指令、进程通信、i/o子系统等方面都跟aicoder有一些冲突，使得我们的开发不够完美，我正在构思一个自己的操作系统，使用精简指令集的cpu，等我们形成了一整套的平台之后，才真正是我们大展拳脚的时代！”
    碧雪纷：“我等着看你的好戏上演了！对了，我还是不太放心，既使你们有aicoder这个超强的武器，还是无法在一个月内完成rfid后台程序的设计啊，因为你们就算做系统设计也会用上几个月吧？”
    吴秦神秘地笑笑，道：“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就等着瞧吧！”
    碧雪纷白了他一眼，道：“不肯说？商业秘密？”
    吴秦只是笑。
    碧雪纷靠近一点，低声道：“透露一点点嘛……”
    吴秦最受不了她的软语相求，只好道：“因为系统需求我们可以参考别人的，这方面，我已经收集到了微软、ibm、sap、sun、oracale等多家rfid后台软件先锋的相关文档，取长补短之下，做出最优秀的系统设计，嘿嘿……”
    碧雪纷一呆，幽幽道：“看来……这个世界对你们这些黑客来说，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吴秦笑道：“我们是见不得光的，而且做黑客的过程也十分提心吊胆，入侵对我们来说毫无难度，但是如何做得干净利落不被抓住尾巴是很难的，有时候我们等待最佳时候连续工作几十个小时，尤其是入侵微软……咳咳……说得太多了……”
    碧雪纷：“我……我也想当黑客……你能教教我吗？”
    吴秦：“这个……”
    碧雪纷不眨眼地看着他，甜甜地叫了一声：“吴老师。”
    吴秦感到天旋地转，唉，谁能抗拒这么一个大美人儿的甜言蜜语呢？
    吴秦：“难道刘云没有教过你吗？”
    碧雪纷：“他……他说雕虫小技，没什么用……”
    吴秦皱眉：“不会吧，难道他不愿教你？怕你学坏？”
    碧雪纷：“他可能嫌我笨。”
    吴秦：“这……怎么会这样？你要是算笨，天下还有聪明的人吗？”
    碧雪纷：“也许是我的网络知识和操作系统知识不够吧，我听他讲的时候觉得很吃力，他讲得也很吃力。”
    吴秦出了几道题目来测试她的黑客知识，基本的原理她是知道的，当然，对于一个很少编程的人来说，编程是非常困难的，而一个高明的黑客，总是把他的入侵步骤编成程序，以使得工作简化，有些时候这些程序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大多数的步骤是非常烦琐和重复的。
    最后吴秦说：“你工作要紧吧，我觉得你学习能力非常强，但是要真正成为高手还有一段距离，我现在只能在一个月内让你成为一个小黑客，使用现成的黑客工具，并掌握大多数入侵原理，有能力入侵90%系统……”
    碧雪纷欢天喜地地道：“真的吗？90%，太好了！”
    吴秦面无表情，道：“别高兴得太早，我说过能入侵而已，但是不能隐身不被发现。”
    碧雪纷：“那也好啊，先打好基础，以后再慢慢来，反正有吴老师在嘛！”
    吴秦不怀好意地道：“还有个条件……”
    碧雪纷：“……什么？希望不是太苛刻。”
    吴秦：“这一个月都要做饭给我吃，嘿嘿嘿……”
    碧雪纷一呆，幽幽道：“这样啊……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做的饭不好吃，而且……别人会误会的……”
    吴秦：“我衣食无忧，就是想吃你做的饭，哈哈，我觉得能吃到像你这样的女强人做出来的饭菜特别有成就感！”
    碧雪纷：“可是我很忙，经常都不能按时回家……”
    吴秦：“没关系，哪天不能按时回家就发个短信给我，我吃外卖。”
    碧雪纷：“你和三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搬走了？她在就好了，你就不敢这么放肆了！”
    吴秦笑道：“她在你就更惨，要做两个人的饭！”
    碧雪纷道：“你太坏了，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做饭，还要人家给你做一个月！”
    吴秦：“没有付出，怎么有收获？我开始给你上课了，这一课叫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碧雪纷无可奈何，碰到这样的厚脸皮，偏偏又有求于他，只好委曲求全了，命苦啊，以前和刘云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过连续三天做饭的业绩，现在要一下子打破记录了！
    看到吴秦得意洋洋的样子，碧雪纷心中大恨，道：“你可要保证我要学到你的绝招才行！”
    吴秦忙点头，道：“放心，我们一个循循善诱，一个孺子可教，郎才女貌，怎么会有问题？”
    碧雪纷失声道：“郎才女貌？！”
    吴秦赶快纠正：“明师出高徒，明师出高徒，口误口误！唉，什么时候把布什总统的毛病给学到了！”心里暗暗叫糟，因为不小心把脑子里一直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天啊，救命啊，千万不要鄙视我啊！
    碧雪纷垂下头去，轻叹一声，道：“还是……算了，一个月做饭，太……太恐怖了，得不偿失啊……”
    吴秦一呆，道：“不会吧？做饭有这么可怕吗？”
    碧雪纷：“是啊，不但辛苦，还会被三妹误会，我会变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
    吴秦：“真的不学？我这可是仙客营至高无上的秘笈，汇集天下天才黑客的集体智慧的结晶，有来自ibm的unix源代码，red hat linux源代码，甚至最最珍贵的windows源代码，等等等等，还有，有个社会工程学高手主持编制的密码字典，从亿万个帐户名和密码中取样进行统计分析得出的，可以按国籍、受教育程度、性别、性格区分不同的人群，得出优化的猜解原理，经检验成功率非常之高的暴力破解宝典，还有漏洞寻找三十六计，反反黑客跟踪七十二变，还有，仙客营御用超级特洛伊木马，以及仙客营收集到的数千只大大小小的肉鸡，哇哈哈，你只要花上一个月做饭的极小代价，就可以成为让万人景仰的超级美女黑客，你还犹豫什么呢？”
    碧雪纷：“现在打电话订购是否有五折优惠？”
    吴秦：“什么打电……切，当我是广告啊？”
    碧雪纷：“那可以加入仙客营吗？”
    吴秦：“……当你学有所成的时候，我当然会推荐你入营的。”
    碧雪纷：“你是仙客营的领袖吗？是不是他们都听你的？”
    吴秦：“哪有什么领袖不领袖，连对方什么名字什么性别都不知道，我们都是由于兴趣和爱好才集中在一起的，当然，要有贡献才能加入，比如你的刘云，就是供献了windows源代码，还当选为当年最有价值会员！”
    碧雪纷：“那你呢？有什么贡献？”
    吴秦：“我？我是发起人……这个……贡献嘛……忘了。”
    碧雪纷：“哦，看来你是典型的ab血型，万能受血，却从来不能贡献给别人！”
    吴秦：“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还是很有用的，他们都把信息集中在我处，然后我就大公无私地分发给他们，有时候还有分门别类、去芜存精、归纳分析，不一而足，我的称呼叫linkman，就像一台服务器一样，为大伙儿服务，不辞辛劳，日以继夜！”
    碧雪纷满意地点点头，道：“谢谢你告诉我仙客营的事情！”
    吴秦大惊失色，忙道：“什么？我说了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吧？”
    心里乱成一团，糟了糟了，终于被这个丫头把秘密给诱出来了！
    碧雪纷笑笑，道：“好好，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听见。呵呵，太高兴了，我现在就给你做饭！已经十二点钟了，想不想吃点宵夜？我最拿手的是鸡蛋面，你家有没有材料？”
    吴秦惊魂未定，有点不自然地道：“哦……没有，青璇走了好久了，我都不煮东西的。”
    碧雪纷：“那好，到我家去吧，我正好要走了，要不然太晚了！”
    所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吴秦吃完了鸡蛋面就开始上课了。先找来了一篇经典的教程来，大致分析了一下哪些东西是基本的必须掌握的，哪些是过时了的，哪些是可以现学现用的，然后在一旁督导她进行实验。一边实验，一边讲述网络和系统的知识，一边开拓碧雪纷的黑客思维方式，一边引导她养成鳄鱼般的耐心。
    跟她在一起吴秦觉得很开心，那种感觉跟其他女孩子在一起都不一样，她是那么有主见的一个人，你永远都不能想象可以做她的高高在上的老师，在碰到问题和困难的时候，她总是用哲学的方法去理解难题，能够轻而易举地跳过去而不导致思维被阻碍。他简直不能相信刘云会认为她笨？难得刘云就这么聪明？还是……自己比较笨？都不可能。
    没有风花雪月的行为举止，可是鼻子里闻到淡淡的幽香，偶尔乘她专注于电脑屏幕而偷偷看她秀美的侧脸和曲线，都像是至高无上的享受，让人浑然忘怀了身前身后的一切不愉快和茫然。
    想到她可能会为自己做一个月的饭，就像一对小夫妻那样，感觉非常幸福，虽然自己的手段有点儿不是那么正大光明。
    吴秦从来就不想专门去做正人君子，随心所愿是他的最高行为准则，也许他会为了别人的感受而最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眼前此刻，在生命运行到某一状态的时候，他总是执行着自己的最高准则。哪怕将来会满世界找后悔药。
    “快来看！找到弱口令了！”碧雪纷兴奋得忘乎所以，拉了一下吴秦的手。
    吴秦笑她像个天真的小女孩。
    碧雪纷也有点不好意思，道：“在吴老师面前，我就做一回小女孩，没什么大不了的。”
    吴秦：“还有一个月小女孩做哦，我让你返老还童了，是不是功德无量啊？”
    碧雪纷：“是是是，喂，现在该怎么做？”
    吴秦恶做剧的念头不由自主地升起来，把右手覆盖在她柔软的手背上操作鼠标，一本正经地教她如何把可执行文件改头换面后悄悄地上传到对方的电脑里，然后再巧妙地把文件改回来，想方设法执行它。
    吴秦：“到了这一步，这家伙的电脑就基本上被我们控制住了，刚才那个可执行文件是一个木马，虽然功能简单，但也蛮强大，可以避开杀毒软件的攻击，因为它能伪装成一个系统进程，不是表面上的伪装，而是深度地伪装，这里面涉及到windows系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漏洞，至今仍然没有几个人可以发现，是我从一个程序员设计的有缺陷的模块里得到的灵感找到的，哈，你看师父我对你多好，第一堂课就把独门秘技双手奉上！”
    碧雪纷缓缓地但毫不迟疑地把玉手从吴秦的魔掌下抽走，轻轻道：“可以再说一遍吗？刚才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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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 遗憾

    中国的芯片设计产业落后于发达国家许多，不过发展非常快，其中的佼佼者就是星锐半导体。星锐半导体不但在设计方面技高一筹，而且已经有了自己的0.18微米工艺的晶圆工厂，有着投片、封装、测试一条龙的强劲实力，大多数的国内ic设计企业甚至还要去境外去找代工厂呢！
    星锐半导体的掌门人陆星锐看着妹妹在收拾着东西，道：“阿谣，我今天有个重要约会，你自己先回去吧。”
    陆星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什么约会啊？是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
    陆星锐叹气：“好姑娘难找啊……不是，我和一个曾经帮助过我们公司开发eda软件平台的天才有个约会，我还有些工作想做完再走，不过既然是他约我，天大的事情也要放一边先。”
    陆星谣：“哦？什么天才啊？”
    陆星锐：“我刚离开复旦微电子自己开公司的时候，公司很小，拿来开发用的电脑设备非常简陋，只能运行小规模的可编程门阵列fpga模拟验证，那时候我就到罗汉堂的ic论坛去求助，一个月没人理，我很生气，发誓再也不去那个论坛了，那个版主就出来说话了，说可以帮我想想办法，过了一个星期，我收到他的电子邮件，里面介绍了一种数学方法，可以将模拟验证的海量数据处理减为10%！天啊，这个方法我闻所未闻，经过我的努力，终于开发出了先进的eda软件来，没有人知道这个东西对我有多重要！我估计他的那个方法最少价值几百万美元！可是他就那么送给我这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陆星谣见到哥哥异常激动，失笑道：“原来是哥哥的大恩人呐，他是什么人呐？几百万美元也不放在眼里？”
    陆星锐：“我也不太清楚，他从来不和我谈钱，只谈技术，现在他好像有一家叫黄旗资讯的公司，对了，我见过他几次的，长得比陈道明还帅哩！不如我今晚带你去，然后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没有的话你就顺便去相亲了，呵呵！”
    陆星谣娇哼了一声，道：“他送了几百万给你，你准备把妹妹送给他，嗯？”
    陆星锐忙道：“没有没有，我妹妹天香国色，冰雪聪明，无价之宝，怎么可能为了几百万……就便宜他呢？不过你去见识一下嘛，他是我最崇拜的人哩！”
    陆星谣甜甜一笑，道：“哈，没想到老哥这么会夸人，居然连用了三个成语！你以前考试最怕语文了的呀！”
    陆星锐：“言由心生啊……哇，又一个成语，我……我怎么会这么厉害了，奇怪啊？？”
    陆星谣格格地笑，道：“哥哥是我最崇拜的人，我就去看一下我最崇拜的人又最崇拜人的是什么样子……真的比陈道明还帅？”
    ***
    碧雪纷提前十分钟到场，吴秦已经在那里等住了。
    碧雪纷笑道：“真早啊！”
    吴秦也笑，道：“没什么早不早的，反正我闲着，就来早点了，我这个朋友现在名气大了，我不来早点怎么能显示出对他的尊敬呢？”
    碧雪纷由衷道：“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我们的读写器芯片能得到星锐半导体的支持，那可是实力大增啊！”
    吴秦：“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了，我也希望你的射频识别部门能成功，不全力以赴地帮你怎么行呢？”
    碧雪纷道：“对了，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吴秦：“应该还不错吧，不过好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还是得看你碧董的魅力呀！”
    陆星锐和陆星谣准时赴约。
    双方都做过介绍之后，吴秦看到陆星锐疑惑地打量着碧雪纷，笑道：“陆总不要以貌取人啊，这位的确是飘扬科技的董事长！”
    陆星锐有点尴尬，道：“真是没想到……”
    点菜的时候双方客气地互相推辞，陆星谣拿过菜单来，道：“我来！”
    陆星锐：“飘扬科技我是听得多了，上次还差点儿成了我们的客户呢，不过吴老师的黄旗资讯好像还没有展开来啊，不知道现在公司发展得怎么样？”
    吴秦：“刚刚起步，这不，飘扬科技就是我们第一个大客户，我们负责配合飘扬科技开发信息网络系统。”
    碧雪纷：“我们公司掌握了电子标签的核心技术，在读写器方面，我们想和贵公司合作。”
    陆星锐：“合作是没问题，不过我觉得你们的风险很大呀，因为要和很多国际巨头正面竞争，有把握吗？”
    碧雪纷看了吴秦一眼，道：“没问题，有一个风险是来自rfid标准的不确定性，这个问题黄旗资讯可以解决，他们开发软件的能力是世界上最强的，能够轻而易举地开发出同时兼容五大rfid标准组织的标准的软件，等中国自己的标准出来之后，我们也会与之兼容，这一点我想会形成我们非常强的竞争优势。”
    陆星锐欣然道：“那就好，我绝对相信吴总的能力，有生意做我当然希望和你们合作了。”
    碧雪纷亦欣然道：“具体的合作细节我们公司的rfid事业部负责人罗晋安会和你们谈，我们今天就开开心心地吃饭吧！”
    陆星谣在哥哥耳朵边窃窃私语，陆星锐嘿嘿笑了两声。
    吴秦扬了扬眉毛，道：“说什么呢？神神秘秘地！”
    陆星锐道：“我妹子说，吴先生果然像陈道明那么帅！”
    吴秦呵呵笑。
    陆星谣有点脸红，但忽然望着吴秦和碧雪纷问道：“你们两个是情侣吗？”
    吴秦微笑着看了一眼碧雪纷。
    碧雪纷淡淡一笑。
    陆星谣追问：“笑什么？是不是嘛？”
    吴秦道：“小孩子，就知道风花雪月，我们都是成年人，不理你！”
    陆星谣不依道：“什么小孩子，风花雪月，难道你不知道杨振宁先生七老八十的，还是在风花雪月吗？”
    吴秦：“哎呀，小丫头嘴巴还挺厉害的，你现在是在读书还是……”
    陆星谣：“准备毕业了，我是学会计的。”
    吴秦暗笑，到底是小丫头，被自己轻而易举地就转移了话题，正得意间，陆星谣又道：“说嘛，你们到底是不是一对儿？嗯？”
    吴秦暗叹一声，轻轻摇了摇头，问：“你是哪个学校的？”
    陆星谣：“上海财大。”
    吴秦叹了口气，道：“刚毕业，我有个秘书也是刚毕业的，都是年轻人，多羡慕啊，像春天的花朵儿一样！”
    陆星谣：“看你说的老气横秋，你又不老，只不过是……最多是夏天的花朵儿！”
    众人皆笑。
    陆星锐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早就深深地为碧雪纷的绝色容姿所倾倒，当看到吴秦否认和碧雪纷是一对情侣之后，一颗心顿时活跃起来，他现在可不同以往了，是一个业界的骄子，万人之上的亿万富翁，自认为有资格追逐天下所有的女性。
    知哥莫若妹，陆星谣帮哥哥问出了他心里的疑惑：“纷姐，你有男朋友了吗？”
    碧雪纷淡淡一笑，道：“小妹妹就知道问这问那，我丈夫是庄蝶娱乐的总裁。”
    两颗心往下沉——一颗是陆星锐的，一颗自然是吴秦的，他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滋味儿还是不好受。
    陆星谣长叹一声，道：“好失望啊，我陆星锐为什么没有这个福气呢？”
    陆星锐老脸一红，伸手要去掐妹妹的脖子。多机灵的一个美眉，早就格格笑着跑掉了。
    菜上。
    ***
    好聚好散之后，吴秦和碧雪纷走出餐厅的大门，吴秦：“我没开车来，坐你的车吧。”
    碧雪纷：“哟，我以为你有车哩，我已经叫我的司机先回去了！”
    吴秦心中扬起异样的感觉，为什么她会叫司机先回去？难道她和自己想的一样？想跟我同处一辆车？
    碧雪纷：“那只好打的了。”
    吴秦：“嗯，不如我们先走几步，当是散散心。”
    碧雪纷同意了。
    能够这样和她一起散散步，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吴秦觉得自己越来越泥足深陷了，怎么总是想着和她在一起，难道我心中真正爱的人既不是秦小乔，也不是郑青璇，而是身边这个女强人吗？
    走了一会儿，碧雪纷道：“刚才你向陆星锐要的那一千个小芯片是做什么的？”
    吴秦：“散心散心，你的心总是散不了，老想着事业上的事情！”
    碧雪纷：“人家问问嘛！你又不说话。”
    吴秦心里一阵痛，她的口气明显是有点儿撒娇的样子，可是一谈到感情上，她总是毫不犹豫地向着刘云，让自己非常难受。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吴秦道：“你还在等他回来吗？”
    碧雪纷面上露出笑容，道：“他的手机gps定位仍然对我开放，我知道他现在还是一个人住，会回来的，他这个人死要面子，也许过一段时间才能行……”
    过了好半晌，吴秦才道：“也许夫妻是这样的了，感情再好也免不了磕磕碰碰，我祝你们幸福，希望他早点放下面子……”
    碧雪纷：“谢谢。嗯，我也希望三妹可以早点回到你身边，咱们就可以做四个亲密的好朋友，好邻居！”
    是啊，这样才好。如果得到了碧雪纷，却失去了刘云这个朋友，还有秦小乔和郑青璇也会离他而去，这样他怎么会快乐得起来？还是这样完美。
    吴秦忽然道：“雪纷，我要向你表白！”
    碧雪纷吓了一跳，道：“你……”
    吴秦：“你是让我最心动的女性，智慧、美丽，唉，一生的遗憾！但是呢，我也珍惜和刘云的友谊，还有我和青璇、小乔的感情，现在我是真心的希望刘云能早点回来，给你一个温馨的家。而我呢……”忽然觉得好像说得太多了。
    碧雪纷指着他“哦”了一声，道：“青璇、小乔？小乔是谁？怪不得三妹走掉，原来……你这个人哩！”
    吴秦用力拍自己的脑袋，道：“我怎么在你面前就变得傻乎乎的呢？什么话也说了出来！”
    碧雪纷欣然道：“因为你对我不设防嘛，把我当成是知己，有时候，人是需要知心朋友的！不过，我还是警告你，千万不要脚踏两只船，要不早晚会掉到水里的！”
    吴秦长叹：“道理我也知道，可是这两个女孩子都对我很好，都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叫我怎么忍得下心去呢？”
    碧雪纷：“那个小乔我是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三妹是全心全意爱你的，要是失去了她，你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吴秦惨然道：“头痛啊，头痛！要打止痛针了！”
    碧雪纷道：“活该！自己惹的风liu债自己还去！”
    上海是座不夜城，永远华灯闪烁，流光溢彩。漫步而行，街边的商店总是透着招摇的光辉，千姿百态的路人从你面前跟你擦肩而过。汽车总是在路上奔驰着，那么的忙碌。所以吴秦份外感受到现在这份闲适的心情。
    他又想起了和碧雪纷坐旋转木马的事情来了。那叮叮咚咚的音乐似乎又在耳边响起来。
    那个时候可曾想到过现在能够继续和她徜徉在幽静的街边，忘乎所以？吴秦淡淡地、默默地，享受着生命里不会重现的缘份。
    洒水车由远而近，杀气腾腾地开近了来。
    吴秦眼疾手快，拉着她的手躲到安全地带，然后松开了手。
    碧雪纷轻声说“谢谢”。
    吴秦微笑而不语。
    漫步在继续着，时间在前进着。
    两道人影短了又长了，长了又短了，时而重叠，时而离散。
    他们一直走回家。省了打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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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缺点

    黄旗资讯一号工作间里，黄斐和秦小瑜正对供应链管理那个模块你来我往地讨论着。
    黄斐最后把系统设计整理了一下，道：“小瑜，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aicoder可以做这么多事情，明明这个算法根本就没有告诉程序嘛，它怎么可能会自动生成代码呢？”
    秦小瑜：“我早想过好多次了，无解，问老大，他说是人工智能，可是还是想不通。”
    黄斐沉思着，一边把系统设计导入aicoder规定的格式。他皱着眉道：“我想到了‘对角线删除法’，你听过吗？”
    秦小瑜：“这个……不太了解。”
    黄斐：“这是康托尔为了证明实数的个数比自然数多这个结论，发明了一种被称为‘对角线删除’的证明方法。没想到的是，这个方法影响非常深广，直到后来的图灵停机问题、哥德尔定理其实都是该方法的不同延伸。”
    他拿出纸笔来说明问题。
    要说明对角线删除问题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完成的，在此省略，大概说一下，就是指构建一种类似二维表的集合来，通过明显的逻辑来逐一删除二维表中的一条对角线，以此来证明某个猜想的集合不可能存在。
    用这个方法可以证明诸如“存在不存在一个程序比如说p，能够判断出任意一个程序x是否会在输入y的情况下陷入死循环？”结果是这个程序不存在。
    黄斐道：“按照同样的道理，aicoder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按照我们简简单单的系统设计就能生成高可用性的代码，可是这好像正是aicoder正在做的事情！天啊，aicoder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行，我一定要找老大问个清楚，要不然我会崩溃的！”
    ***
    “稀客，竟然是吴总来上班了！”前台丁彩红见到吴秦，挖苦他很少来公司上班。
    吴秦正要跟她搭两句话，余光看到蔡坚走近了，忙把一大串话硬吞到肚里去，嘿嘿傻笑了两声，赶紧快步离开。
    不料蔡坚叫住了他。
    吴秦只好强颜欢笑，道：“蔡总啊，有什么事儿？”
    蔡坚异常友好地道：“昨天我和技术部的同事一起讨论过，我们觉得那个网格平台综合上来说非常优秀，像网格结点、宽带网络系统、资源管理和任务调度工具、监测工具等方面都是世界第一流的方案，不过在应用层的可视化工具方面稍嫌不足，等会儿我把我们的建议发给你，大家研究一下？”
    吴秦忙点头称是，等蔡坚走后，伸手擦汗。
    丁彩红失笑道：“哟，吴总这么怕热呀，都出汗了！”
    吴秦瞪了她一眼，生硬地道：“空调功率不足！”
    这个时候，秦小乔出现了。
    她穿着一套法国碎花褶饰边裙，把法国特有的浪漫通过层层褶边发挥到淋漓尽致。超薄真丝面料的颜色为淡粉红打底，同样淡淡的小碎花铺开形成佩斯利螺旋花纹。上身的两边吊带为并列的细细两根，v字领处，顺着领口密密镶嵌了极小的水晶石。自腰以下裙摆如同瀑布般一泻而下，层层褶边于大腿以下处呈旋转型展开，半透明的真丝面料相互错叠，使原先浅显的小碎花演变成迷离的图案，视觉上有一种醉人的亦真亦幻感。
    她的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内涵丰富。
    裙艳人更娇，吴秦看得发呆。
    秦小乔礼貌地向丁彩红和吴秦打了个招呼，自行去hr部了。
    丁彩红拍了吴秦的肩膀一下，打趣道：“被迷死了吧？”
    吴秦摇摇头，道：“这哪儿像个hr总监，简直是……要命！”
    丁彩红道：“咱们cge就是不一般，没有制服，这样才能充分发挥人的个性，各尽所能，各展风采！”
    吴秦道：“不错，夏天来了，咱们男人可就养眼了，哈哈！”
    ***
    秦小乔刚启动汽车，发现吴秦忽然出现在车门处，轻轻敲着玻璃窗。
    秦小乔开了车门，吴秦不客气地钻进来。
    “有什么事儿？”秦小乔一本正经地道。
    吴秦：“咳，看见这车真可爱，忍不住上来坐坐。”
    秦小乔：“那不如把这车跟你换一下罗，我也想开开奥迪。”
    吴秦忙道：“不行不行，我开这车别人会笑话的，只有你开虫虫车才合适！”
    秦小乔笑了笑，道：“公司进行得怎么样？”
    吴秦：“不错，就是人比较孤独！”
    秦小乔：“这就是你花心的下场！”
    吴秦轻叹一声，把手放到她的裙角处。
    秦小乔一惊，忙发动车子，要离开这个地方，生怕给别人看见。
    汽车在公路上飞驰，吴秦担心道：“开慢点儿好不好？”
    秦小乔：“已经够慢了，是你自己开车开得慢吧！”
    吴秦：“小心驶得万年车呀！喂喂，真的，开慢点儿！”
    秦小乔不理，继续飞驰。
    网球场。
    吴秦：“没玩过这东西。”
    秦小乔：“我也是刚学会的，现在经济上宽裕了一点儿，小资一下。”
    吴秦一边研究那块拍子，一边道：“现在你工资多少了？”
    秦小乔：“三万，不敢跟你比！”
    吴秦：“唉，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经常泡面吃呐！”
    过来了两男一女，和秦小乔打招呼，秦小乔介绍他们，两男，一个sean，另一个david，那个女孩叫sarah。天，全是中国人，却全都是英文名。秦小乔介绍吴秦时说：“这是我男朋友，叫……你英文名是什么？”
    吴秦一看这架势，也要把自己英文名拿出来了，想了想，道：“everest!”
    salah笑道：“珠穆朗玛？应该是个心比天高的人！”
    david本来想追秦小乔的，一看人家男朋友都出来了，还这么帅气，心里憋得慌，现在忍不住道：“不会是好高骛远吧？”
    吴秦淡淡笑道：“名字而已。”
    秦小乔虽然刚学，但已经是个小高手了，可以跟他们来来往往了。所以她的任务就是教吴秦挥拍，俨然一个小老师的风范。
    她正在给吴秦讲解动作，吴秦忽然凑到她耳朵边，悄声道：“那个david还真的有点儿像美院门前那个david！”
    秦小乔笑了笑，道：“少来，认真学吧！你什么事都那么聪明，怎么学网球就那么笨？”看到他握拍的样子，就想到星球大战里的男主角握着激光剑。
    开始的时候，吴秦和秦小乔对打，虽然吴秦笨手笨脚，但他力气很大，也可以偶尔打出一两个好球来，让秦小乔输掉。
    后来自由比赛，david跟吴秦打的时候故意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慢忽快，自然是把吴秦累得去了半条命。
    现在是sean和秦小乔在对打。
    下面三人聊着。
    sarah道：“everest，你是做什么？”
    吴秦道：“嗯，是搞技术的，系统开发。你们呢？”
    sarah道：“我是会计师，毕马威的。”
    吴秦：“哦，失敬失敬！”
    david道：“我在奥美广告，合并ibm的pc部门的新联想就在我们公司做的广告。”
    吴秦又哦了一声，道：“久仰久仰。”
    sarah道：“会计师也很难做的，特别是为了避税而做帐，简直是折磨人，而且如履薄冰啊！要不是打网球来发泄一下，日子不知道怎么过！”
    吴秦笑道：“原来网球还有这么样的用处！”
    david道：“我打网球是为了健身，天天呆在电脑面前，人会变得木纳起来，不运动一下怎么行呢？”
    吴秦道：“对极了，以后我也应该经常运动一下，网球还挺有意思的！”
    sarah道：“你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一起和你打网球，多幸福啊！”
    吴秦笑。
    david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吴秦觉得他这话很生硬，答道：“不久，半年多吧，我们在一个公司。”
    david奇道：“哦？你不是系统开发的吗？jessica（秦小乔英文名）说她是一个cg设计公司的呀！”
    吴秦道：“是啊，cg设计公司也需要用到系统开发的嘛！我们公司发展得很快，靠的主要就是cg设计的开发平台的强大功能……”
    david道：“我们这行主要是靠品牌和创新能力，这个世界上最成功的企业都是塑造品牌的行家，我们奥美提倡360度全方位的品牌战略，我们奥美和众多全球知名品牌一起，创造了无数市场奇迹， american express、sears、ford、shell、barbie、pond‘s、dove、maxwell house、ibm、柯达……我们公司在广告业界是无可争议的霸主，不过公司大也有公司大的坏处，很难看见个人的风采展现，我在香港奥美的时候很郁闷，现在来上海才好一点儿，起码是个资深设计师了！”
    sarah笑道：“ david一提到他们公司总是滔滔不绝，呵呵！”
    吴秦道：“我们公司好像也有做广告设计……”
    david道：“中国大陆广告市场零零碎碎的，所以广告公司超多，同时在广州、上海和北京3地设有办事处的4a广告公司在内地便有超过一百家。这些都不能撼动奥美的的强大根基，不过呢，我注意到上海有一家叫cge的本土企业，他们是以电脑游戏动画起家的，产能非常高，而且质量上乘，正在向广告业挺进。我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产能那么高，而且质量丝毫不降低。也许它才是我们奥美最强劲的对手，最近我们老总想把一部分设计外包给cge，我坚决反对，这可是养虎为患，就像当年ibm把操作系统交给微软做一样。”
    吴秦笑眯眯地听david讲故事。
    sarah道：“外包只是交给他们代工一些较低层次的和廉价的业务吧？你们的优势在于品牌，在于跨国公司和国际巨头，企业重视品牌，你们做品牌代理的自己也成了响亮的品牌，要不新联想也不会要你来做啊！”
    david摇头道：“大陆的劳动力是很恐怖的，现在欧美的高福利社会造就了无数好吃懒做的人，而大陆人吃苦耐劳，加上素质的不断提高，全面抢夺西方的就业机会，在这个基础上的cge更是以高科技为导向，向最顶尖的企业地位发起冲击，它们在cg制作方面其实已经将世界各国的精英远远地抛在后面，从他们的产能来看，他们还远远没有全力以赴，因为如果他们把价格降下来的话，垄断地位很快就形成了。”
    sarah道：“好啊，中国人终于慢慢厉害起来了。”
    david继续道：“他们也有不足的地方了，调研、公关、零售市场营销、促销等领域还是显得稚嫩，我是指它们的广告部门啊，至于cg动画方面，我就不想说了，没有人是cge的对手！”
    吴秦感兴趣道：“能不能具体说说，到底是哪方面有问题？”
    david来劲儿了，他在广告界打滚多年，也算是行家里手，把cge运作方面不足的地方细细道来，特别强调cge在公关方面的弱智。
    吴秦虽然不是广告专业人士，但在cge几个月，耳濡目染，现在听到david侃侃而谈，也觉得十分在理，一边听david布道，一边点头深思着。
    david忽然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笑道：“你是做系统开发的，我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哈哈！”
    吴秦笑笑，道：“那不一定，我可以向cge的广告部门说说看，到时候可以让他们刮目相看！”
    david“啊”了一声。
    sarah 忙问：“你认识cge的人吗？”
    吴秦道：“大部份都认识，jessica是cge的人力资源总监，我是cto。”
    david差点儿变成了米开朗基罗的da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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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花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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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桃花流水鳜鱼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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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三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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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 武道

    刘云练的武术博采众家之长，不过他的心法仍然是最先练习的空手道。空手道讲求武道与精神修养相结合，所以练空手道的高手一般同时也是修养的高手。刘云给自己的规定就是，生气的时候绝不出手。
    可是他现在的眼神很恐怖，尤其是对于知道他的底细的人来说。
    如果他出手，既使打倒了吴秦，他也算失败了，因为他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发怒时绝不出手。
    可是他能忍得下去吗？任何事情都可以忍，唯有这件事情他忍无可忍，碧雪纷是他的至爱，他的妻子。林飘儿对他那么痴情，他都可以忍，就因为心里装的全是对爱妻的感情。
    碧雪纷知道刘云的厉害，凭着她对他的了解，知道他真的生气了，而且是怒不可遏。她挡在吴秦面前，沉声道：“刘云！我天天都在盼着你回心转意，回到我身边，请不要让我失望！”
    刘云胸膛在起伏，好像哮喘病发作那样子。
    碧雪纷目光清澈，迎着他的恐怖眼神。
    刘云一言不发，把碧雪纷推开。
    以他的力气，碧雪纷又怎么能抗衡。
    刘云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入吴秦的双眸。
    吴秦心里直发毛，暗道：“够倒霉的！难道我真是命犯桃花？上次跟小乔好，第二天就被青璇撞破，挨了一个耳光。这下倒好，还没怎么着就被刘云撞见，不知道刘云会用什么招式，想必要比青璇的小巴掌要恐怖得多……”打一个寒噤。
    虽然他有些害怕，不过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毕竟刚刚从禅定中醒来，精神饱满，有一股子天王老子也不过如此的气概。
    两个男人就这么对视了足足五分钟。
    刘云的胸膛渐渐平复，声音有点儿嘶哑：“问心无愧？”
    吴秦轻轻笑了一声，道：“雪纷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个好男人，也是个有修养的人，换了我也许早就把犯罪嫌疑人先斩后奏了！”
    刘云冷冷道：“问清楚再斩不迟。”
    碧雪纷放心了一大半，只要刘云肯听吴秦说话，以吴秦的口才，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更何况吴秦和自己并没有什么问题。
    吴秦：“不管以何种理由，我都承认，不应该在你家这样呆一个晚上，所以，不如你先把我斩了，我再告诉你为什么我会在你家呆一个晚上。”
    刘云：“说正事儿。”
    吴秦：“因为我忘记了时间，而雪纷不好意思打扰我，就这么简单。”
    刘云：“忘记？”
    吴秦：“我是练瑜珈的，你知道吗？”
    刘云：“听你说过。”
    吴秦：“我们瑜珈的最高境界叫作‘三摩地’，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神奇境界。我和韩永在五一的时候一起去看珠穆朗玛峰的时候，在世界上最高的寺院绒布寺，遇到了另一个修练瑜珈的藏僧，他自称已经九十八岁了，到绒布寺去坐化升天，刚好碰到我这个练瑜珈的人，就顺便把他毕生的修炼心得用梵语告诉了我，而且用气场的方法，启发我进入‘三摩地’的境界。后来，那藏僧真的升天死了，临死前还把他随身带的佛珠送给了我，现在就放在我家里。这佛珠价值非凡，要不是韩永在我身边，可能已经被几个西藏人抢走了。
    昨天晚上，我和二妹谈我的黄旗资讯和她飘扬科技合作开发rfid系统的时候，二妹发现我心情不好，就给我放音乐来开导我，我在音乐的陶醉下，说出了自己的心事，然后痛苦万分，就在这个时候，瑜珈心法居然起作用了，使我免于被痛苦折磨死，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开始进入禅定，后来进入了第二次‘三摩地’，你不知道这种体验是多么的宝贵！所以我一直静坐，直到天亮，然后很高兴自己的成就，唱着歌儿准备回家刷牙洗脸，真是没想到，乐极生悲，碰到你这个冷面刹星！”
    他二妹长二妹短地，就不信，刘云还好意思对付这个似真似假的大哥。
    刘云：“什么心事？痛苦，还能助你练瑜珈？”
    吴秦：“你是不是想把我打回原型？我不会再提这件事情了，你以后去问你二姐去！”
    刘云这才慢慢地看向碧雪纷。
    碧雪纷：“怎么，想家了？飘儿的温柔乡也留不住你？”
    刘云看到她清澈的眼睛，怎么也不像是个背叛者，终于，心情开始好起来，对于碧雪纷的讥讽没放在心上，因为自己从来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现在实在也没心情解释。
    吴秦：“你不会真的去温柔乡了吧？”
    刘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对于他在自己家里呆一夜终究不能释怀，道：“管我？你家三姐呢？”
    吴秦：“问你老婆去，一言难尽，大哥我心情又被你这家伙打回原型了！”然后用意大利语骂了一句话，往楼上去，还嚷着：“以后不来你们家了，二妹，以后咱谈公事，最好叫个第三者在场，以免某人吃醋！”
    等吴秦没影儿了。碧雪纷道：“早。”
    刘云：“……早。”
    碧雪纷：“吃了早点吗？”
    刘云：“没有，忘了。”
    碧雪纷微笑：“别呆在那里了，进来吧，为什么呆在门外边儿？我又没换锁！”
    刘云：“我怕见到我最怕的场面，就像刚才那样……”
    碧雪纷：“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和他独处了，保证！”
    刘云：“我……我还想去见林飘儿最后一面……”
    碧雪纷：“去吧，别说最后一面，大家是老同学，朋友。”
    ***
    估计他们两口子以后就恩恩爱爱了，唉，可是我的幸福还没着落呢！吴秦暗叹着，一面收拾情怀，去往在花旗银行大厦的黄旗资讯。（名字好相似啊，不过名气可是天壤之别）
    秦小瑜曾经说过在花旗银行大厦租写字楼实在是太奢侈了，不过吴秦仍然坚持着，不就一个月几十万吗？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公司要门面装，这笔钱不想省。
    当然，按吴秦的想法，等公司有了钱，肯定要建自己的大厦，就像微软一样，让每个员工都有自己独立的工作间，在芳草碧水、风景如画的地方建立总部大楼。
    公司本来是以企业信息化咨询为主要业务的，不过现在暂时没有能力做像ibm那样的为企业提供各种行业的解决方案。公司初步确立像软件开发公司那样的组织结构，分为总经理办公室，软件研发中心，软件质量测试中心，客户服务中心，商务中心，行政中心。
    现在软件开发中心的rfid发展部zhan有公司人力资源的80%，所以，基本上吴秦一来到公司就钻到开发中心的工作间去了。
    aicoder会生成c++代码，做为向操作系统底层过渡的中间层。所以大多数的程序员都是c++程序员。
    现在大家碰到的难题是aicoder生成的c++代码可读性不够好，除了吴秦能轻松看懂之外，其他人都是怨声载道，在软件调试的时候比较愁眉苦脸。
    在大家热烈的建议和讨论中，一个上午过去了。跟秦小瑜吃午饭，聊聊公司发展的事宜，谈到公司除了软件方面的人才，其它方面比较薄弱，比如连个保安也没有。
    吴秦：“估计……花旗银行大厦的保安应该够了吧？”
    秦小瑜：“我们自己到外面拿一点贵重的东西就不太方便了，还有，前台也没有，财务部也不够人，有好多的人手都不够哩！”
    接着他低声道：“不如……把我姐姐叫过来管行政中心？”
    吴秦直摇头，道：“那不行，小乔现在是范董的得力干将，我哪敢挖她过来，那范董可要骂死我了！”
    秦小瑜：“我的工作实在是太杂了，晕死人了，我的办公室只有一个秘书，必须再增加……至少两个！”
    吴秦：“这个事情你自己办吧，我只管制定公司的发展战略，以及解决技术难题，其它的你看着办。”
    秦小瑜：“对了，我们公司自称信息化咨询，可是连自己的erp系统都没有哩！这也太不像话了！”
    吴秦微笑道：“这个你放心，我早就在策划了，保证绝对不比cge的要差，嘿嘿，等我把架构写好了，再给大家研究改进一下。”
    吃了几口饭，秦小瑜问：“你……跟我姐姐发展得怎么样了？”
    吴秦：“……如果我和你姐姐分手了，你还会帮我吗？”
    秦小瑜呆半晌，苦笑道：“我想公私分明，不过，唉，你真的要和姐姐分手？为了那个郑小姐？”
    吴秦：“我绝对不会主动提出和你姐姐分手，就算她不是我最爱的人，至少我对她的爱不会在任何人之下。不过……我有时候会做错事情，我怕她……算了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吃饭吃饭！”
    秦小瑜：“……我只希望你不要骗她……”
    吴秦停止吃饭，看他一眼，继续吃。
    半晌无语之后，吴秦忽道：“练过武的人的确跟普通人不一样吗？”
    秦小瑜：“……那当然，练过武术的人在精神意志、身体的柔韧性、灵敏性，肌肉的结实程度，等等方面，都比常人要高，怎么？想习武啊？”
    吴秦点点头，道：“我有时候会觉得没有安全感，练武有好多种，什么空手道，跆拳道，少林拳，七七八八的，你到底学的是哪种？”
    秦小瑜：“我主要学的是国术。”
    吴秦：“国术？”
    秦小瑜：“是重视实战的国术，古代的传承，与现代武术竞技相结合，基本上也就是你刚者所说的少林功夫了。”
    吴秦：“哦？我也想学学，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
    秦小瑜：“现在有好多道场，你可以去试试看嘛，其实武术都是万法归一，道理相同，学到一定的程度，就看你自己的领悟了，我单单学习少林功夫的时候眼界不够开阔，……跟人打还是差一点，后来学了一些其它流派和其它国家的功夫，才发现其中的真谛，就是要基础好，打人要拳拳到肉，不能没有杀伤力，就像空手道里说的一招必杀！”
    吴秦：“哦？还是基础重要啊。”
    秦小瑜：“不错，比如跆拳道里，踢木板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拳手的实力的指标。还有，功夫之王李小龙，听说就能用两个手指来做俯卧撑哩！”
    吴秦笑笑，道：“是不是这样？”
    只见他把一张报纸丢在地上，然后右手食指和中指点地，左手背在后面，做起俯卧撑来。
    秦小瑜瞠目结舌地看着吴秦轻轻松松地用两个手指做俯卧撑，呆若木鸡。
    吴秦起来，道：“这是不是很厉害？”
    秦小瑜：“……厉害！我还……没见人能做得这么轻松，你……能做多少个？”
    吴秦得意道：“没试过，我想……一两百个吧，呵呵！”
    秦小瑜哑然，虽然这话有待考究，但是他对刚才吴秦两只手指俯卧撑那种轻轻松松的样子印象十分深刻。
    吴秦：“这是不是说明我基础非常好？”
    秦小瑜：“是啊，真是练武奇材！你……以前真没练过？”
    吴秦：“练过瑜珈，任何姿势都可以做。”
    秦小瑜要脱他的衣服来看他的肌肉，吴秦怒道：“给我放尊重点儿！”
    秦小瑜讪讪地看着他，道：“吴总去游泳吗？什么时候有空叫上我？”
    吴秦：“给我讲讲各种武术的特点吧，让我参详一下。”
    秦小瑜：“截拳道最讲究的是效率，讲求随机应变，‘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就先发制人’， 李小龙认为一次完美的制敌，应该是战略、速度、时机和欺敌以及敏锐而准确的判断的有机结合。截拳道的法是取材于任何可以取材的法，是无限的，不固定的。
    跆拳道的最大特点就是以腿为主，腿法技术占了3／4，理由是腿的长度和力量要超过手。腿的技法可高可低，可近可远，可左可右，右直右屈，可转可旋，变化多端。但手法也很灵活，可以变化为拳、掌，并兼用肘、肩进攻防守。第二大特点就是方法简练，刚直硬打。跆拳道的手段讲究简捷、实效，对抗双方都以刚制刚，连防守的动作也是以直接的格挡为主，很少躲闪，随即就是连续的反击。这些正与朝鲜人刚烈的性格相符。第三是独特的内外兼修理论，当然这与我们的气功是两回事。跆拳道理论认为，经过专门训练，人的拳、肘、膝和脚四个部位能产生不可思议的威力，这种威力可以通过对木板、砖瓦等物体的击打来测定。跆拳道完善的晋级考试中，这是一项重要内容。
    由于跆拳道比较简单，而且威力大，所以对于女孩子来说比较理想……”
    吴秦眼睛一亮，道：“女孩子？那我就去学跆拳道吧，哪儿有跆拳道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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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 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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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章 荣幸

    碧雪纷终于拜见了自己的公公。
    刘秀林独居于市中心一栋白领公寓里，二室一厅，一书房，一卧室，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装饰，只有玻璃桌上有一盆黄色的月之光独本菊，孤傲地开在盆中央。
    碧雪纷简衣淡妆，显得素雅清丽，超凡脱俗。刘秀林看到她，暗赞，怪不得儿子对她如此依恋。不过刘秀林喜欢的是长头发那个女孩子，当然，他不会在脸上表露出任何痕迹。对于他来说，生命就是选择，不是选择怎样的幸福，而是选择怎样的痛苦。所以他不会干涉刘云的决定。任何的决定都是选择一种痛苦而已，根本不值得去计较，去推敲。
    碧雪纷甜甜地笑，道：“爸，我不知道送什么给你好，写了几个字，你看看吧。”
    她和刘云一起打开了一幅卷轴，上面是四行诗：
    工摹黄庭心气静，轻调瑶瑟竹风和。
    持螯煮酒斜阳懒，把卷烹茶桂影娑。
    碧雪纷：“刘云的书法那么好，想必爸爸您的功力也是不同凡响，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界？”
    刘云：“是啊，我和雪纷到老字号去买了一套文房四宝，你试试看吧。”
    刘秀林把刘云拿出来的那套文房四宝看了看，浙江湖州产的狼毫笔，安徽徽州产的松烟墨，安徽宣城产的熟宣纸，尤其是那块产自广东的砚，上面的石刻风竹精巧飘逸，显然是出自当代名家之手。
    刘秀林笑，道：“好嘛，湖笔，徽墨，宣纸，端砚。”
    刘云为他摊开宣纸，碧雪纷细心地磨墨。
    刘秀林对着宣纸发着呆，喃喃道：“好久没有碰笔了，怕是写不出东西来了……”
    碧雪纷：“爸爸肯定宝刀未老！”
    刘云：“随便写写，多写几个，感觉都会回来了。”
    刘秀林沾墨提笔，在宣纸上刷地画了一横。
    刘云和碧雪纷都以为他是在试试手感，不料刘秀林在那一横后面添了三个字：将功成。
    刘秀林毫不在意工整和笔意，那四个字反而更显张力，龙飞凤舞，充满了杀伐与征战的意味。
    碧雪纷赞道：“好字！尽显峥峥铁骨，豪气冲天。”
    刘云默然。
    碧雪纷进厨房去做饭。
    刘秀林对刘云说：“我想你借给我一个亿。”
    刘云：“……好。”
    刘秀林：“还想请你帮个忙。”
    刘云：“什么？”
    刘秀林：“想编个软件，专门用于分析股票行情征兆的软件。”
    刘云：“行情征兆？”
    刘秀林：“并非一般人想象中那种分析股票的表面涨跌的东西。你说，真正能控制股票涨跌的人是谁？”
    刘云：“你是说庄家？”
    刘秀林：“不错，而谁是真正的庄家？不是在外围靠资金抬高压低的炒作庄家，而是企业的所有人。对企业最了解的人，才是真正的庄家。我的理论就建立在这点上，这些真正的庄家，他们表面上不炒股，而事实上不可能不炒股，自私是人的天性。一旦他们的企业涉及到敏感信息的发布，他们大多数会通过与他们有关联的机构买卖股票，这些关联机构股票的异动，就是我要分析的东西。”
    刘云苦有所思地点点头。
    刘秀林：“期货交易是最高风险高收益的投资方式，不过由于期货产品受供求影响最大，比如说大豆，受天气影响最大，而我们没办法预知天气。如果我的想法成功的话，就相当于有了一个相当准确的天气预报，股票的行情尽在我的掌握当中，重仓操作之下，相信不久就可以归还你的一个亿了。”
    刘云：“好，你把你的软件需求告诉我吧。”
    刘秀林：“不用。你教我怎么编程，我要自己来编，因为有好些东西只是略具雏形，不能清楚地说出来，有些东西还要做试验，你也忙，不可能天天在我身边，前些日子我已经学了vb，不过好像什么也编不出来，看来还是要你指点迷津。”
    刘云问了问刘秀林一些编程知识，最后说：“不如我先帮你请个老师，等你掌握好了基础知识，我再在关键的地方为你出谋划策。”
    他的意思是暗示你老人家的编程知识太菜，轮不到本高手出马。
    刘秀林淡淡一笑，道：“好。”
    听到碧雪纷呼叫，刘云到厨房去打小工去了。
    ***
    “哎哟哎哟哎哟，这是谁呀这是？”吴秦满脸笑容，向站在台前的李影走过去。
    李影故意做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来，一本正经地道：“先生，您好，欢迎光临黄旗资讯！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吴秦两眼一翻，道：“给我来一盆手抓羊肉。”
    李影忍住笑，认真道：“对不起先生，我们公司是做软件开发和企业信息化咨询的，没有您要的手抓羊肉！”
    吴秦呵呵笑了两声，道：“影子居然来我这里作总机小姐，荣幸荣幸！你的t恤店呢？不开了？”
    李影嘟嘟嘴巴，道：“我还想开的，可是姐姐说怕我已经惹到黑社会了，不给我开了，白白浪费了姐姐的钱，唉！”
    吴秦笑：“你姐姐对你关怀备至啊！也好，加入我们公司也许更有前途呢！”
    李影叹气：“唉，你的公司当然有前途啦，可是我做前台有什么前途呢？”
    吴秦忙道：“话不能这么说，行行出状元呢！你这么漂亮可爱，不如作我们公司的形象大使，以后活动多着哩！”
    李影甜甜地笑，道：“别说太早，黄旗资讯漂亮女孩子这么多，怕是轮不到我呢！”
    吴秦：“啊？是不是啊？我有好几天不来了，以前连个女孩子都没有的，现在已经很多了吗？”摩拳擦掌的样子。
    李影再笑，道：“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吴秦调笑道：“不急，我先看够影子妹妹先！”
    李影脸红了，说了声“讨厌！”。
    在瞎聊期间，黄斐路过前台，见到吴秦，向他招呼：“老大终于来了！快来快来，有问题请教！”
    吴秦对李影道：“有空再看！”
    李影目送他的背影，她从未见过吴秦这样的人，心中是雄才大略，天才横溢，举手投足间潇洒自如，笑起来坏坏，说起话来让人又喜又羞。
    跟黄斐去后，在第一工作间一呆就是三个小时，他们交流的核心是aicoder生成的程序代码里大部分是c++代码，然而有一部是直接生成可执行文件，黄斐问为什么会这样？吴秦的回答是：因为有一部分是不适合用c++来表达的，所以直接编译成了可执行程序。黄斐说这样不利于调试程序。吴秦告诉黄斐，近期他会专门为此写一篇技术文档，告诉aicoder程序员如何在有可执行程序的模块里调试代码。
    来到第九工作间，也就是erp发展部。里面只有洪涛一个人，专注于电脑屏上。
    吴秦在他身边呆了十分钟，他才发现，惊了一下，道：“你装鬼呀，吓老子一跳！”
    吴秦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道：“你在做什么？如果没有看错，你在编一个游戏！”
    洪涛讪讪道：“别以为我偷懒，我在练习用这个aicoder呢！”
    吴秦看着满屏的水上动物，道：“这些鸭子干什么的？”
    洪涛汗了一下，道：“这是鸳鸯，老大！”
    吴秦有点尴尬，道：“你画得像鸭子嘛！”
    洪涛不理他的嘲讽，道：“这个游戏叫‘棒打鸳鸯’，一个恶妇人会操一根大棒子，把正在嘻戏游玩的可怜的鸳鸯们打呀打，打到脑袋就会晕掉，打到第一只开始，鸳鸯们就开始做布朗运动，四处乱窜，在规定时间内打晕越多，得分越高。”
    吴秦：“……你可够……无聊的。”
    洪涛：“练习而已。”
    吴秦：“你可以不无聊了，拿我的erp系统设计来做练习吧，顺便可以学习我是怎么按照aicoder的要求做系统设计的。”
    洪涛点点头，道：“终于完成你的设计了？让我见识一下！”
    吴秦以erp系统来做指导的课程，一边工作，一边教导他怎么用aicoder。
    在吴秦的耐心指导下，那个erp系统正在飞速地生成。由于是吴秦做的系统设计，优化得非常充分，所以比一般程序员用aicoder要高效得多，在两个小时之内，竟然erp系统已经从无到有地建立起来了！
    吴秦傲然道：“我做的设计，已经基本上用不着调试，不信你试试运行看！”
    洪涛大概地尝试了一下知识库、人力资源管理、财务等模块，对比一下他曾见过的erp系统，应该算是功能十分完备的了，该有的都有了。然后进入对软件企业来说最关键的软件项目管理模块，里面的项目范围管理、项目周期管理、项目成本管理、产品质量控制等分项更是异常的明细。
    公司的组织结构果然是像qq那样分级。
    吴秦笑笑，道：“给点意见。”
    洪涛摇头晃脑地道：“计划、控制、组织、领导、决策，都似乎具备了，硬件要求低、同时兼容数种操作系统和数种数据库平台、网络平台成熟稳定、二次开发接口丰富功能强大、系统设置的灵活性和适应性强，咳咳，这只是第一印象啊，等我仔细研究后才有发言权，我要把这个系统重新生成一遍，估计那时我既掌握了这个系统的运作，也掌握了aicoder，哈哈，这个aicoder果然是超级强大，简直是程序员的福气，以后编程就舒服多了，看来三十岁是程序员的末日这句话要彻底改写了，老子刚刚过三十岁就遇到了这样的好事，真是……洪福齐天啊，哈哈哈……”
    不知不觉，下班的时间到了。
    除了吴秦之外，几乎所有搞技术的都没有下班的意思，他们想多了解一点aicoder，宁可在公司多呆一段时间。（aicoder是运行于公司内网的服务器上的，不能带走。）
    在走道上遇到了李影和李梦姐妹，秦小瑜早就和吴秦提过，要把李梦叫到黄旗资讯行政中心来任职，不过吴秦知道李梦是cge的3b级员工，辞职需要时间，没有想到她已经来到这里了，欣喜，这对姐妹花儿为公司的“人文景观”添色不少。
    本来她们早就该走了，不过李梦等秦小瑜，李影等姐姐，所以还在这里逗留，喁喁细语着。
    跟她们聊了几句，正要走人，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倩影，居然是大陆首屈一指的芯片设计公司星锐半导体的掌门人陆星锐的妹妹，陆星谣。
    吴秦讶道：“咦？陆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梦代答：“阿谣是我们财务部的会计，你居然认识？”
    吴秦难以置信，人家明明是陆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来他的黄旗资讯做会计，就现在而言，星锐半导体可要比黄旗资讯高明n倍，无论是从财力、人才、名气等等方面来说。
    吴秦挤出三个字：“不会吧？”
    李影白了他一眼，道：“还说去到处看看，连我们陆大美女都没有看到！”
    陆星谣笑道：“吴总！我跟哥哥吵了一架，他说我没有他就成不了事，我要证明给他看！这份工作是我靠自己的能力找到的哦！不过日后还要吴总多多关照！”
    吴秦讪讪道：“好说好说，非常荣幸陆大小姐加入我们小公司，受宠若惊呐，嘿嘿！”
    李梦她们都以为吴秦叫陆大小姐是客气话，岂知她陆星谣的确是个千金小姐，身价非同一般。
    吴秦估计她跟哥哥和好之后就会回去，现在只不过出来玩玩而已，碰巧玩到了他的黄旗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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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 谎言

    cge每月的高层例会。各部门主管向董事长做当月述职。其中市场部主管王建伟提出，cge在北美市场已经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应该尽快在北美建立分支机构。
    经过讨论，各方一致同意王建伟的建议，将建北美工作室。北美工作室将具有cge最先进的设计平台，并分流cge近30%的精英设计师。
    与吴秦有关的事情就是，他理所当然地要去北美，主持建立目前cge最先进的设计平台。
    吴秦推脱了两句。
    蔡坚说话：“北美工作室的平台建设，吴总非去不可，目前网格计算已经基本布署完毕，试运行以来基本上没有大问题，可以看出吴总设计的网格计算网络非常优秀，而北美工作室预计要建成比现在的cge总部平台还有大上一倍多，如果最了解这个平台网络布署的吴总不去，还有谁可以胜这个工作？”
    王建伟笑道：“听说吴总还没有出过国呢！我们初步把北美工作室设在美国第三大城市——洛杉矶，迪斯尼乐园和好莱坞，吴总去工作几个月，当是旅游也不错呀！”
    权惟正羡慕道：“我还想去呢！可惜责任重大，我实在是没有这个能耐，还是在总部这里管好这个小摊子比较实在！”
    看来是推无可推了，吴秦叹着气，正要委曲求全，蔡坚又道：“吴总不是念着你的黄旗资讯吧？不是我说你，现在公司正是用人之际，你这样另起炉灶会严重地影响你在cge的工作，现在你大多数时间都不来上班了，想想你在cge拿的薪水，恐怕这么做不是很厚道吧？”
    气氛有点不对了，范轻舟忙打圆场，道：“看看吴总为我们cge做的贡献，看得出吴总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我们公司的，嘿嘿，蔡总老是直来直去，死性不改！”
    吴秦收回正要答应的话，改而成为淡淡一笑，道：“考虑一下，建北美工作室是个大事情，应该把前前后后想清楚。”
    范轻舟笑道：“那是当然，开发北美是自然而然，肯定要做的，问题是我们要想清楚一点，好了，现在请蔡总讲讲财务部和后勤支持部的情况。”
    散会之后，蔡坚还留下来和范轻舟唠叨着：“我想说他好久了，我们公司那么高的薪水请他来干什么的？说句不好听的，吃里扒外！”
    范轻舟摇着头，道：“人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嘛！”
    蔡坚：“要么他就辞职了去干他自己的公司，现在的样子我实在看不惯！原来他a级权限的时候还蛮恭谦厚道的，现在2a之后谁也不看在眼里了，他那小公司全靠cge发给他的薪水养着，不知所谓！”
    范轻舟笑：“他的小公司潜力可不小，有个博客写了一篇文章，专门讲黄旗资讯的aicoder，说得神乎其神的，我看了觉得难以置信，不过……对吴秦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人习惯深藏不露，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把杀手锏拿出来炫耀的。”
    蔡坚咕哝着：“人才当然是个人才，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吧？我也在罗汉堂看过他发的贴子，那东西绝对是不可能的，只有傻子才去相信！”
    范轻舟又摇了摇头，道：“换了任何另外一个人我也不会相信，这个吴秦嘛……走着瞧吧。”
    ***
    工作了一整天，郑青璇有些疲惫，对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秦小乔说：“小乔，我累到不行了，不想做饭，我们出去吃吧？”
    秦小乔：“那我来做吧，你歇着吧。”
    郑青璇有些不好意思，道：“好多天都是你做饭，我真的不好意思啦！”
    秦小乔：“也许你工作比较辛苦吧，程序员都很辛苦的！”
    郑青璇：“是啊是啊，小乔真是大好人，不像某些人，哼，我累了一天回来，他连问也不问一声，还要我做饭，越想越恨他！”
    秦小乔：“又想起他来了……”
    郑青璇：“小乔，不如这样，你帮我做饭一年，我就把他转让给你了，好吧？”
    秦小乔秀眉一紧：“转让？”
    郑青璇纠正过来：“不是，是……不和你争了！”
    秦小乔怪怪地笑：“真的？”
    郑青璇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真的。”
    秦小乔：“原来我们的吴总只值365顿饭，唉！”
    郑青璇：“错了错了，只有小乔煮的365顿饭才能买下他，其他人都不行！”
    秦小乔知道她在开玩笑，也道：“是不是从现在开始煮饭给你，吴秦就归我了，以后你不许看他，也不许和他说话？”
    郑青璇一愕，道：“你好贪心呀，一年为期限，当然要一年之后啦！”
    秦小乔：“这样可不好，因为一年之后可能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或者也许他已经不喜欢我了，那我不是很吃亏？”
    郑青璇：“……那你想怎么样？”
    秦小乔：“像按揭那样子，煮饭一个月，我就可以和他约会，两个月，可以和他牵手，三个月，可以和他拥抱，四个月，可以亲嘴，五个月，可以……”越说越不好意思了，自己都脸红了。
    郑青璇格格地笑，道：“五个月怎么样嘛？”
    秦小乔：“不和你说了，做饭去！”
    逃走。
    郑青璇还在那里娇笑。
    厨房里传出来秦小乔的娇嗔：“不许再笑了——”
    甚至在吃饭的时候，郑青璇还是忍不住笑。
    秦小乔嗔道：“还笑！”
    还笑。
    秦小乔：“笑笑笑，笑死你！”
    为了和吴秦处于若即若离的状态，两人商量好每隔两周会一起和吴秦约会一次。
    所以郑青璇有此一问：“这个礼拜去哪儿玩儿好呢？”
    秦小乔：“问他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好像心情被影响到。
    郑青璇已经和她比较熟悉，凭着女性独有的敏感，她问：“怎么了？好像你不高兴了？”
    秦小乔：“……我有件事情，一直搁在心里，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郑青璇：“本来我们是情敌，可是相处这么久以来，我对你越来越没有敌意了，越来越发现你是个大好人，所以我才有点儿想……刚才我的说话是至少有一半是认真的，有时候呢，觉得嫁给吴秦还不如和你做好姐妹来得开心。”
    秦小乔：“真的？舍得他？”
    郑青璇：“舍得！不过……也有点舍不得，哼，这个混蛋，毕竟占了我们的大便宜，我可不能就这么让他有好日子过。每次和你一起去和那个人约会的时候，我总是想着，我们被他占了大便宜！太不甘心啦！”
    秦小乔：“……他也给过我们很开心的时光啊，即便是最后他离开我们，也不要怀恨在心吧？”
    郑青璇：“我们女同胞们都像你这么好欺负的话，天下的男人都笑死了！”
    秦小乔：“……唉……说到底，还是我最先对不起你，我不知道我后不后悔爱上他，可是我那时候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和你在一起，像好姐妹一样，一起生活，这段经历我一定会，永世不忘的！”
    郑青璇：“我……自己也想不到。”
    秦小乔：“所以……我有时候也想把吴秦让给你的……”
    郑青璇：“你也有这个想法！可是……无论谁把他让给谁，好像再作姐妹面子上就很难了，还不如……现在这样，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我们没有身体上的亲密关系，好像感觉也不错，而且我们有两个人，好像很容易就可以对付他！你有没有发现，和我们两个同时在一起的时候，他显得特别容易被欺负！”
    秦小乔：“是啊，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她们的脑海里浮起现吴秦卑微的笑容，诚惶诚恐地说话：“两位夫人有何吩咐……”
    郑青璇：“他每次说两位夫人的时候，我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心里真是那么想的，而我觉得……”
    秦小乔：“还用说？他肯定是这么想的！”
    郑青璇：“……要是现代社会也可以有两个老婆就好了……”
    秦小乔一惊：“你……”
    郑青璇斜了秦小乔一眼，道：“想象一下而已了，事实上是不可能的啦！”
    秦小乔憧憬道：“也不是不可能……要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的话……”
    郑青璇：“听说现在有很多的人都有婚外恋的……”
    秦小乔：“还有人说婚外恋是婚姻的一种补充呢！”
    郑青璇：“咳，怎么讲到婚外恋去了？我们又没结婚！”
    秦小乔：“……不知道我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的？”
    郑青璇有点苦涩地笑，道：“你没有出现之前我能想象我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可是你出现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秦小乔歉然道：“真是……对不起……”
    郑青璇：“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想……也许他真的很快就会爱上别人，我们其实不用计较这么多，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花心的男人还有可能受女孩子的欢迎，现在终于有一点点了解了，像他那样的男人……太有才华了，不知不觉就让人陶醉，迷失了自我，丧失了理智！”
    秦小乔默然，因为觉得郑青璇说得很对。
    郑青璇：“对了，刚才你想说什么？什么觉得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我，这么奇怪的事情？”
    秦小乔：“我发现吴秦经常去找苏颖……”
    郑青璇：“……苏颖？他的初恋？”
    秦小乔：“上次你也见到了？她还是很漂亮的，不比我们差！这还不是最让我关注的，还有，苏颖不是有个女儿叫苏依然吗？”
    郑青璇：“好像是……”
    秦小乔：“那天我在超市门口见到一个小女孩和韩永的儿子韩至一起玩儿，后来知道她就是苏依然。那个小女孩很可爱，……有点儿像吴秦！”
    郑青璇心头一紧：“吴秦！”
    秦小乔：“我听到她和韩至说话，说她爸爸是天下最聪明的，是个科学家。而后来跟苏颖谈话，苏颖说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我问对苏颖说，刚才苏依然还说她爸爸怎么怎么着，怎么会没有父亲呢？”
    郑青璇：“她怎么说？”
    秦小乔：“苏颖说，吴秦是苏依然的义父，也许苏依然说的爸爸是指吴秦这个义父！”
    郑青璇想了想，反而笑了，道：“你怕这个苏颖的女儿是吴秦的孩子？不会吧，苏颖怎么可能让女儿认自己的亲生父亲作义父？”
    秦小乔：“可是为什么苏颖的女儿姓苏，而且名为依然呢？我越想越觉得有蹊跷！”
    郑青璇秀眉轻皱：“也许……下次问问吴秦，看他怎么说！”
    秦小乔：“他……会告诉我们真相吗？”
    郑青璇：“我们留意他的表情，应该可以分辨得出他讲的是不是真心话！”
    秦小乔：“如果他真的是苏依然的父亲……你准备怎么办？”
    郑青璇：“……还用说？当然是骂死他，然后永远不再见他！”
    秦小乔：“他……唉……”
    郑青璇：“难道他都有孩子了，你还能爱他吗？那证明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口不对心，对任何漂亮姑娘都‘博爱’，我绝对是要离开他的！”
    秦小乔：“先别瞎想了，我希望他不要骗我们！这个……混蛋……”
    郑青璇：“我去问人借个测谎仪来！”
    秦小乔：“测谎……你能搞到这个东西吗？”
    郑青璇：“当然，我有朋友是公安局的，问他们看能不能借一个来，哼，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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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9章 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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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0章 伊斯坦布尔

    由于犯下同时强吻两个美眉的涛天罪行，吴秦被郑青璇和秦小乔按在沙发上暴扁。粉拳玉掌像雨点般洒落在他的身上，他却甘之如怡。
    郑青璇和秦小乔的小手都打痛了，但是吴秦脸上仍然笑容可掬，可见他是如何地皮厚肉粗。
    也许秦小乔真地从弟弟那里学来了点穴的手法，吴秦终于开始求饶，大叫：“投降了投降了！”
    郑青璇：“还敢吗？”
    吴秦：“基本上不敢了！”
    郑青璇娇嗔：“什么叫基本上？要说再也不敢了！”
    秦小乔再度施展兰花拂穴手，吴秦叫道：“好了，再也不敢了，两位女侠饶了小的吧！”
    此后，三人有说有笑，再也没人提“夫妻三人”这件事。只不过时光如梭，凌晨很快就到了。吴秦欣然接受了她们的逐客令，临别之时，吴秦欲和她们来个吻别，两个美眉都摆出功夫的架势，吴秦只好落荒而逃。
    ***
    吴秦对黄旗资讯的视觉识别设计是非常重视的，最好是由秦小瑜来做，可是他是日理万机的总经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吴秦不想把公司的视觉设计随便交给别人，苦思之下，想到一个人。
    在衣冠楚楚的人群中，很容易就可以发现吴政。因为他不伦不类的穿着和凌乱的头发，胡子也像刚刚经历过一场火劫。除了那双懒洋洋的眼睛不时闪动着灵光，就整个儿一个难民。吴秦马上就觉得找他来做视觉设计是否有点儿……
    吴政哈哈笑：“老哥，找俺有啥子事？居然还要来这家中东餐厅！”
    吴政从小就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东，所以请他吃饭也要与众不同，吴秦请他来这个淮海中路的叫伊斯坦布尔的餐馆。
    伊斯坦布尔布置得宛如一个皇宫，富丽堂皇，精巧别致的水晶灯让古黄的气氛弥漫，桌面上还有那神灯模样的东东，别搞错了，是烟灰缸来的。纱幔围起的隔间……所有细节都安排完美。菜式赏心悦目，充满土耳其风情。
    吴秦：“怎么样啊，这段时间生活得还可以吧？”
    吴政：“好极了，至少比你要好，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不像你，整天考心机，费思量，为了在商场上露脸而刹费苦心，呵呵！”
    吴秦懒得理他，道：“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吴政：“打了，老妈只骂了我十分钟，然后就是漫无边际的聊天了，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吴秦：“还好，我还以为至少要骂足两个小时哩！”
    吴政：“你也很少打电话回家的，老妈好像骂你也不少，呵呵！”
    吴秦：“我有正事儿做，一月寄五千块钱回家，她们还有什么好骂的？”
    吴政：“也是……在他们眼里，还是你好一点儿，我嘛……算了，不说了，老一辈儿的人，管他呢！”
    吴秦：“要不是有我这个儿子，他们可能会饿死的，靠你的话。”
    吴政：“正是因为有你，我才会有机会到处流浪撒，这个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吴秦：“老大不小了，还想着流浪，真没想过定下来？”
    吴政：“定？暂定下来吧，我也有些累了，所以回中国来看看，而且好像走不动了，在上海多呆些日子……”
    吴秦：“李影那个店儿好像不开了，你赔了钱给她没有？”
    吴政：“是不开了，怨我。我要赔给她，可是李影她姐姐怎么也不肯要，说不关我的事儿，所以就没赔。”
    吴秦：“那么……那笔钱可以还给我了吧？”
    吴政斜了他一眼，道：“几万块钱也这么上心，哼，兄弟啊兄弟！小弟我现在没钱，还不了！”
    吴秦：“你还挺横的！那笔钱搞到哪儿去了？不是去买毒品了吧？”
    吴政：“租了房子，添了点儿家具，现在没了！”
    吴秦：“没钱是吧？好，没钱就要人！”
    吴政：“……要我来干嘛？替你杀人？”
    吴秦：“杀人还轮不到你，到我公司来上班吧？”
    吴政失笑：“哈，吴总想剥削我？没门儿，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吴秦：“我公司现在美女可多了，而且大多是闺字待嫁哩！行政部主管李梦就不说了，是总经理的女朋友，影子妹妹做总机，还有，财务部的美女会计陆星谣，也是个顶级美女，这是三大美女了，其它还有几个不错的，不过想必不被你看得上眼，懒得说了。怎么样？也许可以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吴政：“美人计也使出来了，不过我对美女早就不感兴趣了。”
    吴秦惊道：“是吗？这么严重？要不要我介绍一个泌尿科医生给你？”
    吴政：“滚。”
    吴秦：“对长辈一点儿礼貌也没有。”
    他们要的菜上来了，两人不再说话。专注于吃东西。
    吴政要的饮料是红酒，然后大口大口地啃那只超大的土耳其羊蹄膀，一边赞口不绝。
    吴秦一边轻啜着生啤，一边斯文地吃鲜美的五彩扇贝和金枪鱼色拉。
    阿拉伯的音乐阵阵传来，使得酒菜更加香浓，充满异国情调。
    吴政：“外面在跳肚皮舞哩，你在这里包厢真是失策！”他看着包厢里的电视屏幕。”
    吴秦：“九点钟的肚皮舞才是最精彩的，现在嘛，不看也罢，我们先商量正事儿！”
    吴政：“……我能去你公司做什么呢？”
    吴秦：“保安？”
    吴政：“去死吧！”
    吴秦失笑：“这样的保安我可不敢要！说实在的，你混黑帮这么多年，都学到了一些什么？”
    吴政：“无非是打打杀杀，知道你胆儿小，我就不详细地说了。”
    吴秦：“喂，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混那么久还没有案底呢？我去公安部的数据库找过，都没有查到你的案底哩！”
    吴政：“我一向低调，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立马得手，干净利落，自然不会留下线索和把柄给人家了！”
    吴秦：“杀过人吗？”
    吴政斜了他一眼，道：“杀人如麻。”
    吴秦“切”了一声。
    这里还有一种菜不是吃的，而是吸的——水烟。
    水烟筒的造型很阿拉伯，有点像长颈花瓶。烟味儿淡，不会抽烟的人也不用怕，对烟鬼来说简直不能算烟。但是吴秦对烟味儿特别敏感，所以当吴政把烟喷到他脸上，就一阵猛咳。
    吴政哈哈大笑，道：“养尊处优的吴老板，连这种烟味儿也闻不得！”
    吴秦从烟薰的浩劫之中恢复过来，道：“这玩意儿让我想起鸦片烟来！”
    吴政：“放心，鸦片烟我吸过，不是这样的。”
    吴秦汗：“……吸过？”
    吴政若无其事，道：“在美国毒品很容易就买到的，夜总会里经常有人兜售，如果不见识一下这些东西，难免有一天会上当，哈，放心了，真要有了毒瘾我还能不拼命挣钱吗？”
    吴秦：“……但愿如此。”
    吴政：“试试这个吧，这其实是一种阿拉伯特有的香料，不但对身体没有害处，还能清咽润肺呢！”
    吴秦：“是吗？……还是算了，这东西总是让我想到颓废！”
    九点钟的肚皮舞终于开始了，前面两次的舞娘姿色平常，舞姿也一般，这次的舞娘可是绝色佳丽，身材也好到不得了。当她在激越的阿拉伯音乐中翩翩起舞，而不时走到你身边，从四面八方富有节奏感地扭动着她皮肤光滑的腰肢，与你擦身而过时，没有几个男人能移得开眼睛，吴政也不例外，还说早就对美女没兴趣了，纯属瞎说。
    有一旁客语：“这可是上海新疆人中的第一美女！”
    另一客人：“听说是老板娘来的！”
    还一客人：“人家的肚皮舞可是得过大奖的咧！”
    跳到高潮时，吴政大叫道：“美女——，跳得太棒了！”
    舞娘向他看一眼，踩着细碎地舞步，款款移动到他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邀请他一起跳。
    吴政毫不客气地和她一起起舞。居然还跳得不错，让吴秦惊讶了好几分钟。
    这里有几个老外是常客，这个舞娘很少邀中国人一起跳的，因为中国人大多保守，这时看到吴政的精彩表演，不禁大声喝彩，怪声四起。
    又有几个老外加入了舞蹈的行列，他们有的跳得不错，有的简直是舞盲，居然也敢上场。
    吴政想拉吴秦入伙儿，吴秦开始时死也不肯，后来那舞娘也来拉他，被她的小手一拉，吴秦什么也忘了，终于上场了，并赢得了当晚的最差舞姿奖。
    虽然跳得差，但是非常开心，另外还有几个老外跳得也不怎么样，所以吴秦并不算太丢脸。
    吴秦一边跳一边用阿拉伯语向吴政道：“你会讲阿拉伯语吗？”
    吴政也用阿拉伯语道：“当代有战乱发生的每个国家我几乎都去过，两河流域我自然是更不会错过，还差一点儿把小命葬送在科威特！我去过哪里，就会学会那里的语言。我倒是奇怪你居然懂阿拉伯语！”
    吴秦：“我的原则是学习发达国家的语言，不过阿拉伯世界虽然不发达，却是联合国的官方语言之一，也学过！”
    吴政：“势利派！”
    吴秦：“说正经的，我想让你为我公司做视觉设计，这份工作总比你四处流浪好吧？你刚才不是说累了吗？现在可是个机会，你放心，我给你绝对的自由，想什么时候来上班都可以，创意也是自由发挥，只要体现出我们黄旗资讯的笑傲群雄的风采就可以了。”
    吴政笑：“我拿手画漫画的，视觉设计这么一本正经的事情我怎么做得来呢？”
    吴秦：“我会请设计师来做你的手下，你只要创意和总体把握，其它的事情交由他们办就可以了，包你比现在更自由更舒服更轻松更滋润，也不用让我请客才能到伊斯坦布尔这样的地方也逍遥了！”
    吴政：“我什么都自由？只要创意？”
    吴秦：“不错！这样的设计师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出他的最大潜能，设计出最出色的作品来。”
    吴政大笑：“值得考虑！”
    虽然他们谈的是公事，但是表情嘻嘻哈哈，而且说的是阿拉伯语，所以并没有破坏这里的气氛。
    舞终人也散。
    吴秦和吴政从伊斯坦布尔的地下室走出来，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人间。
    吴秦：“要分手罗，希望明天能够看见你坐在界面设计师的工作间里，我已经跟秦小瑜总经理打过招呼了，你直接去就可以了，前台的李影会认识你的，不过你这样的打扮可能进不了花旗银行大厦的大门。”
    吴政笑：“放心，老弟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明天打扮一下，包管帅到连李影妹子都认不出来，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影视巨星哩！”
    吴秦老怀大慰，道：“很好很好，总算给老哥一个面子，难得啊！”
    干站了几秒钟，吴政又说话：“那个舞女号称上海新疆人第一美女，确实有点姿色啊，不过……好像比起你现在的女朋友，还是差那么一点儿……”
    吴秦得意忘形：“你说的是哪个女朋友？”
    吴政皱眉：“你不会有好多个女朋友吧？”
    吴秦知道说漏了嘴，但也不想隐瞒，道：“是啊，除了那天那个秦小乔之外，还有一个叫郑青璇的姑娘……我们三人正在暗战呢，不知道结果怎么样，是小乔最后能和我在一起呢，还是青璇，还是两个都嫁给我。”
    吴政冷然道：“腐败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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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往事如风

    洪涛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已经在黄旗资讯的第九工作间里度过了他的第七天，买了一张折叠床，累了就睡，醒了又继续呆在电脑屏前，疯狂地研究aicoder。对他而言，aicoder不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软件，而是变成了通往天国的巴别塔。有了这个巴别塔，他可以让自己的想象力畅游在编程的海洋里。如果你编过程序，你就会知道编程之苦。最苦的是调试，辛辛苦苦编出代码来，还只是万里长征迈出了第一步，无休无止的bug有时候会让人疯掉。既使是优秀的程序员有时也会叫苦连天。洪涛发现，aicoder不仅仅能超快速地生成代码，而且代码基本上不会出错，尤其当你对aicoder熟悉之后，比如吴秦用aicoder生成的代码，可用性极高。
    昨天被一个女同事说他身上有臭味儿，洪涛才尴尬地回家去洗个澡，睡了一天一夜，才施施然来到公司。
    电脑打开，进入登录的界面。洪涛对着吴政设计出来的淡绿色q版界面说了一声“早上好！”声音识别系统收到他的声音，通过月亮级身份认证，出现了一只超大的月亮，挂在幽蓝幽蓝的夜空中，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美眉在那系在月亮上的秋千上荡呀荡，裙据飘飘，恍然若一个灵气逼人的小仙女。
    洪涛对着小仙女发了一会儿呆，才握住鼠标，开始工作。
    工作的时候有个人闯入他的视线，定睛一看，原来是boss吴秦。
    吴秦笑：“伙计，听说你现在成了工作狂哩，不错嘛，大有长进！我在知识库里发现一大堆你写的技术文档，都是相当精彩的，呵呵！”
    洪涛露出笑意，道：“过来表扬我了不是？我对aicoder这玩意儿真是爱死了，我决定了，以后aicoder就是我的女朋友，我再也不会朝三暮四地想其它事情了！”
    吴秦：“别这么偏激了，不过疯狂工作也有疯狂工作的好处，那就是减少东想西想的时间。呵，喂，你那篇说uml的文章我看过了，想法不错，等erp部门的工作基本上稳定之后，你就负责这个项目吧。”
    洪涛又兴奋起来，道：“这个想法绝对错不了，现在国外的软件大公司如dec、hp、i-logix、itellicorp、ibm、iconcomputing、mcisystemhouse、microsoft、oracle、rationalsoftware、ti以及unisys，他们的都提倡用uml来建模，如果我们能把uml建的模直接生成高可用的代码的话，嘿嘿，相信不久整个软件世界的it外包都要被我们公司垄断了，我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亿万富翁了，哈哈！”流口水状。
    吴秦也是笑眯眯地，道：“我也觉得是。uml的三大构造块里，事物和关系就交给你了，至于图这个构造块比较困难，我已经把除‘类图’之外的对象图、用况图、交互图、顺序图、协作图、状态图、活动图等等的核心转换方法想好了，到时候我会写个文档给你，公司将成立uml开发部，你做主管。”
    洪涛摩拳擦掌，像个小朋友一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忽问：“喂，不知道你们太阳级的决策层登录界面是什么样子的，给我开开眼界！”
    吴秦一愕，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洪涛：“就看看，快！”他已经把自己的登录注销了。
    吴秦无奈，只好扬声说了一声：“everest！”
    出现了三只笑眯眯的太阳脸蛋儿，最搞笑的是太阳底下有个后翌模样的壮士，拉满着一张弓，准心对着小太阳瞄来瞄去，心怀不轨。
    洪涛放声狂笑，道：“阿政真是个人才！”
    吴秦叹道：“虽然画得不错，可是有点儿……算了，反正是内部用，不理它了！”
    ***
    吴秦和苏依然玩石头剪子布，玩了一会儿，苏依然觉得没意思，说：“爸爸，输的人要被罚，好不好？”
    吴秦：“好啊，罚什么呀？”
    苏依然：“打手心。”
    吴秦：“好呀，爸爸这么厉害，你的手要变成红萝卜罗！”
    苏依然想了想，道：“不好呀，爸爸力气大，我会吃亏的！”
    吴秦皱眉：“那怎么办呀？”
    苏依然：“我们来玩骑马吧，爸爸输了就要被我骑马！”
    吴秦：“那你输了呢？”
    苏依然：“打手心呀，不给打狠哦！”
    吴秦：“那爸爸不是很吃亏？不干！”
    苏依然拼命撒娇，吴秦只好答应。
    她的小手出招很慢，吴秦总能猜到她出什么，所以赢得非常轻松，已经打了她的小手n次，虽然不用力，可是苏依然总是做出被打得很痛的样子，还时不时用嘴巴去吹气。
    苏颖一直笑盈盈地在一旁看他们父女俩儿玩闹，这个时候，忽然开口说话了，道：“然然过来，妈妈有话说。”
    苏依然小跑到苏颖面前，苏颖在她耳朵边滴咕了两声，苏依然心领神会，又跑回吴秦面前。
    吴秦：“妈妈是不是让你不玩儿了，反正你也赢不了！”
    苏依然：“不是。再来啊！”
    吴秦：“还玩？你被打得不累，我这做打手的都累了，算了吧，时间不早了，睡觉去了？”
    苏依然不依，坚持要玩儿。
    几次交手之后，苏依然出石头时忽然中途变挂，变成了一把剪子。吴秦终于初尝败绩。
    想到要被骑马，怪难为情的，于是说：“我也给你打手心了，骑马不好玩儿，男孩子才玩儿的！”
    苏依然好不容易才胜利，哪里肯答应。
    吴秦坚持不允。
    苏依然一边用小手敲打着吴秦一边嗔怪他耍赖。
    吴秦则一副老僧入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不怕被打。
    苏颖帮女儿说话：“有人耍赖哟，不要脸啊！”
    吴秦见苏依然不依不饶，也不是个办法，于是道：“答应爸爸骑马之后就去睡觉了，我就让你骑马。”
    苏依然爽快地答应了。
    555，这辈子居然还要做牛做马。
    苏颖拿出数码相机来照相。
    吴秦汗：“别照！我好歹是堂堂cg时代的cto，黄旗资讯的董事长，这相片要传了出去，叫我怎么做人？”
    苏依然举起小手指，形成一个胜利的字母。娘儿俩儿一个咔嚓一个摆pose，对吴秦的抗议不予理睬。
    终于，小家伙要去睡觉了。
    苏颖和吴秦相隔着两米，在沙发上坐着聊天。
    吴秦：“小生命，真是快乐，我也被感染了，觉得生活还是美好的时候多呀。”
    苏颖：“你不是也很快乐吗？”
    吴秦：“表面上而已，人人心里头都有秘密和苦衷，平静的海面下，总是隐藏着暗礁和暗涌……”
    苏颖笑笑，道：“你的暗涌可不少，那天你的秦小乔见到我们的女儿了，她好像有点儿怀疑哩！然然跟你实在是太像了！不过放心了，我已经跟她说过是你的义女了。”
    吴秦轻叹一声，把那天郑青璇和秦小乔拿测谎仪来对他逼供的事情说了出来。
    苏颖惊讶万分，道：“测谎仪？那……结果怎么样？”
    吴秦：“暂时过关了，不过觉得这么做不太合适，而且……好像也对不起你们娘儿俩。”
    苏颖道：“你这两位……好像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很多！连测谎仪都搬出来了！幸好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吴秦：“估计是郑青璇的鬼主意，这丫头最喜欢对我动坏心眼儿了！”
    苏颖：“……你倒底爱她们两个哪个多些？”
    吴秦：“我没有资格说话，反正……看她们哪个爱我多些，最后才会和我在一起，前途叵测啊……”
    苏颖：“……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花心啦！”
    吴秦：“拜你所赐！要不是你走了，我是不会对其它女孩子动心的，五年？一转眼就过去了，我现在想起来都会惊讶得不得了，时间真是过得快啊！男人三十岁是一道坎儿……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她们两个都嫁给我，我会让她们幸福的，我对事业已经没有那么上心了，也不就是那么一回事？钱多一点儿少一点儿没什么区别！那些奢侈的生活我一点儿都不喜欢，所以我不喜欢开奔驰，也不喜欢住别墅，我也不喜欢摆架子，在我的公司里，每一个人都能开开心心地和我开玩笑。”
    苏颖：“两个都想要啊？那她们……有什么表示？”
    吴秦：“急不得，慢慢来，估计还是有希望的，最大的障碍就是她们突破不了世俗的约束，我早就看透了，怕什么？只要我们喜欢！现在那些高官权贵，几个女人多着哩！他们都是为了钱啊权啊的东西在一起，而我们真心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反正我就这个意思，就看她们能不能接受了。”
    苏颖淡淡一笑，道：“祝你成功。”
    吴秦有点儿不好意思，道：“谢谢……对了，你呢？这些日子……估计会有不少人追你吧？”
    苏颖：“我要照顾我们的女儿，没心思去想这些，而且挣点儿钱不容易，要不是你帮助，我们现在连像样的房子都住不起呢！”
    吴秦心中涌起无法抵挡的愧疚感，扭捏道：“你……”
    苏颖：“这就是命了，当初要不是生气离开你，也不会闹成这样，不过我也认了，我就喜欢把全副心思放在女儿身上，也许这就是母爱吧！伟大的母爱，想不到我也会这么做！这个小宝贝真是让人疼！”
    吴秦心情沉重，无法说话。
    苏颖真的全部心思放在女儿身上，也没有太注意吴秦的心情，想到一些事，微微笑，道：“我讲一讲这个小宝贝的成长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吴秦：“……好啊。”
    苏颖开始讲小依然是怎样在幼儿园里学舞蹈，然后回来跳给她看，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舞蹈的歌：小小男子汉，太阳底下站……
    吴秦笑：“下次让她跳给我看！”
    苏颖：“她喜欢用笔在纸上乱画或用粉笔在地上乱写。那天，她拿了张报纸一本正经地看了半天，然后告诉我：妈妈，你看这个‘人’字写歪了，这个‘人’字又裂开了。我接过一看，原来是“入”和“八”字。呵呵……”
    吴秦失笑：“小鬼头，这么小就晓得吹毛求疵了，有前途！适合做软件测试工程师。”
    苏颖继续说故事，小依然3岁不到的时候，一次抱着她在电脑前看到屏幕中有只哈可爱的小狗狗，由屏幕左至右跳过去，到了最右端没了，这小家伙居然跳下椅子到显示器旁边找小狗狗去了，瞪着大眼睛一脸迷茫的问我：“狗狗呢？”
    吴秦脸露微笑。
    苏颖想到另外一个小男孩的事情，道：“小孩子都很有意思的，有一次到一个同事家里去做客，同事家的小男孩看到我们家然然就上前搭讪，然然不理他，那小男孩就在一旁唱起‘妹妹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一桌人差点喷饭……”
    吴秦一边笑一边摇头。
    讲着他们女儿的故事，不知不觉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苏颖靠进了吴秦的怀里，语声越来越轻柔，已经分不清是讲故事还是喃喃自语了。
    “你说，我们还可能在一起吗？”
    吴秦：“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
    苏颖：“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吴秦：“五年里有四年是想你的。”
    苏颖完全是进入了意识流的状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失去了一个女强人的自控能力：“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狠心？不接我的电话？难道我们的感情抵不过我犯的错误吗？”
    吴秦：“……这是人类的弱点，总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当作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不管以前我们的感情有多好，都抵不过后来发生的伤心事。”
    苏颖眼角含泪，哽咽道：“让我在你怀里睡着，你再走，好吗？”
    吴秦轻抚她的娇躯，熟悉而陌生的感觉，苦涩与辛酸同时涌上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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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2章 半根火柴

    早晨来到公司，跟李影打了个招呼，却见她笑得非常暖昧，吴秦道：“干嘛呢？笑得这么诡异？”
    李影向他招招手，道：“过来，你看看这个！”
    吴秦走到她身边，往她面前的电脑屏看去。
    李影注销自己的登录，然后再点击“登录”键，说了声“影子！”
    幽蓝深远的天空出现了满天的星星，夸张地闪烁着，显然是画上去的，显得极为卡通，有流星不时掠过，更加灵动可爱。
    不管画面如何变化，左下角那里的标记肯定是不会太乱的，有两颗星星在闪，表明李影已算是个两颗星级别的成熟员工。
    这些吴秦早就见识过了，没什么感觉，精彩的东东在后面——登录界面之后有一段动画，黄旗资讯的员工们个个都忙碌，不少人汗如雨下，只有身子和头一样比例大小的q版吴秦在画面的稍左侧，举着一面黄色的小旗晃来晃去，上面写着：我的地盘听我的！
    吴秦观后直摇头，道：“肯定又是吴政这小子干的！又来损我！”
    随即向李影道：“不会所有的人都能看到这个吧？”
    李影笑：“当然，我问过了，好多人都乐翻了！”
    吴秦是十点多才到的公司，往吴政的工作间去，那人正在专注地上网，看时事新闻。
    吴秦咬呀切齿：“小子，动画做得不错嘛！”
    吴政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模样，刮掉了胡子，头发虽然还有些散乱，但基本上已经不会让人产生燕窝的联想了，穿的虽然比别人稍稍休闲了一点儿，但已经完全不像个盲流了。他若无其事：“怎么？生气了？你不是虚怀若谷的吗？难道我记错了？”
    吴秦哼道：“我的威信都给你破坏殆尽，你居心何在？”
    吴政失笑：“最大的威信留着就行了嘛，何必计较那么多呢？你本来就是这样子，我只不过替你添砖加瓦而已，呵呵！”
    吴秦：“真拿你没办法，我是想告诉你，在公司里这样还可以，要是我们公司的软件产品界面也如此这般，我会给你害死的！”
    吴政笑：“放心了，兄弟我还会害你？”
    吴秦怀疑道：“说真的！这个公司可是无限责任的，真的会死人的！给我老实点儿！”
    吴政挥挥手，道：“行了行了，来，看看本天才搞出来的vi手册！”
    他设计的vi手册就正经多了，最重要的东西当然是logo了，那面黄色的小旗就是黄旗资讯的logo了，这个创意根本就等于没有创意，因为从公司的名称来看，很容易就会想到黄色的旗子，但是这面旗子又非同一般，它的微妙的光影变幻使人从视觉上觉得非常赏心悦目，而且静态的旗子居然令人产生飘飘欲动的感觉，这个设计绝对是极品！一个注册商标r字在那右上角一本正经地呆着，给唯美的金黄色图案增添了庄严感。hq那两个字母经过q版处理，显得潇洒不羁，浪漫无邪。
    吴秦：“我们是中国的公司，应该有点中文在上面吧？”
    吴政：“你不是胸怀大志吗？所以公司是没有国界的，用这两个字母就够了。”
    吴秦：“也是……”
    吴政：“我发到你的办公邮箱去了，你慢慢欣赏过后再给我意见吧，总经理已经看过了，说可以。”
    吴秦继续看下去，待客应用项目：洽谈会，会议厅家具，烟灰缸，坐垫，招待餐饮具，客用文具。
    商品及包装类：包装纸，包装箱，包装盒，各种徽章，封套，粘贴商标，胶带，标签。
    基本上看完，吴秦笑眯眯道：“不错，工作效率挺高，我看也没什么问题，既然总经理也说没问题，估计真的没问题，就开始布署吧！”
    吴政：“嗯，我再叫人检查一下细节上有没有错误，然后就去联系制作了……”
    吴秦赞到：“还蛮细心嘛！”
    吴政：“那是，我有时候心眼儿比针眼儿还小！”
    吴秦无语。
    ***
    见到郑青璇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秦小乔知道今晚做饭的重任又落在她自己的肩上了。
    秦小乔：“是不是很累了，歇着吧！”
    郑青璇摇着头道：“不是啊……心情不好，唉！”
    秦小乔：“你工作真这么辛苦啊？不如……少做一点儿罗，你爸爸这么狠心啊，让你这个宝贝女儿拼命地给他工作！”
    郑青璇：“不是了，我今天听到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自杀了，我觉得很难受，她跟我还算是蛮好的朋友呢！”
    秦小乔：“哦……”
    郑青璇：“又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故事……”
    秦小乔拍拍郑青璇的脸蛋儿，道：“别不开心了，不幸的事情天天都有发生啊，再愁眉苦脸就会变成小老太婆了！”
    郑青璇：“她真笨，不好的男人要起来干嘛？不幸的婚姻要来干嘛？还不如一个人的好！”
    秦小乔幽幽道：“也许她付出的太多了！”
    一直到吃完晚饭，郑青璇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秦小乔：“看你！我把吴秦叫来安慰你吧？”
    郑青璇不置可否。
    秦小乔拨通了吴秦的手机。
    本来吴秦正在公司忙着，听到佳人有令，忙放下工作来服役。
    吴秦哼着小调开着车，因为太过心急去她们住处，车子开得快了一点儿，撞到了路边的墙角上，倒是不严重，只是前腿撞了一下，连安全气囊也没有打开，但是急刹车的时候背后有骑摩托的司机没有来得急刹车，结果撞到了他的车上，摩托司机摔在地上叫喳喳，嘴里也不干不净。
    不一会儿，交警就赶来处理情况。
    处理过后，吴秦满腔愉快化为乌有，被那个摩托车手骂得非常难听，高兴得起来才怪。
    秦小乔打开门的时候，埋怨道：“怎么现在才来？”
    吴秦：“……出了点儿交通状况。”怕她们担心，并没有说出来。
    秦小乔悄声在吴秦耳边说：“青璇有个好同学被她的男朋友抛弃，自杀了，青璇现在正难过着呢！”
    敢情好，这有一个更心情不好的！
    来到郑青璇身边，吴秦：“宝贝儿，怎么了？”
    郑青璇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在秦小乔面前叫得这么肉麻，令她无话可说。
    秦小乔微笑着：“我去拿西瓜出来吃。”
    吴秦一边吃西瓜一边赞扬：“这西瓜买得不错，又甜又鲜！”
    秦小乔：“是青璇挑的哦！”
    吴秦笑着：“你们两个最会挑东西的了！”
    秦小乔：“你现在好像都不在公司里，范董他们没有意见？”
    吴秦：“我能走得开，正说明我工作出色，可以在不在场的情况下运筹帷幄，这点范董应该明白的，蔡坚那个白痴就不理他了，最多嚼嚼舌头，只要范董明白我就行了！”
    秦小乔白了他一眼，道：“这么说人家！”
    吴秦：“我这还是好了，在他背后说他，他这人说话一点儿艺术也不讲，当着一大群人就损你，绝对地没有素质！跟这样的人做同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秦小乔笑：“其实他人挺好的，对人还算随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你特别看不顺眼！”
    吴秦：“我知道！他是嫉妒我和你的关系！”
    秦小乔再笑，往郑青璇看了一眼，道：“青璇她们公司好像特别辛苦，同样是软件公司，为什么你就那么轻松呢？”
    吴秦：“我们公司是完全不一样的软件公司，那些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的程序员全部都是自愿的，因为他们被我的aicoder 迷住了，呵呵，公司下班之后基本上没有程序员马上就走，形成一个奇观的场面！”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但郑青璇就是闷声大发财，一言不发。
    吴秦握上她的手，道：“还不开心？看来你的朋友自杀对你影响很大呀！”
    郑青璇：“好可怜……可惜……”
    吴秦：“往者矣已，我们还要生活！好吧，我讲一些自杀的故事来给大家听，让我们一起悲伤吧，有难同当嘛！”
    郑青璇：“还讲自杀的故事？嫌我不够伤心是不是？”
    吴秦：“来个负负得正，不好吗？”
    郑青璇：“不听，不准讲，我害怕！”
    吴秦点头，道：“好，不讲，那么……我出一些推理题给你们猜，转移一下注意力，好不？”
    郑青璇：“……好。”
    吴秦：“开始了：一个人坐火车去邻镇看病，看完之后病全好了。回来的路上火车经过一个隧道，这个人就跳车自杀了。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吴秦见她们不说话，问秦小乔：“知道吗？”
    秦小乔摇摇头。
    吴秦问郑青璇，她说：“鬼才知道！”
    吴秦：“我来告诉你们吧：这个人从小有眼疾，看不见东西，他刚去医生那里治好了眼疾。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隧道，一下子眼前一黑，以为自己又瞎掉了，经受不住打击，所以就绝望地自杀了。”
    秦小乔轻轻笑了一声，而郑青璇则白了他一眼，道：“无聊！”
    吴秦：“不无聊！这里面是深刻的哲学道理的：你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败而把自己全盘否定，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郑青璇：“话是这么说，但是有时候一个人被打击得太沉重了，就会想到做傻事！”
    吴秦：“所以我们都要学会做聪明人，不要做傻事……再说一个故事好不好？”
    秦小乔：“好呀，有哲理的故事我最喜欢听了。”
    郑青璇：“是歪理而已啦！”
    吴秦：“歪理也是哲理的一种啊，咳咳，又讲了哦：有一个人在沙漠中，头朝下死了，身边散落着几个行李箱子，而这个人手里紧紧地抓着半根火柴，推理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秦小乔：“火柴？被冻死的？”
    吴秦望向郑青璇：“知道吗？”
    郑青璇：“……不知道。”
    吴秦：“正确答案：几个人乘热气球旅行，路过沙漠时气球漏气，很危险。大家把行李全都扔下去了，还不行，只好再扔一个人下去。大家决定拿几根火柴决定，谁抽到半根的谁就被丢下去。这个可怜的家伙抽到了那根短火柴，事情就是这样。”
    秦小乔忍俊不禁，笑倒在吴秦肩上。
    郑青璇还是俏脸含霜，道：“无聊！有什么哲理？”
    吴秦：“哲理……就是：乘热气球的时候，应该在口袋里准备一根长的火柴，以备不测。”
    秦小乔再笑。郑青璇也轻轻地笑了笑，嫌他贫嘴，轻轻打了他的小腿一下，不料吴秦一声惨叫。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吓了一跳，秦小乔：“怎么了？”
    吴秦勉强道：“没事儿……”
    秦小乔疑惑道：“没事儿叫那么大声干嘛？”
    郑青璇撩起他的裤角来看，看到他的小腿前面一大片紫色，非常恐怖与恶心。
    吴秦讪讪道：“没事儿，小伤小伤，刚才开车不小心碰到东西了，被警察大哥教训了一顿，呵呵！”
    郑青璇摸了他的伤处一下，吴秦哇哇叫。
    想到吴秦受这样的伤还装作若无其事，好言好语地安慰自己，郑青璇一阵感动，顾不上秦小乔在这里，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哭。
    吴秦轻抚她的后背，柔声道：“别哭了好不好，我听了真难受，你们要做我的快快乐乐的宝贝儿……”
    秦小乔：“哭吧，把郁闷哭出来就好了！”
    郑青璇一边哭一边道：“我不理了，我不要你离开我，你和小乔怎么样我不理，反正不要你离开我，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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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新第一，别样yy，请支持《遭遇史前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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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不可沽名学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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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十二章

    非常巧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四个人竟然在黄金广场碰到了范轻舟和江灵儿。
    吴秦哈哈笑道：“人生无处不相逢，范董，新年好啊！”
    范轻舟亦惊喜道：“真巧，你们四个一起来看灯啊！”
    吴秦大有兴趣地打量着江灵儿，道：“别顾着寒暄，快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漂亮可爱的小妹妹是谁？”
    江灵儿已经看过吴秦和刘云的相片，因为他们都是仙客营成员，属于重点关注的对象，她娇笑一声，向吴秦他们道：“你们好，我叫江灵儿，joy的朋友。”
    “女朋友。”范轻舟忙补充道。
    江灵儿有点恼他这么快曝露他们的关系，瞪了他一眼。范轻舟则泰然处之，还给她介绍郑青璇和刘云，不过他不认识碧雪纷。
    碧雪纷自我介绍之后，道：“久仰范董大名，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了。”
    范轻舟见到碧这么出色的美女，眼睛亮了起来，笑道：“不敢，我对碧董才是久仰！”
    “好运树”就在黄金广场的中央，树干粗壮、高大，枝叶繁密、茂盛，满枝金灿灿，象征着吉祥、如意的好兆头，金黄的树叶搭配火红的好运结。
    江灵儿拉着郑青璇和碧雪纷去买好运结了。
    吴秦道：“我们的老婆们丢下我们了。”
    刘云和范轻舟为之失笑。
    范轻舟道：“老大，听说小乔对你很好，怎么你女朋友不是她呢？”
    又叫他老大，看来这个老大是当定了，吴秦道：“听说？谁说的？”
    范轻舟耸耸肩，道：“公司里都这么说。”
    吴秦：“啊？真的？完了。那小乔不恨死我了？”想起了小乔那个又甜蜜又苦涩的香吻。
    范轻舟轻叹：“多情自古空余恨……”
    吴秦不语，想起了碧雪纷。
    刘云不语，想起了林飘儿。
    范轻舟也是有感而发，不知道他想起的又是谁？
    吴秦：“是啊，有爱就有恨，当付出的爱得不到回报，恨意就开始萌发，所以这个世界恩怨纠缠，绵绵无绝期。”
    范轻舟：“希望我们三个之间不要有什么恩怨纠缠，毕竟，我们是很有缘份才在一起的，在虚幻的网络相识相知，却同是中国人，更同时在上海，我想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吴秦：“是啊。对了……你们有没有葡萄的消息？”
    范轻舟：“没有。”
    刘云：“我也奇怪，他好久不出现了。”
    吴秦咬咬牙：“我会找他出来的！”
    范轻舟：“……”心道：恩怨来得好快。
    三个美眉回来了，郑青璇把一只好运结交给吴秦，江灵儿调皮地把一只好运结挂到范轻舟身上，碧雪纷也递给刘云一个。
    郑青璇说了声“许愿去”，三个美眉领先而去。
    好运结抛上去了，郑青璇问碧雪纷：“纷姐，你许了什么愿？”
    碧雪纷：“一个……美好的愿望，你呢？”
    郑青璇没有在意碧雪纷的等于没有回答的答案，有点害羞，道：“我希望他永远爱我，永远那么好玩，永远在一起。”
    江灵儿听到了，笑嘻嘻道：“好肉麻哦！”
    郑青璇嗔道：“轮到你说了！”
    江灵儿：“我希望能长得像纷姐那么漂亮。”
    碧雪纷为之失笑。
    郑青璇后悔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我要再去买一个好运结。”
    男士们过来了，吴秦见到郑青璇要走，道：“哎，去哪儿呢？”
    郑青璇：“好运结不够用了，我再去多买一点。”
    吴秦：“别跑来跑去了，来来来，我把我的愿望给你。”
    郑青璇：“那你怎么办呢？”
    吴秦：“青璇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所以，你帮我许愿吧。”
    当着大家的面，吴秦的话让郑青璇有些脸红，道：“我……已经许过了，还是让你来许愿吧，唉，也许太贪心了就不灵了。”
    吴秦看到她似乎真的相信好运树的样子，不禁好笑，大声道：“我希望我的青璇为我生一个像她妈妈一样漂亮、聪明、可爱的小女孩，让我享受到人间最甜美的天伦之乐。”
    大家都笑了，郑青璇红透了脸，不过眼里尽是幸福的光辉。
    有了吴秦的先例，范轻舟也大声说出自己的愿望：“我希望家庭美满和谐，事业蒸蒸日上。”
    最后大家都拿眼看着刘云，刘云只好走到好运树下，稍微大声地道：“想有个温暖的家。”手一挥，好运结飞到了一根树杈上，动作完美。
    完了去买工艺品，江灵儿买了一个飞机灯，顶着风儿吱吱的转，碧雪纷买了两个荷花灯，递给刘云一个。郑青璇喜欢兔子灯，买了一只超可爱的兔子灯，但是拖着走了一段路后，觉得很幼稚，便硬把它塞给吴秦。
    吴秦不敢抗命，只好吱呀吱呀地拖着那个愣愣的兔子灯串街走巷，感觉像个白痴。

 第八十三章

    色彩绚丽、五光十色的灯组，让人们仿佛置身于灯的海洋，同样由造型各异的灯组组成的三百多个灯谜，给人遐想联翩。
    江灵儿提议：“各位，我有个提议，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份，不如在这里来了豫园六结义，让我们友谊长存，永远相爱，好不好？”
    吴秦马上附和道：“好极了，好极了，因为这样一来我肯定排行第一，我喜欢作老大啊，以后有五个可爱的弟弟妹妹，不亦乐乎！”
    江灵儿向郑青璇：“同不同意？”
    郑青璇点点头。
    江灵儿向范轻舟，但没有问他同不同意，道：“我替你同意了，哦？”
    众人笑了。
    范轻舟微笑着点点头，道：“好。”
    江灵儿向着碧雪纷：“纷姐？”
    碧雪纷一笑，道：“好啊。”
    还有一个人是江灵儿觉得最难相处的，第一酷哥，不知道他有什么意见，拿眼望着刘云。
    “无所谓。”刘云道。
    江灵儿拍拍小手掌，道：“好了，大家都同意了，我还有一个提议！”
    吴秦道：“小妹妹又有什么花招要耍？”
    江灵儿白了他一眼，道：“你别以为你是老大，我可不想作小妹妹，我说呢，我们跟别人不一样，不能以年纪来分大小，所谓能者居之，谁最聪明谁就是老大，如果你们三个男的里面有最聪明的，我们就叫他大哥，如果我们女的里面有最聪明的，我们就叫她大姐，大家觉得有没有道理？”
    这三个男人里面，没有一个人是觉得自己比别人笨的，都面带微笑，刘云竟是先开口的一个，他微笑道：“有意思。”
    郑青璇呵呵一笑，道：“小灵儿志气不小，想当大姐哦！”
    范轻舟爱怜地看着江灵儿，柔声道：“怎么决定谁是最聪明的人呢？”
    江灵儿指着那些灯迷，道：“我们来猜灯迷。”
    范轻舟、刘云、碧雪纷同时看向吴秦，这个语言天才，恐怕老大还是非他莫属。
    吴秦哈哈大笑，道：“那你们就先叫我老大吧，因为这里的灯迷我全都知道答案，无论怎么比结果都是一样的！”
    郑青璇啐道：“尽吹牛！”
    江灵儿忽闪着眼睛，道：“不会吧？真的？”
    郑青璇指着一个灯迷，道：“本人退休儿顶替，这个是什么？”
    吴秦毫不犹豫道：“是个‘兀’字。”
    江灵儿：“为什么？”
    吴秦：“本人，是本字加一个人字旁，即‘体’字，退休，把体字里面的休字退掉，只剩下一了，再把儿字顶上去，正好一个兀字。小灵儿，服不服？”
    小灵儿不由自主地点点头，马上道：“碰巧而已，再问一个。”她四下张望，指着一个灯，问：“写点东西留人间，是什么？”
    吴秦从容答道：“是个火字。”
    江灵儿：“说说道理。”
    吴秦：“东西都写上一点，再放个人字在中间，你说是什么字？”
    江灵儿不得不服，道：“你……好厉害！”
    范轻舟都有点不忿了，指着另一个灯，道：“再问一个……”
    吴秦挥挥手，道：“打住，打住，这样问下去，何时能了局，这样，你们每一个人说一个灯迷，我要是都能答出来，那就是名正言顺的老大，今后大伙儿见了面都得叫声大哥，ok？”
    江灵儿道：“好啊，我和青璇都问了，joy问吧。”
    范轻舟说：“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是什么字？”
    吴秦把头歪了一下，稍加思考，便得意道：“是个仃字。灯火阑珊，那是灯里的火快灭了，剩下一个丁，再加上一个人字旁，是不是啊，范小弟？”
    范轻舟轻叹道：“老大，不服不行啊……”
    吴秦把目光转向刘云。刘云咳了一下，道：“我甘拜下风，大哥以后多照顾小弟。”
    众人笑。
    还剩最后一个碧雪纷了。
    碧雪纷微微一笑，吟道：“树儿睁开眼，小子屋下眠，良心缺一点，日落残兔边。”
    吴秦良久不语，不是他猜不出来，恰恰相反，他明白这个迷语是什么，所以陷入纷乱的思维中，一时难以自拔。
    郑青璇见他迟迟不说，道：“完了吧？还说什么都知道！被我们纷姐打败了！”
    江灵儿亦高兴道：“好啊，我们姐妹们要赢了。喂，开始倒计时了，十，九，八，七……”
    等江灵儿得意洋洋地数到二的时候，吴秦淡淡道：“相见恨晚。”

 第八十四章

    碧雪纷笑吟吟道：“大家聚在一起真是高兴，大家不觉得相见恨晚吗？”
    江灵儿失望地叹了一声气，道：“糟了，又被他答对了。”
    范轻舟笑道：“现在老大确定了，轮到我们了，灵儿，刚才你是想怎么比来着？”
    江灵儿：“现在老大都确定了，没意思了，不比了。”
    郑青璇失笑道：“啊呀，小灵儿真想作大姐哦！”
    吴秦说话了：“老大是确定了，可是谁是小妹或小弟都没定，这样吧，我来出题目，你们来抢答，一共出10道题目，谁答对的最多，谁就是二哥或二姐，依此类推，ok？”
    大家同意。
    吴秦说：“第一个来了——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他还没说完，郑青璇就兴奋地叫起来，举起手道：“我知道！这是纪晓岚的出的，我才看纪晓岚的电视不久啊……”
    吴秦恼她打断说话，沉声道：“迷面还没出完呢！非法抢答，倒扣一分！”
    众人大乐，郑青璇不依地跺脚，使劲儿掐了吴秦一下，娇嗔道：“哪有扣分的？你刚才又没说！”
    吴秦受不了她撒娇，只好道：“好好好，念在你是初犯，口头警告一次。”
    接下来的抢答比赛中，碧雪纷答对五道，高踞榜首，荣登二姐的宝座，郑青璇抢到三道，成为三姐，江灵儿抢到两道，成为四妹。可怜的刘云和范轻舟，十道过后没有收获，面面相觑，有些沮丧。
    江灵儿笑嘻嘻道：“大哥，他们两个傻瓜胜负未分，怎么办呢？”
    吴秦失笑道：“就让你这个小姐姐来出个题吧，让他们早日分出高下。”
    江灵儿抗议：“怎么叫我小姐姐？我是四姐！”
    吴秦：“好好，让四姐来出题。”
    江灵儿：“不出了，就刚才纪晓岚那道没出完的题吧。你把它说完吧。”
    吴秦：“好。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诗不是，词不是，论语也不是。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刘云缓缓举起手，江灵儿用手指一点他，道：“你说！”
    刘云：“是‘猜迷’，对吗，四姐？”
    江灵儿被叫四姐叫得心酥酥，甜甜笑道：“对罗！”她转向范轻舟，道：“小弟，你输了，服不服？”
    范轻舟叹道：“不得不服，怎么你们都这么会猜？愿赌服输，好了，今后各位哥哥姐姐们有什么吩咐，小弟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大家都被他夸张的话逗乐。
    事实上，在场没有一个人会因为这样的输赢认为谁比谁聪明。只有纯粹的欢乐充盈着空气中。
    ***
    车里。
    范轻舟一面开着车，一面看了看身边的江灵儿。她正一脸的笑意，仿佛还沉浸在刚才豫园之游的欢愉当中。他笑道：“灵儿笑得真甜！今晚是不是玩得很开心啊！”
    江灵儿“嗯”了一声，道：“终于见到联络人了，还真的成了我们老大哩！”
    范轻舟：“可别放松警惕。记得永远也不要让他知道你是葡萄，要不然，老大饶不了你！”
    江灵儿：“我看让他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应该是个宽容的人，小妹犯了个错误，他会原谅人家的吧？”
    范轻舟：“唉，你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他可不是表面上那种凡事都不在乎的人，有心计，且心计深得可怕……”
    江灵儿不信：“什么心计？只有我们对不起他。”
    范轻舟想了想，终于道：“我不是想破坏他在你心中的形象，也许……这是一个黑客的习惯吧，我怀疑他可能在我的cg生成平台里安排着一个后门或逻辑炸弹，因为他给我写的编程接口，有些地方的确很奇怪，明明有更简单直接的方法，他却不用，只有一个解释——他别有用心。”
    江灵儿：“啊？那你还敢用？”
    范轻舟：“问题是，仅仅是怀疑，我经过无数次测试，都试不出这个后门来，也想不到他用什么方式能触发那个破坏程序，而且他编程的时候能够找到非常巧妙的理由来掩饰各种奇怪的算法。我是拿他没撤。”
    江灵儿：“既使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他的动机在哪里？”
    范轻舟：“不清楚。也许只是一个习惯吧。我们shackerteam的人都喜欢用技术来保护自己，更何况是我们的老大。”
    江灵儿：“我不相信你话。看他对周围的朋友都那么好，对自己的女朋友更是好，唉，我真是后悔，要是一定坚持到底，爸爸也拿我没法子。”
    范轻舟：“江先生也情有可原，情报是我们的生命线，吴秦的仿真语音实在对于间谍技术来说太革命了，想想就感到恐惧，只要他用心发展这门技术，我们会日日夜夜生活在战战兢兢当中。”
    江灵儿：“会吗？他又不是我们的敌人。”
    范轻舟：“但愿不会。”
    江灵儿期盼道：“他要是能加入我们就好了……”
    范轻舟微笑道：“江先生早就想了，只不过事关重大，还没有落实。”
    江灵儿：“千万别又用那招先让人家患绝症，再去装好人，那是对老大的一种侮辱！”
    范轻舟忙道：“绝对不会。对仙客营的人都不会这样，刘云也是，刘云倒好对付一些，因为我们已经找到了他的弱点。”
    江灵儿：“哦？他好像坚如顽石，居然被你们找到弱点？”
    范轻舟：“他有一个父亲在监狱里服刑，据说刘云每个月都去看他父亲，特别是最近。”
    江灵儿：“他父亲犯什么罪？”
    范轻舟：“刘云的父亲叫刘秀林，犯的是非法操纵股市。据调查，刘秀林是原来一个非常大的地下钱庄的操盘手，而且很厉害的，不过后来洗手不干了，脱离地下钱庄之后反而遭到以前仇家的报复，被公安给抓了。”
    ***
    吴秦坐上郑青璇的车子，两个人先走了。
    刘云和碧雪纷来到豫园的一个僻静处。
    碧雪纷：“你今晚很沉默。”
    刘云还是沉默。
    碧雪纷：“我觉得今晚应该高兴一点才对啊，至少我就比较高兴，更不用说吴秦他们了。”
    面对刘云的沉默，碧雪纷有点暗暗生气，也不说话了。
    过了几分钟，刘云轻轻地道：“纷，我们离婚吧。”
    碧雪纷全身一震，各种思想如潮水般涌来。
    刘云不说话了，也没有解释他的这句话。他要给时间给她，以她的聪明，足以能够想到所有可能的理由。
    碧雪纷凄然道：“原来你刚才一直在想的是这个事，所以一道题都没答出来。”
    刘云也心中恻然，头略垂，道：“我本来是来和你和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开心，越是觉得幸福的短暂，痛苦的折磨却在暗处长期地守候着我们。大年初二，我跟飘儿去看我爸了，我对我爸说，这是你的儿媳妇，看得出来，他挺高兴，挺喜欢飘儿的。但是，我不是为了这个事情想离开你，而是……你事业心太重，我好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跟你在一起，总是觉得不满足，可是又不想刻意去改变你。我只好，选择一条……别的路，我，对不起了……”
    慢慢的，碧雪纷冷静了下来，玉容开始回复本色，道：“没有什么谁对不起谁的问题，既然你这么说了，无论我多么想你留下，还是尊重你的选择。”
    她努力使自己心平气和，她做到了。
    刘云嘶哑地叫了一声：“纷，我真的还是爱你的。只要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会全力以赴，既使倾尽所有的财产和精力。”
    碧雪纷：“谢谢。祝你……幸福。我先回去了。”
    刘云心如刀绞地看着她离去，巨大的痛苦使他的理性完全失控，等碧雪纷消失的时候，他竟然跌坐在地上，神情委顿。让她痛苦，就像在自己的心上插一把刀那样。他可以毫不怀疑地感觉到，她的爱已经变成了恨。
    ***
    吴秦到便利店买了一点日用品，向那标致的女营业员调笑了两句之后，吹着口哨往回走。
    “哟，二妹，站在这儿干嘛呢？”吴秦奇怪的很。
    碧雪纷抬起头来，眼中尽是晶莹的泪花。
    吴秦眉头大皱：“怎么了？哭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这家伙！”
    碧雪纷眼睛里莹光闪动。
    吴秦心中大怜，道：“告诉大哥，让我给你讨回公道！”这个时候，他的确是一副路见不平，该出手时就出手的英雄好汉样子，一时间竟忘了刘云是跆拳道空手道n段。
    “嘤咛”一声，碧雪纷扑在他的肩膀，泪珠如雨点般倾泄而下。
    她什么都不理了，只想哭个痛快，知道吴秦绝不会吝啬他的肩膀。
    照理来说，刘云的怀抱是个更安全的地方，但是，她却偏偏觉得吴秦更能给她安定。可见，安慰灵魂的，不是孔武有力的四肢，而是春天般温暖的心。刘云的内向、悲观主义跟吴秦的开朗、谈笑风生相映成趣。
    她哭了几分钟，吴秦递过来一张雪白的纸巾。经过几次之后，吴秦现在已经能够随身携带纸巾以备不测了。
    吴秦：“二妹别伤心了，在我心里，你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坚强的女子，伤你的心的人是魔鬼，可恶的魔鬼！”
    碧雪纷很快就从痛苦中恢复了，擦擦泪，道：“大哥快回去吧，三妹在等你呢。”
    吴秦：“那你……”
    碧雪纷笑了一笑，道：“刚才一哭，心里好受多了。他要和我离婚了。ok，一拍两散，天空没了流云，晴空万里！我也回家去，一起走！”
    这笑是无比的坚毅之沉淀。

 第八十五章

    回到家里时，郑青璇已经洗了个澡出来，换上一身洁净的睡袍，由于第一次在吴秦面前以这身打扮出现，不免有些不自然，当然表面上是故作镇定。
    “怎么去了那么久？”她问。
    吴秦嘿嘿一笑，道：“才几分钟就想我了，真是……”
    郑青璇：“少臭美！只不过见你去的时间不合理罢了。”
    吴秦：“老婆真是太聪明了，唉，刚才碰到你二姐了。”
    郑青璇：“啊？纷姐？”
    吴秦叹气：“没想到……你说，这个刘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刚刚才和老婆重归于好，忽然之间，不知道怎么的，却又要和她离婚！”
    郑青璇睁大了眼：“啊？离婚……”
    吴秦：“我也没多问，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郑青璇：“……她怎么会爱上刘云呢？我一点都不喜欢他那种人！”
    吴秦轻笑：“很好，你喜欢我就行了，来，亲一个！”
    郑青璇逃开，道：“少来！快去洗澡吧！”
    吴秦点点头，洗澡去。
    等吴秦重返客厅的时候，她正玩手机，说：“你怎么没有电视？”
    吴秦打了个哈欠，道：“有点儿累！”他坐到郑青璇身边，将大头枕在她香肩，回答：“我从来不看电视。”
    郑青璇：“那……我怎么办？”
    吴秦：“嗯，明天去买一个，不过有个条件。”
    郑青璇：“什么条件？”
    吴秦：“亲我一下。”
    郑青璇先在自己的手上吻了一下，然后用被吻过的手摸了一下吴秦的嘴唇，道：“好了。”
    吴秦实在受不了她的娇媚调皮样儿，向郑青璇扑上去，非礼。
    ***
    cge。
    吴秦开始在cge的第一堂培训课，学生是cge的高级设计师们，他们全都是范轻舟亲自点名来参加cg生成平台的培训的。
    吴秦：“各位伟大的设计师们，你们是cge的精英中的精英，论cg制作，我决不敢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不过，大家都知道，我曾参与过cg生成平台的设计和开发，了解这个平台的原理。从今天开始，我要把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尽可能的告诉大家，让各位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接下来，他开始从cg生成平台的基本ai原理说起，开始第一课，也就是ai原理。
    高志天是最资深的ae，本来没有必要参加这个培训，不过他想来看看。他对吴秦的讲课的评价比较有代表性：对cg生成平台有极深刻的理解，条理清晰，用词精准，面对学员的提问能够迅速把握到他们的不明之处，加以画龙点睛式的点拔。
    不是所有的学员都能够听懂吴秦的课，但经过这堂课，所有的学员都明白了为什么cge要高薪聘请吴秦来当人力资源总监。他对cg生成平台的讲解，能够极大的激发众设计师的技术能力。大部分的学员都已经下定了下次课会早早地来抢座位决心。
    这堂课正式奠定了吴秦在cge的高层领导地位，平时心高气傲的资深设计师们以后见到吴秦都要尊敬的叫他一声吴老师。
    不过这个吴老师一点也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有个美眉设计师围着他恭维：“吴老师，你上课都不用教案的？可是没有一句废话，全都说在点子上，真是……记性好得不得了！”
    另一美眉设计师：“简直像机器人！”
    吴秦机械地摆动着手臂，装出个合成语音的说话：“你怎么知道我是机器人？”
    那美眉格格地笑。
    吴秦继续：“报告总部，我被地球人发现，请求火力增援！”
    笑声更响，有个美眉肚子有点疼。
    那些对吴老师的敬仰如黄河泛滥的设计师见状惊讶之余，大都大摇其头。

 第八十六章

    工作正式开始了，秦小乔还是认认真真的做自己的事情，跟吴秦和平相处，好像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到下班的时候，秦小乔才对吴秦说：“我弟弟说碰到很多问题要向你请教，让我跟你说一声，你现在不在那里住了，是吗？”
    吴秦：“是啊，那里就让你弟弟住吧，算是我们公司的宿舍，我也想去看看他，我们一起去吧？”
    秦小乔听到吴秦打电话：“青璇，今晚我到南站那边看看，晚点回去。”她一怔，之后变得很沉默。
    秦小乔开出那辆宝马来，让吴秦呆了一下，道：“这……不是范董的车吗？”
    秦小乔：“是啊，他以前的，现在不用了，换成七系列的宝马了，这个借给我开的。”
    吴秦像呆头鸟一样钻进车里，酸酸地道：“他……居然把宝马给你开……”
    秦小乔目不斜视，道：“是啊，他一直对我很好的。”
    吴秦忍不住道：“是不是……太好了点儿？”
    秦小乔轻声道：“没有你对你的青璇那么好。”
    吴秦忙转移话题，道：“今天又有酒会，怎么你不去？”
    秦小乔：“你又不去？”
    吴秦：“你知道的了，我怕见到蔡总，你又是为什么？”
    秦小乔：“我也是。”
    吴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秦小乔：“我听了你的课了，他们都说你讲得好，可惜我听不明白。”
    吴秦笑笑，道：“如果没有做过准备，谁也不会很容易就理解这种东西的。”
    谈谈说说，目的地就到了。
    秦小瑜见到他们，向吴秦说到：“老板好久不见，风采依旧啊！”
    吴秦：“小瑜更是帅到掉渣啊！”
    他们见面的地方是在近南站的一个饭店里。
    吴秦向他们问：“新年过得怎么样？”
    小乔说：“挺好的。”
    小瑜则说：“糟糕透了。被我老爸老妈骂得要命，因为退学的事情。”
    吴秦点点头：“离经叛道的确是要付出常人不能理解的代价。”
    小瑜感动道：“只有吴老板能够理解我，唉，你要是我姐夫就好了！”
    吴秦轻笑。
    小乔冷冷道：“多吃饭，少说话。”
    小瑜垂头道：“是。”
    这顿饭吃得比较闷。三人很少谈话。后来话多了些，不过是些小瑜和吴秦间的技术上的对话。
    后来小瑜说：“你好像对这个梦之谣不怎么放在心上啊？”
    吴秦点点道：“嗯，我觉得这个小东西没什么前途，不过让你拿来学习一下罢了，以后我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做的。”
    小瑜有点汗颜：“没想到要学的东西还真多，本来我是一心想做cg的，可是觉得跟吴老板学编程也挺有意思，现在心情有点矛盾。”
    吴秦深有感触：“是啊，年轻人要学的东西太多……我是过来人。”
    小瑜：“吴总好像什么都懂，不知道这么厉害是怎么练出来的？”
    吴秦想了想，道：“首先，要对基础的东西认识得非常深刻，其次，要下最刻苦的功夫去掌握学习的方法，也就是获得知识的方法，你学习得越快，就会知道得越多，而且，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你获得知识的速度永远也比不上知识增长的速度，学习能力犹为重要。”
    他笑笑，道：“这些东西大家都是知道的了，当然知道归知道，实践才是硬道理，我觉得小瑜是挺上路的了，因为我发现你已经找到了学习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则——要有兴趣。当我看到你忘我的学习的时候，我总是想起我自己几年前的样子。唉，大有感触啊！”
    小瑜期待地望着吴秦：“不如我叫你师父算了，不知道我几年之后会不会变成师父这么厉害？”
    吴秦：“大有希望……”
    小瑜喜不自禁。
    小乔忍不住道：“大有希望没有吴总这么厉害吧？”
    小瑜恼。
    吴秦笑。
    晚饭之后他们回到住处，吴秦道：“这个就算是公司宿舍吧，以前说不包住，现在包住了，从现在起，如果没有意外，你的工资每个月涨一千块，小伙子，比我当年幸运多了！”
    小乔不乏羡慕道：“那很快就要超过我了！”
    小瑜有点不好意思，道：“我什么也没做，这个……”
    吴秦：“相当于奖学金嘛，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小瑜一怔：“还没有。”
    吴秦：“随便问问，像小瑜这样的帅小伙儿，真是，皇帝的儿子不愁娶！”
    小瑜笑。
    小乔：“上次你不是说过有一个女孩挺好的吗？”
    小瑜：“哪有说好？只是一般般，跟姐姐比差远了……”
    吴秦呵呵笑道：“跟小乔比啊，那你就难找女朋友了，我还真没见过几个能比得上小乔的好姑娘！”
    小瑜跟吴秦到电脑面前热烈地讨论编程中遇到的问题，小乔无聊地走到外面看电视。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点多，吴秦出到门外才惊觉小乔已经在外面的沙发上睡着了。
    吴秦拍了拍她的香肩，柔声道：“去我屋里睡吧，放心，不会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了。”
    想起上次，小乔有点脸红，说：“不，我回去了。”
    吴秦：“那好，我们一起走吧。”
    吴秦和小乔跟小瑜打了声招呼，离去。
    宝马车停住。
    吴秦：“谢谢，我走了！”
    小乔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你住这里了，好像这里的房子挺贵的。”
    吴秦：“那是，这套房子快一千万了。”
    小乔：“……你和她一起住？”
    吴秦：“……不是，是……，唉，怎么说呢？我们准备结婚之前进一步了解对方，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看看合不合适。”
    他又补充道：“我们只是一起生活，不是住在同一个房间的。”
    小乔轻笑：“上次你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期待的，你不用讲得这么清楚。而且，其实这样跟同居也没有什么两样。孤男寡女，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吴秦叹：“我是对不起你，谢谢你还当我是朋友。”
    小乔无语。
    吴秦感到没什么可说了，正要开车门。
    小乔忽然道：“我要是找其他男朋友，你会不会有点伤心？”
    吴秦一愕，道：“当然会，不过，我哪有资格管你？唉，其他男朋友？是不是说你曾经把我看作是你的男朋友？那……真是……”
    小乔：“得到我的初吻，不是男朋友是什么？”
    吴秦更是惭愧，道：“我是有点……过分了，咳，伤心归伤心，我劝你千万别随便找个男朋友，如果像蔡坚那样的，我会痛苦得死掉的。”
    小乔：“我应该找什么样的呢？”
    吴秦：“当然要比我好的。”
    小乔有点凄然：“那你是要我永远也找不到罗？”
    吴秦心头一震，不自禁把手放到她握着方向盘的玉手手背上。
    过了几分钟，小乔慢慢地抽走她的手。
    吴秦伤感道：“这样说……我怎么担当得起？”
    小乔说：“你好笨……”
    吴秦：“嗯？”
    小乔：“我会对他很好，每天都有美味可口的饭菜吃，每天都有松软香洁的衣服穿，累了一整天，给他做一个舒服的按摩，为他创造一个窗明几净环境，永远听他的话。
    这样的福气，能有几个男人有？所以说，你好笨！快回去找你的青璇吧，傻瓜！”
    吴秦叹：“我好嫉妒你的那个他！”
    他打开车门，走了。第三次回头时，宝马车才开走，留下一串伤感的尾气。

 第八十七章

    远远地，林飘儿就看见王燕和吴秦在一块儿有说有笑。
    林飘儿语笑嫣然，叫了一声“吴总！”
    吴秦也笑意融融，叫道：“飘儿。”恐怕也只有吴秦能把一个相对陌生的人的名字叫得如此亲热，却如此自然。
    林飘儿笑得更美，道：“你们聊什么呢？这么起劲儿！”
    吴秦：“我们在研究为什么清谈茶庄的生意这么好。结论就是：有两个非常美丽的女经理！”
    王燕显然已经和能言会道的吴秦混得很熟，道：“才没有！别听他瞎说，我们是有事情的，吴秦来找我，让我帮回忆一下那天那个人的相貌，别人可能我记不住，但是那个人我记忆非常深刻，那个席警官也画得非常好！”她向吴秦道：“你拿出来给林经理看看！”
    吴秦珍而重之地把那幅画像拿出来。
    林飘儿目光凝注，一个俊朗儒雅的中年男子跃然纸上，要不是年纪大了一些，绝对是一个能迷死人的帅哥。
    林飘儿：“啊，这个人我也见过，画得真像！”
    吴秦忙道：“你也见过，那……真的很像？”
    林飘儿：“是啊，我还和他说过话呢！”
    吴秦喜道：“说过什么？他的每一个细节对我都很重要，请告诉我。”
    林飘儿：“没说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他打电话的时候好像是说的日语，我还以为他是日本人，就用中文试探了一下，他应该还是中国人。”
    吴秦点了点头：“这个情报非常有用，原来……他是懂日语的，故意从来不说……”
    林飘儿问为什么要找他。
    吴秦照实说了。
    林飘儿秀眉轻蹙：“哦，他居然可能是那天没有出现的葡萄？”吴秦：“一个坏蛋！”
    这个时候，有一个女服务员来找王燕，她去了。
    吴秦想多了解一下这个竟然能从碧雪纷身边抢走刘云的人，于是道：“飘儿，忙不忙？我们聊聊天罗？”
    林飘儿点点头，两个人到一个空包厢里坐了。
    吴秦：“开一个餐馆不容易吧？”
    林飘儿：“是啊，本来是打算纯粹做茶庄的，可是发现行不通，因为大家不想吃饭一个地方，喝茶又跑到另一个地方，只好变相成餐馆了，辛苦了好多的。”
    吴秦：“其实人还是辛苦一点好，忙里忙外地，心里就会踏踏实实的，你的餐馆经营得有声有色，更加让人开心罗。而且你是老板，又不会受气。”
    林飘儿微笑道：“哟，你好像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怎么？工作不顺吗？”
    吴秦：“没有没有，本来还想离开cge的，不过一想，cge那么好的待遇还真有点舍不得，还是再呆一段时间吧，而且，范董对我那么看得起，我也不能才进去就走人啊。”
    林飘儿：“你是大人才，怎么样都没问题。我就不一样了，要不是有刘云帮助，我什么也做不了。”
    她讲到刘云时，一副又喜又羞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早就跟刘云在一块儿的。
    吴秦忍不住问：“你跟刘云到底……唉，不好意思，这个问题不合适问。”
    林飘儿看了他一眼：“刘云说那天你们看灯的时候叫你作大哥来着，他可是认真的，既然你是他大哥，我就告诉你好了。我跟刘云……其实没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在一起，不过看得出来他很伤心，连我都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够下定决心跟……他妻子离婚。我们清清白白的，没有任何不光彩的关系。等他真正离婚了，我们才会真正在一块儿。”
    吴秦：“他为什么要跟碧雪纷分开？他们两个我都不敢问，只好问问你了。”
    林飘儿：“刘云说雪纷事业心太重，不重视他们的感情。”
    吴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显然同意刘云的这个评价。不过，就是因为这样，碧雪纷的感情才显得特别珍贵，这个刘云……太不知足了。要是她同意和自己发展，那……胡思乱想中。
    林飘儿望着他，道：“你好像特别关心他们的事儿哩！”
    吴秦：“那是，我二妹跟五弟的幸福，我自然是很关心的。”
    林飘儿：“你们的庄蝶娱乐办得怎么样了？”
    吴秦惭愧道：“我都不怎么管那边的事情，五弟最清楚了，应该还不错吧，有五弟主持大局。”
    林飘儿：“我听说他碰到不小的困难，主要是游戏引擎对电脑的配置要求太高了，他很头痛哩！”
    吴秦想想，道：“我会去找他谈谈的，上次他跟我说过一次了，安装文件太大的话，我建议用双层dvd碟片作光盘版，现在很多人配机都配dvd了，应该不是大问题。”
    林飘儿：“刘云这个人有时也蛮傻的，总喜欢自已一个人动脑筋，多问问其它人的意见，大家有商有量，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希望你帮一下他罗，他就喜欢听你的意见。”
    吴秦忽然感觉到为什么刘云会喜欢林飘儿了，她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对刘云全心全意的好，可见冰山之一角。
    吴秦：“不会啊，他还是挺谦虚的，我那个好朋友洪涛就经常夸他来着。”
    ***
    罗晋安刚迈入董事长办公室，碧雪纷立即起身相迎，欣然道：“罗工，等你好久了，你写的计划非常好，我对发展rfid的信心大增，真没想到罗工这么有才华的人才会在一个小小公司埋没那么久，真是我们国家的损失！”
    罗晋安心怀大悦，道：“跟那个德国人谈得怎么样了？”
    碧雪纷：“他要价高得离谱，不过我看他只是漫天要价，我们总会有办法的，相信他的耐心不会超过我们。现在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准备，既使没有他，我也希望你能够成为我们rfid事业部的开创者。我非常相信你的才能。”
    罗晋安：“他在西门子工作的背景才使他能够写得出那样的论文，我只要知道那些最核心的数据，便可以做得比他好。唉……”
    碧雪纷：“什么核心数据？”
    罗晋安：“主要是遥遗耦合、无源应答器的能量供应、表面波应答器这几个关键技术的实验结果，唉，如果有这些实验数据，我们自己就可以研发了，没办法，这就是国际巨头的优势了。”
    碧雪纷：“我们可以通过商业间谍手段得到这些东西吗？”
    罗晋安：“估计很难吧，我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们会把这些东西看得很重要的，不会轻易让一般员工知道。高级员工也难，他们总不能砸自己的饭碗吧？”
    碧雪纷忽然想到一个人，道：“那黑客呢？”

 第八十八章

    这天晚上，临睡之前，照例吴秦要给郑青璇讲一个笑话才能回去睡觉。郑青璇说每天都要笑着进入梦乡才能做美梦。
    吴秦讲了一个笑话，郑青璇说不好笑，要他再讲一个。
    吴秦笑嘻嘻道：“你都没有奖励，我怎么能讲得好呢？”
    郑青璇抱着被子，侧着头问：“什么奖励……”但一看到吴秦色迷迷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想好事儿。
    果然，吴秦建议：“如果我讲得好笑，你就让我今晚在这里住宿一晚，怎么样？”
    郑青璇嘴一扁，道：“去！不讲算了，不理你了！”
    吴秦摇了摇她的香肩，道：“我不会做坏事的，只要一起拥抱就可以了，反正你是我老婆嘛。我们不久就会结婚的，到那时再……那个，才有洞房花烛的味道嘛！嗯？好不好？”
    郑青璇摇头：“不。”
    吴秦又摇了摇她，柔声道：“青青？答应我了！”
    郑青璇还是摇头。
    吴秦又道：“乖乖？”
    郑青璇受不了吴秦的软语相求，有两点红晕慢慢爬上脸蛋。
    吴秦心喜，再鼓其如簧之舌：“要讲得好笑才行的，你说好不好？”
    郑青璇幽幽道：“唔，不好笑你就要被惩罚！”
    吴秦：“好好好，怎么罚都可以！”
    郑青璇：“要洗一个月的衣服！”
    吴秦答应了。
    郑青璇：“唔，你讲吧。”
    吴秦清了清嗓子，道：“说呀，每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在华山之巅召开了，排名第三的剑客首先出场。只见他摒息凝神，等待工作人员放出一只苍蝇，然后这个剑手快速一挥，就把苍蝇劈成两半，全场掌声雷动。”
    郑青璇：“好厉害！”
    吴秦：“那是，不厉害能上这儿来露脸吗？”
    郑青璇：“然后呢？应该到排名第二的了！”
    吴秦赞道：“真聪明，不错，排名第二的剑手出场了，他气沉丹田，咔嚓一下，把飞出来的苍蝇劈为四份！”
    郑青璇：“咦，怎么能一下就劈为四份的？”
    吴秦：“我怎么知道？人家高手嘛！”
    郑青璇只好点点头。
    吴秦：“现在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在静侯天下第一剑客的表演。只见他运剑如风，剑锋直向苍蝇劈下，但是那只苍蝇什么事儿都没有，还在那里嗡嗡地飞。最厉害的剑客竟然完全没有劈中目标，全场观众大惊失色，可是那剑客依然满脸笑容。有人喊：‘你有什么得意的，你失手了！’那个剑客回答：‘你们看仔细一些，苍蝇还活着，可是它永远不能做父亲了。”
    郑青璇扑到他怀里笑。
    吴秦得意地搂着她，道：“有意思吧？”
    郑青璇在他怀里笑到直不起腰，骂道：“这笑话太损了点儿！哼，你从哪里看来的笑话，全都不是好材料！”
    吴秦：“好材料不好笑，好笑的就是要不拘一格，哦？乖乖，我今晚要抱着你睡觉了，唔，好幸福啊！”
    他的手刚一紧，郑青璇就从他怀里钻了出来，道：“不行，不好笑，快滚蛋！”
    吴秦看着她：“你想赖皮？”
    郑青璇：“我是裁判，我说不好笑就不好笑，知不知道？”
    吴秦气道：“哪有这样的，言而无信！卑鄙！”
    不理吴秦的大声反对，她硬是把他推出了房间，反锁。
    里面有她传来的声音：“晚安！”

 第八十九章

    当吴秦拿着那个“嫌疑犯”的画像在范轻舟的面前晃了一下之后，他吓了一跳。吴秦：“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范轻舟故作不知，淡然道：“咦，画功不错嘛，谁画的？”
    吴秦见他的神色认为他不会认识了，道：“这个人可能就是葡萄，我以前认为他是女的呢！而且还这么老了！哼哼，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范轻舟更是震惊，不知道吴秦是怎么弄到江川的画像的。
    范轻舟：“你是怎么搞到这幅画的？”
    吴秦嘿嘿一笑，道：“很巧，那天我们四个约好在清谈茶庄见面，葡萄没有进包厢去，但是他在外面，估计是偷偷看我们是谁吧？巧得很，那天葡萄正好中了一个清谈茶庄的抽奖，所以那个清谈茶庄的副经理对葡萄非常有印象，后来葡萄把那件奖品转给我，他说‘算是赔罪吧’这句话，那个叫王燕的副经理后来告诉之后，我忽然想到这个人可能就是偷了我的东西的，消失了的葡萄！”
    范轻舟暗叫不妙，连他也不知道那天江川到了清谈茶庄。
    范轻舟：“葡萄偷了你东西？什么东西？”
    吴秦：“一个我研究了好久的语音方面的技术，好像有几年哩！我看现在大有希望找回来了。林飘儿听过葡萄说日语，说明葡萄可能去过日本。我去查过以前葡萄登录ai论坛时的日志，发现的确有一个ip地址是日本的，虽然只有一个，但是已经非常有用了，用这个ip地址登录之后两个月他又用了北京的一个ip地址登录。只有这两个ip地址我敢肯定他没有用代理服务器。我现在已经设法得到了海关方面的数据，从他的画像来看，可以从性别、年龄、国籍等方面来排除，帮我画像的那个警官还说他会看像，说这个葡萄从言行举止来看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因为他汉语说得很好，我们跟他交流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他肯定是中国人。日本人的民族主义很强，一般不会花这么大的精力来学中文，所以，我已经编好了一个小程序，把海关数据库里，这三个月内所有从日本入境的中国男子挑出来，进一步，把年纪相符的挑出来，再一步，把坐头等舱的挑出来，结果还是有一大堆。我看得眼都花了，想让你帮个忙，能不能借你那个面部识别系统用一下？”
    吴秦这番话够让范轻舟出冷汗的，不过，吴秦错了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江川是日本国籍。
    范轻舟忙答应先，因为出汗，拿起杯子来喝口水。
    吴秦悠悠道：“不过也有可能中国人入日本国籍……”
    范轻舟被水呛到，咳咳咳……
    ***
    午饭时候，吴秦刚刚踏出办公室一步，便被洪涛硬拉着去吃饭，说是请客。不吃白不吃，去。
    被洪涛又添酒又夹菜，便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吴秦摇头晃脑地吃着，道：“说吧，有什么事儿？”
    洪涛：“事儿？唉，瞒不了你，的确有……一点儿小事儿，哥儿们你可要帮我。”
    吴秦：“说吧说吧，咱俩谁跟谁呀？”
    洪涛整了整思路，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上海？”
    吴秦：“回家还用得着理由吗？”
    洪涛：“当然有理由，我是带着一颗破碎的心离开北京的。我跟我女朋友分了。”
    吴秦：“哦？对了，记起来了，你好像是说过有个女朋友，我一直没放在心上，因为没有见过她。”
    洪涛：“切，你以前有苏颖这个全校第一美女，谁会被你放在心上？”
    吴秦沉默了。
    洪涛见他的样子，道：“还记着她呢？都这么多年了。你也够狠心的，那天我碰到她，她说你不接她的电话，也不给她回e-mail。”
    吴秦：“因为我很忙。”
    洪涛：“切，忙到接个电话都没空？”
    吴秦深吸一口气，道：“反正我现在都有女朋友了，想她做什么？我现在的女朋友一点儿也不比她差！”
    洪涛笑笑，道：“那是。不过你就不想听听她的消息吗？”
    吴秦：“往事如风，她就像一阵风一样飞走了，没有必要追风逐月。”
    洪涛：“好好好，不说她了，说说……靠，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吴秦淡淡道：“说到你因为伤心回到上海。”
    洪涛：“嗯，我一直心如死灰，我一直很爱她的，唉。不过，回来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见到好多美女！第一个是飘扬科技的碧董，不过真让人伤心，她都已经结婚了！后来来到cge，哇靠，这里美女才叫那个多，简直是目不暇给！”
    吴秦笑笑，道：“有没有看上哪个呀？”
    洪涛“啪”地打了一个响指，道：“对，我是看上了一个，今天找你来就是要你帮我追她！”
    吴秦：“我？”
    洪涛：“朋友一场，你可一定要帮我得到幸福！”
    吴秦：“你以为我是情圣啊，想帮你就能帮的？你小子就是眼角高，在学校的时候因为苏颖跟我闹翻了两个月！在飘扬科技，又看上人家美丽的董事长。现在……估计你也不会谦虚到哪儿去。”
    洪涛：“啊？我眼角高？是啊，为了终身大事，肯定要找最好的！”
    吴秦：“那么，你在我们公司又看上哪个美眉了？”
    洪涛有点腼腆，道：“当然是cge第一美女，貌若天仙，气质高雅，待人和善，能言善辩的……以前作过范董的秘书的……明白了吧？”
    吴秦心里咯噔了一下，无限酸楚，早知道小乔是有人追的，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总的来说，洪涛长相不俗，才华也有，性格也好，是个不错的男人。可是，他追的不是别人，是小乔。
    洪涛没看见吴秦的表情，道：“我还真没想到天底下有这么好的姑娘，脸蛋漂亮不说了，心眼儿好，说话温温柔柔的，从来不会给人难堪。这才叫淑女！我最想要的老婆！”
    吴秦完全同意。
    洪涛继续：“她还不笨，那么聪明，那么会说话，让人如沐春风，天哪！要是追不到她，我会发疯的！”
    吴秦：“嗯，美女是精神病的病原体之一。”
    洪涛：“我想知道她的喜好、习惯，以前的生活，一切一切，情人节快到了，我要出手了，我要倾尽全力，打败所有的情敌！不管他们有多强大！”他捏起了拳头，一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样子。
    吴秦轻叹一声，道：“你自己去追吧，我是没有资格爱她，但是打死我也不会帮别的男人去追她！”
    洪涛一震，道：“不会吧，你……你也喜欢她？你……不是已经有了小乔了吗？”
    吴秦一呆，道：“你说的不是小乔？”
    洪涛翻白眼道：“我是说原来范董的秘书，现在调去创意部的李梦，谁不知道小乔喜欢你？兄弟我会挖你的墙角吗？”
    吴秦哈哈大笑两声，道：“不好意思，误会了……靠，谁说的李梦是cge第一美女？哪个评的？”
    洪涛道：“哦，还有你的小乔，李梦最大的对手。不过我个人觉得她是第一的，你觉得你的小乔是第一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ok？”
    吴秦：“也好，咱不争这个，反正她们两个总是第一跟第二，这个你没意见吧？”
    洪涛忙点头，道：“同意同意，为我们哥儿俩夺得cge的两大花魁，干！”
    他们又喝了一大口菠萝啤，因为下午还要上班，不敢喝真的酒。
    吴秦忽想到，道：“你追李梦关我什么事儿？怎么要我帮忙？”
    洪涛：“李梦跟小乔是好朋友，所以，你可以通过小乔，收集到李梦的情报，懂了吗？”
    吴秦哦了一声。
    洪涛：“喂，刚才我好像听到你说什么‘没有资格爱她’，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是小乔顶头上司，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凭你老人家连苏颖都要倒贴的本事，追她不是大问题吧？更何况大家都知道小乔是对你好的。”
    吴秦不答反问：“怎么范董这么说，你也这么说，你们怎么知道小乔对我好？”
    洪涛：“切，你还装！那天我们两个一起被蔡坚那个白痴骂的时候，小乔牵着你的手，好多人都看见了，你还不认？还有，你一走，小乔马上就跟着走了，嘿嘿，那个时候蔡坚的表情才好看！算是替老子出了一口鸟气，替我谢谢小乔了，哦？”
    吴秦有点明白地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帮你问问小乔吧，不过别抱太大希望，小乔还在生我的气呢！”
    洪涛：“怎么了？”
    吴秦神秘道：“告诉你，我现在有个女朋友，就是那天你见过一次的郑青璇啊，现在我和她一起住，小乔知道了。唉，所以说我没有资格爱小乔了。不过，为了兄弟你的终身幸福，我决定讨好小乔一下，你要记得我这个人情啊。”
    洪涛“啊”了一声，道：“靠，你怎么有女朋友也不向我通报一声？那……小乔……她怎么办？”
    吴秦：“我也不知道。”

 第九十章

    吴秦将在公司内部网上建了一个专区，命名为“cge大学堂”，将课件和相关资料整理好，让学员们下载，除了一个bbs可以答疑解惑之外，还有一个每天两小时的在线交流，让学员们可以通过视频会议系统即时和他交流。
    除了专业上之外，由于吴秦上课时从来不拘一格，学员们的问题就从“李约瑟难题”到“你有女朋友吗？”，无奇不有，吴秦刚刚从在线交流下来，经过学员们两个小时多的问题“轰炸”之后，显得有些困倦。
    秦小乔进办公室，拿了一些人事文件要他签名。
    吴秦签了名后，继续困倦。
    秦小乔看了看他，道：“你好像很困的样子，很少见你有这样的时候。”
    吴秦道：“刚才用脑过度，嗯，有没有娱乐类的杂志，帮我拿几本来看看？”
    秦小乔应允而去。
    ***
    下班了。
    吴秦关闭电脑，走出办公室，向秦小乔笑道：“喂，你刚才那几本漫画挺有意思的，谁的？借我回去看看？”
    秦小乔：“我去创意部问李梦要的，她们那个部门这种七七八八的书很多，以后你可以常去看看。”
    吴秦：“创意部的生活就是有创意！”他忽然想到了洪涛交代下来的“重大任务”。于是道：“你跟李梦是好朋友，是吧？”
    秦小乔：“嗯，挺好的。我们以前一起在董事长秘书处，而且曾经在同一个宿舍住。”
    吴秦：“是不是双人那种宿舍？”
    秦小乔：“对，我跟她住惯了，现在住单人的都比较不习惯。”
    吴秦：“李梦……这个女孩子应该有好多人追的，是吧？”
    秦小乔：“……当然，她又漂亮，待人又好，还没有男朋友。”
    吴秦脸露喜色，道：“没有男朋友？太好了！”洪涛交待下来的第一个任务——打探李梦是否有男朋友，已经圆满完成了。
    秦小乔目光有点异样地望着吴秦，不过他还没有感觉，继续问：“你们那么亲密，一定知道她的爱好，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罗？能不能告诉我啊？”
    秦小乔：“……你干嘛问她那么多？”
    吴秦忽然醒过来，微笑道：“别误会，我是帮我的好朋友洪涛问的，他想追李梦，让我帮帮忙，问你一些她的情况，谢谢你了哦？”
    秦小乔白了他一眼，好似在说：“早说嘛！”
    吴秦向她打了个手势：“我们到里面说！”把秦小乔叫到办公室里面。
    秦小乔：“你那个好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啊？我可不能随便帮你。”
    吴秦：“当然是个不错的男人。现在是庄蝶娱乐的cio，工作很轻松，有很多空闲时间，所以终于从以前的打击中回复过来，想找个女朋友。他昨天说他看上了cge的第一美女，我还以为他说你呢！要是你的话，我宁死也不能帮他啊！”
    秦小乔想了想，道：“洪涛？……哦，就是那天说到西藏是个破地方，害得你被蔡坚骂的那个人吧？”
    吴秦：“对啊，不过蔡坚总会找到借口来骂我的，谁叫我是他的情敌呢！”
    秦小乔淡淡一笑，道：“你知道了？”
    吴秦：“我有个很奇怪的地方不明白……你……以前是他的女朋友吗？”
    秦小乔：“嗯？谁？……蔡坚？嘿，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吴秦：“我第一次来cge他亲口对我说的，他说你是他的女朋友，叫我要照顾你来着。”
    秦小乔失声：“什么？他亲口说？这人……”
    吴秦：“当然，后来我知道，他纯粹是瞎扯蛋！”
    秦小乔忽然想到什么，道：“你是最近才有女朋友的吧？是不是因为蔡坚这句话……你才……你才……去喜欢郑青璇的？”
    吴秦：“……也不完全是……”
    秦小乔现在对蔡坚已经是切齿痛恨了，因为他可能毁掉了自己的幸福。
    吴秦知道秦小乔误会了，不过他才不理，多一个人恨蔡坚对吴秦来说不是什么坏事，他懒得解释。
    吴秦干咳两声，道：“我们正聊着李梦呢，别想得太远了！”
    秦小乔：“……你想知道什么？”
    吴秦：“比如……情人节快到了，送什么礼物给她她才会惊喜呢？”
    秦小乔：“这个嘛……李梦是个很喜欢文学和创意的女孩子，她现在在创意部作文案呢，你的好朋友应该从这方面想点子。”
    吴秦皱眉道：“文学？创意？这么说，一般的礼物都不能送了，鲜花、香水、巧克力，都没有创意，糟糕，这家伙的创意可能还不如我呢，看来他比较困难了。”
    秦小乔：“最好是diy的礼物，但又不能太寒碜，另外，李梦不喜欢张扬，千万别叫你的好朋友来个999朵玫瑰，那他就完了！”
    吴秦点头受教，道：“管他呢！让那小子自己想办法罗，我才不会为他伤脑筋呢！我自己还忙不过来，对了，你……喜欢什么样儿的礼物？”
    秦小乔：“无所谓，随便了。”
    吴秦：“无所谓的礼物最难买，透露一下嘛！我很笨的！”
    秦小乔轻叹一声，然后道：“你又不会和我一起过情人节，买什么礼物又有什么用呢？”
    吴秦明白了，她最想要的礼物就是“他”。这恰恰是他给不了的东西。
    两个人心有灵犀地沉默着，悲伤着。
    吴秦：“我很难受……”
    秦小乔低语：“我更难受……”
    她本来是坐着的，现在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眺望远方的大卫雕像。
    吴秦也随她走到窗边，也往外看。
    他叹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像米开朗基罗一样，打碎了精神的桎梏，翱翔于自由的天空。”
    “我想和郑青璇见个面。”小乔忽然道。
    吴秦吓一跳，道：“为什么？”
    小乔：“我只是好奇，行不行？”
    吴秦：“你们……见了面之后，不会打起来吧？”
    小乔横了他一眼：“除非你的郑青璇很野蛮。”
    吴秦讪讪笑道：“算了吧，后果太难料了，还是不要见面，如果发生流血冲突，我可不知道怎么收场！”
    小乔忽道：“对了，如果她对我动粗，你怎么办呢？”
    吴秦：“……”
    小乔见他不肯答，晃了一晃他的手臂，道：“说呀！”
    吴秦：“她不会对你动粗的，最多对我动粗，骂我脚踏两只船！”
    小乔：“唉，你算是个好情人了，是我的问题，也许是你比较随和，我总是觉得无论无何你也不会伤害我。所以……对你有点……像是你天生是我的情人那样……噢，不懂说了……”她的脸有点红了。
    吴秦看着小乔的玉容发怔了半晌，道：“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得很惨？本来无忧无虑的一个小伙子，本来和青璇在一起会觉得百分之百的幸福，可是，一想到你，我就心里堵的慌，好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两头都难做。如果说你是一个随便的姑娘倒也罢了，可是你只对我一个人好，唉，好男人难做啊！喂，你帮我想个办法吧，怎样才能既不伤害到你们两个，又可以继续做好男人？”
    秦小乔回望他，道：“我不知道。”
    吴秦一咬牙，抓住她的香肩，道：“你一定要知道，快告诉我！”
    秦小乔脸色有点白，垂泫欲滴，嘶哑着道：“你抓痛我了！”
    吴秦怜惜地将她搂入怀中，心中一片茫然。
    ***
    范轻舟会见江川。
    范轻舟拿出一幅画像来。
    江川看了一眼，道：“你拿着我的画像干嘛？”
    范轻舟：“这是吴秦叫人画的。”
    江川眼中闪过异色。
    范轻舟：“那天您去过清谈茶庄啊，被一个员工记住了。后来吴秦请了一个刑侦画像专家来画的。”
    江川轻笑，道：“看不出来吴秦在这方面挺能耐的嘛！”
    范轻舟：“他还要查某段时间从日本入境的人的记录，我估计不久他就可以查到你的公开身份了，不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办？”
    江川一时没消化掉这个消息，道：“你说应该怎么办？”
    范轻舟：“把那个程序还给他，反正我们看不明白，他弄回了那个程序，就应该不会继续调查下去了。”
    江川点了点头，道：“这事你去办吧。”
    ***
    为了好朋友的缘故，吴秦现在经常找借口去创意部那里逛逛，顺便悄悄观察一下李梦，看看她究竟是如何动人，居然让洪涛认为是美女如云的cge的第一美女。
    照吴秦的观察，李梦虽然对每一个人都非常友善，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和她走得很近，她的眼里总是有着淡淡的忧郁。曾问过秦小乔，她们曾经一起住，可是李梦得到资格独住之后，立即就申请了一套独立的房子。
    李梦工作的时候非常专注。经常吴秦在一旁看了她十多分钟她才发现，对他微微一笑之后，又继续她的事情。
    吴秦向洪涛通报消息：“她的确是没有男朋友，不过捏，可能她不是那么好追的，因为她好像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没多大兴趣，你打动她芳心的机率不大啊！劝你还是乘早打退堂鼓，以免伤心。”
    洪涛哼了一声，道：“你就这么能观察？什么叫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没兴趣？我怎么觉得她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你叫我打退堂鼓？还没出手就认输？我洪涛像这么没有用的人吗？”
    吴秦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如果伤心了千万别找我喝酒，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酒的！”
    洪涛豪情万丈道：“找你喝酒是一定的，不过是喜酒！等着瞧吧！”
    吴秦摇摇头：“爱情果然是盲目的。”
    ****
    “梦！”秦小乔叫住李梦。
    李梦：“哦，什么事？”
    秦小乔甜甜笑：“今晚到我那里玩玩儿，好么？”
    李梦：“嗯，为什么？”
    秦小乔拉住她的手，道：“我们姐妹好久不一起了，你不想聚聚吗？”
    李梦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便道：“好吧，今天下班就去吗？”
    秦小乔高兴道：“是啊，你答应罗，一定要去哦！”
    李梦有点奇怪，道：“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秦小乔：“又能和你一起聊聊天，当然高兴了。不过，有点儿……我还有两个朋友要去，你不会介意吗？”
    李梦警惕道：“谁？”
    秦小乔：“是吴秦和他的一个好朋友，叫洪涛，记得他吗？”
    李梦点点头：“原来是他们两个……”她望着秦小乔：“你不是想给我介绍男朋友吧？”
    秦小乔没有想到李梦这么敏感，又不好否认，道：“是啊，我给你介绍我们的副总裁吴老师，好不好？”
    李梦呵呵笑道：“我们吴总裁早给你近水楼台了，哪儿还有我的份儿？”
    秦小乔娇羞地打了她一下，道：“真的，你就算帮帮我吧，那个洪涛想追你，吴秦求我的，你行个好吧，哦？”
    李梦想了想，道：“反正也无聊，拿这两个家伙打发时光也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像个媒婆一样说我和洪涛，还有，我和吴秦说话你也不能吃醋，还有……”
    秦小乔忙打断她，道：“行了行了，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给面子！”
    李梦：“我们是好姐妹，你的面子能不给吗？好了，我去吃饭了，晚上见！”
    ***
    洪涛搓搓手，道：“她还没来？唉，好紧张，老大，你比较有经验，说说怎么才能没那么紧张呢？”
    吴秦心道，居然在秦小乔面前说我这方面经验丰富，真是欠扁，于是板着脸道：“我觉得你夺得她芳心的机率不大，所以没有必要那么紧张。”
    秦小乔格格地笑。
    洪涛“靠”了一声，道：“走着瞧！”
    吴秦又道：“唉，看在朋友一场的份儿上，我指点你一条明路吧。”
    洪涛见吴秦一副爱情大师的样子，没好气道：“小弟洗耳恭听。”
    吴秦咳咳了两声，道：“先给我倒杯水来。”
    洪涛正要发彪，秦小乔说她去倒水，洪涛制止，阴森森道：“让我来给吴老师倒水，不过，待会儿要是说不出一个好主意来，嘿嘿，不要怪我……嘿嘿……”
    吴秦哧之以鼻，道：“你又能怎么样？不还我那几千块钱？算了，当我喂狗了……”
    洪涛咬牙道：“别怪我不理兄弟情份，把你上学时的所以丑事都说给小乔听！小乔，想不想听？”
    秦小乔微笑道：“好啊好啊，我喜欢听他的故事！”
    洪涛真的给吴秦倒了一杯水，双手捧到他面前，怪声怪气道：“吴大师，请用水！”
    秦小乔乐得格格笑。
    吴秦说了声“乖”之后，表情认真了一点儿，道：“李梦是个好女孩吗？”
    洪涛翻白眼，道：“那还用说？不是好女孩我干嘛要追她？cge大厦里面，除了小乔之外，就属她最让我动心了，我对她的爱如海啸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你要我说多少遍？”
    吴秦轻叹一声，道：“她既然是个好女孩，你就该全心全意地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将这些美好的时光都当作是老天爷在情人节前赐给你的最好礼物，而不是费心费力地想如何夺得美人归。既使她不能和你在一起，也可以作你的朋友，作我们的朋友，有这么一个好女孩作你的朋友，上天不是已经对你很好了吗？明白了吗？”
    洪涛沉默了，深思着吴秦的话，是啊，抱着无论成败都有所收获的心情，才能挥洒自如。其实吴秦一直都是他的偶像，只是他从来不愿承认罢了。吴秦这番话，好像是情场高手的秘笈。
    洪涛斜着眼看吴秦，道：“怪不得小乔会看上你，你小子果然是有点儿门道。”
    秦小乔脸红，幸好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李梦终于来了。
    她有着一张如出水芙蓉般的白皙面孔，新月弯弯的两条眉毛说不尽的甜美，明眸善睐的大眼未语先笑，秀挺的鼻梁，小巧可爱的红唇，一头灵动的秀发配合着那无限优美的颈项。她的衣着大方而优雅，简洁而有层次，衬得她傲人的身材更加完美。
    洪涛毫无疑问看她看得有点儿痴了。
    连秦小乔都觉得李梦今晚特别美，她往吴秦看去，却见到吴秦正向自己笑，她心里一甜，情不自禁拉起他的手。
    吴秦清了清嗓子，他不说话不行了，因为洪涛已经根本说不出话来了，他笑道：“小李子来了！”
    李梦呵呵一笑，转向吴秦道：“吴老师今天这么有空？”
    吴秦恼道：“怎么个个叫我吴老师呢？难道我真有那么一点儿为人师表的样子吗？洪涛，你来评评理？”

 第九十一章

    一听到吴秦提到他的名字，洪涛仿佛从迷醉中惊醒过来，道：“啊？这个……”他根本不知道吴秦说什么。
    李梦心里暗暗好笑，今天她故意打扮得漂亮，就是想这两个男人都失去理智，不过好像只对洪涛有用，吴秦不愧是总裁级的人物，修养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秦小乔：“吴秦做老师的时候像老师，不做老师的时候像个顽皮的学生，洪涛也是，我听吴秦说你工作起来是很认真的，不过生活时间就跟你的老同学差不多了，喂，你们庄碟娱乐发展得怎么样了？”
    洪涛看了看秦小乔，不由自主地比较她们之间的美貌。毫无疑问她们是春花秋月平分秋色，不同的地方在于，秦小乔眼睛清澈如泉，而且爱憎分明，而李梦的目光总是略显迷离，秦小乔这边是纯净的美，李梦这边是神秘的美。
    洪涛说：“我们的游戏肯定一鸣惊人！我们的虚拟美女主角是长发的，这一点谁能比得了？现在最火的靠cg画面取胜的《最终幻想》也完全不能和我们这个游戏比！当然这全都是靠cge了，范董也是我们三个老板当中的一个最大的老板。”
    李梦好奇地道：“三个老板？我只知道范董和刘总，不知道还有一个是谁？”
    洪涛向吴秦望了一眼，道：“就是这个，我们的吴董。”
    秦小乔是早知道的，她笑道：“呵呵，吴董，又一个称呼。”
    吴秦见话题又扯到自己身上，真是……于是道：“我是个小股东，根本没资格过问庄碟娱乐的事情，听洪涛说得这么神奇，不如带我们去见识一下，李梦想不想去见识一下这个……什么超级厉害一鸣惊人的大作？”
    李梦点了点头：“想啊，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洪涛见“机会”来了，忙道：“有有有，我可以搞到内测的版本，给大家开开眼界，真的是很漂亮的！”
    他们接着又聊了些其它话题。
    秦小乔：“你们聊着，我去做饭了！”
    吴秦说：“我帮你。”丢下他们两个。
    面对佳人，洪涛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替自己难过，唉，也许真正碰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就是这样的了……
    还是李梦先开口说话：“听说我们吴总是中专生，我觉得不可思议，你是他同学，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啊？”
    洪涛恭恭敬敬地答：“没错。我们都是中专生，我们那个时候考中专也是非常热门的，班上有很多牛人都读中专呢！”
    李梦：“哦，现在好像中专很少有人读了吧？”
    洪涛：“也许吧……那也不一定，我觉得嘛，就工作来说啊，不分什么蓝领白领，只要是社会需要的人才，都是大有前途的，前些日子不是有报导吗，一个工厂百万年薪都招不到一个合适的高级技工呢！”
    李梦：“你跟我的想法很像啊，我有亲戚来问我他们的孩子读什么大学好，我就直接对他们说，一般的大学还不如去读个职业技术学校来得实在。”
    洪涛有些感概，道：“说是这样说，可是真正又有几个人想作蓝领呢？大多数人都还是削尖了脑袋往象牙塔里钻。”
    李梦：“说的也是，主要是面子的问题吧。”
    洪涛：“你是哪个学校的？”
    李梦：“复旦，新闻系。”
    洪涛汗~~
    ***
    吴秦一边理手中的小白菜，一边用搞笑的声音唱歌：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两三岁呀，没了娘呀。
    亲娘呀，亲娘呀！
    跟着爹爹，还好过呀；
    只怕爹爹，娶后娘呀……
    他唱着唱着，故意把菜叶子一甩，几滴水飞溅到秦小乔的俏脸上。
    秦小乔嗔怪地看了吴秦一眼，袖子拭去水珠，继续整理手中的菜。
    吴秦唱完了，道：“你也唱支歌儿好不好？”
    秦小乔想了想，道：“好啊。”于是她想起了父亲小时候教她唱的那首歌儿——井冈山下种南瓜。
    小锄头呀手中拿
    井冈山下种南瓜
    挖个坑呀撒把籽呀
    舀瓢泉水催催芽
    阳光照喂雨露撒喂
    长长藤儿嘿呀呀嘿呀呀
    爬上架哎嘿呀呀嘿呀呀
    金色的花儿像喇叭
    吹吹打打结南瓜
    结呀么结南瓜……
    ***
    她的声音无比的清纯娇嫩，特别是唱到“嘿呀呀嘿呀呀”，声音变得有些奶油味儿，沁人心脾。
    吴秦再也无心理菜，在水里将她的玉手握住。水是暖的，她的小手儿更显柔软和光滑。
    秦小乔脸孔渐赤，轻语：“他们在外面呢！”
    ***
    洪涛他们又说到情感，他问：“不知道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怎么样的？”
    李梦：“很难说啊，看缘份吧。你相不相信缘份？”
    洪涛：“缘份……什么是缘份？”
    李梦：“缘份就是不管相隔多久，相隔多远，两个人互相认识了，并走到一起来。”
    洪涛：“……哦……”
    李梦又道：“可是缘份又总是捉摸不定，你看过几米的漫画吗？向左走向右走。”
    洪涛：“没有……”汗ing
    李梦：“这是两个被缘份玩得团团转的男人与女人，因为缘份相聚，又因缘份每每总是擦肩而过，所幸最后那可恶的墙在地震中倒了,因缘份的到来，他们又相聚啦。呵呵，缘纷这东西，真是天意弄人啊！”
    洪涛：“你喜欢的漫画，我改天一定要去欣赏欣赏！”
    因为秦小乔和吴秦买回来的大多数是净菜，所以很快就整完了，因为是用微波炉烹饪，他们调好时间后就出来了。
    吴秦：“聊什么呢？”
    洪涛：“我们说到缘份的事情，你们两个相不相信缘份这东西？”
    吴秦随口道：“缘份？缘份只是一扇窗，偶然的为你打开。让你看到可能性而已，真正的幸福要靠自己去把握，哦？是吗？”
    李梦迷朦的眼睛亮了一下，赞道：“对啊，缘份是一扇窗……这个比喻太好了！”
    洪涛内心深处叹息一声，自己的文科从来就是弱项，看来……
    秦小乔对李梦说：“你的诗集出版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李梦摇摇头，道：“出版有比较大的难度，主要是考虑到读者群比较少，不过无所谓了，反正现在我有好多文学上的朋友，跟他们交流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作家梦只不过是小时候的天真的期待罢了，我现在把这些都看淡了，无端狂笑无端哭, 纵有欢肠已似冰，我们每个人都是行云流水，轻轻的云，淡淡的水，这就是生活吧……”
    秦小乔微笑：“又来出口成章了！”
    吴秦感触，轻呼一口气，道：“行云流水……唉，逝者如斯夫……”
    洪涛汗……
    李梦将目光转向吴秦，道：“听小乔说吴老师懂很多门外语啊，真的这么厉害？”
    吴秦：“都大致上会说一点，精通的不多。”
    李梦笑道：“那已经很厉害了，还想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吗？呵呵！”
    秦小乔：“这样，我们各自来说一样自己精通的东西，好不好？不要说自己的专业，ok？”
    吴秦：“好啊，美眉优先，小乔，你说先啊？”
    秦小乔点点头，道：“我精通用微波炉做菜，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今天的菜全都是微波炉做的！”
    李梦：“我最清楚了，以前我跟小乔一块儿住的时候很有口福的，现在轮到吴老师有口福罗！”
    秦小乔脸红了：“说什么呢！我又不跟他一块儿住！”
    洪涛笑了。
    吴秦：“微波炉做的菜也会好吃吗？不太相信！”
    李梦：“微波炉也很好的，做出的菜非常漂亮、营养，也很好吃的！你敢怀疑我们小乔的烹调技术？”
    吴秦忙道：“不敢不敢，非常期待！”
    洪涛向李梦道：“你跟小乔有没有学两手呢？”
    李梦：“有啊，不过水平有限，不敢献丑罗！”
    吴秦：“啊，梦姑娘，到你了，我猜你会说：文学。对吧？呵呵！”
    李梦微微笑，道：“不对！呵呵，我精通……书法！”
    洪涛赞叹道：“真是多才多艺啊，梦姑娘，呵呵……”
    吴秦：“是不是啊？小乔，见过梦姑娘的妙笔丹青没有？”
    秦小乔：“丹青没见过，妙笔是见过的。”
    洪涛道：“强烈要求梦姑娘表演一下，同意地举手！”
    吴秦忙举起双手，道：“我投降！噢，我同意！”
    李梦和秦小乔格格地笑。
    秦小乔说：“我这里有一幅梦姑娘的书法大作，给你们见识一下！”她去拿了。
    秦小乔出来的时候却只拿了几张空白的纸，还有一支毛笔，一瓶墨水，歉然道：“不好意思，我忘了，那幅大作被我那个捣蛋的弟弟拿去了，只好请梦姑娘大展身手，现场表演一下罗！”
    洪涛：“那更好！”
    吴秦：“不错！”
    李梦：“那就献丑罗！”
    秦小乔和李梦一起，在一张桌子上将那张宣纸展平，用镇纸压稳。
    李梦脸上一点儿也没有在众目睽睽下紧张的样子，她闲适而恬静的玉容上有一抹淡淡的笑，驾轻就熟地执笔，蘸墨，想了想，挥毫写下：
    之子时相见，邀人晚兴留。
    霁潭鳣发发，春草鹿呦呦。
    杜酒偏劳劝，张梨不外求。
    前村山路险，归醉每无愁。
    她的书法恬静淡雅、秀敏灵动，看得在场观众点头不迭，果然是有两下子。
    洪涛赞道：“好书法，真是大才女！”
    吴秦：“佩服！”
    秦小乔：“知道我们梦姑娘的厉害了吧！”
    洪涛讪讪道：“这首诗……能不能给我们解说一下，什么意思？”
    李梦：“嗯，这样吧，你们谁能说出这首诗的意思来，我就把这个送给他。”
    洪涛大叫委屈，明明自己说了不懂，唉，这个美眉啊，看来今天出师不利！
    本来这个大好机会是要留给洪涛的，可惜他实在是不争气，吴秦又看了看秦小乔，她说：“我也不太懂。”
    吴秦正要说我也不懂，李梦忽然拿毛笔指向他，道：“不要说你不懂，随便说说，反正是大家开心嘛！”
    吴秦干咳了一声，道：“谁说我不懂？看我的——‘之子时相见，邀人晚兴留。’两个人子时相见，一个人邀另一个晚上有兴致就留下来。‘霁潭鳣发发，春草鹿呦呦。’这句再明显不过了，有个潭叫霁潭，里面的鱼发发发，游得正欢，春天的草儿绿油油，鹿儿吃得好开心，一边吃一边叫……”然后他学着叫了两声“呦呦呦”！
    李梦格格地笑。
    洪涛酸溜溜地道：“这不是鹿叫，是驴！”
    李梦笑得更开心。秦小乔也笑了。
    吴秦恼道：“我又没听过鹿怎么叫！你来学学看？”
    洪涛：“我也没听过耶！”
    李梦：“好了，继续吧？”
    吴秦：“‘杜酒偏劳劝，张梨不外求。前村山路险，归醉每无愁。’说的是：杜康牌酒那么好，哪里用得着你来劝我喝，看我不喝光你的！快点给我去张罗一点梨来吃，因为渴酒会口渴的！不外乎求你一下罗！前面的高家庄山路很险，不过老子喝得天昏地暗，哪里还记得这么多，所以什么愁心事儿都没有，呵呵，怎么样？对不对路啊？”
    李梦笑够了，然后道：“基本上对路，不过呢，有些地方译得不好啦。之子时相见，不是子时相见，‘之子’是这个人的意思，整句话就是这个朋友经常见面。这诗是杜甫写的，他说杜酒偏劳劝，是说明明是我们杜家的酒，却要你来劝我喝。张梨用的是一个典故，出自潘岳的《闲居赋》里的那句‘张公大谷之梨’。‘不外求’是说你们府上就有梨，不用诉诸外求。”
    洪涛：“错了这么多，还说基本上对路，严重抗议，不能把这幅作品给他！”
    秦小乔笑道：“他纯粹是瞎掰！”
    吴秦哼道：“起码我尽力去猜了，不给我难道还给你？”
    洪涛：“不如我买下来了，梦姑娘开个价吧？”
    李梦笑了笑，道：“好，一口价，一百万！”
    吴秦哈哈笑，道：“洪哥要去借高利贷罗！”
    洪涛低声道：“可以按揭吗？”
    李梦笑。
    秦小乔见洪涛一副可怜像，帮手道：“梦啊，你看洪涛这么喜欢，不如送给他算了，以后有什么力气活儿就叫上他去还人情！”
    李梦点点头，对洪涛微笑道：“送你一百万！”
    洪涛大喜过望，珍而重之地收下了，说要去某个老招牌店去裱起来。
    等秦小乔的菜上桌时，大伙儿都饿得眼发绿了，就算一般的菜都要说好吃了，何况她的微波炉厨艺的确是色香味俱佳呢！

 第九十三章

    事实上，吴秦并未作出取舍。每一天，他都害怕回家，害怕见到郑青璇，可是他仍旧回家。他不愿郑青璇想象他正在背叛她，他知道她不会再原谅他了。只不过，现在他想做的事情就是，在她彻底离开他之前呆在她身边，虔诚地接受她默默地惩罚。
    这几天来，他明白了，他还是相信爱情的，以前的不信只不过是苏颖走后留下的后遗症。
    情人节那天，他还是回家了。
    郑青璇比他还早回家。
    她以前都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电视，可是今天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他回来，她的眼睛里闪过异色。
    吴秦柔声道：“吃饭没有？”
    看在他情人节仍然坚持回来的份儿上，郑青璇微微摇摇头。
    吴秦：“我也没有，一起去吃吧。”
    郑青璇：“……你自己去吧。”
    吴秦沉默片刻，道：“那就叫外卖吧。”他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门铃响了，吴秦去开门之后，回来手里就多了一瓶花，那是三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四周衬着素洁的满天星，叶材雅致，和那个水晶花瓶一起，看起来非常的漂亮。
    过了十多分钟，他叫的外卖也送过来了。
    他说：“吃饭吧，别饿坏了。”
    两个曾经谈婚论嫁的恋人，就这么冰冷地对坐着，中间那瓶花儿使得外表上看来十分浪漫，但是两个人的心境却是一个南极一个北极。
    “三朵花代表什么意思？”郑青璇忽道。
    吴秦：“……当然是那三个字。”
    郑青璇冷冷一声笑，道：“我看倒像是三个人。”
    吴秦汗……
    过了一会儿，郑青璇又道：“你是根本没在意过我，是吗？”
    吴秦：“……怎么会？我……那天喝多了酒……走不动了。”
    郑青璇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一些难听的话来到嘴边，又强忍着，吞了下去，对这种无情无义的败类，不值得她去付出。
    吴秦心中叫了一声谢天谢地，她的话总算没有说出来，凭着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刚才她要说的话一定很难听。
    情人节这顿晚餐吃得极度郁闷。
    吴秦收拾了碗碟，从厨房里出来。看到郑青璇盯着那三朵玫瑰发呆，心中一阵抽搐。
    唉，多情更比无情苦。早知道自己还是不能无情的话，又何必多情呢？
    忽然之间，郑青璇有一个狠毒地报复他的想法在心中生成，你不仁我不义，你让我好看，我也让你好看！
    她整了整思路，向吴秦道：“你和她，没发生什么吧？”
    吴秦：“……”不忍她伤心，只好行骗：“……没有……”
    郑青璇：“那就好，这些日子我也注意到你是真心的悔改，那……我就原谅你一次……”
    吴秦惊喜：“真的？那……”
    郑青璇：“别高兴太早，死罪已免，活罪难逃。”
    吴秦：“活……罪，好，是我不好，你怎么罚我都认了。”
    郑青璇：“你要向公司请假，当三个月的家庭主妇，洗衣服、洗碗、打扫卫生什么的，全包了，嗯？”
    吴秦皱起了眉头，道：“三个月……”
    郑青璇：“不行吗？”
    吴秦苦笑道：“那我的事业全完了，你也不想看我这样啊。”
    郑青璇：“也是，我还要嫁给你的呢！那这样吧，为了名正言顺地管你，下个星期我们就结婚，不准找借口！”
    吴秦一呆，没想到她不但原谅自己，还要马上结婚。
    郑青璇秀眉皱起来，道：“又不肯？那算了……”
    吴秦：“……既然你肯原谅我，那……好，那就下星期结婚吧。”
    郑青璇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你把秦小乔调到另一个部门去吧，不能再让你们整天在一起。”
    吴秦：“……是。”
    郑青璇：“还有……”
    吴秦：“……说吧。”
    郑青璇：“我要作你的秘书，监视你！”
    吴秦：“那尊信那边……”
    郑青璇：“你不管，总之答不答应？”
    吴秦只好答应。
    郑青璇暂时想到这么多，便道：“暂时就这么多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你和她真的没发生什么？”
    吴秦：“嗯。”他还能改口吗？
    ***
    吴秦致秦小乔的短信：“上qq，有事儿跟你聊。”
    qqing
    吴秦：“来了？”
    秦小乔：“来了。”
    吴秦：“我爱你。”
    秦小乔：“我知道。”
    吴秦：“我相信我们会在一起的。”
    秦小乔：“我也相信。”
    吴秦：“可是，现在不行，我伤了她的心，要被她惩罚，我甘愿被惩罚，你可不可以帮一下我？”
    秦小乔：“怎么帮？”
    吴秦：“她要我一个星期之后和她结婚，而且，要作我的秘书，要把你调开。”
    沉默一分钟。
    秦小乔：“答应她了？”
    吴秦：“嗯。”
    秦小乔：“她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吴秦：“我们等着瞧吧，记住，我是爱你的，决不会负你，以后一段日子都不要和你联系了，不要以为我辜负你了。”
    秦小乔：“我相信你，只能相信你。”
    吴秦叹。心中糊里糊涂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经过两三个小时的瑜珈，他的精神逐渐集中和清晰，纷乱的人生轨迹慢慢有了头绪。对，他现在真的无情了。
    多多多，凌晨两点钟的时候，他敲响了郑青璇的房门。
    郑青璇想着心里的复仇计划——假意原谅他，在他们结婚的婚礼上，她会缺席，让他成为一个大笑话。正在完善着这个恶毒的计划，所以她还没睡着。听到敲门，便道：“有什么事儿？”
    吴秦：“我想通了一些事情，想告诉你。”
    半天，郑青璇打开了房门，她身上是穿着白色的睡袍。
    两人一个在沙发的左边，一个在右边。
    吴秦：“我，今年30岁了。”
    郑青璇：“……”
    吴秦：“人生去了三十个春秋，对于一个程序员来说，是非常伤感的事情了，虽然我从来不相信那个三十岁是程序员的职业寿命那个危言耸听的说法，但是的确我是老大不小了。”
    郑青璇把一株玫瑰花拿在手里摆弄着，听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吴秦继续：“三十而立，成年人应该像个成年人的样子，我决定要作一个敢于担当责任的男人，告诉你真相——是的，你猜对了，我和秦小乔的确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背叛了你，没脸再求你原谅了。”
    郑青璇开始把玫瑰花瓣一片一片地剥下来。
    吴秦：“既然做过，就不能逃避，刚才的承诺，是我的不对，我只是怕你伤心难过，毕竟好不容易你才有一点点原谅我的意思。”
    玫瑰花瓣被揉碎。
    郑青璇嘲讽道：“秦小姐还是处女吗？”
    吴秦想起了秦小乔在痛苦的瞬间咬了他的手臂一口，淡然道：“这个不重要，我想说的是，爱情有它盲目的一面，而我再也经不起这些风风雨雨了，我要专注于做好我的事业，其它一切都是短暂的，过眼云烟而已。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机器人程序吗？我想重新开始写这个程序，不仅是简单的重复，我要彻底地解决几个关键的瓶颈问题，编一个真正的机器人出来。嘿嘿，一个严峻的挑战，我一定要赢！”
    他的脸上发着光，似乎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眼里只剩下他的程序。
    郑青璇叹了一声，道：“好，既然你这么坦白，我也坦白告诉你吧，我一看到你们两个的表情，我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事情了。刚才我故意原谅你，只不过是想捉弄你一下罢了。算了，给你逃过一劫！明天我就搬走了，让你的秦小姐和你双宿双飞吧！记得，你欠我的！”
    把那成了碎片的花瓣丢在他脸上，走回房间去。关门。
    吴秦神色不变，自言自语：“只剩两朵了。”
    ***
    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吴秦大多数跑到技术部去，人力资源部的事情大多交给秦小乔处理，只不过要签字的东西才送到他手里去。由于cge的人力资源管理系统高度信息化，要cho签字的东西也不多。现在吴秦其实是在技术部上班。今天一天，才见到秦小乔两次，一起不超过十分钟。
    吴秦一直奉行下班就走人的原则，只要一到时间，再有问题也开始收尾，明天再搞，今天也不例外。技术部主管权惟正和他讨论着一个cg生成平台系统编程问题，见他说走就走，颇有不高兴的样子，但也无可奈何。
    “明天再说了！”吴秦丢下一句，往人力资源部去了。
    秦小乔已经走了。
    吴秦本来想和她一块儿去找秦小瑜，商量一下黄旗资讯的发展大计，打个电话给她：“在哪儿呢？”
    秦小乔：“我去南站找我弟弟，不是说不联系我的吗？又打电话来？”
    吴秦一乐，正巧，道：“想你想得不行了，我也去南站，多买一点儿菜！”
    秦小乔正是因为他说过不会联络她，才去找弟弟倾诉一下，哪知道吴秦又找上门来，欣喜非常。
    吴秦在路过菜市场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美丽得耀眼的秦小乔，她正买蔬菜。
    左右手都满载而归的秦小乔，也看见了笑盈盈望着她的吴秦，回应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加快脚步，向他走去。
    吴秦把她左手的菜接过来，右手牵着她的左手，左手提着菜，一边走一边聊。
    吴秦：“昨天没有和你在一起，你生我的气了吧？”
    秦小乔目不斜视，懒懒答道：“有什么好生气的？早知道你是个无情郎。”
    说实在话，吴秦搞不清楚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生气？唉，这个美眉，虽然没有那么明显，可是好像也是非常调皮的，只不过是调皮得含蓄一点。一般人还察觉不到呢！
    吴秦：“昨天我送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秦小乔：“收到了。那个怪怪的木雕。”
    吴秦：“那个是布洛博·比娅女神像，我想啊，一定要送一个有创意的礼物给你，所以就送了这个非洲木雕给你，喜欢吗？”
    秦小乔：“喜欢……可是，情人节送这个东西……有什么象征意义吗？”
    吴秦：“当然有了，不但有，而且非常深刻！”
    秦小乔：“哦，说说看。”
    吴秦整理了一下思路，道：“非洲科特迪瓦东部的巴乌莱人认为，比娅和她的丈夫布洛博·比安神来自未知世界，这对夫妇的雕像是先知和灵魂的象征，并掌管着决定人生老病死的权力。据说，他们中的一方如果在人间寻欢作乐，另一方便会因嫉妒而释放邪恶的力量，毒害其爱人在人间的伴侣，这就是疾病产生的根源。但是只要把比娅和比安夫妇雕像放在家中，并为俩人举行象征性的婚礼，表示二者合二为一，这样因嫉妒而恼羞成怒的一方便会平息怒气，疾病也因此消除。”
    秦小乔：“哦……那另外一支木雕呢？我只有一支，她可是会带来疾病的！”
    吴秦奸诈地笑两声，道：“知道就好，还有一支在我这里，所以，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不会有疾病和痛苦，所以，你永远也不能背叛我，不能离开我，明白了吧？”
    秦小乔恼怒地横了他一眼，娇哼一声，道：“原来是居心不良！我今天回去把她扔了！”
    吴秦没想到适得其反，心念电转，赔笑道：“开玩笑开玩笑，其实我的真正意思是你是我的女神，我会永远爱你，永远仰慕你，永远和你在一起……”
    人来人往，吴秦说的话又不收敛一下声音，秦小乔脸红透了。

 第九十四章

    秦小瑜无疑是一个人才，对程序设计的悟性非常之高。更主要的是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不足之处，全心全力去完善和增加自己的知识。他一见到吴秦就亲热地叫“师父”。提出编程中遇到的n个问题。
    吴秦将这些问题一一化解。他不是告诉秦小瑜具体怎么去解答某个问题，而是引导他如何去自己解决这些问题。在授之以鱼还是渔的问题上，吴秦第一次全心全力地帮助一个人。照他的估计，小瑜将有能力在两年之内变成一个能够设计大型架构的程序工程师。
    除了大将之才，吴秦更需要专才，他决定试一试秦小瑜在人工智能编程方面的才能。
    以前编过一个车间调度管理系统，核心的调度方案最优选择涉及到遗传算法。吴秦开始给秦小瑜讲解遗传算法的具体应用。
    虽然吴秦讲解得非常的清晰和条理，小瑜的帅气的脸还是因为强烈的思维冲击而变形，看得一旁的姐姐有点儿心疼。
    遗传算法(genetic algorithm, ga)是近几年发展起来的一种崭新的全局优化算法，它借用了生物遗传学的观点，通过自然选择、遗传、变异等作用机制，实现各个个体的适应性的提高。这一点体现了自然界中‘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进化过程。1962年holland教授首次提出了ga算法的思想，从而吸引了大批的研究者，迅速推广到优化、搜索、机器学习等方面，并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吴秦似乎意犹未尽，继续讲模拟退火算法。
    模拟退火算法来源于固体退火原理，将固体加温至充分高，再让其徐徐冷却，加温时，固体内部粒子随温升变为无序状，内能增大，而徐徐冷却时粒子渐趋有序，在每个温度都达到平衡态，最后在常温时达到基态，内能减为最小。根据metropolis准则，粒子在温度t时趋于平衡的概率为e-Δe/(kt)，其中e为温度t时的内能，Δe为其改变量，k为boltzmann常数。用固体退火模拟组合优化问题，将内能e模拟为目标函数值f，温度t演化成控制参数t，即得到解组合优化问题的模拟退火算法：由初始解i和控制参数初值t开始，对当前解重复“产生新解→计算目标函数差→接受或舍弃”的迭代，并逐步衰减t值，算法终止时的当前解即为所得近似最优解，这是基于蒙特卡罗迭代求解法的一种启发式随机搜索过程。
    吴秦用这些原理以具体的案例来指导秦小瑜掌握这些人工智能算法。
    秦小瑜虽然学得很苦，可是也很兴奋，因为这些以前只在书本上理论出现的知识，到了吴秦的嘴里，却可以非常清晰和真实，让秦小瑜觉得以前那些老师都是骗子，自己根本就没有掌握这门知识，却偏偏一副为人师表的虚伪像。
    从秦小瑜提出的问题来看，他欣然地发现秦小瑜非常有这方面的天份，既有大将之材，又能领悟艰深的知识，不容易啊。
    最后吴秦还想将模拟退火算法和遗传算法结合起来，形成一种新的互补的算法。可以有效地精确控制收敛和迭代。
    才讲了没两句，秦小瑜苦着脸道：“师父饶了我吧，我不行了，再下去我的脑袋就要爆炸了！”
    吴秦哈哈笑，差点把秦小瑜当成了范轻舟和刘云，跟他们讨论这些的时候，他们从来都是奉陪到底，有好几次，几个人一连讨论十几个小时。
    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走到厅里，发现小乔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吴秦把她抱起来，往以前的卧室里去。
    秦小乔惊醒，但发现是吴秦之后，很快又睡着了。
    秦小瑜还是思考着那些艰深的算法知识，终于在凌晨四点钟的时候，豁然贯通，高兴到跳起来，出到厅里喝水，本来以为吴秦会很君子地睡在沙发上，可是不见人，卫生间厨房也没有人，这说明……汗~~
    次晨，秦小乔早早起来洗漱，发现弟弟正捧着一大杯牛奶一边喝一边慢慢在厅里踱步。秦小乔笑道：“哈，你起得这么早？不像你的作风啊！”
    秦小瑜：“我根本没睡。”
    秦小乔：“啊？不会吧？”
    秦小瑜：“我正在学习，上瘾了，睡觉是不可能睡得着的，唉，幸好不用上学了！”
    秦小乔哼了一声，道：“只是休学而已，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秦小瑜一阵郁闷，只好声东击西，低声道：“姐夫醒了没有？”
    秦小乔脸一热，说了声“没有”，逃走了。
    秦小瑜一呆，她居然承认是姐夫了！
    大家一起吃早餐。
    牛奶加上秦小乔刚刚买回来的面包。
    吴秦：“对了，小乔，情人节有没有收到其他人的礼物？”
    秦小乔：“当然有了，不过不多，只有两个人。”
    吴秦：“哦？谁呀？”
    秦小乔：“一个是蔡坚，一个是高志天。”
    吴秦啧啧了两声，道：“虽然不多，可是都是大人物！一个是首席ae，一个是2a级财务总监，你魅力不小啊？他们都送了什么东西呀？”
    秦小乔白了他一眼：“不告诉你，这是个人隐私。”
    吴秦板着脸道：“不行，我一定要知道，看看有没有违禁品！”
    秦小乔道：“你也收到礼物吧，告诉我看看，有没有违禁品？”
    吴秦发呆中，因为好像没有收到什么礼物，便道：“说真的，我好像没收到礼物啊，包括你在内，也没有礼物给我。”
    秦小乔也呆了一呆，道：“真的？你那么受欢迎呢！怎么会没有礼物？”
    秦小瑜插嘴：“这有什么稀奇？有我姐在你身边，高山仰止，基本上没有姑娘有信心从我姐姐手里抢走姐夫了！我说得对吧？”
    吴秦一乐，道：“有道理！哈哈！”
    秦小瑜见吴秦笑得开心，自己心里却不踏实，小心翼翼问：“姐夫，问你个问题。”
    吴秦：“嗯？”
    秦小瑜：“你……真的和我姐好了？”
    吴秦笑骂道：“姐夫都叫了n遍了，还有这个问题？”
    秦小瑜感慨：“我只是……有点儿意外。”
    吴秦：“习惯了就好了。”
    秦小瑜向姐姐道：“姐，你看你们成双成对的多幸福，也该给我介绍一个姑娘了吧？”
    秦小乔：“念完你的大学再说。”
    秦小瑜碰壁，又向吴秦道：“姐夫给我介绍一下吧？你见多识广撒！”
    吴秦笑呵呵道：“让我想想，嗯，cge美女是多，可是秀外慧中的除了你姐之外，就只剩下创意部的李梦了，可惜她们都名花有主了，唉，那个纪雅婷是非常漂亮的，不过憨憨的，配不上你，唉，难！”
    秦小瑜忽然有点儿心事的样子。
    吴秦发现了，道：“怎么了？忽然就晴转多云了你的脸！”
    秦小瑜欲言又止，向他姐道：“梦姐……她真的有男朋友了吗？”
    秦小乔：“应该还不算吧，只不过追她的人特别多而已，她昨天跟我说收到一大堆礼物，ipod就收到了五个！嘿嘿，吴秦那个好朋友也送了个ipod,还满以为挺创意撒，哪知道那么多人想到这个主意！”
    听到李梦没有男朋友，秦小瑜欢呼了一声，大口地咬了一下面包。
    吴秦大有深意地望了秦小瑜一眼，道：“嘿嘿，你好像非常关心梦姐啊！”
    秦小瑜面不改色，大大方方地道：“是啊，梦姐是我另外一个姐，我是非常喜欢她，她也喜欢我，不过是姐姐对弟弟那种喜欢，唉，多情自古空余恨……”
    吴秦笑呵呵：“看来这个李梦真的非常难追呀，我好朋友就不说了，连小瑜这样倾国倾城的帅哥也追不到她，真是……”
    秦小乔道：“咦，你有追过梦姐吗？我怎么不知道？”
    秦小瑜：“我怕你反对……毕竟她比我大几岁，而你又是那么古板一个人……”
    秦小乔失声：“什么？我古板？你……”
    秦小瑜忙改口：“不不不，我是说……你……那个……比较古典，传统，呵呵，不要生气……”
    晚了，姐姐已经生气了，她狠狠地咬了一下面包，好像那是弟弟的肉做的那样。
    秦小瑜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吴秦。
    吴秦咳了两声，道：“你是怎么追她的？你姐在你身边都不知道？”
    吴秦只是把话题岔开，不过好歹也算是一种帮助了。
    秦小瑜：“我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写一封情书的，而且去年的情人节精心制作了一个有趣的flash动画给她，她后来说很有意思，都把她笑翻了，唉，不过，她还是当我是个小弟弟！多情自古空余恨……”
    吴秦听他又吟那句诗，不免太搞笑，于是放声笑。
    秦小乔睁大了眼睛，道：“你还来真的？！”
    秦小瑜汗~~，道：“真的。”
    吴秦笑眯眯问：“今年呢？送了什么东西给她？”
    秦小瑜：“我很用心地做了一个网站送给她，我做得很辛苦的，如果她还没有反应，我就……唉，多情……”
    吴秦：“得得得，多情自古空余恨，是吧？我帮你去打探一下，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秦小瑜喜道：“有劳！不过不要现在去，现在才过两天，也许她今天就有回音哩！”
    秦小乔：“吴秦，你的好朋友洪涛不是在追李梦吗，你帮小瑜掺和什么呀！由他自生自灭吧？”
    吴秦点头受教，道：“那也是，差点把这小子忘了，一边是朋友，一边是小舅子，左右为难呀！”
    秦小瑜惨然道：“你还是我姐吗你？不但不帮我，还要姐夫不来帮我，唉……”
    ***
    在所有的学员中，有两个是吴秦觉得非常有潜力的，一个叫陶博宇，他向吴秦提出了一个非常有创意的建议，是关于将市场上非常成熟的光学动作捕捉器整合到cg生成平台的可行性研究，还有一个叫曲恕，他发现在渲染时的预览非常慢，而且效果并不理想，他针对这两个问题提出了几点建议，也是非常可贵的建议。
    今天的在线交流时间，吴秦主要是和这两个人交换了意见，其他的学员乖乖地各自交流了，因为他们基本上听不太懂吴秦和那两个学员的对话。
    快到时间的时候，吴秦让陶博宇和曲恕各写一篇相关的论文，以便以后更深入的讨论这些问题。
    无聊中，上网看了看那个秦小瑜为李梦做的网页。
    一眼看去，网页以宝石般晶莹的粉红色为基调，非常的漂亮和动人，由此可以看出秦小瑜的美术功夫十分了得。左方是清丽脱俗的中国书法（李梦自己写的字，吴秦可不知道），“梦停轩”三个字完美地融入到整体的页面之中。梦停轩的梦字上头有一只淡绿色的小蝴蝶轻轻驻留。那只小蝴蝶还有非常逼真的翅膀扇动动画。
    banner是一组flash动画。背景是被柔化的美丽得让人想闭上眼睛仔细回味的迷人百花园。有若干条使人联想到仙子的半透明的飘带在那百花之上曼曼的舞动飘摇。上面有几句诗时隐时现：
    别让那时光的水流
    冲淡了我们脸上纯真的笑容
    我们永远是造物主的长不大的孩子
    天涯海角
    让梦停留
    （这几句也是李梦的诗）
    按钮大多以四四方方为主要形状，在页面各元素间的过渡和转折处配以非常自然通透的曲线。由于按钮比较大方雅致，网站在导航方面也非常的清晰和明朗。页面上四处游离着似精心构思地姿态各异的小小花儿，使得画面既精致又飘逸，既和谐又灵动。
    在这美仑美奂的网页背后，传来孟庭苇的那首《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多少会有落寞的感觉
    为那爱过的人不了解
    想念还留在心里面
    ……
    这个首页太美太动人了！
    吴秦这个美术盲都被感动到摒住呼吸。
    很想知道李梦这个喜欢创意的美眉在收到这个礼物的时候会怎么反应。
    公告：情人节快乐！——小瑜
    一个栏目叫“我诗故我在”——李梦诗集。
    一个栏目叫“梦停博客”。
    一个栏目叫“笑一个”。
    点击进入“我诗故我在”，说是诗集，其实只有一首诗：
    *********
    《无题》
    静静地看着你的侧影，
    轻轻地走过你的家门，
    悄悄地写着那封，
    不会寄出的信。
    有一天
    竟然发现，
    你的名字从来都没有
    离开过我的心扉。
    为你路过我身边带起的风而陶醉
    为我不曾早些来到而懊悔
    憔悴。
    多想，
    那坚毅的表情为我而动，
    那智慧的灵魂为我而动。
    默默地，
    我拭去一滴苦涩的泪。
    *********
    那博客里面只有一个人的贴子：
    喜欢吗？——小瑜
    那“笑一个”栏目里面，有一个有意思的flash搞笑动画。
    最后，在那个经常被用来发表版权声明的，在页面最下边的位置，有几个小小的字：
    ? 献给梦姐姐，all rights reserved for you.

 第九十五章 命中注定

    由于北方较强冷空气带来的6～8级的北风使最高气温骤降至4.8c。在经过与西南暖湿气流的一番激烈交锋后，下午3时许，申城再度飘起细雨，至傍晚6时许，全市大部分地区都下起了冰凉的雨，纷纷扬扬洒在空中。
    由于没有穿足够的衣服，秦小瑜被冷得直跺脚，在一个公车站处避雨。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书店。拔腿跑了进去，书店书不多，也没什么品味，只不过，在这个非常的时刻总是聊胜于无。
    他正在徘徊于群书之间，忽然间感到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一张有点儿熟悉的俏脸笑吟吟地看着他。
    “张晓菲！”秦小瑜记起了这个靓女，是那天他帮她抢回了五十块钱，但她却请他吃了三百块钱的日本菜的那个美眉。
    张晓菲非常高兴，道：“啊，你还记得我！”
    秦小瑜笑两声，道：“我对美女向来记性很好，啊，真巧啊，你……也被雨困在这里了？”
    张晓菲摇头：“不是，我是这里的老板！嘿，厉害吧？”
    秦小瑜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书店，空间是比较大，可是书籍堆放凌乱，装修也是破破烂烂，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溢美之词。
    张晓菲明显猜中了他的心思，格格笑道：“你是不是想说，这是什么破书店？简直是不堪入目！对不对？”
    秦小瑜忙道：“哪里？”心里却道：给你说中了。
    张晓菲再笑，道：“不用虚伪了，我也认为这里现在是个破地方，因为我今天才刚刚接手，我准备把这些书都降价大甩卖，然后重新购置一批比较小资的书，在这个书店里开一家咖啡馆。这咖啡馆的名字就叫‘书香咖啡’，你说怎么样？”
    秦小瑜舒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说呢……你的品味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张晓菲指着他的鼻子，佯怒道：“哦……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一个品味很差的女孩子！”
    秦小瑜抓头：“我有这个意思吗？”
    张晓菲也不跟他计较，道：“你一定是住在这附近吧？我又碰见你了！”
    秦小瑜：“是啊，你的书香咖啡什么时候开张？反正这么近，我过来开开眼界？”
    张晓菲兴奋道：“非常欢迎，给你打五折！你可一定要来哟！”
    秦小瑜：“是第一次打五折，还是每一次都打五折？”
    张晓菲失笑道：“你也太贪心了吧！”
    其后，张晓菲带着秦小瑜东瞧西看，给他讲述自己对这个咖啡馆的布置是如何安排的。秦小瑜听着她有声有色，有条有理，有章有法地讲述，觉得这个美眉也不是没有头脑，还是挺能干的，心里真地想到时候来参观一下。
    雨停。
    秦小瑜忙向张晓菲告辞，因为他和李梦有一个约会。
    ***
    既使把秦小瑜当作一个小弟弟，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还是挺开心的，首先，这么帅气的小伙子看起来就是舒服，第二，他可不是绣花枕头，而是才华出众，第三，他虽然追求自己，但是从来都是非常含蓄，不用担心会尴尬。李梦想着。
    不过她现在有一点生气，因为这个小弟弟迟到了n久。
    秦小瑜终于出现了，李梦装作非常生气，秦小瑜一个劲儿地道歉。
    李梦：“你说刚才下雨？不可能，我一直坐在这儿看着窗外，都没有雨撒！”
    秦小瑜心道：“难道东边日出西边雨？糟糕，真是百口莫辨了！”汗ing
    李梦见到秦小瑜诚惶诚恐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秦小瑜呆看着她，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好笑。
    笑止，李梦幽幽道：“谢谢你了。”
    秦小瑜：“啊？……哦……你说那网站啊，嘿嘿，喜不喜欢啊？”
    李梦：“唉，每一个细节我都看到原创的影子，真是感动！”
    秦小瑜：“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用心去做一件事哩。我可是全心全意地把自己当作是你，然后设身处地的想你喜欢的网站的是什么样儿的，那个诗集我不想多贴，因为可能你要出诗集嘛，哪首想放上去，你就自己决定罗！”
    李梦轻笑：“我诗故我在……呵呵，没有这么夸张，写诗只不过是一个清淡的爱好而已了。”
    秦小瑜：“不会吧？没有全心全意地投入，怎么能写得出那么好的诗呢？”
    李梦：“诗哪儿有好坏之分的？只不过在于能不能触动你的心弦，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个不经事的小弟弟，没想到你居然能够领悟到我那首诗的意思！”
    秦小瑜：“……过奖。……你说的是哪首？”
    李梦：“静静地看着你的侧影，轻轻地走过你的家门，就是这首啊，后面不是有一个你的评论嘛——至大无边，至美无暇，至爱无声。终于找到一个知己！”
    秦小瑜汗……，道：“这不是我评的！”
    李梦：“哦……那也是，那人属名叫‘一口遮天’，我说呢，怎么你会起一个这样的怪名字！我以为你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个网站呢！”
    秦小瑜想了想，道：“可能是吴秦写的书评。”
    李梦：“……是吗？你告诉了他？”
    秦小瑜：“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个网站，而你看那个注册的昵称叫‘一口遮天’，明明是一个‘吴’字。”
    李梦笑，道：“肯定是他，唉，一口遮天，听这名字就肯定是他啦！”
    秦小瑜酸酸地道：“唉，你的知己……”
    李梦轻轻一笑，道：“小瑜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哟！”
    秦小瑜又汗……
    “对了，”李梦又想到一事，“你怎么能做出‘梦停轩’那三个字的书法效果呢？听说我那首诗你拿去了，可是里面没有‘轩’字啊？”
    秦小瑜：“被你发现了。为了那个轩字，我可是练了两个月的书法啊！”
    李梦将信将疑：“真的？”
    秦小瑜：“我发誓，真的。”
    两人在姐弟情和恋爱情的关系中间来回变换，卿卿我我地聊开了。时间飞逝。
    李梦觉得和这个小弟弟相处也是蛮有意思的，当然，她心里顾虑并未打消，年轻人一时的可爱，并不能证明他是合格的恋人。她对吴秦的书评倒是挺上心，本来她是不喜欢吴秦那种玩世不恭的浪子性格的，所以她对比较传统和保守的秦小乔看上他感到惊奇，今天她终于看到了吴秦不一样的一面——虽然随随便便，可是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深沉和才华，的确让人倾倒。
    秦小瑜一方面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比较感动，但是又无奈地知道自己仍然是她心中的小弟弟，唉，我小吗？都二十多了我！
    二人聊了一阵子，决定去逛街。
    在那浮华的名牌店之间穿梭着，秦小瑜总是在一旁仰慕地相伴相随，渐渐地，李梦似乎真的找到了那么一点恋爱的感觉。
    虽然李梦把秦小乔看作是非常好的朋友，可是她认为她们之间的姐妹之情始终要散去的，就如同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那句话一样。如果她以后和秦小瑜在一起……就可以……似乎同时得到终身相伴的友谊和爱人，假如小瑜一直对她好的话。这是她的想法。
    看看他那张英俊而年轻的脸，能相信他吗？
    逛累了，本来打算走人了，天空却飘起了雨来。
    秦小瑜：“这里总算下雨了，相信我了吧？”
    李梦：“嗯，又回去再逛逛？”
    秦小瑜苦着脸，道：“不要了吧？马上就会停雨的。”他被那些眼花缭乱的服装搞得头疼。
    李梦笑笑，体贴地说“那就等等雨吧”。
    秦小瑜：“听说你收到好多个ipod，带着吧？听听歌吧？”
    李梦笑：“小乔这个小间谍告诉你的吧？”她果然拿出一个可爱的粉红色的小东东来，是ipod mini。
    对她递过来的ipod mini秦小瑜摇摇手，道：“你听吧，我是怕你无聊，等一场雨是最无聊的事情。”
    李梦：“呵呵，有这么无聊么？赏赏雨不也挺好吗？”
    秦小瑜笑：“不愧是诗人。”
    李梦：“小瑜，比等一场雨无聊的事情多得去了。”她似乎有感而发。
    秦小瑜：“……比如呢？”
    李梦：“比如……”一时没想到怎么表述。
    秦小瑜不忍她说不出话来，帮她接下去道：“等两场雨？”
    李梦轻笑着，道：“没错！”戴上了那白色的耳塞，纤巧的的手指在那苹果点击式转盘上拔弄几下，便开始享受美妙的音乐了。
    秦小瑜含着微微的笑，望着伊人。
    正巧，那ipod里面放出的是庾澄庆的“命中注定”。
    os：那天后，没有再见过你，但每次遇见这样的大雨，
    我就会想起你，笑着说：‘嘿！很高兴认识你。’
    ***
    忽然大雨我们有缘相遇你也在这里被雨淋湿
    小小的屋檐就这样变成你我的伞
    萍水相逢我们还很陌生你说人和人有一种缘份
    很像晚风轻轻吹拂街上人们面容那么轻松
    你让我相信有命中注定你问我雨后可有彩虹？
    这样的大雨这样的相遇你很纯真我被打动
    人的心中都有个孩子特别容易和纯真接近
    奇怪的是地球几亿几千万个人我特别想你
    ***
    李梦心中一动，想起了“缘份”两个字。
    把这首歌听完后，她又听一遍，这次她把一支耳塞塞到秦小瑜的耳朵里。
    听着听着，秦小瑜再次含情脉脉地望向伊人。
    这首歌正是洪涛送给李梦的情人节礼物，因为洪涛非常用心地选了几十首动听的歌，所以李梦喜欢他这支ipod ，如果被洪涛知道自己心爱的礼物被心爱的人儿这样和另一个男子分享，八成会吐血而亡。
    一起听了这首歌三遍，李梦忽然发现问题，道：“你好像好冷的样子，是不是衣服穿不够？”
    秦小瑜正要说话，却打了个喷嚏出来。
    李梦格格笑，想了想，道：“我们冲回去吧，长痛不如短痛！”
    秦小瑜：“可你……”
    李梦：“这里离你家近，我先去你家去避避雨。”
    秦小瑜：“好吧……”
    秦小瑜牵着李梦的手，往凄风冷雨中冲进去……
    ***
    吃完小乔的巧手烹饪出来的美味晚餐，吴秦取出本本来，开始构思智能机器人程序，时不时在本本上敲打两下，不知道他是在做记录还是做演算。
    小乔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他思考的时候很投入，什么其他事情都不理，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有时候小乔忍不住在吴秦旁边摇摇手，看看他能否发现。吴秦总是能发现，对她微微一笑，又投入去了，眉毛如剑，脸部像石雕。
    小乔看了一会儿电视，后来关掉电视，拿起一本人力资源管理方面的书来看，也很投入。
    近十二点的时候，正在床头看书的小乔听到卧室的门轻响了两声，当然是吴秦故作礼貌的敲门。
    小乔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道：“哦，是挺晚的了，你要回去了吗？”
    吴秦抛出他的口头禅：“今晚不回去了。”
    小乔：“那怎么行？你要回去的！”
    吴秦：“为什么？”
    小乔：“我们又不是夫妻，那样成什么样子？你不能呆在这里。”
    吴秦终于见识到了小瑜口中的“古板”的姐姐。
    他笑道：“得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小乔脸红了，道：“不准提这个！那天喝多了酒，不算的。你快滚蛋！”
    吴秦又道：“不算就不算，可是现在太晚了，不如就在这里过一夜算罗，你又不早说要赶我走，现在都十二点钟了！”
    小乔：“……那你睡沙发吧。”
    吴秦失声：“不是吧？我不喜欢沙发！”
    小乔绝不妥协：“不喜欢就回家去。”
    吴秦用可怜兮兮的语气道：“小乔……”
    小乔使劲儿地左右摇头。
    吴秦的表情可怜指数再加一级：“你真的这么狠心？”
    小乔落力地点头。
    吴秦绝望地摇摇头，轻轻地掩上房门，垂头丧气地走开了。
    外面听到大门开了，关上。一切安静。
    小乔难以置信，这个家伙真的肯走？
    她跳下床去，打开门，探头探脑，好像真的没人了。
    她走出去看了看，有一点失望，又有一点佩服吴秦的君子，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死皮赖脸。
    正当她走回卧室关上房门的一刻，一个黑影慢慢地向她靠近，脸上尽是邪恶的笑容。
    那黑影猛地从后面抱住了小乔的身子，小乔尖叫道：“啊，救命啊——”
    吴秦狞笑道：“别怕，我是很温柔滴坏蛋……”
    小乔挣扎无效，回过头来，用食指按在他的鼻尖上，轻声道：“坏蛋，这是最后一次……”

 第九十六章 一生一世

    尊信软件在短短的时间里，扩充到了八十多人。并不是他们发展得快，而是吴秦走后产能急剧下降，郑千寻不得已而为之。现在的产能竟然和吴秦在的时候十多人的产能差不多。
    吴秦走后尊信最黑暗的日子总算过去了，今天，他们承接的一个比较大型的软件项目一期工程通过了客户方面的最后一天测试，圆满成功。
    孙长胜高声呼吁：“我建议，大家去吃顿大餐，好好开心一下，好不好？”
    马上有同事响应号召，结果变成了去哪里吃的辨论。
    等目的地确定下来了，郑千寻也同意了，尊信的两大架构工程师之一的北大硕士黄子豪向郑青璇道：“小郑，叫上你的男朋友一块儿去呀！我真的很想见见这个带领十多个人能顶我们七八十个人的天才人物！”
    郑青璇道：“不了，他很忙的……”
    另一架构师杜聪文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偶像了，也很想，便道：“啊，你怎么知道他很忙？打电话试试嘛！我们这些老同事都很想他的！”
    郑青璇：“他真的很忙。”
    很快这几句对话就被同事们的嘈杂声淹没了。
    最后郑千寻说了一句：“大伙儿去开心吧，费用公司全部报销！我就不去了，因为只有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才能玩儿得开心！”
    大家都笑起来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家ktv，这家ktv是配套有餐馆的。他们先在餐馆用餐，然后要了一个豪华包间，一边享用酒水、饮料、干果，一边大展歌喉。
    叮铛看到郑青璇很少笑容，忍不住道：“青璇，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好像这段日子都没有见笑啊。”
    郑青璇淡淡道：“人长大了，笑容就少了。”
    叮铛天真地道：“你还是笑吧，你笑起来真的很迷人，全公司的男人都要变成呆子！”
    可是郑青璇只是很轻地笑了一声，几乎肉眼不可见。
    叮铛：“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郑青璇没想到这个貌似天真的女孩子居然这么敏感，无语，比吵架可严重多了呀。
    叮铛以为自己猜对了，不由得愤然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原来以为我们吴老师会是个例外，没想到……唉，像青璇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子，他也能忍心吵架起来！”
    小丸子耳尖，忙过来掺和一把，道：“啊？你和吴秦吵架了？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发过脾气哩！”
    郑青璇：“说到哪儿去了，他挺好，没吵什么架，只不过……我有一点不开心罢了……”
    小丸子：“那就好……”
    叮铛则将信将疑地看了郑青璇两眼。
    郑青璇随便找了个理由，告别了同事们，径自走了。
    ***
    她是要离开吴秦的世纪花园的，不过她不会回去，她现在正在自己找房子，她的薪水不高，只能慢慢地找，单身女孩子不方便，想找一个伴儿，不过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她的方向仍然是世纪花园，一想到吴秦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她自然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虽然决定分了，但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刺痛阵阵。
    正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听到有一个女人喊她：“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叫了两三遍，郑青璇才听见，她回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包，往那女人看去，道：“什么东西？”
    那女人拿出一个喷雾装置，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道：“这个……”
    郑青璇正莫名其妙的时候，那个喷雾装置被那女人挤压两下，哧哧哧地喷出白色的雾气。雾气的味道是一种郑青璇从来没有闻过的生化气味，非常刺鼻，一直穿到她的嗅觉深处，并进一步感染她的神经网络，一直到她的脑神经。一下子，郑青璇的视线模糊了，听觉也模糊了，到最后，失去知觉。
    那女人接住了郑青璇倒下去的身体，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宝来车徐徐开过来，门开，出来另一个女人，和先前那个女人一起，把被迷昏的郑青璇架到车子的后座。
    门关上，帘垂下。车启动，施施然而去。
    宝来车开到了市郊的一幢别墅处，大门徐徐开启，在德国猎犬的狂吠声中，宝来开了进去，那扇大门又关闭，回到原来的状态。
    灯光明亮处，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小妞……好甜呐……”
    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给我规矩点儿，她既是阶下囚，也是贵宾，上头下了死命令，谁敢动这个姑娘，杀无赦！”
    男人：“老姐，我只是摸摸撒，有什么大不了的？谁也不知道！”
    女人：“摸了你这色鬼还能忍得住？快给我滚出去！”
    男人哼了一声，道：“我滚了，谁来给你拍dv？”
    女人语塞，随即冷哼一声，道：“快点去把摄像机拿出来吧。”
    ***
    虽然小乔说过不让吴秦在她那里住，但是吴秦总是死赖在那里，她也无可奈何，心里产生了一种被恶人欺负的感觉。终于，今天吴秦自己回家了，不过空虚的感觉又涌上心田。
    吴秦回到空荡荡的家里，虽然郑青璇不在，但他看得出她还没有搬出去。感慨了几秒钟，开始研究“雅典娜计划”。
    这是范轻舟提出的一个计划，它的目的是开发出一种可比美人类智能的ai程序，范轻舟把这个程序称作雅典娜。因为以前这个计划碰到了n个信息爆炸的困挠，并没有能实际开发的可能性。吴秦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已经把握到将这些信息爆炸点转换成在现实的条件下进行一系列的庞大计算的方法。也就是说，要这个程序得以运行，只须一台超级计算机就可以了。
    这个程序是相当复杂的，一个人完成不太现实，吴秦现在思考的是最基本的架构以及最核心的算法问题，等这些问题解决了，他会跟刘云和范轻舟他们商量如何去具体实现，那可是需要很多个软件工程师的超级大工程，而且开发周期超长，回报嘛……无法估计。但是新闻效应肯定是有的，而且一定能震惊全世界。
    正当吴秦全神贯注之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接通之后，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声音说话：“吴先生，你一定奇怪，你未婚妻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家？我告诉你为什么？你去看一下你的电子邮箱就知道了。”
    吴秦皱眉：“你说什么？你是哪位？”
    女人：“我姓庞，叫我庞大姐吧，你现在去看看吧，再见！”
    不容吴秦说话，对方挂断了。
    吴秦正想到关键处，没有理会这个电话。
    过了几个小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两点，吴秦忽然想起郑青璇应该回家才对，再联想起那个神秘的电话，心里开始忐忑不安，打开e-mail来看。
    有一个几十m的wma格式大附件，如果不是吴秦的电子邮箱是个收费的大容量邮箱，还收不到呢！
    画面一开始，吴秦就跳了起来，因为他看见郑青璇被反手绑在椅子上，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恐惧。
    一个蒙面人手持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无助的郑青璇身边狞笑：“吴先生，您的美丽的未婚妻在我们手里，嘿嘿，请准备好一个亿的现金跟我们交换，否则……嘿嘿，当然是……你的美丽天使会落得个先奸后杀的悲惨结局……”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喝了一声：“说正经的！”
    那蒙面人咕哝了两声，道：“哈，开个玩笑，吴先生别介意，我们不是一般的劫匪，既不劫色也不劫财，至于我们要什么嘛……吴先生是个聪明人，明天带上韩至，等我们的电话。想报警？聪明！不过呢，我们的能量不是你可以抗衡的，既使是警方，我们也毫无顾忌，聪明的吴先生，你知道我这话的意思不？”
    接着那蒙面人又说了不少威胁的话，然后他在郑青璇的俏脸上轻薄了一下，晃着那手中的利器，道：“千万别让你的美人儿久等了哦……”视频结束。
    终于来了……吴秦深叹一口气，倒在沙发上，他早就预料到韩至的事情会给他带来无法想像的灾难，他现在唯一意外的就是把郑青璇给卷了进来。
    懊悔，深切的懊悔。他应该不理一切的一切，按照一个正常的合法的公民应该有的逻辑去处理这件事情——早就报警。
    现在报警吗？青璇在他们手里！
    要是青璇出了什么事，吴秦该怎么办？他的下半生该是怎么样的自责和痛苦？
    他抓住自己的头发，猛地扯了一下，继续扯。
    想哭，可是发现自己已经哑了。
    当痛苦到极限的时候，他又开始瑜珈。
    这次的姿势是仰天而望手掌心贴着脚掌心的跪姿——骆驼式。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抵消心中的痛楚，除了瑜珈。
    一旦开始瑜珈，他的自信和坚定就开始缓慢而绝对成阳线的增长。无论在任何情况下。
    瑜珈开始成为他生命中最可贵的活动之一，就像在他的生命沙漠之中注入了清甜的的甘露，让颓废的精神状态稳定下来，并在大脑之中找寻所有支持他乐观和自我肯定的因素。
    在宇宙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波动，有精细的波，有粗钝的波，像光、声音等等，粗钝的像桌子、椅子、身体、音乐、图案等等可以听到或看到。精细的像紫外线、红外线、高频率的声音等等无法听到或看到，粗钝的波，波形不稳定，精细的波，波形稳定。人也是一种波动，分为三个层次，身体、心灵以及精神。后者的波动较前者精细，也比较稳定。按瑜珈的观点，心灵分为五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意识心灵，第二个层次是潜意识心灵，第三到第五皆称为无意识心灵，第三层次是记忆性无意识心灵，第四个是知识性无意识心灵，第五个是真理性无意识心灵，现代科学将第三到第五层次归入无意识，后者的波动又较前者为精细又更稳定，然后是超越心灵进入精神领域的直线波——没有波动的、完美的。
    人类从出生起其心灵便有意无意的在追求无限，也就是永恒的喜悦，人们都试着从物质层次开始，有了十万元，就希望有一百万，有一百万又希望有一千万，人们发现无法从物质中求得满足，然后人又从心灵的层次去寻求，人们在这个层次可以得到满足，但是时间短暂，比方说一个人在听音乐时看小说时，其心灵专注音乐中、浑然忘我，他们得到暂时的满足，音乐停止时，作品完成后，人类这种满足也就结束了，所以仍然不能满足对无限的饥渴，只有在精神层次中方得以脱离人、地、时空的限制，与此无限意识合而为一。如何从身体的层次提升到心灵的层次，再由心灵的层次提升到精神的层次呢？唯有藉助 raja yoga，raja 王者之意，raja yoga 即称之为胜王瑜珈，其锻练的方法，即所谓八步功法：外在控制，内在控制，体位法 ( 大家所知道的瑜珈动作 )，能量控制，感觉收敛，集中，禅定，以及 samadhi，三摩地。
    吴秦的瑜珈老师曾经告诉过他，千万不要刻意去追求所谓的三摩地之境界，等到它自然而然地到来，你自然会知道它的存在。
    今天此时此刻，吴秦忽然有一种感觉，三摩地的神光已经在他的身体和心灵里一闪而过。虽然他不能牢牢地抓住它，可是那种微妙的感觉已经深深的成为了他永久性记忆中的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瑜珈的行者，能够精确地控制自己的各种情绪。
    他想得通通透透了。事情一旦发生，是无法挽回的。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永远守候在青璇的身边，爱她一生一世。

 第九十七章 生死悠关

    杭州。
    吴秦来到了那户收留韩至的人家。
    那家子的男人说：“你终于来了！老是说很忙，有这么忙吗？”
    吴秦苦笑道：“不好意思，唉，上海是个竞争很激烈的地方，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女人说：“不要紧不要紧，我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小韩至，把他当成我们自家人一样看待。更何况你一个月给两千块钱呢！”
    吴秦：“这次我来把他带走，以后就不麻烦你们了。”
    女人听到这里，看了看正在玩耍的天真的孩子，颇有一点舍不得，但是也没有办法。
    ***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雨雾里的西湖也自有其动人之处。吴秦带着小韩至游西湖，算是对他叵测的前途一点补偿。为了青璇，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唉。
    来到湖边，便听到湖水拍岸的沙沙声，看见那灰灰白白的湖波，湖上是无边无际的雨丝。
    “好多水。”这是韩至对西湖的评价。
    吴秦为之失笑一声。
    举头遥望，群山隐隐，南高峰、北高峰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想起了那句“家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想起了第一天见到活泼美丽的青璇，她用那独有的甜美声线把这句歪诗接下去：“慈航静斋！”
    “哎哟！”吴秦不知不觉中手中用力，把韩至的小手抓疼了。
    吴秦忙蹲下来揉了揉韩至的小手，道：“对不起，叔叔抓疼你了吗？”
    小韩至摇了摇头，道：“不疼。”
    沿着湖滨，走到断桥。
    小韩至：“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
    吴秦：“因为这里是断桥，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小韩至：“什么故事？”
    吴秦：“一个女妖怪和一个书生的故事。”
    他只是随口说说，不过小韩至却问：“女妖怪把书生吃了吗？”
    吴秦拉着他的小手，走上断桥，悠悠道：“不是，刚好相反，女妖怪没有吃书生，而是爱上了书生。”
    小韩至奇道：“女妖怪为什么会爱上书生？”
    “因为书生的前世救过女妖怪的命，而他们今生又有缘份，百年修得同船渡，一把雨伞续良缘……”
    小韩至当然听不懂了，忽闪忽闪着眼睛，不再问，到处乱看。
    “后来呢？”这话当然不是韩至问的了，是一个少女，看样子她应该还在上中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独自出现的这处，偶然听到吴秦和韩至的对话。
    吴秦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当然不会问她现在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不去上学。他只是懒懒答道：“后来……他们就成亲了呗。”
    少女：“再后来呢？”
    吴秦看了她一眼，是个白净的女孩子，眼睛里闪着青春的躁动和迷茫，他接着道：“那个女妖怪叫白素贞，她的想法很简单，只不过是做一个寻常的人，她本来是妖精，如果努力，是有可能修炼成仙的。她都已经修炼了一千年了。成仙，是多少妖精梦寐以求的事，但白素贞对那个书生许仙一见钟情，放弃了光明大道，委身做人。
    许仙知道他妻子来历非常奇怪，但他对于财色兼收的诱惑无法拒绝，一边心里忐忑不安，一边享着福。妖怪就是妖怪，笨。不知道男人有多坏，哪怕只是一个怯懦的人，也会一次次的推敲她的原形，就算恩爱了好几年，还是将她视为异类，除之而后快，多次请来道士捉妖，捉不成，就亲自上阵，用法海的钵盂，悄悄罩了她的身。
    白素贞死在心爱男人的手里，现出原形的时侯，还昂头看着许仙——是什么样的眼神呢？雷锋塔起先只是法海叫人搬砖运石修砌的，后来，许仙化缘，砌成七层宝塔，将白素贞永远镇压在塔底。”
    少女咕哝了一声，道：“怎么跟电视里的不一样？不好听！”
    吴秦看了看她的秀美的轮廓，想必她长大之后也是一个美人儿，便道：“良药苦口，好故事一定是悲剧，因为它会提醒你，避免你重蹈覆辙，小姑娘，千万别找一个许仙那样的男朋友！”
    少女啐了一口，道：“我又不是妖怪！”
    她看到韩至长得可爱，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胖嘟嘟的脸蛋，说：“小朋友，好可爱哟，上幼儿园了吗？”
    韩至使出吃奶的劲儿拨开少女的手，问：“什么是幼儿园？”
    少女翻白眼。
    少女临走前说了一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永远也不找男朋友！”
    吴秦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青璇那天早晨那一个凄然的眼神，一声轻叹。
    ***
    手机响起。
    对方还是那个姓庞的女人，道：“吴先生，韩至带在身边了吗？”
    吴秦：“嗯。”
    女人：“好，我告诉你一个地方，你先把孩子交给我们，我们带走孩子之后，自然就会把你的女朋友交还给你。”
    吴秦：“我们还是同时交换吧，我把……我带着他，你们带着青璇。同时交换。”
    女人：“那样不方便，按我说的去做，记住，你没有谈判的资格。”
    ***
    吴秦带着韩至，按照姓庞那女人的指示，正去往目的地。
    行人如鲫。
    吴秦本无意停下匆匆的脚步，越早把韩至交出去，越早见到青璇，他就能越早安心。
    不过，韩至忽然不愿走了。
    吴秦蹲下来问：“怎么了？”
    韩至不说话，只不过用小手指着街边。
    吴秦循着他的手指看去，见到一个披头散发的高大男人。他看上去四肢强健，却像一个叫花子一样坐在街角，等着别人的施舍。
    他的眼睛迷茫、呆滞。
    韩至迈步走到那个痴呆男子面前，叫了一声：“爸爸！”
    吴秦全身一震。
    叫花子缓慢地抬起目光，但明显不认得韩至。
    韩至又叫了一声，叫花子还是没反应，于是，小嘴一扁，哇哇哭起来。一边哭一边不停地叫“爸爸”。
    那叫花子的眼神慢慢的凝聚，似乎想起了什么。
    吴秦前行两步，来到韩至身边，凝视着那叫花子的脸，沉声叫道：“韩永！”
    叫花子听到这个名字，脸孔忽然扭曲，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吴秦想，韩至不太可能认错父亲，可是他现在的父亲已经有等于无，吴秦咬咬牙，一拉韩至的手，道：“他不是爸爸，你看他都不认识你，我们走吧！”
    韩至不愿走，使劲儿地反抗。
    吴秦无奈，只好道：“我们问一问他，如果他说不是你爸爸，你就要走了，好吗？”
    吴秦向叫花子道：“大个子，说句话吧，你认识不认识这个孩子？”
    叫花子凝视着韩至的小脸，露出沉思的神色。
    吴秦一喜，好像这个大个子并不是真的傻，看来大有希望，于是赶紧道：“喂，他是你儿子！你不会连你儿子都不认识了吧！”
    韩至和吴秦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叫花子终于说话：“……我叫什么？”
    吴秦大喜，居然能说话了！忙道：“你叫韩永！”
    韩永喃喃地念着自己的名字。
    也许是太久不说话了，他刚开口时说话非常生硬，但是很快就好起来了，现在他念自己的名字已经念得很准了。
    ***
    吴秦以前在纺大小区租过房子，现在他很容易就在那里通过中介找到了一间房，作为他和韩永、韩至三人的临时住所。
    韩永洗过澡，换过衣服之后，面貌焕然一新，只不过他什么事情也不记得，所以只是虚有其表，其实是傻乎乎的。小韩至不玩耍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父亲，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变成这个样子，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吴秦咳了两声，道：“韩先生，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不会吧，你至少还能说话，说明还是记得一些东西的。”
    韩永：“我脑子很乱，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回忆，可是记忆东一片西一片，怎么也连成不了一整块。”
    吴秦听了这句话，推断出韩永的脑子完全没有问题，只不过是记忆出了问题。
    吴秦：“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记不记得？”
    韩永：“我……好像是一个军人。”
    吴秦：“哦？有进步，刚才怎么都说不出来。”
    吴秦想，一个人对爱情应该刻苦铭心吧？于是问：“韩至的妈妈你还记得吗？”
    韩永：“韩至的妈妈？”迷糊中……
    吴秦：“就是你的老婆，你的爱人，你的情人，你最在乎的人。”
    韩永：“……不记得。”
    吴秦汗……
    过了一会儿，吴秦又问：“那你印象最深的事情是什么？”
    韩永想了想，道：“最深……黑暗和寒冷的一个地方，非常可怕的地方，我觉得好像在做恶梦，可是怎么也醒不来，越来越黑，越来越冷……”他说着说着，打了一个寒噤。
    看到他的样子，吴秦也不禁冷起来，不过这几句话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手机终于响了。
    这回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吴秦记得，就是那一段恐吓录像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他懒洋洋地道：“吴先生？真没想到你居然有勇气失约？佩服佩服，不过呢，我们大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吴秦：“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那位朋友把韩至带到外面去玩儿了，我又没法跟你们联系，我正在等他回来，请相信我，他一回来，我就立即带着韩至赶到你们要求的地方去！真是对不起！青璇对我很重要，我不会故意失约的。”
    他走到房间里，把房门关上，以免韩至忽然开口说话把他的谎言拆穿。
    那男人道：“哦？这样？也是，相信你也不可能说谎，这么一个香喷喷的小美人儿，多一秒钟在别人手里，心里都会滴血的，嘿嘿，相信你！唉，我知道你难做，这样吧，明天再说吧。记着，最后一次，我们在外面混的就靠一个信字，你要是明天不能把小朋友交出来，唉，多甜的一个小美人儿啊，可惜呀可惜……”
    吴秦：“你们放心，小朋友的命运我不关心，只要我的未婚妻平安无事，事后我一定会给你们一笔钱补偿这次失约的损失，真抱歉！”
    男人：“也是，相信吴先生是个聪明人。再见！bye bye!”
    ***
    吴秦打电话给刘云。
    刘云：“什么事儿，大哥？”
    吴秦：“有重要的事儿，要你帮帮忙。”
    刘云：“不客气，说吧。”
    吴秦：“我想知道一下手机定位的方法，请教一下你这个通信专家。”
    刘云：“哦？这个……你想知道哪种网络？还是卫星定位？”
    吴秦：“嗯……网络的吧？”
    刘云：“网络也有好几种，你想知道gsm、cdma，还是其它？”
    吴秦：“应该就这两种吧，都想知道。”
    刘云：“嗯，定位的方法有好多种，有场强定位法，这种方法是通过测出接收信号的场强值和已知的信道衰落模型及发射信号的场强值估算出收发信机之间的距离，根据多个距离值即能估计出目标移动台的位置。还有基于电波传播时间的定位法，是通过测出电波从发射机传播到多个接收机的传播时间或时间差来确定目标移动台的位置。基于电波人射角的定位法……”
    吴秦：“行行行行行，我的意思是说……比如有一个人打我的手机，我能不能知道这个打我手机的人的位置？”
    刘云：“哦？这个……让我想想……”
    过了一会儿，吴秦按捺不住，问：“要想多久？”
    刘云：“知不知道这个人用的是什么网络？”
    吴秦：“好像是gsm。”
    刘云：“你把号码给我说一说。”
    吴秦把那个姓庞的女人还有另一个男人的两个号码都说了。
    刘云：“是移动的gsm，唔……为什么要知道？”
    吴秦：“很重要。”
    刘云：“怎么个重要法？”
    吴秦用意大利语道：“生死悠关。”

 第九十八章 最后一次

    看到刘云那辆奔驰s600，吴秦为之头痛，道：“拜托你开一辆没那么醒目的车来好不好？说好要搞地下活动的！”
    刘云委屈道：“可我只有这辆车。”
    吴秦引路，带着刘云往他的临时居所走去。
    刘云：“电信级黑客技术是我的绝活，可不能不明不白地使用，你一定要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吴秦：“嗯，到了再说。”
    进了门，看见韩永和韩至正在玩过家家。韩永的相貌和他专注地玩过家家的表情极不相称。刘云用眼神询问之。
    吴秦：“这是韩永，他儿子韩至。韩永先生得了失忆症，几乎什么也记不起来了，等会儿跟你说，进来。”
    刘云随吴秦进入房间里。
    吴秦丢给刘云一瓶矿泉水。
    吴秦深吸了一口气，道：“青璇被人绑架了。”
    以刘云的修养，也差一点儿被水呛到。
    吴秦打开笔记本电脑，连入网络。他可以在几个小时之内开通一条秘密的adsl专线。现在他正是通过这条专线连入网络。
    吴秦：“绑匪的目的不是钱，而是你刚才看到的门外边那个小男孩。我的看法是，这个小男孩的父亲得罪了黑道上的人物，被追杀，而他的儿子也在要杀的名单里。韩永曾经失踪过一段日子，我刚巧因为偶然的机遇收留了韩至。正当我准备把这个孩子交给警察的时候，韩至说不能把他交给警察，而是联系韩永的一个朋友。韩至身上还带着这个人的联系方式。”他拿出了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凌生，然后是一串手机号码。
    吴秦：“于是我打电话给这个姓凌的，他第一次接电话，说不能马上回国，说给我一百万，让我照顾韩至几天，而且不能报警。第二次，他直接给了我五百万的一个网银帐号，更威胁我，说要抓韩至的人是一个黑白两道都通吃的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所以不能把韩至交给警察，而韩永是极少数有能力与这个厉害人物作对的人。如果我把韩至交给警察的话，他们会报复。”
    吴秦这个时候已经打开了华夏网银的帐号信息。余额500万。他把本本转向刘云，给他过目。
    吴秦继续：“我只好带着韩至逃走，把他藏了起来，过了几个月，我都快把这件事忘了的时候，忽然有个姓庞的女人打电话来，说我有一个邮件，是有关我的未婚妻的，我后来看了，是他们绑架青璇的一段录像。他们的要求就是让我把韩至交出来。为了青璇，我只好拿那孩子来交换，可是在去交换的路上竟然鬼使神差的遇上了韩永，这个失去了记忆的人，韩至死活也不肯离开他爸爸。我只好先把他们带回来。”
    刘云听得皱起眉头。
    吴秦：“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刘云：“……真的？”
    吴秦没好气道：“我要能连这都编得出来，我改行当小说家算了。”
    刘云：“这事……真不想报警？”
    吴秦：“那样青璇太危险了。我想这样——等明天对方打来电话，你就帮我找到他的位置，然后我去把青璇救出来。至于韩至的问题，我们让韩永带着韩至去见那个姓庞的女人，让那女人知道韩至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了，有本事就从韩永手里把韩至抢走。”
    刘云：“韩永……他……”刘云指了指脑门，意思是，他脑子不是有问题吗？
    吴秦：“刚才我跟他交流了一下，发现他主要是记不起近几年的事情，智力基本上正常。应该没问题。”
    刘云：“如果我们救不出青璇呢？”
    吴秦沉默。
    刘云：“还是报警吧。如果对方手里有枪之类的武器，你怎么救人？”
    吴秦：“应该没有枪，那录像里面没有，如果有，他们应该拿出来炫耀才对。”
    刘云：“如果他们几条东北大汉，你怎么对付？”
    吴秦：“我准备和秦小乔的弟弟一起去，他是个武功高手。”
    刘云：“有把握吗？不成功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吴秦又沉默。
    刘云：“我可以入侵gsm的智能网业务控制点和权鉴中心，使对方的手机瞬间开通手机定位服务，并为我所用，但是其中的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存在着不可预知的导致失败的因素。如果有警方和电信部门直接合作的话，会更好。你怕对方的势力太大，我可以找一个非常可靠的朋友，她是公安局刑警队的刑侦技术专家。”
    吴秦沉思片刻，道：“我相信你的判断，明天他们就要见韩至了，现在来得及联系你那个朋友吗？”
    刘云已经开始拔手机。
    刘云：“绯绯，是我……”
    对方是刘云高中的一个同学，叫容绯绯。
    容绯绯高兴地道：“刘大帅？真稀奇，你居然会主动打电话给我？我以为你眼里只有你老婆呢！”
    刘云汗，这句话的逻辑并不是说明容绯绯脑子有问题，而是她太高兴了而已。
    刘云：“忙吗？”
    容绯绯：“刚刚忙完。嘿嘿，怎么？想和我约会吗？说明我们很有缘份哩！”
    刘云再汗，道：“我是很想和你约会，而且这次约会有三个目的。”
    容绯绯：“哦？这么多？说来听听？”
    刘云：“私人目的有两个，第一，好久不见，想看看你是不是越来越成熟和漂亮了，第二，有一个好朋友想请你帮个忙，为公的目的是，我们的事情是事关一个上海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又要请你为人民服务了。”
    容绯绯：“是吗？”
    刘云：“我们约个地方见面好不好？”
    容绯绯：“好啊，见了面才能说清楚，哪里呢？”
    刘云：“就去你们家吧，好不好？”
    容绯绯：“啊？……好吧。”
    等刘云通话完，吴秦：“女的？”
    刘云点点头。
    ***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一干人等都到了容绯绯的家里。
    其实容绯绯在公安局大院里有两个家，一个是她爸爸的家，一个是她和她丈夫的家。她丈夫两年前因公殉职，这个家便只有她一个人。
    看着刘云、吴秦、韩永、韩至、秦小瑜等五个人鱼贯而入，容绯绯失笑道：“好大的阵仗！”
    众人入坐之后，客套两句，刘云说：“绯绯，事关重大，我就直说了。”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刘云娓娓道来，众人中除了吴秦之外都是第一次听说过这段故事的完整情节，都听得入了神。
    当然，韩至是听不懂的。
    容绯绯盯着韩永，道：“韩先生，你被人追杀的事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吗？”
    韩永点了点头。
    容绯绯：“你是这个案件里最关键的人物，你好好想一想，应该能想起什么可以帮大家发现线索的东西来。”
    想着想着，韩永脸上又现出痛苦的神色，韩至抱住韩永的腿，叫了一声爸爸，准备哭。
    容绯绯爱怜地把韩至抱到怀里，说：“小至至乖，让你爸爸想，一定要想起什么来！”
    韩永使劲儿地想着，终于露出一个想起什么的样子，慢吞吞道：“馄饨很好吃……”
    众皆愕然。
    刘云：“韩先生大概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
    吴秦当然希望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因为他实在是害怕那个实力可怕的黑白两道大人物。不过只有通过大家的合作，才能对付这伙罪犯。
    最后，案件向刑警队公布了，刑警队连夜召开紧急行动会议，商量明天如何与罪犯周旋。
    最后的会议决定如下行动方案。方案一：明天乘绑匪和吴秦联系的时候，和电信部门合作，确定绑匪的位置，解救人质，成功后由吴秦带着韩至引绑匪出现，拘捕绑匪。方案二：在方案一失败的情况下，由吴秦把韩至交给绑匪，警方暗中跟踪保护，期待从带走韩至的绑匪手身上顺藤摸瓜找到绑匪。方案三：如果方案二失败，拘捕接头的绑匪，以人质换人质，至不济可拖延时间。
    执行方案的同时，韩永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期待可能恢复记忆。
    韩永：“我同意吴秦带韩至去，不过条件是，我必须在一旁。”
    容绯绯：“那你怎么能接受治疗呢？”
    韩永：“让医生跟着我一起，我知道治疗主要是心理上的，地点不是问题。”
    容绯绯还想说什么。
    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刑侦总队副队长钱翰林说道：“让韩先生去，也许他见到绑匪就可能记起什么来。”
    他们继续商量行动的细节。信息科负责寻找绑匪藏身处，特警三支队一组负责解救人质，二组负责保护吴秦和韩至，以及随后的行动。
    ***
    次日九点十多分，吴秦如期接到电话，不同的号码，但声音肯定还是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
    男人：“吴先生早啊，吃过早饭没有？”
    吴秦：“早，刚吃了一碗馄饨面，我那个朋友昨天去了杭州，晚上才回来，韩至也带回来了，今天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男人：“哦？那就好，我相信吴先生会非常合作的，毕竟，这么美得冒泡的一个未婚妻难找啊！说实在话，我虽然很讲职业道德，可是美色当前，少不了有点冲动，希望吴先生今天不要再让我失望，否则，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控制我自己哟！”
    吴秦开始出冷汗，但声音还算镇定，道：“谢谢大哥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男人：“嗯，好了，不瞎扯了，让我们言归正传……嗯，我们在植物园碰面吧。”
    吴秦：“行，具体是在什么方位？”
    男人：“具体到时候再说，你在南门等我吧，对了，你要在左臂上缠上一块黑纱，以便我们认出你来。”
    吴秦一愕，道：“黑纱？……”
    男人：“怎么？有问题吗？”
    吴秦：“……没有，我会完全遵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左臂缠上黑纱，是吗？”
    男人：“没错。记住罗，千万别弄错成了白纱，嘿嘿，就这样了，我们呆会儿见吧！”
    这个时候，负责定位手机的那个信息科警员已经向吴秦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说对方的位置已经确认了。
    吴秦放下心来，道：“好，再见！”
    ***
    两批人马立即开始行动。
    特警一组按照指示包围了一个工厂的仓库，那个仓库的五十多岁的门卫见到荷枪实弹的蒙面特警，一面打开门，一面两脚直哆嗦。
    仓库比较大，特警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搜索着。
    另一边，吴秦来到了上海西南部的植物园。他牵着韩至在二号门的门口处走来走去，足足等了有半个小时。
    正在焦急彷徨的时候，那个门口处售票女服务员忽然向他走过来，问：“吴先生吗？”
    吴秦：“……是。”
    女服务员：“有你一个电话。怎么打到我们的订票电话来了，真是的！再重要的事情也不能这样啊！”
    吴秦一步步走到电话旁，那男人的声音传来：“吴先生，替我向钱队长问好，他们工作辛苦了。早就警告过你，报警等于把你的小美人送上死路，你现在明白为什么要你戴黑纱了吗？”
    吴秦犹如掉进一个冰窖，全身冰冷，沙哑着道：“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
    男人：“唉，我们也不想杀人，犹其是这样一个香喷喷的美人儿，这样吧，你现在带着韩至摆脱便衣，从北门出去，沿着龙水南路一直走到黄浦江边。记住了，最后的机会了。”

