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混三国》 第一章神秘的老人 wоо⒙νiρ 王文泉茫然的站在山洞里,一脸苦涩的看着手中那条该死的麻袋。 就在刚刚,就在一分钟以前,当他掏出演讲稿,想发表一下考上研究生的感慨时,这条坑爹的麻袋突然从天而降,毫无怜悯的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当他从麻袋里挣扎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被玩了乾坤大挪移,没由来的从学校飞到了这个山洞里。 一醒过神来,他的第一反应,就观察了四周环境,好搞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这是一个足有两层楼高的椭圆形山洞,面积大约有个二百来平米。 洞内峻岩耸立,犹如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判官,令人望而生畏。再配上不时扫过脸庞的凉风,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 若不是石缝中钻进来的那一缕阳光和身上不时传来的剧痛,他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呆的地方,就是阴曹地府。 为毛自己会到这个鬼地方,他这会压根就不想想,也懒的去想。 因为他心里明白,就这情况,哪怕找个科学家问问,人家也会深情的告诉自己,这是一种超自然现象。 科学家都解释不了的事,自己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就更不用废这脑子了。 不过事情总是那么不尽人意,就在他想要走出山洞,看看外面的地形地貌好赶紧离开时,却发现洞里居然还躺着个人。 张口喊了两声,却发现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忍着心中的恐惧,怀着八卦的心理,王文泉很是小心一脸戒备的走到那人旁边。 搭眼仔细一看,登时明白了过来,难怪那么象死人呢,原来他果然是个死人。 见有人命案子,王文泉的第一反应就是报警,可掏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 和别人不同,作为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王文泉早已练就了一副不怕死人怕活人的怪异性格,因为他干的工作就是考古。 跟棺材板干尸打交道,早就成了他生活和学习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墓都敢挖,况死人哉! 出于职业的本能,他以一个考古学家的眼光,重新打量了一下这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惊奇的发现,尸首旁边居然还有封信。 在进行了反复的思想斗争,在道德和无耻之间做了无数的徘徊之后,王文泉终于没有忍住自己八卦的心态,很是无耻的掏出了信封里的信件。 看完了信以后,王文泉彻底的被震撼了。 根据信里介绍,地上躺着的这位,名叫夏中南,来自三十一世纪,是当时世界上知名的科学家之一。 夏老头耗尽了一生的积蓄,终于开发出了一个时光通道的入口。不过他的运气好象很差,刚进去不久,就因为时光隧道给自己带来的不良反应,把通道的入口给弄丢了。 最可悲的是,一到地方,他就被摔成了残废,自知命不久矣的他写下了这封遗书,希望捡到麻袋的人,可以通过他的发明,把科学发扬光大。 之所以有这么个要求,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在三十一世纪,科学家不被人们重视,生存条件不是一般的差,以至于夏中南这么伟大的科学家,都穷的只能用麻袋做时光隧道的入口。 由于研究时没有经费,使用起来,也有诸多的限制: 每天只能使用两次; 伸进手去虽然能摸出东西,却不知道会通向哪里,更不知道会抓到什么;一次通过的人数也有限制,不能超过十个人;最气人的是,这玩意居然跟政!府人员一个待遇,不光使用时间朝九晚五,节假日它居然还会自己休息;当然了,有用的信息也不是没有,不过只有三条:一是因为王文泉来自二十一世纪,回到现代的出口,也会出现在二十一世纪,至于具体位置,夏中南也不知道在哪里,;二是现在是二零零年三月,自己所在的位置,是汝南;所处的历史环境,是袁绍即将带着十万马崽南下,在官渡和曹操死磕。 三是一旦麻袋回了二十一世纪,下次再进来,就不知道会到哪了。 因为时空旅行会引起一些不良的反应,夏中南还专门标注了个友情提示,三个月内,不要穿越两次,否则,就会危及生命。 看完了这封遗书,王文泉的心,碎了。 他站起了身子,拎着麻袋走到夏老头旁边,看着那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带着一脸的苦涩,很是真诚的说道: “尼玛的,让老子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跑到东汉末年搞科普,这专业也太不对口了吧!” 此时的他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痛哭一场,还是钻进麻袋穿越到从前,把夏中南拎起来好好操练一顿,再跟他好好谈谈自由和民主的问题。 郁闷了好一会,王文泉终于放弃了去找夏中南算账的打算,遗书里说的明白,三个月内穿两次,会危及生命,为了出口恶气搭上性命,貌似还真有点值不当的。 知道自己要在这里住一阵子,王文泉不得不端正了一下思想,仔细的巡视了一下山洞,不过很可惜,虽然他找的很仔细,可除了怪石上滴滴答答流下的水珠,就再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张开嘴巴接了些从天而降的水滴,润了润自己干涸的喉咙,而后步履蹒跚的走到洞口,借着落日的余晖,极力的朝山下看去。 就见漫山遍野的枯木林中,有一条崎岖的羊肠小路小路,蜿蜒曲折的通向山下,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偶尔会有些小型的野生动物,飞快的从路上穿梭过去。 见有通往山下的道路,王文泉不由得松了口气,最起码,自己不会活活饿死在山洞里。 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抱着死者为大的觉悟,王文泉在洞外挖了个土坑,安葬了死的不能再死的夏中南,还在新起的坟头前,竖起了一块大大的木牌: ‘伟大的科学家夏中南同志,永垂不朽!为改造世界、发展世界而失去生命的科学家们,永垂不朽!’ 第二天,王文泉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拎着那个坑爹的麻袋,揉了揉自己干瘪的肚子,迈着坚定的步伐顺着那条蜿蜒的小道,朝山下走去! 心┊动┊好┇文┊章: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 第二章偶遇黄巾贼 路刚走了一半,他就惊喜的发现,自己不用朝前走了,因为对面远远的来了一群衣衫篓缕、步履蹒跚、不互相搀扶都走不动道的人。 一瞅他们那模样,不用猜都知道,这些人不是逃荒的,就是打了败仗的。 眼看对方人多势众,若起了冲突,自己指定要吃亏。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王文泉毫不犹豫的一转身子,又跑回了山洞里。 对方没有因为王文泉的避让而放弃进山的行动,他们虽然走的很慢,可那条细细的山路却也没有多长。 不一会的功夫,他们便发现了王文泉躲避的山洞并明显的加快了脚步。 或许是出于好奇,王文泉没有走开,而是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偷偷的留意着对方的动作,为了防止意外,手里还拎了块石头。 待到众人走到山洞五十步外,王文泉终于看清了这些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他们一共有八个人,三老五少,一个带伤,个个脸色惨白,一副缺铁性贫血外加营养不良的模样。 眼看对方越走越近,王文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为了不至于失去自己的栖息之地,为了彰显自己对这个山洞,具有无可争议的主权,他握了握手里的石头,很是小心的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一脸戒备的站在了洞口。 对方正在赶路,没想到山洞前突然冒出个人来,登时愣在了半路。过了好一会,才见一个老者推开了搀扶他的小伙子,晃晃悠悠的朝王文泉走了过去。 一看对方就过来了一个人,手里也没拿什么家伙,王文泉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对方没有恶意,是想过来谈判。 见老者走的很是辛苦,王文泉稍一犹豫了便果断的迎了上去,和老者相会在半路。 老者见王文泉主动下来迎自己,心里很是感动,他冲着王文泉抱了抱拳,把自己原本就佝偻的身躯又往下使劲的弯了弯:“这位先生,小老儿李军有礼了!” 对方这么有礼貌,王文泉自然也不能给二十一世纪的学子们丢脸。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懂文明讲礼貌,五讲四美三热爱都很健全的人,他果断的往旁边一跳,避开了老者的正面,慌忙不迭的给老者回了个礼,伸手把老头搀扶起来,很是关切的问道:“大爷,我不是什么先生,老百姓一个,咱就别情多礼多的了。快说说,你们这是肿么了?到山里来干嘛?” “唉!造孽啊!” 王文泉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登时勾起了老者的伤心事来,他拿手一拍大腿,用手朝山下一指,满是悲愤的说道:“我们都是山下李家村的,前一阵子黄巾贼打过来,把村里能吃的东西,都给抢光了。 这几天又来了官军,我们可以为能见天日了,谁知道他们二话不说见人就杀,一个村的人,就跑出来我们几个!这位小哥啊!我们现在是无家可归,要是您这个山洞够大,能否让我们住上几天啊!我们几个老不死的跑的慢,身上多多少少还都带了些伤,要是再走下去,只怕那些后生也会被我们拖累死啊!” 老头说着话,眼泪就‘噗噗噗’的掉了下来,见王文泉没发应,双膝一软就要下跪,慌得王文泉赶紧上前又一次搀扶起老者,很是仗义的说道:“大爷,您这是干嘛啊!人这辈子,谁还没个遭难的时候啊,不就是住住山洞嘛,没问题!我还瞅着没个伴呢!”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还在路上站着的几个人一挥手,高声喊道:“走了走了,有话咱们去山洞里说。” 进了山洞,王文泉先安置着几个人坐下,和他们攀谈起来。 通过村民的介绍,王文泉终于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抢村民粮食的,是黄巾军的残余势力,或者说,就是帮子山贼;屠杀村民的,是汉朝派出的剿匪总司令,曹操曹丞相的队伍; 最重要的是,李家村虽然被屠戮一空,不过官军好象不屑于抢村子里的那些破烂,生活用品,貌似还有些。 为了增加活下去的可能,为了让肚子不用挨饿,王文泉迅速做出了决定,让几个小伙休息一下,出去打点猎物,吃饱了肚子,晚上一起下山,去村里弄点能用的东西回来。 五个小伙常年生活在山边,对于打猎倒不陌生,虽然手里没有家伙,可是他们却没有推辞。 他们走出了山洞,一人折了根木棒,拿石头片子削出尖来,又找了块平滑的石头磨了磨,结伙搭伴朝树林走去。 王文泉闲的没事,趁着老头们处理伤口的功夫,询问起了大家的姓名。 李军倒也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介绍起了自己的乡亲:躺在地上的那个老头叫李牛;跟自己坐在一起的,叫李休;这两个人都跟自己一样,是村里的长者。 在外面打猎的五个后生,按高矮个排,分别是李可、李雪、李嘉、李碗、李岁。 五个孩子虽然没学过什么武艺,不过却都有一把子力气,这次要不是他们轮换着背着自己仨人跑,恐怕自己跟旁边那两个老头,已经丧命在村里了。 几个人刚说了会话,就听到外面一声大喝:“不好了,黄巾贼进山了!”随着洞口一声爆喝,李可五个人连滚带爬的就窜进了山洞。 王文泉定睛一看,见五个人虽然吓的不轻,却明显没啥打斗过的痕迹。 知道这是远远的看见,就跑回来给山洞里报信,没发生什么打斗,心也就放下了大半。 他轻轻的拍了拍李岁的肩膀,又冲着其他人把手一压,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然后偷偷的爬到洞口,见山下小路上,果然来了一群游兵散勇。 从他们踉跄的脚步,还有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上,王文泉可以断定,这是一群刚打了败仗不久的兵。 再瞅瞅身上的衣物,穿的那叫一个五花八门,咋看也不象神马正规军,若不是他们头上都缠着一条黄巾和他们手里砍人的家伙,王文泉几乎都要以为,他们是山底下被劫掠过的村民。 第三章华味三件套 大约清点了下人数,见对方足有五十多人,虽然士气不高,不过收拾山洞里这几个人,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他用一颗无比虔诚的心祈祷着上苍不要让黄巾军发现山洞的时候,小道上一声充满惊喜的爆喝彻底击碎了他的美梦:“周大哥,上面有个山洞!” 随着这声霹雳,王文泉的心,碎了!他怀着侥幸的心里,想走出山洞,跟黄巾军好好聊聊先来后到的问题,谁知道头还没伸出去,小路上就又传来了几声惊喜的叫声:“哈哈哈哈!里面有烟,肯定有人住,这次可有吃的了。” “是啊是啊,要是再有个女人,就更好了!” “弟兄们快走,别让他们跑了!” 如果听到第一声吆喝时,山洞里的人还存在着幻想的话,那么后面几声,就已经表明了山下这帮人的态度。 王文泉回头一看,见山洞里的三个老人早已吓的抖成了一团,五个小伙虽然还能动弹,却也两眼发直脸色煞白,怎么看,都不是副能指望上的模样。 他皱了皱自己的眉头,又瞅了瞅夏中南的坟墓,心中暗道:‘夏老师,你也忒坑爹了,我来是自己不知道,你可是成心来的,咋就一点有用的东西也不带啊!’ 事到临头,埋怨一个死人明显的没啥用,此时的王文泉心里很明白,若不能把这群黄巾军打发了,恐怕自己的下场还没夏中南好。 人家好歹混了个寿终正寝,自己若是处理不好眼前的事,乱刀分尸不得好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情急之下,他回到山洞略一沉吟,便咬破手指,在一块破布上快速的写道: ‘我叫王文泉,不幸穿越到三国,我是通过时光隧道向你求援!不管你信不信,我很危险,需要武器自卫。我的银行卡密码是:521521,网名:沙漠雄风,群号:324806455,如果你不相信我,请帮我通知我的作者朋友们,谢谢了!’ 写完信,他从兜里掏出自己的工资卡,用血书仔细包好。而后跑到李岁身边,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伸手就把他的裤腰带给扯了下来。 王文泉把腰带拴在了血书上,默念了一句‘无量天尊阿弥陀佛上帝啊救救我吧’,就把手伸进了麻袋里。 随着自己的胳膊慢慢的进入麻袋,王文泉就觉得一股凉意从手上不停的传了过来。 他咬了咬牙,努力的克服了一下心中的恐惧,把心一横,使劲往里一探,就觉得手掌一暖,手指头也好似碰到了什么东西。 因为没有感觉到疼痛,王文泉的胆子顿时大了一些,他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右臂,在通道的出口处,慢慢的摸索起来。 直到感觉触碰到了地面,他才很是小心的把血书放下,而后用自己的手掌,拼命的拍打起地面来。 为了防止把人吓坏,他砸了几下,感觉动静差不多了,便把手臂往上一弯,往回一抽,让自己的手贴在了房顶上。 等了不一会,他就觉得有个棍壮物体在轻轻的触碰自己的手掌。根据力道,王文泉可以判断出,对方没有什么恶意。 他小心翼翼的把手往下一垂,就觉得自己的手里多了一个小布包。 用手一掂,还挺沉,心中一喜,赶紧翘了翘大拇指,把胳膊从麻袋里抽了回来。 一抽回胳膊,王文泉便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进了布包,首先摸到的,却是一封信,打开一看,立马高兴的蹦了起来:‘沙漠大哥,我是南湘子,李书缘,咱们一个群的。信我看了,我相信你,你的出口在我的浴室里,以后伸进来你可别乱摸啊。武器给你放包里了,你自己小心吧!对了,见了貂蝉帮我问问她,她到底是爱吕布还是爱关羽啊!’ 王文泉一看对面是熟人,腰杆子立马硬了起来,虽然他也知道,那个丫头片子在仓促之间,不可能给自己弄来神马高科技武器。 可掂掂布包的分量,再听听里面的动静,他敢确定,包里指定都是合格的兵器。 大模大样的把手往布包里一伸,逮住最上面一样往外一掏定睛一看,王文泉被雷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紧接着,就传来了他一声绝望的嚎叫: “板砖,怎么能是板砖呢.” 再往外一看,那群黄巾军已然加快了速度,马上就要逼近洞口,他来不及多想,把布包口朝下一倒,哗啦啦掉出一包刀具来。 一看里面还有铁家伙,王文泉这才松了一口气,捡起包来一看,心一下子又凉了一半。 只见包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华味厨房刀具三件套’下面写着九个大字‘砍骨刀、切菜刀、厨师刀’ “我的上帝啊!快收了这个丫头片子吧!” 王文泉痛苦的撕扯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欲哭无泪的看了看李书缘给自己送过来的‘武器’,满怀悲痛的打开了布包,很是无奈把砍骨刀从里面抽了出来。 旁边的小伙子们一看有了家伙,一下子也来了精神头,李可最大,拎起了厨师刀,李雪次之,抢到了切菜刀,李嘉没奈何的抄起了那块神奇的板砖,一起站到了王文泉的身边。 见有了帮手,王文泉心里踏实了不少,他把解下来的裤腰带朝李岁一扔:“李可李雪李嘉陪我出去看看,你们两个保护老人,听明白了吗?” 五个小伙一看有人带头,胆子登时也壮了起来,他们把胸脯一挺,嗷嗷叫着把事情就答应了下来:“听明白了!” 四个人出了山洞,就看到黄巾军已经到了离洞口不到五十步的地方,王文泉瞅了瞅人家手里的大刀长矛,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砍骨刀,顿时觉得有些心慌气短。 就在他发愣的功夫,路上的黄巾军也发现了他们,见他们四个手拿短刃站在洞口,却也不敢紧逼,一下子停在了路上。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一个头目般的人走到了队伍前面,前边带队的小卒连忙凑了过去,仿佛在低声的汇报着什么。 他们嘀咕了一小会,就见那个头目不屑的朝王文泉他们扫了一眼,拎着把刀冲着洞口就走了过去。 第四章比试的方法 大约到了距离王文泉他们二十步远的地方,那个头目停下了脚步,拿刀朝王文泉一指:“吾乃地公将军张宝部将周仓是也,尔等何人,竟敢拦吾去路!莫非活够了不成!” 见对方拿刀对着自己,王文泉自知躲不过,只好鼓起勇气,往前走了几步,大着胆子回答道:“鄙人王文泉,这个山洞是我们先发现的,你们手持利刃蜂拥而来,莫非是以多欺少抢我们的山洞不成?” 王文泉往前一走,周仓也看清了他的模样。 消瘦的脸庞、煞白的脸色、短短的头发、小鼻子小眼小嘴巴,咋看也不是个英雄的模样。若不是手持短刃,自己几乎就要将他列入文人的行列了。 再瞅瞅身板,倒也有个七尺左右,就是瘦的有点可怜,一副见风就倒的模样。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的胳膊腿还在那一个劲的乱抖,心里不由轻视起来: “以多欺少?就凭你们?哈哈哈,你要是觉得自己可以,你过来,老子和你过两招!” 周仓的大名王文泉自然听说过,也知道他是黄巾军里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将领领。 关二爷千里走单骑的时候,这娃苦苦哀求,得了个抗大刀的差使。后来关二爷走麦城不幸身死,他拔剑自刎坠落城下,也算个忠肝义胆的英雄。 虽然不敢确定对面这位是不是跟自己知道的那位重名,可瞅瞅人家那副膀大腰圆的身材,孔武有力的臂膀,王文泉有权利相信,如果应战,自己死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惨。 他看了看手里的砍骨刀,又瞅了瞅人家手里的大刀片,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心里登时有了主意。他努力的调解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装出了一副我很害怕的样子,带着一脸的小心毕恭毕敬的说道:“周将军,莫非你是要和在下比刀?” 周仓本来就存了小看的心思,这会见王文泉连语气都软了下来,心里更是得意。 他胸一挺头一昂,把手里的大刀片子呼呼作响的挥舞了几下,拿刀冲着王文泉一指,语带威胁的吼道:“对,老子就是要和你比刀!识相的赶紧把家伙扔了,老子赏你们个痛快。如若不然,老子一个个剐了你们。” “这个!” 王文泉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很是小心的往前又凑了一步:“周将军,若是在下侥幸赢了您,您能放过我们不进山洞吗?” “你!赢我?” 周仓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文泉,眼珠子瞪的几乎要掉了出来。 他本以为自己表现的凶恶一点,吆喝的声音大一点,就能把洞口的几个人吓趴下。没曾想对面这位居然还存了要赢自己的心思,登时大怒:“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还真敢和老子动手啊!行,老子答应你,你要是赢了我,在这个山里老子听你的!” 说着话,周仓拎着大刀就往上走,吓得王文泉赶紧往后一退,把手摆的跟风车一样:“等等!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周仓见王文泉不肯应战,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对面这位,就是个绣花枕头,没啥能耐。 为了在弟兄们面前长长脸,为了让王文泉输个心服口服,他收住脚步,把大刀使劲一挥,高声喝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墨墨迹迹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王文泉见自己临时没了危险,心里踏实了不少,他拿手朝周仓身后一指:“你不能光说自己啊!他们呢?你们要是一个一个的来,我可应付不了!” 周仓一听为这个,心里立马升起了一股被鄙视的感觉,他把大刀一横,带着一脸的不耐烦,很是烦躁的吆喝道:“你特么的要是赢了我,我们这票弟兄,都跟你混!” 说完话,周仓把大刀抡的溜圆,嗷的一声嚎叫,冲着王文泉便扑了过去。 王文泉一瞅周仓那架势,就知道这娃被自己气疯了,他一边后退,一边竭嘶底里的高声喊道: “停!停!停!” 周仓眼看就要冲到王文泉身边,听到他又在那扯着脖子喊停,气的一刀就砍在了地上: “你这鸟人,到底比不比啊!怎么这么多毛病啊你!” 两次喊停成功,王文泉也大约摸出了周仓的性格。知道周仓这娃虽然有些暴躁,却也憨厚的可爱。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把手一背,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意味深长的说道: “比是肯定要比的!不过,不是这个比法啊!” “不是这个比法?” 周仓这会也被王文泉彻底的给搞混乱了,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脑袋,实在想不出,砍人这玩意,咋还能分出啥花花来:“你啥意思啊?” “切!” 见周仓的脑袋瓜子明显的有些不够用了,王文泉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得意,他把手里的砍骨刀一举,一脸坏笑的说道: “我说的是比刀,不是比刀法!” “啥!” 王文泉话一落地,周仓的下巴壳子‘吧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他茫然的举起手里的大刀,用手一指:“比它?” “对!” 面对如此大好的形势,王文泉自然不会轻轻放过,他把手里的砍骨刀一晃,高声叫道: “就是比它!” 周仓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心里更加的迷茫起来,他把手里的大刀片子往自己脸上一贴,又拿眼朝王文泉手里的砍骨刀一撇,带着一脸的疑惑,很是迟疑的说道: “比它我的也比你的长啊?” “no!no!no!” 见周仓会错了意,王文泉的心里更是得意,他掏出烟来,拿打火机一点,冲着周仓‘噗’的吹了一口,把身子一扭,侧对周仓,昂然说道:“不怕又粗又长,就怕短小精悍!今天,我不和你比长短,我要和你比快慢!” 从王文泉叼上烟的那一刻起,周仓突然感到,自己今天好像挑错了对手。 自己好歹也活了二十多年了,各式各样的人也算是没少见,可手指头一搓能出火,鼻孔里能出烟的,还真是特么的第一次。 第五章可怜的菜刀 他提着刀瞪着眼,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好一会王文泉好一会,发现对方没有啥对自己不利的举动,精神这才缓解了不少:“快慢如何比法?莫非你的刀还会跑不成?” “哦!” 王文泉一看自己的老土话引起了周仓的误会,心里很是不过意。他很是羞愧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满怀歉意的解释道: “快慢的意思,是看看谁的刀锋利!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去?” 估计是被雷习惯了,这次周仓倒没啥受刺激的表现,只是拿看白痴的眼神瞅了瞅王文泉,不可置信的问道:“啥!你要用短刀和我的战刀比锋利?那行,老子既然答应了,就按你说的办!” 说着话,他把自己足有十斤的大刀片子一横:“我让你先砍!” 对于这么人性化的要求,王文泉自然不会推辞,他伸手冲自己身后的三人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信心满满的走到周仓跟前,把砍骨刀一举,‘噹’‘噹’‘噹’连砍三下,把刀一收,站到了一旁。 周仓伸脖子一看,就见自己的大刀被应声切成了四节,三节在地上,自己手里的那一截,赫然只剩下了一个刀把子。 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的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把手里的刀把子一扔,把手朝王文泉一伸:“我看看你的!” 虽然已经获得了胜利,可是王文泉却一直保持着警惕的心里,毕竟周仓是个武将,对面还有那么多的马崽,若是周仓翻脸,自己这几个人还真招架不住。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把砍骨刀紧紧握在手里,往周仓身边一欺,把刀伸到周仓眼前: “一把菜刀而已,有啥不能看的,不过说好了,只许看,不看拿啊!” 此时的周仓,却没有存啥抢刀的心思,他只是奇怪,刚才砍断自己长刀的,到底是个神马东西。 当他看清了砍骨刀的全貌时,周仓的心,碎了!他战战兢兢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哆哆嗦嗦的拿手朝砍骨刀一指:“你确定,它是把菜刀?” 见周仓没啥不利于自己的举动,王文泉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为了让周仓相信他看到的都是真的,王文泉很是大方的又把砍骨刀往前递了递:“我确定肯定以及认定,它就是把菜刀,怎么了,不行?” 周仓见王文泉回答的如此庄重,脸突然抽抽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弹了一下砍骨刀,又拿手指头在刀刃上蹭了蹭,突然一抱自己的脑袋,大叫一声:“暴殄天物啊!” 还没等王文泉反应过来,周仓已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三观错乱的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这么狠心,会用这么一块好铁,去打造一把切菜刀用。他奋力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带着一脸的悲愤,泪流满面的嚎叫起来: “哦的个神啊,你收了我吧!这么好的铁,你们怎么舍得用它做菜刀啊?” 周仓一边叫,一边哭,此时的他再也顾不得神马约定,再也顾不得神马脸面,一把抢过王文泉手里的砍骨刀,拼命的摸着,深情的蹭着,带着一脸的委屈,喃喃自语道: “你怎么能是一把菜刀呢!你怎么可能是一把菜刀呢!是谁这么狠心,把你打造成了一把菜刀啊?” 看到周仓竟然被一把菜刀给雷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王文泉这才反应了过来。 在这个生产资料极度匮乏而且战火四处纷飞的年代,上好的铁,哪怕是有点尊严的好铁,都会被拿去做成武器。 就算是废铁,也会被大家当宝贝一样,拿到家里做钉耙锄头粪叉子。也就是说,只要不是实在没人待见的下脚料,任何一块铁,都不屑于去做一把菜刀。 现如今自己突然掏出把堪比神兵利器的菜刀来,周仓自然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这么个残酷的现实。 出于英雄们惺惺相惜的本性,鉴于领导们爱才惜才的本能,可怜的周仓自然而然的对这把优秀而命运多厄的菜刀产生极大的同情。 回顾周仓同志坎坷的一生,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此时的周仓,无论从感情上和精神上,都已经受到极大的刺激。 就在他浮想联翩的为周仓同志默哀的时候,周仓却突然从地上坚强的站了起来,他使劲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双手把菜刀捧到王文泉眼前,带着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很是坚定的说道: “只要你同意把它改造成一把武器,我周仓这辈子,就跟你混了!” “啥?” 王文泉没想到周仓下了半天的决心,竟然蹦出来了这么一句,脑袋瓜子当时就死了机。 作为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对中国的历史他自然是了解的很。 在他的记忆里,三国里有通过为了高官厚禄投效的;有为了宝马良驹投效的;有为了义气相投投效的;有为了绝色美女投效的,理由是种类繁多五花八门数不胜数。 可为了一把和自己不相干的菜刀而投效的,自己还真是特么的第一次听说。 ‘菜刀!就为了一把菜刀!周仓居然为了一个把菜刀跟我混?这不科学啊!他怎么能为了一把菜刀跟我混捏!他要是跟了我,关二爷那把谁去抗啊?’ 王文泉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周仓,说啥也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周仓在三国里的英雄事迹反反复复的捋了一遍,才猛然醒悟过来:‘怪不得这娃非要跟关羽呢,合着是看中了人家的大刀啊!典型的武器控啊!’ 想到这里,王文泉坦然了不少,见周仓捧着菜刀在那里站的很是辛苦,赶紧上前一步,把周仓的胳膊给托了起来:“周将军说的哪里话,你能到我这个小庙里来,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不用说了,这把菜刀,姓周了。” 周仓闻言,脸上的肌肉没由来的一阵抽搐,紧接着,手也开始晃荡了起来。 他双眼含泪满是基情的看着王文泉,嘴唇哆哆嗦嗦的抖了半天,才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满怀期待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跟着你混,这把刀,就给我了?” 第六章我是科学家 王文泉显然很享受周仓这种三分感激七分惊讶喜出望外的眼神,他扭头看了看夏中南的坟头,突然对他能把自己带到东汉,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份感激之情。 见周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使劲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摆出一副我很大方的模样,朗声说道:“对啊!就是送给你了。这种刀在你们眼里,是神兵利器,可在我们科学家眼里,他就是一把菜刀,只要你能坚定不移的跟着我们科学家走下去,我能保证,你以后肯定能见到更多的神兵利器。” “科!科学家?” 周仓见王文泉真的把菜刀给了自己,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正想跪下发上一番誓死相随永不背叛的毒誓,却不料王文泉蹦出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得呆在了当场。 他用棒槌般的手指使劲抓了抓自己斗大的脑袋,咬着牙苦思冥想了好一会,才好似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小心翼翼的往前一凑:“那个,主公啊,我是粗人,也没读过啥书,您别怪我多嘴,儒家、墨家、法家、道家、兵家我倒是听说过,可这科学家,我是真没听说过啊!” 李可三人见没了啥危险,这会正闲的要命,一听王文泉说自己是科学家,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不由自主的起了八卦的心里,跟着周仓凑起了热闹:“是啊是啊!我们也没听说过啊!王大哥,科学家是干嘛的啊?” 周仓话一出口,王文泉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自己光想着门口那位了,却忘了自己身处东汉,在这个时候,还真没科学家这么个名词。 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若是再改口,显然会惹的周仓起疑。 情急之下,王文泉把手一背把脸一板,装出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沉声说道:“你没听说过,就没有了吗?告诉你,科学家比你嘴里说的那些家可要有用多了。” “这个!” 周仓见王文泉生气,心里很是紧张。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有没有科学家不重要;王文泉是不是是科学家也不重要;菜刀能不能归自己,很重要。 为了防止王文泉变卦,周仓把菜刀往身后一藏,两眼很是警惕的看着自己刚认的主公,满脸陪笑道:“有!有!有!谁说没有科学家啊!我打小就听说过,谁说没有,我和谁急!” 他一边说,一边把眼珠子使劲一瞪,冲着李可三人恶狠狠就望了过去。 瞧那架势,只要李可他们敢对科学家这个神圣称呼再提出半点质疑,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把他们活活撕碎。 见周仓如此上道,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他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他微微一笑,努力的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拿眼角很是不屑的朝李可仨人一撇,朗声说道: “我们科学家都是高尚的人,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有益于百姓的人!我们的任务,是提高百姓们利用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能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是我们唯一的愿望和最终的目的。” 王文泉一边说话,一边走到李可李雪身边,把他们手中的菜刀拿到了手里,而后走到周仓身边,很是和蔼的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裴元绍裴将军应该和你在一起吧!” 周仓被王文泉一篇大论绕的头昏脑涨不明就里,此时的他虽然没搞清楚,科学家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他却听明白了一句话:‘科学家的目的,是让百姓过好日子。’ 就在他抓耳挠腮苦思冥想,想要吃透自己主公的发言精神时,却听到自己的主公突然问起了裴元绍。 刚刚入伙的他自然不敢怠慢王文泉,连忙伸手朝山下一指:“主公您看,山下那个拿长枪的便是,要不,我把他喊上来啊?” 一听裴元绍也在周仓的队伍里,王文泉心里这叫一个乐啊!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刚到东汉,第二天就来了两个将军,虽然都是二流的水平,可苍蝇腿再细,它也是肉啊! 裴元绍的能耐自己是真不知道,可是这个周仓,那是上马能砍人,下马会游泳,脚力还不是一般的好,据不可靠消息,自从他负责给关公扛大刀,赤兔马都胖了好几斤。 见周仓主动要求把裴元绍喊过来,王文泉是求之不得,哪里还会反对,他带着一脸的欣喜,满是兴奋的催促道:“喊!快点喊!他要能来,厨师刀就是他的了!” 随着周仓的几声吆喝,裴元绍手持长枪慢条斯理的来到了山洞口。 有周仓在中间斡旋,裴元绍很快就把入伙的事答应了下来,倒不是他多好说话,实在是走投无路,没地方安身。 若是周仓不跟着王文泉混,裴元绍指定会剿了山洞暂时栖身,可现在周仓一进入王文泉的阵营,裴元绍就只剩下了两个选择: 一、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二、随波逐流,先跟着周仓投了王文泉混个容身之地。 在此情形下,就算没有任何好处,裴元绍也会自然而然的选择后者,更何况,王文泉还许诺给了他一把堪比神兵利器的厨师刀呢!虽然他对自己手里的厨师刀也变现出了很大的惊讶,不过却明显的少了周仓对待砍骨刀那种惺惺相惜的感情。 对于跟着科学家走,裴元绍倒也没什么异议,对于他来说,反正都被揍的没地方去了,有个山洞呆着,貌似也不是神马坏事。 一番谦让之后,王文泉半推半就的接受了主公的位置,呆着周仓裴元绍,回到了自己赖以生活和学习的山洞里。 李可几个人见大家伙都成了哥们,自然也不会闲着,赶紧招呼着外面的人进了山洞,还很是殷勤的安排起了住宿的位置。 据王文泉所知,周仓裴元绍应该是各自占山为王,在碰到关羽以前,活的也算逍遥自在。 可瞅瞅今天他们这个情况,貌似混的不是一般的惨,人只有四十多个不说,连匹马都没有,身上穿的也是破破烂烂,手里的家伙更是五花八门,咋看也不是啥山大王的模样,心里不禁纳闷起来。 第七章周仓的遭遇 刚进山洞的时候,王文泉怕周仓不好意思,也没敢多问。 这会见大家已经各自找好了安歇的地方,知道他们走不了了,心里也就没了顾虑。他把周仓裴元绍叫到了一边,探问起了他们的近况!已经混成了这副模样,人就算是丢到姥姥家了,周仓裴元绍自然也不会在乎多丢一次。他们没有隐瞒,往王文泉身边一坐,详详细细的把自己的遭遇给说了一遍:周仓裴元绍本来是对好邻居,日子还算过的去。 他们的职业,是占山为王;主要的经济来源,是打劫过往的商户。 周仓站的山有名,叫卧牛山!裴元绍站的,连个名都没有,就是个无名高地,两个人手底下加起来足有千把人,在当地混的也算小有名气。 两个人因为都当过黄巾军,所以有一定的阶级感情,遇事都是商量着来。连打劫的时候,都是约定好了,你一天我一天。因此,他们的山头虽离的很近,却没有出现过神马矛盾。 因为俩人的武艺不错,又配合的相当默契,当地的官府根本就不敢招惹他们,小日子过的倒也逍遥自在。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从哪来了个黑大个,山头啥的人家连看都不看,直接一个人冲到县里挑了县衙,赶走了县令把印绶一抢,自顾自的当起了官来。 那黑厮自己当了县令,周仓和裴元绍自然不会闹意见,可那娃不知道是吃饱了撑的,还是不打仗难受,居然训练了一批衙役,非要为民除害。 从那以后,那个黑大个是时不时的就带着人到俩人地盘上转转,一来二去,被那黑厮打伤了不少兄弟,俩人气不过,这才合兵一处,要去找那厮的晦气。 谁知道还没走到县城,那黑厮就如疯魔般的朝俩人冲了过来,俩人合力也没能挡住人家三个回合,没奈何扔了家伙撒腿就跑。 为了不让那黑厮盯上自己,俩人瞅了空子,把马放空,带着自己的亲信就进了山,这才碰上了王文泉。 王文泉听完了周仓裴元绍同志的情况报告,眉头登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裴元绍多大的本事,他不清楚,可周仓的本事,他是太知道了。 就这主,跟随关公南征北战,屡立功勋,赴过单刀会,抓过庞令明(庞德),武力值不可谓不高。 在有一个帮手的情况下,和人家pk,俩人愣是没挺过三个回合,对面那位,得狠成神马样啊! “你们跟那黑大个交手的时候,可曾问过他的名字?” 周仓裴元绍闻言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很是苦!逼摇了摇头。 见裴元绍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垂头丧气的不肯言语,周仓猛的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是憋屈的说道: “那黑厮上来就打,根本不和我们搭话!一千多弟兄被他带着百十人一冲,就剩下了这么几个!” “这是谁这么厉害啊!” 王文泉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在心里把三国里的名将翻了个遍: 吕布典韦这会已经挂了; 关羽许褚跟着曹操,赵云还在幽州,张飞随着刘备; 曹操这会正准备跟袁绍在官渡死磕;刘备跟着袁绍混;马超黄忠啥的就更别提了,远着呢,这特么的会是谁呢? 狠人就这几个,自己心里都有数啊!再瞅瞅周仓的模样,一脸的憋屈满腹的无奈,怎么看也不象在欺骗自己。 他拿手轻轻的蹭着自己的下巴,思虑也好一会,也没想不出个头绪来。可是哑口无言,又觉得太对不起自己主公的身份,只好随口问道: “那黑厮站的县城,叫什么名字啊?” 县城的名字,周仓自然知道,他把手一拱,朗声答道: “回主公的话,那座县城,叫古城!” “奥!古城” 虽然王文泉不记得古城出过神马名将,不过为了对的起自己主公的身份,他还是装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 话刚说到这里,王文泉的脑袋瓜子突然灵光一闪,只觉得脑洞大开思如泉涌: “啥!你是说古城?” 他猛的伸手双手,一把抓住了周仓的肩膀,嘴唇哆哆嗦嗦的晃悠了半天,才一脸愕然的带着哭腔喊道: “他用的,可是一杆丈八蛇矛?” 周仓没想到自己一说出县城的名字,自己的主公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更没想到,王文泉居然准确的说出了对方使用的家伙,心里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先是慌忙不迭的点了点脑袋,用自己的行动,确认了王文泉的判断。而后眉头一拧,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补充道:“对对对,那黑厮用的就是丈八蛇矛,而且,他的嗓门特别大,咋呼起来乱死个人!怎么,主公你认识他?” 一听欺负周仓的是张飞,王文泉心里不禁坦然了很多。毕竟对于他来说,张飞只是个过路的,用不了多久,那娃就会跟他的大哥刘跑跑,一起踏上前往荆州的旅途。 虽然现在有些麻烦,不过只要自己忍他几天,貌似他对自己,也产生不了神马威胁。 想到这,王文泉长长的舒了口气,颓然的坐在了地上,满是幽怨的回答道:“我倒是真认识他!” 周仓一听王文泉认识那个黑大个,高兴的一下子就蹦了起来:“闹了半天,是熟人啊!这下可好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兴奋的搓着自己的手,连看向王文泉的眼神,也从刚才的惊愕‘突’的一声变成了仰慕: “主公,要不您去给他谈谈,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啊!大不了,以后有了收成,咱们跟他三七,不,四六分账!” 王文泉没想到自己话没说完,周仓就高兴成了这副模样,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焕发出了如此之多的幻想。 他挂着一脸的鄙夷,白了一眼自己面前这个听不出听话不听音的家伙,把头一摇,很是无奈的说道:“我倒是想和他谈谈,只可惜,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啊!对了,咱们这座山,叫什么名啊?” 第八章惊魂芒砀山 “芒砀山!” 一听自己的老大不认识那个黑大个,周仓登时没了兴致,他很是失望的往地上一坐,顺口回答了王文泉提出的问题。 对于芒砀山,王文泉倒是一点也不陌生,因为这座山,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历史名山。 它因伟大的军国主义头子,汉高祖刘邦,在这里残害野生动物(斩蛇起义)而闻名于世,秦末著名的造反派头子陈胜也被埋葬了这里。 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跟他后世的家,就没几步路,离得不是一般的近。 “奥,芒砀山啊!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王文泉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很是自责的埋怨了自己好一会。就这山,自己哪年都得来个七八次,谁知道来了东汉,换了换植被,自己竟然愣是没认出来。 不知道的时候,王文泉倒没感觉出这座山有啥特别来,可知道了以后,他却打心里觉得亲近。 走到洞口,他双臂用力一张,深深的吸了口气,刚想即兴来上一番感慨,谁知道脑袋瓜子里却没由来的感到了一丝不对。 仔细想想,却又摸不着啥头绪,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郁闷。 他皱着眉头,在洞口想了良久,直到肚子里呱呱乱叫的提起了抗议,他才想起来,自己从来了,就没捞着吃啥东西。 为了解决肚子的问题,他只得回到洞里,要求周仓裴元绍带几个人,去打点猎物。 周仓倒是没有推辞,大手一挥,招呼着几个兄弟就要出门。 相比于周仓,裴元绍对王文泉明显的缺少了一丝归附感,他磨磨唧唧的喊了几个人,无精打采的跟在了周仓身后,嘴里还一个劲的在那嘟囔:“以前没吃的,都是抄家伙下山借粮,现在可好,改成打猎为生了!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借粮?” 虽然裴元绍只是随口说了说,可王文泉听到借粮两个字的时候,却犹如被雷劈开了脑壳一般,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周仓裴元绍见王文泉脸色不对,急忙凑到了跟前。 俩人见王文泉挂着一脸的心酸,口瞪目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自然是纳闷的很。 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貌似裴元绍没能抵御住周仓那能杀人的眼神,很不情愿的伸手推了推王文泉,小声说道:“对啊!是借粮啊!怎么了?” “没事!” 被裴元绍一推,王文泉也从对历史的回忆中醒过了神来,他两眼发直的瞅了瞅洞外那条小路,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们进山的时候,看见的人多吗?” “应该不少吧!” 裴元绍见王文泉如此胆小,脸上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丝不易差距的鄙夷: “我们这么多人跑山里来,怎么可能没人看见啊!不过还请主公放心,那个黑大个未必就敢跑到山里来找我们。就这山,那么大,地形不熟谁敢进来啊!” “你怎么知道他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啊?” 听完了裴元绍的高见,王文泉差点没哭出声来,张飞咋来的汝南,他是真不知道,不过咋去的古城,他是太有数了。 他很是无奈的白了裴元绍一眼,带着一脸的憋屈,背起罗大大的三国演义来: “却说张飞在芒砀山中,住了月余,因出外探听玄德消息,偶过古城。入县借粮;县官不肯,飞怒,因就逐去县官,夺了县印,占住城池,权且安身。” “卧槽!这是他的老窝啊!” 随着周仓一声爆喝,裴元绍等人也立马就不淡定起来。 他们拎刀的拎刀,抓枪的抓抢,摆出了一副全神戒备的模样,瞧那架势,好似张飞就要杀上山来一样。 王文泉见周仓裴元绍脸色煞白浑身乱抖,就知道这俩货是靠不住了,再瞅瞅那帮子黄巾军,早已满洞里乱窜,一个个恨不得找个石头缝把自己藏起来。 为了恢复正常的生活秩序,为了让大家建立必胜的信心,王文泉鼓起勇气,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巴掌:“乱什么乱!乱什么乱啊!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啊,还值得张三爷跑到山里来找你们。” 洞内众人一听张飞没来,这才一个个停止了逃生的动作,一齐朝王文泉看了过去。 看的出来,他们对王文泉明显的没有神马信任可言,在安静了片刻之后,他们便互相推搡了起来。 不一会,便有几个胆大的离开了人群,战战兢兢的蹭到洞口,很是小心的朝山下看去。 他们瞭望了好一会,发现真的没人,这才跟捡了条命一般的跳了起来: “没来,真没来哎!” “好了好了!” 一听真没事,刚才还大气都不敢出的裴元绍这会也牛了起来,他很是不满的挥了挥手,大声说道:“那个黑厮来不来的,咱们也不能饿死啊!要不,咱们就按主公说的,先出去弄点吃的再说吧!”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王文泉身边,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很是恭敬的使了个礼: “主公,我与周大哥等进山觅食,您自己呆在洞里,可一定要小心啊?” 王文泉显然没注意裴元绍的表情变化,见裴元绍对自己如此的恭敬,还以为这娃转了性子,赶紧上前一步,把他扶了起来: “没事,你们快去吧!家里有我,放心吧!” 裴元绍见王文泉没有异议,赶紧站直了身子,冲着周仓使了个眼色,一人带了十个马崽,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山洞,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李军见裴元绍和周仓离开了山洞,赶紧凑到了王文泉身边。 他很是谨慎的看了看洞里剩下的黄巾军,拉了拉王文泉的衣角,示意他到洞外谈谈。 王文泉此时还沉浸在当上主公的喜悦中,被李老头一拉,不由得征了一下。 瞅瞅李老头的脸色,虽然凝重的很,却不似有神马恶意,知道这是有事要跟自己商量,赶紧冲老头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洞外。 一出洞口,李老头的脸‘刷’的一声就拉了下来,他很是紧张的瞅了瞅洞内的黄巾军,见没人跟过来,这才把嘴巴往王文泉耳朵上一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王先生,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劲啊?他们俩走了,万一你们嘴里那个黑大个真来了,把我们当他们给杀了,那可怎么办啊?” 第十章爽朗的笑声 有了对付张三爷的宝贝,王文泉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出于对陌生环境恐惧的本能,他没有在外面停留,而是在第一时间,把麻袋里的东西全部弄进了山洞。 掏出李书缘送过来的药品,仔细的看了一眼,见还都对路,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按照上面的说明,给李牛吃了下去。 就在他觉得事情办完了,想要休息一会的时候,却感觉自己还忘了什么事情。 垂首一想,恍然大悟,赶紧把手伸进布包,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给掏了出来。 虽然他很期盼,虽然李牛也很需要,可是李书缘却仿佛故意在和他开玩笑。 因为他掏空了布包,也没发现里面有绷带和纱布。 若是忘了,倒也情有可原,不过让他感到最不能接受的是,掏出来的物品中虽然没有绷带和纱布,却赫然摆着一盒‘云南白药泰邦’牌创可贴。 三观尽毁的王文泉很是无奈的看着这盒来之不易的创可贴,悲愤的泪水在眼眶里一个劲打起转来: ‘为什么会是创可贴呢?为什么会是泰邦呢?十厘米长的刀口,让老子该怎么给他贴呢?’ 虽然用创可贴包扎伤口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工作,虽然王文泉没学习过神马护理知识,不过他还是本着国际人道主义的精神,抱着团结全国各民族的觉悟,很是耐心的,一块一块的,把创可贴贴在了李牛的伤口上。 忙活完了这一切,王文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刚想休息一会,肚子却很不给面子的,‘呱呱呱’的叫了起来。 听到肚子提意见,他才想起自己已经接近两天没吃东西了。 刚才因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张三爷和李牛的身上,倒是没有感到饿。 这会事情有了眉目,精神也就放松了下来,这才感到肚子饿的着实难受。 他满怀歉意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信步走到自己的那堆给养前,慌忙不迭翻弄了起来,却发现那里面除了药品和本子,就再也没有了其他东西。 王文泉很是委屈的把布包翻来覆去摸索了好几遍,也没发现可以充饥的东西,他悻悻然的把布包扔到了一边,很是懊恼的冲着李书缘装东西的麻袋踢了一脚,想借此表达一下自己的怒火。 没曾想一踢之下,王文泉竟然感到,里面貌似还有东西。 发现新大陆的他极力按捺着自己的兴奋,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把麻袋倒着就给提了起来,随着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李书缘给他弄来的粮草,也毫无意外的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丫丫的李书缘,不带这么玩人的!旺仔小馒头也算馒头啊?” 众所周知,旺仔小馒头确实不能算馒头,但是,它却和馒头有着一个很大的共性:治饿! 饥不择食的王文泉此时已顾不得过多的去谴责李书缘那个小吃货,此时的他只想让肚子里面,赶紧塞满可以充饥的东西。 他满是悲愤的从那堆零食里抓起来一包,撕开塑料袋,抓起一把小馒头往嘴里一扔,就呱唧呱唧的就吃了起来。 刚吃了几口,他就感到一丝丝的不对劲,抬眼一看,无论是村民还是留在山洞里的黄巾军,都在用一双无比期待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时不时的,还会恶狠狠的咽上一口吐沫。 见自己明显的脱离的群众,王文泉的心里很是自责,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把地上的零食给大家分了分。 几包零食,三十七个人分,一个人自然也分不到多少,不过在王文泉看来,这也算是尽了尽自己的心意。 至于周仓和裴元绍,王文泉没有给他们留什么吃的,根据他的判断,不到夜深人静,裴元绍是指定不会让周仓回来的。 正思量间,就听到山下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那声音很大,大的连山上的鸟都因为受到惊吓,扑棱棱的飞了起来。 王文泉一听有了情况,赶紧朝洞口走了过去,想在第一时间,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 谁知道还没等他探出头去,就听见山下又传来了那个人肆无忌惮的叫嚣之声:“这般毛贼,竟敢跑到芒砀山来,看俺老张怎么收拾他们!” ‘额的个娘哎!怎么怕什么来什么啊?’ 王文泉一听这动静,再听听人家的自称,立马就猜到了来的人是谁。 他无比懊恼的摸了摸自己刚吃了个半包的肚子,在心里把张飞的祖宗八辈给骂了个遍。 回头一看,见一窝子黄巾军都瞪着恐惧的双眼,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王文泉知道,这帮玩意,是靠不住了。 再瞅瞅李可五兄弟,却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拎刀拿棍,摆出了一副誓与山洞共存亡的姿态。 对于他们英勇的表现,王文泉倒是没感到奇怪,因为他知道,五个人之所以不怕,一来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张三爷的厉害;二来是因为自己在他们面前表现出的不凡,给了他们足够的信心。 自知无路可走的他苦笑了一声,把脸一般,端着自己主公的架子,给山洞里的人下起了命令:“李可李雪李嘉李碗李岁,你们五个,跟着我出去看看。其余的人在山洞里呆着,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明白了吗?” 对于这么人性化的命令,洞里的黄巾军自然是求之不得,为了表示自己对王文泉同志的拥护,他们慌忙不迭的点起了脑袋。 见他们对张飞如此惧怕,王文泉突然感到,自己出去跟张飞攀交情,好象还真是有点缺心眼。 有心不去吧,话自己已经说了出去,若是反悔,自己的形象将会大打折扣。 他沉吟的片刻,抱着伸头一刀锁头也是一刀的想法,把牙一咬,把脚一跺,恨恨然的走到了洞外。 李氏五兄弟见王文泉出了洞,也赶紧跟了出来,往下一看,就见一个黑脸的大汉,骑着一匹黑色的乌骓马,手持一把丈八蛇矛,带了十个兵丁,押着一大串黄巾贼,正一摇三晃旁若无人的朝山洞走来。 王文泉回头看了看李氏五兄弟,走到他们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声,李可李雪把头一点,回到山洞,把那箱子闷倒驴给搬了出来,顺带着,还拿出了一包零食,往王文泉手里一塞:“王先生,这是麻袋里面剩下的,您再吃点垫垫肚子吧!这玩意,是真不打饿啊!” 第十一章张飞的性格 王文泉很是感激的看了李可一眼,伸手接过了最后一包零食,定睛一看:快乐每一刻,我的可比克!“我快乐个屁!” 他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肚子里的火气‘噌噌噌’就窜上了头顶。 想想自己为了刚弄了个学位想装次逼,就被没由来的被套进了一个坑爹的麻袋里;又没由来的来到了三国,碰到了该死的夏中南,还被迫接受了振兴科学这么一个和自己专业极不对口的任务,他就打心眼里快乐不起来。 再往后想,好不容易埋了夏中南,满以为凭着自己预知历史的本事,能混上个铁饭碗,却被周仓这个揍瞎了的(有毛病的意思)武器控给堵在了山洞里; 刚把周仓摆平,这会又给自己送来个武力值超高的酒鬼。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自己有个救命的麻袋,时不时的还能排上点用场。 谁曾想,自己的搭档却不是一般的不靠谱,要武器,给板砖;要药材,给创可贴;要点吃的吧,给了一大堆的零食。 想到这些,他拿着零食的手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泪水也顺着腮帮子一滴一滴的滑落到了胸前: ‘爷的工资啊!’ 王文泉在心里暗暗哀悼着自己那点可怜的薪水,不是他小气,实在是作为一个历史研究者,他的薪水少的可怜,一个月也就四千而已。 若是天天养着五十个人吃旺仔和可比克,不到十天,自己指定会破产。 就在他拿着可比克在那里感慨万千的时候,山下的张飞也发现了王文泉。 张三爷的脾气向来不好,不过却有一个好处,对于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人,他一般都不会太为难:“呔!山上的,你看见黄巾贼没?” 被张飞一声大喝,王文泉的思绪也被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也许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也许张飞的话里没啥敌意,王文泉只是被吓的打了个软腿,苦胆貌似没有啥问题。 他很是不满的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带着一脸的憋屈,小声的嘟囔道:‘卧槽!这个张飞,不当和尚真是瞎了材料,就这嗓门,玩狮子吼不带用内功的。’ 王文泉掏耳朵,原因他自己肯定有数,知道自己是被张飞的动静给震的。 可问题是,他知道,后面那五个却不知道。 在他们看来,掏耳朵这个动作,是自己的老大对山下敌人的一种藐视,是没把山下那个黑大个看在眼里。 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李可把头一昂把胸一挺,往前一站:“呔,你们是什么人?到我们这里来,想干什么?莫非是来找死的不成!” 王文泉没想到自己挖了挖耳朵,竟然会给李可同志带来这么大的信心,居然跳到前面跟张飞叫板,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醒过神来,就听到下山‘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响,定睛一看,只见张飞跃马持矛,一溜烟尘奔驰而来,不待自己开口,就听见他一声大喝:“我乃燕人张翼德也,谁敢和我决一死战!” 如果张飞第一声吆喝,王文泉只是觉得声音大了点的话,这一声大喝,真的让他体会到了肝胆欲裂的感觉。 再看李可五个人时,发现他们已经很不仗义的扔下了自己,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山洞里。 待到王文泉醒过神来,张飞已然冲到了他的面前,见王文泉一脸惊恐赤手空拳的坐在地上,他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恶意,他跳下战马,拍了拍王文泉的肩膀,满怀歉意的责怪道: “俺就是问问你见没见黄巾军,你咋跟俺叫起板来了?俺还以为,你要和俺过过招呢!” 王文泉做梦也没想到,张三爷居然能耐着性子跟自己讲道理,他很是疑惑的挠了挠脑袋,顺口说道:“可拉倒把你,和您过招,我哪敢啊!谁不知道,你在百万军中能取上将首级啊!都是那几个缺心眼的乱咋呼,三爷您可别生气啊!” “罢了罢了!” 张飞没想到地上的这个小伙,竟然如此的推崇自己,脑袋不自觉的抬高了不少,他拿鼻孔眼瞅了瞅王文泉,很是不屑的问道: “你还没回答某的话呢,到底见没见过黄巾贼啊?” 经过一番交谈,王文泉突然发现,张三爷的脾气,貌似也没传说中的那么暴躁。 细细一瞅张飞的模样,燕颔虎须,豹头环眼,跟罗大大描写的,还真差不到哪去。 看到这里,他不由得在心里纳闷了起来,咋罗贯中写对了模样,却写错了脾气捏?张飞等了半天,不见王文泉回话,心中很是不悦。他把脸一拉,低头一看,见王文泉拿眼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登时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 “莫非是他们要挟于你?你莫要害怕,有某在此,定当为你做主!” 王文泉见张飞竟然如此仁义,心里登时升起了一股亲近的感觉,他站起身来,对着张飞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张将军啊,要是我跟你说,他们现在都跟我混了,你会相信吗?” “啥!去你的吧!” 张飞一听,二话没说,一脚丫子就把王文泉给踹了出去,把蛇矛一挺往前一送,蛇矛冲着王文泉的喉咙就刺了过去!在自己飞起来的那一个瞬间,王文泉在心里连续对罗大大说了一万多句对不起,要不说人家是大神呢,人物刻画的那叫一个入木三分,说脾气暴躁,自己还不信,飞起来了吧!待到张飞的长矛冲着自己刺来,眼看要给自己来个贯穿性的伤害时,王文泉心中大叫一声:‘吾命休矣!’嘴里却口不择言的喊道:“我知道刘皇叔在哪!” “噹!” 随着王文泉的一声高喝,张飞的长矛突然奇迹般的转换了突刺的方向,一下子扎在了王文泉身边的地上:“你刚才是说,你知道我大哥在哪?” “在河北袁绍处!” 王文泉捂着肚子,很是幽怨的白了张飞一眼,见张飞豹眼圆睁的瞪着自己,知道他这是不相信,只好把头一低,继续说道: “你也别费劲去找他了,过一阵子他会去汝南,你们兄弟三个,就要团聚了。” 第十三章困苦的张飞 “这!” 张飞一听价格不菲,忍不住为难了起来。 倒不是张飞小气,实在是他兜里确实也没什么财物。 自打从涿县跟了刘备,他就没了什么收入,一直都是混穷。 后来好不容易有了徐州,又因为贪杯误事,丢了地盘,手里那点积蓄,也被吕布那个没良心的给抢了个干干净净。 待到杀了吕布再占徐州,又被曹操打了个落花流水,跑的不是一般的狼狈。 既然是逃命,财物肯定也留不住。两个哥哥也都失散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一个人钻了山沟。 现如今虽然站了个县城,可是古城里人丁稀少,根本就挣不了几个钱。 所以,现在的张飞,虽然是吃喝不愁,却依旧是在混穷。 王文泉见张飞咽着吐沫不肯吱声,心里对张三爷很是佩服。 说实话,这会张飞要是选择翻脸动手就抢,自己还真没啥办法对付这个武力值超高的酒鬼。 就算张三爷不抢,只要扯着脖子吼两句,自己老老实实的把酒送给人家也不一定。 不过张飞一不抢,二不吓,只是瞪着俩眼可怜巴巴的瞅着自己,这就说明,张三爷虽然脾气暴躁,却不是一个恃强凌弱的人。 想到这里,王文泉没再犹豫,他走到张飞身边,把酒往张飞手里一塞:“要不这样吧!我肚子也饿了,你出菜,我出酒,咱们把它干掉,怎么样啊?” “奥!” 张飞正在那算计着拿什么换酒,猛然间感到手里一凉,低头一看,酒瓶子已经塞到了自己的手里,再一听王文泉的话,高兴的登时就蹦了起来。 他一边点头答应了一声,一边飞身跳到一块大石头上,他嗓门一提,冲着自己山下的马崽高声叫道:“不打了不打了,把那些黄巾贼都放了吧!尔等速速弄些酒菜来!” 张飞的嗓门本来就不是一般的大,这会又正在个兴头上,声音比平时不知道高了多少倍,下面听的是一清二楚,山洞里更是嗡嗡作响。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有山下的县卒牵着只羊走上山来,很熟手的搭了个架子,把羊一宰,当场便烧烤了起来。 张飞见了手里拿着好酒,自然等不及羊烤熟,他学着王文泉的样子把盖扭开,举着瓶子刚想喝上一口,却突然停住了动作,把瓶子朝王文泉一递:“你先来!” 王文泉没想到张飞的心思居然如此细腻,酒到了嘴边,还保持了足够的警惕,怕自己下毒害他,当时就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字。 他接过酒瓶,当着张飞抿了一口,就觉得嘴里火辣辣的一阵发烫,舌根子下面,更是苦的要死,不由的‘啊’的一声,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 张飞见王文泉喝了没事,这才放心大胆的夺过酒瓶,还捎带着投过去一个满怀歉意的眼神,把瓶子一倾,‘咕咚’一声闷了一口。 “咳咳咳!” 都说张飞酒量大,那得看他喝啥酒,汉代的酒没经过蒸馏,光靠发酵,充其量也就二十来度,大部分的酒,连啤酒的度数都到不了。 张三爷喝那玩意,自然能够论坛子,可是七十二度的闷倒驴也这么个喝法,就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了。 一口酒下肚,张飞因为没有准备,被辣的连蹦加跳,喘着粗气就跺起了脚,折腾了好一会,这才消停了下来:“哈!这酒!这酒!这酒好生霸道啊!” 王文泉见张飞空着肚子闷了一大口,本以为他会被辣的喷出来,没想到张飞居然宁愿被辣的乱蹦,也舍不得吐出一点。 拿眼一瞅那瓶子,见他这一口灌进去了足有二两,腮帮子不由的一阵抽抽,打心眼里替张飞觉得难受。 再瞅瞅张飞,就见三爷正瞪着铜铃大小的眼睛,呲牙咧嘴如临大敌般的看着手里的酒瓶,时不时的还冲着烤羊的县卒瞟上一眼,仿佛在那里考虑,是该羊熟了再喝呢!还是该羊熟了再喝呢!一看张飞的模样,王文泉就明白了过来,张飞这是辣怕了,不敢玩空提(不吃菜干喝酒)了。可是坐下来等,又觉得下不来台,这才在那里犯起了嘀咕。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把地上的可比克给捡了起来,慢慢的凑到张飞身边,撕开口子拿出了一片往自己嘴里一塞,把袋子直接就塞给了张飞:“三爷,要不您吃点这个压压啊!” 张飞接过可比克,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放,很是感激的看了王文泉一眼,有样学样的掏出来一片放到了嘴里: “嗯!这玩意味道虽然有点怪,不过也蛮好吃的啊!” 他一边夸,一边迅速的又抓出了一把,往嘴里一塞猛嚼了几下,抓起闷倒驴,轻轻的抿了一口:“嘶,啊!原来这酒,得慢慢的喝啊!” 一包可比克,自然不够张飞下酒,不一会的功夫,就被张三爷吃了个干干净净,看着张飞挂着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满是期盼的朝自己看来,王文泉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摊了摊手: “别看我,没了!” 张飞听说没了,倒也没有执拗。 他把左手一摊,把袋子在上面使劲的抖了抖,而后把剩下的那点残渣,一股脑的扔到了自己嘴里,又轻轻了抿了口酒,这才很不甘心的坐在一块石头上,陪着王文泉等起了烤羊肉。 或许是玩烧烤的县卒感觉到了自己的任务是多么的沉重,又或许是他知道,喝过酒的张三爷向来都没什么耐性。 没等羊肉完全烤透,这娃就撕下了外面一层羊肉,用树叶子一包,给张飞送了过去。 张飞倒也很是仗义,虽然他知道,不吃东西,那酒自己根本就喝不下去,不过他还是把羊肉分成了两份,给王文泉递了过来。 两个人一边吃喝,一边聊天,处的倒也还算融洽,随着酒不断的减少,随着话题不断的深入,王文泉慢慢的也有了醉意,嘴巴也明显的少了把门的:“三爷,问你个事!” 张飞此时,已经干光了整整一瓶子闷倒驴,正在个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王文泉叫自己,他使劲的翻了翻眼皮,十分含糊的说道: “啥事,说!” 王文泉把手往张飞肩膀上一搂,神神秘秘的一笑:“要是有人抢你大哥的老婆,你” “啪!” 随着一声‘柔’的一声风响,张飞手里的酒瓶划过一条长长的弧线,摔在了一块巨石上: “谁这么大胆!竟敢打俺嫂嫂的主意,哇呀呀呀气死我了,你先吃着,我杀了他就回来。” 第十五章抵押赵子龙 “不行!” 虽然王文泉说的很真诚,可话到了张飞耳朵里,却感觉不是一般的刺耳朵。 他站起身来,带着一脸的不容置疑,把大手一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俺老张一定得给你的说法!” “嗯!” 面对张飞如此之高的政治觉悟,王文泉不由得为之一哑,他怎么也想不到,张三爷居然会厚道到这种地步。 张飞见王文泉空瞪目呆的站在那里不发一声,还以为是他不相信自己,气哇哇乱叫起来: “俺说赔,肯定赔,你若是不信,俺给你打个欠条,这总行了吧!” 王文泉一听张飞要给自己打白条,脑袋瓜子登时就摇成了拨浪鼓,就这位爷,动不动就把个丈八蛇矛耍的呼呼乱转,跟他要账,可拉倒吧! 张飞见王文泉不同意,顿时犯起难来,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呐呐的说道: “要不你说个数,俺回去给你凑凑啊?” 或许是因为张飞的态度不错,又或许是因为对王文泉的同情,李军他们老哥三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 没等王文泉吭声,李军就发现了这一计划的破绽,赶紧凑到了跟前,给王文泉提起了醒: “王先生,这么弄可不行,他要是走了不回来,咱们们上哪找他去啊?再说了,咱们就是找了去,他说没有,咱们也没办法啊!” “这!” 张飞没想到李老头居然会横插一手,害的自己又一次陷入了被动,心里很是焦急。 有心发火,又怕人说自己的恃强凌弱不讲道理,若是传了出去,不光自己会挨骂,只怕自己的大哥刘跑跑,也会被埋汰个不轻。 万般无奈之下,他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屁股,带着一脸的委屈,跺着脚的喊了起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能,让俺老张拿命赔你的酒瓶啊!” “这倒不必!” 见张飞明显进入了暴走的节奏,李军倒也不敢苦苦相逼,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摆出了自己长者的架子,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意味深长的说道:“不如,找个保人如何!” “保人?” 虽然李军的要求不过分,可是张飞却感到很是为难。 倒不是张三爷没熟人,实在是有点头脸的,都没跟自己在一块。 自打在徐州和自己的两个哥哥失散以后,张飞就成了独来独往的独行侠,虽说手底下有几个衙役,可是那帮人一个个穷的叮当乱响,做保人,明显有点不够格。 李军见张飞低溜着脑袋不肯言语,还以为他不想答应,刚想说话,却被王文泉一把扯住了胳膊。 张飞为啥找不到保人,王文泉是有数的很。就张飞那几个熟人,刘备投了袁绍,带去了糜竺和简雍;关羽投奔了曹操,张三爷的身边,压根就没有个能拿的出手的人。 若是李军再逼几句,难保张三爷会在万般无奈之下撒腿就跑,若真是那样,自己手里就会连个条都没有,更别提追到古城跟他要账了:“三爷,要不您想想谁能给你当保人,您替他签个字算了。” 一听保人不在场也能把事办了,张飞的心情登时好了不少: “这样啊!那简单,我大哥就行!” “刘皇叔?” 见张飞二话不说,把刘备给搬了出来,王文泉不由的挠起了头。 虽然王文泉对刘备也是满怀敬意,可是王文泉也知道,刘备的信誉在三国不是一般的差,以至于他的英雄事迹,到了二十一世纪还在竞相传颂,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想到这个成语,再想想刘备的哭相,王文泉没由来的打了个激灵,把手一摇:“不成不成!刘皇叔仁义之人,我怎么忍心跟他要账呢!换一个换一个!” 张飞见自己的大哥卖不出去,果断的把手一挥:“我二哥给我作保,这总可以了吧?” “关二爷?” 对于关羽,王文泉的心里那是除了景仰还是景仰,可以想人家的身份,他的心里不由得凉了半截。 说关羽的身份,倒不是说他现在的官有多大,而是他在后世充当的角色有点太狠:财神爷。要是自己天天拿个条子跟财神爷要账,那回去以后,自己还混不混了啊? 想到这,王文泉赶紧把头一摇:“不成不成,关二爷骁勇无比,万一不肯认账,我这条小命,非扔在他手里不可!惹不起,惹不起!” “这个!” 张飞一看自己的两个死党被王文泉否了一对,登时做起难来,他拿棒槌般的手指头使劲挠了挠脑袋,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突然眼睛一亮,把皮球一脚给王文泉踢了回去:“要不,你说个章程出来,俺掂量掂量,可好?” 王文泉见皮球传到了自己的脚下,心里也是一阵为难。他很是苦恼的歪了歪脖子,却发现树林里一阵乱晃,登时想起了裴元绍来。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这娃应该在一年以后跑到山下抢赵云的战马,被赵云一枪刺死在马下。 也就是说,在不久的将来,赵子龙也会来到汝南,而且会跟着刘备一起打天下。 ‘额的个娘吆!一吕二赵,赵子龙哎!二赵啊!也来汝南!’ 王文泉一边在心里念叨,一边如同痴了一般呆在了当场,嘴里也很不争气的趟出了口水。 张飞见王文泉傻站在那不肯言语,心里很是焦躁,仔细一瞅,却看到王文泉如同傻了一般,望着树林发呆,心里很是纳闷,不禁也伸长脖子,朝树林里看了起来。 他看了半天,却没发现里面有啥特殊的地方,不禁失去了耐性,拿手一推王文泉,一脸八卦的问道: “看什么呢?里面没东西啊?” “哦!” 被张飞一推,王文泉登时醒过了神来。 见自己失态,他心里很不过意,赶紧冲张飞点了点头,表示了一下自己诚挚的歉意,而后很是羞涩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带着一脸的贪婪,很没节操的说道: “要不,让你大哥二哥担保,拿赵云抵押如何?” “子龙?” 张飞闻言,一下子愣在了当场,他瞪着俩眼使劲看了看面前的王文泉,见王文泉一脸正色,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模样,这才很是困惑的说道:“子龙现在在哪,我根本不知道啊?再说了,他和我们哥三有日子没见了,我就是押他,他也未必愿意啊?” 第十七章坚硬的鞋底 看得出来,裴元绍这次耍心眼,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失误,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是他做人的一个败笔。 因为在他和周仓进了山洞大约一炷香以后,王文泉发现,裴元绍跟周仓过招,绝对不是黄巾军嘴里说的,周仓不会吃亏的问题。 “卧槽!你怎么把他揍成这样了啊!” 当王文泉看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裴元绍时,他真的被周仓的暴行给惊呆了。 作为一个严谨的学者,他一向以为,周星星口中的面目全非腿,只不过是为了搞笑,而杜撰出来的无稽之谈。 可是看到了裴元绍犹如猪头的面孔和棱角分明的脑袋时,王文泉彻底的相信了这门绝学的存在。 在王文泉看来,裴元绍再不义,也是个人才。 虽然到现在,他也没发现裴元绍的长处,可是在黄巾起义彻底失败,大批黄巾将领都被残杀的情况下,这娃能顽强的活下来,自然就有他的过人之处。 为了挖掘裴元绍的潜力,为了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多么仁义的主公,王文泉略一沉吟,走到了裴元绍的身边,而后一躬身子,蹲在了他的跟前:“忒狠了!这指定是板砖拍的!周仓你也真是的,自己兄弟打架,你咋还抄家伙啊?” “啧啧啧!这里肯定是拿脚跺的,这么大的脚印子,亏你下的去脚,你自己瞅瞅,鼻子都给人家跺塌了!” 周仓见自己的做法遭到了王文泉的谴责,倒也没有执拗,只是象个犯了错的孩子,很是委屈的站在一边,王文泉问一句,他就嗯嗯啊啊的答应一句。 虽然两人一个问,一个答在那说的起劲,可王文泉真正的心思,却没在周仓身上。 因为他知道,周仓这人很忠义,只要答应跟自己,没有啥大不了的事,他指定不会离开,基本上这辈子,就定了型了。 可是裴元绍,自己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这么想,倒不是自己对裴元绍有多大的偏见,而是因为根据他的观察,裴元绍这娃十分的滑头!对自己,也没有神马归属感,如果不下点力气,自己恐怕还真降服不了他那颗极度活跃的心。 他一边埋汰着周仓,一边拿眼偷偷瞅了瞅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裴元绍,希望能通过对周仓的批判,温暖一下他那颗受伤的心灵。 让他感到兴奋的是,裴元绍虽然滑头,不过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性情中人,因为自己才埋汰了周仓几句,裴元绍的眼角上,竟然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裴元绍有了反应,王文泉自然非常高兴,他连忙把脖子拉长了三寸,让脑袋离得裴元绍更近了些,带着一脸的关切,很是小心的问道: “元绍!元绍!你感觉肿么样,好些了吗?还疼吗?” 听到王文泉呼唤自己,裴元绍很是挣扎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眼泪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滚落了下来。 他嘴唇哆嗦了半天,好似想对王文泉说些什么,却因为受伤太重,发不出什么声音。 看到裴元绍居然被打到了五音不全的地步,王文泉的心里登时对他充满了同情,为了彰显一下自己的态度,他扭头朝着周仓狠狠瞪了一眼,这才扭过头来,把耳朵贴在了裴元绍的嘴巴上。 在他把耳朵放在裴元绍嘴巴旁边的那一霎那,王文泉就听到裴元绍在如同香肠的嘴唇里,有气无力的‘呲’出来了几个字:“疼!疼!疼!” “唉!都打成这样了,能不疼吗?忍忍吧,过两天就好了!” 王文泉见裴元绍被揍成了这副德性,却没有埋怨自己,心里很是感动,他把头一扭,冲着周仓喊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都把阶级兄弟,给祸害成什么样了啊!对于内部矛盾,要做工作,讲道理,要让他们从思想上,认识上,发现自己的不足,认识自己的错误,怎么能够动手打人捏!” 虽然王文泉很想就周仓同志的军阀作风问题做一篇大大文章,借以给对手下这支队伍,好好贯输一下官兵平等的思想。 不过就在他说的兴起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脚丫子下面,有个东西抽搐了一下,低头一看,见自己的脚丫子下面,赫然踩着一个大大的手掌。 看的出来,这个手掌真的很痛苦,因为它的主人,不幸的裴元绍同志,已经由于自己不停的辗轧,而变得面容扭曲泪流满面。 一看问题出在了自己身上,王文泉老脸一红,赶紧拿开了自己那支罪恶的大脚丫子。 他带着一脸的歉意,看了看貌似舒服了很多的裴元绍。又低下头,瞅了瞅自己脚上那双富贵鸟皮鞋,而后抬起脚来,很是后怕的抚摸了一下那个为了增加摩擦而专门设计的,凹凸不平的鞋底,带着深深的自责,满是怜悯的说道:“裴将军,你受苦了!你可一定要挺住啊!咱们的好自子,可都在后面呢.” 虽然王文泉表现的很痛苦也很自责,可是他的这种情绪,却没能影响到周仓。 见王文泉一个劲的在那磨叨,周仓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俩人的跟前,拿胳膊肘子捣了一下王文泉。 王文泉扭头一看,见周仓把眼珠子一个劲的朝洞口撇,知道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连忙点了点头,做了个了然的动作,而后站起身来,慢慢的朝洞口走去。 果不其然,王文泉前脚刚出洞口,周仓就从后面跟了出来,他伸手把王文泉拉到了一个没人的位置,带着一脸的神秘,悄声说道:“主公,你就放心吧!那小子指定没事!” 王文泉没想到周仓把自己指挥出来,竟然是为了给自己宽心,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 不过感动归感动,嘴里却不能表示出来,毕竟在自己的队伍里,有很多人都是裴元绍的旧部,若是裴元绍有个三长两短,而自己却没表示出啥关切的态度来,那些人指定会闹意见。 想到这里,他把眼皮一翻,冲着周仓使了个眼色,拿眼角一撇人群,语带悲怆的高声喊道: “都揍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你就别安慰我了!要是裴将军有个好歹,我特么怎么跟弟兄交代啊!” 第十八章群友的来信 对于王文泉的担心,周仓貌似一点也不在意,他满不在乎的瞅了瞅正在那吃烧烤的兄弟,把嘴一撇,很是不屑的说道:“主公,你就放心吧!那小子就是皮痒,不挨揍难受!” 有一种人皮痒,不挨揍难受这句话,王文泉倒是不止一次的听人说过。 只不过对这句话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他一直持怀疑态度,因为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种人的存在!不过在裴元绍挨揍三天以后,他彻底的相信了这种人的存在,也对无风不起浪这句话有了一个全面的系统的了解。 倒不是王文泉少见多怪,实在是裴元绍同志在挨了揍以后,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十分显著的变化。 每当裴元绍一脸殷勤的给他陪笑脸,很是贴心的帮他干粗活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真该谢谢脚下那双富贵鸟的皮鞋。 为毛挨了揍,这娃对自己的态度反而好了起来,这个问题王文泉也曾经不止一次的纠结过,不过当他把心里的疑惑告诉周仓时,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答案:“主公,他为啥这样俺也不知道。不过这小子要是十天半月不挨上两下,就会浑身就难受,四处惹事生非。打一顿,能管半年!” 既然挨揍已成习惯,王文泉自然也不会在继续在上面浪费时间。 因为他现在急需解决一个很大的问题:吃饭!本来吧王文泉打算的还挺好,山里一共六十来个人,靠着自己的工资和李书缘的接济,天天混个烧饼啥的倒是没问题。 谁知道张三爷走后,为了表示自己对王文泉同志的友善,把抓起来的黄巾军都给放了出来。 而他们其中的相当一部分人,在听说自己的老领导在芒砀山后,便纷纷的找上了门来,具体人数倒也不多,二百来人!这帮人一上山,山里的人数直线飙升到了小三百。人数到了这个份上,就不是王文泉那点工资能齁的住的了。 也许裴元绍同志挨揍,恰好赶上了星期五。连续两天,王文泉把手伸到麻袋里,都没有穿过时光隧道,自然也没能得到什么支援。 瞅瞅洞里洞外满满的人群,王文泉很是苦恼的摇了摇脑袋,突然在心里,没由来的同情起刘备来:领导这活,是真不好干啊! 他拎着麻袋走到洞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前两天写好的信件重新看了一遍。 或许是觉得不满意,又或许是觉得不合时宜,用手扯了几把,把信撕成了碎片。而后拿出笔来思量了好一会,才很是犹豫的在本子上的写起字来:‘南湘妹子,前两次辛苦你了!不过我还得继续麻烦你一下,能不能多弄点白面馒头来,一块钱俩的那种!如果不方便,烧饼也行啊!另外,帮我在群里问问,到了三国怎么挣钱啊!现在哥手下足足有三百人,实在是不够吃啊!’ 写完信,他把上次送东西的麻袋一卷,连同信件,一起塞进了时空隧道。 不得不说,夏老头造的这个玩意还真靠谱,星期一,准时开。王文泉的手伸进去不久,便成功的摸到了地板砖。 老规矩,放下东西,拍了拍地面,把手放在一边,往地上一坐,静静的等起了李书缘的消息。 过了不一会,他就觉得有人拿手指点了一下自己的手。 根据自己前两次的经验,王文泉知道这是李书缘回馈给自己的信息:信已收到! 见李书缘顺利的收到了信,王文泉的心里也就踏实了一半。 他翘了翘大拇指,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便悠哉乐哉的等待起了消息来。 不过这一次,王文泉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以前两次,都是分分钟解决战斗,这是今天,熬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小丫头再给自己回音。 或许胳膊伸的太久,有点发麻,王文泉不安的甩了甩自己的手,想促进一下血液循环,让自己的胳膊好好舒服舒服。 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有一只小手,很是温柔的抓住了自己的胳膊,还轻轻的打了自己一下,紧接着,那只小手把一个尼龙袋子塞在里自己的手心里。 王文泉用手一攥,登时心里就有了数:小丫头把事给自己办好了! 为了防止前两次的悲剧重演,他伸出手去,很是小心的摸了摸尼龙袋,感觉里面装的,是一个个圆圆的,扁扁的东西,而且,袋子上还有一丝暖暖的感觉。 不用看,就冲着模样,王文泉已经断定,李书缘给自己弄来的,是烧饼。 低头一想,也明白了过来,上午九点,哪有人会卖馒头啊! 就是这些烧饼,恐怕也是小丫头好说歹说,人家才给他加的班。 想想小丫头的不容易,想想自己挑的这个点,王文泉老脸一红,再一次用手做了个下跪的动作,这才把尼龙袋子给拖了回来。 打开袋子,首先滚落出来的,还是李书缘回给自己的信,不过这一次,信是打印出来的,而且点长,足有四五张: 燕敏倪:沙漠兄,去了三国玩争霸啊!我跟你说啊,要占就占并州,那地方产马,组建骑兵比较容易,还能雇很多少数民族兄弟浪子:嗯!我觉得吧!去三国一定要有金手指,要有热血,要有美女,不然去干嘛啊? 染血白羽:要是能让挂了的武将复活,沙漠在三国的经历肯定能写成一本好书。 封尘往昔:跑题了跑题了,我觉得,在三国挣钱的办法有很多,比如酿酒、制造武器,如果有可能的话,占块地盘收税也不错!晴了:都闭嘴,酿什么酒啊!造什么兵器啊!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个靠山。南湘,转告沙漠,让他找曹操去,背一首明月几时有,曹操肯定扫榻相迎!任恩硕:晴了大大威武,南湘我跟你说啊,把李白的五花马千金裘也给他弄过去,在汉朝,这算不得剽窃。 看着群友们给自己出的主意,王文泉的脸上忍不住滑下了两行清澈的泪水: “马勒戈壁的,就这生存状态,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三百来个人,要是不打猎,一人一天还摊不上一个烧饼,占并州!酿酒!还特么的明月几时有” 第十九章坑爹的袋子 王文泉看着大家给自己的留言,心里面不由自主的就骂起街来。 不过当他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却猛然觉得眼前一亮:欧阳劲锋:一群笨蛋,三国啥地方啊!那可是一千八百年前,随便弄个东西回来,都是古董啊!让南湘在这边卖卖不就行了!文二郎:对对对,欧阳的主意不错!就卖古董!南湘你想想,崭新的古董,得值多少钱啊!按欧阳同志说的办! 看到这两条留言的时候,已然绝望的王文泉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在他的眼里,欧阳劲锋简直就是自己黑暗中的灯泡饥饿中的面包,他的留言,绝对是鸡群里的一只鸭,乱草中的一朵花。 此时的他,对欧阳同志的景仰‘突’的一声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作为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自然知道自己想弄点古董有多么的简单,也知道从汉代直接把古董运回去代表着神马: 财富、美女、名声、权势!“都是额滴!” 他臆想着自己发达之后的情景,嘴里很不争气的,流下了一串长长的口水! “主公!” 随着周仓一声高呼,王文泉从臆想的世界里被成功的召唤了回来。 为了不让周仓看到自己的猪哥样,他用力的擦了擦嘴边溢出的口水,很是小心的把大家的留言塞进了兜里:“这呢这呢!过来帮我搬东西。” 周仓寻声一看,见王文泉正在一边的树林里冲自己挥手,赶紧跑了过去,从地上拎起尼龙袋子,往肩膀上一扛:“主公,你别怪俺,俺是看该吃饭了,所以才出来喊你的!” 王文泉把眼皮一翻,没好气的说道: “知道!别的时候,你们也想不起来找我!” 回到山洞,周仓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不待王文泉回来,就给大家分起烧饼来。 待到王文泉赶到山洞,周仓把尼龙袋子往裴元绍手里一塞,自己从里面掏出来两个烧饼,快步走到王文泉跟前: “主公,你也趁热吃点吧!” ‘见过借花献佛的,没见过这么借花献佛的!’ 王文泉一边在心里埋汰着周仓,一边接过烧饼,很是憋屈的咬了一口。 他一个烧饼还没吃完,山下却突然传来了一声雷响:“兄弟,俺老张来看你了!” 一听这动静,王文泉的脸上立马就变了颜色,他使劲把脚一跺,压低声音很是急促的交代道: “张飞来了,快点吃,就他那肚子,八个也不够啊!” 众人一听来了争嘴的,一个个慌忙不迭的把手里剩下的烧饼,飞一般的塞到了嘴里。 王文泉没想到自己手下这票东西,今天竟然这么听从自己的命令。让他们快点,他们居然没有一个提出异议。 待到仔细看时,就见自己的马崽们一个个噎的直翻白眼,排着队的等着山洞里那点滴下来的水珠,却没有一个人吐出一星半点来,忍不住把大拇指一伸:“艰苦朴素果然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啊!” 没等王文泉发完感叹,张飞已然冲进了洞里,当他闻到烧饼的香味时,鼻子便不经意的抽搐了起来。 王文泉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此时的张飞已经全然没有了把自己当成外人的觉悟,一闻到香味,张三爷问了不问,伸着脖子便找了起来。 看的出来,张三爷的鼻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好用。因为人家不光能找到酒,还能找到烧饼!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张三爷就在王文泉接近崩溃的注视下,伸手把裴元绍给提溜了起来,装烧饼的袋子,也毫不意外的暴露在了张飞的眼前。 他拿一摸,见里面居然还有几个,连忙把烧饼往外一套,把袋子随手一丢,毫不客气的就塞进了自己的大嘴里:“不错不错,真特么的香!” 由于有过一次被迫穿越的经历,王文泉对天上漂浮的口袋状物体已经有了心里阴影,见张飞又在那乱丢袋子,吓得他把头一抱,就跳到了周仓身后。 对于天上漂浮的袋子,周仓明显的没有神马恐惧。 他一伸手,把尼龙袋子就抓到了手里,用手使劲挠了挠头,仿佛在纳闷,为毛自己的主公会怕这么的东西,貌似砸到身上也蹭不破一点皮啊。 或许是为了让王文泉放心,或许是为了解开心中的谜题,周仓在反复思考无果以后,很是困惑的把头一扭,把袋子往王文泉手里一递:“主公,你怕这玩意干嘛啊!又砸不死人!” 王文泉见袋子已经被周仓拎在了手里,心里踏实不少。 虽然他的心里也有数,并不是每个袋子,都会坑爹,也不是每个袋子,都能当时空通道的入口。 不过抱着试试看的心里,他还是把尼龙袋子接到了手里。 就在他想伸手试试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他很是疑惑的把袋子反转了过来,搭眼一看:乌化!往下一看,就见一个速递单子旁边写了一个大大的素字。 看到这一切的时候,王文泉一下子石化在了当场,为了确定这一切不是真的,他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来,一点一点的把速递单子给撕了下去。 果不其然,在撕完了速递单子以后,素的旁边,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尿字,连起来一念:‘乌化尿素’ 再往下一瞅:[品种简介]尿素是有机氮肥,有利于叶绿素合成,提高光合作用,促使枝叶茂盛,浓绿,茎叶柔嫩多汁,较适合叶用蔬菜及观叶花卉草棚。 看完了这一切,王文泉当时就进入了暴走的节奏,他把尼龙袋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伸出自己的大脚丫子,拼命跺了起来: “李书缘,我和你没完!有拿化肥袋子装烧饼的嘛!玩不死我,你是特么的不甘心啊!” 王文泉为啥发这么大的火,张飞周仓一干人等肯定不可能知道。 为了搞清到底发生了神马事,张飞在周仓等人祈求般的注视下,很是无奈的走到了王文泉身边:“兄弟,你这是肿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要是有你跟哥哥说,哥哥指定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第二十章第一笔生意 虽然王文泉很愤怒,虽然张三爷很积极,可是他仍然强忍下了自己心中的不满,把火气给压了下来。 倒不是王文泉有多仗义,而是他心里灰常灰常的明白,若是让大家知道,刚才吃的烧饼里有那个啥,恐怕这帮人第一个对付的,就是自己。 为了不让大家看出端倪,为了自己不会被这窝子强盗加土匪给撕成碎片,王文泉带着一脸的憋屈,很是明智的转移了话题:“没事没事!对了三爷,您怎么来了啊?” “没事你咋呼个屁啊!” 一听王文泉没事,张飞登时松了口气,他很是不屑的白了王文泉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大的布包来:“我是来给你送酒瓶子的,顺带把酒钱给你带来了一些!” 说着话,张飞走到一边,很是小心的打开了布包,把里面那两个酒瓶子给捧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旁。 而后抖了抖自己那个小布包,里面登时传来‘哗啦啦’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这才很是不舍的把布包往王文泉手里一递,犹犹豫豫的说道:“兄弟,多是不多,您别在意,要是不够,我再给你弄!” ‘额的个娘哎!这么多金银还怕不够,卖酒这个营生还真不错啊!’ 张飞认为不够,可王文泉却不会这么认为,他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伸手接过布包,带着对未来的无限的憧憬,飞快的打开一看:“铜!铜钱?” “啊!对啊!” 见王文泉口瞪目呆的等着自己拿来的布包,好似在嗔怪自己给的少了一样,张飞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象个犯了错的孩子,带着一脸的委屈朝王文泉身边一凑:“大部分是金,也有银子,不过都是首饰!” “金!” 听到这个字以后,王文泉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他很是苦恼的挠了挠头,对着张飞苦笑了一声:“金就金吧!下次再来,带黄金,明白了吗?” “知道了!” 见王文泉没有继续纠结酒的价格,张飞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他慌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兄弟,那酒,还有没?你别闲俺没出息,实在是喝了你的酒以后,别的酒喝起来,都跟凉水一个味了!所以.” 听完了张飞的话,王文泉心里不由得十分得意。他快步走到纸箱旁,笑眯眯的拎出了三瓶闷倒驴来。 张飞一看王文泉真有存货,口水‘哗啦啦’淌了一地。 他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文泉手里的闷倒驴,瞧那架势,仿佛是害怕自己一眨眼睛,那些酒就会不翼而飞了一样。 见张飞如此紧张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酒,王文泉微微一笑,直接把其中两瓶递到了张飞手里,而后顺手把自己手里的一瓶拧开了盖: “三爷,那两瓶卖给您!这一瓶,咱们今天晚上喝了他。老规矩,你出菜我出酒,怎么样?” 一下子掏出三瓶酒,倒不是王文泉不会过日子,而是他心里有数,汉朝的五铢钱再不值钱,拿到现在,一个也能卖上二十块。 布包里的铜钱有五串,也就是说,是五千个小铜钱,不算银首饰,光铜钱也能弄个十来万。 为了庆祝自己第一单生意的胜利,他觉得,多开瓶酒庆祝一下,还是很有必要滴!张飞这次来,其实很无奈。因为王文泉自始至终都没提过酒的价格,他也不知道该准备多少钱。 不过根据酒的口感和自己摔碎了瓶子以后王文泉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张飞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带的这点钱,八成不够。 有心不来吧,两瓶闷倒驴已经被自己喝了个精!光,肚子里的酒虫一个劲的翻腾。他忍了一天,今天是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厚着脸皮跑上了山来。 本以为王文泉会因为自己带着钱少埋汰自己,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奚落的准备。 谁知道自己把钱一掏出来,王文泉的脸色虽然有点难看,却没有对自己冷嘲热讽,还很是仗义的要请自己喝一瓶,心里不由的十分感动,对王文泉的好感,更是‘呼呼呼’的往上升。 为了表示自己很愿意,为了不让自己失去多喝两口的机会,为了表达一下自己对王文泉同志的认可,张飞思虑了片刻,猛的把脚一跺:“好,够兄弟,够痛快,够朋友!就这么定了!” 说完话,他一把抓过倒霉催的裴元绍,把自己斗大的脑袋往裴元绍扭曲的脸上使劲一贴:“你速去古城,告诉那里的衙役,让他们宰两只羊来!” 看得出来,裴元绍虽然是个不怕挨揍的,不过面对张三爷这种典型的暴力男,他还是有一定的恐惧的。张飞前脚说完话,他是答应了一声撒腿就往洞外跑。 张飞显然没想到裴元绍居然这么听自己的话,不由得楞了一下,他拧着脖子思虑了一会,赶紧跑到洞口,大声的吆喝了起来:“告诉他们,没有羊,猪也行啊!” 趁着张飞在那折腾裴元绍的功夫,王文泉把周仓拉到了一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 周仓闻言,若有所思额点了点头,而后走到了一边,抬手拿起一张弓来:“主公,要不我去打点野味吧!晚上多弄几样小菜,喝起酒来才痛快啊!” 一听周仓要去打猎,张飞登时不淡定了起来,他瞪着俩眼在洞里‘嗖’了一圈,才又找到了一把弓,赶紧抢到了手中: “我也去!我也去!麻了个巴子的,自从你们跟着我兄弟混,我打架都找不到对手了,手快痒死了都。” 说完话,他也不管周仓愿意不愿意,也不管王文泉答应不答应,拉着周仓就出了山洞,不一会的功夫,洞外就传来了张飞爽朗的大笑声。 让周仓把张飞引走,王文泉是有目的的。 因为他要赶紧把手里的‘古董’给李书缘弄过去,好让她早一天换成钞票,尽早的接济一下自己这个快穷死的‘富翁’。 如果张飞在场,见自己在麻袋里掏东西,就那位爷的好奇心,八成会把手也伸进去试试。 若是真出现了这种情况,王文泉真的很难想象,李书缘见到一只毛茸茸的黑手伸进她的浴室的时候,会被吓成神马样! 第二十一章痛苦的领悟 支走了张飞,王文泉赶紧把那包来之不易的古董给包了起来,而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飞快的给李书缘又写了封信:‘南湘妹子,弄了点铜钱,估计当古董卖卖没啥问题,哥不让你吃亏。我这里人多钱少压力山大,不能给你太多,咱们两个三七分,你三我七,哥仗义吧!对了,帮我买点打猎的东西!光吃烧饼没力气啊!还有就是,下次吃的东西,可别用化肥袋子装了!幸好那帮傻帽不知道化肥是咋回事,不然真能跟我拼命! 跟群里那帮东西说声,我现在一个人养了三百多张嘴,饭都吃不上,争霸啥的就别提了,酿酒啥的也免了,真没粮食啊!让他们弄点靠谱的主意,不然回去以后,我指定削他们!’ 检查一遍,见没有错别字,王文泉连包带信一起塞到了麻袋里。 他本以为这次李书缘的速度应该会快一点,毕竟就是把铜钱拿走而已。 可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李书缘这次的行动,好象比买烧饼还要慢很多,从正午时分,一直到太阳夕下,自己也没收到想要的东西。 就在他几乎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感到手里面多了个布袋,用手一摸,里面倒是有几样东西,由于构造比较复杂,具体是啥没感觉出来。 他习惯性的翘了翘自己的大拇指,而后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打开布包,依然是那个丫头片子写给自己的信: ‘沙漠大哥,古董得生意好象不大靠谱,我爸爸说了,我给他的铜钱,虽然怎么看都是真的,不过它确实是假的,说是锈不对,一看就是新东西,他还说,这是哪个笨蛋啊,造假都造的这么缺心眼子首饰我当银子给卖了,一共二十来克,还不大纯,就弄了不到七十块钱!你下次再弄,弄点真金白银吧!实在不行,弄玉也行啊!奥对了,你的事群主很早知道了,我告诉他的。他让我转告你,不怕没粮食酿酒,你把汉朝的酒直接拉到山里蒸馏一下就行,还自作主张给你贡献了一口蒸馏锅,说是酿酒弄花露水都成!今天刚到货!我看了看,那锅除了小点没啥毛病!就一块给你塞布袋里了,群主真抠,也不给弄个大点的’ 王文泉一看这封回信,心里马上凉了半截,作为一个历史研究工作者,他如何会不知道,一千八百年的铜器,是会长锈的啊!见自己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王文泉懊恼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作为评定历史文物真假的标准,锈无疑是一个重要的参照物。 正常的金属器皿如果经过一千八百年的历史长河,会很日然的生出锈来,而且那锈你还造不了假,因为它们是从里面长出来的。 也就是说,但凡一件所谓的古董摆在桌案上,有经验的爱好者们,第一眼看的,就是锈!如果用手一搓,锈没了,那就说明,这件古董,八成有问题!如果用手搓了以后,发现下面还有,而且不管你怎么搓,都不能把锈搓干净,那就说明这件古董得锈是从里往外长出来的,不管他是不是真货,不过年岁它却肯定有! 现如今自己把近似于崭新的铜钱拿到了现代,不管它有多真,可是因为它缺少了一千八百年的风吹雨打,缺少了一年八百年的岁月沧桑,身上自然是洁净如初一点锈也不会有。 这种情况下,如果真有人信了,那还真成了咄咄怪事! 王文泉一边掉着眼泪把信塞进兜里,一边撇这嘴在心里把欧阳劲峰和文二郎给臭骂了一顿:‘见过会做梦的,没见过这么会做梦的,老子好好的一个历史研究生,楞让你们两个写网文的给坑了!’ 骂归骂,日子该过还得过,擦干了悲愤的眼泪,王文泉把布袋里的东西一样样的掏了出来。 对于这次的收获,王文泉无疑是很满意的,一个能充电的手电筒,一把时空漫步牌的弹弓,而且还是带瞄准镜的那种,一口蒸馏锅,外加两份说明书和一大包钢珠。 虽然东西不是很给力,不过王文泉知道,自己的南湘妹子,已经尽力了。 别说对面是个小女孩,就是自己回去,也实在想不出能买到什么好用的东西。 拎着布袋回到了山洞,王文泉的心里不由得又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困扰他的问题依旧没有发生变化:吃饭!“主公,我回来了!” 随着一声吆喝,裴元绍带着两个衙役进了山洞,而洞口,也隐隐约约传来了山羊的叫声。 古城的衙役都知道张飞和王文泉关系不错,见了王文泉的面,他们也没再多做纠缠,说了声告辞就要下山。 见客人要走,王文泉拉着裴元绍一起把他们送到了洞口。 看着衙役没了踪影,王文泉刚想回去,突然心中一动,伸手一把拉住了正要回洞的裴元绍: “元绍,我想问你点事!你可不能瞒着我啊!” 对于王文泉,裴元绍的归属感一直不强,虽然在周仓和张飞的压力下,他老实了很多,不过却不代表他真愿意给王文泉出力。 一听王文泉有事问自己,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想推脱,话到了嘴边,却又猛然想起张飞也在山中,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赶紧点了点头: “主公有话尽管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倒也没什么大事!” 裴元绍动了多少心思,王文泉是真不知道,见裴元绍答应的很痛快,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就是想问问,你和周仓以前手底下少说也有千把弟兄,你们是靠什么养活那么多人的啊?” “打劫啊!” 对于这个问题,裴元绍觉得确实没啥隐瞒的必要,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主公,心里很是奇怪,一个连打劫都不会的山大王,他是特么的怎么活到现在的:“主公,不是我说你!占山为王,干的不就打劫的营生吗?你天天往山洞里运吃的,我也很感激你,可是你想想,你能运几天啊?” “奥!我明白了!” 听完了裴元绍的话,王文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时的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是用来创造财富的,不是用来吃闲饭的,以前人家是一千个人干活一千个人吃饭,现在是自己一个人干活三百人吃饭,吃不饱,是肯定的! 第二十二章蒸馏的原理 知道了挨饿的原因,王文泉的脑子也灵光了起来,他把裴元绍使劲往自己身边一拉,急急忙忙的说道: “你带两个人,赶紧再去古城一趟,多弄回点酒来!” 裴元绍一听是跑腿的活,倒也没有推辞,他不满的耸了耸自己的鼻子,在山洞里招呼出来了两个熟悉的黄巾军,就朝山下跑去。 借着张飞等人都不在,王文泉找了个背静的地方,把蒸馏器的说明书拿出来好好的看了一遍。 蒸酒这活,平时说起来神神秘秘,总觉得是神马高科技,可是一旦明白了其中的科学原理,这个活就一钱不值了。 众所周知,水的沸点是一百度,也就是说,水加热到一百度的时候,就会变成水蒸气;而酒的沸点是七十度,同理,酒到了七十度的时候,也会变成酒蒸汽。 蒸酒的原理就是这么简单,通过对发酵酒加热,把温度控制在一百度以下,酒和水就会进行分离。 当然了,如果你要这么干了的话,那你收获到的,肯定是一大锅水,因为酒的沸点低,早早的就变成气,跑了! 所以,在蒸酒的时候,有一条至关重要的环节,那就是冷却。换句话说,就是让酒蒸汽通过冷过,再变成液体。 王文泉虽然不是神马科学家,不过这么浅显的物理知识,他还是能看明白滴!掌握了原理,心理自然就踏实了很多。他回到山洞,取出蒸馏器,很是仔细的组装了起来。可是在安装冷却器的时候,他却碰到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不知道是李书缘大意,还是自己的群主大人太搞,给自己弄来的蒸馏器,冷却系统是水冷,主要动力(潜水泵)想要运转的话,需要用电。 看到这里,王文泉的心,碎了!‘丫丫的李书缘,老子在三国,你给我弄这么高的科技来我咋玩啊!伏特出生离现在还一千五百年呢!你给爷等着,可别让我回去了,一下午,光忙活这事了.’ 就在王文泉悲痛欲绝,打算放弃这一伟大的科研成果,拉着周仓等人重操旧业打家劫舍时,脑袋瓜子里突然打了个激灵:‘蒸馏酒这玩意好象元朝就有了吧!貌似那个时候也没电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捏着下巴围着蒸馏器转了三四圈,突然把脑袋一拍,带着一脸的懊恼自责了起来:“靠,连通器!只要能让水循环就没问题!” 想到了办法,接下来自然就是行动了,他招呼着李可抱着锅一样的蒸馏器跟自己来到山洞后面的小河边。 俩人顺着小河找了个落差大的地方,用泥糊了个炉子,把蒸馏器往上一摆,而后让李可砍了根竹子,劈成了两半,从河里把水引到了进水口的位置,当然了,这个位置比出水口要高了很多。 果不其然,接好之后,出水口很快便突突突的冒出了水。 一看事情可为,王文泉登时来了精神,他一把抓住李可的肩膀,带着满脸的兴奋,跳着脚的叫了了起来:“兄弟,咱们发财了!咱们发财了!” 王文泉为啥高兴,李可是真不知道,他盯着蒸馏器转了好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找不清,那个小口往外冒水,跟特么的发财有个毛关系。 见自己的老大手舞足蹈,一副疯魔了个模样,他带着一脸的戒备,慢慢的挣脱了王文泉的双手,偷偷的摸了块石头,小心翼翼的朝王文泉走了过去。 就在他举起手来,准备给王文泉同志雷霆一击,而后再请个郎中给他好好治治的时候,裴元绍的一声大喝,很及时的传了过来: “主公,酒来了,你是现在喝,还是晚上喝啊!” 一听酒到了,王文泉才反应了过来,安装好了蒸馏器,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离发财还远的很呢! 想到这里,他努力按捺了一下自己激动的不要不要的小心脏,冲着裴元绍就喊了起来: “元绍,我在这呢,把酒弄到这里来!” 酒一送到地方,王文泉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一坛,呼啦啦一气倒进了锅里,见没东西生火,赶紧安排着李可去弄柴,又让裴元绍把张飞送回来的酒瓶给拿了过来。 待到两人回来,东西就算是差不多了,把火一点,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就死死的盯在了那个出酒口上。 等了约莫两炷香的功夫,在三个人热切的期盼下,出酒口终于有了反应,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顺着出酒口慢慢的滑落了出来,‘啪’的一声砸在酒瓶里。 还没等王文泉来得及为这滴来之不易的酒庆祝一下,出酒口里又连续流出了一溜无色的液体。 把鼻子凑上去一闻,就觉得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伸出手指接了一滴,放在嘴里一尝:“嘶!这酒不比闷倒驴软多少!最少也有六十多度!”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三个人找到了窍门,活干的自然也快了很多,在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一大坛子酒,已经成功的被他们给祸害成了两瓶。 按王文泉的意思,是再接再厉,把剩下了几坛一块蒸了了事,可是裴元绍和李可却认为天色已晚,再弄下去,肯定会损失不少。 就在双方争论不休的时候,张飞犹如打雷般的声音,从山洞那边传了过来: “兄弟,我们回来了,你在哪呢?” 客人回来了,三个人自然也就没有了争执下去的必要,王文泉瞪了裴元绍李可一眼,吩咐他们赶紧把东西收拾好,自己答应了一声,一溜烟的跑回了山洞里。 回到洞口一看,王文泉是彻底的服了气,要不说狠人就是狠人呢!周仓出去,能弄个野猪就不错了,张飞出去一下午,愣是给打了头黑熊回来。 搭眼一看周仓,见自己的小弟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喘着粗气,不用问,熊指定是他扛回来的。 再瞅瞅张飞,那是一脸的不乐意,好似谁欠了他二百块钱一样,也不知道到底为啥在那生闷气。 见两个人都没搭理自己,王文泉冲着俩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脸不屑的走到黑熊旁边,用力一拖,楞是没拖动,拿手一推,还是没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嘶!这玩意还不得七百来斤啊!我说,你们俩是怎么把它弄回来的啊?” 第二十三章悲剧的源头 有酒有肉,剩下的就是吃吃喝喝了,虽然张飞很生气,不过在看到王文泉又拎出一瓶闷倒驴后,他那张黑脸上登时露出了一腚的笑容。 安排着人烤上了肉,周仓这才算是缓过了劲,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原委给说了一遍。 俩人进了山,碰到了两只狗熊,一公一母一大一小,正在那里做着好事。 按张飞的意思,是把母的打了,不为别的,分量轻点,好往回抬。 可周仓心里记挂着洞里还有好多兄弟,怕小的不够吃,坚持要揍那个那个大的,还夸下海口,自己的脚力好,张飞只管打,其他的事,他包了。 张三爷本来就是个实在人,一听有了管扛的,自然不会客气,把长矛一挺,冲着俩熊就冲了过去。 要说这熊也真够倒霉的,人家一年也就乐那么两次,还碰上了张飞这么要命的主。 母熊反应倒是不慢,一看这么个黑大个大呼小叫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家伙,知道今天这事小不了,往前一窜,扔了公熊撒腿就跑。 公熊一看今天乐不成了,自然不会高兴,‘嗷’的一声跳将起来,就要跟张三爷玩命。 要是上来的是周仓,估计黑熊还能顶上一气,可碰到了张飞,它是真不行。 别看三爷长的粗,可人家的身形却灵活的很,三折腾两不折腾,黑熊就被他给打的爬不起来了。 待到死了黑熊,三爷把手一抱,冲着周仓努了努嘴!周仓见张三爷如此骁勇,哪里还敢执拗,没奈何走到黑熊身边,想把它拖起来,谁知道一连拉了几下都没拉动。 见周仓连拖都拖不动,张三爷的黑脸当时就给气蓝了,他也不管周仓受得了受不了,抓住黑熊,两个膀子一叫力,就把熊给扶了起来,没等周仓反应过来,直接把熊就摁在了周仓的背上。 周仓背着黑熊,那是一边哭着一边往回走。走走停停整整折腾了一下午,才算是把这头倒霉的熊给弄了回来。 一听原来是这么档子冤枉帐,王文泉很是明智的闭上了嘴。 倒不是他不想替周仓争争理,实在是这种理争了,也是个白费劲。 随着周仓如歌如泣的控诉,烤羊肉的香味也慢慢的飘到了他们的鼻子里。 张飞是个鼻子尖的,一闻到味,马上跑到了架子旁边,伸手撕下来一块,往嘴里一丢,咀嚼了几下,把嘴一吧嗒: “肉熟了,酒呢?” 一听肉熟了,大家立马围了过去,王文泉拧开酒瓶,往张飞手里一塞:“三爷,您下次弄几个碗来行吗!天天对着嘴喝,您不怕辣啊!” “知道了,知道了!” 张飞头也不抬的答应了一声,抓起酒瓶,一扬脖子就下去了一口:“用这玩意用的,都特么成习惯了!” 一瓶闷倒驴下了肚,几个人也都有了醉了,感情也呼呼呼的飙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见时机难得,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拿手一摸自己溜圆的肚子,突然叹气起来。 张飞正在那喝的高兴,突然听到王文泉叹气,心里很是不爽,他把酒瓶子往地上一蹲,拉着脸、瞪着眼很是不满叫道:“好好的,叹的哪门子鸟气啊!真特么的败酒兴!” “唉!” 对于张飞,王文泉早已没了刚来时的那份恐惧。 在他看来,张三爷虽然脾气暴,可你只要和他混熟了,那绝对是个铁哥们,压根就没有害怕的必要。 见张飞果然发问,王文泉使劲挤了挤自己的眼皮,好不容易才弄出了两滴眼泪: “三爷啊!你是吃喝不愁啊!可你看看我这三百个弟兄,一天还摊不上一个烧饼!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啊!也是哈!” 一听王文泉是为了这个发愁,张飞的脸上也露出了难色,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很是郁闷的说道:“可我那县城里也没多少收成啊!要不然,我早就运点粮食接济接济你了。唉!” “还不都怪你!” 王文泉见张飞果然掉到了坑里,赶紧又埋汰了他一句:“原来我们又一千多弟兄,碰到个商队还能弄个杀富劫贫啥的,被你一顿好打,就剩下了这么几个人,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这日子,真是特么的没法过了。” 说到这里,王文泉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那点可怜的工资,眼泪是呼啦啦止不住的往下流啊!他本以为张飞听了自己的话,会对自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自己改恶从善,彻底放弃打劫这么没前途的工作。 谁知道张飞听完了自己的话,不光没有劝自己,一张黑脸反而变成了红色。 正纳闷时,就见张三爷拿手挠了挠脑袋,带着一脸的悔恨,很是愧疚的说道: “哎!这事是俺老张不地道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啊!那时候俺老张又不认识你,再加上那个陈元龙!唉!他奈奈个腿的,不说了,真特么的窝火!” “陈元龙?陈登?” 王文泉周仓挨揍,居然和陈登还有关系,登时起了八卦心思,他往张飞身边一凑,很是疑惑的问道:“我们打劫的事过往商户,怎么还碍着他了啊?” “别提了!” 看的出来,张飞这会对陈登是一肚子的意见,他恶狠狠把脚一跺,高声叫道: “那天俺正在县里睡觉,听到外面有人擂鼓鸣冤,走出来一看,擂鼓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陈元龙.” 听张飞把事一说,周仓裴元绍这才知道自己是为毛挨的揍。 原来曹操和袁绍最近的关系非常紧张,为了做好开战的准备,两家都把兵力和物资集中到了官渡,而且到一直都在筹集之中。 这么好的商机,陈家当然不会轻易错过。 陈登现在跟着曹操混,他的物资理所当然也是运到许昌,而周仓和裴元绍就在这一代打劫,一个不小心,劫了陈家的商队。 若是平时,曹操肯定会派出兵马,帮陈登出了这口恶气。 可是现在他正在官渡跟袁绍对峙,双方局势不是一般的紧张,随时都有可能擦枪走火。 若是兵力充足也就罢了,偏偏曹丞相的兵力处于劣势,而且不是一般的劣。 在此前提下,曹操怎么可能抽调兵马去帮陈登打土匪啊! 陈登无奈,找到了许昌荀彧处,荀彧回答的更是干脆: ‘货运到了给钱,货没运到,那是你没本事!关我们买家神马事啊!’ 陈登被逼的没有了办法,只好去找县令算账,结果,就碰到了张飞。 第二十四章忽悠张三爷 张飞把来龙去脉这么一说,王文泉心里也就有了数。 本以为是周仓裴元绍为祸地方不干好事,张三爷为民除害仗义出手,谁知道闹了半天是自己的两个马崽惹了不该惹的主,这才招来了泼天的大祸。 他皱着眉头略一思量,心里登时有了计较:“三爷,不是兄弟我说你,这事你办的可不地道啊!” 虽然张飞对自己痛殴周仓等人也很内疚,可是这些事情都是认识王文泉之情的事。 见王文泉拿过期的事埋汰自己,心里自然有些不大服气: “这特么的能怪我吗?我当时又不认识你们。再说了,陈元龙好歹也跟着我大哥混过两天,我们俩一向挺熟,他求到我这,我能不给他帮帮忙吗?” 王文泉拿手一捏下巴,一脸戏虐的瞅了瞅满脸委屈的张飞,努力的装出了一副我不大明白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张三爷啊!我这初来乍到的,对咱们大汉的事不大了解,您好好的不在徐州呆着,跑到古县来干嘛啊?这地方酒好喝?” “屁!” 张飞把眼皮使劲一翻,一张黑黢黢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两个特别明显的白眼:“就这地方,还好酒呢,西北风都喝不饱!” 说到这里,张飞把蒜窝子大的拳头猛的朝自己大腿上一砸:“还不是曹操那厮,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俺们兄弟,愣是把徐州夺了去!我们兄弟这才,唉,不说了,真他娘的窝火。” “奥!” 王文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拿眼朝张飞一瞟,见张三爷的脸色还好,没啥要暴走的迹象,这才很是小心的问道: “三爷莫非想投曹操!” “啥!” 王文泉话一出口,张飞如同被针扎了屁股一般,‘嗷’的一声就蹦了起来,伸手就抓住了王文泉的衣领:“谁想投曹操了,谁想投曹操了,你凭啥说俺想投曹操!” “咳咳咳!” 对于张飞抓人领子的习惯王文泉倒不是不知道,虽然他也小心的进行了防护,怎奈张三爷人长的虽然粗了点可是手脚却灵活的很,一下子被他抓了个正着。 被人抓住衣领自然不会感到舒服,更何况抓衣领的,还是张飞这种暴力肌肉男。王文泉当时就觉得呼吸不畅,大脑缺氧。 为了自己不至于过早的离开大家,为了不让夏中南同志的嘱托成为一张废纸,他挣扎着捶打着张飞那条腿一样的胳膊,嘴里也配合发出了一阵阵的干咳声。 张飞见王文泉被自己拎的面红耳赤很不舒服,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为了教训教训王文泉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他膀子上一用力,单手抓着王文泉指指的就给举了起来: “说,凭啥说俺想投曹操,说不出来,小心俺把你从这里扔到山那边去!” 王文泉没想到大家都这么熟了,张三爷居然还是说动手就动手,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马崽干这事,一点也不顾虑自己以后怎么混,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为了给张飞一个教训,为了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滴,王文泉在半空中把头一低,冲着张飞就是一口吐沫:“我呸,你装什么忠义啊!曹操揍了你大哥,陈登给曹操送辎重,周仓不让陈登给曹操送辎重,但凡是个人,你说会帮谁?” “泼!” 张飞没想到王文泉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冲自己吐吐沫,一个不防被唾了个正着。 他愤愤的抹了把脸,刚想发作,却听到王文泉喊出了这么一堆大道理,脑袋瓜子登时就感觉有点不够使。 他一脸茫然的放下王文泉,把手一背,自顾自的跑到一块石头跟前,往上一坐,拿手托着下巴在那里算起了这本冤枉帐来。 王文泉被张飞举在半空玩了半天,心里自然十分不爽,见张三爷在那苦思冥想弄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坏坏的一笑,招呼着周仓裴元绍一起凑了过去:“三爷啊!这账您就别算了!周仓裴元绍打劫陈登,是给袁绍帮忙也是给你哥哥报仇。 他们的军事行动,往小了说是在摧毁曹操的后勤保障系统,让曹操不能专心去跟袁绍死磕。 往大了说,他们是活跃在曹操地盘上的反曹力量,是一股不可多得的敌后武装,是反曹联军中不可或缺重要组成部分。 你敌我不分恩将仇报剿了人家的寨子,到现在连句客气话都没有,还非得说自己不想投奔曹操,就这情况,别说我们了,你自己信吗? 作为反曹联军的一员,作为刘皇叔的结义兄弟,作为曹操霸权主义的直接受害者,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感到羞愧吗?” 张飞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当真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一下子就醒过了神来: “卧槽!陈元龙,你大爷的,你敢坑俺!” 张三爷一边破口大骂陈登,一边走到自己的丈八蛇矛跟前,一把抓起蛇矛,冲着王文泉三人把拳一抱:“哥几个,哥哥对不住你们了,你们先喝着,俺杀了陈登就回来。” 张飞说完话,把腿一抬就要往山下走,慌得王文泉赶紧抱住了他:“三爷,你等等,这事咱们得商量商量再说。那陈登也不是故意坑你,他无非就是想把自己的东西抢回去而已!” 在王文泉的心里,陈登是死是活,跟他都没多少关系。他废了半天的话,只是想给自己手下这票兄弟弄条活路而已。 以前周仓裴元绍好歹也有千把人,打劫的时候不用多说,把人一摆,一般的商户也就老老实实的把银子给吐出来了。 可现如今自己手里一共就剩下了三百人,去了老弱,能下山从事这个打劫这个行当的最多也就二百来人。 二百人虽说听起来不算少,可放到乱世,这点人手那就是个屁,连普通商队的护卫,都不止这个数,更别说陈登这种世家大族了。 若是护卫里没啥有能耐的人,凭着周仓裴元绍,没准打劫还能顺利点,可万一蹦出一两个狠人来,自己这个小小的山头,不让人家抢了就是好事。 在这种情况下,王文泉自然而然的就把心思用到了人家张飞的身上。 第二十五章张飞沦陷记 张飞去找陈登拼命,对自己这票弟兄来说,最多也就是出了口恶气,对自己却产生不了任何的帮助。 毕竟张飞就是把陈登砍成八段剁成九节,也解决不了自己这帮人吃不饱穿不暖的问题。 作为一个聪明人,作为一个研究历史的‘科学家’,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王文泉自然不会干,在他看来,张飞杀十个陈登,也没帮自己打次劫来的实惠。 可此时的张飞,已经明显的被忽悠进了狂躁的状态,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把将自己陷入不仁不义不忠的陈登给砸吧死!哪里还有闲心去听王文泉的话。 王文泉虽然很是成功的抱住了张飞,可是他这点力气在张三爷眼里,实在是不算什么事。 就张飞那力气,七百多斤的熊都能扶起来,百十来斤的王文泉,在他手里比个兔子重不了多少!眼看自己抱不住张飞,王文泉赶紧给周仓裴元绍使起了眼色。 周仓裴元绍本来也存了去找陈登算账的心思,可见自己的老大跳着脚的着急,眼神不要钱的往自己脸上砸,知道王文泉另有打算。 若是放到以前,俩人指定不会去给王文泉帮忙,这跟忠义不忠义没有关系,任谁被人坑死了一大半的马崽,也不可能没有报仇的心思。 可以这么说,张飞去杀陈登,正是周仓和裴元绍所希望看到的,也是周仓和裴元绍正准备去做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起哄就已经是给王文泉面子了,更别说是帮忙劝架往回拉张飞了。 不过在事情发生的今晚,周仓裴元绍却没有选择袖手旁观,因为他们已经被自己老大长篇大论彻底的折服了。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简简单单的劫了次道,居然愣是被自己的老大拿去跟反曹联盟扯上了关系,还对自己前期的所作所为,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通过这一次的学习,他们对王文泉的崇敬已经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对自己的老大,也从思想上认识上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真特么的能忽悠! 为了表示自己的服从,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快步跑到张飞身边,和王文泉一齐拖住了张飞,好说歹说,才把张三爷给劝了回来。 张飞虽然被三个人连拉带劝的弄了回来,可是胸中的怒气,却远没有消下去。 他一声不吭坐在石头上,动不动就抓起长矛,朝地上砸上两下,瞧那架势,哪里是在砸地面,分明是想把陈登给砸到地底下去。 “张三爷,不是我说你,你得好好管管自己的暴脾气!陈登是那么好杀的吗?别说是你了,刘皇叔都对他赞誉有加,你要杀了他,你大哥非揍死你不可!” 见火已经成功的被自己点着了,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 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与众不同,为了显示一个自己超乎寻常的智力,他顺口埋汰了一句张飞,而后把头一扬,努力的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信心满满的说道: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量的积蓄力量,在敌人的后方快速成长起来。 我们要利用自己能跑善战敢钻山沟的优势,采用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的战略战术,在敌人的后勤保障线上,神出鬼没的打击敌人。 让曹操在官渡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是我们当前需要完成的主要任务和最终目标。而杀不杀陈登,和我们的的目标是完全没有关系滴!” “啊!” 张飞听完了王文泉的一篇大论,一下子呆在了当场,他茫然的瞅了瞅周仓和裴元绍,见那俩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去,一个个张着嘴瞪着眼,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嘀咕了起来: “兄弟,你莫不是袁冀州的人?” “错!” 王文泉把手一摇,顺手掏出来一根红塔山,掏出火机一点,很是潇洒的吐了口烟:“我是农民的儿子,是老百姓的人!袁绍和曹操谁输谁赢和我也没一毛钱的关系!倒是三爷你,在这里帮了曹操这么久的忙了,见了刘皇叔,你该怎么解释呢?” 借着熊熊的篝火,张飞清清楚楚的看到,王文泉叼了个纸棍,在那里喷云吐雾,抬头一望,见王文泉深邃的双眸里,分明透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好似在万分担心自己的处境。 他使劲甩了甩头,努力的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一点,静下心来想了想王文泉的话,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是啊,大哥若在,必然去投袁绍,我在这里剿匪,可不就是给曹操帮忙吗!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没事!” 见张飞自己跳进了坑里,王文泉心头一阵狂喜,为了不让有利的战机从手里溜走,他连忙收起了自己那副耍酷的架势,把脸一拉,一脸谀笑的朝张飞一凑:“三爷,所谓不知者不罪,刘皇叔向来宽厚仁和,且最讲义气,想来不会怪罪于你!”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的心里登时踏实了一半。经过前面的分析辩论,在他的心里,已经把王文泉当成了主心骨,当成了智囊,当成了军师。 就在他感到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好大哥时,耳朵边上,却又响起了王文泉阴森森的声音:“不过嘛!就算皇叔不怪你,你也不能就这么原谅自己啊!毕竟你是犯过错误的人,你的所作所为,也确实给反曹联盟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总不能就因为你是刘皇叔的弟弟,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就算刘皇叔不怪你,天下反曹的诸侯们能原谅你吗? 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你已经从思想上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那么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从行动上下功夫,要多立战功,要立功赎罪,这样才能争取到宽大处理,重新做人的机会……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不是很明白!” 看着意犹未尽的王文泉,张飞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闷了好一会,才带着一脑门子的问号,很不耐烦的说道:“兄弟,你哥哥我是个直脾气,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你也别绕弯子了,你说咋干,俺听你的还不行啊!” 第二十六章打劫的条件 张飞话音一落,王文泉的心里马上就乐开了花,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虽然张三爷不可能从此以后跟着自己混,不过有这么一个武力值超高的暴力肌肉男压阵,打劫的成功率不知道会提高多少倍。 为了把事砸的实诚点,为了张三爷不至于做买卖的时候突然反悔,王文泉决定,把话再说开一点:“三爷,某觉得,你若想立功赎罪,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帮着我们劫道!从曹操的身后,狠狠的捅他的刀子!” “劫!劫道” 果不其然,张飞一听到王文泉让自己去干劫道这种营生,蒲扇大的手登时摆的跟风车一般:“这事我可干不了,让我大哥知道了,非揍死我不可!” 王文泉见张飞不答应,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张三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来我们有一千多人,天天活跃在敌后,不停的打击曹操的运输线,就是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吧! 若是曹操派兵来剿,我们无话可说,谁让我们忠于大汉呢!可让人感到痛心的是,我们这些反曹义士没有死在曹操的刀下,却被你老人家不由分说打的没了火种。 现在我们全加起来就剩下了不到三百人,别说抢曹操了,不挨抢都是特么的走运。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不分敌我胡砍乱杀造成的恶果吗? 若是光我们兄弟死了点人也就罢了,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成功的帮曹操打通了运输线,你知道陈登往许昌运一石粮食,反曹势力要死多少人吗?你知道陈登往许昌运一件兵器,有多少个反曹的将士会掉脑袋吗? 本以为你深明大义的好汉,明白事理以后会站在我们一边,谁知道你却因为害怕折了面子,要撒手不管!唉!刘皇叔怎么就认了你这么个没责任心得弟弟啊!可怜我们那七百多冤死的弟兄啊!” 王文泉一边慷慨激昂的陈词,一边朝着周仓裴元绍使了个眼色,趁着张飞不注意,他偷偷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泪‘突’的一声就冒了出来: “我告诉你,别看你比我们本事大,这事你要不帮忙,别说是你大哥来了,就是皇帝陛下来了,我们这些人也得击鼓鸣冤,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周仓是个实在人,自然搞不清楚王文泉想干嘛,不过想起以前在卧牛山的那帮子弟兄,他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股淡淡的哀怨。 同周仓相比,裴元绍的脑袋瓜子却灵活了不少,看到王文泉给自己使眼色的时候,这娃就明白了个七八分。 待到王文泉哭声一起,裴元绍心里也就有了数,他把眼一瞪把脚一跺,把厨师刀往张飞手里一塞,高声喝道: “既然三爷要投曹操,我们也就不多说啥了!七百颗人头够不够,不够的话,请三爷连我们一起杀了,用我们的脑袋去向曹操请功吧!” “我什么时候要投曹操了!” 张飞没想到自己就推脱了一句,却引来了这么一个效果。 眼见的王文泉等人把自己帮不帮忙打劫给提高到了是不是要投曹操这么高的政治高度,张飞登时觉得,一大堆的冤枉从天上掉了下来,直挺挺的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你们别哭,你们别哭啊!我真没想投曹操,哎呀!罢了罢了,俺老张帮你们劫道还不行啊!” 王文泉见张飞把事答应了下来,自然不会继续纠缠,他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装出一副我很坚强的模样,扶了扶身边哭的死去活来的裴元绍,顺便冲他翘了翘大拇指。 他刚想发表一下自己心中的感慨,顺便赞扬几声张三爷深明大义,却看到张飞背着双手一脸懊恼的站起身来,围着篝火来来回回转起了圈: “不过说好了,帮你们是帮你们,不许报俺的名号,知道了吗?” “没问题!” 一听要求这么简单,王文泉高兴的一下子蹦了起来,他慌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一个健步就窜到了张飞跟前:“三爷您放心,我们不会影响到你的名声的!另外,我们的功劳薄上,会记下您的大名,等将来论功行赏的时候,我们可以给你作证,证明你为了打击曹操,立过战功!” 张飞显然没料到王文泉这么好说话,不由得楞了一愣。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突然发现,自己的要求又很大的漏洞,赶紧把手一拍,接着说道: “还有!熟人来了我不抢!” “三爷,这就是您不地道了吧!” 王文泉一听张飞这话,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您在这片混了这么久,黑白两道有几个不认识你的啊!不想帮忙您明说,何必弄出这么个条件来难为我们啊!” 说完话,他拿眼偷偷瞅了瞅张飞,见张三爷被自己挤兑的一张黑脸急的通红,脸上的肌肉也在有节奏的抽抽,蒲扇大的手业已被他攥成了蒜窝子大的拳头,知道自己再挤兑几句,张三爷指定就要暴走。 为了保住自己的劳动成果,为了不让张飞从自己手里溜走,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往张飞身边一凑:“三爷,要不这样,打劫的时候您压阵,让周仓和裴元绍先上,打得过你就不用动手了,打不过您再出手相助。 怕有熟人没关系,回头我给你整个面具带上,你再把盔甲马匹武器换一换,保证没人认得出你,怎么样啊?” 张飞正在个左右为难的时候,一听王文泉的主意,眼睛不由得一亮:“真的,你保证别人认不出我来?” “保证认不出来!” 王文泉见张飞不相信自己话,心里很是不爽,他把头一昂,摆出一脸我看不起你的模样,很是不屑的说道:“只要你自己别说你是燕人张翼德,我就敢保证没人能认出你来。另外,只要你肯和我们合作,我一天给你一瓶子好酒,咋样啊?” “既然如此,俺老张就跟着你走上两趟混点功劳!” 论功行赏不论功行赏,张飞显然不太在意。他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一听身份不用暴露,还能天天有好酒喝,张三爷登时来了兴致: “你说话可要算话啊!酒不能少了俺的,俺大哥来了,你也得给俺作证!” 第二十七章积极的张飞 虽然费了不少劲,不过总算是摆平了张飞,在王文泉看来,靠裴元绍周仓下山打劫,已经是十拿九稳了,再加上张三爷,那指定是万无一失!按捺不住心里的高兴,王文泉把刚酿出来的两瓶酒也给贡献了出来,谁知道张飞一插嘴,就尝出了不一样。 不过万幸度数还行,张三爷倒是没闹什么意见,大家欢聚一场,弄到半夜,才带着满脸的不舍散了宴席。 一瓶高度酒三个人喝,自然喝不出什么效果来,可是三瓶高度酒三个人喝,这效果可就不一样了。 周仓裴元绍因为身子骨结实,倒是没喝出什么毛病来,可是王文泉却没有他们那么强健的体力。 具体点说,张飞怎么走的,他是一点也不知道,太阳晒到了屁股,他也没能爬起来。直到张三爷风风火火的跑到山洞来报信,他还在那打着呼噜做着美梦。 周仓和裴元绍不好意思折腾王文泉,张三爷却没有那么大的耐性。 别看张飞昨晚喝了酒,可回到古城以后,他还是把自己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进行了一系列的归纳整理和分析论断,并最终得到了答案: “王文泉的话,很有道理,自己确实站错了队,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想通了道理,他悔恨万分,一宿都没有合眼,今天一早,他接到衙役的禀报,说是陈登亲自押送了一大批货物,正走在通向许昌的康庄大道上。 此时的张飞早已顾不得神马同僚之谊、神马名声颜面,赶紧立功赎罪重新做人,才是他唯一的心愿。 接到消息,他是马不停蹄就窜到了芒砀山报信,一看军情似火,王文泉竟然高卧不起,登时大怒,拎了个水桶就出了门,不一会的功夫,就打来了一桶水,二话不说,一抬手就浇了下去:“快醒醒,为反曹联盟立功的机会,到了!” “泼!” 王文泉正在那做着发财的美梦,被张飞一桶水浇了个通透,他用手使劲呼喇了一把脸上的水,带着一万个不乐意朝张飞看了过去: “三爷,什么跟什么啊!啥立功的机会啊!” 一看王文泉还在犯迷糊,周仓赶紧凑了过去: “主公,是陈登那些押了大批的货物要去许昌!你看,这票生意咱们怎么说,做还是不做!” “做!” 一听是生意上门,王文泉登时来了精神: “有生意上门哪能放过啊!必须要做!周仓我可告诉你,上次就是因为他打你们的小报告,你们才被三爷揍的,这次你们可得给力点。” “放心吧主公,指定不会让他跑了!” 听到一个做字,周仓裴元绍的脸上登时放出了光来,俩人手指头捏的‘啪啪’乱响,后槽牙咬的是‘咯咯’乱叫:“麻了个巴子的,今天非把他剁吧了不可!” 见士气可用,王文泉的心里踏实了一半,为了保证首战必胜,他顺速根据地形地貌,下达了自己的军令: “周仓,你带一百个弟兄负责到前面去截,不许放他们过去,明白了吗?” 周仓宛如一个出征的将军,把胸一挺把拳一抱,带着一脸的正色,朗声答道:“末将遵命!” 安排完了周仓,王文泉拿眼一瞟裴元绍,见这娃一脸兴奋满面的红光,一会搓手,一会摸枪,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知道这次他应该不会给自己惹什么乱子,这才把脸一般,肃声喝道: “裴元绍,着你带一百人埋伏在山口,商队来时不要交战,待其全部进入,再从后杀出抢劫辎重,明白了吗?” 裴元绍闻言,小心脏是扑棱棱一阵乱跳,打心里觉得自己跟对了人:要不说人家王文泉是科学家呢,要不说人家能当主公呢!打劫都打的这么有水平。 以前自己都是见了人就上,没少跑了到口的肥肉!再看人家王文泉,不光把抢劫搞的跟打仗一样,还弄出个前堵后截来,张口就是战略战术,浑身透着与众不同。 想到这里,裴元绍带着一脸的郑重,把拳一抱,把身子使劲一拱,心悦诚服的答道:“末将谨遵主公将令!” 两人接了命令,各自跑到洞外纠集人马准备出征。 张三爷等了半天,发现自己大早上没吃饭就跑来送信,到了立功的时候,却没有了自己的事,心里很是不爽:“呔!你这小子,好不晓事,有立功的机会,怎的不上俺老张前去厮杀!” 王文泉被张飞一喝,吓的当时就打了个软腿。待到回过神来,他才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张飞,实在想不明白,昨夜还一直推三阻四的张三爷,为毛今天突然有了这么高的主观能动性:“三爷,您的意思是,您也要去!” “要去!要去!” 张飞一听王文泉的话音,就知道这事还有救,他连忙朝王文泉一凑,带着一脸的不好意思,很是憋屈的说道:“昨晚俺想了一宿,觉得你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所以俺决定,在和大哥碰面以前,俺听你的!立功赎罪,重新做人!” “卧槽,你的进步很大啊!” 王文泉一听张飞居然能自己把自己带到沟里去,心里那叫一个乐啊!他刚想安排张飞去给裴元绍帮忙,却有觉得不大妥当。 张飞确实好忽悠,刘备估计也实在,可是以后他们早晚会碰上诸葛亮啊!要是现在把个张飞骗狠了,难保将来诸葛亮不给张飞提醒啊! 万一张三爷明白过来非跟自己算后账,自己可没把握在诸葛亮眼皮子底下再把张飞给忽悠回去。 他低溜着脑袋思量了好一会,心里面才有了主意:按约定办!只要不损害张飞的名声,将来他就是转过筋来,也不会把自己怎么着。 想到这里,他安排着张飞在洞里等候,自己拎着麻袋就出了洞,依旧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抬笔写道:“南湘妹子,哥混不下去了,忽悠着张飞去打劫,给我弄点面具来,要严实的,看不到脸的那种,十万火急,速度啊!” 写完信,他把手往麻袋里一塞,拍了拍地面,安静的等起李书缘的消息。 第二十八章烦人的准备 与前面两次不同,李书缘好似知道事情紧急,这次倒是一点也没有拖拉,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把一个布包塞到了自己的手里。 因为害怕张三爷性急跑出来找自己,王文泉也没有去摸里面的东西。包一到手,他就翘了翘大拇指,赶紧把手给抽了回来。 果不其然,王文泉刚拿回布包把麻袋藏好,张飞就从洞里跑了出来:“兄弟,好了没有啊!你答应让俺老张去的,可不去赖皮啊!” “来了来了!” 见张飞积极性如此之高,王文泉倒也不敢怠慢,赶紧把布包一拎,跑到张飞面前: “说什么呢你,我是赖皮的人吗?刚才我是怕你暴露了身份,给你弄行头去了。” 张飞没想到王文泉跑到外边来,居然是为了替自己掩饰身份,心里不由的一阵感动。 他带着满满的感激的看了王文泉一眼,却把手挥的跟风车一般:“不用不用!俺昨晚已经想清楚了。断敌粮道也不是啥丢人的事,犯不着藏头露尾的!” “那可不行!” 虽然张飞表明了态度,可王文泉却知道,别看张三爷现在不在意,万一碰上了明白人指点他一下,反过劲来以后指定不乐意。 为了不给自己留后患,王文泉把布袋往张飞手里一塞,一脸正色的说道: “三爷,让你掩饰身份,那可是有战略意义的。您想想,陈登的东西被山贼劫了,曹操肯定不在意,就算是想管也就是派几个二流将军来。 可他要是听说劫粮草的是刘皇叔的弟弟,你觉得曹操还会听之任之吗?他们要是真来了,咱们三百来人,能挡得住吗?所以,要想对曹操的后勤供应造成持续有效的打击,您的身份,还是掩饰一下的好!哎哎哎!三爷,你往嘴上缠的什么啊?” 王文泉正在那长篇大论的讲着道理,就看到张飞带着一脸的不耐烦,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 或许是由于吃过可比克,张三爷好似对塑料袋没怎么纠结。 就见他拿手一撕,从里面掏出一块长长的布条缠在了嘴上,把手放在脖子后面,正在那系着疙瘩。 李书缘弄来的啥东西,王文泉自己也没来得及看,只是朦朦胧胧觉得,张飞缠在嘴上的东西有点眼熟。 为了确定这一切不是真的,为了证明李书缘同志不至于那么不靠谱,他哆哆嗦嗦的从地上捡起来被张飞扔掉的塑料袋,搭眼一看,心里不由得叫起苦来:‘李书缘,你也太坑了吧!让张三爷套上丝袜去打劫,亏你特么的想的出来!’ 事到了这个份上,不用也不行了,王文泉擦了擦悲愤的眼泪,走到张三爷身边: “三爷,这个东西不是这么用的,是从上往下套的。” 张飞一听自己的用法不对,倒也没有执拗,他很是羞涩的把袜子从嘴上拿了下来,翻来覆去看了几眼,拿手一指蹬腿的口,一脸愕然的问道: “口这么小,怎么往里套啊?” 看着一脸愕然的张飞,王文泉的心里突然对张三爷产生了一肚子的怜悯,他很是无奈的咽了口吐沫,把丝袜拿在手中,把口一撑:“松紧的,有弹性!你只管钻进去就行!” 张飞一听要套在脑袋上,显然有点不大情愿。他犹豫了好一会,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把头一低,一头钻进了袜子里:“套就套,有啥大不了的,只要让俺上阵杀敌就行。” 套好了丝袜,王文泉围着张飞看了两圈,眉头不由得又皱了起来:“三爷,咱把铠甲脱了行吗,就陈登手底下那帮东西,您犯得着披挂上阵吗?” “应该用不着吧!” 张飞一边说着话,一边脱起了自己的铠甲:“我说兄弟,你弄的这种帽子还真不错,不光能遮住脸,还不耽误喘气说话!一点也不闷的慌!哪买的啊!” “你买不到的,这是二十一世界的高科技产品!” 王文泉撇了撇嘴,在心里骂了声‘土老帽’,把嘴一撇,继续说道: “我跟你说啊,弄这玩意我可废了不少劲。你看看这头套,弹性十足、超薄透气不说,难能可贵的是,口一点也不滑,咋样,不错吧!” 说着话的功夫,张飞已经脱下了铠甲,露出了身上的布衣。王文泉退后了几步,上上下下把张飞打量了一番,见已然看不出什么破绽,这才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就这模样,刘皇叔来了也未必能认出你来!” 张飞可没心情管那么些事,或许是他觉得布包里的头套好用,又或许是出于好奇,他把布包反过来一抖,只见一把匕首冲布包里脱颖而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王文泉没想到李书缘居然还会多给自己一样东西,赶紧跑上前去,把布袋抢到了手里。 翻开一看,见里面已然空空如也,知道这次时间紧,小丫头没给自己回信,这才俯身捡起匕首,定睛一看,只见刀把上赫然写着七个大字: ‘杀猪刀!李培德牌!’ 对于李书缘,王文泉早已无力吐槽,他一脸苦涩的瞅了瞅这把来之不易的杀猪刀,把刀把子往张飞手里一塞:“三爷,这刀您用正好,应该也顺手!一会下去您就用它吧!” “啥!”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当时就不乐意了。 出门打个仗,带了头套不说,还不能穿盔甲,这会连家伙什给换成了短刀,万一对面又个高手,自己这副模样,那是指定要吃亏。 想到这里,他一脸为难的看了看王文泉,黑着脸嘟囔道: “家伙不换行吗,俺用惯长矛了,用短的不舒服啊!”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王文泉对张飞的性格也摸了个差不多。知道依着张三爷的脾气,只要不是太过为难,他是绝对不会在嘴上服软的。 为了不让张三爷出现意外,为了自己能顺利收获到第一桶金,王文泉把牙一咬:“你都拿着,需要用啥自己挑,尽量别暴露身份就行!” “好嘞!” 张飞见王文泉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高兴的一蹦三尺多高。 为了避免王文泉再挑出啥毛病,他拎着杀猪刀回头就跑,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战马旁边,一翻身跨上战马,飞一般的朝山下跑去。 第三十章老子是魏延 陈登逃命的功夫,王文泉和李氏五兄弟也来到了战场上。 搭眼一看,见货物足足有十辆大车,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连忙安排着李碗李岁两人带人把货物运到山里。 再看看张飞和裴元绍,就见俩人正大呼小叫的朝远处追去,王文泉放心不下,喊着李可李雪李嘉扛着长矛就追了上去。 仗打到了这个份上,王文泉肯定不会担心自己的人吃亏。 他担心的是周仓那娃下手忒黑,一个不巧,会要了陈登的小命。 王文泉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周仓同志作为黄巾军的余部,对世家大族本来就没有神马好感。 昨晚又弄明白了自己和裴元绍挨揍到底是咋回事,现在的他对陈登是咬牙切齿恨入骨髓,不是一般的有意见。 他远远的看见陈登和家将朝自己的防区跑来时,心里就暗暗的使上了横劲,不光把个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连握着刀把的手指头,都因为攥的过于用力,变成了青色。 待到二人跑到自己跟前,周仓怪叫一声拎刀就砍,陈登本来就是个文人,哪里是周仓的对手,眼见大刀冲着自己的脑袋就劈了下来,吓的浑身一颤,从马上就摔了下去。 周仓去砍陈登,家将自然就没了阻挡,他一溜烟的越过了周仓,冲着周仓手下的兵丁就冲了过去。 士卒一看有人冲阵,一个个举起刀枪上前阻拦,家将的伸手倒是真不错,身子一扭,便躲过了最前面几个人的攻击,顺手抓住一把大刀,一招横扫千军,把众士卒逼退了三四步。 没等士卒们醒过神来,那家将把调转马头,冲着周仓就飞奔而去: “贼子休伤我家公子,魏延在此!” 若是王文泉在跟前,一听对面来的是魏延,指定二话不说拉着周仓就跑。 问题是,此时的周仓压根就不知道魏延是谁,见这厮如此不知死活,竟然还敢跑回来救人,他丢下陈登,把手里的大刀一挥,迎着魏延就冲了上去:“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吃爷爷一刀再说!” 周仓的本事虽然不小,不过和魏延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滴!差多少,这事还真没法衡量,反正三招过后,周仓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咬着牙撑了二十来个回合,周仓脑门子上就冒了汗了。 魏延见周仓除了力气大点,招式啥的都稀松平常,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起来。 以自己的本事,斩了周仓突出重围,自然是没问题。 可瞅瞅陈登,见自家的少爷到现在还一脸愕然两眼发直的坐在地上。 就这个状态,跟着自己突围,那是绝对不可能。 要想救人,那就只有一个办法,生擒周仓,有了周仓当护身符,周仓兵丁和后面的追兵就会投鼠忌器,自己跟陈登才有一起逃出去的可能。 动了这个心思,魏延抡刀砍人的时候,未免就多了一丝顾忌,周仓这才又勉强的撑过去四五个回合。 不过打仗这活,特别是马战,那是差一点也不行,三十个回合一过,魏延长刀一摆,一招‘横扫千军’,大刀冲着周仓就挥了过去。 周仓此时,已经被揍的云里雾里分不清了东南西北,听到半空中恶风不善,急忙用刀去档,只听‘噹’的一声巨响,周仓的大刀,被硬生生磕出去二十步远。 拿着家伙都打不过人家,没了家伙就更别提了,周仓见势不妙,把马屁股一打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若是放在平时,魏延倒也不会去追他,不过今天这事却有点不大一样,自己跟陈登的性命,就指着周仓呢,他跑了,谁当人质啊!想到这里,魏延把马屁股打的也是‘啪啪’乱响,挺着大刀就追来了上去。 裴元绍的马不咋地,周仓的马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不一会功夫,魏延就追到了周仓身后。 眼看能够着了,魏延心头不由得一阵狂喜,把刀一举,平着刀面就冲周仓拍了过去。 照魏延的打算,周仓这会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自己再拍他一下,这娃指定会翻身落马,到时候自己拿刀一指,今天这份救主的功劳,那是说啥也跑不了了。 他这么想,周仓可不这么想,他听到背后恶风又起,以为魏延要趁此时结果了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情急之下,周仓往后一仰,摸出砍骨刀往上拼命一举,只听‘扑’的一声,魏延的手里,又剩下了一个刀把子。 周仓虽然削断了魏延的大刀,却没耽误大刀掉下来砸自己,连人带马都被前半截大刀砸的不轻。 若周仓骑得是宝马良驹也就罢了,偏偏王文泉和张飞都不是一般的穷,给他和裴元绍弄来的马,都是车夫改装版,不是一般的不给力。 那马吃了一刀面,猛的一扬前蹄,把周仓从马上就给掀了下去。 魏延这会正在瞅着刀把子发呆,他实在想不明白,为毛这伙子山贼会有那么多的神兵利器,而且还都是短刃。 他正在自叹命苦怨天尤人,却看到周仓被掀落马下,登时大喜! 眼看着周仓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爬不起来,魏延赶紧跳下战马,想把周仓摁在地上。 周仓虽然武艺不如魏延,不过却不代表他没有反抗的能力。 刚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他的脑袋瓜子确实有点发蒙。 这会刚换过劲来,就见魏延冲着自己飞奔而来,连忙冲地上跳将起来,要跟魏延拼命。 魏延没想到周仓摔成了这副造型,居然还敢跟自己交手,心里不免有些动怒,下起手来,也比刚才狠了不少。 马上将军在地上死磕,自然是家伙长的沾光,周仓手里拿的砍骨刀虽然锋利,可人家魏延拎的刀把子不知道比砍骨刀长了多少。 加上魏延知道那把短刃锋利无比,动起手来,也是加了小心,说啥也不肯往刀刃上碰,只是拎着刀把子往周仓身上乱打。 待张飞和裴元绍赶到,定睛一看,见周仓已被魏延揍的没了人样,兀自拿着砍骨刀毫无章法的左劈右砍,做着垂死的挣扎!忍不住一齐朝周仓伸出了大拇指: “这哥们,真给力!” 第三十一章生擒魏文长 魏延一看周仓来了帮手,登时慌了手脚,所幸周仓已然被打的没有了还手的能力,想擒拿他倒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为了速战速决,魏延赶紧加快了攻击,没等张飞等人跑到跟前,他就把刀把子架在了周仓的脖子上。 