 第九十九章 别墅深深

    走到竹园的时候，吴秦对便衣道：“他们好像已经发现了你，不要跟着我了。”
    便衣为之一愕，点了点头，走掉，他们还有一个追踪器在吴秦身上，所以便衣的存在只是为了更加保险。
    ***
    负责通信和追踪的警员向钱翰林报告：“队长，目标的追踪信号消失了！”
    钱翰林眉头大皱，道：“什么方位？”
    那警员指着电子地图，道：“是儿童游乐场那里。”
    钱翰林迅速决断，道：“马上让便衣赶到游乐场去！”
    他们的警车就停在植物园的边儿上，韩永看了看电子地图，忽然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钱翰林他们叫也叫不住。
    ***
    吴秦把追踪器丢掉，那是因为接到绑匪通过手机短信发出的指示，他的手机现在正在被警方监听，他不知道是否短信也能被监听。因为追踪器丢掉后警方就无法找到他了，所以他干脆把追踪器丢进了水里，以期能引起警方的注意。
    按照绑匪的要求路线，他一直出北门，刚想往龙水南路而去，却见到一个的哥向他走来，道：“吴先生吗？你的朋友让我在这里等你，上车吧。”
    吴秦知道北门埋伏着一个便衣，于是放心带着韩至进到了车里。
    吴秦：“我们去哪里？”
    的哥：“庞先生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您就别问了。”
    等吴秦坐好后，的哥启动车子，沿着龙吴路飞驰向南去。
    车子驶上环南二大道，向西去。
    那个便衣没有办法跟踪，只好向钱队报告了车牌。
    看到身后的空旷，吴秦知道警方已经失去了他的方向。
    车子在辛朱路口处停下，的哥：“兄弟，到了，不用给钱，你的朋友给过了。”
    吴秦茫然地下车，那的哥忽然又道：“啊，差点儿忘了大事儿！这个！”
    的哥拿出一张手机sim卡，道：“你的朋友交给你的，他叫你打卡里面的那个电话。”他交待完就开车走掉了。
    吴秦将手机关上，换上的哥给的sim卡，里面有一个名字：——庞生。
    拔通。
    对方那久违的声音又出现了：“哦，吴先生，沿辛朱路向西走，保持通话！”
    随后，吴秦按照对方的指示东拐西转的，不一会儿就迷失了方向。
    现在的位置是一个没有人的荒地，吴秦估计对方快出现了。
    果然，有一个男人悠然踱步出来，走向他。
    对方拿出一个小盒子，在吴秦和韩至的身上检测了一下，喃喃道：“没有追踪器了……”
    他又拿出一个喷雾装置，诡异地笑笑，道：“吴先生该上路了……”
    ***
    黑色的宝来车驶入了别墅。
    女人：“你怎么把这个姓吴的也搞回来了？”
    男人：“我一时兴起，把他也给迷晕了，这个东西不及时解掉会对人身体有害，上头说我们不能碰他的女人，他自已我们更加碰不得，只好把他带回来先了，唉，到了晚上就把他们一块儿放了。”
    女人：“嗯，总算把这个小家伙给逮住了……”
    男人唉了一口气，往沙发上一靠，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
    女人：“怎么了你？成功了你还发愁？”
    男人：“我们的人说，他在植物园见到韩永了。”
    女人失声：“什么！韩永！！”声音充满了恐惧。
    她的声音有一点颤抖：“他居然真的……没死，那我们……”
    男人：“要杀韩至，决不能我们自己动手，无论如何都不能我们自己动手，赶紧报告上边韩永的存在，看他们怎么决定吧。反正，我们是绝对不能动手的……”他满脸愁容。
    女人：“是啊……韩永训练出来的变态杀手很多在组织里担任重要角色，他肯定会知道谁对他的儿子下毒手……唉，怎么摊上这样的事儿……”
    男人拿出酒来喝。
    女人：“我亲自去去跟老大说说。”言罢走掉。
    ***
    吴秦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嘴巴上也被胶布贴上。
    由于长期的瑜珈训练，他的身体柔韧性非比寻常，自我解绑的尝试开始了。
    ***
    因为对命运叵测的焦虑和恐惧，对吴秦的怨恨和失意，身体上因为不能自由行动而产生的痛苦，郑青璇玉容憔悴，目光呆滞。
    照例，过一段时间，庞权锋（那个和吴秦联系的绑匪）要过来看一看她，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喝过酒。
    虽然郑青璇形容憔悴，但仍然掩盖不了她的天生丽质，犹其她被缚束的样子，楚楚可怜。
    庞权锋本就是个色胆包天的人，现在在酒精的作用下，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郑青璇的粉嫩脸蛋。
    终于，他忍不住去强吻她。
    挣扎之中，他的指甲划了一下她的粉脸，而郑青璇则一头撞在他的嘴巴上，庞权锋捂着嘴巴退了三步。
    庞权锋面露狰狞，忽然间腰间的手机响了，酒也醒了大半，似乎记起了上面那个“杀无赦”的命令。
    电话是他姐庞芳打来的，要他把韩至带到老大那里去。
    庞权锋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哭泣的郑青璇，关门退出去。
    等那扇门再次开启的时候，郑青璇惊悚地抬起头来，却不敢相信地看见是吴秦！
    吴秦见到她衣衫不整，而且脸上有一道血痕，如同有一柄尖刀刺在心上。
    吴秦撕去她嘴上的胶布，然后给她松绑，他自己身上的缚束都能解掉，何况现在两手可以自由活动。
    郑青璇去掉缚束，立即抱着吴秦放声痛哭。
    吴秦沉声道：“不要出声！现在我们还非常危险！快起来活动一下，我相信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
    吴秦帮助郑青璇揉了一下她的腿部肌肉，说：“要不要我背你？”
    郑青璇：“不用。”
    吴秦拉着她的手，鬼鬼祟祟地往外走。
    游廓上空空荡荡，正适合溜之大吉。
    他们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别墅花园的围墙边，正想施展爬墙术，忽然听到了一种低沉的可怕的声音。他们扭头看，看到了那只阴森森的德国猎犬，正朝着他们发出致命的威胁，白森森的牙齿预示着一场血腥的灾难。
    郑青璇惊叫一声，躲到吴秦身后。
    吴秦道：“你赶快爬过墙去报警，我来挡住这条狗！”
    郑青璇颤声道：“我腿发抖，爬不了……”
    猎犬开始狂吠。
    吴秦柔声道：“不怕，这狗样子怕人而已，不敢咬人的，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
    郑青璇知道这是生死关头，一咬牙，踩着往下蹲的吴秦的肩膀，往上攀爬。
    那条猎犬可是真是聪明啊！居然乘着郑青璇站在吴秦肩膀上的紧要关头扑了上来，吴秦要是现在闪开，郑青璇肯定会跌伤！
    “啊——”吴秦惨叫一声，被猎犬的尖牙利齿生生撕掉一块肉来。
    郑青璇忙道：“你没事吧？”
    吴秦咬着牙道：“没事儿，你快爬！”
    吴秦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也把那条猎犬踹了一脚。
    人犬对恃。
    郑青璇终于爬到墙头，说：“我上来了，你快上来！”
    吴秦盯着猎犬，沉声道：“好，我就上来！”但是他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如果他现在爬墙的话，难保pp要被咬下一大块肉来。
    闻到犬声的绑匪同党们已经出现了，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五个大汉目光迥迥地盯着吴秦。
    庞权锋嘿嘿冷笑，道：“吴先生好厉害的身手啊！居然能自己解来绳索来！还能无声无息地打开门！”
    吴秦沉声道：“青璇赶快跳下墙去，报警！”
    郑青璇快哭出来了，道：“那你怎么办？”
    吴秦：“我没事儿，他们要什么我都会给他们，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快跳呀！”
    庞权锋哼道：“你敢跳下去吗？”
    郑青璇这才发现，墙外边竟是一条类似护城河般的深沟！
    庞权锋本就有意放走他们，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他们是自己离开的，如果他们安然离开，他的这栋别墅休想要了。
    吴秦想的只是围墙比较高而已，叫道：“不要怕，跳下去记得摔一跤，就不会摔伤脚了，勇敢一点！”
    他的声音沉着而镇定，能给人以力量和勇气，只不过那条沟实在深得离谱，要是吴秦看见了也一定不敢跳。
    郑青璇：“没法儿跳，有一条好深的沟！”
    庞权锋一声令下：“把他们拿下！”
    吴秦本打算束手就擒，不过一想到青璇要再次落入这帮人渣手里，心中就涌起火山爆发一样的怒火。
    第一个上来捉拿吴秦的人被他踢了一脚。
    那人骂了一声，再接再厉。
    很快，吴秦就被制服了，正在被四个男人又打又踢。
    郑青璇哭叫：“不要打他啊！”
    猎犬又叫了起来。
    庞权锋扭头一看，见到一个身材槐梧的大汉，快步向这边走过来，时值傍晚，光线已经没有那么亮了，但是他还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人是韩永！
    庞权锋失声：“韩永！”在无限惊悚之中连连倒退，咚地一声，背脊撞在一棵茂盛的三角枫之上。
    韩永毫不停留地走过来。
    庞权锋大叫道：“给我挡住他！”自己转身夺路而逃。
    又是那个先出手捉吴秦的人最积极去对付韩永，不过这次他的运气更差，一个照面就被“咔嚓”一声，严重脱臼。
    其他几个人的命运也跟前一个差不多，几秒钟之后，都横七竖八地在地上呻吟，“哎哟”“妈妈”“靠呀”
    吴秦舒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自己获救，而是因为青璇终于脱险了。由于被猎犬咬中失血过多，加之身体和心灵两方面的紧张，这一舒气，竟然晕了过去。
    郑青璇还以为吴秦不经打而死掉了，跳下墙来放声大哭。
    韩永一边给吴秦包扎伤口，一边道：“他没事儿，皮肤湿冷，脉博快而弱，是精神性休克。”
    郑青璇闻言，慢慢止住眼泪，望着吴秦满是汗水的脸，不知是爱，还是恨。无论如何，她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在他身边。
    秦小瑜出现了，往这里混乱的场景看了一看，道：“没有找到韩至啊！”
    韩永目光一闪，道：“你照顾他们，我去找找！”
    秦小瑜默默地看着郑青璇把晕迷的吴秦搂在怀里，以及她粉脸上那一道细细的血痕。
    过了一会儿，秦小瑜道：“郑小姐，我们把吴先生送到医院去吧。”
    郑青璇慢慢抬起头来，一抹眼泪，道：“好……”
    秦小瑜望了望在地上叫痛的那几个人，不知道把他们怎么办才好，幸好韩永回来了。
    秦小瑜道：“韩先生，你处理这几个家伙，我先送吴秦去医院。”
    韩永点了点头。以他以前的精明，肯定擒贼先擒王，把庞权锋逮住，不过他现在是比较糊涂的。
    ***
    秦小瑜打了个电话给姐姐，告诉她发生的事情。
    现在，吴秦的病床边有秦小瑜、郑青璇和秦小乔三个人，他则在打点滴。
    见到郑青璇呆呆地看着吴秦，脸色苍白憔悴，秦小瑜于心不忍，道：“郑小姐去休息一下吧，吴先生不会有事的。”
    郑青璇摇了摇头。
    秦小瑜道：“我去买点东西来给你们吃。”
    一个医生过来探视吴秦的身体状况，秦小乔问：“医生，他怎么样啊？”
    医生：“很好，应该过不久就会醒过来。”
    秦小乔：“哦，谢谢医生。”
    医生：“不客气，我们应该做的。”那医生目光在秦小乔和郑青璇脸上扫来扫去，心里早把吴秦嫉妒死了，居然有这么美的女人来看他，而且有两个那么多！
    吴秦嘴巴动了一动，众人立即发现，可能他快醒了。只听他迷迷糊糊地说话：“青璇……”
    郑青璇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吴秦又道：“小乔……”
    郑青璇一愕，往秦小乔看了一眼，而秦小乔只是温柔地望着吴秦，神色由始至终都没变。
    又过了一会儿，那姓吴的又道：“雪纷……”
    郑青璇再也忍不住，骂道：“你这个花心鬼！”用力扭吴秦的脸。
    秦小乔忙道：“别动他啊，他生病呢！”

 第一百章 渺沧海之一粟

    郑青璇给父亲打电话。
    郑千寻厉声道：“你怎么搞的？莫名其妙不来上班，打电话又关机，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还有，吴秦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你们两个家伙！想气死我是不是……（此处省略多字）”（注：吴秦的电话打不通，是因为怕行动中被干扰，将几个可能打进来的号码屏蔽了）
    他骂得越大声，郑青璇越是觉得心情舒畅，要知道劫后余生是多么的可贵，她决定暂时不把这件惊心动魄的事情告诉父亲，免得他担心。
    郑青璇：“对不起啊，爸爸。我的手机被……偷了。公司今天没有什么事儿吧？”
    郑千寻见自己骂得那么动情，这丫头居然轻描淡写毫不上心，更是气愤，但也毫无办法，气和了一点儿，哼道：“公司多你一个少你一个也没所谓！下次记得无论出什么事都要跟我说一声，要不我可不准你出去住了！听见没有？”
    郑青璇忙答应。又跟父亲聊了一些极度无聊此时却很贴心很想聊的话题，然后道：“长峰在吗？我跟他说说话。”
    郑千寻“嗯”了一声，把话筒转给了她的堂弟郭长峰。
    郭长峰：“姐，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了，担心死了！”
    郑青璇：“没事，啊，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啊？”
    郭长峰：“嗯，哪儿啊？”
    郑青璇说了地址。
    郭长峰失声：“啊，医院！”
    郑千寻耳朵尖，忙抢过话筒来，道：“青璇，你真出事儿了？怎么进了医院去了？”
    郑青璇：“……唔，不是，我是说***医院的旁边，没事儿的，有事儿我还能不告诉你吗？”
    郑千寻半信半疑地又把话筒转给郭长峰。
    ***
    郑青璇回到病床边，吴秦刚好醒过来，第一句话：“青璇呢？”
    秦小乔刚要说话，郑青璇出声道：“在这里！”
    吴秦舒了一口气，无言地看看她，又看看秦小乔。
    病房里是难堪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吴秦向郑青璇道：“对不起啊，让你受苦了。”
    郑青璇：“……别说了……”
    吴秦点点头，道：“对，过去的就过去了……”他眉头皱起来，道：“你……一个人上下班太危险了一点儿，以后……这样吧，我给你买辆车，或者你不上班了。”
    郑青璇无语。
    秦小乔闻言低下头去。
    吴秦赶紧补了一句：“小乔也是，你现在不开范董的车了，我也给你买一辆车吧。”
    郑青璇冷笑：“好嘛，你现在决定脚踏两只船了？”
    吴秦苦笑，道：“我是好心，你们都是天之娇女，我怎么敢有非份之想呢？唉，韩至被他们……对了，韩至救回来没有？”
    秦小乔：“不清楚，等会儿小瑜回来问问他。”
    吴秦：“不管救没救回来，这事儿算告一段落，我们应该安全一点儿了，不过，还是要注意啊！我现在好怕……唉，怕得很！可能下半辈子也休想睡好觉了……”
    他不顾一切地拉过郑青璇和秦小乔的手来，衷心地道：“你们两个，不管以后我们怎么样，你们永远是我最在意的人，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对我都是最沉重的打击。知道青璇出事之后，我对自己恨之入骨，那种痛苦实在是刻骨铭心！我从来没有奢望能同时和你们恋爱。我只有一个愿望：请你们要，无论如何，好好过。”
    他自己也从来没想过，居然敢同时拉两个女孩子的手，现在竟然做到了，而且做得那样自然，毫无做作，毫无羞愧。
    郑青璇和秦小乔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和真诚，竟然都没有责怪他，默默地任由他拉着手，直到秦小瑜出现。
    看到房里的情景，秦小瑜差点把买来的霄夜掉在地上。
    郑青璇和秦小乔同时抽回了手。
    秦小瑜像刚学中国话的外国人那样说话：“霄夜来了……”
    吴秦叫道：“我快饿死了，小瑜真是雪中送炭！”
    他刚想伸手领食物，发现手臂受伤不灵活，“哎哟”叫了一声。刚才是因为秦小乔的手就在旁边，所以才没有扯动那只左手的伤口。
    郑青璇拿过馄饨来，秦小乔拿过水饺来，同时准备喂给吴秦吃。
    两个人的碗筷在半空中遭遇，郑青璇和秦小乔的眼神也随之遭遇，隐见火花在空中爆闪。
    吴秦汗……
    秦小瑜自然是帮姐姐的，说道：“听说你喜欢吃广西水饺，我居然发现下面有这东西卖，真是稀奇！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这东西？下面老板说这是桂林水饺来着。”
    吴秦讪讪道：“好像是……”
    郑青璇哼了一声，她自己也饿坏了，于是捧起碗来自己吃了。
    吴秦吃了一口水饺，感叹道：“真的是广西的水饺！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在上海发现过，唉……家乡的水饺……”有点儿老泪纵横的意思。
    多少年没回去过了？不想去想。
    秦小乔道：“你喜欢吃啊，我看……好像也不难做，以后我可以做给你吃啊。”
    吴秦深深看了她一眼，道：“谢谢……”
    看到他们眉目传情的样子，郑青璇觉得碗里的馄饨越吃越苦，越吃越咸，是什么味道？泪。果然，她的眼里开始滴落眼泪。
    秦小乔看到她的样子，也觉得难受，更何况吴秦。
    秦小瑜低下头，好像自己也是罪人一样。
    看他的表情，似乎心里又在念那首诗：多情自古……
    吴秦吃了几个水饺，差不多了，动了动，欲起来。
    秦小乔：“你起来干什么？多休息一下嘛！”
    吴秦道：“我就想看看我还能不能站起来，你们不知道那几个绑匪有多狠！我的胁骨都快断完了！”
    居然被他站了起来。
    秦小瑜：“医生说你受的只是皮肉之伤，没什么大碍。”
    郑青璇：“倒挺经打！我看见那几个人把你往死里打的。”
    吴秦想了想，道：“难道我是练武的奇材？要不怎么天生就这么经打？”
    郑青璇想嘲讽两句，但想到秦小乔就在旁边，不想被她一个人独占温柔的名誉，只好化作一声清脆的娇哼。
    吴秦认为她经过一场变故之后会性格大变，不过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情况非常乐观，她还是原来的她，那样调皮可人，唉，这就好……老怀大慰。
    吴秦开始往外走。
    他想看星星，老天爷非常合作，今晚有星星，在上海这事儿可不多见，大概是因为刚下过几天雨，把污染清洗了一遍。
    吴秦凭借卓越的记忆力，开始回忆有关的天文知识。仰天喟然道：“星空啊，多遥远，多宽广！离我们最近的恒星，半人马座的比邻星，都有四光年，也就是四十万亿公里！更不用说，银河系边缘的恒星，还有那更难想象的河外星系的恒星！”
    大家不知道吴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不作声。吴秦继续：“我很伤心沮丧的时候，就喜欢看天空，跟这遥远辽阔的星空相比，人类显得多么渺小！在那宇宙的大尺度里，人类的文明不过是沧海一粟。事业？爱情？嘿嘿，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何必执着？”
    郑青璇、秦小乔和秦小瑜明白了。他在试图说明爱情之短暂，劝她们当中的某一个能放弃执着，活得开心一点。
    郑青璇和秦小乔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秦小瑜也想到李梦，吴秦出口成章这事儿看来还是真的，和李梦很相配啊，汗……
    郑青璇冷然道：“你刚才说什么？”
    吴秦：“嗯？”
    郑青璇：“半人马座的什么星是最近的恒星？”
    吴秦：“比邻星。”
    郑青璇：“错！最近的恒星是太阳！”
    吴秦无语。
    秦小瑜忍不住哈哈笑，看到姐姐瞪了他一眼，忙忍气吞声。
    郑青璇看到吴秦那被揭穿错误的窝囊像，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开心的笑。
    吴秦看到她笑，也笑了。
    郑青璇见到他笑，马上不笑了，还轻哼了一声。
    秦小乔：“吴秦说离我们最近的恒星，并没有说是离我们地球，也可以说是离我们太阳系，离我们太阳系最近的恒星，那当然是那颗比邻星了！”
    郑青璇一愕，不甘示弱，道：“他没有说明，不代表他没有表达这个意思。我们当然是指我们人类，我们地球，难道可以理解成我们银河吗？离我们银河最近的恒星？笑话！”
    秦小乔：“他说‘我们’的意思是什么，大家都明白，只有你不明白，说明了一个问题，你故意曲解！”
    郑青璇也来劲儿了，道：“我们？‘我们’这两个字都带有人字边，当然指的是人类，这个意思还不清楚吗？既使他想表达真理，那也表达错误，词不达意！”
    秦小乔毫不退缩，道：“理解有千万种，表达的原意只有一种，就看你能不能领会，原意只有吴秦自己最清楚，让他自己说，‘我们’是不是指我们太阳系？”
    吴秦一边擦汗一边说：“……我的意思的确是……”
    郑青璇一跺脚，手指指着他道：“你不准帮她说话！”
    吴秦继续擦汗。
    秦小瑜暗自替吴秦难受，心想：就算法律允许娶两个老婆，我也绝不要！
    吴秦觉得自己好失败，刚才精心策划的劝说辞却引来了这样的争论，唉……
    郭长峰终于来了，郑青璇把这两天的故事告诉他，郭长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练什么大法什么神功一样。听到她说差点被绑匪qj那个“差点”两个字的时候，吴秦大喜过望，失声道：“什么？你没有……”
    怪不得她并没有改变多少性格，原来吴秦心中那个所谓的“变故”并未曾发生过。上帝！吴秦终于笑了起来，笑得比比邻星更灿烂。
    郑青璇哼了一声，道：“虽然是你救了我，但是我被吓死了，你要用下半辈子来补偿，不准去爱其他女人，知不知道？”
    吴秦不理她说什么，只傻笑，道：“好说好说，一切好商量！”
    见到秦小乔面色不善，他又忙对她道：“我只是说好商量而已！”
    郑青璇见到来了帮手，便对郭长峰道：“长峰，你说，第三者是不是很可恶？很可恨？”
    郭长峰一愕，道：“这个……当然。”
    郭长峰比较嘴笨，秦小瑜就不一样了，人家可是最佳辩手来着，他忙接口道：“事情也不能那么绝对，具体事情具体分析，知不知道为什么离婚率一直上升？因为有很多对婚姻是没有感情基础的，他们的结合大多是因为当时的经济状况、父母的影响，亲戚朋友的鼓动，诸如此类。离了婚还好，说明他们有勇气，有能力，有迫力，勉强在一起的人可就更惨了。所以说，爱情不是先来后到的问题，而是谁更合适的问题。嘿嘿，一愚之见，一愚之见！”
    郭长峰：“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要讲伦理道德嘛！当喜新厌旧变得光明正大，这个世界还有好人吗？还有道德吗？”
    秦小瑜正要滔滔不绝，吴秦打断：“道德是要讲的，道理也是要讲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两个东西，而是安全。人身安全才是硬道理，喂，长峰，你对汽车比较有研究，我想买两辆最安全的汽车，你说买什么好呢？”
    郭长峰差点儿要抱着吴秦亲一口，辩论可不是他的强项，说到汽车嘛，他就可以滔滔不绝了，忙道：“对对对，安全才是硬道理！安全……唔，最安全的汽车当然是悍马军用车了！就是阿诺斯瓦辛格开的那种车！越野之王！伊拉克战争中及战争后，我们总是可以从电视中看到美国大兵驾驶悍马军车巡逻于巴格达街头，或者被袭击后的现场。但在电视上看到的是军用悍马，我们不可能买到，你出再高的价钱也只能买到民用版悍马。性能及外形最接近军用悍马的民用版悍马是h1型，这是一款真正的越野车，它在美国的基本售价为10.5万美元。不过，悍马宽大的车身显得太霸道，它那“油老虎”式的大排量发动机也叫人头痛，而且似乎sut不适合吴先生的身份。对了，沃尔沃轿车，我怎么把它给忘了！这是号称世界上最安全的轿车，它……”
    吴秦装作听得津津有味儿，可是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暗中留意二女的表情。
    郑青璇：“沃尔沃？难看死了，不要。我想要甲壳虫，多漂亮多可爱！”
    郭长峰：“啊？是你要啊！”
    吴秦：“没错，青璇买一辆，小乔也买一辆。”
    郭长峰汗……
    秦小乔：“我开惯了宝马，其它车可能开不惯了。”
    吴秦暗忖：“交女朋友果然很花钱，甲壳虫……宝马……”
    秦小瑜低声道：“吴总，我们公司是不是该配一辆车？只有奔驰s级才能配得上我们公司的远大理想吧？”

 第一百零一章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袁素：“韩永露面了，据来自刑侦队的消息，他失去了几年的记忆，只记得在军队服役和之前的情况。他的儿子已经在我手里。”
    江川：“失忆？”
    袁素：“只是失忆。他的智力并没有损失，他露面的时候，我们的人跟踪他时被他反跟踪，结果曝露了我们一个重要集会场所，就是庞芳管的那个。”
    江川沉思片刻，道：“他真的失忆的话，我们要杀他易如反掌……”
    ***
    吴秦住院一个多星期。其间除了刑警队钱队长来找过他之外，范轻舟来看过他一次，韩永来过一次，郑青璇和秦小乔二女每天下班后都会来。
    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吴秦想得很多。主要是事业上的。cge发展已经走上飞速的轨道，中国联通去年全年营业额793.3亿元，全年纯利只有43.9亿元人民币。而cge仅仅20亿的营收，纯利竟高达15亿。全球主要it大企业中，intel的60%的毛利最为恐怖，而cge利用各种避税手段，居然能达到75%的税后利润。还有一个更为令人惊悚的事实是——cge完完全全是范轻舟一个人的财产。
    it时代的王者风范！
    我吴秦比他差吗？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成就？
    梦之谣播放器听说主要靠广告来营收，唉，今后更面临版权问题，吴秦对它的前景看淡，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它，现在只是用它来煅炼秦小瑜的编程技术。
    雅典娜计划遥遥无期。
    人生须臾。
    苦闷。
    他一直奉行着风物长宜放眼量的哲学，那么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继续研究图灵机。忘记时间，忘记处境，忘记一切。就像他以前那样。那样的后果是苏颖离开了他。
    现在有两个动人的女孩爱上他，可是他没有一刻曾忘记自己的哲学和人生之目的——开创一个时代。除此之外，人生还有其它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做吗？
    爱情？甜蜜又短暂。得到即是失去，色即是空。
    唉！
    护士小姐注意他很久了，微笑道：“你叹什么气啊！有两个那么漂亮的妹妹对你好，病也快好了。”她正在房间里做清洁工作。
    吴秦：“就是因为这个啊，两个，唉，两个……”
    护士小姐：“哟，原来是因为选择而心烦呐！”
    吴秦：“你说，做人是理性一点儿好呢，还是感性一点儿好呢？”
    护士：“什么理性，感性？”
    吴秦：“……理性就是讲道理，我应该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感性就是讲感觉，喜欢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护士：“哦……这个，不懂！”
    吴秦：“如果是你，你怎么办？”他当然不可能以这个小护士的话为参考，只不过随便问问，整理思路。
    护士：“我嘛，当然是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罗！”
    吴秦轻轻一笑，道：“小丫头……”
    护士低声问：“喂，那两个美女，你喜欢跟哪个在一起多点儿？”
    吴秦：“两个……都一样喜欢。”
    护士翻了一个白眼，道：“那，按理性呢？你应该跟谁在一起？”
    吴秦想着想着，轻叹。
    护士：“喂，说呀！是不是那个温柔一点儿的？”
    吴秦：“行了，别问那么多，喂，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护士说帮他问问医生，出去了。
    吴秦听到了她关门的声音，垂首，幽幽道：“两个都不是……”
    ***
    庞芳和庞权锋接到袁素的指令，来到一个市郊的秘密会所。
    袁素带着一个人来了。
    来人面无表情，但是一张英俊无匹的脸显得无比的沉静和睿智，步履从容，龙行虎步。
    庞氏姐弟被他风采所摄，居然忘了打招呼，据他们顶头上司袁素说，这个人是和袁素同级的四星委员。
    袁素永远是面带慈详的微笑，向庞氏姐弟道：“这位是年轻有为的cge董事长，范轻舟先生，我们会长的最得力助手！”
    庞氏姐弟笑脸相迎。
    范轻舟竟毫不为所动，表情冷冷，只道：“不敢。”
    庞芳和庞权锋讨了个没趣，心里暗骂。
    四人坐下。
    袁素招呼大家吃水果。
    范轻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去吃水果，等庞氏姐第吃了几口，他缓缓道：“袁先生在对吴秦的未婚妻动手之前，问过我的意见，我说过，无论无何不能伤害到吴秦跟他的未婚妻，不知道袁先生有没有将我的意思告诉两位呢？”
    庞氏姐弟一懔，原来这家伙是来问罪来了，庞权锋忙道：“袁先生吩咐过我们的，但是……”
    范轻舟打断道：“够了，既然袁先生说过了，那么就是你们的错了。你们知道吴秦是什么人吗？”
    庞权锋心道：“不就是你一个副总裁吗？”表面上恭恭敬敬道：“我们只知道他是你公司的一个职员，详细不太清楚。”
    范轻舟：“他除了是我的好朋友之外，也是会长的朋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会长正想方设法使他成为我们协会的四星委员，我们的信战组的负责人。而你们将他打得重伤，严重阻碍了我们的计划。”
    庞氏姐弟心中一震，居然这个吴秦将来会是自己的上司！天！
    范轻舟继续：“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们没有遵从指令，这是会规里最严厉的规定，视情节之严重，会受到任何级别的惩罚。袁先生一手栽培你们出来的，他不好出面，我只好越俎代庖了。”
    庞氏姐弟看到袁素面上的表情，似乎已然默许了范轻舟之语，不由得心生寒意。
    庞芳道：“……我们并不知道吴秦是这么重要的……”
    范轻舟看也没看她，对庞权锋道：“吴秦是你下令打的，是不是？”
    庞权锋开始冒冷汗，道：“是……”
    范轻舟有意无意间，向那桌上的水果刀看去。
    庞权锋心中一悚。
    袁素终于出声，道：“请范董给老哥几分薄面……”
    范轻舟淡然道：“那当然。那就一个手指吧。”
    庞权锋面色惨然，向袁素叫了一声“老大！”
    袁素也淡然道：“阿锋，范董已经轻罚了。……照做。”
    庞权锋早把范轻舟的十八代祖宗骂遍了，但是协会里最严重的罪名的确是抗令，本来以为有会长的亲信袁素罩着，什么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岂知这个姓范的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范轻舟向那把水果刀瞟了一眼，道：“自己来吧。”
    庞权知道逃不了，咬了咬牙，啪地一声，把左手拍在桌子上，沉声道：“还是请范先生动手！”
    他的那个“手”字刚说完，忽然觉得一阵钻心的疼从中指传来，范轻舟竟在一瞬间完成了拿过刀子将他的中指切下来的动作！
    庞芳大惊失声，叫道：“不要！”
    在庞权锋的惨叫声中，范轻舟已离席，一边走一边道：“袁先生不护短，真是本会的栋梁……”
    ***
    “欢迎吴大侠回家！”郑青璇在他面前作公关小姐状，笑颜如花。
    房间的布置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的房间空荡荡的，虽然很明亮，但是显得单调。郑青璇在一面光溜溜的墙上布置了一个带有平行轨道的射灯，光晕变化中，显得房间多姿多彩，梦幻迷离。加之整个房间里的家俱全部换成纯白色，使客厅素雅清幽。那瓶角落的玻璃架上的下山春兰，全花呈乳白，色正质糯，花姿端正而雅逸，香气浓郁。
    吴秦吸了吸鼻子，赞叹道：“好香啊！”
    原来客厅里没有电视，现在在电视墙那处已经放置了一台tcl液晶大屏幕，素色。
    吴秦：“怎么这里也放了一台电视撒？”
    郑青璇：“你没有听过吗？不与人交流的话，人会变得孤僻乖张加行为怪异，你整天编程序，要多看看电视才行，要不会变成怪人的！所以，以后你一定要和我一起看电视！”
    吴秦笑呵呵，道：“好像也有一点儿道理！”其实他半点儿也不赞同她的观点，不过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啊。
    “你的卧室我也帮你变样儿了！”郑青璇又道。
    吴秦：“哦？”
    郑青璇挽着他的臂弯儿，带他去看。
    咖啡色的窗帘儿拉开，窗外洒进一片阳光来，整个卧室明亮清爽。那张床依然是纯净的白色，点缀上抽象的水鸟，灵动而有韵味，生动，富于生命力。藤制置物架，质朴而清雅。那台电脑桌被完美地融合在转角处，原来吴秦只是随随便便买了一个书架，现在不知道被郑青璇扔到哪儿去了，换成了一个木制古朴的书墙，上面整齐地分放着吴秦最喜欢看的杂志和书。尤其惊艳的是那一套占地面积很大的书——华艺出版社的《大唐双龙传》。
    吴秦失笑道：“呵呵，你怎么给我买了这套书？”
    郑青璇柔声道：“你不是说里面有一个女孩子也叫青璇吗？我买回来，准备看一看。”
    吴秦正抚摸着那崭新的书皮，听到她的声音异常轻柔，往她的脸上看去，她那对美丽无双的眼睛眼波流动，笑盈盈地看着他，精致小巧的唇角微微上扬，蕴涵无限温柔和爱意。
    她脸上一眼看去已经是粉嫩光滑，不过吴秦仔细留意还是会发现那道淡淡的细丝。他心里涌起潮水般的怜爱，轻抚她的脸庞，轻轻叫了一声：“青璇？”
    郑青璇娇声“嗯”了一下。
    吴秦想亲她了，不过正在这个时候，小乔的倩影在他的脑际飘过，好像在提醒他：“你不准对不起我喔！”
    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只道：“谢谢……”
    他们一起去超市买菜，一起做饭，一起晚餐，一起看电视。当时正播放一部搞笑的韩剧，说的是一对兄弟娶了一对姐妹，哥哥娶了妹妹，弟弟娶了姐姐，结果亲戚关系搞得超级搞笑。当郑青璇笑倒在吴秦的肩上，他似乎又回到了从前，从前一心一意要娶她的时候的生活。不过星星已经不是那个星星，月亮已经不是那个月亮，从前也再也回不去了。
    夜色已深，郑青璇先去洗了澡，然后吴秦，等他出来的时候，又聊了一会儿，郑青璇说：“我去睡了。”
    吴秦点点头。
    郑青璇：“……嗯，可以再讲故事给我听吗？”
    吴秦心想，再到她房间里去，那种香艳的环境里，讲故事会讲出“事故”来的，还是……他面有难色，正想说什么，郑青璇抢先道：“哦，对了，你不是说过我们轮流讲故事的吗？今天我讲故事给你听好吗？”
    吴秦扬了扬眉毛：“你会讲吗？”
    郑青璇：“当然会，不过讲得不太好，慢慢来嘛，你不要笑我啊！”
    吴秦微微一笑，道：“好啊！”
    吴秦到自己的卧室里，躺到床上，睁大眼睛，向床边的郑青璇道：“阿姨，可以讲了。”
    郑青璇扑哧一笑，开始用她甜美的声线讲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古代，人们心中的美好愿望往往能够变成现实。就在那个令人神往的时代，曾经有过一位国王。国王有好几个女儿，个个都长得非常美丽；尤其是他的小女儿，更是美如天仙，就连见多识广的太阳，每次照在她脸上时，都对她的美丽感到惊诧不已。
    国王的宫殿附近，有一片幽暗的大森林。在这片森林中的一棵老椴树下，有一个水潭，水潭很深。在天热的时候，小公主常常来到这片森林，坐在清凉的水潭边上。她坐在那里感到无聊的时候，就取出一只金球，把金球抛向空中，然后再用手接住。这成了她最喜爱的游戏。
    有一次，小公主伸手去接金球，金球却没有落进她的手里，而是掉到了地上，而且一下子就滚到了水潭里。小公主两眼紧紧地盯着金球，可是金球忽地一下子在水潭里就没影儿了。因为水潭里的水很深，看不见底，小公主就哭了起来，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哭得伤心极了。
    哭着哭着，听见有人说：“哎呀，公主，您这是怎么啦？您哭得这样伤心，就连石头听了都会心疼的呀。”听了这话，小公主四处张望，想弄清楚话是从哪儿传来的，却发现一只青蛙……
    这是青蛙王子的故事。吴秦早就听过了，不过从郑青璇嘴里讲出来别有一番风情和趣味，他感到心里很充实，不管未来如何变幻，这些幸福的片段将会永驻他的心灵。
    睡意上涌，渐渐地进入了梦乡，不知道他的梦里会不会有那奇异的童话世界出现？他会不会娶到最美丽的公主？

 第一百零二章 天下

    郭长峰曾在一家汽车的4s店作过一段时间的销售员。本来以为月收入起码有六七千的，哪知道一连几个月收入都不过二千左右，更主要是店里内部的竟争都非常激烈，销售员之间都快成仇家了，他实在是受不了，只好辞职了。也许是他太老实了一点儿，虽然他的汽车知识非常丰富，但对于客户总是不能避重就轻地推销，虽然这样的性格让他交了不少朋友，却使他的收入非常难堪。
    跟他一起入职的还有一个叫伊薇的女孩，她倒是很适合作销售员，几乎每个月都是销售冠军，现在已经当上主管了。
    刚才说销售员之间都快成仇人了，但不包括这个叫伊薇的女孩。她的人缘关系很不错，特别对郭长峰很好，也许是喜欢他那种性格吧，虽然不是好的推销员，却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一直还保持着联系。
    当吴秦要买车的时候，郭长峰就想起了这个女孩来。
    伊薇非常高兴接到他的电话，道：“你呀，这么久不跟我联系罗！”
    郭长峰：“真是不好意思，最近我很忙啊，有好多东西要学，头都大了，差点儿又想回去卖汽车了！”
    伊薇只是高中毕业，她在郭长峰面前总觉得少了什么，心里有一股子自卑感，她人还是蛮漂亮的，就是因为学历不高，知识结构相对比较窄，郭长峰并不是非常喜欢她，只当她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不过，这高中生可比他能力强多了，轻轻松松每月收入过万。
    伊薇：“我已经学会上网了，告诉我你的qq号啊，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联系了！”
    郭长峰笑道：“是吗？那你可是大有进步了！”
    他们又聊了一些话，然后郭长峰说出他堂姐要买一辆甲壳虫。
    伊薇：“哦，听你说过她是刚刚大学毕业啊，怎么会这么有钱的？”
    郭长峰道：“她当然有钱，不过是她老爸有钱，还有，她男朋友有钱。这回是她男朋友帮她买的。你不知道他男朋友口气有多大，买两辆车就像买两张沙发一样，唉，有钱人呐！”
    伊薇：“不用羡慕别人，自己挣来的钱才是最实在的！”
    郭长峰笑道：“呵呵，是呀是呀，看来小薇是越来越聪明了，讲得出这么深刻的道理来！”
    伊薇高兴道：“谢谢！我还是很笨的，不过说出心里话来罢了。”
    郭长峰：“我才笨！我卖的车从来就没有超过你的一半，你是很聪明的！”
    两人互赞了n句，然后说定了周六看车的安排。
    ***
    本来吴秦是不想让他的两个宝贝冤家凑到一块儿的，不过郭长峰说他周日有事，只好退而求其次，早早把车买了，好安心。
    甲壳虫属于中档车，至于秦小乔衷爱的宝马，当然不能买7系，要不郑青璇会有意见的，决定买3系。
    郭长峰介绍的那家店就在浦东，离吴秦住处非常近。他和郑青璇先到，秦小乔过不久也到了。
    郭长峰早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郑青璇早就看上了那款绿色的新甲壳虫1.8t，伊薇没有介绍多久，她就要求去试车了。
    “不许看我。看我？还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开回家！”
    实在没有办法，只是看到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就自然而然会有些心动，再加上胖乎乎的身材那样的敦厚可爱，它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你，哪里能够忍心将它抛下呵。秦小乔对着另外一辆蓝色的甲壳虫发呆。这车真是太漂亮了！
    吴秦笑吟吟看着她，道：“是不是也喜欢上这种小虫虫了？”
    秦小乔目光关注着车身，道：“以前没有注意到，这小家伙竟然这么……让人心动，青璇真很有眼光啊！”伸出纤手去抚摸车子的小酒窝——那两盏小灯。
    伊薇悄悄把郭长峰拉到一边，道：“这两个女孩怎么……都像是你姐夫的女朋友？”
    郭长峰：“这个……我不太清楚，那个女孩是他的秘书。”
    伊薇向吴秦看了一眼，道：“一看他就不像个专一的好男人！”
    这个时候吴秦走了过来，叫道：“伊经理！秦小姐也想试试这车！”
    伊薇吓一跳，还以为被他听到说话，忙答应。
    秦小乔也去了。
    伊薇：“吴先生你自己有车了吗？”
    吴秦微笑道：“我就不用了。我怕开车！上次考驾照，笔试100分，车试结果把车撞坏了，幸好请‘有关人士’去五星级吃了一顿，要不连驾照都拿不到！”
    伊薇失笑：“不会吧？这么倒霉？”
    吴秦：“我一坐到驾驶室里就晕了，真不是开车的料！”
    郭长峰过来了，道：“对了，秦小瑜不是说过你的公司也要买车吗？”
    吴秦：“哦，是啊，买什么车才好呢？别听他瞎说，什么奔驰s级？我们公司应该是实干的，不是摆场面的。”
    郭长峰道：“那就买奥迪吧，作商用车最合适了。”
    吴秦点点头，道：“那……我也挑一辆……”
    最后吴秦决定买两辆新甲壳虫1.8t和一辆奥迪a6 2.8豪华行政版at。那款奥迪除了有6个气囊这个吴秦喜欢的东东之外，还主要有at两字，自动排档，对于他这个菜鸟来说绝对不能少。至于价钱，他根本没注意，只知道是几十万。其实这款是奥迪a6里最贵的一款。
    最后吴秦准备签合同了，伊薇不由得佩服，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吴秦在合同上瞟了一眼，花啦啦签上大名。
    郭长峰汗，道：“你买车可够神速的！”
    吴秦：“不会吧？都忙了一整天了，累坏了去，还速？”
    郭长峰：“我以前也作过汽车销售员，哪个客户买车不是货比三家，跑七八趟的算少了！”
    吴秦奸笑道：“我是信任你嘛，出了问题，找你就好了！”
    郭长峰再汗。
    其余办移动证、占地证、保险、验车、缴附加费、上牌、领照、缴养路费、缴车船使用税、建档等十道程序全部交由店家代理，一周内去领牌。钱是吴秦出的，牌却是分别是秦小乔、郑青璇和黄旗资讯的。
    吴秦赞道：“阿峰，这个店子还真不错，我以前看到上牌的手续脸都要绿，现在可好了，去领牌就行了！”
    郭长峰抓头，道：“原来我在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周到的服务的啊，现在的服务业可发展得真快！”
    吴秦偷偷观察秦小乔和郑青璇，她们都在对自己即将拥有的爱车垂注，暂息干戈。郑青璇看到秦小乔也买甲壳虫，也就没有那么敌视她，因为她承认自己的眼光嘛。后来秦小乔悄悄说：“还是宝马开着舒服，不过买大众算了，免得你难做。”
    他看了看整齐地排在一起的两辆甲壳虫轿车，再看看排排站着的两个美眉，暗叹：“好男人难做……”
    ***
    容绯绯觉得是自己把这事情通知刑警队的，现在韩至找不到，她认为自己有责任，非常热心地帮韩永找他儿子，不过几天下来，希望越来越渺茫了，那几个被抓住的绑匪都声称自己毫不知情，他们只是那栋别墅的保安而已，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只好放人。
    容绯绯觉得里面有内情，那几个绑匪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使得容绯绯更相信了吴秦的话，刑警队里有内奸！
    经过一天的奔波，容绯绯开车把韩永送回去，在他的住处坐了一会儿，回去了。那个住处就是吴秦租下来的临时居所。吴秦已经给了他一万块钱先用着。
    韩永打开电视，呆呆地看，眼睛没有焦点，他总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很陌生，一切好像都在梦里，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然后一切都会消失。
    敲门声。
    打开门，一张五十多岁男人的脸，清瘦而精练，眼里的目光闪闪，沉毅而智慧。
    “韩永？”那男人叫道。
    韩永茫然答：“哦，你认得我？”
    男人：“嗯，以前你都叫我川哥。”
    韩永：“进来吧。”
    江川从容地走进屋里。
    对坐。
    韩永：“我们以前是朋友吗？”
    江川：“对。朋友，战友。”
    韩永：“战友？”
    江川：“生死与共的战友。”
    韩永盯着他的脸看，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回一丝记忆，但是老半天过去了，什么也没有找回来，陌生依然。
    江川也盯着他，道：“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韩永摇摇头，由于过于用心回忆，头痛症发作。
    江川皱眉：“没事儿吧？”
    韩永哑声道：“给我一杯水……”
    江川依言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
    韩永咕噜噜喝下去，擦擦汗，无语中，喘息中。
    江川缓缓道：“你不记得我就来告诉你吧。你曾经是我最得力的手下，特勤组的总执行。你也是我曾经最信任的朋友和兄弟，无论任何艰难的事情，到了你手上，都会迎刃而解。你帮我娶到了日本第一黑帮羽田组的女继承人羽田美晴。帮我除掉了和平协会俄国总部的死敌。现在的和平协会，已经是横跨六大洲，根植于各个重要国家的没有任何势力可以抗衡的组织。我们大展身手的日子快到了，你却在这个时候嫌我太心狠手辣。你这样雄才大略的人，居然会忘记了那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追求的是和平的统一的世界。你我了解到的真相都表明，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脆弱。
    人类大规模地释放埋藏了千百万年的石油和煤，所产生的二氧化碳使一些地区的气候会发生彻底的转变。而这将对现有的社会体系造成破坏性影响：那些自然条件恶劣的地区人们会大规模地迁徙他处，针对粮食和资源的冲突将更加激烈。残酷永无休止的战争就在眼前。
    每种物种都有繁盛和衰败的过程，人类也不例外。这里面的蕴涵的深刻的生物学原因你还记得吗？不记得了？我告诉你吧。
    每种动物都有染色体，随着细胞分裂和年龄的增加，一代一代的人类染色体上的端粒会越来越短。一旦染色体变得极短时，我们就会患上像癌症、老年痴呆症和心脏病等病症。过了几千辈后，人类会在较年轻时就出现老化疾病，导致人口大幅减少。我们的研究表明，现在这个时刻已经越来越近了，可是人类大多数都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末日的来临。我们的优秀的科学家却因为国家、种族、党派的问题各自为战，科学的发展如同缓慢的蜗牛爬行。我们终其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就是要改变这个情况！
    上个世纪出现了sars、hiv以及四种流行性感冒，每个世纪都会有重大疫病流行，本世纪至少会有一次。这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类自己处心积虑生产出来的最可怕的病毒。在美国国防部的研究课题中，有329个项目直接与生物技术有关，其中军内有143项，与外单位合作研究的有186项，采用重组基因技术研究的有126项。在329项中有6项可能涉及进攻性生物武器的研究，包括缺乏疫苗、不易诊断的生物战剂，用基因工程增毒的毒素生物战剂、抗菌性生物战剂，增加毒素产量能力等等。基因武器产量极高而生产规模小，没有辐射而难以检测；没有烟火却杀人于无形；没有特殊伤口而极难及时救治；没有特殊标记而极难隔离。而且，基因武器、基因细菌可能在未来所有的基因食品厂或化工厂只要稍微改一下配方都有能力生产出来。为了对抗美国等西方强国，一些西方称之为敌对国家的政府正在全力以赴地研发这样的武器。我们人类的未来在哪里？正当我们营营役役在每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里的时候，可怕的危机悄然而至。有几个人能看到了？我们能期待那些连良心都没有了的政客吗？
    恐怖主义为什么存在？因为有些人类自以为是优等民族，而他们掌握着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资源和能源。绝望的少数民族并不缺少头脑和智慧，当他们疯狂地反击的时候，越来越发展的科技会成为人类使自己走向灭绝的掘墓工具。这些都是因为民族差异的存在。我们为之奋斗终生的目标，就是大统一。
    核弹我就不想说了，有核国家越来越多，我们的路也越来越窄了。”
    韩永只懂呆看着这个激扬文字的人的歇斯底里的脸。
    江川说完了，深吸一口气，倒退三步，整个人都变了，变冷，变残忍，他冷漠地道：“我为的是最伟大的事业，为了它，我可撇帅去一切。我可以没有亲人，可以没有爱情，可以没有朋友。”
    黑光一闪，他的手里多了一支枪，再道：“抗令的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第一百零三章 非常兼职

    韩永此刻的心情很奇特，好像恐惧之中带着某种企盼，企盼这一颗子弹结束他的梦，让他醒过来。
    正在江川要开枪的时候，忽然有人拍门。
    江川让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滞了不到十分之一秒。
    几乎是本能，韩永下蹲掀起桌子。他的速度是如此迅捷，那张桌子就像一颗特大号的桌子飞驰着撞向江川。
    江川手中的枪火光闪了一下，他凭借记忆开了枪，如果韩永仍然在原地，我们将会发现他的心脏中心被穿透。射穿桌子后，江川才从容地闪到一边去。发现韩永已经消失了。
    一张大沙发在韩永的操纵下，再次飞起来，撞向江川。
    江川再次避过物体撞击。
    韩永已经拉开了房门，容绯绯在外面听到了枪声，但还没有发反应过来，她的手刚放在枪壳上，门就忽然开了，韩永早料到可能是她，一开门就把她扑倒，然后抱着她在地下咕噜噜滚到一边，枪声再响，子弹从他们头上飞过，在此其间韩永抢过了她手中的枪。
    韩永往回开了一枪。江川只好缩回去。
    韩永沉声喝道：“走！”
    他们逃走后，江川缓缓从里面走出来，面上竟带着笑容，悠然自语道：“不错嘛，还是那么厉害。”
    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出手了，这次是因为韩永曾经是他的好朋友，更因为怀念以前出生入死的日子。现在他感觉自己又年轻了许多。
    他有无数个让人死去的方法，用枪只不过是其中最原始最简单的方法。在他眼里，韩永根本就已经死了。既然韩永没有了关于他的记忆，就不能想象他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怕。
    当韩永拉着容绯绯飞跑了一段路，他忽然明白，现在是他弄清楚他的来历的关键时刻，逃走是最愚蠢的做法。于是，他和容绯绯一起，悄悄在一旁躲起来观察，等待江川出来。
    让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叫江川的人竟然一直没有再出现。
    警察已经来了，大搜索之后，并未发现江川的影子。
    ***
    情感多了未必是件好事，吴秦现在已经深受他的两个心受的美眉的教训，再也不敢去惹楼下的碧雪纷了。
    不过今天碧雪纷打电话给郑青璇，说她今晚请客，而且会亲自下厨，并自称已经一个月未亲自下厨了。
    郑青璇自从听到晕迷时的吴秦叫的那声“雪纷”之后，就对楼下这个大美女深具戒心，不过被碧雪纷叫了一声“三妹”，又说今晚的菜里边有她送的无锡银鱼之后，就被打败了。
    碧雪纷向郑青璇讨教银鱼的做法，道：“记得有句诗***后银鱼霜下鲈’，这个银鱼应该是很美味的吧？”
    郑青璇道：“那当然，不但美味，而且美观。银鱼简直就是个小美人儿，模样好像一根俊俏又有点清高的洁白玉簪，活的银鱼通体透明，体内无刺无骨又无肠，没有一点儿腥味，肉质细腻鲜美。我最喜欢吃了。虽然现在我们没有新鲜的银鱼，可是那种神韵还是可以品尝得到的。”
    碧雪纷：“呵呵，听得我好心动。要请教你怎么做法罗。”
    郑青璇：“刚才我见你这里有豆豉鲮鱼罐头，不如我们做个豆鼓炒银鱼吧。”
    碧雪纷：“好啊。”
    郑青璇：“这个菜做法很简单，银鱼洗干净后泡一刻钟，然后起热油锅，加入蒜蓉姜末炒香后放入银鱼炒一下，喷料酒，要用喷的方法，因为喷的方法很容易把料酒均匀炒入菜里。要不由于锅里的温度高，倒入的料酒还没有炒开就已经挥发光了。后面加泡好的豆鼓，最后加菜椒炒匀，加盐调味出锅。ok！”
    碧雪纷赞道：“一听就知道三妹是个烹饪高手，不如这样，我以后跟你们入伙算了，我自己做的菜不好吃啊！”
    郑青璇心下犹豫，现在她有一个情敌已经够头疼的了，要是再来一个……以吴秦的定力，要是让他们天天见面的话……
    碧雪纷见她迟疑，便摇着她的手，温柔地叫了一声“三妹？”
    她略带撒娇的样子连女人也受不了，郑青璇又投降了，道：“好……好吧……”
    菜都快备齐了，吴秦那家伙不知道搞什么，还不下来。郑青璇打他手机。他说马上来。
    可是过了十多分钟还不见人影。
    郑青璇气呼呼地上楼去抓人，见他正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不亦乐乎。那电脑屏上全是程序代码。郑青璇揪起他的耳朵，道：“你倒会享福，我们做好了菜还要来请你！”
    吴秦大叫：“我错了，饶命啊女侠！再等等，最后五分钟……不，一分钟！”
    郑青璇没好气：“快点！黄花菜都要凉了。”
    吴秦收好尾，跟着郑青璇一起下楼去吃饭了。
    一进门，吴秦就大声道：“好香啊，让我来尝尝两位大厨整出来的绝世美味！”
    他一坐下来就要动筷子，郑青璇责道：“喂，你懂不懂礼貌的？纷姐还没出来呢！”
    碧雪纷正好出来，笑道：“不要讲什么客套，爱吃我们的菜就是最好的礼貌！”
    吴秦笑呵呵道：“那是，你们是我的二妹跟三妹，我们之间还要讲什么礼貌吗？唔……好吃，果然好吃！”他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
    三人一边吃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气氛融洽。
    一顿美味的家常饭餐毕，碧雪纷端出一盘水果拼盘来，由苹果、梨、木瓜、樱桃、杏仁、草莓等组成，切摆得非常漂亮。
    吴秦：“这是买的还是自己做的？”
    碧雪纷：“是我自己做的，专门为你们做的。”
    吴秦一边吃着杏仁，一边道：“是吗？真是太感动了！嗯，手艺真不赖！”
    郑青璇：“哎呀，这个我还不会呢，轮到二姐教我了！”
    碧雪纷：“很容易的，下次我们一块儿做，你这么聪明，一看就会了。”
    郑青璇高兴地答应，然后用叉子取了一块最喜欢的木瓜。
    碧雪纷和郑青璇把碗碟等收拾走了。看到她们有说有笑，真的好像两姐妹一样，吴秦觉得自己应该控制一下感情了。有秦小乔和郑青璇对他好已经够让一个男人心满意足了，如果再惹东惹西，连自己都会觉得心寒。他此刻真心真意地希望刘云能够回到碧雪纷的身边。而他自己，唉，就等船到桥头吧，任何一个选择都会让他的心被撕成两半。
    坐下闲聊，郑青璇：“二姐，听吴秦说你是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是不是真的？你怎么会这么厉害？”
    碧雪纷淡淡笑一下，道：“哪里！比我厉害的年轻人多得去了，我们那个六弟，他的公司才真叫厉害！”
    郑青璇想起吴秦去了cge才两个多月就得了两千多万，真心道：“是啊是啊，前年他们公司还是营收五个亿来着，去年就猛增到20亿，真是不可思议！”
    碧雪纷向吴秦：“大哥的公司发展得怎么样了？”
    吴秦：“啊，哦，唉，我的小公司，不值一提，比起你和范董还有刘云，我简直是不知道怎么才能形容我那公司的渺小！”
    郑青璇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事儿，睁大了眼睛：“咦，你开公司？你也开了公司？”
    吴秦：“只不过注册了而已，现在公司只有一个产品，就是那个叫梦之谣的播放器，员工……只有一个临时总经理，其他的都在招聘之中，嘿嘿，因为还没起步，所以没有告诉你。”
    郑青璇：“那二姐怎么会知道的？你又告诉她？”
    吴秦看着碧雪纷：“那就要问你二姐罗，我也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碧雪纷笑道：“没什么了，我只不过有工商部门的朋友，向他们问一下你的事情，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呵呵。”
    郑青璇：“你的公司叫什么？做什么的？”
    如何是碧雪纷问，吴秦随口应一下就可以了，不过现在怕郑青璇生气，只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叫黄旗资讯，黄色的黄，红旗的旗，主要打算先培养一批精英程序员出来，然后做软件工程外包，嘿嘿，不是像你爸爸那种外包啊。一般的外包是指一个公司把自己非核心的业务转包给其他公司，而我打算搞的是核心技术的外包。像我这款梦之谣播放器，运营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而我们专门负责这个软件的技术支持，升级之类的事情，收取咨询费。”
    碧雪纷饶有兴趣：“听起来蛮有前途的，现在就只有一个业务吗？”
    吴秦：“是啊，主要是程序员还没有招到合适的，我认识好多精英程序员，不过他们都在安居乐业，我也请不起他们，只好慢慢自己培养了。”
    郑青璇：“现在培养了多少个了？”
    吴秦汗，道：“只有一个，就是秦小乔的弟弟，秦小瑜。”
    郑青璇听到秦小乔的名字，嘴角动了一动，不说话了。
    碧雪纷笑，道：“进度好像慢了一点儿。”
    吴秦：“我在cge也是做培训的，不过不好挖范董的墙角，而且里面人才虽多，却大多数是搞cg的，不合适我的公司。我另有打算。”
    郑青璇想到一事，道：“你不是《编出未来》杂志社的首席培训师吗？去那里找人才不会不好意思了吧？”
    吴秦用神地打量一下她。
    郑青璇白了他一眼，道：“看什么？”
    吴秦：“我现在才发现，你竟然这么聪明！我想到的事情居然你也想到了！”
    郑青璇打了一下他的手，道：“原来你认为我很笨的！”
    吴秦忙道：“不是笨，而是太聪明了！不过呢，现在比较忙，并且没有什么动力，嘿嘿，cge的薪水实在太诱人了，我真不想走了！”
    郑青璇哼道：“没志气！”
    碧雪纷：“你在cge拿多少薪水啊，可不可以透露一下，我也想请你这样的人才啊！”
    郑青璇笑嘻嘻道：“你可能舍不得这么多哦！现在在这世纪花园的这套房子，也就是去年吴秦的一个月薪水买来的。”
    碧雪纷为之震惊，失声道：“啊？真的？一个月？”这里的房子可不是一般的价格，照户型和方位来看，吴秦那套房子也是近千万的数，一个月一千万，天！
    吴秦笑道：“把我们碧董吓着了。”
    碧雪纷摇了摇头，道：“范董果然是大手笔啊！”
    郑青璇：“今年可能更多喔！我们六个兄弟姐妹里，有钱人可真多啊，看来就属我最穷了！”
    碧雪纷笑，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大哥挣的钱，不是有一半是你的吗？”
    郑青璇看了看吴秦，半晌，叹，道：“我一分钱也不想他的，只要对我好就行了。”
    看她说得楚楚可怜，吴秦心下一痛，搂住她的香肩，温柔道：“好好，我对你好，一定！”
    郑青璇推开他的手，脸红扑扑地，没想到他居然在碧雪纷面前这么放肆，也间接表明了他对碧并不是她原来想象的那样。
    碧雪纷轻笑，道：“听三妹刚才的口气，你一定欺负过她，我最喜欢三妹了，你要是对她不好，我也不会饶你的！”
    吴秦道：“姐妹同心，其力断金，我好怕呀！”
    三人欢欢笑笑地瞎扯了几句，然后碧雪纷说：“嗯，大哥，我请不起你全职，不过，兼职你可以考虑一下吧？”
    吴秦：“哦？我可以做什么兼职呢？”
    碧雪纷：“帮我找到noske的rfid技术的几个核心数据。”
    吴秦看了她一眼，一时没领会她的意思。
    碧雪纷：“报酬嘛……你的房子是按揭的吧？等你帮我找到了，那么以后的按揭就由我们公司来支付。”
    吴秦：“我……我好像不胜任这份兼职啊，不知道怎么‘找’。”
    碧雪纷：“当然不能用一般的办法来找了，要用……非常的方法，你这么天才，一定能想得到这样的方法。”
    吴秦又看了她一眼，试探：“shackerteam？”
    碧雪纷赞道：“大哥的智商可不是一般的高。”

 第一百零四章 阿拉丁

    吴秦似笑非笑，道：“这可不是正道，你要想清楚了。”
    郑青璇不知道shackerteam是什么，茫然道：“你们说什么呀？”
    碧雪纷：“哦……回头让吴秦跟你说吧，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原来郑青璇又不知道这件事，这两个人呐，都快成一家人了，竟然互相还有这么多秘密，好像不太妙啊。
    其实美国军方那道悬赏令吴秦已经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因为事情已经隔了好久了，所以刚才才会说出shackerteam来。
    碧雪纷最后那句问话果然很灵，一下子就转移了郑青璇的视线，她神情黯淡了下来，结婚？他们以后能不能继续在一起都是一个未知数呢。这些天来，每当吴秦发一条短信，诸如“今晚晚点儿回家”之类，她就知道他要去找秦小乔了。掐指算来，他下班后和秦小乔在一起的时候和下班后就回家的概率大致上是相等的。不知道这是他精确计算的结果还是怎么地。反正也就表明了他的心态。这个脚踏两支船，可恶的、讨厌的、没良心的家伙。却也是她放弃不了的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冤家”？
    吴秦当然怕碰上这个问题，他再次把话题转开，向碧雪纷道：“别操心别人的事情了，你的五弟回心转意没有？”
    碧雪纷倒是很平常心地面对这个问题，淡然道：“自从那天豫园看灯回来，我们就一直没有联系过了。”
    吴秦叹道：“我和青璇这个和事佬是白当了。刘云这个人好奇怪啊，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好像只有他已经行动了，我们才知道他刚才想什么，事先一点儿征兆都没有。怪人一个。”
    碧雪纷轻声道：“别说他了，好吗？”
    吴秦知趣地闭嘴。
    ***
    郑青璇和吴秦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家里。
    吴秦发现郑青璇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地看着肥皂剧。他暗叹一声，又有什么办法？去安慰她？又有谁来安慰我哩？
    不理。
    一头扎进代码的世界里去。
    ***
    人生是什么？
    可以说是一种等待。
    小的时候，你等待着长大的那天，我长大了就可以……
    长大之后，你还是在等待。因为生命的特征就是永远都不会完满。
    李梦不喜欢去像星巴克那样粗犷风格的咖啡馆。而且正是因为星巴克太出名了，她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反感。
    现在，她正在一家台湾人开的叫米欧的咖啡馆里，等他。
    人生本苦，所以苦咖啡总能让她感动。这里的咖啡用的是哥伦比亚咖啡豆和巴西咖啡豆混合而成的。用高压蒸汽的意式咖啡壶来做,能压出厚厚的咖啡油，口感香浓醇厚。她现在喝的那杯咖啡是米欧的精选咖啡，最香浓，也是最苦的。
    秦小瑜终于来了。
    他发现了边儿上的李梦，在那幽静的角落里，像一个优美的精灵。走过去。
    他对着她笑，她也笑。
    她说：“来了？”
    他嗯了一声，在她的正前方坐下去。
    知道他是一个咖啡盲，李梦对服务生说：“一杯卡布契诺。”
    李梦：“你好像来晚了一点儿呐。”
    秦小瑜：“sorry，这地方有点难找。”
    李梦：“罚你背一首唐诗。”
    秦小瑜想了一秒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李梦噗哧一声娇笑。
    秦小瑜轻啜了一口咖啡，评价：“有点儿苦。”
    李梦：“仔细品尝吧，这是生活的滋味儿。”
    秦小瑜笑，道：“好深奥。”
    李梦：“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秦小瑜：“没有，你是我第一次追的女孩子。”
    李梦轻叹，道：“凭你的条件，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
    秦小瑜：“可是，没有女孩子能让我心动，直到遇到你。”
    李梦再叹，道：“我不好，坦白说，我有过一个男朋友。”
    秦小瑜深呼吸。
    李梦：“吃醋了？”
    秦小瑜点头，用那支月桂树皮卷成的小棒搅着咖啡，道：“有点儿难受。”
    李梦：“其实你跟我在一起是不公平的，我是过来人，对什么都提不起激情了。而你，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呵，美好的期待。美的只是期待本身，到头来，庄生晓梦迷蝴蝶，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秦小瑜没听明白，汗。
    李梦：“我给你介绍一个女孩子吧，又年轻，又漂亮，纯真可爱……”
    秦小瑜把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坚决道：“不要说了，我就喜欢你。”
    李梦：“还记得你以前叫我梦姐的时候吗？我真的把你当成弟弟来着……”
    秦小瑜：“我现在长大了。”
    李梦摇头：“还是不行啊，我总觉得我们在一起不合适，你姐会笑话我们的！”
    秦小瑜：“怎么可能？我姐从来不取笑别人的。”
    李梦：“那别人呢？”
    秦小瑜无语中。
    李梦也无语。
    秦小瑜开口：“谁敢笑我揍他！”
    李梦失笑：“粗鲁。”
    秦小瑜：“对待坏人要像野兽一样粗鲁，对待梦姐要像春天一样温柔。”
    李梦：“去！”
    ……
    吴秦约韩永秘密会见。
    在一个幽静的小饭馆子的小包厢里。
    韩永早到，吴秦稍晚。
    吴秦含笑道：“别怪我这么小心，你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危险系数9.999！”
    韩永淡淡一笑，道：“那你还敢约我？”
    吴秦：“有些事情还是得跟你交待清楚。你现在有身份证了吗？”
    韩永：“嗯，办了一个临时的。怎么？”
    吴秦：“你有一个朋友姓凌的朋友，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你看这个。”他拿出了那张小纸条来，上面写着一个手机和地址。
    韩永接过来。
    吴秦：“有印象不？”
    韩永内心轻震，因为认出那字是他自己的笔迹，而他对于写这张纸条的事情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了。
    吴秦：“还有一件事，唉，你可能是黑社会的人物，因为听你儿子说过，你不喜欢警察。这个纸条就是你留在小韩至的身上，当你出事的时候，你儿子的监护人就凭借着这个电话和地址去找那个姓凌的男人。”
    韩永：“这个事情有没有其它人知道？”
    吴秦：“没有，除了……秦小瑜。”
    他忽然有点儿害怕，因为电影电视里边经常出现这样的情节，黑社会老大问你：“这个事情有没有其它人知道？”然后你说老大放心，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老大十有八九会起恶心，把你灭口。汗……
    不过韩永看起来不像这样的人，他连自己是谁都糊里糊涂，哪里有心去灭口？
    韩永看着这张纸条发呆中。
    吴秦又道：“那个地址我没有去看过，因为害怕，现在你可以去瞧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对了，这个姓凌的已经和我失去联系了，他曾经给过我五百万，这件事我也跟你说清楚了吧。我把这笔钱给你，以后你可就别来找我了，我真的很害怕，跟你们搭上关系，真是……前途叵测，危险，极度危险！唉，我的青璇差点儿就出事了，幸好老子命大，要不下半辈子都要活在痛苦之中。”
    他拍了拍韩永的肩头，道：“老哥，你害得我差点儿出事，不过又是你救了我，咱们这就算扯平了。以后咱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啦。不知道怎么地，我有一种感觉，你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的，到那个时候，如果你真是黑社会的，那就别来找我了，如果你是个好人呢，等过了一段日子，没有危险了，可以找我叙叙旧，呵呵，最后说一句，你儿子很可爱，相信你这个当父亲的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
    谁也不知道刘云内心深处对碧雪纷的爱有多深。
    换作是任何其它时候，林飘儿再温柔一百倍，对他好一百倍，他也不可能放弃碧雪纷。
    如果说要在芸芸众生之中寻找出一个知己来的话，天底下就只有他的妻子可以胜任这一称号。在他苦闷失眠的时候，她的浅笑低语和温柔的怀抱总能让他在幸福中进入梦乡。在他陷入人生注定悲剧的辩思的时候，她的智慧和哲思总是为他拨云见日。
    她，就是他的灵魂，一点儿都没有夸张。
    然而，爱之愈切，责之愈深。他生命里另外一个最重要的人——他的父亲，现在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他的妻子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不能容忍。
    他有时候憎恨自己的无能，因为长期专注于技术上的事情，他很少和社会上的形形色色的人物交往。在尝试过营救父亲失败后，他陷入了了无边无际的自责和苦恼。
    也曾经尝试过向林飘儿倾诉心扉，她也善解人意，但是总不如他的妻子来得自然和睿智。
    想到他自己一时的冲动，可能失去自己的妻子的时候，他的心就像被无数只昆虫在撕咬。
    现在他正在空手道馆，对着那沉甸甸的沙袋出气。
    每一记都是重拳，每一记都是重踢。
    道馆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特别安排）
    沙袋与拳脚撞击的砰砰声和低沉的呼喝声相生相伴，在空气中洋溢。
    拳打累了就用足踢，在经历了几百次側踢，斧踢和旋踢之后，终于，那个沙袋在他的一次异常凶猛的旋身踢之后，哧地一声，被打破了！
    掌声响起。
    一个儒雅从容的中年人迈步而出，面上笑意融融，朗声道：“好身手！能踢破我们道场的特制牛皮沙袋，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
    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身体一动也不动，只是在那里喘着粗气。
    约一分钟之后，刘云才缓缓转过身来，与那中年人还有他身旁的范轻舟对视。
    范轻舟向刘云介绍：“这位就是江川先生。”
    刘云：“你好。”
    江川微笑：“你好。终于见到你了。”
    刘云：“哦？”
    范轻舟：“我们江先生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云默然片刻，道：“你们叫‘神灯会’，为什么？”
    范轻舟：“凡是加入我们神灯会的会员，都能实现心中的愿望，就像阿拉丁神灯那样。”
    刘云皱眉：“阿拉丁神灯？”
    在刘云目光迥迥之下，那江川居然真的拿出了一盏古色古香的油灯出来。
    江川说：“这就是我们的神灯，你只要用一只手指放在它的灯油里一小会儿，它就会感应到你心中的愿望，并为你实现。”
    刘云张开了嘴巴，看了范轻舟一眼。
    范轻舟轻轻点了点头。
    刘云为之啼笑皆非，要不是范轻舟的引见，他根本就认为这是一个国际玩笑。
    不过他还是照做了，玩玩儿嘛。
    那种灯油其实是一种轻度的局部麻醉剂，灯油里藏着一根细小的针，在刘云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被一种神秘的针剂进入了他的血液循环。
    刘云放了一会儿，道：“ok了没有？”
    江川：“可以了。”
    刘云没好气道：“我的愿望呢？现在实现了吗？”
    江川诡异地一笑，道：“稍安勿躁。”
    脚步声。
    刘云转头看时，失声道：“爸爸！”

 第一百零五章 以宽济猛

    韩至被禁闭在地下室里，终日不能见光，除了送饭的那个一脸凶像的大汉，见不到任何人。没有玩具，也没有玩伴。
    除了那张床和那张餐桌，一张椅子，这里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有空就哭，以示抗议。
    后来好一点儿啦，因为小孩子的适应能力极强。
    现在，他正在玩虚拟的游戏，想像着空荡荡的小手里有一辆神气的担克，正在向敌人的阵地里冲去，枪声炮声此起彼伏，而他则欣赏着敌人被打得鬼哭狼嚎的狼狈样子。
    门开了。
    韩至知道有人进来了，但是他毫不在意，因为照他的经验，肯定是那个送饭来的大人，根本没兴趣理他，自己继续玩儿。
    送饭人送完就会离开，这次，韩至发现这个人没有离开。他终于抬头来，见到来人的脸，惊喜地叫道：“江叔叔！”
    坦克和敌人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从地上爬起来，奔到江川面前，惊喜无限地仰望着江川，两只小手都抓住江川的裤管，生怕他像来的时候那样突然就消失掉。
    江川伤感地摸着韩至的脑袋，喃喃道：“小韩至……”
    韩至：“我见到爸爸啦，他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他的小手指向门外，道：“他们都欺负我。”
    江川眼睛忽然朦胧起来。
    韩至难以至信地看到江川的眼泪，天真地道：“江叔叔，你也被他们欺负了吗？”
    江川蹲下来，平行的目光看着韩至的小脸。有点儿脏、有点儿苍白。
    韩至用他的小手的指尖帮江川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道：“不怕，爸爸会帮我们教训他们的。”
    江川：“好孩子，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把这个喝了，你爸爸就会来找你了。”他把手上的一个盒装的饮料递到他面前。
    韩至接过那盒饮料来，看了看，上面虽然系着一支吸管，可是他不懂用，用手拨弄了两下，不行，看着江川，道：“我打不开。”
    江川默然将吸管撕下来，从盒顶的入口插进去。
    韩至：“为什么喝了它爸爸就来了呢？”
    江川：“……因为这盒子装的不是普通的饮料，它有非常神奇的作用。”
    韩至将信将疑，把吸管凑到嘴边，正要喝，见到一个姐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他暂时忘掉要喝的东西，喜叫道：“馨姐姐！你也来了！”
    这个闯进来的年轻女孩子是江川和一个中国女子的女儿，叫江馨儿。羽田灵子的同父异母的姐姐。
    江馨儿一把抢过韩至手里的饮料。
    江川表情变冷，沉声：“你来干什么？”
    江馨儿一边轻轻擦拭着韩至小脸蛋上的污渍，一边淡然道：“这样做你会后悔的。”
    江川：“我从来不后悔。”
    江馨儿默然片刻，道：“我们出去说吧。”
    韩至哭叫道：“不要走啊……555……”
    ***
    江馨儿：“我不想说什么道理，道理您比谁都清楚。他只不过是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孩子，一个天真的孩子，曾经在你的膝上撒娇的孩子。”
    江川：“他还是韩永的儿子。”
    江馨儿：“韩永死了吗？”
    江川：“他快死了。”
    江馨儿：“那就是没死。你要对付韩永，我劝不了你。你要对付韩至，我也劝不了你。我想说，现在韩永还在的时候，杀他儿子会让他不顾一切地报复。这不符合我们的利益。”
    江川：“韩永失忆了，已经威胁不到我们了。”
    江馨儿：“您听我一句吧。这个世界变幻莫测，把朋友变成敌人绝对不是明智的做法。”
    江川：“军令如山，令行禁止，韩永既然违令，那就只有一条路走。”
    江馨儿：“话是不错，孔明管治蜀中的时候也是主张严明法制，但在具体问题处理上则有猛有宽，或以猛济宽，或以宽济猛，而不是一律都用重典。凡违法的，不管是谁，孔明一般都严加处理，如对亲如手足的马谡、官高如李严，根据其犯罪的情节，分别予以处斩或罢官。恕我直言，其实韩永所犯的错误并没有达到像马谡那样的非斩不可的地步。照我的意思，就让他走吧，当然，我们也不能轻易地放虎归山。我提个建议，如果他肯让我们注射‘荷尔蒙炸弹’，我们就可以让他走。这样，他再也不能危害组织。组织里的他的朋友也会因为我们对韩永的宽容而重拾对组织的信心。对付自己的朋友，我知道您也很难受，想想，您是希望多年之后还能和一个曾经的朋友回忆峥嵘岁月呢，还是希望对着朋友的骨灰伤感呢？”
    换作是任何另外一个人说这番话，江川也不会听得进去，他要决定了的事情，绝不轻易改变，追杀韩永已然行动了，就不能停，否则法令何在？不过江馨儿不是其他人，是他最钟爱的女儿，他心中的继承人。
    除了美丽无伦的绝世容颜之外，她还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政治家，深谋远虑，沉着冷静，永远以理性来处理事情。
    对她的教育，江川采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双管齐下的方法，从十五岁开始，就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她到世界各国著名的大学去游历式的读书。哈佛，剑桥，东京大学，多伦多大学，瑞士联邦理工学院，荷兰乌得勒支大学，法国巴黎第六大学，德国慕尼黑理工大学，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丹麦哥本哈根大学，挪威奥斯陆大学，芬兰赫尔辛基大学，瑞典的乌普萨拉大学，奥地利维也那大学，以色列希伯来大学，意大利罗马大学……有些大学只去过一两个月，而像哈佛的肯尼迪政府学院，她十八岁去，呆了两年。
    江川从不在意她能不能拿到什么学位，反正就是要学到一个国家的精华，增长见识，锻炼心智。如此地费尽心机培养一个人，当然也是因为江馨儿值得他这么做。她从小就非常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娓娓道来，江川的铁石心肠被渐渐融化。
    ***
    李梦邀请秦小瑜到她家里去。
    秦小瑜受惊若宠，抛下手里的学习，打扮一番后兴高采烈地去赴约。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漂亮的美眉。秦小瑜正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因为李梦说她是一个人住的。
    那个美眉笑脸如花，道：“是小瑜哥吗？”
    秦小瑜听到她叫得这么亲切，更加奇怪，但肯定是没有找错地方了，道：“是我啊，这里是李梦小姐的家吗？”
    美眉再笑，道：“是啦！快进来吧！”
    李梦果然就在里面，她叫了一声：“小瑜，来了？”
    秦小瑜笑呵呵：“我还以为敲错门儿了呢！”
    李梦指着那美眉道：“给你介绍一个小美女——我的妹子，李影，影子，快叫小瑜哥哥。”
    李影嘟了一下嘴，道：“人家刚才早就叫过了，小瑜哥，是吧？”
    秦小瑜呵呵一笑，道：“是啊，影子，哈哈！”
    李影：“小瑜哥，你好帅啊！怪不得我姐会……”
    李梦咳嗽了一声，道：“小孩子不要乱讲话！”
    李影格格笑：“啊，姐姐不给人家说哩！”
    秦小瑜看着这妹妹俩儿，心里一阵甜，道：“影子，还在读书是不是？”
    他找个沙发来坐，李影走到冰箱处，叫道：“你喝什么？”
    秦小瑜：“随便，不要甜的就好了。”
    李梦：“给他倒杯纯净水吧，冰箱里全是甜的东西。”
    李影“嗯”了一声，再答秦小瑜的话：“高中毕业，不读书了。”
    秦小瑜：“不上大学了？”
    李影：“我学习不太好，姐说考不上重点就不读了。”
    秦小瑜接过她递过来的那杯水，道：“是吗？那么就得找工作罗？”
    李影得意道：“我准备自己当老板！”
    秦小瑜哟了一声，道：“有志气！做哪行呢？”
    李梦：“她想开一家个性t恤店，投资也不多，我想让她试试看。”
    秦小瑜问：“什么叫个性t恤？”
    李影解释道：“就是展现你个性和品位的与众不同的t恤啊。主要是用热转印的方法，把彩色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图像转印到t恤上，你想要什么图像都可以！”
    秦小瑜“哦”了一声，大感兴趣，道：“是吗？听起来有点儿意思。”
    李影道：“我们算了一下投资的成本，硬件上嘛，电脑4000块，烫画机2500块，打印机2100块。考虑到图片的输入，要添置一台600元的打描仪，还要一台五百万像素的数码相机，加起来就是1.16万元。耗材方面，主要是热转印纸和热转印墨水，大概要先准备2000元。热转印的服装也要准备好，t恤主要以平均20至30元的最畅销，每个款式都要有一点，以200件计算，再配置一些遮阳帽、枕头、靠热之类的东西，大概需要资金5000元。上面算的这些加起来，需要的资金是 1.86万元，加上一些简易的装饰、小工具和衣架等等，2万元基本上就可以了。呵呵，2万元当个小老板，不错吧？”
    秦小瑜见她随口道来，知道她对这些已经研究得挺深入了，笑道：“你这个小老板算盘还是打得挺精的嘛，我非常看好你的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算过能盈利多少？”
    李影对答回流：“市场上现在的收费标准大致在20元至35元/件，按25元一件统一计算，如果平均每天制作30件，那么收入是750元，直接成本是171元，毛利579元。”
    秦小瑜哇了一声，道：“这么高的毛利？”
    李影：“是这样的，新兴行业毛利肯定高一些的。房租、水电杂支、人员工资和税金等平均每天按100元计算，硬件投入1.16 按照1年完成折旧，每天应提取42元，这样，每月可以盈利13110元，1个多月就可以收回全部投资。”
    秦小瑜赞叹道：“不错嘛，老板就是老板，比我这个打工的强多了！”
    李梦：“影子的生意还要你帮帮忙哩！”
    秦小瑜：“哦？我能帮什么忙？”
    李梦：“她想跟你学一下photoshop之类的软件，上次她见到你做的网站，对你的美术功夫崇拜到不得了呢！”
    李影：“不知道小瑜哥愿不愿收我这个徒弟？”
    秦小瑜有些为难，因为他自己还一心一意向吴秦学习编程呢，怎么有时间去教这个小徒弟？
    李影和李梦都期待地看着他，秦小瑜只好道：“我可以教你，就是不知道你的基础怎么样？”
    李影：“我只学过打字和word，photoshop我还是刚刚听姐姐说呢！”
    秦小瑜汗，道：“那么，电脑基础知识懂不懂一些呢？”
    李影：“什么知识？”
    秦小瑜：“比如说文件的复制、删除，会不会呀？”
    李影白了他一眼，道：“你当我是白痴啊，这个都不会？”
    李梦责道：“哎，怎么这么跟老师说话的？”
    李影忙道歉：“对不起小瑜老师，我……”
    秦小瑜：“不要紧不要紧，没什么。……那，我试试吧。”
    后来吃饭的时候，他们谈到起个店名。
    李影：“我们要想一个好听的名字出来，这可是大事情哩！”
    李梦：“小瑜老师先想一个。”
    秦小瑜：“那还不简单，就叫‘影子时尚t恤店’，哈哈！”
    李影：“呵呵，不过这个店其实是我姐投资的，单单叫影子，不太好。”
    秦小瑜想了想，道：“那就叫‘梦影’，怎么样？”
    李影拍拍手，赞道：“不错嘛！姐，怎么样？”
    李梦微笑道：“好啊，就叫这个名，梦影，不错不错，看来小瑜还是非常地才思敏捷哟！”
    听到心上人的赞扬，秦小瑜心里美滋滋的，往李梦瞧了一眼。
    李梦给他夹了一块大肥肉，道：“奖励给你的！”

 第一百零七章 一声叹息

    江川淡淡一笑，道：“有人说，二十一世纪是中国的世纪，你相信吗？”
    刘云：“……没想过，愿听你的高见。”
    江川：“国家的未来取决于国家的公民，公民的不同主要是思维的方式不同。而思维的不同又取决于语言文字。人类最早产生的文字是象形文字，中国古代的汉字，古埃及的圣书字，中东两河流域的契形文字是最具影响力的三大古代象形文字。历史上似乎已经证明了象形文字是一种落后的文字，因为它比拼音文字要难于掌握得多。于是，在历史的某一时期，世界上各大民族的语言纷纷向拼音文字转变。
    圣书字还远远不及我国距今约6000年的西安半坡、临潼姜寨、宜昌杨家湾等古文化遗址的陶文字来得成熟。但它的特别意义在于——原分布在我国伊犁河流域的闪族（赛种）因大月氏（我国古族）西进而被迫西迁到地中海沿岸，约于公元前15世纪，其中的一支腓尼基借这种象形文字创造了历史上第一批字母文字，共22个，只有辅音，没有元音，这就是著名的腓尼基字母。腓尼基字母较早传入希腊，演变成希腊字母，希腊字母孳生了拉丁字母和斯拉夫字母，成为欧洲各种字母的共同来源。腓尼基字母在西亚演化成阿拉米字母，成为亚洲许多文字的基础，如阿拉伯、印加、犹太字母等。公元4世纪后，阿拉伯字母在亚洲广为流传。
    哈哈……扯得太远了。总之呢除了中国以及周边的几个国家之外，字母文字开始占据了世界语言文字的主流。”
    刘云：“伊犁河？想不到西方的文字居然是源自中国古代的一个流亡少数民族！”
    江川：“不错。中华民族为什么会错过这场文字字母化的潮流呢？就我的观点来说，是因为闭关自守，没有打开眼界，之所以闭关自守，那是因为他们的确是当时的强盛的民族，统治者根本没有想到去变革自己的文字。强盛，往往是衰弱的原因。鲁迅曾经对汉字评价为一种‘繁难的象形字’。他说得没错。由于汉字的难于掌握，使得中国的文盲率极高，也使得自上而下统治的封建制度在中国延绵数千载，直接导致了中国在近代成为了一个弱势民族。”
    刘云叹道：“看来汉语是不会被江先生选中的了。”
    江川笑笑，道：“不，恰恰相反。风水轮流转，到了二十一世纪，世界又不一样了。由于经济、科技的发展，教育的进步，中国的文盲率开始急剧地下降了。汉语的确是很难掌握，但是一旦掌握了，却又有天大的好处。信息时代来临了，知识的增长使得字母文字越来越力不从心。因为字母文字单位信息量非常小，发散性大，往往一个新事物的出现就伴随着一个新单词的出现，这样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人们会发现，原来汉语才是最适合这个快速发展的世界的！
    最简单的语言是计算机的由零和一组成的机器语言，而由二十六个字母组成的英语就复杂多了。几千个汉字组成的汉语更不用说了。汉语的单位信息量是如此地丰富，使得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我们中华民族可以从容不迫地应对。在英语里，血压计叫sphygmomanometer，有几个非专业人士能记住这个这么复杂的单词？”
    刘云心想，不是有另一个说法叫blood-pressure meter吗？不过见到江川这么慷慨激扬，他不好意思说出来。
    江川：“现在字母语言还是够用的，可是它的前景不如汉语。美国的科技精英里头华人的比例非常之高，由此可见冰山之一角！”
    刘云：“这个，江先生的话似乎有一点矛盾，既然这么推崇汉语，为什么又不把它作为大统一的语言呢？”
    江川：“其实这也是一种选择，只不过，过程是漫长的。最重要的是统治权。有了统治权，只要不是太过份的暴政，一切设想都可以开始。堂堂的大汉族也不是被满州贵族统治了几百年吗？”
    刘云：“我们说得太远了，那个……雀网的事情，我事实是没有信心，而且，我有自己的事业要去做。恐怕，您还得另外想办法……”他对这个组织已经开始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不想参与其中。
    江川：“事业？什么是事业？挣到钱？那太简单了，像你这样的人才，挣钱对你来说易如反掌。钱拿来又有什么意思呢？权力才是男人真正的事业。想想，如果没有我们帮你，一个小小的市领导就可以让你一个亿万富翁失去天伦之乐，生命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悲的。真正的强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你放弃了这次机会，就等于放弃了得到未来的机会。以后我会让你慢慢见识到我们组织的力量。你会清楚地看到，普通人的生活和我们的生活是多么不一样，什么是生杀予夺？什么是阶级？什么是权力。”
    接着他拍了拍刘云的肩膀，友善地笑道：“自从发现你的通讯技术论文被欧洲宇航局秘密采用之后，我就一直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也许我对你的了解比你自己更清楚，你一直在寻找的不会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放心，我不逼你，你先看一些我给你的资料，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你看到了不可能不心动，这才是你想要的生活。”
    ***
    牵着你的手，就像左手牵右手。——冯小刚《一声叹息》
    “年轻的时候有贼心没贼胆，等有了贼心和贼胆，贼又没了。”这部关于婚外情的电影是这样阐述那种有点小钱的中年男人自己的价值观念的。“我对你和女儿的是另一种感情，晚上睡觉的时候摸着你的手，就象摸自己的手，但要是锯掉你们的手，就象锯自己一样，疼。……我是爱她的。你们是两种不同的爱，谁也不可以代替谁……”
    看完这部电影的郑青璇也一声叹息，看了看身边的吴秦。他正专注在他的笔记本上，电影对他丝毫没有影响。虽然她把他从书房里硬拉出来看电影，可是他看边电影边编程序，开始的时候还是对半儿开，后来连头也不抬了。
    郑青璇：“喂，你到底有没有看电视啊？”
    吴秦头也不抬：“看啊。”
    郑青璇：“我不信，那你说说这戏里头都说了什么？”
    吴秦：“好像是……嘿，一个无奈的故事，说什么来说？唔，有时候开场上演的明明是一部喜剧却以悲剧收场，只是无论上演的是喜剧还是悲剧或是闹剧，最后也只有一声叹息，永驻心底。”
    郑青璇怀疑地看着他，道：“你真地有关注电视上？我见你一直低着头啊！”
    吴秦：“我的大脑是个多任务的操作系统，所以能够一心多用，呵呵。”
    郑青璇：“难道人生注定是悲剧吗？”
    吴秦：“……”
    郑青璇：“婚姻最终都会走向悲剧，是吗？”
    吴秦：“……”在键盘上敲两下。
    郑青璇见到他爱理不理，气鼓鼓道：“你说话呀！”
    吴秦还是没有抬头，只道：“操作系统忙，请稍后再问……”手指噼哩啪啦地敲击键盘，看上去的确很忙。
    郑青璇冷哼一声，关掉电视，走进了自己的房里。
    吴秦无动于衷，继续手里的活儿。
    终于，排除了最后一个bug，今天算是顺利，在12点之前就完工了。
    他到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然后去敲郑青璇的房门，嘟嘟嘟，问：“有人吗？”
    里面传出来一个好听但冷冰冰的声音：“走开！不许进来！”
    吴秦执行先礼后兵的策略，推开了门，走到床边，然后往后倒下去，长长呼出一口气，道：“好舒服啊！”
    郑青璇拿手使劲儿推他，“走开，走开，走开！”
    吴秦一侧身，把她搂在怀里，鼻子里哼出几个字：“别闹了，让我舒服一会儿！”
    距离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已经一个月，现在吴秦已经习惯了搂着她香喷喷软绵绵的身体才能入梦。
    郑青璇用手指强行把吴秦闭上的眼睛打开，道：“回答我的问题才可以睡觉！
    吴秦：“什么问题？”
    郑青璇：“婚姻是不是注定是悲剧？爱情是不是注定是悲剧？”
    吴秦：“悲剧？谁说的？”
    郑青璇：“刚才的冯小刚的电影里说的。还有，我亲眼看到的，那些结了婚之后的男男女女，好多都是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爱人变成了冤家。你说是不是？”
    吴秦：“……管他呢？只要我们不吵就行了。”
    郑青璇：“我们……”她想起了秦小乔来，道：“我们不吵才怪，你说，你准备把秦小乔怎么办？”
    吴秦：“……唉，别问了，你们都是我的宝贝，一个也不能少，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叫我怎么办？叫我割哪一面好？”
    郑青璇：“好啊！你还真地想脚踏两只船，哼，臭男人！”
    吴秦一声叹息，睁开眼，望天花。
    郑青璇：“现在是文明社会，你搞清楚一点，还想三妻四妾那套？”
    吴秦摇摇头，道：“秦小乔说过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她说，我性格随和，无论怎么样，永远也不会伤她的心，让她难受。对了，我就是这样的。对你也一样，跟你们在一起，我会尽我一切让你们开心和幸福，可是我没有办法做出决断。脚踏两只船？唉，就算是吧，都是我的宝贝船，也许你们当中哪一个有一天觉得累了，就把船开走吧。”
    他的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两个美眉都要，谁受不了谁自己离开。
    郑青璇的爱情悲剧感更强烈了，轻声骂道：“无赖，流氓……”
    吴秦：“男人不赖，女人不爱。”
    郑青璇打。
    吴秦：“哎哟，别那么大力！”
    继续打。
    吴秦：“野蛮女友！”
    郑青璇转身背向着他，关灯，漆黑，月光如水。
    ……
    “讨厌，走开！”
    “还想不想听答案？”
    “……”
    “爱情？悲剧？想想……想不想听悦耳的情歌？想不想听动人的情话？想不想找个体贴的情人？想不想要那缠绵的爱情？想好这些答案之后，再想想，悲剧、喜剧？有必要放在心上吗？爱总让人如痴如醉，忘了自己是谁，迷失在爱情的滋味，一切都是完美，爱总让人感觉在飞，忘了所有的悲，就算爱情有多危险，也不能让人后退，何必在意谁负了谁，世上无绝对，爱过以后就不后悔，受点伤也无所谓，别将情意往心里堆，错过难再追，付出的爱虽不能收回，一生能回味。”
    “罗嗦。”
    ***
    吴秦把车停好之后，刚从车库出来，就看见一个瘦瘦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向自己接近，然后以一个刚好吴秦能听见的很低很低的声音道：“要电脑吗？”
    吴秦注意到他手里有一个皮包，已经打开了，正向吴秦展示着里面放着的一台黑色的笔记本。
    吴秦摇了摇头，心里暗笑，这种来路不明的笔记本一般在比较热闹繁华的的地方有人卖，像大书店，电脑城附近什么的，现在居然卖到自己家门口来了，真是……
    瘦男人：“正宗的ibm thinkpad t40，迅驰平台，又轻又薄，超长电池使用寿命，7小时！几乎是全新的！现在市场上卖要一万八！我给你两折，三千六，怎么样？不要后悔死你！”
    吴秦再摇头，道：“不好意思，我有很多台笔记本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这几千几万块钱，要买肯定去专卖店买最新款的，然后再把内存加到上限。
    早就看到了那辆柔绿色的甲壳虫，回到家，果然见郑青璇在，而且是在厨房里。
    吴秦幸福地叫了一声“青青”，道：“又做饭呐！真是太好了！”
    郑青璇回应：“回来了？不是做饭，是做广西水饺！这个东西很不出名哩，我问了好多个师傅才问到的！”
    吴秦一呆，觉得有一道温泉从心里流出来，瞬间淌遍全身。
    郑青璇把亮晶晶的三角形白色水饺端出来，然后把酱料拿出来，笑盈盈：“好了。尝尝。”
    她用筷子夹起一个三角形，在酱料里沾了沾，送到吴秦嘴边。
    吴秦咬了一口，赞道：“嗯，不错，真不错，跟小乔做的差不了多少！”话一出口才知道说漏了嘴。
    偷看她的脸色，还好，反应不大。
    郑青璇：“那就多吃一点。”
    吴秦吃几口水饺，往郑青璇看一眼，郑青璇则大部分时间在看他吃，自己偶尔吃一个。
    吃到第四个，吴秦忽然想起什么来，他脸色一变，嗖地一声站了起来。
    郑青璇吓了一跳，道：“怎么了？”
    吴秦：“刚才楼下有个卖笔记本的，型号跟我以前被偷那台一模一样，而且我越想越觉得不一般，他怎么就偏偏找到我头上来卖？怎么不去一个人多的地方呢？我下去看看！”

 第一百零八章 物归原主

    过了大概十分钟这样，吴秦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皮包，脸上笑盈盈的。
    郑青璇吃东西很慢，现在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筷子，见到他回来，问：“怎么样？”
    吴秦放下包，冲上前一把将郑青璇抱到两脚离地，大声笑道：“太好了，天助我也！”
    郑青璇嚷道：“放手啊！我的水饺要掉了——”
    吴秦不但不放，还要抱着她转圈儿。
    郑青璇只好心叫倒霉。
    等吴秦让她脚踏实地的时候，她横了他一眼，道：“傻样儿！找回来就找回来了，有必要那么高兴吗？”
    吴秦夹着水饺往嘴里塞，含含糊糊地唱道：“咱们那个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
    ***
    凌永贤是韩永的第一批徒弟，也是韩永最好的朋友，同属于总部特勤组（也叫特工组）。由于凌出色的头脑，他也在参谋部任职，他的影响力还是非常大的。但这都不成为他敢对抗江川的理由，他有妻子和女儿，为了她们，他放弃了对韩永的道义。而又为了韩永的情谊而郁闷不快。
    所以当江馨儿找到他的时候，让他去跟韩永谈判的时候，他是显得那么兴奋，一种破天荒式的解脱。
    江馨儿拿出一个小瓶子，道：“这是第七代荷尔蒙炸弹针剂，没有副作用，每个月应服用一粒相应配方的胶囊，否则最多三个月内全身内分泌系统崩溃而亡。你给韩永注射过三天之后，把他的血液样本交给bw实验室化验科，验证之后，我们就可以把韩至完整无缺地交到你手里，还给韩永。”
    凌永贤衷心道：“谢谢大小姐。”
    ***
    洪涛：“兄弟，陪我喝酒去。”
    吴秦：“理由。”
    洪涛：“失恋。”
    吴秦：“……”
    洪涛：“这么久不聚聚，我们都快不认识了，这个理由够了吧？”
    吴秦：“去哪儿？”
    洪涛：“就去不远那家蟹宴馆子，以‘蟹’心头之恨！”
    吴秦：“……唉，多情总比无情苦啊，走吧走吧，反正我不喝酒，你自己喝，我负责背你回去。”
    他们吃的是700/人的套餐，菜依次是清蒸蟹钳肉、芦笋炒蟹柳、清炒蟹粉、蟹膏炒粉皮、大闸蟹和蟹粉小馄饨。
    喝的是五粮液，吃的菜比较多，还算好，但因为是高度酒，可怜的洪涛终于开始舌头打结了。
    洪涛：“你丫的怎么就这么有女人缘？老天爷……真tmd不长眼睛，我洪某人绝对是个好……好男人，哄人我也懂，钱也没少挣，可……就是……就是失败，失败，失败……”
    吴秦淡然道：“你要求太高了，李梦我不说了，像碧董那样的女人你也敢动小心眼儿，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洪涛：“是吗？喔？好像也是……tmd，可是婚姻是终身大事，怎么能委屈自己呢？”他又指了指吴秦的鼻子，道：“你这小子，秦小乔和郑青璇，苏颖，哪个不是万中挑一的又聪明又漂亮的姑娘，嘿，你居然敢朝三暮四，我服了你！我看你有没有好下场，我怕你到头来是……竹筐打水一场空，谁也得不到！嘿嘿，谁也得不到……”
    吴秦：“喂，兄弟，兄弟我好心好意陪你来喝酒，怎么编排起我来了？我怎么得罪你了又？”
    洪涛：“嘿，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编排你？老子tmd忍不住，我昨天又见到苏颖了。她带着一个小女孩，身边没有男人，住的地方又窄又脏，我说给点钱给她，可是她不要。我说你现在发达了，要不问你借点钱，她说更不要。原来她是那么一个活泼的小女孩啊，生活把她折磨成了完全不同的一个人，虽然还是那么漂亮，可是脸上的表情总是沉甸甸的，欢乐，笑容，再也找不到了。你倒好了，左拥右抱，我不知道你的心是怎么做的，她以前对你那么好，你都忘得干干净净了？从来不跟她联系，嘿，吴秦啊，果然是无情……”
    吴秦本来学着刘云的样儿，无论洪涛说什么，都有条不紊地吃着蟹宴，可是一听到苏颖的故事，就再也吃不下东西了，漠然道：“好？当然好。可是她不好的时候你没有见识过。”
    洪涛：“不管你了，你自己的事自己知道，大家都三十的人了。你，也给我喝酒，一个人喝，多没劲儿！”
    吴秦：“拜托，这可是五六十度的五粮液，你想要我命啊，要不，我来点啤酒？”
    洪涛：“去！还tmd啤酒，一点男人味儿都没有！”
    吴秦最终还是没有喝酒，克制，他的瑜珈功力已经越来越深了，很多事情都可以等闲视之。
    洪涛是越喝越高了，说话开始乱七八糟，一会天一会地，一会前尘往事，一会儿展望未来。
    结帐离开的时候，他还不忘用醉醺醺的语调说：“你们……大闸蟹……不地道……死的……松松地……唔……不地道……”
    幸好吴秦买了车，要不还不知道怎么把这条大汉扛回去。
    把洪涛带到楼下，要叫下来他的舍友，两个人嘿咻嘿咻了半天，才能把他弄上去。
    在公话亭拔了那个尘封在心里很长时间了的电话，回应：“对不起，您拔的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拿出笔记本，连上网，在校友录那里查她的电话，然后再拨。
    “喂，你好？……你好？哪位？……”
    久违了的那个甜美的声线一如既往地触动他的心弦，不经意间，瑜珈的功力付诸东流，泪水哽咽了他的嗓子。
    苏颖没听到对方的任何声音，只好挂了线。
    “对方已经断线……”
    吴秦拿着那个公话亭的话筒，长达十分钟。
    洪涛住的是cge的员工公寓，跟秦小乔住处很近，所以他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她。
    秦小乔把他迎进屋，第一句话：“喝酒了？”
    吴秦：“一点点，陪洪涛喝的，他的意中人被你的宝贝弟弟抢走了，伤心着呢！”
    秦小乔给他倒了一杯茶。
    吴秦靠在沙发上，慢慢啜着茶，神色恍忽。
    秦小乔在他身边坐下，见他表情，道：“心情不好？被他影响了？”
    吴秦点点头，道：“他骂我脚踏两只船，不懂珍惜。”
    秦小乔深以为然，这些日子他明显感觉到他对她的态度开始变了，原来好像一心一意要找机会让郑青璇离开的，可是现在好像又回到了初始状态，跟郑青璇纠缠不清。
    吴秦忽然道：“我是不是个坏人？”
    秦小乔：“……”
    吴秦：“嗯？”
    秦小乔：“……有点儿……”
    吴秦叹了口气，道：“不管了，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你赶也赶不走！”
    秦小乔白了他一眼，道：“说错了，不止一点儿！”
    吴秦晃了晃脑袋，道：“坏人就坏人，反正有你在身边就可以了，其它的事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呢？”
    秦小乔：“你已经九天没有来我这里了。”
    吴秦：“……记得真清楚。”
    秦小乔：“你是不是跟她和好了？”
    吴秦只好声东击西：“她很好，你也很好，我很矛盾。有时候真想逃走，不过又舍不得，唉，上帝啊，救救我吧！”
    秦小乔暗暗生气，不语。
    吴秦感觉到了她的情绪，道：“生气了？”
    秦小乔还是不语。
    吴秦：“我今天被洪涛硬拉去喝酒，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别在折磨我了，好吗？宝贝……”
    他把秦小乔搂入怀中，她没有拒绝，不过身子有些僵硬。
    秦小乔幽幽道：“我妈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吴秦：“你怎么说？”
    秦小乔：“我说有，她说要把他带回家给她看看。”
    吴秦：“……”
    秦小乔：“她还说，我也不小了，可以结婚了，别等老了嫁不出去。”
    吴秦：“你才二十三四岁，怎么叫老呢？”
    秦小乔：“她说已经帮我物色了一个好男孩，如果我的男朋友不好就跟他相亲去。”
    吴秦：“你妈真是……操心……”
    秦小乔：“那个男孩挺好看的，又有孝心，也有事业，我妈妈很喜欢的。”
    吴秦：“……真有这么好？”
    秦小乔：“应该是吧，我妈妈的眼光应该不会差的。”
    吴秦：“那你……是不是心动了？”
    秦小乔：“没有。我又没有见过那男的，不过我觉得妈妈说得有道理，有责任心有孝心的男子汉才是好对象。”
    吴秦：“我妈也催我结婚来着，我更加，都已经三十岁了，唉，我们俩兄弟都是一个样子，浪子，我本来还指望弟弟给咱家续香火，哪知道这家伙比我还浪，三年前偷渡去了美国，至今音讯全无！”
    秦小乔：“偷渡？”
    吴秦：“嗯，这小子胆儿贼大，我妈一提到这个儿子总是老泪纵横的……”
    秦小乔：“他怎么这样？那你妈该多伤心啊！”
    吴秦：“我那个弟弟从来都不听话，上了大学之后更加变本加厉，不但缀学，还混黑帮，什么都敢做，后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想去美国，被拒绝签证，他就偷渡去了，狠！”
    秦小乔：“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个弟弟。”
    吴秦：“所以，我妈妈也是挺孤独挺可怜的，我今年一定要回家看看她了。”
    秦小乔：“我记得除夕的时候你说过，要带你的妻子一起回去，那你会带谁去呢？”她在他怀里仰起头来看着吴秦的脸。
    吴秦：“……带你们一块儿回去……”
    秦小乔暗叹一声，极度失望，倒在他怀里。
    吴秦轻抚着她的秀发，脸上也茫然。
    秦小乔幽幽道：“秦……我是真的喜欢你，想你幸福，可是……你这样子不可能幸福的……”
    吴秦：“我也知道，不过就是没办法决断啊……”
    秦小乔轻轻道：“要不要我帮你？”
    吴秦心一颤，道：“什么？”
    秦小乔：“我离开吧……”
    吴秦惊道：“不！”
    他动情地将她紧紧拥住，道：“失去你，我的世界一点光彩也没有了……”
    秦小乔：“别说得这么动听了，还有你的青璇啊，你们可是经过生死的考验的情侣，我相信你们在一起会幸福的，不过要警告你，千万不要再惹上其他感情纠葛，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女人，要小心，别被她们诱惑……”
    吴秦见她越说越真，心里越来越怕，道：“喂，你好像说的是真的！”
    秦小乔从他怀里钻出来，拿出她的笔记本，打开，说：“你看这个。”
    吴秦望去，赫然见到“辞职信”三个字。
    秦小乔：“现在小瑜已经长大，有自己的收入了，我也没有什么经济压力了，好想放松一下自己，我现在的积蓄已经够我生活一段时间，省点儿用就好了，我也许会去重新读书，呵呵，工作起来学习不太可能的，记得你和我都说过去上夜校吗？都没去成。我现在有机会罗！”
    吴秦心中冰凉一片，她真地要走！
    秦小乔继续道：“不过我都不知道学什么好，上次说市场营销，想想没意思，唉，有时候找不到人生的目的，真无聊，你见多识广，不知道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下迷津呢？”
    吴秦：“我……唉……”
    秦小乔：“你要是肯一心一意娶我就好了，那我就不愁没事儿干了，可以帮你打理你的生意，也可以帮你做做家务，你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我会天天想着你怎么才会开心，怎么才会成功，那多充实啊！”
    吴秦的泪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第一百零九章 女儿当自强

    从理智上来说，她们其中的一个离开是痛苦之中最好的结果了。秦小乔跟他虽然有肌肤之亲，可是郑青璇也对他毫无保留。秦小乔和他之间并没有山盟海誓，而且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和别人有婚约的。现在是一个机会，解决了这个矛盾，以后日子可能会好过得多了。他现在非常需要稳定的情绪和一份稳定的感情。一个国家没有稳定的政治环境不可能在经济、文化等方面有所作为，人也一样。如果一个人没有一个稳定的情绪，事业上成功是非常难的，尤其像他现在正在思考着人类历史上技术上最复杂的终级ai，要不是他瑜珈功力了得，光是秦小乔和郑青璇两个给他带来的矛盾就让他头痛到死了，更逞论投入地思考问题。
    理智归理智，可是让他从情感上接受秦小乔的离去太困难了。
    秦小乔：“我弟弟还要请你多照顾一下了，他年轻，又冲动，你应该好好教教他，当然，在感情上你不能教坏他。”
    吴秦：“这……李梦自然会管好他的。”
    秦小乔轻叹，道：“在感情上我这个姐姐没有资格教训他，我们这段感情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吴秦：“小瑜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是最听你的话的，可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谁也劝不了的。”
    秦小乔想起了秦小瑜退学的事情，知道吴秦说的是事实，道：“是啊……幸好有李梦管他，李梦应该是个很好的妻子，不过……总觉得他们不太合适……”
    吴秦：“这不用我们操心，李梦那么明智，她会决定跟不跟小瑜在一起的，她的决定肯定才是最合适的。”
    秦小乔：“那不一定，爱情是盲目的，小瑜那么追她，李梦不一定还能保持理智，就像当初我对你一样，你就不应该理我的……”
    吴秦点点头，道：“对，爱情没有合不合适，只看有没有心动，有没有火花，如果理智主导的话，就没有罗密欧和朱丽叶，也没有梁祝，也没有贾宝玉和林黛玉，爱情跨越的障碍越艰辛，爱情越是让人荡气回肠。”
    秦小乔：“几个月之前我是不会相信这番话的，现在我信了，对你，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中了邪一样。说，你是不是学过什么妖术或者魔法？”
    吴秦苦笑道：“我哪有魔法？只不过只有一点，我真心喜欢你，不论我是不是已经有了爱人，当然，如果不是你那么有胆色，我还是可以控制我自己的……”
    秦小乔：“唉……对了，你在昏迷的时候念了三个女人的名字，还有一个叫雪纷，哼，这个又是谁？又是你一个情不自禁的人？”
    吴秦汗，道：“什么？有这回事儿？我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不会吧？我从来不说梦话的，难道昏迷的时候嘴巴不听使唤了？”
    秦小乔对他的顾左右而言它的伎俩了然于心，继续道：“说，她是谁？”
    吴秦死不认帐，道：“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只爱你们两个而已，怎么会有一个叫……什么来着？不可能的。”
    秦小乔用鄙夷的目光盯着他的脸。
    吴秦心虚到死，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嘿，不信算了……”
    秦小乔不再追问，道：“算了，已经不关我的事了，那个雪纷就让青璇头疼去吧！”
    吴秦叹，道：“判我个死缓吧，不久就是五一了，我要一个人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旅行，在那山高水远、荒芜苍凉的地方，好好想想清楚，回来之后，我会决断的。从此不再惹尘埃。”
    ***
    吴秦在一个旅行网站发贴：想去个无人区旅游，各位大虾有何好建议？
    回贴：
    月牙儿：中国西部多的是。
    papa猪：中国最大的无人区——可可西里。
    吴秦：可我还想活着回来
    爱呀~怒了~找打：为什么去无人区？
    吴秦：散散心，解决一道选择题。
    papa猪：老大话外有话啊。
    吴秦：可可西里好像是禁区。
    papa猪：呵呵，看了部电视叫可可西里。
    月牙儿：西藏也好啦，青海也好啦，都够凉快的，西藏有120万平方公里，只有230万人，怕到时候你想找人都找不到，呵呵
    吴秦想起了蔡坚数西藏对中国的好处那副样子来，目标已定。
    ***
    吴秦接到一个电话，居然是韩永的。
    对话完之后，对郑青璇说：“今天有贵客要来，多煮一个人的饭吧，不，两个。”
    郑青璇：“谁呀？”
    吴秦笑道：“韩永，他居然把儿子找回来了，而且说他现在已经和仇家和解了，可以做一个正常人了。”
    郑青璇也非常高兴，道：“好啊，那个小孩子终于安全归来，太好了！”
    吴秦：“你想起那件事是不是心里还是害怕？”
    郑青璇心有余悸：“是啊。幸好你出现了，又幸好韩永出现了！”
    吴秦：“对不起了，是我惹上的麻烦事儿，让你受惊了。”
    郑青璇甜甜一笑，道：“我现在不是没事儿吗？你被打了一顿，就算是……扯平了，呵呵！”
    吴秦英雄气短，道：“青青真勇敢，来抱一个，以资鼓励！”
    郑青璇白了他一眼，任他拥了一下，然后去做菜了。
    韩永和他儿子终于来了。
    小韩至欢喜地叫道：“叔叔，姐姐！”
    吴秦又不爽，怎么叫叔叔跟姐姐呢？好像他们两个有代沟一样，于是教训他道：“小朋友真没眼光，要叫叔叔阿姨，或者哥哥姐姐，因为我们是一对儿的，明白了吗？”
    小韩至“哦”了一声。
    郑青璇摸着他的头，道：“好可爱的孩子啊！”
    韩永：“我来谢谢你们的，我失忆之后有你们这样的好人照顾韩至，真是感激不尽！尤其是明知道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吴秦笑道：“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做英雄，只求平平安安，不过事情到了自己头上，好多东西都是身不由己了。对了，你失忆症好点儿没有？”
    韩永：“没有什么进展，我老是想到身处一个非常寒冷的地方，然后就头痛，想不下去了。”
    韩至：“叔叔，我要打怪。”
    吴秦帮小韩至调出一个fps游戏，让他玩去。
    小韩至好久没有机会玩这个东东了，兴奋得小脸都红了。
    吴秦问他今后有什么打算。
    韩永：“不知道啊，不过反正不缺钱用，呆在家里吧，等记忆恢复。看着韩至长大，也是蛮幸福的一回事，不过不知道他妈妈是谁。”
    吴秦：“天，你连他妈妈都忘了！”
    韩永惭愧道：“我事实上连韩至也忘了，不过见他叫爸爸叫得那么真，才觉得真是他爸爸。”
    吴秦直摇头。
    韩永：“我现在在那个漂亮的女警官的帮助下找了一个地方住，近公安局，你有空到我那儿去玩玩，我现在好像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了。保证安全。”
    吴秦取笑他道：“还有那个容警官啊？”
    韩永：“她父亲是公安局副局长，看起来很有一点权力的样子。”
    吴秦：“喂，说实在的，那个容警官真的非常漂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韩永淡然道：“我连韩至他妈妈都想不起来，哪有心情去想其他的女人，别开我的玩笑了。”
    吴秦：“我听说公安局里面居然没有你的档案！你的来头怕是也不小吧？”
    韩永：“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事实上韩永现在非常苦恼，因为失忆，没有朋友，没有人来倾诉，容绯绯是个女警官，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只好想到了吴秦了，顺便来感谢一下他。对于他把凌永贤的500万原封不动的归还，韩永是非常佩服他的道德的。其实吴秦是不敢要而已。
    至于那个凌永贤，虽然自称是他以前的好朋友，可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得不跟他划清界线，除了每个月拿一个胶囊来给他之外，就没有其它联系了。
    吴秦忽然想到某事，道：“你说老是想起一个寒冷的地方，是不是去过北方呢？”
    韩永：“……不清楚。”
    吴秦：“你知道中国最冷的地方是哪儿吗？”
    韩永：“大概是黑龙江吧。”
    吴秦摇摇头，神秘道：“再猜猜。”
    韩永：“不知道。”
    吴秦：“很简单，珠穆朗玛。”
    韩永：“哦？”
    吴秦往厨房那边瞧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打算五一黄金周一个人去瞻仰世界第一高峰，别跟我女朋友说，唉，我现在有两个女朋友，为了做一个选择，必须清静一下，然后痛下决心，慧剑斩情丝！”
    韩永：“哦……”
    郑青璇此时出来拿点白酒做调味料，见到吴秦的样子，道：“说什么呢？这么神秘！”
    吴秦：“我们在研究失忆症，菜都好了吗？”
    郑青璇：“快了，继续研究吧。”
    她回厨房后，韩永说：“珠峰真是中国最冷的地方？”
    吴秦：“嗯。中国最北的地方是黑龙江的漠河，8个半月气候严寒，1月份平均气温为－29.1c，而珠峰顶据说气温为－56c。”
    韩永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最后说：“我跟你一块儿去。”
    吴秦微笑道：“也好，有个照应，记得别让我女朋友知道。”
    ***
    某天晚上，郑青璇问起五一何去何从，吴秦曰：“我想好了，要去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好好地想一想人生，想一想爱情，想一想未来，回来之后，我就要么跟你结婚，要么跟秦小乔结婚，从此不再脚踏两只船。我一个人去，你们两个自己去玩儿吧！”
    郑青璇：“……那你去哪儿？”
    吴秦：“天机不可泄露。”
    郑青璇哼了一声。
    吴秦：“决择是痛苦的，也是必须的。我是一定得走出这一步的啊！”
    过了一会儿，郑青璇又道：“告诉我去哪儿吧，反正我又不会硬逼你带我去，哦？”
    吴秦：“无可奉告。”
    郑青璇钻到他怀里使劲儿撒娇。
    吴秦实在是受不了，只好道：“好好好……真的，不要跟我去，我要一个人的。”
    郑青璇：“嗯。”
    吴秦：“发誓。”
    郑青璇又撒娇。
    吴秦大叫救命，投降道：“我去西藏，行了，真是的！败给你了。”
    郑青璇：“真的一个人去？”
    吴秦：“是啊。”
    郑青璇：“那我放这么多天假去哪儿啊？好无聊的。”
    吴秦：“随便你了，爱上哪儿上哪儿，我也不问。”
    郑青璇：“不要。我也去西藏。”
    吴秦：“你再闹我不理你了。我是认真的。”
    郑青璇：“秦小乔知不知道？”
    吴秦：“她没问，比你乖多了。”
    ***
    秦小乔接到一个电话，等她接通后惊讶地发现，对方居然是郑青璇。
    郑青璇：“你知不知道我恨你？”
    秦小乔：“……知道。”
    郑青璇；“可是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样可怜——他一定跟你说了吧，去西藏的事情。”
    秦小乔：“我只知道他要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郑青璇：“然后就回来宣布他的决定，是我，还是你。”
    秦小乔：“……”
    郑青璇：“你有没有把握？”
    秦小乔搞不懂她打电话来是什么心态，自己和她交流却是一种非常奇异的心态，前所未有，素不相识，却又互为敌人。她回答道：“我只希望他平安回来。”
    郑青璇：“什么话？他又不是去当刺客！”
    秦小乔：“西藏……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郑青璇：“你怎么总是想着他好？我们女人天生就要被这种人欺负吗？”
    秦小乔：“……对他好，他才会对你好。”
    郑青璇冷笑道：“是吗？我对他那么好，可是他怎么对我？不但三心两意，还要用这种方法来决定我们的前途，去一个地方却玩儿，然后决定要不要我们，太混帐了！”
    秦小乔：“……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
    郑青璇：“……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都被他欺负了，他是个大坏蛋！”
    秦小乔啼笑皆非，道：“就这些吗？”
    郑青璇：“所以我不甘心！我不要他来选我们，我们自己决定要不要他！”
    秦小乔：“哦？”
    郑青璇：“你说呢？不要给我们姐妹丢脸。”
    秦小乔也感到被吴秦欺负了，道：“是啊，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
    郑青璇：“我们见个面吧，一起商量怎么整治这个家伙！”

 第一百一十章 十罪

    前面提到的cg生成平台的协同工作，事实上是一种分布式计算。所谓分布式计算是一门计算机科学，它研究如何把一个需要非常巨大的计算能力才能解决的问题分成许多小的部分，然后把这些部分分配给许多计算机进行处理，最后把这些计算结果综合起来得到最终的结果。 最近的分布式计算项目已经被用于使用世界各地成千上万位志愿者的计算机的闲置计算能力，通过因特网，可以分析来自外太空的电讯号，寻找隐蔽的黑洞，并探索可能存在的外星智慧生命；可以寻找超过1000万位数字的梅森质数；也可以寻找并发现对抗艾滋病病毒的更为有效的药物。这些项目都很庞大，需要惊人的计算量，仅仅由单个的电脑或是个人在一个能让人接受的时间内计算完成是决不可能的。
    随着工作组的不断增长，cg生成平台也需要一个类似的解决方案，因为这个平台的运行需要非常海量的计算，今天的会议是讨论在cge建立一个网格计算网络，考虑到稳定和安全的因素，这个网格只在cge内部使用。
    与会的大部分为技术部的员工，最后，技术部的主管权惟正提议由吴秦担任设计这么一个网络的总设计师，没有人反对，只有蔡坚说应该把吴秦调到技术部来，不应该在人力资源部。
    范轻舟也说：“对了，hr部有很多琐碎的事情，不如吴总到技术部上班，怎么样？”
    吴秦心里不大愿意，因为那边的风景很好啊，而且技术部里的人大多数都是苦瓜脸，于是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嘛，大多数事情秦小乔都可以搞定，我就是签个名什么的……”
    蔡坚马上道：“对了，就是因为秦小乔能处理几乎所有的事情了，我还有个提议，让秦小乔担任hr总监。”
    众人议论纷纷，那个漂亮的小美眉能胜任这个工作吗？
    范轻舟微笑道：“这个提议有点儿大胆，不过，秦小乔我是很了解的，她是有很出色的能力，可是可能没有足够的魄力，还需要多煅炼。”
    蔡坚：“不让她担当大任，怎么有机会煅炼呢？另外可以让周明裕帮助她，重大人事变动和重大活动的组织应该由他们一起决定，这样比较稳妥协一点儿。”
    范轻舟向吴秦道：“吴总觉得怎么样？”
    吴秦是万分舍不得她离开，不过又一想，她当上hr总监之后就不能轻易辞职了，对于他也有好处，另外，她的确是认真负责，而且在cge的资历比吴秦要深得多，论学识，在hr方面也许更胜过吴秦自己，他只好道：“可以让她试试……”
    范轻舟道：“这个问题等五一回来后再开会商量，反正吴总你是要费心这个网格计划的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
    众人纷纷散去。
    等众人都走光了，范轻舟在吴秦旁边道：“老大，五一去哪儿玩呢？”
    吴秦：“……你呢？”
    范轻舟：“我还不知道，灵儿说我们六个人再聚会一次，怎么样？”
    吴秦：“唉，我也想，不过不太妙……”
    范轻舟：“怎么了？”
    吴秦：“我……唉，除了你三姐，秦小乔也……她也把我当作男朋友，实在是……为难了……”
    范轻舟张开嘴巴，不无羡慕地道：“你艳福不浅呐……”
    吴秦苦笑：“什么艳福？折磨人啊，所以我决定五一之后做一个了断，五一嘛，我会去一个少人的地方散散心，一个人去。”
    范轻舟：“去哪儿啊？”
    吴秦：“西藏。”
    范轻舟：“哦？”
    吴秦：“所以就不跟你们去了，对了，四妹好久不见了，她是做什么的？好像从来不见她来公司找你哩？”
    范轻舟：“她……是个千金小姐，平时没事儿就满世界乱跑，现在还在莫斯科呢，不过快回来了。”
    吴秦：“六弟，你是我的偶像。”
    范轻舟失声道：“什么？”
    吴秦：“天下美女这么多，你就只对四妹情有独钟，对其他美女从来不假辞色，我这个作大哥的要向你学习才对啊！”
    范轻舟轻轻一笑，居然有一丝苦涩，道：“情有独钟……不说这些了，我是个事业心重的人，所以不希望感情上有什么意外，好好工作，为了我们的图灵机打好基础，工作、工作再工作……”
    ***
    在惩罚吴秦之前，她们决定先细数吴秦的十大罪状。
    第一，花心。
    郑青璇：“这个问题就不用说了，想想我们为什么在一起就知道了，还有，那天你还记得吗？他晕迷的时候，叫了三个女孩子的名字！太可恶了！”
    秦小乔：“同意。”
    罪名成立。
    第二，自私。
    郑青璇：“我们尊信公司经历过了一场劫难，都是因为他突然辞职，为的是得到更高的报酬，他走得可真不是时候，公司已经准备大规模地扩张，计划都已经开始了，他说走就走，毫不留情。我爸都差点儿急死了，什么招都想了，你说这个人可不可恶？”
    秦小乔：“……”
    郑青璇：“同不同意？”
    秦小乔：“是范董派我去劝他到cge来的……”
    郑青璇：“不要从你们公司的立场来说嘛，我父亲尽全力换留他，甚至都让他做女婿，他都不肯留下，居然还说让我也去cge帮他，你说，他是不是忘恩负义？”
    秦小乔：“就算……同意吧。”
    罪名再成立。
    郑青璇：“还有他的大男人主义。从来不做家务，不做饭，宁可请钟点工，宁可叫外卖，宁可躺在沙发上发呆也不来帮我。”
    秦小乔：“完全同意。”
    第三项罪名成立。
    郑青璇：“还有，伤风败俗。那天我见到他看*****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恶心死了！”
    秦小乔：“真的？”
    郑青璇：“是啊，他还连门都忘了关，我当时就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秦小乔：“他是偶尔看一下吧？”
    郑青璇：“偶尔看一下也是道德败坏，天天看那还有救啊？我早就把他炒掉了！”
    秦小乔：“恩，第四项罪名也成立。”
    郑青璇：“第五项，不尽孝道。他春节都不回家看父母，你说这种人要不要得？”
    秦小乔：“是啊，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郑青璇：“第六项，放荡轻浮。他在我们公司的时候总是不分场合地乱开玩笑，就算顶头上司在场也毫不顾忌，十分放肆，非常不登大雅之堂！”
    秦小乔：“他在cge也是，不过位高权重，没人管他，除了蔡坚。他总是见到蔡坚就逃走。”
    郑青璇：“好，那就又多了一项——欺善怕恶。”
    秦小乔：“对。”
    郑青璇：“还有……居心不良！上次他叫的那个女孩子叫碧雪纷，是刘云的妻子！”
    秦小乔惊道：“是吗？”
    郑青璇：“他连朋友的妻子都有野心，士可忍孰不可忍？”
    秦小乔愤然道：“罪加一等！”
    郑青璇：“还有，厚颜无耻！他买的房子就在碧雪纷的楼上，碧雪纷在二十楼，他在二十二楼。我说那么贵的房子他干么坚持要买，后来才知道其中有猫腻！”
    秦小乔终于愤怒，虎视眈眈，连郑青璇看了都有点儿怕。
    郑青璇掐指一数，已经九大罪状了。
    秦小乔：“还有吗？”
    郑青璇：“暂时想到这么多，你也说一个吧，凑够十个。”
    秦小乔：“……始乱终弃……”
    郑青璇一愕，然后严肃道：“不错，这个是最严重的一个。就因为这一个，我们就必须治一治他，让他知道我们女儿家不是好欺负的！”
    秦小乔：“你叫我出来，应该有了什么主意了吧？”
    郑青璇：“……没有，只不过想跟你说说……”
    秦小乔奇道：“也许你应该更恨我才对，怎么会找我来谈心事？”
    郑青璇：“……我们同病相怜罢，那天早上我打了他一个耳光走掉，我听见你叫他追我，怕我出事。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坏女人。唉……我们都被他……上了他的当了……”
    秦小乔：“他虽然不是好人，可是……我已经不能回头了，我已经付出了我的一切……”
    郑青璇：“你是说把第一次给了他吗？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还在意这个？”
    秦小乔：“也不全是。反正我全部的感情都给了他，失去他肯定会觉得整个世界空荡荡的。”
    郑青璇：“我……其实我也是，唉，明明知道他花心，我怎么会……现在好后悔啊！”
    秦小乔：“我知道你也跟我一样了……要不他怎么会又回到原来那副德性……”
    郑青璇一敲桌子，道：“可恶！”
    秦小乔：“是，可恶。”
    郑青璇：“我觉得他既使选择了我们其中的一个，很快就会再次越轨，这样的男人，其实不值得我们对他那么好！”
    秦小乔：“不错……”
    郑青璇：“所以……我们应该主动放弃他！”
    秦小乔：“这……”
    郑青璇：“你还想忍受多久，他的花心，我们的伤心？”
    秦小乔：“你认真的吗？”
    郑青璇：“是啊。我受够了。想我在学校里，那么多优秀的男生追，我都没有看上一个，偏偏被这个无赖占了便宜，不值啊！我要重新生活，找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
    秦小乔：“那……你有什么打算？你现在还住在他的家里呢！”
    郑青璇：“五一期间我就去找房子，自己一个人住！”
    秦小乔见她似乎认真的，默然，想心事。
    郑青璇：“你是不是还是想跟他在一起？好，你去爱他吧，有你受的。”
    秦小乔：“我还是爱他的，不过，你说得对，贞操算什么，只要我们一心一意对自己的丈夫好，他不会计较那么多的。我想，我们都离开他一段时间。如果他很快就有新欢，那证明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花心鬼，不值得我们爱。我也不要他！”
    郑青璇高兴地拍手，道：“好！这才是我们姐妹的好榜样！”
    秦小乔：“我们要达成一个君子协议，一段时间内，谁也不要理他。”
    郑青璇：“好。我相信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多久啊？”
    秦小乔：“半年？”
    郑青璇：“太短了。一年吧。如果一年之后，他仍然是爱我们……那……再说吧。”
    秦小乔：“是啊，一年之后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成了什么样子的了，到时候再说吧。”
    郑青璇：“一言为定，到明年的五一那天为止，我们都不理他了！”
    秦小乔：“一言为定。”
    接下来，两个美眉进一步商量合作的细节。
    郑青璇：“我觉得找房子挺难的，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安全也难保障，又不想回去，我爸爸管我很严的啊！”
    秦小乔：“我经过的事情比你还多，我十八岁就出来打工了，有一次我差点儿真的出事了，幸好遇到了cge的那个蔡坚，后来也是他把我引荐给范董的。”
    郑青璇：“哦，那个财务总监啊，吴秦提起他的时候总是咬牙切齿的，呵。”
    秦小乔：“所以，你还是找一个伴比较好，最好有什么男的，身强力壮的亲戚。”
    郑青璇想起了她的堂弟，不过郭长峰是个老实鬼，不出两天就给她父亲打听到真相，一定会迫她回去，还是不好，于是道：“这可不好找……你呢？你是不是一个人住啊？”
    秦小乔：“我是一个人住。不过我那是cge的女员工公寓，很安全的。”
    郑青璇：“那你以前呢？”
    秦小乔：“以前就不安全啊，刚才不是说了吗？”
    郑青璇：“唉，心烦……”
    秦小乔：“要不……”
    郑青璇：“嗯？”
    秦小乔：“我们一块儿住？”
    郑青璇失声：“啊？”
    秦小乔：“可以互相监督嘛……”为了让郑青璇离开吴秦的住处，她可不理那么多了，情敌也好，素不相识也好，流言蜚语也好。

 第111章 雪域

    在机场，吴秦才知道韩永把儿子也带上了，也是，他不把韩至带上，谁来管他呢？
    上海没有直飞拉萨的航班，他们先到成都再往拉萨贡嘎机场。
    在飞机上看不到天空，下了飞机，吴秦马上就抬上看，呵呵，天空果然很蓝很蓝，感觉也很低。阳光很柔和，似乎比其它地方的阳光要温柔许多。
    机场离拉萨市区还有近百公里的路。他们沿着世界最高的河流——雅鲁藏布江逆流而上，汽车在平坦的机场路上飞驰。
    到了雪域之都，他们自然要去闻名世界的布达拉宫去看了。在休息了一天，初步适应了高原反应之后，他们起程往红山。布达拉宫就在那里。
    这个融合宫殿、寺宇和灵塔的宫堡式建筑规模十分浩大，主楼有13层，分红宫和白宫。红宫里是历代达赖的灵塔，而白宫是达赖处理政务以及生活居住之地。吴秦想，难道美国的white house是起源于此？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七座黄金做的金顶，以及近千座佛塔，上万幅唐卡。（唐卡是一种西藏的古老画艺，通常画佛和神，因为颜料举世无双，可以保存很久，做工精细的唐卡极具艺术价值，细节用放大镜才可以看得清楚）
    灵塔里面有一座最为壮观的，3层楼，高十多米，通体用黄金包裹，外面镶着无数宝石。这一个塔的建造就花了黄金11万两。哇，谁说西藏人穷呢！恨不得拉洪涛那小子来看看，其实这个世界上每一个角落和文化都有它光辉灿烂的时候。藏族在土蕃王朝的时候就曾经非常强盛。
    回到旅馆，吃了一顿羊杂火锅之后，吴秦他们来到了拉萨最大的集贸市场──天安夜市。韩至和韩永都好奇地东瞧西看，其实这里的东西和内地差不多，而且要贵很多。吴秦因为计划要来西藏，学了一个星期的藏语，现在正在专门找那些藏民对话，不亦乐乎。
    韩永讶道：“你居然会说藏语？”
    吴秦笑眯眯道：“是呀，厉害吧！”
    这个时候，一个老外过来买东西，因为语言障碍，他不得不手舞足蹈不停地比划着，吴秦忍不住又去练习藏语，帮他翻译一下。
    那老外感激地向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去别处了。
    这个时候，一个英国人走近，用英语向吴秦道：“先生，你的英语和藏语都很棒！”
    吴秦笑道：“谢谢，你想找翻译吗？”
    英国人忙点头，道：“这样，我们是英国bbc探索者频道的摄制组，我们的翻译出了一点问题，我们要进藏北去，需要西藏官方的文件，可是我们交流上有困难，你能不能帮助我们，我们会支付您优厚的报酬的。”
    吴秦哦了一声，道：“抱歉，我们是来旅游的，没时间为你们服务。”
    英国人：“只需要两三天的时间，你可以考虑一下吗？我们给你每天一千美元。”
    吴秦：“你们是bbc的？拍摄什么呢？”
    英国人：“一个关于西藏野生动物的专题，羌塘草原上的野生动物最多最独特，可是它是自然保护区，我们要得到政府批准才可以进去，之前已经和中国政府联系过了，现在只是手续上有些问题。”
    吴秦最想看到的不是西藏的文化，而是这里独特的地理和野生动物，于是，他说：“如果我和这两个朋友都可以随你们进入自然保护区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英国人：“进去是没问题，但是我们要去的是藏北环境比较恶劣的无人区，可能会遇到危险，我们一行人都是自愿者，而且都买了高额的保险的。”
    吴秦想韩永带着一个小孩子，不方便去，于是他想自己去，便对韩永说了。
    韩永沉吟一下，道：“你要去多长时间？”
    吴秦：“我也听说藏北无人区气候非常恐怖，所以我只是跟他们一小段路，然后返回来。”
    韩永：“我在拉萨等你三天，之后我就一个人去珠峰了。”
    吴秦：“好，到了无人区边儿上我就回来。”
    ***
    bbc摄制组马不停蹄地北上，连著名地热现象胜地的羊八井也没有停下来观光，一路上尽是雪域高原的奇特景色，牦牛和羊群不时出现于眼前。景观在到达那木错的时候达到极至。
    由于一个向导的建议，队伍暂时离开大路，从当雄县城出发，行车60公里左右，翻过海拔4900多米的纳根山口，一路下山就来到了被藏人称为“天湖”的地方。
    远眺天湖，那阴绵绵的天空如盖，下面是广阔如海洋般的碧汪汪的湖水。云、雪、湖、山、天共融成一片永恒的景致，婉如一曲不灭的歌谣，永世吟唱，苍凉而悲悯。
    水面霭霭茫茫，周围群山时隐时现，当太阳缓缓升起，烟消云去之后，清风迎面，浩渺的湖面荡起层层叠叠的涟漪，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变得清晰明朗，牧场一片生机勃勃的浅绿，山体是红与黑的混杂，峰顶一概白雪皑皑。
    老外们都大叫着藏语“乌拉——”，手里的相机更是频频动作。
    吴秦感叹着，要是有一个美眉在身边就好了，和她一起在这壮奇的风色里拥吻，那是多么浪漫的一回事啊！
    队伍此后不再停留，一路往西北而去，景致越来越荒凉，空气也越来越寒冷。
    羌塘是一块充满梦幻和冒险的土地。这个地区有着太多未知的东西，藏野驴，野牦牛，盘角的西藏绵羊，以及其他许多尚无人研究的物种，吴秦每天都可以见到。又一群藏羚羊经过，它们的目光好奇而机警，头顶上是一群松鸡飞掠而过，天上浮着几朵白云，天空湛蓝如墨。
    十多头雌野驴，白褐相间的皮毛，风度翩翩。它们爬上了一个斜坡，一只雄野驴在后面紧跟着。通过专业人士的介绍，吴秦的英语里多了好多野生动物的词汇。
    摄影师又忙开了，吴秦暗笑，还是自己来得自由自在，旅游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脚踏在土地上，亲密的感受这片土地，无拘无束，任由风儿的吹拂。羌塘的动物像其它没有见过汽车的动物一样害怕汽车。野牦牛看到汽车后会跑老远老远的路才停下来，而藏羚羊奔跑如飞。那只竖耳警惕的一只西藏毛兔，正在判断是该逃跑呢还是该满足好奇心再看一看。
    平原在落日的余光中变成了一道细线，映着远处雪山的轮廓，在群山的怀抱里，牧民的帐篷安详的安扎着。狼在目光的极限处的山边上游来游去，而带冠的百灵鸟在唱着只有她们自己能听懂的歌，藏羚羊在草地上起舞，如同一种古老的宗教仪式。而吴秦他们正处于这个神圣地方的中心，观察着，思索着，感受着这刻的和谐与平衡。那藏族的同胞在用粗犷的嗓子唱着雪域高原独有的调子，歌词是什么，吴秦怎么也听不明白，只是感觉到永恒的苍凉，在时间的隧道里穿行，穿过他的胸膛，穿过他的灵魂……
    再往北就真是无人区了，气候越来越恶劣，吴秦打起了退堂鼓。
    至此，西藏之旅已经不虚此行了。
    重回拉萨，与韩永父子一同前往日喀则，办好边防证之后去与尼泊尔接壤的定日县，那里就是珠峰脚下了。
    路上，韩至总是指着野牦牛兴奋地叫着：“牛牛！”一会儿又叫道：“羊羊！”
    看来这个小朋友的记性不错，不会指鹿为马。
    在从定日前往观看珠峰的最佳位置——绒布寺的时候，他们已经可以看见雪山女神——珠穆朗玛的高大身影了，不过，他们只是刚开始看了一下，后来就没在意了。因为一直都可以看到，只要一抬头。
    绒布寺是世界上最高的寺宇，建在最适合观看珠穆朗玛的位置，可以说这里是无数朝圣者最终的目的地。
    这里很独特的地方就是和尚和尼姑同寺，真是深得男女搭配念经不累的哲理啊。在这个小小的两个套院里，吴秦和韩永父子喝着僧人端来的热乎乎的酥油茶，据说这玩艺儿能解高原缺氧的症状。
    有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僧，一副僧貌岸然的样子，正在念着经。
    韩永开玩笑道：“你刚才说世界上所有语言你几乎都懂，听，这个高僧念的是什么，翻译来给我听听？”
    吴秦听了几句，正色道：“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
    说了几句，那老僧忽然停止了念经，睁开了眼睛，谁也没想到那老僧那么老的样子，居然有一副那么明亮摄人的眼睛。
    吴秦咳嗽了一声，用藏语道：“不好意思，打扰大师了。”
    那老僧却用梵语说：“施主真是有缘人。”
    吴秦也用梵语说：“哦？不敢。”
    老僧：“老纳是个云游僧人，自三十岁只身云游天下，至今日此时，已经是九十八岁老朽之躯。遍历天下之名山名川，感天地之精华，受日月之熏陶，终于得到佛主的召唤，今日便要坐化于此。”
    吴秦皱眉：“坐化？”
    老僧的老脸微露笑意，道：“嗯，未想碰到施主一个知音人，可以传我精神于人世间，喜何如之！”
    吴秦道：“大师可别太执著了，要是有什么病可以到医院去看看，千万别来坐化这一套，我向来是怕鬼的……”
    老僧愕了半晌，端详了他半晌，道：“老纳见你额头明亮，眼放光明，端庄正气，想必是我们瑜珈术之大成者，没想到……”
    吴秦叫奇，这老僧居然知道他练瑜珈，道：“我有大成了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老僧双手合什，道：“请你坐到我面前来。”
    吴秦看了看韩永一眼，他正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和老僧说些什么。
    吴秦本着尊重老人的观念，坐到他面前。
    老僧两手摆了个智慧手印，虔诚地念着：
    大道不宣，唯君有缘。世法体性，如蜃如梦，原本虚幻。应生离厌，舍弃种种。
    远离亲爱，贪嗔之源。独往山林，僻野荒岩。无修之境，成大手印。
    轮回烦琐，引生贪嗔。一切虚幻，应求胜义。有心之法，不见离心之义，有为之法，不见无为之义。欲证离心无为之胜义，须断妄根，裸露本体……（省略n字）
    吴秦坐在老僧对面，开始时还有些不自然，但是随着老僧的句句平和却透穿力极强的经句传入耳内，开始慢慢忘却身边的环境和自己的思想，很自然地也摆了一个智慧手印。
    韩至好奇地看着吴秦和老僧，问：“爸爸，他们在做什么？”
    韩永亦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半个小时之后，老僧终于不念经了，但是吴秦仍坐在他对面，像入了迷一样，迷失在一种奇特的氛围里。
    暗中似乎有一种非常庞大却看不见的力量，在空气中扩散。
    韩永也是练过气功的人，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气场的存在。他也闭上眼睛，开始静心涤念。
    韩至也学着父亲的样子，不过他很快又睁开了眼睛，东张西望，一会儿看看吴秦，一会儿看看老僧，一会儿看看父亲。
    游客散去了，只剩下这四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至都在父亲身边睡着了，而韩永和吴秦两个仍然处于“入迷”的状态。
    气场犹如一道无孔不入的清泉，注入韩永的心灵，唤醒了他沉睡的记忆，军旅生涯是如何开始的，又是如何夭折的，爱情是如何开始的，又是如何变异的，遭遇是如何产生的，又是如何变质的，那一幕幕往事，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中回放，开始时，记忆是一点一点地分散在各个角落里，后来就被越来越多的记忆连成了一片片，最后，连成一大片整体的不可分割的，互相联系的一个体系。一个思想体系就这样被重新生成，重新诞生。
    等他的眼睛睁开的时候，目光变成无比的冷酷和深邃。如果被吴秦或韩至看到，一定吓一跳。
    韩永看了看身边的韩至，他正睡得香，身边的火炉已经奄奄一息。他向火炉里面加了一些牦牛粪，炉火又旺盛起来，婉如欢乐地舞蹈着。
    他的目光渐渐柔和，起伏的胸膛也随之缓缓平息。可是他的原本迷茫的眼睛却从此不再迷茫。
    往老僧看去，他已经颓然倾斜，倒在一边。而吴秦还在一无所觉地静坐着，面色古井不波，正在禅定之中。

 第112章 夕阳旗云

    次日，众人纷纷议论那个死去的老僧。有人说：“可怜，就这么死掉了！”有人说：“自找的，这么老了还跑到绒布寺来，简直是……”
    也有人说：“也许他是自愿的呢？看他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说不定来到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寺庙来升天哩！”
    这个时候，有人看见吴秦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伸手摇了摇他，道：“喂，你搞什么？死人了！还在练功啊！”
    有个药材商人见到了吴秦手腕上一串金烂烂的玛瑙佛珠，大声说道：“哈，你这个小子，我昨天明明看到这串佛珠是系在那个老和尚手上的，怎么今天到了你手上？你不是谋财害命吧！”
    众人一看，果然，看那吴秦的样子，也不像拥有佛珠的佛门中人，于是，众人开始纷纷指手划脚。
    那汉族商人骂道：“臭小子，你不要装死，偷人家老和尚的东西，给我们汉人丢脸！”
    有藏族人在一旁叽叽咕咕，一个藏族小伙子伸手去摘那串佛珠。
    吴秦依然宝相庄严，似乎一无所觉。
    韩永用手拦住了那个藏族小伙子，道：“我和他一直在这里，是我看见那个老和尚把佛珠戴到他手上的，不要冤枉好人！”其实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他猜想是这样，吴秦的身家有多丰厚他是知道的，连五百万都没有放在眼里，何况这一串小小的佛珠，还是一个死人的东西，吴秦是绝对不会主动去拿的。
    藏族小伙子不会汉语，只知道韩永要来拦住他，而他和随行的几个同胞商量过，这串佛珠可能是那个云游僧人坐化之际遗留下来的有灵气的宝贝，不能让它落到外人的手里。
    藏族小伙子想推开韩永，可是他的手推到韩永身上，就像推到一堵墙一样，纹丝不动。
    几个藏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会说汉语，道：“这佛珠是我们藏族的神物，你们不能拿走！”
    其中一个比较急躁的藏人叫了一声藏话，一拳朝韩永打去。韩永自然没有被打中，还抓住了他的拳头，虎目圆睁，怪吓人的。
    吴秦这个时候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混乱的场面，用藏语叫道：“住手。”他站了起来，没有半点高手风范地站起来伸伸胳膊蹬蹬腿儿。接着道：“搞什么嘛，打扰我练大手印！”
    汉族商人：“兄弟，你为什么要拿那个老和尚的佛珠啊？”
    吴秦一头雾水，道：“什么？什么佛珠？”
    汉族商人：“你还装傻？看看你左手上的是什么？”
    吴秦抬起手来，奇道：“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跑到我手上来的？”拿起那串佛珠来端详着，道：“这个……好像是那个老和尚的……”
    汉族商人没有想到他居然敢承认，道：“是了，那老和尚已经死掉了。你……你不是……”
    韩永看到吴秦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那肯定是老僧临死前赠给他的了，便道：“是那个高僧坐化之前留给你的东西。”
    吴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往老和尚的尸身看去，道：“他真的死了？”
    韩永道：“是啊，我试过他的脉搏了。”
    一个藏族人用藏语向吴秦说道：“这个大师的遗物应该交给我们藏族人，请你交你我们。这串佛珠值不了几个钱，可是对于我们藏族人来说意义非凡。”
    吴秦：“哦？有什么意义？”
    那藏族人道：“大师升天前应该将他在人间的灵气集中到那串佛珠上了，你们汉人不信佛，这个应该交给我们，让佛法广播天下。”
    吴秦微笑道：“说得好，让佛法广播天下，就应该让我们汉人也信佛，这个东西不如交给我，让我去将你们的佛法广播天下吧！”
    藏族小伙子道：“切，你还不是想把他卖了，最多给你卖几千块钱，直是玷污佛法的灵气！”
    吴秦友好地道：“既然是大师赠给我的，我当然不会卖了它，唔，好吧，我就出五千块钱，你们不要向我要了，好不？”
    几个藏族人开始交头接耳地商量了，这东西也不是他们的，白白得到几千块钱，不亦乐乎？
    那汉族商人此时道：“喂，小伙子，不如五千块钱，把这佛珠卖给我罗？”
    吴秦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有兴趣？”
    汉族商人道：“这珠子看起来不起眼，可是通体浑圆，也是非常难得，可能有人会有兴趣，我姑且试试看，也许会挣上一笔。”
    吴秦：“可是这佛珠是那老和尚给我的呀，怎么好意思把它卖了？”
    汉族商人：“他人都死了。而且，既然是他给你的，也就是属于你的，怎么就不能卖？”
    吴秦拿起珠子来端详着，忽然失笑道：“开玩笑，我买它五千块，你又想五千块买下来，当我是白痴啊？”
    汉族商人媚笑道：“我还会赠送你一样好东西，保管你不会失望！”
    吴秦好奇地道：“什么？”
    汉族商人压低声音道：“你听说过‘指环披肩’吗？”
    吴秦：“不知道，说说看？”
    那商人解释着：藏羚适应高寒气候，藏羚绒轻软纤细，弹性好，保暖性极强，被称为“羊绒之王”，也因其昂贵的身价被称为“软黄金”。用藏羚绒做成的“沙图什”是一种美丽华贵的披肩的名称。一条长1—2米、宽1—1.5米的沙图什重量仅有百克左右，轻柔地把它攥在一起可以穿过戒指，所以又叫“指环披肩”。这种披肩已成为欧美等地贵妇、小姐显示身份、追求时尚的一种标志。
    吴秦哦了一声，道：“你要送我一件指环披肩吗？”
    汉族商人：“先生贵姓？”
    吴秦：“吴。”
    汉族商人：“我叫梁启德，吴先生哪里人？”
    吴秦：“上海。”
    梁启德拍手道：“太好了，别的地方不行，上海就可以。我在上海有一个店子，专门卖这类奢侈品。你知道在欧美市场上一件普通的指环披肩卖多少钱吗？”
    吴秦：“多少？”
    梁启德道：“三万美金！”
    吴秦：“哦……”
    梁启德：“我在上海的店子已经经营好几年了，绝对保证信誉。我只收你一万块，就卖给你一件顶级的指环披肩。是我专门从克什米尔请来的师傅做的，世界一流的手工。”
    吴秦：“听起来还不错……”
    藏族人已经商量完毕，派个代表出来道：“既然您愿意将我们的佛法发扬光大，我们也不再坚持收回佛珠，这样吧，我们这里五个人，每人两千块了，你看怎么样？”
    吴秦心道，这些藏人做起生意来，半点也不比汉人差啊！吴秦笑道：“这串珠子又不是你们的，居然还讨价还价？你知不知道我给你们五千块已经是非常客气了，大家和气生财，要是你们坐地起价，老子不干了，这佛珠我不要了，丢到外边的大峡谷去！”
    藏族代表又回去商量了。
    梁启德：“喂，你可别真地丢啊！”
    吴秦：“哦？看来你很在意这串珠子啊，这珠子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梁启德忙收起担心的表情，道：“我只是可惜而已，怎么样？一看吴先生就是个大富大贵的人，买件指环披肩送你女朋友，她一定会高兴到不得了的！”
    吴秦：“这珠子我不能卖。”
    梁启德忙道：“为什么？”
    吴秦：“这还不简单，我是练瑜珈功的人，刚才我很容易就进入瑜珈的最高级状态，那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可能和这个佛珠有关系，我以后还有仰仗这串珠子修炼呢！怎么能卖掉它？别说五千块，五万块也不行啊！”
    梁启德：“唉，做生意难免冒险，我就搏一搏，拿一件指环披肩来和你换，怎么样？一件指环披肩可是值几十万的啊！”
    吴秦：“别给我马上通货膨胀，嗯，可以考虑考虑，你上海的店在哪儿啊，我去看看！”
    梁启德忙详而细之地把他的店址说了出来，正要拿笔出来，吴秦说不用了，已经记住了。
    藏族人代表又来了，说：“最少要每人1500，要不……”
    吴秦没等他说完，就往门外走去，一边道：“跟我来，见证一下佛珠被丢下去的壮观场面。”
    藏族代表追在后面，看到吴秦站在峡谷边儿上，伸出手，把佛珠用一个手指吊住，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下面几十米处可是湍急的雪山融水之急流，他忙叫道：“喂喂喂，好说好说，就一千块吧！”
    这一天，吴秦很少说话，时不时拿出佛珠来端详着，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直到夕阳西下，众人大声欢叫着。吴秦才走出去。
    梁启德对吴秦道：“早就听说珠峰的夕阳旗云，今天终于见识了！”
    吴秦抬头望去。那珠峰庞大的山体雄浑地矗立着，通体阴暗，唯有顶部三分之一处被金闪闪的夕阳照射到。这是一场夕阳西下时的大自然的盛典：斜辉瀑布似的光扇正缓缓抬升，在银光闪烁的珠穆朗玛主峰上分割着夜与昼。苍郁的大地没进暮霭的阴影中，唯有珠峰之巅，在晚祷般仰着的群山之上，幻成一个亮晶晶的梦，仿佛宇宙把它的全部光华，在这一瞬间都倾泻在地球最高的锥体上。那条令多少登山者梦魂牵绕的旗云，袅袅地从峰顶向东伸展开。云雾缭绕之中，耸峙的雪山愈发显得神秘。
    吴秦一言不发，默默地仰望着雄伟的珠峰和为它伴舞的旗云。
    它是寂寞的，因为它太高了，没有什么可以和它比肩。
    它是寒冷的，因为它太高了，高处不胜寒。
    它是辉煌的，看那傲视一切的峰尖。
    吴秦居然在此时朝着那边来了个正宗的五体投地，虔诚地给第三女神峰磕了三个头。（珠穆朗玛藏语里为第三女神）
    那几个藏族同胞得了一笔小财，喜气洋洋，对吴秦看得格外顺眼，一个藏民道：“呵，你的姿势非常正确。”
    这么多人里，只有韩永一个人发现吴秦的眼神里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那珠峰不仅仅是传说中第三女神的化身，而且是那个“升天”的老僧人的化身。
    也许那道旗云，就是老僧人的灵魂，正在那光彩夺目的耀眼中升华。
    打道回府。
    离珠峰越来越远。
    吴秦：“来西藏收获怎么样？”
    韩永微微一笑：“比不上你收获大。”
    吴秦：“哦？”
    韩永：“那串佛珠……估计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卖出去的。”
    吴秦一愕，笑道：“哈哈，不错。想不到你是我的知己。”
    韩永：“说起来有点神奇，我也能感觉到那串佛珠的灵性，好像有一个活着的生命在里头。”
    吴秦：“嘿，不会吧。只不过……是那个高僧的生命场罢了，所谓回光返照。这个高僧临死之前的生命场非常强盛，影响到我的生命场，让我通过这个修行一生的高僧，看到了真正的瑜珈境界。我好像可以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那种感觉真是太妙了。”
    韩永：“哦……真有这种感觉？”
    吴秦：“我觉得现在一切都可以看淡了，不是历经沧桑，而是因为感受到了修炼瑜珈的终极境界是什么样子。没想到这种感觉是可以传递的，真的要谢谢那个高僧了……”
    韩永取笑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功力大增？”
    吴秦呵呵笑道：“什么功力不功力？以为是武侠世界啊！这个是精神修养。我自信自己的智商天下有数，不过情商差上一点儿，我好多年之后，直到前几个小时，对于好些事情都是不经过大脑就会情急而生气，现在嘛，相信这个世界上能够扰乱我心境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韩永：“嗯，好事情。对了，我想回去之后找点事情来做，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呢？”
    吴秦：“事情？哦，你想做点生意呀，我可没什么经验，创业嘛，当然是要你自己精通的事情罗。你会做什么呀？”
    韩永想了想，道：“嗯，什么都会一点儿。”
    吴秦笑一声，道：“那你喜欢做什么？”
    韩永：“唉，我一向克制自己的情绪和喜好，所以，好像没什么爱好。”
    吴秦哟了一声，道：“真是？怪人一个。我可不知道你要做什么罗。爱好？慢慢培养吧。”
    韩永：“我现在是漫无目标，又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嗯，只是找点事情来做，工作嘛，只要不是太烦琐就行了。”
    吴秦：“你还是先找个老婆吧，小韩至说他没有妈妈哩！你一个大老爷们，可能照顾不好孩子。”
    韩永看了儿子一眼，道：“我现在不也带得挺好吗？”
    吴秦：“对了，你开家超市吧。我们cge下面那家超市好像要转让，不如你去问问看。”
    韩永：“开超市？我这……好像一窍不通……”
    吴秦：“你当老板嘛，只要大概知道一下商品流通企业的流程，然后精打细算一下，请个总经理，有好的经营理念，有得你忙的了，也不会无聊了。我也觉得你挺无聊的，什么也记不起来，整天不知道去哪儿好。呵呵，还是做点事情好呀。”
    韩永点点头，道：“考虑一下。”

 第113章 梦中的婚礼

    回到世纪花园，回到家中，发现空荡荡的，那张茶几上放着一个花瓶，花瓶之下压着一张信签纸。
    阅之。
    “你这个花心鬼，讨厌鬼，不负责任的无情郎。受够了你，再也不要听你的混帐决定，我走了，五月一日，我的独立日。——青”
    走了？吴秦愣了半晌，到她的房间里一看，果然是人去房空，她的东西全部都不见了。
    他怅然久立。
    ***
    cge重大人事变动：原人力资源部秘书秦小乔升任临时hr总监，a级权限。原hr总监吴秦升任cge之cto，总揽cge核心系统平台之研发与日常维护工作，以及其它系统软件与网络的工作，2a级权限。
    散会之后，吴秦走到秦小乔身边，微笑道：“恭喜恭喜！”
    秦小乔也笑道：“同喜。”
    吴秦压低了声音，道：“今晚我去你家。”
    秦小乔神秘地看了他一眼，道：“欢迎。”
    她走之后，吴秦来到了自己的新办公室，是一间跟原来差不多大的单元，不过风景要差上一些，阳光还算充足。唉，变了。
    新上任的秘书居然是个还没毕业的实习生，一个蛮漂亮的交大工科学生。交大的美女比藏羚羊还要珍稀，所以当她自我介绍来自交大的时候，吴秦便以看藏羚羊的眼光来看她，使得这个叫叶凌玲的小美眉颇为尴尬，心中认定这个顶头上司是个大色狼，开始盘算着如何避免性骚扰。
    吴秦当然没有性骚扰的意思，所谓前车之鉴就在不久之前，怎敢造次？他友善地笑道：“以后叫你玲子，好不好？”
    叶凌玲娇声道：“是，吴总。”他的友善在她眼里就是不怀好意……
    吴秦：“你怎么进的cge？我怎么一直没见过你哩？”
    叶凌玲：“我是叶玉文先生介绍进来的，他是我的叔叔。”
    吴秦哦了一声，那个叶玉文是个高级ae，五一之后已经调到广州去了。
    吴秦：“我看你有点儿……娇生惯养的样子，嘿嘿，秘书其实工作非常烦琐，你会不会抱怨呢？”
    叶凌玲一本正经道：“当然不会，工作当然不会轻松，尤其在cge这样的迅速崛起的民营企业，不过我完全没有问题，因为我知道cge是强调准时上下班的，我对这一点非常赞同。只要能准时下班，上班的时候再累，我也会认真做好工作。在学校里学习也是一样的，该学习的时候就学习，该娱乐的时候就娱乐。”
    吴秦看她说得头头是道，忍不住逗逗她，道：“说得好，不过……我这个人喜欢加班工作，唉……看样子，你是不会喜欢我这样的上司罗？”
    叶凌玲微笑道：“别开玩笑了，大家都说吴总下班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呵呵……”
    吴秦心中暗叹，看来自己早已经是美名远扬了。
    他干咳两声，道：“那是以前在hr部门，现在是技术部门，技术上难题多啊，而且不解决会对大家的工作造成非常大的影响！”
    叶凌玲心中冷笑一声，想：还不是想晚上把我留下来，哼……
    吴秦：“你是工科的……唔，计算机学得怎么样？”
    叶凌玲：“我对局域网比较了解，各种硬件接口也比较熟悉。”
    吴秦：“英语呢？”
    叶凌玲：“六级，口语练得比较多的。”
    吴秦：“嗯，我问你几个问题好不好？”
    叶凌玲点点头……
    这一天上午，吴秦都在跟叶凌玲对话，了解她的情况。这在小美眉看来就不是这样了，她想：聊了一上午，果然是色狼……
    她的想法在下午突然改变了，因为吴秦对她说：“你理论知识还可以，不过缺少实际锻炼，不如我调你到技术部做一些基层工作再说吧……”
    叶凌玲讶道：“你……要把我调走？”
    吴秦：“不是这么说的，去实际锻炼一下嘛。”
    叶凌玲有点儿急了，现在她是cto的秘书，已经是b级权限，做个技术部的普通技术员的话，那可差远了！她道：“可是……那些基本的工作我早就会了，我应该做更有用的工作的……”
    吴秦淡然道：“服从安排。先出去吧，好好想想。”
    她还想申辩什么，见吴秦已经专注于液晶屏上了。
    ***
    我有没有看错？吴秦擦了擦眼睛，看了看那两辆排得整整齐齐的甲壳虫轿车，一辆嫩绿色，一辆湖水蓝。再看看车牌。
    汗……
    敲门。门开。
    敲的本是秦小乔家的门，来开门的居然是郑青璇！
    虽然早就心里准备，吴秦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郑青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你找谁？”
    吴秦结巴道：“找……找……啊，你怎么在这里？”
    郑青璇：“我就住在这里呀。”
    吴秦正要说什么，里面传出来秦小乔的声音：“是不是我们吴总来了？快进来吧！”
    吴秦惴惴不安地从郑青璇身边经过。
    秦小乔披着围裙，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拎着青菜，朝吴秦微笑道：“坐吧，今天轮到我做饭，你和青璇先聊聊吧。”
    吴秦像个呆头鹅般走到沙发处，坐下，望向郑青璇。
    她穿得比较随便，却仍不失那让人心旷神怡的风韵，明眸雪肤，倩影如昔，吴秦这么久不见她了，现在更是觉得她份外动人。
    吴秦：“……原来你搬到这里来了……真是想不到！”
    郑青璇：“这就叫世事难料了。”
    开餐。
    秦小乔好像什么事儿也不知道那样，问吴秦：“西藏好不好玩？”
    吴秦挑了一根青菜，回答：“还行。你们去哪儿了？”
    秦小乔：“我和青璇哪儿也没有去，天天在谈论你呢！”
    吴秦：“哦？”
    郑青璇：“是啊。我们一致认为，你是个不负责任的坏男人，不值得我们付出感情，所以，今天请你来吃一顿，当是最后的晚餐，以后嘛……我们就不会再见你了！”
    吴秦望望秦小乔。
    秦小乔点点头，道：“不错，我们和你分手了，所以根本不需要知道你的决定，我们是来告诉你，我们的决定是什么样的。”
    吴秦呆了半晌，忽然失笑道：“天，没想到我们的计划配合得天衣无缝啊，我也觉得自己不是个好男人，所以不配得到你们的爱，我在珠穆朗玛峰山脚下的绒布寺遇到一个高僧，经过他的指点迷津，终于看破红尘，从此六根清净，无欲则刚了……阿米陀佛，善哉善哉！”
    他居然掏出一串佛珠来，一手竖立成掌，另一手一粒粒数着佛珠，虔诚地念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也如电，应作如是观……”
    轮到秦小乔和郑青璇发呆了。
    郑青璇娇哼一声，道：“少来了，你要是看破红尘，天底下的男人都成了和尚了！”
    秦小乔：“我看你不出三天，就会爱上其它女孩子！”
    吴秦叹一声，道：“罪过罪过！我只爱你们两个，你们那么让我梦牵魂绕，我怎么会还会有爱剩余呢？刚才我看到你们两个的车子，心里想，是不是你们已经看透了一夫一妻制，要一块儿嫁给我了呢？要是这样的话，我马上就还俗了。我心里那个高兴啊，又不敢相信，上来一看，原来都不要我了，可怜啊。这不，只好放下情丝，立地成佛了。阿米陀佛，小僧‘无情子’，多谢两位女菩萨最后的晚餐！”
    郑青璇和秦小乔见他有模有样，说的话却是不伦不类，终于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吴秦咳嗽一声，道：“小僧吃饭了。”
    郑青璇：“死相！”
    秦小乔：“不准吃鸡肉！和尚啊！”
    吴秦宝相庄严，咬了一口鸡肉，道：“肉即是空，空即是肉，吃即是不吃，不吃即是吃……”继续吃。
    郑青璇：“酒肉和尚。”
    秦小乔：“佛主要被你气死了！”
    吴秦淡淡笑着，道：“吃呀吃呀，别光看我吃啊！”
    按照她们制定的法律，轮流做饭和洗碗刷锅。所以郑青璇收拾碗筷。
    吴秦则在沙发上看着她忙碌。
    秦小乔轻声道：“你别以为我们是开玩笑，我们是认真的。”
    吴秦望了她一眼，道：“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不，应该问，水和火是怎么走到一起却又可以互相融合的？”
    秦小乔：“……我们都是水，跟你才不相融。”
    吴秦：“哦？”不知想到什么，开始出神了。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秦小乔打开了一首钢琴曲的音乐。
    钢琴声优美悦耳，三人都沉醉在那浪漫地旋律里。
    吴秦悠然道：“好听啊，这首钢琴叫什么名字？我也回去下载一个来听。”
    秦小乔：“理查得.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
    吴秦：“……”
    郑青璇：“美满幸福的婚姻是我们女孩子的梦想，你这人，就是不能给我们的……”
    吴秦用更悠然的声音道：“我也想的……偏偏你们两个在我心里份量一样重，对我一样好，我既使向着珠穆朗玛五体投地地求祷，它也没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我有时候甚至怀疑，虽然你们长得像美丽的天使，可是却是魔鬼派来的，来折磨我的……”
    在一段很久的沉默之后，吴秦又开腔了，道：“你们真的哪儿也没去？”
    郑青璇：“是啊，你说说去西藏看了些什么吧？高原反应恐不恐怖啊？”
    吴秦开始讲述他的西藏之旅。
    以吴秦的口才，加上切身的体会，把雪域胜景形容得非常令人神往。特别是随bbc摄制组去藏北那段，两个美眉都对可爱的动物笑逐颜开，好想亲自去看看，对那大型猫科动物的残忍感到害怕，更别说那脾气暴躁的棕熊了，当听到吴秦说到那棕熊追他们的汽车，并用巨掌去砸门的时候，美眉们说，幸好没去，要不会吓死的。
    郑青璇：“后来呢？”
    吴秦：“后来就去看珠穆朗玛了，非常壮观的，但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特别是去绒布寺那段路啊，险峻陡峭，那路好像根本不能叫作路，什么也看不到，我都不知道那个司机是怎么找方向的。开车的时候啊，旁边不到一米就是万丈深渊，有时候车子在雪地里一打滑，我的心就噌地一下跑到嗓子眼儿上，有好几次我们差点掉下山崖去哩！”
    秦小乔忧心道：“这么危险，唉，幸好你平安回来了！”
    吴秦：“我开始也不知道是这么危险的呀，我是非常珍惜自己的小命的，早知道这么危险我就不去了。咳，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哩，如果就那么挂了，岂不是太不值了？”
    郑青璇没好气道：“没正经两分钟，又来了！”
    吴秦又说到了那个到绒布寺去坐化的藏僧，并说他升天前和他发生的故事。
    郑青璇：“哦，居然有这样的奇遇？”
    秦小乔：“他给你的佛珠就是刚才你拿出来的那个吗？”
    吴秦把那佛珠拿出来，道：“对了，就是这个，你们看看，小心啊，别摔坏了，超级宝贝来的！”
    两个美眉把脑袋凑到一块儿，研究那串宝贝儿。
    郑青璇：“……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而且……杂七杂八的颜色，不好看，还不如一块玻璃呢！”
    秦小乔：“玛瑙就是这样的了。”
    郑青璇：“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秦小乔：“也许……几千块罗，五千？”
    郑青璇：“不止吧，那吴秦不是亏本儿了，他刚才说花了五千块钱才买到的哩！再加上路费，那就亏了！”
    吴秦见她们只在意这珠子表面上值多少钱，而不知道它内在的价值，真是，没有把他的故事当真，没好气道：“庸俗！这是有佛家灵气的宝贝来的！什么几千块钱？无价之宝！”
    ……
    临别，两个美眉都送吴秦到门口。
    吴秦看看郑青璇，又看看秦小乔，道：“再见，宝贝儿。”
    去。

 第114章 儿女忽成行

    盈利不是唯一目的。我希望能够为周围的百姓创造一个良好的购物场所，让他们买东西买得舒心、放心、省心。
    韩永在上海最有人气的猎头网站上发布了一条以这两句话开头的招聘超市总经理的广告。
    半个月内，收到无数封电子邮件，其中有一封最吸引他的目光。
    第一段内容如下：
    我曾经自己开过一家超市，后因合伙人出现问题而放弃，现在任华联***店副总经理。我去过你所说的那家准备转让的店，花了数天时间，对那个地址的做了商圈调查，统计分析取样，商圈分析（拟订开店硬件战略），预算设定（包括营业额估计、损益认定），店铺经营计划拟定。
    以下是非常专业化的文档。
    韩永对这封长篇大论的电子邮件做了三天考察，确定里面的调查与统计都非常详实，他决定约见这个未来的总经理。
    看看那电子邮件的署名：苏颖。
    ***
    在吴秦以罗汉堂堂主的名义下，招集了9名“游手好闲”，暂时没有工作或对工作不满意，准备开小差的优秀程序员，在一家星级餐馆聚餐。
    吃饱之后，这几位爷打饱嗝的声音此起彼伏。谈话开始走入正题。
    吴秦打开了他的笔记本，说：“给大家看一个好东西。”
    启动完毕，吴秦继续：“这是一个医院管理信息系统需求说明书，按照业务流程、系统功能、数据描述、数据表结构等明确而规范地列出，里面已经包涵了这个系统的所有信息，然后，你们觉得这个系统要开发出来，如果你一个人做的话，要多久呢？”
    一个叫黄斐的说道：“写代码一个月，调试两个月，测试半年。”
    吴秦微笑道：“大家的能力都差不多，不错，代码那段时间需要一个月左右，如果我说我能够一个晚上搞定，你们信不信？”
    在坐都发出“切”地一声，表明心迹。
    只有秦小瑜表情严肃。
    吴秦当场表演，把系统分析文档导入到一个数据库里，然后启动一个叫aicoder1.0的软件，进行程序生成。
    经过近五分钟的运算，源程序基本生成完毕，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将非常明显的冗余代码删除，再把界面稍微调整一下，别让它太惨不忍睹。
    吴秦把程序编译成可执行文件，然后启动运行，初步运行已经可以看到这个软件大致上完成了。他说：“稍微测试一下，可以发现大部分功能都可以了，但是也有几处非常明显的错误，大家都是行家，不用说也明白，现在用了不到一个小时时间，我们已经完成了一个月的工作量！”
    大伙儿争着来看，后面的同志都伸长了脖子，不顾形象地拥挤着。
    在运行入院管理、病房管理、计费管理等几个模块之后，黄斐大叫道：“老天爷，吴老师果然是天才！这个什么程序来的？源程序给我看看！”
    等这帮人都轮流看过了，吴秦发表总结陈辞：“这个是我自己开发的程序设计辅助软件，革命性的，暂时命名aicoder1.0，这将极大地缩减编程工作量，在测试过程中，所出现的错误并不是aicoder1.0错的，而是系统分析不够完善或是不够规范，至于冗余代码，那是不能避免的，也很容易优化。这套软件将是我的公司黄旗资讯打天下的第一核心技术，你们愿意加入我的公司的话，就可以看到部分源代码，而且，你们会成为黄旗资讯的技术骨干。”
    三天之后，经过他们精心的测试，肯定了aicoder1.0的先进性和革命性成果，这9个人全部加入黄旗资讯，这还不算，他们都是有辐射力的优秀人才，他们有好些是有自己的团队的领军人物，黄旗资讯在一个月内，将人员扩充到一百多人，大都是技术人员。秦小瑜仍是总经理，负责总揽公司的工作。程序员们大多年轻，看到秦小瑜这么年轻也不以为意。
    公司开始接受一些业务，基本上都是那9个骨干带过来的。
    由于aicoder1.0使得写代码非常轻松，他们现在都是专注于系统分析和测试调试，工作起来像度假一样轻松。吴秦也不急于展开公司的业务，因为aicoder1.0开发软件的工作流程还需要一个磨合过程。
    ***
    一起看电视剧。
    郑青璇：“小乔，他真的不来找我们了呢！”
    秦小乔：“是啊……”
    郑青璇连连换了几个台，最后把遥控器扔一边，道：“他都没有打电话给我，你呢？”
    秦小乔：“……我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郑青璇：“看来……唉，你天天可以见到他，我却好久没见到他了……”
    秦小乔：“哪里，他最近很少来公司的，因为他是cto，主要负责总设计，不来上班也可以的。”
    郑青璇：“……不如我们去世纪花园偷偷看看他在做什么？”
    秦小乔直摇头，道：“那怎么行？那不是向他投降了吗？”
    郑青璇：“可是我们都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呀！也许他已经背叛了我们了！”
    秦小乔：“我弟弟说他一直在忙黄旗资讯的事情，没有女孩子在他身边的。”
    郑青璇：“哦？他的公司忙起来了吗？”
    秦小乔：“他租了一层甲级写字楼，已经有一百多人的团队了！”
    郑青璇叹道：“发展得好快呀……”
    秦小乔：“看你，这么想念他，不如明天请他来吃饭。”
    郑青璇有点不好意思，道：“不用了，说好一年不理他的，唉，只不过不习惯罢了。”
    第二日，吴秦忽然造访。
    开门的是秦小乔。
    吴秦：“可以进去吗？”
    秦小乔甜甜一笑，道：“进来。”
    吴秦向里面的郑青璇打了个招呼，道：“嗨，好久不见了！”
    郑青璇强压下心头的惊喜，故做矜持道：“哟，大忙人，什么风儿把你老人家吹来了？”
    吴秦笑嘻嘻道：“听说你很想我，我就放下一切重大事情，跑来了，是不是很感动啊？”
    郑青璇看了秦小乔一眼，娇哼一声，道：“谁想谁了，切！”
    秦小乔微笑道：“吴总，虽然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但也可以做好朋友嘛，应该多和我们聚一聚才对呀，看你，多久不来玩儿了？”
    吴秦喜道：“原来你们希望我多来啊，真是太好了，其实我是不好意思来撒！所谓说了再见就是陌生人了呀！”
    秦小乔：“别说这些了，我们一起去买菜吧！新开的那家超市非常不错，有好多好吃的菜，顺便再买点日常用品，你想吃什么就说，条件是帮我们提东西！”
    吴秦：“非常荣幸！”
    ***
    买饮料的时候，见到她们翻来看去，吴秦费解道：“买就买呗，为什么看那么久？”
    郑青璇：“傻瓜，你没发现液体离瓶口的距离有长有短吗？我们要挑距离最短的买，甚至是没有距离的，那才最划算！”
    秦小乔：“男人就是不懂持家之道！”
    吴秦哦了一声，虽然心里认为这点差别实在是可以忽略不计，但还是赞扬道：“两位真是持家有道！两个小丫头，赛过一个王熙凤！”
    过了一会儿，拍了拍她们的香肩，使了个眼色，微笑道：“瞧瞧那边，才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原来，那边有个家庭主妇，正在用一个小手秤来惦量洗衣粉的份量哩！
    郑青璇和秦小乔都对那个妇女露出尊师重道的表情，看来又学到了招。吴秦看得直摇头。
    茼蒿、枸杞、菊花菜，马兰头，美眉们挑着新鲜的绿色蔬菜。她们问吴秦吃什么，吴秦一般都叫不出名字，只好用手指来当向导，说着：“这个、那个”。
    他指着那束蒜头，道：“买点葱吧！”
    被美眉们严重鄙视。
    蔬菜，肉类，蛋类，其它食品，饮料，特产，厨房及餐饮用品，生活日用品，时尚小家饰。大包小包中包，手推车已经塞满，吴秦手里也已经超载，两个美眉似乎意犹未尽，吴秦只好求饶：“两位女菩萨，可不可以分批买，不急着用的东西下次再买吧，我实在是不行了。”
    秦小乔给吴秦擦汗，道：“乖了，再买一袋卷筒纸我们就回家了。”
    郑青璇：“有西瓜卖哩，买一个回家！”
    555……
    郑青璇和秦小乔伴在吴秦的左右，往收银台而去。
    在收银台拿出信用卡的时候，吴秦看到了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而那双美丽的眼睛早已经观察他很久了。
    郑青璇掐了他一下，低声道：“死相！见到漂亮女孩子就走不动路！”
    秦小乔也道：“我们放弃你，绝对是明智的选择。花心鬼！”
    看到他机械地往前移动，郑青璇叫道：“小心前面，别把鸡蛋碰坏了！”
    秦小乔干脆把鸡蛋从他手里拿过来。
    经过好几分钟的排队，终于把东西运出境了。
    吴秦走了几步，再向那个倩影望去。
    那个美眉走了过来。
    “你好，吴秦！”
    吴秦讪讪地笑笑，道：“你好，苏颖。”
    听到这个名字，郑青璇和秦小乔齐齐望向苏颖，眼睛里有异芒闪动，她们都知道苏颖是吴秦的初恋情人。
    苏颖一个淡淡的笑意，道：“好久了，终于再见到你了。”
    吴秦：“……是啊，你……也来这里买东西？”
    苏颖再笑，道：“不是，我是这里的经理。超市刚开张，真要谢谢你们来光顾！”
    吴秦：“哪里！这里买东西非常方便，苏经理真是经营有方啊。生意一定会很火的！”
    苏颖往郑青璇和秦小乔两个的俏脸上打量了一下，友善地道：“好漂亮的两个妹子！我是吴秦的老同学，你们是吴秦的好朋友吧？”
    秦小乔首先回过神来，微笑道：“你好！我叫秦小乔，吴秦的同事。
    郑青璇见苏颖交际这么职业化，也报上自己的名字，道：“我也是吴秦的同事，不过是以前的。”
    苏颖：“你们买了好多东西呀！”
    秦小乔笑：“是啊。苏经理会不会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给我们打折呢？”
    苏颖：“好啊，送你们一张会员卡，积分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返利的，现在这个系统还没有完善，下次吧。我会经常在这里，你们找我就可以了。”
    三女又说了一些不着边际地客套话。吴秦很少说话。
    苏颖：“吴秦，你现在很少说话了，是不是性格又变回去了？”
    郑青璇揶揄道：“他见到‘老同学’之后太高兴，以致于说不出话来了！”
    吴秦终于开口，道：“是啊，好久不见，感慨一下。这个超市经营得真不错，很亲切，价格合理，品种丰富，摆放井井有条，服务员笑得很甜，没想到你能把超市经营得这么出色，当年真是看不出来呀！”
    苏颖：“是我们老板经营理念非常人性化，我们叫‘佳惠’，商品上佳，价格优惠。老板说了，盈利不是唯一的目的。呵，我觉得他这话非常经典，要让顾客们有一个放心、省心、舒心的购物场所。”
    吴秦：“嘿，韩永居然是个做生意的料子，真是看不出来呀！”
    苏颖奇道：“你认识我们老板？”
    郑青璇更是惊奇，那个失去记忆的大个子，居然开了一家超市？
    吴秦：“认识，五一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去西藏旅游呢！”
    苏颖：“那就更要给你们优惠了，对了，我还要去幼儿园接我女儿呢！这么晚了，老师又要说我了！”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放下一门心事，原来人家早结婚有女儿了，估计跟吴秦旧情复炽的机会不大了。
    吴秦：“哦，小朋友多大了？”
    苏颖：“四岁，中班。”
    吴秦：“快点去接她吧，都六点多了！她叫什么名字呀？下次我去你们家看她，一定很可爱的小女孩！”
    苏颖：“她叫苏依然。”

 第115章 时间的海

    菜市边儿上。
    早就听说刘秀林出狱了，他的前妻——刘云的生母殷雨翠看到他时，还是禁不住心神一颤。
    刘秀林淡淡道：“你好。”
    殷雨翠：“你好……真巧。”
    刘秀林：“你现在才像个母亲，以前没有给我买过菜呢。”
    殷雨翠：“……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刘秀林：“不……我找我的老朋友，你的丈夫，那个让我在大牢里生活了数年的人，黄安勤。”
    他的语调冷漠而无情，殷雨翠心里一阵悸动，她知道刘秀林已经今非昔比了，他既然能够在黄安勤的阻挠下安然出狱，说明他很不简单，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有黑社会背景，却因老大的倒下而失去依靠的一个文弱书生。
    殷雨翠：“冤冤相报何时了……以你的睿智，还看不开吗？”
    刘秀林：“你又回到他身边了？”
    殷雨翠曾经因为黄安勤对刘秀林的迫害而离开黄安勤，但后来为了与黄安勤的孩子的缘故，又与黄安勤和好了。
    殷雨翠点了点头，道：“我们都年纪不小了，多想想孩子吧！你能出来我其实非常高兴，只不过担心你还是记恨黄安勤。多少年了，以前的是是非非真的放不下吗？”
    刘秀林冷然道：“我的儿子已成大器，现在就是我和黄安勤之间的事情了。人活着，要么为爱，要么为恨。我不出来倒好，出来了，就不想让这个人活得舒服。夺妻之恨，牢狱之灾，任何一点都是仇恨的很好理由。请转告黄安勤，请他享乐的时候，别忘了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他，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殷雨翠心中一片冰凉，凄然道：“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和子女，为什么要让仇恨继续呢？算我求你了，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刘秀林冷笑道：“家庭？除了刘云这个儿子，我一直没有女人。”
    殷雨翠心一颤。
    刘秀林：“你老得蛮快嘛，差点我就认不出来了。”
    殷雨翠双唇紧闭。
    刘秀林：“我有个问题一直不明白，今天想问问。”
    殷雨翠：“什么？”
    刘秀林：“论相貌，才情，财富，我都不输给黄安勤，你怎么会狠心地抛夫弃子走上这么一条路呢？”
    殷雨翠嘶哑地道：“冤孽……”
    刘秀林：“就凭他的花言巧语？你不像个没有头脑的女人啊？”
    殷雨翠：“你太高傲了……完全不向我解释任何事情，不向我倾诉任何事情……夫妻不是这样的……”
    刘秀林默然。
    殷雨翠：“这也不是理由，反正……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做了就做了……你要惩罚我就冲着我来吧。”
    刘秀林沉思的脸回复冷漠，淡然道：“我没说放过你……”
    殷雨翠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温文尔雅的刘秀林说的话吗？
    刘秀林冷笑一声，说了声再见，然后悠然吟唱着：“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崖，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在诗歌声中，他远去。
    ***
    aicoder1.0所生产的图形界面大有问题，黄旗资讯的骨干们一边大赞吴秦的天才，一边把他设计的图形界面接口骂得狗血淋头。负责界面的那些个程序员更是对吴天才颇有微词，所以，今天精英们凑在一起来商量这个大问题。
    吴秦这个东东是用自己创造的编程语言来写的源程序，所以，他们想帮忙也帮不上，最后吴秦打算减轻自己的负担，写一本内部教程出来，将部分源程序公布出来。
    正在琢磨着这事儿，手机响了。碧雪纷上楼来找他。
    吴秦笑脸相迎。
    碧雪纷：“三妹走掉了啊！真是！一定是你欺负她了！”
    吴秦“唉”了一声，道：“一言难尽。”
    碧雪纷：“你的家事我就不理了，我们公司委托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吴秦：“rfid技术那事儿吧？已经有线索了，等下给你看看，前几天我找到一些资料，很可能就是你们要找的东西。”
    碧雪纷：“吃过饭了吗？”
    吴秦：“哦，正要叫外卖哩！你呢？”
    碧雪纷：“我也没有，帮我也叫一个吧。”
    吴秦点了点头。
    吴秦把那些资料调出来给她看。
    碧雪纷专注在那些材料上面，对于这项技术的知识她曾经下过一些功夫，可以分辩出重要的东西来。
    她仙子般的秀美侧脸在液晶屏的辉映下，更是如同空山飘灵雨，让人魂飞天外。
    幸好现在吴秦对她的美已经是比较免疫了，因为有了两个美眉的教训，花心只会把心切成数瓣，现在已经一分为二了，再来一刀可就麻烦大了！
    他们一直在讨论着这些资料的技术细节，吃过晚餐之后继续讨论。
    直到十点多的时候，两人都有点累了，于是放下公事，买了一个大西瓜来吃。
    吴秦问：“五一去了哪里？”
    碧雪纷说哪儿也没去，忙公事呢！
    吴秦：“真是女强人！我去了西藏玩儿，看了好多野生动物和世界第一高峰哩！”
    碧雪纷：“看了布达拉宫没有？”
    吴秦：“那还用说？哪有去西藏不看布达拉宫的？非常豪华，特别是达赖五世那个灵塔。嘿，我差点儿也要造一个灵塔了！”
    碧雪纷失笑道：“怎么了？”
    吴秦：“去看珠峰那路上，非常险，差点酿成悲剧！”
    碧雪纷：“要真出事了，谁来帮你建灵塔呀？”
    吴秦皱眉道：“是呀，看来要写份儿遗嘱才行！你也写一个吧，你的灵塔一定要建得漂漂亮亮的，才能配得上你生前的美丽，呵呵！”
    碧雪纷笑道：“那你的灵塔一定要建得卡通些，才能配得上你生前的玩世不恭，呵呵！什么悲剧在你嘴巴里说出来都变了味儿！”
    吴秦：“那也是……对了，你知不知道人生四大悲剧是什么？”
    碧雪纷：“哦？没听过，洗耳恭听。”
    吴秦理了理思路，把四大悲剧说出来：久旱逢甘雨，一滴；他乡遇故知，仇人；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提名时，同名。
    碧雪纷笑得不行，差点被西瓜呛到。
    吴秦好心道：“吃完西瓜再笑好不好，小心噎着。”
    碧雪纷白了他一眼，道：“应该是你等我吃了西瓜再说！”
    吴秦正色道：“喂，这东西我可以给你，但是绝对不能把我们的交易记录在案，否则……后果非常严重。我是看在朋友一场的份儿上才帮你的。”
    碧雪纷点点头，认真道：“放心吧，我们只是要懂得核心的东西，最后由我们的实验室自己开发出来，绝对不会有问题，至于财务记录，就说是管理费，本来想做成咨询费的，但是为了避税，就当成是管理费了。”
    吴秦赞道：“还是你们学工商管理的有头脑。”
    回到屏幕面前，吴秦指着一列数据道：“你来看这个，可能它的排列……”他转过头去，恰巧碧雪纷从他身后悄无声息地把脸凑过来，于是，他的嘴巴刚好在她光滑娇嫩的脸蛋上轻轻擦了一下。
    吴秦脑际一震，把要说的话全忘了。
    碧雪纷虽然故意当作若无其事，但是俏脸上隐隐透出淡淡红色来。
    接下来碧雪纷说了一些什么话，吴秦全都没听进耳朵里。
    由于谈公事的气氛被破坏了，吴秦说：“不如你把这些东西给你的工程师看看吧，他更权威一点儿，我们别在这里臆想了。”
    碧雪纷同意。
    吴秦感到有些口干舌燥，继续吃西瓜。
    碧雪纷见他吃得激烈，取笑道：“猪八戒吃西瓜！”
    吴秦心潮涌动，无法组织语言，只对她微微笑。
    碧雪纷静静地看他的不雅吃相。
    吴秦忽道：“相见恨晚是什么意思？”
    碧雪纷垂首不语。
    吴秦望着她看，又道：“嗯？”
    她终于开口，道：“独身主义又是什么意思？”
    吴秦满腔期待被冷水浇熄，收回目光，看了看手里的西瓜皮，扔到一边去。
    碧雪纷：“老天爷很残忍的，总是不让人间完美。当你得到一样东西，就一定会失去另样非常宝贵的东西。人生嘛，就是依着你的价值取向做出各种残忍的选择。舍生忘死的，才能称为勇士。把纠缠不清的感情忘却，才会自由自在。”
    吴秦：“你还会漂亮多久？”
    碧雪纷一愕，道：“不错，青春易老，所以我追求的是别的东西，而不是男女之间转瞬即逝的所谓感情。”
    吴秦大摇其头，道：“命运如同海风——吹着青春的舟，飘摇的，曲折的，渡过了时间的海……美丽是短暂的，人生何尝不是这样？我们注定要来一场短暂的风花雪月，这才是人生。”
    碧雪纷没好气道：“邪教！”
    吴秦：“我讲的是真理。人是要克制的，可是克制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而克制变幻的思想。归根结底，人是为了感情而活着的呀！七情六欲，就是人生的十三个活着的理由。”
    碧雪纷：“行了，吴教主，人各有志，我们都有自己已经成型的价值取向，何必勉强别人接受自己的呢？”
    吴秦轻哼一声，道：“说得好听，那你告诉我，既然独身主义，又怎么会嫁给他的？”
    碧雪纷：“又问！”
    吴秦：“你要是讲明白了，我就放过你，要不然，我就……继续宣扬我的教义，直到你投降为止！”
    碧雪纷：“……真想知道？”
    吴秦：“当然。”
    碧雪纷深深呼吸一口，幽幽道：“道理很简单——”
    吴秦竖起耳朵来听她的高论。
    碧雪纷：“因为……我上辈子欠他的！”
    倒。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之后，吴秦苦笑道：“你有没有欠我的呢？”
    碧雪纷啐道：“死性！”
    吴秦：“唉，事业有什么意思？我觉得……觉得嘛，事业一点儿也不好玩儿，还是风花雪月有意思，才值得。不如你指点一下迷津罗，让我也奋发图强一下。”
    碧雪纷：“一半是水，一半是火焰。事业当然并不是纯粹地有趣，但是它能给你带来成就感，给你的生活带来一种延续性，一种隽永深刻的感觉。让你的生活不再单调，让你的灵魂不再在流浪，事业才是我们的家园，我的心灵的归属。当青春老去，你就越来越体会到这层意思了。为什么那么多退休的老人失眠？为什么那么多老人宁可重新工作起来？他们都是事业对生命的重要的证据和体现。”
    吴秦赞道：“讲得好！我现在也觉得，天天风花雪月，没意思！要有事业，男子汉大丈夫更要如此！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碧雪纷被逗笑了，嗔怪地看他一眼，这人！人家认认真真地给他上课，他却插科打诨，半点也不上心，无药可救！
    ……
    哎呀，已经一点多了，碧雪纷无意中知道了时间，忙向他告别。
    吴秦：“我送你下楼去。”
    碧雪纷：“不用了，这么近，你早点休息吧。”
    吴秦不肯，道：“要送，要是遇到坏人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办？”接着又说遇到坏人，他至少可以“拖延时间”。
    碧雪纷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
    回到家里，碧雪纷还是没睡，坐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去书房拿出笔墨纸砧来，挽起她的纤纤素手，写着：命运如同海风，吹着青春的舟，飘摇的，曲折的，渡过了时间的海~~~

 第116章 tu me manques

    郑千寻对吴秦那么久也不来看他一次颇有微词，于是，郑青璇决定这个周末和吴秦一起回娘家……不，是爸爸家，看一看他老人家。
    其实自从女儿离开家之后，郑千寻一直比较寂寞，所以对他们的造访非常开心，笑到嘴巴也合不拢。
    老规矩，吴秦又送了一盒茶叶给郑千寻，这是他和郑青璇一起挑的云南普洱茶。
    吴秦一边品尝着郑青璇的巧手沏出来的香茗，一边问：“这个普洱茶有什么来历吗？”
    不愧是茶道中人，郑千寻又开始讲故事：“普洱是一个地方的名字，其实普洱是不产茶叶的，之所以把这种茶叶叫作普洱茶，是因为普洱是古代一个非常著名的茶叶交易集散地。相传产普洱茶的地方有六座名山，名字我可记不太清楚了，啊，对了，你买的这个是攸乐古茶山的名品，我还有点印象，嗯，那里的人奉孔明为茶祖，据说他们的普洱茶是由孔明留下来的种子。”
    吴秦微笑道：“原来是孔明爱喝的茶，以后咱多喝点儿，说不定也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他对身边的郑青璇道：“青璇，咱呆会儿再去买一盒！”
    郑青璇柔顺地道：“好。”
    这普洱茶果然清澈透亮，苦涩味轻，清香扑鼻，回味甘甜，真是越饮越觉得有味道。
    郑千寻看着这小两口，道：“我以为你们会在五一结婚的，看来……小吴也是个有耐心的人哩！”
    吴秦惭愧到死，讪讪道：“婚姻大事，还是慎重一点……”
    郑青璇眼中闪过一丝忧郁，但怕爸爸担心，强颜欢笑着。
    吴秦更惭愧了。
    郑千寻：“听说你自己开了个公司了？”
    吴秦：“嗯，也是做软件的，不过现在还不能大展拳脚，我们用的编程软件是上次我跟您说过一次的那个机器人程序，叫aicoder，大家需要一段时间学习使用才能对这个软件上手。”
    郑千寻：“那你又在cge任职，又自己搞，忙得过来吗？”
    吴秦：“我也觉得有点儿够戗，正准备向cge的董事长辞职呢！”
    郑千寻：“我听青璇说在cge年薪非常高，舍得？”
    吴秦：“当然有点儿舍不得，所以还在犹豫呢！”
    郑青璇剥了一个桔子，一半递给父亲，一半给吴秦。吴秦再把桔子一分为二，将那桔子的一半的一半递回给郑青璇。
    郑千寻：“你那么忙，可别累坏了。”
    吴秦一边吃一边嘴里不清不楚地道：“忙忙碌碌才像人生嘛，你老人家放心了，我现在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精神十足，生龙活虎……咳咳咳……”
    由于讲得起劲儿，桔汁儿蹿到了不该去的地方，使他咳嗽起来。
    郑青璇帮他揉背，一边嗔怪道：“吃完再吹，看起来好像个没素质的人一样！”
    郑千寻：“喝口茶会好点儿。”
    过了一会儿，他道：“郭长峰也出去住了，他好像在恋爱。青璇知道吗？”
    郑青璇：“知道，这女孩吴秦也见过。”
    吴秦哦一声，道：“谁呀？”
    郑青璇：“伊薇，就是上次买车的时候那个经理啊！”
    吴秦点点头，道：“那女孩子不错，又漂亮又精明！阿峰有福啊。”
    郑千寻微笑道：“看着你们这些孩子都有了着落，我们做家长的也大感欣慰啊。”
    郑青璇：“阿峰有了着落就罢了，我才没着落呢，可不一定嫁给他！”她用手指戳了两下吴秦的腰眼儿。
    郑千寻还微笑，道：“怎么？小吴不好啊？”
    郑青璇：“不好，缺点多多。”
    郑千寻追问吴秦的缺点。
    郑青璇扳着指头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随随便便就数出十个来。”
    郑千寻没有继续问，还以为女儿在说笑，孰不知郑青璇心里是真的“心里有数”。
    吴秦：“有这么多？说来听听，我这人一向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哦？”
    郑青璇白他一眼，道：“懒得说！反正是本性难改的你。”
    聊聊家常，气氛还算不错。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吃过午饭之后，郑青璇说要去逛街，于是他们告别郑千寻，去了。
    买衣服少不了是美眉的常规项目，郑青璇也不例外。这不，她刚刚去试衣间里换上了valentino的轻便装，人衣相映，美不胜收，看得连卖场的女服务员都发呆，忘了推销，更不用说吴秦了。
    “怎么样？好看吗？”郑青璇向吴秦问。
    吴秦由衷道：“很美，真要命！”
    又试了一件克瑞任的米兰式高贵淑女装，吴秦评论：“也不错，都买吧，不过还是喜欢刚才那套。”
    郑青璇大有深意地道：“都买就显不出珍贵来了，只要一件，就买valentino吧。”
    那套衣服好像是一万多块钱，不过吴秦没注意，用信用卡付帐，好像只去了一点零头的样子，故而不上心。
    出了店门，郑青璇笑道：“谢谢你了，这些衣服以前只是看看，舍不得买的！”
    吴秦：“不客气，你是我什么人？何况这衣服也不算贵嘛，就算以前我在尊信的时候也买得起撒。”
    郑青璇：“算蛮贵的了……你不会怪我乱花钱吧？”
    吴秦忙道：“哪里哪里，我最喜欢你花我的钱，那说明你还接受我，花的越多越好？”
    郑青璇鬼马地笑笑，道：“真的？”
    吴秦觉得不妙，但是大话已经说出口，岂有收回来的道理？于是拍拍胸口道：“当然，再买个十件八件也没问题，放心买，使劲儿买！”
    郑青璇：“……我想去看看珠宝……”
    吴秦汗……
    她不会要买个几千万的南非大钻石吧？
    吴秦和郑青璇漫步在南京西路，这里集中着中国最顶级的奢侈品饕餮，不管是精致的专卖店、优雅的旗舰店，还是盛大的时尚派对，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这个光芒无法掩饰的高尚地段。恒隆广场、梅龙镇广场、中信泰富形成的“金三角”成为了众多顶级品牌抢滩的首选。
    “金三角”对面，呈现俄罗斯古典艺术风格的上海展览中心也成为了各奢侈品品牌举办时尚活动的首选地。
    位于淮海路的新天地，是上海最时髦的地方，在这里传统与时尚偶遇。漫步其中，这里有传统的青砖步行道、清水砖墙和乌漆大门，也有雕着巴洛克风格漩涡状山花的门槛；有汇集了全世界设计创意精品的simplylife，也有散发着古色古香味道的雅木轩；有夜夜鼓点惊天动地的ark，也有经常上演华丽演出的乐美颂；有汇集了众多时尚品牌的i.t，也有全球第一大中装品牌shanghaitang的婀娜身影……时尚的气息从上海里弄中慢慢升腾。
    站在boucheron精品店的门外，吴秦的额角隐现冷汗，郑青璇轻松地挽着他的臂弯，轻笑道：“不要紧张嘛，人家只是看看啦！”
    吴秦自卑地笑道：“大小姐，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只不过是个有点小钱的小财主，千万不要对我下毒手啊！”
    郑青璇格格地笑，拖着吴秦进了店门。
    还好，在琳琅满目的珠宝里面，除了那对儿镶满了钻石的腕表一百万之外，就属那一套价格约600万的radha最贵，是印度神话里爱与和谐女神的珍贵蓝宝石颈链、耳环、戒指组。既使是这个吴秦也是买得起的，不过由于黄旗资讯的运营现在还在倒贴阶段，吴秦怎么也不敢买这样的奢侈品，更何况——还有一个秦小乔，要是她也要买一套这宝贝的话，估计吴秦就得把房子给卖了。吴秦的脑子里浮现出自己风餐露宿的悲惨场景来。
    看到郑青璇目光闪闪地望着radha，吴秦小声道：“现在我还比较穷，等我攒多一点钱，给你定做一个比电影泰坦尼克号里的海洋之星还要漂亮高贵的大钻石给你！”
    郑青璇甜甜一笑，道：“一言为定！”她伸出了小手指。
    吴秦坚决地点点头，跟她的小手指拉钩。
    见到店里面没什么人，一个女店员小声地说：“你们是我见过的最般配的一对儿，其它的大多是年纪大的富翁跟年轻美貌的女孩子！”
    郑青璇指着吴秦说：“其实他也很老了！”
    吴秦接口道：“不过我保养得比较好而已，呵呵！”
    女店员笑，又道：“其实前几天我们这里还有价值5000万人民币、全球只有一套的chinoise红宝石首饰系列，不过现在拿到北京去了，你们来得不巧……”
    吴秦暗想：“那就得把庄蝶娱乐的股份给卖了，可是……那还是借着刘云的钱哩！”
    郑青璇：“这些珠宝，看看就行了，哪里舍得买哩？”
    女店员注意到她的用词，是“舍不舍得”，而不是买不买得起的问题，再看看吴秦和郑青璇身上都是一身的名牌，羡慕得不得了，自己也能嫁一个这样帅，又年轻又有钱又疼自己的老公该多好呀……
    逛呀逛呀，最后吴秦到底给心爱的美眉买了什么呀？
    也许大家都猜不着了，那是一个笑咪咪的、可爱的多拉a梦！（中文译名“机器猫”），才几百块钱。
    郑青璇：“让我想起我们公司的小叮铛了，好像听她说这个外号是你给她起的。”
    吴秦点点头，道：“没错，她跟这个真正的小叮铛一样可爱哩！”
    郑青璇：“你走之后有没有见到过她呀？”
    吴秦：“没有，我在尊信的同事都没见过了，唉，有点儿想念。”
    郑青璇：“他们也想你了，特别是小叮铛，总是要我把她的吴老师带去看她，咳，她好像对你感情很深哩！”
    吴秦：“那是，想当年，她刚从学校出来的时候经常做错事情，我好心地、耐心地、循循善诱地、循序渐进地……”
    郑青璇打断他：“行了！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她指着一个巨大的m，说：“mcdonald! 这回轮到我请客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小伙子风风火火地跑进了麦当劳。
    吴秦想起了他曾经对碧雪纷讲过的那个笑话，忍不住脸露微笑。
    郑青璇以为他笑话自己，嗔道：“笑什么？！人家又没有你那么有钱，当然不能请你吃山珍海味了！”
    吴秦连忙解释说不是笑她，但是因为是准备吃饭了，不方便把那个笑话讲出来，便道：“真的不是笑你，等回去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我笑什么！”
    晚饭之后郑青璇还要继续逛，这美眉体力真是强啊，吴秦运起瑜珈心法，奉陪到底。
    她的右手抱着多拉a梦，左手牵着他的手；他的右手牵着她的手，左手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她买的新衣服、化妆品、香水之类的东西。
    走到了步行街的尽头。
    郑青璇：“……要回家了……”
    吴秦：“……是啊……”
    郑青璇：“……不想和你分开……”
    吴秦：“我也是。”
    郑青璇：“……”
    两人都目视着前方，好像在对天空说话。
    吴秦：“有个建议。”
    郑青璇：“嗯？”
    吴秦：“今晚去我那儿吧。”
    郑青璇的小手轻轻地抖动了一下，被吴秦握得更紧了。
    吴秦：“好久没有听你讲故事了。”
    郑青璇：“……我也是……”
    吴秦喜道：“那么……”
    于是……
    久违的世纪花园。
    她曾经是这里的理所当然的女主人，现在，一切都既熟悉又陌生。让人不由得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她的粉红色蛋蛋手机已经在上次的灾难中完蛋了，现在换了一个三星e418，三星e418跟以前的蛋蛋手机一样拥有时尚的外观，采用粉饼盒式的设计，线条柔美手感细腻。现在她正在发着一条短信：小乔，我今天回家看爸爸，今晚不回去了。
    吴秦洗完澡出来，夺走了她怀里的多拉a梦，然后说：“tume manques!”（法语：我想你。）
    窗外夜色朦胧。
    窗内，春色无边。

 第117章 浪子归来

    李影到时尚t恤店里看那里的装修的进度，完了跟装修师傅聊了一下，天色渐黑，便离开店子准备回家去了。
    刚走了没几步，见到两个南洋人，其中一个操着生硬的英语问怎么去中国银行，李影给他们指点了明路。两个南洋人露出感激不尽的表情。
    那个问路的南洋人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拿出一叠人民币来，其中有一张百元大钞，他说：“天色晚了，可能没地方找零，能不能帮我把它找开呢？”
    李影英语不是很好，聚精会神总算弄清楚了。
    南洋人：“就算换成两张五十的都好啊，麻烦你了。”
    当李影从手提包里拿出钱夹来准备做好事的时候，忽然坏事来了——那个南洋人眼疾手快地抢走了她的手提包，然后和他的同伴一起以与100米世界纪录保持者美国短跑选手蒙哥马利相媲美的速度眨眼间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可怜的李影美眉，连追也不敢追，包里的现金还有身份证、银行卡，全部完蛋大吉了。
    还好，可以去投靠姐姐，李影收拾情怀，发了个毒誓，今后决不再做好事，然后迈着虚浮的脚步，向cge公寓那个方向而去。
    她身上已经身无分文，不过由于惯性，她还是走到公车站去，呆了一会儿，有个满脸胡须，头发像个鸟窝，一张脸只有那双眼睛看得顺眼的年轻男子靠近她，道：“小姐，可以帮我找一下散钱吗？”
    李影条件反射般地噌噌噌倒退三步，脸上尽是惊悚之色。
    那男人皱眉，暗想：“难道我的打扮真的这么吓人？看这小丫头给吓的……”
    他右手捏着一张轻飘飘的十元钞票，有点尴尬。
    李影：“我没钱……对不起……”
    那男人没好气道：“没钱你还等什么车，切！”
    李影才想起自己没钱做车了，真是……
    那男人心想，找不开十块钱，只好当一回售票员，在车门口收费当找零了。
    车到了，那男人一夫当关，先把十块钱投了币，然后等待着别人上来就收钱。
    李影从他身边挤过去，向司机说她被人抢了提包，请他行个好，让她免费坐一回。
    那司机没有好脸色，道：“那怎么行？人人像你这样，我们开公车的吃什么？”
    李影不想再争辩，委屈地噘了一下小嘴，准备下车。
    刚才问他找零的那个男人喂了一声，道：“等等，我说司机大哥，你看人家小姑娘像个骗吃骗喝的吗？不就几块钱，有那么严重吗？”
    那司机刚开始只是条件反射，见到李影那么漂亮可爱的年轻姑娘，其实正准备叫她回来，但那男人这句话他不爱听了，便冷冷道：“这是规矩，懂不懂？快进里边儿呆着去，别在这儿挡道！”
    那男人暴怒，对着司机做个无比凶猛残忍地表情，像一头一个月没开过荤的大型猫科动物。司机吓了一大跳，但那男人的残暴表情只是昙花一现，一瞬间就消失了，他无可奈何地对李影道：“不好意思，帮不到你，我的全副家产只有十块钱了，舍不得帮你，仁慈的主啊，宽恕我吧！”自行走到车里面去了。
    毕竟是漂亮的姑娘哪里都受欢迎，她还是受到了一位男士的帮助，得以乘车。
    由于她的手机挂在脖子上，而且外形酷似一个怀表，居然没有被两个异国飞盗抢走，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正在给姐姐发短信，以诉今日发生之不幸之事。殊不料，又有一双贼眼盯住了她。
    刚才那个自称全副家产都带在身上的男子走到了她身边，一股汗臭味儿使得李影颇不舒服，很想捏住鼻子，但出于礼貌，还是忍住了。
    有两个贼盯住了李影，为了她免遭不幸，那曾经混过黑帮的男子故意挤到她身边把她和那两个贼隔离，不料还是棋差一着——等到了那个站，那两个贼子忽然爆发，从腰间各抽出一把长n尺的明晃晃的尖刀，以最恐怖的声音喝道：“抢劫！谁也不要乱动！把手机、钱包统统交出来！快点！”另一个贼也大叫：“不怕死的就叫！”
    乘客们脸如死灰，尤其是女乘客。
    李影想哭了，真是祸不单行啊！
    只有那个男子从容不迫，甚至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两个强盗，抢劫？多亲切啊，以前自己就干过，嘿嘿，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
    就那男子离那俩贼最近，居然他一点儿都不怕，老子贼面何存？于是，那两上强盗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贼甲：“操你妈的，笑什么笑，严肃一点儿！把钱包拿出来！”
    男子：“我没钱包。”
    贼甲执住男子的衣领，把尖刀晃来晃去，吓得旁边的李影花容失色，拼命往边儿上靠。
    贼乙大声叫：“敢不服从，大哥先把这小子给做了！”
    男子的声音还是像跟个好朋友聊天一样平和，悠悠道：“我没有钱，可是我有这个。”他在腰间一抹，居然掏出一支手枪来，外形上看似乎是柯尔特枪族的“指挥官”。
    “指挥官”顶在贼甲的小腹处，男子道：“大家都是道上的人，出来混不容易，可别伤了和气。”
    贼甲：“大……大哥，也是出来混的？”
    贼乙：“大哥息怒，我们两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放我们一马吧？”
    男子：“我可以放过你们，不过警察可不客气，这车上有自动报警系统，现在条子都快来了。”
    贼甲：“真的？”
    贼乙颤声道：“那我们快走吧！”
    两个贼人慢慢从男子的枪口下退去，然后撒开两腿，亡命天涯。
    众乘客都呼了一口气，大赞那男子的英雄主义行为，李影大感兴趣地打量着他。
    男子仍不把枪收好，只见他从衣袋里摸出一盒中国没有卖的洋烟，里面只剩下孤零零的一根了，他呆了一下，然后夹到唇间，那支枪被他举起来，枪口对着自己的嘴巴，扣动板机，在众人侧目中，嗒地一声清脆的响声，枪口窜起一溜顽皮的火焰，云雾缭绕中，他点燃了唇间的香烟。
    乘客们好多人擦了擦汗，有的人开始轻轻地笑。
    ***
    到店子开张的前一天，李影和李梦两姐妹一齐去购置了一些小饰物，回来的路上，李影眼睛一亮，看到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路边，身旁摆了一个画架，她兴奋地对姐姐说：“看那人，就是我说的在公车里用打火机手枪赶走小偷的人！”
    “嗨！大英雄！”李影俏生生地站到他面前，弯腰对他说话。
    那不修边幅的男子抬了抬眼，道：“是你呀，怎么，画像吗？”
    李影笑呵呵道：“原来你是画家！好啊，帮我画一张！”
    那男子点了点头，开始在身边和画夹上翻来找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李影秀眉轻蹙，道：“你在找什么？”
    那男子沮丧地道：“糟糕，这几天生意不好，把笔给落在家里居然这么久没发现！”
    李梦和李影都格格地笑起来，这人也太粗心了，连吃饭的家伙都忘了带！
    那男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我去借一支来，稍安勿躁！”
    幸好旁边有一个同行，英雄画家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
    李梦：“麻烦你画快一点儿啊，我们还有事儿呢！”
    李影：“要画得好哦！”
    英雄画家果然技艺非凡，不到半小时，一幅惟妙惟俏的美人像就造好了，画家左看右看，非常满意，道：“嘿嘿，不错！”
    李影和李梦忙凑过头来瞧，真的是很棒啊，把漂亮的李影活灵活现地展现在一张白纸上，虽然只是素描，却非常生动，脸形、头发、光影、空间都是恰到好处。
    画家语：“要是再用电脑上色就更完美了，喂，这画我可是超水准发挥了呀，满意吧？”
    李梦：“要多少钱？”
    画家：“两位看着办吧，给几天的饭钱就可以了。”
    李影拿出两百块钱，道：“这够吗？”
    画家笑逐颜开，道：“好极了，又可以好几天不用工作了，谢谢！”
    他收起两百块，竟然准备收工了。
    李影对着自己的画像，真是越看越爱，李梦揶揄道：“行了小美女，孤芳自赏够了吗？”
    李影不理姐姐，又问画家：“你刚才说电脑上色，你会做吗？要收多少钱？”
    画家：“我现在没有电脑，做不了，这里不像在美国，可以去捡破烂那里捡几台回来，七拼八凑就成了一台好电脑了，这些天我跑遍了上海的各种旧货市场，也没有见到有好货色，唉，中国真穷啊！”
    李梦笑道：“失敬了，原来还是海归人士！”
    李影：“我那里有电脑呀，你上色也像你画画这么好么？”
    画家：“那……再收两百块，保证非常专业。”
    交易达成。问画家的名字，自称james。
    这次开店秦小瑜可出了不少的力，现在他正在电脑旁边继续往硬盘里面拷贝图库，以便以后往t恤上打印。
    那图库是李梦从创意部借来的，有n张那么多，这也是一项超级繁重的工作呀，不过为了心上人的事情，秦小瑜做得非常卖力。
    秦小乔和吴秦则在一旁玩飞行棋。
    秦小乔不知道是不是会出千，居然总是能把骰子掷到六点，所以吴秦落后非常多。
    吴秦向来不甘人后，于是提出下象棋。
    秦小乔知道他的厉害，便要他让一只马。
    第一局居然还是吴秦赢了，秦小乔也不甘心，打起精神来，在第二局使出“同归于尽”大法，使得吴秦赢得非常艰难。
    秦小乔叹道：“果然是高手啊，下不过你！”
    中午，有点困，吴秦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醒来时，才发现秦小乔靠在自己肩头，也睡着了。由于是店铺，四周环境噪音比较大，所以睡眠很浅，吴秦稍一动作，秦小乔也醒了过来，脸上懒洋洋的，起身去洗脸了。
    吴秦对秦小瑜道：“小瑜，我有个大计划。”
    秦小瑜：“什么？”
    吴秦：“有一家叫飘扬科技的公司，正在做rfid项目，缺乏后台软件，我想把这个活儿接过来。”
    秦小瑜：“微软、ibm、sap，sun等大公司都有rfid部门，我们……能跟他们竞争吗？”
    吴秦道：“rfid涉及到芯片、软件中间件、数据库、供应链管理等各个环节，我们要做的是用我们独一无二的优势——aicoder，迅速建立一个涵盖从上游到下游的超级整合平台，并且能够随着不同的客户需求随时改变和有针对性的优化，使我们的产品最易用、最可靠、最高效，到时候，我们就会凭着这次的胜利，建立起比软件能力成熟度模型五级还要过硬的信誊来！”
    秦小瑜早就想大展身手了，这时有些热血沸腾，道：“飘扬科技会跟我们合作吗？”
    吴秦：“没问题，以我们超快的开发速度，会让飘扬科技的决策层心服口服的！”
    秦小瑜：“aicoder把程序设计变成了系统设计，调试的繁琐和复杂性也大大降低，相信这个让世人不可思议的东西，不久就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来！”
    吴秦：“拷完了。”
    李影娇脆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了：“我们回来了——”
    李梦见到秦小瑜身边放着的无数张光盘，甜甜地笑道：“小瑜辛苦了。”
    秦小瑜微微笑：“没什么，就有点儿无聊，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
    李影给大家介绍james，说：“这就是从美国回来的大画家了，刚才我让他给我画画来着，他画的画真的很好呀！”她迫不急待地把她的肖像拿出来给大家看。
    不过她很快就和大家一样，发现了一个非常不寻常的事情——那个james和吴秦眼睛对视着，像是一对天生的死敌又或者是十年不见的好朋友。
    james冲上前去，一把抓起了吴秦那件givenchy男装的衣领，众人都吓了一跳，只有吴秦自己毫无惧意。
    秦小瑜正要施展围魏救赵的本领，那james突然哈哈大笑：“哥，居然是你？”这句话是用桂林话来说的，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吴秦面带微笑，也用桂林话说道：“你这*仔死去哪里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第119章 郎才女貌

    从技术上来说，黄旗资讯的程序员们已经掌握了aicoder的整个流程了，从一些个案例的模拟合作来看，也应该没有问题了。吴秦对大家的进展非常满意。这天请大家下馆子，并认识他们第一个大客户——飘扬科技。
    飘扬科技的代表是rfid事业部的执行总裁罗晋安，还有他们研发部门的技术人员。宾主尽欢之后，当吴秦信誓旦旦地表示可以在一个月之内交付一个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完完整整的rfid后台软件，罗晋安变成了一个呆子，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据他所知黄旗资讯以前没有相关的开发经验，如果从零开始，罗晋安对碧董事长可以相信黄旗资讯能胜任相关工作已经非常惊讶了，那样的开发既使全力以赴，一个非常优秀的团队也要至少一年才能初步完成。经过他和吴秦的团队的侃侃而谈，知道他们并不是外行人，可是现在他们对从零开始一个月内开发完成似乎个个信心十足，所以他惊讶得不能再惊讶了。
    连碧雪纷也觉得不可思议了，她相信吴秦的能力，但是也是有一个度的，于是当晚就找到吴秦，要问个清楚。
    碧雪纷对软件工程也有比较深刻的认识，但吴秦还是花了数小时的时间来解释aicoder的工作机理。
    现在的aicoder只有windows版本，它已经把windows api整理成了aicoder api，使得编程的底层完全不可见，在编程的时候可以完全不考虑windows api的情况，尽情地发挥想象力，设计系统，余下的事情由aicoder来做！
    碧雪纷在认识到aicoder的厉害之后，叹道：“软件革命开始了！”
    吴秦道：“windows的中断/异常结构、自陷指令、进程通信、i/o子系统等方面都跟aicoder有一些冲突，使得我们的开发不够完美，我正在构思一个自己的操作系统，使用精简指令集的cpu，等我们形成了一整套的平台之后，才真正是我们大展拳脚的时代！”
    碧雪纷：“我等着看你的好戏上演了！对了，我还是不太放心，既使你们有aicoder这个超强的武器，还是无法在一个月内完成rfid后台程序的设计啊，因为你们就算做系统设计也会用上几个月吧？”
    吴秦神秘地笑笑，道：“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就等着瞧吧！”
    碧雪纷白了他一眼，道：“不肯说？商业秘密？”
    吴秦只是笑。
    碧雪纷靠近一点，低声道：“透露一点点嘛……”
    吴秦最受不了她的软语相求，只好道：“因为系统需求我们可以参考别人的，这方面，我已经收集到了微软、ibm、sap、sun、oracale等多家rfid后台软件先锋的相关文档，取长补短之下，做出最优秀的系统设计，嘿嘿……”
    碧雪纷一呆，幽幽道：“看来……这个世界对你们这些黑客来说，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吴秦笑道：“我们是见不得光的，而且做黑客的过程也十分提心吊胆，入侵对我们来说毫无难度，但是如何做得干净利落不被抓住尾巴是很难的，有时候我们等待最佳时候连续工作几十个小时，尤其是入侵微软……咳咳……说得太多了……”
    碧雪纷：“我……我也想当黑客……你能教教我吗？”
    吴秦：“这个……”
    碧雪纷不眨眼地看着他，甜甜地叫了一声：“吴老师。”
    吴秦感到天旋地转，唉，谁能抗拒这么一个大美人儿的甜言蜜语呢？
    吴秦：“难道刘云没有教过你吗？”
    碧雪纷：“他……他说雕虫小技，没什么用……”
    吴秦皱眉：“不会吧，难道他不愿教你？怕你学坏？”
    碧雪纷：“他可能嫌我笨。”
    吴秦：“这……怎么会这样？你要是算笨，天下还有聪明的人吗？”
    碧雪纷：“也许是我的网络知识和操作系统知识不够吧，我听他讲的时候觉得很吃力，他讲得也很吃力。”
    吴秦出了几道题目来测试她的黑客知识，基本的原理她是知道的，当然，对于一个很少编程的人来说，编程是非常困难的，而一个高明的黑客，总是把他的入侵步骤编成程序，以使得工作简化，有些时候这些程序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大多数的步骤是非常烦琐和重复的。
    最后吴秦说：“你工作要紧吧，我觉得你学习能力非常强，但是要真正成为高手还有一段距离，我现在只能在一个月内让你成为一个小黑客，使用现成的黑客工具，并掌握大多数入侵原理，有能力入侵90%系统……”
    碧雪纷欢天喜地地道：“真的吗？90%，太好了！”
    吴秦面无表情，道：“别高兴得太早，我说过能入侵而已，但是不能隐身不被发现。”
    碧雪纷：“那也好啊，先打好基础，以后再慢慢来，反正有吴老师在嘛！”
    吴秦不怀好意地道：“还有个条件……”
    碧雪纷：“……什么？希望不是太苛刻。”
    吴秦：“这一个月都要做饭给我吃，嘿嘿嘿……”
    碧雪纷一呆，幽幽道：“这样啊……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做的饭不好吃，而且……别人会误会的……”
    吴秦：“我衣食无忧，就是想吃你做的饭，哈哈，我觉得能吃到像你这样的女强人做出来的饭菜特别有成就感！”
    碧雪纷：“可是我很忙，经常都不能按时回家……”
    吴秦：“没关系，哪天不能按时回家就发个短信给我，我吃外卖。”
    碧雪纷：“你和三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搬走了？她在就好了，你就不敢这么放肆了！”
    吴秦笑道：“她在你就更惨，要做两个人的饭！”
    碧雪纷道：“你太坏了，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做饭，还要人家给你做一个月！”
    吴秦：“没有付出，怎么有收获？我开始给你上课了，这一课叫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碧雪纷无可奈何，碰到这样的厚脸皮，偏偏又有求于他，只好委曲求全了，命苦啊，以前和刘云在一起，也从来没有过连续三天做饭的业绩，现在要一下子打破记录了！
    看到吴秦得意洋洋的样子，碧雪纷心中大恨，道：“你可要保证我要学到你的绝招才行！”
    吴秦忙点头，道：“放心，我们一个循循善诱，一个孺子可教，郎才女貌，怎么会有问题？”
    碧雪纷失声道：“郎才女貌？！”
    吴秦赶快纠正：“明师出高徒，明师出高徒，口误口误！唉，什么时候把布什总统的毛病给学到了！”心里暗暗叫糟，因为不小心把脑子里一直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天啊，救命啊，千万不要鄙视我啊！
    碧雪纷垂下头去，轻叹一声，道：“还是……算了，一个月做饭，太……太恐怖了，得不偿失啊……”
    吴秦一呆，道：“不会吧？做饭有这么可怕吗？”
    碧雪纷：“是啊，不但辛苦，还会被三妹误会，我会变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
    吴秦：“真的不学？我这可是仙客营至高无上的秘笈，汇集天下天才黑客的集体智慧的结晶，有来自ibm的unix源代码，red hat linux源代码，甚至最最珍贵的windows源代码，等等等等，还有，有个社会工程学高手主持编制的密码字典，从亿万个帐户名和密码中取样进行统计分析得出的，可以按国籍、受教育程度、性别、性格区分不同的人群，得出优化的猜解原理，经检验成功率非常之高的暴力破解宝典，还有漏洞寻找三十六计，反反黑客跟踪七十二变，还有，仙客营御用超级特洛伊木马，以及仙客营收集到的数千只大大小小的肉鸡，哇哈哈，你只要花上一个月做饭的极小代价，就可以成为让万人景仰的超级美女黑客，你还犹豫什么呢？”
    碧雪纷：“现在打电话订购是否有五折优惠？”
    吴秦：“什么打电……切，当我是广告啊？”
    碧雪纷：“那可以加入仙客营吗？”
    吴秦：“……当你学有所成的时候，我当然会推荐你入营的。”
    碧雪纷：“你是仙客营的领袖吗？是不是他们都听你的？”
    吴秦：“哪有什么领袖不领袖，连对方什么名字什么性别都不知道，我们都是由于兴趣和爱好才集中在一起的，当然，要有贡献才能加入，比如你的刘云，就是供献了windows源代码，还当选为当年最有价值会员！”
    碧雪纷：“那你呢？有什么贡献？”
    吴秦：“我？我是发起人……这个……贡献嘛……忘了。”
    碧雪纷：“哦，看来你是典型的ab血型，万能受血，却从来不能贡献给别人！”
    吴秦：“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还是很有用的，他们都把信息集中在我处，然后我就大公无私地分发给他们，有时候还有分门别类、去芜存精、归纳分析，不一而足，我的称呼叫linkman，就像一台服务器一样，为大伙儿服务，不辞辛劳，日以继夜！”
    碧雪纷满意地点点头，道：“谢谢你告诉我仙客营的事情！”
    吴秦大惊失色，忙道：“什么？我说了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吧？”
    心里乱成一团，糟了糟了，终于被这个丫头把秘密给诱出来了！
    碧雪纷笑笑，道：“好好，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听见。呵呵，太高兴了，我现在就给你做饭！已经十二点钟了，想不想吃点宵夜？我最拿手的是鸡蛋面，你家有没有材料？”
    吴秦惊魂未定，有点不自然地道：“哦……没有，青璇走了好久了，我都不煮东西的。”
    碧雪纷：“那好，到我家去吧，我正好要走了，要不然太晚了！”
    所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吴秦吃完了鸡蛋面就开始上课了。先找来了一篇经典的教程来，大致分析了一下哪些东西是基本的必须掌握的，哪些是过时了的，哪些是可以现学现用的，然后在一旁督导她进行实验。一边实验，一边讲述网络和系统的知识，一边开拓碧雪纷的黑客思维方式，一边引导她养成鳄鱼般的耐心。
    跟她在一起吴秦觉得很开心，那种感觉跟其他女孩子在一起都不一样，她是那么有主见的一个人，你永远都不能想象可以做她的高高在上的老师，在碰到问题和困难的时候，她总是用哲学的方法去理解难题，能够轻而易举地跳过去而不导致思维被阻碍。他简直不能相信刘云会认为她笨？难得刘云就这么聪明？还是……自己比较笨？都不可能。
    没有风花雪月的行为举止，可是鼻子里闻到淡淡的幽香，偶尔乘她专注于电脑屏幕而偷偷看她秀美的侧脸和曲线，都像是至高无上的享受，让人浑然忘怀了身前身后的一切不愉快和茫然。
    想到她可能会为自己做一个月的饭，就像一对小夫妻那样，感觉非常幸福，虽然自己的手段有点儿不是那么正大光明。
    吴秦从来就不想专门去做正人君子，随心所愿是他的最高行为准则，也许他会为了别人的感受而最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眼前此刻，在生命运行到某一状态的时候，他总是执行着自己的最高准则。哪怕将来会满世界找后悔药。
    “快来看！找到弱口令了！”碧雪纷兴奋得忘乎所以，拉了一下吴秦的手。
    吴秦笑她像个天真的小女孩。
    碧雪纷也有点不好意思，道：“在吴老师面前，我就做一回小女孩，没什么大不了的。”
    吴秦：“还有一个月小女孩做哦，我让你返老还童了，是不是功德无量啊？”
    碧雪纷：“是是是，喂，现在该怎么做？”
    吴秦恶做剧的念头不由自主地升起来，把右手覆盖在她柔软的手背上操作鼠标，一本正经地教她如何把可执行文件改头换面后悄悄地上传到对方的电脑里，然后再巧妙地把文件改回来，想方设法执行它。
    吴秦：“到了这一步，这家伙的电脑就基本上被我们控制住了，刚才那个可执行文件是一个木马，虽然功能简单，但也蛮强大，可以避开杀毒软件的攻击，因为它能伪装成一个系统进程，不是表面上的伪装，而是深度地伪装，这里面涉及到windows系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漏洞，至今仍然没有几个人可以发现，是我从一个程序员设计的有缺陷的模块里得到的灵感找到的，哈，你看师父我对你多好，第堂课就把独门秘技双手奉上！”
    碧雪纷缓缓地但毫不迟疑地把玉手从吴秦的魔掌下抽走，轻轻道：“可以再说一遍吗？刚才没听清楚……”

 第120章 遗憾

    中国的芯片设计产业落后于发达国家许多，不过发展非常快，其中的佼佼者就是星锐半导体。星锐半导体不但在设计方面技高一筹，而且已经有了自己的0.18微米工艺的晶圆工厂，有着投片、封装、测试一条龙的强劲实力，大多数的国内ic设计企业甚至还要去境外去找代工厂呢！
    星锐半导体的掌门人陆星锐看着妹妹在收拾着东西，道：“阿谣，我今天有个重要约会，你自己先回去吧。”
    陆星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什么约会啊？是不是看上哪个姑娘了？”
    陆星锐叹气：“好姑娘难找啊……不是，我和一个曾经帮助过我们公司开发eda软件平台的天才有个约会，我还有些工作想做完再走，不过既然是他约我，天大的事情也要放一边先。”
    陆星谣：“哦？什么天才啊？”
    陆星锐：“我刚离开复旦微电子自己开公司的时候，公司很小，拿来开发用的电脑设备非常简陋，只能运行小规模的可编程门阵列fpga模拟验证，那时候我就到罗汉堂的ic论坛去求助，一个月没人理，我很生气，发誓再也不去那个论坛了，那个版主就出来说话了，说可以帮我想想办法，过了一个星期，我收到他的电子邮件，里面介绍了一种数学方法，可以将模拟验证的海量数据处理减为10%！天啊，这个方法我闻所未闻，经过我的努力，终于开发出了先进的eda软件来，没有人知道这个东西对我有多重要！我估计他的那个方法最少价值几百万美元！可是他就那么送给我这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陆星谣见到哥哥异常激动，失笑道：“原来是哥哥的大恩人呐，他是什么人呐？几百万美元也不放在眼里？”
    陆星锐：“我也不太清楚，他从来不和我谈钱，只谈技术，现在他好像有一家叫黄旗资讯的公司，对了，我见过他几次的，长得比陈道明还帅哩！不如我今晚带你去，然后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没有的话你就顺便去相亲了，呵呵！”
    陆星谣娇哼了一声，道：“他送了几百万给你，你准备把妹妹送给他，嗯？”
    陆星锐忙道：“没有没有，我妹妹天香国色，冰雪聪明，无价之宝，怎么可能为了几百万……就便宜他呢？不过你去见识一下嘛，他是我最崇拜的人哩！”
    陆星谣甜甜一笑，道：“哈，没想到老哥这么会夸人，居然连用了三个成语！你以前考试最怕语文了的呀！”
    陆星锐：“言由心生啊……哇，又一个成语，我……我怎么会这么厉害了，奇怪啊？？”
    陆星谣格格地笑，道：“哥哥是我最崇拜的人，我就去看一下我最崇拜的人又最崇拜人的是什么样子……真的比陈道明还帅？”
    ***
    碧雪纷提前十分钟到场，吴秦已经在那里等住了。
    碧雪纷笑道：“真早啊！”
    吴秦也笑，道：“没什么早不早的，反正我闲着，就来早点了，我这个朋友现在名气大了，我不来早点怎么能显示出对他的尊敬呢？”
    碧雪纷由衷道：“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我们的读写器芯片能得到星锐半导体的支持，那可是实力大增啊！”
    吴秦：“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了，我也希望你的射频识别部门能成功，不全力以赴地帮你怎么行呢？”
    碧雪纷道：“对了，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吴秦：“应该还不错吧，不过好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还是得看你碧董的魅力呀！”
    陆星锐和陆星谣准时赴约。
    双方都做过介绍之后，吴秦看到陆星锐疑惑地打量着碧雪纷，笑道：“陆总不要以貌取人啊，这位的确是飘扬科技的董事长！”
    陆星锐有点尴尬，道：“真是没想到……”
    点菜的时候双方客气地互相推辞，陆星谣拿过菜单来，道：“我来！”
    陆星锐：“飘扬科技我是听得多了，上次还差点儿成了我们的客户呢，不过吴老师的黄旗资讯好像还没有展开来啊，不知道现在公司发展得怎么样？”
    吴秦：“刚刚起步，这不，飘扬科技就是我们第一个大客户，我们负责配合飘扬科技开发信息网络系统。”
    碧雪纷：“我们公司掌握了电子标签的核心技术，在读写器方面，我们想和贵公司合作。”
    陆星锐：“合作是没问题，不过我觉得你们的风险很大呀，因为要和很多国际巨头正面竞争，有把握吗？”
    碧雪纷看了吴秦一眼，道：“没问题，有一个风险是来自rfid标准的不确定性，这个问题黄旗资讯可以解决，他们开发软件的能力是世界上最强的，能够轻而易举地开发出同时兼容五大rfid标准组织的标准的软件，等中国自己的标准出来之后，我们也会与之兼容，这一点我想会形成我们非常强的竞争优势。”
    陆星锐欣然道：“那就好，我绝对相信吴总的能力，有生意做我当然希望和你们合作了。”
    碧雪纷亦欣然道：“具体的合作细节我们公司的rfid事业部负责人罗晋安会和你们谈，我们今天就开开心心地吃饭吧！”
    陆星谣在哥哥耳朵边窃窃私语，陆星锐嘿嘿笑了两声。
    吴秦扬了扬眉毛，道：“说什么呢？神神秘秘地！”
    陆星锐道：“我妹子说，吴先生果然像陈道明那么帅！”
    吴秦呵呵笑。
    陆星谣有点脸红，但忽然望着吴秦和碧雪纷问道：“你们两个是情侣吗？”
    吴秦微笑着看了一眼碧雪纷。
    碧雪纷淡淡一笑。
    陆星谣追问：“笑什么？是不是嘛？”
    吴秦道：“小孩子，就知道风花雪月，我们都是成年人，不理你！”
    陆星谣不依道：“什么小孩子，风花雪月，难道你不知道杨振宁先生七老八十的，还是在风花雪月吗？”
    吴秦：“哎呀，小丫头嘴巴还挺厉害的，你现在是在读书还是……”
    陆星谣：“准备毕业了，我是学会计的。”
    吴秦暗笑，到底是小丫头，被自己轻而易举地就转移了话题，正得意间，陆星谣又道：“说嘛，你们到底是不是一对儿？嗯？”
    吴秦暗叹一声，轻轻摇了摇头，问：“你是哪个学校的？”
    陆星谣：“上海财大。”
    吴秦叹了口气，道：“刚毕业，我有个秘书也是刚毕业的，都是年轻人，多羡慕啊，像春天的花朵儿一样！”
    陆星谣：“看你说的老气横秋，你又不老，只不过是……最多是夏天的花朵儿！”
    众人皆笑。
    陆星锐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早就深深地为碧雪纷的绝色容姿所倾倒，当看到吴秦否认和碧雪纷是一对情侣之后，一颗心顿时活跃起来，他现在可不同以往了，是一个业界的骄子，万人之上的亿万富翁，自认为有资格追逐天下所有的女性。
    知哥莫若妹，陆星谣帮哥哥问出了他心里的疑惑：“纷姐，你有男朋友了吗？”
    碧雪纷淡淡一笑，道：“小妹妹就知道问这问那，我丈夫是庄蝶娱乐的总裁。”
    两颗心往下沉——一颗是陆星锐的，一颗自然是吴秦的，他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滋味儿还是不好受。
    陆星谣长叹一声，道：“好失望啊，我陆星锐为什么没有这个福气呢？”
    陆星锐老脸一红，伸手要去掐妹妹的脖子。多机灵的一个美眉，早就格格笑着跑掉了。
    菜上。
    ***
    好聚好散之后，吴秦和碧雪纷走出餐厅的大门，吴秦：“我没开车来，坐你的车吧。”
    碧雪纷：“哟，我以为你有车哩，我已经叫我的司机先回去了！”
    吴秦心中扬起异样的感觉，为什么她会叫司机先回去？难道她和自己想的一样？想跟我同处一辆车？
    碧雪纷：“那只好打的了。”
    吴秦：“嗯，不如我们先走几步，当是散散心。”
    碧雪纷同意了。
    能够这样和她一起散散步，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吴秦觉得自己越来越泥足深陷了，怎么总是想着和她在一起，难道我心中真正爱的人既不是秦小乔，也不是郑青璇，而是身边这个女强人吗？
    走了一会儿，碧雪纷道：“刚才你向陆星锐要的那一千个小芯片是做什么的？”
    吴秦：“散心散心，你的心总是散不了，老想着事业上的事情！”
    碧雪纷：“人家问问嘛！你又不说话。”
    吴秦心里一阵痛，她的口气明显是有点儿撒娇的样子，可是一谈到感情上，她总是毫不犹豫地向着刘云，让自己非常难受。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吴秦道：“你还在等他回来吗？”
    碧雪纷面上露出笑容，道：“他的手机gps定位仍然对我开放，我知道他现在还是一个人住，会回来的，他这个人死要面子，也许过一段时间才能行……”
    过了好半晌，吴秦才道：“也许夫妻是这样的了，感情再好也免不了磕磕碰碰，我祝你们幸福，希望他早点放下面子……”
    碧雪纷：“谢谢。嗯，我也希望三妹可以早点回到你身边，咱们就可以做四个亲密的好朋友，好邻居！”
    是啊，这样才好。如果得到了碧雪纷，却失去了刘云这个朋友，还有秦小乔和郑青璇也会离他而去，这样他怎么会快乐得起来？还是这样完美。
    吴秦忽然道：“雪纷，我要向你表白！”
    碧雪纷吓了一跳，道：“你……”
    吴秦：“你是让我最心动的女性，智慧、美丽，唉，一生的遗憾！但是呢，我也珍惜和刘云的友谊，还有我和青璇、小乔的感情，现在我是真心的希望刘云能早点回来，给你一个温馨的家。而我呢……”忽然觉得好像说得太多了。
    碧雪纷指着他“哦”了一声，道：“青璇、小乔？小乔是谁？怪不得三妹走掉，原来……你这个人哩！”
    吴秦用力拍自己的脑袋，道：“我怎么在你面前就变得傻乎乎的呢？什么话也说了出来！”
    碧雪纷欣然道：“因为你对我不设防嘛，把我当成是知己，有时候，人是需要知心朋友的！不过，我还是警告你，千万不要脚踏两只船，要不早晚会掉到水里的！”
    吴秦长叹：“道理我也知道，可是这两个女孩子都对我很好，都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叫我怎么忍得下心去呢？”
    碧雪纷：“那个小乔我是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三妹是全心全意爱你的，要是失去了她，你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吴秦惨然道：“头痛啊，头痛！要打止痛针了！”
    碧雪纷道：“活该！自己惹的风流债自己还去！”
    上海是座不夜城，永远华灯闪烁，流光溢彩。漫步而行，街边的商店总是透着招摇的光辉，千姿百态的路人从你面前跟你擦肩而过。汽车总是在路上奔驰着，那么的忙碌。所以吴秦份外感受到现在这份闲适的心情。
    他又想起了和碧雪纷坐旋转木马的事情来了。那叮叮咚咚的音乐似乎又在耳边响起来。
    那个时候可曾想到过现在能够继续和她徜徉在幽静的街边，忘乎所以？吴秦淡淡地、默默地，享受着生命里不会重现的缘份。
    洒水车由远而近，杀气腾腾地开近了来。
    吴秦眼疾手快，拉着她的手躲到安全地带，然后松开了手。
    碧雪纷轻声说“谢谢”。
    吴秦微笑而不语。
    漫步在继续着，时间在前进着。
    两道人影短了又长了，长了又短了，时而重叠，时而离散。
    他们一直走回家。省了打的钱。

 第121章 缺点

    黄旗资讯一号工作间里，黄斐和秦小瑜正对供应链管理那个模块你来我往地讨论着。
    黄斐最后把系统设计整理了一下，道：“小瑜，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aicoder可以做这么多事情，明明这个算法根本就没有告诉程序嘛，它怎么可能会自动生成代码呢？”
    秦小瑜：“我早想过好多次了，无解，问老大，他说是人工智能，可是还是想不通。”
    黄斐沉思着，一边把系统设计导入aicoder规定的格式。他皱着眉道：“我想到了‘对角线删除法’，你听过吗？”
    秦小瑜：“这个……不太了解。”
    黄斐：“这是康托尔为了证明实数的个数比自然数多这个结论，发明了一种被称为‘对角线删除’的证明方法。没想到的是，这个方法影响非常深广，直到后来的图灵停机问题、哥德尔定理其实都是该方法的不同延伸。”
    他拿出纸笔来说明问题。
    要说明对角线删除问题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完成的，在此省略，大概说一下，就是指构建一种类似二维表的集合来，通过明显的逻辑来逐一删除二维表中的一条对角线，以此来证明某个猜想的集合不可能存在。
    用这个方法可以证明诸如“存在不存在一个程序比如说p，能够判断出任意一个程序x是否会在输入y的情况下陷入死循环？”结果是这个程序不存在。
    黄斐道：“按照同样的道理，aicoder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按照我们简简单单的系统设计就能生成高可用性的代码，可是这好像正是aicoder正在做的事情！天啊，aicoder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行，我一定要找老大问个清楚，要不然我会崩溃的！”
    ***
    “稀客，竟然是吴总来上班了！”前台丁彩红见到吴秦，挖苦他很少来公司上班。
    吴秦正要跟她搭两句话，余光看到蔡坚走近了，忙把一大串话硬吞到肚里去，嘿嘿傻笑了两声，赶紧快步离开。
    不料蔡坚叫住了他。
    吴秦只好强颜欢笑，道：“蔡总啊，有什么事儿？”
    蔡坚异常友好地道：“昨天我和技术部的同事一起讨论过，我们觉得那个网格平台综合上来说非常优秀，像网格结点、宽带网络系统、资源管理和任务调度工具、监测工具等方面都是世界第一流的方案，不过在应用层的可视化工具方面稍嫌不足，等会儿我把我们的建议发给你，大家研究一下？”
    吴秦忙点头称是，等蔡坚走后，伸手擦汗。
    丁彩红失笑道：“哟，吴总这么怕热呀，都出汗了！”
    吴秦瞪了她一眼，生硬地道：“空调功率不足！”
    这个时候，秦小乔出现了。
    她穿着一套法国碎花褶饰边裙，把法国特有的浪漫通过层层褶边发挥到淋漓尽致。超薄真丝面料的颜色为淡粉红打底，同样淡淡的小碎花铺开形成佩斯利螺旋花纹。上身的两边吊带为并列的细细两根，v字领处，顺着领口密密镶嵌了极小的水晶石。自腰以下裙摆如同瀑布般一泻而下，层层褶边于大腿以下处呈旋转型展开，半透明的真丝面料相互错叠，使原先浅显的小碎花演变成迷离的图案，视觉上有一种醉人的亦真亦幻感。
    她的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内涵丰富。
    裙艳人更娇，吴秦看得发呆。
    秦小乔礼貌地向丁彩红和吴秦打了个招呼，自行去hr部了。
    丁彩红拍了吴秦的肩膀一下，打趣道：“被迷死了吧？”
    吴秦摇摇头，道：“这哪儿像个hr总监，简直是……要命！”
    丁彩红道：“咱们cge就是不一般，没有制服，这样才能充分发挥人的个性，各尽所能，各展风采！”
    吴秦道：“不错，夏天来了，咱们男人可就养眼了，哈哈！”
    ***
    秦小乔刚启动汽车，发现吴秦忽然出现在车门处，轻轻敲着玻璃窗。
    秦小乔开了车门，吴秦不客气地钻进来。
    “有什么事儿？”秦小乔一本正经地道。
    吴秦：“咳，看见这车真可爱，忍不住上来坐坐。”
    秦小乔：“那不如把这车跟你换一下罗，我也想开开奥迪。”
    吴秦忙道：“不行不行，我开这车别人会笑话的，只有你开虫虫车才合适！”
    秦小乔笑了笑，道：“公司进行得怎么样？”
    吴秦：“不错，就是人比较孤独！”
    秦小乔：“这就是你花心的下场！”
    吴秦轻叹一声，把手放到她的裙角处。
    秦小乔一惊，忙发动车子，要离开这个地方，生怕给别人看见。
    汽车在公路上飞驰，吴秦担心道：“开慢点儿好不好？”
    秦小乔：“已经够慢了，是你自己开车开得慢吧！”
    吴秦：“小心驶得万年车呀！喂喂，真的，开慢点儿！”
    秦小乔不理，继续飞驰。
    网球场。
    吴秦：“没玩过这东西。”
    秦小乔：“我也是刚学会的，现在经济上宽裕了一点儿，小资一下。”
    吴秦一边研究那块拍子，一边道：“现在你工资多少了？”
    秦小乔：“三万，不敢跟你比！”
    吴秦：“唉，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经常泡面吃呐！”
    过来了两男一女，和秦小乔打招呼，秦小乔介绍他们，两男，一个sean，另一个david，那个女孩叫sarah。天，全是中国人，却全都是英文名。秦小乔介绍吴秦时说：“这是我男朋友，叫……你英文名是什么？”
    吴秦一看这架势，也要把自己英文名拿出来了，想了想，道：“everest!”
    salah笑道：“珠穆朗玛？应该是个心比天高的人！”
    david本来想追秦小乔的，一看人家男朋友都出来了，还这么帅气，心里憋得慌，现在忍不住道：“不会是好高骛远吧？”
    吴秦淡淡笑道：“名字而已。”
    秦小乔虽然刚学，但已经是个小高手了，可以跟他们来来往往了。所以她的任务就是教吴秦挥拍，俨然一个小老师的风范。
    她正在给吴秦讲解动作，吴秦忽然凑到她耳朵边，悄声道：“那个david还真的有点儿像美院门前那个david！”
    秦小乔笑了笑，道：“少来，认真学吧！你什么事都那么聪明，怎么学网球就那么笨？”看到他握拍的样子，就想到星球大战里的男主角握着激光剑。
    开始的时候，吴秦和秦小乔对打，虽然吴秦笨手笨脚，但他力气很大，也可以偶尔打出一两个好球来，让秦小乔输掉。
    后来自由比赛，david跟吴秦打的时候故意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慢忽快，自然是把吴秦累得去了半条命。
    现在是sean和秦小乔在对打。
    下面三人聊着。
    sarah道：“everest，你是做什么？”
    吴秦道：“嗯，是搞技术的，系统开发。你们呢？”
    sarah道：“我是会计师，毕马威的。”
    吴秦：“哦，失敬失敬！”
    david道：“我在奥美广告，合并ibm的pc部门的新联想就在我们公司做的广告。”
    吴秦又哦了一声，道：“久仰久仰。”
    sarah道：“会计师也很难做的，特别是为了避税而做帐，简直是折磨人，而且如履薄冰啊！要不是打网球来发泄一下，日子不知道怎么过！”
    吴秦笑道：“原来网球还有这么样的用处！”
    david道：“我打网球是为了健身，天天呆在电脑面前，人会变得木纳起来，不运动一下怎么行呢？”
    吴秦道：“对极了，以后我也应该经常运动一下，网球还挺有意思的！”
    sarah道：“你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一起和你打网球，多幸福啊！”
    吴秦笑。
    david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吴秦觉得他这话很生硬，答道：“不久，半年多吧，我们在一个公司。”
    david奇道：“哦？你不是系统开发的吗？jessica（秦小乔英文名）说她是一个cg设计公司的呀！”
    吴秦道：“是啊，cg设计公司也需要用到系统开发的嘛！我们公司发展得很快，靠的主要就是cg设计的开发平台的强大功能……”
    david道：“我们这行主要是靠品牌和创新能力，这个世界上最成功的企业都是塑造品牌的行家，我们奥美提倡360度全方位的品牌战略，我们奥美和众多全球知名品牌一起，创造了无数市场奇迹， american express、sears、ford、shell、barbie、ponds、dove、maxwell house、ibm、柯达……我们公司在广告业界是无可争议的霸主，不过公司大也有公司大的坏处，很难看见个人的风采展现，我在香港奥美的时候很郁闷，现在来上海才好一点儿，起码是个资深设计师了！”
    sarah笑道：“ david一提到他们公司总是滔滔不绝，呵呵！”
    吴秦道：“我们公司好像也有做广告设计……”
    david道：“中国大陆广告市场零零碎碎的，所以广告公司超多，同时在广州、上海和北京3地设有办事处的4a广告公司在内地便有超过一百家。这些都不能撼动奥美的的强大根基，不过呢，我注意到上海有一家叫cge的本土企业，他们是以电脑游戏动画起家的，产能非常高，而且质量上乘，正在向广告业挺进。我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产能那么高，而且质量丝毫不降低。也许它才是我们奥美最强劲的对手，最近我们老总想把一部分设计外包给cge，我坚决反对，这可是养虎为患，就像当年ibm把操作系统交给微软做一样。”
    吴秦笑眯眯地听david讲故事。
    sarah道：“外包只是交给他们代工一些较低层次的和廉价的业务吧？你们的优势在于品牌，在于跨国公司和国际巨头，企业重视品牌，你们做品牌代理的自己也成了响亮的品牌，要不新联想也不会要你来做啊！”
    david摇头道：“大陆的劳动力是很恐怖的，现在欧美的高福利社会造就了无数好吃懒做的人，而大陆人吃苦耐劳，加上素质的不断提高，全面抢夺西方的就业机会，在这个基础上的cge更是以高科技为导向，向最顶尖的企业地位发起冲击，它们在cg制作方面其实已经将世界各国的精英远远地抛在后面，从他们的产能来看，他们还远远没有全力以赴，因为如果他们把价格降下来的话，垄断地位很快就形成了。”
    sarah道：“好啊，中国人终于慢慢厉害起来了。”
    david继续道：“他们也有不足的地方了，调研、公关、零售市场营销、促销等领域还是显得稚嫩，我是指它们的广告部门啊，至于cg动画方面，我就不想说了，没有人是cge的对手！”
    吴秦感兴趣道：“能不能具体说说，到底是哪方面有问题？”
    david来劲儿了，他在广告界打滚多年，也算是行家里手，把cge运作方面不足的地方细细道来，特别强调cge在公关方面的弱智。
    吴秦虽然不是广告专业人士，但在cge几个月，耳濡目染，现在听到david侃侃而谈，也觉得十分在理，一边听david布道，一边点头深思着。
    david忽然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笑道：“你是做系统开发的，我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哈哈！”
    吴秦笑笑，道：“那不一定，我可以向cge的广告部门说说看，到时候可以让他们刮目相看！”
    david“啊”了一声。
    sarah 忙问：“你认识cge的人吗？”
    吴秦道：“大部份都认识，jessica是cge的人力资源总监，我是cto。”
    david差点儿变成了米开朗基罗的david。

 第122章 花朵儿

    吴秦请洪涛下馆子。
    洪涛乐道：“好极了，不过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有什么事情求老子的？”
    吴秦汗，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怎么被你说出来了？”
    洪涛道：“我这不替你说了嘛！”
    吴秦讪讪笑道：“涛哥真是高明！小弟佩服，我公司要装个局域网，要求有线和无线无缝连接，设计最多有一千个结点，还要加密性能良好，不会使网速明显下降，这么高难度的网络，非得你老哥出手不可了呀！”
    洪涛哼道：“有事情就想起老子来了，天生的奸商样儿！”
    吴秦道：“兄弟一场，不找你找谁呀！当然，也不能让你白忙活，十万块钱咨询费，不知道够不够？”
    洪涛乐得合不拢嘴，道：“这才是兄弟嘛！有福同享嘛！”
    吴秦道：“你的奸商样儿比我好不了多少！”
    洪涛：“唉，老子那么一点点钱，当然有见钱眼开的理由，你现在发达了，哪里懂得穷苦人家孩子的困难？”
    吴秦道：“钱总是不够用的，还有好多东西我是买不起的，而且我现在开公司往里面倒贴钱，唉，都是死要面子，租了一层的甲级写字楼，贵到死！而且公司准备采购三百台高性能笔记本，我都快出现赤字了！”
    洪涛咋舌道：“三百台？那不要……几百万？”
    吴秦道：“写字楼的租金是50美元每平米，我租的一层有1000平米，也就是50000美元一个月，还有员工的工资，那些个家伙都是大哥级的人物，没有几万块打发不了，反而我的总经理薪水很低，嘿嘿，占了不少便宜……”
    洪涛：“……有钱人口气果然不一样，存心气我还是怎么地？”
    吴秦忙道：“没有没有，唉，你以为当老板这么好玩儿？有时候……”
    洪涛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不想听你的高谈阔论，唉……朱门酒肉臭，有人富得流油，而有人呢，连吃住都有问题，这世道啊……人情冷暖……”
    吴秦见他似乎意有所指，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现在不够用吗？住的是公司的房子，又没有女朋友，我看你的工资净给攒起来了！”
    洪涛出奇地默然。
    吴秦瞪他一眼，道：“怎么？难道你有难言之隐？说出来，兄弟肯定帮你！”
    洪涛道：“我有个p的难言之隐，我只是……感慨，感慨一下。”
    吴秦没好气道：“你以为我容易，凭我多年的奋斗才有了这么一点儿成绩……”
    洪涛还是听不进去，终于道：“你上次是不是在超市见过苏颖？”
    吴秦：“……”
    洪涛：“你是不是答应去看她又没去？”
    吴秦：“关你什么事儿？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洪涛：“你知不知道她有个四岁的女儿？”
    吴秦：“……知道，就是因为她有个四岁的女儿我才懒得去看她，切，四岁？我们多久前才分手的？看来她是刚一分手就和别人好了！这样的女人我还有什么好想念的？更何况我现在感情上一团糟，不想去惹麻烦，她现在只有一个人，应该是离婚了吧？这就是爱钱的下场……”
    “砰！”洪涛用力捶了一下桌面，就连隔壁包厢的客人都感到了震动。
    吴秦吓了一跳，道：“你……”
    洪涛咬牙切齿，一副凶相。
    吴秦忙赔笑：“洪哥别生气，有话慢慢说……”
    洪涛阴恻恻道：“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惯你了……”
    吴秦：“……”
    洪涛一个念头在脑子里辩论了好久，悠悠道：“我告诉你，苏颖刚离开你的时候经常找我倾诉，所以，我知道她在离开你的几个月之内都没有其他男人！”
    吴秦：“她……那以后还是有了……”
    洪涛：“据我所知，也没有。”
    吴秦一懵，道：“不会吧，那她的女儿……”
    洪涛：“你说你是不是个傻b，现在还想不通？”
    吴秦心头一震，道：“你……不会是说那个女儿是我的吧？”
    洪涛有点老泪纵横的意思，嘶声道：“一个姑娘独自把女孩儿生下来，并养到四岁，我真是……不敢想象她吃了多少苦头……”
    吴秦震惊。
    ***
    这些天来，他总是心神不宁，总是在问自己：“为什么她不告诉我？为什么她不回来找我？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秘书叶凌玲见他仰着头靠在电脑椅里，头上还盖着一本it杂志，一副颓废大亨的样子，给他泡了一包咖啡，小心翼翼地放到他面前，轻轻叫了一声“吴总”，没反应，悄悄地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叶凌玲进来，道：“吴总！”
    吴秦死气沉沉地道：“什么事啊……”
    叶凌玲：“技术部开一个会，范董请你主持一下。”
    吴秦：“什么会呀？”
    叶凌玲：“是关于部署网格计算的事情。”
    吴秦：“现在没心情，下次。”
    叶凌玲：“是范董……要开的呀……”
    吴秦：“……就说我不舒服……”
    叶凌玲：“……这样……”
    吴秦不待她说话，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已经够了。
    叶凌玲暗道：“好大的架子！连范董的面子也不给！”
    她虽然不太喜欢吴秦，可是毕竟是她顶头上司，要是吴秦得罪了范董，怕是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只好动脑筋想办法，给秦小乔打了个电话，说吴秦情绪低落，连范董叫他去主持重要会议也不去，怕是要出问题。
    秦小乔放下手头的工作，来到吴秦的办公室。
    吴秦正在办公室里迈着沉重的脚步踱来踱去，好像是星际争霸里面接受了巡逻命令的dragoon（长得像有点儿像蝴蝶那种神族兵种）。
    秦小乔微微笑，道：“终于见到你感情用事的时候了。”
    吴秦无语，停止了踱步，往秦小乔看去，他的感情已经彻底转移到她和郑青璇的身上去了，可是苏颖……想起了她女儿的名字叫依然。
    秦小乔走到他面前，道：“肯定有个大麻烦困扰你了，可以告诉我吗？”
    吴秦伸手，把她揽入怀中。
    秦小乔毫无保留地紧贴着他，搂住他的腰，脸庞互相依偎，他已经三天没刮胡子，扎得她粉嫩的脸蛋有点儿疼。
    如此相拥无语，过了十多分钟。叶凌玲呆不住了，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吴秦微笑着对进来的叶凌玲道：“在哪个会议室开会？”
    叶凌玲：“第三会议室。”
    吴秦去了。叶凌玲惊奇道：“小乔姐，你说了什么？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秦小乔：“我什么也没说……他自己好的。”
    叶凌玲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
    负责基础资料保管及存档的工作人员工作不得力，苏颖给她们上了一课，等下课后出来，见到吴秦在咨询台逗留闲聊。
    咨询台的服务员见到苏颖，道：“经理，这位吴先生找你。”
    苏颖刻意地压制下，仍然欣喜地迎上来，叫道：“吴总！”千言万语，只想到两个字。
    吴秦这次仔细地打量她，当妈妈了，那原本率真的漂亮脸蛋已经发生了让人难以置信的深刻变化，让他觉得他们的感情是发生在非常遥远的纯真年代，早已经逝去的少年时代。
    经理的身影总是员工注目的焦点，所以吴秦这样看着她，让她有点脸红，道：“我要去接女儿了，你跟我一块儿去吗？”
    本来这句话没什么稀奇，但现在吴秦听来就特别不一样，她没说“我女儿”，而说“女儿”，而且邀他一块儿去。
    吴秦点了点头。
    在那孩子和父母混成一团的场景里，吴秦一眼就认出了苏依然，那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啊，真的就像一朵芬芳的花朵，天真无邪的小脸蛋绽放着童年最真切的快乐。
    苏颖专注地叫着“然然”，苏依然迈着小脚步跑到了他们面前。
    苏颖早就指着吴秦的相片对小依然说这个是他的爸爸，所以苏依然见到吴秦就疑惑地打量着他，巴眨着眼睛。
    苏颖轻声道：“叫爸爸！”
    吴秦眼泪夺眶而出，泛滥成灾。
    小依然爱问：“爸爸为什么不和我们在一起？”
    苏颖总是回答：“因为爸爸很忙，他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他要做大事，所以暂时不和我们在一起。”
    小依然：“那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们在一起？”
    苏颖：“等你长大了一点，爸爸没有那么忙了，自然就会回来的。”
    后来小依然很少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了，因为习惯了，只是知道自己有一个天底下最聪明最伟大的爸爸。
    小女孩不知道她每问一次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就要失眠一夜。
    小依然犹豫了半天，终于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
    吴秦蹲下身来，俯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天使，自己的血脉，自己没有尽过一点心，从来没有给过她温暖和幸福的小女孩。
    小依然很高兴终于见到爸爸了，可是爸爸却一脸凄然，她拿小手指去拭吴秦的眼泪，道：“爸爸怎么哭了？”
    吴秦硬咽道：“因为看到然然，爸爸很开心，忍不住，就哭了。”
    爸爸果然很伟大，小依然有汽车坐了，虽然这辆车看起来黑乎乎的，但大多数的车子不都是这样的吗？
    一个小男孩经过，小依然对他大叫道：“宋海兵，你来看，这就是我爸爸！我爸爸还有汽车呢！”
    那个小男孩爱取笑小依然没有爸爸，所以今天小依然扬眉吐气地叫他。
    宋海兵往吴秦瞧了瞧，道：“有汽车又怎么样？我爸爸也有。”
    他爸爸的车也停在一边。
    宋海兵的爸爸的车是辆捷达，比起吴秦的奥迪a6当然是差远了。小孩子虽然不懂车子的分别，但是吴秦那辆奥迪干净光亮，看起来比那辆捷达漂亮多了，于是两小孩又争谁家的车子好。
    宋海兵的爸爸过来了，拉走了儿子，一边阿q般咕哝着：“不就一辆奥迪吗？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单位还有一辆大奔呢！”
    吴秦开着车。
    小依然问：“妈妈，什么叫奥迪？”
    苏颖道：“那一种汽车的牌子，是很好的车！”
    小依然：“那么，什么是大奔？是不是比奥迪还要好？”
    苏颖：“差不多，好不了多少……”
    小依然：“那是说大奔是最好的，是吗？”
    吴秦道：“对了对了，等然然长大了，爸爸就给你买一辆大奔，最好的汽车！”
    小依然欢呼雀跃：“好呀！爸爸给我买大奔！我要开大奔！”
    过了一会儿，她又忧郁了，道：“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吴秦微笑道：“很快的，爸爸以前也和然然那么小，可是一下子就长大了，时间过得很快的！”
    嘟嘟嘟，车子后面有人按喇叭，嫌吴秦开得太慢了。
    吴秦无动于衷，仍然慢条斯理地开车，执行他小心驶得万年车的原则。
    小依然：“爸爸，你跟相片上的不一样啊！”
    吴秦：“哦？有什么不一样？”
    小依然：“老了好多了！”
    吴秦直翻白眼。
    苏颖笑骂道：“小家伙，爸爸是成熟多了，不要说老了！”
    小依然：“是真的嘛！而且还有胡子，相片上的爸爸没有胡子的，好帅的！”
    吴秦：“回去爸爸就把胡子给刮了，可以一下子年轻十岁！”
    小依然：“是呀，一定要把胡子刮了，多难看呀，配不上妈妈！同学们和老师们都说我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

 第123章 桃花流水鳜鱼肥

    她们住的房子果然又窄又缺乏阳光，当然，还是挺干净的，估计洪涛说的脏是指因为没有阳光，所以感觉起来有点儿不太舒服。
    苏颖：“我一年前和别人开过一家超市，遇人不淑，被他们坑得负债累累，幸好已经挺过来了，现在薪水还不错，很快就要还清债务了，马上就搬家。”
    吴秦苦笑：“你胆子真大，竟然一声不吭地把孩子生下来……”
    苏颖看也不看他，道：“别愁眉苦脸，我只是禁不起小依然经常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忍不住告诉你而已，我没有半点要你负责任的意思，我们娘儿俩挺好的。小依然是我的小宝贝，有她在我身边，看她慢慢地长大，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知道你有你的生活，那天那两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子，肯定有一个是你的女朋友吧？”
    吴秦：“你……吃了不少苦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颖：“我知道自己有身孕之后，舍不得孩子，又知道凭你那时的经济状况，肯定不同意要孩子，只好……我去蒋方娜（同学）她家去了，她那时有个两岁小孩，孩子的父亲和她离婚了，有她照顾我，我才有勇气要孩子的。本来想等你有事业了再告诉你孩子的事情，可是后来觉得自己太天真了，若干年之后，物是人非，你的心里可能再也容不下我了，所以，我就不主动去找你了。而你，从来没有找过我。”
    吴秦再度苦笑：“物是人非……”
    苏颖脸上笑得自然，道：“真的，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如果别人问起来，我就说然然是你的义女，我也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依然的父亲的事情，只有蒋方娜知道，洪涛是自己猜出来的，我从来没有认真告诉过他什么。”
    她往厨房走去，一边道：“我已经会做饭了，今天让你享享口福，尝尝我的手艺！”
    小依然围着吴秦问这问那：“爸爸是做什么大事的？是科学家吗？”
    吴秦：“……是啊。”
    小依然欢喜地道：“爸爸果然是科学家，然然长大了也要当科学家！爸爸以后都跟我们在一起吗？”
    吴秦：“……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小依然：“每天都来吗？”
    吴秦：“……有空就来。”
    小依然：“那我天天都有小汽车坐吗？”
    吴秦：“妈妈很快就会有汽车的，而且有一栋大房子，很漂亮的，就像……一个宫殿一样。”
    小依然开心死了，忙问她的宫殿什么时候有，是什么样子的。
    吴秦闭上眼睛，把记忆中迪斯尼动画片里的童话宫殿描述了一遍。
    小依然兴奋道：“那宫殿可以吃吗？是不是巧克力做的？”
    吴秦：“不可以吃，不过爸爸可以给然然买好多好吃的东西，把大冰箱塞得满满的，还有好多玩具，让然然每天都有新玩具，天天都不一样。”
    小依然：“有史努比吗？”
    吴秦：“当然有。”
    小依然：“有维尼熊吗？”
    吴秦：“有。”
    小依然：“有蜡笔小新吗？”
    吴秦：“……有。”
    估计今晚苏依然会做个超级美梦。
    没有父亲的家庭算什么家庭呢？可是吴秦实在是找不到苏颖的笑脸上有那么一点点的勉强，她似乎真的并不对他的回归抱有希望和企图，只不过是淡如水的期待，那种对生活的看淡与从容，实在不像是他认识的苏颖，以前她总是想吴秦按照她的意愿来做事情。
    “然然自己玩啊，我送爸爸回去。”
    小依然依依不舍地望着吴秦的背影，一个劲儿地问他什么时候再来。
    吴秦只说：“很快。”
    苏颖和吴秦双双走下楼梯，走在那巷子里，巷子狭窄而吵闹。
    吴秦：“你变了不少。”
    苏颖：“你也是。”
    吴秦：“你长大了，像个妈妈的样儿了。”
    苏颖：“你变得自信了，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会有这一天的，你的公司一定如日中天吧？”
    吴秦：“刚才然然说要住在宫殿里，我想，不久我就会为她实现这个愿望的。”
    苏颖笑道：“小家伙，我也听到了，你不会用巧克力来给她建宫殿吧？”
    吴秦：“只要她愿意。”
    苏颖没好气道：“瞎闹。孩子我来管，事事都随着她，长大了就没得救了！”
    吴秦微笑：“好个贤妻良母……”
    苏颖：“……良母我还勉强承认，贤妻嘛……还是算了……”
    走到了巷子出口了，吴秦：“回去吧，然然怕是等急了。”
    苏颖点了点头，轻声道：“有空来看看我们的女儿吧。”
    吴秦：“会的，有什么要帮助的尽管告诉我。”
    苏颖忽然有一点扭捏，道：“还愿意亲我一下吗？”
    吴秦淡然一笑，道：“好啊。”他将她的娇躯搂住，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了五分钟，然后在她的香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离去。
    ***
    西临小湖，水何澹澹。
    这是一个上海西面市郊的一个天然小湖，风光秀丽，交通便利。
    这里的发现者是一个钓鱼俱乐部的头儿，以前是个下岗职工，想到市郊搞点蔬菜到市中心去卖，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小湖有鱼儿跃动，突发奇想，组织了一个钓鱼俱乐部，生意还不错。
    郑青璇和秦小乔两个美眉排排坐在树荫下，不远处是吴秦在那里垂钓。
    郑青璇望着吴秦一动不动的身影，道：“喂，他好像在装酷。”
    秦小乔笑道：“是啊，有点儿姜太公的风采！”
    郑青璇：“……你有没有发现，他最近很少说话。”
    秦小乔：“是啊，越来越酷了，像刘云那样子了。”
    郑青璇：“似乎他有什么难解的心烦事。”
    秦小乔想了想，道：“对呀，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不开心，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郑青璇站起了身子，道：“我去问问他！”
    秦小乔也想听听他的心事，于是，郑青璇走到吴秦的左边坐下去，秦小乔在他的右边坐下去。
    郑青璇：“喂，都老半天了，怎么一条鱼也没有？你会不会钓鱼呀？”
    吴秦：“小鱼儿不上当，本高手也没办法呀。”
    郑青璇把他的鱼竿提起来，然后发现竟然鱼钩上空空如也，真的是姜太公耶！
    在两个美眉凌厉的目光之下，吴秦惭愧道：“不好意思，刚才钓到一只很小的小鱼儿，把它放了，然后就忘了绑鱼饵。”
    郑青璇叫道：“搞什么嘛，我们两个还等着你的鱼吃晚餐呢！”
    吴秦连声道：“别生气别生气，亡羊补牢，马上亡羊补牢！”
    可怜的吴秦，亡羊补牢之后仍然是没有收获，不远处不时有人大呼小叫，欢呼着，看来吴秦的垂钓技术的确是不行啊。
    已经有人在烤鱼了，香气阵阵袭来，更加让人受不了。
    郑青璇倒在吴秦肩膀上，有气无力地道：“吴太公，什么时候才能钓到小鱼儿啊，人家快饿死了。”
    秦小乔也和他靠在一起，形成一个三角阵，也道：“我也很饿，拜托你争口气吧！”
    吴秦唉声叹气，道：“本太公流年不利，害得两位夫人挨饿，真是罪恶涛天，罄竹难书，不如我们吃带来的东西算了……”
    郑青璇哼了一声：“什么两位夫人？臭美！”
    秦小乔：“乱讲话！”
    吴秦：“不好意思，应该是两位小姐，一不小心把脑子里的不可能实现的愿望给曝露了，不要见怪……”
    秦小乔：“……我们用公关手段，去讨一点鱼儿来烧烤，好不好？”
    吴秦歉然道：“只好辛苦两位……小姐啦……”
    其实他们除了鱼之外，买了不少的烧烤原料，肉类就有：羊肉串、羊腰串、牛肉串、鸡翅、鸡柳、鸡真等。光吃肉也太腻人，蔬菜当然是不可少的，他们带了不少的土豆和玉米，红薯、山药、芋头、青菜。
    买来的烧烤生料都是洗净的，所以最主要的烹饪工作就是把通过原始的物物交换方式得来的鲜鱼去鳞，去内脏，洗净，用盐、酒腌制。
    这些工作都由郑青璇和秦小乔来主要操作，笨手笨脚的吴秦被指派一些诸如处理垃圾等低级任务。
    终于开始上重头戏了，三人开始烤鱼吃。
    吴秦烤的鱼最香，因为烤糊了。
    再差也是自己的手艺，吴秦叹着气，准备品尝一下自己黑乎乎的烤鱼。
    秦小乔：“哎，别吃！烤糊的东西对身体不好，重新烤过，不要发呆，看着点儿！”
    等下一个轮回，这一边郑青璇也叫道：“哎，别这么快刷油，要等肉紧了才刷，别刷那么多，别让油滴呀……”
    吴秦看着她们两个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得垂涎三尺，低声下气地道：“能不能给我烤一只？”
    秦小乔微笑着，把精心烤制的一只小鱼儿递过去，一边柔声道：“小心烫嘴！”
    郑青璇把一只烤好的鱼儿放在唇边吹了吹，也递过去，道：“喏，真笨，你烤鸡翅吧，比较容易一点儿。”
    吴秦忙连声称谢，开始正式享用鲜烤鱼。
    甜面酱加烤制的鱼儿真是香啊，吴秦吃得欢天喜地。
    烤鱼的时候他们是用的明火，后来到大规模烧烤的时候就改成炭火了，因为他们借了一辆房车来，所以带齐了许多东西，连烧烤工具都带了几套。
    看着各式肉串、菜串、面食和豆制品在两个巧手美眉的主持下纷纷上架，吴秦笑逐颜开，不劳而获地吃呀吃呀……（说不劳而获也不太正确，他帮青璇和小乔擦汗来着……）
    吃过烧烤大餐之后，他们最后拿出水果来吃，以解刚才烧烤的热气和荤腻。
    虽然夏天，但湖边还是挺凉快的。
    这个时候，有人放起音乐来。很温馨，是那首经典的校园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桨。
    后面又来了一首《珊瑚恋》。都是悦耳动听，让人心旷神旷的歌。
    在夜风习习中，郑青璇轻声问道：“吴秦，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吴秦：“……心事？当然有了，谁都有心事。因为谁都有一颗独一无二的心，别人无法明白，无法了解的心。”
    郑青璇：“怎么会呢？和朋友交流一下，对解开你的心结肯定是有好处的，要不怎么会有‘知心朋友’这个说法呢？”
    秦小乔：“是不是因为我们两个都在你身边，而你只能选择一个，所以心烦？”
    吴秦：“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一点点的可能性——你们两个都嫁给我呢？”
    郑青璇和秦小乔一齐摇头，齐道：“没可能。”
    吴秦抗议道：“可是你们现在就是给我这种感觉，我是问——有没有一丝丝一点点的可能，嗯？”
    秦小乔：“难怪你误会，其实我们都打定主意要离开你了，只不过，要收回付出的感情没那么容易，所以我们两个要联合起来，互相监督，至于你现在的错觉，那是因为……”
    郑青璇：“那是回光返照，我们离开你之前的过渡期而已。”
    吴秦分不清是真是假，为之沮丧，道：“真是？”
    两个美眉齐点头称是。
    吴秦心里暗哼一声，道：“想联手起来对付我，哼，没门儿，只要采用逐个击破的办法，看你们能联盟到几时？青璇那天就被‘击破’过一次了，至于小乔，唉，有点儿难办，她太诚实了，太忠于这个联盟，以至于很难下手，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唉，其实心烦的事情是，自己有了一个女儿，而且那么可爱，让人难以割舍，如果青璇和小乔知道了这个事情，自己还有什么机会吗？两个夫人？唉，恐怕一个也没有……”

 第124章 三摩地

    自从李影把那幅上好色的自己的画像挂在店里，就不断有人来问：“你这画是自己画的吗？”李影说是一个画家画的。别人就问那画家在不在这个店里工作，李影说他有时候会来。别人就会问：“他画个像要多少钱？”
    李影说：“素描500块，上色1000块，包括打印出来。”
    于是，吴政就差不多有了固定的客户，不过他跟李影说，最多一个星期画一幅。李影问为什么？他回答：“我懒。”李影也拿他没办法。
    这天吴政又来了。店里除了李影，还有一个她请来的叫沈勤丽的小姑娘。
    李影笑迎：“大画家来了？”
    吴政：“有没有生意啊？”
    李影：“当然有，有3个客人预约，你可以三个星期不愁没饭吃了！”
    吴政：“敢情好。不过还是愁着呢，我那个朋友回加拿大去了，我现在要自己找房子，真烦人，上海的房租真是贵啊！”
    李影道：“问你的大财主哥哥借点钱呗！有什么好烦心的？”
    吴政：“才不问他要钱，我讨厌他！”
    李影奇道：“为什么？”
    吴政漫不经心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讨厌就是讨厌！我去郊区找房子去！”
    这天这个客人特别吝啬，讲价讲了半天，吴政说不画了，你走吧。
    那客人又不肯走，后来还是给吴政画了。画完了，那客人又在那里挑三拣四，说画得不好，要少收一点儿，吴政淡然道：“要不要随你。”
    客人道：“画得不怎么样嘛，上色要少收一点儿啦！800吧？”
    吴政懒得理她，拿出烟来抽了。
    李影：“真是不好意思，我们都是这个价钱的！”
    客人：“哪有一口价的？你们画画又不上税，又不是什么大公司，街上画画的也就是那么一两百块钱，你们就收这么贵？是不是啊？”
    李影耐心地和这个难缠的客人交流，最后实在受不了，请吴政少收一点儿，吴政拿过那幅画来，一言不发，拿出打火机来，嗒，点着了。
    李影惊呼道：“别！”
    那个客人开始破口大骂：“你鸟什么？不就是一个穷画画的？有什么了不起？我操！你们的店还要不要开了？这样对待客人的？白白浪费我半天时间……（此处省略n字）”
    李影不住地给她道歉，吴政根本对她的恶言恶语不理不睬，自顾自地优哉游哉地吸着香烟，好像听到的不是骂人的话，而是理查德.克来德曼的钢琴曲。
    “老娘坐在这里大半天，白坐了，你他妈的赔老娘的钱！”那恶客居然对吴政动起手来，伸手去抓他的衣领。
    吴政被她抓住衣领晃来晃去，样子颇为滑稽。
    “呸！”
    哇，那客人居然在吴政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更令人惊讶的事情是，吴政居然似乎没有生气的表情！
    客人骂够了，终于离去了。
    李影拿出纸巾来，帮吴政把脸上擦干净。
    吴政脸上淡淡地笑着：“谢谢！”
    李影：“你的修养可真是……圣人级别的！”
    吴政轻轻哼了一声，道：“这是你的店铺，要是换了个地儿，牙科医院可有大生意做罗！”
    李影：“什么牙科医院？”
    吴政：“我当然会把她打得满地找牙，然后去牙科想把牙给补回去，哈哈，估计她会用少了牙齿的嘴巴，叽叽歪歪地对牙医说：我一下子补二十几颗牙，难道没有优惠？等补好了，她又说，你们补得一点儿都不好，应该打8折！”
    由于吴政学着没有了牙齿的人说话的声音，所以听来十分滑稽。李影格格地掩嘴而笑，刚才的阴霾一下子消失了。
    李影笑够了，道：“你这人哩！如果给你当那个牙医，怕不又把她的牙齿再打掉光一次！”
    ***
    吴秦的心情真的是乏善可陈，于是，在对碧雪纷同学的教导当中不自觉地体现了出来。
    碧雪纷：“好了，今天就不要学了，放松一下吧！”看来她也注意到了吴秦的心情郁闷。
    吴秦点头称好。
    碧雪纷开始放音乐。
    吴秦：“有没有‘梦中的婚礼’这首曲子来听？”
    碧雪纷：“等我找一下！”她在mp3搜索引擎里寻找着。
    等她叫道：“找到了！”
    吴秦正巴巴地等待优美的旋律出来，哪里知道……
    他讪讪地道：“这个……如果没有听错，这个好像是义勇军进行曲！”
    碧雪纷笑语：“是啊，因为这正是你需要听的！起来，不愿作爱情奴隶的人们！”
    听完了义勇军进行曲，碧雪纷笑问：“怎么样？好一点儿了吗？”
    吴秦：“好像……有一点点好，不过我还是个奴隶。”
    碧雪纷：“奴性太重！好，再让你听听……找一下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曲声虽然壮阔，但是好像不是想像中的命运交响曲，吴秦：“这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吗？”
    碧雪纷：“是啊，不过是第四乐章，描述对命运斗争的胜利。”
    吴秦：“哦，还有这么多名堂，一共有多少乐章啊？”
    碧雪纷：“一般交响曲只有四个乐章。第四乐章当然是最后一个乐章了。”
    吴秦：“我对音乐可没什么研究，到底什么是交响乐？”
    碧雪纷：“我也是略知一二，所谓交响曲，和其他音乐体裁相比，就象文学中的戏剧或小说一样，具有较大的规模。它结构宏大、色恣绚丽、音响丰满，音乐有广阔的发展，因而能够通过多种音乐形象的变化发展来深刻地揭示人们的思想感情、心理状态、生活体验和社会生活中的矛盾冲突等。
    交响曲和奏鸣曲一样，通常包含四个独立的乐章，但各个乐章之间又是互相联系的。它们按照一定的关系先后排列，构成一个完整的艺术思想。”
    碧雪纷还介绍了第一、二、三、四乐章分别有什么特点，涉及一堆术语，吴秦听得不是很懂。
    碧雪纷：“天生我材必辉煌，如同长空里的太阳，欢欢喜喜奔驰在天际，命运的斗士们，快乐地上路，好象英雄走向胜利！”
    吴秦听到她有如天赖的声音为他开解，心里感激不尽，不过，一想到郑青璇和秦小乔要离开自己，仍然肝肠寸断，喟然：“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你这个女英雄那样提得起放得下，你对刘云的爱是不容置疑的，现在他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你偏偏还是这么乐观和开朗，我吴秦自愧弗如啊……”
    碧雪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想让我跟你一起不开心才满意啊！”
    吴秦：“这个……有难同当嘛！”
    碧雪纷：“无赖！”
    吴秦：“我对青璇和小乔当然是难舍难分，不过，还有更头疼的事情……”
    碧雪纷：“哦？”
    吴秦：“我……唉，以前我有一个女朋友，她……居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为我生了一个小女孩，现在已经四岁了！”
    碧雪纷失声：“啊？”
    吴秦仰天长叹：“我从未对她母女俩尽过心，真是惭愧，我应该回到她身边，让她母女两个能享受天伦之乐，但是，我现在的感情……都寄存在青璇和小乔身上，本来想日后水落石出，从她们两个当中会选出一个终身伴侣，可是现在……我真的很为难，就像被老天爷捉弄一样……”
    碧雪纷无语。
    吴秦：“女英雄，你教教我吧，我应该怎么办？”
    碧雪纷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是鄙视他，还是什么的。
    吴秦心里更难受，道：“不知道怎么的，我居然会对你说真心话，早知道你会看不起我的，我……活该。”
    本来碧雪纷觉得自己跟这个男子在一起比较开心，可是她早就知道以他这样的风流性格迟早会出问题，现在只不过是印证了她的想法而已。相比之下，刘云好多了，至少不会让你日夜担心，他总是老老实实地回家，老老实实地爱你，直到你改变，现在她心里也不太好过。刘云说过她事业心太重，这是他至今不愿回来的主因吧。可是她能改变自己吗？对于她来说，事业才是第一位的。
    之所以她会经常和吴秦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对他有男女之间的特别好感，而主要是因为吴秦的事业非常吸引着她的关注，她非常想知道这个也许比刘云更天才的编程大师究竟会有怎么样的发展。
    当然，这并不妨碍她鄙视他的风流行为，她淡淡道：“你有愧疚感，说明你不是太坏，当然，说你是好人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唉，可怜的三妹……”
    吴秦呆呆地看着她，后悔把真相告诉她。
    碧雪纷也无语。
    只有交响曲在空中飘来荡去，成为声音的主角。
    吴秦闭上了眼睛。
    深深地呼吸，慢慢地入定。
    大脑脑波在呼吸之间慢慢缓和与柔化。
    想像着有一把锋利的刀子，缓慢却毫不停留地切下来，切去他的七情六欲。
    他的表情变得有如一尊雕像，不管风霜雨雪，不再动摇和改变。
    伤心到极点，他的瑜珈心法自然而然地展开来，第一次，他在并非有意的情况下进入禅境。
    更奇妙的是，他现在可以随意地开口说话和想事情，感觉和以往不同的是，现在他全身如同失重，只有脑子在高速运转，比以往任何时候更高效和轻松，各种思维方式和逻辑是如此地驾轻就熟，有一种身无彩凤双飞翼的气势。
    忘却了纠缠不清的情债，也忘却了身边的环境。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才会去想：终极ai的各种死结与疑难纷纷涌现脑际，希望借着现在的东风，得到一个答案来。
    对于这个让世界为之震撼的超级技术而言，个人的得失算得了什么呢？那不过是小儿女的悲欢离合，痴男怨女的无聊把戏。色是空，伤亦是空，只有平平淡淡，才是豁达与通透。
    他睁了眼，正见碧雪纷目光闪闪地看着他。
    吴秦淡然一笑，道：“刚刚南柯一梦。”
    碧雪纷：“你也练气功？我刚刚感受到你的气场，我遇到过许多气功大师，好像都没有你刚才的气场强大，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吴秦：“我练的是瑜珈，不过万法归一，都差不多罢。”
    碧雪纷微笑：“真没想到，你还是个瑜珈大师！”
    吴秦：“不敢，我在西藏见到过一个真正的瑜珈大师，那才是高手风范，可惜走得太快了。”
    碧雪纷：“我觉得在你的气场包围之下会进入更深的禅境，你可以帮帮我吗？”
    吴秦：“哦？对，一起修炼的话的确会彼此都受益，刚才我说的那个瑜珈大师就曾经用这种方法启发过我，让我体会到古井不波的最高禅境，那种感觉并非笔墨可以形容，我现在好像再也进入不了那种境界了。还是道行未够啊。”
    碧雪纷神往道：“最高境界？真是期待啊！”
    吴秦盘膝坐在地上，道：“我现在感觉良好，也许真能达到那样的境地，我试试！”
    他摆了一个智慧手印，开始入定。
    碧雪纷看了他一会儿，功力真不错，几钞钟之内，她就感觉到了气场的弥漫。她在他身前一米处也盘膝而坐，学着他的样儿，摆出一个她以前未见过的智慧手印。
    竟然真的让吴秦如愿，久违地进入了瑜珈最高境界“三摩地”。
    碧雪纷也受益非浅，禅定入微的境界前所未有。
    吴秦不愿轻易地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要好好地体验这难能可贵的三摩地，所以就这么入定，一直到星辰消隐，日出东方。
    气场渐去，两个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吴秦：“我不是奴隶了。”
    碧雪纷笑：“你从来就不是。”
    吴秦说我走了，准备上二十二楼自己家去拿上笔记本，然后去黄旗资讯打个转，再去cge瞧一瞧。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吴秦唱起歌来。
    歌声在打开房门之后嘎然而止。
    碧雪纷笑盈盈地送他到门口，然后，看到刘云的脸，面无表情。

 第125章 武道

    刘云练的武术博采众家之长，不过他的心法仍然是最先练习的空手道。空手道讲求武道与精神修养相结合，所以练空手道的高手一般同时也是修养的高手。刘云给自己的规定就是，生气的时候绝不出手。
    可是他现在的眼神很恐怖，尤其是对于知道他的底细的人来说。
    如果他出手，既使打倒了吴秦，他也算失败了，因为他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发怒时绝不出手。
    可是他能忍得下去吗？任何事情都可以忍，唯有这件事情他忍无可忍，碧雪纷是他的至爱，他的妻子。林飘儿对他那么痴情，他都可以忍，就因为心里装的全是对爱妻的感情。
    碧雪纷知道刘云的厉害，凭着她对他的了解，知道他真的生气了，而且是怒不可遏。她挡在吴秦面前，沉声道：“刘云！我天天都在盼着你回心转意，回到我身边，请不要让我失望！”
    刘云胸膛在起伏，好像哮喘病发作那样子。
    碧雪纷目光清澈，迎着他的恐怖眼神。
    刘云一言不发，把碧雪纷推开。
    以他的力气，碧雪纷又怎么能抗衡。
    刘云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入吴秦的双眸。
    吴秦心里直发毛，暗道：“够倒霉的！难道我真是命犯桃花？上次跟小乔好，第二天就被青璇撞破，挨了一个耳光。这下倒好，还没怎么着就被刘云撞见，不知道刘云会用什么招式，想必要比青璇的小巴掌要恐怖得多……”打一个寒噤。
    虽然他有些害怕，不过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毕竟刚刚从禅定中醒来，精神饱满，有一股子天王老子也不过如此的气概。
    两个男人就这么对视了足足五分钟。
    刘云的胸膛渐渐平复，声音有点儿嘶哑：“问心无愧？”
    吴秦轻轻笑了一声，道：“雪纷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个好男人，也是个有修养的人，换了我也许早就把犯罪嫌疑人先斩后奏了！”
    刘云冷冷道：“问清楚再斩不迟。”
    碧雪纷放心了一大半，只要刘云肯听吴秦说话，以吴秦的口才，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更何况吴秦和自己并没有什么问题。
    吴秦：“不管以何种理由，我都承认，不应该在你家这样呆一个晚上，所以，不如你先把我斩了，我再告诉你为什么我会在你家呆一个晚上。”
    刘云：“说正事儿。”
    吴秦：“因为我忘记了时间，而雪纷不好意思打扰我，就这么简单。”
    刘云：“忘记？”
    吴秦：“我是练瑜珈的，你知道吗？”
    刘云：“听你说过。”
    吴秦：“我们瑜珈的最高境界叫作‘三摩地’，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神奇境界。我和韩永在五一的时候一起去看珠穆朗玛峰的时候，在世界上最高的寺院绒布寺，遇到了另一个修练瑜珈的藏僧，他自称已经九十八岁了，到绒布寺去坐化升天，刚好碰到我这个练瑜珈的人，就顺便把他毕生的修炼心得用梵语告诉了我，而且用气场的方法，启发我进入‘三摩地’的境界。后来，那藏僧真的升天死了，临死前还把他随身带的佛珠送给了我，现在就放在我家里。这佛珠价值非凡，要不是韩永在我身边，可能已经被几个西藏人抢走了。
    昨天晚上，我和二妹谈我的黄旗资讯和她飘扬科技合作开发rfid系统的时候，二妹发现我心情不好，就给我放音乐来开导我，我在音乐的陶醉下，说出了自己的心事，然后痛苦万分，就在这个时候，瑜珈心法居然起作用了，使我免于被痛苦折磨死，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开始进入禅定，后来进入了第二次‘三摩地’，你不知道这种体验是多么的宝贵？所以我一直静坐，直到天亮，然后很高兴自己的成就，唱着歌儿准备回家刷牙洗脸，真是没想到，乐极生悲，碰到你这个冷面刹星！”
    他二妹长二妹短地，就不信，刘云还好意思对付这个似真似假的大哥。
    刘云：“什么心事？痛苦，还能助你练瑜珈？”
    吴秦：“你是不是想把我打回原型？我不会再提这件事情了，你以后去问你二姐去！”
    刘云这才慢慢地看向碧雪纷。
    碧雪纷：“怎么，想家了？飘儿的温柔乡也留不住你？”
    刘云看到她清澈的眼睛，怎么也不像是个背叛者，终于，心情开始好起来，对于碧雪纷的讥讽没放在心上，因为自己从来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现在实在也没心情解释。
    吴秦：“你不会真的去温柔乡了吧？”
    刘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对于他在自己家里呆一夜终究不能释怀，道：“管我？你家三姐呢？”
    吴秦：“问你老婆去，一言难尽，大哥我心情又被你这家伙打回原型了！”然后用意大利语骂了一句话，往楼上去，还嚷着：“以后不来你们家了，二妹，以后咱谈公事，最好叫个第三者在场，以免某人吃醋！”
    等吴秦没影儿了。碧雪纷道：“早。”
    刘云：“……早。”
    碧雪纷：“吃了早点吗？”
    刘云：“没有，忘了。”
    碧雪纷微笑：“别呆在那里了，进来吧，为什么呆在门外边儿？我又没换锁！”
    刘云：“我怕见到我最怕的场面，就像刚才那样……”
    碧雪纷：“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和单独在一起了，保证！”
    刘云：“我……我还想去见林飘儿最后一面……”
    碧雪纷：“去吧，别说最后一面，大家是老同学，朋友。”
    ***
    估计他们两口子以后就恩恩爱爱了，唉，可是我的幸福还没着落呢！吴秦暗叹着，一面收拾情怀，去往在花旗银行大厦的黄旗资讯。（名字好相似啊，不过名气可是天壤之别）
    秦小瑜曾经说过在花旗银行大厦租写字楼实在是太奢侈了，不过吴秦仍然坚持着，不就一个月几十万吗？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公司要门面装，这笔钱不想省。
    当然，按吴秦的想法，等公司有了钱，肯定要建自己的大厦，就像微软一样，让每个员工都有自己独立的工作间，在芳草碧水、风景如画的地方建立总部大楼。
    公司本来是以企业信息化咨询为主要业务的，不过现在暂时没有能力做像ibm那样的为企业提供各种行业的解决方案。公司初步确立像软件开发公司那样的组织结构，分为总经理办公室，软件研发中心，软件质量测试中心，客户服务中心，商务中心，行政中心。
    现在软件开发中心的rfid发展部占有公司人力资源的80%，所以，基本上吴秦一来到公司就钻到开发中心的工作间去了。
    aicoder会生成c++代码，做为向操作系统底层过渡的中间层。所以大多数的程序员都是c++程序员。
    现在大家碰到的难题是aicoder生成的c++代码可读性不够好，除了吴秦能轻松看懂之外，其他人都是怨声载道，在软件调试的时候比较愁眉苦脸。
    在大家热烈的建议和讨论中，一个上午过去了。跟秦小瑜吃午饭，聊聊公司发展的事宜，谈到公司除了软件方面的人才，其它方面比较薄弱，比如连个保安也没有。
    吴秦：“估计……花旗银行大厦的保安应该够了吧？”
    秦小瑜：“我们自己到外面拿一点贵重的东西就不太方便了，还有，前台也没有，财务部也不够人，有好多的人手都不够哩！”
    接着他低声道：“不如……把我姐姐叫过来管行政中心？”
    吴秦直摇头，道：“那不行，小乔现在是范董的得力干将，我哪敢挖她过来，那范董可要骂死我了！”
    秦小瑜：“我的工作实在是太杂了，晕死人了，我的办公室只有一个秘书，必须再增加……至少两个！”
    吴秦：“这个事情你自己办吧，我只管制定公司的发展战略，以及解决技术难题，其它的你看着办。”
    秦小瑜：“对了，我们公司自称信息化咨询，可是连自己的erp系统都没有哩！这也太不像话了！”
    吴秦微笑道：“这个你放心，我早就在策划了，保证绝对不比cge的要差，嘿嘿，等我把架构写好了，再给大家研究改进一下。”
    吃了几口饭，秦小瑜问：“你……跟我姐姐发展得怎么样了？”
    吴秦：“……如果我和你姐姐分手了，你还会帮我吗？”
    秦小瑜呆半晌，苦笑道：“我想公私分明，不过，唉，你真的要和姐姐分手？为了那个郑小姐？”
    吴秦：“我绝对不会主动提出和你姐姐分手，就算她不是我最爱的人，至少我对她的爱不会在任何人之下。不过……我有时候会做错事情，我怕她……算了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吃饭吃饭！”
    秦小瑜：“……我只希望你不要骗她……”
    吴秦停止吃饭，看他一眼，继续吃。
    半晌无语之后，吴秦忽道：“练过武的人的确跟普通人不一样吗？”
    秦小瑜：“……那当然，练过武术的人在精神意志、身体的柔韧性、灵敏性，肌肉的结实程度，等等方面，都比常人要高，怎么？想习武啊？”
    吴秦点点头，道：“我有时候会觉得没有安全感，练武有好多种，什么空手道，跆拳道，少林拳，七七八八的，你到底学的是哪种？”
    秦小瑜：“我主要学的是国术。”
    吴秦：“国术？”
    秦小瑜：“是重视实战的国术，古代的传承，与现代武术竞技相结合，基本上也就是你刚者所说的少林功夫了。”
    吴秦：“哦？我也想学学，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
    秦小瑜：“现在有好多道场，你可以去试试看嘛，其实武术都是万法归一，道理相同，学到一定的程度，就看你自己的领悟了，我单单学习少林功夫的时候眼界不够开阔，……跟人打还是差一点，后来学了一些其它流派和其它国家的功夫，才发现其中的真谛，就是要基础好，打人要拳拳到肉，不能没有杀伤力，就像空手道里说的一招必杀！”
    吴秦：“哦？还是基础重要啊。”
    秦小瑜：“不错，比如跆拳道里，踢木板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拳手的实力的指标。还有，功夫之王李小龙，听说就能用两个手指来做俯卧撑哩！”
    吴秦笑笑，道：“是不是这样。”
    只见他把一张报纸丢在地上，然后右手食指和中指点地，左手背在后面，做起俯卧撑来。
    秦小瑜瞠目结舌地看着吴秦轻轻松松地用两个手指做俯卧撑，呆若木鸡。
    吴秦起来，道：“这是不是很厉害？”
    秦小瑜：“……厉害！我还……没见人能做得这么轻松，你……能做多少个？”
    吴秦得意道：“没试过，我想……一两百个吧，呵呵！”
    秦小瑜哑然，虽然这话有待考究，但是他对刚才吴秦两只手指俯卧撑那种轻轻松松的样子印象十分深刻。
    吴秦：“这是不是说明我基础非常好？”
    秦小瑜：“是啊，真是练武奇材！你……以前真没练过？”
    吴秦：“练过瑜珈，任何姿势都可以做。”
    秦小瑜要脱他的衣服来看他的肌肉，吴秦怒道：“给我放尊重点儿！”
    秦小瑜讪讪地看着他，道：“吴总去游泳吗？什么时候有空叫上我？”
    吴秦：“给我讲讲各种武术的特点吧，让我参详一下。”
    秦小瑜：“截拳道最讲究的是效率，讲求随机应变，‘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就先发制人’， 李小龙认为一次完美的制敌，应该是战略、速度、时机和欺敌以及敏锐而准确的判断的有机结合。截拳道的法是取材于任何可以取材的法，是无限的，不固定的。
    跆拳道的最大特点就是以腿为主，腿法技术占了3／4，理由是腿的长度和力量要超过手。腿的技法可高可低，可近可远，可左可右，右直右屈，可转可旋，变化多端。但手法也很灵活，可以变化为拳、掌，并兼用肘、肩进攻防守。第二大特点就是方法简练，刚直硬打。跆拳道的手段讲究简捷、实效，对抗双方都以刚制刚，连防守的动作也是以直接的格挡为主，很少躲闪，随即就是连续的反击。这些正与朝鲜人刚烈的性格相符。第三是独特的内外兼修理论，当然这与我们的气功是两回事。跆拳道理论认为，经过专门训练，人的拳、肘、膝和脚四个部位能产生不可思议的威力，这种威力可以通过对木板、砖瓦等物体的击打来测定。跆拳道完善的晋级考试中，这是一项重要内容。
    由于跆拳道比较简单，而且威力大，所以对于女孩子来说比较理想……”
    吴秦眼睛一亮，道：“女孩子？那我就去学跆拳道吧，哪儿有跆拳道馆？”

 第126章 天伦

    自从数年前吴政向吴秦借钱被他拒绝过一次之后，吴政就再也没有向吴秦提过此类事情，不过今天非比寻常，吴政居然又向吴秦提出要借一点钱。
    吴秦本来正在忙着公事，不过吴政来借钱的话，想必是有“大事”发生了，因为以吴政的性格，怎么也不会向他借钱的。他是个牛脾气，不可以理智来衡量。于是赴约去。
    在那个吵闹的酒吧里，看到了吴政，他正用俄语和一个俄罗斯姑娘笑谈着。
    见到吴秦来了，吴政匆匆结束谈话，走到他身边来。
    “来一杯？”
    吴秦摇头：“不喝酒。”
    吴政给他一个白眼：“不懂生活。”
    吴秦：“各有各的生活。喂，出什么状况了，要花钱？”
    吴政：“倒霉，碰到一个女霸王，那天去梦影时尚t恤店去给这个女霸王画像，这女霸王想赖帐，我一气之下把画好的肖像给烧了，那女霸王好生厉害，不但对我动手动脚，还在我脸上吐了口水，看在影子妹妹的面子上，我忍了。后来我和影子去吃饭回来，靠！那女霸王居然叫人来把店子给砸了！真是……”说着直摇头。
    吴秦叫道：“天啊，都怪你这臭小子，我可怜的影子妹妹！她有没有哭啊？”
    吴政：“本来还没哭的，我过去安慰她两句，反而哭了起来，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捏！”
    ***
    来到一家叫波甫尔的书吧，洪涛远远看到了吴秦，正在和他身边一个小女孩喁喁细语。
    小女孩指着一幅图：“这是什么啊？”
    吴秦：“这个是人类的进化过程，从古猿到直立人、到早期智人、晚期智人、现代人。”
    小女孩：“以前的人是这个样子的吗？好难看哦！”
    吴秦：“人类是越变越漂亮的，然然也是，以后会越长越漂亮的！”
    洪涛一边欣赏这幅父女图，一边含笑着走近。
    苏依然认识他，欢喜地叫道：“洪叔叔！”
    洪涛亲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儿，赞道：“哇哈，小依然真出息！居然在看进化论！”
    吴秦笑：“这儿好不容易找到一本有图片的书！”
    洪涛：“怎么？想通了？”
    吴秦淡然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什么事情都会通的，嗯，你的采购方案确定了没有？”
    洪涛：“早确定了，不过工程量不小，我干脆辞职帮你做算了！”
    吴秦一愕，道：“不是吧？辞职？”
    洪涛意兴阑珊，道：“刘总不做总裁了，我也不想在那里做了，唉，新上任的那个领导可讨厌了！”
    吴秦皱眉：“不会吧？刘云不做了？你确定？那是他自己的公司啊！”
    洪涛：“老板还是老板，不过他说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就不理朝政了，把它交给了原来的总经理，我也该走了。喂，你公司不是缺人吗？到底收不收我？”
    吴秦喜道：“敢情好，我们行政中心还缺一人才，你小子顶上也不错。”
    洪涛：“啊？行政中心？我去那部门干啥？”
    吴秦：“行政中心包括erp部门，你老本行，你不去谁去？”
    洪涛点点头，道：“行！说真的啊，我可真辞职了！”
    吴秦：“还怕兄弟耍你？放心吧，回头这事儿要跟秦小瑜商量一下，行政中心可是非常重要的部门，现在头头还没确定，你暂时做erp部门主管，合适的话就做中心主管……”
    洪涛脸色一变：“秦小瑜！唉……算了吧，还是不去了，那小子……”
    吴秦：“我知道他是你的情敌，可是都过去了嘛，你和李梦根本就没有开始，怕什么？有兄弟罩着你哩！”
    洪涛：“他是总经理？”
    吴秦：“是啊，他还是挺能耐的，人也老实，我给他的工资比部门主管还低呢！”
    洪涛乐道：“这么说我的工资要高过他？”
    吴秦横他一眼，道：“我只是说他的比rfid发展部的主管工资低而已，没说你！”
    洪涛有点儿沮丧，道：“那你给我多少？”
    吴秦：“咱兄弟之间不说暗话，整个公司rfid发展部的黄斐主管工资最高，然后到秦小瑜总经理，然后就到你，大概三万多吧。不算年终奖金。”
    洪涛笑逐颜开，道：“很好很好，如此有动力，我工作起来必定精神百倍，信心十足！”
    苏依然又问问题了，吴秦耐心无比地给她讲解，偶尔跟洪涛说上两句公事，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洪涛：“你的erp是自己开发的吗？”
    吴秦：“嗯，身份识别用声音识别，权限管理我用的是cge那一套，不过又有自己的特色，初级员工一颗星，工作一段时间之后的成熟员工两颗星，资深的、工作能力突出的员工三颗星，完了到管理和领导层，新官上任一只月亮，你来我公司就得一只月亮，任职一段时间的成熟管理层得两只月亮，资深的、工作能力突出的管理层得三只月亮，然后到决策层，都是一只太阳，咳咳，我老人家嘛，三只太阳。”
    洪涛汗，道：“我怎么觉得像是qq的等级制度！”
    苏依然摇着吴秦的手臂：“爸爸，看完了，换一本啦！”
    吴秦跑去半天，又找来一本书，国家地理，这本图片可多了，够这小家伙看一阵子的了。
    得知吴秦的erp系统尚未开发出来，洪涛又汗了半天，吴秦说过两天就可以把架构写出来了，然后大伙儿用aicoder一起开发，保证速度超快，软件开发中心要成立一个erp项目组，由吴秦亲任项目经理。
    一个小时过去了，洪涛：“你约我来这地方干啥？我又不看书，喂，我还没吃饭呢！你该不是已经吃过了吧？”
    吴秦：“放心，苏颖超市里面有事情脱不开身，等会儿就好了，去苏颖家去吃饭，先忍忍，我在等她电话呢！”
    洪涛：“就她家那个小地方？怕是挤不下我们几个人！”
    吴秦笑笑，道：“我能让她再住那里吗？已经换了。”
    苏颖终于来电话了，要走的时候苏依然不肯走，经过一番艰苦地讨价还价，吴秦要给她买只蓝猫她才答应走。
    ***
    三室一厅，窗明几净，素洁雅怡，果然是不错的环境。
    洪涛待苏颖端来第一道菜之后，低声道：“说心里话，苏颖做的菜并不是太好吃！”
    吴秦淡淡一笑，道：“得了罢，算不错的了。”
    第二道菜上来，苏依然仰着头通风报信：“妈妈，洪叔叔说你做菜不好吃！”
    洪涛把眼翻成死鱼白，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
    吴秦大声笑，有点咳嗽的意思。
    苏颖有点儿难堪，横了苏依然一眼，然后道：“多多担待啦，我喜欢想事情，做饭会走神，所以厨艺一直没有提高。”
    吴秦道：“不会呀，上次吃过还不错嘛，洪涛一定是去哪个大饭店吃惯了吧？”
    洪涛随机应变：“我的意思是说今晚好像没有我喜欢吃的菜，呵呵……”
    苏颖笑：“我没想到你会大驾光临寒舍，所以只买了吴秦喜欢的菜，抱歉哟！”
    洪涛叹：“来错罗！”
    吴秦：“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苏颖去了，洪涛恶兮兮地怒视着苏依然，捏了一下她的小嫩脸，道：“小喇叭！臭嗽叭！”
    苏依然丝毫不怕他，吐着小舌头，做鬼脸着他对峙。
    等三个菜上来，大伙儿都饿坏了，洪涛自然赞道：“很好吃啊！真是你做的？不敢相信！”
    吴秦则专注地吃饭，用行动来表明心迹。
    洪涛：“苏颖还是个女强人呐！我看你在超市里指挥若定，有模有样的！”
    苏颖笑：“那都是煅炼出来的，对了，你工作还顺心吧！”
    洪涛：“极度不顺心，以前那个刘云当头的时候还好，现在的头儿看不惯我了，隔三差五地找我的碴儿，哼，老子不干了！”
    苏颖：“是吗？工作是大事，不顺心就要想办法了。”
    洪涛用筷子指指吴秦，道：“我准备去黄旗资讯，给他剥削算了！”
    苏颖微笑：“好啊，我们班的两个人才一起奋斗，难得啊！”
    洪涛：“别的不说，喂，你知道黄旗资讯在哪儿吗？”
    苏颖：“嗯？”
    洪涛：“在花旗银行大厦！嘿嘿，那帮穿西服打领带的金领人士，个个人五人六的，我穿着一套休闲装和凉鞋从他们身边走过，哇，那感觉肯定棒极了！”
    苏颖为之失笑。
    吴秦叹道：“你小子尽想这种事儿，可别给我们公司脸上抹黑！”
    洪涛：“对了，苏颖你工作又怎么样？”
    苏颖：“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老板是个好人，不是一心想往钱眼儿里钻的人，跟着这样的老板，心里就是舒坦，不用担心被骗被欺负。他基本上都不管事儿，只不过偶尔带着他儿子去超市逛逛，买点东西，照顾一下自己的生意，呵呵！”
    吴秦：“这才是高人过的生活！不像我，一到公司就被各种问题和难题狂轰烂炸，永无宁日！”
    洪涛：“你那aicoder是什么玩艺儿，真有你吹得那么神？”
    吴秦傲然道：“当然名符其实，我那个erp从零开始，只要一个星期，就可以进入测试阶段，喂，你c++没有忘了吧？”
    洪涛：“兄弟我也是大师级的人物，忘了剑招，不会忘了剑意，待我回去复习一下，呵呵！”
    苏颖：“我倒是把编程给忘光了，现在看一点代码都头晕呐！”
    吴秦：“条条大路通罗马，都会事业有成的。对了，听说开超市现在进入薄利时代，你们那个什么……佳惠超市，利润怎么样？”
    苏颖：“韩老板运气好啊，我做商圈调查的时候就发现，那里的顾客有很多cge的员工，薪水很高，消费能力强。我的年终奖金是按照业绩来算的，我估计，按照目前的经营状况，我一年内就可以还给吴秦买这套房子的钱了。”
    吴秦：“又来了，都说不用还的了。”
    洪涛羡慕不已，道：“靠，我还可怜你穷呢！原来又是个先富起来的人。我真是命苦啊，折腾这么多年，还是一副穷酸相！”
    吴秦：“说什么呢？难道我们黄旗资讯的年终奖金会少吗？”
    洪涛忙问：“估计有多少？”
    吴秦：“这个……估计不出来……”
    洪涛：“你是不是企业家的料啊，人家苏颖一估就估出来，你老人家就估不出来！”
    吴秦：“我的公司不像一般的公司那样，发展速度会是爆炸式的，所以，估计不出来。”
    洪涛眉花眼笑，道：“最好把我的钱包给撑爆去，哈！”
    吴秦：“我们也像cge那样，不打价格战，打速度战，人家开发软件用一年，我们用两三个月，价格一样，速度天壤之别，看谁可以跟我们竞争！”
    苏颖问aicoder是什么软件。
    吴秦把aicoder的用途概述一下。
    苏颖叹道：“你的事业终于起飞了。”
    苏依然欢喜地叫道：“爸爸是做大事的！”
    吴秦笑眯眯地给她夹两个菜。
    苏颖：“然然也给爸爸和叔叔夹菜啊。”
    苏依然拿她的小筷子，先夹给吴秦一个菜，再夹给洪涛一个菜。
    洪涛赞道：“小依依真乖……”
    话犹未已，当啷一声，苏依然把洪涛的饭碗给打翻在地上。

 第127章 荣幸

    碧雪纷终于拜见了自己的公公。
    刘秀林独居于市中心一栋白领公寓里，二室一厅，一书房，一卧室，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装饰，只有玻璃桌上有一盆黄色的月之光独本菊，孤傲地开在盆中央。
    碧雪纷简衣淡妆，显得素雅清丽，超凡脱俗。刘秀林看到她，暗赞，怪不得儿子对她如此依恋。不过刘秀林喜欢的是长头发那个女孩子，当然，他不会在脸上表露出任何痕迹。对于他来说，生命就是选择，不是选择怎样的幸福，而是选择怎样的痛苦。所以他不会干涉刘云的决定。任何的决定都是选择一种痛苦而已，根本不值得去计较，去推敲。
    碧雪纷甜甜地笑，道：“爸，我不知道送什么给你好，写了几个字，你看看吧。”
    她和刘云一起打开了一幅卷轴，上面是四行诗：
    工摹黄庭心气静，轻调瑶瑟竹风和。
    持螯煮酒斜阳懒，把卷烹茶桂影娑。
    碧雪纷：“刘云的书法那么好，想必爸爸您的功力也是不同凡响，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界？”
    刘云：“是啊，我和雪纷到老字号去买了一套文房四宝，你试试看吧。”
    刘秀林把刘云拿出来的那套文房四宝看了看，浙江湖州产的狼毫笔，安徽徽州产的松烟墨，安徽宣城产的熟宣纸，尤其是那块产自广东的砚，上面的石刻风竹精巧飘逸，显然是出自当代名家之手。
    刘秀林笑，道：“好嘛，湖笔，徽墨，宣纸，端砚。”
    刘云为他摊开宣纸，碧雪纷细心地磨墨。
    刘秀林对着宣纸发着呆，喃喃道：“好久没有碰笔了，怕是写不出东西来了……”
    碧雪纷：“爸爸肯定宝刀未老！”
    刘云：“随便写写，多写几个，感觉都会回来了。”
    刘秀林沾墨提笔，在宣纸上刷地画了一横。
    刘云和碧雪纷都以为他是在试试手感，不料刘秀林在那一横后面添了三个字：将功成。
    刘秀林毫不在意工整和笔意，那四个字反而更显张力，龙飞凤舞，充满了杀伐与征战的意味。
    碧雪纷赞道：“好字！尽显峥峥铁骨，豪气冲天。”
    刘云默然。
    碧雪纷进厨房去做饭。
    刘秀林对刘云说：“我想你借给我一个亿。”
    刘云：“……好。”
    刘秀林：“还想请你帮个忙。”
    刘云：“什么？”
    刘秀林：“想编个软件，专门用于分析股票行情征兆的软件。”
    刘云：“行情征兆？”
    刘秀林：“并非一般人想象中那种分析股票的表面涨跌的东西。你说，真正能控制股票涨跌的人是谁？”
    刘云：“你是说庄家？”
    刘秀林：“不错，而谁是真正的庄家？不是在外围靠资金抬高压低的炒作庄家，而是企业的所有人。对企业最了解的人，才是真正的庄家。我的理论就建立在这点上，这些真正的庄家，他们表面上不炒股，而事实上不可能不炒股，自私是人的天性。一旦他们的企业涉及到敏感信息的发布，他们大多数会通过与他们有关联的机构买卖股票，这些关联机构股票的异动，就是我要分析的东西。”
    刘云苦有所思地点点头。
    刘秀林：“期货交易是最高风险高收益的投资方式，不过由于期货产品受供求影响最大，比如说大豆，受天气影响最大，而我们没办法预知天气。如果我的想法成功的话，就相当于有了一个相当准确的天气预报，股票的行情尽在我的掌握当中，重仓操作之下，相信不久就可以归还你的一个亿了。”
    刘云：“好，你把你的软件需求告诉我吧。”
    刘秀林：“不用。你教我怎么编程，我要自己来编，因为有好些东西只是略具雏形，不能清楚地说出来，有些东西还要做试验，你也忙，不可能天天在我身边，前些日子我已经学了vb，不过好像什么也编不出来，看来还是要你指点迷津。”
    刘云问了问刘秀林一些编程知识，最后说：“不如我先帮你请个老师，等你掌握好了基础知识，我再在关键的地方为你出谋划策。”
    他的意思是暗示你老人家的编程知识太菜，轮不到本高手出马。
    刘秀林淡淡一笑，道：“好。”
    听到碧雪纷呼叫，刘云到厨房去打小工去了。
    ***
    “哎哟哎哟哎哟，这是谁呀这是？”吴秦满脸笑容，向站在台前的李影走过去。
    李影故意做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来，一本正经地道：“先生，您好，欢迎光临黄旗资讯！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吴秦两眼一翻，道：“给我来一盆手抓羊肉。”
    李影忍住笑，认真道：“对不起先生，我们公司是做软件开发和企业信息化咨询的，没有您要的手抓羊肉！”
    吴秦呵呵笑了两声，道：“影子居然来我这里作总机小姐，荣幸荣幸！你的t恤店呢？不开了？”
    李影嘟嘟嘴巴，道：“我还想开的，可是姐姐说怕我已经惹到黑社会了，不给我开了，白白浪费了姐姐的钱，唉！”
    吴秦笑：“你姐姐对你关怀备至啊！也好，加入我们公司也许更有前途呢！”
    李影叹气：“唉，你的公司当然有前途啦，可是我做前台有什么前途呢？”
    吴秦忙道：“话不能这么说，行行出状元呢！你这么漂亮可爱，不如作我们公司的形象大使，以后活动多着哩！”
    李影甜甜地笑，道：“别说太早，黄旗资讯漂亮女孩子这么多，怕是轮不到我呢！”
    吴秦：“啊？是不是啊？我有好几天不来了，以前连个女孩子都没有的，现在已经很多了吗？”摩拳擦掌的样子。
    李影再笑，道：“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吴秦调笑道：“不急，我先看够影子妹妹先！”
    李影脸红了，说了声“讨厌！”。
    在瞎聊期间，黄斐路过前台，见到吴秦，向他招呼：“老大终于来了！快来快来，有问题请教！”
    吴秦对李影道：“有空再看！”
    李影目送他的背影，她从未见过吴秦这样的人，心中是雄才大略，天才横溢，举手投足间潇洒自如，笑起来坏坏，说起话来让人又喜又羞。
    跟黄斐去后，在第一工作间一呆就是三个小时，他们交流的核心是aicoder生成的程序代码里大部分是c++代码，然而有一部是直接生成可执行文件，黄斐问为什么会这样？吴秦的回答是：因为有一部分是不适合用c++来表达的，所以直接编译成了可执行程序。黄斐说这样不利于调试程序。吴秦告诉黄斐，近期他会专门为此写一篇技术文档，告诉aicoder程序员如何在有可执行程序的模块里调试代码。
    来到第九工作间，也就是erp发展部。里面只有洪涛一个人，专注于电脑屏上。
    吴秦在他身边呆了十分钟，他才发现，惊了一下，道：“你装鬼呀，吓老子一跳！”
    吴秦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道：“你在做什么？如果没有看错，你在编一个游戏！”
    洪涛讪讪道：“别以为我偷懒，我在练习用这个aicoder呢！”
    吴秦看着满屏的水上动物，道：“这些鸭子干什么的？”
    洪涛汗了一下，道：“这是鸳鸯，老大！”
    吴秦有点尴尬，道：“你画得像鸭子嘛！”
    洪涛不理他的嘲讽，道：“这个游戏叫‘棒打鸳鸯’，一个恶妇人会操一根大棒子，把正在嘻戏游玩的可怜的鸳鸯们打呀打，打到脑袋就会晕掉，打到第一只开始，鸳鸯们就开始做布朗运动，四处乱窜，在规定时间内打晕越多，得分越高。”
    吴秦：“……你可够……无聊的。”
    洪涛：“练习而已。”
    吴秦：“你可以不无聊了，拿我的erp系统设计来做练习吧，顺便可以学习我是怎么按照aicoder的要求做系统设计的。”
    洪涛点点头，道：“终于完成你的设计了？让我见识一下！”
    吴秦以erp系统来做指导的课程，一边工作，一边教导他怎么用aicoder。
    在吴秦的耐心指导下，那个erp系统正在飞速地生成。由于是吴秦做的系统设计，优化得非常充分，所以比一般程序员用aicoder要高效得多，在两个小时之内，竟然erp系统已经从无到有地建立起来了！
    吴秦傲然道：“我做的设计，已经基本上用不着调试，不信你试试运行看！”
    洪涛大概地尝试了一下知识库、人力资源管理、财务等模块，对比一下他曾见过的erp系统，应该算是功能十分完备的了，该有的都有了。然后进入对软件企业来说最关键的软件项目管理模块，里面的项目范围管理、项目周期管理、项目成本管理、产品质量控制等分项更是异常的明细。
    公司的组织结构果然是像qq那样分级。
    吴秦笑笑，道：“给点意见。”
    洪涛摇头晃脑地道：“计划、控制、组织、领导、决策，都似乎具备了，硬件要求低、同时兼容数种操作系统和数种数据库平台、网络平台成熟稳定、二次开发接口丰富功能强大、系统设置的灵活性和适应性强，咳咳，这只是第一印象啊，等我仔细研究后才有发言权，我要把这个系统重新生成一遍，估计那时我既掌握了这个系统的运作，也掌握了aicoder，哈哈，这个aicoder果然是超级强大，简直是程序员的福气，以后编程就舒服多了，看来三十岁是程序员的末日这句话要彻底改写了，老子刚刚过三十岁就遇到了这样的好事，真是……洪福齐天啊，哈哈哈……”
    不知不觉，下班的时间到了。
    除了吴秦之外，几乎所有搞技术的都没有下班的意思，他们想多了解一点aicoder，宁可在公司多呆一段时间。（aicoder是运行于公司内网的服务器上的，不能带走。）
    在走道上遇到了李影和李梦姐妹，秦小瑜早就和吴秦提过，要把李梦叫到黄旗资讯行政中心来任职，不过吴秦知道李梦是cge的3b级员工，辞职需要时间，没有想到她已经来到这里了，欣喜，这对姐妹花儿为公司的“人文景观”添色不少。
    本来她们早就该走了，不过李梦等秦小瑜，李影等姐姐，所以还在这里逗留，喁喁细语着。
    跟她们聊了几句，正要走人，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倩影，居然是大陆首屈一指的芯片设计公司星锐半导体的掌门人陆星锐的妹妹，陆星谣。
    吴秦讶道：“咦？陆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梦代答：“阿谣是我们财务部的会计，你居然认识？”
    吴秦难以置信，人家明明是陆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来他的黄旗资讯做会计，就现在而言，星锐半导体可要比黄旗资讯高明n倍，无论是从财力、人才、名气等等方面来说。
    吴秦挤出三个字：“不会吧？”
    李影白了他一眼，道：“还说去到处看看，连我们陆大美女都没有看到！”
    陆星谣笑道：“吴总！我跟哥哥吵了一架，他说我没有他就成不了事，我要证明给他看！这份工作是我靠自己的能力找到的哦！不过日后还要吴总多多关照！”
    吴秦讪讪道：“好说好说，非常荣幸陆大小姐加入我们小公司，受宠若惊呐，嘿嘿！”
    李梦她们都以为吴秦叫陆大小姐是客气话，岂知她陆星谣的确是个千金小姐，身价非同一般。
    吴秦估计她跟哥哥和好之后就会回去，现在只不过出来玩玩而已，碰巧玩到了他的黄旗资讯。

 第128章 谎言

    cge每月的高层例会。各部门主管向董事长做当月述职。其中市场部主管王建伟提出，cge在北美市场已经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应该尽快在北美建立分支机构。
    经过讨论，各方一致同意王建伟的建议，将建北美工作室。北美工作室将具有cge最先进的设计平台，并分流cge近30%的精英设计师。
    与吴秦有关的事情就是，他理所当然地要去北美，主持建立目前cge最先进的设计平台。
    吴秦推脱了两句。
    蔡坚说话：“北美工作室的平台建设，吴总非去不可，目前网格计算已经基本布署完毕，试运行以来基本上没有大问题，可以看出吴总设计的网格计算网络非常优秀，而北美工作室预计要建成比现在的cge总部平台还有大上一倍多，如果最了解这个平台网络布署的吴总不去，还有谁可以胜这个工作？”
    王建伟笑道：“听说吴总还没有出过国呢！我们初步把北美工作室设在美国第三大城市——洛杉矶，迪斯尼乐园和好莱坞，吴总去工作几个月，当是旅游也不错呀！”
    权惟正羡慕道：“我还想去呢！可惜责任重大，我实在是没有这个能耐，还是在总部这里管好这个小摊子比较实在！”
    看来是推无可推了，吴秦叹着气，正要委曲求全，蔡坚又道：“吴总不是念着你的黄旗资讯吧？不是我说你，现在公司正是用人之际，你这样另起炉灶会严重地影响你在cge的工作，现在你大多数时间都不来上班了，想想你在cge拿的薪水，恐怕这么做不是很厚道吧？”
    气氛有点不对了，范轻舟忙打圆场，道：“看看吴总为我们cge做的贡献，看得出吴总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我们公司的，嘿嘿，蔡总老是直来直去，死性不改！”
    吴秦收回正要答应的话，改而成为淡淡一笑，道：“考虑一下，建北美工作室是个大事情，应该把前前后后想清楚。”
    范轻舟笑道：“那是当然，开发北美是自然而然，肯定要做的，问题是我们要想清楚一点，好了，现在请蔡总讲讲财务部和后勤支持部的情况。”
    散会之后，蔡坚还留下来和范轻舟唠叨着：“我想说他好久了，我们公司那么高的薪水请他来干什么的？说句不好听的，吃里扒外！”
    范轻舟摇着头，道：“人人都自己的想法嘛！”
    蔡坚：“要么他就辞职了去干他自己的公司，现在的样子我实在看不惯！原来他a级权限的时候还蛮恭谦厚道的，现在2a之后谁也不看在眼里了，他那小公司全靠cge发给他的薪水养着，不知所谓！”
    范轻舟笑：“他的小公司潜力可不小，有个博客写了一篇文章，专门讲黄旗资讯的aicoder，说得神乎其神的，我看了觉得难以置信，不过……对吴秦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人习惯深藏不露，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把杀手锏拿出来炫耀的。”
    蔡坚咕哝着：“人才当然是个人才，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吧？我也在罗汉堂看过他发的贴子，那东西绝对是不可能的，只有傻子才去相信！”
    范轻舟又摇了摇头，道：“换了任何另外一个人我也不会相信，这个吴秦嘛……走着瞧吧。”
    ***
    工作了一整天，郑青璇有些疲惫，对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秦小乔说：“小乔，我累到不行了，不想做饭，我们出去吃吧？”
    秦小乔：“那我来做吧，你歇着吧。”
    郑青璇有些不好意思，道：“好多天都是你做饭，我真的不好意思啦！”
    秦小乔：“也许你工作比较辛苦吧，程序员都很辛苦的！”
    郑青璇：“是啊是啊，小乔真是大好人，不像某些人，哼，我累了一天回来，他连问也不问一声，还要我做饭，越想越恨他！”
    秦小乔：“又想起他来了……”
    郑青璇：“小乔，不如这样，你帮我做饭一年，我就把他转让给你了，好吧？”
    秦小乔秀眉一紧：“转让？”
    郑青璇纠正过来：“不是，是……不和你争了！”
    秦小乔怪怪地笑：“真的？”
    郑青璇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真的。”
    秦小乔：“原来我们的吴总只值365顿饭，唉！”
    郑青璇：“错了错了，只有小乔煮的365顿饭才能买下他，其他人都不行！”
    秦小乔知道她在开玩笑，也道：“是不是从现在开始煮饭给你，吴秦就归我了，以后你不许看他，也不许和他说话？”
    郑青璇一愕，道：“你好贪心呀，一年为期限，当然要一年之后啦！”
    秦小乔：“这样可不好，因为一年之后可能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或者也许他已经不喜欢我了，那我不是很吃亏？”
    郑青璇：“……那你想怎么样？”
    秦小乔：“像按揭那样子，煮饭一个月，我就可以和他约会，两个月，可以和他牵手，三个月，可以和他拥抱，四个月，可以亲嘴，五个月，可以……”越说越不好意思了，自己都脸红了。
    郑青璇格格地笑，道：“五个月怎么样嘛？”
    秦小乔：“不和你说了，做饭去！”
    逃走。
    郑青璇还在那里娇笑。
    厨房里传出来秦小乔的娇嗔：“不许再笑了——”
    甚至在吃饭的时候，郑青璇还是忍不住笑。
    秦小乔嗔道：“还笑！”
    还笑。
    秦小乔：“笑笑笑，笑死你！”
    为了和吴秦处于若即若离的状态，两人商量好每隔两周会一起和吴秦约会一次。
    所以郑青璇有此一问：“这个礼拜去哪儿玩儿好呢？”
    秦小乔：“问他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好像心情被影响到。
    郑青璇已经和她比较熟悉，凭着女性独有的敏感，她问：“怎么了？好像你不高兴了？”
    秦小乔：“……我有件事情，一直搁在心里，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郑青璇：“本来我们是情敌，可是相处这么久以来，我对你越来越没有敌意了，越来越发现你是个大好人，所以我才有点儿想……刚才我的说话是至少有一半是认真的，有时候呢，觉得嫁给吴秦还不如和你做好姐妹来得开心。”
    秦小乔：“真的？舍得他？”
    郑青璇：“舍得！不过……也有点舍不得，哼，这个混蛋，毕竟占了我们的大便宜，我可不能就这么让他有好日子过。每次和你一起去和那个人约会的时候，我总是想着，我们被他占了大便宜！太不甘心啦！”
    秦小乔：“……他也给过我们很开心的时光啊，即便是最后他离开我们，也不要怀恨在心吧？”
    郑青璇：“我们女同胞们都像你这么好欺负的话，天下的男人都笑死了！”
    秦小乔：“……唉……说到底，还是我最先对不起你，我不知道我后不后悔爱上他，可是我那时候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和你在一起，像好姐妹一样，一起生活，这段经历我一定会，永世不忘的！”
    郑青璇：“我……自己也想不到。”
    秦小乔：“所以……我有时候也想把吴秦让给你的……”
    郑青璇：“你也有这个想法！可是……无论谁把他让给谁，好像再作姐妹面子上就很难了，还不如……现在这样，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我们没有身体上的亲密关系，好像感觉也不错，而且我们有两个人，好像很容易就可以对付他！你有没有发现，和我们两个同时在一起的时候，他显得特别容易被欺负！”
    秦小乔：“是啊，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她们的脑海里浮起现吴秦卑微的笑容，诚惶诚恐地说话：“两位夫人有何吩咐……”
    郑青璇：“他每次说两位夫人的时候，我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心里真是那么想的，而我觉得……”
    秦小乔：“还用说？他肯定是这么想的！”
    郑青璇：“……要是现代社会也可以有两个老婆就好了……”
    秦小乔一惊：“你……”
    郑青璇斜了秦小乔一眼，道：“想象一下而已了，事实上是不可能的啦！”
    秦小乔憧憬道：“也不是不可能……要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的话……”
    郑青璇：“听说现在有很多的人都有婚外恋的……”
    秦小乔：“还有人说婚外恋是婚姻的一种补充呢！”
    郑青璇：“咳，怎么讲到婚外恋去了？我们又没结婚！”
    秦小乔：“……不知道我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的？”
    郑青璇有点苦涩地笑，道：“你没有出现之前我能想象我的婚礼是什么样子的，可是你出现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秦小乔歉然道：“真是……对不起……”
    郑青璇：“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想……也许他真的很快就会爱上别人，我们其实不用计较这么多，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花心的男人还有可能受女孩子的欢迎，现在终于有一点点了解了，像他那样的男人……太有才华了，不知不觉就让人陶醉，迷失了自我，丧失了理智！”
    秦小乔默然，因为觉得郑青璇说得很对。
    郑青璇：“对了，刚才你想说什么？什么觉得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我，这么奇怪的事情？”
    秦小乔：“我发现吴秦经常去找苏颖……”
    郑青璇：“……苏颖？他的初恋？”
    秦小乔：“上次你也见到了？她还是很漂亮的，不比我们差！这还不是最让我关注的，还有，苏颖不是有个女儿叫苏依然吗？”
    郑青璇：“好像是……”
    秦小乔：“那天我在超市门口见到一个小女孩和韩永的儿子韩至一起玩儿，后来知道她就是苏依然。那个小女孩很可爱，……有点儿像吴秦！”
    郑青璇心头一紧：“吴秦！”
    秦小乔：“我听到她和韩至说话，说她爸爸是天下最聪明的，是个科学家。而后来跟苏颖谈话，苏颖说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我问对苏颖说，刚才苏依然还说她爸爸怎么怎么着，怎么会没有父亲呢？”
    郑青璇：“她怎么说？”
    秦小乔：“苏颖说，吴秦是苏依然的义父，也许苏依然说的爸爸是指吴秦这个义父！”
    郑青璇想了想，反而笑了，道：“你怕这个苏颖的女儿是吴秦的孩子？不会吧，苏颖怎么可能让女儿认自己的亲生父亲作义父？”
    秦小乔：“可是为什么苏颖的女儿姓苏，而且名为依然呢？我越想越觉得有蹊跷！”
    郑青璇秀眉轻皱：“也许……下次问问吴秦，看他怎么说！”
    秦小乔：“他……会告诉我们真相吗？”
    郑青璇：“我们留意他的表情，应该可以分辨得出他讲的是不是真心话！”
    秦小乔：“如果他真的是苏依然的父亲……你准备怎么办？”
    郑青璇：“……还用说？当然是骂死他，然后永远不再见他！”
    秦小乔：“他……唉……”
    郑青璇：“难道他都有孩子了，你还能爱他吗？那证明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口不对心，对任何漂亮姑娘都‘博爱’，我绝对是要离开他的！”
    秦小乔：“先别瞎想了，我希望他不要骗我们！这个……混蛋……”
    郑青璇：“我去问人借个测谎仪来！”
    秦小乔：“测谎……你能搞到这个东西吗？”
    郑青璇：“当然，我有朋友是公安局的，问他们看能不能借一个来，哼，他死定了！”

 第129章 印

    没过几天，郑青璇果然弄回来一只测谎仪。
    看着那个只有一本书那么大的玩意儿，还有几根线，秦小乔怀疑道：“这就是测谎仪吗？”
    郑青璇“嗯”了一声，继续摆弄着，过了大概五分钟，那测谎仪终于装好了。郑青璇脸上展现一个胜利的笑容，道：“来，试试看！我先来问你几个问题好不好？”
    她把特制的皮条缠住秦小乔的手指，然后说：“这个是个简化的测谎仪，才几百块钱，如果是普通的测谎仪，要几万块呢！”
    然后她再介绍这个测谎仪的用法：那个小仪器上有6盏红灯，红灯亮得越多，表明说谎的可能性越大。
    秦小乔：“灵不灵的啊？”
    郑青璇：“应该行的，我的那个公安局的朋友介绍的，说是测谎议会记录下被测者的血压、心跳和呼吸频率的变化，甚至包括皮肤的细微反应，我们试一下罗！”
    郑青璇：“好了，我开机了，要问问题啦，准备好了吗？”
    秦小乔“嗯”了一声。
    郑青璇问：“你喜欢吃零食吗？”
    秦小乔：“喜欢。”
    郑青璇看了看灯，没亮，道：“你应该说谎，试试看那灯会不会亮。”
    秦小乔：“这样啊，好啊。”
    郑青璇又问：“你做过坏事吗？”
    秦小乔：“……做过。”
    郑青璇欢呼：“哈，亮了三盏灯！看来小乔是个大好人，居然没有做过坏事！”
    秦小乔：“……”
    郑青璇：“再问一个：你想嫁给吴秦吗？”
    秦小乔：“……不想。”
    郑青璇：“嘻嘻，四盏灯！看来这个测谎仪还是挺有效的！”
    秦小乔：“未必，我也来试试你吧？”
    郑青璇：“好吧……”
    位置互换。
    秦小乔：“你叫郑青璇吗？”
    郑青璇：“是。”
    秦小乔摇了摇头，暗示她说谎，再问：“你真的是青璇吗？”
    郑青璇：“不是。”
    秦小乔：“一盏灯都没亮。”
    郑青璇有点尴尬，道：“真是个破东西！”
    秦小乔想了想，道：“从原理上来说，这个应该是当人对某一问题有特别的情绪时才会有反应，那红灯才会亮，所以，测试时的问题应该是被测者非常关心，非常害怕谎言被戳穿的，不如我们买一个真正的测谎仪来，不就是几万块钱吗？”
    郑青璇惊异道：“真的买？”
    秦小乔：“他的回答真假真的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们应该买！”
    郑青璇：“……其实不用买，只要看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了。”
    秦小乔：“那……你不知道，他这人非常能控制情绪的，我是看不出来的！”
    郑青璇：“嗯，好，我就借一个真正的测谎仪回来，不用去买，太贵了！”
    ***
    月黑风高。
    吴秦被居心叵测的两个美眉叫到了她们的住处。
    黄旗资讯部署erp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磨合，现在已经比较深入人心，由于技术部门的程序员非常积极参与，公司的知识库爆增，出现了非常多的优秀技术文档，连吴秦自己也想不到的好主意大量涌现，aicoder发展的狂潮就来来临了。吴秦怀着良好的心情来到了这里，茫然不知等待他的命运。
    吴秦：“今天什么日子，为什么吃过了餐饭才叫我来玩儿呢？”
    朝她们扫了一眼，发现她们的脸上笑容有点儿……说不上来。
    郑青璇：“你是爱我们的吗？”
    吴秦：“这个……还用说，当然了，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
    郑青璇：“唉，可是我们有两个人，事情还是难办啊，今天，我们要商量出一个结果来，不要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谁也受不了的，我最近老是失眠呐！”
    吴秦的好心情不见了一半，苦笑：“哪有什么结果？我还是安于现状算了，我实在是决定不出来，到底是爱你多一点，还是爱小乔多一点。”
    秦小乔：“决定不出来也要决定，这就是所谓的抉择了，我们已经互相鼓励过了，无论你选择谁，或者选择别的人，我们都不会伤心的，这一关嘛，迟早是要过的。”
    郑青璇：“你也要拿出勇气来，不要怕伤我们的心。”
    吴秦：“……真要这样？”
    郑青璇和秦小乔异口同声：“嗯！”
    吴秦：“唉……好吧，那……怎么办？掷骰子？”
    郑青璇：“哪有这么无聊？我们为了这件大事，特别向公安局刑侦总队的一个专家借来了一台测谎仪，请教了这台仪器的用法，这台东西就可以决定我们的未来了！”
    吴秦开始觉得不妙，皱眉：“测谎仪？”
    郑青璇：“这是北京同方神火的专业产品，公安部门用得很多的，非常准确的。”
    秦小乔：“今天会成为我们命运的转折点……”
    吴秦：“……抗议！”
    郑青璇：“抗议无效！”
    秦小乔：“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吴秦，你也拿出勇气来吧。”
    吴秦：“我……我真的对你们的爱毫无区别，怎么要用这个冷冰冰的仪器来决定我们的未来呢？难道你们会相信这种没有人性的东西吗？我就不信，也不准你们相信，哼，我不测！”
    郑青璇：“不测不行！除了问我们的问题之外，我们还要问你其它问题，比如，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如果你不测，就说明你心虚！我们会真的再也不理你了！发誓！”
    秦小乔：“对不起了，测一下吧。”
    吴秦板着脸。
    郑青璇去开机了。
    吴秦像个无助的囚犯，被两个霸道的美眉系上各种传感器。
    两个美眉在电脑屏面前，面对着吴秦。
    郑青璇用极其威严的声音，像个女大法官那样，沉声问：“你是吴秦吗？”
    吴秦淡然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啊，我就是。”
    秦小乔接着问：“你能如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吗？”
    吴秦道：“ok，不过请不要问太隐私的问题，否则本人将保留守口如瓶的权利。”
    郑青璇：“除了我们讨论过的问题，我们不再讨论其它问题，你相信吗？”
    吴秦愕了一下，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回答：“半信半疑。”
    秦小乔：“你喜欢青璇吗？”
    吴秦心道：“来了……”构思了10秒钟，才道：“喜欢。我对青璇一见钟情，她就像是突然闯进我心扉的天使，让我的世界一刹那就充满了灵气和阳光，有时候伤她的心，我会比任何人都心痛。失去了这个天使的话，我不知道下半辈子能不能再快乐起来。”
    郑青璇垂下头去，被秦小乔碰了一下，提醒该她说话了。
    郑青璇：“你喜欢小乔吗？”
    吴秦又构思了10秒钟左右，回答：“喜欢。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本来我是要一辈子听青璇的号令了，可是小乔这个倚天剑出来了，结果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上天真残忍，给了我一个天使还不够，还要再来了个，失去了小乔，我也不会再快乐。刚才你们说要做出抉择，我就想，好了，我这辈子注定是快乐不了幸福不了了，因为你们走掉一个，我就不会快乐了。”
    安静过后，秦小乔继续自己的施问工作：“你喜欢碧雪纷吗？”
    吴秦这次构思了30秒钟，道：“她是一朵天山雪莲，跟天上的流云最接近。你们是幽谷的馨兰，我的至爱。我是不会拒绝和雪纷成为好朋友的，就像你们也不会拒绝和优秀的男子成为朋友一样，刘云，范轻舟，碧雪纷，他们都是时代的骄子，我们应该以有这样的朋友为荣。”
    郑青璇：“你喜欢苏颖吗？”
    吴秦构思了40秒钟：“她是我曾经的沧海，你们是我现在的太平洋。”
    秦小乔：“好了，现在，请以是，或不是，来回答这个问题：你是喜欢郑青璇多过秦小乔吗？”
    吴秦马上回答：“不是。”
    郑青璇：“那你是喜欢秦小乔多过郑青璇吗？”
    吴秦：“也不是。”
    ……
    秦小乔：“在这两个女孩子之中，你到底最喜欢哪一个？最后会和她在一起？”
    吴秦构思了20秒钟：“只有时间才能告诉我们这个答案，我的智商和情商都没有达到回答这么一个问题的地步，如果你们一定要我回答，那只可能是一个不正确的答案，一个虚伪的答案，一个没有必要知道的答案……”
    郑青璇：“没有必要也要说！”
    秦小乔：“说。”
    吴秦：“真要说？”
    两个美眉同时点头。
    吴秦：“真的要把虚伪的答案说出来？”
    两个美眉再次点头。
    吴秦：“小乔……”
    郑青璇觉得天地失去了颜色。
    秦小乔觉得自己可以看到红外线跟紫外线了。
    吴秦接下去：“……去帮我倒杯水好吗，我现在觉得口干舌燥！”
    原来他是叫小乔去倒水哩。
    郑青璇咬着樱唇，原来知道答案会这么难受，幸好他刚才说的不是答案，她现在后悔逼供吴秦了。
    秦小乔则白高兴一场，横了他一眼，去给他倒水。
    郑青璇：“喝好了？”
    吴秦放下杯子，答：“好了。”
    郑青璇：“刚才的的问题你既然怎么也不肯说，那么，不回答也罢。好了，现在是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必须用最坦诚的胸怀来回答我们，可以吗？”
    吴秦：“……请问。”心想，终于快结束了，真难受。
    郑青璇：“请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叫苏依然的亲生女儿？”
    在一般情况下，吴秦肯定会血压升高，心跳加剧，呼吸急促，皮肤电流异常，不过，他早在测试开始的时候，就开始进入瑜珈的心法最高境界三摩地，不但可以畅快的思考，还能精准地控制自己的身体生理反应，现在他的一切生理指标均处于正常状态，然后平静地道：“苏依然是我的女儿，不过不是亲生的，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爸爸，直到现在，苏颖才让我认她作女儿，让她能够享受到一些父爱，苏颖也真是……难啊！”说完之后，他觉得自己卑鄙、无耻、懦弱、狼心狗……但表情和生理反应都在控制之下。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松了一口气，她们现在从吴秦的表现和电脑的评分来看，几乎认定了苏依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了。
    吴秦：“完了吧？快替我松绑！”
    解除各种束缚之后，吴秦从三摩地状态回复过来，笑道：“怎么样？还是解决不了？我倒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看着他。
    吴秦忽然将两个美眉都搂住，大叫：“那就是你们都嫁给我！一个也不能少！”
    他的力气很大，秦小乔和郑青璇都挣脱不了。
    秦小乔嗔道：“快松开，流氓！”
    郑青璇亦大嗔：“滚开，死人！”
    吴秦也不敢太过份，就松开了手。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脸红红地，恨死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吴秦欣赏她们的窘态，脸上尽是可恶的笑容。
    秦小乔：“无耻，再也不要理你了！”
    郑青璇：“滚出去！”
    吴秦：“今晚真的是我们命运的转折点，因为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件比通过图灵测试的人工智能还要意义重大的事情——把你们两个都娶了，从此不要再伤心难过，快快乐乐地做人！”
    秦小乔和郑青璇同声娇哼了一声。
    秦小乔：“姓吴的，我弟弟可是教过我防身术的，你再敢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郑青璇恼道：“你刚才怎么不使出来，害得我们都给他占便宜！”
    秦小乔：“我……刚才忘了，现在才记得。”
    吴秦笑道：“你们的花拳绣腿有什么用？能抵挡得住我力拔山兮气盖世吗？”
    郑青璇：“你再试试看，要你时不利兮骓不逝！”
    “坐下！”吴秦招呼秦小乔。
    等秦小乔给他按在座位上，他开始给她系传感器。
    秦小乔：“你干嘛？”
    吴秦：“当然是测试了，放心，我只问一个问题。青璇，快来帮忙，这玩意儿怎么整的？”
    郑青璇：“为什么要帮你？”
    吴秦：“只让我一个人测，太不公平了，你们也来试试。”
    在他不断催促声中，郑青璇只好来帮忙，秦小乔叫道：“不要啊！”
    吴秦威严地道：“听话，就一个问题而已！”
    他的问题：“请问：如果吴秦同时娶你和郑青璇，不再理睬其它女孩子，爱你一生一世，你会接受吗？”
    秦小乔脸上扭捏，摇着头说：“不要，不接受。”
    吴秦嘿嘿笑：“这分数怎么看？”
    郑青璇有点儿发呆，说：“cqt得分为-9分，小于-6分，算是撤谎……”
    吴秦大乐，道：“果然愿嫁给我，好了，青璇，轮到你了！”
    郑青璇死也不愿测。
    吴秦：“这才叫心虚！好了，本法官宣布：郑青璇和秦小乔两美女，和吴秦的感情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因此，打破常规，同时一起嫁给吴秦，夫妻三人，相亲相爱，不论贫穷、疾病、困苦，都不离不弃！”
    郑青璇：“没门儿！”
    秦小乔：“痴心妄想！”
    吴秦：“两位老婆，我念首诗来听好不好？”
    郑青璇：“不听，肯定是淫诗！”
    秦小乔：“不要来黄段子，真的会赶你走的！”
    吴秦：“我比柳下惠更加正人君子，怎么会来那种无聊的东西呢？”
    郑青璇：“念吧，念不好就赶你走！”
    吴秦装模作样扯了扯嗓子，道：“去开个音乐……”
    找到那首“梦中的婚礼”，在优美的的钢琴声中，两美眉心理防线渐渐减弱。
    郑青璇：“一场有两个新娘的婚礼，会笑死人的。”
    吴秦：“那么……分开来举行婚礼，不就行了吗？”
    音乐继续，无人理他。
    吴秦用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我把月亮印在天上，天就是我的；我把片鞋印在地上，地就是我的；我把唇印在你的额头……”他真的这么做了，在郑青璇和秦小乔的额上轻轻各吻了一下，接下去：“你们就是我的……”

 第130章 伊斯坦布尔

    由于犯下同时强吻两个美眉的涛天罪行，吴秦被郑青璇和秦小乔按在沙发上暴扁。粉拳玉掌像雨点般洒落在他的身上，他却甘之如怡。
    郑青璇和秦小乔的小手都打痛了，但是吴秦脸上仍然笑容可掬，可见他是如何地皮厚肉粗。
    也许秦小乔真地从弟弟那里学来了点穴的手法，吴秦终于开始求饶，大叫：“投降了投降了！”
    郑青璇：“还敢吗？”
    吴秦：“基本上不敢了！”
    郑青璇娇嗔：“什么叫基本上？要说再也不敢了！”
    秦小乔再度施展兰花拂穴手，吴秦叫道：“好了，再也不敢了，两位女侠饶了小的吧！”
    此后，三人有说有笑，再也没人提“夫妻三人”这件事。只不过时光如梭，凌晨很快就到了。吴秦欣然接受了她们的逐客令，临别之时，吴秦欲和她们来个吻别，两个美眉都摆出功夫的架势，吴秦只好落荒而逃。
    ***
    吴秦对黄旗资讯的视觉识别设计是非常重视的，最好是由秦小瑜来做，可是他是日理万机的总经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吴秦不想把公司的视觉设计随便交给别人，苦思之下，想到一个人。
    在衣冠楚楚的人群中，很容易就可以发现吴政。因为他不伦不类的穿着和凌乱的头发，胡子也像刚刚经历过一场火劫。除了那双懒洋洋的眼睛不时闪动着灵光，就整个儿一个难民。吴秦马上就觉得找他来做视觉设计是否有点儿……
    吴政哈哈笑：“老哥，找俺有啥子事？居然还要来这家中东餐厅！”
    吴政从小就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东，所以请他吃饭也要与众不同，吴秦请他来这个淮海中路的叫伊斯坦布尔的餐馆。
    伊斯坦布尔布置得宛如一个皇宫，富丽堂皇，精巧别致的水晶灯让古黄的气氛弥漫，桌面上还有那神灯模样的东东，别搞错了，是烟灰缸来的。纱幔围起的隔间……所有细节都安排完美。菜式赏心悦目，充满土耳其风情。
    吴秦：“怎么样啊，这段时间生活得还可以吧？”
    吴政：“好极了，至少比你要好，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不像你，整天考心机，费思量，为了在商场上露脸而刹费苦心，呵呵！”
    吴秦懒得理他，道：“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吴政：“打了，老妈只骂了我十分钟，然后就是漫无边际的聊天了，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吴秦：“还好，我还以为至少要骂足两个小时哩！”
    吴政：“你也很少打电话回家的，老妈好像骂你也不少，呵呵！”
    吴秦：“我有正事儿做，一月寄五千块钱回家，她们还有什么好骂的？”
    吴政：“也是……在他们眼里，还是你好一点儿，我嘛……算了，不说了，老一辈儿的人，管他呢！”
    吴秦：“要不是有我这个儿子，他们可能会饿死的，靠你的话。”
    吴政：“正是因为有你，我才会有机会到处流浪撒，这个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吴秦：“老大不小了，还想着流浪，真没想过定下来？”
    吴政：“定？暂定下来吧，我也有些累了，所以回中国来看看，而且好像走不动了，在上海多呆些日子……”
    吴秦：“李影那个店儿好像不开了，你赔了钱给她没有？”
    吴政：“是不开了，怨我。我要赔给她，可是李影她姐姐怎么也不肯要，说不关我的事儿，所以就没赔。”
    吴秦：“那么……那笔钱可以还给我了吧？”
    吴政斜了他一眼，道：“几万块钱也这么上心，哼，兄弟啊兄弟！小弟我现在没钱，还不了！”
    吴秦：“你还挺横的！那笔钱搞到哪儿去了？不是去买毒品了吧？”
    吴政：“租了房子，添了点儿家具，现在没了！”
    吴秦：“没钱是吧？好，没钱就要人！”
    吴政：“……要我来干嘛？替你杀人？”
    吴秦：“杀人还轮不到你，到我公司来上班吧？”
    吴政失笑：“哈，吴总想剥削我？没门儿，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吴秦：“我公司现在美女可多了，而且大多是闺字待嫁哩！行政部主管李梦就不说了，是总经理的女朋友，影子妹妹做总机，还有，财务部的美女会计陆星谣，也是个顶级美女，这是三大美女了，其它还有几个不错的，不过想必不被你看得上眼，懒得说了。怎么样？也许可以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吴政：“美人计也使出来了，不过我对美女早就不感兴趣了。”
    吴秦惊道：“是吗？这么严重？要不要我介绍一个泌尿科医生给你？”
    吴政：“滚。”
    吴秦：“对长辈一点儿礼貌也没有。”
    他们要的菜上来了，两人不再说话。专注于吃东西。
    吴政要的饮料是红酒，然后大口大口地啃那只超大的土耳其羊蹄膀，一边赞口不绝。
    吴秦一边轻啜着生啤，一边斯文地吃鲜美的五彩扇贝和金枪鱼色拉。
    阿拉伯的音乐阵阵传来，使得酒菜更加香浓，充满异国情调。
    吴政：“外面在跳肚皮舞哩，你在这里包厢真是失策！”他看着包厢里的电视屏幕。”
    吴秦：“九点钟的肚皮舞才是最精彩的，现在嘛，不看也罢，我们先商量正事儿！”
    吴政：“……我能去你公司做什么呢？”
    吴秦：“保安？”
    吴政：“去死吧！”
    吴秦失笑：“这样的保安我可不敢要！说实在的，你混黑帮这么多年，都学到了一些什么？”
    吴政：“无非是打打杀杀，知道你胆儿小，我就不详细地说了。”
    吴秦：“喂，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混那么久还没有案底呢？我去公安部的数据库找过，都没有查到你的案底哩！”
    吴政：“我一向低调，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立马得手，干净利落，自然不会留下线索和把柄给人家了！”
    吴秦：“杀过人吗？”
    吴政斜了他一眼，道：“杀人如麻。”
    吴秦“切”了一声。
    这里还有一种菜不是吃的，而是吸的——水烟。
    水烟筒的造型很阿拉伯，有点像长颈花瓶。烟味儿淡，不会抽烟的人也不用怕，对烟鬼来说简直不能算烟。但是吴秦对烟味儿特别敏感，所以当吴政把烟喷到他脸上，就一阵猛咳。
    吴政哈哈大笑，道：“养尊处优的吴老板，连这种烟味儿也闻不得！”
    吴秦从烟薰的浩劫之中恢复过来，道：“这玩意儿让我想起鸦片烟来！”
    吴政：“放心，鸦片烟我吸过，不是这样的。”
    吴秦汗：“……吸过？”
    吴政若无其事，道：“在美国毒品很容易就买到的，夜总会里经常有人兜售，如果不见识一下这些东西，难免有一天会上当，哈，放心了，真要有了毒瘾我还能不拼命挣钱吗？”
    吴秦：“……但愿如此。”
    吴政：“试试这个吧，这其实是一种阿拉伯特有的香料，不但对身体没有害处，还能清咽润肺呢！”
    吴秦：“是吗？……还是算了，这东西总是让我想到颓废！”
    九点钟的肚皮舞终于开始了，前面两次的舞娘姿色平常，舞姿也一般，这次的舞娘可是绝色佳丽，身材也好到不得了。当她在激越的阿拉伯音乐中翩翩起舞，而不时走到你身边，从四面八方富有节奏感地扭动着她皮肤光滑的腰肢，与你擦身而过时，没有几个男人能移得开眼睛，吴政也不例外，还说早就对美女没兴趣了，纯属瞎说。
    有一旁客语：“这可是上海新疆人中的第一美女！”
    另一客人：“听说是老板娘来的！”
    还一客人：“人家的肚皮舞可是得过大奖的咧！”
    跳到高潮时，吴政大叫道：“美女——，跳得太棒了！”
    舞娘向他看一眼，踩着细碎地舞步，款款移动到他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邀请他一起跳。
    吴政毫不客气地和她一起起舞。居然还跳得不错，让吴秦惊讶了好几分钟。
    这里有几个老外是常客，这个舞娘很少邀中国人一起跳的，因为中国人大多保守，这时看到吴政的精彩表演，不禁大声喝彩，怪声四起。
    又有几个老外加入了舞蹈的行列，他们有的跳得不错，有的简直是舞盲，居然也敢上场。
    吴政想拉吴秦入伙儿，吴秦开始时死也不肯，后来那舞娘也来拉他，被她的小手一拉，吴秦什么也忘了，终于上场了，并赢得了当晚的最差舞姿奖。
    虽然跳得差，但是非常开心，另外还有几个老外跳得也不怎么样，所以吴秦并不算太丢脸。
    吴秦一边跳一边用阿拉伯语向吴政道：“你会讲阿拉伯语吗？”
    吴政也用阿拉伯语道：“当代有战乱发生的每个国家我几乎都去过，两河流域我自然是更不会错过，还差一点儿把小命葬送在科威特！我去过哪里，就会学会那里的语言。我倒是奇怪你居然懂阿拉伯语！”
    吴秦：“我的原则是学习发达国家的语言，不过阿拉伯世界虽然不发达，却是联合国的官方语言之一，也学过！”
    吴政：“势利派！”
    吴秦：“说正经的，我想让你为我公司做视觉设计，这份工作总比你四处流浪好吧？你刚才不是说累了吗？现在可是个机会，你放心，我给你绝对的自由，想什么时候来上班都可以，创意也是自由发挥，只要体现出我们黄旗资讯的笑傲群雄的风采就可以了。”
    吴政笑：“我拿手画漫画的，视觉设计这么一本正经的事情我怎么做得来呢？”
    吴秦：“我会请设计师来做你的手下，你只要创意和总体把握，其它的事情交由他们办就可以了，包你比现在更自由更舒服更轻松更滋润，也不用让我请客才能到伊斯坦布尔这样的地方也逍遥了！”
    吴政：“我什么都自由？只要创意？”
    吴秦：“不错！这样的设计师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出他的最大潜能，设计出最出色的作品来。”
    吴政大笑：“值得考虑！”
    虽然他们谈的是公事，但是表情嘻嘻哈哈，而且说的是阿拉伯语，所以并没有破坏这里的气氛。
    舞终人也散。
    吴秦和吴政从伊斯坦布尔的地下室走出来，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人间。
    吴秦：“要分手罗，希望明天能够看见你坐在界面设计师的工作间里，我已经跟秦小瑜总经理打过招呼了，你直接去就可以了，前台的李影会认识你的，不过你这样的打扮可能进不了花旗银行大厦的大门。”
    吴政笑：“放心，老弟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明天打扮一下，包管帅到连李影妹子都认不出来，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影视巨星哩！”
    吴秦老怀大慰，道：“很好很好，总算给老哥一个面子，难得啊！”
    干站了几秒钟，吴政又说话：“那个舞女号称上海新疆人第一美女，确实有点姿色啊，不过……好像比起你现在的女朋友，还是差那么一点儿……”
    吴秦得意忘形：“你说的是哪个女朋友？”
    吴政皱眉：“你不会有好多个女朋友吧？”
    吴秦知道说漏了嘴，但也不想隐瞒，道：“是啊，除了那天那个秦小乔之外，还有一个叫郑青璇的姑娘……我们三人正在暗战呢，不知道结果怎么样，是小乔最后能和我在一起呢，还是青璇，还是两个都嫁给我。”
    吴政冷然道：“腐败分子。”

 第131章 往事如风

    洪涛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已经在黄旗资讯的第九工作间里度过了他的第七天，买了一张折叠床，累了就睡，醒了又继续呆在电脑屏前，疯狂地研究aicoder。对他而言，aicoder不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软件，而是变成了通往天国的巴别塔。有了这个巴别塔，他可以让自己的想象力畅游在编程的海洋里。如果你编过程序，你就会知道编程之苦。最苦的是调试，辛辛苦苦编出代码来，还只是万里长征迈出了第一步，无休无止的bug有时候会让人疯掉。既使是优秀的程序员有时也会叫苦连天。洪涛发现，aicoder不仅仅能超快速地生成代码，而且代码基本上不会出错，尤其当你对aicoder熟悉之后，比如吴秦用aicoder生成的代码，可用性极高。
    昨天被一个女同事说他身上有臭味儿，洪涛才尴尬地回家去洗个澡，睡了一天一夜，才施施然来到公司。
    电脑打开，进入登录的界面。洪涛对着吴政设计出来的淡绿色q版界面说了一声“早上好！”声音识别系统收到他的声音，通过月亮级身份认证，出现了一只超大的月亮，挂在幽蓝幽蓝的夜空中，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美眉在那系在月亮上的秋千上荡呀荡，裙据飘飘，恍然若一个灵气逼人的小仙女。
    洪涛对着小仙女发了一会儿呆，才握住鼠标，开始工作。
    工作的时候有个人闯入他的视线，定睛一看，原来是boss吴秦。
    吴秦笑：“伙计，听说你现在成了工作狂哩，不错嘛，大有长进！我在知识库里发现一大堆你写的技术文档，都是相当精彩的，呵呵！”
    洪涛露出笑意，道：“过来表扬我了不是？我对aicoder这玩意儿真是爱死了，我决定了，以后aicoder就是我的女朋友，我再也不会朝三暮四地想其它事情了！”
    吴秦：“别这么偏激了，不过疯狂工作也有疯狂工作的好处，那就是减少东想西想的时间。呵，喂，你那篇说uml的文章我看过了，想法不错，等erp部门的工作基本上稳定之后，你就负责这个项目吧。”
    洪涛又兴奋起来，道：“这个想法绝对错不了，现在国外的软件大公司如dec、hp、i-logix、itellicorp、ibm、iconcomputing、mcisystemhouse、microsoft、oracle、rationalsoftware、ti以及unisys，他们的都提倡用uml来建模，如果我们能把uml建的模直接生成高可用的代码的话，嘿嘿，相信不久整个软件世界的it外包都要被我们公司垄断了，我这一辈子再也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可以成为亿万富翁了，哈哈！”流口水状。
    吴秦也是笑眯眯地，道：“我也觉得是。uml的三大构造块里，事物和关系就交给你了，至于图这个构造块比较困难，我已经把除‘类图’之外的对象图、用况图、交互图、顺序图、协作图、状态图、活动图等等的核心转换方法想好了，到时候我会写个文档给你，公司将成立uml开发部，你做主管。”
    洪涛摩拳擦掌，像个小朋友一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忽问：“喂，不知道你们太阳级的决策层登录界面是什么样子的，给我开开眼界！”
    吴秦一愕，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洪涛：“就看看，快！”他已经把自己的登录注销了。
    吴秦无奈，只好扬声说了一声：“everest！”
    出现了三只笑眯眯的太阳脸蛋儿，最搞笑的是太阳底下有个后翌模样的壮士，拉满着一张弓，准心对着小太阳瞄来瞄去，心怀不轨。
    洪涛放声狂笑，道：“阿政真是个人才！”
    吴秦叹道：“虽然画得不错，可是有点儿……算了，反正是内部用，不理它了！”
    ***
    吴秦和苏依然玩石头剪子布，玩了一会儿，苏依然觉得没意思，说：“爸爸，输的人要被罚，好不好？”
    吴秦：“好啊，罚什么呀？”
    苏依然：“打手心。”
    吴秦：“好呀，爸爸这么厉害，你的手要变成红萝卜罗！”
    苏依然想了想，道：“不好呀，爸爸力气大，我会吃亏的！”
    吴秦皱眉：“那怎么办呀？”
    苏依然：“我们来玩骑马吧，爸爸输了就要被我骑马！”
    吴秦：“那你输了呢？”
    苏依然：“打手心呀，不给打狠哦！”
    吴秦：“那爸爸不是很吃亏？不干！”
    苏依然拼命撒娇，吴秦只好答应。
    她的小手出招很慢，吴秦总能猜到她出什么，所以赢得非常轻松，已经打了她的小手n次，虽然不用力，可是苏依然总是做出被打得很痛的样子，还时不时用嘴巴去吹气。
    苏颖一直笑盈盈地在一旁看他们父女俩儿玩闹，这个时候，忽然开口说话了，道：“然然过来，妈妈有话说。”
    苏依然小跑到苏颖面前，苏颖在她耳朵边滴咕了两声，苏依然心领神会，又跑回吴秦面前。
    吴秦：“妈妈是不是让你不玩儿了，反正你也赢不了！”
    苏依然：“不是。再来啊！”
    吴秦：“还玩？你被打得不累，我这做打手的都累了，算了吧，时间不早了，睡觉去了？”
    苏依然不依，坚持要玩儿。
    几次交手之后，苏依然出石头时忽然中途变挂，变成了一把剪子。吴秦终于初尝败绩。
    想到要被骑马，怪难为情的，于是说：“我也给你打手心了，骑马不好玩儿，男孩子才玩儿的！”
    苏依然好不容易才胜利，哪里肯答应。
    吴秦坚持不允。
    苏依然一边用小手敲打着吴秦一边嗔怪他耍赖。
    吴秦则一副老僧入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不怕被打。
    苏颖帮女儿说话：“有人耍赖哟，不要脸啊！”
    吴秦见苏依然不依不饶，也不是个办法，于是道：“答应爸爸骑马之后就去睡觉了，我就让你骑马。”
    苏依然爽快地答应了。
    555，这辈子居然还要做牛做马。
    苏颖拿出数码相机来照相。
    吴秦汗：“别照！我好歹是堂堂cg时代的cto，黄旗资讯的董事长，这相片要传了出去，叫我怎么做人？”
    苏依然举起小手指，形成一个胜利的字母。娘儿俩儿一个咔嚓一个摆pose，对吴秦的抗议不予理睬。
    终于，小家伙要去睡觉了。
    苏颖和吴秦相隔着两米，在沙发上坐着聊天。
    吴秦：“小生命，真是快乐，我也被感染了，觉得生活还是美好的时候多呀。”
    苏颖：“你不是也很快乐吗？”
    吴秦：“表面上而已，人人心里头都有秘密和苦衷，平静的海面下，总是隐藏着暗礁和暗涌……”
    苏颖笑笑，道：“你的暗涌可不少，那天你的秦小乔见到我们的女儿了，她好像有点儿怀疑哩！然然跟你实在是太像了！不过放心了，我已经跟她说过是你的义女了。”
    吴秦轻叹一声，把那天郑青璇和秦小乔拿测谎仪来对他逼供的事情说了出来。
    苏颖惊讶万分，道：“测谎仪？那……结果怎么样？”
    吴秦：“暂时过关了，不过觉得这么做不太合适，而且……好像也对不起你们娘儿俩。”
    苏颖道：“你这两位……好像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很多！连测谎仪都搬出来了！幸好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吴秦：“估计是郑青璇的鬼主意，这丫头最喜欢对我动坏心眼儿了！”
    苏颖：“……你倒底爱她们两个哪个多些？”
    吴秦：“我没有资格说话，反正……看她们哪个爱我多些，最后才会和我在一起，前途叵测啊……”
    苏颖：“……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花心啦！”
    吴秦：“拜你所赐！要不是你走了，我是不会对其它女孩子动心的，五年？一转眼就过去了，我现在想起来都会惊讶得不得了，时间真是过得快啊！男人三十岁是一道坎儿……我……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她们两个都嫁给我，我会让她们幸福的，我对事业已经没有那么上心了，也不就是那么一回事？钱多一点儿少一点儿没什么区别！那些奢侈的生活我一点儿都不喜欢，所以我不喜欢开奔驰，也不喜欢住别墅，我也不喜欢摆架子，在我的公司里，每一个人都能开开心心地和我开玩笑。”
    苏颖：“两个都想要啊？那她们……有什么表示？”
    吴秦：“急不得，慢慢来，估计还是有希望的，最大的障碍就是她们突破不了世俗的约束，我早就看透了，怕什么？只要我们喜欢！现在那些高官权贵，几个女人多着哩！他们都是为了钱啊权啊的东西在一起，而我们真心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反正我就这个意思，就看她们能不能接受了。”
    苏颖淡淡一笑，道：“祝你成功。”
    吴秦有点儿不好意思，道：“谢谢……对了，你呢？这些日子……估计会有不少人追你吧？”
    苏颖：“我要照顾我们的女儿，没心思去想这些，而且挣点儿钱不容易，要不是你帮助，我们现在连像样的房子都住不起呢！”
    吴秦心中涌起无法抵挡的愧疚感，扭捏道：“你……”
    苏颖：“这就是命了，当初要不是生气离开你，也不会闹成这样，不过我也认了，我就喜欢把全副心思放在女儿身上，也许这就是母爱吧！伟大的母爱，想不到我也会这么做！这个小宝贝真是让人疼！”
    吴秦心情沉重，无法说话。
    苏颖真的全部心思放在女儿身上，也没有太注意吴秦的心情，想到一些事，微微笑，道：“我讲一讲这个小宝贝的成长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吴秦：“……好啊。”
    苏颖开始讲小依然是怎样在幼儿园里学舞蹈，然后回来跳给她看，她清清楚楚地记得那舞蹈的歌：小小男子汉，太阳底下站……
    吴秦笑：“下次让她跳给我看！”
    苏颖：“她喜欢用笔在纸上乱画或用粉笔在地上乱写。那天，她拿了张报纸一本正经地看了半天，然后告诉我：妈妈，你看这个‘人’字写歪了，这个‘人’字又裂开了。我接过一看，原来是“入”和“八”字。呵呵……”
    吴秦失笑：“小鬼头，这么小就晓得吹毛求疵了，有前途！适合做软件测试工程师。”
    苏颖继续说故事，小依然3岁不到的时候，一次抱着她在电脑前看到屏幕中有只哈可爱的小狗狗，由屏幕左至右跳过去，到了最右端没了，这小家伙居然跳下椅子到显示器旁边找小狗狗去了，瞪着大眼睛一脸迷茫的问我：“狗狗呢？”
    吴秦脸露微笑。
    苏颖想到另外一个小男孩的事情，道：“小孩子都很有意思的，有一次到一个同事家里去做客，同事家的小男孩看到我们家然然就上前搭讪，然然不理他，那小男孩就在一旁唱起‘妹妹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一桌人差点喷饭……”
    吴秦一边笑一边摇头。
    讲着他们女儿的故事，不知不觉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苏颖靠进了吴秦的怀里，语声越来越轻柔，已经分不清是讲故事还是喃喃自语了。
    “你说，我们还可能在一起吗？”
    吴秦：“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
    苏颖：“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吴秦：“五年里有四年是想你的。”
    苏颖完全是进入了意识流的状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失去了一个女强人的自控能力：“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狠心？不接我的电话？难道我们的感情抵不过我犯的错误吗？”
    吴秦：“……这是人类的弱点，总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当作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不管以前我们的感情有多好，都抵不过后来发生的伤心事。”
    苏颖眼角含泪，哽咽道：“让我在你怀里睡着，你再走，好吗？”
    吴秦轻抚她的娇躯，熟悉而陌生的感觉，苦涩与辛酸同时涌上心田。

 第132章 半根火柴

    早晨来到公司，跟李影打了个招呼，却见她笑得非常暖昧，吴秦道：“干嘛呢？笑得这么诡异？”
    李影向他招招手，道：“过来，你看看这个！”
    吴秦走到她身边，往她面前的电脑屏看去。
    李影注销自己的登录，然后再点击“登录”键，说了声“影子！”
    幽蓝深远的天空出现了满天的星星，夸张地闪烁着，显然是画上去的，显得极为卡通，有流星不时掠过，更加灵动可爱。
    不管画面如何变化，左下角那里的标记肯定是不会太乱的，有两颗星星在闪，表明李影已算是个两颗星级别的成熟员工。
    这些吴秦早就见识过了，没什么感觉，精彩的东东在后面——登录界面之后有一段动画，黄旗资讯的员工们个个都忙碌，不少人汗如雨下，只有身子和头一样比例大小的q版吴秦在画面的稍左侧，举着一面黄色的小旗晃来晃去，上面写着：我的地盘我做主！
    吴秦观后直摇头，道：“肯定又是吴政这小子干的！又来损我！”
    随即向李影道：“不会所有的人都能看到这个吧？”
    李影笑：“当然，我问过了，好多人都乐翻了！”
    吴秦是十点多才到的公司，往吴政的工作间去，那人正在专注地上网，看时事新闻。
    吴秦咬呀切齿：“小子，动画做得不错嘛！”
    吴政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模样，刮掉了胡子，头发虽然还有些散乱，但基本上已经不会让人产生燕窝的联想了，穿的虽然比别人稍稍休闲了一点儿，但已经完全不像个盲流了。他若无其事：“怎么？生气了？你不是虚怀若谷的吗？难道我记错了？”
    吴秦哼道：“我的威信都给你破坏殆尽，你居心何在？”
    吴政失笑：“最大的威信留着就行了嘛，何必计较那么多呢？你本来就是这样子，我只不过替你添砖加瓦而已，呵呵！”
    吴秦：“真拿你没办法，我是想告诉你，在公司里这样还可以，要是我们公司的软件产品界面也如此这般，我会给你害死的！”
    吴政笑：“放心了，兄弟我还会害你？”
    吴秦怀疑道：“说真的！这个公司可是无限责任的，真的会死人的！给我老实点儿！”
    吴政挥挥手，道：“行了行了，来，看看本天才搞出来的vi手册！”
    他设计的vi手册就正经多了，最重要的东西当然是logo了，那面黄色的小旗就是黄旗资讯的logo了，这个创意根本就等于没有创意，因为从公司的名称来看，很容易就会想到黄色的旗子，但是这面旗子又非同一般，它的微妙的光影变幻使人从视觉上觉得非常赏心悦目，而且静态的旗子居然令人产生飘飘欲动的感觉，这个设计绝对是极品！一个注册商标r字在那右上角一本正经地呆着，给唯美的金黄色图案增添了庄严感。hq那两个字母经过q版处理，显得潇洒不羁，浪漫无邪。
    吴秦：“我们是中国的公司，应该有点中文在上面吧？”
    吴政：“你不是胸怀大志吗？所以公司是没有国界的，用这两个字母就够了。”
    吴秦：“也是……”
    吴政：“我发到你的办公邮箱去了，你慢慢欣赏过后再给我意见吧，总经理已经看过了，说可以。”
    吴秦继续看下去，待客应用项目：洽谈会，会议厅家具，烟灰缸，坐垫，招待餐饮具，客用文具。
    商品及包装类：包装纸，包装箱，包装盒，各种徽章，封套，粘贴商标，胶带，标签。
    基本上看完，吴秦笑眯眯道：“不错，工作效率挺高，我看也没什么问题，既然总经理也说没问题，估计真的没问题，就开始布署吧！”
    吴政：“嗯，我再叫人检查一下细节上有没有错误，然后就去联系制作了……”
    吴秦赞到：“还蛮细心嘛！”
    吴政：“那是，我有时候心眼儿比针眼儿还小！”
    吴秦无语。
    ***
    见到郑青璇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秦小乔知道今晚做饭的重任又落在她自己的肩上了。
    秦小乔：“是不是很累了，歇着吧！”
    郑青璇摇着头道：“不是啊……心情不好，唉！”
    秦小乔：“你工作真这么辛苦啊？不如……少做一点儿罗，你爸爸这么狠心啊，让你这个宝贝女儿拼命地给他工作！”
    郑青璇：“不是了，我今天听到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自杀了，我觉得很难受，她跟我还算是蛮好的朋友呢！”
    秦小乔：“哦……”
    郑青璇：“又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故事……”
    秦小乔拍拍郑青璇的脸蛋儿，道：“别不开心了，不幸的事情天天都有发生啊，再愁眉苦脸就会变成小老太婆了！”
    郑青璇：“她真笨，不好的男人要起来干嘛？不幸的婚姻要来干嘛？还不如一个人的好！”
    秦小乔幽幽道：“也许她付出的太多了！”
    一直到吃完晚饭，郑青璇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秦小乔：“看你！我把吴秦叫来安慰你吧？”
    郑青璇不置可否。
    秦小乔拨通了吴秦的手机。
    本来吴秦正在公司忙着，听到佳人有令，忙放下工作来服役。
    吴秦哼着小调开着车，因为太过心急去她们住处，车子开得快了一点儿，撞到了路边的墙角上，倒是不严重，只是前腿撞了一下，连安全气囊也没有打开，但是急刹车的时候背后有骑摩托的司机没有来得急刹车，结果撞到了他的车上，摩托司机摔在地上叫喳喳，嘴里也不干不净。
    不一会儿，交警就赶来处理情况。
    处理过后，吴秦满腔愉快化为乌有，被那个摩托车手骂得非常难听，高兴得起来才怪。
    秦小乔打开门的时候，埋怨道：“怎么现在才来？”
    吴秦：“……出了点儿交通状况。”怕她们担心，并没有说出来。
    秦小乔悄声在吴秦耳边说：“青璇有个好同学被她的男朋友抛弃，自杀了，青璇现在正难过着呢！”
    敢情好，这有一个更心情不好的！
    来到郑青璇身边，吴秦：“宝贝儿，怎么了？”
    郑青璇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在秦小乔面前叫得这么肉麻，令她无话可说。
    秦小乔微笑着：“我去拿西瓜出来吃。”
    吴秦一边吃西瓜一边赞扬：“这西瓜买得不错，又甜又鲜！”
    秦小乔：“是青璇挑的哦！”
    吴秦笑着：“你们两个最会挑东西的了！”
    秦小乔：“你现在好像都不在公司里，范董他们没有意见？”
    吴秦：“我能走得开，正说明我工作出色，可以在不在场的情况下运筹帷幄，这点范董应该明白的，蔡坚那个白痴就不理他了，最多嚼嚼舌头，只要范董明白我就行了！”
    秦小乔白了他一眼，道：“这么说人家！”
    吴秦：“我这还是好了，在他背后说他，他这人说话一点儿艺术也不讲，当着一大群人就损你，绝对地没有素质！跟这样的人做同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秦小乔笑：“其实他人挺好的，对人还算随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你特别看不顺眼！”
    吴秦：“我知道！他是嫉妒我和你的关系！”
    秦小乔再笑，往郑青璇看了一眼，道：“青璇她们公司好像特别辛苦，同样是软件公司，为什么你就那么轻松呢？”
    吴秦：“我们公司是完全不一样的软件公司，那些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的程序员全部都是自愿的，因为他们被我的aicoder 迷住了，呵呵，公司下班之后基本上没有程序员马上就走，形成一个奇观的场面！”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但郑青璇就是闷声大发财，一言不发。
    吴秦握上她的手，道：“还不开心？看来你的朋友自杀对你影响很大呀！”
    郑青璇：“好可怜……可惜……”
    吴秦：“往者矣已，我们还要生活！好吧，我讲一些自杀的故事来给大家听，让我们一起悲伤吧，有难同当嘛！”
    郑青璇：“还讲自杀的故事？嫌我不够伤心是不是？”
    吴秦：“来个负负得正，不好吗？”
    郑青璇：“不听，不准讲，我害怕！”
    吴秦点头，道：“好，不讲，那么……我出一些推理题给你们猜，转移一下注意力，好不？”
    郑青璇：“……好。”
    吴秦：“开始了：一个人坐火车去邻镇看病，看完之后病全好了。回来的路上火车经过一个隧道，这个人就跳车自杀了。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吴秦见她们不说话，问秦小乔：“知道吗？”
    秦小乔摇摇头。
    吴秦问郑青璇，她说：“鬼才知道！”
    吴秦：“我来告诉你们吧：这个人从小有眼疾，看不见东西，他刚去医生那里治好了眼疾。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隧道，一下子眼前一黑，以为自己又瞎掉了，经受不住打击，所以就绝望地自杀了。”
    秦小乔轻轻笑了一声，而郑青璇则白了他一眼，道：“无聊！”
    吴秦：“不无聊！这里面是深刻的哲学道理的：你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败而把自己全盘否定，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郑青璇：“话是这么说，但是有时候一个人被打击得太沉重了，就会想到做傻事！”
    吴秦：“所以我们都要学会做聪明人，不要做傻事……再说一个故事好不好？”
    秦小乔：“好呀，有哲理的故事我最喜欢听了。”
    郑青璇：“是歪理而已啦！”
    吴秦：“歪理也是哲理的一种啊，咳咳，又讲了哦：有一个人在沙漠中，头朝下死了，身边散落着几个行李箱子，而这个人手里紧紧地抓着半根火柴，推理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秦小乔：“火柴？被冻死的？”
    吴秦望向郑青璇：“知道吗？”
    郑青璇：“……不知道。”
    吴秦：“正确答案：几个人乘热气球旅行，路过沙漠时气球漏气，很危险。大家把行李全都扔下去了，还不行，只好再扔一个人下去。大家决定拿几根火柴决定，谁抽到半根的谁就被丢下去。这个可怜的家伙抽到了那根短火柴，事情就是这样。”
    秦小乔忍俊不禁，笑倒在吴秦肩上。
    郑青璇还是俏脸含霜，道：“无聊！有什么哲理？”
    吴秦：“哲理……就是：乘热气球的时候，应该在口袋里准备一根长的火柴，以备不测。”
    秦小乔再笑。郑青璇也轻轻地笑了笑，嫌他贫嘴，轻轻打了他的小腿一下，不料吴秦一声惨叫。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吓了一跳，秦小乔：“怎么了？”
    吴秦勉强道：“没事儿……”
    秦小乔疑惑道：“没事儿叫那么大声干嘛？”
    郑青璇撩起他的裤角来看，看到他的小腿前面一大片紫色，非常恐怖与恶心。
    吴秦讪讪道：“没事儿，小伤小伤，刚才开车不小心碰到东西了，被警察大哥教训了一顿，呵呵！”
    郑青璇摸了他的伤处一下，吴秦哇哇叫。
    想到吴秦受这样的伤还装作若无其事，好言好语地安慰自己，郑青璇一阵感动，顾不上秦小乔在这里，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哭。
    吴秦轻抚她的后背，柔声道：“别哭了好不好，我听了真难受，你们要做我的快快乐乐的宝贝儿……”
    秦小乔：“哭吧，把郁闷哭出来就好了！”
    郑青璇一边哭一边道：“我不理了，我不要你离开我，你和小乔怎么样我不理，反正不要你离开我，555……”

 第133章 不可沽名学霸王

    郑青璇捋起他的裤管，秦小乔为他小心翼翼为他擦药酒。
    吴秦：“这是什么药啊？”
    秦小乔：“是我们家乡的一种药酒，我们那里人很多人用这个，很灵的，以前小瑜踢球受伤了，我经常帮他擦的。”她脸上浮现回忆的神色，想必是记起了秦小瑜淘气的生活片段。
    郑青璇：“你怎么会弄伤的？”
    吴秦：“我也不太清楚，开始还不疼的，我撞车后生龙活虎地出来跟那个开摩托车的道歉，哪知道后来这么疼！”
    郑青璇：“你开车那么慢，还会出车祸，服了你！”
    吴秦讪讪道：“今天开得快了一点点，唉，就那么一点点就出问题了，真是……”
    秦小乔：“车子呢？”
    吴秦：“我开到一家4s店去修了，后来是打的过来的。”
    秦小乔忙完了，去洗手。
    郑青璇问：“好点儿了吗？”
    吴秦：“好像……好点儿了。”心道：“哪有这么快？”
    秦小乔出来，笑道：“我们来看《小鱼儿与花无缺》吧！”她手里拿着一摞vcd。
    秦小乔向吴秦道：“你看过吗？”
    吴秦摇头：“没有。”
    秦小乔：“那从第一集开始放吧！”
    吴秦：“不用不用，绝代双骄我n年前就看过了书了，你们接着看，接着看！”
    郑青璇：“不用理他，他从来不看这些的。”
    不愧是同居过一段时间的红颜知己。
    看完了这集，郑青璇道：“小乔，你看吴秦像不像小鱼儿？”
    秦小乔笑：“有点儿，不过吴秦比小鱼儿还要聪明！”
    吴秦忙虚伪地道：“不敢不敢！”
    郑青璇：“是啊，总觉得电视里的小鱼儿比书上的笨了好多！”
    秦小乔：“可能是因为电视是给大众看的，所以要把他的智商降低一点，以免影响收视率。”
    吴秦忍不住插嘴：“好像降得太低了一点儿。”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白了他一眼。
    吴秦一摊手：“难道不是吗？”
    秦小乔微笑：“也许是你太聪明了罢！”
    吴秦：“看那个皇帝，平时三宫六院的，怎么可能见到一个美女就像十年没见过女人的老色鬼一样，简直是……污辱了中国历史上几百个帝皇！一点儿王者风范也没有，白痴加弱智！”
    郑青璇笑眯眯，道：“也有点儿道理，不过，演戏嘛，何必计较那么多？”
    吴秦：“还有，妃子生孩子那么大的事情，宫里早就应该万事俱备，只欠临产的东风了，不可能到时候还派人慌慌张张，急急忙忙地向皇帝报道：娘娘要生了！娘娘要生了！弱智！”
    秦小乔失笑：“我们吴总好像很愤怒的样子！”
    郑青璇也笑：“逼他看电视他就会这样的！”
    吴秦汗道：“被青璇找到我的规律了！”
    秦小乔：“那就不看了，我们来聊天算了！”
    吴秦欣然道：“不错不错，让我们来计划一下我们夫妻三人以后的幸福生活，呵呵！”
    秦小乔哼了一声：“又来了！”
    郑青璇却垂下头去。
    吴秦很满意郑青璇的表现，对秦小乔道：“小乔，刚才青璇已经正式批准了一加二工程，难道你不同意吗？”
    秦小乔：“什么正式批准？青璇，你说，有没有批准？”
    郑青璇弱弱地一笑，道：“反正……我要是没有了他，说不定就会步我那个同学的后尘，所以……你不同意好啊，我就可以独占他了！”
    秦小乔：“你！”
    吴秦搂着郑青璇的香肩，柔声道：“放心，我绝不会让你们伤心的，勿宁死！”
    秦小乔：“青璇！你忘记了我们一年的约定了吗？起码要到一年之后，才能做出决定啊！”
    郑青璇歉然道：“我等不了啦，对不起啊！”
    吴秦忙问：“什么一年的约定？”
    秦小乔愤然：“没耐心！”
    郑青璇转过头来对吴秦道：“不要问！这是我们姐妹的秘密！”
    吴秦：“切！秘个鬼啊，我一猜就猜到了，一定是商量好一年之后一块儿嫁给我，是吧？”
    秦小乔和郑青璇一起否认：“才不是呢！”
    吴秦望着秦小乔：“小乔，说真的，到底愿不愿？弃权的话……我就要娶青璇了！”
    秦小乔：“威胁我？”
    吴秦：“no，是询问。”
    郑青璇：“小乔，我看这个家伙一定要咱们姐妹联手才能管得了，你答应吧！”
    秦小乔失声：“你居然帮他说话？”
    郑青璇：“没有……我……”
    吴秦表扬道：“青璇真乖，以后一定多疼你！”
    郑青璇扭动了一下身子，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着。
    秦小乔呆呆地看着他们夫唱妇随的样子，一时无语。天哪！为什么会这样？二女共一夫！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我身上……
    吴秦眼睛盯着秦小乔的眼睛，等待幸福的降临，没有哪一刻他对幸福有这么强大的信心，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被他办成了，郑青璇和秦小乔都是美丽、性感、情感与智慧并重的极品美眉，与碧雪纷相比，分别也只在毫厘之间，甚至有些地方更让吴秦心动。如果能同时娶到这样的两个姑娘，其成就感绝不会下于任何事业，美国总统职位也不换，世界首富的头衔也不换，好莱坞影帝的名誉也不换，莎士比亚的名垂千史也不换，希特勒……
    秦小乔避开他的迥迥目光，枕在他肩头，轻声道：“你要是还想第三个女人……我就……”她在她的酷刑数据库里搜索最毒辣的报复手段。
    郑青璇给她补充：“我们就把他碎尸万段！”
    吴秦闻到她们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如在梦中般道：“剥皮、腰斩、车裂、凌迟、烹煮……都悉听尊便……”
    刚开始的时候，吴秦还是害怕，头一回怀抱两美，还是有点儿心慌慌，倒是郑青璇和秦小乔很享受，数月来的苦恋终于有一个结果，事实上，也许只有这个结果才是最好的，因为就算她们其中的一个独享温柔，那也会心里不踏实，生怕吴秦去外面另谋新欢，而现在不同，姐妹同心，就不信吴秦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还去想其它女人。就算吴秦那么坏，她们也有了一个坚定的盟友，互相鼓励，互相支持，打败情敌，惩罚负心郎。
    吴秦忽然觉得自己窝囊，天天盼着这一天，这天来了，却不敢放心去享受，一狠心，凑过脸去，狠狠地吻在秦小乔的香唇上。
    秦小乔咛地一声，迷失在热情中。
    吴秦转战南北，欲吻另一边的郑青璇，她却逃开了，只嘴在她脸蛋儿上。
    郑青璇娇嗔道：“刚亲过她，不准亲我！”
    吴秦：“那么……两个一起亲！”
    房间里充满了愉悦的惊叫，至于他是怎么做到两个一起亲，自有吴天才的高招，山人不想详述。
    夜深了，秦小乔：“你的脚有伤，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吴秦忙道：“好。”
    郑青璇：“你睡我那里吧……”
    秦小乔和吴秦都以看巾帼英雄的目光看着她，郑青璇嗔道：“不是啦，我还没说完！你睡我那里，我和小乔睡啊！”
    吴秦无限失望，道：“何必？不如三个人一起……”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哼了一声，说明他的愿望流产了。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吴秦躺在床上念叨着这两句，终于，以大无畏的精神，鼓足勇气，来到她们的房门前，窃听，好像她们在说什么，但是很小声，听不清楚。
    敲门。
    “谁？”秦小乔的声音。
    吴秦：“除了你们的老公大人，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敲我老婆卧室的门？我不活埋了他！？”
    郑青璇：“什么事儿？”
    吴秦：“……刚刚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得跟你们说说。”
    秦小乔：“什么呀？”
    吴秦：“打开门再说嘛！”
    秦小乔穿上拖鞋，把房门打开，横了他一眼：“说。”
    吴秦：“进去再说。”用力往里面挤。
    秦小乔无奈，只能由他进房间了。
    吴秦进房后把门给关上，秦小乔暗呼不妙。
    吴秦往床上一躺，道：“真是的，怎么能让你们的老公独守空帷呢？天理不容，我也要睡在这里！”
    郑青璇气呼呼地直起身：“吴秦！不要得寸进尺！”
    吴秦把她拉倒抱住，道：“不是得寸进尺，而是乘热打铁，明白吗？我的宝贝儿！”
    郑青璇拼命挣扎，可是吴秦的力气大得惊人，郑青璇叫道：“小乔，快救我！”
    秦小乔：“吴秦，你真的太过份了！我们……才刚刚答应你，你给我们时间好不好？”
    吴秦听她说得一本正经，不由得老脸一红，道：“对不起，我……实在是想和你们在一起，这样吧，我不做什么，就和你们在一起睡，好吧？”
    经过一翻艰苦卓绝的谈判，吴秦靠着无人能及的厚脸皮功夫，为自己申请到了大被同眠的权力，心里乐开了花儿。
    这是男女之间象征意义的征服和承诺，吴秦也不敢太过份，只不过乐得很久没睡着，最后不得不用瑜珈的心法才让心境平和下来，入梦。
    三个人里，吴秦睡眠质量算是最好的，所以也醒来得最早，一会儿看看右边，一会儿看看左边，欣赏他的两个睡美人儿。
    等她们醒来的时候，吴秦已经在厅里瑜珈了老半天。
    先看到秦小乔，吴秦笑笑：“早！”
    秦小乔红着脸，钻到梳洗间去。
    再看到郑青璇，吴秦又笑笑：“morning!”
    她倒是大大方方地回了一个“morning!”不过也是行色匆匆，看来大家还是有心病，无法放得开。
    一起吃用微波炉加热的小笼包子和鲜牛奶。
    秦小乔：“吴秦，待会儿你要晚点儿走，不要被同事看到！”
    吴秦：“收到！”
    过了一会儿，郑青璇道：“小乔，我们搬去世纪花园住吧。”
    吴秦忙帮腔：“不错，那样就不用天天担惊受怕了。”
    秦小乔：“嗯……我想想。”
    吴秦：“有什么困难？我帮你解决！”
    秦小乔：“困难是没有，不过……”
    吴秦：“还是想不开？”
    秦小乔：“不是，唉，你给我时间好不好？我的心很乱。”
    吴秦见她一副心乱如麻的样子，不忍迫她，便道：“好，给你时间，你跟青璇商量好，然后我叫人来帮你们搬东西！”
    秦小乔：“不用，你不要出现，我们自己搬。”
    吴秦点点头：“好，你们……反正青璇有钥匙，你们什么时候去都可以，我随时恭候大驾光临。”
    郑青璇先去上班了。
    等上班时间已经到了，秦小乔才探头探脑地和吴秦出门，生怕见到熟人。
    嫩绿色的甲壳虫启动，载着他们驶向cge的总部。
    吴秦：“那药酒好像挺有效的，今天还去你家去擦，再辛苦你一下。”
    秦小乔：“不客气，你是我什么人？”
    吴秦笑：“心上人。”
    秦小乔白他一眼，又忧心道：“你又去我那里……唉，算了，还是搬走吧，先把重要的东西搬走，其余的慢慢来。”
    吴秦：“干嘛慢慢来？一次搬完不得了吗？”
    秦小乔：“我要不让其他人知道我搬走，而且，我要经常回来住一住……”
    吴秦：“……随你的便吧。”
    秦小乔脸有忧色：“秦，我这样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父母和弟弟，我真的很为难，你能帮我想办法吗？”

 第135章 采蘑菇的小姑娘

    吴秦：“我走之后，cge的技术部门会有一个短暂的真空期，为了报答范董的养育……咳咳，报答他，我今天打了一天的字，写了几万字的技术文档，累得不想做人啦，哪位好心的姑娘，帮我捶捶背，揉揉肩，好不好？”
    秦小乔欣然应允。
    吴秦一边享受一边梦呓般道：“还是小乔好啊，好果再唱只歌给我听，就更完美啦！”
    秦小乔：“青璇，你唱歌儿吧，不能单单让我一个人忙活呀！”
    郑青璇没奈何地白了吴秦一眼，道：“看在你的确是很辛苦的份儿上，本姑娘就勉为其难啦。说，想听什么歌儿？”
    吴秦：“谢谢了。什么歌儿？唔……随便咯，只要不是白毛女之类的就行啦。”
    “等等！”郑青璇跑回屋里，拿出一个竹篮（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
    吴秦一愣：“这是……”
    郑青璇做可爱状，然后一边跳舞一边唱歌：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清晨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冈，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
    吴秦看着她天真的舞姿，是那么优美和无邪，他迷失了，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在人间，抑或是通天的巴别塔什么时候现代化成了电梯，不知不觉间载着自己升上了无限美好，无限幸福，只有真善美，没有脏乱差的天国。
    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她停了。
    秦小乔使劲儿地拍着小手，喝彩道：“跳得好啊，唱得也好听！”
    郑青璇得意了一下，却装作不高兴，道：“好什么呀！有人都没有鼓掌哩！”
    吴秦咳了两声，道：“小姑娘，蘑菇多少钱一斤？我全买了！”
    郑青璇轻笑，把篮子捧到他面前，道：“这些个蘑菇是有魔法的哦，吃了之后你就不能撒谎了，因为只要你一撒谎，鼻子就会长一寸！”
    吴秦皱眉：“啊？这么严重？”
    秦小乔笑语：“不敢吃了吧？”
    吴秦做革命烈士状，道：“敢！怎么不敢？青璇姑娘的蘑菇是一定要捧场滴……大不了变成一头大象！”
    郑青璇娇笑着倒进他的怀里。
    刚才入迷地看青璇载歌载舞，忘了按摩，现在秦小乔又恢复了手指的运动，一边叹道：“我们的秦哥哥呀，注定是要撒谎的啦！”
    很快就到了上床睡觉的时间了，吴秦拉着她们要入洞房，秦小乔不从，道：“刚才我那么努力帮你按摩，就是想你帮个忙。”
    吴秦：“什么？”
    秦小乔红着脸：“我实在是难为情，最多我们分开和你好啦，好不好？今天先让青璇跟你，她跳舞跳得多好看，要奖励她的！”
    郑青璇垂头无语。
    吴秦淡淡一笑，曰：“准奏。”
    ***
    吴秦今天开了一个会议，主要是改组黄旗资讯的管理层，使得公司的管理层可以在没有他授权的情况下完成绝大多数的事务。主要是更为明晰的划分权限，以及明确上下级关系。另外组建公司的决策联席会议制度，重大的企业事务由联席会议决定，权限为两只太阳，并通知董事长。
    决策联席会议的成员有八个，包括：总经理秦小瑜，rfid发展部的黄斐，erp发展部和uml发展部的洪涛，行政部的李梦，企划部暂由吴政滥竽充数，另外几个分别来自财务部、商务中心、测试中心和客服中心。除了主席秦小瑜可以召开联席会议之外，尚有黄斐和洪涛有此权限，称为“常务议员”，简称常议，其余都称为议员。
    由于吴秦亲切有余威望不足，这个改组主要由一贯比较严肃的总经理来宣布。
    吴政自嘲道：“想不到俺这一辈子还能混上个‘议员’！”
    洪涛和他最谈得来，乐着接口道：“有啥稀奇？俺还是‘常议’捏！”
    在讲台上发言的秦小瑜狠狠地瞪了俩人一眼，两人立时噤若寒蝉，主席大人果然名震四方，年轻有为。
    秦小瑜说了些“同心同德”之类的话，然后不无幽默地做了一个有请的姿势，道：“现在请拥有我们黄旗资讯100%股份的公司唯一股东，董事长吴秦先生致辞！”
    座下响起几声稀稀朗朗的笑声，然后是掌声。
    大家都动手鼓掌，只有吴政动手挠痒痒。
    吴秦从容步上讲台，环目而视，看看自己的百多名员工，淡然一笑，发言：“各位同仁，毛主席说过：只有当军事权力高度集中到某几个人身上，甚至一个人身上，整个军队才能团结一致，发挥它最强的战斗力！这也是我不把股权分散的原因。我们黄旗资讯，要做有战斗力的强势企业，依靠我们划时代的技术，从千万个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占据科技、财富、影响力的至高点！
    而在座的各位，也不是单纯为了谋生而在我们公司打工的流浪汉。公司会很快建立起完善的一套人才评估、奖惩、升迁制度，以及养老、医疗、失业、工伤保险等福利保障体系。公司还会在近期内成立由李梦小姐主持的企业文化部。玩魔术杂技，钓鱼，各种体育活动，打网球，下象棋，司诺克，登山，游泳，打篮球，踢足球，卡拉ok，电子游戏，保龄球……如此这般，诸如此类的爱好和兴趣，我们公司都鼎力支持和倡导。公司还会在适当的时候组织大家到世界各地的风景名胜去免费旅游……”
    他为黄旗资讯的员工们描绘了一幅无限美好的前景图，并把这些目标数字化，为这些目标制定了时间表，赢得了阵阵热烈的掌声。
    洪涛终于决定在自己的电脑上装上一款游戏，以资工作辛苦郁闷之余娱乐一下。现在，他有足够的自信成为这家公司名符其实的决策层人物。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忘我疯狂的学习研究使用aicoder平台，他已经俨然成为了这个平台超级专家，程序员们遇到问题有时会直接跑到他面前来请教。他在知识库里发表的技术文档数量已经接近rfid发展部的黄斐了，而他才刚到公司不久！
    “哈哈，你在装游戏！”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是财务部的漂亮美眉陆星谣。
    洪涛理直气壮道：“这有什么？难道你没听我们boss说吗？鼎力支持玩电子游戏！更何况现在都已经下班了！”
    但他紧接着弯腰压低声音，道：“好妹子，千万别告诉总经理！”
    陆星谣掩口娇笑，道：“假正经！”
    洪涛恢复身体的正直，然后真正经地道：“你怎么还不回家呢？想学我们程序员吗？”
    同工作间的程序员甲回过头来：“洪哥，你真的装游戏啊，小心被批哦！”
    洪涛：“现在不是下班了嘛？下班就可以娱乐了嘛！我这游戏是庄蝶娱乐还没推出的内测版本，场面画面效果绝对劲爆！实在忍不住，玩儿一下，过两天就删了的。”
    程序员乙：“总经理是个超级严厉的酷哥，你自己要保重，跟我们解释没用，呵呵，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洪哥保重了！”
    洪涛给说得心里七上八下，向：“小谣，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总经理还在不在？”
    陆星谣“嗯”了一声，跑出去侦察敌情。
    程序员甲：“洪哥，你的笔记本玩游戏行不行啊？”
    洪涛：“当然没问题，我的显卡已经自己换过顶级的，玩儿这个3d游戏能达到五十几的fps值！”
    程序员甲：“果然厉害！唉，我也该换台本本了……喂，我们公司不是说每个程序员配一台顶级thinkpad的吗？怎么这么久没动静？你跟boss熟悉，有没有什么消息？”
    洪涛：“快了吧？我也不知道boss搞什么鬼，他说要把主板上的安全与加密芯片换下来，换成他自己设计的，切，这小子什么时候会设计芯片的？别搞得系统不稳定，几百万的投资化为乌有！”
    程序员乙：“说真的，boss好像一点儿也不是办企业的料子，哪有当老总的那么随便的？要不是有个帅哥总经理给他撑场子，不知道他搞成什么样儿！”
    程序员丙：“这就是boss厉害的地方啦，没见过有他这么有亲和力的老板，以前在原来的公司郁闷死了，现在薪水没什么变化，工作时间反而激增，我的心情却是大大的好啊！”
    程序员甲：“什么工作时间激增？都是我们自己自愿加班的，你想下班就下嘛，不要向我们这帮有志青年看齐！”
    程序员丙叹：“就是这，你们都这样，我能就这么下班吗？特别是洪哥，听说前段时间一个星期不离开公司！靠，你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是？”
    程序员乙点头：“的确，在黄旗资讯无形的压力还是蛮大的，特别是我们的脑子里面出现有认知断层——这个aicoder也不知道是什么东东，居然这么智能，我们真是怎么研究也弄不清楚它的来龙去脉，boss也对这东东含糊其辞，遮遮掩掩，藏头露尾！”
    众人齐声赞扬他对成语的运用恰到好处时，侦察员陆星谣同志跑进来报喜：“恭喜恭喜，总经理和李梦约会去了，早早地走了，大家放心地开心吧！”
    大家都脸上乐开花，只有洪涛在听到“李梦”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堵的慌，脸上略有不快的表情。
    陆星谣以少女特有的敏感发现了他的心境状况，道：“咦，洪哥应该最高兴才对，怎么啦？”
    洪涛淡淡一笑，道：“当然高兴了，来，让你们见识一下这款惊世大作！”
    虽然洪涛的本本号称超级，但也要对显示基本参数，远景显示、环境细节、各向异性过滤、地形阴影质量、材质细节等外观参数，亮度参数，遮罩效果、阴影平滑等光影效果，三线过滤、垂直同步等n多的地方设置一下，方能显现出这款以画面为主要卖点的3d大作之震撼。
    洪涛熟练地把这些繁复的设置搞定，然后听到解说员空远通透、抑扬顿挫的声音，开始解说：
    这款3d游戏叫“冰与火”，背景为未来几十年之后，以两个超级大国的领土争端为导火索，发生了空前惨烈的世界大战，两大敌对阵营各逞其能，海陆空的致命武器纷纷投入战斗，到了最后，终于使出了以热核为主要动能的气象武器，你来我往，不久，整个地球都充满了地震、台风、海啸等现在无法想象的超恐怖画面，全世界正在变成人间地狱。
    屏幕上上演着上述的悲烈场面，其逼真与壮扩之处让人咋舌。
    各国的领导人见势不妙，纷纷召开会议，谋求和平。在经过艰苦持久的谈判之后，各方终于达成统一意见，和平的曙光在人间重新照亮的时候，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由于整个地球的气象环境被气象武器扰乱得乱七八糟，引发了大冰川期的突然降临！
    大冰期是指地球上气候寒冷，极地冰盖增厚、广布，中、低纬度地区有时也有强烈冰川作用的地质时期。
    人类的社会体系本来就被世界大战所击溃了，现在雪上加霜，人类的现代文明终于被催毁了。覆盖全球的皑皑冰雪，把失去取暖系统或在非冰期根本没有供暖系统的人们纷纷冻死。地球上幸存的人类所剩无几！
    画面上是白茫茫的雪原景色，无比的宁静。夏季是非常短暂的。在这短促的夏日里，冰封的山原开始解冻，融化的雪水在山间流淌，变成小溪，穿过原野，汇聚成河流，最后奔向大海。
    山洞里，紧裹着厚厚的兽皮的“原始现代人”，围坐在篝火边，谈论着今天外出狩猎的收获，甲打了一只银狐，乙打了一只山鸡……
    有一对父子对话。
    子：“妈妈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父：“她被附近部落的人抓去作奴隶了，再也不能回来了，你要坚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最坚强、最强悍的种族才能生存下来，因为食物实在是太少了，不够吃。”
    子：“为什么会这样呢？听妈妈说以前这个世界是非常美好的，每个人都有衣服穿，有食物吃，小孩子更加是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父：“因为人性本恶。终于被大自然惩罚了。”

 第136章 世界大战

    “完了？”陆星谣问。
    洪涛：“完了，开场动画完了。接下来是讲怎么玩儿的啦。主要是勇敢的主角去找他老妈，然后有好多任务，也就是去打怪之类的啦，再后来呢，主角碰到一个怪老头儿，说是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存在着一个智慧之神，能够结束人类的噩运，让光明和幸福重新降临人间。由于那个老头儿这番话，主角就踏上了寻找智慧之神的冒险之旅，就是这样了，最后智慧之神被找到了，原来是一台智能电脑，因为储存了丰富的人类知识，所以能够帮助人类重建文明。故事也就完了。”
    陆星谣：“哦，原来是角色扮演游戏。”
    洪涛：“不是的。这游戏准备实行奖励制度，每当有玩家完成了找到智能电脑的任务，就会获得大奖，而其他角色就会被清零，转移到其它服务区去继续奋斗，装备和功力智慧什么的都不变。”
    陆星谣：“画面太棒了，不过不知道好不好玩儿。”
    洪涛：“我借给你去装来试试吧。”
    陆星谣忙说好。
    洪涛：“我告诉你一个内测帐号，试一下。”
    程序员甲：“咳咳，洪哥真是大好人啊，也给我一个帐号，怎么样？”
    洪涛：“……不好意思，没了，有空再帮你们问问庄蝶的老同事看看。”
    ***
    刘云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江先生”。
    江川亲切地招呼刘云坐下，道：“这有几个我的大女儿馨儿做的小菜，尝一尝？”
    刘云客气道：“不了，我已经吃过了。”
    江川：“别客嘛，再吃一点儿！”他扬声道：“馨儿，多拿一副碗筷！”
    刘云没想到他一代枭雄人物也来这一套，只好默认了。
    看到江馨儿的时候，刘云眼中闪过异彩——这是他这一生中见过的唯一一个美丽可以和他的妻子相提并论的女子。
    江馨儿玉容上挂着微微的笑意，声线非常甜美：“做得可不怎么好吃，多担待啦。”
    刘云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自然观察着她的手掌。那是如牛奶般白晰的纤纤玉手，但是却绝不像碧雪纷那样的柔弱，从那若隐若现的筋骨来看，她应该有非常惊人的力量，不过仍然不失于非常的漂亮。
    江川竟有点儿鬼马地道：“你看我这女儿是不是很漂亮？”
    刘云由衷地道：“馨儿小姐的美丽无与伦比。”
    江馨儿没有半点扭捏，大大方方地笑道：“夸大！别给你妻子听到！”
    刘云：“听到何妨，还有一句没说完——除了我妻子。呵呵，她终于碰到对手了。”
    他们一边吃一边聊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江馨儿举止优雅，既不过，也无不及，语言贴切，思想灵动。是一个外表与心灵之美都登峰造极的绝世红颜，而且还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的继承人。
    现在刘云已经了解到，这个组织控制着这个世界的相当一部分政权、经济和科技。
    凭借着组织里超越当代生物科技几十年的技术（刘云实在是想不出他们如何能做到这样），组织掌握了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生命。
    两大世纪绝症：癌症和艾滋都已经列入和平医院的绿色名单里（和平医院将有特效药和高效治疗手段的疾病列入绿色名单）。另外，在人造皮肤、人造器官、人造血液等人造身体机构方面，和平医院控制着全世界99%以上的高端市场。
    资料还显示，和平医院并不对外开放，而他们内部的医疗器械、诊疗设备、医护手段、医药与外科手术手段以及物理化学治疗手段都是别的医院无法想象的先进。
    刘云有时候会怀疑这个组织的头目是个先进文明的外星人。
    用餐及洗漱之后，仆人收走了碗筷。
    谈话的内容开始切入正题。
    江川：“怎么样？你对我们组织已经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了吧？”
    刘云苦笑：“请问江先生是组织的最高领导人吗？”
    江川：“当然，我就是。”
    刘云把外星人的怀疑直言不讳地说出来。
    江川为之失笑，道：“小伙子想象力很丰富。关于这个嘛，我只能告诉你：生物技术里面有一项是最关键的，我们可以称之为‘元生物科技’，只要掌握了这项技术，一切的发展和成就都会水到渠成，理所当然。行了，瑞士银行的帐款已经到位很久了，你应该可以策划行动了。”
    刘云：“智囊团的建议书我已经看过了，感觉他们才是这方面的专家，恐怕我会让江先生失望的。”
    江川微笑：“不用谦虚，我还会看错你？他们所谓的专家知识，那是业内公认的常识，而你的知识和见解完全与他们不一样，这一点我是看得很通透的，我们不是要一个常规强大的情报网，而是超越这个时代的超强大的情报网。你不是有一篇论文描述过未来通讯吗？我就是看到这篇论文才千辛万苦找你主持这项史无前例的工程。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信息情报更重要的了，我们要实现伟大的理想，就必须迈出这一步，我们已经有了坚实的基础，你可以尽情地发挥你的想象力，这才是你大脑里天才智慧发挥的舞台。我们的时代，就要到来了。”
    刘云：“伟大的理想？江先生指的是什么？”
    江川：“上次不是说过了吗？——统一这个地球上的所有政权。”
    刘云心潮涌动，原来他说的是认真的，真的是这样，就像武侠小说里常被提及的统一江湖那样。只不过武侠世界里的所谓统一显得幼稚和可笑。而和平协会的统一目标是完全理智化的。他们制定了行动的纲领和计划，用他们旁人无法想象的高科技优势，势如破竹地入侵到全球各大政权的最核心深处。
    世界，因为这个组织的存在而完全不一样。而这一切的主事者，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这个貌似慈祥，内心却深不可测的一代枭雄。是否能完成他心中的霸业？自己是希望他成功呢？还是担心他成功后地球完全不可预知的命运？
    江川：“国家的界限在目前的情况下几乎是不可能消除的，那牵涉到各个利益集团，我们没有必要强硬去改变这个情况。我所谓的统一，不是将现在的几百个国家统一在同一个政府下，选出一个总统来。而是把最重要的东西——军政大权控制。让军队变成警察，消弥现在的世界大战危机，也是人类的危机。”
    刘云：“怎么做到？”
    江川笑笑，向女儿道：“馨儿，你来说吧。”
    江馨儿用不带感情的语调说话：“那就是——发动世界大战。”
    刘云正摒气凝神地听，失声道：“什么？”刚才江川还说要消弥世界大战的危机呢！
    江馨儿：“破而后立。只有处于危机的情况下，各个国家才会摒弃前嫌，联合在一块儿，才会把军政大权统一到一处去，我们就是要利用这个机会让军政大权合而不散，而我们的目标是把敌对双方的领导权都掌握在手里，待时机成熟时，也就是人民对战争的恐惧胜过各自利益的保守之时，我们就会让双方谈判，成立新的联合国安理会，一个掌握实权的安理会，有权力调动各国军队的强大机构。”
    刘云：“……不会真的来个世界大战吧？”
    江馨儿嫣然一笑，道：“当然不会，但是双方对恃时一定要逼真，甚至要让局部发生一些激烈的冲突，那样双方的民众才会被恐惧征服。”
    江川冷然道：“若是有些国家顽固不化，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也将被考虑在内。”
    看到刘云脸色不善，江馨儿忙道：“应该不会走到那一步，当然这就要靠我们对双方的控制程度了。所以对情报的掌握乃是当务之急，要刘云先生发挥才智了。”
    刘云：“……你们想过没有？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哪个国家的军事力量可以跟美国比，所谓旗鼓相当的对恃根本不存在！”
    江馨儿盈盈笑道：“你一想就想到关键处了！正是这样，所以我们要全力发展一个和美国旗鼓相当的对手。我们的祖国正是这样一个最合适的选择。首先，自鸦片战争以来，整个民族处于一种从颓废到奋发图强的心态；其次，现在的政权是自上而下的统治，方便我们完全控制和掌握；第三，人口基数大，素质正飞速提高，从绝对数量上，中国的本科毕业生已经超过了美国；事实上连美国自己都将中国视为最大的威胁，只不过他们认为是一个世纪之后的威胁而已。我们就让这个时间提前到来。
    国家的发展最先行的应该是经济的发展，这方面中国正如日中天，然而还不够。我们需要督促国家大力发展最核心的产业，如半导体/计算机，电信和数控机床，化学、医药、生物产业，航空航天，软件业/网络业。
    这里我想到一个人，呵，也就是你的‘大哥’和邻居吴秦先生。据我们的调查，他的软件公司潜力非常强悍，产能效率超过业界平均水平的几十倍。真是太有意思了，使我们祖国整个产业的发展有了一个突破口。要知道，美国在这一领域占有绝对的优势。微软、ibm、sun、甲骨文、cisco、康柏、惠普……几乎覆盖了所有制高点和有前途的增长点，且不说在纳斯达克市场上那大量的网络公司。美国人最大的成功就是把英语作为计算机程序的标准语言，然后抢先利用印度整个国家作为它的软件开发源泉。美元＋美国公司＋印度软件人才，美国的潜在对手即便在硬件和设备上有所突破，也没有足够与之抗衡。要超赶美国＋印度的联合优势，没有庞大的相关从业人员，在教育上的万亿美元投资，几十年的时间，几乎不可能。这个最不可能被超过的产业现在被我们吴秦先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刘云：“这小子的确是天才。”
    江川：“可惜……本来我是想见见他，但是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障碍——我曾经以葡萄的身份窃取过他的一个真人语音合成程序，唉，可叹！”
    刘云皱眉：“原来你就是葡萄！”
    江川淡淡一笑，道：“只是一半儿葡萄。原来和你们交往的是我的二女儿江灵儿，她才是真正的葡萄，后来我霸占了她的名字，成了第二代葡萄，呵呵。”
    刘云讪讪地笑。
    江川：“还有，追杀韩永的人就是我们。”
    刘云彻底无语。
    江馨儿：“韩永原来是我们组织的高层人物，但是后来和组织对抗过，现在好了，我们已经达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协议，而且他好像已经失去了记忆，我们不会去理他了。至于你的大哥，我们帮他还来不及，当然不会对付他的。上次的事情呢，是父亲一时贪小便宜，呵呵！”
    江川听到女儿说他贪小便宜，瞪了她一眼，但也没有生气，谁叫她是他的掌上明珠呢？
    刘云：“那最好了，我和吴秦还有范轻舟三人惺惺相惜，相约有了实力之后一起开发真正的人工智能。真不希望我们这么强大的组织成了他的敌人。”
    江川微笑：“是啊，上次吴秦被殴打，范轻舟已经帮他出气了，斩掉了那个主犯的中指。”
    江馨儿笑道：“你真说对了，只有你们和范轻舟才有资格说惺惺相惜，灵儿背后站着我们组织整个信战组做智囊团才勉强有资格加入仙客营，可见你们的才智非等闲人可以及得上的！”
    刘云：“不如让吴秦也加入组织，我看，仙客营的力量是组织非常需要的。”
    江川：“我本来有这个意思，但是他的黄旗资讯成立后，我又改变了主意，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也许他才能发挥得最好，做引领中国信息科技的旗舰。”
    江馨儿：“我们会在他最需要的地方帮他。比如，他需要一支强大的人才队伍，以便能发挥aicoder的潜力。我会在近期和他联系，帮他一把。你们三兄弟最后会在同一面旗帜下奋斗，有意思吧？”

 第137章 剑在人在

    今天是和小乔“好”的日子。
    “好”过之后，她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倾听他的心跳。
    吴秦搂着香软的娇躯，脸上无喜无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小乔说“秦，大势不妙了！”
    吴秦：“怎么了？”他一开口，她就听到嗡嗡的声音响到耳朵里，很有趣。
    秦小乔：“我妈要来上海，她要见你。”
    吴秦：“见就见呗，丑媳妇终要见婆婆，更何况我一不丑、二不穷、三不傻、四不坏，怕什么？”
    秦小乔：“就知道吹。”
    吴秦：“我说的是真理呀，怎么就吹了呢？”
    秦小乔：“你说的四点我都可以勉强承认，但是你能说你不花吗？妈妈要是知道我的男朋友有两个女孩子，而且还都住在一起，她会把我杀了的！”
    吴秦：“……”
    秦小乔：“说不出话了？”
    吴秦：“那怎么办？”
    秦小乔：“问我？我要知道怎么办还用得着说‘大势不妙’吗？”
    吴秦：“那……就说我去洛杉矶去了，见不到……”
    秦小乔：“不行！她老人家可有耐心了，非得住在上海十天半月，等你回来，除非你说移民了，永远不回来了。”
    吴秦：“好啊，就说我移民了……”
    秦小乔娇“哼”一声。
    吴秦：“那……不行吗？”
    秦小乔：“那你还是得回来，和我结婚啊，我妈妈肯定不会同意我嫁到国外去的，你要是不回来，更糟糕，妈妈肯定要我相亲去了！”
    吴秦：“我真是苦命的娃呀，那她老人家好不好说话呀？会不会同意我1+2呀？”
    秦小乔：“梦去吧你！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同意的，说不定会硬把我带回苏州去。她每次都跟我说那个苏州的什么民营企业家如何了得，如何孝顺，如何有才华，听到我都烦死了！”
    吴秦：“这个……这个问题我真是没办法，伦理、感情都不是我擅长分析的东西，只好你来想办法了，唉，你父母的看法真的很重要吗？我可是从来都不理会父母给我安排的东西，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可不可以学学我啊？”
    秦小乔：“你……你怎么是这样的？父母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全心全意对你好，怎么可能不听他们的话？那他们该有多伤心啊！”
    吴秦：“不同意？”
    秦小乔：“不同意。”
    吴秦：“我觉得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干涉他人的生活不是一种好的生活态度，因为大家的理念、观点、生活状况都不一样，你对人家的生活横加干涉，那是什么？是强权，强盗逻辑！”
    秦小乔：“你……说我妈妈是强盗？”
    吴秦忙否认，道：“不是不是……嗯，打个比方嘛！哦……也不是比方，反正嘛，就是谁也不能认为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尤其是涉及到伦理、道德，这世界上会存在有圣人吗？no！是是非非谁又能说得清楚？”
    秦小乔：“……是非很清楚，连我自己都觉得我们这样在一起是不对的……”
    吴秦看到她一脸懊悔的样子，暗想：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这句话也可以改成，追美眉容易守美眉难，更何况守两个，真是难为我自己了。
    “后悔了？”吴秦语。
    秦小乔：“嗯，后悔死了。”
    吴秦搂着她的手臂加把劲儿，强硬地道：“后悔也晚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走的！你是我的倚天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秦小乔娇媚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一手拿刀，一手持剑，不伦不类，一点儿也不像个江湖豪杰，倒像个……土匪！”
    吴秦：“土匪有这样子的吗？应该像……兵器店的老板。”
    秦小乔卟哧一笑：“吴老板，想把倚天剑卖多少钱？”
    吴秦：“坚决不卖！自己用！”言出必行，伸嘴去亲吻她的娇嫩身体。
    秦小乔轻轻推开他，道：“别闹了，明天还上班呢！”
    吴秦只好放弃不良企图，道：“唉，先瞒着她老人家吧，可别让她到我们家里来，嗯，你们是苏州人，我们请你妈妈去吃淮扬菜吧，也许你妈妈一高兴，就把她的宝剑给我随便处置了，哈~~~”
    ***
    尊信软件。
    郭长峰走到正在收拾准备收工的郑青璇面前，干咳了一声，道：“姐，明天借你的车我去接小薇，怎么样？”
    郑青璇爽快地答应了，然后问：“怎么了？以前都不借，就明天借，什么日子啊？”
    郭长峰：“没什么日子，就是明天要见一见小薇的哥哥，没车的话太不像话。”
    郑青璇笑：“我那车合适吗？不如我明天把吴秦那辆车开来借给你？”
    郭长峰点头如鸡吃米，道：“很好很好很好，谢谢老姐！”
    郑青璇敲了一下他的头，道：“竟然叫我老——姐，请你吃个爆粟！”
    黄子豪一边大声说话一边过来了：“青璇，听说你男朋友的公司出了一款叫aicoder的开发平台，在业界传得神乎其神，你知不知道啊？”
    郑青璇：“不太清楚，怎么了？”
    黄子豪：“你居然不知道？算了，问也白问，什么时候带我引见一下这个大人物啊？喂，我都跟你提过好几回了，当不当我是朋友啊？”
    郑青璇：“不能让你见他！他的公司正在用人之际，要是碰到你这样的人才，非得挖走不可，那时我就罪过了，老爸会骂死我的！”
    黄子豪笑道：“那我立下生死状还不成吗？”
    郭长峰：“什么生死状？当是比武招亲呢！真想见？我带你去！引荐费从优，一千块，呵呵！”
    郑青璇：“这家伙穷疯了，连子豪的钱都敢挣！”
    黄子豪：“可以谅解，因为他的小薇比他工资高得多，所以他要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挣钱，以免太丢面子，哈哈~~~”
    郭长峰叹，道：“唉，知己！”
    拍拍他的肩膀，叫道：“哥们儿，走，喝酒去，酒逢知己千杯少，明日愁来明日忧啊~~~”
    ***
    看到郭长峰开来的黑色奥迪，油光滑亮，伊薇的哥哥伊健十分高兴，热情地迎了上来，叫道：“阿峰！”
    郭长峰也热情地叫了声“大哥！”
    伊薇笑语：“哥，上车吧，我们去下馆子！”
    伊健语：“这车子真不错，要五十万吧？”
    郭长峰：“是啊……这车子不是我的……”
    伊薇怕哥哥不高兴，唉，早就说过哥哥是个势利眼，自己这个男朋友就有个老实的毛病，忙道：“是啊是啊，分期付款的，刚开回来没多久，还不算是阿峰的！”
    伊健没听出破绽来，乐道：“当然算了，人家美国人都是这么生活的，人均负债占消费能力的130%，哈哈，这才是生活！生活的艺术！难道等你老了再去一口气买房买车？只有傻瓜才这么做！”
    郭长峰看了伊薇一眼，伊薇在他的腿肚子上轻轻掐了一下。
    菜未上，人在等。
    伊健一边用手指敲着桌上的茶杯，一边说话：“阿峰，听说你现在在软件公司上班，是不是比较辛苦？”
    郭长峰：“是啊，蛮辛苦的，不过工作要比销售稳定一点儿，听小薇说大哥也是搞销售的，不知道销售些什么？”
    伊健：“我是搞直销的，什么好销就销什么。我看你脸色好像不怎么好，应该注意休息和调理呀，要不我怎么放心把妹妹交给你呢？”
    伊薇道：“行了哥啊，人家是名牌大学高材生，用不着你来上课！”
    伊健：“什么上课？我这是关心未来的妹夫！阿峰有没有经常锻炼身体啊？”
    郭长峰：“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踢足球，不过现在运动少了……”
    伊健：“难怪……那有没有注意调理身体呢？”
    这是他第二次用“调理”两个字，郭长峰有点摸不着头脑，道：“大哥的意思是……”
    伊健：“阿峰算是个大城市的白领人士了，白领压力最大了，工作啊，家庭事务啊。如果长期处于压力下而得不到适当的缓解，体内的维生素c、维生素e及及b族维生素等营养素都会被大量消耗而无法满足身体的需要，甚至影响人体免疫系统，加速人体老化……”
    郭长峰：“……”这个大哥好像不是个搞销售的，而像个医生或者科学家。
    伊薇：“哥啊，说什么呢？听不懂！”
    伊健：“你不懂，阿峰这个大学生应该知道我说得不错吧？”
    郭长峰：“有点道理……”
    伊健：“那是……还有，现在都市节奏越来越快，白领们常常马不停蹄地忙于工作或者各种社交场合，无法顾及科学合理的一日三餐。快餐或者上洒楼，往往就是他们的就餐解决之道，这种饮食方式极容易摄取过量的脂肪、胆固醇、盐分、糖分，而维生素、矿物质等又摄取不足，从而对健康造成种种危害。”
    伊薇：“长篇大论，到底想说什么？晕死！”
    郭长峰讪讪道：“大哥真是知识渊博！”
    伊健：“长峰吸烟吗？”
    郭长峰：“偶尔吸一点。”
    伊健：“那喝酒吗？”
    郭长峰：“喝，男人没几个不喝的。”
    伊健：“那就更要注意了！烟、酒都会刺激人体内产生大量自由基，削弱身体抵抗力，并使完心病等疾病的致病的几率大大增加，直接威胁到人体健康。”
    伊薇真要晕倒，道：“老哥呀，你什么时候变成营养专家了？服了你！”
    郭长峰：“大哥也是为了我好才说的……”
    伊健：“不错，自己妹夫不关心，还关心谁呢？”
    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n个包包瓶瓶的东西来，逐一介绍道：“这是营养蛋白质粉，含有大量优质蛋白质，能促进机体各项机能，制造抗体，加强免疫力，帮助运送氧气和养分，促进组织器官功能的恢复，并帮助抗疲劳。原价395元，现在推广时期，只售295元，超值！”
    伊薇嚷道：“老哥！有没有搞错，你向阿峰推销产品？！”
    郭长峰汗。
    伊健：“什么推销？我只是顺便，急人之所需，经过我刚才入木三分的剖析，难道你们还不明白调理的重要性吗？哪，这是天然b族维生素片，含有大量优质的b族维生素，增强能量代谢，提高食物中营养素的利用率，稳定精神与情绪，促进身体对糖、蛋白质、脂肪等营养素的代谢与利用，减低因吸烟、喝酒造成的营养失调。原价382元，现在127块5毛，物超所值！阿峰最需要这个了！不是我推销什么，你是我妹夫，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我给你的都是成本价！”
    伊薇晕在桌上。
    郭长峰：“大哥真是……想得周到……”
    伊健眉花眼笑，道：“哈哈，不买就算了嘛，反正我是提个建议。喂，你们打算结婚了是吧？”
    郭长峰：“是啊，我和小薇之间已经比较了解了，觉得我们在一起会幸福的……”
    伊健：“好啊，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一表人才，有前途的大好青年，不如这样，小薇呢，从小最听我的话，我就代表她父母跟你的家长谈谈结婚事情了，找个时间约出来谈谈。”
    郭长峰：“好，不过我爸爸不在上海，我伯父在，他才是我们这个大家的家长，我让他来和大哥见个面吧？”
    伊健：“行，听说你是无锡人？我们下次约去一个淮扬菜的馆子，怎么样？”

 第138章 卷舌凶星

    其实陆星谣并不喜欢玩什么游戏，可是这款《冰与火》的画面实在是超级壮丽。就算不喜欢打怪与pk，在那神奇的“原始”的未来世界里面走走看看，也是一件赏衣悦目的事情啊。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整个场景冰天雪地，瑞雪普降，雪花如天女散花般纷纷扬扬飘落，巍巍山岳、浩瀚森林和茫茫原野都披上白雪皑皑的银装；江河湖泊逐渐封冻了，水面结成晶莹的冰层。整个大地都笼罩在和谐的银白色调里，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超凡脱俗；各种景致，就在和谐中变异出各自的美妙，组成千姿百态的奇幻冰雪世界。
    碰到一个高级怪物，陆星谣操纵着主角拔腿就逃跑。
    “啊！”陆星谣惊叫了一声，倒不是因为被怪物抓住了，而是忽然发现秦小瑜像个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来到她身边。
    “总……总经理……”陆星谣心如鹿撞，忐忑不安。
    秦小瑜看了看屏幕，由于陆星谣停止了逃跑，那游戏的主角正在被怪物撕咬，嗷嗷嗷嗷！
    秦小瑜：“这是什么游戏？这么漂亮！”
    陆星谣：“……叫《冰与火》，是洪涛从庄蝶娱乐拿来的内测版……”
    秦小瑜：“洪涛？”
    陆星谣暗暗叫糟，自己被发现倒罢了，现在居然一下子就把幕后黑手给供了出来，肯定要被洪涛恨死了。
    秦小瑜：“你死了。”
    陆星谣一惊，发现秦小瑜盯着电脑屏，才醒觉，是游戏里面的她死了。
    秦小瑜：“我看看。”他看了看游戏的开场动画，如每一个第一次见到这个动画的人一样，惊叹画面的唯美与壮阔，故事的丰富内涵和人文思想。
    看到秦小瑜那么投入地观看，陆星谣心里好过了一点儿，希望他被游戏“迷住”，忘了惩罚自己。
    完了，秦小瑜道：“游戏真不错！怪不得有人在公司里也忍不住玩！”
    陆星谣讪讪道：“对不起，总经理，我马上把它删掉，不会有下次的。”
    秦小瑜：“ok！其实在公司里玩游戏不好玩儿，因为老是防着像我这样的人来管你！另外，有忍耐才有收获呀，忍了一天，回到家里一定玩得很开心，你说是不是？”
    陆星谣忙点头称是。
    秦小瑜环视了一下，道：“‘梦’哪儿去啦？”
    陆星谣见他不再追究自己的责任，高兴起来，道：“你回家睡觉就会有梦啦！”
    秦小瑜微微一笑，道：“小丫头！不告诉我算了，我自己去找！”
    ***
    洪涛在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让自己从模糊状态清醒一下，刚才和吴秦交流uml中用例的识别问题，洪涛怎么也弄不明白吴秦设计的一个模块居然可以识别用例，想到脑子将要爆炸。
    控制流、基本流和可选流、子流程（可在同一个用例描述中的多个位置上被重用）、前置条件和后置条件这些的识别洪涛可以勉强理解它们是如何被识别的，但是吴秦要求加入的用例目的简介使他彻底懵了。连这个也可以识别？
    忽然洪涛有一种感觉，aicoder是个已经具备智能的程序！真正的智能，不可理喻的事情！
    用纸巾擦了擦脸，摇摇晃晃地从洗手间出来，走在过道上，见到一个倩影，是李梦，条件反射下，他低头装作没注意，想就这么从她身边走过去，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一贯的策略——敬而远之。
    “洪哥！”李梦叫了一声。
    洪涛立正，稍息，然后回头来看她，淡淡一笑，道：“嗯？”
    李梦嫣然一笑，道：“有没有空啊？想跟你说一下erp里面行政管理工作流的事情。”
    洪涛：“有什么问题吗？”
    李梦带着他到自己的工作间去。
    传统的工作流，其工作过程分成两个阶段，即建立阶段和运行阶段。建立阶段是对一个工作流程进行定义，运行阶段就是工作流执行服务对工作流定义进行解释执行。但现实世界是个多变的世界，一个工作流程在运行阶段不是一成不变的，因此，传统的工作流系统因缺乏柔性和实用性。
    吴秦在开始活动、原子活动、子活动、结束活动这几个标准和工作流节点之中加入了一个黑盒活动，以表示工作流中的不确定因素，以便调整工作流在实际操作中的运作。
    现在问题来了，这个黑盒节点并不能很好的融入到工作流之中，过程执行阶段对动态修改的支持不完善。李梦费了一大番唇舌，就是为了让洪涛搞清楚这个缺点。
    洪涛皱着眉头沉思着，道：“这个问题我有办法搞定，不过工作流涉及面很广，要小心行事，你先将就着，大概过一个星期，应该就可以了，主要是要局部测试一下。”
    他们正在谈论一些细节的时候，秦小瑜钻了进来，喜道：“原来你在这里！”
    洪涛闭嘴。
    李梦：“我们在商量行政管理erp的改进，找我什么事？”
    秦小瑜：“你们先谈，不是什么急事。”
    洪涛：“我们也说得差不多了，你们聊吧，我先下班了。”
    李梦和秦小瑜同时对他说“再见”。
    洪涛微微点了点头，退堂。
    秦小瑜：“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怎么一见我就要走？好几次了！”
    李梦心知肚明，但不说出来，只道：“你一天板着脸，人家自然怕了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
    秦小瑜沮丧道：“难道我真的很严肃吗？”
    李梦：“是啊，要改进一下。”
    秦小瑜夸张地做出一个很可爱的样子，道：“这样应该好点儿了吧？”
    李梦为之失笑，道：“好多了，快说吧，什么事儿？”
    秦小瑜：“我在一个地铁站那里找到一栋房子，全部租下来会有几十个房间，应该够我们公司的员工住一阵子的了。”
    李梦惊喜道：“贵不贵啊？”
    秦小瑜：“价格还比较合理，在我们的预算之内。”
    李梦为之雀跃：“太好了，这么高难度的事情都给你办到了！”
    接着道：“真是难为你了，我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哩！”
    秦小瑜：“这可是大事情，没有宿舍，公司的员工军心不稳啊！”
    李梦：“公司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是有很大的缺陷，而且以后发展扩大也不太方便，你向吴秦说一下吧，干脆我们自己建一栋工作楼，像cge那样！”
    秦小瑜：“吴总说他正在设计一个高速安全的vpn工作网络，到时候公司的程序员们可以在家里面工作，而不用到每天到公司来上班，给予大家充分的自由和舒适的空间。”
    李梦：“是吗？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弄好？”
    秦小瑜：“这个网络主要涉及一个安全芯片，老板可真神人，居然说要自己设计一个安全芯片，把原来笔记本里的换下来，并辅之以相应的我们自己开发的应用软件，在加密的情况下，网速和数据处理负荷基本上与正常的持平！”
    李梦笑：“这个我可不懂，反正希望他早点弄好罗！”
    ***
    看到洪涛脸色不善，陆星谣还以为游戏的事情被秦小瑜知道，然后他被总经理委婉的教训了，就像刚才她那样。于是上前：“喂，总经理说你了？”
    洪涛摸不着头脑，道：“什么？说我什么？”
    陆星谣认定他是被骂了，现在只是死要面子而已，歉然道：“我是不好啦，一不小心把游戏是你给我的告诉了他，唉，对不起呀！”
    洪涛：“……”疑惑中。
    陆星谣：“这样，我请你去吃晚饭，当作赔偿，好不？”
    洪涛：“这……算了，我今天有点累，改天还差不多，记得啊！”
    陆星谣轻哼了一声：“不去拉倒！”
    ***
    洪涛对天水雅居的鱼情有独钟，正在等待他的“长江特鲜”上桌。忽然觉得有人拍肩膀，扭头，无人，知道被耍了，然后发现陆星谣像个精灵一样从另一面钻出来，叫了一声：“嗨！”
    洪涛翻翻白眼，道：“你呀！喂，跟踪我还是怎么地？”
    陆星谣：“去！谁有兴趣跟踪你！我来这里吃鱼，这里的长江特鲜最好吃了！”
    洪涛：“呵呵，我刚点了长江特鲜哩！”
    陆星谣：“你一个人来这里吃东西啊？是不是约了你的女朋友啊？怪不得我请你吃饭你也不答应。”
    洪涛：“一个人就不能来？你不也是一个人？”
    陆星谣：“我两个人的。既然你不赏脸，我就约了……我男朋友来吃饭，嘿！”
    洪涛：“哦？那还不快到一边儿去呆着。让你男朋友见到我们男才女貌的在一块儿，他会生气的！”
    陆星谣笑骂：“切！臭美！”
    她叫来服务员，叫加了两个菜。
    洪涛：“你男朋友还没来撒，你就叫菜了？”
    陆星谣：“骗你啦！人家没有男朋友的。”
    洪涛：“没一句真话！”
    陆星谣拿出手机来，问：“你属什么的？”
    洪涛：“干嘛？”
    陆星谣：“帮你算算你的流年运势，很灵的哟！”
    洪涛：“是吗？属兔。”
    陆星谣点点头，在手机上按按按几下，然后朗声道：“今日运程：健康欠佳，适宜早点回家休息，别再四处乱逛。”
    洪涛：“……吃完饭，俺就回家。”
    陆星谣：“真乖！还有：本年有福星吉星，代表福星高照，运程较顺境。”
    洪涛：“不错，我现在薪水涨得比石油还快，果然是福星高照。”
    陆星谣：“是吗？还有：天德吉星来助，象征有较多机会参与公众事务。”
    洪涛：“真准！我现在是比‘议员’还高级的‘常议’哩，多少也算个小领导，的确是参与公众事务多了。”
    陆星谣继续念：“天喜吉星的降临，更表示喜事重重，工作顺利。”
    洪涛：“好。”
    陆星谣：“还有天乙吉星来临，则代表可得到贵人之助，所以本年宜做一些对公众有贡献之事，既是福星高照，且得贵人相助，对事业发展自然相得益彰，应好好把握本年的机会。”
    洪涛：“贵人？说的是吴秦吧？做贡献？我……这顿饭我请了，算是贡献给你了吧？”
    陆星谣失笑：“我又不是公众，你应该请在座的每一个人吃一顿才对！”
    洪涛：“这样吃法，比尔盖茨都给吃穷了！何况小生我这么一个穷人家的孩子？”
    陆星谣：“好的说完了，现在轮到坏事啦：口舌上有卷舌凶星，象征口舌是非较多！”
    洪涛点点头，道：“好啊，以后多做事情少说话。”
    陆星谣：“做得到吗？我看你挺喜欢说话的。”
    洪涛左手拍拍胸口，然后右手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摇来摇去，表明不说话了。
    陆星谣微微笑，继续：“还有：健康上因遇上绞煞凶星，须提防咽喉之疾！”
    洪涛听后马上患上百日咳，咳得非常真切，把陆星谣笑惨了。但是洪涛就是不说话，无论陆星谣怎么逗他也不说话了。
    陆星谣恼道：“叫你小心说话，不是叫你当哑巴！”
    洪涛淡淡一笑，还是不语。
    又过了一会儿，陆星谣：“哑巴，难道你真的从此不说话了？”
    洪涛点点头，手掌在胸前划着十字架，一副虔诚得不得了的样子。
    陆星谣：“不要嘛！这样好无聊的！”
    洪涛又划十字架，这次好像是表示忏悔。
    陆星谣噘了噘嘴，忽然眼睛一亮，往洪涛身后看去，道：“李梦也来了耶！”
    洪涛转头去看，可是什么也没看到，回过头来，说：“在哪儿？”
    陆星谣：“骗你的。”
    洪涛气道：“小骗子！”

 第139章 我自横刀向天笑

    扬州饭店。老字号的淮扬菜。
    得知秦母喜欢孝顺的孩子，吴秦见到她的时候就装成天下第一孝的样子，又端茶又倒水，有问必答，有询必复，笑容可掬，和蔼可亲。肉麻到不认识自己，不过为了心中的玉人，这么做还是值得的。
    淮扬菜口味清淡，不象川菜等调料掩盖了原料的本味，很能吃出食物自身的鲜美，秦母最喜欢这个饭店的淮扬菜，而且她不在乎国营店的服务差，如果是吴秦，最不喜欢去国营店吃饭了。
    主要是点了蟹粉豆腐、蟹粉狮子头、火鸡干丝、汤包等几个招牌菜，其余再几样，不多，因为秦母不喜欢浪费。
    吴秦不愧是一口遮天，经过他的孝子攻势，秦母基本上已经把那个苏州的“民营企业家”给忘了，开始以看女婿的眼光来看他。吴秦也厚着脸皮叫“妈”了。这几声妈叫下来，秦小乔都脸红了，亏他面不改色气不喘的高手风范。
    ***
    伊健眉飞色舞的向大家介绍他的婚宴策划：“婚礼一定要富丽堂皇啦！美妙、浪漫、温馨、体面，一个都不能少！这个我最有经验，因为我参加的婚礼多啦！每一次我都非常注意婚礼的场景布置的，我这些天想了很多，这个婚礼要在那家法国风格的五星级的饭店举行。主礼大堂有宫延气氛，水晶灯金碧辉煌，宴开36席，至少啊！具体的布置我也想好了。首先呢，主会堂入口处摆放设计得美仑美奂的海报作为迎宾水牌，门口呢，挂满粉红、紫红、米白的气球作装饰。主礼大堂主礼台以粉红色及闪灯、主题文字为背景，配以粉红色纱布围绕着紫色及粉红、白花的庆典蛋糕台，全部餐台上都要摆放高出台面40~50公分的鲜花及蜡烛台，而主家席要放一对凤凰台花放在上面装饰。签到台以红布覆盖上面摆放鲜花及嘉宾签名簿、新人的结婚照片相架、签字笔等……”
    大家都入神地倾听他的美妙策划，不过他的主要听众——郭长峰的伯父郑千寻却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只是不住的点头。
    伊薇沉浸在美好的幸福里。好崇拜哥哥呀，居然能想得出这么多主意来，看来在老哥的主持下，婚礼一定非常美好和体面了。
    郭长峰仔细地听着未来大哥的高谈阔论，看来这个未来大哥还是有点本事的，想得出这么多的名堂来。
    同行的还有郑青璇，她正紧咬着樱唇，脸色苍白。因为，隔壁还有一个人正在高谈阔论，也是谈的是结婚的事情，声音并非很大，但足以让这边的郑千寻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字不落。那个人就是吴秦，她对他的声音太熟悉了。他说话的时候总是非常好地控制着语调的节奏和抑扬，非常有感染力和说服力，但现在，他的声音是那么地刺耳，她只想冲过去，拿美国军队用来粘住坦克的胶水，把这个家伙的大嘴封住！
    伊健发现郑青璇的异样，问：“郑家妹子，你怎么了？”
    郑青璇无力地摇摇头，轻声道：“没事儿！”
    伊健正得意中，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继续大侃：“新郎官儿的礼服要买那种六件套的，黑色西礼服，白衬衣，银色有花背心，领带，标袋巾儿；新娘子呢，要三套礼服裙，一件象牙白吊带露背修身婚纱，配假钻头冠一个，特长头纱一条，同色手袜一对。安排敬酒时出场应该用比较简单而不会托尾或加罩的红色简单礼服一件，这样便于敬酒。送客和家人拍摄留影的时候用紫色托尾长裙礼服一件，那种配小珠及小花头饰的……喂喂喂，庆家爷，你怎么心不在焉？难道是我的策划不好，还是怎么着？”
    这时，吴秦正对秦母说了句笑话，逗得老人家开心的笑了。
    郑千寻再也忍不住，道：“我先到隔壁去看看！”
    看到郑千寻黑着脸闯了进包厢，吴秦脸上的笑容当即速冻。
    郑千寻冷冷道：“吴秦！我家青璇整天说和你恩恩爱爱，你现在竟然和其它的女孩子谈婚论嫁，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你还是人吗你！”
    吴秦说不出话了，这种冲击和情况突变，连他的三摩地心法也不管用，只想着：俺怎么这么倒霉捏？俺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秦母神色凝重地盯着吴秦，道：“小吴，这是怎么回事啊？”
    吴秦还是说不出话。
    郑千寻厉声道：“青璇，你过来！说，你是不是早已经和他分手了，还是他狼心狗肺，一直瞒着你？”
    郑青璇晃晃悠悠地走到他面前。
    郑千寻：“说话呀！”
    郑青璇：“他……没瞒着我……”
    郑千寻：“那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会和别人女孩子结婚？”
    郑青璇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说她已经和那个女孩子商量好了一起嫁给吴秦？太可笑了，太无法让人接受了，既使要说，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她又无语。
    说不出口也是要说，吴秦终于道：“秦阿姨，郑总，我没有背叛哪个女孩子，青璇和小乔都是我的爱人，我对她们没有偏袒哪一个，也没有欺骗哪一个，我们都是真心相爱，真心要在一起生活的。也许你们会觉得这事情很荒唐，可这是我们的真实的故事。我们三个人已经没有谁离开得了谁了，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三个人一起生活。”
    “什么？”秦母和郑千寻同时失声惊叫。
    秦母气得不行，道：“小吴！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三个人一起生活？什么意思？一夫二妻？你当我们家小乔是什么人？这里是中国，共产党的中国！不是封建的中国！你……你……”
    秦小乔见母亲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吓坏了，忙给她拍胸口，安慰道：“妈别生气，别生气，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
    郑千寻盯着女儿，问：“你跟他们说好了？你要和另一个女孩子一起嫁给吴秦？”
    郑青璇咬着下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伊健吹了一声口哨，瞪大了眼睛往吴秦看去，什么人物？这么厉害！居然能搞定两个既不缺钱又没有什么把柄被捏住的两个超级美女，见识一下！
    郑千寻一副快晕的样子，颤声道：“简直是……荒唐！”
    秦母也盯着女儿：“你也是这么样的？”
    秦小乔在众目睽睽下，跟郑青璇的动作一模一样，轻轻点了点头。
    秦母也是声音打颤，兼且胸口剧烈起伏。
    “啪！”一个耳光重重地打在秦小乔的粉脸上。
    吴秦心头一阵抽搐，要不是秦小乔的妈妈，他早冲上去把丫的灭了。
    秦母骂了几句难听的话，两句送给自己的女儿，其余地送给吴秦作纪念，然后硬拖着女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郑千寻也恶兮兮地对女儿说：“你也跟我回去！真是的，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白养你这么大了！”
    郑青璇乖乖地跟老爸走了，相比起来自己的老爸好多了，至少没有动手，秦母那一下打得好狠呐！
    伊薇悄然对郭长峰道：“早知道他不是好人来的……”
    郭长峰：“惨……”
    伊健：“我偶像……”
    伊薇：“什么偶像？”
    伊健：“没什么。”
    ***
    似醒非醒之间，见到郑青璇笑颜如花绽放，娇声说话：“我答出来的有什么奖赏？”
    吴秦：“要什么都可以！”
    郑青璇：“好，问吧！”
    吴秦：“猫最怕老鼠说什么？”
    郑青璇进入苦思状态。
    吴秦轻松地唱起歌来：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郑青璇忽然灵机一动，兴奋地叫道：“我知道了！”
    吴秦：“哦？猫最怕老鼠说什么？”
    郑青璇叫道：“汪汪！”
    她叫唤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吴秦笑到不行，翻倒在床上。
    郑青璇揪住他来打：“不许笑了，人家答对了吧！”
    小乔突然出现了，道：“轮到我了，我也要答一个！”
    ……
    忽然间，脑子里出现了洪涛那个棒打鸳鸯的游戏。那恶妇人一下子变成了秦母，对着吴秦面露凶相，伸出大棒子，狠狠砸在吴秦的头上。
    吴秦从恶梦里惊醒，擦擦汗，望着天花板发呆了几分钟，然后起床来喝水，然后坐在床沿发呆。
    她们都走了。整个房间都空空荡荡。记得打电话给她们，她们都情绪低落，说短期内不可能回来，一个被父亲教训，一个被母亲责骂，并都被严格控制。
    吴秦极度郁闷，连上一个网游来，见人就pk，由于他装备顶极，而且他自己做的外挂超级厉害，自动加血，自动闪躲，自动攻击，瞬间移动，无所不能，所以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怨声载道，呼喝怒骂之声不绝于耳，最后个个玩家见到他就抱头鼠窜，大叫：“变态pk王来了，快闪啊！”
    有个美眉玩家来到他身边，说：“小妹刚进来，什么也不懂，你可以教教我吗？”
    吴秦：“大爷我心情不好，妹子一边儿去，小心偶怒发冲冠，殃及池鱼！”
    美眉：“什么嘛！你怒发冲冠又怎么样？我才一级，你是一百多级，你是不可能pk我滴，呵呵！”
    吴秦大刀一挥，小美眉顿时身首异处。
    小美眉在冥界状态，大嚷道：“天哪！为什么你可以越级pk的？我不玩儿啦，不玩儿啦！555555！”
    吴秦做西门吹雪状，淡淡道：“gm偶都可以干掉，何况你一个一级小菜鸟！”
    他又再横冲直撞，见人杀人，见佛灭佛。
    来到了大广场。
    那里正聚集着一大帮人，个个操着家伙，眼露凶光地向他逼过来，少林派、武当派、峨媚派、丐帮、唐门、天王帮、翠烟教、昆仑山，正教邪教中立教，什么样儿的人物都有，从刚入门的级数到一百多级的老鸟，都同仇敌忾，目标就是干掉这个见人就pk的变态杀人王。
    吴秦漫不在乎，居然在庞大的敌人面前临危不惧，点了一支旱烟，我吸！我喷！然后打了一句话上去：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小子们，来吧！
    正要先用黑客手段把gm踢掉，以免他发现自己超级厉害。
    忽然一个翠烟教的小美眉冲了上来，嚷道：“pk王，我爱死你了，我要和你结婚，和你生死与共，永结同心！”
    吴秦一愣，发现她才一级，想必是那刚才那个被杀掉的美眉，不但不计“前世”的仇恨，还要以身相许！
    她一带头，一大帮美眉玩家出来说话：“我也要嫁给你！我已经五十级了，比她有资格！”“你真是太酷了！娶我吧，所有的装备都给你了，让人更强更无敌！”“我才是你最佳的选择——人家可是真美眉哦！告诉我你的qq号，我马上和你视频！”……
    男玩家都快疯掉了，纷纷叫：
    “不是吧？刚才还说好一起把pk王灭了，怎么马上就这么多人变卦了？女人啊，果然是水性杨花！”
    “男同胞们，大家今天绝对不能放过pk王啊！他把偶们的美眉都抢走了！”
    “倒~~”
    “晕！！！”
    “杀了他！”
    “小美！你什么意思？已经接受了我的钻戒了，怎么还想嫁给这个大变态？”“还给你！”
    一个一百多级的玩家挥舞着狼牙棒冲了上来，叫嚣道：“让洒家称称你到底有多少斤！”
    咔嚓！顶级装备的狼牙棒断成了两截，接着该“洒家”也断成了两截。
    地狱里传来声音：“天呐！不可能呀！偶的超级盔甲不可能一招就被破的！有人作弊呀！救命呀！”
    美眉们齐欢呼：“pk王！pk王！pk王！”

 第140章 一往情深深几许

    虽然说心情不好，也不能把向你求婚的美眉们都砍了吧？不玩了！
    您确定要退出游戏？
    确定。
    到黄旗资讯的网站看看吧！也许关注一下公司的事情会让自己的心绪没有那么乱七八糟。
    原来的黄旗资讯的网站是吴秦自己做的，虽然他自己觉得不错，但是为其他所有的员工们所诟病，甚至不少人出言不逊，扬言要把网站黑掉，因为他们觉得吴秦做的网站实在是太难看了，而他们经常要光顾公司的网站，真是让人难受！
    迫于舆论的强大压力，吴秦只好做出让步，现在新的网站已经由企划部负责了，吴秦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在吴政的vi手册里面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而已。
    界面华丽却不失清爽，那个flash做的banner极具卡通色彩，一看就知道是吴政的杰作。其内容是一艘插着小黄旗的轮船载着黄旗资讯的大伙儿，迎着朝阳，驶向辉煌，海水波光闪闪，让人觉得好像被海风拂面似的。强！吴秦现在才觉得让吴政来主持企划部是个正确的决定，其实原来把吴政叫到公司来的主要目的是让他不要再乱跑，惹出什么麻烦来对他们的家庭不好。（ps：其实那艘船是海盗船，只不过被吴政卡通化了，没人能看得出其中的猫腻！）
    除了对外宣传的作用之外，公司的网站还有一些办公的作用，出于安全性考虑，内网和外网是严格区别的，连服务器也分开的。当然，等吴秦设计的安全芯片布署到位之后内网和外网就会整合一大部分功能。
    网站还多了一个“企业文化”的栏目。里面除了公司内组织的一些兴趣团体之外，还有一些员工个人网站和博客的链接。李梦的梦停轩也在其中。
    访问人数最多的链接是洪涛的个人博客，好，吴秦老怀大慰，因为他知道洪涛的博客主要是记录aicoder的技术文档，这样看来，说明公司的学习和工作氛围很浓厚。
    另，李梦的梦停轩也有蛮高的访问量。
    梦停轩以诗为主题，而访问者大多只是冲着美女的面子，好多贴子都是这样的：“梦美眉，把你的玉照贴上去呀！”“李主管，你有男朋友了吗？”“诗真不错！就是看不太懂！”
    吴秦兴起发了一贴：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是非情爱转头空，月儿弯弯照九州。
    转到其它地方去，看到一贴子，赫然写着“征婚”。看看，内容如下：家穷人丑，一米四九，小学文化，农村户口，茅屋三间，家具没有，破屋冷灶。一条老狗，一年四季药不离口……
    无聊！
    回到上一层，吴秦发现刚才的贴子已经被回复了。看来有人跟他一样一两点钟了还未入睡，或者失眠了。
    一楼：歪诗。
    这样的回复真是半点意思也没有！不过署名是“飞花逐流水”。吴秦记得李梦在登录公司erp的时候用的语音识别口令说的就是这句，那么这个飞花逐流水可能就是她了。
    站长在哟，打个招呼吧。
    二楼：你也还没睡着？
    飞花逐流水：几家欢乐几家愁，某家属于愁那几家，故而睡不着。
    一口遮天：同是天涯沦落人，同愁同愁。
    飞花逐流水：boss有什么好愁的？
    一口遮天：咦，你怎么知道是俺捏？
    飞花逐流水：欲知详情，请登录qq细谈。
    一口遮天：善哉善哉！夜半无人qq时。
    以下双方各留下qq号。
    她的昵称仍然是飞花逐流水，而吴秦的昵称是几乎每碰见一个人都改的，为了这次偶然相遇，他又改成了浦东夜未眠。
    飞花逐流水：夜时花语随风尽，雾迷相思梦谁聆？
    浦东夜未眠：西厢初见，风流不用千金买，月影花移玉人来。
    飞花逐流水：去！讨厌！！！
    浦东夜未眠：梦梦息怒，我这乱说话的破毛病改不了，我正在掌嘴呢！啪啪啪，555，好疼耶！
    飞花逐流水：无可救药。
    浦东夜未眠：是滴是滴。喂，什么雾迷相思？想你的小瑜啊？
    飞花逐流水：刚才你不是想问为什么我知道是你吗？
    浦东夜未眠：boss我佛法无法，话一问出来，我就已经想到是为什么啦，自然不用问了。
    飞花逐流水：哦？这么厉害？说说看？
    浦东夜未眠：这还用说？“一口遮天”四个字，你一猜自然就猜到了嘛！
    飞花逐流水：可是有好多人都姓吴呀？
    浦东夜未眠：姓吴的不少，可是有几个能出口成章，诗情画意，风流倜傥，潇洒不羁捏？
    飞花逐流水：捂住耳朵啦！
    浦东夜未眠：应该捂住眼睛才对。
    飞花逐流水：都一样啦……其实……
    浦东夜未眠：其实……
    飞花逐流水：我是为你而失眠。
    浦东夜未眠：what?
    飞花逐流水：如果小瑜像你就好了。
    浦东夜未眠：what? again!
    飞花逐流水：呵呵，偷笑了吧？别误会哟，我的意思是性格像你就好了。因为你和你的两个姑娘的事情小瑜告诉我了。我不是想说你什么，反而很佩服你！因为我也和你一样，不想理会世俗的眼光，走自己的路！我不想结婚，不想生子，只想快快乐乐地生活着，一个人，或有时候两个人。而小瑜是个超级传统的男人，我爱他，可是……他给我压力太大了，听到你的故事，我也失眠了。也许世俗的势力非常强大，不是我们可以抵挡的。
    浦东夜未眠：汗！
    飞花逐流水：光汗不说别的呀？
    浦东夜未眠：你比偶想象的还要前卫。
    飞花逐流水：我思想从来就独立，不喜欢别人干涉我。我的第一个恋人就是因为这个和我分手的，他想结婚，而我不想。现在，小瑜和我又在重蹈覆辙，唉……
    浦东夜未眠：结婚我还是想的，不过现在乱糟糟，想什么也没用了。
    飞花逐流水：婚姻是一种缚束，当婚姻到来时，爱情就灭亡了。因为你的恋人会就此认为你爱他（她）是理所当然的，不再需要彼此互相理解和互相讨好了，没有危机感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
    浦东夜未眠：爱情不能当饭吃啊，没有不老的红颜，感情需要婚姻来确定。当你的另一半不再喜欢你了，可是他（她）依然有责任对你好，爱护你。这就是婚姻的意义。我虽然也像你一样不喜欢别人干涉自己的生活，但是我还是相信婚姻的。
    飞花逐流水：我不相信自己会老。
    浦东夜未眠：晕！
    飞花逐流水：呵呵，我说是心不会老。脸蛋儿还是会老的啦！脸蛋儿老了就别想男人再喜欢你啦。我早就看透了。有什么稀奇呢？所以，就算红颜老去又如何？我还是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爱自己喜欢的，我行我素。
    浦东夜未眠：有性格。
    飞花逐流水：其实我很佩服你的啦！连小乔那么保守的女孩子都肯和别的女孩子一起分享你，你可真本事！如果我的小瑜敢有半点这个意思，我做出离开他的决定只用一秒钟啦。
    浦东夜未眠：真这么样的话，不如你叫“无情”算了。我把名字换给你算了。
    飞花逐流水：多情就是无情，你的名字非常贴切，你老爸真是有先见之明。
    浦东夜未眠：名字不是我老爸起的，我老爸文化不高，但是特别崇拜单位的一个同事，也是我的隔壁的古叔叔。事实上，我和弟弟小时候的家教全是由这个古叔叔来完成的，据我的记忆，这个古叔叔好像什么都懂，一个博学家。
    飞花逐流水：哦，记忆？他现在不在了吗？
    浦东夜未眠：嗯，不知所踪了，好像是我上初中后他就不见了，神秘失踪，我们那儿的人都报警了呢，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飞花逐流水：是不是小时候有他教育你，你现在才这么聪明的？
    浦东夜未眠：也许吧，反正我挺想他的，唉，怎么就不见了呢？我一直都没想明白呢！他很少说话的，但是一开口就是非常深刻的道理，对我们两兄弟说的话最多，我们的任何问题，他都能用最简单的话来让我们明白事理，在我们两兄弟眼里，也许他才是真正的父亲。
    飞花逐流水：这话别让你老爸听见哦！
    浦东夜未眠：呵呵。
    飞花逐流水：我小时候就没有你那么富有传奇色彩了，我家里面的人都挺不管我的，放任自流，他们玩儿他们的，连妹妹也是从小就主要由我来教的。
    浦东夜未眠：怪不得。
    飞花逐流水：唉，扯远了。
    浦东夜未眠：你飞花逐流水是啥意思？
    飞花逐流水：你想想。
    浦东夜未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太像呀！我看你和小瑜挺好的嘛！
    飞花逐流水：呵呵，刚好相反啦！我和小瑜在一起非常开心，简直想打破自己的原则嫁给他算了，所以，特别想留住时间，而时光如流水，逝者如斯，我就只能尽我所能去追逐它，去留住它。就这个意思。
    浦东夜未眠：晕！完全想歪了耶！
    飞花逐流水：喂，非常冒昧非常不礼貌地问一问可以吗？
    浦东夜未眠：这么严重？问吧。
    飞花逐流水：和两个女孩子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她们之间不争风吃醋吗？就像电视里面经常表演的那样？
    浦东夜未眠：这个……
    飞花逐流水：不想说就算了，我知道这么问很不合适的，不过实在忍不住问，实在是好奇啊。看在我为你的公司尽心尽力的份儿上，能不能透露一点点啊？
    浦东夜未眠：（猪头图片）好像如果我不回答，你就不会再为黄旗资讯尽力了，是吗？
    飞花逐流水：没有啦，我很喜欢在黄旗资讯的工作，无论如何都会尽力做好工作的，放心吧！
    浦东夜未眠：也许你不相信，她们之间的感情好像比我和她们之间的感情还要好，经常联手来欺负我的，555！
    飞花逐流水：呵呵，真幸福！也许是你太强了，使她们不得不联合起来。
    浦东夜未眠：我真的全心全意地爱她们，为了我这两个宝贝，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可以！
    飞花逐流水：看你说的！好像她们是撒旦派来让你做坏事的那样！
    浦东夜未眠：为了她们的幸福，我买了好多天山雪莲、枸杞子、冬虫草、肉苁蓉、淫羊藿、鹿鞭、牦牛鞭、人参，刚补身体没几天，她们就双双被老爸老妈“双规”了，现在我形影孤单，难受死了，她们不是魔鬼派来的，难道还有其它可能吗？
    飞花逐流水：死人！没个正经！
    浦东夜未眠：唉，我这辈子可能正经不起来了，梦梦原谅一下下了。对了，别再东想西想了，明天公司还要靠你出力呢！睡觉吧！我也要休息了，跟你聊了聊，心情好了点，再使出瑜珈心法，估计能睡得着觉了。
    飞花逐流水：我也心情好了点儿，嗯，晚安了。
    浦东夜未眠：88，嘴一个！
    飞花逐流水：哼！再见，最后送你一首诗。
    浦东夜未眠：洗耳恭听中……
    飞花逐流水：一往情深深几许？双双紫燕梨花雨。
    浦东夜未眠：呜呜呜，你好坏呀！刚刚心情好了一点儿，又让我想起那双小燕子，赔我啊！
    飞花逐流水：活该！
    浦东夜未眠：你！
    飞花逐流水：呵呵，对不起了吴老板，为了补偿，我告诉你一个方法，让你可以重新得到你的两个宝贝儿罗！
    浦东夜未眠：好梦梦，快说呀！
    飞花逐流水：既使你吃了那么多鹿鞭什么的，也不要给自己借口再心花花，否则……
    浦东夜未眠：收到，谨记梦梦的教诲，绝不背叛我的两个宝贝儿。

 第141章 灯光

    郑青璇最惨了，因为她工作的地方就是老爸的公司，在家在公司的时候都被管住。秦小乔还好，在家被管住，但是工作的时候还是自由的。吴秦可以乘她上班的时候去探望一下她。
    秦小乔的状态要比吴秦想象的好一点。
    吴秦走到离她近得不能再近，轻抚她的脸庞，道：“疼吗？”
    秦小乔摇了摇头。
    吴秦：“这天来得好快啊，我还想着怎么告诉他们我们的事情，唉……就这样来了。你被吓坏了吧？”
    秦小乔：“嗯。”
    吴秦：“我不许任何人欺负你们，可是……这样真是没办法，我现在非常后悔，原来真正到这个时候是那么让人难受的。”
    秦小乔：“你后悔什么？”
    吴秦：“和你们两个在一起啊。我应该选择一个，就像其他普通人一样。”
    秦小乔：“还装好人！现在都这样了。”
    吴秦：“秦阿姨……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妈姓什么哩，上次乱叫秦阿姨了。”
    秦小乔：“没叫错，我妈和我爸都姓秦。”
    吴秦：“哦……”
    秦小乔：“我爸是陕西人，老好人来的，家里面是妈妈说了算的。”
    吴秦：“秦阿姨她有什么建议？”
    秦小乔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叫过妈了吗？现在怎么又改口了？”
    吴秦：“咳，现在这样子，感到叫不出口了。”
    秦小乔：“她同意我嫁给你了。”
    吴秦惊喜道：“什么？”
    秦小乔：“条件是，只娶我一个。”
    吴秦：“还是……等于没同意嘛。”
    秦小乔：“是啊，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现在她老人家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我这个女儿太不听话……”
    吴秦：“你已经很听话了。”
    秦小乔：“我现在心里舒服多了，因为总算心里的大事被妈妈知道了，不管她同不同意，总是心里坦荡荡了。”
    吴秦望往窗外，阳光明媚，绿地清爽，喷泉晰晰。
    秦小乔发现他的表情落寞，不像伤怀，胜似伤怀。
    她心中一颤，道：“你怎么了？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表情。”
    吴秦对她的询问无动于衷，依然呆呆地盯着窗外的风景，其实却是两眼没有焦点。
    秦小乔心里有些害怕，说话：“吴秦！”
    吴秦轻声道：“没有什么，这几天我发现再也无法进入三摩地的境界了，可能是因为感情上的变故，使我精神无法稳定。”
    秦小乔：“你是说瑜珈的修练吗？是不是很严重？”
    吴秦：“瑜珈事实上是我从很小就开始练习的，不过十八岁之前不叫瑜珈，而是一种气功，隔壁的一个叔叔教的，后来才自己学的瑜珈。我现在觉得心浮气躁，好像大难临头的样子。不知道这是不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以前瑜珈是拿来定心神的，可是现在只要一动用瑜珈心法就觉得心头郁闷得慌，感觉蛮恐怖的。”
    秦小乔忧道：“那就别练了，练这些没有师父可能会很危险的！”
    吴秦苦笑着摇摇头，道：“不可能不练的，因为瑜珈心法已经和我整个人的思维方式和人格整合在一起了，不可能丢掉的。就像汉语一样，它是和你的思维联系在一起的，你想不用汉语想事情，是不可能的。”
    秦小乔：“唉……原来你也不好受，这就是想打破世俗伦理的代价了，希望我们早日过关。”
    吴秦终于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痛吻之，然后又像恢复了状态一样，露出一个阳光笑容，道：“哈，现在我又有勇气和信心了！”
    秦小乔欣慰地看着情郎，喜道：“这才我的吴秦！”
    吴秦乐道：“真神奇，以后不练瑜珈了，每天都要亲你一下，这样心情就好多了！呵呵！”
    秦小乔嫣然笑着，道：“真的考虑一下不练瑜珈了，那样会让人家担心的！”
    吴秦点点头：“试试看吧。青璇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能再亲亲她的话，心情会更好的！”
    秦小乔“哼”了一声。
    ***
    当晚悄悄来到郑青璇家的楼下，发了条短信：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我在你家楼下！
    吴秦满怀悄悄约会的喜悦，哪知道下来的是郑千寻，恶狠狠地骂了几句斯文却很难听的话，吴秦灰溜溜地逃走了。
    ***
    跆拳道馆。
    吴秦以前来报名过，不过因为公务繁忙很少来，现在心情不好，过来拳打脚踢，以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可惜道馆九点钟就要关门，吴秦只好换好衣服，走出道馆。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
    那天桥底下有几个露宿街头的人正在交谈，看他们的表情，似乎谈得挺高兴。唉，什么人都有他的心情波，一起一伏，永远如此。乞丐和富翁，弱者与强者，又有什么区别？
    自己心情不好吴秦是不敢开车的，因为自己的驾驶技术太差，怕出事。
    步覆蹒跚。
    看到一家小酒馆。
    进去，叫了酒，却看着酒不太想喝，喝醉了怎么办？没人管呐！
    “结帐！”他叫道。
    老板：“哟，怎么了？不合胃口啊？你都还没尝呢！”
    吴秦：“不想喝了！”
    老板：“没喝就算了，下次再来吧！”
    吴秦：“谢了！”走人。
    几个性感打扮的美眉围了上来，嗲声嗲气地问：“先生，想玩玩儿吗？”
    就算吴秦有胆背叛自己的爱人，可是看惯了小乔和青璇那样的超级美女，这些色情业的女人实在是看也不想看，他挥了挥手，加快脚步。
    夏天的天气可真是不能理喻，白天还是阳光灿烂，可是现在好像下雨了。
    凉快的雨点打在他的面上，觉得特舒服，会不会感冒呢？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很容易感冒的，可是最近似乎已经有大半年没感冒了。
    一栋高层公寓。
    灯光明灭错落。
    之所以吴秦会打量着这栋公寓，因为里面有他认识的一个人，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似乎永远都在守候着他的人。一个思想独立，爱自己所爱，不惧人言，不惧一切困难的人。
    可是他不能上去，在现在的心情下，见到她只有一种可能——柔弱地倒在她的香怀里，得到她的爱护，却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他狠下心肠，刚转身。
    伊人打着一把伞，在雨中，携着一个小女孩的小手，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苏颖牵着小女儿慢慢走近他。
    苏依然惊讶地说话：“咦？爸爸，真的是你呀，怎么喜欢淋雨？”
    ***
    苏依然没想到可以见到爸爸，兴奋得不得了，他一洗完澡出来，就围着他转，仰着小脸蛋看着他，说：“爸爸的胡子又长出来了！好难看哟！”
    吴秦把她抱在怀里，故意用胡子去扎她的嫩脸，小依然格格地笑，又打又闹。
    小依然：“刚才我们去韩至家玩儿啦，他们家一点儿也不好玩儿，什么玩具也没有，韩至好可怜哦！”
    吴秦：“男孩子跟你玩儿的不一样，有什么可不可怜的，切，小家伙！”
    小依然跑到自己屋里，拿了一大堆公仔什么的出来，说：“爸爸好像不开心哟，和我一起玩儿就不会不开心啦！”
    吴秦拿起那只史努比来，端详着。
    小依然：“爸爸喜欢史努比啊，那我送给你吧。”
    吴秦笑笑：“然然真乖。”
    小依然：“然然乖，爸爸怎么奖励我呢？”
    吴秦：“这个……你说呢？”
    小依然：“明天给我买一只更大的史努比，好吗？”
    吴秦直翻白眼。
    苏颖对于小依然的精灵早就见怪不怪了，只轻轻笑了笑。
    苏依然缠着爸爸玩了好久也不累，但苏颖要赶她去睡觉了。
    小依然恋恋不舍地被妈妈牵着手入房间睡觉，临进房门前还吐吐舌头，向吴秦做了一个可爱的小鬼脸。
    以往苏颖总要在女儿睡前给她讲故事或者唱歌什么的，可是今天有客人，就匆匆安排她睡下，出门来和吴秦说话。
    “感情上出问题了是吧？”苏颖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吴秦苦笑道：“你说话真是一针见血。”
    苏颖笑，道：“真好！咳……不是说你出问题了好啊，我是说你能想到来看我或者想对我倾诉，这一点让我比较开心，虽然我们不会在一起了，可是毕竟曾经是最亲密的朋友，我会好好听你说话的，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不要把心事闷在肚子里！”
    吴秦：“你真好……”
    苏颖：“才知道？”
    吴秦：“唉……说什么呢？她们两个都同意一起嫁给我了。”
    苏颖讶道：“哦？那恭喜你啊！怎么还闷闷不乐的样子？难道还想娶第三个？”
    吴秦苦笑：“别取笑我了！她们是同意了，也这么做了，可是她们都是听父母的话的乖乖女，她们的家长反对，所以道路并不平坦，而且我有种感觉，好像最终我们这样的生活方式还是行不通的，毕竟离经叛道，为世俗所不容。”
    苏颖：“你又不是傻瓜，早就应该知道了。”
    吴秦：“我以前只是想着如何得到她们本身的同意，根本没考虑太多其它的因素，也许是因为你的影响吧。你是不受家长羁绊的人，我也是，所以理所当然地自以为她们也是，唉，到头来，才想起我们这样的人才是少数，而她们那样的人才是多数。”
    苏颖：“那就要看她们对你的爱有多深了，如果你们真有缘份，最终会在一起的，不过说老实话，我并不看好你这样的选择，还是规规矩矩地做人好。”
    吴秦：“规矩？你不也是过着非正常的生活？你总是让我惊讶，像这样自己生小孩的决定，我真是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苏颖沉默。
    吴秦：“对不起……”
    苏颖不可谓不坚强，外人难以想象一个单身妈妈的生活有多艰辛。她的生存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都是一流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现在坐在自己身边这个自己割舍不下的男子，可是看他都说了些什么？自己对他长达数年的期待和幻想，换来的只是他的不解甚至嘲讽，自己甚至为了他的幸福而让他认自己的亲生女儿作干女儿。这一切到头来并没有像童话里那样，公主和王子永远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他连同情一点的表示都没有，自己怎么会对这么一个男子认死理呢？
    吴秦观察到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自己说错话，再次道歉。
    苏颖强忍着眼泪，强压下颤抖的声音，嘶哑地道：“不早了，你回去吧，感情最终都会水落石出的，祝你幸福。”
    吴秦不理她的逐客令，道：“真的不是有心说你的，我……”
    苏颖终于掉下泪来，向他挥手，颤声道：“快走吧，我不需要你在这里，我们不需要你，苏依然有我就够了……”
    苏依然一直偷偷地从门缝里看他们，直到此刻，打开房门跑出来，扯着妈妈的衣角，仰首安慰她：“妈妈不哭，妈妈不哭，爸爸欺负你，爸爸不是好人，我们不要爸爸了！”
    以前跟苏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见她流过眼泪，今天终于见识了。
    吴秦上前两步。
    苏依然以为爸爸要欺负妈妈，挡在他面前，使劲儿用小手推他，一边叫道：“快走啊，我们不要你了！快走开！臭爸爸，坏爸爸！”
    苏颖拉住女儿的手。
    吴秦面临人生之重大决择——从苏颖的反应来看，她心里最在意的还是自己，她毫无疑问地希望自己能够回到她身边，而那也许可能是最好的结果。左拥右抱是什么下场，他这几天已经见识过了。如果以后能和她们母女俩生活在一起，而从此不东惹西惹，将会使他的人生走上坦途，可以专注于自己的事业上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第142章 消费观念

    可是……
    秦小乔的款款柔情他可以割舍吗？如果没有了她，一切的所谓成就与事业又有什么意思？他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她的软语：你不准对不起我……
    脑子打了一个转，又好像看见一个载歌载舞的美眉，欢欢喜喜地跳到他面前，提着一个大竹筐，天真无邪地道：“敢不敢吃我的蘑菇？吃了就会永远对我好，不能撒谎，一撒谎鼻子就长一寸！格格格……”
    眼前的苏颖，眼睛和他对视，仿佛明白了他的苦衷，正在看着他的思量与斟酌。她早决定放他走，决不勉强他，那样谁也不会幸福，可是现在她等他一个回答，她需要一个答案。她也会有软弱的时候，人怎么可能没有私心？而且，这是他的女儿，不是有钱就算给了她父爱，凭良心说，他的爱极其有限，无论是作为一个父亲还是一个爱人。
    他的气息乱了，脉象乱了。三摩地是一种高级的精神修养，可以让人控制自己的情绪与生理，也是一柄双面刃，当你精神紊乱的时候，它对身体也有影响，而且是深刻的影响。
    觉得鼻子有点儿痒痒的。
    苏颖惊道：“你流鼻血了！”
    苏依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还以为是自己把爸爸弄成这样的，因为刚才她的小拳头不停地打着爸爸。
    吴秦摸了一下鼻子下面，手指被染成了鲜红色。
    苏颖抱着女儿安慰一下后跑到房间里面拿出纸巾来，面有忧色：“你没事儿吧？”
    吴秦刚刚说了声“没事儿”，咚地一声，摔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
    轻轻的叩门声。
    郑千寻往启门处望去。
    女儿缓缓推开门，走进来。她的神情有些憔悴，但精神并不是很差，轻声道：“爸！”
    郑千寻：“嗯？”
    郑青璇：“吴秦生病了，我想……明天去看看他。”
    郑千寻也像秦母一样，虽然不喜欢吴秦，但是还是尊重女儿的决定，只要吴秦放弃他的所谓的1+2那种闹剧，便会同意女儿和吴秦的婚事，对吴秦其实并无恶感，听到这话便问：“怎么了？什么病？”
    郑青璇找张凳子坐下，道：“不太清楚，是……”本来想说是秦小乔告诉她的，但一转念，又改口成：“医生说是神经性晕迷，具体情况不清楚，他……上次救我时也是这样晕迷的，不过这次严重些，己经晕了两天了。”
    郑千寻：“嗯？什么救你？怎么回事儿？”
    郑青璇怕父亲担心，一直没有告诉他这件事，现在决定坦言，要让父亲明白为什么她明明知道吴秦心花，但还是喜欢他，因为他也是真心对她好的，也许换作另一个所谓专一的男人，做得并不会比吴秦好，在那个危机的时候，最能看清楚一个人的本质，是不是爱她，是不是愿意为她而牺牲，作为吴秦那样大有前途的青年，在她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事情，便说道：“是这样的，几个月以前，我曾经被人绑架过一次……”
    郑千寻失声道：“什么？绑架？”
    郑青璇忙解释：“因为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没事儿，我一点儿也没有受到伤害，只不过吴秦救我的时候被人打了一顿，那帮坏蛋狠狠地打人，幸好吴秦身体好，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晕掉了，就像现在这样。”
    郑千寻生气道：“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还当不当我是你爸爸？”
    郑青璇：“对不起啊，嗯，真是不想你担心，而且……这件事情可能涉及到一个来头很大的黑社会，现在这个黑社会的真面目还是没有露出真相，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不用担心，现在应该不会有事了。嗯……他们绑架的原因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吴秦知道一个小孩子的下落，而这个小孩子是那个黑帮追杀的一个人的孩子。吴秦把这个小孩子藏了起来，那些坏人就把我绑架来威胁吴秦。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吴秦居然找到了我被关起来的地方，当他正要把我救走的时候，绑匪们就出来发现我们了，那时候我们正在爬墙要逃走，我刚刚上了墙头，吴秦还在下面，他们就出来了，然后吴秦就被他们打了，我也逃不了，因为那是一道很高的墙，我不敢跳下去。吴秦被打的时候还一直叫我逃走，用很多话鼓励我跳下去，他以为我不敢跳，呜呜呜，他……他……”想到那个煸情的时刻，她的声音有些变异，眼泪也涌上来了。
    郑千寻：“那后来呢？”
    郑青璇：“……后来，韩永就来了，哦，那个小孩子的爸爸，他武功很厉害的，把那些绑匪都打倒了，把我和吴秦救了。嗯，那些绑匪除了头头逃跑掉之外，都被抓起来了，对了，秦小乔……就是那个你在扬州饭店看到的和吴秦在一起那个女的，她的弟弟也是会武功的，也参加了救我和吴秦，他们虽然抓住了绑匪，但是那些绑匪来头很大，公安都拿他们没办法，而且，他们的头目没有被抓到。”
    郑千寻面有忧色，道：“那你和吴秦以后不是很危险？”
    郑青璇：“放心了爸，那个韩永说已经和黑社会和解了，他其实是个失去了记忆的人，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恩恩怨怨了，现在韩永在cge的附近开了一家超市，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他的儿子也很平安，现在事情过去几个月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我们都很安全的。”
    郑千寻：“他既然和黑社会有关系，那……最好不要和这个叫韩永的人来往。”
    郑青璇：“韩永只来过我们家……我和吴秦的家，一次，来告诉我们他和他的仇人已经和解了，然后我们都没有来往，真的，您放心吧。”
    郑千寻：“唉，吴秦这孩子……我也不是讨厌他，而是他这样做法不对，怎么能娶两个妻子？太荒唐了，你也荒唐，竟然纵容他这样做法！”
    郑青璇：“他……不管不了那么多，反正我知道他是爱我的，而我是缺少不了他的了，那样我会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的，爸，你……我这么说你可能还是不明白，什么是丈夫？对你好，又有能力给你幸福，他是个天才，不仅是技术上的天才，而且是生活里的天才，不论做什么事情，他总是能处理得井井有条，把生活安排得妙趣横生，既使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他也能从容化解我们之间的矛盾和尴尬，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了几天，感觉很不错，如果不是有世俗的压力就真是太美好了……”
    郑千寻再次失声：“你们竟然一起生活了几天！”
    郑青璇咬了咬樱唇，道：“是……我们……试一下，他没有让我们失望，只不过，现在过不了您这一关……”
    郑千寻摇头晃脑，叹道：“荒唐啊……”
    郑青璇见老爸似乎有点口气松动，忙加把劲儿，靠着老爸的床边坐下，轻轻地摇着他的手臂，略带撒娇地道：“爸，你最疼女儿了，就让女儿试一试吧，现在这个时代很开放的，像我们这样的情况并非只有我们才有啊，而且……我觉得吴秦是个超强的人，如果我一个人嫁给他，可能不会完全管住他的心，我和秦小乔联合起来，也许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呢！”
    郑千寻呆半晌，轻抚女儿的肩，道：“我当然最疼你，但是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你来，他强又怎么样？人家比尔盖茨又不见有什么三妻四妾？”
    郑青璇：“比尔盖茨怎么能比得上吴秦？……”
    郑千寻：“你！”
    郑青璇吐了吐舌头，道：“我……不是说技术上啦，吴秦他，我觉得他有能力同时让两个女孩子幸福，真的，女儿又不是傻瓜，我是看得出来的。”
    郑千寻：“他既然敢要两个妻子，日后难保不会娶第三个妻子，你受得了吗？”
    郑青璇：“……不会吧？他……应该没有这么贪心的……”
    郑千寻：“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有了第二个，当然他会考虑第三个，第四个，甚至像澳门赌王那样，娶上十几二十个，也不是不可能的！”
    郑青璇无语中。
    郑千寻对女儿从来都不用暴力，而是讲道理，于是搜肠刮肚，再添说辞：“好男人知道责任和义务，知道要信守承诺。人的欲望是永远也满足不了的，有人说：男人总会觉的自己的身边少一个女人，女人总会感觉自己的衣橱里少一件衣服。聪明的人知道要学会舍弃，有时什么都想得到，反而什么也得不到。”
    他拍拍女儿的肩头，温和地道：“我知道你很爱他，可是你也要学会舍弃，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那么你就要控制自己，痛苦是暂时的，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真地嫁给了这样的男人，你会痛苦一辈子的。”
    郑青璇：“他不会这样的……”
    看来自己女儿中毒太深，郑千寻琢磨着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好法子，让这个迷途的羔羊知道回家。
    郑千寻：“你怎么就认为他不会？他以前和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正已经说明了他的性格吗？他是经不起诱惑的，现在也许他还不错，但是随着事业的进一步发展，他会成为真正的亿万富翁，那时候灯红酒绿的诱惑更加势不可挡，就算一个毅志坚强的人都不一定能挡得住，何况吴秦？”
    郑青璇：“那为什么比尔盖茨又能挡得住？”
    郑千寻：“那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有堕落。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在生活中，比尔盖茨从不用钱来摆阔。一次，他与一位朋友前往希尔顿饭店开会，那次他们迟到了几分钟，所以没有停车位可再容纳他们的汽车。于是他的朋友建议将车停放在饭店的贵客车位。比尔不同意，他的朋友说：‘钱可以由我来付。’比尔还是不同意，原因非常简单，贵客车位需要多付12美元，比尔认为那是超值收费。比尔在生活中遵循他的那句话用钱：‘花钱如炒菜一样，要恰到好处。盐少了，菜就会淡而无味；盐多了，苦咸难咽。’所以即使是花几美元钱，比尔也要让它们发挥出最大的效益。这事儿要是放在吴秦身上，可能吗？他肯定大手一挥，说：12美元算什么？我来付！我还想象不出有第二个可能！”
    郑青璇：“这个……比尔真有这么夸张？”
    郑千寻有些不高兴，道：“什么夸张？这就是真正的能控制自己欲望的人的生活。”
    郑青璇：“那……我经常买几万块钱的衣服，算不算很浪费？”
    郑千寻一惊，道：“什么？你哪来那么多钱？噢？是那小子帮你买的吧！哼，你是不是贪他的钱了？”
    郑青璇：“哪有？我……我是浪费一点，可是……我只买衣服和美容品而已啦，那些宝石首饰什么的，我都没有心去买……”
    郑千寻叹道：“你呀……可能已经被吴秦腐败化了……真不该让你出去住！”
    郑青璇：“我原来就喜欢买衣服和美容品，你又不是不知道！”
    郑千寻：“一定是你念大学的时候学会的吧？”
    郑青璇：“同学们都这样的，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比尔那样的人……我看他……有点毛病！”
    郑千寻气呼呼道：“你！”
    郑青璇吐吐舌头，道：“对不起，不是说他这样不好，而是，当有相当消费能力的时候，钱还是要花的嘛，要不挣钱来干嘛呀？如果大家都不消费，那市场经济怎么发展？”
    郑千寻皱眉：“市场经济？你还联系到政治经济学了你！”
    郑青璇钻到爸爸怀里，撒娇道：“爸，我们这代人有这代人的生活观念，不能强求呀！”
    郑千寻最受不了女儿撒娇了，一时迷糊了起来，道：“还是节俭的好，钱不是那么好挣的！现在你工作了，也知道工作不容易。以前你用爸爸的，现在用吴秦的，自然不知道钱难来，一般像你这样刚工作的大学生，生活是比较艰苦的，你看看公司那些程序员就知道了，好辛苦的！”
    郑青璇：“他们当然辛苦，所以吴秦好厉害的，公司那么多繁杂的事情都不会有半点影响他的情绪，一回家就乐呵呵地跟我们讲笑话，聊闲事，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郑千寻：“唉，爸爸口才太差了，讲了半天也白搭，明明心里想到的真理，可是讲出来就不是那个味儿了！”
    郑青璇：“爸爸口才很好啦，不过吴秦真的不会是坏人的，你也知道的……明天我就去看看他，这次他都晕了两天了，会不会把脑子晕坏掉啊，真让人担心啊！”
    郑千寻“哼”了一声，道：“不准去！”
    郑青璇可怜兮兮地望着爸爸的眼睛，软绵绵地叫了一声：“爸……”
    郑千寻摇着头叹气，道：“看看是可以，但是晚上记着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郑青璇兴奋地亲了一下爸爸的脸，道：“谢谢爸爸！”
    看着她高兴了，郑千寻也觉得开心，当然，目前为止，他还是没有让步的意思，怎么能让吴秦那混蛋得逞？
    郑千寻竟有兴趣开个玩笑，道：“怎么谢啊？”
    郑青璇：“明天我顺便到大街上买一件5块钱的t恤送给爸爸！要贯彻勤俭节约的好作风哟！”
    郑千寻只有翻白眼的份儿。

 第143章 碎梦

    小依然看到吴秦躺着的样子就会哭，所以苏颖先把她安排在韩永家里，再到医院探望吴秦的病情。虽然韩永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粗心的人，其实他很懂照顾小孩子，而且小依然跟韩至很玩得来，把她安顿在韩永家里苏颖还是比较放心的。
    苏颖把削好的苹果在吴秦的脸上空晃了一晃，说道：“吃不吃啊？很香的红富士哦？”
    当然，吴秦什么反应也没有，仍然闭着双目，闭着双唇，只有呼吸绵长细匀。
    苏颖只好自己享受自己的劳动果实，吃了几口，又道：“你是不是还在怪我逼你呢？唉，我也很辛苦……”
    继续吃苹果。
    继续说话：“你是属龙的，八月就要三十岁了，人说三十而立，怎么你连这么一点点矛盾的打击都受不了？居然晕了过去！真是服了你！
    不过还好了，医生说你不会有事的，一切指标都很正常，而且一天比一天好。
    你可不可以快点醒过来？我想快点知道你的决定。哪怕是我不希望听到的内容，我也想早点解脱，好早点放弃幻想。”
    秦小乔走到病房门前，刚想敲门，听到里面苏颖自言自语，忍不住悄悄地停住，偷听她的说话。
    “你变了，一往情深这四个字已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们的女儿那么乖巧可爱都不能使你回心转意……”
    “呀，小乔，你站在这儿干嘛？”郑青璇好奇地问。
    秦小乔吓了一跳，像小偷被当场戳破那样，勉强笑笑，道：“没什么！你也来了！”
    郑青璇高兴地道：“好不容易说服我老爸让我出来，呵呵！”
    秦小乔一边伴她走进病房，一边惊讶道：“是吗？你已经说服你爸爸了？你爸爸真是太好说话了！”
    郑青璇：“才没有！……咦？苏颖姐呀！”
    苏颖收拾情怀，微微笑笑，道：“你们来了？”
    秦小乔：“是苏颖姐把吴秦送到医院来的。”
    郑青璇：“他怎么回事啊？又晕了！”
    苏颖：“什么叫又晕了？”
    郑青璇：“上次他也晕过一次嘛！上次是因为被坏人打，这次又是为什么呀？”
    秦小乔也把询问的目光望着苏颖，上次她也问过苏颖，但是她回答得不清不楚，现在秦小乔想再听听。
    苏颖道：“你们两个的事情让他心烦，恰好碰到我，忍不住向我说话，然后……越讲越伤心，就……晕了，然后就到医院来了。”
    郑青璇翻了个白眼，道：“这人，平时神经粗，脸皮厚，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
    她转向秦小乔，道：“小乔，你……妈妈好像很凶啊，你……有没有……是不是很难受呀？”
    秦小乔：“从我下决心那天起，我就知道会有难受的时候，只不过来得太突然，一下子脑子转不过弯儿来。”
    郑青璇回想起那天的巧合，心有余悸，道：“都怪这家伙，哪儿去吃饭不好，偏偏挑中我们也选中的扬州饭店！”
    秦小乔：“他是为了讨好我妈才去那个老字号，老人家喜欢去那样的饭店。”
    郑青璇问苏颖：“他会不会有事啊？”
    苏颖：“医生说他这一两天会醒过来的。”
    郑青璇：“还要一两天啊？那他不是三四天不吃饭不喝水？身体应该很虚弱吧？”
    苏颖：“放心吧，你没见医生时不时给他吊葡萄糖吗？没事儿！”
    郑青璇爱怜地捧着吴秦的脸，温柔道：“你看他，多像个植物人一样，呵呵！”
    秦小乔：“看你开心的，你爸爸不是没同意吗？”
    郑青璇：“暂时不同意而已了，他最疼我了，最后一定会同意的，我倒是担心你，我好怕你妈，想起那天你妈妈的样子，我就要失眠，做噩梦！”
    秦小乔：“……我这方面是很难的……”
    苏颖不愿听她们这样谈“家事”，说声“我到外面看看”，走掉。
    郑青璇往门外探了探脑袋，回来说：“呵，她真的走了，我们可以放心的说话了！”
    秦小乔：“有什么放不放心的？”
    郑青璇：“当然有了，我们三个人的事情，不要让外人知道！”
    秦小乔：“你对我们三人的生活，好像很投入的样子……”
    郑青璇：“嗯？怎么说得这么奇怪？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秦小乔：“……没什么，只不过，心里还觉得有些别扭！”
    郑青璇指着她笑：“跟你老妈一样死脑筋！”
    秦小乔看到她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更加不想把刚才偷听到的信息告诉她。
    郑青璇又往吴秦看了看，说：“医生说他很快就要醒来了，不如我们24小时在这里看着他，等他一醒来，看到我们，一定很开心！呵呵，他原本以为我们都不在他身边了呢！”
    秦小乔想到苏依然可能是吴秦的亲生女儿，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她并不是在意吴秦骗她们，因为那是他想维持感情所做的事，她在意的事情就是苏依然存在的本身。也许吴秦的晕倒不是因为他伤心自己的青璇的离开，而是他自己没有对苏氏母女尽父亲的责任，心里感到羞愧不安。
    “哎呀，不行啊！”郑青璇想起某事来，道：“爸爸一定要我回家去的，唉，没办法了！小乔，那你……你妈让你呆在这里吗？”
    秦小乔：“我马上就要走了，妈妈说过我一下班就得马上回去！我现在是早退了来看他的。”
    郑青璇：“哦，你妈果然管得你很严！”
    她摸了摸吴秦的脸，道：“他好像瘦了耶，等他醒来要煲点什么汤给他喝才行！”她转脸向着秦小乔：“这个你最在行了，你做的东西最好吃了，所以就要靠你罗！”她心里高兴呀，因为不是很喜欢做饭，以后可以以此为理由来“剥削”小乔，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秦小乔似乎看穿了郑青璇的伎俩，道：“做得不好就学嘛，而且做得多了才能掌握其中的决窍，所以……你应该抢着来做饭煲汤，明白吗？”
    郑青璇见诡计失败，噘着嘴道：“哦，你比我还狡猾！”
    秦小乔为之失笑。
    忽然，有声音从吴秦的嘴巴里传来，想来他又在晕迷时说话。郑青璇赶紧把耳朵紧上去倾听。可是他说的话又怪又模糊，根本听不清楚。
    秦小乔关心道：“他说什么了？”
    郑青璇：“听不清楚，好像不是中国话，他不是懂好多外语吗？这……我一点都听不懂！”
    秦小乔伏在吴秦的另一侧，也把耳朵贴上去收集声音。
    她也摇摇头，道：“真的是听不懂！”
    郑青璇灵机一动，把手机拿出来录音，欣喜道：“把它录下来，交给高手来破译！”
    秦小乔赞道：“真聪明！”
    郑青璇得意道：“小聪明啦！”
    吴秦说的话很怪，而且很长，足足讲了十分钟。完了，秦小乔和郑青璇面面相觑。
    郑青璇：“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在念咒语？”
    秦小乔开玩笑道：“是吗？那我们请个懂法术的人来帮我们翻译！”
    郑青璇落力地点头，模样惹人发笑。
    谈谈笑笑间，苏颖回来了。
    郑青璇：“苏颖姐干嘛去了？”
    苏颖：“随便看看，在这里呆久了会闷的！”
    郑青璇：“苏颖姐，我……问你这个事情。”
    苏颖：“嗯，问吧。”
    郑青璇：“你是她以前的女朋友，是吗？”
    苏颖：“没错。不过现在……我们有五年没联系了。”
    这个“五年”就像一个雷打在秦小乔的心上，五年，上次她说自己的女儿四岁，那么……
    郑青璇：“你为什么让吴秦做小依然的干爸爸呢？”
    苏颖：“……吴秦见到我女儿很可爱，又没有爸爸，所以就充当好人了。”
    郑青璇：“为什么苏依然没有爸爸？”
    苏颖面有难堪之色。
    郑青璇忙道：“不好意思，我问得太多了，我只是很好奇而已。”
    秦小乔一咬牙，道：“苏颖！不用再骗我们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他骗我们！苏依然根本就是吴秦的亲生女儿，我知道的！”
    郑青璇闻言一惊，失声道：“小乔！”
    秦小乔盯住苏颖的眼睛，道：“这不是很奇怪吗？你骗我们有什么好处？”
    苏颖冷然失笑，道：“好处？我能有什么好处？只不过是……顺便帮帮他，他现在还不想和你们分手，我失去了他那么久，也没有什么希望能重新开始，所以就……当是帮帮老朋友罗！好处么？我要想要好处的话，我还能等他这么久吗？他当年堂堂一个男子汉，要我来养了那么多年，最后我受不了，走了，就没指望他能给我什么。他在当年只不过是一只烂蛤蟆而已。你们要是在当年能爱上他，我什么话也不想说，可现在，他是金龟婿、钻石王老五了！你们就以为我得了他的好处是吗？”
    郑青璇根本不想说什么了，心里只想着：他已经和别人有了孩子了，他骗了我，他除了秦小乔之外，真的还有第三个女人……
    秦小乔也不想说什么了，从苏颖的话来看，吴秦的确和她生了一个女孩，自己的想法被证实了。
    苏颖摇着头，苦涩着脸，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等他那么久，不知道为什么要坚持这么久。我知道，靠一个孩子来维系感情是非常愚蠢的念头，我知道这些年过去了，他已经不在是原来的他了，我知道他很喜欢你们……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原本打算成全你们的……”
    郑青璇呆呆地道：“他……骗了我们……”
    秦小乔和她一样心里难受，握着青璇的手，苦涩着，无语。
    苏颖：“换成任何一个男人也会这么做的，因为他不想失去你们。而且，这个孩子是我单方面想要的，他当年并不知道，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的。所以你们事实上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你们觉得仍然爱着吴秦，你们就去爱吧。”
    秦小乔想不到她会这么说话，道：“那你……你又怎么办？孩子怎么能没有父亲？”
    苏颖：“这么多年也就是这么过来的，没有父亲当然可以。不过……我希望你们也能帮我一个忙。”
    秦小乔：“……你说吧。”
    苏颖：“给我一次机会，让他醒来之后看见的人是我，然后，我会最后一次问他，会不会给苏依然一个完整的家。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发誓，再也不会进入你们的视线，就当我和女儿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郑青璇的看法：答应不答应又有什么意义？他如果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敢认，还有什么资格做一个好丈夫？而如果他认了苏依然，自己的出现还算什么呢？自己当着父亲的面说吴秦不会有第三个女人，唉，一转眼，全都变了，自己的信念完全被颠覆了。虽然可能不是吴秦本身的错，但是故意杀人和过失杀人一样是触犯刑法，更何况吴秦处心积虑地要隐瞒，奇怪的是连专业的测谎仪都破解不了他的秘密。
    秦小乔的看法：一场灾难。
    美好的希望和幸福的期待，都不存在了，曾经深深相爱的恋人，瞬间变成了一个无耻的骗子。他的好处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留下那虚伪的空壳。
    她的梦也碎了。
    这个机会肯定会给苏颖的，不论成败，吴秦都不可能像原来那样有一个美好的形象了。连自己的这一关都过不了，更何况自己的母亲。更添心灰与意冷。
    苏颖淡淡道：“哦，那也不必。一起等他醒来也可以，正好来一个终审，当事人都在场比较好。”
    郑青璇：“苏颖，你这么做，他不会爱你的。”
    秦小乔：“不错，你在逼他，要知道，他从来不会屈就于别人的压力的，尽管他整天嘻嘻哈哈，但骨子里的傲气比谁都重。”
    苏颖无语。