张飞和裴元绍一看周仓被擒,连忙跳下战马,一左一右朝魏延逼了过去。 魏延见张飞裴元绍朝自己逼来,心里不由一阵慌乱,他把手里的刀把子往周仓脖子上使劲一勒:“别过来,你们别过来,不然的话,老子就不客气了!” 张飞二人见周仓被魏延勒的直吐舌头,倒也不敢过于逼迫魏延。 他们停下脚步,一脸戒备的看着对面魏延,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拿下魏延,还得保证周仓没有危险。 就在俩人苦思冥想却又正束手无策的时候,就见一个红点从远处射了过来。 那红点先是停在了魏延的额头,却又跑到了魏延的眼上,过了一会,又从魏延的脸上,跑到了魏延的咽喉,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那红点才老老实实的呆在了魏延右手的大拇指上。 张飞裴元绍看到了红点,魏延自然也看得到,见自己的身上居然有此异象,魏延心里暗叫不好:‘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血光之灾?’ 就在三个人纳闷的时候,魏延突然‘啊呀’一声大叫,手里的棍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张飞裴元绍见魏延受创松开了周仓,互相使了个眼色,一声呐喊就扑了过去。 等魏延醒过神,就见裴元绍救走了周仓,正想追赶,却被张飞拦了下来。 魏延武艺虽然不错,正常情况下,跟张飞也能拼上几十招。 可今天他是先战裴元绍,又战周仓,力气早已用去了大半,这会又被没由来的伤了大拇指,自然不是张三爷的对手。 五个回合不到,魏延就被张飞踹了肚子一脚,倒着飞出去了七八步,没等起身,就见一只大脚踏在了自己的胸口。 扭头瞅瞅自家的公子,见陈登已经被周仓的手下捆成了粽子,知道今天自己是栽到家了,把眼一闭,束手就擒。 待到绑了魏延,众人就见王文泉拎着一个树杈一样的东西,跟李氏兄弟从一块石头后面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最气人的是,一边走,他还拿着那个树杈状物体跟李氏兄弟一个劲的显摆:“开玩笑,爷这可是教练三代,别说打手指头,练好了,打苍蝇也木问题,怎么样,厉害吧!” 见事情已了,张飞没有再做停留,他把王文泉拉倒一边,嘱咐了一下酒的问题,而后自顾自的跑回山上取了盔甲,拎着长矛一路飞奔朝古城方向跑去。 张飞为啥急着走,王文泉心里是清楚的很,张三爷是个重义气的人,和陈登又是熟人,若是被陈登认出来,大家脸上肯定不好看。 送走了张飞,他扭头看了看垂头丧气的陈登和满不服气的魏延,把手一挥:“把他们来都给我押山上去,还有那些兵,都给我能回去。” 回到了山洞,魏延和陈登被一起押到了王文泉面前,王文泉满是戏虐的瞅了瞅陈登。 见他脸皮发红,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虽然有些落魄,但眼里不时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轻视。 看他一脸沮丧,却依旧遮掩不住胸中的那股子傲气,对自己更是带搭不理,好似一点也没自己放在眼里,心里很是不爽。 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王文泉走到一块大石头旁,一翻身就坐了上去,而后拿眼角朝陈登一瞟,满是鄙视的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有四姓家奴之称得陈登吧?” “一派胡言!” 陈登在被抓住以后,对自己的前途就做了无数个设想,也想了无数个应对的方案,却没想到,对面这位上来就辱及自己的名声,心里按捺不住,登时发起火来:“我陈登乃是大好的男儿,岂容你随意侮辱!今日某不幸落在你们手里,有死而已,要杀就杀,不必多言!” “吆喝!” 一听陈登这么硬气,王文泉不由得被唬的一愣,他一脸愕然的站起身来,围着陈登转了两圈,却发觉陈登虽然话说的很是硬气,呼吸却很是急促。 根据王文泉的经验,这种情况,不是累的,那就是吓的。 闭目回想了一下陈登的同志的生平,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陈元龙,这是在跟自己演戏: 就他,陈登,陈元龙,先随陶谦后从刘备,从了吕布又从曹操,自始至终,他是谁进徐州跟谁混。 就这么个主,突然跳起来说自己不怕死,这也太特么的不靠谱了吧! 想到这里,王文泉把脸一拉,快步走到李雪身边,从他身上把切菜刀掏了出来,而后随手找了根枪杆,带着一脸的狞笑,回到了陈登的面前:“陈元龙,我虽然是个山贼,不过对忠义之人还是比较尊重的!一般情况下,这种人我是从不为难。 当然了,有爱就有恨,对于那些朝秦暮楚见风使舵的人我也从来不留什么情面,换过两次主子的人,一般我都会把他们削成人棍,以儆效尤。 你刚才说的倒是大义凛然,不过对你的过往我不是很熟悉,要不你给爷说说,你换没换过主子,又换过几个主子,然后咱们再好好的商量商量,看看我是该杀你还是该放你,怎么样啊?” “这个!” 被王文泉一问,陈登一下子呆在了当场。 自己换过几个主公,陈登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很,不管有多少内情多少无奈,换了就是换了,再怎么分辨,也没有用。 可要是实话实说,恐怕今天这条小命就要扔在这个山洞里。想想自己少年成名满腹经纶,一腔抱负还未施展,要是就这么死了,还真有点不甘心。 情急之下,陈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高声喝道: “你这贼子好没道理,某乃大汉的官员,自然是为大汉效力,谈何换不换主子!” “嘶!” 王文泉没想到陈登憋了半天,居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一脸愕然的走到陈登身边,伸手往陈登腮帮子上一拧,满是戏虐的说道:“脸皮够厚的啊!为大汉效力,说这话,你信吗?” 第三十二章换个酒瓶子 陈登万万没想到,对面这个身着奇装怪服的人,居然会拧自己的腮帮子,委屈的泪水登时从眼眶子里窜了出来。 他怎么能拧我的腮帮子呢!这是老子欺负老婆的时候才用的手法啊!士可杀不可辱啊! 你可以踢爷的肚子,可以打爷的屁股,你甚至可以打爷的耳光,可你为毛要拧爷的腮帮子呢?莫非,这位贼子喜好男风?陈登越想越怕,脑袋更是一阵阵的发蒙,再一瞅王文泉,却见他已然坐在了石头上,正用菜刀很仔细的削着枪杆。 瞅瞅那根快赶上手臂粗的枪杆,想想自己被捏疼的腮帮子,陈登直觉的菊花一紧两弹一收,浑身上下大汗直流,腿也跟着哆嗦起来。 陈登的心思,王文泉肯定是不知道,他拿刀在那削枪杆,只是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菜刀是多么的锋利,想通过这个瘆人的动作,从精神上、思想下压垮陈登。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王文泉是削一刀,就冲着陈登阴森森的呲呲牙,再削一刀,再呲呲牙。 待到削的差不多了,他把枪杆朝着陈登一指,炫耀般的一比划,刚想开口说话,就看见陈登‘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大王,你不能啊!我求求你了,看在我还有点小名气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还年轻,我还有希望啊!” 王文泉见自己还没开口威胁,陈登就已经趴在地上哭的没了样子,心里不禁很是纳闷。 他一脸茫然的走到陈登身边,见陈登脑袋碰地屁股朝天的趴在地上,哭的是如歌如泣肝肠寸断,一点也不象在演戏,不由对陈登的人品,生出了一丝丝的鄙夷。 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为了给陈登一个教训,他想也没想,拎着枪杆冲着陈登的屁股就抽了过去。 虽然王文泉没用多少力气,可是在陈登看来,这却是一个坏到不能再坏的信息。 见自己的屁股果然受了袭击,陈登如同被马蜂蜇了一般,‘嗷’的一声就窜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上,说啥也不肯再站起来。 王文泉也没想到陈登居然如此害怕自己,心里更是纳闷的要死。 他带着一脸征询的目光朝着周仓和裴元绍一瞟,见自己的两个马崽竟然也捂着屁股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回想一下陈登的话和自己的一系列动作,这才猛然醒过了神来。 为了显示自己跟这根枪杆没啥不正当关系,为了表示自己的性取向很正常,他赶紧把手里这根可怜的枪杆使劲扔到了一边,带着一脸的厌恶,很是尴尬的搓了搓手: “那个陈元龙,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这次把你弄上山来,只是想和你谈点生意。” “谈生意?” 陈登很是警惕的看了看王文泉,见王文泉手里没了枪杆,心里踏实了不少,却依旧不肯起身,双股一用力,用屁股把自己运到了一块石头旁边:“你确定你是想买东西,不是想抢东西吗?” “嗯!” 自打到了三国,王文泉就没富裕过,好容易弄了点财物,让他退回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见陈登到了此时,还能生出如此不合实际的幻想,王文泉不禁很是怀疑,这娃谋士的头衔是怎么混上滴!不过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自己再把事反过来,貌似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走到纸箱旁,把张飞喝剩下的酒瓶子给拎出来一个:“我说陈先生啊!这一次虽然是某抢了你的东西,不过我也不白拿你的,这个酒瓶归你了。 你听好了,你也可以理解为强买强外,也可是当成是土匪打劫,但是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如果觉得不够,就当交过路费了,明白了吗?” 陈登没想到对面这位居然提出跟自己换货物,心里很是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抓自己的这帮人,就是群穷疯了的泥腿子,他们要有啥好东西,还用得着上山当土匪啊? 换东西,说的倒是挺好听,也就是抢完了东西,再给自己脸上贴贴金而已。 可是当王文泉拿着酒瓶子走到他的身边时,陈登就觉的眼前一亮,因为他发现,王文泉手里拿的那个东西,自己确实没见过。 等到王文泉很是炫耀的把酒瓶在他眼前晃了几晃以后,陈登已经被这个酒瓶,彻底的征!服了: “此是何物?作何用处?” “玻璃!装酒用的!” 王文泉见陈登两眼发直,就知道这娃已然掉进了自己的坑里,他一边回答陈登的问话,一边把瓶子口往陈登鼻子跟前一凑:“闻闻!” “嘶!好霸道的酒香啊!” 陈登虽然是个谋士,智商也确实不低,不过对二十一世纪的科技产品,他却没有一丝抵御的能力: “此酒尚有否?” 王文泉显然没有想到,作为一个文化人,陈登居然也会对酒如此的痴迷。 他疑惑的看了看陈登,在心里回忆了一下陈登的英雄事迹,突然明白了过来。 这娃虽然长的秀气,不过却是个吃生肉的!简单的说,陈登就是个吃料理的爱好者!或者说,他爱吃生鱼。 陈登吃生鱼,跟二十一世纪吃生鱼可不一样。 在现代社会,生吃鱼吃的都是海鱼,那些鱼最大的好处,是没有腥味,更没有神马寄生虫。可是陈登吃的,都是淡水鱼,这玩意有没有寄生虫先放到一边,它是真腥啊!有这么个嗜好,作为文化人的陈登也好喝酒,倒也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因为酒,是可以去腥味的。 想通了这个道理,王文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此酒倒是还有一些,不过我有一样东西,吃生鱼的时候做调料,味道更不错,陈先生,您有兴趣试一下吗?” “奥!” 陈登没想到王文泉竟然知道自己的嗜好,心里不由的吃了一惊。 他带着一脸的警惕,上上下下的把王文泉打量了一遍,很是疑惑的问道:“这位大王,陈登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虽然抢回过些许东西,也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您为何如此记挂于登啊!” 第三十四章我们是兄弟 一听旁边站着的那位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魏延,王文泉不由很是怜悯的看了周仓和裴元绍一眼。 就这位爷,曹操的门牙都敢磕下两个来的主,周仓和裴元绍抢劫他?两人一块上也不行啊!更别说一头一个了。 想到这,王文泉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把张飞忽悠下水是一个多么英明的决定。 可以想象,今天若不是张三爷在场,这会被捆着的,肯定是自己和周仓他们俩。 知道了对面是谁,王文泉不由得多仔细打量起了这个身高接近九尺的汉子来: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一袭白袍罩着重铠,再回想一下战场上被削成两节的大刀,不是魏延还会有谁。 为了确定对面这位和历史上那位不是重名重姓,王文泉皱着眉头走到魏延身边,带着一丝期许,很是恭敬的问道:“莫非阁下就是义阳的魏延魏文长?” 王文泉和陈登说话时候,魏延就在一旁,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现在两家已经和好如初,最起码今天不会再发生神马殴斗。 按理说,主家都谈到这个份上了,家将保镖啥的也就没了生气的份。 可魏延从出道以来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估计是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听到王文泉问自己话,他把脖子一梗,侧面朝天,带着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傲然说道:“正是!” 王文泉见自己没问话的时候,魏延还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好心好意过去问了一句,他不领情也就算了,反而一下子来了脾气,心里不由得大骂起来: ‘就这脾气,活该被诸葛亮坑死!有点阳光就特么想灿烂,什么玩意啊!’ 心里骂归骂,嘴里却不能这么说。 因为王文泉心里有数,张飞早晚是要跟着刘备跑路的,仅凭着周仓和裴元绍两个人的能力,想在这个乱世打开局面,那是说啥也齁不住的,打个劫都被揍成了这副造型,攻城略地?可拉倒吧。 想到这里,他使劲压了对魏延的不满,努力的做出一副极为惊喜的模样,快步走到魏延跟前,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绳索:“果然是魏将军,对您,在下可是闻名已久了,若不是走不开,我早就跑去拜访您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一头雾水的魏延走到了一块大石头旁边,二话不说从箱子里掏出了一瓶闷倒驴来。 李可一看王文泉拿酒,就知道他要干嘛,赶紧拿出两只碗了,摆在了石头上。 王文泉赞许的看了看李可,不待魏延说话,他手一用力,就把酒瓶盖给拧了下来,瓶子一倾,先倒了一碗:“我说魏将军啊!您一身的武艺,怎么干起家将来了啊?” 魏延本以为自己给王文泉个没脸,王文泉肯定会生肚子闲气,打不打自己放到一边,至少也会多捆自己一会。 可他万万没想到,王文泉竟然一点也没生气,不光亲自解开了自己的绳索,还对自己表达起了仰慕之情,不由得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直到王文泉把酒碗塞到他的手里,他才从茫然中醒过了神来,闻闻碗里的酒香,再看看一脸赤诚的王文泉,魏延心中一阵感动。 为了表示对王文泉同志的敬意,为了显示出自己的豪爽,他没有回答王文泉的问话,也没有理会眼巴巴瞅着酒碗直咽吐沫的陈登,把碗一举,把头一昂.对于闷倒驴,魏延是一点也不了解,在他看来,这酒不过是比别的酒清澈一些,酒味大一些而已。 可是喝到嘴里以后,魏延直觉的那酒如同一把大火一般,烧的满嘴里那叫一个难受,想吐出来,却又怕丢了面子,心一横,牙一咬,闭着眼睛,把嘴里的酒就给咽了下去: “啊!这酒怎的如此霸道!” 从魏延往嘴里倒酒,王文泉就知道,这娃肯定讨不了好去。 别说你魏延了,张三爷那么大一个酒鬼,喝这玩意都得轻轻的抿,你敢拿碗往嘴里倒,辣不死你还有天理啊?听到魏延惨嚎声起,王文泉赶紧抬眼看去,就见魏延张着大嘴一个劲的往外哈气,原本古铜色的脸蛋,也被这口酒呛成了红色,难能可贵的是,眼角上,居然还冒出了俩眼泪。 有心过去扶他一下吧,却见他把右手放在嘴巴前面,舞的如同风车一般,在那拼命的扇着风,脚丫子也没闲着,玩命一般跺起了地。 一看这模样,王文泉就知道,魏延同志,又栽了! 为了减少一下魏延的痛苦,王文泉赶紧找了块昨天晚上吃剩下的肉,慌忙不迭的给魏延就送了过去: “魏将军,您这是肿么了!莫非是喝不惯这酒,快快快,咱们吃块肉压压!” 魏延此时正在个难受的时候,哪里还会去在意是不是剩菜,就目前的状态,估计递给他把草,也会被他毫不犹豫的塞到嘴里去。 魏延接过肉想也没想就丢进了嘴里,咀嚼了好一会,才感到嘴里舒服了些。他很是感激的看了王文泉一眼,把拳一抱:“文泉兄!这酒怎的这么霸道啊!喝到嘴里,简直跟着了火一样,你是怎么酿出来的啊?” “这就是科学!” 见魏延已然没了刚才那股子傲气,王文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走到石头跟前,拿眼瞅了瞅一脸惊奇满眼期盼的陈登,笑眯眯的又倒了一碗,给陈登也端了过去: “元龙先生,今天这事,还真得谢谢你!不光做成了生意,还把我兄弟给弄到了这里,来,为我们兄弟们团聚,我敬你一碗!” 从王文泉倒第二碗酒,陈登的眼珠子酒没离开过王文泉手里的酒碗,眼看着满满一碗佳酿端到了自己面前,陈登狠狠的咽了口吐沫,抢一般的把碗就给接了过去。 不得不说,人家陈登不愧是名士,连喝酒的姿势跟过程都比魏延张飞优雅了很多。 张飞魏延是抓起来就倒,张开嘴就喝,虽是豪爽,却少了酒文化中那种从容不迫的风度。 陈登就不一样了,碗一到手,他没急着喝,而是把碗举到鼻子下面先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很是享受的晃了晃脑袋,这才浅浅的抿了一口,把嘴一吧嗒: “好香啊!不错,果然是佳酿,不对,你姓王,他姓魏,你们怎么会是兄弟啊!” 第三十七章陈登的计谋 一听陈登没钱,王文泉立马就把脸给拉了下来。 倒不是他不相信陈登的信誉,实在是对魏延同志,有点垂涎三尺。 现如今无论放不放陈登,魏延都不可能跟着自己混。 因为魏延这哥们,典型的就是一个官迷,属于天天求进步,日!日想提拔的一类人。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把他说服留在山上给自己卖命,说白日做梦那是好听的;难听点,那就是痴心妄想。 不过陈登没钱,这事就不一样了!没钱想拿东西走,是要给点抵押滴啊!若是陈登能把魏延留下,凭着自己嘴里那条扯不断砸不烂的三寸之舌,就不信忽悠不住他魏延。 想到这里,王文泉心中一阵狂喜,脸上却挂起了一副了然的神色,张口叹道:“元龙先生,本来吧我这是本小利微,概不赊欠!不过您开了口,我也不能不给您面子,要不,您留下几个人给我帮上几天忙,下次来的时候,您再带走怎么样啊!” 陈登本来就是个谋士,属于沾上毛笔猴都精的一类人。 别的不说,陶谦刘备吕布曹操,他都伺候过,而且伺候的还都挺满意。 纵观徐州官员,那是换一个主子就得杀上一批,唯独陈登,不光人没事,谁来了他都能吃的开,每换一次主子,他还能升上一级。 最难能可贵的是,被打跑的,也没人骂他没良心! 破口大骂的倒是也有:吕布陈宫,可这二位还没骂完,就一齐掉了脑袋,一点后患也没留下。 由此可见,陈登的智商绝对是超一流的人物。 王文泉那点心眼,忽悠忽悠张飞还成,想耍陈登,那是肯定瞒不过人家的眼睛的。 果不其然,陈登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淡淡的笑了一笑:“魏将军虽然跟我走在一起,却不是我的家将,只是我雇来帮我运送货物的,押他我可做不了主啊!” “啊!” 一听这话,王文泉立马就没了精神头。 他满是幽怨的瞅了一眼陈登,见陈登神色坦然,毫无做作之意,知道这事八成是真的。 倒不是王文泉这么轻信,而是在他的脑子里也不记得魏延跟着陈登混过,魏延出现在陈登的车队,或许真如陈登所说,就是一个巧合而已。 不过事情都谈到了这一步,若是就此放手,王文泉又有些心有不甘。 就在他思来想去却想不出留下魏延的办法时,却见陈登在那一脸戏虐的瞅着自己,脑袋里灵光一闪:既然魏延不是陈登的家将,自己想留魏延跟陈登也就没了关系!也就是说,陈登没准,还能给自己出出主意!想到这里,他涎着脸凑到陈登跟前,把手里的鱼肉在陈登面前一晃:“元龙先生,留下魏延,我送你三包鱼肉!” 陈登使劲白了王文泉一眼,露出了一脸的不屑: “鱼肉,某自己可以去买,就不劳小王费心了!” 一看陈登不要鱼肉,王文泉赶紧跑到自己那堆给养跟前,从箱子里掏出了两瓶刚弄来的闷倒驴给陈登拿了过去:“两瓶好酒,这总可以了吧!” “嘟!汝以陈登是何人哉!” 陈登挂着一脸的不乐意,把自己的大袖子一挥,很是愤怒的叫道: “为利卖友,登虽死不为此事!“高尚!” 见陈登如此决绝,王文泉顿时感到了一阵无力,他很是佩服的冲陈登翘了翘大拇指,一脸悲催的走到箱子边,刚想把酒塞回去,却听到陈登悠悠然的说道:“若是连瓶子也给了我,帮你想想办法,倒也不是不行!” “卧槽!你早说啊!” 一听陈登墨迹了半天,就为了要两个酒瓶子,王文泉心里这叫一个奥恼。 不过心里再恼,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这是求人办事,人家摆摆谱,自己受点难为,也在情理之中。 见陈登已然开出了条件,王文泉赶紧把酒往陈登手里一塞,而后把手一拱一揖到地,毕恭毕敬的说道:“还请元龙先生赐教!” “其实很简单!” 陈登显然很满意王文泉的态度,他拿手一捋自己的胡子,努力的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受了我的钱财,却失却了某的货物,岂能就这么算了啊!一会开席的时候,你看某的眼色行事!只要把你强盗的罪名砸实了,他丢掉货物的责任也就跑不了了,到时候.” “嘶!高,真特么的高!” 听完了陈登的计划,王文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见过坑人的,没见过这么会坑人的。 按陈登的说法,是他自己一口咬定,酒瓶子不值十车货物的银钱,而王文泉,则咬死了东西是劫来的,酒瓶子爱要不要!待到谈崩了,魏延也就欠下账了! 按大汉的律法,如果魏延还不了陈登钱,那是要罚给陈登当家奴的,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王文泉仗义出手,而陈登则把魏延以两瓶酒三个酒瓶的价格,卖给王文泉。 两人正在那嘀咕的功夫,却听见洞口却响起了一大串喷嚏声,扭头一看,就见魏延和裴元绍已经拎着猎物进了山洞。 细细一瞅魏延,就见魏大将军的鼻子都拧成了红色,嘴巴不停的张张合合,也不知道他在嘟囔些什么,侧耳一听:“天不是很冷啊!咋老打喷嚏捏!” 正主回来了,王文泉和陈登相视一笑,很有灵犀的一起闭上了嘴巴。 搭眼一看猎物,弄回来的还真不少,心里倒也很是开心,赶紧安排人给烤上。 待到外面香味飘起,王文泉忙招呼着陈登魏延坐在了整理好的石桌旁。 扭头一看,见周仓已然好了很多,又拉着裴元绍把周仓也扶了过去,五个人围着石头坐了一圈,只等烤肉一好,就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场。 为了拉近和魏延的关系,王文泉一屁股就坐到了魏延旁边的位置,很是关切的问起了魏延的近况。 魏延见王文泉对自己如此殷勤,心里虽然感动,却也很不适应,毕竟到目前为止,自己还是陈登众多的马崽之一。 王文泉把主家扔到了一边,一个劲的跟自己套近乎,无论如何,都有点说不过去。 第三十八章三年等一回 对魏延来说,被王文泉算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被陈登和王文泉一齐算计,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酒过三巡,在陈登导演的英明指挥下,在王文泉同志的大力配合下,魏延口瞪目呆的看着自己被一连卖了两次,最后落到了土匪窝里。 最让他感到郁闷的是,挨了卖就算了,自己还得对眼前这两个人表示感激,嘴巴里说了无数的客套话,可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见陈登的计策果然好用,魏延也没提出什么异议,王文泉不禁也大方了起来。他走到李嘉处,取回切菜刀,往魏延手里一塞:“魏将军,你今日能上山入伙,我的心里真的是非常高兴。这把虽是菜刀,不过锋利无比坚硬异常,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说它是神兵利器也不为过,今日就把他赠予你了。” 魏延一脸苦!逼接过菜刀,很是犹豫的瞅了瞅王文泉那张充满激动的脸,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丫丫的老头准备混点钱财去投军,活生生让你们俩给弄成了家奴,这算他娘的怎么回事啊!心里有委屈,动作上自然也就没了分寸,他摸了摸刀刃,随手把刀往身后一扔,张口叹道: “唉!可惜了一块好铁啊!若是做成大刀,此时必然随着英雄征战沙场了,唉!” 魏延话一出口,王文泉马上就听出了味来,这哪里是在可惜菜刀啊!分明是在感叹他自己明珠暗投。 瞅瞅陈登,却见这娃仿佛没听到一般,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心里不禁闹起了意见。 有心埋怨陈登两句,却又觉得人家不管也有道理,毕竟人给自己了,怎么收心,就是自己的事了。 再看看魏延,见他正摆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在那大口大口的喝酒,连放碗的动静,都从开始的轻拿轻放,变成了往石桌上猛的一顿。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王文泉自然懂,可把到手的瓜扔掉,也不是王文泉同志的作风。 他略一沉吟,便凑到了魏延身边,带着十二万分的关怀,很是关切的问道: “魏将军,看您的样子,好象有心事啊!不如说出来听听,若是我王文泉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完成心愿。” 魏延正在个烦躁的时候,又刚刚喝了一肚子酒,哪里还会有什么顾虑:“唉!想我魏延,自幼习得一身武艺,本以为靠着掌中刀胯下马征战沙场,搏一个封妻萌子,谁知道今天,却混到了上山为,唉!” 王文泉听罢,知道这是魏延给自己留了面子,不然的话,后面那个盗字也就脱口而出了。 心事说了出来,魏延的心情也就好了很多。或许知道自己的话有些伤人,他不等王文泉吱声,便深深的呼了口气,继续说道: “还请主公放心,魏延就是再不乐意,也不会做出背主的事情!有什么事,您看着安排就是!” “无妨无妨!” 一看魏延跟自己打起了官腔,王文泉气的鼻子都歪到了腮帮子上。 他顺手掏出一根红塔山,慢慢的放在嘴上,拿打火机一点,使劲一吸,带着一脸的忧伤,吹出了一口忧国忧民的烟来: “魏将军,你是马上的将军,我是研究科学的学者,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也知道怀才不遇的感受,不过你要知道,我们都是农民的儿子,造福百姓,使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去做的事情!既然你觉得委屈,不如我和你做个约定,你跟着我为百姓下上三年的力,三年以后,我放行,你愿意跟着谁混都行,如何啊?” 魏延没想到王文泉竟然会当着大家给自己这么一个承诺,心里不由一阵狂喜,他把手一伸,便抓住了王文泉的胳膊,很是急促的问道:“此话当真!” “那还有假!” 王文泉很是不满的推开了魏延那双大手,拿白眼珠子使劲一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科学家说话,向来是一口吐沫一个坑,三年以后,你若愿意离去,我王文泉绝不强留!” 魏延见王文泉一脸的正色,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赶紧把手一拱:“好,如此,延多谢主公!” 在魏延看来,三年的时间虽然不短,总比没有希望要强的多。更何况,自己的年纪也不算大,跟着王文泉长长见识,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见魏延如此高兴,王文泉心里很是郁闷,不过他依旧非常客气的扶起了魏延,好言抚慰道:“魏将军不必在意!你说虽为主仆,却也还是兄弟,以后喊我小王就好!” 王文泉这么安排,自然有着他的深意。 就魏延这主,刘表没坑他,他为了追随刘备,还先夺荆州城门,后杀长沙韩玄呢!自己这么把他坑来,万一这娃碰到了他所谓的明主,还不得割了自己的脑袋去请功啊!有个三年的期限在这放着,最少可以保证三年以内,这娃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魏延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那把菜刀,扭头一看,却没了菜刀的踪影。 他转着脖子找了一圈,就见一个面目清秀,却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在那端详着菜刀发呆,时不时的还弹上菜刀两下,嘴里不停的在那嘟囔,心中不由大怒:“呔!你这汉子好没道理,那是主公送给某的见面礼,快快归还于我,不然某今天要你好看。” 那汉子正在全神贯注的看刀,被魏延一吼,手里一个没拿捏住,被刀在手指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登时便涌了出来。 汉子手指头受没受伤,魏延是一点也不关心,他上前一步,一把夺过了菜刀,很是不屑的瞅了眼那个汉子:“不会玩刀你拿它干嘛,割到自己了吧!” 倒不是魏延没同情心,实在是他从事的职业就是砍人。 在他眼里,不少根胳膊缺条腿,一律都是轻伤,没掉碗口大的肉,基本可以算是没事。 魏延跟汉子起争执,倒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大家都喝成哥们了,断不至于应为吵上几句嘴发生什么殴斗,谁知道魏延话音刚落,那汉子却‘蹭’的一声跳了起来:“你说谁不会玩刀啊!告诉你,玩刀,老子是祖宗!” 第三十九章竟然会是他 汉子话一出口,不光魏延被雷的一愣,连王文泉和周仓都跟着吃了一惊。 饶是王文泉熟读史书,乍一听有人自称玩刀的祖宗,也觉得这话狂的有点过分。 他很是小心的看了看陈登,见陈登满是自豪的冲自己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一紧:‘莫非是关二爷!不对啊,这脸不红啊!再说了,关二爷要在陈登的车队里,自己哪有能耐抢劫成功啊!’ 想到这里,他犹犹豫豫的站起身来,慢慢悠悠的走到汉子跟前,捏着下巴围着那汉子转了三四圈,也没看出汉子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来。 他正想发问,却见周仓‘蹭’的一声跳了起来,没等大家醒过神来,他便一个健步窜到汉子身边,不由分说一把捋起了汉子的袖子:“你莫非是个铁匠?” 汉子把头一昂,带着一脸的傲气,很是悠然的说道: “然也!” “然你个屁!” 一听来了个打铁的,居然还敢自称是玩刀的祖宗,魏延的脸当时就绿了,把拳一攥冲着汉子就冲了过去。 倒不是魏延同志脾气太爆,实在是这个汉子说话有点忒气人,人家魏延玩的就是大刀,你特么的张口自称祖宗,不揍你,那特么的还有天理啊!周仓见魏延发飙,正欲上前阻拦,却觉得浑身上下一阵肉痛,这才想起自己早上刚被揍过,他脸上猛一抽抽,果断的把脚一跳,把路给魏延让了出来。 没人阻拦的魏延很快便冲到了汉子跟前,他胳膊一挥,就见一个蒜窝子大小的拳头,带着一股凄厉的风声,冲着那汉子的腮帮子就抡了过去。 那汉子估计也没想到魏延说动手就动手,更没想到周仓这娃居然如此的不仗义,竟然在如此关键是时刻跳到了一边。 眼见魏延拳到,他赶紧一闪身形躲到了一旁,扭头看时,就见一个大大的脚丫子冲着自己的胸口又飞了过来,吓的他连连后退,一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 魏延一看那汉子就是个耍嘴的,哪里会就此罢休!见汉子摔倒在了地上,他往前一窜,带着一脸狰狞,恶狠狠的冲着汉子就踢了过去。 那汉子倒也真是好身手。 他坐在地上见魏延的大脚丫子冲着自己踢了过来,果断的把身子往后一仰,再往旁边一扭,使出了一招失传多年的武林绝活,就地十八滚,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脚,口中却大声的惨嚎道:“某乃蜀中蒲元也!” “卧槽!”“啊!”“神马!” 人的名树的影,一听蒲元两个字,魏延、周仓、王文泉一下子全楞在了当场。 周仓楞,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武器控,对蒲元更是崇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魏延楞,是自己刚刚失去了一把好刀,如今正是赤手空拳需要武器的时候,眼见的铸造大师就在跟前,自己却把人家给打了!心里自然很是懊恼; 王文泉楞,是因为他听蒲元的大名,他是闻名已久了。 据史料记载,蒲元曾在斜谷为诸葛亮造刀三千口。他造的刀,能劈开装满铁珠的竹筒,被誉为神刀。 这么个主,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土匪窝里,王文泉简直不知道是老天爷在跟自己开玩笑,还是知道自己不好混,专门把他弄来眷顾一下自己。 蒲元见魏延停止了对自己的攻击,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心有余悸的瞅了瞅魏延,见魏延没有继续攻击自己的企图,这才小心翼翼的凑到王文泉身边:“这位大王,晌午魏将军与你们交战之时,某就见你们的短刃锋利无比,绝非寻常兵刃。 方才看了魏将军的菜刀,更是觉得此刀坚韧有力,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不知此铁何处可以取得!却又为何被打造成了一把菜刀啊?” 王文泉听完了蒲元的话,腮帮子上登时留下了两行辛酸泪。 为了表示自己的无奈,他从兜里抓出一把钢珠:“蒲先生,您知足吧!那些铁好歹还被打成了刀呢,您看看这个!” 蒲元见王文泉说的委屈,伸手把钢珠接到了手里,借着阳光细细的端详了一会,突然‘嗷’的一声嚎叫了起来: “你们这些败家子啊!这是钢,这可是钢啊!难得一见的好钢,你们怎么舍得把它们弄成这副模样啊!” 看着痴狂的蒲元,王文泉心中一动,疾步走到陈登身边,带着一脸的期盼,很是小心的问道: “元龙先生,这个蒲元是?” 陈登笑意盎然的瞅了瞅王文泉,不以为意的随口说道:“路上碰到同行的!你有本事,留下他便是。” 一听不是陈登家的,王文泉倒是松了口气。就这个陈登,太会做生意了,赵云自己才花了一个酒瓶子,魏延楞是被他要去了仨。 也不知道赵云来了以后,发现他的价格比魏延少了两个酒瓶子,会不会跟自己生气。 可一听到陈登不管,王文泉又觉得有点不踏实,抱着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觉悟,怀着三人行必有我师的精神,他把头一低,朝陈登耳朵边一凑,悄声说道: “不是!元龙先生,我和他又不熟,您看?” 或许是陈登感到自己今天的收获也不少了,又或许觉得跟王文泉有进一步进行商业往来的必要,这次他倒没有索要什么好处,只是神秘的冲王文泉笑了一笑:“投其所好尔!” “明白了!” 陈登话音一落,王文泉登时醒过了神,他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又冲着陈登竖了竖大拇指: “受教了,多谢元龙先生!” 说完话,他走到依旧癫狂的蒲元身边,伸手一拉蒲元的衣袖: “蒲元先生,我这里有些好钢,想打造些兵刃,不知您是否愿意帮帮在下啊?” “打造兵刃,给你?” 被王文泉一拉,蒲元也醒过了神来,他皱着眉头瞅了瞅王文泉,把手一摊,露出了手心里的钢珠:“用这种钢?” “应该比它们好点吧!” 王文泉很是苦恼的挠了挠脑袋,若不是怕蒲元受不了刺激疯掉,他真的很想把蒲元拉到一边,好好给他说说二十一世纪的情况。 然后在用最最真诚的语言告诉他,他手里拿着的这些所谓的宝贝,其实都是些没人要的下脚料。 第四十章亲爱的苹果 “沙漠大哥,黄金我已经卖了,还是纯度不够,一斤黄金就卖了七万来块钱,刚到千足金的一半。 钢材我给你弄了,可我的浴室太小,只好给你买了些钢棒,也不知道何用不合用。 就这样我的胳膊也累的酸酸的,到现在都抬不起来,严重影响码字。我那本书要是断了更,你可得小心着点。 不过你也不用害怕,这些黄金,我赚了两万多块钱呢,我现在码一千个字才八块钱,两万一千块钱,得值多少字啊.” 揉着发酸的胳膊,看着李书缘写给自己的信,王文泉又一次露出了苦笑不得的表情:‘你个死丫头,真是个死脑筋,就不会找人帮你往上背啊!整整浪费了一天,唉!拿字数换算黄金,累不死你算你走运,好好的文科生研究的哪门子数学啊!’ 不能怪王文泉埋怨,他今天早上一睁眼,就急急忙忙跑到外面,写了封信跟李书缘要钢材,谁知道一等就是一整天。 待到袋子口塞到手里,他才觉得不是一般的沉,拖出来一看,这丫头给自己整整塞了一麻袋不锈钢棒。 也不知道是想谢谢自己,还是怕自己缺少的维生素,这妮子居然在麻袋往外,还绑上了一网兜苹果,拿手一掂,足有五斤。 从到了大汉,整天除了面食就是肉,见了苹果,王文泉哪里还忍得住,赶紧从里掏出了一个,张嘴就啃。 在牙齿割开果皮的一霎那,王文泉就觉得那股淡淡的清新味猛地冲破一个临界点,并在嘴里呈放射性逐步扩散,味道也随着汁液不断的流进嘴里,变得浓郁甘甜。 慢慢的嚼碎几下,果汁放肆的在舌尖上四散溅开,野蛮又狂暴的掠过干枯的味蕾,肆意占领着嘴里每一个角落,不一会的功夫,自己的嘴巴就成了苹果的天下。 闭上眼睛,就觉得果肉中的每一个细小颗粒都在争先恐后的开裂,释放出更多更多的苹果的 味道。 果皮果肉被切成很小的碎片在牙齿间游移,把味道就跟冲击一样由前向后一路侵袭,一股淡淡的清香伴随着果汁一路滑向喉咙深处!卖高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随着第一口苹果下肚,自己的嘴巴居然象刚刚被冲刷过一样,味蕾几乎是虔诚的向大脑传递这种愉快的信息。 所有的感官,经过这些日子的被遗忘后,由精神、感觉统驭着,伴随着这一口苹果排山倒海一般卷土重来!很快便占领了自己的所有的思维空间。 啃着来之不易的苹果,想着后世安逸的生活,憧憬着那一片片穿着小短裙的美腿,再望望山洞里那一群胡子拉碴的土匪,王文泉的眼角湿润了: ‘俺想回家!’ 来到后汉的他第一次产生了思乡的情节,也第一次产生了钻回去的欲!望。 “主公!你在哪呢,开饭啦!” 直到远方传来了周仓杀猪般的嚎叫,王文泉才从思乡的情节里走了出来。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三口两口吃完了苹果,王文泉跳着脚把手冲着周仓一挥:“我在这呢,过来给我帮帮忙!太沉了。” 周仓见王文泉拖着个麻袋往回走,赶紧迎上前去,伸手抓住麻袋往上就拎,想赶紧把活干完,省的耽误了吃饭。 不过让他感到惊奇的是,麻袋居然纹丝不动,脸色不由得郑重了起来。 围着麻袋转了一圈,把袋子一扶竖了起来,身子一顿两手一抱,嘴里大叫一声:“起!” 一麻袋钢材,足有四五百斤,愣是让周仓给抱了起来。 一瞅周仓的脸色,见这娃一张黑脸已然变成了红色,王文泉不由得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怜悯,拿手一拍周仓的肩膀: “那个周大哥,你刚挨了揍,伤还没好利索,能抱的回去吗?” 周仓鼓着嘴憋着气,冲着王文泉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拿下巴壳子朝山洞一挑:“嗯嗯嗯!” “奥!” 一看周仓的动作,王文泉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周仓这是知道弄不动,让自己回山洞喊人帮忙。 对于走两步这么简单的运动,王文泉自然是不会拒绝的,顺手把苹果核一丢,一溜小跑的窜回了山洞:“魏大哥,快去周大哥帮帮忙,我给你们弄好东西来了。” 魏延刚刚入伙,自然不会拒绝王文泉的命令,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洞外。 一出山洞,他就见周仓如临大敌一般的抱着一个麻袋,正在那使着横劲。 走到近前一瞅,见这娃一脸的汗珠子‘噼里啪啦’流水一般的往下掉,也死活不肯把麻袋放在地上,心里不由的一阵纳闷:“我说兄弟啊!你这么抱着累不累啊!怎么不放下歇会啊!” 周仓见魏延调侃自己,脸上登时露出了一股难以言表的苦涩,他拿嘴指了指怀里的麻袋,又带着两颗晶莹的泪珠,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粗腰,废了好大的劲,才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几个字: “腰!腰!腰闪了!接!接接!” “奥!” 魏延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很是自责的把额头一拍,伸手抓住麻袋,单手就要往上拎,却听到周仓在那继续崩着字的说道: “沉!小!小心啊!” 不用周仓说,魏延这会也感觉出了事来。 自己的力气虽然不大,可就自己这一拎,百十斤的东西提起来那是一点问题也不会有啊!咋这麻袋就动也不动捏?他很是感激的瞅了周仓一眼,眉头一皱,走到麻袋前面,往下一蹲:“来,放上,我背回去!” “魏大哥,你先等等!那玩意太沉了!先放地上!” 看着他俩在那折腾,王文泉可不乐意了。 那麻袋有多沉,拖的时候他就有数了,一个手压根拖不动。自己是用脚蹬着麻袋,两只手全塞到进隧道里,才慢慢的把它给拖了出来。 要说分量,怎么着也得又个三五百斤。 就这分量,他魏延居然还想自己一个人往回背。 就周仓那么圆的腰都给扭的走不动道了,魏延那点小腰,可拉倒吧!周仓要真给他放上,非得扭成麻花不可。 第四十一章一块和田玉 王文泉一边跳着脚的让魏延等等,一边跑回洞口,伸着脖子把裴元绍也招呼了出来。 相比于周仓和魏延,裴元绍在执行命令服从指挥上,依旧是那么的不紧不慢。 也不知道这娃是咋回事,反正对王文泉当老大,老是打心里觉着不舒坦。 此时的他正拿着块肉准备犒劳一下自己,猛然听到王文泉喊自己出去,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丝的不乐意。 把手里的肉块随手一丢,心不在焉晃晃悠悠的走到洞口,人五人六的朝周仓俩人一打量,这才慢条斯理一步三晃的走了过去。 对于裴元绍的行径,魏延作为一个新人,自然不好说什么,可是作为老资格的周仓,却丝毫不会给他留面子。 一看自己的腰都扭成了这副德性,裴元绍这个不仗义的东西居然还这么沉得住气,肚子里的火气蹭蹭蹭便冒了出来:“我说你快点,再这么墨迹,我特么的一会给你松肉皮!” 对于周仓,裴元绍明显有些畏惧,见周仓的吼声很是凄厉,裴元绍突然感到,今天自己摆谱,貌似不是和王文泉过不去,心里不由得一紧,脚上也加快了速度。 在魏延和裴元绍的共同努力下,一麻袋不锈钢棍很快就被抬进了山洞。 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工作成绩,王文泉拉着蒲元陈登来到麻袋跟前,解开麻袋,用力一掀,把钢棍都给倒了出来: “蒲元先生,您看,这些钢值得您动手吗?” “奥!” 王文泉出去了一天,作为客人的蒲元和陈登,心里自然很不高兴。 他们本打算等王文泉回来以后,好好说上他几句,而后道上个别,一起回徐州去。 可当他们看到一地锃明透亮的不锈钢棍时,两个人的脸上,登时就变了颜色。 相比而言,陈登倒还好些,只是有些吃惊而已。 可是蒲元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就一个前扑趴到了钢棍堆里,嘴里很是凄厉的惨嚎起来: “谁也不能和我抢,这些钢,老子自己一个人打!” 他一边吼,一边瞪大了眼睛,很是警惕的看着山洞里所有的人。 就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见蒲元已然把地上的钢棍如同宝贝一般塞回了麻袋,很是费力的拖到了一边,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 “打造成兵器以前,你们不许碰我的钢!” “嘶!” 看到蒲良紧张的模样,想想那麻袋钢棍的分量,王文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慢慢的走到蒲元身边,小心翼翼的拍了拍蒲大科学家的肩膀,很是关切的问道: “那个蒲先生,您放心吧!只要你愿意,我保证没人跟你抢这活!不过,您的腰,还好吧!” “腰!” 一听没人跟自己抢,蒲元仿佛松了口气,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又扭到了几下身子: “没事啊,怎么了?” 见蒲元没事,王文泉不由得也松了口气。 现在自己手底下有三员大将,周仓扭了腰、裴元绍不听话、魏延赤手空拳,要是山底下真来了生意,自己还真没人可以使唤。 蒲元没事,给魏延打造家伙什的工程就能很快纳入日程,魏延要是下了山,那可比周仓裴元绍合起来都要给力。 就在他盘算着应该给魏延弄个神马刀时,陈登却从后面一声不吭的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 “王兄弟,在下一直想要一把佩剑,却一直没碰到趁手的,你这里那么多钢,又难得蒲元先生在此,能不能匀上个三五斤,让俺也混上把剑用用啊?” 王文泉正在那盘算着给魏延弄个神马样的大刀,才比较适合打劫这个营生,陈登的话,他压根没听到耳朵里去。 陈登见王文泉不吭声,还以为是好钢难得,王文泉心里舍不得。 他沉吟了片刻,一咬牙从腰上接下来块玉佩,往王文泉手里一塞:“王老弟,这块玉虽说不上价值连城,却也是万里挑一,换你三五斤好钢,应该没啥问题吧?” “没问题,太没问题了这个!” 一听有好处,王文泉登时醒过了神来,他接过玉佩用手一摸,就觉得温润圆滑,细腻非常,搭眼一瞅,白如凝脂,对着阳光微微一晃,就觉得里面有黑影在晃动。 看到这里,王文泉心里再无怀疑,自己手里这块,是和田羊脂玉无疑。 一瞅陈登居然拿出这么个宝贝换自己几根不锈钢棍,王文泉哪里会不愿意,当时便把玉石塞到兜里,胸脯拍的更是当当乱响:“没问题没问题,咱们兄弟谁跟谁啊!一把够吗,不够我再给你多弄一把出来!怎么样,兄弟我仗义吧!” 一听能拿到两把宝剑,陈登的脸上登时露出了璀璨的笑容,为了扩大一下战果,他把大拇指冲王文泉一翘,高声赞道: “仗义,太仗义了!要不这样,你给我再弄两把,我派人回去,再给你找块好玉,如何啊?” “不行!” 还没等王文泉答话,周仓便双手扶腰的窜了起来:“就这么点好钢,都给了你,我们用什么啊?主公,三思啊!” 见有人跳出来反对,陈登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情,他扭过头,满是幽怨的瞅了瞅周仓,在心里把老周家的祖宗八辈给问候了一个通透。 待要分辨几句,却又觉得短短两天之间,自己已然弄了这么多的宝物,若仍不知足,确实显得有些贪得无厌,面皮一红,便想说几句客套话把事情遮掩过去。 谁知道他还没张开口,王文泉的声音却从身后传了过来: “三思个屁!我说周大哥啊,咱长点出息行不行啊!你可是第一批跟着科学家混的干部,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啊!” 回头看时,就见王文泉走到了麻袋边上:“这些东西,你想要多少,咱们科学家拿不出来啊!元龙先生这么照顾我们,给人家弄两把剑怎么了。”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陈登登时觉得腰杆一硬,对王文泉的好感,那是‘呼呼呼’的一个劲的往上飙升。 再看王文泉时,只见他越说越气愤,好似跟周仓怄气一般,对着麻袋就是一脚:“我决定了,就按元龙先生说的办!” 第四十四章又一个酒瓶 虽然陈登对王文泉充满了这样那样的好奇,虽然陈登对手电筒更是垂涎三尺,可是作为政府的官员,他却没有办法长时间呆在贼窝里的可能。 在芒砀山盘桓了两天之后,陈登终于和王文泉签订了合作协议,答应用粮食金银玉器交换王文泉手里的宝贝东西。 陈登走了,蒲元和魏延却不出所料的留了下来,有了魏延当强盗头子,有了蒲元打造兵器,再加上李书缘和陈登源源不断送过来的物资,王文泉在芒砀山也逐渐混出了点样子,具体点说:一个月的时间,他手下的马崽,从三百一气飙升到了三千;手里的家伙,从钉耙锄头粪叉子,慢慢都更换成了不锈钢制品;粮食也从原来的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了足够三个月的库存。 为了方便管理,为了让自己的打劫事业更加蓬勃的发展,王文泉在仔细的听取了魏延同志的建议以后,把三千人分成了四队。 第一队,也是王文泉手下的主力部队,队长魏延,队副李雪、李嘉,人数七百; 第二队,队长周仓,队副李碗,人数七百; 第三队,队长裴元绍,队副李岁,人数七百;第四队,队长王文泉,队副李可,人数九百。 暴力肌肉男张飞同志也被王文泉收归到了第四队里,本来按王文泉的意思,是把第四队交给张飞带。 可张三爷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倔,说啥也不肯答应,非说是接受了王文泉的任命,就是对自己大哥的不忠。 见张飞如此忠义,王文泉自然也不会强求,只得自己当了队长,把张飞留在第四队当了教练这才了事。 若是换个年月,曹操自然不会允许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么折腾,可现在的曹操却在和袁绍死磕,自然不会把王文泉这点人马放在眼里。 故而,他们一帮人在芒砀山上,打劫也好,经商也罢,倒也活的逍遥快活。 这一日,王文泉等人因为又做成了一笔生意,正在喝酒庆祝,却不料古城的衙役慌忙不迭的跑上了山来:“报!张县令,刚才接到消息,袁绍大将颜良今年二月在白马被曹操斩首!” “死了就死了呗!” 对于袁绍,张飞貌似没神马好感,没等衙役说完,他便使劲翻了个白眼,带着一脸的不在意,很不高兴的说道:“袁绍大将死了,干老子屁事!再因为这些破事扫俺的酒兴,少不得打你一顿鞭子!滚滚滚!” “不是!” 衙役风风火火的跑来报信,本以为能落点打赏混点甜头,没想到话没说完,就挨了一顿臭骂,心里很是不爽: “县令大人,本来是不干咱们的事,可是我听说,杀颜良的,是一个赤面长须的汉子,手里用的,是一把青龙偃月刀!听这模样,好象是您让打听的,关二将军!” ‘柔!’ 衙役话音刚落,就听到耳边响起了一阵劲风,刚一抬头,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寻声望去,却见一块石头旁边,赫然多了许多玻璃渣子。 扭头看看自己的县令,却见张三爷一脸惊恐的看着破碎的酒瓶,铜铃般的眼里,淌出了豆粒般的泪珠: “倾家荡产啊!” 没等衙役反应过来,张三爷一声哀嚎就扑到了玻璃渣子跟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带着一脸的自责,怀着满腔的悲愤,嗷嗷叫着嚎啕大哭起来。 大家虽然喝的很是高兴,可是一见张三爷抱着酒瓶嚎啕大哭起来,登时也都没了酒兴。 张飞为毛要哭,别人不知道,王文泉心里却有数的很。 上一次摔了一个,张飞是俩哥哥担保,还抵押了赵云。 这一次大哥还没来,二哥跟了曹操,张飞是连个保人也没地方找了,再抵押,就只能抵押自己了,可不就是倾家荡产吗!见张飞哭的可怜,王文泉心里很是不忍,可不忍归不忍,他却不能不追究。 倒不是王文泉小气,实在是他有他的难处。 想当初张三爷摔第一个瓶子的时候,他哭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楞挤兑着人家押了赵云。 现如今若是告诉张三爷个把酒瓶子无所谓,岂不成抽自己的耳光了吗! 再者说,魏延同志也是自己仨酒瓶忽悠过来的,自己若说酒瓶子不值钱,那位爷肯定也会犯嘀咕。 他很是为难的挠了挠脑袋,想了好一会,才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张飞的身后,伸手一拍张飞的肩膀,很是悲怆的安慰道:“三爷,您也别哭了,不就是个酒瓶子吗?摔了就摔了吧!就当前面的生意白做了!大不了,再抢就是了。” 王文泉的话一出口,顿时赢的了一片片的赞叹之声:“主公仗义啊!” “主公,不重钱财重兄弟,我魏延没看错你。” “是啊!是啊!主公,俺裴元绍以前还不服你的气,今天我是真服了,够意思!” “不就是摔了个瓶子吗,没事!主公放心,我蒲元今晚加班,多打出几把好刀来,咱们多卖点多抢点,就有了。” “嘟!你这黑厮好没道理,王先生都答应不让你还了,你怎么光哭,也不知道谢谢人家啊?” 随着山洞中高潮迭起,张飞也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不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俺老张不能给俺大哥抹黑。上一次打条就已经是照顾俺了,这一次,俺必须得给兄弟你一个说法!” 王文泉没想到张飞居然会这么死心眼,心里登时犯起难来。 就张三爷目前的情况,除了自己基本上是啥也没有,最可气的是,就是他自己也归了刘备,正是个一穷二白的时候。 再给他要个白条,估计十年八年之内他也给不了自己神马东西,自己还得落个小气的名声。 瞅瞅张飞,却见张飞正一脸坚毅的看着自己,找了半天,也没在张三爷的脸上,找出一丝做做的神色,知道这娃是真认了真。 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为了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革命友谊,王文泉很是苦恼的挠了挠脑袋,一脸无奈的说道: “三爷,要不算了吧!怎么说,钱财也是身外之物,只要咱们人在,以后多打劫两次,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第四十五章关羽的消息 王文泉一边说着话,一边冲着手下的马崽使起了眼色。 大家一起混了这么久,自然知道王文泉是啥意思。 见老大都认了,他们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一起走上前去,七手八脚把张飞拉到酒席上,你一杯我一杯的让起酒来。 张飞见大家对自己这么好,感激的那叫一个涕零啊!眼泪鼻子是‘哗啦啦’不要钱的往下掉,连说话都带了呜咽声。 王文泉以前只知道刘备爱哭,现在一看张飞动不动也玩这个,心里不由纳闷的很。 有心问问吧,却不知道从何问起,低头细细的一思量,大体也就有了数。 自打张飞跟了刘备,就一直把自己的大哥当成主心骨,那是让朝东决不朝西,让打狗决不骂鸡,一向都听话的很。 大哥不在的时候,就听二哥的,反正自己是老三,就算惹出了什么祸事,也有俩哥哥担着,自己不用太担心。 在两个哥哥的骄纵下,张三爷做起事来难免冒失,有刘备关羽看着的时候,还显不出什么不足来。 可一旦离开了自己的两个哥哥,张飞难免会产生一种孤独寂寞冷的感觉。 自己没来三国的时候,张三爷虽然在古城过的也不舒坦,不过好歹没碰到什么跟他耍心眼的,也没惹出什么祸事来,自然也不会感到多难受。 可自己来了以后,没少忽悠了人家张三爷,不是碰瓷,就是逼人家打劫。 张三爷的脑袋瓜子本来就不大够用,这会碰到事又没人商量,一捅篓子,肯定慌神。 越慌神,就会越想他那两个好哥哥,在这种情况下,哭两嗓子,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想到了刘备和关羽,王文泉心中一动:“三爷,你别哭了,刚才衙役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赤面长须手持大刀的人虽然不少,可能斩颜良的,可真不多啊!” 虽然王文泉的语气都是反问句,可是他的心里却很清楚,杀颜良的,就是关羽。 而且过不了多久,袁绍的另一个大将文丑,也会死在关羽的刀下。 也就是说,关羽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的日子,离现在已经没多远了。 到了那个时候,张三爷也会跟自己洒着眼泪挥挥手,跟着自己的大哥先打汝南后奔荆州,过那八年愉快的日子去了。 王文泉正在那回忆着天下大势的发展,张飞那略带呜咽的声音却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我心里也纳闷呢!俺们兄弟三人桃园结义誓同生死,一向情同手足,我二哥怎么可能投曹操呢,肯定是他们弄错了!” “那也未必!” 王文泉故作高深的摇了摇脑袋,噘着嘴眯着眼,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在沉思的模样,缓缓的说道: “莫非是曹操拿刘皇叔的家事要挟二爷,二爷无可奈何,这才替他卖命,杀了袁冀州的大将不成。”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听了王文泉的话,张飞登时感觉有了关羽投降曹操的理论基础,他使劲一拍石桌,‘蹭’的一声便窜了起来: “不行,俺得去看看,若真是这样,俺一定帮他把嫂嫂救出来,帮他杀敌立功也好重新做人。” 张飞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自己的丈八蛇矛跟前,伸手把长矛一拎:“哥几个,对不住了,俺得去许昌找俺二哥,你们先喝着,咱们有缘再见!” 说完话,他把手一拱往外就走,慌的王文泉连窜带蹦的跑到洞口,伸开双手拦住张飞: “三爷,您别着急啊!许昌就算空虚,也是龙潭虎穴,别说您自己了,就是咱们的人都去了,也没什么用啊!” 见王文泉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张飞登时急了眼。 他把长矛往地上使劲一杵,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使了半天的横劲,突然把大嘴一张,嗷嗷叫着吼了起来: “那也不能看着我二哥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啊!” “卧槽!你还可以进步啊!” 王文泉没想到张飞憋了半天,竟然从嘴里冒出这么句话来,不由自主的冲着张飞就翘起大拇指: “三爷,看不出来您学东西挺快的吗?刚一起玩了几天,就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了。” 王文泉一边说,一边朝魏延等人使起了眼色,几个人不由分说夺过长矛,把张飞又给拉回到了石桌旁: “三爷,皇叔如果无恙,肯定在袁冀州处,曹操让二爷出战,目的可不是二爷啊!您就算担心,也该担心刘皇叔啊!” “啊!” 张飞的屁股刚刚坐到石头上,一听这话,‘蹭’的一声又蹦了起来: “你是说,袁绍会对我大哥不利?” “坐下坐下!” 跟张飞交往了这么久,王文泉自然知道他是个暴躁脾气,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 张飞刚一蹦起来,王文泉便按着他的肩膀,连摁带劝的把他又给摁在了石头上: “三爷,我觉得您现在最好是派人去袁冀州处联系一下皇叔才是,袁冀州外宽内忌,若是二爷杀了颜良,他岂会不给颜良报仇!若不让皇叔提前准备,只怕到时候皇叔会进退两难啊!您想想,皇叔不把二爷招到袁冀州处,袁冀州必然会对皇叔不利;可把二爷招去,袁冀州又会对二爷不利。 所以,您实在不如守好古城,派人联系皇叔,让他找个机会来古城相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他们都保全下来。”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顿时消停了下来,他默然的端起了一碗酒,一扬脖子喝了个干净,把碗使劲往石桌上一顿:“不对,俺二哥杀了颜良,袁绍岂会干休,若是袁绍现在就要对俺大哥不利,俺大哥岂不是很危险。” “不至于不至于!” 王文泉故作高深的摆了摆手,带着一脸的桀骜,很是自信的说道:“据我判断,二爷只要不去袁冀州处,袁冀州就不会对皇叔下手。 三爷,你好好想想,二爷斩杀颜良,袁冀州岂能不知二爷勇武。 杀了皇叔,就是跟二爷结下了死仇,如此亲痛仇快之事,就算袁冀州悟不出来,他手下的智谋之士,又岂会看不透,怎么可能不劝阻呢? 因此,我劝你还是赶紧给皇叔写封书信,派人送到河北,信中只说我们在汝南有上万人马,愿意配合袁本初在背后打击曹操,请皇叔来主持大计即可。” 第四十六章洞内点雄兵 “不行!” 王文泉原以为自己妙计一出,张飞肯定会高兴的一蹦三尺。 谁知道自己费了半天的吐沫星子,张三爷听完了以后,把斗大的脑袋直接就给摇成了拨浪鼓: “俺不能骗俺大哥,俺手底下一共就那几个衙役,万一大哥真来了,发现俺骗他,咋办啊?” 对这位爷,王文泉不是一般的没脾气。 打,打不过;骂,他不敢;讲道理吧,还不如让他揍自己一顿来的痛快。 他很是无奈的瞅了瞅张飞,在心里暗暗的骂起了街: ‘真特么死心眼!’ 待要撒手不管,却见张三爷两个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丈八蛇矛,瞧那架势,只要给他一点空,他指定是撒腿就跑。 至于他老人家是跑到河北找刘备,还是窜到许昌找关羽,可就得看袁绍和曹操谁晦气了。 就目前三爷这个精神状态,走谁那,谁都会头疼老半天。 虽然对张飞很有意见,虽然张飞犯起倔脾气来也挺烦人,可想想他给自己帮的这些忙,王文泉觉得,自己有必要也有义务,帮他过过这道坎。 正在他苦思冥想应对之策时,张三爷却好象看出了王文泉的为难一般,把脖子一伸,灿灿的问道:“要不,咱们在信里实话实说,怎么样啊!” “屁!” 一听张飞闷了半天,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句,王文泉不由气往上撞,对着张飞就爆起了粗口: “就你是几个衙役,还用得着皇叔来主持大计啊!我让你这么写,不是让你骗皇叔,是怕袁绍把送信的抓了把信搜走!你有多大的本事,皇叔会不知道,就你这脾气,离开了他,不吃亏就不错了,还上万兵马呢!只怕他现在担心的,是你会不会饿肚子!” “奥!”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是骗袁绍的啊!可是袁绍也不傻,总不会一看信就信了吧,若是审出了实情咋办啊?” “嘶!” 被张飞一问,王文泉才知道是自己想的有些天真了。 且不说袁绍手下有沮授郭图审配田丰等等一系列的谋士,就是袁绍自己,恐怕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主。 最起码,袁绍比起张飞来,多多少少也是聪明一点滴! 连张三爷都能看破的事,指望袁绍和一帮子文化人看不出来,还真是有点不靠谱。 至于指望送信的嘴严,那更是连想都不用想,就三爷那脾气,动不动就用鞭子抽人的主,谁会玩了命的替他隐瞒事情啊! 想到这,王文泉不由得一阵头疼。他背着手,很是焦躁的在山洞里面来回的渡起了步,脑子里不断翻腾着三国演义,思虑着刘备去汝南的前因后果: ‘刘辟龚都!’ 在大家热情的盼望下,他终于想起了刘备到汝南的原因。 一想到刘辟龚都,王文泉眼前不由得一亮,这俩娃手底下有一两万人马,现在正站着汝南称王称霸,若是刘备来了,这些人肯定就不是自己的了。 根据这些日子做强盗的经验,在乱世,人多就是力量大。 势单力孤的张三爷自己一个人都能混个县城当县令,刘辟龚都屁大的本事也能站个汝南郡逍遥快活。 自己手底下有魏延周仓裴元绍三员大将,兵马也有三千多,为毛非要在山洞里呆着,貌似弄个城池,也不是啥不可能的事啊! 反正自己的任务,是弘扬科学不是争霸天下,真到了非玩命不可的时候,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混个招安,貌似也影响不了科学研究啊! 想到这里,王文泉只觉得脑洞大开思如泉涌,肚子里的坏水更是‘哗啦啦’的到处乱流。 在他的记忆里,曹操打败袁绍以后,光整合北方,就用了七八年的时间。 也就是说,自己只要不往北走,那就最少能过八年的好日子。 对刘备来说,八年的时间自然是干不了啥事,可对于拥有时空隧道的自己,八年能干的事情,可太多了。 他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快步走都石桌旁,把手一挥,就下起了命令: “魏延听令!” 魏延正端着个酒碗在那瞅着王文泉发愣,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下达起了军令,赶紧把碗往桌子上一扔,双手抱拳高声回道: “末将在!” “许昌到汝南的路上,有一伙子农民兄弟,跟我们干的是一个行当,头领姓廖名化字元俭,你去把他给我抓来,记住唠,要活的!能少死人就少死人,明白了吗?” 让魏延去抓廖化,王文泉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别看魏延武功不如张三爷,可人家干起活来却非常的认真,而且特别的执着。 就拿上次跟周仓玩命来说吧,被里三圈外三圈的围在了核心,大刀都被削成了两节了,可人家魏延为了抓住周仓,死活都不肯下杀手。 也就是说,想抓活的,让魏延同志去,绝对是不二的人选。 一听让王文泉突然让自己去打廖化,魏延不由得楞了一愣:“主公,那廖化的山头叫神马名字啊?” “不知道!” 王文泉很是无赖的摇了摇脑袋:“都知道还用你去啊!对了,有个叫杜远的,跟廖化一起混。注意点,那娃好色,实在不行,一刀砍了!千万别把他自己留下,不然关二爷来的时候,肯定麻烦。” “这个!” 魏延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就觉得脑袋瓜子有点发涨,他实在搞不清楚,杀不杀杜远跟关二爷有个毛关系,也不知道,自己出了门该往哪走! 王文泉可不管那些事,把头冲着张飞一扭:“张三爷,恐怕你也得辛苦辛苦去汝南一趟了!” “这!” 张飞听说还有自己的事,脸上登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兄弟,俺得去找俺大哥,你看,要不让周仓他们去吧!” “不为找你大哥,我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王文泉把嘴使劲一撇,带着一脸的不屑,很是不满的说道: “汝南现在被黄巾余党刘辟龚都站着,手底下有一万多人,你和周仓把他们两个给我抓回来,千万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只要收编了他们,人数不就够了吗?” 第四十七章山下有兵来 “对啊!不就是人不够吗!多抓点不就是了!”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登时觉得眼前一亮:“那行兄弟,我这就去!” “不行不行!” 见张飞抬腿就要往外走,慌得王文泉赶紧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三爷,你等我安排完了啊!对面也是一两万人呢!你去了可不是为了打跑他们,是收编他们!” 一听事情这么复杂,张飞斗大的脑袋又摇了起来。 倒不是张三爷不愿意去,也不是张三爷不想让他大哥赶紧来汝南,实在是自己的脑袋瓜子自己有数。 上战场捅人玩,张三爷自然是当仁不让次次争先,可是让自己去给一帮子黄巾余党做思想工作,他还真是有些为难:“兄弟,有别的活吗?做思想工作,不是我的强项啊!” “没事,我让裴元绍将军陪你去!” 王文泉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摆出了一副决胜千里的模样,很是和蔼的冲裴元绍微微一笑,阴森森的说道: “元绍将军,你不会有神马意见吧!” “没有!” 一听王文泉这动静,裴元绍就知道,自己的主公又要使坏。 自己若是稍微一犹豫,周仓等人指定会对自己拳打脚踢一顿暴揍,为了不至于再受神马皮肉之苦,裴元绍‘嗷’的一声便窜了起来: “没意见没意见,主公有事尽管安排,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见裴元绍这么配合,王文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裴元绍把大拇指一翘:“不错不错,你进步很大啊!其实让你陪三爷去汝南,我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一来呢,你也是黄巾军出身,跟刘辟龚都有着一定的阶级感情,比较容易说上话; 二来呢,你的脑子比较灵活,不大吃啥眼前亏; 三来呢,张三爷下手比较重,万一一个不小心把刘辟和龚都给砸死了,你得负责收编他们的队伍,明白了吗?” “明白了!” 裴元绍把手一拱,昂首挺胸的走到了张飞身边: “三爷,这次可就指望您了!该咋办你说,我听你的!” “不不不!” 一听裴元绍的话,张飞蒲扇大的巴掌登时摇成了风车: “俺只管打架,动心眼的事,你别找俺!俺听你的!” 两人正在那让的起劲,周仓却从后面凑了过来,他伸手拉了拉王文泉,带着一脸的担心,很是犹豫的问道: “老大,咱们全加起来才三千来人,汝南刘辟有一万余重,三爷和元绍就算是带上两队人马,也就不到两千人,万一,要不,我带人从后面策应一下啊!” “报!” 没等王文泉回话,一个探马便拖着长长的声音,飞也一般的窜进了山洞:“主公,山下来了一只人马,人数大约五百余众,为首两人,一人身着白袍手持长枪!一人一席黑袍肩扛大斧,正朝山寨而来。” “啊!” 王文泉刚安排好了攻打汝南,一听自己还没下山,居然就有人找上了门来,不由愣在了当场。 他发愣,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吃惊。 现在的他,现在跟刚来的时候可不一样了,手下四员大将,兵马三千余人,在道上也算是闯出了点名号。 附近大大小小的土匪山贼,见了芒砀山的旗号,一个个都得绕道走。 就这么个情况下,居然有人带了五百人找自己的晦气!这帮东西,莫非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不成?为了防止出现神马误会,王文泉大手一挥:“再探!” 有人打上了门,自然也就没了闲心去算计别人,洞里的几个老大和王文泉从探马出了洞口,就一个个直勾勾的盯着洞口不肯挪开,想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竟敢跑到芒砀山来撒野。 山下的那支军马没有让王文泉等人多等,探马出去了也就一刻钟的功夫,便飞也死的跑了回来:“报!主公,那帮人是来攻打我们的!现已在山下排好了阵势,还说” 王文泉见探马语言又止,眼珠子一个劲的朝自己脸上看,就知道后面肯定没啥好话。 有心不问吧,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只好把眼一瞪,高声喝道: “还说什么?快说!” 探马见王文泉问的很是坚决,当下也不隐瞒,压低声音糯糯的说道:“说让您下去受死!” “五百人敢来打我们?” 魏延很是不解的挠了挠头,带着一脸的疑惑,朝裴元绍看了过去。 裴元绍貌似比魏延也没好到哪去,一脸糟逼瞅了瞅魏延: “莫非是不知道我们的实力?” “不能吧!” 没等魏延回话,周仓就凑了上去: “咱们每次大劫,不都是报芒砀山的旗号吗?附近的山头,哪有不知道我们的啊?” 魏延很是不屑的拿嘴朝周仓一撇,而后使劲冲张飞翻了个白眼: “那是,有浪莎在,想不出名都不行!” 张飞此时正在怀念自己的两个哥哥,一听魏延的话,登时大怒:“老子就是不带头套,你照样不是对手!” “好了好了!” 一看还没跟敌人照面,自己的人在山洞里就闹了起来,王文泉不由的一阵头大。 为了制止这场无所谓的争辩,他很是不满的挥了挥手,开口说道:“我知道他们为啥敢来。” “奥!为啥啊?” 四个人一听有了明白人,八卦之心大起,一齐把头朝王文泉凑了过来。 “这还不简单啊!” 王文泉故作高深的瞄了四人一眼,把头一低,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 “因为他们,没 把 你 们 放 在 眼 里!” “卧槽!” 四人听罢,登时就觉得气往上撞,一个个是咬牙切齿指天骂地,各操武器就要出洞,连蒲元都拎起了打铁的锤子,非要下去跟那俩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好好说道说道。 一看士气可用,王文泉‘蹭’的一声就跳到了石桌上: “大家别急,他们看不起我们,无非就是觉得我们是帮山贼,这次下山,咱们要披挂整齐,带足人马,要以一个全新的面貌,接受这次战火的洗礼。 我们这次,不光要打赢,还要打出军威山威,要让觊觎我们地盘的人知道,我们科学家的队伍,不是那么好惹滴!” 第四十八章玩斧子的主 东风吹!战鼓擂!张飞魏延怕过谁?“兄弟!求求你了,别说了,哥哥怕了你了还不行啊!你再说一会,下面的贼子就打上山来了!” 随着张飞一声嚎叫,魏延不满的声音也传到了王文泉的耳朵里:“主公,求求你别说了,某的脑袋都快炸开了。虽然士气非常重要,可是也得分个时候啊!现在人家都打到了咱们家门口,咱们就是不鼓动,我看这士气也满够用。 要不,您跟他们谈会,我先下山让他们也受受教育,肿么样啊?” “不行!” 一听魏延要吃独食,张飞登时急了眼!他把长矛使劲一挺,用力的挥舞了一下,很是显摆的把胸脯一拍:“打架,还得看俺老张的!” 王文泉见自己话才说了一小半,魏延张飞便闹了起来,知道动员大会是开不下去了。 虽然他心里很明白,就算是曹操把军马从官渡调回来,五百人也队伍,也未必能在这么明目张胆的情况下拿下自己的山寨。 可是一想到张三爷的暴脾气和魏大将军的倔脾气,王文泉又觉得让他们自己下去有点不放心。 作为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军令如山的道理,王文泉自然懂。 可是他手底下这帮东西,个顶个的有组织无纪律,再加上一个不在编的张三爷,那是真没法管啊! 借着张飞和魏延吵架的功夫,他低溜着脑袋盘算了一下,最终决定,留周仓裴元绍看山,自己和张飞魏延下去转转。 待到了山下,就见两员战将正各持兵刃,在山下耀武扬威。王文泉止住战马,抬头望去:黑袍的那个,长的是满面虬髯,浓眉阔口,配上虎背熊腰的身材,倒真有个英雄的模样。 待细看时,却发现这娃眼睛小的要命,不经意间,老是打量人的下三路,典型的一双色眼,一看就是个好色的主。 白袍的那个,也就二十来岁,身高接近八尺,倒提长枪倒也有点威风八面气势。 再瞅瞅脸蛋,肤色淡黄,浓眉大眼,虽然生的不如黑袍的魁梧,眼睛里却透着沉稳干练。 两人见山上下来了人,倒也不敢大意,白袍将把手里的长枪一挥,双腿一夹战马往前就走。 手下的士卒倒也训练有素,白袍将一挥长枪,他们立马排成了方阵,随在两员战将身后,慢慢的朝王文泉他们逼了过去。 待到两阵对圆,黑袍将把手中大斧一般,‘嗷嗷’叫着冲出了阵来:“呔,芒砀山的贼子,你家杜爷爷在此,识相的赶紧把地方给老子空出来,不然的话,打破山寨,鸡犬不留!” 刚瞅见对面这位的时候,王文泉还以为是徐晃来了,心里还不免有些紧张。在他的印象里,三国的武将,好象就那娃喜欢用斧头。 一听人家姓杜,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低溜着脑袋想了想,却死活想不起三国里有哪个姓杜的将军爱玩斧头。 既然想不起来,那说明来的这位,就不是神马大人物,为了避免闹出啥乌龙,王文泉一拍马屁股,朝前走了几步:“这位好汉,鄙人王文泉,是芒砀山大当家的,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抢我们的山寨。” 那大汉见王文泉说话谦恭有礼,只当是王文泉怕了他,心中很是得意。 他把大斧子一挺,直直的指向王文泉: “我呸!你这娃娃,腿还没老子胳膊粗,也敢自称大当家的。 告诉你听好咾,爷爷姓杜名远,干的是劫道的营生,抢的是来往的商户。 你们在这一带闹的这么欢,搞的老子那边没了油水,今天你要是不拿出个说法来,老子就剿了你的寨子!” 听完了大汉的话,王文泉心里也明白了过来。 以前周仓裴元绍虽然也打劫,可人家是挑着干,够吃就行,抢不抢,看心情!这么干虽然富不起来,可是大家都饿不着。 自打张三爷开始立功赎罪,积极性不是一般的高,别说是过往的商户,就算是来个捏糖人的,他也得下去走上一遭。 一来二去,从芒砀山到许昌的路上,也就没了多少过往的商户,后边的强盗土匪,自然也就没了经济来源。 想通了道理,王文泉嗔怪的看了张飞一眼,朝黑袍大汉把手一拱:“这位好汉,我们芒砀山刚刚竖起旗子不久,事业还在起步的阶段,所以做起生意来未免积极一些,还请杜英雄不要生气,日后我们松松手,多让商户过去几个就是了。” “做梦!” 王文泉话没说完,杜远便一声大喝,打断了他的发言: “你当我杜远是三岁的孩子啊!几句话就想把我打发回去,告诉你,不让山寨也行,拿五千石粮食出来,爷爷我就高抬贵手,放你们一马!” “卧槽!” 一听杜远的条件,王文泉被着实吓了一跳。 在大汉,一石大约相当于二十七斤的样子,五千石,就是十三万五千斤粮食。 对面一共也就来了五百来人,也就是说,自己别说不给,就是给了他们,他们一人得抗着二百七十斤粮食走。 拿眼瞅瞅对面的军马,见他们大都面黄肌瘦,一个个除了皮就是骨头,浑身也刮不出来四两肉。 就这身子骨,扛着接近三百斤粮食走路,这也忒不靠谱了。 再瞅瞅杜远,倒是一副洋洋得意志在必得的模样。瞧他那股子得意劲,好似今天吃定了自己一样,心里不由得一阵光火。 他扭过身子,刚想招呼着魏延上去试试杜远的斤两,却看到魏延倒提大刀,双眼微睁,长长的胡须正在随风飘动,若是脸色再红润一些,简直就是个翻版的关公啊! 一愣之下,王文泉也猛然想起了杜远同志悲催的一生。 就是这主,趁着关羽不在,把刘备的两个老婆都给弄进了山寨,还要和廖化一人分一个,被廖化砍了脑袋献给了关羽,当成了见面的厚礼。 一看跑到自己这里来撒野居然是这么个主,王文泉的脸当时就给气绿了,廖化都打不过,你特么的敢来惹张飞魏延,也忒看不起芒砀山这些贼祖宗吧! 第四十九章张三爷斩将 想起了杜远的能耐,王文泉对他也就失去了兴趣,一拨马头回到本阵,把脑袋往张飞耳朵边一贴:“三爷,还记得你第一次为什么摔酒瓶子吗?” “记得!你说有人打俺嫂嫂的主意!俺气不过,这才摔了那个酒瓶子。” 王文泉坏坏的一笑,拿手朝杜远一指:“就是他!快去吧!” “啥?是他!” 张三爷一听打自己嫂嫂主意的仇人,居然就在眼前,当时眼珠子就红了。 虽然他不知道杜远到底干了什么,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因为杜远欠下了高额的债务(一个酒瓶),连累了两个哥哥(刘备关羽担保),拖累了一个朋友(赵云抵押)。 想到这些,张飞是气往头上撞,恶从胆边生。瞪着眼呲着牙,紧握长矛飞也一般的就冲了出去。 杜远哪知道自己将来的罪过,被王文泉提前扣到了头上,见张飞一路悲嚎的冲了上来,不由得脑袋瓜子一阵发蒙。 自己也就是活不下去了,过来借点粮食而已。虽然嘴里说的挺狠,貌似要求也不是很高。 条件开出去了,一不见你们芒砀山拒绝,二不见你们芒砀山砍价,谈也不谈就回了本阵,这特么的算个神马事啊! 再看看来的这位,那是两眼发红气如斗牛,吼声多大就不用说了,光咬后槽牙的动静,隔着百十步都能听清楚。 见张飞来的凶猛,杜远倒也不敢大意,大斧一举:“呔!环眼贼,姓甚名谁,报上名来,爷爷斧下不死无名之鬼!” 张飞肺都快气炸了,哪有功夫跟他废话。在他看来,自己那倒霉的债务,就是这娃给弄出来的。 自己和对面那位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跟你通名?姥姥!早砸死你早肃静。 当下张飞也不搭话,把个长矛挺的笔直,直挺挺的就朝杜远冲了过去。 杜远一看张飞如此不懂规矩,只当是来了个莽汉,斧子一举,催动战马便迎了上去。 张三爷本来就是个武力值爆棚的人物,这会又被气的浑身乱抖,连丈八蛇矛都不会用了,以前是捅,这会是抡圆了就往下砸。 杜远哪里见过这么玩长矛的,眼看那长矛兜头砸了下来,心里不由的一阵鄙夷:‘会武艺吗你?这能耐也敢上阵,有这么玩长矛的吗?’ 他一边在心里想,一般把手里的大斧一举,口中大喊一声:“开啊!” 两边的人就听见‘噹’‘啊’‘噗通’几声巨响,抬眼看时,就见杜远已经被张三爷打落马上。 伸脖子细细一望,就见杜远被震的是两眼发直、耳鼻流血,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看的出来,杜远心里非常痛苦,那双到死都没闭上的小眼,仿佛在控诉着张飞的暴行,又好象到死都不敢相信,对面这个黑大个,为毛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就在大伙吃惊的功夫,耳朵边又传来一声战马的嘶鸣,寻声望去,就见杜远战马躺在里杜远四五步远的地方,硕大的身子一个劲的抽搐,再瞅瞅马腿,只见四条马腿倒有三条露出了骨头。 杜远被砸死,王文泉是一点也不心疼,可是马废了,王文泉就觉得心里面疼的是一阵抽抽:‘败家子啊!这么好的马,你砸个什么劲啊!捅人不就完了吗?’ 他在心里骂张飞的功夫,张飞已然跳下了战马,拔出杀猪刀,就要去割杜远的头颅。 白袍小将一看自己的哥们死的那么惨,哪里还能忍的住,见张飞要去祸祸杜远的尸首,心中登时大怒,把抢一举,催动战马对着张飞就撞了过去。 白袍将一出来,王文泉和魏延就看在了眼里,连忙扯着嗓子喊张飞,生怕三爷过于大意吃了暗亏。 张飞刚把身子蹲下,就听到王文泉魏延大呼小叫的让自己小心,心里自然存了小心。 扭头一看,就见白袍小将咬牙切齿面容扭曲,带着一脸的决绝,赴死般的朝自己飞奔而来。 起身的功夫,白袍将便已跑到了张飞身边,跃马持枪冲着张飞狠狠的便刺了过去。 张三爷上马已经来不及了,慌忙之中把杀猪刀猛力一挥,只听‘铛啷啷’一声脆响,白袍将手里的长枪,楞是让他给削成了烧火棍。 一击得手,张三爷是得理不饶人,身子一扭把手一伸,把白袍将的马尾巴就给抓到了手里,口里一声大喝:“你给我过来吧你!” 白袍将见长枪被削成了两节,心里已是一阵慌乱,这会突然听到张飞在后面嗷嗷乱叫,心中更是怕的要死。 慌乱中他顾不得其他,拿着枪杆对着马屁股这顿好打,指望着赶紧甩开距离,自己也好逃出生天。 谁知道砸了半天马屁股,把马打的都掉了眼泪了,却发现自己仍然是个原地不动,回头一看,就见三爷倒拖战马,正玩了命的往回拽。 自己的战马用蹄子把地面都刨出坑来了,也没能往前走上一步。 见此情形,白袍将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眼看着马是保不住了,他把手里的枪杆一扔,就想跳下战马赶紧逃生。 张飞是干啥的,哪里会让到口的鸭子的跑了啊!一看马上那个要逃跑,他双膀猛一用力,口中怪叫一声往后就拖。 那马开始的时候还想挣扎,到了这会,它是实在吃不住劲了,被拽的连连倒退,最后干脆把眼一闭,也听天由命了。 没等白袍将跳下战马,张飞就钻到了马肚子底下,双手把马肚子一抓,连人带马举过头顶,对着自己的阵营恶狠狠的就丢了过去。 张飞在这跟马置气,魏延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太会玩了也。 好好的长矛当锤子用也就罢了,拽人家的马尾巴,这算哪门子的武功啊!正发呆时,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抬头一看,就见白袍将连人带马冲着自己飞了过来,赶紧一拨马头让出了地方。 他正想悠哉乐哉的看出好戏,谁知道耳边却传来了王文泉急不可耐的吼声: “人要活的!” 第五十章廖化的软肋 一听王文泉要活的,魏延赶紧跳下了战马,眼见一团白影从天而降,把刀一举,用刀面使劲一拨,把个白袍将就给拨到了一边去。 可别小看了魏延这一拨,虽然用力不大,却把张飞丢过来的力气给卸去了一大半,砸的劲变成了摔的劲,虽然摔的依旧不轻,可性命却是无碍。 再看那马,摔的是皮开肉绽,筋断骨折,口吐血沫,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伸了几个腿,把眼一闭,到那边享福去了。 白袍将一落在地上,王文泉手下的士卒就果断的扑了上去,没等白袍将醒过神来,就七手八脚的把他捆了个结实。 王文泉要活的,自然有他的道理,在他的记忆里,杜远和廖化是搭档!如果死的那个是杜远,那么飞过来的这个,八成就是有名的长寿将军廖化同志。 见白袍将已经被捆成了粽子,王文泉赶紧扯着脖子冲着张飞喊了起来: “三爷,对面那些,要活的!” 他没喊的时候,对面那五百来人还没人跑,一嗓子喊过去,对面立马就炸了锅了。 俩老大死的死抓的抓,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有点不可思议,因此,开始的时候都愣在了那里,自然也没人会逃跑。 这会王文泉一咋呼,他们才醒过了神来,今天这粮食是借不着了,没准还得被人家给洗劫了,虽然喊的是要活的,真砍死了也找不到保险公司赔啊!想到这,五百人是一声呐喊掉头就跑,魏延一看王文泉如此的缺心眼,心里很是鄙夷,他不屑的撇了撇嘴,把刀一挥,带着本队的人马就追了上去。 魏延刚出本阵没有几步,就见张三爷已然跨上了战马,跃马持矛冲着对方溃退的队伍就追了上去。 一路上他也不厮杀,只是一门心思的往前跑,碰到碍事的,就拿长矛拨到一边,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溃兵的前面。 魏延看的发愣,不知道张三爷又要玩什么花样,不过看他一人一骑穿过了敌阵,心里很不放心,领着人马急忙忙朝前奔去。 张三爷跑了一会,见前面已然没人,把马用力一勒,登时止住了战马。一调马头,手里的长矛一横,口中叫道: “放下兵刃,降者免死!” 张飞的本事,土匪们都是亲眼见了的,本来就对他怕的要命,这会见他拦住了去路,一个个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脚步。 大家出来混,无非就是活不下去,想讨口吃的挣条活路,本来就不打算怎么拼命,这会一听降者免死,这帮人略一犹豫,便把手里的家伙扔在了地上。 等了不一会,魏延带着人马也从后面追了上来,见张三爷一个人堵住了五百溃卒,心中很是佩服。 他一边安排人把俘虏押回山寨,一边跃马来到张飞跟前:“三爷,真有你的!这么会的功夫,你一个人打垮了一个山头啊!” “戚!” 对于魏延的夸赞,张飞显然没有感到神马舒坦,他把嘴使劲一撇,很是不屑的说道:“这有神马,都说当年是俺们兄弟三人虎牢关前战吕布,可他们哪知道,爷可是先和吕奉先单挑了五十多个回合呢! 要不是俺二哥碍事,俺早把吕布给捅个透明的窟窿了,我跟你说啊!当时是这么情况,哎哎哎!你别走啊,我跟你说” 魏延一看张飞越吹越没边,脸不由得抽抽了起来,眼瞅着张三爷说的高兴,打了下马屁股就想赶紧离开。 张飞话没说完,哪里会让魏延走,催动战马赶紧追了上去,也不管人家魏延想不想听,嘴巴里喋喋不休的继续起了他的英雄事迹。 回到了山洞,白袍将被押到了王文泉跟前。 王文泉搭眼一看,见这小将虽然很是狼狈,眉宇之间却仍有三分傲气,知道这位,绝对不是神马软骨头。 他略一思索,心里便有了主意,把脸使劲往下一拉,阴阳怪调的说道:“廖淳,你胆子不小啊!敢特么到老子这里惹事,是不是活够了啊?” “咦!” 白袍将闻言一愣,眉宇间的那股傲气,眨眼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你怎么知道某的本名!” “靠!全国都特么的实名制了,还跑的了你!” 王文泉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巴,带着一丝阴森森的笑容,朝廖淳身边一贴:“我不光知道你的本名,我还知道你是荆州襄阳郡中卢县人,对也不对!” 廖淳一听王文泉对自己知道的这么清楚,脸色登时变的惊慌了起来: “你!你到底是谁?” “你管我是谁呢!” 王文泉把眼皮一翻,使劲白了廖淳一眼:“你以为自己改名廖化,就没人能认得出你吗? 需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法律永远是公平滴、正义滴,你的狐狸尾巴,早晚也是要露出来滴!象你这种打家劫舍的土匪,早晚都会被揪出来,接受法律的审判滴!” 听到这些,廖化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了一丝惧色!作为一个让人不齿的强盗,自己的生死他早已置之度外,唯一害怕的,就是连累自己的亲人,辱没了自己的先人。 因此,自从出道以来,他一直都是隐姓埋名,从来不肯报出家门。 现如今被王文泉一口喝破了名字也就罢了,连自己的家乡都被人家喊了出来,这就真是栽到家了。 他沉吟了片刻,很是艰难的抬起了脑袋,带着一丝哀求的腔调,小心翼翼的恳求道:“将军,念在咱们是同行的份上,不动家人行吗?” “谁和你们是同行啊!” 一看廖化软了下来,王文泉登时来了精神。 他把手使劲一挥,疾步走到了石桌旁边,把手使劲一挥:“别拿自己跟我们比,我们虽然也打劫,可是和你比起来,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你们打劫,是为了自己吃的更饱穿的更好,是祸害地方,是欺负百姓! 而我们,却是因为朝廷无道奸佞弄权,贪官横行民不聊生,活不下去,这才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因此,我们虽然都打劫,可是在本质上却有着天壤之别滴,是不可同日而语滴!你们的存在,是让百姓雪上加霜,而我们的存在,却是在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第五十一章战前的准备 王文泉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入戏,他一边说,一边用征询的眼光看着自己面前的几个马崽,吐沫星子喷的满山洞都是,竟然不知不觉的,爬到了吃饭用的石桌上。 他努力回忆着水泊梁山里宋江的模样,奋力的挥舞着自己的右臂,极力的抬起了自己的头颅,高声喊道, “既然老天不公,奸佞当道,我等便在此竖起大旗,为国锄奸,替天行道!就不信我们农民兄弟联起手来,会打不出一片朗朗的乾坤会争不到一片清平的世界!” “卧槽!”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廖化是再也站不住了,‘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大哥,打劫都能打出这么多道理来啊,俺廖化真是服了你了!只要你看的起俺,俺以后就跟着你混,啊不!是一起替天行道了!” “哎呀兄弟快快请起!” 王文泉一看自己拿宋江忽悠挺了廖化,心里非常得意,他快步走到廖化跟前,伸手扶起了廖化,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气。” 自打听说被张飞抓来的是廖化,魏延的脸上是一会喜一会忧。 喜的是自己不用去执行王文泉那条该死的军令,也用不着到处打听廖化在哪了;忧的是张三爷把自己的活都给干完了,自己失去了立功的机会,人前人后的很不好看。 这会见王文泉说的如此慷慨激昂,三言两语便收服了廖化,不由得也激动了起来。 他往前一凑,双手抱拳,高声喝道:“主公,既然廖化兄弟已经归顺了我们,汝南之行,您看?” “嗯!” 王文泉闻言,心中不由得一动。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满脸激动的廖化,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沉声说道: “汝南那边不着急,廖化兄弟的人马都饿成那副造型了,怎么也得吃两顿饱饭,再说了,就他们那刀,能打仗吗?都换成不锈钢的再说!” 一听来了就给发家伙,还能让自己的兄弟们吃饱饭,廖化当时掉了泪了: “主公,我山寨里还有二百来人,财物也有些,就是不多,要不我回去把他们都叫来啊?” “好!这才叫哥们!” 王文泉一听还有人马,心里这叫一个高兴。 在他看来,财物啥的都不重要,因为自己的生意现在是如日中天,根本不缺那些玩意。 反倒是人,成了目前最大的难题。 汝南的军马有一万多,自己这边一共也三千人,加上廖化带过来的,也就三千五百来人。 去掉看家的,最多也就是三千人去跟人家一万人拼命。 若不扩充一下实力,走到地方就得让刘辟他们给包了饺子。 虽然廖化山里的人不算多,可毕竟也是当过强盗砍过人的,不至于到了战场就打软腿。 现在收编一个强盗,最少能顶三种地的。 倒不是王文泉高看刘辟和龚都,更不是他过于小心谨慎,实在是现在的黄巾军跟刚闹革命的时候,有了明显的不同。 张角那时候,为了打天下没有后顾之忧,带着的人马是拖家带口,十万人马里,光老幼妇孺就得有个七八万,所以他们的人数,大家一向都不放在眼里。 可到了后期,由于著名的反革命头子卢植、皇蒲嵩、朱儁等地主武装的疯狂屠杀,黄巾军队伍里的老幼妇孺,基本被他们杀了个差不多了,黄巾军的队伍里也就只剩下了精壮男丁。 或者说,能在卢植、皇蒲嵩、朱儁联合绞杀中活下来的,就算不是百战精兵,那也是百战余生。 以寡击众已经是胆大包天,更何况自己手里的这几个兵,还都是些刚拿起武器的百姓。领着他们去跟百战余生做战,说是以卵击石也不过分。 因此,王文泉手里唯一取胜的希望,就是斗将!当然了,这种可能,是建立在刘辟龚都极度缺心眼的基础上的。 试想一下,谁会在有一万马崽的情况下,非要跑出来自己拼命啊?更何况,就算是有一个傻的真跑了出来,他被抓住以后,莫非另一个还看不出本事不成!在此前提下,要想取得最终的胜利,就必须不断的增加自己的实力,提高自己的胜算! 要想快速提高己方的实力,靠训练士卒肯定不成。因为在冷兵器时代,当兵的见没见过血,那是一个分水岭。 见过血的,打起仗来就敢下刀子,也不会手软,没见过血的,看到死人不吐就是好事,更别说拼命了。 所以,光靠训练,不可能得到精兵! 既然人的因素不能有大的提升,那么王文泉就只能提高士卒的人数和武器装备。 然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蒲元的手艺是真没说的,魏延周仓裴元绍的家伙,都是他老人家亲手打成,削铁如泥不说,重量也是非常的合手! 等他陈登弄完了那几把宝剑,蒲老头也就皮了下来。 眼看着堆积在自己面前的不锈钢越来越多,老大把大腿一拍,跟周仓要了百十名强壮的士卒,盯着他们是连烧带打,自己当起了监工。 一个来月的功夫,老头楞逼着那百十号人把三千人的武器装备给换了个遍。现在芒砀山的土匪,是刀剑晃眼,衣甲鲜明。 能打不能打翻一边,不过摆开了阵势以后,多少也有了一点正规军的味道。 七百人的武器装备,自然不是一个小工程,时间紧任务重,王文泉也没功夫讲什么大道理,把头冲蒲老头一扭:“蒲先生,都是一家人,不能俩待遇啊!要不您老哥再忙活忙活?” 蒲元闻言,倒也没言语,拎起锤子就走到了廖化身边,脸冲着王文泉,却把锤子朝廖化一举:“打造点兵器倒是没啥问题,不过有个事我得先问问他!你们特么的五百人敢来砸我们的摊子,真当自己是城管啊?你说,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不是不是!” 蒲元是谁,廖化是真不知道,不过从王文泉的语气上,他可以判断的出来,自己面前这个玩锤子的,指定是个受尊重的主。 一瞅蒲元为了自己带来的人少犯脾气,廖化冷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大哥,这事不能怪我啊!我那山头就这么点人,这次可以说是倾巢而出啊!” 第五十二章汝南烽烟起 经过了七天的准备,芒砀山的第一次出征终于开始了。 第一批下山的队伍,当前一人面若重枣,目若朗星,跨下青骓马,掌中燕雀刀,后面竖着一杆大旗,上书先锋魏延四个大字!说不尽的八面威风。 手下七百士卒,一个个膀大腰圆,身强体壮,身上是盔明甲亮,手里是刀剑如霜!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 乍一看,哪里是神马土匪下山,简直是皇帝出巡的仪仗;哪里是去打仗,分明是去阅兵!再往后看,只见一个关西大汉,身高八尺,面目如削,座下一匹五花马,掌中一杆眉间刀!背后一杆大旗,写着一个硕大的周字! 紧接着,一员大将手持丈八蛇矛,头套浪莎丝袜,座下踢雪乌骓马,一路咆哮旁若无人。 他的身边,有一少年,身高七尺有余,穿着奇装怪服,手持三尺龙泉剑,座下骑着一头小毛驴,背后是两杆大旗:一杆写的是,芒砀山中军大帅,王;另一杆,写了‘替天行道’四个大字。 最后一队,当前一人,白衣重甲,身高八尺,浓眉大眼,肤色淡黄,倒提一杆龙泉抢,座下一匹枣红驹。背后也立了一杆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廖字。 四队人马各排方阵,每队人马间隔不过一里,探马流星穿梭其中,倒也是一副严整有序的模样。 看着自己的马崽们如此威风,骑在毛驴上的王文泉不由的一阵得意。 这一次,他也算是倾巢而出,不光手下的大将魏延周仓裴元绍廖化全部带了出来,连张三爷也被弄到了中军压阵,山上只留了李可等兄弟五人带了七百来人驻守。 队伍里,最憋屈的肯定是裴元绍了。 为了方便招降刘辟龚都,王文泉特意让他干了魏延的副手,不光不能立旗,还把他的那队人马给留在了芒砀山上。 憋屈归憋屈,裴元绍却没有闹神马意见。 一来呢是怕魏延对自己拳打脚踢,二来呢,王文泉话说的很到位,也很有道理。自己干过黄巾军,参加过革命运动,和刘辟龚都有着不可小觑的阶级友谊。 也就是说,只要这次把嘴皮子耍好了,自己就有希望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有希望,把汝南给忽悠到手。 每当想到这些,裴元绍的脸上就会洋溢出一丝丝甜蜜的笑容,腰杆也会不自觉的挺上一挺,仿佛这次出门,大家都是给他去当陪衬一般。 众人走了一天,刚到了汝南境内,一个探马便拖着一个长长的‘报’飞也似得窜了魏延裴元绍身边: “启禀将军,汝南城火光四起,城里城外一片喊杀之声,好似有人正在攻城!” “啊!” 一听有人比自己早到,魏延不由得吃了一惊。 军情似火,他来不及多想,把大手一挥:“速去禀告主公,问一下,咱们是帮忙攻城,还是帮忙守城!” 探马见魏延说的很是焦急,赶紧答应一声,跑到战马跟前,拿马鞭子冲着马屁股一通好打,那马‘唏律律’嘶吼几声,扬起四蹄,一路烟尘的冲着中军飞奔而去。 “三爷!跟您商量个事!” 此时王文泉给人的感觉,比裴元绍还要郁闷三分,他很是苦恼的抽打着座下的毛驴,好一会才追上了人高马大的张飞: “下次再打架,您别祸害马行吗?上次出门,我好歹还有匹马骑,到了现在,我是多了廖化失了马匹,好好的一个大头领,出门骑驴,这特么的也没面子了!” “知道了知道了!” 张飞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自己一个人揍挺了整整五百人的队伍,本来还挺得意,谁知道被王文泉算来算去,却算出了这么个结果:马少了一匹。 一提起这事,张飞就觉得气往上撞,心里止不住的骂魏延:你特么的知道划拉人,你就不知道划拉划拉那马啊!俩人说话的功夫,探马也来到了近前: “主公,汝南现在有人攻城,咱们帮谁?” “有人攻打汝南?” 听了探马的报告,王文泉的心里立马犯起了嘀咕。 他拿手托着下巴,闭着眼睛把这段历史回忆了一遍:貌似刘辟龚都确实丢过一次汝南,是被曹仁给夺去的,后来曹仁退去,刘辟龚都复出,又把汝南给站了去。 有了上次丢汝南的教训,他们才想起来投奔袁绍,好混个前程,而后才来了刘备。 刘备来了以后,一改汝南的守势,带着兵马去打许昌,被曹操摁住一顿好打,丢了汝南不说,刘辟龚都也是双双毙命!也就是说,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这一次攻打汝南的,肯定是曹仁,更可怕的是,关羽也有可能出现在曹仁的队伍里。 就这阵容,张飞去了也齁不住啊!就更别说他魏延了。 想到这里,王文泉赶紧下令,止住前军,就地扎营!多派探马,一定要看清汝南黄巾是从那边突围。 张飞在旁边听的明白,把个大手伸到丝袜上一阵乱抓:“我说兄弟啊,你怎么知道外面的能打进去啊?万一他们攻打不下来,那咱们不是白等了吗?我觉得我们应该隐蔽行军,摸到他们旁边去,只要他们分出了胜负,咱们就趁着他们疲惫不堪的时候,冲上去一阵猛打,谁站着汝南,咱们就揍谁!” 不得不说,张三爷人虽然粗,但是一放到打仗上,心思还是很细腻的。 从战术上讲,张飞的论断无疑是有道理的。 因为就远处的厮杀声来看,攻守双方都在竭尽全力的致对方于死地,也就是说,无论谁输谁赢,最后的结果,肯定是疲惫不堪。 若是此时一只军马趁乱摸进城去,拿下汝南,貌似还真费不了什么力气。 不过这个计划,对王文泉来讲,却没有神马意义。 因为他对这场战斗的结局心知肚明,也知道自己就算是不夺汝南,曹仁过不了几天也会让出城池匆匆离去。 所以,他这次来的目的跟占不占汝南没有神马关系,他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赶在刘备之前,把刘辟龚都的这万把来人,捏到自己手里。 第五十三章曹仁的战术 其实刘辟他们会从哪跑,大家闭着眼睛也能想明白。 打了败仗,又没别的城池,除了往山多的地方跑,还能去哪啊? 也就是说,刘辟龚都只要脑袋没坏,指定是冲着自己这边跑过来。 而根据历史的记载,貌似曹仁关羽也没追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让王文泉按张飞说的去抢城,打死王文泉也不会干。 且不说关羽曹仁有多厉害,单说自己就是站了汝南,曹老大一看关羽曹仁都不是对手,还不得亲自来一趟啊! 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王文泉高看自己,实在是汝南离许昌这地方,太特么的近了!在汝南,只要一夜急行军,自己就能兵临许昌城下。如此战略要地,凭着手下这几千人马,那是万万也守不住滴!曹老大也是万万不会置之不理滴!刘辟龚都之所以能在汝南悠哉乐哉的过日子,究其原因,不是他们实力有多强大,而是曹老大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要不然也不会刘备一来,就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曹仁这次攻打汝南,与其说是来抢地盘,还不如说是试试刘辟龚都的斤两。 若是一打就打了下来,曹操肯定不会为了他们带着大军扔掉袁绍从官渡跑回来剿匪,更不要说斩尽杀绝了。 可如果曹仁吃了败仗,后边的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因为曹仁,本来就是曹操嫡系的大将,也是最早跟随曹操的将军之一,也是曹操手下,为数不多的,能统领兵马独挡一面的将领之一。 如此大将都拿不下汝南,那只能说明,自己背后的这股力量不容小觑。 最终导致的结果,不是曹老大派兵来援,就是曹老大亲自挂帅参与其中,一句话,不把身后的这股敌人杀光了,曹老大是绝对不会停手的。 也就是说,张飞的战术确实不错,不过放在战略上,却有着致命的漏洞。 在历史上,如果刘备能老老实实呆上几天,坐看袁绍官渡大败。等曹操远离许昌奔袭乌桓时再进行偷袭,事情的结果可能就不是刘辟龚都被杀,自己也被打成光杆司令,跑到荆州寻求庇佑了。 想明白了道理,王文泉很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冲着探马把手一挥:“快去传令吧!按我说的办!” 探马见王文泉说的坚决,当下也不犹豫,骑上战马一溜烟的向前跑去。 虽然隔着丝袜,王文泉看不到张飞表情,可是从他挥舞长矛的动作和鼻孔眼里喷出来的气息,王文泉可以断定,张飞的心里,肯定很不服气。 为了防止张三爷临时起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王文泉只好把毛驴一打,凑到了张飞的身边,很是耐心的跟张飞讲起了道理:“三爷,咱们这次来的目的,是要人,不是要城!曹仁的本事,比起您来自然是差了一大截子,可是打刘辟和龚都,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你看着,一会城破了,刘辟龚都指定要往山里跑,汝南这片,就咱们那边山多,他们肯定要往咱们这跑。 所以呢,咱们只要守在这个路口,老老实实呆着,弄回几千人马去应该没啥问题,您想想,啥也不干光捡便宜,咱们为啥不干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高见,张飞猛地也醒过了神来,这次出来的目的,说是打汝南,其实就是为了凑够一万人马而已。 若是不用打仗也能弄回人去,貌似也不是神马坏事情。 他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努力的理了理思路,这才吃透了王文泉同志的发言精神,把脑袋一点,瓮声瓮气的说道:“那行,你也不用多说了,俺听你的就是了!” 俩人正说着话,就听到汝南城里吼声大起,抬头一看,就见城内也燃起了大火,一瞅这模样,就是城池被攻破的征兆。 看到这里,张飞把蒲扇大的巴掌一举,冲着王文泉就拍了下去: “行啊兄弟,真叫你说着了,汝南城八成已经被曹仁破了!” 王文泉没想到张飞会突然袭击自己,被他一巴掌拍的直接塌下去了半边身子,低头一看,连驴都挤出来了两颗大大的泪珠子,心中大为不满: “三爷,您下手轻点行不行啊!你看看你看看,驴都让你打哭了!” “哦!” 张飞闻言,很是尴尬的抬起了左手,貌似十分用力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背:“我下次注意!兄弟,汝南黄巾有一万多人,虽然现在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可是人数众多,魏将军未必能齁的住啊,要不,咱们过去给他们帮帮忙啊!” “对啊!” 听了张飞的话,王文泉差点没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曹仁的目的既然是把黄巾军赶走,自然会采用重点突破的打法逼迫黄巾军弃城。 这种打法,最大的好处,是集中优势兵力于一点,可以很快的攻破城池。 最大的坏处,是会给守城的一方造成极大的压力,感觉对方来的凶恶,跑的时候,也会很卖力气。 也就是说,曹仁打的是一场击溃战,而且是一场不以消灭有生力量为目的的歼灭站。 在这种打击下,黄巾军无论是从逃跑的速度上,还是求生的欲望上,都会比围歼战中逃出来的人要高的多。对于拦路的,自然也会更加的凶狠。 魏延全部的人马加起来,也就是七百来人,把七百人放在大路上,去挡一万多人的生路,这不是抓俘虏,是特么的找死。 想到了这里,王文泉的身上立马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的他再也顾不得说神马废话,也顾不得再讲神马大道理,拿手把驴屁股拍的是‘啪啪’乱响,招呼着手下的军马急急向前跑去。 相比于王文泉,周仓的行动倒是快了很多,自打看到汝南火起,他就催促着队伍赶紧向魏延部靠拢,生怕魏延因为人马太少挡不住溃卒再吃了大亏。 王文泉远远看到周仓加快了行军速度,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往后一瞅,见廖化也很自觉的跟了上来,胆子不由得大了起来。 第五十四章都是自己人 王文泉账算的挺好,三千人马打一万人肯定是麻烦的很。 可若是对面的,是一万没组织没纪律的溃卒,自然就容易了很多,最起码,自己这边的伤亡不会太大。 不过当他赶到魏延身边,看到从汝南方向蜂拥而来的溃卒时,他猛然发现,自己真的打错了算盘。 要不说剩下的黄巾军是百战余生呢!看看汝南的溃卒,立马就能明白个七八分。 抬眼看去,就见汝南城外尘土飞扬黄沙漫天,一万多人正撒开两腿大踏步的朝自己这边飞奔而来。 那步子大的,一步过去,比马身子都要长三寸,他们一边跑,一边还在那呼朋喝友: “可了不得了,快跑啊!曹军一会就追上来了!” “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你们在哪啊!咱们凑一起跑别跑散了啊!” “曹军厉害啊,跑的晚了就没命了,弟兄们朝东跑啊,到了山里他们就没招了。” 都说兵到一万,无边无沿;兵到十万,彻地连天。 眼看着汝南出来的这些溃卒,愣是用一万来人,跑出了彻地连天的感觉,王文泉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瞧人家逃命的架势,说是兵败如山倒简直就是侮辱了黄巾军兄弟们逃命的能力,说是惊天骇浪排山倒海还差不多。 就这么个情况,别说拿三千人去堵了,三万也不行啊!他都看出问题来了,张飞自然也看出了不对劲: “兄弟,这可不行,咱们在这堵着,不活活被他们踩死就不错了,根本没法抓啊!” “抓个屁!” 张飞话一落地,魏延的腮帮子就没由来的抽抽了起来:“主公,咱们在这堵着不是个事啊!你看看他们逃命的模样,这时候要是挡他们的路,他们指定会跟咱们玩命啊!” “嗯!” 王文泉耷拉着脑袋,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一下子没了精气神。 他很是无奈的瞅了瞅如万马奔腾般冲向自己的黄巾军,梗着脖子想了好一会,突然眼睛一亮:“魏将军,你赶紧带人去后队,喊上廖化回芒砀山!做好守山的准备!” 魏延一听要撤军,心里也是懊恼的很,不过在他看来,王文泉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因为即使双方交上了火,恐怕自己这边也得吃亏,人抓不了多少,再折上一批兄弟,那就太不划算了。 想到这里,他也没再执拗,把手一拱调转马头领命而去。 见走了魏延,王文泉不禁松了口气,一抬手,把周仓裴元绍喊到身边,三个人咬着耳朵嘀咕了好一会,就见周仓裴元绍咧着大嘴一脸坏笑的很是阴险的点起了头。 安排好了马崽们的任务,王文泉也不多说,拉着张飞就跑到了一边:“三爷,一会你看着就行,可别激动啊!” 作为一个常年征战的将军,张飞自然知道目前的形势有多危险。 本来人手就不够用,现在又走了魏延和廖化,三千人一下子变成了一千六,用一千六百人挡住这些百战余生,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此时的张飞,已然从刚开始的漫不经心,变的凝重了起来,听完了王文泉的话,他很是坚定的点了点脑袋:“成,兄弟,你就放心吧!一会俺听你的。” 俩人说话的功夫,周仓裴元绍已经带着人马让开了大路,分列在了两边。 为了防止意外,王文泉一拉张飞,俩人一前一后,站到了裴元绍的队伍里。 等了也就一刻钟的功夫,汝南的溃卒便冲到了王文泉他们眼前,见路上有兵马,溃卒们先是一愣,等看清了队伍的人数,他们立马就愤怒了起来: “弟兄们冲啊!一共就千把人,冲过去就有活路了!” “敢挡咱们的活路,跟他们拼了!” 他们一边叫,一边举起刀枪往上就冲。 张飞见不是个路,把手里长矛一挺就要出战,王文泉一把拉住张飞,伸手朝前一指,只见周仓跃马提刀,一溜烟跑到了队伍前面:“弟兄们,我乃地公将军张宝麾下大将周仓是也,你们快走,往芒砀山跑,那里有人接应你们,我来断后!” “卧槽!自己人!” 周仓话一出口,一干溃卒的眼泪哗啦啦的淌了下来: “亲人啊,可找到组织了!弟兄们,周将军来接应我们了,快去芒砀山。” “是周将军,我在地公将军麾下干过弓弩手,我认识他。弟兄们,听周将军的,往芒砀山跑啊!” 随着几个溃卒的吆喝,黄巾军们对周仓的身份再无怀疑,顺着大道就往前走。 没等他们挪步,就见裴元绍跃马提枪飞奔而去: “弟兄们,我乃渠帅张曼成手下大将裴元绍是也,跟我来,我给你们开路!” 见阶级兄弟把事安排的这么周到,一干溃卒感到的是涕泪交加难以言表,哪里还会怀疑其他,一声呐喊,随着裴元绍就朝芒砀山而去。 看着溃卒不出所料的投芒砀山而去,周仓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正在那位了自己刚才的表演暗暗得意,却看到两人骑着战马手持长枪朝自己飞奔而来。 见有人冲自己来了,周仓登时也加了小心,把大刀使劲一攥,一脸戒备的盯着来人。 待到两人离的近了,周仓才看清了对方的模样,一个身高八尺,圆脸大嘴,三十来岁,一个身高稍低,国字脸大眼睛,也得有个二十七八岁。 两人来到近前,不待周仓发问,把武器一丢,滚鞍下马纳头就拜,高个圆脸在地上把手一拱:“周将军高义,在下刘辟,先行谢过了!” “无妨无妨,大家都是兄弟,刘头领不必客气!” 一看俩人不是来厮杀的,是来道谢的,周仓心里踏实了很多,他把大刀往得胜钩上一挂,翻身下马扶起刘辟,拿手一指旁边那位:“这位兄弟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龚都龚将军!” 国字脸把头一抬,双手抱拳高声答道: “周将军好眼力,在下正是龚都。” “哎呀兄弟快快请起!” 周仓见正主来全了,心里这个乐啊!他连忙扶起龚都,冲着俩人把自己胸膛使劲一拍:“二位兄弟放心,那曹仁不来也就罢了,他若敢来,俺就让他爬着回去。” 第五十五章蝴蝶的效应 道路通了,黄巾军撤退起来自然是方便的很,三个人客套的功夫,溃卒们就已全部穿过了王文泉他们的队伍。 见后面没了兵马,王文泉长长的舒了口气,冲着周仓把手一挥,路两边的军马往中间一挤,刀枪并举,摆出了一副阻击追兵的模样! 刘辟龚都一瞅这架势,就知道人家周仓真是来帮忙断后的,不是假的,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 刘辟龚都在想啥,王文泉肯定不知道,他关心的,是怎么把戏演好演足。 为了显示出自己的优越性,为了让刘辟龚都知道,自己手下的队伍,是一支有组织有纪律,能打敢拼思想过硬的革命队伍。 王文泉把手一挥,一千六百儿郎一声呐喊,高举刀枪,摆着整齐的队伍,一步一退,缓缓的朝芒砀山退去。 在王文泉的记忆里,曹仁这次打破汝南,并没有对黄巾军进行追击。 而是在站了汝南不久,便匆匆的弃城而去,一溜烟的跑到官渡,参加到了地主阶级的内斗之中。 也就是说,反正曹仁也不会追,自己跑的慢点,貌似也没啥大不了的。 不过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自己。 历史上曹老大虽然粮草很是紧张,不过有荀彧在许昌积极的调配,再加上徐州等地源源不断的接济,日子还算过的去。 现如今他在芒砀山当起了强盗,把曹老大的物资劫掠了不少,再加上张飞同志立功心切,急于重新做人,搞的曹老大本来就不宽裕的日子,过的更是雪上加霜,眼看就要活不下去。 曹仁虽然得到的命令没有啥错,都是试试刘辟龚都的实力,可是作为一个曹家人,曹操的难处,就是曹仁的难处。 眼看着黄巾军兵败如山倒,不趁这个机会劫掠一下遗留的物资,貌似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抱着拣便宜拾破烂苍蝇腿再细也是肉的心理,曹仁没有象历史上一样呆在汝南城里看戏,而是带了两千人马,不紧不慢的跟在了溃卒后面,想捞点被遗弃的战略物资。 曹仁走的快,王文泉退的慢,一来二去就在大路上照了面。 王文泉一看曹仁居然出来了,心里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就目前的局势,打胜了,日后肯定有麻烦!打败了,又会被刘辟龚都看不起,不禁一下子呆在了当场。 王文泉发呆,曹仁那边也不好过! 若是放在平时,一看对面有人拦路,曹仁是想也不想就会下令冲锋。 可是这次的情况却不一样,临走时曹老大说的很清楚,自己这次来的任务,是试探刘辟他们的实力,看会不会对许昌构成威胁!现如今自己已然攻破了汝南城,刘辟他们的实力也试了出来。 若是再发生争斗,对曹操来说,都是不必要的损失。 搭眼一瞧,对面这队人马是盔明甲亮刀枪并举,一看就是精锐中的精锐,打起来,自己这边未必能讨到好。 细一瞅,人家明显的是在撤退,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 在这个情况下攻击对方,曹仁感觉,还真有点犯不着。可若是反身回去,却又怕这帮人会趁着自己后退,突然从后面攻击自己! 想了好一会,没奈何把手一挥,让手下的兵马排成方阵,跟在王文泉他们后面缓缓而行。 两支队伍就这么一个缓缓而退,一个步步紧逼,送行般的走出去了二里地,曹仁有点吃不住劲了。 虽然他手里的人比对面的多,可跑出来的黄巾军,却足足有万把人,战场上的形势一向都是瞬息万变,万一黄巾军里有人脑子开了窍,杀一个回马枪把自己包了饺子可咋办啊?思来想去,曹仁决定,和对面这伙子人来一个了断!赢了自己继续捡破烂,输了赶紧打马走人,省的越走越远,越走越心惊胆战。 想到这里,他把手里的大枪一摆,止住了自己手下兵马,一夹马肚子,就来到了阵前:“呔!对面的,曹仁在此,谁敢出来一战!” 一听曹仁叫阵,王文泉不由的犯起难来。 按说曹仁的本事,那也一般,最起码,跟张三爷不是一个重量级,只要把老张同志放出去,曹仁就是不死,那也得脱层皮。 可是这次的目的,是悄悄的扩充实力,真把个曹仁砸出个好歹来,自己后边的日子指定会不好过。 正犹豫见,却看到刘辟龚都把期盼的眼神都投到了周仓的身上。 想想也是,周仓刚才还在那吹牛皮,说神马让曹仁爬着回去,这会人家真来了,俩人自然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周仓此刻,已然是老脸通红,把求助的眼神不要命的往王文泉身上砸。 倒不是周仓怯战,实在是王文泉嘱咐的时候说了,曹仁不会追过来,压住阵脚耍耍酷就行! 现如今人家真的追上来了,打不打你当主公的总得给句话啊! 一群人在这发愣的功夫,曹仁那边却不耐烦起来,见没人敢出来应战,他只当是对面的这些兵马怕了自己,把大枪一摆:“呔!对面的听了,现在投降,我保证不伤尔等的性命!若是继续负隅顽抗,小心一会老子坑杀了你们!” 眼看曹仁如此嚣张,周仓是再也忍不住了。 这可不是周仓冲动,而是曹仁的话,勾起了周仓的伤心事。 他的老领导,著名的军事家、革命家张宝同志,就是死在曹操和一干地主武装的联合绞杀中,当时被俘的兄弟,没少被他们活埋了。 一听曹仁拿这个要挟自己,周仓就觉得火往上撞,把刀一摆就冲了出去。 曹仁见骂了半天,终于冲过来一个送死的,当下也不搭话,把长枪一挺,对着周仓就刺了过去。 周仓见长枪来的凶猛,拿刀用力往外一拨,把曹仁的长枪拨到了一边,手一翻,掌中的大刀伴随着‘呜’的一声风响,对着曹仁就是一个横扫千军。 曹仁单手提枪身体后仰,躲过周仓的大刀,把马头一调,双手提枪,冲着周仓又冲了过去。周仓也不示弱,拨转马头一声大喝,手舞大刀迎着曹仁是举刀就劈。 第五十六章周仓战曹仁 曹仁见大刀砍来,急忙把枪一横,一个举火燎天,把周仓的大刀就给崩了出去。 崩开了周仓的大刀,曹仁就觉得虎口处一阵生疼,知道来的这位是个有力气的,只能智取不能力敌,眼珠一转,换了招式,想靠着巧劲,慢慢消耗周仓的体力。 周仓是个实在人,见曹仁不敢跟自己硬碰硬,只当是对方怕了自己,把大刀耍的是虎虎生风,大有东风压倒西风,把曹仁力劈马下的气势。 一时间周仓曹仁各举刀枪,你来我往斗的是不亦乐乎:曹仁胜在枪法诡异,一杆大枪用的如同灵蛇出洞,刺、顶、挑、击、舞、转、颤、挺用的是异常的纯熟。 周仓胜在力大刀猛,一杆长刀大开大合,把个劈、砍、斩、剁、截、戳也发挥到了极致。 俩人大战了有三十来个回合,周仓就有点吃不住劲了。 毕竟他玩的是大刀、拼的是力气,时间短了还行,时间一长,力气慢慢也就跟不上趟了,刀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 眼看周仓的招式越来越慢,曹仁心里那叫一个得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登时有了主意。 他把长枪一挺,对着周仓分心就刺,周仓见曹仁长枪来的凶猛,急忙把刀一摆,往外就拨。 曹仁一看周仓上当,把手中长枪往回一抽,让过大刀借着马力奔到周仓跟前,单手持枪对着周仓的咽喉恶狠狠的就扎了下去。 周仓大刀走空,知道不好,再抬头时,就见眼前一点寒星,冲着自己的喉咙便刺了过来,想要换招已是不及,忙把身子一扭,‘哎呀’一声坠落马上。 曹仁一击不中,心中很是懊恼,待看到周仓落马,精神徒然一阵,赶紧把枪一摆调转马头,冲着周仓恶狠狠的就扑了过去,想用战马踏死周仓。 周仓掉在地上,自知凶多吉少,赶紧来了个懒驴打滚,横着滚出去了七八步,让开了曹仁的马蹄,提着大刀就爬了起来。 曹仁连续二次失手,心中暗暗恼火,眼看着周仓还要负隅顽抗,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剥削阶级特有的狞笑。 他使劲咬了咬后槽牙,把马肚子一夹,大枪在手里用力一抖,红色的枪缨被他抖出了四五个枪头,天女散花般朝着周仓就点了过去。 周仓本来就是种地的出身,学砍人那是半路出家,哪里见过这种招式,眼看着连虚实都分不清楚,知道这次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为了显示自己大无畏的革命主义精神,为了鼓励后来人为了农民的解放运动继续奋斗。 周仓同志把心一横把牙一咬,他一步跑二不躲,反而迎着曹仁跑了过去。 待到离得曹仁近了,他‘嗷’的一声来了个旱地拔葱,平地里窜起来了有三尺多高,用足了平生的气力,带着对地主阶级的刻骨仇恨,把手里的大刀恶狠狠的冲着曹仁就砸了下去。 曹仁一看周仓玩命,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人越富了越舍不得死,这是千百年来的通病。 曹地主虽然过的不是很富,可也远比周仓这些饿死爹娘卖儿卖女的泥腿子过的舒服,想想自己家里的银子,想想自己的娇妻美妾,曹仁的不禁怯了三分。 求生的本能让他把长枪一收,往外一挺,‘当啷’一声磕开了周仓的大刀。 再调转马头往回看时,却见周仓倒拖大刀一路小跑就想开溜。把个曹仁气的是浑身乱抖,口里哇哇叫着,催动战马就追了上去。 周仓打了败仗,王文泉在后阵看的是清清楚楚,眼见曹仁得理不饶人,非要坏了周仓的性命,不由得也是大皱眉头。 扭头一看,就见张三爷攥长矛的手都发青了,知道这位爷也忍不住了,刚想让张飞出去接应一下,却发现曹仁离周仓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赶到身后。 在此情形下,靠人去救已然不及,情急之中,王文泉从怀里摸出弹弓,只见他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儿;弦开如满月,弹去似流星!口中大叫一声:“时空漫步,赐给我力量吧!” 此时曹仁已追到周仓身后,听到对方阵中有人大叫,抬头看时,却无弓箭飞来,正在愕然,却见一点寒星急速飞来,一不留神正中额头。 曹仁乍受重击,就觉得脑袋瓜子是钻心的一阵生疼,在战马上晃了三晃,险些没有掉下马去。情急之下,他调转马头把枪一丢双手抱着脑袋是回头就跑。 曹仁抱头鼠窜,周仓自然也没了危险,他匆匆忙跑回阵中,见了王文泉是纳头就拜: “主公,末将无能,给您丢脸了!” “没事没事!” 王文泉翻身下驴,扶起周仓,一脸戏虐的看了看远去的曹仁,很是不解的叹道: “我瞄是马呀,他怎么抱着头跑捏!” 张飞见王文泉这个时候还在纠结自己打到曹仁哪了,心里很是不以为然: “兄弟,你就别管打哪了!还是想想咱们现在该咋办吧?追,还是赶紧走?” “走!” 被张飞一提醒,王文泉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赶紧走,这地方呆久了没好处。” 张飞听到个走字,心里也就有了谱,他把长矛一挺,高声喝道: “都有了,后队改前队,目标芒砀山,弟兄们,跟我撤!” 刚才的时候,王文泉手下的马崽是高举刀枪排着队伍倒退着走,虽然也是在退,不过退的很有气势。 这会被张飞一喝,一个个立马转过身子,拎着家伙是掉头就跑,登时便乱了队形。 眼看着自己的队伍乱了套,王文泉很是幽怨的看了眼张飞。此时的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刘备生平打不了胜仗,跟张飞的大嗓门肯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怨归怨,可跑还得跟着跑。 要不说劳动人民素质好呢,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作为一个强盗头子,骑着驴愣是被自己的马崽们给甩在了最后。 张飞周仓跑出去了二里多地,扭头一看,才发现不见了王文泉,赶紧止住脚步止住溃兵,在路边上等了好一会,才见王大科学家抽着驴屁股一路骂着娘跟了过来。 第五十七章张飞战关羽 看到王文泉没事,张飞周仓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连忙迎上前去,正想笑话他两句,却见王文泉脸色惨白手臂乱抖。 再往下看,就见他跨下的毛驴,跑的嘴里都吐出了白沫,不由的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还没等他醒过神来,就听到王文泉扯着脖子哆哆嗦嗦的喊了起来:“快走,后面来了个更狠的!” 张飞一听又来了一个,心里很是不忿。 抬头一看,就见远处果然追来一人。 细细一瞅,身长九尺,一袭绿袍,看着有点眼熟。 待走的近了,一干人等也看清了来人的容貌,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座下赤兔追风马,掌中青龙偃月刀,不是关羽,还会是谁。 一看来的是关羽,张三爷是再也按捺不住了,不等王文泉发话,他一挺长矛就扑了过去: “背主之贼,吃俺一矛!哇呀呀呀!” 不怪张飞生气,这些日子,他是天天帮着自己的二哥找理由,天天在那想着自己的二哥在曹营受了多大的委屈,好几次都要偷偷跑到许昌,把自己的二哥从犯罪的道路上拉回来。 谁知道今天一见,关二哥不光红光满面,连座下马都换成了吕布的坐骑,一瞅那模样,日子过得就比自己好的多,咋看也不是吃过苦的样子,说是倍受重用还差不多。 在此情形下,张三爷要是不发怒,他就不是张三爷了。 虽然王文泉看不见张飞的表情,可是从他冲出去的速度,和后槽牙发出的那瘆人的‘咯咯’声,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张三爷被气疯了。 关羽这次追出来,也是一肚子的不乐意。 曹仁出来捡破烂的时候,关羽就一个劲的劝他老实点,最好别出去,要谨记丞相的教诲,要记住自己的任务。 可曹仁因为最近穷的厉害,说啥也不肯听,非要出来溜达溜达好捡点东西回去过日子。 对于曹仁的要求,关羽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多缴获点东西,貌似也不是什么坏事。 谁知道刚出去不一会,曹仁就捂着脑袋跑了回来,见了关羽,那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一瞅曹仁被人打了,关羽心里也很为难。 出去给他找场子吧!心里实在是不情愿。毕竟关二爷是降汉不降曹,取了汝南就已经完成了任务,提曹仁卖命,实在有些值不当的; 不去走一遭吧!挨揍的又是曹老大的亲戚。日后若是曹老大问起自己,面子上还真有点过不去。 思来想去,关二爷最终拿定了主义: ‘不管咋说,都是一个锅里舀饭吃的战友,给曹仁出上口恶气,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他连兵都没带,把青龙刀一提,跨上赤兔马就追出了城门。 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还没走到跟前,就看到一个骑驴的玩了命的跑,好似追他的不是自己,而是神马魔鬼一般。 抱着八卦的心思,关羽也没急着追,只是在后面慢慢的跟随,想看看对面那位到底打的神马鬼主意。 待追到近前,对方的人数突然变成了一千多,关羽不由得明白了过来,刚才那个,就是个掉队的小卒,还好自己没动刀子,不然还真辱没了青龙偃月刀的名声。 对方人多了,关羽自然也在心里提高了重视,他提着大刀,很是谨慎的朝前逼去,刚想举刀骂阵,却不料对方军中冲出一员大将,‘嗷嗷’叫着就冲自己扑了过来。 见对方来的凶猛,叫的起劲,关二爷不由得楞了一愣:‘黄巾贼中怎的还有如此勇将?攻城时咋就没有发现捏?’ 想到这里,他眯着眼朝前一看,就见来人身高九尺膀大腰圆,座下乌骓马,手握丈八矛,吼声如雷,气势如虹,怎么看都象是自己的三弟莽张飞。 待到把眼睁开仔细看时,却发现来人虽然身材、声音、武器、战马都跟自己的三弟一样,唯独这容貌跟自己的兄弟相差太远。 来人是一没鼻子二没眼睛,三没嘴巴四没耳朵,活脱脱一个大肉球顶在了自己三弟的躯干上,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刚想把事问个明白,就见来人已经挺着蛇矛杀到了近前,不由分说劈头就砸,连忙把青龙刀一举,用力往外一拨,只听‘当啷’一声巨响,就把长矛给架了出去。 有了刚才这一下子,关羽的心里就泛起了嘀咕:‘来的这位,指定不是自己的三弟,是敌人故意这么做的。’ 关羽这么想,是有一定根据的。 且不说自己跟张飞的关系有多深,单说他和张飞跟着刘备混了那么多年,对各自的武艺招数乃至生活习惯都是了如指掌,现如今这个黑大个上来就砸,明显不是自己三弟的套路。 在他看来,来的若是自己的三弟,那指定是一挺长矛分心就刺,压根不会把长矛当成大斧头用。 可他想不到的是,张飞在和他分开的这段日子里,先是一杀猪刀子砍败了魏延,又用长矛砸死了杜远,现在的张三爷对抡圆了砸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俩人武器一撞上,他们没感到怎么着,王文泉和周仓他们可就受不了了,别说人了,马都被震的倒退了四五步。 一干人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王文泉跨下的毛驴更是四蹄发软屎尿横流,‘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王文泉淬不及防,被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爬起来再看时,张三爷已然调转了马头,挺着长矛对着关羽就刺了过去。 此时的关羽已认定对面这位不是亲戚,眼见这他如此欺人,心里不由得发起了火,下起手来也不容情,把刀一横,一个斜劈就砍了过去。 这一击和上一击又不一样,第一个回合,关羽不知道对面来的是不是张飞,心里还存了试探的意思,没有硬碰硬,只是很小心的把长矛给拨了出去。 可是这一次,关羽是含怒而发,力道何止千斤。 作为张飞,因为深恨关羽投奔曹操,自然也不会留神马余地,长矛刺时,也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第五十八章兄弟怒相逢 随着两人兵刃相交,旁边的众人只觉得大晴天耳朵边不停的在打雷,震的耳朵嗡嗡作响。 再看两人的兵刃,大白天愣事迸射出一溜溜的火花,配上那‘铛啷啷’的雷鸣,震的一干人等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瞧那模样,仿佛是齐刷刷的被吓傻了一般。 张飞关羽刀来矛往大战了十多个回合,关羽是越战越心惊。 第一个回合的时候,他认定了对面的不是张飞,可越往后打,他就觉得越象。 有心停下问问吧!对面这位却是一点也不松劲,把个长矛耍的是虎虎生风,根本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关二爷没机会开口,只得打起精神小心应付,鏖战到二十来个回合的时候,关羽才找到机会,卖了个破绽跳出了圈外: “且住,你是何人,因何与我三弟如此相似!” “我呸!” 张飞一矛刺空,回头看时,却见关羽立马一旁正在那打量自己,还在嘴里喊自己三弟,心中大怒,把长矛一挺,口中大叫道:“背主的贼子,哪个是你三弟,你你你拿命来!” 说完话,他也不等关羽回答,双腿一夹马肚子,就想继续跟关羽玩命! 关羽一看对面这位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心里也是郁闷的很。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从对面这位的语音语气和暴躁的性格,他基本得出了判断:‘对面这个,八成是自己的弟弟张飞张翼德!’ 见他又挺着长矛朝自己扑来,关二爷无奈之下,只好提起大刀准备应战。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却听见对面阵中,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喊声: “三爷!别打了,二爷有苦衷的,你忘了吗?” 要是到了这个时候,再不知道对面的人是张飞,关羽这辈子就真不用混了。 见张飞挺着长矛刺了过来,他把青龙刀往得胜钩上一挂,身子一扭,让过矛头,左手抓住了张飞的长矛,右手对着张飞的脑袋就抓了过去。 “咦!” 关羽对付张飞的招式,那可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成手之后,那是从来都没失过手。 可是今天,他一抓张飞的脑袋,就觉得手里的人头是丝滑透气,就象摸到了老婆的大腿上,手感那是相当的不错,心里不由的犯起了嘀咕。 用力一拽,就觉得那东西又如弓弦一般,不光摸着舒服,还非常的有弹性,拽出来二尺多长,那东西居然没有断开的意思。 最可气的是,那玩意跟生了根一样,光往长里长,死活都不肯下来,拽了半天,也没法看清对面这位的模样。 张飞一看关羽不光拽住了自己的长矛,还要拽走自己的头套,心里不由得一阵光火,往怀里一掏,把个杀猪刀就拎了出来,对着关羽恶狠狠的就捅了过去。 王文泉在后面看着不是个路,要是这么下去,关羽非吃大亏不可,赶紧扯着脖子提醒起了关羽: “二爷,小心刀子啊!” 关羽闻言,慌忙低头看去,见对面这位果然拎着把杀猪刀子朝自己捅了过来,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眼看就要危及生命,关羽果断的把长矛一松,一把抓住了张飞的手腕:“你是何人,为何与我三弟如此相似,却非要害某性命!” 没等张飞大话,王文泉便一溜烟的跑了过来:“二爷,他就是你三弟,你们俩别打了,误会!误会!” “谁是他弟弟啊!谁是他弟弟啊!” 张飞手腕被制,却依旧不肯罢手,听到王文泉说破了身份,兀自咬牙切齿不肯承认:“俺老张没有他这种没义气的哥哥!投降曹操,我呸!” “三弟,你!” 一听果然是张飞,关二爷的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 他把自己的丹凤眼一闭,眼泪顺着腮帮子扑棱扑棱的就掉了下来:“你屈杀我也!唉!” 张飞一瞅自己的二哥被自己逼的掉下泪来,心中不由泛起了一阵阵的不忍,他茫然的瞅了瞅放弃了抵抗的二哥,又看了看连滚带爬急匆匆跑来的王文泉:“这么说,你没投曹操?” “二爷是降汉不降曹!” 张飞关羽说话的功夫,王文泉已然跑到了他们的身边,一听张飞问这个,知道关羽肯定不好回答,也不可能说清楚,急忙把嘴一张,把事给接了过去:“三爷,二爷是为了皇叔的家事,这才投降了汉帝。他是打入敌人内部的钉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啥?打入敌人内部的钉子?” 到了这个时候,张飞也觉出了一丝的不对劲,见关羽泪流满面哭的伤心却依旧抓着自己的头套不肯松手,他只好把丝袜从头上摘了下来:“你的意思是,他在曹营,是为了找机会为反曹联盟立功?” “可以这么说吧!” 王文泉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关羽为毛在曹营,他心里是清楚的很,指望关羽刀劈曹操,那还真是没边的事。 不过话赶话赶到了这一步,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的了:“二爷留在曹营,自有他的深意,事关机密,咱们就别多扯了!” 见有人提自己说话,关羽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他一边用手揉捏着手里的丝袜,一边很是纳闷的瞅了瞅王文泉: “这位兄弟是!” “这是俺的小兄弟,芒砀山的大当家!” 张飞此时也没了开始的火气,不过依旧不肯给关羽好脸色,见关羽斜着眼看王文泉,知道他从心里没看起自己的小兄弟,心中很是不忿: “他带着一批兄弟,战斗在曹操的大后方,不停的打击曹操的运输线,为反曹联盟立下了不少战功呢!哪象有些人,不冒泡就算了,一露头就先杀了颜良,替曹贼做了件大大的好事。” 关羽闻言,本就赤红的脸皮不由得一阵发烫,眼看着变成了紫色。 他很是羞愧的朝王文泉拱了拱手,一脸凝重的说道: “天下忠义之士何其多也,小兄弟身为草莽,却也不忘为国出力,关羽佩服!佩服!” “咳咳咳!” 一看关羽给自己行礼,王文泉心里是一阵得意。 第五十九章三国无间道 在后世,王文泉为了发财可没少给关羽磕了头,去从来没被关照过。 现如今关羽给自己行礼,能不能当银子用放到一边,总算是见了一点回头子(收回投资的意思),王文泉自然不会推辞。 他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大模大样的受了关羽的礼,而后冲着张飞摇了摇脑袋,摆出一副我对你很失望的模样,不无感慨的说道: “曹操不是好东西,袁绍就是好东西了?张三爷,你的认识太肤浅了!你信不信,要是袁绍打到了许昌,救出了陛下,陛下的待遇,恐怕还不如现在好呢! 三爷啊!曹操袁绍死磕,不过是两个野心家在那抢皇上而已,十八路诸侯讨董卓的时候,袁绍不就盘算着另立新君了吗?他要是心里有皇上,还轮到曹操去洛阳接皇上啊? 所以呢,他们现在谁死了多少人都不重要,二爷宰了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把皇叔叫到汝南来。 到了汝南,你们兄弟三个碰了头,向北可以跟曹操玩命,向南有刘家宗室可以依托,这盘棋也就全活了。” “着啊!” 这么复杂的局势,张飞肯定是反应不过来的,不过关二爷就不一样了。 听王文泉说完,关羽两个蚕豆大的眼睛突然瞪得的溜圆,连那张时时刻刻都带着一丝不屑的嘴巴,都难得的变成了圆形。 没等张飞说话,他便滚鞍下马,对着王文泉深深的一揖:“先生所言,果然一语中的,曹操袁绍均为汉贼,他们谁胜谁败,跟我们兄弟三人确实没啥关系,南下才是当务之急,只是大哥现在何处,我却丝毫不知啊!” 王文泉见关羽一再给自己施礼,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为了显示自己比财神爷有信誉,他拿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使劲撇了撇嘴巴:“刘皇叔现在河北袁绍处,他的事你不用多管,我和三爷会搞定的!” 一听王文泉早有安排,关羽忍不住在心里冲着这个小伙翘起了大拇指。 他很是谦虚的冲王文泉拱了拱手,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关某下一步该当如何啊?” 王文泉大手一挥,摆出了一副江山在手筹谋已定的模样,很是自信的说道: “二爷既然身在曹营,想办法保住自己和皇叔的家眷就行!等皇叔来了,我们自然会想办法通知你的!” 说道这,他猛地顿了一顿,想了好一会,才犹犹豫豫的说道: “若是曹操再让二爷攻打袁绍,二爷不必留情,你们兄弟三人虽有大志却没有什么威名,不多斩杀几个有名的将领积攒些名声,刘景升怎么可能敬重皇叔啊!” “这!”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关羽的眉头一下子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他很是疑惑的审视了一下王文泉,带着一丝疑虑,犹犹豫豫的问道:“如先生所言,我大哥现在袁绍处,我如斩杀了袁绍的大将,他岂会不迁怒我大哥?” “切!” 王文泉把手一摆,用看白痴的眼神瞅了瞅关羽,很是不屑的说道: “按二爷的说法,若是张文远杀了袁本初的大将,袁本初想要报仇,莫非还要去挖吕奉先的坟不成?你现在是打入曹操内部的一颗钉子,走的是一条看不见的战线,打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你第一步的任务,就是战胜自己,要让天下人都觉得,你,就是一个叛徒!因为只有这样,大家才不会因为你杀了袁本初的大将而去迁怒皇叔,曹操才会更加相信于你,你才会有更多的为陛下为百姓立功的机会。 要想完成这个任务,你就必须在思想上、行动上把自己当成曹操的大将,当成一个叛逆,直到皇叔来了汝南,你才能振翅高飞,露出自己忠义的面目,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嘶!”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关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无奈投降,居然有着这么伟大的战略意义和如此之深远的政治影响,顿时觉得身上的担子无比的沉重了起来,对王文泉也不由得产生了知音的感觉,连声音也变的呜咽起来: “先生放心,关某回去以后,一定谨记先生之言,把自己当成一个可耻的叛徒,寻找机会,为大哥争光,为大汉立功!即使天下人都误会了关某,关某也是在所不惜!因为关某知道,先生,懂我!” 说到这里,关羽艰难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带着满脸的基情,很是期待的问道:“先生,您贵姓啊?” 一听关羽问自己姓名,王文泉才想起来,自己在这扯了半天了,还没说自己姓甚名谁,心里不由得一阵自责:‘怪不得老发不了财呢,见了财神爷都不知道报个姓名,活该受穷。’ 想到这,他连忙干咳了几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学着关羽的模样,朗声说道: “在下姓王名文泉!二爷不必客气,咱们兄弟的日子,长着呢!您出来这么久了,不如赶紧回去,如若不然,恐怕那曹仁会起疑心啊!” 在旁边冷眼旁观了这么半天,张飞此时也慢慢的缓过了劲来,他上前一步,抓住关羽的双手,满怀歉意的说道:“二哥,让你受委屈了!兄弟我这心里,唉!” 见张飞过来认错,关羽连忙也抓住了张飞的手臂:“三弟不必在意,所谓真金不怕火炼,若是连这点委屈都受不得,咱们怎么帮大哥成就大事!” “二哥!”“三弟!” 一看关羽张飞在那耍起了基情,王文泉心里登时焦急起来,曹仁虽然吃了自己一弹弓,可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势,最多也就是肿了而已。 万一他这会缓过劲来,见关羽久久不回领兵接应,那自己这千把来人非被人包了饺子不可。 为了赶紧把关羽支走,为了自己的绝对安全,他上前一步,一拉关羽的大手: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就别在这耍了,一会曹仁要是跑来了,你让二哥怎么在敌人内部工作下去啊!” 关羽闻言,微微一笑,低声说道: “无妨无妨!官渡军情似火,曹仁不敢多耽搁,这会估计已带着兵马走在前往官渡的路上了!王先生可待三日之后,重占汝南!” 第六十章三国人贩子 王文泉一听来不了曹仁,再一看大家都挺入戏,登时也激动了起来。 他走上前去,大着胆子伸开双手,搂住了关羽和张飞的肩膀,口中学着刘!欢的嗓音,高声唱道:“这一拜,春风得意遇知音,桃花也含笑映祭台。这一拜,保国安邦志慷慨,建国立业展雄才 ,展雄才!这一拜,忠肝义胆,患难相随誓不分开。这一拜,生死不改,天地日月壮我情怀。 长矛在手,嗷嗷!刀剑生辉,嗷嗷!看我弟兄,嗷嗷!迎着烽烟大步来” 关羽张飞乍见王文泉搂住了自己肩膀,心里还有点不乐意,毕竟是自家兄弟耍基情,来个外人搂膀子,算特么的怎么回事啊?不过他们的不满没能坚持多久,待到王文泉口中歌起,两人的脸上登时流出了激动的泪水,一首桃园三结义唱完,关羽是仰面朝天丹口微张,长吁短叹泪流满面,口中大叫‘知音’;再瞅张飞,干脆蹲在了地上,双手抱头哭的是一塌糊涂,时不时还用他二哥的绿袍擦擦脸上的鼻涕。 见自己一时兴起弄了首歌,却把人家兄弟俩给唱的肝肠寸断,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过意。 他是劝了关羽劝张飞,怎奈何两个人都哭到了兴头上,谁也不肯收住泪!眼瞅着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再不走芒砀山那边就要出乱子,王文泉是抓耳挠腮咬牙跺脚,关二爷见王文泉真急了,这才一捋长须收住了眼泪: “三弟,事已至此,多哭无益!我观王兄弟也是忠义之人,想来不会害你。我与大哥不在身边,你遇事要多和他商量,知道吗!” 张飞见关羽收住了哭声,也慌忙不迭的站起了身来。 听完了关羽的交待,他很是委屈的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了泪痕: “知道了二哥,放心去吧!俺会很乖滴!此去曹营,强敌环伺,你也要多多保重啊!” “二哥!”“三弟!”“二哥!”“三弟!” 王文泉一看俩人磨叨起来没完,知道再等下去也没啥意义,赶紧招了招手,把周仓喊到了身边,低头吩咐了几句。 周仓听罢,很是阴险的点了点头,跑回阵里,带着刘辟龚都,倒拖着张飞就往回走。 此时的张飞,已经明显没有了神马反抗的意识,他拼命蹬着双腿,好似一个被父母卖掉的孩子,嗷嗷大哭着,任由刘辟龚都给拖了回去。 关羽见此情形,心中大是不忍。 他丹口微张,朝着张飞远去的方向,无力的伸出自己的右臂,凤目一闭,两行清泪顺着如同刀削的脸庞便轻轻的滑落了下来,喉咙耸动了半天,才呜咽着挤出来一声嘶吼:“三弟,三弟啊!” 关羽一边浅浅的低吟,一边抬腿就想追上前去,张飞见此情形,登时也不老实起来,踹着地的直喊二哥! 王文泉一看不好,连忙和周仓拦住了关羽,口中急急喊道:“二爷,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三爷的!” 王文泉话音一落,关羽立马也醒过了神来,他双手一探,把手按在了王文泉的肩膀上:“王兄弟,俺三弟,就拜托你了!他脾气暴,您多担待!睡觉爱打呼噜,有条件尽量给他安排个单间!爱喝酒,您得看着他点,最多不能超过三坛,不然的话,他会醉的.” 看着关羽不放心的模样,再瞅瞅张飞哭的那个造型,王文泉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人贩子。 他很是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带着一股浓浓的负罪感,语气坚定的朝关羽说道: “二爷您就放心吧!在我们那,没人敢欺负他!他不欺负别人就是好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关羽仿佛放了心一般,他抬起袖子,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双手冲王文泉一拱:“如此,关某就告辞了,省的在此图惹三弟伤心!” “二爷走好!” 一听关羽要走,王文泉登时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额的个娘哎,你特么的可走了你!老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盼着财神爷赶紧走人!’ 王文泉想什么,关羽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他跨上战马,扭头看了眼双目圆睁,死死盯着自己的张飞,口中大喝一声:“三弟保重,咱们胜利再见!” 说罢,他调转马头,拿刀把子一磕马屁股,就见赤兔马如有灵性一般,扬起四蹄飞奔而去。 关羽一走,张飞也消停了下来。 他停止了挣扎,浑身无力表情颓废的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的叫着‘二哥’,眼睛始终不肯离开关羽远去的背景。 就在张飞感到孤独、感到寂寞、感到冷的时候,远方却传来了关羽铿锵有力的歌声:“这一拜,生死不改” 听到了这首歌,张飞突然象打了鸡血一般从地上跳了起来,一甩手,就把刘辟龚都给甩到了一边,扯着脖子随着关羽唱了起来。 王文泉见他们兄弟俩如此情深,不由得也掉出了两颗晶莹的泪滴。 他用食指把眼角的泪水一刮,信步走到张飞身边,一边扯着张飞的胳膊往芒砀山走,一边在嘴里陪着张三爷一起歌唱起了桃园三结义。 周仓等人此时已经完全被关羽张飞深厚的兄弟之情感染,他们默默的收拾好了刀枪,牵着战马,随着张飞的调子,边唱边走,边走边唱.一路步行,行军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去,回到芒砀山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撤退下来的黄巾军在魏延和廖化的阻挡下,在裴元绍的耐心劝说下,没有进入芒砀山。 当然了,不进去不代表没怨气,见刘辟龚都归来,一干黄巾军的将领们便一齐来到他们身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诉说起了不满。 若是今天没有追兵,刘辟龚都说不定还真会不高兴。 可是今天,他们是眼看着芒砀山两阻追兵,打斗时周仓还差点丢了性命,再加上关羽张飞一阵的兄弟秀,心里早就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哪里还会有什么怨气。 只见刘辟把脸一板,带着一脸的悲怆,很是不满的呵斥道: “人家为了救咱们把命都豁出去了,咱们在外面睡一宿怎么了,真特么的没义气!” 第六十一章提前分好家 关羽走前说的明白,他和曹仁就是奉命来汝南溜达溜达,试试刘辟他们的实力,然后就要回官渡去。 也就是说,三天后的汝南,将成为一座空城,谁先去了就是谁的。 本来这事也没神马可探讨的,因为关羽说这话,就是说给王文泉听的。 不过因为关二爷嗓门太大,刘辟龚都听的也很清楚。 一天刚过,俩人就犯起了嘀咕来。 芒砀山再好,他也是个山,不是个城。 就算是能做点生意,也养不起山上山下近两万人。 在战争年代,没钱养兵,那是绝对不行的,在此情况下,刘辟和王文泉不约而同的把眼珠子盯在了汝南。 在王文泉看来,汝南这地方,绝对不能把动静闹大,因为这里离许昌太近,一个不巧就会有灭顶之灾。 再者,自己的目的,是把人数凑齐,弄到一万,好让张飞赶紧把刘备叫来。 因此,他对汝南城的渴望程度,要比刘辟龚都轻的多。 经过了几轮谈判,双方终于达成了一致,刘辟龚都留下七千精壮拨给王文泉,王文泉则向刘辟龚都保证,不打汝南城的主意。 刘辟龚都见事情谈妥,倒也很见信用,第二天就把人马拨付完毕,第三天带着自己的马崽,兴冲冲的就要去汝南。 临走之前,俩人来到山洞,跟王文泉辞行,作为阶级兄弟,王文泉自然要提醒他们一番。 谁知道二人却很痛快,异口同声,要投奔刘备,原因很简单,关二爷和张三爷,太猛了,太有义气了,这等人的大哥,肯定错不了。 见这俩娃还要走向那条不归路,王文泉很是怜悯的瞅了瞅他们,而后很不地道的又推了他们一把:“二位,刘皇叔现在河北袁绍处,你们想去很难,若是真想投他,不如写封信让他到汝南来主持大局!让他带着你们从背后偷袭许昌!” “奥!” 刘辟龚都没想到王文泉居然如此仗义,一听自己投刘备,不光没有生气,还把办法教给了自己,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伸了伸大拇指。 龚都刚想道谢,刘辟却一把拉住了他:“王寨主,我们人微言轻,只怕皇叔信不过我们,跟你在一起的张三爷是刘皇叔的结义兄弟,您能不能让他给皇叔写封信,给引荐一下啊!” “木问题!太木问题了这个!” 一听俩人真要把刘备请过来,王文泉心里这叫一个乐啊!以前和张飞商量着请刘备,可请来了以后怎么办,这事他还真有点头疼。 说具体点就是,兵马算谁的! 张三爷写信请来了刘备,告诉人家这里有一万之众,等着他大哥过来领导指挥。 刘备来了以后,指挥权咋说? 就人家那人格魅力,魏延周仓廖化裴元绍被挖走是分分钟的事。 因此,王文泉虽然行动上一直在前进,可是思想上却老系着这么一个疙瘩。 现如今刘辟龚都出面请刘备,事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来刘辟龚都剩下的人马虽然不足万人,不过仍然有个七八千,到了汝南再招点兵,凑个一万貌似也不是神马大问题。 关键是,刘备去了汝南,自己这里最多牵扯一个张飞,其他的将领,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的机会去接触他。 而且,刘跑跑好似一到了汝南,就迫不及待的朝曹操发起了进攻,结果被曹操打的大败,死了刘辟折了龚都。 等到刘备偷袭曹操被打败时,一个丧家之犬形同的主子,自然不会引起魏延周仓等人的注意。 或者说由刘辟龚都请刘备,那么在刘备到达汝南之前,自己就已经和他分好了家,一人万把来人,汝南的是刘备的,芒砀山的是自己的,那是公平的很,也少去了很多的麻烦。 想到这里,王文泉跳着脚的把事情就答应了下来,立马唤过周仓,让他陪着刘辟龚都一起去古城找张飞。 送走了刘辟龚都,王文泉看着山下的万把来人,不由得又犯起难来: 两万人的饭不好做,一万人的也不容易啊! 他皱着眉头来回走了几圈,也没想出啥好办法!打劫?现在商旅都开始绕到了,劫谁去啊?找陈登换?陈登是曹操的马崽,曹操在官渡都饿的直翻白眼,指望陈登,明显是不可能的事,就算自己好说歹说,能求来一些,那也是杯水车薪不能长久!思来想去,王文泉终于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己那帮子损友身上。 他走出山洞,找了个背静的地方,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提笔写道:“南湘妹子,哥哥现在手里有一万人马,实在是不够吃啊!你帮我问问群里,看看谁能给哥们想个好点的地方,要三不管的那种。 告诉那帮没节操的,现在是公元二百年,官渡之战还没打呢,太不靠谱的事,就不要想了,不然我真带着张飞回去削他们!另外,我这里现在是除了人啥都缺,你帮我弄份地图,最好是三国时期的,我也好对着地图分析一下局势!” 把信写完,王文泉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信心满满的把手伸进了麻袋。 老规矩,拍几下地面,老老实实摊开手掌,等着李书缘给自己提示。 不得不说,李书缘虽然别的不靠谱,耳朵那是靠谱的很,自己刚拍了几下地板砖,就觉得一个细细的手指点在了自己的手心上。 见李书缘收到了信,王文泉赶紧翘了翘大拇指。 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是天天把陈登弄来的金子往回送,李书缘也是天天的把银子往这边倒腾,到目前为止,多了不敢说,资产有个百十万貌似应该没啥问题。 比较苦!逼的是,因为时空隧道开在了李书缘的浴室里,大点的东西都弄不进来,钱再多,也没法给王文泉太大的支援。 毕竟对面是一个小姑娘,地方又那么点,一万人人吃马嚼可不是个小数字,别说是浴室了,客厅也摆不开啊!就在他思绪万千,在心里盘算着弄点啥过来好用时,他突然感到手心里有人在写字,闭着眼睛仔细一感觉了一下:‘压缩饼干,要吗?’ 第六十二章西城的诱惑 一感觉出这六个字,王文泉登时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眼泪‘唰’的一声就从腮帮子上掉了下来。 要不说小姑娘心细呢,瞧人家这觉悟,自己刚说了人多,人家李书缘马上就给想好了对策,这妹子,太给力了。 为了表示对李书缘同志的敬意,王文泉忙用手在地上写起了字:‘要,妹子给力,别用化肥袋子转就行!哥代表芒砀山一万指战员,谢谢妹子了!’ 他刚把字写完,就觉得一只小手摁在了自己的手掌上,又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知道这是在嗔怪自己的手不老实。 见惹得妹子不乐意,他赶紧用手做了个跪了的动作,算是配合了一下李书缘的小脾气,而后把手一翻,老老实实的等起李书缘的消息来。 估计是因为要问事情,这次等待的时间也不短,过了足有半个时辰,他才觉得手里多了一个小布袋。 他拿手一摸,感觉布袋不大,完全不象有压缩饼干的样子,一时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不该把手抽回去。 李书缘却没有跟他撕逼的觉悟,见他那只大手赖在自己的浴室老不走,干脆抓起他的手,对着隧道就塞了过去。 事到了这个地步,王文泉心里也明白了过来,东西全了,压缩饼干起码今天是拿不着了,只好很顺从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打开布包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三国时期的地图,上面还标着魏蜀吴,王文泉心中一喜,赶紧塞到了兜里,准备有空的时候专门研究一下。 再往里走掏出来的是几张打印出来的稿纸,搭眼一看,是群里那帮没节操的给自己留的言: 文二郎:嗯!我觉得吧!还是凉州靠谱!具体怎么发展,瞅瞅我的三国之凉人崛起! 闲话桑麻:屁话!他带着一帮黄巾军,站哪不得挨揍啊!兄弟,参考一下我的回到三国当黄巾。 赤兔方天吕奉先:滚!他一个学历史的,站哪都没用,还是嘴皮子最靠谱,来来来,拙作三国忽悠记。 “没节操啊!” 看完了前面几条留言,王文泉是欲哭无泪,话说当年在那边时候,没少给这帮东西订阅打赏啊,咋自己都吃不上饭了,他们还在这宣传自己的作品捏?就是想捧场,这鬼地方也没网啊!心里再骂,该看还得看啊!自己虽然是个研究历史的,可对于争霸天下保境安民,是一点也不懂啊!眼看着曹操和袁绍就要分出胜负,等曹操腾出手来,就冲着自己在他身后天天这么胡作非为,也会先平了自己这个破山寨。 低头再看时,却是几个大神们的发言: 晴了:都闭嘴,一硫二硝三木炭,炸药就出来了,有这么个神兵利器,沙漠在三国还用怕谁啊!不给粮食,炸他!娘的! 将徽将至:卧槽,这娘们真狠,上来就是炸药啊!晴了:废话,他都当了山贼了,还在乎去哪打劫啊!沙漠听我的,填饱肚子再说!看到这里,王文泉不由得给晴了大大点了个赞字,要不说人家是大神呢!随便一张嘴,就是神兵利器,连配方都给说出来了,就冲这,回去说啥也得弄个舵主出来。 低头在看时,他终于看到了几个中肯的建议:燕敏倪:沙漠兄,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占并州!并州!骑兵在古代那可是相当于坦克啊!小船不用桨:其实青州不错,那地方有招远的金矿,比较容易过日子,还能晒海盐,能站了那里,指定很富裕。 秃笔子:各位,沙漠在汝南,现在正在打官渡之战,你们觉得他那万把人能穿过曹操的防区去打袁绍吗?我觉得吧,西城不错,虽然人少,可没人争啊!玩游戏的时候,那地方可是天天空着。 “西城!” 看到秃笔子的留言,王文泉突然眼前一亮,作为一个历史的研究者,西城的位置和由来,他还是很清楚的。 西城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古城,以前是汉中的郡治,具有一定的政治意义。 可是后来,也就是东汉建武元年(公元二十五年)的时候,汉中郡治迁到了南郑县,西城就成了一个舅舅不亲姥姥不爱的破地方。 现如今是曹操袁绍在官渡争霸,西城的地理位置,就显得更加的不重要了。 在刘备占领蜀地以后,为了策应关羽攻打南郡,这才让刘封孟达发兵攻打上庸,顺便占领了西城。在此之前,它好似一直都被豪强控制。直到诸葛亮一出祁山,大家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块地方来。 而在此之后,这块地盘一直都掌握在孟达的手里,后来孟达反正,被司马懿搞了奇袭,割了脑袋,东三郡(房陵、上庸、魏兴)才实实在在的控制在了魏国的手里。 最难能可贵的是,西城和新野特别的近,而且都在白河以东,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刘备今年就会跑到荆州寻求刘表的庇护,而刘表则会把他安放在新野,让他把守荆州的北大门。 可以想象,要是自己站了西城,在地缘上和刘备就成了天然的盟友,再加上自己和关张良好的关系,若是曹操来攻,刘跑跑肯定能给自己提供支援。 想到这里,王文泉脑子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他赶忙掏出地图,低头一看,登时觉得脑袋就如炸开了一般:‘丫丫的李书缘,你就算找不到三国时期的军事地图,也不用给老子弄个三国志九的切图吧!’ 忍着满腔的悲愤,王文泉仔细的看了看打印出来的切图,发现秃笔子说的还真是没错,西城这地方果然是个空白。 他皱着眉头把地图叠好,把手放在布袋里掏了掏,摸出了一个铁盒,不用看,里面指定是压缩饼干,盒子上还附着李书缘给自己的来信:‘沙漠大哥,压缩饼干我没买到,这是家里剩下的一盒,我看了看,还一个月过期,赶紧吃没问题,下次我多给你准备点,查了,淘宝有卖的。 