 第144章 无花

    表面上他看来是平静的，但是谁也不知道，吴秦实际上已经从鬼门关打了一个转回来。走火入魔的滋味儿真是太可怕了。
    当心魔纷乱，就要吞噬他的生命的时候，心中唯一剩下的一点灵明发挥作用了。
    生命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被七情六欲操纵吗？也许别人是，但我吴秦绝对不要。还有崇高和伟大的事业等着我去做。人生区区数十年，活力充沛的时光更是短暂。
    有了万变归宗的念头，各种各样的情欲都可以舍弃，于是种种心魔也逐渐趋于平息。
    郑青璇录下来那段话，其实是吴秦用梵语念的佛经，借此来抵御心魔。
    ……夫为道者，犹木在水，寻流而行。不触两岸，不为人取，不为鬼神所遮，不为洄流所住，亦不腐败，吾保此木决定入海。学道之人，不为情欲所惑，不为众邪所娆，精进无为，吾保此人必得道矣……
    只有清心寡欲，才能成大事，才能养天年，才能乐无边。
    天花渐由朦胧变为清晰，吴秦又回到了清醒的状态。
    他仰望天花十分钟之后，才转动脖子，看见一个美眉伏在床边睡着了。
    悄悄地，不惊起一点声音，他下床，开门，走到二楼的扶栏边，让身心浸泡在宁静的夏夜里。夜风和虫鸣交织成动人的夜色，不远处幽幽的林木，透着一股神秘和安详。
    “你醒了？”苏颖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吴秦缓缓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她：“嗯。”
    苏颖从来没有见过他脸上出现像现在这样从容和淡定的表情，好像一切尽在掌握，又好像一切都已看破，她一怔，说不出话来。
    吴秦伸出右手，拂去她脸上的累赘，柔声道：“呀，看你，我是不是晕了好久？让你照顾我真是不好意思，好好一个大美人儿变成小花猫了！”
    他的手掌如此的温柔，一阵比夜风更清爽的感觉沁入她的心脾，她居然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晕了四天！”苏颖告诉他。
    吴秦惊讶地“哦”了一声，道：“我感觉挺久，没想到已经四天了！”
    “对不起……”苏颖欲言又止。
    吴秦仍然笑：“什么对不起？”
    苏颖：“你昏迷的时候，我不小心说漏了嘴，被秦小乔听见，现在，她和郑青璇都知道了，苏依然是我们的女儿。”
    她仔仔细细地看着吴秦的眼睛，只要他有半句责备的话，那么，一切都结束了，她走。
    吴秦停止了笑，但是脸上似乎并没有太动容的意思，淡淡道：“是吗？唉，也好，她们最终也会知道的。”
    苏颖见他好像反应不大，再添油加醋：“她们……可能不会再理你了……”
    吴秦：“是啊……我已经变成了一个骗子，她们不要我了……”
    苏颖：“那……你……会恨我吗？”
    吴秦再笑，道：“恨？不会不会，我只有欠你的，没有恨你的理由。”
    苏颖再接再厉，道：“那……如果她们真的不理你了，你有什么打算？”
    吴秦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一声轻叹，无语。
    苏颖目不转睛：“能给小依然一个完整的家吗？”
    吴秦更无语。
    苏颖就这么看着他，不容他回避。
    吴秦也没有回避她的灼灼目光，心中正在组织最适合表达现在心中的感觉和想法的句子。
    终于，他说话：“如果她们都不理我了，那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和你还有小依然在一起了。”
    苏颖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吴秦这话并没有排除将来和她重新结合的可能性。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苏颖也不想再逼他，强人所难并不是她的性格。
    吴秦：“你困了么？到床上去好好睡睡，我睡了四天了，现在精神抖擞，我来当你的守护神吧。”
    苏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道：“都快五点钟了，没什么好睡的，等天亮吧。”
    ***
    手机铃声响起，秦小乔看了看，是吴秦。
    她接通了。
    吴秦：“小乔？”
    秦小乔：“嗯。”
    吴秦：“我醒来了。”
    秦小乔：“嗯。”
    吴秦：“……你来看过我是吗？”
    秦小乔：“是啊，看过两次。”
    吴秦：“你妈妈不同意你来看我吧？”
    秦小乔：“是，我偷偷去的。”
    吴秦：“难为你了。”
    秦小乔：“没什么……”
    两厢无语，陷入僵局。
    “身体还好吧？”秦小乔打破僵局。
    吴秦：“挺好的，就是有点儿浑身提不起劲儿，不过我会好好煅炼一下，多去跆拳道馆练功夫，很快就会恢复状态了。”
    秦小乔：“那好，我就放心了。”
    半响无语，终于，秦小乔道：“苏依然是你亲生女儿，对吧？”
    吴秦：“……抱歉，我骗了你们。”
    秦小乔听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自己的酸楚却更浓重，声音有些不自然：“好……你总算没有继续骗我们的念头……”
    吴秦：“我能说什么呢？都怪我当初，唉，我和苏颖分手后两个月，她曾经打电话给我，可是我看到她的号码就没有接听，她一共打了三次，然后她就再也不打了，我当时不知道她为什么打电话给我，现在想起来，可能是她要告诉我她有孩子的事情。唉，我当时对她怀恨在心，真的不想理她，于是……就这样过去了几年，直到最近，洪涛才告诉我，苏颖的女儿可能是我的孩子。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我都懵了。我是那么爱你们，除了当一个无耻的骗子，我还能想到什么方法呢？”
    秦小乔：“我能理解你……”
    吴秦听到她平和的声音，心里感动，能宽容是最难得的事情，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可是，这个愿望也许实现不了了。
    果然，秦小乔幽幽道：“你还是回到苏颖身边吧，我和苏颖交流过很久，她是个很好的母亲和妻子，我祝福你们……”
    吴秦无语。
    秦小乔继续：“我……会作妈妈的听话的好女儿，唉，真没想到，跟妈妈的对恃会这么快结束，以这种方式结束。”
    吴秦：“……我心里很难过，不过知道没资格挽留你，儿女情长的话我就不想说了。我也祝福你……”
    秦小乔听他的语调，虽然口口声声说难过，但是平平淡淡，根本就没有半点难过的样子，她凄然道：“再见！”
    吴秦：“再见。”
    某采矿区，这是网游的游民们挣钱糊口的好地方，游民们正在享受着劳动的乐趣，工友们互相聊着，有聊采矿技术的，有聊天下大事的，有聊习武修行的，有聊用下毒解毒经验的，有聊毫不相关的，不一而足。
    在这一片宁洽的环境里，忽然有人大叫：“不好了，变态pk王来了，大伙儿快闪啊！”
    在证实这个呼叫之后，众游民们无不惊慌失措，跑得丢盔弃甲，刚刚采到的金银铜铁等矿物横七竖八地散落在逃跑的路上。
    ***
    大开杀戒之后，吴秦又拔了郑青璇的手机。
    手机响了好久，郑青璇一直把手机拿在手里，却并不接听。
    吴秦再拔。这下对方马上就接通了，然后听到郑青璇咬牙切齿地说话声：“大骗子！”
    然后吴秦听到了对方挂断的声音。
    “不好了，pk王tmd又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
    虽然吴秦杀人不眨眼，但心里看是蛮看得开的，这不，一个人搞烹饪呢！不过做出来的菜咸一块淡一块，结局还是叫了外卖来吃。
    正在洗盘子，手机响了，是洪涛。
    洪涛抱怨道：“老大，公司技术交流平台上的贴子你多久没去看了？我们都等着你回话呢？公司还想不想开了？”
    吴秦：“哦？今晚马上去看看，吃饭没有？”
    洪涛：“都八点钟了，早吃过了。”
    吴秦：“很好，吃了饭再喝酒就不会伤身了，兄弟我也要你陪我喝酒了，你该不会找理由来拒绝吧？
    ***
    吴秦用心险恶地把洪涛灌得酩酊大醉，然后找人把他弄回去，自己也喝了个七荤八素，当然还是蛮清醒的，能够自已打的，然后踉踉跄跄地钻进电梯，按了个熟悉的数字，靠着电梯边儿上打酒嗝，模样极其堕落。
    他是已经把七情六欲看开了，糟糕的是他把一切也看开了，来来往往一场空，生命不过是一场早就注定了结局的闹剧，无论你执着与否，最后总是花落无声，人淡如菊。
    “咦？邪门儿了！这钥匙也跟老子做对？居然老半天都打不开门！”
    门终于打开了，不过不是吴秦的功劳，而是里面的人往外面开。
    吴秦奇道：“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碧雪纷闻着他的满身酒气，没好气地道：“这是我家，二十楼。”
    吴秦后退一点，往门牌上面看去，哑然失笑，摇着头道：“sorry, sorry，走错了，唉，走错路罗……”
    他摇摇晃晃地要走掉，碧雪纷叫道：“喂，等等，我拿杯解酒茶给你！”
    吴秦闻言停住脚步回头望，又失笑，大摇其头，道：“no, no, no，我才不要去你家，刘云他好凶的……不去，不去……”
    碧雪纷本来就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因为刘云去日本了，她汲取上次的教训，不会和他单独相处，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呆了一下。
    吴秦回到家，倒在沙发上就睡大觉了。
    这一觉睡得真香啊，次晨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
    推窗而眺，阳光明媚，世纪花园绿树红花，无比灿烂。
    街上行人车辆大多行色匆匆，仿佛有一生都做不完的事情等着他们。
    吴秦笑笑。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身轻如燕，了无牵挂，吴秦一连念了好几首诗来表达心中的立地成佛之感。
    洗脸，刷牙，刮胡子，穿衣，捡起笔记本，出门，开车，直奔花旗银行大厦。
    对于见到的每一个员工都慷慨地免费赠送一个阳光般的笑容，然后钻进自己的办公室，挂了一块“勿扰”的牌子。
    开机，说口令：everest。
    积累的无法解决的难题果然有不少，rfid发展部、erp发展部、uml发展部都有份儿，不过rfid发展部的问题大多属于优化性的技术问题，可见这个部门是黄旗资讯最成熟的部门，而erp发展部的问题侧重于布署的策略，是否会影响公司的运行，对外erp方面仍然没有开始，双方处于基本需求以及双方对彼此的能力和技术力量的交流阶段。uml方面问题就多了，怪不得洪涛要打电话摧他，明明知道他现在状态不佳。
    吴秦深吸一口气，完全投入到工作中去，摒弃所有不相关的杂念。
    以后的日子，他就像一台工作的机器。风水轮流转，现在他又回到了数年前惜语如金的状态。
    原来喜欢和吴秦开玩笑的员工都一致觉得和他玩玩闹闹很难了，吴秦的威严样子也逐渐显现。
    这里要声明，并非所有员工都被吴秦的转变影响到。其中一个最耀眼的就是吴政，他才不管你什么威严不威严，隔几天就来一次漫画风格的动画，大多数是讽刺类的，其中以大老板吴秦被讥讽最多。为此员工们都给吴政起了个很牛b的外号——二爷。
    洪涛也表现不错，偶尔糗吴秦一下。但是每况愈下，估计不久这样的风光就会销声匿迹了。

 第145章 香茗

    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吴秦对林飘儿的处境比较同情，这次乘着和一个投资公司谈合作的机会，来清谈茶庄照顾一下她的生意，算是对朋友的一点点支持。
    林飘儿的情况似乎没有吴秦想象的那么糟，语笑依然，对待吴秦这个很少联系的朋友非常亲切。
    吴秦客套着：“老板娘生意还好吧？”
    林飘儿笑笑：“还行。没有以前好，因为经营的风格变了，以前茶庄简直是饭店，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花大力气培训了一批高素质的茶艺小姐，引进了一批高级的茶叶，像正宗安溪铁观音、台湾乌龙茶，明前西湖龙井，你想尝尝哪样呢？”
    吴秦：“我是个茶盲，你给我推荐一种吧。”
    林飘儿道：“我推荐你来一杯冰镇纯净水！”
    吴秦愕然。
    林飘儿见到他的样子，噗哧一笑，道：“是这样，等你那个朋友来了让她点茶才显得对人家尊敬，而先来杯冰水让你的味觉清零吧！”
    吴秦点头，道：“嗯，对，让她点，反正我喝什么都觉得差不多。”
    林飘儿微笑：“吴先生这次来好像一本正经了好多，忍不住跟你开个玩笑。”
    吴秦笑了，道：“是啊，人应该经常开开玩笑才算正常，因为最近生活不怎么如意，所以懒得开玩笑了。”
    林飘儿：“哦？情感生活不如意吗？”
    吴秦：“神了你，一猜就着。”
    林飘儿：“你事业有成，当然是情感生活出问题了，难道还会有缺柴米油盐这样的事吗？”
    吴秦朝她揶揄地笑笑，道：“你好像挺‘如意’的嘛。”
    林飘儿：“谈不上如意，只不过，看得开罢了。以前我有过一段感情，不过很不愉快，所以我后来就对感情失去了信心，才会喜欢和刘云在一起，他是个老实人，对他的老婆很忠心的。”
    吴秦：“那要看老婆是谁啦！那么出色的老婆，他能不忠心耿耿吗？”
    林飘儿露出一个顽皮的笑，道：“那也不一定，我要是蓄意诱惑他的话，我看他也顶不住，呵呵，算了，大家都是老同学，破坏人家的幸福是不道德的！”
    吴秦：“像林老板这样的事业有成，又长得像仙女儿一般的女孩子，应该有大把人追吧？怎么我每次见到你都是一个人呢？”
    林飘儿：“我不是说过吗？看淡罗，不想卷入所谓的感情漩涡，没意思。”
    吴秦：“哟，难道你是个独身主义者？”
    林飘儿：“可以说是吧。”
    吴秦：“那可有无数的男人要失望罗！”
    还真上了一杯冰镇纯净水。
    合作伙伴终于来了。
    她穿着简洁流畅的西服套裙，款款地走到吴秦面前婷婷而立，香风袭至，吴秦抬头来打量她。
    那是一张绝美的脸，柔和如细嫩的晶莹扇贝，吹弹可破的肌肤如婴儿般白皙滑嫩，弯弯的淡眉宛如雨中的山黛，翘翘的鼻子玲珑剔透，樱桃般的朱唇微微开启，展示一个无比动人的笑容，圆圆的耳垂如小蘑菇从乌亮的发间露出，如同一对可爱的小问号，那一双亮亮的眼睛分明是两潭春湖，好像眨一下便可以溢出水来。整个眸子宛如独立的生命体那样悄然地转动不已，令人怦然心动。既使是身着职业装，也能让人注意到她纤细的小蛮腰和修长的玉腿。气质高洁，让人叹止。
    “吴董事长？”她的声音如水晶风铃摇曳的铃音。小巧可爱的鼻子下如熟透了的樱桃般的小嘴随着她的声音有节奏的变化形状，雪白的贝齿若隐若现，让人引起无限遐思。
    “花小姐？”既使是饱受感情打击的吴秦，也不由得对这个如此出众的美女行注目礼。
    此女正是数次与黄旗资讯商务部联系的宇飞风险投资公司大掌门花雨飞小姐。
    花雨飞含笑着点点头。
    吴秦看到这个二十多岁的绝色美眉，难以置信，先请她入座，再道：“没想到花小姐这么年轻！”
    花雨飞笑语：“你也很年轻嘛！”
    吴秦：“我老人家至少比你大上十岁！而且，你是在金融业，我是在新兴的软件业，我们这行可以早熟，金融业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花雨飞：“主要是我父亲创下的基业，他连公司的名字都是为我而起的呢！吴总似乎对我没信心？”
    吴秦忙摇头道：“从花小姐的合作意向书来看，贵公司的投资评估和决策是非常成熟的。我只是来和你见个面，呵呵，像你这样的人中之凤，至少要跟着十个保镖才对呀！现在人只身一人来赴约，真是够豪气！”
    花雨飞笑：“我学过一点功夫，不需要保镖。”
    吴秦：“是吗？听说女孩子学跆拳道比较好，不知道花小姐学的是什么功夫？”
    花雨飞：“截拳道。”
    吴秦汗。
    根据秦小瑜的说法，截拳道是最专业的以克敌制胜为目的的博击术，最讲究的是效率，讲求随机应变，“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就先发制人”。 截拳道的法是取材于任何可以取材的法，是无限的，不固定的。截拳道从理论上来说是最厉害的，也是最难练的，这个小美眉大美女居然练的是截拳道！正在学跆拳道的吴秦能不为之汗颜吗？
    吴秦赞了一声厉害之后，说：“有空要见识一下，我正在练跆拳道，不过刚刚入门。”
    花雨飞感兴趣道：“是吗？我妈妈是开武馆的，有空到我们那里去看看？”
    吴秦惊奇道：“哟，原来是武林世家，那是肯定要去参观一下的啦！”
    接着吴秦问她喝什么茶。
    花雨飞：“都可以，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吴秦：“我都不知道喝什么，不如让老板娘来介绍介绍？”
    花雨飞：“行啊。”
    林飘儿到时，见到花雨飞，心道：“这个美女简直和她的情场宿敌碧雪纷的美丽有得一比！难道吴秦的合作伙伴就是她吗？”不过她不动声色，微笑道：“两位喝什么茶呢？”
    吴秦：“请给我们介绍一下，我们都不太懂茶。”
    林飘儿又把几种名茶说了一下，再道：“两位对茶艺表演有没有兴趣，如果要看茶艺表演，最棒的就是乌龙茶的功夫茶了。”
    吴秦和花雨飞对视一眼，吴秦做了个“你做主”的手势。
    花雨飞便道：“那好啊，那就看乌龙茶的功夫茶吧！”
    为他们表演的茶艺小姐是清谈茶庄最“拿得出手”的白月小姐。
    相貌娟丽的白月小姐开始布道：茶艺是“艺茶之术”。不仅泡茶要技艺，喝茶也有讲究。人、茶、水、器、境、艺就是茶艺的六大要素。按茶来分有绿茶茶艺，红茶茶艺，乌龙茶茶艺，黄、白、花茶茶艺，美容保健茶茶艺等。其中尤以乌龙茶茶艺最接近“品”的境界。以“品”为主的井然有序的饮茶方式，形成逻辑程序的体系，就叫功夫茶方法。功夫茶包含茶人的素养、茶艺的造诣以及冲泡的时间。
    白月小姐云髻高挽，略施淡妆，身穿一套唐装衣裙，绣花布鞋，浑身透出一种古典美。她的功夫茶艺十分到家，在淡淡的灯辉下、清幽的古乐声中，备器、净器、温壶、投茶、注水、刮沫、淋壶、倒茶（倒茶有关公巡城、韩信点兵等动作哩），她的玉手白净、光滑、细腻、柔软，动作有如行云流水，解说动听悦耳，一切都那么自然，恰到好处，整个环境为茶香笼罩，吴秦和花雨飞置身其中如沐春风。她将品茗杯倒扣在闻香杯上，翻转过来，再举杯齐眉，依次递给吴秦和花雨飞。她递完杯后便教吴秦两个左手托住品茗杯，右手转动一下闻香杯，提起闻一下杯底的余香。并教他们初品香茗不能入口马上咽下，而应吸气，使茶在口腔中翻滚流动与舌头多方接触，使香气美味真正“品”出来。
    在白月的精彩茶艺表演之下，吴秦心情大好，终于有心情开玩笑，道：“乌龙茶果然名不虚传！大伙儿肯定喜闻乐见，以后有朋友都拉来看白月小姐表演啦，当然了，足球队不适宜喝乌龙了，呵呵，兆头不太好！”
    花雨飞和林飘儿都轻轻笑了。
    吴秦在林飘儿走后，开始和花雨飞谈正事儿。
    花雨飞：“我们知道已经有好几家风险投资公司找过黄旗资讯了，我们的优势是，雄厚的银行背景的投资者，可支持黄旗资讯数百亿元的发展计划。加上我们资深的专家组对软件行业的深刻理解，决不会使双方在合作之中出现交流困难的情况。另外，我们有非常优越的政府公关优势，合资组建公司之后，我们会投入一百亿人民币在全国的几十所重点大学成立黄旗软件学院，专门推广aicoder的开发平台，为黄旗资讯培养精英人才，为黄旗资讯取得业界霸主地位打好基础。对于您所倡导的soho开发模式，需要电信部门强大的网络带宽支持，这也是我们的公关优势能得以体现的地方。另外，您知道购买超级计算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比如，向ibm和hp购买超级计算机的话，会受到美国政府的限制，我们有办法突破这些限制。不过，我们还是建议使用中国国产的超级计算机做服务器，一方面可以节约成本，另一方面也可以促进国内这方面技术的进步，使得黄旗资讯不致于在未来的全球市场上孤军奋战。另外，我们的投资者里有几方是自欧洲、北美和日本的银行，对于黄旗资讯以后的跨国扩张和国际结算是非常有帮助的。这些都在我们的意向书里有所提及，吴董应该比较清楚了吧？”
    吴秦：“你们的确是非常理想的合作伙伴，所以我要和你见面详谈。现在让我们谈谈双方合资之后持股率的问题吧，这应该是我们面谈的主要问题。”
    花雨飞淡淡一笑，道：“是。这是最核心的问题。”
    吴秦：“你们想占合资公司的多少股权呢？”
    花雨飞：“按照我们所付出的投资和精力来看，我们的投资人希望占到70%的股权。”
    吴秦嘴角露出一个微微的笑意，道：“不错，按照一般的投资心态，你们这样的愿望的确不过份。”
    花雨飞：“我曾极力劝说投资方，黄旗资讯绝对不是一般的高科技公司，而是极有可能发展成为垄断性跨国寡头公司的黑马，所以，投资人会把这样的期望往下降一些的。”
    吴秦：“说实在的，我对风险投资公司并不抱太大的好感，因为它给人的感觉就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队，哪儿水草好就往哪儿奔的游牧属性使我不太相信vc（风险投资），而黄旗资讯也许是我一生的事业，我情愿稳打稳扎一步一步来，也不想风声水响地风光一段时间就完蛋了，并且，黄旗资讯现在完完全全掌握在我的手里面，这种感觉不错，就像战场上有一支一万骑万众一心的铁甲骑兵，纵横疆场，要打要走，无往不利。如果给你们这样的vc公司控制了，就如同百万的步兵，虽然声势浩大，却没有一点儿战争的美感和快感，吾所不欲也……”
    花雨飞美丽的眸子闪亮亮，道：“战争的美感和快感？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吴秦：“一个比喻。我是想公司飞速发展，但是不想分散股权，如果弄得我的公司像个官僚机构那般事无大小都开个会研究研究、探讨探讨、琢磨琢磨，那我干这事业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当个小小程序员，闲时玩玩网游，钓钓鱼，下下棋，优哉游哉乐得其所，呵呵！”

 第146章 英雄末路

    花雨飞仍然浅笑：“大将军有大将军的难处，小兵也有小兵的难处，就看选择哪种生活罗！”
    吴秦用手指轻轻叩着桌面，坦然道：“说实话，我只接受由我控股的黄旗资讯，唉，跟你们的期望相去甚远哦。”
    花雨飞用她动人的嗓音再次一件件地细数黄旗资讯与她合作的好处，吴秦只是笑吟吟的听着，心里早有定计，无论什么优越的条件，也不可能使他让出黄旗资讯的控制权，今天的会唔便当是来赏茶艺了。
    花雨飞早看出吴秦心中的决定，但她还是耐心无比地述说着，最后，她话锋一转，道：“如果吴董坚持要控制黄旗资讯，我还有一个提议——成立新的公司，黄旗资讯原来的所有权完全不变，以技术入股的方法持有新公司30%的股权，与新公司签订20年的协议，向新公司提供aicoder排它性的技术支持。您看这样行不行？”
    吴秦感兴趣了，道：“这‘排它性’是最关键的东西，到底怎么个排它性法呢？”
    花雨飞摆开她小巧的银色nec笔记本来，将她拟定的新公司成立备忘录翻到排它性协议那个条款，里面详细列着排它性所指的具体内容：黄旗资讯应剥离其应用软件开发部门，如erp部门与rfid部门，专门从事平台自身及相关系统的开发，如操作系统、uml自动转换系统……新公司享有aicoder平台独家授权，未经与新公司磋商黄旗资讯不得在合同期间授权或变相授权其它企业或组织使用该平台……
    吴秦沉思着。
    花雨飞继续道：“新公司会定期向黄旗资讯支付平台授权及支持费用，或者以其它形式付费，看吴董的意思来定。”
    半晌，吴秦道：“我想出三个办法来解决我们之间的分岐，第一，合同期限减为五年；第二，黄旗资讯在董事会享有否决权；第三，黄旗资讯不入股新公司，仅向新公司提供技术支持，新公司向黄旗资讯支付平台授权费，每一财季结算一次，为当财季纯利润的30%。以上三点，请你们决定接受哪一项。”
    他这一手可够狠的，合同期限为五年的话，人家刚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资金可能没有回来呢，第二更是绝，相当于是黄旗资讯控制了新公司，第三招那是严重的剥削，人家累死累活，吴秦的黄旗资讯就在背后笑咪咪地数钱。
    花雨飞道：“我们选择其中一项，吴董就会同意这个新公司计划吗？”
    吴秦：“原则上是这样。当然要仔细看过计划书，还要和黄旗资讯的决策层商量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
    花雨飞：“那么我个人倾向于第三个方案，不过你要价也太狠了一点儿，30%太高了吧？”
    吴秦：“这其实不算高了，有些商品增值税都要超过30%呢！”
    花雨飞：“看上黄旗资讯的投资家不少，所以我也想尽快和你达成协议，好，就这么定了，祝我们合作愉快！”她一声断然的“好”字出来，同时向吴秦伸出玉手，示意合作意向达成。
    她的手美丽更赛刚才的白月小姐，不过吴秦现在可是无心猎艳，对伊人毫不了解，更何况他的心里装满了小乔和青璇的倩影，对于这个像碧雪纷一样的女强人，他有点敬而远之的感觉。
    于是，他淡淡地笑笑，轻轻在花雨飞的玉手上捏了一下，算是握过手了。
    事实上吴秦的本意就是要她接受自己的第三个条件，因为他对于管理一个庞大而繁杂的公司并不太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秦小瑜虽然非常优秀，但也是缺乏经验，大错不犯，小错不断，黄旗资讯真要发展可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搞得来的。黄旗资讯的商务部已经去过宇飞公司去做过商务考察，对宇飞公司的实力有所了解，并一致称善。吴秦就懒得去看了，反正是收授权费，没有被骗的可能性。另外，他还会要求黄旗资讯的业务剥离要半年之后进行，因为他不想和碧雪纷的合作在水深火热的时候忽然变卦。业务剥离之后，黄旗资讯的员工基本不变，但可以同时在新公司任职，使得新公司保持黄旗资讯开发的延续性。
    在双方进一步谈合作的细节时，吴秦的手机震动了，他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拿起来看，是吴政的手机打过来的，这家伙以前没手机，老是无缘无故的失踪，无奈下吴秦只好破费给他配了一只手机，这不，第一次派上用场。
    吴政的声音非常小，像只害羞的小蚊子般：“老哥，在干啥呢？”
    吴秦竖起耳朵来听，勉强可以听到，道：“在谈公事，你有什么事儿吗？”
    吴政：“哦，原来在干正事儿呢，我这有点小事情要你帮忙。”
    吴秦没好气道：“小事情就待会儿打电话给你再说，我挂了啊？”
    吴政忙提高一点点声音，道：“别别别，虽然是小事，但是跟我的小命有关，听我说！”
    吴秦：“……快说吧！”
    吴政：“我碰到仇家了，一个好汉对付十八条恶汉，而且对方都拿着刀子，现在小弟我正在英雄流血不流泪，只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这帮恶汉正在对我的藏身之地进行地毯式搜索，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要见上帝去了，所以，希望你开车来接我逃走，记得到了目的地把车牌封起来，还有，千万别报警，否则小弟会死得更快，ok?”
    吴秦呼吸急促，道：“被追杀了？臭小子，就知道你没好事儿！快说在哪儿！！”
    待吴政有条不紊地说了一个地点，吴秦叫道：“保持联系，我马上去！”
    他向花雨飞道：“花小姐，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用一下车，我没开车来，你能借我一下你的车吗？”
    要是一般的女孩子听到刚才吴秦脱口而出的“被追杀了”四个字，保证没有人敢借车给你，但花雨飞连表情也没有变一下，道：“好，跟我来。”
    钻进她那辆漂亮的奔驰e级车，花雨飞自然而然坐到驾驶座位上，道：“去哪儿？”
    吴秦想借走她的车自己开，但说不出口，毕竟大家第一次见面，便说出了地点，再道：“麻烦你要开快点！”
    吴秦刚系好安全带，车子就飞速启动，加速度极大，吴秦有一点儿感到窒息。
    花雨飞对路况很熟，抄了一条不是最近但是最畅通的路径，往目的地飞驰。不用吴秦提醒，她开得极快，连闯几个红灯！
    吴秦：“这……行不行啊，怕等一下会被交警盯上！”
    花雨飞：“不怕，我这是南京军区总参谋部的车牌。”
    吴秦：“……”
    离中心目标还有数百米的时候，吴秦叫停，叮嘱道：“你千万不要出来，很危险的，随时准备开车逃走，ok？”
    未等她答应，吴秦打开车门，迅速往目标跑去，迅若脱兔。
    来到刚才吴政藏身的地方，他已经踪影沓然，不过用阿拉伯语留下逃走的方向。地上血迹斑驳，触目惊心。
    按照吴政留下的信息，吴秦寻找着他的踪影，在一个巷子口处，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定神一听，什么“可能在***”“刚才听到***”，估计就是吴政的仇敌了。
    吴秦把心提到嗓子眼儿处，正在全神贯注地偷听，看到一个汉子从巷子那边晃了出来，忙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路，然后若无其事地经过那拨人，用余光一扫，大概七八个，手里真的拿着惹眼的家伙，刚才吴政说十多个，大概是大言不惭或者已经被他干掉了一批，又或者其余的人在另一处守株待兔。
    那几条汉子目光迥迥地打量着装作路过的吴秦。
    吴秦心里直发毛，幸好瑜珈的功力还剩下蛮多，脸色如常，行走如常。
    吴政所指示的藏身处好像正好被那几个人堵住了，吴秦只好求祈祷吴政没有那么倒霉，而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悄悄地在暗处等那些恶人自己走掉。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钟，说晚不晚，但很奇怪，这街巷交错的地方好像几乎没有行人路过。使得他站在这处十分扎眼，要是那些恶人跑过来看到他，不知道会怎么对他。
    呆了许久仍盼不到恶人们大发慈悲地走掉，心里的郁闷感越来越强。这个时候却听到了恶人帮之中有吹口哨，轻佻地说话：“嗨，美女！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来玩儿啊？是不是没有伴儿，大爷完了事儿就来陪你！”
    另一人说话：“闭嘴，少惹事儿！”
    不一会儿，果然见到花雨飞走过来，吴秦急急忙忙把她拉到一边，压低嗓门沉声道：“不是让你别出来吗？这些都是亡命之徒来的！”
    花雨飞说：“我是学过功夫的……”话犹未已，发觉吴秦竟然一把将她的香躯搂在怀里。她也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些拿着家伙的汉子已经朝这边来了，而吴秦怕对方怀疑，便装成与自己在这里亲热。真是……也不忍心责怪他，既然开始了，就把这场戏演下去了，以免大煞风景，她自幼便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从来未曾与男孩子如此亲密，一阵奇异的感觉从心灵深处升起来。
    吴秦虽然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但是没有心情享受，那拨人不见了，他还是小心为上地把拥抱的姿势保持了至少五分钟。
    花雨飞轻声道：“他们走了……”
    吴秦放开她，干咳了两声，道：“对不起，刚才情况紧急，我心里一急就……”
    花雨飞大大方方地嫣然一笑，道：“没事儿，快去找你的朋友吧！”
    吴秦点了点头，道：“是我弟弟，这个臭小子，尽给我惹麻烦！”
    他探头探脑地在巷口张望了一下，然后向花雨飞做了一个“clear”的手势，再向吴政指引的地方快速走过去。
    找了半天又见到一行阿拉伯文字，吴秦用阿拉伯语骂了一声，继续上路寻找他的宝贝弟弟。
    花雨飞也是懂阿拉伯语的，听到吴秦骂人的阿拉伯话，她轻轻笑了笑，然后用阿拉伯语柔声道：“放心，阿拉真主会保佑你兄弟的。”
    吴秦惊异地看了她一眼，无暇多想，马不停蹄地奔赴吴政指示的区域。
    吴秦来到了目的地，但四下无人，他正彷徨无措，花雨飞往一个垃圾堆指了一指，吴秦往那里看去，哗啦一声，一个血淋淋的人披着香蕉皮、卫生纸等污秽之物，从垃圾堆里跌了出来。
    吴秦隐隐约约认得是他，忙奔向前，顾不得他身上的污脏，查看他的伤势。
    吴政有气无力地道：“放心，都是别人的血，我只挨了七八刀，自个儿包扎好了，但是流血蛮多，也差不多快死了，快救我，记得，别送去医院，别让警察知道……”
    吴秦把他负在背上，心里七上八下，道：“不去医院我怎么救你？不管了，先去了再说！”
    吴政叫了一声“no”，晕了过去。看来他对老哥还是挺放心的，什么时候不晕，偏偏他一来到就晕了。
    三人小心翼翼地往回路走去，七弯八拐地走着，忽然停住了脚步，不远处，那几条汉子参差不齐的身影在灯光下晃动，还有刀子明晃晃的闪亮着，预示着今晚有天妒英才的可能性。
    吴政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又醒了过来，而且，头脑清醒得很，悠悠道：“老哥，咱们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阿门……”

 第147章 美女救英雄

    吴秦虽然学过一些跆拳道的把式，但入门不远，更逞论来个空手入白刃。看看花雨飞，她似乎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她不会真以为自己功夫了得吧？这可是一帮手持利器的恐怖分子！连吴政都要被杀得满大街乱躲！从小吴秦和吴政都接受隔壁古叔叔的训练，因为吴秦动作协调方面的天赋很差劲，所以没有多久古叔叔懒得教他了，而吴政是从小就练功夫的，虽然不知道吴政的功夫到底如何，可是凭着对古叔叔的崇拜，估计吴政应该非常厉害了。连他也不行！
    带头大哥一声狂吼：“给我把这两个杂碎劈了！”
    吴秦大叫：“慢着！我有话说！”
    他把吴政放下，上前两步，正面迎向带头大哥。
    带头大哥拿刀子在手上拍得啪啪响，打量着他，道：“吴政的朋友，一样要死！有屁快放！”
    吴秦朗声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不知道你们和吴政之间的恩怨，但是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你们要钱还是要什么，给个话，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带头大哥冷冷一笑，道：“钱？钱个屁！这狗杂碎干掉我们五个兄弟，你就是拿再多钱来也没用，杀人赔命！”
    吴秦眼见他就要发镖，忙再大声道：“一百万！怎么样？人死不能复生，各位的兄弟看医生安排善后也要钱花！干嘛做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的事情？”
    带头大哥还是没有半点动心的样子，吴秦忙再加一句：“我是说每个人都一百万！这里八个人，我出八百万，买吴政的一条命！”
    吴政忽悠着道：“八百万好像贵了一点儿……”
    吴秦没好气道：“给我闭嘴！”
    带头大哥嘴巴歪了一歪，道：“tmd就算一千万也不行！老子就是要他的命！”
    他正要出击，旁边一个混混沉声道：“老大，慢来，大家商量商量！”
    吴秦暗暗呼了一口气，似乎有救。
    带头大哥来到那个混混面前，啪地一声脆响，来了一个大耳光，恶狠狠道：“钱是挣不完的，人活着就要挣一口气，为兄弟讲义气，不干掉这狗杂碎，怎么对得起死掉的兄弟？”
    吴秦心叫：“完蛋了，秀才遇到蛮不讲理的黑社会！”
    看来只能乘他们不注意，施展自己半生不熟的跆拳道了，最好能夺下老大的刀子，然后架在他脖子上，这叫擒贼先擒王。
    那带头大哥挥舞着刀子冲了上来，吴秦心一慌，什么招也想不起了，只有一个念头——老子要挂了！
    忽然带头大哥惨叫一声，一只漂亮的高跟鞋飞撞在他脸上，然后黑影一闪，一声啪咔，手腕被击中，手里的刀子拿捏不住，掉往地上。
    花雨飞像一只美丽的蝴蝶飞了起来，另一只没有脱去鞋的脚飞踢在带头大哥的头上，这个飞踢如此凶狠与地道，真有一击致命的截拳道风采。
    她的武器是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上的黑色皮鞭，力道十分霸道，眨眼间就挥了四五下，左右远近，惨叫着倒下了五个人！
    剩下的混混被她的恐怖皮鞭吓傻了，有的握着刀子发抖，也有的准备逃走。
    花雨飞再接再厉，一个鱼跃飞起来，鞭子又飞舞起来。
    一脚踢飞一个，然后鞭子唰唰两下，就在这两次进攻中，那八个气势汹汹的汉子全军覆没！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战败的混混，哼哼叽叽，有叫妈的，也有叫老婆的。
    吴秦和吴政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美女救英雄的美女。
    吴秦目光下移。因为刚才动作过大，导致花雨飞的裙子撕坏，现在春光无限。
    花雨飞脸红了，嗔道：“不准看！”
    吴政倒是没看，他劫后余生，幸福得晕了过去。
    看到花雨飞把鞭子举了起来，吴秦忙目不斜视，正经道：“我们快走吧！”
    回到车上，吴秦从后座说话：“快到最近的医院去吧，再晚一点儿我兄弟要挂了！”
    花雨飞道：“你兄弟不是说不要去医院吗？”
    吴秦：“不可能，他想死！”
    花雨飞：“我带他去一个地方，可以治好他的伤，但不是医院。”
    吴秦：“哦？”对于这个总是令人惊异的美眉，他越来越佩服了。
    ***
    车子来到了一座幽静的别墅，那里居然有几个医护人员，一句废话不说，驾轻就熟地帮吴政治疗伤势，医生们对花雨飞非常尊敬，那神情就好像她是公主一样。
    吴政的伤势严重到需要输血的地步，吴秦抽了四百亳升血给他，然后虚弱地靠在房间的沙发上恹恹欲睡。
    花雨飞来到他身边，柔声道：“你到床上去睡吧，我带你去房间。”
    吴秦双眼半开半闭，道：“那小子没事儿了吧？”
    花雨飞：“应该没事儿，他很懂保护自己，伤的都不是要害，而且他自己包扎得很及时……噫！你好臭！快先去洗个澡先再睡觉吧！”
    吴秦放下一大半心，晃悠着去洗澡了。
    其时花雨飞已经换了一套奶白色的露肩装，她那柔和光滑的动人肌肤尽显梦幻迷人的魅力，配上她精心挑选的钉有大量闪石的华丽晚装鞋，更显婷婷玉立、扣人心弦。
    不过吴秦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改装，让她微微觉得失望。
    其实在吴秦的心里，也许花雨飞的美丽是更出色一些，但整体的评分并不超过秦小乔或郑青璇，她们是那种不经意间就露出天真与可爱的美丽天使，而且对吴秦的依恋使得他非常有男人渴望的成就感。而花雨飞就显得太强了一些，辩论与谈话之时总是逻辑清晰、语言恰如其分，这一点碧雪纷也是，但碧雪纷有一种骨子里的柔弱，让人心疼与怜惜。花雨飞刚才力克八贼的功夫使吴秦很难想象这个女孩有柔弱的时候。她红着脸说“不准看”，吴秦真的就不敢看，如果是秦小乔或郑青璇，又或是碧雪纷，同样的说话会被他视为撒娇，而花雨飞的脸红却被吴秦视为突然大量运动后的结果，而不是美眉的羞涩。
    吴秦洗澡出来之后，似乎觉得清醒了好多，也不想睡了，见到花雨飞依然在他的房间里，美丽绝伦，静静地对着他笑意盈盈。吴秦的心里不禁有些异样，他也回应一个微微笑，客套道：“给花小姐添大麻烦了，真是抱歉！”
    花雨飞：“没事儿，朋友嘛就应该急人之所需。吴董去睡一觉，明天一起来，就会听到你兄弟的好消息了，对了，你弟弟叫什么名字？”
    吴秦把吴政的名字说了，道：“我现在又不想睡了，坐一会儿吧，今天可真是吓得够呛。”
    花雨飞欣然道：“好啊，我去给你做冰镇莲子羹。”
    她在地上铺了一张草席，坐在草席上，身边搁着一只碧绿的浅口盆，细细地剥着莲子，把淡黄莲肉里的青色莲芯抽去。硬得剥不动时，就用牙轻轻一咬。唇尖尝到淡淡糯糯的甜味。她的力气很大，但不肯用劲儿，就喜欢这样剥莲子。
    原来莲子都还没有剥好哩！吴秦有些惊讶，因为她这个大小姐模样，居然也做起这样的事情来，不知道是好客呢，还是本身喜欢这种劳动的乐趣。
    其实，吴秦是除了化名为花雨飞的江馨儿的父亲江川之外，第一个获此殊荣的男子——尝到她做的莲子羹。
    “不打算帮忙吗？”她轻声细语。
    吴秦正欣赏着她的美态，冷不丁被说了一句，有些尴尬，道：“好，我也来剥。”
    花雨飞道：“这样刚剥下来的新鲜莲子做出来的羹味道最鲜美，我平时也很少做的，今天心血来潮，给你享了口福。”
    吴秦笑道：“看来我运气还不算太差。”
    看着她忙碌，吴秦追在她身边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以免又被她说“不打算帮忙吗”，那可就太丢脸了。
    花雨飞安排他坐在一边儿，说：“你笨手笨脚，也帮不上什么忙，一边儿凉快去吧。”
    吴秦红着脸，接受了安排。
    莲子羹做好了，上了桌。吴秦一边享受一边由衷地赞不绝口，道：“手艺真不错，看来花小姐不仅工作出色，也很懂生活。”
    “你一个人生活吗？”吴秦不经意间问道。
    花雨飞：“嗯，父亲经常在国外，我一般都一个人，这处房子是我经常来的一个地方之一。”
    吴秦：“这么大的房子就一个人住？真是……”
    花雨飞：“浪费吗？”
    吴秦：“不是，是太空了一点儿。有没有考虑添点什么？比如……添个男主人？”他开玩笑地说话，顺便探探这个女强人的虚实。
    花雨飞：“那要看缘份了，吴董呢？吴董这么出色的男人，应该有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吧？”
    吴秦想起秦小乔和郑青璇，心里一阵悲怆，叹道：“唉，差一点点就幸福了，奈何天公不作美，横生是非，可叹呢……”
    心里难受，连美味的莲子羹都有点儿食不知味了。
    花雨飞：“这么说，吴董现在也是独身罗？”
    吴秦不想骗她，道：“我已经有一个四岁的小女儿了，很招人疼的小女孩儿，不过……我和她母亲的感情早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唉……已经一个月不去看她们母女俩了。”事实上，他虽然不承认，其实心里的确是对苏颖有些怨恨。这怨恨表现出来的就是，宁可疯狂工作，也不去和她们团聚。
    花雨飞幽幽轻声道：“小女孩儿……”
    她对吴秦的幻想刚刚开始，就被这句话打断了。在她的情报里，吴秦是和秦小乔和郑青璇两个女孩子有感情纠葛，但是不知道他竟然有一个女儿。情报主要来自刘云，而碧雪纷并没有把吴秦有女儿的事情告诉刘云，她从来没有谈论人家家事的习惯，而刘云也没有打听小道消息的爱好。
    花雨飞，也就是江馨儿，一直服用着一种清心宁欲的药物，使她能够全神贯注地专注于自幼就从父亲那里接受的历史使命——成为和平协会的第二代领袖。这种药物使她从来不对男女之情感兴趣，直到最近，她以为自己不会对这种感情有兴趣了，而且自己的禅定功夫也到了一定的境界，所以停止服用这种药物，结果吴秦的一个拥抱就使她芳心大乱。她还是决定以后继续服用“清宁丹”。
    花雨飞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吴董也是有不少烦心事儿啊。”
    吴秦：“嗯，花小姐也有吗？”
    花雨飞：“当然有，人都是活在一张立体的大网里面，不管你是多么的高贵和至高无上，总是要被这张网里形形色色的关系所缚束，这种障碍嘛，就是所谓的家家都有的那本难念的经了。”
    ***
    吴政看到吴秦，咧开嘴笑了，道：“老哥，你真行啊，居然泡到一个这么厉害的马子，小弟我不得不写一个服字！天下美女那么多，但是像花小姐这样美丽、智慧与武功同时拥有的，恐怕天下无双啊！”
    吴秦没好气道：“少给我乱戴帽子，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什么马子？马你个头！这次差点儿把小命丢了，应该懂得要收敛一些了吧？”
    吴政：“多谢老哥救命之恩，最多以后少画一些你的漫画，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吴秦没奈何，这个宝贝弟弟就是这副德性了。
    “可不可以放李影几天假，让她来照顾我几天？”吴政如是说。
    吴秦皱眉，道：“李影？”
    吴政干咳两声，道：“那天闲得无聊，和影子约会一次，一不小心忍不住亲了她一下……按照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可能她已经把我当成男朋友了，所以，让她来照顾我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

 第148章 全票否决

    黄旗资讯的决策联席会议。
    除了企划部的吴政因伤没有出席之外，其余八个“议员”全部到会。
    吴秦与宇飞公司的合作计划最强烈的反对者是rfid发展部的黄斐，他说：“我非常不同意这个计划，我们自己来做就行了，70%的利润都给别人拿走，简直是受不了，吴董，我可是全为你着想，黄旗资讯前途不可限量，这样轻易让出70%的利润，怎么行呢？外人插足的话，肯定会对我们指手划脚！他们怎么会明白aicoder是一种什么东西呢？”
    洪涛也道：“我也对aicoder十分有信心，特别是uml自动转换系统开发成功之后，我们可以迅速占领外包服务市场，到时候财务上也会大大的宽松，要发展aicoder程序员并不用其它外人来帮助。”
    财务主管徐西唯道：“最近一个月我们公司在的确是收入大增，我虽然不太懂技术上的问题，但是也可以看得出公司发展会很快的，只不过这个宇飞公司也真是实力超强啊，居然可以投资几百亿！”
    商务中心主任强靖先生说话：“按宇飞的意思，好像aicoder的开发权全都掌握在他们手里了！这不是被他们垄断了市场吗？我们只拿30%好像很亏啊！”
    客服中心的张丽娟暖昧地笑道：“听说花小姐是单独会见吴董的，这个花小姐我见过，真是个超级美女、人间绝色！吴董……会不是会是被她的美貌迷惑了？给她占那么大的便宜？”
    众人皆笑。
    话说到这里，吴秦可不得不发话了，道：“说什么呢？我个人认为拿30%已经很有赚头了，什么被美貌迷惑？我有那么不堪一击吗？”
    众人皆露出怀疑的神色，搞得吴秦自己都有点儿心虚，暗道：“tmd，难道我真的被迷惑住了吗？没有吧，好像我还是强烈想念着小乔和青璇呀？”
    秦小瑜主席发话：“既然吴董基本上答应了宇飞公司，我们就不得不表面上大致承认这个意向，但是要从其它方面否定它，比如这个排他性协议我们要删除掉，跟他们签订具体的如何进行技术性支持和服务，而不是把黄旗资讯的全部技术支持都献给他们，另外，我们自己可以涉足的行业也轮不到宇飞来管，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看好的行业自然会进入，双方各不干涉，如果我们两公司的竞争有冲突的话，也是他们要退避三舍，毕竟我们才是aicoder的拥有者，他们只能按我们的步伐来跳舞！”
    洪涛拍手鼓掌赞道：“不错，我们才是主导者，他们要按我们的步伐来跳舞，哈哈！”
    掌声响成一片，看来吴秦和花雨飞达成的协议被他们全体否定，要是他还是一意孤行，必定会军心涣散，无可救药。
    吴秦做最后的挣扎，道：“大家也许对aicoder十分有信心，所以才会如此自信，咳，我不是说我对aicoder没有信心，而是我心里有更好的发展计划，迫切需要资金和人力财物的支持，所以希望像宇飞这样的有跨国背景的大财团支持，得到一大笔钱，30%的纯利，这个我想不出几年就会达到数十亿的规模，而且会增长得很快，而黄旗资讯只需要付出很少的精力，我们另外的所有精力都用在新开发的项目上，岂不是更好的选择？”
    黄斐嚷道：“还有什么更好的项目？这个aicoder平台就是划时代的东西，虽然公司不是我的，但是这个好东西给别人那么容易地占了，我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秦小瑜却对这个“更好的项目”大感兴趣，忙问之。
    吴秦道：“就是智能中央电脑，说白了也就是智能编程机器能力的进一步延伸，中央电脑开发出来之后，会有卓著的能力，可以按照人的自然语言指令编程，其实质是编程，不过一般人看来可不是这样，而是中央电脑可以听得懂人的自然语言指令，然后安排操作、生产、办公等等工商业任务……”
    议席上鸦雀无声。这个计划似乎有点儿天荒夜谭，但是说这话的人是开发出令人不可置信的智能编程机器的吴秦，他们谁也没有明言过，但是所有的人都对吴秦有一种类似狂热地崇拜，所以明明知道黄旗资讯是个纯粹的私企，还是全副身心地去爱戴这个公司，付出自己的全部热情。
    测试中心的倪家莉首次说话，道：“中央电脑？真地像吴董说的那么神吗？”
    吴秦道：“是啊，我的计划是成立一个中央电脑发展部，目标是每个大中型企业的总部或运营中心都布署上我们黄旗资讯的中央电脑，而我们则定期收取授权费，政府组织当然也是我们的目标，不过因为政治原因，可能没有那么顺利，只有在自己祖国也许会顺利一些。”
    秦小瑜：“这个中央电脑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开发出来？”
    吴秦：“这个……大概三五年吧，理论是没有问题了，实验就需要时间，还有人才的培训也需要时间，还是主要是aicoder程序员……”
    秦小瑜：“还是，aicoder程序员是我们最缺的一环，而按照宇飞的说法，他们得到我们的支持培训出来的人才都为他们赚大钱去了，怎么会为我所用？人才是用一个少一个，他们都弄走了，我们上哪儿弄去？”
    洪涛断然道：“吴董，还是自己干，绝对有大好前途！”
    李梦也说话，道：“这份合同对我们的发展制约太大，的确不太合适。”
    吴秦苦笑道：“大伙儿这么说，我也……唉，我可没脸去见花小姐，小瑜，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大伙儿都松了一口气，没人希望黄旗资讯被其它外人指手划脚，他们现在是团结一致的一个大团队，对付任何困难都有信心，因为aicoder的技术先进性真是无坚不摧！
    会后已经是下班时间，本来吴秦想找李影直接说那事儿，但她已经走人了。于是他走到李梦那里，她正在和秦小瑜说话，好像是说什么去哪里吃饭。
    吴秦道：“梦啊，问你个事儿。”
    李梦道：“什么呀？”
    吴秦道：“嗯，你妹子，影子她有没有男朋友？”
    秦小瑜越俎代庖道：“没有，应该没有，怎么了？”
    李梦道：“好像是没有……”
    吴秦：“这个……那么她有没有表示对谁有好感呢？”
    秦小瑜对吴秦的花心深具戒心，道：“你不会对影子有意思吧？我姐她还想着你呢！”
    吴秦说：“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会对小妹妹动心思？”接着大喜道：“喂喂喂，快说说，你姐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肯原谅我了？”
    秦小瑜：“老妈逼她去相亲，她死也不肯，说明她对你还心存幻想，你要是坚持不放弃，说不定她真会原谅你的，她是个死心眼儿，认定了你就不会轻易放弃……不像某些人，见一个爱一个……”
    李梦见他说话越来越不对劲儿，用肘捅了他一下。
    吴秦两眼放光，搓着双手，道：“太好了，看来我的幸福生活还是大有希望的，呵呵，要怎么样坚持才行呢？小瑜教教我！”
    秦小瑜：“你个大情圣，还用得着我教吗？”
    吴秦忙道：“要的要的，你是最了解你姐的啦，她要怎么样才会原谅我呢？”
    秦小瑜：“我哪儿知道？你都有女儿了，要是我的话，早就恨死你了，只有姐姐才那么笨，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罗！”
    李梦知道秦小瑜心疼姐姐，因为他说话是很有分寸的，更何况面对吴大老板，只不过实在是为姐姐报不平，才会出言不逊，她忙打圆场，不想他们的关系闹僵，道：“吴董会有办法的，对了，刚才吴董问那小丫头有什么事儿吗？”
    吴秦得知有重新得到小乔的可能性，早就心花怒放，哪里会计较，只道：“就是吴政那小子，说影子是他的女朋友，他现在在一个地方养伤，需要一个人照顾，他希望影子去照顾他。影子怎么回喜欢这个放浪形骸的臭小子，估计是他痴心妄想，你问问影子是不是，如果是的话，我明天开车送她去吴政那里，如果不是就拉倒，我去请个保姆照顾他得了。”
    李梦想了想，道：“这丫头最近神神叨叨，好像有什么喜事儿似的，问她也不说，估计还真是谈恋爱了，喂，吴政很不错的小伙子，很逗人乐，又有才华，影子喜欢他也很正常呀！”
    秦小瑜：“吴政很好啊，至少不会朝三暮四……”
    李梦嗔道：“小瑜！”
    秦小瑜见她生气，忙收声。
    吴秦心叫惭愧，忙说有事儿，逃走了。
    秦小瑜有些后悔，向李梦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李梦没好气地看看他，道：“知道还那么说话，傻样儿！”
    秦小瑜：“我替我姐姐伤心，那天晚上我见到姐姐抱着一块非洲木雕在哭，那好像是吴秦送给她的情人节礼物，今天又发现吴秦好像对那个宇飞公司的花小姐有意思，实在忍不住要说他两句，唉呀，我太感情用事了！”
    李梦捏了一下他的手，道：“没事儿！谁不知道我们吴董虚怀若谷，更何况他还要求你告诉他小乔的情报呢！”
    秦小瑜：“情报？情报有什么用？他还这样花心，我倒不希望姐姐选择他，长痛不如短痛！”
    两人先往李梦的办公室去，边走边说。
    李梦：“你别见风就是雨，吴秦什么时候又对姓花的有意思了？”
    秦小瑜：“一叶知秋，见微知著！aicoder差点儿就这样给他轻易卖掉了，我才不信他的所谓理由，一定是给那花小姐迷惑住了。”
    李梦：“他说那个中央电脑的事情，我觉得他是真心想搞个中央电脑出来，你说，这东西能做出来吗？”
    秦小瑜：“可能会吧，他是个天才，我想不到的事情不等于他做不到。”
    李梦露出崇拜的目光，道：“吴董真是厉害啊，没想到我还能为这样的老板工作！”
    秦小瑜打翻了醋坛子，面有愠色地盯着她。
    李梦是故意刺激一下他，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道：“你什么时候才这么有出息，也开个公司，叫……白旗公司，呵呵！”
    秦小瑜：“我可比不了吴大天才，也许一辈子都要打工，你跟着我可吃亏了！”
    李梦道：“你就不能出息一点吗？你又不笨。”
    秦小瑜：“我……还有好多东西要学。”
    李梦道：“学东西？学什么东西？向谁学？”
    秦小瑜：“向吴天才学呗，还有谁能教我东西？”
    李梦道：“原来是向吴天才学，那你怎么没有一点儿尊师重道的德性？还敢跟师父抬扛！”
    秦小瑜：“我只学他的技术，不学他做人，哼，他的为人，算了吧！”
    李梦白了他一眼，道：“又来了，每个人都有他的处事原则，不能强求别人的处事原则跟你的一样嘛！”
    秦小瑜哼了一声，道：“又帮他说话！”
    李梦不理他，继续道：“他应该有他的难处，唉，苏颖真是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姑娘，怎么会一声不吭地生下孩子呢？如果她想靠这样的手段拴住男人的心，未免太幼稚了些。”
    秦小瑜冷笑道：“就算他不知情，但是还有一件事他永远也洗脱不了罪名——居然要同时娶两个老婆！你说可笑不可笑！难怪我妈会被气个半死，真不知道老姐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答应了他！我简直不敢相信！”
    李梦：“你姐是不是傻瓜？”
    秦小瑜愣了一下，道：“当然不是，她精明着呢！cge的hr总监，现在已经是正式的了！我见她办公事的时候一副女强人的格局，呵呵，好像跟你差不多！”
    李梦：“就是嘛！她都不是个傻子，既然她愿意跟郑青璇一起嫁给吴秦，就说明这种生活是她想要的，而不是被强迫的，更不是为了诸如怀了孕生了孩子这类无聊的落伍的理由而和吴秦在一起，也许两个妻子一个丈夫，是更好的生活方式呢！像吴秦这样的天才份子，又有才华，又有钱，又年轻，又懂生活的乐趣，只有两个妻子才能拴住他的心，我看任何一个姑娘都没有能力可以独立承担他的爱！”
    秦小瑜幽幽道：“你是不是说，如果我有本事，也可以娶个三妻四妾？”
    李梦娇哼一声，道：“你敢？”
    秦小瑜乐道：“还是，你也知道这样不对了吧？真不知道你这么帮他说话是何居心！”
    办公室里已经走完人了，所以他们说话并不顾忌。
    秦小瑜把她的玉手捏在掌心，温柔道：“行了，梦，我不管吴天才怎么折腾，只要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就行了。不如……我们结婚吧？”
    李梦也不想和他辩论了，自己只是说明人各有志，但说得好像她赞成吴秦这花心份子一样。她悠悠道：“这是求婚吗？有没有戒指呢？”
    秦小瑜居然真的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来，道：“有，这里，瞧！”
    李梦一呆，伸手去接盒子，但秦小瑜往后一缩，道：“先让我亲一下，才能看到戒指！”
    李梦白了他一眼，本来想拒而绝之，但是看到他眼里的渴望，以及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天真和激情，心里一阵感动，真的搂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轻轻的香吻。
    李梦在秦小瑜面前总是摆梦姐姐的架子，所以秦小瑜一般总是循规蹈矩，很少有机会和她亲热，这一个轻轻的吻，竟然也让他激动不已，感觉幸福到了外婆家。
    李梦打开那个盒子来看，那是一粒普普通的金戒，镶的宝石似乎是红宝石，但乍一看成色也并不是很好，那金戒上边儿还镌刻着四个小字儿：谭李佳姻。
    李梦秀眉轻蹙，道：“这个戒指……”
    秦小瑜呵呵笑道：“这是我老妈参加一个老同学的儿子的婚礼时，被赠送的结婚纪念戒指，新郎姓谭，新娘姓李，故称谭李佳姻，呵呵！”
    李梦面色不善，道：“你，骗我！”
    秦小瑜忙赔笑道：“sorry, sorry，开个玩笑，如果你真的答应嫁给我，我马上呼朋唤友，借钱来买一个能买到的最贵的结婚戒指！”
    李梦娇哼了一声，似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秦小瑜一面察颜观色，一面小心翼翼地道：“我真想娶你，保证不会像吴秦那样，我会爱你一生一世，永远不变，就像钻石那样！”
    李梦：“你刚才开的玩笑就像是吴秦的作风！”
    秦小瑜委屈道：“我……也许是心里尊师重道，一不小心把他爱开玩笑的性格也学到了，唉，可是我对爱情是绝对忠诚的，相信我啦！”
    李梦淡然道：“去吃饭吧，饿坏了。”
    秦小瑜后悔死了，骗了一个香吻，结果伊人生气了，唉，只好查言慎行，找个机会来补救吧。
    李梦一边走路一边拨李影的手机。
    李影接了，道：“老姐，啥子事情？”
    李梦：“你在哪儿？”
    李影：“就在公司附近，去买些衣服，上次那件衣服在公园被树枝刮坏掉了，好心疼哦！”
    李梦：“那跟我们一起吃饭吧，还没吃吧？”
    李影：“没吃，不过不和你们一起，我才不要做电灯泡！”
    李梦：“有事情和你商量呢！”
    李影：“有什么事儿？还是不是你做主就行了吗？”
    李梦：“这事儿是跟你有关的，我做不了主的。”
    李影：“哦？什么事情跟我有关？”
    李梦：“到时候再说，一起吃饭！”
    李影：“好吧，省点钱也好，噢，总经理请客罗！”
    说好吃饭地点，收线。
    他们去的是一家越南菜馆子，李梦估计越南菜馆会便宜一点儿，想帮他省点儿钱，哪知道也不便宜，其实淮海路上有几家餐馆是便宜的呢？
    他们抢占了一个水景露天座位，也许正因为比较贵，才有这么好的位子坐。
    环境很幽静，服务员微笑得很热情。
    好像点了什么香料，闻起来有身在南亚异乡的感觉。
    李影抢过菜单来看看有什么合意的东东。
    最后她点了木瓜色拉，咖喱时蔬等几个酸酸甜甜的菜，秦小瑜则主要点了一个鲜虾刺身，其余的菜由李梦包办。
    李梦开始向妹子说话：“影子，你买衣服怎么不让男朋友陪你去，让你给你买单不好吗？”
    李影机警如草原上的小白兔，道：“什么？我哪儿有男朋友？”
    李梦道：“哦？是吗？那……原来吴政那小子撒谎，说什么你是他的女朋友，要你去照顾他，又是一个大骗子，不理他，管他是死是活！”
    李影悠悠道：“什么？为什么他要人照顾？生病了吗？”
    李梦：“是呀，好像被人拿大砍刀砍伤了，不知道活不活得了！”
    李影惊道：“真的？他在哪里？会不会啊？他会武功的！而且打不过可以跑嘛，怎么会？”
    李梦：“是他哥哥吴秦把他救出来的，真的不知道会不会活过来！”
    李影都快哭了，道：“怎么会这样？快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李梦：“不着急，先吃完饭先嘛！你又不是医生，他要死要活你也没办法呀？”
    李影：“不吃了，他都这样了，人家哪里吃得下，带我去看他吧！”
    李梦还是笑吟吟的。
    李影渐渐露出怀疑的神色，道：“怎么姐姐都不关心人的？好歹同事一场呀？”

 第150章 万马奔腾

    花雨飞笑道：“阿政比喻得非常贴切！”
    吴政得意道：“我的形容能力一向是不错的。”
    李影：“切，刚才还说写情书写不好呢！”
    吴政：“写情书要看是写给谁了，要是写给我的影子呢，自然是有感而发，一发不可收拾，妙语如珠，字字玑珠，情文并茂，要是替别人写呢，当然感觉就差远了！”
    吴秦乐道：“敢情他还真替别人写过一样！”
    李梦笑道：“吴董写的情书难道会比别人差吗？我可不信！”
    吴秦也笑道：“差是不太差，不过字写得超级难看，要是能写得你那么好看，我早就写了，哈！用打印机打的情书根本就不叫情书了！”
    接着他揶揄地向秦小瑜眨眨眼，道：“小瑜收到过李梦的情书吧？拿出来让我们欣赏一下她的书法呀！”
    秦小瑜沮丧道：“没有收到过！”
    花雨飞笑道：“情书是用来把恋爱开始的，现在你们感情都这么好了，用不着这个东西咯！”
    吴秦笑问：“花小姐天之娇女，想必有很多人写情书给你，想和你把恋爱开始吧？”
    吴政笑道：“不错不错，我正想问这个问题，我们兄弟真是志同道合呀！”
    花雨飞笑而不语。
    李影：“花姐姐，你怎么不说呀？他们都问你呢！”
    花雨飞终于开口，道：“我都没有经历过，怎么说呢？从小就被父亲看得很严，四处游学，没有时间也没有固定的住处，所以也没有知心的朋友和想和我开始恋爱的男孩子。”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落寞，让在座的每一个男的女的都有些心疼。
    李影同情道：“真的？那……很不好玩哦！”
    李梦：“你知道什么？花小姐是胸怀鸿鹄之志，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啦！”
    又是她先把握到事情的真相，花雨飞真是对李梦刮目相看，但表面上可不是这样，便说：“我很羡慕你们啊，父亲对我期望太高了，我又不想让他失望，结果真的是比较可怜！”
    吴秦却想到其它事情，道：“父母？唉，真正的好父母应该让自己的孩子选择自己的生活，放他们去飞，就像那高高悬崖上的雄鹰，狠心地把自己的孩子赶下去，让它们学会飞翔与孤独！”
    李梦：“吴董肯定是想到小乔和青璇了，怪她们被自己的父母管住了是吧？”
    吴秦惊了一下，道：“你！”居然连这样的心思都被她猜中。
    秦小瑜笑呵呵，道：“是不是被猜中心事了？李梦好厉害的，人家想什么她都能猜得到！”
    李梦笑道：“哪有？我只是从别人的出发点去想问题，加上对自己朋友的了解，这样很有趣的，就像自己有了另一个人生一样。”
    李影做追星状，道：“姐，我好崇拜你哦！”
    众人都一乐。
    花雨飞的佣人捧出冰镇过的水果来招待在座的几个。
    大伙儿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继续闲聊着。
    终于，吴秦道：“花小姐，我还有点事情，不如我们就先走了，以后再来拜访你了！”
    花雨飞点点头，笑语：“随时欢迎大驾！不过要先告诉我，因为我不一定在这里住的哦！”
    众人说了一大堆多谢款待的客套话，然后散了。
    走的时候吴政走得很慢，好像还挺有伤的样子，李影道：“小心点，行不行啊？”
    吴政：“没问题，不过你要是好心地背我就更好了！”
    李影：“坏！人家哪里背得动你！”
    她俏目流转，想找一个壮士来担此重任，吴秦忙把目光看到别处，似乎对四周的景色极感兴趣。
    秦小瑜则本来就目不斜视。
    李影走到吴政面前，把香背对着他，微微下蹲，道：“好啦，我来背你吧！”
    吴政一阵感动，目光有些迷茫，俏皮话也说不出来了。
    “快点嘛！他们都走远了啦！”李影催促他。
    吴政哪里舍得她，便道：“谢谢了，不用背，我能走的。”
    牵着她的玉手，加快脚步往吴秦他们追去。
    李影见他生龙活虎，气道：“装死！”
    ***
    江川最爱大女儿陪在身边，那样他可以同时享受亲情与事业。
    江馨儿给父亲奉上一杯提神醒脑的药茶，然后站在父亲的身后，为他轻轻地揉肩。
    江川面前除了一台主要的液晶电脑屏幕之外，一米开外处尚有十多个悬挂的液晶屏，都动态地显示着来自各个国家和部门的各种数据。大多数是图表，也有的是摄像机的镜头画面。
    江川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同时处理几十个作业的工作方式，并能游刃有余。
    处理各项事务之余，江川偶而问道：“吴秦那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江馨儿答道：“我会让他当我的帮助是一个正常的商业合作，前些日子他答应了我做的一个计划书，相当于是买断他的aicoder，然后支付他30%的纯利，现在他和他的员工正在商量这事儿。”
    江川笑道：“条件不错嘛！他居然肯答应？”
    江馨儿道：“看他的样子，似乎对aicoder并不是当成他的宝贝，而是怕经营麻烦，想坐收利润。”
    江川向某个国家的组织分支机构下达了一道指令，然后再道：“你跟他这个人接触过，觉得怎么样？”
    江馨儿：“说他的性格是吧？接人待物方面比较成熟，不会意气用事，朋友亲情方面都处理得不错，还是挺讲义气的，面对持刀的歹徒他会拼死维护自己的亲兄弟，爱情方面似乎比较花心，想同时娶几个老婆。”
    江川轻轻一声笑，道：“是个风流人物啊，像他这样的技术天才在人际交往方面也很能干的话，真是人才难得！真是个英雄辈出的时代，范轻舟，刘云，吴秦，这三个年轻人都非常不错。”
    江馨儿也露出笑脸，道：“范轻舟是最好的一个了，又温柔体贴，又谈笑风生，而且儒雅有风度，灵儿真有福气！”
    江川道：“刘云虽然少说话，但是也非常不错，他跟人交往的时候也挺能说的，而且往往一两句话就使人如沐春风。”
    江馨儿道：“可惜他已经结婚了，夫妻恩爱。”
    江川望了掌上明珠一眼，微笑道：“是啊，吴秦又是个花心鬼，看来馨儿想找个好婆家可不容易咯！”
    江馨儿没有一般女儿家应有的扭捏表情，只淡淡一笑，道：“当然了，天下之大，却没有我江馨儿的容身之处啊！”
    江川道：“不着急，馨儿才二十四岁，好好找，一定找个天下第一好男人。”
    江馨儿还是笑意淡淡，忽想起某事来，道：“这个吴秦比较可恶！”
    江川：“哦？”
    江馨儿：“我服用清宁丹，从来对男女之情非常淡泊，但是最近刚好停用了清宁丹，那天第一次跟吴秦见面的时候，偶然地跟他有过近距离的接触，我发现自己非常留恋那种感觉，于是后来我又重新服用清宁丹，但是好像没有用处了，就像一颗完整无缺的心灵在某处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再也无法重新弥合。”
    江川想了一会儿，道：“那么，对其它男孩子会不会也有兴趣？”
    江馨儿终于有一点点面红，道：“很奇怪，这清宁丹对所有男人都有用处，就是对吴秦没有用处，一想起他，那种男女间的奇妙感觉就势不可挡地入侵到我的脑子里，逃都逃不了。”
    江川眉头大皱地看了看因娇羞而异常美艳的女儿，道：“糟糕，怎么会这样？”
    江馨儿轻声道：“如果他不是那么花心，也许我真会考虑和他在一起的，现在就……比较麻烦了。”
    江川：“你有什么打算？”
    江馨儿：“解铃还需系铃人，只好找他约会咯。”
    江川又眉头大皱。
    见到父亲的样子，江馨儿失声笑了出来，道：“说笑啦！馨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打败？我觉得越是忍着不去见他，心魔就越重，不如多和他相处，然后发现他的缺点，自然而然就会消除他的魔力了。”
    江川只好道：“但愿如此。这事儿可怪着哩，着精神科的人解释一下，这是个什么缘故？这小子可够狠的，恰好在你停药的时候乘虚而入，要不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我就把他宰了！”
    江馨儿忙道：“你又想当暴君啊？动不动就说宰人！”
    江川：“我女儿是我最珍爱的宝贝，这小子欺负我的宝贝，我当然会动杀机了，其它人我还懒得理呢！”
    江馨儿：“他可什么都不知道，谈不上什么欺负……”
    江川面有忧色，道：“我现在非常担心，因为你不由自主地帮他说好话！不祥之兆！”
    江馨儿刚想辩解，却忽然察觉父亲说的话是对的，一下子呆住了。
    ***
    终于还是跟花雨飞坦白了黄旗资讯的“议会”决定，不料这个妮子不但不生气，反而要请吴秦来这家spr咖啡店来相见。
    因为楼下就有一家星巴克，spr显得非常的清静了，连服务员都只有一个甜甜的姐儿而已。
    爵士乐隐隐响在耳边，环境如此的静雅宜人。
    各一杯香气蒸腾的摩卡，美人如玉。
    又是单独见面，不会是想施美人计吧？于是，不敢多朝她看。
    “为什么要出尔反尔啊？都说好了的啊！”她的责备的话说起来怎么就那么像是对情人撒娇呢？
    吴秦为之头痛，道：“公司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对不起了花小姐！”
    花雨飞一声幽幽的轻叹，道：“算了，只是生意场上的零和关系，你多我少，你少我多，根本没把人家当成朋友……”
    吴秦头更痛，道：“不是啊，我是真心当花小姐是朋友，但是生意是生意，我既然开个公司，就不能拿员工们的前途当儿戏，既然听他们的意见，就不能自把自为。除了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们什么都可以谈的，你有什么需要帮助，我以个人的名义，赴汤蹈火都可以！”不好，好像被迷惑，然后说的话太……太满了。
    花雨飞却忽然放过了他，嫣然一笑，道：“好了，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就只好接受你们的条件咯，谁叫我对你的aicoder实在是仰慕得不得了啊！”
    吴秦松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你！能够得到花小姐的谅解，我实在是非常高兴！”
    花雨飞又道：“我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就算我的所有员工都反对，也绝对不更改，不会像你一样，三面两刀，朝三暮四！”
    吴秦露出可怜相，道：“花大姐，饶了小的吧！我当时也没把话说满嘛，只说要回去跟他们商量一下先嘛！”
    花雨飞道：“既然你们对我们的授权只是普通的授权，那么一切都在你的控制之中了，可不能欺负我们咯！”
    吴秦忙道：“那是那是，我们肯定会在发展的时候考虑到你们的利益，尽量避免冲突，我以人格保证，绝对不会让花小姐的投资失败！”
    花雨飞轻声语：“我相信你。”
    她的目光明显带电，吴秦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垂头喝摩卡。
    花雨飞道：“你好像很少喝咖啡，是吗？”
    吴秦奇道：“你怎么知道？”
    花雨飞：“因为你不喜欢喝，好像吃药一样！”
    吴秦讪讪道：“我喝惯了茶，咖啡嘛，李梦最喜欢喝了。”
    花雨飞：“是我太苯了，应该从上次你约我去茶艺馆得出结论，你是喜欢喝茶的。”
    吴秦：“没有啊，这样也挺不错，别样的感觉，呵！”
    花雨飞：“你应该喜欢上咖啡才对，因为女孩子大多喜欢喝咖啡的，因为这样比较有情调嘛，喝茶似乎是老人家才做的事情！”
    吴秦奇道：“为什么女孩子大多喜欢喝咖啡我就应该喜欢上咖啡呢？”
    花雨飞：“这都不懂？因为这样才能和她们相处得更融洽啊！像你这样的风流人物，绝对应该喜欢上咖啡！”
    吴秦讪然：“过奖……”
    花雨飞：“一点也没有过奖！”她给吴秦掐指一算，道：“你认识的漂亮女孩子好多啊！除了你的三个女朋友之外，还有一个上次茶馆里的林老板，另外，你公司的员工都是那么漂亮的，李梦，李影，公司里不知道还有多少！”
    吴秦：“李梦李影都是名花有主，这么说我好像不太合适吧？那个林老板更是超级普通的朋友，见面都没几次，她那茶艺馆新装修之后我还是第一次去呢。还有，什么三个女朋友？不要乱说啊，只有两个而已，而且我们的关系都快没救了，另外一个是我女儿的母亲，这样说法似乎很怪，却是我的真心活，我们我感情完全已经变样了，我对她……只有觉得心里欠她的，想为她做点什么，但是却没有心思和她一起生活。这么说来，我现在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哩！”
    花雨飞：“那么，你有什么计划吗？”
    吴秦：“什么什么计划？”
    花雨飞：“既然没有女朋友，不应该计划一下将来，怎么去找一个？或者几个？”
    吴秦横了她一眼，道：“喂，大小姐，你这么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干嘛？想改行做过八卦新闻记者啊？”
    花雨飞：“关心一下朋友嘛！你不当我是朋友啊？”
    吴秦：“我们当然是朋友啦，嗯，我也关心一下朋友，喂，好朋友，你对你的将来又有什么计划呀？”
    花雨飞不依道：“人家先问的呀！你先回答我啦！”
    吴秦见她越来越像撒娇样儿了，心里实在没底，按理来说这个花小姐不应该喜欢自己的呀，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和几个女孩子纠缠不清，而且她像是那种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怎么会……心里七上八下，一些茫然，一些兴奋，一些期待，一些觉得对不起小乔和青璇。
    “我先说了，你就要说你自己的故事，ok？”吴秦最后决定。
    花雨飞轻点螓首，期待地看着吴秦。
    吴秦道：“我嘛……我其实曾经达到过自己的最高理想——和我的小乔和青璇一起生活，她们互相之间也相处得也不错，情同姐妹，那些日子真令人难忘啊！可惜，好时光总是短暂，我还没反应过来，它就过去了。主要是她们的家长反对咯。这个死结我也没法儿去解，更要命的事情是祸不单行，东窗事发，我有个女儿的事情被她们知道了。现在她们都不理我了。我发给她们的发自肺腑的感情表白和山盟海誓的电子邮件也都石沉大海，一去无回音。尽管如此，我还是满怀希望，她们对我的感情也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我的计划嘛，很简单，等她们想通两件事，第一，像我那天说的那样，最好的父母是让自己的儿女去自由飞翔的宽容的父母，她们应该看破这一点，如果父母做不到，她们就要自己拿主意，想招；第二，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却不是爱情，以往的故事总是让人梦迴，却只是过去。如果她们能看破这两点，再加上我对她们始终不渝，幸福的生活还会再次回到我们的世界。ok，这就是小弟的想法，计划嘛，当然是以这个想法为出发点，也就不用多说了吧？”
    花雨飞幽幽道：“这么说来，你好像也并不是很花心的嘛，她们和你生活过一段时间，哇，你真厉害！”
    吴秦笑眯眯道：“花心男人的最大特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情欲，呵呵，我现在还算好了，要是以前，见到花小姐这样的大美女两次和我单独约会，早就想入非非，失去理智了，现在嘛，还好，只是不太明白，有些事情搞不清楚，迫切需要花小姐提供答案。”
    花雨飞呷了一口咖啡，悠然自得，语：“我的计划很简单啦，就是两个字——随缘。”
    吴秦呆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抗议。”
    花雨飞噗哧一笑，道：“人家女儿家的心事怎么能让你知道呢？”
    吴秦：“第二次抗议。”他举起左手，做示威状。
    花雨飞幽幽道：“对不起了，为了表示歉意，我帮你看看相，看看你的两个女朋友能不能回到你身边！”
    吴秦：“哦？你还会这门手艺？”
    花雨飞：“嗯，真很灵的！”
    吴秦：“那么要怎么看？”
    花雨飞：“把你的手伸出来。”
    原来是看手相，吴秦抱着百分之百的怀疑把手伸到她面前，听过男左女右，所以他伸过去左手。
    花雨飞将他的左手捧住，美目流盼，似乎正在仔细地研究与考察。
    从那天她克敌制胜的事件来看，她的手应该是力大得很，至少应该粗糙一些，但是细细一看之下，却是刚好相反，居然那样的白白嫩嫩，纤纤十指，象剥了皮的小嫩葱脖，细细的，长长的，嫩到有点透明，能看到细细的指骨，美的叫人不忍心去碰。有这样的小美手扶摸，帝王会放弃江山，将军会放下武器，富人会献出家产，男人会放弃自尊。而吴秦被她的玉手捏住轻轻地揉捏，自然是心猿意马，不，简直是两岸“猿”声啼不住，外加万“马”奔腾！
    花雨飞似乎不知道吴秦已经处在理智崩溃的边缘，还要慢条斯理地问他的出生年次。

 第152章 月儿弯弯照九州

    拥着苏颖香软的娇躯，一股犯罪感涌上吴秦的心头。不是对他一心想娶的小乔或青璇的犯罪，而是对现在正在他怀里的伊人的犯罪。小乔或青璇都正值青春年华，而苏颖却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可以去找另一个其他的男人吗？别人或许会爱她，但是会爱她和吴秦生的女儿吗？
    按照苏颖敢爱敢恨的性格，如果没有小依然的存在，她可能已经选择另外一个人了。为了吴秦和她的女儿，她必须牺牲自己，企盼着小依然的父亲浪子回头。
    迄今为止，吴秦都只是个非常不称职的父亲，将一切的责任都留给了她这么一个孤零零的姑娘，而他却潇洒度日，四处留情。
    他以前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责任，一个男人的责任。
    所以他决定留下来了。
    相拥良久，无语良久。
    苏颖享受他温暖安全的胸膛，吴秦轻抚她的香背。
    “快天荒地老了，孩子她妈！”吴秦轻声语。
    苏颖还是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吴秦更心疼她，语声更柔，道：“等一下，我们到床上再舒舒服服地拥抱，好了，听话。”
    这么久没有亲热他，他的这句话对苏颖已经有了一点杀伤力，她的脸上浮起一些淡淡的红晕。
    等苏颖恋恋不舍地放开手，吴秦便将她拦腰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苏颖闭上了眼睛，脸蛋贴在吴秦结实的胸膛。
    门一打开，糟糕，这是小依然的房间，幸好小家伙已经进入梦乡。
    苏颖感觉不对劲儿，睁眼一看，轻轻一笑，伸手把门掩上，白了吴秦一眼。
    吴秦退出女儿的房间，往正确的目的地而去。
    “好多年了，你的身材一点儿也没变坏，真奇迹。”吴秦惊叹道。
    苏颖躺在他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鸟，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见他说话，便随口答道：“我每天都有锻炼的，而且，生然然的时候是剖腹产，身型倒是没有变。”
    吴秦探索她的小腹处，听说剖腹产会留下难看的伤痕。
    半天没摸到正点，苏颖却受不了了，娇吟了一声，道：“摸不出来的啦，不过可以看得到。”
    吴秦把灯打亮，真的要看看。
    还好，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难看，在她的白皙皮肤映衬下，那道伤口似乎有一种野性的美。这也是因为吴秦做的坏事而产生的后果，他心中一动，凑过头去，在那道伤口处吻下去。
    灯灭。
    吴秦仍然搂着她，道：“这些年来，你受苦了。”
    苏颖：“嗯，知道就好。”
    吴秦：“对不起。”
    苏颖：“光说话是没有用的。”
    吴秦：“嗯，我也不好过的，虽然比你要好上一点儿，当年你走的时候我差点儿轻生去！唉，不说了，都是陈年往事了……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苏颖：“又来卖弄了，再来一句？”
    吴秦却唱起歌儿来：
    月儿弯弯照九州，
    渔船儿到处好停留，
    青山绿水风光好呀，
    渔哥哥吹笛嬉妹梳头。
    月儿弯弯照九州，
    渔家的工作几时休，
    白天摇船夜补网呀，
    小妹妹的青春水里丢。
    月儿弯弯照九州，
    翻天的风浪使人愁，
    要穿要吃哪顾得险呀，
    可怜夜夜泪双流。
    月儿弯弯照九州，
    今天一去不回头，
    谁教你走上虚荣的路呀，
    一朝堕落一生休。
    月儿弯弯照九州，
    人生的苦乐自寻求，
    好人到底收场也好呀，
    一分勤力一分的酬……
    他的声音略带催眠，苏颖有了睡意，吴秦再接再厉，把歌儿又唱了一遍，于是，苏颖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了，睡姿像极了苏依然，简直是大号的小依然。
    吴秦面带着微笑，看着她在睡着之后嘴角留下的那一抹幸福。
    第二天，苏依然起来见到吴秦，惊奇道：“爸爸！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吴秦胡诌道：“爸爸想然然了呗！”
    当天，吴秦先送苏依然去幼儿园，再送苏颖去她的超市上班。
    ***
    尊信软件最近承接了一个网上招标系统的项目，客户方的相关负责人素质极低，对于系统的需求朝令夕改，让尊信的开发人员抓狂。负责架构的杜聪文更是几乎吐血。
    这不，郑千寻又在给队伍打气：“这个项目是辛苦一点，但是报酬很不错，而且这个公司以后会有许多类似的it外包项目，大伙儿吃点儿苦，一定得把它拿下！”
    杜聪文苦笑道：“天啊，以后还有很多呀，那我们可死定了！”
    小叮铛做晕倒状。
    郑千寻心中叫糟，打气变成了泄气。
    郑青璇大多负责测试，还没轮到她头疼，不过对于同事们的辛苦她也是感同深受，建议道：“爸，这个公司我觉得没什么前途，咱接这种活儿太累了，划不来呀！”
    郑千寻唉气道：“接个活儿不容易，小杜尽量把架构设计得灵活一点儿，这也当成是对你的挑战吧！以前更难缠的客户我们都碰到过哩！”
    杜聪文又苦笑道：“你说吴秦在的时候吧，那时候工作可舒服了，什么难题往吴秦那儿一扔，都会迎刃而解，我可没这么厉害，我最近血压又高了一点儿！”
    提到吴秦，郑千寻往女儿看了一眼，见她悄悄地低下头去。
    郭长峰忽道：“对了，吴秦的黄旗资讯不是尽吹自己的开发平台能将开发周期缩短到十分之一吗？而且还说可以按客户要求随时增加新功能模块，决不增加改变基本架构的成本费用，嘿，这个客户这样子改来改去，恐怕我们是不能按照合同完成工作了，这个项目不如外包给黄旗资讯，来个外包的外包，嘿嘿，这主意怎么样？”
    郑千寻露出一个思考的表情，郭长峰再接再厉，道：“明天我可以见到他，不如来个投石问路，看看他怎么说。”
    杜聪文道：“坚决赞成！”
    郑千寻：“明天？你怎么可以见到他？”
    郭长峰道：“他又要买一辆车，说好了我明天陪他去看的。”
    郑千寻：“嗯，问问也好，不过，我现在跟他关系不好，我怕……”
    郭长峰：“生意是生意嘛，而且我来出马，我跟他关系不错的！”
    孙长胜喜道：“这个烫手山芋能抛给他最好了，哈哈！”
    开发组的几个都露出幸福的笑容，把未来都寄托在郭长峰明天的投石问路身上了。
    ***
    吴秦把车开进那家4s店，远远地，郭长峰就和他的未婚妻伊薇笑着迎了上来，伊薇先开口说话：“吴总又来帮衬我们的生意，真是太感激了！”
    郭长峰：“吴总风采更胜往昔呀！”
    吴秦笑道：“上次见你们的时候可糗大了，现在打击总算过去了，看得开了一点儿，唉，蛮久了！”
    伊薇笑：“吴总这段时间好好想过你和青璇的事情没有啊？”
    吴秦叹气，道：“别提了，我……”
    郭长峰忙打断他，道：“来来来，去里面喝杯茶，一边喝茶一边聊，好久不见了，我们应该好好地聊聊！”
    吴秦点了点头，跟他们去会客室那里去了。
    落坐之后，伊薇道：“刚才吴总好像挺感慨的样子，为什么呢？”
    吴秦：“我是说我没有机会得到青璇了，老天爷就是喜欢捉弄人……”
    郭长峰：“不是吧，虽然我伯父不同意，但是我姐还是向着你的呀。”
    吴秦见他表情，估计他还不知道现在他和郑青璇的状况，他也不想说出来自己有女儿的事情，只道：“反正是青璇不会接受我的了，嗯，我这次找你嘛，除了买车，最重要的是问问青璇的情况，她过得好不好？”
    郭长峰：“还行吧，不过一提到你她总是没精打采的，估计她还是想着你吧，我看我伯父也有点动摇了，毕竟我的小堂姐过得开心他才会开心。”
    吴秦不自觉地摇摇头，心想，就算郑青璇的老爸同意了，她自己本人也可能不会再和他一起了。
    郭长峰见他的样子，以为是什么事，皱眉道：“喂，你不会是已经另有新欢，不爱我堂姐了吧？”
    吴秦：“说什么呢，我恨不得跪下来求青璇回到我身边，什么新欢？我有那么花心吗？”
    郭长峰以己度人，想有一个他小堂姐那么好的女孩子相爱已经足够足够了，何况两个？所以他认可吴秦这句话。
    伊薇却露出一个怀疑的表情。
    吴秦：“薇薇不信我啊？”
    伊薇：“我不知道哦！”
    吴秦翻了个白眼。
    郭长峰：“怎么又想起买车了？原来那辆奥迪不要了？”
    吴秦：“要，当然要，当我是比尔盖茨那么有钱吗？这车给别人买的。”
    郭长峰：“哦，给谁买？”
    吴秦：“一个……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这车算是个礼物，公关的需要。”
    郭长峰：“哦，买什么价位呢？”
    吴秦：“嗯，先买一辆一百万的吧，要奔驰的。”
    他补了一句：“要漂亮一点儿的。”
    伊薇敏感地看了他一眼，郭长峰则没太在意，道：“那么，送政府车还是豪华车？”
    吴秦：“无所谓，你看着办吧。”
    郭长峰：“有辆e级的银色奔驰，非常漂亮的，不过才90万，要不就来个s级的s500，不过又贵了一点儿，而且没有那么漂亮了，s350倒还漂亮一点儿。”
    吴秦：“90万倒也好，也不是非要一百万。”
    伊薇：“你……不是送给女孩子的吧？”
    吴秦道：“嗯……合作伙伴嘛，男的女的又有什么区别？”
    郭长峰：“好了，让伊薇带你去看看，吧，估计你会选那辆e320的了……”
    吴秦正要走，忽然听到一把非常熟悉的声音，从会客厅的另一面传来，“男的还是女的，大有区别！”
    一道靓丽的倩影进入他的视线——居然是他朝思暮想的郑青璇。
    郭长峰嘻嘻笑道：“你终于肯出来了！”
    吴秦汗，帮苏颖买车被她撞见！
    郑青璇逼视着吴秦的眼睛，冷酷地道：“大情圣，又给哪家漂亮的姑娘买车子啊？”
    吴秦念头转了不少，但最后还是说了实话：“苏颖。”
    郑青璇：“哦？哼，什么合作伙伴！”
    吴秦谄笑道：“没有说谎啦，我们公司准备和飘扬科技一起推出一个概念超市，用无线射频技术管理和布署采购、物流、仓储、防损及综合管理，我准备推荐苏颖作总经理，这辆车是买给苏经理的，呵……”
    郑青璇不再理会他买车的事情，转而语带揶揄地道：“你们一家三口过得还不错吧？”
    吴秦：“……我很少跟她们在一起……”
    郑青璇：“真不是个好男人！无论多忙也要多陪陪老婆孩子！”
    吴秦：“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男人——不但没有给她名份，也没有跟她在一起生活，更是脑子里天天想着一个叫青璇的别的女人！”
    伊薇和郭长峰两个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傻愣愣地站在一边儿。
    郑青璇往伊薇他们瞧瞧，失笑道：“走吧，我们去看车啦！”
    吴秦见她竟然脸上似乎挂着开心的笑容，一时更摸不着头脑，心大心小地跟着她们，去看那辆奔驰e320。
    郑青璇回头对吴秦嫣然一笑，道：“傻瓜，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嘛，别这么忧心仲仲啦！”
    吴秦讪讪道：“是吗？原来还可以这样，那好，那好，很好，很好！”

 第153章 普天均雨露

    看到那辆车，吴秦才想起这跟花雨飞那天开的那辆一模一样！
    伊薇道：“还有一辆蓝色的，前不久被人买走了，如果吴总需要其它颜色，我们可以调货过来。”
    吴秦摇道：“行了，这就可以了，我这人笨，开惯了奥迪其它车都开不惯，也就不试了，你们要是觉着好我就签合约了。”
    郑青璇：“我可不可以开一下看看？”
    伊薇道：“当然可以！”
    郑青璇坐到驾驶座位，向吴秦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她身边去。
    吴秦大喜，忙按指示行事。
    郭长峰正要也钻进车去，伊薇暗中拉了他一把，他立即会意过来，大声说：“姐，吴总，小心点儿啊！”
    这里的服务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居然有车牌和行驶证，可以上路！
    郑青璇东瞧西看，熟悉了一下新车环境，然后朝伊薇他们挥挥手，一声清脆的发动机启动声音，驾车而去。
    郭长峰叹道：“估计青璇一喜欢，你又多了一个生意！”
    伊薇：“奢侈！”
    郭长峰：“对不起啊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买得起一辆车给你，哪怕是polo都好！”
    伊薇笑：“才不要呢，polo车有个外号叫二奶车，我才不要开！”
    郭长峰：“青璇那辆新甲壳虫不错啊，要是她想换成奔驰，我看看能不能把她那辆甲壳虫买下来。”
    伊薇：“算了吧，那也很贵。买辆实惠一点儿的就可以了，我自己买就可以了，你的钱省下来去办婚礼什么的，别到时候买房子都要新娘子出！”
    郭长峰惭愧道：“是，老婆。”
    伊薇：“我大哥老问我什么时候结婚，喂，你那边怎么样了？”
    郭长峰：“我倒想越快越好，我想你都快想死了！”
    伊薇微微脸红，但见郭长峰一脸正经，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才放下了面子。
    郭长峰：“我伯父仍然没有心情，只说我看着办吧，我想等他有心情再说吧，如果他老人家还没心情，我们十一就结婚，不理了！”
    伊薇：“你爸爸怎么不管事的？开口伯父闭口伯父的。”
    郭长峰：“老爸是个野人，天天到处去游山玩水，搞摄影什么的，现在还指不定在哪儿乐呢！”
    伊薇笑道：“真会生活！”
    ***
    吴秦以为她只是开车来随便玩玩，哪知道她居然开上了高速公路，便担心道：“你要去哪儿？”
    郑青璇道：“去松江，要开远一点才看得出车子的性能嘛，嗯，感觉很不错！”
    吴秦：“比甲壳虫好吗？”
    郑青璇：“好多了。”
    吴秦：“那么……我送给你这辆算了？”
    郑青璇：“不敢，这是苏颖姐的，别那么浪费钱好不好？那辆甲壳虫我已经非常满意了，在路上经常看到别人惊艳的目光哩！”
    吴秦：“那是惊你的艳吧？又不是惊那辆车。”那一声苏颖姐叫得那么自然，似乎预示着什么……
    郑青璇驾车在高速公路上轻松自如，不像吴秦，至今还没有敢开车上高速公路。
    吴秦悄悄观察身边美眉的侧脸，又从观后镜上观察她的表情，总觉得她今天的情绪很古怪，好像开心又好像不开心，捉摸不透。
    郑青璇道：“去过松江吗？”
    吴秦：“没有，不过听过，好像有一个叫什么醉白池，是白居易喝醉过酒的地方，你想带我去那里吗？呵呵，我能和你重新在一起真是太开心了，决定破戒喝高度酒，也许以后我成名之后那个地方会改个名字，叫‘醉吴池’！”
    郑青璇笑笑，啐道：“自恋狂！”
    吴秦：“不过我是不同意这个名字的，因为我是为你而醉，不如建议叫醉青池，呵呵，比醉白池更好听！”
    郑青璇：“行了啦，我们不去醉白池，去方塔。”
    吴秦：“方塔？嗯，好像也听过，是一个什么庙的建筑来的……”
    郑青璇：“妈祖庙。”
    吴秦：“嗯，这名字也太难听了一点儿，所以没什么印象了。”
    郑青璇：“妈祖是个女神来的，好像跟关羽神有点像，也是从真实人物变成的神。”
    吴秦：“这个女神漂亮吗？”
    郑青璇瞪了他一眼：“提到女人就想到人家漂亮不漂亮，没救！”
    吴秦委屈道：“既然是女神，就想到她漂亮不漂亮嘛，你看你是三仙女，珠穆朗玛女神，那是最漂亮的，小乔是七仙女，那更是人尽皆知的故事，这个妈祖嘛……”
    郑青璇：“漂亮不漂亮就不知道，反正人家是女英雄，有好多诗赞扬她的，什么‘传闻利泽至今在’，‘已死犹能效国功’，唔，就记得这么多了。”
    吴秦道：“那我开启的智能编程时代也很有功劳哩，过了几百年，也可以说是‘传闻利泽至今在’，‘已死犹能效国功’，不如帮我也在世界各地建些庙，叫爸祖庙！”
    郑青璇：“哼！”
    吴秦见她不高兴，才想到犯了口忌，这个“爸”字肯定让她想起了他是一个小女孩的爸爸，唉，这就是言多必失了。
    再想开玩笑，已经没有心情了。
    郑青璇也不爱说话，两人就这么一路飞驰到了松江县的方塔公园。
    郑青璇把车停好，终于说话，道：“我以前来过一次，刚才一时兴起，就想起带你来一次，有一个好东东给你看，对你很好的。”
    吴秦：“哦？什么好东东？倒要看看。”
    郑青璇：“叫作照壁。”
    她所指的这个照就是方塔公园的明代砖刻照壁，位于方塔的北侧，建于明朝洪武三年（公元1370 年），为道教门前影壁。照壁宽6.1米，高4.75米，立于当时松江府城隍庙大门前，是现今上海地区最古老、最精致，也是保存得最完好的大型砖雕艺术品。照壁上的怪兽，名叫“犭贪”，生有龙头、狮尾、牛身、鹿蹄、麒麟片。它贪得无厌，吃尽了人间的山珍美味，还是不满足，有一天，它竟想吃天上的太阳，最后在跃跃欲试时掉进了大海（壁雕上显示出尾巴将落进水里）。它的寓意是教人戒贪。
    郑青璇和吴秦并肩立于壁前观赏。
    郑青璇幽幽道：“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吴秦：“明白了，唉，不错，我绝对要记住青璇的教诲，这一生只爱三个女人就行了……”
    郑青璇：“你！”
    吴秦忙道：“还是太贪心了吗？那就只爱两个。”
    郑青璇没好气地不理他了，记得方塔附近有一个小摊的花生瓜子很好吃，看看还在，便径直去买了一包花生和一包瓜子，两罐雪碧。吴秦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后面，一直到她来到附近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席草而坐。
    吴秦先拉开了一罐雪碧递给她，然后自己也拉开一罐，这时郑青璇已经把花生和瓜子倒出来置于一个大袋子上。
    郑青璇吃了几粒花生，喝了一口雪碧，说话：“刚才，我的意思是说，你应该回到苏颖身边，别在三心两意，做个好丈夫和一个好父亲。”
    吴秦顿觉香喷喷的瓜子食之无味，苦笑道：“怎么跟小乔说的这么像？难道这就是你们女孩子们的普遍想法吗？我当然要对她们好，但不表明一定要娶她，一定要跟她们生活在一起，那种生活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也是对她们的一种不公平，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会接受命运这样的安排的，我理想的幸福生活是跟你和小乔在一起，我不贪，就这样而已，我的事业也需要我安定下来，苏颖和我的女儿并不能使我安心的生活。我的感情全都寄托在你们两个身上了。”
    郑青璇无语了半晌，才道：“你有你的想法，而且你比我大好几岁，人也聪明很多，你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活吧。不过……我是这样想的，和秦小乔一起嫁给你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了，而且还不一定能坚持下去，现在……昨天我爸爸跟我说：青璇，爸爸不管你了，你是大人了，自己决定自己的将来吧。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说我可以和小乔一起嫁给你，但我心态已经不同了。我想世界上很难再找一个像你这么好的男朋友了，可是没办法，我还是希望得到一份完整的爱，既使他没有你那么优秀，我也会感到满足一点儿，我爸爸也会开心一点儿。”
    吴秦喝了一大口雪碧。幸好这不是高度酒，要不真可能变成“醉吴塔”了。
    郑青璇：“你别不开心了，搞得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一样，本应该是你对不起我的！”
    她幽幽一叹，再道：“我一生中最开心的那一刻，好像是豫园灯会那晚吧，多有意思啊，我们六个人，三对情侣，一起花前月下，那时候你肯定心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我们两颗心靠得那么近，彼此信任和依恋，多美好，可惜太短暂了……”
    吴秦：“我的确是对不起你，无以为恨，如果苏颖同意和你们在一块儿，你也不会理我了吗？”
    郑青璇：“……嗯。上次你打电话给我，我只骂你是大骗子，没把话说清楚，现在就借这个机会说清楚吧。我真的要走了，以后别来找我了，也不要向阿峰他们打听我的消息了，也许……下次会有其他男孩子在我身边了，大家见了面会尴尬和难受。记得哦！”
    吴秦呆呆地，说话：“我真是太贪心了吗？”
    郑青璇：“你太优秀了，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哪个姑娘可以将你全身心俘虏，让你乖乖地作好丈夫。”
    吴秦：“我真的是要反省一下了，范轻舟和刘云他们都比我帅，比我有钱，却都没有我这么贪心，唉，我真是惭愧……”
    郑青璇：“他们……他们我可不太清楚，也许，一打开欲望之门，就再也打无法回头了，以前你只爱我的时候，我觉得你也挺专一的呀，后来小乔出现了，你就慢慢变了，还有，你好像对碧雪纷也有点意思，要么不会在昏迷时叫她的名字，对不对？”
    吴秦：“……”
    郑青璇：“默认了吧？你的心已经大大的坏了，所以我得逃走，逃得越远越好，越快越好！否则还不知道要被你伤心多少次呢！”
    吴秦：“今天来买车，没想到可以见到你，见到你真高兴，没想到你会跟我说决裂的话，倒霉的一天。唉，不说了，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妈祖庙吧，拜拜姐祖奶奶，看看她能不能给我指点一条明路，呵！”
    郑青璇：“你好像……开朗起来了。”
    吴秦：“我都麻木了，你把我说得那么坏，看来我是没有救的了，你……对你我是觉得万分抱歉，你想离开我就离开吧，但对另外一个人我就不会轻易放过她，是她打开了我的欲望之门，现在她却以这个为理由来离开我，这怎么可以？我不会放她走的。”
    郑青璇看到他眼里闪着寒光，心一颤，道：“你……说小乔吗？”
    吴秦：“当然了，我当初只对你好，她明明知道我有个未婚妻，却仍然要爱上我，让我吻了她一下，后来……越来越糟糕，以至于发展到酒后乱性，她表面上是个好人，可是事实上她真是做尽坏事，我……具体内容你等着瞧吧！”
    郑青璇没想到自己的离开会刺激吴秦怨恨起小乔来，一时间呆了。
    ***
    郭长峰见他们终于回来了，迎了上去，刚想说什么，但见到吴秦脸如死灰，郑青璇也是面有怪色。
    还是伊薇说话：“吴总，怎么了？在一起反而不开心？”
    吴秦：“在一起当然开心了，不过最后一次在一起就不开心了，唉，别说了，别影响你们的心情。好了，车子试过了，青璇说不错，我相信她的眼光，就签合同吧，帮我把七七八八的手续给办了，一办好马上告诉我啊。”
    郭长峰看了堂姐一眼，见她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理。
    吴秦在他的奥迪里往外向伊薇、郭长峰和郑青璇扫了一眼，朗声说道：“今天和青璇去方塔妈祖庙了，那句歌讼妈祖奶奶的诗怎么说来着？‘普天均雨露，大海静波涛’，呵呵，大海静波涛？没劲儿，我只要普天均雨露！咳咳，再见！”
    扬长而去。
    三人面面相觑，伊薇：“什么意思？”
    郭长峰望着郑青璇。
    郑青璇咬牙低骂了一句：“花心鬼！”

 第154章 前途无量

    郭长峰忽然叫糟，道：“居然把正事儿给忘了！”
    伊薇：“什么事儿啊？”
    郭长峰：“我们公司想把一些业务外包给吴秦的黄旗资讯，给青璇这么一闹，我竟然给忘了！”
    郑青璇白了他一眼，道：“急什么啦，他还要来取车嘛！”
    伊薇道：“你们好像相处得不怎么好，怎么了呀？”
    郑青璇：“有什么好不好的，我和他……没戏了，这个花心鬼，好了好了，不说他了，你们也不准提到他了！”
    ***
    “好！”跆拳道馆里喝彩声震天。
    吴秦则神采飞扬，刚才他来了一个超高难度的动作——一个跳后旋踢变下劈，并破板。
    一马屁高手曰：“老大，你这招绝对是黑带五段以上的级数，我高虎见多识广，也没见过有哪个黑带高手能使出这一招来破板，啧啧啧，我看晋级考试你不用参加了，直接让馆长把黑带七段的头衔拱手相让算了，嗬嗬！”
    帮吴秦执木板的那位仁兄冯亮是个老实人，也忍不住赞道：“确实很强，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敢帮你拿板，因为你力道很猛，却没有准头，现在出脚可谓是百发百中了，而且我最近感觉到你都是踢中正中央，呵呵，真是厉害！”
    吴秦很喜欢请各位道友去下馆子或者去找乐子，所以大家都知道他非常有钱，像武虎那样喜欢拍他马屁的人大有人在，不过被冯亮这样的老实人赞扬可是非常难得，于是更加意气风发，高声吟道：“易经系辞：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是故法象莫大乎天地……”
    跆拳道源自古代中国，自然受到了一些中国古代哲学的影响。跆拳道之套路叫品势，又叫太极型，即是取自太极的精神，其意味着太极是宇宙哲学的根本，与宇宙无穷尽的变化及其奇特的对立、依存、消长和转化等作用。不过吴秦现在念的是拿易经来算卦的那段，有些不伦不类。
    武虎更是谀辞如潮，让吴秦感到自己有点星宿老怪的味道。
    忽听一声冷笑，道：“黑带有那么容易么？力量只不过是基础，必须经过艰苦的磨练和实战才可以有成就。有一点点小成绩就骄傲，可怎么得了？”
    原来是副馆长候文俊，他老人家刚好是五段，听到武虎说吴秦的水平至少在黑带五段以上，那不是在他老人家之上？所以愤而怒之，冷而笑之，责而备之。
    吴秦毫无介意之色，笑道：“馆长！正好向你请教一下哩，我觉得我的基本功练得不错了，应该进入实战阶段了，请馆长帮我请个师父来带我啊！”
    候文俊道：“以你黑带五段以上的本事，恐怕也只有馆长的七段才可以教你了，可惜馆长回韩国了，你等他回来再说吧！”
    吴秦乐道：“说笑了，既然候馆长这么看得起我，不如我就向候馆长学罗，今晚我们师徒俩去下馆子，好不？”
    候文俊傲然道：“又想请客收买人心，哼……喂，上哪个馆子？”
    大伙儿都笑了。
    吴秦朗声道：“大伙儿哪个有空的？今晚一起去下馆子呀！”
    大帮游手好闲的道友轰然答应着。
    候文俊其实对吴秦力量、柔韧性与爆发力也是非常佩服的，也许过不了多久吴秦真的可以超过自己哩。候文俊心眼虽然小了一点儿，但是对吴秦的糖衣炮弹攻势也是招架不住呵。更何况认识一个大款对他来说当然是个好事。
    候馆长果然作了吴秦的师父，正在给他讲品势与实战的关系：
    太极共八章每一章都代表八卦的一个方位，所具有的属性也不一样。所以每一章的节奏和发力方式都不一样。
    wtf（世界跆拳道联盟）一段考核品势“高丽”象征斗士，二段考核品势“金刚”象征山岳，三段考核品势“太白”象征太阳，四段考核品势“平原”和“十进”象征和平广阔和无限，五段考核品势“地跆”象征大地，六段考核品势“汉水”“一如”象征滴水穿石的精神和身随心动的自由境界。
    品势虽然只是固定的动作，但是动作之间有着非常微妙的联系，有跆拳道的精神藏于其中，打出的品势是否美观，取决于你对品势的理解和自身文化修养。
    吴秦现在学套路居然神速，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也许多年的瑜珈练习终于使他的动作协调能力有了质的飞跃。现在他连开车也很自如了，那天还往高速路上飞驰了一下。
    他现在连六段的“一如”都已经学完了，当然，只是形似而神非，明眼的黑带高手一看就看出来了。
    实战练习。
    吴秦虽然是初学者，但候文俊丝毫也不敢怠慢，护具从头到脚戴得结结实实地，吴秦的手脚可是非常重的，被他打伤了那可是阴沟里翻船了。
    教了一会儿，候文俊就再也乐不起来了，因为这个吴秦实在是太可怕了，对于动作的领悟和掌握之快，简直令人发指……也许真的存在某种传说中的内功，使习武的人很轻易地掌握外在的动作和套路。
    道友们围成了一圈儿，看着候馆长和吴秦有来有往地打斗。
    “哇”地一声惨叫，吴秦又被放倒了，不过他被击倒的时间间隔越来短了，并且候文俊开始步步惊心，吴秦的动作越来越流畅，出手的征兆也越来越隐蔽，力道越来越使得上。
    吴秦按摩着臀部，摆摆手道：“师父今天不如就先到这里了吧，我的骨头快散架了！”
    ***
    买法拉利这么拉风的事情，吴秦就不想被郭长峰他们知道了，于是换店家，其它店的销售员照样热情得不得了，当然，这次买车不一样，要买的车型早就已经定下来了，只等看对方的价钱和配套服务怎么样，由于对方不是自己的朋友，被赚了心里就不爽，当然要货比三家了，结果，刚好跑了三家，就把事情定下来了，在高速路上试车的时候，那销售员悄悄露出鄙夷之色：干车这么慢，买法拉利来干嘛？可惜了这部好车……
    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和花雨飞约好，车子就还是停放在那家店里，用鲜红的毯子盖住，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美女就是要摆架子，明明有大礼相送，还是迟到了十分钟才到，因为准备把法拉利开回去，她是坐别人的车子来的，吴秦隐隐记得好像是她们家的一个管家级人物，这美眉喜欢自己开车，没有司机。
    吴秦见到花雨飞的倩影终于出现，笑迎上去，道：“来了？”
    花雨飞看上去有些矜持，只略略点了点头，跟上次的热情如火迥然有异，吴秦有些失望。
    来到车子面前，吴秦打趣道：“让我们来揭晓这件没有一点儿悬念的礼物！铛铛铛铛！”
    那完美无暇的法拉利360 spider退去面纱，露出它高贵的尊容，花雨飞玉容露出一个笑意来，却只淡淡的，说：“可以开走了吗？”
    吴秦点头，道：“可以了，我已经付好定金，就等你来提车了。”
    他掏出钥匙来单手呈上。
    花雨飞不客气地接过来，打开了车门，一个俏生生的动作，便已经坐在驾驶座位上，向吴秦道：“上来呀！”
    吴秦在另一边登了车。
    花雨飞玉手轻轻一动电子启动装置，那辆车就开始发出跑车发动机独有的清脆轰鸣声，缓缓驶出店门，加速度增加，不一会儿就飞驰在公路上。
    4s店里的员工都呆呆地看着消失的法拉利，相信大多数人是看美女而不是看香车，那个为吴秦服务的销售员叹道：“我还是第一次在法拉利面前忘了看车，而是看人，tnnd，只有这个妞儿才配得上这辆跑车呀……”
    花雨飞开车开得超级快，跟吴秦的小心驶得万年船的人生观有天壤之别，以至于吴秦心中大叫：上帝，阿拉真主，南海观世音菩萨，如来佛主，舒马赫先生……请保佑我吴秦平平安安，我可真的是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几个女朋友……
    花雨飞越开越兴奋，而吴秦则越来越想晕倒，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连瑜珈心法也没心情用，脸如土色。
    一直往东飞驰，终于，那一点点汽油快耗尽了，在一个加油站车子停住了。
    车来车往，吴秦和花雨飞并肩在那栏杆前观赏这唯一的景色。
    花雨飞说：“不好意思啊，我喜欢开快车，把你吓坏了吧？”
    吴秦：“没事儿，我是从小吓大的，更何况，你心情不好，可以体谅。”
    花雨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己的表情应该控制得很好，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心情不好呢？于是说出心中的疑问。
    吴秦道：“这是不是说我很有看相的潜质？”
    花雨飞道：“简直是看相天才，喂，说真的，怎么知道的？”
    吴秦：“直觉嘛，心情不好就开飞车，这样可不好呀，更何况身边还有我这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大好青年，出了车祸更是罪加一等！”
    花雨飞：“直觉蛮厉害的嘛，你一般都怎么处理心情不好的时光啊？”
    吴秦：“我也经常开飞车，而且开得比你快上一倍！”
    花雨飞“切”了一声，坚决不信。
    吴秦：“我开的不是法拉利，而是极品飞车，呵呵！”
    花雨飞“哦”了一声，道：“这倒好，安全得很。”
    吴秦：“我还喜欢杀人放火，我在网游世界里有个外号叫pk王，因为我心情不好就会找人pk的，而且杀人不眨眼，我有本事可以绕过服务器的同级pk限制，呵呵，那些碰上我pk王的人就惨罗！”
    花雨飞：“游戏嘛，我不太喜欢，也许是真实感不强吧，现在的游戏都没什么彩头，没劲儿。”
    吴秦：“也是。我有时候都是强迫自己去玩儿的。嗯……好像还有一个不错的方法可以解忧——去跆拳道馆去找真人pk，哈哈，大家戴好护具，倒也不会出什么安全问题，不过也不适合你，因为像你这么娇滴滴的美眉，谁也下不了手啊！”
    花雨飞：“咦，这方法不错，你也学功夫啊，学得怎么样？”
    吴秦脸红道：“你也知道怎么样啦，上次要不是你这个女英雄，我就去见你的祖师爷李小龙了，你上次不是说练截拳道的吗？”
    花雨飞轻笑了一声，道：“我只是取他的精神罢了，后发制人，截而击之，上次我使的鞭子就是我妈妈教的，女孩子天生力气小，用鞭可以事半功倍。”
    吴秦：“你还力气小？上次被你打一下手背，差点抽筋！”
    花雨飞：“你练跆拳道吗？”
    吴秦：“是啊，上次我问一个高手，他说跆拳道动作简单漂亮，适合女孩子练……咳咳，我的意思是说，这个跆拳道简单容易入门，像我这样的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的人来说，最好不过了。”
    花雨飞：“你在哪家武馆呀？”
    吴秦说了。
    花雨飞道：“我妈妈也是开武术馆的，她原来是特警队的，后来工作不顺心就出来了，现在我们那里的武馆有点规模了，你不是说有时间要去看看吗？怎么还没有抽出空来吗？”
    吴秦：“这个……我已经入了那个馆，而且跟那里的道馆的人关系不错，听说那里的馆长还是挺厉害的，所以……不太方便转会了，呵呵……”
    花雨飞白了他一眼，道：“什么转会？又不是挖他们的墙角，只是邀请你去看看咯！你的三脚猫功夫，我们犯得着当猎头吗？”
    吴秦瞪了她一眼，道：“喂，说话讲点儿艺术！我吴少侠可是习武天才，天生神力，过不久就可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哩！”
    花雨飞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运劲试他的力道。
    吴秦毫不退让地回敬她，他对自己的力气可是非常地有信心，连秦小瑜也甘败下风，敬而仰之，何况你一个小美眉乎？

 第155章 秘密

    真不愧是女英雄，那双漂亮的玉手居然像铁钳一样有力，吴秦感到特难受，还好还能撑得住。
    花雨飞赞道：“真不错，果然很有潜力！”
    吴秦得意道：“本少侠一向宅心仁厚，你功夫比我高明，不如我来当你的靶子，让你出气，我皮厚肉粗，也不怕被打，又可以锻炼硬功夫！”
    花雨飞见他似乎真的有诚意，幽幽道：“谢谢你了，不过……治标不治本，还是没用啊。”
    吴秦道：“治本……唔，花小姐这么聪明的女孩子都没办法，想必是天大的难题！”
    花雨飞瞧了瞧他，忽然很愿意跟他分享自己的心事，便道：“告诉你吧，是我妹妹的事情，她怀疑她男朋友喜欢上我，所以很沮丧，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
    吴秦：“哦……原来还是感情问题，月落寒霜心亦冷，多情自古空余恨……”
    花雨飞：“喂，如果是你，该怎么办？”
    吴秦：“你快点找个男朋友呗，你妹子就没什么想法儿了。”
    花雨飞点头道：“也是……不过……哪有那么好找？随便找一个那怎么行？别说我自己受不了，妹妹也不相信啊。”
    吴秦：“那你妹妹的男朋友是不是真的对你有意思？”
    花雨飞：“这个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不过嘛，人总是要克制自己，不能见猎心喜。”
    吴秦：“不错，花心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我就是个榜样，现在好想回到只有一份爱情的时候啊，心花了，人就越来越坏，总是伤别人的心，自己也不好过。”
    花雨飞笑：“有没有想过悔改啊？”
    吴秦：“难啊，最好是回到我女儿她母亲身边，但是我又不甘心……”
    花雨飞：“那就先别下决定了，勉强自己的话，以后日子也不会太平，也许变得更花心，更伤她的心，好好等一段时间，好好想清楚吧。”
    吴秦望她一眼，笑道：“说得好，这话我爱听，我也是这么想的，唉，觉得你挺好的，要是我没有女朋友的话，现在就挺身而出，向你毛遂自荐了！”
    花雨飞：“我心目中认同的三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子，没有一个合适我，真是可怜啊……”
    吴秦：“哦？是哪三个啊？”
    花雨飞摇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
    吴秦用激将法：“不拿我当朋友。”
    花雨飞：“当然不是啦，只不过，就算恋人之间也要有秘密的嘛！”
    吴秦：“那太不公平了，我的三个女孩子你都知道，而你喜欢那三个男孩子，我一个都不知道。”
    花雨飞笑道：“保密级别不一样啊，你的事情好多人都知道了，而我的心事从来没有人知道……你算是最知道的了，因为有三个优秀男子这件事，我只跟你说过，呵呵，应该知足了呀！”
    吴秦只好道：“不胜荣幸！”
    尽管说说笑笑，但花雨飞的神情仍是不时露出有些伤感和无奈，看得吴秦暗暗心疼，想到一个主意，道：“还有一个办法。”
    花雨飞：“哦？”
    吴秦：“咳咳，就是刚才那个办法的延伸版，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男朋友，不如先暂时找一个来冒名顶替，反正你花大小姐武功高强，也不怕吃亏，是吧？”
    花雨飞秀眉轻蹙：“顶替？”
    吴秦：“不错，就是找个还过得去的男孩子，让他冒充你男朋友，等你妹子这段情绪过去了，再把那假冒男朋友过河拆桥、狡兔死走狗烹，呵呵，所谓兵不厌诈，情场如战场，为了你妹子的幸福生活，你应该不择手段才行！”
    花雨飞白他一眼，道：“尽出馊主意，我那妹妹和妹夫都是绝顶聪明的，一看一试就知道真相了，我是白费劲儿！”
    吴秦：“不会吧，上海人才济济，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可以担此重任的男人？”
    花雨飞：“你以为啊！难道我要在报纸上或猎头网站上登一则广告，说‘招聘冒牌男朋友一名’？”
    吴秦哈哈笑，道：“当然不能这么直接，不如这样写……招聘特别私人助理一名，要求：面如冠玉，貌比潘安，帅超宋玉，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玉面小飞龙，男的看了嫉妒，女的看了晕倒，老人看了抽风，哈哈哈……”
    花雨飞轻轻一笑，道：“你愿帮我吗？”
    吴秦烦恼道：“别看我很爱说话，其实我除了技术上面的交流之外很少朋友，认识的人也许还没有你一半多，而且只有你自己才能挑选中最合适的人选呀，更何况，这是你的家务事，你不操心谁操心？”
    花雨飞幽幽道：“我是说……你愿不愿作我的假冒男朋友。”
    吴秦口干舌燥，好半晌才道：“饶了小弟吧，我现在已经够麻烦了，再来这一出，我的青璇和小乔都要死心踏地地离开我了，还有，我女儿很调皮，会咬人的！幼儿园的小朋友男女都怕她，就因为她有这一口绝活儿！”
    花雨飞：“还吹牛是什么吴少侠，连这点纵横俾阖的手段都没有吗？对我妹子他们呢，你就称是是我男朋友，对其它人呢，你就称是公司合作伙伴，还有，你的青璇和小乔最近都不理你，正好有时间冒充我男朋友，你孩子她妈嘛……她也是个女强人，哪有时间管你？更何况我们的确是合作伙伴，这个你公司的人都知道的。”
    吴秦苦笑道：“能作你的挡箭牌真是万分荣幸，可是真怕玩出火来呀！要知道，你那么迷人，我又不是柳下惠再生，万一我真的爱上你怎么办？”
    花雨飞嫣然一笑，道：“那就看你的定力咯，还有，有一个大秘密要告诉你才行。”
    吴秦：“哦？”
    花雨飞：“你发誓不要告诉别人。”
    吴秦：“要不要再拉钩啊？”
    花雨飞甜甜一笑，道：“要。”
    吴秦又和她的玉手钩在一起，感慨道：“我觉着吧，我们现在不用装，也像一对儿情侣了。”
    花雨飞：“是吗？那就好。”
    吴秦：“秘密呢？是什么？”
    花雨飞：“这里真没劲儿，我们换个地儿说话。”
    吴秦嗯了一声。
    法拉利停在了那南滨江大道的地下停车库里，然后两人迎着中午的骄阳沿着滨江大道徐徐而行，靠得很近，偶尔会牵牵手，真像极了一对恩爱的情侣。吴秦此刻的感觉很奇怪，这个花小姐的美丽是绝对出类拔萃的，对他的吸引力也肯定是地球引力那种级数的，不过总觉得她没有小乔或青璇，甚至碧雪纷那么亲切一些，也许是她神秘的身世和庞大的财富，再加上令人瞠目结舌的功夫这些特点加起来，让吴秦有一种很隔阂的感觉。她的秘密？也许待会儿她会揭晓答案吧。
    哈根达斯、一点红、星巴克这些老招牌都很多人，而吴秦和花雨飞都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上次就去了spr，现在，吴秦提议：“去那家lavazza意大利咖啡怎么样？”
    花雨飞会心一笑，道：“正有此意。”
    这家店的广告有点气势：没有喝过lavazza咖啡，不要说你喝过世界上最好的咖啡。
    当然，店家的名字叫并不叫lavazza，而是叫“天水恋”。
    吴秦指着招牌乐道：“喂，这在说我们呢！”
    花雨飞：“嗯？”
    吴秦：“我的名字里有个天字，而你的名字里有个雨字，也就是水，这家店嘛，刚好叫‘天水恋’。”
    花雨飞想想，也笑道：“是哟，我们挺有缘份呀！”
    吴秦牵上她的玉手，说道“走吧，水姑娘，让天哥请你喝世界上最好的咖啡。”
    现在已经是吃饭的时间，幸好天水恋里头有简餐，当然内容很不能让人满意，无非就是白米饭+几块牛肉+少许土豆+4片黄瓜+一碗家乐得速溶汤料加鸡蛋煮的速溶汤。
    饭后加了一个水果拼盘，心情才舒畅了一点儿。
    吴秦叉了一块新疆哈蜜瓜递到花雨飞唇边，说：“这样吃，绝对是100%的情侣吃法！”
    花雨飞先笑一个，然后张开樱桃小嘴，向哈蜜瓜咬了下去。
    吴秦也被这个绝色美眉同样礼待，也是一块哈蜜瓜。
    吴秦嫌直接咬下去不方便，于是捏住她的手，稳稳当当地咬了一半儿瓜，再把手推向她，笑盈盈道：“剩下的给你享用，这是200%的情侣吃法！”
    花雨飞白了他上眼，低骂道：“得寸进尺！”又把瓜递过去，不愿尝试这“200%”的吃法。
    吴秦毫不介怀，悠然自得，道：“喂，我的100%情人，快点儿把秘密说出来吧。”
    花雨飞却不急，比吴秦更悠然自得地吃掉一片蛇果，才慢条斯理地说话：“秘密嘛……我不叫花雨飞，我有另外一个名字，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要见我妹妹和她的男朋友，不得不把这个绝密级别的秘密告诉你，人家可是非常信任你啦，你不要让我失望哟！”
    吴秦道：“好了，都拉过钩了，还不肯爽快地说，那我就再以功夫之王李小龙的名义发一个誓：如果我不遵守诺言，罚我永远也学不到高级功夫，这样行了吧？”
    花雨飞：“嗯，我……叫江馨儿。”
    吴秦：“馨儿？嗯，这名字也挺好的，没有雨飞潇洒，却多了几分温暖。江嘛，也是水，天水恋还是算数的，呵呵呵！”
    看到花雨飞盯着他的脸，吴秦奇道：“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说错什么啦？”
    江馨儿：“没有，不过……你不觉得这名字有点儿熟悉吗？”
    吴秦眉头皱起来，想了想，道：“江馨儿……江馨儿……好像……咦？江灵儿？江灵儿！难道……”轮到他盯着江馨儿了。
    江馨儿终于揭晓她的最终答案，道：“不错，我就是江灵儿的姐姐，而我妹妹灵儿的男朋友，就是你的前任老板，cge的董事长，范轻舟，joy。”
    吴秦倒吸一口凉气，这秘密果然不同凡响，出人意料之极。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般花，原来这个新时代的好男人典范，既使身边有秦小乔和李梦这样出色的美女，也从来没有绯闻，貌似比郭靖还老实的豫园六义之老六子，到了最后，还是没有逃脱这个男人都花心的铁律！而且还爱上自己女朋友的姐姐！
    江馨儿：“哑巴了？”
    吴秦苦笑道：“地球上最后一个好男人终于……灭绝了。”
    江馨儿噗哧一声笑，道：“别感叹了，joy的确是个好男人，人家可不像你，不管他内心是怎么想的，至少他不会见猎心喜，灵儿对他的怀疑仅止于怀疑罢了，在我看来，joy可是从来没有做对不起灵儿的事情，好男人三个字，除了joy之外，还有谁可以担当呢？”
    吴秦点点头，道：“不错，色心是管不住的，只能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做个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君子。”接着沮丧道：“我比joy怎么就差那么远呢？我碰到让我心动的女孩子总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情和爱慕，唉，也许这就是君子和小人的区别了！”
    江馨儿语：“那么……不打算尝试改变一下自己吗？”
    吴秦：“不是打不打算的问题，而是必须这么做！现在我伤女孩子的心太多了……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会疯掉的，因为我都是真心爱她们的，而不是抱着玩玩儿的心态。”
    江馨儿：“那就好，祝你成功！”
    吴秦道：“我决定不帮你了，不能假冒你的男朋友，因为我很可能会假戏真做的，那时候就完蛋了，一下子伤三个女孩子的心，天！罪不可恕啊！”

 第156章 代价

    江馨儿瞪了他一眼，道：“你！答应我了的！都发誓过了！”
    吴秦谄笑道：“好馨儿，算我求你了！我觉着吧，你对我肯定是有一定程度的好感的，你可不要不承认哦？所以……情况非常危险，随时有擦枪走火的可能！你就饶了我吧！”
    江馨儿一想，也是，自己若不是对他有好感，怎么会任他做牵手、喂瓜瓜、调笑之类的轻薄事情呢？以她一向以来的尊贵身份，连范轻舟、刘云等傲气十足的天之骄子都要叫一声“大小姐”，只有这个吴秦，简直是“童言无忌”！又或者是不知者不罪。可她非常喜欢这样的感觉，好像从认识吴秦那一天起，她才是一个正常的人，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平常姑娘，而不是知情人士都敬畏到极点的和平协会继承人。
    吴秦见她露出沉思状，搞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试探道：“馨儿？生气了？”
    江馨儿忽然来了一个无比严肃的表情，道：“你心里……最渴望的爱情是怎么样的？”
    吴秦：“这个……是个很有难度的问题，不过嘛……你想想，凡是带有‘最’字的语句，基本上都有其失之偏倚的地方，人心本来就有飘渺不定、捉摸不透的灵动特性，有谁又能真正难控制和把握自己的心灵？”
    江馨儿：“那么……去掉一个‘最’字，请问，你向往的爱情是怎么样的？”
    吴秦：“我希望……日子过得快快乐乐的，爱情也来得美好，让人向往、回味、怀念，而不是大喜大悲、令人沮丧、叫人害怕、叫人伤心难过。ok，就是这样，别的不说，高高兴兴的爱情才是我喜欢的，如果大家合不来，就散，如果大家彼此两情相悦，也不用拘泥于世俗礼法。”
    江馨儿：“你在为你的花心找借口。”
    吴秦：“我的确是花心了，因为历史、缘份、欲望等等原因，但是到目前止，我觉得已经足够了，不会再涉足感情的泥潭，我的三个美眉，因为真心爱她们，所以不会背叛她们，她们当中的每一个，我都愿为她舍生忘死，付出我的一切。而馨儿你，我当你是好朋友咯，为了我，也为了你，请不要叫我玩儿那么危险的爱情游戏！”
    江馨儿：“那么……刚才的一切……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你都就这么一笔抹杀了？”
    吴秦见她暗暗涌动着激动的平静表情，心叫不妙，难道这个美眉这么快就喜欢上自己了吗？她手里弄着小叉子，似乎随时有可能把它变成凶器！
    吴秦：“馨儿，我很喜欢你，不过呢……你替我想想，我已经有三个女孩子了，而且和她们的关系很微妙，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缺憾……我跟她们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就建立起来的，我珍惜她们，就像你珍惜你和灵儿之间的姐妹之情一样。”
    在这一刻，江馨儿是那么脆弱，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一向以来她都是以冷静和情绪控制著称，然而，从那一个无心的拥抱开始，她就倒向了感情的漩涡，要求吴秦买法拉利，只不过是试试她自己在吴秦心目中的地位，而让他冒充自己的男朋友，更是欲盖弥彰、“假公济私”，她相信吴秦也能够从她和他短暂相处的时候那些细节和片段里把握到她心里的想法，其实她并不是要一个假的男朋友，而是货真价实的，并且，希望吴秦把他以前“见猎心喜”的毛病改过来，
    可是她失败了，吴秦正在变得有定力，但是受惠的人并不是她，而是她的情敌，三个之多的情敌。
    看到她晶莹的泪珠闪闪而动，吴秦失声道：“馨儿！”他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那么强的美眉居会被他三两句话就引出了眼泪来。
    江馨儿伏在桌子上，只看得见她的香肩在轻轻的抽动。
    吴秦哑口无言，刚才还是语笑欢容的两个人，现在却成了这副样子，叫人无法相信。
    吴秦试图说服自己江馨儿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自己，所以会在他表明心迹之后哭出来，但是却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女孩子怎么会见面几次之后就会有深深的感情？不正常，这是个不正常的事件，一个不正常的美眉。思绪紊乱中……
    旁边有一个独自来喝咖啡的年轻美眉，早就注意到他们了，这时，她悄然走到吴秦身边，说：“让自己女朋友伤心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你女朋友多漂亮，不懂珍惜！”
    吴秦无语，那年轻美眉教训完吴秦，走掉，搞得吴秦莫名其妙，今天莫名其妙的事情还真多。
    看来女人还真是水做的，他所遇到的美眉，郑青璇、秦小乔、碧雪纷，苏颖，还有面前这个“100%的情人”都是眼泪说来就来，毫不犹豫。
    看看她肩头已经渐渐平息了抽头，吴秦轻轻推了推江馨儿的手臂，递过去两张洁白的纸巾（与美眉相处必备物品，有时候价值连城）。
    等江馨儿抬起头来，吴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的不是一张凄然欲绝的俏脸，而是一张笑脸，笑脸如玖瑰般美丽绽放，虽然上面还有泪，算是梨花带雨吧。
    看到吴秦呆住，江馨儿竟噗哧一笑，用稍微有点变音的语调道：“傻瓜，你可别以为我是为了你而哭啊，我是想到了其它事情！”她毫不客气地接过吴秦手上的纸巾来抹泪，气氛异常古怪。
    吴秦傻笑着，真是像极了一个傻瓜兼弱智，他被彻底搞糊涂了。
    江馨儿抹干了眼泪，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只不过一双美丽的眼睛红红的，有点儿小白兔的风采。她说：“嗯，不错，你进步得很快，刚才还一副大情圣的样子，现在一本正经，越来越像我妹夫了，呵呵！”
    吴秦见她似乎真的开心起来了，也很高兴，道：“你真是厉害，才几秒钟就小雨转晴天，佩服啊佩服！”
    江馨儿：“以后还叫我花雨飞，记得，别让人家知道我的真名哦，我妹妹的事情我自己想到法子啦，就不用你操心咯。”
    吴秦：“好，花小姐，你想到什么法子啦？”
    江馨儿又变为花雨飞了，她说：“我会离开上海一段时间，给他们两口子有合好的时间，至于我们的合作嘛，公司的各部门将会通力与黄旗资讯成立注册资金10亿的黄旗集团，也许等我回来的时候，你的黄旗大厦已经建好了，数千名aicoder程序员在那里斗志昂扬地工作，为我们祖国软件业的未来而奋斗不息！”
    吴秦：“哦，黄旗集团和黄旗大厦？都用我们的名字吗？这可全是你们投资的！”
    花雨飞：“这有什么呢？反正我们以后也是靠你的牌子吃饭，风险投资，呵，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次投资肯定没有半点儿风险。”
    吴秦：“原来我们只是要求30%纯利的平台授权费，怎么你却把条件给得更好，让我们拥有30%的股权，这么优待我们？”
    花雨飞：“如果只给授权费，我们之间的合作好像并不密切，那么还不如给股份，没有黄旗资讯的强大技术支持，我们的投资可都要投到水里了！”
    吴秦幽幽道：“好像还是我们占便宜，我们决策联席会议的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占了便宜，呵呵！”
    花雨飞：“你的技术太令人望而生畏了，连军方也注意到了，所以……”
    吴秦皱眉头：“军方……什么意思？”
    花雨飞道：“国外的风险投资之所有没有大规模向你打探，大多是因为不相信有这种智能编程手段的存在，而我是坚决相信的，我们公司一向跟军队有联系的，军队里有好多我们的朋友，交流的时候我们曾经谈起过你的这个平台，军方觉得这个平台对于国家的经济发展有非常重大的意义，他们也准备支持你。”
    吴秦有点忐忑不安，道：“军方插手我的公司……那岂非大大的不妙，我一个私企小老板，怎么能在国家机器面前说得上话？唉，难道我得把公司迁到国外才行？”
    花雨飞笑道：“看你紧张的，你以为在国外就有好日子过？这个世界上，说是自由的市场经济占主流，但其实国家对经济的干预还是非常厉害的，比如美国对高科技产品出口的管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如果你到了美国，先不说祖国会怎么对你，美国政府……恐怕也不会让你有安生日子过。”
    吴秦显得很沮丧，道：“唉，怎么会这样？我现在觉得前途一片黑暗，以后再也不能自由自在了……”
    花雨飞：“放心，军方对你是支持和保护，据我的朋友说，南京军区总参部会选拨出一队特种部队负责黄旗大厦的保安工作，整个部队由你来负责调度，而你呢，会秘密破格录选为团级正职，拥有少校军衔。”
    吴秦失声道：“什么？”少校军衔？好像越说越真了，如果真的入了军队，那么一切行动听指挥，那他的自由自在的平静生活也到此为止结束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花雨飞，她脸上平静而又略带冷酷。这个女人，难道说这是她对自己无情暗示的报复？也许换了个别人他不相信会有如此本事，但对花雨飞就不一样，因为他查过她上次那辆奔驰的车牌，的的确确是总参部的车牌，而她的表情，也决不像个开玩笑的样子。
    吴秦对她的美好印象一下子灰飞烟灭，这个神秘的女人，这才是她的真本色，以前他都被她美丽的外表所迷惑，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拥有父亲给她的庞大财产的美丽女财主，进入他的生命充其量也不过是一只美丽的蝴蝶，给生活带来锦上添花的美丽或无伤大雅的伤害，可是吴秦现在完全改观了，她，也许会是自己生命中一个转折点，生命从此不一样。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军队？太可笑了，他吴秦最最崇尚的东西不是权力，也不是美色，也不是金钱，而是自由。他宁可一无所有，像吴政那样流落街头，也不愿听从别人的命令。
    于是，他的脸上表情也变成冷酷起来，看向花雨飞的目光完全是看一个陌生人的目光，淡淡道：“我可以选择吗？”
    花雨飞比他的语气更淡，道：“当然，军方会给你充足的时间。”
    吴秦：“你是军方的代表？”
    花雨飞：“我对军方有一定的影响力，是他们主动找上你的，现在你的公司几百人规模，尚不成气候，如果再扩张一些日子，美国、英国、日本等国家的政府军队间谍就可能会来找你了，军方组成特种部队，并非无的放矢。”
    吴秦：“哦……”
    政治，他从不关心的东西，他现在终于领教了这个无处不在的东西，技术？只不过是政治之下的一个小小概念，它所拥有的能耐完全要依托于国家的政治机器。
    想靠技术畅游天下，现在，阻力来了，国家想对它的国民与资源完全控制，对黄旗资讯这样能成就一个国家的强大的东西，它更不会放过。
    吴秦尽量笑得自然，道：“有军队的支持，最好不过，但是现在应该还没有必要吧？”
    花雨飞：“我们的合作一旦启动，就会引起各方的关注，我们公司的资金和人力物力是来自各个方面的，也包括外国的一些大财团。”
    她送上一个鼓励的微笑，道：“获得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道理你应该清楚咯，吴天才。”
    吴秦再笑，道：“不错，我会考虑清楚的，至于军方那边的动静，我……唉，我对这事儿一点儿底都没有，不知道利和弊都是什么，不如请你跟我详细说说，说起来，我的朋友里面就只有你一个懂得军队里面的内情咯。”

 第157章 实业家

    花雨飞想了一下，道：“看你，好像如临大敌一样，军队是保护你的，因为我们祖国也希望有你这样的人才出来领导中国的软件业，军方的信息化在军事现代化中非常重要，他们以后还要仰仗你开发出操作系统、指挥自动化系统等一系列国产的军事软件，增强国家的军事实力。国家是我们每个人赖以生存的土壤，唯有自己的祖国发展得根深叶茂，个人才能自由地呼吸。去到国外的技术人才在谋求发展的时候都会碰到民族问题，他们虽然拥有更好的生活和工商业环境，但却天生处于劣势，从长远来看，是不如国内好的，何况我们祖国现在一洗千年之颓废，整个民族正在为大中华之复兴而斗志昂扬，每年的经济发展指标都让世界为之惊叹。如果离开祖国到国外去发展，那真是舍本求末了，也许一些个小企业家、一般的人才可以这么做，却决不是像你这样的旷世奇材所要走的人生道路。”
    吴秦：“可我喜欢自由，我不想有人管，所谓民族大义，只不过是政界高层别有用心的口号，任何人在那滚滚的政治洪涛中都会被淹没，就算我是个天才，也不喜欢发出光彩来照耀别人，燃烧了自己。”
    花雨飞：“你认为什么是自由呢？”
    吴秦用勺子拨弄着加冰的咖啡，道：“不用行军礼就是自由的一种。”
    花雨飞失笑道：“好像很怕军方介入的样子，那么我向你保证，只有当你觉得有必要的时候，军方才会来找你，满意了吧？如果你要请保镖，可以来找我。现在你是绝对地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不过我可提醒你，好景不长啊，你的公司技术太耀眼了，就像一颗大钻石，别人想不注目都不行！”
    吴秦：“真的？等我主动联系你们才会派兵吗？”
    花雨飞：“嗯，你自己小心些吧。”
    吴秦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开始聊一些无关紧要的风月之事，因为吴秦再也不觉得自己的鸿图大业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了，也许大展鸿图之时，就是灾难来临之日。正所谓福兮祸所倚。
    ***
    经不起母亲的再三催促，秦小乔终于要去相亲了，据说这位金老板十分有诚意，专门跑到上海来和她见面。在秦小乔的再三要求下，金老板才勉强同意，两人在网球馆见面。金老板可是从来没打过网球的，为了心中的美眉，他可是豁出去不怕丢丑了。
    金老板在照片上见过秦小乔，早就心猿意马，现在见到运动装的秦小乔更是娇艳无比，简直让人流口水，心旌摇荡自然不用说了。
    金老板忍住口水，做君子状，道：“小乔？你肯定不认识我了，而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你！真是没想到，你长大之后变得这么漂亮，简直是……苏州第一美女！”
    秦小乔淡淡一笑，道：“过奖了，金董是从事餐饮业的吧，我也想不到你天天对着美食还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对了，我们以前见过吗？”
    金老板有些沮丧，道：“是啊，你不记得了，我叫金玉翔，是你小学时候的同学，四年级的时候你转校，我们就没见过了，可是你一直是我心中的女神，所以，当我有缘认识你妈妈的时候，我就非常渴望再见到你，呵呵！”这主儿可够痴情的，居然从小学三年级一直爱慕她到现在！
    秦小乔默念了几遍金玉翔这个名字，还是没有印象，只好转开话题，道：“啊，好多年了，没想到还有缘再见！”
    金玉翔兴奋道：“是啊是啊，缘份缘份！”
    秦小乔：“我们进去打球吧！”
    金玉翔忙答应着。
    秦小乔给他介绍自己的球友，先介绍自己，叫jessica，然后还有一个男的，两个女的，分别叫david，sarah，cherry。金玉翔英语不太好使，结果就听得有点儿confused。
    金玉翔本来还打着如意算盘，有美女教自己打网球，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哪知道秦小乔不怎么热心，而那个叫david的同志非常热心，主动要求当网球教练。
    这个可怜的david啊，上次是碰到秦小乔带吴秦来，最近好像吴秦都不来了，试探一下，好像他们分手了，david正暗暗窃喜着，哪知道又来了一个。不过还好，这个对手似乎没有那么强劲，上次那个叫吴秦的人长得不赖，还是跟秦小乔同一个公司的高层人士，工资比自己多n倍，这个金玉翔嘛，长得土头土脑，连个英文名也没有，嘿嘿……有戏！想要咱们小乔小姐教你打球？没门！教情敌打球可是我们david的拿手好戏。
    david一面超级认真和严厉地教金玉翔打球，一面为人师表地说话：“金总，看你人挺强壮的，不过是不是最近公务比较忙，少运动了？好像有些跟不上了哟？”
    金玉翔心里把这个魔鬼教练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笑容可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了以后能有机会和让人又爱又恼的女神一起打球，忍辱负重。
    金玉翔的确是最近很少运动了，所以当他累得快挂掉的时候，秦小乔都忍不住叫道：“金总，看你累的，下来休息一下吧，我来替你！”
    虽然有sarah，cherry两个年轻美眉在桌边喁喁细语，但金玉翔眼睛只是盯着球场上的jessica，她戴着遮阳帽，穿着雪白的网球裙，那一双粉嫩的美腿迈着灵活的步伐，在david的强大攻势下依然从容不迫。金玉翔心中的爱慕滔滔不绝，有点儿中了邪的意思。
    sarah说话：“金总啊，你在哪里工作啊？”
    金玉翔回过神来，因为没听清楚对方说话，回了一句“嗯？”
    sarah有些生气，真是色迷心窍，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出于礼貌，只好重复了一句：“我问金总在哪儿高就？”
    金玉翔：“我自己开公司的，在苏州那边，主要从事餐饮业务，就是为在苏州的大型外资企业提供员工食堂伙食和盒饭外送服务。有十多个连锁店。”
    cherry惊奇道：“金总厉害咯，十多家连锁店，那资产有多少啊？至少有几百万吧？”
    金玉翔不无得意，道：“一家店的每月营业额就有一百多万，至于总资产，没有仔细算过，总的来说，一个月收入在一千五百万上下，利润，因为我们是中型连锁，成本比那些无证快餐要高些，利润率在30%左右。苏州近年来发展非常快，台资日资很多都来投资，生意是不愁没得做的，更重要的是我们有自己的品牌了，人家外资可不像我们中国人，看重的是品牌，像麦当劳、肯德基这些，品牌可值钱了！我的目标就是向这些连锁快餐店学习！”
    cherry咋舌道：“厉害！”心想，jessica找的男朋友真是一个比一个有钱啊！
    sarah略带嘲讽，道：“金总的野心可不小哟。”
    金玉翔似乎没听出她的嘲讽，正色道：“理想是要有的，当然我是个比较稳重的人，会一步步来，我的餐饮连锁机构其实在苏州是比较有名气的，但是我不急于扩张，我有前车之鉴。苏州有个国企投入了一千多万元创办的一个连锁店，鼎盛时期，在苏州就有30家连锁店，每天每家的营业额都在10万元以上，而且都能赢利。甚至有人拖家带口，一天3餐都在那里度过。这个连锁店在苏州红极一时，但经营者在高速扩张中失去自我。无论是选址、人员管理还是各层次的漏损，都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终于有加盟店撑不住倒了。如果那时候能坚持下来，也许现在就是另外一回事。不过那个国企实力有限，这也是他们没有取得更大发展的重要原因。当时他们公司的一些领导一见亏损，马上就退缩了。陷入了恶性循环：加盟店一倒，配送中心的压力就增大；配送中心的压力大，成本就要上升，加盟店就倒得更快。去年这家名噪一时的餐饮业先锋就消失了。现在还有好多人怀念这家快餐店哩！”
    cherry笑道：“那么金总到上海来，是不是准备在上海开分店啊？”
    金玉翔：“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我们公司正在整合供应商，以期降低成本，提高利润。这招也是从那家倒掉的快餐店那里学到的。快餐要把价格压低，一定要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配送中心。我们的店门除了蔬菜和汤类以外，几乎所有的产品都是由配送中心配送，包括包点、饮料、各种卤味等成品、半成品。集体采购、集体配送的经营方式让我们能大幅降低成本。事实上我们以前走的是高端的路线，而我有个理想，就是让平民老百姓也能吃到我们公司的卫生营养的快餐。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
    sarah终于对这个“色迷心窍”的金老板有所改观，因为他讲到自己的事业的时候，居然忘了看jessica。
    jessica终于累了，下来休息，david本来也想追随，不过sarah没有放过他，她也不再想听金玉翔的高谈阔论。
    jessica一边擦汗一边笑问：“说些什么呢？这么开心？”
    cherry道：“听金老板讲生意经哩！人家可是身家过亿的老总，目标是成为中国的麦当劳呢！”
    jessica“哦”了一声。
    金玉翔则做谦虚状，道：“不敢不敢，人家麦当劳做了那么多年，经营制度十分成熟，而我的小公司还有好多问题需要慢慢摸索，这也是我不急于扩张门店的原因，甚至我都不太敢搞加盟店，我现在的连锁店都是直营的。”
    jessica道：“我也听说过你的‘金玉快餐’非常有名，很不错的！”
    金玉翔被心上人久仰，当然很乐，仍然谦虚道：“其实我也是从无证经营的小饭馆子起家的，那种随便找个场所，摆上几张从二手市场买的桌子、椅子，接上液化气，就可以开始营业。每份快餐的成本在1～2元，但售价都在3～5元，一天卖上几十份没有问题，生意好的时候，半天就可以收回所有成本。那都是小打小闹，我过不久就厌烦那样的生活了，于是想搞大一点儿。做小生意容易，想做大就难了，一路走来，风风雨雨，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呐！”
    cherry笑着举起一杯可乐，道：“为我们的中国实业家，干一杯可乐，呵呵！”
    这个金玉翔还真打算说上三天三夜，滔滔不绝地讲他的发家史，一边表现自己的美德：勤俭节约啊，艰苦奋斗啊，孝顺父母啊，讲义气啊，会疼人啊……整个儿一个十佳青年。
    他虽然说得有板有眼，但是jessica总觉得没有吴秦那个喜欢铺张浪费、好逸恶劳、六亲不认的十大恶人来得亲切和可爱。不对呀，难道这就是爱情？还是先入为主？还是自己变了，变得不讲道理？变得和像吴秦那样坏？
    cherry简直是把金玉翔看成是白马王子了，天底下这么好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可惜自己没有jessica那么迷人，要不一定会把他捕捉住，再用婚姻的铁锁把他牢牢锁起来不让他跑。
    听到cherry的赞美，金玉翔一边沾沾自喜，一边却向jessica说道：“小乔才是懂生活的聪明女孩子，听说做到一个大公司的人力资源总监了，真是又漂亮又聪明又能干，能够认识你真是荣幸！”
    cherry惊奇道：“什么？jessica是hr总监？太神奇了，cge我也听过耶，是个很不错的公司！”
    jessica淡淡一笑，道：“都是打工而已了，cherry是德国穆勒电气的coo秘书吧，也很不错的公司呀！”她在想，如果能进黄旗资讯打工，那么就不算打工了，为他工作，那有多开心啊……不过，现在和他的关系，似乎已经像断了线的风筝。他还在想她吗？是不是真的和苏颖在一起生活了？他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第158章 贵客如云

    吴政一天没来上班，也没人管。不过，现在刚刚好是五点整下班时间，他像一个幽灵一样出现在黄旗资讯的前台处，笑吟吟地望着李影，做白马王子状。
    李影对任何前来公司的员工或业务上的伙伴或朋友都用她亲切可爱的笑脸相迎，让人如沐春风，唯有对吴政视而不见，因为她正在生气——前一天吴政讲了一个来自非洲象牙海岸的黄色笑话，让她非常尴尬，决定不理他了。
    吴政装了半天白马王子，李影还是没理他，不免有点儿沮丧，正要说话，李影用跆拳道的手段先发制人，冷然道：“请吴先生不要挡在这里，这样会影响我们公司的交通的。”
    吴政干咳了两声，还好，她能说话就好，听到她好听的声音总比没有声音好多了，说话：“喂，影子，我会玩魔术，变个东西来送给你，好不好？”
    李影：“不要。”
    吴政：“好东西也不要？”
    李影：“不要……什么好东西？”
    吴政：“一朵比你还漂亮的玫瑰花儿！”
    李影哼了一声，道：“不要！……你怎么变？变给我看看？”
    吴政一边做哈里波特的手势一边念咒语：“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天灵灵地灵灵，皇天急急如律令……哇！”
    他往身后一摸，居然真的摸出一朵花儿来，只不过是天空般的湛蓝色的，花大而艳丽，非常妖艳与娇美，一股微甜苦香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李影又惊又奇，道：“呀，你还真会变魔术！”
    吴政嘿嘿两声，道：“送给你啦！”
    李影接过来看了一看，奇怪道：“蓝色的玫瑰花儿？好奇怪哟！”
    吴政：“漂亮就行了呗！”
    李影放到鼻子面前闻了闻，道：“味道也很怪，好像有点儿甜甜的，又有点儿苦苦的！”
    吴政：“是啊，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儿了。”
    李影道：“切！爱情当然是甜甜的，怎么又会苦呢？”
    吴政：“你不苦？我苦哩，你高兴的时候我就甜了，你不理我我就苦了，所以……这花应该叫情花，呵呵！”
    李影看到吴政现在很苦的样子，噗哧一笑，道：“谁叫你乱说话的？不惩罚一下你会越来越不像话的！”
    吴政：“领教了，那么……现在惩罚期过了吧？”
    黄旗资讯的员工们开始陆陆续续地下班了，不断地跟吴政和李影打招呼。
    有一个人逆人流而动，来到前台处，礼貌地问：“你好，我找一下你们董事长，有预约的，我叫陆星锐。”
    李影“哦”了一声，道：“陆总啊，怎么下班了才来？您直接进去吧，我们董事长在他的办公室里，一直走到尽头再往左走到尽头，就看见董事长办公室的铭牌了，上面没写董事长三字，而是写着吴秦两个字，呵呵。”
    这个时候陆星谣刚好从里面出来，见到哥哥惊讶了一下，但一想也很正常，陆星锐本来就和吴秦是朋友啊。
    更惊讶的是陆星锐，原来妹妹在吴秦的公司工作！怪不得不愿回去他的公司了，还扬言自己工作的公司比她老哥的公司还要有前途！
    陆星锐不知道好笑还好气，才说了两句她，就一直这么跟他闹别扭，好像仇人似的，他说道：“你在这儿啊？”
    陆星谣：“是啊，这里工作很轻松，公司的erp高度集成，比你的公司效率高一百倍！”
    李影见他们认识，才想起他们的名字那么像，难道是兄妹？于是上前道：“你们认识啊？”
    陆星谣给李影和吴政介绍自己的哥哥，然后也把吴政和李影介绍了。李影笑道：“原来是星锐半导体的老总啊，好像我们公司的安全芯片就是陆总帮忙生产的哦！”
    陆星锐奇道：“李小姐不简单啊，连这个都知道？”一个前台知道这件事可不一般。
    吴政笑道：“我们李小姐小道消息可是很灵的啊！”
    李影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小道消息？人家这是关心公司嘛！哪像你，像个公司里的隐士一样，只知道画漫画！”
    陆星锐道：“啊？阿政会画漫画呀，不错嘛！”
    陆星谣道：“不是会画，画漫画是他工作的一部分，现在公司里大家都习惯了阿政做的娱乐栏目，公司网站里最旺的栏目哩！”
    陆星锐呵然道：“黄旗资讯果然与众不同！”
    这时有人大声说话：“哎哎哎，谁说的阿政的娱乐栏目是人气最旺的？我主持的技术栏目才是人气最旺的哩！大家再去看看统计数据就知道啦！”洪涛里面走出来，过来掺和一把，似乎心情不错。
    李影说：“技术栏目那是工作上的需要，怎么能和其它栏目比呢？”
    吴政乐道：“就是就是，道不同则不相为比，还是我的影子好，总是向着我！”
    李影半喜半嗔地横了他一眼。
    洪涛毫不介怀，哈哈笑道：“也是，我的uml计划即将大功告成，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可惜没有人跟我一起高兴！唉……对了，干脆，我今天请客，让大伙儿跟我一起高兴！”
    李影欢呼道：“有人请客啦，大家快来报名呐！”
    洪涛汗道：“大小姐，你叫那么大声想搞开仓放粮还是赈济灾民什么的？”
    大伙儿都乐了，陆星谣格格笑道：“洪哥开仓放粮，我也要去凑热闹咯！”
    李影用小胳膊肘儿敲了一下吴政，道：“你去不去？”
    吴政道：“去，当然去，我的影子都去了，我能不去吗？我要不去，我的影子被人拐跑了可怎么办？……哎哟！”被李影打了一下。
    陆星谣道：“洪哥，我可不可以带我哥哥一起去啊？”
    洪涛向陆星锐看了一眼，道：“这位是你老哥呀？”
    陆星谣：“是啊！”
    陆星锐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跟你们吴董有些事情要谈，你们自己去乐吧，呵呵，小谣在这里工作得挺开心的嘛！”
    洪涛：“这里个个都工作开心，哦，吴董他挂了个‘勿扰’的牌子，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我看他这些日子很喜欢用这个牌子，嘿嘿！”
    李影笑道：“我打个电话扰他一下！”
    她正在和吴秦通电话时，李梦和秦小瑜出来了。李梦见到一堆人在挤在前台处，笑道：“干嘛呢？聚众示威吗？”
    陆星谣：“报告李总管，洪哥心血来潮要请客，我们都去凑热闹哩！你们也去吧？”
    李梦本来不想和一大堆人一起聚会，但是听到是洪涛请客，希望他和秦小瑜的关系有进步，就忙道：“洪哥请客呀，那一定要给面子，我们都去！”
    洪涛再汗，又来了两个灾民！而且还是一个是自己暗恋的美眉，一个是自己的情敌，555，这顿饭可怎么吃啊！
    他的灾难还没有结束，后面又来了个叫王元超的程序员，外号“食神”，一听有人开仓放粮，兴奋得像上了发条，叫道：“太好了，去哪儿吃！”
    洪涛：“还没准儿呢，你食神老人家在，不如你建议一下咯！”
    王元超忙心念电转，道：“去川国演义！偶就是爱吃川菜，呵呵！”
    陆星谣忙道：“不啦，我不能吃辣的啦！”
    王元超道：“放心放心，这个川菜馆的菜是改良过的，不辣的菜也有好多，而且辣的菜分为五个星级，星级越高越辣，你想吃哪颗星的都可以，其实就是五颗星的也不是很辣，除了一个叫红不让的菜，呵呵，这个东东吃下来，包你找不到自己的嘴巴，嗬嗬嗬！”
    大伙儿一边讨论着，陆星锐就自个儿进去找吴秦了。可是等陆星锐和吴秦并肩而出的时候，他们还没走，因为李影要等五点钟以后值班的一个叫孙毅的保安来了才能走人，她怨道：“这个孙子！怎么还不来？”
    吴秦笑呵呵道：“天，你们这么一帮人聚在一块儿，是不是想武装暴动呀？”
    吴政道：“武装暴动我一个武林高手就够了，用得着浪费这么多人力资源吗？我们在等那个小孙子来替影子值班！然后洪哥请客，呵呵！”
    李影：“要不你们先去吧，我自己等小孙子，我什么都能吃，你们先点菜吧！”
    吴政：“我跟你荣辱与共，一起！”
    吴秦看看洪涛，诡异地笑道：“小子挺好客嘛，ok，反正我也要请陆总吃饭，不如……咳咳，再添上两双筷子……”
    洪涛心中滴血，今天的灾民咋就这么多捏？
    李梦察颜观色，道：“请陆总那是公司的大事情了，不如公司出钱咯，吴董怎么说？”
    吴秦：“这个……那岂不是不给我们洪哥面子，我们洪哥可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
    洪涛怒道：“你个黑心的资本家，老子正在攒钱娶老婆，你就这么狠心，让兄弟一辈子打光棍吗？”
    吴秦忙赔笑道：“原来洪涛正在为终身大事努力，不好意思，兄弟还是不够体贴入微，那就公司请客吧，哈哈哈！”
    李影格格笑道：“洪哥是不是有女朋友啦呀？还攒钱呢！格格格格！”
    吴政：“洪哥一表人才，而且是公司里真正的人才，当然不愁找个女朋友啦，喂，你那个有没有我影子这么漂亮啊？”
    李影又喜又羞，洪涛却面有愁容，道：“我最近正活跃在上海各大交友网站上，企图找个漂亮美眉，唉，难呐，像你影子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真是凤毛鳞角，我命苦撒……”
    吴秦拍拍洪涛的肩，道：“兄弟，面包会有的，老婆也会有的，耐心找吧！走走走，下馆子去，小孙子来了！”
    孙毅大嚷道：“谁又叫我孙子？我跟谁急！”
    陆星锐吓一大跳，没见过敢跟老板这么说话的员工！
    黄旗资讯的人却是司空见惯，李影还叫道：“我要跟你急了！怎么迟到了二十分钟！”
    孙毅振振有辞，道：“上次我不早来了二十分钟，你给早退了二十分钟吗？我这是掐着表来的，大家两不相欠！”
    李影吐了吐舌头，道：“八百年前的事情，还记得那么牢！”
    李梦却正色道：“影子，你还真敢早退呀！”
    李影：“……我那天不舒服，所以……”
    吴政嚷道：“我证明，兹有李影小姐一名，某年某月某日因饮食不善，不幸得上消化系统疾病，不得不小小地早退十多分钟，请李总管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们李影小姐为公司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地工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
    吴秦不奈烦地打断他：“行了行了，大家吃饭去啦！”
    一伙儿人走着，陆星谣问：“洪哥上的哪个交友网站呀？”
    洪涛语：“几个大的网站都上，采取广撒饵多打渔的战略，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好老婆！”
    吴秦在一旁凑趣道：“要不要兄弟我给你整个漂亮美眉自动识别系统，以便你的寻妻大计早日实现？”
    洪涛：“好主意，不过要按照我的美女观点来选择！”
    吴秦一本正经道：“行！系统需求就由你来定。”
    陆星谣嚷道：“吴董帮我设计一个帅哥识别系统哇！”
    她哥哥瞪了她一眼，陆星谣现在不用看哥哥的脸色做事，便不客气地回敬了他一个白眼。
    吴政乐道：“原来陆大美女也在找男朋友吗？可巧！不如我来介绍一个给你呀，保证是男人中的男人，要貌要貌，要钱有钱，要才华有才华，要风度有风度，还是个大光棍儿！”
    陆星锐受到大家气氛的感染，忍不住也开个小小的玩笑，道：“怎么都好，但请大家不要当我不存在，我可是小谣的亲哥哥，什么人要想娶我家小谣，必须得到我的政治审核，嘿嘿！”
    大家都乐了，李梦笑道：“没想到陆总在商场上是风云人物，在生活里也这么风趣！”

 第159章 安全第一

    正如大家所料，吴政给陆星谣介绍的正是洪涛，他一边比黄婆还卖瓜地介绍今天差一点儿就开仓放粮的洪哥，大家说说笑笑地迈向车库，众人大多数都有车，于是便有了足够的运载能力。
    吴政和李影没车，他俩正好坐吴秦的奥迪，看到他俩在车后座打情骂俏，吴秦真是感慨万千，本来自己应该更有资格享受爱情的甜蜜，可惜……
    在时代广场下面可以免费停车，而且不计时间。大伙儿刚庆幸完就愁了，川国演义居然有那么多的客人，连个座位到找不到，更别说包厢了。
    食神王元超沮丧道：“真是天亡我也！不能看大家吃‘红不让’时候的样子啦！”
    陆星谣大喜道：“好耶！可以不用吃川菜了，咱们找个吃粤菜的，呵呵！”
    食神眼观鼻，鼻观心，道：“大家别气馁，附近还有一家川菜馆子，是个苏州人开的，味道就没有那么正宗，但还过得去！”
    在陆星谣失望的眼神中，大伙儿跟着食神的步伐来到了另一家川菜馆子。大伙儿一致同意由食神包办点菜，他老人家也很认真地为大家服务，一星级到五星级的菜都点有，石烹牛蛙、一虾两吃、夫妻肺片、粉蒸肉、水煮鱼、麻婆豆腐、肥水牛肉、泡椒肥肠……不一而足。
    环境的风格不错，几张桌子为一单位隔成一个空间，所以大厅一点也不嘈杂。
    食神话最多：“菜量和其他川菜馆比太少了，味道价格都不如豆花村和多利，菜偏咸，一虾两吃从一来就点，期待许久发觉所说的每盆半斤的虾上来个数顶多10个，有点儿黑心呀，而且属于草虾中的小个子，失望！8过味道还可以。嗯……这几个炒菜不辣的味道不错！”
    一同行点了个小米步枪，其实就是炒鸡肉，味道不错，很嫩，很受欢迎。石烹牛蛙里磨姑比牛蛙好吃，又鲜又滑，牛蛙的肉太松了……
    吴秦正吃着香芒雪梅，陆星锐道：“吴董，你那个安全芯片的事情搞定了没有？”
    吴秦吞咽了一下，道：“哦，我已经和几个硬件工程师联系好了，他们不久就会到黄旗资讯来上班，笔记本上还有服务器上的安全芯片都由他们来安装，我告诉他们怎么做就行了，基本上搞定了，那一千个芯片都没问题了吧？上次我去测试一下你先生产出来的几个，很不错，你们公司的技术就是过得硬啊，怪不得业内都对你们公司的能力赞不绝口！”
    吴政插上一嘴，道：“有这个必要大费周折吗？好像连政府机要部门都没有搞得这么保密，连电脑安全芯片都自己设计！”
    洪涛摆摆手，道：“此言差矣！我是绝对支持这个计划的，想啊，我们公司是什么技术水平？别人不眼红才怪！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吴董设计的东东行不行！”
    吴秦傲然道：“俺设计的不行谁还行？”
    陆星锐道：“不错，吴董早先是罗汉堂ic设计论坛的版主，我都是他学生来的，吴董没有向这方面发展真是业界的一大损失！”
    秦小瑜：“软件界才是我们吴董的专长吧？”
    陆星锐笑道：“反正吴秦数学和物理都很牛，干啥都没问题！对了，你那个安全芯片到底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的，我怎么觉得那么奇怪，神神秘秘的，什么细节都保密！”
    吴秦笑眯眯地，道：“我们算是交心的朋友，我就跟你们说了这个秘密吧，这个秘密可是惊天地泣鬼神！”
    连李影也产生了好奇心，对吴政递过来的一勺汤没理睬，洗耳恭听中。
    吴秦沉默片刻，卖足了关子，只有吴政一个人发出滋滋喝汤的刺耳声音。
    他开始布道曰：“我用的是一种绝对不可能破译的加密方式！”
    吴政发出一声“切”的声音，继续喝汤。
    陆星锐微笑道：“是吗？我只听过量子密码在理论是绝对安全的，你的安全芯片也有这么厉害吗？”
    吴秦：“那当然没有那么先进，只不过呢，我的加密算法并非任何一种主流的加密手段，而且我决定绝不告诉任何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个芯片的底细，呵呵！”
    陆星锐：“你可不是专门搞这方面的，不符合标准的话，你的东西也许很容易被破解的哩，这世界上有好多技术人才吃饱了撑着，整天想着怎么破解人家的秘密！”
    吴秦：“谁说我不是专家？其实大家都不知道，我对安全系统下的苦功有多大，这个芯片具有强大的运算和数据处理能力，能够支持浮点运算库、数学函数库、安全服务库、标准输入和输出库等，具有很高的集成度，与普通低档的单片机不同，能够有效抵御电子探测攻击和物理攻击，其在硬件设计阶段就提供了完善的安全保护措施。它通过产生额外的噪声和干扰信号，通过增加滤波电路来消除噪声，再加上若干保护层，采用特殊的材料等等手段，使监测芯片内执行的指令序列不可能实现。同时芯片提供了硬件随机数发生器，在cpu 的控制下，每次芯片与外界数据传输中，产生的随机数可以保证数据不会重复。为了保证芯片的可靠性和可用性，我不是要求你们要通过紫外线、x射线、电磁场下的测试吗？够劲吧？”
    在场的人听他说得这么专业，都失去了兴趣，吃饭吃饭去。只有陆星锐感兴趣道：“听起来来还像个专家的样子！”
    吴秦傲然道：“那是，这芯片通过烧断熔丝，使测试功能不可再激活，抗高/低电压的检测及低时钟工作频率的检测，防止地址和数据总线的截取，逻辑实施对物理存储器的保护，有总线和存储器的物理保护层……芯片还具有一些软件保护来说极为有用的安全功能：芯片自锁功能——软件对芯片的访问首先由pin码保护。当非法用户利用字典攻击的情况出现时，如果次数超过设定值以后，芯片会自我锁定，外界一切对芯片的操作均被停止。芯片具有唯一序列号，不可更改。可以杜绝冒用的情况发生，同时也可以对已制造的产品进行有效管理。可以提供特殊序列码区段控制服务，这几乎可以从根本上解决硬件的复制仿冒问题。 硬件随机数发生器——用于产生高强度随机数。硬件时钟定时器——软件计时使用、反跟踪等常用软件保护手段中必备的功能……”
    陆星锐叹道：“果然是专家，连我都没有你这么熟悉……我有个非常想问的问题——你一个人开发出这样功能强大的芯片……可能吗？”
    吴秦干咳两声，道：“果然是高手，一听就听到问题的关键所在，说老实话，大部分是我开发的，参考别人的，呵呵，也许你还不明白我们的aicoder开发软件是如何地轻而易举，我以前告诉你那个压缩数据处理量的方法可不是随手拈来的，我对开发芯片开发平台也是很有研究的，我自己也有一个私人专用的ic开发平台，绝对超一流，开发百万门以下的fpga绝对没问题，用几台高性能的pc就可以完成，这次你不是说在超级计算机上设计一个fpga仿真加速引擎碰到困难吗？我这个东东稍微改良一下就可以用在大型设备上，比如你现在用的sun rack 1000-38机架型机柜。”
    陆星锐听得直流口水，没有人能比他更明白一个优秀的开发平台对于一个芯片设计公司的作用了，吴秦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他却在心中涌起滔天巨浪，如果真能开发出一个超一流的设计平台，他就能做出一个芯片设计师想做的任何事——设计一款高性的商用cpu，说不定能和英特尔和amd一争长短，或者开发高性能图形芯片……
    于是乎，他和吴秦旁若无人地热烈讨论着这个平台的技术细节，几乎忘了吃饭，吴秦倒是优哉游哉地一边吃一边说话，颇有大师风采。
    洪涛去洗手间回来，在经过一个包房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倩影，不由地停下来，偷偷从门缝处观察，刚看了两眼，就发现李影过来了，他只好放弃偷看的壮举，以免被误会是偷窥的色狼。
    回到席间，他往吴秦看了看，他正说了什么话，惹得陆星锐深思起来，正好逮到一个机会，便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我刚才看到秦小乔在第二个包房里，跟别人约会哩，完了你！”
    吴秦故做镇定，只淡淡道：“真的？”
    洪涛：“千真万确。”
    陆星锐又来和吴秦说话，但吴秦现在被洪涛的话搅得心里面乱糟糟的，随口答了陆星锐几句，决定到外面去看看，低声向洪涛：“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要你好看！”
    洪涛一声惨呼，看来这个信儿是报错了。
    透过半透明的窗帘子，隐隐约约见到似乎真的是他朝思暮想的秦小乔，心中一痛，但只见她一个人，心想：另一个呢？是不是去洗手间了。
    于是不敢久看，到一旁呆着，竖起顺风耳，偷听里面的动静。一面观察什么人会走进去。
    守株待兔了半晌，终于来了个人，却是个女的，看得吴秦心中大慰，不过那女人似乎面带凶相，不像个好人，又不免为秦小乔担心。担心？不用担心吧？就算吴政和秦小瑜两个武林高手不在，他这个半个武林高手对付一个女人怕也是绰绰有余了吧。
    其实秦小乔的确是和那个金玉翔来约会的，只不过金玉翔没来，却是来了一个女的，蛮年轻，有点儿姿色，当然，跟秦小乔的国色天香之艳是不能比的，气质更是差远了，怎么看都像个……泼妇。
    女人冷冷地盯着秦小乔，道：“你叫秦小乔是吧？”
    秦小乔：“是，你哪位？”
    女人：“我叫梁萍，是金玉翔的女朋友！”
    秦小乔一愕。
    那个叫梁萍的女人眉目含霜，道：“我和玉翔来往了好些日子了，有非常亲密的关系，希望你讲点道德，不要做无耻地第三者。”
    秦小乔沉默片刻，道：“梁小姐先坐下来再说吧，我和金玉翔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梁萍见秦小乔似乎“好欺负”，放下心来，大大咧咧地坐到她面前，粗手粗脚地倒茶喝。
    秦小乔暗中冷笑，这个姓梁的女人倒是和金玉翔蛮般配，连举手投足都很像……
    梁萍却是个很敏感的人，见到秦小乔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暗中嘲笑自己，她刚刚和金玉翔大吵一架，能忍得住才怪，便半眯着眼狠着道：“你也没上过大学，是不是在上海呆久了就自以为了不起，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地方来的人啦？”
    秦小乔：“没有，梁小姐性子豪爽，是我佩服的人……”
    秦小乔越是温柔礼貌，梁萍却越看不过眼，她和金玉翔早就出现了感情危机，金玉翔身为亿万富翁，身边不乏比她更美貌更贤慧的女人，尤其以这个秦小乔的最为狐狸精，梁萍是金玉翔穷的时候的女友，用或软或硬的手段一一把情敌消灭，现在这个秦小乔就完全不一样，金玉翔才见过秦小乔一两次，就像丢了魂似的，天天想她，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表现出来，看来这次金玉翔是完完全全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梁萍抛弃另谋新欢了。
    梁萍：“别假惺惺，我告诉你，金玉快餐是我和他一块儿打下的江山，他金玉翔亿万家财有一半儿是我的，别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就想山鸡飞上枝头变成金凤凰，你要是敢跟我抢男人，我迟早叫人做了你！”
    在她的泼妇风格照耀下，秦小乔的委婉言辞半句也说不出来，呆呆地看着这个女人。

 第160章 心声

    秦小乔的沉默在梁萍看来就是软弱和心虚，梁萍变本加厉道：“你老老实实地离开他，不要再见他，我会给你五万块钱，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告诉你，我是风里浪里拼杀过来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别说是你，就是你父母也要遭殃，只要你敢跟我争！”
    秦小乔深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郁闷，缓缓道：“我不会要你的钱……”
    她还没说完，梁萍就阴狠狠地骂了些超级难听的话，像连发的火箭弹一样射出嘴巴，且得势不饶人，大有用口水将别人淹死的气慨。
    秦小乔默默地忍受，心里一直念着：犯不着跟这种女人说话……
    梁萍最后怒吼道：“你tmd真敢跟我抢，你就死定了！”她心血来潮，拿起茶杯就往秦小乔的脸上泼去。
    听到秦小乔一声惊呼，吴秦再也忍不住，夺门而入，狠狠地盯了梁萍一眼，急着查看秦小乔有没有受伤。
    那茶可是热的，秦小乔痛得睁不开眼睛。
    吴秦急道：“小乔，你没事儿吧？”
    他慌慌张张地找出纸巾来，说：“我这儿有纸巾，你擦一擦！”
    梁萍在一旁冷冷道：“告诉你，下次就不是茶水而是硫酸！”骂了句粗口然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秦小乔捂着脸，心里难受极了，本来是来见金玉翔最后一面，跟他说她和他是不可能的，没想到这么倒霉，来了个超级母夜叉，现在眼睛好像睁都睁不开，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听到吴秦的声音，她真是万分惊喜，她伸出手接过吴秦递过来的纸巾，代替手掌捂住眼睛的工作。
    吴秦则为她小心翼翼地擦拭脸上的茶水。
    梁萍虽然骂人的声音不小，但是秦小乔很小声地说话，所以秦小瑜那边的人虽然隐隐听到有人骂架，却没有在意到。
    一个服务员赶过来查看时梁萍已经气呼呼地走人了，看到秦小乔的样子似乎受了伤，那服务员忙问：“小姐没事儿吧？要不要叫医生？”
    吴秦也很想知道有没有事儿，心里急得像有千万只小蚂蚁在爬爬。
    秦小乔终于慢慢地打开眼睛，还好，除了有点儿火辣辣的感觉之外，没有什么视觉障碍，看到吴秦关切的大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吴秦问：“能看见我吗？”
    秦小乔：“看不见……”
    吴秦心里一惊，道：“你……”
    秦小乔说了句“看见一个猪头！”然后噗哧一声笑了。
    吴秦呼地松了一口气，对那服务员说：“没事儿小姐，忙你的去吧。”
    那服务员大叫侥幸，退了出去。
    服务小姐刚走，秦小乔“哇”地一声，投到吴秦的怀里大哭。
    刚笑过就哭，吴秦不由地觉得有点儿滑稽，轻轻搂着她，安慰道：“好了好了，能看到我的猪头就好，没事儿，没事儿，一切安好，宝贝儿别哭了……”
    秦小乔在吴秦温柔又安全的怀抱里尽情地哭，今天的委屈也罢，过往那么长时间的相思煎熬也罢，都化作眼泪哗啦啦地流淌。
    唉，今天的纸巾似乎不太够用，省着点儿，吴秦又掏出一张纸巾来。
    其实吴秦心情也很糟，虽然抱着她，却已貌合神离，因为她今天是和别人来约会的，吴秦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管她，谁叫他自己不争气，又多了一个美眉，就像最后一根稻草，让以前两个能相处在一起的两个美眉都逃走了。
    秦小乔知道他在想什么，平静了一下心绪之后，道：“这个人是我妈妈要我跟他相亲的，但是我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从来不跟他单独见面，以前只见过两次，一次是他到我家里拍我妈妈的马屁，一次是在网球上打球上。”
    吴秦：“那么今天呢？”
    秦小乔：“我已经跟他说过不和他好了，他说要见我最后一次，然后他回苏州去，还说这个餐馆是他的中专同学开的，一定要我来这里，本来我不想跟他单独见面的，但是他再三要求，看在他帮助过我妈妈很多的份儿上，我不得不得答应的。他自己没来，倒是那个凶女人来了，还误会了我。”
    吴秦化忧为喜，乐滋滋地看着秦小乔的俏脸，笑逐颜开道：“原来你还是向着我啊，好极了，回到我身边吧！我现在一个人好孤独的，看着我弟弟和你弟弟都成双成对儿，我心里真是难受！”
    秦小乔仍然在他怀里，幽幽道：“怎么会？你不是一家三口吗？”
    吴秦叹道：“算了吧，我有空就去看看她们母女，但是实在是不会跟她们一起生活的，因为我心里装满了你和青璇，现在青璇不理我，你也不理我，我多难受啊！”
    秦小乔：“哼，你难受个鬼！人家才难受，我心里只有你，可是你身边女人不断，来了一个又一个，叫我怎么办呢！”
    吴秦：“我也难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苏颖有了我的孩子，唉，她这个人总是做出人意料的事情，我的美好生活被她一下子搞得乱七八糟……”
    秦小乔：“……她……养大一个孩子也真不容易，那天她跟我和青璇说了好多让人心酸的话儿，她没有一句话要求我们离开你，但是后来我和青璇都觉得你应该回到她身边，照顾她和你的小女儿。”
    吴秦恨恨道：“怪不得……”
    秦小乔：“我觉得苏颖挺好的，难道你就一点儿不念旧情？”
    吴秦：“我……为了你们两个，我能念什么旧情吗？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事业也可以不要，什么黄旗资讯，亿万富翁，人工智能，不如跟你和青璇一起过着优哉游哉的生活，这才叫享受人生！”
    一个不知趣的服务员过来干咳了两声，道：“先生、小姐，你们要点菜吗？”
    吴秦：“请稍等一会儿。”
    服务员出去了。
    秦小乔也从他怀里抬起了头来，吴秦拿着洁白的纸巾，为她拭泪。
    吴秦笑：“幸好没化妆，否则一定变得很难看！”
    秦小乔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吴秦，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吴秦：“我和公司一帮人吃饭呢！小瑜和李梦也在那边。”
    秦小乔一惊，道：“那他们知道我在这儿吗？”
    吴秦：“放心，没人知道。”一不小心没把洪涛当人看。
    秦小乔：“那……我要走了，别让他们撞见。”
    吴秦：“怕什么？”
    秦小乔：“我现在这么狼狈，被人笑死了。”
    吴秦看她身上湿淋淋的，的确有点儿不雅，道：“不怕，谁也不敢笑我的女朋友，就算是个落汤鸡，也是最漂亮的，呵呵！”他发现秦小乔穿的衣服似乎比较职业，的确不像是来和别的男孩子约会的，心情大佳。
    秦小乔和吴秦并肩坐到沙发上（没错，这包房里居然有沙发），秦小乔感叹道：“没想到避来避去，还是会遇到你。”
    吴秦意气风发，道：“这就叫缘份了，你就认命吧！”
    秦小乔轻轻一笑，道：“你得意什么，我又没说再做你的女朋友。”
    吴秦自信地道：“你刚才那么着急地向我解释不是跟别人约会，当然是怕我吃醋了，所以证明你还是爱我的，咳，问问敌情，你妈那里怎么样了？”
    秦小乔：“她懂什么？你看她给我介绍的这个人，居然以前有一个这么没素质的女朋友！可以想象他自己也是多么不堪，气死人了！”
    吴秦笑道：“还是我好吧？”
    秦小乔白了他一眼，道：“没说你不好，只不好过你对太多人好了，才不敢和你好！”
    吴秦呼了呼气，叹道：“青璇现在都跟我说得清清楚楚不要我了，你再不要我，那我怎么办呢？”
    秦小乔：“这还不简单，你和苏颖姐不是合好了吗？那辆漂亮的奔驰我经常见到哩！”
    吴秦一呆，道：“你怎么知道？”
    秦小乔娇哼一声，道：“想骗我是吗？”
    吴秦干咳两声，道：“不是骗，我只是……怕你误会，她现在没有车，我女儿又特别喜欢奔驰，看在小女儿的份儿上，才给她买奔驰的……”
    秦小乔脸色捉摸不定，道：“你以前不是很爱她的吗？现在她又没有背叛你，为什么不能原谅她呢？”
    吴秦搞不清楚她是什么意思，道：“感情这事谁也说不清楚，也许我对她还有感情，但我怎么也不会放弃你的，你知道我听洪涛说你和别人约会时是什么心情吗？简直要失去理智！”
    秦小乔秀眉皱了一下，道：“洪涛？”
    糟糕，刚才还说没人知道她在这里，现在说漏嘴了，吴秦马上改口道：“是，他说好像有一个人长得很像你，我就过来看看，这里就他一个人知道你在这儿。”
    秦小乔脸色不善，道：“你骗人的伎俩是越来越纯熟了！”
    吴秦大为头痛，道：“好好，我认错！我以后再也不对你说半句假话，原谅我了，哦？”
    秦小乔幽幽一叹，道：“原谅不原谅也没有什么必要计较了，反正我是不能回到你身边了，你和苏颖姐才是最相配的，你们的女儿多可爱啊，连我都喜欢，我既不想苏颖姐难过，也不想小依然没有父亲……其实我才是最痛苦的，我明明是爱你的，却不能跟你在一起……”
    吴秦心里一片冰凉，看秦小乔凄然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开玩笑，刚才对他的表白，似乎都是无意识的举动，现在才回过神来，重新得到理智。
    难道他吴秦就这么失去她了吗？她和别的男人约会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自然会有第二个和第三个，总有一个她看得上眼的，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吴秦的心就马上患上心绞痛。
    秦小乔见吴秦一副奄奄一息的表情，知他也不好受，柔声道：“你都承认了放不下你和苏颖的感情，说明你还是在某种程序上爱着她的，那就委屈一点点罗，为了你的家，你的女儿，人生哪有事事如意？”
    吴秦无语。
    秦小乔再道：“我前前后后都想过了，其实多亏了苏颖姐出现，才惊醒了我和青璇的梦，三个人在一起是很可笑的，没有伦理道德的基础，最后我们都要难过，被人指着脊梁骨生活，多可怕呀！”
    吴秦默然片刻，终于缓缓地说了句：“我要见你妈妈。”
    秦小乔失声：“什么？见她做什么？”
    吴秦：“对她说，我要娶她女儿，就娶她一个，只要她不嫌弃我有一个小女儿，这个小女儿我还是要经常去看的，如果她母亲有困难或者需要帮助，我还是要去帮的，但是我吴秦只对小乔一个人好，保证不三心二意，我会做一个称职的女婿的。”
    秦小乔芳心一颤，这不是正是她一直以来所盼望的吗？但是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她却又犹豫了，不知道吴秦是不是认真的，又或是权宜之计，现在她对吴秦的话的确是没有几分把握。于是说不出话来，只懂傻傻地看着吴秦。
    吴秦轻抚她的嫩脸，由于被茶水整乱了发型，她现在更是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心疼，吴秦柔声道：“我忽然明白，你才是我的最爱，我和青璇说再见的时候，那种心痛的感觉，都比不上想到你要和别的男人约会时那种心碎的感觉来得让我难受，你就是我的生命，不能失去你，就是我的全部心声，相信我吧！”
    秦小乔是那么地爱吴秦，按照风险投资家的理论，投资回报率远大于风险资本的资本成本，她至少应该试一试。于是她的脸越来越红，因为兴奋、羞涩、惊喜、忧虑一下子纠缠到了一块儿。

 第162章 梅妻鹤子

    吴秦忽然想起来，道：“唉，大家都没吃饱吧？不好意思，把大家的晚饭大事儿给耽搁了，继续找个饭店吧！食神！”
    食神应声“到”，曰：“寨主有何吩咐？”
    吴秦乐道：“你带大家去吃吧，回头报销！”
    他转头又对秦小乔说：“你根本就没吃，是吧？”
    秦小乔：“我……我回去吃算了，要换件衣服，现在湿乎乎的，觉得挺难受的。”
    吴秦：“我还有话跟你说，这样吧，去我家换衣服，你的衣服大都在那儿呢！”
    秦小乔又脸红了，这事儿他居然也说出来。由于被她母亲突然“双规”，所以她原来住在吴秦家里时放的衣服一直没有拿走，郑青璇也是一样。
    李影：“我吃饱了，不用去了。”
    接下来，各色人等皆称已经吃饱，食神似乎没有了用武之地，他望向吴秦，吴秦笑道：“你也饱了？”
    食神：“……饱了，只不过没吃过瘾，那桌菜可是浪费了，可惜呀……”
    终于吴政发话道：“我好像还没吃饱耶，不知道怎么办好，去mcdonald吃个巨无霸？”
    吴秦：“这样……不如你和影子跟我去一下你们的新家，小乔还没吃饭呢，我随便炒个小菜，给大家开开眼界！”
    众人都用怀疑地目光看着他，吴政把大家的心声说出来：“你炒菜？我有没有听错？”
    吴秦笑道：“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刚才我吴大侠不就武功大成，把那个姓金的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吗？我做的菜也不赖的，包你……吃了还想吃！”
    秦小乔兴奋道：“太好了，我真想尝尝你的手艺！”
    吴政：“还是……叫个外卖吧？”
    吴秦瞪了他一眼。
    李影：“好呀，其实我还是有一点点没吃饱，正好尝尝吴大侠的手艺，格格格！”
    李梦说话：“吴董啊……嗯，影子去你那里住……好像不太好啊！”
    吴秦见大家都望着他，知道话不太好说，只好先拖一下，道：“的确有点不合适，以后再说吧，先到我那里看看吧，反正吴政要到我那里住的，影子也顺便去补充一下她的小肚子。”
    车库到了，大家分道扬镳。李影和吴政还是坐吴秦的车，秦小乔自己开她的绿色甲壳虫车。
    车上。
    吴政说：“老哥，你真结婚啊？什么时候呀？不如顺便把我和影子捎上，来个双喜临门？”
    吴秦想了想，道：“影子你今年多大了？”
    李影道：“十九。”
    吴秦笑了一笑，道：“听见没有？我们的影子还没有到结婚的年纪哩！”
    吴政为之一呆。
    李影则比较羞愧，恨自己太小了。
    吴秦道：“其实我也希望你早点结婚，因为这样你便可以安份一点儿，做人也稳当一点儿，不要成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吴政：“哟，你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境界是那么容易达到的？这是一种高级修养！一种看透了情世的豁达与飘然物外！这也就是庄子说的‘道’了，去我顺物，不求名利，不计生死，不受外物束缚！”
    吴秦“切”了一声，道：“一套一套的，好像真被你看破生死的样子！”
    吴政继续牛b道：“一般的人经常感叹人被物役、人被事役、人被名利役，重重束缚使人欲求一片宁静心灵空间而不可得，所以那句话经常被人说，叫什么‘偷得浮生半日闲’，这个偷字用得好啊，尽显世俗人间的无奈和痛苦，而我和庄子却做到了超然的境界，嘿嘿，我和庄子他老人家以超然姿态，看待人生便如同从另一星球俯视地球众生那样，‘游心于物外，乘物以游心’，何等飘然风范！老哥，你倒是应该学学我，这才是大智慧，大哲学！”
    李影崇拜地看着吴政，道：“你好厉害！原来你还是挺有思想的，居然能说得出这么有见地的话来，不像我一直以来认为的那样不务正业，吊而郎当，格格！”
    吴政指着自己，自恋地道：“看着我的眼睛，多么地深邃、精灵、智慧，怎么可能是个没有头脑的傻瓜瓜呢？”
    吴秦摇了摇头，开车，不语。
    李影其实最佩服的人不是谁，正是吴秦，因为李影最信任和相信的人是她的姐姐李梦，而李梦经常夸吴秦了得，经常用什么“天才横溢”“至情至性”之类的褒义词来形容他，所以李影心中吴秦才是个大哲人，大智慧的人。于是她想听听吴秦的意见，问：“吴董，你说呢？阿政这番话有没有道理？”
    吴秦已经能将开车的心分成两份了，一份用来思考和说话，他淡然道：“当然有点儿道理。”
    吴政不爽道：“喂，什么叫一点儿道理？那么还剩下那么多的道理哪儿去了？在你老人家的手里？”
    吴秦道：“我也很喜欢庄子的自由主义理论，也很喜欢佛门的理论，佛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佛家理论指引人心走向旷达，达到无挂碍，无挂碍才能放弃，放弃才能无束缚。这与道家的超然有相通之处。”
    李影笑道：“你们一个讲道，一个讲佛，真是让人觉得玄之又玄，呵呵！”
    吴秦：“我的佛不是重点呢。我要说的其实是，人自然要有一颗超然物外的心，但这只是一种心法，到了关键的时候，心法便敌不过现实社会的物质，毕竟物质才是第一位的，没有可靠的收入，人就不能很好的生存。吴政你干嘛要跑去有战乱、有饥荒、民不聊生的地方？那就是因为你有普渡众生的愿望，这个愿望可以从道门或佛门的心法里得到吗？当然不能，还是要讲物质，人民要吃饭，人民要穿衣。而个人的修养，从古代的达官文人开始，都是摆在桌子上点缀一下生活的，哪个不想作官？哪个不想发财？”
    吴政道：“我。”
    吴秦：“那你想不想娶影子作老婆？”
    吴政：“这跟物质有关系吗？”
    吴秦：“当然有了。没有物质基础，你们连结婚的房子都买不起，亲戚朋友给你脸色看，你最在意的父母兄弟姐妹都会对你们的婚姻抱以怀疑的态度，你们的婚姻怎么能进行得下去？物质才是大众百姓生活的基础，才是哲学中占第一位的，孔子尝言：‘鸟兽不可与同群，微斯人，吾其谁与！’说的是人与人的关系才是最重要的，亲戚朋友对一个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他们的看法对你的影响绝对极度重要，那种看轻人际关系，什么老死不相往来，与天地鸟兽共乐的自然主义倾向，只能用作一时的调节情绪的小把戏而已！”
    李影吐了吐舌头，道：“哇，吴董比阿政来得更长篇大论，小女子佩服佩服！”
    吴政岂肯善罢干休，继续道：“营营役役，至死方休。懒得理你了，你自己去入世救世济民，我呢，还是逍遥自在，了无牵挂。跟我的影子一起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生活。”他向李影道：“你说是吗？影子？”
    李影：“可你也要挣钱养家呀，还是吴董说得有道理！”
    吴政翻了一个白眼，道：“放心，我还会饿着我心爱的影子吗？嗯，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李影欢喜道：“好啊好啊，我喜欢听故事。”
    吴政：“宋朝的时候啊，有一个叫姓林的老人家，他呢，住在风景如画，美丽无比的杭州西湖边儿上，他的家在一个叫小孤山的地方。他在山上种了三百六十五棵梅树。平日里就除草施肥，把梅子整得有模有样儿的。等到梅子成熟的时候，就有成群结队的小贩来买他的梅子。他卖梅子可不是按斤论两，而是根据每棵树梅子多少钱这样算的，价格非常公道。所以商贩们都喜欢买他的梅子。这个老林啊，准备了三百六十五个竹筒子，把每棵树卖下的钱分另装进竹筒编上号。不管有客人无客人，或是客人多客人少。一天他就用一筒梅子的钱过生活，绝不多用一文。
    他还养了两只白鹤。客人来了，林老先生就打个忽哨，白鹤立刻飞来，站在老先生跟前。他把钱和纸条装在一只袋里，挂到白鹤颈上，让白鹤飞往市里买鱼肉酒菜。那些商贩见白鹤飞来，知道先生来了客人，就按纸条所开货物收钱付货，交给白鹤带回。
    嘿嘿嘿，故事讲完了。我就意思就是这样，生活呢，把钱挣到够用就行了，不必斤斤计较得与失，尽情地享受生活的乐趣，呵呵呵，影子，你说这样的生活是不是才是最舒服最惬意的呢？”
    李影歪着漂亮的小脑袋想了想，道：“三百六十五棵梅树，刚刚好花上三百六十五天，如果那一年是闰年，有三百六十六天呢？林先生不是要挨饿？”
    吴秦哈哈笑，吴政则翻了个白眼，道：“林老不拘小节，大不了就饿上那么一天撒！”
    李影又道：“如果出了意外怎么办？比如说，发生泥石流，把老人家的梅树冲倒了，那老人家不是……没有饭吃了？”
    吴政长叹一声，道：“这么浪漫的隐居生活故事，被你这个小丫头破坏殆尽，唉，可叹呀可叹！”
    李影轻轻笑着，拉着吴政的手臂，道：“生气啦？不要啦，人家开个玩笑，只要你能养活我就可以了，不要求你像吴董那么有钱！”
    吴政先是故作矜持，然后忽然狂喜，道：“真的？好影子，来亲一个！”
    李影不依不饶地和吴政在车后座打打闹闹，吴秦则猛咳嗽，叫道：“你们干嘛干嘛？竟然在长辈面前打情骂俏，举止轻佻，行为极度恶劣，十分嚣张，相当可恶！”
    李影脸红红地坐直身躯，吴政却道：“别理他，当他是透明的，假的，一个电灯泡，一堵墙！”
    终于来到了世纪花园2号楼。
    吴秦指着一个大房间，道：“影子，你来就可以住那里！”
    李影忙跑到那个房里去实地勘探，吴政紧随其后。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秦小乔万分感慨，这个布置得精巧雅致的闺房吴秦经常叫人打扫和清洁，一切都保持得非常干净和完整。窗明几净，床枕都透着素洁的清香。
    吴秦柔声道：“我早就知道你要回来，嘿！”
    秦小乔的目光在房间扫视了一圈儿，忽道：“那么青璇那间房呢？”
    吴秦干咳了两声，道：“这个……”这个了半天，找不到什么话来掩饰。
    秦小乔却没有责备他的意思，脸有忧色，道：“青璇一定会怪我的，好像我和她达成默契要离开你，成全你和苏颖的，唉……”
    吴秦也觉得对不起青璇，叹道：“这有什么办法，总有人要伤心啊，……对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青璇愿回来，你……你怎么说？”
    秦小乔眼睛一眨也不不眨地盯着吴秦的脸上看。
    吴秦马上投降，道：“老婆老婆我错了，我错了，这种事情想也不要想，我该打，你痛打我一顿吧！”
    他拿起秦小乔的手掌，道：“真的，打我吧！”
    秦小乔幽幽道：“你这人……唉！”
    吴秦心叫不妙，道：“老婆，我真的是无心的，原谅我一次，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
    秦小乔缓缓地放下手，脸上忽晴忽暗，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搞得吴秦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李影和吴政在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又大又亮，床，柜，书桌，一切家具都斩新干净，果然很让人心动，李影一面欣喜，一面打量着这个房间，比起现在她住的黄旗资讯公寓来说要好多了，她是想住进来，和秦小乔有伴儿，也不怕被两个男人欺负，还能吃到秦小乔做的好菜！不过不知道姐姐那关过不过得了。
    吴政得意道：“寨主一间房，两个压寨夫人各占一间，书房占去了一间，五间房已经挤满了，唉，看来我只能和我的影子挤在一间房里了！”唉声叹气，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李影道：“去！哪儿来的两个压寨夫人？鬼才跟你一间房！”
    吴政轻轻笑一声，道：“你不信我和你打赌，凭我老哥的手段，至少有两个压寨夫人才能把他压住，哈哈！”

 第163章 成全

    秦小乔洗了一个澡，换上一套整洁的衣服，然后到厨房里去视察吴秦的工作。
    在那浓郁的炒菜的香气里，吴秦仍然能够闻到秦小乔的秀发传来的沁人心脾的发香，让他迷醉不已。暗暗下定决心，即使使用非正当手段今晚也不能放她回去！
    看到吴秦那笨拙的炒菜动作，秦小乔实在忍不住，道：“让我来吧！”
    吴秦：“行了行了，快好了，你就等着好菜上桌吧！”
    秦小乔怕自己再在一旁观看会忍不住出言教育吴秦怎么样炒菜，这样会严重打击他的自信心，所以还是走开了。
    “各位客官，吴大厨亲自主理的美味佳肴来了——”吴秦扯着嗓子叫着，把他自以为了不起的那两样小菜端了出来，得意洋洋地示众，是蕃茄豆腐炒肉粒和小白菜炒肉片，。
    李影赞道：“好像挺香的耶！”
    吴政语：“有点儿黑。”
    吴秦干咳两声，道：“火力过猛、火力过猛，非战之罪，呵呵呵！”
    秦小乔率先拿起筷子来，面带笑容，好奇地道：“尝一尝！”
    吴秦满脸期待地望着她，希望她说好吃。
    秦小乔吃了一口小白菜，又吃了一口饭，这才往吴秦瞟一眼，笑道：“不错嘛！”
    吴秦更是得意，道：“那是，我吴大厨不炒则已，一炒就是大师级的水准。”
    吴政他们也开始吃了，他道：“还行，不过呢，离大师级的水准还需要走两万五千里那么远。”
    李影道：“谁说的？真的不错嘛，也许我都炒不出这么棒的菜哩！”
    吴政失声道：“什么？是不是啊？那我以后娶了你岂不是生活得很惨？”
    吴秦沮丧道：“拜托你积点口德好吧，本大厨好不容易才下一次厨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吴政赔笑道：“不好意思，我是为了我们四个的幸福生活着想，你想呀，我要是夸你了，你一高兴，天天给我们做饭，那日子可没法儿过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希望你能够知难而退，不要勉强自己，呵呵！”
    李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吴秦气得直翻白眼。
    其实吴政还是挺体贴的，知道吴秦和秦小乔这么久不见，一定有很多交心的话要说，于是早早地拉着李影走了。
    剩下他们两个。
    两人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像有些陌生了，气氛微妙。
    吴秦忽道：“你生病了吗？”
    秦小乔一愕：“什么？”
    吴秦：“那个比娅女神没有和她的丈夫在一起，会生出邪恶的力量，难道你没有被这股邪恶的力量伤到吗？”
    秦小乔吃吃地笑，道：“非洲的神在中国不灵，呵呵呵，我一直身体很棒！”
    吴秦笑道：“你还是经常打网球吧？那样身体肯定健康无比……”忽然想到她和那个金玉翔一起去过打网球，便酸溜溜地道：“那个金老板的网球打得怎么样？”
    秦小乔：“他不打网球的，那天去才第一次，是david教他打的，我才不会教他呢！”
    吴秦乐道：“又是david啊，那金老板一定进步很快罗！”
    秦小乔笑：“你猜对了！”
    吴秦脸色一正，道：“他那种人……怎么说呢，我觉得你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和他来往了！”
    秦小乔：“那是当然，我就怕我妈妈还是相信他，他装好人的时候好得不得了，谁都可以骗过的。”
    吴秦：“你妈妈现在还是住在你那里吗？”
    秦小乔：“没有，她已经回苏州了。”
    吴秦大喜，道：“那么今天你就可以住在这里啦！”
    秦小乔有点扭捏，吴秦不待她反驳，道：“我刚才只不过是无心之言了，想过了，三个人在一起的确是不伦不类，幸福的日子哪里比得上两个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嗯，真的，明天我们就去办结婚证，听说要单位开证明的，我的单位……我自己盖个章就行了，你的嘛……好像hr部门的章就可以啦，你也自己盖一个吧，呵呵！”
    秦小乔望了望他，道：“你真想这么快就结婚？”
    吴秦：“嗯。”
    秦小乔：“不后悔？”
    吴秦：“绝不后悔，能娶到你，我怎么会后悔呢？”
    秦小乔：“那么……你的青璇怎么办？如果她回心转意了呢？”
    吴秦不知道怎么说了，暗暗叹息，如果真能娶两个老婆就好了，发着呆。
    秦小乔还是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不放过他表情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秦小乔幽幽道：“还是等你考虑清楚再说吧。”
    吴秦终于开口，道：“明天我就跟李梦说，让她的妹妹来我这里住，把青璇那个房间……让她住，吴政就住在另一个房间，五个房间就这样住满它了。”
    秦小乔：“不用勉强，如果你没有考虑清楚，即使我们结婚了，你还是会三心二意的。”
    吴秦苦笑道：“你当我真是那么大的魅力呀，如果我们结了婚，青璇当然也不会找我了，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一个了，满意了吧？”
    秦小乔看了看他，道：“你想清楚吧，看你，一副好勉强的样子！”
    吴秦深吸一口气，道：“说不想把你们两个一起娶了，那是骗人的话，可是我是真心要和你结婚，也会履行一个丈夫的责任，你相信我吧！”
    秦小乔：“不信。”
    吴秦：“那……你要怎么样才相信？”
    秦小乔转过脸去，目光的焦点散去，呢喃道：“我相信我的眼光，你……不可能只爱我一个人，你心里一定还装着青璇，甚至苏颖！唉，我刚刚听到吴政说了一句话，他说呀，凭我老哥的手段，至少要两个压寨夫人才能压得住！”
    吴秦：“别听那小子瞎说，就会损我！”
    秦小乔：“那怎么是损你呢？难道你体会不出来吗？虽然阿政口口声声对你不敬，其实非常地佩服你，他那人嘛，有时候说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吴秦一脸沮丧，道：“那么我是怎么样也不会得到你的信任了？”
    秦小乔还是目视前方，道：“你不准说话，我现在要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这个决定将会影响到我的一生，我一定要好好地想清楚，一定要好好地想清楚……”
    吴秦真不敢说话，心想，现在就是她的一句话了，很可能是想清楚到底跟不跟他吴秦过日子。心中忐忑不安地望着她美丽而朦胧的侧脸，忽然之间，发觉她有点儿像李梦了，她的眼睛不再像以前那么清澈和透亮，多了李梦那样的如梦似幻的玄迷之色。
    秦小乔喃喃如自语：“吴秦……吴秦……唉，为什么我要这么便宜你？”
    吴秦心中一阵颤动，似乎有好消息要出来，但仍不敢开口说话。
    秦小乔一咬牙，终于道：“你有本事就让青璇回心转意吧，还有，如果苏颖姐肯跟我们三个在一起，我个人也是可以接受她的。我这样便宜你，你也要体谅我，我想你和我光明正大的结婚，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我是你堂堂正正的妻子，你要和青璇和苏颖姐来往的话，得注意一下影响，不要太嚣张……”
    吴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她之决定是决定是否和自己一起过日子，哪知道她是指考虑到底容不容纳他吴秦和三个美眉在一起！呆呆地看着秦小乔，真的，似乎她真的就成了他的女神，像大海一样的胸怀，他只有俯首羞愧的份儿。
    秦小乔恨恨道：“乐傻了你？”
    吴秦无限爱怜地将她拥入怀中，脸庞轻轻摩梭着她的秀发，感慨道：“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吴秦今生今世无以为报！”
    秦小乔把心中的最大的疑虑变成了没有悬念的决定，今后无论怎么样，她也不会有伤心了，三个那么好的美眉，吴秦难道还不满足？只有人渣才会不知羞耻地得寸进尺，而吴秦虽然有那么一点儿花心，却还没有到人渣那种境界！她一面为自己的决定而感慨，也一面为自己的大胆而惊异，轻声道：“大情圣，是不是很得意呀？”
    吴秦忙道：“没有没有，我的一切幸福都拜我心爱的老婆所赐，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一切，你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心中只有无限的感激，没有半分得意，因为我深深地知道，没有你的开明，我将一事无成，郁郁终生！我现在知道，你才是最爱我的，你把比太平洋还要深上一百万倍的胸怀容纳了我吴秦的可耻的奢望，我的未来因你而阳光灿烂，我的幸福因你而光彩夺目，我用全身上下亿万个细胞真诚无比地说，我一定会爱你一生一世，献给你我的一切，包括财富、名誉、生命……好像就这么多了……”
    秦小乔低语着：“唉，咱们家可热闹啦……”
    吴秦紧紧地搂着她的香躯，如在梦中，道：“其实我也不想当情圣，多想对你一个人好，但是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会好好做人的，绝不主动去找青璇和苏颖……苏颖那里有一点儿难度，毕竟我总要去看我的女儿，而且她还要和我们黄旗资讯一起开一个未来概念超市，要常常见面。”
    话已说出口，秦小乔激动过后开始忧心，道：“我爸妈要是知道他们悉心培养的女儿竟然这样纵容她的丈夫，恐怕会气坏的……”
    吴秦歉然道：“委屈你了，知道你是个乖女儿，我尽量会考虑到你爸妈的想法的。”
    秦小乔：“还有小瑜……我以前教他做人总是以身作则，可是现在……我都不敢在他面前自称姐姐了，我是个不称职的姐姐，希望他和李梦和和美美，不要被我的坏榜样影响，唉……”
    吴秦：“这个我倒不担心，他被李梦整治得服服帖帖的，你知道公司里现在谁说话最算数？不是我，也不是小瑜，而是李梦！”
    秦小乔：“希望如此……喂，我想帮你工作，你看好不好？”
    吴秦：“当然好，不过……唉，我把cge的两大顶尖美女都收过来了，cge的老同事可都要骂死我了！”
    秦小乔：“什么两大顶尖美女？”
    吴秦：“就是指你和李梦啊，我在cge的时候，我们男的私下里做了个排名，你和李梦不相上下，在cge里都是第一美女！”
    秦小乔坐直了身子，微笑道：“是吗？其实我们女的也有排名哟！”
    吴秦大感兴趣，道：“什么排名？”
    秦小乔：“是那个好事的公关部的一个女生搞的啦，叫作钻石王老五排行榜！”
    吴秦乐道：“是吗？那么上榜情况怎么样？希望我不会排名太低吧！”
    秦小乔：“你……仅次于范董，排名第二！”
    吴秦呵呵笑道：“很好很好，在我的意料之中！”
    忽然注意到秦小乔的眼神有些恍惚，想到某事，道：“喂，你不是想起范董来了吧？”他的语气忽然有些酸，道：“你以前是暗恋范董来着，对吧？”
    秦小乔淡淡一笑，道：“不是，我只是在想，你要是能和范董一样专情就好了，唉……”
    吴秦想起了化名花雨飞的江馨儿，暗道：他也不一定专情……
    吴秦在胸前划着十字架，道：“感谢上帝、真主、南海观世音菩萨，还有范董，要不是范董那么专情，我老婆也许就不会把贞操交给我了，阿门……”
    秦小乔嗔道：“都说人家没有喜欢过joy了，哼，不相信我！”
    吴秦还真不相信，道：“不会吧，那天算命的时候，你一开口就说出了个joy，难道这不是暗示着什么吗？”
    秦小乔道：“我不是说算事业吗？是你自己硬派人家爱上joy，无聊！”
    尽管秦小乔再三否认，吴秦还是以怀疑的目光看她，结果发生了一场持续长达五分钟之久的冷战。

 第164章 看到谁就爱上谁

    其实吴秦还是对范轻舟挺同情的，自己从来不觉得要比范轻舟更优秀，但是很明显，范轻舟暗恋的花雨飞却和自己更有缘份，对缘份，好坏或者喜不喜欢倒是其次的，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缘份是更重要的因素。就像吴秦和花雨飞，于他而言，这个美丽与碧雪纷旗鼓相当的美眉，现在也只能远观而不可接近了，现在吴大情圣可是有三个美眉傍身，再来一个的话，除非有传说中的“紫杉龙王”，在生理上都抵不住了，更何况他现在的的确确是心满意足了，绝对没有心思让自己心爱的美眉受伤害。
    花雨飞嘛，一个超级女强人，还是当作一个世上绝无仅有的红颜知己吧，就像碧雪纷一样。唉，雪纷，这个曾经让吴秦认为自己可以放得下一切的美眉，就算她曾经是别人的妻子，吴秦也曾经想过为她放弃一切。后来想想就心寒，如果此事成真，那么他真的会失去很多的，和刘云的惺惺相惜的友谊，还有小乔和青璇的爱情，还有别人鄙视的目光。
    由于并不是真正地吃醋，很快冷战就过去了。吴秦开始向他最心爱的美眉倾诉心事：“我真的觉得很满足了，真的，事业上我也不想进步太快了，以后你帮我工作的话，也不用太费心，多做一点儿自己喜欢的事情。”
    秦小乔：“嗯，我觉得黄旗资讯是发展得太快了，公司里连硕士博士生都没有几个，有这样的奇迹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我听小瑜说，你最近好像对公司的发展并不怎么上心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来着？”
    吴秦：“嗯，我心里很憋的慌，因为我们公司有一个合作伙伴叫宇飞公司，它的老总是个很特别的美女，叫花雨飞的，她是个很有政府背景的人，那天我跟她谈合作的事情，她居然说到政府和军队要插手我的公司事务，还说要我加入军队，职务是一个团长，挂个少校的军衔，我当时就傻了，我这辈子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兵啊！我可怜的黄旗资讯，好像怀璧其罪，要被政府接管过去了。忽然之间，我就觉得一切的努力都斗付诸东流，我这个社会主义小小公民，即将被淹没在滚滚的政治洪流之中，唉，现在我真是有点儿心如死灰的感觉，希望公司再也不发展了才好，把uml自动转换搞定之后，我们就低调地做软件外包，从此远离传媒的视线……”
    秦小乔也觉得不可思议，道：“军队？要你加入？看来这个花雨飞真是不简单呀！”
    吴秦：“你觉得我是不是特胆儿小？”
    秦小乔：“你是喜欢自由吧。”
    吴秦：“嗯，我的aicoder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了，我以前还很高兴来着，现在看来实在是没什么可高兴的，商务部的负责人提议我们公司要大肆宣传，我也不打算做了，只是找一些朋友，凭着我们的关系，把他们的软件开发承包下来，挣些小钱就可以了，以后就粗茶淡饭，过些小康日子就可以了，呵呵！”
    秦小乔笑了笑，道：“你还粗茶淡饭？算了吧！随你罗，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对了，如果我到黄旗资讯做什么工作好呢？”
    吴秦：“还是做人力资源罗，这个你做的很好的。”
    秦小乔：“可是现在这事情是李梦做的，我这不是抢她的饭碗吗？”
    吴秦也觉得不太好，李梦做得也非常棒，在公司深得人心，忽然换成秦小乔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
    秦小乔：“不如还是做你的秘书吧，嘿，那么可以一直呆着你身边。”
    吴秦笑道：“我是个大懒鬼，什么事儿也不管，作我的秘书简直没有工作可做，嗯……对了，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非你不可！”
    秦小乔：“哦？”
    吴秦：“那就是财务，这个东西对一个公司来说可以说是性命攸关啊，必须得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去做才好，现在这个财务主管工作能力是非常出色，但是我还是不能够完全地信任他！”
    秦小乔：“是吗？但是我对财务并不熟悉，会计方面我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吴秦：“不要紧，慢慢来……我想起了cge的蔡坚，他原来是搞技术的，因为范董信任他，才让负责财务部门，你看他还不是做得很好？你比他心细得多，一定做得更好。”
    秦小乔：“那我先到财务部实习一下，先不要做管理工作，我得学习一下先。”
    吴秦：“好，你一离开cge我就让你去实习，这个……呵呵，也轮不到我来管，你跟你弟弟商量一下，呵呵！”
    秦小乔有些兴奋，道：“要学习了，我最喜欢学习了！只不过平时没有机会！”
    吴秦：“差点儿忘了，离开cge之后，先不要学习，我们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哩！”
    秦小乔：“哦？”
    吴秦：“我们去度蜜月，呵呵，你喜欢到哪儿玩儿啊？”
    秦小乔整个俏脸都亮了起来，心驰神往，道：“哪里都好啊，只要和你在一起！”
    吴秦思考着，道：“嗯，还是在国内吧，虽然我会讲无数外语，但对国外始终不熟悉，没有安全感，如果叫上走遍天下的吴政的话，又不像是两个人的蜜月了，你看怎么样？”
    秦小乔伏在吴秦的怀里，呢喃道：“好啊，不过有两个地方是一定要去的。”
    吴秦：“哦？还有必去之地吗？”
    秦小乔：“当然，那就是你爸妈所在的桂林，和我们家苏州。”
    吴秦点头称是，道：“还是老婆想得周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秦小乔：“不孝子。”
    吴秦：“也许是，但是以后在你的悉心教育下，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孝子的……”
    秦小乔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吴秦的手开始在她身上不规矩了。
    ***
    一个人悄悄地坐在静雅的咖啡馆里欣赏文笔优美的诗词小说或散文，这是李梦最喜欢的的休闲方式之一。她现在正这么做着，她的俏脸很安逸，轻轻的爵士乐若有若无，仿佛来自天边，当她凝视着书的时候，就只有那杯极品蓝山的淡淡烟氲在她的素手边缓缓蒸腾，如此的柔婉与闲适。
    “梦！”有个男子的声音。
    是他。一个曾经让她付出了一切的人，不经意间，就出现在她的世界。
    李梦呼吸顿止，勉强地微微笑，低声道：“是你？”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黄笛。
    黄笛的声音温和，语调就像爵士乐那么优雅，说：“远远地看到你，忍不住过来找个招呼。”
    他在她的对面坐下，忽然觉得应该说些什么，道：“你在等人吗？”
    李梦摇摇头。
    黄笛露出一个松了一口气地表情，道：“还好，要不我不应该坐下来。我猜也是，谁要我们的大美女等的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李梦：“你还是那么会说话。”
    服务生来问他要什么，黄笛要了一杯卡布契诺。
    黄笛失笑，道：“哪里？心里话！嗯，你……最近应该过得不错吧？”
    李梦：“还好，没有一蹶不振。”
    黄笛：“朋友说你去北京了，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
    李梦：“本来不想回来的，但是我在的那家公司把总部从北京迁到上海，我就回来了，而且，还是上海的咖啡喝得比较习惯。”
    沉默了一会儿，黄笛露出一个似乎略带天真的笑容，道：“让我猜猜，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对吧！”
    过了好一会儿，李梦才道：“没错儿，你还是那么聪明。”
    黄笛似乎听不出来她的话里带刺儿，欣然道：“我还是喜欢看你写的诗，你那个网站真是太漂亮了，我经常去看看的，从你的诗里面，我就可以把握到你现在的生活状况还有心理状态。”
    李梦无语。
    黄笛继续道：“委屈你了，我知道这些年来你都不好受，表面上是一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子，其实心里有很多苦。我也不好受，政治婚姻就是那个样子，我现在经常跟妻子吵，非常不想回家去，但是还是不得不回去，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你离开单位的决定肯定是明智的，现在事业也有了，感情也有了，苦日子算是熬到头儿了。”
    李梦想到秦小瑜是那么地爱她，事事为她着想和考虑，心里似乎好受了一些，开始有笑容，道：“出来之后，的确是海阔天空，特别是到了cge之后，那里的工作环境跟单位里比，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你是不是也考虑一下呢？”
    黄笛淡定地摇摇头，道：“在一个地方呆惯了，总是有惯性和惰性的，我怕到了陌生的地方会适应不了，还是原地踏步吧。”
    李梦：“幸好我不像你一样是官宦人家的孩子，下海的确是需要冒风险的。”
    黄笛看着她，娇颜如昔，美丽之中略带几分从容与成熟，魅力四射，心中暗叹，但表面上丝毫不显山露水，谈笑如常，道：“现在又换了一家公司了吗？从网站的链接来看，好像是一家软件公司。”
    李梦：“嗯，因为总经理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我觉得那个老板挺不错的，公司还没有完全发挥潜力，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我就想过去帮帮忙，能做上一点儿事情就比较有成就感，呵，女人有时也需要有成就感的。”
    黄笛：“哦，总经理……”
    李梦见他神色，微笑道：“你是不是以为他很老了？告诉你，他比我小好几岁，大学还没毕业就出来当经理人了。”
    黄笛一呆，赞赏道：“后生可畏啊，it界从来不缺乏这样的神话，当然，能被你看上的男孩子，一定是个很棒的人。”
    李梦说：“他嘛，虽然没你那么好的文采和风度，但还是挺有心思的，我最担心的是他把结婚生子看得太重，现在我们之间已经为这件事情产生争端了，这个小子，自己才刚刚到结婚的年龄，却老想着这件事儿，好奇怪啊，都说应该是女孩子最看重这件事的嘛！”
    黄笛为她分析，道：“也许……他是真的爱你吧！一个技术型的公司的总经理，那么他肯定是独立成才的人物了，恭喜你找到如意郎君啊！”
    李梦甜甜一笑，道：“谢谢，你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脱离苦海的计划了呢？”
    黄笛：“我？”他的咖啡好了，他便端详着那杯咖啡，悠然道：“我现在能体会到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喝咖啡了，在咖啡馆，你不必在疲惫中挣扎，不必在紧张中挫折，醉也罢，醒也罢，一切都在爵士乐声中慢慢消淡……”
    李梦：“醉？你不如去喝酒吧，喝咖啡嘛，越喝越清醒的。”
    黄笛淡淡一笑，道：“喝酒就不是那种滋味儿了，咖啡馆是倾泻心事最好的地方，烦恼像一块方糖，在小勺轻轻的搅动中化开了。我们需要一杯温暖的咖啡，去收容每一份纷杂不安情绪——夜幕降临，城市在喧嚣着，你却静静的坐着，喝着咖啡，守侯一份温暖的感觉。告诉你，我也已经喜欢上咖啡了，也许我们以后还会不经意间地相遇哦！”
    李梦也淡淡一笑，道：“也许吧。”
    黄笛：“对了，刚好我想起一首歌，唱给你听好吗？”
    李梦：“行啊，你唱歌最好听了，我记得以前大学时候你总能拿到歌唱大赛的大奖。”
    黄笛轻轻地唱了起来：
    喝了啤酒/
    就喝不下咖啡/
    选择了清醒/
    怎能陶醉/
    感受太明白/
    享受不到暧昧/
    守候到天明/
    就遗忘天黑/
    拥有森林/
    就失去了玫瑰/
    想他的笑容/
    就浪费眼泪/
    想爱的完整/
    心就会碎/
    太无所谓/
    就失去滋味/
    只好看到谁就爱上谁/
    只好看到谁就爱上谁/
    太多选择/
    就有太多後悔/
    太多情感/
    太少智慧/
    太多诺言/
    难免太虚伪/
    躲在他胸膛/
    就不能够飞/
    只好看到谁就爱上谁/
    只好看到谁就爱上谁/
    只好看到谁就爱上谁/
    只好看到谁就爱上谁/
    看到谁 就爱上谁……

 第165章 三分超市有其一

    韩永家位于一幢没有电梯的住宅楼的11楼，吴秦携苏颖和女儿登门拜访的时候，可把小依然累坏了，撒娇着要吴秦背她上去。
    吴秦当然没问题，不过苏颖在一旁数落女儿，道：“你上次不是自己走上去的吗？今天又不行了？”
    苏依然朝母亲做了个可爱的鬼脸，抱着吴秦的脖子，在他耳朵说：“然然给爸爸唱只歌儿好不好？”
    吴秦忙点头，道：“好好好，爸爸最喜欢听然然唱歌儿了，一听到然然歌声啊，爸爸就浑身是劲儿，就算是要把你背上世界上最高的山珠穆朗玛峰上，也没有问题！”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
    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
    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
    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
    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
    葡萄成熟还早地很哪/
    现在上来干什么/
    阿黄阿黄鹂儿不要笑/
    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听到女儿稚嫩的童音唱得有滋有味儿，吴秦乐得合不拢嘴。
    苏颖也笑得很开心，说：“越来越像你爸爸了，小捣蛋！”
    终于到了11楼，吴秦：“小宝贝儿，到站罗，该下马了！”
    苏依然在吴秦脸上“啵”了一下，才跳下马背，抢着去按门铃，因为身高问题，又不得不要求道：“爸爸抱我按叮铛！”
    吴秦奉命帮她临时长高一米，好够得着门铃。
    每次见到韩永他都是一副阿里山的少年壮如牛的伟岸样子，不过今天好像有点儿特别，韩永似乎脸上有点儿萎靡，看得吴秦暗暗称奇，道：“永哥，你怎么回事儿？好像精神不太好耶！”
    韩永把他们一家三口迎进来，一边随口道：“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吴秦一愕，想到某个广告，强忍着笑，和苏颖对望一眼，苏颖忍笑能力极强，但也要咬住下嘴唇。
    吴秦干咳了两声，道：“永哥，怎么会这样呢？”
    韩永从来不看电视，所以也没见过什么广告，体会不到他刚才那句话的幽默之处，只觉得这两个家伙表情很奇怪，他自己却有些忧心忡忡，道：“没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吃一种药，会有这样的反应……”
    苏依然一见到韩至，就跟他到一旁玩过家家去了，苏依然在游戏中总是起着主导作用，因为韩至不上幼儿园，没见过什么世面，苏依然的游戏对于他来说简直可以用神奇来形容，心甘情愿地受她摆布，吴秦大概往他们看了看，了解到他们玩的游戏，好像是角色扮演类。苏依然扮演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在家里做饭，而韩至则是一个出色的猎人，在外面折腾，总能整回来一些好吃的猎物。
    吴秦：“什么药这么奇怪？你为什么要吃药？”
    韩永含糊地说：“总之是要吃啦……对了，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你们一下子，我没有什么朋友，你们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了，这个麻烦事儿嘛，就只能拜托两位了。”
    吴秦拍胸口道：“别客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在苏颖最需要钱的时候给了她一份好的工作，咱俩谁跟谁呀，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韩永淡淡一笑，道：“那我可就说了……”
    苏颖笑道：“韩老板一向豪气冲天，今天变得这么客气！”
    韩永：“我……需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不方便带着韩至，你们能不能帮我照顾他几天呢？”
    吴秦见他说得神神秘秘，望了韩至一眼，道：“行啊，你上哪儿啊？”
    韩永：“嗯……”他欲言又止。
    苏颖见他似乎有难言之隐，便道：“没问题，你给别人带孩子不放心是吧？反正我们家然然跟小韩至玩得来，就到我们家来住些日子吧！”
    韩永欣然道：“那我就谢谢你们了，嗯，上次苏颖跟我说，你们要开一家未来概念超市，我想了想，反正干这个我也是瞎干，什么也不懂，不如把现在这家超市转让给你们得了，我知道找一个像苏颖这么有经验又负责又能干的经理太难了，上次是运气好，我也就不干了，嘿嘿，你们看怎么样？”
    吴秦“哦”了一声，望向苏颖，听她说好像cge旁边那个位置非常好，超市正狠命地赚钱来着。
    苏颖赧然道：“这……这怎么好意思，这家超市很赚钱的！”作为一个精明的女强人，她当然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以后在稍后的转让谈判中会处于下风，但她实在是对韩永这个老板抱有太大好感，所以仍然说了出来。
    吴秦道：“永哥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事情做，就这么转给我们，恐怕我们不太好意思啦，呵呵！”心里打着小算盘，不知道他这个超市要多少钱。
    韩永：“我一看到那些经营手段就头痛，我怕以后把生意给搞砸了，还不如乘早出手，免得蚀了老本儿，而且，苏颖现在是和华联超市以前的朋友一起做联合采购联合配送，能极大地降低成本，要不然，这一个超市没有规模效应，成本很高啊，我以后怎么做？所以说想退出了，至于转让费，你们就看着办吧，我相信你们两个的。”
    吴秦问苏颖：“这个超市要买下来得多少钱？”
    苏颖大概算了算，道：“韩总投入了七百多万，单单是买下来的话，考虑到经营状况，全盘接手大概要一千五百万，至于转让费，那就看韩总怎么说了，按行规，大概在几百万左右。”
    韩永点点头，道：“那也差不多了，就这么办吧，你知道我不会讨价还价的。”
    吴秦有点儿尴尬，道：“我好像只能拿出一千万来，唉……”
    苏颖惊奇地望着他，从她的了解来看，吴秦不至于拿不出几千万来的，吴秦有点脸红地道：“我前段时间以为不要用什么钱，把刘云那一个亿给还了，现在能动的流动资金不多了，咳咳，不如这样，我们买一部份股权，跟韩老板一块儿做生意赚钱算了？”
    韩永呵呵笑了两声，道：“好啊，其实我还真不想退出，超市的利润率虽然不怎么高，但是资金周转极快，看到生意红火，不知道怎么地，心里总觉得很舒服，嘿嘿！”
    吴秦乐道：“当然了，有钱赚当然心里开心了，人之常情，人之常情！不知道永哥愿转让多少股份？”
    韩永：“嗯，你既然能出一千万，那我就转三分之二给你罗，至于转让费，我们之间哪讲这个，算了……”
    苏颖还想说什么，吴秦已经握上韩永的手，激动道：“好兄弟，没得说，你愿把经营权都让出来，我真是太感动了！”
    韩永微笑着，道：“我只是喜欢坐收渔利，嘿嘿，以后生意就靠你们两位了！”
    吴秦笑了两声，道：“真是同道中人，我也喜欢坐收渔利，这样，以后你和我各持股33%，苏颖持股34%，她做董事长跟总经理，我们哥儿俩就继续坐收渔利，行吧？”
    韩永说：“不错，就这么办。”
    都说男人控制女人的方法是控制她的经济，而吴秦却毫无保留地把苏颖的经济捧得高高的，像那辆奔驰车，用的也是她的名义买的，她终究是有点感动，望了望吴秦，一时无语。
    苏依然和韩至玩着玩着，好像觉猎户的生活没意思了，要换一个花样，韩至提议玩打仗。苏依然说好，然后他们就玩起三角洲特种部队来，苏依然道：“特种部队都要化妆的，你家有化妆的东西吗？”
    韩至摇摇头。
    苏依然说：“上次我送给你的那套水彩笔呢？”
    韩至“哦”了一声，跑到屋子里，很快就带着一盒水彩笔出来了。
    苏依然兴奋地拿着五颜六色的水彩色，说：“不要动，我帮你化妆！”
    韩至老老实实地让她化妆。
    苏依然认真地依照想像中的样子给他画脸蛋蛋，青一块，黄一块。
    最后苏依然拿了块境子给韩至观赏韩至自己的样子，韩至一看，一个大花脸出现在镜子里，不像是个特种部队的精英，倒像一个土匪。
    苏依然抱着小肚子格格格格地笑个不停。
    韩至傻笑了两声，道：“轮到你了！”
    苏依然尖叫一声，跳起来要逃走，但是韩至身手敏捷，一下子就把她捉住了，拿着水彩笔要把苏依然变成一个女土匪。
    苏依然大叫不要，韩至也不管，可是正要下笔的时候，却发现苏依然的小脸蛋光滑娇嫩，红扑扑地很漂亮，一时下不了手，呆呆地看着她。
    三个大人一时没注意，这两个小家伙真是玩疯了，苏颖又惊又好笑，叱责女儿：“你怎么把小哥哥画成这个样子啦？很难洗地知不知道？”
    苏依然狡辩道：“我们在玩三角洲特种部队，韩至要化妆的。”
    韩至：“现在轮到然然啦！”
    苏依然忙道：“不要啦，你是执行任务的，我是通信和指挥的，我不要化妆的啦！”
    韩至“哦”了一声，觉得这个小妹妹说得也挺有道理。
    苏颖没好气道：“玩什么不好，这样玩儿法！小至至过来，阿姨帮你洗干净，等一下干了就难洗了，快来！”
    苏颖带着韩至去洗脸，而苏依然跟着去凑热闹。
    吴秦收回目光看着韩永，道：“这小家伙，我小时候有这么顽皮的话早被老爸揍扁了！”
    韩永微笑道：“小孩子嘛，开心就好了。”
    吴秦忽然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
    韩永看着他，眼里闪过异芒。
    吴秦干咳两声，道：“你只有五百万，要投资七百万的话，说明你问朋友借了，或者你原来自己就有钱，这两个可能性都说明了一个事情……嘿嘿……”
    韩永淡然一笑，道：“聪明。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以后别再提了。”
    吴秦忙道：“收到！嗯……我们这样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
    韩永：“放心，我当你是真正的朋友，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吴秦忙落力地点头。
    韩永忽然也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又是苏颖的丈夫？上次那个叫青璇的姑娘呢？”
    吴秦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一声叹，道：“感情纠葛异常复杂，说来话长啊……她们都是我爱的人……”
    以韩永的感情观，简直不能理解，又道：“那你现在是个什么状况？离开青璇了？”
    吴秦以一个低无可低的声音，道：“不瞒你说，我现在跟一个叫秦小乔的姑娘在一起，准备结婚了。”
    韩永大为愕然。
    吴秦再道：“小乔很宽容，她允许我结婚之后和青璇还有苏颖来往，青璇倒是比较好说话，只是苏颖是个要强的性子，我估计她不能接受，现在就差这门心事未了了，要不，就是一切美满了……”
    韩永变成一个呆子，呆呆地望着吴秦。
    苏颖出来了，歉然向韩永道：“不好意思了，一时不能完全洗掉，唉，都是然然太调皮了！”她向身边的苏依然厉声叱道：“然然你再敢这么捣蛋，我要打你屁股了！”
    苏颖说打人那可是真打的，苏依然怕怕，抱住吴秦的腿，把脸蛋藏到吴秦的怀里。
    韩永忙道：“没事儿，反正韩至不出门儿，哦，对了，往后的日子，他可要在你们家过啊！”
    苏颖：“还是让韩至上幼儿园吧，我跟老师比较熟，可以直接让他加入中班，跟然然一起。”
    韩永想了想，道：“好吧，那麻烦你一下了。”
    韩至听得眼睛闪闪亮，早就从苏依然的嘴里听过了神奇的幼儿园，现在居然有机会进去玩儿了，真高兴啊。

 第166章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今天的早餐是牛奶两瓶，三明治面包两只（每只含面包片两片，生菜两张，鸡胸脯肉一块），煎饼两只，桔子两只。
    秦小乔把早餐平均分配好之后，看见吴秦还在阳台上歪脖子扭腰地练瑜珈，便叫道：“早餐好了，吴大师。”
    吴秦：“我还要冥想一会儿，你先吃吧。”
    冥想是每天瑜珈之后的必修课，今天起床比较晚，但这课还是不能省。
    等吴秦神清气爽地从冥想中睁开眼睛，进房来看到秦小乔笑吟吟地望着自己，还是没有开始吃，便笑道：“先吃嘛，你想搞三从四德还是怎么地？”
    秦小乔：“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我想和你一起吃饭嘛！”
    吴秦“哦”了一声，道：“什么特别日子？”
    秦小乔不知道他装傻还是真忘了，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吴秦肚里偷偷笑着，开始吃三明治。
    早餐消灭了三分之二，开始吃桔子了，秦小乔幽幽地道：“我已经请好假了……”
    吴秦终于忍不住笑，乐道：“知道了老婆，今天去领结婚证，我怎么会忘了呢？”
    秦小乔娇哼一声，道：“就知道欺负人家！”
    吴秦笑道：“对了，我都叫了你那么多声老婆了，你从来没有叫过我老公，喂，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现在叫声老公来听听？”
    秦小乔扭扭捏捏，不愿出声，吴秦故意道：“不想叫啊，是不是后悔了？那我们就不去领证了……”
    秦小乔嗔道：“死人，还没到时候哩，领了证再叫也不迟啊！”
    吴秦想今天日子很特别，可不能把玩笑开多了，便饶了她，道：“也是，那我就等着你叫了……对了，我已经是上海市户口了，你是不是啊？”
    秦小乔：“我是苏州的，暂住证还没够申请上海户口的时间。”
    吴秦：“那……今天以后你就有资格申请了，嘿嘿，我忽然想到一个好笑事情耶，如果在香港的话，你就要改成跟我姓，叫吴秦小乔，呵呵呵！”
    由于比较喜气洋洋，那辆黑色奥迪车就不太合适，于是决定同坐秦小乔的甲壳虫去。
    停好了车，出来，仰望那办结婚证的大楼。
    秦小乔：“怎么不走了？”
    吴秦一副悠然见南山的样子，缓缓道：“唉，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秦小乔：“哼，你才后悔吧，是不是想逃婚？”
    吴秦淡然一笑，一边拉着秦小乔的手往前走，一边道：“怎么会？我能娶到你可乐死了，我们是心心相印，永结同心，相亲相爱，百年好合，永浴爱河，佳偶天成……”他把他能想到的所有的好成语一股脑儿嚷出来，惹得路人侧目，天地为之色变，新娘为之脸红（都作新娘了，还脸红，可见吴秦嚷得多么肆无忌惮。
    办事处那里有几对新人在排队，秦小乔跑到前边儿去问办事的程序，然后拉着吴秦到隔壁去拍照。
    拍照的是个小姑娘，吴秦和秦小乔两个在那张红布面前正襟危坐，小姑娘笑道：“靠近一点儿！”
    吴秦刚挪了挪身子，咔嚓一声响，小姑娘说：“好了！”
    吴秦一愕，道：“这么快？我表情还没摆好呢！”
    小姑娘看了看，道：“不错嘛，你来看看罗！”
    吴秦和秦小乔跑到电脑面前看，吴秦说：“不行呀，好像太严肃了！”
    小姑娘笑眯眯地，道：“那好，再来一张！”
    第二张，吴秦笑得合不拢嘴，像捡到了一个大元宝似的。秦小乔乐道：“这张可傻了，还是第一张好！”
    于是还是用回第一张了事。
    不一会儿那个照相的小姑娘就把他们的照片送出来了，小姑娘还低声说：“你们才真正是我见过的金童玉女，珠联璧合！”
    吴秦和秦小乔相视一笑，对那相片还是比较满意的。
    每对新人登记要花好长的时间，吴秦东张西望，后悔没把笔记本给拿来。秦小乔则显得十分耐心和沉着，时不时看看登记的一对对新人，时不时看看坐立不安的吴秦，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十分迷人。
    终于轮到他们了，吴秦几乎是蹦了起来，等待真是痛苦啊。
    填好了，吴秦的书法是世间少有的扁体字，清楚倒还清楚，也很有气势，就是有点儿像螃蟹，吴秦呵然道：“好久没写东西了，除了那名字之外，其它的都很凑合。
    秦小乔写的字相当的秀美，特别是她受到李梦的影响，练了两年的硬笔书法，跟吴秦的字相比，简直是衬托得某人的字迹有些惨不忍睹。
    办事的阿姨笑说：“都是精明人啊，一次就把表给填得妥妥当当的，不像其它人，填了老半天还是涂来涂去的。”接着又问：“你们是自愿的吗？”
    秦小乔一本正经地说：“是。”
    吴秦想说句调皮话，但秦小乔知机地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说什么了，也老老实实地称“是。”
    出到楼外，秦小乔笑眯眯地，往天上看看，说：“老公，天好蓝哟！”
    这句久违的“老公”让吴秦从脚跟一直甜到心里，再冲到头顶。
    吴秦动情地抱住他真正的老婆，吻在她滚烫的香唇上。
    吻毕，吴秦呆呆地看着红晕满颊的妻子。
    秦小乔轻声道：“怎么不说话？”
    吴秦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小乔：“领了证之后你还没说过话哩！是不是变哑巴了？”
    终于，吴秦想到说什么了，做感慨状，道：“唉，终于有持枪证了！”
    被打了。
    ***
    秦小乔在一家法国餐厅里订了一桌，餐厅的花园里一个不错的位置，下班之后，与蔡坚和范轻舟一起来到此处就餐。
    范轻舟笑着向秦小乔道：“你神神秘秘地搞什么鬼呀？”
    蔡坚高兴地道：“难得小乔请客，搞什么鬼都好了，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帮忙，更加没话说了，我一向乐于助人。”
    服务生来了。
    秦小乔让他们点菜。
    范轻舟和蔡坚都不客气，很快就把自己喜欢的菜点好了：烟薰三文鱼，土豆布丁，甜品拼盘、蔬菜千层饼、奶油蘑菇汤……不一而足。
    秦小乔笑语：“我是有事情要两位帮忙，而且有一个重大的消息要宣布。”
    蔡坚来个事后诸葛亮，道：“就知道你有重大消息，说吧，听着呢！”
    秦小乔轻轻地搓搓手，有些赧然，幽幽道：“我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范轻舟“哦”了一声，面带笑容：“结婚吗？好事好事！恭喜了！”
    这些日子以来，蔡坚已经正式和纪雅婷建立恋爱关系，所以对秦小乔这个重大消息的震动没有那么大，虽然他曾经企图追求秦小乔，但是三年无望的苦恋已经消磨掉了他的意志和耐心，现在的心情嘛，只是无限的惆怅。
    秦小乔：“蔡总不恭喜我啊？”
    蔡坚叹道：“我们cge的第一美女总算要出阁罗，感慨一下。”
    范轻舟：“哪个家伙这么幸运，娶到我们的第一美女啊？”
    秦小乔：“是吴秦，呵呵……”
    蔡坚有些咬牙切齿，道：“就知道是他……”
    范轻舟见状失笑道：“老蔡怎么啦？心理不平衡呀？”
    蔡坚道：“这姓吴的虽然是个天才，但是心太野，我就是看不惯，哼，配不上咱们小乔，你应该三思而行啊！”
    秦小乔：“人无完人嘛，而且……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们都把结婚证给领了。”
    范轻舟道：“吴秦是有那么一点儿放纵，但是以后小乔会管好他的，对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呀？”
    秦小乔：“他说在苏州办婚礼，在十月一号吧，大家都有空，不在上海办，所以，我现在就提前请两位喝喜酒了，呆会儿我们上一瓶葡萄酒来喝，好不好？”
    范轻舟：“说什么话呀，我十月一号赶去苏州，给你们俩恭贺新喜！老蔡有没有空去？”
    蔡坚道：“我……算了吧，我看到吴秦那小子得意的样子，怕会失眠几天，还是不去了，还是那句话，吴秦配不上咱们小乔！”
    秦小乔欣喜道：“范董肯赏脸最好不过了，蔡总真不去呀？那多可惜！”其实她巴不得蔡坚不去，吴秦也怕见到蔡坚呀。
    范轻舟感慨：“小乔，你既然名花有主了，我也不妨跟你说说心事，其实呢，你人漂亮没得说，又是精明能干、温柔体贴，你当我秘书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着把你调走啊，因为怕我自己忍不住会爱上你，那我的灵儿可就对我不客气了！”
    秦小乔垂下头去，脸上泛起两朵红云，终于，这么多年了，范轻舟总算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她现在心里很高兴，以前对他的万般柔情总算有了一个说法。在她的心里，范轻舟已经是历史，但是这历史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其实这才是她的初恋，当然，纯粹是精神上的。
    也许，范轻舟才是最好的男人吧，能够克制，不像吴秦，一副来者不拒的情圣样儿，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会着了吴秦的道儿，心甘情愿和另外两个美眉分享一份爱情。如果吴秦再来一次花心，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范轻舟：“吴秦这个人呢，性格我就不说了，大家都知道，但是也许他的才华你们都还没有清楚的认识到。他才配称做天才，全才。只要是需要动脑筋的工作，没有人会比他做得好，他的脑子结构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也许你们都知道了，他记性超级好，无论什么都能记得牢，从来不用电话本之类的东西。他的逻辑分析能力也超强，对数学和物理的把握世上没几个人能及得上，更神奇的是他对语言和文学也有很高的造诣。唉，这就叫天地钟灵秀了，什么才能都让他一个人包揽了。历史上的天才哪有这么厉害的？爱因斯坦在日常生活中很难与人交往；普希金有某种程度的精神分裂；米开朗基罗则有孤独症……”
    秦小乔一边为吴秦感到骄傲，一边笑着说：“joy你也不差呀，我看你也是个超级天才，而且比吴秦长得帅，你的灵儿不知道走了什么桃花运，会被你爱上！”
    蔡坚道：“那是，范董一直就是我的偶像，我们学校全部男生女生的偶像，我就是跟着他混才有今天的成就，我们宿舍那几条好汉现在都没有我有钱，嘿嘿！”
    范轻舟本来还想多赞两句吴秦，但被他们两个联手打断了，只好不再继续，另道：“对了，你说要我们帮忙，是指什么？”
    秦小乔：“……嗯，他希望我帮他工作，他的公司起步不久，好多东西都没走上正轨，所以，我想去他的公司帮忙，你们知道我是多么舍不得cge啊，cge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公司，也给了我天大的好机会，如果不然，我现在可能仍然在做麦当劳服务生之类的低级工作，唉，我希望……我是希望范董和蔡总能让我辞职。”
    范轻舟早就从她那声“joy”猜到了她要辞职，他还能说什么呢？毕竟cge再好，黄旗资讯却是她丈夫的公司呀，无语。
    蔡坚又咬牙了，道：“吴秦把李梦弄走了，现在又把你弄走，真是……欺人太甚！”
    范轻舟宽容地一笑，道：“老蔡又来了，李梦的男朋友是小乔的弟弟，在黄旗资讯当总经理，你又不是不知道，嘿嘿，说起来，这个小伙子本来是要来我们公司工作的，但是被你以没有文凭为由撵走了，喏，白白便宜了吴秦了不是？”
    蔡坚汗颜道：“敢情还是我的错？”
    范轻舟：“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吴秦的公司很有吸引力，如果我不是董事长，难说我也去他的公司，呵呵，不说了，菜来罗——”

 第167章 百度

    李梦给黄旗资讯规定了一项制度，凡是月亮级以下级别的员工得八点钟来上班，但是并不马上开始工作，公司会提供免费的营养早餐，还会提供几份报纸，大伙儿慢慢吃，一边儿慢慢进入工作状态，直到九点钟才会正式开工。公司还实行走班制，一般员工会由直接上司分配给当日的任务，然后完成工作之后就可以下班，不管你用多少时间来完成，如果你下午有一个约会，这个走班制肯定会使你非常的从容，也许你使劲儿工作，一个早上就可以把工作搞定。当然，像前台还有财务、保安等行政性的工作岗位就要按时上下班了。
    这项人性化的规定有好处也有不好之处，这不，会议室里有个叫张大鹏的程序员正在一边吃早餐一边用笔记本浏览网页，他正在电脑椅上转来转去，忽然洪涛从旁边风风火火地走过，碰到了他的拿着牛奶杯的左手手臂，啪一声，那乳白色的牛奶哗啦啦地泼到了笔记本的键盘上。
    两个人忙七手八脚地处理这飞来的横祸，洪涛大叫“sorry, sorry！快把电源拔了！”
    张大鹏去拔电源，洪涛就四处去找纸巾来擦泼出来的牛奶，忙得不亦乐乎。
    和他们忙完了，张大鹏沮丧地道：“不知道会不会烧坏，可真巧啊，正好全泼在键盘上面，故意倒上去都没那么准啊！”
    洪涛赔笑道：“应该没事儿的，给它晾一会儿，但不要拿电吹风来吹啊，会吹坏里面的硬件的。”
    张大鹏环顾四周，道：“大伙儿可都得给我做证人啊，这可不是我的错，这是公司配的笔记本，好贵的！”
    陆星谣道：“放心吧，人证物证俱在，洪哥是跑不了的了！”
    洪涛瞪了她一眼，道：“好汉做事自然是敢作敢当，还怕我赖帐不成？”
    张大鹏笑容可掬，道：“早听说洪哥顶天立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洪涛“哼”了一声。
    李影插嘴道：“不会有事吧？这个笔记本不是说是防水的吗？”
    张大鹏和洪涛对望一眼，都“哦”了一声，现在才想起这茬儿来。
    洪涛喜道：“呵呵，习惯动作，习惯动作，现在放心了，要是还烧坏就找厂家的麻烦去！”
    一开机，果然还行，张大鹏道：“防水性能真不错，就是键盘有点儿粘。”
    洪涛：“拿东西擦擦就行了，我走了！”
    那张大鹏又开始看网页，懒得去擦键盘，有同事道：“大鹏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呆会儿牛奶可就粘得更紧了！”
    张大鹏道：“看美女！”
    那同事捏着一个汉堡走到近处，靠了一声，道：“芙蓉姐姐呀！等我吃完先，看这个倒胃口！”
    张大鹏：“又没让你看，起什么劲儿呀你！现在网上就流行这玩艺儿，连博客中国都邀请芙蓉去做节目哩！”
    同事称：“还不如看看电玩宝贝，那个ayawawa，气质好多了，芙蓉是个陕西农村出来的村姑！典型的胸大无脑！”
    张大鹏气道：“我不就看看而已嘛，好像我爱上她一样！切！你个ayawawa是个什么板路？”
    同事称：“这个女孩有个绰号：145。因为她自称智商高达145，她有句名言：‘比我漂亮的都没我聪明；比我聪明的都没我漂亮’！”
    李梦一直没说话，直至此刻，才道：“又一个自恋狂。”
    张大鹏笑曰：“哈哈，跟芙蓉半斤八两撒！”
    同事忽道：“我忽然觉得这句话说的是我们李总管耶——谁有我们李总管那么漂亮？有这么漂亮又有这么聪明？”
    李梦淡淡一笑。
    会议室里的同事正在煞有介事地谈着这句ayawawa名言是否能用在李梦身上，吴秦不经意间忽然出现，呵呵笑道：“原来都在这里边儿，咳咳，什么又聪明又漂亮的？”
    陆星谣雀跃道：“在说李总管呢！吴董今天什么风把你这么早就吹来了？”
    吴秦：“听说公司有免费的早餐，我也来凑凑热闹！”
    同事们都道：“不是吧？”
    陆星谣笑道：“来晚罗，现在都已经没有了！哎，我这里还有一个面包没吃过的，给你呀！”
    吴秦摆摆手，笑道：“谢谢了！开个玩笑，我老婆早就给我安排好了早餐，又营养又美味，而且份量刚刚好，多一分则嫌太饱，少一分则吃不够，嘿嘿！”
    李梦看着他，叹道：“真是个幸福的家伙！”
    李影忽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来这么早！”
    吴秦：“哦？”
    李影做个福尔摩斯状，道：“原来都在这里呀！这是你刚才说的话，说明你是在找人，然后呢，我看见你的目光一看到我姐姐就顿了一顿，明显要找的是我姐姐，呵呵，对吧？”
    同事望向吴秦，道：“是不是呀？”
    吴秦失笑道：“哈，公司又多了一个又漂亮又聪明的美眉！”
    陆星谣：“唉，看来我还是比较傻！”
    张大鹏：“怎么这么说呢？我们小星星也是……这个很有个性的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嗯……傻人有傻福！”
    众人都乐了，陆星谣一声娇叱，猛地向大鹏哥发出了两记惊天地泣鬼神的化骨绵掌！
    这化骨绵掌力道很猛，大鹏哥差点儿把刚刚进食的汉堡给吐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道：“咳咳咳，而且武功高强，实在是厉害……”
    李梦笑语：“真的找我吗？”
    吴秦：“不急不急，你先吃早餐再说吧！”
    李影道：“吴董，你知不知道阿政到哪儿去啦？好像两天不见到他了。”
    吴秦：“是吗？我倒没注意，你打他电话看看。”
    李影：“我刚刚还打来着，他关机了。”
    吴秦：“又失踪了？等他回来你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这家伙，就喜欢玩失踪，害得我们影子妹妹担惊受怕！”
    李梦笑道：“不用担心，阿政有九条命的，绝对死不了！吴董，我吃好了，去办公室谈公事去吧！”
    吴秦点了点头，两人便到吴秦的办公室去了。
    吴秦笑眯眯地道：“我发现自从你来到公司之后，我们公司变得很不一样了啊！”
    李梦笑，道：“哦？有什么不一样？”
    吴秦：“起码程序员们有干劲儿多了，像这个免费早餐，非常人性化，早餐是非常重要的，这一点做得很精彩，以前我都是经常在街上随便买一点儿来吃，那样对身体可不太好。”
    李梦：“我这是向外资企业学的，老外都喜欢一边在会议室里吃早餐，一边就慢慢地进入工作状态，过渡非常的自然。还有走班制也一样，更能激发人的潜能，cge也是这么做的。”
    吴秦：“其实在行政管理方面你比小瑜要合适做呀，是啦，小瑜跟你说过没有，他说他想专心研究aicoder，让你来做总经理。”
    李梦哦了一声，道：“是吗？他好像说过，但是我以为他开玩笑的。”
    吴秦：“他搞技术是很有潜力的，我的意思也是这样，让他去搞一下技术，回头能更称职地做管理。”
    李梦：“嗯，我……试试看吧，就怕行政工作我不太忙得过来。”
    吴秦：“再添几个助手吧，还有，小乔不用多久也会来公司做事的，你们应该配合得更好吧？”
    李梦欢喜道：“那太好了，小乔工作能力十分出色，尤其是她很肯学习，我相信她会做得比我好，不如让她做总经理吧，她会帮你打理得很好的。”
    吴秦：“还是你做总经理，怎么说呢，你做事比较大气一点，小乔做事就比较细心一点，我想让她负责财务部。”
    李梦笑道：“还是让老婆管钱比较放心吧？呵呵！”
    吴秦：“咳咳，别这么说嘛，她的确合适做财务……嗯，等会儿我就宣布这个决定了，你想想做一个就职演说吧。”
    李梦道：“没什么好想的，大家都这么熟悉，随便说两句罗。”
    吴秦赞道：“果然有女职业经理人的风采，奇怪的是你在cge却从来不发挥你的能干本色。竟然躲在广告部做文案！”
    李梦：“cge公司很大，我就排不上号了，我们公司壮大了，我也会退位让贤的，我喜欢比较清闲一点儿的工作。”
    吴秦摇头道：“那怎么行？你这么出色，我不会让你退的，做个女强人感觉不好吗？”
    李梦：“我不喜欢做女强人，只不过黄旗资讯核心竞争力十分强劲，所以在公关、管理、财务、商务各个方面都游刃有余，既使是总经理也不会太忙活，所以我才会试试当经理，要不然，我才不会干呢！”
    吴秦呵呵笑道：“你小算盘打得不错嘛！不错，我们用不着拼死拼活地工作，也能做到财源滚滚、生意兴隆，现在我们的几个客户都是大客户呀，飘扬科技，cge，星锐半导体，个个都是风头正劲的企业！”
    李梦笑道：“是你朋友多呀，这些个大企业的一把手全是你的好朋友，嘿，其实你正在做的角色不只是首席技术官，而且是首席运营官，呵呵！”
    吴秦：“过奖过奖！嗯……我说呀，上次说要影子去我那里住，现在过了好些日子了，不知道你考虑清楚了没有？到底放不放心我呀！”
    李梦沉思着，道：“怎么这么说？只是……她还小呀，你这样把她和吴政放到一块儿，她难免会挡不住吴政的爱情攻势，会……呵呵，犯错误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吴秦道：“哟！我以为你是个开明，现代派的女性，没想到你还那么封建啊！”
    李梦眼神变得有些迷茫，说：“……唉，不怕跟你说，有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的老婆的贞操？所以，我希望影子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把她的第一次放到当新娘的时候，而她现在还很小，根本就没到结婚的年龄，你能体谅我吗？”
    吴秦从来不强人所难，如果换作不是他的弟弟，李梦的这番话早就使他放弃努力了，但吴政是他唯一的弟弟，他不得不为他的幸福着想。
    吴秦也改变了说话的语气，变得正经起来，道：“你是个好姐姐，我能体会你的心情，而我也是一个哥哥，这个弟弟……要是有影子一半儿那么听话，我也不用心烦了，你看他，现在又忽然失踪了。我表面上对他的玩世不恭很看得开，其实心里还是觉得老大不是滋味儿。但是我不敢说他一句，因为他这个人，简直是神经质，别人怎么说他都好，但是我就是说不得，上次就是一句话，他就扎个猛子，消失了六七年！你说，一世人一兄弟，他这样搞法让我怎么办？好像是我逼他流浪的一样！”
    李梦：“……这是他的不对了，可他不像这么小心眼儿的人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吴秦：“我就想啊，如果影子能够用爱情束缚住他，让他没有那么野，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一些了，我其实不担心那个叫什么金玉翔的人来报复，我自己会跆拳道不说，那个世纪花园的保安措施也做得很严密，更何况，我家是铜墙铁壁，电子监控门，怎么会担心这个呢？我只是找个借口把阿政放在身边罢了，唉，我是一番苦心啊！”
    李梦还是不愿妥协，道：“你作哥哥的不容易，我作姐姐的也不容易，影子我是很宝贝的，不希望她受到一点伤害，要为她找一个最好的归宿。”
    吴秦皱眉：“你的意思是说，并不看好吴政罗？”
    李梦：“我可没这么说，这个吴政呢，有点儿像你一样有魔力，才认识多久？我的影子就喜欢上他了！但是我可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能在性格上经济上合得来，才是爱情与婚姻的基础。我自己是个独身主义者，但是我不希望影子也跟我这样有古怪的思想！”
    吴秦笑，道：“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怎么反其道而行之呢？”
    李梦：“这就是宽之道，恕之道。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一般的女子，但是影子跟我不一样，她有些聪明，有些能干，但是不会像我那样想得多，她不关心哲学，不关心人生的终极意义，她只注意人生这个过程，美好抑或哀伤。这些就是一个普通人应该具有的素质，所以天注定影子要做一个普通的，善良的，可爱的妻子。”
    吴秦微微笑，道：“你就得做一个坐在咖啡馆里，凝视着来来往往的人流，思考着人生的独特的美女。两眼如梦幻一般迷离，想着：先有鸡呢，还是先有蛋？”
    李梦甜甜地一笑，道：“不错，就是这样。”
    吴秦呼了一口气，道：“唉，好吧，我不强人所难，这个吴政，他也自以为是个了不起的人，以后他和影子的事情就看他自己的造化罗！”
    李梦面色不善，道：“喂，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自以为了不起呢！”
    吴秦猛然觉得说错话，忙赔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嗯，这个……这个……”这个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词儿，因为李梦的的确确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子，她对人生和感情有着非常独特和深刻的想法，自己随手拈来的措辞会被她看不起的，而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深刻的话来表述。
    李梦一向善解人意，但这次却没打算放过他，追问：“这个什么呀？不是这个意思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哼！”
    吴秦整了整思路，道：“这样，我是由你刚才那番说话联想到了有很多的人是自以为是的，但是并不是说你是自以为是的，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从你的文章的字里行间就可以明显地体会到那份凡人难以企及的哲学高度，还有那份高处不胜寒的淡淡哀愁，看到了人生之终极的本质那种深远而令人印象深刻的高瞻远瞩，你在众人皆醒我独醉之中过着孤独的思想生活！这就是你！一个独特的美女！嘿嘿！”
    李梦呓语：“众人皆醒我独醉？”
    吴秦笑语：“不错，众人皆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看透了人生的本质，而你还是迷茫，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上帝会这样安排这样一个世界？这就是你的独到之处，永远在追求着真理和事物深处的本质。醉而不迷糊，那是一种对真理的向往。就像爱因斯坦那样，当人人都自以为了解时间是什么东西，而他却独独迷惑着，最终导致了相对论这个创世纪的理论的诞生！”
    李梦美丽的眼睛越睁越大，看着吴秦。
    吴秦用手指虚点着她，笑着：“我说得对吧？所以你一直在寻找的不是一种普通人的生活，你不是一个能安下心来做个平凡妻子的才女……喔！”
    李梦一下子捉住了他晃来晃去的手掌，用众里寻他千百度之后的目光直盯着吴秦，雪白的贝齿紧咬着樱唇，胸口有些起伏。
    吴秦大吃一惊，这是做什么？
    李梦激动着，道：“你……答应我！”
    吴秦：“什么？”
    李梦：“以后要多交流一下，做我的蓝颜知己！”
    吴秦：“好……你先……”他看着她的玉手，感受到那柔软的指尖传来的阵阵滑腻和温暖，心里直叫娘，这个场面要是给秦小瑜跑进来看到，那可是……绝对一场灾难！
    李梦有些不好意思，放开了手，说了一些要出去工作之类的话，走到门边，回过头来，笑颜如花，半点儿也没有保留自己的惊喜，大有深意地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168章 厨艺大成

    看到郑千寻坐在轮椅里，吴秦吃了一惊，忙道：“这么严重啊！”
    郑青璇在背后推着她父亲，在那医院的小花园里慢慢地移动，说：“医生说可能要休息一两个月，可怜的爸爸！”
    郑千寻：“唉，老了，就扭了一下脚，要几个月才好。”
    吴秦：“您以后要小心点了，中年人嘛，到底比不上小伙子！”
    晚风徐来，郑千寻悠悠地道：“嗯，这些日子觉得挺累人的，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就觉着，干这行是挺累人的啊！”
    吴秦惭愧道：“我也是……”
    郑千寻打断他：“我不是说你，你本来就应该走的，现在看看，你的公司如日中天，没有什么大动作，却已经搞得整个软件界燥动不安了，前途不可限量啊！”
    吴秦：“上次阿峰跟我说过尊信想把一些业务外包给我们，可是我们最近人手不够，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本来应该直接跟您说一下，但是我怕您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敢跟你说。”
    郑千寻：“我知道，不用放在心上，嗯……你猜得到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什么吗？”
    吴秦往郑青璇看去，想到得一些暗示，但是郑青璇根本不理他，于是道：“不清楚，您只要还肯见我，总是一件好事，呵呵！”
    郑千寻感慨道：“这几天来，这一直在想，公司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那句话说得好啊，软件外包企业发展有两个槛：800人和2000人，800人以下的公司有生存问题，2000人以下的公司面临发展问题。以前你在公司时候才十来二十个人，却能轻轻松松地完成大量的项目，现在我们公司已经扩充到近两百人了，仍然对项目工程力不从心，这就是一个优秀的架构工程师的价值了。我觉得公司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想把公司解散了，过点清闲的日子，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把我们公司的程序员的去路安排一下？你们公司应该正在大肆扩张吧？”
    郑青璇也是头一回头知道父亲有这个念头，惊道：“解散公司？”
    要知道，公司虽然辛苦一点儿，但是还是一个赚钱的企业，这年头，能赚钱就不错了，公司成长了这么久，不容易啊。
    郑千寻：“是啊，我们公司没有核心竞争力，就相当于软件产业里面的蓝领，我老了，也没有精力去管了，你和阿峰都不能担起这个责任来，别人嘛我又不放心，想来想去，只好把公司解散了，本来还犹豫着，这次脚受了伤，就是因为工作太累，精神不好，一不留神就住进医院来了！”
    他把目光望向吴秦，郑青璇也看着吴秦。
    吴秦：“一百多号人可不是小数目，我们公司自己也就那么三百人，按照现在黄旗资讯的制度，只有通过aicoder平台适应性考试的人才能进入公司，大概不会超过三分之一，我想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郑千寻微笑道：“那就不错了，我这又不是国企，还得安排人家的去路，只不过于心不忍罢了，他们要是不能通过考试，只能怪自己了。”
    郑青璇轻声道：“爸，公司没了你怎么办？天天呆在家里？”
    郑千寻：“怎么会？等我脚好了，我去找你叔叔，跟他一块儿游山玩水去，提前退休，呵呵！”
    郑青璇再道：“那……我怎么办？”
    郑千寻：“你？当然也去黄旗资讯罗，这不是正如你所愿嘛？”
    吴秦大喜，正愁没有理由接近她呢，现在可是天赐良机，忙道：“不错不错，就算青璇不能通过考试，我也会安排好她的，保证她工作得舒舒服服，开心惬意，笑口常开！”
    既然郑千寻肯把女儿放到吴秦的身边，说明他老人家已经默许了他的女婿身份，而且也说明青璇这段时间没有另外找男朋友，越想越开心，吴秦笑眯眯地望着郑青璇。她的表情本来冷淡如水，但是现在也有点儿暖昧起来。
    郑青璇娇哼了一声，道：“你就想着我考不过了，你那个考试有那么难吗？”
    吴秦赔笑道：“我只是假设而已嘛，说真的，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考考你的编程能力，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呵呵！”
    郑青璇发誓道：“我要是考不过，也没脸去你那里工作，免得别人说我走后门！”
    吴秦忙道：“不是啊，不一定要做程序员才有出路的，做做其它工作也行的嘛！”
    郑千寻回头看看这一对儿，微笑道：“小吴可别小看青璇的能力，我保证她能通过，不信咱们打赌！”
    看到郑千寻这么亲切的笑容，吴秦受惊若宠，道：“不敢不敢，我一向知道青璇非常能干，只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项考试也不是我主持的，要走后门的话也不行啊！”
    郑青璇暗中把吴秦掐了一下，恨恨道：“不相信我！”
    她这样亲昵的动作，使得吴秦完全有理由相信，幸福的生活就在不远处了，于是怡然受之，对岳父大人更是敬而仰之，像这样开明的岳父，真是打着超级大灯笼都找不到啊！
    他怀着万分景仰的心情，接过郑青璇手中的轮椅推手，以便尽一点孝道，惭愧地说：“爸，我会好好待青璇的，保证她过得比任何人都快乐，宁可自己下十八层地狱也不会让她受一点点苦！”
    听到吴秦连“爸”都叫了出来，郑青璇垂下头去，原本愤愤不平的脸上泛起可爱的红晕。
    郑千寻只道：“但愿如此了，青璇，爸爸相信你有判断力，要是受委屈，不要忘了爸爸的家是你永远的避风港，还有，常常回来看我，别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这是一个怎样宽容和理解的父亲，郑青璇的俏脸晴转多云，然后眼泪汪汪，有点呜咽着道：“您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爸爸！”
    这些天来，秦小乔的百般温柔早已使吴秦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今天更有比天还大的好消息，他连说话都不成调了：“对……对极了！”
    在夕阳下，晚风里，听着郑千寻悠悠怀念往昔的说话声，吴秦和郑青璇都沉浸在苦尽甘来的甜蜜中，时不时悄悄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时不时回答一下郑千寻的问话，时光飞逝。
    郭长峰来了，见到吴秦，惊奇地叫了一声：“吴总？”
    郑千寻道：“哦，阿峰来了，小吴，青璇，你们一定有好多话要说，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阿峰就可以了！”
    郭长峰听到这话，张开嘴巴，再也合不拢，难道吴秦的不合理要求就这样得到了郑千寻的首肯？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吴秦和郑青璇还磨磨蹭蹭，郑千寻没好气道：“行了，别装模作样了，去吧去吧！”
    吴秦汗了一下，道：“那……我们明天再看您？”
    郑千寻：“你好好安排一下尊信的员工的事情吧，不用来！”
    郑青璇：“我会来的！爸，那我们先走了？”
    郑千寻挥了挥手。
    郑青璇挽起吴秦的手臂，向医院的车库走去。
    郭长峰目送着他们走远，低头向郑千寻道：“你答应青璇跟吴秦在一起了？”
    郑千寻叹道：“青璇为了吴秦整天郁闷，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闷坏了可怎么办？只好答应她了……”
    郭长峰：“其实吴总也不坏，我看他会好好待青璇的，您就放心吧……”整天看到郑青璇不愉快的表情，他也难受啊。
    ***
    刚刚来到郑千寻他们目光不及的地方，吴秦一下子就把郑青璇抱了起来，呼呼地转圈儿，鬼叫道：“太好了！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郑青璇娇嗔道：“又来了！我头晕啊，快放手——”
    吴秦在她的额上，两片脸颊上，嘴唇上各亲了一上，才让她回到地球上，欢喜地道：“你究竟施了什么魔法，让你爸爸答应了我们的好事？”
    郑青璇：“我也不知道，他今天忽然就叫我打电话给你，我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刚刚才知道，唉，要把他经营了那么久的公司给散了，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吴秦：“有些可惜是正常的，但是难受就谈不上了吧？因为他就要有时间去游山玩水了！而且，如果他以后想再做点什么事的话，可以去我公司的市场部去，你爸爸搞技术马马虎虎，但是做市场还是挺在行的！”
    郑青璇斜着眼睛看着吴秦道：“大情圣，这么久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又多了好多个女人？”
    吴秦指天发誓，道：“绝对没有，我的良心日月可明，山河可鉴，天地可证，你就放心地做我的小情人吧！”
    郑青璇娇哼一声，道：“谁要做你的小情人？我要结婚！你不愿意我就不理你了！”
    吴秦讪讪地笑着，道：“这个嘛，可能有点儿难度……”
    郑青璇面色不善，道：“什么？你不肯？”
    吴秦：“不是不肯，而是……唉，我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请你原谅我。”
    郑青璇冷然道：“说！”
    吴秦：“我……已经和你的七妹……登记结婚了，这个……你放心，她允许我跟你在一起的……”
    郑青璇愕然。
    吴秦心叫不妙，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心如鹿撞地望着她，等待判决。
    郑青璇眼神瞬息万变，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想着什么，最后，直勾勾地盯着吴秦看。
    吴秦：“别……别……这样看着我……我以为你不肯原谅我了，而且那个时候七妹刚好回心转意，为了讨她欢心，我就……我就……唉，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青璇？青青？亲亲……”
    郑青璇忽然出手如风，揪住他的耳朵，尖声叫道：“你个没良心的！为什么不是我？！”
    吴秦一边惨叫一边回话：“我错了！我错了！三妹饶命——”
    路人纷纷为之侧目，男人们都想着：“为什么没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来揪我的耳朵呢？就算是被扯下一块肉来也值得呀！”
    女人们都想着：“这个男人可真窝囊！白白生得眉清目秀，哼，绣花枕头！”
    ***
    “喂，小乔啊，咱们家有一个客人要来，多煮一个人的饭好不好？”吴秦在电话里神神秘秘地说。
    秦小乔：“哦，好啊，是哪位客人啊？”
    吴秦：“是一个以前的老同事，你见了就知道了，不说了，我要专心开车。”
    秦小乔忙道：“快挂了，小心开车！”
    过了十多分钟。
    门铃响了，秦小乔去开门，从电子眼里看去，只见到吴秦一个人，她打开门，微笑道：“怎么？忘了带钥匙了？”
    吴秦笑眯眯：“不是。我这个客人大摆架子，要你出来迎接，我也没办法！”
    话音刚落，郑青璇像一只大白兔那样从旁边闪了出来，叫道：“你三姐来了！”
    秦小乔一愣，道：“青璇？”
    郑青璇察颜观色，道：“怎么？不欢迎我？”
    秦小乔笑笑，道：“快进来啊，唉，早知道你也逃不脱我们大情圣的魔掌。”
    郑青璇语笑嫣然，道：“不要长他的志气，我们又在一起了，不是来给他欺负的！而是要终结他的桃花运的！哼，要是他还敢动他的花花肠子，我就……”
    吴秦见她无以为继，忙给她接上，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们能够再回到我身边，我已经死而无憾了，人生得一红颜知己足矣！何况两个之多？”
    秦小乔：“你们好好叙叙旧，我去做饭！”
    吴秦忙拦住她，道：“别，让我来做饭，我刚才已经和青璇说过好多话了，你们两姐妹才需要好好叙叙旧，来，围裙给我！”
    他不管秦小乔怎么回应，抢去了她身上的围裙。
    郑青璇道：“做得不好吃别怪我们不客气！”
    吴秦心甘情愿被她们欺负，拍胸脯道：“放心吧，我的厨艺已臻化境，不比小乔差多少！看我的吧！”
    秦小乔无奈，只好道：“先告诉你一个做菜的秘诀，你再动手。”
    吴秦道：“哟，师父快说吧，啥秘诀？”
    秦小乔：“你做的菜是挺好吃的，但是为什么别人总觉得我做的比你好吃呢？其实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吴秦：“嗯？”
    秦小乔：“因为菜是吃究色、香、味儿俱全，你做的菜最大的毛病就是切得难看，配菜也不漂亮，这会很大程度上影响人的食欲，所以，你应该仔细地切菜，炒菜也要炒到恰到好处，千万别炒黑了，花花绿绿的再把配菜放整齐，这就差不多了！”
    吴秦点头道：“原来还有这秘密！行！我原来是为味道才是一道菜的核心竞争力所在，所以太注重味道，谢谢师父！我马上去试验！”
    郑青璇看着吴秦雀跃的背影，忧心道：“他行不行啊？”
    秦小乔：“放心吧，我们的大情圣很聪明，没问题的。”
    郑青璇和秦小乔对坐了下来。
    郑青璇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向他投降了？”
    秦小乔：“我……唉，本来想找个人来代替他，可是奈何我和他缘份未尽……”她长话短说，把那天和金玉翔在那家川菜馆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郑青璇：“还好，不是你去主动找他的，又要便宜这个大情圣了……”接着有些兴奋地道：“你知不知道？我爸爸竟然同意我和你一起嫁给他了，真是神奇！这也说明了，我们的想法也并不是不能得到长辈们的谅解啊！”
    秦小乔羡慕不已，道：“你可就好了，我的爸妈就不行了，我都不敢跟他们提……对了，吴秦有没有跟你说……我和他……已经结婚了……”
    郑青璇表情变得严肃，道：“说了。哼，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说起来，我比你和他好先，要结婚也是我和他结的！”
    秦小乔歉然道：“我只有这一条路走，我妈妈爸爸不可能接受1+2甚至1+3，所以我……唉，那个时候你也说不原谅他了，我真地好想和他结婚，那种感觉真是不错，正在光明地在一起，可是这只是形式上而已了，我们都是平等的，你相信我！”
    郑青璇酸溜溜地，道：“你好了，你才是他的老婆，我只能做情人啦！原来你这么坏！我还以为你好欺负，原来你最阴险！”
    秦小乔握住她的手，道：“好三姐！真不是我故意要超过你，不如这样……我也想过了，让你也尝尝结婚的滋味儿，等过了一段时间，我就和他离婚，你再跟他结婚，这样总成了吧？”
    郑青璇一愕，道：“这样也行？”
    秦小乔：“如果你不甘心，就只能这样了……”
    郑青璇：“唉，算了，结婚的感觉是好，但是离婚的话，既使是假的也会让人很难过的……”
    秦小乔喜道：“早知道青璇是个好三姐！”她竟然凑过嘴去，在郑青璇的脸上亲了一下。
    郑青璇吃了一惊，但随即释然，1+2的怪事儿她们都做了，更何况只是亲亲脸蛋蛋。
    这个时候吴秦刚好走过来拿料酒，郑青璇故意俯身往秦小乔脸上响当当地“啵”了一下，看得吴秦差点把眼珠子掉出来，失声道：“你们搞什么鬼！”
    郑青璇毫不在乎地横他一眼，道：“就你亲得七仙女，我就亲不得？”
    吴秦拿着锅铲在那里汗了几秒钟，道：“希望你们不要变成同志！”
    郑青璇嗔道：“快去炒你的菜罢！”
    吴秦以怀疑的目光不时打量着两女，似乎生怕她们“姐妹情深”，对他没有兴趣了。
    秦小乔叫道：“快进去，等下把菜炒坏了！”
    吴秦忙收拾情怀，进厨房辛勤地劳作。
    郑青璇收回望向厨房的目光，忽道：“你刚才说1+3？什么意思？”
    秦小乔：“唉，我们再自私，也不能让吴秦丢下苏颖母女俩不管呀，我答应吴秦，苏颖是他最后的一个女人，要不然……哼哼！”
    郑青璇：“这个……”
    秦小乔：“你有意见吗？”
    郑青璇：“也许苏颖容不下我们呢！她看样子很好强的，而且很厉害，居然敢一个人要孩子，而且那么久以来，吴秦不去找她，她就不主动回到吴秦身边，这么个要强的女人，我有点儿怕她。”
    秦小乔：“至少她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很礼貌的，不怕，有我跟你站在一起，她再厉害，也不敢开罪我们两个吧？吴秦会……护着我们的！”
    郑青璇：“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希望那天晚点儿到来！我真的好怕苏颖。”
    秦小乔笑道：“有什么好怕的？而且吴秦答应了，只要不是苏颖主动，他是不会把苏颖带回来和我们一起生活的，我看吴秦应该会说话算数的。”
    郑青璇再叹：“三妻四妾，这个大情圣已经完成了一半——有三个女人了！”
    秦小乔：“没办法，苏颖的事情，恐怕他也不是成心的，他的女儿真的好可爱的，我想苏颖能培养出那么一个可爱的孩子来，也不会是一个不可爱的人！”
    郑青璇还是忧心忡忡，道：“她是对自己的女儿好，对我们这两个大情敌就不一样了！”
    吴秦忽然钻个头出来，道：“放心吧，其实苏颖也是个比较温柔的人，只不过她比较大胆而已！”
    郑青璇喝道：“敢偷听我们说话？找死！”
    秦小乔：“小心菜糊了！！”
    吴秦拿着菜刀摆了个pose，道：“两条腿走路，两边都不误，老婆们放心！”
    郑青璇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道：“像个杀猪的！”
    吴秦沮丧道：“没这么严重吧？起码像大内密探零零发吧？”
    接着怕锅里出事，忙着去照顾了。
    最终菜能上桌了，吴秦扯着嗓子学着古时候跑堂的小二，端菜上桌：“二位美丽尊贵的大小姐，美味可口，天下无双，又美容又能保持身材的超级无敌的山珍海味来了——”
    上第一道菜，是很简单的，哈尔宾红肠，买现成的，但是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简单，因为切得整整齐齐的红肠摆放得像刚倒下的多米诺骨牌，再加上红肠之下衬有香辛的芫茜，白嫩的葱头片儿，薄片儿的姜丝儿，鲜红的西红柿，娇艳的紫耶菜，还有雪白的云南细粉丝，黑色的木耳，还放着两个圆滚滚的鸡蛋，哇，咤紫嫣红，真是太漂亮了，叫人不忍心吃！
    秦小乔赞道：“好漂亮的一道菜，老公有进步哟！”
    本来有郑青璇在一旁她有些拘束，但忘情之下，这几天一直挂在嘴上的“老公”二字终于脱口而出。
    郑青璇也为这道漂亮的菜而折服，看着就养眼，吃起来只要味道不是太差，一定很不错的，她忍不住伸出两个纤细的小指头，想来一个“手抓红肠”。
    吴秦忙把她拦截，道：“喂，这样做似乎不太符合你大小姐的尊贵身份，稍安勿躁，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郑青璇白了他一眼，道：“快点儿，我饿了！”
    进去一会儿，吴秦马上又钻了出来，手上托着一个大盘子，叫道：“第二道菜，劲爆水煮鱼！”
    这道菜红得夸张，一眼望去，全是红色。
    郑青璇：“乖乖，你放这么多辣椒啊！我们两个大美女都要吃成麻婆了！”
    吴秦笑道：“放心啦！吃鱼的女士最漂亮；吃鱼的先生最强壮；吃鱼的学生最聪明；吃鱼的民族最兴旺！你们知不知道现在都说重庆的美女最多？为什么？因为重庆妹子爱吃辣！所以嘛，这个辣椒是有美容作用滴！想想，我怎么舍得让我的两个宝贝老婆变成丑八怪呢！”
    秦小乔嫣然一笑，道：“总有他的说法！”
    郑青璇：“大师傅，还有没有菜要上的？”
    吴秦：“我怕饿坏了两位大小姐，只做了三道主菜，最后一道，等着！”
    不一会儿，吴秦又托着一个大盘子出来了，嚷道：“望穿秋水万人迷——北京烤鸭来了！外焦里嫩，入口后有股脆滑之感。配上甜面酱、葱丝及黄瓜等辅料，令人回味无穷。包你们两位大小姐乘兴而来，尽兴而回！”
    这道北京烤也配上各种花花绿绿的叶菜瓜菜，漂亮之中透着难以抵挡的美味和香气诱惑。
    郑青璇欢呼道：“老公，你真是天才！”跳起来，抱着吴秦在他的脸上香了一下下。
    秦小乔也有样学样，在他的另一个脸面香了一下下。
    在吴秦快乐得快晕过去的时候，两个大美女开始大快朵颐。吴秦对自己的菜十分有信心，因为为了做得好，他已经对每样菜一边烹饪一边质检，味道绝对没有问题，除非他的舌头有问题。
    果然，两个大美女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用眼角往吴秦瞟上一眼。

 第169章 午夜惊魂

    为了破除成见，吴秦想了一个妙主意，去租了《咒怨》系列的dvd来和两位夫人一起观赏。
    郑青璇：“这个东西又恐怖又恶心，我不要看！”
    秦小乔：“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讨厌！”
    吴秦苦口婆心道：“生活中色声香味触俱全。此生为人，工作、生活、事业、家庭、亲情、友情，酸甜苦辣咸五味如果缺少了一环， 就不是完整的人生。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不尝人生百味，怎知浮生若梦？恐惧也是人生之中重要的一味，生活少了它，还真没劲儿，不如试试看呗？我以前也没看过这些东东哩！”
    郑青璇：“一派胡言！”
    秦小乔：“歪理！”
    郑青璇再道：“你一个人看，我们不看！”
    吴秦沮丧道：“我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唉，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好玩的东东，你们都不支持老公的工作，日子怎么过呀？”
    秦小乔见他说得可怜兮兮地，于心不忍，便道：“看就看，但是不准关灯，不准吓人！”
    吴秦忙满脸堆笑，道：“好好好，我也很怕鬼，哪里敢关灯？”
    郑青璇：“看你辛辛苦苦跑下去一趟，唉，好吧，我只看五分钟！”
    两个胆小的美眉看这种片子，其结果可想而知，大部分时间是闭上眼睛，或尖叫或缩到吴秦的怀里瑟瑟发抖。
    轮到那个没有下巴的女人大特写出场，郑青璇和秦小乔同时吓得魂不附体，抱着吴秦大声尖叫——呀~~~~
    吴秦暗暗奸笑两声，一面安慰两个美眉，一面提前庆祝自己的阴谋得成，今晚看来可以大被同眠了，他不信还有哪一个美眉敢一个人睡！
    郑青璇真是吓怕了，以至于洗澡的时候都要和秦小乔一块儿洗，而且还要吴秦在门外面候驾，随时护花。
    吴秦在外面无聊得紧，道：“两位老婆，不如我也进去，好有个照应？”
    郑青璇叫道：“大色狼，你敢进来我们杀了你！”
    吴秦：“死在你手里也值了，你会不会把我杀死之后藏在垃圾袋里再放在阁楼上呢？就像刚才看的电影那样呀？”
    郑青璇娇嗔道：“你还敢说？”
    吴秦：“好了不说了，我去去就来。”
    秦小乔：“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们很快就好了！”
    她们洗完澡之后出来就看一个综艺节目，等吴秦也笑眯眯地洗了个澡出来，秦小乔道：“我们商量好了，今晚我们两姐妹一起睡，因为看了鬼片睡不着啊，你就委屈一下了？”
    吴秦哭丧着脸道：“不会吧？那为什么不三个人一起睡？我也很怕耶！”
    郑青璇：“想荒淫无道，没门儿！”
    吴秦信誓旦旦，道：“生理上的爱怎么及得上我对你们精神上的爱，我保证不做坏事，只是我们夫妻三人谈谈天说说地，其乐融融，只做精神上的交流，怎么样？”
    郑青璇：“鬼才信你！”
    无论吴秦怎么甜言蜜语也没有用。这两个姐妹似乎看穿了他租鬼片来看的险恶用心，不仅不上当，还要对他进行惩罚。
    她们一齐进到小乔那个房间，然后把门给栓上了。
    吴秦失望的摇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唉，没有想到今天居然要独守空帏。
    两个美眉说了一些女儿家的心事话，然后一块儿感慨她们大异常人的1+2生活方式，最后困了，两人都很默契地不说话了。
    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然后听到客厅里传来一些声音，声音很低，但还是能分辨出来。
    叽叽咯咯叽叽咯咯，那似乎是刚才看的鬼片里怨鬼爬行时的骨节发出的声音，又或者是那被残杀的女子鲜血涌上喉节时想说话又说不出的声音。
    秦小乔其实比郑青璇更怕鬼，赶紧摇了摇身边的郑青璇。
    郑青璇轻声说：“我听到了，哼，肯定是那个姓吴的在搞鬼！”
    秦小乔：“你……你去看看？”
    郑青璇：“一起去！”
    两个美眉手牵手蹑手蹑足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可是那dvd却是关着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她们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听错了？但是两个人都有听到，不可能听错呀！
    秦小乔更害怕了，道：“还是……还是跟他一起睡吧……”
    郑青璇咬呀道：“不行，不要上了他的当，我们悄悄守在门边，看他搞什么鬼！”
    于是她们执行守株待兔的策略。
    十分钟过去了，什么动静也没有。
    郑青璇打了个呵欠，秦小乔道：“还是睡觉吧。”
    郑青璇想了想，道：“他不会这么无聊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再来一次就把他捏死！”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她们睡着睡着，那可怕的声音在不知不觉间又响了起来。
    郑青璇一咬牙，冲到门口去，往外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那个姓吴的不会溜得这么快吧？打亮灯，到吴秦的房门那里去，一推门，门竟然栓起来了。
    秦小乔紧张地跟在后面，道：“不像是他搞的鬼，会不会是真的……”
    郑青璇打了个激灵，道：“不会吧？这么邪门？”
    秦小乔轻轻地叩着吴秦的房门，叫道：“吴秦，睡着了吗？”
    叫了几声，吴秦才懒洋洋地答道：“睡着了呀，干嘛？”
    秦小乔：“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吴秦：“声音？什么声音呀？”
    郑青璇大声道：“肯定是你放的声音，那个鬼爬的声音，哼，你个人渣！快出来受死！”
    吴秦起来开了门，一副我比窦娥还冤的样子，道：“什么鬼爬？我怎么没听见？”
    郑青璇和秦小乔都用质疑的目光盯着他。
    吴秦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耸肩动作。
    郑青璇说：“我们听到有鬼在爬，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你要在一旁看着，等我们睡着了你才能回你的屋，明白吗？”
    吴秦道：“有那么麻烦吗？不如都来我这里睡，多大的地方，嘿嘿！”
    抗议无效，还是得做一个护花使者。
    吴秦看着两个并肩排着睡的美眉，每一个都有着一张精致漂亮却大不一样的脸蛋，一个山青水秀，一个如花似玉，她们玲珑的曲线引人浮想联翩，淡淡的茉莉花沐浴露的香气丝丝入鼻，虽然现在被她们虐待，仍然感到非常的幸福和甜蜜。
    秦小乔悄悄张开眼睛，伸出一只手，和吴秦相握，给吴秦一个“偷情”的感觉。
    那个声音竟然真的又响了起来。
    原本怀疑是吴秦做的手脚，但是他的手正被自己握着呢！秦小乔呜地一声扑到吴秦怀里去。郑青璇也声音发抖，道：“怎么会这样子呀！”
    声音渐渐消失了，可是两个美眉再也无心睡眠。睡觉？开玩笑，怨鬼来了可怎么办？
    吴秦终于如愿以偿地睡在了两个美眉的中间，秦小乔缩在他怀里，而郑青璇则从后面抱住他。
    后来没有听到那个声音了，两个美眉终于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吴秦都已经做完瑜珈了，两个睡美人还在睡，可能是晚上吓得够呛，累成这样的。
    吴秦给她们买好了早餐回来，才发现她们起床了。
    吃早餐的时候，秦小乔心有余悸地问：“吴秦，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儿啊？”
    吴秦道：“也许是幻觉吧，女生都特别胆儿小一点。”
    郑青璇：“不可能，我们两个都听到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吴秦：“哪里？我能搞什么鬼？我能忍心吓你们吗？”
    秦小乔忧心忡忡道：“我们以后再也不要看鬼片了，太可怕了！”
    吴秦：“好好好，不看不看，是我不好啦！”
    秦小乔又道：“以后我都不敢一个人睡觉了。”
    吴秦：“放心吧，我会天天陪着你们的。”
    郑青璇斜了他一眼，道：“我总觉得还是你搞的鬼，哼，我可是无神论者！经过我的分析，99.9%的可能性是你做的好事！”
    吴秦：“表冤枉好人。”
    秦小乔：“唉，我们不要说这些啦，就当是幻觉了。嗯，我现在基本上已经把在cge的工作交待清楚了，所以现在随时可以离职，不如今天我就去黄旗资讯看看吧，哦？”
    吴秦：“好呀，欢迎参观！”
    郑青璇望着他们，道：“小乔也要去黄旗资讯吗？”
    吴秦：“不错，都去，都去，以后呀，你们再也不用担心我花心了，你看，工作的时候，回家的时候，你们都在我身边，我就算有什么贼心也没有机会呀！”
    郑青璇：“哟，你还敢有贼心？”
    吴秦忙道：“我是说如果，既使，假设，万一。”
    秦小乔：“贼心我看每个男人都有，问题是你还得有责任心，廉耻心，不要伤我们的心。”
    郑青璇拍手道：“说得好！”
    吴秦指天发誓道：“看你们把男人说得一无是处，我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地满足了，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的男人，能够同时得到像你们这样的大美女的爱，我真是不知道前世积了什么德了！难道我的前世是耶酥？”
    秦小乔和郑青璇同时“切”了一声，但眼角都流露出欢喜的神采，毕竟好话是人类都喜欢听的，不管那好话是说得多么的夸张和带有调侃的性质。
    郑青璇：“我去陪我爸爸。”
    吴秦对秦小乔解释：“她老爸扭到脚了，在医院休养呢！”
    秦小乔道：“哦……我也想去看看青璇的爸爸，不过不敢去呀，不知道他见到我会怎么反应！”
    吴秦忙道：“有心了！还是不要去为妙，以免触及他老人家的伤心处——好好的一个宝贝女儿嫁给我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坏男人！”
    郑青璇：“这就叫做贼心虚！”
    吴秦：“怎么说都好。嗯，小乔知不知道现在是李梦当总经理了，你弟弟退位让贤要专心搞技术。”
    秦小乔：“知道了，我经常跟弟弟联系的，李梦很能干的，我弟弟说李梦做总经理要比他好上一百倍！”
    吴秦失笑道：“没这么夸张吧？”
    秦小乔：“李梦有我弟弟没有的成熟和办事的经验，不过当然，没有我弟弟那么懂技术方面的东西，而且李梦不喜欢搞技术，连学也不怎么想学，只懂得天天崇拜你的天才，呵，我弟弟说的。”
    郑青璇笑着向吴秦道：“我看你的黄旗资讯都快成家族式企业了，你，小乔，李梦，小瑜，我，都是一家人耶！”
    吴秦：“这个无所谓，反正我们公司核心竞争力强，其它的都是次要的矛盾，多安排几个亲戚也好，员工们忠诚度高，免得像李博士那样，一不留神从微软直接跳槽到竞争对手google那里去了！”
    秦小乔笑道：“青璇还不知道呢！吴秦的弟弟阿政也在黄旗资讯，李梦的妹妹李影也在，李影和吴政还是一对儿呢！”
    吴秦：“我的老同学洪涛也在，哇，好像我变成一个任人唯亲的人啦！”
    秦小乔：“别太在意了，这是因为公司还不够大，等公司变大了，自然就把这些个亲戚朋友都消化得无影无踪了！”
    吴秦点头，道：“有道理。”
    郑青璇道：“我有点想去黄旗资讯看看，不过不太好意思，别人会不会知道我们三个的事情呢？”
    吴秦：“没几个人知道，嗯，就算知道那又怎么样？我这又不是机关单位，要注意政治影响什么的，我是谁？无限自由的民营企业家！就算娶得几十个老婆，谁又能管得着呢？”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拿鄙夷的目光看着他，吴秦干咳两声，道：“只 是打个比喻，我哪儿有那个贼胆儿呢？”

 第170章 秘会

    “小乔姐！你来了？”李影的小道消息最灵通，所以看到秦小乔跟着吴秦来到公司一点儿也不惊奇，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吴秦笑道：“小丫头看上去心情不错嘛，怎么样？吴政那小子出现了吗？”
    李影笑答：“他终于又回到人间了，我把他狠狠地k了一顿，他说再也不敢了，呵呵！”
    吴秦舒了一口气，道：“这就好！嗯，他来上班了吗？”
    李影：“来了，今天他好像工作蛮积极的样子，我刚来不久他就来了。”
    吴秦点点头，道：“我们买下的办公大楼需要视觉设计，正着急要找他呢！”
    吴秦带着秦小乔到了李梦身边，说：“我跟阿政去谈事情了，你帮我带小乔到财务部去看看好吧？”
    李梦笑：“由你这个董事长带去小乔不是面子更大吗？”
    吴秦笑：“你才是大总管，我这个董事长基本上没有威信，还是你出面比较好，我已经把你的级别改成太阳了，小瑜改成两个月亮，嘿，你现在可是名符其实大总管了！”
    秦小乔：“什么太阳月亮的？”
    李梦把黄旗资讯的行政等级划分给她说了一遍，秦小乔笑道：“嘿，这个跟cge很像耶！”
    吴秦干咳两声，道：“不好意思，的确是有点儿抄袭的痕迹，但是我们黄旗资讯的太阳级别就只有一个，不像cge那样泛滥。唉，李梦，你说给小乔安排一个什么级别好呢？”
    李梦：“月亮级罗，小乔这么能干，其实应该她来做太阳的！”
    秦小乔：“怎么能这么说？我看我财务方面还是个刚入行的新手，我强烈要求一颗星的级别！”
    吴秦：“这可是你说的！不错，我也不知道你学财务的能力怎么样，我可真给你安一颗小星星罗？”
    秦小乔白了他一眼，道：“知道啦！我要靠自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她握起一个小拳头，对自己的未来成就充满了信心！”
    吴秦握了一下她的小拳头，微笑道：“好，我相信你，那我去找吴政了，see you later！”
    李梦道：“其实黄旗资讯很多管理方面的东西都跟cge很像，我想你会跟我一样，很快就适应了的，门禁系统就没有cge那样先进，用的是指纹识别，电脑网络身份认证也是指纹识别的。跟cge一样，我们公司的行政管理是高度地信息化，除了档案性的文档之外，基本上都实现了无纸化，公司的管理平台系统维护由erp本部负责……”
    李梦滔滔不绝地向秦小乔讲述公司的基本情况，还有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之后，她便要带秦小乔去财务部，让财务主管徐西唯给秦小乔安排实习事宜。
    虽然说秦小乔现在只是一颗小星星，但她可是压寨夫人，说不定不用多久就是自己的上司，徐西唯自然不敢怠慢，满脸笑容，问：“秦小姐已前做过财务方面的工作吗？”
    秦小乔道：“基本上算没有，所以要实习一段时间，请前辈多多关照！对了，还是叫我小乔吧，大家都这么叫我的。”
    徐西唯：“嗯，好，小乔，这个名字好听，你应该学过会计方面的知识吧？当然，如果从零开始也是可以的！”
    秦小乔：“学过的，对于会计系统基础、公司会计制度及报表编制、财务比率和报表分析、成本和成本分析、费用和费用分析、预算和控制我都下过一番功夫，当然，只是纸上谈兵。”
    徐西唯心道：这个漂亮美眉倒是挺能说会道，不知道做起事来会不会精明一些？
    他点头道：“那太好了，最近我们部门正在做内部对帐整理，刚刚开始做，你可以加入这个项目来，今天就可以开始实习罗，呵呵！”
    秦小乔欣然道：“好，请告诉我要怎么做！”
    看到这个财务主管比cge的蔡坚似乎好相处很多，而且明显她有可能是未来取代他的职位的，他也没有表现出不愉快来，她很是高兴。其实就算她不是压寨夫人，像她这么漂亮的美眉，又会说话，徐西唯怎么可能会有消极的想法呢？
    李梦在过道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没在意。等她在商务部那里看到黄笛的求职信，呆了。
    商务部的强靖主管还在夸奖今天来面试公关经理的人里面，有一个非常理想的人物，不但头脑清楚，讲话得体，社会关系和政府关系网络十分强悍，父亲是国资委的核心领导……
    李梦知道他说的是谁，但她可听不进去，只淡淡地说：“再考虑一下吧！”
    强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似乎表情不善，难道对这个黄笛有成见？
    李梦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些坐立不安。她的初恋情人黄笛，很明显是应该从她的个人网站的链接那里知道她是在黄旗资讯工作的，那么，他现在放弃自己在电视台的工作到这里来面试，为的是什么？那天他不是说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吗？
    自己虽然跟秦小瑜说过有过一次恋爱，但秦小瑜要是知道黄笛就是那个人的话，他会怎么想呢？不行，不能让黄笛进入黄旗资讯来，但是又犯愁了，明显强靖主管非常看好黄笛的才华和家庭背景，连李梦自己也知道，黄笛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叫她以什么样的理由来干涉这件事情呢？照理来说，她是不应该干涉商务部的工作的，她现在虽然是总经理，但她早就奉行一向以来她的行政管理原则——应下放的权力就要下放，如果说不出理由地对商务中心聘用黄笛横加干涉，说不定别人都不服气，那强靖还会告到吴秦那里去，说她不胜任总经理的职务呢！
    想来想去，一个下午都没有心情。
    最后，她下定决心，给吴秦发了一条短信：今天晚上8：00请找借口到***那家咖啡馆里等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好吗？
    吴秦回：好，汗。
    ***
    帕格尼尼舒缓的音乐注满了咖啡馆的每个角落，洁白的墙壁上挂着隽秀的条幅：我不在家，就在咖啡馆；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
    淡雅的格子花布铺设的桌子上面倾泻的是幽幽烛光。
    吴秦见到了身着咖啡色套裙的李梦。这是一个属于咖啡的美眉，她的明亮又迷离的漂亮眼睛总给人又清醒又沉醉的奇怪感觉。
    吴秦低声道：“气氛好暧昧哟，你怎么不把你的小瑜带在身边？”
    李梦淡淡一笑，语：“我们的约会最不能让一个人知道——就是小瑜。”
    吴秦听到“约会”这个词，心里扑通一跳。
    服务生来了又走了，吴秦随便点了一种咖啡。
    浪漫的烛光中，面对着一张笑盈盈的俏丽脸蛋，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眼，弯弯的嘴角，精致的五官可爱得象是商店玻璃窗里站着的洋娃娃，皮肤像她的名字一样让人“只是当时已惘然”。
    吴秦有些呼吸不畅，道：“别乱讲啊，好像我们正在越轨一样……”
    李梦白了他一眼，道：“没乱讲啊，我这件事就是考虑到小瑜的想法，才不得不请你出山。”
    吴秦：“快说吧，我已经在胡思乱想了！”
    李梦本来想说了，但是听到他这么一讲又不肯说了，调皮地道：“你胡思乱想什么？”
    吴秦斜了这个千万碰不得的漂亮美眉一眼，道：“当然是一个正常男人单独面对一个大美女时应该有的想法……”
    李梦继续逗他，道：“大美女？嗯，你说，是我漂亮，还是你的小乔漂亮？”
    吴秦：“你漂亮。”
    李梦一愕，没有想到他回答得这么干脆，又欢喜又惊异，道：“是吗？”
    吴秦：“因为你对我来说就像一个梦啦，我们今生今世是没有男女之间的缘份的了，你是如此的遥远，那感觉就像你在天上我在人间，而现在我们能够同处一个咖啡桌，让我觉得是看到了下凡的仙子，呵呵！”
    李梦轻叹一声：“唉，今生今世……”
    吴秦：“说实话，我觉得小瑜是个非常好的人生伴侣，他是比你小一点儿，但是成熟得很快嘛！也许他比我更适合当丈夫，我现在一颗心被瓜分成几份，觉得很是对不起小乔或青璇或苏颖，还有我那可爱的女儿，唉，她要是懂事了一点儿，问我为什么跟另外两个阿姨一起生活，我都不知道怎么答她！”
    李梦轻哼了一声，道：“虚情假意，早知道这样，你还来三妻四妾那一套？”
    吴秦：“我……唉，也许我比别人贪心一点儿吧！希望上帝不要因此而惩罚我，小乔对我温柔如水，青璇又顽皮又爱撒娇，但也很爱我，还能时不时去跟苏颖和我女儿聚一聚，现在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但总是想到‘好景不长’那句话，唉……”
    李梦惊道：“天啊，你又跟你的青璇在一起了，小乔她……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她，小瑜说你们可是领了结婚证的！”
    吴秦：“我当然心中有愧啦，不过这可是小乔恩准的，不信你问她，哦……还有，青璇可能会到公司来上班，到时候又要麻烦你安排一下，嘿嘿……”
    李梦叹道：“我不服也不行啊，我以前跟小乔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她这个人比较保守和死心眼儿，没有想到你能让她这么听话，居然……不说了，总之算你本事！”
    吴秦不无得意，道：“运气好……”
    李梦幽幽一叹，终于说到自己的事情，道：“我的运气可就不太好了，今天那个来面试公关部经理的人……没想到是他！”
    吴秦：“哦？有个叫黄笛的，你是说他吗？”
    李梦：“他……你先答应我，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不准告诉别人，你最亲的人也不能说！”
    吴秦：“哦？这么严重？好，我答应了。”
    李梦：“一定要记住哦！要不我会恨死你的！”
    吴秦：“要不要拉钩上吊啊？”他想起喜欢来这一套的花雨飞来，唉，她真是说走就走，好久没见到她的玉容了。
    李梦：“我真的是信任你才会跟你说的。”
    吴秦：“多谢你的信任，我保证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士可杀不可泄密，ok？”
    李梦叹一口气，道：“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信错了人……”
    吴秦：“时间是最好的裁判。”
    李梦：“我直到现在，还没有跟小瑜走出亲密关系的最后一步，为什么？因为我可能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完美，他好像认定我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但我知道不是……这个黄笛……是我的初恋情人……”
    吴秦瞳孔放大。
    李梦：“我曾经为他付出了一切，你明白吗？我……现在再也不想看到他……”
    吴秦：“有点儿明白了……那就不录用他呗。”
    李梦：“这不是那么简单的，黄笛本身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才，加上他有十分深刻的政府背景，强主管非常看重他，我不知道能有什么理由来不录用他，所以……”
    吴秦：“让我出面来唱黑脸？”
    李梦：“不愧是吴天才。”
    吴秦果然脸色有点儿黑，道：“我一向不管公司技术之外的其它事，况且这个姓黄的我以前都没见过，面试这些都不是我主持的，我拿什么理由来唱黑脸呀？”
    李梦：“在黄旗资讯你就是上帝，管别人怎么想呢！我求你帮这个忙了！我非常喜欢现在的工作和同事，所以如果黄笛的出现使我不得不离开公司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这是变相的威胁要辞职了，看来吴秦这个黑脸非唱不可罗，李梦不想自己出面，怕别人知道她和黄笛的关系，尤其是秦小瑜。

 第171章 诱惑

    吴秦只好拍胸脯保证：“放心吧，明天就让强主管见识一下我的上帝风采！”
    李梦淡淡一笑，说了声“谢谢！”然后神情落寞，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来，打开，里面是一个钻戒，她幽幽道：“这就是他送给我的！”
    吴秦讪讪道：“你们感情似乎还不浅？”
    李梦继续道：“是……分手的时候我想还给他，但他说留给我作纪念，我说，你不要我就把它扔了，他说，我送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随便你怎么处理。最后，我还是没丢，想想，几万块钱的东西，也不是谁都扔得起的呀，也许，他还会猛然间回心转意呢？最后这个钻戒留了下来……”
    吴秦忽然想起自己居然忘了给秦小乔买钻戒哩，现在已经连红本本都领了耶。
    李梦：“呆会儿我就把它扔了，全心全意地爱小瑜吧，不管天长地久什么的了，结婚也罢，离婚也罢，人生还不就是一种形式而已吗？”
    吴秦有些可惜，道：“不如把它卖了，捐给希望工程或者红十字会什么的，帮黄先生积点儿德，呵呵！”
    李梦毫不犹豫地把钻戒交到他手里，道：“那我送给你算了。”
    吴秦一愕，已经顺手接了过来，打量着那颗铂金上镶嵌着的璀璨白钻，幽幽烛光下，钻石尤显光彩照人。
    吴秦不由得道：“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这句话不知道是从哪儿听来的……”
    李梦道：“那是戴比尔斯公司的广告词，成立于1888年的戴比尔斯开采的宝石级钻石以价值计超过全球的50％。”
    吴秦叹道：“什么行业都有垄断哦……”他在想着，自己的黄旗资讯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也垄断整个软件产业？
    李梦：“你是准备捐给希望小学还是留着自己用啊？”
    吴秦笑笑，道：“什么自己用？难道送给小乔？我才不干！好像像姓黄的送给小乔的那样，心里多不舒服！”
    李梦：“呵，你是大富翁，这几万块钱的小钻石还不会放在眼里，估计你真会拿去卖了，至于捐不捐出去，我就不知道罗。”
    吴秦前后左右地打量那粒钻石，道：“这钻石除了重量之外，不知道还有什么参数用来决定它的价值？”
    李梦：“还有颜色和净度，切工，跟重量一起称为四c参数： color、clarity、cut、carat weight。”
    吴秦抬头看她，笑，道：“好像还挺懂行。”
    李梦：“其实，也许对于有些女人来说，一颗美丽的钻石是她们毕生的梦想！”
    吴秦：“你这么关注钻石，估计也是你的梦想吧，我有机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小瑜，让他送一个几百克拉的大钻石给你，嗬嗬！”
    李梦：“他哪有这么本事？10克拉的高品质钻石基本上都要上千万的价！”
    吴秦咋舌：“哇靠，这么贵！顶咱家的大房子了！”
    李梦：“几百克拉，不知道要多少钱！”
    吴秦有点儿尴尬，道：“别小看小瑜，等咱公司发展起来了，你们几个月亮级的员工也是买得起大钻石的！”
    李梦：“他还爱我就好了……对了，你的小乔呢，你给她买了什么大钻石？”
    吴秦：“这个……还没想好，也许到戴比尔斯那里去瞧瞧吧，不过最近手头比较紧，估计只能买个几百万的先凑合着送给她……”
    李梦：“那你的青璇呢，你的苏颖呢？”
    吴秦：“饶了我吧……跟小乔的婚礼举行在即，先顾得上一个再说吧！”
    李梦道：“你买了钻戒一定要让我开开眼界，看看几百万的钻石是什么样儿的。”
    吴秦：“我说这东西能戴吗？多危险啊！为了我的宝贝老婆生命安全起见，还是不要这么贵算了！”
    李梦：“平时戴的肯定不能是钻戒了，戴个花戒就可以了，重要场合才戴嘛！呵，是不是想省钱啦？大男人知道挣钱不容易了吧？”
    吴秦：“真的，行事不能太张扬，我们公司也是，要是政府和军队都关注到我们公司的事情来，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李梦：“你好像意有所指哟！”
    吴秦点点头，道：“那个宇飞公司的花小姐说的，说军方已经注意到我们公司了，还希望派出特种部队来保卫我们公司的安全！”
    李梦：“啊？这么夸张？”
    吴秦：“对啊，所以我都为这事儿不高兴了好几天。嗯，以后少打广告，别老说自己是什么开天辟地it先锋！我们就低调地搞软件外包，财务方面绝对不向外面透露，这个我得跟小乔说的。”
    李梦看着他，笑道：“难怪，我怎么觉着你最近好像工作不怎么积极了，原来是怕公司发展得太快，呵呵！”
    吴秦深有感触：“是啊……我现在已经十分满足了，这个月公司好像开始盈利了是吗？”
    李梦：“嗯，税后利润七十多万。”
    吴秦：“还没有范董给我的顾问费多……”
    李梦：“已经很快了，相信不久你就会盘满钵满了。”
    吴秦：“慢慢来，不要紧……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容易满足，我真想就这么一直下去，但是又不可能，小瑜、洪涛、黄斐他们都雄心壮志的，我看了反而不是滋味儿，他们不知道未来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呀！”
    李梦：“呀，好像给你说得越来越严重啦，你还真是担心公司发展起来啊？”
    吴秦：“不错，是真的，而且感情上我也非常满足，现在小乔和青璇都在我身边，以后就难说了，苏颖可能会接受不了，还有小乔的妈妈，她老人家现在是回苏州去了，但是以后还会来上海的呀，到时候她见到小乔之外还有别的女人在我身边，她可怎么想？怎么做？这些都是平安之下潜伏着的危机呀！”
    李梦：“这就是你左拥右抱的下场了，开销也大呀，一个老婆一个一千万的钻戒，就要三千万，呵呵，有你受的，还有，以后买什么东西都要一碗水端平，谁也不能比谁少！”
    吴秦：“嗯，也是一个头痛事儿！想来想去，还是一个老婆好呀！”
    李梦：“我有个感觉，你不但不会减少你的老婆数量，反而以后会变本加厉！”
    吴秦汗，道：“不会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梦：“因为你以后会越来越有钱，认识越来越多的美女，对小乔她们也因为天天相处而感情淡下来，唉，想想，小乔她真是可怜呐！”
    吴秦一本正经道：“绝对不可能！哼，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么爱小乔她们，我的心已经填得满满的了，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或人罗！”
    李梦：“但愿如此。”
    吴秦啜了两口咖啡，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决定跟小瑜结婚了吗？”
    李梦：“是啊，他都跟我提了好几回了，最后一次说得很严重，我不得不考虑他的感受了，黄笛一出现，我就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也许不会再有那么激情，但是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试试也无妨，十月一号，对，我们也是那天结婚，听说你跟小乔那天回苏州去办婚礼？”
    吴秦一乐，道：“行啊，不如咱们一起办了吧！一起去苏州，很近的嘛！多热闹呀！”
    李梦：“你真办婚礼呀，那……你的青璇怎么办？”
    吴秦：“这个……不打紧，她会体谅我的，度蜜月的时候把她一块儿带上，游遍祖国的山川名胜，反正她们两个现在都有大把时间。”
    李梦：“哼，腐败！”
    吴秦：“还说我呢！”
    李梦：“好了，你倒舒服了，游遍全国呀，是不是要休假几个月呀，我和小瑜可没这么幸运，我们得回来上班！”
    吴秦笑眯眯道：“你们还年轻嘛！我老人家在这个世界上混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机会去大玩儿特玩儿呢！现在终于有个机会了，而且是和我两个心爱的老婆，呵呵！”
    李梦：“真让人嫉妒！”
    吴秦想了想，道：“嗯，说真格地了，我们一块儿联系苏州的婚礼策划公司罗？”
    李梦：“行啊，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因为我和小瑜都很忙的呀！”
    吴秦：“一言为定！嘿，这个小瑜，多大了？就结婚了！”
    李梦：“刚刚二十二岁出头，嘿！”
    吴秦：“一个毛头小伙子！”
    他一面又重新摸出那个装钻戒的盒子来，道：“这个玩意儿还是留给你自己处理，我怎么就觉得送给我一点儿也不合适！”
    李梦：“行，给我吧，我要把它扔了！”
    吴秦：“爱扔就扔吧。”
    却打开那盒子，再次欣赏了一下，道：“可怜的钻石呀，那么多人想得到你，有人却要把你扔了！”
    李梦：“它可怜？我才可怜。当那个混蛋说他要服从父亲的安排，娶一个和她没有任何感情的女人的时候，我的伤心那可真是用太平洋来形容也不过份呀！”
    吴秦听到她伤心的语调，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你知不知道给新娘子戴戒指是怎么戴的呀？”
    李梦：“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然后在新娘脸上亲一下！据说这个传统源于古埃及。古埃及人认为，人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条血管与心脏直接相连，他们把这条血管称为‘爱的血管’，并把结婚戒指戴在这只手指上，以表示夫妻双方对婚姻的誓盟。”
    她叙述的时候表情露出思想的光辉，吴秦庆幸转移话题成功，再接再厉道：“试验一下！”
    他把那钻戒拿出来，晃悠了两下，道：“新娘啊，快把你的玉手伸出来！”
    这个玩笑可开得很刺激，他保证不管李梦接不接受，都会把刚才的幽怨情绪抛到九霄云外！
    李梦嫣然一笑，默然之中，把她的纤纤五指摆在吴秦面前。
    吴秦老大不客气地握住她的嫩滑玉手指节，然后大大咧咧地把钻戒套上她的无名指。美手与钻石，互相映衬得更加引人。
    吴秦开玩笑道：“要不要好戏做全套，再亲你一下？”
    李梦白了他一眼，把俏脸的一面对着他，道：“你敢？”
    吴秦：“喂，难道你不知道吗？在歹徒面前千万不能说‘你敢’这两个字，这是非常危险滴！”
    李梦转回脸来，愁眉不展状，道：“糟，我都已经说了耶！”
    吴秦：“那我就……”他把脑袋凑近过来，凶相毕露，一副标准歹徒的模样。
    李梦又把脸偏到一边，还娇声道：“歹徒大哥，千万别！”
    诱惑？刺激？越轨？还是本性难改？无论什么，他都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真的在李梦娇嫩的俏脸上亲了一下。
    很轻很轻，几乎只是刚刚碰到。
    李梦的脸上刷地红了，这个吴秦真是太过份了，居然敢来真的！
    李梦垂下头，咬着齿，低声道：“混蛋，你还真敢……”
    吴秦只听到自己的心跳速度一下子陡增n倍，哑巴了。
    接下来，是绝对地尴尬和难堪。
    如果有后悔药吃的话，保证吴秦现在会一股脑儿吞掉一瓶，不管副作用如何！但是有后悔药吗？似乎没有。
    刺激之后，吴秦开始念经：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常有生老病死爱恨情仇忧患，如是等火，炽然不息……
    吴秦念的是梵语的法华经，李梦：“你在说什么？”
    念经之声嘎然而止，吴秦：“佛教式的忏悔，可惜没有立地成佛这回事。”
    李梦正想说什么，忽然她的手机响了。秦小瑜打来的。
    没这么邪门吧？她战战兢兢地按下接通键。
    秦小瑜的声音沙哑、低沉：“你在哪里？”
    李梦：“一家咖啡馆。”
    秦小瑜：“一个人吗？”
    李梦：“嗯。”
    秦小瑜：“明白了，吴秦他不是人！”
    挂断。
    李梦悚然一扭头，透过那落地玻璃，刚好可见秦小瑜离去的背影。

 第173章 丹青浮云

    车库那里遇到碧雪纷和她的超级强壮女保镖。
    她向吴秦打了个招呼。
    吴秦勉强笑笑，道：“你好！”
    碧雪纷：“大哥怎么啦？好像有心事哩！”
    他们并肩往电梯而去，女保镖知趣地跟在几米开外，她的任务是陪同碧雪纷到家门口，然后才能下班。
    吴秦：“唉，当然有了……两个老婆回来了，可是一个也不理我，真痛苦！”
    碧雪纷：“只怕是你又没做什么好事儿吧？”
    吴秦：“真是女诸葛呀！我和公司里的一个美女的关系被这个美女的男朋友误会了，连三妹和七妹都对我有意见，怪我行为不检点！”
    碧雪纷：“误会而已嘛，以大哥的手段，就算不是误会恐怕都有本事摆平，更何况是无中生有的事情呢？”
    吴秦：“损我还是夸我？”
    碧雪纷：“当然是夸了。嗯，还有件事要麻烦你哩，上次那个德国工程师noske的资料好像还没完全弄到手，要不你再麻烦一下？”
    吴秦：“那个noske在网络安全方面是个菜鸟，只不过找到他比较难而已，我已经在他的机子里装了一个厉害的木马，用我教你的方法自己去他的电脑里翻箱倒柜吧，我现在没心情做事儿哩。”
    碧雪纷有些兴奋，道：“师父，我能行吗？”
    吴秦笑道：“都说他是个菜鸟，对上我这个天才师父教出来的天才徒弟，哪有不行的道理？
    ***
    黄旗资讯一干人等正在餐室里吃午餐，有说有笑。
    李梦沉着脸脸走进来，站到吴政面前。
    大家顿时噤声，只当事人吴政语笑依然：“李总管，还没吃饭吧？一块儿吃！今天的红烧肉味道真不错！”
    李梦尽量缓和自己的语调，道：“吴主管，我不想干涉你的工作，但是你这样侵犯别人的隐私是不是太过份了？”
    吴政居然把吴秦和李梦秘密约会的事情用漫画的形式含沙射影地表达出来，让李梦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当即跑到他面前质问。
    吴政：“这只是个故事，难道是真的吗？”
    李梦：“你什么也不知道，就不要瞎猜瞎画，这样会伤害大家的感情的。”
    吴政淡淡哦了一声，道：“有什么地方不对，请你指点一下？”
    李梦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狠狠瞪了他一眼，要是别的任何员工她早就用总经理的权力让他好看了，但是这人是董事长的弟弟，吴秦一向对他非常纵容，无论吴政怎么对吴秦的做事和为人冷嘲热讽吴秦都不会吱声，所以李梦也知道吴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牛脾气，现在事情到了她头上，她只能咬咬呀，含恨而去。
    李影看到李梦拂袖而去，忧心道：“阿政，你什么都敢画呀，姐姐生气了……”
    吴政：“这叫新闻自由！他们敢做我就敢画，哼，该出手时就出手，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看他们拿我怎么样！”
    黄斐先东张西望一下，然后竖起大拇指，低声道：“高人！你被第二个开除的时候，哥们我一定给你送行！”
    陆星谣：“严重支持阿政的英雄主义大无畏精神，哼，这个吴董，真是太不检点啦！”
    她向洪涛道：“喂，你说，是吧？”
    洪涛目不斜视，闷声吃饭，不理她。
    李影：“话也不是这么说，人家的事情，我们外人搞不清楚的，大家不要瞎起哄了，阿政，你还是……把漫画删掉吧？”
    吴政：“坚决不删！一定要让大家知道，让他们两个知道什么是舆论，知道什么叫道德，知道什么叫自我约束！”
    程序员甲说：“阿政是我偶像！”
    程序员乙：“话是不错，但是让我们提前为阿政送行吧！如果李梦真和吴董有瓜葛的话，她去跟吴董一说，你这个大议员马上就完蛋大吉了！”
    程序员丙：“有道理。”
    陆星谣：“嗯，吴董是从来不看你的漫画的，谁叫你整天拿他开涮！刚才李总管似乎往吴董的办公室去了！八成是告你的状去啦！”
    接着她愤然道：“如果阿政被辞了，我也不干了！”
    黄斐叹道：“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说辞就辞，我们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态，我还要养家糊口呢！我要是敢辞，回家我老婆会把我的老公身份也辞了！”
    李影见自己的姐姐成为了众矢之的，闷闷不乐，饭都没吃好。
    众人七嘴八舌，说的多是吴秦和李梦的坏话，唉，这就是吴秦自己培养出来的“新闻自由”了，如果换了其它的公司，哪里会有在公司里公然说董事长和总经理坏话的气氛？
    陆星谣又对洪涛说：“洪哥，你干嘛不说话？说说你的意见！”
    洪涛咕噜噜喝了一口汤，一抹嘴，道：“吃饱了。”扬长而去。
    陆星谣愕然。
    黄斐痛心疾首道：“沉默是金！这才是高人，我说得太多了！”
    ***
    吴秦抬头看李梦，她除了眼睛有点儿红既之外，精神似乎还不错，很有“生气”。
    李梦：“你看一看你那个宝贝弟弟的漫画专栏吧。”
    吴秦奉命去看漫画。
    第一幅：一个恶俗的男人，左拥右抱。男的依稀是吴秦，两个美眉依稀是他的两个老婆。（吴秦皱起了眉头）
    第二幅：恩爱的一对儿情侣，似乎是李梦和秦小瑜。（画得很恩爱，有点儿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味道，那男的还说：等我问我姐夫董事长借点儿银子，给你买一个沙钵大的钻石！）
    第三幅：那对情侣后面多了一双贪婪的眼睛。（画得很传神，让人想起陈世美、克林顿……）
    第四幅：吴秦出现在李梦面前，一本正经声称有公事。
    第五幅：吴秦假公济私，把李梦约到某个地方烛光晚餐。
    第六幅：吴秦在李梦面前花言巧语，说：“从第一眼见以你开始……”（看到这里，吴秦心道：“老子会说这么没有水准的话吗……”）
    第七幅：李梦说：“滚一边去。”
    第八幅：吴秦再接再厉，自称绝世好男人，此处的花言巧语完全省略，可见吴政也想不出吴秦会用什么话来骗李梦的感情。但那眉目之间分明就表达了这个意思。
    第九幅：某人潜伏一旁，两眼放光（恶毒的绿光），手持凶器。
    第十幅：风萧萧兮落叶飘。长亭外，古道边。两名壮士各持短兵对恃，欲分胜负。
    第十一幅：某人被扁，鼻青而脸肿，且被踩在脚下。胜利者露出不屑一顾之色，台词：本人宝剑不杀混蛋与狗。
    下面的大标题：《进墙摘红杏记》
    吴秦轻轻地笑了一声。
    李梦秀眉一皱，道：“你还笑？”
    吴秦忙收摄心神，道：“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嗯，我等会儿把他教训一顿！”
    李梦呼吸一下，道：“怎么，你好像今天挺开心的，把我的生活搞成这样，很开心是不是？”
    吴秦忙摇头，道：“不是开心……我只是想到了未来的可能性，放心吧，我已经想出办法来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回到幸福生活的状态的，现在嘛，就让小瑜难过几天，就当是结婚前最后的黑暗。”
    李梦：“你……什么办法？”
    吴秦：“现在天机不能泄露，反正我有办法，你瞧好吧！”
    李梦：“但愿如此……什么天机？人家都急死啦！别卖关子啦！”
    吴秦：“喂，说实说，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看耶！以前没见过，现在总算见识了！”
    李梦没好气道：“你挨打的样子更好看！”
    吴秦讪讪一笑，道：“等你们和好了之后，我就真去找小瑜挑战，看看谁厉害点儿，哼，以为我好欺负？”
    ***
    吴政推门而入，脸上挂着不知死字怎么写的笑容，慢条斯理而大大咧咧地坐到吴秦的面前，说：“老哥，找我？”
    吴秦面无表情，淡淡道：“吃饭了吗？”
    吴政打了个嗝。
    吴秦：“今天的红烧肉真不错啊！”
    吴政：“英雄所见略同。”
    吴秦：“新办公楼视觉设计进行得怎么样了？”
    吴政：“还没来灵感，手下几个哥儿们倒是交上来几个方案，你要是急着装修那就凑和着用先呗！”
    吴秦：“不急，只有你的设计才最能体现我们公司的精神。”
    吴政：“咳咳，过奖……其实……我都不知道我们公司倒底有什么精神，自由？还是放纵？”
    吴秦故意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道：“自由是其中之一啦，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是——快乐。”
    吴政：“哦？”
    吴秦：“所以我想想，虽然你跟影子相差七八岁，但是很般配呀——你们都很快乐！”
    吴政苦恼道：“还说快乐？我这个宝贝女朋友，最多让我抱抱，亲亲小嘴，唉，让人难受啊，不亲她还好，一亲就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好难忍啊，所以，最近都不敢亲嘴了。”
    吴秦：“说明人家不是随便的姑娘家，耐心点儿吧，她还没有到结婚的年纪哩！”
    吴政斜他一眼，道：“还用你教吗？不忍也得忍呀，而且我的忍功比你强多了，你说是不是？”
    又是一个言外之意，吴政似乎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把老哥讽刺得大动肝火不可。
    吴秦可没上当，仍然若无其事，道：“有件事想问你好久了，你的隐术……好像还有一个名字叫作‘忍术’，对不对？”
    吴政眼一斜，道：“不错，比你的跆拳道高级多了，需要很高的天份和悟性才能练的，你是练不了的。”
    吴秦没好气道：“知道你厉害，上次要是没有花雨飞，咱们爸妈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吴政脸无愧色，道：“你以为是那几个小贼把我砍伤的？他们还不配！我遇到高手了，而且是本门的高手，直到最后一刻才从隐到现，出其不意地给了老子一刀，哼，凭真本事，他还不够老子玩儿的！”
    吴秦：“本门？你是不是入了什么帮派？”
    吴政：“你也太迟钝了吧？现在才知道？要练最高级的隐术，就得加入这个门派，不过呢，老弟我现在已经是个叛徒了，因为他们的政治观点跟我不一样，现在他们想要我的命呢！”
    吴秦眉头大皱，道：“真的假的？那你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吴政：“所以……我得先下手为强。”
    吴秦：“你……下手了吗？”
    吴政：“前几天我不是失踪了一阵子吗？”
    吴秦：“哦？”
    吴政：“那就是去干坏事儿去了，我骗影子去乡下看一个老朋友，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危险了，能给我危险的人已经含笑九泉了。”
    吴秦汗。
    吴政：“你叫我来做什么呀？没事儿我要走了，跟你共处一室觉得挺不舒服的。”
    吴秦轻叹一声，道：“人心隔肚皮呀……没什么，我心里想说的话你都能猜得到，我跟李梦嘛，就像你对你的嫂子那样尊敬，误会很快就会解除的。”
    吴政：“你什么也不做，能解除个屁！”
    吴秦：“打个赌，两个星期之内，如果秦小瑜不回来上班，我就扫一个月的厕所，反之你亦然，敢不敢？”
    吴政笑：“哟，还挺自信，行，it’s a bet！”
    走出吴秦的办公室，吴政心情好多了。
    大伙儿都等着看吴政被教训后的表情，却看到他笑眯眯地出来，个个都很惊异。
    黄斐：“伙计，好样儿的，修养真是太好了！被训了还是这么乐观，好像跟影子约会之后也没笑得这么甜！”
    知道吴政的表情不可以用常理来推测，李影忐忑不安，道：“吴董说你什么啦？”
    吴政：“他夸我漫画画得不错，这个月加奖金。”
    大伙儿皆“切”之，不扣工资算好了撒。
    程序员甲：“你不会是傻了吧？”
    吴政：“你看我像傻样儿吗？呵呵，其实呢，我老哥向我表明，说他是个好人，他和李梦的事情纯属巧合……咳咳，纯属误会，叫我们大家不要听信谣言，咳，也就是我发布的谣言，还说跟我打赌，如果他两个星期内不跟我们小瑜经理合好如初，他就用舌头去厕所拖地！”
    有个同志正在吃零食，忽然觉得胃部一阵抽搐。
    陆星谣和李影一起大发娇嗔，骂道：“死阿政，恶心死了！”
    吴政毫无愧色，道：“大家还想看一遍今天漫画就马上去看去下载，过一会儿我得把它删了。”

 第174章 情书

    灯光明亮的书房里，秦小乔正在继续深入学习财务知识，郑青璇则为即将到来的aicoder适应性考试而做功课，吴秦则呆呆坐在笔记本电脑面前，不知道他在干嘛，那笔记本连屏保都出来了，是在黑暗的虚空中飘来飘去的是公式和各种各样古怪的文字数字。
    再过一会儿，连屏保都没有了，一片漆黑。
    郑青璇伸了个慵懒地懒腰，往秦小乔和吴秦瞄了一眼，站起来，走到吴秦身边，轻声道：“在做什么呢？”
    吴秦做了一个什么也没在做的手势，道：“思考一些东西，思路卡住了。”
    郑青璇把一对手肘搭在他的一边肩上，说：“一定在想很高深的问题吧？”
    吴秦：“嗯，高深莫测。”
    郑青璇：“那……我跟你说话有没有打扰你呀？”
    吴秦：“没有，嗯，正好思维卡壳，聊聊天也好！”他望秦小乔看去，见到一副专心至致的样子，便道：“不要打扰小乔，我们到外面去说话。”
    郑青璇欢喜地挽上他的臂弯，两个一起出到厅里的沙发上。
    郑青璇依偎在他的身上，道：“嗯……这个考试我估计能过，不过我越来越觉得这个aicoder不可思议，你可真的是高深莫测呀！”
    吴秦揽着她的肩，一面享受她柔软的娇躯，一面陶醉在她的幽幽体香里，说：“知道你老公的厉害了吧？”
    郑青璇：“是很厉害！这个aicoder我总觉得你有些秘密没有告诉别人，所以除了你自己之外，别人都不能完全地掌握它！”
    吴秦赞道：“老婆真聪明！我的确是有所保留！”
    郑青璇幽幽道：“你连我也不肯说吗？”
    吴秦：“当然要告诉你的啦，呵，现在你和小乔是我最最信赖的人啦！我感到有你们两个红颜知己，实在是不枉此生！”
    郑青璇：“嗯，那你现在就告诉我。”
    吴秦：“这个aicoder……其实已经算是有了生命！”
    郑青璇：“哦？这么厉害？”
    吴秦：“所以它要很高的配置才能运行，这也是我把它放在服务器上运行的最重要原因。它能够识别自然语言，当然，是关于编程方面的语言它才能听懂，现在的硬件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跑得起aicoder的完全版。它可以自动地学习。还记得图灵测试吗？”
    郑青璇：“嗯，你这个aicoder如果是完全版的话能不能通过图灵测试？”
    吴秦：“这倒是不清楚，因为我从来没有机会运行aicoder的完全版，现在还没有那样的条件。我曾经租用过曙光的超级计算机，后来太贵了，放弃了试验。不过如果在编程方面的知识，它几乎就能够通过图灵测试！”
    郑青璇：“好厉害！好崇拜你哟！”她的身子靠得更紧了。
    吴秦失笑一声，道：“那么……有什么奖赏？”
    郑青璇抬起头来，在吴秦嘴上轻轻亲了一下，道：“够了吧？”
    吴秦更醉，往书房门口瞄了一眼，揽着她的腰间，再到她耳边轻声道：“杯水车薪呀……今晚，我到你房间里去？”
    郑青璇羞一下，低声道：“想做坏事？不行，我跟小乔说好了，一定要等你解除小瑜和李梦的误会先，才……可以……”
    吴秦道：“你放心，很快就成了，我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这个时候秦小乔出来了，佯怒道：“好啊，两个人背着我偷偷亲热！”
    郑青璇不依道：“哪有呀？只不过是正常地交往而已啦！”
    吴秦微笑着向小乔道：“你也看困了呀？正好，过来，听听我的给李梦写的一封情书！”
    两个美眉脸色不善，吴秦才意识到话说得不完整，忙补充道：“是我冒充李梦给小瑜写的一封情书！嘿嘿，只要小瑜一看到这封催人泪下的感人情书，保证立即冰释前嫌，我就可以脱离苦海了！”
    秦小乔来到他面前，道：“是吗？倒要听听看。”
    在两个美眉的热切期待之下，吴秦扯了一下嗓子，先拿出手机来打开录音键，然后开始深情地朗读记忆里面早已拟好的情书：
    ***
    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大男孩。
    那时候多好，你欢天喜地地给我拿可乐，叫我梦姐姐，时时处处都融融洽洽，我们曾经拥有的真挚欢乐呀！能让人回味一生一世。
    可你也许并不了解我，我心里有好多不能够告诉别人的故事，在快乐的外表下，我的世界里充满了矛盾和悲苦。
    多么渴望有一个人能像圣诞老人一样出现，驾着他的神奇马车来到我面前，给我带来寒冬里的礼物。
    你的到来让我梦想成真。
    有时候想，不要再羁绊于那些过往吧。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就是时间的开始与终结。
    当我们第一次靠得那么近的时候，我是好幸福啊！暖融融的感觉，就像春风一样包围了我的身体和灵魂。
    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我习惯了你的呵护和宠爱，也习惯了看你潇洒的身影经常在我眼前出现。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不幸在不知不觉间就降临了。我真的好不甘心！
    那天误会发生的时候，我先是后悔得要命，然后觉得你应该更宽容一些。无论如何都好，我现在只想你回到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的温柔的目光照耀呀！就像小草离不开阳光。
    你怎么看吴秦这个人呢？他是搞技术的天才那是没有人反对的，但他在做人处世方面也许还比不过你理智。从这次的误会就可以看出来了。
    有些貌似成熟的人，其实心里总还是自以为是小孩子，那天他和我就是在玩过家家。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呀！
    吴秦他有点儿老顽童的意思，年纪一大把，却还是那么贪玩儿。你一向都是那么宽容的，能不能对他也宽容一下呢？
    你离开了黄旗资讯，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如果你不肯原谅我们，我也会离开公司的，因为我恨死了那个乱开玩笑的吴董。既使他的公司再怎么样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也毫不留情。
    这些日子你过得不好吧？唉，真的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面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顽童，我应该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更不应该和他在那种不合适谈公事的地方会面。我错了。
    我们谈的事情是要故意瞒着你的，所以会在那个咖啡馆里见面。因为这里涉及到我的一点私心，我跟一个来公司面试的人过去有过私人恩怨，我想透过我们公司的董事长来帮我这个忙。虽然我是总经理，但是我也不能说服强靖主管拒绝那个来面试的人，他的确是个人才，除了人格上面我不敢赞同之外。
    吴秦不喜欢干涉强主管的工作，但是我威胁他来着，所以他还是答应了。之后我很高兴，但是也许他并不高兴，所以要乘机报复我，以后发生的故事可能就有他报复的心理在里面。
    我可不是污蔑人，如果你愿意，这封信也给他看看。我敢跟他当面对质！
    说了好多，我累坏了，身心疲惫。问一句：能原谅我吗？
    或者，你再也不想见到那个家伙了，我们一起走吧。离开黄旗资讯这个鬼地方。
    和你一块儿惩罚他！
    某年某月某日。
    ***
    郑青璇：“完了吗？”
    吴秦：“完了。”
    秦小乔：“你所谓的好办法就是这封情书吗？”
    吴秦自信地道：“我知道我的文采不好，但最重要的不是这封情书的内容，而是李梦对小瑜的魅力。我相信小瑜还是深深地爱着李梦的，所以，只要时间证明这是一场误会，他肯定会回到李梦的身边。这封情书只不过会加速这个过程而已啦。”
    秦小乔：“我早就跟小瑜说过了，他还是不肯原谅你的，我看啊，既使是他和李梦合好如初，他也不肯回到黄旗资讯了，你这家伙，那天对他刺激太大了！你居然敢把李梦吻一下！”
    郑青璇现在才知道，他们玩过家家玩得这么“投入”。
    郑青璇一咬樱唇，要揪吴秦的耳朵。
    某人早已经抢得先机，双手把耳朵捂得密不透风，叫道：“淑女动口不动手！”
    淑女半点儿也不受这句咒语的约束，在吴秦身上又掐又捏，以泄心头之恨。
    秦小乔看着这一对儿打打闹闹的“自家人”，感慨，吴秦那句老顽童的自我评定真是很对头啊。
    吴秦蒙头求饶：“好老婆，我再也不敢了，那只是轻轻碰了下而已，我现在已经被惩罚得很厉害了，公司里的人都不给我好脸色看呐！”
    郑青璇娇哼了一声，道：“活该！”接着忧心忡忡对秦不乔说：“小乔，他这么名声不好，我们怎么好意思去黄旗资讯工作呢？唉，这个死人！”再打一下。
    秦小乔由衷叹气，道：“有什么办法？遇人不淑呀！”
    吴秦：“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好在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放心吧！”
    郑青璇：“看来我们要立一条非常严厉的家规，只要你敢犯规，我们就……一起离开你，让你过潇洒的风流生活去吧！”
    秦小乔点头，道：“青璇说得不错，嗯……今后不准以任何借口跟任何一个女孩子单独约会！”
    吴秦诚心诚意道：“我吴秦心甘情愿接受两位老婆大人的英明领导和监督，以示忠心无二！”
    郑青璇：“别嘻嘻哈哈，我们可是认真的，再也受不了你的风流了，最后一次原谅你！”
    吴秦疯狂点头。
    秦小乔：“说实话，小瑜在公司也许还不如李梦的地位重要，如果他不肯回来，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吴秦：“怎么能这么说？他们都是公司的栋梁之材，我一定会让他回来的，最多晚点儿，李梦在，小瑜一定会妇唱夫随的。还有，你经常去帮我看看小瑜的情绪发展得怎么样了，我看小瑜最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啦，最信任的人却嫁给了我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小瑜心里一定很难过呀！”
    秦小乔没好气道：“知道就好！”
    郑青璇：“我该去学习了，你们聊吧！要是考不过关，我可丢脸死了！”
    吴秦：“明天再努力吧，都快十二点了。”
    郑青璇：“我自己规定要学习到两点钟的，你们先睡吧。”
    吴秦没想到她那么重视这次考试，有点儿佩服，又有点儿心疼，道：“早睡早起不好吗？”
    郑青璇：“这是我在学校里养成的习惯，早上早起更让人难受的。”
    吴秦：“那你自己注意休息了，我们先睡了。”
    接着他硬把秦小乔往自己屋里拽。秦小乔不从，道：“少来！你的惩罚还没到期呢！”
    看到吴秦一副可怜相，郑青璇说话：“小乔，你还是跟他睡吧，你们本来是堂堂正正的夫妻，我来了之后就没有好好的在一起过，我都觉得我来得不合适那样子！”
    吴秦大喜，感动道：“青璇真是南海观世音菩萨！小乔，我想死你们了，我悔改的心思日月可鉴，就提前把‘霄禁’解除了吧？”
    秦小乔还有一点儿扭捏，人家青璇努力用功，他们却到一个房间里做坏事，真是……
    郑青璇好事做到底，道：“去吧！”把他们两个推进吴秦的主卧室里去。
    门闭。
    吴秦拉着秦小乔的手，走到床边，说：“老婆，时候不早了……”
    坐在床边，秦小乔语：“青璇在外边儿，感觉怪怪的。”
    吴秦：“习惯了就好了，以前还不是这样吗？只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变陌生了。”
    他总是在做坏事之前，对着她的漂亮脸蛋看个不休。
    多精致的一张俏脸啊，看到有些痴迷。
    吴秦：“叫我一声老公好不好？你好久不叫了。”
    既然到了这个份儿上，秦小乔也不再坚持她的惩罚策略了，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娇滴滴地叫了一声：“老公……”
    真要命，吴秦心里火苗直窜。
    先来一个热辣辣地法式之吻，把几日来的相思之苦尽情地宣泄在她香喷喷的小甜嘴上。
    一手揽着她软绵绵的小蛮腰，另一只手开始“探囊取物”。

 第175章 感觉

    秦小瑜徒步走在街头，双手装在沙滩短裤的两只口袋里，踩着松软的拖鞋，一副比流浪汉还清闲的样子。
    那群踢足球的小子又放学归来了，记得以前跟李梦走在这条道儿上，李梦对那些小子说在马路上玩球很危险。现在这些小子们又来了，一脚趟大了，皮球滚到了秦小瑜的面前。
    秦小瑜心血来潮，把皮球挑起来踮球。他的球技还不错。小子们欢呼起来，饶有兴趣地看他踮球，一会儿上用膝，一会儿上肩，一会儿拿脑壳，玩得不亦乐乎。
    究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练习了，有些许生疏，在一次膝顶的时候皮球跑掉了，而且跑的方向不对路，跑到路中间去了，应了李梦那句马路上玩球很危险的话。
    不是秦小瑜很危险，而是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子很危险。他为了避开那个滚过来的足球，向旁边一拐，不料旁边正好有一个行人，他又猛地一刹车，结果把自己的肚子一侧撞在车把上，生疼。
    看到秦小瑜连理也懒得理他，那男子不由得火气冲天，叫道：“操，搞到老子还那么牛逼！”再来一句上海活——枪毙俱！
    秦小瑜还是懒得理他，只是瞄了他一眼，准备上路。
    秦小瑜看起来稍显柔弱，所以那个男子以为他好欺负，看到他的鸟样，实在有气，便把车骑到他面前去截断他的去路。
    “你他妈的给老子道歉！”男子嚷道。
    唉，要是平时的话秦小瑜早就道歉了，可是现在心情异常糟糕，他的女朋友给他绿帽子戴，又有谁向他道歉？
    秦小瑜沉声道：“滚开。”
    那男子真是气炸了肺，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于是，下了车，摆开了架式来骂，一时间唾沫横飞！
    秦小瑜颇有后悔的意思，早道歉一句就没事儿，现在闹成这样了！唉，走吧！掉头便走。
    那男子恶向胆边生，一脚就踹到秦小瑜的背上。
    打了个蹶之后，秦小瑜也火了，心道：“老子正愁没地方出气，你正好送上门来了，我可就不客气了！”
    向那男子逼近，那男子眼里睛光爆闪，一个大巴掌就挥了过来。
    秦小瑜轻松而熟练地给那男子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哎哟哎哟，摔死人咧！”那男子在地上叫唤着。
    踢球的小子一们阵鬼叫声中，秦小瑜快步离开了犯罪现场。
    一个女孩子小跑着追到了秦小瑜的身边，有点儿喘。
    秦小瑜看见了，道：“刘珂？”
    他那次被校武协主席打伤住院就是她自告奋勇照顾他的。
    刘珂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听说你当了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怎么？这么闲？这身打扮？还打架！”
    秦小瑜可以对谁都不理不睬，这个并不算漂亮的女孩子除外。他有点儿惭愧，道：“这么巧？唉，现在什么事儿都不顺心！我已经把那老板给炒了！现在过几天清闲日子。”
    刘珂看了看他，道：“希望你不要变坏！”
    秦小瑜：“别担心了，我刚才……咳，只不过是……唉，别说了，反正我不会变坏的，嘿，变坏？世上好人难找啊！像你这样的好人更难找！不用上课？”
    刘珂：“下课了，我正要去一个地方去给一个小学生家教呢，那家人说今天有事儿不用我去了，害得我白白浪费了车费！”
    秦小瑜淡淡一笑，道：“那不是没事儿做了？相请不如偶遇，我请你去吃……日本菜？吃过吗？”
    刘珂：“一起吃饭可以，但是日本菜太贵了！”
    秦小瑜：“几百块钱而已嘛！呵，不知道哪家有‘人体盛’这东东，呵呵，我们好去尝尝鲜呀！”
    刘珂目光不善地看着他。
    秦小瑜干咳两声，道：“别这么看着我，开个玩笑啦！”
    刘珂还是说日本菜贵，秦小瑜笑笑：“那去一家根本就没有什么招牌菜的小餐馆算了。”
    刘珂：“好啊。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工作了吗？要注意省钱呀！”
    秦小瑜：“知道了！好像你是我老婆一样！”
    刘珂低头脸热了一下。
    来到一家小馆子。
    秦小瑜知道刘珂会帮他省钱，所以在她点了两个很节省的菜之后，他抢过菜单来，随心所欲地点了几个，另外要了一瓶五粮液。
    两杯酒下肚，话就多了。
    秦小瑜说起了自己的心事，说自己失恋了，第三者就是自己的老板，还说把老板打了一拳。
    刘珂同情地看着他，道：“那她可能是看中了老板有钱吧，这样的女朋友，分手就分手了吧。”
    秦小瑜摇了摇头，道：“不是钱……不是钱，这个黑心老板……除了钱之外，还有好多本事，我自愧弗如……嘿，自愧弗如，漂亮的姑娘一个个都向他投怀送抱。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也是这样的人……”
    他没有说这个老板就是他的姐夫，在他眼里，吴秦早就不是他姐夫了，在他看来，以吴秦的作风，姐姐早晚会离开他的，到时候又是一场伤心，唉，可怜的姐姐呀。
    刘珂：“我觉得你才是最优秀的，如果你的女朋友看不到这一点，那真是太可惜了！”
    秦小瑜：“是吗？也许吧，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要比那花心的老板要好上百倍，我至少不会让自己心爱的人爱伤，他那个人却刚好相反，不知道伤了多少个人的心了！”
    刘珂心道：“看来小瑜是碰上情场高手了，要是小瑜能够爱我就好了，我也决不会让他伤心……可惜呀……别说我了，就是学校里那么多漂亮的女生，小瑜都看不上……”
    秦小瑜越说越伤心，酒也喝得越来越多。
    刘珂担心他喝醉了，不住地劝他别喝了。
    秦小瑜醉笑两声，道：“起码要喝完这一瓶五粮液啊，要不多浪费，你也不想看到我浪费是不是？”
    刘珂实在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女孩子会抛弃小瑜这么优秀的男生，便直问他到底是不是误会了。
    秦小瑜便把他那天见到的场面说了出来。
    刘珂听后更加怀疑了，也许真的是误会呢！
    秦小瑜坚决否认是误会。
    刘珂陪他喝饮料，也喝了不少，去洗手间回来，看到小瑜已经趴在桌上，似乎睡了过去。
    一直等了半个小时，刘珂推了推他，还是没醒过来，她苦恼了，这个死相，不知道怎么把他弄回去，自己连他家在哪儿都不知道呀！
    于是，刘珂拿过他的手机来翻看，翻到家庭那一项，有一个“姐”的电话，便打了秦小乔的电话。
    秦小乔问明了地方，说自己马上就过去。
    已经九点钟了。刘珂正发呆，秦小瑜居然动了一下，然后稀里糊涂地起来了，拔脚就往外走。
    看来他醉得连买单都忘了，刘珂正好身上有点儿钱，555，先垫上先吧。
    刘珂扶着他往外走，一边在他耳朵边大叫：“我已经叫你姐姐来接你了，你在这里等一下啦！”
    秦小瑜似乎听不懂，仍然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刘珂也着急了，他姐姐怎么还没来！
    秦小乔是没来，她觉得让李梦去接秦小瑜更合适，于是打电话告诉李梦了。
    远远地，李梦看到秦小瑜被一个女孩子扶着晃晃悠悠地走路。
    她来到他们面前，对刘珂说：“你好，你是小瑜的同学吧？我是他女朋友。”
    刘珂呆了一呆，他的女朋友真的很美，怪不得小瑜会为她这么伤心。
    秦小瑜把眼睛放大一点儿，看清楚了李梦，嘴角边咧开一声冷笑，恶兮兮道：“滚开！贱人！”
    李梦脸上血色褪尽，倒退了两三步。
    这还是她认识的秦小瑜吗？
    李梦后退的时候正好有一辆小车经过，被她突然后退吓坏了，猛一拐弯，差点儿就出车祸，然后停在不远处，回过头来大声骂街。
    刘珂现在有点儿同情李梦，但是觉得她是自作自受，谁叫她爱上别的男人呢！
    一辆的士停了下来，刘珂对秦小瑜说：“你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秦小瑜“嗯”了一声，摇晃着往车里钻，刘珂担心他不行，还是跟了进去，向外面的李梦看了一眼，秦小瑜说了一个地方，车子开走了。
    晶莹的泪珠，沿着脸颊无声地滚落。
    ***
    吴秦来到李梦的办公室，得意洋洋地把他拟好的情书给她看，道：“我帮你写了点东西，会对你有帮助的，你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李梦面无表情，看了一遍他几经修订的情书，看毕，放下，道：“挺好。”
    吴秦看到她表情怪怪，道：“喂，看到这么感人的情书，你怎么好像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的样子？”
    李梦：“我的事情你别瞎掺和了，对了，我想辞职了，你把小乔安排到我旁边吧，我把工作慢慢交给她。”
    吴秦一呆，傻傻道：“不会吧？你又怎么了？”
    李梦一言以蔽之：“我在黄旗资讯呆得不开心。”
    吴秦叹气：“还在怪我呀？”
    李梦：“没有必要了，我现在觉得自己跟小瑜也不是很合适，他是个小孩子，总以为天底下有完美这回事。我们在一起不会开心的。”
    吴秦感觉到什么，道：“那你是怪他了？他……的确是年轻了一点儿，正如你所说的，天底下没有完美这回事，小瑜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啦！你再挑三拣四，怕是一辈子也找不到好的归宿。”
    李梦：“算了吧，我一个人过得很好，没有必要归宿不归宿的。以后你得帮我多照顾一下影子了，她才是真正的小孩子，我不在她身边，挺放不下心的，尤其是她居然看上你那个口无遮拦、只懂按照自己的逻辑思考问题的形而上学的宝贝弟弟。”
    那么多的帽子给吴政戴上，吴秦汗了一下，道：“大小姐，我真的很需要你来管理公司，你的管理风格我觉得最棒了，既严格又不失温情，能抓住主要矛盾，又不会失之于细微之处，小乔也不会做得那么好的……我再插手你和小瑜的事情觉得不合适了，但是公司的事情我不得不求你呀！”
    李梦幽幽道：“我已经决定了，开个小小咖啡馆，过些清清淡淡的日子，这样的生活才和我的心意，如果影子做得不开心，我会让她过去帮手的。”
    吴秦心里真的舍不得，道：“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呀？”
    李梦：“像林语堂说的那样，生活的艺术在于一个人对生活本身最直接的感悟，事业成就什么的，于我都没什么意义，我觉得在黄旗资讯不开心，老觉得被人在背后指着说坏话。所以要逃走。”
    吴秦恨起吴政来，不是这小子，至于整个公司都知道吗？
    李梦：“你的公司很棒，只要用心做下去，肯定会成为世界一流的大企业，有空欢迎到我的小馆子去喝一杯呀。”
    吴秦直摇头：“你不能走，公司少不了你呀！我会为你创造一个好环境的，公司里的任何一个员工，你都可以直接解雇，不用问我的意见，至于吴政……唉，我亲自跟他说吧，我也不太受得了他了……他的逻辑真的是很奇怪的……”
    李梦：“你可不要为了我一个，得罪全部的员工！”
    吴秦冷然道：“道理本来就在我们手里边，就算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对，那也是我们的私事儿，这些家伙，瞎起什么哄呀！无聊！”
    李梦向他注目，轻声道：“你生气了。”
    吴秦：“在不是为了你？”
    李梦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垂下头去。
    吴秦怕自己的话被误解，忙补上一句：“我是说……我觉得你受委屈了，我对不起你。”
    李梦悠然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对错，只有感觉。你还是安排小乔来接手我的工作，我答应你，在小乔没有完全掌握公司的运作的时候，不会离开，至于以后……再说吧。”

 第176章 未来

    吴秦和吴政对坐。
    吴政：“搞什么？叫我进来又不说话？”
    吴秦再叹一声，道：“小子，你的漫画应该是让人快乐的，但是好像有好些人看了之后反而觉得郁闷无比呀！”
    吴政：“那当然，忠孝难两全呀，只要大部份人快乐就可以了。”
    吴秦：“按照巴雷多原则，20%的精英产生80%的成果。公司里的某些人的快乐是至关重要的，你说是不是？”
    吴政：“所以我早就说过，我是不适合做一般性的工作的，自由职业才是我的宿命！有些话有些东西，如果我不把它表达出来，我就会觉得很不舒服！嘿，怎么？对我有意见了？”
    吴秦：“死性不改。”
    吴政：“我的出发点是创造一个人人平等的环境，我的理想便在于此，就算你是董事长，也一样跟大家平起平坐。如果你想搞特殊化、特权化，那我没话说了。我走人算了吧。我是不会改变自己的。为什么我可以做资深设计师却不去做？为什么我可以去做高级翻译却不去做？我不喜欢人与人那种等级关系。我喜欢万类霜天竞自由的境界。”
    吴秦：“现实世界里等级无处不在，军队里有总司令，军长，师长等等。政府里有总统首相、内阁、部长、州长省长。企业里有ceo、总经理、主管。跆拳道从白带开始，依次有黄带、绿带、蓝带、红带、黑带。围棋里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段。你想想，这个世界里的哪个角落没有等级制度的影子？”
    吴政：“不错。不过我说的平等，并不代表想消除等级制度。我希望每个公民都有当选国家元首的权利，每个士兵都有当上将军的可能，每个企业的员工都有当上ceo的机会。在黄旗资讯里，我想做的事情让每个人都平等的对话，平等的快乐，自由地呼吸。”
    吴秦：“时间会证明我们谁是正确的。你去物色一家漫画出版社吧，我帮你收购，然后你去做社长，想怎么画就怎么画，ok？”
    吴政无语片刻。
    吴秦：“我还是相信巴雷多原则，所以只好让你牺牲了。”
    吴政：“敢情好。”
    吴秦试探道：“你不会生老哥的气吧？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呀！”
    吴政：“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正所谓道不同则不相为谋呀！其实你算是个不错的老板了，至少忍了我这么久，哈哈！”
    吴秦：“我怎么觉得我练的才是忍术？你个死小子！”
    ***
    烛光晚餐中。
    “又要去日本……”碧雪纷轻声道。
    刘云露出歉然的神色，道：“工作的需要啊！”
    碧雪纷曾经问过刘云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样的工作，但是是刘云对此比仙客营的事情更加守口如瓶，只说是答应合作伙伴一定要保密的。她幽幽一叹，道：“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好像没有什么工作会保密到这种程度的，你现在像一个跨国间谍！”
    刘云心道：“间谍只不过是食物链的最末端……”他淡淡地一笑，道：“你不是总说我没有事业心，空有一个好用的脑袋吗？我现在就奋发图强给你看了，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我所有的秘密！”
    碧雪纷：“我是希望你图强，但是你现在神神秘秘的……如果你像范轻舟或者吴秦那样图强我倒是很容易接受。”
    刘云笑：“多一点儿神秘感不好吗？距离产生美感嘛！我们之间老夫老妻了，再不来点儿距离的话，可能……”
    碧雪纷：“嗯？烦我了？”
    刘云再笑，道：“傻样儿！你是我永远最珍贵的宝贝儿，其实我半点儿也不想去日本，唉，又有好一段时间不能跟你在一块儿了！”
    碧雪纷转而说其它：“吴秦的公司在业界传得神乎其神的，你对他的人工智能编程平台有什么看法？”
    刘云：“他这个东西是为数不多的让我捉摸不透的事情之一，如果真如他自己说的那么神的话，软件界会天翻地覆的。”
    碧雪纷：“怎么个天翻地覆法儿？”
    刘云：“天要变成他吴秦的天，地也要变成他吴秦的地，呵呵！”
    碧雪纷眼睛闪起亮光，道：“真有这么厉害？编程我不太懂，以你的看法，他的人工智能有没有那么神啊？”
    刘云：“我看过他的公司网站上的示例代码生成过程，简直是不可思议，几乎相当于一个机器人程序员，只要你告诉他你要做什么，那个机器人就会高效高质地编出一个程序来，基本上用不着调试。这就相当于一个普通的人，只要通过很短的时间的适应性训练，就可以成为一个程序员了，而且摆脱了繁复的写代码过程，可以随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想象力来创造程序。听起来就像是科幻小说一样！”
    碧雪纷：“那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刘云：“据我对吴秦的了解来看，应该是真的。”
    碧雪纷：“那吴秦岂不是非常地厉害？人工智能时代就要到来了吗？”
    刘云：“是啊，这个时代比我想象的要快一点儿到来，不过嘛，从他的公司发展的速度来看，可能他对于智能平台的底层技术对他的程序员有所保留，所以并非出现了一批非常出色的软件工程师，也许只有他一个人精通那个平台而已，其它的人都是门外汉，不过比起普通软件开发人员已经强了很多了。其实呢，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比技术更重要的东西呀……”
    碧雪纷没有注意到刘云最后那句注脚，只向往道：“这样的公司才是前途无量啊，我现在有些后悔了，以前看过那么多的名人传记和工商业发展史，觉得商业上的运作对于一个公司来说才是最核心的硬道理，所以选择了工商管理专业，现在看来，技术上的独领风骚更加是企业发展的超强动力！”
    刘云笑道：“你那么聪明，现在改行还来得及啊！”
    碧雪纷一声叹息，道：“晚了，前段时间跟吴秦学习黑客知识的时候，我也曾经想过要深入进去，结果发现要学习的知识居然是那么的浩如烟海……”
    刘云眼睛睁大看着她。
    碧雪纷白他一眼，道：“干嘛看着我呀！”
    刘云：“好家伙，什么时候做起我老婆的师父来了！把我蒙在鼓里！”
    碧雪纷：“你不肯教我，我只好另请高人罗，我还真学到不少东西，而且也非常震惊，对于你们黑客而言，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呀！”
    刘云没好气道：“你当像吴秦这种水准的黑客一抓就一大把呀？而且吴秦背后有整个仙客营的集体智慧，什么系统平台的源代码几乎都搞得到！”
    碧雪纷：“咦？为什么你好像不高兴了？”
    刘云：“我在想象你们师徒俩孤男寡女相处的情景，怎么高兴得起来？”
    碧雪纷失笑一声，展开双手，捧住刘云的脸庞，调皮地道：“有人吃醋了。”
    刘云：“我们这个大哥风流得紧，现在有两个小情人呢！”
    碧雪纷收回了手掌，道：“那你是不是很羡慕呢？”
    刘云：“有点儿……”
    碧雪纷给他一个娇俏地白眼。
    刘云：“但是他对我刘云一定更羡慕，哈哈，我老婆可是天上人间独一无二的绝世美女呀，一百个美女也比不上我老婆，呵！”
    碧雪纷：“你别替我臭美了，青璇跟小乔可都是一流的美女，而且都那么温柔、聪明、善良，我们这个大哥可真是有本事啊！”
    刘云：“这算什么本事？能够夫妻两人长厢厮守，相亲相爱才叫本事，我看吴秦那家子很可能会出问题的哩！”
    碧雪纷：“别这样说啦，我希望他们三个继续这么幸福下去，我去他们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感觉很不错耶，挺热闹的，不像我们家，有点儿清清冷冷凄凄。”
    刘云：“都怪你，我不是说要一个孩子吗？你又不肯！”
    碧雪纷：“又来了……”
    刘云：“是你先说吴秦他们家热闹来着。”
    碧雪纷默然片刻，道：“云……”
    刘云：“嗯。”
    碧雪纷：“如果……我一直不肯要孩子，你……还会爱我吗？”
    刘云：“做母亲是女人的天性，我就不信你一直这么固执！”
    碧雪纷幽幽一叹，道：“如果我说我直到现在仍然是一个独身主义者，你相信吗？”
    刘云望着静静燃烧的火烛，道：“又来你那个什么崇拜无情的时间那一套理论？哼，简直是半点儿逻辑也没有！”
    碧雪纷：“那我换一套理论。”
    刘云：“听听。”
    碧雪纷：“如果我们有孩子，你能不能预言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长大之后是好人还是坏人？孝顺还是不孝顺？”
    刘云：“男孩女孩都无所谓，我们好好教育他，他自然会是一个善良的孝顺的孩子。”
    碧雪纷：“好好教育？那你就把这个社会看得太简单了，我们长大都经历了什么？孩子上了学校你还能管得了他吗？尤其是上大学之后，像我在哈佛的时候，四个宿舍的校友，有一个吸毒，一个做应召女郎，还有一个交友不慎，被男友虐待！”
    刘云：“……那是少数吧？”
    碧雪纷摇头，道：“绝非少数。孩子就像一个未知数，会把我们的生活方程式指向完全不同的方向。而且我们的工作又都是那么忙！”
    刘云：“你爸妈可以帮忙照顾孩子嘛，还有，我爸爸也可以，他老人家那么孤苦伶仃，而且……他那死脑筋，就是不肯再找一个伴侣，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碧雪纷低声道：“实话告诉你，我爸妈催我要孩子的次数比你多上十倍。”
    刘云“哦”了一声，道：“我看……你还是从了吧……”
    碧雪纷感受到了各方面的压力，但她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会按照最符合自己人生观的原则行事，决没有“从了”这样的想法。她迎上刘云期待的目光，坚决地道：“我喜欢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刘云有点儿气，道：“这个不叫孝顺了吧？”
    碧雪纷垂下头，道：“你从来不逼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其实，刘云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就不在自己的掌握当中了，当他从范轻舟那里知道了很多关于和平协会这个组织的背景之后。范轻舟以一个惺惺相惜的朋友的身份告诉了刘云一些江川没有告诉他的事情。和平协会绝对是一个铁血组织。他曾感到恐慌和无奈，最后只有接受。命运，谁又能真正把握它呢？
    忽然间，刘云就想要一个孩子，也许这个小生命是他生命的延伸，延伸到不可捉摸的未来，为这不可捉摸找一些寄托吧。所以他现在特别想说服妻子要一个孩子。
    刘云：“我不是逼你，是商量啊，我现在非常渴望有一朵生命的花朵，来照亮我们的未来，不管风云如何变换，总能在凄风冷雨中找到家的方向，安宁的方向。”
    碧雪纷：“……给我一点儿时间考虑吧！”看来刘云今天心情异常得很，来一个拖字诀先！
    刘云对妻子的小心眼儿洞察无遗，暗叹一声，道：“嗯，你要好好地考虑。”
    这个时候，两人都失去了聊天的兴致。
    看看时间，已经来到了十点钟，这个刘云去日本前作别的小晚餐也算持续了蛮久了。刘云提议：“我们回家吧。”

 第177章 一家三口

    为了严格执行两位夫人的家规，在接到碧雪纷邀他面谈公务的请求后，吴秦请碧雪纷到他家里来，一边家宴款待，一边谈公务。对于吴秦来说，他的家宴是最高规格的款待，天底下可没有几个人能有福气吃得起他的两个夫人的巧手做出来的饭菜哟。
    碧雪纷要求加入做饭的队伍被拒绝后，便与吴秦对坐于沙发左右两侧。她收回望向厨房的目光，向吴秦嫣然笑语：“真是不好意思！前几天才来吃了一顿，今天又来沾你的光了！”
    吴秦：“远亲不如近邻嘛！天天来都可以呀！你还没有机会尝尝我的手艺哩！”
    碧雪纷：“你们现在都是怎么安排伙食的呀？你就天天享受青璇和小乔的奉献吗？”
    吴秦：“当然不是啦！我们三个轮流上场，今天日子很特别，有你这个贵宾，所以她们不准我插手，嘿，做菜的风格不一样呀！我喜欢大鱼大肉，她们两个就喜欢吃素一点儿！”
    碧雪纷：“是吗？你也轮着上呀！难以置信。我和刘云都基本上去餐厅吃的，楼下那家红门宴是我们最爱去的了，那里的服务生基本上都认识我们了，呵！”
    吴秦：“红门宴呀？我去过一次，感觉菜不够多。”
    碧雪纷：“菜是少了点儿，不过大多是很经典的，上菜速度也很快，最重要是很近，对于我们两个大懒鬼来说是个最佳的场所了。”
    吴秦：“对了，这些日子老是不见刘云哩，他在做什么？我问过他，他好像语焉不详的样子。”
    碧雪纷：“别怪我不告诉你，我也不清楚！”
    吴秦一呆，道：“不会吧？他会有事情瞒着你吗？”
    碧雪纷：“他瞒着我的事情多着哩！就拿你的仙客营来说吧，到现在还对我守口如瓶！”
    吴秦讪讪道：“这倒是应该的……咳咳，你就不担心他变坏吗？”
    碧雪纷笑笑，道：“怕什么？我最了解他了，无论怎么坏他都不会坏到哪儿去的！如果他像你的性格的话，那又得另当别论啦！”
    吴秦往厨房那边斜了一眼，道：“损我？”
    碧雪纷再笑，道：“大家心里有数，嘻嘻！”
    吴秦想起了李梦的事情，唉，难道我真的是个坏男人？大概是吧。反正现在大家都似乎对他的人格产生了怀疑，这些日子更加了不得了，因为黄旗资讯已经传出了吴政辞职的消息，据说那个陆星谣还扬言要跟吴政一块儿离职以示抗议。
    碧雪纷：“开玩笑了大哥，三妹和七妹这么聪明的女孩子都一起看上你，可见你再坏也有个限度！”
    吴秦汗颜，道：“这个评价还算不错……我是有些毛病，那大概是以前做单身汉的时候遗留下来的，今后一定多多注意！”
    碧雪纷：“我相信你——只要想想，如果不定下心来，你的两个如花似玉的人儿都会伤心难过，那么你的花花肠子就得收起来了，是不是？”
    吴秦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上菜了。
    这次做的五个主菜中，有两个是肉菜，三个素菜。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是小大师级的烹饪高手，这些菜自然不是乱来的，都是有名堂的哟。
    郑青璇笑语：“这个是蘑菇小丸子，漂亮吧！小丸子你还记得吗？她可聪明了，老是以为我有内部消息，最近总是想跟我一起温习功课准备aicoder的适应性考试，呵呵，我今天买菜的时候就想起她来了，也想起了这道菜！”
    这蘑菇小丸子嘛，顾名思义，就是把小蘑菇的腿给拔下来，然后把调好的肉馅儿塞到缺腿的蘑菇里去。为了以后进味道，小蘑菇的背后来一个十字刀花。先油炸再焖煮，做好之后圆嘟嘟，亮晶晶，看上去好可爱的哦。
    吴秦嘿嘿笑两声，道：“好手艺！我不仅想到小丸子，还想到采蘑菇的小姑娘！”于是他把采蘑菇的小姑娘那首歌改编成如下歌词唱起来：“炒蘑菇的小姑娘，拿着一支小铲子，清晨光着小脚丫，走遍森林和山冈，哈哈……”不伦不类，编不下去了。
    秦小乔做的荤菜是清蒸鲤鱼，她也学着吴秦上次那样来一套一套的，道：“吃鱼的二姐最漂亮；吃鱼的大哥最强壮；吃鱼的学生最聪明；吃鱼的民族最兴旺!”
    吴秦惊呼道：“小乔记性真好，把我的打油诗记得一点儿不差！”
    秦小乔欣然受赞，甜甜地一笑，斜了他一眼。
    碧雪纷乐道：“你们这家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这句话等于肯定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奇怪生活方式，能得到别人的承认自然是很让人高兴的，尤其对方是一个见多识广的美女董事长。郑青璇很开心，继续端上菜来，道：“剩下的是全是素菜罗！瞧，这个是妙手豆皮素菜卷儿，好看吗？”
    这是一张豆皮包裹着香菇、木耳、云耳、莲子以及青红椒，摆盘摆得整整齐齐，配上四株绿油油的上海青护卫一样饰在两旁，上面一层发光的香油，还洒着娇艳欲滴的红椒末。
    吴秦没有说话，只不过像一只大馋猫一样哗啦一声，舔了舔上嘴唇，把秦小乔和郑青璇看得格格直笑。
    秦小乔的一道素菜是蒸萝卜。这道菜的风格简直跟google的界面风格一样——超级简洁。其实就是一个萝卜切成几段，然后上面飘上几片香菜叶儿。
    虽然淡色酱油给萝卜上了一些颜色，但还是给人以冰雪般的清爽感觉。
    吴秦正琢磨着如何赞美这道简单的素菜，碧雪纷笑道：“我想起一句诗来——独钓寒江雪。”
    吴秦附和道：“是呀，看这道菜，多么的骄傲和清高，一定是与众不同的美味！”
    秦小乔笑了：“这萝卜还高傲呢！”
    郑青璇：“总有他的说啦！最后一个菜，也是小乔做的——拌黄瓜！”
    凉拌黄瓜而已了，不过上面点缀着乌亮亮的芝麻油，后起来也不错。
    吴秦给小乔和青璇拉椅子，道：“都是好菜！两位小厨神辛苦了，快入坐，我来给你们乘饭！哦，来点儿红酒！”
    吴秦把那瓶意大利云露红酒拿出来打开，一边道：“这个是我的持家有道的小乔夫人买的，才48块钱哟！经济又美味的葡萄酒！来，尝一个！”
    秦小乔听他称自己是小乔夫人，有些扭捏地看着他先给客人倒酒。
    碧雪纷说了声“谢谢”，然后暧昧地说：“再给你的小乔夫人和青璇夫人倒酒吧！”
    郑青璇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笑，不依地道：“二姐损我们啦！”
    碧雪纷：“哪有啊？我是真心地觉得你们很开心很快乐，这就够了！我最佩服那些有勇气为了自己的幸福迈出自己独特的脚步的人啦！”
    吴秦感动道：“雪纷真是性情中人，有这么个好邻居真是人生之大幸啊！”
    秦小乔端起酒杯，道：“二姐真会说话，我们来敬她一杯！”
    郑青璇也举起了酒杯，道：“祝二姐事业更辉煌，容颜更美丽！”
    吴秦也举杯，但是唱反调，道：“事业是应该更辉煌的，不过容颜就不能更美丽了，因为雪纷已经最美丽了，不可能再美啦呀！”
    碧雪纷和他们碰杯，开心道：“不敢当啊！祝大哥早日成为世界首富，呵呵！”
    吴秦乐道：“好说好说！”
    饮。
    吴秦又道：“我要真成了世界首富，不知道拿钱来做什么好，嗯，我现在有两个红颜知己，已经是世界是最幸福的人了呀！”
    郑青璇：“臭美！世界首富这么好当撒？”
    碧雪纷：“我真地对大哥有信心哟！三妹是学软件的，我看你应该对他更有信心才对啊！”
    秦小乔：“青璇说得对呀，就是由于吴秦的技术实力太过强劲，恐怕反而会惹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吴秦吞了一个小蘑菇，道：“得！我不当世界首富了行吧？最重要的是过得开心快乐，还有我的三妹七妹也开心快乐，我要那么多钱干嘛？”
    郑青璇指着他，道：“你说的！不要赚大钱啦，我们过一点儿普通人的生活就行了！”
    吴秦深深地点头，道：“一定。”
    碧雪纷叹道：“看这一家子！为自己太能赚钱而发愁呢！”
    三口子都笑了。
    晚餐最后的一道菜，是郑青璇从碧雪纷那里学来的水果拼盘。
    碧雪纷笑评：“这可比我做的还地道哟！已经青出于蓝啦！”
    果盘被消灭之后，吴秦很自然地遵从没有立法的家规，谁没有做饭谁就收拾饭后的碗筷。
    郑青璇和秦小乔都很习惯地把碗盘碟筷丢给了他。
    闲聊了几十分钟，郑青璇便想起了自己的学习计划，钻到书房里去了，秦小乔也紧随其后。
    终于，只剩下碧雪纷和吴秦两个谈起了公务来。
    主要问题是商界永恒的主题——资金。
    rfid项目耗资巨大，由于飘洋集团另外有重大的投资项目，是以对飘扬科技的支持不够，现在飘扬科技的财务运作可以说到了比较紧张的阶段，碧雪纷希望吴秦能把飘扬科技应支付的酬金暂时缓一缓。
    吴秦满口答应，反正现在公司也赚不了飘扬科技的几个钱，他们的网络支持系统说好是要和飘扬科技分成的，而不是买断给对方。买断一向不是吴秦喜欢的方式。他喜欢双赢的模式，而不是把问题丢给对方就了事儿了，那样自己的公司不会积极给予对方技术支持，对方也不会满意。
    碧雪纷了解一个公司刚刚起步的时候资金的重要性，对吴秦这么轻易地答应下来又感激又佩服。
    吴秦：“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现在蛮困难的，资金不足，退又不可能退出来了！”
    碧雪纷：“不错。我现在压力很大，董事会已经对我颇有微辞了，说我不自量力，想凭借rfid一步登天。”
    吴秦：“刘云会不会帮上一点儿忙呢？他的钱好象没地方花的样子！”
    碧雪纷笑笑，道：“还没有到那一步啦，我准备搏一把，有一家中国的互联网企业准备到纳斯达克上市，我估计会有一波很不错的行情，我会亲自到纽约去，动员公司所有可能筹到的资金来豪赌一场！成功的话，我就会一劳就逸的解决资金问题，飘扬科技将会前途一片光明！”
    吴秦皱起了眉头，道：“股市啊……那可是一个吃人的地方……我最怕最搞不懂的地方就是股市了，你……可要小心了……”
    碧雪纷露出一个无比自信的笑容，道：“我会的。我本来就是以投资起家的，以前在金融界的风风雨雨早就磨练出来的了一副职业投机者的心态，耐心，冷静，果断，直觉，一个素质我也不少。”
    吴秦忧心未去，道：“但愿如此。”
    碧雪纷白了他一眼，道：“我的自信是建立在无数次成功和失败，谨慎和专业地分析上面的，难道我像一个拿自己前途和命运开玩笑的人吗？”
    吴秦：“这个……我对金融不了解，但对你还是有点儿信心的，唉，股市这东西，能不玩最好不要玩啦……”
    碧雪纷感受到他的关心，甜甜地一笑，道：“喂，要是我一下子把全部家当赔出去了……只好从头开始，不如我去黄旗资讯给你打工罗，我对你的黄旗资讯要比任何股票更有信心，刘云也是这么认为的！”
    吴秦苦笑道：“你这个设想够吓人的！我当然会帮你，但是我怕你失去所有的自信，到时候就不是我认识的二妹罗！”

 第178章 梦后

    天为盖地为炉，闷热了一整天，上苍终于忍不住，一声惊雷响透天际，狂雨如泄。
    李影被打雷的声音惊醒，然后蒙头而睡，仿佛期待这样能够隔离雷音。但是那张毛毯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差，从小就害怕打雷的她，每一次巨响都让她打一个激灵。
    受不了啦！李影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大狗熊从床上一咕噜爬起来，小跑着溜到门边，开门，去到仅两步之遥的姐姐的门外叫了一声：“姐？”
    雷声刚好掩盖了她的呼唤，她又叫了一声。
    李梦没有回答，直接下床打开了灯，打开了门，其实她也早被巨大的雷声惊醒了，瞪大着眼睛跟天花板对视，无法再入眠。
    李影：“姐，我跟你睡吧，我怕雷！”
    李梦“嗯”了一声，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
    两姐妹刚躺下，天际一片剧亮，李影吱溜一声，钻到了姐姐的怀里去。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用多久，只闻淅淅沥沥，已经很少雷音了。
    李梦道：“胆小鬼，不打雷了，还不快睡好点儿？”
    李影恋恋不舍地离开姐姐的怀抱，道：“真好，呵，好久没有抱过姐姐了，唉，小时候天天跟姐姐一起睡觉，真怀念呀！”
    李梦悠然道：“我们都长大了……”
    在那让人放怀畅想的黑暗之中，李影终于问出了心底里的疑惑：“姐……你心里面是不是真的喜欢吴秦呀？”
    李梦：“小丫头，别瞎想。”
    李影嗲声道：“告诉人家嘛！我保证给你保密！”
    李梦：“我不会跟他走到一起的。”
    李影：“我是问你喜不喜欢！”
    李梦：“问这个问题说明你还是个未成年少女！”
    李影：“呀？我已经十九岁了，国家规定十八岁就成年了啦！”
    李梦：“未成年人呐……就爱说喜不喜欢呀，讨不讨厌呀，好人呀，坏人呀。其实感情要靠理智去支撑，等你明白这个道理你才算真正的长大。”
    李影：“不可能啊，明明是喜欢的话，就算是他都有了恋人，你也忍不住要去爱他，呵呵！姐姐麻烦了，居然爱上一个有两个老婆的人，天呐！”
    李梦懒得理她，道：“瞎说。睡觉。”
    李影见姐姐回避这个话题，只好另起炉灶，道：“你说吴政这个人怎么样？”
    李梦：“哼！”
    李影沮丧道：“糟糕，你就给他这个字的评价呀！他真的那么差吗？”
    李梦：“有些人是天才，有些人是人才，有些人是鬼才，吴政嘛……”
    李影明知道姐姐吊自己的味口，仍忍不住问：“他是什么呀？”
    李梦：“他什么才也不是，是个鬼，讨厌鬼！”
    李影不依地在姐姐怀里撒娇，道：“怎么这样说呀！他可是我的男朋友啊！”
    李梦毫不留情道：“他是讨厌鬼，你是胆小鬼，你们一对儿小鬼倒是挺般配嘛！”
    李影有些难受，道：“姐呀，说真心话呀，他真的那么差么？我选错人了吗？”
    李梦淡淡然道：“选错了可以重新选嘛，反正你又没有被他怎么着。”
    李影叹了一口气，道：“他到底有什么不好？只不过有时候……有点儿大大咧咧罢了吧？”
    李梦：“他不顾别人的感受，没有怜悯同情心，做事情不考虑后果，先斩后奏。口口声声说爱天下的所有人，却连自己身边的朋友亲人也不珍惜。口口声声说要畅导自由，却连人家最基本的隐私权都要侵犯。政治上的愤青，文学上的犬儒，社会里的嘻皮士，公司里的定时炸弹，不知道哪一刻，他就会把你愉快的心情炸得面目全非。”
    李影无语，深思。
    李影嗖地坐了起来，李梦吓一跳，道：“干嘛？”
    李影：“我……我想哭……姐姐欺负人家……呜呜呜……”
    眼泪说来就来，抱着她的大狗熊，低声啜泣。
    李梦呆了一下。等她哭了有两分钟，才开口道：“如果你选择吴政，估计更会天天以泪洗面。你想想，吴政有什么时候接受过别人的意见？他就是整天一副天底下我最明智的样子。拿别人当傻子，就连我们公认的世界上最聪明的吴秦也不例外。”
    继续哭。
    李梦：“你听过吴秦说吗？吴政因为和他哥哥有一些争执，便一气之下消失了七年！你可以想象和这种人过日子吗？”
    李影肩膀抽头，泣道：“可是他真地对我很好啊……什么都听我的……”
    李梦：“那只不过是追女孩子的正常表现，想想秦小瑜以前也对我百依百顺，可现在……”
    李影：“那是你们有误会嘛……”
    李梦终于道：“前天晚上，他喝多了酒，我去接他，他骂了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两个字——贱人。哼，这就是男女之间的信任？宽容？好男人……唉，都只不过是虚伪的俗人罢了……”
    轮到李影呆住了，呓语道：“他这样骂你？……”
    李梦再也无心睡眠，起身去客厅去坐。
    李影也来到客厅，她对秦小瑜一直很有好感的，说：“小瑜哥那不是喝多了酒吗？不算数的。”
    李梦：“我知道。”
    李影看看时间，已经是三点钟了。
    李梦呆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冲咖啡来喝。
    李影：“喝咖啡呀，你不用睡觉了？”
    李梦：“我睡够了。”
    李影：“那……我也来一杯。”
    李梦看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失笑一声，道：“好，你也睡够了，我们两姐妹都要清醒地做人了。”
    喝完咖啡之后，两姐妹闷坐了一会儿，李影说：“我上网。”
    李梦仍发呆，直到李影惊呼一声：“姐！小瑜在线！”
    李梦哦了一声。
    李影：“这是个好机会呀，夜半无人私语时，把你们心里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
    李梦来到李影的电脑面前，看到qq上果然小瑜的网名“遥想当年”颜色灿然。
    看到李影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打开电脑登录qq，李梦瞪了她一眼，道：“睡觉去！”
    李影吐了吐舌头，道：“有人想说悄悄话不给人家听罗！”走掉。
    李梦盯着“遥想当年”的头像看，不知道打些什么字上去。
    本来李梦是万年隐身的，现在，她不知道做什么好，便把“上线”那个久违的选项点选了。她的耳朵里似乎听到了秦小瑜的电脑音箱发出“多多多”的敲门声。
    秦小瑜始终没先开口。
    李梦忍不住发了个信息过去：“还没睡？”
    秦小瑜回：“没睡。我们把话说清楚吧。”
    李梦心中一阵不快，回：“好。”
    秦小瑜：“你真是喜欢他吗？”
    李梦：“该说的我说过了，不想重复。”
    秦小瑜：“你说过什么啦？”
    李梦：“那是一场误会，我从来没有想过破坏小乔的幸福，小乔是我的好朋友，我最喜欢的朋友。”
    秦小瑜：“我实在无法相信那是一场误会。”
    李梦：“那么你对我一点儿信心也没有？”
    秦小瑜：“我相信我亲眼所见。”
    李梦：“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秦小瑜：“你跟他的话如出一辙，什么没什么话好说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对？难道你认为你做的事情是对的吗？”
    李梦：“是误会。”
    秦小瑜：“为什么这些天不来找我？”
    李梦：“是你吗？”
    秦小瑜：“啊？”
    李梦：“还是那个活泼可爱的大男孩吗？还是那个我认识的秦小瑜吗？你变了。世俗了，在这个世俗世界里，没有几个人不世俗啊。”
    秦小瑜：“我是个凡人，凡人都是俗人，看来你是喜欢非凡的人啦。”
    李梦：“我们之间的信赖到哪里去了？”
    秦小瑜：“你问我？是我错了吗？”
    李梦：“我不知道你错不错，我知道我自己错了，我应该一直把你当成弟弟看待。”
    秦小瑜：“好啊，那我们还是以姐弟相称，那样你就有很好的理由，不受良心的遣责了。去加入他们那三个人的‘大家庭’吧，嘿，以后可以叫‘四人帮’了。我们吴董真好本事啊，我原本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真是长见识了！”
    李梦：“我睡了，要上班。再见。”
    不待对方回应，断线。
    听不到敲击键盘的声音好久了，李影探个脑袋出来看，姐姐已经不在电脑桌前了。倒是书房里亮着灯。
    李影走进书房去，却看到李梦正在写书法，脸上表情十分安宁。
    是真的安宁吗？这也许只是李梦写毛笔字时候的一种心法吧。可能她的内心深处波涛汹涌呢！
    根本猜不到李梦和秦小瑜说了什么话，李影不由得问：“姐，你们说什么了？有没有进步？”
    李梦：“话不投机半句多，现在对这个人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李影失望透顶，道：“不会吧？”
    李梦：“咖啡一点儿用也没有了，我睡觉去了！”
    李影也直打哈哈，回头望了一眼李梦刚才写的字：谁在无星之夜，独留未阖之睛。最是百年伤感，觉来无物关情。
    ***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所以不停地打瞌睡。
    洪涛咚咚咚地敲前台的桌子，叫道：“小美女，早晨了！”
    李影掩嘴打哈欠，应道：“洪哥呀，干嘛呀？”
    洪涛把手里的两张纸摇了摇，道：“这是漫画书展的门票，我送给你姐姐的，你姐姐最喜欢看漫画的不是？这是个你姐姐和你小瑜哥和好的机会，喏，你去把这个给你姐吧！”
    李影：“洪哥真是有心人啊，你自己去给我老姐吧，她现在不许人家管她的闲事哩，你去，你是吴董的死党，她不敢怪你的！我去肯定又给她骂。”
    洪涛收回了小票子，咕哝道：“顺手牵羊的好事儿也不做……”
    李梦跟妹妹一个德性，在总经理的办公室里睡大觉，直到听到有人敲门。
    洪涛面带笑容，说明来意，道：“我路过展览馆的时候见到有动漫展的宣传画，灵机一动，帮你想到一个好主意，你和小瑜一起去看动漫展吧，那里的温馨气氛一定能让你们之间的不愉快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打赌！”
    李梦微笑：“是嘛！谢谢了！”
    洪涛把票子拿出来，道：“我连票都帮你们买好了！”
    李梦一愕，本来只是想敷衍一下他而已的。
    洪涛看到她似乎不怎么热心的样子，便给她打气，道：“好像挺精彩的耶，有国内的当红少女漫画家绘制的近两百幅彩稿，国内发行量居前的原创杂志《卡通王》也精选了百来幅今年最新佳作展出；男漫画家贝贝龙的漫画作品和他的成名flash，趣味十足，充满创意；于彦舒的现代美女，未来战士。国外顶尖漫画大师的100多幅珍贵手稿也将在国内展出。有好多经典的作品哩。高桥留美子的《犬夜叉》、安达充的《棒球英豪》、青山刚昌的《名侦探柯南》、藤子f不二雄的《哆啦a梦》。在展出的作品中既有彩稿插图也有黑白分镜稿，甚至动画制作过程中所采用的赛璐璐片都将登场亮相。嘿嘿，心动了吧？”
    李梦笑道：“呀！你对漫画比我还熟哟！”
    洪涛也笑道：“自从看过你说的那个几米的漫画之后，我慢慢地习惯了用漫画来放松自己的神经，这方法不赖哟。现在我对漫画已经非常入迷了，漫漫人生路，没有漫画相伴怎么行哩？”
    李梦：“嗯，只有喜欢漫画的人才喜欢去，不如我们一起去看吧？”

 第179章 魔影绰绰

    洪涛：“我当然是要去的啦，所以我总共买了三张票，但是跟你们在一起怕不方便，所以我会自己一个人去的。咳，其实你应该知道了，我看到你不开心，自己也不开心，你跟小瑜发生误会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帮你们操心想办法哩！”
    李梦：“误会？你就这么相信我呀？”
    洪涛：“当然啦！因为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自然不会做傻事。既使确有其事，也不会不承认。”
    李梦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好像比小瑜更了解我。”
    洪涛给她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道：“我从你的眼睛里可以看到你的想法。吴秦嘛，任何跟他接触过的女孩子都会对他有好感的，但是这种好感会不会进一步发展还得看天时地利人和各方面的因素。以吴秦现在的情感状况，我绝对不相信你还会上前去凑热闹，呵呵，说得太多了，我走了！祝你们早日……破镜重圆！”
    李梦微笑着送走他，暗想：这个家伙倒也挺有心思，不由得想起了他送的ipod来，虽然他这份情人节礼物很多人都想到了，但是只有他预存的十几首歌是最动听的，可惜现在全部的歌曲已经被她搅乱了，想听回原来洪涛送给她的那些歌已经找不到了，只是依稀有些残留的印象而已。
    ***
    军区军情部负责网络安全的钟猛刚刚被该部副部长吕晓光狠狠地批了一顿，因为这个可怜的老头子的隐私电子邮件被黑客恶作剧曝光，使得吕晓光在同志们与首长们面前颜面扫地，要不是他后台硬，很可能就会发生一次军旅生涯的大危机了。吕晓光已经给钟猛下了死命令，限定时间要把该黑客捉拿归案，否则后果非常严重。
    钟猛一面恭恭敬敬地答应着，一面在心里破口大骂。连这种事情都给自己撞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那个黑客把电脑日志之类的踪迹清理得干干净净，叫人怎么查呀，而且对方明明是个恶作剧式的人物，那么还会到这里来逛吗？就算以后捉住一个嫌疑犯，又能肯定对方就是捉弄吕晓光的那个黑客吗？其实要是对方是一个间谍式的黑客倒好办多了，因为对方做这种事情绝不会张扬，而且肯定会是一个回头客，那样一来捉住对方的机会就大增了。
    把吕晓光的电脑系统拿去仔细分析了之后，终于还是发现了对方留下了一个后门以便日后“回访”。把网络里的后门全部搞清楚之后，钟猛开始了一个漫长而郁闷的等待，期待着对方的再次光临。
    对无影无踪的黑客来说，这是唯一可能找到对方的方法。但是从对方上次入侵能把所有痕迹都抹除的本领来看，自己能捉住对方的希望十分渺茫，对方显然是个高手，会通过zombies（肉鸡，被控制的电脑）来连接，如果对方小心一点儿的话，也许zombies还不止一层呢！
    谈何容易？却又无可奈何。
    为了这一次守株待兔的行动，吕晓光还特别自己编写了一个把访问日志实时备份的软件，以免错过了良机。
    数个星期之后，终于有动静了。那个后门被启用了。
    这次果然对方又抹掉了系统日志，却被钟猛的备份日志把对方电脑的来源搞清楚，经调查，来访者的ip是一个网游的服务器，看来真的是一个zombie。钟猛不甘心，不远千里，跨省托人把那个网游服务器的硬盘数据给弄了回来，再研究分析。
    经过数日茶不思饭不想的苦苦专研，在这个网游服务器上找到了一个十分巧妙的木马，钟猛直觉地认为，这个木马就是就那个黑客用以获得zombies的主要手段。
    后经确认，此木马具有网络蠕虫的特性，而且非常的先进，利用的是一个并不流传于互联网的windows漏洞，专门对付中小型服务器，以蠕虫的方式有限的传播。
    看来对方十分的低调，因为以这个蠕虫木马的先进性来说，要感染数千万台电脑都是有可能的，但从逆向工程的结果来看，对方在其中加入了蠕虫个体复制限制语句，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木马会向一些中心蠕虫发出一个是否需要增加botnet节点的请求，据钟猛的估计，（他还没有得到中心蠕虫的数据，因为ip显示该中心蠕虫位于他的势力不及之国外！），如果中心蠕虫的统计数据显示自己拥有足够多的节点，就会向各节点发出停止扩张的指示！
    好一个考虑周全的botnet计划，钟猛真是大开眼界，对这个入侵者的编程能力十分敬佩，照理来看，对方应该掌握着很多这个样的以一个中心蠕虫为核心的botnet，既使一个botnet被瓦解，他马上又可以启用另一个botnet，手头上永远都不愁没有zombies！
    剖析了这个蠕虫木马的特征之后，花数天时间，钟猛再编了一个蜘蛛程序，以这个蠕虫木马的特征在整个互联网上搜寻这个奇妙的botnet。漫漫的寻找之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似乎没有什么进展，吕副部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
    一个绝美的美眉，轻抚着银色的法拉利跑车，一双美目深如渊海，似是智慧又像是思绪。
    过了一会儿，她从车里拿出nec笔记本来，放在车前盖上，然后在上面打字，断断续续：
    以为时间和距离可以抹杀一切。
    我错了。
    他的坏坏的笑容、绝对的自信以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睥睨天下，甚至是他在表示出对未来的恐惧时如儿童般天真的表情，都成了拨动我心弦的回忆和组织睡梦的材料。
    唉，丘比特啊，你的钻石之矢上否错中了目的？
    我本该一生无情，却遇上了真正的无情。
    ……
    范轻舟对别人的秘密毫无兴趣，除了她之外。
    在他的心里，她是一个女神。而自己因为先来后到的关系，已经没有资格再追求她了，做为一个顶尖黑客，加上他对江氏家族的了解，（以他准女婿的身份），他总是情不自禁地偷看她的网志，然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最让人庆幸的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她和别的人有什么感情纠葛。在处事的老辣方面，有时候连范轻舟会有些自愧不如，但是在爱情方面，他敢肯定她是一片空白。圣洁的像征啊。
    直到最近，她的情感世界开始出现波动，似乎终于天使也耐不住永远的寂寞。他偷看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他疯狂地在她的字里行间寻找可能的线索，企图找出那个让他内心不安的罪魁祸首。最后，在一篇网志里见到了她提到那个人曾送给她一辆法拉利跑车。他知道那辆跑车的来历，于是也知道了让她感情世界起波澜的人是谁。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把那个人干掉，一了百了。以他现在对黑暗世界的了解和权力，他绝对有把握让那个人神秘地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是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吴秦。
    范轻舟不讲什么江湖义气，感情以及社会上流行的所有伦理什么的，他的人生是有目标的，一个伟大的非比寻常的目标。对于吴秦，和刘云一样，是一个惺惺相惜的同类——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感叹中，能找到这么一个同类是很值得珍惜的。他们要做改变时代的人。而在范轻舟看来，一个人努力还不足以有力量去实现他们三个人一起憧景的终极图灵机。他们需要联合起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有着共同宏伟目标的友谊要胜过儿女情长之类的感情。
    所以他叹息。
    估计她不会真的投入吴秦的怀抱吧。范轻舟只好这样先安慰自己。想起吴秦已经和秦小乔结婚了。秦小乔是另一个让范轻舟很动心的女孩子。若不是江灵儿的关系，也许他早就向秦小乔的温柔投降了。他真的是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他是个做大事的人。
    范轻舟是在一个长三角的小城市长大的孤儿，而且从初中开始混黑社会，在高中的时候达到顶峰，是一个叫半楼帮的老大。黑帮的生活过腻了，在高三的下半学期刚开始的时候，他对手下说：“兄弟们，我要重新做人了。”不理他的手下如何千奇百怪的反应，他开始抛弃半楼帮的所有事务，认真学习，高考之后入了清华的计算机系并从此断绝一切和原来的小城市的来往，当然也包括那帮兄弟。
    这段历史谁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一个叫罗雪陵的女警，揭穿了他的身世，并以此为要胁，让他加入公安情报部门一个秘密的卧底计划。就是在这个计划里，他认识了江灵儿，并从她那里了解到了这个世界上居然存在着一个如此庞大的操纵着整个世界的运行轨迹的组织。
    她来了。
    罗雪陵无疑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美女，身手也非常不错，曾经跟范轻舟不打不相识。
    范轻舟面带笑容：“罗小姐，好久不见啊！”
    罗雪陵回应他一个甜甜的笑，在范轻舟对面坐下，道：“是啊！区区三年，范董就一跃成为亿万富翁了！真神奇啊！”
    范轻舟：“要是我坚持在你们的那个计划里做下去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呵呵，幸好及时退出来了。”
    罗雪陵：“据我们所知，范董跟那位小姐仍然有很联系哟，而且非常密切！”
    范轻舟：“嗯，那是因为我发现她只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而已，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样子！”
    罗雪陵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会是……加入他们跟他们同流合污了吧？”
    范轻舟失笑一声，道：“我也有消息，好像你的上面已经停止了这个计划了，你现在不会是……阳奉阴违吧？”
    罗雪陵的俏脸变得坚毅而冷酷，道：“我男友就是为调查此事而失踪，两年过去了，我找到他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但是不管他是生是死，我一定要找到这个真相！这三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我发现这整件事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所有跟这件事相关的人最后都会发生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比如我的上司，突然宣布这个计划无疾而终，我的男友，神秘失踪，还有你——忽然中途退出这个计划！”
    她根本不可能想象她的对手有多强大，范轻舟有些怜悯地看着她，柔声道：“那么……罗小姐有没有从这些事情里得到什么结论呢？”
    罗雪陵露出一个略带恐惧的表情，随即又无比坚强地说：“告诉我……范轻舟，你一定知道什么。”说完她的眼睛直直地望向范轻舟。
    范轻舟丝毫没有回避她的意思，仅淡淡道：“我？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企业家而已，我什么也不知道。”
    罗雪陵：“跟你接触的那些日子里，我感觉到你是一个好人，你应该有一个中国公民的良知——他们也许是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毒贩子！你就愿这样让他们逍遥法外吗？”
    范轻舟神色不变，仍淡然道：“罗小姐不理智了，如果我是他们中的一份子，你现在这样和我说话，就会有大危险了。如果我不是他们中的一份了，那么你跟我说这些都没有用，我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无论如何你也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罗雪陵有些激动地抓住范轻舟的一只手，沉声道：“虽然你的背景很特殊，但我还是信任你，这些年来我已经为这件事受尽了折磨！请你一定要帮我！凭我的直觉，你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拜托！”
    范轻舟再次柔声道：“罗小姐，我这次肯和你面对面，主要就是以一个有良心的人的身份想最后跟你说一句话：离这件事越远，你就会离天堂越近。”他凑到罗雪陵的小耳边，以低无可低的声音道：“他们是魔鬼……”
    罗雪陵浑身一颤，范轻舟不顾她的叫唤，毫不停留地离去。在服务台丢给服务生一百元大钞，一面说：“不用找了。”他其实只喝了一杯冰水而已。

 第180章 重逢

    洪涛兴奋不已地跑到吴秦面前邀功，说道：“吴董！昨天你上哪儿去了？那家德国的大型系统集成商来了一大帮人，到我们公司现场观摩我们的aicoder快速开发平台，在我和各位同事的英明引导下，让他们叹为观止地见识了aicoder的厉害，呵呵，他们的副总裁当即就说肯定要跟我们合作，把庞大的开发任务交给我们这个能以一当十的仅仅有三百人的软件外包巨头！哈哈！真是太过瘾了！哦，不，应该是以一当百，我们公司就相当于一个三万人的软件外包巨无霸！”
    吴秦微笑道：“你的菜鸟英语能行吗？”
    洪涛干咳两声，道：“还过得去，不过黄斐的英语很厉害，主要是他负责招待那个副总裁，嗯，你要是在的话就更完美了！不是早跟你说过他们要来吗？”
    吴秦：“我也说过你们能应付得来嘛，如果比尔盖茨或者埃里森要来参观的话，我才给他们面子接待他们一下啦！”
    洪涛乐道：“不错，又或者美国总统，联合国秘书长，还是哈佛大学校长来了你才想出面吧？”
    吴秦点头称是。
    洪涛笑骂了两声，道：“看来我们的uml自动转换是可以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喂，哥们你可真要发了，据老黄的说法，我们和这个intershell首期合作合同金额就达到两千万美元之巨，哇哈哈，强烈要求加工资啊！”
    吴秦：“工资不加，奖金是要加滴，特别是你这个uml项目的主管，呵，有钱了有什么打算呀？”
    洪涛：“那得看你给我多少钱罗，准备娶一个比得上你家那两个美女的女孩子作老婆，嗬嗬！”
    吴秦：“不会吧？目标这么大？这可不是钱可以买来的哟！”
    洪涛：“做人要有个目标才会快乐嘛！喂，你这小子有什么目标没有？你的目标应该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吧？我现在越来越崇拜你老人家了！”
    吴秦：“我……我的目标就是让我那几个红颜知己和平共处，开开心心过日子，事业嘛，大伙儿有财一起发！”
    洪涛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是想说连苏颖也加入你的家庭吧？唉，难呐，你的目标真的很远大，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能把苏颖说服。提醒你一句，她可是非常地要强的！你要是没有把握就不要太勉强了，现在大家关系还不错，那天我见到她开着奔驰车带着小然然，挺开心的，要是她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似乎……不太妙哟！”
    吴秦斜了他一眼，道：“我现在什么状况？我从来就没有骗过她嘛！她早就知道我会是现在这样的，嘿嘿，女强人有女强人的弱点，我就是要让她有一个大事业来操心，既忙得没空吃醋，又离不开我，嗬嗬，现在我已经让她得到了超市34%的股份，她已经是一个标准的女强人啦，而且没有空来管我这个孩子她爸的生活，嘿嘿，这个策略似乎算是挺成功的！”
    洪涛惊道：“好阴险啊你！每一步棋都有深意，真是服了你！”
    吴秦面有得色，道：“现在我的三个美眉各有各的特色，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啊，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反正苏颖她对那方面要求不多，我一两个星期去那么一次两次，她就非常满足了，她也绝口不提我的其它女孩子，应该是默认了吧？”
    洪涛眉头一皱，道：“她默认了？你肯定？”
    吴秦：“99%肯定。”
    洪涛又拍了一下他的肩，道：“兄弟，你教我怎么样崇拜你吧？”
    吴秦：“咳咳，大家兄弟一场，崇拜放在心里就行了，别老是挂在嘴上……”
    洪涛笑骂：“死小子……嗯，对了，再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嗯，也许你早就知道了——你的青璇在这次考试里面得分高居榜首！喂，你是不是偷偷把题目给她看了呀？”
    吴秦很高兴，道：“是吗？这个小丫头这么厉害？我说她们各有各的特点吧？没想到她对我的aicoder能这么上手，简直跟你一样给我惊喜呀！哈哈！去你的，什么偷偷泄题？我连你们的题目是什么也不知道，拿什么来泄？不过嘛……这段时间她倒是很勤奋，而且有我这个大师在一旁教导，考得好也不奇怪。”
    洪涛：“我一看就觉得她人挺聪明，嘿嘿，希望实际开发的时候她也能这么厉害！”
    吴秦：“我的那些老朋友都过了吗？”
    洪涛：“哦，那几个呀，杜聪文考得挺高分的，其他的几个大多数也过了，有个你叫小叮铛的没有过关，她挺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可惜了呀……”
    吴秦：“他们在考试之前让青璇出面请我去吃饭，我怕他们提要求，没敢去，现在既然他们都过了的话，我就请他们一次罗，毕竟老同事一场，这么久没见，也怪想他们的……嗯，这个小叮铛，人也挺聪明的，我给她提点一下，再考一次，也不是没有希望，也请她去……”
    洪涛：“什么时候？我帮你联系他们，他们的名单都在我那儿哩！”
    吴秦笑道：“他们的联系方式我都记得，不用你操心，我一个一个地打电话给他们，才显得我够义气！”
    洪涛早知道他记忆过人，也不惊奇，道：“那联系方式有过期的再来找我……”
    吴秦道：“我就是看过一眼你那档案里面的他们的最新联系方式，哈哈！”
    洪涛：“好了，我出去了，吴天才！”
    ***
    杜聪文、小丸子、孙长胜、余大姐还有另位三个程序员（以前没有提到名字，分别是：柳长江、姚植、徐宝勋。）都到了，郑青璇更是一直都伴在吴秦身边。
    最后小叮铛才姗姗来迟，也许是知道了考试的结果，有些不太好意思。
    郑青璇首先见到小叮铛，亲热地叫了她一声。
    小叮铛“嗯”了一声，然后往吴秦看去，叫了一声阿秦。
    这声久违的阿秦让吴秦笑逐颜开，道：“快来坐吧，就等你了！”
    小叮铛刚坐下，吴秦就道：“你好像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没有考过啊？放心了，我会给你开后门儿的！”
    小叮铛惊异地“啊？”了一声。
    孙长胜道：“小叮铛还不快谢谢吴董，以后不能再叫什么阿秦了，得改叫吴董，董事长，嘿，这才够气魄！”
    小叮铛虽然很希望进入黄旗资讯，但是吴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给她开后门，她真的是非常尴尬，要靠以前和吴秦关系来进入黄旗资讯，真是太……丢脸了。
    吴秦看了看小叮铛的表情，哈哈笑道：“最爱看小叮铛脸红的样子！呵，开个玩笑了！公是公私是私，我怎么会真的开什么后门呢？那考试还有什么意思？我跟你那么熟，当然知道你的才干，也许是一时不顺才没有考过吧！”
    孙长胜汗了一下，道：“吴董还是那么爱开玩笑！”
    郑青璇白了吴秦一眼，连她都觉得刚才那样说实在太伤人的心了。
    小叮铛忽然眼泪盈眶。
    吴秦吓了一跳，道：“喂喂，我真是开玩笑而已了，你明白我的为人啊，哎，怎么哭了，糟糕，大家要怪我欺负你了！”他连忙掏出他随身携带有备无患的纸巾来给她。
    小叮铛又笑又哭，拭着泪道：“不是怪你啦！刚才我好像又回到了你以前带我们开发软件的时候的样子，我真的好开心，又可以跟着你工作！呜呜呜……”
    大伙儿都开心地想到这同一件事情了，是啊，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一切都还没有变呀！
    男的面露微笑，女的除了余大姐久经人世之冷暖因而比较冷静之外，小丸子和郑青璇都有点儿眼睛湿润。
    吴秦看着郑青璇，奇道：“你也很感慨吗？不是一直跟着我的吗？”
    郑青璇轻轻打了他一下，现在在场的看来敢对吴秦动手的就剩她一个了，其他人都慑于他是董事长的威严了。
    杜聪文兴奋道：“我说，以后要去花旗银行大厦去工作了，真是有趣呀，没想到做我们这行的也去甲级写字楼工作！嘿嘿！”
    孙长胜道：“花旗，黄旗。吴董是不是因为公司在花旗银行大厦才给公司起的这个名字呀？”
    吴秦：“没有，我的愿意是黄色最耀眼，我们要做最耀眼的信息科技旗舰。唉，现在觉得太耀眼反而不好……咳咳，还有一个问题要说明一下，我们公司正在装修新的办公大楼，在张江软件园那边，嘿，我本来是想继续租写字楼的，但是我们李梦总经理说了，我们这个行业经常要加班加点，在花旗银行大厦那样的地方好像不太方便，那里的公司几乎都是朝九晚五的，跟我们的工作习惯不合拍。所以嘛……也许大家以后还是得到张江软件园去！”
    郑青璇道：“新办公楼的环境很好的！有好大的一个网球场，是我们公司自己的，其他的运动场还在建设，以后我们大家都可以免费的打网球罗！”
    吴秦忙道：“要收一点点钱的……”
    大伙儿都笑了。
    吴秦道：“因为考虑到人太多了嘛！免费的话反而过于拥挤，对于大家的运动体验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儿！”
    小丸子：“都有什么运动场呀？有没有足球场？”
    吴秦：“咦？你喜欢足球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小丸子往杜聪文看了一眼，道：“杜聪文喜欢嘛！”
    吴秦汗了一下，道：“我说大小姐，你这样暗恋人家小杜，这……这也太明显了一点儿吧？”
    余大姐笑着说：“吴董还不知道呀，他们现在已经是明恋了！”
    吴秦“哦”了一声，道：“恭喜两位啦呀……咳咳，怎么你们两个坐得离开那么远？看样子不是一对儿恋人，倒像是一对儿仇人……”他搂住身边的郑青璇的香肩，涎着脸道：“像我们这样才叫作恋人哩！”
    郑青璇首次在人前被吴秦这么非礼，大窘，嗔道：“人家是讲礼仪的，不像你这么……庸俗！”
    小丸子笑道：“我要跟青璇讲讲悄悄话嘛，当然要跟青璇坐得近一点儿了，跟作风可没有关系，呵！”
    杜聪文怕别人谈论他和小丸子的恋爱，忙转移话题，道：“我早就知道青璇编程很厉害，就是贪玩儿，不务正业，看，现在一发威，把尊信的各大高手全比下去了！”
    郑青璇嗔道：“说什么呀！你才不务正业！我是觉得做一般的程序开发太没劲儿了呀，太无聊！”
    孙长胜叹息道：“是啊，做程序员就是命苦啊，有几个做得像吴董这么潇洒呢？”
    吴秦淡淡道：“你们还年轻嘛，我像你们这么的时候也很苦，放心吧，以后你们在aicoder平台下工作就会轻松很多，多数是搞系统分析和测试，另外我会搞好多好玩儿的东西来给大家自由发挥，像现在很热的搜索呀、web2.0呀，都可以玩儿一下，这个是网络开发组的工作啦，还有，小杜最感兴趣的操作系统，呵，我们公司正要做自己的操作系统呢！因为aicoder需要更适和的操作系统来配合！”
    郑青璇兴奋道：“哇，这么好玩儿呀！”
    吴秦：“嗯，这些挺好玩儿，但是表现不出你的才华来，我准备把你安排到外包项目组，专门从事非常艰苦的调试和测试工作，这样才能表现你的非凡才华！”
    大伙儿笑了，郑青璇道：“喂，你不是认真的吧？又让我做测试？”

 第181章 梦入江南烟雨路

    吴秦微笑道：“我是为你好！大家都知道测试是软件开发里面最重要的环节，既然你编程这么厉害，不让你在测试方面显示你的本事就太不像话了！”
    郑青璇：“那我就听你的了，相信你不会让我累坏的吧？”
    吴秦忙保证让她工作得又舒服又有成就感。
    一直没有开口的姚植说话：“吴董，我对搜索非常感兴趣，你让我加入搜索组试试看？”
    吴秦笑道：“行啊，那你抓紧时间学习一下perl或php等脚本语言，正则表达式和常用命令；概率统计/baysian分析；mysql数据库；linux/freebsd系统操作、管理这些东西罗。”
    姚植道：“这些知识我都认真地钻研过，嘿嘿，真是很巧啊？”
    吴秦：“敢情好！我们的目标是先做传统的搜索，积累经验之后再开发最先进的！”
    柳长江兴奋道：“好呀，吴董什么都想做一做，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通用office软件？游览器？杀毒软件？呵呵……”
    吴秦笑语：“正有此意，每个项目有一两个带头人，然后我们就可以凭借我们超强超快的开发能力，什么都做一做。我这可不是期望这些项目能够盈利，而是想借此来锻炼aicoder这个平台，只要财务和人力资源允许，什么项目都可以上马！”
    孙长胜：“醉翁之意不在酒哦……”
    杜聪文：“那是当然，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在于aicoder，而不是应用和需要行业经验的项目，那些事情是ibm、sap、微软这些头目的事情罗！”
    吴秦：“还有，现在盗版这么严重，我们开发出来什么office跟操作系统也没什么意思，我可能会把开发出来的操作系统跟office之类的软件免费提供给客户使用。”
    孙长胜：“不会吧？那我们公司铁定会成为微软的死敌了，哈！”
    接下来大伙儿热烈地讨论着这个类似玩笑的话题，把开发软件当成是练兵，然后可能把产品免费提供给用户，听起来黄旗资讯像一个公益性的公司。
    ***
    既然大考结束了，郑青璇自然放松一下自己了，这天是我们吴大师下厨，两个美眉坐享其成。
    正巧秦小乔在黄旗资讯的第一个实习项目完成，于是他们在一起找乐子，以庆祝一下。
    吴秦清了清嗓子，宣布吴家第一届家庭大会第一会议在上海浦东世纪花园二号楼隆重召开，会议的第一个议题是吴与秦的婚礼，因为不日吴秦和秦小乔即将奔赴苏州举行婚礼。
    郑青璇同志叹气道：“你们准备去办婚礼，我现在感觉十分奇怪，哎，不知道怎么形容。”
    吴秦小心翼翼地道：“这件事情迟早也是要去做的，你……你就节哀顺变吧……”
    秦小乔温柔体贴地道：“我非常理解青璇的心情……不如……吴秦，我们婚礼改了罢？不要办什么婚宴了，到时候真的有很多熟悉的朋友要去参加，他们都知道我们三个人的事情呀。我觉得心里也慌慌的，一点儿也没有结婚的喜悦了……”
    吴秦：“怎么个改法儿？”
    秦小乔：“你就跟我去一下我们家，见一下我爸妈就可以了，然后我跟他们说我们是决定旅行结婚，不搞一般意义上的婚礼了，现在苏州也挺流行这个的，也许他们也不会有意见。”
    吴秦问郑青璇：“青璇你怎么说？”
    郑青璇：“随便你们呗，你们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这边儿嘛，反正我爸你又不是不认识，什么仪式也不用办，我们在十一黄金周一块儿去度蜜月就行了，不过……有个大难题！”
    吴秦：“什么？”
    郑青璇：“你爸妈那边怎么办？”
    吴秦：“我爸妈？哦，你是说我会带你们谁回去见家长是吧？唉，不知道，不如……掷骰子？”
    此提案遭到两个美眉的鄙视，哪儿有掷骰子来决定如此终身大事的道理？
    吴秦叹气，道：“我其实真是个不孝子，我爸妈总想着要一个孙子或孙女，可是现在我有个小女儿他们都不知道……”
    秦小乔惊道：“你还没告诉他们？”
    吴秦：“我现在还不想……唉，一下子多出一个孙女儿来……我怕他们要我娶了苏颖哩！她以前可是跟我回去见过家长的，我爸妈都很喜欢她。”
    提到苏颖，气氛又变得更加异样，唉这个奇怪的家庭呀，果然在社会上碰到各种各样儿的问题，荆棘满布。
    郑青璇：“那你也没有跟苏颖姐说，我们愿意跟她一起生活吧？”
    吴秦：“没有。我……估计她可能不同意，她是个死心眼儿，没有你们这么变通。”
    秦小乔：“迟早是要说的嘛，还是跟她说了吧，不同意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我们自己也是有很大的压力的呀！”
    吴秦：“嗯，我们蜜月回来我再找机会跟她把话说明了，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就去找一栋大别墅来住了，这个小房子都住不下那么多人罗！”他马上想到了楼下那个美丽的邻居，唉，不能再经常见到她罗！也好，反正现在也不能和她在一起，相见不如不见，眼不见为清。
    ***
    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下来之后，吴秦和秦小乔、郑青璇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时，吴秦有些许失望，对身边的秦小乔道：“这就是小桥流水的苏州吗？怎么觉得跟大上海没太大的分别？”
    秦小乔笑笑，道：“别急，继续前进！”
    一不小心转了个弯，呀！真的好像掉进了另一个空间，刚才的车水马龙，繁华喧闹都和现在的一切无关。长长的堤，弯弯的桥，两旁杨柳倒垂，古朴清雅的民居，幽深亮洁的街道。嗬嗬，真正的苏州小城哟。
    吴秦停住了对这忽然来临的风景驻足而观，郑青璇：“苏州就是苏州哟，真不一般！”
    古城苏州是著名的江南水乡，城内水港交错，街衢纵横，晚唐诗人杜荀鹤有诗云：“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现在这种风韵依然隐见。
    秦小乔道：“咱们家也住在河边的。”
    吴秦：“那你不是天天坐船？嘿，这里我看着有点儿像照片里的威尼斯。”
    秦小乔：“没有。苏州跟威尼斯是完全不一样的，虽然有很多小河，但是大多的房屋都建在陆地上的，不像威尼斯那样。”
    吴秦：“嗯，也很漂亮，很有意思。”
    秦小乔：“不过倒是经常看到船，经常有卖西瓜的船，船夫一边摇一边喊：‘西瓜啊卖西瓜，腊斑黄格甜西瓜！’呵！”
    吴秦：“都说我记性好，不过我童年的事情倒是几乎没什么印象了，唉！”
    郑青璇：“我也没什么记忆了，只记得小时候没有春天，因为只有寒假跟暑假，有一次碰巧奶奶生病，我就跟着爸爸去看她，那时候看到春天里绽放的一望无际的油菜花，哇，好漂亮哟，我跑到田里边儿去采花，采呀采呀，两只小手都抓得满满的！”
    吴秦打趣道：“你不但是个采蘑菇的小姑娘，还是个采油菜花的小姑娘哦！”
    郑青璇笑笑，道：“还有就是嘴谗罗，什么都想吃！”
    秦小乔：“对呀，苏州的小吃也是很多的，像我们家那样冷僻的地方，也几乎每天都有零食小贩叫卖。臭豆腐干，油豆腐线粉，季节性的沙角菱、馄饨菱和烫手热白果。我奶奶有吃点心的习惯，总是让我替她去买来吃，然后我自然也得到一些‘脚步钱’，要不是妈妈管得紧，会把牙给吃坏了！”
    吴秦：“真不简单呀，居然记得那么多零食的名字！我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在农村的时候有一种叫‘叮叮糖’，也就是收破烂的人把一块小铁片敲得叮叮铛铛响，然后我们小孩子就拿出积攒的牙膏壳、废旧塑料等，来换上一块糖美美地享用。”
    秦小乔也勾起了类似的记忆，兴奋道：“是呀是呀，那是麦芽糖吧，苏州城里经常有卖糖人，挑着他们的一副竹筐，一头是麦芽糖，另一头则是些破旧货。我们这里的换糖人是吹着箫的哦，没转进弄堂就能听到那‘哆唻咪——唻咪唻哆’的箫声，向小巷深处传递着甜美的消息。竹筐里那麦芽糖很大，有家里的锅盖大，但比锅盖要厚些，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粉，放在一个大的圆铝板上，有人拿破烂来换糖时，换糖人就将一铁片楔入糖边，再用小铁锤朝铁片的背部猛敲一下，随着清脆一响，玉黄色的糖就给敲出一块了，所以有些地方又叫‘敲糖’。”
    郑青璇：“我也记起来了，我们那里有卖转糖的，你们那里不知道有没有，就是把糖做成小动物的形状那种呀！我们小孩子喜欢围在买转糖的担子旁边看热闹。花上一、两分钱，就可以在那个画满了各种动物图案的转盘上用手指转上一转，运气好，也许能转到一条龙，这时候围在周围的小朋友都会跟着欢呼雀跃，最不济，也能转到一只小蟋蟀或小兔子，很有趣的童年生活啊！”
    他们仨儿在一座宁静的江南小桥上，热烈地回忆着童年的趣味，忘乎所以。
    最后吴秦一声感叹，道：“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嘿嘿，都成家罗！”他心满意足地看着郑青璇和秦小乔，一个是来自太湖之北，一个来自太湖之东，都有着江南美女特有的柔美，像那晶莹透亮的水一样，能融化他的骨头的水之美、柔之美。
    秦小乔和郑青璇则都用迷死人的眼神来看着他，好像在说：“人家好不容易才从小丫头长成大美女，诺，现在都给你占尽便宜啦！”
    随后吴秦跟着他的导游老婆去的是号称最具苏州江南水乡特色的山塘街。
    山塘街繁华似锦，石子路新近被重整过了，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苏州的名店让人目不暇给，采芝斋、松鹤楼、黄天源等老店都似乎是斩斩新的门面，没有一点儿“老”的风采，秦小乔说她以前来都不是这样子的哦。无数个特色小店吸引人游人的目光，最妙的是街口有一个叫“蚌娘”的店能让顾客在现场开蚌采珠，十元钱就可以开一个大蚌。吴秦他们开了n个，终于开出了一个珍珠蚌，竟含有几十粒粉色的小珠！可以串成一条小手链了，可是送给小乔还是青璇呢，僧多粥少啊，汗！
    还有一个魔术店，魔术表演是免费的，他们进去看了。又有家小吃店名为“八宝粥店”，门口有一首小诗：“笃笃笃，卖糖粥，三升胡桃，四升壳……”里面有好吃又实惠的眉毛酥，赤豆糊糖粥，臭豆腐干，糖粥最好吃，赤豆糊柔腻甜蜜，粥熬很够火候，秦小乔吃得最津津有味儿，仿佛回到了童年的温馨，吴秦说：“你现在像只小谗猫。”
    小店旁边是一些西方式的酒吧，为古老的山塘街增添了几许西洋风情。可以在河边的灯笼喝碧螺春，很正宗的哟！
    吴秦笨手笨脚地在那并不宽敞的水道里划船，尽管秦小乔这个大师傅已经教了他，无奈朽木不可雕也，他的操舟技巧让人叹为观止，居然能在那风平浪静里让两个绝色美眉体会到惊心动魄！
    在他顽强地努力下，终于被吴秦驱动了小舟，驶往前方，已是华灯初上，苏州评弹的美妙声音荡漾在河水的氤氲里。
    时过境迁，评弹没了，传来的是一首经典的老歌。他们都陶醉在歌声与河面的宁静里。
    秦小乔靠在他的肩上，郑青璇则干脆缩到他怀里。唉，没法儿开船啦。
    吴秦闭上眼睛，一面感觉两个他深深爱着的美眉娇躯处传来的温暖，一面倾听。
    小城故事多，
    充满喜和乐，
    若是你到小城来，
    收获特别多，
    看似一幅画，
    听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

 第183章 背后

    钟猛最后想到了一招，用他修改过的那个蠕虫式木马假冒出数十台成被控制的zombies，只要黑客利用这些zombies登录军事网络，就可以找到他的ip，然后……
    他找到了数十台非关紧要的电脑安装上他的假木马和监控软件，就等着对方上当了，他对这种守株待兔的办法也不是太有信心，照他的估计，一个中心木马控制的木马数量可能至少是数百台，他这几十台被该黑客选中做zombies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而且他对这一招能否骗过该黑客也不是太有信心，毕竟对方也是高手呀。不过目前这是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
    和平医院不是一个对外的医院，他们的医疗服务的对象全都是参加进他们的“健康计划”的受邀请的人士以及和平协会的内部人员。一般参与健康计划的人将会得到和平医院的一张“紫金卡”，非常重要的会员会得到一张“黄金卡”，他们到医院时会受到专家级医师的接待，最高级别的是“白金卡”，接待这样的会员将最起码是主任医师级别的。
    刘云走到接待外，拿出他的白金卡。
    接待的咨询小姐看到这种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白金卡，眼睛放大了一些，然后恭恭敬敬地说：“请问您要看哪个科？”
    刘云：“……我觉得不舒服，睡眠不好，大概是内科吧……”
    咨询小姐道：“好，我马上帮您联系内科的张主任，请您稍等。”
    这个张主任名叫张凯。
    在张凯的诊室里，刘云说出自己的病况：心神不宁，睡眠浅。
    张凯问：“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情况的？”
    刘云：“一个月以前吧……我一直是练禅定的，心态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生什么病，更不会失眠什么的，但是现在都一个月了，我以前最靠得住的禅定功法都靠不住了，现在非常需要医学上的解释。”
    张凯：“失眠症最重要的指标不是睡不睡得着，而是睡眠的质量怎么样，你刚才说心神不宁，是吧？那么是不是说明你睡眠质量不好呢？”
    刘云：“对。”
    张凯：“而且时间长达一个月。”
    刘云：“嗯。”
    张凯：“嗯，那就不是一次性的失眠症了，疾病、药物的副作用、不良的睡眠习惯、昼夜轮班工作、紧张和压力、抑郁、焦虑，以及个人和家庭生活的重大变化都可能导致睡眠不好。你认为你的情况是属于哪种呢？”
    刘云：“我在事业上是有一点压力，但是我一向都有很好的自控能力，自信绝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失眠，我非常怀疑是生理上的因素，特别是……加入和平协会服用的药物，也许会有副作用，所以我就直接来和平医院了。”
    张凯听到刘云这些话，嗫嚅了两声，道：“您是白金卡会员，我就不敢再问你的具体情况，请您稍等，我联系一下副院长。”
    联系好之后，张凯亲自把刘云送到院长办公室。
    张凯给刘云介绍：“这是我们的资深医疗副院长——石逸舟先生。”
    刘云对石逸舟道：“你好。我是刘云。”
    张凯告退。
    石逸舟：“久仰。”这句可是真心话，他对于这个江川最新的高层亲信是十分关注的。
    刘云对石逸舟也不陌生，他虽然是和平医院的副院长，其实却是医院里最出色的医生，药理和医理方面的第一权威。因为石逸舟有发展自己的势力的倾向，江川跟刘云说过对这个人要小心。
    刘云简要说明情况，并提出自己的怀疑。
    石逸舟调出电脑里的档案来看，沉思片刻，道：“你服用的是最新一代的‘年丹’，这种药物经过很长时间的临床试验，是十分成熟的，应该不会出现你说的情况，是不是因为……新加入组织，心理上有些顾虑之类的……”
    年丹事实上也是一种荷尔蒙炸弹，跟韩永注射的荷尔蒙炸弹针剂不同的地方在于，年丹一年才会发作。服用年丹是和平协会控制会员的一种方法，服用者必须每隔以年为周期，服用解药。每个人服用的年丹的配方是不一样的，它是根据某个人来专门设计的，只有在江川的绝密数据库里的配方才能配制出解药来。据说和平协会的成员除了江川自己之外所有的会员都得服务这种年丹或是像韩永那种更严厉的“月丹”。由于韩永以前是跟江川一起打天下的，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服用类似的药物，直到跟江川翻脸，被迫达成这个妥协。
    刘云：“我对自己的情绪控制能力有绝对的信心，我还是认为是药物或者其它的什么因素。”
    石逸舟点点头，道：“也许你是一个例外，这种事情发生很少，但是不代表没有，我们需要取得你的血液样本来做细致的化验。”
    刘云点头。
    ***
    石逸舟和他的亲信戴中伟在一起。
    石逸舟：“看来江川已经对我有怀疑了，他新建的情报网将会把我的所有势力排除在外。”
    戴中伟：“这个刘云是不是一个可以争取的人物？”
    石逸舟：“现在有一个机会——刘云的生理系统对年丹有排斥反应，我们可以借治疗的时机给他注入我们的基因毒生物芯片，哼哼，我们只要掌握了这个人的生死，再帮他剃除年丹的威胁，他就是我们的人了！”
    戴中伟：“有把握吗？刘云体内的年丹配方可是复杂度最高的！”
    石逸舟：“妙就妙在以对他的治疗为借口，我们可以堂而皇之的问江川要那个配方，轮不到他不答应。”
    戴中伟欣然点头，道：“不错，嗯，现在几乎所有的高级医疗人员都是我们的人，我们梦想的那一天就快要来到了。”
    石逸舟咬牙道：“哼，江川的好日子快到头儿了！”
    戴中伟干咳两声，道：“你的儿子不是向江馨儿求婚了吗？如果江川答应了的话，你还会不会对付他呢？”
    石逸舟冷哼一声，道：“这个丫头，比他老子更骄傲，我看我们家永明是没什么戏的啦！”
    戴中伟道：“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早了，如今你在组织里的声望无人能及，也许江川会顾全大局，把女儿嫁给永明，而且永明这样睿智又相貌堂堂的女婿，江川上哪儿找去？”
    石逸舟笑了笑，道：“放眼天下，除了范轻舟和刘云之外，好像还真没有哪家的小伙子能跟咱们永明比，范轻舟要娶的是二小姐，刘云又已经有老婆了，嘿嘿，老江似乎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罗！”
    戴中伟：“还是那句话，要不要还对付江川？”
    石逸舟：“如果他肯退休的话，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哈哈……”
    戴中伟摇头：“老石，江川是宁死也不会‘退休’的，这样的话……我们只有无毒不丈夫了！”
    石逸舟哼了一声，道：“江川年轻的时候是个人物，心肠毒辣得让人发指，不过现在好像变多了，我要是他的话，早就把整个世界都踩在脚下了，真是浪费！”
    戴中伟：“既然这样决定了，我们就不要让永明再去追大小姐了，如果真让那小子追到了，也许英雄难过美人关，到头来帮江川说话，那就麻烦大了！”
    石逸舟：“嘿嘿，兵不厌诈，尽管让那小子去追，如果能娶到江馨儿，我们就把计划进行得隐蔽一点儿，先让永明去慢慢接手江氏家族的势力，最终嘛，江川终归是要完蛋的……二十年前他欠我的，一定要还的！”
    戴中伟：“……又听到你说这句话了，江川害死了我父亲，不知道他又是欠你什么？”
    石逸舟露出无限伤感的表情，道：“过去的虽然过去了，但是仇恨还在……你就别问那么多了。”
    戴中伟知趣地住口，道：“韩永好像恢复得不错，前一段时间江川还专门亲自去对付他哩！”
    石逸舟：“嗯，他是我们一着非常有用的棋子，在他体内的基因毒芯片会让他成为我们的妙着！对于破解年丹和月丹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戴中伟：“接近尾声了。”
    石逸舟：“新来的这几个年轻药学家非常不错嘛！我们的生物实验室很快就要有江川那样的规模了！这个计划一定要做得漂漂亮亮的，这是我们取代江川的一着十分重要的棋！”
    戴中伟：“另外有一件十分值得注意的事情——我们的信息专家称，有一个叫黄旗资讯的公司，掌握到了真正的人工智能的初级阶段技术，这项技术非常有潜力，连江川都派江馨儿去跟黄旗资讯的董事长那个叫吴秦的人联系，看来他们准备把黄旗资讯收入囊中了！”
    石逸舟轻蔑地“切”了一声，道：“人工智能？顶多就挣俩钱罢了，最重要的是生命科学，还有比命更值钱的东西吗？哈哈！”
    戴中伟见他的样子，委婉地道：“一项革命性的技术后面总是隐藏着天大的机会，也许我们也应该早做准备呢？”
    石逸舟：“不管他是多么的革命，到头来还不是为我所用？只要我掌握了他的生死！”
    戴中伟再次提醒：“吴秦有可能制造出非常智能的超级计算机，能很大程度地提高整个人类世界的工业自动化水平，也会使得我们的rd更上一层楼，现在我们的研究水平跟江川的实验室不相上下，但是如果江川得到了吴秦的信息技术支持，那么我们可能会落后的！”
    石逸舟深思，道：“那个……无情？他的人工智能达到一个什么样儿的高度了？”
    戴中伟：“已经开发出了一个史无前例的智能生成程序的平台，专家们说这是真正人工智能的基础。只要在实时运算和海量存储方面有一些突破，就可以将这个平台做为生成子程序的引擎，配合以可以想象的程序和数据，ai程序就可能实现了。”
    石逸舟：“那帮专家们估计这还用多久？”
    戴中伟：“如果有江川支持的话，也许不出两三年就可以。”
    石逸舟：“嘿嘿，那时候我们早就取代江川罗，还是专注于我们的生命实验室要紧，你们对吴秦留一点儿神就可以了，别到时候他真让我们吃惊！”
    戴中伟：“我们可以考虑在他的公司里安排间谍。”
    石逸舟：“如果他用私人医生的话，我们就可以完全控制他的生死了，这方面有没有信息？”
    戴中伟：“这是我们的老本行，不过这个人据说从来不得什么大病，没有什么私人医生，最多有时候受伤就去大医院住上几天。”
    石逸舟诡异地一笑，道：“我们可以服务上门嘛，给他的公司开一个小诊所，为他的员工服务！”
    戴中伟：“这样会不会引起江川的注意呢？”
    石逸舟：“也是……那就动用一些新人吧，办得隐蔽一点儿。”
    来到窗口，刚好看到一辆银色的法拉利停住在大门门口，他的儿子石永明和江馨儿一块钻出车门来，隔着那辆车还在说话说个不停，好像挺亲昵的样子。
    石逸舟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道：“阿伟来看，好像永明的爱情有点儿进步啦，居然能劳动江大小姐把他送回来！”
    戴中伟来到窗边，欣然道：“早就说过永明的魅力势不可挡，你又不相信我！”
    石逸舟：“嘿，也好，可能我们的计划是要温和一点儿了，看在我儿媳妇的份儿上，哈哈！”

 第184章 吾本仙人

    因为没有金钱上的限制，吴秦他们的旅行根本就没有必要计划，走到哪儿算哪儿，仅仅是在苏州和无锡的逗留就已经超过了黄金周的七日了，等拥挤的十一黄金周过后，他们才真正开始旅程，去哪儿呢？
    本来第三个必去的地方是桂林，不过由于不方便同时带两个媳妇儿回去见家长，先不去了，商量再三，决定去三亚。
    从飞机上下来，清新的空气迎面扑鼻而来，真是受用无穷呀！高耸的棕榈树向他们展示着热带植物特有的迷人风采。
    先到三亚有名的五星级酒店喜来登去下塌。这个酒店离三亚凤凰机声有三十分钟的路程。最贵的房子是高尔夫景房，不过来三亚当然是看海为先罗，他们入住的是豪华海景房。
    check in之后竟马上神奇地收到了店方送来的介绍喜来登酒店各景点和亚龙湾的信件，让人倍感惊喜，他们还准备上网看看到哪儿玩儿呢！
    解决了住宿的问题，就要解决吃饭的问题了。在一楼东侧，有个亚洲风味餐厅，日本的生鱼片、寿司、泰国的冬阴功汤、马来西亚的沙爹、印尼的手抓饭还有新加坡的、韩国的、越南的、缅甸的各种数不清的风味，应有尽有。不愧是喜来登呀！
    三人汲取了旅游时候四处乱跑会累到死的教训，午饭之后，他们在海滩边的一颗椰树旁搭起了一个大大的遮阳伞，一边看碧波阵阵，一边听涛声哗哗，一边临海风飒飒，一人一张沙滩椅，优哉游哉。
    郑青璇感慨道：“我现在明白什么叫玩物丧志了，根本不想再回到上海去了，天天这样生活多好呀！”
    吴秦笑道：“好呀，我们就不回去了，反正公司有李梦他们几个打理就ok了。”
    这个时候，秦小乔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李梦打来的，她说：“小乔啊，蜜月开不开心呀？”
    秦小乔笑，道：“挺开心的，公司开始上班了吧？辛苦你们啦！”
    李梦：“真是不好意思，本来不应该打扰到你们的好日子，不过……洪涛他们碰到技术上的难题要吴董来解决，他不敢直接找吴董，要我来唱黑脸，唉，我也不敢打扰到吴董，想来想去，只好打电话给你了……谁叫我们感情最好呢？你不会怪我的吧？”
    秦小乔：“说哪里话呢！公事公办嘛！我让他跟你说话吧？”
    李梦忙道：“别别别，还是你帮我转告他，因为这个问题涉及到一个重要程序，而且异常复杂，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今天晚上洪涛会跟吴董联系了，我现在先打个招呼啦！”
    秦小乔说好，聊了几句题外话，但收线了。
    吴秦皱眉道：“好像是公事？”
    秦小乔：“是李梦，洪涛他们有难题要你来解决。”
    吴秦：“什么难题？”
    秦小乔：“洪涛今晚会联系你的，现在我们还可以开开心心地享受海风和沙滩。”
    吴秦再皱眉：“今晚？今晚什么时候？不会我们三人正在洞房的时候他来一个电话吧？”
    秦小乔和郑青璇一起大发娇嗔，三人一起洞房，这虽然是个事实，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人非常尴尬的。
    他们现在所在的亚龙湾古称琊琅湾后称牙龙湾，过去是一处不为人知的荒僻海滩。据清朝光绪26年编纂的《崖州志》记载, “琊琅湾，在榆林港东五十里”，由此分析“亚龙湾”古称“琊琅湾”。据说“琊琅湾”出自本地黎语，这与这里海湾的沙子有关，琊或琅意为白玉、洁白，形容沙子洁白如玉。
    吴秦抓起一大把沙子，一边让它在指间漏下，一边仔细欣赏着这美丽的银沙，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浮起一道暧昧的笑容，身上竟然支起一顶小帐篷来！
    郑青璇眼尖，红着脸啐道：“这个禽兽，居然真地想到洞房的事情来了！”
    吴秦尴尬地咳嗽两声，道：“我只是想到了这个沙滩的传说故事啦，喂，你们有没有看过这个传说呀？”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摇头，秦小乔：“你说来就来了，我们都不知道你下一步要去哪儿呢！”
    吴秦：“正好，我把这个亚龙湾的故事讲给你们听好不好？”
    郑青璇在一旁发力，把吴秦从椅子上推倒。
    吴秦一屁股跌到沙滩上，幸好是沙滩，他愕然嚷道：“你干嘛呀？”
    郑青璇：“我要把你埋起来，免得看到你的丑样！”
    说干就干，她开始在吴秦身上堆沙子，还不给吴秦乱动。
    吴秦叫道：“小乔快救命呀！”
    秦小乔过来了，不过是来帮着埋人的。
    不用多久，两个心灵手巧的美眉就把吴秦活埋起来了，只露出一个脑袋。
    郑青璇一本正经道：“大色狼，我们准备封顶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吴秦：“有。”
    郑青璇：“说。”
    吴秦：“下辈子我还要娶你们两个，虽然我是死在你们手上的，可是美女手下死，做鬼也光荣呀！”
    秦小乔：“好个花痴，嗯，青璇，封顶！”
    郑青璇一声得令，捧了一把银沙置于吴秦的头顶，似乎真地要置他于死地了。
    吴秦大嚷：“还有话说！”
    郑青璇格格一笑，玉手一颤，有沙漏下来，吴秦忙闭嘴闭眼。
    郑青璇：“有话就说。”
    秦小乔很配合地说：“有屁快放！”
    吴秦：“我还有个故事没讲完哩！你们不听故事吗？”
    郑青璇对秦小乔笑道：“小乔啊，我们的大情圣还想向美丽而勇敢的桑鲁卓学习，要向国王山努亚讲一千零一个故事哩！”
    吴秦：“不敢，我只讲一个故事，丑陋愚蠢残暴的山努亚怎么能跟我这两个美若天仙毒如蛇蝎的老婆比呢？”
    秦小乔：“好啦，讲吧，讲得好的话，就饶你一命，讲不好我们就真地把你封顶了！”
    吴秦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讲故事：“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呐，在如今三亚境内的牙龙湾一带，海边是根本没有沙滩的！紧靠海面的是高山峻岭和悬崖峭壁。在紧邻海边的高山上，住着几十户黎族人家。得大海风光的滋润和山野美景的厚泽，这里的姑娘容貌如花似玉，眼睛晶亮清澈，皮肤白净如雪。身段如婀娜多姿的槟榔树，个个美似天仙……”
    某人做垂涎三尺状，直到郑青璇把银沙高举过顶。
    故事继续：“一位叫吉利的姑娘是其中的佼佼者，皮肤白得耀眼，眼睛亮的赛过夜空中的星星，向她表示爱慕的小伙子有n个，可她偏偏只爱穷苦渔民阿祥。 本人严重怀疑这个叫阿祥的人还有一个名字叫哈里波特，会一些很厉害的魔法，要不然人家怎么就会看上他呢？
    咳咳，言归正传，有一天，十几个仙女下凡，到这里的海中洗澡，哇！太精彩了，《仙剑奇侠传》里面只有一个灵儿，就算七个仙女的故事里才有七个仙女，可是这个故事里有十几个哟！”
    秦小乔也捧起了一把银沙，吴秦忙收摄心神，继续说：“别着急，并没有臭男人看到这副胜景，是吉利她们来了！
    那些本来自以为美丽无比的仙女忽然见到吉利和她的女伴走来，她们惊呆了！人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在自叹不如的哀怨声中，她们一个个沉入了海底，不敢和吉利她们媲美。从此，仙女们再也不来这里沐浴。可惜了……
    仙女们回到天宫，把她们在人间看见美女的事告诉她们的哥哥，并撺掇她们的哥哥下凡取吉利和她的女伴为妻。 好奇怪哟，不知道这些仙女们是什么心态，明明吉利她们比自己漂亮，还要把人家招到天上来，那不是……丢自己的脸吗？
    不扯了，嗯，那帮仙女有七位英俊潇洒的男仙人哥哥，他们听仙女妹妹们说凡间竟有赛过天仙的女子，怦然动了凡心，他们手牵手踩着云朵来到海边，等了一天一夜，终于见到吉利和她的女伴们背着腰篓朝海边走来。果然名不虚传呐，七位仙人看得眼睛都发绿了。他们忘了仙人的文雅风范，忘了礼节，每个仙人朝一位美丽的姑娘吹了口仙气，呼啦啦呀呼啦啦，被仙气吹中的七位美丽姑娘脚底像踩了风似的没头没脑地跟随那七个仙法高超的仙人朝深山峻岭跑去。其中一位就是吉利了，嘿，仙人的眼光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啦！
    这当儿阿祥和他的伙伴们出海捕鱼回来。见吉利她们跟着七个男子往深山里跑，这还了得！他们气不打一处来，跳下船就追，可就是追不上。那当然！人家仙人呐！岂是他们这样的低级动物可以相提并论的？”
    郑青璇揪住吴秦一只耳朵摇晃，嗔道：“好好讲故事！”
    吴秦点头，接着道：“那帮低级动物大呼小叫，被仙人施了法术的美丽姑娘们谁也没谁理他们。可怜的低级动物，他们惊叹女人变心比闪电还快。早上他们出海时还含情脉脉，郎情妾意的，傍晚回来她们就变了心！
    吉利和她的六个女伴跟随七个仙人来到深山，七个仙人不走了，彬彬有礼地向七位超级美丽姑娘求爱，七位姑娘说，不好意思啦，虽然你们很帅很能耐，可是她们都有心上人了，不能接受他们的求爱。呵，黎族的姑娘们真是民风淳朴呀，要是上海的姑娘，见到七个玉树临风，仙气凌人的男仙人，早就……”
    秦小乔揪住吴秦的另一只耳朵，说：“好好讲故事！”
    吴秦又点头，言归正传：“七位大仙这个时候才想起婚姻是月下老人主管的，不能强求。他们无限遗憾而且色迷迷地瞥了姑娘们一眼，然后又朝她们吹了口气，解除了她们的法术，放她们回家了。依依不舍地七位大仙目送美丽的姑娘们安全地回到家门口，然后一边高唱着‘多情自古空余恨’，一边踩着云朵，打哪儿来便打哪儿回去了。这些大仙们可真够笨的，既使不想用‘生米煮成熟饭’的千古绝技，也不懂得到月下老人那儿去走后门儿，空有一身厉害的仙法，还要白白便宜那些低等动物……”
    四道美丽而凌厉的目光向吴秦射过来，吴秦讪讪笑着，忙又言归正传：“吉利她们回到家中，见她们的未婚夫都白了头，感到非常奇怪。一问才知道，这些低等动物们想他们的夫婚妻都想白了少年头。朝如青丝暮如雪，嗬嗬。
    姑娘们向她们的未婚夫详而细之地说了她们所遇到的事情，并提出立即和未婚夫完婚，免得夜长梦多。但是，她们的未婚夫没有一个愿意娶她们。原因是他们怀疑她们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七位姑娘的未婚夫冷淡了她们；七位姑娘的父母冷淡她们；七位姑娘的兄弟姐妹冷淡她们；村里的父老乡亲都冷淡她们。 可怜撒！她们整日整夜以泪洗面，心想：早知道跟那些英俊的仙人走了还好，没来由地受这些低等动物的闲气，真是后悔莫及啊……”
    郑青璇啐道：“胡说八道！她们怎么会这么想呢？！”
    吴秦道：“我只是把这些女孩子的心理活动说了出来罢了，中国的传说故事历来没有深刻地心理描写的习惯！”
    秦小乔：“我们听到的肯定是面目全非的故事！”
    吴秦：“传说嘛，你传我我传你，传来传去就有几百几千个版本了，这个是我吴秦版的故事，你们还想不想听？”
    郑青璇和秦小乔都被故事情节吸引了，郑青璇道：“说吧，反正是姑妄听之啦！”
    吴秦赞道：“这才是好听众，人都是自私的，其实我讲的故事更接近真实哩！咳咳……七位可怜的姑娘跪在大海边，求大海作证，她们是清白的，大海不语；七位姑娘跪拜苍天，求苍天作证，她们是干净的，苍天无声。七位姑娘没辙了，也不知道哪个视死如归的姑娘带的头，咕咚咕咚，她们全都悲愤地投进了海里，以死证实自己的清白。唉，好可惜呀……
    这时，山呼海啸，雷声翻滚，大雨倾盆，在呼呼的狂风和轰轰的雷声中，高山峻岭和悬崖峭壁不断地往后退，哗哗，整个海边出现了一个月牙形的湾口，紧挨湾口出现了一条平缓延伸的、长达七公里的沙滩，其沙白如雪，软如棉，细如面。湾内的海水湛蓝如玉，能见度达十米之深。
    外面的变化，七位姑娘的亲人们在屋子里没有一点感觉，其实，他们的屋子也随着高山峻岭和悬崖峭壁往后退出。
    七位姑娘走进海里时，他们的未婚夫正在后山上砍柴。闪电在他们的眼前掠过，雷声在他们的头顶炸开。阿祥对天大喊：‘哇靠！这是怎么回事？’说时迟，那时快，这当儿闪电送来了一位美丽的姑娘，她告诉他们：‘吉利她们是贞洁的，她们受不了这种委屈，投海自杀了。看你们造的孽哟！’现在，吉利她们明亮的眼睛融在海水里，使海水变得更加清澈，她们无比贞洁的身体被海水冲到岸边，高山峻岭自叹不如立即让路。由于天上神仙的点化，她们的身体变成了洁白的沙滩。 也就是你们两个杀人不眨眼的美女用来活埋我的沙子，呵……”
    郑青璇“哦”了一声，道：“原来传说里面这片美丽的沙滩是比仙女还美的姑娘们变的，怪不得你刚才抓住沙子会想入非非啊！哼！”
    必须马上转移敌人的视线，吴秦忙继续讲故事：“风停了，雨止了。阿祥他们发狂地朝海边跑去，果然，一大片洁白如玉的沙滩出现在他们眼前。再看那海水，的确比以前清澈百倍哟。他们倒在沙滩上痛哭不已。他们痛悔自己的过失，痛悔无端的猜疑既害了他们的未婚妻，也害了他们自己。 活该呀！就算她们失去了贞操又怎么样？她们那是不由自主的呀，人能跟神仙比较吗？只要她们仍然爱着自己的丈夫，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可惜了这些美丽的姑娘们……”
    看到吴秦一副唏吁的模样，秦小乔道：“讲完了吗？”
    吴秦：“还有一点点，嗯……在海湾的旁侧，层峦叠嶂的山峰和蓝天相连。阿祥他们真诚的忏悔感动了天帝，天帝命令的手下打开天门。顿时，霞光万丈，海鸥盘旋，彩蝶飞舞，吉利等七位女子款款从天门走出，踏上山顶。阿祥他们喜出望外，奔跑着冲上山顶，可是七位女子却悠悠地后退。她们告诉这七个低等动物，她们并没有死，七位仙人将她们的凡眼和海水融为一体，把她们的肉体点化成了沙滩，而她们的灵魂都升入了天堂。她们七个都变成了仙女罗。哼，你们七个低等动物哪里还配得上七个超级美丽的仙女捏？她们还说，这海湾属南海龙王第五个儿子牙龙管辖，这海湾应叫牙龙湾。现在变成亚龙湾啦。咳咳，that’s all!”
    郑青璇轻叹一声，道：“这个……不知道是悲剧还是喜剧？”
    吴秦歪着嘴道：“对七个姑娘来说是因祸得福啦，你看人家白素贞，修炼了千年还成不了仙，这七个姑娘一下子就成了仙女，羡慕啊！对于七个臭男人来说就是悲剧了，好好的漂亮老婆，就这么飞走了，自己还留下了千古骂名，哼，我猜他们哥儿几个不久就会郁郁而终的啦！”
    秦小乔轻声道：“我看吴秦有点儿像里面的仙人……”
    吴秦大喜，道：“是吗？我有那么厉害吗？”
    秦小乔：“有。你也跟里面的仙人一样，让李梦和小瑜之间发生了误会，也许会发生一场悲剧。”
    吴秦哑然。

 第185章 以球会友

    和平协会的私人高尔夫球场。
    这里跟和平医院差不多，也是分为紫金会员、黄金会员、白金会员三个等级。相应的，这里有abc三个球场，每一个都是十八个洞的国际标准球场，占地近两百万平方米！
    由享誉国际的高尔夫发源地苏格兰三位球场设计大师精心规划完成。这里的球场巧妙地结合江南美景，利用天然湖泊、河流，将一片平坦原野土地，幻化成曲线优美、变化多端、美轮美奂的球场。球场内搭配十分具特色的荒漠景观沙道，球道在沙丘、湖泊与绿草间交错、穿梭，迂回全场的小溪，更让球场显得变化万千，几乎让每位到球场打球的高尔夫爱好者在接受挑战享受打球乐趣之余，都不仅要赞叹球道设计之美。
    练习场的旁边有一个高尔夫商店，江馨儿正在给受她和石永明邀请而来的刘云挑选装备。
    一顶帽子递到刘云手上，江馨儿道：“遮阳帽是必不可少的，要不你可能会晒成黑炭，秋天的太阳可是秋老虎啊。”
    刘云把帽子往脑袋上一罩，还挺合适。
    江馨儿用她完美无暇的纤纤手指捏住了一根球杆的杆头，把它从球袋里拉出来，道：“这是七号铁杆，会让你专注于挥杆的动作，最合适你了。”
    刘云还期待着什么，不料江馨儿却道：“好了，我们去练习场吧！”
    刘云一愕：“完了？就一个帽子一根杆子？”
    江馨儿笑道：“对于你这个初学者这就够了，本来还要一个手套，不过考虑到你的功夫了得，不用也可以，球鞋的话，刚打球也不用，所以，这就可以了！”
    刘云“哦”了一声，回望一眼那琳琅满目的木杆、铁杆、推杆、球包、防晒霜……然后随着江馨儿来到c训练场，这是白金会员专用的场所，所以人很少，现在更是只有他和江馨儿两人。
    一个球童把一只球放在tee上面。
    江馨儿说了声谢谢，然后让球童离开，他们之间的谈话不想被其他人听到。
    在简略地说明握杆挥杆的姿势之后，江馨儿随意打了一杆，雪白的小球划过天空，优美地飞出老远老远，一看就是高手风范。
    刘云摆了个姿势，在虚空中挥舞一下铁杆，然后放一个球在tee上，就位，一二三，啪——
    该球虽然飞得挺远，但是严重偏离航道。
    他们各自占了一个相邻的tee，然后一面击球一面说话。
    江馨儿：“石永明见你也许不安什么好心。”
    刘云“哦？”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未有半丝停顿。
    江馨儿：“他的父亲正在不遗余力的培植自己的势力，而且……我们怀疑他会使用不正当的手段。”
    刘云不语。
    江馨儿：“你的年丹后遗症治疗，我建议去东京的和平医院吧，那里的人是比较信得过的。”
    刘云不无讽刺地淡淡道：“所谓的不正当手段，是不是指像‘年丹’那样的东西？”
    江馨儿准确地把握到刘云心中的抵抗情绪，是啊，像刘云这样的天之骄子，一旦生命完全被控制在别人手中，无论对方的理由是如何的充足，他也是不可能没有什么想法的。她也淡然道：“这是组织的规矩。说实在话，连我和灵儿也服用年丹的。我心里的感觉跟你差不多。”
    刘云真是惊讶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道：“连你也……”
    江馨儿继续道：“我父亲以前经历过一场刻骨铭心的背叛，所以对组织任何成员都不放心，于是出此下策。”
    刘云轻叹一声，道：“这会让每一个成员都感到前途一片黑暗的。”
    江馨儿：“不会，习惯了就好了，你会体会到这一个下策也并非决无好处，整个组织基本上不会有指挥不灵的情况出现，想想，我们这么庞大的组织这么严密地团结，力量是多么的强大，做空前绝后的大事，便要有打破一切阵规旧俗的心理准备。”
    刘云无言片刻，然后转而言它道：“石少爷怎么还没来？”
    江馨儿看看时间，道：“快了，他一向都很准时，是我们来早了。”
    刘云：“是吗？一个不提前的人会准时吗？”
    江馨儿笑了，道：“他就是这么神奇……对了，这个人既骄傲又小气，待会儿你要是能帮我挫一下他的锐气就好了。”
    刘云：“这个……我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干么要这么做？他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呗。”
    江馨儿：“因为他在追求我，而且一副真命天子的模样，我快受不了啦！”
    刘云失笑道：“不会吧？有人敢对大小姐放肆？怎么不叫你父亲把他给……摆平了？”
    江馨儿：“我父亲要我忍，不能得罪石氏父子，唉！”
    刘云：“我看着办吧……”
    他们所在的是三十个训练tee之最末端的两个，击球时面向入口的方向，所以，当石永明一出现，他们就远远地看到了。
    石永明脸上笑容如阳光般灿烂，潇洒地向他们挥了挥手，“嗨”了一声。
    刘云淡淡一笑，道：“你好。”
    石永明热情地伸出手来要跟刘云握手，刘云只好从善如流。
    江馨儿嫣然笑道：“石少还是跟以前一样，很准时！”
    石永明依然笑，道：“哈，不敢当！喂，我们来玩一个回合吧！”
    江馨儿：“刘少爷不喜欢玩gulf的哟，他是第一次拿杆呢！”
    刘云：“没关系，你们玩儿吧，我就当一回球童吧。”
    石永明呵呵笑道：“开玩笑了，我叫三个球童过来，就随便玩玩嘛！”
    他不待两个回应，便熟练地打通了电话，不一会儿，来了三个球童，都是花季少女，其中两个女孩儿背着一整袋儿的装备。因为江馨儿已经有了一整套装备，石永明就让刘云挑一个女孩儿做球童，并把他自己那一套装备之外的另一套给他。
    刘云心中叫苦，让他打球，看来被挫锐气的人是他自己了。不过他是个安天命的人，事到临头拒绝也没什么意思了，便洒然一笑，指定了一个距离他最近的女孩子做他的球童。
    女士优先，江馨儿开球，她击出之后，石永明赞了一声“好球”。
    石永明击球，江馨儿也赞了一声。
    轮到刘大少了，只见他学着他们的模样，拿了一根一号木杆，也想把球打到江馨儿他们的落球点，但是事与愿违，他的方向感还是非常不行的，球的落点是——树林里。严重出界。
    石永明哈哈大笑，然后领先一步去打第二杆了。
    连江馨儿也有些忍俊不禁，更别说那三个女球童了。
    江馨儿含笑道：“刘少别沮丧，你打得不错了，很有力道，有些初学者连球都打不到哩！”
    刘云毫不在意他们的嘲笑，淡然道：“我还是看你们比赛吧。”
    江馨儿也去打第二杆了。
    刘云故意落后少许，然后微笑着对他的球童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从未见过像刘云这么帅气又和善的有钱人，非常高兴地回答：“我叫邱文琪，您叫我小琪好了。”
    刘云：“我叫刘云，嗯，我对高尔夫球一窍不通，嘿，就只知道要往洞里面打球而已，哈，刚才开球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往哪儿打！你教教我。”
    小琪道：“目标是往小旗子那边打，那面旗子刚好是插在球洞中央的，不过因为距离太远，所以要打到旗子那边需要一个中间过渡，那就是球道了，球道就是位于开球的球座和球洞所在的果岭之间，经常除草或修剪的区域。球道上的草很短，很光滑，落在球道上的球就占据了很有利的位置。刚才那位小姐和先生都把球打到了球道的中央，他们打得非常捧！”
    刘云一边若有所悟地“哦”着，一边点头。
    小琪：“他们现在打的是洞赛，规则是这样的：一个回合的比赛就是打完球场的十八个球洞，每一个洞都要分出胜负，也就是谁用最少的杆数使球入洞，谁就赢得那一洞的比赛，如果刚好是九比九的分数，就要延长数洞。”
    刘云再次点头。
    小琪见刘云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忍不住格格笑了两声，再道：“至于每一个洞如何打，除了要会基本的挥杆技巧之外，一般都会遵守标准杆来打。根据球座到球洞的长度，每个球洞都由球场的设计者预先设定一个理想的杆数。这个理想杆数就称为‘标准杆’。一个球洞预计的标准杆数可以是三次击球、四次击球或者五次击球。标准杆为三杆的球洞的长度从100码到250码不等。对于三杆这个标准，你需要第一杆把球击向果岭，然后两次推杆使球进洞，完成标准杆数。标准杆为四杆的球洞的长度从211码到470码不等。其目标就是第一杆将球击向球道，第二杆把球击向果岭，然后两次推杆，完成标准杆数。依此类推，标准杆为五杆的球洞的长度为401码到575码或者更远的距离。对于大多数五杆的标准，一般需要球员在第三杆将球打到果岭，然后两次推杆，完成标准杆数。”
    刘云：“嗯，有些明白了，怪不得老听新闻里面说某某某高尔夫明星高于标准杆多少杆，低于标准杆多少杆的，呵。”
    他一边聆听小琪的教导，一边跟着江馨儿和石永明的脚步在一个洞和下一个洞之间穿行，等到了第十八个洞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略通球理的人了，起码不再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菜鸟。
    高尔夫球运动其实也满有趣呀，尤其是这里的风光那么迷人。澄澈的小河流，宁静地穿过绿油油让人心旷神怡的碧草地，远处的乔木风姿绰约，密密地站在那里，还有红顶的白房子掩映在幽雅的半山腰。
    刘云正在想象着在这水光山色无限美的绿地上，握着他最心爱的妻子的柔软小手，教她挥杆……
    江馨儿一声娇呼：“天呐，我们居然真的打到了九比九哩！”
    江馨儿的球童激动地说：“你们俩儿的杆数都低过了标准杆耶！太厉害啦！”
    石永明笑道：“看来我们要延它几个洞才能分出胜负！”
    江馨儿道：“不用了，你比我低了两杆，我认输了，不愧是石少爷呀！”
    石永明得意非凡，虚伪地道：“侥幸侥幸！”看到刘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有气，这个乡巴佬，难道不知道低于标准杆是个什么概念吗？于是说道：“刘少，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标准杆呀？”
    刘云从幻想中醒过来，淡然道：“刚刚知道，嗯，你们都很厉害呀，我是望尘莫及喽！”
    他的说话内容还是挺让人舒服的，不过他那说话的口气让石永明觉得可气，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其实刘云本来就是个天塌下来也当被盖的性子，只不过石永明以己度人罢了。
    石永明强压住心中的不快，笑道：“呵呵，看来刘少真不喜欢gulf，不知道平时都有些什么爱好呀？”
    刘云：“这个……没什么爱好了，都忙于工作。”
    江馨儿在一旁点了一把火：“听说刘少喜欢玩空手道。”
    石永明喜道：“哈哈，终于找到一个共同语言了，我也喜欢玩空手道，我们切磋切磋，刘少意下如何？”
    刘云见他喜怒形于色的样子，料他的空手道水平有限，因为空手道是一个讲求“道”的功夫，若不能忍让克制，便是早就落了一个下乘。这也许就是一个“挫他锐气”的好机会，唉，真的要这么做吗？这样实在是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江馨儿唯恐天下不乱，道：“我好久没有到母亲的道场去了，不如待会儿就去看一看我母亲，顺便可以见识一下两位的空手道本领。”
    石永明忙道：“太好了，我也很想去拜见一下伯母了。”
    刘云再推辞的话，好像显得他太没有志气了，便淡淡道：“那就去吧。”

 第186章 隔墙有耳

    石永明原来是一个纨绔子弟，请来的师父虽然高明，但他自负了不起，并没有下多大的苦功，所以空手道本领十分有限。不过这个情况在三年前有了非常巨大的转变，也不知道石逸舟给石永明施了什么手段，使得石永明的速度力量耐力各方面都有了惊人的改善，最终使石永明对真正的空手道竞技很感兴趣，毕竟空有一身本事而不发挥的话是很憋人的。
    石永明悄悄地匿名参加了一个地下拳会每月一次的生死赛，开始的时候他总是被打到几乎丧命，但是只要回到家中，石逸舟总能妙手回春，石永明在下一个月总能生蹦活跳地回到赛场上，被地下拳会的会员称为“打不死的野兽”。
    这个野兽脸上总是洋溢着傲慢自得的笑容，打起拳来却是异常的凶狠残忍。何谓生死赛？那些参赛的选手都是卖命的职业拳手，石永明在三年的死亡赛场上，已经把握到了杀人本领的真谛。最近半年，他已经连胜了六场。
    江馨儿认识的石永明的身手是三年前的身手，所以她会认为刘云可以轻而易举地挫败石永明，江川说过，刘云可是曾经打破过一个新的特制皮沙袋的高手。
    两方对垒。
    对于刘云来说，一旦处于这样的情景，就会全然物我两忘，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那就不是他眼中的道了。
    他现在就做不到这一点，因为身体里的生理状况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折磨着他，他已经对道的境界失去的信心。
    石永明阳光般的笑容现在全部消隐而去，眼神像一只凶猛的野兽，他渴望的只有一件事——把对手撕个粉碎。
    一阵狮子般的狂吼之后，石永明出招了。
    没有虚招，全都是实打实地狠踢与暴拳。
    但是由于石永明的速度与力道实在太猛烈，他看似全身都是破绽，但刘云就是抓不住。
    刘云眼中光芒闪烁，感觉到四肢因为抵挡而来的疼痛传到大脑神经中，他的额角开始隐现汗珠。
    江馨儿俏脸上开始露出凝重之色，实在没想到这个貌似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居然有如此武学修养，她开始为刘云担心。
    石永明狂笑两声，忘记了身边的一切，道：“本来想三两招把刘少摆平，没想到刘少也是个真正练武的人，哈，太有意思了！”
    风云再起，石永明向刘云扑过去，展开肆无忌掸大开大阖的拳脚。
    刘云被迫得直退。
    现在，他已经站在地毯之外了。
    双方在喘息，但是明显刘云比石永明更加喘得厉害。
    石永明嘴角露出一丝嘲笑，道：“刘少不准备进攻一次吗？”
    从他说话时轻松的语调来看，他的体力比刘云更快地回复过来。
    刘云目光迥迥，没开口，因为他还在喘气，说话就是丢自己的脸。
    石永明见他不语，自己就又忍不住上前挑衅，拳脚如狂风暴雨般向刘云洒过去。
    刘云终于抓住对方一个破绽，重重地击在对手的胁下。
    石永明简直是个机器人，刘云那么重的手竟然只是阻了他半秒钟，依然攻势如潮，刘云已经捉襟见肘险象环生了。
    江馨儿终于忍不住叫道：“停手——”
    石永明胜利在望，本不想停，可是忽然记起自己应该在江馨儿面前保持绅士风度，赢了比赛而拂逆了美人的心意，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作出一个天下第一绅士的表情，收回了攻击。傲慢无比地退三步，冷冷盯着面前那个到手的猎物，想着要是像生死赛那样可以放手而为该多好呀！
    江馨儿秀眉微皱，向刘云走近两步，道：“刘云……”
    真没想到是这样强悍可怕的对手，自己再勉强撑下去，除非动用不正当的手段，否则就得出丑，刘云摇了摇头，道：“石少果然高手，我输了。”
    石永明阳光般的笑容又回到脸上，道：“看来刘少真的是忙于工作呀！最喜欢玩的空手道也疏忽了！”
    江馨儿斜了石永明一眼，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真是深藏不露啊！”
    石永明：“我一直认为打拳是野蛮人的游戏，所以也不敢在大小姐面前显露，今天大小姐有兴致，我也一时技痒，就这样了，这几年来，我可是一直都很努力地练功夫啊！”
    江馨儿向刘云：“你没事儿吧？”
    刘云淡然道：“石少手下留情，没事儿。”
    江馨儿：“我请两位去吃一顿，给刘少压压惊！”
    石永明：“大小姐请客，不胜荣幸！”
    刘云忽然觉得很憋气，现在真地很想挫挫姓石的锐气了，不过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一定不能一走了之，便道：“行啊，又有石少爷相伴，荣幸。”
    在一家日式餐馆入了vip雅座。豪华的超大落地玻璃望出去，是精致的私家小花园。
    石永明笑语：“刘少，其实今天我是来跟你交个朋友的。唉，我们组织有多少人才啊，但是会长就是看中了你，未来最重要的信息网络全押宝在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身上。真是年轻有为啊！不像我这样的公子哥儿，就知道玩高尔夫、空手道之类的！所以，我是真的很佩服你的！今天我故意跟你比试一些东西，不是有意有压压你的风头，而是想看看你的各项本事！别的不说，光是你从不气馁的这份修养，就够让人钦佩的了！”
    不愧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说起话来倒有点儿意思，刘云：“不敢当，也许石少做的是更加让人钦佩的大事呢！”
    石永明：“大小姐才是做大事的！我嘛，就整天眼我老爸学学医理，从不实践的，哈，我怕看见病人！”
    江馨儿接茬儿道：“你父亲是首席医疗专家，我想跟他学东西都没有机会哩！”
    石永明：“学医没什么前途了，刘少也许最有前途吧，将来组织的一切信息都常握在你手中啊！嘿嘿，我听说你能窃听几乎所有的通讯网络，是不是真的？”
    刘云：“这个‘几乎’两字用得恰当，有些保密通信网络破解还是非常麻烦的！”
    石永明竖起大拇指来，道：“啧啧，果然是天才人物，不说有些网络破解不了，而说麻烦！嘿嘿，如果我现在随便打个电话给别人，你能不能窃听得了呢？”
    刘云：“公共网的话就可以，我可以马上把窃听到的内容录下来。”
    石永明来了兴趣，道：“是吗？这样就行？”
    刘云：“实不相瞒，这也是我最近才学到的本事，以前的话，只是原理上知道一些，真正要破解还需要非常费心费力的研究和探索，不过会长给我的资料让我对现在的各种通讯网络了然于心，至于破解，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石永明：“真想开开眼界，刘少能不能露一手给小弟看看？”
    刘云：“没问题，我只用我的手机，然后你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试试看。”
    石永明：“好，我去外面打个电话，看你的能耐！”
    石永明说去就去，到了餐厅的外面，隔着玻璃向江馨儿和刘云微笑，拔了120。
    “你好，这里是120急救服务中心，请说！”
    石永明称：“护士小姐，我手脚都断了，快来救我！”
    护士：“别着急，请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故，你的位置，我们会马上赶到去救你！”
    石永明：“我……我不知道在哪里！”
    护士：“那么，你身边有什么人，可以问问他！”
    石永明：“没人。”
    护士：“那有什么建筑物？什么标志吗？”
    石永明：“也没有。哎呀！”
    护士：“怎么了？喂？”
    石永明：“我看见了一个死人的头骨！”
    护士：“啊？”
    石永明：“啊！还有一条毒蛇，从死人头骨里钻出了来，吐着舌头，发出习习的响声，好恐怖呀！”
    护士：“不会吧？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石永明：“天呐！看到好多妖怪！”
    护士：“%￥#*.#￥”
    石永明：“啊，我终于明白我在什么地方了！”
    护士：“那太好了，是哪里？”
    石永明：“我家床上。”
    护士：“哦？”
    石永明：“对不起呀护士小姐，刚才我做了一个梦，现在刚醒来，发现身体好好的，什么事儿也没有！什么骨头毒蛇和妖怪，都是梦里面的东西！”
    护士：“……神经病！”
    咔嚓，挂了！
    恶作剧之后，石永明咧嘴笑了笑，意犹未尽，再拔了一个电话，不过这次的内容他可不想让刘云窃听到，用的是一个军事保密通道。
    刘云捣鼓了一阵子他那经过改良的智能手机，然后放在一旁，不再理会。
    江馨儿微笑道：“呵，你这窃听手段似乎还是全自动的哟！”
    刘云点点头，道：“我一向很懒，什么事儿都想编个程序出来。”
    石永明终于回来了，江馨儿：“去这么久？给谁打电话呀？”
    石永明：“问一下刘少喽！”
    刘云拿过手机来看，用光笔敲了两记，道：“石少打了两个电话，咦，有一个是保密通道。”
    石永明：“你别告诉我这个保密通道对你来说是不保密的！”
    刘云淡淡一笑道：“还没有这么厉害，嗯，我把这一段放出来吧！”
    石永明期待着他那个恶作剧会给美人带来一笑。
    先是丝丝的声音，看来窃听还是有一些瑕疵的啊。
    终于出声了。
    女的声音很嗲声嗲气：“……真的假的？”
    男的声音温柔如水充满了磁性：“当然是真的，我的小妖精是天下最迷人的妖精，她怎么能跟你比？”
    女的吃吃地笑：“可人家是大家闺秀哟！”
    男的：“大家闺秀又怎么样？我就喜欢我的小妖精！”
    女的：“骗人！”
    男的：“没有，骗你我天打雷劈！难道我们亲热的时候你看不出来我是多么的喜欢你吗？”
    女的：“那你娶我？”
    男的：“这个……”
    女的：“露馅儿了吧？”
    男的：“我家那个死老头不会答应的！虽然我娶的不是你，但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呀！你才是我的公主，我的女神，我的心肝宝贝……”
    女的娇哼了一声，道：“还是去爱你的大小姐吧！我只不过是你的玩物而已！”
    男的：“千万别这么说！她虽然是大家闺秀，但是是个不折不扣的冰美人，死板的脸，一点儿女人味儿都没有。我对她其实半点儿兴趣也没有，要不是我家死老头，我才懒得理她呢！我向她求婚只不过是我老爸的行政命令而已！你不要管她是多么高贵，只要想想我真正爱的人是你，你就应该满足了呀！”
    女的：“唔，那我就……满足了？”
    男的：“这才是我的乖宝贝，嗯，今天晚上我……”
    石永明再也忍不住，喝道：“把它关了！”
    刘云从善如流，然后诚惶诚恐：“石少？这……是不是侵犯你的隐私了？唉，真对不起啊，我……我按错键了，那个公共网的记录是在第一条，但是应该按一个0键，我错按成1键，唉……对不起啊！”
    石永明眼神明灭不定，狠狠地盯着刘云，一字一字地道：“我用的不是保密的通道吗？为什么你可以……”
    刘云歉然道：“因为……正巧最近我破解过这个通道，而且加入到了自动窃听程序里面……”
    江馨儿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
    石永明的表情……像一头掉进了陷阱的野兽，绝望之中带着一点儿无辜，脑子一片空白。
    刘云道过歉之后便若无其事地顺便翻看一下电子邮件，反正手机都拿出来了嘛。

 第187章 豪赌

    虽然江馨儿从小就受到父亲的严厉教育，但是童年的时代也有比较快乐的时光，那个时候，江川捏着她的小手，教她画画。她后来有了画素描的习惯，特别是思考问题或沉迷于某种奇异的情绪的状态的时候。
    现在，她的手里也捏着一支碳素笔，不知不觉间，一个人形跃然纸上。
    等那个人形出现的时候，江馨儿呆了一呆，这个人是——吴秦。
    她一向善于藏匿自己的感情世界，这一段时间以来，吴秦已经沉没到她芳心深处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了，但现在……也许是石永明那个伪君子的作为，使得吴秦这个真小人显得更可爱，所以他的印象又浮上了心头。她又想起今天和刘云在一起的时光了，唉，多么酷的一个好男人，如是吴秦能像刘云那样专心致志地爱她，那该是怎么一种动人的人生境界啊……嘿，自己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刘云，第一个对她目不斜视的男人。
    ***
    花瓶、玻璃杯、台灯、盛水果的盘子、墙头画。能砸坏的东西都被石永明砸坏了。
    年轻的小保姆吓得瑟缩在墙角处，小脸刹白。
    石永明双目寒光如电，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刘云……”
    他的追求江馨儿的大计完全被刘云破坏掉了，以江馨儿的骄傲和高贵，是绝对不可能在听到了他那段没心没肺的话之后，仍然同意和他交往的，更逞论接受他的求婚了。
    这个世界上，江馨儿是最让他心动的极少数女人，明明知道江馨儿是一个强势的女人，娶了她，甚至他都要对她恭恭敬敬地，就像古时候某个草民娶到了大帝国的公主一样。但他仍然情不自禁地以身试法。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会拒绝成为她的“俘虏”。
    然而，这一切都毁在一个人手里，现在，他心里的念头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可怜的钟猛又被上司疯狂咆哮了，他把心一横，反正老子乌沙帽不保，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联系总参二部军情处！动用在国外的军情间谍，把那台在国外的中心蠕虫的数据弄到手！
    他请了他的同行，在总参二部军情处负责信息安全的卢博士来商量。一顿好酒好饭之后，钟猛向卢博士大吐苦水，请求卢博的帮助。
    卢博问了问情况，对“有限传播”和“中心蠕虫”的概念极感兴趣，问明究竟，然后让钟猛把那条蠕虫的代码发给他，说是研究一下。
    钟猛自然从善如流，还把自己逆向工程所得到的成果一并奉上，希望这个业内大名鼎鼎的卢博能够发现一些新鲜的线索。他现在已经完全没辙了，这个大网贼似乎对军情网特别有兴趣，上次又来逛了一次，钟猛怕打草惊蛇，没有对这个大网贼采取措施。
    ***
    前不久，一家中国互联网公司在美国纳斯达克上演了一场波澜壮阔的涨跌表演。该公司的股价就像黄河一样划出了让投资者惊心动魄的几字形图案。这场表演历历在目，使得飘扬科技董事会不需要什么理由就相信，在即将上市的另一个中国互联网公司al的ipo上面又会有一场血雨腥风。
    董事会对于碧雪纷的股市操控能力是很信任的，数年前，飘扬科技就经历了一场由碧雪纷主持的股市大会战，也是由于公司缺乏资金而行的一着险棋。现在飘扬科技的董事会又没有了选择，由于在rfid上的巨额投入，使得公司财务捉襟见肘，难以为继。总公司的援助被无限期地延迟。董事会既使是再保守的董事都不得不同意了碧雪纷的倡议——赴纽约来一个大豪赌。
    对于al的股票前景，正方做如下陈述：除了“中国概念”和al的国际巨头支持背景之外，al 今年的盈利情况将是股价高低的最重要风向标。
    今年3月份，al正式开始了“搜索关键字竞价”的运作。这一服务是al深思熟虑了多年的产品。al的“关键字竞价”是在al键字搜索结果排名的一种固定推荐位。其具体操作模式是，会员通过“一口价”或“相互抬价”的方式竞拍以获得“三甲标王”，中标会员的供应信息将在一个月内持续固定在前三位出现。
    此次“关键字搜索”，覆盖了al的36大行业的所有热门关键字。数据显示，在活动推出半小时后，已有一万多名客户在网上进行了报名，涉及关键字达到一万多个。可以设想，al目前拥有的网商达600万之多，这是一个十分具有想像力的市场空间。
    不久之后，al又正式推出了“拍卖企业库存”。而在此之前，al和中国工商银行刚刚达成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根据协议的规定，双方将在原有的合作基础上，进一步加强与拓展双方在电子商务支付领域的合作力度和范围，彻底解决困扰中国电子商务的支付瓶颈难题，al的安全支付平台也可能因此成为中国最安全、最快捷、最普及方便的电子商务网络支付产品。
    根据《全球财经观察》从al处获得的数据：自al支付平台完成功能研发和升级工程后，通过此产品完成电子商务交易的数量和规模急剧上升。
    al今年的营收预期相当可观，伴随着al有目的地释放利好消息，al的股价极可能会节节攀升。
    反方的意见：
    一、 国外的b2c巨头今年斥 1亿美元巨资投入al的竞争对手，al旗下b2c网站压力增大，需要更多al资金输血。此时al旗下低调宣传风格是al战略收缩的表现。
    二、al在国内的劲敌之一hc今年增势喜人，前一年度hc国际业绩增长显著，营业额由3.23亿人民币增长至4.63亿，增幅达43％。hc的拳头产品是与al直接正面竞争的支付平台，从去年10月12日至12月31日，共实现合同总额2200万以上，收回款项1800万，其余为短期应收款。直接对al的主要利润来源之一的支付平台构成了威胁。
    三、 al的大股东之一softsilver短期内不可能对al继续增资，al掌门人曾经夸下海口要日缴税100万，如今绝口不提，相信资金相当的紧张。从外电得知，softsilver频频动作，进行3g投资，同时关注电视广播业务。更有媒体直接点出：al掌门人的中国电子商务神话迟迟不实现似乎让softsilver失去了耐心。
    四、 从一些al离职员工及内部人士透露的消息看，al近期内部变动较大，同时再度采取了收缩杭州一隅的政策，令军心不稳。没有一支稳定高效的团队，对于上市是一个很大的障碍。许多al在职员工在与外界闲谈时均流露出隐隐的去意。从今年早些时候就盛传al公关总监已经辞职，al也未公开辟谣，媒体记者纷纷私下猜测al今年的宣传风格转变可能也与此有关。
    五、 今年b2b在美国依旧不让投资人感冒，但在中国市场却异常的红火，idg投资的b2b网、有政府支持的制造业b2b网等纷纷要来分一杯羹。而留心网上招聘的人会发现美国b2b巨头环球资源网已经开始在华悄悄招人，中国b2b市场已经隐约嗅到了几丝火药味。在如此激烈的竞争下，al如果不能证明自己是中国b2b市场绝对的老大，赴美上市是有很大困难的。
    从反方的观点来看，似乎al的ipo形势不容乐观，董事会内部一致同意将这次入市的战果锁定在30%的收益，他们相信以碧雪纷的才能，应该可以达到这个数字。
    最后董事会决定由碧雪纷和商务部主管何泳志、美国金融专家史蒂芬，共同组成三人组，共同协商，负责这次行情的操作，当然，最终战场的决定权完全由碧雪纷来掌握。飘扬科技将动用海外的所有美元储备，总部梦洋集团也会大力支持（这次的董事会有梦洋集团总部的几个核心高层参与）。并向可能的渠道尽量筹措资金。成败在此一举。
    ***
    明天，碧雪纷赴纽约，刘云赴东京。
    他们在厅里的沙发上，对坐，相视，然后相依。
    “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云，你有好多事情瞒着我。”碧雪纷语。
    心中的苦楚向谁诉？也许自己的妻子是他唯一能诉衷肠的人了，可是他却不能说，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就等于失去了对普通人生活的所有幻想。和平协会像一个恶魔，会吞噬一切。既使让她有误会，也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这个可怕的真相。他刘云，已经身不由己了。
    在正式加入这个组织之前，刘云咨询过范轻舟：“你加入和平协会觉得是正确的决定吗？”
    范轻舟好半晌才说了一句话：“永远不要问这句话，因为被选上的人是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的。和平协会能做到你可以想象的一切——生、死、荣、辱，政权？财富？所有的所有。”
    刘云表示自己的怀疑。
    范轻舟又说：“时机成熟之后，你会有权登录和平协会的信息中心，用你的高级权限，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秘密，尽在和协的掌握之中。”
    刘云现在有权限了，然后，他相信了。
    “你得了什么病？”碧雪纷再道。
    刘云不理她的提问，他双手捧住妻子的脸颊两侧，让她向着自己，一脸严肃，说：“纷，你相信我吗？”
    碧雪纷被他的古怪举动搞得愣了一下，白了他一眼，道：“不信你信谁呀？”
    刘云道：“好。那我就告诉你——以后再也不要问我现在做的是什么工作，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老是往东京跑。我尽可以找一个很好的理由来骗你，可是我不会骗你。我说过，对你老实一辈子的。我说到做到。”
    这句话更加深了碧雪纷的疑虑，她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可恶的是这个刘云呀，一副“不知者是福”的架势，以她的智商，不胡思乱想才怪。
    碧雪纷：“我是傻瓜吗？”
    刘云：“……不是。”
    碧雪纷：“那我是感情用事的人吗？”
    刘云：“不是。”
    碧雪纷再道：“我是经不起打击的人吗？”
    刘云摇头。
    碧雪纷：“好，你现在把一切都告诉我。我自信可以承受有神论之外的一切荒谬和传奇。”
    刘云被她美丽清澈的双目盯住，灵魂也颤动了一下。
    碧雪纷再次道：“我可以。”
    终于，刘云下定决心，道：“我……我就告诉你吧。”他还败给了妻子的眼神，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让自己的妻子不好受。两夫妻间，还是应该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又或者，以她的兰心惠质，能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也不一定，起码，能让她安心下来，不要生出不必要的误会。又或者，她好言安慰也罢，对刘云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碧雪纷本来就比刘云要乐观一点，甚至更坚强一点。
    表面上刘云是天不怕地不怕，其实他心里一直都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唉，从心灵的角度来看，碧雪纷才更是一个强者呢。
    碧雪纷高兴道：“你终于开窍了，快说吧！”
    刘云前前后后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迎上她期待的目光，吐出几个字：“还是等我从东京回来再说吧……”
    碧雪纷被打败了，扑倒在他怀里，用手敲打着他的后背，娇哼道：“骗子！”
    刘云很高兴自己能悬崖勒马，差点儿就泄露天机啦！温柔地揽着妻子的娇躯，道：“乖了，别生气了，我回来一定告诉你，好了，专心去应付你的纽约之行吧！最后说一声，无论你输了多少钱，我都能帮你补上，放手去博吧！”

 第188章 当头棒喝

    秦小瑜无精打采地在沙发里看电视，半只没有吃完的比萨饼躺在盘子里，四周揉成一团团的纸巾丢得到处都是。
    门铃响了。
    秦小瑜不懂是谁造访，是姐姐吗？她去跟那个可恶的家伙度蜜月还没回来呢。是李梦吗？他的心一下子火热了起来，但瞬间又冷冻成冰，她来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们现在已经完蛋了，无论李梦如何表现，他一想起那天那个晚上，心头就像被一把削铁如泥的刀子碰了一下，生生地疼。
    都猜错了，是刘珂。
    看到秦小瑜那北京2008年奥运场馆鸟巢式的发型，刘珂就知道他的心结仍然未解开。
    刘珂微笑着：“我又做一个家教，顺便过来看看你，呵，你还是那副样子，怎么？还想不开呀？”
    秦小瑜道：“先进来吧！”
    他叹着气，道：“难呐！这个人渣除了是我姐夫之外，又是我的偶像……唉……”
    刘珂惊奇道：“什么？那个人渣是你偶像？”
    秦小瑜：“嗯。而且是我师父。他给了我一份很好的工作和无限的发展前途，也给了我一个梦想。所以……想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简直是……”
    刘珂对这个人起了很大的好奇心，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同时担当人渣、姐夫、偶像、师父这样多重的角色呢？
    秦小瑜：“我本来想去找工作，但是那个人开发的一个智能开发平台就像阴魂不散一样，纠缠着我的灵魂，使我对其它的工作都打不起精神来，包括以前我最爱的cg制作在内。”
    刘珂坐下来，秦小瑜想给她拿一瓶她最喜欢喝的饮料，才发现冰箱里只剩下了小白兔的最爱，一根萝卜。
    他有点儿尴尬，道：“不好意思，冰箱里没东西了，喝杯水吧。”
    唐僧师徒路过火焰山的场面再次出现——出水口那里上演了水滴石穿的故事，不过只有水滴，没有石穿。
    汗，秦小瑜：“好……好像水也没有了……”
    刘珂格格地笑，道：“算了吧，唉，你们家的老鼠都要搬家喽！”
    秦小瑜：“我马上去买点东西回来。”
    刘珂：“不用了，我坐坐马上就走了。”
    秦小瑜不置可否，也坐了下来。
    刘珂：“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呀？”
    秦小瑜：“能有什么打算？有打算我就不用这么颓废了。”
    刘珂：“你也知道你颓废呀？”
    秦小瑜：“女朋友没有了，师父也没了，喜欢的工作也没有了，梦想也没有了，姐姐也遇人不淑，唉……生活乱糟糟的，我能活下来不去自杀就比好多人坚强喽……”
    刘珂：“……其实……我觉得，你可能是误会了而已……”
    秦小瑜自嘲地笑了笑，道：“误会？……”不再说什么，脑子里又浮现起那个让他肝肠寸断的场景。
    刘珂：“你还记得那天你喝醉酒的事情吗？”
    秦小瑜：“什么？”
    刘珂：“你骂你女朋友的事情啊？”
    秦小瑜：“哦？我骂过她了吗？骂她什么？”
    刘珂：“她来接你，你把她骂走了。”
    秦小瑜皱起了眉头，道：“什么？那天她来接我了吗？”
    刘珂：“本来我是打电话给你姐姐的，但是你女朋友来了，然后……你一见到她就骂了一句很难听的话，当时你女朋友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一看势头不对，就扶着你上出租车走了。”
    秦小瑜讶然：“真的？……”沉思起来。
    刘珂：“从她当时的脸色来看，我越想越觉得，她是对你真心的，但是你可能误会她了。”
    秦小瑜：“她不理我了……”
    刘珂：“我要是她，听到你那么骂人，就算是误会，我也不会理你了。”
    秦小瑜：“我……倒底骂了什么？”
    刘珂：“嗯……让我想想，嗯，你骂：滚开，贱人！”
    ***
    吴政神采飞扬地从吴秦的办公室里出来，程序员张大鹏正构思一个算法很久，因为坐姿保持得太久，肌肉有些酸，正在摇头甩脖子，当他的脑袋甩到一边时，刚好见到吴政，便打趣道：“哟，阿政这么高兴呀，捡到宝了？”
    吴政在他面前驻足，道：“以后改叫吴社长，不要再叫阿政了，明白吗？”
    张大鹏：“哟？什么意思？升官儿了？什么社长？我们公司哪儿有什么社呀？”
    吴政：“你们吴董慷慨解囊，帮我成立我的‘画时代出版社’，我就是一把手，社长，明白？”
    张大鹏哈哈笑道：“是吗？还划时代呢！”
    吴政：“是漫画的画，嘿嘿，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找点儿正经事儿来做，不容易啊，以后大家要多捧场，多到报刊亭去买我的画时代漫画月刊，ok？”
    张大鹏满口答应，道：“没问题，我保证每期都买，我最喜欢看你的漫画了！不过……”
    吴政：“不过啥？”
    张大鹏：“这么大一件喜事，难道你没有什么表示吗？至少要请我们去喝一顿？”
    吴政拍拍胸膛，道：“没问题，想上哪儿？尽管说！今天晚上就去！”
    张大鹏大喜，不过又颓然道：“今晚我老婆有约，只好改日了，你可别逃跑喽！”
    吴政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像是个临阵脱逃的人吗？改日就改日，随时恭候大家的剥削！”
    然后到李影那里去报信了。
    吴政用肘子撑在前台那里，无比暖昧地说：“影子，我有喜了。”
    李影还是忍不住笑了，道：“喜就喜了呗……别呆在这里了，打扰我的工作。”
    吴政满腔热情被冷却了一半，兴冲冲地向她来报喜，却被她指为“打扰工作”，委屈地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工作了？又没什么客人来。”
    李影：“我姐说了，工作就要有工作的样子，尤其我是她妹妹，更加要作榜样，你……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吴政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道：“这样工作有什么不好？大家开开心心地，怎么会影响工作呢？榜样……嘿，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榜样……”
    李影急道：“闭嘴！不准说我姐的坏话！”
    她慌忙地四下查看一下，像个克勃格那样，道：“我姐已经反对我跟你好了，你还说，她就更加……反对了！”
    吴政冷然道：“这她也有权干涉？总经理也没经理到这个地步吧？我跟你恋爱关她……呜呜呜……”讲到后面，嘴巴被李影用小手蒙住了。
    李影在他耳边沉声道：“闭嘴！”
    吴政做横眉冷对状，以示抗议。
    李影轻叹一声，道：“你不要对我姐有成见，我是最了解她的，我知道她心里的苦，你不知道真相就不要自以为是了，我姐她说得也有一点儿道理，你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的话……是不公平的……”
    吴政：“什么道理？我怎么了？”
    李影：“你用心想一想吧，既使别人做错了什么，你也应该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说话，而不是一个卫道士那样的角色，那样别人会接受不了的。人是需要尊严的。”
    吴政哑然失笑：“卫道士？我说影子，你可……真会损人呀！”
    李影：“你还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吴政：“这个……唉，说到哪儿去啦！我是来告诉你喜事的，我准备成立一个‘画时代出版社’，出一本儿漫画月刊，嘿嘿，你到我那里去作押寨夫人吧！”
    看到李影似乎提不起劲儿，吴政道：“喂，是副社长之类的职务！哈，可要比你在这里作个小小的前台好上几百倍哩！”
    李影幽幽道：“不想去。”
    吴政板着脸：“为什么？”
    李影：“……你不明白姐姐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从小她就照顾我，教育我，是我的偶像，我崇拜的人。如果她不同意我和你好的话……我……我可能不会和你继续发展的……”
    吴政呆了一呆，没想到李梦这么能影响她。
    李影继续道：“而且……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姐姐说得对，工作还是得要有一个工作的样子，你那个什么出版社，给你乱搞一通，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怕……”
    吴政：“不跟我继续发展？什么意思？你姐不同意你就不要我啦？”
    李影一本正经道：“反正你跟我姐关系不好，我就很难接受你。这也不是说我对我姐怎么样，因为我觉得她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你要改变一下你的作派了……一个嘻皮士，这样的人怎么能靠得住？”
    到这里，吴政的喜悦之情已经化为乌有了，沮丧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游戏，太认真了怎么快乐得起来？”
    李影：“那……我们俩的爱情，你也只看作是一场游戏而已吗？”
    吴政：“这个不一样嘛！”
    李影：“好，不一样，那么为什么你把别人的私事又看得那么严肃呢？人生如戏，你那么在意别人的感情干嘛？你管好自己不得了吗？”
    吴政汗，道：“今天才发现你的小嘴巴这么厉害！”
    李影：“什么嘴巴厉害？我跟你讲道理呢！”
    吴政：“看来我在你眼里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喽？”
    李影：“那你证明你不是！”
    吴政：“我……我这样做是当头棒喝，骂醒那两个糊涂虫，我对你姐当然是非常尊敬的，但是我不能纵容她犯错误，那是对她更大的伤害。我不可能跟你姐做一辈子的仇人，我早已经料到了未来我们和和气气一起生活的情形，前提是她不要犯错误。那会影响所有人的生活。至于我哥，我为什么骂他？难道我对他不敬吗？唉，你不知道……那天，我被人追杀的时候，我哥不要命地挡在我面前的情形，我怎么会忘记？我只不过把感激放在心里罢了。同样的，我也不能让我哥犯错误。没有人对他们当头棒喝，他们就可能忍不住自己的情欲。是人都有软弱的时候，需要我们旁观者清的人来点醒他们。我这么做是负责任，你以为我喜欢唱黑脸呀？”
    听了他的长篇大论，李影重新得到了信心，心里蛮开心，但仍道：“真的是误会啦！你别以为自己是对的，我姐比谁都能控制自己的情感！”
    吴政淡淡一笑，道：“小丫头片子，你懂个啥子？看看你老姐那个‘我诗故我在’的网站上，‘飞花逐流水’跟‘一口遮天’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贴子，你就会明白我不是无中生有了。”
    李影茫然道：“什么飞花逐流水，什么一口遮天？”
    吴政：“飞花逐流水，就是你姐的化名，一口遮天就是上面一个口，下面一个天，吴字，就是我那不成器的老哥的化名。他们谈得很投机，大有郎情妾意的意思，明白了吗？”
    李影：“……是吗？”
    吴政：“你不会没有看过你姐的网站吧？”
    李影：“看过……只觉得很挺漂亮的，没想到里面还有些名堂！”
    吴政：“你现在怀着捉奸的心情再去看看，保证你大有收获！”
    李影嗔道：“讨厌！怎么说得那么难听？”
    吴政：“咳咳，一时不慎说漏了嘴！反正呢，他们的暗送秋波是逃不过我老人家的法眼滴！”
    李影大感兴趣，忙打开身旁的电脑，要去看个究竟。
    果然，飞花逐流水和一口遮天之间的对话贴蛮多，一口遮天的诗评要么热情洋溢，要么文采斐然，要么故作深沉，要么有点儿搞笑，总之是有他的一说，调侃之余，总是流露出对李梦的诗的独特理解。而那个飞花逐流水总是旁敲侧击地问一口遮天对她的诗的看法，有时候一口遮天很久不来评，那个飞花逐流水就大有彷徨之意。