群友的留言我都打印给你了,你自己看吧!我觉得你就别费劲了,现在咱们俩的存款都七位数了,差不多回来就行。 对了,回来之前,别忘了替我给周瑜和孙策拍照片啊!帅哥,那是绝对不能放过滴’ 第六十三章战前的准备 建安五年(200)五月,芒砀山!“周仓廖化听令!” “末将在!” “令你二人带兵五千,抄小路昼伏夜出攻打西城!” 在经过了一系列的研究准备之后,王文泉终于下定了攻打西城的命令。 在他看来,这么做有三大好处:一是自己的马崽在历史上都是刘备阵营里的人,自己实在不知道他们碰头以后,这些人会不会象历史上一样,跟着刘跑跑一起去混穷; 二是自己一直没有稳定的收入,一万多人的队伍,若是再不拿下个城池,恐怕不用别人打,自己就能散了架; 三是现在曹操袁绍正是个打的热闹的时候,西城基本上没神马驻军,不趁着这段时间拿下西城,日后再去,费劲不说,也会引起曹操的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为此,在得到了陈登和李书缘的又一次大规模补给之后,他终于下定了攻打西城的决心。 “末将遵命!” 虽然周仓廖化心里很不明白,为毛王文泉不争汝南,却要大老远的去打西城,不过他们仍然很顺从的接下了将令。 见周仓廖化没提出神马异议,王文泉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俩人一招手,把他们交到了自己身边:“西城那地方,现在应该都是士族大户的私兵,你们去了以后,对士族.” “放心吧主公!” 没等王文泉说完,周仓把手一拱,一脸正色的打断了王文泉的发言: “没士族的支持,在哪也成不了事,这个道理,俺懂!您放心,去了以后,我们一定秋毫无犯,和他们搞好关系。” “错!” 王文泉把眼皮一翻,狠狠的白了周仓一眼:“士族是咱们大汉的蛀虫,他们在哪里,哪里就会民不聊生。 别的地方我不管,在我的地盘上,这种玩意不能存在,你们去的时候,穿黄巾军的衣物,打下西城,要迅速提出我们的口号。” 说到这里,他拿眼瞅了瞅身边的一干大将,见没人站出来反对自己的说法,反而一脸八卦的瞅着自己,好似很想知道,自己会提出啥有新意的东西, 低头一想,他登时明白了过来。 自己手底下除了魏延,其他的都是黄巾军出身。 这些人跟士家大族本来就没神马牵扯,相反的,他们却有着刻骨的阶级仇恨。 就是魏延,也是贫苦人家出身,虽然日子还算过得去,不过也没少受了世家大族的气。 在这种形势下,指望他们几个站出来给士族说话,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王文泉的心里再也没有了神马顾虑,只见他眼冒精!光,把牙齿咬的咯咯乱响,面容扭曲表情狰狞的说道:“记住了,我们的口号是:打士族,分田地!” 作为黄巾军余部,周仓等人听惯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在他们看来,这句口号无疑已经是十分的给力。 今天一听王文泉的口号,周仓就觉得身上猛不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心里暗暗对着王文泉翘起了大拇指:‘要不说人家科学家聪明呢!你看人家这口号提的,一听就是想让老百姓过好日子,跟这口号一比,苍天已死就是个屁啊!’ 他带着一肚子的激动,不可置信的瞅了瞅王文泉,见自己的主公表情激昂,一脸的正色,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忙把手一拱,朗声回道: “主公放心!去了以后,我们让他玉石俱焚鸡犬不留!” “不!” 见周仓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王文泉赶紧摆了摆手:“记住了,不是玉石俱焚,也不是鸡犬不留,而是只对士族下手。 去了以后,要开仓放粮,要重新划分土地,要依靠贫农,团结富农,打击士族!对百姓,你们要象春风一样温暖,对士族,你们要象寒冬腊月一般冷酷无情!你们要让西城的百姓知道,我们是百姓的队伍,是他们的子弟兵,是坚决和百姓站在一起的,是为老百姓说话的。 我们的目的,就是把士族从西城这个地方彻底抹掉,把土地和财物还给百姓,让百姓过上人过的日子,明白了吗?” “明白了!打士族,分田地!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周仓一干人眼珠子登时都红了,嗷嗷叫着便吼了起来。 他们都是苦出身,也没读过什么书,不懂的什么大道理。 跟着张角闹革命,无非就是因为实在活不下去了,至于为毛要造反,造反后干神马,要达到一个神马目的,他们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 或者说,他们造反,只是单纯的为了活下去。 在历史上,黄巾军动辄百万,拖家带口四处转战,用朝廷的话说,是黄巾贼裹挟百姓,借以自保,可是从真实的情况看,是黄巾军怕朝廷拿亲人开刀,不得已才带上老弱。 因为他们心里明白,如果扔下家人自己去造反,自己的亲人不是被饿死,也会被朝廷当成反贼给割了脑袋。 现如今自己的主公提出这么个旗帜鲜明的口号,矛头对准了士族大户,他们怎么可能不激动不澎湃呢!作为一个严谨的历史学者,王文泉对华夏的历史,自然有着深刻的理解,对农民起义这个课题,他也专门写过论文。 在他看来,农耕民族最大的特点,就是服从,就是能忍! 这不是什么民族歧视,而是千百年来的习惯养成。 譬如一个草原的汉子,肚子饿了,会拿上弓箭去打猎,如果射不中猎物,他会怪自己学艺不精;如果找不到猎物,他会怪自己不够努力;因此,他们会通过不断的努力去提高自己,因为他们面临的一些困境,是可以通过后天的勤劳弥补的。 可是一个耕地的农民肚子饿了,他却只能去吃树皮草根观音土。 因为农民的对手,是天!农民取食的对象,是地。 他再努力,也不可能想让天下雨天就下雨,他再勤劳,手里的土地也不会变肥沃(旧社会)。 天不刮风天不下雨天上有太阳,怎么办,求呗!原因,不够虔诚呗!要是老天爷不搭理呢?忍着呗!久而久之,农耕民族就有了一个比较搞的特点:忍耐力! 第六十四章为什么贫穷 农耕民族的忍耐力能到什么程度呢,一个村子如果有一百个人,饿死三个人,剩下的九十七个是不会拿起武器拼命的,他们会认为,那三个人是命不好。 更有甚者,他们会从那三个人身上找原因:小时候往河里撒过尿,跟父母顶过嘴,说话不尊重神仙啥的,都会成为他应该饿死的理由。 为此,大家还创造性的发明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想要他们拿起武器跟朝廷对着干,一百个人,非得饿死九十七个以后,剩下的三个才会恍然大悟:原来,不造反真是活不下去啊!看着眼圈发红虎目含泪的周仓,王文泉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周仓等人都是被压迫的没法活了,才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他们是有一定的政治觉悟滴!和农民兄弟也是有着深厚的阶级感情滴!让他们先进西城,士族也会打的比较彻底滴! 他伸出手,把手掌往下一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把山洞里哀嚎般的嘶吼声给停了下来:“魏延听令!” 魏延此时,心里是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什么都有。 跟周仓等人不同,魏延家里虽然穷,可是他却读过几年书,受过几年儒家的教育,在他的心里,对士族是充满了景仰的。 在他看来,士族是天下的脊梁,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就是皇帝,想杀士族的人,也得明正典刑,不能随意为之。 可是今天自己的主公,却要跟天下的士族作对,这跟他的一贯思想,是非常冲突的。 听到王文泉点自己的名,他犹犹豫豫的站了出来,冲着王文泉一拱手: “主公,没有士族,怎么教化百姓啊!您把他们都杀了,谁替咱们治理城池啊?他们可是大汉的根基啊!” “奥!” 听完了魏延的话,王文泉的眉头登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不可否认,在大汉,魏延这种观点是非常普遍的,而且,是社会的主流。 他们向往士族的生活,崇拜士族的权利,想通过投奔士族,改变自己的生活现状。 在他们的眼里,士族是无所不能的,是正义的化身,是忠义的象征。 王文泉知道,魏延脑子里既然有这种思想,想让他听从自己的命令,违心的和士族为敌,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扫视一下四周,见山洞里有一部分人,跟魏延一样朝自己投来了困惑的目光。 见此情形,他的心里也有了数,即使在革命的队伍里,仍然有相当的一部分人,对士族存在着极大的幻想。 为了统一认识,为了能让大家同仇敌忾,王文泉使劲招了招手,把魏延等人都叫到了自己跟前:“魏将军,你们家穷吗?” 对于这么弱智的问题,魏延实在是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自己家穷跟杀不杀士族有个毛关系。 不过为了表示自己对王文泉同志的尊重,他还是带着一脸的不屑,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瓜子:“穷!” 王文泉把头一扭,冲着周仓等人问道: “你们的家里也不富裕吧!” 周仓等人闻言,一个个的把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穷!” “奥!” 一看大家都挺配合,王文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知道为什么吗?” “这!” 一帮人一听这个问题,不由得一下子呆在了当场。 他们互相望了一眼,一齐皱着眉头摇起了脑袋:“不知道!” “唉!” 王文泉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满是忧心的说道: “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们都饿的活不下去造反了,竟然还找不清楚,自己为毛这么穷!” 他先拍了拍魏延的肩膀: “多好的武艺啊!咋就这么穷捏!” 又掐了把周仓的胳膊:“多好的肌肉啊!多大的力气啊!怎么就吃不饱肚子捏?” 说完话,他使劲抽了一巴掌裴元绍的后脑勺子: “多好的脑袋啊!怎么就想不明白捏?” 回头看廖化时,见廖化已经很是警惕的退到了一边,正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 三个人都挨了,王文泉自然不会放过廖化,他伸了伸手,发现自己够不着人家,心里很是郁闷,干脆上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指,对着廖化的额头就摁了过去: “你们的脑子里面,到底会不会想东西啊?” 四个人一起白了王文泉一眼,带着一脸的不服气,一起反问道: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王文泉把胸一挺,把头一昂,努力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很是自得的说道: “我也不白揍你们,现在我就让你们知道,为毛你们这么穷,为毛你们活着无片瓦遮身,死了无葬身之地。 不过呢,凭你们的智商,跟你们讲大道理,你们肯定是听不懂滴,我给你们举个例子,希望你们能明白过来。” 说着话,他弓下身子,找了块石头,膝盖一曲便蹲在了地上:“都过来都过来,我跟你们好好说说,李可,你们兄弟也过来。” 魏延一帮人一王文泉又要讲道理,登时觉得脑袋瓜子一阵生疼。 他们都是马上的将军,斗大的字不识一筐,最有学问的魏延,也就是认得字多点,能看得懂书而已。 对学习这项活动,他们天生就有一种抵触的情绪。 在王文泉的一再催促下,他们才带着一脸的不乐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了好一会,才很不情愿的蹲在了王文泉的身边。 对于自己手下这帮东西,王文泉有时候也觉得很无力:说他们热爱学习吧!自己一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一个个都跟吃了苦瓜一样,把脸拉的贼长; 说他们不爱学习吧!平时自己弄来点新鲜玩意,他们争来抢去,一个比一个积极。 眼看着自己的马崽苦着脸蹲在了自己的身边,一副痛苦的不要不要的样子,王文泉不由得撇起了嘴巴。 为了尽快结束周仓等人的痛苦,他没再说什么废话,用石头在地上直接画了个大大的圆圈,用把圆圈给分成了十份:“看见没,这个圆圈,相当于咱们大汉所有的耕地,现在,我就用它当例子,好好跟你们讲讲,为什么大部分的百姓,都过不富裕。” 第六十五章失败的原因 “你们看,比方说,我们大汉只有一百亩土地,也就一百个人!比方你们明白吗?” 为了统一思想,为了提高认识,王文泉很是无奈的一边说一边跟周仓等人解释。也许是因为时间长了,听多了王文泉的新名词,这次魏延等人倒没露出神马迷茫的表情:“明白!主公,您接着说就行,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们问您!” “好好好!” 见自己的马崽能听懂自己的话,王文泉很是欣慰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在我们大汉,一百个人里,有五个是士族,九十五个是百姓!可是这五个士族,却掌握着大汉九成五的土地,而九十五个百姓,只有不到一成的土地,你们说,百姓能不穷吗?” 王文泉一边说,一边用手里的石头,在圆圈里来回的画着杠杠,想尽量的让周仓他们明白,九十五个人只有五分地是神马概念。 “嘶!”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魏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主公,那我们更应该向士族靠拢,变成第六个士族啊!” 魏延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 为毛穷,他是真没想过,在他看来,大丈夫跃马横刀,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封侯拜相,才是自己脱离贫穷的唯一办法。 而举旗造反,改天换地,则是不忠的、不孝的、大逆不道的。 王文泉白了一眼魏延,对他这种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想法,从心里感到深深的不齿,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如果咱们变成第六个士族,那就相当于要和剩下的九十四个人为敌!那九十四个人里,有咱们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还有接济过咱们的乡亲,对他们,你能下得去手吗?” “这!” 魏延闻言,立马回了王文泉一个白眼,信口说道: “某下不去手,不过某却会把他们接到我的住处,好生奉养,以报大恩!” “奥!” 王文泉张着嘴巴,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你奉养他们,那帮过他们的人,怎么办啊?” “这!” 听到这里,魏延登时陷入了沉思,他拄着膝盖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怎么回答王文泉的话。 倒不是他脑袋瓜子不好使,实在是乡里乡亲,互相帮助的人太多了,若是都管,貌似自己就算做到三公九卿也帮不过来。 见魏延无言以对,王文泉倒也没有继续逼问他:“在目前的形势下,要想天下太平,就必须有一方付出牺牲!要吗,是九十五个百姓死一半,剩下的继续给士族当牛做马! 要吗是五个士族死上几个,腾出一部分土地和财富给九十五个百姓,让他们也能活下去。 魏将军,你是九十五个百姓中的一个,你说说,你是打算对自己的父老乡亲动刀子,还是对士族老爷动刀子啊?” “原来是这样啊!” 没等魏延答话,周仓便恍然大悟的蹦了起来:“我说朝廷不许我们黄巾军投降呢,我说投降了以后他们也要杀俘呢!闹了半天,是他们嫌老百姓太多了啊!” “呵呵呵!” 见周仓多少明白了些,王文泉很是欣慰,他带着一脸的赞许朝周仓点了点头:“咱们大汉的百姓大多没读过书,所以也不知道这些道理!可是士族们懂啊!你们黄巾军造反,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杀害百姓的理由而已! 百姓剩下的越少,他们就会越安全,因为他们很明白,谁才是他们真正的敌人! 当然了,你们黄巾军失败的原因,远远不止于此,想当初天公将军举义,麾下何止百万,可是为什么,不到一年,你们就被打的七零八落到处逃生了呢?” 论脑袋瓜子,周仓明显没有魏延聪明,一看王文泉把魏延扔到一边问起了自己,脑袋不由得一阵发蒙:“为什么啊?” “唉!” 王文泉缓缓的站起身子,从兜里掏出烟来,用打火机一点,带着满满的忧伤,冲着天空吹出了一片白雾:“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起义之初,大家都想跟着天公将军打一条活路出来,你们也有广大的百姓做基础,因此你们发展壮大的很快。 可是占据了城池形成了局面以后,你们跟百姓就有了隔阂,你们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也学着士族欺负百姓,有时候,你们的所作所为,甚至比士族还要过分。 以至于在老百姓的心里,把你们当成了新贵而不是他们的亲人。 于是,百姓们有的选择了两不相帮。有个干脆投奔了士族,跟着士族打你们!你们也因此,陷入了孤军作战的可怕境地!你们的实力本来就没士族强大,再加上百姓不再支持你们,不失败,怎么可能啊!” “主公!” 王文泉话一说完,魏延也醒过了神来。 他带着一脸的凝重,缓缓的站起身子,朝王文泉使劲拱了拱手:“莫非你想学张角造反不成?”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一听魏延语气不善,心里登时戒备了起来:“什么造反造反的,那叫起义!我也就是晚来了几年,不然的话,少不得跟着掺和掺和,不过现在吗,我倒真没那个想法!” “奥!” 在魏延看来,当家奴不丢人,可是要是当了乱臣贼子,这个罪名,自己是万万也不敢背的。 至于是造反还是起义,他是一点也不关心,一听王文泉没打算举旗造反,他不由暗暗的松了口气:“那主公的打算是?” “占个地方吃饭!” 王文泉把嘴一撇,嘴里恨恨的说道:“你也不想想,你要是西城的士族,猛不丁的去了个人,非要让你听他的指挥,你会答应吗? 咱们若是有实力,他们没准还能暂时依附我们,可是就咱们目前的状况,你觉得能给他们神马好处啊! 所以呢,想让士族诚心诚意的帮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靠百姓!想要让百姓拥护我们,我们也就只能和士族对着干,用从士族手里抢来的土地去笼络百姓。 有了百姓的支持,又没了士族捣乱,咱们就能站稳脚跟。而后,根据情况的发展,我们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第六十六章老头的用处 “我明白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魏延也明白了过来。 现在的局势,不是王文泉可以左右的,也不是他魏延可以左右的,而是王文泉如果想在一个地方真正的站住脚跟,就必须举起屠刀,把它狠狠的砍在士族的头上。 明白人喜欢办明白事,明白了道理的魏延,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双手把拳一抱:“主公,需要某怎么干,您就吩咐吧,魏延一定尽力!” 在王文泉心里,裴元绍虽然是个滑头,也没什么本事,可是作为一个参加过黄巾起义的将军,对士族的仇恨是一致的,毕竟只要是个黄巾军,家里都有人被官军屠杀过。 而魏延,则是典型的动摇份子,虽然是个苦出身,可是因为他的日子还过的去,对士族阶层没有神马刻骨的仇恨,而他自己也是一直向往着马上封侯,可以说,是个官迷。 这种人本来就不好相处,一不小心就会跑到对方的阵营。若是本事一般,自己是搭理都懒的搭理,偏偏魏延又特么的特别有能力,有些时候,他不去,自己还真不放心。 以至于下个命令,王文泉都要先做半天的思想工作。 见魏延表了态,王文泉心头一松。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很是轻松的说道: “也没啥大事!你带两千人马押运粮草,为周仓的后劲,万一他们有失,你就接应下他们。若是他们攻下了城池,你就在那先当几天县令,我过阵子就过去。” 魏延一听就这么点事,脸上也轻松了很多。 他最怕的,就是王文泉会让自己参与到屠杀士族的计划中去。 如果自己参与了这事,就算是没有造反,三年以后士族们也会把自己当成洪水猛兽,不敢接纳自己,自己也就永远失去了晋身的机会。 现如今王文泉只是让自己在后面接应,虽然没了什么油水,却也避免了和士族的正面冲突,能保全住自己的名声。 有这么个好处,魏延自然不会反对,他昂首挺胸再次把拳一抱:“得令!主公放心,末将一定尊令行事!” 魏延既然接下了将令,王文泉自然不会继续和他絮叨,他把头一扭,冲着李家村的三个老头喊道: “李军李休李牛听令!” “啊!” 三个老头没想到行军打仗居然还有自己的事,不由得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他们互相瞧了瞧对方,在李休和李牛接近恳求的目光的督促下,李军无奈的站了出来:“王家小子,打仗这事,我们三个老骨头,能成吗?” “当然不成!” 王文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很是戏虐的打量了一下对面的李军。 见老头虽然依旧清瘦,可是由于这几个月的养尊处优,老头的脸上已经开始隐约有了红光,知道老小子平时没少偷吃了东西。 他走到李军跟前,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三个跟魏将军一起去,等拿下了西城以后,帮着魏将军处理一下政务!” “哎吆我的妈呀!” 一听王文泉让自己去给县令打下手,三老头登时打起了退堂鼓: “不成不成,我们三个都是村里出来的,哪能管的了县城啊!干不了,干不了!” “切!” 一看三个人如此不思进取,王文泉的心里不有泛起了一阵鄙夷:“谁说村里出来的就不能干大事啊?汉高祖以前就是个亭长,当了皇帝不一样能管一国吗?我们科学家用人,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让你去你就得去,不去不行!” 说完话,王文泉把手一甩,装出了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皱着眉头威胁道:“集体活动不参加,下次开饭不叫你!李可,拿本把他记下来。” 李军一听不去就不给吃饭,登时就急了眼,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休和李牛,把头一垂:“不是,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倒不是李军嘴馋,实在是没碰到王文泉以前,他吃的都是树皮草根,当然了,有时候也能掺杂上那么一点点粮食。 若是一直这么活,估计李老头也觉不出什么来。可跟了王文泉之后,生活水平是日益提高,整天除了烧饼就是馒头,时不时的还能弄几块肉。 若是现在再让他回去吃树皮,那是打死他也不会愿意的。 其他两个老头一听后果这么严重,自然也不敢执拗,赶紧上前施了礼,老老实实的走到了魏延的身后。 安排完了三个老头的工作,王文泉把手冲周仓一招,从怀里掏出了手电筒:“周将军,这东西借给你用两天,等我到了西城,你再给我,明白了吗?” 周仓一看王文泉掏出了手电筒,腿没由来的打了个哆嗦。 这个物件,他以前倒是见过一次,就知道那东西不光能发光,而且特别晃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是个神马东西能干啥用。 他带着一脸的警惕,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几步,伸手接过手电筒,拿在手里摆弄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异常的地方: “主公,这玩意到底是干神马用的啊!我记得上次它能发光,怎么现在没有了捏?” “嗯!” 王文泉很是为难的看了周仓一眼,依周仓的智商,他很难跟他讲清楚,这玩意到底是个神马东西,也没法让他明白,神马是电阻和电流。 他沉吟了好一会,心里才有了主意:“此乃手电筒,是我们科学家用来照亮的!晚上行军,如同白昼,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你可千万别给弄丢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从周仓手里把手电筒拿到了自己手里,当着他的面开关了两次: “看见没,往前一推,前面就亮了,往下一推,它就灭了,会用了吗?” 周仓瞪着俩眼,很是仔细的看着王文泉的动作,见操作如此简单,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哎!这个好玩,主公,快给我试试!” 他一边说,一边抢一般的把手电筒抓回了手中,反反复复开关了好几遍,炫耀般的朝王文泉一比划: “看看看看,我也会用了吧!” 第六十七章常山赵子龙 不出王文泉所料,西城果然没有神马人防守。周仓带着人去了以后,见西城居然大半夜的连城门都不关,干脆大大方方的就进了县城! 控制住四个城门以后,他才发现,这个鬼地方连个县令都没有。 至于士族,也是少的可怜,就那么一两户,而且也都没啥大名气。手里的私兵更是寥寥无几,最多也就算是几个奴仆。 一看自己昼伏夜出竟然是这么个结果,周仓廖化不由得一阵气苦。 眼看着城池已经到手,俩人一边派人回去给王文泉和魏延送信,一边在城里张榜安民搜捕士族。 行动很顺利,西城的这些土财主虽然有几个家丁,可是这些人也就是欺负欺负老百姓的本事,碰到周仓这些大头兵,那些家奴是真不行。 不到一炷香,那些家奴就在周仓同志全方位立体式的打击下,纷纷跪在了地上,把自己的主子给献了出来。 地主头子碰到了革命者,下场自然好不了,周仓大手一挥,俩家人一共七十多口齐刷刷的被砍脑袋。 西城县就这样轻轻松松稳稳当当的落到了王文泉的手中。 一听西城居然这么容易就给拿了下来,王文泉不由得一阵激动,他打开地图,仔细的看了看西城附近,发现上庸这地方,也是一块好肉。 随即下令,让廖化和三老带两千人马守西城,魏延周仓一起去打上庸。 下完了命令,他把腿伸到石桌上,往后面一仰,悠哉乐哉的在那做起了春秋大梦! “主公!” 王文泉刚伸了个懒腰,就听到洞外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喊声,睁眼一看,见一个探马从洞外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主公,山下来了一员战将,白衣白袍白马!裴将军说,那马是匹照夜狮子,马中的极品,让您赶紧带人下山,把马夺过来。” “啥!” 听完了探马的报告,王文泉恨不得把裴元绍直接给跺到地底下去。 就这主,本事不大,竟惹些大人物。 历史上他一共就抢过两次马,一次抢到了关二爷头上,还好关二爷长的比较有性格,一瞅模样认了出来,连磕头带作揖,这才保住了条性命。 第二次他老人家更搞,抢到了赵云头上。估计是因为赵云长的比较帅,咋看也不象的狠人,这娃居然跟赵云动起了手,结果大家应该都知道,一个回合,透明窟窿。 为了防止悲剧重演,只要裴元绍下山巡哨,王文泉都是千叮咛万嘱咐,只要马好的,都是人物,千万不要乱惹,要先通知大部队。 现如今他派人上山给自己说这事,估计是看到别人马好,又起了打劫的心思。 低头一瞅刚才的探马,见这娃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模样,就是急急忙忙的赶来,路上一步都没敢停:“裴将军可曾与那人交手!” 探马把头一抬,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很是沧桑的说道:“还没,裴将军只是把他围起来了。” 一听没动手,王文泉的心登时放到了肚子里。 为了防止意外,他没在继续跟探马废话,抬腿就往洞外走:“快带我去看看!” 待到了山下,就见裴元绍带着百十人团团围住了一个白袍将军。 走近一看,就见此人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相貌堂堂,一身白袍,一匹白马,再配上那一杆银枪,端的是仪表出众威风凛凛,心里不由得喝起彩来。 再瞅瞅裴元绍,就见他两眼发直一脸贪婪的看着人家的马匹,手都情不自禁的塞到了嘴里。 一看自己的马崽如此没出息,王文泉很是鄙夷的撇了撇嘴,把马一打,来到裴元绍跟前,好言提醒到:“元绍!节操!节操啊!” 裴元绍跟着王文泉混了那么久,自然知道节操俩字是啥意思。 被王文泉一奚落,他也醒过了神,知道自己失态,他忙把手冲嘴里抽了出来,朝来将一指,语无伦次的喊道:“马!主公!马!好马!” 是不是好马,王文泉是真看不出来。不过瞅瞅裴元绍的模样,他就知道,对面那匹马,绝对不是一般的好马那么简单。 他把马头一拨,走到白袍将面前四五步的地方,冲着白袍将一拱手: “这位将军请了,在下王文泉,是咱们芒砀山大当家的!请问将军高姓大名,因何到此啊?” 白袍将倒也没什么架子,见王文泉还算有礼,他坐在马上朝王文泉把手一拱,朗声说道: “在下常山赵子龙,今日到此,乃是路过,并无他意,还请让开条道路,放某过去!” “卧槽!” 一听来的果然是赵子龙,王文泉激动的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 为了确定这一切不是在做梦,他使劲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直到觉得疼的钻心,这才含着喜悦的泪水松开了手,扭头朝裴元绍问道:“兄弟,今天出门,你看黄历了吗?” 裴元绍没想到自己的老大会突然问起黄历,不由得感到脑袋瓜子有点发蒙,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很是不解的说道:“没看!主公,咱们是强盗,打劫的,没事干看黄历干嘛啊?” “这位大王!” 赵云见自己通完了姓名,对方却不肯让路,倒在一边扯起了闲篇,心里不由得一阵恼怒,语气里也多了三分煞气: “云出门在外,身上并无长物,还请高抬贵手,让开道路,某也好赶紧赶路。” 一听赵云话音不对,王文泉登时也醒过了神来,不怪人家赵云生气,实在是自己有些失礼。 他跳下战马,把手里的家伙一扔,赤手空拳走到赵云马前,把嘴一撇,阴森森的冲赵云一笑:“赵将军,今天来的若是旁人,放过去也就放过去了,不过您来了,我还真不能让您走!” “啊!” 赵云眼看着王文泉自己解除了武装,还以为他要跟自己结交,正在那考虑怎么应付过去好赶紧赶路,没想到王文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登时觉得脑子有点不大够用: 说他想找事吧!他赤手空拳的站在自己面前;说他想结交吧!无论是神色还是话意都不是那个味啊!这是肿么回事捏? 第六十八章迷茫的赵云 赵云正瞅着王文泉发呆,却见王文泉正要把手伸进怀里,心里不由一惊,以为这娃要暗算自己,赶紧拿长枪一指王文泉,口中大叫道: “住了!你待怎的!” 王文泉闻言一愣,一抬头,见赵云正带着三分的愤怒七分的惊疑看着自己,一尺多长的枪尖,在赵云一挺之下,离自己的心窝也就还有个三寸的距离,登时吓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赵将军,别误会,我不是来抢你东西的,我是来要账的。” “要账?” 赵云一听王文泉是来要账的,脑袋瓜子不由得一阵发蒙。 他收回长枪,很是警惕的瞅了瞅王文泉,见王文泉一脸正色,不象是要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心里不由暗暗嘀咕了起来: ‘不认识他啊!啥时候欠他钱了,莫非,是我爹欠的?也不对啊,他才多大啊!我爹死的时候,他能有几岁啊,怎么可能欠他钱呢?’ 想到这,赵云剑眉一竖,愤怒之色跃然脸上:“胡扯,某与你素不相识,怎么可能欠下你的钱财!要战便战,休要多言!” “这个!” 王文泉见赵云不信,又对自己很是防范,只好后退了一步,如同电影慢动作般,从怀里慢慢的掏出了一张纸: “赵将军,您看看这个再说话行吗?” 赵云本以为王文泉把手伸到怀里,是要掏出神马暗器,没想到这娃一本正经慢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纸,心里不禁很是疑惑。 他皱着眉头瞧了瞧王文泉,见他身体单薄,衣着贴身,也不象个藏了家伙的样子,这才把长枪一收把头一点:“送上前来!” 欠条交给欠账的,这么缺心眼的事王文泉自然不会干,更何况,欠自己东西的,还是汉末三国武力排名第二的猛人。 他走到赵云马前,把手里的纸展开,往赵云面前一亮:“赵将军,您自己看吧!” 赵云见王文泉走到了自己身边,刚想伸手去接,却见王文泉停下了脚步,把纸展开让自己看,知道这是害怕自己毁坏证物,心里不由一阵气苦,没奈何伸脖子一看:欠条今欠王文泉玻璃瓶一个,待钱财充裕后归还! 担保人:刘备(字:玄德)关羽(字:云长)抵押品:赵云(字:子龙)欠款人:张飞(字:翼德)大汉建安五年三月二十日 赵云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就觉得怒由心生,一张俏脸气的通红,手中长枪一拧,把王文泉手中的欠条给搅了个粉碎:“大胆贼子,刘皇叔兄弟何等英雄,岂容你如此污蔑!真当赵某不认识皇叔的笔迹不成,哇呀呀呀气死我了!” 赵云一边说这话,一边把身子往下一探,伸手就把王文泉给拎了起来: “说,是谁派你在此污蔑刘皇叔,说不明白,休怪赵某不留情面!” 从欠条被赵云用银枪搅碎,王文泉就知道自己栽了,等到自己被赵云举过了头顶,他登时就慌了神,吓的是手足乱舞,口不择言的喊道:“赵将军,是真的啊!那欠条是张三爷写的,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啊!” “三哥写的?” 赵云闻言,不由得迟疑了一下。 刚才自己见纸上的字迹不熟,根本不是刘备的字迹,却没去留意是不是张飞写的,这会被王文泉一提醒,再回忆一下那字迹,感觉还真有点象。 他犹犹豫豫的放下了王文泉,用枪尖从地上挑起来一块碎纸片,拿到手里一看:“是有点象,莫非,你知道三哥在哪?” 见赵云放下了自己,王文泉不由得长长的舒了口气。 在他看来,赵云这话说的也算中肯。 毕竟张飞是个武将,平时有什么写写画画的事情,自有糜竺简雍办理。 就算他俩不在,写什么东西,也是刘备和关羽的事,张飞自然不会有机会留下神马墨宝。 再加上赵云跟刘备呆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对张飞的字迹不熟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瞅瞅赵云的脸色,虽然还是满满的不相信,却没有了刚才的怒气,心中不由踏实了不少,他使劲摁了摁自己那颗被吓的极度活跃的小心脏,拿手朝古城方向一指:“三爷就在古城呢,你要不信,我让人把他喊来!” 赵云见王文泉说的如此气势,心里不由信了三分,他沉吟了片刻,缓缓的点了点脑袋:“如此,你赶紧安排,速去速回!若敢欺瞒于我,耽误了某的行程,小心某取了你的性命!” “没问题!” 王文泉见事情有了转机,立马把胸膛拍的‘啪’‘啪’乱响:“元绍,快去古城找三爷,就说赵将军来了,叫他过来喝酒!” 裴元绍一听来的这位跟张飞是熟人,貌似关系还不错,早已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一个劲的大叫侥幸:‘还好听了主公的话,要不然,真伤了这个小白脸,就张三爷那脾气,还不得把自己撕吧了啊!’ 想到这,他是一阵阵的后怕,正在那里发呆。 直到王文泉点了他的名字,他才猛的醒过了神,赶紧答应一声,带了两个兄弟,朝古城飞奔而去。 赵云话刚说完,心里就有些犯嘀咕。 不是赵云多心,实在是今天这事在他看来太过诡异: 自己好好的赶路,被拦下来也就罢了,还蹦出来个跟自己要账的。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自己只当碰上了个疯子,哪知道自己的好哥们张飞居然也在附近。 话说这里可是曹操的地盘,刘皇叔跟曹操现在可是死敌,张飞怎么能在这呢? 莫非,张飞已然投奔了曹操? 不能啊!投奔曹操他干嘛欠了别人的东西,还让刘备当保人捏?这不科学啊!思来想去,赵云猛的打了个激灵,心中暗暗想到: ‘莫非是他们知道打不过我,故意拖延时间,跑到古城搬救兵去了?’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跟曹操没神马过节,不至于这么在意自己啊!再说了,袁绍可是公孙瓒和曹操共同的敌人,怎么说,跟仇怨也扯不上关系啊!这是特么的怎么回事捏?’ 第六十九章悔恨的子龙 “子龙!” 随着一声长啸,王文泉就见张飞黑衣黑马,如同一阵黑旋风一样朝着自己和赵云飞奔而来。 “真是三哥?” 此刻的赵云,已经顶着一脑门子问号呆了半天了,一听有人喊自己,连忙站在马镫上迎声望去,口里嘟囔了一句。 待到看清了来人的面容,他脸上登时露出了欣喜之色,把马屁股使劲一打,喊着‘三哥’就迎了上去。 不到片刻的功夫,赵云张飞便在半路碰了头,两人勒住马头,一齐滚鞍下马,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子龙!”“三哥!” “你们两个也忒不地道了!” 两人正在那里激情拥抱,借以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时,王文泉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跑那么快干嘛啊你!可累死我了!” 一看到王文泉,赵云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他松开张飞的肩膀,拿拳头使劲锤了张飞一拳:“三哥,他是谁啊,抵押我是怎么回事啊?” “嗐!别提了!” 一听赵云提这事,张飞一张黑脸登时红的如关公一般。 他很不地道的把头一低,张口便转移起了话题:“我跟你说啊!这位小兄弟,名叫王文泉,厉害着呢!连我二哥都让我听他的!咱们也别在这废话了,上了山喝着酒说。” 一瞅张飞那模样,赵云就猜到了七八分,知道自己指定被他给卖了。 想要继续纠结吧,却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因为听张飞的话音,王文泉这娃还不错,不象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没准,他们就是闹着玩。 想到这里,他也没纠结,跟着张飞王文泉等人便上了芒砀山。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兄弟们相见,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酒过三巡,张飞的嘴巴也就没了把门的,把自己为毛写欠条,为毛押赵云,秃噜秃噜的就给说了出来。 赵云一听果然是张飞押了自己,而且那玻璃瓶价值不菲,天下少见,心里不由得一慌。可转念一想,心里又踏实了下来:‘我又没签字,凭什么啊?’ 三瓶闷倒驴下肚,张飞还成,赵云却实在是挺不住了。 倒不是赵云酒量比张飞小,实在是乍一喝这么高度数的酒,他有点不适应。 没等王文泉趴下,赵云脑袋一垂,一头就攮在石桌上。 张飞见赵云醉倒,心里很是得意,和王文泉耳语了一阵以后,他把个胸膛拍的乱响,好似答应了什么事情。 而后,俩人一起笑话了赵云半天,张三爷这才使劲摸了把自己的大胡子,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山洞。 瞅瞅四下无人,他很没节操的把裤子一掀,‘哗啦啦’的解决了半天的个人问题,而后朝王文泉道了个别,跨上战马,扬长而去。 第一次喝高度酒,醉的时间自然要长一些,王文泉从中午一直等到了太阳夕下,才见赵云慢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拿眼一瞅四周,见一帮人在自己旁边有说有笑,很是开心,再看看脑袋旁边,还放着一碗水,知道这些人对自己没啥恶意,这才很是迷茫的问道:“我这是在哪啊?” “醒了啊!” 王文泉正在那和众人说笑,听到赵云说话,连忙走到赵云身边,见他虽然醒了过来,可行动还是有些吃力,连忙伸手把赵云给扶着坐了起来: “这里是芒砀山,还记得我吗?” “你是王文泉王兄弟!这我如何能不记得!” 赵云一边说话,一边苦笑着摇了摇脑袋:“我好象是跟三哥一起喝的酒啊!他干嘛去了啊?” 见赵云一醒了就找张飞,王文泉突然感到心里有点酸,他使劲一翻白眼,拿手一指古城方向,很是不屑的说道:“别提那个不仗义的了,哪次喝完了都是撒腿就跑,生怕让他收拾桌子!什么人啊这是!” 见王文泉埋汰张飞埋汰的如此随意,赵云立马明白了过来:对面这位,肯定和张飞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他刚想跟着埋汰两句,却没由来的又想起了那张该死的欠条,不由得又为难了起来:若不承认欠条,显得对张飞很不仗义,可若是承认了那欠条,自己就得留在这当土匪,一腔抱负也会化为乌有!想到这里,他苦着脸朝王文泉看了一眼,结结巴巴的说道:“王兄弟,那个,那个” “赵将军,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跟我你也别客气,有啥事,说就行!” 见赵云一脸囧相的瞅着自己,王文泉很是得意的冲赵云点了点头: “我这山寨虽小,多住个人倒是没啥问题!你在这住着就是。” “等等!”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赵云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感情趁着老子醉酒,你们俩都交接完毕了啊!这特么的算咋回事啊?想到这,赵云把脸使劲一拉,摆出了一副死不认账的架势,很不服气的说道: “什么一家人啊!那瓶子你找三哥要去,字条我可没签字!那是你们俩的事,别牵扯我!” 王文泉听罢,把手往自己下巴上一托,带着一脸的戏虐,很是玩味的说道: “是不干你的事,那字也确实不是你签的!赵将军放心,这个我懂!” 赵云没想到这么好说话,张口就把自己给摘了出去,心头一宽,对着王文泉就翘起了大拇指: “怪不得二哥让三哥听你的呢!王兄弟果然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啊!” “那是那是!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啊!” 王文泉把头一点,带着一脸的坏笑,伸手把赵云的大拇指给摁了回去。而后把手往赵云面前一伸:“赵将军,把东西还我吧!” 赵云没想到事情都说清楚了,王文泉居然还跟自己要账,心里不由得一阵恼怒,他把王文泉的手往旁边一推:“某何时欠你东西了?都跟你说了,那字不是我签的!和某没有关系!” “我没跟你要玻璃瓶!” 王文泉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幸灾乐祸,很没节操的继续说道: “我跟你要的,是张三爷打给我的欠条!” 第七十章去取房陵郡 “啊!” 一听这话,赵云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办的这事,还真是有点缺心眼。 欠条又不是自己写的,跟自己也特么的没关系,自己犯的哪门子邪劲,非要给人家撕了啊!有那欠条在,就算自己和刘备关羽都不认,张飞他也得认啊! 现如今被自己给撕了,人家王文泉可不就得找自己了。 想到这里,赵云是再也坐不住了。 他仿佛受到了神马惊吓一般,‘蹭’的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两眼瞪得溜圆,欲哭无泪的盯着瞅了王文泉好半天,见王文泉的脸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心中暗叫不好,待要解释一番的时候,却听王文泉悠悠然的说道:“赵将军,你就不用多想了!张三爷也不会再打欠条了。 虽然我现在还在芒砀山,不过西城我已经拿下来了,现在咱们的大军正在攻打上庸,跟着我混,不会让你无用武之地滴!我会对你负责任滴;” 赵子龙是一个英雄,这是大家公认的;赵子龙是一个顶天立地忠义无双的英雄,也是经过了大家的认可滴! 让一个大英雄上山当强盗,成功的几率,无疑是非常低的。 不过王文泉却没有灰心,因为他知道,赵子龙再英雄,在历史上也是有着一小段不光彩的历史滴!想当初,在王文泉没到三国的那段历史里,公孙瓒为了争取一些补偿,在自己的地盘上(易京)胡搭乱建(筑楼百丈),在当地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娃喜欢女高音,逼着辖区内的女人天天吊嗓子(令妇人习为大言声,使闻数百步),一来二去,惹恼了他的邻居,袁绍袁本初。 由于当时天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大汉的天子刘协小朋友连饭都没得吃了,自然也没功夫管他们那些破事。 袁绍同志再三投诉无果,只好纠集了一批无良少年和社会名流,一直充当起了卫道士,或者说,他们组织起了一支城管队伍!公孙瓒一看朝廷都不管,邻居竟然闲的蛋疼过来拆自己家的房子,自然不会轻易就范,立马也纠集当地名流和无良少年,还把大门给换成了铁的,准备抵抗袁绍的暴行。 最终的结果,大家应该也都知道,钉子户公孙瓒虽然进行了极其英勇的抵抗,却因为手下的马崽得到了袁绍的补偿,纷纷撤出了自己的阵营。 最终,势单力孤的公孙瓒只好放了一把大火,把自己和那栋违章建筑,一起送上了西天。 而赵云同志,就是当年钉子户的一员。 若是仅仅如此,倒也说不上不光彩,毕竟是地主阶级内斗,是狗咬狗的战争,小赵同志最多也就是拿人钱财给人消灾,端谁的碗帮谁说话而已。 可是公孙瓒死后,小赵同志因为丢了饭碗,没奈何四海为家。这一天,他漂泊到了汝南,碰到裴元绍抢马,一枪刺死了裴元绍不说,还把心一横,当起了一个令人不齿的山大王。 现如今虽然自己来到了三国,可是赵云的状况却没有自己的到来而发生神马改变,因此,王文泉可以断定,只要自己口吐莲花,吧赵云留下,还是很有可能滴!果不其然,在王文泉把工作问题、对象问题、房子问题、待遇问题、孩子入学问题以及自己山寨伟大的前景摆在赵云面前以后,赵云终于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大王,不管是三哥卖的我,还是你看中了我,以后我可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许骗我啊!” 看着赵云委屈的双眼,俊美的脸庞,再听听赵云哽咽的声音,王文泉突然觉得,自己把人家白马银枪赵子龙给忽悠成了这副模样,真的真的很万恶。 想到这里,他挂着一副严肃的面孔,毅然决然的冲着赵云点了点头: “子龙!你就放心吧!跟着我,我一定完成对你的承诺,让你扬名天下的!” “人家还要载入史册!” “没问题!” “人家还要.” 赵云一边说着话,一边摇晃着脑袋,慢慢的又躺了回去。 一瞅他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赵云指定是没醒酒呢!他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满是基情的看了看带着一脸委屈睡下的赵云,喃喃自语的说道: “子龙,只要你跟着科学家走,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虽然赵云答应在山寨效力,可是王文泉却总是觉得心里很不踏实,久闻刘大耳朵仁义无双,个人魅力更是呼呼冒泡,万一来了,赵云非要跟着他走,自己貌似还真能力阻拦。 思来想去,王文泉突然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第二天,王文泉便把赵云和裴元绍叫到了跟前,下达了一个谁也不敢相信的命令: “子龙将军,着你和裴将军带两千人马,去取房陵郡。” “这!” 王文泉命令一下,赵云一下子呆在了当场。 倒不是他不想给望王文泉出力,而是自己昨天刚到山寨,今天就给了自己兵权,他有些不敢相信。 与感动满满的赵云不同,裴元绍表现出来的,则是更多的担心,他拧着眉头,如有所思的说道,:“主公,我们两个走了,您这里咋办啊!” 王文泉把头一摇,低声叹道: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你们只管去,回头我把张三爷喊到山上来住一阵子就行了!这不是还有三千多人吗,问题不大!” “那好吧!” 一听王文泉要请张飞上山,裴元绍的心里登时踏实了不少,他用胳膊捣了一下还在发愣的赵云,开口答道:“那我们去了,主公您自己保重啊!” “等等!” 见裴元绍拉着赵云就往外走,王文泉突然开口喊住了他们: “子龙,我观你的武器虽然也算不错,不过比起咱们芒砀山的家伙,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滴!你去河边找找蒲元,让他用精钢给你打把好枪出来!” “蒲!蒲!蒲!蒲元!云谢过主公!” 从进了山寨,赵云就发现王文泉等人手里的家伙与众不同,只是因为大家不是很熟,他一直也没好意思问。 现在一听要给自己也弄一把,赵云心里不禁一阵狂喜。 再一听打造兵刃的,居然是铸造大师蒲元,他那张俊美的小脸上登时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莲花,他冲着王文泉抱了抱拳,撒开两腿便朝河边跑去。 第七十一章魏文长骂阵 见赵云离开了山洞,王文泉疾走几步来到了裴元绍的身边,低下头刚想说话,眼珠子突然滴溜溜转了几圈,拉着裴元绍走到洞外,见赵云已然冲到了河边,这才神神秘秘的交代道:“元绍啊!到了房陵以后,多给赵将军一些立功的机会,你看着就行,只要赵将军没事,你就尽量别出战!” 裴元绍闻言一愣,魏延周仓等人走的时候,王文泉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杀敌立功,要精诚团结,怎么到了自己,就不一样了捏?他疑惑的看了眼王文泉,见自己的主公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好似在等自己答应一般,知道不是玩笑。 虽然很是不解,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行,主公,你就放心吧!打士族分田地的时候,我也不参与吗?” “不不不!” 王文泉听到这里,那是连连摆手。 对于赵云,他心里也是明白的,这娃跟魏延一样,对读书人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崇拜,若想靠他们朝士族动刀子,除非让他们先学上几个月马恩列斯毛的著作。 他一边摆手,一边很是谨慎的瞅了瞅四周,见确实没什么人,这才把头往裴元绍的耳朵边一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好了,城外交战的时候,你就说那个太守和我有仇,让子龙将军别留活口,进了城以后,你带人以最快的速度,把城里的世家大族给屠了,开仓放粮划分土地的事情,让子龙去办,明白了吗?”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裴元绍的脸登时就拉了下来:“主公,你这也太偏心了吧!好事都让他站了,这怎么成啊!” 裴元绍不说,王文泉也知道他听了自己的安排,心里肯定不舒坦。 杀敌立功没他的份!赈济百姓也没他的事!当屠夫倒成了他的差使,这种事搁谁身上,谁都不可能没意见。 王文泉眼睛一眨,冲着裴元绍伸出了两个手指头:“两包可比克,怎么样,仗义吧!” 裴元绍闻言,眼皮猛的一跳,却立马又恢复了原装,他用力咽了口吐沫,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再加两包苏太太蚕豆!” 王文泉很是阴险的把头一点:“成交,喊上赵将军,快去准备吧!跟周仓他们一样,昼伏夜出,明白了吗?” “放心吧!” “闪开,我非宰了他不可!” 此时上庸太守申耽日子也不好过。 按出身,他是上庸的世家,按官位,他是上庸的太守,论实力,他手下有接近两万人马。 也就是说,在上庸这一亩三分地上,压根就没人敢跟他叫板,可以这么说,自打他生出来,出了他爹和他爷爷,就没人敢骂过他。 现如今不知道从来窜出来了一个叫魏延的,带着一千人马天天在城下骂阵。 听那意思,跟自己好似有着深仇大恨,骂的话也是一句比一句难听,口口声声要扒了自己的皮,抽了自己的筋,啃了自己的骨头,吃了自己心! 若是光骂自己也就罢了,更可恨的是,这个魏延居然把自己的祖宗八代点着名的骂了个遍,你让申耽如何能受得了啊! 从魏延到了城下一开口,他就要打开城门,想出去劈死那个不长眼的魏延,谁知道自己的弟弟申仪拦在城门苦苦相劝,说啥也不肯让自己出城。 若是别人阻拦,申耽早就一刀剁过去了,可是堵门的是自己的弟弟,他不禁为难了起来。 就这样苦苦的忍了两天,现如今魏延又带来了新花样,在个城下装爹的装爹装娘的装娘,一口一个不孝子的在那演戏,动不动还跟村妇村夫一般的抹鼻涕,支起耳朵来一听:“申耽,爹来了你也不下来磕头!你个不孝子啊!当年我就该把你给x到墙上啊!” “儿啊!你娘我对不起你啊!当年你爹不行,娘我是憋的真没办法了啊.这才有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啊!造孽啊,枉你读的是圣贤书,咋连娘都不认了啊!” 申耽不听还好,一听之下,勃然大怒,把刀一提,恨恨的把脚一跺,带着马崽就要出城。 刚到城门,见自己的弟弟申仪又一次的站在了门口,气的他把刀一举,破口叫道: “滚开,他们如此羞辱我们申家,我岂能与他干休,你若再行阻拦,休怪我刀下无情!” 申耽话刚说完,却见申仪‘苍啷’一声拔出了宝剑,对着城门恶狠狠的就劈了下去:“麻了巴子的,老子也受不了了,大哥,我陪你一起去教训他们!” 一听弟弟是来帮忙的,申耽登时来了精神,见申仪用宝剑劈那门栓劈很是费力,干脆一把拉开自己的弟弟,把大刀一挥,只听‘咔嚓’一声,门栓便被砍成了两段。 申耽见砍断了门栓,把大刀一举,高声叫道: “弟兄们,门栓已断,今天出城,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走,跟他们拼了。” 申耽话一出口,马上就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兵丁越过他跑到了城门跟前,用力拉住大门使劲一扯,在‘吱呀呀’一声刺耳的声响过后,关闭了两天的上庸城门,终于被打开了。 申耽见城门已开,把刀一举,带着马崽就往外冲。 从申耽下了城墙,魏延就一直注意着上庸的城门,这会见申耽不光打开了城门,还带着兵马气势冲冲的冲了过来,连忙把刀一举,口中叫道: “列阵!准备迎敌!” 随着魏延一声令下,他手下的士卒很快便恢复了队形,骂阵的那些活宝,也很自觉的绕到两边,朝阵后跑去。 待到两阵对圆,申耽提着长刀,把马肚子一夹,缓缓走出阵来: “我乃上庸太守申耽是也,来将何人,报上.”。 一看申耽冒了泡,魏延心里那叫一个乐,他拿刀把对着马屁股使劲一戳,那马一声惊叫扬起四蹄冲着申耽就窜了过去。 按申耽的想法,自己这边是人多势众,要是单挑自己能赢了,那便万事皆休,若是打不过对面这个大个,自己就把刀一挥,指挥着手下的马崽一起冲锋。 第七十二章魏延的赌约 申耽见自己话没说完,魏延就挥着长刀就冲自己飞奔了过来,他连忙挥舞大刀上前迎敌。 眼看魏延离自己还有个三十多步,他突然发现魏延的速度突然减慢了很多。 正犹疑时,却见魏延单手握刀,口中大喝一声:“今天老子有事,明天再来和你算账!” 话音刚落,就见魏延如投标枪般把手里的大刀冲着自己就投了过来。 一看大刀来的凶猛,申耽用自己的长刀使劲一拔,只听‘咔嚓’一声,魏延的大刀断成了两节,低头一瞅,申耽登时被气的手足乱抖: “马勒戈壁的,敢拎着木头刀在上庸城下骂老子,你也太没节操了吧!” 再抬头时,却见魏延已奔回本阵,忙把大刀一挥,带着手下的马崽便掩杀了过去。 魏延回到本阵也没闲着,从亲兵手中接过长刀,带着自己的马崽一扭身子,撒腿就跑。 申耽万万没想到,对面这伙人居然如此的无耻,骂完了自己就想跑路,登时气的手足乱抖,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 追出去了有十多里地,申仪突然从后面赶了上来:“大哥,这些贼子天天骂阵,如今咱们刚出来,他们不待交兵撒腿就跑,莫非有什么诡计不成?” 申耽闻言,连忙把缰绳一扯,勒住了马头,抬眼往四周一望,眉头不禁皱成了一个疙瘩:“不能吧!这条路咱俩打小就知道,虽然也有几座小山,不过都不是啥藏兵的地方啊!他把我们引这来干嘛啊?” “报!” 申耽正犹豫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探马拖着长音高举一封书信,嗷嗷叫着飞奔而来,到了近前,探马翻身下马,跪倒在申耽面前,把书信高高举过头顶,口中叫道: “启禀太守,前面的兄弟追击魏延时,发现了一封他写给您的书信!” “大哥!” 申仪见申耽要去接那封书信,连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小心有诈,我先看看!” 申耽疑惑的瞅了眼自己的弟弟,实在搞不清一封书信能有什么诈,又能诈到那去,有心不答应吧,却见他的目光很是坚决,只好把头冲着申仪一扭:“也罢,那你就先看看吧!” 在申仪看来,一封书信确实不会诈到哪去,他只是觉得,这两天的事情过于蹊跷,心中很不踏实而已。 首先,自己从小就在上庸长大,从来没听说过一个叫魏延的,现如今突然蹦出来也就罢了,带了一千人马他就敢来攻城,这明显的不合常理。 其次,魏延骂阵时嘴里说出的那些词更是花样百出,有些话自己是闻所未闻,这说明,对方的阵营里,有高人。 再次,两军交战,就算是为了诱敌,也该打上一下,诈败而逃。 现如今魏延二话不说撒腿就跑,路上居然还给自己的大哥留下了信件,这也太匪夷所思。 至于信件里有神马阴谋诡计,他倒是没太过担心。 他担心的,魏延在信里破口大骂,自己的大哥看了以后会憋不住气带兵继续追赶下去。 这种情况下,自己先看一眼,如果没啥大不了的事,再交给申耽也没啥问题,若是骂的太难听,自己扯了书信吼两嗓子也就是了。 反正自己的大哥没看,气也不会大到哪去。 见申耽点了头,申仪心中暗叫侥幸,连忙结果书信,打开一看,登时大怒。 他气的脸皮发红,嘴里更是哇哇大叫,不待申耽反应过来,申仪把信一丢把马屁股使劲一抽:“魏延,我誓杀汝!弟兄们,跟我冲!” 申耽从申仪打开了书信,就一直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信里写了些神马东西。 本以为自己的弟弟看完以后,说啥也会递给自己,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看完书信后竟然如此激动,信里不禁很是纳闷。 眼看申仪已经带人追了上去,申耽把下巴壳子冲探马一挑:“拿给我看看!” 太守下了命令,探马自然不敢违拗。 他捡起书信,毕恭毕敬的递到了申耽手里,往后一退,站在了一旁。 或许是怕申耽看完书信会因为过于暴怒迁怒自己,他犹豫了一下,不经意的又往后移了移,直到感觉申耽的长刀够不到自己,他才很是放心的停住了自己的步子。 果不其然,申耽拿到书信以后,气的也是哇哇大叫,把信一丢,疯了一般挥起长刀,口中喊道:“弟兄们,给我追,今天就是追到长安,撵到洛阳,也得把这小子给我杀咾!” 他一边喊,一边把马屁股打的乒乓乱响,带着手下的兵马冲着魏延败退的方向便扑了过去。 探马见太守兄弟俩看了书信如同疯魔了一般,心里很是纳闷,他犹豫了一下,从地上把书信捡起来翻开一看,登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在探马看来,信的前半截倒是没啥问题,只是说明了魏延的来历和来意。 据信中介绍,魏延和周仓是一对损友,从事的是盗贼的营生,这天两人一起喝酒,说起了申耽兄弟,周仓说申耽兄弟少年英雄,魏延很不服气,因此,便立下了一个赌约。 赌约的内容呢也很简单,魏延只要能打败申耽兄弟,周仓就输给魏延一坛子酒,若是申耽不出战,堵着门骂上三天也行。 若是就这些话,估计申耽兄弟看了,最多也就是苦笑几声,说句不知道天高地厚也就罢了。 谁曾想到了后面,魏延却在书信里求起饶来,并许诺了一些条件,比如骂申耽的祖宗一句,十文钱,骂他一句,一根猪尾巴云云! 最气人的,魏延居然在信里提出要求,只要申耽能退回上庸,让自己把最后半天骂完赢了周仓那个小子,他就把那坛子酒,分给申耽一半。最后,他还好意思问申耽,自己是不是很仗义! 就这信,别说是申耽兄弟了,探马看完了都有气:‘见过活的不耐烦的,没见过活的这么不耐烦的,丫丫的,老子这探马也不干了,非砍死你不可,太欺负人了也!’ 想到这里,探马把魏延的罪证往怀里一揣,拎起一杆长枪就跨上了战马:“太守,我来帮你!” 第七十三章打破上庸城 “大哥,我怎么觉得我们在往回走啊?” 追击中,申仪又一次拦住了申耽的马头,带着一脸的疑虑,很是焦急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大哥你看,我们好象是围着这个山转了一圈,现在正往上庸城走啊!” “啥!” 被自己的弟弟一提醒,申耽登时也醒过了神来,他皱着眉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把脑袋一低:“莫非,是魏延被我们追的昏了头了?” “应该不会吧!” 魏延为啥会往会跑,申仪这会也正纳着闷。 为了把事情搞清楚,他双腿一用力,便在马镫上站了起来,把手往额头上一遮:“大哥,他们不会是去抢上庸城了吧!” “瞎扯!” 申耽撇了撇嘴,用看白痴的眼神瞅了瞅自己的兄弟,用手朝魏延退却的方向一指:“咱们城里最少也有五千人马吧!凭这千把人能打下来吗?就算他们很厉害,打进去了,咱们后边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啊?” “也对啊?这是怎么回事捏?” 申耽兄弟俩迷糊,魏延周仓却不迷糊。 申耽领兵出城没多久,周仓就带了两千人马偷袭了上庸城。 城里虽然有五千人马防守,可是因为城门大开,又疏于防范,被周仓一帮人一鼓而入。 守兵没想到有人会偷袭城池,见有人冲进城里,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马,登时乱成了一团,周仓没费多大劲,就控制住了上庸的东门。 因为申耽申仪没在城里,守军人数虽多却是各自为战,没能形成有效的抵抗,不大会的功夫,四个城门相继陷落。 拿下了上庸,周仓一边清点俘虏收拾战场,一边派人回到山里点燃篝火,给魏延传递信号。 魏延正领着申耽等人正转悠的高兴,一看西面火起,知道周仓已然得手,故而带着申耽兄弟围着一座小山兜了个圈子,而后领着手下的马崽兴冲冲的往上庸而去。 待到申耽跑到上庸城下,二人早已站在城头,等待了他们很久。 一看城池这么容易就丢了,申耽申仪登时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把两万人一字排开,在城下破口大骂起来。 魏延见申耽兄弟丢了城池还不肯走,把城头的防务交给了周仓,自己带了五百来人就冲出了城门。 申耽兄弟俩见魏延带兵出城,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兄弟俩也没废话,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催动战马,刀枪并举直取魏延。 魏延见申家兄弟来的凶猛,倒也不敢大意,把手中大刀一摆,与申家兄弟便战到了一起。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申家兄弟的本事,欺负欺负百姓还行,到了战场上,他们那些招数跟花架子就差不到哪去。 十个回合一过,魏延大体上也摸清了申家兄弟俩的套路。 就见他长刀一摆,荡开申仪长枪,把胸口给露了出来。 申耽一看魏延有了破绽,把大刀一挺,那把刀如长舌吐信一般,对着魏延的胸口就刺了过去。 一看申耽居然拿着大刀当枪使,魏延不由得一阵好笑,他身子一侧,避过申耽的大刀,胳膊一用力,手中的长刀‘呜’的一声,冲着申耽的后背就反切了过去。 申耽听到背后恶风不善,知道不好,他把大刀一背,使出一招苏秦背剑,想挡一挡魏延的刀锋。 魏延的力气比周仓小也小不哪去,申耽一个公子哥哪里能够架得住,只听‘噹’的一声巨响,魏延的大刀,反劈在了申耽的刀背上。 申耽遭此一击,就觉得虎口一麻,紧接着后背就传来了一阵剧痛。胸口一闷,‘噗’的一声吐了口鲜血,眼前一黑,掉落马下。 申仪一看哥哥落马,赶紧挺枪来救,此时的魏延哪里还会将他看在眼里,把个大刀抡圆了冲着申仪恶狠狠的就砸了下去。 申仪见魏延来的凶猛,急忙把枪一举,想崩开魏延的长刀。 魏延见申仪竟然举着长枪想把自己的大刀崩开,心里不由一阵冷笑。 自己的家伙自己清楚,他这把大刀,不光是精钢打造,还是蒲元亲手所铸,不是一般的锋利,申仪若是往外拨,没准还能捡条性命,往外磕,那是万万不行。 眼看申仪铁了心的要找死,魏延哪里还会跟他客气,凭空的又加了三分力,对着长枪就砍了下去。 不出魏延所料,俩人的兵刃相交之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申仪的长枪瞬间就变成了两节。 再看那刀,劈开长枪后去势不减,‘噗’的一声,把申仪连人带马,给劈成了两段。 魏延刀劈了申仪,一翻身下了战马,闲庭碎步般走到还在昏迷的申耽跟前,拔出宝剑,冲着对面的两万上庸兵扫出了一个极具威胁的眼神,见没人敢往前凑,这才弓下身去,伸手拽住申耽的头发,举起拔剑,砍下了申耽的头颅。 刀劈申仪的时候,上庸兵就已经是心惊胆战,此刻一看魏延如此骁勇霸道,一个个不由得打起了软腿,登时起了逃命的心思。 他们正在犹豫着投降还是逃命的时候,却看到魏延把申耽的头颅提在手中,高高的举了起来: “申耽申仪业已授首。降者免死!谁敢反抗、逃跑,诛灭三族!” 魏延话一出口,上庸兵登时就慌了神,刚才光顾得想自己的性命,却忘了城池已经落入了魏延的手中,若是自己跑了,城里的亲人,肯定会受到连累。 待要放下武器,又怕魏延翻脸不认账,会在投诚以后对自己这些人下毒手,自己死了,亲人们也未必能保得住,一时间站在那里犹豫起来,城里城外顿时陷入了僵局。 见上庸兵迟疑,魏延倒也不慌,他提起长刀,跨上战马,高声喝道: “弟兄们,你们放心吧!我们是科学家的队伍,是百姓的队伍!我们只杀士族不杀百姓,来这里的目的,是打士族,分田地,是来给你们送温暖的! 我魏延和你们一样,都是农民的儿子,都是穷苦人出身,穷苦人不打穷人,现在你们跟我进城,咱们一起去分那些士族老财的土地财产,一起去过好日子!” 第七十四章赵子龙立功 魏延高奏凯歌的时候,赵云和裴元绍也踏上了征讨房陵的征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赵云裴元绍这次出击,却是只知己,不知彼。 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他们无良的主公王文泉给的那点不可靠消息,房陵太守叫蒯祺,武功极其低下,行为极其恶劣,是一个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的东西。 当然了,为了刺激赵云同志对蒯祺的仇恨,一路上裴元绍也没少让自己的几个心腹在赵云面前进行忆苦思甜,把个蒯祺说的是天怒人怨,好似他一天不死,大汉的百姓就会活不下去一般。 赵云是个实诚人,见大家伙都这么说,还都是一个个肝肠寸断的哭诉,心里也就暗暗有了主意: ‘战场上碰不到也就罢了,战场上碰到,绝对不让这个蒯祺看到明天的太阳!’ 对于赵云的仇恨,蒯祺好似没有神马感应,最起码,被骂了几天,人家都没打喷嚏。 直到赵子龙和裴元绍摸到了城边,在城下讨敌骂阵,蒯祺才知道,有伙子强盗想打房陵的主意。 房陵郡这地方虽然也是后来的东三郡之一,可是地址位置却跟上庸西城有着很大的差距。 房陵郡,位于湖北省西北部、十堰市南部,东连保康、谷城县,东北交丹江口市, 南临神农架林区,西与竹山县毗邻。以“纵横千里、山林四塞、其固高陵、如有房屋”得名。 最要命的是,这地方隶属荆州,跟荆州的治所襄阳,离得也很近。 也就是说,打西城郡,曹操因为需要和袁绍在官渡死磕,加上西城郡离许昌很远,曹操不会有功夫搭理王文泉;打上庸郡,因为申耽相当于一个割据的政权,离汉中也不算近,再加上张鲁没有争雄天下的心思,只想搞他的宗教,故而也不会去搭理王文泉; 可是打房陵郡,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离本州的治所那么近,刘表又没神马事,若是不插一杠子,那才真叫邪了门。 听闻有人讨敌骂阵,蒯祺心里倒是着实的慌乱了一阵子,他一面吩咐手下的马崽上城防守,一面快步赶到书房,给刘表写起了告急的书信。 他信还没写完,远方突然传来了兵丁张狂的笑声,心里不由一紧,赶紧提了把宝剑,快步走出了房门。 蒯祺正在纳闷,却看到一个士卒抱着肚子跑到了自己跟前:“太守大人,太守大人,您快去看看吧,可笑死我了!” “不许笑了!” 一看敌人兵临城下,自己的马崽却笑的如此开心,蒯祺肚子里不由得一阵光火。 他用手里的宝剑冲那士卒一指,大声呵斥道:“贼兵临城,你们不去城墙上守护,跑到本太守家里来做什么?” “太守大人!哈哈哈!你别生气,哇哈哈哈!” 那士卒虽然很努力的憋着笑,说气话来却依旧是断断续续: “我是专门来禀报您的,哈哈哈,城下来的,是帮子山贼,一共也就两千人,哈哈哈,穿的那叫一个破啊!哈哈哈!” “一共就两千人马?” 蒯祺听完了士卒的话,眉头登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他皱着眉头沉吟了好一会,把手冲士卒一挥:“带本官去看看!” 士卒一听太守大人要上城,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在前面引着路,把蒯祺领到了城门楼子上。 蒯祺往下一看,见那士卒所说果然不虚,城下的人马,最多也就是个两千来人。 当前那员领兵的大将,长的那叫一个秀气,知道的说他是马上的将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姑娘走错了地呢。 他把头往女儿墙外一伸,见来军不光人少,士气也不是很高。 一瞅这个情况,蒯祺就把心彻底的放到了心里,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把头一昂,缓缓说道: “兵法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战之,今我军一万敌军两千,依照兵法,我军须主动攻击,尔等速速做好准备,随本太守出城破敌!” 房陵郡的士卒见赵云带的兵马确实不多,本来就存了小看的心思,这会见太守大人要出城破敌,哪里会有人阻拦。 他们牵马的牵马,竖旗的竖旗,折腾了好一会,才把准备工作做好。 蒯祺见大家已然做好了准备,一翻身跨上了战马,把手中的宝剑一举,大声喝道: “打开城门,随本太守杀敌立功!” 随着蒯祺一声令下,房陵郡的城门在一片吱吱呀呀的怪叫声中,别慢慢的打开了。 赵云一看对方开了城门,知道这是要出来跟自己玩命,他忙把长枪向后一挥,亲自压着阵,带着手下的马崽退出去了一箭之地,给蒯祺让出了足够列阵的地方。 赵云的举动,自然被蒯祺看到了眼里,他见赵云如此守规矩,心里很是赞许。 扭头一看,见自己的兵丁已然都出了城池且排好了阵势,蒯祺拿剑一拍马屁股,从自家的阵营里慢慢的走到了阵前,拿剑朝赵云一指:“呔,兀那贼将,我乃大汉房陵郡太守蒯祺是也,尔等何人,敢犯.啊!” 从蒯祺到了阵前,赵云就瞪着两眼等他报名,等到他说出了蒯祺俩字,赵云的眼珠子当时就红了。 在赵云看来,自己作为一个一身正气的英雄、嫉恶如仇的好汉,是美丽与正义的化身。 自然不屑跟一个万恶之徒时通什么姓名,一听人没错,他连名都没报,拍马挺枪直取蒯祺,只一枪,便把蒯祺挑落马下。 蒯祺掉下战马,还想步行逃脱,不曾想,赵云一拨马头,飞一般闯到他的身边,往下一探身,就把蒯祺给拎了起来: “蒯祺,你这狗官,平日里作威作福,可能想到今天。 现在,我就要给被你残害而死的百姓报仇雪恨!” 赵云一边说,一边把借着马力把蒯祺用力往天上一抛,一下子把他给扔起来两丈多高。 待到蒯祺将要落地,赵云把抢一挺一个突刺,就听‘噗呲’一声闷响,大家抬头一看,就见赵云的长枪不光刺穿了蒯祺的身体,还把他活生生的挂在了长枪上。 第七十五章俺也去西城 “哈哈哈哈!” 王文泉接到三郡皆平,廖化赵云魏延正在扫荡郡内各县的消息,高兴的是手舞足蹈。那架势,就象是一个穷苦潦倒的人突然中了三百万的彩票一般。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的心里很明白,在三国这个乱世,若是没有一块地盘,自己根本就成不了气候。 因为自己在芒砀山混的再好,也就是个山贼,或者说,是一个成功的山贼。 有这么顶帽子在头上扣着,想招揽点武将没准还能忽悠一下,可是文臣谋士,那是绝对不会买自己的账滴,让他们给自己卖命,也是没有可能滴。 现如今自己一下子拿下了三个郡,只要自己好好治理,不弄的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山贼的帽子也就快被摘了下来了。 有了这些地盘,自己可以收税养兵,可以积蓄力量,可以关上大门搞发展,舒舒坦坦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论两军相交决胜阵前,王文泉有理由相信,自己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砍成八节剁成九段,别说刘备曹操和孙权了,估计就是刘表刘璋和张鲁来了,也能把自己打的满地找牙。 不过话再说回来,若是关上大门比发展,刘备孙权曹操他们哥三加起来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啊! 不就是屯田吗?你特么再屯,还能屯的过两季的大米啊!不就是改善装备吗?你们就是把铁百炼千炼,也赶不上后世的不锈钢啊! 知道了自己的不足,王文泉自然也想了一些应对之策。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在曹操南下以前,八年之内,上庸房陵两郡都不会出现太大的战事,相对来说,也比较让人放心。 倒是西城郡,虽然地理位置不咋地,可曹操却不是个好欺负滴!官渡之战的时候,曹老大在时间紧、压力大、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还揍了吕布打了刘备,鬼知道他会不会在攻打冀州等地的时候忙里偷闲给自己也来上这么一下。 思来想去,王文泉最终决定,让周仓带一万人马守上庸,李休负责当地民政;廖化带一万人马守房陵,李牛负责当地的民政。 自己带着赵云魏延裴元绍李军四人,一起驻扎在西城。 在他看来,西城背靠白水,南邻新野,只要刘备跟自己精诚合作,互相支援,曹操想靠偏师把自己打跑,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因为曹老大就是再缺心眼,也不会在南北两边同时展开全面进攻,毕竟袁绍还有一定的实力,凭曹老大现在那点本钱,这几年能灭了袁家就不错了,两面作战,明显有些不可能。 退一万步说,曹老大就算是真的来了,自己也可以南联刘备,北结袁家兄弟,一起对抗曹操,俗话说的好,猛虎架不住群狼,曹老大再猛,也经不起三家一齐折腾。 打定了主意,剩下的事情就是搬家,三千人的队伍虽然也不算少,可是在芒砀山生活了那么久,洞里的坛坛罐罐肯定也少不了。 他们正收拾的功夫,张飞却从外面跑进了山洞: “兄弟,你们这是在干嘛啊?” “搬家啊!” 看到张飞,王文泉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愧疚。 自从认识了张三爷,人家是真没少给自己帮了忙,自己却横着忽悠了竖着忽悠,好处没给人家多少,却楞是让人家欠了自己一个酒瓶。 现如今自己有了地盘,临走却忘了先给人家说一声。怎么想,自己这事办的也有点不地道: “魏延他们把西城、房陵、上庸给打下来了,我想搬到西城去,本来还想等收拾好了东西再通知你!没想到人还没派出去,您自己就来了。” “你也要走!” 王文泉话音刚落,张飞的笑容登时僵硬在了脸上。 一看三爷脸色不对,王文泉赶紧凑到张飞身边,想跟他好好聊聊,谁知道自己还没开口,就见张三爷黑黑的脸庞如同发生了泥石流一般,‘哗啦’一声便塌了下来: “你要是走了,这地方连个能陪俺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俺还在这里呆个什么劲啊!” 张飞一露出了哭腔,王文泉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起了苦: ‘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感情这哥仨的泪上腺是一个比一个发达啊!’ 若是就他们三个自己哭也就罢了,问题是自打认识了张飞,自己的感情貌似也脆弱了很多,动不动鼻头就发酸。 为了不让自己被这种悲情所感染,为了给张三爷传递一些正能量,王文泉把脸一板,郑重其事的说道:“三爷,您在这不是为了等刘皇叔和关二爷吗?算算时间,他们也快到了,您再坚持坚持,用不了多久,你们三个就能团聚了!” “我不等!” 出乎王文泉的意料,张飞这次竟然会不听自己的忽悠。 没等自己说完话,他就见张飞很是懊恼的走到了石桌旁,赌气般的坐在了石凳上:“俺不管,俺也要去西城。大哥他们来了,我再回来找他们!一个人在这里太闷了,没意思!” 一听张飞提出这么合理化的要求,正缺人少力的王文泉自然不会拒绝,他慌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急不可耐的回答道:“只要三爷想去,我能有啥意见啊!没问题,西城的大门永远向您敞开着,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晚上咱们在这碰头,一起出发!” “收拾个屁啊!” 张飞把头一耷拉,带着一脸的沮丧,很是懊恼的说道: “我除了马和长矛,哪里还有什么东西啊!今天我就不走了,明天咱们一起出发就行!” “不能吧!” 说张飞穷,王文泉自然不会反对,可是说张飞穷的光剩下了马和家伙,这就有点穷的过分了。 古城是小点,可再小它也是个县城啊!别的不说,光税也够他败坏几天的啊!咋会啥也没有捏?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王文泉凑到了张飞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三爷,您就算没东西,钱财总会有些吧!在古城干了这么久的县令,再穷也不至于穷到这个程度啊?” 第七十六章张飞的长矛 “你还好意思问!”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委屈,他冲着王文泉使劲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不认识你的时候,俺还有些钱财,日子过的还算富裕。等到认识了你,俺存的那点棺材本,全都买成了闷倒驴,就这样还不够喝呢,哪里还会有什么钱财啊!” “卧槽!” 王文泉到了这个时候才算是反过劲劲来,合着张三爷要跟着自己去西城,不是感情难以割舍,是特么的混破产了,要跟着自己蹭酒喝。 他苦着脸托着自己的下巴想了好一会,才算是把账算明白: 三郡刚刚平定,民心肯定不稳,曹操刘表张鲁也随时都有可能找自己算账,若是一天用一瓶闷倒驴,换张三爷给自己下力,貌似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想到了这里,王文泉脸色缓和了不少,他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同情你的表情,伸手拍了拍张飞的肩膀: “三爷您放心,只要我有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你挨饿!酒一天一瓶,饭菜俺管够,怎么样,哥们仗义吧!” 张飞一听王文泉给的条件这么好,高兴的从石凳上一下就蹦了起来,把大拇指使劲一翘,高声喝道: “仗义!兄弟,真有你的!要不是先碰上我大哥,我特么的就跟你混了!” 他一边说,一边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头一扭,把眼睛盯在了他的长矛上。快步走到长矛跟前,拿手一拎:“兄弟,哥哥不白吃白喝,有人欺负你,哥哥给你出头,没人欺负你,哥哥帮你练兵,怎么样啊!” “行!太行了这个!” 听完了张飞的话,王文泉是高兴的一蹦三尺多高:“三爷,我还真缺会练兵的人!你是不知道,现在兄弟我手里的兵马,有五六万人,一大半都是降兵,不好好练练,是真没法用啊!我真为这事发愁呢!” 张飞一听王文泉缺大将练兵,登时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把胸膛拍的是铛铛乱响,嘴里更是吹个不停。 听张飞那意思,上百万黄巾军,基本都是他杀的。 关二爷就是给他做饭的,刘备就是个做记录的,至于曹操他们,也就是些押运粮草的。 在他看来,要不是皇蒲嵩卢植等人碍事,黄巾军早就被他平定了八回了。 眼看张飞越吹越没边,越吹越起劲,王文泉就觉得眼皮一阵发沉。 扭头一看,见洞内诸人一个个都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哈欠,他干脆坐到了石凳上,用手一托下巴,把眼一眯,也打起了呼噜。 张飞正吹的高兴,见王文泉居然睡着了,心里好不懊恼,他伸出蒲扇大的巴掌,使劲往石桌上一拍:“兄弟,你怎么睡着了,是不是不愿意听俺讲故事!” 王文泉刚眯了一会,就被张飞吵醒,心里自然很是不爽!他白了张飞一眼,就张三爷正豹眼圆睁,咬牙攥拳的看着自己,知道这是要暴走的节奏,吓的他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愿意听!愿意听!” 他一边说,一边瞅了瞅张飞,见张三爷脸上的怒气虽然少了一些,可表情依旧是一脸的不相信。 为了不至于再被张飞提溜起来,王文泉果断的把嘴一张,转移起了话题: “三爷,听说您的长矛是用天上的陨铁所筑,真的假的啊!” “这谁知道啊!” 张飞正在那吹胡子瞪眼,一听王文泉问起了他的长矛,心中不由得一紧:“苏双张世平给我们的时候,只说是镔铁,没说陨铁的事啊!” “奥!” 一听真有这段,王文泉登时来了兴致!记得三国演义里,苏双张世平自打给了他们兄弟三个马匹镔铁以后,就再也没露过面,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点细节,在别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可到了王文泉这个历史研究生的眼里,却成了一个崭新的课题。 抱着揭开历史迷雾,还原历史真相的觉悟,他朝张飞身边一凑,小心翼翼的问道:“苏双张世平后来去哪了啊!” “好象是饿死了!” 张飞翻了翻眼皮,明显没把俩人的生死放在心上:“我大哥说了,苏双张世平天天往乌桓那边卖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没把他们明正典刑已经够便宜他们了,扣下他们点货物,是情理之中的事!” “啥!” 听完了张飞的话,王文泉一下子愣在了当场,对刘备,也更是佩服起来。 要说忽悠,自己就够会忽悠了,来三国没几天,自己就把赵云魏延等等一系列人给忽悠了一个遍。 没想到跟人家刘备一比,自己这点本事,还真上不了台面,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 人家不光把打劫给说成了为国除害,还能让关羽和张飞深信不疑,就这功力,说他姓刘简直就是侮辱人家刘皇叔,压根就该姓赵啊! 想到这里,王文泉带着一脸的景仰,很是崇拜的瞭望了一眼河北方向,带着一丝丝的忧伤,满是遗憾的说道:“唉!刘皇叔这命真好,我怎么就碰不到个卖国的啊!人比人,气死人啊!” 说着话,他走到张飞的长矛跟前,把手指头一曲,对着长矛弹了一下:“这材料也不怎么样啊!还没杀猪刀的材料好呢!要不三爷,回头我让蒲元给你弄把新的啊!” 张飞一听王文泉要给自己重新弄把兵刃,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惊喜,他手一伸,就抓住了王文泉的胳膊: “兄弟此言当真!” 见张飞竟然怀疑自己的话,王文泉心里很是不爽,他把脸一板,拿白眼珠子使劲瞟了张飞一眼,努力做出了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瞧你这话说的,好象我骗过你似得!不就是一把长矛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很是费力的把张飞的蛇矛给扶了起来,冲着张飞把手一招:“三爷,你这长矛太重,我拿着费劲。你要是想要新的,赶紧给蒲元送到河边去,让他比着您的再弄把精钢出来!” “好嘞!” 没等王文泉把话说完,张飞一个健步就窜到了他的身边。好似害怕王文泉反悔一般,一把抢过长矛,撒腿就朝洞外跑去。 第七十七章残破的西城 由于张飞的加入,王文泉一行人的安全系数提高了不少,行军速度也比预料的要快的多,很顺利的就赶到了西城。 一到城边,就见赵云魏延裴元绍已然守候在了城门口。 见自己的有功之臣在门口守候,王文泉赶紧迎了上去,待到走的近了,他勒住马头,翻身跳下战马,疾步走到三人身边,刚想开口,却见三人齐刷刷的朝自己把身子一躬,口中叫道: “赵云参见主公!”“魏延参见主公!”“裴元绍参见主公!” 一看三人对自己如此恭敬,王文泉不由得乐开了花,打心里觉得这城站的没错,占个城和占个山的感觉,果然特么的不一样。 他努力的压抑着心中的兴奋,伸手扶起三人,满是欣喜的说道: “自家兄弟,怎么还来这套啊!这次出来怎么样,没受啥伤吧!弟兄们伤亡多吗?” 三个人中,就魏延有了具体的职务,西城县令!听到王文泉问话,赵云和裴元绍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就投到了魏延的脸上。 魏延见自己的损友都瞪着眼睛瞅自己,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只好把拳一抱身子一躬,很是恭敬的回答道: “主公,咱们伤亡不大,弟兄们也都挺好,你就放心吧!” “唉!” 虽然魏延说的好听,可王文泉还是如同擦泪一般的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气息,满是悲怆的说道: “一将成名万骨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啊!文长,你就不用安慰我了。” 打三郡死伤了多少人,王文泉早就看过战报,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很。 可是到了西城,他却不能不再问问。 原因很简单,不是因为不相信战报,而是为了让活着的人知道,自己没有忘记死去的人。 他拍了拍魏延的肩膀,接着魏延的身子一挡,对着自己的大腿就拧了起来,直到疼的真流出了眼泪,这才满是幽怨的把手挪开: “虽然他们已经离我们而去!但是我们一定要记住他们。 因为他们是为百姓而死,是为革命而死,他们死的有价值,有意义,他们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他们不愧是百姓的好儿子!他们永远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和前进的动力!我们一定要继承他们的遗志,把西城发扬光大,让百姓丰衣足食。 逝去的将士们,我!王文泉今日在此立誓,绝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 “主公!” 见王文泉又要发表长篇大论,魏延赵云裴元绍齐齐的往前一站,很没节操的打断了他的发言: “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咱们先进城吧!你看看,弟兄们都哭了!” 王文泉闻言,赶紧拿眼一瞟,发现果然如魏延所说,跟着他们出来迎接自己的士卒,已经哭鼻子抹泪的哭成了一片。 一看这情形,王文泉不禁纳闷起来,就自己那发言,听完了以后应该是群情激奋啊,怎么都哭了捏?这不科学啊?莫非是古人没听过这个,又或者,是他们领会错了自己的讲话精神? 他斜着眼撇了一眼魏延,朝自己的马崽望了望,见大家确实揉着眼睛一个劲的掉泪,不象是在演戏。 犹豫了一下,他带着一脸的疑惑,很是纳闷的走到老实人赵云身边,低头问道: “子龙将军,你们为啥哭啊!难道我说的,不够振奋人心吗?” 赵云揉了揉自己发红的眼睛,满是幽怨的瞅了王文泉一眼,把头一低,小声说道: “主公,你说的话有一大半我们根本听不懂,外面风大,容易眯眼,咱们进了城再说吧!” 听完了赵云的话,王文泉不由得一阵气苦,他带着一脸的委屈看了看其他的士卒,见大伙很是认同的对自己点起了脑袋,这才如梦方醒一般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很是懊恼的说道: “原来如此!也罢,听人劝吃饱饭,咱们先进了城再说吧!” 说这话,他把手一挥,带着手下的马崽,随着魏延等人一起进了西城。 一进城门,王文泉就看见李军指挥着一批百姓站在道路两旁,看那架势,就是想夹道欢迎自己。 偷偷的瞅了瞅百姓们的脸,见大家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突然冒出了体察民情的心思。 他信步走到一个老者身边,冲着老头行了个礼,很是和蔼的说道: “这位老丈,在下有礼了,您最近日子过得怎么样啊?” 王文泉第一次来西城,老头自然不知道他是干嘛滴,见他走出了队伍,对自己也是彬彬有礼,心里很是喜欢,把头一点,算是给王文泉回了个礼,这才缓缓的答道: “不错不错!士族们被杀了以后,魏将军把他们的钱财粮食土地都给我们分了,我们家因为穷,又没有壮丁,还多分到一头驴!” “好好好!” 听完了老头的话,王文泉心里如同喝了一罐子蜜,他使劲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冲着魏延投去了一缕赞叹的目光: “老丈,您满意就好,您忙着,我先走了啊!” 说完话,他冲着老头一拱手,回到了队伍之中。 西城不大,从城门到县衙,一共也就不到二里地,按说走着过去,也就是一炷香多点的功夫。 可王文泉一路上就没闲着,他是看到顺眼的就上去问一问情况,看到个顺眼的又窜出去问问。 他一出列,所有的人都得停下来等他,三折腾两不折腾,一共不到二里地距离,一帮人愣是走了快半个时辰。 到了县衙门口,王文泉抬头一看,不禁对中国古代的建筑工匠们,产生了极大的敬意! 就这破屋,除了柱子就剩下个梁了,若是光简单点也就算了,人家还保持了一个倾斜度。 总而言之,这个衙门给人的感觉,就是无论从哪边吹口气,这座县一级的办公场所,就会立马倒塌下去,毫不犹豫变成一堆烂木头。 可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这座衙门它偏偏就敢这么站着,别说吹气了,风吹雨打这么多年,人家愣是屹立不倒。 第七十八章前进的阻力 待到进了门,王文泉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大堂,除了坐垫子就剩下了几根大屁股的大棒子,伸手一拎,用手一握,还没怎么用力,那棒子便‘噼啪’几声脆响,变成了两节烂木头。 见损坏了公共财物,王文泉略带尴尬的拍了拍手,拿眼瞅了瞅魏延,见魏延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红云,登时来了兴致,他带着一脸的戏虐,往魏延身边一凑:“魏县令,你这办公场所和办公用品都不大行啊!先别说这棍子咋样,就是给你根好棍子,你敢在这屋里打人吗?我怎么觉得不等打完,光犯人叫唤也能把你的县衙震塌啊!” “这个!” 见王文泉埋汰自己,魏延心里这叫一个骂呀: ‘别人都去当郡守,偏偏老子是个县令!别人的城里衙门都修的像模像样,偏偏老子摊上了这么个风烛残年的破屋!别人不知道情况说上几句难听的,俺当没听见也就算了,你王文泉天天看奏报,你能不知道情况,也特么的来调侃老子,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魏延心里虽然没停了骂,可嘴里却没法说出来,憋了好半晌,才见他使劲咬了咬后槽牙,发恨般的说道:“主公放心,俺一定用最快的时间,把县衙给重新修起来!” “不必了!” 王文泉冲着魏延把手一摆,笑吟吟的说道: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么破的城池,修跟重建没什么两样!”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信步走出了衙门,冲着大伙一招手: “出来说吧!别砸里面了!” 众人一听王文泉要到衙门外面说话,一个个都跟捡了条命一样,飞也一般的窜到了街上。 瞧那架势,好象晚出来一会,就会被埋在里面一般。 见大家都出了衙门,王文泉轻轻的舒了口气,把脸朝魏延一扭:“我说文长啊,我看这县令你也别当了,直接当西城郡的郡尉吧!这个衙门还有这座城咱们也不要了,重修一座,你看怎么样啊?” 魏延没想到一出衙门口,自己居然被提了一级,心头不禁一阵狂喜。 自己的本事他自己非常清楚,要说上阵杀敌,自己是当仁不让。 可要是让自己处理民政,显然就有些不太胜任。 现如今虽然当了郡尉,以后脑袋顶上会多个郡守,可是能摆脱那些日常的俗物,对自己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魏延赶紧把头一低,双手抱拳,很是恭敬的说道: “魏延愿听主公吩咐!只是主公,这新城如何修法,要修多大,您心里有数了吗?” “这事我倒是真想过!” 王文泉一边说话,一边抬起自己的胳膊朝城外一指:“我想把西城修的大一点,把白河圈在城里,分成南城和北城,中间以桥相连! 这样一来,敌军攻打我们的时候,我们一不怕断水,二不怕被淹,饿急了眼,没准还能捞上两条鱼吃,你看这事怎么样啊?” “把白河圈到城里!”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魏延登时愣在了当场。 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想了许久,这才犹犹豫豫的问道: “主公,西城连兵带百姓,一共也就不到十万人,您弄这么大干嘛啊?费不费钱咱先不说,就凭咱们手里这点人马,人家来攻的时候,咱们都未必能看的过来啊!” “没事!往大里建就行!” 王文泉漫不经心的的挥了挥手,打断了魏延的发言: “眼光要放长远一点,别看现在西城不大,可是我坚信,在不久的将来,在我们的不断努力下,西城会变的越来越好的!与其到时候再扩建,还不如趁着现在有空,一次建好了省钱!” “这!也罢!既然主公觉得合适,那往大里修就是了。” 对于王文泉的奇谈怪论,魏延早就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也知道跟他谈道理,自己根本说不过他。 反正自己就是个武将,也不是啥军师,貌似犯不着跟他继续争论,干脆把头一点,把事给答应了下来。 见魏延答应的很是勉强,知道这娃心里不太服气,不过他也懒得继续解释,因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建设一座科学之城,到底需要多大的地方。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带着满满的期待,昂首看着白河方向,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还是大点好,要想让西城成为大汉的亮点,成为一个样板城市,现在的规模,是远远不够的!” 王文泉说啥,魏延没听见,他也懒的听。 在他看来,既然自己的意见没有被采纳,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服从。 倒不是魏延脾气好了,愿意听话,而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发现王文泉的话总是那么的正确,那么有预见性,以至于自己不敢轻易的去怀疑他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他便派人贴下了告示,想征集些人手,把修城的事情提上日程。 西城的百姓一看要盖这么大一座城池,登时都慌了手脚。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帮百姓碰了碰头,便一齐来到了衙门口,往地上一跪,非要让魏延收回成命!西城新得,民心未付,这个时候出了这事,魏延自然不敢怠慢。 他一面派人赶紧通知王文泉,一面走出县衙,跟百姓们解释起了修城的事情。 王文泉得到消息,心里也是一阵纳闷,他实在搞不清楚,自己修个大城,跟百姓有个毛的关系。 他抱着一肚子的疑问,很是疑惑的来到了衙门口,见魏延正跟百姓聊的起劲,干脆停下了脚步,想听听百姓们到底为毛不让自己修城。 “县令大人,不能修城啊!你要真这么干了,白河里的龙王会生气的!” “是啊是啊!就算龙王不生气,建这么大的城,得用多长时间啊!” “魏大人啊!您给我们分地,我们心里也很高兴,可有了地就得种啊!大家都去修城了,要地还有神马用啊!” “魏大人开恩哪!咱们西城一共就几万百姓,实在抽调不出那么多的人力啊!” 第七十九章张飞的嗓门 偷听了众人的发言,王文泉才猛然醒悟了过来: 这里是汉朝,不是二十一世纪。在这里,修城是劳役的一部分,百姓们干了也是白干。 若是简单的修修补补他们倒也不在意。可是重新建座城,对于刚刚看到了些希望的他们,简直就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因为在大汉,想要修起一座普通的城池,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完的事,更何况自己要建的是这么一座大城。 见魏延被众人问的张口结舌疲于应付,王文泉不吭不哈的低头走到了衙门口的台阶上,使劲咳嗽了几声,极力摆出了一副威严的样子,很是严肃的把手压了压,开口喊道:“乡亲们,你们先别着急,修城的事情还在商量呢!” 魏延正被众人围在中间,突然听到王文泉来了这么一句,心中一喜。 他急忙把身子一侧,从人堆里挤出来了一条路,废了好大劲,才很是挣扎的来到了王文泉的身边: “主公,魏延无能,您看这,唉!” 下面的百姓正围着魏延要说法,猛的听到有人喊出了这么一句,不由得楞了一下。 抬头一看,见昨天来的当官的站在衙门口,拼命的挥舞着瘦弱的胳膊,想让大家安静下来。而自己的县令大人正点头哈腰的在那请示着什么。 一看这个情形,大家心里也就明白了,说了算的来了! 认清了目标,众人往前一涌,就想把王文泉围在当中,好好问问修城的事情。 王文泉一看大家朝自己走了过来,知道不是个路。 就这架势,打死自己也跟百姓说不清楚,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伸手拉过一个衙役,咬着耳朵吩咐了几句,衙役点了点头,顺着墙根朝外跑去,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魏延见百姓想跟王文泉要说法,心中大急,生怕再出什么意外,赶紧移动了一下身体,站到了王文泉前面,把两手一伸,拦住了蜂拥而来的百姓。 借着魏延一拦之力,王文泉赶紧把手罩在嘴上,做了个喇叭的形状,高声叫道:“乡亲们,你们静一静,这次修城不是劳役,是雇佣,也不是一气干完,是一半一半的修,光农闲的时候干!” 虽然王文泉很努力,也把嗓门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怎奈百姓们向来都没有神马纪律,你一言我一语,弄的现场嘈杂的很,根本没有几个人听到他在喊什么。 有几个听到的,却因为对官府向来缺乏信任,生怕上了当,故而也不愿意把王文泉的话传播出去。 眼看着衙门口变成了菜市场,魏延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若是只有自己,来多少百姓,估计也不会出神马事,毕竟自己是个皮糙肉厚的武将,大不了,从人缝里挤出去躲开也就是了。 可是自己这个主公就不一样了,长的瘦弱不说,身形也不是很灵活,万一百姓发起火来,能不能活着走出人群还真不好说。 就在他考虑着是不是该派人调队士卒过来好保护王文泉时,却看到刚刚跑开的衙役正领着张飞朝衙门口快步走来。 一看来了救兵,魏延赶紧靠到王文泉身边,拿胳膊肘子一捣王文泉,用眼角一撇张飞赶来的方向,神神秘秘的说道: “主公,三爷来了!” 王文泉顺着魏延的眼光一瞅,见张飞果然已经冲进了人群,正一路挤着往自己这边赶,赶紧让几个衙役分开人群,把张飞给接应了进来。 “兄弟,怎么了这是?” 估计是张飞也看出了事态的严重,见了面他也没说什么废话,直接就开口奔了主题:“你咋刚来了一天,就把百姓给得罪了啊?” “不是!三爷,我跟你说啊,是这么回事!” 王文泉见张飞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调侃自己,心里很是不爽。 他伸手一拉张飞的胳膊,连拖带拽的把张飞拉进了衙门,火急火燎的把事情的经过跟张飞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张飞听罢,眉头登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在他看来,修这么大的城池,绝对是吃饱了撑的!把自己叫来,更是驴唇不对马嘴! 就自己这脑袋瓜子,若说是上阵杀敌、逗引埋伏多少,没准还能撑上一气,做百姓的思想工作,那是万万不够用的。 他很是为难的抓了抓自己斗大的脑袋,满是憋屈的瞅了瞅王文泉,犹豫了好半晌,这才糯糯的说道:“兄弟,不是俺老张不仗义,实在是这事俺真帮不上忙啊!要不你躲躲,俺出去挑两个长的结实的打上一顿,先镇住他们在说?” “那倒不必!” 一听张飞的主意,王文泉当时就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三爷,今天我没想用您冲锋陷阵,只想借你的嗓门用一下!” “嗓门!” 张飞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满是疑惑的问道: “这玩意咋借啊?” 一看张飞犯迷糊,王文泉使劲一拉他的胳膊,让张飞把身子略微弯了一下,把嘴往张飞耳边一凑,低声说道: “三爷,您一会啥也别管,我说一句您喊一句就行!我现在是一肚子的话说出去没人能听见啊!” “奥!是这么回事啊!” 一听是这么个借法,张飞立马就点了头,他使劲拍了拍王文泉的肩膀,高声叫道:“行,这个忙,俺老张给你帮了!” 俩人商量好了事,一起走出了衙门,搭眼一看,就见魏延和他手下的衙役已经被百姓你拉我扯给折腾的快没了人形。 相比之下,魏延还算好点,起码穿了盔甲,虽然少了头盔,衣甲也有点歪歪扭扭,却还算是衣着整齐。 可一干衙役却没魏延那么幸运,因为他们穿的都是粗布衣服,被众百姓连撕带扯,这会已经被撕成了条状。 就在魏延他们感到绝望,感到孤独,感到即将晚节不保、一世英明就要付诸东流的时候,一声有如天籁的雷声突然从衙门口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呔!尔等百姓听清了!这次修城不是劳役,先修北边后修南边,出工出力都有钱拿.” 第八十章中肯的意见 张三爷的嗓门那真不是盖的,几嗓子吼下来,原来嘈杂的人群登时陷入了可怕的宁静中。 见百姓们安静了下来,王文泉不由得松了口气,他走到张飞跟前,伸手把张三爷往身后一拽,高声喊道: “乡亲们,咱们这座新城,是一个五年计划,不会占用大家农忙的时间。再说了,这活真不是白干,我们会付钱的!虽然具体一人一天给多少还没定,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科学家,是不会让百姓吃亏的。 等确定了数目,我们会贴出告示通知大家的,那个时候不满意,大家再来提意见也不晚。大家就别在这堵着了!都散了吧!” 或许是百姓们明白了王文泉的意思,或许是因为打士族分田地取得了百姓的信任,又或许是大家怕了张三爷那副破锣般的嗓门。 总之,在王文泉一番劝说以后,衙门口的百姓没再继续吵闹,而是逐渐的散去,人数渐渐的也少了起来。 虽然大家散了,可是王文泉却从他们充满疑虑的脸上,看到了满满的不信任!他皱着眉头抓了抓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毛自己把士族的土地财物分给了百姓,却得不到百姓的拥护。 莫非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想要取得大家的支持,就非得跟刘邦张角一样,弄些封建迷信来迷惑人? 他茫然的瞅了瞅已然散去的人群,又看了看自己手下这些如释负重的马崽,心头不禁嘀咕了起来: ‘我都搞不清楚的事,问他们,估计肯定是个白问!’ 想到这,他借口自己太累,要休息一会,推开众人,回到了自己临时的居所。 见自己身边没了别人,他从怀中掏出笔和本子,略一思量,信手写道:“南湘妹子,我已经拿下了西城、房陵和上庸三个郡,还把士族的地和钱财都分给了百姓,可是百姓却还是不肯相信我,请帮我问问群里那些没节操的,我该怎么办!给我弄两包可比克和两包苏太太蚕豆,我点划着赵云把诸葛亮的姐夫给杀了,这是答应裴元绍的好处! 对了,烟也来两条,别弄红塔山了,咱们好歹也是七位数的身家了,老抽那个不上档,弄玉溪吧!” 写完信,他把手往麻袋里一伸,拍了拍地板砖,往床上一躺,静静的等待起了李淑缘的消息。 过了不一会,他感到手心被点了一下,知道李书缘已经收到了自己的信,会心的一笑,眯着眼翘了翘大拇指,算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谢意。 信送到了,王文泉的精神也就松弛了下来,躺在床上把二郎腿一翘,悠哉乐哉的等待起了小丫头的消息。 李书缘一如既往的没有让他失望,就在他感到昏昏沉沉想要睡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小布袋。 早已轻车熟路的他翘了翘自己的大拇指,用手抓紧布袋,把胳膊就给抽了回来。 打开布袋,见里面果然放上了裴元绍的奖励和自己的精神食粮,心里很是高兴。 他微微一笑,把四袋子零食给扔到了一边,飞速的打开了一盒香烟,拿打火机一点,恶狠狠的吸了一口,满是享受的喷出了一团白雾,这才拿出袋子里的信件,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封尘往昔:沙漠兄弟,对不住了,你要问应该咋混,没准我还能给你指点一二,可要是问我给了钱给了地,大家还不相信你,我还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 染血白羽:卧槽,你真过去了,我以为是演习呢!怎么样,那边好混吗!不行我也去玩玩,给个侯爷当就行,在这边写书太累了! 燕敏倪:我觉得吧,想得到人心,就是让他们吃饱饭穿暖衣,没什么难的啊!是不是你分的东西太少了啊?任恩硕: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想获得民心,问我们这些写文的有神马用啊!我们是典型的只会编,不会干啊! 秃笔子:沙漠,你也是个学历史的,封建社会怎么对下管理你应该清楚啊!好好动动你的脑子,别写起书来下笔前言,一做实事就头脑发蒙。 晴了:秃笔子说的对,我记得我写书的时候专门研究过,在古代,我国实行的是郡县制,到了乡这一级,主要靠当地有名望的大户管理,你把他们给杀光了,可不就没人帮你干活了吗? 秃笔子:靠谁帮忙管,我觉得无所谓,关键是你用的人在当地有没有声望!或者说,你用的人大家信任不信任。你该不会用的全是你手下的那帮兄弟吧! 本末倒置:对对对,秃哥说的对,连认识都不认识,人家凭什么相信你们啊? “对啊!” 看完了大家的留言,王文泉突然感到眼睛一亮,刚刚还如同浆糊一般的脑子一下子也变的通畅了起来。 自己光顾了给大家分钱分地,却忘了农耕民族最基本的特点:追熟! 这个特点平时感觉不出来,不过却又时时刻刻的在体现。 比如买东西的时候,大家会选择熟悉的人; 上学的时候,也喜欢和熟悉的人坐在一起;哪怕是出门违章了,第一反应也是摸出手机找熟人;这不是什么劣性,而是千百年来习惯的传承,是靠地吃饭的一种特性!众所周知,农民是很少搬家的,这就是所谓的恋土情节,因此,他们身边总会有一些不是亲人但却胜似亲人的人群,叫乡里乡亲,而且还一直流传着一句名言:远亲不如近邻!这种特性,造就了他们团结的精神,碰上事情,总能伸手帮上一把。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性,也给造就了他们的另一个习惯:排外! 自己杀光了西城的士族,给百姓分了钱财土地,百姓自然不会不高兴,不过高兴和信任,从根本上却是两码事。 这个问题很好解释,因为大家都有体会:让你高兴的人,你可能会喜欢,但未必会信任; 同理,你信任的人,你未必会喜欢,他也未必能让你高兴。 再直观一点,你会很 第八十一章郁闷的民主 因此,要想迅速的走到西城百姓中去,和他们熟悉起来,取得他们的信任,那么王文泉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路,是老老实实的走街串巷,陪老太太聊天、拉着老头下棋、帮着小伙种地、跟着小媳妇们学纳鞋底,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和百姓加深感情,尽快的熟悉起来! 相比而言,第二条路就简单多了,找些个年纪大点的,充当当地的行政长官,通过他们的解说和保证,取得当地百姓的信任。 想明白了这一点,王文泉的心里一阵轻松,他在心里恶狠狠的给秃笔子和晴了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在心里暗暗嘀咕道: ‘大神就是不一样!什么事一眼就能看出根本来!’ 心里有了主意,王文泉也就来了精神,他把零食往布袋里一塞,急急忙忙冲着裴元绍的住所就跑了过去。 出征之前的约定,裴元绍压根没当回事,早已忘了个干干净。在王文泉把零食交给裴元绍的时候,裴元绍顿时觉得,自己主公的身影,突然高大了许多。 他双手颤抖的接过可比克,含着热泪撕开了包装,很是小心的拿出了一片,慢慢的放进嘴里,轻轻的咀嚼了几下: “主公,下次弄点葱花味的行吗?麻辣的我吃不惯啊!” “滚!” 王文泉没想到裴元绍做作了半天,竟然给自己崩出来了这么一句,心里一阵光火,照着裴元绍的屁股就是一脚:“有麻辣的就不错了,要是没碰到我,你再等三辈子也吃不到包可比克!” 虽然王文泉没用什么力气,可裴元绍还是很配合的捂着屁股跑了两步,脸上也露出了很痛苦的表情:“老大,你脚上的力气怎么越来越大了啊!好痛啊!” “得得得!别跟我瞎扯了!” 自己有多大的本事,王文泉是有数很,就自己这点力气,踢鸡都踢不死,更别说天天拿挨揍当饭吃的裴元绍了。 他使劲拉了拉脸,冲着裴元绍瞪了一眼,面色凝重的说道:“你去把李军、魏延、赵云他们三给我叫来!我有事找他们!” “成!” 一听王文泉要在自己家里开会,裴元绍倒也不敢怠慢,他把剩下的三包零食找了个橱子一塞,拎着那包开了口的就出了门。 西城本来就是个县城,面积不是很大,裴元绍喊起人来也是快的很,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赵云三人就陆陆续续的来到了他的家中。 见人到齐了,王文泉把自己的心得跟大伙说了说,想听听自己马崽的意见。 “啥,用当地人管当地人!让我们举荐!没问题,太没问题了这个!主公,我跟你说啊!城北的刘二麻子不错,咱们进城以后,他是最先出来领的钱财.” “主公,我觉得刘二麻子太滑,不如王老五好,我跟你说啊!王老五这人就一个缺点,那就是老实” “咳咳咳!王先生啊!小老儿觉得,南城的牛老三最好了,人结实,又肯下力气,是个种地的行家里手” 一听要提拔当地的百姓当官,三个人的兴致倒是挺高,一个个眉飞色舞的提起了建议,裴元绍一看没自己的事,干脆在一边低声点起了三个人的眼药水:“主公,他们三个都有私心,你可别被他们骗了。 我跟你说啊,魏延看上了人家刘二麻子他姐了,赵云就住王老五隔壁,牛老三就更别提了,李可那小子算计人家姑娘好久了,李军这是准备拿着官位当彩礼呢!” “奥!” 听完了裴元绍的话,王文泉的八卦心思登时也被勾了起来:“没想到他们比我深入百姓深入的还早啊!这么快就要成一家人了!” 裴元绍很是小心的瞅了瞅还在那吵的面红耳赤的三个人,把嘴使劲一撇,悄声说道: “屁!就他们,还深入百姓呢!当官和闺女漂亮有个毛关系啊!他们这是胡闹。主公,在西城,我可是最早跟你闹革命的一批人,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此时的王文泉,已经被大家的前所未有的热情给搞的头昏脑涨,哪里还有闲心去调查真假,他把头一点,两眼木然的说道:“没事,你说吧!你要举荐的是大舅子还是丈八爷啊!” 裴元绍闻言,登时臊了个大红脸,他使劲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羞涩,很是无耻的说道: “瞧您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我举荐的,是西城那边徐寡妇的儿子,虽然年龄只有七岁,不过小孩长的是眉清目秀、仪表堂堂.” 一提起自己举荐的对象,裴元绍的声音不由得高了起来,大家也自然也就听到了耳朵里。 三个人一看这小子居然趁着自己在这吵架,直接跟王文泉推荐起了人,登时大急。 作为当地的行政长官,魏延当仁不让首先开炮:“主公,你可千万别听裴元绍的,他从进了城就打人家徐寡妇的主意,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看县令发了眼,李军把胡子一捋,对着裴元绍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没错没错,这事我可以证明!就他那点心思,地球人,都知道!” 相比之下,还是赵云比较厚道,他没有去攻击裴元绍,而是皱着眉头拿手往腰间一探:“主公,话我就不多说了,这么点的小孩,您觉得能成吗?” “谁说小孩不能当官了,甘罗七岁不一样当宰相吗?别以为你们那点心思我不知道,你们推荐的人” 四个人越争越火大,嘴上慢慢的也都没了把门的,你掀我我掀你,语气里慢慢的也就有了火药味。 四个人中,魏延火气最爆,为了制止裴元绍掀自己的老底,他首先发难,一把把裴元绍给推了个跟头。 李军一看裴元绍都挨了揍了,当时就缩了脑袋,小心翼翼的躲到一边,生怕这位爷一生气,把自己也给扔出去。 魏延一击得手,刚想过去给裴元绍再加点料,却觉得腰间一紧,一回头,却见赵云抓住自己的腰带,登时大怒,掉过头去对着赵云就是一拳。 赵云把头一摆,躲过魏延的雷霆一击,顺手抓住魏延后背,胳膊一挺,把个魏延给举到了半空! 第八十二章悲催的魏延 裴元绍一看自己的战友这么给力,立马来了精神,他‘蹭’的一声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就等着赵云扔下魏延时,自己上去再踢两脚。 王文泉见场面如此混乱,登时也急了眼,他‘嗖’的一声窜上了桌子,他手高高一举,大声喊道: “弟兄们,要文斗不要武斗!这是内部矛盾,辩论两句也就是了,可千万别动手啊!” 不得不说,比起周仓裴元绍这帮子土匪来,赵云同志的组织纪律性还是很强滴! 听到王文泉不让打架,赵云很是顺从的把手一松,魏延也不出所料的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魏延身子一着地,王文泉就知道坏了,这场架指定是躲不过去了。 果不其然,没等王文泉醒过神来,魏延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翻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的盯了赵云好一会,才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从嘴里呲出来了七个字: “我要和你决斗!” 面对魏延如此具有挑衅性的威胁,赵云连眼皮都没翻。 他带着一脸不屑的表情,很是蔑视的撇了魏延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奉陪!” 说完话,赵云看也不看魏延,转身便走到了屋外,背对着魏延冷冷的说道:“半个时辰以后,校场见!” 魏延自打进了芒砀山,除了张飞还真没怕过谁,一向都是有他欺负别人的,没别人欺负他的。 今天被赵云给举到半空扔了下来,脸上已然很挂不住,这会见赵云竟敢还跟自己叫板,顿时觉得气往上撞,血往上拱。 他使劲一捏拳头,把脚猛的往地上一跺,口中大叫道:“不用半个时辰,一炷香后,咱们校场见!” 王文泉见魏延动了真怒,刚想上去劝劝,却见魏延仿佛有先见之明一般,冲着自己把手一摆:“主公,这是我和他的事,您就不用劝我了!你放心,自家兄弟,我呆会会手下留情的!” “嗯!” 对于魏延的跋扈,王文泉也不是没意见,只是因为手底下能干的太少,能吃的太多,没奈何才委屈求全,一直没有吭声。 今天见魏延如此托大,竟敢和赵云叫板,还大言不惭的说出了手下留情四个字,心中不由一阵叫苦。 有心劝劝吧,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若是说赵云不懂事,就魏延的脾气,绝对是得理不饶人,一个不巧,还会喊出‘饶他不死’的口号; 自己总不能跑过去拉住魏延,跟他说你不他的对手,不要自取其辱啊! 若是不劝吧!就魏延那本事,跟赵云是真没法比,别说他魏延了,就是张三爷,也未必能赢得了白马银枪的赵子龙啊!他在这愣神的功夫,魏延已经抢到了屋外疾步追上了赵云。他很不服气的瞪了赵云一眼,用鼻孔眼恶狠狠的喷出来一个‘哼’字,身子一转,自顾自的准备去了。 见走了魏延,王文泉赶紧朝赵云跑了过去,谁知道自己还没到地方,却看到李军裴元绍抢在自己前面,飞一般的站到了赵云身边:“子龙,你可要小心啊!魏延那大刀可厉害着呢!要不你要我的枪吧!就你那把枪,他一刀就给你劈断了。” “不用不用,咱们出征房陵的时候,我就让蒲元帮我打了,昨天他已经给了我。放心吧兄弟,家伙上他占不了便宜!” “子龙,魏延的功夫可不低,你能行吗?我跟你说啊,自从老汉我到了芒砀山,除了张三爷,就没见别人赢过他,输给他不丢人,该认输的时候,你可别硬撑啊!” “奥,他不是三哥的对手?” 听了李军的话,赵云的脸上突然升起了一丝很是自信的坏笑: “他在三个手底下,能走几个回合啊?” 李军一听赵云问这个,脸当时就拉了下来,躲到一边再也不肯言语。 裴元绍见状,知道李军是真搞不懂战场上这些名堂,只好走上前去,低声介绍道:“他一共和三爷交了两次手,第一次倒是拿了家伙,被三爷一刀砍断了大刀;第二次都是赤手空拳,也就五个回合,他就让三爷给踹飞了!” “奥!” 听到这里,赵云是彻底的放了心,他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拿手一拍裴元绍的肩膀,很是自信的说道: “这样啊!那我就给三哥留点面子,让他从我手里走上十个回合吧!” 说完话,赵云冲着裴元绍和李军把手一拱:“二位,云去准备了,你们若是不嫌弃,一会还请到校场给云助助声势!” “子龙慢走!” 一看赵云要走,王文泉登时慌了神。 就魏延那脾气,一会交起手来,指定是什么难听骂什么。赵子龙虽然是个好脾气,可也经不起二十一世纪这些名词啊,万一被魏延骂急了眼,一枪结果了他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他快步走到了赵云的身边,伸手一拉赵云的胳膊,几近哀求的叮咛道:“都是自家兄弟,一会交战的时候,你下手别忒狠了啊!” 赵云闻言一愣,他实在搞不懂,为毛裴元绍和李军都怕自己打不过魏延,王文泉为毛却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领导发话了,马崽自然要买账!就见赵云身子一躬,把手一拱,毕恭毕敬的给王文泉行了个礼,这才很是谦虚的说道:“主公言重了,魏将军勇冠三军,云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何来下手太狠一说啊!若是云能侥幸取胜,不伤魏将军性命也就是了!” 王文泉见赵云跟自己打起了官腔,就知道这娃肯定是打定了主意要给魏延一个好看,心里不由得嘀咕了起来: ‘不伤魏延的性命,你特么的说的好听,打残了也不行啊!’ 想到这里,他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扑棱棱掉了一地,他把手一抬,冲着赵云苦笑吼道: “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可拉倒吧你!在三国,除了吕布,谁特么的敢和你单挑啊,三爷也不行啊! 我跟你说啊,适当的教训教训就行,可别给打死打残了,你要是把他给揍的下半生生活无法自理,我特么的让你伺候他一辈子!” 第八十三章赵云战魏延 “赵云,某今天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西城校场上,魏延满面怒容横刀立马,一缕长须随风而动,远远看去,是说不尽的威风凛凛,道不尽的潇洒飘逸!“魏将军,请赐教!” 赵云手握长枪,一脸凝重的看着魏延,他俊美的脸庞不悲不喜,端的是静若处!子,好似海溃山崩也难动其心一般。 此时的王文泉正坐在校场的点将台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校场中间如同水火的两员大将,脸上满是关切之情。 裴元绍和李军分立在王文泉的左右,看的出来,他们也很紧张,不过他们的紧张和王文泉不同,因为他们从到了点将台,眼睛就没离开过赵云。 从他们焦急无奈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们真的很关心赵云,也特别希望魏延赢。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的古话,王文泉心里自然有数。 不过他也知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道理,魏延赵云互相之间不服气,若是不让他们真刀真枪来这么一出,以后还真不一定出什么幺蛾子。 或许是因为今天的比武决定的比较仓促,或许是王文泉压根就不知道,校场演武的时候闲杂人等不得进入,总之,今天的校场里并没有戒严,四周也布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 魏延见赵云已然做好了准备,当下也不再等,他使劲压了压肚子里的火气,斜举长刀,两腿一夹战马,控制着自己的战马一溜小跑朝赵云奔去。 赵云也是如法炮制,枪尖呈四十五度角朝天一指,把马肚子一夹,那马也是不急不缓,慢慢悠悠的引着魏延跑了过去。 待到两马相交,两人把兵刃轻轻一碰,算是先打个招呼,而后各自调转马头,刀来枪往站到了一处。 看赵云,一杆银枪时而如游龙戏水,时而如毒蛇吐信,一尺长的枪尖不离魏延的要害,端的是如箭脱弦,疾走一线,瞬间吞吐,杀机四伏,力似奔雷闪电,快捷不失迅猛。 再瞅瞅魏延,一把大刀使得是虎虎生威,劈、砍、撩、挂、斩、抹、截、拦、剁用的是炉火纯青。 就见他上护自身,下护战马,防守中暗藏攻势,沉稳下伏着杀机,一招一势无威武凛烈,端的一派大将之风。 两人没动手的时候,校场众人只是关心,或者说是图个热闹,毕竟西城荒废已久,朝廷都懒得派人治理,自然也很久没人演武了。 当赵云和魏延动起手来之后,校场中的百姓兵丁才发现今天这场比武,绝对不是演习这么简单,一个个被镇的呆在当场,好久不敢发声。 直到二人战过了二十个回合,大家才如梦方醒般的叫起好来,一时间校场里是人声鼎沸欢声雷动,赞叹之声震动全城。 刚动手的时候,魏延只觉得对面这个小伙不简单,枪用的还不赖。 可越往后打魏延就越是心惊,因为自己已经用了全力,可对面这位却象小儿戏水一般,点到即止分明是没用全力。 魏延判断的没错,赵云此时对魏延的刀法也很是赞赏,存心想瞅瞅他的招式路子,故而一直手下留情,只用了七分的本事。 俩人正在那打的热闹,就听到校场外面一声断喝:“叫什么呢!还让不让人喝酒了!”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张飞抱着一个酒坛子,等着铜铃般的眼睛,旁若无人的撞开人群,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前面。 他正待再吼几声,却看到赵云和魏延在那死磕,脸上当时就没了怒气,一扭头就往会跑。 张飞进场,王文泉自然也看在了眼里,他正想招呼着张飞到点将台一起欣赏一下赵子龙的风采,没想到张飞二话不说撒腿跑了,心里那叫一个纳闷。 不过张飞却没让他纳闷多久,就在赵云魏延杀到五十回合的当口,就听见张三爷远远的爆喝了一声:“都闪开了,老子的马没缰绳!” 大家扭头一看,就见张飞已然披挂整齐,骑着他那匹乌骓踢雪,攥着他那根丈八蛇矛,疯魔一般的朝着校场飞奔而来。 一瞅张飞来的凶猛,校场的百姓生怕这位爷一个不巧碰到自己,连忙如劈波斩浪般往两边一挤,瞬间便让开了一条足够五人并肩而行的道路。 等张飞跑到校场时,魏延已经明显的撑不住了,见张飞跑了过来,他不由暗暗的松了口气,把手里的招式一停,气喘吁吁的说道:“三爷小心,这小子的枪,贼着呢!” “废话!” 对魏延,张飞是从来就没客气过,他使劲一翻白眼,带着一脸的不耐烦,没好气的吼道:“我和他打,十次还要败六次呢,你跟他过招,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兄弟,你下去歇会,我陪子龙玩玩!” 见张飞也来凑热闹,赵云心里不由得一阵气苦,他带着一脸的嗔怒狠狠的剜了一眼张飞,满是幽怨的说道: “三哥!我跟魏将军比武,你凑的哪门子热闹啊!你要想比,改天咱们约个时间专门练练多好啊!” “不成不成!” 听完了赵云的话,张飞立马把手就给挥成了风车:“兄弟啊,你得体谅体谅哥哥我啊!自从认识了王兄弟,我就没捞着好好打过架,整天除了打劫就是喝酒,你是不知道,这阵子我胸肌都松了,明显有些下垂,你要是不陪我练练,今天我就不走了!” 说完话,他也不等赵云答应,把长矛悄悄然的朝赵云一递,冲着赵云的面门就点了过去。 赵云没防备张飞会偷袭自己,赶紧把银枪一摆,荡开了张飞的长矛,待要发问,却听到张飞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已经过招了,俺就不客气了,子龙,着家伙吧你!” 张飞一边笑,一边催动战马,错过赵子龙,跑出去一箭之地,调转马头,把个长矛舞的呼呼作响,一路怪叫就赵云就扑了过去。 赵云一看张飞是真憋坏了,只得苦笑了一声,打了打精神,一挺银枪迎了上去,两人登时战成了一团。 第八十四章张飞的打赏 自己在场上打的时候魏延还没感觉出啥,等到成了一个旁观者,他才猛的发现,自己跟赵云打,是真不行! 别的不说,张三爷揍自己,也就五十个回合的事,而且赢自己赢的还挺轻松。 可如今人家赵云跟自己斗了五十个回合,再跟张三爷过招,已然斗的不落下风,时不时还能抽冷子给张飞一下。 看这个架势,赵子龙和张飞这场大战,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转眼间,赵云和张飞斗过了百十个回合,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勒住了马头,互相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着跳下了战马。 他们走到对方跟前,挽着手来到了点将台上。 张飞是客人,说话自然随便很多,他拿手一拍王文泉的肩膀,高声喝道:“今天子龙累了,我们明天再来打过,到时候你可得过来捧场啊!” 见张飞破坏了自己教育魏延的计划,居然还跑到点将台上约场继续,王文泉心中很是不爽。 他也不搭话,伸手摘下了张飞的头盔,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往裴元绍手里一递,把嘴凑到裴元绍耳朵上就嘀咕了起来。 听完了王文泉的吩咐,裴元绍的脸上登时露出了难色,他小心翼翼的瞅了眼张飞,又很是为难的看了看一脸严肃,目带威胁的王文泉,把头盔一抱窜下了台去。 张飞见裴元绍抱着自己的头盔跑了,心里很是纳闷。 此时的他再也顾不得去搭理王文泉,而是把脖子使劲一伸,朝裴元绍的背影望了过去。 裴元绍却如同故意躲着他一般,一头扎进人群,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人群里。 张飞找不着裴元绍,心中很是郁闷,他低着头斜着眼瞅了瞅一脸坏笑的王文泉,刚想过去问个究竟,却听到场外传来一阵锣声。 扭头看时,就见裴元绍左手提锣右手拿锤,一边敲打一边朝场内走去,最让张飞不解的是,裴元绍的后边还多了个士族,手里捧的,赫然是自己的头盔。 张飞发愣的功夫,裴元绍已然走到了场内,只见他把手一拱,高声叫道: “各位父老乡亲,有道是自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张三爷初来贵地,人地两生,本欲寻求一份差事,奈何无门无路,处处碰壁,只得在此卖艺,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卧槽!” 张飞听完了裴元绍的摆和,脸当时气的就变成了蓝色,他使劲咬了咬后槽牙,梗着脖子就要过去给裴元绍一个好看。 谁知道没走几步,就见校场中的百姓如同打了败仗的溃兵,一声吆喝撒腿就跑,再抬头看时,却见裴元绍和他身后的士卒是一个敲锣,一个抱着头盔猛追,一副不给打赏和你们玩命的架势。 见没人往自己头盔里扔钱,张飞的脸色才好看了点,他使劲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把眼朝王文泉一立睖: “兄弟,你们这是搞的什么鬼啊?” “唉!” 一看张飞冲着自己来了,王文泉把脸一拉,露出了一副苦瓜脸: “这不是穷吗!想借着子龙和魏延比武,混上几个零花钱呢!谁知道你半路杀出来了!”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校场里的百姓已然撤了一个干干净净,裴元绍进没了人,拎着头盔就爬上了点将台。 他很是谨慎的绕过了张飞,小心翼翼的把头盔交到了王文泉的手里:“主公,就三个大子,您看看!” 王文泉接过头盔,抢一般从里面把铜板给拿了出来,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说着话,他拿眼使劲剜了眼张飞,见张飞依旧在那吹胡子瞪眼,不由把嘴一撇,很是不满的说道:“三爷,不是我说你,卖艺可是个技术活,光打得过不行,你得打出彩来,赢要赢的风光,输要输的好看。 打的时候,要给人一种代入感,让百姓替你揪心,你得让他们觉得,是他们自己在打才行;还要给人一种画面感,让人觉得不是在看打架,而是在欣赏一场武术表演。 你看看人家赵云和魏延打的多好啊!枪来刀往纵马驰骋,看的人是牵肠挂肚咬牙攥拳,恨不得跑到场上以身相代。 你再想想你自己,从上了场就大呼小叫,那么多人喝彩,愣是压不下你那点动静去!你好歹也是个玩长矛的,老砸个什么劲啊?知道的说你是想靠力大取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打铁的出身呢!杀了这么多人猪,宰了那么多年人,你不知道杀人要用捅的吗?” “啊!” 张飞正在那生闷气,被王文泉一阵埋汰,登时觉得脑袋瓜子有点不大够用,他扭头看了看赵云和魏延,见两人正满脸通红的憋着笑,就是不肯言语,知道这是在笑话自己,心里很是不爽。 他一脸懊恼的往地上一蹲,双手把头一抱,带着一脸的委屈,很不服气的说道: “俺又不知道你们是在卖艺,俺要知道是为了挣钱,给俺钱俺也不来啊!太丢人了这个!” “没事没事!” 一瞅张飞那样,王文泉就知道,这货这辈子也不会拉着赵云打架玩了。 为了巩固一下战果,他朝张飞身边一凑,伸手一拍张飞的肩膀,很是戏虐的说道: “三爷,失败是成功之母,以你的武艺想出名是很容易的。 只要你天天勤学不缀,苦练本领,相信终有一天,你的打赏会堆满这个头盔的!我跟说啊......” “别!兄弟,我不吃这碗饭!” 王文泉话没说完,张飞便如同被马蜂蜇了屁股一般的窜了起来,他一脸警惕的瞅了瞅众人,见众人看他的眼神,无一不是两眼放光。 那模样哪里是在看自己,分明是在看一个金灿灿的猪头。 见此情形,饶是张三爷骁勇无比,也觉得鸡皮疙瘩浑身乱冒,登时有了一种被贩卖的感觉,他倒退着走了几步,突然怪叫一声回头就跑。 王文泉见吓跑了张飞,刚想追过去再讲上几句,却听张飞远远的吼道: “兄弟,这活还是让文长和子龙干吧!俺天天粗枝大叶的,玩不了这种细发活啊!要不俺帮你修城去还不行啊?” 第八十五章苦命的邻居 见一场龙争虎斗,居然闹出来这么一个戏剧性的结果,王文泉的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对这个结果也算满意。 因为通过这场比武,至少让魏延知道了自己的本事,奠定了赵云在军中的地位,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赵云魏延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嫌隙。 在赵云看来,魏延的功夫还是不错滴!虽然跟自己比还有一定的差距,不过只要勤学苦练,还是有一定进步的空间滴!在魏延看来,赵云是给自己留足了面子滴!这个小伙虽然长的象个女人,不过心胸还是满宽广滴!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不过后面接涌而来的效果,就有点出乎大伙的意料了。 因为比武过后,原本对修新城有着极大抵触情绪的西城百姓,竟然在第二天,主动的走出了家门,跑到衙门报到去了。 至于原因,大家谁也不知道,据裴元绍的小道消息,说是百姓们说了,一看张飞赵云魏延三个人的武艺,他们心里就踏实了!以后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不管理由成不成立,也不管裴元绍的小道消息是从哪打听出来的,西城新建工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展开了。 不过随之而来的问题却也不小,王文泉许事的时候,没有过多的考虑,现如今一干起活来,才发现想在三国搞个工程,还真不容易。 先说粮食,现在工地上有一万来个劳动力,一天管吃一顿饭。 这帮人是敞开了肚皮猛吃,恨不得把三顿饭都压缩到工地上,一人能吃一斤粮食,也就是说,光壮丁一天的消耗,一天就是一万斤。两个月下来,仓库里的粮食是眼见的往下走,眼看就要见底。 在三国钱倒是真不难弄,找陈登换就行。可问题是,有钱你未必能买到粮食啊!先说北边的曹操,穷的都快提不上裤子了,军中三天两头的往许都发信催粮,恨不得刮下三层土来充饥,哪里有粮食卖给自己啊!再说荆州的刘表,虽然没有打仗,粮食也很富裕,可是自己刚打下了人家的房陵郡,还弄死了人家的太守,这要是去了,不被砍了就是好事。 更何况,在刘表的眼里,就算不把自己当成反贼,也会把自己骂成强盗,指望他接济,那简直就是做梦。 在王文泉看来,唯一有希望能朝自己伸伸手的,就是汉中的张鲁。 他这么想,是因为他觉得,张鲁跟自己有着很多的共同之处:论性质,都是闹革命的,没受过朝廷的册封; 论阶级,张鲁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跟王公贵族们有着深入骨髓的仇恨。 想当初,张鲁的母亲卢氏为了养活他们兄妹四人,在成都靠算卦跳大神为生,日子虽然清苦,倒也其乐融融。 谁曾想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万恶的地主老财刘焉,也就是刘璋的混蛋老爹,仗着自己位高权重,不顾自己花甲的年纪,毫无廉耻的把张鲁的母亲给霸占了! 从此以后,张鲁就生活在了一片阴影之中,他天天看着母亲以泪洗面,日日瞅着老乌龟欺负自己的母亲,自己还得强颜欢笑认贼做父,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刘焉见张鲁张卫兄弟俩越来越大,怕自己恶行暴露,会招惹上麻烦影响了自己的名声,干脆把他们俩给派到了汉中。 待到刘焉死后,刘璋顺理成章的当上了益州的州牧。 刘璋早就把自己老娘的死怪到了卢氏的头上,认为是卢氏迷惑了自己的老爹,自己的老妈才会郁郁而终。 有此心结,刘璋对卢氏自然恨的是咬牙切齿,更不会认他老爹那些破账,故而老地主前脚刚蹬了腿,小地主后脚就逼着张鲁兄弟交出汉中回成都任职。 刘璋仇视自己的母亲,张鲁兄弟自然知道,也明白只要回去,自己一家必遭横祸,故而打定主意,拥兵自保,还派人去接自己的母亲姐姐和弟弟。 谁曾想刘璋早就放着他们这手,早早的就在张鲁的家门口放了暗哨,他的亲人们刚出成都,刘璋的追兵也赶了上去,一阵刀砍斧劈,把卢氏和张鲁的弟弟张徵砍死在了当场。 一家二十多口,只有他们的妹子张玉兰因为见机跑的快逃脱了性命,一路乞讨来到汉中,张鲁才知道了家人的死讯。 王文泉虽然没有经历过张鲁同志的苦难,可是他手下的马崽,却无一不是感同身受。 道理很简单,无论是赵云魏延,还是周仓裴元绍廖化,无一例外,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从小就没少受了达官贵人的鸟气。 而这种霸人妻女,灭人满门的事,无论是在都城洛阳,还是穷山僻壤,都时有发生,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赵云他们,自然也是熟知的很。 一番计较以后,王文泉终于下定了决心,约张鲁好好谈谈合作的问题!为了尽快达成这一目标,王文泉疾步走回了书房,拿起笔来就想给张鲁同志写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件,好赶紧解决粮食问题。 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动笔,却听到张三爷的破锣嗓子又在自己的大门口响了起来:“兄弟,你在家吗?俺大哥到汝南了!哈哈哈哈!” 听完了张飞的话,王文泉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他低着头,皱着眉,自言自语的叹道:“刘备到汝南了?怎么这么快啊!这么说,刘辟龚都也快活到头了啊!” 他正在那嘀咕,张飞已然推开了房门,走进了屋里。 看的出来,张飞真的很高兴,他一进屋门,就不由分说抱住王文泉是又蹦又跳,哪里还有一丝猛将的味道,简直就象个捡到了糖果的孩子: “兄弟,俺刚接到了刘辟他们的来信,说是俺大哥已经到了汝南,准备带着我们去打许都,哈哈哈哈哈!这次俺老张一定要狠狠的捅一下曹操的屁股,为反曹联盟再立新功!” “奥!” 一听张飞要走,王文泉的心里不由得一阵难受,他满是不舍的瞅了瞅一脸兴奋的张飞,语带哽咽的说道: “三爷,要不您晚走上几天,我让蒲元赶紧给二爷和皇叔打造两把兵刃,等打好了,你一起带过去如何?” 第八十六章张飞的担心 一听王文泉要给自己的哥哥们弄家伙,张飞黢黑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腚的笑容,他使劲拍了下王文泉的肩膀,把大拇指使劲一翘,高声叫道: “兄弟仗义,真够哥们!俺代两位哥哥谢谢你了!” 王文泉见张飞一边说着话,一边在那很兴奋的搓着手。 瞧那模样,仿佛是看到了他的大哥二哥拿到武器后,正在夸奖他能干一样!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他正在那自叹福薄,不能把张三爷留在身边效力,却见张飞好似想到了什么事情,把脸猛的又给拉了下去: “兄弟啊!哥哥求你点事!你可一定给帮我啊!” 一听张飞要求自己办事,王文泉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酒鬼怕去了汝南没有酒喝,心中更是气苦。 你特么的给爷卖命,爷给你点酒喝也算是各取所需,这会你要给刘大耳朵卖命,凭啥让俺接着送酒啊?再说了,你特么酒量要是小点,凭俩人的关系给你弄点倒也没啥,偏偏你老先生的酒量是越来越大,恨不得一天喝不上两瓶,这一天就跟没活过一样。 自己今天若是答应了,以后这时空隧道就不用干别的了,光往这运酒就行了。 想到这里,他把嘴一张,就想推脱,谁知道话还没说出来,张飞的声音就传进了耳朵里:“兄弟,以后你见了俺大哥,可别说子龙是你拿酒瓶子跟俺换的啊!俺大哥要知道了,非打死俺不可!” “没问题!” 一听是这么个要求,王文泉高兴的是一蹦三尺多高,胸膛拍的更是叮当乱响,嗷嗷叫着就把事给答应了下来。 在王文泉看来,张飞算不过账来很正常,毕竟他老人家在三国,是出名的双十人物(武力正数前十,智力倒数十名之内),被自己忽悠忽悠,倒也正常。 可是刘备就不一样了,这丫的能混成皇帝,那心眼能差到哪去啊!只怕张飞前脚说了实话,后脚这位爷就会扔了曹操掉过头来跟自己拼命。 倒不是王文泉多高看自己,实在是刘备同志跟别人都不一样,别人是不爱江山爱美人,刘备是江山美人都不爱,他爱兄弟。 先不说人家天天把‘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话挂在嘴边,就说关羽殒命,刘备能扔了公仇(曹丕)去报私仇(孙权),不顾社稷念旧情,就可以看出刘备的行事风格。 有诸葛亮的时候,都没能拦住他干这种事,现在诸葛亮还没出山,要是刘大耳朵听说自己坑他兄弟,那是指定要跟自己玩命。 想到这里,王文泉把自己的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用实际行动,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后往张飞身边一凑,悄声说道: “三爷,这事可不是你不说我不说就能过去的事啊!我觉得,你还得去求求子龙!他要是跑皇叔那哭两嗓子,皇叔非打死你不可!” “对啊!” 张飞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很是自责的说道:“俺怎么把他忘了啊!兄弟,谢谢你了,你先忙着,俺去找子龙说道说道!” 送走了张飞,王文泉也没了给张鲁写信的心情,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快步走到屋外,低头沉吟了片刻,把腿一抬,朝新城的工地走去。 新城里西城没有多远,就在老城边上,具体有多近呢!这么说吧,远远望过去,老城就象新城的一个瓮城一般!这么近的距离,走过去自然也不费劲,片刻的功夫,王文泉就到了地方。 或许是由于两个月来一直没拖欠百姓的工钱,又或许是时间长了,百姓们已经逐渐对王文泉他们有了归属感,现在工地上的景象,和刚开工那会也有了明显的不同。 刚开始干的时候,百姓虽然也来了不少,可是因为大家存着试探的心里,干起活来是出工不出力,工程进度慢的要死。 可是现在,工地上人嘶马叫干你追我赶,满眼都是只争朝夕多快好省的景象,人心齐了,工程的进展也快了很多。 两个月的功夫,一道长二里宽一里的城墙已然在河北面立了起来。 见干的如此之快,王文泉不禁担心起了质量问题。 他皱了皱眉头,趁着没人注意,快步走到城墙边上,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见城墙有四丈多高,墙厚足足两丈。 看到这里,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信步走上城头,见顶部宽约五丈,空间很是宽阔,脸上浮出了满意的笑容。 顺手捡了块石头,朝女儿墙上使劲磕打了几下,居然没能砸下一个角来,不由得在心里给魏延点了个赞字! 检查完了质量,王文泉把手中的石头一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准备下城,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几个人跟自己一样,在城头上转来转去,明显的不是干活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他装出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悄悄然的朝那伙子人靠了过去,远远的听见一阵啧啧的赞叹声,眉头不由得挤成了一个大疙瘩。 为了防止出现神马误会,他拽过一个正在干活的百姓,拿手一指远处那几个人,张口询问起了来历。 百姓认得王文泉,回答的倒也干脆: “回大人,那些人来了好几天了,天天不干活光吃饭,吃完了就来回的溜达,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王文泉闻言一愣,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却没想起自己派出过啥质检人员。 他低溜着脑袋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让那个百姓赶把魏延找来。 不得不说,魏延虽然人缘不好,不过对于领导,还是比较尊重滴。 一听王文泉找自己,他二话不说,把手里的活一扔就跑到了城墙上,听完了王文泉的话,他拿眼远远的撇了一下那些人,见他们这里瞅瞅那里看看,行动确实非常可疑。 谨慎起见,魏延没有直接上前询问,而是走下城头,派人找到赵云,让他带一队士卒悄悄过来。 此时的赵云已在张飞的哀求下,被迫答应了一系列的条件,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发。 一听新城有情况,他拉上张飞,二话不说喊上人就走,不一会的功夫,就和魏延在城外碰上了头。 第八十七章城头擒贼记 三人一碰头,魏延马上介绍起了情况,由于魏延武功太低,张飞脑子太少,出台围剿计划的任务,不出所料的落在了赵云的肩膀上。 赵云见情况紧急,也没推辞,安排两人各带一队士卒从两头包抄上去,自己带人在城两边巡视,防止他们跳城逃跑。 三人分好了工,便立刻展开了行动,不一会的功夫,张飞和魏延就把那伙人给堵在了城头。 王文泉猜的没错,那些人虽然长的不怎么凶恶,不过明显不是什么善类。 一看自己被围,他们六个人立刻把一个少年裹在了当中,一起从怀里抄起了家伙,全神戒备的看着四周。 有张飞和魏延在,王文泉自然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 为了不让事情恶化,他信步走到张飞身后,搭眼往里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倒不是他胆子太小,实在是那少年长的过于诡异。 要说到男人俊美,在西城这片,赵云无疑是第一美男子!可跟中间那位少年比,赵云那点姿容,简直就是屁。 瞧人家长得,那叫一个眉清目秀,神马芙蓉如面,柳叶弯眉,淡如秋水,若玉轻风,手如柔荑,指如青葱,肤若凝脂,发如丝抽,齿如瓠(h)犀,螓首蛾眉用在他身上,都是那么的恰如其分。 对面的少年见王文泉一过来,围困自己的士卒就自动的给他让开了道,就知道来的这位肯定是个当官的。 再一瞅,见他两眼发直的盯着自己不停的看,登时大怒:“呔,你是何人,为何如此无礼?” 那少年不开口也就罢了,这会一开口,王文泉不由得浑身一颤。就这动静,简直就是宛若莺啼啊!就凭这嗓子,这小子不当女人简直就是瞎了材料!少年见他只是发呆不肯说话,心中火气仿佛更大了起来,他一伸手推开了自己面前保护自己的两个护卫,把柳眉一竖,娇声喝道: “问你话呢,你哑巴啊?” 刚才少年被挡在身后,王文泉只能看到少年的脑袋和他握剑的小手,这会少年推开了身前的护卫,他的身形也暴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就见他身高七尺,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一双美腿又细又长,这要是再配上个超短裙,绝逼是个绝品的尤物啊!再瞅瞅身边的张飞,斗大的脑袋上长了一脸的串腮胡子,铜铃般的眼睛上托着两条粗粗的眉毛,最可气的是,他竟然不顾自己一身的汗毛,居然还捋起了袖子。 跟人家一比,简直就是个没进化好的元谋人啊!少年见自己喊了半天,王文泉依旧是呆呆的瞅着自己不肯言语,火气登时窜到了头顶,他伸出食指朝王文泉一指,把脚使劲一跺,高声叫道: “看什么看,问你话呢!你是傻子吗?” 被少年一喝,王文泉登时清醒了很多,见自己对着一个小伙如此失态,他就觉得自己脸上没由来的一阵发烫。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努力的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冲着少年把手一拱:“这位小哥请了,在下王文泉,是芒砀山啊不,是西城的” 说到这里,王文泉突然停止了自我介绍,因为他发现,自己还真没有一个名分!就在他感到万分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对面的魏延却瞧出了端倪,赶紧开口给他解了围: “他是我们的主公,你是何人,为何跑到我们地盘上,啊不,为何跑到西城,还在这窥视我们的城池!” “哦!” 那少年听到主公两个字,登时收起了小看的心思,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王文泉,估计是因为没发现神马特别之处,小嘴一噘,撇着嘴问道:“上庸和房陵也是你打下来的?” 王文泉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朝前走了一步,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嗯!算是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你是干什么的,来西城有什么目的啊?” 少年闻言,把头把肩头一歪,眼神带着满满的戏虐,很是调皮的反问道, “你问过我吗?” “嗯!” 见少年如此顽皮,王文泉不禁被萌的一呆,细细一想,自己还真没问过人家,刚才那话是特么魏延问的。 他很是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憋屈,很是懊恼的说道: “那现在我问了,你可以说了吧!” 或许是看着王文泉和善,又或许是少年没把一干人放在眼里,他把娇躯一扭,使劲白了王文泉一眼,带着满满的不屑,很是骄傲的说道:“想问我是谁,先打败我这几个不成气的侍卫再说!” 王文泉脾气好,魏延顾忌着王文泉,倒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可张三爷却明显的没那么多的顾虑,听见一个打字,两眼直接就放出了光了。 没等王文泉说话,这哥们冲着手里就吐了口吐沫,把长矛一挺,不由分说就冲了上去。 护卫见张飞来的凶猛,连忙把刀一举,一齐上前阻拦。 王文泉一看真打起来了,把身子一缩,退到了士卒后面,眼睛却死死盯住了少年,一刻也不肯离开。 张飞见护卫真敢阻拦自己,心中大喜。 为了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打架斗殴的机会,他下手的时候及有分寸,那长矛用的跟面条一样,那叫一个没力道,打人时更是不砸不捅,只是拿枪杆往外拨人。 饶是如此,对面六个护卫也被他玩的是晕头转向,片刻的功夫,就一个个趴在地上,说啥也起不来了。 少年估计是没吃过神马亏,也可能是见护卫被打的太惨心中不忿,竟然拔出宝剑,把身形一扭,对着张飞就刺了过去。 张飞见少年偷袭自己,心里很是恼火,他用枪杆把少年的宝剑用力一荡,口中怪叫道:“好贼子,竟敢偷袭你家张爷爷!” 少年的宝剑刚碰到枪杆,就觉得虎口一麻,手中宝剑‘啪嗒’一声就掉在里地上,正愣神间,又被张飞的破锣嗓子一喝,登时吓的浑身乱颤。 再抬头时,就见张三爷的长矛已然朝自己胸口刺来,惊得他脸色一白掉头就走,一不留神踏在了护卫身上,一声惨呼摔倒在地。 第八十八章还真是女的 张三爷是干啥的啊!小时候杀猪长大了杀人的主,干的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营生,哪能让到口的肉给跑了啊! 少年一转身,他就知道这娃想跑,用腿猛一蹬地,飞一般的窜到少年跟前,伸手抓时,却抓了个空,低头一看,少年已然趴在了地上,他往少年腰间一探,抓住腰带往上一举,冲着大叫道:“兄弟,接好了!这娘们归你了!” 说完话,他也不管王文泉有没有本事接住,把手一曲往上一顶,就见那少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冲着王文泉就飞了过去。 众兵丁都知道张三爷的力气,一看来了空中飞人,一声呐喊就躲到了一边,生怕砸在自己的身上。 王文泉没想到这帮东西竟然如此的不仗义,一个不防,被砸了个正着,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醒过神来,却见那少年正骑在自己身上,双手握拳冲着自己猛打,他连忙伸手遮住脸庞,顺着双臂之间的缝隙往上一看,心中不由叫起苦来。 骑着自己的这位,没有喉结,也就是说,他不是个男人。 在万恶的旧社会,有喉结的,肯定是男人,可没喉结的,却未必是女人,因为他们中间还有一类人,太监!当然了,如果当太监的时候年龄大,喉结多多少少也有点,不过在大汉,貌似不缺小孩子,因此,有喉结的那种太监,基本上属于稀有动物,跟没有差不哪去。 见自己被一个一身男装没有喉结的人给骑在了胯下,王文泉登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正待打个滚把少年从身上掀下来,耳边却响起了少年的怒喝声:“登徒子,登徒子,我打死你个登徒子!” 一听这话,王文泉登时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依旧被人骑着,心理上却舒服了很多。 在他看来,被女人骑着和被太监骑着,完全就是特么的两码事,被太监骑着,心里那叫恶心,可是女人嘛!嘿嘿嘿嘿! 女孩见王文泉一言不发,只是双手护脸在那窃笑,怒火不由得又大了几分,下起手来,也开始没了分寸。 王文泉虽然很喜欢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可他毕竟不是张飞那种皮糙肉厚的武将,被暴揍了几下,他就感到有点熬不住痛,心中一急,大叫起来: “姑凉,你让大家评评理,分明是你骑在我身上,凭啥说我是登徒子啊!” 虽然王文泉觉得自己非常有理,虽然他也确实是个受害者,不过他却忘了一件极其残酷的现实,那就是: 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要跟女孩子讲道理! 果不其然,王文泉话音一落,那女孩就不是打那么简单了,扯着嗓子就哭了起来。 城头上打架,百姓们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哪天要不死几个人,那才真叫稀奇。 可一听见有女人哭,而且还哭的这么好听,大家登时起了八卦的心思,呼呼啦啦的便围了上来。 不得不说,爱凑热闹确实是百姓们的天性,围了瞅瞅那女孩到底为啥哭,以赵云魏延之勇,居然都没能挡住那帮百姓。 女娃见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更是如同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把个声音提高了八倍,哭的是婉转哀嚎如歌如泣,神马感时花落了,恨别鸟惊心,到了这里,都特么的排不上队!就这动静,别说不明真相的群众了,就是王文泉自己听了,都觉得自己真的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王文泉躺在地上,在心里把张飞的祖宗八代给问候了一个遍,你说你抓都抓住了,捆起来不就行了啊!扔爷身上干嘛啊? 眼见得自己是百口莫辩,王文泉干脆把眼一闭,把心一横,胳膊肘子猛一用力,把那姑娘就给掀了下去。 那姑娘一看王文泉挣脱了束缚,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往人堆里一钻就想开溜。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从她开始闹事,赵云就一直冷眼旁观,作为一个马上的将军,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赵子龙当然知道,骑着和被骑着有神马区别。 他刚才不动,无非是因为那女娃骑在王文泉身上,自己有点投鼠忌器,这会见王文泉已然脱离了女娃的控制,哪里还会由着她放肆。 他爆喝一声,把手中银枪一摆,口中喝了一声‘闪开’,一个纵身便追了上去。 那女娃听到赵云大喝,急忙扭头一看,见赵云长的眉清目秀俊美非常,还以为是来了个姐姐,心中不免有些轻视。 她一伸手,从身边的百姓手里抢过一把铁锹,顺手一挥,想把赵云的长枪隔开。 赵云见她反抗,长枪一抖,瞬间抖出了七八个枪头,齐齐的朝女娃就刺了过去。 女娃一看赵云功夫如此了得,心中一惊,急切间分不清枪头的虚实,只好把铁锹冲着赵云一丢,口中娇喝一声:“今日饶你不死,来日定然取你性命!” 赵云虽然身经百战,可今天这种情况,却是第一次碰上。 他见铁锹冲着自己飞来,赶紧用长枪一搅,把铁锹给抖在了地上,再抬头时,见那女娃已跑出去了百步开外。 就在此时,他突然看到一个红点从眼前滑过,对着女娃就射了过去。 正纳闷间,只听王文泉大喝一声‘着’,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女娃‘哎吆’一声大叫,捂着屁股就跌倒在地上。 赵云一看女娃摔到在地,急忙带人过去把她给捆了起来,待到扭头看时,却见张飞魏延已把女娃的六个护卫给捆了起来,这会正一脸戏虐的围着王文泉在那调侃。 再瞅瞅王文泉,此时已经急的满面通红,正手足无措的挥舞着手中的弹弓,咬牙跺脚指天骂地的在那说着什么,好似受到了多大的冤枉一般。 忍不住八卦的心思,赵云皱着眉头支着耳朵往前一凑,就听到王文泉口中连连喝道: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发誓,我刚才瞄的是她的腿!” 王文泉话音刚落,就见魏延心有余悸的按着自己的大拇指,嘴巴更是撇到了耳朵边上,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口中恨恨的说道: “扯呢,你说这话,谁特么的信啊?打我时怎么瞄的那么准啊!” 第八十九章魏延审案子 相比于魏延和张飞,赵云是一个比较顾忌形象的人,见他们三个在人堆里调侃是这个,顿时觉得有些脸红。 他把身子使劲往外挪了挪,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不认识他们的模样,刚想抽冷子跑开,却一眼扫到了那姑娘身上。 思来想去,赵云感觉自己要是这么走了,确实有点不负责任。 他沉吟了一下,用手把脸一挡,很是无奈的往前凑了凑,趁着三人憋气的当口,插口说道: “主公,人已经拿下了,咱们是不是回去再说啊?” 王文泉正被张飞魏延挤兑的哑口无言,正是个百口莫辩的时候,一听赵云的话,登时来了精神。 他冲着赵云使劲翘了翘大拇指,抢一般的从人群里窜了出来,把手恶狠狠的一挥,装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大声叫道:“这些人窥视城墙,居心叵测,本人要好好审审他们,来人啊,给我带走!” 说完话,他也不管那三人啥反应,把头一昂,自顾自的便跑下城去。 赵云三人一看走了王文泉,赶紧带着手下的马崽,押着七个人犯,一股脑的回到了衙门! 他们一进衙门,就见王文泉正襟危坐的坐在了大堂上,毫无节操的占据了主审的位置,正在那摆弄着案上的惊堂木,好似真要审理案件一般。 待到进了大堂,众人还没站位,就见王文泉把手里的惊堂木使劲往下一砸,高声叫道: “兀那女子,你是何人,到我西城有何目的?” 尽管王文泉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可女娃却好似一点也没把王文泉放在眼里,她冷冷的瞅了一眼王文泉,好半晌才从牙缝里‘呲’出一个‘戚’字,把嘴使劲一撇,很是不屑的说道:“这就是你这个西城之主的待客之道啊!一群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你们要不要脸啊?” “这个!” 王文泉本以为拿下了女娃,她会老实一点,没想到却依旧是口齿牙硬,一点也没当俘虏的觉悟,脸上登时一苦。 一瞅下面,见赵云三人无不以手遮口,在那偷偷窃笑,心里很是气恼,刚要发作,却猛的醒过了神来:“魏将军!魏将军!” “啊!” 魏延正在那笑的开心,猛的听到王文泉点自己的名,赶紧忍了忍笑意,把手一拱,朗声答道: “末将在,主公有何吩咐?” “嗯!” 王文泉拿下巴朝女娃一指,带着一脸的坏笑,很是龌龊的说道: “她说你不懂待客之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莫非是你慢待了人家不成!” 魏延见王文泉没由来的指责自己,脑袋瓜子不由得一阵发蒙,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很是困惑的说道:“啥!我慢待她,没有啊!” 说到这里,魏延猛的明白了过来,他把眼皮一翻,很是不满的问道:“主公,他说的是你,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啊?” 王文泉一听这话,立马把脸拉了下来,他快步走到魏延身边,不由分说把魏延就给拉到了主坐上,把头朝女孩一扭,朗声说道: “姑凉,他是西城的县令!你有啥委屈,直接喷他就好了,俺现在是平头百姓,无官无职!俺到一边听着去!” “你!你胡说!” 小姑娘见王文泉抬腿就跑,登时急了眼,她仿佛吃定了王文泉一般,一扭身子便拦住了王文泉的去路:“你刚才在城上说了,你是他主公,你不能走!” “姑凉!咱讲讲道理行吗?” 见魏延都没提啥意见,女娃倒是闹了起来,王文泉不由得一阵头大,他很是无奈的抓了抓脑袋,带着一脸的不满,很是憋屈的说道: “你是俘虏,你是犯人,你凭啥挑人审你啊?我跟你说啊,这个魏县令脾气是我们之中最好的了,你要是把他惹恼了,换成张三爷,你指定吃不了兜着走!”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张飞身边,拿手一拍张飞的肚子,很是炫耀的说道:“瞧三爷这身板!杠杠的,打人那是没的说!” 又一拉张飞的衣领,拿手往里一指:“看见没,满满的都是护心毛,一瞅就是杀猪的出身!要是落到他手里,你知道是啥后果吗?” 女娃听王文泉说的吓人,忍不住拿眼怯生生的瞅了眼张飞,见张飞黢黑的脸上挂满了横肉,一口白牙显得更是阴森,怎么看都不是个善类,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张飞见女娃露出了怯意,心里一阵得意,干脆把铜铃大的眼睛使劲一瞪,又把嘴唇往上一翻,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在那张牙舞爪的吓唬起了人。 魏延这会也算是看出来了,跟女娃打交道,老实人他就是吃亏。 想到这里,他把惊堂木恶狠狠的往案子上一砸:“呔!堂下女子,姓甚名谁,来此何干,速速如实说来,免得白受皮肉之苦。” 女娃这会已被张飞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的小脸煞白,再被魏延一声大吼,登时吓得花容失色没了主意。 她使劲把小手一摇,很是慌乱的说道:“我不是俘虏,你们不能打我,我是使者.” “啪!” 没等女娃说完话,魏延就把惊堂木又砸在了案子上: “一派胡言,天下哪有让女子当使者的道理!西城我们刚刚拿下不到三个月,又会有谁派使者到这里来!你若识相,速速招来,若不识相,一会动了大刑,休怪本官不懂的怜香惜玉!” 女娃被魏延连唬带吓,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扭头再看王文泉时,却见这娃正拎了根杀威棒往张飞手里递。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他拎着棍子,一个劲的瞅自己的屁股,登时又羞又怕,急的哭出了声来:“我真是使者!嘤嘤嘤!是我哥派我来的,嘤嘤嘤!你们要是敢打我,我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哥是谁啊?” 听到这里,王文泉心中不由得一动,在三国虽然女子都不怎么显眼,可妹子跟哥哥一样出名的,还真有那么一个,孙策的妹子、刘备的老婆,孙尚香。 回忆一下女娃舞刀弄剑的模样,再看看人家花一般的脸盘和桀骜不驯的性子,说她不是孙尚香,才真特么的奇了怪了。 第九十章大好的误会 一想到对面这位有可能是孙策的妹子,王文泉不由得冒出了一声冷汗。 在三国,老曹家老刘家固然厉害的很,可老孙家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这要是把他们老孙家的妹子给揍了,不管是孙权还是孙策,指定都会跟自己玩命!为了避免发生神马误会,为了不让自己这个新生的诸侯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他沉吟了一下,往女娃身边一凑,低声问道: “姑娘莫非姓孙?” 女娃见王文泉又凑了上来,心里踏实了很多。 在她看来,王文泉无疑是这帮人里最好欺负的一个,不光看着自己发呆,还能由着自己耍性子。 这种男人,就算是再惹他,也不会出神马大事。 为了不让自己的救星再次跑开,她慌忙不迭的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开头说道:“我不姓孙,我姓张!我哥哥是五斗米道的第三代系师,张鲁张公祺!” “啊!仙姑!” 王文泉一听来的这位居然是张鲁的妹子,心里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也难怪,他刚想去和张鲁结交,信还没写完,转手就把人家的妹子给绑了!这算特么的怎么回事啊!还好今天动手的是赵云魏延和张飞,若是换成周仓廖化裴元绍,就冲这丫头如此的闹腾,恐怕早就给撕了票了。 想到这,王文泉赶紧在心里把满天的神佛给感谢了个遍,凑到跟前就要给那妮子松绑。 女娃明显没想到自己哥哥的名号这么管用,见王文泉快步朝自己走来,心里也是一惊,赶紧往后一退,把凤目一瞪,满是戒备的问道:“你想干嘛?” 王文泉见姑娘误会,刚想答话,耳边却传来了魏延那无比威严的声音: “主公不可,就算她真是张鲁的妹妹,也未必是来当使者的!就冲她窥视我们的城墙,魏某就敢断定,她们此来,断然是不怀好意!” 被魏延一提醒,王文泉也醒过了神来,他尴尬的搓了搓手,把眉头一皱,冲着女娃开口问道:“张玉兰,你说你是使者,可有什么凭据?” 王文泉话一出口,张玉兰一下子便愣在了当场。 过了好半晌,张玉兰才很是费力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满面惊恐的看着王文泉,嘴唇哆哆嗦嗦的抖动了半天,才带着三分的恐惧七分的疑惑,很是小心的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闺名!” 张玉兰此言一出,不光他带来的六个马崽呆在了当场,连魏延赵云张飞,都无一例外把下巴壳子给扔到了地上。 “嗯!” 一瞅大伙这表情,王文泉就知道坏了菜了!人家姑娘没说,自己却道破了人家的闺名,在汉朝,这种情况只有三种:一、自己是他的未婚夫;二、自己觊觎人家的美色,花钱打听;三、两个人有私情。 虽然是个多项选择,可除了第一条,其他两条貌似都不是啥好事。 此时的他真的很想把大家叫到一块,好好跟大家谈谈张玉兰同志不平凡的一生,再领着大伙一起去龙虎山正一观,好好瞅瞅她老人家的化身,仙都睡美。 然后告诉大家,自己之所以知道她的闺名,不是自己对她有啥不良的企图,实在是这个女人太不简单,别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这娘们生出来的可是《本际经》啊! 就在他思量着应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却听到张玉兰带来的侍卫在那小声嘟囔道: “仙姑,系师不会是为了和他交好,把你给许配给他了吧!” 张玉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另一个护卫接着说道: “这事还真没准,仙姑,咱们汉中前有刘表后有刘璋,日子过得不是一般的难,系师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苦衷!” 张玉兰闻言,俏脸一红,拿眼偷偷的打量了一下王文泉。 这次打量,和以前不同,以前是看对手,这次却是挑郎君。 见王文泉虽然小鼻子小眼小耳朵,长的不是很俊秀,眼睛里却有着一股子灵气,一看就是个读过书的,不是神马粗鲁的人;再一想王文泉的脾气,那更是一个没得说,自己折腾了人家一天了,就没见人家自己红过脸;瞅瞅人家手下的马崽,武功是一个比一个高,比自己的哥哥张卫还要强很多; 更有甚者,自己的大哥现在手里也就是个汉中郡,人家王文泉一上手就拿下了仨。 这种脾气好,学问高,手下猛,地盘大的郎君,去哪找啊!想到这里,张玉兰的小脸登时红成了一个大苹果,在那扭扭捏捏的不肯吱声。 魏延赵云张飞一瞅这情况,登时也慌了神,一个个凑到了跟前,七手八脚的解开了张玉兰七人的绳索。 最气人的就是张飞,解绳子就解绳子吧,嘴里还在那一个劲的念叨:“好是俺老张有本事吧!伸手一丢,就是一场姻缘!谁特么的再说老子只会杀猪,看俺把他扔猪圈里去!” 为毛知道人家的闺名,大家不明白,王文泉心里是明白的很。 有心道破吧,却又说不明白原因,想想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三十年,别说是老婆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好不容易谈上了一个,非要圆什么明星梦,不顾自己某姐一般的脸庞,掉头就跟导演跑了,还留下书信,说是有付出才会有回报!想成名,就要放得下自尊、舍得了爱情! 现如今这么个位列仙班的美女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如果不动动心思,只怕他自己都会抽自己大嘴巴子!再瞅瞅张玉兰,就见她面带羞涩垂首含胸,哪里还有先前的傲气,活脱脱的一副娇羞的颜容。 就那模样,就是达官贵人皇帝老儿见了都会咽上三升口水,更别说自己一个三十多岁的大龄剩男了。 想到这里,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阵猛转,把手朝张玉兰一伸:“玉兰啊!你哥哥让你来西城,可否让你带了什么信件没有啊?” 张玉兰这会早已沉浸在了幸福的喜悦之中,哪里还会再耍性子。 她娇羞无限的把手往怀里一探,好半晌才摸出一封信来,朝着王文泉看了一眼,含羞带嗔轻移莲步,走到王文泉跟前,把信往王文泉手里一塞,轻启朱唇,缓缓说道:“家兄信件在此!还请,还请.哎呀羞死人了!” 第九十一章张鲁的诡计 张玉兰把信件交给了王文泉,忍不住心中的羞涩,一转身跑出了大堂。 她的马崽见张玉兰出门,自然不会在衙门停留,赶紧追了上去。 王文泉见张飞三人只是在一边调侃自己,却没人跟着,心里不由得一阵鄙夷,他冲着赵云把眼皮使劲一翻,满是不屑的说道:“子龙,信我还没看,是敌是友还不一定呢!你们怎么能放松警惕呢?” 赵云见王文泉挤兑自己,心中很不服气,他带着满满的鄙视,恶狠狠的瞟了王文泉一眼,反唇相讥道:“主公,你也忒不地道了,想让我保护主母你明说就是了,找那么多借口干嘛!连闺名都喊出来了,还说敌友未分,你问问大家,你说这话有人信吗?” “嗯!”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平时木纳少言的赵云今天竟然会如此伶牙俐齿,被噎的直翻白眼。 他皱了皱眉头,凑到赵云跟前,把脸使劲往下一拉,带着一脸的憋屈,很是痛苦的说道: “子龙,我本以为,你是兄弟们之中最老实的一个,没想到今天,唉!子龙,看你堕!落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心痛啊!” “你可拉倒吧你!” 赵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脱口说出这么段尖酸刻薄的话,心里本来就有点不过意,被王文泉一说一张俊脸变的通红,他刚开分辨几句,却觉得胳膊一紧,扭头看时,却是张飞正往后拉他。 没等他醒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然被张飞挡在了身后,耳朵里也不出意料的响起了张飞的吼声:“兄弟,这事能怪子龙吗?俺老张这么老实的人,跟着你都会耍心眼了,你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对于张飞,王文泉一向是客气的很。 没办法,这位爷实在是脾气太爆,敢惹他的整个三国就没几个,见张飞蹦出来给赵云出头,王文泉苦笑了一声,拍了拍张飞的肩膀,细声细语的说道: “三爷,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咱们别那么乐观行不行啊?你也不想想,万一他们跑了,咱们去哪抓他们啊!盯着点没坏处。” 赵云见王文泉说的很是认真,登时也警惕起来,他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下,感觉王文泉说的没错,一天没过门,这事就没板上钉钉,是两家结亲还是翻脸无情,都还是些未知数。 若是现在放松了警惕,让张鲁摸去了这边的事情,貌似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情,想到这里他把手冲王文泉一拱,朗声说道: “主公放心,云这就去保护主母!” 说完话,赵云也不停留,一转身走出衙门,问清了张玉兰出走的方向,带了队士卒就赶了过去。 赵云前脚一走,魏延张飞就凑到了王文泉跟前,逼着他把信打开,非要看看里面的内容。 王文泉心中本来就有鬼,哪里会答应,把信往怀里一揣就行跑路。 张飞魏延一看这娃如此的不仗义,竟然不跟自己分享一下喜悦,心里很是懊恼。 魏延顾忌着主仆的名分,还算老实一些,没敢做啥出格的事。 可张飞就不一样了,他不是王文泉的下属,确切的说,他最多也就算是王文泉的帮手,行起事来自然也就少了很多顾虑。 他见王文泉想跑,哪里肯依,一把抓住王文泉的衣服,使劲往后一拽,把个王文泉就给拎到了手里。 只见他两手一翻,把王文泉倒提在了空中,使劲抖了几下,直到抖出了信件,这才把晕头转向的王文泉给摁到了案子上。 张三爷搞定了王文泉,俯身捡起信件,大模大样的撕开一看,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大大的疙瘩: “兄弟,怎么这信里只说要交好,没说要结亲啊?” 此时的王文泉虽然脑袋瓜子被抖的发蒙,可心里却明白的很。 见张飞看出了端倪,他心中一急,摇摇晃晃走到张飞身边,一把夺过信件,冲着张飞翻了个白眼,满是不屑的说道:“认识字吗你就在这摆和!” 张飞见自己还没看完,信就被王文泉抢了回去,心中大急,刚想动手去抢,却听到王文泉污蔑自己不认字,登时觉得很没面子。 此时的他再也顾不得去抢神马信件,只是把两眼瞪得溜圆,咬牙跺脚的为自己辩解了起来:“谁说俺不认字啊!谁说俺不认字啊?俺可告诉你,俺认识的字多了去了,俺二哥看春秋时碰到不认识的字都问俺!” “啊!” 张飞闹腾的功夫,王文泉已然看完了张鲁写给自己的书信,不过里面写的事情,自己却只猜到了一半。 书信上说的大约也就两个事: 第一件事,王文泉猜的没错,是张鲁愿意和自己互通有无互相扶持,原因也很简单,在附近这一亩三分地上,就他和自己不姓刘! 虽然理由有点匪夷所思,不过细想一下,貌似还真是那么回事!荆州是刘表,巴蜀是刘璋,曹操虽然不姓刘却弄了个傀儡皇帝刘协,如此一算,自己和张鲁,可不就是被姓刘的给包围了嘛。 张鲁就不用说了,和刘璋那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说不共戴天那是轻的,恐怕他们俩就是到了黄泉也是个不死不休!再想想自己,虽然没和刘家人结啥大仇,可也是站了房陵杀了蒯祺,损害的都是刘表的利益,就冲这刘表肯定也不会待见自己。 如此看来,自己简直就是张鲁同志天然的盟友,他想和自己结交,倒还真说的过去。 如果第一件事在情理之中,第二件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据信里介绍,若是自己同意与张鲁结交,那么就必须答应让他的妹子张玉兰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传教。 在王文泉看来,张鲁这么做应该有两个目的,一是给自己留个人质,好让自己放心;二是借着传教收取民心增加信徒,在无形中扩大他们五斗米教的影响力。 想到这里,王文泉的眉头不由得挤成了一个大疙瘩,心烦意乱的他没理会吵闹的张飞,而是把手一背,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转起了圈,心中暗暗嘀咕道: ‘丫丫的,这八成是阎圃的主意!老子啥时候能有个谋士啊!’ 第九十二章自己的谋士 一想到谋士,王文泉就觉得自己脑袋瓜子一阵发涨。 诸葛亮、庞统爷也想要啊!可人家都是士族,追求的是忠君,说的都是大义,自己去请,八成会被骂出来。 想想张鲁那么窝囊的主都有个阎圃出主意,张绣穷途末路也有个贾诩跟着,自己手下却一个能动脑子的都没有,心里惆的那叫一个怅啊! 张飞魏延见王文泉看完信后,挂着一脸凝重,在那来回的转圈,知道这娃肯定是碰到了棘手的事,故而也没再闹他。 他俩等了半晌,也不见王文泉说话,对视了一眼,互相使了个眼色,摄手摄脚的走出了衙门,勾肩搭背的朝张飞的住所走去,远远的还传来了张飞的大笑声: “哈哈哈!魏老弟,今天的酒可该你出了!” 等到王文泉醒过神来,才发现衙门里就剩下了自己,他苦笑了一声,低溜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回了家。 一进屋门,他冲着自己的床铺就扑了过去,想赶紧睡上一会,好休息休息自己那颗饱经摧残的脑袋瓜子。 可是因为心里有事,自己只要一闭眼,脑子里立马就会浮现出张玉兰的身影。 说来也奇怪,那女人在自己的脑子里,一会善良可爱,一会青面獠牙,一会曲意奉承,一会拔刀相向,搞的自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在经过了一番努力之后,他猛的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放弃了休息一下的打算。 他把腰一掐,刚想喊人问问那娘们去哪了,却觉得手上碰到了一个硬物,伸手一摸,是自己的弹弓,眼前登时一亮。 推开门四处瞅了瞅,见没啥外人,他把门一关,从里面销住,提笔在本子上写道: “南湘妹子,前些日子辛苦你了,哥谨代表西城五万百姓三万指战员,谢谢你了。 哥现在在泡妞,你们女孩子都喜欢啥啊!能给我弄过点来吗?问你这个你别生气,哥读的是历史系,看啥都是老的好。 追女孩更别提了,虽然看着也心动,可老觉得没干尸棺材板啥的有研究头,都三十了,还是自己一个人,你开开脑洞,说啥也得给哥帮帮忙! 还有,跟群里那帮没节操的说一声,张鲁那娃可能要坑我,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 你让他们出出主意,谁主意好,赏他个舵主,谁特么的再瞎扯,你上我掌阅的号,把他们的赞都给撤咾!告诉他们,不好好给我出主意,以后新书pk的时候,我指定去黑他们!” 写完信,他把手往麻袋里一伸,拍了拍地板砖,紧接着,就觉得有个小手冲着自己的手心点了一下,知道这是收到信了,把手往地上一搁,自己在床上一躺,悠哉乐哉的等起了李书缘的消息。 过了不一会,他就感到有个布袋放进了自己的手里,知道对面那位把事办完了,赶紧翘了翘大拇指,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而后把手一缩,拎着布袋抽出了胳膊。 打开布袋,见里面有一件被包好的礼物,盒子虽然不大,可是包装的却很漂亮,看到这里,王文泉不由给李书缘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嘴里嘀咕道: “这妮子,心越来越细了!还知道给包包。” 放下了张玉兰的礼物,他把手往布包里一伸,从里面掏出来了几张打印纸,不用看,就知道是群里那帮没节操的给出的主意。 虽然没抱多大的希望,他还是找乐一般的把打印纸端在了手里看了起来:燕敏倪:沙漠兄,张鲁一向胸无大志,不用搭理他!染血白羽:我觉得吧,该让赵云魏延去炫耀一下武功,断了他的念头。 看了燕敏倪和染血白羽的留言,王文泉心中一动,要不说有压力才有动力呢,瞧这主意出的,一看跟以前的胡扯就不一样,行不行的放到一边,好歹比召唤死人靠谱!封尘往昔:沙漠,你不找个谋士,在三国可真不好混啊!你也不想想,郭嘉贾诩诸葛亮庞统,那可都是缺德带冒烟的人物啊!就你这么个书呆子,还不得让他们坑死啊! 白衣未央:可拉倒吧,他都喊出打士族分田地的口号了,哪个缺心眼的会跟他混啊!就这口号,别说士族的谋士不会投靠他,寒族的也不行啊!大漠飞歌:没事,事在人为,三国那么多的人才,只要沙漠用心去找,总能找到一两个愿意替他效力的。 晴了:我觉得求人不如求己。沙漠啊!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个学历史的研究生,就算不会武功,也没有异能,历史进程你总会有点数吧!上次我把火药的配方给了你,你实验过了吗? 任恩硕:沙漠别怕,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咱们群百十号人,玩不死诸葛亮还算计不死阎圃啊!幻影叶晨:硕硕说得对,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沙漠大哥,啥也别说了,先把他妹子收了再说,不让张鲁赔了夫人又折兵,就对不起咱们群忽之悠也的名号! 刘大咪:就是就是,阎圃算老几啊!沙漠我跟你说啊,你把张玉兰收了就行,让南湘给你弄过本马克思主义哲学过去,还就不信了,凭咱们千把年的见识,还改变不了那个娘们的世界观。 秀才会武术:没错没错,张鲁不就是跳大神的赤脚医生吗?你弄上几盒感冒药,名声马上就能超过他!跟咱们玩封建迷信那一套,姥姥! “高!实在是高!” 看到这里,王文泉忍不住的翘起了大拇指,他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万分沮丧的自言自语道:“还是写网文的能忽悠,科学是封建迷信的克星是封建迷信的天敌,俺咋就没想到捏!” 心里有了主意,王文泉就觉得腰杆子一硬,神马特么的诸葛亮,神马特么的司马懿,碰到老子这帮哥们,都给你忽悠找不到北。 他把布袋口一撑,见里面还有一封信,打开一瞅:“沙漠大哥,孙策和周瑜的照片你啥时候给我弄来啊!我等着做封面呢!你倒是快点啊,怎么求你点事这么难啊,实在不行赵子龙张飞的也成啊!” 第九十三章帅帅的小伙 看完了李书缘的信,王文泉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来了几个月了,天天在山沟里打转,好不容易有了点地盘,和江南他也不沾边啊!就自己目前这个情况,估计一出房陵,就得被刘表一阵胖揍,给孙策周瑜拍照,那特么的就是个遥远的梦。 不过话再说回来,人家李书缘天天给自己帮忙,几个月了就这么点要求,若是自己不能做到,貌似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以前没条件就算了,现如今人家提出了折中的方案,给赵云和张飞拍两张照片,感觉还真不是啥难事。 想到这里,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打开看了看,见还有电,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刚想出门去找张飞,却看到赵云和张玉兰等人正朝自己家里走来,略一思量,感觉先给赵云拍上一张,貌似也不错。 正思量间,赵云等人已到了门口,没等王文泉开口,就见张玉兰俏脸一红把头一低,逃一般的钻进了自己的家里,对着书房就跑了过去。 再瞅瞅赵云,见那娃正对着一脸的坏笑看着自己,心里这叫一个不舒服,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当时便有了住,冲着赵云把手一挥:“那个赵将军啊,我跟张仙姑有点事情要谈,你先带几位兄弟去驿馆休息休息可好?” 众人一看他们俩那样,就知道俩人是要谈情说爱,自然不会留下碍事。 他们一个个强忍着笑意,一齐冲着王文泉拱了拱手道了个别,一路笑着消失在了小巷里。 见众人没有留下纠缠,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看着赵云他们已然走远,他匆匆的关上了大门,逃命般跑到了书房。 进了书房一看,见张玉兰正跪坐在桌案前,双手抱着一本论语看的起劲。 为了显示自己的风度,为了表明自己不是一个登徒子,王文泉没有去打扰张玉兰看书,而是径直走到书案前,把腿一盘也跪坐在张玉兰对面。 虽然王文泉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可是对于泡妞这么高端的业务,他还真是不太熟悉,眼瞅着张玉兰抱着论语不肯言语,他心里不由得一阵着急。 瞅瞅张玉兰花蕊蕊的脸盘,闻闻人家身上那一丝丝香甜的气息,王文泉只觉得心慌气短,口干舌燥,他耐着性子喘着粗气等了好一会,把头一抬,开口说道:“你!” 谁曾想他刚从嘴里吐出个‘你’字,耳边却响起了张玉兰那如同莺啼的声音:“你!” 一看撞了车,两人臊的把头一低,却又猛的把头一抬,同时说道: “你先说!”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张玉兰一张俏脸已经羞的快要滴出血来,此时的她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有千斤之重,说什么也没有力气再往上抬。 只见她把头埋在胸前,双手不安的揉搓着自己的衣带,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见美女窘迫成了这样,作为一个健全的男人,王文泉觉得,自己必须得主动点。 他把自己的脖子使劲往前一探,把脸几乎放在了张玉兰的头发上,一边‘呼呼呼’的喘着粗气,一边把牙一咬,开口说道:“张姑娘稍待,我方才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这就给你拿过来!” 说完话,他把身子往后一撤,站起身子,逃命般跑出书房,扶着柱子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了平抑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快步走回卧房。 进了屋,他拿起李书缘帮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满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很是自信的走回了书房,把礼盒往书案上一放,摆出一副绅士的模样,大大方方的说道: “张姑凉,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打王文泉出了门,张玉兰心里就没断了骂他缺心眼子,姑奶!奶脸都羞成红屁股了,你咋还惦记着送礼物捏? 再说了,婚姻大事父母之言,如今父母已然不在,那就得听哥哥的。 既然哥哥有了这个意思,那姑奶!奶早晚都得成你的人,你送不送的还有啥意思啊! 待到王文泉把礼盒往案上一放,张玉兰的眼睛顿时一亮。 自己家里虽算不得大汉的首富,却也是一家诸侯,那是要啥有啥,什么没见过啊!可人家王文泉拿来的东西,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见。 就见案上的盒子四四方方,扁扁平平,盒子上的花色更是五颜六色漂亮异常,再看盒子上面,几条丝带打成了花朵的模样,怎么看,都不是神马凡品。 看到了盒子,张玉兰心里登时就消了气,她用皓齿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把手往盒子上一按,言不由衷的说道: “王公子客气了,初次见面,玉兰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接受您这么贵重的礼物呢!” 王文泉虽然没谈过神马恋爱,不过察言观色的本事多少还是有点滴! 见张玉兰粉面通红含羞带嗔,嘴里说着不要,一手纤手却把个盒子死死的摁在手下,当时心里就有理数! 只见他把脸一般把胸一挺,带着一脸的正色,很是土豪说道:“张姑凉不要客气,你我不是外人,送你些许礼物,乃文泉份内中事,还请姑凉不要嫌弃才好。” 张玉兰做作了半天,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王文泉话音刚落,她已然把盒子‘嗖’的一声抱在了怀里,上上下下摸索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打开。 待要向王文泉求助,却又怕他笑话自己,不由得犯起了踌躇。 一瞅张玉兰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个乡下丫头肯定是不会开二十一世纪的盒子,他微微一笑,走到张玉兰身边,伸手接过盒子,拿手在上面一阵乱扯,把包装就给撕了下去。 张玉兰见自己未来的夫婿居然如此土豪,这么名贵的盒子都能随意撕扯,呼吸不禁为之一窒。 此时的她,只觉得王文泉帅出了水平、帅出了深度,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霸气, 看到动情处,她就觉得身子一软,若不是双手扶住了桌子,险些就要摔倒在地上。 第九十四章销魂玉兰油 就在张玉兰心神荡漾几乎不能自持的当口,王文泉已经顺利的撕开了包装,打开了盒子。 盒子一打开,李书缘送来的礼物也呈现在了他的眼前,搭眼仔细一看: olay新升级大红瓶 滋润效果: 媲美十五款千元奢华面霜 年销售量过百万瓶 一瞅弄来的是玉兰油,王文泉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肚子里坏水是‘哗啦啦’一阵猛流。 只见他双手捧着玉兰油,一脸郑重的站起身来,瞪着自己火辣辣的双眼,慢步走到张玉兰身边,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口气,娓娓说道: “玉兰,这是我们科学家为了你,专门制造出来的护肤品。 别看它小,用处可是大着呢,涂在脸上可以补水、保湿、提拉紧致、滋润、抗皱,实在是女性朋友保持容颜的无上佳品! 为了记住它的由来,经过我们科学家共同研究,决定取名,玉兰油!这是最好的一瓶,就送给你了!” “玉!玉兰油?” 听了王文泉温柔的话语,闻着他身上男人的气息,张玉兰只觉得呼吸急促难以自持。 她站起身来,含着泪水接过礼物,见小瓶子晶莹剔透,实属生平仅见,知道是个宝贝,待到拧开了盖子低头一闻,就觉得一阵芬芳带着一丝甜甜的味道扑鼻而来。 一闻这香气,张玉兰就知道,瓶子里的东西绝逼不是凡品,胭脂水粉自己是没少见,可这种味道,确实闻所未闻。 她瞪大眼睛朝瓶子里面细细一看,就见里面装的是一坨如同浆糊的乳白色物体。 耐不住女人们爱香的天性,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在那坨东西上点了一下,放在鼻子上嗅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却见她把小嘴一噘,一脸不满的把脑袋朝王文泉扭了过去: “王大哥,这个怎么用啊?” “嗯!” 王文泉没想到张玉兰竟然这么笨,连个雪花膏都不知道怎么涂,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 他很是神秘的朝张玉兰一笑,轻轻抓住她的皓腕,把她那根沾了玉兰油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了她的琼鼻上。 张玉兰显然没料到王文泉居然如此大胆,竟然敢来抓自己的手,羞的小脸几乎要滴出血来,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脱,只好把眼一闭,任由王文泉施为。 若论打架,三个王文泉也不是张玉兰的对手,挣脱王文泉的手自然也不该会有神马问题。 可问题是,在张玉兰看来,反正哥哥有那意思,还把闺名告诉了王文泉,那自己这辈子,估计就得跟他混了。 若是王文泉稍微不优秀一点也就罢了,偏偏他还这么优秀,对自己更是一片赤诚,甚至连送个礼物,都如此的有新意,还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了这么珍贵的胭脂。 有了这么些前提条件,她是真鼓不起反抗的勇气,夺回自己那只被抓住的芊芊玉手,直到自己的手指头碰到了自己的鼻子,她才很是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王文泉见张玉兰如此的顺从,心里一阵狂喜,他强忍着自己罪恶的念头,努力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很是温柔的说道: “玉兰,用手搓在脸上就可以了!要搓匀,搓细,知道吗?” 张玉兰低垂粉颈,含羞带笑的点了点头,很是不舍的抽回了自己的小手,拿手掌在鼻头上沾了沾,而后仔仔细细的在脸上擦拭起来。 看的出来,张玉兰擦的真是很仔细,她美目微闭,一脸享受的用手轻轻的蹭着自己的脸庞。 或许是玉兰油的香气让她感到了陶醉,又或许她是在寻找手掌上王文泉的气息,她擦拭了良久,都没舍得放下自己的手臂。 王文泉见张玉兰把一滴玉兰油擦拭到如此细腻的地步,不由得在心里给张玉兰点了个大大的赞字。 为了不浪费这个难得的泡妞机会,他大着胆子伸出双手,轻轻的拿住了张玉兰的手臂,柔声说道: “玉兰,可以了,不用擦了!” 被王文泉一抓,张玉兰只觉得浑身一颤。 此时的她直觉的浑身酥软呼吸紧促,心里面更是如同小鹿乱撞‘噗噗通通’的跳个不停。 犹疑间又觉得手臂一紧,仿佛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一般,紧跟着脚下一个不稳朝前便倒,正慌乱间,却觉得左臂一松腰间一紧。 待到睁眼看时,却发现自己已然躺在了王文泉的怀里,登时又羞又急,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觉得自己如同中了毒般,浑身上下也找不到一丝力气。 见张玉兰娇羞可爱我见犹怜,王文泉的心里不由泛起了一丝爱意。 他用左手推了推挡在张玉兰脸庞上的秀发,在张玉兰三分恐惧七分期盼的注视下,把嘴往前一凑,轻轻的碰到了张玉兰的额头上。 张玉兰被王文泉一亲,浑身上下就觉得又一阵乱颤,呼吸也一下子从紧促变成了急促,胸脯更起起伏伏,明显的脱离了她的控制。 一看张玉兰如此的顺从,当了三十年老光!棍的王文泉哪里还把持的住。 第九十五章悲情胳膊肘 王文泉一叫唤,张玉兰也醒过了神来,见自己的白马王子被自己一胳膊肘子捣成了阴阳眼,心里那叫一个不过意。 她慌忙站起身来,很是心疼的伸出小手,想抚摸一下王文泉那个乌的发青的眼眶子。 王文泉乍受重击,心里一个劲的埋怨自己没有耐心,过于激进!很是担心张玉兰会因为自己的无礼生气。 这会一看张玉兰不光没有生气,还很是关切的要帮自己看眼眶子,不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原来她不是故意的啊!’ 他害怕张玉兰不理自己,殊不知张玉兰此时也怀着同样的心理。 在张玉兰看来,自己这位夫君统领三郡位高权重,想找个女人,也就是抬抬手的事。 人家对自己这般用心,还准备了这么好的礼物,说明他心里肯定爱死了自己。男人嘛,忍不住,也有情有可原滴! 更何况,自己嫁给王文泉,可不光是男欢女爱那么简单,这场婚姻,说不定还关系着两家的邦交,连带着边境的和平。 现如今就因为亲了自己额头一下,自己就把人家的眼眶子给捣的乌青,万一王文泉闲自己粗鲁,说啥也不肯娶了,自己丢了个如意郎君事小,汉中从此再无宁日,事可就大了。 有这么多可怕的后果,张玉兰心里自然比王文泉还要紧张三分。 直到她看到自己伸出手后,王文泉不躲不闪,心里才算是松了口气。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为了不让王文泉这么优秀的小伙成了别人的夫婿,张玉兰大着胆子把脸朝王文泉脸上一凑,努起小嘴,对着王文泉的眼眶子就吹了口气: “王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王文泉没想到自己耍了半天的流!氓,居然还能有此待遇,高兴的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上,哪里会拒绝张玉兰的一番美意。 他很是享受的闭上了双眼,任由张玉兰口中芬芳的气息在自己额头上游走,再一闻人家身上那股香甜的女人味,口水很不争气的‘哗啦啦’的淌了一地。 俗话说的好,最难消受美人恩,如今美人就在眼前,小嘴正冲着自己额头吹气,傲然的双峰几乎贴在自己脸上,王文泉只觉得浑身一震,荷尔蒙又一次在自己的身体里泛滥了起来。 他很是艰难的吸了口气,心里暗暗的打定了主意:管他张鲁愿不愿意,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就不信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他会不认自己这个妹夫。 想到这里,他把手悄悄往张玉兰后面一绕,准备趁着张玉兰不注意,给这个丫头片子来个偷袭。 张玉兰哪里知道王文泉这些龌龊的想法,此时的她,正一门心思的在那立功赎罪,帮王文泉仔仔细细的吹着额头。 就在她认为吹了个差不多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两只大手突然冲背后朝自己胸前袭来,心中一急,把身子一扭,只听王文泉‘啊’的一声惨叫。 回头看时,却见王文泉已然坐在了地上,正一脸苦!逼的捂着另一只眼睛。 一看自己又把白马王子给打了,张玉兰那叫一个懊恼,心中嘀咕道: “丫丫的,就没见过这么笨的蛋!直接搂腰不就完了,一个劲的试探啥啊你!真特么缺心眼!” 心里再骂,嘴里却不能这么说,她走到王文泉身边,往地上一蹲,满是戏虐的说道:“王大哥,要不,我再给你吹吹啊!” “不用了!不用了!” 王文泉一听还要吹,吓的从地上直接就窜了起来,他很是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子,悲愤的泪水撒了一地,心中暗道: ‘看别人泡妞很容易啊!怎么到了我就这么费劲捏?’ 他一边想,一边走到书案旁,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张玉兰,见对方一脸娇羞,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知道这妮子对自己有心,缺的就是个火候而已。 想想自己双目已伤,运动起来肯定很不方便,他使劲咽了口吐沫,压制了一下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小心脏,漫不经心朝桌上的盒子瞅了瞅,却意外的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小镜子。 一看有镜子,王文泉赶紧抄在了手里,对着镜子检查起了自己的伤势。 张玉兰见王文泉不肯让自己吹伤口,以为他生了自己的起,心里已是万分的委屈。 这会见他从自己的礼物里拿着个椭圆形的小东西看来看去,却再也不肯瞅自己,心里那叫一个不舒服。 有了两次比较亲密的接触,张玉兰对王文泉明显的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亲近。 此时的她仿佛又变成了城墙上那个蛮不讲理的小姑娘。 她趁着王文泉不注意,摄手摄脚的走到王文泉的身后,猛一伸手,就把镜子夺到了自己手里,而后往身后一藏,很是不满的说道:“不许动我的东西!” “啊!” 王文泉闻言一愣,扭头看了看张玉兰,又瞅了瞅桌子上的盒子,这次反应了过来:“不是,好妹子,你听我说啊!我就用一下,看看眼眶子就还给你!” “看看眼眶子?” 张玉兰闻言也是一愣,她拧了拧脑袋,很是犹豫的把手从背后拿到了前面,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朝小镜子一看:“哇!好清楚啊!王大哥,这是什么宝贝啊?” “嗯!” 王文泉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对着张玉兰说晴就晴说阴就阴的小脸露出了一丝的苦笑,很是懊恼的回答道:“这是镜子,擦玉兰油的时候用的!跟铜镜的用处一样!就是清楚了很多。” “哇,果然是镜子啊!” 看的出来,此时的张玉兰已经完全的被小镜子折服了。 她实在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东西。 惊喜万分的她一边十分爱惜的抚摸着小镜子,一边一脸贪婪的瞅了瞅桌上的盒子,隐约看到里面还有东西。 张玉兰看得见,王文泉自然也看得见,他刚想拿出来看看,李书缘女士还给自己准备了神马东西,却不料张玉兰突然伸手双手,把盒子一把就抱在了怀里。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张玉兰撅着小嘴瞪着凤眼示威般的朝自己吼道:“我的,都是我的,你不许动!” 第九十六章啥时候成亲 张玉兰一边喊,一边仿佛害怕王文泉抢夺一般把身子使劲一扭,用自己的身体死死的护住了盒子。 送人礼物,自然希望对方会喜欢,王文泉也不例外,他见张玉兰如此紧张自己送给她的东西,心里很是得意。 不过盒子里还有神马,他心里也确实没数,抱着八卦的心思,他把头往张玉兰身后一凑,故弄玄虚道:“玉兰啊!你放心,东西是我送你的,怎么会和你抢呢!不过我们科学家弄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人都会用的啊!要不你拿出来看看,若是不会用,我正好教教你,你说好不好啊?” 或许是因为王文泉说的很真诚,又或许张玉兰是故意在撒娇,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她扭过头,翻了翻自己美丽的大眼睛,冲着王文泉萌萌的一眨,撅着小嘴说道: “那好吧,说好了,都是我的啊!不许抢!” 王文泉见张玉兰答应,赶紧把胸一挺,努力的装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肃然说道:“还请玉兰姑娘放心,文泉绝对不会跟你抢的!” 张玉兰见王文泉说的认真,心里不由得信了七八分,她转过身子,犹犹豫豫的把盒子里剩下的东西掏了出来,定睛一看,嘴里不由发出了‘咦’的一声惊呼。 王文泉一听这动静,就知道盒子里面的东西,张玉兰肯定不认识。 从后面搭眼一瞅,见那东西外面还裹了层塑料袋,再看时,却发现张玉兰已经学着自己撕包装的模样,准备把袋子撕开。 出于对李书缘的了解,深知这丫头不靠谱的王文泉身躯一扭,想绕到张玉兰前面想看个究竟。 谁知道还没等他转过去,张玉兰已经很是土豪的撕开了袋子,并取出了里面的东西,见王文泉绕到了自己的面前,以为他要动手抢东西,赶紧把手一背,把手里的东西藏在了自己背后。 一看张玉兰如此防备自己,王文泉不由得一阵苦笑。 他俯下身子,从地上把张玉兰撕碎的塑料袋捡了起来,低头一看,脑袋瓜子登时炸了开来,口中一声惊呼:“蕾丝内衣!卧了大槽!” 他话音刚落,就见张玉兰娇躯一扭,一下子窜出去了四五步的距离,搭眼一瞧,张玉兰左手拿的,是一件文胸,右手攥的,赫然是一条内裤。 再一抬头,就见张玉兰黛眉紧皱,正带着三分戒备七分疑惑的看着自己。 他正待出言解释,却见张玉兰把文胸内裤往上一举,小嘴不满的一噘,很是惊疑的问道:“王大哥,这是什么啊?干什么用的?我怎么没见过呢?” “嗯!” 一听张玉兰没见过这些东西,王文泉不由得松了口气。 想想也是,内衣这东西,都是近代才传到了伟大的祖国,在东汉这么万恶的旧社会,女人们当然不认识这么高级的东西。 想到这里,王文泉心里暗叫一声侥幸,还好自己刚才没一紧张,把实话给秃噜出去。 他使劲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用手把脸一抹,换上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很是深沉的说道: “玉兰啊!这件东西,是准备成亲以后再给你用的,现在教你有点早!”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捡起了地上的袋子。 他拿起袋子,用嘴使劲一吹,直到上面已经没有了灰尘,这才拿着袋子走到张玉兰身边,柔声说道: “这些可是好东西,答应王大哥,你一定要保管好它,直到我们成亲为止,好吗?” 张玉兰见王文泉说的如此郑重,肩膀上登时感到压力骤增,她接过袋子,把手里的文胸内裤往里一塞,郑重其事的朝王文泉点了点头,很是小心的把蕾丝套装塞到了自己怀里:“王大哥,你放心,这些东西玉兰一定好好保管,只要玉兰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人抢了去。” “好好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王文泉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个小妮子竟然回答的如此慷慨激昂,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 为了不放过这个良好的战机,他使劲挤了挤眼皮,好不容易弄出了两颗泪滴,而后把张玉兰的小手一抓,很是深情的说道:“玉兰,谢谢你!” 有了前两次的接触,王玉兰貌似对王文泉的侵袭适应了不少。 手被抓住以后,她居然没有试着去挣脱,而是坚定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 “不!王大哥,是玉兰该谢谢你!” “玉兰!”“王大哥!” 两人在那情投意合,眼看就要抱在一起,却听到一声爆喝从外面传了进来: “兄弟,你在家吗?” 见有人来了,俩人赶紧各自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一些距离。 不用看,光听着动静王文泉就知道,指定是张飞那个揍瞎了的来了。 为了不让张飞耽误自己太多的时间,王文泉带着一脸的不乐意朝门口喊道: “我在家呢,张大哥,啥事啊?” 王文泉话音刚落,张飞便寻着声音跳着脚的窜进了书房,脚一落地,他便急不可耐的吼道: “兄弟,俺老张的闷倒驴都让魏延那小子给喝光了,你这里还有存货没,再给俺两瓶!” 一听张飞是来要酒的,王文泉赶紧朝厨房一指:“张大哥,那里面有一箱子,你自己去拿就行!” 张飞一听酒在厨房,把头一扭就想出门,却突然发现张玉兰也在屋里,脚步一滞:“弟妹也在啊!嘿嘿嘿!” 他一边坏笑,一边那胳膊肘子一捣王文泉: “兄弟,啥时候成亲啊!俺可告诉你,你可得抓点紧,要是你故意墨迹,不让俺喝喜酒,俺可不依你!” “这个!” 王文泉没想到张飞居然会给自己出这么个难题,面色不由得一苦,倒不是他心疼张飞喝酒,而是张飞早已说过,打好了关羽刘备的家伙什就走。 现在张飞那俩哥哥的家伙已经打造了个差不多,最多再过四五天就能完活,这么点时间,根本来不及准备婚礼。 想到这里,王文泉扭头看了看张玉兰,很是为难的说道: “这事还得问问玉兰的意思!” 张玉兰哪里知道张飞最多就能呆个四五天,听到这个黑大个催着王文泉娶自己,心里如同喝了蜜一样,见王文泉把事往自己这里推,她很是妩媚的把眼一眨,含羞带嗔的说道:“我是张大哥抓来的,我听张大哥的!” 第九十七章张飞的归期 张飞万万没想到,事情转了一圈,居然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在他看来,张玉兰让自己做主,是对自己莫大的信任,是对自己人品的认可!想到这里,张飞就觉得自己腰杆一硬,没由来的长高了几分。 他把胸膛拍的‘当当’乱响,吐沫星子乱飞的答应道: “既然弟妹信的过俺老张,那俺老张就不客气了!” 说着话,他把手一伸,又一次抓住了王文泉的衣领: “姓王的,俺可告诉你,俺姓张,她也姓张,俺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人,你要敢委屈了俺妹子,俺可不依你!” 从张飞抓住自己的衣领,王文泉就从张飞所用的力道上判断了出来,张三爷是在演戏,是做给小姑娘看的。 一看这么粗的张三爷为了让自己讨个老婆都学起了文化人,王文泉自然要配合一下,只见他把胸脯一挺,一脸正色的说道: “三爷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把我和玉兰的婚礼当成建安五年的一件大事来办!一会我就安排子龙他们去准备,让他们多快好省的把婚礼办好办热闹,一定赶在您去汝南之前,把这事给办利索咾!” 王文泉话一说完,张飞便如遭雷劈的般的呆在了当场。 自己还能呆几天,张飞自己是有数的很,若是让王文泉这几天成亲,怎么看都觉得时间太仓促,有点对不起人家张玉兰。 想到这,张飞不由得一阵懊恼,对自己的恶劣行为感到了深深的不齿,心里更是一个劲的嘀咕:‘这事办的,怎么能为了弄口酒喝,逼着人家五天之内成亲呢?三媒六聘貌似一点也没弄呢!’ 待要反口,却见张玉兰俏脸微红垂首含胸,一副娇羞的不要不要的模样,一看就是想赶紧嫁过来的模样。 再瞅瞅王文泉,一双色眼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姑娘不放,喉结处时不时的还会传出几声咽口水的声音,瞧那架势,哪里还能等多久,分明是自己前脚走,他后脚就会下把的架势。 看到这副情形,张飞心里也明白了过来,他使劲抓了抓自己脑袋,若有所思的说道: “唉!也罢!反正狗窝子里也放不住干粮,兄弟你抓紧准备就是,能快点办就快点办!” 他俩一边一唱一和的演戏,一边偷偷的瞅着张玉兰。 只见她低着头红着脸,一会偷偷瞅一眼王文泉,一会又偷偷瞟一眼张飞,时不时的还用皓齿轻轻咬一下自己的嘴唇,动不动就会没由来的偷笑一下。 一看那模样,这妮子就是在那憧憬着未来幸福而美好的生活。 看到这里,俩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又互相点了点头,王文泉把头一昂,朗声问道: “三爷,您打算何时回汝南啊?” 一听这话,张玉兰的一双俏眼瞬间瞪得溜圆,小耳朵扑棱棱一阵乱抖,一副凝神静气仔细倾听的模样。 见张玉兰紧张的连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下来,王文泉立马就得出了结论,若是张飞敢说再住上个一年半载,自己未来的老婆,指定会跑到厨房找口平底锅,把张飞一锅底给掀到汝南去。 张玉兰的表情变化,张飞自然也看到了眼里,他见张玉兰两眼冒火的瞪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个劲的发虚。 在他看来,张玉兰毕竟是张鲁的妹妹,虽然张鲁的官不算大,可人家也是一方诸侯。 张玉兰就是再想嫁,也不能丢掉必须的礼仪,否则的话,就算她再愿意,人家的亲哥也不会答应。 想到这,张飞很是为难的皱了皱眉头,把后槽牙使劲一咬,糯糯的说道:“兄弟,时间太紧,任务太急,要不等俺们兄弟三人打破许昌救出陛下.” “不行!”“不行!” 张飞话还没说完,王文泉和张玉兰就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 王文泉叫,是因为他对这场战争的结果非常的有数,刘关张偷袭许昌,先胜后败,不光被揍的丢盔卸甲没了火种,连刘辟和龚都都因此丢了性命。 在王文泉看来,指望着刘关张打破许昌,比让二十一世纪的房子降价,也就靠谱那么一点点。若是真听了张飞的,自己这辈子,也就不用再考虑成亲的事了。 张玉兰之所以喊不行,跟王文泉的原因差不多。 虽然她知道刘关张三兄弟都是英雄,可是她也知道,曹老大也不是神马善男信女。 在她看来,曹操刘备要是打起来,那指定是场龙争虎斗没完没了,若是听了张飞的,鬼知道自己得等到神马时候。 张飞没想到自己话一出口,小两口竟然同时提出了反对意见,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或许是因为张三爷不愿意和小姑娘一般见识,他没搭理银牙紧咬蠢蠢欲动的张玉兰,而是冲着一脸猴急焦灼不安的王文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兄弟,不是俺想往后拖,可俺大哥和二哥的兵刃,最多五天就能打出来。五天成亲,你难道不觉得有点太过仓促吗!” 张飞话一出口,张玉兰对他的敌意一下子便消失了大半。 虽然她是非常的想嫁,可是五天的时间,确实有些不大够用。 别的不说,自己成亲娘家人总得来两个吧!就这交通条件,就算是派出信使日夜飞奔也不能在五天之内,把自己的亲属从汉中给叫到西城啊!想到这里,张玉兰心中那叫一个懊恼,她也不言语,只是噘着小嘴把头一低,露出了一副委屈的不要不要的模样。 王文泉见自己的张玉兰没了刚才的气势,知道她也对五天成亲有异议,心中登时着急起来。 别人不知道自己和张玉兰是咋回事,王文泉是太明白了,这个老婆是忽悠来的,人家家里根本没同意啊! 想到这里,王文泉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 他猛一伸手,一脸紧张的抓住了张飞的胳膊,把眼睛冲着张飞一阵猛眨,很是焦急的说道: “不仓促!不仓促!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科学家的夫人,就要遵循科学家的规矩。 我们科学家办婚事,一向出人意料与众不同,三爷、玉兰你们放心,我一定把婚事办的妥妥当当又快又好!” 第九十八章异样的婚礼 尽管大家都觉得五天之内成亲过于仓促,可木出息的王文泉依旧在三天之内就准备好了一切。 这是一场绝对没有娘家人在场的婚礼,可爱的张玉兰小姐被万恶的王文泉用一瓶玉兰油给骗上了轿子。 最可悲的是张飞,就因为都姓张,他被迫认了张玉兰当妹子,在人家亲哥哥不在场的情况下,义无反顾的当起了王文泉的便宜大舅子。 虽然王文泉一再保证,今天的婚礼肯定与众不同,可是大家看他的眼神,却明显的象在看一个骗子。 原因很简单,因为王文泉确定了成亲的时间以后,把事情往赵云身上一推,自己往屋里一钻就没出过门!整整三天的时间,除了李可李嘉,他就没见过其他人。 待轿子抬到了家门口,众人还怕不够热闹新娘子生气,一起围了上去,想显得人多点,谁知道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乒乒乓乓一阵乱响。 众人乍一听到这么个动静,吓的一齐蹲在了地上,抬头仔细一看,就见李可李嘉一边一个站在墙头,正用杆子挑着一串东西在那耀武扬威四处乱甩。 杆子上的东西更是奇怪,不光会乒乓作响,还一个劲的变短,时不时的还会冒出火光,不由得一起吃了一惊。 武将们都给吓成了这副德性,张玉兰更是怕的要命,她小脸苍白,浑身乱抖,躲在轿子里说啥不肯出来。 都到家门口了,王文泉自然不会让张玉兰跑了,他走上前去掀开轿子,把张玉兰往怀里一抱就往家里走。 张玉兰见了王文泉,那颗受惊的小心脏才算是踏实了一点,本以为会被抱进洞房,谁知道王文泉一进院子就把她放在了地上,不由分说当众便掀开了她的盖头。 对于王文泉的举动,张玉兰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见盖头不翼而飞,她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 四下一瞅,见院子里满满的都是客人,一个个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心里是又羞又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大家陷入尴尬的时候,王文泉突然单膝跪倒在她的面前,在大家无比惊讶的注视下,款款说道:“玉兰!无论今生我们会经历多少风雨,无论我们生老病死,我都会坚定不移的陪你走下去,哪怕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会用我的双手,为你撑起一片天地,让你能幸福平安的渡过这一生,你相信我吗?” 一看自己的夫君如此重视自己,娶自己还娶出了誓言来,张玉兰登时被感动了个稀里哗啦,泪珠子扑棱棱顺着腮帮子就滑落了下来。 此时的她只觉得嗓子眼里一阵哽咽,哪里还能说出话来。无奈之下,她只好带着一脸喜悦的泪水,奋力的点起了自己的脑袋! 见张玉兰点了头,王文泉猛地站起身来,当着一群马崽的面,把张玉兰一把搂在了怀里。 没等张玉兰回过味,这娃把嘴往人家嘴上一凑,双口对成个吕字,很是贪婪的吮吸了起来。 众人一看,不由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如遭雷劈般愣在了当场。 一场热吻过后,王文泉不顾众人惊讶的表情,把手一挥,就见李可李嘉翻身爬上房顶,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拿嘴一吹就蹲了下去。 大家不知道王文泉又在搞什么鬼,一齐朝房顶上看了过去,却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团大大的火焰飘到了天上,仔细看时,却发现那些火焰竟然变成了‘张玉兰我爱你!’六个大字。 不等大家回过神来,就听到耳边又是‘嘭’的一声巨响,众人赶紧抬头,就见天空中又蹦出来了‘白头偕老’四个大字。 正惊疑间,就听见房顶上‘砰砰砰’连环巨响,天上的字也是五颜六色层出不穷,什么‘喜结连理’‘举案齐眉’‘早生贵子’一一涌来。 随着礼花一朵朵的撒开,众人真的被震撼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主公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在他们看来,能弄出这么大的响声已经是天方夜谭,在天上弄出字来,就更是匪夷所思了。 就在大家愣神的功夫,张玉兰的一个护卫突然哆哆嗦嗦的抬起了胳膊,很是艰难的喊道:“祥瑞!祥瑞啊!这是天意,是天作之合啊!” 他话一落地,张飞赵云等人那是再也站不住了,纷纷跪在地上冲天叩头,嘴唇更是哆嗦个不停,好似在那念叨着神马咒语。 张玉兰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早已哭的没了样子。 她看着天上五彩缤纷的礼花和那些饱含深情的话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泛滥的不要不要的感情,呼吸也因此变得急促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失礼,她把眼一闭,想让安抚一下自己那颗早已四处乱撞的小心脏。 谁知道上下眼皮刚刚有了接触,幸福的泪水便从眼眶中澎湃而出,水银泻地般挥洒在了自己脸上。 王文泉见自己的娇妻哭成了泪人,赶紧伸手揽住她那盈盈的细腰,往自己怀里一拉,把嘴凑到她的耳边,很是温柔的问道: “玉兰,喜欢吗?” 张玉兰此时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任由王文泉把自己揽在怀里,很是顺从的趴在了王文泉的肩头。 听到王文泉问自己话,她很是费力的抬起手臂,拿手背用力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带着一脸幸福的笑容,使劲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一边抽泣一边语带哽咽的说出了几个字: “喜欢,嘤嘤嘤!夫君!谢谢你!嘤嘤嘤!你对玉兰太好了,嘤嘤嘤!” 见张玉兰已然被自己降服,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轻轻的拍打了几下张玉兰的后背,努力的帮她稳定了一下情绪:“玉兰乖,不哭了啊!今天可是咱们大喜的日子.” 王文泉话没说完,就听到房顶上‘嘭’的一声巨响,抬头看时,就见天上没由来的炸出来了一句话, ‘沙漠,我的封面!赵子龙!’ 众人正惊疑间,就听见又是一声巨响,抬头一看:‘张飞太黑,我不要!’ 王文泉见天上冒出这个,不由得在心里骂了起来:‘丫丫的李书缘,你个嘲巴妮子,爷的婚礼啊!’ 第九十九章张三爷辞行 一夜欢愉,初尝滋味的王文泉破天荒的没能按时起床,直到太阳照到了屁股上,他还紧紧的搂着张玉兰,淌着他那不争气的口水,如同痴呆般的呼呼大睡。 与王文泉不同,在第一缕晨光从窗口射入屋子的时候,张玉兰已经悠悠的醒来。 第一天进门,她真的真的很想早点起床,给心爱的人做顿早餐。 只可惜她的夫君是一个三十多岁才初尝滋味的老男人,不光晚上醒着的时候折腾的异常厉害,睡着了还仿佛怕自己跑了一般,两手相扣,死死的把自己抱在怀里。 眼看日头高起,院子里也传来了仆人们说话的声音,她知道,如果再不起床,王文泉那帮子马崽来了,指定会笑话自己。 想到这里,她撇了撇嘴巴,使劲扭了扭自己的身躯,可自己的夫君却仿佛故意要让自己出丑,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越搂越紧,挣扎了几次,也没能才那个温暖而后宽阔的胸膛上挣脱出来。 或许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她感到了累;又或许是她初为人妇,下身有些不适,在经过了挣扎以后,她赌气般的转过了自己的身子,面对面的打量起了还在熟睡的王文泉。 这是一个怎么看都跟帅不搭边的男人,一字眉,厚嘴唇,小巧的鼻子连接着那胖胖的腮帮子,占据了快三成的脸庞,耳朵更是小的可怜,那么短的头发,居然也能遮住它。 可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些很不好看的五官凑到一起以后,却偏偏又让人感到,它长的特别匀称,在那张黄色的脸上一铺,再配上那一头与众不同的短发,虽然不帅,却也顺眼的很。 最让她感到懊恼的是,这娃睡觉居然还躺口水,若是只淌淌口水也就罢了,他时不时的还‘啪嗒啪嗒’嘴。 看到这里,张玉兰不由得噘起了自己的小嘴,她很是顽皮的伸出自己的手指,点了一下王文泉的小鼻子,想借着这个小小的动作,弄醒这个大懒虫。 可她点了以后,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天真,因为自己的夫君不光没有醒来的迹象,反而使劲舔起了嘴唇。 一瞅王文泉那副不满!足的模样,张玉兰心里不由得一阵气苦,她黛眉微皱,轻轻的用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犹豫了许久,才好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伸手捏住了王文泉的鼻子。 此刻的王文泉,正在梦里悠哉乐哉的搂着老婆喝酒,突然感到呼吸困难,情不自禁的张开了自己的小嘴。 他闭着嘴的时候,口水都已经溢了出来,这会嘴巴一张,口水更是如黄河泛滥‘哗啦啦’淌了一枕头。 张玉兰一看这娃如此的没出息,心中大恼,把王文泉的鼻子一松,手往下一探,一把拧住了王文泉的大腿,嘴里娇喝道: “夫君,起床了!” “啊!” 在被捏住鼻子的时候,王文泉已经到了似睡非睡的地步,这会突遭袭击,疼的他嗷的一声便跳了起来。 他带着一脸的苦涩,很是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大!腿,低头一看,见自己一跃之下,把自己和张玉兰的铺盖也给掀到了一边。 此时的张玉兰更是娇羞无限,她顺手抄起了自己的亵衣,紧紧的护住了自己的胸口。 王文泉见张玉兰如瀑的秀发下面,一张俏脸羞成了苹果,一双白皙而又饱满的胸脯在红色的亵衣下起起伏伏,修长的美腿此时也蜷缩了起来,如同美人鱼般躺在床上。 见此情形,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颗噗通乱跳的小心脏,也顾不得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大!腿,‘嗷’的一声便扑了上去。 张玉兰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居然爱自己爱到了这个程度,大白天的就要开荤,一个不防,别王文泉扯去了亵衣,待要出声阻止,却发现自己的樱唇上多了一个小嘴。 她斜着眼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心里是又羞又急,伸出双手想把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夫君推到一边,谁知道被夫君一吻,就觉得浑身酥软没有一丝力气。 见王文泉如此坚持,自己又没力气反抗,张玉兰干脆把眼一闭,任由王文泉施为起来。 就在王文泉纵马驰骋吹风得意眼看就要取得胜利一泻千里的时候,院子里突然想起了一声炸雷:“兄弟,你在家吗?俺要回汝南了,是来辞行的!” 冲这动静,不用看王文泉两口子也知道来的是谁。 为了防止张飞那个愣头青闯进屋子,两口子赶紧停下了动作,手忙脚乱的穿起了衣服。 王文泉一边穿衣,一边心有余悸的瞅了瞅自己的房门,见房门插着,他心里不由得踏实了不少,待要静下心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着装的时候,却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出于对张飞同志的了解,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那根小小的门栓,在张飞的眼里充其量也就是跟稻草。 为了不让自己过于尴尬,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娇妻的美,他赶紧走到门口,用身子把屋门一顶开口喊道:“三爷,您等我会,我马上就出来!” 家里有了女眷,张飞的性情貌似也压制了不少,听了王文泉的话,他没有象往常一样推门而入,而是把手一背,掉头朝书房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使劲摇了摇自己斗大的脑袋,很是感慨的叹息道: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刚成亲就不早起了,真特么的没出息!” 发完了感慨,张飞感觉还不过瘾,把身子一转,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高声叫道:“兄弟,你可快点啊!” “知道了!知道了!” 被张飞一催,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气苦,自己横跨千年才混了个老婆,多亲热一会怎么了,值当的你这么个催法。 他一边在心里问候着张飞的祖宗八代,一边把自己的腰带系好。抬头一看,见张玉兰此时也已穿好了衣服,正坐在铜镜前面梳妆打扮,登时放下了心来。 他信步走到张玉兰,一把揽她的肩膀,把嘴往耳朵上一凑,轻轻伸出舌尖,很是温柔的舔了一下:“夫人稍等,我去见见三爷,咱们改日再战!” 第一百章自己的难处 深知张飞急脾气的王文泉出了房门,顾不得洗漱,随手擦了把脸便急急忙忙朝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就见张飞拧着眉头装模作样的在那看着书桌上的书籍,看到自己进来,还专门摇头晃脑的显摆了一下,好似在那里默读一般。 王文泉耸了耸鼻子,带着一脸的不屑走到张飞身边,拿手把书往案子上一摁:“三爷,反了!” “奥!” 张飞脸上划过一丝羞愧,很顺从的点了点脑袋,把头一挠,顺手将书掉了一个个,嘴里却很不服气的说道:“俺是故意反着看的!咋了,不行?” “行!” 对于张三爷的脾性,王文泉是了解的很,看到他看书已经觉得有点出人意料,这会见他露出了羞愧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一阵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三爷今天怎么想起来看书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慢步走到书案跟前,在张飞对面一坐,继续说道: “您不是最讨厌这些东西了吗?” “哼!” 尽管王文泉说的很是真诚,可话到了张飞耳朵里,却成为了一种讽刺。 他不满的从鼻孔里喷出来一个哼字,把书往桌子上一丢,黑着脸反驳道: “俺打小就认识字,怎么就不喜欢看书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脑袋朝王文泉一凑,神神秘秘的问道:“兄弟,你跟俺说实话,昨天天上那些字是咋回事啊?怎么俺长的黑,连老天爷都知道了啊?” “这个!” 一听张飞问自己这个,王文泉顿时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对于李书缘这个不靠谱的小丫头,自己确实是打不得骂不得,甚至连埋怨都不敢埋怨一句。 可以这么说,自己能在三国混下去,多亏了李书缘的大力支持,若是把她给得罪了,别说是弘扬科学了,就是想活下去都会成为很困难的事。 倒不是王文泉小看自己,实在是他面临的历史环境有着很大的问题。 若是早来几年,没准还能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多混几个大将,划拉几个谋士。 可是现在,曹操孙策团队的人员都已经基本到位,自己就是想划拉也找不到什么人。 虽说刘备现在还很落魄,可他老人家玩的就是感情牌。 就他那副哭相,不从别人手里挖人就很不错了,指望着从他手里挖走人那简直就是一个美丽的梦想。 他满是怜悯的看了看一脸委屈的张飞,犹豫了好一会才慢慢悠悠的说道:“三爷,天上那话您别在意!黑又不是你的错!男子汉大丈夫,在乎这些东西干嘛啊!” 他一边说话,一边偷眼瞅了瞅张飞,见张飞依旧一脸苦!逼的在那皱着眉头,赶紧把嘴一张,转移起了话题: “三爷,你这次回去若是见到皇叔,可别忘了帮我向他问好啊!” 听到这,张飞才想起来今天自己事来干嘛滴!他连忙点了点脑袋,随口说道:“兄弟放心,俺一定把好给你带到!对了兄弟,要不你带人跟俺一起去汝南算了,俺大哥到了汝南,指定是要打许昌救皇上的!人多了才好办事啊!” “不去!” 一听张飞要拉自己下水,王文泉顿时把脑袋瓜子摇成了拨浪鼓。 倒不是他不想和刘备结交,实在是他对这场战役的结果太了解。 根据历史记载,刘备到了汝南之后,就开始算计许都。 开始的时候因为曹操没有搭理他,他混的倒真是风生水起,闹出来的动静也真不小。 可到了后来,刘备觉得自己有点资本了,非要去许昌救皇帝,被曹操一阵好打,差点没丢了性命,跑到刘表那里,才算是有了个落脚之地。 现如今自己一共也就这三五万人马,两三座城池,若是跟着刘备去瞎掺和,指定死的比刘备惨。 因为刘备好歹也跟几个诸侯都认识,而且是皇帝认可的大汉皇叔,打了败仗,跑到哪都能混两天。 可自己这情况,要名分没没名分要声望没声望,跑到哪都是被别人割了脑袋去报功的主。 一听王文泉不去,张飞那张黑脸一下子便拉了下来,他不满的瞪了王文泉一眼,大声喝道: “你这鸟人,好没道理。俺在古城的时候,你天天劝俺立功赎罪重新做人,现如今有了打击曹操的机会,你为何又推三阻四的不肯去。” 说着话,张飞恨恨的把书案一拍,‘呼’的一声便站了起来: “你说,是不是因为娶了老婆,就不要朋友了,你个重色轻友的东西!真特么的不仗义。” 王文泉见恼了张飞,心里不由得一紧,他很是小心的瞅了瞅屋外,见张玉兰没在门口,这才走到张飞跟前,使劲用手拉了拉他的胳膊,把手一摊,做了一个坐下说话的动作。 张飞这会也感到自己说错了话,虽然没有开口认错,脸上却已有了歉意,不再如刚才一般决绝。 见王文泉拉自己,知道这娃有话要说,待要坐下,却又觉得没有面子,只好把脖子一梗眼一立睖: “站着说就行,坐的久了腿麻!” 一瞅张飞那样,王文泉就知道张飞自己也知道错了,就是有点下不来台,他微微一笑,松开了张飞的手臂,也不再拉张飞,自顾自的坐了下去。 坐下去后,他见张飞依旧站在那里梗着脖子不说话,心里不由得一阵窃笑。待要不理,却又觉得张飞真没少给自己出力,如今人家缺少帮手,自己撒手不管,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心里登时有了主意。 他研了研磨,拿起笔来沾了点墨汁,在桌子上点了几个小点,把汝南许昌官渡和邺城给画了出来,而后坏坏的一笑,冲着张飞把手一招,朗声说道: “三爷,有些话我跟皇叔不好说,您帮我带个话过去行吗?” 从王文泉在桌子上写字,张飞心里就很是好奇。 他趁着王文泉闷头写字,早已伸着脖子偷看了许久,见王文泉冲自己招手,正好借机凑了跟前,嘴里却很不高兴的嘟囔道: “你又不去打曹操,还跟俺大哥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啊?” 第一百零一章袁家兄弟俩 见张飞明知道自己错了却还要在哪耍酷,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他使劲拧了拧自己的脖子,从牙缝里‘呲’出个‘戚’字来,很是不屑的把嘴一撇:“不听拉倒,我还懒的说呢!” 说完话,王文泉不再搭理张飞,他拿胳膊肘子完桌子上一杵,拿手掌把自己的脑袋瓜子一托,两眼一闭做出了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张飞见王文泉如此的不仗义,心中很是恼火,他把手一背,围着王文泉转了三圈,见王文泉果然不理自己,心中大怒,抬腿就要往外走。 刚到门口,却又觉得这么走了有点亏,掉头回到王文泉背后,把腰一弯,双手抓住王文泉,使劲一举,把个王文泉倒着给提了起来。 不知道他是为了折腾折腾自己的小兄弟,还是想从王文泉这里再刮点东西,提起王文泉以后,他没有象以前那样要挟王文泉,而是使劲的抖动了起来。 王文泉没想到张飞居然还跟自己来这手,一个不防被抓了正着,不一会的功夫,就被抖的脑袋瓜子发蒙。 深知张飞力大无穷的他自然不会充神马好汉,从张飞开始抖,这娃就扯着脖子在那求饶。 张飞今天也就是有点气不过,自然不会把事情做的太过,抖了也就一炷香的功夫,他便把王文泉给放了下来:“说,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王文泉双脚一着地,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个不小心,‘噗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 他也不回答张飞的问话,只是用手死死的抱着书案,嘴里发出一阵哀鸣:“额的个神啊,终于着陆了!” 张飞见王文泉叫唤的很是瘆人,也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分。待要过去看看自己的便宜妹夫,却又觉得下不来台。 无奈之下,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不高兴,很是憋屈的说道:“兄弟,俺就不明白了,你为啥不跟俺大哥去打曹操啊!” 王文泉趴在书案上,带搭不理的瞅了张飞一眼,带着一脸的无奈,轻轻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 “因为现在去打曹操,不科学啊!” “啥!现在去打不科学?” 张飞闻言,不由一愣。 虽然跟王文泉在一起混了很久,可科学是个神马东西,他是一点也没搞懂。 在他看来,王文泉所谓的科学,就是一些小聪明。 本来就懵懵懂懂的他自然也没法理解科学和战争有个毛关系。 见王文泉把科学和战争给挂上了钩,他脸上登时挂上了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嘴里却很不服气的问道:“那你说,啥时候去打才科学啊?” 见话入正题,王文泉登时来了精神。 作为一个历史研究生,搞科研发明,他是真不行,不过他有他的长处,那就是熟知历史走向和历史上的有名战役。 官渡之战,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役,王文泉自然是铭记于心。 发明点东西帮助刘备打赢曹操他做不到,可帮刘备选一下最佳的出击时机,他还是绰绰有余滴!他抬起头,看了看焦躁不安的张飞,拿下巴壳子朝书案上的几个小点一指:“三爷,咱坐下说话行吗,你这么站着我害怕!” 这一次张飞倒是没执拗,他不满的瞪了王文泉一眼,用鼻孔‘喷’出了一个‘哼’字,而后一屁股坐到了王文泉身边,满是鄙夷的说道: “胆子这么小,你是不是个男人啊?” “这!” 虽然张飞看得起的人不多,可被张飞鄙视感觉也不好受,王文泉很是不满的瞅了眼张飞,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小声说道: “这事你还用问我啊,直接问你妹子不就完了啊!” 一听王文泉又开始没正经,张飞‘啪’的一声把巴掌就砸在了书案上:“你到底说不说啊?若再跟俺东拉西扯,俺就把你提起来再晃半个时辰!” “别别别!我说还不行吗!” 见张飞又要进入暴走的状态,王文泉的小心脏被吓得‘咚咚咚’一阵乱跳,他拿手按住自己的胸脯,好半晌才缓过了劲来。 对于官渡之战的结果,王文泉是有数的很,对于刘备偷袭许昌会有神马样的后果,他也不是不知道。 在他看来,虽然因为自己的到来,刘备比历史上早到了汝南几天,可是袁绍失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历史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 若是刘备还象以前一样去偷袭许昌,那么等待他的,必然是城池被占,马崽被杀,自己跑路。 如果想改变这一切,或者说,让刘备败的稍微不惨一点,那么就只能从出兵的时间上下功夫。 他沉吟了许久,也没想到出兵的最佳时机,欲要多想一会,却见张飞已经是一脸的不耐烦,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开口,张三爷指定又要拿自己练手,只好苦笑一声,谈起了自己的看法: “三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袁绍在讨董卓的时候,就起了另立新君的心思,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他的弟弟袁术,仗着自己四世三公的身份,更是僭越称帝,完全没把陛下看在眼里。就冲他们兄弟俩办的这些事,说他们能匡扶汉室,你信吗?” 张飞闻言,略一沉吟,便把斗大的脑袋轻轻一摇:“俺不信!” “不信就对了!” 见张飞听的认真,王文泉很是满意的冲张飞点了点头,表示了一下对他的赞许,把头一昂,继续说道: “有些人有些事虽然还没有发生,可是我们只要看看他们的昨天,就知道他们的今天,看看他们的今天,就知道他们的明天。袁绍谋立新君在前,不去洛阳接驾在后,这种人怎么可能转了性子去忠君爱国呢,他现在想的,是改朝换代!是把刘家的江山,弄成他们袁家的。” “他敢!” 张飞听到这里,一张黑脸气的通红,‘嗷’的一声就窜了起来,他把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瞪的溜圆,后槽牙咬的更是‘咯咯’乱响,抬手朝北一指,恨恨的吼道:“他若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俺老张第一个就不答应!” 第一百零二章刘备的处境 “他肯定敢!” 王文泉见张飞又沉不住了气,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冲着张飞翻了个白眼,把手一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 “不过,他却没有这个机会!” “没这个机会?” 张飞正在那发狠,猛的听到王文泉蹦出来这么一句,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好奇:“你啥意思啊?莫非袁绍会败给曹操!” “八成会败!” 王文泉见自己成功的把张飞的注意力给吸引了回来,心里踏实了不少,他轻轻的咬了下自己的嘴唇,从上面嘶下了一块肉皮,在嘴里咀嚼了几下: “袁绍看似强大,可他任人唯亲,非世家大族不能入其法眼,明明想要争天下,却把眼珠子盯着自己家那些门生故吏身上,如此心胸,怎么可能成就大事? 曹操就不一样了,虽然他比袁绍要弱小的多,可是他却能唯才是举,尽收天下英雄之心!两下一比,袁绍虽强,灭亡只在旦夕之间!曹操虽弱,却能占尽人和,扫除袁绍逆贼,只是时间问题。”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不由得大皱眉头: “兄弟,你先前让俺帮你打劫曹操的粮草,现在怎的又替曹操说话来?” “这不是替谁说话的问题!” 王文泉见张飞一脸的不解,心中一阵暗笑。 为了让张飞明白自己的立场,他没有正面回答张飞的问题,而是把脸一沉,朗声说道: “曹操和袁绍在我的眼里,都是士族的代言人,是士族欺压百姓的工具,两个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相比于袁绍,曹操却给了百姓中的豪杰一个走出地狱的机会。当然了,他这么做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为的只是更好的欺压百姓而已! 不过就目前看来,曹操使用的手段要比袁绍好的多。因为袁绍,是彻头彻尾的想让百姓继续生活在地狱里,而曹操,却能给百姓一个缝隙,让上千万的百姓能有机会走出来几个,去过好日子。 两害相权择其轻,他们两个相争,百姓不会支持袁绍,肯定支持曹操,因此,袁绍必败,曹操必胜!因为百姓才是战争胜负的决定性因素!” “这个!”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当时就觉得脑袋瓜子有点死机,他愣愣的看了看王文泉,很是不解的问道:“兄弟啊!世家大族虽少,却财力雄厚,是大汉的基石。百姓们现在连肚子都吃不饱,他们的支持,有用吗?” “当然有用!” 王文泉很是不屑的撇了张飞一眼,把头一昂,努力的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很是深沉的说道: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士族算个狗屁基石,他们不过是些养肥了的猪,是咱们大汉的寄生虫!只要百姓能联合起来,士族那点人,能挡得住吗?袁绍再狠,不就是十万大军吗?许昌的百姓有多少?大汉的百姓有多少?袁绍的军马,难道就不是百姓组成的吗?三爷,你也是受苦人出身,难道对那些世家大族,就没有一点仇恨吗?你追随皇叔,不就是因为他能给百姓一条活路,能给豪杰一个机会吗? 袁绍出身士族,号称四世三公,他不懂这些道理,因此,他只能是猪!或者说,世家大族那帮东西,都是猪!而曹操,却是出身宦官之家,对士族垄断晋升之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所以他会进行改良,会给百姓留下一丝机会!这就是他们的差距,也是胜负的关键。袁绍的兵,存的就是个吃的心思,这种军队,虽有千万也不值一提。而曹操兵,争的却是一条活路,求的是一个晋身之门,打起仗来都敢拼命。 我敢断定,两家一旦开战,袁绍必定是土崩瓦解,别说打许昌了,河北能不能保得住都成问题。” 说到这里,王文泉偷偷撇了眼张飞,见张飞依旧拧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不由在心里骂了一万句自己缺心眼,暗暗在心里嘀咕道: ‘我这不是闲的没事吗,怎么跟莽张飞谈人民战争来了,别说他那脑袋瓜子了,诸葛亮来了也听不懂啊?’ 想到这,他很是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使劲甩了甩脑袋,口风一转,把话题扯到了刘备的身上:“三爷,曹操袁绍无论谁输谁赢,对皇叔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你想想,袁绍若是胜了,挟得胜之威、统四州之众,对皇叔绝对是泰山压卵之势,就凭汝南那点人马,你们根本齁不住啊!反倒是曹操赢了,因为需要继续攻打袁绍的州郡,会给皇叔一点喘息之机。 我的意思是,皇叔若不想招惹曹操也就罢了,若想有所动作,最好等到官渡之战结束曹操挥戈北上远离许昌的时候再行动!” “明白了!” 虽然王文泉的长篇大论张飞没有听懂,不过后面的话,他却听得很是明白: “你的意思是,先让他们打,等曹操打败了袁绍去河北抢地盘的时候,我们再去偷袭许昌,对不对啊?” “对!” 见张飞理解的很正确,王文泉赶紧点了点头:“现在去是以卵击石,不光不可能成功,还会过早的引起曹操的注意。万一曹操在远征河北之前,先对皇叔发动进攻,以皇叔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抵挡不住!” 张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满是顾虑的说道:“若是袁绍赢了,岂不会怪罪俺大哥?” 王文泉见张飞还不开窍,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他使劲一拍桌子,冲着张飞大声喝道: “三爷,你到底听明白了没有啊?曹操和袁绍,他们打的都是改朝换代的心思,谁赢了,都不会饶了姓刘的人。 别人投降还有一条生路,可是皇叔,他姓刘!而且,他还是个英雄,就这情况,谁赢了都不会放过他的。 皇叔现在需要做的,是赶紧招兵买马壮大自己,不是去跟着凑热闹。就算袁绍赢了,皇叔只要手里有兵,他也奈何不了你们。 可你们要是把家底给拼光了,无论曹操袁绍谁输谁赢,你们都讨不着好!再说了,你们现在连个城池都没有,就算抢出了陛下有个毛用啊!跟你们一起捡破烂啊?” 第一百零三章不信王文泉 张飞终于还是走了,带着刘备和关羽的家伙什,还有王文泉发自肺腑的嘱托,一步一回头走了! 不出王文泉所料,历史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发生很大的改变,官渡之战决胜的日子依旧如期而至。 万恶的地主阶级的代言人,世家大族的大瓢把子袁绍,因为过于自信,把乌巢这个存粮重地,交给了自己的好哥们,士族出身的将领酒鬼淳于琼把守。 最终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曹操在接纳了许攸同志的投降后,收到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情报。当下便带领五千经过了乔装打扮的马崽,一路北上偷袭了乌巢,并顺利的焚烧了乌巢的粮草。 袁绍军果然如王文泉所说,就是一帮混饭吃的东西,一听粮食没有了,除了几个死硬份子,这帮人是跑的跑降的降,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袁绍见大势已去,只带了八百人跑回河北,号召州郡征集兵马,准备在本土打一场残酷的保卫战!曹操虽然获得了胜利,可是他面临的难处却也不少,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俘虏太多粮食太少,不够吃的。 经过一番研究,曹操不过日内瓦公约的协定,悍然坑杀了袁军所有的战俘,而后挥师北上,想把袁绍的势力从大汉的地图上彻底的抹去。 而刘备,最终也没能按捺住自己那颗狂躁的小心脏。他不顾张飞的劝阻,不顾自己就万把士卒,在曹操还没远离的情况下,便向许都发动了进攻。 对于刘大耳朵,曹操是一刻钟也没放松过。一听这娃要在自己背后搞事,还把曹仁揍的不轻,一气之下,带着马崽就赶了回来。 用一帮强盗山贼,去对抗百战雄师,刘备的下场可想而知。 两边一开打,一条不利的消息就传到了刘备的耳朵里:汝南被围。 一听老窝被围,刘跑跑登时急了眼,连忙派关羽去救。 关羽走了不久,又一条不利的消息传了过来:粮草被围。 作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员,刘备自然知道粮草的重要性,他二话不说,连忙吩咐张飞去救粮草。 待到张飞走了,探马来报,曹操带兵逼近寨门,正在挑战。 事到了这一步,刘备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栽到家了。 就曹操那些大将,哪一个不是膀大腰圆悍勇异常啊?就是关羽张飞在家,群殴起来自己这边也没啥优势,更何况现在自己身边,也就一个刘辟而已。 他本想吩咐一声死守营寨不许出战,谁知道刘辟这娃却早已冲出寨门准备迎战。 一听自己手下唯一的助手跑了出去,刘备没奈何点了兵马出寨接应,一出寨门,就见刘辟已然和曹军的大将叫上了板。 对面那个大将他倒也认识,河北四庭柱之一,张郃!再看那张郃,长的是身高八尺,生的是仪表堂堂,胯下青棕马,掌中混铁枪,枪一挥‘呼呼’生风,眼一瞪摄人心魄,一瞅那模样就不是刘辟能对付的主。 刘辟今天出来,也有他自己的小心思。 在他看来,刘备姓刘,自己也姓刘,五百年前,两人就是一家人。现如今就算自己不是皇族,也得为姓刘的争一口气。 平时有关羽张飞压着,自己没有机会表现,今天俩人不在军中,这可是自己难得的露脸机会,说啥也得出来溜溜,万一赢了呢?一看对面来的不是曹仁,他的心里已然放下了大半,待到刘备出寨接应,这娃的心里更是踏实了不少。 只见他把长枪一举,对着张郃就是一阵破口大骂,张郃刚入曹营,等的也是个露脸的机会,本来就憋了一股子劲。 被刘辟一骂,更觉得气往上撞,他一挺长枪,‘嗷’的一声怪叫,冲着刘辟就扑了过去。 刘辟见张郃动手,自然也不会束手待毙,拿腿肚子一夹战马,迎着张郃飞奔而去。 待到两马相交,张郃把枪一拧,那长枪扑棱棱晃出了三个枪头,对着刘辟就扎了过去,刘辟见长枪来的凶猛,待要拿枪去挡,却又分不清虚实,不由得在马上一愣。 沙场征战,最怕的不是技不如人,因为打不过,总能跑的了。可是走神发呆,却是大忌! 张郃是沙场骁将,哪里会不知道其中厉害,一看刘辟两眼一直,就知道这娃肯定是走了神,当下也不犹豫,把长枪往前一递,‘噗’的一声正中刘辟肩膀。 刘辟挨了这一下,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一捂伤口,调转马头就想逃跑。 张郃一看刘辟要跑,哪里肯舍,他拿枪杆子对着马屁股一戳,那马‘唏律律’一声悲鸣,扬起四蹄就追了上去。 眼看追到近前,张郃把枪一举,只一枪便把刘辟击落马下,一扭头,复一枪正中心窝结果了刘辟的性命。 见张郃得胜,曹操把令旗一挥,手下军马一齐向前,口中高喊着活捉刘备,一齐冲将过去。 刘备见刘辟身死,连忙传令收兵回寨,不曾想曹军铺天盖地尾随而来,不到片刻,便踏破了寨门。 眼看寨子也守不住了,刘备才想起了王文泉的忠告,他长叹的一声,充分发挥出了自己善于跑路的特长,把马脖子一抱,飞一般朝汝南跑去。 曹操见跑了刘备,哪里肯舍,一路是穷追猛打,把个刘备军杀的是屁股尿流,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刘备跑了不知多久,见后面没了曹兵追赶,这才勒住战马休息了一会。 借着休息的空,他扫了眼自己的随从,见万把来人如今只剩下了十三骑相随,眼泪‘噗噗噗’的就掉了下来。 他刚想发表一下感慨,鼓励一下士气,却看到前面路上烟尘大起,仔细一望,就见烟尘中杀出一支军马,正急匆匆朝自己赶来。 一看碰到了伏兵,刘备赶紧跨上战马,把马头一调就想跑路,却不料来时的路上此刻也不消停,不光烟尘大起,隐隐还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 刘备在马上站起身来前后一望,见前面来的人马不多,立马又把马头调了回去,把剑一拔,高声喊道: “弟兄们,前面兵少,冲过去就有活路,跟我杀啊!” 第一百零四章绝境逢赵云 待冲到近前,刘备突然发现对面来的这支军马,旗帜上打的是个赵字,还没等他醒过神来,就听对面一声大喝:“对面来的可是刘皇叔!” 刘备闻言一愣,细细一瞅,对面这支军马盔明甲亮,十分的雄壮,一看就不是曹操的军马。 他犹豫了一下,把马一勒,高声喝道: “某正是涿郡刘玄德,来者何人?” 对面人马一听来的果然是刘备,立刻停止了前进,一员大将白袍白甲,跃马持枪来到阵前: “常山赵子龙奉主公将令,在此等候多时,使君速去,追兵某自挡之!” 一看对面来的是赵子龙,刘备心里那叫一个乐啊!都说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一大喜事,可现在的刘备,心中的喜悦明显要比他乡遇故知激动十倍!眼看着曹兵越追越近,他赶紧指挥着自己仅剩的几个马崽窜到了赵云的大阵里,自己来到赵云面前,还没说话,泪就扑棱棱的掉了下来:“子龙,呜呜呜!吾本欲袭破许昌救出陛下,匡扶汉室伸张大义,不想天不助我竟败亡如斯,二弟三弟也不知去向,呜呜呜!天呼!天呼!奈何偏助曹贼呼!” 若是放到从前,刘备这顿眼泪不把赵云哭成马崽,也会被他哭的誓死抵挡追兵。 可现如今的赵云,早就被王文泉给忽悠成了人精,对眼泪的抵抗力不是一般的强,见刘备跟自己来这套,他很不耐烦的把银枪一摆:“皇叔休要伤心,二哥三哥都是万人敌,想来不会有事” 两人磨叨的功夫,曹兵已然追到了近前,见有军马拦住去路,赶紧停下脚步,就地列起阵来。 赵云见曹兵列阵,知道这帮东西是想单挑,止住对话,把马缰绳一提,迎着曹兵走了去:“我乃常山赵子龙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赵云话音一落,对面军中立刻奔出一人一骑,搭眼一瞅,见来将一袭白袍,银盔银甲,胯下五花马,掌中眉间刀。 那员战将到了阵前,把手中大刀一摆,先亮了个门户,而后高声叫道: “某乃曹丞相帐下大将高览是也,今日特来取你性命!” 赵云见来将报了姓名,也没多说废话,把马一拍,挺起长枪就往上冲,高览见赵云来的凶猛,倒也不敢小觑,打起精神把刀一横,就要与赵云见个上下。 待到两马相交,赵云把枪一拧分心便刺,高览见赵云长枪来的刁钻,赶紧用刀去挡。 就在兵刃即将相交之时,赵云突然把枪往后一抽,趁着高览没有变招,人借马力对着高览的咽喉就刺了过去。 若是这招用到别人身上,凭赵云的武艺,那是肯定没得跑,指定正中咽喉一枪毙命!可高览是河北的名将,跟颜良文丑张郃三人,被称之为河北四庭柱,自然有些本事。 眼看赵云换了招式,自己想要变招已是不及,眼看就要毙命枪下,情急之下,高览把刀一抬,用刀面遮住了自己的咽喉。 赵云没想到高览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快,眼看兵刃就要碰在一起,想再变招已不可能,不由得在心中暗叫了一生可惜,咬着牙把枪刺了出去。 虽然高览的反应确实不慢,虽然他也成功的挡住了赵云的突刺,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镔铁大刀被赵云的长枪一刺,居然给桶出了一个透明窟窿。 正惊疑间,却见那条银枪虽然变了变方向,可来势却是不减,冲着自己的面门直冲过来。待要躲闪已是不急,被赵云长枪刺入面门,‘啊呀’一声掉了马下。 赵云见蒲元弄出来的家伙什居然如此给力,不由得在心里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字。 见高览落马,他赶紧一拨马头掉过身来,挺着长枪催动战马对着高览就刺了过去。 高览面门被刺,此时已是有进的气没出的气,眼看就要毙命,正躺在地上等死,哪里还有力气去抵挡赵云的攻击,被赵云‘噗’的一枪扎进心窝,两腿一伸便告别了自己可耻的一生。 赵云一击得手,把枪一招,手下马崽一声呐喊,拎刀提枪就往上冲。 曹兵一看主将被杀,早已乱成一团,再一瞅对面来的这些个主,身上个个盔明甲亮,手中兵刃更是闪闪发光,装备不知道比自己好了多少,哪里还敢迎敌,大家一声呐喊掉头就跑。 见曹兵退走,赵云也不追赶,他指挥着手下的士卒稍微打扫了一下战场,便赶紧去追刘备。 刘备远远看到赵云获胜,心里一阵狂喜。 见赵云收兵,他赶紧迎了上去,把嘴一张,滔滔不绝的说出了一大篇的马屁,把眼一闭,流出了一堆泛滥的泪水,可了劲的跟赵云套近乎。 对于刘备,赵云也是打心里亲近,他一边很是谦虚的说着客套话,一边陪着刘备慢慢的往回赶。 曹操踏破了刘备的营寨,派出高览去追击,此刻正在刘备的破烂营寨里一边打扫战场一边等待高览同志胜利的消息。 却不料等了半晌,却等到了高览被杀的消息,登时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吩咐手下把战利品就地一扔,带着军马就追了上去。 张郃听说自己的哥们被人杀了,心中更是恼怒不已,连忙跟曹操讨了个先锋的差使,一路上把马屁股打的‘啪啪’乱响,带着本路人马,跑在了曹操大军的最前列。 死了高览,刘备自然知道曹操不会干休,待要走快些,却见赵云不紧不慢的领着军马慢慢行军,心里很是焦急。 有心提醒一下,又怕赵云笑话自己胆小,损害了自己在赵云心中的形象,急的是抓耳挠腮,连说话都变的心不在焉起来。 不出刘备所料,两人走了也就半个时辰,就见身后烟尘又起。 刘备见来了追兵,连忙抬眼一看,见烟尘中隐隐露出一面大旗。 仔细一认,隐约看到河间张郃四个大字,想想刘辟的死相,心里不由得一惊。 此时的他再也顾不得神马形象,拿鞭子把自己的马屁股一打,一边跑一边喊道:“子龙,张郃来了,此人骁勇不可力敌,刘辟将军就是他杀的,快走!快走!” 第一百零五章第二路接应 相比于刘备,赵云沉着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他见刘备打马要跑,伸手把刘备一扯,低声说道: “皇叔莫急,有云在此,何必惧他张郃,还请皇叔为我压阵,待某去会他一会!” 说完话,赵云把马一拍就要迎敌,慌得刘备连忙拉住赵云,高声叫道:“子龙,张郃武艺不在二弟之下,你可要小心啊?” 赵云一听来的是高手,心中大喜,他冲着刘备点了点头,两腿一夹马肚子,便飞奔到了阵前。 刘备见赵云非要和张郃死磕,心里是一阵嘀咕:‘刘辟出去的时候,比你特么的还自信呢!一招都没挡住,你赵云就是比刘辟强,恐怕也就是几十个回合的事!若是一会曹操跟来,那时候就是想跑,也未必能跑的了了,不行,老子不能跟他一起把命搭在这。’ 想到这里,刘备一带马头,打马站在了队伍的最后列,先做好了逃命的准备,而后站在马磴子上朝两军阵前一望,见赵云已然和张郃交上了手。 张郃的本事,确实比高览要高了不少,不过碰上了赵云,他还是差了一截。 两人一动手,张郃就感到了不对,对面这位长的虽然白净,可一杆银枪使得是滴水不漏。 就见赵云那杆突刺时如毒蛇吐信,舞动时似蛟龙出海,自己抖出三个枪头就不错了,人家随手一抖,就是七个枪头。 此时的他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陷入了枪头的包围之中,别说擒拿赵云了,想抽身而退都不可能。 斗了三四个回合,赵云突然卖了个破绽,张郃不知是计,连忙用枪去扎,赵云把身子一拧躲过枪头,顺势一抓,把张郃的长枪攥在了手里。 张郃见自己的家伙什被人攥住,两膀用力往回就拽,赵云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哪里肯舍,互相拽着不肯撒手。 两人在上面较劲,下面战马也没歇着,滴溜溜的那打转,时不时还互相来一蹄子。 若说到武艺招数,张郃跟赵云是真没法比,可说到力气,两人的差距还真不大。 也不知道是赵云昏了头,还是他想抓个活的,竟然在舍长取短,跟张郃玩起了拔河游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云身在局中犯了迷糊,刘备在后面却看的分明。 一瞅两人那样,刘备就知道赵云比力气吃亏,赶紧把脖子一扯,高声叫道: “子龙,别跟他比力气!抄家伙揍他!” 刘备一喊,赵云和张郃一下子也明白了过来。 赵云把手一松,从得胜钩上摘下银枪分心便刺,张郃把长枪一竖,架住赵云的银枪往外就崩。 赵云一击不中,把枪一撤,趁着两人错身的功夫,他把手中枪杆往后一甩,张郃一个不防,背上便挨了一下,在马上闪了个趔趄,险些没有掉下马去。 待转过了马头,却见赵云手舞银枪冲着自己又杀了过来,想要交战,却又觉得自己不是对手,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前去,虚晃一枪撒腿就跑。 见走了张郃,赵云也不追赶,他冲着张郃远走的方向冷冷一笑,把缰绳一勒,慢慢悠悠的返回了本阵,亲自压着阵脚,再次慢慢退去。 赵云刘备又走了有两炷香的功夫,就见一队骑兵挡住了大路,刘备见伏兵足有千余人,连忙朝赵云看了一眼。赵云冲着刘备一笑,把手一拱,朗声说道: “皇叔休慌,前面来的是裴元绍裴将军!” 他话音未落,就见对面的军中奔出一人一骑:“对面来的可是刘皇叔!” 刘备见对面果然是自己人,心里踏实了不少,他把手一拱正要答话,却听赵云在一旁喊道:“裴将军,辛苦了!赵云已奉主公将令救下皇叔,后面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们了。” 裴元绍微微一笑,挑衅般的冲赵云撇了撇嘴:“赵将军护着刘皇叔先走便是,等曹操来了,我好好和他玩玩。” 王文泉手下的马崽,赵云最熟悉的就是裴元绍,知道他虽然功夫不是一般的差,不过却很有自知之明,从来不肯充好汉,一贯的喜欢装孙子。 见他说的如此有把握,赵云知道这娃肯定心里有数,也就没再执拗,引着刘备就往前走。 他们刚进了裴元绍的军阵,就听到后面喊声大作,扭头一看,就见曹兵铺天盖地蜂拥而来,仔细看时,就见军中竖着一面帅字大旗,知道不好,这次是曹操自己来了。 虽然裴元绍把话说的很满,可赵云还是有些担心,见此情形,他安排人护着刘备先走,自己调转马头来到阵前,想帮裴元绍出一把力。 裴元绍见曹兵人多势众,心里本来还有些害怕,等到赵云到了跟前,这娃的腰杆登时也硬了三分:“赵将军,俺的任务就是在这陪曹操玩,你要是不想走,在后面帮俺压压阵角可好?” 赵云没想到一向胆小的裴元绍居然有这魄力,登时就觉得脑袋瓜子有点不大够用,他带着一脸的疑惑,上上下下的把裴元绍打量了一遍,很是不解的问道:“裴将军,我没听错吧!你要亲自和曹将单挑?” 听完了赵云的话,裴元绍登时有了一种被鄙视的感觉,他把胸一挺把头一昂,很是不满的说道:“你这是说的啥话啊!主公让俺来,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放心的在后面看着吧,怎么打主公都跟俺说过了。” 赵云一听王文泉早有安排,也就没再执拗,他调转马头回到阵中,把自己那双俏眼瞪得溜圆,就等着看王文泉有何妙计,裴元绍如何破敌。 不大会的功夫,曹军已然到了近前,见有人挡路,他们很自然的停住了脚步,就地摆开了阵势。 曹兵停下不久,就从阵中涌出一群战将,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人来到了阵前。 裴元绍搭眼一看,就见那人身长七尺,细眼长鬓,腰系倚天剑,跨下绝影马,眼虽小却精!光四射,个不高却极有威仪,容貌虽不出众,却有说不尽的威风! 正惊疑间,却见对方一员大将身披红袍跃马提刀,一路咆哮奔驰而出: “吾乃曹丞相帐下大将曹洪是也,来者何人,快快通名,爷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第一百零六章曲死的曹洪 裴元绍见曹洪叫阵,踩着马镫伸长了脖子瞅了瞅曹洪腿一般粗细的胳膊,又瞧了瞧自己的棍棒一样的手臂,轻轻的摇了摇脑袋,打马回了本阵,伸手一招,唤到身边一员战将,轻轻的耳语了几句。 那员战将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对面的曹洪,又瞅了瞅一脸坏笑的裴元绍,犹疑了好一会,这才把手一拱,拎起自己的大刀,飞一般窜到阵前,高声喝道: “我乃关羽关云长是也,曹洪小儿,快快前来受死!” 曹操在诸将的簇拥之下,正在那里点评着裴元绍的军马,猛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吓得腿一哆嗦,差点没掉下马来。 旁边一员大将,长的虎头虎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憨气,见曹操在马上摇晃,赶紧伸手一扶:“丞相,您这是肿么了?” 曹操很是感激的瞅了一眼那员将领,把头一点:“仲康,某眼神不好,你替我看看,对面来的是不是关羽关云长啊?我怎么看着不大象呢?” 许褚一听,连忙踩着马磴子站起身来:“丞相,俺看着也不大象!” 两人正在这嘀咕,却见‘关羽’和曹洪已经搭上了话。 此时的曹洪,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若对面这位说他是张飞,没准自己也就信了。毕竟张飞跟自己没有深交,虽然见过,却是眼生的很。 可关羽自己不光认识,还在一个战壕里战斗过,关系虽然不是很铁,可脸却熟悉的很。就冲他那一张黄脸,他怎么就敢自称关羽捏?想到这,曹洪把刀一举把眼一瞪,高声喝道: “呔!你这贼子好没道理,关羽俺又不是没见过,你如何敢来蒙俺?” ‘关羽’虽被曹洪道破了机关,却仍是不慌不忙,他把头一抬,摆出了一个我很无赖的样子,拿看白痴的眼神一撇曹洪:“同名!你有意见啊?” 曹洪听罢,不由一哑!拧着脖子一想,又觉得很不对劲,心中嘀咕道: ‘尼玛的,听说过重名,没听说过字也跟着重啊?你这不是玩老子吗?’ 想到这,他把眼一瞪,正待再跟对面这位好好谈谈侵权的问题,却听‘关羽’喝道:“你打不打,不打我可回去了!争论个名字,有意思吗?” 再抬头时,却见‘关羽’掉转了马头就往回走,心中大急,高声叫道: “贼子休走,我管你是谁,到了这里,把命留下再说!” 曹洪一边喊,一边把马屁股一打,冲着‘关羽’就追了过去。 ‘关羽’听到后面马蹄声响,连忙一打马屁股,飞也一般朝本阵跑去,待到跑的近了,他把刀一举,高声喊道: “曹军闯阵,快快放箭!” 曹洪正追的起劲,猛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心中一凛!抬头看时,就见天色一黑,一千多个箭头冲着自己就飞了过来。 见对面玩阴的,曹洪心里叫苦不迭,待要逃跑已是不及。 慌乱间他把大刀一举,还想遮拦一下,只可惜大刀太少弓箭头子太多,挡得住东边,拦不住西边,顷刻之间,被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 一看坑死了曹洪,‘关羽’打马又出了本阵,拿大刀朝曹洪的尸首一指:“好贼子,竟敢在背后偷袭于我,活该你万箭穿心!” 他在这里耀武扬威,曹操却已落下泪来。 倒不是曹老大泪上腺发达,实在是曹洪和他的关系很不一般。 论亲戚,曹洪是他的从弟,论交情,曹洪救过他的性命,论战功,曹洪随着他讨过董卓、打过吕布,战过袁绍、征过张绣,可以说是南征北战功勋赫赫。 就这么个主,现如今竟然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给活活坑死了,你让曹老大情何以堪! 待到‘关羽’走出阵来,在曹洪尸首前吆五喝六大骂曹洪活该时,曹操只觉得气往上撞,把剑一拔就要冲锋。 自打死了曹洪,许褚的两眼珠子就死死的粘在了曹操身上,没敢离开分毫,一看老大要自己上去拼命,他赶忙拽住了曹操的手臂:“丞相,你不能去啊!要不,您在这等一回,我去会会他!” 说着话,他朝旁边的一个独眼龙将军使了个眼色,瓮声瓮气的吼道:“元让,帮我看着丞相,我去给子廉报仇!” 不得不说,曹操是个精明人,虽然偶有冲动,也就那么一小会,被许褚一拉,他已然醒过了神来。 见许褚请战,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有了主意,他冲着许褚把手一摇,噘着嘴巴朝侯成一挑:“哎!小小毛贼,何须仲康出马!侯成将军,吾闻汝在吕布麾下之时,乃是有名的猛将,今可愿为我分忧,与那贼子一战否?” 侯成本来就是降将,曹操有令,他哪里敢不答应。 话再说回来,虽然对面那位的能耐,侯成不知道,可一瞅他的骑术,比自己就差了不知道多少。 就这情况,自己上去指定吃不了啥亏,没准还能在曹操面前露露脸,若是真把那位斩了替曹洪报了仇,自己能混个爵位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侯成就觉得美好的前途在向自己一个劲的招手,激动的脸都变成了红色,他把拳一抱,大声叫道: “侯成愿为丞相效死!” 说完话,他拿后脚跟一磕马肚子,拎着长枪便冲了出来,口中大叫道:“关羽匹夫,快来受死!” ‘关羽’见侯成来的凶猛,把刀一举便迎了上去,跑到离侯成还有二十余步的地方,就见他把大刀对着侯成一扔,趁着侯成发愣,打马就往回跑,口中大叫道: “今日暂且饶你不死,明日再来取你狗命!” 侯成没防备对面这位居然如此无耻,离自己这么远就把家伙给扔了过来,赶紧用枪一挑,甩开了对方的大刀,再抬头看时,却见‘关羽’已然掉转了马头,正飞一般的往回跑。 一看‘关羽’已然赤手空拳,侯成哪里肯舍,拍马舞枪风一般的追了上去,‘关羽’见侯成追的甚急,赶紧把身子一趴,抱着马脖子大叫道: “裴将军快快照旧!” 第一百零七章大家的心情 侯成正追的起劲,猛不丁的听到‘关羽’喊照旧,心中一凛,速度也放缓了不少。 待到抬头看时,却见对方阵中一千多人张弓搭箭,正准备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知道不好,一拉缰绳就往回跑。 裴元绍见侯成已在射程之内,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他长枪一指,高声叫道: “放!” 随着裴元绍一声爆喝,一千多弓箭头遮天蔽日冲着侯成就飞了过去。 有了曹洪的经验教训,侯成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神马,也知道自己的马绝对跑不过弓箭头,情急之下,他一甩身子摔到了马下,顺势打了几个滚,总算是躲过了弓箭的侵袭。 饶是如此,他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满是恼怒的他再也顾不得神马形象,箭雨一过,他便窜了起来,跳着脚的骂起了‘关羽’:“关羽,你个不仗义的东西,你个鼠辈,你暗箭伤人,你不是男人!” 裴元绍见侯成躲过一劫,心里已然很是懊恼,这会见他骂的起劲,不由得皱着了眉头。他一扭头,拉了拉身边的赵云,带着一脸的奸猾,拿眼角朝侯成一撇,小声说道: “赵将军,他骂你哥们呢,你咋没发应啊?” “啊!” 赵云闻言,不由一愣,他很是疑惑的瞅了瞅裴元绍,把脖子一拧,低声回道: “你确定,他骂的是我二哥?” 裴元绍眉头一皱,用手把自己的下巴一捏,努力的做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应该骂的不是姓裴的吧!” 赵云听完,轻轻的点了下脑袋,伸手取出弓来,瞄也不瞄对着侯成就是一箭,嘴里还在那一个劲的念叨:“也对,管他骂的谁,射死了再说!” 侯成正在那跳着脚的骂街,突然看到一点寒星扑面而来,待要躲避已是不及,‘噗’的一声正中面门。 赵云见自己一击得手,高兴的把弓一举,刚想跟裴元绍显摆一下能耐,却觉得胳膊猛的一紧,正纳闷时,耳边突然响起了裴元绍急促的声音:“快跑!” “啊!” 赵云一听裴元绍让自己跑路,心里不禁很是纳闷。 他扭头看了看左右,见这帮没节操的东西已然开始掉转马头准备跑路,待要阻止却听到曹操阵中鼓声齐鸣,杀声震天,再一回头,却见裴元绍已带着他那帮没节操的马崽一路狂奔向南而去。 一瞅这架势,赵云就知道自己也呆不住了,他把马头一掉,忍痛对着马屁股狠狠的抽了几鞭子。 赵云这匹马,上上下下清一色的白毛,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是一匹难得千里马,又称照夜玉狮子! 自打得了这匹马,赵云是爱不释手,天天当宝贝养着、当神仙供着,啥时候舍得抽过啊! 今天猛的挨了赵云几鞭子,照夜玉狮子知道今天是真有事了,扬起四蹄撒腿就跑,不一会便超越了裴元绍,跑到了逃兵的最前列。 看的出来曹操这次发动攻击,绝对是含怒而发,先不说用几万步卒却追一千骑兵又多缺心眼,光说裴元绍一路南逃,他居然会跟着追过去,就能充分的说明,曹操此时已被气的失去了理智。 追了大约有个二十多里,曹操见自己的马崽们都累的吐了舌头,这才下令暂且休息。 谁知道他们刚一停下,却看到前方烟尘大起,正惊疑间,却见刚才那队逃兵又杀了回来。 一瞅人家打上门了,曹操心里暗暗叫苦,赶紧让士卒站好队列准备迎敌。 谁知道自己这边刚把阵型排好,对面那帮人骑着快马对着自己的军阵‘嗖嗖嗖’一阵乱射。 他只听得马崽们哭天抢地一阵哀嚎,扭头一看,自己的马崽硬生生倒下了一片,粗略一点,伤亡了足有一二百人。 再抬头看时,却见那队骑兵从自己阵前掠过,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子,对着己方又一次飞奔而来。 没等他醒过神来,就见那队骑兵骑着战马张弓搭箭,‘嗖嗖嗖’又是一阵乱射,待要追击,却见那帮没节操的东西,已然把马屁股一打,顺着大道扬长而去。 见对方竟然如此无耻,曹操登时被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他使劲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把倚天剑一拔,带着马崽又追了上去。 曹操在那生气,殊不知赵云也是一肚子的憋屈。 要说疆场厮杀,他是真没少经历,可这么不要脸的打法,他还真是第一次。 此时的他一张俊脸臊的通红,悔的肠子都变成了青色,一个劲的在心里埋怨自己不该掺和裴元绍的事,就这种打法,赢了也特么丢人啊!这要传了出去,自己以后可怎么混啊! 眼看裴元绍又要逃命,要看着曹军疯魔般的又追了上来,赵云没奈何苦笑了一声,又一次随波逐流的跑起路来。 曹操很生气,赵云很憋屈,裴元绍很辛苦,可王文泉此时却在古城发起了脾气。 在他看来,曹操对刘备是恨之入骨,打刘备的时候指定是倾巢而出,绝对是往死里打,不可能留神马情面。 在这个前提下,只要裴元绍把曹操引到南边去,凭着赵云魏延的勇猛,自己和刘备带人到许昌折腾一下削弱削弱曹操的实力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谁知道赵云这个揍瞎了的居然跟着裴元绍当起了诱饵,现如今自己手里只有魏延,想去许昌,那简直就是个美丽的梦想。 就在他急的大骂赵云不听指挥的时候,却看到张飞盔歪甲斜的带着一小队人马朝古城而来。 见三爷到了,王文泉自然不敢怠慢,他一面派人去通知刘备,一面赶紧迎了上去。 待到两下碰了面,却见张飞黢黑的脸上又多了许多的碳灰,一副灶王爷刚从炉灶里爬出来的模样,急忙开口问道:“三爷,您这是肿么了?” 张飞见来的是王文泉,心里感慨的那叫一个万千,嘴还没张开,两行清泪就滑落了下来:“唉!俺大哥让俺去救粮草,曹兵见俺去了,一声呐喊就把粮草丢给了俺。 俺刚想押着粮草去找俺大哥,谁知道曹兵却又围了过来,不待交手,粮草车就着起了火,俺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第一百零九章聪明的李雪 今天的许昌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又高又厚的城墙,又宽又深的护城河,南来北往进进出出的百姓,手持利刃盘查着过往人员的守城士卒。 听说刘备被打败以后,荀彧便下令开放了城门。原因很简单,许昌作为大汉朝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的中心,戒严本来就是个非常有负面影响的举动。 既然刘大耳朵已经被打跑,敌人已经远去继续封城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让了消除隐患,为了消灭不利于曹操的流言蜚语,打开城门无疑是明智之举。 看的出来,荀彧确实非常谨慎,他虽然打开了城门,执行的却是外松内紧的政策。 因为今天的许昌,不光每个城门都增加了检查的士卒,连许昌的守将曹仁于禁等人,也都全身披挂,在城墙上不停的穿梭巡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两个少年掺杂其中,他们刚到城门口,就被人守军给拦了下来。 拦下他们,并不是他们长的与众不同,而是守兵要例行检查。 有了荀彧三令五申的交代,守城的士卒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检查起来,也是非常的细致。 他们先在少年身上仔仔细细的摸索了一遍,见没有什么异常,又取过少年的行李,打开看了好久,却发现里面都是些木炭。 虽然士卒们很奇怪,为毛两个少年会背着这么不值钱的东西往许昌跑,可是他们却没有为难那两个少年。 倒不是他们没有责任心,实在是木炭这玩意真不是啥新鲜东西。 不客气的说,进了城以后,这玩意是满大街都有,要是这玩意能跟许昌安危挂上钩,只怕当时就会笑翻一批人,再严重点,捡上几颗大牙也说不定。 在进行了简单的询问以后,士卒们挥了挥手,就把他们放进了许昌城中。 入夜以后,在许昌城的一个客栈中,五十个精壮的汉子汇集在了少年的房间中,高一点的少年带着一脸的冷峻,朝面前的汉子的瞟了一眼,压低声音问道: “都进来了吗?” 为首的汉子把手一拱,小声答道: “都进来了,五十个人,一个没少!” “嗯!” 一听人没事,少年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拿眼瞅了瞅与自己同来的少年,低声问道: “李嘉,这个地方,安全吗?” 李嘉使劲点了几下脑袋,带着一脸的无奈,很是不耐烦的说道:“哥,你都问了我八遍了,这个客栈,咱们包下来了,没外人!你就放心吧!” 李嘉的语气,少年自然能听出来,见自己的弟弟如此的焦躁,他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唉!兄弟啊,你别怪哥哥磨叨。咱们虽然跟了主公很久了,可单独出来办事还是第一次,不谨慎点不行啊!我李雪这次要是把事办砸了,自己丢了脑袋事小,耽误了主公的事情事大啊!”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拍了拍李嘉的肩膀: “既然都到齐了,东西也全了,你带三十个人,把硫磺硝石和木炭按主公交代的比率掺杂起来,我带人替你们把风!” 听了李雪的话,李嘉很是顺从的点了点脑袋,安排几个人把大家身上的包袱都收集在了一起送到了隔壁的屋子。 虽然已经分好了工,李嘉却没急着出去,他心有余悸的瞅了瞅李雪,满是担心的问道: “哥,这东西主公说的倒是挺邪乎,可咱们试验了多少次,也就是动静大点,好象没啥大用啊!主公让咱们跑到荀彧他们几个家里点这玩意干嘛啊?” 李雪听罢眉头一拧,使劲白了李嘉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啊?主公让咱们咋干,咱们就咋干吧!反正这玩意咱们玩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怕被崩到,你不去就是了。” 李嘉见哥哥生气,急忙陪了个笑脸,很是尴尬的说道:“我才不怕呢,这玩意崩到身上,也就是红上一块,多大点事啊!我只是奇怪,干嘛非要扔到别人家柴房边上,还不让我们捆太紧,这玩意捆不紧,弄出来的动静还不如屁响呢!” 李雪翻了翻眼皮,把嘴使劲一撇,很是不屑的说道:“你傻啊,主公说了,绑紧了叫爆仗,绑不紧叫呲花。呲花动静不大,可一旦呲起来,那是点啥着啥。大户的柴房都在围墙边上,里面有的是柴火,要是扔上这玩意去指定得着火。” 听到这里,李嘉登时也明白了过来,他使劲点了点脑袋,刚想走开,却又感到有些不对,把头一扭,很是担心的问道:“哥,大白天跑去放火,咱们肯定会被发现的啊!” “你怎么这么笨啊!” 李雪用看白痴的眼神使劲鄙视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带着一脸的不满意,很是厌恶的说道:“把火线弄长一点不就行了,再说了,你以为木头那么好着啊,不呲上一会,怎么可能烧的起来啊!别在这废话了,赶紧去弄吧!” 李嘉见自己的哥哥脸上已经露出了不悦的神色,当下也不在争辩,挠了挠脑袋就去了隔壁屋,指挥着手下的马崽调配起了火药。 李雪虽然赶走了李嘉,可是心里却没由来的感到了一丝的不踏实。 在西城,虽然自己没少跟李雪捣鼓了火药这个东西,可效果却不是一般的不好使。 绑紧了,动静倒是能出点,可地面根本就没反应,充其量也就是掀起一层土。绑松了,火花倒是很吓人,可用来放火,这玩意明显没猛火油啥的好使!最大的好处,就是这玩意分开往城里带不容易被发现而已! 若是明天自己带人把这些东西点着以后扔到别人家的家里,能不能起火,能不能引起城中的混乱,他心里还真是没把握。 他低着脑袋在屋里思虑了好半晌,突然眼睛一亮,心里登时有了主意。 经过一夜的努力,李嘉终于把带进来的原材料给掺杂在了一起,与计划不同的是,这些东西外面,还都裹了一层被褥!就这东西,拿绳子一捆往身上一背,怎么看都是背着被褥回家的模样,跟杀人放火压根就扯不上一丁点的关系。 第一百一十一章城门争夺战 关羽打被装到囚车里,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会被曹仁一阵戏虐,哪里还忍的住。就见他用手臂一撑,肩膀上的木架子便分成了两半,而后一声大喝,便从囚车里面跳了出来。 曹仁没防备关羽居然还有这么一手,一个不防,被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眼看着关羽朝自己冲了过来,曹仁是肝胆俱裂,就觉得一大片的‘中计’从天而降,‘哗啦啦’的落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慌得他爬起来就想跑回城墙阻止反击。 领头的将军估计也没想到关羽如此沉不住气,眼看事情要遭,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有了主意。 不待曹仁逃跑,就听那将一声高喝:“快快保护曹仁将军!” 随着他一声断喝,押送关羽的士卒立马朝着家伙围在了曹仁身边,把兵刃齐刷刷的对准了关羽。 见此情形,曹仁关羽一下子全愣在了当场。 从关羽撑开囚车跳出来的那一霎那,曹仁的心里就已认定,来的这伙子人不是神马好东西,自己八成是中了计了。 待听到那员战将大呼小叫的招呼人保护自己,他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莫非是关羽劲太大了?’ 待到众人把他护在核心,还把兵刃都对准了关羽,曹仁感动的泪水不由‘哗啦啦’掉了一地。 关羽多大的本事,他心里是太有数了,要是在马上自己没准还能撑上一气,可到了地上,就关羽那把子力气,自己在他手里绝对走不出五个回合去。 现如今这些士卒居然能不顾生死的挡在自己面前,那就充分的说明,关羽这次成功越狱,肯定是个意外。 想到这里,他把头朝领头的那个将军一扭,带着一脸的欣喜,很是感激的说道:“多谢将军出手相助,不知将军姓甚名谁,日后丞相问起,俺一定好好举荐你!” 那将把头一点把手一拱,朗声说道: “将军言重了,押送关羽,是魏延份内之事,不劳将军挂怀!” “奥!” 曹仁听罢,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大堆的感触,他很是欣慰的点了点脑袋,开口赞道:“魏将军果然是忠义之人啊!就冲你这一句份内之事,我也一定不会亏待你!” 关羽此时也是懵懂的很,心中暗道:‘老子就算是早行动了一会,你魏延也不该叛变投敌啊!老子都出来了,你们特么的不把曹仁拿下,拿刀对着老子干嘛啊?莫非,这一切自始至终都是曹贼的奸计?’ 他正在那拧着眉头苦思冥想,就听城头上传来一声爆喝:“曹将军,有一彪人马正朝许昌而来,还请将军速做决断!” 曹仁一听城外来了军马,登时着急起来,一扭身子就要上城,魏延见后援已到,哪里会放曹仁离开,把手一竖,冲着曹仁的后脑便砍了下去。 曹仁一门心思都在城外的敌军身上,一个不防,被魏延砍了个正着,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魏延一击得手,赶紧伸手扶住曹仁,冲着左右使了个眼色,左右见状,连忙举起刀枪,朝城门涌去。 守城门的士卒见这伙人手持利刃朝自己扑来,要是再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就真是白活了。 情急之下,他们没等曹仁下令,便各举刀枪跟魏延的马崽们厮杀起来。 此时的关羽也已甩掉了身上的锁链,他恨恨的瞪了一眼曹仁,把脚一跺,从旁边捡起一把大刀,一路咆哮着朝城门冲去。 关羽没加入的时候,曹兵还能抵挡一下,待到关羽动了手,守城门的士兵登时便没了还手的余地。 只见关羽把大刀左右一摆,便有两个守门的士卒被他拍的飞了起来,直接砸在了城门洞的石壁上。 没等其他人醒过神来,关羽挥刀又一个横扫,守门的士卒见大刀来的凶猛,哪里还敢招架,他们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堪堪避过了关羽的刀锋。 见此情形,魏延把曹仁往亲兵身上一推,吩咐了一声看好,拎着刀也加入了战团,不一会的功夫,守门的八个士卒,便被砍成了肉酱。 城头上的曹兵见有人夺门,知道不好,待要下去援救,却看到曹仁早已落入了魏延的手中,再仔细一瞅,见守门的八个士卒已然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 回头一瞧,见城外人马正一路疾驰朝许昌而来,数量更是铺天盖地数也数不清楚,登时便慌了神。过了好半晌,才想起吊桥还在自己的手中,慌忙去扯吊桥。 此时的魏延见守门的士卒已经全部毙命,正忙让人把关羽扔在地上的铁链给曹仁用上,把他给锁进了那个敞篷的囚车里,还真没在意吊桥的事。 就在他们忙活着巩固战果的时候,城门外面一声人嘶马叫响成了一片,关羽伸头一瞧,见张飞手持长矛一马当先,已经快要冲到了吊桥处。 再一看,那吊桥在吱吱呀呀的叫声着,已被拉起来了三尺有余,心中不由大急。 急切间,他顾不得城头上虎视眈眈的士卒,拎着大刀便跳上了吊桥,把手中的大刀往锁链上乱劈。 他砍铁索的功夫,张飞已冲到了吊桥边上,见关羽砍的很是辛苦,累的都吐了舌头,也没能伤到铁索分毫,知道是家伙什不太管用,连忙冲怀中掏出杀猪刀,高声叫道:“二哥,用李培德砍!” 他一边喊,一边把杀猪刀朝关羽扔了过去。 关羽听到张飞叫喊,一抬头,见一把短刃迎面而来,伸手一接,也顾不得细看,把杀猪刀一举就劈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条铁链应声而断。 张飞见自己的家伙什如此好使,正在那得意,却又听到‘噗通’一声,搭眼一瞧,自己的二哥已然掉进了护城河里。 他们兄弟在这里大呼小叫,魏延自然也听出了不对,眼看着吊桥虽然断了一根铁链,可依旧被慢慢提起,他连忙掏出切菜刀,口中一声大喝:“张三爷休要着急,魏延在此!” 他一边喊,一边窜到了已经倾斜的吊桥上,把切菜刀一举,冲着另一条铁链恶狠狠的就砍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打进许昌城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许昌的吊桥‘哐当’一声便掉在了地上,张飞这会正安排人打捞自己的二哥,一看吊桥得手,赶紧带人冲进了城里。 关羽在两个士卒的帮助下,很是狼狈的从护城河里爬了出来。 见计划进行的灰常成功,自己的三弟也顺利的冲进了许昌城,他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阵得意。 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关二爷习惯性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见自己飘然的长须已经湿漉漉结成了绺,一张红脸登时泛起了一股怒色,把袖子一捋,赤手空拳的就要冲回去玩命。 他刚走了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却是刘备牵着赤兔马朝自己飞奔而来,心中大喜。 他掉头迎上刘备,伸手接过缰绳,见自己的大刀也被很贴心的挂在得胜钩上,急忙取了下来,冲着刘备道了声谢,把个大刀舞的如车轮一般,大呼小叫的朝城中冲去。 曹兵见城门失守,吊桥被毁,知道不好,急忙敲响了警钟。 荀彧于禁听到钟声,知道南门出了变故,纷纷带了兵马,从四面八方朝南门涌来,想夺回城门守住许昌。 两下刚一碰面,还没来得及厮杀,荀彧突然听到城中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扭头一看,见许昌城内火光大作,心中不由吃了一惊。 正犹疑的功夫,刘关张魏延四人已经带兵冲到了近前,不由分说抄家伙就砍。 若是在平时,王文泉那点小伎俩还真逃不过荀彧的眼睛,可是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同: 因为荀彧毕竟是个谋士,不是个将军。谋士普遍的毛病,是给别人出主意行,可一轮到自己做主,心里就会患得患失。 就目前这情况,若是曹操在城中,哪怕是曹仁在身边,荀彧也能静下心来分析形势,对城内城外的敌方势力做出一个准确判断,给主帅一个可行性极高的合理化建议。 问题是,曹操这会还在追着裴元绍骂街,曹仁更是被打晕以后丢进了囚车,他在不经意间成了顶大梁的。 此时的他,就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不知道比以往重了多少,待要派人救火,又怕敌兵杀入城中;待要驱逐敌军,又怕城中混入太多的士卒,趁乱攻打皇宫。 两军交战,最忌讳的就是主帅犹豫不定,比起荀彧,刘备对战场的操控明显的要好的多,见很多曹兵在那发呆,他立马就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这种情况,若不是曹军的主帅还在犹豫,就是对方的指挥系统出了问题。 如此战机,素有枭雄之称的刘备岂会轻轻放过,他把双股剑一扬,冲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吩咐道: “二弟三弟,你们带人冲过去,咱们去皇宫,救陛下!” 关羽张飞一听这话,知道自己露脸的时候到了、为大汉立功的时候到了,自己盼望已久的时刻已经到了。 他们浑身上下就象打了鸡血一般,挥刀舞矛,纵马驰骋,嗷嗷怪叫朝荀彧杀去,一路上是见人砍人见驴砍驴,所过之处,就没留下能喘气的东西。 荀彧见刘备来的凶猛,赶紧带兵抵挡,没奈何自己是个文官,压根遮拦不住,不一刻的功夫,手下的士卒就被关羽张飞冲的七零八落。 再瞅瞅于禁,见他被一个面如重枣手持长刀的汉子逼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浑身上下破绽百出,眼看就要抵挡不住,知道这位也靠不住了。 虽然情况紧急,虽然荀彧只是个谋士,虽然他很慌乱,可荀彧毕竟是个文化人。 面对如此不利的情况,他或许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抵抗,但是自己该干神马,他还是比较有数的。 只见他一掉马头,冲着手下的马崽喊了声:‘快去皇宫!’拿鞭子朝马屁股上狠狠一抽,一溜烟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于禁此时已被魏延打的招架不住,见荀彧跑路,他赶紧虚晃一刀,有样学样撒丫子就跑,一干士卒见走了将军跑了军师,哪里还会犹豫,一声呐喊四下奔逃。 作为这支军队的灵魂人物(至少王文泉自己是这么想的),王文泉自然是走到队伍的最后,见大队人马已经得手,刘关张也不出所料的朝皇宫杀去,他很是得意的撇了撇嘴,伸手唤到身边一个传令兵: “你,去通知魏将军,咱们不去皇宫,赶紧把城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豪门大户拾掇拾掇,对了,贾诩一家子别杀,全给我抓了。” 魏延打跑了于禁,正想随着刘关张去皇宫救皇帝,突然得到了这么个命令,心里很是不爽。 在他看来,跟皇帝陛下混个脸熟,那是极度光宗耀祖的事,没准还能混个官职弄个爵位也说不定。 可作为一个军人,他也知道服从命令的重要性,犹豫了片刻,他终于点了点脑袋,按照王文泉的吩咐,带着军马朝着城中着火的地方,一个一个的杀了过去。 李雪等人此时已经完成了放火的任务,并很快在客栈重新集结,简单的清点了一下人数,见人已到齐,一帮人趁着城中大乱,径直朝贾诩家跑去。 因为早已摸清了路径,李雪等人很顺利的来到了贾诩的大门口。 李雪见贾府大门紧闭,探耳一听,隐隐听到贾府里有兵刃之声,知道里面指定有人守护。再一瞅,自己带来的马崽都是赤手空拳,根本没法格斗,不由得犯起难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让贾诩跑掉,他没有贸然发动攻击,而是一边派人找王文泉送信,一边让人悄悄的把贾府围住,静静的等起了援兵。 魏延此时正满城里乱窜,到处屠杀豪门大户,李雪的人自然找不到他,不过王文泉却一直顺着南门往里走,正好碰到了送信的士卒。 一听李雪已经围住了贾府,王文泉乐的一蹦三尺多高,二话不说,带着手下的马崽就往贾府跑。 待到了贾府,他二话不说,派人直接砸开了大门,指挥着手下的兵卒就往里冲。 进门一看,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串串的兵刃被挂在院子里,只要有风吹过,那些兵刃便会如风铃一般,发出‘乒乒乓乓’的金戈之声。 第一百一十四章销魂的一箭 那员女将一听王文泉出口不逊,一张俏脸气的通红,把方天画戟一挺,冲着王文泉就杀了过来。 王文泉见那女子杀来,倒也不敢怠慢,急忙拿剑去挡,待到兵刃相交之时,只听‘铛啷啷’几声脆响,王文泉手中的宝剑,已然掉在了地上。 王文泉显然没料到人家姑娘这么厉害,一招就打飞了自己的兵刃,登时惊出了一声冷汗。 扭头看时,见那姑娘挥着大戟一脸怒气的又扑了过来,吓的他是肝胆俱裂,把马屁股‘噼里啪啦’一阵乱拍,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那员女将被王文泉出言调笑,心里早已恼怒不堪,如今见自己取胜,那更是得理不饶人。 见王文泉要跑,她哪里肯舍,跃马横戟紧紧追赶,口中也是娇喝连连: “你给姑奶奶站住,有种你别跑,你是不是男人啊你!” 王文泉见小姑娘追着自己不放,心里面是叫苦连天,在逃命的路上,他几乎把赵云同志家的女性朋友给问候了一个遍。 跑了好一阵子,他突然发现,那姑娘虽然追着自己不舍,可叫喊声却好似越来越远,扭头一看,登时明白了过来。 不光那姑娘年龄不大,她跨下的战马也小的很,远远看去,简直如同骑了头驴一般。 见人家追不上自己,王文泉的胆子登时也大了起来,他掏出弹弓,一扭身子,对准那姑娘的额头大喊一声‘着’,就见一点寒星冲着那姑娘就飞了过去。 姑娘听到王文泉呼喝,心中也是一惊,睁眼看时,却没发现神马暗器,正犹疑间,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心中暗叫不好,伸手一捂摊开一看,就见一粒钢珠出现在了眼前。 见王文泉如此的无耻,竟敢打自己的胸脯,那姑娘气的粉面通红银牙紧咬,把马屁股打的是‘噼啪’乱响,疯魔一般的冲王文泉就追了过去。 王文泉见自己打错了地方,脸上也是红了一片。 此时的他真的非常想把那姑娘拉到一边,好好跟她说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俺瞄的是额头,只不过这弹弓坑爹,打出去它老自己拐弯。 然后再跟她讲讲,自己其实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打上小学就是三好学生,如今更是五好青年,以至于三十岁了才讨上了一个老婆,比自己大了特么的一千八百多岁。 如果姑娘有兴趣的话,一起探讨一下人生,研究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自己也是很乐意奉陪滴。 就在那满怀歉意浮想联翩的时候,那女将已然冲到了他的跟前,见王文泉留着口水看着自己发呆,心中怒火更甚。 她把皓腕一拧,掌中的方天画戟三道兵刃便与地面平行了起来,如同铲子一般,冲着王文泉的脖子就铲了了过去。 王文泉正扭着脑袋看着姑娘发呆,猛然间见白光一闪,三道光芒冲着自己的刺了过来,吓的赶紧回过头去往前一趴,拿手抱住马脖子拼命跑起路来。 女将马小,速度也慢,一戟刺空,再抬头看时,就见王文泉已抱着马头又跑出去了好远。 到了这会,她也明白了过来,靠着自己这匹小马,想追上前面那位,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里,她从背后拿出弓来,把箭一搭,对准王文泉的后心就要放箭。 或许是觉得王文泉有趣,或许是觉得一箭射死太便宜了他,又或许小姑娘没有杀过人,总而言之,就在她要松手的一刹那,小姑娘把箭头往下移了三寸,一松手,那支箭‘嗖’的一声便飞了出去。 随着‘噗’的一声闷响,王文泉‘啊呀’一声惨叫便掉下了战马,姑娘见自己一击得手,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抬头看时,一张俏脸不由得又红了一大片。 她把马屁股一抽,慢慢的走到王文泉身边,拿方天画戟朝王文泉一指,很是羞涩的啐道:“我明明瞄的是后背,怎么会射中屁股了啊?” 王文泉趴在地上,很是艰难的抬起了脑袋,见小姑娘羞的满脸通红仿佛都要滴出血来,心里很是不忍。 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博学,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男子汉,他忍着剧痛很是顽强的爬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屁股,带着一脸的痛苦,故作高深的说道: “嗯!这是个物理问题!主要是抛物线原理和地球引力造成的,跟你的箭法没多大关系,姑凉不必介怀!” “呸!” 王文泉没吭声的时候,那员女将光顾了害臊,还真没注意他。 这会他一张嘴,女将登时便醒过了神来,见王文泉已然从地上爬起,一张俏脸羞色尽退,刹那间便换上了一副怒容。 她把手里的方天画戟一挺,把画戟直挺挺的就搭在了王文泉的肩膀上,口中叫道: “你这个登徒子,姑奶奶的便宜你也敢沾,还不快快与我受死!” 说着话,她把方天画戟一挥,那画戟夹杂着风声,‘呜’的一声就冲王文泉的脖子砍了过去。 王文泉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朝自己对面一指,不紧不慢面带微笑的说道:“姑凉,你看看,后面那些人,不会有你娘吧?” 那女将闻言,心中一惊,连忙停住掌中画戟,回头一看,见背后果然来了一群士卒,还捆来了几个中年女子。 待到走的近了,她仔细看了一看,一双俏眼顿时流出了两行清泪,突然,她仿佛下了好大决心一般,把银牙一咬,手中方天画戟一挺:“狗贼,快快放了我的家人!” “切!” 对面那些妇人有没有女娃的亲人,王文泉根本不知道,他刚才喊那一嗓子,只不过是看自己的马崽离自己还远,想用一用缓兵之计。 这会一听那群妇人里果然有这丫头的亲人,心中不由一喜。 手里有了人质,王文泉登时变的有恃无恐起来,他伸出食指,满不在意的把方天画戟从自己面前推到了一边,拿手把鼻子一揉,带着一丝的不屑,语带威胁的说道: “你说放就放,那爷的面子往哪搁啊?识相的,扔掉武器举手投降,我保你一家平安,如若不然,哼哼!我让你一家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百一十五章俺的女保镖 说到武艺,王文泉根本没法跟那姑娘比,可说到脑袋瓜子,那姑娘比王文泉还真差了一大截,一看家人别捉,她已然慌了手脚,这会听到王文泉说出如此极具威胁的话语,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一瞅小姑娘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肯定在犹豫,他赶紧往人家姑娘身边一凑,轻声说道: “我的本事姑凉你也见了,就我这样的,在我们死上十个八个根本都没人心疼,你若是老老实实的把家伙放下跟我们走,我一定想办法保你们一家平安,咋样啊?” 小姑娘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先是扭头看了看那些被押着的妇人,又瞅了瞅王文泉,而后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犹豫了好半晌,才很是迟疑的问道: “你保证?” 王文泉脑袋一昂胸脯一挺:“我保证!” 那姑娘听罢,小嘴一噘,黛眉一皱:“你发誓?” 王文泉听罢,立马冲着天空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我发誓,只要你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我保证优待俘虏不杀不抢,若有违逆,皇天不佑!来日必死刀剑之下!” 小姑娘见王文泉发了毒誓,虽然心里仍然有些不甘,却因担心家人,没奈何翻身下马,把手中的方天画戟扔在了地上。 对面的兵士见王文泉没了危险,赶紧围了过来,把那姑娘七手八脚的给捆了起来。 王文泉见姑娘束手就缚,心里踏实了不少。 他捂着自己的屁股,一瘸一拐走到姑娘身边,带着一脸的懊恼,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妮子,人不大,脾气不小,敢射爷的屁股!看爷怎么收拾你!” “你!” 小姑娘一听这话,登时便急了眼:“你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英雄,你不是男人!” 王文泉若无其事的朝天一瞅,很是得意的说道:“我怎么说话不算了,我说保你一家平安,保你一家平安就是了。不过吗,你射伤了我,换药这活让你干,应该不算为难你吧!” 小姑娘一听这话,一张俏脸登时被气的通红,她银牙一咬,恨恨的喊道:“狗贼,想让我给你在屁股上换药,你做梦!” 王文泉一耸肩膀两手一摊,摆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很是无辜的说道: “姑凉,这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选择了射我的屁股,又不是我让那你射的!你射我的后背,不就没这事了吗?” “你!” 那姑娘年龄本来就小,脑袋瓜子明显没有王文泉好使,这会更是又气又急,登时也没了主张。 她扭头看了看远处正被押走的家人,急的一双俏眼几乎要掉下泪来,好半晌,才恨恨的把脚一跺,很是委屈的说道:“这能怪我吗?谁让你先打我了?” “嗯!” 王文泉闻言,伸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带着一脸的坏笑,很是无耻的说道: “如果姑凉不介意的话,咱们互相上药如何!” “不行!” 自己伤在哪,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很。 小姑娘一看王文泉那副色样,已被吓的是花容失色,待到听完了他的话,更是觉得有一只魔爪要象自己的胸口抓来,慌的她把娇躯一扭,连声喊道: “你不用给我上药,我给你上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 见小姑娘服软,王文泉心里是一阵得意,待要命人把姑娘押走,却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姑凉,请问您的芳名是?”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小姑娘心里虽然很不乐意,却也不敢再耍脾气。 她冲着王文泉使劲翻了个白眼,带着一丝的厌恶,很是桀骜的回答道:“我叫吕琦玲!” 树的影人的名,尽管吕布已死,可乍一听到自己欺负了人家的姑娘,王文泉还是觉得两腿一软,差点没摔到在地。 这倒不能怪王文泉胆小,若是他一到三国就碰到吕琦玲,心里根本不会产生神马恐惧,毕竟道听途说,没有亲身经历,对吕布自然也不会有多害怕。 可是现在的他,却亲眼目睹了张飞的骁勇,关羽的威猛,吕布能一起揍这哥俩,顺便还稍待着一个刘备,狠成神马样,那是想都不用想。 他不可置信的瞅了瞅对面的吕琦玲,心有余悸的往后一退,失声叫道:“你是温侯之女?” 吕琦玲很是倔强的昂了昂脑袋,带着一脸的蔑视,很是鄙夷的叹道: “我爹若在,岂会容尔等猖狂!” 说着话,她仿佛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一般,眼圈一红,眼眶里就闪出了一丝晶莹。 一瞧吕琦玲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自己触动了人家的伤心事,见小姑娘都被捆成了粽子,却依然保持着一声的不屈,不由得在心里喝了声彩。 吕琦玲仿佛害怕给自己的爹丢脸一般,咬着银牙瞪着凤眼,努力的把泪水锁在眼眶里,死活不让它们流到脸上,王文泉看在眼里,痛在心中,一股怜爱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不顾吕琦玲极度敌视的眼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把她打量了一遍:鹅蛋小脸,粉面杏腮,柳眉凤眼,绛唇映日,妩媚中透着英武,哀伤中露着不屈。 她虽已被擒,却仍旧昂首挺胸卓然而立,如一只骄傲的天鹅,在那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映入自己眼帘的,只有一股巾帼豪情,丝毫看不出有一丝恐惧之色。 看到这里,王文泉不由得心中一动:‘武功这么高,长的又水灵,如此好的女保镖若不收在身边,也太对不起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了。’ 想到这,他把手一挥,吩咐人赶紧把吕琦玲连同她的家人押解出城,待要再去寻找魏延时,却觉得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这才想起自己受了重创。 没奈何让人找了一个板车,他往车上一趴,命士卒把自己给推到了南门。 王文泉在这里泡妞,刘备却带着关羽张飞逼近了皇宫。 他远远望了望皇宫的城墙,见上面已然布满了曹军的士卒,早已张弓搭箭做好了准备。 大略看了下人数,见守皇城的士卒,居然比自己身后的马崽还要多出不少,一股豪情登时凉了一半。 第一百一十六章魏延的遭遇 刘备左右一看,见身边只有自己的两个兄弟相随,魏延等人却没有跟来,心里不由得一阵郁闷。 为了速战速决,为了早一些救出皇帝,他一边安排人准备进攻,一边派人赶紧去给魏延送信,让魏延赶紧带着兵马过来,好一起攻打皇城。 城下的刘备坎坷不安,城上荀彧于禁的日子也不好过。 虽然他们此时已经知道,刘备手下的兵马并不是很多,可是己方的士气却因为许昌城破而变的十分低落。 为了鼓舞士气,为了坚定士卒们必胜的决心,荀彧和于禁是一会慷慨陈词,一会许愿发誓,在城墙上忙个不停。 他们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瞭望一下许昌城中的动静,一看之下,荀彧两腿一软,差点没趴在地上。 于禁见荀彧神色不对脚步轻浮,赶紧上前把他扶助,顺着荀彧的眼光一望,却见曹操的府邸竟然也燃起了大火,饶是于禁胆大包天,此时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烧曹操的老窝,王文泉倒是真没考虑过,一来他不知道曹操家在哪,二来以他对曹操的了解,他的家中肯定有重兵把守,如果强行去烧,伤亡肯定少不了。 可李雪放火的时候,除了对荀彧荀攸等几个谋士的家进行了重点照顾,其他的放火点,都是让马崽们随意发挥,只要是豪门大户,直接找机会放火就成。 曹操家在许昌城那是数一数二的大,自然成了众马崽的最佳选择,阴差阳错之下,王文泉没下令,可曹操家却依旧被点了火。 荀彧于禁见曹操家大火冲天,心里是万分的焦急,待要去救,又怕皇城有失。急的两人是咬牙跺脚指天骂地,却偏偏想不出神马好主意。 此时的魏延,已经带兵到了曹操的家门口,一看李雪这哥们如此给力,烧的房子里,居然还有曹操的老窝,魏延心里那叫一个乐啊!他二话不说,招呼着人先杀散了外面救火的人群,又把前后两门一堵,拎着大刀往曹操家门口一坐,出来一个,他就杀一个,忙的也是不亦乐乎。 就在他认为胜券在握,准备把曹操杀个断子绝孙的时候,就听到曹操府内吼声如雷,紧接着,一员战将手提大斧带着一干家奴从府内冲杀而出。 见有人冲出府门,魏延手下的马崽赶紧上前阻拦,谁知那将虽然被烧的灰头土脸,可武艺却着实不低,见有人阻拦,只见他用大斧一扫,四五个士卒便被他扫的倒飞出去,顺带着还砸倒了七八个人。 没等魏延醒过神来,就见那将借着横扫的力气,把手臂一抬,对着前面的士卒又直劈下去,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最前面的一个被他砸的脑浆迸出当场毙命。 众人见他如此骁勇,心中很是胆怯,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那将见自己已然震慑住了对方,把大斧子一招,众家奴一声呐喊,各持利刃往前就冲,转眼间就与魏延的马崽战到了一起。 魏延见那将很是凶猛,几招之下,便又扫倒了四五个士卒,急忙挥刀上前,把那将拦住,不由分说举刀就砍。 那将见魏延朝自己扑来,却也不慌,他用大斧架住魏延的大刀,把铜铃般的眼睛一瞪,高声叫道: “尔等何人,敢闯曹丞相府邸,莫非想死不成!今日俺便让你认得徐晃。” 徐晃一边叫喊,一边的手臂使劲一挺,把魏延的大刀给推了出去,而后单臂握住斧柄,手腕一翻,大斧划了个美丽的圆弧,冲着魏延的右肋便横削过去。 魏延招式用老,待要换招已是不及,慌忙往后一退,让过大斧,却见徐晃左手一抓斧柄,右手腕一翻,那斧子中途调转方向,冲着自己的左肋又扫了过来,没奈何只得又退一步,这才稳住了身形。 徐晃两斧逼退魏延,他带来的那些家仆们登时也来了劲,打了鸡血一般玩了命的往外冲,众士卒一个不防,被他们重开了一个缺口。 紧接着,一帮妇孺身着劲装从曹操府中蜂拥而出,在家仆的保护下,朝皇宫方向突围而出。 见走了曹操的家眷,魏延连忙去追,不料徐晃却不肯依。就见徐晃把手中大斧舞的是呼呼生风,招招式式都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把魏延逼的左支右绌,眼看就落了下风。 魏延挡不住徐晃,倒不是他技不如人。说道武艺,两个人的本事倒是差不多,只可惜,今天两个人处的位置有点不同。 徐晃今天是护主心切,若是曹操的家眷被杀,曹操回来,指不定怎么处置他呢。 因此,他争的是条活路,抱的是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的想法,拼杀起来自然也就没了顾忌,招招式式都是以命换命只攻不守。 魏延今天就是来杀人的,眼看着许昌城破,自己回去就能领功受赏,好日子还在后面,哪里肯和徐晃拼命,动起手来,自然也就多了许多的顾忌。 待到妇孺们跑出了包围圈,奔到了大街上,徐晃的招式也就慢了下来,魏延见走了曹操的家眷,把一腔的怒火全撒在了徐晃身上。 徐晃因为前期压力太大用力过猛,此时只觉得气力不济,眼看着曹操家眷都已逃走,他大叫一声虚晃一斧,往后便退。 魏延见徐晃坏了自己的好事,现在却要逃走,哪里肯舍。 他摆出一副不把徐晃劈成两半誓不罢休的模样,招呼着手下的马崽顺着徐晃败退的方向,一路追杀了过去。 徐晃见魏延紧追不舍,心中一动,换了个方向,引着魏延一路向东而去。见魏延只是不舍,他仗着自己对许昌熟悉,干脆在城里领着魏延一个劲的转起圈来。 魏延在那居无定所来回转圈,刘备的传令兵自然找不到他,魏延自然也不会去皇宫跟刘备汇合。 刘备等了好半天,不见魏延过来汇合,眼看着天色已晚,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他把剑一拔,就要冲锋,却见许昌南门窜起了几个火球,直挺挺的飞到了天上。 还没等他醒过神来,那些火球便发出了‘邦邦邦’几声巨响,正犹疑间,却见手下的士卒往后一转,不待他下令,便一齐朝南门退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把他追回来 关羽一看张飞又要耍性子,不禁莞尔,他笑呵呵的捋了捋胡子,很是慈爱的看了眼张飞,满是戏虐的回答道: “行!你挑的都是好兄弟,我和大哥都合着眼挑的,这总可以了吧!” 说完话,他把头一昂,朝着王文泉他们远去的背景使劲望了望,口中感慨道:“忠义之士何其多哉!若天下诸侯都如王兄弟一般,何愁曹贼不灭汉室不兴啊!” 一听关羽提起了曹操,刘备突然没由来的打了个激灵,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心有余悸的朝许昌方向望了望,如遭雷击般的楞了好半晌,才很是挣扎的抬起了自己胳膊,朝着王文泉远去的方向一指:“三弟,快,快把你王兄弟追回来!” “为什么啊?” 张飞见刘备神色突变,心里本来就很纳闷,这会一听让自己去追王文泉,脑袋瓜子登时就死了机: “大哥,不是我说你,人家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回来啊?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伤在身,就是他想回来,子龙和文长也未必愿意啊!” “是啊大哥!” 见张飞不愿意去,关羽也把头凑了过去:“三弟说的没错,虽然我也想留王兄弟住一阵子,可人家好歹也是三郡之主,怎么能老呆在外面啊!我看咱们跟王兄弟的缘分不浅,日后肯定还有机会相见的。” “见啥见啊!” 一听自己的俩兄弟居然还在那犯迷糊,刘备急的当时就掉下了眼泪: “曹操不认识他,还不认识咱们兄弟啊!这次咱们把许昌给祸害成了那副模样,曹操岂能善罢甘休啊!咱们这地方,徐晃可是来过的啊!” “啊!” 听完了刘备的话,关羽和张飞登时也醒过了神来,他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拿鞭子朝马屁股上使劲一抽,飞一般的朝西城方向追去。 两人追了不久,便望到了王文泉的后队,见负责断后的将军是裴元绍,张三爷把胳膊一举,扯着嗓门就喊了起来:“元绍,等等俺!” 裴元绍正在闷头赶路,猛的听见有人在后面大呼小叫的喊自己,心中一紧,回头看时,却是张飞关羽飞奔而来,赶紧调转马头迎了过去。 待到了跟前,裴元绍甩鞍下马,冲着关张把拳一抱,朗声问道: “二爷,三爷,你们俩怎么跑来了?刘皇叔呢?” 此时的张飞是心急如焚,哪里有那闲心跟裴元绍扯淡,他很不奈法的挥了挥自己的黑手,把头一低,很是急促的说道:“唉!别提了,王文泉呢?” 见张飞一脸的不悦,深知张飞火爆脾气的裴元绍自然也不敢多问,他抬手朝前面一指,怯生生的说道: “主公应该在前面呢!要不,我带你们去!” 关羽见裴元绍如此上道,心里很是高兴,他捋了捋自己的长须,满是赞许的朝裴元绍轻轻的点了下下巴壳子:“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裴将军了!” 听完了关羽的话,裴元绍真的真的很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虽然他不知道为毛王文泉要急着返回,不过看关羽和张飞如此急迫的模样,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两人肯定碰到了难事。 若是他们自己找去的,不管见面以后出了啥事,跟自己都没一毛钱的关系,可若是自己带他们去的,万一提出神马让王文泉为难的事,王文泉以后指定会埋怨自己。 想到这里,他刚想推托几句,却见张飞正拎着长矛瞪着眼睛盯着自己,知道今天自己要不带这个路,后果指定很严重。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觉悟,裴元绍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引着关张二人便朝中军走去。 不一刻的功夫,三个人就赶到了王文泉的板车前,见关羽张飞追了过来,王文泉赶紧让人把自己扶了起来: “二爷、三爷,你们这是?” 大家都这么熟了,张飞自然也不会跟王文泉客气,见王文泉发问,他黑着脸往前一凑,开口埋怨道: “兄弟!你今天办的这事可大不地道啊!” 王文泉故作糊涂的挠了挠脑袋,挂着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很是委屈的问道: “三爷,我怎么不地道了啊!咱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您就别绕弯子了,有事直说就行!只能我能办到的,兄弟我决不推辞。” 张飞没想到王文泉回答的居然这么干脆,登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不管咋说,王文泉现在都是一方诸侯,仗打完了想回治所那是情理之中的事,他抓着自己斗大的脑袋挠了好半天,也没想起个所以然来,只好把头朝关羽一扭,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二哥,俺也不知道为啥,还是你说吧!” 关羽见张飞把皮球踢到了自己这里,心里也是一阵为难。 在他看来,自己兄弟三人缺兵少将打不过曹操,是自己没有本事。 王文泉能带兵攻打许昌,已经是给自己兄弟三人帮了大忙,这会再喊人家带着伤回去帮忙御敌,还真有些说不出嘴。 可如果不说,凭着古城那点兵马,根本就守不住城池,一个不巧,被曹操灭了也说不定。 他沉吟了好一会,才算是打定了主意:‘为了匡扶汉室,为了拯救苍生,为了大哥的志向,丢人就丢人吧!’ 想到这里,关羽长长的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王兄弟,咱们把许昌打成了那样,万一曹贼报复,凭我们兄弟三人的实力,根本守不住古城啊!所以,我们想请你回去一起御敌,共抗曹贼!匡扶汉室!” “停停停!” 王文泉一听果然是让自己回去陪葬,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把手一举,做了个暂停的动作: “二爷啊!咱们两家的实力加起来有袁绍大吗?袁绍都被曹操揍回河北苟延残喘了,你觉得他要是真带兵来了,咱们这些人能顶的住吗?”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关羽登时陷入了沉思之中,好半晌,才见他慢慢的把眼睁开了一条小缝:“凭心而论,若是曹操来攻,以我等的实力,断然抵挡不住!” 第一百二十章快往荆州跑 “那不就结了!” 王文泉没想到一向傲气的关二爷,竟然也能说出这么实在的话来,心里登时一喜,他肩膀一耸,两手一摊,摆出一副我很无奈的模样,挂着一脸我很无辜的表情,悻悻然的说道:“既然全加起来也打不过他,你们还守着那座县城干什么啊?” 他一边说,一边捂着屁股扶着板车很是挣扎的站了起来,把胸脯一挺,慨然说道: “二爷、三爷,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已站尽了天时,如今又打败了袁绍,收编了袁绍的余部,手下更是兵多将广,就凭一个破败的古城,根本不足以和他抗争! 现如今,我们应该趁着袁绍势力尚存,曹操需要平定北方无暇顾及我们的大好时机,扩充势力壮大自己,而不是呆在古城等着人家来揍。” “啥!” 王文泉正说的高兴,张飞却猛的瞪起了眼睛,他把脚使劲一跺,带着一脸的不乐意,快步走到了板车跟前:“你那意思,是让俺们兄弟扔了古城赶紧跑路?” 一瞅张飞的模样,王文泉心里就有了数。 就张飞目前这个状态,只要自己敢点头,这个暴力肌肉男就敢把自己连人带板车给扔到天上去。 一看后果这么严重,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心里登时有了主意,只见他把手使劲一摆,带着一脸的鄙视,很是不屑的说道: “三爷,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怎么能把战略转移这么伟大的行动,说成是逃跑捏?你好歹也是个将军,难道你真不懂的,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的道理吗?” “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登时愣在了当场,他茫然的瞅了瞅自己的二哥,见关二爷也是一脸糟逼的在那发呆,心里这才平衡了很多: “兄弟啊,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是神马道理啊?俺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捏?” “你没听过?那二爷,您总该知道吧?” 一听张飞没听过这句话,王文泉不由得把眼神朝关羽又看了过去,见关二爷虽然依旧是一脸的倨傲,脑袋却摇的飞快: “说来惭愧,某虽熟读兵书,却也未曾听过!还请王兄弟为关某解惑!” “奥!” 