 第189章 happy birthday

    李影看后，暗中感叹，想到李梦在被问“到底喜不喜欢吴秦”之后那个回答“我不会跟他走到一起的”。暗暗为姐姐感到伤感，也觉得蛮奇怪的，吴秦虽然好，但是秦小瑜也不差呀，何必执着地去追求一个不合适的目标呢。在吴政的感染下，她不知不觉地认为李梦是真正地喜欢吴秦了。
    姐姐万事聪明，理智为先，怎么会……李影：“就算她有心，但还是会控制她自己的……”
    吴政：“嗯，不过在特殊在情况下谁也控制不了自己，就像那天啦，我可以想象，在那温柔缥缈的轻音乐中，烛光摇摆的照映下，两杯香浓的咖啡荡起两道暧昧的白气，然后在他们眼睛的高度的地方汇合成一道缠绵的氤氲，然后，一个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李影被吴政描述的那种意境陶醉了，双目迷茫起来。
    吴政干咳两声，道：“影子，醒醒！”他伸出手掌在李影面前晃了两晃。
    李影不好意思地回过神来，道：“唉，你说的也有道理呀……”
    吴政：“就是。我向来都讲道理的。我的嘻皮士风格仅仅是表面而已了，你嫁给我绝对放心。”
    李影轻轻地一笑。
    吴政：“棒子也打过了，唉，我应该和你姐搞好关系才对，嗯，我请吃顿饭，然后哄哄她，你帮我约她，好不？”
    李影：“我有个主意，你不用破费也能有机会跟我姐和好。”
    吴政：“哦？这么好？什么机会？”
    李影：“陆星谣明天过生日，到时候会让我们几个要好的同事去聚一聚，你自然不会少了，然后我姐也去，然后，也叫小瑜哥去，你想办法让小瑜和我姐和好。我才不信她这么快就把小瑜哥忘了，隔这么久了，气也应该消了。”
    吴政皱眉道：“这个……也许他们之间还有芥蒂呢！我们硬把他们凑到一块儿……”
    李影：“已经很久了，什么气也应该消了吧？如果不给他们创造机会，也许就永远没有机会啦！小瑜哥对我那么好的，我希望他是我的姐夫。”
    吴政：“那也成……嗯，那么就别叫我哥去了，以免出现两虎相争的局面……嘿嘿，那天我老哥跟我过了两招，还不错耶，如果打起来，还指不定谁伤谁呢！”
    李影：“说到哪儿去了啦！”
    ***
    出面去请秦小瑜的任务就交到吴政的手里有了，吴政坦然说李梦也去，本以为很难请得动他，没想到他居然爽快的答应了。
    秦小瑜和吴政双双而至，在那个能容纳十多个人的包房里，已经坐了一堆人：生日的主角陆星谣，财务部的几个，包括秦小乔在内，李影，另外还有洪涛、黄斐，最奇是还是郑青璇。
    秦小瑜奇怪地往郑青璇看了一眼。
    秦小乔笑道：“没错了！现在是我们黄旗资讯的一帮同事聚会，青璇也是正式的黄旗资讯的同事！”
    洪涛由衷地道：“还且工作能力十分突出！”
    郑青璇笑笑，道：“过奖喽！刚入行的新人！”
    秦小瑜叹道：“既然是你们黄旗资讯的同事聚会，叫我来干啥呀！我又不在你们公司了。”
    陆星谣大声道：“在！你还是我们的好同事！你不知道，照吴董的说法，你是去度长假了，而且是带薪长假，我们财务部仍然留着你的名单呢！你倒好了，什么也不必做，工资照拿！”
    吴政嘻皮笑脸地道：“不错不错，小瑜还是我们的好同事，请上座！”
    李梦终于来了，而且不是一个人来，她身旁伴着吴秦！
    看到李梦和吴秦一齐到场，在场的大伙儿都傻眼了。
    吴秦哈哈笑道：“怎么回事？小星星生日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碰到李梦，我可什么也不……知道……”话到最后，瞥见秦小瑜，呆了一呆，继续：“咳咳，我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
    真是冤家呀，大伙儿脸上都有一点儿尴尬的感觉。
    唯有李梦脸上表情很自然，比羽扇巾纶的诸葛亮还要淡定从容三分。选择一个离秦小瑜物理距离最远的一个位置坐下，李梦向陆星谣道：“星星生日啊，大事情，我特地跑去买了一个礼物来，所以来得比较晚。”
    她把她的小巧的礼物递给陆星谣，那礼物包装得很漂亮，却看不出是什么来的。
    吴秦也把他的小礼物送到陆星谣面前，从尴尬之中恢复过来，从容道：“祝小寿星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他的礼物也是包装得很漂亮，让人联想到他是和李梦一起去礼品店买的。
    秦小瑜脸上又别扭了一分。
    李梦才想起忘了说祝福的话，补充道：“我也祝小寿星生日快乐，永远美丽。”
    她接在吴秦后面说话，好像跟吴秦一唱一和那样默契。
    秦小瑜脸上再多一朵乌云。
    再这样下去，恐怕真要“二虎相争”了，吴政忙开腔出来打圆场，呵呵笑道：“老板来了！唉，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你来了我们就不能开怀畅饮了呀！所以才没叫你！”
    吴秦：“不是吧？敢情我真来错了？”
    洪涛：“将错就错喽，我们的礼物也拿出来吧！”
    他把他的大礼盒拿出来，相比之下，吴秦和李梦那两件小礼物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陆星谣一见，欣喜道：“哇！好大的盒子！”抱一抱，还挺沉。
    吴秦：“不会是虚有其表吧？”
    洪涛道：“的确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俺家比较穷，就只一点点心意而已啦！”
    黄斐也摸出一个小盒子，道：“是啊，我也是一点小小心意！说白了，巧克力糖！祝我们小星星天天笑口常开，早日找到白马王子！”
    陆星谣连声对他们称谢，道：“有礼物就好喽！没有礼物也好，只要大家赏脸来庆祝我的生日就好啦！不像我那个没良心的哥哥，说是工作忙，哼！”
    吴秦笑道：“我给你老哥设计的那个芯片开发核心模拟模块很难懂的，估计你老哥研究得七窍生烟呢！哈！”
    陆星谣：“难怪他整天呆在电脑面前，也不到厂里去瞧去看了，以前他总是呆不住的！”
    大伙儿都把自己的礼物奉上，陆星谣乐到笑颜如花，不住地道谢。
    大包小包堆成一团，仍然是洪涛那个大盒子最大。
    黄斐忍不住道：“喂，我说，阿涛你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呀？看起来挺沉的，我们小星星都快抱不住了！”
    陆星谣把期待的目光望向洪涛。
    洪涛：“是一套漫画。”
    李梦笑：“不错嘛！什么漫画？”
    洪涛：“水影忍者。”
    陆星谣欢喜道：“太好了！我最喜欢就是它了，谢谢！”
    洪涛：“那天我跟星星去看漫画展的时候发现星星喜欢这个，就想买了！”
    陆星谣：“我打开来看看！”
    她迫不及待地撕开了盒子的包装。
    “是港版的哦！我最喜欢啦！再谢谢一次！”陆星谣两眼发着光。
    洪涛笑语：“喜欢就好。”
    一件件礼物打开，有个同事送了把瑞士军刀，李影乐道：“天呀！你送把刀子给星星啦，干嘛用撒？”
    某人曰：“偶是实用主义者，那天看到小星星开个酒瓶找不着工具，就想着送这个了。”
    还有人送了个zippo打火机。吴政寒，道：“伙计，这又是什么意思？”
    某伙计道：“我那天看见小星星吸烟哩！”
    陆星谣忙摇头否认道：“不是啦，人家吸着玩儿的！”
    某伙计：“那就转送给你男朋友喽！”
    陆星谣：“人家又没有男朋友！”
    某伙计大喜，道：“真的？那么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陆星谣诡异地一笑，道：“有啦！机会跟火星撞地球一样高哦！”
    大伙儿乐了。
    实用主义者道：“那可就浪费了，提出两个解决方案：一，现在开始吸烟；二，赶紧找个男朋友！”
    吴政：“这话像蛇说的。”
    陆星谣：“什么意思？”
    吴政：“圣经说，蛇是最邪恶的一种动物，夏娃一直认为智慧树上的果实是有毒的，但是蛇对夏娃说：姑娘，这智慧果非但没有毒，而且高蛋白高营养，能美容、减肥，贼好吃！于是夏娃就禁不住诱惑，吃了上帝他老人家明令禁止不准吃的智慧果，结果被上帝赶出了美丽的伊甸园！”
    实用主义者道：“喂，我看智慧果吃了还好呢！聪明一点儿有什么问题？”
    吴政：“大有问题，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聪明人，大家都安安份份的生活，也就不会那么多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喽！”
    这句话惹来了一大堆的议论。主要是吴政所持的科学无用论，还有人持科学万能论。辩论起来了。
    他们辩得热闹，吴秦、秦小瑜、李梦、秦小乔和郑青璇几个却基本上沉默着。吴秦和秦小瑜、李梦三个当事人就不用说了，秦小乔和郑青璇却是因为吴秦的出现，使得她们心有牵挂，怕他和秦小瑜之间不愉快，弄得她们也放不开怀了。
    最后，黄斐道：“智慧是好事还是坏事，大道理我就不讲了，反正我就希望我儿子能每天吃上一个智慧果，嘿嘿，这个不争气的小子！”
    吴政乐道：“不会吧？斐哥这么聪明的人物，你儿子想必也……至少不必要这么‘恶补’吧？”
    黄斐：“过奖……我这儿子真是不争气，想当年我小学那阵子，没拿两个100分就要被家里面说了，这小子倒好，给我来个八十多分，唉，这点分数还混什么混？”
    陆星谣：“小孩子嘛，来日方长，也许他后劲儿十足呢！”
    大伙儿都安慰黄斐，什么江郎才高却早尽，大器晚成更风流之类的。
    黄斐想起什么来，微微一笑，道：“这个小子语文还是有点儿天份的啊！”
    某人道：“好嘛，说明孩子还是有长处的嘛！”
    黄斐来劲儿了，道：“说个事儿给你们听啊，我那天检查我儿子的作业，看见他造的这么一段句子：信号枪响了，同学们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奔向终点！”
    大伙儿都乐坏了，连秦小瑜也忍俊不禁。
    另一个有小孩的母亲笑着道：“你这么一说呀，我也想起我儿子那么一件事情来，他们老师叫他用‘大吃一惊’造句，我儿子造了个句子，自己觉得很不错，但是老师的批语让他看不懂。我儿子就拿回家来给我参详参详，我一看，我儿子那句子是这么造的：
    昨天我不小心摔了一交，摔在了牛粪上，我大吃一惊！
    那老师在句子旁边批了两个字：海量！”
    大伙先是静了一下，然后吴秦、吴政、李梦、秦小乔、郑青璇……依次笑翻了。
    在笑声的海洋里，吴秦呵然道：“这老师可真够逗的！”
    吴政：“有水平。”
    气氛终于活跃起来了，开始切蛋糕。
    郑青璇捧着一片蛋糕，到秦小瑜面前，道：“小瑜，我知道吴秦总是没上没下没大没小，看在他是你师父的份儿上，原谅他一次喽！”
    秦小瑜讪讪地接过她手上的蛋糕，不知道说什么好。
    郑青璇忽发奇想，凑近秦小瑜颊边，亲了一下，然后自己的脸也有点儿红，说道：“还有，有时候碰到好朋友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打个啵以表示对方实在是太可爱了的！”
    吴秦呆住。
    秦小瑜更呆住。
    陆星谣拍着小手掌道：“对呀！其实这是正常的交往的罗！就像我今天很喜欢洪哥的礼物！”她一伸脖子，就把旁边的洪涛也嘴了一下，接着道：“所以要亲他一下，并不表示我对他有什么哦！”
    洪涛也呆住了。
    吴政哈哈大笑，道：“小瑜像个大家闺秀一样足不出户，现在社会亲吻只不过是一种礼仪罢了！你醒醒吧！来让我亲一下我嫂子，以表示我的尊敬之情！”他望向秦小乔。
    秦小乔娇呼一声，躲到吴秦背后去了。
    吴秦汗，喃喃道：“乱套了……”
    李影跳过去把吴政逮捕，大嗔道：“好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
    吴政一面受耳朵被揪的大刑，一面惨然道：“正常交际……”
    结果在场的男士们的目光都不怀好意地在各美女的漂亮脸蛋上瞄来瞄去，美女们则个个准备好了无师自通的女子防身术。
    洪涛把音乐打开了。
    欢快的乐声伴着稚嫩的童声：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第190章 坦然相对

    黄斐一边吃蛋糕一边笑道：“刚才小星星许了什么心愿？”
    陆星谣白了他一眼，道：“天机不可泄露！”却忍不住往洪涛那里悄悄望了一眼。
    因为她刚才亲洪涛那一下让大家震撼的余味儿未消，所以很多人都捕捉到了她这一下似有意似无意的偷偷一瞥，黄斐露出一个若有所悟的可恶表情，哈哈笑道：“知道啦！居然是跟阿涛有关！”
    吴政道：“不会是小星星喜欢上洪哥了吧？”
    大伙儿都用暧昧的目光打量着陆星谣。
    陆星谣不知道是被说中了心事还是怎么着，有些面红，想否认，却又怕伤到洪涛的心，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洪涛淡淡一笑，道：“瞎起哄！我老人家一没德二没才，长得不帅，又没什么钱，外加年事已高，我们的小星星是黄旗资讯最有悬念的没有男朋友的大美女，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吴秦道：“兄弟别这么自卑啦！我看你长得蛮帅的嘛，小星星，你说是不是？”
    陆星谣只好红着脸点点头，难道她能当着人家的面否认吗？
    吴秦笑道：“就是嘛！连小星星都说你帅了。还有，钱？啧啧啧，我们公司可是绝对钱途无量，我保证，你过不了多久就会达到发财的最高境界——忘掉钱是什么东西！”
    黄斐道：“但愿我能早日忘记钱是什么，哈哈！”
    陆星谣为了早日摆脱困境，必须早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便道：“大家说，我们要不要玩砸蛋糕玩儿呢？”
    黄斐马上道：“别别别别别，我最怕玩这个啦，大家行个好吧，我这可是名牌衣服，回去不给老婆大刑伺候才怪！”
    李影呵呵笑道：“斐哥居然敢穿名牌衣服来参加生日聚会，真是……”
    吴政帮她补充道：“应该吃个智慧果。”
    李影掩嘴一笑，道：“没错！”
    陆星谣调皮一笑，道：“斐哥是好人，大家可以放过他，至于某些坏人嘛……”她眼波流转，最手目光停留在吴秦那个方向，手里的蛋糕猛地脱手而出。
    我闪！吴秦身手敏捷，那块蛋糕飞弹一点儿也没沾到他，他得意洋洋地道：“想算计俺？没这么……啊！”话犹未已，已经被另一块蛋糕迎头砸到脸上。
    吴政作笑傲江湖状，道：“小吴飞糕，例不虚发！”
    大伙儿看着吴秦脸上那团粘乎乎的大蛋糕，都笑得前俯后仰。
    蛋糕大战终于爆发了，可怜的黄斐也不能幸免，挨了一下之后，正在考虑要不要钻到桌子底下去避难。
    小吴飞糕真的很厉害，而且对谁也毫不留情，黄斐那一下就是他发射的，大家都怕了他，到后来，大家都团结起来，向吴政发动猛烈地进攻。吴政虽然很能躲，但是由于糕如雨下，他还是变成了一个蛋糕人。
    终于，一个超级大蛋糕被大家挥霍浪费掉了。
    大伙儿你眼望我眼，身上脸上头发上都多多少少有点儿花花绿绿。
    后来，因为把场地弄得太脏，这帮家伙被餐馆罚款200元。
    陆陆续续地去洗手间清理他们的衣服和脸面。
    吴秦正要去，看到秦小瑜回来了，便直走到他面前，道：“小瑜，我们到外面去，有些话跟你说说。”
    秦小瑜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跟着吴秦，出到餐馆外面。
    车来车往，人来人往。
    吴秦抬头望着一街之隔的霓虹灯，幽幽道：“我承认对你的李梦有好感，她是个大美女，而且很有才情，管理公司也很有一套，是黄旗资讯的栋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起你这样的优秀程序员，我们公司更需要她这样的管理之才。可是怎么说我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有你姐姐那么一个一点儿也不比李梦逊色的老婆，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真的。那天的事情……唉，怎么说呢？对命运的挣扎？开玩笑？唉，无论如何，我是有点失控了。我现在正式向你道歉，对不起！”
    吴秦转过头来，望着秦小瑜，一脸真诚。
    半晌，秦小瑜才道：“你们为什么会有那次约会？”
    吴秦：“……我很想告诉你真实的答案，可是不行。因为涉及到李梦的隐私，我答应过她不会告诉任何其它人，包括你这个她未来最亲近的人在内。其实呢……爱人之间保持各自的隐私权才是最重要的。因为他们彼此太在乎，反而有很多事情看不开。这就是为什么李梦会有事情瞒着你，反而来找我这个外人的原因。”
    秦小瑜：“现在也不能告诉我吗？”
    吴秦：“等你们和好了，你问她吧，也许她会和你坦然相对的，但是我的确是不能说。另外，说句题外话，你想跟李梦好回来，也是比较难的了，我感觉得出来，你也应该想得到。李梦对男女之间那种世俗之间的关系看得很淡，既然你们之间出现了裂痕，她根本就会顺其自然，不会过多地向你解释的。我曾经替李梦写过一封道歉信来着，被她撕掉了。听你姐说你是追了她两年之后，现在才勉强算男女朋友的，是吗？”
    秦小瑜：“是。”
    吴秦：“你想想，像你这么条件好的男孩子，也要追她追上两年，而且还是在她没有任何其它问题的情况之下，她既没有男朋友，也没有什么家庭反对这类的事情，想想就知道她对男女之情看得多么淡，经过这一次，她可能更加看淡，你也就难上加难了。”
    秦小瑜忧心道：“她……她也有二十五岁了，别的女孩子巴不得早点结婚，但是她好像就是不愿意……联想到你刚才说的话，我想……她的情况……她是不是有什么先天性心脏病之类的呀？怕连累我们的孩子？”
    吴秦一愕，失笑道：“心脏病？亏你想得到。是别的事情，不是病。”
    秦小瑜：“你还是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让她知道是你告诉我的，现在这样被蒙在鼓里，感觉太糟糕了！”
    吴秦：“我都说过答应过李梦的，你想让我作小人呀？”
    秦小瑜：“李梦既然不肯说，那是她自己不方便说，借你之口也许更合适呢？”
    吴秦：“……这个……那倒也是啊……”
    秦小瑜：“说吧，你不说，我以后都睡不着觉了，我实在是太爱她了，如果不能帮她解决这个心结，我心里怎么能安心？”
    吴秦：“……嗯，你说，李梦是个怎么样的人？”
    秦小瑜：“她……当然是很好了，哪方面都好，就像我姐姐那么完美！”
    吴秦：“……完美？唉，她就怕你这么看她，是人都有不完美的地方……”
    秦小瑜仔仔细细品味吴秦这句话。
    吴秦：“那天她跟我说的事情就是……要我阻止一个人加入我们公司，而那个人，是李梦的初恋情人……唉，你现在明白了吗？”
    秦小瑜摇头，道：“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隐私的？她早就说过她谈过一次恋爱了，那又有什么呢？”
    吴秦：“她还说……曾经为这个初恋情人付出了一切……”
    秦小瑜：“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嘛，她在我眼中还是完美的呀！”
    吴秦：“咳咳，你到底明不明白‘付出一切’是什么意思？”
    秦小瑜：“这个……很难懂吗？
    吴秦：“真懂？”
    秦小瑜：“你把我当小孩子？贞操对一个有理智的人来说算得了什么？一个好女孩哪儿有这么好找？只要以后我们真心相爱，我不会在乎她的过去。人总是一步步成长起来的，现在的李梦那么成熟和美好，我是真心真意地从头到脚地，从身体到灵魂地，彻彻底底地爱她，希望和她一起生活。”
    吴秦：“你还真地懂！”
    秦小瑜：“这就是她所谓的隐私吗？”
    吴秦：“咳咳，她也是太爱你了，所以怕你受到一点点刺激，于是出此下策，约我去私聊，本想瞒着你，不想却惹出祸来了！”
    秦小瑜没好气道：“瞒着我，也不找个偏僻点儿的地方，那个咖啡馆是我和她经常去的！那天我就是闲着没事儿，再去那里看看能不能碰上她，谁知道……”
    吴秦：“……这个傻姑娘……”
    秦小瑜忽然想通了一点，如果李梦真的去跟吴秦约会的话，绝不可能找一个和自己经常去的地方，以李梦的聪明，不会想不到这点啊，想到这里，心情大佳。
    吴秦拍着他的肩，欣然道：“好小子，果然是个有头脑的人，能够原谅别人的过去是最宽容的事情了，本来我还觉得你们两个不太相配，现在我改变观点了，你们应该会幸福的！”
    秦小瑜：“这事儿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那天李梦就跟我说过，她问我谈过恋爱吗？我说没有。然后她就说我跟她在一起是不公平的，因为她曾经谈地恋爱，是个‘过来人’，几个月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曾经很难过，很吃醋，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是我放弃她的理由，真的，一秒钟也没有！她还是我心中完美的李梦。”
    吴秦欣然道：“那我就放心了，终于……李梦最担心的事情，原来只是一个臆想，嘿嘿，说老实话，我原来也认为你不是那么开明的人，像你姐姐那样，有点儿古板……”
    秦小瑜：“我姐还古板？嘿……她连跟你的青璇分享你都不在乎了，当我知道这件事情，真是吓了一跳，以为我姐给鬼上身了呢！”
    吴秦：“那是凑巧，我们三个谁也离不开谁了，只能在一起，要不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秦小瑜忽然笑起来，笑容从嘴角扩展到整张脸。
    吴秦：“……这……这很好笑吗？”
    秦小瑜还在笑，道：“不是……你的脸，快去洗个脸吧！”
    吴秦自然知道自己脸上的蛋糕没有擦干净，现在秦小瑜能注意到这个东东，说明他对自己的仇恨起码已经消了大半儿了，便欣然道：“我们回去吧，要不他们要以为我们打起来了！”
    回到餐馆里才发现，大家都在，李梦却找借口走掉了。
    ***
    吴秦他们家是有三个卫生间的，于是，吴秦先洗完澡出来，秦小乔和郑青璇几乎同时洗完澡出来，秦小乔最高兴，亲热地挨着他问道：“喂，小瑜跟你出去之后回来的时候好像挺高兴的，你跟他说什么啦？”
    吴秦：“这个……忘了！”
    秦小乔不依地撒娇，像极了郑青璇，看来她们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似乎有点儿同化了。
    吴秦笑笑，道：“别问这么多了，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摆事实讲道理，小瑜又不是个木头人，自然被我说动了。”
    秦小乔：“就这么简单？”
    吴秦：“有什么复杂的？我早说过我是个好人，误会最终是要解除的，只不过李梦不采纳我的情书，要不然我们去旅游之前一切都云开日出啦！”
    秦小乔欣然道：“不管你是怎么做的，反正你们和好就行了，呵，真高兴！赏你一个！”她动情地在吴秦的脸上重重吻了一下。
    吴秦甘然受之，然后想起了郑青璇今晚对秦小瑜的那一下，扭头向郑青璇道：“小璇璇今天可真是神勇，快过来，让我也赏你一个！”
    郑青璇坐到他的另一边，吴秦搂着她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一下她的脸蛋蛋，道：“虽然很神勇，但是我想想，还是有一点儿吃醋！先赏了再罚！”
    郑青璇娇哼一声，道：“我都是为了你这个家伙，哼，你还吃醋？我天天吃你跟小乔的醋，小乔天天要吃我和你的醋，这笔帐怎么算？”
    吴秦讪讪道：“开玩笑，小璇璇别当真，不罚了不罚了，呵呵呵……”
    秦小乔笑语：“青璇真的很勇敢，我看你那么做是解开小瑜心结的非常重要的一招，我也赏你一个！”

 第191章 爱情导师

    当见到久违的秦小瑜，在前台的李影高高兴兴地叫了一声“小瑜哥”，然后道：“终于肯回来了？我们大家天天都想你！”
    秦小瑜：“我来看看。”
    李影会心地一笑，道：“今天吴董来得很早，一见到我就说，如果你来了，马上就到他的办公室去，有重要事情跟你说。”
    秦小瑜：“我想先到你姐那里去看看。”
    李影抿嘴一笑：“随便你。”
    ***
    敲门。
    “进来。”
    秦小瑜望着似乎已经很陌生的李梦。
    李梦看了他一眼，把目光重新回到电脑屏上，鼠标动了动，然后起身向秦小瑜走近两步，职业性地笑笑，道：“欢迎回到公司来！”
    公事公办的语气使秦小瑜呆了一呆。
    李梦淡淡地一笑，道：“很高兴我们的关系恢复正常，嗯，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们不要谈私人的事情好吗？下班之后我们找一个地方聚聚，我有话跟你说，相信你也有话跟我说。”
    秦小瑜又呆了一呆。
    李梦：“你现在有公事吗？”
    秦小瑜：“……梦，对不起，我是误会你了……”
    李梦：“这个事情下班之后再说好吧？嗯，以后还是叫我梦姐，又或者李经理，这样更好些，嗯？”
    秦小瑜发现她原来朦胧的眼睛变得清澈了好多，可是他再也看不懂了，心里一阵荒凉地郁闷。
    李梦向电脑那里斜了一眼，对秦小瑜做一个“你看”的身体语言，然后道：“我还有蛮多事情要处理，你知道，做经理挺忙的。”言下之意是“请勿再打扰”。
    见她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秦小瑜只好道：“好，那不打扰你了，我们一起吃晚饭，然后谈谈，好吧？”
    李梦：“好。”
    秦小瑜出去了。
    李梦回到电脑面前，很快进入工作状态，她握着鼠标的手指仍然如先前一样的稳定和高效，脸上的表情是一成不变的从容和沉着。
    仿佛秦小瑜从未来过。
    ***
    秦小瑜往吴秦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的同事都对他报以友好的微笑，或打个招呼。
    见到秦小瑜，吴秦二话没说，便道：“你回来太好了，这些日子我琢磨着aicoder 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缺陷——程序模块跟界面之间的分离没有解决好。这个任务交给你最合适。特别是网页的界面，因为网页跟本地程序之间的交互，是一个难点。”
    秦小瑜：“嗯……这个用com编写一个外部对象，在网页中使用脚本创建这个对象，然后调用对象的方法似乎可以完成这样的功能。”
    吴秦：“用com有很多不好的地方：第一，需要注册com的本地运行安全，否则ie会有安全警告，这就显得我们的程序太没水平了；第二，用户可以轻松从html代码里获得com对象的使用方法，这样他们可以轻松使用你的com对象完成他们自己的界面，这样不够隐蔽，不安全。微软和其他国外的优秀软件公司都不是这样做的。”
    秦小瑜皱起小眉头，道：“这倒也是……”
    吴秦：“我知道一种既安全又隐蔽的实现方法。从ie4开始，微软提供了一个icustomdoc接口，icustomdoc的setuihandler允许用户设置一个基于idochostuihandler的接口来接管界面处理器，在idochostuihandler提供了很多的虚拟方法，需要程序员来重载他们实现不同的定制功能，在这里我们需要重载getexternal方法来扩展iedom，如果我们成功的扩展了dom，那么我们就这可以这样编写html代码来实现与本地程序交互，我找到了一些资料，是专门讲这个方法的，我呆会儿发到你的工作信箱里去，你研究之后，把他融入到aicoder的功能里去，以后我们用aicoder 设计的程序应该严格地把界面跟功能代码分开，呵，我的aicoder还没有这么厉害，能把界面给整出来，界面是不是我的强项，这个东东就靠你来做了！”
    ……
    ***
    下班时间快到了，秦小瑜又来到吴秦的办公室。
    吴秦：“嗯？我差点儿就先走了，今天要去陆星锐那里，有什么事儿吗？”
    秦小瑜有点儿不好意思，道：“我想来咨询一下……”
    吴秦：“咨询？”
    秦小瑜：“李梦好像生我的气了，你比较有经验，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吴秦：“……这个……”真地给他意见，那不是摆明自己真的有经验吗？这可是他不愿承认的。
    秦小瑜：“我是真心请教的啊！”
    吴秦：“唉，好像我是爱情专家一样……”
    秦小瑜：“本来就是嘛。”
    吴秦：“……嗯，看来我这个师父要做得很彻底啦！”
    秦小瑜笑笑，道：“师父，快点教我方法吧，我真的很怕李梦跟我说分手，刚才我去找她，她的眼睛里就有这个意思！”
    吴秦：“这种事情是要靠你的觉悟了……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她们想事情很多时候是通过感觉而不是通过大脑的，尤其是在爱情面前。所以……”
    秦小瑜：“所以什么？”
    吴秦：“当她们想和你分手的时候，一般都还没有正式决定，而是要看对方的表现，像你这么出色的男孩子的话就比较容易了。”
    秦小瑜：“我应该怎么做？”
    吴秦：“首先，要钩起她对你美好回忆，然后出其不意，说一句非常肉麻的话，让她无法狠下心来对你，你就成功了。”
    秦小瑜：“这……行吗？”
    吴秦：“关键的地方就是气氛，一定要找一个气氛非常浪漫的地方，真诚地向她道歉认错。”
    秦小瑜：“这个……可是我觉得我并没有错呀……只不过……世事难料，我们身在此山中，看不清庐山真面目而已。”
    吴秦：“……那也是……，嗯，那就再也不提这件事了。肉麻那句话怎么说，不用我教了吧？”
    秦小瑜：“这……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这招好像还没领悟……”
    吴秦：“首先，你要树立信心。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就会马上变得非常自信的啦。”
    秦小瑜：“哦？”
    吴秦：“那天我跟李梦交谈的过程中，我提到要和你姐举行婚礼，李梦说过你想和她结婚，但是她一直没有答应，现在受到我的启发，忽然觉得想再找一个这么爱她的人不容易，决定跟你结婚了。”
    秦小瑜大喜，道：“是吗？真的？”
    吴秦：“当然。还有，气氛的问题，你想到怎么营造气氛了吗？”
    秦小瑜：“我带她去她最喜欢的咖啡馆去跟她表白！”
    吴秦：“嗯，六十分！”
    秦小瑜一愕，道：“这么差？”
    吴秦：“你知道你看电影看电视剧，为什么会容易被感动吗？”
    秦小瑜：“这个……因为演员演得好吧？”
    吴秦：“非也非也，两个字‘音乐’，无论是功夫片，言情片，恐怖片，音乐的地位都非常的重要，要不干么奥斯卡大奖里面有个最佳电影配乐呀？”
    秦小瑜：“哦，也是，我带她去一个音乐咖啡吧，要能点歌的那种！然后点一首能感动她的歌！然后再对她说那句肉麻的话！”
    吴秦拍拍他的肩，道：“孺子可教也！八十分！”
    秦小瑜：“还是八十分？”
    吴秦：“想要再提高吗？找一个真人演唱，最好有一个乐队的地方！”
    秦小瑜：“这倒也是，真人加乐队，杀伤力大增呀！不过……可能会很贵的哟……”
    吴秦：“要不要我借点钱给你？”
    秦小瑜讪讪道：“不用了，应该还够用！”
    吴秦：“那句肉麻的话你打算怎么说？”
    秦小瑜：“……这……不就是那三个字喽！”
    吴秦：“六十分！”
    秦小瑜汗，道：“还是不行？”
    吴秦在耳朵边低咕了两句。
    秦小瑜点点头，道：“嗯，好像有点儿道理。”
    吴秦：“大大有道理。现在已经八十分了！”
    秦小瑜：“还差什么？”
    吴秦又低声咕咕说了两句。
    秦小瑜望着吴秦，然后道：“师父，我马上去操办了，谢谢！”
    ***
    我坐在咖啡店里最熟悉的一角，
    学你点一杯latte配上一块cheese蛋糕。
    又慢慢地想起了你，
    在对面笑眯眯的眼睛。
    当窗外的人终于脱下厚重外套，
    我还在这里等待记忆中的那个拥抱。
    不变的是我还想着你，
    在这个多变的天气里。
    雨还在下，从冬天就陪着我流泪，
    陪我学习去面对，
    一直到绿叶又回到树尖。
    忘不了，
    也放不下，
    没有人会像你一样。
    相爱过后的狼狈，
    我还在体会。
    忘不了，
    也放不下，
    人生本来就是这样。
    带一抹的微笑，
    却已没有勇气再爱你了。
    我画完笔记本上最后一页素描，
    才发现音乐结束客人散了快要打烊。
    我摸一摸那只猫，
    才发现它眼神的骄傲。
    当雾气开始笼罩整个寂寞街角，
    我看着经过的人怎么都像你的模样。
    有好几次想要跑出去，
    却只是徙劳地骗自己。
    多么愚蠢，
    我用了六个月来追悔。
    不想再那么冰冷，
    夏天该换一种新的咖啡……
    ***
    这首张善为的《六个月后…那年夏天》是秦小瑜绞尽脑汁想到的一首歌情歌，讲的大概是恋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而导致分开六个月，然后其中一方一直在追悔的故事。
    歌曲是非常唯美动听的，而且内涵深刻，合情合景。秦小瑜怕乐队演绎得不好，没有采纳吴秦的真人演唱建议。买了一张正版cd，拿到那家音乐咖啡吧去放。
    他们来到这家咖啡馆之后，一直没有说什么话。
    李梦沉浸在那美妙的旋律里。等音乐声结束，那个女dj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刚才那首动人的歌曲，是秦小瑜先生送给他美丽的女朋友李梦小姐的。这首歌实在是太好听了，我再把它放一遍，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李梦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彩，本来清澈的眼睛，似乎又开始迷朦了。
    秦小瑜轻声道：“这首歌是我刚刚买的。”他把cd的盒子递给李梦。
    李梦顺手接过来，打开那歌词来看。
    那首美妙的歌又再开始唱起来了。
    李梦这次真的是来和秦小瑜说分手的，她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那种甜蜜爱情的滋味儿了。
    是的，他很年轻，是的，他有时候很冲动，但那都是因为爱她呀。年轻可以长大，这份纯真的爱，又去哪里找回来？失去之后去何处追悔？
    音乐声渐渐消逝，秦小瑜柔声道：“我对你的爱比歌里面那个人对他的女朋友的爱要深上一百倍，我有足够的勇气来说，我还是很爱你，而且一定要让你回到我身边。这是我唯一可能得到幸福的方法。”
    李梦：“夸张。”
    秦小瑜：“我真的很爱你……”他的眼睛深情的凝望。
    李梦垂下头去，又听到秦小瑜补充了一句：“就像老鼠爱大米。”
    她卟哧一声笑了。
    秦小瑜忙按照吴秦教的方法，乘她现在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玉手，无限宝贝地握在手心。
    李梦被他的动作引得抬起头来，秦小瑜就把头凑过去，吻向她的香唇。
    李梦已经没有抵抗力了，半闭着眼睛，任由自己的心飞到了九霄云外。

 第193章 不忍

    范轻舟告诉蔡坚不要去管吴秦的事情，但是他自己暗地里透过军方的和平协会成员了解到了事实的真相。
    面见江川，江馨儿也在场。
    范轻舟把总参三部调查吴秦的事情呈上，道：“吴秦的仙客营成员身份已经被那个叫华超群的学生曝露，他的处境有危险。”
    江川明白范轻舟的意思，仙客营的确是入侵过军方的系统，有几次江川也在场，以江川的关系，他可以轻易得到军方各系统的秘密，但他想看看仙客营的入侵表演。
    如果吴秦被军方抓住，他的确是麻烦大了，因为他们做的案子是最大的，也是让军情部门的网络管理员最丢面子的事情。
    江川：“不知道吴秦的电脑里有没有军方的资料，如果被军方找到，那他就真麻烦了。”
    范轻舟：“吴秦对军方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上次我们得到他的电脑时发现有公安部的资料，那样他也会有大麻烦的，特别是仙客营名声在外，军方的网管倾向于把罪名全归到他身上的，并且会威胁他说出仙客营的名单，那样也许我和刘云都要曝光，还有您的画像也可能曝光。”
    江川皱起了眉头。
    范轻舟：“我们用关系把对吴秦的调查强行中止吧？”
    江川：“不。让吴秦被军方抓住吧。和他吃尽了苦头，我们再帮他，乘这一次，就让他加入和平协会吧。馨儿不是说，这个人现在对发展自己的事业很不感兴趣，不想跟宇飞公司合作吗？中国的it业需要他来领航，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范轻舟偷看江馨儿的脸色，果然见她秀眉轻蹙，自己的心上人要被军方捉起来严酷地拷问，这可不是她想见到的事情。
    江馨儿：“我赞成您的意思，让吴秦乘机加入我们，但是，如果军方出现在他的公司里把他逮捕了，会对他的声誉造成严重影响，也许也会影响他和宇飞的合作。我们还是换一种方法吧。”她果然为吴秦说好话。
    江川：“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江馨儿：“他知道我跟军方的关系，让我去警告他一下，他就会加入我们的了，毕竟他是个普通人，怎么样也不会敢跟国家对抗。”
    江川：“嗯，那你去办吧，也许你出面他不会那么抗拒。”
    ***
    就算穿着职业装，花雨飞的美丽也是惊心动魄。直到她消失进吴秦的办公室里，各位男士才把灵魂收回来，好多人都再也没心思工作。
    吴秦茫然不知未来的命运，笑呵呵道：“花小姐！好久不见了！”
    花雨飞也笑，道：“嗯。吴董风采依旧。”
    吴秦：“花小姐的美丽却是更胜往昔呀！”
    花雨飞：“谢谢！听我们公司的人说，你现在似乎并不着急扩展公司的规模，是不是真的怕了军方的介入？”
    吴秦：“不是怕，而是很怕，我现在很后悔，早知道不如老老实实在cge呆着，薪水高，又舒服，也不愁这愁那。”
    花雨飞：“那也不一定，以你的才能……怎么样都会有麻烦找到你！”
    吴秦：“咦，你好像话中有话哟？”
    花雨飞：“嗯，聪明，我……今天来，就是来告诉你，你惹了一个大麻烦了。”
    吴秦：“哦？洗耳恭听。”
    花雨飞：“三个字：仙客营。”
    吴秦：“……范董告诉你的？”
    花雨飞：“那就不是麻烦了，是国家安全局的人正在调查你，因为你的仙客营入侵军事情报部门。”
    吴秦立即出一身冷汗，别的人不怕，这个花雨飞的的确确是军方的人呀！
    花雨飞拿出文件夹来，那些是华超群的笔录。
    很快吴秦就看完了，脸色木然，道：“他们证据不足。”
    花雨飞：“你……唉，情报部门做事情不是看证据的，是凭感觉，只要他们觉得是对的，你是怎么样也否认不了的，他们会……使用很残忍的手段……”
    吴秦打了个寒噤。
    花雨飞心一痛，终于，吴秦也要结束他开开心心的普通人生活，跟自己一样，坠入永远也不会醒来的梦魇之中。
    吴秦：“……为什么要告诉我？”
    花雨飞：“你是我的朋友，我来通风报信。”
    吴秦方寸大乱，道：“我该怎么办？”
    花雨飞：“毁灭证据是没有用的，因为情报部门习惯于用严刑逼供，只要被他们抓住了一点破绽，他们就会像疯狗一样紧追不舍，不达目的不罢休。更何况他们现在可能已经派出间谍，取得了他们想要的证据，他们的调查进展我也是一无所知。”
    吴秦茫然。
    花雨飞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说不出口，让自己亲自逼他加入和平协会，自己怎么也做不出来，改变主意，道：“因为黄旗资讯跟宇飞公司的合作关系，他们暂时不会出狠招，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吴秦：“你会帮我吗？”
    花雨飞：“我会尽力帮你的……但对方是军方的军情部门，有很高的权力，我只能尽一点力。”看到吴秦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捏了捏他的手臂，柔声道：“放心，一切都会没事儿的，真的。回头我想想办法，再跟你联系！你先把你电脑里所有的违禁资料删除，算尽一点人事，嗯？”
    吴秦点点头，他似乎失去了主见，一个平头老百姓，在这个要命的关头，不知道能作什么，现在的花雨飞，就像一个救星，但他隐隐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花雨飞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安慰话，离去。
    吴秦根本不用做什么，他自信自己的加密芯片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破解得了，而且加密之后的空间分为两层，一层是表面上的内容，另一层才是隐藏的内容，他可以向别人展示第一层内容来说明他是清白的，但是他最怕的是“严刑”这两个字。
    ***
    超市里，秦小乔和郑青璇在兴致勃勃地购物，尤其是郑青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高兴，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跟秦小乔讨论着商品的优劣，受吴秦的影响，她们已经很少往标签上看商品的价格了。
    吴秦虽然没有垂头丧气，但明显话少了好多。
    看到吴秦直勾勾地望着一处，秦小乔以为那边有个美女，一瞧，其实什么也没有，于是知道他有心事，低声对正在仔细观察色拉油的郑青璇道：“看，我们吴秦好像心事重重哦！”
    郑青璇往吴秦斜了一眼，道：“也许是想着什么技术上的难题吧，真是，什么时间也不耽误啊！”
    到了结帐处，心不在焉的吴秦掏出一张卡来，本以为是信用卡，交到收银服务员手上才发现是一张某高级桑拿中心的vip卡，秦小乔和郑青璇都目光迥迥地盯着他，吴秦尴尬地道：“这是陆星锐硬塞给我的，我可没打算去！”看到秦小乔和郑青璇的眼神依然是“你的标准普尔信用评级为d”，他无限委屈地加了一句“真的！”
    收银的服务女生格格地笑了两声，吴秦瞪了她一眼。
    左掏右摸，终于把真正的信用卡拿了出来。
    为了惩罚吴秦，两位夫人把所有的商品都交到他手里，让他满载而归。吴秦心中惨然道：“偶这是造了什么孽哟，噩运接踵而至……”
    ***
    晚饭之后的闲暇时光，吴秦破天荒地陪她们看电视，听她们对肥皂剧指点江山，品头论足。看到她们无忧无虑的幸福样子，吴秦心中荡起一阵美梦将醒、狰狞将至的惆怅与酸楚。如果可以这样永远跟她们生活在一起该多好啊……
    广告时间。
    郑青璇在换台，秦小乔面向吴秦：“真难得呀，你居然也看电视？”
    吴秦：“我不看电视，我看你们看电视。”
    郑青璇失笑道：“呆子！”
    吴秦心中轻轻地震动一下。
    秦小乔：“不懂生活的人！真想不通你呀，好像从来不用休息一样，整天想着编程什么的，难道这些东西很好玩儿吗？”
    吴秦：“当然好玩了，编程就像小朋友搭积木一样，想搭成什么样子就搭成什么样子，只要你的想象力够丰富，程序所能搭出来的美妙世界，根本就不是小朋友的积木能比的！”
    秦小乔：“青璇不也是编程的？没见她这么说过！”
    郑青璇：“我笨死了，哪儿敢跟我们吴天才比呢？”
    吴秦：“那是你还没有成熟吧。像我这样的，已经把编程的过程纯化为搭积木一样了，对我来说，就是好玩儿！”
    郑青璇羡慕不已，道：“喂，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啊？”
    吴秦：“应该很快的，嗯……大概再过20年吧……”
    郑青璇“哼”了一声。
    吴秦微微一笑，柔声道：“你们都坐到我身边来好吗？”
    秦小乔早就猜他有心事，于是乖乖地坐到他身边，看他有什么话要说。
    郑青璇则不乖，没理他，继续不停地换台。
    吴秦深深地盯着秦小乔的俏脸看，喃喃地道：“都说美女越看就会发现越来越多的缺点，可是你总是一样的美，我怎么也找不到缺点……”
    秦小乔享受着他的赞美，回应他一个娇媚的笑容。
    吴秦轻轻拨开她的头发下摆，望着她的玉颈，又道：“看这里的一颗细小的痔，淡淡的，像一颗若隐苦现的黑色星星，多漂亮啊……”
    郑青璇一直在竖起耳朵来听他说话，这时便揶揄道：“黑星星？黑猩猩，格格格，这有什么好看的？”
    吴秦不理会她，情不自禁地把秦小乔揽入怀中，两颗脑袋紧紧的依靠在一起，闭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郑青璇见吴秦这么早就心怀不轨了，想讽刺两句，却看到吴秦紧闭的双眼居然流下泪来，她一怔，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们的拥抱。
    秦小乔轻声道：“你有什么心事，说出来给我们听呀？”
    吴秦：“心事好多啊，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郑青璇把电视关掉，坐到吴秦的另一边，温柔地道：“你不说，我们怎么帮你解开心结呀？”
    吴秦恢复坐姿，整理了一下情绪，道：“咳咳，没什么，有点多愁善感，因为最近看了一些玄幻小说，喂，你们说，如果我真像玄幻小说里说的那样忽然碰到什么时空的交错点，消失了，到了异世界去，再也不回来了，你们怎么办呀？”
    郑青璇：“当然是跟你一起去异时空喽，呵呵，是不是像项少龙那样子回战国时代啊？”
    吴秦：“要是只能我一个人去呢？”
    见到他出了个难道，郑青璇还击道：“那你先说，如果只准两个人去，你带我去还是带小乔去？”
    吴秦投降道：“不准问这么样的问题！”
    秦小乔乐道：“那你也不要问刚才那样的问题！”
    吴秦：“嗯，我们都不要问，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就可以了，别管那么多，哦？”
    他把脸转向郑青璇，道：“让我也来找找小璇璇的缺点！”
    他对着郑青璇的俏脸看呀看，郑青璇：“找到了吗？”
    吴秦：“似乎找不到耶！”
    郑青璇白了他一眼：“知道就好！嗯，你的身上到处是缺点，我就不想多说啦！”
    吴秦不忿道：“不会吧？你指出来我看？我这么完美的身材跟脸蛋，居然也有缺点吗？”
    郑青璇向他的身上脸上指指点点，说着：“这儿，这儿，这儿，都是缺点……”
    吴秦把上衣脱掉，露出精壮的肌肉来，然后摆了几个世界健美先生比赛专用姿势，酷然道：“你说这几个黑痔吗？no！这会让我更有男人味儿！”
    秦小乔把脸贴在他的光滑滑的背上，用清泉般清脆而温柔的声音说：“嗯，你是最好的……”
    这句亲昵的情话成为了一场大战的导火索，吴秦开始用最原始的方法向两个找不出缺点的美女展现他的“男人味儿”。

 第195章 出师不利

    旅馆。
    总台小姐热情地笑问：“两位住店吗？”
    男的点了点头，道：“给我们一个标准双人房吧。”
    总台小姐：“行，两位是……夫妻？”
    男的：“嗯。”
    总台小姐再次偷瞄一眼他身边的美眉，暗暗惊艳居然有这么漂亮的人儿，一面向那男子道：“既然是夫妻，应该要一间标准大床房才对。”
    男的：“我们俩习惯分床睡的。”
    总台小姐：“哦，好的，请两位登记一下。”
    那男的拿出他的身份证递过去，总台小姐也没多看这张崭新的身份证，把他的名字“苏青桥”记了上去。
    那美眉也拿出她的身份证，名字“刘琪”。
    他们选择了一个能望到远方小山峰的客房。
    苏青桥和他的“妻子”刘琪进到房里。
    两人似乎很拘束，半点儿也不像夫妻。
    苏青桥干咳一声，道：“小琪，为了避人耳目，我们必须这么做的。”
    刘琪：“知道了，只不过有点儿不习惯。”
    苏青桥看到着她落寞的表情，自己也勾起了心事，忽然觉得浮生若梦，本来过着神仙般的生活，自己对生活里的一切都很满意，可是突然之间所有的东西都变了，这是真的吗？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下地狱，而是从天堂垂直掉到地狱。
    好在现在有一个红颜陪着他一起下地狱，否则他很可能会崩溃的，什么瑜珈心法也抵偿不了他对妻子、情人、女儿、兄弟和朋友的依恋。
    为了转移自己以及刘琪的心思，苏青桥向刘琪道：“现在安定下来，我可以向你说一说我的计划了，在说之前，我再问一次，你愿不愿完全放下顾忌，听我的安排？这对我的计划非常重要。”
    刘琪：“早说过了，完全没有问题，我从来不会半途而废。”
    苏青桥点点头，为了避免隔墙有耳，他开始用法语对刘琪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我现在用法语来说话，你应该没有问题吧？”
    刘琪也说法语说：“完全没问题，我可是曾经在哈佛大学参加过法语辩论赛并得过奖的。”
    苏青桥：“就是厉害！嗯，中国现在有北京、上海、沈阳、大连、青岛、杭州、香港、厦门、广州九个城市开通了对日直航，我的计划是到除了上海之外的一个城市去坐飞机，那样会安全一点儿，另外，除了这个身份证之外，我没法儿得到能以假乱真的证件，所以户照和签证必须从正常途径获得。”
    刘琪：“怎么能从正常途径获得？”
    苏青桥：“我会用黑客手段直接把我们设定好的资料插队到普通人通过正常渠道获得的户照和签证里去。我已经办好了，地点是厦门，我们的目的地就是厦门，去那里，半个月之内就可以凭现在的假身份证去取得正牌儿的户照和签证，然后去东京。”
    刘琪：“侬老接棍额！”
    苏青桥愕然道：“你说什么？”
    刘琪轻轻一笑，道：“看你法语说得那么好，真是怀疑你什么话都会讲，所以讲了一句上海话，意思是‘你真厉害！’呵，终于难倒你了！”
    她虽然笑着，但是仍难掩饰忧郁的脸色，苏青桥知道她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一直郁闷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于是很配合地笑了笑，道：“伐接棍伐接棍，我在上海很少注意学上海话，所以这么多年也不怎么会讲，广东话倒是学过一点儿，因为香港的歌好听啊。”
    刘琪：“这样的本事，刘云也能吗？”
    苏青桥知道她说的是黑客的手段，点点头：“应该可以吧，而且他更厉害，对于通信技术我是不太懂的，所以我连原来的手机也不敢用了，怕它能够用来定位，那我们的逃亡计划就完蛋了。”
    刘琪：“怪不得你不让我带手机。”
    苏青桥：“不过明天我们就可以去买过两个手机，最好不要有定位功能的，怕怕，嗯，对了，你的信用卡什么的东西也没有带吧？”
    刘琪：“没有，你说不带我就不带，相信你不会让我饿死的。”
    苏青桥：“我怕信用卡也能被对方拿来跟踪，虽然他们不一定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放心，我已经把几百万人民币转到了另一张卡里，中间经过数次转帐，信息已经被淹没在数据的海洋里，对方不可能查得到来源，我们是不会愁钱花的。”
    刘琪：“其实我已经没有钱了，等找到刘云让他帮还给你吧，如果找不到，我把车或者房子卖了还给你。”
    苏青桥淡淡道：“钱对于我来说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我真的希望你能找到刘云。”
    刘琪感激道：“谢谢大哥。”
    苏青桥：“呀，刚才我的计划说到哪儿啦？”
    刘琪轻笑：“好像已经说到能够去到东京了。”
    苏青桥：“还有我们的职业问题，你说我们是什么职业好呢？”
    刘琪：“就说我们是炒股专业户好了。”
    苏青桥：“哦，有道理，还有什么比炒股的更能解释我们的自由和有钱呢？”
    刘琪：“这个幸好刚才那位小姐没问，我们可是没有统一口径啊。”
    苏青桥：“炒股我可没有什么学问，你要教教我。”
    刘琪：“没问题，我还能帮你捏造一段炒股的经历！嗯，你做我师父那么久，现在终于轮到我当一回师父了。”
    苏青桥：“好极了，有来有往。”
    刘琪：“你有想过到了东京之后，我们该怎么找他吗？”
    苏青桥：“这个……倒没想过，我这几天都算计着怎么才能逃亡成功。”
    刘琪：“我想了一下，先看一看这些日子发生在东京的大大小小的新闻，看看有没有人失踪之类的文章，这都靠你了，我不懂日语。”
    苏青桥：“嗯，还有找一下和平医院，然后我们去那里打探一下消息。”
    刘琪：“对，唉，这些都得靠你，我靠得住的朋友里面就只有大哥你是精通日语的了。”
    苏青桥：“你也不闲着，现在就开始学日语吧。”
    刘琪：“对，可能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他的，我必须学会在日本生存。”
    苏青桥：“等到了日本之后，我就把日语学得地道一点，然后装成一个日本人，然后如法炮制，变一个日本人的身份出来，你就扮成一个嫁给我的中国人，直到找到刘云为止。”
    刘琪看到苏青桥有点兴奋的样子，忧虑道：“大哥可要真心帮我！”
    苏青桥：“咳，当然，我当然是真心帮你，只不过觉得太幸运了，逃亡生涯居然还能碰上这么好玩儿的事情。”
    刘琪无语。
    苏青桥：“喂，别不开心了，我有个感觉，你的心上人一定还好好的活着，只要他还在，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他。所以，我们一定能找到他，放心了，嗯？开心一点儿？你看我这个亡命天涯的人照样这么乐观！”
    刘琪：“……对呀，你一定得小心行事了，我们对逃亡这种事情都没有经验，我会照你的吩咐去做，如果还是出问题，就怪不得我了。”
    苏青桥拍拍胸口，保证道：“放心！以我的智商，想把我捉住能有这么容易？”
    话音刚落，听到有人拍门，一个怪怪的女声说道：“苏先生在吗？”
    苏青桥先向刘琪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道：“应该是服务员。”
    开门，看到一张无与伦比的绝美的面容——是花雨飞。
    苏青桥瞳孔放大，哑然，刚才的话变成了对他自己的绝大的讽刺。
    花雨飞却是对他半点儿敌意也没有，甚至有点儿调皮的笑容，道：“死小子，居然跑掉了！”
    化名为苏青桥的吴秦看着她的俏脸，只能挤出一个字来“你？”
    难道他的逃亡大计就这么完蛋了？难道他要回去坐牢了？她是一个人还是有同伙？如果她是一个人要不要把她摆平？摆平？开玩笑，你那天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她的本事，也许人家绑着半边手都能打赢你哩！
    看到吴秦犯傻了的样子，花雨飞终于笑了出来，如夏花绽放般耀眼的美丽，半点儿也不能让吴秦把她和魔鬼的使者联系起来。
    不过好景不长，她看到了碧雪纷，笑容立刻结成冰，语气一下子从夏天变成了冬天：“你……你怎么跟刘云的老婆在一起？”
    花雨飞狠狠地盯着吴秦，一副食人族公主的模样。刚才她从总台那里得知，还以为吴秦是跟秦小乔或者是郑青璇在一起，哪知道居然是碧雪纷！
    吴秦期期艾艾道：“她……她……是准备出来找刘云的，我帮她的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反正现在觉得自己很傻。
    碧雪纷走近来，轻声道：“你认识我？”
    花雨飞：“找刘云？”心念电转，冷哼道：“你自顾不暇，还能帮她找刘云？”
    吴秦垂头丧气：“如果不是被你发现，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花雨飞发现这是一个双床双人房，而不是一个大床双人房，心里好受了一点儿，道：“你们扮成夫妻？”
    吴秦：“是……”他现在觉得有一种坦白从宽的意味，至于花雨飞能对他宽到什么地步，自然是一点儿底也没有。
    花雨飞：“那你现在被我发现了，准备怎么办？”
    吴秦：“……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
    花雨飞没好气道：“一个人，怎么着？还想把我杀人灭口？”
    吴秦大喜道：“不敢不敢，我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谁能比我更清楚你的厉害？我觉得，如果你是一个人来的，就说明你是来帮我的，而不是来抓我的。”
    花雨飞：“白痴！”
    吴秦：“……”
    花雨飞：“你跟刘云的老婆扮夫妻去找刘云，就算给你找到了，我不对付你，刘云也要把你杀了！”
    吴秦：“我是他大哥，我是真心帮他的。”
    花雨飞在他脸上看来看去，看不出他做贼心虚的样子，再往碧雪纷脸上看去，她的眼睛清澈透亮，只是有些担心的样子，绝不像心里有鬼的红杏出墙的美眉。花雨飞心里好过了一点儿，朝碧雪纷道：“雪姐，你好！”
    碧雪纷好奇地打量着花雨飞，回应道：“你好！你是哪位？吴秦的朋友吗？”
    吴秦叹道：“她叫花雨飞。”
    碧雪纷惊奇中，居然是刘云口中的魔鬼三大使者之一，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坏人，就像范轻舟一样，难道魔鬼的使者都是这么样子的？那么魔鬼自己本身又是什么样儿？
    花雨飞发现碧雪纷对自己的名字有蛮大的反应，奇道：“你知道我？”
    碧雪纷怕暴露刘云的邮件，无力地摇摇头，现在她实在是不知道是福是祸，她是相信刘云的判断，但似乎这个花雨飞不像对他们有恶意，而且好像很吃吴秦的醋。
    花雨飞：“我进来了。”不待吴秦他们答应，擅自进房来。
    吴秦难道能说不可以吗？他在门外面探头探脑一下，然后把门关好，忐忑不安地望着花雨飞，她正走进房间来，四下里打量，似乎在寻找吴秦和碧雪纷两个作案的证据，然后很高兴自己没有找到。
    三人入坐。
    花雨飞白了吴秦一眼，道：“没胆鬼！居然逃跑了！”
    碧雪纷完全感觉不到花雨飞的敌意，终于轻轻笑了出声。
    吴秦也笑，但是是苦笑：“我是胆小，我一个平头百姓，哪能做什么大事？我只希望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希望花小姐能给我指点一条明路，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继续这像做梦一样的人生了。”

 第196章 Zoo

    花雨飞：“唉，你怎么能就这么逃走呢？你两个老婆不要了？”
    吴秦：“给军方抓住，我更会失去一切，我只不过把这些人为的提前了，我逃亡成功之后还会有相对自由的生活，坐牢就完玩儿了。”
    花雨飞：“你对军方的手段可能还不够了解，一般的案子倒也罢了，像你这么大的事情，你逃走之后，身边的人肯定会遭殃的，尤其是你正式的妻子秦小乔，肯定会代替你被军方审讯，你现在的举动相当于把所有的痛苦堆给了小乔。”
    以她的关系，应该比自己更清楚对军方的行事作风，吴秦想到这里，脸色全白，道：“这……真会这样吗？”
    花雨飞：“你很快就知道了。”
    吴秦脸上惨然，立即患上了心绞痛。
    他茫然道：“那我该怎么办？”望向花雨飞，隐隐觉得她会帮自己，却又觉得，接受她的帮助未必是件好事情。
    花雨飞忽然站起来，轻声道：“想知道就跟我来。”
    她看也没看吴秦和碧雪纷一眼，迈步离去，门开，走出去。
    吴秦向碧雪纷望一眼，道：“我去看看她有什么话说。”
    碧雪纷知道花雨飞有秘密的话要跟吴秦说，于是点了点头，道：“去吧，我等你回来。”
    吴秦快步赶上花雨飞，一直跟着她，来到楼下的小花园，最后停在一处无人的偏僻角落处。
    看了吴秦半天，花雨飞终于开口，道：“你认为，什么是自由？”
    吴秦：“这个很难说，但是让我说什么是不自由就很容易，比较如，坐牢就是一种不自由。”
    花雨飞：“那么你说，动物园里的动物自由吗？”
    吴秦：“当然不自由，它们很可怜。”
    花雨飞：“我那天实在是无聊，看了一部卡通片，我把它的故事讲给你听好不好？”
    吴秦哪有心情听故事，但是花大小姐的故事可不能不听，便道：“洗耳恭听。”
    花雨飞开始用她甜美的声音款款道来：“纽约的中央动物园里住着各种各样的动物，其中有四只吵吵闹闹的企鹅，他们诡计多端、整盅作怪，每天煽动他们的动物朋友，说：朋友们，我们去南极吧，到了南极我们可以天天吃冰棍儿啦！”
    她的表情好可爱，吴秦呆呆地望着她，似乎一下子已经把自己的危险处境全忘了。
    花雨飞似已完全沉浸在动画片的世界里，继续专注地讲故事：“这四只企鹅的流浪梦想感染了斑马‘马蒂’，马蒂着急着去发现这个世界。他很想见识一下康涅迪克州。那里有传说中最美丽的大草原。终于，在企鹅的帮助下，马蒂逃出了动物园。这可把他的三个好朋友狮子埃里、长颈鹿迈文和河马歌莉娅急坏了，他们也接受企鹅的帮助，逃出了动物园，三个好朋友疾走纽约市内，周街行、搭地铁……终于在中央车站找到马蒂。四个好朋友以为可以搭火车返回动物园之际，因为那四只企鹅搞鬼，被辗转送到了岛国马达加斯加的大森林。马达加斯加，非洲的东海岸——这是一个真正的丛林，奉行适者生存的原则，一切东西都被分成两类——食物，非食物。
    狮子埃里在动物园里他吃惯了红通通的带着汁水的牛排，突然之间，他的好朋友斑马马蒂看起来就好像一块美味的牛排……”
    吴秦有些兴趣，问：“后来呢？”
    花雨飞：“四个好朋友在动物园里的时候，是宠儿兼巨星，很受城里人的欢迎，过着奢华而无忧无虑的生活。这班住惯城市、文明出身的纽约客，当然不能适应物竞天择、弱肉强食的森林生活。最后，狮子虽然没有吃掉自己的好朋友，但是他们不得不乖乖地坐上船回去找那个给他们三餐大鱼大肉的动物园。”
    吴秦：“哦，回去了。”
    花雨飞：“什么是社会呢？其实就是一个动物园。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特定的才能和生活环境，一旦离开了这个‘园子’，就像鱼儿离开了水面，鸟儿失去了天空。所谓的自由，只不过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的短视。一个医生，他每天都面对着愁眉不展，病魔缠身的病人，他也渴望离开医院，过一种自由的生活。但是他离开了医院还能做什么呢？一个教师，她可能会很烦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可一旦她失去了这份工作，就会知道很少会有像教师那样舒服、从容的生活。这就是我们的园子。整个世界，自由是相对的，没有人可以上天入地，没有你梦想中的绝对自由。你从一个园子跳出来，只不过是进入了另一个园子。”
    吴秦：“然后呢？”
    花雨飞：“然后我们就知道，不要以为自己能找到天堂，这个世界没有天堂，我们都活在动物园里。我们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最适合自己居住的动物园。我看得出来，自从我跟你说过你的公司被国内外各间谍机构注目之后，你就觉得失去了自由，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儿了，对公司的发展一点儿也不上心了。我看你是想逃出你现在的园子。你现在的逃亡行为，也可以是你这种逃避行为的延伸形式。”
    吴秦：“我只不过是怕坐牢，这个‘园子’我是绝对不想呆的。”
    花雨飞：“你相信我吗？”
    吴秦：“……基本上……还可以吧……”
    花雨飞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吴秦汗了一下，道：“好，我相信你。”
    花雨飞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道：“我说这么多，其实你还没注意到，我的意思是你惹到军方这件事情，其实你不用太在意，我可以帮你摆平，你不用离家出走。”
    吴秦：“……是吗？那最好。但是……是不是有条件？”
    花雨飞点点头，道：“嗯，可这不是我的意思，我不愿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你必须得接受。从今而后，你得从你原来的园子，搬进另一个园子了。一个你觉得似乎自由遭到了侵犯，其实却可能更适合你的园子。在这个园子里，你可以放手大干一场，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你的才华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完全的释放，轰轰烈烈的绽放你生命的花朵。”
    吴秦：“是吗？给我介绍一下……你们给我安排的这个新园子？”
    花雨飞：“……好。”
    吴秦期待着。
    花雨飞：“有一个人，他在日本留学的时候，通过努力掌握了一门革命性的生命科学知识。一旦这知识为人类所大规模的采用，它所能给人类带来的影响将是绝对空前的，是好是坏暂且不论，就像核能量被利用那样，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核能对我们人类是好还是坏。因为它的力量太强了。这个日本留学生所掌握的知识，比起核能，更胜一筹。”
    吴秦：“哦？”完全被吸引。
    花雨飞：“这个知识就是——酶的作用原理。”
    吴秦皱眉：“煤？……除了用来建一个发电厂之外，我还想不出它能用来做什么！”
    花雨飞扑哧一笑，白他一眼，道：“傻瓜！”
    吴秦摸摸头，不解地看着她。
    花雨飞忍住笑，道：“我说的酶是一种蛋白质或者其它生物分子，不是煤碳的煤！”
    吴秦：“哦……蛋白质。”
    花雨飞：“清楚了吗？有联想吗？”
    吴秦：“这个……不清楚，这种蛋白质有什么作用？”
    花雨飞：“简单来说，是生物催化剂。”她整了整思路，再道：“生物催化剂的重要性知道吗？”
    吴秦：“不清楚，花老师请赐教。”
    花雨飞正色道：“生命的本质，其实就是生物代谢。通过生物代谢，我们获得生命得以存在和延续的能量和物质。生物代谢中，我们需要的三大营养素，分别是糖类、脂类和氨基酸。其中的糖是用来获得能量的，那么，我们是如何获得能量的呢？我们知道，糖类在高温条件下能够燃烧释放能量。但是在生物代谢过程中糖类释放能量却不需要高温。在这种情况之下，就是生物催化剂在起作用。首先，我们吃进去的大米之类的食物，含有淀粉，淀粉在淀粉酶的作用下分解成糖元，糖元再在糖元酶的作用之下变成葡萄糖。葡萄糖经过糖酵解、有氧氧化、戊糖磷酸途径、糖醛酸途径这四个方式，释放能量，葡萄糖也转变成其它有机小分子，如乙醇。整个过程的动力就是——酶。”
    吴秦“哦”了一声，满脸疑惑。
    花雨飞再道：“其它两种营养元素跟糖类也大同小异，总而言之。酶是生物代谢的动力和必需品，没有酶就没有生物代谢。代谢过程是好是坏，是慢是快，是正常还是异常，全都由酶来决定。酶技术的掌握，就像软件里面的操作系统的掌握，一切的软件都运行在操作系统之下，而酶原理的掌握，也就是生物技术里最核心的技术。”
    吴秦终于有点儿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花雨飞：“酶具有高度的专一性，所以它有千千万万种，那个日本留学生掌握的知识将酶的原理分门别类，并将其作用的方式深刻地阐明。从那一刻开始，人类就进入了生命科学的新纪元。电子显微镜能看到分子原子级的细微结构，但是在生物学领域却用途不大。生物学领域最重要的是实验室的实验手段。一个需要十年的生物学实验，有了好的生物催化剂，就可能在几天之内完成。掌握了酶的原理，经过几年的努力，这个日本留学生建成了世界上最先进的酶实验室，也就是最先进的生物技术实验室。成功地研制出了很多急人类之所急的生物制品，成就了他的巨大财富。然而，他的身份其实是中国的一个军情间谍。所以他比任何科学家都要了解这个世界里尔虞我诈的本质。知道保留他的研究成果的重要性。他不是想把这个成果奉献给任何一个利益组织。他心中有一个理想，利用他对生物技术的超前性掌握，建立一个自己的组织，其目的是为了完成心中的理想——将世界主要矛盾力量统一起来，最终导致永久和平的人类世界，消弥人类战争与毁灭的噩运。”
    吴秦：“……有这么厉害吗？”
    花雨飞：“有。因为他掌握了人的生命。你有没有听过武侠小说里面的‘生死符’？”
    吴秦：“哦，好像是《天龙八部》里面的一种东西。”
    花雨飞：“嗯。生死符取材简单，是液体。可以用内劲将普普通通的水或者酒催化成薄薄的小冰块，当暗器发射到敌人的身上。生死符的意思，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发作的时候，一天比一天厉害，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小说里的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闻之而魂飞魄散。一代魔头丁春秋，因之而乖乖投降，不敢作怪。生死符的可怕之处，在于能够控制人。杀死一个人很容易。要让一个人臣服就很难了。而使用生死符无疑是其中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当你能够控制一个人的时候，其实也就是控制了一切。拥有了生死符，也就是拥有了能够控制一切的权势。”
    吴秦皱眉：“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这个留学生老大真的搞出了一种‘生死符’出来，可以让任何人臣服？”
    花雨飞：“是。”
    吴秦倒吸一口凉气，看看花雨飞的脸色，绝不像说谎，他挤出一个字来：“强。”
    花雨飞：“所以，经过多年的发展，现在这个留学生的组织势力已经发展到你难以想象的强大。在世界上所有主要国家里，都有他的分支机构，控制着各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力量。”
    吴秦苦笑着：“那么他干脆把地球统一算了，就像武侠小说里常常提到的那样——统一江湖。”
    花雨飞：“任何强大的东西，只要他的力量曝露在了世人面前，别人总会有办法破解，就像加密和解密一样，没有解不了的密，只看要花多少时间。所以，这个组织从它诞生那天起，就决定自己要从头到尾地隐藏起来，用间接的方法来实现它的目标。你说的不错，它的目标的确是统一地球。不过甚至地球成立统一的政府之后，这个组织也不会浮出水面，依然会潜伏在黑暗里，不让普通人知道。”
    吴秦：“你就是这个组织的成员？”
    花雨飞：“嗯。范轻舟，刘云，都是。我现在邀请你也加入——我们和平协会。我们会为共同的目标而奋斗，组织会为你扫平一切障碍，你可以一面享受和娇妻的天伦之乐，一面大力发展黄旗资讯，引领中国的it业，带动整个中国的经济，让中国成为完全能对抗美国的超级强国。这就是组织对你的期望。”
    吴秦：“可我还是一只在动物园里的可怜小动物。”
    花雨飞：“我们都是。每一个人，每一种生物，都依赖于某一个园子才能生存。上帝都不是万能的，因为他不能变出一块他自己都举不起来的石头。”

 第197章 楚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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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秦对花雨飞的所有美好印象全部在刹那间灰飞烟灭，不错，她正是魔鬼的使者。生死符？要让自己的命运全部掌握在别人的手里面？这是对他的灵魂的最恶毒的亵渎。
    反抗的种子已经深深埋下去了，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曝露了他的意图，但在瞬间，他又把自己的表情调整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那么，我加入和平协会，也要被种上生死符？”
    花雨飞全身心都放在他身上，他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印在她的心上，刚才吴秦看她的眼神还有些许温柔，现在，完全是冷漠，她的心中无限酸楚，将这种感觉强压下去，然后道：“对，每一个会员都必须如此，包括刘云、范轻舟和我。”
    吴秦：“你在组织中是什么职位？”
    花雨飞：“我是组织最高领袖的未来继承人，最高领袖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个留学生，我的父亲，江川。”
    吴秦没想到她居然地位这么高，道：“哦，江大小姐，荣幸。”
    他的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敬意，甚至有点儿嘲讽。
    花雨飞很难受，垂下头去，对于任何人的嘲讽她都可以不予理睬，唯有眼前此君能伤到她的心。
    吴秦：“我要是不答应，恐怕我的亲人和妻子都要被威胁吧？为了我最爱的人，我不得不答应，嗯，好，生死符什么时候种到我身上？现在？你挥一挥手就可以了吗？”
    花雨飞脸色苍白，摇摇头，道：“江川会亲自见你，这些都由他来安排，我只不过是听从他的安排而已……”
    吴秦：“咦？你好像有点儿伤心的样子，不是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公主了，说什么我都要服从，我只不过是你和江先生的奴隶，你有什么好伤心的？难道比我还伤心吗？”
    花雨飞：“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我必须服从命令……从小到大，我都不敢违抗他的任何命令，尽管我好像是别人眼中的公主……”
    吴秦冷然道：“嗬，听起来我似乎比你要幸福多了，起码已经幸福了三十年了，我好像应该感到很满足了的……”
    花雨飞：“你的反抗意识比其他人都要强……”
    吴秦：“哦，我这是一个即将失去自由的人的遏斯底里，请大小姐原谅！”
    花雨飞：“其他人在大概了解了和平协会之后，都想亲眼看看这个组织的力量，再做打算，你就不同，一听到我这么一说，就一个劲儿的想反抗。”
    吴秦：“那是因为我相信你的话。”
    花雨飞无语。
    吴秦：“你刚才说的话，好像是在说你们组织是一个有着非常崇高的理想的组织，是吗？”
    花雨飞：“和平协会的理想的确是为了人类的福旨。”
    吴秦：“但在我眼中，它就是一个邪教。”
    花雨飞：“完全不一样。”
    吴秦：“哦？不一样，我试试看，我不会答应你，我继续逃亡，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对付我，绑架我老婆来威胁我？好，绑架就绑架。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么崇高！”
    花雨飞痛苦地摇头，道：“你不要这样，他们到底要怎么对付你，我可控制不了的……”
    吴秦柔声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以你公主般尊贵的身份还对我这么多废话，但是我就是要看看你口中崇高无比的以人类福旨为理想的和平协会，到底是个什么德性！”
    他一咬牙，转身欲走。
    花雨飞从背后将他抱住，绝迹已久的眼泪如泉涌出，哭道：“吴秦……”
    良久，吴秦转身，目光没有那么冷酷了，语气放柔，道：“你应该也很矛盾吧？我相信你不喜欢你现在做的一切，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反抗吗？”
    吴秦离开了她的怀抱，她感到一阵空虚，道：“他给了我一切，我怎么能让他失望？”
    吴秦：“你也被种下生死符吗？”
    花雨飞：“嗯，除了他自己，每一个人都平等。”
    吴秦目光更柔和：“可怜的飞儿……”
    花雨飞听到他这一声饱含感情的“飞儿”，不由自主，软弱地投入他的怀抱，这一刹那，她忘了自己所有的身前身后事，只觉得他的怀抱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情的所在，一切林林种种皆不如忘情一回。
    吴秦是头一回抱着一个无比动人的温香软玉，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晰淡泊，用平静的语调说道：“我那天也无聊，也看了部电影，叫《楚门世界》，故事讲的是，22年前有一个叫‘奥姆尼康’的电视制作公司，收养了一个婴儿，他们刻意培养他，使其成为全球最受欢迎的纪实性肥皂剧《楚门世界》中的主人公，公司为此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然而这一切却只有一个人全然不知道，他就是该剧的唯一主角——特鲁曼。
    特鲁曼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一座叫西海文的小城，实际上是一座巨大的摄影棚，他是这座小城里的一家保险公司的经纪人，特鲁曼看上去似乎过着与常人完全相同的生活，但他却不知道生活中的每一秒钟都有上千部摄像机在对着他，每时每刻全世界都在注视着他，更不知道身边包括妻子和朋友在内的所有人都是《楚门世界》的演员而已。
    虽然感觉到每个人似乎都很注意他，而且从小到大所做的每一件事却都有着一些意想不到的戏剧性的效果，但这些都没有使这位天性淳朴的小伙子太过于在意。
    可节目的制作组为了寻求更特别的效果，竟让在特鲁曼小时候因他而‘死’的‘父亲’再次露面，但并不让他们会面，直到特鲁曼悲痛万分后才让他们“父子”相认，从而达到他们所要的效果。
    然而这一切却使一位既是《楚门世界》的忠实观众又是该节目群众演员的年轻姑娘玛丽十分同情特鲁曼，她给了特鲁曼一些善意的暗示，使他不得不开始重新认识自己的生活。
    渐渐地特鲁曼发现他工作的公司每一个人都在他出现后才开始真正的工作，他家附近的路上每天都有相同的人和车在反复来往，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自称是医生并每天都去医院工作的妻子竟不是医生。特鲁曼开始怀疑他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包括他妻子、朋友、父亲等所有的人都在骗他，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
    痛定思痛，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逃出西海文这个令他噤若寒蝉的小城，去寻找属于自己真正的生活和真正爱他的人。然而，特鲁曼却低估了集这个肥皂剧的制作人、导演和监制大权于一身的克里斯托弗的力量。克里斯托弗将一切都设计得近乎完美，近30年里牢牢地把特鲁曼控制在西海文的超现实世界之中。
    经过几次逃脱的努力失败后，特鲁曼决定从海上离开这座小城，然而他却绝望地发现他面前的大海和天空竟然也是这个巨大摄影棚的一部分，这时克里斯托弗走了出来，他向特鲁曼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告诉特鲁曼他如今已经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明星，他今天所取得的一切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如果他愿留在西海文就可继续明星生活，特鲁曼不为所动，毅然走向远方的自由之路……”
    吴秦话声一转，道：“你说，特鲁曼为什么要逃走呢？”
    由于亲密地相拥，吴秦声带的震颤轻轻地敲打着花雨飞的心房，加让他柔和的声音有一种近似摧眠的效果，花雨飞似乎失去了思考的力量，软绵绵地道：“你说呢？”
    吴秦：“因为摄影棚里的生活缺少一种美——真实的美，自由的美，粗野之美。我们的价值观事实上是一种对美的取向。对我来说，被种上生死符，就像森林之王大老虎被锁上了铁链条，齐天大圣被套上了紧箍咒，天地间都失去了色彩，生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美丽可言。所以，我的选择跟特鲁曼一样，要自由，不要一切虚荣。”
    花雨飞：“我明白你，只是，我没有选择，你也没有选择。”
    吴秦：“我有。我会选择逃亡。”
    花雨飞：“……就算我这次放你走，我父亲也不会罢手的，不择手段就是他的手段，你没有半点儿机会。”
    吴秦：“我知道，他也许会拿小乔青璇她们来威胁我，好，我就等他这么做。”
    花雨飞：“你……”
    吴秦：“那我就屈服，回来，然后做一个他的‘忠实’的奴隶。只不过有一点儿不同——你父亲更危险了。”
    花雨飞：“……”
    吴秦：“人类这几百万年来的历史说明了一点——自由是一条不可抗拒的进化与发展之路，你父亲逆天而行，他最终会尝到苦果的。像我这样将报复的种子深藏心中的人一定不少。你父亲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他的弱点，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找到它。”
    一股寒气升起在花雨飞的心中，使她离开了他的胸膛，道：“你要报复……”
    吴秦：“我只不过说出了每一个人的真心话，刘云、范轻舟……我坚信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等待机会，我，自然也不是例外。”
    花雨飞还没碰到过像吴秦这样的人，居然摆明了要报复，自己要是直接把他的话告诉父亲，江川不把他灭了才怪，她幽怨地道：“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说过这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
    吴秦：“……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花雨飞：“……他们在你身边装了追踪器和窃听器。”
    吴秦变色道：“窃听器？什么时候装的？那我在家里的什么说话都让你们偷听去了？”
    花雨飞忙道：“你放心，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把所有的窃听和追踪接手过来了，我从来不窃听你的，我尊重你的生活，还有以前他们的窃听录音，我都要过来毁掉了……”
    吴秦极度怀疑道：“是吗？”
    花雨飞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怯生生地看着他，道：“真的。”
    吴秦：“窃听器装在哪儿？”
    花雨飞：“……都在你的笔记本电脑里……”
    吴秦沮丧道：“原来如此……我说我什么都没带，就那个笔记本舍不得落下，哪知道……”
    花雨飞：“……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吴秦：“打算？你让我怎么打算我就得怎么打算呗，我的公主大人。”
    花雨飞：“如果我放你走，你打算以后怎么过？一辈子当个平凡的小百姓，隐姓埋名一生吗？”
    吴秦：“未尝不可。”
    花雨飞：“那……我们还会见面吗？”
    吴秦：“你真让我走吗？”
    花雨飞：“我不想为难你，虽然我觉得你加入组织才是更好的选择，但是你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其他人我都不用理会他们的感受，而你……”
    吴秦没想到自己还真能“策反”她，心里一阵高兴，但又皱眉头：“唉，我的老婆跟女儿可怎么办？”
    花雨飞：“你刚和秦小乔结婚不久……你女儿的母亲是谁呀？”
    吴秦坦白从宽道：“是我的初恋，分手五年之后，偶然见面，竟然发现她独自养大了我和她的女儿，已经四岁了。”
    花雨飞眼神渐渐黯淡，怨道：“混蛋，到底有多少个女人？”
    吴秦：“四个……”
    花雨飞近乎绝望：“四个……”
    吴秦：“孩子她妈妈，苏颖，还有你知道的小乔、青璇，还有……你。”
    花雨飞一呆：“我？”随即啐道：“滚！谁是你的女人！？”
    吴秦忙道：“哦，那我算错了，只有三个，只有三个……”
    *****************************************************

 第198章 生如夏花

    迷茫、幽怨，她的眼神。
    吴秦柔声道：“sorry.”
    花雨飞：“刚才我骗了你。”
    吴秦：“嗯？”
    花雨飞：“其实，组织里的最高层是不用种生死符的，比如，我，我妹妹，范轻舟。”
    吴秦：“哦？”
    花雨飞：“我们对别人说肯定是全部会员都要种上生死符，那样别人才不会有意见啊。”
    吴秦：“……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
    花雨飞：“因为只能这样了，你既不想种生死符，逃又逃不了，那就只能成为组织的最核心成员，才有这种特权。”
    吴秦：“难道我有资格成为最核心成员吗？”
    花雨飞：“你要是成为江川的女婿，就是核心成员了。”
    吴秦呆若木鸡，看着她，道：“你是说……娶你？”
    花雨飞点点头，道：“你必须离开你的三个女人，才有资格成为我的丈夫。”
    吴秦再呆一次，道：“如果我这么做，你还想让我做你的丈夫吗？”
    花雨飞：“你只有这样做才能挽救你的三个女人和你自己。”
    吴秦再也看不懂她了，目光中尽是迷惑。
    花雨飞：“明白了吗？”
    吴秦淡然道：“谢谢你。请给我种上生死符吧。”
    花雨飞一声轻叹，道：“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
    吴秦回到房间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
    碧雪纷：“哦，回来了？去了那么久。”
    吴秦笑笑，道：“好了，我现在又回复安全稳妥的人生了！”
    碧雪纷仔仔细细研究他的表情，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吴秦往那个笔记本看了一眼，然后用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不能说的手势，嘴上却笑着道：“没什么，说了一些悄悄话，原来这个小丫头喜欢上我了，哈哈，我可真是了不得啊！”
    碧雪纷秀眉皱了起来，沉思。
    吴秦：“我们先不去东京了，回上海，你放心，我还会陪你去找刘云的，不过得先回去，因为我不用逃亡了，花小姐已经帮我摆平了。”
    不管怎么样，不用逃亡就好，碧雪纷终于高兴道：“太好了，那我们就光明正大地去东京！”
    吴秦：“嗯，花小姐也会帮我们找刘云的，她可是个大好人！”
    碧雪纷不知他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只道：“嗯，不过我只相信你，你一定得陪我去，经济损失我会赔偿你的！”
    吴秦：“这个就不用了，我正要出国去玩玩儿呢！不过我得带着青璇和小乔她们一起去！”
    碧雪纷：“哦？”
    吴秦：“嘿，你知道我这个人太没自制力了，如果她们不在身边看住我，也许到了日本那个灯红酒绿的所在，我会犯错误的！”
    碧雪纷：“我也会看住你的呀！”
    吴秦：“你？算了吧！你才是会导致我犯错误的最大原因！”
    碧雪纷：“这……”
    吴秦：“咳，不说了！咱们先好好睡一觉，做一夜千载难逢的假夫妻！”
    碧雪纷还有那么多话要问他，哪肯放他睡觉，撅一下小嘴巴道：“我还有话想说呢！”
    吴秦想了想，然后大大咧咧地说道：“嗯，好吧，那我们出去走走？”
    他使了个眼色，不由得碧雪纷不答应。
    ***
    漫步在夜下之街。
    时值午夜，小镇的夜生活也挺丰富，有很多情侣都结伴而行。
    吴秦心生感触，一声长叹。
    一直没有开口的碧雪纷终于说道：“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吴秦：“刘云真幸福啊！”
    碧雪纷想到了他，一阵甜蜜的感觉袭上心田，嘴上却道：“你不也幸福？有三个那么爱你的妹妹，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刘云拍马也及不上你哟！”
    吴秦：“是吗？不过我可不这么想，总觉得……唉，缘份啊！我要是能早点遇上你就好了，真的是树儿睁开眼，小子屋下眠，良心缺一点，日落残兔边……”
    碧雪纷笑眯眯：“你想怎么个早法？我都说了，高中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如果不是因为高中的爱情，我在以后也许不会嫁给他的，都说了，我是个独身主义者。”
    吴秦：“哦……咳，跑题了！我跟你说一下刚才花大小姐跟我讲过的事情吧！”
    碧雪纷：“就等你开口了。”
    吴秦：“这个是大秘密，花大小姐让我不能告诉其它人，否则军法处置！也就是格杀勿论！”
    碧雪纷皱眉：“这么严重？”
    吴秦：“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也要格杀勿论，你还敢听吗？”
    碧雪纷：“你敢说，我就敢听。”
    吴秦：“我是没有危险的，因为花小姐爱上我了，不会对我怎么样！”
    碧雪纷抿嘴一笑：“早看出来了，大情圣！”
    吴秦：“你就不一样了，再问一句，你敢听吗？”
    碧雪纷：“哼，大不了一死，说！”
    吴秦回忆一下，把刚才花雨飞说的那套什么生死符说了出来。
    碧雪纷脸色苍白。
    吴秦看得有点儿心痛，道：“怎么样？相信吗？”
    碧雪纷：“不得不信……因为刘云这段时间的精神状况极差，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了。”
    吴秦：“我们猜得不错，这个和平协会的确是一个极其可怕的邪教组织！连范轻舟、刘云这样的人物都不得不屈服其下。”
    碧雪纷：“那……你呢？”
    吴秦：“我倒是有机会不被种上生死符，花小姐说，如果我放弃我的老婆，转而娶了她，就成为组织最高领袖的女婿，不用种生死符。”
    碧雪纷：“……那你没有答应？”
    吴秦点点头，道：“我会为小乔和青璇牺牲一切，包括生命和自由。”
    听他说得平淡却是如此的肯定，碧雪纷芳心颤动，没想到吴秦居然是这样的人。
    吴秦：“这些我都不能在房间里说，因为我的笔记本上可能有他们放置的窃听器，哼，花小姐说不窃听我，但是我哪敢信她？”
    碧雪纷：“……真是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样一个组织，现在我觉得好像做梦一样，刘云……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吴秦：“花小姐说他们也在找刘云，也许他真是碰到什么意外了。”
    碧雪纷打了一个寒颤，道：“我很害怕……没想到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和那么快，这些年来，我一直沉迷于所谓的事业，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忽略了最在意自己的人，现在如果他真的永远都不回来，我会……我会……”
    吴秦想安慰她，却发现自己也掉进了郁闷的冰窑里，仰天叹道：“唉……生命……自由……生命……爱情……”
    拍拍她的香肩，道：“他会回来的，放宽心吧。”
    继续漫步。
    碧雪纷：“听了这耸人听闻的故事，我忽然觉得浮生若梦，真的一切努力和奋斗都变成了徒劳，就连像你这样的天才人物，到头来也沦落到要作和平协会的傀儡……”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吴秦没好气地道：“人生本来就是苦短，不如……我们回房间里去及时行乐？”
    碧雪纷脸红了，啐了一口，道：“死相！你倒是挺看得开啊？居然还有心情说笑！”
    吴秦：“我有什么办法？这条老命都交给别人了，以后所作所为都不是自己的了，只好装作快快乐乐，不要让自己的老婆、朋友伤心了，唉，这么些天没回家，我那两口子可不已经炸了锅？回去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最苦还是不能解释，不能讲出真相，因为讲真相会让她们更担心，瞧我这命哟……”
    碧雪纷：“那你打算怎么跟青璇她们说呢？”
    吴秦：“骗她们呗。”
    碧雪纷：“怎么骗呀？”
    吴秦：“这个……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反正都是骗，临时想起来的骗术才是最高明的。”
    碧雪纷：“不会吧？难道想个完美一点儿的谎话不行吗？”
    吴秦：“切，谎话哪还能完美的？你不知道我那两口子的厉害，我现在说不说谎她们一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了！”
    碧雪纷失笑：“这么厉害？不愧是夫妻啊！”
    吴秦：“所以……对，这么办，来个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我就说被人追杀，然后逃跑，逃着逃着，出来一个大侠，解救我于危难之中，然后又不准我说出她是谁！哈，这可全都是实话！我的眼神应该没有破绽喽！”
    碧雪纷：“大哥真是乐观呀！”
    吴秦：“那是！我别的不说，最懂自欺欺人啦！你应该好好向我学习，不要再伤心了，也不要再牵挂五弟了。他吉人自有天相，嘿，说真的，我还没见过像他那么不可一世的主，他要是这么容易死掉，绝对是不可能的！”
    碧雪纷用力地点头，道：“嗯，大哥教训得对！我也不用再把以前的失败放在心上，那毕竟不是我的过错！我要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她用力抓起了小拳头。
    吴秦：“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唉，糟糕，想起一件事！”
    碧雪纷：“怎么了？”
    吴秦：“既然你的飘扬科技完蛋大吉了，那我们合作的未来超市……岂不是也玩完儿了？”
    碧雪纷：“哦……是啊，对不起呀！”
    吴秦沮丧道：“哎哟，我的黄旗资讯又要出现赤字了！最伤心的是我还不能怪谁！因为造成这个局面的是我亲爱的二妹！”
    碧雪纷见状，不知道他是真沮丧还是假沮丧，忧心道：“大哥，我会补偿你的……”
    吴秦：“怎么补偿？”
    碧雪纷：“我……找到刘云之后让他借钱给我补偿你……”
    吴秦：“这事儿八字儿还没一撇呢！”
    碧雪纷：“那……你说怎么办？”
    吴秦不怀好意道：“我说怎么办你就听吗？”
    碧雪纷斜他一眼，道：“如果说得有理我就听。”
    吴秦：“好！来黄旗资讯帮我打工吧！”
    碧雪纷：“这个……”
    吴秦：“我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也就顺其自然了，要做奴隶，我也会作最好的奴隶！我要全力以赴发展黄旗资讯！积极拓展海外市场，特别是富得流油冒泡的北美市场，特别需要你这样的哈佛商学院毕业又有人缘又有才能的高级人才，相信我，你的成就会比你在飘扬科技要大上一百倍！”
    碧雪纷有些心动，她现在没什么资金，而且因为飘扬科技的失败，也许也很难再找到一份职业经理人的工作，给别人打工，不如给自己的结拜大哥打工！
    吴秦的眼神是认真的。
    碧雪纷：“那……等我找过刘云之后再说吧……”
    吴秦：“无论找不找得到刘云，你都应该接受我的建议，惊涛骇浪，卷起千堆雪！你的才华不可以沉沦在过去和无尽的抑郁之中，要振作起来，再做一次时代的弄潮女儿，哈哈，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子的哦，希望现在你也不要变！”
    碧雪纷忽然之间明白了吴秦的苦心——怕自己找不到刘云而沮丧和伤心，现在就给自己打预防针，要自己振作起来。
    她咬了一下樱唇，坚定地道：“谢谢大哥！我会的！”
    吴秦察颜观色，知道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欣然道：“好样儿的，不愧是最厉害的女强人，我们去找个地方喝一杯，庆祝我们黄旗集团未来的ceo带领我们勇往直前！只求生如夏花之灿烂，不求死如秋叶之静美！”
    碧雪纷重重地“嗯”了一声。

 第199章 何如尊酒

    来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ktv门前，里面正有人热热闹闹地唱歌。
    吴秦：“我以前最讨厌这种地方，不过现在不知道怎么地，觉得特别亲切。”
    碧雪纷：“因为你怀念自由自在的普通人生活。”
    吴秦：“……知己。”
    迈步而入。
    “两位要点什么？”女服务生亲切地声音。
    吴秦望向碧雪纷，她道：“你做主。”
    吴秦洒然一笑，道：“为防止酒后乱性，来点儿饮料就可以了！”
    看看单子，上面尽是什么“进口蓝梅冰沙”“进口杏仁冰沙”之类的俗名字，看半天，只好点了一些瓜子、蜜饯，两罐可乐。
    服务生刚走，马上一位穿着红色迷你裙、高统皮靴的女孩便翩然而至，手中拿着一瓶红酒，笑靥如花地问他们：“两位先生小姐，你们好，需不需要品尝一下我们的***红酒嘛，口味很好，现在我们在搞促销，买二赠一。”
    吴秦：“我们不喝酒。”
    这位女孩仍然表现出契而不舍的职业态度，一个劲地他们诉说着红酒的口感纯、保健功效好，最后，吴秦无动于衷地拒绝之后，她终于走了。
    吴秦刚想开口和碧雪纷说点什么，一位穿蓝色超短裙的漂亮女孩又过来了，“先生，需不需要来一杯**啤酒嘛，现在促销，买六赠一。”还是笑得像花儿一样。
    吴秦本想继续冷酷，但看到她笑得那么甜，心中一软，人家小女孩出来赚钱也不容易，明明看到自己一个同行被拒，还厚着脸皮过来推销，便说道：“来一瓶吧。”
    嘿，他心软，人家可没那么好心眼儿，这一瓶普通的啤酒竟然要二十块钱。
    女孩走后，碧雪纷揶揄道：“被漂亮妹妹迷惑，看！被黑了吧？”
    吴秦笑道：“无所谓，我这一辈子已经不能更黑了，哈——”
    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ktv而已，没有包厢，大家都坐在一个特大房间里。
    这些业余歌手啊，唱得一个赛一个的难听。
    虽然来感染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气氛，但是实在有些受不了，吴秦皱起了眉头。
    碧雪纷倒是神情自若，漫不经心地嗑着瓜子，偶尔啜一口可乐。
    吴秦看看她的模样，道：“我说，你倒是挺如鱼得水的啊，干嘛不上去唱唱？来个技压全场？”
    碧雪纷斜他一眼，道：“是大哥教人家的，在这个鱼龙混杂的世界里，我们要活过潇洒一点儿，凡事不要太计较了。”
    吴秦压低声音道：“喂，你有没有发现，所有的人都在偷看你？如果你上去唱歌，一定掌声如雷！”
    碧雪纷：“你去吧！”
    吴秦：“嗯，我先上，唱一首哥哥妹妹的歌，一定技惊四座！”
    碧雪纷笑吟吟地看着他大大咧咧地迈上前去点歌。
    吴秦在台上大声叫道：“哪位女士愿意跟我唱《纤夫的爱》？”
    他的眼睛望向碧雪纷，可惜她不理人。
    好歹我们吴秦也是个帅哥，终于有个年轻女孩子鼓起勇气登台。
    音乐声中，吴秦扯着嗓子开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虽然他唱得很投入，但在座的给他的评价是：粗俗不堪，傻巴啦叽，唉……再偷看一眼美若仙子的碧雪纷，简直……一朵鲜花插在什么什么的干活……
    一曲终了，吴秦回到座位，笑眯眯刚想对碧雪纷说些什么，有个男的大声叫道：“跟刚刚唱歌那个帅哥一起来的美女，怎么你不唱一首呢？”
    吴秦和碧雪纷正面面相觑，掌声已经打雷般响起来。
    碧雪纷只好扬声道：“小妹好久没唱歌了，不会唱喽——”
    那男的又叫：“随便唱一个，随便唱一个，哪怕哼两声都好呀！！”
    “对呀！”“唱呀！”“听你说话就知道你唱歌一定很好听！”
    又起哄了。
    吴秦在她耳边低语：“他们主要是想光明正大地欣赏你的美丽……”
    碧雪纷甜甜地一笑，款款起立，走向点歌台。
    掌声那个响啊，大有震耳欲聋之势。
    口哨与鬼叫之声此起彼伏。
    当《猪之歌》那熟悉的旋律缓缓展开，哄笑之声又响成一片。
    这首应该更粗俗不堪，不过在场没有一个人觉得她唱得俗，反而觉得是仙子下凡之后的那种势不可挡的亲切与靓丽。
    吴秦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目光与正在高歌的碧雪纷的秋波在空气中相触，他敢肯定，她的脑子里出现的肯定是几个月之前那场“猪八戒背媳妇”的场景。
    她说很久没唱歌，却记得这一首。当她柔弱的香躯毫无保留地紧紧靠着他的背上的时候，他唱的这首歌。
    此曲收声，气氛热烈至极点，都说唱得好来着，无数人要求碧雪纷再唱一首，ktv的老板更是嚷着：“再唱一首，你和你男朋友的费用我包了！”
    碧雪纷为听众们的热情所动，用她动人的嗓音，再来了一首老歌《阿里山的姑娘》。
    吴秦举起酒瓶子，直接咕噜噜喝了个底儿朝天……
    ***
    散场。
    “开心啊……”吴秦喝了好几瓶啤酒，颇有醉意，走起路来都掷地有声。
    碧雪纷忧心道：“你没醉吧？”
    吴秦笑一声，道：“当然没醉，要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来一个‘媳妇背八戒’，哈哈……”
    天已启明，四周景致依稀能见。
    当然行人还是极少，他们的脚步声异常地清晰。在他们的身后，远远地悄悄地跟着一个人，不过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吴秦诗兴大发，吟道：“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何如雪酒，日往烟梦；花覆茅檐，疏雨相过。倒酒既尽，杖黎行过，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他吟到最后那句“南山峨峨”，画龙点睛地往南边灰朦朦的群山看去。碧雪纷格格地笑，看他整盎作怪的表情，肯定他的确是没有醉，要是醉了都这么风趣，天底下的美眉都要被他迷死喽。
    碧雪纷说出两个字：“旷达。”
    这首诗正是唐·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里面的其中一品：旷达。
    吴秦感慨道：“知我者，雪纷也……你要真是我的夫人就好啦……”
    碧雪纷没好气道：“如果有来生，而且你又没有这么风流的话，可以考虑。”
    吴秦有点儿老泪纵横的意思，喃喃道：“来生……来生……”
    碧雪纷察颜观色：“你生气了吗？”
    吴秦挥挥手：“没有！有什么好气的？刘云那小子才好气，你陪我通宵唱歌啊，他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哈哈哈……”他哈了两口气出来用手反弹到鼻子里闻了闻，然后道：“我满嘴的酒气，他一定满嘴的醋味儿！”
    碧雪纷认真道：“你可别让他知道啊，要不然……我跟你断绝兄妹关系！”
    吴秦：“切，师生关系，邻居关系，朋友关系，战友关系……还有未来的同事关系，我们之间的关系怕是这一辈子都剪不断理还乱喽！”
    碧雪纷气道：“无耻！”
    吴秦：“呀，不好，轮到你生气了，嗯，我好像喝多了，原谅一下了，哦？反正都陪我这么久了，不如……我们再去看日出？”
    碧雪纷：“一个圆嘟嘟的太阳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吴秦：“好看！真的好看。日出代表新生，代表开始，代表初生牛犊不怕虎，朝气，斗志！这些都是我现在需要的！”
    碧雪纷想到他的处境，心一软，答应了。
    这是小镇里最高的一座山，上面建有一座电视塔，山的东西两面建有两条上山和下山的梯道。
    碧雪纷累了一晚上，有些抵不住了，不过还是咬咬牙，紧随着吴秦登山，登到一半儿，看见一条路分岔为了两条，一条通往电视塔的山头，有几个晨练的行人，还有一条没有人走，吴秦自嘲地道：“咱走一条没伴儿的孤独的路！”
    终于登顶了，山风袭来，一阵挡不住的清爽沁入心脾。
    太阳还没有露脸的意思，晨晖则早已让人能看清大多数景物，对着长空，吴秦用尽全身心的力气，连续狂喊了十声。
    听着他的声音渐渐嘶哑，碧雪纷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泣道：“大哥，你别再伤心了……”
    吴秦沙哑地道：“没有，我没伤心，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沉淀着的郁闷，我只不过是喊出来罢了，想想和平协会也没有那么讨厌啊，因为它帮我摆脱了被人追捕的噩运！也许那样我的命运会更惨哩！嗯，和平协会是个好会，哈哈，我非常感激！一定忠心耿耿一辈子，哈！”
    碧雪纷想起一件事，道：“你说得对，它也没有那么讨厌啊，只要这个生死符没有副作用就好，哪个人还不是被别人管着的？董事长有董事会管着，总统有议会管着，玉皇大帝上面还有如来佛主，天下有几个人能万人之上？我记得刘云说过，他的父亲是被人从监狱里救出来的，我想来想去，有这么厉害的人，肯定是和平协会无疑了，看来和平协会还是挺好的，懂得收买人心。你帮他们做事，就当是报恩吧！”
    吴秦点头：“越想越有道理，哈，连和平协会的未来继续人都爱上我，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她还能害我不成？也许我以后就是和平协会的会长的情人呢！如果她继续父业的话！那时候，也许我还能再次策反她！那个小丫头，挺可爱的！”
    碧雪纷见他果然很有自欺欺人的天份，再来句锦上添花，道：“嗯，我反对你再对任何女孩子示好，只有这个花小姐例外，因为没有她，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活得安生哩！我相信你有本事把她变成你的情人！”
    吴秦大乐，道：“你居然支持？太棒了！”
    碧雪纷举起一根细长的指头，道：“希望这是大哥最后一个妹妹了，要不然，你在我心中的印象会大打折扣的！”
    吴秦苦着脸道：“说得我好像已经得手一样，唉，你没听她说嘛，要我离开小乔她们才有资格做她的丈夫！”
    碧雪纷：“想办法嘛！大哥是最最厉害的天才，情场上也一样所向披靡！”
    吴秦终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来，道：“不错，我终于发现我的目标了，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目标！这个目标已经有了八字的一撇了，就差小小的一捺了！”
    碧雪纷欣然道：“如果大哥真成了会长的乘龙快婿，一定要好好关照我们家那可怜的刘云哦？”
    吴秦用力点头，道：“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让刘云也解除生死符！哼，回头找范轻舟算帐去先，这家伙，是不是早就入会了？而且是二小姐的未婚夫！把我们瞒得好苦啊！”
    碧雪纷：“算了吧！六弟也是个苦命的人呀，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要再怪他了。”
    吴秦叹一口气，道：“那也是……咦，对了，忘了问花小姐葡萄是何许人也！”
    碧雪纷抿嘴一笑，道：“以后大把机会！”
    吴秦确定了猎艳的目标之后，心情大好，深呼吸了一口，忽听碧雪纷娇声道：“大哥看！太阳出来了！”
    吴秦向初升的太阳眯眯眼睛，诗兴大发，吟道：“大风卷兮，林木为摧，意苦若死，招憩不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大道日往，苦为雄才。壮士拂剑，浩然弥哀，萧萧落叶，漏雨苍苔。”
    碧雪纷乐道：“怎么还是这么悲慨呢？还说是自欺欺人的高手呢！”
    吴秦正要说三道四，忽听一个阴冷冷的声音吐出几个字来，让人遍体生寒：“好文才啊，吴秦。”
    他们回头看去，吴秦认得这个人——金玉翔。

 第200章 玫瑰之约

    吴秦感到奇怪，这个人明明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现在居然敢肆无忌惮地跑到自己面前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莫非他有什么厉害的武器？
    他的猜测完全正确，只见金玉翔从容不迫地从腰间摸出一把自动手枪，将那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吴秦的胸膛。
    死亡，从未如此接近。
    金玉翔欣赏着吴秦变色的脸，狂笑两声，道：“我刚才还以为你走的是那条路，原来你命中注定是要死在这个没人的地方。”
    他又往碧雪纷看了看，眼睛眯了一下，狠狠地道：“小乔看错了你！你这个混蛋！”
    看到吴秦不说话，他又冷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吓傻了？告诉你，老子现在一无所有，我知道你有钱，又有女人，可是我现在可以让你一无所有，把你打回原形，让你跟你刚出生的时候一样光滑滑的，甚至更难看更凄惨，哈哈哈……”
    吴秦沉声道：“我跟你的仇恨有这么深吗？”
    金玉翔：“有！当然有！要不是你抢走了我的小乔，我能够那么绝望吗？我能够走到那一步吗？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让我失去了最后的尊严和自信，你是罪魁祸首，是你毁了我一生！”
    他越说越激动，眼看就要触发扳机。
    碧雪纷根本搞不清他们是什么关系，现在她紧张地咬着樱唇，玉容苍白。
    吴秦竟突然笑了，笑得很灿烂，一点儿都不勉强。
    金玉翔一怔，狠声道：“你笑什么？你敢笑我？你以为我不敢开枪？”
    吴秦：“你刚刚听到我大声喊的声音了吗？”
    金玉翔：“要不是你喊，我还继续往那条路去呢！你这是命中注定要死在我的枪口之下！”
    吴秦：“你一点儿都不觉得我的声音很惨很凄凉吗？”
    金玉翔冷笑：“你想说什么故事出来让我同情你是吗？好，说，我听。”
    吴秦：“我不想说什么故事，我只想你真的开枪，没有人能够体会到我的心情，没有人可以知道我内心深处的骄傲。当我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失去了自由，我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他人作嫁衣，我的尊严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一句命令就可以玩弄于股掌的笑话的时候，你说，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金玉翔冷笑：“嘿，好呀，正好今天让我帮你结束你的生命，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是不是？
    吴秦：“从某种角度来看还真是这么，因为我虽然了无生趣，却没有自杀的勇气，我还有老婆，还有朋友，还有亲人，我都舍不得他们。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你可以帮我。我知道你杀了人，现在你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杀一个人和两个人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
    金玉翔：“你说得很对，你今天死定了。”
    吴秦：“我可不可以在临死之前，跟她说上两句话？”
    他往身边的碧雪纷看一眼。
    金玉翔嘴角露一丝诡异的笑容，道：“说吧，放心，我给你时间，不过时间不多，再过上一会儿人就多起来了，我杀了你们之后，逃跑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听到“你们”这个词儿，碧雪纷脸色更苍白了。
    吴秦现在望着碧雪纷，眼里只有她的影子，她的害怕写在脸上，他现在很心痛，也很痛快，对她说：“日往烟梦，我以前问过自己最想怎么死？现在我才知道答案，那就是——死在自己最爱的人的面前，甚至和她一起死。”
    碧雪纷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样的话，她的嘴唇颤动两下，却没说出什么来。
    吴秦再道：“我最爱的人，其实是你。”
    碧雪纷呆住。
    吴秦继续道：“当第一天见你时那种来自天界的震撼，我就知道了自己的宿命——我永远也不会再快乐了，因为不能和你在一起，永世的遗憾。”
    他用法语以一个无比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爱你。”
    那种宿命的悲凉毫无阻隔地穿透了空气，直沁入碧雪纷的心房，现在，她只感到一种宇宙间最无奈的伤怀，来自身边这个男子。
    终于，她用颤颤微微的声音回答：“我……也是……”
    听到她这句回答，吴秦声音全变了，激动万分道：“你……你说什么？”
    这一瞬间，他真的忘记了生死。
    纵体入怀，碧雪纷用行动确认了她的回答。
    宇宙这么大，可我再也不缺什么了，吴秦的逻辑就是，只一瞬间，却足以永恒。
    金玉翔现在最是看不得别人幸福了，哪怕是将要死的人，他冷冷道：“时间到了。”
    吴秦和碧雪纷都闭着双眼紧紧地相拥，仿佛希望在死亡的一刹那，他们的灵魂还能够扎挣着融合到一起。
    这几秒钟仿佛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最终还是没有听到枪声，却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吴秦睁开眼来看时，发现金玉翔已经消失了。
    迷惑中……
    难道他们之间的苦恋把姓金的感动了？不可能，那个没心没肺的傻b，不可能把握他们之间那种微妙的感情。
    难道枪是假的？最后金玉翔才发现，然后落荒而逃了？这个金玉翔好歹是个人物，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吧？
    碧雪纷也睁开了眼睛，发现这个山头只有他们孤男寡女，奇道：“那个拿枪要打我们的人呢？”
    吴秦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答：“不知道。”
    他往四周远眺，终于发现了什么，道：“我知道了！你看对面那座山上，好像有两个警察，金玉翔一定是怕枪声会惊动警察，所以没有敢开枪！”
    碧雪纷顺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
    吴秦舒了一口气，道：“妈呀，我们活过来了！”
    碧雪纷喜极而泣，再次投入吴秦的怀抱，不过这回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唉，大悲大喜，死去活来。
    然后是尴尬。
    碧雪纷想到了她的刘云，吴秦想到了他的三个美眉，甚至花雨飞。
    他们都不肯这么轻易离开对方的怀抱，因为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再一次接近。
    直到有人咳嗽，是一个跑上来晨练的老大妈。
    吴秦痴痴地看着碧雪纷的天使脸蛋，上面泪痕犹在，更显得楚楚可怜，他柔声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碧雪纷垂下头去。她无话可说，她的世界已经乱了套，思维自然也无法凑成一条明晰的线，如果开口，就只能是胡言乱语。
    吴秦道：“我们下山吧，回旅店去。”
    很自然，他牵上她的手，感觉她的手有些冰凉，心想：也许吓得够呛。
    “刚才的事情……”她说声的说话。
    吴秦：“嗯？”
    碧雪纷：“刚才我说的话，不……不……”
    吴秦打断她的话：“嗯，我知道了。”
    碧雪纷抬起头来：“……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吴秦：“知道。”
    碧雪纷不忿道：“那你说，我想说什么？”
    吴秦：“等走到山脚的最后一个台阶，我就不再牵你的手。”
    感觉到碧雪纷的小手颤抖了一下。
    吴秦笑了，笑得很灿烂，道：“得到你的承认，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何必强求？”
    碧雪纷无语了，谁能比吴秦更聪明呢？甚至连刘云也不能比，吴秦的心思之细腻，比之女性亦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候。
    吴秦再道：“也许我没有被和平协会注意到，我会考虑和你一起，到天之涯，海之角，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着快快乐乐的比翼双飞的生活。可惜呀……我不能走，责任在肩上，我还是回去老老实实做我的小乔和青璇，还有苏颖的好丈夫，好情人，还有小依然的好父亲。”
    碧雪纷低声道：“还有你的花小姐……”
    吴秦听到她略带醋味儿的语气，心中大乐，握着她的手加了一把劲儿。
    这段路有天长地久那么长就好了，可惜，无论他们走得有多慢，最后一级台阶总是要到的。
    吴秦好像半点儿也没有察觉那最后一级台阶已经走完了，仍然牵着她的小手。
    离那山脚已经五十多米了，碧雪纷终于轻轻地骂了一声：“骗子。”语气之中却是充满了喜悦。
    吴秦哈哈一笑，终于撒手，朗声道：“游山五岳东道主，拥书百城南面王。万人丛中一握手，使我衣袖三年香。”吟唱之际，将他握过碧雪纷的手的手掌放到鼻子底下闻一闻，吸气道：“嗯，真的好香！”
    碧雪纷格格笑两声，轻声道：“无赖大哥。”
    吴秦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无赖大哥，唉，还是大哥，纵然她的心里有他，但有的事情却是改变不了的，她的心灵很坚决，即使在特殊的情况下曝露了她的真心，仍然坚持。
    他也不再伤怀，当她回答“我也是”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曾经拥有了。
    该说些正经话了，他道：“我们赶紧回上海吧，唉，那个杀人犯不知道躲在哪儿呢！多在这里呆一分钟，我就心里不安一分钟，我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连累到你我就罪莫大焉了！”
    碧雪纷想起刚才，无限后怕，道：“我们马上回去取行礼，我也不想在这个破地方多呆一分钟！”
    他们火速赶回旅馆，忽然两个都觉得很困，于是各洗了个澡，先睡一大觉再说。
    华灯初上时分，吴秦首先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不远处的碧雪纷正在憨睡，也许是吓坏了，而且很累，她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啊。
    他们都没想过要报警，因为他们现在用的可是假身份证，如果被查到那可就麻烦了。
    等碧雪纷起床的时候，吴秦已经将他们的宵夜买回来了，其实是他们的早餐吧。
    碧雪纷用眼神表达了她的谢意，两个心有灵犀却各自身有所属的人儿，静静地吃着饭菜，偶尔眼神相触，都各自强行镇定。
    饭后，他们开qq来聊天。
    什么？两个住在同一间屋里的人用qq聊天？不错，防窃听。
    吴秦的昵称已经改成“曾经拥有”。
    曾经拥有：“今早真是惊心动魄呀！我的胆都快破了！”
    闲庭雪：“不至于吧？我看你挺镇定的，有点儿像007。”
    曾经拥有：“007要是像我这么没用，早就死了700遍喽！”
    闲庭雪：“幸好咱们的小命都捡回来了，嗯，今后有什么打算？”
    曾经拥有：“打算？事业还是感情？”
    闲庭雪：“我都想知道。”
    曾经拥有：“事业：前途未卜，空谈无益。感情：曾经拥有，别无所求。”
    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个痴迷，一个逃避。
    看到闲庭雪久久不动手敲键盘，曾经拥有又发信息：“我想到一个好方法，不用来世，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而且我们的生活都不会被扰乱，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闲庭雪：“有这种好事儿？”
    曾经拥有：“嗯，我们可以在虚拟世界里一起生活。我知道一个网站：爱情公寓（<a href="http://.cn" target="_blank">.cn</a>）。在爱情公寓里面，我们可以用虚拟的身份同居、可以一起养一只属于我们的电子宠物、还有布置我们宽敞舒适的网络套房空间、一起灌溉充满郊外风情的flash花园，那里的花朵会随着我们的辛勤浇灌越长越多……”
    闲庭雪：“是吗？我去看看。”
    等她基本上了解了规则，便说：“好，我已经注册了，门牌号码******，我叫小雪。”
    曾经拥有：“嗯，我现在发出同居邀请了，你答应就是了，我叫大秦。”
    爱情公寓花园成长规则：同居两人一起灌溉，每天能长6朵花儿，也就是一人长3朵。如果一天不灌溉，反而会一人枯萎一朵。
    闲庭雪：“大秦……”
    曾经拥有：“小雪……”
    再次目光相触。
    闲庭雪垂下头去，敲敲打打，出几个字：“如果当我们的花园长出999朵玫瑰，我还没有找到他，我就……”
    曾经拥有无限期待：“你就如何？？？”
    闲庭雪：“我就不找了。”

 第201章 回家

    吴秦临走之前，亲笔写了一份类似遗嘱的东西。
    按照吴秦的安排，郑青璇和秦小乔都加入决策联席会议，公司仍然由李梦总揽事务，吴政又重新回到了公司来，而且在决策联席会议里享有唯一一个“否决权”席位。
    其实吴政手中还有一份东西，写明如果吴秦出意外，他的所有财产里面，郑青璇和秦小乔将获得房子以及房子里的所有东西以及车子，公司将改成股份制，郑青璇、秦小乔、苏颖和吴政，各执股25%。
    文字里头暗指吴政是唯一一个知道吴秦去向的人，这些天来，吴政都要被秦小乔和郑青璇两个烦死了，几乎每天都被追问三次。最近他已经不敢来公司上班了。
    谁都猜到吴秦出了大事情，公司里的员工都有些惶惶不安，只有李梦坚信吴秦一定会挺过这一段艰难的日子，她强大到有点儿盲目的信心鼓舞了大家，要不然公司可能已经乱套了。
    所以当李影看到吴秦的时候，已经不能用惊喜两个字来形容她兴奋的心情了。
    她正要大叫一声“吴董”。吴秦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低声问：“他们都好吧？”
    李影笑得合不拢嘴，用力地点点头，说：“都很好，不过大家都想你！你去哪儿啦？”
    吴秦手上有一束娇艳的红玫瑰，他递给李影，道：“你帮我给小乔和青璇，然后给她们看里面的小卡片，如果她们很高兴，你就告诉她们我在外边儿，如果她们很生气，你就不要说，我不太敢见她们。”
    李影乐道：“放心，她们一定很高兴！”
    吴秦再嘱咐一句：“让她们两个一起看卡片哦！”
    小丫头飞跑着走了，也不知道听到没有。
    郑青璇在跟洪涛他们几个讨论一个测试上的难题，见李影没头没脑地撞进来，都皱起眉来，李影说话快快：“青璇姐，你来呀！有好事情！”
    郑青璇刚问了一句“什么事儿”，就被李影强行拉走了。
    在财务部学习的秦小乔遭遇大抵如此。
    郑青璇觉得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无精打采地来到会议室里，秦小乔脸色稍微好一点儿，问：“怎么了？影子，神神叨叨的！”
    李影指着桌上那束花，道：“有人送花给你们。”
    秦小乔奇道：“我们？”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心儿怦怦直跳。
    李影：“里面有卡片呢！”
    秦小乔把那张卡片从小信封里抽出来，郑青璇和李影都凑过头来看，上面写的：人面玫瑰相映红。
    就这么简简单单几个字，落款也没有，但是郑青璇和秦小乔都立即认出是吴秦的“扁体字”。郑青璇兴奋地抓住李影的手臂来问：“他在哪儿？？”
    李影：“就在前台那里……”
    话音未落，郑青璇和秦小乔早化作一阵风儿飞向前台那里去了。
    前台那处，有一个程序员发现了吴秦，正在兴奋地叽叽歪歪地跟他说话，忽觉一阵狂风袭来，两个香喷喷的大美女，刮起一阵风，一齐投进了吴秦的怀抱，然后郑青璇哇哇大哭，秦小乔也无声而泣。
    那个程序员差点儿吓傻了，惊魂未定。
    吴秦忽然觉得这里才是天堂，去tmd什么自由，什么都比不过对自己情深意重的红颜重要。
    能让李影高兴成那样儿，估计……洪涛跟着她们的脚步，果然如此！
    洪涛放声大笑，道：“哈哈，小子！就知道你是小强的命，哪有那么容易完蛋！！”
    放开秦小乔和郑青璇，吴秦和洪涛一起跑向对方，然后来一个兄弟式的拥抱，砰然有声。
    一传十再传百，员工们都知道了这事儿，无不欢呼雀跃。
    在郑青璇和秦小乔的左右陪伴下，吴秦一面向黄旗资讯的员工们说着“同志们好”之类的话，一面走向最大的会议室，准备开一次“重整旗鼓誓师大会”。
    路上竟碰到了秦小瑜！
    秦小瑜喜形于色，叫了一声：“师父？！”
    李梦就在秦小瑜身边，终于松了一口气，黄旗资讯的灵魂终于归窍了，她最从容，笑眯眯地问：“吴董去哪儿啦？”
    吴秦已经被问了n次，只有这一次不得不给这个除他之外的公司一把手一点儿面子，回答道：“去旅游了……”
    郑青璇不顾大家的众目睽睽，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狠狠道：“我们都担心死了，你还敢说去旅游！！”
    吴秦叫痛道：“半月不见，夫人手劲儿长了不少！”
    大伙儿一齐哄笑。
    在誓师大会上，吴秦把这次神秘外出说成是一次国家安排的国家机密，这样一来，谁也不能问了。让大家重拾了对公司的信心之后，吴秦开始在李梦和洪涛他们的交谈中将这段时间以来公司发生的事情归纳整理。
    晚上请全体员工去吃大餐。
    整整折腾了一天，才和秦小乔与郑青璇回到了他们的家中。
    郑青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盯着吴秦的脸看，道：“你好像有点儿变了。”
    吴秦：“不会吧？我怎么不觉得？”
    郑青璇：“你的眼睛里有忧郁，以前没见过的。”
    吴秦大吃一惊，好厉害的丫头，这也能看出来？他讪讪笑道：“那是不是更迷人呢？”
    秦小乔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倾听，喃喃道：“只要心没变就好。”
    郑青璇还是没有放过他，道：“说，你是不是变心了？”
    吴秦：“变了。”
    郑青璇脸色一变，吴秦忙接下去，道：“我原来以为拥有你们两宝贝会幸福一生，这些日子以来才发现，不仅仅是这么简单，你们已经融入了我的灵魂里，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人家缺胳膊少腿儿的叫残疾人，我缺少了你们，就会像一具没有了灵魂的僵尸！”
    秦小乔轻轻一笑，啐道：“越来越肉麻了！”
    郑青璇也靠到他肩膀，道：“小样儿！”
    吴秦享受着她们温柔的依偎，动情地道：“这是真心话。”
    郑青璇：“我以为我和小乔两个一定能牢牢抓住你的心，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这么心野，唉，命苦哦……”
    吴秦：“还是不相信我？我真是身不由己啊！”
    秦小乔：“那么老实交待，什么国家机密？才不信你！”
    吴秦：“国家说，要五十年之后才能解密。”
    秦小乔和郑青璇两女都“切”了一声，但也没有再追问。
    对她们来说，吴秦能平安回来已经很幸福了，她们对他的说法半信半疑，不过也只能用“国家机密”这样古怪的借口来解释他的古怪行为了。
    吴秦轻抚蜷在他怀里的小乔的秀发，道：“国家让你们两个受苦了……”
    秦小乔格格地笑，道：“你倒会逃避责任！”
    吴秦在郑青璇的秀颈左侧轻吻了一下，说：“国家对不起你们……”
    郑青璇受不了啦，打了他一下，娇笑道：“死相！”
    吴秦言归正传，道：“你们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郑青璇和秦小乔两个都想起了这段时间以来相思之苦与不安的煎熬。
    郑青璇小嘴一扁，开始哭鼻子。
    秦小乔也觉得一口郁气积在胸腔里，难受。
    吴秦叫糟，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忙指天发誓：“sorry, sorry，我以后决不会再让你们伤心了，真的！”
    郑青璇越哭越来劲儿，开始在他身上敲敲打打，以泄心头之大恨。
    秦小乔跟郑青璇同仇敌忾，也在吴秦身上扭扭捏捏，让他不得安宁。
    被她们教训完之后，吴秦出语惊人：“小乔，我这次出去，见到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秦小乔：“谁呀？”
    吴秦：“金玉翔。”
    秦小乔秀眉一皱：“他不是杀了人吗？”
    吴秦：“就是啊，我那时跑到小山顶上去看日出，他悄悄跟在我后面，到了山顶，想杀我！”
    秦小乔一惊而从他怀里起来，随即笑道：“他哪能打得过你？上次不是被教训了吗？自不量力！”
    吴秦：“他要是赤手空拳，十个金玉翔我也不怕，但是……他手里有一支枪！”
    这次连郑青璇连跳了起来，道：“不是吧？那你还能回来？”
    吴秦嘻嘻笑道：“洪涛不是说我是小强命吗？他真说中了，我真是命大呀！”
    秦小乔急道：“快说，你是怎么脱险的？”
    吴秦道：“说时迟那时快，我见小命危在旦夕，刹那间想到了我的两个亲爱的老婆还在家里日日夜夜盼我回家，我不能就这么死了，不能让你们守寡，不能让你们伤心，于是乎，一股强大的力量醍醐灌顶，我觉得身体里充满了爆炸性和毁灭性的力量，我大喊着：小乔、青璇，赐给我力量吧！然后嗖地一声从地上窜起来，高高地跳起来到半空中，然后向前翻腾三周半屈体，再反身翻腾两周半屈体，再向内翻腾一周半转体360度，最后一脚踹在金玉翔的脸上，那姓金的惨叫一声，咕噜噜翻几个筋斗，晕了过去！真是谢谢你们给我无穷的勇气和力量，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郑青璇怀疑道：“你以为你是徐子陵啊！吹牛！”
    秦小乔：“他怎么会有枪呢？你真的能打倒一个拿枪的人？”
    吴秦：“这个……”
    郑青璇：“那他被打晕了，是不是你就把他交给警察了？”
    吴秦：“上天有浩生之德，我想他一旦被交到警察手里就要被枪毙，而且又是因为我才杀人，我干脆放他一马算了！”
    郑青璇：“不是吧？他要杀你，你还放他？”
    秦小乔：“不会是他到最后关头，不敢开枪吧？因为他毕竟不是习惯杀人，也许对你还是下不了手。”
    吴秦汗了一下，道：“小乔真是聪明啊！事实上确实可能是那样，我那时候已经在等死了，但他忽然一声不响就不见了，我猜他要么是良心发现，要么是怕警察听到他的枪声，那时候正好对面山上有两个警察登山。”
    郑青璇用一个抱枕来砸他，气道：“早知道你没有半句真话！骗子！”
    吴秦：“我yy一下嘛，唉，当时我都变成傻子了，真是丢人啊！”
    秦小乔无限怜惜地摸着他的脸庞，柔声道：“我知道……唉，没事儿就好！”
    郑青璇忧心道：“可是这个杀人犯不是还没抓到吗？我很担心他再来找我们！”
    秦小乔也是忧心忡忡地看着吴秦。
    吴秦道：“放心吧，我马上就会请最好的保镖来保护你们，保证万无一失。”
    郑青璇：“能请到吗？”
    吴秦：“不但能请到，而且是带枪的，最好的，来自军队里的特种部队。”
    秦小乔：“你不是开玩笑吧？”
    吴秦：“不是，说正经的。”
    郑青璇：“你有这么能耐？”
    吴秦正色道：“有，不过这是国家机密！”
    秦小乔：“哼，又来了。我们等着瞧，要是再骗我们……”
    郑青璇：“不管他骗不骗我们，都要惩罚他，谁叫他就这么一去半个月，害我们担心到死？”
    吴秦赔笑道：“好好，任凭两位夫人惩罚，万死不辞！”
    秦小乔对郑青璇说：“我们让他一个人睡！”
    吴秦心叫不妙。
    郑青璇却道：“不好，因为我们也很想他，一定要跟他一起睡才能安心啊……”
    吴秦大喜，道：“还是青璇好！”
    郑青璇接着向秦小乔道：“这样，我们换上最性感的透明睡裙，一起抱着他睡，但是不准他对我们做坏事！”
    吴秦脸色大变，失声道：“这也太毒了，严重抗议！”

 第202章 有秘密的人

    这几天，韩永又把他儿子交给苏颖带，苏颖觉得自己快变成保姆了，不过又有什么办法，老板的命令呀！这个死吴秦，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本来按吴秦的安排自己应该已经得到超市34%的股份了的，那样子韩永就不好意思再让她当保姆了吧！
    这些日子吴秦不见踪影，苏颖曾经到过他的家去看过，秦小乔和郑青璇倒是蛮热情，可她们也不清楚吴秦到哪儿去了。在后来的交谈中，秦小乔和郑青璇两个隐隐透露吴秦有意买一幢别墅，让苏颖和她女儿也搬去住。太荒唐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吴秦会变成这样子，更不可思议的是秦小乔和郑青璇她们两女，居然这么听话。
    天气渐冷，韩至的衣服没有带够，这天晚上才发现韩至开始流鼻涕，苏颖把两个小家伙安顿好，独自上韩永家去给韩至拿衣服。韩永临走之时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她。
    刚刚开门，便听到有人低沉的喘气，把苏颖吓了一跳，韩永不是不在家吗？那么谁会在他家里面呢？
    苏颖紧张地叫了一声：“韩董？”
    没有回答。
    苏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处，只想逃跑，如果是小偷的话，自己的安全可就要难保了。
    可是又不像，因为那个人就只是猛喘气，也没有夺门而出的意思。
    苏颖鼓足勇气，循着声音来到韩永的卧室，看到一个黑影在床上盘膝而坐，喘粗气的声音就来自这个人。
    把灯打亮，果然是韩永，但是他此刻半点儿也没有坚毅而冷峻的风采了，脸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水，最可怖是鼻子流下两道鲜红的血，眼睛也是红通通的，像一只兔子。全身都在发抖，看上去像抽风。
    苏颖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会见到这样的场面，失声道：“韩董！你怎么了？！”
    韩永两眼直盯着苏颖，却似太痛苦而导致说不出话来。
    苏颖：“你生病了是吗？我马上叫救护车！”她拿出手机来要拨120。
    韩永终于出声，声音颤颤抖抖，但还能听得清楚：“不要……”
    苏颖听到他的话，手足无措，只懂盯着韩永看。
    韩永举起右手，艰难的将早已经准备好在手中的一粒小药丸放到嘴里，吞下，然后闭目养神。
    随后，他的颤抖渐渐平静下来。
    大概十分钟过后，他已经完全平静了，睁开了眼睛，看到苏颖忐忑不安地在一旁观察。
    韩永的声音嘶哑而低沉，道：“千万不要把你刚才看到的场面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可能性命难保。”
    苏颖：“……是……”
    韩永转而言它道：“你怎么了来？”
    苏颖：“我来拿韩至的衣服。”
    韩永：“哦……我正准备明天去接他回来，不用拿了。”
    苏颖看到他脸上的血迹，心中害怕，道：“你……你去洗洗脸吧？”
    韩永知道自己的问题，一声不吭，往洗手间而去。
    许久，听到韩永在洗手间里喊她的名字，苏颖走过去，韩永说道：“我现在全身瘫痪了，你帮帮我！”
    苏颖一惊，犹豫片刻，走进洗手间，真地见到韩永软倒在地上，她只好去扶他起来，但是韩永那么大块头，她拖都拖不动。
    韩永道：“算了，你不用动了，帮我打个电话给吴秦。”
    苏颖：“他？他不在家，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手机不通。”
    韩永：“试试看，他应该已经回来了。”
    苏颖将信将疑，拿出手机来拨吴秦的手机，居然通了，苏颖有点兴奋地道：“吴秦！你回来了？！”
    吴秦：“是啊，正准备明天去看你和小依然的。”
    苏颖：“哦……先不说这些，你快点过来一下韩永这里，他要找你！”
    吴秦：“韩永？什么事儿？”
    韩永说：“把手机给我。”
    苏颖把手机放到韩永的耳朵边，韩永说：“吴秦吗？”
    吴秦应了一声。
    韩永：“我练气功走火入魔了，全身麻痹，可能只有你的三摩地能够救我，能不能现在马上过来？”
    吴秦：“走火入魔……好，你家里吗？我马上过去！”
    ***
    吴秦向秦小乔和郑青璇交待两句，然后驱车赶往韩永家。
    苏颖给他开门，吴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苏颖道：“他现在在洗手间，动不了，你把他弄出来先吧？”
    吴秦点点头，跑到洗手间去把这个大块头拖出来，让他靠到厅里的沙发里。吴秦：“你怎么会这样？”
    韩永：“说来话长，你先帮我解除这要命的麻痹先吧！”
    吴秦：“我怎么帮？”
    韩永：“我的问题是神经麻痹，只要你进入三摩地境界，然后启动我的意识控制身体能力，像在珠峰时候那样，我就可以控制自己的真气，冲破麻痹的封锁。”
    吴秦皱眉道：“三摩地，我不一定行啊，因为我前些日子有一次被这种心法差点害死，所以很少敢启动这种心法了！”
    韩永奇道：“差点儿被害死？这么严重？”
    吴秦：“嗯，不过试试吧。”
    他摆好韩永的手脚，让他尽量舒服，然后盘膝坐下，深呼吸一下，开始智慧手印外加禅定心法。
    有吴秦在身边，苏颖感到很安全，于是好奇地坐在一旁看这两个搞什么名堂。
    一个小时过去了，苏颖差点儿睡着，正牵挂着家里的两个孩子。
    终于，韩永能动了，竟自己坐了起来，一脸安详，似乎吴秦的什么“三摩地”真的很有效果。
    苏颖喜形于色，问：“可以了吗？”
    吴秦感应到韩永可以活动了，便收功，起立。让韩永自己打坐，向苏颖打了个手势，说：“我们到外面去说话。”
    苏颖跟吴秦到门外边儿，吴秦严肃道：“你怎么会在韩永家里？”
    苏颖看到吴秦一脸的醋味儿，忙解释道：“别误会，我是来帮韩至拿衣服的，你知道韩永每个月都会有几天把韩至托给我的嘛，然后一进门就看到他满脸是血，浑身颤抖，后来更离谱，跑到卫生间去洗脸，结果倒在那里了！”
    吴秦如释重负，哦了一声。
    久别重逢，苏颖欢喜地道：“这些天你去哪儿了？我去你家找过你，小乔她们都说不知道你的去向！”
    吴秦：“这个……一言难尽，以后再慢慢说，嗯……”
    见他欲言又止，苏颖道：“怎么了？”
    吴秦：“我这次外出，回来之后就再也不是原来的我了，以后我会成为中国军方保护的人物，所以……”
    苏颖：“哦？军方保护？”
    吴秦问：“你还爱我吗？”
    苏颖一愕，然后白了他一眼，轻声道：“你说呢？”
    吴秦：“应该还爱我的，是吗？”
    苏颖：“唉，不爱你，会帮你生孩子，养这么大，还从来不找其它的男人吗？”
    吴秦：“这个我不怀疑，还有一个问题：你愿意跟我，还有秦小乔、郑青璇她们一起生活吗？”
    苏颖脸色变得严肃，半晌无话，吴秦：“刚才我说了，以后我和我身边的人会比较危险，如果你不愿跟她们一起生活，那我就不能再跟你来往了，因为这样对你来说非常危险，我们必须尽量不给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还有不能让别人知道小依然是我们的女儿。”
    苏颖脸色更难看，道：“你在逼我？”
    吴秦：“不是逼，这是为你们母女俩的安全考虑……”
    苏颖冷笑道：“你也太荒唐了，你想一起要三个女人？无耻！我等你等了那么久，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了，反正你从来也没有养过女儿，然然完完全全是我的，好，你不要再来找我们了，从此一刀两段！”
    她的脸上已经挂着泪珠，她对吴秦失望透顶，转身欲走，却被吴秦拉着手，吴秦道：“我只能给你三分之一的爱情，但是只有我能够给然然100%的父爱，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不敢对你说，就是怕你这个牛脾气，对小乔她们，我不可能离得开她们，这么多年了，我早以为你不再爱我了，你不能怪我呀！”
    苏颖泣道：“你有一个女人还说得过去，可是你为什么会有两个女人呢？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吴秦吞吞吐吐：“这个……唉，一言难尽……”
    苏颖再度冷笑：“又是一言难尽，你能不能说点儿别的？”
    吴秦：“你跟她们两个相处过吧？那你应该感觉得到，她们跟我既不是因为钱，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我们是真正有爱情的，就像我和你之间一样……”
    苏颖的确感觉得到秦小乔和郑青璇都是万中无一的好女孩，觉得吴秦说得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她还是不能接受吴秦这种生活方式，一个男人，三个女人，可能吗？
    看到苏颖不说话，吴秦觉得有门儿，再加把劲儿，道：“让我离开她们肯定是负恩负义，让我离开你，一样是负恩负义，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都跟我在一起，我对这样的生活非常有信心，不信你试试！我会全力以赴爱护你们，决不比那些成双成对的凡夫俗子们的爱情要差！我保证！我发誓！”
    苏颖抹着眼泪道：“算了罢，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你想想，然然她长大了会怎么看你这样的父亲？”
    焦点转到孩子身上，更上路了，吴秦再道：“然然肯定没有问题的，我已经不准备再生孩子了，然然就是我唯一的骨肉，她一定会很幸福的，也许比别人家的孩子更能得到更好的爱护和教育。至于伦理，你想想这世界上那么多的单亲家庭，日子不是照样过？‘多亲家庭’难不成还比不过单亲家庭？”
    苏颖：“……不再生孩子？你说着玩儿吧，如是小乔她们要求有你的孩子，难道你硬着心肠不同意吗？”
    吴秦：“是。因为我知道，如果你们都有自己的孩子，将来肯定会向着自己的孩子，因而发生矛盾，所以，我吴秦有三个女人，却只要一个孩子，绝不准发生那样的事情。”
    苏颖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吴秦却知道她一定处在被说服的边缘，再接再厉道：“所以，她们两个虽然比较年轻，但你可能才是最幸福的那一个，因为孩子知道你才是她的亲生母亲，将来，我们四个父亲母亲，会把一切都留给然然。”
    吴秦把她的脑袋捧住，不让她再摇晃，道：“你至少要试试看，孩子她妈！”
    苏颖最后道：“你……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吧……”
    吴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样说法，便等于答应了，他欣然道：“当然，明天是周六，不过有事情要办，星期天我们带然然去玩吧！”
    苏颖：“只有我们，不要第四个人。”
    吴秦：“……好。”
    苏颖：“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然然的生活就要大变样了……”
    吴秦欣慰地道：“只有变得更好的，放心吧，你看你一个人带孩子多辛苦，这个孩子又调皮，以后你就舒服多了……”
    苏颖：“为孩子辛苦是值得的，她会记在心里的！”
    吴秦：“那是……我们吵嘴，然然肯定站在你那边，上次就领教过了。”
    苏颖脸上略有欢容，道：“不过现在她被你的糖衣炮弹贿赂了，越来越向着你了，这些天来小家伙三天两头就提起你，气死我了！”
    吴秦擦擦她脸上的泪，道：“我们进去向韩永道别吧，呆会儿我去你家……”
    苏颖忍住不让喜色外露，不过瞒不过吴秦的眼睛，他嘿嘿笑了笑。
    道别的时候，韩永说：“明天你来我这里，或者我去找你，有事情跟你商量。”
    吴秦：“好，白天没空，晚上吧。”
    韩永：“行。今天谢谢你了！对了，今天这事儿你们两口子可千万别人让其它人知道，嗯？”
    吴秦和苏颖一齐应允，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吴秦只知道韩永也是一个有秘密的人。

 第203章 共苦

    布置得十分精致的私家园林。
    凉亭。
    江川和范轻舟在下围棋。江馨儿和江灵儿两女在一旁观战。
    在编制智能下棋程序的时候，江川和范轻舟对战略评价、招法选择、全盘评价和搜索策略四个下围棋的重要方面有了非常深刻的体会，所以他们有时候会博弈一回，以资娱乐。
    江馨儿和江灵儿虽然也下一些棋，不过比起这两个大老爷们儿，棋力不可同日而语，于是只有在一旁观战的份儿。
    到了收官的时候，双方依然胜负难料。
    江馨儿跟江灵儿开始打赌，江馨儿赌范轻舟胜，江灵儿持相反观点，赌注是今晚输家要做饭。
    虽然在紧要关头，江川和范轻舟依然能够谈笑如常，江川笑道：“饶了我吧，灵儿做的菜我可不敢吃！”
    江灵儿脸面大失，嗔道：“我做得也不错的嘛！小看我！”
    范轻舟忙帮腔道：“是啊是啊，灵儿现在是个蛮不错的小师傅了，大有进步啊！”
    江馨儿笑语：“什么小师傅？是大师傅！”
    范轻舟：“对对，我错了，是大师傅。”
    江川：“是不是啊？joy就知道帮灵儿说话！”
    范轻舟：“当然是真心话了，民以食为天，我怎么能拿咱一家子的吃饭大事开玩笑呢！”
    江川：“那就好，这么说，我江川生了两个很贤惠的女儿罗？都做得一手好菜！”
    范轻舟：“嗯，所以我觉得自己蛮幸福的，小灵儿能打能杀，还能做好菜，这叫作上得战场，入得厨房！”
    江灵儿小拳头在他的身上招呼了一下，又嗔道：“我什么时候杀过了，你看到了吗？”
    范轻舟从容不迫地走一步棋，然后笑答：“杀这事儿只存在我的想象之中，不过对我经常动手动脚倒是敢肯定的！”
    江灵儿翻翻白眼，一副被他气坏的样子，然后回忆范轻舟的缺点来，道：“我对你不好，那是对你的惩罚！”
    范轻舟：“我犯什么错误了？”
    江灵儿：“咦？你还装蒜？难道要我把你的丑事说出来？”
    范轻舟正色道：“我堂堂正正一个好人，有什么丑事？”
    江灵儿想了想，还是忍了不说，但是再用粉拳捶了他一下，以示不满。
    江川皱起眉头，道：“灵儿，说！老爸给你做主！”
    一阵无言的尴尬，江川似乎真的感到有些什么发生在江灵儿和范轻舟之间，再道：“我说灵儿，平时老见你欺负joy，现在才知道，你其实是怕他的，你看，让你把事情说出来，你居然不敢说！”
    江灵儿更是扭捏。
    江川望向范轻舟，江馨儿出声打圆场，道：“小两口之间总有不对路的时候，老爸你就别操心了！”
    范轻舟打了个哈哈，道：“灵儿，说呀，我也想听听，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好让我知错能改嘛！”
    面对六道目光，江灵儿摇摇晃晃作小女儿情态，道：“不说，就不说，说了也没用，男人都是花心鬼！吴秦大哥是这样，joy也是这样，老爸也是这样……”
    江川脸色微变，道：“个小丫头，怎么连我也牵上了？”
    江灵儿：“你要是不喜新厌旧，干嘛这么久不去看我妈？”
    江川：“我……很忙，中国这边儿事儿多，忙过一阵子就回去的！”
    江馨儿笑道：“是呀，您好久没去东京看美晴阿姨了！”
    范轻舟看到江川难堪的样子，心中大乐，庆幸焦点已经转移到这个老爷子身上去了。
    范轻舟的得意表情没有逃过江灵儿的眼睛，她一咬牙，道：“说就说啦——范轻舟，这个花心鬼，他暗恋姐姐！”
    江川和江馨儿脸色齐变，目光刷刷地集中到了范轻舟脸上。
    范轻舟从容自若，道：“灵儿还是不相信我，我都说过了，是误会！”
    江灵儿：“我就是不信你的鬼话，你要是不暗恋姐姐，怎么可能在卧室里挂满了她的画像？哼！睁眼说瞎话！你装什么蒜呀！反正我们又没结婚，我把姐姐换给你了，你喜欢她去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范轻舟不敢看江川和江馨儿的目光，口中却振振辞道：“你别忘了我是干哪行的？我那阵子在策划一个网络游戏的cg制作，想来想去，那个女主角的形象跟馨儿的形象很般配，所以我才画了很多张酷似馨儿的像打印出来，这完全是工作上的需要！”
    江馨儿责道：“小灵儿不懂什么是爱情，恋人哪能说换就换的？”
    江灵儿：“他都不喜欢人家，跟他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不如成全你们罗！姐，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吗？真的，我觉得你们在一起更合适！”
    范轻舟沮丧道：“看来灵儿是不相信我了，唉，说什么好呢？看来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了，来让我亲一下你！”
    江灵儿逃开，红着脸骂道：“讨厌！”
    江川哈哈大笑，江馨儿笑眯眯道：“天！这明显是你们吴秦大哥的招术，joy什么时候学会的？”
    江灵儿缓过神来，似乎忘了刚才的话题，乐道：“吴秦大哥最坏了，把这一帮小弟全带坏了！”
    范轻舟道：“你知道大哥是坏人就好，看他三妻四妾，我的坏处拍马也赶不上他呀！”
    江灵儿：“我看也就差不多，如果没有我管着你，很快就会那样了。”
    范轻舟：“绝对不会，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为人，不信你打听去！”
    江灵儿：“切，才没有空去打听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范轻舟：“你姐姐那么美的女孩子，我要是说没有一点儿爱慕之心，你也不会信，但是这种爱慕跟我对你的感觉可是完全不同的，你才是我最爱的宝贝！”
    江灵儿虽然嘴上不服，但任谁也看得出来她是很高兴的，往江馨儿看去，才发现她有点儿神不守舍，江灵儿叫道：“姐！你想什么呢？”
    江馨儿听到他们说吴秦的“坏处”，自然是愁上心来，能让自己唯一动情的男子，却是一个花心鬼！
    这个江川比较清楚，他笑道：“看到你们恩恩爱爱，你姐姐羡慕得不得了，现在正在思量自己的未来呢！”
    江灵儿似乎忘记了自己要把未婚夫换给姐姐的话，给江馨儿出谋划策道：“那个石永明少爷不错的嘛！姐姐可以考虑一下。”
    江馨儿嘴角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道：“他啊？还不如吴秦呢！伪君子！”
    江川：“这话怎么说？其实，除了joy，我看永明是不不错的选择。”
    江馨儿把石永明的丑事被刘云“公开”窃听到的事情坦然相告。
    江灵儿吃惊道：“这个该死的伪君子，真没想到啊！”
    范轻舟皱着眉头，道：“我们不是正在找刘云吗？现在有线索了。”
    江川早就露出深思的神色，看来他早已想到同样的问题。
    江馨儿一直拒绝想起这个卑鄙小人，以她的才智，当然立即明白范轻舟这句话的意思。
    只有江灵儿被蒙在鼓里，奇道：“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奇怪呀？”
    江馨儿：“刘云忽然失踪，很可能被人杀害或者绑架，刘云在组织里的地位和身份，只有少数人知道，石永明就是其中之一。而刘云极少与人交往，也许得罪的人只有石永明一个。所以，他就成了嫌疑人。普通人要对付刘云这么厉害的人一般不会成功的。”
    江灵儿更是惊奇，前几分钟她心目中的姐夫，居然是个阴暗的角色，竟然可能向刘云这么高身份的人下手？要知道刘云可是组织整个情报网的总工程师，论地位，其实要在石永明之上。只不过石永明作为和平协会首席医药与生物科学家石逸舟的儿子，在组织里的势力根深蒂固。
    江川凝重地道：“这个刘云，从来不要我们给他配副手，现在真的出事了！”
    江馨儿：“刘云的妻子碧雪纷正在找他，上次我把逃跑的吴秦追回来时，吴秦就和碧雪纷在一起，扮假夫妻，准备去东京找刘云。”
    范轻舟：“我们都找不到，这两个人找个什么劲儿？”
    江馨儿：“碧雪纷只会相信吴秦，她还会去的，吴秦也跟我说过了，我们把他在组织里的身份地位安排好之后，他就可能再跟碧雪纷去东京。”
    江灵儿眼睛一亮，道：“扮夫妻？真好玩儿！”
    范轻舟微笑着看看自己天真无邪的夫婚妻，江川则瞪了她一眼，道：“石逸舟可不是一般的人，私人军团，情报网络，自己的实验室，庞大的产业，强大的党政军人脉，一个不少，加上他并没有受荷尔蒙炸弹的约束，就算我要对付他，都要用上十二分的心思，灵儿要小心，不要把我们对石永明的怀疑曝露出去。”
    江灵儿一本正经地点点道：“知道了。”
    江川还是不太放心，怕她年轻城府不深，又嘱咐了一些细节上的事情，范轻舟道：“您放心吧，灵儿聪明着哩，大事关头决不含糊。”
    江灵儿闻言垂头想事。
    在她心里，范轻舟的确是个靠得住的好男人，可是他喜欢的是姐姐，凭她敏锐的女性直觉，她敢肯定。她真的有意把自己心中最好的男人让给姐姐，可是，真的舍得吗？
    江馨儿最明白妹妹的小心思，她做了一个决定。
    棋局仍在继续，算算目数，似乎范轻舟略占上风。
    江馨儿：“爸，我想说说吴秦的事……”
    江川：“说吧。”
    江馨儿：“……我建议不让他服用荷尔蒙炸弹。”
    江川：“哦？”
    江馨儿：“他是我见过的最骄傲的人，其思维和才华无时不刻不透露着鸟翔鱼跃的快意和美感，如果强行让他受到这么严重的缚束，恐怕对我们要他肩负的使命并没有好处。而且他只是一介书生，我们随便派出几个特工就可以把他牢牢控制住。”
    江灵儿兴奋地举起小手，道：“同意！”她实在不愿见她的“大哥”吴秦那么快快乐乐的一个人套上一个永世不得安宁的紧箍咒。
    江川慢条斯理地继续下棋，悠悠道：“你们对于人性认识还不够深刻，什么人都有可能背叛，除了你们三个，任何人我都不会相信。你们刚才不是都说了吗？吴秦这么三心两意，意志不坚定之辈，尤其不能例外。他以后在组织内可不仅仅是一个超级优秀的企业家那么简单，我们会依靠他的自然语音合成技术，开发出最先进的主动式间谍技术出来。他的重要性不在刘云之下。给他服年丹是绝对必要的。”
    他很少长篇大论，不过在江馨儿面前是例外，他唯一一个不想用权力来使之听命的未来继承人。
    江馨儿：“他其实没有那么不堪，花心也许是阴错阳差吧，感情的事情我们外人很难清楚。其实他是很重感情的，为了爱人，他可以舍弃生命和自由。joy知道，上次他的一个女朋友郑青璇被绑架，他为了救女朋友，曾经以命相博。另外……这次我去追上他的时候，告诉他组织要求他的加入，会使用一种类似生死符的东西来保证成员的忠诚，我……见他很难受，就再告诉他，如果他肯放弃他的三个女朋友，而成为您的女婿的话，他就可以获得不服用年丹的待遇，他为了女朋友，拒绝了我……”
    江灵儿一呆：“爸爸的女婿……”
    范轻舟默然，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棋局。其实他才最清楚江馨儿的心事。
    江川大皱眉头：“他竟然拒绝了你？”
    江馨儿：“是，他为他的女人，愿意放弃生命和自由。”
    江川：“那就更要给他服年丹了。别再说了，既然你们不能在一起，你就应该当断则断。”他有些生气，在他心里，没有男人可以拒绝他的大女儿，他最疼爱的掌上明珠。
    只有黑白子仍然在江川和范轻舟的指下运动，气氛异常沉闷。
    过了好一会儿，江馨儿轻声道：“爸，您不同意就算了，别生气……”
    江川面无表情：“我没生气。”
    江馨儿再道：“这样吧……您也给我服用跟他一样的年丹，那样……也许他骄傲的心会觉得好受一点儿……我……也会觉得好受一点儿……”
    江灵儿忍不住叫了一声：“姐！……”
    江馨儿：“如果他不听话，我就有权选择是保留自己的生命，还是他的生命。”
    江川还是面无表情亦无语。
    黑白互动，最后一个子落下。
    范轻舟输了三目。

 第204章 礼尚往来

    “谢谢你送我法拉利。”
    “哦，不客气。怎么还提这事儿？”
    “无以为报，我也送点东西给你，好不好？”
    “好极了！什么东西？”
    “别墅。”
    “……哈哈，真是涌泉相报啊！”
    当吴秦看到那座别墅时才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别墅的位置靠近张江软件园，面积很大，除了主宅之外，居然还有食堂、图书馆、网球场、游戏池、地下车库……
    吴秦眼花缭乱，叹道：“我的老天爷，这别墅得多少钱？”
    花雨飞：“比起你未来的成就，这一点点根本不算什么了。这个别墅是我最喜欢的，可是正好它最接近张江软件园，只好忍痛割爱了！”
    吴秦看了她一眼，道：“对我太好了……”
    花雨飞避开他的目光，道：“别的倒没什么，那个图书馆我最舍不得了，里面的图书杂志影带光盘什么的，我花了好多心血才收集来的呢！”
    吴秦：“这个……那你还是把图书都搬走吧……我这个人……不怎么看书的，真是浪费了呀！”
    花雨飞：“我理想中的吴秦应该是个博学多才的人，要多看些书才行！而且只有把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你，才能显示我对你的……尊重……”说到后面，脸上有点泛红，显然最后那两个字是临时改口，比较勉强。
    吴秦试图说服苏颖过来住的时候，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很害怕苏颖会拒绝，但终于成功了。不过却留下了一个阴影，她只是试试，看看能不能再次融入吴秦的生活，说起来，很可能只是为了小依然能得到100%的父爱，而不是对他妥协。如果他再三心两意，别说苏颖不会饶他，连青璇和小乔都不可能答应，所以他对感情现在已经深具戒心，
    昨天在爱情公寓，再三思量，还是没有浇花。连他心里最放不下的碧雪纷他都决定放弃了。
    吴秦故意不解风情，道：“那真是太感动了，等我发了财，一定也送个好东西给你！唉，这么多名堂，我可能管不过来呢，我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花雨飞：“当然，这个我早想好了，连我的管家也一起送给你！他会帮你管理整栋别墅的运作的，厨师、佣人、保安、园艺工人，他都会帮你安排得妥妥当当，你一点儿也不必操心。”
    吴秦：“安排得真是周到啊！看来住进动物园来还真是不错，哈！”
    花雨飞：“还有，负责黄旗集团的特种部队已经安排到位，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除了我和会长，只听命于你，你是他们的少校官，生杀予夺。”
    吴秦：“权力不小……”
    花雨飞：“我亲自从里面挑选了五名男子和五名女子，做你和你的夫人、女儿的保镖，保证你安全无忧。”
    吴秦：“我夫人和女儿真是要的，我就不必了，我也不是文弱书生……”
    花雨飞：“刘云都出事了，何况是你？”
    吴秦：“……也是。”
    花雨飞：“我给他们编号了，女的是保一、保三、保五、七、九，男的就是双数，保二、保四、保六、八、十。他们都会开车，你就让他们当司机都好啊。”
    吴秦：“真周到。”
    花雨飞：“你真的要小心一点儿了，因为……我们组织势力大，敌人也强大，内部斗争也可能会很可怕，当然，你现在还是比较安全的，因为我尽量帮你保持低调，除了比较信任的人，都不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
    吴秦：“知道了，嗯，我去看看房子吧，好奇，看看是啥样子！”
    房子大就是不一样，光是第一层会客区设有舞厅、酒吧、雪茄房、会议室。
    花雨飞：“主宅三层，我原来就住在三楼，现在把它变成你的，你一个人住三楼，你的夫人和女儿都住二楼，一楼是起居。三楼有很大的起居室和书房，外景也是最好的。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自己按排。”
    所谓最好的外景，是指三楼的窗外正好能看到一块绿地，还有一个大型的音乐喷泉。
    花雨飞拿过遥控器来，婀娜多姿的喷泉在轻快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无忧无虑地洒向高高的天空，又飞流直下地回到人间。
    吴秦：“享受。”
    花雨飞看他脸色，却没什么欢容，知道他的心思，道：“这是没办法的，我跟爸爸说了，他不肯答应。”
    吴秦：“……”
    花雨飞拿出一个小瓶子来，从里面倒出两粒红色的小药丸，道：“这就是所谓的生死符了，其实是一种扰乱内分泌的药物，针对人类的基因特别配制药方，配方和解药都是唯一的，无法用别人的解药来解你的生死符。我们把它叫作荷尔蒙炸弹。分为一年发作一次的‘年丹’和每个月发作一次的‘月丹’。你要服用的这种是年丹，必须每年服用一次解药，否则荷尔蒙的分泌会发生致命的紊乱。”
    吴秦面无表情，道：“两粒都吃下去？”
    花雨飞：“这两粒都是一样的，吃一粒就可以了。”
    吴秦从她美丽无伦的手掌掌心之中，捏起一粒红得让人心跳的毒丸，凝视半晌，然后放到嘴里，吞下去。
    然后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了看花雨飞，淡然道：“ok？”
    花雨飞再道：“过三天，你就去和平医院验血，以验证年丹的效用。”
    吴秦：“嗯。”
    花雨飞也凝望那粒红丸良久，然后默默地将它放到嘴里，吞下去。
    吴秦愕然，道：“你怎么也吃一粒？”
    花雨飞：“因为……我想和你住在同一个动物园里。”
    吴秦给她搞糊涂了，道：“那你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解药吧？”
    花雨飞摇摇头：“不知道，解药的配方在会长手里，而且只有和平医院的制药能力能够制造出解药来。”
    吴秦：“你这样是……”
    花雨飞专注地看着他的脸，温柔地道：“你要是不听他的话，拿不到解药，就可以来找我，我可以考虑给我的给你啊。”
    吴秦不是迟钝的人，却到现在才明白她的意思，同生共死，甚至可以用她的生命来交换他的生命。
    怎么会这样？我吴秦凭什么值得她这么做？
    吴秦又感动又是迷茫，傻傻地回望着花雨飞。
    花雨飞抬起手掌，轻轻拍拍他的脸，道：“冤家，你傻了？”
    吴秦：“……为什么？”
    花雨飞：“爱你呗。”
    吴秦：“……为什么？”
    花雨飞白了他一眼，道：“你是第一个抱过我的男人……”
    吴秦更傻，道：“不会吧？就算在旧社会，也至少要生米煮成熟饭才可能……”
    花雨飞扑哧一笑：“可我就是喜欢你抱的我感觉，茫茫世界里，芸芸众生里，忽然有了一个人，能让我牵挂，能让我在这个残忍无情的生命里，感到一点安慰，和一点我以为今生都不会的有小女人的幸福……”
    吴秦难以置信地呆呆看着她，花雨飞被看得垂下头去，果然像个小女人，吴秦辛辛苦苦才建立起来的克制，一下子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于情于理，他都必须再在他的心里再添加一个红颜的名单。他哑着嗓子道：“可以再抱你一下吗？”
    花雨飞嗫嚅了两下，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嗯……”
    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在近距离处共鸣。
    没有人来打扰，似乎这个拥抱保持了天长地久那么久。
    连吴秦这个瑜珈高手也有些吃不消，道：“你好厉害，这么久，一动也不动。”
    花雨飞在他怀里轻笑两声，道：“人家跟你比赛嘛！”
    吴秦：“哦……那我投降了，唉，腰都酸了撒！”
    他最后轻抚了一下她的香背，直起了身子。
    花雨飞得意地看着他，似乎在说：“我比你厉害！”
    吴秦笑笑，牵着她的小手，走向沙发，道：“坐坐，唉，真累坏了！”
    花雨飞不像吴秦那样有丰富的感情经验，现在正深陷于爱情的水深火热之中，只想从现在开始，永远跟情郎在一起，坐到沙发上之后，马上又靠在吴秦身上，小鸟依人，没有了半点女强人的风采。
    吴秦忽道：“我原来以为你比谁都聪明，哪知道，好像脑壳忽然坏掉一样，居然看上我！”
    花雨飞：“你好得意是吗？”
    吴秦：“这个……”
    花雨飞：“这个什么？”
    吴秦：“当然有一点，你可是天下第一的大美女啊！”
    花雨飞：“你怎么知道我天下第一？”
    吴秦：“我活了这么久，就见过你最漂亮了！死也不相信还有更漂亮的美眉了！”
    花雨飞：“那……刘云的老婆呢？”
    吴秦：“哦……差点忘了她……嗯，并列第一吧？”
    花雨飞娇笑两声，道：“喂，你这花心鬼，该不会对她有意思吧？刘云会杀了你的！”
    吴秦：“轮不到别人动手了，要让我三个夫人知道现在跟你这样子，我已经要死三次了……唉……”
    花雨飞：“那你还敢？”
    吴秦：“那有什么办法？爱你，我是禽兽，拒绝你，我是禽兽不如，权衡利弊，只好选择前者了。”
    花雨飞轻叹一声，想到某事，道：“你和碧雪纷去东京，我要跟你在一块儿，因为你是禽兽！”
    吴秦：“我可能要带小乔她们在身边，因为我会坦白地告诉她们我是跟碧雪纷去东京，为了让她们放心，我会让她们跟去的。”
    花雨飞：“哦……她们也不放心你？”
    吴秦：“我是让她们更放心。”
    花雨飞：“其实你们不用去的，我们都找不到他，你们就更不用说了。”
    吴秦：“我也相信你的话，不过，碧雪纷她不信啊，她肯定要去的，如果我不去，说不定她一个人去，那就不妙了，太危险了，我总觉得，刘云的失踪跟你们和平协会有关，要是一个普通人，应该出现这种事的机率很小，刘云是个很强势的人。”
    花雨飞：“你很关心她啊……”
    吴秦：“她是我的二妹，我的邻居，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刘云的妻子，也是我黄旗资讯未来的ceo，你说我能不担心她吗？而且她最近事业上出了大麻烦，她辛辛苦苦经营的飘扬科技已经破产了，连房子都准备卖了呢！”
    花雨飞：“啊？你要请她当ceo？”
    吴秦：“是啊，她管理企业的能力是很强的。”
    花雨飞从他身上起来，娇哼一声，道：“你，其心可诛！”
    吴秦：“no，我心胸坦荡，不信你去试试她的能力，保证你心服口服。”
    花雨飞忽然神色黯然，幽幽道：“算了……这些都不关我的事……”
    吴秦：“不要这么说嘛，刘云失踪，公司又出事，那么可怜，我怎么样也要帮她一下。”
    花雨飞：“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自己，我准备和别人结婚了……”
    吴秦呆住，道：“你说什么？”
    花雨飞：“他叫石永明，是一个我们组织里很有势力和威望的元老的儿子……”
    吴秦脸色很难看，摇着头道：“你说爱我，都是假的？”
    花雨飞：“不是……我和他结婚，是有苦衷的……”
    吴秦：“我不理，你就是骗了我！”
    花雨飞见他脸如死灰，很高兴，道：“是啊是啊，骗你的啦！我才不会嫁给那个混蛋花花公子！是这样子，我父亲怀疑他们父子要背叛组织，对付这两父子可不能轻率行事，所以吩咐我故意跟石永明打好关系，以便掩盖我们的行动，比如说，我们要新建一个和平二医院，如果不是由我这方面来打掩护，假意跟石永明订婚，他们会有所防范的！”
    吴秦脸上恢复了血色，才发现自己那么在意她，道：“是吗？”
    花雨飞：“当然，我心里只装着一个人！”
    吴秦故意问：“装着谁？”
    花雨飞扑进他怀里撒娇道：“当然是你了！不要生气了！”
    吴秦患得患失，把脸贴在她的秀发上摩梭着，武断地道：“不行，假的也不要，一想到你要跟别人作戏，我就心痛死了！”

 第205章 爱情简史

    既然他反对，花雨飞决定不理父亲的要求，但她还是想逗逗他，便道：“我这也是工作的需要啊！”
    吴秦：“有这样工作的吗？除非你半点儿也不把我的感受放在心上，要不，不允许你这么做！”
    花雨飞格格笑了两声，道：“你现在就开始管我了？”
    吴秦：“愿不愿听我的，你自己决定。”
    花雨飞晃了晃身子，以示抗议。
    吴秦严肃道：“说正经的呢！”
    花雨飞轻声道：“我也说说正经的，你打算怎么安排我？我们的未来？”
    吴秦：“我想怎么样有什么用？我的未来全掌握在你手中，要生要死，要家庭美满还是妻离女散，全在你一念之间。”
    花雨飞：“……人家问你怎么想嘛！”
    吴秦：“我想你……住到二楼去……”
    花雨飞轻哼了一声，道：“果然这么贪心……”
    吴秦：“她们既然能够接受现在的安排，当然也会接受你的，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这样吧，过得三五年这样，等她们过得很幸福，你也成了她们的好朋友，我再公开我们的关系……”
    花雨飞失声道：“三五年！……”
    “哎呀！”吴秦被重重捶了一下，唉，这回可有他受的了，花雨飞可不像小乔她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痛吗痛吗？”花雨飞知道自己的本事，情急之下没有控制好，只好一面道歉一面给他温柔地按摩。
    吴秦苦着脸，道：“有你这么好的小情人，我的武功很快就要登峰造极了，因为抗打击能力是功夫里面很重要的一环。”
    花雨飞：“好了好了，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嘛！”
    吴秦：“那以后怎么办？”
    花雨飞：“以后？你对我好就不会挨打了！”
    吴秦：“要是发生了误会，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你打扁了，怎么办？”
    花雨飞：“不会的，我会明辨是非的！”
    吴秦：“万一呢？”
    花雨飞娇哼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秦：“希望你能够淑女动口不动手，这个要求也不高吧？”
    花雨飞：“可你太坏了，你有那么多女人，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不公平！”
    吴秦：“这……我很想专一，可是又做不到，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就是桃花运不断，那么多好女孩，好像中了邪一样向我走来，挡都挡不住……”
    花雨飞：“哼，你自己四处留情，还说是桃花运！”
    吴秦想了想，真心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四处留情，反正，我在美女面前，总是保持自己最完美的一面，这也是人之常情啊，难道这也有错？”
    花雨飞：“……唉，我好想听听你的恋爱史，你跟我说说好吗？”
    吴秦：“这……这恐怕属于比较机密的个人问题吧？”
    花雨飞：“大概说说嘛，让我给你分析一下，到底是你这个人本质上有问题，还是真的是桃花运在作怪！”
    吴秦望着她好奇的美丽眼睛，想到她是自己的小情人，却来问自己的情史，真是不知道好笑好是好气，道：“真要听？从我嘴里说出来，肯定是粉饰过的故事，有必要听吗？”
    花雨飞用纤手指着他，简单道：“说！”
    吴秦：“真说？”
    花雨飞：“真说。”
    吴秦：“确定？”
    花雨飞屈指成拳。
    吴秦忙道：“马上说马上说！”
    花雨飞白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淑女动口不如动手哦！”
    吴秦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苏颖是我初恋，我那时候除了学习成绩好，其余的都不足道，很少跟别人交往，有一个叫洪涛的同宿舍的同学是例外。他也不是对我特别好，只不过经常像一个好朋友那样，问问寒，嘘嘘暖，就是这么简单，我就把他当成朋友了。有时候会找他说说心事。”
    花雨飞：“咦？怎么说到一个男的身上去了？”
    吴秦：“洪涛可以说是我和苏颖的媒人……唉，我在学习上比任何人都要强，所以，他碰到问题会经常来问问我。最初，洪涛是和苏颖交往的多点。苏颖碰到问题，喜欢去问洪涛，一般碰到问题洪涛都能解决，但如果碰到比较深的问题，洪涛就会来问我，然后第二天再告诉苏颖。后来苏颖就很奇怪了，为什么无论多么困难的题目，到了洪涛手里，第二天肯定能解决。洪涛……呵呵，被苏颖威逼利诱，最后还是说出了我这个幕后英雄的秘密。后来……嘻嘻，这个小子就成了冤大头，苏颖开始直接跟我请教问题，不再问洪涛了，结果……你可以想象了……”
    花雨飞：“那个洪涛被你横刀夺爱，肯定恨死你了！”
    吴秦感慨道：“恨是恨，不过恨了几个月，后来我们又成为朋友了，现在也还是好朋友，那么多同学里面，他是最勤奋最上进的。现在他是黄旗资讯里的最重要部门uml发展部的主管，我是欠他的……”
    花雨飞陪他一起感慨了一下，忽然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醒悟道：“好啊！你转换话题的功夫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差点儿上了你的大当！说，爱情故事！”
    吴秦把她拥进怀里，苦恼道：“完蛋了！碰到你这么聪明的美眉，下半辈子都栽在你手里了！”
    花雨飞伏在他的胸膛上说话：“哼！跟我耍小心眼儿！”
    吴秦：“好好，继续！后来因为我太穷，在一次事故之后我们就分手了，她骂我没用，要靠她来养活。那时我迷上了博大精深的编程世界，所以整天泡在这个世界里，忽略了工作，也忽略了她。她的离去给了我自由，也给了我伤痛。就这么一直拖着，直到几年之后，遇到青璇。”
    花雨飞：“嗯，到青璇了。”
    吴秦：“我寂寞了那么久，而且编程世界的知识已经非常深厚了，那阵子正觉得很无聊，正好青璇走进了我的世界，她是我那时候所呆的公司的老板的女儿，除了长得很漂亮之外，还有一个理由让我喜欢上她，说起来很好笑，你猜是什么？”
    花雨飞：“猜不到。”
    吴秦乐道：“是她的名字，青璇，哈，以前看过一本小说里的女主角，也叫青璇，作者把她描写得很美好，不知道怎么着，我看着此青璇就想到了彼青璇。误打误撞之下，我发现这个青璇居然也是个非常可爱非常聪明的美眉，然后我就爱上她了。”
    花雨飞：“嗯，后来呢？”
    吴秦：“后来……就到小乔了，小乔遇上我的时间跟青璇差不多，她那个时候有点儿忧郁，我发现她好像暗恋她们公司的老板joy，也就是范轻舟。”
    花雨飞：“哦……”
    吴秦：“joy虽然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不过总是太认真了，他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现在才知道他的女朋友是你的妹妹，怪不得不敢……”
    花雨飞：“什么叫‘怪不得’？他跟你性格不一样，人家一心一意，你是三心二意。”
    吴秦恼道：“从故事的发展来看，你看出了我什么时候三心二意没有？”
    花雨飞：“快了吧？”
    吴秦：“哼，继续说。我为了开解小乔，就跟她乱开玩笑，让她感受到一种跟她暗恋的joy决然不同的人物性格，我想，从第一天看见我，她就开始喜欢跟我在一起了，毕竟人总是想过得愉快一点儿。”
    花雨飞：“可你有了青璇了，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好？”
    吴秦：“说老实话，我并没有对她有非份之想，那时候她是我的秘书，我就想着创造出一个和谐美好的氛围，让她在我身边不会感觉苦恼，不会觉得郁闷，我表现的是一个正常男人都想表现的东西。当我发现情况有点儿不对的时候，我坦白地告诉了她的弟弟，我已经有女朋友，并准备结婚了。想来她弟弟应该转告她了。正当一切都进行得很好的时候，又有情况发生。那天cge的员工一起去聚餐，我碰上了一件非常郁闷的事情，被一向以来都打小乔主意的cge高管找借口骂了一顿，我中途离场。小乔也中途离场，并且追上了我，她想开解我，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就去外滩逛，就在那个陈毅爷爷的广场那里，唉，我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接受了小乔一时糊涂而送给我的初吻，然后……”
    花雨飞：“然后就开始了脚踏两条船的生活？”
    吴秦：“差不多吧，一方面，我觉得要对青璇负责任，一方面，我又放不下小乔的万般柔情，就这样明来暗往，直到有一天，喝多了酒，我跟小乔做了不该做的坏事！而且被青璇发现了！那时候，我恨死自己了，又觉得，终于有了一个结果，我准备让青璇离开了，毕竟我跟小乔有了实质的关系。”
    花雨飞：“可怜的青璇，一定伤心死了，你这个混蛋！”
    吴秦苦笑道：“骂得好！多情总是伤人的。”
    花雨飞：“那似乎你还是个正常人嘛，为什么后来她们俩居然走到了一起来？”
    吴秦：“我选择了小乔后不久，就发生了意外事情，青璇被人绑架了，那是我人生之中最黑暗的日子，可把我吓死了。我那时候就发毒誓，一定要把她救回来，而且，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她肯原谅我，我会爱护她补偿她一生一世。结果，我果然把她救了回来。”
    吴秦怕她追问绑架的事情，忙接下去道：“然后青璇就重新爱上我，并且，找机会把她自己彻底地交给我。再然后，我们三个人勾心斗角，后面我实在不行了，觉得无法主动离开她们其中任何一个，我就把她们都要了。”
    花雨飞：“嗬，好本事啊！”
    吴秦老脸一红，道：“这也不是我本事，很奇怪，是她们自己主动和好的，当时我就乐坏了，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好事！”
    花雨飞：“好像故事就到这里了？”
    吴秦：“嗯，差不多了，最后你也知道，苏颖重新回到我身边，然后我被小乔和青璇摆了一道，有一段时间她们谁也不理我。分分合合，最终她们还是走到了一起，都要住进我的别墅里。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花雨飞：“原来是这样子……”
    吴秦：“其实故事也没有结束，因为……你这个让我无法拒绝的小冤家又出现了，我现在……也是矛盾得要命……”
    花雨飞：“我……我还是退出吧，乘现在陷得不深，不要再做一个破坏者的角色……”
    吴秦轻抚着她的背，默默无言。
    花雨飞：“怎么样？你同意吗？”
    吴秦：“先说说你对我的爱情史的看法吧？”
    花雨飞：“你的花心和桃花运，各占一半儿，没有别人对你好，你也一个巴掌拍不响。”
    吴秦：“我和你也是一样的，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伸出巴掌，只知道，我的生死荣辱，悲欢离合，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看上我，我求之不得，我会迎难而上，尽量想办法让小乔她们接受你。如果你不愿意，我其实根本就没有资格来要求你什么。”
    花雨飞直起身来，专注于他的眼神，说：“你那心里呢？除了好色，有没有喜欢我？”
    吴秦：“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已经不再好色了，好色对我来说，是一种痛苦，而不是一种幸福。对于你……我想，你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没有男人可以拒绝你的爱，我相信。你的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面。”
    花雨飞：“明白了……其实都是我主动，你根本就不想再爱我，是吧？”
    吴秦：“瞎说！”
    花雨飞：“你就是给我这种感觉。”
    吴秦：“我想……”
    花雨飞：“……”
    吴秦把她拉进怀里，狠狠地吻上她的香唇。

 第206章 天网恢恢

    花雨飞在他的亲吻下完全迷失了，只懂搂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旋律，飘荡在云端。
    吴秦感到自己的策略是成功的。
    花雨飞对某人的策略也是了如指掌，不过这招对她来说太狠，她没法去抵挡，她也很想，他的吻。
    “无赖！”当吴秦慢慢地离开她，花雨飞只能这样评价这个家伙。
    吴秦：“你好香……”
    花雨飞的脸红上加红，小拳头不由自主地捶向他的胸口，分明是一招黑虎掏心。
    超强的学习能力本来就是吴秦的最强项，他早就从痛苦的教训中建立起了神经反射，把她的拳头握在掌心，道：“你该称为‘江湖第一美女’，淑女是不可能的了！”
    花雨飞娇声道：“打你是看得起你，别人让我打我还懒得理呢！”
    吴秦怪笑道：“承蒙大小姐垂青，小生感激不尽啊！”
    花雨飞给他一个白眼，然后倒在他身上，说：“知道就好！”
    吴秦对着依偎在他怀里的江湖第一美女，不知疲倦地讲着动听的情话。
    他讲得不累，花雨飞听得都累了，最后道：“喂，我们上街去玩儿吧？”
    吴秦：“好啊……不过你不要叫我‘喂’好不好？”
    花雨飞：“那叫什么呀？”
    吴秦：“叫……秦哥，怎么样？”
    花雨飞啐道：“去！难听死了！”
    吴秦：“那叫吴郎？”
    花雨飞嗔道：“天呐，会死人的！”
    吴秦：“咳，还是叫‘喂’吧！”
    花雨飞：“秦！”
    吴秦：“噢，这样不错！”
    花雨飞：“还是我比你聪明吧？”
    吴秦：“嗯，聪明一百倍。”
    花雨飞听到他的夸张，格格笑了两声，道：“那我就不是人了！嗯，那你叫我什么？”
    吴秦：“我上次不是叫过了吗？”
    花雨飞：“是吗？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吴秦：“飞儿！”
    花雨飞：“不错，挺好听的，不笨呢！”
    吴秦深情款款地叫了一声：“飞儿。”
    花雨飞羞答答地应了一声，然后，也叫道：“秦。”
    吴秦恭恭敬敬：“有何吩咐？”
    花雨飞又笑了起来，然后幽幽地道：“我真的很喜欢跟你在一起，做一个小女人的感觉……”
    吴秦：“以后机会多的是。”
    花雨飞：“其实，我就是因为缺乏普通女孩子的生活，才会这么向往，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有那么多的特权，从来不用自己做什么，一切都可以颐气指使，可我不喜欢，我甚至从来没有过上街购物的兴趣，对了，小乔她们是怎么逛街的，你带我去逛逛，让我领略一下普通女孩的生活好不好？”
    吴秦：“她们买衣服，买化妆品买香水的多，有时候也去看一看珠宝首饰，但是很少买，我不是不想花钱，我怕她们戴了首饰有危险，所以基本上不给她们买。漂亮的美眉本身就已经够危险的了，再加上珠宝，完了，那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渊啊！”
    花雨飞：“我不怕，你给我买呀！”
    吴秦想到她的身手，的确是不用害怕什么，便道：“嗯，那好，我们就去看珠宝！”
    花雨飞：“也不一定要珠宝，反正我们去外滩去逛逛，看见什么有意思的，就进去白相白相，哦？”
    ***
    外滩总是那么多人。
    黄浦江边，踏着熟悉的道路，穿过万国建筑群。
    一路走来，凭栏而眺的时候，吴秦终于松开了花雨飞的手。
    花雨飞：“秦，你好奇怪，刚才出来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愁眉苦脸？好像被踩着了尾巴似的！”
    吴秦一声长叹，道：“我们的事情，要被小乔她们知道了……”
    花雨飞：“原来又想到了这个……”
    吴秦：“不是，我不是说假设，而是我们的事情很快就要被小乔她们知道了。”
    花雨飞：“……为什么？你不是说等三五年吗？”
    吴秦：“我现在只想说，我真是命犯桃花——刚才我远远地，看到小乔的弟弟秦小瑜和他女朋友李梦了，秦小瑜见到我牵着你的手走路，他想冲过来，被李梦拦住了。”
    花雨飞下意识地转头东张西望一下，然后大讶道：“是吗？……你可真能忍，我居然没发现这件事发生？”
    吴秦：“我刚才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为什么会这么巧？难道真有命运这回事？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怎么他们两个不在公司上班，而是出来逛外滩？”
    花雨飞不知是同情他还是讽刺他，道：“看来你的桃花运并不怎么顺啊！”
    吴秦终于露出苦瓜脸来，道：“岂止是不顺？我现在简直要相信有神灵这回事了，上次跟小乔，还有一次跟碧雪纷……”
    发现花雨飞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自己，才醒悟自己说漏了嘴，忙道：“你别误会，我是说，那是一场误会，我跟碧雪纷那次是误会，后来我和刘云说清楚了，但是还是心有余悸！”
    他快疯了。
    花雨飞忽然转而言道：“李梦？不是你们公司的总经理吗？”
    吴秦：“……是啊。”
    花雨飞：“她不错嘛，知道不要管老板的私事。”
    吴秦：“恐怕不是这个样子……”
    花雨飞：“既然出事了，你还是回早点回家吧。”
    吴秦：“唉，既然出来了，就进商店去看看吧……我现在不敢回家了……我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花雨飞挽着他的臂弯，道：“那走吧！”
    她被吴秦这句彻头彻尾的坏人说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你是彻头彻尾的坏人，那我是什么？坏人中的坏人？但是她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坏人，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现在他情绪低落，正需要她的安慰，若是她也拂袖而去，吴秦日子就难过了，她不想他这么痛苦，毕竟，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不过，等这阵子过去了，就要让吴秦好看，知道她花大小姐的厉害。她准备培养出一个妻管炎出来了，她可不像小乔她们那么好欺负。她是和平协会的大小姐！
    外滩18号是1923年由英国“帕尔玛与特纳”建筑事务所为当时的渣打银行中国总部建造的，外滩12号浦东发展银行以及和平饭店均出自他们的手笔。解放后，市家用纺织品进出口公司等数家企业曾在这里办公。2002年底上海珩意房地产经营有限公司承租以后，花费上千万美元，聘请了20多位意大利古建筑修复专家、建筑师，终于完成了这次整修工作。
    在设计师filippo gabbiani 的精心打造下，整个空间开阔了不少，最让人刮目的当属金色马塞克拼成的黄金壁画。马塞克的墙面与地面的仿古马塞克相得益彰，一种是朴实的沧桑感，一种是夺眼的奢华美。orsoni家族用最新的技艺制作出了这批金色马塞克，仔细端详，两片透明的玻璃马塞克里夹杂的金箔清晰可见，可谓巧夺天工。
    大厅是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红色的“玛丽莲”吊灯，其设计灵感极富有戏剧性，当大楼的主设计师filippo gabbiani 正在为设计吊灯的灵感犯愁的时候，大厅里折射过来的一缕阳光让他茅塞顿开。外滩18号的大门里透过的阳光照射在大厅的地面上，红色的光晕顿时染红了地面，为什么不用阳光般的红色去装饰整个吊灯呢？于是就诞生了我们现在所见到的由红色玻璃组成的玻璃大吊灯。
    可惜吴先生却是没有什么心情欣赏这些美仑美奂的艺术品，两眼无神，脚步虚浮，倒是花雨飞饶有趣味地地打量着，一面带着他来到二楼，外滩18号标志性的景观之一，就是这里的落地大窗。
    这幢大楼有着正对浦江拐角的绝佳江景，二楼正是世界著名男装品牌zegna在全亚洲最大的展示空间，坐拥了这块最美丽的风景。进入店堂，大片大片的落地窗把江风凝固成画面。
    花雨飞精心为吴秦挑选了一件纽约风格的灰色男装，以别致的粉白色，薰衣草色和天蓝色加以烘托，正装有醒目的细节并配以狭窄的领带。如果不看吴秦那黯然神伤的脸，也许他会成为一个非常抢眼的帅哥。
    花雨飞柔声道：“合身吗？”
    吴秦强颜欢笑：“挺好，你的眼光真不错！”
    那店员见吴秦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有气，暗暗道：“老子要是有这么美丽的女朋友，马上死掉都值得了，还这么不开心，真是……”
    外滩18号有全球著名的珠宝腕表品牌cartier上海旗舰店。
    在西方，cartier被称作“帝皇的珠宝商，珠宝商的皇帝”，它长长的客户名单中满是各国国王、皇后和公主的名字：伊丽莎白女王、玛蒂公主、欧珍妮皇后、葛丽丝王妃、艾方索国王……还有名噪一时的艺术家、形形色色的社会名流：尚考特、伊丽莎白·泰勒、伊娃·赫兹高娃、莫妮卡·贝鲁齐……世界十大著名钻石中，“hope蓝钻”、“koh-i-noor”、“东方之星”、“南方之星”，无不与cartier的名字紧密相连。
    这个地方花雨飞和吴秦自然不会错过。
    在卡地亚的珠宝设计中，“猎豹”一直扮演着旗帜及图腾象征般的角色。缟玛瑙表现黑色，钻石表现白色，祖母绿则代表绿色，极具视觉冲击，充分展现了猎豹狂野亦驯服的双面特质，时而高贵典雅，时而野性肆意。
    高贵典雅及野性肆意的个性最合适花雨飞这个公主般的大小姐，“江湖第一美女”。当她在粉嫩修长的颈上戴上那款首饰，终于，吴秦看呆了眼。
    太美太迷人了，有这么一个大美女不顾一切地爱上自己，愿意和自己同生共死，你吴秦今生还有什么好埋怨的，纵使有困难，难道以你的智慧的厚脸皮，解决不了吗？
    花雨飞嫣然一笑，有些兴奋，道：“你笑了！”
    吴秦肉麻地说道：“你真美！”
    花雨飞嘴角微翘，脸上神采飞扬，又略带粉红色的羞晕，看得吴秦想马上亲她，不过这么多人在场，终究没有那个胆子，要是被她大小姐拒绝了，脸可丢大了呢！
    当场将这串首饰买下来。
    别人看着吴秦豪爽，以为花雨飞是沾了吴秦的光，哪知道真正有钱的人是花雨飞，那栋别墅的价值，简直已经不能用钱来衡量了。
    晚餐的时间到了，还是在这幢大楼里。
    六楼的sensbund餐厅尽显法国般的浪漫，悬挂空中的玻璃花瓶中插满了朵朵白色玫瑰，远远望去就如空中花园一般神秘而芬芳。一面巨大的红色玻璃镜，折显的光与影如梦如幻。法国情节在餐厅的各个角落蔓延滋生，一间被挂满法国国王相片的房间，被安排在独立的一角，显得庄严而肃静，再往外看就可以见到外滩的部分景色了。
    整个餐厅最夺目的当属从天而降的“天使帘”了，如飞絮一般轻盈飘逸，由于选用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当人轻轻从帘下走过，你呼吸的力量就可以让它“轻舞飞扬”起来。白色的“天使帘”就如同法国人的浪漫那样，没有概念、只有随心。
    花雨飞看着吴秦脸上不再是沮丧，而是真心的笑容，奇道：“你的脸变得好快嘛，刚才还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吴秦笑：“因为我找到办法对付小乔她们了嘛！”
    花雨飞大感兴趣：“说来听听！”
    吴秦不马上说，而是将头望向窗外。
    入夜时分，浦江两岸灯火璀璨的美景尽收眼底。
    正当花雨飞等得不耐烦，他忽然回过头来，拿起她柔嫩的玉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道：“很简单，死也不承认我和你的关系！”
    花雨飞差点儿把嘴里的酸奶咖啡给喷出来。
    ****

 第207章 生机

    第二次吻她，已经习惯了好多，不过依然激情。
    缓缓地分开，吴秦道：“我走了，跟一个朋友有个约会。”
    花雨飞：“嗯，小心点儿。”
    吴秦一呆，道：“小心点儿？”
    花雨飞：“我知道你要去见韩永。”
    吴秦更呆，道：“他……有什么问题吗？”
    花雨飞：“他……原来是和平协会的第一杀手。”
    吴秦双目圆睁。
    花雨飞：“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有好多东西都是他教的，虽然没有名义，但是我经常叫他老师。我猜他可能已经恢复记忆了，但是不敢告诉爸爸，我不希望他们再次成为死敌，他们原来是互相最信任的朋友。”
    吴秦：“那我要不要见他？”
    花雨飞：“他实在太可怕了，你就去见见他，看他有什么话好说吧，如果他要对付你，就算特种部队全部成员24小时在你身边，恐怕你也难逃厄运。”
    吴秦：“这……这么厉害？”
    花雨飞：“没有夸张，第一杀手的名头可不是轻易能赚回来的。”
    吴秦忽然表情严肃，道：“你……是不是又窃听我，要不怎么知道我和他的约会？”
    花雨飞委屈地道：“哪有啊？我们是窃听了他和一个组织内成员的对话，不是你！你想想，你什么时候跟别人说过这个事儿？”
    吴秦“哦”了一声。
    花雨飞哼了一声，道：“不相信我！”
    吴秦忙赔笑道：“好了好了，是我瞎疑心，以后一定100%相信你！”
    刚说完，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道：“那上次青璇被绑架，是不是你们和平协会做的？”只有和平协会才有资格敢要韩永这个第一杀手的命。
    花雨飞惊讶于他如此迅速的联想能力，可是不能骗他，如果以后才被他知道真相，那肯定会很生气的，只好歉然道：“对不起……”
    吴秦想起那次惊心动魄之处，对自己的“门派”和平协会实在是提不起任何的好感，百感交集化作一声长叹。
    花雨飞：“joy已经处罚了那件事的主谋，断掉了他的一个手指，如果你还不解气，我可以帮你出气，任何级别的惩罚都可以，只要你开口。”
    吴秦看着面前这个美女，忽然感觉好陌生，天呀，他卷入的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啊！
    花雨飞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吴秦这样的眼神，她颤声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害怕……我们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吴秦把她搂入怀中，却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心中有些茫然，有些恐惧，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彷徨，以前无论生活得怎么样，都有一种成竹在胸的感觉，睥睨天下的感觉，现在，一切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这个世界，是黑暗的。
    再次分开，吴秦道：“我会习惯的，别担心，我走了。”
    挥挥手，作别。
    ***
    早就知道韩永的身份不简单，不过当确切地知道他是一个杀手，而且在天下最可怕的组织里排名第一，吴秦还是不免胆战心惊，天呀，自己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呀！
    装作若无其事地来到韩永家里，他的儿子韩至已经回到他的家中，看得吴秦有些心理安慰，就算他是个杀手，也是个不太冷的杀手，至少对他儿子很好，估计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心里放宽松了不少。
    韩永先把儿子关到房间里去，再跟吴秦说话：“昨晚的事情我现在想跟你解释清楚。”
    吴秦：“……如果是隐私，不要说的好，我怕自己知道得太多……”
    韩永淡然一笑，道：“你现在像个小刺猬。”
    吴秦干咳两声，道：“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不简单嘛，我胆儿小，怕惹麻烦。”
    韩永：“有大小姐护着你，能有什么麻烦？”
    吴秦一惊，道：“你知道？”
    韩永：“当然知道，在和平协会混了那么久，不是白混的，江川知道我的事情，我也知道他的事情，他肯定已经猜到我恢复记忆了，而我，也知道，他正在犹豫该不该对我下手。”
    吴秦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堵住耳朵，因为他知道的东西越多，就越是陷入这场暗战之中，就越是危险，可惜，他不能堵，只能听着。
    韩永继续道：“当然，江川也不一定非杀我不可，他对自己的荷尔蒙炸弹非常有信心，唉，第七代产品，果然非凡，昨天你也看到了，我已经好几个月试图培养我体内的抗药性，结果都失败了，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提高的迹象，仍然每个月都准时发作，让我这些日子以来非常地难受。”
    吴秦暗道：真不愧是第一杀手，不只是一个杀人机器而已，他对于情报的掌握也是第一流的，怪不得能成为第一。
    吴秦：“我还好，我服的是年丹。”他也准备对其坦诚相见，自己知道的东西其实很少，不如都说出来，以博得韩永的信任，总好过跟这个敢和江川对抗的人暗战，这可不是他能做的事情，在这些黑暗世界的人的面前，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小蚂蚁，随时有被捏死的可能。
    韩永：“我最近在复习英语。”
    吴秦一愕：“啊？”
    韩永：“当然不是参加什么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我准备永远地离开和平协会的世界，到一个没有人会注意的小国家去安度余生，主要是为我的儿子着想，唉，我一直在刀口上打滚，生死早就看淡，只是不想牵累这个小家伙。”
    吴秦：“哦……那……月丹的事情……”
    韩永：“所以我来找你，你可以帮我。”
    吴秦：“我？算了吧，我自己都老命难保，能怎么帮你？”
    韩永：“有两个方法，第一，用你的黑客技术去窃取解药的配方，第二，用你的三摩地心法。”
    吴秦：“哦？行吗？”他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毕竟，就算动物园里再美好，也还是一个牢笼，而他不是一只没有野外觅食能力的动物，能出去海阔天空是他现如今最渴望的事情。
    韩永：“我有人在组织的信息中心做核心技术员，按照他的说法，信息中心的安全保密太严格了，基本上没什么希望，不过，你属于最厉害的黑客，应该可能有办法，这是我原来想到的一个方法。至于第二个方法，是昨天才刚刚想到的。我对黑客技术不了解，所以不知道第一个方法的风险有多大，现在我倾向于用第二个方法。你的三摩地心法，可以影响我控制自身的神经再间接控制荷尔蒙的分泌，是我见过最神奇的气功，想必你自己更是能运用得如鱼得水，所以我想告诉你，请你自己试一试，得到了解药也不要使用，看看能不能挺过去。如果可以，我会向你学习这个功法。”
    吴秦：“我刚刚才吃过年丹，怕要等上一年才有机会。”
    韩永：“我还得告诉你，和平医院会跟踪每个服用荷尔蒙炸弹的人，解药服过之后，会再次验血，你能克服年丹，也最好不要根除它，让它存在你的身体里，要不然，他们会想出更绝的药来，这就不是我们想见到的了。”
    吴秦：“嗯，你救过我的命，我希望你也能够克服这个该死的生死符！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帮你的。”
    韩永忽然有些英雄气短，道：“不知道江川的耐心会不会等到一年之后，我现在处境很危险，如果我出事了，韩至也一定没命，这是江川的一贯作风……”
    吴秦：“你……不是已经和他达成协议了吗？”
    韩永：“是，不过我习惯于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
    吴秦：“我们都是身不由己，走一步算一步吧。”
    韩永：“我见你还想说一件事，江川的势力虽然强大，但是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以后会越来越倚靠他信任的人，尤其是他的继承人江馨儿，你既然有机会成为江馨儿的丈夫，我希望你改变江馨儿，能把和平协会变成真正的人类和平的福音，江川已经不是我原来认识的他了，他的心越来越狠，这绝对不是一个救世主该有的形象。”
    吴秦：“这……问一句，江馨儿和我的关系，我自己都是最近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韩永：“卖个关子，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吴秦点点头，肯定和平协会最核心的成员里面，有韩永的死党。
    韩永：“门外就有和平协会的探子，你以后没事儿不要往我这边来了。”
    吴秦：“嗯。”
    他想到一件事，道：“你应该懂得反间谍的手段吧，比如，现在这房间里有没有窃听器，你会不会有办法？”
    韩永：“这个当然，我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探测器往四周走一圈儿，看看有没有窃听器和定时炸弹。”
    吴秦：“我怀疑我也被窃听，能不能借你的探测器用一用？”
    韩永：“我会送一个给你，不过你最好把它藏好，在没有能力和没有下决心之前，不能露出半点儿不服从组织的意思，江川太敏了。”
    吴秦点点头。
    ***
    吴秦回到世纪花园，正心中忑忑不安地走往电梯口，手机响起。
    居然是碧雪纷，吴秦呆了几秒钟，接通。
    碧雪纷：“你在哪儿啊？”
    吴秦心中悸动不已，只有亲密无间的人儿之间的对话，才会这么直接，他回答：“我从外面回来，已经快到家了，有什么事吗？”
    碧雪纷：“那太好了！帮我一个忙，有个很讨厌的人在我的门外边儿，你来帮我把他赶走！”
    吴秦一惊，道：“我马上来！”
    三两步走进电梯，赶往二十楼。
    果然，有一个中年男子，在碧雪纷家门前徘徊。
    吴秦跟他对望了两眼，拿起刚才没有关上的手机，说：“我到了，你开门吧。”
    那中年男子狠狠盯着吴秦。
    吴秦若无其事，自从有了和平协会的遭遇，像这种以前会在意的目光现在看来就像是白开水一样，根本提不起他的情绪。
    门开。
    中年男子马上朝着碧雪纷喊：“你别以为叫帮手来我就怕了你！是你害得我破产的，我一大家子现在连房子的月供都交不起了，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一个交待！要不然，我天天来，打死我也不走！”
    碧雪纷打开了铁门，根本不想和那人说话，走近吴秦道：“陪我去买点东西好吗？”
    吴秦点点头，知道她等一下才会跟他说明事情的原委。
    中年男子一急，欲上前逼近碧雪纷，被吴秦挡在面前，用手一推，那男子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
    那男子悲上心头，大嚎一声，一面嚷着：“反正我活不成了，我跟你拼了——”一面冲上来。
    吴秦从容地将他放倒在地上，那男子居然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大哭，没有半点儿男人风度了。
    吴秦傻了眼，望向碧雪纷。
    碧雪纷咬着樱唇低声说了一句：“商场上风险与机遇并存的……”
    扯扯吴秦的衣袖，离去。
    一路上，碧雪纷没有说话的意思，吴秦也不敢开口问她。
    在楼下的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回来的路上，碧雪纷终于开口说话，道：“昨天怎么没浇花？”
    见她如此心情，吴秦哪敢说明这是他要放弃的暗示，只好道：“……不好意思，这两天焦头烂，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她又不说话了。
    吴秦也是闷声大发财，直到电梯里，看到她按下22楼的按钮，才惊讶地看她一眼。
    碧雪纷：“我去你家坐坐，跟青璇她们说两句话，好吗？”

 第208章 同去

    虽然自己有钥匙，但是为了不让秦小乔和郑青璇感到碧雪纷来得突然，他还是按门铃。
    秦小乔开的门，看到碧雪纷和自己的夫君一起回来，感到意外，但也没什么想法，甜甜地叫了一声“二姐”。
    碧雪纷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虽然有点儿假，但是总好过没有。对于小乔她们幸福的表情，她很羡慕。吴秦虽然花心一点儿，但是对她们总是很好的，每时每刻都在营造一种快乐的氛围，而且比谁都做得好。而她自己，事业一团糟，爱人生死未卜。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保持坚强。
    从来不看电视的碧雪纷，现在加入郑青璇和秦小乔的肥皂剧军团，欣赏起那永恒的悲欢离合。
    吴秦拿出韩永给的探测器，在各个可能的区域测试有没有异物。
    三女奇怪他的做为，郑青璇忍不住道：“喂，你走来走去做什么？”
    吴秦依然专注，应道：“呆会儿告诉你。”
    在沙发处，滴滴的刺耳声音响了起来，吴秦没有惊讶，因为花雨飞已经告诉过他，沙发处有一个窃听器，现在只不过是验证了而已。
    在整个房子里转了一圈，知道花雨飞没有骗他，只是在沙发那里有一个窃听器，还好，若是在他的卧室里有一个，那就麻烦了，他和夫人们调情的说话都要被听去了，那可就……
    回到厅中，向三女解释道：“这是一个探测窃听器的设备，我试试灵不灵。”
    秦小乔：“那你刚才在这里探的时候滴滴的响，是什么意思？是不是……”
    吴秦点点头，道：“不过我早就知道有这个窃听器的。”
    三女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碧雪纷，她知道吴秦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吴秦跟秦小乔她们说过碧雪纷的飘扬科技破产了。
    秦小乔和郑青璇看到碧雪纷的脸色就知道吴秦所言非虚。
    秦小乔安慰她道：“二姐在为公司的事情心烦吧？”
    碧雪纷：“这是其中之一，最要紧的是刘云失踪了，都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公司不算什么，可以从头再来，但是刘云……唉，我现在才知道，事业对我来说，竟然是可有可无的，而刘云就不一样，他已经深深地融入了我的生命里，感觉没了他，就像生命快要消失了。”
    郑青璇：“他应该会没事的，功夫那么厉害，谁能伤得了他呢？”
    秦小乔：“而且他那么聪明，不会对危险没有感觉的，你就放心好了，也许他……唉，反正我直觉觉得他不会有事的。”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话来安慰碧雪纷，其实吴秦也有功夫，而且比谁都聪明，但是他不见了，她和郑青璇两个还不是担心得要死？
    碧雪纷：“我知道，我也相信他没事，但是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只想到东京去找他，可是我自己不懂日语，又没有可以信任人的能帮我，真是心烦……”
    秦小乔和郑青璇不约而同地望向吴秦，似乎在同一时间读懂了碧雪纷的潜台词，但她们都没有说话。
    空气中充满了压抑。
    有些事情是不用说大家都明白的，秦小乔和郑青璇很有同情心，但是她们都无法接受吴秦和碧雪纷这样相依为命地一起去东京，吴秦太心软了，而碧雪纷太危险了。如果刘云还好端端地，她们都还没有这么敏感，但是现在刘云很可能出事了，碧雪纷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极有可能把吴秦当作是依靠的男人，这可不是秦小乔和郑青璇想发生的事情。
    在沉闷的空气里，碧雪纷感到了秦小乔和郑青璇的敌意，也感到了吴秦的无奈，他是不好开口同意的，也感到自己要求得太过份，轻声道：“我最相信吴秦大哥了，不过他这么忙，我也不愿影响到他的工作，这样，大哥，你帮我选两个日语翻译，我自己去一次东京，好吗？”
    吴秦：“……嗯，但你要想清楚，没有朋友在那边，万事要小心，如果要帮忙，尽管开口。”
    碧雪纷强颜欢笑：“放心吧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估计这次去日本要花不少钱，我准备把房子卖掉，以后就不能做邻居了，真可惜啊！”
    吴秦：“……命运吧，我也准备把这套房子卖了，因为我们准备搬到一栋别墅去住了。”
    郑青璇和秦小乔也是头一回知道这件事，问：“是真的吗？为什么要搬？”
    吴秦：“一个原因是这里太小了，苏颖和然然过来之后当然会显得很窄，迟早要买别墅的，还有一个原因：刚才我不是拿了一个窃听器探测仪来用吗？因为我们黄旗资讯已经被国外很多的间谍情报机构盯上了，安全得不到保障，必须尽快搬到新房去，那里会有国家的军队保护我们。”
    郑青璇：“呀，是真的呀！你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能量？”
    吴秦：“我们的合作伙伴宇飞公司是有军方背景的，具体的详情我就不能说了，反正以后我们会很安全的，除了特种部队负责黄旗集团和我们的别墅的保安之外，花小姐还给我们安排了十个贴身保镖，保证万无一失。”
    郑青璇想着以后身边跟着一大群穿黑西装的人，就觉得满别捏的，幽幽道：“啊，以后要过那样的生活？真没意思！小乔你说是不是？”
    秦小乔：“哎，没法子，跟了他我早就有思想准备了！外包我见过多了，像黄旗资讯这样成立才没多久的公司一下子就能接到2000万美元大单的公司，我以前想都不敢想啊！”
    她们说着以后的离群生活，感慨万分。
    碧雪纷在一旁默然不语。
    吴秦忽道：“我决定跟二妹一起去找刘云。”
    秦小乔和郑青璇的对话瞬间中断，都拿寒嗖嗖的目光盯着吴秦，似恼怒，又似在表示她们早就猜到了。
    碧雪纷则没想到吴秦这么快就说出来了，她也沉默。
    吴秦：“这个纷繁的世界太复杂了，东京更不是个安定的地方，纸醉金迷，你们知不知道，日本是最奢侈的民族，世界上有超过40%的奢侈品被日本人买去，我可不想我的二妹在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危险的城市里孤独地苦寻自己的爱人，那样我会睡不着觉的。”
    对于危险，郑青璇是深有体会的，上次要不是运气好，自己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厄运呢！虽然不愿意，但她还是赞成吴秦保护这个美丽到让女人也心痛的二姐，自己想要安全，人家何尝不需要保护？她说：“我也觉得二姐有必要和值得信任的人一起去日本，嗯，小乔，你说呢？”
    秦小乔：“……你们大概去多久？”
    吴秦：“这就难说了，找人这事儿，不好说，也许去几年都找不到呢！”
    看到秦小乔和郑青璇的俏脸都变了色，吴秦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道：“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有你们陪着我，日子不会难过……”
    郑青璇和秦小乔大喜过望，郑青璇兴奋道：“真的？你带我们一起去？”
    吴秦：“那当然，都说了东京是个纸醉金迷的国际大都市，要是没有你们管着我，我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呢！还有，要我离开你们那么久，我怎么舍得？”
    郑青璇和秦小乔顿时欢呼雀跃。
    碧雪纷看得心中大慰，跟吴秦相视一笑。
    郑青璇已经吵着要吴秦教她日语了。
    吴秦笑语：“你们三个都得学。”
    秦小乔想到公司的事情，道：“好像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公司的事情？”
    吴秦：“放心吧，决策联席会议应该能完成所有的公司事务的决策，而且有李梦那么能干的总经理，行政上是没有问题的，至于技术上，我可以通过互联网来交流，再说了，实在不行，我可以溜回来几天嘛！”
    碧雪纷感激道：“谢谢你们！”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对刚才自己流露出来的敌意感到羞愧，这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应该是误会吴秦和碧雪纷了吧，像碧雪纷和刘云那么恩爱的夫妻，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么远呢？
    郑青璇对吴秦嗔道：“你怎么不早说要带我们去？哼！”要不是碧雪纷在场，她就要动手动脚了。
    吴秦：“唉，其实我不赞成二妹去东京找人的，大海捞针啊！不过，不去又不能安心，找点儿事来做也好过整天费思量，空断肠。”
    碧雪纷：“谢谢大哥！去日本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出，你们就当是去玩儿吧，当然，大哥你要帮我多费点儿心思找人。”
    吴秦：“说什么话？我知道你现在的经济状况，我先出钱吧，你也用不着把房子都卖了，住这里习惯了，以后住个便宜的小房子，你会难过得天天以泪洗面的！”
    碧雪纷坚决道：“不！费用一定是我来出，没商量，你放下手里那么多事情来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吴秦再道：“得！你叫大哥叫得那么亲热，怎么就那么见外呢？你知道前些日子刘云借给我多少钱吗？整整一个亿！你说，谁对谁更好？”
    郑青璇笑道：“我说二姐，你就算了吧，我们大哥又不是没钱！”
    秦小乔：“是啊，这一去能花多少钱？你就别固执了！二姐！”
    再推就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碧雪纷微笑着：“那谢谢你们了！”
    秦小乔笑道：“谢什么？你没听吴秦说，你们家刘云借了一个亿给他哩！”
    郑青璇指着吴秦的鼻子说：“喂，你那一个亿花去哪儿了？公司的投资用不了这么多吧？”
    吴秦解释道：“我和刘云、范轻舟，各占庄蝶娱乐一部份股权，我和刘云一样持股30%，那一个亿几乎都投在上面了，请夫人明察！”
    郑青璇白了他一眼，道：“原来用在这里！算你了！”
    吴秦：“由于硬件条件要求太高，庄蝶娱乐出的游戏叫好不叫座，现在正处于亏损的边缘，要不是范董撑腰，几乎就要完蛋了，唉，可惜了那一个亿啊……”
    碧雪纷：“既然范董在，想必庄蝶娱乐一切都会好起来了。”范轻舟可是三大魔鬼使者之一，这是她的言外之意。
    当然，秦小乔和郑青璇是不会知道这个言外之意的。
    吴秦忽然发现郑青璇的右手食指上边儿缠了一条小小的创可贴，吃一惊，道：“哎，你手怎么了？”
    郑青璇拿起手指来晃了晃，道：“没事儿，一点小伤，洗碗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吴秦捧起她的手来仔细观察，皱着眉头道：“傻丫头，连洗碗也能伤到手！是不是打破了一个碗，然后去捡起来的时候伤的呀？”
    郑青璇格格地笑，道：“你想象力真丰富！不是的，是洗那个锅铲的时候划伤的，想不到锅铲是那么锋利的！”
    秦小乔笑道：“要怪就怪那个电视太好看了，青璇急着洗好出来看电视，所以就伤着了！”
    吴秦叹道：“真是的！好看就看完了再洗呗，又不是什么急事儿！”
    郑青璇撅了一下小嘴，道：“人家开始去洗碗的时候还不好看的，后来快洗完了才到精彩的地方，我想还是赶快洗完了出来看得舒坦，哪知道会伤着手呀！”
    吴秦看着她娇嫩的纤指上刺目的创可贴，心疼得不得了，柔声道：“还疼不疼啊？”
    郑青璇：“不疼了，不过……还有一点点！”
    吴秦把她的伤口放到唇下轻轻亲了一下，道：“小傻瓜，以后小心点！”
    吴秦一直就是这么心疼她们的，不过这次不一样，因为碧雪纷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连郑青璇也觉得他太过肉酸了，把手缩回来，有些不好意思，道：“知道了！我小时候很顽皮，不知道伤了多少地方了呢！”
    手机铃声。
    秦小乔看看，笑着说：“是小瑜。”

 第209章 无情郎

    秦小乔对着电话那端的弟弟说：“哎，你怎么不说话？”
    半天，秦小瑜才叫了一声“姐……”。
    秦小乔：“你怎么吞吞吐吐的？有话说嘛！”
    又过半天，秦小瑜问：“你还好吗？”
    秦小乔：“很好啊，他回来了，当然一切都好。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说？”她已经感到秦小瑜的情绪不对劲儿。
    秦小瑜：“他……现在在家吗？”
    秦小乔：“在。”
    秦小瑜：“……没什么，我就问问，看看你们过得怎么样。”
    秦小乔：“我知道你想说点什么，说吧，连对姐姐也不爽快！是不是又和李梦闹别捏呀？”
    秦小瑜：“我和她挺好……嗯，真没事儿，我就随便打个电话。”
    秦小乔：“哎，不说算了！”
    秦小瑜：“……我跟他说说话。”
    秦小乔：“他？吴秦？”
    秦小瑜：“嗯。”
    秦小乔拿着手机朝吴秦晃了晃，示意他过来接茬儿。
    吴秦故作从容地接过手机，“喂”了一声。
    秦小瑜说了一声：“我恨你！”声音有点呜咽，随后挂断了。
    吴秦发了一阵子呆，然后把手机还给秦小乔。
    秦小乔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面有忧色道：“怎么了？小瑜说什么？”
    吴秦淡然道：“没听清楚，估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明天公司里再问个清楚吧。”
    很快这段小插曲就被三女遗忘了，她们情同姐妹地一起有说有笑，吴秦话少，但也时不时插科打诨一下，时光飞逝。
    临近十二点钟的时候，碧雪纷告辞回家。
    吴秦说：“不知道那个受伤的男人还在不在，我送你回去！”
    碧雪纷向秦小乔她们望一眼，道：“应该不在了，不用送了，有事儿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吴秦：“行了，就那么一两步，我送你，没事儿！”
    秦小乔问起那个男人的事儿，吴秦便说了出来。
    秦小乔：“那是要送你回家，说不定那人真还在呢！”
    碧雪纷向吴秦道：“那就麻烦你了！”
    一路无语，直到门口，那男人不见了，也有可能吃宵夜去了。
    吴秦：“做个好梦，相信我们的未来都会很灿烂的！”
    碧雪纷：“你很幸福。”
    吴秦：“……是啊，她们都是好女孩。”
    碧雪纷：“青璇和小乔也很幸福。既有情郎，又有姐妹，既可以跟你卿卿我我，又能两姐妹一起守候，不用那么每天焦急地牵挂，我觉得她们比一般的女孩子都幸福。”
    吴秦听到她的评价，发出一声轻轻的笑，心里暗暗想：不知道这种幸福还能维持多久……
    碧雪纷：“当然，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你能够做到这一点，每次亲自跟青璇她们相处，我才相信世界上竟然可以有三情相悦这种事情，呵！”
    吴秦：“但愿人长久……”
    碧雪纷：“对于花小姐……不如你就这么收手吧！青璇她们会受伤的……”
    吴秦：“还不及了……”
    碧雪纷失声：“啊？”
    吴秦：“我已经吻过她了，强行收手，会出人命的！”
    碧雪纷惊异地望着他，想不到他们进展得这么快。
    吴秦逃避她迥迥的目光，说：“她绝对是我最后一个，唉，我真的不想多情，我快崩溃了！我跟花小姐牵手逛街的时候，被小瑜看见了，刚才那个电话那么奇怪，就是因为这件事，刚才我就像一只待宰的羊羔，其中的痛苦，实在是……像一根细细的头发绑着一块大石头，悬在我的头顶上，我随时都有可能完蛋。”
    碧雪纷不知道自己应该同情他还是恼他，只能说：“好好把握自己吧，幸福去了就挽不回来了。”
    吴秦点点头。
    碧雪纷：“你快回去吧。”
    吴秦：“嗯，我明天一早让我一个保镖来保护你，她的编号是001，女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你自己问吧，以后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等签证办好，我们一块儿去东京。”
    碧雪纷：“这样……”
    吴秦：“天意让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是你却是我内心深处最牵挂的人，什么也不必说了，在找到刘云之前，我都会保护你，当我不安好心也好，好心也好，这个没商量，自从我知道和平协会之后，就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了，你会很危险的！如果有可能，我甚至希望你住到我的别墅里去！”
    碧雪纷低下头，轻声说：“谢谢……”
    吴秦微微笑，道：“当我真正下决心花小姐是我的爱情终结者之后，我才放得开，今天我会继续浇花的！我永远是你的大哥！”
    洒然而去。
    门关上，两行清泪静静地流淌，她轻声地说：永远是你的二妹……
    ***
    第二天，秦小瑜和吴秦碰面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直到快下班时，吴秦准备离去，秦小瑜叫住了他，面无表情，说有话要说。
    吴秦道：“正好，我也有话要说，我现在要去跆拳道馆，你要不要去看看？”
    秦小瑜目光凛冽，道：“好，正好看看你的功夫怎么样！”
    走到门口，李梦正在那里跟李影说话。
    李梦道：“你们一起去哪里？”
    吴秦：“跆拳道馆，也许我们还会切磋一下呢！”
    李梦看了看秦小瑜，道：“我也去看看！”
    吴秦：“你就算了吧！那里从没有女孩子进去的，个个都是粗鲁的男人。”
    李梦：“可我要跟着小瑜，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免得他做什么蠢事！”
    李影格格地笑：“没想到姐姐今天这么肉麻！”
    吴秦翻了翻眼睛，道：“随便你！影子去不去？”
    李影：“不了，我有事儿。”
    吴秦笑：“准是有约会吧？”
    李影：“哼，不告诉你！”
    ***
    拳友们见吴秦来了，热情得不得了，问长问短，因为他很久不来了。
    吴秦乐呵呵道：“最近比较忙，待会儿请大伙儿去吃大餐！”
    高虎大声道：“吴大哥就是豪爽啊！兄弟们又有福了！”
    冯亮道：“不过最大的缺点就是从来不喝酒，这样我们大家都不能尽兴！这回这么久没见，不知道吴哥有没有改掉这个毛病？”
    吴秦：“我喝不得酒的，大家不要害我啦！”
    高虎：“人各有志，亮哥不用勉强别人！”
    随即大伙儿都把目光集中在跟秦小瑜站在一块儿的李梦身上，这么出色的美女，这些真正豪爽的人都正在努力地装出一副很文雅的样子。
    听到询问，吴秦笑道：“这是李小姐，她的男朋友就在旁边，千万别打什么主意了，人家是济大的武协主席，功夫比我还厉害的！”
    冯亮道：“俺就不信！吴老大能跟候馆长打成平手了，难道这个小伙子能超过五段高手？”
    大伙一致要求他们比试一下。
    吴秦佯怒道：“都一边儿凉快去，你们想丢我的脸是不是？”
    见没有好戏看，大伙儿渐渐散去，各自或对练，或自练。
    两个男人换上跆拳道服装，精神奕奕，看得李梦眼睛一亮，道：“你们很起来很有气势！”
    吴秦瞥了一眼秦小瑜，道：“特别是小瑜，我觉得他有一股杀气！”
    秦小瑜淡淡道：“那是有感而发。”
    李梦道：“大家是一家人，有什么话都好说，别用打架这么俗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吴秦：“不打，我也打不过他！我打打沙袋！”
    他果然开始打沙袋，呼呼生风。
    秦小瑜看了一会儿，也去打沙袋，不过他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含恨出手，看得李梦暗暗心惊，秦小瑜是个直性子的人，怎么劝也劝不了，唉，这个吴秦，怎么还不收手？可恶！
    看着他们打沙袋，实在也无聊，李梦说：“我刚才见到外边儿有个商店，我去买点儿东西！你们有话就说清楚，可别动手！”
    她故意离开，就是让他们有机会交流。也许男人之间的交流，有她在不那么方便。
    吴秦和秦小瑜两个先是继续打沙袋，然后吴秦练起了一套叫“天拳”的品势。
    秦小瑜看着看着，道：“练练？”
    吴秦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光“练练”那么简单。
    吴秦叹气道：“不了……唉，我跟花雨飞，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秦小瑜冷笑：“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
    吴秦：“等时机成熟再告诉你吧，牵涉太多……请你相信我，你姐的幸福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关心的事情，我不会伤害她的……”
    秦小瑜再冷笑，道：“相信？我相信你功夫不错，想跟你比比，你没有这个胆吗？”
    吴秦暗叹一声，打就打，大不了给他出出气吧，淡然道：“好，打。”
    吴秦由于长期的瑜珈修练，身体的敏捷、韧度、耐力都非同凡响，加上智慧的开启，他的功夫进展神速，几乎可以同五段的候文俊副馆长打成平手，跟秦小瑜的功夫也只差毫厘。不过他心里爱护着小乔的弟弟，怎么也出不了狠招。
    又被摔倒在地上，吴秦闷哼一声，咳嗽了两声。
    秦小瑜叱道：“好像没出全力，怎么了？心虚？想挨揍是不是？”
    吴秦爬起来，心里也有气，怎么着你也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他淡然道：“来吧，不会了。”
    秦小瑜胜在招式多变、刁钻，吴秦胜在势大力沉，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都吃了一些苦头。吴秦的脚刀狠狠擦过秦小瑜的头部，秦小瑜击中的吴秦的胁下。
    吴秦蹲下身去，感觉胁下的剧痛，一时直不起身来。
    秦小瑜摸了一下脑壳的边沿，但伤势基本没什么，看到吴秦痛苦的脸色，他却带着哭腔大叫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理智在崩溃，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姐姐凄然欲绝的神情，窈窕的娇躯承载着千钧的伤痛，都是因为选择了这个贪得无厌的浪子，多情实无情的吴秦。
    他继续叫：“一个又一个，你到底想干什么？！”
    吴秦咬牙道：“过些日子，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这一下伤得不轻。
    秦小瑜沙哑地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我知道你是天才，没人比得上你，可是你会不会做人？你给最爱你的人带来什么样的感觉你有没有想过？！”
    战斗又开始了，一套含恨出手的组合拳撕破了吴秦勉强架起的防线，捣在吴秦的脸上，他觉得自己的牙齿快掉了。
    秦小瑜：“你做事情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前前后后？就图一时的快乐和激情吗？这是禽兽做的事情，不是人！”
    拳馆里的人都远远地往这边看来，不过没有人走近，还闹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尤其秦小瑜说的什么“最爱你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可不简单。
    吴秦把口腔中的血吐出来，再次咬牙道：“你不知道实情，不要乱骂！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
    秦小瑜明显没有被吴秦的拳脚伤到，现在却摇摇欲坠，苦笑着道：“实情？要我相信你所谓的实情？我相信我的判断，实情就是你太自以为是了，太自私了，太卑鄙了，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对每一个漂亮的女人都忍不住要亲近，眼里只有女色，没有朋友，没有兄弟！”
    吴秦想到了李梦，暗叹一声，知道他还是放不下，道：“李梦的事情你还在怪我？”
    秦小瑜的心痛更上一层楼，冷冷笑：“不该怪你是吗？只怪我碰到你这个大情圣，为美色什么也不顾的混蛋！”
    那件事吴秦的确是内疚，歉然道：“一切都过去了，这件事也会过去的，对不起！”
    秦小瑜脸色黯淡，道：“能过去吗？发生的事情总是发生过了，谁也不能忘记，我不能忘记，她也不能忘记。这些日子以来，我们貌合神离，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自认为是一个合格的男人，可为什么她爱的人却不是我？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女人，爱上自己不该爱的人，就算不用理智，用感情来衡量，那也不会这样啊！大情圣，我太无能了，请你告诉我吧，这是为什么？你了解女人，请告诉我为什么吧？”
    吴秦有点儿发呆，道：“你别乱说话……”
    秦小瑜不再理他，走去换衣服，然后往大门而去，正要出门，忽然往吴秦那边大声喊：“我受不了啦，我要告诉我姐，长痛不如短痛，忘掉你这个混蛋吧！”
    吴秦一直发着呆，直到此刻，再无法忍，大声叫道：“秦小瑜！我给过你一份有前途的工作，给过你我从来没有过的耐心的指导，给你我的信任，你给过我什么？想想你给过我什么？我不想你给我什么，可是你现在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毁掉我一生的幸福，你这样做不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小孩子，一个不计后果的不用脑子冲动的孩子——”
    郁闷啊，不知道他听到没有，秦小瑜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拳友们渐渐走过来，高虎小声道：“老大……没事儿吧？”
    吴秦淡然道：“没事儿，情绪不好，下回再请大家。”他也去换衣服。
    他出来的时候，李梦静静地站在门口那里。
    吴秦：“他走了。”
    李梦：“嗯，我都看见了。”
    吴秦：“都看见……”
    李梦：“尽收眼底。”她递过来一张雪白的纸巾，道：“擦擦，嘴角有血。”
    吴秦看到她非常冷静的表情，感到非比寻常，道：“他是冲动乱说话，我相信他要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
    李梦：“我知道，他是一个孩子。”
    吴秦：“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不好，唉，但愿他不要真的告诉小乔……”
    看到他还没有接过纸巾的表示，李梦抬手，温柔地帮他擦去嘴角边的那些血迹，轻声道：“别说他了，我们找个地方，我有话跟你说。”
    她的目光柔波闪闪，如梦似幻。
    吴秦似懂非懂，只觉得她有什么重大的决定要告诉自己，但是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去“找个地方”，便道：“有什么话马上说吧，我现在想回家了。”
    李梦脸上的表情完全没变，她缓缓地把有血迹的纸巾揉成一团，看看四周没有垃圾筒，便紧紧地握在掌心。
    吴秦：“小瑜是个很好的男孩子，不过这次他真的误会我的……唉，也难怪他，这事儿的确很难让人相信，换了是我也不会相信，去爱另一个女人，是为了自己老婆的幸福……”
    李梦表情一愕，但是随即放松，酥酥然一笑，道：“我相信你。”
    吴秦：“你……”他摇摇头，继续道：“别哄我了，你凭什么相信？”
    李梦：“我就是相信。”
    吴秦：“……那就谢谢你了，我回家去了，说实在的，现在哪儿还敢跟你单独去找个地方？不要命了我？”
    李梦还是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那副冰冰的，酷酷的，让人好奇不已，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吴秦：“喂，想什么呢？”
    李梦轻声道：“我想通了……”
    吴秦：“想通啥了？”
    李梦望着吴秦的眼睛，清晰地说出来：“我想做你的情人。”

 第210章 坚持

    吴秦不知道一个美眉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说得出这句话，尤其他的名声是那么的不好。换作是以前的他，早就被这样为爱不顾一切的行动感动到也不顾一切，但是他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吴秦，他已经蜕变成一个害怕爱情的人，现在的他，觉得每一份爱情都是一个桃花劫，唯一能安渡劫难的方法就是狠下心肠，无情地拒绝，一切所谓的接受爱的理由，都只不过是借口。
    两人对视了许久，李梦还是垂下头去了，纵使对自己的从容有100%的自信，她还是脸红了，从来未想过自己可以把这样的话说出口。而对方这个冤家，还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猛看。
    听到吴秦说：“东西不可以乱吃，话也不能乱说。”
    李梦轻声道：“去个地方吧，我会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吴秦：“不了，我要回家了，那里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小丫头，别胡思乱想！”他一咬牙，转身就走。
    李梦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仿佛整个世界也失去了颜色。
    等吴秦走出十多步，李梦运足气力，大声叫道：“吴秦——，她们都是傻瓜！你无缘无故失踪了那么多天，被你一句‘国家机密’就混过去了，只有我知道是为什么！”
    吴秦猛地停住了脚步。
    李梦继续大声说话：“你是不是觉得很累？因为没有人了解你！她们都用看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待你，可是你不是普通人！你心里沉重的秘密，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听你倾诉！你左拥右抱，前呼后拥，可是却无比的孤独！”
    吴秦还是没有回头，但是李梦已经走近了他身后一米之内。
    她继续说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水必湍之；人俊于群，众必谤之。当我看到花小姐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她有问题。那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拥有那么庞大的财富？只有一个可能，她的背后有很强大的后台。然后我调查过宇飞公司的投资记录，它们没有失败的记录！一个没有风险的风险投资公司！没有对国内外政策与经济发展情势的绝对把握，他们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她背后的力量也许并不仅仅是一个国家的力量，让人心悸的力量。所以，她找到你，就是因为你是一个无与伦比的俊才，如果不能为其所用，你就要完蛋，所以你要跟花雨飞……”
    她看到吴秦转过身来，把食指放到了唇间，示意噤声，于是她乖乖地收回了要说的话。
    这个丫头片子可真不简单，不知道她还猜到了什么，吴秦轻叹一声，道：“找个小瑜不知道的地方……”
    李梦恼他刚才的无情，故意挽上他的臂弯，而且将之紧贴在她柔软的胸前。
    吴秦立刻头大如斗，做贼心虚地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熟人。别人眼里的香艳，对他却是痛苦地惩罚。
    李梦没好气地道：“别瞧了，我亲眼看到秦小瑜打个的士走掉了。”
    ***
    李梦带他来的是上次他们被秦小瑜发生误会的地方。
    吴秦：“这个……”
    李梦：“我们要面对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事情！”
    吴秦感受她挽着自己的手指尖传来的无比的坚定和自己下的绝对不会再对任何女人动心的决定，连叹息也免了，淡然道：“嗯，今天我们会把话说清楚的。”
    李梦花钱买到了上次他们呆过的那一对座位。
    吴秦正打算怎么开口才能既不伤害她的尊严，又能拒绝她的美意，李梦开口说话了：“从在这里那天开始，我开始渐渐的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沉沦到愿意做一个情人，一个感情生活和现实生活分开的女人。因为，她们爱上的是空中的飘絮，沉浮的雨萍，美丽多情又从不留恋过去的浪子。我本想和小瑜重归于好，奈何心里的感觉总是无法抹杀，每次被他牵手，都会战栗，因为我心里的人不是他，我在欺骗一个纯真的少年。而他，从今天的话来看，也有些看清了我的内心世界。我已经决定和他分手了，无论你要不要我。”
    老半天，吴秦挤出一句话：“我要不了你……”
    李梦：“我不会让小乔她们知道我们的秘密，每个月，甚至每一年，我只需要能有一天，你能够跟我在一起，完完全全属于我。我不在乎你有多少个女人，不在乎在你心中的份量，只想变成和你一样的，美丽的飘絮和浮萍。如果你有要求，我甚至会继续和小瑜在一起。”
    吴秦：“你也不是完全了解我，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浪子，我强烈地思念着家里的那两位，她们不了解，是因为她们是普通人，她们也许没有你那么聪明，但是却最能牵动我的心，我会好好地保护好她们，在适当的时候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你也不要再瞎猜，暗中的那股潜流是很危险的，唉，我现在的五个女保镖都不够用了！”
    李梦：“你这样的生活跟我的想法并不矛盾的……”
    吴秦：“不可能的，我们要是那样的关系，平时在公司里见面和相处，怎么可能还能保持距离？我的感情已经不堪重负了。你要是为我好，就继续和小瑜一起吧……”
    不接受倒也罢了，他居然要求自己和秦小瑜继续，绝望的眼泪瞬间充盈了她的一双眼睛，闪闪亮。
    吴秦铁石心肠，道：“小瑜说得不错，长痛不如短痛，我已经不会在为某一次感动而做决定了，你的这份珍贵的感情，我会永远深藏心底的。”
    李梦从来没想过吴秦可以这么无情，无限委屈涌上心田，终于这个善忍的美女伏在咖啡桌上，轻轻的啜泣。
    一直无语。吴秦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李梦看看，是秦小瑜，手机又响了老半天，她才调整了一下声线，接通了来电。
    秦小瑜的声音依旧沙哑低沉，说的话也一模一样：“你在哪里？”
    李梦：“一家咖啡馆。”
    秦小瑜：“一个人吗？”
    李梦：“嗯。”
    她觉时光在倒流，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次，不同的地方是，上次他偷偷吻了她，这次，他拒绝了她。
    秦小瑜那边顿了顿，说：“你等等。”
    过了几秒钟，吴秦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秦小瑜那边又说话了，声音更难听：“……李梦，我听到他的手机铃声了……”
    李梦淡淡道：“谎言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更美丽，小瑜，再见。”说完，断开。
    吴秦那边的手机却一直还在响。
    终于，吴秦缓缓地接通。
    秦小瑜的喘息声响在耳边。
    吴秦“喂”了一声，等着对方开口。
    秦小瑜：“姓吴的，你给了我最后一根稻草。”
    这最后一根稻草何尝不是压在吴秦的心头，他现在真的觉得很累，刚才秦小瑜是用他姐姐的手机打的，说明他跟小乔在一起，他的意思，肯定是要向他姐姐揭发吴秦和花雨飞，甚至和李梦的丑事了。
    吴秦的表情很严肃。
    李梦的表情很平静。
    一直就这么对坐着，无语亦无别的动作，那咖啡都像凉在那儿了。
    吴秦期待已久的铃声终于再次响起。
    秦小乔的声音哭着说：“你回来，有话问你！”
    吴秦：“我马上回去。”
    秦小乔：“快点！”她失去了平日的温柔。
    吴秦向李梦说了一声“家里有事儿”，忘了买单，直出店门。
    李梦呆呆望着吴秦跑远的背影，喃喃道：“可怜……”
    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别人。
    ***
    正方：吴秦。
    反方：秦小瑜、秦小乔、郑青璇。
    双方严阵以待。
    秦小乔：“你和花雨飞的事是不是真的？”
    吴秦：“不是。完全是误会。”
    秦小乔：“小瑜亲眼看到的，你为什么敢做不敢承认？”
    吴秦：“小瑜看到什么了？”
    秦小乔：“你和花雨飞，手牵手，逛外滩。”
    吴秦：“我和她完完全全是因为公事在一起，至于牵手，那是因为花小姐很开放，并不把牵手当作男女朋友那种意思。”
    郑青璇：“为公事去逛外滩吗？”
    吴秦：“为了双方合作愉快，我们互赠礼物，我和她去买礼物。”
    郑青璇：“你给她买了什么礼物？”
    吴秦：“一条项链……”
    郑青璇冷笑道：“居然送项链来作生意场上的礼物，好特别啊！”
    吴秦：“花雨飞本来就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别忘了她曾经救过我和吴政的命，无论她要买什么，我都会毫不犹豫的。”
    郑青璇：“如果她要你送给她结婚的钻戒呢？”
    吴秦：“她不会那么要求的，谁都知道这样子就超出了赠送礼物的范畴了。”
    秦小乔：“她又送了什么礼物给你？”
    吴秦：“别墅。”
    秦小乔和郑青璇一齐失声：“别墅！”
    吴秦：“嗯，不仅仅别墅，还有一个别墅的大管家，厨师、图书馆管理员、园艺工人、佣人、保安……别墅所有的相关配套及人员都一起送给我，还有五个男的贴身保镖，五个女的贴身保镖，负责我和我的夫人和女儿的安全。这么庞大的礼物阵容，你们还以为是男女之间那种关系那么简单吗？当然不是，她是代表整宇飞公司和它后面的强大势力，支持我，看好我的黄旗资讯，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利润和利益。”
    看到秦小乔和郑青璇都被镇住了，吴秦继续道：“她连我们住的地方都帮我们规划好了，我会住在那幢别墅的最高层第三层，而小乔青璇还有苏颖和然然，住在第二层，第一层用来住待客和起居。”
    秦小乔和郑青璇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秦小乔甚至有点儿为自己的失态和冲动而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轻声道：“那……小瑜是误会你了？”
    一直不说话的秦小瑜终于开口，冷笑道：“长见识！情圣就是情圣，什么话到了他嘴里，就是黑的也变成了白的！”
    秦小乔注意到了秦小瑜今天非比寻常的心情，怯声声叫了一声：“小瑜……”
    秦小瑜：“刚才这番话为什么不对我说？你太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这些可笑的托辞，也只有我姐姐和青璇姐这么善良的女孩子才会相信你！”
    吴秦：“我当时没跟你说，是因为你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你也不会听得进去，至于我为什么会在小乔和青璇面前解释，一方面当然是我必须解释，另一方面，我有信心解释。我和小乔、青璇过得很幸福，我们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胜过生命、自由、一切。所以我们会彼此体谅，彼此包容，如果大家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小气鬼，这个家也没有必要存在了。小乔和青璇一起爱着我，我知道这当中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她们像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全心全意的呵护她们，不让她们受到任何伤害。她们也都是宽容的人，要不然不会亲如姐妹一样走到一起来，白白便宜了我。我报答她们的方式，绝不可能是去外面乱找女人，不管别的女人如何迷人和诱惑，都不如我和小乔、青璇之间的情深意重，更何况小乔和青璇是那么的有魅力，那么可爱。你可以问问她们，和我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是勾心斗角，无边无际地痛苦地猜忌，还是彼此都放开怀抱，享受灵魂与肉体的水乳交融？！”
    说到后面，秦小乔和郑青璇都脸红了，暗恨吴秦口无遮拦。

 每211章 风花飘絮

    秦小瑜感到吴秦为了维护这个家庭，可以像说真理一样把连篇谎话说出来。秦小瑜并不是想破坏他的家庭，既然吴秦这么能颠倒黑白，他觉得自己也无所谓妄做小人，只要姐姐开心，总好过伤心。现在他关心的是李梦的事情，他好像察觉到到不太妙。
    他问：“刚才为什么跟李梦在一块儿？”
    吴秦淡然道：“她向我投诉，说你对她不好，她准备跟你分手。”
    秦小瑜一愕。
    秦小乔“啊”了一声，道：“不会吧？小瑜爱李梦爱得那么投入，怎么可能对她不好？是不是……”
    吴秦：“不知道，我已经跟她说过小瑜的好话了，不过似乎没用，小瑜自己好好保重吧。”
    他的口气很淡，秦小乔跟郑青璇听得出他对小瑜生气了。
    秦小瑜不想在吴秦的家里多呆，他相信，吴秦的谎话总有被拆穿的一天，他起身告辞，留下最后一句话：“姐，你继续享受在自己编织出来的美好里生活吧，竟然以为我连他跟花雨飞牵手是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都分不出来！我做人太失败了！”
    吴秦简直气晕了，他个死小子，居然在临走之前还来这么一手！
    送走了秦小瑜，吴秦松了一口气，这个臭小子走了之后，他的两个宝贝老婆就好对付了。
    秦小乔看着吴秦，道：“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见，你真地跟花雨飞没什么？”
    吴秦：“当然没什么，小瑜跟李梦倒是有些什么了，李梦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的想象力和意志力非同小可，既然小瑜一直放不下我和李梦那个误会，我看……这次小瑜可能过不了关了！”
    秦小瑜当然过不了关了，她连做吴秦的情人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可见李梦已经痛下决心了，估计明天要么她会辞职，要么她会继续追求自己，绝不可能是跟秦小瑜在一起。一丝快感不可遏制地升起在心中，吴秦暗恨自己小人之心。
    秦小乔居然道：“分手了也好，李梦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独身的人，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以后大家在公司里就有点难堪了……你不会怪小瑜吧？”
    吴秦：“他是你弟弟，我能拿他怎么样？”
    郑青璇：“你吃过晚饭没有？”
    吴秦：“没有，不想吃了，没心情！”
    秦小乔看他脸色，歉然道：“你真生气了！唉，他那也是……唉，不要生气嘛！”
    吴秦：“我嘴巴被小瑜打伤了，不想吃东西。”
    秦小乔一惊，道：“他……他打你？”
    吴秦：“没有，我们去跆拳道馆砌磋一下，结果我技不如人，就伤了一点儿伤。”
    这还不是一个样儿？秦小乔再次露出抱歉的表情，要吴秦把嘴巴张开来验伤。
    吴秦无可奈何，只好张开嘴巴，还“啊——”了一声，逗得郑青璇扑哧一笑，说道：“不吃饭算了，我去拿点水果来给你吃！”
    果然是血迹斑斑，秦小乔又心疼又内疚，道：“对不起啊，小瑜太任性了！”
    吴秦道：“没事儿，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秦小乔在他身边坐下，把他的大头搂在怀里，道：“好好，吴大人，气量大，一点儿也不生气！”
    吴秦闻到她身上阵阵幽香，感受到她柔软的温柔，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直起身来，道：“我一身臭汗，去洗个澡先！”
    洗完澡，吃了一些水果，秦小乔她们看电视，吴秦则进自己的卧室去。
    打开qq。看到花雨飞、碧雪纷、李梦的头像一齐跳动，他的心一颤。
    若在平时，也许他会先看碧雪纷的信息，不过，这次他双击的是李梦的头像。
    她只有一句简单的话：我改名了。
    吴秦刷新一下，飞花逐流水变成了风飘絮。
    吴秦想了想，也改了个名，叫“无何有”。
    回了一句：“我也是。”
    风飘絮很快就回了信息：“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无何有复制了一段《庄子.逍遥游》里的话过去：
    惠子谓庄子曰：“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臃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涂，匠者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
    庄子曰：“子独不见狸狌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东西跳梁，不避高下；中于机辟，死于罔罟。今夫嫠牛，其大若垂天之云。此能为大矣，而不能执鼠。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风飘絮：“看得我头晕晕~”
    无何有：“对不起。”
    风飘絮：“我一向随缘，不过这一次例外，哼，我一定会追到你的！”
    无何有：“……不要那么坏好不好？”
    风飘絮：“没胆鬼！”
    无何有：“就算我是吧，我没有自信能够在得到你的温柔之后还可以保持一颗平常心，事实上现在就已经不可能了，明天我们一见面，我不知道应该摆个什么表情才合适。”
    风飘絮：“家里那两位被你骗过去了？”
    无何有：“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法眼！”
    风飘絮：“那当然，要是你家里一团糟，你怎么还有心情来上qq？还思维逻辑都这么清楚？我最了解你了，这点儿小事当然能摆平了！”
    无何有：“你的确是我的红颜知己，娶不到你，真让人惆怅和伤怀。”
    风飘絮：“不用伤怀，我会一直支持你的，既然爱上你，我可不会遭遇一点儿挫折就放弃，我一定帮你把黄旗资讯打理得好好的，让你心存感激，放不下我，舍不得我，最后败给我。”
    无何有：“你能好好工作我最开心了，可是我实在是不能花花肠子，那样子会很痛苦的，好梦儿啊，你爱我，就为我着想吧！”
    半天，对方没有回音，无何有又发话：“生气了吗？”
    风飘絮：“早就气过了，刚接到小瑜的电话，他在楼下面，我先去把他赶走，回见！”
    无何有无话可说，唉，这个小妮子，太执着了，一点儿也不像她原来的样子。可是他心里也有一股挥之不去地让他羞愧的骄傲，能被李梦这么高傲的美眉爱上，是男人都会得意的。想起在cge时她对任何人都既亲切又冷淡，酷酷的样子，真是天壤之别。
    再双击闲庭雪的头像：“谢谢你的001号，她叫林敏，是个很好的姑娘，我们已经成了好朋友了，如果以后经济恢复了，我继续请她作保镖，你愿不愿让给我？”
    无何有先生笑了笑，不敢回信息，怕她发现他在线，待会儿还要跟风飘絮交流啊，不知道她把小瑜给怎么着了，这个可恶又可怜的小弟。
    查看花儿似雨飞翔（花雨飞）的信息：“真的那么狠心吗？一年好不好？一年时间应该够你们幸福的了，我会想办法成为她们的好朋友的，你在暗中使点劲儿，我想一年之后住回我的别墅里去。我可不是想你哦，我只是想我的图书馆！”
    无何有轻轻地笑，自言自语道：“掩耳盗铃……”
    轻轻地敲门声。
    吴秦忙按下“老婆键”。
    何谓老婆键？也许大家听过老板键，那是专门为上班族偷偷在工作时间上网娱乐而发明的一种热键，比如“傲游”这款网页浏览器，在按下“alt + `”这个组合键之后，就会迅速消失在电脑屏慕上，让你逃过老板的惩罚。
    吴秦自己编的这个老婆键更加技高一筹，傲游的老板键再按一次就会显出原型，对于某些精明的老板，这一招还是很有可能被发现的。吴秦这个老婆键非常“人性化”，只要按下f4这个功能键，桌面上的一切打开的程序都会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会自动跳出一篇晦涩难懂的编程技术文档，然后某人就可以从从容容地装做是在奋发图强。当再次按下f4，桌面程序并不是还原，而是什么反应也没有，等你输入正确密码才可以，该程序接收密码时没有任何提示，不知道其中蹊跷的人是不会有所察觉的。
    老婆键对于背着老婆从事某些地下工作的人十分有益，当然，吴秦基本上还是一个老实人，现在还是头一回用上老婆键。由于勤于测试，这个老婆键并没有发生故障，所以进来的秦小乔什么也没有发觉，其实她根本就没往他的电脑上看。
    秦小乔来到吴秦身后，纤纤小手放在他的肩上，给他揉肩按摩，一面温柔道：“没打扰到你吧？”
    吴秦：“……哦，随便看看，没打扰，有什么事儿？”
    秦小乔：“嗯，你身上是不是有其它地方伤到啊？”
    吴秦：“没有啊。”
    秦小乔：“可我见你走路有点儿摇摆……”
    吴秦：“是吗？我可没感觉到，怎么会这样？”
    秦小乔：“真没事儿吧？”
    吴秦：“没事儿！其实，真要打架，我可不一定输给小瑜，我现在可是黑带五段那种级数的高手！我跟他都是聪明人，砌磋是有分寸的，他也没胆子把他姐夫给打残了，哈！”
    秦小乔甜甜地笑，然后道：“我知道你对我们好的，不过……”
    吴秦：“有话说嘛！”
    秦小乔：“小瑜他还年轻，年轻人，脾气大，既然你跟他这么吵嘴，可能他明天会辞职的！你能不能饶了他这次？”
    吴秦：“我当然不会对他怎么着，问题是他自己会辞职，我可没办法啊！”
    秦小乔：“那……明天我去劝他，你不要去上班好不好？”
    吴秦：“哎，明天很忙啊，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已经跟洪涛他们说好了的！”
    秦小乔：“那……那个会迟点儿再开，等我去劝好了他再开，好学好？”
    吴秦：“可能小瑜都不会去公司辞职，直接就走人了呢！”
    秦小乔：“先看看再说，反正你明天迟些再去公司，好不好？”
    吴秦：“……”
    秦小乔轻轻摇了摇他肩头，无限温柔道：“好不好？”
    吴秦：“唉，怕了你们了！好好好，一言为定。”
    秦小乔开心地道：“谢谢老公！”
    吴秦乐道：“哇，你好久不叫老公了，叫得真好听啊！”
    秦小乔笑道：“在青璇面前，不好意思嘛！”
    吴秦：“什么不好意思？都老夫老妻了！不行……以后两个都得叫老公，要不，我威严何存？”
    秦小乔：“呵呵，怕了你！等我叫青璇来帮手先！”
    吴秦：“哎，又要两个人对付我！真没志气！”
    秦小乔格格笑了两声，道：“我们一个人哪里是你的对手啊？”
    吴秦呵呵笑：“看来你们两个一起嫁给我真是嫁对了！好有个照应啊！”
    秦小乔笑着往他的电脑上看了看，道：“你在看什么？”
    吴秦一本正经地介绍这个他刚才根本没有在看的东西，道：“嗯……这个是讲可编程式cpu的编程，我想到的一个方法，可以大幅加快人工智能计算机的运算，其中就是使用大量这种cpu，我现在正在研究这玩艺儿。”
    秦小乔用崇拜的目光看了看他，然后在他脸上亲一下，道：“我出去了，不打扰你了！”
    吴秦回吻了她一下，然后放她离开。
    秦小乔正要开门而出，忽然听到“滴滴滴”一声清脆而熟悉的qq收到消息的声音，倏然停住脚步，这声音明明是吴秦的电脑里发出的，可是刚才见他的电脑桌面上一片干净，只有那个doc文档呀？

 第212章 放开

    在吴秦的一阳指离“reset”键仅仅有万分之一纳米的时候，秦小乔出手了。
    她那无师自通的四两拨千斤的功夫，使吴秦欲毁尸灭迹的企图成了美好的空想。
    “青璇——”她高声喊着。
    她的目光如一柄削铁如泥的冷月宝刀，直勾勾地逼视着犯罪嫌疑人，发出指令：“不准动！”
    吴秦就像一个被编程了的cpu，被动地执行着她的指令，绝望的曙光出现在他的脸上。跳进黄河也许可能洗清他的罪名，但更可能会被淹死，所以，他不敢使用暴力，又或许，他从来就不会对她们使用暴力，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当青璇进来的时候，秦小乔抱住了吴秦。
    当然不是一个爱意的表示，她一寸寸，一尺尺，将吴秦强行赶出了他自己的卧室。
    门关上，反锁上，这个房间已经变成了一个暗箱。
    秦探员与郑探员两个出色的小脑袋，将会在房间里进行暗箱操作，也许包括冒充他的身份，对她们的怀疑对象逐一进行隐蔽性的盘问。
    也许秦小乔是不怎么懂电脑，但是郑青璇可是一个高手，只要干掉那个lpj.exe的进程，一切都会原型毕露。无何有先生痛恨自己偷懒，要是把程序设计得更巧妙一些，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
    风飘絮：“你还在吗？”
    无何有：“在。”
    风飘絮：“小瑜走了。”
    无何有：“你伤了他的心了？”
    风飘絮：“这是迟早的事情，我心里也不好过。”
    无何有：“你跟他说分手了？”
    风飘絮：“嗯。”
    无何有：“为什么？”
    风飘絮：“你还不明白吗？他是白马王子，你是真命天子。”
    无何有：“你跟小乔是好朋友。”
    风飘絮：“如果不是，我就不会委屈自己做情人而已。”
    无何有：“她把你看作是她最好的朋友。”
    风飘絮：“我也很喜欢小乔的，她善良、执着、智慧，是一个很好的妻子。”
    无何有：“那你还这么对她？”
    风飘絮：“你是不是说我卑鄙无耻？”
    无何有：“是。”
    风飘絮要求视频连接。
    无何有拒绝视频连接。
    风飘絮：“你是谁？”
    无何有：“秦小乔。”
    过了很久，风飘絮才回讯：“对不起。”
    无何有：“我现在才知道被好朋友背叛的滋味是怎么样的，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风飘絮：“是我不对，看看聊天记录，就知道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吴秦是个好人，再见！”
    无何有：“你配不上小瑜！”
    风飘絮头像早已变成了灰色。
    ***
    无何有：“在吗？”
    花儿似雨飞翔：“在！终于遇到你一次！看到我上次的消息了吗？”
    无何有：“看到了。”
    花儿似雨飞翔：“怎么样？”
    无何有：“要你也住到二楼去，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花儿似雨飞翔：“你心里最疼我就好了！”
    无何有：“为什么要最疼你？”
    花儿似雨飞翔：“哼，没良心的，我的生命都跟你连在一块儿了，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儿吗？”
    无何有：“生命？”
    花儿似雨飞翔：“今天怎么这么傻？我跟你一样的生死符啊，生死与共。”
    无何有：“生死符？”
    花儿似雨飞翔要求视频连接。
    无何有这一次没有拒绝。
    当花儿似雨飞翔见到摄像头前的那两个俏脸紧绷的美眉，顿时叫糟不迭，这下穿帮了！吴秦要怪死我了！不对！他怎么把自己的qq号给别人，就算自己最亲的人也不能如此不分彼此啊，活该！
    花儿似雨飞翔深吸一口气，打字：“小乔、青璇，你们好！”
    郑青璇看到花雨飞如此镇定，简直被气死了，回了一句：“我们不好，破坏了你和他的好事！”
    花儿似雨飞翔：“我跟他没什么，只不过是开开玩笑。”
    秦小乔回了一句：“小瑜都看见你们了，你们的对话我们也看见了，既然他不爱我们了，我们就走，你也不用假惺惺的装好人！”
    花儿似雨飞翔：“我只是想加入你们，而不是想拆散你们，吴秦是很爱你们的。”
    秦小乔冷笑了一声，回道：“好像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爱上了这个混蛋！”
    花雨飞一直以来高高在上，何曾受过别人的气，她爱上一个有三个女人的吴秦已经够憋气的了，她本来可以用黑暗世界的方法轻而易举的消灭情敌，可是她没用，因为她不想让心上人伤心。感觉自己好话说尽，不想再看她们的脸色，便关了视频，回了一句：“我会是他最后一个，真心希望和你们做姐妹，如果吴秦再花心，我会亲手杀了他，说到做到。青璇、小乔，再见！”
    呆呆看着碧雪纷的头像，她们已经没有勇气再看什么了。
    郑青璇开始，后来，两个抱在一起痛哭。
    ***
    等了n久，终于，门轻轻一响，坐在沙发上等候宣判的吴秦马上站起来，扭头往她们看去。
    两个被伤透了心的美眉各自回自己的卧室去收拾衣服。
    吴秦先跑到秦小乔的房间，站在她背后，道：“我们开诚相见地谈一谈好吗？我把我心里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们！”
    秦小乔：“还想骗我们吗？我们不想听你说话了，你从来就没有说过真话，一切美好的外表都是你装出来骗人的！”
    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衣服，看来打算一走了之，永远离开这个伤心地了。
    吴秦：“有些事情我是想瞒着你们，但不是有心的，因为这些秘密的确很刺激，我暂时不想让你们知道，相信我吧，我对你们的爱的确是真心真意的，我们需要谈谈！”
    当最后一件衣服收入行李箱中，吴秦一急，将她的手捉住，道：“老婆！我们需要交流！”
    听到老婆这两个字，秦小乔心灵一颤，终于开口道：“你跟花雨飞的事情开始多久了？”
    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个问题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吴秦可不会干，道：“你怎么不问我跟李梦的事情是怎么样的？”
    秦小乔：“我知道你对她还不怎么着，但是我现在问你花雨飞的事情！”
    听到郑青璇那边动静很大，吴秦生拉硬拽把秦小乔拖到厅里，郑青璇已经要开门而去，吴秦飞步上前把她拉住，也硬生生地拖回来，一脸惶急，道：“青璇，听我说句话！”
    郑青璇被他拉得心里一急，伸出手指在他脸上一划，吴秦顿时长出了五条艳丽的血斑，蔚为壮观。
    吴秦疼得一呆，傻傻地望着她。
    郑青璇被自己的暴行也吓了一跳，眼泪哗地就出来了，哭道：“你还想说什么？想说你对花雨飞也是情不自禁，因为她也很漂亮很可爱很聪明很体贴很让你割舍不下，是吗？皇上，我走了，你自己慢慢建你的三宫六院吧！”
    吴秦看着她开门，拖着笨重的行李，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秦小乔呆呆地看了吴秦几分钟，道：“皇上，我也走了，青璇在等我呢！保重龙体！”
    这句讽刺会让任何一个有真爱之心的男人恨死自己。
    随着关门的声音砰然响起，吴秦后退几步，重重地倒在沙发上，心也塌下去了一般。
    ***
    接下来的几天，黄旗资讯真是要乱了套了，秦小瑜、李梦、秦小乔、郑青璇陆续辞职，没有一个有商量的余地！
    大伙儿看看这这几个人的关系，再看看吴秦脸上那几道刺目的伤痕，谁都能猜出是他家出了大问题了。
    午餐时间。
    吴秦没精打采地走出办公室来吃饭。
    财务部的徐西唯道：“吴董……小乔和青璇两个要求财务部给她们结帐……”
    吴秦目光呆滞，老半天才道：“批准。”
    陆星谣道：“吴董，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是好朋友，为什么你们一个都不说句话？只有说出来了，我们大家才能一起想办法嘛！”
    吴秦：“你不懂，别问了。”
    食不知味地吃着饭。
    陆星谣撅一下嘴：“我是不懂，可是我知道肯定是你犯了错误，要不怎么他们个个都要离开你？”
    童言无忌，吴秦懒得理她。
    陆星谣：“一下子走了四个决策会议议员，你公司要不要开了？”
    吴秦：“我有什么办法？她们没人听我说话。”
    陆星谣：“你那么聪明，总有办法的呀，你要真心诚意地改过自新，小乔她们都是很好说话的人！”
    吴秦：“行了，我正烦着呢，你以为我不想啊。”他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耐心，更何况陆星谣以这样的语气对他这个董事长说话。
    陆星谣生气道：“我是当你是朋友才跟你说的，你不要摆老板架子！大不了我也职辞，看你怎么办！”
    吴秦老大不是滋味儿，埋头吃饭。
    洪涛轻声道：“吴董也不想，阿谣别添乱了！”
    陆星谣这段时间跟洪涛走得比较近，跟他已经差不多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听他这么一说，更来劲儿，道：“我辞职是无关紧要的！阿涛，你辞，让他这个黑心老板一个人做，看他能做什么！”
    洪涛看了吴秦一眼，皱眉道：“别乱说话！”
    陆星谣：“我看肯定又是他想当情圣惹出来的麻烦！这种人你还留恋什么？你辞不辞？不辞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洪涛：“吴董现在需要的是朋友的帮助，我们大家都别说气话，要真心的帮助他，渡过这个难关。”
    陆星谣嚷道：“洪涛！你还说爱我，哼！根本不在乎我，我不理你了！”
    吴秦觉得心浮气躁，生理状况也跟着糟糕，深吸了一口气，让心情平静了一下，打断了陆星谣和洪涛的争辩，淡然向徐西唯道：“西唯，这次还有人辞职的话，全部批准，结清工资，公司现在非常时刻，这次辞职的员工全部永不录用，不用再跟我说了。”
    端上他的饭菜，躲到自己办公室里再吃。
    吃到的美味，全像是苦果。
    郑青璇和秦小乔都是平凡而快乐的美眉，由于他的关系而发生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情。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他也知道，真正的罪人是谁。
    花雨飞，他是不得不去讨好她，不得不去爱她的，尽管她是那么迷人和对他深情，这种感觉还是让吴秦觉得非常难受。
    如果郑青璇和秦小乔知道了世界上有和平协会这种可怕的暗中操纵一切的力量，她们还会过得快乐吗？
    相信，如果吴秦坚定地去讨好她们，终有一天，她们会回心转意回到他身边的，可是这一次的挫折却使他产生了一个疑问，他真地能给她们带来幸福吗？也许不但不会幸福，还会灾难。
    让她们去吧，当然，这段时间里，他还会派人悄悄地保护她们，直到确认她们已经过上正常的普通人的幸福生活为止。
    苏颖？也一样罢了。
    至于李梦，她的神经应该比较粗，但也很难承受和平协会那样的压力。也让她去吧。从此，不要在公司里谈情说爱，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要了花雨飞这个和平协会的大小姐，他还能奢求什么呢？有贼心都没有贼胆了。
    碧雪纷，唉，另外安排吧，公司里安排一个天天见面却不能亲近的美眉，那是折磨自己。去过东京之后，便真正的跟她告别。
    想到了花雨飞，唉，以后只有这一个美眉了罢？想到她那美丽不逊于任何人的娇颜和她一无反顾的深情，嗯，心情好过了一点点。要不是她，自己的命运更是凄凉得不可想象。

 第213章 谜语

    夜，吴秦来到碧雪纷家里做客。
    碧雪纷自然很关注他脸上那几道手指印。
    吴秦淡然道：“那是青璇她们离开我的时候留下的纪念。”
    碧雪纷愕然之间，吴秦已经从她身边经过，舒舒服服地往那沙发上一靠，道：“刘云回来了吗？”
    碧雪纷摇摇头，道：“如果他回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青璇她们怎么了？”
    吴秦：“她们知道了我和花雨飞的事情，然后，不肯原谅我，一起离家走了，据我派出的侦察员报告，她们在青璇家里，住在一起。”
    碧雪纷没好气道：“似乎她们走了你的心情还挺好！”
    吴秦：“苦中作乐呗！”
    碧雪纷：“那去东京的事情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吴秦：“李梦随随便便交待一下就辞职了，也离开了我的公司，现在公司一团糟，暂时由商务部负责运作，我走不开。”
    碧雪纷垂下头，掩饰失望的眼神，道：“那……我自己去吧。”
    吴秦：“不，你不准去！”
    碧雪纷抬头：“你……”
    吴秦：“刘云是什么人？说实在的，除去一个人的背景，我最敬畏的对手就是这家伙，文武两面都是顶尖的天才，他去东京都出了事，我们去自然也讨不了好，既使能找到他，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不要去。”
    碧雪纷：“我不怕……”
    吴秦：“别为爱情迷失了理智！世界上有好多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你好好想清楚！”
    碧雪纷忽然觉得吴秦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再也没有以前那种优柔寡断的性情，而是一个近乎冷酷，既坚定，又细致。跟他以前的形象相比，判若两人，似乎很像刘云！她的心一颤。
    吴秦毫不扭捏地道：“你是我心里最放不下的人，我会尽一切努力阻止你去做傻事，对你负责，也对刘云负责，最后，对我自己负责。”
    碧雪纷：“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没有刘云在身边，我就觉得身心空荡荡的，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可以说是没了生趣，我必须得去！”
    吴秦：“不能去！”
    碧雪纷忿然道：“你……干么这么霸道！你是我什么人？”
    吴秦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冷然道：“信不信我把你软禁起来？”
    碧雪纷：“你！”
    吴秦：“我就让你看看和平协会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你现在就跑到公安局去，然后我都有办法把你捉出来关起来，信不信？”
    碧雪纷软了下来，知道他是为她好，目光一片茫然，道：“秦，我该怎么办呢？我只想着他，从来没想到爱情会是这样的，我现在觉得自己很没用！”
    吴秦：“似乎……那天你说过你也爱我？”
    碧雪纷早知道他要问的样子，马上道：“感觉不一样的，你……我对你也很依恋，不过是那种兄妹之情占了七分，男女之情只占三分，而他就不一样，我的身心都是属于他的，我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
    吴秦：“也许知道得晚了一点，他很可能已经没命了。”
    碧雪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自己也说过不相信他会那么完蛋的！”
    吴秦若无其事，道：“那是说着听听罢了，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早该醒醒了。”
    碧雪纷忽然觉得这个人很讨厌，似乎已经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多情又善解人意的吴秦，说道：“你回去吧，我不想和你说话！”
    吴秦道：“别怪我，我会使手段让你得不到去日本的签证的，都是为你好！再见！”
    去得头也不回。
    留下碧雪纷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
    ***
    刚刚回到自己的家中，他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折返回去，按碧雪纷家的门铃。
    碧雪纷意外地看到又是他，冷冷道：“又来干么？”
    吴秦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有气无力地道：“对不起，我刚才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唉，只想道歉一下，青璇、小乔、苏颖，她们都一古脑儿离开了我，我现在心情很差，阴晴不定，一会儿故作坚强，一会儿后悔痛苦，一会儿软弱无助，原谅我吧？”
    碧雪纷默然片刻，道：“进来再说吧……”
    吴秦摇摇头：“算了，已经凌晨了，我回去睡觉了，就是来道声歉而已，既然你要去，我就陪你去吧，大不了死在一起，好过你当我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碧雪纷盯着他的脸看看，道：“进来。”
    吴秦动了动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乖乖地跟她进到房间里去。
    在沙发上对坐好之后，碧雪纷：“你现在是和平协会的人了，你知道的事情应该比较多，依你看，刘云会出了什么事？”
    吴秦：“据花小姐分析，可能是刘云惹到的一个叫石逸舟的组织里的一个大人物的儿子石永明，组织里正在调查这件事情，可不知道为什么，进展非常缓慢，花小姐说，这个叫石逸舟的大人物，势力要比他们原来想象的要大很多。”
    碧雪纷：“你确定我们去东京也没有什么用处吗？”
    吴秦：“嗯，现在主要看组织里能不能扳倒石逸舟，所以我们最佳的策略，莫过于等待。这段时间，我们不可以做什么事情，如果你无聊的话，我可以借些钱给你，让你重新开始你的事业。”
    碧雪纷沉思着，似乎被他的话打动了，她毕竟是一个理智的人，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想去找刘云这个可能被一个大人物对付的人，是极度危险的事情。最后她道：“我明白了大哥，放心吧，我不去找了，谢谢你！”
    吴秦欣然道：“你能理解就好，最怕你像普通痴情的女子那样想不开。”
    碧雪纷：“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吴秦：“感情上？”
    碧雪纷：“嗯，事业上你有他们的帮助，肯定会一帆风顺的。”
    吴秦：“怎么办？就跟花大小姐在一起咯。”
    碧雪纷：“真的不再管青璇她们了？”
    吴秦：“可能她们离开我会好过一点儿的。”
    碧雪纷：“也许吧，看我，刘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人，这叫生不见人，死不见鬼。不过现在青璇她们肯定很伤心，都怪你这个花心的家伙！”
    吴秦：“那你又有什么打算？我是说，如果刘云再也不回来了。”
    碧雪纷：“……唉，那就可以实现我一直以来都持有的，独身的夙愿。”
    吴秦：“哦？那最好，反正我也不能跟你在一起，这样子最理想……”
    碧雪纷白了他一眼，道：“你就希望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是不是？”
    吴秦：“这……是你自己想的。”
    碧雪纷忽起恶做剧之心，故作淡然道：“如果我愿嫁给你，你敢吗？”
    吴秦额头上冒着冷汗，道：“等你把‘如果’两字去掉，我再考虑这个问题。”
    碧雪纷失笑道：“看你紧张的，肯定是想起了花大小姐，呵！”
    吴秦：“你这句话真狠啊，要知道，如果我真的娶了你，这个世界上我就没有朋友了，没有任何人希望我们两个在一起，唉，这个问题想想就让人揪心！”
    碧雪纷一声轻叹，道：“看来……我注定是要独身的了……”
    吴秦颤声道：“纷！”
    碧雪纷猛然察觉自己失言，再次垂下头去，回避他的迥迥目光。
    吴秦试探道：“你……是真的吗？”
    碧雪纷：“何必计较？反正我们是不可能的。”
    吴秦：“我很累，如果不是考虑到青璇和小乔她们，我可能会一走了之的，永远离开这个奇怪的不如意的地方。”
    碧雪纷：“……你走得了？生死符呢？”
    吴秦：“我可以破解得了世界上最复杂的安全系统，自然，生死符也不在话下。”
    碧雪纷惊异道：“你……能破解？”
    吴秦：“世界上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碧雪纷斜了他一眼，道：“吹吧你就！”
    吴秦：“可需要时间，我现在很累。”
    碧雪纷：“你真的能够吗？需要多长时间？”
    吴秦：“难说，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十年……”
    碧雪纷：“不愿告诉我吗？你怎么做？”
    吴秦避而言它：“说出来就不灵了，喂，到时候，我不用怕任何人了，你会嫁给我吗？”
    碧雪纷：“你要是真能做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可以考虑考虑。”
    吴秦不知怎地，心情大好，失笑道：“好，说定了！”
    看到吴秦鬼马的笑容，碧雪纷大羞，道：“只是考虑一下而已！”
    吴秦摇头晃脑，一副将苦中做乐做到底的模样，道：“已经很满意了！七分兄妹，三分男女！呵！我猜你对刘云，那也不过是七分责任，三分爱情！对不对？”
    碧雪纷：“随你怎么自恋都可以啦！”
    吴秦忽然觉得自己胸中的郁闷消减了不少，坦白道：“唉，跟你在一起真开心啊！”
    碧雪纷：“又来了！为什么你总不汲取教训呢？小心花大小姐宰了你！”
    吴秦：“她？她舍不得的！我跟我可怜的二妹开开玩笑而已，估计她没那么霸道！”
    碧雪纷：“还是小心点儿，上次在那个镇子上，她见我们扮夫妻，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很吓人！”
    吴秦：“你放心吧！我心里喜欢的美眉多，但是绝不会再走出那实质的一步了，这样一来我无论怎么样都会保持一股自信，这个尊贵的花小姐，就是我的爱情终结者！二妹二妹！我最怕就是你了！”
    碧雪纷：“干嘛怕我？”
    吴秦：“你还不知道？除了你之外，任何美女我都有把握抵抗得了啊！”
    碧雪纷：“少来了，我看你是任何美女都抵抗不了，包括我在内！”
    吴秦脸色一变，道：“不会吧？你这样看我？”
    碧雪纷：“经过我长期以来的观察，你就是个没骨头的花心鬼，看见美女就轻飘飘的，要飞上天！”
    吴秦：“……是吗？那我做人太失败了！”
    碧雪纷：“刚好相反！你很有魅力，所以才会让那么多的美女动心，连我也差点儿上了当！”
    吴秦乐道：“差点儿？差多少？”
    碧雪纷：“如果没有花小姐这事儿，然后我们又一起去东京，说不定，我就要遭你的毒手了！”
    吴秦汗，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
    碧雪纷：“幸好有花小姐出现了，要不然，我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我的刘云！那天在小山上，被你骗得说出了那种话来，唉，想想就羞愧！你可千万别信以为真，我那时只是不想让你死不瞑目而已！”
    吴秦失声道：“什么？那是假话？可怜我而已？不可能，我明明感觉到你对我的依恋和爱意，不可能是假的！别为了争一口气就来骗我，我现在心灵很脆弱的！”
    碧雪纷：“既然你这么有自信，我也懒得多说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吴秦：“哼，坚决不相信！让我保留一点儿美好的回忆好不好？”
    碧雪纷：“你还不够自信？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吴秦：“我就是说说而已，别当真！”
    碧雪纷气道：“太过份了！没有一句真话！怪不得青璇和小乔离开你！活该！”
    吴秦赔笑道：“息怒！真真假假，相信你能分辨，其实，今天我来主要是告诉你我要搬家去跟我的花小姐双宿双飞了，今天是我们在一起做邻居的最后一天！”
    碧雪纷“哦”了一声，脸上掩饰不了的失望。
    吴秦：“唉，看你的样子，不爱我才怪！”
    碧雪纷没好气道：“随你怎么想！”
    吴秦：“为了补偿你，我向你泄露一下我的天机！”
    碧雪纷：“什么天机？破解生死符？”
    吴秦：“那只是小儿科，我要控制整个世界！”他握起拳头，眼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好像说真的那样。
    碧雪纷怀疑道：“凭什么？”
    吴秦：“我的二妹猜谜最厉害了，我把天机用谜语的形式告诉你。”
    碧雪纷露出全神贯注的表情，吴秦把嘴巴靠近她的耳朵，以一个她刚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apple，industry.”
    正当她被这谜语迷住的时候，吴秦乘机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香颊。
    碧雪纷俏脸泛红，又羞又怒，吴秦忙边撤退边解释：“对不起，以后没机会了，我真的要走了，等我的好消息！”

 第215章 探

    岁月如飞，一个多月过去了。
    自从跟陆星谣恋爱之后，洪涛先生就一直尽量准时下班了，今天也不例外，花了半小时的时候才把工作结束，陆星谣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背着她的小包包在他的办公室外边转来转去，像个小陀螺一样。
    这个时候，吴秦出来走动一下，听到陆星谣含沙射影地说道：“又过了半小时，你干么工作这么卖力，又不见你薪水有多高！”
    吴秦哑然失笑，毫不在意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洪涛往吴秦远去的背影看了一眼。
    陆星谣：“看什么呀？是不是怕你的老板生气啊？”
    洪涛：“不是。他这么容易生气就不是吴秦了。不过你这么说，显得……”
    陆星谣瞪着他道：“显得什么？”
    洪涛：“没什么，我们走吧。”
    陆星谣一边和他一起奔赴“老地方”，一边问：“哼，说，显得什么来着？”
    洪涛：“忘了呀！”
    陆星谣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撒娇道：“你不说我就掐你！”
    洪涛苦着脸道：“我真的忘了，不知道怎么形容，我从小就语文不好，嘿嘿。”
    陆星谣把她的话付诸实践，让洪涛先生狠狠疼了一下，好在此时手机铃声响起来，分了他的注意力。
    洪涛兴奋地道：“青璇，是你呀！”
    郑青璇：“嗯，还好吗？”
    洪涛：“还好，你呢？”
    郑青璇：“嗯，……公司怎么样？”
    洪涛：“勉强还行，不过挺为难的，你们走了，好多事务都处理得不太及时跟妥当，公司正在积极地招聘新人，你们是不是准备回来了呢？我帮你们联系一下吴董啊！”
    郑青璇：“不要……嗯，这样，电话里说话不太方便，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我和小乔想请你吃顿饭。”
    洪涛：“这个……行啊，不过，我要带着我女朋友一起去啊，行不行？”
    郑青璇：“你女朋友？谁呀？”
    洪涛：“……嘿嘿，到了你就知道了。”
    郑青璇：“好嘛，原来还是认识的！ok！”
    他们说好了相约的地点，然后挂断。
    陆星谣目光不善，道：“接到美女的电话就这么兴奋，当我是死的是伐？”
    洪涛对她的责备是已习惯成自然，呵然道：“不是啊，是青璇和小乔，她们请我们吃晚饭！”
    陆星谣娇哼一声，道：“你就答应了？怎么不问过我？我不想去。”
    洪涛：“我是为公司着想，如果她们能回来工作，我可是大功一件，吴董会大大地有赏，知道不？”
    陆星谣：“小人！就知道趋炎附势，奴颜媚骨！”
    洪涛：“哎，这也太难听了点儿吧？吴董也是我的好朋友啊，他的幸福我自然要关心一下，你难道看不出来他这段时间很不开心吗？整个人都变了样儿，很少说话了！”
    走到了车库，那是陆星谣的一辆白色polo，陆星谣一边开车门，又一边讽刺道：“看你，对老板这么好，他自己风花雪月，你连一辆车也买不起！”
    洪涛：“呵呵，到年底发奖金就知道他好不好啦！”
    陆星谣：“总是为他说好话，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辞职了！”
    洪涛：“他是有点儿花心，你也不用这么恨他吧？”
    陆星谣：“不恨他恨谁呀？我们的好朋友，青璇、小乔、李梦、小瑜、阿政，全都一个个离他而去，现在公司里就剩你这个大傻冒，还死心踏地地跟着他混！”
    洪涛：“我觉得最后他们还是会回来的，等着瞧吧。”
    陆星谣：“不可能！”
    洪涛：“感情的因素，唉，真麻烦，吴秦既是我的老板，又是我的偶像，又是我的老同学，又是我的好朋友，只要他不是来惹我的小星星，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陆星谣甜甜地一笑，但瞬间又冷然道：“他已经惹我了，我想走，你又不让走！”
    洪涛：“给他一点儿时间嘛，看看他能不能妙手回春，把走掉的人都弄回来！”
    陆星谣：“你想了！你看他现在只关心他的超级计算机部门，什么事儿也不理，能把青璇她们弄回来才怪！”
    洪涛：“他……也许也受不小的伤吧，那天你看他脸上都有手指印！”
    陆星谣：“活该！”
    洪涛：“呵呵，不知道那手指印是谁的杰作！”
    陆星谣：“我猜是李梦。”
    洪涛：“哦？为什么？”
    陆星谣：“他对李梦非礼，然后李梦就给了他一下，后来，青璇、小乔、小瑜都很生气，然后大家都走了。”
    洪涛：“……这小子再怎么着也不至于非礼他小舅子的女朋友吧？”
    陆星谣：“难说，要不怎么会四个人一块儿走？”
    洪涛：“呆会儿探探青璇她们的口风。”
    ***
    终于相见，四人都露出久违的笑容。
    陆星谣显然兴奋，道：“两位大美女，怎么想起请洪涛吃饭？我是不是多余的？”
    郑青璇：“什么话！那么久不见，想你们了，不行吗？”
    陆星谣手指着洪涛道：“这个家伙？有什么好想的！嘿嘿，一定是想你们的吴秦了吧？毕竟是相爱一场，难舍难离，藕断丝连啊！”
    被这个小丫头说中了心事，她们只好避开这个话题，秦小乔笑道：“洪哥不好么？不好的话，我们的骄傲又美丽的小星星怎么会喜欢他呢？”
    陆星谣脸上扭捏了一下，道：“有什么好？又不帅，又没钱，又比较死板，老实巴交，只懂被人家欺负！”
    郑青璇乐道：“看你！把我们洪哥贬成这样，他一点儿也不生气，这份修养，天底下没有几个人可以比得上啊！”
    秦小乔道：“我看也就只有你能欺负他罢？”
    陆星谣已经陷入了郑秦两个的圈套里，忘了挖苦与打击她们喜欢的花心浪子了，她嗔道：“其实都怪青璇姐！那天现身说法，亲了小瑜一下，我为了帮手，也亲了这个家伙一下，后来……大家都以为我喜欢他了，再后来……就……”她脸蛋红红，不知道如何继续。
    洪涛不愿见她没词儿的尴尬样子，忍不住帮她接下去，道：“后来就戏假成真啦！”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格格地笑了起来。
    陆星谣更加难堪，只好用肢体语言来发表自己的不满，用她的粉拳把洪涛揍了一下。
    “他怎么样了？”秦小乔终于忍不住，问道。
    陆星谣明明知道，却装傻，道：“他是谁呀？”
    郑青璇作出漫不在乎的样子，道：“就是那个被我抓伤了脸的家伙啊！”
    陆星谣惊叹道：“原来是你抓的！”
    郑青璇恨恨道：“活该他！花心鬼！”
    洪涛：“他整天都闷闷的，没有一点儿谈笑风生的高手风范了，看来你们对他的打击不小啊，幸好他工作起来还不至于犯糊涂，要不然，我们公司就完蛋了！谁也想不到，真正的做起大工程来，我们黄旗资讯还是比较嫩的，要不是有他坐镇解决一个又一个棘手的难题，公司绝对要破产！我相信，经过这一次大单的考验，黄旗资讯才能真正走向成熟！”
    虽然说鄙视吴秦的为人，但陆星谣还是为他说好话，希望小乔她们可以回心转意，道：“是啊，他很想你们的，虽然他不说什么，但是我们大家都知道。”
    沉默片刻，郑青璇道：“他的脸上……好点儿了没有？”
    洪涛：“已经完全好了，你不用放在心上，让他受点儿教训也是应该的。”
    陆星谣：“他一个人过日子也挺可怜的，你们回是回去吧。”
    郑青璇苦笑道：“他一个人？别开玩笑了，他最不缺的东西，就是女人。”
    洪涛皱眉道：“怎么这样说？他这段时间……好像就是一个人嘛！”
    秦小乔：“李梦现在怎么样了？”
    洪涛深思。
    陆星谣：“她？她也辞职了呀，跟你们一起辞的，原来你们还不知道呀！吴秦是不是对李梦做了什么……坏事？”
    洪涛：“我们也不太清楚她现在的情况，星星知道吗？”他望向陆星谣。
    陆星谣摇头。
    郑青璇：“那个宇飞公司的花小姐是不是经常亲自来找他？”
    洪涛再次深思。
    陆星谣：“哦？那个大美女啊？没有啊，她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她心念一转，道：“咦，你们是不是怀疑他们……有什么瓜葛吧？”
    郑青璇叹道：“已经不是怀疑喽……”
    陆星谣暗叹一声，沉默下去。
    洪涛：“明白了，你们的离去，应该是跟这个姓花的女人有关吧？”
    秦小乔：“嗯，洪哥越来越聪明了。”
    郑青璇：“现在他住在哪儿啦？”
    洪涛：“这个……我们都不太清楚，不是在世纪花园吗？”
    秦小乔：“应该不是了，这段时间他都不来找我们，看来……他现在应该跟他的新欢花小姐在一起了，我们早就死心了，这种人……早离开早好！”她咬咬呀，道：“我要跟他离婚！”
    洪涛跟陆星谣都觉得无力回天，他们根本就不太清楚吴秦在感情上的故事，好话歹话都无从说起。
    气氛异常沉闷。
    洪涛只好道：“小乔，你跟他亲自谈谈再做决定吧，走到一起可不容易，不明白他是怎么搞的，不过相信他还是一个好人来的。希望你们还能在一起。”
    郑青璇忽然道：“你们怎么看我们以前三个人在一起？”
    洪涛和陆星谣都呆了一呆。
    郑青璇追问：“说嘛，不怕，我们需要真正的答案，反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陆星谣嗫嚅道：“感觉……怪怪的，不过还好了，看你们挺幸福的，虽然我不太明白……”
    郑青璇望向洪涛：“你呢？洪哥！”
    洪涛：“这个嘛……觉得吴秦挺本事的，居然能让你们和平共处，有点儿不可思议……”
    陆星谣狠狠盯着他，道：“你，是不是也想有这本事？”
    洪涛：“我……永远也没有这本事，因为，我不能让我的小星星受一点点委屈啊！”
    陆星谣得意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有点儿后悔地看到到秦小乔和郑青璇黯淡的表情。
    秦小乔望了望郑青璇，道：“洪哥说得好，他太不专心了，我们也太纵容他了，使得他以为可以像个皇帝一样娶无数个老婆。”
    郑青璇：“不过我和小乔姐妹同心，是再也分不开了的。如果他还有一点儿良心，我们会回到他身边，但是只能是我们两个，多任何一个也不行。”
    秦小乔：“嗯，既然我们三个人已经难分难解地纠缠在一起，那就只能将错就错，可是不许他再这样花心下去。”
    半天，洪涛道：“希望他能想通，这个家伙……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不好好珍惜……”哎呀，耳朵被拧住了，陆星谣恨恨道：“你又想了是不是？”
    洪涛：“我没那个本事啊！”
    陆星谣：“如果你以后有钱了，就想了是不是？”
    洪涛：“我就是成了世界首富，也不会想的！保证！”
    陆星谣满意地放下他的耳朵。
    洪涛有点儿狼狈地看了看郑青璇和秦小乔，幸好她们心里波涛汹涌，没太注意他们的情况，真丢脸啊，人家夫妻三人都可以，自己一心一意，还要被虐待！这个吴秦也太不知好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花雨飞真的是……太诱惑了，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居然还有一个能比得上碧雪纷的超级大美女啊！而且那么有钱，吴秦是不是打着财色兼收的小心眼儿呢？

 第216章 朋友

    秦小乔笑道：“小星星真有一套呀，把我们洪哥管得服服帖帖地！”
    陆星谣口无遮拦道：“李梦为什么要辞职啊？你们应该知道吧？”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沉默了下去。
    洪涛忙打圆场：“下许她和小瑜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别再问这些事情了。”
    陆星谣瞪了他一眼：“问问不行吗？小乔肯定知道。”
    秦小乔犹豫片刻，终于道：“既然她也走了，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走，是因为她没脸见我，她也爱上了吴秦，而且准备做吴秦的情人，被我和青璇撞破了。”
    洪涛明明猜到事实，但还是一惊，陆星谣就更不用说了，她睁大了美丽的眼睛，道：“不会吧？李梦也爱吴秦……为什么你们个个都喜欢这个家伙！我看他除了有点才华跟有点儿幽默风趣之外，并没有什么让人非喜欢不可的理由啊！”
    秦小乔：“感情的事情很难说，我知道吴秦很讨人喜欢，可是没想到李梦这么没有自制力，她还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呢！”
    郑青璇：“也许吴秦该负最大的责任，因为上次他跟李梦发生的误会让李梦和小瑜之间产生了矛盾，说起来，还是他的问题，这个人，太让我失望啦！”
    洪涛忽道：“花小姐的事情……吴秦是想让花小姐也嫁入吴家，还是要抛弃你们，去专门讨好花小姐？”
    陆星谣心直口快道：“这还用说？肯定是想连花小姐也要了，然后来个齐人之福，要不然青璇小乔她们还用得着关心这个混蛋吗？早就一脚把他蹬了！”
    洪涛眉头大皱，道：“那可就奇怪了，吴秦凭什么让那个花小姐这么听话？我看她就像个高贵的公主一样，怎么也不会愿意跟别人分享丈夫的啊！”
    郑青璇：“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他讨好女人的本事是天下第一的！”
    陆星谣怀疑道：“也没有这么厉害吧？除非他会法术！”
    洪涛干咳两声道：“你不相信？我相信。因为再也没有人比青璇和小乔更小资格说这句话了，她们都是‘受害者’啊！”
    郑青璇和秦小乔有点儿尴尬。
    郑青璇讪讪道：“说甜言蜜语是那小子最擅长的伎俩，你们也应该能体会得到。”
    陆星谣：“那他现在这个样子，你们还爱他吗？”
    秦小乔和郑青璇对望了一眼，秦小乔道：“关键是他还爱不爱我们。”
    陆星谣听她口气，惊道：“小乔！他都这副德性了，你们还爱着他！这……太不公平了！”
    洪涛又咳嗽两声道：“你别乱给人家提意见好不好？人家的感情也不是一两天都建立起来了，你现在就像在拆台知不知道，人家说，宁拆十座神仙庙，不拆一对比翼鸟……”
    陆星谣绷着俏脸，道：“这是p话！对负心的男人，就要惩罚，我支持小乔跟那没良心的离婚！而且要分得一半财产，黄旗资讯要有一半儿是小乔她们的！”
    洪涛变色道：“我的乖乖，这么说就太严重了！”
    陆星谣：“难道不是吗？这就是婚姻。要不是有这样的惩罚，法律规定婚姻是拿来干什么的？难道就是一张合法同居的证明而已吗？结了婚，男人就应该遵守走进教堂里时的诺言，就应该不管疾病，健康，贫穷或者富有，容颜老去，都不离不弃！否则，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郑青璇笑道：“小星星说得那么凶，我看洪哥都不敢跟你结婚罗！”
    陆星谣：“他不想？我还不想呢！”
    洪涛：“星星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陆星谣又瞪着他，道：“不是有一定的道理，而是很有道理，真理！”
    洪涛：“投降投降，我不是想反驳你，我只是想说，我一直很奇怪，吴秦给我的感觉，他对拥有小乔和青璇两个老婆已经非常满意了的，我也觉得做为一个男人，这就应该知足了，可是他为什么还有红杏出墙，是不是有什么……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陆星谣生气地道：“喂喂，我说，你这个朋友也做得太到家了吧，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这样对待对他一往情深的两个女孩子，你还在帮他说话，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洪涛不敢开口了。
    秦小乔嗫嚅道：“吴秦他也是这么说的……难不成他真的有什么……隐情？”
    陆星谣：“他怎么说的？有什么隐情？”
    秦小乔：“他还没说完，我们就离开了他，那时候我们真是太气愤了，感觉他真是个狼心狗肺的臭男人……”
    洪涛忙道：“对呀对呀，为什么不听他说说，爱人之间最怕的就是没有交流，误会和不幸都是这样产生的，你们至少应该听听他怎么说，大家把话讲明白，然后该分手就分手，该合好就合好。”
    秦小乔：“话是这么说，可是……他这么久都不来找我们，看来……他已经用行动表明了他的心意了……”
    郑青璇：“小乔还好，能名正言顺地向吴秦讨个公道，我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秦小乔终于发现了她对自己“名媒正娶”的怨怼，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只能道：“名正言顺有什么用？难道还真要把他的黄旗资讯给分了？”
    陆星谣尽出坏点子，在她看来却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道：“什么叫难道？你就应该把他的财产给分了，打官司不怕，我认识一些大律师，要不，我现在就帮你联系一下他们！”
    她连手机都摸了出来，秦小乔吓了一跳，忙制止，道：“别，哎，你不了解的，不要这样做！”
    陆星谣：“为什么不？你难道连对抗他的勇气都没有吗？你要知道道理是在你这边的，法庭是会同情你的！”
    洪涛叹道：“星星，你就……少说两句吧……”
    陆星谣狠狠看他一眼，道：“你才少说两句！”
    洪涛严肃道：“你把吴秦看得太简单了，每个有本事人都不是好惹的主，更何况像吴秦这样的天才分子，你真敢打官司，他会抽空黄资讯的资金，把大单转移，最后，就算你得到了整个公司，其实还是一无所有，而且我们大家都知道，黄旗资讯就是凭吴秦一个人的智慧建立起来了，我们任何一个再重要的员工，对黄旗资讯来说就只是跑龙套的，没有了吴秦的黄旗资讯，一文不值，你要惩罚他，只不过是可能遭到他的报复而已！”
    陆星谣被说得哑然。
    秦小乔：“当然了，吴秦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要跟他做敌人，连范董都要三思而后行，我们又能做什么？只不过让良心来惩罚他罢了，当初跟他领结婚证，只不过是寻找一种感觉而已，那些日子真是快乐啊！就算他负心了，给了我那些快乐的日子，也算是我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回忆，也应该感谢他。钱？算了吧！能代表什么？也许问他要一千万他都会给的，不过不想要，真的要分手，那就好好分手，大家见面不是朋友了，但至少也不能是敌人，毕竟是真心相爱过的人啊！”
    她的语气苦涩又怀想，听得在场三人都心头似压着一块大石头。
    郑青璇：“分手就分手，我们还年轻，未来那么多的想象空间，就不信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鱼死网破的时候还没到呢！我自己也有钱，干嘛要他的臭钱！”
    秦小乔：“我们还是跟他开门见山的谈一次吧，他虽然没来找我们，可也没来跟我说离婚，就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洪涛：“嗯，就是应该谈谈，你们不方便的话，我去跟他说，让他来找你们。”
    陆星谣：“是该谈，还有，洪涛，你一直都说吴秦的好话，我早就受不了啦，现在我最后给吴秦一次机会，如果，他肯浪子回头，跟小乔和青璇和好，我没话说，如果他死性不改，我就要你也辞职，听到没有？”
    洪涛：“这个……再说吧……”
    陆星谣气道：“你！什么叫再说吧？你还是舍不得你的狐朋狗友啊！”
    洪涛镇定地道：“我辞了，你养我啊？”
    陆星谣：“养就养！”
    洪涛：“那可没有什么法律保障，不如……”
    陆星谣：“你想什么？”
    洪涛：“我们结婚？”
    陆星谣脸一红，道：“你想得美！”
    洪涛：“没有法律保障，我怎么敢随便辞职，要知道，想找份好工作可不容易啊！”
    郑青璇：“洪哥说得不错啊，黄旗资讯是很有前途的，虽然我们和吴秦有什么发生的，也不关你们的事情，星星应该长大点儿啦，让洪哥能继续在黄旗工作吧！”
    秦小乔：“星星，多听听洪哥的话吧，他比你成熟多了，如果你再这么任性，以后日子不会好过的哦！”
    陆星谣：“哦，你们三个一起来欺负我！我可都是当你们是好朋友，为你们好呀！狗咬吕洞宾，哼！”
    洪涛：“不敢让你听我的，我是讲道理啊，其实，我还未在上海立足呢！连房子也没有，万事都得靠自己啊！”
    陆星谣明知如此，还要死撑道：“你没有我有啊，我的就是你的啊！”
    洪涛：“以后我们要是吵架了怎么办？”
    陆星谣：“吵架？不会的呀，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也没有吵啊？”
    洪涛：“才一个多月，不算久了，两口子过日子，少不了磕磕碰碰的，以你的性子，肯定要把我赶出家门，那我可就惨了，到时候去投靠朋友都要遭白眼，你说可怜不可怜？”
    陆星谣扭捏地摇他的手臂：“我……不会的啦！”
    秦小乔：“哎，星星自己有房子啊？不简单啊？”
    陆星谣：“是哥哥给我买的，我现在和一个大学的好朋友住一块儿。”
    洪涛还是头一回知道，忙问：“男的女的？”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笑了。
    陆星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白痴啊，当然女的啦！”
    郑青璇：“还说在一起好久，洪哥连你跟谁住在一起都不知道！”
    陆星谣：“她叫黄琴，是个很漂亮的美女，性格有点儿像小乔那样，文文静静的，而且很能干的，跟哥哥吵了架，就先住在我那里，没想到这一住就几个月，她还在找工作，本来我们公司是要招人，但是她太漂亮了，我怕我们那位吴大情圣又会起什么歹心，所以没敢跟她说我们公司招人哩！”
    洪涛乐道：“哪里像小乔？你看人家小乔跟小瑜的关系多好？那个叫黄琴的美女，像我们小星星还差不多，跟哥哥吵了一架，然后就离家出走了，哈！”
    陆星谣呵然道：“那个不一样的嘛！我跟哥哥关系很好的，只不过是小小地争了两句，本来想去帮他的公司，结果不想去了。那个黄琴就不一样，她跟她的哥哥存在着非常深刻的思想和意识上的冲突，结果只能离家出走！”
    秦小乔：“唉，你看，吴秦的名声太糟糕了，星星连漂亮的朋友都不敢介绍进黄旗资讯了！”
    洪涛：“杞人忧天罢？李影跟我家小星星还不都是大美女？又不见你们被怎么着？”
    郑青璇：“洪涛，看来你真的是吴秦的死党啊，发现你每一句话都是在想帮他，不管他歹也好恶也好，你都一视同仁啊！”
    洪涛一呆，道：“我……有吗？”
    陆星谣绝然道：“有！你要深刻地检讨一下，为什么你没头没脑地帮定了这个家伙？你的良心给狗狗吃了哈？”
    洪涛抓了抓头，整理了一下思路，道：“看来的确我的行为很古怪啊，你们也许不相信，他其实应该是我的敌人才对，以前我喜欢的一个姑娘就是被他横刀夺爱的，可是事到如今，我为什么还是他的好朋友，为什么还要那么帮他呢？想来想去，就想到一个理由——他是一个超越时代的人物，不能以常理来推断他的行为和感情。青璇也是编程的，你应该知道aicoder平台的厉害之处吧？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黄旗资讯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微软英特尔那样伟大的公司，甚至更上一层楼。这不是在美国，这是在it业落后于美国至少十年的中国啊。所以说，这个你们眼里的坏家伙，很可能是今后全中国，或全世界最引人注目的人物，我能为这样的人工作而感到无比的荣幸和兴奋，不论他做过什么，我都可以原谅和理解。他最近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我也能够想象出来一点点，他不是个普通人，也许，他的人生已经牵涉到整个国家和世界的命运里头去了，希望你们看他这个人的时候也跟我一样，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之下去看，就会觉得，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很厚道的人啦，相对于他惊世骇俗的才华来说。”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露出思考的表情。
    陆星谣忽闪着眼睛，道：“你爱上的那个姑娘是谁？”

 第217章 似是故人来

    3s级通知一条：洪哥，来我这儿一趟，要事。
    这是三个太阳级别的通知，自然是吴秦了。洪涛嘿嘿一笑，暗想：我正要找你呢！
    洪涛来到吴秦的办公室，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道：“吴董事长，您有何吩咐？”
    吴秦失笑一下，正色道：“你的uml发展部工作非常出色，特地找你来表扬一下！”
    洪涛打蛇随棍上，道：“是吗？有物质奖励吗？”
    吴秦：“哈！是不是因为你那个小星星说你了，看你这副急火攻心的样子！”
    洪涛：“那也是原因之一，另外，我觉得我们公司的奖金制度真的要改了，什么都放到年终再奖，叫人这一年怎么活啊？”
    吴秦：“哎，好像你还真缺钱用？是不是……想买房买车结婚啊？”
    洪涛：“你说我想不想？”
    吴秦：“制度要改也不是一两天能改的，不如我私下里借点钱给你先喽，唉，李梦突然走掉，现在公司里行政管理乱七八糟的，慢慢来吧，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才来管理人事……”
    洪涛：“你老婆不是很好的人选吗？”
    吴秦：“我老婆……你糗我还是怎么滴？现在她肯定恨我入骨了，不来找我的麻烦就不错了！唉……她来搞这一套倒是很在行啊，以前在cge的时候，有关员工激励机制的事情都是她办的，非常有能力……”
    洪涛：“昨天我见到她了，还有你另一个老婆，一起见的。”
    吴秦：“哦……”
    洪涛：“她们愿意回到你身边。”
    吴秦：“哦……”
    洪涛：“当然，是有条件的，我觉得你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
    吴秦：“唉……”本来想一心一意做事业，但是不知不觉，又要面对感情上的问题。
    洪涛：“你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我就不信，你不想她们，虽然你铁石心肠一个月不去找她们！”
    吴秦：“她们的条件不用想也知道，叫我离开花雨飞吧？”
    洪涛：“不愧是夫妻啊……差不多。”
    吴秦长吁短叹：“那是不可能的……见面就见面吧，总得有一个了断……只能跟她们正式说再见了。”
    洪涛：“你……决定了？”
    吴秦：“是啊，没办法的，不是感情的原因，我有苦衷的，一个不能说的苦衷，早放她们走好，希望她们以后过得更快乐……”
    洪涛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儿，两个那么好的美眉啊，就这么被他无情抛弃。洪涛呼吸变粗，现在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不顾一切地扇吴秦两个耳括子，当然，只是想想而已，他苦涩地道：“吴秦，你想想清楚！”
    吴秦目光坚定而忧郁，道：“这个决定是我一生中最不想做的决定，但是必须得做，我的私事以后你不要操心了。”
    洪涛胸口起伏，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住，恨恨道：“好……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破苦衷？连老子也不相信吗？说来听听？”
    吴秦调整好情绪，淡然道：“不能说的。本来有件大事想跟你商量，但是看你现在情绪不对，下次再说吧！”
    洪涛拂袖而去，把门关得砰然有声。
    吴秦坐回到电脑椅里，闭上眼睛，喃喃自语：“一切都会过去的……”运起瑜珈心法，缓缓入定，静心涤念，渐渐灵台空明、一尘不染。
    工作。
    ***
    在前台那里，李影看到吴秦出来，眼神马上变得期待。
    这些天来，姐姐几乎每天都要问她：“他有没有问起我？”
    李影的回答总是否定的，看到姐姐那落寞的神情，李影心里很难受。
    这天，吴秦比往常更脸色木然，更加没希望了。
    她想起了那个小卡片来，叫了一声：“吴董！”
    吴秦呆呆地应了一声。
    李影道：“这里有一个名片，是一个女孩子送来的，说是你以前的一个邻居，想跟你叙叙旧。”
    吴秦接过来看，方和贸易有限公司董事长，古青龙。
    他想了想，喃喃道：“邻居？”一时想不起谁来。
    李影：“那个女孩子说，让你有空的时候给你古叔叔打个电话。”
    吴秦失声道：“古叔叔！”终于有记忆了，原来是从小教他和吴政练气功学知识的隔壁无所不知的高级知识分子，古青龙？马上打个电话回去。
    接电话的是吴秦的父亲吴松。
    吴秦：“老爸，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咱家隔壁的古叔叔？”
    吴松：“古叔叔？哦，他呀，怎么了？这么多年了，还提他干什么？受了什么刺激？”
    吴秦：“记得就好，我不晓得他叫什么名字，你晓得嘛？”
    吴松：“这个……想想……哎哎，想不起来了，这么多年了呀！喂，干么讲到他呀？”
    吴秦：“是不是叫古青龙？”
    吴松：“哦……好像是叫什么龙，嗯，对，是古青龙，你怎么知道？”
    吴秦：“他给了我一张名片，想跟我叙叙旧！”
    吴松倒吸一口凉气，惊道：“天呐！公安局不是说他死了吗？你见鬼了？”
    吴秦笑道：“这世上真有鬼就好喽！他失踪了，公安局只是说他可能死了，但是他没死嘛，而且是什么方和贸易有限公司董事长，活得可滋润呢！”
    他对这个古叔叔一直都有孺慕之情，得知他尚在人间，自然是非常高兴，连呆会儿去跟秦小乔和郑青璇她们摊牌这么郁闷的事情都摆在一边。
    吴松比儿子更乐，呵然道：“是吗？要真是他，我一定去上海去见见他，多少年了呀，我靠！”
    吴秦狂晕，这么流行的词都给老爸学会了，看来他是老当益壮啊，笑答：“我先去探探路，如果是真的一定会告诉你！”
    吴松：“正好去上海一趟，这么久没去了，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还有，你现在到底跟哪个女的在一块儿啊？怎么觉得你一会儿换一个啊？这么不厚道？一点儿老子的风格都没有，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生的！”
    吴秦干咳两声，道：“就快定下来了，你老人家就别操心了，等定了会带她回去拜见公公婆婆的，你跟老妈就放心吧。”
    吴松：“今年一定得定下来了，你妈想孙子都想疯了，你是不是想我整天对着一个疯婆子啊？”
    吴秦：“老想孙子？孙女儿不好吗？”
    吴松：“整个孙女儿出来也好啊，我们很闷的，天天日子都这么过，你总是说忙，不回来，哎，对了，吴政那小子呐，他忙个屁啊，怎么也不回来？”
    吴秦：“他不回去了一趟吗？”
    吴松：“就住了两天，一点都不恋家，气死人了！”
    吴秦：“好好，我抓紧时间给你生个孙女儿！”
    吴松：“哎，这孩子，你怎么就说孙女儿不说孙子？是不是……”
    吴秦：“咳咳，别瞎想了，我马上给古叔叔打电话，回头告诉你来龙去脉，挂了！”
    听到古青龙那仿佛来自天际般遥远，却又挡不住地发自心灵深处的熟悉的声音，吴秦差点儿掉下眼泪来。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啊！一个十几年不见以为已经死掉的长辈和老师，就这样复活了。
    激动地聊了两句，便约好了见面的地点，什么事情也摆到一边先。
    李影美丽的眼睛忽闪忽闪，不理解吴秦为什么那么激动，不就是一个好久不见的老头子吗？对吴秦来说，古青龙就是他的第二个父亲，而且是从他那里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成长的家教，可以说，没有这个古青龙的教导，就不会有今天才华横溢的吴天才。
    ***
    钻进他的奥迪车，他的司机002号保镖曹灿紧随着他，吴秦道：“老弟，去鲁班路！”
    曹灿赧然道：“我……不知道怎么去鲁班路……”
    吴秦道：“把安全带解了，换个位子，我来开车！”
    曹灿涨红了脸，道：“这怎么行？您告诉我位置……”
    吴秦：“没关系没关系，让我来开，我好久没开车了，怕忘记了，正好温习一下，哈！”
    曹灿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吞吞吐吐，似乎在怪自己没用。
    吴秦呵然道：“真没关系，我改天装个卫星定位系统，别让你在上海找不着北！”
    晕啊，路上堵车堵得厉害，正是下班高峰！
    曹灿见吴秦似乎急着赶去见某人，却在堵车时气定神闲，一副悠然自得，不禁奇怪，道：“少校，你不是很急吗？怎么好像现在又不急了？”
    吴秦微笑着道：“急什么？又不去见美女，晚了她就会跟别人跑了！呵呵！”
    曹灿似懂非懂，有点儿傻乎乎的望了望吴秦。
    吴秦悠然道：“急也没用啊，喂，以后别再叫少校，吴董啊，老板啊，老吴啊都好，就是别叫少校，我听着这称呼觉得寒毛直竖！”
    曹灿点点头：“是，吴……吴董，我在没人时才叫少校的。”
    吴秦：“没别人也别叫，免得叫顺了口，在人前失言了。”
    曹灿：“是。”
    吴秦：“别这么一本正经了，这样做人多累，当我是个哥们儿就可以了！”
    曹灿：“哪儿能？你毕竟是少校，又是亿万富翁的董事长，哥儿们，嘿，咱不配……”
    吴秦：“什么不配？我这条老命就靠你来保护，钱算什么狗屁，命都没了，什么少校首长亿万富翁都是扯淡！”
    曹灿嘿嘿地傻笑，好像挺受用。
    吴秦：“哎，上次你是不是说你二十一岁了？”
    曹灿受惊若宠，道：“是啊，您还记得？”
    吴秦：“当然记得，你说是9月17号生日，跟我弟弟差不多哈，自己哥儿们的生日都记不得算什么哥儿们，你当我是讲着玩玩儿是吗？”
    曹灿感动得眼睛都红了，道：“是是，你不是说着玩儿……”
    吴秦笑了两声，道：“还差一年就到可以娶媳妇儿的年纪了！想不想啊？”
    曹灿脸红道：“这个……这个……”
    吴秦哈哈笑：“大老爷们，谁不想这事儿？哎，等你退役了，我个人会给你一笔钱，保证你能风风光光地娶媳妇，算是哥们儿一场的一点点意思，你就放心等着那一天吧！”
    曹灿快乐得直抓头，笑眯眯地，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未来的美媳妇儿。
    停滞了许久的车流终于又开始蠕动，吴秦熟练地踩油门，这种情况之下就见得到自动换档车的好处了，要不然手动换档会被烦死的。
    又停了。
    吴秦深呼吸一下，觉得自己的耐心也快到头儿了，忙找点儿话来说：“我说老弟，你要好好一心一意待你的媳妇啊，可千万别学我，老婆越多越是烦恼啊！”
    曹灿：“这……这是当然，我又没有吴董的本事。”
    吴秦道：“不是我本事，真的，我只希望有一个女人，快快乐乐地两相情悦，可是阴错阳差，我现在跟好几个姑娘纠缠不清，心里那个烦呐！”
    曹灿：“听说有钱人都是有好几个女人的，像吴董你这样的好人，多几个女人好像也没什么吧？”
    吴秦：“咳咳，原来以为你是个单纯的小伙子，哪知道也被这个社会上的不良风气给影响了！女人越多越没有爱情。爱情只有在双方对等的情况下才有啊。如果我单单把女人当作发泄欲望的工具，那以我的财富，养它几十几百个二奶都可以啊，但是那种不叫爱情。真正的两情相悦的爱情，是很美好的……”
    曹灿只懂点头。
    吴秦：“我这可不是教训你啊，在感情上我可没脸作你的老师，只是说说感受而已。”
    曹灿：“我知道……吴董，其实我想叫你少校，是因为你太不像个少校了，我不得不叫出来提醒自己。”
    吴秦乐道：“当然不像了，我都没想过当兵，听说当兵很苦的。”
    曹灿忙不迭地点头，道：“是啊，特别是我们这样的特种兵，简直不是人的生活！现在能被派出来当保镖，而且碰到你这样的好人，真是太幸运了！训练的时候，简直不让人活的！”
    曹灿一直比较拘束，今天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军旅生涯。
    哥俩儿你来我往的说话，终于，目的地到了。

 第218章 幽灵

    居然一根白头发也没有，而且发质非常自然，决不像是染过头发的，这对于一个企业的董事长来说，有点不可思议。
    看着这个久违的“仲父”，吴秦脸上洋溢着欢愉，笑道：“古叔叔！你很精神！”
    古青龙恬淡的笑意挂在矍铄的脸上，道：“阿秦长大了！”
    吴秦忽然就想哭，他何止长大了，简直快老了！
    泪光闪烁中，他冲上前去，给了古青龙一个紧紧的拥抱。
    站在古青龙后面那两个壮硕的青年忽然紧张了一下，看到吴秦是拥抱而不是其它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手指本能地移到腰间，又慢慢地放下去。
    这一切都被曹灿看在眼里，看用说？这两个青年都是带枪的保镖！
    古青龙还是笑呵呵，道：“年轻人啊，就是容易激动，别以为你三十岁就算成熟了啊！”轻轻拍拍吴秦的肩头。
    吴秦放开了双手，欣然道：“在古叔叔面前，不敢称成熟，也不愿！”
    古青龙笑着问起吴秦的父亲。
    吴秦便滔滔不绝地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没有半点儿保留，后来轮吴秦问古青龙他失踪之后的事情。
    古青龙道：“我发生了车祸，在医院躺了几个月，后来身体康复之后却患上失忆症，幸好有个朋友一直照顾我，我跟着这个朋友一直做生意，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才渐渐想起原来的事情，才想起你来！”
    吴秦道：“哈哈，怪不得，失忆症？这个病好像蛮多人得啊，我身边就有两个了！”
    古青龙对身边两个壮男道：“阿鑫、阿斌，你们跟这个小伙子去隔壁聊一下吧，我们叔侄俩好久不见，怕有好多话要说，别把你们闷坏了！”
    阿鑫和阿斌一齐应了一声“好的”。
    曹灿向吴秦打了一个征询意见的眼色，吴秦笑道：“去吧，我们废话一定很多！别跑远了，呆会儿一起吃饭！”
    曹灿点点头，反正就在隔壁，只要有什么意外，吴秦一吱声他就能立马赶到。
    叔侄俩又聊开了。
    古青龙问起吴秦是如何能有今天的成就的，吴秦道：“我对软件工程蛮有心得，技术上的竞争力使黄旗资讯的竞争力非常强劲，这就是最基本的原因了。唉，事实上我浪费了很多时间。在上学的时候，我总是听老师和教科书上的安排，结果没学到多少东西，年年考第一，出来找工作时才发现自己的成绩根本就没什么用处！我真正的开始走上正轨，那是从二十岁才开始，十年磨一剑，我现在已经三十了，正好！”
    古青龙微笑着：“阿秦太谦虚了，你的公司早已蜚声海内外，前途不可限量啊！”
    吴秦：“呵呵，也许是有点儿名声吧，要不您怎么能找到我头上来？”
    古青龙：“我早就知道你这孩子必成大器，没想到能够这么厉害！”
    吴秦：“哎，别赞我了，比我成就的年轻人多得去了，而且很多都很年轻，it业就是这样子的。”
    古青龙：“你的黄旗资讯虽然不错，但还不是我夸你的原因啊！”
    吴秦听他似乎话中有话，道：“哦？”
    古青龙把声音降低，道：“主要原因是：你居然得到了和平协会大小姐的芳心！”
    吴秦脑际轰然一震，瞳孔放大n倍，瞪着古青龙。
    古青龙微笑不改：“呵呵，阿秦吓了一跳！”
    吴秦缓缓道：“您……怎么知道这样的事情？”
    古青龙：“多年前我隐姓埋名，其实是逃避一场*****才有了和你父亲和你兄弟俩的一段缘份，我实际上是国家政权争夺中的一个关键人物，其中的过程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们国家的最高元首发起了一场保卫整个国家统治系统的斗争，成立了一个直接对最高元首负责的特别行动小组，对外，我们是一个贸易公司，对内，我们称是一个反恐协调小组，其实，是专门针对可怕到难以置信的和平协会。”
    吴秦如在梦中，喃喃道：“原来……古叔叔真的不简单……”
    古青龙：“我知道你那个保镖是和平协会的人，所以现在说话不方便，呆会儿我们若无其事地吃过饭，然后你回家，再悄悄出来，那时我们再详谈。”
    ***
    半途，吴秦找个借口让曹灿一个人开车回去，他立即折返。
    古青龙把吴秦带到了一座郊野的小别墅。
    吴秦心中直打鼓，任何牵扯到和平协会的事情都会让他打心眼儿里感到恐惧。他感觉自己太渺小了，自己的力量在这群虎狼面前，就像沧海一粟那么可怜又可悲。
    吴秦第一次从第三方的角度了解到和平协会。
    果然如所料的那样，和平协会用生死符控制了世界主要国家的党政军界商界的无数重要人物，嘿，包括吴秦自己。为了诛除异己，和平协会用残忍的手段迫害和残杀敌人，为了获得庞大的运作资金，和平协会利用其超时代的生物技术，研制出一种毒品，批量低成本生产，在黑市上高价销售。为了便于控制各国，和平协会大力扶植专制国家。
    古青龙最后说，他们无法打入和平协会的核心统治层，直到最近，遇到吴秦，一个让和平协会最高领袖继承人看上的人。这是他们的机会，他说：国家的生死存亡，就在吴秦的一念之间了。
    吴秦向来不关心政治与世界局势，偏偏这种事情轮到他头上了，沉默，一再的沉默。
    古青龙忽道：“我教你的气功你还一直在练吗？”
    吴秦：“……嗯。”
    古青龙：“练到第几重了？”
    吴秦：“说不清楚，因为我已经把它跟瑜珈术结合起来了，不知道算是哪重了。”
    古青龙讶道：“哦……瑜珈结合？”
    吴秦：“您教我的气功有七重，第六重是‘盈香’，真气充盈全身奇经八脉，百病不生，我已经很久不感冒了，感觉也不错，估计已经达到了，至于第七重‘天意’，我就不太清楚了，通天透地四个字，又似乎没有那么厉害，但有时候会觉得自高自大，好像可以永恒于天地间那种感觉，不知道这是不是第七重境界？”
    古青龙握住吴秦的手腕，感觉他体内的真气波动，叹道：“小子果然达到了第六重！我是快到四十岁才达到这一重的呀，至于第七重，那是传说中的一种境界而已，除了开山祖师，从来没有人达到过，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
    吴秦丝毫没感到得意，道：“身体健康一点是很好的，谢谢您了，老妈说我小时候体弱多病，要不是您这气功，我不知道能不能长大，呵呵！”
    古青龙：“你有没有想过，我教你的气功，其实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武功？”
    吴秦：“哦？武功？”
    古青龙：“以前的师父教说是‘御心术’，其实是一种精神控制法，跟西方的‘催眠术’有相似的地方，但其实要比催眠术更高一筹，催眠术需要被施术者全力配合，而御心术可以对不知情的被施术者施法，将对方控制。”
    吴秦：“这……让我想起了黎明和郑伊健演的电影《双雄》。”
    古青龙微笑着：“还有，金庸小说里的《九阴真经》里，有一种移魂术。”
    吴秦：“咳，您也看武侠？”
    古青龙：“还记得书里提到的经文有：‘……彼之力方碍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两手支撑，一气贯通。左重则左虚，而右已去。右重则右虚，而左已去……’，‘……气如车轮，周身俱要相随，有不相随处，身便散乱，其病于腰腿求之……’，‘……先以心使身，从人不从己，从身能从心，由己仍从人。由己则滞，从人则活。能从人，手上便有方寸，秤彼劲之大小，分厘不错；权彼来之长短，毫发无差。前进后退，处处恰合，工弥久而技弥……’‘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已动。劲似宽而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力从人借，气由脊发。胡能气由脊发？气向下沉，由两肩收入脊骨，注于腰间，此气之由上而下也，谓之合。由腰展于脊骨，布于两膊，施于手指，此气之由下而上也，谓之开。合便是收，开便是放。能懂得开合，便知阴阳……’”
    吴秦笑：“这是楞伽经的话。”
    古青龙意外道：“哦？这你都知道？”
    吴秦：“因为练瑜珈，我研究过佛经，连梵语都学会了。”
    古青龙：“哦……其实这当然都是似是而非，真正的精神控制应该跟脑波还有其它未知的因素有关，比如量子力学里面的同谋粒子，你听过吗？”
    吴秦：“没有。”
    古青龙：“这里牵涉到物理学世界里最大的一个矛盾：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之间的矛盾。爱因斯坦终其一生也未能将这个矛盾解决。至今，这个矛盾仍然困挠着物理学家。”
    吴秦：“这是怎么样一个矛盾？”
    古青龙：“相对论里最重要的基石就是：光速是不可超越的速度上限。而在量子力学里，只有存在超越光速的信号，才可能解释得了很多微观世界的实验问题。其中最著名一个阐述来自于1935年美国《物理评论》的第47、48期上分别发表了两篇题目相同的论文：‘物理实在的量子力学描述能否认为是完备的？’在47期上署名的是：爱因斯坦、波多尔斯基和罗森，在48期上署名的是玻尔。 epr是前三位物理学家姓的头一个字母，也就是他们在这篇文章中提出了闻名物理学界的epr悖论。
    这个悖论是这样描述的：假设一个单一的稳定粒子炸裂成两个相等的碎片a与b，量子原理里面著名的海森堡测不准原理显然不准我们同时知道a或b的位置与动量。然而由于作用与反作用定律（即动量守恒），对b动量的一次测量可以用来导出a的动量。同理，根据对称性，a离开爆炸点运动的距离等于b运动的距离，所以，b的位置测量揭示了a的位置。
    在b处的观察者是自由的，他可以随时想对b做测量，既可以是位置，也可以是动量。然而问题的关键是，如果a和b已经分开飞过非常长的路程（比如十万光年），那么人们就不愿假设对b的一次测量能够影响a。至少a不可能即时地直接受到影响，因为按照狭义相对论，物理信号或影响不可能运动得比光还快，至少在光穿过a与b之间的时间之内，a就不可能知道对b实行了一次测量。也就是说，不可能出现一种超距的作用。爱因斯坦发现，对远离粒子中的每一个粒子作表观独立的测量，所给出的结果竟同谋合作得是如此充分，真叫人无法接受这种关于同谋粒子的想法。他将它嘲讽为‘幽灵式的超距作用’。他要求客观实在定域在每一个粒子上，但是按照量子理论，这种作用却似乎俨然存在。”
    吴秦听得非常吃力，才体会到自己的知识局限性。
    古青龙继续道：“这种同谋粒子已经被科学实验证明是真实存在的！”
    吴秦：“是吗？是什么实验？”
    古青龙：“有两个实验，一个是和物理学上的逻辑精准的贝尔定理有关，你有兴趣自己去研究，还有一个才是跟我要说的精神控制法有关的实验。
    这个实验由grinberg-zylberbaum等人于1994年完成的。
    在这一实验中，两个实验者互相认识之后被分别关在相距14.5米的封闭的faraday室，这一装置用于屏蔽电磁波，他们的脑电图通过仪器被记录下来。其中一个实验者接受100个闪光的刺激，在实验中科学家们发现，当这个实验者在刺激中显示出特别的激发势时，另一个未受刺激的实验者也显示出类似于这一激发势的转移势，并且双方都感觉到他们之间相互联系的成功结束。由于实验者通过faraday室相互隔离，这一实验排除了生物场的影响，因此严格地证明了实验者之间相互关联和影响的量子超光速特征。”
    吴秦：“这个……听起来挺玄的……嗯，对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古青龙：“题外话。让你相信精神控制法的真实存在的证据，我知道你是一个辩证唯物主义者，而且很顽固。”
    吴秦：“就算我相信又怎么样？”
    古青龙：“我一生飘浮如萍，没有后代，我把你们两兄弟看作是自己的孩子那样，既然你扯入了和平协会这件可怕的事件当中，无论你是不是愿意帮助我，我都想把这个精神控制法传给你，让你多一项护身的本事，在这个飘摇动荡的世界里多一份保命的本领。”

 第219章 坦言

    古青龙开始讲述这个不可思议的神奇精神控制法，首先要明确的一点就是，这种功夫最好能不用就尽量不用，因为它对被施术者的大脑会产生不良的影响，轻则若干天萎靡不振，重则精神失常。对于施术者本人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
    御心术的第一步叫作“知彼”，就是集中精神力量运起本身的真气，使自己能够捕捉到对方的“大脑气息”。一般来说，至少要在两者的物理距离不超过一米的时候才可以。古青龙一面说教一面让吴秦跟着运功，然后问他：“你现在能够感觉到你自己的脑波还有我的脑波了吗？”
    吴秦皱起了眉头。
    古青龙道：“还没有感觉是吗？不要紧，慢慢来，刚开始的时候肯定没有那么顺利的。”
    吴秦：“不是，我……感觉到了，而且还能感觉到阿鑫和阿斌两个在另一个房间的大脑气息！”
    古青龙失声道：“什么？你能感觉到他们！”这太夸张了！连古青龙自己都最多能感觉到两米之内的脑气息而已，这个吴秦居然说自己能感觉到十多米之外的两个人的脑气息太让人吃惊了！
    吴秦：“这个……是不是很不正常？”
    古青龙：“这不是不正常，而是超常，唉，也许你不久就能青出于蓝了！”
    ***
    知彼、拟似、波及、驾御、释放。这五天来，吴秦每一天都悄悄地来到这个小别墅里跟古青龙学习御心术。除了刚开始的第一天，吴秦向古青龙展示了他在御心术方面非凡的领悟能力之外，以后他都刻意收敛，不过这对于古青龙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让人拍案惊奇的故事了。想当年，古青龙每一个层次的学习都花掉近一个月的时间，而吴秦是每一天掌握一个层次，而且似乎都能青出于蓝！
    这天是上“实习”课的一天。当吴秦把一个拿来做实验的人完整地从知彼到释放整个历练一遍，古青龙惊叹道：“阿秦果然是个不世的天才！”
    吴秦道：“也许这跟我的瑜珈功有一定的关系。”接着他把自己在绒布寺的奇遇说了出来。
    古青龙陷入沉思，然后说：“我想向你学瑜珈！”
    吴秦乐道：“好哇，我正不知道如何报答您的大恩呢！”
    古青龙露出一个怪怪的表情，好像觉得自己要向一个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学习是一件非常让人沮丧的事情。
    ***
    按响了门铃，吴秦在郑青璇家的门外等候。
    郑青璇在小窗口看到了他，百感交集，缓缓地开启了大门。
    她的眼睛忧郁而怨愤，花容有些苍白。
    吴秦用无限感慨的语调叫了一声“青璇”。
    打开门之后，郑青璇就扭头回到厅里，对着正在看书的秦小乔说：“他来了！”
    秦小乔闻言，立即把刚刚看到的书中内容完全忘掉，抬头来向门口处望去，那个大冤家正缓缓地步入厅中，脸上是恼人的平淡的脸色，好像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
    吴秦看到秦小乔，心里不知怎么地，一阵温馨的暖和，本来想叫“小乔”，但一开口，竟然叫了一声“老婆！”
    刹那间，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无情了，对于这一对他心爱的宝贝来说，放弃是一种最可怕的折磨。当然，他的勇气大部分来源于他最近习得的御心术，使他有信心面对任何困难和敌人。
    秦小乔对于他的这个称呼，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只是回应了一声“吴秦……”
    吴秦看到她手里的书，是一本有关于企业财务管理的专业书，说道：“在看财务方面的书啊！一定是想着以后回来帮我的忙，是吧？”
    秦小乔淡淡地说：“……随便看看，如果认真看的话，我会到房间里的。”
    郑青璇：“离我们让洪涛给你传讯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一切都已经想好了吧？”
    吴秦：“什么也没想好，只不过觉得天意弄人，当我有信心跟黑暗决一死战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能那么绝情了……我现在只觉得很狼狈，很沮丧，无论如何，有一件事我是绝对肯定的，我最爱你们两个，不管未来如何风云变幻，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郑青璇有些嘲讽地道：“好久没有听你的甜言蜜语了，还挺想念的！”
    吴秦长吁短叹着，道：“我真的是心里忐忑不安得要命，因为，既使你们肯听我的话，回到我身边，能跟花雨飞一起生活，我也没有把握再劝花雨飞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全心全意地对我好，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得出口来，她给我的是一份完整的完美的爱情，而我不但没有好好地报答她，反而要伤她的心，我做人太失败了！”
    郑青璇咬着牙道：“好嘛你！真的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你……你……太让人失望了！”
    吴秦道：“花雨飞的确是漂亮，有财有势，很有魅力，可是一切的美好和迷人都不是我跟她在一起的真正原因，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有了你们两个那么好的老婆还要跟她在一起吗？”
    秦小乔显然跟郑青璇一样地愤怒，冷然道：“说！”
    吴秦犹豫着，终于道：“如果我把真正的原因告诉你们，你们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只有在我身边，你们才会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否则，小命难保！还敢不敢听？”
    郑青璇也是那句话：“说！”
    吴秦：“别以为我是开玩笑，这是真的，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在我心里，跟这个花大小姐有关，你们一听过这个秘密，就必须永远在我身边，不准离开！”
    郑青璇愤然道：“什么不准离开！你先说，我们要看看是什么秘密。”
    秦小乔也道：“少来这套！你当我们是小女孩儿，可以随便吓唬的吗？”
    吴秦叹气道：“反正我也舍不下你们的，那我就说了，你们要怪我也没有办法了！”
    秦小乔和郑青璇被他吊足了胃口，都洗耳恭听着。
    吴秦道：“你们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是什么？”
    思考一下，郑青璇道：“原子弹。”
    吴秦摇头。
    秦小乔：“生化武器！”
    吴秦想了想，这个有点儿对头，不过秦小乔的生化武器概念肯定和吴秦现在的概念不一样，所以，他还是摇头否认。
    郑青璇：“……美女？”
    吴秦笑出了声来，这个答案真是太可爱了。
    郑青璇嗔道：“笑什么？到底是什么？别卖关子了！”
    吴秦忙收敛笑容，正色道：“是人的心！核弹，生化武器，政权，军队，间谍，工商业，这些一切一切的人类活动，都必须依靠人来运作，所以，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就是掌握人的心。”
    秦小乔道：“虽然这样，但是谁又能掌握人的心呢？这种事情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
    吴秦道：“不错，人心的确不能直接地控制，但是，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他们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生命，如果自己的生命被掌握在别人手里，要他们生便生，要他们死便死，然后再加上一些条件，这些人，不管他们的地位有多高，权势有多大，都不得不听从那个控制他们的生命的人的命令，否则就是家破人亡的命运！”
    郑青璇：“这样可以控制人的心吗？”
    吴秦道：“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典型例子，我虽然爱你们超过了自己的生命，当你们的安全受到威胁，我会毫不犹豫地用一切手段来保护你们，可是，当我自己的生命真正地被人控制了的时候，我就不得不重新考虑和审视这个问题，人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是生命被人完全控制！不是忽然地威胁到你，而是永远地控制。他们就像成了主宰你命运的上帝，你必须听从他们的话，否则就会丧失一切，爱人，亲人，朋友，事业，快乐，痛苦，向往，追求，烦恼，原来我们的一切，都跟生命有直接的关系啊，你们说是不是？”
    秦小乔和郑青璇都毫无疑问地还爱着这个冤家，听他这么说，都不由自主地露出关切的神色，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被控制生命的？”
    吴秦道：“如果一个人患了绝症，你们说，他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来换取他的健康呢？”
    秦小乔：“也许是一切的代价，至少他愿付出他的所有身外物。”
    郑青璇道：“你……得了什么病吗？”
    吴秦摇摇头，道：“我现在只是在说别人，我自己的情况更加复杂。我现在要向你们揭露一个不为一般人所知的秘密组织，叫和平协会，这个组织的创始人掌握了超越整个时代的生物技术，能够制造出一般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药物和医疗手段，现在世界上的三大疾病癌症、艾滋和糖尿病对他们来说就像感冒一样地能够轻而易举地治疗！”
    秦小乔：“这是真的吗？”
    吴秦道：“应该是真的，你们可以找一个得了癌症的病人来试试，我有和平医院的白金会员卡，可以让我指定的人获得治疗的机会。我会让你们见识一下这个组织的厉害！”
    郑青璇道；“既然他们这么厉害，为什么不造福人类呢？”
    吴秦：“非凡的人跟一般的人就是想法不一样，他们的最高领袖也想造福人类，但是，他用的方法跟我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们想通过统一整个世界的国家的方式来实现消灭有可能导致人类毁灭的核大战，生化武器大战，能源危机，环境危机这些从整体的高度威胁人类的生存的事物，于是，在他们看来，三大疾病这样的小事情，根本就不足挂齿，他们反而会利用这些疾病还不能被其它机构有效地治疗这个机会，控制人的生命，让这些人服从他们的统治，以达到他们的野心。”
    郑青璇难以置信地道：“真的会有这么一个组织存在吗？”
    吴秦：“的确是不可思议，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后面！和平协会还研制出了一种叫荷尔蒙炸弹的东西，让人服用或注射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比如一年或者一个月，就会发生一次荷尔蒙分泌紊乱。必须服用专门的解药才能过关，否则就要没命！每年发作一次的叫作年丹，每月发作一次的叫作月丹。我之所以说自己的生命被控制住了，就是因为我被迫服用了和平协会的年丹！”
    郑青璇和秦小乔终于变色，秦小乔嗫嚅地道：“原来……你是这样了……”
    吴秦继续道：“虽然生命被控制了，但是从表面上来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要听组织的命令而已，我还是可以跟我心爱的亲璇和小乔一起过着平常人的生活，而且健康还有保障呢！之所以会发生后面的故事，是因为花雨飞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喜欢上我，那天她说，如果我愿意离开你们，她就会跟我结婚，她在和平协会的地位很高，如果我成了她的丈夫，我就可以免除服用荷尔蒙炸弹……”
    秦小乔露出恍然的神色，道：“原来……”
    郑青璇垂下头去，不知道该怎么说话，难道要他为了爱情而真正的放弃自己的美好前途吗？
    吴秦道：“你们误会了，我并没有接受花雨飞的这个建议，而是当场对她说，为了我的青璇和小乔，我愿意放弃生命、自由，一切一切。花雨飞当时既感动，又无奈，我一向很看得开，被人控制就被人控制，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还能跟我的爱人在一起，我还是觉得人生是幸福的，我爱你们，为你们牺牲也是我的一种幸福！”
    郑青璇和秦小乔都抬起头来，注视着他。
    吴秦继续道：“后面情况又有变化，过了一段日子，那一天，花雨飞说送给我一座别墅，让我去看看，我就跟她去了，然后，在那栋美仑美奂的房子里，花雨飞拿了两个红色的年丹出来，我吃掉了其中的一颗，她居然也吃了一颗，我就奇怪地问她，为什么她也吃掉一颗？难道这种东西味道很好吗？我怎么不觉得？她笑我是个大笨蛋，说，因为她想跟我同生共死，假如我不听组织的话，那么她可以考虑把她的那份解药给我吃。”
    郑青璇和秦小乔都呆住了，郑青璇道：“她……愿意跟你同生共死？”
    吴秦点点头，道：“从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不可能不把她的爱情放在心上了，但是我又不能伤害你们的感情，于是，我跟她约好，只有她接受和你们在一起生活，我才会接受她，而且，必须在三年后，等她在我的暗中引导之下跟你们成为了好朋友，才可以。”
    秦小乔幽幽地问：“后来呢？”

 第210章 巧语能把海填平

    吴秦道：“后来……我就跟她去外滩去玩儿，然后，跟她手牵手那副场景就被小瑜看见了，再后来，小瑜就找我算帐，跟我打了一架，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他越打越兴奋，居然后面要到我们家里来，把我和花雨飞的事情告诉你们，我当时就吓坏了，幸好后来你们被我哄住了，唉，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花心鬼了，我那时候根本就没有信心能够说服你们。最后的事情我就不用说了，小乔无意之中发现了我悄悄上qq和花雨飞聊天，然后……你们就用非常‘高明’的手段识破了我的诡计，唉，早知道谎言这么脆弱，而且让大家都伤心，我早早把这个见鬼的大秘密说出来就好了！”
    秦小乔和郑青璇对望一下，郑青璇看着等候宣判的吴秦，道：“那你是不可能离开花雨飞的是吗？”
    吴秦道：“于公于私我都没有理由离开她，当然，如果我不能再次说服她跟你们生活在一起，我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她，而跟我的小乔和青璇在一起，无论未来如何地艰难和危险，我都不离不弃地在你们身边，尽我最大地努力来爱护和保护你们。唉，对不起，你们心里一定很乱，这样的组织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可是为了不让你们认为我是一个没；良心的负心人，我必须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郑青璇幽然道：“吴秦，如果你这样的谎话都能编得出来，那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人！”
    秦小乔道：“我们暂时相信他吧！”
    吴秦道：“时间会证明我的真心的。”
    郑青璇望望秦小乔，道：“我们……应该怎么办？”
    秦小乔道：“虽然我们下定决心让吴秦作出取舍，但是他的故事也太离奇了，我们先想想几天吧，我一时还消化不了这个秘密。”
    吴秦道：“你们考虑清楚吧，虽然我放不下你们，但是你们的幸福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如果跟着我那样危险的生活你们接受不了的话，我会放你们走的，唉……就当你们什么也不知道那样，过着平凡的生活，我会偶尔偷偷地去看你们一下，看看我的两个宝贝过着怎么样的生活，直到你们改变了，变得让我再也不想去看了为止。”
    他说起来非常地伤感，郑青璇和秦小乔两个女孩子最怕男人的伤感，都露出同情地神色。秦小乔更是握住了他的手。
    吴秦把郑青璇的手也纳入掌握，两眼一闭，竟挤出些眼泪来，道：“谢谢你们安静地听我讲完。”
    秦小乔再也忍不住了，道：“我……我会跟你在一起的，可是我不要和花雨飞在一起，我们还是回到世纪花园去住吧，不要住她的别墅，好吗？”
    既然秦小乔向他投诚了，郑青璇觉得自己也顶不了多久，便也道：“是啊，我们不要去她的别墅！”
    吴秦心里舒了一口气，这个艰巨的任务终于被他完成了，唉，先这样再说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便道：“去她的别墅是考虑到安全保卫的需要，但是你们如果真的实在不愿跟她一起住，那我们就先回去吧，谢谢你们原谅我！”他一激动之下，把秦小乔和郑青璇一齐搂进怀里，一刹那间，他的心里是那么地充实和美满。
    秦小乔的感觉跟吴秦大同小异，她快乐地闭上眼睛，呢喃道：“又可以和你一起了，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呜呜……”
    郑青璇的情绪很快就被他们感染了，三个小情人搂在一起哗啦啦地掉眼泪。
    接下来就是三个人高高兴兴地聊天了，好像分别了一个世纪那样，有着说不完的话。
    末了，吴秦道：“今晚很想跟你们一起，不过，为了我们幸福的未来，我不能这么做，还是回到花雨飞那儿去，说服她之后再做打算，如果就这么晚上不回去，说服她的难度就大上了一万倍！”
    郑青璇撒娇着不让他走，吴秦苦口婆心地劝了n久，才得以脱身。
    ***
    看到那温暖的灯光亮在三楼的房间，吴秦感到又幸福又歉然，这个绝代风华的美眉，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邪恶组织的公主呢？自己跟她会不会还有缘份呢？如果她知道自己在暗中对付和平协会的话，她会做何想呢？是狠下心肠来干掉自己呢，还是嫁夫随夫，远离她原来的生活方式？
    花雨飞不是赵敏。这段时间地相处使吴秦对她有了 进一步的了解，她的确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方式，可是她并不认为和平协会正在做的事情是伤天害理的，反而，她似乎有些赞同她父亲的意思！
    吴秦认为，不论你的目的有多么的高尚，也不能采取用生死符这样的手段来控制别人。这是逆天而行的非道德的。吴秦相信，当和平协会树立的敌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的时候，它的末日就来临了！就像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了和平协会的敌人。如果有机会，他肯定会用自己的智慧来瓦解这个邪教式的组织的。他崇尚的是自由民主公平，在现今世界上没有重要的战争冲突的形势下，如果和平协会硬要统一整个人类社会的政治和文化，那将是一场灾难！
    缓缓步上三楼，他展开自己的脑电波，清清楚楚地把握到那个让他迷茫的绝代佳人，正在房间里耐心地守候着他的回归。
    “回来了？”她笑眯眯地迎望着他。
    吴秦回应了一个微笑，嗯了一声。
    走近她，亲了一下她的脸蛋蛋，道：“还没睡？”
    花雨飞道：“你还没有回来，我放心不下。”
    吴秦道：“呵呵，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花雨飞道：“正因为你是一个成年男人，所以才放心不下，你去找小乔她们了吗？”
    吴秦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花雨飞白了他一眼，道：“你让保镖先回来，自己一个人，还能去干什么好事儿？不是去会佳人，还能做什么？”
    吴秦抓头，道：“你真是厉害！”
    花雨飞绷着俏脸，道：“你们是不是旧情复炽了？”
    吴秦本来还不敢跟她提这件事，想以后慢慢找机会说，哪知道这个美眉如此厉害和敏感，现在他只能提前面对了，他道：“既然你猜到了，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不错，我的确放不下她们两个，很希望她们能够回心转意，我去到她们面前的时候才知道这一点的！”他从自己的衣服里摸出了一张纸来，道：“你看，我都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给写好了，签上了我的名字，可是，当我再次看到她们，发现她们对我是那么的真挚和依恋，我就实在是下不了决心，最后试图说服她们，能够跟你一起生活。”
    花雨飞面无表情，道：“那么，你成功了吗？”
    吴秦：“成功了一半儿。”
    花雨飞：“什么叫成功了一半儿？”
    吴秦：“意思就是，她们想开了，可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再接受这样的安排，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你一心一意要和我双宿双飞，而我也答应过你要两情相悦，不三心二意，唉，现在看你的脸色，好像我的未来不容乐观。”
    好半晌，花雨飞终于轻叹一声，道：“我早就料到你这样做了，你的心太软了，而且你总会想办法说服她们的，以你的口才，想必成功率非常之高。可我还是非常失望，我……我……现在很难过……”
    吴秦只好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个美眉太聪明了，他根本就不用说什么，她知道一切！唯一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他吴秦现在掌握了一种十分厉害的精神控制法，有把握在强敌面前生存下去，如果不是这个古青龙传给他御心术，也许他就已经狠下心肠来对秦小乔说离婚了，这也代表着和郑青璇分手，她们两姐妹是同一条心思的。
    花雨飞：“老天爷总是开玩笑！我已经和爸爸说过你能回心转意了，做我的丈夫，我已经向他要解药了，现在你又这么做，好像我是在故意欺骗爸爸那样，如果被他知道了，我们……会被惩罚的！他一向以来都非常地严酷，对任何人都不例外！”
    吴秦脸色微变，叹道：“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花雨飞没好气地道：“不知道！”
    吴秦傻傻地看着她，像个呆瓜。
    花雨飞扑哧一笑，道：“笨蛋！你不是很能说话吗？怎么现在哑巴了？”
    吴秦更糊涂，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开心起来了，道：“你是不是有办法？快告诉我？”
    花雨飞收敛了笑意，正色道：“算你了，没有想骗我！我派人跟踪你了，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去找你那两个宝贝？”
    吴秦暗暗吃惊，希望她前几天没有派人跟踪自己，要不然，古青龙就有可能被曝光，那样他可就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了。
    花雨飞观察他的脸色，道：“你生气了吗？我是关心你嘛，这一个星期以来，你都神神秘秘的，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实在忍不住，所以才会派人去跟踪的，以后不会了！我都相信你！”
    吴秦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她如此这般说法，应该没有发现他去找古青龙的秘密，微笑道：“没有，哪里敢生你的气？你不怪我我就谢天谢地要烧香拜佛了！”
    花雨飞幽幽地道：“明天你有空吗？”
    吴秦：“我想有空就有空，你要我做什么？”
    花雨飞：“我想和青璇和小乔一起去华龙寺去烧香，你陪不陪我们去？”
    吴秦欣喜若狂，扑过去把这个可爱的红颜一把抱住，乐呵呵地道：“太好了！就算明天玉皇大帝接见我，我都要先陪你们！飞儿真是太好了！”
    花雨飞道：“既然以后要做姐妹，那就乘她们现在被你花言巧语说服的时候，跟她们打好关系吧！”
    吴秦无比爱怜地捧起她的俏脸来看，感慨万千道：“我的飞儿真是奇女子！我快幸福死了！”
    花雨飞：“你不要太得意，我郑重警告你，再敢花心，我就一定扒了你的皮！”
    吴秦傻笑道：“不用你扒！我自己扒！”
    花雨飞格格地笑，道：“记住你说的话！到时候别怪我无情！”
    吴秦忙道：“不怪不怪，要怪只怪我自己，活该！”
    花雨飞哼道：“你是不是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吴秦笑道：“有你们三朵比牡丹美上一万倍的花儿，我现在就算马上死掉也已经很风光了，呵呵！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今年过年就带你们三个一块儿回家，我老爸肯定惊讶得晕倒过去，哈哈！”
    花雨飞笑意盈盈道：“你敢带我就敢跟你去！”
    吴秦道：“有什么不敢的？真的带你们回去！”
    花雨飞：“你家是桂林的吗？”
    吴秦道：“原来不是，现在我帮老爸老妈他们在桂林买了一套房子，现在我的家就算在桂林了，到时候我要跟你们在世界上最美丽的漓江上，撑着竹筏，和你们三个对歌——嘿……什么水面打跟斗咧，嘿了了啰！什么水面起高楼咧，嘿了了啰！”
    他绘声绘色地唱起刘三姐的山歌来，逗得花雨飞不断地娇笑。
    吴秦：“你会唱山歌吗？”
    花雨飞笑意未去，轻轻摇摇头。
    吴秦：“我的青璇最会唱歌了，让她教你们两个，到时候不要输得太难看罗！”
    花雨飞道：“好像你很会一样！”
    吴秦：“那当然，本来我也不喜欢听的，可是自从我看过张艺谋的《印象刘三姐》之后，才发觉我们广西的山歌居然这么动听，真是傻啊，自己长这么大才发现！”
    花雨飞：“是么？我也要听！”
    吴秦忙去开电脑，他的里面储存着那部大型桂林山水实景演出的原声带。
    多谢了
    多谢四方众乡亲
    我今没有好茶饭
    只有山歌敬亲人
    敬亲人
    莫讲穷
    山歌能把海填平
    上天能赶乌云走
    下地能催五谷生
    ……
    那甜美清幽的女音完美地演绎着这首不朽的民歌，花雨飞安静地依偎在情郎的怀里，一颗芳心似乎已经飞到了那遥远的神秘的养育出了吴秦这样天纵之材的桂林去，似乎听到了自己和青璇和小乔的欢声笑语，洋溢在那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的甲天下美景……

 第222章 末日曙光

    “洪哥！”
    一个甜美纯净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耳边，洪涛扭头看着郑青璇那熟悉的美丽而快乐的俏脸，他的心一颤抖。
    郑青璇呵呵一笑，道：“我回来了！怎么？不欢迎啊？”
    洪涛叹气道：“唉，他又做到了！”
    郑青璇知道他的意思，却故意问：“什么他又做到了？”
    洪涛淡淡地一笑，道：“当然是你的秦哥哥，又表现出了非凡的能力，把你们两个小丫头又骗回来了！”
    郑青璇不依地晃了晃身子，向这个大哥哥撒娇道：“什么嘛！难道他真的是骗子吗？”
    洪涛正色道：“嗯，一个天才骗子，说的谎言比真理还要真！你看你和小乔这么聪明的女孩子都要被骗得晕头转向，分不清是非黑白！”
    郑青璇微嗔道：“讨厌了！好像我们遇人不淑那样！他在你们心目中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堪呀？”
    洪涛还是那样微笑着，道：“你们不回来的时候我们都想着你们，可是真的回来了，我们又嫉妒这个大情圣，哈哈！”
    郑青璇拿手指着他，道：“原来洪哥也这么坏嘴！让我到小星星那里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正说着，那颗小星星真地蹦了出来，欢天喜地地道：“谁在说我？”
    她进洪涛的办公室从来不敲门，就像进自己的房间那样，可怜我们的洪大哥，在黄旗资讯的威望本来还不错，就是在她面前颜面扫地，连抱怨一声都不敢，还不得不作出一副蓬荜生辉、不胜荣幸的样子。
    郑青璇一把抱着陆星谣，兴奋地道：“啊——小星星哇，我真是想死你了，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陆星谣也欢天喜地地跟她拥抱，却又板着脸道：“骗人！回来都不去我那里吱一声，却跑到这个家伙这里来，要不是小乔到财务室去，我都不知道呢！还说是最好的朋友呢！”
    郑青璇笑眯眯道：“这是因为我比以前成熟了，不能因为私人的恩怨而影响到公司的运作，所以我决定做一个黄旗资讯的好员工，一切以公司的利益为出发点，现在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向洪哥报到，以后我会在他的领导之下工作哦！”
    陆星谣格格笑道：“拉倒吧！只要你那位一惹到你们，你们不立马抛下一切走人才怪，呵呵！”
    郑青璇笑道：“这次真的不同了，以前我们只有被他欺负的份儿，这次我们拜了一个大姐，可厉害了！要是他还敢乱来，我们大姐一定把他灭了，一点儿渣都不剩下，哼！”
    陆星谣好奇地道：“什么大姐这么厉害？我也要！”
    郑青璇笑道：“你猜猜看是哪个大姐？”
    陆星谣一进来就被凉在一边的洪涛这时候出言道：“当然是花雨飞大姐罗！”
    陆星谣白了他一眼，道：“怎么可能？”
    郑青璇腼腆地道：“果然还是洪哥最了解吴秦……”
    陆星谣失声道：“什么？你们认了花雨飞作大姐？那么……你们三个……”
    她的美丽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质疑。
    郑青璇更加扭捏了，道：“不……不可以呀？”
    陆星谣手捧脑袋做昏迷状。
    洪涛直摇头。
    郑青璇嗔道：“不要这样嘛！我们也不容易啊！”
    陆星谣叹着气道：“当然，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就绝对做不到！”
    洪涛呵呵笑道：“当然当然，我们小星星有我一个就足够了，我也一样！”
    这一次陆星谣倒没有反驳他，心里的余波未平，口无遮拦地道：“那么你们现在是三个女的跟他在一块儿？”
    郑青璇脸红着道：“不说了不说了！换一个话题好不好？”
    洪涛嚷道：“今晚让大情圣请客！而且一定要喝酒，庆祝这个家伙又一次惊世骇俗！”
    郑青璇求饶道：“放过我们吧！”
    陆星谣也兴风作浪道：“洪涛说得对！不狠狠地宰一下这个家伙，我们就为你和小乔觉得不平！”
    洪涛也道：“我们要对这个大情圣晓以大义，告诉他人要懂得知足，不要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山望着另一山高，有了你们三个大美女就要彻底地、知足了，否则要天打雷霹的！”
    郑青璇受不了了，道：“不跟你们说了，我走了！”
    ***
    “心情好点儿没有？”吴秦把洪涛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第一句话就问道。
    这一个星期以来，洪涛都没有跟吴秦说过一句话，吴秦也没有找过他，现在相当于是两人一个星期没见面那样。
    洪涛道：“老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还是不敢相信！”
    吴秦淡淡道：“老天有眼。”
    就这么四个字就没了下文，洪涛显然对他的回答十分不满意，道：“什么叫老天有眼？有眼的话，干嘛不给我多几个老婆？”
    吴秦道：“星星在你后面！”
    明知道他是说大话，洪涛也敢到背后一阵凉沁沁的，透一口大气，道：“别念咒语好不好？我怕！”
    吴秦哈哈大笑道：“完了，你这辈子就要被这个小丫头管死了！妻管炎晚期，没得救了！”
    洪涛苦恼道：“就是这样，看在兄弟一场份儿上，你就教我两招绝学吧！”
    吴秦笑道：“去你的绝学，我也只是机缘巧合罢了！有人管着是一种幸福！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洪涛低声道：“我说老大，你要是能把李梦请回来，我就真的佩服你！”
    吴秦瞪了他一眼，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我死啊？”
    洪涛正色道：“我对现在这种局面感到很不满意，只不过想李梦回来做总经理罢了，你可别想歪了！凭你老哥的手段，只要问心无愧，再加上我在一旁扇风点火，说服小乔和青璇是应该没有问题的，李梦那边就要靠你了！”
    吴秦道：“她不在公司的确是比较乱七八糟，一时又请不到合适的人选，唉，问题是她真的回来的话，事情更麻烦啊！”
    洪涛道：“过些日子有个大客户要来参观我们公司，没有比李梦更适合的人选去接待他们了，如果这一单又做成，我们公司可就大气了，估计这一单不比上次那两千万美元差！”
    吴秦奇道：“谁去接待不行？非得李梦去？”
    洪涛道：“李梦最了解我们公司的运行情况和行政架构，对方就是要对我们公司有信心才会合作的，而且，领导层的稳定对一个公司的信誉的建立是非常重要的，李梦上次跟这个客户接触过，我也在场，那次那个客户对李经理非常有好感，如果这一次去就换了一个总经理，恐怕对方心里会很不舒服的！更何况李梦这个妹子真的很能口角生风，跟她一起谈生意时，对方总是如沐春风，那种掌握和调节气氛的能力，不是我夸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能相比！”
    吴秦默然无语，道：“我比你更知道她的好处，不过……她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别再瞎掺和了，好了，我有正事儿要跟你说！”
    洪涛失望地看了他一眼，道：“好吧，看来你吴大天才也有没辙的时候！说吧，什么事儿？”
    吴秦道：“我准备正式启动自有品牌战略。”
    洪涛道：“哦？是不是嫌外包别人的工程没有前途？”
    吴秦道：“前途是有的，但是我们还是需要自己的品牌，而且我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惊天动地！”
    洪涛笑道：“你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打算？”
    吴秦道：“我打算从操作系统做起，拥有自己完完整整的一套通用软件和网络平台，我们会建立一个自己的操作系统，这个操作系统跟一般的可不一样，它要100%的跟主流windows系统兼容！”
    洪涛呵呵笑道：“野心不小啊！”
    吴秦道：“而且这个操作系统有迷你版，体积不会超过50m，我们会在官方网站提供bt下载，以便用这样的方式来抢夺市场。”
    洪涛惊道：“我的妈呀，你也太夸张了吧？不超过50m的操作系统，你不是开玩笑吧？”
    吴秦道：“我们会摒弃所有不需要的驱动程序跟图形效果，这些都可以在安装好整个系统之后从我们的官方网站下载，其实跟一个几g的庞大操作系统没有什么区别，只要对方有宽带，就可以很容易地实现。在系统的安装方式方面，我们采用完全傻瓜式的，就像安装qq那样简单，在安装的时候，我们会有一个‘体验期’，在这个体验期，我们的操作系统安装就像安装一个普通的软件那样，用户甚至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安装的是一个操作系统，一路next下去就可以了，安装程序会自动快速准确地检测主板、显卡、声卡、硬盘等主要的硬件，自动安装驱动，然后自动重新引导，之后就会从windows手里接管整个系统，却不删除原来的任何一个文件。整个安装过程不会超过十分钟，我们亲爱的用户就会得到一个全新的操作系统！”
    洪涛皱着眉头道：“听起来像个神话。”
    吴秦笑眯眯地道：“的确是个神话，我们要保证这个新的操作系统100%的兼容windows下运行的软件，这才是我们得胜的关键！不但要对用户兼容，还要对软件开发兼容，并提供傻瓜式地开发接口，让软件开发变成全民运动！”
    洪涛：“你要真能搞出这东西来，微软的末日就到了。”
    吴秦道：“盖茨有句名言，微软离破产永远只有18个月，我们就以18个月为期限，开发出这个产品来！”
    洪涛失笑道：“这玩意儿只能你亲自出手，我可想象不出来这东东怎么着手去做。”
    吴秦微笑道：“我已经把架构都写好了，只需要你去照作就可以了！”
    洪涛瞪大了眼睛，道：“不会吧？你早就有预谋了？”
    吴秦道：“是啊，我们要就不做，要么就做最好的，在安全性，易用性，配置灵活性等方面，微软的庞大帝国都有着致命的缺陷，他们每隔几天就曝出一个重大漏洞的事情，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们的操作系统绝对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方面的绝对优势会让工商业企业很快的转变他们的使用习惯，另一个方面就是界面的美观，我们会和cge合作，制作出更精彩漂亮的界面，让普通桌面用户也快速地接受我们的操作系统。”
    洪涛道：“看来你是认真的了！”
    吴秦失声道：“晕死了！你居然还以为我是开玩笑？”
    洪涛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个计划太伟大了，让人不敢相信！”
    吴秦哼了一声，道：“我亲自做这个项目的总工程师，你就作研发总监，我会把windows的源代码给你看，好好地研究！”
    洪涛失声道：“我的妈呀，你有这个好东东？”
    吴秦笑眯眯道：“你当我是神仙？如果没有这东东，我怎么能做出100%兼容的系统出来？所以我让你做研发总监，别人我都不放心，要是这个秘密曝光了，吃个官司可就有我们受的了！”
    洪涛担心地道：“我们的系统会不会真的侵权呢？到时候发达了，给人一告，赔偿100亿美元，那就亏死了！”
    吴秦道：“放心吧，绝对原创，只不过要兼容windows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软件开发的习惯性我们是不得不去适应的啊！”
    洪涛感到热血在沸腾，他知道打败微软意味着什么，世界第一。
    他喃喃地道：“十八个月……”
    吴秦道：“先走出这一步，操作系统完全免费，开发平台功能超强而像傻瓜一样易用，那个时候，估计我们已经成了全世界的焦点了，我们要让每一份报纸每一份杂志每一个电台每一个网站，都成为我们公司的免费广告媒体！然后，再谈盈利。”
    洪涛握着拳头，道：“起来，不愿作奴隶的人们！美帝国主义的末日到了！”

 第223章 奈何

    李影悄悄地来到吴秦的办公室，轻轻地敲门。
    里面的吴秦吱了一声，李影便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一般李影不会到他的办公室里面找他，吴秦抬起目光来，笑吟吟道：“影子？稀客呀，坐，有什么事情？”
    李影有些嗫嚅，道：“小乔姐她们都回来了……”
    吴秦笑道：“是呀，你没见这几天我乐的吗？”
    李影：“……那么……你不会再怪我姐了吧？”
    吴秦：“哪里？我从来就没有怪过她呀，小乔她们前些日子离开并不是因为你姐的原因，小丫头，别想那么多了！”
    李影：“……那好，我……你……”
    吴秦轻轻一笑，道：“呵呵，你想说什么？说呗！”
    李影：“我姐姐生病了，很严重的，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好不好？”
    吴秦失声道：“什么？最后一面？什么病？这么严重？”
    李影欲言又止，吴秦严肃地道：“快说呀！”
    李影脸上一个怪怪的表情，道：“她的病是没得救了，唉，你去看她就知道了。”她告诉了吴秦一个医院的名称和病房号。
    敢情是真的，吴秦一颗快乐的心顿时从天上开始自由落体地往下掉。
    小丫头不再说什么，退了出去，留下吴秦在那里发傻发愣。
    ***
    哪里都是纯净的白色。
    点滴液严格地遵循着时间的刻度，不缓不急，静悄悄地一滴接着一滴，带着希望和福音，通过小小的静脉，奔向她的身体里。
    “梦……”他的声音温和而悦耳。
    闭着眼睛养神蓄锐的李梦摇了摇头，略显憔悴的玉容上面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苦笑，笑自己又在做白日梦了。
    不对！怎么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她倏然睁开双眼，看到吴秦，面带歉然，坐在她的病床床沿。
    无法抑制的喜悦和冲动，加上病痛使得她不顾一切，她嘤咛地一声，带着呜咽，扑到他的怀中，甚至根本没有看吴秦是不是一个人来的。
    吴秦暗暗一声叹息，无言地轻轻揽着她，想着：她还是看不开。
    长久的沉默。
    李梦悠悠地离开了他的怀抱，脸上苍白之中似乎有了一点儿红润，似乎是羞涩又似乎是喜悦，分不清。
    她轻轻道：“影子告诉你的？”
    吴秦轻轻点点头，道：“嗯，这小丫头，说你病得很重，要我来见你最后一面，可把我吓死了，一问医生，原来只是重感冒而已！”
    李梦微微一笑，想象出李影说谎不眨眼的可爱样子。
    她想来想去，只说出一句话来：“你敢来看我？”
    吴秦：“我跟小乔她们说，有一个对我们公司的未来发展极其重要的人物生病了，我要来看她，她们就放我来了。”
    李梦：“……还是那么会撒谎！”
    吴秦：“这个也不算是撒谎了，你的确对我们公司很重要，公司真的离不开你。”
    李梦一声轻叹，道：“你这傻瓜！这么快就被她们捉住了！气死人了！”
    吴秦仍然握着她的纤弱手掌，过一会儿，轻轻地摩梭了一下，然后缓缓放开了，说：“你才傻！好好一个白马王子不要，偏偏看得起我这个……不合适的……”
    李梦目光柔弱，却无比地坚定，道：“我看得起的，就是最合适的……”
    吴秦用略带责备却又无限怜爱的目光看着她，轻叱道：“死性不改！”
    李梦露出极为罕见的小女儿姿态，轻轻撅一下小嘴，以示永不后悔。
    吴秦看得心中暗颤，被一个心灵与外表都那么出色的美女如此执着地爱着，是一个男人多么伟大的成就，只可惜……他只有拒绝的份儿，于情于理于一切，他都必须狠下这个心肠来。
    一个小护士来给李梦拔针，看到李梦一改常态，神采飞扬，便朝吴秦道：“你是李小姐的男朋友吧？”
    吴秦：“……是。”
    小护士责怪道：“你这人怎么搞的？女朋友病了这么多天才来看，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吴秦：“……我很忙的这几天。”
    李梦心儿轻飘飘起来，明明知道吴秦只是随口敷衍这个小护士，但仿佛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样，她笑盈盈道：“能来就好了！”
    小护士看着她问：“你现在觉得好些了没有？”
    李梦真心道：“好多了，真的，连头也不疼了，真神奇！今天这瓶是什么东西？”
    小护士微笑着：“还不是一样的药水？因为他来看你了吧，呵呵！”
    李梦：“我真觉得好多了，我想今天晚上回家睡，我好想家了。”
    小护士道：“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能回就回吧，注意休息就可以了！”
    李梦甜甜地一笑，故意向吴秦道：“秦，我们可以回家罗！”
    吴秦只有傻笑的份儿。
    小护士显然从他们的话里面推断出他们是非常亲密的同居关系，便向吴秦道：“你干什么工作的？能不能请假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都不好好疼，小心……哟！”
    吴秦信誓旦旦道：“我明天就请假，在家好好照顾她，让她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李梦笑得更甜。
    小护士白了吴秦一眼，道：“你来办出院手续吧！”
    办好出院手续之后，吴秦要送李梦回家，可是她却不肯，道：“我想去咖啡吧，好不好？”
    吴秦：“……这样啊……你现在在生病呢！”
    李梦：“我在医院里闷了好几天了，而且好不容易你才能来看我，你就不能真的装作是我的男朋友一天吗？就一天！”
    吴秦拿出了革命先烈的大无畏精神，终于道：“好吧……”
    李梦开心得像一个小女孩，跳到他身上，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道：“谢谢你！男朋友……呵！”
    吴秦心灵一阵悸动，发动脑电波，超光速搜寻身周几十米的范围，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免得真的做了烈士！
    确定了没有熟悉的脑气息之后，吴勇士鼓起勇气，牵着她的小手，迈向灯红酒绿的深处。
    ***
    对坐间，李梦轻轻地呢喃道：“是不是爱情真有这么伟大的力量，我现在觉得身体舒服了好多，不，简直是已经痊愈了！”
    吴秦微笑道：“也许吧，但更可能是我对你施放气功的原因，自从见到你，我一直在对你释放包治百病的生物场，呵呵！”
    李梦讶道：“想不到，你还有这门手艺！”
    吴秦：“我也是第一次用，好像效果还不错，以后又多了一门谋生的手艺，哈哈！”
    李梦娇俏地白了他一眼，道：“吴秦还用得着这门手艺去谋生吗？随随便便动动脑筋就是几百万进帐啊！”
    吴秦：“太过奖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是靠女朋友赚钱养活的！”
    李梦：“哦……”
    吴秦想起了苏颖来，心里一阵阵刺痛，看来这个倔强的的美眉是不肯原谅自己的啦，连他去看自己的女儿也不准了，心下一片惘然。
    李梦：“其实李影说得也不错，你的确是来见我最后一面了，因为我准备去欧洲，也许就再也不回来了。”
    吴秦：“哦……是吗？”
    李梦：“对，既然你不敢要我，我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徒伤悲而已，很想离开这个伤心地。我已经通过了一家在英国投资的公司最后的面试，准备去伦敦了。”
    吴秦：“……”
    李梦：“今天你一定要陪我久一点哦，以后我不会再烦你了。”
    无语间，咖啡上桌了。
    闻到那熟悉的香味儿，李梦悠悠道：“影子麻烦你和阿政先照顾一下，等我站住了脚，也许会让她跟我过去的。”
    吴秦：“……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去那么远，恐怕……不是那么方便吧？”
    李梦：“我不是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
    吴秦举杯，觉得今天的咖啡好苦啊。
    他的话让李梦的梦彻底破碎：“那我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实现心中的目标。”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李梦强行忍住，说：“你真的长大了，知道拒绝了。”
    吴秦轻声道：“我永远也长不大，忘不了也放不下，现在我心里的难过，比你也不会差多少……”
    眼泪被忍住了，李梦强颜欢笑着，道：“这才是你，虽然矛盾，但也许你的选择才是最对的……好了，不讲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们说些开心的事情好吗？”
    吴秦：“……好。”
    他们都在努力寻找开心的话题，但是都想不到，忧伤的气氛是如此地深入人心，挥之不去，无孔不入。
    影子打来电话了，道：“姐，你怎么出院了？害我白跑一趟，喂，你……是不是现在跟他在一起？”
    相见或许不如不见呢，李梦轻轻地道：“别多管闲事了，你快点回家，不要到处乱跑！”
    李影：“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嘛！我为了姐姐变成了一个小骗子哦！”
    李梦：“是是是，行了，拜拜！”
    李影：“哎哎哎，别挂，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别乱来哦，虽然我让他来看你，可是没有想到你会跟他走掉！千万要把持住哦，我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
    李梦没好气地道：“行了小丫头，教训起我来了，我知道的。”
    李影还是不放心，道：“告诉你，这个花心鬼现在又多了一个女人啦，我看你还是算了吧，这次见过他就别再想他了，当断则断，拿出我的偶像姐姐的迫力来！”
    李梦：“多了一个？谁？”
    李影：“那个漂亮得要死的花雨飞啊，我们公司里的人都传开了，你这个情郎可真是太厉害了，公司里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嫉妒的。”
    李梦：“是吗？你们怎么知道的？”
    李影：“花雨飞有一次跟小乔姐和青璇姐一起来公司，看她们，就像亲姐妹似的，当时公司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哦！你不信啊？亲自问问他看，估计这么得意的事情他不会瞒着你的！”
    李梦暗叹一声，道：“知道了，好吧，就这样了！”
    李影还在那头罗嗦着，李梦早挂断了。
    李梦审视吴秦半晌，道：“说你胆儿小实在是冤枉你了！”
    吴秦把表情变成一个问号。
    李梦没好气地道：“花雨飞你又敢要？是不是因为她比我漂亮啊？”
    吴秦：“像你们这样的美女，漂亮还有什么好比较的？都是春兰秋菊罢了，唉，她嘛……她不一样的，你也猜到过，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背后的势力是我这一辈子得以安身保命的本钱，为了小乔、青璇、我自己、我的亲人、朋友、事业，我必须爱上她和接受她的爱，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能说服小乔跟青璇，唉，我又不是真正的情圣，哪里真的能见一个杀一个啊！我女儿的母亲就不能原谅我的行为，估计，我和她基本上没什么希望了，她这个人倔起来可不是任何人能够说服得了的！”
    李梦：“明白了，你其实是怕花雨飞吧，放心吧，我真的不会再让你为难了，只不过有些惋惜，如果我没有说出那句话来多好，如果我还是和小瑜一起，为你的公司出力，天天能见到你，天天可以跟你谈谈笑笑，该多美好啊！那时候感到不满足，现在才知道那些时光是多么地宝贵！真想买后悔药来吃！”
    吴秦幽幽道：“你想回到从前吗？”
    李梦：“……当然，不过是不可能的了，我没脸去见小乔。”
    吴秦：“事在人为，你还是回公司去，我们一起想办法说服小乔吧，她的心是这个世界上最软的，只要我们略施苦肉计，她就会上当的。”

 第224章 梦相伴

    李梦只是摇头，并不赞同他。
    吴秦道：“你根本不用面对小乔，一切由我来说，我安排你在花旗银行大厦上班，小乔她们都在办公大楼，不是我夸口，你要去的那个什么公司，绝对不能跟我的公司相比，这些日子我都算你放长假，不算辞工，到年底，你就会变成小富婆的。”
    李梦：“你……对我这么好，小乔她们会有意见的！”
    吴秦道：“行了吧，谁都知道你出色的工作能力，不是我偏袒你，如果我要纯粹对你好的话，干脆直接给你好处，干么还要你回去上班呢！”
    李梦当然知道黄旗资讯的未来是多么的激动人心，而做为一个总经理会获得怎么样的成就，环顾当世，她再也找不出一个更好的选择了，如果她想有一份自己的事业的话，就连cge那么强的it新贵也无法相提并论。
    吴秦看她不语，便道：“算是帮我好不好？我这人就懂得核心技术，别的我都提不起精神来去研究，没有你这个总经理，公司跑不起来啊！”
    李梦终于道：“除了你，我也爱你的公司，说真的，我很舍不得走开，如果你能让小乔重新接受我，我会诚心地向她道歉的，唉，你不知道，我本来是想去国外留学的，算一算财务，才发现自己仍然没有那个资格，心里很不快乐，我可不想像一般的留学生那样，一边去打小工一边上学，我还不如不去呢！因为我想学美国文学，这样的生活怎么也不能让我体会到文学的魅力，还不如工作呢！”
    吴秦微笑着：“我乐意帮你实现你的梦想，如果小乔不肯，我会私下里帮你去美国留学的，算是我送你的一点礼物吧，也是为你的付出的补偿。”
    李梦：“相信你会说服小乔的，谁呀？吴秦！呵，真高兴，又可以跟你在一起了！”
    吴秦面色一变，道：“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呀！”
    李梦格格地笑，道：“你怕我吃了你啊？我们没有必要像普通情侣那样在一起，只要你还是我的朋友，我就满足了，想到我为你的公司出力，我每天都会很幸福的，更何况我自己也会有不斐的报酬！”
    吴秦讪讪道：“真的，你要老实一点儿，因为我对你这么动人的美女根本没有多少抵抗的本钱，说不定你动动小心眼儿，我就要家破人亡，唉！红颜祸水！”
    李梦叹息道：“我的秦啊！你随便说一句话，就对我有莫大的杀伤力，应该是你放过我才对。”
    吴秦道：“看来我们之间实在是危险之极，得想个办法才行！”
    李梦顽皮地道：“我不愿去想，要想你自己想吧！”
    吴秦大为头痛，这句话又是一句巧妙的情话，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他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办法，道：“红颜祸水，就像洪水，可疏不可堵，既然我们不可能忍得住彼此的爱慕，那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李梦眼睛一亮，脸上泛起红霞来，嗫嚅道：“你的意思是……”
    吴秦道：“我们来一个约定吧，如果黄旗资讯成了全球最大的软件公司，那时候你还看得起我，我们就抛开一切顾虑……”
    李梦咬着下唇，用手不停地搅拌咖啡。
    吴秦：“怎么样？在这期间，我们都要拿出最大的克制力出来，别弄出什么花样来，你要答应我去寻找你的真命天子，而不要吊死在一颗树上，天涯何处无芳草，相信这段时间里，你会看得开的，我祝你找到你的真正幸福！”
    李梦终于道：“中国最大……可以吗？世界最大……太久了！”
    吴秦：“这……这种事你还讨价还价呀！”
    李梦红着脸，道：“其实都不用等了，这么多年来，我什么男人没有见过……”
    吴秦只懂呆呆地看她。
    李梦望着发呆的吴秦，道：“我……是不是很没自制力啊？”
    吴秦甜蜜着，也苦笑着，道：“我现在也没有了……”
    两人的手掌渐渐连接在了一块儿，让这座桥梁传递心灵发出的爱的信号。
    吴秦并非没有自制力，而是他得到御心术之后，觉得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不可为的事情，如果不是御心术，他真会狠下心肠来的，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的克制在李梦的蓄意破坏下，千疮百孔，已经不堪一击了。
    终于，他的唇向她的唇慢慢接近，却吻到她的手掌。
    李梦眼里闪动着得意又羞涩的光芒，细声细语道：“不要，我忘了，我正在生病。”
    吴秦已经情不可遏了，轻声道：“那就让我们同甘共苦吧。”
    带着咖啡香味儿的长吻，融化了两人之间那道似乎永远也解不开的死结，现在，他们知道彼此再也没有必要苦苦克制了。
    感情的防线就这么打开了，热情像涛涛的江水，淹没一切理智和逻辑，天地间就剩下两颗一起跳动的心房。
    缓缓地，四片唇瓣分离了，她斜倚在他身上，软软绵绵，身上没有一丁点儿力气。
    既然做了，就不可能回头，吴秦搂着她的娇躯，仔细盘算着前因后果，为了他们的将来打算。
    李梦闭着双目，细声道：“说话呀，好闷！”
    吴秦：“我……是个坏人了。”
    李梦吃吃一笑，道：“我也是。”
    吴秦：“嗯，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儿。”
    李梦：“坏人好啊，好人不长命，坏蛋活千年。”
    吴秦：“可是天底下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坏人啊，所以，我们也不能承认。”
    李梦：“对，我们要伪装自己，就当这个世界是一个战场，我们只有把自己伪装起来，才能减少被敌人干掉的机会。”
    吴秦：“不错，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战场，无论你想做什么事情，都会碰到这样那样的阻力，那就是我们的敌人，为了克敌制胜，我们不得不用尽一切可能的手段，瞒天过海、围魏救赵、借刀杀人、以逸待劳、趁火打劫、声东击西、无中生有、暗渡陈仓……一切一切……”
    李梦：“说得挺可怕的……”
    吴秦：“这就是我们以后的生活，你怕不怕？”
    李梦：“不怕。”
    吴秦：“为什么这么勇敢？”
    李梦：“我相信你可以对付任何敌人，我只要听你的安排，就不会阵亡。”
    吴秦：“说得好，所以你得听我安排，不准抗命。”
    李梦：“是，长官，我这个小兵什么都听你的。”
    吴秦：“梦……”
    李梦懒懒地答了一声。
    吴秦道：“说真话，我现在还没有实力敢跟你在一起，所以……好吧，你赢了，就等我们黄旗资讯成为中国第一那天吧！”
    李梦睁开眼睛，白他一眼，道：“你的自制力很强啊！”
    吴秦：“你也很强的，只不过想让我出洋相罢了，唉，我败给你了！最后一步无论如何我也不敢现在就走出，那样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我不想做个两面人，我也做不来。”
    李梦轻轻一笑，道：“好了，知道了，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呵呵，还得感谢影子这个小丫头！”
    吴秦笑了笑，道：“你别高兴得太早啊，如果这个小丫头拿你当榜样，那就糟了！”
    李梦：“她敢！”
    吴秦失笑道：“天！你这个姐姐太霸道了，只准姐姐放火，不准妹妹点灯啊！”
    李梦：“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和她是不一样的两类人，我的追求和她的向往有着天壤之别，她需要的是一个可靠的普通的好男人，而 我，只要一份纯粹的美丽的昙花一现，当我的爱人不再爱我，我就会离开，毫不犹豫，决不回头！”
    吴秦：“……好像太残忍了一点儿。”
    李梦：“我从来不相信永远。”
    吴秦：“也不相信我吗？”
    李梦：“希望你能改变我……”
    吴秦：“真不明白你，不过不需要明白，既然你选择了我，我自然会尽力而为的，喂，记着，这些日子，你一定要放开怀抱，努力去寻找那个真命天子，嗯？”
    李梦生气道：“又来了，你就这么想我走啊！好，我现在就走好了！”
    吴秦忙赔笑道：“嘿嘿，好好，别生气，不说了！”
    李梦早就梦想着对自己的情郎撒娇，现在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她笑得很开心。
    吴秦找到一个话题，道：“你估计我们公司成为中国第一要多久？”
    李梦：“两三年吧，团队扩张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当我们的队伍到了万人的规模的时候，就肯定是中国第一的了，因为我们的每个员工的产能要高出业界至少十倍，中国第一之后，面临的问题更多可能是政治和贸易壁垒，到时候就要看你的花小姐罗！”
    吴秦嘿嘿一笑，道：“这些日子你不在，我已经启动了自有品牌战略了，外包与自主产品齐头并进，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哦！”
    李梦：“哦？准备做什么产品？”
    吴秦：“先是操作系统，等这个产品成熟之后，我们就开始依托这个平台，开发大量的应用软件，媒体播放器、办公软件、数据库软件、浏览器、搜索引擎，凡是能想到的东西，我们都做，而且只做最好的，不好的不做！”
    李梦：“你就这么有信心自己的东西是最好的吗？”
    吴秦傲然道：“当然，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拿我的梦之谣播放器来说吧，里面的选歌功能是最强悍的，先让用户选一首或几首他们喜欢的歌，然后播放器会对这些歌进行分析，在互联网的海量歌曲库中寻找旋律相似的来播放，嘿嘿，你知道旋律相似是个什么概念吗？这个世界上都没有几个人能想象我是如何找到这个算法的！”
    李梦笑了笑，道：“那么办公软件呢？你又有什么高明的地方？”
    吴秦：“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我编的一个语音识别系统，可以让中英文的语音识别准确率达到99%以上，这个杀伤力可够大的！”
    李梦道：“别得意得太早，我才不信你这个语音识别对所有人都这么有效，中国各个地方口音的差异那么大，你能让他们说的‘地方普通话’能被很好的识别吗？”
    吴秦笑眯眯地道：“我的梦好聪明啊，一点就点出了关键所在，为了这个问题，我特地设计了一个普通话测试，如果对方普通话不过关，就必须进行口音校准，这个口音校准功能非常强，不管对方是什么口音，只要说的是中文或英文，都能在朗读过几篇文章之后得到软件的很好识别，甚至用户是一只狗都没有问题！”
    李梦格格地笑，又为难他道：“朗读啊，那么就涉及到话筒这些硬件问题了，如果对方的话筒不好怎么办？有没有影响？”
    吴秦道：“只要是普通的话筒音质就ok了，完全没有问题！”
    李梦点了点头，道：“不错，嗯，那数据库呢？人家沉淀了那么多年的技术积累，你又靠什么来打败别人做最好的呢？”
    吴秦胸有成竹地道：“数据库可是操作系统之后又一大重头戏，甲骨文公司就是凭着数据库这么一个产品，成为微软之后的第二大软件制造商，aicoder平台所运用的数据库就是我独立开发出来的一个‘后关系型数据库’，所谓后关系数据库，实质上是在关系数据库的基础上融合了面向对象技术和internet网络应用开发背景的发展。它结合了传统数据库如网状、层次和关系数据库的一些特点，以及java、delphi、activex等新的编程工具环境，当然，还我我的aicoder独特的开发环境，它适应于新的以internet web为基础的应用。传统的关系数据库的二维数据模型存在着本身难以描述复杂实际数据的缺陷。这个数据库是用于高性能事务应用的后关系型数据库管理系统，具有面向对象的许多功能和一个事务型多维数据模型。它建立在ansi和iso双重标准的m技术标准之上……”
    李梦把两根手每按在他嘴巴上，阻止了吴秦继续高谈阔论，小嘴一扁，道：“你是不是想欺负我不懂这些专业知识啊，说得这么复杂！”
    吴秦轻轻一笑，温柔地亲吻她的手背，道：“好，不说了，总之，我设计的数据库跟aicoder平台无缝连接，功能强大而开发傻瓜化，一定能打败敌人！”
    一边恋爱一边谈公事，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吴秦忽然间希望就这么一直下去……

 第225章 美味生活

    李影抱着她的大狗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门那处有动静，忙转移注意力，看到是姐姐时，终于欢呼一声，道：“我的老姐！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了呢！”
    李梦白了她一眼，道：“还不去睡觉？都十二点了！”
    李影道：“你也知道啊！再不回来我可要打电话给你了！哼，不过，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也许你会把手机关掉的！”
    李梦：“行了，唔，好累呀！”
    她咕咚一声，往后坐倒在沙发上，李影的身边。
    李影：“你的感冒还没有好，就这么疯，相思病病入膏肓喽！”
    李梦忽然很想找一个人倾诉，她知道妹妹不是一个好听众，但是那种冲动是那么地不可遏制，于是，喃喃自语般说道：“恋爱真是又甜蜜，又累人啊！”
    李影失声道：“我的天！老姐，你们还真的……”
    李梦仍然自语着，道：“我们都为对方表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同时又包容对方一切不好的一面，这就是爱情了……”
    李影苦恼道：“完了，我成了罪人！上帝啊，我有罪，我以为姐姐会能控制自己的，我真是傻啊，面对自己不顾一切都要喜欢的人，怎么可能控制啊，我真是傻气直冒啊！”
    李梦笑嘻嘻地把妹妹搂进怀里，道：“别这么想了，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恐怖，我们只是相爱而已，不会上床的，至少三年之内不会，你就放心吧！”
    李影失声道：“你们连上……上床的日子都订好了？呜呜呜，我有罪！”
    李梦打了一下她的pp，责道：“不要乱说话，我们可是非常纯洁的柏拉图之恋，过几天我就要回黄旗资讯喽！”
    李影再次失声：“啊！这样的话，你们还能忍得到三年之后嘛！”
    李梦又打她一下，道：“死小鬼！不要把事情往坏处想好不好？其实我是多么地舍不得黄旗资讯啊，那么伟大的一个公司！”
    李影：“就因为有一个人吧，cge不也是一个伟大的公司吗？也不见你在cge工作那么积极？”
    李梦：“cge里我只是个小职员，黄旗资讯里我可是总经理！明显不一样嘛！”
    李影：“那倒也是，我姐姐这么能干的人物，怎么就被那个笨蛋范董安排做些那么琐碎的事情呢？”
    李梦格格地笑，这个妹子真是可爱啊。
    她问：“你跟阿政相处得怎么样了？”
    李影道：“呜呜呜，终于关心人家的幸福了，还以为你的眼里和心里只有那个人呢！”
    李梦：“少来了，快说说，那个说话不长眼睛，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阿政哥，跟你好到什么程度了？”
    李影：“唉，有什么程度不程度的，还不是那个样子？自从听了姐姐的话，我就一直有意疏远他，正好他现在忙着他的‘画时代出版社’，我们的感情是越来越淡喽！”
    李梦：“也没有必要有意疏远他，喜欢就继续吧，阿政人也不坏，就是嘴巴坏了一点儿，毕竟是他弟弟，我想，你跟他一起也不错啊！”
    李影不忿道：“就是因为是他弟弟才不错嘛？老姐你这个是什么逻辑？被你气死了！”
    李梦拍拍妹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道：“哦，姐姐错了，姐姐错了，真的，阿政这个人不错，又有能力又风趣又让人有安全感，比他哥还好哦，看，他只爱你一个人！”
    李影哼道：“口不对心！”
    李梦继续哄她：“真的呀，我最疼我的宝贝妹妹了，如果他不好，我不可能会怂恿你和他继续下去的，你说是不是？”
    李影：“但愿如此！”
    李梦：“他是不是让你过去他的出版社帮忙呀，如果你真想去，那就去吧，姐姐不拦着你了。”
    李影：“不行，我要留在黄旗资讯，监视你和那个人！”
    李梦有些生气地拍她一下，道：“死丫头，真的管起我来了！”
    李影：“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姐姐明显现在就处于这种不利的形势之下，我也是最疼我的宝贝姐姐了，不能让你犯错误，呵呵！”
    两姐妹嘻嘻哈哈地打成了一片。
    ***
    原本安排的是美眉们住二楼，可是到后来演变成了美眉们都住在三楼，把吴秦赶到了二楼去，她们太喜欢三楼的风景了，可怜的吴秦，只好被迫迁徙，一票对三票啊，更何况这别墅本来就不是他的，花雨飞为了讨好两个姐妹，只好把情郎牺牲掉。
    下班之后，花雨飞还没有回来，只有小乔和青璇在网球场上运动。
    看到她们欢声笑语的无忧无虑，吴秦感到一阵平静而隽永的幸福横亘在心间，可惜，他必须说那些可能让她们不高兴的事情，唉，人生充满了多少的无可奈何呀。
    郑青璇大声说：“喂，我打不过小乔了，你来玩儿吧！”
    吴秦依言上场，他本不想让小乔跑得太累，于是打球都不怎么角度刁钻，结果是把自己累坏了，跑了东面跑西面，像个被人摆弄的玩具那样，把一旁的郑青璇笑坏了。
    士可杀不可辱，吴秦开始发飚了，他的力气那么大，真正打起来自然是游刃有余，很快小乔就受不了了，她大嗔道：“干么打那么凶啊，讨厌，不来了，累坏了！”
    呼呼地喘着气，她毫无愧色地从场上退下来，坐到郑青璇身边去。
    郑青璇双手合什，一副生活乐无边的样子，道：“腐败的生活真美好啊，都不用去做饭，呆会儿一样有那么美味可口的晚餐！”
    吴秦笑吟吟道：“什么腐败不腐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像我的青璇，工作就是黄旗资讯的测试工程师，还有，做好我的老婆！”
    郑青璇：“你不是想让我一辈子做测试吧？我讨厌这工作！不行，我要换！”
    吴秦：“那你想做什么？”
    郑青璇：“你说的我们公司什么都要做，游戏做不做？”
    吴秦：“想做游戏呀？好啊，去庄蝶娱乐吧，我在那里也有三分之一股份哦！”
    郑青璇惊喜地道：“这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好极了，我去庄蝶娱乐！”
    吴秦道：“没问题，我推荐你去做游戏测试工程师！”
    秦小乔格格地笑了。
    郑青璇嗔道：“又来测试！哼，你就不会想想别的呀！”
    吴秦道：“试玩工程师，哈哈，这个够好玩儿吧？”
    郑青璇向往道：“是不是整天玩游戏就可以了呢？”
    吴秦：“差不多吧，不想玩也得玩，工作啊！”
    郑青璇：“怎么会不想玩呢？除非不好玩！”
    秦小乔：“还是好好工作吧，天天玩也没意思的！要不，你做吴秦的秘书，天天在旁边看着他发呆就可以了，然后倒点咖啡，整理一些放乱的文件，很舒服的，就像我以前做他的秘书那样，呵呵！”
    郑青璇望着吴秦，道：“好不好？”
    吴秦：“好呀？就怕你被闷坏，因为我会一直都专心致志地搞我的事情，没有时间来跟你卿卿我我的！”
    郑青璇：“切！谁要你卿卿我我了？你搞你的我玩儿我的嘛！不愿意是不是？是不是还想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啊？”
    吴秦：“呵呵，看你想象力丰富的！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啊！”
    郑青璇恍然道：“好啊！你还真的想！想死啊！我可不理你，让飞儿来收拾你！”
    吴秦叹道：“好像现在被欺负的人是我了哦，动不动就把飞儿大姐搬出来！”
    郑青璇笑道：“现在很庆幸啊，有飞儿做大姐，以后都不怕这个恶人了，有什么都去飞儿那里告一状，这个恶人就死无葬身之地，呵呵！”
    秦小乔忽道：“秦，我不想回公司去了！”
    吴秦一呆，道：“为什么？”
    秦小乔：“我觉得自己学识不足，要好好地学习一下，我现在真的想去读书了，你说好不好？”
    吴秦心中一喜，自己正盘算着如何让李梦和小乔相处才能不尴尬，现在秦小乔自己提出一个绝佳的方案来，真是再好不过了，但他可不能表现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来，只淡淡道：“哦……原来你是这么想啊，有必要吗？一面工作一面学习不是很好吗？”
    秦小乔：“这也是个方法，可是却不能系统地掌握知识，没有去读书来得好啊，我想过蛮久了，既然想做好一点，就得学习啊！”
    吴秦：“那倒也是……你都想好了吗？去哪个学校学习？”
    秦小乔：“有一家很著名的美国会计师事务所在上海开了一个培训课，挺好的，我就想去参加这个！”
    吴秦：“行，没有问题，你去吧，就当是公司的培训机会，工资照样发给你，学费也由公司包了！”
    郑青璇乐道：“看你说的，难道还要小乔自己出学费不成？”
    吴秦：“我让一个保镖跟你一起学习去，哈哈，她也可以享受免费学习哦！”
    秦小乔笑道：“算了吧，她们舞枪弄棒还可以，学会计，会要了她们的命的！还是省省吧！”
    吴秦：“这是她们的工作，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那么多青年才俊做同学，万一你一时被他们迷惑，我岂不是要吃大亏？”
    秦小乔：“连我也不放心啊你！别忘了，我还是你老婆呢！”
    吴秦：“如果我只有你一个老婆还好说，可是现在三个大美女，我怕你们会有想法啊，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心眼儿还是得留一下，呵呵！”
    秦小乔白了他一眼，道：“知道我们有意见就好，随便你！”
    郑青璇道：“我可不是你老婆，看来如果我离开了，你也不会太在乎的，是吧？”
    吴秦苦着脸道：“这……这话怎么说的？我不在乎？我呸！你这么好的姑娘，我能不在乎吗？我简直在乎得要死，你可千万别来这一套啊，我会死掉的！”
    郑青璇：“呵，你舍得死吗？小乔和飞儿都那么好，比我还好，你没有了我，就春天像少了一朵花那样，根本就不会注意！”
    吴秦知道自己的烦恼来了，早知道她们不可能安安心心地一起过日子，现在就是一种不良的征兆，他不得不绞尽脑汁来想好话说，道：“乱说！应该你们三个像一道美味佳肴里的色、香、味三种元素，少了任何一种，我都不会品尝得到生活的美好了，千万别再这么说了，我会恨死自己的，知道吗？”
    她们沉默下去了，吴秦暗叹一声，唉，这几天一直没能找到机会跟她们说李梦的事情，他心里实在是心虚得要命，一旦面对着她们，特别是小乔，他就觉得自己太卑鄙无耻了，纵然小乔被自己说服了，也会心里很不舒服的，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他真的希望现在这三个身边的美眉能够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啊。
    秦小乔道：“行了，跟了这个坏蛋，当然不会那么完美的，青璇不会现在才知道！别说这个了，我们继续打球吧！”
    花雨飞终于回来了，她的脸上平静，却有着一丝忧郁，刚好剩吴秦一个人在那里看秦小乔和青璇对垒，他便道：“回来了？怎么？有心事？”
    花雨飞道：“爸爸把解药收回去了，还说要见你，看来他生气了！”
    吴秦：“你全告诉他了？”
    花雨飞：“唉，我根本从来就不敢骗他，他问起来，我只能说真话了，你可能要受些苦了，为了我们大家，你可要忍住啊！”
    吴秦淡淡道：“哪里话？是你受委屈了吧，我可以想象你被爸爸责骂的样子，是我对不起你！”
    花雨飞微微一笑，道：“还好。我们对付石氏父子的计划进展缓慢，现在爸爸心情不太佳，这也许是这么多年来，和平协会面临的最严峻的一次内部问题，你可真的要有心理准备哦，我怕你这人心高气傲地受不了气，那我们一家子的安定就成问题了，为了小乔和青璇，你一定得忍，知不知道？”
    吴秦轻轻点了点头。
    这时候，郑青璇大声说：“飞儿，我们一起来双打，我跟你对付吴秦跟小乔！”

 第226章 雨虹

    终于，吴秦找到一个机会，跟秦小乔和郑青璇在一起的时候，把他让李梦回来的想法说了。
    郑青璇看着秦小乔，如果她没有意见，自己当然乐得做好人，反正就李梦的事情来说，吴秦还是蛮有责任心的，并没有受到李梦的诱惑，这一点让她们两个比较放心，当然，她们的放心已经过时了，现在的吴秦和李梦，都已经心心相印了，就差没敢走出最后一步，虽然说定要若干年之后，可是谁又能保证呢？
    秦小乔出奇的沉默。
    吴秦：“其实李梦也不好意思回来，洪涛他们提议的，我本来还不想，但那天李影说她姐姐病得很重，要我去看她最后一面，把我吓了一跳，我去医院看李梦的时候，原来李梦只是重感冒而已，所谓的最后一面，只不过是李影的障眼法，她的意思是李梦已经在英国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想去伦敦然后再也不回来了，这就是所谓的最后一面。
    说实在的，李梦的工作能力蛮不错，黄旗资讯有她当经理是比较理想的，我那天想，既然见了面，找不到什么话题来说，就干脆问她愿不愿回来，说来说去，她居然同意了，当然，前提是要你们两个点头同意。”
    秦小乔终于开口了，道：“秦，不是我不讲道理，我实在是不想见到这个人，你能为我着想一下吗？”
    吴秦早有准备，道：“嗯，我非常体谅你的想法，这样，我们上次有一个大客户，是跟李梦谈的，根据商务部和洪涛他们的意见，最好由李梦来主持双方的进一步合约谈判，因为高层的轻易变动会使对方失去信心。这样，我们请李梦回来主持这次谈判，等这个千万美元级的大单谈妥之后，李梦就正式离开公司，做为奖励，我们公司赞助李梦到美国留学。你看这个安排怎么样？”
    秦小乔还是不说话，看来她真的对李梦深惧戒心，也对吴秦越来越不信任。
    吴秦忙再加上一句，道：“我把李梦安排在花旗银行大厦的写字楼上班，你们一般不会有见面的机会，这样好不好？”
    秦小乔终于道：“你已经决定了是吗？”
    吴秦微微一笑，道：“看来是你已经决定了，放心吧，你的感受我放在第一位，少她就少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以后不会再提了。开心点，老婆？”
    他把秦小乔抱了一抱，拍了拍她的香背。
    秦小乔：“如果是为公司好的话……”
    郑青璇倒到秦小乔的身上，呓语道：“天呐，你又被吴秦说服了……”
    吴秦正色道：“当然是为公司好，不过没有她我们也可以的，我们公司靠的是技术不是管理，胜算少一点点而已，唉，说实话，你不想面对她，连我也不太想，她既然有这个学习美国文学的梦想，看在大家朋友一场的份儿上，不如我就直接赞助她去留学算了……”
    秦小乔白了他一眼，道：“那你以什么名义赞助她？”
    吴秦：“朋友啊？”
    秦小乔：“算了吧，人家还会说闲话的，师出无名！”
    吴秦：“那……”
    郑青璇捣乱道：“以她是你小舅子的女朋友的名义呗！”
    吴秦忍气吞声着。
    秦小乔：“算了吧，小瑜跟她不适合，我早就知道了，要不干么我不帮小瑜追她呢！她这个人脑袋里想什么从来不给别人知道的！”
    吴秦悄悄问起：“小瑜……他现在怎么样了？”
    秦小乔嗔怪地看他一眼，道：“颓废着呢！前天还问我要钱用，不知道他花去哪儿了！”
    吴秦歉然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秦小乔：“他会挺过去的。”
    吴秦：“你跟他说，黄旗资讯随时欢迎他回来，如果他不想，我悄悄把他推荐给范董吧，就说是你推荐的，免得他不肯。”
    秦小乔点点头，道：“嗯，cge也不错的，那就麻烦你跟范董说说吧，他是不可能回黄旗的……李梦一回来，更加不可能了！”
    吴秦：“以小瑜的才华，找份工作很容易，不过cge才是有前途的，我会跟范董说的。”
    郑青璇忽然指着吴秦，道：“你笑了！哈哈，你以为我看不见吗？我看见了！你的阴谋又得逞了！”
    吴秦忽然很想打她的pp。
    ***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李梦回到公司了，小乔也如愿地去念书了，郑青璇真的就做了吴秦的秘书，整天围着他转，简直是24小时相伴啊。做为总经理，要想不在公司的总部，是不太可能的，李梦最终还是留在了黄旗资讯的办公大楼上班，两个心有灵犀的人见面却不敢眉来眼去，多少双眼睛盯着啊，还有郑青璇，简直像个小间谍一样，随时地注意着他们的交往，任何蛛丝蚂迹都不放过。
    幸好吴秦也没有心思再猎艳，全神贯注地搞他的工作。
    担心的事情一直也没有发生，江川竟然一个月也没有找他。
    这天，吴秦在qq上接收到了久违的碧雪纷的留言：
    闲庭雪：忘了？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道尽了一切，忘了她的人？当然不是，只不过心若止水而已，情感的波澜他已经怕得要死了，现在只想老老实实地守住家里的三朵家花，不敢对任何另外的美女有一点非份之想。忘了答应过请她做黄旗集团的ceo？当然也不是，为了避嫌而已，这么美丽动人的美女，请来当ceo，别人不起疑心才怪，家里那三只母老虎现在对他看得非常紧，简直见风就是雨，使他一点儿的念头都不敢起，什么妄念都被三朵家花消灭在了摇篮之中。
    望着她的卡通头像老半天，吴秦才敲了几个字进去：还好吗？
    对方要求视频，吴秦接受了。
    相视着互相发呆，都不言语。
    闲庭雪没想到吴秦比她还闲得住，只好发一句话过去：不说话？
    吴秦：想你。
    闲庭雪：骗人。
    吴秦：真的。
    闲庭雪：不信。
    吴秦：怕老婆。
    闲庭雪美丽的容颜不起半点波澜，回道：你变了。
    吴秦：我的感情曲曲折折，你也大概的知道，我是十年怕井绳了。
    闲庭雪：怕和平罢？
    吴秦：也许这才是最深刻的恐惧。
    闲庭雪：我们活得都不快乐啊。
    吴秦：嗯。
    闲庭雪：我也想你。
    吴秦一呆，半晌没有思维在脑子里。
    闲庭雪：还有他。
    吴秦还是没有回答。
    闲庭雪：都是刻骨铭心的。
    吴秦终于打了两个字，磨蹭半天，才敲下回车键发过去：无缘。
    闲庭雪：只是想说说。
    吴秦：继续吧，我现在身边没有其他人，不过，我会随时中断的，我现在就像个地下工作者，我觉得很窝囊，没想到我会怕老婆怕到这种地步。
    经过上次的教训，吴秦自己编了一个qq客户端，不会保留任何的聊天记录，按下f4就会完完全全地毁尸灭迹，当然，更不会有声音提示这么让他心惊肉跳的东西了。
    闲庭雪：这样多不好，今晚到我家来吧，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吴秦：不行，不好，不敢。
    闲庭雪呆了半天，回道：胆小鬼。
    吴秦：我就是。
    闲庭雪：你！
    吴秦：对不起。
    闲庭雪：还是你吗？要不是视频，我都不认识你了！
    吴秦：纷，胆小也是需要勇气的。
    闲庭雪终于扑哧一笑，被他这句戏谑之语逗的。
    笑过，她回道：怕什么？我又不是跟你说感情的事。
    吴秦：我们之间那种感觉，根本就不用上嘴，只要单独在一起，随时会发生火灾。
    闲庭雪：那你带你老婆一起来！
    吴秦：哪个？
    闲庭雪没好气地回：爱带哪个带哪个，都带也可以。
    吴秦：你来找我吧。
    闲庭雪：好。
    吴秦：不，还是找青璇她们，如果是公事，最好找花雨飞，我什么也不管，管不着。
    闲庭雪：你！一点儿男人味儿都没有了！
    吴秦：表污辱我，让老婆放心的男人才是好男人，我还想得到你的表扬呢。
    闲庭雪：迂腐！
    吴秦：是慎行。
    闲庭雪：无可救药！
    吴秦：老实就是最好的药方。
    闲庭雪：这样子，休想快乐得起来。
    吴秦：快乐不是人生的目标。
    闲庭雪：你已经失去了自我！沦为了一件工具而已，你是懦夫，不敢面对自己了！
    吴秦：对方不是敌人，而是魔鬼。
    闲庭雪：你不是曾经说过你可以做到一切吗？忘了？
    吴秦：我现在不正在做吗？小傻瓜，没有厚积，何来的薄发？
    闲庭雪忽然笑了，道：就知道你，终于说了真话！
    吴秦：对不起。
    闲庭雪：没事儿，我理解你的心情。
    吴秦：不是，我是说，我不去浇花了。
    闲庭雪：我也不去了，扯平了。
    吴秦：我先不去的。
    闲庭雪：就差那么一天而已，一样的。
    吴秦：你现在过得好吗？
    闲庭雪：挺好，就是觉得很冷清，这些日子，拜访了好多的朋友，结果就是发现，他们开始很热情，但是知道我失去了事业和丈夫之后，脸上开始不自然起来，真是世态炎凉啊！
    吴秦：不自然是因为同情你吧？
    闲庭雪：当我傻子？
    吴秦：人非圣贤，谁能不傻？也许你聪明了一辈子，却犯下一个最大的错误呢！
    闲庭雪：好像意有所指哦？
    吴秦：你最懂哲学了，有没有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得到的同时，也就是失去。
    闲庭雪：晕！在你饿得快死的时候得到了一块面包，你失去了什么？
    吴秦：天下没有免费的面包，也许给你那块面包的人说了一句——吃了之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
    闲庭雪：如果现在刘云安然无恙地回到我身边，我们又过着恩爱和幸福的日子，那我又失去了什么？
    吴秦：他回来了吗？
    闲庭雪脸色变了。
    吴秦：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说我对这个哲理的认识，对不起啊！
    闲庭雪哭了。
    吴秦：别哭啊，求求你，我的心碎了。
    她的眼泪却如潮水般涨起来，势不可挡。
    吴秦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刮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简直是个蠢货，哪里还有半分自己喜欢的风流倜傥笑傲人间的风采，自己的人生观完全被扭曲了，连安慰一个脆弱的女孩子都这么笨拙了，一头无药可救的大蠢猪！
    看着她伏在桌子上的抽泣的香肩，吴秦连抱歉也懒得发过去了，只是愣愣地在那里。
    许久，闲庭雪才恢复了平静，用手背抹眼泪，然后回话：我终于哭了，在你面前总是想哭，我的自制力全都不见了，变成了一个傻女人。
    吴秦：因为我是你大哥，你需要我的保护。
    闲庭雪：臭大哥，你保护了我吗？你只是不停地让我伤心！
    吴秦：刚才我一不留神，把自己的大哥身份忘了，对不起！我应该坚强起来，在这无奈的生命里，只有拿出无畏的精神，才能享受过程的快乐。
    闲庭雪：你现在是大哥了吗？
    吴秦：是，我现在是一个坚强无比的超人大哥了，小妹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做到。
    闲庭雪：你说，我以后还会有幸福的日子吗？
    吴秦伤心着，这个女强人，已经变成了一个爱听童话的小女孩了，他不得不回答，而且必须是积极乐观的回答：当然会有，幸福就是雨后的彩虹，经过苦难的洗礼，它会美丽得让人心醉。

 第227章 熵

    吴秦从她这句话里推断出，也许她正在接受失去刘云这个事实。她所谓的幸福，也许就是再找到另一个爱人吧，当然，这个爱人并不是吴秦，因为他百花缠身，根本就没有资格。
    闲庭雪：大哥，我从来没想到过，原来爱情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当我真正失去的时候，才发现，我真傻。
    吴秦：你不傻，你一直都做得挺好，只不过，有一种力量叫不可抗力，所以，你现在就像一个受了天灾的灾民，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闲庭雪：上帝的错？
    吴秦：上帝经常做些混蛋事，也没有必要责怪他老人家，我知道你的心事，放心吧，大哥我会再帮你物色一个好婆家，你就等着再次幸福吧。
    闲庭雪：不要！
    吴秦：可是生活还得继续啊，不要也得要！
    闲庭雪：没有人可以比得过刘云，我才不想委屈自己。唯一能比得上刘云的大哥又是别人的，上帝确实混蛋。
    吴秦：哈，你终于承认了我比得上刘云啊，真高兴！
    闲庭雪：你也是混蛋！
    吴秦：开始事业吧，也许在实质的追求中，你会逐渐找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会给你资金支持的，这是报答刘云借我一个亿，所以，小乔她们不会有什么借口来阻止，这一点权力我还是有的。想好了有什么点子，就告诉我一声。
    闲庭雪：技术才是王道，看来你是不准备让我去你的公司的啦，真是妻管炎啊。
    吴秦：骂得好，我就是！可你以为我想当啊！这些日子准备去觐见魔鬼了，想到这事儿我就揪心，想保持平和的心态实在是难于上青天。
    闲庭雪：看开点吧，你比我好多了，仔细想想，你其实什么也没有失去，身边的美女倒是越来越多！
    吴秦：吃醋了？
    闲庭雪：吃你的头！
    吴秦：不敢承认？
    闲庭雪：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吴秦：意义重大啊，我倒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天下第一美女爱上我！
    闲庭雪：切！
    吴秦：切什么？
    闲庭雪：好像武侠看多了吧？真有天下第一这么回事儿吗？
    吴秦：有啊，比如，刘云是天下第一酷哥，范董是天下第一好男人，我老婆花雨飞是天下第一女侠……
    闲庭雪：你呢？
    吴秦：第一情圣。
    闲庭雪：去死吧！
    吴秦：万花丛中死，做鬼也风流啊！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花心照汉青！
    闲庭雪：无语……
    吴秦：我是不是又回复了吴秦本色？
    闲庭雪：有点儿bt了。
    吴秦：真没意思，说点好话不行吗？哎，不聊了，估计青璇要回来了，早点断线，以免手忙脚乱。记着，永远是你大哥，还有，别忘了早日开始你自己的新事业！
    闲庭雪：要下了啊？
    吴秦：我也舍不得你，奈何？
    闲庭雪：快滚蛋吧，鬼才舍不得你！
    吴秦笑了笑，关闭了qq客户端。
    ***
    该来的总会来的，见江川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是一个军事管理区！荷枪实弹的士兵遍布整个大院子，威严森然。
    花雨飞送他至门外，最后说了一句：‘为了我们的未来啊！”
    吴秦没有回应她，迈步而入。
    看到了江川，他失声道：“葡萄？！”
    江川没有理会他的惊讶，淡淡道了一声：“坐！”
    吴秦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这个什么天下无敌的会长，居然只是他仙客营里的一个想偷东西的小贼而已。
    江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心里的怒火燃了起来，不过脸上丝毫不露声色，做得比吴秦好多了，还给吴秦倒茶。
    等吴秦坐在他的对面，江川才慢条斯理地道：“葡萄是江灵儿以前在仙客营的外号，后来我才冒用她的名义的。”
    吴秦恍然，点了点头，道：“怪不得，我说葡萄实在不像是个大老爷们儿！”
    江川审视着吴秦的脸，道：“你很自信啊，能在我江川面前谈笑自如。”
    吴秦：“会长不喜欢我这样吗？你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但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我的岳父啊，我今天是以女婿的身份来见您的，当然会觉得放得开一点，我想，再怎么有威势的人，也希望有天伦之乐吧？”
    江川：“如果是范轻舟说这番话，我会很高兴的，不过你就不行了，因为我正要质问你，凭什么敢娶我的女儿！”
    吴秦对他这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极度反感，不过他也开始隐藏自己的情绪了，看来这个岳父大人对他这个女婿很不满意啊。他镇定地道：“男女之间的感情，很难说啊。”
    江川：“我不是说你没有能力，而是你敢让我的女儿做你多个女人中的一个！我现在可以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我是绝对不容许的！”
    吴秦暗道，早就木已成舟了，不容许又如何？杀了我呀？面对这么霸道的人，他实在想不出话来说，沉默了。
    江川：“这个世界上，馨儿是我最爱的人，谁也不能欺负她，她既然狠不下心肠，只好我来帮她一把，现在我清楚地说，你必须做出选择，要么离开馨儿，要么离开你的其它女人。”
    这句话来得真早啊，吴秦的计划全被打乱了，原来想一家人似的大家开开心心混熟之后，一切都好说话，可是江川似乎早就识破了他的计谋，现在一出场就是最凌厉的手段，让吴秦无计可施。
    江川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表情，静静地等着吴秦开口。
    吴秦：“您这么做不是帮馨儿。”
    江川：“我的女儿我最了解。”
    吴秦：“馨儿是不是很听您的话？”
    江川：“那当然，她一直都是最听话的，也是最能创造性地执行我的命令的人。”
    吴秦：“恕我直言，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太听话，那并不是正常的表现，您确定馨儿的心思正如你想象的那样吗？”
    江川：“你很有本事，可是馨儿是第一次恋爱，有些事情她是不明白的，我得替她操心，你也不是傻瓜，应该知道爱情被分得七零八落，你的爱人是什么滋味儿？”
    据吴秦的了解，江川也是有几个女人的，他现在的行为正是标准的只准自己放火，不准别人点灯，鄙夷的感觉打心里升起来，把这种感觉强压下去，吴秦不得不忍气吞声，道：“我本来就是有老婆的人，虽然得到馨儿的错爱，可我又怎么能抛弃自己的老婆呢！这不是一个男人做的事情。”
    江川：“你的女人们都还年轻和美丽，她们会很快适应的，你下不了手，我来帮你。”
    吴秦失色，道：“下手？”
    江川：“你不会以为我们和平协会是讲因果报应的善男信女吧？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和平协会到了这种境界，牺牲几个人多大一点儿事？组织会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吴秦：“我不答应就要杀了我的老婆，您是不是这个意思？”
    江川：“换了别人我会这么做的，不过对你是例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行事作风，那也无可奈何，我不杀她们，我让你有机会看清楚你心爱的老婆是如何离开你的，从现在开始，你会被软禁，直到你想通为止。”
    吴秦一呆，喃喃道：“没想到，今天和我岳父大人的谈话如此没有建设性。”
    江川淡然道：“儿女情长？能有多长？你也三十岁人了，再过几年，你就会发现，所谓的儿女之情是多么的可笑，只有事业才是永恒的。”
    吴秦轻轻笑了一声，道：“永恒？”
    江川暗怒，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嘲笑，他的表情冷若寒冰。
    吴秦忽道：“您看过阿西莫夫的科幻小说吗？”
    江川愕然，缓缓道：“曾经是我的最爱。”
    吴秦道：“那您对这个字一定不会陌生。”
    他从茶水里浸了一下右手食指，然后在茶几上写下：熵。
    江川眉头微拧，开始浮想联翩。
    吴秦道：“一切的宗教、哲学，在这个字面前，都显得那么的可笑，一切的雄心壮志，在这个字面前，也都显得那么地可怜。
    熵是现代物理学中最基本的概念之一。简单来说，熵的大小标志着一个物理系统远离秩序的程度。按照热力学的研究，一个封闭系统中的任何自发性变化，都必然朝着使熵增加的方向发展，而最后的平衡状态，则对应于熵的最大可能值。这个‘熵值递增原理’，就是著名的热力学第二定律。
    对于作为最大和最终的封闭系统的整体宇宙来说，熵的不断增加反映着万物正从秩序走向混沌，而所有可以用来作功的能量，都正续步转化为不能作功的、无用的热能。一些科学家于是提出了宇宙的‘热寂说’，认为宇宙会在能量彻底耗散，而所有物体和空间的温度都趋于一致的“热寂”中死亡。
    无论人类多么伟大，最终也逃离不了热力学第二定律的末日，一切美好、壮观、永恒、瑰丽、雄伟的五彩缤纷都将归于热寂。于是，我们还剩下什么？
    对我来说，就只剩下短暂的幸福，我只要短暂的璀璨而不要永恒。
    您说呢？永恒真的存在吗？”
    江川：“我是科学家，你说的，我早就知道了。”
    吴秦：“当然知道您博学多才，要不我岂不是对牛弹琴？”
    这个女婿果然是高傲得可以，能在自己面前面不改色地说出“对牛弹琴”这四个字，不同凡响啊。
    江川微微笑着，道：“我现在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吴秦却没有丝毫的得意，鬼才知道这个霸王在想什么东西，他道：“既然没有所谓的永远，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地按照自己的价值观生活着，这个世界上没有对与错，让灵魂百花齐放才是最美的，您不可以包容一下我们这几个小辈的放肆吗？”
    江川：“你真相信热寂？”
    吴秦：“……敢情我白说了！不相信我还拿出来当道理使啊？”
    江川：“这只是一个可能，关于宇宙的命运有很多种说法，每一种都有人相信，既使是最高明的科学家，也无法100%地相信某一种，我们就更不用说了，我们的知识是有局限的。”
    吴秦：“从来没有永恒，生命尤其脆弱，这一点您总相信吧？”
    江川：“嘿嘿，生命，那是生物的本能罢了，人类总试图超越本能，却是不可能的。”
    吴秦暗叹，知道在生物学上面跟这个大科学家对话，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没有自己插嘴的地方。
    江川果然开始讲起自己对生物的认识，讲了几句，发现吴秦不在听，哑然失笑，道：“我算是对牛弹琴吧？”
    吴秦：“是啊，我只懂编程。”
    江川：“你刚才说的那个熵字，好像是指《最后的问题》那篇小说吧？”
    吴秦：“是。那是阿西莫夫自己最喜欢的科幻小说。”
    江川：“其实我也蛮相信热寂，但是这一点都不能阻止我的伟大的事业，你说得不错，我们都有自己的价值观，我正在努力地为自己的价值观而奋斗。”
    这场相见，导致了吴秦失去了自由。
    在花雨飞凄然的眼神中，吴秦茫然地迈着沉重的脚步，被两名特工押往未知的地牢。
    江川在花雨飞的身边，出奇的温柔道：“馨儿，我有点喜欢这孩子，放心，不会让他受苦的。”
    花雨飞恍若未闻，忽然觉得自己爱上他并不顾一切地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一个错误，刚才吴秦看她的眼神，似乎已经找不到一丝感情了。看来，他最喜欢的还是自由和尊严。现在，这两样都失去了，花雨飞感到自己在失去他，他越走越远了……

 第228章 蓝莲花

    看到花雨飞回来了，秦小乔和郑青璇都立即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因为她们知道吴秦今天去见江川。
    她们看到花雨飞那样的脸色就知道大势不妙了，秦小乔忧心道：“飞儿怎么了？他怎么不跟你一起回来？”
    花雨飞：“……他暂时回不来了，被会长软禁了。”
    秦小乔：“为什么？”
    花雨飞：“我爸爸不愿看到我们四个人这样在一起……”
    郑青璇：“那怎么办？他不会有事吧？”
    花雨飞：“不会有事的，只不过，他那么爱自由的人，这样对他，怕他会有很强烈的逆反心理，以后的日子……唉……”
    秦小乔：“我们应该怎么办？”
    吴秦不在，花雨飞俨然就是她们三个之中的老大，她镇定道：“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因为做什么也没有用，我爸爸是很执着他，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放弃，现在我们只能等吴秦，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郑青璇：“你爸爸是不是要我们离开他？”
    花雨飞点了点头，然后道：“可你们不能走啊，你们走了，吴秦会恨死我的，那我和他也完了。”
    秦小乔：“飞儿说得不错，现在我们也只能过些日子再看看喽，希望你爸爸能回心转意，或者，吴秦能想出好办法来！”
    郁闷的氛围笼罩在整座别墅里。
    ***
    江川和石逸舟都是沉得住气的人，虽然他们现在都明明知道对方动手在即，却都在忍着，因为他们都没有把握将对手一击致命，他们在寻找机会，等待对方出现一个致命的破绽。江川来说，他的实力远大于石逸舟，但是他是强悍的雄狮，对方却是一只灵活的豹子，而且隐藏得很好，两强争霸，如果他现在出手，对方可能会完蛋，但自己也会伤得很重，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石氏父子在一块儿。
    石永明道：“老爸，现在我们连太阳光都不敢见，妈的，这是什么生活？我快受不了啦，不如让韩永出手把江川干掉算了！”
    石逸舟：“我们在比拼耐力，谁能忍到最后谁就会胜利，夺妻之恨我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不差这一刻！”
    石永明一呆，道：“夺妻？老爸，这是怎么回事？”
    石逸舟双目含恨，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是说你老妈，你老妈听话着呢！唉，是你舒依阿姨，原来我们是一对情侣，后来因为江川而分手的，而江川用的是不正当的手段！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留给我的耻辱！”
    石永明：“……舒依阿姨？她都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石逸舟：“她虽然死了，可是我们之间的仇恨却没有死。”
    石永明：“这……这样！江川怎么会这么笨？夺走别人的情侣还敢重用你！”
    石逸舟冷然道：“因为他的生物技术是靠你外公起家的，我那时候已经跟你老妈在一起了，他不得不重用我！”
    石永明：“这件事，老妈知不知道？”
    石逸舟：“不知道。我一直把仇恨埋藏在心里。我可不想给别人觉得我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石永明点头道：“怪不得……我说呢，江川对你还不错，为什么你一直秘密地要搞死他！”
    石逸舟：“那个刘云搞定了没有？”
    石永明：“这个家伙太聪明了，知道说了之后必死无疑，怎么样也不肯说！”
    石逸舟：“酷刑也没用？”
    石永明点头：“他估计练过什么功夫，比革命先烈还能忍，我都看不过去了，他现在已经不像一个人了。”
    石逸舟：“他对江川的整个情报架构的掌握也许会是我们一个突破口，江川的组织太过庞大，他不可能改变得那么快，我们再也不能等了，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只要不择手段，总会把他搞定的。”
    石永明：“不择手段……”
    石逸舟：“江川的不择手段我早就领教过了，有这样的敌人，我们不能不也狠起来，你看着办吧，越快越好！”
    石永明：“那……我们就把恐怖主义进行到底，把他的直系亲属和配偶都抓到他面前，一个一个砍头！我看他能撑多久！”
    石逸舟：“刘云不是一般人，他是崇尚理智的人，如果绝对的恐怖之下再给他一条光明大道，他会屈服的！”
    ***
    我不喜欢这个世界，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喜欢这样的一切，我要逃离这个世界，离开所有这些可怕的梦魇！
    这是吴秦的想法。
    我走了，也许对谁都有好处，小乔、青璇她们都很年轻，很快就会适应的，至于花雨飞，她是万人之上的公主，更加不会有问题。最有问题的就是我自己。
    就让我的世界一切清零吧！去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他开始绝食。
    ***
    石永明翻着一些相片，看着看着就发呆了。
    在一旁的侦察员露出会心的一笑，道：“这就是刘云的老婆。”
    石永明：“靠，丝毫不比江馨儿差啊！”
    侦察员：“你看相片而已，看到真人，你就更加赞叹了，这是我见过的最动人的美女！”
    石永明喃喃道：“她脸上那淡淡的忧郁，真是我见犹怜啊……”
    侦察员：“明哥动心了！”
    石永明：“唉……”
    侦察员：“您叹什么气？凭您老人家的手段，对付这么一个弱质女流还不是手到擒来？”
    石永明：“……不，我对用下流手段猎艳已经深感厌烦了，得来没意思！”
    侦察员：“哦，那也是，还是明哥高明！”
    石永明：“喂，为什么所有的相片都有一个女人陪在她身边？”
    侦察员：“这个好像是她的保镖，很机警的，我有一次差点儿被发现了！”
    石永明：“哦……”
    侦察员：“小问题而已……”
    石永明：“嘿嘿，我去会会佳人！”
    侦察员变色道：“您千万不能出去，现在风声很紧，老爷吩咐万事要小心的！一切由我们出手搞定就可以了！”
    石永明：“妈的，我都快闷死了！好不容易找到一点有意思的事情去做，你快给我出个好主意！”
    侦察员：“那就化化妆吧，而且要悄悄出去，千万别给老爷知道！”
    石永明诡异地一笑，道：“怕什么？我是奉命去对付刘云的亲人，嘿嘿！”
    ***
    江川召见江馨儿。
    江馨儿：“您找我？”
    江川招呼她坐下，才慢悠悠地道：“爸爸是不是对你不好？那天吴秦说了一句话：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太听话是不正常的。我想想，挺有道理，你怪不怪爸爸对你太严了？”
    江馨儿：“……我的一切都是爸爸给的，我感激您的情谊，所以尽量听您的话，至于我们之间的矛盾，有是有，但并非针锋相对不可调和的。”
    江川道：“爸爸的志向你最知道，我不是一般的人，也不会追求一般的天伦之乐，所以，我并非一定要把和平协会传给你的，只不过你一向以来都做得比较好罢了。说真的，你赞不赞同我的所做所为？”
    江馨儿：“我对你的计划没有你那么有信心，当然，我也相信人类现在太脆弱了，需要一次革命。”
    江川：“也许你会怪爸爸做事太狠，其实我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后来才发现，要成就这一番伟业，非得强悍不可！要做森林之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毒蛇猛兽那么多，你想善良软弱都不可能。”
    江馨儿：“爸……我觉得……现在我们组织的势力如此强大，足以阻止任何国家做出毁灭人类的蠢事，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呢？不用统一整个地球，那太难了！”
    江川：“我们再强，也终究是一个黑暗组织，而且，我们的敌人不但在外部，也在内部，石逸舟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据可靠的情报，除了最新一代的荷尔蒙炸弹，其它的全都已经被他破解了！我们就是这么脆弱的，一旦酶实验室的机密被泄露，全球的生物科技就会遍地开花，我们的优势就会丧失殆尽，那个时候，我们的日子也就到头了。以那个时候的生物研发能力，全球很快就会出现一种能将全人类毁灭的生物武器。当这种生物武器像tnt炸药一样为人类所知，你可以想象一下，人类还有多少美好的前途可以期待？”
    江馨儿：“唉……”
    江川：“解决完石逸舟的问题，我们就全力以赴地展开世界大战计划，全面扶植中国的综合国力发展，务必在十年之内达到与世界最强抗衡的目标！”
    江川：“我已经准备让joy做和平协会的继承人了，只有他这个黑道出身的人，才有迫力和胆识在我发生不测的时候继续我的事业，你太心软了。”
    江馨儿：“……”
    江川：“在这次对付石逸舟的行动中，joy会担任最重要的角色，经此一役，我就顺水推舟地宣布他和灵儿的婚事，然后再宣布他是副会长，在我发生意外时，他将接过我手中的一切权力。”
    江馨儿：“他的确很适合……”
    江川：“你有没有一点失落？”
    江馨儿：“那我以后该做什么？”
    江川：“当然我还是会对你委以重任的，而且随时会再让你做继承人，只要你做得好。你就全力帮助发展吴秦的黄旗集团吧，那是中国强势产业抬头的领头羊。”
    江馨儿：“您现在这样软禁他，女儿觉得不适合的，黄旗集团现在处于低谷状态，像没有了灵魂的空壳。”
    江川微笑着：“就知道你想帮他说好话了！好，成全你吧！没想到，我最宝贝的馨儿会给这个家伙这么欺负！还乐在其中！”
    江馨儿不敢相信：“成全？您的意思是……”
    江川：“当然是随你们两人怎么折腾了，唉，我是枉做小人了，这家伙，的确是倔强得不行！”
    江馨儿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不对，道：“他怎么倔强了？是不是……”
    江川：“你去看看他吧，跟他说我同意他的请求了，这孩子，已经绝食七天了！”
    江馨儿大惊失色：“什么？”
    江川：“他没死！去吧！”
    江馨儿忐忑不安地要往地牢去，却被江川叫住，道：“他不在地牢了，因为身体太虚弱，已经被转往医疗中心了。”
    江馨儿哦了一声，问明情况，风风火火地赶往医疗中心去了。
    江川在背后叹道：“小儿女……”
    江馨儿兴冲冲地要第一时间告诉吴秦好消息，却在吴秦的病房处，看到两个守卫歪歪斜斜地晕迷在地上，怎么叫也叫不醒！
    她焦急地寻视四周，找不到她要找的人。
    她一吩咐人手展开搜索，一面心里暗暗祈祷：吴秦啊吴秦，你的斗争见效了，我们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吴秦当然是执行他自己的计划，要逃离这个世界。先用绝食的方法把自己从守卫森严的地牢转移到医疗中心，再用御心术让两个特工昏迷，然后逃之夭夭。
    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到自己在世纪花园的房子，在那里找到那张假身份证，还有一张谁也无从追踪的银行卡，开始逃亡。
    这一次逃亡他是很有信心的，以他现在比古青龙强上n倍的御心术，没有什么危机是他对付不了的，他谁也不想见了，谁也不想牵挂了，他只有一个念头：让我一切从头开始。
    他的心底里有一种既痛苦又豁然开朗的痛快，很想高歌那首歌曲：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地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第230章 飞翔鸟

    天蒙蒙亮。
    碧雪纷从昏迷中醒来，在车子里，空空的，往外看去，吴秦站在江边，风拂发动，他像一颗树桩那样，一动不动。
    她来到他身边，吴秦似乎早已预见，表情动也不动，依然直视着前方。
    吴秦说话：“我被江川囚禁了，他让我抛弃小乔和青璇，娶花雨飞为妻，我不肯。”
    碧雪纷：“……现在呢？”
    吴秦：“我逃出来了，你也看到了，我学懂了一种很厉害催眠术。”
    碧雪纷：“……准备去找青璇她们，然后逃亡吗？”
    吴秦摇头：“她们和花雨飞关系不错，会很安全的。我决定一个人远走高飞，回世纪花园去，就只是拿那张苏青桥的身份证。”
    碧雪纷：“远走高飞……”
    吴秦：“我厌倦了这里的一切，打打杀杀，太可怕了。”
    碧雪纷：“……想去哪里？”
    吴秦：“一个小国家，但是信息科技一定要很发达，那样我的知识才会有用武之地，隐蔽起来游刃有余。”
    碧雪纷：“国外？”
    吴秦：“嗯，在中国难免会听到相关的人相关的事。”
    碧雪纷：“和平协会无所不在，能隐得了吗？”
    吴秦：“凭我的黑客技术和催眠术，再加上和平协会现在内乱之中，无暇顾及，我有信心。”
    碧雪纷：“……亲人、朋友、爱人、那么多，都放下了？”
    吴秦：“是啊，一切清零。”
    碧雪纷：“果然是……无情！”
    吴秦：“我弟弟以前就这么做过，我觉得，一定也有什么事情让他万念俱灰，我现在才能体会他那时的心情。”
    碧雪纷：“可他还是回来了！”
    吴秦：“我也没说我以后不回来，也许等和平协会完蛋了，我才回来。”
    碧雪纷：“那好像很难。”
    吴秦：“我有个感觉，和平协会迟早会完蛋的，这么变态的组织！”
    看到她冷，他解下外衣，给她披上，动作自然，浑若天成。
    碧雪纷：“谢谢……”
    借着这次动作，吴秦才把目光放到她脸上。
    碧雪纷垂下头：“我是不是很狼狈？”
    吴秦：“没有，很好，还是很美。”
    碧雪纷：“那个人呢？”
    吴秦：“谁？哦……他被我塞在车后箱里。”
    碧雪纷：“他就是石永明！”
    吴秦：“哦？怪不得这么强，我的催眠术差点儿失手。”
    碧雪纷：“他知道刘云的下落。”
    吴秦：“……你想拿他来救刘云？”
    碧雪纷：“你愿帮我吗？”
    吴秦：“这件事不是我能做得到的，面对多人的时候，我的催眠术是没用的，而且对付一个人就很费神，和平协会这么强大的势力，根本不是我能对付的。”
    碧雪纷：“……你不愿？”
    吴秦：“我可以把刘云换出来，可是我们一个也活不了，对方的武器太可怕了，我手里这支枪我就看也看不懂，太多装备在上面了，可以想象，比如对方有一支超远距离狙击枪，我和你还有刘云最后都要见上帝。”
    碧雪纷：“……可你总有办法吧？”
    吴秦：“等我走远了，我把这里的方位告诉花雨飞，让她来处理，刘云是江川的爱将，花雨飞会处理的，我也会要求她保护好你的。”
    碧雪纷：“这样也好……”
    吴秦：“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在这里太危险了，因为这车是石永明的，他的人可能找到这里，你马上去花雨飞那里吧，只有她能保护你。”
    碧雪纷：“你……到底要去哪儿？”
    吴秦没有回答她，淡淡一笑，轻声道：“无可奉告啊，再见吧！”
    他倒退两步，然后转头，大踏步迈向远方。
    碧雪纷大叫：“吴秦——！”
    吴秦头也不回，说了一个gmail的电子邮箱，道：“当你也觉得能舍下一切，可以用这个电子邮箱联系我，其余的一切，我都不会去理了，吴秦已经死了，或者说，磐涅了。”
    他唱着歌：
    每个人都曾渴望成为飞行的鸟
    在天空和太阳之间穿行
    飞过那无穷的漫漫荒野
    自由在大地上空飞扬
    来吃一口梦做的晚餐
    把世界放在胃里化成血
    感觉到海洋的飘荡
    冲垮了云和脑体心脏
    永远没有梦的尽头
    永远没有不灭幻想
    永远没有梦的尽头
    永远没有不灭幻想
    是谁把我们留在这里空悲切
    不能展翅血的生命翱翔
    想当年狂云风雨
    血洗万里江山
    白光闪耀烟雾迷漫黄沙满天苍日清岚……
    ***
    苏黎世，在克里特语里的意思，是“水乡”。瑞士有那么多美丽的湖泊，巍峨的雪山，却把所有水的柔媚雪的清澈，尽数给了这神话中遍布黄金的小城。苏黎世人把它唤作“小小的大城市”，言下无尽的骄傲。
    昔日罗马皇帝的小小关卡，如今举世闻名的世界金融中心；曾经以手艺人和雇佣军组成的小城镇，现在吸引全世界亿万富翁们流连定居的天堂；作为瑞士最大的城市，苏黎世虽然让出了首都的位置，但却依旧保持着它金融和文化中心的地位。
    有人戏谑说，在苏黎世，人人脚下都有黄金，每一天每一分钟在班霍夫大街调动的资金都是天文数字。可金融业如此发达的地方，生活步调却是如此缓慢悠闲，一洗其他金融大都市的扰攘纷繁。
    苏黎世湖畔。
    阴云遮日，湖与山在灰灰朦朦之中，山青水秀，小鸟飞飞落落，情趣无限。一艘游轮正从远方驶来，湖水清清，与河水相连。时时可见水鸟游弋，自由自在。白天鹅、黑天鹅，懒洋洋蹲在自己久居之乡。两边教堂、古道，罗马数字标志的时间仍很醒目。现在是黄昏。
    河之左是老区，老城小石块铺砌，高高低低、弯弯曲曲，尚保持古城堡小镇的特点。
    有人说，成功的男人都有一个女人，一群孩子，和一条狗。
    他没有女人，也没有孩子，只有这条狗，还不算太糟啊。
    这条狗闻到了香肠的香气，朝香气的来源直奔而去，连主人的呼叱都不顾了。
    香肠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虽然正在啃着让狗狗艳羡的香肠和土司，却是一脸凄然，似乎泪痕犹在。
    “死馋鬼，不会连这个小姑娘的东西都想抢来吃吧！”狗主人用精纯地道的德语笑骂着。
    小姑娘看到这狗主人的脸，英俊而飘逸，留着胡子，更显得卓尔不群，最重要的是，黄种人！她用英语嗫嚅着：“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你是……中国人吗？”
    狗主人微笑了一下，用普通话答：“是啊，你也是？”
    小姑娘欣喜道：“嗯！我是广西人，我叫唐宁，你呢？”
    狗主人：“哦，唐宁，我也是广西人啊，我叫……handsome。”
    唐宁重复了一句“handsome？呵呵！你的中国名呢？”
    handsome道：“这个嘛，出来太久，给忘了，你就叫我handsome吧？见到一个中国人可不容易！更何况是广西老乡捏！”
    唐宁：“广西哪里啊？我是柳州的。”
    handsome道：“我桂林，哈，这么说，你也说桂柳话，是不是？”他最后那句是用桂柳话来说的了。
    唐宁高兴万分，也用桂林话来说话：“真是太巧了，我姐姐在桂林工作，我在国内的时候经常去桂林的！”
    handsome道：“你在这里是不是碰到麻烦了，见你好像哭过。”
    唐宁：“是啊，我被人骗了，现在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handsome道：“唉，瑞士这么治安好的地方也被骗？你在瑞士干么？留学？”
    唐宁：“我被自己的朋友骗的……你真聪明，一猜就猜中了！我和几个人一起出来的，到了瑞士才发现被骗了，这是一个私立的三流学校，就算毕业了，我们的学历也不被承认的！我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现在也没脸回去，我……我简直不想活了！”
    handsome道：“哦？小事被骗，这么大的事都被骗了，可怜……”
    唐宁：“学校我不想再呆下去了，想到外面打工，要不然，现在连房租都要交不起了。我……想借你的移动电话用一下，让我的同学来接我回去，可以吗？”
    handsome道：“那多麻烦，不如我给些钱给你，你自己回去吧。”
    唐宁：“那……太好了，谢谢你！”
    handsome从怀里摸出几张钞票来，唐宁一看，顿时呆住，原来这几张钞票全是瑞士法郎里面面值最大的1000法郎的！每一张都够她付三个月的房租了！
    handsome干咳了两声，道：“没带零钱，正好，我去migros买些东西，再给你，跟我来！”
    唐宁：“你……很有钱！从你讲的德语来看，就知道你一定在瑞士生活了很久了！”
    handsome微笑：“是有些日子了，现在讲中国话都很不习惯了。”
    两人往瑞士最大的超市migros而去。
    handsome买了一些菜，不少，笑语：“小姑娘，想不想去我家吃一顿中餐啊，在这里吃中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唐宁：“你家里有什么人吗？”
    handsome：“没有其他人，我和我的狗相依为命。”
    唐宁有些犹豫，单独去一个陌生的男人家里，一时下不了决心，自己不大不小也算是个美女，这个男人会不会是……
    handsome却根本没有留她的反应，像是她答不答应根本就无所谓。
    唐宁望望这个中国男子，那么英俊、有钱，在瑞士那么入流，如果能成为他的朋友，对自己实在有莫大的好处，咬咬牙，准备搏一搏，道：“好啊，求之不得呢！你家一定很漂亮！”
    沿街可见的楼房都是精致小巧的，尽管苏黎世的富翁数以万计，但并没有看见太多华宅大屋，夕阳下每幢房屋周围种植的美丽蓬勃的花草显得异常美艳，墙壁多是深灰或者粉白，有些老房子四壁还攀爬着苍翠的藤类植物。
    handsome的家就座落其间。
    房子从外面看起来很朴实，里面也并不华丽，厨房和卫生间，厨房和客厅相通，设施非常的漂亮和高级，全部是不锈钢的。
    唐宁到卫生间去洗一下脸，发现卫生间占地面积相当于一个普通中国家庭的客厅！一个很宽的浴盆，一个独立的淋浴，一侧墙壁上挂着一面很大的镜子，镜子的下方是一个梳妆台。马桶的旁边是一个小衣柜，里面放着纸巾和毛巾。卫生间里还装上了音响。
    她一声暗叹，羡啊。她自己和别人合租那个700法郎一个月的蜗居跟这里比起来寒碜死了。
    她在中国的家也很宽敞明亮，想到归家无期，不由得后悔自己的冲动和固执，刚刚洗去的眼泪又上来了。
    handsome果然是个单身汉，做得一手好菜，好几个月没有吃到美味的中餐，当几个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全部上桌的时候，唐宁再也忍不住了，馋相毕露，完全忘记了要保持淑女的形象。
    handsome对着他的狗狗说：“brown，你看，有个小姐姐比你还馋哦！”
    唐宁对他的嘲讽不予理睬，吃饭了才摸着小肚子，道：“handsome，你真是瑞士最好的男人！为什么你还是一个人？”

 第231章 阿波罗

    handsome微微一笑，道：“这方面我看得很淡的。”
    唐宁惊讶道：“不是吧？你这么年轻……帅气、又有钱！怎么会……”
    handsome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性格嘛！”
    唐宁直觉觉得他很随和，那种恬淡的成熟男人气质是装也装不出来的，她笑道：“肯定是经历过感情的波折，是吧？”
    handsome轻笑：“小丫头，想听我说故事啊！”
    唐宁：“当然！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愿不愿说啊？”
    handsome觉得她的天真和李影、陆星谣有得一比，刚刚还哭丧着脸，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现在去兴致盎然地要听故事。当然，她也并不简单，她一个妙龄少女敢独身勇闯瑞士这个遥远的国度，本身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他道：“我的故事太离奇了，怕说出来吓坏了你哩！”
    唐宁：“我不怕，我胆子大的！”
    handsome：“你说说你的故事啊？我挺孤独的，也想听故事，尤其是一个老乡的故事。”
    唐宁：“我的故事很平凡，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你要听我就说啊。……唔，我家里家境还算可以，姐姐也嫁了一个有钱人，我在家里呢，一直是顺风顺水的，我和姐姐都有一个留学欧洲的梦想，姐姐嫁人了，姐夫看得她很严，她没有机会出国了，于是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由于姐姐的大力支持，加上有朋友介绍来瑞士，我就来了。”
    handsome：“听你说，好像你家里面也不能支持你几年的学费哦！”
    唐宁：“嗯，瑞士的消费实在是太高了！我们当时是看到学费不贵而已，没想到生活费是欧洲最高的！”
    handsome道：“比欧洲平均水平高出近40%。”
    唐宁沮丧道：“家里的积蓄一下子就花光了！被那个朋友害惨了！这还是个烂学校！后来我们才知道，在瑞士注册一个大学这么简单，连学士学位和硕士学位都可以发，可是那学校规模上怎么看都只像是国内的一个幼儿园！”
    handsome叹道：“那你来这里就有欠考虑了，困难啊。”
    唐宁道：“原来说打工可以挣来学费，但是打工又辛苦钱也没有想象中的多！交了七七八八的费用之后所剩无几！”
    handsome：“嗯，不容易。”
    唐宁想到某事，有些扭捏，道：“我姐姐说，我长得漂亮，来了这里可以找一个白马王子，然后一切都不用着急了。可是白马王子哪有那么好找？我一家餐馆的老板对我说，如果我嫁给他，他会承担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可是他都已经四十多岁了！而且又喜欢喝酒，我宁死也不嫁给这种人！”
    handsome看了看她，长相是蛮清秀的。
    唐宁脸红道：“你觉得我漂亮吗？”
    handsome：“这个……当然漂亮，不过爱情还要缘份，如果旗帜鲜明的要嫁个有钱人，难有好结局啊！”
    唐宁很高兴他的话，道：“要找你这么好的当然不行，我只希望能找个年轻一些的，然后有一份稳定工作的，可以让我留在瑞士的就好了，唉，我还是蛮喜欢这个国家的，景色美丽，空气好，治安好，生活节奏比较从容，居民收入却很牛！”
    handsome：“想嫁个瑞士人？”
    唐宁：“那最好了，能移民，不过不是瑞士人也可以考虑的。喂，你有没有朋友是单身的，可不可以介绍一下给我呀！”
    handsome：“这个……我朋友蛮少的，而且……也没有当红娘的习惯……”
    唐宁笑着：“呵呵，我只是开玩笑了！不过，如果你能介绍一下我去工作就最好了！”
    handsome：“你能做什么工作啊？”
    唐宁：“我精通英语啊，德语也懂一点，中文……就不用说了吧？至于能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handsome：“有家中餐馆的老板人不错，如果他那里要人，我会告诉你的！”
    唐宁：“噢！又是餐馆！我觉得去做服务生没什么前途！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我想我也做不了什么，生活所迫，不做也得做罗！”
    接着她环视一下四周，道：“我觉得你的房间……挺乱的，是不是应该找个女朋友，然后收拾一下子？”
    handsome：“哦，不用，每周都会有家政公司的人来帮我整理的，花园什么的，都是他们做的，我很懒的。”
    唐宁：“可是他们做得并不好啊，我见你的花园，草也很长了！你请他们得花多少钱啊？”
    handsome：“我也对他们不太满意，不过我都换了几个公司了，服务都一个样，瑞士公司的人那个懒啊！要是在中国，花这么多钱，早就天天派人来了，可是他们一周只来一两次！”
    唐宁：“到底多少钱嘛？”
    handsome：“一个月4000法郎。”
    唐宁眼睛闪着亮光，道：“是吗？那不如我来帮你做，我只要3000法郎！我每天都帮你打扫卫生，修理花园，还有，帮你做饭！还有，喂你的brown，呵呵！好不好？”
    handsome：“这个……”
    唐宁忙道：“要不2500法郎？再不行，2000？”
    handsome：“他们的园艺师是很专业的……”
    唐宁道：“我可以学的！干脆我第一个月不要钱，你看行的话，我就继续帮您干活，如果做得不好，我就走，一分钱也不要！”
    handsome有点晕，看来她是志在必得了。他道：“你会做饭吗？”
    唐宁以前在家是掌上明珠，哪里会做饭？脸红着道：“没做过……可是我可以学的，你一教我马上就会学会的……我三个月不要钱，你包吃包住……住的问题还是我自己解决，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而且是个中国人，很希望为你工作，可以考虑一下吗？”
    看来他快成虐待少女了，handsome便道：“试试看吧，就一个月，既使你做不好，我也会给你3000法郎的！”
    唐宁一阵欢呼，大声称谢！
    handsome问她住处，唐宁说了，handsome皱眉道：“这么远？”
    唐宁忙道：“不要紧，我是学生，公交半价，我会早早出门，尽职尽责的！”
    handsome看着她，道：“你那么高兴干吗？做这活儿可也不轻松的，并不比在餐馆干活好多少！”
    唐宁一脸兴奋，道：“3000法郎啊！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工作？再苦再累也值得！我为ubs做过清洁工作，一小时也就是15法郎，那个累啊，按3000法郎的标准，我一天要做20个小时！晕！”
    handsome笑：“也不是这么算的……”
    唐宁双手放在胸前，一副天真烂漫样儿，道：“估计省吃俭用，不用多久就可以还钱给我爸爸妈妈了，呜呜呜！运气太好了，碰到天下第一英俊的handsome先生！”
    她非常好奇地问：“handsome，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这么有钱？”
    handsome道：“我有一个网站，提供在线翻译服务的。”
    唐宁：“哦？原来自己开公司！怪不得！你的公司规模大不大？”
    handsome：“这个……员工就五个。”
    唐宁：“……”
    handsome笑：“怎么？看不起我小公司啊？”
    唐宁：“五个人啊！”
    handsome：“兵贵精而不贵多啊，财务一个，还有四个是翻译高手，就这么简单。”
    唐宁：“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公司的情况，可是看你活得那么滋润，估计你的公司虽然小，但是一定很不错！”
    handsome笑道：“蛮聪明嘛，他们当中工资最低的都超过一万法郎。”
    唐宁：“哇——，厉害！不知道你的公司还招不招人？”
    handsome没好气地道：“小丫头，别一山望着一山高好不好？”
    ***
    苏黎世本地人alain是仙客营成员，吴秦怕曝露身份，是用现在的身份和他认识并成为朋友的，所以，alain虽然和吴秦成了好朋友，却并不知道这个handsome是仙客营的老大。alain为人非常腼腆和内向，只喜欢跟吴秦在一起，当他几乎是唯一的朋友。
    alain不擅交际，来作客也不打声招呼，这天，他又不请自到，看到唐宁和吴秦一起吃饭，还以为他们约会，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期期艾艾道：“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吴秦忙道：“说什么话！吃过没有？一起？”
    alain道：“没吃过。”
    唐宁来为吴秦工作一个多星期了，这个handsome果然很少朋友，现在终于出现一个，她很高兴地为alain去乘饭！
    alain不客气，他是非常喜欢吴秦的中餐的，不过今天似乎不太高兴，道：“handsome，你今天做的饭不好吃！”
    他说的是简单的德语，唐宁还是能听懂的，她的脸刷的红了，因为这顿饭是出自她的手。
    吴秦差点喷饭，打了个哈哈，道：“比起你们瑞士人的饭菜已经是天堂了！”
    唐宁用有些生涩的德语道：“alain先生，这顿饭是我做的，我是新手，做得不好，对不起啊！”
    alain一愕，他的脸也红了，连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做的！”
    他这一脸红，唐宁倒也乐了，这个牛高马大的日耳曼人居然这么腼腆，真有意思啊！”
    吴秦笑着对唐宁说：“你的厨艺有待提高啊！”
    其实他对唐宁的进步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娇生惯养的美眉，为了在瑞士生存下去，非常积极地工作和学习，而且她非常有语言天份，英语非常不错，德语才学了几个月，却也基本上能应付日常对话了。
    唐宁对这个随和的老板更是满意，凡是能帮吴秦做的事情都抢着来做，把吴秦这个懒人乐坏了。
    吴秦对alain道：“我跟你说的刀片服务器的事情怎么样？行不行？”
    alain道：“你出钱的话没问题，我毕竟是资深工程师，可以帮你弄出来，不过，你设计这么古怪的服务器做什么？我一点也想不出来。”
    吴秦高兴道：“好极了，记着，主板要特别设计，中央主板每个刀片要能装下九个通用cpu，而事务处理主板每个刀片能装一个通用cpu和九个可编程cpu！这是模仿太阳系的构造，我这个超级服务器计划开发代号就叫阿波罗！（太阳神）”
    alain：“这个服务器拿来干什么？”
    吴秦：“主要是用来做智能翻译，我现在的智能翻译基本上应付英、德、法、意四门语言之间的互译，但是关键的地方还是要用人工干预，限制了公司业务的开展，等阿波罗计划成功之后，基本上不需要人工干预就开以进行高质量的语言翻译。”
    alain大赞道：“你的公司非常伟大！”
    吴秦笑道：“你将是这个伟大的缔造者之一！”
    alain傻笑。
    这么复杂的德语，充满了计算机术语，对唐宁来说简直是鸟语，她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
    吴秦问：“什么时候能拿出来？”
    alain道：“明天就可以了，所以我今天过来你这里，跟你说一声。”
    吴秦兴奋地搓着手，道：“好极了！我现在就把二楼大厅里的东西全搬开！整个二楼都要成为实验室！”
    接着他向唐宁道：“辛苦你一下，我跟alain搬重东西，你搬一些轻些的，明天有好多东西要搬过来，你今天晚点回去好不好！”
    三个人吃饭之后休息了半小时，就开始像蚂蚁搬家一样劳动。
    东西那个多啊，幸好不用唐宁搬重东西。
    alain是个蛮强壮的男子，却也累得快趴下，要不是对吴秦的伟大公司的崇拜，他早就罢工了。
    只有吴秦一点儿也不知道疲倦，乐呵呵地搬来搬去，唐宁疑心他是干过搬运工的。
    天色很晚了，吴秦让alain和唐宁都在这里住一晚上算了，alain说不习惯在别处住，揉着酸痛的胳膊和腿回去了。
    唐宁扭捏了一下，吴秦道：“怎么？不放心我啊？”
    唐宁忙道：“不是……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吴秦：“实在不好意思那就不勉强了，反正瑞士治安好，你想回去就回去吧！”
    唐宁：“哦，说让我在这里住，又要赶我走！”

 第232章 仙境

    唐宁领到第一个月的薪水，兴奋地跑到班霍夫大街去逛了，一整天也没有这个吵吵嚷嚷的少女在身边，吴秦感觉挺不习惯的。
    第二天，等唐宁来的时候，吴秦问她买了什幺东西，唐宁说什幺也没买，好东西都太贵了。
    吴秦失笑道：“原来你去白相去了！”
    唐宁天真地道：“我以前是没有心情去逛而已，哇，有收入真好啊，我在街上看着每一个人都很顺眼！”
    吴秦：“昨天你不来，我一个人有点闷。”
    唐宁惊喜道：“那么你希望我天天来陪你吗？原来我以为你喜欢一个人的，怕你会嫌我烦呢！”
    吴秦怕她误会，忙道：“不是……哦，怎幺说呢？反正天天对着冷冰冰的电脑，人也挺无聊的，不如我们明天叫上alain一起去grindewald玩玩，怎么样？”
    唐宁高兴到差点儿跳起来，道：“好啊！太好了！可惜不能和你两个人去！唉，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做我的白马王子了……”
    吴秦汗。
    alain本来不喜欢去grindewald，不过听说唐宁也去，他就心动了，吴秦打趣道：“是不是喜欢上这个中国姑娘了？”
    alain：“她很漂亮，很可爱，你又没有女朋友，她不是很好吗？”
    吴秦：“其实我都已经结婚了，你想追她就放心吧！”
    alain支吾了两声，听得出来他好像挺高兴的。
    来看瑞士山的人很多都选择住在grindewald。不仅因为它离欧洲屋脊少女峰最近，而且身处高山围陷的村落，让许多人得以轻松惬意地度过一个森林之夜。这里的酒店大都以木屋结构为主。
    正值grindewald的夏天。冬季里的滑雪天堂在夏天反倒安静沉稳了起来。小镇应该算山区里最热闹的地方了，但傍晚时分也只剩下沿坡而上的稀稀落落的灯火。街道上几乎没什幺人，打烊的商店橱窗里瑞士军刀按逆时针方向寂寞地转动着。
    他们选择住在有点闷的木屋酒店底层。推开房间后门，就是山坡。月明星稀，傍晚的山景依然清晰可见。山坡上每间底层房间外都有上了年纪的树墩。就着月光，他们三个人围坐在树墩旁聊天。
    夜很安静。山坡上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
    如果试过在宁静的夜里沉思，倾听这个世界在转了一天之后究竟想说些什么，那么你该会同意，其实真正的寂静，并非是全然无声的。夜晚的寂静，是由一种如泡沫般细腻、如薄纱般绵密的声响所编织成的。它随着空气存在，无色无味，比醇酒更迷人，比鲜花更芳香……
    身近有人播放着班得瑞的音乐。
    在一片静谧中能真正感受到班得瑞音乐里的零压力、零负担。
    稀稀疏疏错错落落的房舍，仿佛有鸡鸣犬吠的声音，在山肚里，在山脚下。
    夏天是阿尔卑斯山高山植物生长的好季节。
    grindewald的山谷可爱的地方就是，山谷绿得像翡翠，还住着瑞士最正宗的主人——奶牛，看到奶牛一脸憨相在漫山遍野中闲庭散步，背景是高耸入云的雪山，你会觉得1000年以前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但也无法改变某些东西。瑞士人很少为外面的世界改变自己什么，这里的人都是外冷内热的坚毅的山。
    唐宁嚷着要吴秦为她照相，照她和那笨笨的奶牛的合影。
    那奶牛嗷嗷叫了两声，仿佛以能和这个美丽可爱的少女照相为荣。
    照相完毕，唐宁忽然对着清郎的天空大叫：“handsome，我爱你——，谢谢你赐给我在这个人间仙境生活的权利！你永远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
    吴秦被她的的激情所感染，露出了跟奶牛一样的笑容。
    alain抗议道：“不要说中国话，我听不懂！”
    跋山涉水。
    层峦迭嶂的阿尔卑斯山有看不尽的味道。这里还开满了白色小花。
    这是有着“世界花园”之称的瑞士的国花雪绒花。
    雪绒花原产于欧洲高海拔地区，是著名高山花卉，阿尔卑斯山的名花。它的花、叶并美，株形小巧玲珑，叶片银灰绚靓，白色花序如雪，朴实大方。它在极度严寒中也能怒放。
    吴秦对alain说：“你看这花儿多漂亮，你采一朵戴在唐宁的秀发上，她一定很高兴！”
    alain果然听话，他捧着雪绒花，走到唐宁面前，嗫嚅着：“送给你，可以吗？”
    唐宁先幽怨地瞟了吴秦一眼，忽然露出阳光般的笑意，用力地点了点头。
    alain小心翼翼地给唐宁戴这个大自然的“首饰”。
    吴秦笑着，在这雪绒花开遍的背景中给他们合影。
    他们登上了schithorn。欧洲的最高峰之一。
    在schithorn上可远眺瑞士传说中天使居住的地方少女峰、以及并排的艾格峰和僧侣峰。少女峰寂寞地沉睡了千年，但始终等不到僧侣，所以天使就让她犹抱琵琶半遮面般云蒸霞蔚，因为一直并且永远要等待，所以一定要选择最优雅的方式。
    吴秦忽然记起了庄子里面那一段：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雄伟壮丽的珠穆朗玛亦不能给他这种飘藐仙子的联想。少女峰却做到了。
    大约是珠峰脚下的藏民过的是苦日子，而瑞士的山民是那么的幸福和自由。他们才是真正的上帝的宠儿。
    少女峰的传说称，天使来到凡间，在一座美丽的山谷里居住下来，并且还为它铺上了无尽的鲜花和森林，镶嵌了银光闪烁珠链，还为它许愿说：“从现在起，人们都会来亲近你、赞美你，并爱上你。”这座使天使都心醉的山，说的就是瑞士少女峰。这是每一个到瑞士旅行的人所不会错过的地方。
    在瑞士的群山中，少女峰是最受欢迎的一座山峰，她宛若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终年不化的积雪犹如她雪白的长裙，更使她在众多山峰中独树一帜。为此，她还拥有“欧洲之巅”的美名。站在少女峰山顶可以看到阿尔卑斯山的全景图，甚至还能看到瑞士同法国交界的汝拉山脉。在晴朗的天气，这幅神奇的全景图还把远在法国境内的浮日山脉及远在德国境内的黑森林也都囊括在内。
    少女峰还有欧洲最高的火车站，海拔3454米。游人可以坐在火车里，跟随火车在隧道里穿梭。这里的隧道很多路段都挖有窗户样的洞，让游人可以欣赏到笔直的岩壁下的风光。在列车快到达终点的时候，还可以看到窗外变为纯白一片，这是因为已经到了艾斯美尔冰河了。艾斯美尔冰河，它的原意就是“冰之海”。
    1896年，瑞士工程师盖尔捷勒为了让更多的人亲眼见证少女峰的美丽，结合一群相信人定胜天的工作人员，开始兴建少女峰登山铁轨，在冻澈心扉的低温与艰难的环境下，经过16年的搏斗后，在1912年将齿轨火车铺上海拔3454公尺的山峰上，并且完成世界最高的火车站。
    因为如此坚毅的精神，使得今日的人们可以轻松攀登高峰，看见少女峰清丽的容颜。现今从因特拉肯前往少女峰，必须从因特拉肯东站出发，搭乘少女峰专属的火车登顶。登顶的路线共分两条，一条是由因特拉肯经格林华德换车，至kleine scheidegg换车到达峰顶，另一条则是经由瀑布镇换车，至kleine scheidegg换车到达峰顶。游客可以藉由来回不同的循环路线，沿途欣赏不同的景致，沿途火车所经过的小镇都非常的秀丽可爱。kleine scheidegg至峰顶的这段路程，是一段长达7.2公里的隧道，这段称为少女峰快车的隧道，全由人工凿出，隧道非常的狭窄，大概刚好只容下火车的宽度，在黑暗的隧道中，火车以时速35公里的速度蜿蜒前进，但是乘客却感受不出爬坡与蜿蜒的感觉。爬坡的过程中，火车上会以日、韩、西、英、德、意、法七国语言进行解说。这段隧道中间并设有两个观景台，分别是2865米高的爱格尔与3160米高的冰海，从这两个观景台都可以看见连绵的雪山景色与迤逦的冰河流泻而下。
    隧道的尽头就是欧洲最高的火车站，登上峰顶后，天晴时的少女峰秀丽的容颜就近在眼前。旁边的门希峰与爱格峰也清晰可见。你可以搭乘电梯，只消25秒，就可以再登高108公尺，到达高度3571公尺的斯芬克斯观景台，由此以欣赏到壮观的阿勒奇，这条欧洲与阿尔卑斯山脉最长的冰河，长有22公里，宽度达700公尺，你来到少女峰顶，听见有如雷响的声音，有可能是阿勒奇冰河在移动着它的身躯呢！
    少女峰顶的游客咨询站，吴秦他们在这里免费借用圆形的溜滑板，然后忘怀地在雪上嬉戏。
    他们也没有错过山顶餐厅附近的一处滑雪场，有非常有意思的狗拉雪橇的活动。
    少女峰顶也辟有冰宫，约有7-10公尺的深度，里面终年维持5度的恒温，双眼所见尽是结实的冰，由于设有温度调节，使得里面相当干燥，因此即使双脚所踏都是冰块，也不用担心跌倒。冰宫里面有冰雕作品，最特别的是一处名为自由之厅的冰雕，除了雕刻一尊如圣母的塑像外，还在旁边立了一块写有世界上为自由奋斗的人名，而冰雕四周洒满的小小的铜板，则是人们祈求世界自由和平时所丢下的。
    他们最后在一个叫水晶餐厅的地方用餐。
    唐宁欣赏着外面美丽的雪山美色，似乎忘记了吃饭。
    看到唐宁俏脸上宁静的秀美，充满了东方女性独有的迷人魅力，alian终于鼓足了勇气，冒冒失失地说：“唐宁，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他这句话又直白又简单，唐宁想装不懂都不行，一下子，俏脸就红了，扭捏得不行。
    吴秦不语，笑眯眯地看着这个鲁莽的瑞士青年和这个中国的小妹子。
    唐宁嗫嚅道：“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呢！”
    alain道：“我真的很喜欢你，看到你和handsome那么亲近，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你给我一个答案吧！”
    唐宁望了吴秦一眼，他仍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恼人表情，她用中文对他说：“你说呢？”
    吴秦：“alain是个好人。”
    唐宁：“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答应他？”
    吴秦：“这个你自己决定，他搞技术很出色，但是说起话来有些笨笨的，到底是不是好情人，我可不知道！”
    alain期待地看着她和吴秦的对话，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唐宁终于开口，道：“alain，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是男女朋友为时尚早，给我时间好吗？”
    alain道：“你是不是喜欢handsome？他说他已经结婚了。”
    唐宁惊讶地望向吴秦：“你真的结婚了？”
    吴秦：“嗯，我的妻子在中国。”
    唐宁“哦”了一声，少女的脸上藏不住的失望。白马王子，唉，已经变成了别人的白马王子。
    吴秦笑着对alian道：“中国姑娘比较害羞，你还是慢慢来吧，以后大把时间和机会。”
    alain出师不利，但幸好没有失去希望，只好点了点头，气氛有点尴尬。
    在此后的谈话中，唐宁一直想打探吴秦的妻子的消息，吴秦死也不说。

 第233章 巴黎

    他的gmail里终于来了一封信，主题就三个字：想见你。
    看看发送的时间，十分钟前，也许对方还在线上。
    他回复了一句：多久了？
    果然，对方立即就回复：八个月。
    吴秦心灵一阵颤抖，果然是她。
    他要求用google talk来交流。
    真的是她的声音：“秦？是你吗？”
    吴秦如在梦中，等她再问了一遍，他才答道：“是，你还好吗？”
    碧雪纷也用了很长时间来平复听到他的声音之后的情绪，然后道：“挺好。你呢？”
    吴秦：“我也不错，我在一个非常美丽安详的城市。”
    碧雪纷：“一个人？”
    吴秦：“一个人。”
    碧雪纷：“我也是。”
    吴秦强忍住问她刘云以及任何其它和过去有关的事情，道：“你想见我？”
    碧雪纷：“嗯，如今我一无所有，了无牵挂。”
    吴秦：“只有你能忘记所有的一切，我才会见你。”
    碧雪纷：“是，我会忘记的。”
    吴秦：“……你去巴黎吧，我在那里等你。”
    碧雪纷把联系的方式告诉了他。
    吴秦：“不聊了，怕追踪，巴黎见。”
    ***
    走在巴黎的大街上，是最容易迷路的。因为巴黎的街道没有一条是正南正北或正东正西十字交叉的，几乎所有的街道都是呈辐射状结构布局———从一个中心通向四面八方。这样，你站在每一个街口环视周围，就都可以看到四五条、五六条，甚至七八条大街，而且每一条大街又都极其相似，这使初到巴黎的人常常难觅去路，无所适从。
    整个巴黎，就是由这大大小小的数百个辐射圈组成的。每一个辐射圈都勾连着几条街道，自然形成了一个交通、商贸与行人汇聚的中心。一个中心套着一个中心，大中心套着小中心，使巴黎的街区既特色鲜明，又错落有致。就中，最大的中心便是与香榭丽舍大街紧紧相连的协和广场。巴黎的著名文化胜迹几乎都集中在协和广场周围。像卢浮宫、杜伊勒利宫、爱丽舍宫、巴黎圣母院、巴黎歌剧院、凯旋门、国立蓬皮杜文化中心、艾菲尔铁塔、玛德兰大教堂、蒙帕那斯大厦、拉丁区、索邦大学、荣军院、先贤祠等。协和广场，作为拥有20个大区和5000条大小街道的巴黎的中心，确实是具有非凡的神韵和充满迷人的魅力的。
    吴秦和碧雪纷约好的见面之处，就在协和广场中央那高达23米的埃及方碑处。
    时间已经到了，他的人却还没到，碧雪纷百无聊赖地在方碑下徜徉，不时透过依偎在方碑两旁的喷泉的水光，看看她等待的那个人有没有到来。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终于响起在身后：“纷。”
    在这一刻，碧雪纷竟不舍得回头，她的嘴角飘起控制不住的笑意，连声音也变成欢愉：“好嘛，你居然敢迟到！”
    吴秦听到她这句话撒娇的话语，全身的骨头都消失了，感觉所有的孤独和烦恼都将因为这个最美丽的天使的到来而落荒而逃。
    他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迟到。刚才我在高处拿望远镜看你，就是在杜伊勒利公园那个连着塞纳河的高高隆起的平台，可以将协和广场上的景致尽收眼底。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天使来了，放下了一切，来享受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天堂。”
    碧雪纷转身，那久违的玉容比卢浮宫的所有的艺术珍品都美上一万倍，她笑意盈盈：“你有胡子了！”
    吴秦迎上她那能让南极的冰川都融化的动人笑容，笑道：“我越来越懒了，以后我们在一起，我会逼自己勤奋一点的。”
    碧雪纷粉脸微红，扭捏着，像个初恋的小女孩那样，娇羞道：“谁要跟你在一起？我只不过来看看你而已！”
    吴秦：“看吧，看着看着，就舍不得了！”
    碧雪纷翻了一个娇俏的白眼，道：“八个月不见，又变回原来那个死皮赖脸的吴秦了！”
    吴秦忽然一激动，上前把她抱了一个满怀，颤声道：“我想死你了！”
    碧雪纷感受着他宽阔而有力的拥抱，半天，才细声细气地道：“我知道……不仅是我，还有小乔、青璇、飞儿她们，你都想了吧？”
    吴秦讲不出俏皮话，对于这个兰心惠质的美眉来说，那些虚伪的话都用不着出口。
    碧雪纷：“你是个伟大的人……”
    还是相拥在一起。吴秦悠悠地道：“伟大？你怎么不说我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
    碧雪纷：“飞儿她们倒是这么说你来说着，可是我知道你不是。你不是跟我说了一个谜语吗？apple inderstry. 也就是ai，人工智能。这也是你为什么要消失的迷底。你要做ai，做出超越时代的伟大的东西，才有资本跟黑暗中的力量抗衡。为了专心致志，你舍弃了常人无法舍弃的亲情、爱情、友情，一切。来到这个遥远的国度……”
    吴秦呼地一声，拉开两个的距离，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俏脸看。
    碧雪纷这次没有害羞，坦然而骄傲地和他对视，轻声道：“对吗？”
    吴秦让自己的右手从她的软柔的腰肢来到她嫩滑的脸蛋上，无限温柔地轻抚着，声音有些震颤，道：“原来，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不枉我每天都想你……”
    看他说到后面又不老实了，碧雪纷用粉拳轻轻捶了他一下，然后道：“骗我！怎么不去一个小国家？法国巴黎！这是一个小地方吗？”
    吴秦：“这是我们见面的地方而已，我现在的家……在苏黎世。”
    碧雪纷：“哦？世界金融中心之一，也不是个小地方啊！”
    吴秦：“和平协会对中立的小国没有兴趣，虽然瑞士很有名，可是据我所知，他们在瑞士没有基地。”
    碧雪纷：“哦……”
    吴秦：“……你会跟我回家吗？”
    碧雪纷：“……”
    吴秦：“说话呀！不说我当你默认了！”
    碧雪纷：“你现在真的没有女朋友？”
    吴秦：“难道我还骗人不成？”
    碧雪纷狡黠地道：“你这个人……难说！”
    吴秦气道：“那你为什么肯来找我？”
    碧雪纷：“我先去你家看看！再做打算！”
    吴秦高兴起来，道：“好！苏黎世真的很美好，我家就在美丽的苏黎世湖边不远，我天天到湖边去看天鹅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互相牵着手，在广场四周悠闲地走着。
    吴秦提议：“我们去香榭丽舍大道逛逛？”
    碧雪纷柔顺地点点头，一副听话的乖乖样子，看得吴秦心花怒放。
    在最后的关头，吴秦回头看了一眼协和广场，叹道：“法国大革命时期，路易十五的骑马雕像被革命者推倒，并改成了断头台，易名为‘革命广场’，轰动世界的路易十六处决案，就是在协和广场的这个断头台执行的，后来陆续有数千人在此被处决。希望我的努力可以不用血腥就能给这个世界带来真正的和平！”
    ***
    巴黎香榭丽舍大道东起协和广场，西至戴高乐广场，地势西高东低，全长1800米 ，最宽处约120米。它以圆点广场为界分成两部分：东段700米以自然风光为主，两侧是平坦的英式草坪，恬静安宁；西段1100米为高级商业区，雍容华贵。
    经过三百多年演变的香榭丽舍大道被法国人毫不谦虚地称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散步大道”。
    有首诗是这么写来着：
    哦，香榭丽舍
    哦，香榭丽舍
    阳光下，
    细雨中，
    在正午，
    在子夜，
    这里有你热望的一切……
    可是吴秦和碧雪纷对这一切都不关心，香水、美酒、时装、珠宝和古董，都不如静静地两个人互相凝望，一种心心相印的幸福。
    晴空照映下的巴黎香榭丽舍大道两旁，尽是高朋满座的露天咖啡室。他们选择了最清静的一家。吴秦要了一杯黑咖啡，碧雪纷要了一杯卡布奇诺。
    吴秦：“我什么都不想问，就问一句：你和刘云怎么样？”
    碧雪纷面容平静，轻啜一口咖啡，才慢悠悠道：“他人没事了，我和他，离婚了。”
    吴秦：“哦……”他想，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面，包含着多少故事啊，可是他不想问，不能问，一切都要与他无关，在他有能力面对一切之前。
    碧雪纷：“我也想问一句：你的生死符怎么办？你可以不问，但是飞儿她们一直担心着你！”
    吴秦：“你不会是为了这个才来见我的吧？”
    碧雪纷：“不是……我想你没有把握的事情是不会做的，只是好奇。”
    吴秦：“咳咳，说实话吧，飞儿曾经把那年丹的根除解药拿给我看，我偷偷地把其中的一粒解药用假的换了出来，所以，才敢跑路。”
    碧雪纷：“……好，好样儿的！”
    吴秦：“这里面可不简单，我是问过韩永那解药会长得什么样子，才敢用这一险招的，飞儿对她父亲太忠诚了，连一点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我不能指望她。”
    碧雪纷：“真的不想知道她们的消息？”
    吴秦摇头：“想，可是不能，你就不要再诱惑我了，我的毅志力也是有限的。唉，好，你愿不愿跟我一起生活，要暂时忘记以前的一切！”
    碧雪纷白了他一眼，道：“又来了！我去看看你家还不行吗？你干吗非说得那么清楚？”
    吴秦：“……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个瑞士移民的身份，是我的妻子，如果你答应，我就带你回苏黎世，然后你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必须斩断。任何人也无法追踪的。”
    碧雪纷：“……我写信给父母也不行吗？”
    吴秦叹一声气。
    碧雪纷握住他的手，有点撒娇的味道：“这是我最后的要求，我会尽量小心的，你帮我想一个万全的办法吧，你那么厉害的。反正我总不能割断了我和父母的关系，那他们该多伤心啊，他们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以前又那么冷落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尽过孝道一样。行不行？嗯？”
    吴秦反握住她的手，唉声叹气：“有你相伴，已经不虚此生，好吧，尽量小心些，大不了把小命断送在你手里，那也是值得的。”
    碧雪纷甜甜的对着他笑，吴秦大晕其浪，她又得寸进尺，道：“你就不想给家里写写信吗？”
    吴秦：“我……我还好，我还有个弟弟，他会照顾好父母的，另外，我走的时候给吴政留了一笔钱，让他定时给家里寄钱回去，唉，幸好飞儿是向着我的，要不然，江川那家伙找我家人的麻烦，那可就糟透了！”
    碧雪纷：“真狠心，不喜欢你了，连给家里写封信都不愿，不孝子！”
    吴秦呆了一呆，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你倒还好，我的家人绝对是江川关注的重点对象，我要是不小心在家书里面透露了一丁点儿信息，那就要被他抓回去作阶下囚了。你的信也要给我看过才能寄回去，得两个人一起参详有没有可能泄密。”
    碧雪纷开始不依，最后吴秦苦口婆心地劝半天，才顾全大局地道：“好吧，唉，写给他们的信被你看，太没意思了！”
    吴秦没有理她的话，他已经在想象和这个最美的天使双宿双飞的幸福生活了，上天待他也不薄了，当第一天见到她，又发现她是自己的朋友的妻子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在专心进行阿波罗计划的日子里，这个贤内助一定会让他快快乐乐和事半功倍的。

 第234章 春野

    知道吴秦回来的班机，唐宁跑到机场去接他，想给他一个惊喜，不过惊的是她自己，惊艳，吴秦身边那个美眉，美得让她直揉眼睛。
    吴秦迎上去，对着唐宁笑：“你怎么来了？来，认识一下，这就是传说中的我的太太——芬妮，这位像瑞士国花一样可爱漂亮的少女，就是我请来照顾我们温馨的小家的小管家——唐宁小姐。”
    碧雪纷第一次扮演芬妮，却非常从容，微笑着：“唐宁妹子！你好！”心里却暗道，好嘛，请个管家都请这么漂亮的少女，居心何在！
    唐宁心里的阴霾瞬间就消失了，欢乐地带着笑容，道：“芬妮！你真是太美了！怪不得handsome对全瑞士所有的美女都无动于衷！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啊！”
    碧雪纷：“过奖了！你这么说，好像全瑞士的美女都喜欢他一样！”
    唐宁笑：“当然，因为handsome是全瑞士最handsome的男人，而且人又好，你们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对儿！”
    吴秦大乐，道：“太夸张了，开心死我了！”
    唐宁去抢吴秦的行李来拿，吴秦争不过她，便只好由她。
    ***
    今晚handsome大厨亲自操刀，务必要拿出他的最高水准，到中国商店去买了一大堆菜回来，还请来了好朋友alain。
    alain见到碧雪纷，当然如见仙子，叽叽歪歪地用德语称赞了足足十分钟，吴秦自然很高兴，唐宁却有些生气了。
    alain忙对唐宁道：“唐宁，现在我可放心了。”
    唐宁：“放什么心？”跟alain用德语交流多了，她的语言进步很快。
    alain道：“放心你和handsome了，他既然有这么美丽的妻子，当然不会再成为我的情敌了！”
    唐宁笑而不语，心里倒也蛮甜的，略微弥补了一下碧雪纷的出现给她带来的负面情绪影响。
    吴秦去下厨了，唐宁跑进厨房去帮忙，悄声道：“你怎么总是给人惊奇？有一个这么美的老婆！怪不得不要我！”
    吴秦淡淡一笑，道：“你也不差，只不过我们没有缘份，喂，这个alain好像还不错，值得考虑啊？”
    唐宁：“唉，他……算了，不说了！你这个老婆是做什么工作的？看来起好高贵哦！”
    吴秦一面切菜一面把早就想好的话奉上：“她是做管理的，我准备让她管理我的公司，我就专心搞我的阿波罗。”
    唐宁：“哦……好啊……”
    吴秦笑着说：“你去外面坐享其成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唐宁被他赶了出来，和alain、碧雪纷围坐交谈。
    alain在那里说话：“我现在觉得东方女性是世界是最美的！”
    唐宁：“你是因为看到了芬妮吧？”
    alain也不隐藏，道：“对，还有，唐宁你也很迷人的，可是你不喜欢我，太可惜了！我准备到中国去，找一个中国姑娘做妻子！”
    唐宁内心正在慢慢接受alain，哪知道他居然说这混帐话，一时间把小嘴翘得老高。
    碧雪纷看了看唐宁，猜想她一定喜欢的是吴秦，唉，这个家伙，身边的美眉从来就不可能不被他的魅力所惑的。
    alain看到唐宁脸色不善，才吞吞吐吐地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看到他的傻样儿，唐宁格格地笑了起来。
    碧雪纷问起alain的工作，他回答：“ibm的服务器工程师。”
    碧雪纷笑语：“果然是搞电脑的，呵呵！”
    唐宁好奇道：“什么叫果然？”
    碧雪纷：“吴……哦，handsome是搞电脑的，当然他的朋友也是搞电脑的了，所以果然。”
    唐宁非常敏感，一直不知道吴秦的中文名，现在终于给她抓住一个机会，兴奋地道：“芬妮！你能不能告诉我handsome的中文名是什么？是不是姓吴？”
    碧雪纷：“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按吴秦的安排，就是根本不提他以前的中文名。
    唐宁有些失望，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再说中文名，又道：“那你呢？不会自己也不知道吧？”
    碧雪纷本来想再说刘琪，可是她发觉自己再也不想用这个名字了，便道：“好久没用中文名了，都没有意义了！”
    唐宁觉得太奇怪了，这对夫妻神神秘秘的，要不是直觉觉得他们是好人，她就要怀疑……
    碧雪纷却暗暗后悔，两人应该把中文名给杜撰好，免得碰上这样的场面。
    吴秦钻了出来。
    唐宁：“做好了吗？”
    吴秦：“差不多了，再煲一个汤，呵呵，在聊什么呢？”
    碧雪纷笑道：“辛苦了！”
    吴秦：“为人民服务！”
    这中国式的幽默只有中国人才懂，alain连中文都不懂，看到碧雪纷和唐宁笑着，只好跟着傻笑。
    唐宁：“我们在说你楼上的一大堆电脑设备呢！我什么也看不懂，好崇拜你们搞电脑的啊！”
    吴秦笑：“这是我们的专长啊，你不懂是正常的，搞电脑有什么好？累死累活，没日没夜，喂，alain，你说，搞电脑好不好？”
    alain道：“虽然挺累，可是值得，我们是走在时代最前面的！”
    吴秦大恼，这个alain，连附和人家一下都不会，唐宁看来很难看得上他了。
    碧雪纷笑道：“电脑太有用了，现在哪个行业也离不开电脑啊！我和唐宁一样佩服搞电脑的人！”
    看来吴秦的搞电脑不好的论调没有一个人附和，他只好孤军奋战，道：“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就知道搞电脑的人是如何的不堪了！要不要听？”
    唐宁最喜欢听吴秦讲故事，忙拍手欢迎，道：“好啊好啊！讲故事！”
    吴秦娓娓道来：“说啊，电脑的使用在工业上的越来越广泛，作为航空业自然也不例外，美国的波音公司呢，最近生产的波音777是有史以来第一架完全在电脑虚拟现实中设计制造的飞机，所用的设备完全由ibm公司所提供。
    试飞前，波音公司的总裁非常热情的邀请ibm的技术主管去参加试飞，可那位主管却说道：‘啊，非常荣幸，可惜那天是我妻子的生日，so……’
    波音公司的总载一听就生气了：‘胆小鬼，我还没告诉你试飞的日期呢！’”
    alain哈哈大笑起来，碧雪纷也被逗笑了，唐宁没有完全听懂，但是吴秦那纯正瑞士口音的德语抑扬顿挫，使她听起来非常舒服，而且感染了气氛，也格格地笑起来。
    和朋友一起闲聊，偶尔偷偷看一眼碧雪纷那永远也看不厌的绝色容颜，这才是生活，吴秦打心底里荡漾出幸福的滋味儿。
    四人一起度过了美好的一个夜晚。
    晚餐后不久唐宁就要告辞了，alain很不解，道：“再坐一会儿嘛！”
    唐宁对他眨眨眼，道：“alain，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分别了好久，现在需要二人世界吗？我们不要在这里碍事了！”
    alain似乎懂了，一拍额，道：“哦，那我们走吧，让他们好好亲热！”
    芬妮脸红了哦。
    ***
    第一次看到碧雪纷出浴之后的动人样子，饱经感情波折的吴秦也不由得呼吸顿止，再联想到八个月前的那一场风波，灵魂都飞到身体外面去了。
    自从去了一次格林德瓦回来，吴秦就爱上了班得瑞的纯音乐，现在，他的高级音响里正播着《春野》专辑。
    超广角音场的空间感在蔓延，这个专辑以瑞士春天为主题，班得瑞乐队走访了瑞士最美的罗春湖畔和玫瑰峰山溽，以先进的数位采样技术，采集最纯净的虫鸣与鸟语，仙境的光线绿叶尽现赏乐者的前眼。
    现在播的那首开篇的主题曲是乐团的团员们在一望无际的花园中取得的创作灵感；使人能感受到花海中散发的漠漠馨香，仿佛你要乘着这音乐的翅膀，穿越时空，目睹一场美丽的邂逅。
    碧雪纷挨着吴秦，坐在床沿。
    闻着她的体香阵阵，和她以往那一次次或快乐或痛苦的一幕幕重放在吴秦的脑海里，他的心中涌起无限的爱意。天地间所有的五味阵杂皆化为乌有，纯净成这安静的依偎。
    “芬妮……”他决定以后都这么叫她。
    碧雪纷懒懒地“嗯？”了一声，似乎不屑于理会这个人。
    吴秦道：“你快乐吗？”
    碧雪纷：“嗯。”
    吴秦：“为什么？”
    碧雪纷：“因为……”
    她狡黠地顿了顿，然后道：“不知道。”
    吴秦把下巴在她的秀发间轻轻穿梭游弋，道：“想一想，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
    碧雪纷：“……因为某人真的没有女朋友在身边。”
    吴秦：“哦？就为这啊！”
    碧雪纷：“其实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你有新的女朋友了，我也会和你们一起开开心心吃一餐饭，然后走人。然后，永远忘记你。”
    吴秦：“哦，幸好没有……”
    碧雪纷：“你的女朋友都很出色，像最先开始的青璇，是个活泼可爱的天使，后来的小乔，是江南水乡那种小桥流水的委婉，再后来的花雨飞，是国色天香的冷艳，却是也善良的好人。我想，你在外面找新的女朋友，也不会差的，见识一下异国他乡的美女也好啊！”
    吴秦：“让人不敢相信啊，你说起情敌来，居然饱含感情和溢美之辞。”
    碧雪纷：“情敌？不，她们都是我的朋友，尤其是花雨飞，是她在你的安排下救了刘云，用那个大坏蛋石永明做人质。我非常感激她！”
    吴秦：“哦……唉，还是说说你们吧，怎么会离婚了？为了我吗？”
    碧雪纷：“刘云在作阶下囚的时候被石永明他们用刑，受了很重的伤，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那样子，可是我还是感到很幸福，他那眼神是那么的专注和痴迷，让我感到我们最终会冲破一切藩篱，回到以前快乐的日子。可是后来，我们的事被他发现了……“
    吴秦：“我们的事……”
    碧雪纷：“八个月前那件事。”
    吴秦：“他……唉，后来呢？”
    碧雪纷：“他愤怒、绝望，用可怕的眼神来看我，我不敢再去看他了，再后来，我把林飘儿叫去照顾他了，在和平医院最好的医疗条件下，他的伤和病一天天好起来，他和林飘儿的感情也一天天深化，等到他能下床的那一天，我就跟他提出离婚了，当着林飘儿的面，他当时就同意了，很平和。那一刻，我想哭啊，我知道自己要永远失去他了……”
    她那时也许没哭成，但是她现在哭了，在吴秦的肩上。
    眼泪化成两道清澈的小溪，涓涓而落。
    吴秦：“你受苦了……”原来轻轻揽着她的纤腰的手不由自主地加了一把劲儿。
    碧雪纷：“对不起，还是忍不住把那边的事情说了。”
    吴秦：“唉，说吧，石逸舟和江川，到底谁赢了？”
    碧雪纷：“当然是江川赢了，要不然，我和刘云还能好好的吗？如果江川倒了，你的小乔、青璇、花雨飞，都逃不过那一劫的。”
    吴秦：“哦……那一切都没有变啊，江川还是那么厉害，咳咳，我的黄旗资讯怎么样？”
    碧雪纷：“你那个李梦总经理非常有才干，把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现在公司是你那三个老婆说了算，尤其是花雨飞，她本来就是黄旗集团的大股东啊。”

 第235章 雅典娜

    够了，听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吴秦不再追问下去。
    既然她们都好好的，他也就完全放心了。至于以后发生什么变故那就不是他可以掌握的了，他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必须完全抛弃牵挂。
    吴秦悠然道：“觉得你变了好多，现在似乎对事业提也不提了，以前你可都是把事业挂在嘴上的。”
    碧雪纷：“那是因为出现了和平协会，让我觉得，我以前所有的作为，仅仅是渺小不值一笑的东西，我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看着你完成ai，看看有什么能帮你的地方。”
    吴秦：“那好啊，我以前以为ai的出现会至少需要五年，可是经过这几个月来的潜心思考，我有把握在一年之内让它诞生。”
    碧雪纷：“一年？太快了！期待。”她虽然说着期待，语气中却没有什么欢喜之情。
    吴秦：“你好像不怎么关心，一年呐，够让人激动的啦！”
    碧雪纷：“看淡了嘛，因为所谓的期待，到头来总是让人失望的多，长这么大了，这个道理总算明白了。”
    吴秦：“……又或者，我们期待的就只是期待本身，呵呵，这种感觉也不错。”
    碧雪纷：“不过，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很期待你的ai，信心十足啊！”
    吴秦：“当然，ai出现之后，将拥有人类精英的智商和灵锐，机器的精确和永远不知疲劳，还不会感情用事，我相信，如果让它怀着一个终极目标，无论是什么，那个目标肯定会实现的，所以我有信心，它一定能打败和平协会。”
    碧雪纷来了兴趣，道：“凭这么一个智能机器就可以打败和平协会吗？他们的势力可是遍布天下，只要你一崭露头角，就可能被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吴秦：“所以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学和平协会，要暗中蔓延我的影响力，我有一个中央电脑计划，让世界每一个需要信息化的重要地方都运行这种中央电脑，它的功能非常强大，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适应某一行业或者政府机构，成为这个机构再也少不了的信息工具，当我的中央电脑遍布世界每一个重要的角落的时候，这个世界的每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因为，每一台中央电脑，都是一个有智慧的生物，而这些聪明的精灵，都是我的士兵，完全受我的控制。”
    碧雪纷：“中央电脑……能这么迅速地占领市场吗？”
    吴秦：“我有信心，因为它太强了，对于提高一个企业和一个机构的竞争力来说绝对是一个级超武器，可以完美地处理以前需要庞大的人力和物力来完成的任务。
    企业要应对市场的激烈竞争，产销策略必须紧盯市场脉动随时调整，因此企业必须导入接单后生产与全球运筹模式，以迎接竞争时代的来临，此时企业的管理人必须了解企业的所有资源状况，并能将所有资源全部整合，其中包括公司本身的人事、财务、物料、技术、信息、生产外，并结合上下游成为一个完整的供应链模式，并能实时提供有用的信息作为决策之用。这就是企业资源规划系统（erp）应运而生的用处。
    而中央电脑，就是最完美的erp系统。普通的erp导入企业之中需要整个企业的再造，牵涉到组织内部所有关于人员、资金、物流、制造，乃至于整个运作流程和组织机制相关的全方面变革管理。也就是说，需要实施erp的企业去适应某一个erp产品，而不是erp产品能够直接地去帮助企业，直接给一个企业所需要的资源管理方案。
    中央电脑就不同，它太聪明了，它能听懂你的语言，明白你的需求，所以，它的出现，一开始就是一个完美助手的角色。它会学懂你的企业的整个运作流程，然后把一切承包下来，一个企业的领导者，制定了他的计划之后，就把一切交给中央电脑去执行了，他可以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向中央电脑询问：我今天该做些什么？
    中央电脑的出现，会节约一个企业90%以上的人力资源成本，执行与管理，都将在中央电脑之中进行。这还不算完美执行带来的好处。如果决策者要改变整个公司的管理方式，也变得很简单，只要向中央电脑提出，它就会全面彻底地贯彻。
    这是一个未来概念的企业运行方式。必定让有志之士疯狂追捧，然后让聪明之士追随，最后大家都明白了中央电脑的好处，纷纷采用，我的中央电脑就会铺天盖地地席卷全球。而且这是瑞士的产品，一个和平的国度带来的美好的工作革命。”
    碧雪纷欣赏着他睥睨天下的表情，温柔地泼他的冷水：“你想要把这场革命悄悄的进行，除非和平协会内部出现一场比石逸舟那次更猛烈上一百倍的内战。”
    吴秦毫不在意，再度把她拥入怀中，感觉她的温香软玉，轻声道：“还早着呢，到时候自然会想到办法的，大不了暂作江川的奴隶，借他的力量来帮我推广，等时机成熟再来个猪八戒倒打一耙。”
    碧雪纷：“那……你有没有考虑过飞儿的感受？”
    吴秦：“飞儿……噢，没事儿，我又不是要把江川杀了，我的目标是控制和平协会，当我的中央电脑遍布全世界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事实上的地球的统治者，尤其是等江川忍不住也要用我的中央电脑来运作和平协会的时候，一切都尽在掌握了。”
    碧雪纷：“你的中央电脑能听懂人言，那不是摆明了已经具有人的智能了吗？这还不是让别人深惧戒心吗？”
    吴秦：“这就要考究一下了，为了掩人耳目，我会限制普通中央电脑的智能程度，让它强大却不至于惹起有心人的恐惧，除了我的雅典娜，嘿嘿！”
    碧雪纷：“雅典娜？”
    吴秦点头道：“我的第一步计划是阿波罗，也就是普通中央电脑，第二步是在阿波罗的基础上制造一个智慧之颠——智能最高最强大的ai，其名为智慧女神雅典娜。这才是我的终极目标，她会比我还聪明还能干，对抗天下最可怕的敌人也绰绰有余！”
    碧雪纷心驰神往，觉得跟吴秦在一起真的是有无限的可能性，她毫不怀疑他的能力能做出ai来，道：“好玩！”
    吴秦失笑了一声，用迷失的眼神来爱怜这个历尽九九八十一难才收获的至美宝贝，道：“还有更好玩的，我会把这个雅典娜的声音做成和你的一样，需要你来录音，你愿不愿？”
    碧雪纷高兴道：“好啊！我要教雅典娜讲上海话！”
    吴秦：“晕啊！我听不懂嘞！”
    碧雪纷横了他一眼：“奇怪啊，以你的语言学习能力，在上海那么多年怎么会听不懂呢？”
    吴秦：“我注意力不在那里，所以就听不懂，上学的时候、工作的时候，事实上都很少有机会接触上海人，所以不会讲，以后你要多讲德语，所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机会！”
    碧雪纷笑道：“瑞士人的德语听起来怪怪的！”
    吴秦也笑：“有独特的韵味儿！”
    碧雪纷幽幽道：“很奇怪嘞，我学的德语和法语都正好能在瑞士用上，真想不到，好像上天冥冥之中有安排，注定我要来这里一样！”
    吴秦微笑：“是啊，真巧！还好你没学过意大利语，要不然，瑞士的三大官方语言都被你学了！那样的话，我的无神论都要动摇了！”
    碧雪纷：“也没有那么严重啊，人生本来就是无数的巧合组成的一种必然，那就是命运。”
    吴秦：“呵呵，你也相信命运了？”
    碧雪纷：“有点儿。因为你。想想，从第一次见到你，我们之间的邂逅就从来没有间断过，好像是上天有意无意间安排下的一种生活。你也许想象不出我和刘云之间的感情有多么深，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能离开他，你的一次次出现，让我慢慢失去了原来的信念……”
    吴秦强迫自己不去想未来将如何面对刘云，就像他认为碧雪纷也在逃避将来如何去面对小乔她们那样，他道：“是啊，我也觉得，从学编程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这个东西将会改变我一生，编程可以编出我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能编，有想象力，你就可以编出未来，爱情，朋友，甚至是人类的命运，一切的幸福与不幸，都是我自己编出来的。”
    碧雪纷：“人间疾苦多多，拜托你多编一些幸福出来！”
    吴秦：“我正在努力呢！你也要努力！”
    碧雪纷：“我又不精通编程，我努力也没用啊！”
    吴秦：“地球人都是编制自己命运的程序员，你当然也不例外，我们的幸福未来要靠我们一起去创造，要以一种天才的高度去创造，越过一切世俗的偏见和信仰，坚信人生是幸福的欢喜，不是痛苦的折磨，要以出世的大智慧来丰收人世间的甜蜜果实。”
    碧雪纷：“世俗的偏见……”
    吴秦用鼓励地目光审视着她的玉容，说：“你已经迈出了可喜的一步，再接再厉！”
    碧雪纷：“唉……你的嘴巴真是厉害，怪不得青璇她们全都被你骗了，我本来已经打定主意要和你一起，直到你回去重新找回青璇她们，可是现在……”
    吴秦微笑：“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习惯了和刘云那样的两情相悦、相依为爱，很难接爱一夫多妻，我只妄想一下罢了，你那么聪明，应该会做出比我的妄想更正确的决定，编出一个对你的幸福最有利的未来。”
    碧雪纷轻叹：“你果然妄想！”
    吴秦：“我也想两个人那样的互相完美，我现在远离她们，就能测验一下飞儿、小乔、青璇她们是否能坚持下去，我把唯一的联系方式留给了你，也就是说，如果真要选择唯一，我选择你。”
    碧雪纷：“如果她们仍然爱你，你就还要跟她们好？”
    吴秦：“……爱情是为了什么？”
    碧雪纷：“甜美。”
    吴秦：“不错。你比我总结得还要深刻。我和你一样，对养儿育女不热心，我们是信仰重建的一代。自由自在的爱情，才是最甜美的。她们要走，我放手，她们要留，我会好好地爱护。”
    碧雪纷垂下头去，看不清她的表情。
    吴秦心若止水，道：“生气了吗？”
    碧雪纷：“这才是你……”
    吴秦感到怀中人在冰冷。
    碧雪纷：“你就准备这样一直风流下去，是吗？”
    吴秦叹：“不是，可是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发誓了。尽力而为吧！”
    难堪的沉默。
    碧雪纷：“尽力而为，你要记住你的承诺啊！”
    吴秦：“是。”
    碧雪纷：“既然我来了，就不打算半途而废，但你还是要发一个誓！”
    吴秦：“我……好。”
    碧雪纷：“在雅典娜出现之前，都不准想起她们三个！”
    吴秦：“好。”
    碧雪纷：“说呀！”
    吴秦道：“这个……怪难为情的，我没有发过誓啊！应该怎么折腾啊？”
    碧雪纷：“要发一个毒誓！”
    吴秦：“毒誓？”
    碧雪纷：“开始吧，再拖延时间我就回上海不再理你了！”
    吴秦无奈，想了半天，清了清嗓子，郎声道：“黄天在上，厚土为证，handsome与芬妮在此结拜为异性夫妻，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求有难同当，只求夫妻两人一起幸幸福福地生活，直到天堂的钟声为我们俩而敲响，地狱的鬼火为我们俩而飘荡，人间的桃花为我们俩而绽放……够了吗？”
    碧雪纷脸色木然。
    吴秦惶恐道：“我……我……生气啦？”
    他用手试探着放到碧雪纷的香肩上，拍了两下。
    碧雪纷忽然一转身，掐住吴秦的脖子，娇呼道：“你个死人！这算什么发誓！半点诚意都没有，枉我对你一片真心，我要杀了你——”
    吴秦一面挣扎着，一面叫：“我也是真心——”
    敌我双方开始了殊死搏斗，当然，他们下手都是很有分寸的，绝对不会真正的让对方完蛋。
    对手虽然是淑女，但发起飚来异常强悍，吴秦只好使出杀手锏来——吻上她的香唇。
    碧雪纷逃避了三次，最终还是被吴秦找到了目标。
    狂乱的扭打演变成了情人间的拥吻。
    碧雪纷推开了他，娇喘嘘嘘，不知道是搏斗的效应还是接吻的后果。
    吴秦温柔无限地道：“小傻瓜，我们之间那种沸腾的爱情，还需要用语言来发誓吗？”
    碧雪纷胸口起伏着，终于能说话了，声音婉转迷离：“嗯，我爱你，接受你的一切不完美和浪子情怀……”
    吴秦再次接近她的香唇，双手也开始了非正常动作。

 第236章 关关雎鸠

    吴秦总是早起，碧雪纷醒来的时候，他早已消失了。她走到窗边，望出去，果然见他在那里瑜珈倒立，一副怪怪的样子。
    看了一会儿，她跑去刷牙，发现吴秦竟然已经帮她挤好了牙膏，牙刷整齐地放在昨天他们一起去给她买的粉红色杯子上。她的心里甜甜的，但忽然就想到了，如果以后青璇、小乔、飞儿都回到他身边，那么某人就要早上起来挤五次牙膏，连他自己在内，唉，可笑，可悲。
    这个牙刷得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吴秦最喜欢拿意大利面做早餐，碧雪纷在一旁看他熟练地忙碌。
    很快吴大厨就把早餐弄好了，上桌，比绅士还绅士地给她拉开餐桌边的坐椅，一边得意地介绍自己的杰作：“这是最细的那种意大利面，叫天使的头发，呵呵，你尝尝看？”
    碧雪纷不客气地用餐叉挑起面条来品尝，然后笑眼眯眯，抛了一个妩媚的眼神给某人，由衷地说：“真好吃！”
    吴秦欣赏着她吃面的动人姿态，说：“这种面条最幼滑了，而且这个酱汁是我改良过的，好香的嘞！”
    碧雪纷点着头，说：“你这么会做东西吃，以后有福喽！”然后开始大吃，小腮帮子都鼓鼓的。
    两个人津津有味地吃着angel hair，时不时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算是正式开始了夫妻生活的第一天，这样的美好，不出意外的话，可以保持到雅典娜出世那一天。
    虽然有伟大的目标，但是甜蜜的生活还是要先享受一下的。
    这“新婚”第一天，吴秦准备带碧雪纷到苏黎世的市区去逛逛。
    与巴黎的香榭丽舍大道有得一比的是那条世界闻名的班霍夫大街。此地是苏黎世必游之地。班霍夫大街位于利马河西侧，是全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北起火车站，与河道大致平行，由北而南直达苏黎世湖畔。这里集中了号称“苏黎世精灵”的五大银行的总部及各种高级商店，出售珠宝首饰、各式手表、毛皮时装、文物古玩，极尽豪华。这条街只准许有轨电车驶入，游客可以在这里安然地花钱或白相。
    碧雪纷和吴秦跟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在这条奢华而优美的大街上擦肩而过，通过明亮的橱窗透视让人目眩的精彩纷呈。
    班霍夫大街上的巧克力店真是花样多啊。据说瑞士人很喜欢吃的巧克力，是19世纪瑞士人在可可的巧克力中混合牛奶（黑巧克力）做成的。瑞士拥有众多的知名品牌：首次制作的能在口中融化的巧克力的林德；在瑞士建造第一家巧克力厂的甘椰；按照阿尔卑斯山的样子，将三角形作为商标的如实三角巧克力等著名生产商，产品非常丰富。另外，贩卖手工制作的巧克力的街边巧克力店，或饼干店也很有特色。
    美眉都喜欢吃甜点，碧雪纷也不例外，当然，她是非常克制的，千挑万选之后，终于让吴秦给她买了那个在诗黛克勒出售的生巧克力，因为这样才可以品尝瑞士巧克力独特的味道。
    大家都知道瑞士是钟表王国，碧雪纷笑着对吴秦说：“礼尚往来，你请我吃巧克力，我送你一块手表，好不好？”
    有移动电话之后，手表已经变成纯粹的装饰品了，不过能得到她的礼物，吴秦是何乐而不为？欣然点头，道：“这笔生意划得来啊，一块巧克力换一块手表！我要名牌的哦！”
    碧雪纷笑着：“随你挑，相信一块表我还是买得起的！”
    吴秦诡异地笑笑，拉着她的玉手，进入一家顶级钟表珠表店。
    瑞士的钟表有像劳力士、欧米伽、浪琴这样的顶极名表。还有不为大家所熟知却更加奢华的品牌，伯爵、百达翡丽、弗兰克·穆勒、宝奇莱……
    其中，百达翡丽品牌的钟表，如同车中的劳斯莱斯，一只普通的百达翡丽手表，从设计到出厂至少需要9个月，对于有特殊要求的则能长达9年。百达翡丽手表，每年只生产3万块，售价每只从1万美元到百万美元不等。1999年，一只1933年生产的百达翡丽怀表，在美国拍卖达1100万美元的天价。
    吴秦来到一款极为惊艳的百达翡丽手表旁边，作出一副极为欣赏地模样。碧雪纷看了看报价，超过一百万瑞士法郎！真是……她把小嘴凑到吴秦耳边，吐气如兰，恶兮兮地道：“不准喜欢这只，我买不起！”
    吴秦放声地笑，被碧雪纷暗中掐了一下。
    最终吴秦选择了一只浪琴表，金光闪闪，极为恶俗，不过既然这个笨蛋喜欢，碧雪纷也没办法，忍着心痛支付了两万多法郎。
    吴秦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赠送的金表，若有所思，道：“是金子总会闪光的，希望那天不要来得那么早……”
    可笑又可悲的话，碧雪纷脸上笑了，心里暗暗悲哀了。
    他们还去珠宝店看了，吴秦昂然道：“巧克力换浪琴表，上帝都看不过去！你选一款珠宝吧，我一定帮你买下，无论它有多贵！”
    碧雪纷看来看去，对着一条美丽却并不昂贵的珍珠手链说：“我喜欢这个！”
    吴秦看看她，道：“这个才几千法郎……”
    碧雪纷笑吟吟：“你不是说要攒钱来用在阿波罗和雅典娜上面吗？我帮你省省钱吧！”
    吴秦感动无比，道：“真是贤惠啊！有你在身边，我真是捡到宝了！”
    碧雪纷笑笑：“真是俗人！这条手链很漂亮啊，美丽和价值不是用钱来衡量的！我最喜欢珍珠了，甚至超过钻石，因为它来自有生命的蚌，生命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
    吴秦深情地注视她，碧雪纷赧然：“他们都看着我们呢，你别看我了！”
    吴秦像根本没听到她的话，捧起她那戴着珍珠而越发娇美的纤纤玉手，吻之，肉麻地道：“对，有生命的东西才是最宝贵的，就像你，是我最宝贵的！”
    他们从班霍夫大街南头向东漫步，来到了跨到河的东岸的一座大桥。瑞士最迷人之处就在于“朴实、宁静、安详”，就像沉睡的孩子。乡间村落自不必言，就是第一大城市苏黎世也一样，不像其它大都市那么喧哗。走在班霍夫大街古老的卵石路上，似闲庭信步。如果你不去看两旁商店里陈列着的古董珍宝、名贵皮草、珠宝首饰，甚至会怀疑：“这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大街吗？”所以走出班霍夫大街到这里一点也不突兀。
    大桥正好在湖水入河的出口，在这里可以观看湖上秀色。转身向北看，左岸边最大的建筑是馥劳教堂。“馥劳”德语为妇女之意，因为公元853年在这里修建过一个女修道院，后来在13世纪建成今日的教堂。教堂为罗马式建筑，中部是尖拱顶，圣坛及耳堂等处都饰有彩色玻璃，多为名师设计。
    教堂的东北邻、靠河更近处就是昔日酒业公会的会所，建于1757年，是全市最美的一座巴罗克建筑。现在用作瑞士国家博物馆的一部，专门展出陶瓷。有时这里也举行时装表演，还可用来举行婚礼。
    今天就有一对新人在这里举行婚礼。
    远远地听到婚礼进行曲，吴秦和碧雪纷都不约而同地驻足。
    吴秦：“有人成亲哦……”
    碧雪纷闭着眼睛，道：“别吵！我正在幻想，那场婚礼是为我们而举行的，呵！”
    吴秦呆呆地看着她绝色而宁美的俏脸，一面感到幸福在身，一面感到辜负了她，不能给她圆满而排它的纯粹的爱。
    西面一个街口还有另外一个公会会所，建于1637年，是当年麻纺织及制帽业的业主们聚会及办事的地方。苏黎世有不少旧日公会会所，现在都改为餐馆，这所建筑也是其中之一。
    这一小区有一些古老而狭窄的街道，两旁多是古老的商店。不远处有一座圣彼得教堂，13世纪所建，钟楼上的钟面直径约9米，是欧洲最大的时钟之一。大堂中有粉色及橘色大理石柱，拉毛粉饰墙面，水晶花灯，尽是18世纪建堂时的原物。教堂周围有几条风格各异的街巷。往北再转向西，可循一条弯曲的道路回到班霍夫大街；往东可到达河边的施夫巷，这是苏黎世最古老的一条巷子。
    一直往北登上陡峭的台阶，就是前面提到过的林顿霍夫。这里居高临下，可俯瞰利马河景以及往来的平顶船只。小山上树木葱郁，还有一座喷泉，是为了纪念苏黎世妇女的功绩而建造的。1292年，哈布斯堡王朝的部队包围了苏黎世，当时城内守军兵力不足，妇女们想出一个退敌妙法：她们穿上全副戎装，结队行进，使敌人误以为城内兵多将广，难以攻破，不战自退。
    吴秦一边给她讲故事，一边笑着总结道：“这就是瑞士版的空城计！”
    利马河东岸，正好面对馥劳教堂的地方是苏黎世大教堂。此地原有一座9世纪的教堂，后来在1100～1250年间改建成今天的大教堂。它是德瑞地区宗教改革的发祥地，茨温利从1519～1531年战死时一直在这里布道。大教堂一对高耸的塔楼是15世纪建造的，而楼上的园顶则是18世纪后加的部分，彩色玻璃又是现代名师的作品。整个大教堂是苏黎世城的重要标志。
    大教堂西面又是一座小一些的教堂，名叫瓦瑟柯尔克。其特点是临河而建，几乎就在河上。原来它是建于河边小岛上，后因泥沙淤积而与东岸连成一片。
    吴秦又讲起了这小岛的典故：基督教初传到瑞士时，遭到不信此教的罗马总督的迫害。有兄妹二人名叫费利克斯和瑞古拉，笃信基督，宁死不屈，被总督处死，在这小岛上斩首。这兄妹二人后来被天主教尊为“圣者”，并成为苏黎世的保护神。今日市区西面仍有一个以他们二人命名的教堂。
    他最后道：“唉，不知道历史会不会重演呢？”
    碧雪纷疑惑地望着他。
    吴秦继续道：“我们也算是兄妹，会不会对抗和平协会失败，然后在瑞士被江川斩首？”
    碧雪纷失笑，道：“胆小鬼！有飞儿护着你呢！怕什么？”
    吴秦：“估计飞儿也要找我算帐……”
    碧雪纷牵他的手继续前行，一面道：“我们不是兄妹……别胡思乱想了！”
    利马河东岸也有数处二三百年前的行会会所，从今日面貌仍可想象当年金碧辉煌、竞相媲美的情景。其中主要有木工行业公会（特点是漂亮的悬空凸窗）、男服行业公会，还有一个贵族们集会用的会堂。
    紧临河岸桥边的是一座意大利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华丽而不失典雅。这就是苏黎世市政厅，建于1698年，苏黎市及州的两级议会都在这里开会。
    河东地区是苏黎世的老城区。河岸以东200余米处有一条名叫“新市场路”的街道，是本市保存得最完好的古街道之一。吴秦携着碧雪纷从这里折向北去，又是一个教堂，瑞士的教堂可真多啊！这个教堂名叫“普莱底格”。
    这时行人渐渐鬼祟起来，很多人色色地往碧雪纷看过来，吴秦干咳两声，道：“再往北偏西，有一条靠近利马码头的街道，是被瑞士人称为‘红灯区’的烟花巷。我们别去了，回家吧！”
    碧雪纷逼视着吴秦，道：“说实话，你是不是经常去那里？”
    吴秦忙指天发誓，道：“绝对没有去过一次，我对烟花女子从来就没有兴趣的！”
    碧雪纷：“当真？”
    吴秦：“比真理还真！唉，在我眼里，那些****全部加起来，也比不过我亲爱的芬妮一根头发！”
    碧雪纷失笑：“真会说！我们快走吧！”
    又回到了苏黎世湖边，渐渐向他们的家而去，吴秦看到那湖边无忧无虑的群鸟，羡慕道：“看！它们多快乐！我最喜欢看这里的鸟了，一切烦恼都一扫而空啊！”
    碧雪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首诗，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然后露出一个微笑。
    吴秦马上接下去道：“窈窕芬妮，君子好逑！”
    碧雪纷的微笑变成了格格娇笑。
    吴秦看得心痒痒地，揽住了她的腰肢，柔声道：“刚才有只男的水鸟热烈地亲吻他的老婆，我想学他，好不好？”
    碧雪纷赧然：“我刚刚吃了东西……”
    吴秦初衷不改，道：“又不是吃了臭豆腐……我想尝尝你嘴里的巧克力是什么味道！”