见关羽也没听过,王文泉登时发应了过来,他很是为难的挠了挠头,仔细的品味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这才开口解释道: “这句话的意思说,在形势不利于己的情况下,不要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要注意保存自己,意思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差不多。” “王兄弟所言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王文泉一解释,关羽登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昂着头,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壳子,拿手把胡子一捋:“只是,我等今日打破了许昌,曹操必定恼羞成怒,岂会与我等干休啊!若是曹操穷追不舍,如之奈何啊?” 见关羽有点明白了过来,王文泉登时来了精神,他把自己的脑袋使劲一摇,用手往板车上使劲一拍,努力的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踌躇满志的说道: “不会不会,曹操现在主要的敌人是袁绍。对他来说,我们只不过是癣疥之疾,袁绍才是心腹大患。 如果我没有预料错,虽然曹操在官渡已然取胜,可依他的实力,想要统一北方,彻底扫除袁绍的残余势力,至少还要七八年的时间。 这七八年对曹操来说,是征战的八年,是苦难的八年,是战火连天暗无天日的八年。 可对我们来说,这八年却是难得的机遇。我们应该做的,是抓住机遇,深化改革啊不,是抓住机遇,壮大力量,囤积粮草,修缮城池,内修政理,外接诸侯,做好迎头痛击曹操的准备。因此,我建议你们赶紧到荆州去。” “荆州?” 听到这里,张飞关羽不由的对望了一眼,在关羽杀人般眼神的督促下,张飞挠了挠脑袋,很是无奈的又一次打断了王文泉的发言: “为何要去荆州啊?” 见自己的发言被又被打断,王文泉很是不满的白了张飞一眼。 为啥要去荆州,其实根本就不是啥问题,因为刘备所处的位置,除了荆州,他是真没地方去。 事虽然是这么个事,但是话他却不敢这么说,因为今天自己面前站着的两个人,都特么的太有个性。 瞅瞅关羽和张飞的模样,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如果自己敢说你们除了荆州已经无路可走了,就这两位爷,一个傲的要命,一个莽的要死,不当场把自己给撕吧咾,那都是特么的咄咄怪事! 想到这里,王文泉的脑门子上不由得冒出了一丝冷汗。他低溜着脑袋想了好一会,把肚子里的词反复的组装了好几遍,这才把牙一咬,朗声说道: “三爷,这事还用问吗?寻常人家遭了难,还知道找亲戚帮忙呢!曹操得志,抢的是汉家的江山,外姓不着急,老刘家还能不着急吗? 荆州牧刘景生同皇叔一样是汉室宗亲,对曹操也有着刻骨的仇恨,我相信,只要皇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刘景生定然对皇叔以礼相待。 另外,荆州东有孙权,背靠刘璋,只要你们有了立足的地方,我们就可以和这几家诸侯就联合起来,共同对抗曹操!” 说到这里,王文泉见张飞又想说话,赶紧把手使劲一挥,制止了张飞不举手乱发言的不良企图。 而后把头使劲一昂,把胸一挺,努力摆出了一副江山在手策略我有的姿态,胸有成竹的继续说道:“诚如斯言,则汉室可兴,霸业可成矣!” “着啊!” 王文泉话一说完,关羽的那张枣红脸已然由于过于激动,而变成了酱紫色。 在他看来,王文泉的话,说的就是有道理,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最终的目的就是代汉自立。 如果曹操真把这事给干成了,第一个不能放过的,就是刘姓的诸侯,高祖的子孙。在这种情况下,姓刘的团结起来,无疑是一件比较容易也最有可能的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憋屈的荀彧 想到这里,关羽使劲把手一拍,疾步走到王文泉身边,带着满满的敬仰,很是恭敬的说道:“王兄弟所言,果然是金玉良言!关某听后,真如醍醐灌顶一般。如此看来,去荆州果然是上上之选!” “没错没错!” 见关二爷已然明白了过来,王文泉趁热打铁,赶紧符合道:“二爷所言极是,如今之计,不是我回去帮你们守古城,而是你们得赶紧去荆州,这样吧!为了确保你们的安全转移,我把曹仁留给你们。 万一曹操追赶太急,你们手里有曹仁在,讲和也有点资本,您看可好?” “如此甚好!” 关羽虽然脾气很傲,却没傲到拿一千人马死磕曹操的地步,见王文泉提出了如此人性化的要求,他昂着脑袋,轻轻的点了几下下巴壳子: “王兄弟既有如此美意,我们兄弟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话,兄弟俩翻身上马,冲着王文泉一抱拳,道了声珍重便扬鞭打马而去。 眼看着关张二人走的没了踪影,王文泉这才感到屁股上一阵阵的生疼,他朝左右一招手,立马过来两个士卒,扶着他趴到了板车上。 这边算计着咋跑,曹操却在算计着咋报仇。 由于曹操带着的军马大部分是步兵,他们回到许昌的时候,王文泉早已走在了回西城的路上。 见昔日繁花似锦的许都竟然被祸害成了满目疮痍的地狱,曹操胸中的怒火便已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为了稳定军心,他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军营。 待扎下营盘,他远远的望了望还在四处冒烟的许昌,心中不由得一阵气苦。他把眼一闭,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愤怒。 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心情已然恢复了平和,这才派程昱带人去清点城中的损失。 程昱离开不久,荀彧便带着于禁等人来到了军中,一见曹操,荀彧顿时觉得自己一肚子的委屈有了发泄的地方,不等开口,便放声大哭起来。 曹操本来还想说上荀彧两句,见他如此伤心,心里也是一阵戚戚然,想想自己能有今天,荀彧鞍前马后出谋划策没少出力,曹操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开口抚慰道: “文若休要自责,今日之事,是某轻敌所致,怪不得你。待来日,吾必亲领军马,剿灭刘备,以报此仇!” 一听曹操的话音,荀彧就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过了关了,他顺从的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带着一脸的委屈,语带哽咽的说道: “丞相,嘤嘤嘤!刘备派人诈称是妙才将军手下押解关羽而回,曹仁将军不知有诈,把他们放入了城中,曹仁将军在敌军杀入以后,到现在也未出现,想来已经,嘤嘤嘤!想来已经遇难了!” “什么?” 曹操一听曹仁挂了,脸上当时就变了颜色。 曹仁和曹洪一样,都是曹操的从弟,也是最早跟随曹操起兵的将领之一。 他从军一来,跟随曹操讨董卓、征袁术、打吕布、剿张绣、驱刘备、抗袁绍是战功赫赫,在军中享有极高的威望。 他和曹洪虽然武艺不如夏侯惇兄弟俩,可是在军中的威望,却一点也不比夏侯兄弟低。 现如今双双丧命,曹操哪里还能淡定的下去,他刚想掀了桌子发火,就觉得自己的脚丫子好象被人踩了一下,扭头一看,就见身边的郭嘉正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心里猛然明白了过来: “文若莫要在意,大将难免阵前亡,此次是子孝不辨真伪,轻信于人,这才遭此横祸,怪你不得!” 曹操话一说完,脸上又换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使劲把头一昂,用尽全力把自己的泪水锁在了眼眶里: “子孝子廉随我征战多年,颇有功劳,今日竟然双双离我而去,真真痛杀我也!” 说到这里,曹操再也忍不住自己悲伤的心情,两行清泪顺着腮帮子就掉了下来。斜眼一看,见帐下诸将仍然有人恶狠狠的盯着荀彧,知道事还没完。 情急之下,他把双眼使劲一挤,咬牙跺脚捶胸顿足,大声哭叫道: “怪我,都怪我啊!我干嘛要去追刘备啊!呜呜呜!” 帐内主将见曹操如此悲伤,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齐齐跪在曹操面前: “丞相,逝者已逝,保重身体啊!” “是啊丞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咱们吃了亏,明日讨回来就是!” “丞相,您对两位将军如此情深,他们两个在天有灵,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麻了个巴子的!够日的刘备,竟敢如此猖獗,丞相,你给俺一万兵马,俺许褚去把刘备的脑袋给您拿回来!” “丞相,张辽只求五千人马,如若不胜,甘当军法!” “丞相,俺要三千人马足矣!” “啊呸,你们打的过关羽张飞吗?丞相,还是俺许褚去靠谱!” “呔,将在谋不在勇,莫非你不知道不成,丞相,两位将军都是俺的至亲,俺夏侯惇只要一千人马,定破刘备!” 武将在那积极的报名参战,荀彧站在一边脸上是一个劲的抽抽。 自己手握四万大军守卫坚城,却被刘备蜂拥而入,不光打破了城池,还差点攻进了皇宫劫走皇帝,若是这帮武夫真带着千把来人大破刘备,让自己这张老脸往哪搁啊?有心提点反对意见吧,自己现在却是戴罪之身,实在不好发言,只得拿眼朝郭嘉瞟去。 郭嘉见荀彧把个眼神不要钱的往自己身上砸,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 他皱着眉头略一沉吟,把脑袋往曹操身边一凑:“丞相,刘备虽然兵微将寡,可关张二将却都是不世出的勇将,我等不可轻敌啊?您想想,今天他们既然能打进许昌,说明他手里还有一定的力量,若是冒然派兵前往,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嗯!” 听完了郭嘉的话,曹操登时也明白了过来,如果刘备兵少,根本就不可能打进许昌。四万人都没能把许昌守住,万把人去了,恐怕也是白送。 想到这里,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眉头一拧,沉声问道: “那依奉孝之见,该当如何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仅存的理智 郭嘉见曹操向自己问计,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他很是不屑撇了一眼那帮捋胳膊卷袖子的武将,又朝荀彧递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把手一拱,朗声说道: “丞相!此次刘备用诱敌计引诱我军追赶,而后带人偷袭许昌,虽然打破了城池,却没能完全攻占,说明了两个问题: 一是刘备有一定的实力,而且士卒的战力不低,不然的话,刘备也不敢来打许昌,更不可能打破许昌;二是刘备手里的兵马有限,根本不足以对我们构成太大的威胁。丞相您想,若非如此,他们打破了城池,天子就在眼前,为何却裹足不前了呢?鄙人以为,虽然刘备兵马依旧不多,不过狮子搏兔尚行全力,我等不可等闲视之。 依嘉之见,我等不去打那刘备也就罢了,若是要去,还请丞相多带兵马,亲自出征,以求一战而克全功!” 郭嘉话音刚落,夏侯惇便蹦了出来:“丞相,曹洪曹仁二位将军之仇岂能不报,还请丞相下令,从速发兵,俺愿为先锋!” 夏侯惇一张口,曹操帐内的武将登时沸腾了起来,纷纷站到了大帐中央,嗷嗷叫着请起战来。 见士气可用,曹操一直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了开来,他把头朝郭嘉一扭,把询问的眼光就递了过去。 一瞅曹操的模样,郭嘉就知道,自己的老板想要出兵,他低头沉吟了一下,往曹操身边一凑,压低声音说道: “丞相,嘉觉得,刘备虽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扫,可若不趁着此时剿除了他,只怕他会在我等讨伐袁绍时再次出兵袭扰许昌,若是如此,对我实为不利啊! 就眼下而言,我等实在不如先派人去古城探探虚实,也好调兵遣将,以求一战而灭刘备。” 听完了郭嘉的话,曹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曹操如何会不明白当下的形势。 在他看来,袁绍虽然被自己打败,却依然有着足够的实力跟自己一拼,打河北,必然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恶战。 若是在那个时候,刘备天天带着人到自己地盘上溜达,倒还真是防不胜防,一不留神,就会吃亏。 说具体点,就好象是两个人在打架,其中一个,时不时的都要回头看看,防止有人偷袭自己。 现在自己对刘备的态度,不是打不打的问题,而是怎么打的问题,或者说,是用什么办法,才能一棍子闷死他的问题。 想到这里,他拿眼朝夏侯惇一瞟:“元让,你多派些精干的探马细作,把刘备的老底给我摸清楚,其他人等不可妄动,待元让那有了消息,再定进止。” 夏侯惇听罢,赶紧把拳一抱就要领命,却听到帐外传来一阵悲戚之声,扭头一看,就见程昱哭天抢地的抢进了营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鸣般的嘶叫道: “丞相,丞相啊!你可得为我等做主啊?” 见程昱哭的如此伤心,曹操心里不由得一惊。 他慌忙站起身来,走到程昱身边,伸手扶起程昱,很是关切的问道:“仲德,你这是肿么了,快说,发生了神马事,竟让你如此伤心。” “丞相啊!” 被曹操一扶,程昱很是顺从的站起了身子,只见他一脸悲怆双目含泪,身体更是摇摇晃晃,带着一副马上就要昏倒的样子,痛心疾首的嘶吼道:“某奉命去清点损失,却见我与文若、奉孝、公达等十数人的府邸,全部都被烧成了灰烬啊!” 程昱一边说,一边拿眼瞅了瞅郭嘉和荀彧,见俩人如遭雷劈的站在帐中不发一言,心里更是气苦的很:“丞相啊!若是那帮贼子只烧了我等的府邸也就罢了,可是入府以后,见人就杀,臣一家二十余口,只有三人幸免啊!” “这!” 听到这里,郭嘉荀彧是再也沉默不下去了,他们一齐走到程昱身边,一人拽住了程昱一跟胳膊,很是紧张的一齐问道:“仲德兄,我家如何?” 程昱咬着牙,闭着眼,使劲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用力一挣,把自己的胳膊从两人的束缚上挣脱了出来,虚脱般的走了几步,悲声泣道: “文若一家三十余口,仅有一子在外得以脱身,至于奉孝,节哀吧!” “卧槽!” 一听自己家也被屠了,荀彧和郭嘉的眼珠子当时就红了,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噗通’一声便跪在了曹操的面前: “丞相,请速发兵,为我等报仇雪恨啊!” “这个!” 曹操见自己的两个谋士都失去了理智,心里很是为难。 在他看来,郭嘉前面的建议无疑是自己最好的选择,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如今连刘备有多少马崽都搞不清楚,还谈什么知彼说什么庙算啊! 可若是不答应,自己的三个得力干将,如今依然哭成了泪人,自己稍一犹豫,就有可能失去人心。 正为难间,他却发现,自己的得力谋士,貌似少了两个人,眉头一皱,开口问道:“仲德啊!你先别哭,我问你,公达和文和到哪里去了,怎的不来见我?” “丞相啊!” 曹操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程昱的嗓门瞬间提高了八倍,连动静都变的如歌如泣起来: “呜呜呜!荀文若死于家中,尸体被烧的如同焦炭一般,若不是腰间有块祖传玉佩,我几乎都认不出他! 贾文和家中也被人闯入,正堂和书房不知何故均塌了半边,一家老小连同贾文和同时失踪,不知去向!呜呜呜!” 一听自己的谋士也被坑死了两个,曹操登时也不淡定起来,他圆睁双眼紧咬着牙关,一抬手,把面前的案几就给掀到了一边,‘嗷’的一声便窜了起来: “刘备小儿!安敢如此欺我!” 说道这里,他猛的把脚一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迅速走到夏侯惇身边: “元让,汝速速派出探马,尽快摸清刘备虚实!” 见曹操如此气急败坏,居然还能保持着理智,夏侯惇不由得在心里给自己的大哥点了个大大的赞字。 趁着荀彧郭嘉等人还没醒过神来,他匆匆忙应诺了一声,转身就朝帐外走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两难的刘备 夏侯惇刚到营帐门口,还没等他出门,就听到帐外惨嚎之声又起: “丞相!丞相啊!” 曹操一听又有人哭丧般的喊自己,就知道指定还有坏消息,抬头一看,就见徐晃光着膀子,绑了一身的荆棘闯进帐来,把夏侯惇一头撞倒在了地上。 一看徐晃这副模样,曹操登时也如遭雷劈一般,口瞪目呆的楞在了当场。 徐晃是干嘛滴,曹操心里是有数的很。 临出许昌的时候,为了防止国内外的反革命份子打自己家人的主意,曹操专门把徐晃留在了家中,好保证自己一家人的安全。 现如今这位爷挂着一身的荆条跑进了营帐,莫非,自己家也被屠了不成。 想到这里,曹操是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他两眼发直的看着徐晃,突然‘苍啷’一声拔出了宝剑,冲着徐晃恶狠狠的问道: “说,到底出了神马事?” 徐晃一瞅那模样,就知道这位爷已然失去了理智,心里那叫一个后悔,早知道这样,晚来一会也好啊! 想归想,可这世上就没有后悔药可卖,见曹操拎着倚天剑一步步朝自己逼来,吓得徐晃连胜悲诉道: “丞相,都是末将无能啊!今日末将正在府中当值,却听到城门处喊杀声响成了一片,知道不好,刚想去南门支援曹仁将军,却不料您的府邸,突然燃起了大火。 末将见火势甚是猛烈,只好带人救火,想先控制住火势,谁知道火还没救灭,门外就传来了喊杀声。 末将无奈,只好让您的家人俱着劲装,末将拼死冲杀,才护着他们杀出了重围,人虽然都保住了,可是宅院,却被烧成了灰烬。” “啊呀!” 一听自己家也被刘备一把火烧了,曹操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副狰狞的面容,他把剑一举,冲着身边的一个案几就劈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案几应声被砍成了两段,没等众人醒过神来,就听曹操大喝道:“诸将听令!命夏侯惇率领本部人马为先锋,其余兵马为后劲,随我一起直取古城,剿灭刘备!” 帐内的文臣武将这会早已同仇敌忾多时,巴不得曹操马上发动攻击,哪里还会反对,一齐应诺了一声,‘嗷嗷’叫着退出帐外,各自纠集兵马准备出征。 虽然大家都很积极,可是出兵这事,却没那么简单。 曹操的兵马因为连日奔波,早已疲惫不堪,更兼许昌被破,士卒们都在担心家人。 一听又要出兵,他们一个个都面带难色士气很是低落,集结起来也比平时慢了不少。饶是将军们大呼小叫紧催慢赶,依旧比以往多用了一倍的时间,才算把军马纠集在了一起。 鉴于徐晃因为追击刘备去过古城,曹操让他给夏侯惇当了副手,令两人一起先行出发。 临行前曹操是咬着牙攥着拳,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俩一定加速行军,务必要把刘备留在古城。 两人领命,倒也真是不敢怠慢,带着军马一路狂奔,朝古城蜂拥而去。 此时的刘备,正和关张二将对着曹仁发愁。 王文泉不回来,已经成了定数,刘表会不会接纳自己,却仍然是个未知数。 若是弃了古城逃跑,兄弟三人马上就没了容身之地,可若是不跑,曹操来了,百分百是玉石俱焚,没有一丝的生路。 就在这么个当口,王文泉却把曹仁给自己兄弟三人送了过来。 对于曹仁这种忠于曹操的死硬臭份子,刘备不是一般的头疼。 放了他,有点太过可惜,毕竟曹仁是曹操的一根臂膀,好不容易抓住了,若是放走,总觉得心有不甘。 杀了他,刘备却还真是不敢。这次偷袭许昌,已经把曹操得罪了个通透,若是再杀了曹仁,只怕自己就算是逃到荆州,曹操也不会放手。 至于拿他谈判,就更不用提了,自己对曹操而言,现在绝对是眼中钉肉中刺,不拔出来都不舒服,怎么可能因为曹仁,让自己在古城常住啊! 现如今的曹仁在刘备眼里,简直如同一块烫手的山芋,杀不得放不得,养着还特么的费粮食!就在他感到万分为难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的顶级谋士简雍却凑到了他的身边,把他拉到一边,瞅瞅四下无人,这才小声说道:“主公,我怎么觉得这次咱们好象被人算计了啊!这黑锅背的也忒大了点吧!” “不能吧?” 虽然刘备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大对劲,可对简雍的说法,他还是有点不大赞同: “这次是咱们先去打的许昌,王兄弟只是带兵接应了一下我们啊!怎么能说是我们被了黑锅呢?” 简雍皱着眉头略一思索,把头一摇,接口说道: “还是不对,他既然是来接应主公的,把主公救出来不就完了吗,干嘛又要去打许昌啊?曹操那边没人认识他,可对主公和二爷三爷,却是熟悉的很啊!” 刘备把头一摇,犹犹豫豫的说道:“不对不对,宪和所言虽然有些道理,可当时的情况,我都是看在眼里的,王兄弟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二弟三弟也能跑回古城来啊?若无二弟三弟,他又如何能攻破许昌啊!我看这事,是你多虑了。” “这个!” 简雍见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也不好争执下去。 毕竟从开战以来,他和孙乾等人就一直留在汝南。直到汝南城破,他们才跑到了古城,对战场上发生的事他们是一点也不清楚,自然也不好再多言。 刘备见简雍不再言语,直到自己把话说的太死,弄的简雍有点下不来台,赶紧口风一转,把话题拉到了曹仁的身上:“宪和啊!是不是背了黑锅,日后自会清楚,只是这曹仁现在在我们手中,我们应该如何发落他啊?” “这个!” 简雍一听刘备问自己这个,脑袋瓜子不由得一阵发涨。 虽然他的智商不是很高,可他毕竟是个读过书的人,自然明白这个时候杀了曹仁,曹操得被气成神马样。 想到这里,简雍咬着后槽牙把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好几圈,这才缓缓的说道:“以某之见,我等不如将曹仁送给刘表!让刘景升拿曹仁跟曹操讲和,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第一百二十四章刘皇叔逃命 计议一定,刘备也没敢多耽搁,立马下令让简雍孙乾赶紧动身,先行一步找刘表接洽。自己带着关羽张飞收拾了一下自己那点破烂,匆匆忙忙出了古城。 待到了岔路口,刘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吩咐人把曹仁的随身物件给取了过去,拉过一个小校,低头吩咐了几声。 小校听罢,接过东西连连点头,离开大队,径直往东南而去。 关羽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的大哥要引曹兵东去,赶紧凑到近前,低声建议道:“大哥,是不是留下点人,把咱们留下的痕迹都给打扫一下啊?” “不用不用!” 刘备得意的摇了摇头,朝许昌方向望了一眼,笑眯眯的说道: “咱们要去荆州,是个人都猜的到,根本没有掩饰的必要。 不过话再说回来,咱们留下的痕迹再多,也就是千余人马,曹操多疑,见只有这点痕迹,肯定会犯嘀咕的。 须知我们去打许昌时,可是有好几万人马呢!这条路上有千余人的痕迹,那条路上啥都没有,你若是曹操,会朝哪追啊?” “这个!” 关羽一捋长须,登时陷入了沉思之中,好半晌,才稍微把眼睛眯出了一条缝: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往西南的路上虽有痕迹,却是小股人马的痕迹,往东南的路上虽无痕迹,却有被扫除的嫌疑,某若是曹操,必然往东南追去!大哥真是高明啊!” “哈哈哈!” 刘备听完了关羽的话,笑的那叫一个得意,他拍了拍关羽的肩膀,很是兴奋的说道: “二弟熟读兵书,果然深知我意,我这么做,其实就是混肴视听,让曹操拿不定主意!” 他们兄弟三人在那急匆匆的赶路,徐晃夏侯惇也着急上火冲古城追了过去。 到了城下,两人见古城四门大开、吊桥不起;金鼓不鸣、旌旗不立,抬头细细一看,见城墙上竟然连个把风的都看不见,心里不由很是惊疑。 若是放在以前,就两人的火爆脾气,指定是想都不想领着兵马就往里冲,可是今天却不一样,因为他们刚刚吃了大亏,老是害怕中了诡计。 两人在城外左顾右盼的看了半天,愣是没敢冲进去试试。 待到曹操领兵杀到,见城中表现着实蹊跷,这才派徐晃带了一队人马前去探风。 进到城里,徐晃把各个角落给搜索了一遍,也没发现一个伏兵。没奈何砸开了一家百姓的大门,仔细一问方才知道,刘备这娃已经出了南门,跑了两个时辰了。 一听刘备跑了,曹操登时感到,自己的脑袋变成了驴子,他恶狠狠的瞪了郭嘉荀彧一样,也不进城,带着人马绕过古城一路向南追去。 不一会的功夫,他们就到了刘备摆迷魂阵的岔路口,见西南只有千余人通过的痕迹,曹操荀彧郭嘉三人不由的同时皱起了眉头。 荀彧犯嘀咕,是因为他亲身经历了许昌保卫战,在他心里,刘备的人马至少有两三万之众,绝对不会就这一点。 在曹操和郭嘉看来,若是刘备只有这么点人,他根本就不会跑到许昌攻打城池,就算去了,凭荀彧的本事,也断不至于被打的如此狼狈。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考虑了良久,曹操突然把脑袋一拍,朝西南方向一指,大声喝道: “快,朝西南追!” “这!” 荀彧闻言一愣,皱着眉头问道: “丞相,西南虽有过兵的痕迹,可据我观察,不过千余人马而已。刘备虽败,万余人马总是有的,我等切莫中了他的疑兵之计啊?” 相比于荀彧,郭嘉对于军旅之事貌似要熟悉的多,曹操话一出口,他便想到了其中的端倪,待到荀彧提出疑问,他微微一笑,把话便接了过去:“文若多心了!刘备打破许昌,自然知道丞相要来报仇,他若想拼死一战也就罢了,若想逃走,现在敢接纳他的诸侯,不过是江东孙权、荆州刘表、益州刘璋、西凉马腾。 刘璋马腾离得太远,自然不在考虑之中,那么刘备能投的,就只有刘表和孙权了。 眼下孙策新亡,孙权刚刚执掌江东不久,根基还不稳固,自然不会为了刘备得罪丞相,无端招惹祸端,刘备一世枭雄,自然也看的透。 咱们退一步说,就算刘备一厢情愿要去江东,可在他和孙权之间,却横着一条大江,试问他如何飞渡?因此,刘备只有一条路好走,那就是去荆州,投刘表!因此,不管他设下神马疑兵做下多少文章,大的方向是不会变的,我们只要往荆州追,那就指定能追上他!” 听了郭嘉的话,荀彧使劲一拍自己的额头,冲着郭嘉把手一拱,无比崇敬的感慨道: “奉孝果然是天生奇才,分析起大势来是滴水不漏丝丝入扣,在下佩服!佩服!” 虽然曹操和郭嘉的判断很准确,虽然他们也没耽搁,可是刘备因为跑的早、动作快,当曹操还在半途的时候,他已然得到了简雍和孙乾的消息,并且率队进入了荆州,驻扎在了新野。 曹操一路追来,眼看到了荆州地界,不由得犯起难来。 虽然他从来没把刘表放在眼里,可是同时和刘表袁绍开战,他却没有必胜的信心。 从军事上说,两面开战一向都是兵家大忌,为智者所不取。 从政治上说,老袁家四世三公,是天下士族的代表人物,借着天子的名字打他,已经是吃力的很。 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再跟作为皇亲国戚的刘表打起来,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 从经济上说,自己的地盘目下还不算大,而且粮食极为紧张,平时没少通过商人从荆州买粮,若是自己跟刘表开战,自己无疑就少了一份粮食的来源和贸易的伙伴。 有了这些顾虑,曹操登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打,肯定齁不住!不打,又觉得下不来台。 就在他进退两难想要暴走的时刻,军士来报:荆州章陵太守剻越带了刘表的书信,在帐外求见。 第一百二十五章飞来的梯子 一听荆州派了人来,曹操心中登时一阵狂喜,扭头一看,见郭嘉等人不约而同的冲自己点头,知道自己的马崽都有讲和退兵的意思,把头一点,开口说道:“唤他进来!” 传令兵应诺了一声,转身到了帐外,不一会的功夫,便引着一个身高七尺,面容儒雅的文人来到了帐中。 一进军帐,那文人冲着曹操把手一拱把腰一躬,很是恭敬的行了个礼:“章陵太守蒯越拜见丞相!” 曹操闻言,把脸一拉,顺口问道: “异度先生在刘景生帐下为官,来我军中却为何故啊?” 剻越见曹操语气不善,倒也不以为意,不待曹操让自己免礼,便自行站直了身躯:“丞相此言倒也奇怪,鄙人乃大汉官员,来大汉的军营有何不妥!莫非丞相领的,不是大汉的兵马不成?” “这个!” 听完了剻越的话,曹操不禁为之一哑,他使劲翻了翻眼皮,在心里把剻越家的女性统统问候了一个遍,这才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冲着剻越把手一拱,算是还了个礼: “刚才是某失言,还望先生勿怪!不知道先生到某军中,所为何事啊?” 见曹操服软,剻越倒也没有抓住口误不放,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冲着曹操投去了一撇耐人寻味的微笑,神神秘秘的说道:“特为救令弟曹子孝性命而来!” “啥!” 一听是为了曹仁而来,曹操登时就不淡定起来。 自打许昌大战结束,曹操一帮人就一直认定曹仁已然遇难,若不是为了追击刘备,只怕这会连丧都发了好几遍了。 如今一听曹仁居然还活着,曹操‘噌’的一声便窜了起来。 倒不是曹操没有城府,实在是曹仁在他心里过于重要。 作为一个奸雄,曹操帐下有很多猛将勇将智将。在这些人里,有本事的好找;忠心不二的也好找;自己放心的还好找,可是又有本事,又很忠心,自己还能放心用的,却很不好找。 而曹仁,恰恰是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他快步走到剻越身边,刚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却猛的一下醒过了神来,把脸一拉,带着一脸的狞笑,满不在意的说道: “曹仁匹夫,不听我言,险些丢了许昌,简直死有余辜,他的生死,干我甚事!” 剻越见曹操跟自己演戏,心中很是不以为意,他微微一笑,带着一脸的春风,漫不经心的说道: “唉!刘荆州派我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他,曹子孝所犯之罪,虽百死不能赎也,曹丞相向来执法严明,必然不肯徇私,劝他莫要做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笑刘荆州却不相信,非说曹丞相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若得曹子孝回,必然退兵,如今看来,刘荆州是否有识人之能,还有待商榷啊!” 听完了剻越的话,曹操心里那叫一个骂啊!倒不是曹操脾气不好,实在是剻越的话把他给逼进了死角。 自己若是答应以撤兵为条件换回曹仁,‘执法严明’四个字,立马就得冲自己挥挥手,道个珍重飘然而去。 若是自己不答应,‘重情重义’四个字马上就会提意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跟自己有一毛钱的关系。 想到这里,曹操使劲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表情扭曲的瞅了一眼剻越,皮笑肉不笑的冲着剻越一咧嘴: “异度先生好辩才啊!操甘拜下风!” 剻越双目微闭,冲着曹操一稽首,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毕恭毕敬往曹操面前一递,很是恭敬的说道:“丞相严重了,刚才不过戏言尔,还望丞相莫要在意,此为刘荆州写给丞相的书信,丞相看完,自然能理解我家主公的一片苦心!” 曹操伸手接过书信,偷眼检查了一下封漆,见没人打开过,这才把撕去封印,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封书信。 打开书信一看,曹操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笑容,待到看完,曹操已是喜逐颜开。 他一边很是得意的哈哈大笑,一边把书信往郭嘉手里一递,把手一挥:“来人啊,给异度先生看座!”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几个军士抬了个案几走进帐中,往曹操左手处一摆,又铺好了垫子,这才退出了帐外。 见座位已然摆好,剻越也不推辞,大模大样的走到案几前,把腿一弯,跪坐在了曹操身边。 军士摆案几的功夫,郭嘉已然看完了书信,他拿眼一撇剻越,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冷笑,却朝曹操点了点头: “丞相,刘荆州既然愿意放归曹仁将军,又愿意赠我军十万石军粮,以表其愿意结好之意,嘉觉得,我军也不亦逼人太甚,实不如依了刘荆州之言,就此罢兵言和的好。” 曹操此时,正是个进退两难的时候,进怕被刘表袁绍两面攻击,退又恐惹人耻笑。 现如今不光能救回曹仁,还能捞回十万石粮草,那是又有面子又有实惠,若是不借着这个时候收手,那才真是傻子。 听完了郭嘉的话,他用力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把头朝剻越一扭,突然问道: “依异度先生之意,操是该退呢,还是不该退呢?” 曹操看完书信大笑的时候,剻越就已经知道,今天这事,已经成了一半,待到郭嘉把话说完,剻越感到,这次的差使,已然完成了七八分。 此时的他光等着曹操再点点头,把事情彻底定下来,自己好赶紧回去交了差,早早的洗洗睡了,却猛不丁的听到曹操问出这么一句了,不由得被闪了个趔趄,差点没趴在案几上。 他拿看白痴的眼神瞅了瞅曹操,见曹操一脸的赤诚,毫无做做之意,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低头沉吟了一会,却没猜出曹操的用意,只好开口推托道: “此乃丞相军中之事,越岂敢与闻,许与不许,还请丞相示下,某也好早早回去复命!” “哎!异度先生此言差矣!” 见剻越的脸上充满了为难之色,曹操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带着一脸的坏笑,把脖子拉长了三寸,朝剻越一凑,很是戏虐的说道:“异度先生乃是大汉的官员,给大汉的丞相出出主意,有何不可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还是家里好 剻越见曹操把自己刚刚用过的招数拿回来难为自己,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苦笑。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皮往上一抬:“既然丞相如此说法,越就大胆妄言一回,若说的不对,还望丞相不要怪罪啊!” “哈哈哈哈!不会不会!” 听完了剻越的话,曹操把手摆的如同风车一般:“异度先生尽管言之,操洗耳恭听!” 剻越见该垫底的话都垫上了,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起来,他冲着曹操微微一笑,很是自信的说道:“依某之见,丞相现在的大敌,依旧是袁绍!因此,丞相断不应在此时同刘荆州开战。 须知河北多好勇斗狠之兵,荆州有数不尽的钱粮财物,若是两边开战,一旦两家联起手来,河北兵马则再无饥寒之忧,荆州之地,也不愁无人能守。 界时丞相若攻河北,刘荆州必发荆襄之兵威逼许都,丞相若攻荆州,袁冀州必派河北之兵虎视陈留,丞相夹在中间,不知当何以自处啊?故而,为丞相计,实不如与刘荆州暂且交好,先北后南,待到扫平了袁绍,再与荆州争锋!” 曹操见剻越分析的丝丝入扣,心里很是满意。 他把头一昂,伸手捋了捋胡子,身体向后一仰,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思虑了好一会,这才开口说道:“我欲先取荆州,后取河北,先生以为如何?” 剻越听罢,面色一凛,他把手一拱,斩钉截铁的说道:“此事断不可为!若丞相扫平河北,便是除了后顾之忧,那时再攻荆州自然事半功倍。 若是丞相先打荆州,能否顺利攻取暂且不提,即便是打下来了,荆州之后还有东吴,东吴之后还有巴蜀,试问丞相,那袁冀州能一直坐看丞相建功否?” “哈哈哈哈!” 听完了剻越的话,曹操不禁仰面大笑起来,他拿手一直剻越,带着一脸的欣赏,很是高兴的笑道: “异度所言,甚合我意。既如此,那我就给异度个面子,明日便退兵回许昌去,待我灭了袁绍,再回来与景生算账!” 曹操和刘表讲和的功夫,王文泉也已回到了西城。 一进城门,他把事情推给了赵云李军,自己爬下板车,一溜烟的跑回了家中。 进了家门,见张玉兰正在里屋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瞅瞅背影,心里那叫一个喜欢。 想想领军在外的这些白天没鸟事,晚上鸟没事的苦!逼日子,王文泉登时觉得,眼前的张玉兰,简直比天上的仙女,还要婀娜三分。 他摄手摄脚的走到张玉兰背后,趁着张玉兰不注意,从背后猛一伸手,一下便抱住了对方的柳腰。 张玉兰猛然间被人抱住,心里也是一惊,刚想挣扎,却从镜子里看到了来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夫君。 待要转过身子,王文泉却左躲右闪,就是不肯面对自己,心里不由有些气恼。 就在她噘着小嘴想要发作的时候,却感到耳边轻轻的出来了一股热气,顿时觉得心神一阵荡漾,对镜一望,却是王文泉涎着脸往自己的耳垂上吹气,口中不由‘嗯’了一声。 见张玉兰很是享受的闭上了双眼,王文泉伸出手指,很是爱怜的在爱妻的脸上噌了一下,却依旧不肯发出声音。 张玉兰见王文泉如此顽皮,小脸一红,挣扎几下,见挣脱不开,干脆任由王文泉把自己揽在怀中,轻启朱唇假嗔薄怒道: “来者何人,速速通名!” 王文泉早已发现了镜子里的玄机,见张玉兰还在那假作不知,赶紧附和道: “某乃漂泊之人,早已忘了姓甚名谁,不劳多问!” 张玉兰闻言,强忍着满腹的笑意,把头轻轻一扭:“无胆鼠辈,连姓名都不敢报,告诉你,本帅可不斩无名之将!” 王文泉双臂用力,把张玉兰往后一拖拽到床边,口中大叫: “竟敢如此小瞧于我,哇呀呀气煞我也!今日让你晓得某的厉害。” 说着话,他一扭身子,抱着张玉兰便一起跌在了床上。 张玉兰乘势一扭娇躯,挣脱了王文泉的束缚。见王文泉还想乱动,一翻身便骑在了他的身上: “无耻小人,偷营劫寨算什么好汉?” 王文泉虽然年龄不小,可他却是填鸭教育的典型受害者,德智体美劳除了智力啥都不行,力气更是小的很。 见自己被压在了下面,他心里很不服气,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变被动为主动,只好认命般把头一仰:“女将军饶命,俺是来安营扎寨的,不是来偷营劫寨的!” 张玉兰没想到自己的夫君这么容易就被自己制服,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 她柳眉一竖,银牙一咬,努力的摆出了一副我很凶恶的模样,轻声叫道:“呸!既是安营扎寨,为何如此鬼鬼祟祟,进个门都无声无息?” 王文泉见张玉兰不依不挠,只好苦着脸回道:“小的正想放炮安营,没想到女将军会突然杀出,一时慌了手脚,还请将军勿怪!” 张玉兰显然很满意王文泉的态度,也很享受夫君被自己欺负时这种万般无奈的表情,她很是骄傲的把胸一挺,满是戏虐的问道:“你既是到我地盘上来安营扎寨,那就不能没有好处,我问你,可曾带了什么宝物!” 王文泉把头使劲一摇:“家里穷,木宝物。” 张玉兰把眼一瞪:“那你可有随声携带之物?” 王文泉把头一点:“只有长枪一杆,虽不是神马上古神兵,不过也算的上是无坚不摧了,女将军可想见识见识!” 听到这里,张玉兰一脸俏脸登时羞的通红,再也顾不得跟王文泉打什么暗语,张口啐道: “大白天的,怎么能做那种羞人的事,晚上再说!” 王文泉憋了那么久,好容易见了老婆,早已急不可耐,见张玉兰推托,哪里肯依。 他上下齐手的抱住娇妻,死乞白赖的就是不肯撒手,张玉兰被他一阵纠缠,只觉得浑身发酥,心里一软就想答应,恰在这时,只听大门口蓦然传来一声哀嚎:“主公!主公啊!你可把我给坑苦了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舅子哥上门 一听外面那动静,王文泉就知道,这是周仓跑回来了,心里不由吃了一惊。 这倒不是王文泉胆小,而是因为周仓负责的是上庸的防守,若是没什么大事,他肯定不可能跑到西城。 想到这里,他登时也没了跟张玉兰玩乐的兴致,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把衣服粗略的整理了一下,这才跑出屋外,一边招呼人把周仓领到书房,一边扭头朝书房走去。 虽然周仓跑的不慢,可他赶到书房的时候,王文泉已经把自己拾掇的整整齐齐。 为了让周仓明白,现在的自己,已经从一个万恶的山贼,完成了向朝廷官员的转变,他正襟危坐的坐在案几前,努力摆出了一副我很正经的模样,板着脸朝周仓把眼一瞪:“周将军,到底出什么事啊?” 周仓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给王文泉施礼,自己的主公就问起了事情,赶紧把拳一抱,朗声说道: “主公,你给我说句实话!” 说道这里,周仓很是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外人,这才神神秘秘的朝王文泉一凑,压低声音问道: “主母到底是不是张鲁那小子许配给你的啊?” “这个!” 一听周仓问这个,王文泉的脸‘腾’的一声就升起了一片红云,他很是为难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憋屈,很不耐烦的说道:“有区别吗?” 对王文泉,周仓可以说是了解的很,一瞅王文泉的模样,再听听他说的那话,周仓也就明白了过来,这娃指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周仓很是为难的皱了皱眉头,犹豫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说道: “主公,在您这确实没啥区别,不过在张鲁那,区别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滴!” 周仓话一出口,王文泉也猛的醒过了神来。 当时自己光顾了忽悠张玉兰了,却把人家的俩哥哥都给扔到了脑后。 现如今自己已然把张玉兰给骗到了手,可是因为最近太忙,自己居然忘了给张鲁他们打个招呼。 就是寻常百姓家,妹子突然不见了,那也得四处的找找,更别说人家张鲁是一方诸侯了。 想到这里,他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坏了,我把张鲁给忘了!这可咋办啊?他们没找你吧?” 周仓一听果然是这么回事,不由得冲着王文泉使劲翻了个白眼,带着一脸的苦涩很是悲催的说道:“主公啊!你觉得他们能不找我吗?张鲁和张卫堵着我们上庸的大门都骂了半个月了啊!” “奥!” 听到这里,王文泉的眉头登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他低溜着脑袋来回走了好几圈,把眼一眯:“莫非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把他们的妹子给娶了吗?” 见王文泉转悠了半天,却提出了这么一个缺心眼的问题,周仓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苦笑:“主公,他们要是知道就不在门口骂了,早点齐兵马和咱们拼命了。” 王文泉眼珠一转,试探着问道: “要不,咱们跟张鲁他们说一声啊!” “不可不可!” 周仓把手一摆,努力的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皱着眉头回答道:“主公啊!如果没有婚约,您这叫抢!告诉他们和不告诉他们,是特么的一回事。在他们看来,若是这么把妹子给嫁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 听到这里,王文泉也明白了过来。 自己忽悠着张玉兰和自己早早成了亲,可作为兄长的张鲁却毫不知情。 在大汉,这种事往小了说叫有私情;往大了说简直就是私!奔。 就他这种做法,若是放在寻常百姓的身上,指定会被侵猪笼! 想到这,王文泉登时觉得冷汗直流,他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拿眼珠子可怜巴巴的朝周仓一瞅:“那个,周大哥啊!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咱们干的就是打劫的营生,我这不是习惯了吗?再说了,当时我光觉得郎有情妾有意就行了,没想那么复杂。现在我该办的事都办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周仓拧着脖子想了好一会,突然把牙一咬把拳一攥:“要不,咱们揍他娘的啊!反正他们就一个郡,咱们仨呢,怎么拼他们也不是对手啊!” “不好不好!” 听完了周仓的建议,王文泉是连连摇头。 就自己这三个郡,除了房陵的粮食产量还富裕点,上庸西城都不是一般的穷。 自己结好张鲁,打的就是从人家那买些粮食挺一年的谱,若是和张鲁开战,估计要不了多久,自己的马崽们就得去吃观音土:“刚成亲就跟舅子翻脸,这事太不地道,换个主意。” 周仓一抓脑袋,把脚一跺:“要不,咱们把主母送回去啊?” 听完了周仓的第二个建议,王文泉当时就想暴走,心中暗道: ‘马勒戈壁的,老子横跨一千八百年,好不容易讨了这么一个媳妇,你说送走就送走啊!要是连张鲁都治不了,爷养你们干什么啊?’ 事可以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他忍着胸中的怒火,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突然把脸一沉:“开什么玩笑!进了我王家的门,就是我王家的人!爷娶她整个西城都知道了,这要是给送回去,爷的面子往哪搁啊!不行不行,再换一个!” 见打不得,和不得,周仓顿时也发起了愁,他苦着张脸朝王文泉把头一摇:“主公,俺求求你了,俺是个粗人!根本就不会动脑子,要不你去问问子龙算了,他长的细发。” 一听周仓把事踢给了赵云,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在他看来,赵云是一个正直的人、善良的人、嫉恶如仇的人,自己要是拿这种缺德事找他问主意,那娃明天还喊不喊自己主公都成问题。 想到这里,王文泉登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不行,子龙过于耿直,不适合办这种事。” 见王文泉又提出了反对意见,周仓登时恼了起来:“哎呀俺的好主公啊,你这是做的什么孽啊!怎么讨个婆娘还能讨出这么多的事端来啊!现如今你这里是倒是清净,可他们兄弟俩是天天堵着门的骂俺啊,你让俺可如何是好啊!” 第一百二十八章毒士贾文和 听着周仓的哀诉,王文泉顿时感到一丝无力。 自从自己来了大汉,手下的武将倒弄了不少,可谋士却一个没来。 倒不是他不想弄几个谋士,实在是谋士和武将的追求有着太大的不同。 在他看来,三国时期的武将的追求不过是靠着自己的功夫,搏一个封妻萌子,混一个出人投地,相当一部分,只是为了在乱世之中填饱肚子活下去。 可三国的谋士却一个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图的是王霸天下,要的是青史留名。 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振兴科学、是为了让老百姓吃好喝好记住科学家的作用,而不是争霸天下,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追求不一样,谋士自然不会跟自己走。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谋士都喜欢天下大乱,最起码贾诩就是这么一个主。 在王文泉看来,贾诩虽然有着毒士的名号,可是这个老小子,也是个最怕死的主。 想当年老小子一句话忽悠反了李傕郭汜,惹得西凉兵马兵犯长安,打跑了吕布,逼死了王允,把大汉朝仅存的一点气数,给吹了个烟消云散。 此事过后,天下人提起贾诩无不咬牙切齿,他也就成了一言丧邦的典型。 不过贾诩出那主意的初衷,也只是想活命而已。 从后面发展的事态来看,他也确实只是保了个活命而已,没有收到其他任何好处。 众所周知,古代的文人,都特别看重的一样东西,叫名声。 为了名声,他们可以不要钱财,也可以不要性命。 虽然大部分人都做不到,可是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可到了人家贾诩这里,他老人家是装也不装,一看不是路,该出手时就出手,管你谁当主公,只要爷能保住命,其他的事一律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或许是大家都过于注意贾诩出主意以后的结果,反而忘却的他的初衷。这才只记住了他的毒,却忘掉了他的怕。 现如今贾诩一家已经被押到了西城,自己又碰到了这么棘手的事,若是放着这么个智力超高、胆量超低、节操几乎等于零的谋士不用,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太缺心眼。 想到这里,王文泉眼睛一亮,伸手把周仓一拉,兴冲冲的冲出了书房,朝着西城的大牢一溜小跑飞奔而去。 贾诩从被抓住,就一直在猜测抓自己的是谁。 开始的时候,他一直以为是刘备主抓了自己,以至于他都感到纳闷,作为大汉皇权的积极拥护者刘备,为毛不一剑杀了自己。 可是后来,随着四面八方的闲言碎语传进了他的耳朵,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次的遭遇,貌似和刘备没啥关系。 在他看来,若是刘备抓的自己,用意无非有两个,一是杀了自己,算是给汉事报仇;二是要用自己,求自己给他当个谋士。 可自己一家人落到人家手里这么久了,现在是一天一人只给点糊口的口粮,一不杀二不用,仿佛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囚犯一般。 再往后,他心里也就逐渐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大家都不搭理自己呢,闹了半天,抓自己的就是伙子强盗啊。 待到王文泉来到他的面前,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栽到了谁的手里。 “你就是贾诩贾文和?” 随着王文泉一声满是疑惑的质问,贾诩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他眯着三角眼瞅了瞅在牢房外面,同样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王文泉,又看了看旁边牢房里的家人,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带着一脑门子的问号,慢慢走到王文泉面前,隔着牢房的木门答道:“正是在下,请问尊驾何人?” 王文泉见贾诩虽然行动有些迟缓,可语气却不卑不亢,不由得在心里给老小子点了个大大的赞字。 在他看来,若是自己掉到了土匪窝里,早就哭着闹着打着滚的求放人、求入伙了。可贾诩都被自己关了都快这么久了,到现在还这么四平八稳,说明人家很有气节,跟罗贯中写的,不一样。 想到这里,王文泉把胸一挺把头一昂,努力的做出了一副英明神武的模样,带着一脸春风般的笑容,很是和蔼的说道:“在下王文泉,西城之主,来晚了一步,让文和先生受苦了!” 说着话,他把手一挥,吩咐人打开了牢房,快步走了进去,不待贾诩醒过神来,他便一把抓住了贾诩的双臂,基情满满的说道:“文和先生受苦,文泉之罪也,还望先生不要怪罪才是啊!” “等等!等等!” 虽然贾诩感到了王文泉的善意,可他心里却依旧保留着一份警惕。 倒不是贾诩有啥过人之处,任谁掉到土匪窝里被关上个十天八天,突然受到礼遇,都会多多少少的留点小心。 他一边挣脱了王文泉的搀扶,一边很是谨慎的退后了一步,用一个旁观者的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对方。 他看了许久,或许是见王文泉手里没拿家伙,又或许是他觉得王文泉没啥恶意,紧皱的眉头才慢慢的舒展了开来,一脸为难的说道: “那个王!” 进贾诩欲言又止,王文泉登时明白了过来,贾诩是在为称呼而发愁。不光是贾诩,连陈登等人来西城做生意的时候,都有点张口结舌不明就里,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 仔细想想,这事还真怪不得别人,自己以前是个山贼,喊声大王小王倒也说的过去。 可如今自己已经占了三郡之地,若是再被大家一口一个大王小王的呼来喝去,让人听了,怎么都觉得像是在骂自己。 有心换个称呼吧,自己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神马官职,更没有神马爵位,还真没法在姓氏后面加称谓。 若是让大家喊自己文泉,却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站的这三郡之地。 他皱着眉头略一思索,眼睛一亮,朗声说道: “文和先生,您喊我城主就行!” “奥!城主!” 贾诩很是疑惑的瞅了一眼王文泉,又顺口重复了一下对方的称谓,这才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毕恭毕敬的问道:“敢问城主,您把某抓到这里,到底所为何事啊?” 第一百二十九章你给爷等着 “嗯!也没啥事!” 听到贾诩质问自己,王文泉悻悻然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刘皇叔要打许昌,让我给他帮忙,我就到许昌走了一遭。久闻先生睿智,所以才把先生请到了西城,至于目的吗,不过是想日夜聆听先生的教诲而已。” “这个!”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贾诩心中不由得一松!在他看来,自己这次被山贼抓住,无疑也就是三种结局: 一是不由分说,被对方给一刀宰了;二是把自己当成肉票,跟曹操索要赎金;三是招自己入伙,一块从事打劫这个很有前途的行当。 想明白了结果,他也就明白了自己的任务,那就是要尽量的杜绝第一种结局,避免第三种结局,争取第二种结局。 当然了,为了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在山贼窝里混上段日子,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王文泉的要求在自己的考虑之中,而且不是最坏的一种结局,贾诩立马就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脸上也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喜色。 他刚想点头把事答应下来,心头却突然一紧。 若是抓自己的是刘备,又或者是其他的诸侯,自己裤腰带一松,从了也就从了。 可是现在,自己面对的却是一伙子山贼,若是这么容易就从了,万一传了出去,指定会被人看不起。 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节操,为了让大家说不出话来,贾诩把头一昂把脸一拉:“贾诩才疏学浅,岂能担此大任,城主还是另寻他人为妙!” 王文泉哪里知道贾诩的心思,见贾诩先是脸上掠过了一丝笑容,紧接着又开口推辞,还以为他在那跟自己玩谦虚,赶紧往前一凑,口不择言的说道:“担的担的!文和先生担不得,天下还有何人担的啊!” “哎!” 见王文泉如此的不上道,贾诩的脸上登时划过一丝不快,他很是不满的把手一挥,带着一脸不屑,满是鄙夷的说道:“天下饱学之士何其多哉!远了不说,曹丞相帐下文若、奉孝、公达、长文等人,才华无不胜我十倍,城主此说,也太高看贾某了吧!” “文和先生谦虚了吧!” 王文泉见自己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心里很是不爽,把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使劲压了压自己的不快,用眼角朝贾诩一撇:“在我看来,论智谋,天下无人能出先生之右!您说的那几位,虽然也是一时人杰,可比起先生来,差的却不是一星半点。 再说了,他们现在都在许昌,莫非文和先生意思,是让我再去一次许昌不成?” 贾诩见王文泉越说越远,就是不肯给自己个台阶,心里那叫一个着急。 此时的他真想把王文泉拉到一边,拎着王文泉的耳朵转三圈,然后再很真诚的告诉他: ‘你倒是逼爷啊!你只要是拿我家人的性命一逼,老子马上就跟你混。实在不行,你好好求求爷也行啊!被你一个山贼三言两句给招降了,以后你让爷怎么混啊!’ 作为当事人,事贾诩想的倒是很明白,可是嘴里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他满是幽怨的朝王文泉一撇,很是苦涩的咽了口吐沫: “不是在下不肯答应城主,实在是在下才疏学浅不想尸位素餐。想聆听教诲,城主还是另觅他人吧!” “奥!” 见贾诩这么明确的拒绝了自己,王文泉心里很是不爽。 在他看来,自己刚进门的时候,贾诩的脸上分明有一丝的恐惧,待到自己说出了目的,老东西的脸上立马就浮现出了一丝劫后余生般的欣喜。 眼看事就要办成了,他却突然把脸一翻,死活不肯给自己出力,这是特么的神马毛病捏? 王文泉捏着自己的下巴,带着一脸的不明白,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围着贾诩来来回回转了四五圈,见老头双目微闭,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君子坦荡荡生死全看开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贾诩啥时候这么有节操了,这不科学啊!试探爷?小瞧爷?不能啊,爷再没本事,杀他的本事也有啊!他怎么就敢跟爷叫板捏?’ 见王文泉一个劲的围着自己转圈,却不肯再开口劝自己,也没有神马异常的动作,贾诩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他现在最怕的,不是王文泉继续关着自己,而是怕王文泉恼羞成怒,不由分说直接砍了自己。 眯着眼睛偷偷瞅了瞅王文泉的脸色,见他脸上只有疑惑之情,却无恼怒之色,心里更是踏实的不要不要的: “王城主,某是不会辅佐你的,你就不要在某身上费心了,贾某要休息了,您也请回吧!” 王文泉正在那犯嘀咕,一听贾诩的话,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丫丫的,老子废了半天劲才把你弄来,你特么的不想出力也就算了,还非要跟爷玩深沉,这特么的算怎么回事啊?就算这里是关你的牢房,可也是爷的房产啊?你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好不好啊!交租金了吗你,凭啥叫爷出去啊?’ 想到这里,王文泉的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他使劲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带着一脸的狰狞,满是威胁的说道: “贾先生,你确定要让我出去吗?我可告诉你,我只要是前脚出了这个门,你想让我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我们西城,可不养吃闲饭的!” 贾诩此时仿佛已经吃定了王文泉一般,哪里还会怕他的威胁,老头把大袖子使劲一甩,带着一身的浩然正气,大义凛然的说道: “不送!” “行,蒜你狠,豆我玩,你给爷等着!” 见贾诩对自己如此无礼,王文泉的好脾气终于被熬到了尽头,他恶狠狠的一跺脚,恨恨然的冲出牢门。 一出大牢,他就看到周仓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待要过去安慰周仓几句,鼓励他为了革命事业继续挨上几天臭骂,却又觉得把事弄到了这一步,自己也是很没面子,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低头沉吟了片刻,他喊着周仓来到了牢房,跟牢头讨了些纸墨,让周仓负责警戒,自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麻袋包又给掏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章混乱的信息 见家伙什都全了,王文泉略一沉吟,把笔一抬,信手写道: ‘南湘妹子,哥又惹事了,上次把张玉兰骗成了你嫂子,现在她的两个哥哥张鲁张卫来找我算账呢,我是打不得,迎不得,你帮我问问那帮没节操的,看看他们有啥好主意没! 另外,我把贾诩一家子都给抓来了,可他就是不肯投降,让他们一起给我想想办法!告诉他们,没有白干的活,只要计策好用,月票大大的有。 上次大漠飞歌那个不要脸的出的主意不错,偷袭许昌很成功,刘备也背上黑锅了,在群里传令嘉奖一下,给他弄上二十章月票,以兹鼓励! 目前哥的地盘很穷,粮食紧缺,靠麻袋口那点小地方,很难救济了,帮我弄点种子吧!两季的稻谷就行,先谢谢了! 赵云的封面有点难度,虽然照他挺好照,可你非要他光膀子拎板砖的,这娃死活不肯就范,哥打不过他,只好作罢。 不过你也别着急,就不信没有他求咱们的时候,等他求我的时候,我一定让他摆多摆几个姿势,从各个层面全方位立体式的满足你的一切需要.’ 王文泉刷刷刷写好了信件,用嘴把信吹干,搭眼把信又看了一遍,见没有什么错别字,这才把手伸进了麻袋里。 跟以往一样,王文泉觉得手心被一根芊细的手指点了一下,登时也就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既然李书缘已经收到了信件,那他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他坐在牢房,把身子往后一仰,悠哉乐哉的等起李书缘的消息。 或许是问题有点多,王文泉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才感到有个小布袋放到了自己的手中抬手一拎,感觉不重,伸手一摸,布袋里除了几张纸以外,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塑料制品,后面还拖着一根长长的线,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仔细想了想自己写过的东西,他又在布袋里探寻了一下,发现没有自己需要的种子,眉头一皱,用手指在地面上写道:‘种子’ 写完这俩字,他把掌心一摊,就觉得李书缘很是温柔的抓起自己的手掌,在自己的手心里写到:‘太急,下次!’ 一感觉出这四个字,王文泉登时也明白了过来,现在自己手里不是十亩地八亩地,而是三个郡的土地,如果要想改种高产稻种,需要的量不是一般的大,恐怕还真得费把子力气。 想到这,王文泉赶紧翘了翘自己的大拇指,用手一抓布袋,把胳膊就给抽了回来。 打开布袋,王文泉二话没说,先把那个塑料制品给掏了出来,想看看李书缘到底自作主张给自己弄来了一个神马东西。 打开包装的时候,王文泉真的被李书缘的高超的智慧和不屈不挠的精神给折服了,同时,也对赵云同志不幸躺枪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怜悯: ‘丫丫的李书缘,你特么的是个丫头片子吗你!这么损的招你也想的出来,让赵云知道了,还不得敲死我啊!’ 他呆呆的在牢房里坐了良久,这才哆哆嗦嗦的拿起产品说明书,自言自语的念道:‘捷影高清微型摄像机袖珍无线夜视迷你运动dv摄像头监控执法记录仪!2016新款高清款,七天无理由退换货,一年免修换新,两年保修。5米高清夜视,120度广角,送八大配件。’ 看完了这个计划外的高科技产品,王文泉顿时感到了一阵无力。 对他看来,在这个科学技术极度落后的旧社会,别说是偷偷的把记录仪放在赵云的卧房里了,就是抗着一抬摄像机,估计赵云也不会知道自己拿的是啥东西。 不过赵云现在虽然不懂,可谁也不敢保证,随着自己弄来的东西越来越多,赵云不会明白过来。一旦他明白了记录仪是咋回事,指定会觉得自己不相信他! 要是为了弄个封面,弄的赵云跟自己离心离德,怎么看都不是啥明智之举。 可要是不给赵云用上,李书缘那边还真不好交代,毕竟李书缘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唯一一个搭档,要是这个丫头片子耍起性子来,自己指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低溜着头郁闷了好一会,才在心中暗暗拿定主意: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子龙,为了科学,为了天下苍生,只好委屈你了!’ 想到这,他的一脸无奈的把记录仪放在了一边,伸手掏出群友的信件,慢慢的品读起来:文二郎:沙漠兄,张鲁的事没啥麻烦的,男未娶女未嫁,拜个天地怎么了。照我看,反正你已经无证驾驶了,好好道个歉,多给张鲁赔点小心就是了。 至于贾诩,你要多点耐心,怎么说人家也是三国出了名的谋士,你现在只是一个山贼,给你点脸色看很正常。 名门榜眼:对对对,汉朝对女人管的不是很严,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要我说啊,反正你们两口子情投意合,一起去上庸表明心迹就是了。 贾诩的事我也帮你想了,那老东西太毒了,出的主意忒狠,实在不行杀了算了。 博陵先生:沙漠,我觉得这俩小子的主意不靠谱,汉朝管的再不严,可名节一向都被人看重。你这种行为,在大汉已经构成了骗婚罪,行为很可耻,后果很严重,绝对不是耍耍嘴皮子就能混过去的。 至于贾诩,我觉得你没必要纠结,我记得玩三国游戏的时候,抓了大将不投降,关一阵子忠诚度慢慢就掉下去了,所以呢,我建议你等等!雪魔群舞:沙漠,谁家的事交给谁处理就行。张玉兰都嫁给你了,他哥哥凭啥不愿意啊?要是我有这种哥哥,姑奶奶非挠死他不可。 我跟你说啊,这事你让张玉兰处理就行,你也不想想,谁家的孩子谁疼,你就是跪死在上庸城,人家张鲁也不会皱皱眉头的,可你老婆去了,那效果可就不一样了。 我没有水晶鞋:切,你们这也叫主意啊?沙漠大哥,我跟你说啊,他们这些招都不好使,你听我的,弄个横幅直接去汉中。 上面就写八个大字:玉兰,孩子是无辜的! 我敢保证,你只要这么写了,你丈母娘绝对不敢难为你,没准还会给你买房子呢! 第一百三十一章可怜的肥猪 看完了两个妹子的留言,王文泉不由‘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要是早给自己出出这些招,自己和至于到了现在才讨上老婆来啊!就这主意,简直是对付丈母娘的必杀技啊!想到这里,王文泉一脸郁闷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腚的笑容。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牢房门口,心里却突然打了激灵:‘貌似张玉兰她娘早就被刘璋给杀了吧!这会弄了横幅给谁看去啊?’ 一明白过来,王文泉立马便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又蔫了下来,心中暗骂道: ‘你们这群没节操的,还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呢,百十号人连张鲁都应付不了,就不能有个靠谱的主意啊?’ 见事情又回到了原点,王文泉转身又走回牢房,继续看起了群友的留言,可是直到他把留言全部看完,也没发现啥有新意能实施的主意。 他怅然若失的把群友的留言丢到了一边,拿眼往布袋里一瞅,却发现还有一封信件,掏出来一看,却是一张李书缘手写的字条:‘沙漠大哥,群里那些人都是些动嘴的,他们的主意我让我爸爸看了,我爸爸说,都是胡扯,他让我告诉你,汉代的婚姻制度他不熟悉,不过你和张玉兰的结合,牵扯着很多政治利益,让你多考虑一下政治问题。 至于贾诩,我爸让你吓唬吓唬他,说这个老东西不是一般的怕死!你只要把怎么个死法说的严重点,他肯定会给你出主意,如果怕他不忠心,你再拿他的家人把他栓死就行了。’ 看完了李书缘的信,王文泉登时觉得眼睛一亮:‘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瞧人家李老爷的分析多靠谱啊,张鲁光骂不打,可不就是投鼠忌器吗?他派张玉兰来的目的,不就想跟爷结好吗?如今盟友成了亲戚,他凭什么不愿意啊?老子怕他,他就不怕老子了吗? 至于吓唬贾诩,别的自己不会,吓唬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历朝历代,留下来的酷刑多了去了,上学那会可没少写了这方面的论文,就不信当着贾诩剐头猪,那娃还敢跟自己这么硬气。’ 想到这里,王文泉‘噌’的一声就蹦了起来,七手八脚把留言啥的都塞进了布袋里,几个健步就跑到牢房门口,朝周仓奔去。 此时的周仓因为等的时间过长,精神有点疲惫,正斜着身子倚着门框,朦朦胧胧的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见周仓的警惕性如此之差,给自己看个门,居然能看到昏昏欲睡的地步,王文泉心里很是不爽,他悄悄然的走到周仓身边,往人家耳朵边上一凑,突然大声吼道: “有刺客!” 周仓正在那做着美梦,被王文泉一叫,吓的他一个趔趄差点没趴在地上,嘴里的口水,也被这一个趔趄匡出了许多,那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饶是如此,他依旧瞪着眼攥着拳,努力的摆出了一副要拼命的模样,扯着脖子嗷嗷乱叫着大声吼道: “谁,谁是刺客,周仓在此!” “在个屁啊在!” 见周仓在那装正经,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很是不肖的朝周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用手朝外一指:“你也别装了,赶紧去弄两张渔网和一头猪来,网上的眼越小越好,明白了吗?” “奥!” 虽然周仓是真不明白,可是出于对王文泉同志的尊重和信任,他还是很顺从的点了点头,口中自言自语的嘟囔道: “知道了,两张渔网一头猪!” 西城背靠白水,平时打渔的百姓自然不在少数,两张渔网,还真难不倒周仓。 出去了不一会,周仓就扛着渔网领着两个士卒抬着头猪赶了回来,见了王文泉,周仓拿手朝后面的士卒一指:“主公,东西都弄来了,您到底想干嘛啊?” 王文泉微微一笑,把周仓拉到一边,往他耳边一凑,提溜着头吩咐了起来,周仓听罢,一脸狞笑的点了点头,冲着王文泉一翘大拇指: “高!真特么的高!主公,您就情好吧!为了这门子手艺,我也一定把这头猪给您杀好咾!” 说完话,周仓朝跟来的两个马崽把手一挥,三个人打开牢房一拥而入。 贾诩赶走了王文泉,这会还在那得意,对于王文泉的要挟,他是一点也没放在眼里。 作为一个顶级的谋士,他很明白自己的价值,虽说不至于改天换地逆转乾坤,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他还是多多少少有点把握滴!若是这帮山贼不知道自己的大名,自己多多少少还有点害怕,可他们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干嘛滴,就不怕他们不高看自己三分。 这会见周仓三人突然凶神恶煞的冲进了自己的牢房,贾诩的脸上不由的划过了一丝恐惧,却在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常色。 在他看来,来个这三个人,最多也就是过来唱唱白脸的,王文泉的打算,无非就是想让他手下的马崽吓唬吓唬自己,然后他再过来充充好人而已。 见王文泉居然跟自己玩这种小把戏,贾诩不由小看了王文泉几分,心中暗暗嘀咕道: ‘山贼就是山贼,就是特么的没出息!这种招数也敢在爷面前使,简直就是侮辱爷的智商!’ 想到这里,贾诩一甩衣袖,背对牢门昂头而立,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大义凛然的说道: “尔等若是来杀贾某的,就请现在动手,若是来劝降的,还请免开尊口!” 他话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啅啅啅’几声惨烈的猪叫,扭头一看,见周仓三人压根没搭理自己,反而把一张渔网套在了猪的身上,正在那用力的勒紧。 再看那猪,被渔网套住一勒,浑身的肥肉立马就从渔网的网眼里凸显了出来,正在那里扯着嗓子拼命呼号,仿佛在哀求三个人饶他一命。 见此情形,贾诩心里很是纳闷,就算是要款待自己,也犯不着跑到自己的牢房里来杀猪啊?再说了,自己虽然没宰过猪,可也没听说过,宰猪还要先用渔网套住啊! 犹豫了片刻,贾诩终于没能压抑住自己八卦的心理,带着满满的疑惑,很是迟疑的朝周仓三个人凑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杀猪给人看 贾诩走到周仓三人身边,见三人依旧不肯不搭理自己,只是自顾自的在那折腾着那头肥猪,心里很是纳闷。 待要问上一下,却见三人生的不但膀大腰圆孔武有力,而且是一脸横肉很是可怖,一看就不是什么懂礼仪的主,顿时犹豫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片刻,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端倪,终于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把文化人的架子一扔,首先开口询问了起来: “敢问三位,你们这是在干神马啊?就算是杀猪款待贾某,也用不着在牢房里折腾啊!” 自打贾诩凑到了自己身边,周仓就一直强忍着笑意,若不是来时王文泉千叮咛万交代,他早就抱着肚子开怀大笑了。 这会听贾诩开口询问,他赶紧把头一抬,把眼一立睖,嘴角顺势朝上一撇,努力的做出了一副凶恶的模样,恶狠狠的说道:“俺们主公说了,他很佩服贾诩先生的气节,想成全你的忠义之名。可是普通的死法太过平淡,有点配不上贾先生,所以他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好让贾先生死了以后,可以青史留名!” “啥?” 听完了周仓的话,贾诩登时感到自己聪明的脑袋瓜子瞬间变得有点不大够用。 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又看了看被渔网紧紧勒住的肥猪,实在搞不清,地上那头猪到底和弄死自己青史留名有个毛关系。 他带着一脸的不解,很是疑惑的朝周仓同志摇了摇头,正要开口问个明白,耳边却响起了周仓阴森森的声音: “贾先生,您也别费脑子了,俺直接告诉你就行!” 周仓一边说话,一边把嘴唇一番,蜡黄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我们主公说了,象您这么忠义的人,砍头喝毒药上吊这些死法,根本配不上您,所以呢,他专门为了准备了一种轰轰烈烈死法,叫鱼鳞剐。” “鱼鳞剐?” 听着周仓的话,瞅瞅他那口白牙,再低头看看那只可怜的肥猪,贾诩突然之间好象意识到了什么。 他如逢鬼魅一般,使劲咽了口吐沫,很是费力的抬起手臂,拿手一指周仓,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问道:“何,何为鱼、鱼鳞剐?” “啪!” 贾诩话音刚落,就见周仓蒲扇大的手一巴掌便拍在了那头肥猪的身上。 看的出来,那头肥猪对周仓同志的工作很是支持,巴掌一落在它身上,那猪便很是配合的发出‘啅’(念zhao,实在找不到形容猪叫的那个zhui字,凑活着看吧!)一声惨叫,扭着身子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贾诩没防备那猪竟然叫的如此凄厉,一个不防,吃了一惊,吓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周仓也没想到肥猪兄竟然如此给力,还没开始动刀,就叫的如此如歌如泣。 看看一脸诧异狼狈不堪的贾诩,他按捺了一下满腔的笑意,努力的摆出了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样,用看死人的眼神朝贾诩一瞅,表情木然的说道:“我们主公说了,鱼鳞剐就是把你套在网子里,把肉勒出来,然后用刀一块一块的把肉割掉,一共要割三千六百刀,如果没到三千六百刀就要了你的命,就得把剩下的刀数割到我们身上。 我们也是第一次做这事,怕手不熟,万一不到刀数就把您给割死咾,既要连累我们,还影响您青史留名,咱们大家都不好。 所以呢我们就先弄了头肥猪来,拿它练练刀,正好也让您看看,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说完话,周仓把手一挥,两个士卒立马走到贾诩面前,抓小鸡一般的把他摁在了地上。 两个人齐心协力,不顾贾诩的拼死反抗,三下五除二就剥去了贾诩的衣服,不由分说的把渔网给贾诩套在了身上,如法炮制的使劲一勒,贾诩一身的肥肉,登时也被勒成了一个个的小肉丘。 见自己的马崽已经成功的套住了贾诩,周仓这才慢慢腾腾的从怀里掏出了剔骨刀,在贾诩身上轻轻一蹭,压低声音很是恭敬的说道:“贾先生别急,我先拿猪试试,听主公说,三千六百刀,得割好几天呢。 这中间你要想吃点什么,尽管跟我说,别割不死饿死了!俺周仓虽然是个粗人,可也敬佩忠义之士,你放心,俺说啥也不会耽误您青史留名的,保证割足三千六百刀!” 从自己被套进渔网的那一刻起,贾诩终于明白了过来,人家不是来款待自己的,是来要自己性命的。 再听听周仓如此关怀备至的话语,老头就觉得浑身上下直冒冷气,大热天的一个劲的打摆子,待到周仓拿刀一蹭自己,老头就觉得那刀如同在割自己的肉一般,‘嗷’的就是一声惨叫。 周仓没想到自己轻飘飘的几句话,竟然真的引来了这么大的效果,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很是鄙夷的瞅了瞅一脸恐惧的贾老头,用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轻声说道: “贾先生别怕,某没割你的肉!” 说完话,他快步走到猪的跟前,拿刀对着肥猪就是一刀,瞬间划下了一块肉来。 那猪骤然受到攻击,疼的是‘啅啅啅’拼命乱叫,四个被捆住的蹄子,也很是痛苦的挣扎起来,不一会的功夫,就把牢房的地面,给刨出了个小坑。 随着周仓手起刀落,贾诩再也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恐惧了,那猪叫声一起,贾诩便跟着嚎叫了起来,一时间牢房里猪叫人号此起彼伏,配合的倒是极有默契。 周仓一共划了不到十刀,贾诩已然把名声气节架子骨气统统的丢到了脑后。 只见他泪流满面哀嚎不断,屎尿横流求饶不止,肥硕的身子也因为过分的恐惧,而变的十分扭曲。 周仓没想到贾诩居然这么怕死,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鄙视。 他用手朝脸上一抹,原本蜡黄的肤色应为抹上了猪血立马变成了红色,而后朝贾诩把头一扭,把牙一呲,带着一脸的狰狞,阴森森的问道:“贾先生,您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如若不然,下一个,可就轮到你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贾文和入伙 “贾诩愿降!贾诩愿降!” 一听自己还有希望,贾诩哪里还把持的住,此时的周仓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落水着手里那根救命的稻草,他岂会不牢牢抓住。 只见他使劲一挺被网住的身躯,努力的让自己舒服了一些,这才带着一脸真诚的泪水,语带哽咽的喊道: “这位将军,这位大人,这位爷,求你禀告城主,就说刚才是贾诩不识时务,辜负了城主的一片美意,贾诩愿降、贾诩愿降啊!” 周仓见达到了目的,登时也没了继续杀猪的兴趣,他朝自己的两个马崽挥了挥手,让他们把猪抬了出去。 见马崽抬着肥猪出了牢门,他犹豫了一下也朝外走去,想赶紧跟王文泉汇报一下自己的工作成绩。 刚到门口,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老觉得有人盯着自己。扭头朝一看,见贾老头正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嘴唇哆嗦了半天,才从喉咙眼里挤出来一句话: “将将将将军,能能能先放开我吗?” “奥!” 虽然贾诩说的断断续续,可周仓依旧听明白了贾诩的意思,他冲着贾诩微微一笑,快步走到贾诩身边,用剔骨刀在渔网上使劲划拉了几下,手一用力,撕开渔网,把贾诩就给放了出来。 见贾诩的衣服被撕的七零八落很是狼狈,周仓只得唤过牢头,吩咐他去买给贾诩弄件衣服再想办法让贾诩洗一洗身上的污秽,这才锁上牢门,悠哉乐哉的朝大牢外走去。 虽然王文泉没有参与这次逼降的活动,可是他却一直都没走远,一直在大牢外面等着周仓的消息。 见周仓出了大牢,他赶紧疾走几步迎上前去,不待周仓开口,他便一把抓住了周仓的胳膊,带着一脸的期待,很是紧张的问道: “周大哥,肿么样,贾老头答应投降了吗?” 周仓见王文泉如此在意贾诩,心里很是不爽,他把头一点,带着一股酸味,悻悻然的说道: “答是答应了!就是太特么的没劲了,我刚划拉了那头猪十刀,挨刀的还没怎么着,他就给吓尿了!这会正牢头正给他洗澡呢!您放心吧!” 听说贾诩同意投降,王文泉乐的一蹦三尺多高,他先在心里把满天的神佛都给感谢了个遍,而后低声吩咐了周仓几句。 周仓闻言,很是无奈的瞅了瞅王文泉,见王文泉表情很是坚决,这才皱着眉头点了点脑袋,身子一转,又回到了大牢里。 见周仓回了大牢,王文泉也没再停留,一溜小跑窜到了衙门,耐着性子等起了贾诩。 也就过了有半个时辰,周仓便押着穿戴整齐的贾诩来到了西城的衙门里。一进衙门,贾诩没等王文泉开口,便赶紧向前走了一步,把手一拱,毕恭毕敬的说道:“贾诩多谢城主不杀之恩!” 贾诩见了王文泉不喊主公喊城主,倒不是他不愿意给王文泉卖命,而是有着其他的理由:一来王文泉虽然招纳过他,可是他却没答应,现如今自己主动请降,又摸不清王文泉的脾气、更不知道王文泉是不是还愿意接纳自己,故而没敢冒冒失失的喊主公;二来自己虽然投降了,却是被逼无奈,见面就喊主公,老觉得对不起自己谋士的名头。 在他看来,大家见了面,王文泉好歹也该再恳求自己两句,自己顺水推舟往下一跪,事也就给办了。 贾诩这种想法,其实还真不能怪他,因为他的这种做法,在当时是一种普遍现象,不光贾诩懂,连周仓都懂。 不过很可惜,他们懂,王文泉却不懂! 虽然他是个历史研究生,可这种行事的方法,他却从来都没研究过。 贾诩刚进门的时候,王文泉还挺高兴,一听喊自己城主却不叫自己主公,嘴里不由得呲出来个“咦”字,脸色也在一瞬间变的阴沉起来。 他满是疑惑的瞅了瞅对自己一躬到地的贾诩,又看了看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的周仓,使劲皱了皱自己的眉头,很是不解的问道:“周将军,贾先生还是不肯为我所用吗?” 王文泉话一出口,贾老头立马听出了对方的不满。 在这一个瞬间,他想到了那头被渔网兜住的猪,想到了周仓那口阴惨惨的白牙,冷不丁的又打了个激灵,‘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主公!贾诩愿为主公所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刀斧加身此志不移,还望主公收纳啊!” “哎!这不就结了嘛!” 见贾诩喊出了主公俩字,王文泉脸上登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带着一脸的春风,伸手扶起贾诩,很是欣赏的朝对方一瞅:“贾先生能跟着我王文泉混,实在是我王某人的荣幸啊!快快快,咱们别站着了,坐下谈,坐下谈。”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贾诩让到了一张椅子旁边,不由分说把贾诩往椅子上一按,很是得意的问道:“贾先生,这椅子肿么样啊?是不是比跪坐要舒服点啊?” “这,这是椅子?” 看得出来,贾诩对椅子这个物件明显的有些不适应,他晃了晃自己的屁股,又摸了摸两边的扶手,带着一脸的疑惑,向后一仰:“主公,坐着倒是挺舒服,不过这么坐,是不是有些于礼不合啊!” “啥合不合的啊!” 见贾诩竟然也这么迂腐,王文泉不由得撇起了嘴巴: “贾先生,实话告诉你,这椅子就是本城主怕你跪着累,专门给你弄的,取名,太师椅,怎么样啊,还满意吧!” 一听是专门给自己设计的,贾诩心中不由一阵感动,瞧瞧自己屁股下的太师椅,再看看站在一边一脸嫉妒的周仓,贾老头登时觉得腰杆一硬,喉咙一堵:“主!主公!呜呜呜!唉!啥也不说了,贾诩谢谢主公了!” “又不是外人,客气啥啊!” 王文泉见自己随便弄出来个椅子,就把贾诩感动成了这副德性,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心中暗道:你要是知道这玩意是专门给大奸贼秦桧造的,还不知道会哭成神马样呢! 为了表示自己的友善,他把手一伸,轻轻的拍打了几下贾诩的肩膀,用这辈子最恭敬的语气,很是期待的说道:“那个贾先生啊!我这里有件事情很棘手,想听听您的意见,您看您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啊?” 第一百三十四章张鲁的目的 事闹到了这一步,贾诩哪里还敢说不愿意,王文泉话音刚落,贾诩就把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嘴里慌忙不迭的答道:“主公说的哪里话,有啥事,您尽管交代就行,别看上阵厮杀我不中用,可出出主意坑坑人,绝对是我贾某人的强项!” 王文泉见贾诩如此上道,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为了把事情讲明白谈清楚,他搬过一把椅子,坐在了贾诩身边,带着一脸的谀笑,很是羞涩的把张玉兰的事情给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出来。 听完了王文泉的情况介绍,贾诩连忙让周仓取过来一副地图,低头看了半晌,这才皱着眉头慢慢悠悠的说道:“主公,你成亲的时候,是不是连娘家人都没通知啊?” 王文泉没想到贾诩看了半天的地图,居然问出了这么一句,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他冲着贾诩使劲翻了个白眼:“要是通知了,你觉得我还成得了亲吗?” “应该成不了!” 此时的贾诩,仿佛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说气话来也随意了很多,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拿手朝地图一指:“主公你看,虽然咱们跟张鲁离的不远,可咱们才刚刚来了没几天,张鲁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实力! 他结交咱们,最多也就是做做生意,弄个互不侵扰,断不至于到结亲这一步!就算张鲁想找外援,他的首选也该是马腾曹操。 所以呢,主公若是想把这事办好,恐怕还得显示一下咱们的实力,至少得让他们知道,跟咱们结盟以后,我们会成为他们的依仗而不是拖累才行。 贾某认为,只要我们显示出比刘璋更为强悍的军力,哪怕是差不多的军力,张鲁就会心甘情愿的给主公当了这个便宜的大舅子。” “原来如此!”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心里登时明白了过来。 张鲁周边,西有刘璋东有曹操,北有马腾南是自己。 东边的曹操忙着跟袁绍死磕,肯定不会打他的主意,北边的马腾目前在跟韩遂叫板,临时也没心情和他过不去,因此,这两边的关系处的还算说得过去,至少没出现啥大的争斗。 可是西边刘璋,却是张鲁的不共戴天的死敌,两家边境是天天擦枪走火,动不动就要来个没有假想敌的军事演习,随时都有开战的可能。 张鲁若是想做生意,自然不会在意对方的实力,可若是结亲,那就必须找个能帮自己揍刘璋的诸侯。 现如今自己虽然站了西城上庸房陵三郡,可是由于时间不长,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天下的诸侯明显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记得张玉兰来西城的时候,不光没有直接来找自己,还大模大样的去工地参观了一通,一点也没把自己当成盘菜的意思。 照此看来,张鲁派张玉兰来西城,结盟只是其中一个目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过来摸摸自己的实力。 只是让张鲁想不到的是,自己因为道破了张玉兰的乳名,再加上李书缘女士的大力支持,轻而易举的就把他妹子给忽悠到了自己的床上。 情报没拿着,还搭上了自己的妹子,张鲁不恼是不可能滴! 照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张鲁这次兵临上庸,却不肯发兵攻城,意思也就很明白了。 两家离的这么近,自己娶了他妹子,张鲁就算是头猪,这会也不可能不知道。 张鲁这么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实力,值不值得结亲。 若是自己能显示出足够的实力,张鲁肯定会做个顺水人情,认了这门亲事。 基于这个原因,他才会弄个兵临城下,却不肯兵戎相见,为以后的斡旋留足了余地。 若是自己因为一味的忍让而显得实力不够,张鲁就会继续威逼,甚至会不惜攻打上庸,要挟自己交出张玉兰。 也正是有了这种想法,他才会假装不知道自己的妹子已然嫁了人,昧着良心在上庸城下讨妹子。 想明白了张鲁的那点小心思,王文泉登时觉得,张玉兰活该就是自己的老婆。 自己的实力自己是有数的很: 论地盘,自己现在有三郡之地,比汉中大了不是一星半点;论兵马,自己的手下现在有马崽六万,虽然人数不多,却都是精壮的汉子; 论装备,自己马崽手里用的家伙都是不锈钢制品,不是一般的盔明甲亮刀锋枪锐;论大将,就张鲁手下那几个小虾米,跟赵云魏延压根就不是一个重量级; 论谋士,就凭贾诩这脑袋瓜子,玩死十个八个的阎圃那是绝逼木的问题。 想到这里,王文泉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得意,他刚想拍拍胸脯把事给定下来,却见贾诩挂着一脸的忧虑很是小心的问道:“不知主公手下,可有人能抵挡的住张卫?” 见贾诩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王文泉不由得撇起了嘴。 为了不让贾诩觉得自己过于自大,他没有立即回答贾诩的问题,而是把眼一闭,自己的想了想三国里武将们的三围,这才缓缓的说道:“跟张卫打,周将军应该有把握赢他,裴元绍估计也就是个平手,至于赵将军和魏将军,唉!也就三个回合吧!”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贾诩的眉头登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在他看来,张卫在自己知道的大将里,充其量也就是个打酱油的水平,现如今自己能用的大将,居然只有一个有把握胜他,不由得在心里为王文泉担心起来:“主公,您以后得多招揽几个英雄啊!就您现有的大将,碰到张鲁估计还能应付一气,可要是碰到了曹操,唉!” 王文泉听罢,心里也是暗暗叫苦,自己来的这个时间,出名的大将早就有了主公,能把赵云魏延握在手里,就已经是无比的幸运和上天的眷顾了。 指望自己现在这个条件,想去招揽别人手下的将军,恐怕根本就没人能看得起自己。 想到这,他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无幽怨的说道: “唉!招揽英雄,哪有那么容易啊!咱们现在就这么个条件,怎么对付张鲁,贾先生您多操操心,看着安排就是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替你写封信 一听吕琦玲要回家问她娘,王文泉心里登时着了忙。 就自己这点本事,忽悠忽悠小姑娘没准还能顶一气,可要是对手换成了丈母娘,他还真没那本事!倒不是王文泉同志妄自菲薄,实在是自己的本事自己有数,纵横了一千八百年,一共就娶了一个老婆,还是个没娘的孩子,对付丈母娘,他是真没经验。 眼看到了嘴的肥肉要飞,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肚子里的坏水哗啦啦的就淌了出来:“戚!胆小就说胆小呗!还非把事推到你娘身上,不害臊!” 吕琦玲正在那想着怎么跟家里谈从军的事,猛的听到王文泉蹦出来这么一句,一张俏脸登时气的通红,她把手中的方天画戟朝地上使劲一戳,伸手朝王文泉一指,高声娇喝道:“你说谁胆小,你说谁胆小!谁出征不得跟家里说声啊?你凭啥说我胆小啊?” 王文泉见小妮子上钩,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强忍着满腹的笑意,把脸一般,冲着吕琦玲就送过去一个极具鄙视的白眼: “说的好听,我问你,谁的父母会舍得让孩子上战场的啊?还回家问问你娘呢!我告诉你吧,你娘就是自己动手织布卖,也不会舍得让你去拼命的!” “也对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吕琦玲登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多么的浅薄。 她很是懊恼的噘了噘小嘴,拿脚使劲蹭着地面,仿佛在那里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她突然冲着王文泉投过去一撇满怀歉意饱含期待的目光,带着一脸的为难,很是娇羞的问道: “那我该怎么办啊!总不能老让我娘为我操劳吧!再说了,织布能挣几个钱啊?” “这事好办!” 见吕琦玲服了软,王文泉顿时来了精神,他把手一背把头一昂,努力的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把后槽牙一咬,从牙缝里迸出来的两个字:“私!奔!” “啥!” 王文泉话一出口,屋内众人无不色变,连看向他的眼神,都如同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见众人神色有异,王文泉这才反应过来,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为了不至于让吕琦玲过早的发现自己的目的,他赶紧打了下自己的嘴巴,改口说道: “不是私!奔,是留封书信,私自走人,等你娘知道的时候,你已经把事都办完了,你娘随温侯征战多年,自然知道军中的规矩,也就不会再难为你了。” “这样啊!” 一听是这么个意思,吕琦玲心里才坦然了一些,她把自己的大眼睛忽忽扇扇的眨了十几下,这才很是坚定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成,就这么办!可是,我不识字啊,这可怎么办啊?” “这事好说,我替你写!” 一听吕琦玲不认字,王文泉乐的登时就蹦了起来,他慌忙不迭的把活往自己身上一揽,给周仓使了个眼色。 周仓是个实在人,对王文泉的鬼心眼自然看不通透,见自己的损友把个眼神不要钱的往自己脸上砸,周仓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脑袋,却不知道该去干啥。 相比于周仓,贾诩精明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一瞅王文泉的模样,老头就知道自己的主公在想神马。 见周仓在那发呆,贾老头往前一凑,板着一张老脸波澜不惊的说道:“周将军,笔墨纸砚伺候!” 周仓闻言,这才明白了过来,赶紧跑到后堂,把笔墨纸砚给取了过来,王文泉走到案前,沾了点水磨了磨墨,略一沉吟,把笔一抬,‘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贾诩见王文泉挥毫泼墨写的很是顺畅,不由得起了八卦的心思,趁着王文泉写的高兴,他偷偷溜到王文泉身后,搭眼一瞧,‘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王文泉正在那些的高兴,猛然察觉贾诩在偷看,急忙转过身子,冲着贾诩就是一通眼色。 贾诩很是怜悯的瞅了瞅还在那忽扇着大眼不明就里的吕琦玲,又看了看王文泉那极具威胁的眼神,没奈何咽了一口吐沫,把头一低,走到了一边,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王文泉见贾诩很是识趣的走到了一边,也不耽搁,转过身去把信写完,拿嘴一吹,吹干了墨迹,找了个盒子一装,便给吕琦玲递了过去: “信写好了,赶紧回家吧!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让人把你这个月的俸禄给你送家去。” 吕琦玲是吕布的独女,从小娇生惯养,是典型的胸!大无脑型美女,见解决了肚子的问题,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抓起书信就往家跑。 见吕琦玲出了衙门,贾诩心有余悸的往前一凑:“主公,你把信写成那样,就不怕她们娘俩碰了头以后会露陷吗?” 王文泉拿眼一撇贾诩,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张玉兰有哥哥我都敢忽悠,吕琦玲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怕啥啊!” 说着话,他把很是小心的拿眼往外瞅了瞅,见没别人,胆气不由得一壮:“再说了,我好歹也有三郡之地,给我当老婆又辱没不了她!她娘要是看了那封信,说不定还会给吕琦玲帮忙呢!” 话一说完,他伸手拍了拍周仓的肩膀,很是得意的继续说道: “周将军,学着点。这个年纪还讨不到老婆,怎么体现跟科学家混的优越性啊!” “奥!” 周仓很是茫然的点了点脑袋,似懂非懂的瞅了瞅贾诩,眉头一皱,张口问道: “主公,讨婆娘倒是不急,你舅子那咋办啊?” 一想到张鲁,王文泉不由得又是一阵头疼,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身子一转,冲着贾诩问道: “贾先生,按你刚才的意思,咱们是不是得去趟上庸啊!” “对!” 贾诩闻言,把头一点,缓缓的朝王文泉走了几步,朗声说道: “不光要去,还要多带精兵强将,这一次,一定要把张鲁镇住才行!此事宜早不宜迟,还请主公赶紧下令,让大家做好准备,待吕姑娘回来咱们就走。对了,这次出征夫人恐怕也得同行,事情闹到最后,就全靠她斡旋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准备去上庸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王文泉自然不会拖拉,马上就安排着周仓去通知赵云魏延等人。 待到众人到齐,王文泉刚想安排任务,却见吕琦玲手持方天画戟欢天喜地的跑了回来。 见大家都在,小丫头倒也不敢过于放肆,冲着王文泉很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而后带着一脸的不情愿扭扭捏捏的站在了王文泉的身后。 吕琦玲刚进门的时候,王文泉还怕小妮子过于骄横,惹恼了自己手下这帮土匪头子,这会见她还算守规矩,心里登时踏实了不少。 待到吕琦玲到了自己身后,王文泉没由来的感觉腰杆一硬。 为了在美女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与众不同,他酷酷的把手一挥,高声喝道: “弟兄们,张鲁已经欺负到我们家门口了,非要把他的妹子你们的嫂子俺的老婆接回去,你们说,这事咋办啊?” “主公!” 王文泉话音一落,赵云自己一个便站了出来,他很是恭敬的把手一拱,带着一脸的疑惑,很是不解的问道: “您与主母乃是明媒正娶,而且已经成亲,张鲁为何要接她回去啊?” “是啊主公!” 赵云话刚说完,魏延一咬牙也站了出来:“嫁夫随夫,主母既然已经嫁给了主公,就该跟主公住在一起。张鲁就算是主母的兄长,也不能如此无礼,要接她回去啊!” 见赵云和魏延异口同声问起了因由,王文泉嘴里不由得一阵发苦,心中暗道: ‘老子总不能跟你们说,这个老婆是骗来的吧!’ 可若是不实话实说,张鲁那边的举动就显得有些过于离奇。 人家张鲁好歹也是一方诸侯,万万没有前脚嫁了妹子,后脚又要要回去的说法。 实话不能说,假话又说不通,王文泉登时犯起了难。 他很是无奈的瞅了瞅贾诩,见老东西把眼一眯,似睡非睡的在那装起了深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有心过去踢上贾诩一脚吧,却见屋里的众人除了周仓以为都在拿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没奈何把脑袋一扭:“唉!还能因为啥啊!不就是因为咱们刚刚在这立足,张鲁觉得咱们的实力不够,这才突然悔婚啊!现在他想把你嫂子嫁给曹操,兄弟们若是害怕曹操,就别为难了,我自己去求张鲁就是了!” 说着话,王文泉把头一昂,使劲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两滴辛酸泪:“兄弟们,你们保重,哥哥我,去了!” 话一说完,王文泉把泪一擦往外就走,慌得赵云赶紧上前把他抱住: “主公,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君辱臣死,张鲁如此羞辱主公,显然是没把我等放在眼里,还请主公稍待几日,俺这就点齐兵马,去会会张鲁那厮!” 见赵云如此积极,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感动,他伸手一拍赵云的肩膀,泣不成声的吼道: “不可,我听说张鲁的弟弟张卫,刀马娴熟,武艺了得,只怕咱们这里没人是他的对手啊,实在不行,咱们先把张三爷请来再做计较吧!” 王文泉话一说完,赵云登时不淡定了起来,赵云这会也顾不得拦着王文泉了,把袖子一捋往外就走,嘴里叫道: “主公也忒小看人了,张三哥的武艺和俺就在仲伯之间,奈何还要请他来。俺这就去杀了张卫,给主公出了这口鸟气!” 见赵云动了杀机,王文泉心里不由的埋怨起了自己。就张卫那本事,碰到周仓他也费劲啊,更别说赵云了。 若是赵云真给张卫来个透明窟窿,自己不光会和张鲁不死不休,连自己的后院,也会倒了葡萄架子。 想到这里,他赶紧抱住赵云,口无遮拦的大声喊道: “子龙息怒,子龙息怒啊!是哥哥我说错话了,张卫哪里打得过你啊!我跟你说啊,就张卫那本事,打个二流的武将还凑活,要是碰到你,一准是死的面大活的面小。” “卧槽!” 王文泉话一说完,赵云倒是淡定了不少,魏延却‘噌’的一声蹦了起来:“主公,俺魏延虽然没什么名气,却也是自幼习武,自信武艺不亚于那个张卫,今日愿领本部人马驰援上庸,斩张卫之首献于麾下!” 说完话,魏延把后槽牙使劲一咬,把脚一跺,提着大刀就往外走,慌得王文泉连忙松开赵云,急忙忙又拦下了魏延:“哎呀魏将军,你有所不知,张卫也是你嫂子的哥哥,你要是把他砍喽,以后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奥!”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赵云喝魏延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在赵云杀人般眼神的催促下,魏延没奈何带着一脸的苦涩,很是为难的问道: “那主公的意思是?” 见两个人都消停了下来,王文泉这才心有余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努力的安抚了一下自己那颗紧张的不要不要的小心脏,不无幽怨的说道: “张鲁悔婚,主要是嫌弃咱们没有实力,所以呢,这次咱们这次去上庸,目的不是要杀他们多少人,而是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本事!” 他一边说,一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把头一昂把胸一挺,高声喝道: “我决定,自明日起,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除裴元绍将军率军一万镇守西城外,其他人等都要随军出征,兵发上庸。 这次我们去上庸,要盔明甲亮,要旗帜鲜明,要把这次出征,提高到女婿去见丈母娘的政治高度,都听明白了吗?” 赵云等人听罢,一齐把拳一抱,带着一脸的郑重,高声叫道:“主公放心,我等誓不辱命!” 见大家把事情答应了下来,王文泉自然很是高兴,他炫耀般朝贾诩撇了一眼,见贾老头依旧是不温不火的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 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疑惑,他把手一挥,喊了声‘散帐’把众人便赶了出去,而后往贾老头身边一凑,压低声音问道: “贾先生,您莫不是还有什么心事?” 第一百三十八章兵发上庸城 贾诩闻言,冲着使劲王文泉翻了个白眼,带着一脸的委屈,不无幽怨的叹道: “唉!瞧主公说的,我哪里有什么心事啊!我只是在想今天晚上我那一家子人应该睡哪而已!” “就是就是!” 贾诩话音刚落,吕琦玲也不失时机的跳了出来: “我的俸禄他也没给呢,真是一个大骗子!快给我俸禄,不许耍赖!” 见贾诩和吕琦玲跟自己讨账,王文泉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赶紧让人把李军喊来,让他负责落实了一下俩人的福利待遇。 两人见王文泉兑现了承诺,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王文泉刚想自我夸耀两句,却见吕琦玲搀着贾诩就往外走,没有一丝跟自己撕逼的意思。 眼瞅着佳人离去,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气苦,他疾步走到门外,瞅了眼高高兴兴欢欢喜喜离去的那一老一少,恶狠狠的把脚丫子一跺,冲着俩人的背影低声喝道:“神气啥啊,爷家里有!” 经过三天的准备,王文泉的马崽们又一次拿起了刀枪,雄赳赳气昂昂的排好了队伍,就等着自己的老大一声令下,好去上庸显显身手。 这一次,王文泉为了把老婆保住,可以说是倾巢而出,除了裴元绍带一万人守卫西城,其他三万人马连同赵云魏延贾诩吕琦玲都要一起出征。 最离谱的是,连王文泉的老婆张玉兰居然也斜挎宝剑,身披软甲和吕琦玲一起站在了王文泉的背后。 仔细一瞅,就见张玉兰一顶铜盔罩着一张芙蓉小脸,柳眉倒竖透出万般杀气,目光冷艳、面若寒霜,就这架势,怎么看都不象要回娘家,简直就是要出去拼命。 再看看吕琦玲,就见她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连环鱼鳞甲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若不是个子矮点,简直就能把她错看成当年的吕温侯。那是说不尽的威风八面,道不完的娇小玲珑。 相比于张玉兰,吕琦玲明显的少了一丝怒意,却又觉得多了一丝的不耐烦。 她噘着嘴巴,带着一脸的不情愿站在王文泉身后,时不时就会翘起脚来满是期盼的朝点将台下望一望,好似随时都在准备着跑下点将台去,跨上战马冲击敌军一般。 再瞧瞧王文泉,就见他稳稳的坐在点将台当中,对张玉兰的怒气和吕琦玲的期盼好似都没感觉到一般,挂着一副天然无公害的模样,却把眼珠子一个劲的朝贾诩瞅。 此时的贾诩,仿佛意识到了潜在的危险,双目一闭,拉着一张老脸不悲不喜的站在王文泉的左手位,活脱脱一副打死爷也不掺和的模样。 就在王文泉如坐针毡心中叫苦连天的时候,就听到点将台下的鼓声突然停了下来。向下看时,见中军官一路小跑来到台下,单膝朝地上一跪,把拳一抱,朗声喝道: “禀主公,三通鼓罢,军马已然到齐,何时出兵,请主公示下!” 见终于搞完了仪式,王文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拿眼一扫贾诩,见贾诩冲着自己点了点头,知道时辰也没啥问题,果断把手一挥:“好,传令三军,随本城主即可兵发上庸!” 随着王文泉一声令下,魏延立马下了点将台,领了军马就往外走。 根据贾老头的安排,这次出征,魏延带了五千人马充当了前锋,王文泉赵云带军两万为中军,给魏延当起了后劲,周仓带五千人马押运粮草辎重走在最后。 魏延走后一个时辰,王文泉冲着赵云贾诩点了点头,五个人一起走下点将台,带着兵马也冲上庸赶去。 他们五个带着兵马刚到庸城下,李休便打开了城门,把他们迎进了城中。 王文泉搭眼一瞅,见李休同志肥头大耳满面红光,衣着整洁精神抖骚,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一丝辛苦的痕迹,心里不由很是纳闷。 他跳下战马,信步走到李休跟前,顶着一脑门子的问号,很是疑惑的问道: “李老头,周仓说张鲁带兵犯境,让我赶紧来救,怎么来的时候没见有兵围城啊?” 李休把头一低,很是恭敬的说道:“他们没围城,都在北门呆着呢!” 听完了李休的话,王文泉就觉得脑门子上又多了一串问号,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很是不解的继续问道: “没围城!那他们来了多少人马啊?这也没听到神马喊杀声啊?” 李休心有余悸的朝北门的方向看了看,带着一脸的忧虑,很是小心的答道: “主公,这次他们来了有七八万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直都没围城,更没攻城,只是天天在外叫骂,让您还他妹子!”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贾诩张玉兰等人也跟了过来,听李休这么一说,除了贾诩以外,其他都愣在了当场。 相比之下,吕琦玲还好点,至少没啥不良反应,张玉兰却第一个呆不住了,张口娇喝道:“这,家兄把我许配给夫君,岂会突然变卦,如今我与夫君已然成亲,又如何能跟他走啊!夫君,这到底是肿么回事啊?莫非你与家兄有神马误会不成?” 听完了张玉兰的话,王文泉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心中暗道: ‘我跟你家兄倒是真没神马误会,就是跟你有点小误会,过早的交流了一下人生而已。’ 心里这么想,话他却不敢这么说。因为他也拿捏不准,张玉兰发现是自己把她忽悠成了老婆以后,到底会如何选择。 若是坚定不移的跟着自己混日子,那自己固然是求之不得,可若是这丫头犯起了憋,非要跟自己来个了断跟着她哥哥走,自己还真没理由拦下她。 急切间他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心里登时有了主意,只见他把脸往下一拉,带着一脸的苦涩,很是悲催满怀深情的叹道:“唉!还能因为啥啊,嫌我穷呗!玉兰啊!咱们成亲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我对你的心,你应该有数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两难的美人 听了王文泉的话,张玉兰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待要质问,却见王文泉说的很是可怜,心中大是不忍。 待要过去劝慰一下他,又觉得自己的大哥不象那么势利的人,一双黛眉不由得锁在了一起,在那张芙蓉面上拧成了一个小疙瘩。 见张玉兰还在那犹豫,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着急。 虽说是女娃外向,嫁出去以后都不太顾娘家人,可是自己刚把人家弄到手里才个把月,人家和却跟他哥哥一起生活了快二十年。 更何况张玉兰和张鲁的感情,绝对不仅仅是兄妹这么简单,俩人都是从小没了爹,当娘的含辛茹苦把他们养大。 待到当娘的被杀,张鲁对张玉兰是又当爹又当妈,不是一般的疼爱,兄妹之情自然是深厚的很。 两下一比,结果不用细想也猜的出来,若是两边一对质,自己的绝对是输的面大赢的面少。 想到这里,王文泉把牙一咬,趁着张玉兰不注意,抓住自己的大腿就用力的拧了起来,直到疼的流出了眼泪,这才拿手把脸一抹,带着一脸的悲怆走到张玉兰的身边,伸手一抓爱妻的小手,语带呜咽的低声唱道: “一朵花儿开就有一朵花儿败,满山的鲜花只有你是我的珍爱,好好的等待等你这朵玉兰开,满山的鲜花只有你最可爱。 你是我的玉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你是我的玉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一生永远爱着的玉兰花。 不管风雨有多大,我只爱你这一朵玉兰花” 张玉兰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居然还会唱歌,有心安慰他几句吧,却听着那歌曲的调调轻松中带着哀怨,低吟中不乏嘶吼,不是一般的勾人心魄,忍不住‘咦’的一声轻呼,仔细凝听起来。 再听那歌词,在王文泉如歌如泣的哭声中,更是给人一种愉悦过后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般生离死别的感觉,一时间忍俊不住,泪水不由自主的便滑落了下来。 待到一曲听完,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与甜蜜,勇敢的扑到王文泉的怀里,用那芊芊玉手把泪水狠命的一擦,银牙一咬,带着一脸的决绝,慨然说道:“夫君放心,出嫁随夫,玉兰已经是你的人了,别说我哥,我爹来了也不行!今天我兄长要是好说好谈也就罢了,若是敢一意孤行,妾身愿领三军,退敌立功,为夫君解忧!” 张玉兰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咔嚓’一声脆响,抬头一望,却见魏延不知何时已到了跟前。 只见他双目圆睁,气若斗牛,蒲扇大的巴掌已然被攥成了蒜窝子大的拳头。 在他身边,赫然倒着一个茶碗口粗细的小树,瞅那模样,好似受到了啥奇耻大辱一般。 王文泉两口子正在纳闷,却听魏延一声大喝:“主公,就是他张卫再厉害,咱们也犯不着求主母出战啊!你且少待,我杀了他就回来!” 说完话,他把身子一扭,用袖子在脸上一抹,迈开大步就朝北门走去。 见魏延要去揍张卫,还口口声声要弄死对方,王文泉登时慌了神,他轻轻推开爱妻,一溜小跑就追了上去,口中疾呼道: “魏将军,那边是亲戚,活捉就行!” 贾诩一听这话,眉头不由得一皱,他把头朝赵云身边一凑,低声问道: “魏将军的武艺比周将军如何?” 赵云闻言,用看白痴的眼神打量了大量贾诩,意味深长的说道:“若是魏将军让周将军一条胳膊,周将军估计能撑上三五十招!” “嘶!” 一听魏延如此骁勇,贾诩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低头回想一下王文泉的话,又觉得赵云的话不太靠谱,把脸一拉,沉声说道: “不对啊,在西城时主公曾经对贾某说过,周将军战张卫,肯定能赢,可你和魏将军,也就三个回合而已,怎么今天听赵将军一说,魏将军的武艺却在周将军之上啊?” 听完了贾诩的话,赵云的脑袋瓜子不由得一阵发蒙,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脑袋,昂着头想了好一会,这才缓缓的说道:“贾先生,你是不是理解错意思了啊?若是周将军能战败张卫,估计我和文长三个回合就能把他生擒活捉。” 说着话,赵云突然感到背后一凉,偷眼一看,却是张玉兰正一脸气愤的瞅着自己。知道自己的嘴巴又缺了把门的,赶紧把头一低,口里喊着主公也朝魏延追了过去。 就在他和贾诩擦肩而过的瞬间,赵云把嘴往贾诩耳朵边一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很是急促的说道:“要是不要活的,一招就够了!” 说完话,他扔下口瞪目呆的贾诩,飞一般的便朝北门而去。 贾诩刚才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赵云身上,没有注意张玉兰女士的怒气,见赵云扔给自己一句话,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心里很是纳闷,把头一低,自言自语道:“一招就能取了张卫的性命,你有这么厉害吗?你要真这么厉害,主公还发的哪门子愁啊?真当张卫是泥捏的啊?” 他话没说完,就见眼前有个人影猛的一闪,抬头看时,却是张玉兰面若寒霜的逼到了自己近前,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自家主母阴惨惨的声音: “你说谁是泥捏的啊?” 被张玉兰一问,贾诩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这位主母可不是一个哥哥,自己光想着张鲁了,却忘了张卫也是他们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想到了这里,贾诩猛的明白了赵云要跑的原因,一张老脸猛的抽抽了几下,一转身子便向跑路。 张玉兰被自己的夫君和兄长挤在了中间,这会正是个为难的时候,满大街想找个撒气的还找不着呢,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不长眼的,哪里肯轻易放过。 她娇躯一扭,就窜到了贾诩前面,把手一伸,拦住了去路:“你站住,骂完了人就想跑,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今天你不把话说明白,姑奶奶和你没完!” 第一百四十章治头大祭酒 一瞅张玉兰的模样,贾诩就知道,今天这事小不了,为了不至于受到啥非人的虐待,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冲着张玉兰一眨眼,悄声说道:“夫人啊,你就别在这盘根问底了,那个姓吕的丫头,可跟着主公一起去城头了啊!” 不出贾诩所料,张玉兰一听吕琦玲跟着王文泉去了城头,果然没了跟贾诩撕逼的心情,她面色一寒杏眼一瞪,身躯一扭,右手把剑把子用力一握,急匆匆的也朝北门走去。 刚出去几步,却又觉得不对,突然又转了回去,上下把贾诩一打量,趁贾诩不备,一脚丫子就跺在了贾诩的脚上,口中娇喝道: “你也不是神马好东西!” 贾诩见自己奸计得逞,正在那得意,没想到张玉兰会突然袭击自己,一个不防,被跺了个正着,疼的他把脚一抱,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待到爬起来再看时,却见张玉兰早已轻移莲步,飘然而去。 眼见大家都已去了北门,贾诩没奈何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也跟了过去。 他路刚走了一半,就听到上庸北门响起了助威的鼓声,知道这是有人出城迎战了。 为了好好考察一下自己主公的实力,为了让自己对这支队伍有一些更深入的了解,贾诩不顾脚丫子还在阵阵作痛,把牙一咬,疾步朝城门楼子跑去。 跑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他才来到了北门的城楼,搭眼一瞧,王文泉等人正很是关切的望着城下,赶紧往前一凑,却听王文泉对赵云说道: “子龙,你说魏延不会一刀劈了张卫他,那可是我的小舅子啊!” 没等贾诩醒过神来,就听周仓在一边嘟囔了起来: “主公,你就放心吧!那小子当年为了抓我,被围成那样都不肯下死手,何况是你亲戚呢?” 贾诩见他们如此轻敌,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他走到女儿墙边,搭眼往下一瞧,就见魏延正纵马持刀,在张鲁的营寨外面讨敌骂阵!再瞅瞅张鲁那边,却是寨门紧闭,一帮士卒张弓搭箭,正一脸紧张的看着魏延。 见张鲁还没应战,贾诩不由得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错过好戏。 他带着满满的期待,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张鲁的动作,过了不一会,就听见张鲁营中鼓声大作。 随着鼓声逐渐的急促,就见张鲁营中寨门大开,一员大将挥舞长刀,骑着一匹青色的战马,从寨门里奔驰而出。 待跑到魏延二十步左右的距离,那员大将勒住战马把刀一横,高声喝道: “某乃师君帐下治头大祭酒杨任是也,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爷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那便杨任一开始叫阵,这边周仓就坐不住而来,他先是使劲拍了女儿墙一巴掌,而后一把拉住赵云:“子龙将军,我跟你打赌,要是魏将军想活捉他,那娃绝对撑不了三个回合!若是超了,俺输给你一瓶闷倒驴!” 听完了周仓的话,赵云学着王文泉的模样,用手把下巴颏子一捏,沉吟了一下,缓缓的答道:“若是文长想抓他,估计三个回合倒是够用了,不过他要是这么轻易把杨任给拿了,张卫就未必敢出来了啊! 我觉得魏将军他肯定会留上一手,故意和对面那位多折腾一阵子然后才会赢他。所以呢,你把闷倒驴准备好就行了!” 周仓听罢,把头使劲一昂,带着一脸的不服气,冲着城下喊道: “魏将军,俺周仓今天晚上的酒,可全靠你了,你可不能让俺失望啊!” 周仓这边一咋呼,赵云才想起来,这娃是和魏延一起取的上庸城,阶级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登时大惊失色。 为了不至于让自己的闷倒驴被周仓坑走,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脖子一昂手臂一挥,也叫喊了起来: “魏将军,科学家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三十个回合之内,你可一定要拿下他啊!” 魏延正在下面跟杨任搭话,猛然听到赵云周仓在城头上大呼小叫,心里很是纳闷。 再听听那词,更是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暗道:‘就这么个东西,还用三十个回合?不能吧!俺的武艺你赵云还没数。’ 他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直到杨任等的抓耳挠腮露出了一脸的不耐烦,这才明白过来赵云的意思,心中暗怅道: ‘还是子龙心思细腻,若是某显得过于厉害,张卫害怕不敢出来那可真就坏了菜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登时也就有了主意。只见他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拿下巴壳子朝杨任一挑,带着一脸的不屑,很是轻蔑的说道: “俺不知道治头大祭酒是啥东西,不过你既然出来了,俺魏延就不能让你回去,小子,着家伙吧你!” 说完话,魏延把大刀一举,拿腿一夹马肚子,纵马舞刀便朝杨任杀去。 杨任见魏延骑术很是精湛,倒也不敢轻敌,他把刀一横,催动战马便迎了上去。 待到两马相交,魏延把力气硬生生的留下了五分,这才刀砍了下去。 杨任见魏延刀重马快,急忙举刀招架,只听‘噹’的一声,便把魏延的大刀给崩了出去。 因为是第一次交手,两人都抱着试试对方斤两意思,这一刀魏延固然没使出全力,可杨任也把力气留下了三分。 根据这一击,魏延立马得出了结论,对面这位绝对是三个回合能拿下的主,若是不怕伤他性命,自己一个回合就能把他斩落马下。 杨任拼完了第一刀,也感觉出了自己的差距。 在他看来,自己力气啥的都不如魏延,即使用上全力,也没有取胜的可能。 不过照这次交手来看,自己只要稳住心神小心应付,撑上三十个回合还不成问题。 有这种想法,倒不是杨任高看自己,也不是他小看魏延,而是因为在战场上,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律。那就是,不熟悉的大将在单挑的时候,第一个回合总要留上三分力,意在试探对方的实力。 第一百四十一章可怜的耳朵 杨任虽然不是什么名将,可跟随张鲁以来,他也没断了跟刘璋死磕,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在他看来,魏延跟刘璋手下的那帮将军们没神马区别,第一招肯定也是用了七分力,七分力才把自己打的晃了晃,那么自己撑上三十个回合,那是指定没有啥问题。 想到这里,杨任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调转马头,把长刀一摆,使足了十成的力气,嗷嗷叫着又朝魏延冲了过去。 魏延见杨任来的凶猛,倒也不敢小觑,眼见对方的大刀冲着自己的脑门就劈了过来,魏延把刀用力一摆,把杨任的大刀就给弹到了一边。 两人来来往往战了三十多个回合,魏延感觉戏演的差不多了,这才把眼一立睖,倒提大刀策马朝杨任奔去。 杨任见魏延倒提大刀,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倒不是杨任有多八卦,而是他实在看不透魏延想干啥。 在杨任看来,倒提大刀这种姿势,只会在休息时骂阵时才会出现,因为这种拿法,不方便攻击。 现如今魏延倒提大刀朝自己冲来,不是有诡计,就是看不起自己。 他拧着眉头略一思量,心里立马就有了答案: 都打了三十多个回合了,魏延再看不起自己,也不至于骄傲到这么缺心眼的地步。 既然不是看不起自己,那么魏延倒提大刀跟自己玩命,就只剩下了一个解释,那就是,这娃肯定有神马阴谋诡计。 心里有了计较,做起决断来自然也就快了很多,忍着心里的疑惑,他催动战马迎着魏延很是小心的就扑了上去。 待到两马就要相交,就只见魏延突然把刀往上一提,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把大刀在半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圆弧,对着自己的左肋就切了过来。 杨任一看魏延要攻自己左肋,赶紧用刀去挡,不曾想魏延左手一松刀把,右手猛的一翻,单臂持刀用力一挥,那杆大刀对着杨任手里的大刀就拨了过去。 杨任招式用老,来不及收招,手中大刀被魏延拨了个正着,两边就听见‘噹’的一声脆响,杨任就觉得虎口一阵生疼,忍不住把手一松,定睛看时,自己手里的大刀已被魏延给拨的飞了出去。 见手里没了家伙,杨任吓的脸都白了,他往马上一趴,伸手就抱住了马脖子,拿脚后跟在马肚子上一磕,那马倒也识趣,扬开四蹄就往回跑。 魏延废了半天的劲演了半天的戏,好容易磕飞了杨任的大刀,眼看就要得手,哪里肯让到手的肥肉跑掉。 他调转马头,把马屁股拍的是‘啪啪’作响,一路飞奔就朝杨任追去,口中不停的呼喝道: “杨任贼子,留下脑袋再走!” 杨任正在那纵马狂奔,猛的听到魏延在自己背后大呼小叫,扭头一看,见魏延已然追了上来,心中猛然一惊。 他见魏延不肯放过自己,急切间从腰间抽出宝剑,看也不看就往后丢。 魏延眼看着自己的长刀马上就能够到杨任的马屁股了,正在那暗暗窃喜,没防备杨任居然会来这么一手,不由得愣了一愣。 待到他醒过神来,那宝剑已经快要飞到了他马头前。 眼看着若不挡下宝剑,那剑就要飞到自己身上,魏延只好把刀一举,挑飞了宝剑。 再抬头看时,却见杨任已经一溜烟的跑到了张鲁的营寨前,头也不回的窜进了寨门。 一看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魏延当时就给气疯了,此时的他再也不得神马睦邻友好、什么血肉至亲,扯开嗓子就在张鲁的营寨门口骂起了街:“张鲁小儿,你个无胆鼠辈,快快出来受死!” 魏延在城下骂,周仓也没闲着。 眼看着自己的闷倒驴就这么被赵云给轻轻松松的赢了去,周仓就觉得胸中的火气直往上顶,一气就窜到了自己的脑门子上。 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他把脖子一扯,咬牙攥拳的在城头上就帮着魏延就骂起了阵:“张鲁小儿,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你出来啊!看你周爷爷怎么教训你!” 作为一个文化人,王文泉同志对骂人这么下三滥的事,一向都是非常的不齿。 可是事情发生在今天,他不光没有阻止,脸上还浮现出一股幸灾乐祸的笑容。 倒不是王文泉不懂文明不讲礼貌,实在是张鲁把事做的有点过分,任谁被堵着门骂上十多天都会忍不住还两句嘴,王文泉自然也不例外。 见俩人一个城下一个城上,骂的是此起披伏,配合的是天衣无缝,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只见他一会冲着魏延喊声‘骂的好!’一会对着周仓叫声‘真给力!’时不时的还捋捋袖子伸伸脖子,瞧那架势,若不是顾虑自己主公的形象,他指定会爬到女儿墙上,亲自骂上张鲁几句。 就在他洋洋得意忘乎所以的时候,王文泉突然感到自己的耳朵一凉,没等他醒过神来,就觉得耳朵上又一阵剧痛。 扭头一看,只见自己的爱妻张玉兰正粉面通红、杏目圆睁、银牙紧咬、气若斗牛的拎着自己的耳朵,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见攻击自己的是她,王文泉登时醒过了神来。 自己光顾着嘴上痛快在这鼓励着周仓魏延骂着张鲁了,却忘了自己娶的是张鲁的亲妹子。 张玉兰虽然不好意思揍魏延和周仓,可是揍自己,她心里还真不会产生啥顾虑。 若是放在别的时候,见自己的老婆动怒,王文泉指定会在第一时间承认错误,并诅咒发誓绞尽脑汁讨老婆欢心,以求爱妻放过自己。 可是事情发生在今天,这情况就有点不一样了,因为今天他挨揍的地方是上庸的城头,两边加起来,至少得有十多万人盯着他。 自己若是这会给老婆磕头作揖哭鼻子求饶,那今天这人可就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王文泉自然不会轻易的屈服。 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王霸之气,为了让全体将士都知道自己不是个怕老婆的人,他把牙一咬,任凭张玉兰逮住自己的耳朵玩了命的连掐带拧连撕带扯,愣是强忍着剧痛没吭一声。 第一百四十二章愤怒的张卫 事闹到了这个份上,一般的人也就知趣的闭了嘴。可周仓同志明显的不是一般人,他老人家虽然没有张三爷的武力,却明显有着张三爷一般的智商。 此时的他脑子里面全是自己那瓶子闷倒驴,至于王文泉受了多大的罪,他是一点也没注意,依旧在个城头大呼小叫的骂着张鲁,比人家魏延还要积极。 瞧那架势,若是把他派了出去,这会早就纵马抡刀劈开寨门闯将进去了,哪里还会在寨门口说那些连篇的废话。 张玉兰逮住王文泉的耳朵连掐带拧的折腾了好一会,本以为自己的夫君会一如既往的痛哭流涕承认错误并幡然悔悟。 没想到自己费了半天劲,王文泉却如同被针线缝住了嘴巴一样,疼的呲牙咧嘴面容扭曲却愣是不肯吭上一声。 见王文泉不肯服软,张玉兰心里已经是气恼的很,再听听周仓的吼叫声,更是气的花枝乱颤,连后槽牙都磨的咯咯乱响起来,手上的力气也不由自主的又加了三分。 自打张玉兰拎住了自己的耳朵,王文泉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她,见自己的老婆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上的力道也是有增无减,心里登时叫起苦来。 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继续忍受煎熬,他强忍着那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苦着脸给张玉兰使了个眼色,挣扎着伸出一根手指,朝四下里指了一指。 张玉兰顺着王文泉的手指一瞅,本来就冰雪聪明的她一下子也明白了过来: 这不是在家里,是在上庸的城头,十多万人看着呢!想到了这一层,张玉兰羞的是满面通红,赶紧松开了王文泉的耳朵,带着一脸的嗔怒,使劲瞪了王文泉一眼,语带威胁的说道:“不许你骂我哥哥!” 王文泉很是懊恼的捂着自己那支饱受摧残的耳朵,咧着嘴冲自己的老婆摇了摇头,而后拿眼角使劲朝周仓一瞟,见那娃还在连蹦加跳的骂个不停,胸中的怒火‘噌’的一声便窜到了头顶。 他使劲攥了攥拳头,咬牙切齿的就朝周仓走去: “这事等等再说!我先和周仓啦啦!” 或许周仓觉得自己的声音不够大害怕张鲁离得太远听不见,又或许他觉得自己一个人骂有点不过瘾,此时的他正吆喝着身边的士兵陪着他一起破口大骂张鲁。 骂着骂着,他突然发现,大家不知为何的停止了叫骂,回头一看,就见王文泉正一脸糟逼的捂着耳朵怒视着自己,心里很是纳闷:“主公,你这是肿么了?为毛这么看着俺啊!” 王文泉见周仓到了此时都没明白过来,更是觉得火往上撞。愤怒的他顺手夺过一把长枪,对着周仓的屁股就抽了过去: “周仓,你大爷的!张鲁是乌!龟,你嫂子是啥啊!” 他一边喊,一边把枪倒着一抓,一下一下毫无怜悯的朝周仓就抽了过去。 周仓被王文泉一骂,登时也明白了过来,自知理亏的他见王文泉表现的很是愤怒,当下也不分辨,果断的把腿一抬,撒丫子就朝城下跑去。 王文泉被拧了半天的耳朵,一肚子邪火正没地方发!泄,见周仓要跑,他哪里肯舍,举着长枪大呼小叫的就追了上去。 他们俩在城里面折腾,城外面的张鲁却被骂出了真火。 在张鲁看来,王文泉想娶自己的妹妹,不是神马大问题,毕竟自己和他都没受到朝廷的册封,属于反贼一类的人,论身份也算是门当户对。 可不跟自己打招呼,偷偷摸摸的把事就给办了,那就是有点看不起自己了。 再说了,自己跟刘璋年年死磕,需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帮手,他希望的是通过联姻弄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最不济,也得弄个身份啥的,起码得让自己在汉中呆的名正言顺。 现如今王文泉是要啥没啥也就罢了,骗走了自己的妹子咱也认了,最可恨的是,这娃连一点当妹夫的觉悟都没有。自己骂了他几句,他居然敢派人堵着大门骂自己是乌!龟,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这里,张鲁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愤怒,披挂整齐就要出去跟魏延好好啦啦,谁知道刚出大帐,却见自己的弟弟张卫脸色铁青的拎着长枪跑了过来,没等他开口,就听张卫吼道: “大哥,他们也太欺负人了,让我去会会他们!” 说完话,张卫也不管张鲁答应不答应,转身跨上战马,一溜烟的朝营门口跑去。 张卫有多大的本事,张鲁心里是有数的很。在他看来,张卫的能耐也就比杨任高那么一点点,既然杨任不是魏延的对手,张卫出去,也就是个白费力。 他见张卫朝营门口跑去,想要阻止已是不及,有心不管却又着实放心不下,没奈何也跨上战马,要领着杨任杨柏等一干战将一齐帮张卫观敌瞭阵。 待到张鲁纠集起来马崽,张卫已然纵马来到了魏延跟前。 见魏延横刀立马威风凛凛的站在阵前,再想想杨任刚才狼狈的模样,张卫愤怒的脑地瓜子登时清醒了不少。 他勒住战马,把枪一挺朝魏延一指,口中叫道: “某乃系师之弟张卫是也,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羞辱我家兄长!莫非想要找死不成!” 张卫本以为自己说了这么一通,对方怎么着也的有点火气。 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听完了自己的话,魏延不禁没有露出啥不快的神色,那张冷峻的脸上却突然露出了一丝惊喜。 正诧异间,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魏延喜出望外般的叫声:“你确定你就是张卫?我没听错吧!” 张卫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脑袋,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对面这位为啥会表现的这么高兴,没奈何把嘴一张,低声喝道: “不错,爷爷正是张卫,兀那贼子,你待怎地!” 魏延见对面这位回答的如此肯定,知道这事错不了了,登时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他很是贪婪的瞅了瞅张卫,带着一脸的坏笑,把大刀一摆马肚子一夹,冲着张卫就扑了过去,口中大叫道:“可把你盼出来了!废话少说,着家伙吧你!” 第一百四十四章兄妹又相逢 王文泉这会正玩了命的追周仓,压根不在城头上,自然听不到魏延说的话,可张玉兰在城头可是看的听的都很明白。 看着自己的二哥被捆成粽子的时候,她就急的俏目含泪小脚乱跺,若不是看到二哥性命还在,她这会只怕早就冲下城去,跟魏延好好啦啦了。 待魏延来到城下传完了话,她是再也淡定不下去了,把个脑袋当时就扭了三四圈,却没找到自己的老公王文泉。 垂头一想,才想起自己的老公去追周仓了,赶紧冲着魏延喊了声稍等,急匆匆跑下城楼去寻自己的老公,想让王文泉早点跟自己的大哥见上面。 之所以这么积极,是因为在她看来,自己的兄长很讲诚信,断不至于朝令夕改突然悔婚,这次带兵前来,肯定是和自己的夫君有神马误会。 只要双方见了面,再加上自己的斡旋,解开疙瘩休兵罢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刚转过身子,还没走下城楼,耳边就响起了贾诩阴惨惨的呼喝声:“魏将军,主公这会不在,夫人已经去找他了,你先把张卫押回城里来。” 一听要押自己的二哥进城,张玉兰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扑棱棱’一阵乱颤,她捂住胸口,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这才定住了心神。 为了不让自己的大哥久等,为了不让自己的二哥再受神马折辱,她银牙一咬,快步走下城楼,一路呼喝着‘夫君’,焦急万分的找寻起了王文泉。 虽然周仓很明白,就算自己不跑,王文泉也不会把自己怎么着。 可是出于对王文泉同志的了解,若是自己依旧傻站在那让他打,王文泉肯定会觉得没面子,指不定会想起神马雷人的招数整自己。 若是跑两步配合一下王文泉,王文泉指定会很高兴,若是把戏演好了,再黑他一瓶闷倒驴也说定。 有了这种心思,周仓跑的也非常的烧脑,快了不行,怕王文泉追不上丢了的面子;慢了也不行,怕太容易追上,王文泉高兴不起来。 他是一边跑一边扭头朝后瞅,努力和王文泉保持着十来步的距离。每跑上二十来步,他都会故意放慢脚步,让王文泉得逞一次。 待到棍子抽到身上,不管疼不疼他都会象受到了神马虐待一般,‘嗷’的惨叫一声,加快脚步再拉开距离。 当然了,周仓虽然脑袋笨些,不过还没到乱来的地步。 知道两边正在打仗,他跑路的时候,也是围着北门这片转圈,生怕跑的远了,会耽误了正事。 他带着王文泉正在跑的起劲,突然听到张玉兰在喊夫君,知道这是城头上有了事了,赶紧顺着声音朝张玉兰跑了过去。 他一边拼命的跑,一边不停的叫,脚步却放慢了很多,故意让王文泉又打了自己几棍子,想让自己的主母看看自己的惨样,省的以后怨恨自己。 张玉兰刚到城门口,就见周仓冲自己跑来,后面还跟着王文泉,不由的一喜,赶紧迎了上去。 待到了近前,她细细一瞅,见周仓被自己的夫君揍的盔歪甲斜狼狈不堪,心中的怨气登时就消去了大半。 再看看自己的夫君,正拎着杆长枪大呼小叫的在后面气喘吁吁的紧紧追赶,大有不把周仓打翻在地誓不罢休的架势,心里没由来的泛起了一阵甜蜜:‘看来还是夫君对我好,二哥把我惹哭了,大哥都没这么狠心的打过他。’ 眼见周仓跑到了自己跟前,张玉兰身躯一扭,绕到了周仓前面,把手一伸,拦住了王文泉,带着一脸满!足的笑容,假做嗔怒道: “夫君,你这是干什么啊!周将军只是忘了我和大哥是兄妹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错,打两下就行了,怎么还认了真了!” 王文泉这会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早已气喘吁吁没了力气,眼看着张玉兰拦下自己给周仓求情,他赶忙顺水推舟停下了脚步,把手里的长枪往旁边一丢,用手扶住膝盖就喘起了粗气: “呼!卧槽,夫人你是不知道啊!周仓的跑起来,比马都快,我追了这么久,才抽了他不到十棍子呢。” 王文泉话音刚落,上庸的的北门就响起了吱吱呀呀的声音,三人扭头一看,就见几个士卒已然很是费力的推开了城门,往外一瞅,却见四个士卒押着一员大将走了进来。 周仓王文泉刚才光顾了你追我赶的跑路了,没有在城头上呆着,外面的事情他们自然也不清楚。 见魏延活捉了敌军的战将,两人登时来了兴致。 相比于王文泉,周仓的身子骨不是好了一星半点,脚步更是利索了很多,把腿一抬就跑到了张卫身边,带着一脸的戏虐,幸灾乐祸的说道: “吆喝,主公你看,魏将军真弄回来只活的!” 王文泉此时早已被累了个七死八活,就是有心过去,也没了那个力气。 见周仓招呼自己,他带着一脸的不乐意,使劲冲周仓翻了个白眼,带搭不理的说道: “贫什么贫啊!赶紧押大牢里去!啊呀” 周仓王文泉不认识张卫,张玉兰可是太熟悉了,那可是她亲二哥啊!一听王文泉居然要把自己的二哥弄到大牢里关着,刚刚升起的一股甜蜜登时便化成了满腔的愤怒,没等王文泉把话说完,她伸手就拎住了王文泉的另一只耳朵,倒拽着就朝张卫走去: “你刚才说啥,我没听清,有种你再给姑奶奶说一遍?” 张卫被魏延打落马下,就被摔的有点发蒙,这会虽然醒过了点神来,可脑子里却一直在那纳闷,为毛比自己差的杨任能撑三十个回合,自己却一个回合就成了俘虏。 直到周仓跑到身边奚落自己,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了人家的俘虏,不由得很是丧气。 待到王文泉惨嚎声起,张卫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妹子居然就在眼前。待要呼喝,却看到张玉兰倒拽着一个男子的耳朵,正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来,心中大喜,开口叫道:“妹子,救我啊!我是你二哥张卫啊!” 第一百四十五章你叫啥名字 张卫这边一开口,周仓当时就打了软腿,差点没一个趔趄坐在地上。 楞了好一会,他才醒过神来,挂着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伸手从张玉兰一指:“你确定你是她哥哥?” 一听周仓怀疑自己的身份,张卫心里很是愤怒。 他用力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摆脱四个士卒的束缚,只得倔强的昂起了脑袋,冲着周仓高声怒喝道:“废话,兄妹岂会有假!” 俩人说话的功夫,张玉兰已经拽着王文泉走到了张卫身边,一看自己的哥哥不光盔歪甲斜十分的狼狈,连腰都因为捆的过紧直不起来了,不由得一阵心疼,松开王文泉,就要过去给张卫松绑。 王文泉正疼的辛苦,正用手抓着张玉兰的手臂苦苦哀求,突然觉得耳朵上纤手一松,疼痛感顿时减弱了不少,心中一喜。 他把脑袋一侧,让自己的耳朵离那只可爱的小手尽量的远了一些,紧接着手一用力,紧紧的握住了原本就在自己手里的那只小手,顺势一拉,便把张玉兰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张卫见事情急转直下,自己的妹子竟然也落到了人家的手里,心中大急:“狗贼,有啥招数,冲我来,欺负一个女娃,算什么英雄好汉。” 张玉兰被当众搂在怀里,心里本来就有些害羞,被哥哥一喊,一脸俏脸登时羞的通红。 她满是嗔怒的白了王文泉一眼,用力扭动了几下身子,想从王文泉怀里挣脱出来。 却不料王文泉好似故意和自己作对,一双手臂紧紧的搂住自己,说啥也不肯松手,自己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摆脱王文泉的束缚,只好把嘴一噘,带着一脸的不情愿认命般的呆在了王文泉的怀里。 她刚想央求王文泉给自己的哥哥松绑,却见王文泉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对着自己的哥哥把头一侧,带着一脸的不满,拿手一指自己的耳朵,带着哭腔很是憋屈的说道:“舅子,咱们说话可得凭良心啊?你看看我这耳朵,象是欺负她的吗?她不欺负我就是好事了。” 听了王文泉的话,张玉兰的脸蛋更加的红起来,她噘着嘴巴皱着眉皱着眉头,把腿一抬,对着王文泉的脚丫子就跺了下去: “说什么呢你!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赶紧把我哥哥松开啊!” “啊呀!” 王文泉光在那诉委屈了,一个不防,吃了张玉兰一脚,疼的当时就蹦了起来。 待到听完了张玉兰的话,他才想起来对面这位还绑着呢,慌的他再也不上生疼的脚丫子,一步一瘸的走到张卫身边,三下五出来就解开了张卫身上的绳索,嘴里却依旧在那叫苦连天: “舅子,你这个妹妹是厉害啊!我娶了她一个月,耳朵愣是长了快三寸,话说以前你和大哥是怎么跟她处的啊?” 张卫到了此时,自然也明白了过来,出于舅子哥对妹夫天生的那种敌意,他很是戒备的‘嗖’了一眼王文泉,慢慢的走到了张玉兰身边: “妹子,这是肿么回事,我和大哥都没点头,你怎么就嫁给他了啊?快快跟我回去。” 张玉兰一听这话,才想起来自己的两个哥哥这次是来干嘛滴,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人也不由自主的朝王文泉靠了过去。 等到了王文泉跟前,张玉兰才觉得自己的小心脏踏实了一点,她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努力的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这才把头一昂,带着一副不容置疑的面容,毫不迟疑的答道: “二哥说的哪里话,嫁夫随夫,妹妹我已经是王家的人了,岂是你说走就能走的!” “对对对!” 一看自己的老婆立场如此坚决,王文泉的腰杆子瞬间便硬了起来。 老婆如此给力,作为一个男人,他自然也不能落后。此时的他只觉得血往上涌气由心生,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只见他不顾自己瘦弱的身边,不顾自己根本不懂武功,一个健步便窜到了张玉兰前面,很是男人的把张玉兰挡在了身后,一脸决绝的说道: “张卫,你若是来做客的,我王文泉没啥好说的,香的辣的我这都有,随便你吃随便你喝!若你是来抢玉兰的,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答案,你休想!” “你!” 张卫没想到自己的妹子居然会对王文泉这么痴迷,更没想到王文泉会蹦出来呵斥自己,心中不禁很是愤怒。 气急败坏的他刚想跳出去给王文泉一个大脚丫子,也好让王文泉知道知道,让自己当便宜舅子的后果。 就在他蠢蠢欲动,想要给王文泉雷霆一击的关键时刻,却听到旁边传来了一阵‘叭叭叭’的脆响,扭头一看,就见周仓正在那呲着牙瞪着眼的捏手指头。 仔细一瞅,见周仓不光胳膊腿都比魏延粗了一圈,连腰都明显比魏延圆了很多,吓得他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轻举妄动。 面对如此凶神恶煞的周仓,张卫的脑袋瓜子登时清醒了很多,他把牙一咬,硬生生把胸中的火气给压了下去,把手冲王文泉一拱,语带威胁的说道:“做客某是不敢当,不过你强娶了我的妹子,到现在连你姓甚名谁俺们都不知道,也太不把俺们放在眼里了吧!” “不敢!” 听完了张卫的话,王文泉也觉得这事自己办的确实不大地道,他赶紧把手一拱,不卑不亢的答道:“在下姓王名文泉!日后还请舅子哥多多关照!” 王文泉不通姓名还好,一通姓名,张卫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很是不屑的瞅了瞅自己这个所谓的妹夫,从鼻孔里喷出一个‘哼’字来:“我倒是谁这么不知礼仪呢,原来是个贱!人啊!” “你!” 一听张卫这话,王文泉也反应了过来,在这万恶的旧社会,两个字的名,可不就是贱名吗? 瞅瞅张卫那张充满的不屑的脸,王文泉登时有了一种被鄙视的感觉。再听听张卫那极具鄙夷的话语,饶是王文泉脾气再好,此时也已按捺不住。 第一百四十六章城外会张鲁 就见王文泉牙一咬拳一攥,把一双小眼瞪得溜圆,挺直了胸膛就要朝张卫冲去,打算用一个响亮的耳光,给张卫一个永远抹不去的回忆。 就在他冲到张卫身边,刚想抬起胳膊时,城头上却传来了贾诩焦急的声音: “主公,魏将军还等着你回话呢,张鲁你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啊?” “啊!” 一听张鲁要见自己,王文泉就觉得脑袋一阵发蒙,他带着一脸的愕然,朝张玉兰茫然的看了过去。 张玉兰此时也终于想了起来,自己是下来干神马的。 见自己耽误了事,她登时急的脸色绯红,象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把头一低,噘着小嘴呐呐的说道:“夫君,我大哥要见你,我是下来给你送信,没想到碰到他们押着我二哥,我一着急,就给忘了!” “奥!” 见责任在自己老婆这里,王文泉自然不敢吭声,他把头昂,冲着贾诩很不耐烦的喊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说完话,他把腿一抬就想出城,却发现张卫仍一脸鄙夷满是敌视的看着自己,心头不由得一紧。 沉吟了一下,他把头朝周仓一扭:“周将军,请张将军去衙门喝茶,我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见他!” 周仓闻言,很是为难的瞅了瞅张玉兰,把脑袋一歪,瓮声瓮气的问道:“主公,别人好说,夫人呢?” 见周仓问的这么直接,王文泉忍不住在心里把周仓的祖宗八辈都给问候了个遍。 见过死心眼的,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 自己之所以有这么个交代,无非是怕自己不在,张卫在那给自己点眼药水。 最重要的是,从张玉兰的表现来看,若是知道自己是骗她成的亲,这妮子最终啥态度还真不一定。 若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赵云和魏延,王文泉倒也真不会生气,毕竟自己没跟他们说过这事,那俩人是啥也找不清,不说明白点不行。 可张鲁的来意,自己的罪行,自己都跟周仓说过,那娃心里也该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问出这么没水平的问题,若不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那指定就是智商太低情商没有。 就在他感到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贾诩却又从城头上探出了脑袋:“周将军,这还用问吗?主公不在,夫人自然要呆在城头替主公观敌瞭阵,怎么可能去看他二哥呢?” 见贾诩如此上道,王文泉登时被感动的热泪横流,他带着满满的感激,朝贾诩坚定的点了点头:“如此,城内之事,就有劳贾先生了!” 说完话,他也不待贾诩回答,急匆匆骑上一匹战马,带了百十个膀大腰圆的士卒便出了城。 待到了两军阵前,就见一个浓眉大眼,国字脸庞,大腹便便,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斜跨宝剑端坐马上,正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 一瞅对方那模样,王文泉心里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对面这位,就是五斗米教的教主,张玉兰的哥哥,自己的便宜大舅子张鲁。 王文泉刚想过去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魏延却打马来跑了过来,他先朝张鲁瞟了一眼,而后举起马鞭,悄悄朝张鲁一指,压低声音说道: “主公,对面那个,就是张鲁!您看?” 听完了魏延的话,王文泉很是感激的冲魏延点了点头,顺口说道:“走,陪我去会会他!” 魏延闻言,也不推辞,把马肚子一夹,跟在王文泉身后,慢慢的朝张鲁走去。 王文泉来到阵前的时候,便已引起了注意,这会见魏延这般猛将都对来人如此的恭敬,心里对来人的身份也就有了数。 见对方朝自己走来,他犹豫了一下,把马屁股一打,慢慢悠悠的迎了上去。 待到两边的距离只剩下了十余步,王文泉和张鲁一起勒住了马头。 王文泉见张鲁虽然腰挎宝剑,手里却没拿家伙,知道今天这位不是来约点打架的,心中踏实了不少。 为了不至于失礼,他带着一脸的肃然,冲着张鲁把手一拱:“不知对面来的,可是五斗米教的张系师?在下王文泉,上庸城主,有礼了!” 见王文泉言谈有礼,张鲁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他冲着王文泉拱了拱手,很是严肃的回答道: “王城主不必客气,区区正是张鲁!” 一听张鲁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王文泉不由气的牙根痒痒,他使劲咽了口吐沫,无可奈何的问起了废话: “那张系师此次兵发上庸,不知何故啊?” 张鲁把脸一拉,故作不知的回答道: “前些日子,我遣舍妹到西城给城主送了封书信,欲与城主交好,可是时至今日,舍妹仍未返回,故而前来寻找。” “奥!” 见张鲁装糊涂,王文泉心中不由得叫起了苦。 若是张鲁直接问罪,自己正好顺势承认下错误,也好把关系先确定下来,这么做虽然是服了软,可毕竟能够达到目的。 现如今张鲁只说找妹妹,对自己骗婚的事情是提也不提,看着是和颜悦色,其实是暗藏杀机。 在王文泉看来,张鲁的意思很明白:俺妹妹是来当使者的,现在只是失踪而已,跟当你老婆没关系,俺们家也不承认,识相的,赶紧给爷交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王文泉还真不好开口,总不能跟张鲁说:‘崩找了,你那个傻妹妹,已经被俺忽悠成媳妇了吧!’ 若是这么说了,自己就作实了骗婚的罪名,在大义上就先输了一招。 可他也不能说: ‘找不着没事,俺帮你找找。’ 这话要是一出口,相当于从一个侧面认可了张鲁的话,也否定了自己娶了张玉兰的事实。 左右为难的他几乎抓烂了自己的脑袋瓜子,也没想出咋回答人家这么有水平的问题。 过了好半晌,他才在张鲁杀人般眼神的督促下,很是无赖的回答道:“那个,张系师啊!前一阵子倒是有个叫张玉兰的女子去我那送了封书信,可送完信以后,她非说自己的哥哥把她许配给我了,非要和我成亲。 我正好也是孤身一人,见她长的很有姿色,又立志非我不嫁,没奈何就娶了她,不知是不是你妹子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忽悠大舅子 见王文泉如此埋汰自己的妹子,饶是张鲁脾气再好,到了此时也有些按捺不住。 他带着一脸的愤怒,‘苍啷啷’拔出宝剑,对着王文泉一指,高声喝道: “胡说,某的妹妹岂会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分明是你花言巧语骗了玉兰,才让她不明就里委身于你!到了现在,你居然还敢巧言色令满口胡言,莫非欺我张家无人不成!” 若是放在平时,王文泉见有人拿剑指着自己,多多少少还会有些害怕。 可是今天,他面临的却是一个横跨一千八百年的缘分,要保护的,是自己那本不牢靠的婚姻。 想想娇小可爱的张玉兰,再瞅瞅凶神恶煞般的张鲁,王文泉突然感到一股强烈使命感和责任感从自己的心里喷涌而出。 他缓缓的把手伸到怀中,想摸出弹弓,给张鲁一记重击,让他也知道知道,跟科学家抢老婆,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谁知道他手往怀里一探,弹弓没摸到,却碰到了一叠厚厚的打印纸,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前几天在大牢里收到的群友留言。 出于本能,王文泉迅速的扫视了一下纸上的内容,待看到最下面是,他突然眼睛一亮,在心里给‘我没有水晶鞋’小盆友恶狠狠的点了一个超级大的赞字。 在这一个瞬间过后,王文泉突然感到自己充满了力量,只见他把眼一瞪,把牙一咬,横眉立目,冷冷的瞅了一眼自己的大舅子张鲁,把嘴一张,一脸憋屈的说道: “舅子,说实话,你就是不来,我也准备找你退货呢!” 他一边说,一边把脑袋一歪,尽量的让张鲁看了看自己那支饱受摧残的耳朵: “你看看你看看,这才成亲几天啊!她就把我打成这副造型了,我跟你说,只要你答应把她领走,我立马送你两瓶好酒!” 王文泉娶了张玉兰,张鲁来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他这次来,一来是因为当了便宜大舅子,心里气不过,想过来说道说道;二来是想看看王文泉的实力,到底够不够格跟自己做亲戚。 事情到了现在,张鲁心里大体上也有了数,论武将,光看魏延的武功,就不是他手下的大将能比得了的。 论士卒,人家王文泉的马崽是盔明甲亮刀剑如霜,城上城下加起来,足足得有三五万兵!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人家的士兵一个个是肥头大耳满面红光,一瞅他们那模样,就知道自己这个妹夫缺粮也缺不到哪里去。 有兵有将有地盘,身上还都是一流的装备,就这实力,别说自己了,就是刘璋来了也不行啊! 现如今的他,对张玉兰和王文泉结亲早已没有了多少反对的意见,只是因为气不过,这才有些犯别扭。 他本打算靠讲理把王文泉驳个理屈词穷,然后再把结盟的事情提上日程,在商谈盟约时,也好多弄些有利于自己的条件。 待到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鲁突然感到,自己今天耍心眼,好象真的找错了对手。 看着一脸憋屈好似受了天大委屈般的王文泉,张鲁差点没被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妹夫给气的背过气去。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被动,为了不让王文泉的奸计得逞,张鲁强忍着胸中的怒火,把手中的宝剑插回了剑鞘,带着一脸的狰狞,很是坚决的说道: “既如此,还请城主把舍妹送回!某也好赶紧给她找门亲事,绝了她对你的念想!” 听完了张鲁的话,再瞅瞅他那副吃了二斤苍蝇一般的表情,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冷笑,他使劲翻了翻白眼,满不在乎的答道: “送回令妹,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是,她不能把我儿子也带走啊!大人们的是是非非虽然很难说清,可孩子他是无辜的啊!要不这样,您先回去等几个月,等我儿子出来了,我马上派人把你妹子送回去,肿么样,哥们仗义吧!” “卧槽!” 听到这里,张鲁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王文泉的动作居然如此之快,统共过了一个月,就让自己的妹子给自己怀上了外甥。 若是自己答应了王文泉的要求,一旦自己的妹子给王文泉产下了孩子,凭着女性保护孩子的天性,别说自己是哥哥,就是当爹的活过来也拉不走啊!若是不答应王文泉的要求,现在就把自己的妹子接走,那张玉兰再嫁,就有可能成为一个永远的梦。 道理很简单,在汉代,虽然寡妇改嫁出妻另嫁都不是神马丢人的事,可若是有了孩子,事情就会复杂很多,而他张鲁的妹子,就更不好说了。 因为他的目标,不是让妹子嫁个寻常百姓,而是要进行政治结盟。 试想一下,在这个战火纷飞人命如草的年代,但凡是个诸侯,有谁会缺女人的啊?又怎么可能会有诸侯缺心眼到娶一个有别人孩子的女人当老婆啊?也就是说,在目前情况下,无论王文泉是啥时候把自己的妹子送回来,自己的妹子都会变成一个老姑娘,而且还会恨自己一辈子。 想到这里,张鲁的额头登时便冒出了一丝丝的冷汗。 他使劲咽了口吐沫,先用袖子擦了擦汗水,又在心里把王文泉的祖宗八辈恶狠狠的问候了一遍以后,用手把脸一抹,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 “那个妹夫啊!