 第237章 眼底云烟过尽时

    自秦小瑜加入cge技术部之后，就一头扎进了编程的海洋，疯狂的工作，才不致于有时间来伤感。cge美女无数，但是没有一个能让他感到可以敞开心扉。范轻舟非常欣赏他的才华，现在已经让秦小瑜做了技术部的高级工程师，年薪百万。范轻舟永远那么亲切和尊重每一个人，生活里也非常检点。
    秦小瑜越来越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的偶像，比某人要好上一万倍。生活无忧，职场一片光明，但他依然孤独着，依然伤感着。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忧郁的少年！”曾经作过吴秦秘书的交大美女叶凌玲偷偷看他“粉雕玉琢”的俊脸，这个小帅哥才华出众，cge里很多美女都芳心暗许，不过秦小瑜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与他的年龄绝不相符的性格使叶凌玲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使他变得这个样子。
    对于她的注视，秦小瑜一无所觉，他埋头工作了一整天，但是到下班时候时还是毫无表情地在那里对着电脑，好像这个世界里，除了工作，已经没有其它东西了。
    叶凌玲暗叹一声，正准备离去，忽然发现秦小瑜打开了“三维弹球”那个游戏来玩！这可是破题儿头一遭。
    她决定取笑他一下，呵呵笑道：“小瑜！你也知道放松一下啊？我们都以为你是只懂工作的超人！”
    秦小瑜扭头瞥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回道：“无聊呢！”
    对一个美女这么冷淡，真不是男人！不过好在叶凌玲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死相，依然高兴着，道：“无聊干么不出去开心一下？大千世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
    秦小瑜一边开始玩弹球一边道：“浮华的东西我不喜欢。”
    叶凌玲觉得他这句话配合着他这副表情，实在是酷毙了，便道：“哗，是不是啊？”
    秦小瑜似专注又似随心所欲地游戏，没有回答她。
    叶凌玲讨了个没趣，觉得太丢面子了，从学校到公司，追求她的人无数，没见过秦小瑜这么木头的，自己放下大小姐的面子来跟他说话，他居然爱理不理！
    她想拂袖而去，但是又不服气，很想看看，这个木头帅哥是不是真的木头，调整了一下心情，靠近了他一点，道：“喂，今天我也好无聊，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这句话的后果是，秦小瑜丢了一个球。
    他笑了，道：“这……不敢！”
    叶凌玲奇道：“什么不敢？我身上有毒啊？”
    秦小瑜：“叶子大美女有那么多哥哥追求，我跟你去吃饭，怕被他们嫉妒！”
    叶凌玲又气又好笑，没见过拿这个来当借口的，哼道：“什么话！难道你的胆子比老鼠还小？”
    连激将法都用上了！看来不表态不行了，秦小瑜道：“不过，能和叶子吃饭是所有男人的荣幸啊！我决定——今天吃一个豹子胆！”
    叶凌玲知道他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一说起话来倒也是很得体很入流的，果然如此，她甜甜一笑，道：“走啊！现在下班了！吃了豹子胆的帅哥！”
    追求叶凌玲这个搞技术的美女的人一大把，所以当她伴在秦小瑜身边，一起下班的时候，遇到了很多眼睛发绿的家伙。
    叶凌玲很自然地跟所有认识的人打招呼，所到之处，如同春风又绿江南岸。秦小瑜总是一副拒人于万里之外的样子，即使是很熟的人，都只微微一笑，略略一点头。
    叶凌玲建议他们去一个新开张的面包坊吃饭。秦小瑜同意。
    他们要了pizza、鸡腿饭和意大利牛肉汤。
    叶凌玲一边吃一边小声地抱怨：“哎，上当了，pizza没有必胜客的好吃，牛肉汤连牛肉都不见有，哼！”
    秦小瑜一面优哉游哉地进食，道：“鸡腿饭不错！”
    叶凌玲点头，道：“嗯，好嫩哦！只不过太少了！”
    她吃得一点都不做作，就像姐姐跟自己在一起吃饭一样，那种自自然然的姿态让秦小瑜心动了，他对着她看，开始幻想着，生活总要走下去，不如开始找个女朋友？这片叶子是个不错的姑娘，聪明又不失天真，而且很漂亮……
    叶凌玲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脸上有点红，道：“我是不是吃相很难看？受不了啊？”
    秦小瑜笑：“刚好相反，要不我就不欣赏了，哈哈！”
    叶凌玲格格一笑：“好嘛！原来你的嘴巴也这么会说话的，真想不到啊！”
    秦小瑜：“这是心里话，不知不觉就说出来了，哎，叶子，你有男朋友了吗？”
    叶凌玲瞟他一眼，心里暗暗高兴，好家伙，才刚刚和你吃一顿饭你就动了凡心了，哈哈，她回道：“干嘛要问？”
    秦小瑜：“随便问问！”
    叶凌玲气道：“随便问！不说！”
    秦小瑜：“……那我郑重其事地问行了吧？”
    叶凌玲笑：“为什么要问嘛？”
    秦小瑜：“这个……”
    叶凌玲：“什么这个那个？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说了，坚决不说！”
    她装作努力吃鸡腿饭，不理他了。
    秦小瑜看着她天真可爱的样子，心里的坚冰开始慢慢融化了。
    看到秦小瑜不说话了，叶凌玲自己先忍不住，道：“哎，你还真是随便问问啊？哼！”
    秦小瑜啜了一口牛肉汤，道：“我在想你要怎么才肯说啊。”
    叶凌玲：“这顿饭你请客，我就说！”
    秦小瑜：“哦，这样啊，那我不问了！”
    叶凌玲气得柳眉倒竖，狠狠咬了一口鸡腿，好像那是小瑜的腿。
    秦小瑜忍住笑，道：“开玩笑啊，小叶子，别生气了！”
    叶凌玲：“小叶子？你以为你蛮大啊？”
    秦小瑜跟她比了一下，正好比她大上那么一点点，乐道：“是不是比你大啊，以后你叫我哥算了！”
    叶凌玲：“才不要！认你作哥有什么好处？”
    秦小瑜：“好处多着哩，比如……”
    叶凌玲：“比如什么？”
    秦小瑜：“这个……”
    叶凌玲：“又来这个那个了！”
    秦小瑜：“让我想想，因为好处太多了，反而一时不知道说哪个先！”
    叶凌玲格格地笑，白了他一眼，道：“别急，慢慢说！”
    秦小瑜若有所得，道：“比如，公司里那么多你不喜欢的人来追你，我这个作哥的当然要保护你不受骚扰，我会冒充你的男朋友，让他们知情识趣地不再骚扰你，哈哈！”
    叶凌玲：“呵，馊主意！占我便宜呢！”
    秦小瑜：“还有啊，你长得这么漂亮，难免会碰到流氓起色心，我精通功夫，不如我教你两招防身术，保你的人身和财产安全，这个条件够优厚了吧？”
    叶凌玲：“哦？真的假的？”
    秦小瑜：“当然，要不要我现场耍一套猴拳给你看看？”
    叶凌玲乐道：“猴拳！”
    秦小瑜放下手里的美食，学着美猴王的模样抓耳挠腮，把叶凌玲笑惨了。
    他的怪异动作惹得四座皆侧目，但是秦小瑜面不改色，好像眼里只有叶凌玲一个人那样，道：“信了吧？”
    叶凌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止住了笑声，道：“晕死了！想不到你是这么搞笑的一个人！”
    秦小瑜面上微笑着，心里却想起了吴秦，他这么滑稽搞笑，非常像在cge时候的吴秦。他刹那间明白了吴秦这种玩世不恭的性格是如何养成的——绝望之后，灾难之后，初恋之后，失去之后。
    叶凌玲看到秦小瑜的脸忽然又从无厘头变成了忧郁，讶道：“喂，你怎么了？脸色变得这么快？是不是除了猴拳之外，还会变脸？你的本事可真多啊！”
    秦小瑜悠悠道：“我想起了一个人，让我有点儿不愉快，呵呵！”
    叶凌玲：“哦？谁呀？为什么让你不愉快？”
    秦小瑜：“这个……”
    叶凌玲直翻白眼，学着他的语气：“这个……这个……，今天你都这个了一百遍了！”
    秦小瑜：“连刚才那次一共三遍而已嘛！”
    叶凌玲笑：“你倒是数得清楚！”
    她说话太快，一时没协调好进食的节奏，呛到了，直咳嗽。
    秦小瑜忙道：“喂，吃饭少说话。”
    叶凌玲胀红了脸，点头。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直到两个人心有灵犀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叶凌玲忍不住喷饭！
    秦小瑜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背，道：“小傻瓜，这都忍不住！”
    叶凌玲不好意思地用纸巾来擦嘴巴，正要说话，秦小瑜阻止她：“别说话。”
    叶凌玲乖乖听话。
    餐毕，买单，走人。
    门口处，秦小瑜道：“回家了吗？”
    叶凌玲：“你说呢？”
    秦小瑜：“时间还早呢……”
    叶凌玲：“是啊，回家不知道做什么，也是无聊。”
    秦小瑜：“不如一起散散步？”
    叶凌玲：“嗯，好啊！”
    秦小瑜：“去逛外滩？”
    叶凌玲笑，道：“算了，去得多了，没意思……我家在桃江路，那里的环境倒不错，我们去那里逛逛？逛累了我正好回家，哈哈，你也可以到我家坐坐啊？”
    秦小瑜：“那也好！你家……都有谁啊？”
    叶凌玲：“原来跟叔叔和阿姨一起，但是叔叔被范董派去南方了，现在我就跟我姨一起住，她很好说话的！”
    秦小瑜：“哦？”
    东平路与桃江路的街两头相交，曾是法租界，又是领馆区，总有着一种根深蒂固的欧化风韵。相交的两头都有小小的街心花园，3株夹竹桃和一座雕塑，几分慵懒的气息扑面而来，却恰恰点出了这儿的魅力所在，大概可以称之为“低调”或“内敛”吧。
    在那小小的花园里，秦小瑜和叶凌玲漫步着，如同一对甜蜜的爱侣。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时间的积累吧，秦小瑜忽然就看开了，跟身边这个美女同事谈笑风生，舌灿莲花，时间如飞。
    叶凌玲感慨道：“小瑜啊小瑜！想不到你其实人挺不错的嘛，为什么平时板着一个脸？做人还是开心一点好啊！”
    秦小瑜走了几步，做诗仙状，道：“寂寞此人间，且喜身无主。眼底云烟过尽时，正我逍遥处。花落知春残，一任风和雨。信是明年春再来，应是香如故。”
    叶凌玲拍拍巴掌，欢笑道：“好啊，你还会吟诗啊，真是厉害！”
    秦小瑜淡淡一笑，道：“花落了，春残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悲哀的，明天春天又回来。好了！我现在正式宣布，我的初恋完美地结束了，我要等待下一个春天！”
    叶凌玲欣喜地道：“哇，小瑜！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太有魅力了！我看不久你就会取代范董，成为cge最受欢迎的男人！”
    秦小瑜笑：“没那么夸张！范董是我的偶像，那才是真正的男人！极品男人！可惜，也许我学不到！”
    叶凌玲：“你比他年轻n岁，有什么是学不到的？”
    秦小瑜：“我这个人学东西比较慢，呵呵，像学诗，我就学了n久才背得出几首，而且我完全是为了我以前的女朋友才学的，可惜，永远也没有机会用她最喜欢的方式来跟她说话喽！”
    叶凌玲鼓励他道：“我相信你的第二个春天一定更加美好！”
    秦小瑜看着她，轻笑，道：“谢谢！我会的！”
    叶凌玲：“谢什么呀，该谢的是我，谢谢你的鸡腿饭，格格！”

 第238章 Irish Coffee

    叶凌玲悠悠地道：“唉，还想知道答案吗？”
    秦小瑜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什么答案？”
    叶凌玲：“我有没有男朋友的答案啊！”
    秦小瑜看看她的脸色，笑：“说吧，我已经做好的心理准备！”
    叶凌玲也笑：“真聪明！我已经有了男朋友了，他现在在温哥华的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读临床医学。”
    秦小瑜：“哦，那可是非常有前途啊！”
    叶凌玲：“听他说挺不错的，不过也很苦，ubc是加拿大近几年排名前几名的学校，学校的声誉连续十几年是加拿大的老大哥。但是费用实在太高，就ubc每年的学费来说，学校一门课有3个学分的，ubc的学费要在1000多加币左右，一年要修30个学分左右，这样一来每年就要至少10000加币的学费。而且在ubc这样的学校学习的压力很大。学校为了保持自己的教育质量，会按照一定比例开除部分学生，开除的原因并不像普通大学那样因为学生考试fail了才被开除，而是因为你是比例之外的学生！”
    秦小瑜微笑着：“宝剑锋从磨砺出嘛，你们感情很不错吧？”
    叶凌玲：“还可以，不过不知道以后怎么样，最近我们越来越少交流了，真担心他，也是许他是太忙了。他说平时和朋友一起在家自己做饭，不怎么出去吃饭的话，一个月的伙食费也要200-300加币左右。房租每个人一个月要在300加币左右，这样也只是一个房间而已，厨房和卫生间都是共用的，如果是一房一厅的公寓就要每月800-900加币。除此之外，上网费用、有线电视费用、日常开销加在一起的话，一年的生活费至少要在10万元人民币以上。他要拼命去打工才有钱继续学业！听起来真的好辛苦啊！”
    秦小瑜：“你们准备移民是吗？”
    叶凌玲：“难说，我不太舍得上海。看他在那边混得怎么样再说吧！”
    秦小瑜笑：“温哥华是个好地方啊！”
    叶凌玲：“可是听他说得像地狱似的，我都不敢去了，天堂也是有钱人的天堂啊！”
    秦小瑜：“哪里都一样……”
    叶凌玲看他若有所思，道：“喂，说说你以前的女朋友吧？看你为她这么伤心，她一定很优秀的！”
    秦小瑜：“也许你认识，她也在cge工作过，李梦。”
    叶凌玲惊呼：“是吗？是她呀！怪不得，以前她是最多人追的哦！”
    秦小瑜淡淡一笑：“俱往矣！不谈她了，你家到了吗？”
    叶凌玲：“不好意思，不该提你的伤心事，不过我实在是好奇！哦，快到了，就在那栋楼里！”她手指着一个方向。
    秦小瑜：“恭喜你到家！我也该回家啰！”
    ***
    还是孤独。
    秦小瑜踽踽独行在霓虹灯里。
    花枝招展的女郎向他放电，刹那间他竟然有一些动摇，随即又想到了姐姐，给小乔知道了不骂死他才怪！
    快步离开。
    无意间，看到一个慵懒的招牌：爱尔兰咖啡。
    别致的小洋楼，镂刻雕花铜门，栅栏老井枯藤，铁壳的大吊灯自屋檐垂下，乐音懒散，灯晕昏黄。青春而怀旧。霓虹弥漫百无聊籁的夜里，他心动了，循小径幽廊一路而来。在寂寥的角落对影相坐，气定神闲中独享心灵的宁静。
    他将思绪拉得很远很远。
    他点的咖啡终于来了，可是当他见到那个送咖啡来的人，呆了一呆，道：“张晓菲？”
    张晓菲显然非常高兴能碰到他，问：“等人？”
    秦小瑜笑笑：“一个人。”
    张晓菲：“呵呵，等一个人还是你自己一个人无聊？”
    秦小瑜：“也可以说是等一个人，这个人啊，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从上帝的安排来看，这个人似乎是你！”
    张晓菲白了他一眼，已经坐在他对面，道：“真是巧啊，我来我哥哥的女朋友这里，居然会看见你！”
    秦小瑜：“哦，是很巧啊，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个咖啡屋，也许是因为那个招牌吧，《爱尔兰咖啡》，好像某个作家写过这么一本书，专门讲爱尔兰咖啡。”
    张晓菲：“蔡智恒。”
    秦小瑜：“对，你看过啊？”
    张晓菲：“看过，他的书我都看过！檞寄生、雨衣、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爱尔兰咖啡、夜玫瑰、亦恕与珂雪……”
    秦小瑜：“呵，我只看过第一次亲密接触而已，雨衣，看了一点点，然后，就再也不看了，至于爱尔兰咖啡，只是在书店里面看到过封面，根本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张晓菲“哦”了一声，道：“那你知不知道，爱尔兰咖啡里面可是有酒的哦！是一种融合咖啡与威士忌的爱尔兰特产饮料，它在19世纪初由一位机场酒保发明的。味道怪怪的，一般人都喝不惯的。你还不如叫一杯巴西咖啡或者蓝山咖啡好了，这里的蓝山很正宗的！”
    秦小瑜笑着：“你都已经端过来了啊，刚才那个靓女又不告诉我！尝尝吧！”
    杯子是专用的，上面用绿色的字写着“irish coffee”，而且杯上有两条黑色的细线。
    张晓菲说：“在第一条线下是威士忌酒，第一条和第二条之间是咖啡，第二条线上浮着白白的轻轻的是忌廉。”
    秦小瑜着着上面的忌廉不断地溶着。用勺子伸到杯子里，动一下，那白白的忌廉一下子就溶掉了。
    张晓菲忙道：“不能搅拌的！”
    秦小瑜奇道：“不能搅拌你给我勺子干么？”
    张晓菲：“……工作失误。”
    秦小瑜喝第一口时，感觉苦苦的，然后是浓浓的酒香。后来，秦小瑜还是搅拌了，酒香和咖啡香融合在一起的时候让人分不清自己是在喝酒还是喝咖啡。一种很特别的饮料。
    秦小瑜：“果然很怪……”
    张晓菲笑：“说了你不信！还是给你换一种吧？”
    秦小瑜：“不要紧，什么东西习惯了就好了，既然喝了就喝完它。”
    张晓菲抿嘴笑，道：“你说话好有哲理哟！”
    秦小瑜淡淡一笑，想了想，找到一个话题：“唉，你的咖啡书吧经营得怎么样了？”
    张晓菲：“不做了。”
    秦小瑜：“哦……”
    张晓菲：“你是不是想笑我？什么都做不长！唉，我也烦呢，不知道做什么好，这段时间无聊死了，我连吸烟都学会了！”
    秦小瑜：“呀，吸烟！不是乖孩子了！”
    张晓菲：“唉，糟了！我的淑女形象被自己破坏了！不过也不要紧，反正你不可能喜欢上我的，我也没什么好损失的，是吧？”
    秦小瑜：“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又没有女朋友，什么都有可能啊！”
    张晓菲兴奋道：“是吗？我也没有男朋友！我们真的有可能吗？那我马上戒烟！”
    秦小瑜笑：“小丫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带有烟吗？我也想试试！”
    张晓菲一呆，真的拿出一包烟来。
    烟壳是一种诱人的绿，幽幽的墨绿色像猫的眼睛，有蛊惑人的能力。
    张晓菲道：“这是摩尔，女士烟，不适合你的。”
    秦小瑜不理，抽出一支来，他的手指白净纤长，非常漂亮，摩尔烟棕黑修长的烟身很优雅，夹在他的指间的样子让张晓菲看得有点儿意乱神迷。
    秦小瑜：“应该怎么抽烟？”
    张晓菲：“……还是别吸烟的好。”
    秦小瑜笑着，道：“好像是要吸进肺里，我试试！”
    空中弥漫的灰白烟雾，一种堕落的感觉。
    张晓菲暗叹一声，道：“先吸一小口，把烟吸下去，不要吐出来，因为开始吸大口，想吸进肺很难。”
    秦小瑜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成功吸进肺里，正是这种心态，使得他第一次吸烟就能成功。
    秦小瑜吐出在他肺里循环过的烟气，露出一个慵懒的笑意：“道我真是吸烟的天才！”
    张晓菲忧心道：“你的样子好堕落……”
    秦小瑜点头同意：“是的，我想堕落，堕落也是一种自由。我已经长大了，不用再看别人的眼色了。没有感情的生活，可以有烟的陪伴。刚才把烟吸进去，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就像是恋爱时天旋地转的感动……”
    张晓菲叹了一口气：“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给我的感觉，以前是个阳光男孩，现在……像个……”
    秦小瑜没有理会她的比喻，用心享受他所谓的天旋地转的感动。
    张晓菲：“你是不是……失恋了？”
    秦小瑜没有回答她，笑得很从容，道：“别大惊小怪了，抽根烟而已了。哦，书吧不开了，那你现在做什么？”
    张晓菲：“什么也不做啊，反正有哥哥给我钱花。”
    秦小瑜：“那不是很无聊？”
    张晓菲：“是啊，所以才看那么多书啊！你当我很喜欢学习啊？看书只不过是kill time罢了！”
    秦小瑜：“呵呵，蔡智恒的书都给你看遍啦！”
    张晓菲：“林咏琛也不错，她的作品好多好看的啊，言情之中带著一点悬疑跟虚幻，比较特别。在我书架上的小说，有大部份都是台湾的网路小说。
    《第一次亲密接触》真的非常好看，很感人！其实光看故事是很普通的，又是那种生离死别的爱情啦，可是作者写得很好，将男女主角都描述得非常好。所以整个故事变得很好看。最感人的是轻舞飞扬把痞子蔡bbs签名档改了，然後送给痞子蔡，真的很感人。而且那个签名档写得很好，又真的改得很好，所以才形造出感人的气氛。
    至於亦舒的，看得很郁闷。
    张小娴初看的时候觉得她的文笔挺不错，但是看多了就觉得故事大都一样的，没有什么创新。”
    秦小瑜：“bbs签名？呵呵，我都忘光了，当时看，只觉得文字很牛逼，其它就没太注意，很奇怪，对于女主角也没什么印象。”
    张晓菲白了他一眼：“你是怎么看书的！”
    秦小瑜：“我对那个情圣倒是蛮有印象的，越来越觉得他就像我身边的某个人。”
    张晓菲笑道：“天！真的？”
    秦小瑜：“真的，而且要比书里那个情圣更厉害。”
    张晓菲：“是谁呀？”
    秦小瑜：“是我姐夫。”
    张晓菲失声：“什么？”
    秦小瑜：“呵呵，他是个不负责的混蛋，不吱一声就人间蒸发了，可是我那可怜的姐姐，还是在等他，我老妈给她那么大的压力，她都置之不理！唉，这个真正的情圣啊，真是够厉害的。”
    张晓菲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姐夫很花心呢！”
    秦小瑜：“我姐夫除了我姐之外，还有另外两个老婆，还有一个后补，她们都在等他回来。”
    张晓菲再度惊讶：“什么？是不是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秦小瑜淡然一笑：“你知道那个情圣的后补老婆是谁吗？”
    张晓菲：“……”
    秦小瑜：“就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因为这个情圣而离开我的。”
    张晓菲：“天啊！我要晕掉了！”
    怪不得他会这么伤心！张晓菲同情地看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的故事把她吓坏了。
    秦小瑜却似乎没有那么严重，心平气和道：“再给我一支摩尔，滋味儿不错。”

 第239章 以球会友

    电话。
    小瑜：“姐啊，什么事儿？”
    小乔：“明天星期六，有什么安排没有？”
    小瑜：“哦，好像没有，你想帮我安排啊？”
    小乔：“嗯，我们姐弟俩好久不见了，我想你啊，过来打网球好不好？别又说工作忙啊，你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姐了？”
    小瑜：“哪有？好吧，我就去，带上我的女朋友去。”
    小乔兴奋道：“是吗？你交女朋友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让你心动了！”
    小瑜：“哎，普通一个女孩子，没有姐姐那么漂亮。”
    小乔：“我才不信！一定要带上她哦！”
    小瑜：“上哪儿？你家？”
    小乔：“是啊，我再约上公司里的其他好朋友，大家一起热闹一下！大家都可以带家属哦！”
    小瑜：“约谁都好，千万别忘了约李梦去。”
    小乔：“哦？为什么？”
    小瑜：“因为我希望她好，让她看见我重新恋爱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乔：“这样啊……”
    小瑜：“我听说你们现在又和好了，很好了，不错嘛，大家就应该和和气气地，朋友还是朋友，感情，既然大家无法控制，那就让它过去吧。”
    小乔：“呵呵，小瑜……”
    小瑜：“不是吗？”
    小乔：“好！就这样！既然你能看得开，最好了。”
    ***
    小瑜带着张晓菲姗姗来迟。
    球场上已经非常热闹了。女的有秦小乔、郑青璇、李梦、李影、陆星谣、小叮当、伊薇，还有陆星谣的美女同室黄琴，她现在是李梦的秘书。男的有黄子豪、郭长峰、吴政、洪涛、陆星锐、黄琴的哥哥黄笛。
    小乔跑到小瑜身边去，以一个无比关注地目光看着张晓菲，笑语：“啊，你就是小瑜的女朋友啊！很漂亮啊！”
    张晓菲甜甜地叫了一声“小乔姐”。
    小乔亲切地问“你是做什么的？”
    张晓菲：“我想自己做些生意，现在还没打算好……”
    小瑜笑吟吟地看着姐姐把张晓菲拉到一边去说话了。
    小瑜走近李梦。
    她戴着遮住半边脸的琥珀色大太阳镜，优雅复古，怀旧味的大圆形和粗大得夸张的镜框，佩戴在她秀美的瓜子脸上，使她看起来更加娇俏优雅。
    小瑜脸上挂着类似纯真却让她看不懂的笑容：“梦姐！”
    李梦回应他的笑容：“小瑜，好久不见啊！”
    那边的黄笛偷偷往这边看。
    其实几乎每一个人都或明或暗地关注着小瑜和李梦之间的对话。
    小瑜貌似憨憨地笑着，道：“是啊，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
    晕！这像是秦小瑜说的话吗？如果是吴秦来说还差不多！李梦呆了半秒钟，回应道：“小瑜风采更胜从前啊！”
    小瑜还在憨笑，道：“哪里？我最近才刚刚从痛苦的牢笼中解脱出来！呵呵，不过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李梦轻声道：“……对不起啊。”
    小瑜：“没事儿，真的没事儿，我也不小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哦，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里面谁打球最厉害？”
    李影抢着回答：“子豪的球技最高超了！简直是职业球员啊！”
    吴政补充道：“还有我，是进步最快的！”
    大家听了都露出笑意。
    小瑜笑：“阿政是很少打球的，像我一样！”
    吴政呵呵笑两声：“没错！所以我们两个是同一个级别的选手，呆会儿一定要好好地切磋一下！”
    小瑜似乎真的放下了以前的一切恩怨，笑得很自然，说：“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山水之间，球迷之意不在球，而在乎球手的风采之上！嘿嘿，今天的球场上可真是美女多啊！看得我眼都花了！”
    熟悉小瑜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会讲出这种话来？
    吴政打了个哈哈，道：“小瑜同志，刚刚还说你成熟来着，怎么一下子就把持不住，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小瑜干咳两声，道：“还是你老人家够成熟！”
    吴政露出一个谦虚的笑容，道：“不敢不敢，我也是比你进步一点点而已！”
    李影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吴政的身边，然后以一个漠不关心的表情和语气说道：“你有什么心里话没有说的？快说出来让我听听？”
    吴政满脸堆笑道：“哦，没有什么心里话，我的心灵是很纯洁的，影子最了解我了！是不是啊？”
    李影娇哼了一声，道：“鬼才了解你！谁知道你的小心眼儿里面打着什么鬼主意？”
    在他们打情骂俏之时，洪涛笑呵呵地对秦小瑜说：“小瑜，我和你也是同一级数的‘高手’，咱们来过过招吧，青璇跟小琴应该已经打累了，我们去换她们下来！”
    秦小瑜欣然地接受了洪涛的挑战。
    似乎秦小瑜已经放下了过去，李梦还是他的梦姐，而不是他的恋人或仇人。李梦想自己也许也应该保持一种这样的心态，至少要努力去尝试一下。于是，她来到了黄笛的身边。
    这个曾经伤过他的心的人，就像她伤秦小瑜的心那样。如果她期待着小瑜可以真的原谅她，那么她就应该謜谅黄笛。
    黄笛从容地望着李梦的接近，他早就预料到她会过来跟他说些什么，好话也好，坏话也好，他都想听，她那熟悉又遥远的甜美的声音啊。
    李梦浅笑：“你好啊！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黄笛客气地道：“是啊，我也没想到，我妹子说这是她的新公司的一个聚会，可以带着自己的朋友和亲戚来，呵，想不到是你们黄旗资讯！我想进都进不了的公司呢！”
    李梦：“你现在从电视台辞职了？”
    黄笛：“嗯，我跟老婆也离婚了，意外吧？我终于还是找回了自己，鼓足了勇气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
    李梦：“那就要恭喜你喽，那你现在在什么单位或公司上班呢？”
    黄笛：“是陆星谣她哥哥的公司，做公关。”
    李梦：“还不错吧？”
    黄笛：“嗯，很不错，星锐半导体是中国半导体的旗舰，就像你们黄旗资讯是中国软件的旗舰那样。”
    李梦笑：“想想有点儿不可思议啊，居然能和你这么心平气和地对话，以前没有想过哦！”
    黄笛：“呵，那是因为大家都看开了嘛，生活里还是不要给自己太多的负担 和仇恨的好。对了，你现在的感情状况如何？有没有找到你的意中人？”
    李梦想到了吴秦，暗道：他虽然很好，可是似乎并不属于她，现在她也看得开了，主要是由于小乔那么容易地原谅了她，使得她根本不好意思再去动脑筋去涉足他们的感情世界了。其实她现在是一片迷茫，并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她道：“我……还是一个人，你呢？离婚应该是因为找到更合适了的吧？”
    黄笛：“哪里！我跟你一样，离婚是因为两人都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纯粹就是别人强搭起来的，现在终于崩溃了。呵呵，原来我们大家都还是一个人哦，你说，我们可不可能再在一起呢？”
    李梦笑了，好像听到了很可笑的事情，道：“其实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不好意思。”
    黄笛皱了皱眉头，道：“哦……，这样啊，那太可惜了……”
    两人开始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了。
    不知不觉间，李梦和黄笛凑在一块儿，李影和吴政，陆星谣和洪涛，小叮当和黄子豪，黄琴和陆星锐，伊薇和郭长峰，秦小瑜和张晓菲。
    看着他们成双成对，郑青璇挨着秦小乔，俏脸泛愁， 道：“唉，你看他们一对儿一对儿的，我们那个没良心的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秦小乔叹气一声，道：“有什么办法！吴秦真就能狠得下心来再也不跟我们联络，气死了，都等了一年多了！他还是一点儿出现的迹象都没有！”
    郑青璇：“不过他也真的好厉害哦，飞儿那么满世界地找他也找不到！她找人的能力可是非常强的，我看她找人的方法，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想不到吴秦更厉害，藏得那么好，半点儿线索都不留下！”
    秦小乔：“希望他是藏起来了，唉，我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别是出什么事了！哪有这么沉得住气的人啊！一年多啊！”
    郑青璇笑着安慰她：“别瞎担心了，他厉害着呢，你没听飞儿说过吗？被囚在地牢里他都能自己逃掉，而且石永明也是被他打败过的，相当于是我们吴秦把刘云救了出来。”她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自己也不肯定。
    秦小乔：“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担心就是石永明这个大坏蛋还没有抓住，我看他迟早会出来做坏事的，唉！”
    郑青璇：“所以飞儿让我们保镖不离身嘛，不过我想石永明也做不出什么来，因为石逸舟在会长手里，他不敢怎么着的！”
    秦小乔：“我们不也是不敢怎么着吗？要不，以会长的性格，肯定会把石逸舟……杀掉的。”
    郑青璇：“555，本来好好的心情被你破坏掉了，别尽往坏处想好不好？”
    秦小乔歉然道：“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看到他们成双成对，就想起吴秦来，想起不高兴的事情来了。”
    看到秦小乔和郑青璇她们两个的脸色，大家都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了。陆星谣走过来给她们出个馊主意：“小乔，是不是想起你们的吴懂了？哼，这个混蛋，说也不说一声就这么溜掉，太不负责任了，以我看，你们改嫁算了，看他还敢这么对你们！”
    秦小瑜这时也来凑热闹：“姐，不是我说你，小星星这个提议是非常中肯的，吴秦失踪那么久，你可以向法院申请离婚了。”
    吴政叹道：“我这个死老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唉，我虽然是他老弟，可是他这么做我也看不惯呀！以前是有原因的，现在他为什么跑路，我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陆星锐过来帮吴秦的场，因为吴秦帮他开发超大型ic设计平台，他一直感恩在心，他严厉地批评妹妹道：“小丫头，怎么这么说话？宁拆十座神仙庙，不拆一对比翼鸟，这个道理都不懂，真是的！”
    陆星谣乐道：“哈哈，哥，你说话的样子倒是跟洪涛一模一样啊，什么神仙庙什么比翼鸟的！哪有这种歪理？相爱就在一起，没有了爱就分手，这才是真理！强扭的瓜不甜的！”
    陆星锐：“哎，人家家里甜不甜你怎么就知道了？别瞎搅和啊！”
    秦小瑜：“这不是甜不甜的问题，而是某人负不负责任的问题！就算坐牢，也会有机会让自己的亲人朋友探监啊，他现在这么做算什么啊？”
    陆星锐见敌人人多势众，忙向吴秦的死党求救：“他这么做应该有他的理由，洪涛，你来说说道理！”
    陆星谣切了一声，道：“算了吧，这个死人就知道死帮他的老同学，一点良心都不讲！”
    洪涛闷声大发财，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陆星谣敲了一记他的脑门，道：“呆瓜，说话呀！”
    洪涛皱了皱眉头，说：“唉，一年多了，我也受不了啦，小乔和青璇，你们真是受委屈了！”
    陆星谣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他一下，赞道：“这才像句人话！”
    洪涛接着说：“所以我决定，把吴秦的下落告诉你们，该做什么由你们来决定吧！”
    “什么？”小乔和青璇都几乎跳了起来，“你知道吴秦在哪里？”

 第240章 蒙特勒

    万众瞩目，陆星谣更是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道：“别故作深沉了，快说！他藏到哪儿去了？”
    洪涛终于开了金口：“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倒了一大片人。
    幸好他接下去说：“可是我有线索！”
    秦小乔用责备地目光看着他，道：“洪哥，你就别再卖关子了！”
    洪涛摆正脸色，道：“大家说说，除了吴秦之外，还有谁最懂aicoder？”
    郑青璇：“当然非你洪哥莫属了，现在你就像是我们公司的cto啊！”
    洪涛：“我的确掌握得不错，可是以我的水平，还不足以解决一些在开发过程中遇到的大难题，每当到这个时候，总有人出来提示我们这些程序员，说哪哪哪儿有一篇文章，也许对某个问题有启发，然后我们就又克服了一个困难。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整件事情总的来看，我竟然发现了一个非常不正常的事情——那就是无论我们碰到了什么样的困难，最终总会有人来解决，而以我的观点来看，这几乎是只有最懂得aicoder的吴秦才能解决的问题，所以，我觉得，吴秦一直都在关注着我们公司的技术上的问题，这就是我的线索。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黄子豪道：“那倒是哦，给洪哥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这样，每当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有人能从吴董以前写的文章里找到答案，他虽然是天才，可是不是神仙，最有可能的是他假装成我们当中的某一个普通员工，然后把技术文档写好，让我们去看！”
    搞技术的在场人士都对洪涛的这个猜想表示支持。
    郑青璇失望道：“洪哥，你就这一点线索啊！我还以为你知道他在哪里呢！”
    秦小乔：“既然大家都这么看，那么可以基本上肯定吴秦还是在关注着公司的事情的，不过，他只是关注技术方面的事情，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做什么呢？怎么找到他呢？”
    洪涛：“既然知道吴秦在看些什么东西，我们就可以把我们的信息传递给他啊，具体要怎么办，小乔和青璇，你们两个就自己看着办喽！我们都是外人，不好说些什么！”
    他刚讲完，陆星谣马上就不给他面子，讲出自己的馊主意来：“这还不简单，小乔和青璇联名写一封最后通牒贴到公司的技术专区那里去，告诉吴秦一定要在三日之内回家，否则，永远也别再回来！”
    洪涛叹着气，道：“星星，你别这么说好不好？就你聪明！”
    陆星谣哼了一声，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啊？吴秦莫名其妙地就这么一年多不见人影，你说，你让小乔她们怎么办？”
    洪涛沉默了下去。
    这时候黄琴说话：“星星说得也是一个方法，不过当然要讲究一下说话的艺术，不能说得那么直白。”
    此语一出，大家七嘴巴舌地开始讨论这个最后通牒如何措辞。
    这个通牒可是要发表到很多人都能看见的bbs上去的，措辞当然是非常的重要，既不能说得把小乔和青璇的隐私都曝露出去，又要把她们的意思讲明白。
    秦小乔最后说：“大家还是去玩球吧，我们自己慢慢想办法。”
    看她的语气，不想别人再多掺和，于是，大家识趣地散了。
    ***
    将来充满了不测。碧雪纷和吴秦都不愿意去想。他们心有灵犀，从来不讨论伤感的事情。正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可能不会长，他们才那么地投入，全心全意地爱着和讨好着对方，每一天都像是情人的第一次约会那么美丽动人。
    碧雪纷洗完澡出来，秀发湿漉漉的。
    吴秦笑着说：“我来帮你吹头发。”
    于是，他像一个忠心而体贴的仆人，为心爱的人儿服务。碧雪纷欣然接受他的好意，一面和阿波罗连接，教这个机器人说中文。
    从英文开始，阿波罗已经学会很多种语言了，中文也学得不错，碧雪纷现在是handsome翻译公司的总经理，下班之后，她就喜欢和阿波罗对话，她越来越觉得阿波罗是一个有生命的机器了。
    当然，现在的阿波罗智商还比较低，是无法通过图灵测试的，它现在更像一个小朋友，心灵一片空白。
    跟阿波罗用键盘交流了两句，碧雪纷问吴秦：“你的发音事务处理构件什么时候才能完工啊？很想跟阿波罗直接说话，那样一定很有意思！”
    吴秦：“……快了，……三个月吧。”
    碧雪纷回过头来横他一眼，娇声道：“这么肯定？”
    吴秦眼神里流淌着蓝色的忧郁情调，轻抚她那因湿润而显得有些冰凉的柔丝。
    碧雪纷精确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吴秦张嘴说话：“没什么，这些天有点闷，我们去玩一下吧。”
    碧雪纷知道他有心事，但也没追问，当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的，语笑嫣然：“好啊，去哪儿？”
    吴秦：“我早就想去了的一个地方：蒙特勒。”
    ***
    瑞士西南角美丽的莱蒙湖畔，遍布着许多历史久远的湖滨城镇和引人入胜的秀美乡村，而小城蒙特勒无疑是其中最美的一个。
    这里的时间流逝比其他地方缓慢，生活悠然，居民们都踩着闲适的步伐，每个季节每个时刻都可以仔细咀嚼这份世外桃源般的从容和淡定。无论在古朴的广场或弯弯曲曲的小街，还是缀满鲜花的湖堤，信步走来，无不惊喜。又是一夏，吴秦与碧雪纷坐着金色山口快车来到了这片山幽水润的土地。
    火车一路经过绿如蓝的湖畔和青青的葡萄园。
    经过一年的厮守，他们之间的默契已经达到了只用眼神就可以传递信息的地步，那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他们都喜欢着。
    车窗外的美景不绝于目，车内他们则不时交换一个心心相印的眼神。
    有时候，吴秦实在受不了她的诱惑，便放下大男人的矜持，跑到她旁边去，贪婪地搂着她的娇躯，享受那永远令他迷醉的温香软玉。一年的时间不算短，但是他远远没有看尽她的风情，她是一个气质无比高雅的美人，而且会时不时给你一个惊喜地调皮，永远都不会让你觉得日子过得平淡如水。
    而碧雪纷呢，从他怀里往外看风景，走马观花累了，就慵懒地闭上眼睛，依偎到他的身上，舒服而自然，就像小袋鼠靠在袋鼠妈妈的袋子里一样。
    瑞士成为国际性旅游国家，蒙特勒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它是瑞士旅游业的发祥地。18世纪后期到19世纪期间，在英国贵族中间流行到瑞士旅行，据说那个时期的英国人最钟意湖光山色、阳光普照的瑞士。的确，较之他们所居住的阴冷多雨的英伦，这里无疑是人间仙境。每到休假时期，英国人先涌到日内瓦，然后就到蒙特勒。贵族们在平地上乘马车，在山路上骑驴，花上一天时间从日内瓦来到这个莱蒙湖畔气候和景色最好的地方——蒙特勒。瑞士的第一家宾馆，也出现在蒙特勒，贵族们当时住的是由农舍改造而成的“家庭旅店”。
    于是，英王维多利亚来了，法国时尚的代表香奈尔的创始人cocochanel当时也经常光临此地，1956年，卓别林在莱蒙湖边制作他的第79部电影《一个国王在纽约》，此后，他就一直定居在距离蒙特勒十几分钟的沃韦的德帮庄园，直到88岁那年平静的告别人世。1915年，现代奥林匹克运动的创始人顾拜旦决定把国际奥委会总部迁到瑞士洛桑(距离蒙特勒30分钟车程)，现在洛桑已经成为奥林匹克之城。在这期间，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美国人——乘着马车，骑着驴，坐着蒸气船，坐着火车——纷至沓来。就是到了今天，这样的景象也随处可见。只不过马车和驴车变成了法拉利和宝马。
    现在正是来蒙特勒游玩最佳的时候，因为一年一度的瑞士蒙特勒爵士音乐节在仲夏7月热热闹闹地开场了，在16天的音乐节期间，来自世界各地的音乐爱好者们可以欣赏到数十场官方组织的音乐会，还可以免费欣赏日内瓦湖畔的300多场露天音乐活动。
    国际爵士乐节最早于1967年开始在蒙特勒举办，此后便不断吸引杰出的明星，最终形成了明星阵容。在爵士音乐节上，全球数一数二的爵士音乐人云集蒙特勒，各展奇招。音乐节为期两周，期间有无数大小音乐会，由大型舞台表演至小型街头浅聚，演奏的和欣赏的都各自陶醉。在7月，蒙特勒这个弹丸小城，便成为一片欢乐的海洋。
    夕阳西下，艳霞漫天，清凉的风中，吴秦和碧雪纷携手漫步，眼看着湖边大道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群，林林总总的各色小吃，好香的气味啊，如果是小乔和青璇两个，肯定会馋死了。
    一路观望和把玩一下那花花绿绿的工艺铺、首饰档，然后瞧一瞧露天舞台上免费的蓝调与非洲鼓，叮叮呼呼，好不热闹……
    逛累了，就在树荫下坐下，他们每人要了一杯啤酒和一串烤鸡翅，一边喜滋滋地品尝着，一边旁听那些陌生或熟悉的音乐，四周是摩肩接踵兴致勃勃的人群，到处弥漫着异香。欢乐，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在milesdavishall，在auditoriumstrauinskihall，在casion，在露天舞台，一场场音乐盛宴正倾情上演。乐手和歌者来自五湖四海，他们中有声名赫赫的，也有刚刚出道的，但同样激情四溢，同样赢得持续的掌声。这里没有穿着燕尾服的翩翩绅士，舞台下的人群或站或坐，手里捧着啤酒，迎着习习夜风，随着音乐轻轻摇摆。在这里，音乐涌动着最朴实的感动，那源自对音乐最纯真的热爱，一群激情飞扬的乐手和歌者，让吴秦和碧雪纷一起都成了全情投入的听众，在那个灯影闪动的仲夏，一次次踏歌而起。
    令人沉醉的音乐仲夏夜。
    ***
    当晨雾笼罩在莱蒙湖面时，莱蒙湖就如一弯含烟的新月。
    吴秦早早地在清晨里醒来，推开窗，清冷的空气让他精神为之一爽，这里的夏天很凉快啊，简直是有点冷了。
    降临眼前是仲夏绿如蓝的湖水，像湖水一样蓝的天，天鹅以它们白色的翅膀如天使一般地滑过天水一色中。
    早餐时，吴秦大有深意的说：“纷，今天我们要去最后一个地方——西庸古堡。”
    碧雪纷笑：“看你说这话饱含感情的样子，是不是早就想去了呢？”
    吴秦：“嗯，这次玩过之后，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碧雪纷似早就料到，漫不经心地道：“好啊。”
    他们穿过红的白的紫的开得无比艳丽的花儿，一簇又一簇，经过的站台一个又一个，蒙特勒著名的西庸古堡就矗立在湖岸东南角一块突出的岩石上。
    古时这里是罗马帝国与其北方属地之间的水陆要冲，自那时起建就有碉堡。后来锡昂主教开始在大石上营建城堡，萨伏伊历代公爵又陆续扩建，逐具今日的规模。
    世界上任何地区，因战争的原因，都会建造不同的防御体系。如中国的长城，正是为了抵御匈奴的入侵而修建的。同样的，在欧洲，各领主为求自保，亦纷纷修建了各式各样的城堡。这些城堡的多数，或毁于战火，或因年代久远，成为风和雨的食物。留下的，也只剩残垣断壁，提醒世人这里曾经有一个重要的堡垒。即便有少数幸存者，它们的使命早已不复存在，留给人们的，也只有对那段历史的纪念了……
    偏偏有这样一个城堡，历经沧桑，非但没有为历史抛弃，反而因为一位诗人的长篇史诗而闻名天下，时至今日，游客仍络绎不绝。这座城堡便是西庸。
    城堡是威严的，因为它从诞生的一刻就被看作是领主权力的象征。以至于人们一看到它，都会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表示对这一权力的尊重。在人们的印象中，青山绿水与城堡总存在着某种矛盾。然而西庸早已成为这里不可分的一部分，山因城堡的存在而显得更加巍峨，水因城堡的存在而别有几分姿色。山水与城堡完美的融合，这一切，似乎只有画笔才能勾勒出来。
    一路吴秦都失去了谈笑的兴致，直到来到那阴暗的地牢，吴秦才说了话：“我就想在回去上海之前，来看看这里。”
    这是一个阴暗的角落，发霉潮湿的空气被没有因岁月的流逝而消散。刑具早已不知所踪，仅有一根孤零零的石柱继续履行着那早已不存在的职责。1530年，一个名叫伯尼瓦的修道士被囚禁于此，罪名是主张日内瓦独立。此后的四年时间中，老鼠与蜘蛛是他唯一的朋友，湖水冲刷岩石的声音是他唯一熟悉的音乐。城堡象征着绝对权力，它将自由的意志强行搂入自己的怀中，却无法控制他。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早有心理准备，却仍然像末日来临一样，她的表情还是那么沉着冷静，那美丽却带着一丝茫然，她貌似看着地牢的景物，实则心不在焉，轻声道：“你……要回去了吗？”
    吴秦语调平和：“嗯，三个月后。”
    碧雪纷：“这么快？出了什么事情吗？”
    吴秦：“我虽然离开了上海，可是我一直悄悄关注着黄旗资讯的发展，我知道他们肯定会遇到无法逾越的困难，每当那个时候，我就暗中指点公司的技术员，特别是洪涛他们。这么久以来，他们终于怀疑到了，前几天，飞儿、小乔、青璇她们联名在公司的技术论坛发了一个贴，说江川同意了我和她们三个的事情，不再逼我只娶他女儿一个。并且暗示，如果我现在不马上回去，就永远也不要回去了。”
    碧雪纷：“原来是这样……”
    吴秦：“其实阿波罗的出现就可能引起和平协会的注意了，我不如早点回去，有飞儿支持我，我就没有那么被动，我会回去开发我的雅典娜的，至于为什么要三个月之后，我是想让阿波罗也具有自我思考和自我完善的能力，这样的话，我就能放心地去了，我们在瑞士的家和事业，就当作是一个大本营吧，我会悄悄发展自己在这边的势力的。”

 第241章 Hero

    吴秦振臂而呼，用纯正的英式英语，在游人侧目下，高声朗诵拜伦的《咏西庸》：
    你磅礴的精神之永恒的幽灵！
    自由呵，你在地牢里才最灿烂！
    因为在那儿你居于人的心间——
    那心呵，它只听命对你的爱情；
    当你的信徒们被带上了枷锁，
    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牺牲，
    他们的祖国因此受人尊敬，
    自由的声誉随着每阵风传播。
    西庸！你的监狱成了一隅圣地，
    你阴郁的地面变成了神坛，
    因为伯尼瓦尔在那里走来走去
    印下深痕，仿佛你冰冷的石板
    是生草的泥土！别涂去那足迹
    因为它在暴政下向上帝求援。
    吴秦用尽他全部地感情和精神去吟诵与激昂。他第一次忘记了生命，忘记了爱情，忘记了自己，只剩下正义与拜伦式英雄的情怀。他仰起头，凝望那枯霉的地牢的天花，想像着，自己和五百年前的伯尼瓦尔看到的是同一副风景，然后，也许过不久，他就会可能真正地和伯尼瓦尔过着一样的囚徒式的生活。
    他这一年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他得到了世界上最美丽最有灵气的美女的爱情，爱情上，他已经足够了。人心永远是思变的，他已经明明白白地想清楚了，自己不可能永远过着这种生活，既然有了和平协会这种组织，好，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我吴秦不会比任何人差，总有一天，我会让人们相信，我才是最棒的。不能让自己的天赐才华浪费在恐惧与温柔乡之下。我要迎战，迎战自己的恐惧，迎战世界的无奈，迎战强权。
    他虽然无意，可是他的朗诵引起了四周游人的赞赏，开始有人热烈地鼓掌。
    他对掌声毫无兴趣，谁又能体会他这一激情地朗诵后面隐藏着多大的痛苦啊，美丽的芬妮，美丽的瑞士，美丽的生活，统统要舍他而去了。为的只不过是一颗驿动的心，不甘平凡的心。
    佛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佛，所以每个人都可以立地成佛。同样，每个凡人都有英雄的梦，所以每个人都可以变得勇敢。他想得清清楚楚了，然后来到这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小城一游，让那一隅圣地般的地牢抚慰他那颗没有做过英雄的脆弱心灵。
    碧雪纷来到他面前，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她也忘记了生命，忘记了爱情，忘记了自己。她从小就不是一个习惯做小女人的美眉，高中的时候就确立了以“无情”的时间作为自己奋斗的目标，要永恒，要伟大，要磅礴，就必须舍弃小女儿情怀。正好，自己的心上人的名字就是“无情”。天意？天外有天，世事难料，她已经厌倦了商场上无休止地唯利是图，感觉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闹剧。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爱上了爱情，喜欢和自己的爱情厮守，但这并非说她放弃了自己心中的最终幻想。
    可是吴秦不一样，他才是一个能够成就非凡的天才，她既不能成就自己，也许她能在他身上实现自己心中的英雄之梦。
    她面露迷人至极点的笑容，说：“我支持你，非凡的人自然有非凡的际遇，你放心去跟江川周旋吧，我在瑞士等你，直到你不用害怕任何人，我才回到你身边。”
    吴秦笑了，笑得很灿烂，柔情若水地说：“你真美！”
    碧雪纷凝视着他：“你要比谁都勇敢，比谁都狡猾，比谁都残忍，才能赢，别忘了。”
    吴秦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她，眼泪出来了，呜咽着：“我不想逃避一辈子，但并非说明我不爱你，当你有困难或有危险，我会放弃一切地到你身边来，记着，你是我心中至高无上的女神。我随时守候你给我下达命令，让我去赴汤蹈火。”
    碧雪纷被他感染得也开始流泪，然后第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们在热烈的拥吻中表达自己的感情和追求，在分手的奏鸣曲中升华他们之间的爱意。然后去实践那句真理——相聚是为了别离。
    携手离开西庸，头也不回一次。
    ***
    洪涛接到电话，是陆星谣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怪的：“涛啊，你在做什么？”
    洪涛：“在看书啊，准备学车。你声音哑哑的，是不是感冒了？”
    陆星谣：“没有，是哭的，刚才我跟哥哥吵架了。”
    洪涛：“……哦，那……你现在心情一定很糟糕。”
    陆星谣：“那你出来陪陪我，好吗？”
    洪涛：“当然好，去哪里？”
    陆星谣：“随便……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可以了。”
    洪涛：“……来我家好不好？你好久没来我家了。”
    陆星谣：“……好吧，我现在就去，等我。”
    洪涛：“嗯，开车小心点。”
    二十多分钟之后，陆星谣如约地来到了洪涛的家，一打开房门，洪涛就心痛地说：“哎呀，看你眼红红的，哭得不轻啊！”
    陆星谣：“是不是很难看？”
    洪涛：“不难看，像小白兔一样，挺可爱的。”
    陆星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瞬间又愁容满面。
    洪涛把她请进来，关好了门，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去冰箱里给她找她最喜欢的饮料。
    接过洪涛的饮料，小丫头出语惊人：“好无聊啊，人生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洪涛愣了一愣，然后道：“为什么要跟你哥吵架啊？”
    陆星谣：“我跟我哥的女朋友是好朋友，她跟我哥吵架在先，我觉得她有道理，我就帮她了，我哥哥就跟我也吵起来了，还扬言要我滚出去，要我睡天桥去！”
    洪涛：“哦……你哥他们又是为什么吵啊？”
    陆星谣：“我不想说了，心烦得很！”
    洪涛：“好好，不说了，你也别把你哥的话放在心上，人在气头上，什么话也说得出来。”
    陆星谣：“……那你也会这样吗？如果我们吵架，你会不会也骂我，让我滚蛋？”
    洪涛：“我从来不跟自己最心爱的人吵架的，觉得就算自己有天大的道理，也犯不着用吵架的方式来表达。”
    陆星谣：“……哦，你这么好呀！”
    洪涛：“那当然，我不丑，而且我很温柔。”
    陆星谣又笑了，道：“尽会吹！”
    洪涛：“真的呀，你看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有没有骂过你啊？”
    陆星谣：“那是因为……你总是让着我罢了，因为你现在在追我，只能让着我，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就不会这么好了，就像我哥哥和他的女朋友那样，原来两人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可是没有过多久就变了，哥哥和她吵架的样子好可怕哦！”
    洪涛：“人都有不顺心的时候，所以最重要的是找到发泄的方法，像我，喜欢玩游戏来发泄情绪，呵呵，我才不会把气撒在自己的女朋友身上哩！”
    陆星谣笑：“那是不是我看到你在玩游戏就可以推断出你心情不好了呢？”
    洪涛：“基本上是这样，因为我现在对游戏没有什么兴趣了，如果你看到我在玩游戏，很有可能我实在是无聊或者心情不好。喂，你要不要学学这招啊？”
    陆星谣：“好啊，不过，我现在只想和你说说话，不要玩游戏。”
    洪涛：“没问题！我陪你说话，以后有什么 心事，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都要记着来找我，让我帮你分忧！”
    陆星谣：“好啊，你可不准嫌我烦哦！”
    洪涛：“怎么会呢？在关键时刻才能显得出我温柔体贴的美好本性出来，呵呵！”
    陆星谣：“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花心的？像吴秦，像我哥，都是有了很好的女朋友，却还是想着在外面找女人！”
    洪涛：“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陆星谣：“嗯，回答我，你会不会这样？”
    洪涛笑了，心道：傻丫头，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当着你的面承认啊。他道：“别傻了，世上美好的爱情那么多，怎么可能男人都是花心的呢？我就是很好的一个男人！”
    陆星谣：“是吗？”
    洪涛：“嗯，你试试就知道了。”
    陆星谣：“怎么试啊？”
    洪涛：“这个……你跟我一起生活不就知道了吗？”
    陆星谣：“哼，想得美！”
    洪涛：“哎，看来你还是不够爱我啊，我都把我的心掏出来了，还是换不来你的爱情。”
    陆星谣：“那你又爱我吗？”
    洪涛：“这……这还用说吗？我早就用嘴巴，用行动，用一切可能的手段表达了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你还不知道？天啊，你为什么那么迟钝？还是我太笨了，不懂表达？”
    陆星谣：“你为什么爱我？”
    洪涛：“这个……原因太多了，一时数不过来啊！”
    陆星谣：“我知道自己的毛病，我眼里容不得沙子，我喜欢直来直去，说话没有艺术，对看不惯的事情都要说出来，我感觉你一直都在忍，都在让着我，可是，你心里真的爱我吗？”
    洪涛：“人无完人，都有毛病，既然我喜欢你，当然就会包容你的一切小毛病，你人又漂亮，又善良，青春活泼，跟你在一起，就算被你欺负，我也觉得心甘情愿。”
    陆星谣嘴角扬起来，是笑意，道：“呵，我欺负你了吗？”
    洪涛：“有时候是的。”
    陆星谣：“我怎么没感觉？我觉得我对你挺好的呀！”
    洪涛：“你总是笑我没钱，笑我是吴秦的死党和走狗，还有，嫌我说话笨嘴，还有，我想吻你的时候，你只让我轻轻碰一下，还有……”
    陆星谣笑死了，倒在他怀里，道：“你本来就是吴秦的走狗，哈哈！”
    洪涛：“你以为我想啊，可是这家伙比谁都聪明，我当然也不例外，他想出来的东西就是牛，我想来想去，只有跟他混饭吃才能过上小康生活，无奈啊！”
    陆星谣：“你不是说去年领到了两百多万的奖金吗？怎么还想着小康啊？”
    洪涛：“两百多万对我来说就是小康，我连像样的房子也买不起啊，更不用说跟你哥哥他们比了！”
    陆星谣：“已经不错了，有钱就会变坏的，想我哥哥以前那么老实一个人，现在也变成坏蛋了！我不希望你也变成坏蛋！”
    洪涛：“那我向花雨飞她们说说，今年的奖金我不要了！”
    陆星谣知道他在说笑，格格笑了两声：“傻瓜！”
    洪涛：“哎，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就是了。还说我傻瓜！”
    陆星谣在他怀中抬起头来看他的脸，觉得自己很幸福，虽然有一个坏蛋哥哥，可是有一个好好的男朋友，他说话似乎不华丽，可是那种质朴的关怀是那么的暖人心扉，她觉得自己的心快投降了，要成为这个相貌并不出众却体贴成熟的男子的爱情俘虏了。
    洪涛笑眯眯地盯着她，那表情像是色迷迷，又像是万般宠爱。陆星谣脸微红了，闭上了眼睛，等待情人的亲吻。
    洪涛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终于如愿以偿地和这个可爱的小精灵来了一个法式长吻。绵绵不尽的爱意流淌在他们的心间。
    今天的陆星谣特别乖，两人缠缠绵绵地说着只有当事人才会说得出口和听得进去的情话，时间在他们的忘怀里飞逝。
    看看时间，洪涛：“你还是快回家吧，要不你哥哥会担心的，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啊！”
    陆星谣：“你赶我走啊？”
    洪涛忙摇头：“哪里！我巴不得你住在这里，可是我知道你不肯的。”
    陆星谣轻轻地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肯？”

 第242章 午夜凶帚

    秦小瑜在收捡他的东西了，准备下班。
    技术部副主管宋金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哎，小瑜，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6号工作组的设计平台出了点毛病，要等设计师们走人之后，我们去把它搞定，今天得加班！”
    秦小瑜停止了收捡东西的动作，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宋金平笑呵呵地道：“小瑜最近下班很积极啊，是不是有什么状况呀？”
    秦小瑜：“平哥真是明白人啊，我交女朋友了。”
    宋金平作惊喜状，道：“好哇，你终于脑袋开窍了！！要事业也要爱情，要面包也要玫瑰啊！”
    他接着望向一旁的叶凌玲，道：“这位小姑娘就刚好跟你相反了，现在轮到她，到了下班时间却不愿走了，呵呵！喂，玲玲，你再不走，我也让你加班算了！”
    叶凌玲：“无所谓，加就加吧，反正回到家里也不知道做什么，无聊得要命！”
    宋金平道：“你正好跟小瑜学习一下，呵呵，有小瑜在，什么都能搞定，说实话，我今天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就辛苦你们一下了，别人我不敢说，小瑜做事我还是很放心的。”
    秦小瑜微笑：“去吧，我和叶子会搞定的。”
    宋金平去后，秦小瑜和叶凌玲去第六设计室去查看，那里人还没下班，他们要设计一组cg，赶进度，组长规定每人必须加班到八点钟，可怜秦小瑜和叶凌玲更加晚才能走人了。
    秦小瑜说：“我们先去吃饭吧。”
    叶凌玲点头同意。
    秦小瑜拨了一个电话，柔声说话：“菲，我今天要加班，不能跟你吃饭了，不好意思啊！”
    张晓菲非常失望，但马上道：“哦，没事儿，你去忙吧，工作要紧。”
    秦小瑜：“真懂事，今天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如果很快就搞定，我会马上打电话给你的，如果太晚了，我们就不见面了，明天再见好不好？”
    张晓菲：“嗯，知道了，你去忙吧，别累坏了哦！”
    秦小瑜道了一声别，挂断了电话。
    叶凌玲：“……好嘛，出手还挺快的，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好像前几天才听你说刚刚放下心事呢！”
    秦小瑜淡然一笑，道：“见笑了！这个女孩子跟我很有缘份的，以前很早就认识了。”
    叶凌玲：“是吗？那要恭喜你了，好好珍惜你的缘份吧。”
    秦小瑜：“谢谢！……我看你倒是有点不对劲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叶凌玲：“哦，没有，只不过一个人无聊，我男朋友又不在身边，我也向你学习，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算了。嘿嘿，当然是以前的你，现在的你已经脱胎换骨了哟，变成一个甜蜜蜜的恋爱中的小伙子了！”
    秦小瑜翘了翘嘴巴，道：“你看我像很甜蜜的样子吗？”
    叶凌玲凑近他的脸庞看看，轻轻一笑，道：“哦，仔细一看，似乎也没有那么开心！”
    秦小瑜：“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我现在觉得自己很难再投入地去爱了。”
    叶凌玲想了想，道：“嗯，初恋后遗症。”
    秦小瑜笑了笑，然后说声：“走吧！”
    点了菜，菜还没上，秦小瑜注意了一下叶凌玲的脸色，道：“前些日子还见你天天乐呵呵的，怎么变得这么快？肯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叶凌玲：“你看得出来啊？”
    秦小瑜：“当然，瞎子都看得出来。”
    叶凌玲：“……哎，我听到一些关于我男朋友的谣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好烦人呐！”
    秦小瑜：“哦？什么谣言？”
    叶凌玲：“我一个温哥华的朋友说，他经常到外面鬼混，学业也越来越糟糕。”
    秦小瑜：“鬼混？”
    叶凌玲：“是啊，你说，这会不会是真的？”
    秦小瑜：“你问过他本人了吗？”
    叶凌玲：“没问，这种事情怎么好问？问了他肯定不承认，而且还要骂我多心呢！”
    秦小瑜：“那你是不是相信他？”
    叶凌玲：“我不知道啊，所以才心烦。”
    秦小瑜：“你不相信你男朋友啊？”
    叶凌玲：“他是个活泼好动的男孩子，心静不下来的，我觉得他其实不适合学医，可是他父母硬是说学医有前途，在国外，最有钱的就是医生跟律师，律师他是做不来的，只好选医生这一行。”
    秦小瑜：“看你口气，似乎多半不相信他，呵！”
    叶凌玲：“那是，我要等他那么多年，要是被他骗的话，那可就冤死了！”
    秦小瑜：“哦……看来你们俩前途叵测啊！”
    叶凌玲：“哎，好烦呐，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秦小瑜：“这种事情我可不好出主意，你自己看着办喽，爱莫能助！”
    叶凌玲：“我得想个办法……喂，你说，我偷偷地去看看他，好不好？这样也许就能发现他的秘密！”
    秦小瑜：“哈哈，想做密探啊，有意思！”
    叶凌玲：“什么有意思？问你的意见呢！”
    秦小瑜：“既然你有这个心，那就去呗，找个机会去，你有亲戚朋友在那边，怕什么呢！可惜我们公司的加拿大工作室在多伦多，要不然你就可以申请到那边去，免费当密探，呵呵！”
    叶凌玲：“哎，可是……”
    秦小瑜：“下不了决心？”
    叶凌玲：“嗯，我怕见到他背叛我之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哎，在一个举目无亲的地方被伤心，那一定很可怕！”
    秦小瑜失笑：“那就等你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再去吧，哎，可怜的叶子。”
    叶凌玲凝视着他：“你不是吧？怎么会觉得好笑？难道这很好笑吗？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秦小瑜：“去什么加拿大，我们中国多好，我可不想你嫁到外国去，那样中国又少了一个美女，哈哈！”
    叶凌玲：“晕死了，你居然这么想！”
    秦小瑜：“那当然，美女可是我们国家的重要资源啊，前些日子还听说这么一则新闻来着，意大利《共和国报》报道，白俄罗斯美女现在被视为‘国家战略资源’，受到‘特别商业保护’，遭遇到了一场没有硝烟的另类战争：参加集训、查收赋税、无法再被外国公司聘用、每个想出国的年轻姑娘都必须得到政府书面批准。简而言之，禁止美女出国。”
    叶凌玲格格地笑了，道：“还真有这事儿？”
    秦小瑜：“嗯，失去了美貌的年轻女孩子，我们国家会黯然失色的。只不过我们国家人口多，现在这个问题还没有突出而已。”
    叶凌玲：“国外生活条件比较好嘛，喂，说实在的，你想不想出国？”
    秦小瑜：“不想，当然，旅游还是要去的，上次范董组织去欧洲，我心情不好，没有去，现在真是后悔死了！”
    叶凌玲：“真不想？这么爱国啊？”
    秦小瑜：“我想跟自己的祖国荣辱与共，所以不想移民，国家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家园，看着亲切温馨，亲戚朋友大都在国内，怎么着都是觉得国内好啊，我劝你也不要去！呵，当然，爱情还是很重要的，你自己看着办喽！”
    叶凌玲：“我原来也想移民的，因为国外的确是很好，福利、环境、自由……不过，我那见多识广的叔叔说，他去过很多跨国公司，来到cge才发现中国的公司也可以这么牛的！他现在对外国的公司都不屑一顾呢！”
    秦小瑜：“那是……不止cge，黄旗资讯也是厉害的角色……”
    叶凌玲看到他脸色古怪，哪知道他想着在黄旗资讯度过的欢乐与痛苦都同样深刻呢！她道：“那是我们公司以前的cto开的公司哩，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他的公司也像cge那么厉害吗？是不是也是做cg的？”
    秦小瑜：“不是，是开发软件的，做的倒也是外包，只不过，很快就会有自己的产品出来的，只要吴秦回来，就要城头变幻大王旗了，整个软件业都要洗牌……唉，可惜，我没有福气来参与这场革命了。”
    叶凌玲：“嗬，这么厉害！看不出来啊，吴秦看起来蛮随随便便的，想不到你对他的公司评价这么高！”
    秦小瑜：“范董对他的评价绝对不会比我这句话要低，嘿，我可不想表扬他，吴秦可是我的仇人。”
    叶凌玲：“哦？仇人？感情？”
    秦小瑜：“我女朋友就是因为他离开我的，这倒还能忍受，分了就分了，心不在焉，勉强有什么用？最可气地是，吴秦是我姐夫！我要永远跟一个仇人做亲戚，想到他的花心不停地伤我最敬爱的姐姐的心，我就要疯掉！”
    叶凌玲惊讶地“哦”了一声，开始有点明白他的苦处，自己的处境，恐怕比起他来是小巫见大巫了。
    秦小瑜苦笑：“现在这种痛苦已经习惯了，麻木了，我在等待着那宿命的一天，我估计，最终我姐是要离开吴秦的，万般痛苦的，哎，希望她能挺过去。”
    叶凌玲：“你比我还要惨，好像……”
    秦小瑜：“是啊，你看我都能挺过来了，你就看开点吧。”
    叶凌玲：“晕，你不会用这样的方法来开导我吧？那不是把我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秦小瑜：“这个……我一向都是个好人，没办法。”
    吃饭的时候，叶凌玲夹了一大块肥肉给他吃，笑吟吟地道：“大好人，吃这个美味的好东西。”
    秦小瑜：“下回我改做坏人。”
    叶凌玲笑。
    等设计师们都走人了，秦小瑜他们才开始工作，主要问题是第六设计室的二十多台电脑有近半容易在高负荷数据传输时发生故障，由于是mac机，叶凌玲不太懂，只看着秦小瑜在那里折腾，帮不上忙，开始的时候叶凌玲还在一旁时不时问这问那，想学习一下，后来到了十点多，就困了，说是到会议室休息一下。
    秦小瑜独自一人在那里分析各种系统和应用程序文件。
    叶凌玲在会议室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哇塞，已经两点多钟了。她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发现脚都麻了，差点儿摔倒。她搓了搓腿，慢慢重新站起来，往洗手间而去，想洗一下脸，在女洗手间那里，看到一扇门那里有一只手露在外面，迷迷糊糊间，她也没太留意，只是心想：“怎么有人和自己一样命苦，这个时候了还在加班！”
    等她洗了把脸回头，奇了，那只手还留在那里！
    不是吧！她心里一惊，不敢多看，忙往外走，走了几步，实在很好奇，这是谁呀，怎么老在洗手间的门那块儿保持一个姿势，怪吓人的，她壮着胆子，重新回到洗手间，哦，那只手终于不见了，要不可要吓死人罗，她想，公司里这么晚了，除了她之外，还有哪个女的会加班加到这么晚呢？应该没有啊！保安都是男的，不可能来女厕所的呀，她的心开始扑扑地跳，在洗手间外面等，想看看里面的人是谁，但是等了很久都不见有人出来，她一咬牙，再次进去看，每一个门都找过了，就是没有人！
    不是人，那么是……她的心一寒，蹭蹭地倒退几步，忽然感到后背被谁一摸，她不由自主地“啊”一声凄厉地尖叫，响彻了整个楼层。
    秦小瑜自然也听到了这一声尖叫，忙抛下手里的工作，往声音的来源飞跑过去，怕叶凌玲出了什么事。
    到了洗手间那里，出声道：“叶子，你在里面吗？”
    叶凌玲颤声道：“小瑜……”
    小瑜听她说的声音那么凄凉，别是出了什么事，急道：“你怎么了？”
    叶凌玲：“你快进来，我背上有什么东西，我……我……好怕！”
    小瑜顾不得是女厕所，闯了进去。看到叶凌玲背着门口在那里瑟瑟发抖，她背上……靠着一把拖把。
    小瑜把拖把拿掉，说：“好了，没事了。”
    叶凌玲感到背后的“威胁”去掉了，回头来，看到秦小瑜镇定而从容的俊脸，无限的恐惧使她变成无比的脆弱，哇地一声钻到他的怀里，哭。
    秦小瑜忍住笑，不停地轻拍她的香肩，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你当是什么呢！一只拖把而已。”
    叶凌玲抬起泪眼，疑惑：“拖把？”
    秦小瑜把那只吓得她不轻的罪魁祸首给她看，微笑道：“天，你被一只倒下来的拖把吓成这样……”
    叶凌玲破涕为笑。

 第243章 得失之间

    回到上海，吴秦最想见的当然是他的三个红颜，敞开心扉任她们痛打一顿或者骂个狗血淋头。不过，为了显示他对江川的“尊敬”，他不得不忍住，先去拜见这个野心家。
    在机场，吴秦深深呼吸了一口上海独特的气息，拖着他的行李，迈步向一家酒店而去，决定先过一晚，明天再去见他那没有多少个人敢见的岳父大人。
    在入住的酒店里安顿下来之后，他就拿出笔记本来，打开msn，看看，芬妮果然在线，他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给她发信息：我平安回到上海了。
    芬妮：那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几天，然后战斗吧！
    吴秦：嗯，你想我吗？
    芬妮：当然。
    吴秦：当然想还是当然不想？
    芬妮：想到你肯定要吃很多苦，心疼。
    吴秦：嘿嘿，苦会尽，甘会来！我们之间也是这样的。夫妻关系犹如河中的两根柱子，间隔越近，在两根柱子之间张网捕鱼就越容易，但收获却少。反之，柱子拉开一定距离，在其间张网捕鱼虽然不易，但收获却能很大。我们现在虽然不能在一块儿，可是共同努力去奋斗，一定会收获这个人世间最灿烂的爱情！
    芬妮：说得好听，可你的柱子有好多根呀！
    吴秦：咳咳，后悔了？
    芬妮：感到不公平而已，你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对这个不公平的局势又有什么高论？
    吴秦：我的艳福全是上天的恩赐，自己没有半点得意，向你这样出色的老婆，一个就足以让我不枉此生，只不过……我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实在是不能像凡夫俗子那样去做一次把心都分裂的决择。
    芬妮：做了选择的人就称为凡夫俗子？
    吴秦：你终于向我说这些话了。
    芬妮：我本来不敢相信你会真的狠心离开我，可是当你头也不回地走向飞机的那一刻，我终于相信了。你，不是属于我的。
    吴秦：唉……
    芬妮：当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真的很幸福，你是个好情人，比任何人都称职的好情人，无微不至，让每一个相处的细节都几乎完美和甜蜜，超乎我对爱情的想象。无论如何，我都要感激你，谢谢你对我这一年来的爱。
    吴秦：那是由心而发，一点儿也不能做作的对你的爱幕，一年啊，你想想，世界上最优秀的明星也不可能表演一年之久。
    芬妮：并不是说你是虚情假意，只是，你真的是一个浪子，无药可救的浪子。
    吴秦：不错。
    芬妮：恨你。
    吴秦：对不起。
    芬妮：我在流泪。
    吴秦：我在心痛。
    芬妮：我来帮你选择吧。
    吴秦：等等！
    芬妮：还等什么？
    吴秦：我要回瑞士去。
    芬妮：什么？
    吴秦：回到你身边去，继续我们以前的生活吧，去他妈的英雄与自由，不理了，我只要你，别跟我说分手！
    芬妮：你的老婆们呢？
    吴秦：不理了。
    芬妮：你的雅典娜呢？
    吴秦：让她夭折吧。
    芬妮：真的？
    吴秦：失去了你，就像失去了整个世界，像死了一样难受，我还能想那么多吗？好了，别说了，难受死了，我现在订回瑞士的机票。
    芬妮：不要了，你会怪我像个小女人，只懂得爱情不懂得事业，不懂得扶持男人的花瓶子！
    吴秦：呵呵，你真的变了好多，以前的你，就像一个为事业而生的人，现在……也好，可以让我得到你全部的爱，我真的要回去，你别说其它的了。其实我回到这里那一刻开始，心里就充满了恐惧和茫然，我是那么地想你，想我们在瑞士天堂般的生活。好，决定了，回去！再也不要做强者了，只要做一个好情人，幸福一辈子的小男人。
    芬妮：唉，你好厉害……
    吴秦：厉什么害，你才厉害，一声令下，就让我立马赶回去报到，而且心中一点怨言都没有！
    芬妮：真想真的让你回来，试试看你会不会。
    吴秦：哦？你还是假的啊？
    芬妮：呵，我只是想试试你罢了，算了，等你回来发现我只不过是测试一下你对我的爱，那可要被你骂死了！好了，测试结束了。
    吴秦：晕！什么嘛！我快给你玩死了！
    芬妮：我心中的吴秦不是小男人，而是大英雄，去吧，完成你心中最大的愿望，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成为天下第一人。
    吴秦：真的？不会又是一个测试吧？
    芬妮：不是了，测来测去，你不烦，我也烦了。还有，我虽然等你，可是我绝不能接受一夫多妻。只有两情相悦才是最完美的爱情。说完了。
    吴秦：等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抛弃小乔她们？
    芬妮：没有啊，我没有这么说。
    吴秦：我头晕，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明白点儿，在你面前，我是个傻子！
    芬妮：你不傻，想想就明白了。
    吴秦：……头也想破了，想不明白！
    芬妮：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吴秦：哦，好像有点儿明白了！
    芬妮：哦？果然是吴天才，这么快就明白了！
    吴秦：你的意思是让我学会分身术，然后分别跟你们两情相悦，是吧？
    芬妮：去死！
    ***
    居然是吴秦！
    江川听了手下的报告，放下正在看着的书，想了十秒钟，然后说：“让他进来。”
    吴秦脸上竟丝毫没有上次见面时的拘束和拘谨，他笑着，笑得很慈祥，亲热地道：“爸，我回来了！”
    江川差点晕掉！还以为某人会卑躬屈膝地向他求饶，说些什么我错了我现在痛改前非，听您的话诸如此类，可现在吴秦的话就像对一个世界上最普通的父亲说的话，而不是一个跺跺脚就能让地球震一震的霸王。他的第一反应：吴秦脑壳坏掉了。
    那个引吴秦进来的手下还没退出去，听到吴秦这话，张大了嘴巴，下巴即将脱臼。
    江川的第二个反应：这孩子聪明！先把这声“爸”叫得那么肉麻和亲热，所谓怒拳难打笑脸人，现在江川就觉得，自己就算是天下最狠心的人，也不好意思把一个笑着叫他“爸”的人给废了。虎毒不食子啊，厉害呀厉害！
    他哑然失笑：“小子，这些日子你上哪儿去了，我宝贝女儿快把地壳给掀翻了！”
    吴秦强烈地低估了这句话的副作用，以为就肉麻一点儿而已罢了，哪知道他把那声“爸”叫出来之后，整个胃都在蠕动，在抽搐，随时可能呕吐出来。唉，看来做演员不是那么容易的，幸好这句话不辱使命，看江川现在的笑脸，估计过关大有希望。
    吴秦继续装好女婿：“哦，我到欧洲去了，馨儿她们还好吧？一年多了，我很想她们！”
    江川：“嘿，她们快疯了，你可够能耐，可以忍得了这么久不吭一声地躲起来，我都很佩服你。”
    吴秦：“我去的是瑞士，一个号称永远中立，永远和平的地方，我要在这个真正和平的地方，抛开一切，静下心来仔细研究一下您一手创办的和平协会，是不是真正的会给人类带来和平的福音与美好的未来。”
    江川：“哦？这个理由倒也不错……”
    吴秦：“我调查过好多的资料，发现正如您所说的那样，人类的命运正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十字路口，to be or not bo be的重要关头，需要一个伟大的人物来领导一次史无前例的革命，而只有您创立的和平协会才有这个能力，只有您不拘小节的迫力才有这个机会去实现这一只有少数有识之士才能看得到的必须的革命！”
    江川：“呵，悟道了？”
    吴秦：“说真心话，我并不赞同您的铁血作风，可是我也想不出有更好的方法，只有非凡的手段才能得到非凡的成绩，您的力量强大，目标崇高，您的敌人也越来越可怕，您的进展越加速，革命的阻力越大，就像宇宙飞船越快就越难再进一步加速那样，我同情您的处境。”
    江川再次失笑：“同情？不，我们现在进行得很顺利，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吴秦：“哦，石逸舟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吗？”
    江川：“你没有见过馨儿她们？”
    吴秦摇头：“没有，谁我也没去见，要第一个来向您表达我的领悟，我今后会全心全意地为和平协会尽我所能，做您真正的女婿，一个合格的女婿，馨儿的合格的丈夫！”
    江川鼻子哼了一声：“小子想得倒美，娶我的馨儿还不算，还想要多两个女人，你可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吴秦：“馨儿论相貌是沉鱼落雁，论身材是无可挑剔，论才学，她是您全心全意栽培的天之娇女，博学而精擅，灵活而变通，深刻地理解着这个世界运转的方方面面，她还懂功夫。您说，她对我来说是多么伟大的成就和多强大的一个贤内助啊……”
    看到江川对贤内助这个词似乎不太满意，忙改口：“或者说我是她的贤内助，总之，她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好妻子，但是做人不能忘本，我的青璇和小乔对我那么好，而且她们跟馨儿相处得像亲姐妹那样，馨儿就是她们的大姐，有您同意我们的感情，我会是世界上最快乐的男人，爸，我和馨儿的满美生活，就在您一念之间了！”胃部再次抽搐，好难受……
    江川哈哈笑。
    吴秦不知道他为什么笑，只好跟着他傻笑，心里忐忑不安着。
    江川：“好个吴秦！果然是绝世口才，怪不得我家馨儿会被你骗去了……唉，可惜我最疼爱的女儿，爱上一个花心的浪子。
    吴秦委屈着：“您误会了吧？我并不是花心，而是发自真心地爱着她们，当然，以后会像老鼠避开猫那样避开一切有可能成为第三者……咳，第……第五者的人，决不会让馨儿她们受委屈！”
    江川摇着头，看着这个无可救药的宝贝女婿：“第五者……”
    吴秦：“爸，您放心地经营和平协会吧！您最疼爱的馨儿一定会幸福的，不信你去看，看她天使一样的笑容，您就会相信了！”
    第三声“爸”一出口，就像立地成佛一样地不再想呕吐，咦，难道我有作明星的潜质？
    江川微笑着：“行了，打住，馨儿说你下棋厉害，我们爷儿两去切磋一下！”
    耶！阴谋成功了一半！既然江川承认了吴秦和他是爷儿俩，总不会再把吴秦给灭了，来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吴秦欣然答应。
    江川：“下棋的品行也许更能看清一个人的人品！”
    吴秦：“哦？也许吧！不过我自己从来就不把下棋当成什么正经事，下棋的时候就全神贯注，一心要赢，但是不赢也无所谓！下棋而已嘛，不用那么当真！”
    来到一个后花园的小亭子里，吴秦顿时傻了眼，原来那桌子上摆的是围棋。
    吴秦不好意思地道：“我对围棋只懂规则而已，不会下啊，还是……象棋吧？”
    江川哦了一声，让人把棋子换成象棋。
    吴秦看到了自己心爱的象棋重现在眼前，一阵无比的亲切感浮现在心中，笑呵呵地道：“啊，好久不下象棋了，真手痒啊！”
    江川笑：“我相信你棋力一定不差，因为只有力所能及才会情之所衷，你应该很有自信吧？”
    吴秦：“嗯，象棋我还是挺内行的！”
    江川：“得失之间，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我们来赌一把吧！”
    吴秦：“哦？赌什么？”
    江川：“你赢了，我就不再过问你的私生活，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如果你输了，就得放弃两个女人，只爱我的馨儿。”

 第244章 红粉军团

    吴秦唉声叹气，脸上的阳光全没了，道：“说实话，我对自己的棋艺非常有自信，但是我不能拿她们和我的幸福来赌，只要有一点点输的可能性我都不赌，这辈子，我一定要好好爱她们的。”
    江川倒是笑得自然，吴秦觉得他笑得很bt，心里早把他骂了n遍。
    江川：“做我的女婿哪有那么容易？心里素质一定要过硬。而且，我坚信夫妻两个才会幸福。你要是这点胆量都没有，我看你什么也别想了。”
    吴秦沉默了片刻，道：“您真要这样做，我只能从命。可是对于这么大的事情，您当然可以抱着平常心，我却不能，为了公平起见，我强烈要求，一方要连胜五局才算真正的胜利，您觉得怎么样？”
    江川皱起了眉头：“五局？”
    吴秦：“对，每人轮一次先手，谁先手我倒无所谓，这五局一定要的，我心里真是太在乎输赢了，没有了她们，我会痛不欲生的，要知道，我这一年多以来都快想死她们了，如果还没能见上她们一面就要永别，你叫我怎么活啊？”
    江川笑：“小伙子总想动脑筋占上风，呵呵，这样，给你先手，我们只下一局，一局定乾坤，如果这么优厚的条件你都不敢应战，我可就无能为力罗。”
    吴秦哈哈一笑，道：“您真是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一局定乾坤！如果是和局该怎么算啊？”
    江川：“那就继续，直到分出胜负为止，第二局就是我先手罗，所以你第一局可不能保守啊！”
    吴秦：“哦，您真是老谋深算啊……既然这样，为免夜长梦多，我们来下快棋吧，五分钟基本用时，每一着加十秒钟，您看怎么样？”
    江川：“快棋也行，不过我年纪大了，可比不了你年轻人，不如三十分钟基本用时吧，每一着还是加十秒钟。”
    吴秦乐坏了，好呀，既然是快棋，我就不怕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棋手，呵呵，幸福的生活就要到手了，不过他不露声色，道：“看您说的，以我看，您的精力比我还要旺盛呢！哎，要不要拿一个标准的记时器来？”
    江川点头，让手下去拿记时器去了，还道：“把她们都叫来吧，让她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你以后想赖帐也不行。”
    吴秦：“她们？”
    江川：“馨儿和你那两个，一起叫来，让她们观战。”
    吴秦听得心惊肉跳，我的天，这招太毒了，既让他没有后悔的余地，又让他心情激动震荡，他可是有近两年没有见她们了，一见面之下，难免会情绪高涨，这可是下棋的大忌啊！这个混帐岳父大人真是太坏了，为了自己的偏见不择手段啊，呜呜呜！
    江川微笑：“我是为你好，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从三岁就开始下象棋，千锤百炼，棋力与最顶尖的职业棋手也只在毫厘之间，所以，我可能是在安排你见她们最后一面啊！呵呵！”
    有人想哭。
    半小时之后，江馨儿领着秦小乔和郑青璇齐齐驾临。
    她们都不知道吴秦在这里，远远地看到他，三女一齐驻足，呆望。
    秦小乔颤声：“吴秦……”
    郑青璇咬着下嘴唇：“真的是他！”
    江馨儿也是心潮澎湃，不过表情倒还平静，只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散发着并不下于小乔和青璇的热烈。
    数秒钟之后，江馨儿最先回复过来，轻声道：“走吧，看看这人变什么样子了！”
    吴秦给三女的感觉果然完全变了，他的目光清澈得没有一丝感情，脸上那笑容很轻淡，就像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的目光。
    他说：“馨儿，小乔，青璇，我回来了。”
    郑青璇最不服气他这副死相，向江川道：“江叔叔，是你把他捉回来的吗？”
    江川失笑：“不是，是他自己回来的。”
    江馨儿也很意外吴秦的冷淡，不过她能保持心情平和，向他道：“你看到我们的信息了是吗？”
    吴秦点点头：“是啊，其实我早就想回来，只不过下不了决心，你们的信息帮我下了决心。”
    江馨儿：“你变了个人似的，真怀疑还是不是吴秦！”
    郑青璇白他一眼，道：“装酷呢！以为自己是刘云！”
    no！别给我提刘云！吴秦的瑜珈心法勉强建立起来的禅境快要崩溃，刘云的事情更加让他心情不能平静，这个死丫头，真想打她的pp！
    秦小乔终于说话，声音很轻柔婉转：“回来了就好，你还好吧？”
    吴秦看到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自己的禅境之心晃晃悠悠，似乎支持不了几秒钟了。
    秦小乔旁若无人地越走越近，然后，伸手去抚摸吴秦的脸颊，似乎想试探一下这个大活人是不是真的，还是标本。
    终于，吴秦把她搂进怀里，紧紧的。
    他的拥抱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秦小乔终于肯定了这个人就是她无怨无悔地等待了近两年的冤家。她闭上眼睛，任那春去秋来花开几许，百日相思一朝得偿的情泪顺流而下，喜极而泣。
    郑青璇酸溜溜地道：“对正牌儿老婆就是不一样，看都不看我们……”
    她话犹未已，某人就狠狠地向她扑了过来，找到她的香唇，来一个痛吻，让她话都吞到肚里去。
    江川干咳两声，叹道：“唉，人心不古啊！我女儿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人呢！”
    郑青璇本来正享受着甜蜜的亲吻，闻言忙用力推开了吴秦，满脸红霞，垂下头去，说不出话来了。
    吴秦的目光向江馨儿扫去，江馨儿怕他当着父亲的面放肆，忙道：“爸，你要我们来这里见吴秦啊，真让人想不到！谢谢你啊！”
    江川：“哦，你是应该谢谢我，也不必吃这两个小丫头的醋了，因为我让你们来，就是要见证一下，我和吴秦的赌约。看！”他指着那桌上已经摆好的棋局，道：“这就是我们的赌约，一局象棋，爸爸赢了，你就可以独得吴秦的爱，吴秦赢了，我就不管你们几个小辈的事情了！”
    总算弄明白了江某人的计划，郑青璇强烈抗议，来到江川面前，一副义愤填胸的样子，道：“江叔叔！你太坏了！怎么又想着拆散我们，你没有看到我们四个人在一起是多么幸福吗？怎么你总是想不通呢！”
    江川啼笑皆非，从来没有人敢向他这样说话，不过现在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年轻mm，他倒是有点怕了郑青璇那明亮又义无反顾的眼光，道：“你们还年轻，前途一片光明，不要跟我女儿争了！”
    郑青璇把江馨儿拉到江川面前，理直气壮地说：“你问问飞儿，哦，馨儿，我们之间争什么争？我们都是一起的，好朋友，好姐妹，求求您了，就别再折磨我们几个了，你看，吴秦都有两年不敢回来了，就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江叔叔！求您了！”
    她的撒娇的眼神快让江川受不了了，秦小乔再添上一个幽怨的眼神，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江叔叔，求你了！”
    江馨儿：“爸，我们三姐妹一条心的！”
    江川：“唉，你们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被这个小子的甜言蜜语骗得服服帖帖地……”
    江馨儿：“他没有骗我们，我办事您一直都很放心的，这个是女儿的终身大事，您就不能再信任女儿一回吗？”
    郑青璇道：“江叔叔，馨儿是你女儿，可我们也是别人的女儿呀，您就设身处地地为我们着想一下吧！”
    江川处在崩溃的边缘，万万没想到吴秦的红粉军团如此厉害，连自己的女儿也倒戈相向，他现在真是孤军奋战，又不好找个手下来帮手，郁闷，他有气无力地说：“你们还是有机会的，一边去，我跟吴秦都已经约好了棋局了！”
    秦小乔：“江叔叔，不如我们认你为义父吧，这样你又多了两个女儿，我们就是真正的姐妹了，那样你心里一定会好过一点的，是吧？”
    真是神来之笔，郑青璇忙附和着：“是啊是啊，义父那么有本事，我们和吴秦有你罩着才会生活得踏实！”
    晕！美眉们都是演戏的天才啊！吴秦对他的美眉们佩服得不得了，自己演戏的时候多痛苦，可是看青璇演得多投入多自然啊！
    江川不愧是一方霸主，在这么众女拾柴火焰高的情况之下仍然保持着自己的信念，淡然道：“大家到一边去，棋局开始了！”
    郑青璇哇一声，扑到江馨儿怀里哭了出来。很快秦小乔也加入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行列。
    吴秦小心翼翼地向江川道：“爸，您看，您的三个女儿都对您的决定很伤心……”
    受不了啦，真的受不了啦，江川大摇其头，道：“好好好好好好好，我放弃，怕了你们！”
    郑青璇破涕为笑，比川剧变脸还变得快，飞快地在江川脸上香了一下，快乐地道：“谢谢义父！”
    秦小乔心情激动，也在江川的另一边脸上亲了一下，衷心地道：“谢谢！”
    轮到江川唉声叹气，说：“我今天竟栽在两个小丫头手里了！”
    不下棋了，江川把这一家子看了个遍，道：“你们好好叙旧吧，呆会儿一起吃饭。”
    老江一走，气氛顿时变得怪异起来，郑青璇又变了脸，对吴秦道：“你！跑到哪儿去了？在外面经常鬼混吧？”
    吴秦躲过一劫，正在庆幸之中，爱怜地看着他的小青璇，呵呵笑道：“我从来不鬼混的，我在外面一心一意地发展人工智能呢！过些日子你们就会看到我的工作成果，保证让你们目瞪口呆，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秦小乔开怀地笑：“我的天！今天太高兴了，我们终于在一块儿了！上天有眼啊！”
    江馨儿笑：“还是洪涛发现了吴秦的踪迹，不愧是最好的朋友！”
    吴秦：“哦……这小子居然聪明起来了哦！”
    郑青璇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人聪明啊？”
    吴秦：“呵呵，不敢当，我的小璇璇比我可聪明多了！”
    四人围着桌子，谈笑风生起来。
    吴秦：“幸好你们赶到，说得有理有据，声泪俱下，见者伤心，闻者感动，把天下最铁石心肠的人都说服了，呵呵！尤其是小璇璇，今天的功劳你要算一大半！来来，让我再亲你一下！”
    这么久不见，都有些莫生了，郑青璇逃开了吴秦的追逐，道：“你这家伙，这么久把我们晾着，应该给你一个足够大快人心的惩罚才行！”
    吴秦：“没问题，没问题，请三位出题吧，怎么都行，我知道我做得不好，应该被罚的！”
    三女开始商量如何对某人进行家法伺候。
    秦小乔：“听说跪搓衣板已经过时了，现在都流行跪键盘了！”
    郑青璇笑眯眯地道：“小乔太善良了，跪键盘怎么比得上跪芯片！”
    江馨儿：“跪仙人掌！”
    秦小乔：“这么狠呀，吴秦可要哭死了！”
    吴秦：“呜呜呜，还是小乔好，不愧是我的好老婆！”
    郑青璇白了秦小乔一眼，道：“小乔不许这么没用，训夫一定要用狠手段才行，看他还敢不敢动不动就玩失踪，害得我们担惊受怕两年，天呀，两年啊，我们的青春都给这没良心的浪费掉了！”
    秦小乔想想也是，道：“唉，秦郎啊，不是小乔不帮你，是你实在太不像话了，我建议……跪刚烧完饭饭的煤气灶！”
    吴秦：“8是吧？你狠起来比谁都厉害呀！”做口吐白沫状。

 第245章 五味人生

    吴秦这次回来非常低调，只是通过网络视频向员工们说了些类似“我胡汉山又回来了”之类的话，语气很平和冷淡。和员工们欢迎这个未来it巨人的激昂热情形成鲜明对比。
    黄旗大厦已经建成，在软件园的黄金地带，金黄色的幕墙在灿烂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大厦共48层，除了最高层之外，其余全是办公楼和大厦行政管理办公室。
    吴秦此刻正在最高层，俯视着窗外的景致。
    秦小乔在他耳边柔声说话：“这里也很舒服的，我们有时候不想回去，就在这里睡觉，这是飞儿特别布置的休息室，整层楼都是我们的！”
    郑青璇和花雨飞去了工作，现在只有秦小乔带着他来看看这个高高在上的起居套房。
    看着两座伴在黄旗厦之侧的两座裙楼，那是黄旗公寓，专门供黄旗的员工住宿，非常高的规格。吴秦笑：“哈，好像现在我们很有钱了。”
    秦小乔笑语：“那当然，你不想想飞儿是什么人！我们托她的福了，你不在的时候，飞儿带我们见识了好多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吴秦：“哦？比如呢？”
    秦小乔：“比如……我们坐直升机从天上看上海，哇，那感觉太棒了。”
    吴秦：“是吗？我还没试过，我也要玩玩！”
    秦小乔：“呵呵，肯定有机会的，哎，我照了相片，回头给你看！有我们的家哦！”
    吴秦扭头来看她，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欢笑，一阵感触：“我们的家……唉，我不在的时候，可苦了你了。”
    秦小乔瞟了他一眼，道：“你这话算说对了，青璇总是快快乐乐的，而飞儿也不知道怎么着，对你很有信心，只有我最担心，怕你出事了，永远也见不到你了，我……我真的每天都很彷徨，六神无主，幸好老天保佑，你完整无缺地回来了！”
    吴秦开玩笑道：“要是我缺胳膊少腿的回来，你还会不会爱我？”
    秦小乔笑：“当然爱！你就是变成灰我也爱你！”
    吴秦哈哈笑，道：“你也变和这么调皮了！情话说得这么好，佩服啊！”
    秦小乔：“不是情话，是真话，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全部，你不在，我就是不知道做什么才有意义，好无聊的……”
    吴秦轻叹一声，道：“你……对我太好了，我有点受不起。”
    秦小乔笑：“其实你不用担心，缺胳膊少腿算什么？你不见刘云变成那副样子，和平医院照样能把他治好！”
    吴秦听到刘云的大名，心里咯噔一下，为掩饰自己的心乱，他忙问：“哦，对了，这些老朋友都过得怎么样？”
    秦小乔：“刘云刚刚救出来的时候糟糕透了，简直是特等残废，不过几个月之后，他居然什么事儿都没了，伤啊病啊，全好了！和平医院真是太厉害了，我现在才相信了他们的厉害，唉，我觉得会长就像古时候的皇帝那样有权势，不，简直更胜一筹，以前你跟他们做对，真是……悬啊！”
    不但以前，现在更是，只不过要把自己的目标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罢了，吴秦想着，觉得这样混日子下去也不错，享尽三个红颜的温柔，外加荣华富贵权势。可是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作一个趋炎附势的庸人有什么意思？那还是傲气冲天，志比天高的吴秦吗？更何况还有芬妮在等着他呢！如果他不能得到最高的权力，又怎么能回到她的身边？就算自己真的能打败江川，江馨儿又怎么看他？如果这三个美眉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芬妮，而且是刘云的前妻，她们又会怎么看他？这一切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死结，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地用理智去解开，他心里乱如麻。
    秦小乔一心放在他身上，见到他的脸色不对劲，马上道：“哎，你怎么了？好像有点儿不高兴，我说错什么了？”
    吴秦：“没有，只不过我瞎想了……嗯，小乔啊，也许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付出得太多了？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幸福，还有，如果我出什么意外的话，你也要坚强地去面对，不要总是一心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哎，你真是太善良了，我觉得自己有点儿配不上你。”
    秦小乔：“你出意外？你会出什么意外？现在石逸舟那家伙已经被会长关起来了，他的势力也烟消云散了，我们只要乖乖地守本份，日子不会难过的，我们有飞儿呢！会长最疼她的，飞儿对我们都那么好，我现在没什么发好怕的，你也不要怕什么了！”
    吴秦：“世事难料啊，人生的各种际遇总是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袭来，一浪高过一浪，总是让你心灵不得安稳，你以前有想过会出现和平协会这样的组织吗？”
    秦小乔：“哎，是啊，吴秦，你要是没有那么有才华就好了，我们可以过上平平凡凡的幸福生活，那该多好啊！”
    吴秦：“呵呵，说傻话了！如果我是个平庸的人，你还会爱上我吗？而且凡人自有凡人的烦恼，也许我没有钱的话，当那个有钱的金玉翔出现的时候，就把你抢走了！”
    秦小乔摇头：“不会的，我认定一个人就会一直跟他走下去，不管他碰到什么样的困难都好，这个金玉翔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对他怎么样，只不过是受不了妈妈的唠叨，不得不去见他一面罢了！”
    吴秦微笑，看着她认真辩解的表情，道：“知道了，我一直都相信你。”
    秦小乔：“哎，其实，我已经很傻了，我应该离开你的，昨晚的感觉糟糕透了，恨死你了……”
    昨晚他和三女聊到很晚才睡，然后大家都会到自己的房间里，吴秦不知道该跟谁好才对路，在自己的床上躺了半天，最后终于偷偷溜到花雨飞的房间去。
    吴秦干咳一声，道：“你听到了？”
    秦小乔：“嗯，不过我理解你，飞儿对你对我们的未来都很重要，你应该最疼她，至少表面上要这样。”
    吴秦：“唉，这事儿不是靠理智来应付的，我其实……是随机选择的……”
    秦小乔轻声道：“这事越解释越麻烦，你别说了。”
    吴秦忙应道：“对对，别说了，说点高兴的事情。哦，其实不用说，现在我们能这样舒舒服服地在一起已经很幸福了。”
    秦小乔：“是啊，真想就这么一直下去，什么也不要改变，什么也不要再发生。”
    吴秦：“我最近有点悟到了一个人生的道理，一个关于幸福是不是人生的目的的道理。”
    秦小乔：“哦？什么道理？”
    吴秦：“从小到大，你有没有纯粹地快乐过，真正的无忧无虑？”
    秦小乔：“小时候有吧？长大就没有了！”
    吴秦：“no，小时候真有？想想清楚？你喜欢的麦芽糖能天天吃到吗？你讨厌的人在你身边晃来晃去你有办法让他消失吗？你喜欢玩的游戏可以一直玩吗？所以，人天生就不能纯粹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就是上帝的安排。由此而推出我的结论——人活着，并不是为了幸福。我们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审美观和社会施于我们身上的道德伦理观念来生存，我们追求着，身不由己着，痛苦着，快乐着，温馨着，流浪着，一切都少不了，而幸福只不过在生活这个五味蛋糕里占据一小块地盘。”
    秦小乔笑：“有道理哦！”
    吴秦：“所以，我们别老是把幸福挂在嘴上了，不管你有没有目标，放怀地去做，去经历，是时候的那一刻，幸福自然会降临，这途中，有寂寞，有无奈，有伤感，也有快乐，有甜蜜，有安详。这啊，就是人生。一场五彩缤纷，永远醒不来的梦。”
    秦小乔才不理他的什么幸福理论，靠进他怀里，闭着眼睛，说着：“有你在身边，我都是幸福的……”
    敢情开导她的话都白说了，吴秦现在最怕的就是他和碧雪纷的事情被她们发现，那时候她们伤心欲绝的表情，会成为他永远的噩梦。
    真是阴错阳差啊，为什么和碧雪纷那次因不可抗力而发生的事情会被刘云发现呢？为什么碧雪纷明明接受不了一男多女，却仍然去找他呢？为什么世界上会有江川这种人，他现在连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呢？每次见到江川身处军事管理区的核心，那荷枪实弹的特种部队精英敏锐而明亮的眼睛，他总是激起心中的阵阵浪花，这是真的，这个人真的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你无法与之抗衡的。
    还有一个他无法去面对的刘云，该摆一个怎么样的表情呢？该说怎么样的话才能表达他的无奈和上天的造化弄人呢？
    秦小乔只觉得他的手温柔地给她心跳的感觉，一点儿也没有发现他如乱麻一样的心思。
    她悠悠地道：“我想要一个孩子……”
    吴秦想起了苏依然和苏颖母女，她们现在又是如何地沧海桑田了？曾经答应过她只要小然然一个孩子，可是也许现在这个誓言已经无意义了，更何况，以江川的性格，会允许他没有他江家的后代吗？可是他仍然不想，他前途叵测，命运多厄，也许在她有身孕的时候自己却给她致命的伤痛，那样对她太残忍了。做妈妈的女人是最脆弱的女人，他爱她们，对不起她们，他没有资格作一个好父亲，他尽量温柔地说：“为什么，忽然想起要孩子？”
    秦小乔：“因为你总是经常不在我身边啊，既使以后你不再玩失踪，那你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来陪我，而且还不算你花在工作和事业上的时间。我常常觉得孤独，想有一个伴儿，一个我可以全心全意给他爱的生命，他将来也会涌泉相报，让我的幸福能延续。还有，我父母也想抱孙子了……”
    吴秦：“哦……你父母知不知道我失踪那么久？”
    秦小乔：“不知道，我和小瑜一起骗她们，说你工作忙，经常出国，一会儿纽约一会儿法兰克福，一会儿东京一会儿墨尔本，呵呵，看到他们怀疑的脸色，我心虚死了。”
    吴秦：“哦，小瑜这么乖，肯帮你骗人？”
    秦小乔：“他很听我话的，不过，骗爸妈只要十分钟，劝小瑜帮忙经常要我花上几个小时，呵呵！”
    吴秦：“他还在生我的气吗？”
    秦小乔：“也许还有一点点吧，不过他看得开了的，他已经交女朋友了，而且那天还带回去苏州，见过我的爸妈了。”
    接着她表情变得严肃，抬起头来注视着他，道：“不过李梦倒似乎还是看不开，她一直一个人，我每次打探她的心事都被她找借口避开话题，我看，她还是心里有你，你要注意一点，别忘了飞儿说过的，你敢红杏出墙，她会亲手杀了你！”
    吴秦：“……好怕！”
    秦小乔：“知道怕就好，男人都花心，可是我实在不相信你有了我们三个还不知足，哎，要不是李梦对公司实在太重要，我一定要你把她辞掉的！”
    他是真的无心再涉足情场，由衷地道：“这个你就放心吧，我都三十多岁人了，风风雨雨，什么也经历过了，对美女的抵抗力很强的，我会把她当成好朋友，事业上的好帮手，或者说一个红颜知己，平时就算公事也尽量不要和她独处，可惜她是总经理，要不然，我想把她调到国外去，在那寂寞的异国他乡，我相信她的冰心会融化的，天下俊才无数，她应该能找到她的真命天子，我衷心地希望她有一个好的归宿。”
    秦小乔仍然不放心，道：“她可不只是一个美女那么简单，我以为再也不可能和她做朋友了，可是她的心思实在太巧妙了，实在太会说话了，不知不觉，我又把她当成好朋友了，现在想想，她真是厉害啊！我不得不服气她！”
    吴秦：“要不要在我身上放一个窃听器，随时随地听到我的说话啊？”
    秦小乔：“我想，不过这也太过份了，隐私总是要有的，你在行动上能把持自己就行了，我可不想让你烦我！”
    吴秦轻吻她的香颊：“好人儿。”
    秦小乔：“好吗？”
    吴秦：“什么？”
    秦小乔：“孩子。”
    吴秦：“让我想想。”
    秦小乔：“给你三秒钟时间，不答应我就咬你！”

 第246章 花间一壶酒

    吴政的画时代出版社早就夭折了，原因是真正地要做一点事业很麻烦，吴政搞来搞去，最后还是放弃了，新闻管制很厉害，他又没有什么认识的官员，不能自由自在地发挥他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不如不办，乐得清闲，他现在还是在黄旗资讯做企划，最悠闲的人就是他了。
    为了和员工们打成一片，吴政住在黄旗资讯的员工公寓里，吴秦尾随他来到他的家里，做一个“家访”。
    吴秦：“哦，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个人住啊？”
    吴政：“别把我看得那么没用好不好？影子早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过现在我们之间正在冷战，暂时她不会理我，我也懒得去理她，过一阵子再说。”
    吴秦：“哦？你们怎么了？”
    吴政丢给他一瓶茶饮料，道：“我们性格上有分岐，我喜欢去做的事情她不理解，而且也不愿妥协。”
    吴秦：“哦？我早料到了，我看你跟谁在一起都会有矛盾的，你还是爱她的吗？”
    吴政：“嗯，当然，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花心啊？”
    吴秦：“那就好，既然还是有感情，你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
    吴政：“让，当然是要让的，不过也不能总是让啊，等那个人体体绘展搞完了我再向她道歉和求她原谅，哈哈，她很好哄的，动动我的嘴皮子就可以了！”
    吴秦：“哦？什么人体体绘展？”
    吴政：“就是在漂亮姓感的女模特身上作画呀，真是太刺激了，我想去参与，不过影子有意见，说我是色狼，不让我去，于是，矛盾就产生了，她已经三天没理我了！”
    吴秦：“晕！我看你真的是色狼，难道不是吗？”
    吴政：“哎，这是艺术！吸引眼球的艺术啊！你不懂的，早就知道你是个艺术盲！”
    吴秦：“怪不得影子对你有意见啊，原来是这么回事，连我也觉得有点儿……”
    吴政：“我说老哥，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就不信这两年你在外面没有女人，还教训我呢！”
    吴秦：“……”
    吴政：“哎哎，不说这些了，你回来就好，好久不见，还真有那么一丁点儿想念！”
    吴秦巴不得他扯开话题，他心里那个虚啊，忙道：“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吴政：“你还想我有很多吗？想想你有多少时间用来想我这个兄弟吧？”
    吴秦：“咳咳，君子之交淡如水啊，兄弟之情就更加了……”
    吴政：“嗯，纯净水。”
    吴秦哈哈大笑。
    吴政：“越是淡薄，越是长久，越是灿烂，越是短暂，是不？”
    吴秦：“真tmd对，对极了！细水长流，也许，能一生相伴的不是哪个红颜，而是我们两兄弟，呵呵，什么话都不用讲，血浓于水啊！”
    吴政：“那是说你自己吧，我和影子会是一生相伴的，她脑子比较简单，又不是笨的那种，正合适！要是像她姐姐那么聪明，我还不敢要呢！”
    吴秦：“对呀，女人还是简单一点好，像小乔和青璇，我跟她们在一起就觉得很轻松自如，不过……那也要我一心一意地对她们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现在嘛，对你我不说假话，我最怕的就是伤她们的心了，她们对我越是好，我就越是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有时候实在是恨自己，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找到花心的理由，结果就是让危机不断地酝酿，不知道哪一天我的整个世界就会轰然倒塌下来，感情的战争一败涂地，永远也翻不了身。做一个本来可以幸福却葬送在自己手里的千古罪人，自己难受不说，还被人骂。”
    吴政逼视着他：“好啊，听你的口气，你还真做过对不起小乔她们的事情！”
    吴秦：“哦？我有说过吗？只不过我心里藏着一个大秘密罢了，一个谁也不能分享的秘密，只有在你这个我知道永远也不可能对我下杀手的人面前，我才能放下包袱摘掉面具来跟你倾诉，我心里实在也是苦啊！”
    吴政：“……什么秘密？”
    吴秦：“不想害你，还是不说的好。”
    吴政：“靠，还说倾诉呢！欲言又止，倾个p诉啊！”
    吴秦长叹一声，道：“为你好……哎，你说运动着的东西美呢，还是静止的东西美？”
    吴政：“这个……难说，静有静的美，动有动的美。”
    吴秦：“这世界上有完全静止的东西吗？生命？生活？事业？爱情？友情？兴趣？有哪样总是原地踏步的？”
    吴政：“那倒是，好像没有什么会是静止的。”
    吴秦：“那你再说，是乱七八糟的运动的东西美呢，还是有条理的有目的的运动着的东西美呢？”
    吴政：“嗯……似乎是后者更赏心悦目一些。”
    吴秦：“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人生有目的才有奔头，有目标的人才不会茫然，人生就像一支箭，有人是乱放箭，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有人被别人逼着奔向一个他自己不喜欢的靶子，只有敢于创造命运的勇敢的人，才会让自己的生命之箭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轨迹，奔向最灿烂的目标！”
    吴政：“你的伟大目标在哪儿？”
    吴秦：“目标？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等我做到的那一天，你就会知道了！”
    吴政：“靠，又不说了。”
    吴秦：“反正我要做的是后羿那支刺日的神箭，你就等着瞧吧！”
    吴政：“嗬嗬，看来我在你开机动画上面设计的那个动画还真是搞对头了，很有先见之明啊！我就看你怎么个刺日法。我的伟大目标就是……开心点儿，每时每刻。”
    吴秦：“嘿，其实我觉得你这个目标才是最不可能达到的，月有阴晴圆缺，一个人又不是白痴，怎么会分分秒秒都快乐呢？”
    吴政：“你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吧？我有说分分秒秒都开心吗？我是说，人生的悲欢离合，其实只是人心的一种感觉而已，就看我们要怎么去对待一件事情，只要心态摆得好，就能化腐朽为神奇，保持乐观和欢乐，这就是我的目标。我的目标其实又不是目标，我看重的不是结果如何，而是我在经历这漫漫人生路上的过程。勾心斗角，忙忙碌碌，追追求求，牵牵挂挂，纷纷扰扰，苦苦煎熬，都不是我想要的过程，看开一点儿，所谓的责任、理想、报复、仇恨，都只不过是一口痰，把它吐出去了，一身轻松一身爽，这就是逍遥自在的人生，无功无名无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种境界不是你这样的俗人可以明白的！”
    吴秦：“你这种观点是乱放箭，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是不确定的，没有我所期待的那种美的感觉。”
    吴政：“人生不是冷冰冰的箭，而是长了翅膀的鸟，你硬是要把飞鸟的轨迹画成一支冷冰冰的箭，那真是太没水准了，而我呢，是想在天空中翩翩起舞，你说，是你美还是我美？是你快乐还是我快乐？”
    吴秦：“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凡人庸人常人的所谓逍遥自在，我不感兴趣，我要将人生的风景看得更高更远更深更奇更险更壮丽！”
    吴政：“每个伟大的人背后都站着无数个凡人，支撑着他，给他智慧给他勇气，给他支持，给他机会。所谓的伟大，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你所谓的更高更远更深更奇更险更壮丽，你能看到，我也能看到，而且我是旁观者清，比你看得更清楚，以一种更洒然的心态去看，得失毫不在意，更何况，得到便要失去，你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你的风景越壮丽，你的付出也一定会是同一个级数的悲壮。我万能的伟大的仁慈的主啊，救救这个迷失在妄想里的羔羊吧！”
    吴秦：“话不投机半句多。”
    吴政：“不错，那就不说了，喝点酒！”
    吴秦：“好。”
    吴政神秘地一笑，道：“今天的酒你可是从来没见过的，味道一定让你大吃一惊，好东西来的！”
    吴秦看着他钻进卧室里去，好半天，才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怪怪的铜壶，那铜壶看上去已经颇有一些年头了，霉迹斑斑，似乎应该在博物馆出现才对头。
    吴秦皱眉：“我说，这是什么玩意儿？好像不是从正常途径来的。”
    吴政嘿嘿笑了两声，道：“老哥你就不知道了，这可是宝贝！你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的。”
    吴秦：“什么宝贝？”
    吴政：“你听过平山中山王墓吗？”
    吴秦：“哦？没有，对这些什么坟啊墓啊，兵马俑，马王堆，从来不感兴趣。”
    吴政对着这个扁铜壶摇头晃脑，道：“战国晚期中山国王陵。位于河北省平山县城北的灵山下。年代属公元前4世纪末。1974到1978年间，河北省文物管理处在那里发现了中山国晚期都城灵寿故址，并发掘两座王陵。这个铜壶就是那个时候挖出来的宝贝。30年过去了，这个出土于中山国一位国王陵墓的铜壶里装的古酒依然酒香浓郁、澄澈透明，嘿嘿，这酒从酿成到今天已经有2300多年了！”
    吴秦倒吸一口凉气，道：“不是吧？两千多年前的酒！”
    吴政：“嗯，无价之宝！国家元首，世界首富，黑道大亨都喝不到的绝世奇珍，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今天咱就把它给干掉了，以免夜长梦多，等它变质了那可就暴殄天物了！”
    吴秦眉头大皱，道：“我说哥们儿，这玩意儿能吃吗？会不会……有问题？”
    吴政：“问题？有什么问题？我用鼻子测量过了，绝对没问题，似乎有点儿像是竹叶青的滋味儿，不过没尝过，呵呵，今天终于下决心了，咱把它干了！”
    吴秦：“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不如，拿一只小动物来试试，看看会不会有毒……”
    吴政哧之以鼻，道：“难道你还不放心我吗？我保证这玩艺儿是好东西，想想啊，两千多年前的酒！百年前的法国葡萄酒卖十多万，按照这种算法，这壶酒价值至少要几百万，嘿嘿，奢侈啊！”
    吴秦对这价值连城的宝贝酒无动于衷，淡淡道：“它过了两千年还这么好，说不定是由于有剧毒在里面，使得微生物无法腐败它，就像埃及的木乃伊那样，我上有老，下有小，老婆三四个，你可别把我害死了！”
    吴政：“你不敢喝那我就自己喝，奶奶的，怕这怕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吴秦摇头：“小心一点吧，唉，你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啊，你死了，有人会哭的，还有，老爸老妈也会伤心死的，我也会有那么一点点伤感的，tmd，你到底从哪儿弄来的这个宝贝？不会是从那个什么文物保护单位偷出来的吧？”
    吴政：“靠，给你说得那么恐怖，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说是没有心情，但是吴政还是拿了一个杯子出来，将那铜壶里的酒倒出一些来，欣赏那翡翠色的碧绿古酒。
    酒香四溢。
    吴政：“还是吃一点点，没事明天再吃多一点点，你先不吃，你老婆多，死掉的话伤心的人也多，是不是啊？我死了记得把我的骨灰洒到月球上去，我最喜欢月亮了，呵呵。”
    吴秦：“死了还折磨我，要洒到月球上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吴政沮丧道：“一世人，两兄弟，这点小小的心愿你都不肯帮忙啊。”
    吴秦：“死去原知万事空，你就省省吧，好好活着不更好吗？”
    吴政失笑一声，吟着诗歌“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正要把酒送到嘴里，吴秦把他拦住了，严肃道：“臭小子！真不想活了？我可是说真的，这样来历不明的酒别喝！我可真生气了！”

 第247章 儿女共沾襟

    吴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本以为他笑那么一会儿就完了，哪知道他笑起来就笑个没完没了，好像碰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那样，连眼泪也笑出来了。
    吴秦：“你疯了？”
    吴政继续笑，笑得直咳嗽：“我的妈呀！你就这么好骗呀，这……这个铜壶是假的，不是中山王墓里的那个，呵呵，笑死我了，你居然相信了这是两千多年前的酒，哈哈哈……”
    吴秦没好气地道：“去你妈的……哦，连我自己也骂上了……哎，给你骗倒了你就那么好笑啊，还笑？还笑？笑死你！”
    吴政笑得东倒西歪，看来他是正在不折不扣地执行他乐观的人生主义，即时行乐啊，不过在吴秦看来就是傻笑，像个白痴。
    吴政拿出另一只酒杯来，给吴秦也倒了一杯酒，然后解释道：“我在一家古董店看到的，说是仿制中山王陵出土的扁铜壶，我看了半天，还真是蛮像的，仿制得很传神啊，一时兴起，就买了一个回来，装上了竹叶青，哈哈！”
    吴秦见是假古酒，便开怀畅饮了，喝了一口，道：“没菜？”
    吴政：“又不是没吃过晚饭，要什么菜啊！好好享受那半醉半醒之间的奇妙感觉吧！”
    吴秦看着杯中物，道：“唉，好想真的开怀畅饮，不过不行啊，酒后吐真言，那可就麻烦大了……”
    吴政：“怕什么？还怕我出卖你啊？无论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小弟我也帮你瞒着，放心吧，今天不醉不休，就在我这儿睡吧！”
    吴秦：“不行，这是第二天，我要回去陪老婆，喝两口我就要走了，最好借你家的牙刷刷个牙，别让她们知道我喝过酒。”
    吴政：“哟，这么怕老婆啊？好像不是那么风流倜傥了哦！”
    吴秦：“不管将来怎么样，能爱多少就爱多少吧，明日愁来明日忧喽！”
    吴政巴咂着刚啜过酒的嘴巴，道：“我说老哥，你那几个老婆，你到底最喜欢哪一个啊？”
    吴秦：“忧郁的时候，我更需要小乔的温柔，日子平淡的时候，我更需要青璇的欢快和调皮，危险困难面前，我更需要飞儿的才华和能力，所以，没有什么最喜欢的可言，她们都是我的宝贝。”
    吴政：“那换一个说法：如果只能选一个，你会选择谁？”
    吴秦：“飞儿。”
    吴政：“哦？这么快回答，这么肯定？”
    吴秦：“我跟飞儿之间除了爱情，还有更深层次的感情，我现在比以前的任何一刻都需要她，你明白了吗？”
    吴政笑了一笑，道：“明白了，再明白不过了，她是你刺日的弓箭，哈哈！可怜的飞儿，被你这个有心人利用了！喂，我说你真是艳福不浅啊，我见过飞儿穿泳装的样子，真是太性感了，唉，忽然有点儿羡慕你的际遇，她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个花心鬼呢？”
    吴秦笑笑：“小乔和青璇她们的身材也都不差啊……咳咳，你的影子身材怎么样？”
    吴政：“这个……还可以吧。喂，给你说得我心动了，不如改天我去你家的泳池去玩玩，见识一下嫂子们的魔鬼身材？”
    吴秦：“我说你还真是有点儿色狼啊！”
    吴政：“靠，看看都不行啊？我带上影子去，也让你看看？”
    吴秦：“再说吧，唉，不谈女人了，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吴政：“还行，比起以前洒脱地漂泊要无聊了好多，不过能享受一下普通人的平静生活，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
    吴秦：“听你的口气好像还是很想出去闯闯的样子！”
    吴政：“那是，整天窝在一个地方，不闷出鸟来才怪，等我攒够了钱，就带着我的老婆去环游世界，哦，多浪漫啊……”
    吴秦：“好主意，等我把心里那件事情办妥，我也要去环游世界的，哈哈，到时候不知道谁那么有福气，能跟我一起去体验全世界哦！”
    吴政：“唉，坏人，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真为青璇她们担心啊，听你口气，她们很可能离开你似的。”
    吴秦：“瞎说什么呀！想离开我哪有这么容易，我会争取的！事在人为嘛，就看老天爷长不长眼睛喽，相爱的人不能在一块儿，这可是老天爷经常玩的把戏！”
    吴政：“那我等你一块儿再去，好有个照应！”
    吴秦：“想由我来出路费是吧？”
    吴政叹道：“心知肚明就可以了嘛，干嘛说出来？真没素质！”
    吴秦为之喷酒，哈哈笑着。
    酒喝了一杯，话更多了，大多是不着边际的意识流地交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不过每每到关键处，吴秦就打住话头，坚决不让自己的秘密外露。
    喝到壶底的时候，吴秦觉得自己的酒量也差不多了，再喝下去就要出乱子了，便告辞，出门前，还对吴政道：“想自由自在地飞翔吗？那就感谢我吧！因为只有我把天上那多余的太阳射下来，你才有机会飞翔，要不会被烤成香喷喷的美味，哈哈，明儿见！”
    他头重脚轻地出了门，出到公寓门口，东张西望地想打的，可是因为太晚了，路上行人和行车都寥寥无几，好不容易才来了一辆，他赶紧抓住机遇，跑上前去。
    嘿嘿，上海的变化真大啊，没想到出租车换成了奥迪a6。
    不对劲儿，吴秦打量着开车的司机，顿时酒醒了一半，他脱口道：“李梦？”
    原来他自己的那辆车已经被公司用于总经理的坐驾了，怪不得这车那么地眼熟啊！
    李梦直视着前方，似乎毫不在意身边的人是吴秦，淡淡地说：“满嘴酒气。”
    吴秦：“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李梦：“你说呢？”
    吴秦：“唉……”
    李梦：“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吴秦：“……有点儿。”
    李梦白了他一眼，嘴角一扬，似乎有点儿生气，但是她那静美的俏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小女生那种痴心痴情，像她的名字那样让人看不透猜不明，她幽幽地道：“我看开了。”
    吴秦：“哦？什么看开了？”
    李梦：“看开了你呀！今天我来最后一次单独跟你在一块儿，以后……我都不会再对你有什么想法了。唉，如果小乔不是当我作好朋友，我一定会想办法抢到你的，可惜，她的宽容和谅解对我来说正好是最厉害的武器，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说服自己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唉……她赢了。”
    吴秦露出了笑容来。
    李梦用略带伤感的声音道：“好啊，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你是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是吗？”
    吴秦：“说到哪儿去了！只不过谢谢你成全了我，我实在不能再多情了，情债背了一身，感觉很可怕！”
    车子动了，驶上道路。
    不一会儿，车子停在岔道口，李梦：“就不送你回去了，怕她们误会，我们……分道扬镳吧！”
    看着她淡然而美丽的样子，虽然 说理智上吴秦已经决定不在多情，可是到了这个关头，毕竟有些舍不得，于是，身子一动也不动，定定地看着身侧的她，也不说话。
    过了好半天，李梦道：“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吴秦：“好歹也是朋友一场，你除了刚才那番话之外，应该还有其它话说吧？比如，不问一下我这两年来都做了些什么？”
    李梦：“你的世界总是充满了秘密和不解之迷，反正我也不会跟你休戚与共了，知道了反而不好！”
    吴秦：“那倒也是……哎，你的决定是无比地正确的，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靠得住的好男人……你不想知道我的事，我倒想知道一下你的事，怎么样？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
    李梦：“我一心扑在工作上，挺好的，以我的能力，做黄旗资讯的总经理也就到顶了，好辛苦啊，黄旗集团的ceo就不是我能胜任的了，花小姐请了一个职业it经理人，我从他身上学了不少东西呢！”
    吴秦：“工作我知道你做得很出色，我说其它方面哩，生活啊，感情啊。”
    李梦：“一直都很好，我其实在跟小乔她们比赛，看看谁能坚持到你回来的那一刻，结果她们三个没有一个当逃兵，我的计划就这样失败了，嘿，你可真是有魅力啊，三个女孩子都对你那么死心踏地，叫人不敢相信！”
    吴秦：“是我运气好……”
    李梦：“当你回来的那一刻，你跟着她们三个一齐回到公司的那一刹那，我就开始知道自己失败了，毕竟跟你没有缘份啊！”
    她想起了吴秦以前说过的那段话，便又喃喃地道：“缘份……缘份只是一扇窗，偶然的为你打开。让你看到可能性而已，真正的幸福要靠自己去把握。哎，我已经尽力了，可是终究不行，还弄得自己很难堪！都怪你，用这个比喻来迷惑了我，让我慢慢地失去了自己的主张，现在，我既做了决定，又同时茫然着，不知道未来的命运怎么样。”
    吴秦：“我也茫然着呢！这就是这个世界最精彩的地方，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最好的，只有凭着直觉去选择。正因为未来充满了未知，我们才会觉得自己是活生生的生命，有着自由的灵魂，而不是被命运操纵的傀儡！”
    李梦笑语：“你还是那么喜欢自由！”
    吴秦：“那是当然，自由自在，谁人不爱？”
    李梦：“有比自由更重要的东西吧？要不然你也不会回来了！”
    吴秦：“嗯，我舍不得她们。”
    李梦：“在瑞士生活得还好吧？”
    吴秦深呼吸一口，道：“很好。”
    李梦：“你呀，在哪里都会过得很好的，强人一个！”
    吴秦笑：“你也一样嘛，那么能干，去哪儿都不成问题。”
    李梦：“不是啊，我好希望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孤独的滋味儿很不好受啊，我都忍了那么久了，想改变的时候却又碰到了不应该爱的人，命运如此多厄！”
    吴秦：“对不起。”
    李梦：“我想到一个人，也许可以……让我告别单身，想听听你的意见。”
    吴秦：“哦？是哪个幸运儿啊？”
    李梦：“我的初恋，黄笛。”
    吴秦失声：“什么？你还想着他！”
    李梦悠然道：“他已经离婚了，那天见过他，看得出来，他还对我有意，试探我来着！我想，如果我重新和他在一起，我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完美的女人，想必他会很爱我的，你说是不是？”
    吴秦：“我……不知道，我不了解他。”
    李梦：“他是个很有才气的人，温文尔雅，挺好的，我以前跟他曾经有过一段很幸福的生活，要不是他后来伤了我的心，他真是一个蛮好的选择，现在……我怕自己还是放不开那次的伤害，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理由来拒绝他了。”
    吴秦苦笑着，跟她分手是一回事，听到她要和别人结合又是另一回事，男人就是男人，现在她来问自己的意思，摆明了是要伤自己的心，以报复他的无情。
    他唉声叹气：“你自己的决定会是最好的。”
    李梦：“我问你嘛，我听你的，你说我重新跟他在一起，会不会幸福？”
    吴秦：“……”
    李梦：“说不出口啊，那就是默认我去选择他了是吗？”
    吴秦：“……”
    李梦：“说话呀！哑巴了？”
    吴秦一咬牙，道：“随便你，我走了。”他的手刚摸上车门，就听见李梦凄然地叫：“吴秦！”
    吴秦痛苦得闭上眼睛，哑声道：“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天长地久的，男人的肩膀靠不住女人的浪漫，痴心的脚步追不上变心的翅膀，你好自为之吧！”
    正要不顾一切地离去，发现李梦解开了她的安全带，从后面将他抱住，轻轻地啜泣。

 第248章 难舍难离

    过了一会儿，吴秦转过身来，紧紧地将李梦的娇躯拥在怀中，静听她的呜咽从悲不可遏到渐渐平缓。
    一份爱情，要经历多少的磨难才可以水落石出？吴秦珍惜每一次缘份，对这个娇娆当然更加把持不住，现在，温香软玉和她那势不可挡的爱情，使他享受到一种心碎的浪漫。如落花满天飞舞着飘散那一刻，凄美而慑人心魄。
    “难为你了！”李梦在他怀里，幽幽地说。
    吴秦：“没事儿，习惯了。”
    李梦：“习惯？”
    吴秦：“想爱又不能爱，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燕归来，美丽的爱情把我的脆弱的灵魂折磨得很惨，要不，干脆我出家算了，正好我对佛学有一定的研究！”
    李梦：“支持！”
    吴秦：“……”
    李梦声音变得慵懒而娇柔，正是一个小情人的风范，不计天长地久，只想抓住这一刻春光乍现的欢愉：“佛家讲究无牵挂无羁绊，要是你都能做到这一点，我李梦肯定会做得比你更好！”
    吴秦：“我可是认真的哦，上次跟飞儿、青璇、小乔她们去龙华寺，见到一个高僧，跟我聊起了梵语佛经的翻译来，他很想请我去做翻译呢！说给我每月三千块的工资，外加佛主的庇佑，呵！”
    李梦：“这么好的事情啊？那你就去呗！”
    吴秦长叹一声，道：“唉，想想而已，哪里敢去做？飞儿她老爸不把我太监了才怪！”
    李梦脸一热，将他狠狠地打了一下。
    吴秦：“我是不是很坏？最后还是舍不得你！”
    李梦：“是啊，你是天下最坏的人之一。”
    吴秦：“冤枉啊！我算好的了，因为我自己正在接受着良心的谴责，不像某些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心里面还沾沾自喜！”
    李梦：“唉，我也舍不得你，何必勉强呢？不如我还是做你的情人吧？等厌烦了你，或者你厌烦了我，那时再分手不迟。”
    吴秦：“这……”
    李梦：“这什么这？你又不敢了？”
    吴秦：“不是，我是说，这样你太委屈了，以你的条件，找个好人做伴是很容易的事情！”
    李梦白了他一眼，道：“口是心非！刚才你都说了，男人的肩膀是靠不住的！”
    吴秦：“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我自认为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可是连我都不相信自己能给你幸福，所以，就此推断出，天下男人都一样！”
    李梦呓语般道：“你不一样，你让我幸福我就能幸福，你不让，我就不能……”
    吴秦无语以对，只轻轻拨弄她的秀发，她的秀发那么柔顺整齐，为什么她的感情就不能平滑一点呢？
    她抬起头来，吴秦见她还是泪眼婆娑，笑道：“你要擦擦眼泪！”
    李梦自己掏出纸巾来，交给他，要他服务。
    吴秦温柔地给她抹泪，然后皱起他的眉头来，像个小老头子，喃喃道：“我应该能想得出一个好办法来处理我们之间的感情，让我们大家都幸福的办法，让我想想！”
    李梦再次倒在他怀里，道：“好好想，我只要求你心里有我，不要在我想见你的时候赶我走。”
    这一句话使得吴秦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狠得下心肠来了。
    吴秦：“有了！”
    李梦：“……这么快就想到了？”
    吴秦：“你去黄旗集团在硅谷的分公司吧，只有离开小乔她们的视线，你才不会被猜忌和怀疑，我呢，可以偷偷地溜出去见你，天高皇帝远，她们不可能发现得了！”
    李梦：“我是总经理！怎么走得了？”
    吴秦：“你试试做市场吧，给你安排一个……北美市场总监的职务。”
    李梦：“那你是降我职啊！”
    吴秦：“黄旗集团跟黄旗资讯可是不一样的，集团里我只有40%的股份，要听花雨飞的，你自己去申请才行，当然，得先把黄旗资讯的行政管理搞好。”
    李梦：“交给小乔吧，把她从财务部直接升到行政中心主任，然后我想办法把工作交给她，再说我想去美国去工作，她一定很高兴，由她去跟花雨飞说话，那就好办了。”
    吴秦：“那就初步这样定了，呵，你可真是听话！”
    李梦：“这件事不能一蹴而就，大概要三个月的过程吧，喂，以后你打算多久来跟我约会一次？不会真的是一年一次吧？”
    吴秦：“当然不是，一年两次？”
    李梦撒娇着不依，吴秦嘿嘿地笑，道：“想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李梦：“当然……你这也有办法吗？”
    吴秦：“尽力而为吧，依我看，一两年之内，我就有可能不再怕任何人，那个时候，什么事情都好办，所以，这两年你就忍忍吧，也许……一个月去美国一两次，放心吧，我很会找借口的！”
    李梦：“那……我在美国可以找男朋友吗？”
    吴秦：“……不准！”
    李梦格格地笑，道：“只准你三妻四妾，不准我找一个男朋友啊？”
    吴秦：“哼，我就是天下最自私最坏的男人，你想找男朋友，必须先跟我正式分手，明白吗？”
    李梦横了他一眼，道：“霸道！”
    吴秦甘然接受她的评语，然后道：“我得先回去了，要不家里人会着急的！”
    李梦：“哦，那好吧，记着你说过的承诺，不要再让我失望！”
    吴秦微笑着点点头，正要洒然而去，李梦道：“别走！”
    吴秦回过头来：“还有什么吩咐？”
    李梦：“……就这么走了呀？”
    吴秦：“哦……”他诡异地笑笑，道：“我也想吻别，不过我喝了酒，嘴巴臭死了。”
    李梦：“那就抱抱。”说着她自己又脸红了。
    吴秦自食其言，凑过嘴去，用“千年古酒”的臭气去污染她香唇的芬芳。
    长吻达十分钟之久。
    “宝贝儿，我真要走了！”吴秦最后说。
    李梦轻声道：“把外套脱了再走。”
    吴秦：“什么？”
    李梦：“傻瓜，你身上有我的香气，你想死啊？”
    ***
    犬吠数声，一辆的士停在了别墅面前，看到吴秦晃悠着从车上下来，保安忙去迎接，那的士司机大叫：“哎哎，先生，您还没给钱呢！”
    吴秦“哦”了一声，老半天，才摸出钱来，七手八脚地找了半天，终于把的士钱给整明白了。
    保安笑着：“哟，吴董喝酒了呀？”
    吴秦呵呵地傻笑着，从那扇小门里钻了进去。
    时间比较晚了，秦小乔和花雨飞都睡了，只有郑青璇还在二楼那里看电视，似乎不等到吴秦回来她就不睡觉。
    听到上楼梯那散乱的脚步声，郑青璇跑到楼梯口去看个究竟，果然是那个家伙回来了，一看就知道喝多了，刚才打电话给吴政，吴政说他们也没喝多少，现在看来吴政的话都是信不得的！
    吴秦打量着郑青璇：“啊，还没睡啊？”
    酒臭气扑面而来，郑青璇嫌恶地“噫”了一声，道：“讨厌！男人都爱喝酒！怎么一个多小时才回来啊？要不是你没有车，我早就担心你出车祸了！”
    吴秦：“没喝多少，没醉，没事儿！”
    郑青璇怀疑地打量了一下他，道：“没醉才怪！你的衣服哪儿去了？”
    吴秦：“……衣服？哦，刚才觉得热，把衣服脱了……让我想想……糟了，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郑青璇没好气地道：“死酒鬼！刚回来就喝成这样，怕是连我都不认识了！”
    吴秦吃吃地笑，咣铛一声，倒在沙发上，道：“累死我了！”
    刚刚和李梦亲热，他实在是不能昧着良心来跟青璇她们好，所以只好装喝多了酒。不过他虽然装着，却是真的很累，感情太多，勾心斗角似的。
    郑青璇：“喂，不要啊！我怎么这么倒霉？轮到我这天你就要喝醉酒！”
    吴秦：“什么呀？”
    郑青璇：“我们商量好了，轮流陪你啊，这个星期你是我的，下星期是飞儿的，下下星期是小乔的，周而复始。”
    吴秦：“哦？这么有意思，呵呵，好哇，不用我操心嘞，过来啊老婆，让我抱抱！”
    郑青璇横了他一眼，道：“先去洗个澡吧，我去帮你放水！”
    等郑青璇仔仔细细地帮他调好浴池里的温水，出来起居室一看，那家伙似乎已经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鼻鼾声。
    郑青璇拍了拍他的脸颊：“洗澡了！”
    拍了半天，吴秦终于醒过来，“唔”了一声，道：“好，睡觉了！”他振奋精神，往卧室而去。
    郑青璇被他气死了，把他的方向纠正，然后使劲儿在他的胳膊上扭了一下，道：“猪！去洗澡！”
    吴秦恍然大悟，朝着浴室而去，郑青璇在背后道：“小心，别淹死！”
    吴秦好像没有听见那样，钻进了浴室里，心中却暗恨，这个小丫头，嘴巴这么刁钻，得教训她一下！
    他故意不拿干净衣服进去，等过了一会儿，嚷道：“青璇，我忘了拿衣服了，帮我拿一下啊！”
    郑青璇无可奈何，从他的衣柜里找出了一套内衣裤和一件浴衣，走到浴室门前，道：“好了，笨蛋，快点伸手出来拿！”
    吴秦呼地一声，把浴室的门完全打开。
    郑青璇一声尖叫，闭上了眼睛。
    吴秦看着她脸红红的窘样，大乐，故意道：“你闭上眼睛干么？嫌我丑啊？”
    郑青璇娇哼一声，道：“坏蛋，快拿了衣服滚进去。”
    吴秦：“什么呀？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呵呵，两年不见，变陌生人了哦！”
    郑青璇这才回过神来，缓缓张开双目，不过视线平行，不敢看别处，嗔道：“那是不同的，还说你喝醉了酒，我看你是装的，想骗我！”
    吴秦暗惊，立即道：“喂，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喝醉了酒啊？我刚才明明说自己没有喝醉，不要给我乱安莫虚有的罪名好不好？”
    郑青璇说不过他就使出自己的掐人大法，她的纤纤玉指掐在吴秦没有衣服的胸膛上，却变成了一种很刺激的挑逗。
    吴秦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你手劲儿真大，正好，我身上很脏，不如你来帮我洗澡，怎么样？”
    郑青璇：“去死吧！想得美！没门儿！”
    吴秦大耍无赖招数，道：“你不答应我就这么站在这里不走了， 也不让你走！”
    郑青璇：“太过份了，我要叫飞儿来教训你！”
    吴秦：“哦？让飞儿来也可以，她手劲儿比你可大多了呢！”
    郑青璇醋意大生，道：“你是不是光想着她，因为她比我漂亮比我性感，是吗？”
    吴秦：“冤枉啊，我现在只想你，谁也不想，可是你不答应我啊！”
    郑青璇：“……那我答应你呢？”
    吴秦窃喜：“那敢情好！follow me!”
    郑青璇张嘴一咬他握得紧紧的手，吴秦叫了一声痛，郑青璇用了这招“伶牙俐齿”的高级招数让吴秦松手之后，飞也似地逃走了，一边骂道：“死色狼！”
    吴秦欣赏着被她的小贝齿留下的痕迹，心里想象着呆会儿用“残酷”的手段来报复这个小美人。至少在她身上留下十个齿痕，这叫以牙还牙，而且是咬一罚十！
    等他洗完澡之后张牙舞爪地扑进卧室里，才发现郑青璇不见了，吴秦失笑一声，这小东西，还给我来玩捉迷藏！难得倒别人难不住我！他的大脑波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她就藏身在衣柜里。
    偷笑两声，他大声说道：“唉，我的小宝贝儿上哪儿去了？算了，不找了，我先睡觉喽，啊，累死了！”
    说完赶紧跑到衣柜边躲住。

 第249章 爱的翅膀

    夜半无人时的私语响起在狂欢过后的风平浪静。
    这座别墅毫无疑问地座落在一个非常幽静美丽的地方，所以他们几乎听不到城市的喧嚣，而且他们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只要嘴巴轻轻一动，彼此的声音就可以清清楚楚的被对方听到。
    “你想我吗？”郑青璇问了一个问题。
    吴秦：“那当然，我天天都在想你。”
    郑青璇：“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回来找我呢？是不是在外面有了新欢？”
    吴秦：“……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永远爱你，永远不辜负你。每个女孩都是天使，天使是永远快快乐乐不会流泪的，只有当她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孩时，才会流泪——流泪之后就会坠落到凡间，变成为普普通通的女孩。所以男孩一定不要辜负女孩，因为女孩为你放弃了整个天堂！”
    郑青璇：“……太对了，我为你流了无数的眼泪，我早就从无忧无虑的天堂掉下来，掉进了你的地狱里了，天天被你折磨！”
    吴秦：“对不起……”
    郑青璇：“不说了！这个星期我要请假，你要天天陪我，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小乔飞儿她们都不准你想！”
    吴秦：“是，遵命！”
    郑青璇：“哦，我爸爸问起你好多次了，明天我们先去看他好不好？”
    吴秦：“当然好！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郑青璇：“好着哩！只不过每隔几天就向我抱怨，说女生外向，现在都不回家去看他，其实我经常回去的呀，只不过他是想见你吧！我总说你出国去了！”
    吴秦：“你说得没错啊，我的确是出国了，呵呵！”
    郑青璇：“哼！”
    吴秦忙动手动脚，用不正当的手段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
    由于太累和没有起床的压力，郑青璇睡到九点多才醒来，这时候吴秦和秦小乔、花雨飞都已经吃过早餐了，后两者去工作了，只剩吴秦留在房间里打电话，似乎说的是公事。他看到郑青璇起床了，一面向电话那头说话，一面向她作鬼脸。
    郑青璇想到今天可以一直跟他在一起，心情愉悦，心满意足地伸了一个懒腰，像一只小猫。
    吴秦也不急着去做什么事，只是大概地了解一下这些日子以来公司的发展情况，以及各个n久不见的朋友亲戚们的状况，当然，最重要的事情就陪陪三个美眉。
    按照昨晚制定的计划，他们早餐之后就去探访郑青璇的老爸。
    郭长峰已经跟伊薇结婚了，搬了出去，郑千寻一个人还是挺孤独的，这次吴秦回去，被郑千寻颇有微辞。向他下达了每个月都要来看他的命令，吴秦只好答应了，谁叫这个开明的父亲，居然纵容了自己的女儿跟他这么一个花心的浪子在一块儿呢，天下对他最好的长辈就非他莫属了！
    下午，他们离开了郑青璇的娘家……哦，应该是爹家，吴秦要买pda手机，便往移动电话运营商指定的黑莓手机专卖店去买手机。
    所谓“黑莓”是指一种移动电子邮件系统终端，可以配合手机使用。目前也有内置有“黑莓”功能的手机产品。由于该终端包含一个非常小的标准电脑键盘，其黑色的按键看上去如同草莓表面的黑籽儿，因此才得到这个昵称。从外观上看，“黑莓”产品与其说是手机，不如说更像是具备通话功能的商务通或掌上电脑。使用这种设备，手机用户将可以随时与电脑互发电子邮件。
    吴秦去到瑞士之后才习惯用黑莓手机，回国之后查询了一下，国内的运营商也已经开始了这种服务，心里挺高兴，中国越来越跟世界接轨了。
    他最爱就是黑莓的小键盘，开始时虽然慢一点，可是习惯之后打字的速度可以非常惊人，接近普通的pc键盘。
    黑莓手机因为小键盘的原因，自然要比普通手机大上一点儿，它的机身黑得又酷又炫，高分辩率的大彩屏使得使用者操作的时候能赏心悦目。
    吴秦现在最喜欢的颜色就是黑色，从性能最强劲的黑色thinkpad笔记本，到黑色的手机，黑色的轿车，都是他的最爱。黑色代表未知与神秘，还有他现在的际遇——跟世界上最强大的黑暗中的力量较量，自身也必须要变成黑颜色那样的高深莫测，沉稳与磅礴。
    黑色，设计师眼里最永恒的美。
    只有心里有故事的人，才能欣赏黑色的美。
    郑青璇对这款黑乎乎的手机自然是不怎么感冒，她最喜欢就是粉红色，外形讨好的，而且必须有高像素的摄像头，最好还有一个化妆镜。
    虽然外滩或淮海路购物的环境更好，但是郑青璇反而喜欢那种在老百姓之中享受和他牵手蹓跶的感觉，于是他们去南京路去逛街，自然少不了大包小包，反正他们家大，什么都塞得下。
    虽然走累了，但郑青璇欢喜地说：“有你在真好！连保镖都不用了，以前出来跟着一个保镖，心里觉得怪怪的，唉，跟以前的生活都不一样了哦！”
    吴秦：“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保镖，你跟我在一块儿绝对放心！”
    郑青璇倒没有讥讽他吹牛，道：“飞儿说你肯定有一门不可告人的绝技，连石永明那么厉害的角色也不是你的对手！能不能告诉我？”
    吴秦：“那是观音菩萨教我的绝技，她说不能告诉别人的哦！”
    郑青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不爱我！连这个也不告诉我！”
    吴秦：“看来只能告诉你了，唉，据观音娘娘说，如果这个秘密被别人知道了，我会短命三十年！可是为了你，我豁出去了！”
    郑青璇格格笑了，掩住了他的嘴巴，道：“好了，不勉强你了，小乔她们不问，我也不问，我就不信我的忍耐能力要比她们差！”
    吴秦在她的玉手下，上下掀动嘴皮子，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黄河路去吃饭吧！”
    郑青璇：“不，去云南路！”
    吴秦：“好嘛，你体力比我还行啊，放着附近的黄河路不去，偏偏要去云南路，服了你！”
    郑青璇：“因为云南路有美食节啊！好东西一定很多！广州最喜欢办美食节了，我在中大读书的时候，经常去的，呵呵，一大堆人挤在一起吃好东西，很好玩儿的！”
    吴秦：“那好吧，随你，唉！”他叹气，因为手里大包小包很丰富，他倒不是怕累，而是没有空手来牵她的手了，那种轻轻松松散步的感觉全被她购物的欲望给抹杀了。
    郑青璇知道他的心事，空着的两只手故意在空气中摇来晃去，笑眯眯地看着他，道：“谁叫你这么久没把我放在心上？现在就要惩罚你！”
    不过惩罚很快过去了，因为东西都可以塞进小车的后座去了。
    因为保养得很好，那辆绿色的小小甲壳虫车还是那么漂亮和可爱，美丽的女司机驾轻就熟地启动了它，虫虫车载着两人向云南路爬去。
    上海美食街很多，比较著名的有云南路、乍浦路和黄河路，近年来又兴起了不少新的时尚美食街，比如西方时尚弘基广场、新天地餐饮广场等。云南路是老资格的美食街，如今主要以小吃为主；乍浦路和黄河路近10多年来逐渐兴起，但乍浦路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凋谢了，美食不再是主角，服装、美容店充斥期间，越来越不像样子；黄河路依然餐馆林立，窄窄的一条小巷里，挤满了各色不同档次的小车，繁华景象非同一般；而西方时尚弘基广场、东方新天地则充斥着各路白领、小资。
    美食节在云南路举行，大概是因为它的老字号吧。
    云南路地理位置非常优越，位于延安路和西藏路交界处，紧邻人民广场中心区。一到夜晚，弄堂口、过街楼下，就会出现不少夜宵摊子，花上几块钱吃一顿夜宵，是很多市民的消费方式。这里也不乏像长安饺子楼、金陵酒家、三和楼菜馆、老正兴菜馆这样的大酒楼，云南中路还有小绍兴集团的“大世界美食街”。小金陵盐水鸭、“南翔”的小笼包、“老四川”火锅在云南路颇为有名。云南路的餐馆以中餐为主，多为上海菜、四川菜，间或也有一些鲁菜。因云南路餐馆高低档次不等，价位也就参差不齐。
    美食节自然花样儿要比平时多了，人也多了。不过大多以小吃排档为主，供应串烤、面、馄饨、莲心汤、春卷、小笼包等数十种风味小吃。
    叫得最热闹就是那几家烟薰火燎的烧烤小排档了。那挡不住的夸张香气很快就把郑青璇这只小馋猫吸引了过去。
    嫩嫩的烤肉串闪着诱人的金黄色光芒，上面点缀着绿的葱，红的辣椒粉，在油光滑滑的铁盘上，向游人展示它致命的吸引。
    鸭脖子也不甘落后，红得发艳的一节节，好像是竹子一样，上面也洒着圆圆的小葱管，一盘堆成一座美味的小山丘。
    烤鸡翅那滑嘟嘟，肥美的样子，亦是让人爱不释手的好东西。
    清脆爽口的凉拌藕片。
    还有那烤蔬菜中的王者——土豆片儿，在让人眼花缭乱的n种美味中，亦不能掩盖它的“天香国色”。
    郑青璇忍不住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吴秦看着她的馋相，笑出声来。
    最后郑青璇的选择是那小小的龙虾尾，非常地耀眼的中国红！这玩意儿浓郁的味道全部都在壳上边儿，当小食还是不错的。
    吴秦笑语：“这个倒是最漂亮的，不过想必没有烤肉串或者鸡翅好吃！”
    郑青璇吞下一口小龙虾，抹了一下嘴巴，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不过这个龙虾没有肉没有脂肪，最健康！那鸡翅膀会让我变成小肥婆的！”
    吴秦：“哦！爱美的女孩子！”
    郑青璇悄声对吴秦道：“你别的本事我不说，挑女孩子的本事一定是最厉害的！小乔和飞儿的身材都那么好，人也那么漂亮！我再不小心点儿就要被她们完全比下去了！”
    吴秦感动，道：“果然是女为悦己者容啊，我真是幸福！”
    郑青璇：“你不吃点什么？”
    吴秦摇头，道：“我从来对小吃不感兴趣。”
    郑青璇：“唉，你还是老样子，为什么你这么能忍？又不见你在美女面前能忍！”
    吴秦：“咳咳，这个……”
    郑青璇不待他回答，扯扯他的衣袖，又到下一摊去找好东西了。
    他们最后吃的主食，是百味饺子。
    牵手走出了美食街。吴秦只吃了百味饺子，烧烤一点儿也不尝。郑青璇说他活得真没劲儿，吴秦说：“有你在身边，我每时每刻都很开心，不需要美味佳肴。”
    繁华的街上漫步着无数的情侣，他们就在其中，如鱼得水。
    郑青璇吐出一块口香糖，把它扔到它该去的地方，然后凑近吴秦的鼻子，呼了一口气，道：“还有食物的味道吗？”
    吴秦：“不知道哦，要更严格地检查一下！”
    郑青璇：“……”
    一个吻。
    收工，吴秦：“嗯，还有点儿海鲜味儿，不过很香，呵呵！”
    看到一个卖手机卡的地方，吴秦便去买了一个卡。
    吴秦挑了一个没有一点儿规则的号码，以显示他的记忆力过人。
    他们牵手走着，从华灯初上走到了霓虹灯漫天闪亮。
    郑青璇忽然放开了他手，说：“打个电话给我，我要记下你的号码！”
    吴秦如她所愿。
    看到郑青璇拿出她的可爱手机来存他的号码，笑道：“不会又是把我叫成‘他’吧？”
    郑青璇微笑摇头：“不是。”
    吴秦拿过来看，只见他的号码还是在家那一组，不过真不是“他”了，变成了“he”。
    他向着她笑笑，道：“呵，有一点儿进步了！”想到她心里一直就是他一个人几年过去了，风风雨雨，他都是她心中的he，而自己总是让他们的感情危机不断，一阵羞愧蔓延到全身。
    郑青璇似乎感觉到他的良心被遣责了，用明亮的眼睛凝视着他，欣赏他的自责。
    吴秦：“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郑青璇：“知道。”
    吴秦：“哦？说说看？”
    郑青璇：“你想对我说‘对不起’，是不是？”
    吴秦：“唉，对了，真聪明。”
    郑青璇：“小样儿！”
    吴秦：“……我想起了一首诗。”
    郑青璇：“哦？”
    吴秦作诗仙状，深情地吟着：
    “我把我的心变成一颗大树，
    为你挡风遮雨，
    你却将它砍成一片片来生火；
    我把我的爱做成翅膀，
    带你去天堂，
    你却用刚才的火把它做成了肯德基香辣鸡翅……”
    郑青璇笑倒在他的身上。

 第250章 轮执政策

    这天早上，吴秦和三个美眉一起吃早餐，郑青璇忽然道：“飞儿、小乔，其实我们很可怜啊，居然没有一个人能举行婚礼！”
    花雨飞和秦小乔闻言都横了吴秦一眼，像是在说：“都怪你！”
    吴秦：“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你们敢一起当新娘，我就敢做全天下男人的公敌，当你们三个的新郎！”
    郑青璇问秦小乔：“你敢不敢？”
    秦小乔笑而不语。
    郑青璇又问花雨飞，花雨飞笑着说：“你敢我就敢！”
    吴秦不怀好意地盯着郑青璇道：“看，决定权交在你手上了！”
    郑青璇一咬牙，道：“敢！谁说我不敢？”
    吴秦一惊，道：“喂，这可够惊世骇俗的，你真的敢？”
    郑青璇：“怎么？你怕了？”
    吴秦：“……什么话！我现在什么也不怕，就怕你们过不惯这种生活。”
    郑青璇：“那就说定了！我们定个日子，办个婚礼！”
    她相信花雨飞是什么都敢的，于是望向秦小乔，估计她不同意。
    秦小乔：“只要不请我父母我就敢，要是他们知道了，非杀了我不可！”
    郑青璇想到一大帮亲戚朋友用骇人的异样目光来看她时候的情景，也有点儿怕怕，嗫嚅着道：“我们不请人喝酒，就我们四个人好了！”
    众人见她刀子嘴豆腐心的德性，都笑出声来。
    郑青璇见吴秦取笑她，娇嗔道：“你得意什么！我们不方便婚礼，但是你也要送给我们结婚的钻戒，每人一个，每一颗钻石都不能少于100克拉！”
    吴秦汗，道：“我说，100克拉的钻石戒指！你就是熊掌也戴不上去啊！”
    秦小乔和花雨飞都笑得歪歪斜斜，不成淑女形象。
    郑青璇发嗔不成，反而被他捉住语病，更加不依，把一只玉掌当成熊掌来打他。
    这天是周末，饭后她们就在一起闲闲地聊，吴秦：“你们的提议倒是提醒了我，干脆我们就这样，你们轮流做我的老婆，每人每次任期一周，怎么样？”
    沉默尴尬片刻，郑青璇道：“我们早就这样了啊，不是跟你说了吗？”
    吴秦：“哦，我当是开玩笑的，现在正式确定下来，呆会儿我买一个钻戒，轮到哪个当妻子，我就把它戴在她手上，嘿嘿，是不是很有意思？”
    花雨飞：“这样……好像太呆板了一点哦！是不是不戴钻戒的人就不能和你亲密啊？”
    吴秦：“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如果你太想我了，可以向轮执的妻子把我借去一下，呵呵！”
    花雨飞脸红了，秦小乔和郑青璇脸上也颇为不自然。
    吴秦大感头痛，这家里唯一的男丁可真不容易当啊，要把气氛调节好，似乎比创造出雅典娜还要艰巨！
    最后三女还是在扭扭捏捏当中同意了吴家宪法第一条，三位美眉轮流担当妻子一职。准备去买一个钻戒回来，由于兹事体大，决定四人同去，要挑选一只完美的钻戒。
    三女都去换衣服了，花的时间真是久啊，吴秦快要让自己练起瑜珈来了。
    终于，三个换上适宜外出的秋装的佳丽一齐出场了。
    花雨飞穿着飘逸、质地柔软的雪纺，搭配上帅呆了的迷你上装，将她的感性与理性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永不过时的经典黑色，更有贵气的金色细节相衬，让呆板的黑色亦显得灵动，理性之中透着掩藏不住的高雅。
    秦小乔穿的是一套非常中性化的衣服，但是让人惊艳的是似雪般娇柔的脖子上挂了一条绛紫石的长链，于是，美丽愈加出神入化了。
    中意红色调的郑青璇不改初衷，纯白色短夹克配上红色利落的短裙，飒爽无限，青春的欢快与活力如同喷薄般扑面而来。
    吴秦看呆了眼。
    郑青璇在他耳边说话：“喂，你说我们三个谁的衣服最漂亮？”
    吴秦：“这个……很难说啊，都是这么完美，我看都看不过来了，恨自己少生了两双眼睛！”
    郑青璇又耍小女儿脾气，一定要吴秦给个说法，吴秦皱眉半晌，道：“我只能用花来比喻你们的美丽了，青璇呢，是桃花，娇艳欲滴，美丽得让人心酸。热情，奔放。含苞待放的精致，饱满绽开的烂漫，那么妩媚，那么娇艳。我仿佛看见多情的粉蝶在你身周翩翩起舞，赞叹和崇拜你的仙姿。呵呵，我的青璇，是那灿烂若云霞的桃花，实在是美不胜收、艳绝天下啊。”
    郑青璇被他说得脸真的像桃花了，红艳艳的。
    秦小乔羞答答地轻声问：“那我呢？”
    吴秦绞尽脑汁，可不能厚此薄彼，道：“你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雪白纯净的梨花，在五月静谧的夜里，羞涩地开放，探头望外面的新世界。在柔风中簇拥着，像掺过蜜似的芳香，溢满了每一个角落，包括我的心里，熏醉了整个世界，包括我的灵魂。雪白雪白的梨花，那么纯净，又那么娇丽，在春风里微微地婆娑着。呵呵，你这套衣服非常协调，又特别醒目！”
    第二个美眉被他赞得飘起来了，花雨飞也不免好奇了，看看他对自己又有什么高论，便也学着小女孩的模样，问：“那我呢？”
    郑青璇恶作剧地靠近花雨飞，在她光滑俏丽的脸庞上捏了一下，道：“飞儿还用说吗？你这天使的脸蛋和让天使也害怕的性感身材，什么花儿也比不上！格格！”
    花雨飞不依，一定要吴秦说她像什么花。
    吴秦觉得真的什么花也不能匹配她的绝色风采，只好道：“你……火花吧，一看你迷人的样子，我就上火！”
    三女笑成了一片。
    说实在话，吴秦真的不想跟她们三个一块儿出去上街，本来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都够吸引眼球了，自己伴在她们三个美女身边，真的会被男人们嫉妒的眼光杀死的！
    这次上街有点儿上刑场的感觉。
    不过吴天才就是吴天才，他想出了一个办法，穿了一套黑西装，再加上黑色的墨镜，整个儿一个保镖的模样，呵呵，想必这样别人的目光就会少一点儿杀伤力吧？
    三女不知道吴秦的心事，还以为他在耍酷呢。
    要是在平时也许美眉们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真正当她们看到那些奢华耀眼的珠宝时，不可能不心动的。
    梦露般璀璨的harry winston珠宝，高贵非凡的卡地亚珠宝，奢华美艳的萧邦极品珠宝，美艳绝伦的宝诗龙珠宝，绝对能让爱美的美眉们忘乎所以，也许也只有吴秦这样的富豪才敢带三个心爱的美眉来到这世界顶级奢侈品消费区，又不让她们空手而归。吴秦心里暗道：“大不了先问飞儿借点钱……”
    她们似乎想把整个外滩的珠宝都买回去，吴秦赔笑着道：“每人选一样就好了好不好？”
    秦小乔笑眯眯地：“那是，多了就不珍贵了。”
    千挑万选中。
    最后，郑青璇选中了一对黄金钻石吊坠耳环，上面镶有圆形珍珠及梨形金色大溪地珍珠。精致灵巧得美不胜收。
    花雨飞则选择了一只白金钻石指环，非常简洁银亮的环身，上面整整齐齐的镶着十数粒顶级白钻。戴在她左手纤纤无名指上，完美。
    最谦和的秦小乔反而选择了最耀目的项链。那条项链的主体由18串黄金珠子组成，25粒钻石分别镶嵌在白金珠子上，钮扣式的链扣。秦小乔选了一个最合适的型号，让吴秦帮她戴上去。雪嫩的脖子上套着这副奢丽的项链，任谁看了都要眼睛放光。
    店员惊异不已，看来这个“保镖”和这三位高贵的小姐的关系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哦……
    最后要买的就是那个最重要的东西——轮执妻子的象征。经过吴家四口一致通过，买下了一只萧邦的铂金钻戒，上面的大钻石足足有6克拉，而且是极为罕见的顶级粉钻。
    通常我们看到的钻石是从无色到微黄，自然界钻石的颜色还有蓝色、绿色、粉色、橘黄、褐色等等。彩钻就是指无色（或称白）到微黄的以外的钻石。这类钻石很稀少，大粒的就更罕见了，因此十分名贵。它们的致色原因不同，蓝钻是因含微量硼，而粉钻却是因为高温下不对等压力使钻石的晶格扭曲造成。
    九百九十九万的价格让吴秦脸都绿了，这地方真不是人来的地方啊！
    店员微笑着提醒：“如果在拍卖行买也许没有这么贵，现在是一口价，所以贵得吓人了一点儿。”
    花雨飞淡淡道：“没关系，我们买了。”
    那店员的嘴巴立即变成钻石形。
    这些日子以来，秦小乔和郑青璇都习惯了花雨飞的一掷千金，反而是吴秦最不习惯，看到他面如土色的样子，花雨飞在他耳边道：“过几天我送你一辆宾利车，包你连本带利赚回来，1200万的。
    吴秦忙道：“千万别！我不敢开这样的车！”
    郑青璇耳尖，听到花雨飞的话，道：“哇，还有这么贵的车！宾利？比得上劳斯莱斯吗？”
    花雨飞：“宾利是劳斯莱斯的跑车版。”
    吴秦：“偶还是开偶的奥迪，不敢摆阔，怎么说来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呀！”
    秦小乔：“有道理！飞儿，你送宾利给他，我都不敢坐进去哦！”
    他们看似什么都没买，其实谁又知道一千多万就这么花出去了呢！
    两手空空地满载而归。
    路上，郑青璇一直在欣赏那戴在她左手无名指的粉钻戒。妻子的象征哦！可惜，过不了几天就要交给飞儿了……
    秦小乔取笑她：“看你，好像永远也舍不得摘下来啦！”
    郑青璇：“哎，舍不得也要舍得啊，他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花雨飞笑：“要不要我把我那一份也分给你算了？”
    郑青璇：“哦？你舍得？”
    花雨飞：“舍得，反正都过了这么久了，先给你们高兴够吧！我作大姐的自然要牺牲一点罗！”
    秦小乔：“我那份也给你吧，让你一次高兴个够！”
    郑青璇大羞，道：“讨厌啊，你们联手来欺负我！”
    她转向开车的吴秦：“喂，你说话呀，飞儿她们欺负我嘞！”
    吴秦：“咳咳，你们在商讨大事，小的不敢插嘴！”
    郑青璇举起左手亮出她的权力象征，道：“我现在是你的老婆，你有义务保护我不受欺负，现在命令你，打败小乔和飞儿，听到了吗？”
    吴秦只好道：“是。喂，你们两个听着，我现任老婆大人说了，不准你们欺负她，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大刑伺候哦！”
    秦小乔靠在花雨飞身上，颤声道：“飞儿，我好怕怕！”
    花雨飞拍拍秦小乔的香肩，道：“别怕，他打不过我！”她向吴秦道：“石永明那么厉害的人都是你的手下败将，你还真不简单，看来我要亲手出招来试试你的绝学了，明天我们去较量一下？”
    吴秦：“这个……算了，我承认技不如人，你出身武林世家，我怎么敢跟你比呢？”
    郑青璇：“不准这么没用，我和小乔还要看好戏呢！”
    秦小乔：“是啊，我也想见识一下飞儿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还有，我想学学功夫哦，那样以后就不要保镖了，我一见到保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吴秦：“说实话，我只是觉得太不公平了而已，我臭男人一个，被打到了也没什么，可是我怎么忍心对飞儿下手呢，高手对垒，一方下不了手，这仗不用打也知道结果了！”
    花雨飞笑：“得了，你以为我只是花拳绣腿啊，想打到我？没这么容易！”
    吴秦汗，道：“你不是想用鞭子吧？”
    花雨飞笑语：“你好聪明哦！”

 第251章 坏爸爸

    今天从学校回来之后，苏依然就绷着小脸，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对六岁的孩子来说，母亲不再是世界的中心，世界的中心是自己，她生气蓬勃、精力充沛、猛烈地向外或向内发展，感觉及反应能力十分敏捷，开始有矛盾的心理，“服从父母或是听从师长?”“喜爱家庭还是学校?”希望自己能干，但有时又觉得渺小，觉得自己长大了，但又好像仍十分幼稚，很想独立但又觉得自己是个小孩，总之情绪上不稳定。
    苏颖问她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她说：“我想爸爸，我可以找爸爸吗？”
    苏颖：“不可以。”
    苏依然：“为什么？爸爸变坏了，现在还没变好吗？”
    苏颖：“嗯，他还没有改过来，还是一个坏人。”
    苏依然：“我想看看爸爸是怎么样的坏人。”
    苏颖：“不行，你跟他在一起也会变坏的。”
    苏依然：“我不信！我要爸爸！”
    苏颖摆出一个严肃的表情：“然然不听话了！”
    苏依然：“不让我见爸爸我就不去学校了！”
    苏颖的严肃表情升级：“你敢威胁我？”
    苏颖对女儿向来是很严厉从不妥协的，苏依然一看到妈妈生气，马上就怕了，嗫嚅着：“我不喜欢上学……有好多坏人，他们欺负人的！”
    苏颖：“……有人欺负你了吗？”
    苏依然：“嗯，班里有些男孩子很坏的，讨厌他们！”
    苏颖：“他们怎么个坏法？”
    苏依然：“反正就是很坏，跟他们做同学一点儿都不好玩儿，还是在幼儿园里好。”
    苏颖：“如果他们欺负你，你就告诉老师嘛！”
    苏依然不说话了。
    苏颖：“作业做完了吗？”
    苏依然：“马上去做。”走掉。
    孩子长大了，隔阂也越来越明显。
    苏颖感到一丝不快。事业上她可以呼风唤雨，既使碰到非常棘手的事情，也可以让韩永去解决。她对韩永是非常敬佩的，似乎他在黑白两道都非常吃得开，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解决的。
    以往苏依然总是写完作业之后就出来看一会儿电视，但是今天她一直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来。
    苏颖进她的房间，看到她把日记本收好，然后坐在小书桌前发呆。
    苏颖：“在写日记吗？”
    苏依然：“没有，看看以前写的。”
    苏颖：“不出去看电视吗？”
    苏依然：“今天没有什么好节目。”
    苏颖再问了几个表示关怀的问题，女儿总是冷冰冰地一问一答。
    苏颖感到没趣，正要出去，苏依然道：“你可以像爸爸那样在我睡觉之前给我讲故事吗？”
    苏颖：“当然可以，妈妈以前不是经常讲的吗？”
    苏依然：“哦。”
    现在还不是睡觉的时间，苏依然拿出图画本来画东西。
    苏颖则跑到外面狂找故事来看。
    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故事。
    “池塘里住着一个小水精。那里有她的好朋友：一只小青蛙和一只老乌龟。但是有一天，下起了大暴雨，把小水精冲进了小河里。
    大暴雨哗哗地下个不停，小河里的水也溢出来了，又把小水精冲进了大海里。海水里是咸的，你知道吗？”
    苏依然：“知道。”
    苏颖继续：“那小水精就叫了起来：‘哎呀呀！这是哪儿啊，这么大，而且水是咸咸的！小水精简直不敢呼吸也不敢挪步了。
    突然，一个大家伙张开大嘴，露出可怕的牙齿朝她冲过来。幸好小水精飞快地往下翻了个跟头，才躲开了。
    有一个声音惊讶的说：‘哇呀，你可真机灵，我还以为你会被鲨鱼吃掉呢！’一只寄居蟹从螺壳里面钻出来，敬佩地看着小水精。
    ‘鲨鱼？’小水精明白自己来到哪儿了，她疯了似的大喊大叫起来，‘救命啊，海水要把我溶化啦！’”
    苏依然：“小水精长得什么样子？为什么海水会把她融化？”
    苏颖：“像普通的鱼那样吧，它到海水里不适应，所以以为自己会被融化。其实不会的。”
    苏依然：“哦。”
    苏颖继续：“‘你觉得很难受吗？’寄居蟹着急地问。
    小水精说：‘是的，是的，我浑身都难受！’
    ‘那你很快就会死掉吗？’寄居蟹又问，他看起来非常担忧。
    ‘死？不，我不想死！’小水精忽然冷静下来，用力抡了抡胳膊，飞快地绕着大螃蟹转了几圈，又猛地翻了好几个跟头……
    ‘哈哈哈哈……’寄居蟹被小水精的这一串怪动作给逗笑了，说，‘你可真有趣！’
    ‘我这是不让自己死掉。’小水精说，‘以前我一生病，我的朋友老乌龟就要我做这些运动。’运动的确有效，现在小水精已经不觉得那么难受了。
    ‘咕咕咕咕……’就在这时，小水精的肚子叫了起来，‘哎呀，我得找点吃的。可是在大海里我能吃什么呢？要是找不到吃的，我还是会死掉的。’
    ‘试试这个！这是我最爱吃的。’寄居蟹抓住身边的一只小虾米，递给小水精。
    小水精摇摇头，‘我不喜欢吃肉。’她四下里看着，发现不远处有一大丛绿绿的海藻。小水精游过去，掐下一小截海藻，小心地放进嘴巴里，嚼了嚼，‘呃，有点咸，不过味道还可以。而且，根据我灵敏的舌头判断，这些海藻比池塘里的水草更有营养。’
    说着，小水精跳进海藻丛里，掐下一大截海藻，塞进嘴巴里，‘我得多吃一点，这样我才不会饿死。’
    小水精一直吃呀吃呀，直到肚子被海藻装得满满的为止。现在，她觉得舒服多了，大海也不像刚才那样可怕了，她几乎和在小池塘里一样舒服。她想起了自己的好朋友小青蛙和老乌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好了，我得到处转转，’小水精从海藻里游出来，对寄居蟹说，‘以后这儿就是我的新家了。我得看看新家的样子，顺便给自己找个朋友。’
    ‘找朋友？’寄居蟹已经喜欢上这位有趣的小家伙了。他兴奋地跑到小水精面前，问：‘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
    小水精高兴地说：‘当然可以！’
    后来，小水精就跟寄居蟹成了好朋友，快快乐乐地住在大海里。”
    苏依然：“讲完了吗？”
    苏颖：“嗯，讲完了。”
    苏依然：“大海很大，里面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应该比小池塘好玩儿，是吗？”
    苏颖：“对呀，然然真聪明！你现在上小学了，从幼儿园上到小学，就像从小池塘进到了大海。以后会更好玩更多精彩的生活发生在你的小学里，刚开始的时候是有点儿不适应，只要你勇敢地去面对，不怕困难，你一定会喜欢上小学的，你说对吗？”
    苏依然：“嗯，知道了。”
    苏颖：“困了吗？”
    苏依然：“有点，妈妈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吗？”
    苏颖含笑着点点头，俯视她的小脸蛋蛋，乖巧地仰躺在那小枕头上。
    苏依然终于睡着了。
    苏颖忽然很有偷偷看看她的日记的冲动。
    “为什么小学会是这样的？有那么多调皮的男同学。妈妈说然然很调皮，跟这些人比起来，我不算什么。今天宋磊又欺负严晓莺了。我帮严晓莺，他连我也欺负，扯我的衣服和头发。我跟他打架，打不过他呀，他的力气好大。我只能用牙来咬他。他打到我的肚子，好痛啊。不能让妈妈知道，她会担心的。妈妈说，一定要坚强。要是韩至哥哥在我们班就好了，他很会打架的，可是他从来不欺负别人。他总是被我欺负，呵呵。好想念幼儿园。好想爸爸……”
    “妈妈说爸爸变成坏人了，我问爸爸怎么个坏法，妈妈不说，也不给我去问，是真的吗？为什么要变成坏人，不要然然了吗……”
    她可以彻夜不眠地应付与处理公司遇到的危机，可以咬牙赶走将自己的爱情托付的人，可以把孤独的煎熬转化成永不言悔的母爱，但是忍不住为了爱女的生命起伏而感动流泪。
    才十点钟，她拨了洪涛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个年轻女孩子，苏颖：“你好！我找我的老同学，洪涛，想问他一些事。”
    过了一会儿，洪涛过来了。
    洪涛：“呵，好久不见！”
    苏颖：“是啊……还好吧？刚才那个声音好听的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吧？”
    洪涛：“是啊，我们现在住在一起了，对了，吴秦回来了，你知道了吗？”
    苏颖：“哦，才回来不久吗？”
    洪涛：“是啊，才几天，哎，他终于回来了，我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老想着他会出什么事，这个家伙，近些日子经常搞些惊人的举动出来，怪吓人的！”
    苏颖：“挺巧的嘛，正好我现在想跟他说说话，你知道他的号码吗？”
    洪涛经常给吴秦拨电话，他的号码再熟悉不过了，张口就说了，然后道：“他居然没打电话给你？真可恶！”
    苏颖轻笑：“我们是不可能的了，我找他也不是想他，而是然然实在想她爸爸，我想来想去，大人之间的恩怨不应该让孩子来承受，既然吴秦心里有他的女儿，就让然然和他经常见见吧，免得看到然然不开心，我心里也不好受。”
    洪涛：“嘿，小朋友也知道不开心呀？”
    苏颖：“当然知道了！科学家说，六七岁的孩子的智商已经达到了成人的80%，更何况我家然然这个早熟的聪明孩子，她经常把自己的心事藏起来，不让妈妈担心呢！哎，刚刚偷偷看了她的日记，写得真是感人啊，我都掉眼泪了。”
    洪涛：“哦，是吗？吴秦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学前班就会写日记了？还能把母亲感动得掉眼泪，真想看看她写的东西啊！”
    苏颖：“嘿，我答应过她不看她的日记的，哎，今天实在是见她有心事，藏着不说，只能出此下策，下不为例啊，让她知道我的信用就完了！”
    洪涛：“你可真有意思啊，对自己女儿还这么……讲信用啊！”
    苏颖：“当然了，教育孩子就得言出必行，做了坏事一定要惩罚，做了好事就要表扬，一点儿也马虎不得，要是像吴秦那样一昧地宠着孩子，不行的！”
    洪涛：“哎，可惜我还没结婚，想教育孩子也没有机会，以后再向你请教吧，我也想教出一个像然然那么聪明又听话的乖乖女！”
    苏颖：“呵呵，她还听话？我跟女儿是越来越隔阂罗！”
    洪涛：“呵呵……你，还是一个人？”
    苏颖：“嗯，一个人。”
    洪涛：“没有什么想法？”
    苏颖：“有当然是有啊，不过没有碰到合适的，而且总觉得对方不可能像我一样爱然然，那样不如还是一个人，对于家庭，我只在乎然然一个，什么都不想。”
    洪涛：“哎，这就是伟大的母爱了，终于让我亲眼见到了！呵呵，你是个天下最好的母亲。”
    苏颖：“过奖了！然然真的很让人疼啊！……他回来了，是不是跟小乔她们在一起？”
    洪涛：“嗯，他和三个女的在一起，秦小乔，郑青璇，花雨飞。”
    苏颖：“小乔和青璇我都见过，是两个好女孩，哎，为什么她们能忍受吴秦的花心呢？”
    洪涛：“这个……偶就不清楚了，反正见他们在一起挺开心的，也许吴秦是有他的一套本事吧，像我这个女朋友，要是我敢这么做，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哎哟，好痛，你真的想扒我皮呀！”
    听到那边陆星谣说话：“要不是管着你，你就要学吴秦是不是？”
    洪涛：“不是，你管得好，我很喜欢你管……”
    苏颖失笑两声，道：“好了，不说了，改天请你吃饭，见个面。呃，我把他的号码再说一遍，怕记错了。”

 第252章 靶场际遇

    吴秦带着苏依然来到家里，在那宽广的草坪上，郑青璇和秦小乔各自准备好了一只风筝。秦小乔手里是一只美丽的蝴蝶，郑青璇手里是一个胖嘟嘟的企鹅（qq）。
    她们在那蓝天白云下热情地奔跑着，欢笑着。
    吴秦看着。
    看了一会儿，想到了今晚跟古青龙的约会。
    花雨飞来到他身边，笑语：“想什么呢？”
    吴秦：“想……幸福是什么？”
    花雨飞：“幸福就是现在。”
    吴秦笑：“呵呵，对。”
    花雨飞：“明天我和小乔青璇说好了，去靶场去玩。”
    吴秦：“靶场？你们可真会挑玩的地方啊！”
    花雨飞：“这些日子来你都这么投入的工作，也应该放松一下了，一起去吧？”
    吴秦：“好。”
    ***
    静谧。
    古青龙：“你小子贼胆太大，跟江大小姐拍拖还敢多带两个女的！”
    吴秦面无表情，淡然道：“我想找一个秘密的地方发展我的超级智能计算机，能不能安排？”
    古青龙：“唉，算了吧，我现在已经准备解甲归田了，因为首长的权力已经被基本上架空了，我们现在都没有还手之力了，没有首长的支持，我们跟和平协会对着干，无异于以卵击石。”
    吴秦：“哦，是吗？”
    古青龙：“和平协会是无法对抗的，这是我的结论。”
    吴秦：“也许吧……”
    古青龙：“嘿嘿，你好像无动于衷的样子，是不是准备等江川老掉以后，你来当这个和平协会的老大，以妻为贵啊？”
    吴秦：“这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选择，呵呵。”
    古青龙：“是吗？难道你还有其它选择吗？”
    吴秦：“除了我现在的三个老婆之外，我还有两个约好百年的女人，如果不是为了这两个女人，我现在就很满足了。”
    古青龙大摇其头，叹道：“现在的年青人啊……”
    吴秦：“所以我必须获得足够镇慑江大小姐的权力，才能达到目标。”
    古青龙：“哎，为国为民的大道理你从来不在意啊，居然为了两个女人才和江川斗。”
    吴秦：“你说我有机会吗？”
    古青龙眉头皱着，道：“我帮你最后一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地方是和平协会的势力不及的。”
    吴秦：“瑞士？”
    古青龙：“不是，像瑞士这种金融中心，江川也是关注的，有一个地方，江川虽然关注，但是还不够重视，基本上没有插足——********吴秦：“呵呵，*********古青龙：“特别是一个地方，**的新义州特区你应该听过吧？那里的行政长官是我生死之交，你可以考虑在新义州建立一个开发中心，我让新义州行政长官给你特别的照顾。”
    吴秦：“有意思，我想去考察一下。”
    ***
    道路两旁是绵绵不尽的绿色小丘茂盛的树与草。
    在花雨飞弄来的奔驰军用越野车上，郑青璇和秦小乔欢声笑语着，兴高采烈。郑青璇还讲起了她在大学里军训时的趣事。
    那天她们练习站军姿，一只喜鹊落在队伍中间，然后就像首长检阅似的在人群间信步，站在一旁的连长看见了，蹑手蹑脚地去抓，那个动作像个特务，结果大家都站在那里窃笑。那喜鹊也不飞走，就和那连长捉迷藏，郑青璇提议喂喜鹊吃的东西，并且拿出了雀巢巧克力来。结果她被罚多站半小时，因为私藏零食！
    啪啪啪……
    嘹亮的枪声，连连作响。
    报靶的士兵把成绩呈上。
    袁素笑着对刘云说：“几天不见，成绩又退步了！以前基本上是全部十环，现在有两发九环，还有一发差点儿脱靶！”
    刘云：“心不静。”
    袁素：“呵呵，有心事啊？”
    刘云不语，扭头往靶场入口处看去。
    花雨飞领着吴秦、郑青璇和秦小乔由远及近。
    郑青璇对刘云叫道：“五弟！你怎么也来了？这么巧？”
    秦小乔则叫了一声“五哥！”
    刘云淡淡地一笑，笑容若隐若现，道：“真巧。”
    花雨飞对刘云笑道：“呵呵，你好！你大哥来了，不打个招呼？”
    刘云这才把他的目光转到吴秦脸上。
    吴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虚得想逃跑，道：“好久不见！”
    刘云：“还没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呢！”
    吴秦：“呵呵……”
    花雨飞忽然觉得这两个结义兄弟的关系好像有点儿诡异，观察中……
    郑青璇叫道：“这里好像是玩手枪的地方耶！以前从来没有玩过嘞！”
    花雨飞道：“不错，这里是25米和50米变速移动靶。”
    她看了看刘云手里的枪，是9毫米“斑蝰蛇”手枪。“斑蝰蛇”的一大特点是它可以在50米的距离内打穿防弹背心，在100米的距离打穿汽车座舱。枪体表面光滑，可迅速从枪套或口袋中取出。
    她笑着向袁素道：“明师出高徒，袁老师教出来的，想必刘云的枪法也是很神的啦！”
    袁素谦逊地说：“老师是不敢当，跟刘老弟比较谈得来，呵呵，我往往只要简单地说一句话，刘老弟就可以自己做到最好，射击的天才！”
    刘云：“不敢当，每一个动作我都要练习无数遍，哪敢称天才？”
    郑青璇对刘云道：“你很厉害吗？表演一下给我们看看好不好？”
    刘云：“哪敢献丑？袁老师表演吧？呃，我跟大哥好久不见，想说说心事话！”
    他向吴秦做了一个眼色，似乎很亲热，却看得吴秦心中忐忑，又不得不装出一个欣然的样子，眼睛往下瞟一眼他手里的“斑蝰蛇”手枪，脑子里想象着他会不会忽然发难，一枪把自己给崩了。
    ***
    郑青璇一声尖叫，手枪的手座力超乎她的想象，小手都麻痹了，耳朵也嗡嗡响。结果自然是……没上靶。再也不敢打了。
    轮到秦小乔了。压弹、上膛、立定、 挺臂、聚睛、屏气，准星缺口目标三点成一线，瞄准25米以外固定在那里的胸环靶。剧烈的撞击和突兀的枪声使震撼了她的魂魄，心脏狂跳，情绪兴奋，枪声一响，秦小乔就迅速转入意乱神迷、有点儿昏眩的状态，她咬着牙，一发不可收，把那支入门级手枪的5发子弹全发射出去。检点环数，五发子弹全都黄鹤一去不复返，此地空余胸环靶。
    郑青璇笑弯了腰。
    花教练笑着说：“枪口得稍微压低，才能射准。不过跟你们说也没用，你们根本就拿不稳，呵呵！”
    ***
    刘云：“她现在一个人在瑞士？”
    吴秦一惊：“你……知道？”
    刘云：“我知道一切。”
    吴秦：“……对不起。我已经做了最大的克制，结果还是造化弄人……”
    刘云：“不用解释，我相信，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友谊了。”
    吴秦：“……”
    刘云：“世界曾经那么美好，现在只剩下残忍。”
    吴秦：“……”
    刘云：“爱情，永远，约定……恍如隔世……想不到她真的去找你，毁灭了我最后一丝希望。”
    吴秦：“我现在真的想你一枪打过来，结束我的一切，幸福和不幸，伦理和道理，尘世间的一切繁芜，都不用再牵挂……”
    刘云：“会有那么一天的，如果让我看到她被伤害……”
    他离开吴秦，回到靶场。
    吴秦心里堵得慌，望向远处，风吹草动，每一下摇摆，仿佛都是一次嘲讽。
    “袁老师，我想开始学狙击。”刘云说。
    袁素：“呵呵，考试过关才行啊。”
    刘云：“考试？”
    袁素：“25米变速移动靶，连续的十八发全部不下于九环，你就可以开始学狙击。”
    刘云：“试试。”
    他成功了。
    当报靶的士兵说全部都是十环，连袁素都吃惊了。郑青璇讶道：“真的是天才哦！应该可以拿个奥运会冠军了！”
    秦小乔：“不敢相信！”
    吴秦觉得他是在自己面前发出最挑衅的威胁，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儿去。
    花雨飞不知道刘云和吴秦说了什么话，但是支持吴秦是她的职责，更何况那只轮执的戒指现在正戴在她手上呢。
    于是她说：“我也来表演一下，呵呵！”
    郑青璇和秦小乔一齐拍手热烈欢迎。
    花雨飞背对着目标。
    当第一个靶子悄悄移动出来的时候，她居然会知道！迅速转身，并开始单手侧空翻，速度极快，让人眼花。
    枪开始响了，在场的除了袁素外，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把枪拔出来的。
    一边侧空翻一边打移动靶！
    到了射击台的边缘，她又往回翻回来，如此反复，直到十八个靶子出完。
    报靶。除一个九环，其余全部十环。
    郑青璇和秦小乔两女把巴掌都要拍烂了。袁素在冒冷汗。刘云默然。
    吴秦：“好身手！”
    刘云：“厉害，不敢比。袁老师，我也算通过考试了吧？”
    袁素：“……馨儿在，我不敢称老师了。”
    花雨飞：“呵呵，我只懂射击，不懂教人。”
    袁素：“哎，韩永的徒弟果然非同凡响！可以想象韩永的厉害……”
    他们一行六人，前往狙击靶场。
    袁素道：“先出个题目，说一下狙击射击跟手枪短程射击的最重要区别。打靶运动员练习打移动靶，靶的运动方向跟射击方向垂直.已知子弹的速度是800m/s，靶的移动速度是8m/s，运动员在离靶的中弹点100m处进行射击，他应在靶心离弹点多远时开枪，才能击中目标？”
    这道题目他就这么说出来，恐怕一般人连题目都没记住，刘云和吴秦却几乎同时答道：“一米。”
    众人都吃惊于他们的计算速度，盯着这两个数学怪物，他们两个却同时盯着对方，空气中隐隐有火花闪烁。
    袁素也没想到他们能立即答出来，愣了一下才道：“呵呵，不错……不过我要说的是，在狙击射击中，射手要把握更多的要素，才能准确地把握射出提前量，想想，刚才说的题目才是一百米，如果是八百米，那会是一个更大更复杂的数据！”
    袁素让士兵把经典的奥地利ssg69狙击步枪拿出来示众，一边介绍这款狙击枪的特性。
    吴秦、郑青璇和秦小乔三个枪盲听袁素如数家珍地说着ssg69的枪管、枪托、枪机、供弹机构、发射机构、瞄准系统、精度、射速、质量的特性，听得迷迷糊糊，只是隐隐约听到发射机构蛮有意思，居然有以前闻所未闻的双扳机机构。双扳机机构中，第2道扳机力极轻，用指尖轻触即可击发。有的射手习惯用食指扣压第1道扳机，用中指扣压第2道扳机，因为食指用力后已经失去灵敏度。双扳机机构更适合警用与比赛，也常见于猎枪上，可以进一步提高射击精度。
    不知道为什么，袁素特别乐意教刘云这个徒弟，倾囊相授：“射击远距离横向移动目标时，需要修正提前量、弹道高、风偏、高度差、温度变化等多个因素。其中横向密位提前量等于目标运动速度乘以弹头飞行时间乘1 000再除以目标距离。如果目标斜向运动还要乘以角度函数值。如目标逆风运动则加上风偏修正量，如目标顺风运动则减去风偏修正量。由此可见射手打击远距离运动目标时要考虑的因素之多。使用横向光栅瞄准镜时，射手用与目标距离相对应的横向距离光栅压住目标后，可以集中精力选择提前量，这种设计对射击快速运动的轻型车辆尤其有利。这种分划还适合打击远距离模糊目标以及中距离突然出现的目标。这些目标暴露时间很短，多道光栅也有利于快速修正瞄准点……”
    刘云听得全神贯注一丝不苟。
    最后是实践。
    他的面容沉静而冷酷，让人对他很有信心。
    他果然没有让人失望，第一次射击800米胸环靶，十环。
    大伙儿都替他高兴，只有某人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儿。

 第253章 多年

    外国语大学。
    女生宿舍。
    陈玥安静地收捡着她的衣服与生活用品。
    宿舍里原来一共有四个女生，有两个女生早就出去和男朋友同居了，现在陈玥也要出去，这间屋里可就只剩下姚燕敏一个了，所以姚燕敏在一旁，感慨地看着陈玥动作。
    姚燕敏忍不住说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玥，你真的要出去了？”
    陈玥对她微微地一笑，道：“是啦！”
    姚燕敏：“哎，我们的冰山大美人到了最后，还是被攻陷了，我们宿舍就剩下我一个没人要的了！”
    陈玥：“说什么呢！你的缘份还没到嘛！别急，会来的！”
    姚燕敏：“瞧你那小样儿！他是不是很好啊？”
    陈玥：“呃……你说呢？”
    姚燕敏嘟了一下嘴巴：“肯定是很出色很优秀的男孩子！要不然怎么能打动得了你的芳心呢！你可是四年来都没有对任何一个男生动心哦！”
    陈玥：“呵呵！不是男孩子，是个……大男人。成熟，稳重，深沉，睿智，也很体贴，哎，早就猜到出到社会上工作会遇到自己的心上人，没想到在实习的时候就遇到了！”
    姚燕敏：“我猜他一定很有钱！”
    陈玥神秘地笑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姚燕敏：“那天我看到他开的奥迪了，好气派！”
    陈玥：“呵呵，他是个很低调的人，我就喜欢他这一点！那么有名的人，却没有什么人认识他，呵呵！”
    姚燕敏：“啊！名人！是不是大明星？”
    陈玥摇头：“不是！不过，他要想成为明星的话，只要一分钟！”
    姚燕敏：“不是吧？给你追到这么一个大人物？”
    陈玥：“喂喂，说得我这么没有魅力！是他追我的哦！”
    姚燕敏羡慕地道：“哎，那你今晚请我下一趟馆子，我才放你走！嫉妒死你了！”
    陈玥歉然：“对不起了，呆会儿他要来接我，没有时间啊！下次吧，等我回来拿学位证的时候，好吧？”
    姚燕敏：“陈玥同志！你太不够朋友了！……至少，要告诉我，这个不是明星的明星，到底是何方神圣，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陈玥：“他是……哎，不能说啊，他说过不能告诉别人的，要是被你传了出去，我要被他骂死了！”
    她的行李已经收拾妥当，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环视一下这个陪伴了她四年的大学宿舍，感慨道：“再见了，上外！”
    姚燕敏见她即将离去，急得抓住她的手臂，道：“喂！你真的不说啊？我可是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陈玥：“……你发誓！不能告诉任何其他人！”
    姚燕敏：“嗯，我发誓！绝不告诉别人，让这个秘密永远埋在我心中！行了吧？”
    陈玥：“哎，谁叫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
    姚燕敏喜道：“说吧！好玥儿！”
    陈玥：“……他是世界最大软件公司aiver公司董事长，世界首富，吴秦。”
    有人晕倒了。
    ***
    ad domus，一家意大利餐馆。
    环境优雅的情侣座。
    陈玥正在津津有味地对付美艳可口的扇贝，吴秦在对面一直看着她吃，自己吃得很慢很少。
    陈玥轻轻横了他一眼，道：“干嘛老看着我吃？”
    吴秦微笑：“在寻找一种感觉呢！”
    陈玥：“什么感觉？”
    吴秦：“纯爱。”
    陈玥：“……好肉麻哦！”
    吴秦：“呵呵，有点儿。我有个问题，你真的会爱我吗？我总觉得你像我的女儿，多过像女朋友。”
    陈玥发出清脆悦耳的格格笑声，道：“呆瓜！”
    吴秦心神一颤，道：“再说一遍？”
    陈玥疑惑：“什么再说一遍？”
    吴秦：“刚刚损我的话啊，我最喜欢听这样的话！”
    陈玥：“呆瓜？”
    吴秦：“对对，就是这种话，再也没有比这样的话更能表现男女之间为了爱情而失去了理智，沦为呆呆的笨瓜，呵呵，那种感觉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陈玥：“呵呵，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好了，呆瓜，傻瓜，木头，格格格！”
    吴秦：“哎，别说那么多话，小心吃到鼻子里！”
    陈玥：“哦，咳咳！”
    吴秦：“看来不该提醒你。”
    他想找的感觉其实永远也找不到了。现在他觉得这个二十二岁的小妹妹很像多年前的青璇，可是他还是以前的吴秦吗？
    这些年来，他经历了无数的惊涛骇浪和风吹雨打，实现了最初的目标，创造出了比任何人脑更聪明的雅典娜超级计算机，成功地说服江川把雅典娜作为和平协会的信息中心，通过无所不知的雅典娜，他掌握了和平协会的一切秘密，然后和古青龙、韩永联手，将和平协会庞大的权力篡夺过来，江川、范轻舟、刘云三个原来和平协会的骨干全部沦为阶下囚。
    现在，他吴秦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最有权力的人。因为他控制着雅典娜，而雅典娜是当今世界运行的神经中枢。
    他的aiver公司生产的中央电脑，普及到世界上绝大部分的政府及大中型企业，通过互联网，全世界最核心最详细最深刻的信息每分每秒都在输送到吴秦设在**新义州的aiver公司总部。
    对外而言，他却似乎只是一个软件业霸主的老板而已，他的财务状况从来不让外界知道，但是没有人质疑他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得到了全世界，他却失去了比全世界更让他在乎的东西。
    失去多年了，唉。
    眼前的这个小美眉，是他回到上海来建设u城，恰巧遇上的一个在aiver公司ai同声传译部门实习的小姑娘。
    她有着青璇式的活泼，小乔式的温柔，雪纷那样的美丽，飞儿那样的精灵，李梦似的能干，也许还能像苏颖那样给他一个可爱的小女儿。她的无比出色，启动了他尘封已久的感情。
    可是，他真的还能再得到幸福吗？

 第254章 峥嵘岁月

    所谓的u城，就是随意数字城市。u字母代表“ubiquitous”，该词源于拉丁文，原意为“无论何时何地都存在”，在信息通讯领域意味着“计算机被自然融入到现实环境中”。“u时代”指的就是“ubiquitous digital society”，即随意数字社会，在此环境中，人们可以方便地使用计算机和网络而不必意识到它们的存在。
    信息时代谁也不甘落后，包括日本、韩国与台湾地区都开始发展一项称为“泛在网络(ubiquitous network)”的计划，希望通过各种不同通信技术的结合，织成一张紧密通信网，为人们的日常生活带来更多安全与便利。
    其中尤其以韩国最为重视这个u时代。韩国人计划耗资250亿美元兴建世界最大的高科技理想城市——新松岛市。他们准备利用高科技信息技术，让电脑把家庭私人生活与街头公共生活连接到一起，打造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无所不在的城市(u-city)”，为人们创造一种“无所不在的生活（u-life）”。这个位于韩国首都汉城以南大约50公里的庞大建筑，预计到2014年完工。
    两年前，法国的一个建筑师穆塞尔向吴秦推销他的完美城市计划，他的完美城市的概念主要是将他的前辈法国建筑师勒.柯布西耶提出的现代城市规划设想方案和u城的概念结合起来。一年之后，吴秦控制了和平协会，正式构想这个中国的u城。他不喜欢穆塞尔的“完美城市”的名字，因为觉得世界上没有完美，只要有特色，不必追求完美。所以还是把这个城市叫做中国u城。
    中国政府在苏州和上海之间划出一块一百五十平方公里的面积用作u城的土地。除了土地由国家无偿提供之外，吴秦的aiver公司将为u城投资500亿美元，打造一个比韩国的u-city还要夸张的u城。
    在u城里没有隐私可言，一切都是电子化。公共回收箱通过无线射频识别技术来确保每一次垃圾的回收都准确到位；家庭内部的压力感应地板可以侦测到老年人摔倒，并可以马上呼叫救助；手机存有健康纪录并可用于支付诊疗费用……
    所以在注重隐私的西方世界，u城的概念并不吸引人。吴秦的考虑是将雅典娜的事务处理能力扩容，把它作为u城的中央电脑，一切的信息都储存在这个超级电脑里面，所以有的隐私信息除了捕捉刑事罪犯之类的特殊情况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窥视。
    以aiver公司的实力和强大的号召力，这座u 城将会比韩国的u城更早的完工。
    吴秦带着陈玥在私人直升机上鸟瞰正在成形的u城。陈玥不时地发出惊叹之声，这座伟大的城市，正是自己身边的男朋友的杰作哦！
    按照勒.柯布西耶的“明日之城”规划，城区可容纳300万居民，城市中心是铁路、航空和汽车交通的汇集点；站屋广场采用多层空间处理。市中心区布置24幢60层的摩天办公楼，人口密度为每公顷3000人。中心区西侧布置市政府、博物馆、市级管理机构以及一个英国式花园。中心区东侧为工业区、仓库和铁路货运站。中心区的南北两侧为住宅区，人口密度约为每公顷300人。城区四周为保留的发展用地，布置绿地和运动场。城市郊区布置若干个田园城镇。城区住100万人，田园城镇容纳200万人。
    其中的航空中心刹费思量，因为机场设在市中心，为避免类似911事件的灾难，所有在u城机场起降的航班都必须通过u城的航空管制体系严格监控，在可疑的情况之下，这些安装了特殊装置的飞机将会在u城的上空被中央电脑强制接管。
    陈玥兴奋地道：“我们将来会住在哪里呢？”
    吴秦：“当然是小别墅了，不过在高层公寓上也要一间房子，想登高时我们就去高层公寓。”
    陈玥：“你会不会修一个像皇宫一样的别墅啊？”
    吴秦摇头微笑：“不会，我喜欢平民化，在我的u城里，每一个居民都是公平的，我的房子跟别人家也要差不多，奢华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陈玥：“哦，真是大好人！”
    吴秦：“不过……特权还是有的，呵呵，我们的小别墅会在u城大公园和博物馆之间的黄金位置，我们可以每天都到大公园去玩儿！”
    陈玥：“这个城市里是不是你权力最大？”
    吴秦看着她天真的样子，柔声回答道：“u城是个特别行政区，就像香港澳门那样，名义上会有一个市长，但其实是aiver公司掌管一切权力，你说我是不是最大？”
    陈玥：“哦……明白了！”
    接着她又疑问：“为什么你不自己当市长呢？”
    吴秦：“哎，小丫头，还是不懂，我不喜欢做公众人物，不过市长肯定是我认同的人才行，我想让我的古叔叔当市长，不过他好像有退隐的意思，我又不好意思劝他。”
    陈玥：“你叔叔当市长，好啊，那我们也有面子！”
    吴秦：“……你不是想当公众人物吧？”
    陈玥：“呵呵，不想！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吴秦：“嗯，呆会儿我带你去我弟弟他们家玩玩，让你开始认识我的亲人。”
    陈玥：“好啊！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吴义？”
    吴秦：“呵呵，不是，吴政，他老婆叫李影，他们有个三岁的女儿。”
    陈玥：“你父母呢？”
    吴秦：“都在桂林，他们在那里住过惯了，前些日子去新义州住了一个月，又回桂林了，可能以后邀请他们到u城来住也不肯呢！”
    飞机返回上海，在黄旗大厦楼顶的直升机起降台降落。
    他们便钻进车子，驶向吴政的住处。
    吴政现在是黄旗集团主管企业文化生活的副总裁，好像挺忙的，吴秦和陈玥到他们家的时候他还没回来。
    吴秦这些日子也怕寂寞了，整天没事儿往吴政家跑，看看他们的女儿吴霞，也是一种乐趣。
    李影接待了他们，但是明显表情不善，心道：“好家伙，又有新女人了！”
    陈玥感觉到了李影的敌意，等她不在眼前的时候，悄声问：“她好像不怎么欢迎我！”
    吴秦：“这个……也许是不太习惯吧……”
    吴政很快就回来了，没想到的是，他也对陈玥怀有一样的情绪。
    吴秦便抗议道：“我说两位，我以前的感情都过去了，她们一个也不肯原谅我，难道要我一辈子打单身啊？”
    吴政不理吴秦诉苦，直接对陈玥说：“小妹妹，告诉你，你跟这个大情圣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有五个老婆那么多，你还想来搅和一把吗？”
    陈玥柳眉倒竖，盯着吴秦。
    吴秦：“别听他瞎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就你一个人，将来也会只有你一个人！”
    陈玥：“你！你以前有五个老婆？！”
    吴秦：“这……”
    吴政：“这还用说？我这个作弟弟的难道还想自己的亲哥哥日子不好过吗？我是为你好老哥！你爱了一个又一个，结果肯定是得不到一个真爱！你看我和影子，多恩爱，就是因为我们都一心来意地对待对方。你的感情我就不多说了，既然你已经做错了，就将错就错吧。但是不能老错下去。李梦、小乔、青璇、苏颖、飞儿她们都单身着，你就这样又去另谋新欢，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还有没有一点儿良心？”
    吴秦漠然：“你以为我不想？可她们都不肯原谅我，碰钉子我已经碰够了，我现在只想找一个女朋友，好好再爱一次，这也有错吗？”
    吴政：“这是你的诚意还不够罢了！苏颖和小乔都有了你的孩子，她们是不可能不原谅你的，你这么做肯定会让她们失望的。李梦经常和我们有联系，她现在在美国读博士，就快回来了。她的情况我们最清楚，要娶一个老婆的话，怎么也轮不到这个小妹妹，人家还是小女孩，你这个老头子不怀好意！”
    吴政很直接地对陈玥说：“这个禽兽没有对你怎么着吧？”
    陈玥：“……”
    吴秦：“没有，只牵过手而已，不过等我和她结婚之后就有了，过几天我就带她回去见爸妈了，他们也替我着急呢！”
    吴政：“去你的！两个老人家懂个p，你的什么事情我都帮你瞒着，他们要是知道你已经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不宰了你才怪！连自己的爸妈都瞒着，我现在真越来越觉得你没良心了！告诉你，你再敢对这个小妹妹的动坏脑筋，我们兄弟也没得做了！”
    李影拍拍手掌，对吴政的神勇表现大为赞赏！
    吴秦：“哎，话不投机半句多，玥儿，我们走吧！”
    吴政：“走吧，咱们兄弟就这么分了，你走你的阳关道，做你的世界首富，我过我的小康生活，拜拜！”
    陈玥：“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不跟你走！”
    吴秦：“……唉，何必呢！我的事情你们不清楚，我是做错了，可是我的生活还是要继续，至于为什么青璇她们还在独身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了。只知道她们不肯原谅我。我已经道过几千次几万次歉了，该说的该做的我都做了。于事无补啊。”
    陈玥：“这么说，你还是爱着她们，只不过你以前做了对不起她们的事情，如果她们原谅你，你就会抛弃我，是不是？”她的声音颤抖，没想到刚刚从宿舍里搬出来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吴政：“……她们也不像那么固执的人，你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以前我问过你也不说，现在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也该说清楚了，说吧，一世人两兄弟，你别这点面子也不给。”
    李影：“大哥，说吧，真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陈玥：“我也很想听！！”
    吴秦：“嗯，既然决定跟你在一起，那我就去你坦白吧，我以前的生活。”
    他陷入了回忆与沉思，三人冷然旁观。
    吴秦：“从我跟小乔、青璇和飞儿一起生活的时候开始说吧。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陈玥难以置信：“你……你跟三个女人一起生活？”
    吴政：“要不怎么叫大情圣呢？呵呵！”
    吴秦：“唉，这个以后再说，反正我们是生活在一起了。那时候，她们三个商量好了，每个人都生一个孩子，先是小乔，不久，她就有身孕了。以前所犯下的错误就在这个时候爆发了，我在瑞士的两年里，已经在瑞士有了一个家……”
    吴政：“原来如此！东窗事发了吧？看来算错你了，有六个老婆！”
    吴秦：“……问题的关键就是……我在瑞士的妻子……你们认识的，是刘云的前妻，碧雪纷。”
    吴政张大了嘴巴。
    李影：“啊？不是吧？怪不得你到现在也不肯把刘云放出来！”
    吴秦：“我跟碧雪纷商量好了，等我成为和平协会的掌权人，就把她接回来，就在一切都很平静，我正慢慢地越来越了解和平协会，我的中央电脑计划也进展得很好的时候，一个人神奇地出现在瑞士，打破了我的计划。就是原来石逸舟的儿子，石永明，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会出现在瑞士！更巧的是石永明看见了碧雪纷，石永明跟刘云还有碧雪纷是有仇恨的，碧雪纷曾经差点儿遭到石永明这个色狼的欺负，那天晚上，石永明就悄悄摸上门去，要对碧雪纷非礼，我临走的时候曾经留给碧雪纷一支枪，那个石永明也算倒霉，居然在措不及防之下，死在了碧雪纷的枪下。
    杀了人，事情就大了，碧雪纷马上打电话给我，她很害怕，让我马上回到她身边。我风风火火地找了一个借口就去了瑞士，连转机都免了，直接飞去苏黎世，当我安慰哭倒在我怀里的碧雪纷的时候才知道，飞儿悄悄跟着我到了苏黎世。那个时候，飞儿很伤心我的背叛，甚至拿出枪来要杀我。你们都知道我有强行将人催眠的能力，但是在那一刻，我真地恨死我自己，并没有用这一招，真地想死在飞儿手里，一了百了。”
    吴政：“嘿嘿，要是我是飞儿，就真的开枪了结了你这个混蛋！”
    吴秦：“唉，总算飞儿没有开枪，让我苟且偷生下去，我那时说我没脸再面对她们，但是请她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暂时不要让小乔知道，因为她有身孕，怕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会受不了，有身孕的女人是最脆弱的。飞儿答应了，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跟我说过话。处理完瑞士的事情，我就再回到上海，由于在瑞士呆得太久，小乔她们起了疑心，问飞儿，飞儿也许是没有心情来解释吧，不知怎么地，居然小乔也知道了我的事情，唉，她真的受苦了，差点儿流产，从那个时候起，她们就再也不肯原谅我了，我连自己的儿子也没见过。有一次悄悄去看看小乔，也被青璇发现，赶走了。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我和古青龙、韩永联手，在新义州秘密建了一个开发基地，当我的中央电脑被江川用于建设和平协会的信息中心的时候，我就窃取了和平协会酶实验室以及第六日实验室等几个和平协会最核心的生物医药中心的资料，并秘密招聘了一批科学家到新义州去工作，破解了和平协会赖以控制人的生命的荷尔蒙炸弹，随后，向江川摊牌，将他软禁，江川倒掉后，范轻舟接管和平协会，跟我作对，被我打败。至于刘云，本来没有对他怎么着，但是我有一次差点儿被人用狙击枪干掉，有证据证明可能是刘云下的手，于是将他也关起来，不是因为他是碧雪纷的前夫的原因。”
    吴政：“我靠，这么精彩的事情你都不把老子带上，真不够兄弟！”
    吴秦：“唉，我是险象环生，这种日子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让你平平安安，现在给爸妈添了一个孙女儿，不好吗？”
    李影：“……你把他们都打败了，但是你还没说为什么连我姐也不肯原谅你！”
    吴秦：“你姐……哎，我终于明白了两情相悦才是王道的道理，在对你姐和碧雪纷的选择中，我伤了她的心，结果她就不再理我了……”
    吴政：“那碧雪纷呢？她为什么也不理你，好像你对她不错嘛！”
    吴秦：“她不相信刘云向我下手，要我把刘云放了，我怎么敢把这想要我命的人放出来？于是她也不肯理我了。她就那么信任刘云，胜过我，我对她也心淡了。”
    吴政：“飞儿……哎，这就不用说了，猜也猜得到，你把她父亲关起来了，她肯原谅你才怪！”
    李影：“总算明白了……哎，你真是……怎么说呢！功德也是有的，打败了和平协会，但是你对感情实在是……让天下女子心寒啊！”
    陈玥：“我现在已经心寒到极点了！”
    吴秦：“唉，本来想再跟你相处一段时间，等我们的感情很深的时候再告诉你我的故事，然后再向你求婚，没想到现在被我弟弟和弟妹逼出来了，好吧，现在你给我做判决吧，到底还跟不跟我发展下去？”
    陈玥：“我……不知道……”
    吴秦：“我们回去吧，回去慢慢想！”
    吴政似乎挺高兴，道：“老哥走好，不送了！嘿嘿，今天的故事很精彩！”
    吴秦：“哎，忽然想起来，你们家吴霞到哪儿去了？”
    李影：“上外婆家了。”
    吴秦：“哦……下次再来看她，拜拜！”
    他和陈玥一起走出吴政家的小别墅，黑暗之中，一个黑色如幽灵般的修长人影悄悄出现在他身边。
    陈玥一声尖叫。
    花雨飞冷若冰霜地出现在他面前，手里一只黑黝黝的枪指着吴秦。
    吴政失声叫道：“飞儿别乱来！”

 第255章 江城辜负落花风

    花雨飞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道：“放了我爸爸！”
    吴秦脸上竟没有丝毫恐惧，微笑着：“多此一举了，你都舍不得下手的，就像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向你开枪一样！”
    花雨飞咬牙：“你试试！遇到你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错误！我现在想和你一起死！”
    吴政忙打圆场：“飞儿！有话好说，大家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花雨飞：“我和他是仇人！他让我什么都没有了！连父亲也没有了！”
    吴政：“江叔叔好好的！老哥，你就答应飞儿吧，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江叔叔的心思也应该变了，让他们父女团聚吧！”
    吴秦：“这件事情是由古青龙和韩永做主的，你们知道我从来不管动刀动枪的事情的！”
    花雨飞冷然道：“少废话！下命令，否则一起死！”
    吴秦不再出声，在花雨飞的劫持下，钻进他自己的车子，开赴禁闭江川、范轻舟和刘云的“留川花园”。
    留川花园是专门为了囚禁江川这样的亦敌亦亲或亦敌亦友的古怪尴尬大人物而设立的场所，里面是非常奢华舒服的花园，这一点甚至比大多数的富豪住处还要突出，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高尔夫球场呢!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花园的四周布满了高墙和哨所，哨所和墙头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
    在跟和平协会的斗争中，吴秦早已建立了无上的权威，既便他不太过问暴力部门的建设，这些士兵们也都知道他是最高的统治者，连他们的顶头上司韩永也要俯首服从。当花雨飞胁持着他来到留川花园大门处，立即就有无数的枪支对准了花雨飞。
    吴秦淡淡道：“放行。”
    门口的士兵表情严肃，执行着吴秦命令，心里忐忑不安，生怕吴秦完蛋了，那韩永就会怪罪下来，不免军法处置。
    在进入纵深之前，吴秦对门口的士兵道：“你去通知所有狱兵和狙击手，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既使这位江小姐向我开枪把我打死了，你们也绝对不能向她动手，伤她一根寒毛！”
    士兵：“……是！”
    花雨飞押着吴秦来到那间起居室的时候，江川正在和刘云下象棋，范轻舟在一旁观战。
    刘云和范轻舟抬头向他们看去，刘云脸色恬淡，范轻舟神色古怪。
    江川则连头也不抬，慢条斯理地道：“该你了。”
    花雨飞叫道：“爸爸！跟我走吧！我来救你的！”
    江川还是没抬头，淡然道：“下完这一盘。”
    刘云的心神回到棋盘上。
    过了约有十分钟，对于花雨飞来说就像过了十年那么久，吴秦倒是想看看他们的棋局，不过花雨飞的枪口硬梆梆，不容他自由行动。
    江川忽然发出哈哈大笑，道：“年轻人果然是年轻人！唉，这局和了，同不同意？”
    刘云：“嗯，和了。”
    花雨飞忙道：“我们快走吧！”
    江川终于抬起头来，先望向女儿再看看吴秦。
    他失笑道：“飞儿快放下枪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以他的本事，要夺下你手里的枪，就像一个国手要赢一个刚学会下棋的小孩子一样容易！”
    花雨飞犹豫再三，终于把枪口慢慢垂下。其实她一直很担心枪会走火，真地伤到吴秦。
    江川看着吴秦，道：“好小子，你赢了！唉……二十载沉浮万事空，年华似水水流东，枉抛心力作英雄。湖海栖迟芳草梦，江城辜负落花风，黄昏已近夕阳红……”
    吴秦：“您也没有失败，你想做的事情，我替你做到了。现在世界上所有的有核国家的核武器都在我的中央电脑的控制之中，再也不可能发生核战争，至于生化武器，我已经布署了遍布全球的监控网络，一旦发生情况，将启动最严厉的隔离措施，另外，酶实验室的秘密将继续保留。我正策划几个主要国家一起开发新能源，以期在不久的将来解决人类面临的能源危机。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和平协会的强大基础上建立起来了，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并没有使用生死符，而是让中央电脑深入掌控一切。”
    江川：“哦，那我就放心了，哈哈，可以退休了，跟我的女儿女婿们过点清清闲闲的生活，这个世界，就让你去操心吧！”
    吴秦欣然道：“您真是太通情达理了，那我就会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了！joy，你怎么说？”
    范轻舟：“听灵儿说，你正在建设一个理想的u城？”
    吴秦：“是啊！灵儿常来看你吗？”
    范轻舟：“废话！我是她老公，她不来看我怎么行？”
    吴秦：“呵呵，她是最支持我把你们关起来让你们好好醒悟一下的！”
    范轻舟：“哦？这丫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吴秦：“咳咳，不要说是我泄漏的她的秘密！”
    范轻舟：“哎，果然是是非成败转头空啊，我们和平协会的努力，全都为你做了嫁衣！不服啊！”
    吴秦：“你的审美眼光我最佩服了！不如这样，我们u城正缺一个市长，为了让u城成为世界上最美的城市，这个市长非你莫属啊！”
    范轻舟：“哦……考虑一下。”
    吴秦：“呵，慢慢考虑，从现在开始，你们是自由的人了，至于韩永、古青龙他们的意见，我慢慢跟他们解释，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和亲人，相信化敌为友、化敌为亲是最好的双赢选择！”
    范轻舟：“哦，那我走了！”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吴秦：“慢着，咳咳，一起走，你想被狱兵打得千疮百孔啊？”
    范轻舟：“哎，心太急了，在这里的日子无比舒服也无比郁闷，好想我的灵儿！”
    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在众人耳边，是韩永：“吴秦——，你没事吧？”
    吴秦扬声道：“进来吧，没事了，你认为我会有事吗？”
    韩永咕哝着：“那倒是……”昂首迈进门来。
    吴秦把释放江川和范轻舟的决定跟韩永说了。
    韩永：“江川说话从来算数，既然说退隐，那我也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哈哈，我的老朋友，也许我们将来还会是朋友！”
    江川微笑：“不用将来，现在就是！呵呵，真庆幸以前杀不死你！”
    韩永：“我倒是也想杀死你，不过吴秦说，你是他老丈人，宁可输了全世界也不能杀你，哈哈！”
    吴秦：“那就麻烦永哥你送他们出去吧，我跟刘云还有些话要说。”
    江川：“哎，我是无家可归了，馨儿，你在哪儿？我去你家吧。”
    花雨飞答应了，不看吴秦一眼，带父亲离去。
    吴秦沉闷半晌，道：“最后问一次，是不是你向我开枪？”
    刘云脸色依然平和，道：“你不是有证据吗？”
    吴秦：“那你是承认了？”
    刘云：“是。”
    吴秦：“为什么？”
    刘云：“我们之间，还用问为什么吗？”
    吴秦：“和平协会都倒了，你还能做什么？而且，你似乎没有意识到我的死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刘云：“和平协会？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那颗子弹纯粹是因为‘朋友’两个字赏你的。”
    吴秦：“哎……果然……”
    刘云：“谢谢你让飘儿可以来看我，你现在……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吴秦：“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呢？”
    刘云：“我不在乎。”
    吴秦：“……为什么现在又敢承认了？”
    刘云：“你既然下了决定，我承不承认结局都是一样的。”
    吴秦：“还有最后一个疑问，以你的身手，怎么会失手让我活下来？”
    刘云：“因为……当我能让你死的那一刻，忽然又不那么恨你了，开枪的时候有点儿心不在焉。”
    吴秦：“哦……”
    刘云：“心不在了，自然就不能勉强，该去的就去吧，就像这个大千世界那么多我不理解的事情，更何况人心？”
    吴秦：“哎……事到如今，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既然江川我都敢放走，你自然也能走。最后想说说如果我死掉的后果——控制着世界上所有核武库的雅典娜会每隔一段时间确认我还活着，否则，她就将启动一个程序，获得自我意识，至于她会不会为我复仇，我也是不知道的。”
    刘云：“……我可以走了？”
    吴秦：“可以。”
    刘云淡然：“谢谢。”
    迈步而去。
    ***
    当陈玥知道吴秦的过去之后，安慰她受伤心是一件非常高难度的任务，不过他还是做到了。
    三个月之后，他们决定结婚。
    盛夏七月，庄严的教堂。
    观礼来宾陆续到场。吴秦和他的伴郎洪涛在神父陪同下，从圣坛旁边的房间进入会场走至圣坛。音乐盈盈奏响。洪涛的妻子陆星谣强烈反对洪涛来做吴秦的伴郎，不过作为吴秦的死党，洪涛还是顶住了压力，不知道回家之后要受什么样的家法。
    吴秦往下看去，来宾鼎盛：杜聪文、小丸子、孙长胜、小叮铛、余大姐、范轻舟、江灵儿、唐哲、郭长峰、韩永、凌永贤、李影、伊薇、吴政、黄斐、陆星谣、古青龙、高虎、冯亮、候文俊、王元超、张大鹏、穆塞尔……
    神父领唱，诗歌班进场。并宣告结婚典礼开始，全体来宾起立。
    正在这个时候，一行人鱼贯而入，依次是：郑青璇、秦小乔、花雨飞、苏颖、碧雪纷。敢情好像约好了似的。
    今天的婚礼恐怕……正在胡思乱想间，新娘陈玥由她的父亲陪同由大门进场了，她的伴娘姚燕敏及花童一同进入会场。
    陈玥着披华丽典雅的婚纱，光彩四射，脸上带着迷人的羞涩，茫然不知道一场完全不可预料的变数在暗暗酝酿。
    陈玥的父亲把新娘子带到圣坛前，交给新郎吴秦，然后入坐，全体来宾入坐。
    诗歌班开始唱有关婚姻的歌曲。气氛旖旎，不过明白人都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一心想保护吴秦安全的韩永大感头痛，这几个对吴秦恨之入骨的红粉娘子军可不是用武力可以阻挡的了的。哎呀……
    神父庄严地问：“在座的各位贵宾，有谁对吴先生和陈小姐的婚姻有异议吗？”
    郑青璇、秦小乔、花雨飞、苏颖、碧雪纷都不语，但是都用迥迥的目光盯着吴秦，让某人心乱如麻。
    明白人都暗暗称奇，这个几反对党居然好像没有什么动静，好戏还没开场。
    神父例行祷告, 献诗及证婚。
    反对党还是没有动作。连吴秦也奇了，纳闷了，心里更加不安了。
    毫不知情的神父也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不过还是进行下去，问新郎：“吴秦，你愿意娶陈玥为妻，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爱她，照顾她，直到永远吗？”
    吴秦感觉到那五道目光像刀子一样，在他的脸上挥舞，他硬着头皮，说：“我愿意。”
    郑青璇和秦小乔都咬住了下嘴皮，花雨飞双眼炽热，似乎准备喷出火来，碧雪纷还算好，只是眼睛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看着那个负心的新郎官。
    洪涛在司仪的指挥下把婚戒递给吴秦，姚燕敏也把女方的婚戒递给新娘。
    交换戒指过后，吴秦慢吞吞地揭开了新娘子的头纱，新娘子娇艳的俏脸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儿，他缓缓地凑过唇去，欲吻新娘子。
    终于，郑青璇忍不住了，站起来喝道：“反对——”
    哗声四起，神父一下子惊呆了，不知所措。
    秦小乔也站起来：“吴秦！你敢娶别的女人，我让我们的儿子永远都不认你！”
    苏颖也道：“我就对然然说，她爸爸死了！”
    花雨飞：“不错，我来动手，让你死得痛痛快快！”
    碧雪纷最后总结发言：“吴秦，我们已经达成一致意见，最后一次原谅你，再敢造次，让你永无宁日，是战是和，现在就一句话！”
    喧哗之声鼎沸，吴秦颤声：“一致意见……”多年以来，他一直就梦想着这一刻。
    陈玥道：“别理她们！你答应过我的！”
    吴秦知道自己心之所在，歉然地望向这个小新娘。
    新娘子圈住他的脖子，万众瞩目下，吻上新郎官的嘴巴。
    来宾们都炸了锅了，刷刷地站了起来看好戏。场面那个乱啊！
    郑青璇和秦小乔带头，五个美眉一齐冲了上去，分工合作，郑青璇和秦小乔把陈玥拉开，花雨飞负责开道，苏颖和碧雪纷齐心协力把吴秦押着往外走。
    吴秦向人群大叫：“韩永！救命——”
    韩永回答：“无能为力！保重！活该！”

 第256章 心想唱歌就唱歌（大结局）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u城电视台新闻报道，我是主持人小圆，首先向大家介绍一下最近一天以来u城的要闻。
    u城房价再创新高，中央商务区的写字楼单位价格已经远远超过了纽约曼哈顿区。美国总统小克林顿表示，他退休之后打算到中国u城来买一套房子定居，不过他抗议u城没有可以做礼拜的基督教堂，此事已经引起了u城市政府的高度重视，城建署负责人穆塞尔表示，他和他的同事们正考虑在u城的合适地点兴建基督教教堂、穆斯林教堂和佛教寺庙等宗教设施，以满足居住在u城的各国不同信仰的人士。
    全球最大的广告媒体，搜索引擎google公司ceo在公开场合正式拒绝了aiver公司的收购意向。一些专家表示，google公司的这一行为很可能重蹈数年前微软公司的覆辙，微软公司因为在软件领域与aiver公司硬拼，导致其旗舰产品windows和office被基本上逐出市场，微软被迫转型，将重点放在 msn和娱乐部门上，公司市值一落千丈。与此相反的例子是ibm、sap和甲骨文公司，他们都全力配合aiver公司的收购，使公司的业务有了aiver公司坚实的ai技术支持，在竞争日益激烈的软件市场上稳稳地占有一席之地。
    美国公平贸易委员会的官员表示，关于aiver公司的垄断诉讼基本上宣告失败，介于aiver公司无法超越的科技能力，主导整个ai相关的产业是无可厚非的，除非美国想重返石器时代，就不得不接受aiver公司渗透到国民经济的每一个角落这一事实。aiver公司的高级副总裁洪涛先生表示，aiver公司是一家世界级的企业，不会在开拓市场之际把政治等非经济因素列为目标。
    u城规模最大的笙歌夜总会昨晚发生一起打架斗殴事件，斗殴的其中一方来自西方欧美国家，声称打架的起因是数名中国人在语言中透露出对西方人的岐视。介于u城良好的治安环境，发生这样的恶性事件实为罕见，u城警署署长韩永先生表示对此关注，并表示，u城政府的目标是建设一个各民族友好相处的和谐国际城市，某些国人的行为不符合这一宗旨，应予以严重警告，情节严重的将处以留城查看的处罚。
    第一届u城小姐大赛组委会已经将比赛的日程确定下来，据悉，u城市长范轻舟先生将在开幕式上致辞，以表示政府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支持。范轻舟先生还透露，获得u城小姐荣誉的佳丽不但可以得到千万元的巨额奖金，还将有机会晋见神秘的aiver公司董事长吴秦先生……
    对于目不转睛盯着漂亮主持人的吴秦，郑青璇早就心中不快了，现在终于忍不住，杏眼圆睁，娇叱道：“好啊，这肯定是你让范轻舟安排的，对不对？好你个吴秦，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把我们五姐妹放在眼里，是不是不想活了？”
    吴秦赔笑道：“小璇璇息怒，我真的不知道这事儿，哎，这个范市长，肯定是对我把他囚禁一事怀恨在心，现在乘机打击报复，我要找他算帐！”
    郑青璇：“哼，那你见不见u城小姐？”
    吴秦：“不见！除非……”
    郑青璇脸一板：“除非什么？”
    吴秦：“除非你是u城小姐！”
    郑青璇格格一笑，但马上又恢复了本色，道：“还有！你以前都不看电视的，为什么现在天天看新闻，还这么专注？是不是看上那个声音甜，人更甜的美女主持人啦？”
    吴秦：“冤枉啊！以前日子比较忙，当然想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文字来获取信息，但是现在不同了，所以就喜欢用感性一点的方式来看看新闻！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播客越来越流行了，呵呵！”
    郑青璇鸡蛋里挑骨头：“就算你不是对这个美眉有意思，但是看电视新闻仍然居心不良！”
    吴秦皱眉：“此话怎讲？”
    郑青璇：“因为李梦是u城电视台的台长，你就喜欢看u城电视台的节目！什么凤凰卫视，湖南卫视，中央台你都不看！”
    吴秦：“这……这什么跟什么嘛！”
    郑青璇：“还不承认？你是不是对李梦还心存幻想？”
    吴秦：“我对天发誓：的确对李梦心存幻想……”
    郑青璇：“你！”
    吴秦忙继续：“但是我绝不会付诸行动的，因为我深深地相信，那样做的话我不会被五马分尸，但是会被你们五姐妹五人分尸！”
    郑青璇终于抓住了他的实质把柄，道：“原来你真的还想再娶一个！555！我要告诉小乔她们！把你五人分尸！”
    吴秦：“……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郑青璇：“说！”
    吴秦：“我其实已经说服了小乔她们了，她们都同意我和李梦的事情，现在就剩你一个了！”
    郑青璇：“啊？不会吧？！”
    吴秦：“她跟你们一样啊，等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着也得给她一个交待是不是？”
    郑青璇：“哼！”
    吴秦：“其实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也同意了，李梦她自己也未必同意，她说了，现在她是正宗的独身主义者，只希望和我做好朋友，做一个红颜知己，不企图再把我的爱情分薄。”
    郑青璇：“她有这么说吗？”
    吴秦：“不信问她去！”
    ***
    吴依然看着弟弟吴限的表情，道：“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像霜打了似的！”
    吴限小脸绷得紧紧的，道：“我又要挨爸爸打了……”
    吴依然：“哦？考试没考好？”
    吴限：“你考了多少分？”
    吴依然：“都是一百分。”
    吴限：“哎……”
    吴依然：“你多少分？”
    吴限：“数学考了66分……”
    吴依然惊讶道：“不是吧？上次你还考九十多的啊！！”
    吴限：“我考试前一晚上打游戏打多了，结果第二天考试时睡着了！”
    吴依然：“天啊！”
    吴限：“……我想到一个办法！”
    吴依然：“什么办法？”
    吴限：“等爸爸练瑜珈倒立的时候我再拿给他看，让他以为是99分！”
    吴依然：“晕！爸爸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你这小把戏能瞒得过他？”
    吴限：“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吴依然：“……暂时没有，建议你在秦阿姨在家的时候再用这招，被爸爸看穿了就可以躲到你妈的背后去，可以暂时避难。”
    吴限：“那当然，再不行，我就要去妈妈的娘家先避避风头……”
    虽然吴限很巧妙地利用了光线、阴影、试卷折叠等视觉效果，但吴秦还是看穿了他，怒发冲冠，扬言要把他的小pp打开花，吴限仓皇而逃，飞奔到正在小花园里浇水的秦小乔身边，叫道：“妈妈——，爸爸要打我！救命啊！”
    秦小乔一只手提着花洒，一手护着儿子，瞪着怒气冲冲地从房子里跑出来的吴秦，嗔道：“干么又打孩子？”
    吴秦气道：“太丢脸了！居然考了一个66分回来！亏他还是我的儿子！”
    秦小乔也大吃一惊，自己那么聪明的儿子怎么会考试这么差？她对儿子道：“是不是真的？”
    吴限：“天气太闷热，我考试的时候睡着了……”
    吴秦哧之以鼻，道：“鬼才信你！当我没上过学啊？考试这么重要的关头，你怎么会睡着？你有没有见打仗的时候，正在浴血奋战的士兵忽然倒下去睡着了？”
    秦小乔白了他一眼，道：“我们的儿子又不笨，不睡着了怎么会考这么差？不信你拿题目再让他考一遍看看？”
    吴秦：“……就知道护着这小家伙，教出一个小坏蛋来，你可要独立承担责任！”
    秦小乔爱怜地看着儿子，摸着他的脑壳，道：“吴限，你将来会不会变成坏蛋？”
    吴限：“当然不会！我会好好学习，天天上网……呃，天天向上，长大了当爱因斯坦那样的科学家，还有，孝敬长辈，尊敬师长，团结同学……”
    吴秦没好气地道：“背得倒挺熟！”
    秦小乔笑道：“好啊，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
    吴限向吴秦伸了伸舌头，做一个小鬼脸，向妈妈道：“妈妈，我好想外婆，我去外婆家住两天好吗？”
    秦小乔：“好，不过外婆现在在小瑜舅舅和叶子舅母他们家，所以，我们要去小瑜舅舅家。”
    ***
    u城建立在信息通讯技术和智能材料技术的基础上，嵌入式设备，分布式系统，电子标签，智能手持设备，无缝链接，多语种对话等是其中的核心支持技术。
    碧雪纷对于飘扬科技的失败一直耿耿于怀，作为u城的一大核心产业，吴秦当然不希望肥水流到外人田，在他的支持下，飘扬科技东山再起，随着u城的兴建，电子标签这一大工业就由碧雪纷的飘扬科技掌握了，至于嵌入式设备、智能手持设备、无缝链接系统这几块都由一直跟吴秦有密切关系的星锐半导体来做，星锐半导体最辉煌的战绩是按aiver公司要求定制生产中央电脑的cpu，随着aiver公司的扩张，星锐半导体亦水涨船高，早已将原来的半导体业界翘楚英特尔、amd和三星等企业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u城还有为世人称道的跨时代的商品零售服务，遍布全城的概念超市，给u城居民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便利。因为概念超市是concept supermarket，它的logo就是由cs两个字母组成的醒目标志，于是cs两个字母几乎在u城的每一个邻里单位都看得到。
    邻里单位规划的基本原则是：1为使小学生上学不穿越交通干道，邻里单位的人口规模和用地面积以小学的合理规模来计算和控制。例如一座小学的合理规模为1000～2000学生时，相应邻里单位的居住人数则为 5000～6000人。如果居住密度采用每英亩（1英亩＝0.405公顷）为10户的低指标，邻里单位的用地面积约为160英亩，可以保证小学生上学的步行距离合理。2为满足居民日常生活和社交活动的需要，邻里单位内配置商店、教堂、图书馆和公共中心。商业中心一般设在邻里单位外围交通方便的地方。3道路系统应保证邻里单位内交通畅通和便捷，限制外部车辆穿越，以保证居住区的安全和宁静。邻里单位内部的人行和车行分离的道路一般采用尽端式道路系统。这种道路系统是美国建筑师 c.s.斯坦于1933年首先为美国雷得朋(radburn)新城设计的，后来被广泛采用。4居住房屋的布局应有最佳朝向和合理间距。
    在u城这么追求概念和完美的地方，邻里的划分最为清晰，也是从高空鸟瞰u城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景象之一。
    零售业自然也不会让沃尔玛、家乐福等巨头独享，cs集团的总裁正是苏颖。因为实力不足，u城的零售系统不能由cs集团全部包下来，其合作伙伴里面包括了国内外的各个零售业巨头。
    u城的概念超市已经运行得十分完善了，市场也接近饱和，这天，吴秦和苏颖、碧雪纷、陆星锐等人聚在一起，召开了一个让cs集团向外扩张的战略决策会议，先在国内的北京、上海、广州三个一级城市建立cs的网点，获得扩张的经验之后，全力开动相关产业的产能，将u城的u概念推向国内其它二三级城市和国外的纽约、东京、巴黎、伦敦等国际大都市。
    最美夕阳红的时候，吴秦和二女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碧雪纷提议到u城大公园去逛逛。
    大公园是一如u城的特色——规整。
    被命名为爱情湖的人工大湖位于公园的正中央，是一个完美的大圆形。在那巨大园形的中央，是一个世界上最大的音乐喷泉。通天的水柱气势磅礴，睥睨一切。论花样也是变化多端，五光十色、五彩缤纷，让人目不暇给，绝对是u城旅游必游之地。
    夜色让吴秦胆子大了些，他同时牵着苏颖和碧雪纷的手，懒散地漫步于湖边。
    远近传来男女老少的欢声笑语。
    他们却是长久的沉默，似乎怕一开口，就会破坏他们三人之间幸福的默契。
    吴秦找了个石凳坐下，遥望星星点点的夜空，u城的空气非常好，天空也格外明朗。
    苏颖和碧雪纷分别靠在他左肩和右肩。天使长了两只翅膀，吴秦长了两只天使。
    苏颖：“那天你跟那个小姑娘结婚是认真的，还是故意的？”
    吴秦：“哎，都是被你们逼的，你们不理我，我就放肆给你们看，要知道，我这些年来可谓出生入死，在各种危险与矛盾之间徘徊，险象环生，连生命我都看淡了。这点飞儿最清楚了。”
    碧雪纷：“也是啊，想想你真不简单啊，以前你说你能用apple inderstry来做出任何事情来，我还是半信半疑。现在你终于办到了！”
    苏颖问什么是apple inderstry，吴秦便笑着把这个字谜说了，两个单词各取一个字母，ai，也就是人工智能。
    然后话题便谈到了雅典娜，苏颖：“你的雅典娜这么厉害，她会不会将来出什么错然后背叛你？”
    吴秦：“放心吧，我一开始设计的时候就把这个顾虑考虑进去了，重重保险，绝不会出错，就算出了错，我也有雅典雅三个致命的缺陷掌握在手里，她怎么着也不可能给人类造成危害。”
    苏颖：“那就好！”
    碧雪纷慵懒地道：“我好困，想睡一会儿！”
    苏颖笑：“今天是谈得比较累！”
    果然是累啊，后来两个美眉都在他身上睡着了，吴秦保持着一个姿势n久，要不是瑜珈功力深厚，真扛不住啊。
    ***
    吴秦的老妈怕做飞机，所以上次的婚礼她和吴秦的老爸都没有参加，而吴秦是准备在上海举行一次，再回桂林举行一次，上次的混乱婚礼幸好没有被他们二老看见呀，本来二老对吴秦一会儿换一个对象已经大为恼火了。
    今天，吴秦的老爸和老妈都打扮得整整齐齐，要迎接他们的伟大儿子和媳妇们。听说大儿子的媳妇不止一个，吴秦爸跟吴秦妈都引颈以待。
    吴秦爸见吴秦妈神神叨叨，老是念念有词，说些什么“怎么还没到？”之类的话，不耐烦地道：“肯定会来的，坐私人飞机飞过来，不可能放我们的鸽子，放心吧！”
    吴秦妈瞪了他一眼，道：“你还不是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还说我！”
    吴秦爸无言以对。
    终天，吴政的声音由远及近：“爸妈——，我和老哥回来了，还有我们的媳妇们！”
    吴秦领路，他的后面跟着秦小乔、郑青璇、苏颖、花雨飞、碧雪纷、李梦，然后是吴政和李影。其中秦小乔、李影各牵着一个孩子。吴依然是个小小大姑娘了，不用人来牵。
    吴秦妈眼都花了，向吴秦道：“这么多姑娘？到底哪个是你老婆呀？”
    吴秦：“咳咳！都是。”
    吴秦妈一阵眩晕，大概是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吴秦和吴政忙抢上前去扶住，吴政给妈妈拍胸口，吴秦给老人家掐人中，吴政责怪道：“看你，把妈都吓着了！”
    接下来，美眉们用练得很熟的桂林话管吴秦妈叫妈，管吴秦爸叫爸，只有李影叫得最自然， 李梦则红着脸道：“我只是跟来看看的，不是吴秦的老婆！阿姨你好！叔叔你好！”
    李影怪笑着道：“多你一个又不多！你看飞儿小乔她们都没意见了，你还矜持什么呀？真想打一辈子光棍？”
    李梦只是腼腆地笑。
    以吴秦的财力，自然是什么样的大餐都吃得起，不过他就是要求他的美眉们亲自去买菜回来亲自做饭，以示对两老的孝心。
    可想而知，那厨房里那个闹哄哄的劲儿，莺莺燕燕，娇言脆语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吴秦则在二老面前述职，说这些年来的故事。
    吴秦妈忧心道：“你是有本事，但是也害了不少人！听阿政说上次你在上海举行过婚礼，哎，那个姑娘呢？”
    吴秦恭敬地道：“我是对不起她了，不过我对她也没做过什么，所以不用太惭愧，我事后想赔偿她一大笔钱，可是她一分也不要，最后，我还是帮她爸爸在u城找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大家还是好朋友，我认她作了妹妹，妈，你又多了一个孩子！”
    当天自然是一顿diy的超级晚宴。
    次日，二帅七美游漓江，孩子交给二老带着。
    清晨在解放桥搭舟，顺流而下，约30公里到阳朔县冠岩，冠岩形似古代的紫金冠、右方山岩上，有李宗仁题“光岩”二字。
    过半边渡，船经双船滩、锣鼓滩、闹滩、鸳鸯滩4条急滩，船家把它组成“双船锣鼓闹鸳鸯”的诗句。
    过二郎峡便可看到画山，山大壁宽，壁色如画得名，又因壁纹勾画出马群形象，巧夺天工，成了古今闻名的“九马画山”，群马神态各异，如卧、坐、饮、奔……妙趣横生。当地民谣：“看马郎，看马郎，问你神马有几双？看出七匹中榜眼，看中九匹状元郎。”
    相传画山的马，是群神马，很久前玉帝为控制孙悟空，招到天廷封“弼马瘟”。悟空性情豪放，放纵群马，一天，神马冲破天阙，来到人间，见山青水秀，草绿叶嫩，就在丛山中住下，附近百姓围打，神马四处乱跑，跑到山壁上变成石马。
    他们来比赛谁认出的马儿多，结果个个都是状元郎和女状元。
    只有吴秦眉头大皱，道：“我只看出三匹！”
    花雨飞笑：“那最多是秀才！”
    碧雪纷：“书生罢了，才三匹！”
    郑青璇：“文盲！”
    众女格格格地笑成了一片。
    下一站是朱壁滩，奇峰排列，形态各异，其中有7个山峰相连，故有“七女下凡”的说法。
    吴秦惊奇道：“真是太巧了，我们船上刚好有七个仙女！”
    李影：“哦！是很巧哎！”
    吴政叹一口气，道：“七个仙女，偶只得了一个……”
    李影面色一变，对某人道：“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想多娶几个？”
    吴政忙赔笑道：“只是感慨一下下罢了，表生气！”
    李影：“哼！”
    吴政：“你是七仙女之中最小最美的那个仙女，所以，我才是最幸福的！”
    李影：“哼哼！”
    吴政一把抱着妻子，让她双脚悬空，他开始飞速旋转，一边大叫道：“啊~，偶是娶到小仙女的最幸福的人——”
    李影名副其实的晕头转向，大叫道：“快放开我——晕死了！”
    歌唱家小璇璇在山青水秀之间，用她清亮的甜美声音唱起了永恒的歌谣：
    心想唱歌就唱歌，心想打渔就下河，
    你拿竹篙我拉网，随你撑到哪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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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出来的幸福》深情谢幕，《遭遇史前机器》再创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