玉兰这孩子从小娇生惯养,多多少少有点大小姐脾气,您千万别在意,回头我见了她,一定骂她替你出气。” 虽然王文泉早已料到了结果,却没料到幸福居然来的如此之快,见张鲁端着兄长的架子,把个胸膛拍的‘当当’乱响,王文泉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或许是觉得自己忽悠亲戚有点太没节操,又或许是觉得自己把张玉兰编排的太狠,张鲁话音一落,他便面带羞涩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王文泉在想啥,张鲁可不知道,他见王文泉低头着头不肯出声,还以为是自己的力度不够,情急之下,他把牙一咬把手一挥,带着一脸的决绝,很是悲怆的吼道: “妹夫,只要你不把玉兰送回来,以后汉中的粮食,我给你打八折!” 第一百四十八章棘手的张卫 “哎呀舅子,这怎么好意思呢!” 见张鲁开出了如此真诚的条件,王文泉感觉,自己真的真的真的被感动了,他慌忙跳下战马,疾步走到张鲁马前,把腰一弯,给不幸的张鲁同志鞠了个躬: “我娶玉兰,都没给你们送聘礼,怎么能再沾你们的便宜呢!” “啊对对对!” 王文泉话一落地,张鲁登时恍然大悟般的拍起了自己的脑袋。他一翻身下了战马,伸手把王文泉给扶了起来,带着一脸的懊恼,很是自责的说道: “我怎么把嫁妆给忘了啊!这样,我回头让人给你送上一千匹战马、一万石粮食,就当是玉兰出嫁的嫁妆了。聘礼有木有的无所谓,又不是外人,妹夫刚刚有了地盘,日子过得挺困难的,就别破费了!” 面对张鲁这么人性化的要求,王文泉哪里还有不搭理的道理,他把手一伸,紧紧的抓住了张鲁胳膊,带着满满的感动,语带哽咽的说道:“舅子,跟你当亲戚,真好!你放心,就冲有你这么好的大舅子,别说玉兰拧我的耳朵,就拎刀割我的耳朵,兄弟我也绝不把她送回去!” 见王文泉终于吐了口,还把话说的如此坚决,张鲁眼眶子里登时流出了一股辛酸泪,他扶着王文泉的手臂,满是基情的看着一脸激动好似捡到了一千块钱的王文泉,深深的吸了一口子,双手使劲一攥王文泉的衣袖,口中大叫道:“妹夫!” 张鲁如此激动,王文泉自然也不甘示弱,心存感激的他同样紧攥着张鲁的袖子,努力的压了压心头的狂喜,做出一副惺惺相惜的模样,开口附和道: “舅子!” “妹夫!”“舅子!”“妹夫!”“舅子!” 魏延见自己的主公和张鲁在两军阵前耍起了基情,比嗓门一般一个劲的喊着‘舅子妹夫’在那抱着膀的转圈,心中很是不以为然。 他皱了皱眉头,稍一思量,把马肚子一夹,慢慢走到俩人跟前: “主公,你小舅子这会还在城里呢?要不我派人去通知下把他放回来啊?” 听完了魏延的话,张鲁和王文泉这才想起还有个张卫。 鉴于张卫是王文泉的俘虏,张鲁还真不好越俎代庖的抢答魏延的问题,只好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的妹夫,希望王文泉能看在亲戚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张卫一马。 王文泉此时心里是恼怒的很,在他看来,贾诩虽然很聪明,但是他却拿不准贾诩有没有本事管住张玉兰。 若是答应了放张卫,而兄妹俩这会已经见了面的话,自己骗婚的糗事立马就会露出尾巴,更可怕的是,张玉兰有了身孕的谎言,马上也会被戳穿。 就目前这个状况,一旦张鲁知道了真相,只要他不缺心眼,那指定得跟自己玩命!绝对不会继续执行约定。 可若是不答应,情理上又觉得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大家现在已经成了亲戚,人家张鲁还开出了那么多的优惠条件,这种情况下,继续扣着张卫,貌似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这种事情,还真难为不着王文泉,他脑袋瓜子车轮般一阵飞转,心里便已有了主意,为了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他带着满满的鄙夷冲魏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而后把脸使劲一拉,很是不屑的冲魏延怒斥道:“胡扯,小舅子到了上庸,我这当妹夫的就是再不会做人,也得请他喝个酒吃个饭吧!怎么能就这么给送出来呢! 再说了,玉兰和他二哥这么久没见面了,就不该好好聊聊!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人情味呢!” 他一边说,一边偷眼看了看张鲁,见张鲁正一脸茫然的瞅着自己,仿佛在猜测自己心里想什么!却没有一点发言的意思,当下把嘴一列,冲着魏延继续说道: “你赶紧派人回去送个信,就说上庸要大宴三天,爷要给小舅子好好接接风,让他们赶紧准备准备!今天这场不算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头冲着张鲁一扭,带着一脸谀笑很是恭敬的问道: “舅子,俺这么安排行吗?不行我再多请两天。” 王文泉话一说完,魏延还没怎么着呢,张鲁一个趔趄差点没坐地上,在心里可着劲的把王文泉给骂了个通透:‘丫丫的你个没节操的,不放心就说不放心呗!非说要宴请小舅子!你请三天客能花多少钱啊,老子身后可是十万大军,天天人吃马嚼的,我弟弟吃一年也吃不回本来啊!三天就够离谱了,还特么五天,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他心里骂,嘴里却没法说,只好苦着一张脸,挂着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言不由衷的符合道:“行!行!太行了这个,三天就三天!哥哥我没意见!” 见张鲁把事答应了下来,王文泉也没再多说神马废话,答应第二天派出代表,到张鲁营中商谈盟约的具体条件。 张鲁见王文泉有意与自己交好,心里也是非常高兴。 倒不是他多看重王文泉,实在是张鲁四周的邻居都十分的强悍,而且都是受过朝廷任命的诸侯,随时都有可能借用剿匪的名义名正言顺的攻打自己。 因此,对于张鲁来说,不管王文泉实力如何,多个朋友总就比多个敌人要好的多。 想到这里,他慌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王文泉的提议,而后跨上战马,说了声珍重,在王文泉魏延的注视下扬长而去,回了本阵。 眼看着张鲁回了营寨,王文泉一直挂着笑容的脸突然变得僵硬了起来,他冷冷的瞅了一眼魏延,冲着魏延把头一点:“魏将军今天可真是劳苦功高啊!” 魏延正在那得意,猛不丁的听到王文泉迸出这么句话来,不由得楞了一愣。 在他看来,自己杀败了杨任,活着了张卫,把张鲁都逼到了两军阵前,说是劳苦功高也不为过。 可一听王文泉的语气,老感觉到有股凉风‘嗖嗖嗖’的往上窜,越品越觉得不是个味。 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魏延突然明白了过来,赶紧把拳一抱把身子一躬:“主公恕罪,刚才是某失言了!还请主公莫要怪罪!” 第一百四十九章多嘴的魏延 见魏延主动承认了错误,王文泉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抱着治病救人、以德报怨的思想,他以长远的政治眼光和博大的胸怀,决定给魏延同志这个可怜的失足者一个可以改过自新的机会: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虽然你刚才因为随便说话,给本城主带来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嘛,本城主还是觉得,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样吧!回城以后,你负责招待我那个小舅子,一定要让他喝好吃好,不把他喝趴下,就是你没完成任务,明白了吗?” 魏延没想到一向平易近人的王文泉会突然端起主公的架子跟自己说起了官话,心里很是紧张,生怕会受到啥非人的待遇。 待到听完了自己的处分,魏延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众所周知,武将过的就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只要你选择了这个行业,那就意味着在此以后的日子里,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 因此,干武将这个营生的人,看着风风光光,实际上,却每天都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思想压力。 而喝酒,却可以让他们在昏昏欲睡之间麻罪一下自己那根时时刻刻都绷的紧紧的神经,使他们紧张的心情得到有效的缓解。 故而,喝酒也就成了他们最大的爱好之一,作为武将中的佼佼者,魏延自然也不会例外。 见王文泉给自己的处分仅仅是多喝点酒,魏延自然是求之不得。 在他看来,王文泉这个主公啥都好,就是给酒的时候太过吝啬。 拿自己来说吧,若是放开了喝,自己一天就能干光一瓶闷倒驴,可王文泉一个月才给自己发四瓶,不是一般的不够喝。 现如今他让自己去陪张卫,那就意味着,只要张卫在上庸,喝酒就成了政治任务,他王文泉就得管够。 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放开肚皮开怀畅饮,魏延的嘴里情不自禁的流出了一溜长长的哈喇子:“主公,你就放心吧!某一定招待好他,不喝的他见了俺就胃疼,俺特么的就白要胃炎了。” 看到魏延如此贪婪的模样,王文泉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抽抽,他很是怜悯的朝上庸城望了望,在心里为自己的小舅子张卫同志足足默哀了三分钟,这才把脸一板把手一挥:“回城!” 待到进了城门,王文泉就见张玉兰、贾诩、赵云、吕琦玲四人已然守候在了门口。 一瞅自己的老婆亲自过来迎接自己,王文泉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忽悠完人家的大哥,顿时感到耳朵根上一阵肉疼。 他条件反射的把耳朵一捂,慌忙不迭的跳下战马,心有余悸的跑上前去,急急忙忙把张玉兰一扶:“夫人,您这是?” 张玉兰没想到自己下来迎接一下夫君这么正常的事,居然会让王文泉达到了受宠若惊的程度,心里很是自责,暗暗埋怨自己以前对王文泉又打又骂关心不够,俏脸一红,冲着王文泉便作了个揖: “夫君说的哪里话,您在城外迎敌,为妻的自然应该到城门迎接啊!” “对对对!” 听完了张玉兰的话,王文泉不由得一阵感动,连原本因为心虚微微弯曲的腰杆,也一下子挺拔了起来 “是该迎接,是该迎接!” 他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扶起自己的爱妻,把张玉兰的小手往自己胳膊上一挽,两人肩并肩的就朝城内走去。 众人一看他们两口子如此恩爱,忍不住相视一笑,一齐站到了两旁,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足够两人并肩通行的道路。 见此情形,吕琦玲突然感到,自己的心里竟然对张玉兰产生了一丝丝的羡慕,情不自禁的噘起了小嘴。 吕琦玲羡慕张玉兰,可不是因为她看上了王文泉,而是她的年龄恰恰也到了谈情说爱的时候,对男男女女之事,自然也有了一些期盼。 因此,她羡慕的,不是张玉兰有这么好的夫君,而是张玉兰和王文泉这份美好的姻缘。 就在她愁结满肠多愁善感的时候,魏延却一脑门子浆糊的凑到了她的身边,见吕琦玲满眼期盼的看着王文泉和张玉兰的背影,理所当然的当成了吃醋。 为了安慰一下吕琦玲那颗受伤的心,魏延带着一脸的神秘,瓮声瓮气的说道: “吕姑娘,你别在意,我刚才在城外听城主说,主母已经有了身子。这个时候主公对主母关心的多些,是很正常的事!” 虽然魏延的声音很低,虽然他的话王文泉张玉兰也没有听见,可是在吕琦玲身边的赵云却实实在在的听到了耳朵里。 不等吕琦玲有啥表示,就见赵云已然摆出了一脸痛不欲生的模样,带着一脸的自责,很是动情的喊道: “啊呀!早知主母有孕在身,云说什么也不该让她上城迎敌啊!唉!让主母如此操劳,云之罪也!云之罪也!” “卧槽!” 赵云话音一落,王文泉冷不丁的打了个软腿,差点没坐在地上。 他一脸苦涩的瞅了瞅还在那悲天悯人的赵云,又看了看一脸茫然不明就理的张玉兰,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把脸一板,沉声说道: “谁说你们的主母有孕在身啊?我都不知道,你们咋知道的啊?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赵云不由得怒了起来,他把脑袋一扭,对着魏延恶狠狠的望了过去,手指头更是捏的‘噼啪’乱响,看他那架势,如果魏延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魏延这娃今天绝对没有啥好果子吃。 在王文泉这里,魏延是除了赵云谁也不怕。 倒不是魏延欺软怕硬,实在是赵子龙同志太过优秀。和赵云比,人家是长的比自己帅,武艺比自己高,想不服气都不成。 见赵云拿眼珠子一个劲的瞄自己,魏延就知道,若是处理不好,今天这事绝逼小不了。 想到这里,魏延的脑门子当时就流出了一层细汗,他很是紧张的把手一举,对着王文泉一指,结结巴巴的吼道:“子龙,你你你别激动,我跟你说啊,这事真不是我胡编的,是主公在城外亲口跟张鲁说的啊!” 第一百五十章实在的赵云 魏延在那口不择言的跟赵云解释,张玉兰就在不远处自然听的也很清楚,见魏延一脸正色指天骂地咬牙跺脚的在那一个劲的解释,咋看也不是个说谎的样,心里登时便犯起了嘀咕,一双俏眼也不自觉的朝王文泉瞟了过去。 从赵云威逼魏延,王文泉就知道今天自己又要栽了,他做出了无数次的努力,想把张玉兰从这个是非堆里拉走,怎奈张玉兰心有疑惑,死活都不肯挪步。 待到听完了魏延的话,张玉兰的脸色是由白变红,由红变青,顺手夺过一杆长枪,就要给王文泉来个透明的窟窿。 王文泉拉不动张玉兰,可眼珠子却一直没离开过自己老婆那双芊芊玉手,一看老婆要翻脸,他果断的把手一松,迈开双腿撒腿就跑。 见主母生了气,赵云登时也醒过了神来,他很是自责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个健步便抄到了张玉兰前面,企图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一下张玉兰前进的脚步,好让王文泉顺利的逃出生天。 赵云一动,魏延也明白了过来,为了将功赎罪,他紧随赵云同志的脚步,飞快的绕到了张玉兰的前面,身子一转,张开双臂大叫道:“主母,这事不能怪主公啊!你哥哥苦苦相逼,主公他也是没有办法啊!” 张玉兰被赵云和魏延拦住,心里本来气恼的很,听完了魏延的话,猛然间明白了过来。 不管咋说,这次都是自己的哥哥带兵来的上庸,为的就是接走自己,说他逼迫自己的夫君,这事还真不由得自己不信。 再说了,自己跟王文泉都已经成了亲,说自己有喜,貌似和名节啥的也没啥关系。 想到这里,张玉兰紧握长枪的手,不由的有些犹豫,再朝王文泉一瞅,见自己的夫君已然逃命般窜出去了二里地,心头一软,跺脚娇嗔道:“我也没想怎么着他啊!他跑什么啊?” 对付女人这种生物,赵云明显的没啥经验,见自己的主母翻脸翻的比翻书都快,他心里未免多了一丝顾忌。 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很是执拗的横在了路中间,死死的盯着张玉兰,生怕她趁自己不备偷溜过去,自己的主公再吃了亏。 相比于赵云,魏延的经验却多了不少,一听张玉兰的话音,这娃心里也就有了数。 见赵云和主母相持不下,赶紧凑到张玉兰身边,一脸委屈满腹不平的把在城外发生的事,给造了遍谣。 在魏延口中,万恶的张鲁为了接走张玉兰,从而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苦苦威逼可怜的受害者也就是自己的主公王文泉。 自己的主公为了两家的睦邻友好、为了百姓们能继续过安宁祥和的日子、为了和张玉兰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那是苦苦哀求委屈求全。 怎奈自己的主公好话说尽,张鲁去死活不肯答应,王文泉迫于无奈,才被迫说张玉兰有了身孕,这才扭转了败局,彻底打消了张鲁罪恶的念头。 听魏延摆和完,张玉兰顿时感到,自己的老公真的真的太不容易了,她很是自责的噘起了小嘴,满是懊恼的瞅了瞅王文泉远遁的方向,语带哽咽很是焦急的嚷道: “魏将军,我真没想怎么着他!嘤嘤嘤!你们快帮我把他追回来啊!我二哥还在城里,万一被他看出端倪,被我大哥知道了可怎么得了啊!嘤嘤嘤!” 听完了张玉兰的话,魏延心里再无怀疑,赶紧把还在那懵懵懂懂的赵云一拉,飞也一般的朝王文泉逃跑的方向追去。 待追上了王文泉,魏延把事情一说,王文泉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他心有余悸的瞅了瞅远处正在翘首以盼的爱妻,冲着魏延把大拇指一翘:“还是阶级兄弟靠得住啊!” 魏延受了表扬,心里很是得意,他炫耀般的朝赵云撇了一眼,朝王文泉耳边一凑,堆着一脸的坏笑,又在那出起了馊主意: “主公!既然主母已经知道了,又没打算追究,您一会干嘛不让她帮帮忙,再忽悠忽悠她二哥啊!” “对啊!” 听完了魏延的话,王文泉眼珠子猛的一亮。 自己说的话,张鲁张卫或多或少可能还有点怀疑,若是张玉兰自己说自己有了身孕,那就不由得张鲁张卫不相信。 只要这俩舅子把这事信实咾,就不怕他俩不承认自己和张玉兰的夫妻关系,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再谈盟约,肯定是事半功倍!想到这里,王文泉很是兴奋的拍了下额头,上上下下把个魏延打量了好几遍,嘴里情不自禁的‘啧啧’赞叹道: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看来,文长以非宜阳阿延了!” 他一边夸赞着魏延,一边信步走到赵云身边,很是痛惜的感慨道: “子龙将军勇则勇矣,可惜就是太过实在了!以后还多多学习才是啊!” 赵云闻言,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他很是无奈的瞅了瞅在那耍酷装彼的王文泉,捏着鼻子点了点头,带着一脸的不乐意,信口答道: “主公教训的是,云一定谨记在心!” 三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回走,不一会的功夫就来到了张玉兰跟前。 此时的张玉兰的心里已然没有了什么的怒气,还没由来的多了一份歉疚,老觉得是自己的哥哥欺负自己的夫君。 见王文泉走了回来,刚想上前道个歉,却又觉得有点下不来台,黛眉一皱,呆在了当场。 张玉兰心里在想啥,王文泉是真不知道,不过自己老婆脸上的变化,他还是可以感觉出来的。 一瞅老婆那副三分犹豫七分渴盼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自己得过去给张玉兰同志竖上把梯子。 出于尊重女性的良好习惯,鉴于害怕老婆的一贯作风,王文泉没敢端自己大男子主义的架子,一个健步窜到了张玉兰的身边,涎着脸往前一凑,小心翼翼的陪笑道: “夫人,今天是我不好,把大舅子给忽悠了,可我那不是没办法吗?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啊呸!妇女肚子里能盛宰相,您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第一百五十二章莫要秀恩爱 王文泉抱着老婆窜出去了二里地,突然发现自己有种被卖了的感觉,因为在他的计算之中,此时的吕琦玲应该赶着马车来到了跟前。 可不幸的是,尽管王文泉把眼睛瞪的再大睁的再圆,自己的马车却如同石入大海,没有一丝的踪影。 此情此景之下,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肯是吕琦玲那丫头出的幺蛾子,想借着这个机会公报私仇,看看自己的笑话。 想到这里,王文泉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苦笑,心里也不停的嘀咕起来:“秀恩爱,死的快,大神诚不欺我啊!” 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女性,张玉兰早已从自己夫君佝偻的身躯、无力的臂膀和满是汗水的额头上看出了端倪。 她很是温柔的给王文泉擦拭了一下额头,瞅瞅四周没人,把嘴朝王文泉耳边一凑:“夫君,放下我吧!看把你累的!” “不行!” 尽管王文泉很累,尽管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可是作为一个男人,王文泉同志却有着极强的自尊心。 他胸一挺牙一咬,断然拒绝了张玉兰的合理化建议,把自己的老婆使劲往上托了一托,口中嘴硬道:“谁说我累了啊!告诉你,别说抱着你去南门,就是抱你一辈子,我也不会喊声累!” 张玉兰闻言,心里被感动的那叫一个糊涂,她紧紧用手勾住王文泉的脖子,把脑袋使劲往自己夫君的怀里一拱,想借着这个羞涩的表现,表达一下自己由衷的感激和满满的幸福。 谁知道她不拱还好,这一脑袋拱上去,愣是蹭了一脑门子汗水出来。 见王文泉已然到了汗流浃背的地步,张玉兰心中大是不忍,她使劲眨了眨自己美丽的大眼睛,幸福的泪水顷刻间便夺眶而出: “夫君,你对玉兰太好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忽悠瘸我二哥,谁想让咱们分开都不行!” 说到这里,张玉兰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感动,在王文泉怀里抽泣了起来,哭了好一会,她才慢慢的抬起了头,拿手指了指旁边的一块大石头,柔声说道:“嘤嘤嘤!夫君!看把你累的,嘤嘤嘤!要不,咱们歇会再走啊!嘤嘤嘤!” “没事!” 见张玉兰被自己感动成了这副德性,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在他看来,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能得到一个女人最真挚的泪水,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也是这个男人,最值得夸赞的事。 在爱妻泪水的鼓励下,王文泉同志不顾自己常年不锻炼的小身板,把牙使劲一咬,鼓起余勇,又往前走了十几步。 王文泉有多尴尬,赵云魏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在他们看来,今天这一幕,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情,恰恰由于自己的不小心,自己的主公才会辛苦到这种程度。 他们满怀自责的对望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互相摇了摇头。 倒不是俩人不仗义,实在是这活别人帮不上忙!自己的主公,也绝不会允许自己过去帮忙。 他们郁闷了好一会,突然眼珠子一亮,把脸一齐朝贾诩望了过去。 贾老头这会心里也是郁闷的要命,打王文泉抱起了张玉兰,他就安排吕琦玲赶紧去了南门,想让她把马车给赶过来。 谁知道等了这么久,王文泉都跑出去那么远了,吕琦玲那边却仍然是个没动静。 待到赵云魏延把不善的目光一齐投向了自己,贾老头慕然发现,自己的情况很是不妙。从俩人不停抽搐的腮帮子和噼啪作响的手指头上,贾诩迅速做出了准确的判断:若是吕琦玲再不出现,自己今天绝逼不会有好果子吃。 欲哭无泪的贾诩带着满腹的委屈,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很会迟疑的走到了赵云魏延身边,压低声音悄声说道:“二位将军,刚才某让吕侍卫去南门把马车赶过来,奈何去了许久却没动静,你二人若想为主公分忧,可速往南门查个究竟!” 一听是这么回事,赵云和魏延的脸色登时缓和了很多,他们互相点了点头,冲着贾诩把手一拱:“贾先生放心,我二人誓不辱命!” 说完话,两个人不待贾诩还礼,便急匆匆的挤出了人群,绕开王文泉,飞一般的朝南门跑去。 二人一路飞奔,不一会的功夫,便窜出去了四五条街,眼看就要到南门,却看见吕琦玲正坐在一辆马车上,不紧不慢的朝北门赶。 见吕琦玲的速度如此之慢,二人被气的是勃然大怒浑身乱抖,他们把拳一攥,带着一脸的狞笑,咬着牙朝马车逼了过去。 待到了近前,没等俩人发难,却听到了一阵女人的抽泣声,俩人听那声音哭的可怜,不约而同的放慢的脚步。 抬头看时,却见吕琦玲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边抽泣一边赶车,时不时还要拿出手帕恶狠狠的擦下鼻涕。 一瞅吕琦玲那模样,赵云魏延心里也就有了数,人家小姑娘这是真伤心,不是装的。 在王文泉手下的一干马崽当中,赵云是一个迷一般的人物。 打起仗来,他无疑最勇武的一个,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他是从来都不含糊。 可下了战场,他便会如同变了个人一般,成了最腼腆的一个,那是见生人低头,见姑娘脸红,不是一般的扭捏。 来的时候,赵云存的是向吕琦玲问罪的心思,自然是理直气壮气如斗牛不会有啥不好意思。 可这会见吕琦玲哭的如此伤心,他的心头不禁一软,一腔怒火登时烟消云散,脚步也随之变慢了下来。 相比于赵云,魏延明显的少了那份扭捏和同情,虽然他也很是疑惑,却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见赵云红脸低头,光抬腿不挪步死活不肯向前,心里登时也有了数:今天这个恶人,自己是当定了!想想王文泉还在那里吃苦下力,魏延把牙一咬把脚一跺,几个纵身窜到了马车跟前,手一伸便抓住了缰绳,不带吕琦玲醒过神来,魏延把头一昂把眼一瞪:“你这丫头好没道理,主公累的七死八活,你却在这磨磨唧唧,累坏了主公,你吃罪的起吗?” 第一百五十三章悲情吕琦玲 吕琦玲哭,倒不是吃了神马醋,而是王文泉今天大胆的举动,勾起了她的伤心事,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吕温侯。 之所以会产生这么个效果,不是王文泉长的多英武,也不是张玉兰长的比貂蝉更漂亮,而是他们的大胆举动,跟她的父亲吕布有着惊人的共同之处。 遥想当年,满大汉除了吕布,还有谁会为了心爱的女人,如此不顾礼法的约束和世俗的眼光啊?丁原为了拉拢自己的父亲,涎着脸的要给自己的父亲当干爹,还把他从小兵提拔成了主薄,不可谓不重用,可是自己的父亲却为了赤兔马,背叛了丁原,追随了董卓。 董卓对自己的父亲更是没的说,温侯不温侯放到一边,光那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踏水如履平地的赤兔马,就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可遇而不可求。 可是当自己的父亲碰到了自己的貂蝉阿姨时,他居然不顾母子的名分,为了争取属于自己的爱情,义无反顾的一戟捅死了自己干爷爷。 虽然大家对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很是不齿,可是在吕琦玲看来,有这么一个敢为自己牺牲一切的男人,自己的貂蝉阿姨是多么的幸福啊!现如今王文泉当街抱起张玉兰,无疑也是对礼法反抗,对世俗的挑战。 吕琦玲看到这一切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会觉得,王文泉跟自己的父亲有着同样的血性,有着同样的担当,有着大无畏的爱情主意精神。 在人群中的时候,她虽然十分的激动,却因为怕人笑话,强忍着没有哭出声,可到了南门以后,她再也忍不住对自己父亲的思念,泪水也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 或许是因为没有人劝慰,吕琦玲是越哭越起劲,越哭越伤心,以至于哭的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把马车停在了路口,把王文泉也扔在了脑后。 要说魏延也是个瞎包(笨蛋的意思),小姑娘都哭成这样了,你好歹也温柔一点,轻声问问,没准吕琦玲还会因为自己做错了事赶紧进行一下补救。 他这一嗓子吼出去,在吕琦玲听来,那可不是一般的不顺耳。 魏延话音刚落,就见她猛的站起身来,把头一昂,凤目圆睁,一双玉手攥成粉拳,一口银牙更是咬的‘咯咯’作响:“呸!魏延匹夫,你连张飞都打不过,怎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欺负女人,你好大的本事,若是我父安在,只怕借你俩胆你也不敢对本姑娘如此无礼!嫌慢是吧,姑奶!奶我还不伺候了!” 说完话,吕琦玲把马鞭子冲着魏延一丢,一扭娇躯,一路嚎啕大哭扬长而去。 魏延没想到自己一句气话,竟惹得吕琦玲如此一大堆的歪理,更没想到,她会拿马鞭子砸自己,一不留神被砸个正着。 待要发作,却又觉得吕琦玲的话很有道理,若是吕布还在,别说自己了,赵云上去也不行啊!想到这里,他脚步一滞,呆在了当场。 等他醒过神来,却发现吕琦玲早已如同受了好大的委屈一般,一路嚎哭投南门而去,听那动静,知道情况的说是闺女想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干了神马伤天害理的事情。 再瞅瞅四周,除了赵云摆着一张无公害的脸在那站着,其他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明显的带了三分的敌意。见此情形,魏延心里也没了主张。 此时的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该过去劝劝吕琦玲,好澄清一下事实,还原一下真相,给不明真相的群众一个圆满的答案还自己一个清白;还是该赶紧赶着车去北门,好让自己的主公早点脱离苦海,结束那场人人都爱做,却苦不堪言的体育运动。 就在他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的时候,赵云带着一脸的决绝很是仗义的站了出来:“文长,吕姑娘正在气头上,你过去只能自讨没趣,要不这样,咱们兵分两路,你去接主公,某去追吕姑娘!不知文长意下如何?” 听完了赵云的话,魏延眼珠子登时一亮,他很是自责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满是懊恼的感慨道:“还是子龙想的周全,既如此,事不宜迟,某去也!” 说完话,魏延捡起马鞭跳上马车,对着马屁股一抽,急急忙忙朝北门而去。 见走了魏延,赵云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转身朝吕琦玲追了过去。 待到魏延出现在王文泉眼前时,王文泉已经完全走不动了,他很没节操的抱着张玉兰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却死活不肯松开自己的双手,放开自己的爱妻。 见魏延驱车赶来,他带着一脸的激动,‘嗷’的一声就抱着张玉兰站了起来,不待魏延把车停稳,他就踉踉跄跄的窜到了马车跟前。 待到魏延勒住了马停好了车,王文泉急不可耐的把张玉兰往上一托,把张玉兰稳稳的放在了车上。 张玉兰仿佛对自己刚才受到的待遇很是满意,她满面绯红的掏出手帕,轻轻的又给王文泉擦拭了一下汗水淋漓的额头,用生平最温柔声音,很是激动的说道: “夫君,谢谢你!走,咱们一起去衙门,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我二哥忽悠挺!” 听完了张玉兰的话,王文泉心里一阵感动,暗呼没有白费的力气。 他慌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冲着魏延有气无力的把手一挥:“魏将军,今天辛苦你了!走,咱们去衙门!” 张卫自打王文泉出了上庸城,就被周仓带进了上庸的衙门里。虽然没有捆上绳索,可周仓却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应有的警惕,那双铜铃大小的眼睛,却没离开过他一分一毫。 开始的时候,张卫还想借着自己舅子的身份,好好跟周仓好好理论理论,也好让周仓知道知道,王文泉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可耻的勾当。 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周仓同志本来就是山大王出身,干的就是抢劫的营生,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 在周仓看来,女人就是用来抢滴,谁抢到就是谁滴!神马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在他那里就是个屁!女人嘛!睡过了才是硬道理!。 第一百五十四章欺负小舅子 可以肯定,张卫明显不知道周仓以前是干嘛滴!不明就里的他扯着脖子跟一个强盗讲礼法,结果是可想而知滴。 这娃不厌其烦的吼了一个多时辰,直说的口干舌燥,连嗓子眼都喊破了,却依旧是个鸡同鸭讲白费力气,不是一般的没有效果。 讲到最后,张卫也是真没了脾气,他垂头丧气的坐在桌案前,欲哭无泪的瞅着依旧一脸茫然的周仓,心里登时感到了一丝无力。 就在他倍感绝望,想要趴在桌案上好好休息一下时,却看见自己的妹子在王文泉的搀扶下,行动很是迟缓的朝走进了大堂。 一看到王文泉,张卫登时来了精神。虽然他不知道王文泉的根底,但是从王文泉的言谈举止还有衣着打扮上,他几乎可以断定,王文泉是个读过书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在他看来,周仓是个粗人,自己和粗人讲道理,那简直就是难为自己,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有点缺心眼子。要想讲道理,那就得找王文泉这种文化人。 想到这里,张卫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就见他把腿一挺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去:“妹子,你可来了!我跟你说.” 张卫刚把话说到这里,却发现王文泉依旧搀扶着自己的妹子,更可恶的是,对方时不时还拿挑衅的眼神瞟瞟自己。 见王文泉如此无礼,张卫自然非常生气,他把脸往下一拉,把准备好的话也给咽到了肚子里,改口怒斥道:“姓王的,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大庭广众之下和我妹子拉拉扯扯,你到底想干神马?” 一看自己跟张玉兰都表现的如此和谐了,张卫却还在那死拧着装傻,王文泉的脸色不禁也难看了起来:“舅子这话就有点不讲道理了,玉兰现在是我王家的人,全称王张氏。我的夫人有了身孕,我扶扶她怎么就不合礼法了啊?” “啥!” 同张鲁一样,一听自己的妹子连娃都有了,张卫的眼珠子‘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他楞了好一会,僵死般的脸上才不经意的抽搐了几下,慢慢的有了一些生气:“不能吧!这才多少日子啊!” 见张卫被自己雷的不轻,王文泉心里很不过意,他抬起手臂,轻轻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很是谦虚的说道: “我也不想这么快啊,谁知道俺枪法太好,唉!这不是巧了嘛!我也没办法啊!” 王文泉的话,张卫压根就没听进去,他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妹子,一会瞅瞅张玉兰的脸色,一会又瞧瞧张玉兰的肚子,仿佛是在等着张玉兰亲口确认一下。 此时的张玉兰,早已被王文泉感动的一塌糊涂,一门心思要留下和王文泉长相厮守,哪里会揭王文泉的老底。 就见她俏脸一寒,很夸张的把肚子用力一挺,一本正经说道:“二哥,妹妹已经是王家的人了,你们就别再为我操心了,今天大哥已经认了这门亲事,你又何苦苦苦相逼呢?” 张玉兰话一说完,张卫又一次傻在了当场,他瞅瞅自己妹子的模样,丝毫没有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不由失声叫道: “大哥认了?不能吧,他不是说打死他也不认这门亲事的吗?” 自打张玉兰开口表明心迹,王文泉就一直注意着张卫,听张卫猛不丁的蹦出来这么一句,心头不禁一阵狂喜。 他使劲压了压肚子里的得意,摆出了一脸我不相信的样子,很是困惑的说道: “舅子这话好没道理啊!我和玉兰成亲又没通知你们,你们怎么可能知道呢?莫非是你不想答应,所以才在这里诬陷大哥不成!” 张卫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脸上立马堆起了一堆的不屑,他把嘴使劲一撇,很是鄙夷的反驳道: “汉中西城一共才离了多远啊!你们这边有啥动静,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若不是你们成亲那么快,我和大哥早就来了,岂会让你得逞!” “奥!” 张卫话一落地,大堂内登时响起了一片恍然大悟的呼声。 王文泉坏坏的一笑,往张卫身边一凑:“看来,二位舅子是没少往我地盘上派了探子啊?” 张卫自知失言,脸上不由一窘,他小心翼翼的瞅了瞅自己的妹子,见张玉兰已是一脸的嗔怒,心里不由得慌乱起来:“妹夫,话可不能这么说啊!现在天下大乱狼烟四起,谁的地盘上还没两个探子啊!” “也对哈!” 见张卫已经掉到了坑里,王文泉肚子里的坏水‘哗啦啦’的就淌了出来。他偷眼看了看张玉兰,见自己老婆看向张卫的眼色已经逐渐变冷,心中暗暗一喜。 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眉头一皱,努力做出了一副我很苦恼的模样,不怀好意的继续问道:“派两个探子,倒也不是不行。可我还是不大明白,你们既然在西城有探子,也知道我娶了玉兰,更应该知道我对玉兰很好,为毛非要装不知道,非要跑来拆散我们啊?” “这!” 为毛要来要人,张卫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很,可是再明白,他也没法说出口。总不能说: ‘老子和老大商量过了,要拿玉兰换个官位吧!’ 他在那发愣,张玉兰却如醍醐灌顶般的回过了味来。 原以为是因为自己没通知哥哥,所以哥哥不知道成亲的事,所以才会跑来要人。 这会一听张卫和自己夫君的对话,坐实了王文泉前面的猜测,感情不是兄妹情深,是特么的想拿姑奶奶换个前程啊!想到这里,张玉兰一张粉面登时被气的煞白,一扭娇躯拔出宝剑,随着‘苍啷啷’一声脆响,宝剑便横在了张卫的脖子上。 张卫没想到自己的妹子会突然翻脸,一时也没防备,待到反应过来,剑已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再一瞅张玉兰,那是柳眉倒数,面如寒霜,一双美目‘’蹭蹭蹭‘’往外冒着凶光,一副濒临暴走的模样,知道自己的妹子是真急眼了,不是装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周仓的力气 张卫见张玉兰玩了真的,心头不由得一紧。 在他看来,自己要是挂在别人手里,估计还能混个宁死不屈的名声,自己的大哥也会以此为由,举兵给自己报仇,因此,他对其他人的威胁倒是真不怎么害怕。 可若是死在自己妹子的手里,那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别说名声了,连自己的大哥没法给自己报仇,纯粹是死了白死。 想到这里,他胆战心惊的瞅了瞅脖子上的宝剑,使劲咽了一口吐沫,拿舌头把嘴唇一舔,很是无奈的说道:“妹子,咱们家的情况你该知道啊!这么大的事我能做的了主吗,还不都是大哥拿的主意啊。妹子,我跟你说啊,你的情况我们都知道,我也劝过大哥,可他就是是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啊!” 张玉兰今天把剑架到张卫的脖子上,一是气他们兄弟俩不顾兄妹之情,为了利益破坏自己幸福美满的婚姻,要拆散自己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这二嘛,其实就是怪张卫脑子太笨,被王文泉带进了沟里,再说下去,自己都觉得跟着他丢人。 见张卫服了软,张玉兰也就慢慢的没了火气。自己家里的事自己明白,凭张卫在家中的地位,就是他闹意见,也没那本事带着兵来。 有心把剑挪开吧,又觉得被张卫一句话给打发了,有点过于丢人,只好把脸一寒,铁着心肠继续问道: “这么说,妹子我倒是得谢谢二哥了?” 对于张玉兰,张卫自然是了解的很。 一瞅张玉兰的模样,他就已经感觉了出来:虽然剑还在脖子上架着,可自己这个妹子,已经没有难为自己的心思了,胆子也不由得大了起来:“谢谢就不敢当了,既然大哥都答应了,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说妹子啊,哥哥来了这么久了,连口水都没捞着喝呢,你看?” 张卫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王文泉心里也就有了数,见张玉兰手持长剑骑虎难下,赶紧走上前去,抓住了张玉兰的手臂,口中附和道: “是啊!是啊!舅子说的极是!我说玉兰啊,二哥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他也是迫于无奈,怪不得他的!” 王文泉一边说着话,一边很是小心的把张玉兰手里的宝剑给拿了过来,顺手递给了魏延,而后拿眼朝周仓一瞪,装腔作势的呵斥道: “周将军,本城主让你好生照顾张将军,你怎么连口茶都没给他上啊?” 周仓的脑子虽然转的有点慢,可他毕竟是最早跟着王文泉的一批人,对自己这位老大的脾性那是了解的狠。 一瞅王文泉那副小人得势的模样,周仓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自己的老大,这是要装酷耍威风,不是要跟自己急。 为了配合王文泉同志的行动,周仓抬起胳膊,用蒲扇大的手使劲呼喇了几下脑袋,满是懊恼的说道:“主公,这能怪我吗?自从进了县衙,他逮住俺东拉西扯胡吹海侃,嘴巴就没停过,可从来没听到他要过水喝啊!” 说到这里,周仓把铜铃般的眼睛使劲一瞪,冲着张卫就走了过去,不由分说抓住张卫的胳膊。而后手上猛一用力,把张卫的手掌使劲一攥。 若论武艺,张卫的伸手虽然比周仓差点,可也差不到哪去,可抡起力气,特别是手上的力气,张卫比周仓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道理呢也很简单,周仓小时候是种地的出身,整天跟钉耙出头粪叉子打交道,时不时的还要充当一下老黄牛的角色,动不动的就要犁犁地,手上的力气自然不会太小。 相比于周仓,张卫虽然也是个苦出身,可是由于他们家是宗教世家,手里拿的最多的就是银子和香火,拎的最重的东西也就是个算命的幡子!手上的力气,自然没法跟周仓比。 加上周仓是有意的要显显能耐,张卫却一点防备也没有,一个有心一个无意,原本就不小的差距,愣是让周仓给弄成了天壤之别。 被周仓一捏一按,张卫就觉得手上一紧,一阵剧痛便从手上传来过来。 见周仓要阴自己,张卫赶紧反抗,却又觉得对方的那只大手犹如钳子一般,紧紧的扣在了自己手上,自己全力挣扎了好几次,竟然没法改变不利的局面。 见张卫还想反抗,周仓冷冷一笑,把牙一咬,又在手上加了三分力气。 张卫本来就已落了下风,手上已然疼的要命,这会周仓一加力气,张卫也就明白了过来,凭自己的力气,根本就不是周仓的对手,与其继续较劲,还不如老老实实低头认输,省的再受皮肉之苦。 想到这里,他苦苦一笑,把劲一松,彻底放弃了挣扎。 张卫的变化,周仓自然是心知肚明,见张卫已然服输,周仓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只见他把张卫的手臂一抬,就把张卫的手给摁到了张卫的胸口上,把嘴一张瓮声瓮气的问道: “张将军,你摸着良心说,俺有没有说谎啊?” “没说谎!没说慌!” 此时的张卫,已然被周仓的一身力气折服,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他苦着一张脸,垂头丧气的把头一低,捏着鼻子把事情就给认了下来:“妹夫,这事不能怪周将军,是哥哥我刚才没想喝水,这会才感到有些口渴!” 周仓虽然把事情做的非常隐秘,可他这点伎俩,根本就瞒不过王文泉。 从周仓抓住了张卫的手,王文泉就知道这娃要使坏。 他刚想阻止,却想起这次来上庸的目的是展示实力。 既然是要展示实力,那么周仓给张卫点颜色看看,不光不是神马坏事,而且还是很有必要滴!想到了这一层,王文泉干脆把嘴巴一闭,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装起了瞎子,直到张卫苦着脸跟自己说话,他才使劲抬了抬眼皮: “奥!既如此,周将军啊,你赶紧给张将军弄点水来,顺便派个人给贾先生说一声,让他赶紧安排下酒宴,今天晚上咱们给张将军接风!” 第一百五十六章必须喝的酒 张卫听到安排酒宴几个字,就知道今天这事算是过去了,只要自己不触王文泉等人的霉头,估计自己就不会再有神马危险。 想到了这里,张卫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一丝的笑容,他把手一拱,刚想说声‘客气’,却猛然看到魏延正一脸期盼的瞅着自己,心中很是疑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四下里扫了一圈,却见屋里众人都望着自己直咽,心中更是惊疑。 想想自己的大哥还领了十万马崽呆在城外,想想自己还是个战俘的身份,张卫刚刚升起的那股得意,转瞬间便消失在了风里。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为了防止王文泉突然变卦为难自己,张卫犹豫了一下,这才拱起了手,略带迟疑的推辞道:“那个妹夫啊!我都出来一天了,再不回去,大哥会不放心的。要不,今天就算了吧,下次哥哥我请你!” “啥!” 张卫话音一落,魏延第一个便跳了出来: “你当这里是神马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吃这顿饭,俺魏延和你没完!” 被魏延一喝,张卫吓的冷不丁的打了个机灵,他一脸茫然的瞅了瞅魏延,打心里搞不明白,为毛自己不留下吃这顿饭,会惹得魏大将军如此生气,貌似自己和他不是很熟啊!此时的周仓,也抱着和张卫一样的心思,他见魏延咬牙攥拳怒目圆睁,仿佛张卫不留下吃这顿饭,就会跟他结下深仇大恨一般,心里很是纳闷。 他慢慢靠到魏延身边,把嘴往魏延耳朵上一贴,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魏将军,主公都和张将军认了亲戚了,你还叫个神马劲啊!” 见周仓也在那犯迷糊,还出言反对自己,魏延登时便着急了起来,他把脸一板,伸手便搂住了周仓的脖子:“你傻啊!他不走,主公说啥也得弄两瓶闷倒驴出来吧!公款吃喝都不积极,你这脑袋是有问题吧!” “卧槽!” 一听张卫走了竟然会影响自己的福利,周仓立马也不淡定了起来。 他把头一扭把眼一瞪,后槽牙咬的更是咯咯乱响,往前一探,一把就抓住了张卫的肩膀: “姓张的,俺告诉你,别看你是俺主公的亲戚,你今天要是敢走,俺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个!” 张卫没想到想给妹夫省顿饭,居然会惹得魏延周仓闹起了意见,不禁弄了一头的雾水。 他茫然的瞅了瞅张玉兰,见自己的妹子也是一脸的不解,心头一紧,暗自思量道:‘莫非是王文泉想扣着自己,故意安排他们这么做的不成?’ 想到这里,他很是犹豫的把头一扭,怯生生的朝王文泉看了过去。 魏延周仓肚子里那点心思,王文泉是心知肚明,见张卫生疑,他苦笑了一声,伸手一揽张玉兰,一起走到张卫身边:“舅子,你别误会,他们只是想弄瓶好酒喝而已!不过话说回来,若是让你就这么回去了,也显得我这个做妹夫的太不懂事了吧!” 王文泉话音一落,张玉兰夫唱妇随般的也附和了起来:“是啊二哥,就算是远亲不如近邻,可咱们也是亲兄妹啊!你就这么走了,置妹妹我于何地啊?” 张卫见满屋子的人都不想让自己离开,就知道自己今天想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先不说王文泉是虚情还是假意,就冲着魏延周仓虎视眈眈的模样,张卫就有理由相信,自己只要再从牙缝里蹦出半个走字,这俩娃指定会跳出来扭断自己的脖子。 想到这里,张卫无可奈何的把头一点,破罐子破摔般叹道: “唉!既如此,为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玉兰见张卫事情答应了下来,脸上登时便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见王文泉还搂着自己芊细的腰肢,她含羞带嗔的把王文泉的手一推,刚想跟自己的二哥说上几句客套话亲近亲近,谁知道还没挪步,就听到后面‘嗷嗷’两声大叫,吓的她小心肝‘扑棱棱’一阵乱跳。 扭头一看,却是魏延周仓没由来的蹦了起来,如同抢到糖果的孩童一般,一路欢呼着朝堂外奔去。 张玉兰被吓了一跳,张卫也没好到哪去。 对于今晚的宴席,他本来就怀着怀疑的心思,心里也一直在嘀咕,被魏延周仓猛的一喝,吓的他两腿一软,手不由自主的就放在了腰间,条件反射般的摸索起了宝剑。 可是手伸过去了,剑却没摸着,这才想起自己的武器在城外的时候,就被魏延给缴了械,心中一凉,急忙抬头寻声望去。 抬头看时,却发现魏延周仓好似没有神马恶意,只是手舞足蹈朝外跑去,瞧那架势,俩人压根就没想搭理自己。 看到这一幕,张卫顿时感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朝张玉兰一望,见张玉兰也是一脸的茫然。 见自己的妹子好似也不知道内情,他赶紧冲着张玉兰使起了颜色,把个眼角一个劲的朝王文泉瞟去。 对于男人的事情,张玉兰本来不想多管,这会见张卫把个求助般的眼神不要钱的朝自己砸来,没奈何小嘴一噘,把头朝王文泉一扭,很是疑惑的问道:“夫君,魏将军和周将军这是怎么了?哥哥不走他们为何如此高兴啊?” “别理他们!” 魏延周仓为毛开心,王文泉自然是心知肚明,知道这俩人无非就是想痛痛快快没有负担的大喝一场而已。 见俩人急急忙忙高高兴兴的跑了出去,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这俩人指定是想跑到车队里找闷倒驴。 虽然他对俩人的强盗行径很有意见,可他却没有出言制止的心思。 因为在他看来,若想和张卫搞好关系,若想让张卫回去不说自己的坏话,灌趴下他一次,那是必须滴!既然魏延周仓对完成这项任务表现的如此积极、要求进步的心态又如此强烈,作为他们的主公,作为这件事情的直接受益人,他理所当然应该给予支持和鼓励。 第一百五十七章张卫的礼物 既然打算支持周仓魏延,王文泉自然也能没有神马表示,为了招待好自己这个小舅子,他安排这张玉兰陪着张卫聊家常,自己跑回了后院找了个没人的屋子,把门一插,拿出笔来,又一次给自己的南湘妹子写起了求援信:‘南湘妹子,哥哥的小舅子来了,我得招待招待他,你替我弄点好吃的好用的,哥这次得震住他!你要是拿不定主意买啥,就问问群里那帮没节操的,让他们给你出出主意,可千万别给我弄零食啊!’ 写完信,他一如既往的把手塞进了麻袋,在收到了李书缘的信号以后,把手往地板上一搁,静静的等待起了对方的消息。 过了好大一会,一个布疙瘩才不出意料的塞进了他的手里,伸手一摸,是个系住口的布袋,里面鼓鼓囊囊,也不知道装了神马东西。 他用力一拖,感觉还行,起码自己齁的住,赶紧把大拇指一翘,表达了一下感谢之意,而后把手往后一抽,就把口袋给拖了回来。 为了防止李书缘再出什么幺蛾子,一打开布袋,王文泉便急不可耐的把手探了进去,将布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给掏了出来。 看得出来,这次李书缘是真动了脑子,最起码没有敷衍自己。因为布袋里装的东西,都是上得了台面的大菜,有山东的‘德州扒鸡’、常德的‘金丹酱板牛肉’、北京的‘全聚德烤鸭’、高唐的‘潘佳驴肉’等等一系列的地方特产。 最让王文泉感到惊喜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一箱子餐具,搭眼一瞅,南极宝牌头骨瓷餐具套装,仔细一看,景德镇陶瓷器欧式碗具碗筷碗盘家用五十六件装。 看到这些东西,王文泉不由得从心里给李书缘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心里更是生出了一丝的愧疚。 想想也是,为了帮助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天天让人家一个小姑娘楼上楼下跑东跑西,人家是任劳任怨从不拒绝,不是一般的够义气。 反观自己,人家自始至终就跟自己提了一个要求,弄张赵云的照片做封面,自己却一直推三阻四到现在也没给人家搞定,表现的不是一般的不仗义。 想到这里,王文泉不由觉得脸上一阵发烫,暗暗下定决心,忙完这几天以后,说啥也要让赵云牺牲牺牲色!相,好抚慰一下李书缘那颗被伤害的小心脏。。 眼看着布袋已经干瘪,貌似没有了啥易损易碎的东西,王文泉把布袋一提,用力一抖,群友的来信便从里面滑落了出来,打开一瞅:方千金:接待小舅子可是大事,得弄点汉朝没有的东西,来来来,千金牌苹果,五元一斤十斤一箱国内包邮了啊!看到方千金的信息,王文泉肚子里的火气‘噌’的一家伙就窜到了头顶上,心中暗骂到:‘方千金,你个没节操的东西,招待小舅子吃饭有用苹果的吗?就算做沙拉,你也得给爷配点奶油吧!还特么全国包邮,有种你给爷运到大汉来我看看。’ 再往下看,就见群里的话题完全被方千金带到了沟里去: 燕敏倪:千金苹果滞销了啊,好说,看我的!燕敏倪:@全体成员两箱苹果求长评!方千金牌的,掌阅搜清清夏阳,低于二百字没有!慧贤:燕大大威武,我这就去写。 将徽将至:还有我还有我。 见方千金一声吆喝,两三页的内容都没跑出苹果去,王文泉心里这叫一个骂啊!此时的他恨不得把手里这堆废纸撕吧撕吧扔到屋外,然后带着魏延钻进麻袋,回到现代好好收拾收拾这些没节操的东西。 就在他对这帮群友感到绝望时,他却在最后一张发现了几条与众不同的信息:南湘子:沙漠大哥等着回话呢,等会讨论苹果好吗? 雪魔群舞:送个胸!罩,让他舅子巴结小姑娘去。 雪妖飞翔:套!套,套!套,高级的那种。 慧贤:送充!气!娃娃。 大漠飞歌:各位美女,咱好歹也是一名作者,文化人,节操啊!再说了,汉朝谁用那玩意啊!巴不得多生几个呢!武卓天王:火锅!浅水珊瑚:刮胡刀! 博陵先生:科普一下,汉朝没人抽烟,更没人刮胡子!送瓶海飞丝,洗胡子还差不多。 封尘往昔:玻璃球!南湘子:丫丫的小封,你有没有搞错,让他们一帮子老男人趴地上玩那玩意,亏你想的出来。 拾肆:咳咳咳!根据我的经验,送小舅子东西,最好是送实用滴、华丽滴、让他一看就爱不释手滴、还得是汉朝没有滴,所以,我以一个历史编辑的身份建议,送套景德镇的茶具过去还是比较靠谱滴!问宁:对对对,瓷器在汉代可值钱了!南湘,你买个套装过去,吃饭用的让沙漠自己留着,喝茶的让他送小舅子。 炎黄子:就是就是,跟沙漠说,咱吃干净一盘摔一个盘子,吃干净一盘摔一个盘子,镇不住他,姥姥!看到这里,王文泉登时明白了过来,为毛这次收到东西会等了这么久,也明白了过来,为毛李书缘会给自己弄了套五十六件装的瓷器过来,感情是俩事一块办了啊! 看看天色,眼瞅着就要到吃饭的时间,他再也顾不得跟这群没节操的东西置气了,把信一收,想喊几个士卒把东西懂弄到伙房去。 谁知道一出门,就看见赵云和吕琦玲一前一后的走了后院,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吕琦玲一脸委屈的朝自己走了过来,撅着小嘴朝自己行了个礼,很是自责的说道:“主公!今天是我任性了!害的你多走了那么远的路,你责罚我吧!” 见吕琦玲这么彪悍的小丫头居然能给自己主动道歉,王文泉瞬间有了一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他茫然的瞅了瞅赵云,见赵云冲自己点了点头,这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为了让吕琦玲知道自己是个多么优秀的主公,王文泉把头轻轻一摇,带着一脸春风般的笑容,很是和蔼的说道:“没事没事,以后注意就行!至于怎么罚你吗,我得好好想想!” 第一百五十八章伟大的吕布 “主公!” 见王文泉想要处罚吕琦玲,赵云一个健步便窜了过来,出乎意料的打断了王文泉的话: “吕侍卫是因为思念父亲伤心过度,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咱们大汉以孝治天下,还请主公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从轻发落啊!” “啊?” 一看赵云如此紧张,王文泉心里不禁‘咯噔’往下沉一下,他很是疑惑的瞅了瞅赵云,又歪着脖子拿眼角瞄了瞄吕琦玲,心中暗道不好,莫非自己一下午没注意,这俩人就碰出了爱情的火花不成? 经过了这么久的接触,赵云对王文泉倒也了解了不少,见他拿眼珠子贼溜溜的瞅着自己和吕琦玲,知道王文泉肯定没憋什么好屁,不等王文泉说话,他就把手一摇,急急解释道: “主公休要乱猜,某和吕姑娘清清白白,毫无越礼之事!” 赵云这边一咋呼,吕琦玲可就呆不住了,她很是羞愤的瞪了赵云和王文泉一眼,把脚一跺,扭头就想跑一边去。 王文泉这会正缺人手,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壮丁,见吕琦玲想跑他赶紧一扭身子挡住了吕琦玲的去路,把脸一板,努力做出一副我很是生气的模样,佯怒道: “你又想干嘛?还懂不懂规矩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公啊!” 对于王文泉,吕琦玲明显不如赵云了解。 她见王文泉拉着一张长脸很是严肃的看着自己,只当是王文泉因为自己不守规矩又生了自己的气,吓得赶紧停住脚步。 她怯生生的瞅了瞅王文泉,高高把嘴巴一翘,一脸委屈的说道: “这能怪我吗?谁让你们这么坏啊!” “这次不怪你,上次还不怪你啊!” 见吕琦玲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明明眼中夹着眼泪,却依旧挺拔不屈卓然而立,很是倔强的同自己讲着道理,王文泉心中不由泛起了一股怜惜,嘴里却不饶人的说道: “今天这事你办的太过分了,差点没把爷累死。所以呢,罚你帮我把屋里的东西搬到伙房去,这么罚你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啊!” 一听处罚的如此之轻,吕琦玲心中一喜,她抬起自己的小脑袋,刚想点上几下把事答应下来,却又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小脸一寒,俏目一冷,满是疑惑的问道:“真的,就这么简单?” 王文泉显然很享受吕琦玲这种三分惊讶七分怀疑的神态。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表现的再大度一点,话语再慈爱一点,吕琦玲绝对会被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 就目前这状态,吕琦玲会不会以身相许放到一边,可对自己的好感,指定是‘呼呼呼’的飙升。 想到这里,他很是得意的冲吕琦玲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我很绅士的模样,很是慈爱的说道: “对,就这么简单!”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吕琦玲并没有象王文泉想象的那样,表现出啥感激涕零难以言表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反而显得更加疑惑起来。 只见她皱着眉头朝王文泉走了几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很是惊奇的问道: “不对啊,你啥时候变的这么好心了啊?快说,你到底想干嘛?” 见吕琦玲怀疑自己的动机,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心虚。 他很是尴尬的瞅了瞅吕琦玲,见小丫头正很是执着的盯着自己,知道今天不拿出点说法来,吕琦玲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滴! 再看看赵云,就见自己的子龙将军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一瞅赵云这模样,他就知道这一位自己今天是指望不上了。 眼看着王文泉眼珠子四下乱转,却久久不肯开口,吕琦玲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这个小子,肯定有阴谋! 为了让王文泉的邪恶计划破产,为了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欺负滴,吕琦玲趁着王文泉愣神的功夫,不失时机的又是一声娇喝:“你怎么不说话了啊?你倒是说话啊!你不是能忽悠吗?你再忽悠啊!” “嗯!” 吕琦玲若是老老实实呆着,王文泉还真想不起什么合适的理由,这会见她如此咄咄逼人,不由得想起了她那位武功天下第一的父亲。 心里有了主意,王文泉登时也来了精神,他使劲压了压心中的得意,而后把手往自己的胸前一按,带着三分的敬仰七分的悲怆,颇为感慨的说道:“其实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特别崇拜你的父亲。” 吕琦玲没想到王文泉憋了半天,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眼中的登徒子,居然会如此推崇自己的父亲,不由一下子呆在了当场,如同魔怔了一般喃喃自语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崇拜我的父亲!他是三姓家奴!他在白门楼磕头求饶!因为他,我和娘亲天天遭人白眼,他不是个英雄,他也不是个好人,你为什么要崇拜他啊!你又怎么可能崇拜他呢?你骗我!你骗我!” 虽然吕琦玲从喃喃自语到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慨,嘴里面全是吕布的坏话,可一瞅她的模样,王文泉立马就感觉出了她的言不由衷,因为她眼中的泪水,却早已无情的出卖了她。 见自己的招数果然管用,王文泉心中大喜。 为了不让自己得意忘形,为了不让大好的机会从自己手里溜走,王文泉把眼一瞪,双目冒火的喝道:“住口!你不可以这么污蔑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也不能如此污蔑一个为了爱情不惜放弃尊严的英雄。” 他一边吼,一边在吕琦玲几近崩溃的注视下,快步走到了门口的台阶上,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拿手朝徐州方向一指,“你的父亲,是一个真正的爷们。在长安,他为了争取到最最纯真的爱情,毅然诛杀了董卓,放弃自己的前途;在徐州,他为了对家庭负责,又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说到这里,王文泉很是夸张的冲着一侧举起右手,把个嗓门提高了八倍,肆无忌惮的咆哮道: “所谓爵位诚可贵,名声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试问天地之间,有谁能比得上你父亲对爱情的执着,又有谁能拥有这么一颗铁骨柔情的丹心!” 第一百五十九章大汉指导员 看着疯魔般挥动着右臂,带着一脸狰狞吐沫星子乱飞的发表着演讲的王文泉,吕琦玲的心真的真的被震撼了。 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主公居然会对自己的父亲崇拜到了近似于癫狂的程度。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爹居然还有如此伟大的一面,能得到自己的主公如此高的评价和如此充分的肯定。 此情此景之下,一股知音难求的感觉从吕琦玲心里油然而生,她痴痴的看着挥舞着右臂,仿佛要挣脱一切枷锁追求真爱的王文泉。好似突然明白了,为毛自己的父亲一生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却会为了貂蝉姨娘不惜屈膝求饶。 在王文泉的诱导下,她对自己的父亲突然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和更加系统的了解,对王文泉的好感,也‘突’的一声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一双美丽的眼睛中,此时早已充满了喷涌欲出的泪水,可倔强的她却死死咬住嘴唇、屏住呼吸,努力的不让它们流出。 过了良久,吕琦玲澎湃的心情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她一脸感激的走到王文泉身边,毕恭毕敬的给王文泉行了个礼,带着满满的感动,语带哽咽的说道:“主公,谢谢你,你说吧,东西在哪?怎么搬?我一定好好干!” “嗯!” 王文泉没想到,自己如此动情的发表了这么一大篇演讲,居然就换回来这么几句话,顿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 他脑袋猛地往下一垂,拿手朝放东西的屋子一指,很是沮丧的说道:“就在屋里,德州扒鸡有两只,搬过去后你留下一只吃了就行!那玩意香着呢!” 一听有好处,还是好吃的,吕琦玲立马从哀伤的天鹅变成了一只欢快的小麻雀,不待王文泉把话说完,她道了声谢便飞一般的窜进了小屋。 就在王文泉感叹着人心不古,女娃个个都是天生吃货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赵云突然凑了过来。 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赵云对王文泉的景仰也突然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他实在想不到,为了忽悠着小姑娘干点活王文泉居然能摆和到这种程度;也根本没料到,令人不齿的吕布竟然也有如此值得肯定的一面。 他走到王文泉身边,见王文泉耷拉着脑袋,一副懊恼的不要不要的样子,满是感慨的劝道:“主公,逝者已逝,吕温侯在天有灵,若知道有人对他如此景仰,肯定也会含笑九泉的,您就别再伤心了,主母和你舅子还在堂内等着你呢!” 被赵云一提醒,王文泉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是跑到后院来干嘛滴,抬头一看,见时辰已然不早,不禁悚然一惊,额头上登时冒出了一丝冷汗。 王文泉反应如此强烈,倒不是他怕老婆怕的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今天是人家张玉兰娘家第一次来人。 虽然张卫来的是很不情愿,王文泉也打心里不待见他,可为了老婆,来的越不情愿,自己就越要小心伺候。如若不然,张玉兰指定会认为自己瞧不起她哥哥,八成得跟自己疯。 眼看着自己为了忽悠吕琦玲却把接待小舅子的事扔在了脑后,王文泉心里是一阵自责,再想想张玉兰那双比九阴白骨爪还要吓人的芊芊玉手,王文泉登时便生出了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为了弥补自己的失误,他匆匆忙交代了一声赵云,让他帮吕琦玲把东西送进伙房,自己撒开两腿,一溜烟的朝大堂跑去。 他刚到大堂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听那动静,貌似周仓魏延跟张卫聊的还挺高兴,心中一喜,原本惴惴不安的小心脏也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为了显示自己主公的威仪,他没有立刻进屋,而是停住了脚步,做了两个深呼吸,直到自己因为奔跑而变得很是急促的呼吸恢复了正常以后,这才把手一背缓缓的走进了大堂。 他一进房门,就看见魏延周仓正一人拎着一瓶闷倒驴,如同推销员一般,正在那眉飞色舞的冲着张卫炫耀。 再瞅瞅张卫,仿佛也很乐意听他们俩摆和。他不光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会盯着俩人手里的酒瓶,恶狠狠的咽口吐沫。 扭头一看,却见自己的老婆张玉兰仿佛也沉浸在了这场推销中,虽然她表现的很是矜持,可从她无限期待的眼神中,王文泉已然看出,这娘们喝起酒来,恐怕也不是神马省油的灯。 一瞅这架势,王文泉就知道,今晚的宴会指定是一场血拼。见没人搭理自己,他自我解嘲般的笑了笑,朝前走了几步,想通过拉近和大家的距离,让他们把注意力从闷倒驴上分一点给自己。 可他走出去了三四步,却发现魏延等人的眼珠子,依旧死死的捆在酒瓶子上,压根就没拿眼瞅过自己。 见此情形,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心中暗暗嘀咕道: ‘给你们瓶闷倒驴,你们就得意成了这副德性,连老子来了都不搭理,也太不拿俺当干部了。要是给你们瓶茅台,你们还不得直接上了天啊!还特么的历史名人呢,姥姥!可别给中国人民丢人了。’ 为了刷一下存在感,他把胸一挺,用力咳嗽了几声,而后很是威严的朝众人扫了一眼。 众人刚才光顾着聊闷倒驴了,没留意王文泉进屋,直到王文泉开了口,大家才发现了他的存在,赶紧起身行礼。 张玉兰更是一马当先,一扭娇躯就窜到了王文泉跟前,伸手把他的胳膊一跨,娇声言道:“夫君!那酒!” 对于女人喝酒,王文泉倒是从不反对。不过对于自己的女人喝酒,他却不是一般的不支持,见张玉兰提出了此等要求,他赶紧把嘴一张,把话就给堵了回去: “咳咳咳!玉兰啊,你可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喝酒呢?” 他一边说,一边冲着张卫一挥手,很是机智的转移了话题:“舅子啊!天色不早了,酒菜也都准备好了,要不,咱们先上席啊!” 第一百六十章别样的酒宴 在一片欢呼声中,张卫终于迎来了他平生最匪夷所思、最难以忘怀、最惊心动魄、最具有历史意义的一次宴会。 他先是被莫名其妙的带到了一个石桌前,又被大家强行摁在了一个叫做主宾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在王文泉的熏陶下,魏延等人早已对坐着吃饭早已习以为常,可对于常年跪坐吃饭的张卫,却是一件很新奇的事。 他坐在用圆木做成的凳子上,左扭右扭的忙活了半天,这才蓦然发现,原来屁股坐在这上面,腿脚竟然是那么的舒服。 待赵云也到了,大家一一入了座,他才知道,原来饭还可以吃的如此温馨,想想以前分开吃饭的情形,张卫登时感到,自己前边那二十年的饭简直就是白吃了。 还没等他从圆桌和凳子的震撼中走出来,一群军士便端着一盘盘的大菜走到了石桌前。不待他反应过来,那些军士便一个个的唱着菜名,把盘子放在了石桌上。 刚听到菜名的时候,张卫还没感到怎么着,一来呢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把菜名说好听点,那也是经常有的事。再就是,在他看来,对方也就是伙子穷人乍富的土匪,不可能弄出什么新鲜玩意。 待见到了菜,他突然发现,自己才是个典型的土老帽。 自己虽然是个苦出身,可打老妈跟了刘焉,就没怎么受过罪。 等跟着哥哥到了汉中以后更是锦衣玉食,那是想吃啥就有啥。可以这么说,大汉朝有的自己都吃过,自己吃过的大汉朝都未必有。 可今天王文泉给自己弄的这些‘德州扒鸡’、‘金丹酱板牛肉’、‘全聚德烤鸭’、‘潘佳驴肉’等等等等一系列大菜,他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再瞅瞅人家用的那些家伙什,张卫的眼珠子‘吧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倒不是张卫没见识,实在是王文泉搞的过于雷人。桌子上摆的,都是清一色的瓷器不说,一个个是薄如纸、透入镜,拿手悄悄一弹,其声如磐,清脆悦耳,一瞅就不是凡品,在大汉,哪件的价值也得在万金以上。 见自己的妹夫如此奢侈,张卫真的真的被震住了,他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伸手朝盘子上一摸,就觉得那盘细腻通透,丝滑顺手,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更让他感到不对头的是,赵云等人对这些佳肴、器皿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一般,压根就没表现出一丁点惊讶的样子,而是一个个两眼发直垂涎欲滴的瞅着桌子上那几瓶子‘闷倒驴’。 张卫惊愕的表情,自然逃不过王文泉的眼睛,见这娃被自己雷成了这副德性,他的心里很是得意。 再一瞅自己的马崽,见他们早已露出了急不可耐的表情,就等着自己一声令下好尽快的享用一番闷倒驴了。 在心里暗骂了几句‘没出息’以后,他也不再耽搁,伸手拎过一瓶酒,感想动手打开,却见周仓急不可耐的窜了起来: “主公,你怎么能干开酒这种粗活啊,来来来,交给俺吧!” 他一边说,一边从王文泉手里抢一般接过酒瓶,手一用力便拧开了盖子,把鼻子往上一凑用力一吸,屏住气呆了好久,这才轻轻的呼了口气,把大拇指一翘,带着一脸享受的表情,舔着嘴唇咽着吐沫的叹道:“好香啊!” “哎哎哎!干什么呢你!” 一瞅周仓在那自顾自的享受,魏延心中大急,他站起身来,伸手一拍周仓的肩膀,把周仓从对酒香的陶醉中给惨无人道的拉了回来: “倒酒啊!等着喝呢!懂不懂待客之道啊你!” 被魏延一喝,周仓登时也醒过了神来,见自己失礼,他很是自责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而后赶紧拎着酒瓶走到张卫身边,抓起酒杯就要给张卫满上。 “等等!” 见周仓要干倒酒的差使,赵云突然又蹦了起来,他围着周仓转了一圈,用怀疑的眼光把个周仓审视了一遍,伸手把酒瓶子一夺:“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让你倒酒,还不都跑到你碗里去啊!老规矩,手把一,个人喝个人的。” “对对对!” 没等周仓说话,魏延便如醍醐灌顶般明白了过来,他把手一伸,一把便将一瓶酒抓在了手里,把盖子一拧手一倾覆,‘呼啦啦’给自己倒了一碗,口中叫道: “一人一瓶,最公道了!听子龙的,手把一。” 见大家都是这个意见,周仓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他冲着赵云翻了个白眼,带着一脸的不甘心,又打开了一瓶闷倒驴,恭恭敬敬的放在了王文泉跟前。 王文泉见周仓不懂规矩,竟然先酒就给了自己,不由得冲周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再一瞅度数,七十二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为了让大家知道,自己是一个懂文明讲礼貌,懂礼仪有道德的好小伙,为了不让自己烂醉如泥,他眼一瞪脸一板,把酒瓶往张卫面前使劲一推,低声喝道: “说过多少次了,要先给客人!” 他说着话,把手一伸抓住了一瓶三十八度的往回一缩,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他便自己拧开了盖子,‘呼啦啦’往自己碗里一倒,很是严肃的说道:“今天,是内子的娘家第一次来人,为了表示对舅子的欢迎,我先带一碗,咱们图个吉利,八气干完,怎么样啊?” 见王文泉发了话,赵云周仓赶紧回了座位,一人打开一瓶,急忙忙给自己倒满,和魏延一起端着碗附和道: “没问题,主公说几气,俺们就几气!” 几个人在那咋呼,张卫却犯起了迷糊,他端着酒碗,一脸迷茫朝王文泉一望,面皮一红,糯糯的问道:“那个,妹夫啊!手把一是什么意思啊,八气又是神马意思啊!” 张卫话一出口,立马就招来了一片的白眼,在一阵唏嘘之后,公认的大老粗周仓把眼皮使劲一翻,很是得意的卖弄到: “这个你都不懂,怎么跟科学家喝酒啊!告诉你,手把一就是一人一瓶,喝完了交瓶。至于八气,就是八口喝完这一碗!” 第一百六十一章馋酒的娇妻 听完了周仓的解释,张卫心里暗叫侥幸,很是庆幸自己没有不懂装懂。虽然他很纳闷,为毛一碗酒还要喝八次,可入乡随俗的道理他还是知道滴。 他冲着周仓把头一点,带着一脸的真诚,很是感激的说道:“张某初到贵地,不懂规矩,还请大家不要见笑,在下谢周将军指点!” 王文泉见天色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怕周仓继续摆和,赶紧把碗一举,冲着张卫高声叫道: “好了好了,舅子第一次来我这,我就不多说了,第一口,一心一意,请!” 说完话,王文泉端起酒碗,把嘴往里一插,轻轻的抿了一口,而后拿眼朝其他几人一扫,仿佛在督促别人快喝。 赵云等人本来就是酒虫附体的人物,哪里用得着王文泉监督。 就见他们把嘴往碗里一插,‘啧’的一声,便吸了一大口酒在嘴里,含了好一会,才一脸享受的咽了下去。 一看大家伙都喝了,张卫自然也不会落后,他学着众人的样子,用嘴一吸,就觉得嘴里如同着火一般,烧的那叫一个难受,若不是顾忌着自己的身份,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把这口酒给喷出去。 他强忍着嘴里的不适把酒咽了下去,而后咬着牙瞪着眼‘哈’着粗气抄起筷子叨了块驴肉就塞到了嘴里,这才明白过来,为毛这一碗酒要喝八气。 待王文泉带完了一碗,坐在他对面的赵云又端起了酒碗,张口就是再带一碗四气喝完,凑上一年大家好自由恋爱。 两碗酒进了肚子,张卫终于从思想上认识上对闷倒驴这个名字有了一个比较系统比较深刻的了解。在他看来,这个名字起的很不贴切,就这酒,别说驴了,牛也不行啊!还没等他醒过神来,魏延等人马上又让他知道了自由恋爱到底是个神马意思。 只见周仓站起身来,把碗一端冲着张卫一举,高声叫道: “来来来,张将军,俺周仓敬你喝一碗。” 周仓话音刚落,魏延单手提碗‘噌’的一声便站了起来: “滚滚滚!你凭啥先敬,要敬酒,也是俺先敬!张将军,周将军是个粗人,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来来来,俺魏延敬你!” 被魏延一阵奚落,周仓登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一脸不忿的白了眼魏延,很不服气的吼道:“俺是上庸的守将,张将军来了上庸,俺就该先敬!” 对于周仓的抗议,魏延是一点也没放在眼里,他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巴,拿眼角冲着周仓一扫,一脸鄙夷的冲周仓说道:“张将军是俺请来的客人,自然该俺先敬!你若是想先敬,得问问俺的大刀答应不答应!” 魏延话一出口,赵云立马也坐不住了,他缓缓的站起身来,很是潇洒的把手在衣服上一甩,带着满满的自信,轻轻咳嗽几声,温尔儒雅的叹道: “咳咳咳!若论起武艺,云虽不才,自信还能拔个头筹!要不,某先敬!” 从第一口酒喝下去,张卫就已经知道了闷倒驴的厉害。待十二个酒走完,他就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舌头发麻。 这会见这众人端着大碗排着队的要跟自己恋爱恋爱,他就知道今天自己想站着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再听听三个人的话,那是一个比一个更有火药味,仿佛一个不慎,他们三个就会来个现场直播,演一出龙争虎斗。 见大家如此高看自己,张卫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小得意!可得意过后,他又感到有些为难,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喝谁的酒。 在他看来,今天在坐的,就没一个省油的灯!魏延就不必说了,自己就是被他给‘请’进上庸城的,武艺绝对比自己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瞅瞅赵云,虽然这位长的俊俏,说起话来也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可话里话外无一不透露着一股霸气。听那意思,好似王文泉军中他的武艺才是首屈一指。 再看看周仓,这位虽然看着很是受气,可人家把话说的明白,他的身份是上庸城的守将。 也就是说,以后自己这边能不能和王文泉和平共处,周仓的态度无疑是非常重要滴! 别看这种人权利不大,也给你帮不了多少忙,可说到捣乱他们的本事可大的很呢!若是时不时的在边界弄个擦枪走火啥的,自己的妹夫就是再能忍,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啊! 思来想去,张卫最终也没能做出决断,到底该先和谁喝酒,无奈之下,他只得把求助的眼光朝自己的妹子张玉兰抛了过去。 因为王文泉有言在先,张玉兰从开席就没捞着喝酒,一直噘着嘴在那喝茶。见众人喝的越起劲,她心里那叫一个不意。 这会见自己的哥哥把求助的眼神不要钱一般的砸向自己,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有了主意。 只见她把手一伸,抢一般抓住了王文泉的酒瓶子,趁着王文泉没醒过神来,‘哗啦啦’就给自己倒了一碗,把玉臂一举:“哥,我看这第一碗酒,还是让小妹敬你吧!” 张玉兰一发话,赵云等人当时便安静了下来,虽然他们都很彪悍,却也没有二到跟自己主母抢着敬酒的地步。 赵云消停了,王文泉心里面却闹起了意见。 自己的老婆自己有数,要说张玉兰,长的是花容月貌,生的是倾国倾城,容貌是真没的说。可就是这脾气有点大。 刚娶进门那几天,这个婆娘对自己是千依百顺曲意逢迎,搞的自己差点被颠覆了世界观,若不是身在三国,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写篇论文讴歌一下古代的婚姻制度。 谁知道美了没多久,张玉兰的大小姐脾气就暴露了出来,不光动不动就呵斥自己两句,时不时的就要拧自己的拧耳朵掐掐自己的大腿。 按说这么漂亮的老婆,就是打自己几下,王文泉也应该甘之若饴,不该有什么怨言。可问题是随着相处的日子越来越久,王文泉挨揍的次数也跟着与日俱增,现在她若是一天不揍自己两顿,这日子就跟没过一样。 不喝酒都如此强势,这要是再喝点闷倒驴,那还不得要了自己的命啊! 第一百六十二章酗酒的舅子 与王文泉相比,张卫倒是对妹子喝酒没啥顾虑。 在他看来,张玉兰此时出现,无疑是给自己帮了个大忙,最起码自己不用为了先和谁喝而继续纠结。 不待王文泉表态,他便把碗一端,跟张玉兰碰了一下酒碗,口中说了声谢谢妹子,脖子一昂,‘咕咚’一声闷了一口。 一瞅张玉兰开了头,赵云三人更加不肯落后,一个个端着酒碗不要钱的跟张卫碰,王文泉见此情形,果断的把头一缩,很不地道的躲到了幕后。 别人拿的多少度的,王文泉是真没数,可张卫那瓶是从自己手里转过去的,自己看的也是异常的明白,七十二度!就这度数,一年酒下来正常人根本就齁不住。张卫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大酒量了,只要自己能躲过第一波,张卫指定得被赵云他给灌挺。 果不其然,待赵云等人的轮番轰炸下,张卫很快便进入了肆无忌惮的节奏。 此时的他仿佛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进的上庸城,也好似不记得自己的大哥还领着十万马崽在城外风餐露宿,只是拍着胸脯一个劲的夸耀着自己功夫有多好、酒量有多大、为人多仗义。 王文泉本以为这娃喝醉了酒能吐露点有用的信息,谁知道张卫是越说越没边,听他那意思,若不是他大哥张鲁拦着他,刘璋早让他灭了八回了,连刘表这会都得赶到长江里喝水了。 眼看着菜还没怎么吃,张卫就已经醉的没了人样,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为了让小舅子喝的痛快吃的满意,他把碗一端,一脸坏笑的也凑了上去:“来来来,舅子,咱们俩也走一个。” 此时的张卫,正在那闭着眼不停的吹嘘着自己的光荣事迹。听到王文泉喊自己,他强打着精神,很是勉强的抬了抬眼皮,冲着王文泉憨憨的一笑,嘴里一个劲的答应,却死活不肯端碗:“行,妹!妹夫!咱!咱们俩早该走一个了!我跟你说啊!呕!咱!咱们可是亲!亲戚啊!呕!从现在开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远!远了不敢说,在汉中这一亩三分地上,要是有人欺负你,你提我,一,一,一准好使!” 一看张卫光说不练,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挂着一脸僵硬的笑容,一次又一次的把酒碗端到张卫面前,想尽快结束这场喋喋不休反反复复的演讲。 张卫喝的舌头都打了卷了,自然也知道了闷倒驴的厉害,打定了心思只吹不喝。见王文泉让的很是执着,他使劲甩了甩脑袋,让自己如同浆糊般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下,这才把嘴一张转移起了话题:“我说,妹!妹夫啊!你和玉兰的事,你放心就行,大!大!大!” 听着张卫在那玩大喘气,王文泉都觉得有点憋的慌,为了不至于吧张卫憋出啥毛病,他只好苦着脸把话接了下来:“大哥!” “啊对!” 张卫这会正在那苦思冥想自己到底想说啥,被王文泉一提示立马就醒过了神来,他用手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般叫道: “就是他!我说妹夫,你放心,他要是敢拦你们的事,我收拾他!” 他说着话,把手一伸,一把搂住了王文泉的肩膀,冷不丁的打了个酒嗝,喷了王文泉一脸的酒气。 王文泉没想到一场酒没喝完,张卫居然能自己亲自到这种地步,猝不及防被喷了个正着,就觉得肚子里面一阵翻腾。刚想扭扭脖子躲躲这股怪味,没想到张卫却不依不挠的把自己使劲一拉,一下子就把自己给拽到了他的怀里:“咯!我说妹夫啊!你是不!不知道,你问问玉兰!咯!在汉中,我和大!大!大!” 一看张卫又大起了舌头,又在那‘大大大’起来没完,王文泉赶紧张嘴把话又给接了过去:“舅子,是大哥!” “啊!对!是大哥!” 张卫闻言,赶紧附和了一声,他脑袋如同铅球坠地一般往下一栽,拿手一指张玉兰,很是嚣张的喊道: “玉兰你说,在汉中,我和大哥谁说了算!” 自己的哥哥自己有数,从张卫卷舌头开始,张玉兰就知道自己的二哥已经喝够数了。 有心上前劝劝吧,敬酒的又是自己的夫君,若是自己开口阻止,显得有些跟王文泉唱对台戏,正在个左右为难的时候,见张卫把话引到了自己身上,心中不由一喜,赶紧站起身来轻移莲步走动张卫身边随声附和道:“我知道我知道,自然是二哥说了算!” 说着话,她用手把张卫的胳膊使劲一拽,又拿手把王文泉一拉,这才把王文泉从张卫怀里给拉了出来。待王文泉到了自己身边,她就觉得一股扑鼻的酒臭迎面而来,忍不住拿手在自己的琼鼻前一扫,一脸嫌弃的说道: “这都是什么味啊!这么难闻,赶紧洗洗去!” 王文泉早已被张卫熏的头昏脑涨,哪里会拒绝这么张玉兰这么人性化的要求,他毫不犹豫的一撤身子,撒开两腿就朝伙房跑去。 见王文泉如此听话,张玉兰的脸上不由洋溢出幸福的笑容,她扶住已然昏昏然不知所谓的张卫,冲着赵云等人款款说道: “三位将军,家兄不胜酒力,玉兰这就扶他去后院歇息,你们自便就好!” 赵云等人喝的虽比张卫少些,可这会也明显的有些醉了,一听损友要提前离席,他们哪里肯依,一齐大叫不可。 张卫被他们三个一喊,猛然醒过了神来,他用尽生平的力气才把眼睛瞪开了一条小缝,拿眼一瞄四周的情形,登时明白了过来: ‘自己的妹子,是想让自己当逃兵!’ 再一瞅自己的三个酒友,发现他们看向自己的眼光已经由以前的钦佩变成了鄙夷,顿时觉的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为了争回自己的面子,为了让大家知道自己是个纯爷们,他把头一抬把手一甩,猛的挣脱了张玉兰的搀扶,脚下如同走着八卦步一般,一摇三晃的吼道: “谁不胜酒力了啊!谁不胜酒力了啊!我告诉你们,能把我喝趴下的,还没生出来呢!别看爷酒量一般,可酒胆,呕!大着呢!呕!” 第一百六十三章给力的妹夫 上庸城头,王文泉奋力的挥舞着双臂,极目远眺着远去的张卫,口中奋力呼喝着: “舅子!一路走好啊!” 相比王文泉的不舍,张卫对自己的离去仿佛是那么的迫切,以至于听到王文泉如此深情的呼唤,他都没有把马停下,只是在飞奔的马上略一扭头,随口叫道:“知道了妹夫,外面风大,你先回去吧!大哥那边交给我了,别忘了让贾先生来谈判啊!” 他一边跑,一边心有余悸的捂了捂自己那受尽了酒精考验的肚子,一脸糟逼的感叹道:“终于不用喝闷倒驴了!” 张卫这两天在上庸享受的绝对是vip待遇,吃的是二十一世纪的熟肴,喝的是蒸馏过的美酒,活的倒真是有滋有味。 可让他受不了的是,一到吃饭的时间,赵云魏延周仓都会拎着闷倒驴找上门来,不把自己喝趴下,他们是根本不会罢休滴!开始的时候,张卫还真没在意,连着被灌多了两次,他才慢慢的醒过神来,再这么喝下去,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会英年早逝。 痛苦难耐的他思量了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找妹子说情让自己早点回去。 对于赵云等人的热情,张玉兰倒是没有在意,相反的,她还挺乐观其成。 在她看来,自己夫君手下的大将能跟自己的哥哥如此结交,这本身就是给自己面子。至于喝多了闷倒驴有多难受,则根本不在她的考虑之中。 听说张卫才呆了两天就要走,她的心里很是不舍,慌忙问起了原因,待张卫说清楚了原委,张玉兰俊俏的脸上立马就挂起了一层寒霜,心里没由来的蹦出来了四个字:‘不识抬举!’ 有这种想法,倒不是张玉兰瞧不起自己的哥哥,实在是她根本不知道,七十二度的闷倒驴喝多了会有多难受。 在她看来,自己的夫君为了接待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哥哥,那可是费了好一番的心思。别的不说,就光那些菜,自己嫁过来那么久,别说吃了,见都没见过。 至于酒,自己夫君手下的大将,一个月也就那么三四瓶,想多要都捞不着。现如今自己的哥哥一来,那是拉开了库房敞开供应,想喝多少随便拿,自己看着都心疼。 就这么高接远迎的伺候着,哥哥居然还不满意,竟然让自己找夫君求情放他早走,这让自己如何开得了口啊,若是照实说,也有点太伤人心了啊。 有心不答应吧,却见自己的哥哥捂着肚子皱着眉头,一副痛苦的不要不要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疼,她皱着眉头思量了好半晌,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张卫的要求。 对于张卫,王文泉也是头疼的要命!自从这娃来了西城,李书缘和自己的工作量那是与日俱增,闷倒驴是不要钱的往这边送。 本来舅子登门,多喝瓶子酒多吃两个菜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自己手底下这帮东西见了酒都跟没了命一样,只有拿出去的没有送回来的,一抱就是一箱子,剩下多少指定都会变成他们的库存。再喝,再抱!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虽说这些东西值不了几个钱,可天天摁着人家李书缘折腾,自己心里也是非常的不过意。 若李书缘是个小伙子也就罢了,偏偏人家是个刚上大一的小妮子,眼看着一天两箱闷倒驴都供不上喝,把个李书缘累的那叫一个叫苦连天,哭着闹着打着滚的要罢工,这两天可没少跟自己发了脾气。 有心放张卫回去吧!又觉得自己提出来跟撵舅子走人一般,老婆脸上不好看。有心让赵云他们提个醒,偏偏这三个没节操的一门心思的想多留张卫几天,也好多弄几瓶闷倒驴,自己说了半天愣是没人搭理。 就在他感到万分纠结万分为难万分对不起自己南湘妹子的时候,张玉兰却怯生生的走到了他的跟前,很是小心的提出了让小舅子赶紧回家的请求。 对于这么人性化的要求,王文泉自然不会拒绝,在张玉兰一脸愕然的注视下,他拍着胸脯一蹦三尺的把事情就给答应了下来。 当然了,既然大家都已经认定,张卫这次来上庸是走亲戚不是当俘虏,那就不能让他空着手走。 为了显示自己雄厚的财力、尖端的技术、真挚的情谊,王文泉经过仔细的思量,在张卫离开之际除了送给他了一套茶具和一把钢刀以外,还委托张卫给自己的大舅子转交了一箱子闷倒驴,并要求他代表自己向张鲁同志致以最诚挚的问候和最崇高的敬意。 张卫也没想到自己的妹子办起事来如此给力,自己前脚提出申请,后脚事情就被办了个妥妥当当,忍不住在心里给张玉兰点了个大大的赞字。 待到王文泉把礼物堆到了他的面前,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办的这事非常非常的不地道。 想想自己来上庸的目的,再瞅瞅王文泉送给自己的礼物,两下一比,张卫就觉得自己的脸庞一阵阵的发烫,心里也如同打翻的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一起涌来。 在接过礼物的那一刻,羞愧难当的他再也无法对王文泉提起一点点敌意,暗暗在心中下定了决心:‘回去以后一定要告诉自己的大哥,王文泉这个妹夫绝对特么的很给力。’ 送走了张卫,王文泉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一溜烟的跑到贾诩临时的家里。 或许是因为害怕喝酒,这两天接待张卫,贾诩一直都没有参与。可作为王文泉的准军师,对于整个事件的事态发展贾诩心里还是有数滴。 见王文泉进家,贾诩自然不敢怠慢,赶紧把他让进了屋里。待王文泉落了座,贾诩把三角眼一眯,笑吟吟的瞅了瞅自己的主公,随口打趣道: “主公,不知今日到此所为何事啊?” 王文泉见贾诩明知故问,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使劲白了贾诩一眼,没好气的反问道:“我来你这想干啥你特么的还没数啊?张卫已经送走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跟我说说,咱们下一步该咋整?” 第一百六十四章上庸的使者 就在王文泉和贾诩一门心思的算计张鲁时,张卫业已回到了张鲁的大营,并成功的见到了自己的大哥。 自打那天跟王文泉分开以后,张鲁的心里一直都很不舒服,虽然他也知道事情无法挽回,可眼看着自己的妹子就这么被人忽悠走了,他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忿! 且不说彩礼啥的给没给,单说自己的妹子成亲,自己居然连杯喜酒都没摊上,这算特么的咋回事啊!好容易纠集了十万马崽,想跟自己的便宜妹夫好好啦啦这个事。 谁知道和正主一见面,才知道自己的妹子不是一般的给力,肚皮一挺,居然已经有了下一代。害的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是一个劲的赔小心,捏着鼻子当了王文泉的便宜大舅子。 待听完了张卫带回来的情况汇报,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次办的这事,不是一般的缺心眼子,一个劲的埋怨自己:来之前咋就忘了先派人问问妹子的情况捏? 眼看着王文泉情多礼多,不顾自己带着马崽过来找事,依旧给自己送来了丰盛的礼物,张鲁就觉得脸上一阵阵的发烫。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对王文泉好一点,以弥补自己今天的过失。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在张卫回到大营的第二天,张鲁早早的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驱赶着手下的马崽忙东忙西,准备以一个全新的面貌,接待自己舅子派来的使者。 见自己的哥哥这么积极,张卫自然也不肯落后,为了感谢自己在上庸受到了盛情接待,他不顾自己被酒精考验了整整两天的小身体,愣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积极的参与到了迎接使者的准备工作之中,并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管这次来的是谁,一定要把他喝到桌子低下去。’ 为了达到这一不可告人的目的,张卫把自己在上庸的所见所闻一一落实到了这次的接待工作中,并提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号:一定要让使者感到家一般的温暖。 王文泉显然没让张卫他们失望,张卫他们刚收拾好,就听到军士来报,说是上庸那边派来了使者,还拉来了几车东西。 张卫见自己的妹夫如此积极,自然不会怠慢,赶紧拉着张卫、阎圃等人一起迎了出去。 在快要赶到寨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身长八尺,貌伟而庄,眉宇间含着霸气,眼睛里冒着精!光的文化人正倒背着双手,悠哉乐哉的在寨门外来回的晃悠。 瞧那人的架势,那是说不尽的从容,给人的感觉压根就不象个来谈判的,分明就是来欣赏风景的。 待兄弟俩迎到了寨门口,那人仿佛才收回了自己的心思,就见他很是从容的整了整自己的衣冠,信步走到张卫兄弟跟前,把手一拱,略一弓腰,口中唱道:“系师请了,在下贾诩贾文和受主公之命,特来商谈两家交好之事!” 贾诩在寨门外溜达的时候,张鲁已然看出了他的不凡,这会一听来的竟然是这位老狐狸,他就觉得脊梁骨上一阵发凉。 见贾诩给自己行礼,张鲁赶紧收了收心,把手一拱,一脸恭敬的回到道:“不敢不敢!在下正是张鲁,贾先生之名某是闻名已久,只恨福薄无缘相会,今日一见,足慰平生啊!” 说着话,张鲁面带微笑,把身子一侧,往路边一让,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口中继续说道: “贾先生,里边请!” 一看张鲁跟自己客套,贾诩心里也就有了数,今天这趟差使自己绝对没啥危险。一个不巧,能捡些便宜回去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贾诩菊花般的老脸上登时露出了一腚的笑容,他冲着张鲁把头一点把手一伸,嘴里言不由衷的附和道:“系师过誉了,天下人谁不知道系师乃一方豪杰虎踞汉中,手下精兵强将数不胜数啊!鄙人一介书生而已,岂敢走到您的前面,还是您先请,诩在后面跟着便是!” 张鲁见贾诩如此推崇自己,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脸上当时就泛起了红光不说,连腰杆都比以往挺直了三分。 为了表示出自己的平易近人,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善意,张鲁没有继续纠结谁该走在前面的问题,而是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贾诩的大手:“贾先生说的哪里话,在您面前,某可不敢自称豪杰,来来来,咱们一同进寨!”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贾诩自然不会再跟张鲁客气,他哈哈一笑,由着张鲁拽着自己的手臂,一路朝张鲁的中军大帐走去。 他们俩一挪步,跟随贾诩来的军士连忙招呼着人把车一块拉到营寨里去,张鲁的马崽见状,急忙上前阻拦,瞧那架势,好似要检查一下里面到底装了神马东西。 见有人要检查车子,贾诩倒也没有生气,就见他身子一顿脚下一滞,便拖着张鲁停在了当场,笑呵呵的冲张鲁说道:“系师,车上装的,都是我家主公送给系师的礼物,要不,您派人接收一下,我也好让赶车的百姓回去啊!” 听完了贾诩的话,张鲁顿时有种被人看破了心思的感觉,不由有些难为情。 就见他面色一红,稍一犹豫,便皱着眉头冲着门口的卫兵挥了挥手臂,高声喝道:“查什么查啊!都是自己人,赶紧放他们进来!” 老大发了话,马崽们自然不会再跟那几辆破车置气,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便往两边一站,让出了寨门前的道路。 见事情已然得到了解决,张鲁手一用力,拖着贾诩就要继续往里走。 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已然给车子放了行,可贾诩的双脚却如同生了根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死活不肯挪步,以至于自己拖了三次,都没能拖动这个老狐狸,心里不由得很是纳闷。 就在他一脸糟逼不明就里的时候,一直被他拖着往里走的贾诩突然把脚一抬,拉着自己就朝车子走去。 待到二人走到了车子旁边,贾诩伸手把车子上的蒙布用力一掀,车子里马上就露出了一排排寒光闪闪的兵器! 第一百六十六章贾诩的习惯 有了一百把利刃垫底,张鲁对王文泉自然也就多了份顾忌少了丝蔑视,打心里也更重视起了这次谈判来。 倒不是张鲁嫌贫爱富,实在是王文泉送来的武器太过雷人,此时的他几乎可以想象的出,如果自己的马崽都装备上这种刀具,揍刘璋那简直就不是事。 有了这种想法,张鲁就觉得腰杆子猛然间软了三分,说话客气了不说,连看向贾诩的眼神,都变的恭敬了起来。 就见他躬着腰,涎着脸,把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带着满满的期待,冲着贾诩毕恭毕敬的说道:“贾先生,外面风大,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咱们去帐篷里说,您看可好!” 一瞅张鲁那模样,贾诩心里就有了数:‘这娃已经被自己带来的家伙什给镇住了。’ 既然达到了目的,贾诩自然也不愿意继续在外面吃沙子,见张鲁邀请自己进帐,他也不推辞,把胸一挺,把手一拱,从嘴里哼出来一个‘成’字,昂首阔步的便走在了最前面。 张鲁没想到贾诩这次竟然这么好说话,不光一点谦让的意思都没有,而且是毫不客气拔腿就走,心里不由得有些不舒服。 他皱了皱眉头,拿眼狠狠的剜了一眼贾诩的背影,把后槽牙使劲一咬,把头一低,小声嘟囔道:‘牛什么牛啊!不就是家伙什好点吗,有种你特么吃了它们啊!’ 说完话,他一抬头,见贾诩已经走出去了二十多步,连忙一溜小跑追上贾诩,嘴里却不敢再显示出神马不满,只是陪着笑脸一个劲的朝大帐里让。 待到大家都进了张鲁的中军帐,各自分主次坐好了以后,作为主家的张鲁轻轻咳嗽了几声,算是打破了帐中的平静: “咳咳咳,贾先生,刚才你说你们城主愿意用车上那种兵刃换粮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看的出来,张鲁真的很谨慎,为了防止自己上当受骗,说话的时候,他不光把‘车上的’的三个字说的特别重,还拿手朝帐外指了指。 对张鲁那点小心思,贾诩一直都是洞若观火,见他虽然质疑自己的话,可谈话内容却是直入主题,没有在那东拉西扯的耍心眼,心里顿时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 他双目微闭,身体慢慢摇晃了几下,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酸溜溜的回答道:“系师说的哪里话,如此大事鄙人岂敢胡说,我来时主公跟我交代的很清楚,就是要用车上的那种兵刃跟您换点粮食吃,还请系师莫要多心!” 张鲁见贾诩在那闭着眼睛一摇三晃的跟自己说话,心里已然闹起了小意见。 再听听他那话,虽然意思说的很是肯定,可声音却是阴阳怪调,怎么听都觉得是在鄙视自己,脸上登时便觉得有些挂不住。 为了显示自己的不满,为了让贾诩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角,张鲁使劲白了贾诩一眼,带着一脸的鄙夷,很是不屑的说道: “贾先生,说起来我跟你家主公也算是亲戚了。按理说,你们缺粮食找我帮忙,我也是义不容辞。只是,唉!我那去年收成不太好,粮食也不多。恐怕就算是我肯换,也未必能拿出多少啊!” 说完话,张鲁把脸一拉,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为难的模样,眼巴巴的瞅着贾诩,就等着老狐狸把眼睁开,跟自己陪上两句小心。 汉中有没有粮食、有多少粮食,别人没数,张卫心里却有数的很。一听张鲁的话,他就知道自己的大哥这是和自己的好妹夫耍心眼,心里那叫一个不高兴。 为了不让贾诩白跑一趟,为了感谢自己妹夫前几天的盛情接待,为了对得起那套景德镇的茶壶,张鲁话刚说完,张卫就很是焦急的站了起来。 张鲁显然没想到,贾诩还没表态自己的弟弟却会突然窜出来要跟自己叫板。 他用眼角的余光一瞥张卫,见张卫正挂着一脸的不满,瞪着俩眼看着自己,显然对自己刚才的话很有意见。 一瞅张卫那架势,他就知道自己的弟弟要犯二,今天这事八成要坏菜。为了不让自己的努力白费,他赶紧把放在贾诩身上的眼光一收,一扭脑袋对着张卫就瞪了过去。 张卫跳将起来,正想在自己大哥面前替王文泉说上几句好话,也好尽一尽自己当舅子的心意,却发现张鲁的眼中突然释放出两道冷冷的寒光,对着自己就射了过来。 见此情形,张卫不禁犯起了踌躇,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发言。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大哥皱着眉头,带着一脸的凝重,冲着自己摇起了脑袋。 张卫虽然有点二,可人却不傻。一看张鲁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的大哥心里已然有了打算,待要坐下,却又觉得下不来台。 为了不让贾诩看出什么端倪,为了不在老狐狸面前丢脸,张卫灵机一动,把手冲着张鲁一拱,借口自己营中有些事情忘了处理,慌忙不迭的退到了帐外。 贾诩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刺激到了张鲁,因为不管是眯着眼摇晃着说话、还是那种酸溜溜的语气,本来就是他在生活和学习中养成了一个不良习惯而已,没有一点轻视张鲁的意思。 一听张鲁的话音突然从万般的期待变成了深深的无奈,贾诩心中不由一紧,眼皮也仿佛在这一瞬间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噌’的一声就抬了起来。 不明就里的他很是茫然的看了张鲁一眼,又瞅了瞅急忙忙退出大帐的张卫,略一思量,心里面便有了计较:“粮食特么的指定有!张鲁这么说,是想把粮食卖个好价钱!” 见张鲁竟敢跟自己耍心眼,贾诩心里也生出了火气。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肚子里的坏水当时就‘哗啦啦’的淌了一地。 只见他缓缓的站起身来,把眼一闭把头一抬,努力做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带着一脸的感慨,冲着张鲁痛心疾首的摇了摇脑袋,很是无奈的叹道: “唉!本以为系师这里兵精粮足,没想到竟也如此紧张。唉!如此看来,要想为我家主公解忧,某是非要去趟巴蜀不可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气人的阎圃 贾诩说完话,也不多做纠缠,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张鲁没想到贾诩这哥们居然如此实在,自己刚说了个粮食不多,他就要跟自己告辞。有心拦一下吧!却有觉得下不来台。若是不拦,又怕失去了这次强军的机会。 他正在那犹豫,却猛然发现自己的第一高参阎圃正用十分焦急的眼神盯着自己, 仔细一瞅,就见阎圃一边盯着自己,一边还一个劲的冲贾诩甩下巴壳子,瞧那意思仿佛是要自己拉住贾诩一般,心中不禁很是纳闷。 他把头一低,仔细的回想一遍贾诩的话,突然眼珠子一亮,脸上也随之生出了一丝恐惧之色。 醒过神来的他再也顾不得神马面子,急忙忙站起来身紧跑几步拉住了贾诩,堆着一脸的笑容,陪着小心说道: “贾先生莫急,贾先生莫急,刚才乃是戏言尔!” “奥!” 见张鲁服了软,贾诩自然也不会做作下去,他很是夸张的把眼一睁把头一抬,恍然大悟的的感慨道:“我就说嘛,汉中怎么可能缺粮食呢!”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很是顺从的转过了身子,带着一脸的坏笑,满是戏虐的继续说道: “来的时候我家主母就跟某说了,系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有她在,粮食绝对没有问题。刚才听系师一说,我还以为是主母骗我呢,原来是开玩笑啊,哈哈哈!” 说完话,贾诩也不执拗,把腿一抬就走回了自己的位子前,他带着一脸的得意一撩衣服就想落座,却听到旁边有人叫道:“贾先生且慢!在下阎圃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赐教!” 贾诩扭头一看,就见阎圃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正抱着拳给自己施礼。 一瞅阎圃一身文士的打扮,贾诩就知道自己的对手来了,他连忙把手一拱,算是还了个礼,口中唱道:“阎先生有话请讲,贾某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阎圃在起身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顾虑。毕竟是自己让张鲁把人家给拽了回来,这会还没落座自己便又要发难,生怕贾诩会发脾气。 这会见贾诩不温不火一副全天然无公害的模样,知道老小子是要应战,心中顿时踏实了不少。 在他看来,贾诩话虽说的很是吓人可实施起来却不容易。且不说他贾诩带着兵刃去巴蜀张鲁会不会愿意,单说这路上的消耗就不是一个小数字。 若是别人说这话自己还真的小心提防,可贾诩说出这话来自己压根就不用在意。因为在自己的印象里,贾诩就是一只老狐狸,如此缺心眼的事那是打死他也不会干滴!话虽这么说,可对于车上的兵刃他还是有点眼热滴!也知道一旦拥有了这种装备,自家军队的战力能提高一倍都不止。 正因如此,他这才连连朝张鲁使眼色,让自己的主公把贾诩给喊了回来。 可瞅瞅贾诩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他又觉得若不点破了贾诩的小心思,回去以后贾诩肯定会笑话汉中无人。 为了挣回点面子,为了让贾诩知道汉中的俊杰也不是好惹滴!阎圃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信步走到贾诩的案几前,把头一昂,不卑不亢的问道:“敢问文和先生,您方才说要去巴蜀一趟,可是想去刘益州那里用兵刃换粮食吗?” 作为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自己的主意靠不靠谱贾诩心里是非常的有数。 刚才随口叹出来,不过是为了吓吓唬唬张鲁而已。因为他心里明白,就算是张鲁不跟自己这边交易,自己这边合作的首选也是刘表和曹操,再缺心眼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到巴蜀去。 他本以为张鲁已被自己唬住,心里刚有了一点小得意,此时被阎圃一问,登时也收起了小看的心思:“不瞒阎先生,我家主公倒是真打算去刘益州那换点粮食,不过我家主母听说以后非常生气,说她和刘益州有屠家灭门之仇,极力阻挠此事!我家主公无奈,这才让某来与系师商议换粮之事!” “奥!” 听完了贾诩的话,阎圃的嘴角登时挂起了一丝冷笑,心中暗骂道:‘尼玛的,忽悠谁呢你!满大汉都知道蜀道难行,就你贾诩不知道?要不是你们的家伙什好,老子才不让系师喊你回来呢,跟爷玩这套,姥姥!’ 可心里再骂,脸上也不能带出来,阎圃使劲眨了眨眼睛,挂了一脸忧虑,很是忧心的说道:“贾先生,我们两家乃是亲戚,粮食再少也断不至于袖手旁观肯定会有所表示滴!至于巴蜀我看贾先生不去也罢。” 为毛不能去巴蜀,贾诩心里跟明镜一样,可话赶话赶到了这个份上也就由不得贾诩不往下接了,他在心里吧阎圃的祖宗八辈给问候了一遍以后,很是憋屈的把手一拱捏着鼻子问道: “这倒是奇了,为何巴蜀某不能去啊?” 阎圃卖弄了半天,就等贾诩这句话呢,见他动问,登时感到有了展示才华的机会,只见他把胸一挺把头一昂,努力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很是感慨的叹道: “蜀中虽好,却道路不通!那刘璋与我家主公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我家主公顾及亲情让你们过去经商,也断然不会允许你们去巴蜀贩卖兵刃。 至于荆州,你们更是想也别想。前一阵子你们取了房陵杀了蒯祺,蒯家乃是荆襄大户,连刘景升都要让他们三分,你家主公得罪了他们,刘景升岂会给你们方便?故而,你们西城刀锋再利,也到不了巴蜀;巴蜀粮食再多,也解不了西城之饥。贾先生号称智谋之士,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通透吧!” 作为一个比猴都精的人,贾诩自然知道阎圃的说的都是真滴、是很客观滴、也是符合实际情况滴,可若是就此服了软,又觉得有点太丢人。 再瞅瞅阎圃,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得意冲着自己一个劲的翻白眼,一副我揭穿了你,你能把爷咋样的模样,贾诩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军帐的辩论 贾诩使劲翻了翻白眼,对着阎圃冷冷的‘哼’了一声,在贾诩看来,阎圃对自己咄咄相逼,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断了其他的念想,老老实实的认栽,他好在价格上沾自己点便宜。 若是张卫阎圃好好招待一下自己,多说几句好话,自己倒是真不介意给张鲁一个公道点的价格。毕竟花的是王文泉的钱,自己没有心疼的必要。 现如今一点好处没有,从进了门就一个劲的受挤兑,反而燃起了贾诩的斗志,心中暗暗嘀咕道: ‘钱虽然花的是他王文泉的,可面子丢的却是老子的,要是被你们俩个给玩了,以后爷还混不混啊?就冲你们俩这么个折腾法,要不给你们加点猛料,就不起爷毒士的名声!’ 想到这里,贾诩精神徒然一震,眼珠子里更是精!光四射,就见他微微一笑,绕过案几来带阎圃跟前,嘴角一斜,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狞笑,双手交叉往小腹处一抱,身体微微前后摇晃着,阴阳怪气的说道:“阎圃先生所言不虚,若我家主公想把兵刃卖到巴蜀,确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且不说系师和刘荆州会不会放行,单是这一路的山贼盗匪,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说到这里,贾诩斜着眼偷偷瞄了一眼阎圃,见阎圃脸上一会绿一会青,显然有些挂不住。 一瞅阎圃这模样,贾诩就知道对面这位已然中招,他把脖子冲阎圃一扭,挂着一脸的坏笑,满是戏虐的问道: “阎先生,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大家都是文化人,贾诩话里话外的意思,阎圃自然听的出来。一听贾诩骂自己这边是贼,阎圃的脸当时就气绿了。 倒不是阎圃度量小,实在是他老大张鲁的出身不大行。 虽说张鲁来汉中是受了刘焉的委派,可刘焉为了关起门来过日子,把张鲁派到汉中不久,就给朝廷上了奏折,说是米贼作乱阻隔交通难以入贡,从此中断与朝廷的联络。 这封奏折对刘焉来讲确实算不得什么,可对于张鲁而言,却不是一般的要命,因为这封奏折给可怜的张鲁同志直接就定了性:是贼,不是官! 从那以后,米贼的帽子就毫无争议的戴在了张鲁的头上,故而汉中上上下下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贼’字! 贾诩虽然没有点明,可阎圃心里却明白的很,老小子这是在说自己这边是贼寇,不是政府机构,没有吃喝拿卡的权利,强行阻挠通商只能归属于抢的范畴。 阎圃心里虽然很明白,贾诩这是在骂人,可心里再明白,他嘴里却没法说出来,毕竟贾诩是在顺着他的话意走,由不得自己不点头。 见贾诩阴阳怪气的把话递了过来,阎圃登时如同吃了二斤苍蝇一般,恶心的那叫一个难受,有心反驳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没奈何捏着鼻子把头一低,带着一脸的五颜六色,很是憋屈的说道: “对对对,贾先生所言极是!如今战火四起,天下不宁,盗贼猖獗一些也是在所难免啊!不瞒先生说,就是我们自己的生意出了汉中也得派兵护送,就更别说运到益州那么远的路途了。如此形势之下,贵处的情况恐怕也好不到哪去吧!” 听完了阎圃的话,贾诩脸上掠过了一丝不经意的微笑,在他看来,阎圃的话里包含了两层意思:一是这小子为了压低价格,捏着鼻子认可了张鲁盗贼的身份。顺便也警告了一下自己,只要自己这边敢运,他们就敢放手去抢;二是在提醒自己,自己的主公也不是神马好东西,大家都是强盗出身,头顶上顶的都是贼的帽子,身份相同谁也别笑话谁,就算是抢了充其量也就是盗贼之间的火并,算不得神马大事。 见阎圃如此机智,贾诩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同时收起了小看的心思,嘴里却依旧不温不火的继续挤兑道:“阎圃先生说的不错,西城、上庸、房陵三郡的盗贼也是猖獗的很,我家主公虽然有意征讨,却苦于没有个身份,心里也是着急的很呢! 不过话说回来,曹丞相现在正和袁本初兵来将往打的是不可开交,你说我家主公若是这个时候给曹丞相送点兵器过去,曹丞相高兴之余,会不会给我们家主公弄个郡守当当啊?” “嘶!” 听完了贾诩的话,阎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些兵刃的锋利程度阎圃刚才在帐外看的可是清清楚楚,聪明如他又岂会不明白,若是对方在此时把这等利器送给曹操,弄个郡守还真不是神马大问题。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贾诩这话不大靠谱,毕竟曹操只能给你们个名分,却给不了你们实力,就算你们有了朝廷的册封,凭着汉中之险,老子把大门一关你们也未必过得去啊! 想到这里,阎圃心中一松,脸上也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鄙夷:“若是王城主如此做法,弄个郡守当当倒还真不是神马问题。可这一路上盗贼林立山寨又都坚固的很,恐怕王城主就算是有了名分,也就是吓唬吓唬一些毛贼而已,稍微有点实力的都未必会买你们的账啊!” 有了名分管不管用不用,贾诩心里是有数的很。 他也知道想要在这个乱世称雄,需要的是实力不是名分,名分这东西有了更好,没了不缺。 在他看来,阎圃的说法道理很对,也是实际情况,不过作为王文泉的使者,他就是再赞同阎圃的说法,嘴里也不能认可。 为了显示自己的不凡,为了让阎圃知道自己不是好惹滴,贾诩带着一脸的怒色,从嘴里呲出了一个‘戚’字,而后十分潇洒的把自己的大袖子对着阎圃使劲一甩,很是鄙夷的说道:“我家城主虽谈不上兵多将广,却也是要兵有兵要将有将,刀剑锐利兵甲齐备。 若得册封,则上能得天子之命秣马厉兵将士必然用命,下则是为民除害守护地方百姓必然拥戴,界时我西城上下齐心万众一体,便是窃夺州郡之贼我西城也敢碰他一碰,扫灭些许盗贼又有何难哉!” 第一百六十九章古人的承诺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一直如坠云雾的张鲁总算听出了点味道。虽然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剿灭山贼跟自己换几把刀子有个毛关系,可贾诩阎圃两个人动了真火,他却还是能看出来滴。 眼瞅着俩人唇枪舌剑斗个不停,你来我往不肯想让,张鲁就觉得脑袋瓜子一阵发涨。在他看来,管你西城有多少山贼,赶紧把事定下来,自己也好早早回家才是正理。 想到这里,他急急忙把手一伸,很是明智的抄起了铁锹,在一边和起了稀泥:“二位!二位!山贼的事你们都争论了一个时辰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谈点正事了啊?” 张鲁一开口,贾诩和阎圃两人登时也感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点失礼,俩人互相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一齐朝对方把袖子一甩,宛如两只没有分出胜负的斗鸡,各自挂着一脸的不忿回到了自己的坐席。 见两个人终于消停了下来,张鲁的脑袋瓜子这才清醒了一点,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愁容长长的叹了口气,把头朝贾诩一扭沉声说道:“在两军阵前,某答应了我那妹夫,粮食价格一律按市价的八折算,贾先生可有什么异议啊?” 对于这么有利于己方的条件,贾诩自然不会有啥不满意的,他使劲点了点脑袋,冲着张鲁把大拇指一翘,朗声说道: “系师仗义!某并无任何异议!” “奥!” 见贾诩对粮食的价格没有异议,张鲁恍然大悟般的抬了抬头,转而又把脑袋猛地往下一垂,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东西。 过了好一会,才见他把脖子一歪,斜着脑袋瞅了瞅贾诩,开口问道:“仗义不仗义的某就不多说了,只是某的粮食打了八折,你们家的武器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啊!” “这个!” 听完了张鲁的话,贾诩心里这叫一个骂啊!倒不是贾诩脾气不好,实在是张鲁这事办的忒不地道。 战场上他把事情说的那叫一个死,粮食按八折算!现如今若是自己在武器上也表示上两折,八折来八折去,那特么的和不打折还有啥区别啊。 人家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自己不表示表示吧,貌似还真有点说不过去。可若是自己表示了,就王文泉那脾气,回去以后指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想到这里,贾诩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把脑袋瓜子当场就给摇成了拨浪鼓:“不成不成!系师啊,不是贾某不仗义,实在是这事某做不了主啊。您想想,粮食打折是您在两军阵前答应的事,我家主公让我来确认一下,可没说过让我给武器降价啊!” 一看贾诩不答应,张鲁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他刚想挤兑贾诩几句,阎圃的声音却很没节操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戚!做不了主你们城主派你来做什么啊?” “咳咳咳!” 对张鲁,贾诩多多少少还有点顾虑,毕竟人家是一郡之主,又是王文泉的舅子,怎么着也得留上三分面子。 可对阎圃,贾诩却早已没了神马顾忌,见这娃又蹦出来插话,他把眼皮使劲一翻,没好气的回答道:“阎先生此言好没道理,系师跟我家主公在阵前谈好了条件,某只是过来履行一下手续而已,并非是来谈判的,何来做主一说?” 说着话,贾诩冲着张鲁把手一拱,朗声说道: “系师,贾某来时主公亲口交代:言系师在两军阵前承诺:无论有聘礼否,均愿送战马千匹、粮食万石与我家主公,当做我家夫人的嫁妆;还承诺若是两家交好,日后汉中粮草,以八成价格卖与西城,不知我家主公所言可否属实?” 眼瞅着被贾诩掀了老底,张鲁的脸上登时飘起了一片红云。 作为一个便宜大舅子,他真的真的很想捋起袖子,把自己那个不要脸的妹夫派来的没节操的使者狠狠的操练一顿,然后派人拎胳膊拽腿的给扔出去。 可作为一方的诸侯,五斗米教的领军人物,他却不得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和信誉,自己在战场上答应这些条件时,听到的可不是一个两个,那是一批啊! 若是自己认了账,贾诩肯定咬住自己的话不放,到了那个时候,损失一点彩礼倒在其次,可那些粮食却是一个长期的生意,就这么去掉两成,指定是年年赔钱,若是不定下个量来,打死自己也齁不住啊!可要是转过脸来死不认账,无论在道义上还是在亲情上,貌似都有点说不过去,更可怕的是,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别家诸侯不明就里,会说自己连妹夫都骗,以后自己的信誉肯定要大打折扣。 他皱着眉头咬着牙齿,低溜着脑袋在心中权衡了半天的利弊,最终利益的诱惑没能抵挡住道德的压力,把头一低,很是苦逼的把事给认了下来:“却是如此!某说过这些话!” “奥!” 从张鲁在那沉吟不语,贾诩的心里就如同揣了几只小兔子,虽然他相信张鲁绝对说过这些话,可无凭无据,张鲁若是死不认账,他还真没啥脾气。 这会见张鲁认账,贾诩登时感到轻松了不少,他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却没有咬住话题纠结下去:“那我家主公可曾答应把兵器按八折的价格卖给系师啊?” “啊!” 张鲁刚刚认完了账,一门心思的等着贾诩跟自己要东西,没想到贾诩会把话锋一转,挪到了王文泉那里,不由得一愣。 过了好半晌,他才从自己的承诺里绕了出来,把脑袋一挠,呐呐的回答道: “应该没有吧!” “那不就结了!” 见张鲁很是顺从的掉进了坑里,贾诩两手一摊,做出了一个我很无辜的模样,身子一扭,冲着阎圃说道: “阎先生,您都听见了吧!我们家主公让我来,就是为了落实粮食和嫁妆的事。至于生意上的事,正常买卖还行,若说降低价格某还真做不了主。 要不我回去跟我们家主公说一声,看他啥时候有空,大家坐下来再好好商议商议啊?” 第一百七十章憋屈的毒士 “啥?他敢让我给他打折!” 听完了贾诩同志的工作汇报,王文泉彻底的暴怒了。 他两只眼睛冒着熊熊的怒火,要吃人一般的瞅着如同丈母娘过世,哭了怕人笑话不哭怕落埋怨的贾诩,嘴里恶狠狠的叫嚣着: “他答应粮食降价,我又没答应家伙赔钱,凭什么让我打折啊?” “主公!” 见王文泉逼问自己,贾诩很是无奈的咽了一口口水,他怯生生的抬起头来,一脸苦逼的回答道:“某真没答应打折啊!正因为没答应,我这不才回来跟您商量,看能不能在阵前跟他再见上一面啊!” “不见!” 不待贾诩把话说完,王文泉把手使劲一挥,便粗暴的打断了贾诩的发言: “我这辈子最恨出尔反尔的人了,他爱卖不卖,反正我不见他!” 一看王文泉耍性子,贾诩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的无奈。 无论是跟着李傕郭汜,还是侍奉着张绣曹操,贾诩一向都是得心应手,即便是在张鲁的军营,虽然是强敌环饲,他也能料敌先机,不光能全身而退,而且还能不吃一点的亏。 可面对着王文泉,他却总是感到那么的无力。不是贾诩脑袋瓜子不好使,实在是眼前这位爷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谁也找不清这位爷啥时候弄出点啥主意。 眼瞅着王文泉昧着良心说人家张鲁出尔反尔不仗义,贾诩心里都有点觉得过意不去。 且不说粮食能挣多少钱,单说粮食有多重要,作为三国时期的顶级谋士,他心里那是有数的很。 远了不说,就说自己四周的邻居: 曹操的军马连屯田带劫掠,也就是勉强混个吃饱;张鲁那边就更别提了,虽然说汉中号称有粮,那也是在半饱的前提下,从牙缝里挤出来而已; 刘表那边还好点,鱼米之乡,倒是没饿死过几个人,可普通百姓若要想家有余粮,那就是个遥远的梦,大多数人不过是在野菜里拌上点粮食充饥。 就这么个情况下,自己这个二逼主公修个城池,居然是又发钱又管吃,搞得西城百姓一个个是三顿饭往一顿里挤,都卯足了劲的吃工地,本来就不充盈的粮仓被他这么一搞,现在是眼看着就要见底。 在贾诩看来,人家张鲁愿意卖给粮食给王文泉,已经是灰常灰常的仗义了,可自己的主公却咬死了八折的粮价不松口。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最让人头疼的是,武器上他也不肯让一点利,光沾便宜不吃亏的人自己是没少见,可沾便宜沾到如此不讲理的地步的,生平还真是特么的第一次。 眼看着王文泉撒泼打滚耍无赖,贾诩就觉得脑袋瓜子是一阵阵的发涨嗡嗡嗡的乱响,不一会的功夫,一个聪明绝顶的脑袋,就被搅和的跟浆糊成了一个样。 无奈之下,贾诩只好把脖子一缩退到了一旁,用自己的大手使劲揉起了太阳穴,,期盼着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被搅乱的思路理顺一下。 王文泉咬牙跺脚的骂了半天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军师贾诩同志已经好久没吭气了。扭头一看,却见贾诩在那皱着眉头紧闭双眼一个劲的揉脑袋瓜子,仿佛在苦思冥想着神马东西,心里登时起了八卦的兴致。 他带着一脸的坏笑,呲着牙眯着眼,快步走到贾诩身边,把脸猛不丁的往贾诩脸上一贴,阴森森的说道: “贾先生,您在想什么啊?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啊?” 贾诩正在那苦思冥想着自己的说词,没防备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偷偷跑到自己耳朵边上说话,登时被吓了一跳,自然而然的睁开了双眼。 谁知道不睁眼还好,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大脸贴在自己面前,被唬的一个趔趄差点没坐在地上。刚刚理出来的一点思路,也随之被弄成了一团乱麻。 眼瞅着自己的努力又一次化成了泡影,贾诩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想想以前的自己走到哪都是被人高接远迎当成神仙一样的供着,吃的是香的喝的是辣的,活的不是一般的舒服。 现如今自己误上贼船,被个王文泉吃的死死的,时不时就要拿自己练练手,恭敬是真不敢奢望了,天天最大的愿望就是不挨揍就行。 俗话说的好,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贾诩不光不是泥人,还是一个高人。 被王文泉奚落到这个程度,饶是他涵养再好,也被激出了一丝真火。 只见他把脸一板把眼一瞪,带着满满的愤怒,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很是严肃的吼道: “你,主公,您若是觉得贾诩可用,诩愿为主公鞍前马后,尽犬马之劳;若是觉得诩不可用,还请主公放我一条生路,容某浪迹天涯自生自灭。诩先行谢过主公了!” 说完话,贾诩身躯一扭就往外走,刚走两步,就见一缕血色红光从身后直直的射向前方,正诧异间,只听‘嗖’的一声风响从耳边掠过,抬头看时,却见一只麻雀从树枝上跌落了尘埃。 他疾走几步搭眼一看,就见那麻雀已然被那道红光打的浑身抽搐两腿乱蹬进的气多出的气少,眼看着就要活不了了。 最可怕的是,那麻雀眼看就要毙命,却瞧不出身上有啥伤口,只是口中不停的有鲜血涌出,一瞅就是受了内伤坏了脏腑。 贾诩正仔仔细细的瞅着那只可怜的麻雀,却发现那道红光突然从自己的脑袋旁边掠过,笔直笔直的射在了自己眼前的大树上。 一瞅红光又现,贾诩心头不由得一紧。 回头望时,却见王文泉正端着一个树杈般的铁家伙,一脸狞笑的看着自己。而那道让人毛骨悚然的红光便是从那个树杈般的铁家伙中射出,正时左时右时上时下的围着自己来回的转悠。 到了这个时候,贾诩若是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这辈子就真白混了。 眼瞅着王文泉这是要结果自己,偏偏人家手里拎的家伙,自己连认识都不认识。 想想那只麻雀的惨样,贾诩就觉得两蛋一收菊花一紧,一股凉气直窜头顶,鸡皮疙瘩更是‘呼啦啦’的起了一身。 (谢赏!) 第一百七十一章为毛不见面 在这紧要的关头,身为三国顶级谋士的贾诩,终于醒过了神来。 就见他脸上的肌肉猛不丁的抽搐了几下,突然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嘴里也很配合的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主公!你不能啊!我为上庸可是立过军功的啊!呜呜呜!” 见贾诩被吓成了这副模样,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把瞄准器的开关一关,带着一脸的狞笑,拎着弹弓晃晃悠悠的走到贾诩身边,把身子一躬脖子一探,很是玩味的问道:“听说贾先生要走?” “啊!” 一听王文泉的话音,贾诩就知道自己今天有没有事,就全看自己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在生存的压力下,贾诩过人的机智再次挽救了他。 他腿一用力,从地上猛的站了起来,咬着牙攥着拳朝四下打量了几圈,嘴里不停的吆喝道: “谁说某要走了!谁说某要走了啊!谁让某走,某和谁急。” 说完话,他朝王文泉身边一凑,带着一脸的谀笑,晃着肥硕的脑袋,很是阿谀的说道:“主公,您可不要轻信谗言啊!诩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一看贾诩这么上道,王文泉心里登时划过了一丝小得意,他满不在乎的瞅了瞅还在坎坷不安的贾诩,带着一脸的赞许伸出手去,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贾诩的肩膀,开口抚慰道: “那是那是!贾先生的忠心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刚才是我失礼了,还请贾先生别往心里去啊!” 王文泉话一落地,贾诩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过了关了,原本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一些。 再偷眼瞅了瞅王文泉,见王文泉的脸上已然挂满了和蔼的笑容,再也找不出一丝的怒气,这才彻底的放下了心来。 就见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抬起自己的手臂,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的回答道: “主公说的哪里话!刚才是某失礼了。只是主公,咱们再吵这粮食也得弄啊,您看?” 一提起粮食,王文泉就觉得脑袋瓜子一个劲的疼。 在他看来,自己来到了三国,怀里揣着时光隧道的入口,只要自己能弄过来双季的稻种和一些高产的农作物,挺过去这一年,粮食那是大大滴有! 现如今虽然有些紧张,可还到不了揭不开锅的地步,用张鲁也就是用这回,即使张鲁有点吃亏,貌似也吃不到哪里去。 可自己的兵器就不同了,那可全都是不锈钢制品,还都一锤一锤子打出来的东西。就这武器,满大汉也就自己独一家有,张鲁以后肯定断不了跑来买。 要是按张鲁说的,他降粮食的价格自己降兵器的价格,张鲁是今年吃点亏,可自己却是年年要吃亏,这么亏本的买卖王文泉若是答应了,也太对不起自己穿越者的名头了。 他愁眉苦脸的瞅了瞅满是期待的贾诩,歪着脖子想了好一会,这才很是勉强的点了点脑袋,沉声说道:“见就见一次吧!不过贾先生,咱们把聘礼送过去了,他们嫁妆啥时候送来啊?” “这个!” 被王文泉一问,贾诩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愁容。他使劲抓了抓脑袋,往王文泉身边一凑,很是为难的说道:“主公,这事恐怕得你跟张鲁见了面以后才能定,毕竟在他们看来,两家交好才是重中之重,若不能达成协议,您和夫人的婚事只怕会再起波澜啊!” 贾诩话一说完,王文泉也就明白了过来,自己和张玉兰成亲虽然说有些自由恋爱的成分,可对于张鲁而言,这场姻缘里最主要的因素,却还是政治原因。 也就是说,自己只要拿不出让他们满意的条件,他们就算不接回张玉兰,也不会把妹夫这个名头这么轻易的给了自己。 眼瞅着自己一百把钢刀过去,婚事却依旧没个影,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他背着手在原地整整转了三圈,又抬头瞅了瞅贾诩,想看看贾狐狸有啥好主意。谁知道搭眼看时,却见贾诩如同鹌鹑一般缩成了一团,说啥也不肯再言语。 见此情形,王文泉也就明白了过来,贾老头这次是使不上劲了。无奈之下他把后槽牙使劲一咬,恨恨的叫道:“见就见吧!总不能让咱们的家伙什打了水漂吧!麻麻的,果然是欠了账的有理啊!” 一看王文泉答应见面,贾诩顿时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缓缓的抬起头来,带着一脸的疑惑很是小心的问道:“主公能去那是再好不过,只是主公啊!您都娶了主母了,见见她兄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算您今日不见,日后也免不得有所交集!何必如此懊恼啊?” “这!” 被贾诩一问,王文泉不由为之一哑!身为张玉兰的夫君,他当然不想怠慢自己老婆的娘家人,更何况自己的老婆父母双亡,她的兄长简直可以算作自己的丈八爷。 现如人家想和自己见一面,无论是出于亲情还是买卖上的考虑,貌似跟无理取闹都搭不上啥关系。 反倒是自己,因为拐了人家的妹子,顺带着还想在买卖上沾点便宜,明明顺理成章的事,非要推三阻四说啥也不肯露面。现在想想,自己这事办的还真是有点没道理。 想到这里,王文泉苦着张脸,抱着满腹的郁闷朝贾诩点了点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贾先生啊!玉兰咋弄到手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拐了人家的妹子就够过分了,你再让我忽悠着人家便宜卖粮食,我这脸上实在是,唉!” 他一边说话,一边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沉默了好一会,才很是懊恼的叹道: “不瞒先生说,我们科学家有一种稻谷的种子,一年可以收获两季!还有许多高产粮食作物,只要挺过今年,到了明年这个时候,咱们根本不缺粮食啊!现在咱们要是让了武器的价格,那以后我们不要粮食,他们光要武器,咱们吃亏还不得吃死啊!再说了,给他便宜了,玄德公那边咋办啊?就张三爷那脾气,你觉得给的高了他能愿意吗?”(谢赏) 第一百七十二章英明的主公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贾诩登时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转而徒然一惊,一把抓住了王文泉的胳膊: “主公,此言当真?” “那是自然!” 王文泉没防备贾诩会突然过来抓自己,一不留神被抓了个正着,待要挣扎,却发现贾诩正挂着一脸的不相信,用三分惊讶七分期待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 仔细一瞅,就见贾诩仿佛捡到了一块黄金一般,激动的浑身上下一个劲的乱颤,心中那叫一个得意。 为了让贾诩相信,科学家是有能力让百姓们吃饱肚皮滴,只有科学才是能救民于水火滴,王文泉把头一昂把胸一挺,慷慨激昂的吼道: “我们科学家说话,向来都是算数滴,我以一个科学家的名誉向你保证:只要今年撑过去,明年的粮食不光会够吃还会有大量的富裕。” “原来如此!” 作为一个比猴都要精的人,贾诩自然知道王文泉说的话到底代表着神马,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带着一脸的欣喜,若有所思的叹道: “若得如此,天下饥矣!” 说到这里,贾诩心中猛然一动:“主公,此事可有他人知晓?” 此时的王文泉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跟张鲁见面上,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见了张鲁如何忽悠,才能让自己在以后的交易中不吃亏。 被贾诩猛地一问,这才回过神来。他皱着眉头略一思索,把脑袋轻轻一点,十分肯定的说道:“没有!除非我说过梦话!” 一听王文泉没对外提起过,贾诩这才算是把心放了下来,他慢慢摇晃着自己的脑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跑到门口四下里瞅了瞅,见没有偷听,这才不无感慨的说道: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主公日后,还要谨言慎行才是啊!” 对于贾诩的话,王文泉心里是认可的很。 汉朝为毛天下大乱、群雄四起,历史上一直都是众说纷纭,有的说是皇帝昏庸、有的说是外戚专权、有的说是阉宦误国、还有的说是士族乱政。 可在王文泉看来,其实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粮食不够!纯粹是特么饿的。 现如今自己要是喊出有两季的稻谷和高产的作物,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曹操袁绍都敢放下仇恨求同存异,搭伙结拜的跑过来跟自己好好啦啦。 想到这里,王文泉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说话的口气也不由自主的客气了不少: “那是那是!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贾先生你想想,咱们手里可是三个郡呢,得有多少百姓啊!就算咱们盖的再紧,曹操他们也不可能听不到一点风声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贾诩顿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对于王文泉前期做的那些犯二的事,也有了一个更高层次的认识。 他低头沉吟了片刻,把王文泉的所作所为连到一块一想,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的惊喜: “难怪主公一拿下西城就不遗余力的修建城池加强防务呢,闹了半天,根在这里啊!主公此举,果然英明,贾诩佩服,贾诩佩服啊!” “得了得了!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 为毛修城,王文泉自己心里是明白的很,不过是害怕曹操过几年打刘备,会搂草打兔子顺便把自己给揍了而已。 见自己不经意的举措,居然唬的贾诩如此推崇自己,他那张原本就不大英俊的脸上登时便掠过了一丝红云。 为了尽早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王文泉眼珠子一转,把话锋又拉到了张鲁那里:“就我那点小心思,哪担得起英明两个字啊!你有拍马屁的功夫,赶紧帮我想想怎么应付我那个大舅子才是真的!” “这也叫事?” 一听王文泉还在为张鲁的事情纠结,贾诩的下巴壳子‘吧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他斜着眼睛瞅了瞅一脸期待的王文泉,心中纳的那叫一个闷啊:‘咋自己这位主公大事都能想的那么明白,这点小事还犯迷糊捏!莫非是想考校自己?’ 虽然他打心眼里不愿意回答这么低智商的问题,可又觉得王文泉把这么重要的秘密都告诉了自己,自己若是不帮他出出主意,貌似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贾诩把脸一拉把头一抬,拿手轻轻的捋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努力的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带着满满的自信很是悠然的说道: “主公,既然是一锤子买卖,你还纠结他干嘛啊,充其量,咱们也就是不沾它们的便宜,原价买他们的粮食就是了。” “也对哈!” 王文泉没想到贾诩装了半天,竟然给自己出了这么一个破主意,有心挤兑他两句,却又觉得人家贾诩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不由得犯起了踌躇。 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的冲贾诩点了点头,一脸糟逼的回答道:“既然如此,就请贾先生再辛苦一趟,去张鲁那说上一声,约他明天在城外一聚!” 贾诩见事情终于有了着落,自然不会多做耽搁,当下把手一拱应了差使,一溜烟出了大门朝城外张鲁军营而去。 虽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虽然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可王文泉一想起到了手便宜就这么飞了,心里依旧很不舒服,老觉得今天这事办的不咋地。 那感觉,就如同被人逼着吃了二斤苍蝇,还得强装笑脸一般,郁的不是一般的闷。 他低溜着脑袋来回在屋里来回转了好几圈,越想心里是憋屈,眉头一皱,抬脚走到门口,把门一插,拿起笔来就给自己的南湘妹子写起了信:‘南湘妹子,张鲁这娃想坑我,说好了八折卖粮食,事到临头他又反悔,我跟你说,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 本来不想麻烦大家,可贾诩这娃坑人可以,做生意他明显不是那块料啊!你帮我问问大家,看看他们有啥好主意,也不用太坑,利益最大化就行。 告诉方千金,再特么的借着这空卖苹果,爷回去以后非黑了他那本医者为王不可!对了,拾肆的主意不错,在群里发个红包传令嘉奖一下,顺便给炎黄子弄二十张月票,以兹鼓励!还有,种子!种子啊!哥能不能站住脚,可全指望它们了!妹子你可别拖拉,三个郡不少地呢,咱们俩就算从现在就开始往这边弄,明年开春能不能够数都成问题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武器的价格 “舅子!”“妹夫!” 随着两声充满基情的呼唤,王文泉终于和张鲁碰上了头。 对于上庸和汉中的百姓来说,建安五年九月二十二日这一天,无疑是一个阳光明媚、可喜可贺的好日子。 在这一天,西城的城主王文泉和五斗米教的系师张鲁终于放下了愤怒和怨恨,各自怀着一肚子的鬼胎,挂着一脸的基情,把他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他们手挽着手,肩并着肩,踏着枯黄的野草,迎着肃杀的秋风,在阵阵充满了深意的笑声中,朝临时搭建在两军之间帐篷走去。 待到进了帐篷,大家一左一右各自分伙坐在了两边,出于名分上的考虑,王文泉很是自觉的把头一低,把首先发言的机会,让给了自己的大舅子张鲁。 见自己的妹夫如此知礼,张鲁忍不住在心里给王文泉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他把头一昂,带着一脸的骄傲,很是客气的说道: “那个妹夫啊!前日你托贾先生送的聘礼我已收到了,为兄的见那些兵器确实不凡,又听贾先生说你那里准备大量出售,不知可有此事啊?” 王文泉见张鲁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就知道自己的这个舅子也不块做生意的材料,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他抬起脑袋,冲着张鲁拱了拱手,而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很是光棍的从牙缝里‘呲’出来一个‘有’字。 答完了话,他偷眼瞅了瞅张卫,见自己的小舅子也正一脸焦急的瞅着自己,待到四目相交,却见张卫用眼角的余光一个劲的朝张鲁旁边一个文人身上撇。 顺着张卫的余光一看,就见那个文人正带着一脸的自信,很是得意的瞅着自己,一瞅那模样,王文泉便明白了过来,今天自己的对手是这位,不是张鲁。 为了弄清那人的身份,王文泉用下巴壳子朝那个文士一挑,冲着张鲁微微一笑,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开口问道:“舅子,这位先生是!” 张鲁见王文泉动问,这才想起王文泉没跟阎圃见过面,顿时觉得有些失礼,他很是懊恼的拍了拍额头,很是自责的回答道:“哎呀呀,你看我这脑子!竟然忘了给妹夫介绍我们汉中的俊杰了!此乃为兄帐下第一谋士,阎圃阎子茂!日后你们二位可要多多亲近才是啊!” “哎呀呀,啧啧啧!” 一听对面坐的是阎圃,王文泉登时便收起了小看的心思,坏水更是‘哗啦啦’淌了一地。只见他慌忙不迭的站起身来,对着阎圃深深一揖,带着满满的崇拜,很是景仰的说道:“原来是阎先生当面,失敬失敬!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阎先生不要怪罪啊!” 阎圃没防备王文泉会突然给自己行礼,而且规格如此之高,不由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下子楞在了那里。 张鲁见自己的妹夫给自己的马崽起身行礼,自己的马崽却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很是失礼,心里那是灰常的不爽。 为了提醒阎圃注意一下礼仪,他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把胳膊肘子一伸冲着阎圃就捣了过去。 吃了张鲁一记重击,阎圃这才醒过神来,虽然他找不清王文泉的用意,可出于礼节,他依旧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给王文泉还了个礼,口中文绉绉的谦虚道:“不敢不敢,阎圃一介书生,如何当得起王城主如此大礼。刚才是某失礼了,还请王城主多多见谅!” “当得起当得起!” 见阎圃有了反应,王文泉心中一喜,他绕过了自己的案几,快步走到阎圃身边,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伸手把阎圃的手掌一抓,一脸基情的说道: “阎先生乃是汉中第一智谋之士,如何会当不起我这小小的一拜啊,再说了,要是连您都当不起,汉中还有谁能当的起啊!” “这!”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别说阎圃了,连张鲁都听出了味来,没等阎圃说话,张鲁便把手一伸,制止了阎圃同志继续发言的企图:“我说妹夫啊!咱们都是一家人,当得起当不起的也没啥关系,可是那兵器你看!哈!贾先生是不是跟你说过了啊?” “说了!” 王文泉见自己挑拨离间的小把戏被张鲁看穿,面皮不由得一阵发烫。 这会见张鲁把话往正题上拉,他连忙点了点脑袋,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随口附和道: “舅子的意思是让我把武器价格弄的便宜点,对吗?” 在张鲁看来,若是王文泉不想给自己优惠,指定是推三阻四,不是说数量不多,就是说钱财吃紧。现如今王文泉不遮不掩,一口就把事情给说了出来,那就说明,价钱的问题上,有商量。 想到这里,张鲁心中一阵狂喜,他仿佛害怕听错了一般,把头朝王文泉使劲一伸,耳朵几乎贴在了王文泉的嘴巴上,带着一脸的贪婪,很是期待的回答道:“对对对!我说妹夫啊,咱们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反正就算我不说,玉兰早晚也得告诉你。 西蜀的刘璋和我们张家有灭门之仇、杀母之恨,关系不是一般的差,哪年都得打上几仗!武器损坏那是常有的事。 若是你卖的太贵,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我是真齁不住啊!所以呢,还请妹夫说个实在数,我们也好合计合计第一批武器先买多少,您看?” “你这个事,不大好办啊?” 听完了张鲁的话,王文泉把脸一拉,带着一脸的苦涩,十分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努力做出了一副我很无辜的模样,很是为难的说道: “舅子,不是我不想让价,实在是那些武器他没价格啊!” 说着话,他把手往腰间一探,眨眼的功夫,就从怀里摸出来一块玉佩,把手一伸,递到了张鲁的手里: “不瞒舅子说,自打弟弟我做了这个营生,一共就卖出去了三把宝剑,换回来了这么两块玉佩。其他的不是自己用了,就是被我送了人,到底该卖多少钱,我特么的也没数啊!” 第一百七十五章张鲁的余粮 张鲁没想到自己好话说了半天,竟然弄出来这么一个结果,心里那叫一个不自在。 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用手指头习惯性的往玉佩上一搓,就觉得那块玉佩细腻温润,手感不是一般的好,知道不是凡品,低头细细一瞅,却没看出什么门道,把玉佩顺手往阎圃手里一递,随口说道: “妹夫啊,若是如此,这事还真不好办了。俗话说的好,黄金有价玉无价。意思很明白,玉这东西想要卖个好价钱,你得碰上懂行的人。你哥哥我是个粗人,对这玩意也没啥研究,咱们汉中也不产玉,你总不能让我弄了玉再换兵器吧!” 张鲁话一说完,王文泉那也泛起了不乐意,心里那是一个劲的嘀咕:‘你好歹也是一方诸侯,你不懂玉?忽悠谁啊你!’ 想归想,可话却不能那么说,毕竟现在是自己缺粮食,是自己有求于人,若是上来就把对方给得罪了,恐怕这事还真没法谈下去。 他略一沉吟,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心里登时有了计较,把嘴一张话锋一转,朗声说道: “既然都不知道价格,干脆就先别谈了,反正事还很多,咱们一样一样的来,俗话说的好,求同存异嘛!” “求同存异?” 对于王文泉的新名词,张鲁明显的有些理解不了,有心问问吧,还怕自己的妹夫说自己没见识。可是不问就开口,又怕自己领会错了意思,再惹出啥笑话来。 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把头一扭,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张卫,很是疑惑的询问道:“你听说过吗” 张卫闻言,也是一愣,他苦恼的抓了抓自己脑袋,很是犹豫的回答道: “好像没听过!” 而后把头一歪,脖子一扭,冲着王文泉问道:“妹夫,你确定有这句俗话?” “嗯!” 见两个舅子都一脸茫然的瞅着自己,王文泉这才反应过来,这句俗话别说在三国了,解放前也没有啊!一看自己又说走了嘴,害的人家兄弟俩在这烧脑,王文泉很是自责的抓了抓脑袋,自我解嘲的嘟囔道:“从今天开始,就有了!” 说完话,他把头一抬,愁眉苦脸的继续说道:“我说舅子啊!咱别纠结这个了行吗?有研究这个的功夫,咱们还不如谈谈粮食呢,我那的百姓可等着吃呢!” 在张鲁看来,自己身为一方诸侯、五斗米教的系师,却听不懂王文泉的话,无疑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一听王文泉主动岔开了话题,他哪会有不答应的道理,当时把头点的就如小鸡啄米一般,口中更是连连附和道:“啊对对对!咱们不纠结那个,谈粮食!谈粮食!”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朝贾诩一指:“上次贾先生到某军中去的时候,我曾托他给你带过话,汉中虽然有些存粮,数量却是不多,恐怕挤不出多少卖给妹夫,还望妹夫不要生哥哥的气啊!” 见张鲁旧话重提,王文泉倒也不以为意,他冲着张鲁把头一点微微一笑,带着满满的自信,很是郑重的问道:“哎,舅子说的哪里话,现在正是个兵荒马乱的时候,谁家的粮食也不多,舅子能在这个时候伸把手,答应把余粮卖给我,我已经很知足了,怎么可能会生气呢! 只是不知舅子那到底能卖给我多少粮食啊?可否先给我个数目,让我心里也有个数,若是不够我也好早点另想办法啊!” “这个!” 见王文泉把话问到了这个份上,张鲁不由得有些做难。 汉中有多少存粮,作为当地的第一行政长官,张鲁心里也是有数的很。 若是放在平时,这个数字他指定是张口就来,可是放到今天,他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上次跟王文泉会面的时候,张鲁情急之下答应了八折卖粮。就这个价钱,那是卖的越多赔的越狠。 现如今粮食的价格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想虚都虚不起来,而武器的价格却还没个定数。在这个情况下,若是把存粮的数量再给报出来,别说别人了,连张鲁都会觉得自己缺心眼。 有心不说吧,话赶话已经赶到了这,想绕过去还真有点困难,两难的张鲁很是郁闷的瞅了瞅身边的阎圃,希望自己的马崽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岔开话题,拉上自己一把。 谁知道搭眼看时,却见阎圃皱着眉眯着眼正一脸凝重的跟王文泉的玉佩叫着劲,一点也没搭理自己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一阵懊恼,脸色也变的阴沉了起来。 再瞅瞅王文泉,就见自己那个好妹夫好似故意要看自己的热闹一般,正带着一脸的坏笑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 见此情形,张鲁心里顿时便闹起了意见。 或许是为了吸引一下阎圃的注意力,又或许是为了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他使劲憋了一口气,用力的咳嗽了几声,这才挂着一脸的不乐意,很是憋屈的回答道: “不怕妹夫笑话,玉兰的嫁妆送过去以后,恐怕我汉中也就没多少存粮了!妹夫若想买个三五千石,哥哥我咬咬牙,没准还能从牙缝里给你挤出来,若是多了,为兄得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三五千石?” 听完了张鲁的话,王文泉的心登时便碎成了八瓣,自己的家的事,他自己是清楚的很。 目前自己虽然有三个郡,上庸房陵也就是勉强混个自给自足,就这还得是掺和上野菜。 至于西城就更别提了,本来粮食就不够,还要在那修大城,一干百姓是敞开了肚皮吃工地,闹的仓库眼看着就要见底。 若光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西城又离曹操最近,防务成了重中之重,一共五万来人的城池,光兵马就驻扎了三万多,加上工地上干活的一万多壮丁,八万军民,自己倒要养活快五万张嘴。 在大汉,一石粮食是一百二十斤(取《汉书?律历志上》三十斤为钧,四钧为石),五千石粮食也就是个六十来万斤。 若是一人一天吃一斤,这些粮食也就够五万人马吃个十多天,就算加上张玉兰那一万石的嫁妆,最多也不过能撑上一个月而已。 第一百七十六章陈登的玉佩 一看自己费了半天劲就能解决一个月的粮食,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失望!他拿手蹭了蹭自己毛茸茸的下巴,搭眼朝贾诩一瞅,很是忧心的叹道:“唉!没想到汉中粮食也这么紧张,看来还得另想办法啊!” “不行!” 张鲁见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王文泉给打法到了一边,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刚想说几句客套话,深表一下自己对王文泉同志的同情,就听到耳边响起了阎圃的嘶吼声。 扭头一看,就见阎圃嘴巴微启、一脸木然,两只眼睛如逢鬼魅般瞪的溜圆,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这娃还浑身上下一个劲的乱颤,双手更是哆嗦的没了样子。 一瞅这模样,张鲁就知道自己的马崽发现了神马不对劲,心里一转刚想动问,却见阎圃抬起右臂,哆哆嗦嗦的朝手里的玉佩一指,很是紧张的朝王文泉问道:“敢问王城主,这玉佩可是徐州陈家的?” 阎圃的变化,王文泉自然也看到了眼里,对这娃的反常表现,他也是纳了一肚子闷。 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三国的历史在脑子里翻了一个遍,也没想起陈登和阎圃到底有过啥纠结,更弄不明白阎圃为毛认出陈家的玉佩以后,竟然如此的忌惮。 他本来还想装会孙子等等看,待弄清了阎圃和陈家到底是个啥关系再发言,没曾想阎圃张口就问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感到一丝为难。 倒不是王文泉不实在,实在是阎圃的反应虽然强烈,可脸上却只能找到紧张的模样却看不出是悲是喜,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有心回答吧,怕他们两家是仇家,一个不巧会影响了自己的生意;有心不回答吧,却见一帐篷的人都冲着自己看,貌似自己要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今天还真躲不过去。 眼瞅着自己没由来的成了焦点人物,王文泉心里那是非常的为难,他把头一低,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四五圈,突然眼睛一亮心里登时有了主意。 就见他他头一昂胸脯一挺,带着一脸的土匪气,很是光棍的张口答道:“没错,是陈家的,咋了,不行?” “这!” 见王文泉回答的如此干脆,阎圃顿时感到有些无言以对,毕竟人家王文泉说的明白,这块玉佩是拿武器换来的,是不是陈家的貌似还真的是很无所谓。 他一脸苦逼的瞅了瞅王文泉,很是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过了好一会才在众人杀人般眼神的督促下,糯糯的说出了下一句:“行自然是行!不过这玉佩好象是陈元龙随身佩戴的那一块啊!元龙先生对它也是爱惜的紧,寻常人想看一眼都难,怎么舍得拿出来换兵刃呢?莫非王城主和元龙先生很熟?” 阎圃这话一出口,别人还没怎么着,却听到周仓嘴里猛不丁的‘呲’出了一个很是鄙夷的‘嘁’字。 没等众人发应过来,就见周仓把头一甩,拿眼角的余光很是蔑视的朝阎圃扫了一眼,挂着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很是不屑的叫嚣道:“我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个陈登吗!哥们,铁着呢!这阵子住的远了来的少了点,以前这娃每隔七八天就得到我们那喝个酒谈谈心。 怎么,他欺负你了?他要欺负你你告诉我,下次他再来我一准揍他,也好替你出出气。” 从周仓张开嘴的那一瞬间,王文泉的肠子就悔成了青色,一个劲的埋怨自己不敢喊着周仓一块来。 现在可好,对方的意图还没摸清楚,他那一阵乱喷就揭了自己的老底,还把话说的那么死,那是一丝退路也没给自己留,想不承认都不行!抬头一看,见大帐里的人都挂着满满的恍然大悟一脸了然的看着自己,心里郁的那叫一个闷啊!眼看着事情已经被周仓摆和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王文泉就知道自己跟陈登的关系瞒不住了。 为了把事情办得稳妥一些,他赶紧拿眼瞅了瞅贾诩,却见这只老狐狸朝自己投来的却是一丝饱含欣喜满是鼓励的目光,心中不由一宽。 就见他把头冲着周仓一扭,瞪着自己不大的小眼,拿手指用力的磕打着面前的案几,带着一脸的我不高兴很是玩味的训斥道: “低调、低调,告诉你们多少次了,做人要低调,别有事没事的炫关系,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阎圃的心中再无怀疑,就见他脸色徒然一变,伸手一拉张鲁的袖子,带着一脸的惊恐压低声音说道: “系师,请更衣!” 此时的张鲁也是纳闷的很,他实在搞不清楚,王文泉跟陈登熟不熟,跟自己卖多少粮食买多少刀有个毛关系,自己的马崽又为毛对这件不相干的事如此的在意。 他正在那拧头别耳苦思冥想着其中的联系,却猛然听到自己的马崽喊自己去上厕所,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他把脸一板,刚想训斥阎圃两句,却又蓦然发现自己的马崽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催促的眼神更是不要命的往自己脸上砸。仿佛是憋的很了若是不赶紧解决就会弄到裤子里一般,心中不由得纳闷起来,暗暗嘀咕道: ‘你特么的想去厕所你去呗,干嘛非拉老子一起去啊!那地方味好闻?’ 阎圃没想到自己忙活了半天,张鲁却依旧一脸木然的呆坐在那里,死活都不肯挪步,知道这娃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心里不由得叫起苦来。 无奈之下,他把头朝张鲁一凑,拿胳膊肘子一捣自己的主公,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很是神秘的低声说道:“系师,出去说话!” “奥!” 听到这里,张鲁要是再反应不过来,那他就真是白混了。 就见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冲着阎圃把手一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而后站起身来,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满是歉意的说道:“那个妹夫啊!我这肚子有点难受,得出去一下。你们不用管我,先聊着就行,我一会就回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仗义的张鲁 跟王文泉交代了一声,张鲁站起身来随着阎圃就去了帐外,仿佛是怕被人听到一般,俩人直走到离帐篷二百步远才停了下来。 再看看张卫,却见自己的小舅子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帐外,显然也跟自己一样根本不知道出了啥事。一瞅这架势,王文泉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为了弄清事实真相,他两眼冲着周仓一瞪,又把眼珠子朝张卫一撇。 周仓本来就是个粗人,对于张鲁的离开他显然没有在意,注意力一直都放在王文泉身上。这会见王文泉给自己一个劲的使眼色,他伸出蒲扇大的手使劲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过了好一会才明白了王文泉的用意。 就见他绕过案几,快步走到张卫身边,把身子一横便挡住了张卫的视线: “张将军,上次你走的可不地道啊!咱哥俩差着一场酒呢!” “就是就是!” 相比于周仓,吕琦玲显然要聪明的多,从王文泉给周仓使眼色,她就知道王文泉是想让周仓分散张卫的注意力,这会见周仓开了口,她连忙也走上去帮起了腔: “你早走了一天,本姑娘可少吃了两只扒鸡呢,说吧!咋赔我!” 张卫没想到自己的大哥刚出门,自己就成了帐篷里的焦点人物,不光上庸城的守将跑到跟前和自己攀交情,连娇滴滴的女侍卫也会过来跟自己扯闲篇,登时就觉得有一股强烈的自豪感从胸中喷涌而出,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就见他把头一昂,后脑勺跟地面直接玩了个平行,把手一抬,胸膛擂的象打鼓:“不就是喝酒吗!木问题,周将军放心,改天我请你,咱们好好喝一次!” “姑凉姑凉你别生气,两只扒鸡我陪你,别看汉中没那玩意,可哥哥我这里值钱的东西有的是,回头给我拿两件出来,找我妹夫给你换去。” 三个人在那里你来我往说个不停,王文泉却有意无意的朝帐篷口慢慢的挪起了步子,待到了门口,他拿眼朝远处一扫,就见阎圃正咬着牙跺着脚,在那吐沫星子乱飞的慷慨陈词。 再瞅瞅张鲁,就见自己的大舅子如同碰到了神马可怕的事,大冷的天一个劲的拿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时不时的还会背着胳膊转两圈。 他刚想再往外挪挪步,想仔细听听俩人在说啥,却突然感到胳膊猛一紧。扭头一看,却是贾诩不知道啥时候也来到了帐篷口,正用手抓着自己的胳膊,还在那一个劲的摇脑袋。 一瞅贾诩那模样,王文泉就明白了过来,这个老狐狸心里肯定有数。 他冲着贾诩点了点头,又拿眼一瞅张卫,见他还跟周仓吕琦玲在那喋喋不休的吹着牛皮,心中一宽,随着贾诩度着四方步,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坐席前。 眼看着贾诩已然坐好,王文泉赶紧把身子朝贾诩一探,刚想动问,就见贾诩带着一脸自信的笑容,对着自己把手一摆,拿手指头在水杯子里沾了沾,往案几上一点,仿佛想要把事给写在桌案上。 恰在此时,张鲁和阎圃却一前一后闯一般跑进了帐篷,没等王文泉反应过来,就见张鲁堆着一腚的笑脸,疾步走到了王文泉身边,也不管王文泉愿意不愿意,身子一歪就在王文泉身边坐了下来。 见自己的大舅子笑的如此银当,王文泉猛不丁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下意识的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想让自己尽量的离张鲁远上一点。 不知是张鲁过于激动,还是发现了王文泉同志要跑的企图,只见他把胳膊一伸,不由分说就搂住了王文泉的脖子,用力一拉就把王文泉的脑袋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把头一扭一张大嘴几乎贴着王文泉的面皮,很是激动的说道: “妹夫,刚才是哥哥记错了,原来阎先生私下里弄了好几个粮库,粮食你随便要,哥哥这里管够!” “啊?” 王文泉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楞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为毛张鲁出去了一趟,态度上竟然会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很是惊愕的瞅了瞅笑容满面态度可亲的张鲁,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莫非自己这辈子就该和姓张的交道,咋每次碰到姓张的,幸福都会来的这么突然捏?’ 话虽如此,王文泉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为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带着一脸的期待,不可置信的问道: “舅子是说,你那有粮食了?肯八折卖给我?” “必须滴啊!” 张鲁见王文泉不相信自己的话,登时露出了一脸的不悦。 他把头猛地往回一收,把脸使劲一板,努力做出了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上上下下打量了王文泉一遍,这才很是认真的说道:“我说兄弟,咱们啥关系啊!那可是亲戚啊!你有难处,我不帮你谁帮你啊!说吧,要多少,哥哥就是把仓库扫了,也一定给凑出来!” “卧槽!” 一听张鲁这哥们如此仗义,王文泉登时感到这个世界果然到处都充满了爱。 此时的他对张鲁和自己勾肩搭背早已感觉不出任何的不适,相反的,他倒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显示出两个人深厚的友谊。 出于对张鲁同志的感谢,王文泉把手一抬,把胳膊有样学样的也搭在了张鲁的脖子上,把嘴一张,狮子大开口一般的问道: “舅子,十万石粮食,你那有没有!” “木问题!” 让王文泉感到惊讶的是,张鲁仿佛丝毫没把十万石粮食放在眼里,就见他用手使劲一拍胸脯,‘嗷嗷’叫着就把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不就十万石粮草吗,我跟你说,放在哥哥这,这都不叫事!啥时候用你吱声,我派人给你送过去!” “不能吧!你啥时候变得这么仗义了啊!这不科学啊!” 见张鲁仗义的没了边际,王文泉心里不由得吃了一惊,他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自己这个前倨后恭的大舅子,突然把脸一拉,沉声问道: “说!你这边的条件是什么啊?” 第一百七十八章你是个好人 王文泉本以为自己把话说完,张鲁肯定会提出啥苛刻的条件来,毕竟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不管在哪粮食都无疑是重要的战略物资。 现如今张鲁肯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敞开门的朝自己供应,还把价格定这么低,若说他没有啥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张鲁听完了自己的话以后,不光没有表现出神马尴尬的模样,反而很是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端着当哥哥的架子,一脸嗔怪的对自己怒喝起来: “哎呀妹夫,你这是说的啥话啊!给自己的亲戚帮帮忙,那还不是应该的啊?哥哥咋会提神马要求捏!” 在这一个瞬间,王文泉突然有了一种三观错乱的感觉,他不可置信的瞅了瞅自己的舅子哥,带着一脸的惊喜,刚想把事情给答应下来,却见张鲁老脸一红,带着一脸的期待,小心翼翼的说道: “当然了,哥哥这里也不是没难处,兄弟要能伸把手那就再好不过了,若是不能哥哥也绝不强求!” “奥!” 王文泉虽然抠门,可他也知道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的道理,见话入正题,他若有所悟的点了点脑袋,脸色一正,很是认真的问道:“舅子有话,还请明言,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小弟一定照办!”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鲁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很是诡异却又满是阿谀的笑容,就见他把脑袋一低,带着一脸的不好意思,用手一抓自己的脑袋,灿灿的说道: “不瞒妹夫说,粮食的利薄的很,今年八折哥哥还能齁的住,年年八折哥哥这是真不行,所以呢,这次是这次,日后再买,咱们得按市价交易,不知舅子意下如何?” “成,太成了这个!”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张鲁憋了半天,竟然就憋出来这么一个不是条件的条件,心头不由得一阵狂喜,连忙拍着胸脯把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在他看来,自己缺粮食也就缺这一年,只要能凑活过去这一年,以后自己卖不卖粮食都成问题,哪里会害怕按市价交易。 就在他感到世上还是好人多,帐篷里满满的都是爱的时候,却见张鲁呲着牙咧着嘴,带着一副很是欠揍的表情,往自己脸上一贴:“舅子啊,哥哥这边虽然有十来万人马,可装备却差的很,要不你给我弄一万件兵刃,粮食钱就这么算了,咋样啊?” 听到这里,王文泉这才明白了过来,闹了半天不是张鲁良心发现想跟自己搞好关系,而是怕自己把武器价格定的太高买不起,所以才把这次交易弄成了掺杂着感情色彩的一锤子买卖。 为了让舅子们知道神马特么的才叫给力、为了提高自己的威望和影响力、为了让两家的边贸更加正常化、合法化、为了让两家的百姓过上安定祥和的日子,王文泉毫不犹豫的把胸脯一拍,把大拇指使劲一翘,带着满满的自信,很是仗义的叫嚣道: “木问题!给你一万五千件,怎么样,兄弟仗义吧!” 张鲁显然没想到王文泉居然如此给力,张口就让给了自己五千件兵器,心头不由得一阵狂喜。 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惊喜,把自己的大拇指一下子翘成了九十度,嗓门也在这一个瞬间,一下子提高了八倍:“仗义!太仗义了这个!妹夫给力!” 说到这,张鲁突然把脸一拉,带着一脸的神秘,使劲朝王文泉身边一凑:“妹夫,咱们可是一家人,你可不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啊?” “啊!” 见正谈的好好的,张鲁却突然变了脸,王文泉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皱着眉头瞅了瞅自己的大舅子,却见张鲁一脸的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胳膊肘子往外拐,有这事?” “现在当然没有了,某说的是以后!” 一瞅王文泉的模样,张鲁就知道自己的妹夫没听明白,慌忙解释道: “妹夫啊,那刘璋和咱们家有灭门之仇,你这兵器可不能卖到他那去啊!” “绝对的啊!” 见张鲁担心的是这个,王文泉心里登时便有了底,连忙点了点头,把事情给应了下来。 倒不是王文泉好说话,实在是熟知历史的他很明白,慢说自己没本事卖过去,就是有本事,刘璋那种守成之主也未必会买自己的兵器。 拿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生意伙伴,换一个实实在在的战略同盟,对王文泉来说无疑是一件特别划算的事。在此前提下,他自然不可能也没理由拒绝张鲁的要求。 为了显示自己的决心,为了拉近自己和张鲁的关系,王文泉呼的一声便跳了起来,伸手朝张鲁一指,带着一脸的决然,咬牙跺脚指天骂地满是悲怆的冲着张鲁嘶吼道:“舅子,不是我说你,这话你就不该说。你也不想想,咱们是啥关系!亲戚啊!现在你是玉兰的哥,将来你是孩子的舅,咱们两家的关系那可是一衣带水血脉相连,血浓于水不可分割啊! 这么跟你说吧,自打和玉兰成了亲,我就把你的仇当成了我的恨,把你的恨当成了我的仇,对刘璋的恶行,兄弟我是咬牙切齿痛恨不已,对舅子家的遭遇,我更是如同亲历感同身受!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把这么好的家伙什卖给刘璋呢?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呢?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你可知道听你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我的心里有多么的痛吗?” 听着王文泉的慷慨陈词,瞅着王文泉痛心疾首几不欲生的样子,一股深深的负罪感从张鲁心中油然而起,此时的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的所思所想是那么的龌龊、是那么的卑鄙、是那么的让人不耻。 面对王文泉一连串几近咆哮的反问,自责不已的他带着一脸的羞愧,用手扶着案几,如同脱力一般很是挣扎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一把便拉住了王文泉那还在挥舞的双手,嘴唇哆哆嗦嗦抖动了半天,才带着满满的哭腔一边抽泣一边呐喊道: “妹夫,是哥哥小看你了,你是个嗯嗯嗯!好人!好人啊!” 第一百七十九章拙劣的骑术 尽管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王文泉的心里依旧纳闷的很。 在回上庸城的路上,他在手中反复揉捏着陈登换给自己的玉佩,死活也想不明白,为毛认出了这块玉佩以后,张鲁会变得这么好说话。 不明就里的他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扭头瞅了瞅自己的马崽,就见周仓吕琦玲正并马而行,一会这个伸伸胳膊,一会那个挥挥拳头,一看就是在吹嘘他们自己今天的不俗表现。 再瞅瞅贾诩,就见老狐狸正挂着一副欠揍的表情,很是猥琐的跟在自己身后,不由在心中埋怨起了自己:‘放着这么个老狐狸不问,自己在这瞎寻思个啥啊!这不是缺心眼吗?’ 想到这里,他把马缰绳轻轻一勒,让自己的速度放慢了些,待贾诩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扭头问道:“我说贾先生啊!天下的事你比我明白,你给我说说,陈登和阎圃到底是啥关系啊?” 贾诩正骑在马上眯着眼睛悠哉乐哉的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平静,以至于走到了王文泉身边,他都没有注意,直到王文泉开了口,他才如梦方醒的睁开了眼睛。 见自己一不留神,差点跑到了王文泉前面,贾老头赶紧勒了勒战马,让自己尽量的慢了一个马头,嘴里随口答道: “没关系,他们俩一个在徐州,一个在汉中,隔得这么远能有个毛关系啊!最多也就是做生意的时候碰过几次头。” “不对啊!” 虽然贾诩回答的很是干脆,可王文泉的心里却更加迷糊了起来:“他们要是没关系,咋见了陈家的玉佩,阎圃会那么紧张啊?” “嘎嘎嘎!”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贾诩突然从嘴里发出了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干笑: “主公,这事您问我可是问对人了!我跟你说啊,我去张鲁那送聘礼的时候,他们跟我耍心眼,我跟他们说,若是他们不卖给我们粮食,我们就拿兵器去刘璋那换。”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为毛张鲁会要求自己对刘璋实行武器禁运,感情根在这啊!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不管咋说,自己想把武器运到巴蜀就只有荆州和汉中两条路好走,张鲁和刘表是一人掐着一头,他们就算是和自己没仇,为了他们自身的安全,也万万不会让自己过去。 若是跟自己谈判的只有张鲁,倒是还有蒙住他的可能,可今天偏偏阎圃也在,凭阎圃的脑袋瓜子,总不至于连这点道理都看不透吧? 想到这里,王文泉的眉头不由得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带着满满的疑惑,冲着贾诩追问道:“这他们也敢信?不能吧?” “嘎嘎嘎!” 王文泉话音刚落,耳边便又响起了贾诩得意洋洋的干笑声:“主公,某去的时候,他们自然不会相信,若是相信了,也就不劳您再跑这一趟了。” 贾诩说到这里猛然一顿,就见他脑袋一昂胸脯一挺,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抬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可是有了陈家的玉佩,他们是想不相信也不行了啊!主公您想啊!咱们运不到巴蜀,陈元龙还运不过去吗? 徐州陈家虽没有糜家的生意大,可陈元龙现在曹丞相手下任职,是咱们大汉有头有脸的人物。刘景升就是再二,也不会二到跟他过不去的。” “怪不得呢!”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这才明白了过来,感情不是大舅子仗义,也不是陈元龙脸大,是怕刘璋买了兵器要了他们的命啊! 他把头一垂,很是懊恼的用力摇了几下脑袋,而后把头朝着张鲁的军营使劲一扭,恨恨的看了好一会才转了回来,对着贾诩满是幽怨的埋怨道: “你早说啊,我要早知道是特么的这么回事,说啥也不会再让给他五千件兵器啊!那可都是钱啊!” 对于王文泉的谴责,贾诩明显的没有感到什么压力,他使劲翻了翻眼皮,带着一脸的不屑,很是鄙夷的反驳道:“我倒是想告诉你,可得有机会啊!你说你也是,张鲁和阎圃都出了帐篷走出去二百多步了,那么好的机会你不来问我,却跑到帐篷口听墙根,那能听见个屁啊!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如若不然,唉!不提也罢。” “吆喝!胆子见长啊!是不是皮痒了啊?” 此时的王文泉正在那心疼自己多送出去五千件兵器,本来就恼的不要不要的,被贾诩一埋汰,登时就觉得火往上撞。 他把眼一瞪把脸一拉,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表情狰狞声音可怖的吼道: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啊,你给我说清楚,谁听屁啊?你骂谁呢?”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一伸就要去抓贾诩,想让这个老狐狸知道知道,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滴。 贾诩刚才光顾了得意了,没注意面前这位正在个恼怒的时候,眼瞅着王文泉又要翻脸,吓的把马一勒就退在了后边,躲开了王文泉的突然袭击,口中急忙忙的高声喊道: “我听我听,我骂的是我还不行啊!” 作为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王文泉来三国之前,根本就没骑过马,就是现在,他的骑术也不是一般的差。 一击走空,王文泉身子不自觉的就朝右边歪了过去,眼看就要失去平衡摔在地上,在这关键的时刻,王文泉左手拽着缰绳猛一用力,想借着拽的力气恢复平衡。 若是有经验的骑士,手上自然会有些分寸,就算力气用大了,恢复平衡以后摸摸马头,安抚一下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王文泉刚学骑马不久,根本不懂里面的道道,拽的贼狠不说,见那马被自己拽的摇头摆尾很不老实,心中那叫一个不乐意,把手一抬,冲着马头就是一阵好打。 那马被王文泉用力一拽,本来就被扯的嘴疼,对自己背上这位不是一般的有意见,这会被王文泉一打更是郁闷的要命,也不知道上面这位要干神马,干脆扬开四蹄撒腿就跑。 第一百八十章山中遇猛虎 周仓吕琦玲正在说笑,突然听见王文泉疯魔了一般大喊大叫,扭头看时,却见王文泉骑着战马冲着侧面的大山狂奔而去。 一瞅架势两人就知道不好这是把马惊了,连忙把马屁股一打,玩命般的追了上去,怎奈周仓的战马本来就不怎么给力,吕琦玲的就更别提了,胯下的战马比驴子都大不到哪去。 俩人费劲了气力,和王文泉的距离却越拉越远,眼看着就要失去踪迹。 王文泉骑在奔驰的战马上,就听见耳边‘嗖嗖嗖’风声不断,扭头一看,就见四周的景物如同长了腿一般,飞一般的跟自己擦肩而过。 见战马失去了控制还跑的如此之快,王文泉吓的是肝胆欲裂,开始时还‘吁吁吁’的喊几嗓子,到后来看喊了没用,他也不费那力气了,干脆一抱马脖子,爱咋咋地吧!跑累了就停了。 你还别说,王文泉跨下这匹战马虽然上了战场本事一般,关键时刻也听不懂人话,可跑起路来却不是一般的强悍,绝逼是战马中的战斗机。 就见它四蹄翻飞纵横驰骋,饶是周仓吕琦玲把自己的马屁股抽的‘噼啪’乱响,也只落的个跟着吃灰,眨眼的功夫那马就驮着王文泉窜进了深山。 正奔驰间,王文泉突然发现,前面山道上有一辆马车和四个骑士迎面飞奔而来,跑的貌似比自己还要着急,若不及时调整方向,那是非要撞上不可,慌忙开口大喊道: “马惊了,让一让!” 对面的人仿佛听到了王文泉的呼喝,一帮人急忙忙往路边一拐,只听‘咔嚓’一声,那辆马车不知为何竟然翻滚到了路上。 作为一个懂文明讲礼貌的好小伙,王文泉真的真的很想跳下战马,跟对方表达一下自己最诚挚的歉意,可他跨下的战马却明显的没有受到过这方面的教育,见对面的人让开了路,那是停也不停往前就冲。 出于对良心的谴责,王文泉很是自责的朝对方瞅了一眼,却见四个骑士已然停住了战马,拔出刀剑,如临大敌般的围在马车周围,仿佛要随时消灭敢于靠近马车的一切能喘气的东西。 虽然王文泉很是诧异,不知道为毛一次简简单单的交通事故,却被他们夸张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他明显的没有时间多考虑,因为他那匹坑爹的战马此时已然越过了众人,正顺着山道朝前奔去。 见没了道歉的机会,自己又在个自身难保的时候,为了安全驾驶,为了不再出现类似事件,王文泉只好放弃了展示自己良好品德的机会,收回目光朝前望去。 谁知道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就见一只吊睛白额的老虎正迎着自己飞奔了过来,吓得王文泉脱口便喊出了一个‘妈’字。 眼瞅着老虎已冲到近前,想要躲避已是不及,王文泉无奈之下把心一横把眼一闭,咬着牙冲着老虎便撞了过去。 他刚闭上眼,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紧接着就觉得自己身体一轻,屁股就离开了马鞍子。 睁眼看时,却见自己已然飘然而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正在半空中翻滚着前行,没等他醒过神来,便又听到‘噗’的一声,后背一阵剧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又朝下坠去。 若是平时受此一击,王文泉指定是躺在地上不肯起身,可今天他心里却明白的很,自己面对的是一只百兽之王,只要自己稍一犹豫,恐怕那个畜!生就会扑上来撕了自己。 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刚刚着地,便‘嗖’的一声窜了起来。扭头一看,见刚才自己撞上的是一棵足有一抱粗细的大树,心中不由大喜。 回头看时,却见那只老虎已经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正在那一个劲的甩着脑袋,仿佛是在回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好似在纳闷,把自己撞倒的到底是个神马东西。 见此情形,王文泉哪里还敢犹豫,就见他把胳膊一伸抱住树干,手足并用往上就窜,眨眼的功夫,便爬到了一个树杈上。 王文泉爬树的功夫,老虎仿佛也从交通事故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它先是瞅了瞅持刀弄捡的四个卫士,又瞄了瞄在树上瑟瑟发抖的王文泉,仿佛在考虑,吃哪个会比较省力气。 就在王文泉诚心诚意祈祷上苍,想让这只老虎去对面时,却看见它仿佛拿定了主意一般,把身子一扭,大模大样的冲着自己走了过来。 眼瞅着神仙靠不住了,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焦急,他死死的抱着树干,唯恐自己会一不小心摔下去,嘴里也口不择言的冲着老虎求起了情: “虎哥,我真不是故意撞你的啊!是那匹马太坑爹了!你要有气就冲它发吧,真的不干我的事啊!” 虽然王文泉的哀嚎很是绝望,可他的老虎兄却明显没有学习外语的兴趣,只是低声的嘶吼着围着大树转起了圈,时不时还把前爪搭在树干上使劲往上窜一窜,仿佛想要爬上去把王文泉这个苦命的娃给拉下来一般。 见老虎兄打定了主意要拿自己开荤,王文泉吓的眼泪都掉了出来,胳膊腿更是一个劲的乱抖,连两腿之间都有了微微的尿意。 待到老虎往上窜了几次,王文泉突然明白了过来:老虎不会爬树,它根本上不来啊!它要是上不来,我怕它干毛啊?只要爷多坚持一会,周仓和吕琦玲随便来了谁,弄死你个畜生还不跟玩一样啊! 想到这里,王文泉心中一喜,胆子也登时大了起来,他瞅了瞅还在那时不时就窜一下的猛虎兄,带着一脸的坏笑,很是戏虐的说道: “你看能的你,你不是有爪子吗?你倒是上来啊!” 此时的老虎貌似也明白了过来,凭着自己的身高根本不足以把树上那个可怜的娃给弄下来吃掉,气的它不停的用自己的爪子拍打起了树干。 待到王文泉出言相戏,猛虎兄因为听到了动静,把脑袋一昂,就见王文泉骑在树上是张牙舞爪很是得意,仿佛是在笑话自己,登时大怒,把它的血盆大口一张,冲着王文泉‘嗷’的就是一嗓子。 王文泉淬不及防,被猛虎兄的吼声吓的胳膊腿一抖,一个没坐稳,就觉得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朝下就倒! 第一百八十一章惊魂一瞬间 在将要滚落地上的那一霎那,王文泉如灵蛇附体一般,手脚并用,紧紧的勾住了坐下的树枝,整个人如同被吊打的麻袋,倒挂在了树上。 猛虎兄一看有了机会,立马舔着舌头走到了他的下面,仿佛是觉得自己的吼声有用,它在王文泉屁股底下来来回回转了三圈,张开大嘴‘嗷嗷’乱叫起来。 此时的王文泉也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他把眼使劲一闭,憋足了浑身的力气,想让自己翻到树枝上面去。 不过让他感到心碎的是,虽然他用尽了全力,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他却没能如愿以偿摆脱困境,依旧如同风中的麻袋,一摇三晃的倒挂在树枝上。 眼瞅着自己就要性命不保,王文泉再一次流出了悲愤的眼泪,他睁开眼睛,努力望了望自己来时的方向,把嘴一张,用尽了平生的力气,喊出了对填鸭教育只重分数不看其他的无情控诉: “救命啊!” 猛虎兄在下面嚎了半天,却不见王文泉掉下来,急的在下面昂着头来回的打转,早已变的有些烦躁不安。 待到王文泉呐喊声起,它一个不防被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往后一撤,呲着牙咧着嘴,一脸警惕如临大敌的瞅着在树上打着秋千的王文泉,仿佛是在等待着对方的进攻一般。 王文泉见自己喊了个救命,居然把猛虎兄唬的倒退了四五步,心头登时一宽。 他拿眼一瞅对面的马车,想趁着这个机会向那四个骑士喊喊话,求他们看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帮自己一把,救自己一命。 可是当他把眼望过去时,却发现四个人正手持利刃站成一排,很有秩序的在往后退。瞧他们几个那个架势,别说救自己了,连马车都有被他们放弃的可能。 恰在此时,猛虎兄却明显的有些不耐烦起来,就见它又倒退了几步,后腿发力往前一窜,助跑之后猛然跃起,大吼一声冲着王文泉就扑了过去。 眼看着猛虎兄冲着自己扑来,王文泉就感到一股热气冲着自己的屁股喷洒而来,知道不好,情急之下,他菊花一收蛋往上顶,连胳膊带腿一起用力,平白的让自己和地面又拉开了半尺的距离。 对于王文泉的反应,猛虎兄显然是估计不足,虽然它准确无误的蹦到了王文泉屁股原先所在的位置,却因为王文泉超长的发挥,失去了这次大好的机会。 当然了,猛虎兄也不是没有收获,在它跳到最高的时候,它成功的用自己的脑袋碰到了王文泉的屁股。 树上的王文泉本来就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这会被猛虎兄往上一顶,他就觉得自己的屁股如遭锤击一般,手脚也如同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力气突然大了起来。 借着这一顶之力,王文泉手足一齐用力,把身子猛地一翻,居然如愿以偿,成功的坐在了那条可爱的木法再可爱的树枝上。 眼瞅着这个高度没有多少安全系数,王文泉小心翼翼的用手扶住了树干,慢悠悠的在树枝上面站了起来,而后爬到了一个更高的树枝上,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树杈上面。 王文泉的一系列举动,猛虎兄自然也看到了眼里,眼瞅着上面这位吃不成了,猛虎兄悻悻然的晃了晃脑袋,带着满脸的不乐意,把身子一转,朝对面的马车逼了过去。 一瞅猛虎兄改变了主攻方向,王文泉原本悬着的心登时便放进了肚子里,为了报复对方刚才见死不救,王文泉饶有兴致的扶着树干站了起来,带着一脸的幸灾乐祸,冲着老虎大声喊道: “对对对,早过去不就完了吗?你也利索我也利索,看你把爷吓的,真特么不仗义。” 他在树上说着风凉话,下面那四位却正儿八经的慌了手脚,四个人手足乱抖的端着利刃,一脸惊恐的倒退了几步,互相之间使了个眼色,一声呐喊转身就跑。 看到四个骑士被老虎吓的屁股尿流抱头鼠窜,王文泉的心里如同三伏天吃了冰棍一般,凉的那叫一个爽啊!他高高的抬起头,努力的伸长了自己的脖子,打定主意要看那四个不仗义的好戏,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猛虎兄却好似没有一丝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意思。 它只是灰常灰常蔑视的瞅了一眼被自己吓的屁股尿流抱头鼠窜的四个骑士,而后把虎躯一转,带着一脸的贪婪,朝着马车慢慢走去。 见此情形,王文泉不由得很是纳闷,实在搞不清楚为毛猛虎兄会为了一堆木头而放弃到口的美味。恰在此时,一声犹如莺啼的‘救命’突然从马车里如歌如泣的飘然而出,彻底解开了王文泉心中的谜题。 他顺着声音搭眼看去,就见马车的窗口里没由来的伸出了一条如同粉藕的玉臂,玉臂的前端,一只芊芊玉手五指分开,很是夸张的举向空中,仿佛在向苍天控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见此情形,王文泉就觉得自己体内的男性荷尔蒙猛然间泛滥了起来,它们冲破了恐惧的束缚,从自己身上的各个方位一齐朝自己的丹田集中了过去。 此时的他只自己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使命感也从胸中爆炸开来,就见他解下长袍,先把自己紧紧捆在了树干上,而后掏出弹弓扣上钢珠,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儿,瞄准老虎把手一松,就见一点寒星伴着风声‘嗖’的一声正中老虎的屁股。 估计猛虎兄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屁股居然也有人敢摸,而且还摸的还那么狠。为了让对方知道,神马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猛虎兄很是愤怒的猛一转身,却蓦然发现,自己的身后没有人。 就在它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很是郁闷的搜寻着自己的对手时,王文泉已然扣上了第二颗钢珠,口中大喝一声‘眼睛’不由分说是瞄准就打。 虽然猛虎兄不懂外语,可听到王文泉的喊声时,它登时也明白过来了怎么回事,就见它把牙一呲,一声咆哮就要发威,却不料口中一痛,一颗钢珠正中门牙! 第一百八十二章聪明的老虎 猛虎兄遭此一击,瞬间便进入了暴走的节奏,就见它两只前爪往地上一按,整个身子蜷缩成了弓形,张着血盆般的大口,吐出血红色的舌头,尖刀般的牙齿呲也从嘴里呲了出来,白色的胡须更是如同钢针一般根根翘起,全身抖了两抖,咆哮着冲着王文泉赖以生存的大树便扑了过去。 要说王文泉射出的两粒钢珠对猛虎兄那是真没造成神马危害。 道理也很简单,虽然它是百兽之王,可怎么说也是在山里混日子的主,整天为了生存摸打滚爬,不是一般的皮糙肉厚。就它那体格,别说是钢珠了,钢蛋也不行啊! 猛虎兄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王文泉这娃打的忒不是地方。 众所周知,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虎口拔牙那更是在玩命,现如今王文泉是先打了人家猛虎兄的屁股,又打了人家猛虎兄的门牙,两忌讳直接犯了一对,不跟他玩命那还叫老虎吗?猛虎兄憋屈,王文泉心里也是懊恼的要命,自从李书缘给他把弹弓送到了三国,他一共就用了那几回,也就打魏延吓唬贾诩的时候靠了点谱。 其他的时候那是指东打西不是一般的不靠谱,打张玉兰,瞄的小腿打了屁股;打曹仁,瞄的战马打了额头;吕琦玲就更不必说了,瞄的脑袋愣是给打了前胸,惹的小姑娘差点没一画戟要了自己的小命。 现如今打老虎又是如此,瞄后背打屁股,瞄额头打门牙,直接把个猛虎兄得罪的死死的。 眼瞅着猛虎兄不顾一切的朝自己冲了过来,王文泉开始的时候还自恃爬的够高绑的够紧,心里没怎么感到恐惧,可当他看到猛虎兄玩着助跑疯魔一般用身子撞树的时候,登时感到自己打错了算盘。 此时的他就觉得自己赖以生存的大树在猛虎兄的撞击下不停的摇晃了起来,以至于自己在树上已然无法继续保持平衡,若不是提前把自己和树绑在了一起,王文泉毫不怀疑,自己此刻八成已经掉到了树下,成了猛虎兄口中的美食。 眼看着猛虎兄得理不饶人越撞越起劲,王文泉心里也不由得愤怒了起来,心中暗骂道: ‘尼玛了个大胯的,不就打了你一下屁股吗?有啥了不起的啊!老子打了我们家那位,也没见她这么玩命啊?太欺负人了也!’ 想到这里,王文泉把心一横,打定主意要和这只不知进退的老虎好好练练。 他仗着老虎够不着自己,在树上不要钱一般把钢珠一颗一颗冲着老虎就打了过去。 猛虎兄平时在山里那可是横行惯了的主,走到哪都是群兽避让撒腿就跑,谁见了它不得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啊! 今天倒好,自己没去惹树上那位,他却骑着匹马把自己撞了个四脚朝天。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自己都打定主意要饶他不死了,他却在那拿着钢珠一个劲的打自己,这特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这绝逼是在蔑视自己。 见自己都怒到了这个份上,树上那位还敢继续袭击自己,猛虎兄登时气的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龇牙咧嘴是咆哮不止。 王文泉见猛虎兄停止了撞树,却在下面一个劲的叫唤,心里也是一阵的纳闷,不晓得这娃为毛停止攻击,却只是在那瞪着铃铛大的眼睛吓唬自己。 他使劲抓了抓脑袋,低头沉吟片刻,心里登时也明白了过来,地上这位的招数,用完了! 再抬头看看马车,见四个骑士早已把那姑娘从车里拽了出来,正护着姑娘越走越远。 眼瞅着对面那伙子人一点也没给自己帮忙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要逃命,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一个劲的暗骂对方不仗义。 愤怒的他掏出一粒钢珠扣在了自己的弹弓上,把弹弓一拉,对着那伙子人就想打过去,也好出出胸中那口恶气。 谁知道他拉开弹弓还没射出,树底下那位却突然有了反应。 就见它瞪着俩眼咆哮一声便朝后退,一连退出去了十多步的距离,才很是犹豫的停了下来,而后挂着一脸的警惕,死死的盯着自己。 一瞅老虎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下面这位已经被自己打怕了,不由得在心中给时李书缘点了个大大的赞字。 为了让老虎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光老虎的屁股摸不的,科学家的屁股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顶的,王文泉把右手一压左手一抬,手里的弹弓随之便瞄准了树下的老虎。 猛虎兄一看王文泉又要打自己,连忙把身子缩成了弓状,口中也发出了一阵‘呜呜呜’的低吼,摆出了一副只要你敢打我,爷就跟你拼命的架势。 确定了自己已然安全,王文泉自然不会在意猛虎兄的那点威胁,他带着一脸的坏笑,瞄准老虎的眼睛就打了过去。 对于王文泉的举动,猛虎兄好似早就有了准备,几在王文泉松手的那个瞬间,猛虎兄一扭虎躯便闪到了一旁,愣是把那粒钢珠给躲了过去。 王文泉一击走空,心里自然懊恼的很,他很是自责的抓了抓脑袋,伸手又掏出来一粒,刚想扣在弹弓上再发动一次攻击,却见猛虎兄突然冲着自己飞奔而来。 待到了树下,就见它后腿猛一蹬地,整个身躯便飘然而起,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弧形,一下子便扑到了自己脚下的树枝上。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底下这位居然还有这么一手,心里着实吃了一惊。 低头看时,却见猛虎兄不光两只前爪扒住了树枝,连下巴壳子都死死的贴在树枝上面使着横劲,整个身体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好似正努力的想要爬到树上,给自己来个雷霆一击。 见此情形,王文泉心中不由一乐,他把头一低,满是戏虐的瞅了瞅自己脚下的这个傻大个,信心满满的把弹弓一拉,便对准猛虎兄的脑壳,口中很是玩味的冲着猛虎兄调笑道: “行啊伙计,挺聪明的啊!不光知道声东击西你还知道突然袭击,要不是你长了个老虎脸,老子还真把你当成哈士奇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及时的援兵 王文泉正在那很没节操的调侃猛虎兄,没防备半空中‘嗖’飞来一直羽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噗’的一声,搭眼一看,见一支羽箭死死的钉在了猛虎兄右爪,旁边的树枝上。 看的出来,这支羽箭的主人臂力真的很强,以至于那箭都插在树枝上,挂满了羽毛的尾巴还余力未消,在那‘嗡嗡’乱叫着不停的晃动。 搭眼仔细一瞅,就见那箭穿透了树枝,黑色的箭头露在树枝的另一边,在太阳的照射下正散发着阴森森的光芒。 见此情形,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若是这支羽箭射在那只老虎身上,就算要不了它的命,也够它猛虎兄喝一壶的。 见来了救星,王文泉心中大喜,他连忙把头一抬冲着羽箭飞来的方向极力远眺过去,却发现周仓拎着大刀吕琦玲手持弯弓,正冲着自己一路狂奔而来。 一瞅两人手里的家伙,王文泉心里也就有了数,刚才那支箭指定是吕琦玲射的。 兴奋之余,王文泉把手里的弹弓往怀里一塞,挥舞着双手冲着周仓吕琦玲就打起了招呼:“周将军,吕菇凉,我在这呢!” 王文泉话音刚落,吕琦玲便有了反应,就见她从箭壶里掏出一支羽箭扣上了弓弦,一边飞奔一边把弓一拉,口中娇喝道:“主公莫急,吕琦玲在此!” 说着话,她把手一松,一支羽箭夹杂着撕裂了空气的声音,笔直笔直的朝老虎就飞了过去,‘噗’的一声便射到了老虎,左爪子旁边。 看的出来,吕琦玲这一箭,比特么的上一箭还不靠谱,因为那箭射中的位置,离王文泉比离老虎还近了三分。 看看还在晃动的羽箭,再瞅瞅远方因为没有射中老虎而懊恼的不要不要的吕琦玲,王文泉这才想起吕琦玲的箭法跟自己的弹弓一样,不是一般的不靠谱。此时的他突然感到屁股上的旧伤隐隐作痛,情不自禁的用手死死捂住了屁股。 恰在此时,猛虎兄貌似也发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它示威般的把牙一呲,头上的毛也随之炸了起来,口中‘呜呜呜’的发出了低吼了几声,身体更是不要命的来回晃动。 王文泉脚下的树枝本来就不是很粗壮,负担着他和老虎已经有点超重,刚才又被吕琦玲给射出了两处贯穿伤,虽然临时没断,却也是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撑不了多久。 现如今猛虎兄一阵摇晃,那树枝是再也撑不住了,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猛虎兄抱着树枝一齐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看的出来,猛虎兄真的真的很强壮,被连摔带砸的来了这么一出,它居然一点也没在意,打了个滚便爬了起来,昂着脑袋瞪着眼的瞧着王文泉发呆,瞧那架势仿佛是在纳闷: ‘老子都掉下来了,他特么的咋就没事捏?’ 见猛虎兄一脸糟逼的在下面瞅着自己发呆,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紧紧的抱住树干,‘呵呵呵’干笑了几声,拿手朝系在身上的衣服一指,挂着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很是玩味的冲猛虎兄消遣道:“看啥看看啥看啊!得亏爷早有准备把自己绑在了树上,要不然还真特么的斗不过你呢。 你说你也是,地上那么多人你不吃,非跟我个树上的叫什么劲啊!你特么的不知道高度和长度有啥区别,还不知道往上窜比往前跑费劲啊?一看就是个没上过学的,唉,没文化,真可怕啊!” 就在他消遣老虎的功夫,周仓拎着大刀已然冲到了近前。看的出来,周仓跑的确实非常的辛苦,以至于舌头都累的吐了出来。 或许是为了积攒一下力气,好过去跟那头该死的老虎好好玩玩;又或许是他见王文泉临时没啥危险悬着的心已经放了下来,在离老虎还有百步的时候,周仓突然停住了原本急促的脚步。 就见他把大刀使劲往地上一杵,单手扶着大刀,另一只手扶着膝盖,弯着腰苦着脸‘呼呼呼’的喘了几口粗气,而后掏出水袋,‘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这才把水袋一丢挂着一脸的享受把身子直了起来。 猛虎兄正在那瞅着王文泉发呆,突然发现有个黑大个拎着这么大一个家伙猛的窜了出来,倒是着实吃了一惊。 它很是警惕的瞟了周仓一眼,而后把头一低屁股翘起,前爪扒地后腿微曲,鞭子一样的尾巴不停的左右摇摆,嘴里更是不停的发出浅浅的低吼,摆出了一副随着准备进攻的架势。 周仓此时也已恢复了不少的体力,见老虎盯上了自己,倒也不敢怠慢,把刀一提亮了个门户,一脸戒备的看着老虎,仿佛随着都在准备着防守反击。 老虎见周仓不怕自己,手里还拿着家伙,知道眼前这个黑大个绝逼不是好惹的主,倒也不敢贸然发动攻击。只是呲着牙咧着嘴瞪着眼竖着耳,围着周仓不停的打转,想寻找一个最佳的时机给周仓来个致命一击。 周仓见老虎围着自己转圈,知道这娃是在忌惮自己,心里更是踏实了许多。 他把大刀一横,封死了自己面前的门户,脚步随着老虎的移动慢慢的转换起了位置,力图不让老虎绕到自己身子后面去。 王文泉见老虎围着周仓来回的转圈,却一直不肯发动攻击,心里很是纳闷,低头细细一想,心中大叫不好,周仓这娃是被老虎给耍了。 众所周知,转大圈虽然会费些力气,可浪费的这点力气在人和老虎的对比里,那简直就是一个屁。 可以这么说,别说是转圈了,就是让猛虎兄跑个马拉松再和周仓比力气,周仓也未必是人家老虎的对手。 转小圈虽然省力气,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光沾光不吃亏的事,猛虎兄显然也没那么好心会让周仓白白的沾自己的便宜,它这么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滴:小圈转久了,脑袋瓜子是会发晕滴。 眼瞅着自己马崽的脚步渐渐变得虚浮,立马就要吃亏,王文泉知道不好,周仓已进入了发晕的节奏,他赶紧摸出弹弓扣上了钢珠,做好了随时救应周仓的准备。 第一百八十四章周仓打老虎 果不其然,王文泉刚刚做好了准备,猛虎兄仿佛也发现了周仓因为头晕而出现的漏洞,它后腿猛的一曲,‘嗷’的一声大叫,就想发动攻击。 对于猛虎兄的那点小心眼,王文泉是心知肚明,一直也留意着它的动作,眼看它要趁着周仓头脑发晕展开攻击,急忙在树上大喝一声拉开弹弓往下就打。 猛虎兄这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周仓身上,光等着往前一窜,把眼前这个黑大个摁在地上饱餐一顿了。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它猛然听到树上那位大呼小叫,紧接着就觉得屁股上传来一阵钻心的肉疼,条件反射般把身躯一扭,对着王文泉就嘶吼了起来,原本准备好的攻势也随之化为了乌有。 王文泉一击得手,又恃有援兵,哪里肯就此罢休,眼看着猛虎兄冲着自己‘嗷嗷’乱叫,他摸出一把钢珠不要钱的朝猛虎兄便射了过去。 猛虎兄被王文泉一阵乱打,心里是愤恨不已,此时的它再也顾不得神马黑大个,也顾不得自己的肚子饿不饿了,把树上那小子拽下来咬死,已经成为了它唯一的心愿。 就见它扬起前爪护着面庞,张开大口一声嘶吼,后腿一蹬往上就扑,瞧那架势,哪里是在捕猎,分明是要拼命。 一看这娃又要发疯,王文泉心里也是猛然一惊。 刚才它虽然没够到自己,可这娃却也扑到了自己的脚下。现如今自己虽然还在树上,不过因为脚下没了支撑。身子已经下滑了不少。鬼知道这娃愤怒之下会蹦多高,就算不能抱住自己的脖子,咬断条腿也不行啊! 恰在此时,却见一支羽箭伴着风声疾驰而至,不偏不倚正中虎头,猛虎兄受此一击,登时血流满面。它狂啸一声把头一扭,原本便可怖的虎面被流出的鲜血一染,登时显得更加狰狞。 见老虎受了重创,王文泉心中大喜。 抬头望时,却见吕琦玲不知何时已然跑到了周仓身后,正张弓搭箭准备再给猛虎兄一个大大的惊喜,却被猛虎兄狰狞可怖的模样给吓的愣在了当场。 见此情形,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肚子里的坏水登时便冒了出来,他扣上钢珠拉开弹弓,冲着老虎大声喝道: “觉悟吧,猛虎兄!” 话音一落,王文泉便很没节操的把手一松,一颗钢珠‘嗖’的一声冲着猛虎疾驰而去,不出所料的打在了它的后背上。 见王文泉又来掺和,猛虎兄显然很有意见,它缓缓的转过身子,很是幽怨的瞅了瞅在树上手舞足蹈的王文泉,却没有朝他发起进攻,只是脚步沉重的倒退了几步,摆出了防守的架势,一脸警惕的看着四周。 一看老虎怕了自己,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一边朝老虎射着弹珠,一边大声吆喝着提醒起了呆在一旁的吕琦玲:“吕菇凉,被愣着,射它啊!” 吕琦玲闻言,登时醒过了神来,赶紧抖擞精神拉开弓箭,对着老虎就松开了手。 仗打到了这个份上,老虎此时也明白了过来,自己今天算是栽了。别说解决温饱问题了,若是不赶紧走,只怕自己这条性命都要交代在这了。 想到这里,猛虎兄精神徒然一震,虎躯一歪躲过弓箭,一调身子就想逃走。 吕琦玲一击不中毫不气馁,掏出弓箭抬手便射,猛虎兄这会已然转过了身子,自然没本事再躲弓箭,就听‘噗呲’一声闷响,一捋白羽便出现在了它的菊花里。 一看吕琦玲如此给力,不是爆头就是爆菊,王文泉忍不住在树上给她喝起彩来:“卧槽!妹子好箭法啊!” 他夸赞吕琦玲的功夫,周仓也已展开的攻击。 作为一个山里的强盗,他对老虎并不陌生,见那老虎头部受创以后行动已然变的迟缓,周仓就知道这娃指定是活不了了。 待到吕琦玲第二次射中了老虎,他见老虎跑的一摇三晃,连步子都走不成溜了,口中的嘶吼也慢慢的变成了哀嚎,他的心里也就有了数,知道这娃已经彻底失去的反抗的能力了。 为了在王文泉面前显示一下能耐,不待吕琦玲再次放箭,周仓便把刀一提,甩开两腿追了上去。 说道脚力,周仓绝逼是一等一的好手。就这个主,扛着八十二斤的大刀都能跟上赤兔马的速度,追个半死不活的老虎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啊。 眨眼的功夫,周仓便追到了猛虎兄的身后,手一伸便抓住了老虎的尾巴,脚下一顿用力一拽,那老虎登时句被拉的停在了当场。 不待老虎转身,周仓身躯一扭双臂发力,奋起神威拽着老虎尾巴就在原地转起了圈。 王文泉见周仓如此骁勇,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他用腿盘住树干,伸手解开了捆绑自己的衣服,顺着大树小心翼翼的朝树下滑去。 他脚刚一着地,就听见周仓一声怒吼:“死!”抬头看时,却见周仓背过身子,把那老虎抡圆了朝地上就拍了下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老虎直挺挺的被砸在了地面上。 见猛虎兄被拍在地上以后,除了身体时不时的抽搐几下便没了别的动静,王文泉就知道,自己彻底的安全了。 他疾走几步凑到猛虎兄身边,搭眼一瞅,见那老虎以被摔的皮开肉绽口鼻流血进的气多出的气少,眼看就要活不了了。 蹲下身子仔细一瞅,却见猛虎兄的脑袋都被摔的凹下去了一块,整个脸盘都摔变了形。 见猛虎兄因为脾气过爆不懂外语,把一次简单的交通事故弄成了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还落得个如此下场,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戚戚然,嘴里小声嘀咕道: “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啊!非特么招惹老子,你也是在山里混的,不知道土匪没人性啊!” 周仓见老虎还没断气,自己的主公却在蹲在老虎身边一个劲的嘀嘀咕咕,赶忙往前一凑瓮声瓮气的劝道: “主公,它还没断气,你最好离它远点,别临了临了再让它伤着你!” 第一百八十五章原来是姐姐 一听猛虎兄到了这个份上还有可能伤人,王文泉赶紧站起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才朝周仓把头一扭,很是疑惑的问道:“你们俩不是骑着马来的吗?马呢?” “嗐!别提了。” 见王文泉离开了老虎,周仓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他走到老虎身边,很是懊恼的冲着老虎踢了一脚,瓮声瓮气的答道:“还不是这个畜生,俺们一进山马就炸了毛一般的不肯朝前走,折腾了半天它们也不肯挪步。俺们没办法了,只好把马留在了山外徒步进来找你,路上碰到四个男的一个女的,一问才知道你被这个畜!生给困在了这里。” 听完了周仓的话,王文泉顿时明白了过来,不是周仓吕琦玲来的晚,是马特么的不给力,跑到中间让猛虎兄给吓的罢了工,这才让自己担惊受怕了这么久。 想到这里,王文泉顿时对地上的逐渐变硬的猛虎兄升起了一丝恨意,他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瞪了老虎一眼,语气坚决的冲周仓说道: “周将军,你想办法把它弄回去,实在扛不动,就把虎鞭给我割下来带走,那玩意泡酒喝可是大补啊!” “奥!” 对于屠杀老虎,周仓明显的没有啥负罪感,听完了王文泉的话,他二话不说就蹲下了身子,抓住老虎猛一用力就把老虎给翻了个个,掏出砍骨刀往前一凑搭眼一看,却不由得做起难来: “主公,这是只母的,没鞭!” “啥!母的!” 一听是个母的,王文泉登时来了兴致。他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快步走到老虎跟前,低溜着脑袋凑过去一看,自言自语道:“卧槽,还真是个母老虎啊!” 他一边说,一边拿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突然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对着老虎低声叫道: “怪不得非要和我拼命呢,早知道我喊姐姐啊!为了个称呼你至于嘛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虽然王文泉表现的很是懊恼,可周仓却没有因为老虎的性别差生神马纠结。 见自己的主公又在那里发起了感慨,周仓顿时觉得脑袋瓜子‘嗡嗡嗡’一阵乱响,他拿蒲扇大的手很是无奈的抓了抓自己斗大的脑袋,眼珠子突然一亮,把头朝王文泉一凑,带着一脸的期待,很是小心的问道: “主公,没虎鞭,这老虎还要不要啊?” “要!” 周仓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王文泉的双眼,一听这娃要偷懒,王文泉登时就板起了脸,一张口便击碎了周仓的小算盘: “凭啥不要啊,这么大一只老虎咱们还不得吃好几天啊!真特么不会过日子。” 说着话,王文泉带着一脸的戏虐往周仓身边一凑,单手握拳往自己胸脯上使劲一锤,把头一低,用这辈子最最痛惜的语气沉声说道:“周大哥,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堕!落成这样,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啊!” 虽然周仓是最早跟着王文泉的一批人,虽然周仓的心眼长了也不少,可实在人终归是实在人。 见因为自己一句话,惹得自己的主公在那捶胸顿足叹息不已,周仓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办的这事那是相当的不对。 就见他咬着牙拧着眉,带着一脸的悔恨把脑袋使劲一歪,而后用力提了口气,憋了好半晌,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把气猛地给叹了出来:“唉!主公你就别说了,俺扛,俺扛还不行吗?” 说着话,他把身子往下一蹲,带着一脸的苦涩对着吕琦玲把头一甩,很是幽怨的吼道: “妹子,给哥发上来!” 待三个人转到了山口,王文泉就看见贾诩正背着手在那来回的打着转,身边还停着周仓他们三人的战马。 看的出来,贾老头真的很着急,就见他时不时的叹上口气动不动的还会在地上跺上两脚,一副懊恼的不要不要的模样,知道贾老头这是放心不下自己,心头一暖,把手冲着贾诩用力一挥,高声叫道: “贾先生,我们回来了!” 贾诩正在那担心王文泉等人的安危,猛然听到有人喊自己,连忙抬头一看,见果然是自己的主公回来了,高兴的是一蹦三尺手舞足蹈的便迎了上去,嘴里语无伦次的高声喊道:“主公!太好了,主公,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主公!可把我吓死了你!” 见贾诩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王文泉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对人家贾老头还真是有点过分。 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他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贾诩身边,把手臂一张不由分说就给贾诩来了一个大抱:“我没事我没事,这次是我不对,让先生您担心了!” 贾诩显然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如此激动,被王文泉一抱心头不由一暖,喉咙口一堵语带呜咽的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以后可不敢这样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老夫可怎么活啊!” 俩人在那互诉衷肠大耍基情的功夫,周仓也领着吕琦玲也山里赶了过来。 见他们俩在那喋喋不休的互相安慰,话也是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肉!麻,听的自己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俩人居然还正在那‘哔哔’起来没完,一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把嘴一张开头劝道:“主公、贾先生,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子龙将军和主母还在城里等我们胜利的消息呢!” “对对对!” 被周仓一提醒,贾老头立马就醒过了神来,虽然老虎被k死了,可王文泉只要没回到城里那就不能说安全。 想到这里,他很是自责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满是感激的朝周仓看了一眼,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很是焦急的督促道:“主公,周将军说的对,时辰不早了,有话咱们回了城再说!” 对于如此人性化的要求,王文泉当然不会拒绝,他刚想点头把事情答应下来,却看见山外面远远的跑来了五个人。 眼看着来人纵马持刀旁若无人,咋看都不是什么善类,王文泉心头一紧暗叫不好,这才是刚出虎穴又进了狼窝。 第一百八十六章美丽俏佳人 若是放在平时,有周仓和吕琦玲在身边几个毛贼自然不在话下,可现如今周仓为了扛那只该死的母老虎早已累的筋疲力尽,吕琦玲就更别提了,离山口还有二里地的时候就一个劲的喊腿肚子转筋。 就目前这个情况,别说是懂点武艺的土匪,就是来上五个壮汉自己这边也未必能齁的住啊!见事态严重,王文泉不敢怠慢,他屏住呼吸凝神望去,想仔细瞅瞅来的是谁。谁知道细看之下却发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跟自己一起被老虎困在山里的那几位。 一看来的是熟人,王文泉心里倒是踏实了不少。眼看那些人越跑越近,王文泉把头朝周仓一扭低声喝道:“周将军,快把老虎绑好,那些不仗义的回来了!小心他们抢咱们的老虎。” 周仓扭头一看,见来的果然是自己在山中碰到的那几位,想想王文泉的遭遇,恨的他把牙齿咬的是‘咯咯’乱响,口中肆无忌惮的咆哮道: “主公,这些人如此的不仗义,还留着他们作甚!一会你别管,我非揍死他们不可!” 周仓说完话,也不去绑那老虎,伸手抓过大刀一踩马镫翻身上马,把刀一横就挡在了路的中间,摆出了一副敢抢老虎就跟你们玩命的架势。 王文泉一看自己的马崽又要犯二,正想上前阻拦,却听见一声婉转悠扬清脆嘹亮的声音从对面的人群中传了过来:“恩公慢走!容小女子谢过救命之恩!” 不得不说,对面那名女子的声音确实非常的好听,以至于周仓如此不懂风情的莽汉,都被这一声娇啼喊的浑身一酥。 没等王文泉劝,这娃已然呆立在了马上,不光口水‘哗啦啦’从嘴里淌了一身,连手中的大刀也在不经意间掉在了地上。 一瞅周仓那副没出息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今天这娃是靠不住了,别说揍人家了,一个不巧跟着走了都说不定。 他很是鄙视的冲着周仓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带着一脸的无奈缓缓走到了周仓的马前。 就见他把头用力一昂甩了甩挡在自己面前的几缕头发,而后用手一扫身上的袍子,耍了一个酷酷的造型昂首挺胸的就站在了周仓的前面。 王文泉耍酷的功夫,对方五人已然赶到了近前,见王文泉当道而立,五人口中不约而同的吼了个‘吁’字,齐刷刷的勒住了马匹。 见对面的人停下了战马,王文泉抬眼就看了过去,见五个人四前一后,前面四个,正是刚才扔了马车想要逃命的四个骑士。 对于他们四个王文泉打心眼里就没看起,也懒得去看他们长的什么样子,倒是四人身后的一名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细一打量,就见后面那名女子头戴斗笠垂纱遮面、身上红妆迎风飞舞,身姿优雅体态婀娜,蜂腰猿背鹤势螂形,一瞅就是个不世出的尤物,不由得也呆在了当场。 那名女子显然没有在意王文泉射向自己的那两道火辣辣的目光,马一停稳,她便翻身下马走上前来,一双玉腿微微一弯,两只玉手上下相按,身躯一侧手放腰间,蜂腰一扭翘臀一歪,整个身体往下一沉,落落大方的道了个万福,娇声呼道:“小女子黄月英,谢过壮士救命之恩!” 一听对面站的居然是这一位,王文泉登时觉得节操坠地三观尽毁,直在心里把罗贯中的祖宗八代给统统的问候了一个遍才感到稍稍有点解恨。 也难怪王文泉生气,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任谁见到这么一个美人居然被人编排成发黄肤黑貌丑无比,也会感到义愤填膺难以自已。 此时的王文泉有理由相信,若是罗贯中这个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绝逼不会顾忌他大神的名声,指定一脚丫子就把他踹个四脚朝天。 黄月英冲着王文泉道着万福,曲着身子等了好一会,见王文泉一不给自己回礼、二不让自己起身,心里不由很是纳闷。 她把头微微一抬,却见自己的恩公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正两眼发直魂游天外,一会愤怒一会偷笑,仿佛一丝儿也没把自己放在眼中,心中不由恼怒起来。 就见她把腰一挺收了大礼,而后头一昂脚一跺,带着三分的幽怨七分的嗔怒冲着王文泉低声娇喝道: “恩公!恩公!你想什么呢?” “啊啊!啊!” 王文泉正在心里画着圈圈诅咒着人家罗贯中,为黄月英在那鸣着不平,被佳人一声呼喝这才醒过了神来。 见自己一不留神怠慢了佳人,王文泉心里很是自责。 为了给挽回自己在黄月英心里的恶劣印象,他赶紧收回心神把拳一抱,冲着黄月英口称‘不敢’就是一躬,心里喊着‘以身相许’嘴里却言不由衷的谦虚道:“黄姑凉说的哪里话,路见不平,啊不!扶危救困乃是我辈中人应为之事,还请姑凉不要客气!只是不知姑凉为何会出现在这深山之中,须知此山虽然不大虎豹狼虫却是不少,还请姑凉日后要珍爱生命,远离危险才是。” 黄月英虽是有名的才女,却也是年龄尚小涉世未深,哪里猜得透王文泉心里那些龌龊的念头,听他嘴里说的好听,小姑凉登时感到自己真的真的碰到了一个行侠仗义的英雄。 为了看清眼前这位舍身救人的好汉,为了记清自己救命恩人的容颜,她把手一抬,摘掉了头上的斗笠,冲着王文泉咧嘴一笑,娇声回道: “恩公此言差矣,救命之恩岂能不报,哎!恩公,恩公,你跑什么啊!” 在黄月英摘掉斗笠的那一刻,王文泉才知道自己真的又错怪了人家罗大神,眼前这位,说她是发黄肤黑那还真是给她打了埋伏。 就黄月英那模样,长的是冬瓜头西瓜脸扫帚眉耗子眼,若是仅仅如此,王文泉没准还能强忍着腹中的不满陪这妮子再聊会,可这丫头偏偏还是个地包天。 她不笑还好,只要一笑一双龅牙就会暴露在嘴外边,真真是白天出门吓死人,晚上出门唬死鬼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谁是诸葛亮 见此情形,王文泉哪里还呆得住。他奋起神威往上一纵,一脚丫子就把周仓踹下了战马,自己往马上一骑逃命般的越过黄月英等人,一溜烟的朝上庸奔去。 贾诩吕琦玲不明就里,见王文泉逃的飞快,赶紧各自上马从后追赶,生怕这娃再出神马变故。 周仓一个不防被王文泉踹反在地,心里正在郁闷,待听到黄月英呼喝声起,顺着声音细细一瞅,登时知道了是咋回事,撒腿两腿往前便窜。 要不说人家周仓的脚力好呢,就人家周仓没骑马却数人家周仓跑的快,眨眼的功夫他便超过了贾诩和吕琦玲,追到了王文泉的马后边。 四个人窜出去了快十里地,王文泉扭头一看,见黄月英没跟上来这才一勒缰绳止住了战马,招呼着周仓等人一齐停了下来,也让让马休息休息。 四个人停下了脚步,其他人还成,周仓却是真受不了了。倒不是周仓没本事,实在是别人骑马他溜腿,速度还得跟得上,自然不是一般的累。 见可以休息了,周仓是二话不说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骂着娘的在那喘粗气,一个劲的埋汰王文泉这娃不仗义。 贾诩吕琦玲跟着跑了半天,却不知道发生了神马事,见周仓骂的很是悲愤,登时起了八卦的心思,把脖子一伸一齐朝王文泉凑了过去。 受不了吕琦玲那好奇宝宝一般目光的督促,贾诩没奈何首先张开了嘴: “主公,正说的好好的你跑什么啊?多失礼啊!” “我勒个去!” 王文泉正在那使劲捋着胸脯顺着气,见贾诩发问,他苦着一张脸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心有余悸的朝来时的路上看了看,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哎吆我的麻麻啊!可特么把爷吓死了!” 他一边说,一边拿手朝后面一指,对着贾诩回答道:“你是没见她那模样,你要是见了,指定跑的比我还快!我给你说啊,她眼睛长的这样,鼻子长的那样.。” “原来如此!” 在王文泉连说带比划的介绍了一通之后,贾诩终于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 一听王文泉放马狂奔是被人家姑娘吓的,贾诩反而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闭着眼睛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对黄月英的印象,这才把头一摇,不无感慨的叹道:“唉!如此婀娜的身材,怎么却生就了这么吓人的模样啊!老天真是不公、不公啊!” 见贾诩比自己的反应还大,王文泉不由得撇了撇嘴,在心里骂了贾诩一句老不正经,嘴里随口讥讽道: “有啥不公啊!有啥不公的啊,我看老天爷造她造的就挺神奇,你别看她长的丑,人家的脑袋瓜子可好使着呢,比咱们聪明十倍都不止!” 贾诩被王文泉一阵抢白,心里那叫一个不服气。 在他看来,若是比别的自己是真不敢吹牛,可比脑袋瓜子自己还真是不让谁。 一听王文泉居然侮辱自己赖以成名的智商,贾诩当时就上了火。他刚想争辩几句,又觉得跟一个小姑娘争长论短实在是没有啥意思。可若是就此捏鼻子认了,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要不说贾诩是个老狐狸呢,见自己争也不是不争也不是,老小子眼珠滴溜溜一转心里立马便有了主意。 就见他把嘴一撇,呲出来个‘戚’字,而后很是不屑的瞟了王文泉一眼,嘴里酸不溜秋的嘟囔道: “再聪明嫁不出去有个毛用啊!女子无才便是德!就她那样,娶她的男人敢睡觉吗?半夜醒了还不得吓死啊!” “卧槽!” 虽然贾诩说的很不经意,可王文泉却猛地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带着满满的景仰望了望贾诩,很是感慨的说道: “贾先生果然不愧是咱们大汉的智谋之士啊!随口一说就破解了一个千古谜题!我说诸葛亮这娃为毛会夜以继日的工作呢,原来毛病出在这了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贾诩一下子愣在了当场,他挤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诸葛亮是个干嘛滴!纠结了好一会,他才认命般的把头一摇,带着一脸的八卦冲着王文泉呐呐的问道: “那个主公啊!诸葛亮是谁啊!莫非那女娃是他的家眷?” 一提起诸葛亮,王文泉的心中那是除了景仰还是景仰,为了表达自己对诸葛亮同志最诚挚的敬意,王文泉面色一正,一脸肃然,身子一转,面朝荆州,把拳一抱,慷慨言道:“诸葛亮,字孔明,他是咱们大汉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发明家,是一个不世出的伟人!孔明先生对工作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从来不分份内份外,对朋友是勤于奉献、乐于助人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对家庭是尊老爱幼、呵护备至从来不出桃!色新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孔明先生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奋斗的一生、光荣的一生、伟大的一生,除了老婆长的丑点,基本没啥大毛病!” “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贾诩真的真的被震撼了,他面部抽搐口瞪目呆的过了良久,才很是费力的抬起手臂,冲着王文泉一指,嘴唇又颤抖了好一会,才哆哆嗦嗦的问出声来: “我大汉竟有如此人物?” 他一边说,一边颤颤巍巍的走到王文泉身边,伸手一抓王文泉的胳膊,拧着眉头继续说道: “主公,快告诉我,他在哪?他在哪?某要当面向他求教!” “找他求教就不必了!” 见自己背了一段后世的追悼词,居然把人家贾老头给忽悠的找不到了北,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过意,他把胳膊往后一拉挣脱了贾诩那充满基情的大手,而后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在大汉象诸葛亮这种人确实不多,可是在我们科学家的世界里,这种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随便拉个死人出来都比他强,等以后有了机会我领你去我们那好好看看就行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胜利大逃亡 贾诩正因为失去了一个和伟人交流的机会在那捶胸顿足懊恼不已,却不防王文泉竟然悠悠然的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心中不由大喜。 他猛一抬头,刚想把事答应下来,脸色却猛然一变,低声叹道: “居然一国之人皆是如此,生在科学家的世界里,百姓何其幸也啊!” 俩人在这磨叨的起劲,周仓却也缓过了劲,见王文泉和贾诩谈的起劲,忍不住也一伸脖子凑了过来。 他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却发现俩人说的自己完全听不明白,自己是完全插不上嘴。 待要走开,又觉得很没面子,为了刷一下存在感,他使劲咳嗽了几声,瓮声瓮气的插言道:“主公,真不是我说你,那姑凉不就长的丑点吗?还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啊!唉!可惜了一只老虎啊!” 王文泉正在那跟贾诩谈论诸葛亮,却听到周仓猛不丁的蹦出来了这么一句,脑子里不由得又浮现出了黄月英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激灵,赶紧把头一摇口不择言的连连吼道:“家里有家里有,不可惜不可惜!” “你家里有?” 周仓闻言也是一愣,他抬起脑袋带着一脸的疑惑瞅了瞅一脸恐惧的王文泉,很是犹疑的说道:“我怎么没见过啊?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女的是诸葛亮的婆娘啊!” “啊!” 在王文泉的记忆里,历史上只说了黄月英嫁给了诸葛亮,可哪年嫁的却没说清。 今天瞅着人家那模样,分明是个姑凉不是个妇人,怎么看都是个待嫁闺中的样。若是现在就给人家定了性,貌似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刚才光顾了跟贾诩胡吹海侃没有在意,这会被周仓一问,登时便生出了一种我竟然无言以对感觉。 有心不回答吧,却见身边的三个人都挂着一脸的八卦,很是期待的盯着自己。 一瞅这架势,王文泉心里也就有了数,今天自己又特么的栽了! 他用手掌使劲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咬着牙挤着眼想了好半天,也没想起该如何回答这个简单的没法再简单的问题。 周仓见王文泉一脸纠结的站在那里,拧头别耳的不肯说话,就知道自己今天的话又多了。为了防止王文泉同志利用职务之便对自己进行打击报复,他急忙忙把嘴一张刚想岔开话题,却听见大路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一听身后有了动静,几个人再也顾不得纠结王文泉信口开河的恶劣行为,为防意外,他们是上马的上马扛刀的扛刀,很快便做好了应付突发事件的准备。 他们这边刚准备好,就见来时的路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五个人,王文泉搭眼仔细一看,发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黄月英带着那四个骑士追了过来。 一看是这娘们跑来追自己,王文泉就觉得脊梁骨上一阵恶寒,二话不说是打马就跑。 相比于王文泉,贾诩等人倒是淡定的很,倒不是他们不怕丑女人,实在是今天这事跟他们压根就没一毛钱的关系。 三个人见王文泉又要跑路,倒也不好站在一边看热闹,只得骑马的骑马跑步的跑步,慢慢悠悠的跟在了王文泉的身后。 虽然同样是跑路,可这次周仓贾诩三个人跑的却是很轻松,他们是一边跑一边笑嘴里不停的调侃着王文泉。 眼瞅着黄月英要缠上自己,王文泉哪里还顾得上跟周仓他们三个人置气,就见他把马屁股打的是‘噼啪’乱响,不一会的功夫就把周仓等人给甩出去了二里地,飞也一般的朝上庸城奔去。 黄月英此时也是纳闷的很,开始的时候,她见自己心中的侠客突然疾驰而去,还以为这位侠客想起了什么棘手的事也没敢阻拦。 直到四个人跑的没影了,失落的不要不要的黄月英才发现王文泉因为走的太急,居然没有带走那只死的不能再死的老虎。心中猛然一动,连忙吩咐自己的马崽把老虎带上,催动战马顺着大道一路追赶了过来。 待王文泉等人进入了她的视野,黄月英心头不由得一阵窃喜,暗自感叹功夫不负有心人。 可让她感到不解的是,没等自己追过去王文泉等人却又开始破路,一点也没有等等自己的意思。 见此情形,她还以为是王大侠没有看到自己,心中不由大急,口中急忙忙呼喝道: “恩公慢走,你的老虎!” 周仓正在那强忍着笑意跟着王文泉跑路,却听到黄月英急急赶来竟然是为了送老虎,心里更是忍俊不住,他一边跑一边把头一扭,带着满满的戏虐扯着自己的破锣嗓子高声喊道:“送给你了!他家里有!” 周仓不咋呼还好,他这么一吼,黄月英却更加来了劲。 在她看来,既然王文泉家里还有老虎,那么今天能打死这一只那就绝逼不是侥幸,足以证明王文泉同志是个了不起的英雄。 想到这里,黄月英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马鞭子更是不要命的朝马屁股上招呼。 那马被黄月英一阵好打,也是暗暗叫苦,它往前紧跑了几步,突然一打软腿使了前蹄,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随行骑士见黄月英摔落尘埃,再也顾不得去追王文泉,急急忙勒住战马,一溜烟的跑到黄月英身边,七手八脚的把她给拉了起来。 黄月英遭此一摔,就觉得浑身生疼天旋地转,衣着散乱狼狈不堪,用手一摸,发现头上的斗笠也没了踪影。 见自己弄成了这个模样,黄月英自然也没了再追王文泉的兴致,她噘着自己的小嘴,把脚朝马身上使劲跺了起来,恨恨的说道: “破马!破马!都怪你,都怪你,关键时刻老拉稀!” 四个骑士见黄月英的坐骑浑身是汗,躺在地上直喘粗气,知道这马是尽了力了,赶紧上前拉住了黄月英,年纪稍大的一个张口劝道:“小姐,您就别恼了,若是有缘,总会相见的!” “对了!” 黄月英闻言,眼睛突然一亮,拿手一指那名骑士娇声喝道:“你快去追,一定要问出恩公的姓名!如若有误休怪姑奶奶翻脸无情!” 第一百九十章三国妻管严 “主公,你这是肿么了!” 第二天清早,当王文泉出现在上庸的衙门时,他的一干马崽真的真的被张玉兰同志的残暴行径给震撼到了,为了拉近和领导的关系,这帮东西把王文泉一围,纷纷表达起了关切之情。 倒不是大家对妇女有啥偏见,实在是王文泉的模样不是一般的惨,就见他眼发红、脸发肿、耳朵根子淤的那叫一个青、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一瞅那模样就是晚上跪了搓衣板。 他被打成这样还真怪不得人家张玉兰,实在是王文泉自己说话太不实在。 为了防止老婆吃醋,王文泉自作聪明的在自己的供词里省去了偶遇黄月英那一段,开始的时候还行,待到张玉兰追问起了老虎的下落,王文泉登时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若是说压根没老虎,自己中间确实拐了弯,吕琦玲那边就会说不清。 光时间长点还好说,关键是王大侠的衣服脏的有点太离谱,千疮百孔不说,上面还有大量的树皮野草和泥土。 就自己这身衣服,咋看都是被铺在地上拼命的揉搓挤压过,若说自己跟吕琦玲没事,别说张玉兰了,连特么的自己都不信;若是咬死了有老虎,衣服虽然能解释过去,却又会带出来个黄月英。 就算王文泉把事说的再明白,把黄月英说的再丑,那也是一面之词不足为凭。 就凭自己第一次见面就送给人家这么珍贵的礼物,貌似这关系就有点说不清,至少会让人觉得自己的动机很不纯洁! 眼看着自己是顾了东头顾不了西头,王文泉干脆往床上一躺想来个死不认账默不作声。 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一般的人家碰到这种情况,女的指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而后哭鼻子抹泪的到处宣扬一下自己夫君的恶行。 待到诉完了委屈,她便会在众人苦苦的劝说下,把眼泪一擦,该干嘛干嘛那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可这事放到了王文泉的家里,特别又是在这个微妙的时候,事情就变的不一样了。 张玉兰的哥哥张鲁犯境,人家张玉兰是毫不犹豫随军出征。 若是两家相争也就罢了,可人家张鲁兵犯上庸,一不是为了抢地盘,二不是两家有冤仇,为的却是把自己的妹子张玉兰接走。 就这么个情况下,为了让自己的夫君顺利过关,张玉兰跟王文泉联起手来是忽悠完了大哥忽悠二哥,一门心思要跟这个没良心的长相厮守。 现如今张鲁刚走,王文泉就给人家张玉兰演了这么一出,你让张玉兰如何忍耐的住啊! 当然了,最关键的问题是,打起架来王文泉压根就不是人家张玉兰的对手。 眼瞅着王文泉趴在床上耍赖,死活都不肯交代实际问题,张玉兰哪里肯依,自然是连夜拷打、严刑逼供。王文泉一看事情闹大,那是把心一横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两口子一个打一个挨足足折腾了一宿,一直到了雄鸡报晓天色泛白,张玉兰才在王文泉的苦苦哀求之下,答应放他一马以观后效。 见自己的马崽一个个带着一脸的八卦凑到了自己的身边,王文泉真的真的很想跟大家好好诉说一下自己的委屈,可当他看到吕琦玲也在众人之中的时候,他又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贾诩见王文泉一脸憋屈双目含泪却死活不肯吭声,就知道自己这位主公肯定有啥难言之隐。 见周仓等人不明就里还要纠缠,老狐狸把脸一拉往前一凑,开口解围道: “主公,时辰不早了,要不您先安排一下,咱们也好早点动身回西城啊!” “啊对!” 王文泉被众人围在中心追问着自己为毛挨揍,正是个说了丢人不说窝囊有口难言的时候,见贾诩猛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登时便找到了突破口。 他把手一伸拨开众人,快步走到大堂正中,忍着膝盖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呲着牙咧着嘴的跪坐在了案几前,趁着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他把案几使劲一拍高声喝道:“赵云何在!” 赵云见王文泉要下军令,脸上当时便没了戏虐的神情,就见他面色一正虎躯一扭,一甩战袍便站在了大堂正中,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拱,高声答道: “末将在!” 见赵云应声而至毫不拖延,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字,顺手拔出一支令箭,对着赵云一伸,高声下令道:“今日我军要回西城,令你带人马五千头前开道!你可愿意?” 赵云闻言,赶紧上前接过令箭,双手握住往上一举:“末将遵命!” 说完话,赵云手持令牌倒退而出。待出了正堂,他身躯一挺昂首挺胸便朝军营而去。 见走了赵云,王文泉拿眼朝魏延等人一扫,却见众人均已一脸正色昂然而立,心中一宽,暗道了一声孺子可教,顺手又抽出一支令箭,对着吕琦玲往前一递:“吕琦玲何在!” 吕琦玲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点自己一个侍卫的名,不由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周仓见不是个路,怕王文泉下不来台,赶紧拿胳膊肘子往吕琦玲身上一捣,压低声音提醒道:“主公叫你呢!” 被周仓一倒,吕琦玲这才醒过神来,她一扭娇躯闪到中间,双手抱拳娇声答道: “末将在!” 王文泉见吕琦玲闪到了中间,也没多说废话,张口说道: “给你兵马五千,负责殿后并押运粮草辎重。粮草乃是军中命脉,你要小心看管,不可大意!” 吕琦玲一听还真有自己的事,心头一喜,赶紧走上前去,抢一般的从王文泉手里接过令牌,娇声笑道:“知道了,放心吧!” 说完话,她如获至宝般把令牌往怀里一藏,撒着一路银铃般的笑声,一溜小跑便出了正堂。 眼瞅着前锋后卫均已安排停当,王文泉刚想下令让魏延贾诩随自己一起坐镇中军准备启程,却看到一个传令兵模样的人手里举着一封书信,拖着长腔一路嚎叫着便闯进了大堂: “报!主公!西城急报!西城有兵犯境、裴元绍将军出战被擒!李军先生请主公速速回师!” 第一百九十一章到底谁犯境 “什么?” 一听老窝让人给打了,还特么抓走了裴元绍,王文泉吓的身体一歪差点没有趴在地上。 倒不是王文泉胆子小,实在是西城的地理位置太特殊,那是东靠曹操南依刘表,哪家来了都不是小事。 想想裴元绍被擒以后,城里就剩下了李军带着一万老弱残兵,再想想西城新城未成旧城没修,城门破的用脚都能踹开,王文泉心里哇的那叫一个凉啊!贾诩一瞅王文泉的模样,就知道自己的主公有点慌神,赶紧走到传令兵身边,急急问道:“西城可曾丢失?” 传令兵咽了口吐沫,把头一摇:“小人来的时候西城尚在我军手中!如今情况却是不知。” 一听这话,贾诩心头一紧,毕竟西城守将就留了一个裴元绍,郡守李军也不是啥文化人,如今裴元绍被擒,指望一个老农民带着一万人马跟别人死磕,咋听都不是啥靠谱事。 想到这里,贾诩面色一沉,继续追问道:“来的是哪家人马?” 传令兵抓了抓脑袋,很是苦逼的把脑袋又摇了摇:“没树旗号,小人不知!” “啊!” 一听对方连旗号都没树,贾诩心中更加紧张起来。 此时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次有组织、有步骤、有准备、有预谋的军事偷袭行动。对方有计划,西城无准备,以有心算无心,西城必然危在旦夕。 一想自己的家人还在城中,贾诩突然觉得脊梁骨是一阵发凉,他一把抓住传令兵的衣领,把个声音提高了八倍,大声喝问道:“对方有多少人马?” 传令兵见贾诩一双老眼瞪的溜圆,牙齿咬的‘咯咯’乱响,面目很是狰狞恐怖,被吓的浑身一抖打了个激灵,把头使劲一摇:“来的太急,我没看清!” 贾诩见来的这位一问三不知,三问六摇头,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愤怒的他刚想抬腿给这娃来一记重击,让他好好长长记性,却看到一个笔筒状的东西从身边掠过,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传令兵的脸上,紧接着一声爆喝便传了过来: “麻了个巴子的,啥也不知道你来干嘛?” 扭头一看,却是魏延忍不住胸中的愤怒,把鞋子脱下来砸在了传令兵的脸上,正带着一脸的滔天的怒火光着一只脚丫子往自己这边走。 见来了更狠的,贾诩很是知趣的松开了手。 仿佛是害怕魏延操练这娃的时候会殃及池鱼,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怜悯瞅了瞅传令兵,往后一窜就跳到了一边给魏延同志留下了足够大的发挥空间。 魏延是干嘛滴,传令兵是有数的很。一看恼了这位爷,吓的他是脸色煞白浑身乱抖,两排牙齿‘咯咯咯’一个劲的打架,连说话都快说不成溜了。就见一边往后倒退一边结结巴巴的喊道: “魏魏魏魏将军,你你你别激动!小,小人真,真不知道啊!” 传令兵不咋呼还好,这一嗓子出去,连王文泉也坐不住了,‘噌’的一声便跳过了案几,对着那娃就是一脚:“马勒戈壁的,打的就是你这个真不知道的。” 周仓见王文泉都动了手,自然也是不肯落后,把袖子一捋就往前冲,打定主意要在王文泉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见场面就要陷入混乱,贾老头赶紧上前扯住了王文泉,在传令兵的阵阵哀嚎和魏延周仓‘嘿哈嘿哈’的呼喝声中,高声插言道:“敌军从何处来!” 贾诩话音一落,一声悲嚎便从一片拳打脚踢手足乱舞的中很是凄厉的飘然而出: “东南!” 一听方向贾诩心中登时便有了数:来的八成不是曹操。赶紧追问道: “敌军可曾围城?” 魏延周仓正打的起劲,蓦然听到贾诩又问起的军情,一听传令兵这次回答的还算靠谱,这才悻悻然收了拳脚站到了一边。 传令兵见两位将军收了神通,心中一宽一下瘫坐在了地上,却猛然听见几声脆响,急忙扭头一瞅,却见那二位爷脸上怒色依旧,手指头更是捏的‘噼啪’乱响,时不时的还打量打量自己,仿佛在考虑着下次动手往哪里揍,一副还没过瘾的模样。 见此情形,传令兵心里也就有了数,要是再回答的不如意,后边的事绝逼小不了。 想到这里,他猛一翻身便跪在了地上,膝行几步来到贾诩身边口中急急忙忙喊道:“都在南门,没有围城!” “奥!” 一听敌军没有围城,贾诩不由犯起了迷糊。 在他的印象里,西城也就是个巴掌大的地方,无论是曹操征讨还是刘表犯境,围困西城都不在话下,现如今却是只攻不围,这是唱的特么的哪一出啊?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贾诩略一沉吟,便把脑袋使劲一晃,甩着一脸的肥肉继续问道: “我问你,犯境之兵在白水以东,还是在白水以西啊?” 见贾诩问这事,传令兵心有余悸的瞅了瞅魏延周仓,又很是后怕的揉了揉自己额头上的疙瘩,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在白水之中!” “白水之中?莫非来的是水军?” 听完了传令兵的话,贾诩脑门子上不由得窜起了一个溜的问号,他使劲抓了抓自己脑袋,拧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自言自语般嘟囔道: “这不对啊!曹操那边没有水军,若是曹操来攻,必然是从陆上来,他老人家再二,也不至于纠集一批小船来攻西城啊? 刘表那边倒有水军,可他的船都在长江里啊,为了个西城从长江里往这调兵,也忒值不当的啊?他又不是没有步兵,从襄阳直接打过来不就完了吗? 不是曹操不是刘表,那他们到底是特么的哪路神仙呢?莫非是刘备不成?” “不可能!” 一听贾诩猜到了刘备身上,传令兵的脑袋瓜子登时便摇成了拨浪鼓,口中急急喊道:“三爷在城里呢!” “奥!” 传令兵话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都长长的松了口气,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副着急上火的模样,王文泉更是把胸脯捋的‘沙沙’乱响,口中不停的埋怨道: “尼玛的,三爷在你也怎么不早点说,可特么把爷吓死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白河水上兵 传令兵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说出去,屋里的紧张气氛居然被一扫而空,一个个都摆出了一副回去不回去都无所谓的模样,心中大是着急,口中急急喊道:“主公,三爷在也不行啊!那娃水性太好了,三爷就会个狗刨根本不敢下去跟人家斗啊!” “也对哈!” 听完了传令兵的话,王文泉登时也反应了过来,要是张飞敢下水,就张三爷那脾气怎么着也轮不到他裴元绍动手啊!想到这里,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冲着传令兵沉声问道:“三爷和那边交过手没?” “交过!” 见王文泉发问,传令兵赶紧点了点头: “那人在地上也不一般,和三爷斗了三十多个回合才被打走。从那以后他就再也不上岸了,只是在水里不停的叫骂。 裴元绍将军气不过,找了条渔船和他拼命,谁知道刚一结船帮就被人家掀到了水里,泡都没冒几个,就让人家给捞起来抓走了。 李大人见三爷和那边的将领是一个岸上一个水里对骂个没完,谁也没法奈何谁,这才写了书信让我赶紧来给您报信!” 一听居然是这么个情况,王文泉登时吃了一惊,心中暗道不好: ‘这特么的不是张飞战马超,整个是孙猴子斗沙僧啊!’ 再想想张飞的暴脾气,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张三爷绝对没孙猴子那么好的耐性,对骂上三天,绝逼会跳到水里跟人家拼命。 再拿眼瞅了瞅自己的马崽,见大家齐刷刷的低下了头。不用问,这帮人八成都是群旱鸭子。 就在王文泉感到绝望感动冷的时候,周仓却很是犹豫的站了出来,把手一拱糯糯的说道: “主公,我倒是会水,狗刨扎猛子都行,在家乡的时候还救过人,可在水里厮杀某是真不会啊!” 周仓一开口,王文泉登时也想了起来,自己这帮人里有过水战记载的,还真就一个周仓。话说当年关云长水淹七军,可不就是人家周仓是跳入水中擒的庞德吗!想到这里,王文泉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周仓身边,伸手拍了拍周仓的肩膀,很是期待的对周仓说道:“会水就行,总比我们这些旱鸭子强,周将军,这次能不能保住西城就要看你的了。” 自己的本事自己有数,虽说在家里混过两年河沟,可白河那么大的河自己是真没下去过。 见王文泉对自己寄予了这么高的期望,大有让自己领兵跟对方玩玩的企图,周仓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虚,他拿手一指自己的鼻子很是犹豫的问道:“主公,你确定我能行?” “必须滴啊!” 一看周仓信心不足,王文泉赶紧给周仓打起了气: “周将军,你好好想想,那娃在水里横行霸道咱们西城无人能敌。要是你把他给揍改咾,以后谁敢不高看你一眼啊!” “也对哈!”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周仓一脸愁云是一扫而空,大嘴一咧‘嘿嘿嘿’一阵傻笑,不一会便激动的面皮发红眼冒精!光,喉结更是上上下下不停的耸动,瞧那架势,仿佛对方的将领已经在他掌握之中一般。 激动成这个德性,倒不是周仓多想追求进步,而在王文泉的马崽里,他跟裴元绍一样都是天天受气的主,没少被赵云魏延敲诈了闷倒驴。今天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自然是趾高气昂要扬眉吐气一回。 就见他把蒲扇大的手一张,炫耀般的冲着魏延挥了挥手,很是自得的咋呼道:“那是那是,主公,我跟你说啊!水里打仗和在地上那是一点也不一样,在地上比的谁功夫好,在水里比的却是谁的巴掌大。 你瞅瞅我这巴掌,不光长的大,还严丝合缝一点缝隙都没有,这一巴掌搂过去,哗啦啦能窜出二里地去。” 一看周仓信心满满的要去练练,王文泉的心登时也放到了肚子里,虽不知周仓下了水是不是人家的对手,可有个敢出头的总比连个敢出战的都没有强啊!想到这里王文泉也再不犹豫,他回到案几前,用手使劲一拍案几,口中高声喝道: “周将军,这次回去要打水战,你且随我去西城走上一遭。西城防务暂时交给文长处置!” 魏延周仓见王文泉下了军令,齐齐走到中间把拳一抱高声叫道:“末将遵命!” 因为西城有事,这次回师与来时不同,讲究的是一切从简行动迅速,自然也就没有了什么仪式,那是点齐兵马抬腿就走。 作为前锋,赵云更是心急火燎,带着手下的马崽那是风驰雷电一路狂奔,饶是王文泉周仓在后苦苦追赶,也让这娃给整整甩出去了二十里地。 待王文泉等人吐着舌头到了白河边上,却见赵云也在白河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心里不由吃了一惊。抬头望时,却见城头上插的依旧是自己王字的大旗,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刚想派人过去问问赵云为毛不继续前进,却见赵云带着一脸的郁闷骑着他那匹照夜玉狮子冲着自己跑了过来: “主公,白河里有支船队拦住去路,我们,过不去了。” “奥!” 听完了赵云的话,王文泉登时也反应了过来。他犹豫了一下,冲着赵云周仓把手一挥,做了一个跟我来的动作,催动战马就往前走。 待赶到赵云的前军,他搭眼朝河里一望,就见白河里面没由来的多少三四十条战船,正在那很是悠闲的起起伏伏飘飘荡荡,恰好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搭眼细细一看,就见那些破船也就比渔船大上一点,船上的兵马也绝逼不会超过一千。 见这么点人居然能把自己折腾的一点脾气没有,王文泉不由得一阵气恼。他把马一打前行几步,把手拢成话筒模样往自己嘴上一搭,高声叫道: “我乃西城城主王文泉,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与我西城为难!莫非是我的兄弟有什么对不住各位的地方不成?” 王文泉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扭头看时,却是周仓业已急不可耐的脱去了身上的盔甲衣服,业已赤!条!条的站在了当场。 第一百九十三章临江甘兴霸 还没等王文泉醒过神来,就听周仓一声爆喝:“主公,跟他费神马话啊,闪开了,瞧我的!” 周仓一边吼,一边在王文泉、赵云接近崩溃的注视下,冒着寒风撒开两腿赤条条的朝河里跑去。见周仓如此积极,王文泉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道:‘关键时刻还是阶级兄弟靠得住啊!’ 恰在此时,就见到对面船队二龙出水一般分成两队,正中!央闪出一条战船,朝着岸边一路驶来。 王文泉搭眼一望,就见船头一人身高八尺单手握刀,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挂铃铛迎风作响,那是说不出的霸气,道不完的彪悍。 待离得近了,王文泉也看清了来人的脸盘,就见来人二十来岁面白无须,方脸阔口气宇轩昂,一瞅那模样,就知道是个英雄人物,心里不由得暗暗喝起彩来。 王文泉发愣的功夫,那船已驶到离岸三十余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没等王文泉再次发问,就见来将把脚一跺把刀一举,冲着王文泉便是一声大吼:“呔,对面的听真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临江甘宁便是某家。你的兄弟没得罪俺,可老子做的是打劫的营生,吃的是水上的买卖,到了你们这里总不能空着手走吧!” 一听来的是这位爷,王文泉吓的一哆嗦差点没掉下马去。 甘宁是干嘛滴,别人不清楚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 就这主,干过县令,当过土匪,杀过凌操,宰过黄祖,千余人逍遥津上敌张辽,百余骑风高月黑劫曹营,临了临了,这娃还伙同陆逊坑死了关公。就人家那本事,别说周仓了,甄子丹来了也不行啊!想到这里,王文泉急忙把头一抬想把周仓这娃叫回来。没曾想一眼望去,却见周仓已然捂着要害跑了回来,最气人的是,这娃一边跑还一边喊: “主公,水太凉,这时候下去非抽筋不可啊!” 一瞅周仓那模样王文泉心里也就有了数,暗自叹道:‘看来有时候,阶级兄弟也靠不住啊!’ 眼瞅着赵云看着河水直发呆,周仓捂着家伙来回窜,王文泉带着一脸的无奈把马一打,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甘英雄,在下不才,却也在江湖上混过,当了几天芒砀山的大瓢把子,规矩我懂!说吧,想要点啥!” “啊!” 见王文泉如此光棍,没等交兵就问起了条件,甘宁脑袋瓜子当时就有点转不过来,心中暗自嘀咕道: ‘不对啊,他应该说大胆贼寇,敢犯吾境,莫非想要找死不成啊!走了多少个州郡了不都是这么说的吗?咋到了西城换台词了捏? 你特么不这么说,老子怎么跟你翻脸啊?不跟你翻脸老子怎么放抢啊?你问老子想要啥,老子不进城,哪里知道你有啥啊?’ 不明就里的他使劲抓了抓脑袋,一脸糟逼的瞅了瞅一脸无辜的王文泉,对视了好半晌才在心里拿定了主意:“管你特么的肿么说呢,老子只按套路走!” 想到这里,甘宁把刀一横大声叫道:“呔,你这狗官给爷听好了,老子今天统战船三十艘,率兵士八百余特来取你的城池夺你的财物,你若识相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城咱们万事皆休,如若不然,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听完了甘宁的话,王文泉就觉得心里一阵别扭,老子都特么的问你要啥了,你特么的咋还是一门心思的要抢捏?这也忒缺心眼了点吧!想到这里,王文泉就觉得脑袋瓜子灵光一闪,心里登时有了计较,张口对着甘宁问道: “甘英雄,你确定你要进城?” “这个!” 一看王文泉态度这么好,甘宁心里不由得一惊,他不明就里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心里又犯起了嘀咕:‘若是上了岸,别的不说,光那个黑大个也够老子喝一壶的。不行,这绝对是个圈套,不能上当。’ 想到这里,甘宁不再犹豫,他脑袋一歪嘴巴一撇,摆出了一副我看穿了你的模样,把手冲着王文泉使劲一挥,很是不屑的回答道: “少特么给我来这套,你不就是想骗老子上岸吗?告诉你,老子不傻聪明着呢,收起你的小把戏吧!想骗老子上岸,没门!” 说着话,甘宁把手一抬朝着身后的船队一指,把个声音提高了八倍旁若无人的高声咆哮道:“别看老子在岸上奈何不了你们,可老子的船队是穿梭如电来往如风,八百儿郎都是水中的好手,今天你们要是不给老子个说法,老子特么的就不走了,某就不信你们能比老子经得起折腾。” 听完了甘宁的话,王文泉就觉得脑袋瓜子一阵发蒙。倒不是王文泉理解能力差,实在是甘宁这娃太不好沟通!你说你特么的一个水贼,又没什么追求,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想抢点东西吗?老子答应给你东西,你特么的非要进城;老子答应你进城,你特么的又非要折腾,感情谈了半天,完全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鸡同鸭讲白费力气啊! 眼见得甘宁在那趾高气昂耀武扬威,浑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王文泉心里登时也闹起了意气。 他皱了皱眉头,拿眼角撇了一眼甘宁,用手一揉鼻子,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阴阳怪气的说道:“甘英雄,要说你的八百儿郎都是水中的好手,这事我倒是还能勉强相信,不过你说你的破船队能穿梭如电来往如飞,这话是不是太过了啊?” 甘宁正在那里显摆的起劲,猛不丁的听见王文泉冒出了这么一句,不由一怔。 他很是纳闷的瞅了瞅岸上的王文泉,实在搞不明白为毛眼前这位突然转了性子,从一个劲的忍让变成了对自己冷嘲热讽。 若是换了别人,没准还会犹豫一下考虑一会,可甘宁却是个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嘴上那是从来不饶人,哪里受得了这种讥讽。 见王文泉竟敢怀疑自己的话,甘宁脸色猛地一沉,左边嘴角一翘,一丝杀机跃然脸上,就见他冲着王文泉把刀一举阴森森的问道:“怎么,你不相信?” 第一百九十四章一会甘兴霸 尽管甘宁杀机满面,可王文泉却没感到一丝的害怕,他微笑着瞅了瞅气急败坏的甘宁,把马鞭一举脑袋一摇满是戏虐的说道: “有点不大信!要不咱们打个赌怎么样啊?” 甘宁见王文泉竟敢蔑视自己,心头登时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把刀使劲一甩,用脚恶狠狠的一跺船梆,就见那船猛地一倾,在左边扬起一层水珠,仿佛马上要翻一般。 就在此时,甘宁左腿猛一用力,那船如同长在了他脚上一般,瞬间停止了倾倒的趋势,斜楞楞的就停在了水面上。 再看甘宁,就见他右腿外探左腿半蹲,右手持刀左手握拳,身体左倾面色昂然,整个人摆成了一个写歪了的‘走’字,稳稳当当的站在船上,对着王文泉高声喝道:“你胆子不小,竟然和俺比水性,说吧,如何比法,我应着便是!” 一看人家把船给玩到了这个程度,王文泉的心当时就凉了半截。此时的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若是在水里跟甘宁比武,自己手低下这帮东西,败的指定不是一般的惨。 他使劲抓了抓脑袋,一脸糟逼的瞅了瞅周仓和赵云,却见两人正瞪着俩眼张着大嘴,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死死的盯着甘宁。 见此情形,王文泉心里也就有了数,这两位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也让人家给镇住了。 就在他心慌意乱不知道如何该答对的时候,却听见甘宁又是一声充满了讥讽的爆喝:“咋的了哥们,怎么哑巴了啊!怎么比,你倒是快说啊?哈哈哈哈!” 甘宁若是不咋呼,王文泉还真提不起啥火性,听甘宁这么一喊,他心里登时有了一种被鄙视的感觉,抱着宁可被打死,不能被吓死的心态,王文泉把手一挥,高声叫道: “比就比,谁怕谁啊!你不是说你那八百弟兄水性好吗?老子要和你比憋气!” “憋!憋气!” 一听王文泉划下来的道子,甘宁不由得有点慌神,倒不是他对自己没信心,实在是他搞不清楚憋气这活和水性的好坏有个毛关系。 王文泉见甘宁张口结舌不敢答话,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别人不明白,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在水里能憋多久跟你能游多快,完全就是特么的两回事。 在他看来,游泳是个技术活,要想游出速度游出水平,那得经过长时间的勤学苦练,可是憋气就不一样了,比这个只要肺活量大就行,完全没啥技术含量。 说的再透彻一点,若是周仓和甘宁比泅水,甘宁绝逼能把周仓甩出二里地去;可若是比憋气,甘宁虽然常年生活在水里经常玩,肺活量不是一般的大,可人家周仓却也是长跑冠军,肺活量也未必就会比甘宁小。 为了防止甘宁醒过神来再出神马幺蛾子,王文泉把嘴一张乘胜追击道: “怎么了甘将军,莫非你不敢比?你要是不敢比就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你赶紧回去洗洗睡,以后少吹点牛皮就行了。” “比就比,谁怕谁啊!” 果不其然,被王文泉一激,甘宁登时不淡定起来,他左腿往下一压,就见那船瞬间恢复了平衡,把刀朝王文泉一指高声喝道:“不过不能光比这一样,我还要和你比操舟!还要和你比摸鱼!咱们得三局两胜!” 听完了甘宁的话,王文泉心里这叫一个骂啊!直把甘宁家里能想到的女性全拉出来操练了一个遍才算罢休。 倒不是王文泉不懂文明不讲礼貌,实在是甘宁这事办的有些忒不地道。 说好了让王文泉出章程,可事到临头,他却临时起意自己在那定起了规矩,不光把比赛的项目给定成了三项,连项目他也抢着定了两项。 事情到了这一步,王文泉心里也做起了难。有心不答应吧!人家甘宁已经应了战,还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可若是答应了,操舟摸鱼自己这边是毫无胜算。 眼瞅着甘宁要耍无赖,自己却偏偏没有办法,王文泉的眉头登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甘宁等了好一会,不见王文泉开口,知道对面这位已然是黔驴技穷没了能耐,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冲着王文泉高声喊道:“既是比试说啥也得有点彩头。这样吧!你若赢了某,某便放了你的兄弟,从此以后保证不犯西城,你们的财物我甘某人也不去劫掠;若是你们输了,嘿嘿嘿,不好意思,两万石粮草一丝一毫也不能差,告辞!” 说完话,他也不等王文泉答应,把手一背往后边走,口中叫了声“开船”便回到了舱中。 船上的水手见自己的老大下了命令,那是一齐发力,把个船桨摇的飞快,不一会的功夫就回到了自家的阵中。 王文泉见甘宁竟然如此无赖,气的是浑身上下一个劲的乱抖,他很是不忿的瞅了瞅甘宁,冲着那娃的背影就‘啐’了一口,这才调转了马头带着赵云周仓回了军营。 待进了大帐,王文泉借口要想想对策,把赵云和周仓给撵了出去。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这才提起笔来给自己的南湘妹子写起了信件: ‘南湘妹子,不好意思,又得麻烦你了,甘宁那娃欺负我,弄了三十条破船堵住了我回家的路,还跟我约定好了比武,你让大家帮我想想怎么取胜,我跟你说,这次千万给力点,粮食我都弄够了,只要哥哥站住了脚,以后钞票那是大大滴有!’ 写完了信,他怀着极度坎坷的心情把手又给塞到了麻袋里,直到摸到了地板砖他才算是松了口气,暗自嘀咕道: ‘还好不是七天长假,不然这次就输定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拿手拍起了地板砖,不一会的功夫,他就觉得手心被人点了一下,知道这是收到了,把手一摊安安静静的等起了消息。 等了良久,他突然觉得有支小手在自己的手心里写起了字,仔细体会了一下,写的却是‘明天来拿,喊人帮忙。’ 见这遭又要走空,王文泉那叫一个不甘心,他皱着眉头略一思索,拿手指在地上划拉道: ‘贼不走空,给箱红牛,要是没有,王老吉也行!’ 第一百九十五章再会甘兴霸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王文泉还没从温柔乡里爬出来,甘宁的船队里便响起了‘呜呜呜’的号角声,很没公德的把企图睡个懒觉的王文泉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见甘宁找上门来,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郁闷,他匆匆忙穿好衣服,带着一脸的不耐烦,悻悻然的走出了帐篷。 带着贾诩等人跑到河边一看,却见甘宁架着一条小船停在了离岸不到三十步的地方,正在那里双手抱怀,一脸得意的瞅着自己。 见王文泉到了岸边,甘宁仿佛放下了心一般,拿下巴壳子冲着王文泉一挑,张口喊道: “王城主,俺可是比你先来了,说吧,今天比什么?” 王文泉把手一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而后冲着甘宁翻了个白眼,带着一脸的不乐意,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我说甘将军啊!不管是摸鱼还是憋气,都得特么的钻到水里去,这时候还不得冻死啊;就算是比操船,也得先吃完了早饭吧?你大清早的扰人好梦,就不怕遭雷劈啊你?” “嗯!”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甘宁瞬间石化在了当场。 倒不是甘宁承受能力太差,实在是他这事办的确实有些缺心眼。 深秋的季节、梦醒的时分、瑟瑟的寒风、冰凉的河水,这个时候不管是下水摸鱼,还是跳到河里潜水憋气,显然都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一个不巧被人当成傻子也说不定。 可自己来都来了,若是被王文泉一句话给打法回去,又觉得有点不甘心。为了不让自己白起个大早,甘宁把脑袋使劲一扭很是执拗的吼道: “谁说现在不能比了,俺就要现在比!想比赶紧划下道来,不敢比你就赶紧认输,哪那么多废话啊!” 见甘宁死鸭子嘴硬在那里玩起了不论理,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气苦,他拿眼瞅了瞅贾老狐狸,却见贾诩正挂着一脸的苦涩在那里一个劲的摇头叹息,貌似他也没有脾气,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他把脖子朝贾诩一伸,刚想喷上贾诩一顿,也好让贾诩知道知道,自己的工资不是白领滴,拿了俸禄是要烧脑滴,却听见贾诩自言自语的叹息道: “天这么冷,下去还不得冻死啊!比操船咱们也不是对手啊!这可怎么办好捏?” “卧槽!你简直太聪明了你!这特么还用你说啊!”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这叫一个气啊,心理暗骂道:‘没主意你嘟囔个屁啊!害的老子白激动一场。’ 待要继续讥讽两句,却见贾诩皱着眉头拧着脑袋想的很是辛苦,又觉得有些不过意。 为了让大家群策群力帮自己渡过难关,为了充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把手一挥高声喊道:“都别闲着啊!快帮我想想该咋办,想出了好办法,回去我一人给你们一罐王老吉!” 贾诩正在那沉思对策,肩膀头猛不丁的挨了一下,心里是老大的不乐意。他刚想埋汰王文泉两句,却听见王文泉在那承诺起了奖励,心中不由一喜。 可一听许诺的东西,又觉得耳生的很,自己压根就没听说过。再想想王文泉平时的做派,心里更是觉得有些不踏实。为了避免挨坑,贾老头眼珠一转眉头一拧,把脸冲着王文泉一凑很是期待的问道: “主公,王老吉是啥啊?” “这都不知道?没文化,真可怕!” 一看贾诩不懂,王文泉登时来了精神,再一瞅四周,见不光赵云、周仓瞪着俩眼很是期待的看着自己,连对面甘宁竟然也瞪着眼伸着头在那里等着自己的后话,貌似对王老吉这个话题也是充满了兴趣。 见有了显摆的机会,王文泉就觉得一股属于穿越者特有的优越感从胸中喷涌而出,在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就见他昂起了头挺直了胸,把手很是夸张的一举,一脸凝重目视远方,带着满满的景仰很是崇拜的吼道: “王老吉是什么?你可以说他是一个人,也可以说它是一种茶,还可以说它是一块招牌。 作为一个人,他是一名伟大的医学家;作为一种茶,它既是一种提神醒脑的饮料,又是对抗疫症的良药; 作为一块招牌,它更加不愧是一种伟大的精神力量,是一个民族创造力、凝聚力的集中体现!” “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慷慨陈词,包括甘宁在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一个个愣在当场口瞪目呆不敢言语。 倒是周仓因为跟王文泉相处的日子多了,听惯了他那些雷人的话,又不是什么文化人,脑袋瓜子相对简单一些,知道自己这位主公说起话来一向不大靠谱,楞了一会便醒过了神来。 见大家都在那发呆,周仓伸出自己蒲扇大的巴掌把脑袋一挠,带着一脸的疑惑不解呐呐的开口问道:“主公,听你这意思,王老吉应该是个配药汤子的老头吧,可这跟精神力量和创造力、凝聚力有个毛关系啊?你也太过了吧!” “过个屁!” 王文泉正在那可了劲的显摆自己的有知识有文化,没想到大家都在认真听讲,最粗的周仓却蹦出来质问起了自己,登时感到很没面子,他把脸一拉,带着满满的悲怆沉声吼道:“我这么评价王老吉,不是没有原因滴! 在很久很久以前,科学家的世界发生了一次惨绝人寰的灾祸,一个叫汶!川城市在一夜之间被地龙翻身搞的面目全非。 一时间天堂变成了地狱、城池化作了废墟、山河为之落泪、灾民嗷嗷待哺。 在这关键的时刻,王老吉挺身而出慷慨解囊,不顾自己紧张的家底捐献一万万钱用于救助灾民,极大的坚定了大家对抗天灾的决心、鼓舞了大家扶危救困的士气。 因此,说王老吉是一种精神力量,他是受之无愧滴!他的功绩一定会标榜史册青史留名滴!他的义举也一定会被世世代代竞相传颂滴!” 第一百九十六章回头咱再比 “啊!” 相比于在场的众人,甘宁明显不大了解王文泉同志的为人,见王文泉把王老吉说的如此之好,登时被感动的泪水‘稀里哗啦’的洒了一地。 他不顾对方是自己的对头,‘嗷’的一声就跳进了水里,一路狗刨游到了岸上,连滚带爬冲到了王文泉身边,把手一伸就抱住了王文泉同志的马头,带着一脸的激动浑身战栗的吼道: “告诉我,王老吉在哪,王老吉在哪?他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俺甘宁这条性命就是他的了。” “嗯!” 一听甘宁要跟着王老吉混,王文泉登时感到了一丝无语,心中暗暗嘀咕道: ‘人家好歹也是百年老店,是特么的企业家,要你个强盗头子有个毛用啊?就是当门卫你也得有个大学学历啊,就你那文化程度,三字经念全了就不错了,可别跑到现代去给中国人民丢人了。’ 想到这里,他把嘴一张就想讥讽甘宁两句,可低头一看,却见甘宁正屏着呼吸瞪着双眼,嘴巴微张一脸赤诚的看着自己,瞧那架势,这娃绝逼已经陷入了癫狂的境地。 见自己一番慷慨陈词居然把甘宁这么狠的水贼头子都给忽悠到了神经错乱、敌我不分的程度,王文泉突然觉得,若是不给人家一罐王老吉尝尝,自己的良心里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想到这里,他在马上把头一低,冲着甘宁很是煽情的说道:“人家是生意人用不着拼命,若是想表达一下对他的敬意,以后多喝几罐王老吉就行了!” 说完话,他把手一招唤过周仓,沉声说道: “周将军,我帅案子下面有箱王老吉,你去抱过来。咱们一人喝上一罐,就当是对他老人家的义举表达一下敬意吧!” 周仓一听有喝的乐的是一蹦三尺多高,答应一声往回就跑,马鞭子是不要钱一般往马屁股上就抽啊。就那动静,听的王文泉一干人都觉得肉疼,脸上更是一个劲的抽抽。 周仓前脚一走,甘宁却不乐意起来。一听王文泉不让自己跟着王老吉混,眼珠子一下子瞪了个溜圆,身子往后一撤摆出了一副要玩命的架势:“不行!我非跟他混不可,告诉我,他到底在哪?” 见甘宁如此执着,王文泉不由为难起来。倒不是他不想给甘宁帮这个忙,实在是王老吉他老人家不光不是三国的人,跟二十一世纪也有啥关系啊! 记得老头史书留名,是因为治好了林则徐。自己虽然有个时光隧道,目前却也只能穿梭于三国和现代之间,就是想去大清那也是有心无力啊!想到这里,他很是苦恼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闭着眼呲着牙想了好一会方才缓缓的说道: “那个甘将军啊!王老吉那太远也用不大着你!不瞒你说,我虽不才,却是王老吉在咱们大汉的总代理,要不你跟着我混得了,反正都是为王老吉出力,在哪不是干啊!” “这个!”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甘宁不由得犯起了犹豫。他用怀疑的眼光把王文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把脸一板沉声问道:“你说你是王老吉的人,可有什么凭据?” 王文泉没想到甘宁这么粗的人,心思居然也有这么细腻的时候,登时为之一呆。 虽说凭自己现在的实力,给王老吉当个代理也不是啥办不了的事。 可问题是自己现在根本就离不开啊!就算让李书缘去办这事,人家若是听说她要当王老吉在三国的销售代理,一准会把那个小丫头当神经病给扔出去。 就在他感到万分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甘宁问题的时候,周仓却扯着他那破锣般的嗓子一路嚎叫着跑了回来: “主公,我找到了,哈哈哈,这盒子真好看。” 扭头一看,就见周仓骑着战马,双手紧紧抱着自己昨天刚弄来的那箱子王老吉,正飞速的朝岸边赶来,心中登时一喜。 他拿手一指周仓,对着甘宁很是神秘的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说道:“甘将军,证据一会就到了!不是跟你吹牛,在大汉卖王老吉的我可是独一份啊!” 没等甘宁醒过神来,周仓已经一路疾驰来到了近前,就见他抱着箱子往下一跳,紧走几步来到近前,把箱子给王文泉就递了过去。 王文泉见东西到了,连忙打开给大家一人分了一罐,甘宁此时也慢慢的醒过了神,眼看着自己一不小心进入了不测之地,他心中也暗暗提防起来。 待到王文泉把王老吉递给了他,他却拿在手里说啥也不肯喝,只是斜着眼攥着拳一脸戒备的看着王文泉等人。 一瞅甘宁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想多了。他满不在乎的拽开了易拉罐,把头一昂就闷了一口,周仓等人有样学样,提手一拉也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 王文泉本以为甘宁会跟张飞一样,看到自己喝了也会跟着喝上几口。谁知道甘宁不光没喝,反而很是警惕的往后撤起了身子,待退出去了约莫十多步的距离,才听到他猛地一声断喝:“少给我来这一套,想让老子跟着你混,先赢了老子再说!快说,今天比什么!” 见甘宁醒过了神来,王文泉就知道自己那罐王老吉是打了水漂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感觉离隧道上班还得有段时间,只好把脸一拉很是无奈的央求道:“甘英雄,甘好汉,咱们比的可是水性不是比耐寒啊,看在王老吉的份上,咱们明天午时再比行吗?” 甘宁哪里知道王文泉那点小心思,见他说的可怜,只当这娃怕冷,再瞅瞅手里的王老吉,登时便有了一种拿人手短的感觉。他使劲抓了抓脑袋,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这才拧着眉头很是期待的说道:“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再给我一罐王老吉!” 一听甘宁居然提出如此要求,王文泉一下子呆在了当场,心里很是奇怪,为毛甘宁连喝都没喝,却会提出这种要求。 他正在那纳闷,却听见身后传来一片唏嘘之声,扭头一看,却见贾诩三人正举着罐子对着大嘴在那使劲的抖动,嘴里的口水也很没节操的淌了一地!(平安夜快乐!) 第一百九十七章赛前的准备 瞅瞅自己那帮马崽没出息的样子,王文泉终于也明白了过来,感情甘宁这娃是馋的啊!见此情形,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有了计较,一伸手摸出来了四罐,信步朝甘宁走了两步很是真诚的说道:“给你四罐,明日午时咱们开比,不过你得先放了我兄弟!” “成!” 见王文泉如此仗义,甘宁当时就拍着胸脯把事给答应了下来,他冲着王文泉一招手高声喊道: “你扔过来就行!我回去以后就把你兄弟放回去!” 王文泉闻言也不犹豫,顺手一丢,把四罐王老吉就给甘宁扔了过去。 甘宁带着一脸的戒备,双眼死死盯着盯着王文泉,俯下身去捡起王老吉,脱下衣服包成一包,疾走几步跳入水里,不一会的功夫便回到小船之上,打了声唿哨扬长而去。 不得不说,甘宁同志还是言而有信滴,尽管东西已经到手,可他回去以后,依旧按照约定把裴元绍给放回了西城。 眼瞅着裴元绍在河对岸被放了生,王文泉等人才打马回到了营中。 想到李书缘让自己找好帮手,这次王文泉没有放走赵云和周仓,只是托词有机密事,让他们俩守在了自己的大帐门口。 眼瞅着时辰也差不多了,王文泉赶紧把手伸进了麻袋,急不可耐的拍起了地面,过了没一会,就感到有根绳子放在了自己的手中,他正在那疑惑,突然感到手心里有人写字,仔细一琢磨,却是一个‘拉’字。 他带着一脑门子的问号,把手给抽了回来,待到绳子崩紧,他用力一拉,就觉得对面的东西不是一般的沉,拽了几拽都没拽动。没奈何走到门口,让赵云和周仓当起了苦力。 赵云周仓一看自己的主公要把自己当驴使,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有心拒绝吧,又怕这娃会克扣自己的闷倒驴,俩人把眼一对,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把绳子往肩膀上一搭,‘嗷嗷’叫着就用起了力。 王文泉见这俩人没闹啥别扭,也赶紧跑回了帐篷里。一进门,就看见一个三角形的物体从麻袋里冒出了头,正带着麻袋往外走。 一看自己的宝贝就要被拉出帐篷,慌得他赶紧扯住了麻袋,不料一扯之下才发现,这玩意居然还有松劲性,心里登时大喜,连忙如同脱毛衣般把个麻袋卯足了劲的往后退,想让里边的东西赶紧露出全貌。 三个人两个拉一个扯,不一会的功夫,绳子那头的东西就他们胜利的从麻袋里给拽了出来。看清了它的真容时,王文泉的眼里瞬间便淌满了泪水,不要钱的给李书缘点起了赞字,心中暗道:‘尼玛的甘宁,爷非让你知道知道,神马特么的才叫穿梭如电来往如飞。’ 口中却大声的招呼着赵云周仓停下苦力的工作,省的大家没有准备,拉出去以后会雷死一片人。 见两人很是顺从的停下了牵扯的动作,王文泉走到那个物件跟前,发现里面摆放着一份订单,拿出订单一看,嘴里失声念道: ‘战车双人海上摩托艇,运费到付,自提,不支持无理由退换货,三万三千八。’ 看到这里,王文泉的心登时便碎成了八瓣,心疼的他是连鼻子带眼拧到了一块,脸上更是五颜六色那叫一个精彩,心里止不住的骂起了李书缘: “你个丫头片子、败家娘们,和甘宁那种破船比速度,还用得着这么高的科技吗?你就不会给爷弄个泵啊!那玩意才花几个钱啊!” 他很是懊恼的撕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从船里面把说明书又给翻了出来,仔细一看:‘推进系统:喷泵;排量:250cc;推荐燃油:93号以上;邮箱容积:20l。’ 见是燃油推进,王文泉心里又是一紧,赶紧找出钥匙打开开关,见油箱里的油足有三分之一,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出于对新东西的爱惜,他习惯性的打开了冲锋艇座位下的行李箱,却见里面居然还放了一套潜水衣,慌忙拿起氧气罐一看:‘气瓶容积:12l;最大潜水深度:40m价格:3500元。’ 一看一次比赛居然花了自己接近四万块钱,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憋屈,若不是怕自己此时回去会前功尽弃,他毫不怀疑自己会钻进麻袋穿回二十一世纪,然后好好跟李书缘谈谈自己的遭遇,让她也知道知道,银子不是那么好挣滴。 既然没法去找李书缘,王文泉自然而然的把一腔的怨恨记在了甘宁的头上,此时的他再也不想等明天,大声吆喝着让赵云和周仓赶紧进帐,打定主意马上就去跟甘宁啦啦。 赵云和周仓在帐篷外面当了半天苦力,正在那犯着郁闷,猛然听到王文泉在帐篷里面大呼小叫的让自己进去,还一个劲的嚷嚷着要去拼命,心里不由得吃一惊。 待两人进了帐篷,登时被眼前的冲锋艇给雷在了当场。 看着崭新崭新的冲锋艇,赵云和周仓互相对看了一眼,又朝对方摇了摇脑袋。 在赵云杀人般眼神的逼迫下,周仓很是无奈的走到了冲锋艇旁边,带着一脸的小心,轻轻的摸了一下这艘船一样的东西。 他不摸还好,一摸之下,忍不住从嘴里呲出来一个‘咦’字,没等赵云发问,就见他用看白痴的眼神朝着王文泉看了过去,嘴里很是鄙夷的说道:“主公,你也忒缺心眼了吧!哪有用铁做船的啊?这么一个铁疙瘩要是扔到了水里,那还不得立马就沉底啊!” “啊!铁船!” 听完了周仓的话,赵云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而后疾步走到冲锋艇旁边,把手指头一弯,用关节处敲了几下,就听到‘铛铛铛’几声脆响,知道周仓说的没错,赶紧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急急劝道:“主公,此船通体是铁分量更是沉重,绝无浮在水上的可能,您万万不可乘坐啊!若是主公害怕输给那甘宁,可请贾先生出出主意诱他上岸,云将他拿了便是,还请主公不要太过忧心,以免乱了分寸徒然惹人耻笑啊!” (平安夜快乐) 第一百九十八章神马叫速度 尽管赵云周仓贾诩乃至吕琦玲都在苦苦的哀求王文泉珍视生命远离那堆铁坨子,可经不起王文泉的再三督促,冲锋艇依旧被抬到了白河岸边,并大呼小叫的喊出了正在享用着王老吉凉茶的甘宁。 当冲锋艇被放进河里时,包括甘宁在内的所有人都彻底的震撼了,他们抓着脑袋皱着眉头,张着大嘴眯着眼睛,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齐刷刷的楞在了当场,却谁也不敢坐上去试试这玩意到底靠不靠谱。 就在此时,却见王文泉一身劲装,昂然阔步的朝冲锋艇便走了过去,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这娃把手冲着吕琦玲一招大声喊道:“吕侍卫,跟哥走上一遭!今天咱们让这帮子土老帽见识见识,神马特么的才叫速度。” 说完话,他一纵身便跳上了冲锋艇,却见吕琦玲正用贝齿紧咬着红唇,带着一脸的犹豫,很是恐惧的看着自己,显然实在考虑,自己该不该听从命令跳到那堆铁疙瘩上去。 见王文泉跳上冲锋艇,赵云等人忍不住齐刷刷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周仓更是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随时做好了打捞王文泉的准备。 待到王文泉在冲锋艇上坐了下来,他们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见河里那位没事,一干人又把极度怜悯的眼神投向了吕琦玲,实在不知道是该催着她上船,还是该替她求求情让王文泉收回成命。 就在大家左右为难的时候,对面的甘宁却闹起了意见。 不得不说,虽然甘宁是个强盗,可他还是有着一定的公德心滴!眼瞅着王文泉逼着小姑凉陪他坐那艘不靠谱的铁坨子,心中登时大怒,就见他把手一举指着王文泉高声喝道,“呔,姓王的,比斗是咱们爷们的事,你拉个小姑娘垫背算神马英雄好汉啊!” “你知道个屁啊!” 眼瞅着自己带小姑凉兜风的计划就要泡汤,王文泉正在那里不乐意,待甘宁喊声一起,他的心里就更加闹起意见。 就见他眼珠一转把嘴一撇,带着一脸的不屑朝甘宁翻了个极具鄙视的白眼,口中吆喝道:“告诉你,吕菇凉的父亲就是当年的吕温侯,想当年她父亲虎牢关下战群雄,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是何等的英雄何等的豪气! 你别看人家是女娃,要知道虎父他就无犬女,人家吕菇凉的胆气,绝逼不会比你差!” 王文泉在这冲着甘宁吼,吕琦玲在后面却再也呆不住了。 虽然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坐不坐那堆铁坨子跟自己老爹的威名有个毛关系,可听着王文泉话里话外的意思,自己今天若是不上去,还真会损坏到自己的父亲在王文泉心中的伟大形象。 就在她经过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才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想要走上冲锋艇,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自己父亲的形象时,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娇呼: “恩公莫慌!月英来也!” 王文泉见吕琦玲挪开莲步朝自己走来,心里正在那得意,猛不丁听到这么一嗓子,心中不由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却见一女骑着战马披着红袍,头戴斗笠手持弯刀,正一路疾驰的朝自己飞奔而来。 一看来的果然是黄月英,王文泉没由来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此时的他再也顾不得跟甘宁的比斗了,也顾不得忽悠人家吕琦玲了,就见他一扭钥匙一加油门开足马力往前便窜。 甘宁等人听到娇呼,正在那瞪着眼翘着脚的死死盯着黄月英,却不料耳中突然传来一阵‘突突突’的声响,搭眼看时,却见王文泉驾着那坨铁疙瘩,如飞一般的向远方疾驰而去。 瞅瞅人家那速度,那不是跑的太快,简直就是飞的太慢啊!自己愣神的功夫,人家愣是跑出了二里地去,就自己那破船,八百个人一起划桨也不如人家快啊! 想到这里,甘宁脸上的肌肉登时抽搐了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仍飞驰在河中的王文泉,又瞅了瞅对面如逢鬼魅般口等目瞪浑身战栗贾诩周仓,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船上,不由分说磕头就拜,口中语无伦次的大声喊道: “铁坨子都能拉人了,龙王爷爷显灵了!” 甘宁一跪,他身后的八百马崽哪里还站的住,一声呐喊是倒头就拜,口号更是喊的山响,一个个不是喊龙王爷保佑,就是在那忏悔自己抢过神马东西。 岸上诸人虽然见惯了王文泉耍宝,可在水里疾驰如飞,他们却也是第一次见,自然也被雷的不轻。 不过由于长时间的接触,他们早已把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归纳到了科学的力量里,自然不会象甘宁一样趴在地上给王文泉磕头,反而以为王文泉速度太快,脸上逐渐浮现出了关切的神情。 见王文泉越跑越远,赵云的脸色也慢慢变的凝重起来,眼瞅着不是个路,他双腿把马肚子一夹,顺着河岸便追了上去。 待追上了王文泉,赵云耐不住心中的关切,隔着河水大声叫道: “主公莫慌,云来也!” 王文泉正耍的高兴,猛然听到赵云在岸上大呼小叫,扭头一看,就见赵云用鞭子把马抽的‘噼啪’乱响,正一路狂奔很是关切的望着自己,心里那叫一个感动。 为了不让赵云过于担心,为了不让赵云的宝马良驹记恨自己,王文泉把手一松,放慢了冲锋艇的速度,手一扭,冲着赵云就开了过去。 待到两人照了面,赵云连忙跳下战马,把个王文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这娃头上没长犄角、屁股上也没长尾巴,这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他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不无幽怨的说道: “主公,这玩意怎么跑的这么快啊!可把某吓死了,以后不带这么玩的。” “唉!” 听完了赵云的话,王文泉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带着一脸的苦涩很是委屈的说道:“你是不知道那娘们长的有多吓人啊!你要知道了,跑的指定比我快!” 话说道这里,王文泉突然发现,赵云身后好似还有一条人影。仔细一瞅,却是黄月英从后面紧追而来,心中大惊,一加油门往前便走,口中急声叫道: “子龙,快去请夫人!” 第二百章狡猾的甘宁 “神马?”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甘宁的下巴壳子‘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王文泉,心惊胆战的拿手指头朝在河水中起起伏伏的摩托艇一指,带着满满的哭腔,很是愕然的的说道: “你是说只要我跟着你混,它,就是我的了?” 王文泉显然很满意甘宁这种三分惊疑七分期待的神情,为了不让这娃有啥可乘之机,为了纠正一下甘宁的语病,王文泉把脸一般,沉声说道: “是现在跟着我混,它就是你的了。” 说完话,他见甘宁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为了让甘宁同志看清形势认清方向,他轻轻的咳嗽了几声,语带威胁的说道: “甘将军,我王某人在水里确实斗不过你,不过这么耗下去,你觉得你能沾的了便宜吗?我两边的兵加起来,足足有四万多人,若是在岸上一溜排开,你觉得你能上得了岸吗?就是想走,你能快的过我的摩托艇吗?真打起来,你的木头船能撞过我的铁疙瘩吗?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喊声主公到了我的帐下,咱们两个还能做哥们。若是非要让我这么冷的天在水里泡上几个时辰,和你分个高低见个上下才肯归顺,你觉得我还会那么大方吗?” “等等!等等!” 对于王文泉的长篇大论,甘宁说一点也不关心,现在他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艘摩托艇。在他看来,跟不跟王文泉比武不重要,跟不跟王文泉混也不重要,那个铁疙瘩能不能姓甘,那是灰常灰常的重要。 见王文泉把话越扯越远,越扯跟摩托艇越不沾边,甘宁登时紧张起来,就见他把手一伸,很是决然的制止了王文泉继续摆和,把嘴一张沉声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某现在就归顺于你,那艘船是不是就给我了?” “没错,归!唔唔唔!” 王文泉见甘宁有意归顺,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把嘴一张刚想答应,话刚说了一半却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耳边也随之响起了贾诩那阴森森的声音:“主公不可!甘宁久为盗匪,向来不知忠义,不可轻信。况他熟悉水性,若得此船便是如虎添翼,岂会屈从主公,还望主公三四啊!”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心里也是一紧,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如何会不知道甘宁在历史上曾经因为不得重用从黄祖那叛逃到东吴的故事啊! 虽然史书上对这件事情进行了不少的渲染,可是依然掩盖不住甘宁投敌杀主的事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这么做的性质跟吕布杀丁原没神马不同。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丝疑虑,扭头一瞅甘宁,却见甘宁正带着一脸的期盼很是贪婪的看着摩托艇。 瞧他那架势,仿佛早已按捺不住,现在就想坐上去溜两圈过过瘾。 见这娃对摩托艇如此喜爱,王文泉心思一动,登时眉开眼笑,一脸愁云一扫而空,他冲着贾诩轻轻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带着满满的自信很是神秘的说道: “没事没事!科学家的世界他不懂!” 说完话,他把嗓门使劲一提,冲着甘宁大声吼道: “甘将军,你没听错,只要你现在归顺我,我立马就把这艘船送给你。” 甘宁闻言,心里那叫一个乐,连忙指挥着坐船划到了岸边,一纵身便跳上了岸,对着王文泉口称‘主公’纳头就拜。 王文泉一看甘宁果然归了自己,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他往前一站扶起甘宁,很是卖弄的把甘宁拉到了摩托艇跟前,有模有样的教习起了用法。 王文泉刚把用法说完,这娃便蹿上了摩托艇,一扭钥匙打开了开关,而后把油门一加,驾驶着摩托艇就朝自己的船队奔去。 最为可气的是,这娃一边跑还一边咋呼:“弟兄们,收拾收拾走人了,这趟买卖太值了!哇哈哈哈哈哈!” 甘宁话音刚落,贾诩一张老脸登时便拉了下来,他伸出手指冲着王文泉恶狠狠的一点,带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很是懊恼的埋怨道: “主公,你!唉,可惜了一艘好船啊!老夫的话,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没事!” 见贾诩咬牙跺脚懊恼的要命,王文泉突然‘噗呲’一声笑出了声,他拿眼瞅了瞅甘宁的背影,伸出舌头把嘴唇一舔,意味深长的说道:“科学家的便宜是那么好沾的吗?” 俩人说话的功夫,甘宁的船队已然开始移动,瞅那架势,仿佛是想趁着沾了便宜顺着河道赶紧溜走。 见此情形,贾诩记得把脚一跺,手指头冲着王文泉飞快的点了足有十数下,嘴里恨恨的说道:“甘宁贼子都要走了,汝怎的还如此嘴硬!哎呀呀呀!可惜了,可惜了啊!” 对于贾诩的质问,王文泉是一点没往心里去。相反的,他还流露出了一丝小得意。 就见他把手往下一压,冲着贾诩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而后带着一脸的戏虐,伸出手指朝甘宁一指,很是神秘的说道:“放心吧我的贾先生,他跑不了!” 说完话,王文泉突然把脸一拉,冲着赵云沉声喝道: “赵云听令!” 赵云此时正瞅着张玉兰和黄月英发呆,猛然听到自己的主公喊自己,连忙跳下战马快步走到王文泉面前,把手一拱,高声应道: “末将在!” 见赵云应声而至,王文泉很是赞许的朝赵云点了点脑袋:“令你带兵三千,沿河追击甘宁,除非那厮上岸,否则不可厮杀,只把他困在河中即可,你可听明白了?” “末将明白!” 王文泉话音一落,赵云立马应了一声,上前一步接过军令,退到了一旁。 王文泉拿眼一撇周仓,口中叫道: “周仓听令!” 周仓闻言,赶紧往前一站:“末将在!” 见周仓到了近前,王文泉把脸一板高声喝道:“令你带兵三千渡过白河,喊上三爷沿途追击,与子龙一样,不可下水厮杀,看住他们别让他们上岸即可!” 说到这,王文泉突然把眼一斜,冲着甘宁恶狠狠的就盯了过去,口中恨恨的说道:“甘兴霸,你个不仗义的东西,我看你那点破油能撑多久!” 第二百零一章倔强的南湘 王文泉刚把周仓和赵云安排走,突然听到在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扭头一看,却是张玉兰和黄月英手挽着手、肩并着肩的正朝自己这边走。 一看俩人那模样,王文泉心里也就有了数,这俩娘们把事说开了,自己的沉冤也得雪了。 想到这里,王文泉没再躲避,一挺胸脯就迎了上去。 张玉兰不为难黄月英,倒不是她度量大。听到有人抢老公的那一霎那,她是杀人的心都有。 待到把黄月英拦下了表明了身份,黄月英立马也明白了是肿么回事,急忙忙把斗笠一摘,张开嘴便喊起了姐姐。 张玉兰本来是一肚子怒火的等着pk,被黄月英一声姐姐叫下来,火气登时便去了一半,再瞅瞅黄月英那模样,张玉兰当时就放了心。 女人就是这么奇怪,当感到对方对自己有威胁的时候,她们是双眼冒火绝不想让,唇枪舌剑不死不休;可一旦确定对方对自己没威胁,她们立马是姐姐妹妹叫个不止,甜言蜜语说个不停。 见黄月英长的如此惨绝人寰,张玉兰自然不会把她当成对手,就在王文泉跟甘宁撕逼的时候,两个人已然成为了闺中密友。 若不是害怕耽误了王文泉的公务,只怕她们俩早就跑到王文泉身边,笑话笑话王文泉自作多情了。 待到王文泉来到了她们身边,黄月英先把那天分开以后的事,给王文泉诉说了一遍。 她听说救自己的人是雷锋,便打发着四个骑士回了家,自己骑了匹快马赶到了上庸,逢人便问有没有个叫雷锋的英雄。 可惜她找了一天也没人听说过雷锋的名,后来小姑娘突然想起,雷锋的随从曾经喊过他主公,眼睛登时一亮,一问之下才知道,上庸的城主叫王文泉。 为了不闹出什么误会,她先找了家客栈安顿了下来,第二天早早的起了床,便跑到衙门口盯起了梢,待到王文泉在衙门里点兵派将。黄月英才确定了王文泉的真名实姓。 她本想回客栈收拾一下东西,然后找自己的恩公道个谢,顺便学上两招绝活日后好行走江湖。谁知道等她再次回到衙门时,却发现王文泉已经带着人马回了西城。 情急之下,小姑娘洪荒之力大发,二话不说往东就追,待到了白河,见大家止步不前,抓了个军士问了问,才知道王文泉军中没有水将,被人家挡在岸边正在发愁。 说到武艺黄月英还真是一般般,可说道水性,大江边上长大的她在王文泉军中还真是不让谁,今天听说王文泉要与锦帆贼死磕,黄月英不顾自己的是女儿之身,特意跑来相助。 一听这娘们如此仗义,王文泉不由得有些面皮发红,心里一个劲的责怪自己不该以貌取人,赶紧施礼谢过了黄月英的美意,而后带着众人一起回到了军中。 一进军帐,黄月英没等王文泉坐好,便急不可耐的提起了拜师的请求,一听黄月英居然有此要求,帐内一干人等笑的是人仰马翻不能自已。 最可气的就是吕琦玲,瞧她那模样,那是捂着肚子连连跺脚,笑的是花枝乱颤几不欲!生,就差在地上打上几个滚了。 刚听到黄月英要拜自己为师的时候,王文泉心里倒也有真想推脱一下,毕竟自己的本事自己有数,就自己这点能耐,天天被张玉兰追着乱打,哪有本事给别人当师傅啊? 这会被大家一笑,王文泉登时觉得脸上灰常灰常的挂不住,心里也自然而然的闹起了意气,他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突然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就见他把手一背把胸一挺,带着一脸的不以为然,十分夸张的咳嗽了几声,冲着大伙把眼一瞪,很是鄙夷的说道:“我收个徒弟怎么了,谁告诉你们不会武艺的人当不了师父了?” 大家正在那笑的难受,听王文泉开了口,登时安静了下来。可过了没一会的功夫,这片刻的安静就被张玉兰的一声大叫给撕了个粉碎:“哈哈哈哈,夫君,你,你可拉倒吧你!这种事情能忽悠吗?会误人子弟的!哈哈哈哈!” 张玉兰一带头,吕琦玲立马便没了顾忌,就见她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很是无力的抬在半空对着王文泉凌空一指,嘴里毫无遮拦的笑道:“哈哈哈,主公,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哈哈哈,能打过人家就不错了,还给人当师傅,哈哈哈!” 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至少王文泉是这么认为的),被人鄙视的感觉不爽,被女人鄙视的感觉那就更不爽了,被自己的老婆和女保镖鄙视的感觉,那就更别提了。 眼瞅着自己被鄙视,王文泉把嘴一撇便呲出来一个‘切’字,就见他把大袖子一甩,转身就朝帐篷外面走去,待到大家醒过神来,王文泉已然走到了帐篷外,没等大家伙开口询问,一声断喝就从帐外传了进来:“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科学家办不了的事。” 大伙见王文泉真生了气,一时间都愣在了当场。 王文泉出了帅帐,见没人跟来,心头一喜,赶紧一溜烟的窜进了一个帐篷里,抬笔写到:‘南湘妹子,黄月英要认我当师傅,帮我弄点擒拿格斗、强身健体的书和有点科技含量的家伙什,十万火急万望从速,谢谢!’ 写完信,他把手往麻袋里一塞,便在那等起了消息,不一会的功夫,突然感到手上有人写字,自己一体会,写的竟然是‘封面’。 一看小丫头也要反别扭,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急,赶紧写了一大堆诅咒发誓指天骂地的话,想忽悠着李书缘先把自己的事情给办咾。 谁知道他划拉了半天,对面那位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把他的手一抓,在他手心里继续写到:吕琦玲、张玉兰、黄月英三个人的我都要,男频太累不写了,最近改写女频了! 没等王文泉做出啥反应,他就感到自己的手里被塞进来一个长方形的东西,拿手一摸,心里便有了数,自己手里的东西,八成是李书缘这个丫头片子的手机。 第二百零二章女子防身术 考虑到今天已经用过了一次,若是把手抽回来,恐怕想拿武林秘籍就要等到明天九点,今天这人也就丢在这里,王文泉把手机放到一边,无可奈何的用手指头给李书缘做了个我给你跪了的动作,用手指头在地板砖上继续写道: ‘妹子,封面到现在也没给你弄着,是哥对不起你,可我是真没办法啊!自打来了三国,不是这个打就是那个揍,赵云更是忙的脚不沾地,你放心,黄月英她们三个的我明天一准给你。 今天你先帮我把这事办了,你要是不帮忙,哥丢人没事,咱们忽悠群的名头可就毁了啊!’ 王文泉写完,本以为李书缘会再跟自己诉诉苦,谁知道等了好一会也没发现有动静。 正当他感到绝望,想摸起手机缩回手的时候,手里却没由来的多了一个拇指粗细的圆柱体,手下面,也多了一个本子一样的东西。 他用手一摸,知道是笔。这才明白过来,不是李书缘生了气,是特么的字数太多、写的太快,小丫头没看明白写的啥东西。 没奈何拿起笔,把前面的话又写了一遍,把手一摊,等起了回信。好一会,他才感到手心有些发痒,细细体会了一下,写的是:敢再骗我,下次让我们家月饼咬你!虽然王文泉不知道月饼为毛会咬人,不过为了赶紧达到目的,他还是冲着李书缘翘了翘大拇指,又使劲扣了扣手指头,做了个我给你磕头的动作,这才把李书缘给忽悠了过去。 过了不大会,王文泉就觉得手里多了个小布袋,里面貌似装了不少东西,知道小丫头把事给办好了,赶紧把大拇指一翘,抓起地上的手机,连同布袋,一起抽了回来。 一缩回了手,王文泉顺手把手机往怀里一塞,急忙忙的打开了布袋,伸手一掏,首先出来的,却是两本书,搭眼往第一本上一看,泪水瞬间撒了一地,嘴里一苦,失声叫道: “第八套人民广播体操!我勒个去!你特么也太不靠谱了吧!这玩意能强身强到哪里去啊!” 说完话,他恶狠狠的瞅了眼麻袋,顺手就把广播体操给扔到了一边,朝下面一本一瞅:《女子防身术》。 一看这书名,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鄙夷,就黄月英那模样,搁哪也不用担心色!狼的问题啊!翻开书页瞅了瞅,见那招式是招招直逼要害、式式踢裆锁喉,不是一般的阴毒,看的自己都收蛋提臀一个劲的激灵。 再瞅瞅弄来的家伙什,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替诸葛亮同志默哀了三分钟,口中哀叹道: “诸葛兄,你要是日后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别恨我啊,有账你找李书缘算去,我本来就是想弄点辣椒水催泪弹啥的,哪知道这个丫头片子会给你老婆弄了根充电防狼手电筒啊!还特么的怕电不死你,专门又配送了一个太阳能充电器,这下你可有的受了。” 说完话,他也没多耽搁,把东西收好出了帐篷便朝自己的帅帐走去。 王文泉在这边折腾,张玉兰等人却陷入了迷糊,眼瞅着王文泉含愤而去,知道这娃是真恼了,四个人是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你推我搡了好半天,愣是没人跟过去触霉头。 几个人闲聊了良久,话题慢慢的又落到了王文泉身上,一提其他,大家伙把眼光不由自主的一起朝张玉兰看了过去。 张玉兰实在受不了大家期盼的眼光,没奈何把腿一抬走到帐外,担负起了劝说王文泉的任务,谁知道她刚到了帐外不久,就看见王文泉拉着个脸正往回走。 一看人自己回来了,张玉兰心中一喜,一闪身便跑回了帐内,三个女人一商量,一起把脸一拉,就等着王文泉回来以后,给他个下马威尝尝,省的这娃再乱耍威风。 待王文泉进了帅帐,就见三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拉的脸长,正一脸嗔怒的看自己,都翻着白眼的不肯言语;再瞅瞅贾诩,就见老头对着自己是挤眉弄眼,欲言又止,一瞅就是副受到了胁迫的模样。 若是放在平时,王文泉见此情形指定是一溜小跑的先找张玉兰认错,而后咬牙跺脚发上一顿海誓,先把老婆红开心了再说。 可惜今日不同往日,在王文泉看来,既然是收徒弟,那就得有一个当师傅的样子。 为了显示自己的风度,为了让黄月英知道啥叫威武不能屈,他不顾张玉兰杀人般的眼神,昂首挺胸的就站在了帅帐的正中,板着脸朝黄月英一扭,沉声说道: “月英啊!为师虽然不懂武艺,可武林秘籍还是有一本滴!” 说着话,他从怀里掏出了女子防身术,顺势朝黄玉英一推,继续说道: “此书乃是科学家们结合女子的身体轻盈柔软的特点,专门为女人设计制作用于对付男人的秘籍,为师今日将他交付于你,你要勤加修炼,莫要辜负了为师的一片苦心啊!” “啊!” 一听王文泉那真有好东西,三个女人登时便装不下去了,一齐露出了渴望的神色。 三个人中吕琦玲身手最好,动作也快,娇躯一扭便把女子防身术给拿到了手中,不由分说翻开就看。 王文泉没想到这帮娘们居然如此没节操,说抢就抢,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心中那叫一个不乐意,再一瞅夺走书的是吕琦玲,脸不自觉的便拉了下来。 在他看来,老婆抢走了,木问题!反正张玉兰只要想要,自己就是再不乐意,也得给她弄一本来;黄月英抢走了也木问题,因为这书本来就是给她看的,虽然有点无礼,可也算得上是物归其主,没有违了心愿。 唯独吕琦玲给抢走了,问题那是大大滴有!一来她是自己的侍卫,如此做派说轻了是没有礼貌,说重了那简直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就在他怒火升腾想要板起脸来把小妮子好好训斥一顿的当口,却见吕琦玲咬着手指朝张玉兰身边一凑,皱着眉头怯生生的问道: “主母,我不认字,你能帮我念念吗?” 第二百零三张珍贵的礼物 张玉兰倒也不客气,她把书接到了手里,伸出玉指对着吕琦玲的鼻头一点,笑吟吟的责怪道: “看把你惯的,哪里还有个侍卫的样啊!抢东西都抢顺手了,有用没用都放抢。” 她一边说,一边把书朝黄月英一递:“黄姑娘,这是你师父给你的,你拿着吧!” 见张玉兰没有翻阅便把书递给了自己,黄月英登时感到心头一热,冲着张玉兰就行了个大礼:“多谢师母赐书,月英一定勤学苦练,不负师父师母厚望!” 说完话,黄月英很是郑重的把手一举,轻轻托住那本来之不易的女子防身术,一路躬着腰退到了一边,这才直起身子如饥似渴的打开了书本。 吕琦玲见书到了黄月英手里,心里那叫一个懊恼。她把嘴一噘,冲着王文泉很是不满的翻了个白眼,突然眼睛一亮,犹如麻雀觅食般往黄月英身边一蹦:“黄姑娘,见者有份,给我念念呗!” 吕琦玲是干嘛滴,黄月英是真不知道,见她在王文泉和张玉兰跟前窜来蹦去随意的很,自然也不敢怠慢于她,没奈何拿手从书上一指,朗声念道: “女子防身术是一项运用踢、打、摔、拿等武术技击方法,以制服对方、保护自己为目的的专门技术。防身术中的奇妙招法,实质上是武术的精华。” 吕琦玲见书里说的如此玄乎,心里那叫一个不服气,她很是不屑的耸了耸鼻子,把嘴巴使劲一撇,酸溜溜的说道: “吹牛!就不信你书里的功夫,比我爹教我的还好。” 虽然吕琦玲的声音不小,意思里也充满了蔑视,可黄月英却没有受她的影响,只是移动着手指自顾自的继续念道: “女子防身术的教学内容主要是提供一些女子防身术的基本姿势、拳法、肘法、腿法以及一些巧招。动作以单一性动作为主,怎样合理的运用,要求女生做到‘一狠’‘二全力’‘三准确’。战胜歹徒讲究‘一招制敌’.。” 虽然吕琦玲打心眼里都不相信王文泉能弄来什么好的武功招式,可出于小姑娘八卦的本能,她在不屑之余已然侧耳倾听着书里的内容。 当黄月英读到招式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然找不到了一丝的不屑,面色渐渐变的凝重了起来,到了后来,干脆随着黄月英的诵读对着贾老头演示起了招式。 黄月英好似也很乐意看吕琦玲耍上一遍这趟拳脚,一边念一边看,仿佛想从吕琦玲的演示中,得到一些书里看不到的经验。 不知为何,黄月英念书的速度越念越快,吕琦玲好似也不示弱,动作也随之变的快了起来,只见她一会出拳一会踢腿一会肘击一会膝顶,把个防身术是越打越快,离着贾老头也是越来越近。 贾老头见吕琦玲动作凌厉招数阴狠,一招一式都对准了自己的要害,心中也是暗暗吃惊不已。见吕琦玲离自己越来越近,招式动作也是越来越快,贾老头就觉得脊梁骨一道寒气直冲脑门。 待到黄月英喊出‘提膝撞裆’,就见吕琦玲猛地往贾老头身边一贴,膝盖一抬冲着他的裆部就顶了过去。 贾老头从吕琦玲靠近自己开始,心中就一直小心戒备,此时见她要攻击自己的小兄弟,吓得他肝胆欲裂连连后退,下盘一个不稳‘噗通’一声便坐在了地上。 吕琦玲练拳的时候,王文泉一直都在冷眼旁观,见她朝贾诩逼去,还以为她要和贾老头闹着玩,也没当回事。 更有甚至,他心里还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丝的期待感,想看看吕布的闺女玩防狼术,到底能玩出个什么效果来。 直到贾诩被逼的坐在了地上,王文泉才恍然明白过来,吕琦玲不是闹着玩,是特么的入迷了,这才冲着黄月英把手一压,口中喝道: “停!” 听到个停字,吕琦玲几乎在黄月英闭上嘴巴的同时也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她抬头一看,见自己的贾伯伯正坐在地上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就知道自己又惹祸了,赶紧走上前去搀起贾诩,口中一个劲的道起了歉。 相比于吕琦玲,黄月英心中却更为震撼。她本以为王文泉会给她一些入门的功夫让她先练习练习,因此也没怎么上心,这才当着众人读起了这套所谓的武林秘籍。 当吕琦玲把这套拳法耍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防身术里的招式不光凌厉无比,而且简单实用没有一丝花架子,登时明白了自己今天犯了多大的错误,心里也不由得为难起来。 接着往下念吧,怕自己的宝贝被吕琦玲偷学了去,有心停下不念吧!却发现帐篷里的人都看的津津有味,一点也没在意,显然都在个兴头上。 聪明的她眼珠一转,心思急转,把个防身术念的飞快,想依靠念书的速度,让吕琦玲跟不上溜早点停下来。 待到王文泉喊出了一个‘停’字,她才如释负重的闭上了嘴巴,而后很是爱惜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防身术,二话不说便塞到了自己怀里,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娇声说道: “月英谢师傅赐书!” 黄月英心里想的啥,王文泉是真猜不出,见她对自己很是恭敬,不由得给她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心中却暗暗嘀咕道: “诸葛亮啊诸葛亮,饶你智高近于妖,也得喝爷的洗脚水。你老婆已经成了我徒弟,老子就是你半个丈八爷,以后若是敢算计我,老子指定先给你扣个不孝的帽子。” 想到这里,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冲着黄月英把手一挥,柔声说道: “黄姑凉不要多礼,教给徒弟点本事,那是为师应该做的!”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瞟了一眼吕琦玲,见那丫头正扶着贾诩一个劲的道歉,知道这妮子没功夫留意自己,心中不由一宽,对着黄月英开口说道:“月英啊!你且到为师身边来,为师还有一件宝物要送给你,助你日后行走江湖克敌制胜!” 说话的功夫,他把手往怀里一伸便把防狼手电筒给掏了出来。抬头一瞅,见黄月英已然到了近前,把防狼手电筒往前一探,张口介绍道:“此物乃是科学家防身必备之物,晚上能放光,打仗能伤人,我跟你说啊,你只要一按这。” 王文泉话没说完,就见一道红影从旁边掠了过来,不由分说就抓住了自己手里的宝贝。 第二百零四章聪明的周仓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在自己的军帐里居然有人偷袭自己,心中一紧手一用力,就听防狼手电筒‘刺啦啦’连串声响。 扭头一看,就见吕琦玲被电的身披蓝光、头发倒竖、目光呆滞、浑身乱抖,知道不好,赶紧把按钮一松,吕琦玲这才带着一股烧焦了的味道,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一瞅这跟黑棒棒竟然有如此威力,别说黄月英了,连张玉兰都坐不住了,‘噌’的一声便站了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小黑棒发呆,虽然没有开口,可脸上却挂满了贪婪和期待。 贾老头就更别提了,眼瞅着自己的主公又要把宝贝送人,急的是抓耳挠腮,痛惜不已,瞧他那架势,若不是顾虑着王文泉主公的身份,贾老头指定会在第一时间摸根棍子,打死王文泉这个不会过日子的东西。 相比于众人,王文泉貌似对吕琦玲更加关心一些,他把防狼手电筒顺手塞给了黄月英,而后便蹲下身子,很是关切的看起了吕琦玲。 大家刚才光顾了看小黑棍了,一时间没发应过来,这会见了王文泉的动作,才想起地上还有一个受害者。 黄月英离的最近,跨了一步就到了吕琦玲身边,蹲下身去把手指头往吕琦玲鼻孔出一探,就听见一声微弱的‘呲啦’声响,就感到自己的手指犹如针扎一般,疼的那叫一个难受,吓的她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师父,吕姑娘她这是肿么了?” “不懂装懂,遭报应了!” 吕琦玲有事没事,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就防狼手电筒那点威力,虽然能让人失去反抗的能力,却远到不了要命的地步。 见大家一脸恐惧的瞅着自己,王文泉灿灿的一笑,走到帐篷门口,唤过来一个士卒吩咐道: “去弄盆温水来!手伸进去不觉得烫就行!” 吕琦玲被电倒的功夫,甘宁也正吃着科学家的苦头。 此时的他已然没有了刚刚的那股豪气,正坐立不安的在摩托艇上这么摸摸那里蹭蹭,时不时的还会打打火,却死活也没法让它再动起来。 眼瞅着自己刚到手的宝贝成了一堆废铁,甘宁心里憋屈的那叫一个难受,心头火是‘噌噌噌’一个劲的往上窜,分分钟都有可能陷入暴走的节奏。 就在他仰天长啸大呼王文泉没有信誉、没有节操时,却发现身后追来了两队骑兵。 一瞅来了追兵,甘宁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朝东一瞅,见揍自己的黑大个也在队伍里,知道自己惹不起,身体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移了移。 往西边一瞅,发现领头的虽然长的英武,却是一个小白脸,咋看都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心中登时有了计较:老子好歹也在地面上混过两天,打不过黑大个,还治不了你个小白脸啊!想到这里,甘宁眼睛一亮,冲着自己的马崽把手一挥,高声叫道: “往西靠,咱们去揍那个娘娘腔!” 对于甘宁的武艺,他的马崽们一向都是崇拜的很,一听自己的老大要发威,一帮人哪里还坐得住,一声呐喊往西便靠,不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岸边。 赵云见甘宁不光停止了跑路,还冲自己这边靠了过来,知道这娃是把自己当成了软柿子,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为了让甘宁输个心服口服,为了让这娃知道,自己绝逼不是好惹滴,赵云把长枪往斜楞里一举,手下的士卒便很是顺从的停止了前进。 待见到甘宁要上岸,赵云把枪往后一甩,嘴里喊出来一个‘退’字,而后亲自押着阵脚往后撤了有一箭之地。 甘宁见赵云缓缓后撤,只当这娃是怕了自己,心里不由暗暗得意,待自己的马崽全都上了岸,甘宁那是一点也没犹豫,取过双戟,跨上战马,带着马崽就朝赵云逼去。 张飞见甘宁靠到了西岸,就知道甘宁这个可怜的娃是要去找赵云的晦气,心里是一个劲的埋汰甘宁缺心眼! 他刚想张嘴讥讽甘宁两句,却感到自己的胳膊被人猛地拉了一下。扭头一看,就见周仓正在那冲着自己一个劲的挤眉弄眼,知道这娃肯定有事要说。 见这娃居然敢跟自己卖关子,张飞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把身子朝周仓一靠,把脸一拉,拿下巴壳子冲周仓一挑,沉声问道: “咋了兄弟,哪不舒服啊?” 对于张飞,周仓是打心眼里害怕,见张飞拉着脸带着一脸的不高兴把脑袋给凑了过来,这才想起眼前这位那是从来都没什么耐性,跟他卖关子,十有八九会挨揍,吓得他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赶紧开口回答道: “三爷,您别吭声,甘宁不知道赵将军的厉害,一会保准吃大亏!您要是一吭声,他心里就有了准备,万一跑了,再招呼他可就难了!” “吆喝!” 听完了周仓的话,张飞很是惊奇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上上下下把个周仓打量了好一会,直看的周仓心里发毛浑身发冷,这才一脸的不可置信,张口夸赞道: “行啊小子,看不出来,你进步挺大的啊!脑袋瓜子眼看着都要比我的好用了。” 虽然周仓一贯认为,自己武功确实要比张三爷差那么一点点,可是脑子却比张三爷他老人家高出了不是一星半点,可是为了不让张飞暴走,他依旧捏着鼻子认可了张飞的话:“三爷说的哪里话啊!这不都是三爷您栽培的好吗!” 看得出来,张飞对周仓的马屁很是受用,以至于周仓话刚说完,张飞的脑袋便翘了起来,他很是自得的把胸一拍,拿鼻孔扫了扫周仓,洋洋得意的吹嘘道:“那是那是!我跟你说啊,也就是俺大哥没听俺的,如若不然,这会早救了陛下站了许昌了,俺跟你说啊,当时是这么个情况.。” 看着喋喋不休吐沫星子乱飞的张飞,周仓只觉得脑袋瓜子嗡嗡作响,此时的他真的真的灰常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好让自己牢牢记住今天的教训。 就在他强忍着头疼无可奈何的听张三爷自吹自擂英雄事迹的当口,对面的河岸上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厮杀声。 第二百零五章神威赵子龙 一听对面动上了手,张飞登时也没了八卦的心思,用脚把马磴子一踩,两腿一蹬便在马上直直的站起了身子,眼也不眨的朝对面就望了过去。 河对岸,赵云已然和甘宁交上了手,十个回合一过,甘宁心里就明白了过来,自己今天绝逼挑错了对手。 对面那个黑大个虽然勇武有力武艺精湛,比自己也强了不少,可心眼却明显的不是太多,总之是能进能退,打的过就打,打不过能跑。 可眼前这位就不一样了,长的虽然很是白净,胳膊腿的也不粗,偏偏人家的招式却凌厉的要命,一杆银枪使的是雪舞梨花,招招式式是炉火纯青。 看那枪挑撩划扎用的是恰到好处,枪枪对准要害,式式防不胜防,动不动就是三个枪头对着自己的咽喉前胸往上便点,急了眼更是七八个枪头对着自己是扑头盖脸一阵猛扎,若不是自己脑袋瓜子够机灵,恐怕早就被这个小白脸刺落马下丢了性命。 最可怕的是,对面这位的心思不是一般的细腻,自打一交手,好似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一样,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那是一招紧似一招,招招封着自己的退路,一点逃走机会也不给自己留。 眼见着自己打不过走不脱,甘宁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把个双戟舞的是大开大合虎虎生风,打定了主意要和赵云拼命。 赵云正虐甘宁虐的起劲,刚想玩个花样把他打下战马,却见甘宁突然变了招式,心中倒也不敢小觑,连忙打起精神小心应付。 甘宁借着赵云的小心,是连连出击只攻不守,这才勉勉强强又撑了十来个回合,饶是如此,身上也有七八处挂了彩。 仗打到这个份上,甘宁心里也就有了数,对面这位指定是想把自己抓回去,没打算要自己的命,如若不然自己身上这七八处伤口,就不会是擦破点皮剜掉块肉了,绝逼是七八个透明的大窟窿。 心里有了数,甘宁心里反而踏实了起来,就见他把马一打,举起双戟劈头就砸,赵云见他来的凶猛,还以为这娃又要拼命,急忙把银枪一举,左右一摆,荡开了甘宁的双戟,而后把枪往下一压,冲着甘宁的面门就刺了过去。 甘宁一击走空,眼看着大戟被左右荡开,胸前门户也露了出来,身躯连忙往后一仰,一个镫里藏身躲过了赵云致命的一击,而后躺在马上也不起身,把左手一甩,一支大戟冲着赵云的后背就飞了过去。 赵云自打交手,就防着甘宁抽冷子逃走,故而照面一过,便会立即调转马头。 这次他刚勒住战马,还没掉过头去,就听到背后恶风不善,知道不好,急忙忙一扭身躯,见甘宁的大戟正夹着风声冲自己迎面飞来,赶紧用枪一挑,拨开了大戟。 再看甘宁时,却见那娃头正也不会的朝他的本阵跑去。 若在平时,仗打到了这个份上,一般的将领也就是从后面放个冷箭骂上两句,意思意思也就过去了,可偏偏赵云跟别人那是从来都不一样,生来就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拧劲! 从甘宁坑了王文泉摩托艇跑路,赵云就已拿定了主意,要把这娃抓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这会眼看着就要得手,却见甘宁要跑,他哪里肯依,也不管对面是不是人家的军阵,把马肚子用力一夹,挺着长枪就追了上去。 甘宁没想到赵云竟然如此执着,自己眼看都要跑进阵中了,他还要苦苦追赶,连忙招呼自己的马崽赶紧列阵,好把赵云困在阵里。 赵云此时一门心思的要追甘宁,哪里会把他那几个小贼放在眼里,就见他挺着枪昂着头,如同一只白色的猛虎,毫不犹豫的便闯进了甘宁的阵中。 见赵云如此之二,甘宁心中忍不住一阵窃喜,在他看来,虽然自己今天办的这事是真不地道,不过这事还真不能赖他自己。 在此之前,他是一门心思的为了当好一个水贼而努力,杀人放火抢劫掳掠那是常有的事。可是今天不同往日,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以后,他决定再干上一票,弄点财物安置了手下的兄弟以后去投刘表,也好混个前程光宗耀祖。 有了这种想法,他自然不会愿意再跟盗贼搭上神马关系,故而得了摩托艇以后,他才会不顾约定掉头就走。 此时的他虽然脸上显得是十分的洒脱,可心里却是内疚的要命,老觉得对不起王文泉的一番信任。待到赵云冲到了阵中,甘宁当时便打定了主意:活着这娃,再放回去,算是还了王文泉一个人情。 有了这种想法,甘宁自然不会对赵云下死手,赵云一入军阵,他就传下了一条跟曹操同志一样缺心眼的命令:‘不许放冷箭,活捉赵子龙。’ 当然了,相比于曹操,甘宁还是比较幸运滴,因为他在一刻钟以后就已经发现,事情有点不大对头。 放眼望去,就见赵子龙在自己军中左手持剑右手持枪,远了枪挑近了剑劈,横冲直撞是旁若无人,自己那八百马崽眨眼之间就被打的是东倒西歪来回乱窜呼啦啦的倒下了一大片,就这节奏,别说八百了,八千也不行啊! 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伤亡惨重,甘宁心里也冒起了真火,连忙招呼一声,带着五个心腹就往前冲,想靠着人多结果了这个该死的赵子龙。 赵云冲进阵中是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是枪挑剑刺杀敌无数,眼看着身边的这些小虾米见了自己都开始让路了,他才带着一脸的不尽兴,四处搜寻起了甘宁。 恰在此时,甘宁领着心腹也赶了过来,两下了一碰面,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话也不说是抄家伙就打。 甘宁仗着人多势众,一上来就招呼着心腹们一起动手,想把赵云毙于阵中。 却不料赵云见自己有了危险,也是动了真怒,就见他收起宝剑,把一杆长枪耍的上下翻飞犹如蛟龙出海,迎着甘宁等人便扑了上去。 顷刻之间,两下便已撞倒一起,甘宁只听得‘噗噗噗’几声肉响,扭头看时,自己的五个心腹倒有三个被扎出了透明窟窿。 第二百零六章活捉甘兴霸 见赵云如此骁勇,甘宁不由得一阵胆寒,他心有余悸的瞅了瞅自己那些被洞穿的马崽,一股凉意不经意间从脊背上冒了出来。 就在他看着尸首发呆的时候,赵云已然调转了马头,一路吆喝着朝着甘宁等人又冲了过去,甘宁的马崽见不是个路,一声呐喊是撒腿就跑,满战场就留下了甘宁一个人。 估计甘宁也没想到自己的马崽们会这么不仗义,一时间没发应过来,楞在了当场,待到醒过了神,却看到赵云已冲到了近前,他急忙忙提起大戟就要招架,却不料赵云这一枪却是虚招,见甘宁上当,赵云把枪一抽一递,枪尖便跑到了大戟的下面。 没等甘宁来得及变招,就见赵云把枪往上一挑,借着甘宁往上架的力气,‘呜’的一声风响便把甘宁的大戟给挑到了半空,那大戟在空中连打了十数个滚,飞出去两丈多远才落了地。 甘宁架空的时候心里就知道坏了事,他先是觉得手掌一热、手上一轻,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疼痛便从手掌上传了过来,待到大戟脱手,他把手摊开一看,就见自己的手掌上满是鲜血,用左手一搓才看出来,自己的右手,居然硬生生的拽下来了一层皮。 见此情形,甘宁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的栽了,要是再不赶紧跑,这条命就得搁到这了,他趁着赵云调转马头的功夫,用腿猛一夹马肚子,单手持缰是撒腿就跑。 有八百人拦路的时候,赵云都没有怕了甘宁,这会甘宁是赤手空拳一个马崽没有,赵云岂会轻轻放过。 就见他调转马头,一提银枪,往前便追!胯下白马如同知道赵云的心思一般,四蹄翻飞跑的飞快,就见白影一闪,便已追到了甘宁的马后。 瞅瞅自己能够着了,赵云把银枪往前一缩一送,对着甘宁的后心就刺了过去,眼看着就要结果了甘宁的性命,那枪头却猛地往下一坠,刺在了甘宁的马背上。 那马遭此一击,疼的猛一翻身,甘宁连人带马摔倒在地,待要起身时,却见赵云那足有二尺长的枪尖,已经抵在了自己的咽喉处。 到了此时,甘宁还指望着自己的马崽赶来相救四下看时,却见赵云手下的兵丁不知何时已将这块地方四下兜住,自己的马崽除了死的,都当了俘虏。 混到了这个份上,甘宁也就认了命,他无可奈何的长叹了一声,把头一低,任由士卒把自己捆成了粽子。 张飞见赵云获胜,高兴的是只拍大腿,瞧那架势,简直比自己赢了还要高兴,隔着河一个劲的喊‘子龙威武!’ 赵云待捆好了甘宁,这才急急忙跑到了河边,冲着张飞把拳一抱,高声喊道: “三哥,子龙已拿了甘宁,要回去给主公复命,咱们兄弟西城见!” 张飞倒是也不见外,就见他一摸自己的串腮胡子,大嘴一咧,便发出了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哇哈哈哈哈!子龙莫要跟俺客气,只管回去复命便是,跟王兄弟说一声,这两天莫要到处乱跑,俺的两位哥哥想见他一见!” 说完话,张三爷把马缰绳一勒,那马‘唏律律’一声嘶鸣,前腿一昂便立了起来,而后后腿一窜身子一坠,‘嗖’的一声就窜出去了七八尺远,待到赵云想发问时,张飞已然窜出去快二百步了。 见张飞还是如此性急,赵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彻底打消了追上去再寒颤两句的念头,把手冲着周仓一摆,高声喊道: “周将军,我押甘宁先去复命,那些船就交给你了!” 张飞一走,周仓的精神头明显见长,听赵云招呼自己,周仓把胸膛拍的山响: “赵将军只管去,我这边有不少西城兵,他们会水!船没问题。” 赵云回到营寨的时候,吕琦玲也已经从电击的模式里走了出来,醒过神来以后,这妮子倒是和平时没啥不同,就是一见了那根黑棒棒就发怵,仿佛是心里上有了啥毛病。 无奈之下,王文泉只得让黄月英收起了那个宝贝,并一再叮咛要贴身保管不可丢失。 黄月英见王文泉说的郑重,又目睹了吕琦玲的惨状,心中哪里还敢怀疑,把手一伸便塞进了怀中。只不过从那时起,她每隔一炷香,总要伸手摸索一下,生怕一个不慎,丢了师门的宝物!待到赵云进了帅帐,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见甘宁昂首挺胸立而不跪,知道这娃还是不服,他把脸一拉一拍案几,装模作样的高声叫骂道: “甘宁,你这匹夫好不仗义,老子那么大一搜摩托艇都送给你了,你却忘恩负义言而无信,拐了老子的宝贝就想走,今天落在了我的手里,自己说,该咋整?” 甘宁此时早已是心灰意冷,就等着王文泉喊嗓子‘拖出去砍了’好结束自己耻辱的一生了。没曾想对面这位完全不按套路,张口就问自己应该咋整,把个甘宁郁闷的着实不轻,心中暗暗嘀咕道: ‘你特么的傻缺啊你!咋整不咋整现在还用问我吗?老子说不整你能愿意吗?你特么爱咋整咋整吧!’ 想到这里,甘宁肩膀一晃、眼睛一闭,身躯一挺、头往上拧,努力做出了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昂然而立在了帅帐之中,口中很气轻蔑的说道: “既已被擒,有死而已,还废那么话干嘛啊!” 甘宁是个硬骨头,熟知历史的王文泉心里自然是非常的有数,也没指望他被擒以后磕头求饶。 只不过在王文泉看来,这娃前脚得了摩托艇后脚就背信弃义的要跑路,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不齿,被抓回来之后就算不投降,咋也得有点羞愧的意思。 没想到甘宁这娃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三分,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拧头别耳昂然而立,别说请降了,连特么的一句客气话都没有,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现如今自己手下是兵多将寡,会水战的是一个没有,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若是就这么杀了,以后想再碰到可就难了!可若是不宰他,鬼知道这娃会不会跟自己再玩上这么一出,若是那样自己这人可就丢大发了。’ 第二百零七章没用的刘表 “主公!” 见王文泉在那犹豫,贾老狐狸登时嗅出了一丝味道,知道王文泉又起了爱才之心,想把甘宁留住。他眼睛一眯,把头往王文泉耳朵边一凑,低声劝道: “此人凶顽成性,毫无信义,万万不可轻信啊!”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却没有下达啥命令,只是把眼珠子冲着赵云撇了过去。 赵云见王文泉一个劲的瞅自己,知道这是想听听自己意见,他沉吟了片刻,走到正中把拳一抱,朗声说道: “主公,此人虽然武艺出众、水性极好,却言而无信翻脸无情,云以为,贾先生之言甚有道理,还请主公纳之!” 赵云贾诩俩人说话的时候,王文泉就一直盯着甘宁的脸色,见他被赵云贾诩一阵评价后,原本白白的脸庞已然羞的通红,知道这娃还有廉耻之心,心中一动暗暗想道:‘甘宁这个时候应该是幡然悔悟想立功名先投刘表后投黄祖啊!怎么会?莫非是嫌弃老子的出身不成?’ 想到这里,王文泉眼睛一亮,心里登时有了主意,就见他把眉头一皱脖子一拧,冲着贾诩就翻了个白眼,而后走到甘宁身边,把个甘宁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个四五遍,突然一捏下巴,很是疑惑的说道:“不能吧!怎么说甘将军也当了不少年的水贼了,就算不懂的做人的道理,可盗亦有道的道理他也应该懂啊!不该是个无信之人啊!” 他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的瞅了瞅甘宁的脸盘,看了好一会,才拿门牙把嘴唇一咬,失声叹道: “莫非,甘将军是闲我王文泉不是朝廷命官,不愿与我为伍不成?” 虽然刚才贾诩赵云对甘宁喊打喊杀,可甘宁的心中是一点惧意也没有。 在他看来,自己杀人如麻作恶多端,就是拉出去砍了那也是死有余辜,这辈子死在强盗手里,也算是从哪爬起来的从哪摔了下去,心里倒也没啥埋怨。 可王文泉话一出口,却由不得他不惊,因为对面这位的话虽不多却如未卜先知一般,把自己的心事给剖析的清清楚楚,恰似一支利箭直指自己的心口。 在这一个瞬间,甘宁原本羞红的面皮猛然变得惨白,嘴里不自觉的蹦出来一个满含惊讶的‘啊’字,待感到自己失言,他赶紧把头一歪,极口否认道:“某没你说的那么好,你也不用在这里和某套近乎,想让某跟着你混,那是根本不可能,你要杀便杀,请勿多言!” 自打甘宁脱口说出那个‘啊’字,王文泉心里便已经有了数,知道自己已经说到了甘宁的心里,见这娃死鸭子嘴硬不肯认账,王文泉不由得从嘴里呲出一个‘戚’字,而后挂着一脸的鄙夷,很是不屑的说道: “刘表,座谈客尔,曹操攻吕布,表不为寇,官渡之役,不救袁绍,此自守之贼。以表之才,若在盛世,可为三公;放到如今,就凭他多疑无决的秉性,也是个无能为也的鼠辈!你想投他,那还真是打错了算盘!” “啊!”“这!” 王文泉话音一落,甘宁不由从嘴里崩出来一个‘这’字,可让他想不到的是,王文泉身边的贾诩也挂着一脸的惊愕,硬生生从嘴里也喊出了一个‘啊’字。 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该先开口的时候,却见贾诩已然对着王文泉深深的一躬:“主公所言,真是一语中的,极为精辟!极为精辟啊!贾诩拜服,贾诩拜服!” 见贾老头如此激动,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乐啊,心中暗道: ‘这本来就是你们那伙子人说的好不好啊!爷就是组装了一下,提前拿了出来,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再瞅瞅甘宁,见这娃虽然也是一脸惊愕之色,却没有表示出啥拜服的意思,知道他还没有服气,干脆谦虚了一声扶起贾诩,对着甘宁继续说道: “我观刘表,虑既不远,儿子又劣,原本便非承业传基者,现今为了废长立幼,更是将兵权尽皆交与了蔡氏,此乃取乱之道,即便没有外患也必不能久也,更何况荆州北有曹操东有孙权乎。” 刘表的所作所为,甘宁也不是没有耳闻,只是因为打定主意要去投他,没有去想那么深。 待听罢了‘王文泉的高论’,甘宁登时觉得自己原本的打算确实有点失于计较,脸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深以为然的表情,可在那表情之中却依旧挂着一丝的不甘心。 甘宁的表情变化王文泉自然也看在了眼中,见他在那闷着头咬着牙的不肯言语,知道甘宁已然心动,只是对刘表还存着那么一丝的幻想,嘴里也不肯认输罢了。 见此情形,王文泉把胸一挺,把头一昂,努力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在贾诩赵云接近崩溃的注视下,把衣袖一甩,带着一脸的感慨,不无忧虑的叹道: “刘表雍容荆楚,坐观时变,保境安民、兵戈不起,士之避乱荆州者,皆海内之俊杰也;表尚不知所任,况将军一水盗乎!”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嘴一闭,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甘宁不肯挪开。 在他看来,自己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甘宁要是再醒不过神来,那就真没留着的必要了,干脆拉出去砍了算了。 果不其然,听完了王文泉的话,甘宁登时也明白了过来,刘表本来就是守成之主,奉行的是保境安民,没有一丝争霸之心。 因此,人家刘表就是要用,也是用一些治理民政的文人。现如今荆州连治国之才都散落民间不受重要,更何况自己是个当过水贼的粗人呢! 就这么个情况,自己若是去了,先不说刘表会不会收纳自己,就算是刘表不计较自己的出身勉强给个官做,也不可能得到多少信任,就更别提重用自己了。 想到这里,甘宁只觉得脑袋瓜子豁然开朗,浑身上下不由一颤,看向王文泉的眼神也从开始时的轻蔑突然变成深深的仰慕,连那颗从进门就高高昂起的头颅,也不由自主的垂了下来。 第二百零八章甘兴霸归心 王文泉见自己一席话说完,甘宁的表情虽然有了很大的变化,却依然是低溜着头死不吭声,不禁有些纳闷了起来,心中暗自嘀咕道: ‘忽悠的可以了啊!爷都把你自己的话给说出来了,你咋还不投降捏?’。 不明就里的他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拿眼死死的盯着甘宁,带着一脸的疑惑很是奇怪的问道: “肿么样啊甘将军!你考虑清楚了没有啊?我这都说了大半天了,你就是不愿意跟着我干,多多少少也得给句话啊!” 见王文泉催促自己,甘宁慢慢的抬起了头,上下打量了王文泉一眼,突然眉头一锁脑袋一摇,沉声喝道: “不对,你忽悠我!刘表不行我还可以投孙权,再不济我还可以投曹公,凭什么非要跟着你这个山贼混啊?” “很简单,因为你没这个机会了!” 听完了甘宁的话,王文泉终于明白了甘宁不肯跟自己混的原因:身份不行!他冲着甘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原本充满期盼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的鄙夷,很是不屑的撇着嘴说道:“你觉得我会让你再去投孙权或者是曹操吗?” 说着话,王文泉身躯一转回到自己的坐席前面,而后猛一转身,瞪着眼呲着牙,冲着甘宁嚎叫道:“甘兴霸,我原以为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没想到你也是个短视之人! 昔日刘邦一亭长,提三尺剑一样得了天下,我是山贼怎么了,他还是个逃犯呢!都是芒砀山里混出来的,凭啥他能当皇帝,老子就不能当官啊! 须知英雄莫问出处,富贵当思原由,若是当年萧何樊哙之流都如你一样的想法,哪里还会有大汉四百年的江山啊!” “啊!” 王文泉话音一落,不光甘宁‘啊’了一声便目瞪口呆的楞在了当场,连赵云也露出了一脸的激动之情,贾老头更是被雷的脸红气粗、嘴唇乱抖、连胳膊腿都好似不听使唤起来,帐篷里也登时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王文泉显然没料到自己一段话居然能把大家伙雷成这副德性,见呆了半晌没人说话,还以为是自己提了刘邦他老人家的名字,让众人犯了嘀咕。 想到这一层,王文泉不由得心头一紧,赶紧走到贾诩身边,把老头的衣袖一拉,沉声问道: “贾先生,您这是肿么了,莫非我说的有什么不妥吗?” “不不不!” 让王文泉没有想到的是,贾诩不光没有提及自己不该直呼刘邦的姓名,还把个脑袋摇的飞快: “主公所言极是!极是啊!好一个英雄莫问出处,富贵当思缘由!真乃是至理名言,振聋发聩啊!此言一出,就是曹公那篇唯才是举的招贤令,也是拍马不及啊!” 贾诩话刚说完,赵云便已醒过了神来,就见他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带着满满的期待,很是坚定的说道:“主公,云自从军以来,先投袁绍后投公孙,一路厮杀颇有战功,怎奈出身太低,枉有军功却不受重用。 云从主公虽是无奈,可主公却解衣衣我、推食食我,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云心中早已感激莫名。今日听了主公之言,方知主公良苦用心,从今以后,赵云为主公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云说罢,把双腿一曲,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噗通’一声就把膝盖砸在了地面上,不待王文泉发话,他又把头往下一沉,‘噹’的一声把脑袋给磕到了地上。 王文泉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忽悠甘宁,却把个赵云给忽悠瘸了,慌的连忙跪倒在地,双手扶住他心目中的大英雄,口中很是感慨的喊道: “子龙!” 被王文泉一扶,赵云顺势也抬起了脑袋,就见他双目含泪,额头乌青,双手紧紧抓着王文泉的双臂,语带呜咽的喊道: “主公!” 俩人在这大耍基情,甘宁却在一边呆不住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同自己一样都是盗贼出身的王文泉,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也没有想到,王文泉对自己的马崽居然如此之好,以至于把赵云这等猛将,都感动成了这副德性。 他把头一低,把自己和王文泉相识以来的过往种种都回忆了一个便,蓦然发现,赵云的话,那是相当的靠谱。 先不说王文泉一听自己归顺,马上就给了自己一艘摩托艇,单说为了裴元绍那个废物中的典型,垃圾中的极品,王文泉居然多给了自己三罐王老吉,这份情谊就不轻。 想到这里,甘宁的眼中突然露出了一丝异样的光芒,对王文泉的好感,那也是‘呼呼呼’的往上飙升,现在的他有理由相信,若是有人在此时骂上王文泉几句,他立马就会上去跟人家拼命。 眼瞅着自己心中的明主跪在地上跟赵云大耍基情,甘宁居然破天荒的有了一种酸酸的感觉。 为了不让自己失去一位明主,为了不让赵云霸占了自己的主公,甘宁不顾自己被捆成了粽子,抢一般的往前一跪,脑袋‘嘭’的一声就在地上砸了个坑:“主公,甘宁知错了!还请主公勿念旧恶,收纳于我,从今以后,甘宁若有二心,必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啊!” 王文泉正在那抱着赵云大耍基情,没防备甘宁却嗷嗷叫着发着毒誓插了进来,见今天收获如此之巨大,王文泉心里得的那叫一个意啊!他张开双臂,一只手搂着赵云,一只手搂着甘宁,把头一昂是‘哈哈’大笑,口中大叫道:“兴霸说的哪里话,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能幡然悔悟,毅然加入到我们科学家的队伍里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记你的仇啊!” 王文泉话没说完,却见贾老头正带着一脸的激动、含着满眼的泪水,颤颤巍巍的朝自己走来。 一瞅贾诩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坏了,这个老头也被自己一不小心给忽悠出了真感情,若是他再跪下要求抱抱,自己的胳膊可就真不够用了。 第二百零九章意外的收获 此时的贾诩早已被王文泉的豪言壮语给感动的一塌糊涂,一门心思的要过去凑热闹,哪里会管他王文泉的手够不够用啊! 就见他快步走到王文泉身边,把自己的老腰一弯便想下跪,谁知道贾老头膝盖还没弯下去,就听见帐篷外面传来一声大吼:“主公,我回来了,这玩意放哪啊?” 不用看,就冲这动静,王文泉也知道这是周仓回来了。拿眼一瞟甘宁,见这娃脸上有点泛红,眼睛却一脸期待的盯着大帐的出口。 一瞅他这模样,王文泉就知道,甘宁对那艘摩托艇还没死心呢。 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为了让甘宁知道他找了一个多么好的主公,王文泉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朝门口走了几步,对着帐外高声喊道: “放外面就行,一会让兴霸自己拉走!” “啥!” 王文泉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哐当’一声巨响,紧接着就见帐篷上的门帘被人一把撩开,没等王文泉醒过神,就看见周仓捋着袖子走了进来: “主公,你没毛病吧,怎么还给他啊?” 周仓话刚说完,却猛然发现帐篷内的气氛很不对头,定睛一看,却见王文泉背后赵云甘宁如同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双目含泪跪在地上,贾老头一脸激动躬着身子欲跪还蹲恰似骑马蹲裆,脑袋瓜子当时就卡了机。 他拿蒲扇大的手使劲挠了挠罐子大的头,把脑袋一扭,一脸疑惑的问道: “主公,你们这是肿么了?” 被周仓一问,王文泉还真不好解释发生了什么事,他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三人,随口说道:“没事没事,我们在这里欢迎兴霸呢!” 他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赵云身边,先扶起了赵云,又解开了甘宁身上绳索,把甘宁也给拉了起来。 赵云三人此时也已醒过了神来,他们看了看一脸糟逼不明就里的周仓,突然不约而同的拿手朝周仓一指,很是忘情的大笑了起来。 见此情形,王文泉脑子里面突然灵光一闪,掏出李书缘的手机,趁着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周仓身上,不由分说‘咔嚓咔嚓’一阵乱拍。 拍完了赵云和甘宁,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快步来到贾诩身边,吩咐他安排一下酒宴,要给甘宁接风、给赵云庆功。 贾老头闻言,脑袋当时就给摇成了拨浪鼓,说是当务之急是渡过白河回师西城,只要一刻没有进城,就不能掉以轻心,任凭王文泉威逼利诱,贾老头是死鸭子嘴硬说啥也不肯松口。 虽然贾诩违拗了自己的意思,而且大有跳起来跟自己干仗也不答应的架势,王文泉的心里却感到热乎乎的。 放在今天以前,贾老头绝逼不会把心操的这么细,那是有事你说我办,主意只说一遍,爱听不听爷不搭理。 在王文泉看来,贾老头如此执拗的坚持他的意见,不是要和自己过意不去,而是老头对自己已经有了归属感,真正的把西城的事情,当成了他自己的办。 想到这里,王文泉果断决定采纳贾诩的建议,他冲着甘宁投去了一撇满怀歉意的微笑,而后把头一扭,下达了立刻渡河的命令。 虽然他们离西城不远,可三四万人拔营起寨却也不是个小工程,待到全军渡过了白河,已经到了半夜时分。 见此情形,王文泉就知道今天这酒是喝不成了,只得在军营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安排甘宁先凑活一宿,这才拥着张玉兰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王文泉破天荒的起了一个大早,没吃早饭便一溜烟跑到了军营。他先派人先把吕琦玲和黄月英叫到了帐篷,不由分说就‘嘁哩喀喳’一阵猛照。 如此着急上火的给她们照相,倒不是王文泉良心发现想报答一下自己的南湘妹子,实在是甘宁到了西城,这饭菜还得求着人家李书缘送,当然了,需要吃东西的不光是人,还有那艘摩托艇。 把吕琦玲和黄月英拍下来以后,王文泉趁着俩姑娘发蒙的功夫,一溜烟就跑出了帅帐窜进了伙房,顺手搂了根鸡腿,找了个没人的帐篷一躲,皱着眉头给李书缘写起了信: ‘南湘妹子,照片我弄到了,黄月英、吕琦玲、赵云都有,还多给你照了一个甘宁,你想用谁就用谁吧,不过动作我没法给你弄,拍照这事在三国太雷人,他们压根不可能接受啊!甘宁现在跟我混了,你再帮哥弄点好吃的,哥要给他接风,对了,那个摩托艇烧油,一块弄过点来,不然那玩意是真没用啊! 还有,种子!种子!千万别忘了种子的事情,在三国混,没粮食是真不行啊!’ 写完信,他窝在帐篷里一边吃一边等,见天色到了巳时,这才用手握住李书缘的手机一起伸进了麻袋。 接下来就是老规矩,一摸到了地板砖,王文泉把手机往旁边一放,就用手拍起了地面,直到李书缘用手轻轻的点了他的手掌心,这娃才停止了动作,悠哉乐哉的等起了李书缘的消息。 过了没一会,王文泉就觉得手里多了一个布疙瘩,知道这是把东西给自己准备好了,连忙把大拇指一翘,就想把手抽回麻袋,谁知道他刚开始往回抽,就觉得袖口一紧,好似挂在了神马东西上,往前一伸,却没能挣脱,心中暗自嘀咕道: ‘不就是件衣服吗,就算回家换上一件,也不能耽误给甘宁接风啊!’ 想到这里,王文泉把心一横,把胳膊使劲往回一拽,就把手给抽了回来。谁曾想他的手刚出麻袋,就觉得有个东西从自己袖子上掉了下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地上传来了几声愤怒的嘶吼: “汪汪汪!”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王文泉登时便明白了刚才在那边到底发生了神马事情,他满是悲愤的瞅了瞅地上那只白色毛多黄色毛少,个头不大脾气不小,嘴巴不长叫声嚣张的小京巴,猛的把额头一拍,对着那条坑爹的麻袋就高声喊道: “李书缘你个死丫头,一颗红心两颗准备爷不怪你,可你也得把狗看好啊!它来这里容易,老子去哪给它弄狗粮啊!” 第二百一十章可爱的月饼 出于对京巴犬的了解,王文泉没有搭理自己脚下这只蹦的贼高叫的贼欢的小东西,自顾自的走到一边,把手往布袋里一伸,一边念叨,一边翻查起了李书缘给自己弄来的给养: “芷江鸭!白晃鹅,不错不错,都是带璞的,吃这玩意对甘宁的脾气,哎呀呀,还有四川的麻辣香肠,这个靠谱,天天泡在水里的人,不吃点辣的是不行.。” 翻到最后,他才发现下面居然还有一封李书缘给自己的回信,心中不由得暗叫了一声侥幸,翻开一看:‘哼!今天算你走运,告诉你,月饼我都抱来了,要是没照片,一准让它咬你!种子和汽油太重,我自己弄不动,得我哥哥回家的时候,我忽悠着他扛!沙漠我跟你说,我哥哥可坏了,从小就爱欺负我,我。’ 看完了李书缘的信,王文泉苦笑了一声把信揣到了自己的怀里,扭头看了看那只依然瞪着俩眼满是戒备仰视着自己的小京巴,很是无奈的说道: “我说月饼啊,你也够不仗义了,我都给南湘送过照片去了,你特么的咋还咬我捏!” 他正在那埋汰着月饼,却发现小家伙老是盯着自己的手在那舔舌头,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把右手一抬放在鼻子上一闻,登时也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人家月饼非咬自己不可呢,合着是吃完了鸡腿没洗手啊!’ 想明白了原因,王文泉登时也就有了主意,就见他把手朝着月饼一摊,嘴里叫道: “月饼,啧啧啧!” 不可否认,京巴这种狗确实很聪明,也不得不承认,大一女学生养大的京巴,更聪明!可是它再聪明,也聪明不过历史系的研究生啊!一看有了吃的,小家伙的尾巴登时就摇了起来,也不管对面这位是谁,把鼻子一耸是往前就凑。 眼瞅着小东西到了自己跟前,王文泉毫不犹豫的把手一伸,就把月饼抱在了怀里,而后把李书缘送来的给养往布袋里一塞,拎起来就往帅帐走。 “主公,这是何物?” 当王文泉一脸苦逼的抱着那只横跨千年来跟自己作伴的京巴出现在大家面前时,贾诩赵云等人登时呆立在了当场,实在搞不明白,王文泉这是唱的哪一出,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公从哪弄来了这么一个小东西。 此时的王文泉心里也是充满了无奈,有心给李书缘塞回去吧,夏中南在遗书里说的很明白,三个月内穿越两次会危及生命;有心养它三个月吧,这小东西的脾气还不是一般的大,那是见人就叫逢跑必追,明明是只哈巴狗,可人家的自我感觉简直比狮子还要好。 好不容易抓住了它,它是龇牙咧嘴、浑身乱扭,从被自己抱到怀里就没老实过。 摸摸身上的肉,那是一抓一大把,肥的绝对不是一般的胖;再瞅瞅嘴头子,黑的那叫一个油光锃亮,一看就不是个受过苦的主。 待到贾诩等人问起了自己,他才猛然想到,虽然京巴犬是中国古老的犬种,也有着四千年的历史,可从三国到二十一世界,中间不知道被改良了多少代,自己怀里这只的模样跟大汉朝的京巴绝逼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想到这里,王文泉才明白过来,为毛大家见自己抱着条狗居然会吃惊成这副德性。 他很是为难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带着一脸的郁闷沉声说道: “这事比较复杂,依照各位的智商一时半会的我也跟你们讲不明白,咱们就先别纠结这个小家伙了。” 说着话,他把李书缘给自己弄来的给养往周仓手里一塞,苦着脸继续说道:“昨天没能给兴霸接风,今天我弄来了点好吃的,你让伙房给弄弄,今天正午,咱们开荤喝酒!” “得令!” 周仓一听有酒喝,高兴的那是一蹦三尺多高,‘嗷嗷’叫着就把事情给答应了下来,抢一般从王文泉手里接过布袋,飞一样便窜出了帐外!众所周知,狗这种动物那是一贯的欺软怕硬,不管你碰上了什么狗,只要你不动,一般情况下它们是不敢惹你,不过你要是跑的话,事情可就不大一样了。 周仓一跑,王文泉就觉得自己怀里的月饼是连扭身子带蹬腿,挣扎着要从自己怀里跳出来,仿佛对自己限制它的自由不是一般的有意见,嘴里也不自觉的吼出了它那赖以成名的叫声:“汪汪汪!” “哇,是狗!” 随着月饼几声怒吼,吕琦玲和黄月英就呆不住了,就见她俩往前一窜,齐刷刷的跑到了王文泉跟前,如同两个好奇宝宝一般,一齐萌萌的喊道: “好漂亮啊!这是什么狗啊,怎么这么可爱啊!” 相比于黄月英,吕琦玲好似更不拿自己当外人,不待王文泉表态,她便把手一伸,把月饼抱在了怀里,把狗脸往自己面前一贴,带着满满爱怜很是懊恼的对着月饼说道: “怎么办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这可怎么办啊!我太喜欢你了!嗯嗯!” 王文泉见吕琦玲一边在那喃喃自语的念叨,一边把个月饼贴在脸上是又蹭又亲,心头不由得一紧,此时的他心里也是纠结的很。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真的很想大喊一声‘放开那狗,让我来!’然后把月饼扔到一边,让吕琦玲抱住自己亲上一会。 可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又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必要提醒一下吕琦玲: 京巴虽然很可爱,可是这个品种的狗,历来都是皇宫里的玩赏犬,只允许在宫廷内繁殖,血统不是一般的高贵。 当然了,但凡血统高贵的东西,一般脾气都不会很好,那是说翻脸就翻脸,现如今你把个京巴贴在脸上又亲有摸,就不怕它一张嘴给你破了像啊! 不过让他感到惊奇的是,月饼到了吕琦玲怀中以后,突然变的听话起来。 它不光不再对周仓的跑耿耿于怀,时不时的还伸出舌头,舔舔吕琦玲的手指头,一人一狗仿佛在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对好朋友。 第二百一十一章吕家的客人 “开席了!” 随着周仓一声大吼,王文泉等人的话题终于从月饼身上移到了接风的酒宴上,一行人出了帅帐,一起来到了周仓布置好的酒席,分主宾一坐,一边说着话一边等待着开席。 吕琦玲见有好吃的,也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怀里的月饼,把一双俏眼一个劲的朝王文泉脸上丢,时不时的还会舔舔嘴唇咽口口水,典型的一副吃货的模样。 见大家已然等不及,王文泉苦笑一声端起了酒杯,刚想宣布开席,却见一个传令兵慌忙不迭的跑了进来:“报!主公,吕将军的母亲在营外要见吕将军!” “啊!” 一听自己的母亲找到了军营,吕琦玲不由心中一慌,站起来就想往外走,可瞅瞅满桌子的菜,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的不甘心。 对吕琦玲,王文泉是有数的很,一看她恋恋不舍的模样,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她一句小吃货,把头冲着传令兵一扭,随口吩咐道:“请吕夫人进寨说话!” 见王文泉发了话,传令兵自然不会再做纠缠,应诺了一声便走出了营帐,急匆匆的朝营门奔去。 眼瞅着吕琦玲就要有事出门,王文泉心里不再犹豫,赶紧端起杯子带了杯酒,好让吕琦玲趁着这点空隙多吃上几口菜。 王文泉的意思,大家心里倒也明白,眼见自己的主公如此体恤下属,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一时间碗筷翻飞吃的不亦乐乎。 传令兵出去不久,就见一个妇人被带到了营帐门口,此时吕琦玲已吃的满嘴是油,见自己的老妈来了,她也不跟王文泉打招呼,用手把嘴巴一抹,如同一只撒欢的麻雀,三蹦两蹦便跳到了帐外:“娘,你怎么来了啊?出啥事了啊?” 相比于吕琦玲,她的母亲明显稳重了许多,就见她刚想张嘴,却仿佛想起了什么东西,脸色一苦,犹豫了一下,这才很是为难的说道:“那孩子肚子疼了三天了,疼的直打滚,华医师也没有办法,你看?” 自从吕布的老婆到了帐篷口,王文泉的眼睛就没断了往人家的身上瞄,想瞅瞅三国第一猛将的夫人到底长的是个啥模样,这会听见有病人,还是个孩子,心中暗暗嘀咕道: ‘该着爷露脸,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便来到了帐外,人模狗样的往吕琦玲身边一站,很有礼貌的把头一点:“伯母您好,在下是西城城主王文泉,懂得一些医术,不知是谁病了啊?” 吕琦玲一听家里有人病了,光顾了在那着急了,没防备王文泉突然冒出来,被吓了一跳,很是慌乱的说道:“没谁没谁!一个客人,你们偷袭许昌的时候他在我们家玩,被一起抓来了。” “奥!” 一听是自己惹的祸,王文泉的老脸不由得微微一红,他很是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柔声问道: “啥症状啊?” 或许是知道吕琦玲根本不知道小孩啥病症,王文泉话刚说完,吕琦玲的母亲便急急忙忙的说起了病因:“肚子疼、吐、身上还有些烫!” 说完话,她眉头一拧,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好半晌才很是后怕的自言自语道:“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真是造孽啊!” 见吕琦玲的母亲如此紧张,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生病的这个孩子对老吕家来说真的很重要,心里也不由浮想联翩起来: ‘治好了那娃,吕琦玲指定会感激莫名以身相许,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该咋办捏,也不能太不绅士啊!咋也得半推半就勉强答应吧!张玉兰要不同意咋办捏?自己应该怎么跟张玉兰说捏?’ 想着想着,王文泉嘴里便不由自主的淌出了口水,一瞅王文泉那副魔怔了的模样,吕琦玲的母亲被吓了一跳,拿眼一瞅吕琦玲: “这!” 吕琦玲见自己的母亲口瞪目呆的瞧着自己身后,好象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把头一扭,却见自己的主公又在那里犯起了癔症,赶紧伸出胳膊对着王文泉就倒了一下,口中嗔怪道: “想什么呢你!对了主公,我们家有病人,我就不在这吃了,先走了哈!” 说完话,吕琦玲也不管王文泉答应不答应,拉起自己的母亲就要往回走。 王文泉被吕琦玲一倒,登时也醒过了神来,见吕琦玲要走,赶紧开口喊道:“吕菇凉且慢,喝酒不着急,人命大于天,我先陪你去看看!” 说完话,他转身进了帐篷,跟甘宁赵云交代了一声往外便走。 甘宁初来,不知道王文泉的脾性,见他要走,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可一瞅赵云和周仓的脸色,却见两人说笑逐颜开手舞足蹈,仿佛是捡到了啥大便宜一般,心中很是纳闷,把脑袋朝赵云一凑,低声问道: “赵将军,为何主公走了你们却如此开心啊?” 听完了甘宁的话,赵云周仓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待赵云开口,周仓便把自己的脖子一扭,很是自得的解释了起来: “咱们的这个主公啊,啥都好,就是喝酒的时候太抠门,从来不让人喝够,把个酒管的死死的,他这一走,就是咱们说了算了,你说我们能不高兴吗?” 说完话,他抬手就给甘宁倒了杯酒,把自己的酒杯一端,高声喝道: “哥几个,难得又是酒管够,咱们兄弟走一个!” 王文泉出了帐篷,却发现吕琦玲和她的母亲已经没了踪影,知道这是家里有病人,走的有点慌忙,心里也没在意。 眼看着吕琦玲已然走远,他沉吟了一下,把腿一抬便朝着吕琦玲的住处疾走而去。 待到了吕琦玲的家门口,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小孩的啼哭和老者的叹息声,他寻着声音急忙忙闯进去一看,却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正抱着肚子在床上一个劲的翻滚,一名老者捋着胡子皱着眉头一脸焦急的摇着脑袋。 见屋里没有熟人,王文泉心里很是纳闷,他走到老者身边,毕恭毕敬的朝老者施了个礼,开口问道:“这位老丈请了,在下王文泉,听说吕姑娘家有个病人,自筹懂些医术,特意赶来看看,不知道这位公子是?您又是?” 第二百一十三章急性阑尾炎 “你们俩个就墨迹了!” 虽然吕琦玲很想跟王文泉解释解释为毛曹冲有了事,貂蝉就会受罪的原因,可华佗却明显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他咬着牙跺着脚,拿手指着王文泉喊道:“先救人要紧!” 王文泉听罢,感觉还真是这么个事,若是曹冲挂了,事情问的再明白也是个白瞎,若是把曹冲给治好了,天大的事也就成了没事。 想到这里,王文泉抬腿走到曹冲身边,把手一抬就要摸他的额头,没曾想曹冲见他对着自己伸出了手,却猛地缩到了一边,而后带着一脸的痛苦,很是惊恐的说道: “你想干嘛?” “你这孩子!” 一看曹冲竟然不然自己摸他的额头,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懊恼,他把脸一般,端着长辈的架子训斥道: “真听不见假听不见啊,不知道我是来给你看病的啊!快过来,我赶紧给你看看!” 曹冲听罢,冲着王文泉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很是鄙夷的说道: “你少来,你骗得过华医师,骗不了我!你连许昌都打了,还会怕我死在你这里吗?” “嗯!” 听完了曹冲的话,王文泉心里这叫一个骂啊!聪明的小孩自己在后世也没少见,可精成这样的,饶是自己纵横了一千八百年,还真是特么第一次见。 眼瞅着小屁孩一声吆喝,华佗吕琦玲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慢慢的变的耐人寻味起来,王文泉赶紧把自己的手从曹冲身边给抽了回来,尽量的给大家了一些安全感,这才缓缓的说道: “许昌那是刘备刘皇叔打的,关我什么事啊!我去许昌,只是拿人钱财给人消灾而已,事过去了,买卖也就结束了,有账那也是人家刘皇叔背。” 说完话,他拿眼冲着华佗一扫,见华佗的脸上虽然少了些许敌意,却依旧是一脸的不相信,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该喊几个马崽强行把华佗拉开,自己好安心帮曹冲瞧瞧病时,吕琦玲却带着一脸的信任朝他走了过来: “主公,我相信你!快给曹公子看看吧!貂蝉姨娘被曹操掳走,现在是人前强作欢颜,人后以泪洗面,日子本来就难过的紧,若是曹公子再有什么意外,只怕!只怕!呜呜呜!” “这个牲口!” 一听鼎鼎大名的四大美女貂蝉女士竟然被曹操掳走,王文泉恨的是咬牙切齿不能自己,脱口就给骂了出来。 作为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王文泉对曹操这娃的秉性还是有着比较深刻的了解滴!就这娃,对女人是百无禁忌,不管是青楼的、当寡妇的、还是嫁了人的,他是只要看中了就敢往家领。 有时候王文泉都怀疑,曹操那道招贤令,就是从他找女人的经验里摸索出来的:不计出身,只看才能!活能干好就行!简称:活好就行。 眼瞅着吕琦玲哭的如同带雨梨花,王文泉心中不由得一软,开口抚慰道: “放心吧!我们科学家做事,向来讲究冤有头债有主,不会伤及无辜的,这孩子的病,我会尽力而为的。” 说完话,他重新坐回了床上,也不管曹冲愿意不愿意,一把就把曹冲给拽到了自己的怀里,伸手一摸,感觉有些烫,又摁着他的肚子问了问疼痛的位置,大体上心中也就有了数:‘阑尾炎!急性的!’ 见是这个病,王文泉心里也登时明白了过来为毛华佗治不了了,也知道为啥曹冲十三岁就早夭了。虽然这个病放到现在不是事,可放在三国还真不好弄,因为这个病,喝药汤子是真不管用! 就这毛病,别说是在三国了,就是到了二十一世纪,那也得开膛破肚动手术!如若不然,轻者腹腔脓肿,重者可是要危及生命的啊! 想到这里,王文泉的眼睛突然一亮,转而又暗淡了下来,他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下巴,很是为难的说道: “这病我也治不了,不过我知道哪能治!” “奥!” 对于医术,华佗一向是十分的自负,见王文泉不把脉却去摸额头,本以为王文泉也就是个花架子,过来走个过场以后就会灰溜溜的走人,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谁知道这娃摸了脑袋以后,竟然声称这病有地方能治,华佗心里不由得嘀咕了起来。 在他看来,这种病不是治不了,而是治不好!想让曹冲挺过去容易,可是想要除根自己却是万万做不到,见王文泉说的很是气势,没有啥做作的表情,华老头把脸一拉,沉声问道: “敢问王城主,你说的能治是治到什么程度啊!若是让曹公子临时不疼,老朽虽然不才,却自信还能做到,可若是说道除根!唉!” “这点小病,当然是除根了!” 对于这个问题,王文泉还是很有信心滴,就见他舔了舔嘴唇,带着一脸的自信,冲着华佗微微一笑,把手一背,继续说道: “嚯开肚子把坏了的那节拿出来就行!” “嘶!” 听了王文泉的话,华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可置信的瞅了瞅王文泉,突然把脸往下一拉,厉声喊道: “小哥休要乱语,此法我亦知晓,可剖开肚子洗涤肠胃,病人是痛苦不堪如坠地狱,十个倒有九个不等医完就已然疼的丧了性命,曹公子如此年龄,岂受得了如此的苦楚!” 一听华佗懂,王文泉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把曹冲这么个精豆子给弄到二十一世纪,李书缘那个不靠谱的小丫头还真未必能管得了他。 华佗既然能开刀,自己自然而然的也就少了很多麻烦,大不了跟李书缘要点关于阑尾手术的书籍,让华佗自己参详一下也就是了。 可听完了华佗的话,王文泉的心不禁又凉了半截。在他看来,若是华老头这会有了麻沸散,自然也不会问出这么缺心眼的问题,更不至于让曹冲在这疼的满床上!打滚。 想到这里,他很是幽怨的瞅了瞅华佗,低头思虑了片刻,这才好似下定了多大的决心一般,把脸一板朗声说道:“在我们科学家那里,这病倒是真不难治,就怕曹公子去了以后他不听话啊!” 第二百一十四章智勇李书缘 虽然华佗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老成的人、稳重的人、见多识广的人,可是他的戒备心里依然没能抵御住对科学家这个陌生世界的好奇以及王文泉口中那些高超医术的诱惑,最终答应王文泉,带着曹冲去看看。 为了他们俩能安安全全穿越去,健健康康跑回来,吕琦玲手持大戟,那是非要跟着去不可,王文泉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答应不带武器,空手穿越。 为了防止他们三个一到二十一世纪就被吓成傻子,王文泉专门给他们三个上了一堂生动活泼的科普课,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后世中常见的东西。 虽然吕琦玲三人听的是晕头转向不明所以,不过在听了半天以后,他们还是犹犹豫豫的点下脑袋。 作为一个穿越者,王文泉自然知道指望着自己对后世做那么一个简短的介绍,吕琦玲三人是肯定理解不了,不过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为了防止他们一不小心中间摔个倒再掉到其他朝代去,王文泉还自作聪明的用绳子把他们捆了一串。 临行之前,那是千叮咛万嘱咐,到地方得让吕琦玲先进,不然后果会很严重滴!去了一定要听李书缘的话,跟着科学家走,不然会被抓进精神病院滴! 三人见王文泉说的郑重,不由一起点了点头,然后才一个接一个的钻进了那个坑爹的麻袋。 吕琦玲钻进李书缘的浴室时,可爱的李书缘小盆友正在十指翻飞的敲打着键盘,写着她那本赖以成名的媚舞九天。 听到浴室有动静,她还以为是王文泉又给自己整出了什么幺蛾子,小嘴一噘,带着一脸的不乐意,一边埋汰着王文泉,一边拖拖拉拉的朝自己的浴室走去。 刚到了浴室门口,她就感到了一丝的不对劲。根据她的经验,王文泉伸进手来以后都是拍拍地面就老老实实的把手摊开了等自己,可是今天浴室里面是叮铃桄榔一阵阵的乱响,一点也不象王文泉进来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莫非是进来贼了?不能啊?就浴室那点窗户,能进来谁啊?再说了,这光天化日的,也太邪乎了吧!’ 想到这里,她皱了皱眉头大着胆子就要去开门,手眼看就要摸到门把手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了几声男人的咳嗽声。 李书缘听那声音耳生的很,知道不好,这是真进来人了,连忙摄手摄脚返回了书房,先抓起电话拨了个妖妖灵,而后拎起一瓶防狼喷雾,就来到了浴室的门口。 为了防止自己听错,她很是小心的把耳朵贴在了浴室的门上,不一会,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有人说话,知道今天自己是真摊上大事了。 这种情况若是放到别的女孩子身上,那指定是撒腿就跑四处喊人,可放到李书缘这里,却产生不了神马效果,原因无他,小丫头本来就是个写玄幻的,动不动就是伏尸万里血肉横飞,几个毛贼,对她根本产生不了神马震慑力。 见果然有人进了自己的家,李书缘是一不跑、二不喊,猛一开门,对着浴室就是一顿防狼喷雾,只把个吕琦玲三人呛得的眼泪横流鼻涕横飞。 李书缘在经过了一波攻击之后,才猛然发现,三个人里竟然还有一个眼熟的很,连忙把他们拉了出来,搭眼仔细一瞅,见三人都是古代的装束,再一看手机上的照片,登时便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 她赶紧端了盆水,洒了把盐,用手一搅,让三个人洗了洗脸,算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他们的眼睛,而后领着他们走到客厅,安排他们仰面坐在了沙发上。自己跑到书房,拿起自己的眼药水,回到客厅一人给他们滴了几滴,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谁知道她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匀,就听见门铃‘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这才想起自己给我公安人员打过电话,连忙跑去开门。 待到把门打开,就看见自家门口站着两个英俊潇洒、身材魁梧的、眼冒精光、面容刚毅的警察叔叔,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小盆友,是你打电话报的警吗?” “嗯!” 事到了这个份上,李书缘知道自己想不承认也不行了,她很是委屈的冲着两个警察点了点头,把小嘴一噘,伸手朝屋里一指:“警察叔叔对不起,刚才是我爸爸和我姐姐躲在我浴室里吓唬我,我一害怕就报了警了!我真不是故意报假案的!” 两警察一听这话,当时就皱起了眉头。看得出来,虽然他们很愿意相信李书缘的话,可是作为一个警察,他们依然保持了足够的警惕性。 就见他们面带微笑的冲李书缘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没事就好,下次报警前要注意啊!” 说着话,高个的警察突然把身子往里一挤,把李书缘紧紧的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个子低的也不含糊,伸手就把李书缘拉到了门外。 高个警察进屋以后,发现李书缘没受到啥威胁,果然是个报假案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正要训她几句,却见个头低的那位一个劲的把眼角往里甩,知道这位不死心,没奈何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朝客厅走去。 李书缘一看警察叔叔要往里走,当时就有点慌神,聪明的她几乎可以断定,只要警察叔叔对着屋里那三位问话,那三位肯定会回答个驴唇不对马嘴,一个不巧,吕琦玲跳起来跟警察叔叔练练都说不定,吓得她赶紧窜到了屋里。 个头低的警察没想到李书缘会突然跑进屋里,慌的连忙跟了上去,就见他一把拉住了李书缘,用力一拽便把她护在了身后,如临大敌般一起朝客厅走去。 待到警察进了客厅,就见沙发上躺着一个老头一个姑娘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屁孩,虽然穿的衣服有点怪,可和犯罪分子还真有点沾不上边。 再一瞧他们那副捂着眼皱着眉的模样,就是被防狼喷雾给伤了眼,登时也就明白了: ‘人家小姑娘没撒谎!这确实是个误会!’ 第二百一十五章热情的蓝山 警察叔叔一出门,李书缘便听到客厅里猛然响起了曹冲哀嚎声,回到客厅一看,就见他疼的捂着肚子一个劲的打滚,登时便慌了手脚。 正在她手粗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qq闪了几下,眼睛不由一亮,连忙打开qq群,抬手写道: 南湘子:@全体成员出来!出来!出来!谁是医生啊。。。 随着李书缘手指翻飞一阵艾特,她的电脑屏幕上不出所料的蹦出来了一批人: 蓝山茶语:咋了,我是主治医师,玩手术刀的!雨心曼月:我是法医!夜倾城:我医院财务科的! 拾肆:兽医算吗?端木云鹏:我是心理医生,能帮上忙吗?天璇玑:我中医外科。 一看群里那么多人干医生,李书缘的小腰一下子就挺了起来,在华佗等人接近崩溃的注视下,继续写道: 南湘子:沙漠大哥把曹冲、华佗、吕琦玲给弄到我家来了,曹冲肚子疼,华佗治不了,我跟你们说啊,他是这么个情况。 李书缘挠着自己的小脑袋,把曹冲的症状给写了出来,而后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把手往键盘上一搁,‘噼里啪啦’的写道: 南湘子:请注意,曹冲没有身份证!蓝山语茶:不用说了,阑尾炎,拉我这来一刀切了就行。身份证没事,你打120急救电话,医院是先救人后核实身份,带够钱,我们可是三甲医院,收费好高的。 雨心曼月:这事我帮不上忙!我搞尸检的,只切死人不切活人。 拾肆:唉!科学技术是进步了,兽医特么的是没得混了!当编辑混的都比当兽医多了!你们聊,我潜水!端木云鹏:玩心理的默默飘过!蓝山语茶:来我们医院吧!刚才你们聊天的时候我跟院长把事情说了下,他答应了先不登记身份证了! 南湘子:谢谢蓝山,你们院长人真好,替我谢谢他,我收拾收拾马上去。 蓝山语茶:不用,我们院长你们认识,平凡魔术师,写九星霸体诀的那个,老崇拜华佗了,要不是我拉着这会他就去了。我告诉你啊,别人来了最少两万,你来我签字,八千搞定! 南湘子:哇!这么拽!这也太玄乎了吧,差距这么大?蓝山语茶:玄乎什么啊,阑尾手术费国家标准是800,但是在二甲以上医院没有一万下不来,三甲就要两万了。光各项检查,生命体征包括病理物理血液全套就多少钱了啊!南湘子:! 博陵先生:.! 炎黄子:马勒戈壁的,以后一天少码六千字,先把自己孝顺好,挣点钱不够看病的!方千金:就这还没算红包呢! 蓝山语茶:@方千金 我们这里是事业单位,不允许收红包,我们也不会因为一个红包丢了饭碗的。开玩笑,科室提成拿到手软,谁一个月不是几万工资,在乎你一个红包?方千金:呃呃呃!怪不得服务那么好呢!蓝山语茶:那是,现在都是微笑服务,先问有没有医保,只要你住下来了,那你就等着挨宰吧!用药都能玩死患者,还在乎什么红包啊! 卓尔不群:话可不能这么说,都是钱啊!蓝山语茶:戚!红包几个钱啊?一两千还不如一针!一针成本两三毛收你一百五,绝对没脾气。去社区治疗感冒五十一个吊瓶就好,成本也就八块钱。来医院,先验个血,看嗓子发炎,没发炎来个雾化收你五百。现在取消了普通诊所的注射权利,想打吊瓶只能去医院!你有种,扛着别治啊!卓尔不群:可终究是在医院里拿药放心啊! 蓝山语茶:你可拉倒吧,用药基本都一样,无非退烧加消炎,地密加头孢或者加双黄连,去哪看不一样啊!我告诉你吧!我们这里,所以科室大夫月分成就能分到手软,科室都是承包制,收的患者越多越赚钱,除了上交医院剩的主任拿大头其他的分,一个病号宰一万,一个月一个科室收几百个患者轻松的很,要红包,傻啊! 宅男一个:我的读者说:“韦小宝的老妈是妓!女,我的主角比韦小宝还没节操,太丢人了。”我还想改改呢,现在看来不用了,要是他看到了这些肯定会说,韦小宝丢到二十一世纪,简直特么的是圣人啊。 一看群内讨论声大起,而且跑题跑了十万八千里,李书缘一皱眉头,果断的打上了几个字:南湘子:蓝山姐,你们先聊着,我赶紧带曹冲过去,他疼起来直打滚,我看着都害怕!李书缘敲完了字,把手提一扣,从家里找了几件衣服给华佗三人,抄起电话便拨打了120。 要不说大医院速度就是快呢,也就二十分钟,救护车就来到了楼底下,李书缘见车到了,招呼着吕琦玲抱着曹冲,自己拉着华佗就往下走。 虽然华佗三人明显的对救护车这玩意很畏惧,可出于对王文泉的信任,他们还是横着一条心坐进了车里。三人刚一坐好,就听那车‘嗷嗷嗷’的发出了几声胜利者的嚎叫,头也不回的朝医院冲去。 待到了医院,曹冲被从车上直接给抬进了急救室,吕琦玲华佗虽然不放心,可眼瞅着那么多病人来来往往,屋里又充斥着一股药味,倒也没有起什么疑心,只是很焦急的在急救室外面转来转去。 相比于他们俩,李书缘倒是比较沉得住气,她二话不说先打通了蓝山语茶的电话,而后根据蓝山语茶的指示,连爬了五层楼梯,拐了八个大弯,才找到了她的办公室。 一进门,李书缘就看见一位秀发披肩,大眼睛,高鼻梁,大嘴巴的美女身穿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前,连忙朝前一凑,糯糯的问道:“请问,您是蓝山语茶吗?” “呵呵呵!” 随着一声悦耳的笑声,美女医生很是兴奋的站了起来,就见她快步走到李书缘跟前,拿手一按她的肩膀,非常亲热的说道: “你是南湘子吧!还真来了啊!太好了!我叫蓝山,你喊我蓝大夫蓝大姐都行!” 说着话,她把脚一翘,朝门外望了望,很是疑惑的问道: “曹冲和华老先生没来吗?坏了坏了,我都跟老魔说了华老先生要来的,这可怎么办啊!你不知道,我们那个院长啊心眼特小,前两天因为掉了订阅都剃成秃子了,要是他准备了半天华老先生却没来,指定会生我的气的!” (这章有点水了,本来不想写这么麻烦,可听了医院人员的介绍以后,觉得不写上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读者朋友勿怪!) 第二百一十七章见着活的了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啊!” 见华佗要给自己下跪,阎院长登时便慌了手脚,他慌忙不迭的冲上前去,一把扶住了颤颤巍巍的华佗,口中急急忙说道: “您老人家千万别这样,在您面前,我们都是后生晚辈,都是您的学生!” 华佗闻言,使劲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很是疑惑的瞅了瞅阎院长,迷迷瞪瞪的问道:“老夫的学生,不能吧!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收过你这个徒弟啊?” “真的真的!” 一看华佗那样,阎院长就知道华老头肯定还没适应穿越者的身份,也不知道他自己在医学界有多大的影响,赶紧朝窗口走了一步,拿手一指华佗的雕像,大声申辩道: “华老您看,从我进医院开始,您就象一座丰碑一直耸立在我们医院的大门口,您高尚的品德和高超的医术,一直都是我们学习和研究的对象!” 蓝山见阎院长说的动情,连忙也凑了上去,就见她冲着华佗微微鞠了个躬,带着满满的仰慕,嘴里很是殷切的说道:“对对对,华老你千万别谦虚,我们阎院长号称再世华佗,绝逼是您的后生晚辈。” “再!再世华佗?” 一听阎院长这个荣誉称号,饶是华佗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也被雷的楞在了当场,眼珠子是不要钱一般往李书缘那撇。 一瞅华佗那模样,李书缘就知道华老头被绕迷糊了,赶紧上前解释道:“华老您就别纠结了,科学家有时候也学你们那的东西的!” 说着话,李书缘把脑袋往华佗耳边一凑,小声说道: “科学家的世界里都尊重老师,您就是没收他当过徒弟,只要他看过您的书,那您就是他的师父,明白了吗?” “奥!” 听完了李书缘的话,华佗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拿手朝李书缘一指,朗声说道: “记名弟子!” “对对对!” 见华佗终于自己找到了安放阎院长的位置,李书缘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刚想再掺和两句把话题扯开,却见华佗皱着眉头又朝雕像看了过去: “那个阎大人啊,那雕像?” “啊!对对对!” 阎院长一看华佗的模样,就知道华老头对那座雕像很有意见,就见他两手使劲一拍,很是懊恼的说道:“华老,您别生气,我们医院弄这座雕像的时候,不知道您的真容,只能通过只言片语去想象,雕刻的不像在所难免,如今见了活的,这事就好办多了!” 说着话,阎院长把脸一板,冲着蓝山说道: “小蓝啊!你马上去趟基建科,让他们把那座雕像拆了,比着华老重新雕一座。” 蓝山闻言,很是高兴的答应一声就想出门,可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身子一扭呐呐的问道: “院长,那华老旁边的孙思邈和李时珍咋办啊!三座雕像不一个风格,很别扭的!” “糊涂!” 听完了蓝山的话,阎院长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 “有活的还要死的干嘛!孙思邈李时珍拆掉,多雕几个华老就行!赶紧去吧!” 训完了蓝山,阎院长把头冲华佗一扭,陪着一脸的小心,很是恭敬的说道: “华老您别生气,唉!现在的年轻人就这样,一点忠诚度都没有!” 华佗很是茫然的看了看阎院长,又瞅了瞅噘着小嘴走出门的蓝山,打心眼搞不清楚为毛面前这位大人会对自己这么恭敬,待看到他那颗秃瓢一般的脑袋时,登时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了过来。 就见他略一皱眉,伸手便抓过了阎院长的手腕,往脉门上一扣,闭目凝思了好久,方才带着一脸的疑惑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不对啊!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应指有力,没啥毛病啊,怎么可能长不出头发捏?” 李书缘见华佗一句话就毁了三座雕像,这会又摁着人家阎院长号起了脉,生怕他再说出啥雷人的话,赶紧往前一站挡在了华佗的面前,冲着阎院长就鞠了个躬: “阎院长您别见怪,华老这是职业病,见了谁都想把把脉!” “哎!怎么说话呢!” 见李书缘插言,阎院长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把脸一板,端起了大神的架子: “你们这些小作者啊,真是不懂事,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让华老给号号脉都捞不着呢,华老能给我号脉,那可是我的荣幸啊!” 说道这里,阎院长轻轻推开李书缘,带着一脸的期待,很是小心的说道: “华老,您来我们医院一趟不容易,我想请您给我们医院留点墨宝,不知道您老方不方便啊!” 听完了阎院长的话,华佗登时明白了过来:人家阎大人没病,是另有所求。与此同时,他又觉得更加糊涂起来,冲着李书缘一扭头,失声问道:“墨宝?” “就是字!” 一看华佗不明白,李书缘赶紧解释道:“您写几个字,他们当匾挂起来,一般都是四个字,悬壶济世、妙手回春啥的就行!” “这有何难!” 一听是这事,华佗登时来了精神,就见他头一昂胸一挺,带着满满的自信很是骄傲的说道: “老夫虽然是个医者,可字还是认得一些的,当年蔡邕蔡大人看了老夫的字,都赞不绝口呢!” 阎院长估计也没想到华佗他老人家居然这么好说话,赶紧冲到门口,冲着值班的护士喊了起来:“快,拿笔墨纸砚来,速度,要上好的宣纸!” 在华佗尽情享受着徒子徒孙们的景仰膜拜时,王文泉却陷入了深深的郁闷之中。 溜达在原本喧闹无比现在却人迹罕见的工地上,王文泉心里如同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涌上了心头。 就在他因为天气变冷而不能继续修建自己心目中的科学之城而感到懊恼时,却见贾诩拖着长腔一路吆喝朝自己跑了过来。 见贾诩跑的辛苦,王文泉略一沉吟便领着月饼迎了上去。待到两个人碰了头,没等他开口,就听见贾诩气喘吁吁的呼喝道:“主公,您怎么跑这来了啊,害的我这顿好找。快快快,刘皇叔来了,在衙门里等你呢!” 第二百一十八章刘表的意图 “刘皇叔来了?” 一听是刘备来了,王文泉的脑袋瓜子不由得有些发蒙,前些日子自己兵发上庸,张飞却没由来的跑到了西城。 自己刚回来,那娃连自己的面都没见,给赵云扔下了句话,说是刘备关羽要跟自己见见面,然后就跑了个没影。 想想张飞同志一贯的作风,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张飞如此急急忙忙的跑路,八成是有啥难为情的事情不好开口。 想到这里,王文泉的眉头不由得皱成了一个大疙瘩,就见他把脑袋一歪,斜着脸冲着贾诩一挑下巴壳子,张口问道: “贾先生啊!我虽然和张三爷关系不浅,可和刘皇叔也就打许昌的时候见过一面,着实没什么深交,他一个帝世之胄找我个芒砀山贼能有啥事啊?” 贾诩闻言,抬手把胡子一捋,斜着头眯着眼思量了片刻,突然眼中精!光一闪,失声说道: “莫非,是为房陵而来?” “房陵?”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心中也是一动。 自己杀了人家的太守蒯祺又占了人家的地盘房陵,刘表脾气再好,也是一方诸侯,不可能置若罔闻,可这老小子却一直都没啥动静,弄的自己把这事都给扔到了脑后。 就刘备这娃,天生就是个操闲心落闲账的主,干着个县令都敢去操北海的心,三千兵就敢管曹操的闲事,两员将就敢收容吕布,现如今说他要给刘表出头,貌似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想想刘备爱管闲事的秉性,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他这次来肯定跟房陵有关。 想到这里,王文泉的脸色不由得阴沉了下来,他冲着贾诩撇了一眼,带着一脸的愠怒,很是不悦的说道:“前一阵子刘备偷袭许昌兵败汝南,我为了救他出来可没少废了功夫,他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现如今却替刘表出起了头,也太特么的不仗义了吧!” 贾诩见王文泉的面色不善,大有现在就跟刘备‘啦啦’的架势,知道这娃又要犯二,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急急忙劝解道:“主公莫恼,依诩观之,玄德公此来未必是恶意啊!” 说着话,他拿眼偷偷的瞄了一眼王文泉,见自己的主公撇着嘴呲着牙,挂着一脸的不服气,知道王文泉还在闹意气,苦笑一声继续说道:“主公,玄德公此来,怕是刘表想要征讨主公,玄德公阻拦不住,这才接下了这个差使,想从中斡旋一下,使两家免受兵戈之苦啊!” “他斡旋?”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笑容,反而更加的凝重起来。 在王文泉看来,刘备在刘表那虽然很受礼遇,却从来没得到过神马信任。根据历史记载,这娃从汝南跑路到曹操南下整整八年,那是一直蜗!居新野,压根就没什么建树。 直到曹操南下打到了新野,他仍然是将不过关张赵云,兵不过三千余众,要不是诸葛亮给他放了两把火,这货都未必能挺住。 现如今刘备刚到荆州立足未稳毫无根基,就这个当口,刘表怎么可能让他跑来斡旋事情啊!想到这里,王文泉脸色徒然一惊,失声叫道: “不好,刘备被人忽悠了,刘表这娃要偷袭房陵!” “啊?” 贾诩光在那想刘备的来意了,却不料王文泉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心中不由吃了一惊,把事情前前后后串起来一想,眼睛里登时便冒出了一丝凶光:“这是要借刀杀人啊!刘表老儿你好算计啊!” 听到借刀杀人四个字,王文泉也是悚然一惊,心里一个劲的暗叫侥幸。 可以想象,若是自己正在那跟刘备撕逼,却突然传来房陵遭到攻击消息,自己指定会迁怒刘备,认定他这次来是这场阴谋的一部分,刘备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若是自己杀了刘备,刘表又可以打着为族第报仇的旗号继续攻击上庸和西城,直到把自己彻底的消灭干净。 想通了这个道理,王文泉很是感激的瞅了一眼贾诩,沉声问道: “贾先生,刘表此计如此毒辣,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啊?” “无妨!” 相比于王文泉,贾诩显得尤为淡定,他拿眼朝房陵方向一瞟,自信满满的说道:“刘景升此次虽然算计的周全,却也有些欺我西城无人了。主公不必忧心,有贾诩在,必不让他奸计得逞。” 贾诩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引着王文泉便往回走: “主公可令子龙将军率兵一万去援房陵,令甘宁将军率军两万水陆并进去袭襄阳,刘景升虽然兵多,手下战将却统是酒囊饭袋之辈,若知襄阳被袭,房陵又久攻不下,必然撤军以救襄阳!主公只需安坐西城,留住玄德公即可!” “也对哈!”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心里也踏实了不少。在他看来,刘表手底下也就两员大将拿的出手,一个是老将黄忠,可黄老头现如今正在长沙效力,穷的连自己娃的病都治不起,更别说神马重用了。 至于另一个名将文聘倒是在襄阳,可这娃也就是个守城的主,翻遍整本三国就没见他进攻过谁,更何况,就他那点能耐,别说跟赵云斗了,甘宁他也不是对手啊!想到这里,王文泉不由得把头一点,急急说道:“如此甚好,还请贾先生去通知一下子龙、兴霸,让他们准备准备赶紧出发,我这就找刘备去唠嗑!” 说完话,王文泉迈开大步就往回走,刚走出去四五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贾诩见王文泉突然提速,自然也加快脚步紧紧跟随,没防备王文泉猛的一停,一脑袋就顶在王文泉的后背上。 见撞了自己的主公,贾诩感紧一躬身子谢了个罪,再抬头时,却见王文泉正瞪着眼咬着牙带着一脸的狰狞恶狠狠的瞅着远方,过了好一会,才听他恶狠狠的吩咐道: “告诉子龙和兴霸,子龙走的时候带上李可和李雪,兴霸走的时候带上李嘉和李岁,让老李家那四个娃多给刘表带点料去,敢跟我们科学家玩花花肠子,姥姥! 第二百一十九章领导的女人 到了衙门口,王文泉就看见刘备正襟危坐在大堂左侧,关羽张飞各持兵刃如同雕塑般站在两边充当护卫,自己的宝贝徒弟黄月英正在那给他们添茶倒水。 眼瞅着自己不在,却没有怠慢了客人,王文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心里给黄月英点了个大大的赞字,暗自赞叹自己找了个好徒弟。 待到进了门,他一躬身子就想给刘备行个礼、告个罪,谁知道自己刚把嘴张开还没来得及出声,背后就蹦出来了一个抢风头的:“汪汪汪!” 王文泉很是不满的瞅了眼一脸戒备望着刘备兄弟三人大耍威风的月饼,心里那叫一个骂啊!‘丫丫的你个哈巴狗,你就是想露露脸,也别在爷张嘴的时候叫啊!’ 他刚想让黄月英把月饼抱走,省的这个狗东西再跟自己抢话说,可月饼对王文泉的不满明显没啥感觉,不光叫声一点没有停,还一溜烟的窜到了张飞的脚下,跳着脚的够人家的手。 张三爷一世虎将,脾气本来就不是一般的爆,人的气他都受不了,哪里容得了狗猖狂啊,一挥手,就听月饼‘嗷’掉在了地上。 再看月饼时,就见它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嗷嗷’惨叫着就跑到了黄月英脚下,身子一蜷,伸出舌头就舔起了黄月英的脚丫子。 自从吕琦玲去了二十一世纪,月饼是白天跟着王文泉混吃混喝,晚上跟黄月英是一个被窝。 黄月英对月饼,那是快赶上疼孩子了,见它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眼泪当时就下来了。 就见她扔到茶盘,一伸手就把月饼抱在了怀里,见它叫的凄惨,黄月英一口银牙咬的是格格乱响,杀人般的眼神是不要钱的往张飞身上投,连手都已经伸到了腰间,一副立马就要翻脸的模样。 这娘们腰里有什么,王文泉心里那是相当的有数,眼看着黄月英要把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给张飞使上,王文泉连忙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月英啊!我跟刘皇叔有点事聊,你先下去吧!” 被王文泉一叫,黄月英猛的醒过了神来,对面这几位,是客人不是敌人,不能用小黑棒招呼,这才恨恨的瞪了张飞一眼,抱着月饼就出了房门。 见黄月英走远,王文泉挂着一脸的坏笑往张飞身边一凑,不怀好意的叹道:“三爷,你完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你摊上大事了!” 张飞没想到自己随便划拉了狗一把,竟然会惹来小姑娘这么浓郁的怨恨,已然很是不爽,再一听王文泉说的这么邪乎,心里那是更加的不乐意。 就见他把胸使劲一挺,又把长矛猛的往地上一戳,带着一脸的不服气,瞪着铜铃般的大眼,露着满嘴的白牙,很是倔强的吼道:“咋了?咋了?不就是打了一巴掌狗吗?能有多大的事啊?俺老张还会怕她一个小丫头不成?” “这可不一定!” 见张飞一脸不服的在那叫嚣,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乐啊,他带着一脸坏笑,拿胳膊肘子倒了一下张飞的大肚子,意味深长的说道:“三爷,你得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风不是龙卷风,是枕边风!领导的女人,不能得罪啊!” “领导的女人?”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的脑袋瓜子当时就有了死机的感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的领导除了刘备还有谁。 他很是迷茫的看了看王文泉,见这娃一脸的正色,毫无做做之情,知道这娃没有骗自己。这才把头冲着刘备一扭,满是感慨的说道:“大哥,你口味什么时候这么重了啊?” “滚!” 虽然刘备听不懂张飞在说啥,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看表情就知道这娃嘴里指定没说好话,气的对着张飞的屁股就是一脚丫子:“门口站着去!不唤你,不许进来!” 张飞挨了一脚,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又一听要被赶出屋,脸当时就拉了下来。 他拖着长矛,垂头丧气的走到门口,很是幽怨的瞅了瞅在那憋着笑的王文泉,不无感慨的叹道:“领导的女人是他娘的惹不起!打了狗一巴掌就混成门口站岗的了,这要揍了人还得了啊!” 刘备一开口,王文泉自然不好再去逗人家张飞玩,赶紧把手冲着刘备一拱,很是恭敬的打起了官腔: “刘皇叔,许久不见,很是想念啊!不知皇叔近来可好啊!” 见王文泉如此有礼,刘备自然也不敢怠慢,赶紧冲着王文泉一欠身子还了个礼,口中回道: “备得王城主指点,居于新野,人得食马得料,衣食无缺,过的甚好!” 两人你来我往寒颤了许久,王文泉见刘备死活不肯揭开盖子,只是一味的东拉西扯,心里不由得焦躁起来,就见他把头一低,沉吟了一会,突然把嘴一张,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说刘皇叔啊,您今天来,不会是来找我叙旧的吧?要是有什么事,您尽管直说,只要兄弟能做到的,绝对不会推辞。” “这个!” 刘备没想到王文泉会问的如此直接,一时间呆在当场,就在王文泉感到无趣想要催促他几句的时候,却见刘备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悲容,泪水也很配合的顺着腮帮子滚落了下来。 见自己把话说的都那么直接了,刘备还是哭了起来,王文泉登时如同吃了二斤苍蝇,他强忍着腹中的不满,捏着鼻子很是关切的问道:“刘皇叔,您为什么要哭啊,莫非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呜呜呜!”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刘备不光没有止住哭声,反而哭的更是动情起来。 就见他一边哭,一边用俩手指头在自己的大腿上硬生生的揪起来一块肉,而后咬着牙又抖了几抖,眼泪登时‘哗啦啦’掉了一地:“吾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消。今不复骑,髀里肉生。日月若驰,老将至矣,而功业不建,是以悲耳。” 看完了刘备全套的动作,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对着刘备连喊了好几声‘佩服’。 要说装哭的自己不是见过,掐大腿弄两滴眼泪的也不是没听说过。可掐的如此公开,还说的那么的义正言辞的,自己也算活过两辈子的人了,还真是特么第一次碰见! 第二百二十章关公戏貂蝉 眼瞅着刘备鼻涕眼泪‘哗啦啦’的流,连话都已经说不成了溜,王文泉心里是暗暗叫苦,有心劝劝吧,怕这小子顺着杆往上爬,再给自己整出点啥幺蛾子。不劝吧,眼瞅着客人在那哭,自己却在一边喝茶,好似也不是个路。 正为难时,却见关羽带着一脸的傲气,脖子一歪,眼走侧上,翻白眼一般的瞅了瞅自己,而后把手一拱,沉声说道: “王兄弟莫要在意,我大哥是心头有苦口难说啊,唉!” “那就不要说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说它干嘛啊!” 对于刘备那点伎俩,王文泉还是耳熟能详的,无非是自己哭,让别人把话说出来,见他要跟自己玩这套,王文泉就知道这兄弟俩绝对没憋啥好屁,把嘴一张,就把关羽给堵了回去,而后一拍关羽的肩膀,带着一脸的八卦说道: “二爷,问你个事呗!” “啊!” 关羽做梦也没想到王文泉竟然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张口就把自己的话给噎到了肚子里,而且还话锋一转,把话题给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有心不顺着王文泉走吧!自己这边的话题明显的已经结束了,再谈也谈不下去了,若是不顺着走眼看就要冷场了。 关二爷伸手把胡子一捋,很是为难的眯着自己的丹凤眼朝刘备一瞅,见自己的大哥冲着自己微微点了下头,这才沉声答道:“王兄弟有话但说无妨!” 见关羽把事接了过去,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带着一脸欠揍的表情往关羽身边一凑,很是八卦的问道:“听说二爷和貂蝉的关系很不一般,盛传你们两个还有一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这!” 自打王文泉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这里,关羽就凝神闭气的在那等着他问话,满以为他会套问一下自己这边的来意,没想到对面这位却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 猝不及防的他登时有了一种被污蔑的感觉,原本枣红色的面庞一下子便涨成了紫色,口里更是爆喝连连:“哪有此事!哪有此事!关某向来行得正站的直,岂会行此勾当!王兄弟休要他信他人污蔑之言,坏了关某的名声啊!” “没有!不能吧!” 王文泉见关羽急的面色发紫是抓耳挠腮,咬牙跺脚指天骂地,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坏坏的一笑,冲着关羽往前一逼,带着一脸的困惑,很是迷茫的说道: “这事大家说的可是有鼻子有眼啊!叫,叫关公月下戏貂蝉,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刘备见王文泉说的认真,心里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他很是怀疑的瞅了瞅关羽,把眼角的泪珠子一抹,跟着八卦道:“二弟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貂蝉姑娘虽然身世坎坷,可也有功于国啊!你岂可趁人之威调!戏于她啊!你若是真的有意,也该明媒正娶才是啊!” 一听刘备也跟着凑起了热闹,关羽急的几乎掉下了泪来,他使劲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把脚丫子朝地上猛的一跺,高声喝道: “大哥,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某了啊!哎!此事某是真没做过啊!” 王文泉见关羽不肯承认,把脸一拉往前一凑:“真没做过?” 关羽把牙一咬,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真没做过!” 王文泉翻了个白眼,拿手一托下巴颏子:“果然没做过?” 关羽‘嘭’的一声把拳头就擂在了自己的头上:“果然没做过!” 王文泉见关羽已然气的浑身发抖手足发颤,知道这娃马上就要进入暴走的节奏,为了防止关羽发飙伤及自己,他把身子猛然往后一撤便躲在了刘备的后面: “没做过你脸红什么啊?” 关羽闻言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庞,眼睛猛然一亮,却又瞬间黯淡的了下去,捶胸顿足大声叫屈道: “这是胎里带来的毛病好不好啊!” “这个!王兄弟啊!” 虽然刘备也拿不准关羽到底和貂蝉有没有发生过啥超友谊的关系,可眼瞅着自己的二弟被王文泉挤兑的脸紫脖子粗,心里面也觉得很不是滋味。 为了给关羽解解围,刘备无可奈何的转移话题: “我二弟和貂蝉姑娘的事情咱们放一放,有没有啥事不打紧,咱们还是先” “不行!” 刘备话没说完,关羽‘嗷’的一声便窜到了刘备跟前,把手一伸便搂住了刘备个胳膊,拔萝卜一般往上一提,一转身子便把自己的大哥就被抱到了自己的身后,而后一转身躯,对着王文泉大声喊道:“王兄弟,这事事关关某的名声,你可得明察啊!” “放心放心!” 眼瞅着关羽这会连刘备都不认了,王文泉吓的是浑身上下一个劲的哆嗦,待到关羽说完话,他把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马屁更是如同喷泉一样不要钱的从嘴里往外窜: “二爷,您的品行我王文泉一向都是佩服的很,对于这件事,我就从来没信过。今天问问,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您老人家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那就好那就好!”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关羽仿佛放下心了一般,他心有余悸的捋了捋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吐了几口粗气,这才如释负重般说道: “可吓死某了,这特么的是谁啊!竟然如此诽谤于俺!” “还能有谁啊!” 见关羽对这事如此耿耿于怀,王文泉登时便淌出了一肚子的坏水:“还不是那些文人墨客,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天天播弄这些无聊的谣言啊!” 关羽闻言,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文人墨客?” “对对对,就是他们!” 王文泉见关羽不知道文人墨客啥意思,赶紧把脸往前一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就是整天玩诗词歌赋的那种,比如八俊八顾啥的!二爷,我跟你说啊,这些文化人造谣可厉害着呢,他们不光用嘴说,有时候还会写成书!一流传就是上千年啊!您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嘶,写成书!” 关羽一听事情竟然这么严重,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就见他拳头捏的‘噼啪’乱叫,牙齿咬的‘格格’乱响,嘴里恨恨的吼道:“八俊八顾!我如你姥姥!” 第二百二十一章刘表的条件 关羽不知道‘八俊八顾’是干嘛滴,刘备心里却有数的很,放在以前,关羽骂了也就骂了,刘备绝逼不会提出啥意见,可放在今天,他却不能不问,因为他的景升兄也就是刘表同志,就是八俊之一。 现如今自己是混不下去了,没奈何在人家刘表屋檐下过日子,人家让呆着就不错了,若是自己的弟弟再天天在家门口骂街,不被人家撵出去,那才特么的叫奇了怪了。 想到了这里,刘备是急急忙忙止住的关羽的话头:“二弟不可胡言乱语!刘景升等人都乃饱读之士,岂会遭此谣言污蔑二弟!想来此间必有误会!” 对于刘备,关羽自然是了解的很,故而刘备话一出口,关羽登时便明白了过来。 自己的大哥不是在为那些文化人开脱,而是因为事情涉及刘表有些投鼠忌器而已。 现如今自己这帮人惹不起刘表,关羽心里也是心知肚明。 可骄傲的脾气却由不得他就此低头,就见他咬着牙攥着拳,把个青龙偃月刀使劲往地上一墩,从嗓子眼里喷出了一个恨恨的‘唉’字,而后把脚用力一跺,提着自己八十二斤的大刀就走到了门口,很是幽怨的看了眼好奇宝宝一样的张飞,丹凤眼一闭,流下了两行清澈的泪水,口中哀叹道: “爷的名声啊!” 眼看着自己的俩搭档都被王文泉给忽悠到了门外面,刘备脸上猛不丁的抽抽了几下,他心有余悸的瞅了瞅王文泉那张不大的小嘴,实在搞不明白,为毛这么点的小嘴说出来的话却那么雷人。 眼瞅着王文泉朝自己看了过来,刘备就觉得心里猛一哆嗦,在脑子里把自己平日的所作所为如同画面回放般想了个遍,直到确认了没什么不妥,这才挂着一脸的戒备,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了几声,开口说道:“那个,不瞒王城主,今日备是专为王城主的安危而来啊!” “奥!” 见刘备话入正题,王文泉心中不由一喜,脸上却装出了一副我很吃惊的样子。好半晌,才很是惊奇的问道:“为我的安危而来?” “正是正是啊!” 刘备见王文泉伸着头瞪着眼,一张小嘴圈成了一个大写的‘o’字,一副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模样,心里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得意。就见他带着一丝的微笑,拿手把自己的胡子一捋,意味深长的说道:“王城主占了房陵,杀了蒯祺,刘荆州岂会置之不理。前些日子他找某商议,想要兴兵为蒯太守报仇,为兄的是苦苦哀求,极言王兄弟忠义,并愿意从中作保,这才劝得景升兄收起了用兵的心思啊!” “奥!” 听完了刘备的话,王文泉心里大体也就有了数,刘备这次来的目的,跟贾诩猜的多多少少还有点出入,为了摸清刘备的意图,王文泉赶紧冲着刘备把身子一躬,口中急急忙说道: “哎呀呀!文泉受了皇叔如此大恩尚不自知,还请皇叔勿怪啊!” “不可不可啊!” 见王文泉没再跟自己扯东扯西,正顺着自己的路子往下走,刘备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为了防止这娃再给自己出什么幺蛾子,他急急忙伸出双手把王文泉一扶,基情满满的说道:“比起王城主助某鏖战汝南偷袭许昌,备些许口舌之功、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啊!还请王城主莫要客气。” 说到这里,刘备突然脸色一苦,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咬着牙皱着眉沉吟了一会,方才带着一脸的为难继续说道: “只是景升兄有言,若想两家不起刀兵,却要王兄弟做两件事!为兄,唉!实在是劝不住啊!” 听到这,王文泉知道,正题终于来了。他有意无意的往后退了几步,努力的让自己离的刘备远了一些,而后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事,咱们兄弟又不是外人,有事刘皇叔直言就行!哥们我挺的住!” “这!”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刘备很是警惕的瞅了眼四周,见没有外人,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 “景升兄言:若要兵戈不起,一要退还房陵全郡,二要交出杀害蒯祺的凶手!为兄极言不可,怎奈那蒯祺是蒯氏族人,两位兄长均在景升兄手下为官,蒯家势力在荆州更是非比寻常,为兄也是有心无力啊!” “呵呵呵呵!” 刘备话刚说完,王文泉便发出了一阵极具蔑视的干笑声,他很是玩味的瞅了瞅为难的不要不要的刘备,突然张口问道: “敢问玄德公,刘景升比曹孟德如何?” 听到王文泉笑声的那一刻,刘备便已明白,房陵的事情绝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待王文泉问自己话,刘备已然确信,自己的景升兄和面前这位的一场厮杀已是在所难免,干脆把脸一板,实话实说起来: “曹操平黄巾、讨董卓、战徐州、擒吕布、挟天子以令诸侯、败袁绍扬威官渡,若论武功,刘景升实不如也!” “那不就结了!” 刘备话音刚落,王文泉立马就把话给接了过去: “曹操兵强将勇所向披靡,我都敢打打许昌捋捋虎须,刘表手下兵不精将不勇,不过是个座谈之客,我干嘛要怕他啊?实话告诉你吧,他要不是你的亲戚,襄阳我都打下来八回了。” “嗯!”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饶是刘备脸皮再厚,也不由得替王文泉红了一红。 许昌咋进去的,他是比谁都有数,若是明刀明枪正面攻打,就王文泉那点破兵,别说进许昌了,想摸摸许昌的墙根也不可能啊! 刘备心里虽然明白,可他能这么想,却实在没法说出口。 一来许昌那事他自己也掺和了,那场军事行动已经成了他口中的经典战例,那是走到哪吹到哪,若是自己否认了它,跟打自己的脸基本上就没啥区别; 二来许昌之战虽然赢的侥幸,却也在另一个层面上证实了王文泉的不凡,至少能说明,王文泉这娃比较楞,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些兵法。 想到这里,刘备突然觉得自己这次来的不是一般的缺心眼,就王文泉这主,想当年站着芒砀山都敢跟曹操过不去,现如今坐拥三郡又怎么可能害怕他的景升兄啊! 第二百二十二章刘备的处境 “唉!” 想起了王文泉同志的英雄事迹,刘备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双臂无力的往下一垂,很是痛心的说道:“既然王城主心意已决,备就不再叨扰了!刘荆州若知王兄弟不肯归还房陵,必然发兵来攻,还望王兄弟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啊!可惜,可惜啊!无论谁输谁赢,都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呵呵!” 见刘备起了走的心思,王文泉心里登时一紧,赶紧伸手死死拽住了刘备的胳膊,嘴里也不失时机的发出了两声阴森森的干笑。 倒不是他多想和刘备聊天,实在是害怕刘备这娃回去以后会和刘表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现如今的自己,刘备来了不用怕,这娃没兵;刘表来了也不用怕,这娃没将!可若是合起伙来,自己却万万不是对手。 有了这些顾虑,王文泉自然不会放刘备离开,就见他带着一脸的神秘,把嘴往刘备的大耳朵上一贴,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亲者痛,仇者快,我看未必啊!刘皇叔,有些话我想了好久,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可说出来又怕你误会,唉,很是为难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再瞅瞅被王文泉抓在手里的胳膊,刘备就知道,自己不听这小子摆和完,今天想走是不大可能了。 想到这里,刘备没奈何把脸一拉,沉声说道: “王城主有话但讲无妨!备洗耳恭听!” “那就好那就好!” 见刘备很是配合,王文泉把手一松,放开了刘备的胳膊,而后把脑袋一拧,低声问道: “皇叔可知主弱客强的后果吗?” “主弱客强?” 虽然刘备对这四个字很是熟悉,也知道字里面的意思,可他却搞不清楚,王文泉突然拿这四个字问自己到底是个毛意思。 想想自己那点地方,再想想自己那点兵马,跟人家刘表比起来,咋也当不起这四个字啊! 想到这里,他眉头一皱,带着一脸的不解,很是疑惑的问道: “那个王兄弟啊,哥哥这里将不过二弟三弟,兵马一共也就三千,主弱客强这四个字,貌似和为兄没啥关系吧?” 王文泉冲着刘备神秘的一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 “皇叔,这事你可不能光算自己啊,你别忘了,咱们俩可是一起打过许昌的啊!” “卧槽!”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饶是刘备整天在那装谦谦君子,也忍不住暴起了粗口,就见他把手一背,在屋里来回的转了三四圈,这才带着一脸的憋屈,咬牙跺脚焦躁不安的喊道: “王兄弟不可乱讲啊!打曹操那是为国锄奸,刘景升乃汉室宗亲、某之兄长,备岂会攻之!” “我知道你不会打他!” 王文泉见刘备业已叫喊起来,当下也不再做做,就见他把脸一拉把嘴一撇,冲着刘备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可是皇叔啊,做人呢,有时候得多留几个心眼。你要知道,人无伤虎之心,虎有害人之意啊!在我看来,刘表答应让您从中调解,不是为了息兵罢战,而是为了借刀杀人驱虎吞狼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拿眼偷偷瞅了瞅刘备,见这娃犟着鼻子拧着眉头,一看就是个没听懂的样子,干脆咳嗽了几声,把事情又往深里说了一层:“皇叔您想啊,您还没到汝南,那房陵我就拿下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刘表怎么滴啊!咋你来了,反而有事了呢?莫非以前蒯祺就不是蒯氏族人了吗?” 王文泉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下来,刘备的脑袋瓜子却更加的迷糊了起来。 倒不是刘备脑子笨,实在是他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文泉的话。 别的不说,光那一句‘你来了反而有事了’,就已经把自己逼进了死角。就眼前这个情况,别说别人了,就算是自己,都觉得这事跟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眼看就要蒙受不白之冤,刘备当时就急红了脸,有心反驳王文泉两句给自己辩解一下吧,却偏偏连自己都觉得人家王文泉说的是事实,压根就无从驳起,登时愣在了当场。 王文泉见刘备满面通红张口结舌的站在那里不肯言语,知道这娃已经掉进了自己的坑里,他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下巴,一脸坏笑的朝刘备身边一凑:“刘皇叔,在我看来,刘表这次让你来,无非就是两个意思:这一呢是我答应了条件,可他依然对我发起攻击,好让我迁怒于你,此为借刀杀人!这二呢就更简单了,我只要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对你、你对我,就都仁至义尽了。到了那个时候,他若让你带兵攻我,你便没法拒绝,如此一来,你我二人便免不了一场鏖战,此为驱虎吞狼! 我王文泉虽然不是什么高人,不过这点事我还是能看明白的,我敢打赌,现如今刘表的军马,恐怕已经在房陵城下了。” “这!”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刘备脸色徒然一变,却又瞬间恢复了常态:“王兄弟休要乱猜,以景升兄的为人,断不至于行此龌龊之事!” 见刘备不信,王文泉倒也没有在意,只是把头轻轻一摇,很是感慨的叹息道: “以刘表的为人,当然不至于此,可剻家的人莫非也如刘荆州一般迂腐不成?皇叔啊,您也不想想,刘荆州若是为了给蒯祺报仇,何须等到今日啊!照我看,他这次要打房陵是假,真正的目的是要杀皇叔你啊!” “啊!” 刘备万万也想不到,自己替王文泉操了半天的心,最后事情居然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当时就冒出了一脑门子的黑线。 有心相信吧,想想自己来了荆州以后,刘表平时对自己貌似还真不错,那是要地盘给地盘要粮食给粮食,咋看也不是想要自己性命的架势。 有心不信吧,却觉得王文泉这娃说的话很符合逻辑,你说你刘表也是,想打房陵你就打呗,找老子商量个毛线啊! 他沉思了好一会,才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带着一脸的憋屈,很是无奈的问道: “似此,如之奈何啊!” 第二百二十三章两难的刘备 “咱们这么办!” 见刘备已然彻底掉到了坑里,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把手指头摆成个八字往下巴颏子上一托,故作高深的说道:“你看啊!我要让你跟我去打刘表,你肯定不会去,对吧!” “对对对!” 刘备闻言,连忙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心中暗道: ‘真尼玛废话,老子吃靠他喝靠他,让我帮你打他可能吗?再说了,打也得打的过啊!’ 口中却急急说道:“吾与景升兄同为帝世之胄,他又有大恩于我,备何忍攻之啊!” “对啊!别说您了,就是把我和您掉个个儿,我也不好意思啊!” 王文泉点了点头,顺手冲着刘备翘了翘大拇指,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刘表拉着你打兄弟我,皇叔又当如何呢?” 刘备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问的这么直接,不由楞了一下:“备当极力推脱,力求置身事外两不相帮!” 王文泉微微一笑,冲着刘备是大摇其头:“若是如此,皇叔危矣!”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故弄玄虚的伸手拉了拉刘备的衣角,示意刘备往自己身边靠了靠,这才继续说道: “皇叔啊,若是刘表逼着你打我你却不来,你觉得他会不怨恨你吗?就算他不怨恨,他手下那帮子文臣武将能不给你点眼药水吗?” 刘备显然对王文泉同志的新名词不大了解,没等王文泉把话说完,他便挠着脑袋一脸糟逼打断了王文泉的发言: “何为眼药水!” 王文泉见刘备打断了自己的发言,心里很是不爽,他冲着刘备翻了个白眼,随口解释道:“就是说你坏话!” 说到这里,王文泉斜着眼瞅了瞅刘备,见那娃正带着一脸的了然点脑袋,知道这是听明白了,这才继续说道:“到了那个时候,刘表还会顾虑你是他弟弟吗?就算当时不怎么着你,你觉得他和我打完以后,会继续留着你吗?所以呢,选择两不想帮对皇叔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啊!” 王文泉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刘备是想不买账都不可能了。虽然自己说的好听,可自己心里想的啥自己是最明白不过了。 他这次来西城的目的,是想让王文泉老老实实的接受刘表的条件,最不济也要把房陵给让出来,自己也好对刘表有个交代;若是王文泉拒绝交还房陵,自己提前过来通知一下,算是还了王文泉的人情,以后万一开战,王文泉也不能怪自己和他翻脸。 刘备有这种打算倒不是他不重情义,实在是形势所逼。天天吃刘表喝刘表,若是打起仗来不帮忙,别说人家的马崽了,连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本来他顾忌着自己兄弟三人跟王文泉的关系不赖,还扭扭捏捏的不肯把话说明白,这会王文泉把事给点开了,刘备只觉得自己无论从思想上还是身体上都猛然间都少了层束缚。 就在此时他心中却又徒然一紧,脸上刚刚浮现出来的那点轻松顷刻间也化为了乌有,暗暗思量道:‘莫非他早就知道我的来意,若是如此,我命休矣!’ 想到这里,就见他面色一冷,斜着眼瞅了瞅王文泉,故作镇静的问道:“莫非王城主的意思,是让备同景升兄一起攻打房陵不成?” “非也非也!” 王文泉从关羽出了门就一直盯着刘备不放,刘备的表情变化自然也没能逃出他的眼睛,眼瞅着这娃一会喜一会忧一会冷一会热,就知道刘备这娃压根就没憋什么好屁。 见对面这位要把话挑开,王文泉微微一笑,把嘴往刘备耳朵边上一伸:“皇叔啊,我的意思是,您和二爷三爷在我这玩两天,我对外呢就说您被我扣了。若是我赢了,刘表以后绝逼不敢惹咱们,若是我输了,您因为刘表被扣,不是还有点苦劳吗?”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刘备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毕竟自己是在西城不是在新野,自己虽然有两个好弟弟,可人家王文泉手里也有魏延赵子龙,若是打起来,自己兄弟三人还真未必能沾到啥便宜。 更何况西城里里外外光兵马就有四五万人,就算斗将斗不过自己,一顿乱箭下来,自己的俩弟弟再神勇也齁不住啊! 想破了这一层,刘备登时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带着一脸的无奈垂头丧气的把头一点,很是憋屈的说道:“既然王兄弟想的如此周到,为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文泉见刘备把事答应了下来,心里也是一阵狂喜,赶紧把拳一抱,高声叫道: “皇叔仗义!您放心,这两天我绝对好酒好肉管够!我和刘表的事你别操心,只管吃好喝好就行!” 王文泉在这里跟刘备斗智斗勇,蓝山大夫却在二十一世纪犯起了嘀咕。 眼瞅着自己的抠门院长猛不丁的大方了起来,她是打心眼里觉得有些不对头。 在她看来,就算是阎院长对华佗他老人家有点个人崇拜,也不至于崇拜到华佗放个屁他都能当真!经念的程度啊! 一开始她还顾忌着群友之情,怕问的多了李书缘那里不好看,等到阎院长让她把一套医疗器材送到李书缘家里的时候,蓝山是再也忍耐不住了。 她扣下电话,二话不说就飞一般的窜到阎院长的办公室。 阎院长见蓝山接了电话不去办事,却跑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刚想板起脸来说她几句,却见蓝山的脸上布满了怒容,登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蓝山,咋了啊这是?” 蓝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就等着阎院长问这一句呢,就见她俏脸一寒凤目一瞪,冲着阎院长低声喝问道: “老魔,你疯了啊!那套器材好几十万,你这么个花法,不怕查账啊你!” 听完了蓝山的话,阎院长心里那叫一个热乎,这娃涎着脸朝蓝山一凑,讨好般的说道: “走遍千山万水,还是你最关心我啊!” “滚一边去!” 蓝山见自己的院长又没了正经,很是厌恶的把身子一扭躲到到了一边:“老魔不是我说你,那老头连阑尾都治不了,你那么巴结他干嘛啊!” 第二百二十四章老魔的心思 “呵呵呵呵!” 听完了蓝山的话,阎院长很是得意的干笑几声,而后度着四方步,一摇三晃的走到办公桌旁,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故作高深的说道:“那套器材是我自己掏钱买的,能出啥事啊!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华佗,他跟别人不一样,别人的方子都传下来了,他的方子,” 说到这里,阎院长的话突然顿了一顿,拿眼瞅了瞅四周,发现没有啥外人,这才拿手指头使劲叩打了几下桌面,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可都烧了啊!” 阎院长话一说完,蓝山的眼里登时释放出了万丈金光,此时的她仿佛看到一堆堆的钞票向自己挥手,就在她感到自己被幸福环绕时,脑子里面却又灵光一闪,脸色登时暗淡了下来:“那也得管用啊!咱们又没试过!” 见蓝山怀疑华佗的医术,阎院长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他冲着蓝山把眼一瞪,很是严肃的训斥道: “怎么说话呢,华佗要是没本事能在咱们医学界混一千八百年吗?咱们就别说他烧掉的那些,光说现在流传下来的,有不好用的吗?” 说到这,阎院长又一次止住了话头,他疾步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打开门朝外望了一眼,确信没人偷听,这才回到办公桌前,冲着蓝山挥了挥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蓝山见阎院长行为如此诡秘,脸色也是异常的认真,知道是正事,不是开玩笑,赶紧凑了过去。 阎院长见蓝山凑到了自己身边,这才神神秘秘的抓起了鼠标,点开了网站,在搜索栏打上了‘华佗’两个字,屏幕上登时出现了一大溜关于‘华佗’的信息。 他拿眼瞅了瞅屏幕上的信息,把鼠标移到了‘华佗_360百科’上轻轻一点,待到打开了网站,他顺着信息往下一滑,把鼠标停在了麻沸散上: “蓝山,你过来看看!” 蓝山见阎院长让自己看麻沸散,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她很是不屑的把嘴一撇,从牙缝里‘呲’出来一个‘戚’字,冲着阎院长一翻白眼,开口说道:“我说老魔啊,你是写九星霸体诀写魔怔了吧!现在啥年代了啊!微创都出来了,想麻醉人还用得着他那一套啊,放着麻醉针不打喝麻沸散,有毛病啊!” “错!” 阎院长见蓝山会错了意思,脸上登时露出了得意之色,只见他把手一摆,把鼠标一挪,开口念道:“华佗到处走访了许多医生,收集了一些有麻醉作用的药物,经过多次不同配方的炮制,终于把麻醉药试制成功,他又把麻醉药和热酒配制,使患者服下、失去知觉,再剖开腹腔、割除溃疡,洗涤腐秽,用桑皮线缝合,涂上神膏,四五日除痛,一月间康复。因此,华佗给它起了个名字——麻沸。” 念到这里,阎院长冲着蓝山吧眼一眨,很是玩味的问道:“怎么样,发现什么了没有啊?” 蓝山皱着眉头撅着嘴巴看了许多,却没有看出什么头绪,她很是苦恼的摇了摇头,悻悻然的说道:“不就是最原始的麻醉药方吗!是药管用还是酒管用还不一定呢!有啥好看的啊?” 见蓝山如此的不开窍,阎院长不由得有些挠头,他很是不满的瞅了瞅自己面前的笨丫头,伸出食指朝蓝山的脑门一指,不无幽怨的说道: “都说漂亮的女人是猪脑,以前我还不信,今天老子总算是见识了。” 而后把手指朝屏幕上一指,压低声音悄悄说道: “麻沸散不重要,关键是它:神膏!” 说到这里,阎院长很是利落的用鼠标在网页上点了一下叉叉关掉了网站,把头朝蓝山一扭,很是严肃的说道:“蓝山,你想想,咱们现在动完了手术,不打上一个礼拜的吊瓶敢让人出院吗?即便如此,还时不时的出个伤口化脓的呢!可人家华佗呢,‘涂上神膏,四五日除痛,一月间康复’,这是什么概念啊,要知道那可是一千八百年前啊!消炎止痛生肌一贴凑效,这膏药得特么神到什么程度啊!” “嘶!” 听完了阎院长的话,蓝山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抢一般抓起鼠标,重新打开了网页,把神膏那段叙述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脸色逐渐变的凝重了起来:“老魔,你不会是想把这种药弄到咱们医院来吧!” “我有那么傻吗?” 阎院长很是自得的昂了昂头,冲着蓝山色色的一笑,沉声说道: “这么好的项目,凭啥交给医院,肯定是要自己干啊!我跟你说啊,只要药方到手,实验成功,我就想办法弄个批号批量生产,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等着数钱吧!” 听完了阎院长的宏伟计划,蓝山的呼吸突然变的急促了起来,她艰难的抬起了自己的头,很是崇拜的瞅了瞅阎院长那光秃秃的脑袋,娇羞无限满是幽怨的低吟道:“那关我什么事啊!” “瞧你说的!” 一瞅蓝山的模样,阎院长就知道这娘们动了心,赶紧把脸往蓝山身边一贴,而后用力嗅了嗅蓝山身上特有的女人香,很是享受的把头一摇,口中唱道: “军!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阎院长唱歌,蓝山可不是第一次听见,以前听到的时候,只觉得刺耳无比土的掉渣,可今天听起来,不光觉得非常的好听,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有意境、有深意,搞得自己心猿意马,身子一软差一点就没站住。 见自己就要把持不住,她赶紧把眼一闭,使劲稳了稳心神,而后用力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的压制了一下自己全身心的兴奋,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冲着自己的阎院长深情的一瞥,柔声说道: “老魔,说吧,我应该怎么做!” 见蓝山表了态,阎院长一颗光头登时兴奋的放出了光来,他洋洋得意的把手一抬,‘啪’的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带着满满的自信,很是欣喜的说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带人把器材给李书缘拉家里去,最终的任务,是找华老把药方给要过来,明白了吗?” 第二百二十五章勤劳的南湘 “9d太空舱检测仪,亚健康检测仪一体机!” 李书缘看着医疗器材的说明书,对着蓝山是千恩万谢:“蓝山姐,谢谢您,谢谢老魔,谢谢医院的各级领导,华老最近研究现代医学都入迷了,压根都不去陪床了,您放心,等曹冲出了院,我一定拉他去趟医院当面向老魔致谢!” “咯咯咯!” 见李书缘说的认真,蓝山把手一抬把嘴一掩,发出了一阵阵的娇笑:“妹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华老去不去医院的没关系,反正我认识门了,有空的时候我过来!对了,华老好不容易来趟二十一世纪,等曹冲好了,咱们拉上他一起出去玩玩啊!” “好啊!好啊!” 听完了蓝山的建议,李书缘立马就是一阵雀跃,她一把拉住了蓝山的小手,很是幸福的喊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早就想出去旅游了!” 说到这里,李书缘好象想到了什么,面色突然一沉,把脑袋朝着屋里一扭,噘着小嘴悻悻然的说道: “还是算了吧!咱们再想去有啥用啊!现在华佗是天天趴屋子里看书,对着骨头架子猛啃,连门都不出,更别提旅游了。” 她一边说,一边很是幽怨的瞅了眼蓝山,两只眼睛委屈的都要掉下了眼泪: “自从你们给他弄来了显微镜,他一天得洗几十遍手,说是手上有细菌,现在更离谱了,连睡觉都戴着口罩睡,说是空气里也不干净!” “没事没事!” 见自己的一句话勾起了李书缘的伤心事,蓝山顿时觉得有些不过意,她冲着李书缘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摸摸头,不哭啊!华老刚来二十一世纪,不适应很正常,过一阵子就好了。” 说完话,她伸手把李书缘一拉,神神秘秘的说道:“妹子啊,你可一定要把华老照顾好啊,他可是咱们中华医学界的隗宝啊!” 李书缘见蓝山说的郑重,赶紧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蓝山姐你放心,我就是委屈了自己,也不会委屈华老的!我跟你说啊,为了把他照顾好,我都学会用西红柿炒鸡蛋了,这两天正学着煮方便面呢!我告诉你啊,华老嘴比我们家月饼都叼,泡的他不吃,非吃煮的,。” 在李书缘如同麻雀一般叽叽喳喳八卦了半天以后,蓝山只觉得脑袋瓜子一阵发木,她很是怜悯的瞅了瞅还在那刻苦攻读的华佗,满是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妹子,真是辛苦你了!我代表医院代表全国的医务人员感谢你!不过你最好多学点手艺,华老年纪大了,老吃方便面没营养啊!” “不会不会!” 李书缘年龄虽然不大,可察言观色却是女孩的天性,一看自己的蓝山姐姐面带忧色,知道自己做的肯定有什么不足,赶紧把手一摆,急忙忙的解释道:“我经常给他买其他东西吃的!” 说道这,她把巴掌一伸,数数一般掰着手指头说道:“有辣条!有可比克!有苏太太蚕豆!还有蛋黄派!” 听着从李书缘嘴里喷涌而出的一大堆零食,蓝山的眼里情不自禁的流出了两行清澈的泪水,她很是忧心的瞅了瞅华佗那佝偻的后背,心中暗自哀叹息道:“华老,摊上这么个妮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她一边想,一天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见已经快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心中一动,登时有了主意: “妹子啊!华老来了这么久了,我还没请他吃过饭呢,要不中午我请客,你带上华老一起去,行吗?” “行!太行了这个!” 一听有人请客,李书缘‘噌’的一声便窜了起来,很是热情的把蓝山的胳膊一拉:“还是蓝山姐姐好,中午我还愁着吃什么呢!” 说道这里,小丫头冲着华佗的背景一耸鼻子一翘嘴,带着满满的不乐意,翻着白眼继续说道: “让你天天在家赖着,今天非把你拉出门不可!” 恰在此时,她突然听到自己的浴室里又传来了熟悉的‘啪啪’声,脸上不由得一苦,就见她很是懊恼的把脚一跺,眼睛委屈的几乎都要掉下泪珠:“蓝山姐,中午是不行了,沙漠大哥又要安排我干活了!” “这!” 听完了李书缘那满含抱怨的话,蓝山也是一阵气苦,在心里用手术刀把王文泉身上的零部件统统的给招呼了一个遍,这才很是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脸,灿灿的说道:“那行,既然妹子有事,那你就先忙,咱们以后再说!时间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 说完话,她把包一提,翘着脚跟冲着华佗高声喊道: “华老,我先回去了啊!改天再来请你!” 此时的华佗,仿佛正醉心于什么研究之中,以至于听到了蓝山的话,老头都没有抬一抬头,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 “蓝山小姐美意,老夫心领了,吃饭就不必了,还请转告阎大人,就说老夫改日定然登门拜访,答谢今日赠医疗器械之情!” 送走了蓝山,李书缘赶紧跑到浴室,见地面上果不其然平摊着一只大手,正悠哉乐哉的在那用手指头很有节奏的敲打着地面,怎么看,那只手都灰常灰常的享受,没有一丝急躁的意思。 手的旁边,已然摆放好了一封写好的信件,她走到近前,先是懊恼的点了一下那只大手的手心,接着便拿起信件打开一看,就见上面写道: ‘南湘妹子,刘备他们三个要在我这呆些日子,你给哥多弄点好吃的来,谢谢了啊!’ 看完了王文泉的信,再想想今天自己错过的一顿丰盛的午餐,李书缘的心头登时窜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就见她一咬银牙,逮着王文泉的胳膊就拧了一把,而后不顾王文泉的拼死挣扎,用手指头在那只大手上写道:“你倒是有福了,天天要好吃的!难得蓝山姐要请我和华佗吃顿饭,楞被你给搅和了,不给!” 李书缘写完,把王文泉的手恨恨的往地上一丢,自顾自的嘟囔道:“天天拿小爷当丫鬟使,凭什么啊!就不给你,看你能把小爷怎么样!” 第二百二十六章委屈的月饼 那只手被李书缘一丢,猛然间征了一下,待到李书缘在上面写完了字,仿佛也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在那赖了好一会,才见他又动了起来,在地板砖上写道: ‘那好吧,中午我弄顿狗肉先顶顶!’ 字一写完,就见那手往回就抽,李书缘见他没再纠缠,心里开始还挺得意,待到那手就要离开的时候,脸色徒然一变,上前一步就把那手给拽了回来。 她先是用两个手指狠狠的掐了那只该死的大手一下,而后用力在他手心里用力写道:‘不许欺负月饼,你等着,我给你买吃的去!’ 王文泉自打到了三国,还是第一次在二十一世纪遭到如此惨无人道的打击。 此时的他已经疼的鼻涕眼泪撒了一地,若不是为了把刘备三人伺候满意,好让他们挑不出理来老实呆着,他早就把手抽回来好好的抚慰一下自己那只可怜的胳膊了。 这会见李书缘服了软,王文泉心中一乐,他强忍着手臂上的不适,把手摊在了地上,静静的等起了李书缘的给养。 等了好一会,他才感到手里多了一个被系住的布袋口,用手一摸,里面全是袋装食品,心中一喜,把拇指使劲一翘,算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敬意,这才把手抽了回来。 解开了袋子,他用手往里捞出一包定睛一看:‘狗粮泰迪比熊贵宾博美雪纳瑞吉娃娃,小型幼犬成犬粮小狗通用型3斤。’ 一看之下,王文泉面色一变,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又掏出一包:‘俏贝丽泰迪狗狗零食鸡肉狗香肠牛肉条火腿肠宠物幼犬奖励零食包邮。’ 看到这里,王文泉就觉得自己心直接碎成了八瓣,眼泪‘哗啦啦’的就掉了下来,他使劲把牙一咬,满是悲愤的吼道:“李书缘!爷和你拼了!” 他一边喊,一边很是悲愤的把布袋倒着一拎,就听见一阵塑料声响,布袋里面的东西便被倒了出来。 低头仔细瞅了瞅,还成,八个袋子里,倒是有一半是给人吃的,见达到了目的,他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为了防止闹出神马误会,他收起了李书缘给自己的信,把人吃的往手里一拎,把狗吃的又塞回了布袋,转身便出了帐篷,四下里找起了黄月英,想先把狗粮给她。 谁知道他刚出了门不久,耳朵里却响起了月饼欢快的叫声。 搭眼一看,就见月饼正一边叫,一边如同见了亲人一般的朝自己跑了过来。 眼看着人没找着,狗却找上了门,王文泉不由得暗暗的叫了一声苦。 眨眼的功夫,月饼便已跑到了他的身边,低头一瞅,就见它瞪着俩眼摇着尾巴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嘴里也撒娇卖萌般发出了‘嗯嗯嗯’的低吟声。 受不了月饼蜡笔小新一般的眼睛,王文泉把人吃的狗吃的往左手里一塞,伸出右手就把它搂在了怀里,刚想和它香个鼻头,谁知道月饼却好似很不愿意让他抱一般,拼命的扭动起了身子。 一瞅月饼这模样,王文泉心里也就有了数,小东西这是闻到了熟悉的食物,这才顺着味道找到了自己,讨好自己的目的也很简单,不是求抱抱,是求喂喂! 眼瞅着这娃在怀里呆不住,若是再抱一会,会不会给自己两口都说不定,王文泉只好又把它给放在了地上。 待要离开,却见月饼瞪着俩眼盯着自己一个劲的挡路;待要喂喂它,自己现在是大包小提溜,手不是一般的不够用。 就在他发愁的时候,却看到周仓不知为何正从正堂往后院走,连忙喊住了周仓,把人吃的东西往周仓怀里一塞,交待他赶紧送到伙房,别耽误了中午开席。 周仓接过四个袋子,拿眼一瞅,见都是些好吃的,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待要离开,却见王文泉正往布袋里伸手,竖起耳朵一听,就听到那布袋里是‘哗啦啦’的作响,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这娃指定有好吃的,刚才跑到后院,八成是来偷吃的!’ 想到这里,周仓悄悄的把手里的袋子往怀里一塞,装模作样的朝伙房走了几步,待到王文泉打开了袋子抓出了狗粮,这娃突然发出了一阵胜利者的欢呼。 没等王文泉醒过神来,他便往回一撤身子逼到了王文泉身边,一把就抓住的王文泉那充满了狗粮的大手,不由分说便倒在了自己手里,而后如同抢到了糖果的小朋友一般,洒下了一溜洋洋得意的笑声,撒开两腿就往正堂跑去。 月饼一看到口的肥肉被周仓给抢走了,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呜呜’叫了两声,冲这周仓便追了上去。 王文泉见不是个路,赶紧把布袋一提,张口喊道: “周大哥,那东西人不能吃!” 他一边喊,一边很是无奈的跺了跺脚,紧随着月饼的脚步,也急急忙赶了过去。 等他进了正堂,却发现周仓和月饼已然停住了欢快的脚步,心里很是纳闷,疾走几步上前一看,却见周仓和月饼仿佛受了神马天大的委屈一般,正双目含泪满是悲愤的瞅着张飞。 再看张飞,就见张三爷正挂着一脸的得意,在那跟刘备关羽炫耀,嘴里面更是嚼的‘嘎嘣’乱响,一听就知道这娃八成已经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再瞅瞅刘备和关羽,却见他们俩人正挂着一脸的犹豫,瞪着俩眼如临大敌一般盯着手里面捏着的三角形黄色颗粒。 眼瞅着张三爷已经吃了,王文泉嘴里不由得一阵发苦,有心阻止刘备关羽吧,又怕张三爷知道了是狗粮,会跟自己拼命,有心将错就错由着他们吧,又觉得良心上有些过不去。 就在他犹豫着该不该把事点破的当口,却见关羽突然带着一脸的犹疑,把手里的狗粮塞进了口中,拿牙齿‘嘎嘣’一咬,突然眉头一展,开口叹道:“三弟真好见识,味道果然不错,有点象鸡肉!” 关羽开口一夸,刘备仿佛也放了心一般,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坦然,把狗粮也塞进了嘴里,拿牙‘嘎嘣’一咬,失声叹道: “二弟啊!哥哥这颗怎么有点象牛肉啊!” 第二百二十七章蔡氏兄弟俩 见此情形,王文泉自然没法过去跟大家说明情况,只得抱起了满是幽怨的月饼,又拉着委屈的不要不要的周仓悄悄然的离开了大堂,跑到了后院去准备酒宴。 贾诩猜的没错,刘备来西城之前,因为害怕闹出神马误会,曾经派人专门通知过刘表,要求刘表在得到自己的消息之前,暂时按兵不动。 虽然刘备对自己的这位兄长很是信任,可是刘表却压根没把他刘备当成盘菜,得到消息后,他在剻越剻良等人的鼓动劝说下,在刘备动身的第二天,就令蔡瑁为主将,剻越为军师,文聘、王威为副将,领马步军五万,浩浩荡荡杀奔房陵。 由于刘表的行动很是突然,所派军马距离房陵又比西城近,饶是贾诩智计百出机敏过人见到刘备就想到了房陵并果断的派出了赵云,赵云赶到房陵境内时,也已是刘表围城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在房陵被围的三天里,廖化经受了难以想象的困难,兵少城矮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更为严重的是,王文泉新占房陵,当地民心未附,见刘表势大,死活不肯上城助战。 百姓不肯助战,守城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便全压在了士卒的身上,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廖化手下多是降兵,心里还念着刘表的那点故主的情分,一个个抱定了出工不出力的念头,磨洋工一般的站在城头上打哈欠。 为了不辜负王文泉的信任,为了守住城池,廖化、李牛是跑了东门跑西门,盯了南门盯北门,整天的喊着口号鼓舞士气,四下里许诺着升官发财送女人,三天都没敢合过眼,这才勉勉强强的保住了城池不丢。 赵云快到地方的时候,早有探马来报,说是荆州兵马足有四五万人,正围定了城池四面攻打,房陵城挂的仍是王字大旗,正在拼死抵抗之中。 赵云闻言,赶紧登高瞭望,就见房陵四门荆州兵如蚁而聚,西门北门尚且好,东门南门已是摇摇欲坠,再看东门城头,就见一将手持一柄三尖两刃刀,一会横扫一会直劈,所过之处贼兵披靡,一身白袍被染的血红。 见那将煞是英勇,赵云心里不由得给他点了个赞字,仔细看时,却见那将虽勇,脚步却已虚浮,一瞅就是百战之下,业已精疲力尽,只靠着最后一点精气神在那里强行支撑。 眼瞅着自家的兄弟就要支持不住,赵云只觉得两眼冒火气往上顶,就见他疾步走下土坡,跨上战马把枪一招,也不管身后兵马跟的上跟不上,风驰雷电一般便朝敌阵杀去。 今天负责围攻房陵东门的将领,乃是荆州水军都督蔡瑁的弟弟蔡中蔡和。 说来也是这两位倒霉,攻打东门的将领原本是大将文聘,可蔡瑁眼瞅着房陵摇摇欲坠就要破城,怕文聘抢了功劳,竟然在进攻之前用自己的两个兄弟把文聘给换了下来。 对于蔡瑁的私心,剻越心里也是明白的很,可他自恃己方兵多将广,又欺房陵城小兵少,认定不管谁去攻打破城都在旦夕之间,加上心里顾虑着蔡瑁主将的身份,故而也不去点破,只是在中军抚慰了文聘几句。 对于蔡瑁的安排,蔡中蔡和自然是感激不尽,认定了这是自己的兄长给自己的一个展示才华立功受赏的机会。 故而一开始攻城,这俩彪子就开始犯二,催促着士卒不要命的向房陵发动猛攻,想要一举打破房陵,让老蔡家在荆州文武面前,好好的长一长脸。 赵云冲阵的时候,因为蔡中在前面指挥攻城,阵中只有蔡和一人,他远远看见赵云单枪匹马朝自己军中杀来,心中登时有了一种被严重鄙视的感觉,就见他面色一寒,拍马舞刀冲出阵外,把刀一横挡住了赵云的去路,口中大叫道:“吾乃.” 蔡和话音未落,就见一条白影在自己身边掠过,紧接着腹中一痛,左右一望,就觉得四周的景物如长了腿一般往前疾驰,急忙忙往下看时,却发现自己的屁股已然脱离了马鞍,自己业已飘在了半空。 就在他惊疑万分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身体一沉,再看时,却发现自己正从半空直坠而下,在掉落尘埃的那一瞬间,就听到一个极具蔑视的声音冷冷的从自己的背后传了过来:“下辈子通报姓名快一点!” 他仰面往后一看,却见那员白袍将军已然舞着长枪杀入了自家的阵中。 到了此时,蔡和还想爬起来去追赵云,谁知道身躯刚一扭动,就觉得肚腹间又传来一阵剧痛,搭眼一瞧,却见自己的肚子上赫然多了一个茶杯大小的血窟窿,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得他眼前一黑昏死在了当场。 赵云挑了蔡和,趁着荆州兵无人指挥都在发愣的功夫,一溜烟便杀入了阵中。一路赵云是枪挑马塌,杀死荆州兵不计其数,直杀的荆州兵如劈波斩浪一般让开了道路方才干休。 待冲破了后阵,就见一员战将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正手持长枪骑着快马朝自己冲来,一瞅那模样,赵云心里就有了数,这位不是来攀交情的,是特么的来拼命的。 见来将气势汹汹来者不善,赵云也不搭话,用腿把马肚子一夹,拧着枪花便迎了上去。 待到两边照了面,赵云把长枪一抖,晃出来七八个枪头冲着来将便点了过去,来将显然没想到赵云玩枪玩的这么溜,眼瞅着眼前七八枪头上下翻飞,自己却分不出虚实,知道不好,赶紧把身子往后一仰躺在了马上,这才躲过了赵云的雷霆一击。 待到两下错了过去,就见那将直起身子调转马头,举起长枪朝赵云一指,口中喝道: “某乃刘荆州麾下大将蔡中是也,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赵云一击不中,本打算丢下蔡中直接往房陵城冲,也好让廖化等人早点知道来了援兵,听蔡中这么一咋呼,赵云才知道对面这位是谁,登时改变了主意。 就见他一拉缰绳勒住了战马,往左一扯就调转了马头,而后把枪一举,冲着蔡中大声喝道: “某乃常山赵子龙也,今日特来取你狗命!架!” 第二百二十八章凶残的蔡瑁 蔡中见赵云拍马舞枪朝自己逼来,把枪一挥,想招呼着自己的马崽一齐上前,借着人多把这个不知死活的赵子龙毙于阵中。 谁曾想他敢下了命令,就听到身后喊杀声如雷鸣般响了起来,扭头一看,却见一只军马如排山倒海般朝自己的后军杀来。 眼看对方来了兵马,自家的后阵就要抵敌不住,蔡中心里不由得一惊,连忙令手下心腹上前缠住赵云,自己把马一拨,想去后阵压压阵脚。 他刚往后跑了几步,却发现自家的后阵已然陷入了崩溃,一帮溃卒正玩了命一般的朝自己跑来,见此情形,蔡中心中不由大怒,他急急往后阵又跑了几步,把枪一横,拦住了一个溃卒的去路,高声问道:“吾弟蔡和何在!” 那溃卒正在埋头逃命,猛不丁的被人拦住,心里很是不爽,他一抬头正要发作,却发现拦住自己的是自家的将军。 眼瞅着蔡中面色不善,那溃卒知道不好,悄悄然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才高声答道: “方才有一白袍将军冲阵,蔡和将军上前阻拦,未及答话便被挑落马下,想来已是凶多吉少!” “啊!” 一听自己的弟弟挂了,蔡中只觉得眼前一黑,心里揪的那叫一个痛啊!扭头看看赵云,却见自己的一干心腹被赵云一支长枪逼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是这个落了马,就是那个挂了彩,时不时还会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嚎飞起来几个人。 看到这里,蔡中是怒从心头起,恶由胆边生,就见他把长枪往得胜钩上一挂,从腰间取下弯弓,摸出羽箭往弓弦上一扣,嘴里大叫一声:“着!”就见那箭脱弦而出,直冲着赵云便飞了去。 赵云被几百人围住,正强打着精神在那应付,突然听到不远处弓弦声响,知道这是有人放了冷箭,待要躲避已是不及,只得拿枪一撑地面,借着这一撑之力,把自己顶上了半空,那箭擦着赵云的大腿‘嗖’的一声便飞了过去,‘噗’的一声就把蔡中的一个马崽给射到了马下。 众人正被赵云杀的连连叫苦,突然见赵云掉落马下,登时一阵狂喜,以为得了机会,急忙各举刀枪往前便冲,想趁着赵云胯下没马,自己人多势众赶紧结果了这个杀星。 却不料赵云马上了得,马下更不含糊,就见他长枪往横里一扫,直接把枪当成了棍用,眨眼的功夫,众人就听得‘噗通通’几声闷响,搭眼一看,见赵云一点事没有,己方倒有十余骑被打断了马腿,摔在了地上。 众人见他如此骁勇,哪里还敢紧逼,他们四下里把赵云围住,口中只是‘嗷嗷’乱叫却没有人敢上前厮杀。 就在此时,众人突然听到后军发出了喊杀声越来越近,扭头看时,却见赵云的马崽已然冲破了荆州军的后军,正鼓着余勇朝自己这边杀来。 再看蔡中时,却发现这娃把马鞭子挥得山响,正玩了命的向南狂奔,业已跑出去了四五百步。众人这才如梦方醒,一声吆喝弃了赵云打马就跑,好似多呆一刻便会丢了性命。 蔡中的马崽一跑,照夜雪狮子也如有灵性般跑到了赵云的身边,赵云摸了摸马头,见它摇头摆尾很是兴奋,知道这娃绝逼没事,赶紧翻身上马,大吼一声随后便追。 南门指挥攻城的正是蔡中、蔡和的兄长蔡瑁,相比于他的两个蠢弟弟,蔡瑁明显的要多了几分机警。从听到自己的东边传出了喊杀声时,蔡瑁便已派出了探马,让他们随时汇报东门的情况。 待到听说东门兵败,正朝自己这边溃退的时候,蔡瑁知道不好,慌忙撤下了攻城的马崽,想列成阵势接应一下自家的溃卒。 他这边刚把阵势摆开,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弟弟蔡中在一批溃卒的簇拥下,正一马当先的朝自己的大阵扑来。 一瞅蔡中着模样,蔡瑁就知道坏了事了,蔡中这娃是被人揍晕了头了,他把刀一提冲到阵前,拿到朝蔡中一指,口中急忙忙呼喝道: “吾弟休慌,为兄在此,尔等不可冲阵,从两边走!追兵我自挡之!” 蔡中见了蔡瑁,心里这才觉得有些踏实,就见他把马头一带,便想依了蔡瑁之言,带着马崽从两边绕过大阵,却不料还没等他转过马头,背后就传来了赵云的呼喝声: “蔡中休走,赵云来也!” 一听这动静,蔡中就觉得心肝乱抖手足乱颤,扭头一看自己的马崽,却见他们一个个是脸色煞白汗流如注,没等自己招呼,就已然越过了自己朝阵中跑去。 见此情形,蔡中心里也明白了过来,自己手底下这帮东西是靠不住了。别说是让自己领着他们往两边走了,就是想让他们停一停,那也是个美丽的梦! 想到这里,蔡中很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把马一打,随波逐流的朝蔡瑁的军阵便扑了过去。 蔡瑁见自己吼了半天居然没有一点效果,心里已然很是懊恼,抬头看时,却见蔡中他们四五千人,竟是被一人追着乱跑,心里那叫一个气啊!眼瞅着乱兵就要冲到自己阵前,若不及早应对,刚摆好的阵势就会陷入混乱,蔡瑁气的是浑身乱抖,无奈之下,他把刀冲着身后一摆,想让自己的马崽把路让开,把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放过去再说。 恰在此时,他突然听到对面喊杀声大起,连忙踩着马磴子站起来一看,却见赵云身后不远处,足有万余士卒正挥刀舞枪朝着自己急急杀来,不由‘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眼瞅着形势紧迫,一个不巧连自己都要跟着蔡中一起跑路,他在心里骂了蔡中一万句废物以后,面色一寒,眼中登时便冒出了一缕凶光,就见他把刀一举,高声喝道: “弓箭手准备,敢正面冲阵者,格杀勿论!” 蔡中正随着众人逃的起劲,猛然听到自己的哥哥蔡瑁吼出了这么一嗓子,心中大急,连忙伸脖子一望,就见蔡瑁军中已然涌出了一排排的弓箭手,知道自己的哥哥这是玩真的,不是开玩笑。 他刚想勒住马头换个方向,就听见‘嗡’的一阵弓弦响,抬头看时,只见一片箭雨遮天蔽日,铺天盖地般就朝自己便飞了过来。 第二百二十九章南门破蔡瑁 蔡中一看不是个路,就这弓箭的覆盖面,别说往前窜了,就是往会跑会不会挂都成问题。眼瞅着再往前跑死的更快,蔡中果断的把马头一拨就想掉头,可他的马再快,也快不过疾驰而来的弓箭头啊,没等他反过身去,就觉得身上各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哎呀一声跌落了马下。 蔡瑁也没想到自己的马崽竟然这么给力,自己喊了声放箭,溃兵没死几个,自己的弟弟倒被射成了刺猬,登时大怒,扭头往回一看,却见一帮弓箭手都在那一脸无辜的瞅着自己,仿佛在那向自己申辩,蔡中的死跟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一般。 作为一个优秀的统帅,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报私仇的时候,见弓箭手被自己一瞪,一个个的都呆在当场不敢动弹,心中大急,连忙把刀一挥,高声喝道: “愣着干嘛,继续放箭,阻住溃兵!” 众兵丁见蔡瑁发怒,自然不敢怠慢,蔡瑁话音刚落,他们便赶紧张弓搭箭朝溃卒射了过去,不过让人感到遗憾的是他们的箭法远没有第一波的时候那么有准确性,十支箭中倒有八支落在了地上。 溃兵眼看着对面的兄弟给放足了水,脚下更是如同抹了油一般的往前窜,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阵前,蔡瑁遮拦不住,眼看着阵型要乱,干脆把心一横,拍马舞刀就往前冲,指望着挡上赵云一会。 赵云正追的起劲,猛然间见一员战将手持大刀大呼小叫的朝自己冲了过来,抬头一望,就见荆州军马阵型大乱,登时心里便有了数:对面这位,是想拦住自己,给他的马崽争取时间。 知道了蔡瑁的心思,赵云自然不会跟他纠缠,两马相交之际,赵云对着蔡瑁面门虚晃了一枪,蔡瑁见赵云枪往上走,自然举刀遮拦,谁知一遮之下,却遮了个空,搭眼看时,就见赵云已然和自己擦肩而过,心中不由一阵纳闷。 赵云倒是没让蔡瑁纳闷多久,两人刚一错开身子,赵云单手拎抢,猛然往后一戳,那枪尾冲着蔡瑁的后背就捅了过去。 蔡瑁打大刀走空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早已存着提防,两人错身的功夫,蔡瑁的脑袋自然而然的往右扭了扭。 他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心中猛的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赵云的杀招竟然是在错过了身子以后,眼看着对方的枪尾冲着自己戳了过来,待要招架已是不及,蔡瑁连忙往前一趴便抱住了马头,才堪堪躲过了赵云的一击。 赵云一击走空,心中暗叫了一声可惜,他把头一扭,恨恨的瞅了一眼还在抱着马脖子狂奔的蔡瑁,把马屁股一打,直直的冲着荆州兵的大阵便冲了过去。 蔡瑁窜出了了得有个四五十步,这才惊魂未定的扯住了马头,回头一看,见赵云已然单枪匹马的杀入了自己阵中,朝前一看,却见西城的士卒已然冲到了自己眼前,知道不好,赶紧调转马头朝着自己军阵疾驰而去,想赶紧返回军中,指挥着自己的马崽困着赵云阻住追兵。 此时的赵云哪里会管他蔡瑁怎么想,眼瞅着对方阵型已乱,他连忙抖擞精神冲入阵中,不由分说举枪就刺。 荆州东门之兵早已被赵云吓破了胆,一看赵云追了上来,哪里还敢返身迎敌,一个个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大声呼喝着就往前跑: “可了不得了,白袍将追上来了,快跑啊!” 有了败卒开路,赵云一路上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就见他随着败军直入阵中,在荆州军方阵里是左冲右突、纵横驰骋,枪挑处是人仰马翻、人到处是所向披靡,不一会的功夫,就把蔡瑁布下的军阵,给搅了个乱七八糟。 蔡瑁回到阵中,还想指挥着自己的马崽把赵云困住。 他举止令旗指挥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的号令根本就特么的不管用,急忙忙搭眼一瞧,就见赵云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赶得自己的马崽是抱头鼠窜豕突狼奔,哪里还有功夫看自己的令旗。 见此情形,蔡瑁连忙招呼过来几个心腹,想让他们放放冷箭狙杀赵云,恰在此时,他突然听到自己的前军传来了一阵阵震天介的喊杀声。 蔡瑁扭头一看,知道坏了,自己光顾着对付赵云了,却不防西城兵马已攻破了前军,业已朝自己的中军杀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蔡瑁就知道今天自己是栽定了,为了不步入自己那俩弟弟的后尘,他赶紧骑上战马,招呼着自己的马崽就冲中军大营跑去。 赵云正在阵中杀的起劲,猛然间发现自己身边的荆州兵越来越少,心中不免有些纳闷,待到停下战马细细看时,却发现荆州兵马已然撤去阵型,正搭伙解伴朝南面的营寨跑去。 眼瞅着东南两门已然没有了荆州兵,自己的马崽也已跟了过来,赵云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就见他跳下战马,掏出水袋猛灌了一口,直到自家的兵马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他才意犹未尽的把水袋往腰间一挂,引着自己的马崽又追了上去。 蔡瑁一气跑出去了有五里地,回头一望,见赵云没跟上来,心中不由得一松,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却不料他放慢了脚步没多久,就听到后面喊杀声又起,知道不好,这是又追过来了。 见房陵的援兵如此执着,自己的马崽却号令不动,蔡瑁苦笑着把头一摇,拿鞭子狠狠的抽了几下马屁股,头也不回是撒腿就跑。 赵云见荆州兵已经近在咫尺,哪里肯让他们就这么轻易逃走,慌忙长枪一挺,催动战马就往前追。 蔡瑁赵云二人一个带着一批人跑,一个带着一帮人追,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荆州军的军寨门口。 此时剻越还在那做着攻破房陵立功受赏的白日梦,猛然间听到北门处喊声雷动杀声震天,心中不由得一惊。 他急急忙冲出帐外,伸手唤过一名士卒,急声问道: “北门出了何事?” 那士卒见军师问话,自然不敢隐瞒,把拳一抱朗声答道:“回军师的话,是蔡瑁将军战败逃回了营寨,房陵援兵正在寨外讨敌骂阵!” 第二百三十章阴险的剻越 “啊!” 听完了士卒的话,剻越心里悚然一惊,就见他眉头一皱把后槽牙使劲一咬,拿手朝士卒一指:“援军来了多少人马?” 士卒把手一拱,急急答道:“铺天盖地,看不清楚!” “你!” 见士卒也找不清情况,剻越心中暗暗叫苦,正着急时,却看到蔡瑁已然到了寨中。 一看蔡瑁没事,剻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仔细一看,就见蔡瑁被揍的是盔歪甲斜、狼狈不堪,知道这位指定没少受了罪,急急忙忙迎了上去。 蔡瑁见剻越朝自己赶来,知道这位是来打听事的,赶紧跳下了战马,把缰绳往随从手里一塞,脚步踉跄的就迎了上去。 两下照了面,剻越也没跟蔡瑁废话,直接开口询问道: “蔡将军,外面来的是何处军马,何人统兵,兵力多少啊?” 听完了剻越的话,蔡瑁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而后把手用力一摆,很是懊恼的说道:“哎呀军师啊,这次某丢人可是丢大发了,外面来的是西城那边过来的援兵,统兵的将领叫赵子龙,一共也就万把来人。那些兵倒没啥,可那个赵子龙武艺精湛人又特二,一个人有事没事的就敢冲阵,可把我给折腾死了。” 一听居然是这么个情况,饶是剻越智计百出也不由得有些脑袋发木,他很是不解的瞅了瞅蔡瑁,沉声追问道: “我军在东门南门兵马加起来足有三万余人,对方只有一万人马,就算落败,也不至于败到如此程度啊!” “别提了!” 为毛会败的这么惨,蔡瑁心里是有数的很,在他看来,自己之所以败的这么惨,全是因为自己那俩活宝弟弟早早的丢了东门。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他们还带着溃卒跑到南门冲乱了自己的军阵,如若不然,自己即使落败,也能射住阵脚缓缓而退,万不至于被打到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的地步。 他刚想开头埋汰几句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心中暗筹道: ‘东门的攻城将领原本是文聘,是老子怕他抢了功劳,这才把蔡中蔡和给换了上去,若把他们俩说的太过废物,脸上好看不好看倒是小事,若是被剻越摁上顶识人不明妒贤嫉能的帽子这事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蔡瑁把脸一抹,一脸的哀怨登时变成了一副愁容:“军师,你是不知道啊!那赵子龙武艺高强、骁勇无比,咱们荆州的军士压根就遮拦不住啊!我那两个弟弟见他杀人如麻毫无人性,还想联手拖住他好让士卒多跑回来几个,谁知道,唉!” 剻越虽不是军中的人物,不过他好歹也是个久居襄阳的主,对蔡瑁那俩弟弟的本事,心里那是十分的有数。在剻越看来,那俩娃打不过人家很是正常,若是打了胜仗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有了这种想法,他自然不会对赵云提起神马重视,只是一个劲的在心里大骂蔡氏兄弟废物,骂着骂着,他又猛的感到一丝不对,突然脸色一红,沉声问道: “蔡将军,这个赵子龙不会就是数月前来取房陵的那名贼将吧?” “应该是吧!” 被剻越一问,蔡瑁登时也醒过了神来,心中一个劲的大叫侥幸,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很是同情的瞅了瞅一脸戚容的剻越: “军师不必过于伤感,想那赵子龙英勇无敌,连某一个武将都不是他的对手,令兄为保城池,甘以文人之身与虎狼相搏,那是虽败犹荣啊!” 说道这里,蔡瑁偷眼瞅了瞅剻越,见这娃脸色好了不少,知道今天的马屁是拍对地方了,心中一喜,继续说道: “在襄阳时,某听说令兄被赵云三千人马打的大败还丢了性命,心里很是不以为然,现如今见了赵云某才知道,令兄战败确实是事出有因啊!” 蔡瑁话里话外的意思,剻越心里是明白的很,他低溜着头略微思量了一下,把头冲着蔡瑁一点,缓缓说道: “蔡将军放心,回到襄阳以后,某会把这里的一切如实禀报主公的,只是!” 说到这里,剻越突然把话一顿,拿眼瞅了瞅四周,一伸手便拽住了蔡瑁,把嘴巴往蔡瑁耳朵上一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小声说道:“蔡将军,光咱们说不行啊!” 说着话,他拿手朝文聘营帐的方向一指:“那位可是都看着呢,您看?” “嘶!” 蔡瑁顺着剻越的手指头一瞅,当时便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得不说,剻越的顾忌是有道理的,自己把文聘调回大营,让自己的弟弟去抢功,若说文聘对自己没意见,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 想到这里,蔡瑁带着满满的敬意,对着剻越把大拇指一翘,很是佩服感慨道:“还是军师想的周全啊!军师放心,一会我去找文将军好好谈谈,尽量不出纰漏就是了!” 蔡瑁满以为自己反应的这么快,剻越说啥也会夸上自己两句,谁知道自己话刚说完,耳朵边就传来了一个极具鄙视的‘戚’字,抬头看时,却见剻越正挂着一脸的鄙夷,拿看白痴的眼神盯着自己,心中一愣,开口问道:“莫非军师以为有什么不妥?” “废话!” 见蔡瑁如此的不开窍,剻越忍不住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而后伸手抓住蔡瑁的衣角,把蔡瑁朝自己身边使劲一拽,沉声说道: “将军可令文聘出寨迎敌,若他获胜,主公高兴之余,自然不会追究你我的责任;若他战败,你便将他拿下,给他来个军法从事先斩后奏,到了那时,我等正好将罪名都推到他的身上。” “这!” 听完了剻越的高见,蔡瑁就觉得后背上没由来的升起了一阵恶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他先是带着一脸的敬畏,瞅了瞅满脸堆笑人畜无害的剻越,又怀着满满的怜悯,望了望文聘的营帐,站在当场思虑了良久,这才恨恨的把脚一跺,高声叫道: “来人啊!请文聘将到帅帐议事!” 第二百三十一章文聘战赵云 赵云冲到寨门外,见荆州军寨门紧闭,弓箭手四下密布,知道人家有了防备,倒也不敢紧逼,只是让手下的马崽赶紧列好了阵势,自己站在阵前讨敌骂阵。 他骂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出来应战,满以为今天也就这么着了,刚想收拾收拾东西回房陵城洗洗睡觉,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阵很是刺耳的‘吱呀’声响,抬头一看,当时就乐了!骂了半天没骂开,要走了,人家自己出来了。 见有人应战,赵云把马一打便迎了上去,见来将长的虽然俊秀挺拔,手里却端着把开山大斧,就那架势,哪里象个出来拼命的,简直就是一个书生要上山砍树一般,不由‘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来。 来将貌似对自己的形象也很有数,以至于见到赵云笑话自己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只是随便的拨弄着斧头往前走。 眼看着来将到了近前,赵云这才忍住了笑意,拿枪一指来将:“呔!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某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对面战将也不示弱,就见他把大斧往右手一交,昂首挺胸倒提大斧,口中喝道:“某乃刘荆州帐下大将文聘,尔是何人,敢来送死!” 人的名树的影,一听对面这位是文聘,赵云登时便收起了小看的心思,就见他面色一沉,把长枪往后一撤,高声叫道: “文聘休出狂言,认得常山赵子龙否?” 文聘嘴巴一撇,带着一脸的蔑视,很是不屑的说道: “某乃荆州守将,如何认得你这河北的山贼!我看你长的还算英武,不如就此下马投降,我好好跟我家主公说说,留你一条性命,在我跟前做个马前之卒,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听完了文聘的话,赵云一张俊脸登时便气成了红色,他把后槽牙使劲一咬,口中爆喝道:“狗贼,焉敢如此小看于我!你你你,拿命来。” 赵云话一出口,胯下马便如知道主人的心思一般,扬起四蹄就往前冲,文聘见赵云来的凶猛,倒也不敢大意,就见他一摆大斧,催动战马就迎了上去。 待到两马相交,赵云把手中银枪一拧,那枪甩出一片枪花对着文聘是迎面便扎。 相比于蔡中蔡和,文聘的武艺显然高了不是一星半点,眼看着面前枪头乱抖虚实难辨,文聘把手中大斧往前一递,对着枪杆就挑了过去,就听见‘当啷’一声脆响,赵云拧出的枪头瞬间便变成了一个,一杆银枪也因为大斧一架,被崩的偏离了位置。 文聘崩开了赵云的长枪,见赵云枪往外走,胸前门户大开,连忙用手一拧斧柄,兵刃朝前‘呜’的一声就朝赵云胸前拼削了过去。 赵云见大斧来的凶猛,想要挑、拨已是不及,值得把银枪一竖,口中大叫一声:“开啊!” 两边军士就听见‘咣当’一声脆响,再看自己的主帅时,却见两人已然分开,各在马上都晃了几晃方才坐稳。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两人一个照面过去,互相之间也就有了数。 在赵云看来,对面这位比前面那仨是强的没边了,最起码人家知道怎么破枪花,而且还能稍待着攻上一下。 在文聘看来,赵云枪法刁钻骑术高超反应也是一流的棒。刚才自己虽然没吃什么亏,那也是沾了赵云被自己激怒的光。 两人心里有了数,手上也就没了顾忌,各自把马肚子一夹,你来我往便缠斗在了一起。 对于文聘,赵云是越打越新奇,越打越喜欢!在他看来,虽然文聘武艺一般,甚至比甘宁还要弱上三分,可人家胜再心思缜密,明明拎的是粗老笨重的家伙什,一把大斧却用的是进退有序、攻守得当,一招一式都留足了后手,不是一般的沉稳。 就文聘这个打法,自己虽然力大枪快,想要速战速决,还真有些困难。有心用出杀招取了他的性命吧,又觉得难得碰到个对手,心里多少有几分不舍,故而下枪的时候总是留着三分的力气。 对于赵云,文聘是越打越心惊,越打越后怕!在他看来,赵云武艺比自己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就人家那招式,那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枪头子动不动就会从你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玩的那叫一个古怪刁钻,打的就是一个防不胜防。 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对面这位枪法虽好,对自己却是留足了情面。 看那长枪,明明到了咽喉,却猛然一转去攻肩膀,明明刺的前心,却猛的一抖去拨打自己的脑袋,招呼的都是些不要命的地方。 即便如此,文聘打的也是相当的费力,两人鏖战了二十多个回合,文聘就有点撑不住了,原因很简单,赵云力气本来就比文聘大、武功也比文聘高,可文聘偏偏用的又是重武器,力气消耗的特别快,不自觉间手里的斧子就慢了下来,招式里的破绽也随之多了不少。 要说文聘是真不简单,眼看自己不是赵云的对手,再打下去必然吃亏,连忙冲着赵云虚晃一斧,卖了个破绽往后便走。 谁知道他刚跑了几步,却听见寨子里催战鼓擂的山响,知道这是主帅不许自己退兵,没奈何把牙一咬,调转马头翻身再战。 文聘要跑,赵云当然也看出来了,他正在那懊恼自己不该手下留情,却听到对面寨子里不光没有鸣金,催战鼓却‘咚咚咚’的敲的不停,心里不由很是纳闷。 眯眼一看,就看见文聘已然调转了马头,正挂着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咬牙切齿咽着苦水的又窜了回来。 面对此情此景,赵云心里纳的那叫一个闷啊,想了半天也没搞清楚,对面的荆州军今天给自己唱的是特么的哪出戏,也实在搞不明白,为毛文聘明明打不过自己,对面却非要他跑回来送死。 待到文聘冲到近前,赵云蓦然发现,这娃脸上除了憋屈,居然还有一丝无奈的悲愤,心里登时便明白了过来:‘这娃指定是得罪了不该得罪了人,现在他的对头就在寨中,这么个干法,无非是要借自己的手取了文聘的性命!’ 第二百三十二章忠义的文聘 待到赵云文聘二人再次交上手,文聘的招式却与方才有了很大的不同,方才他是攻少守多,求的是先保自身、稳中取胜。 此时的他因为知道自己不是赵云的对手,蔡瑁等人又要算计自己不让自己回寨,心中早已冷的如同死灰,招式也随之变成了大开大合是只守不攻,一瞅就是一股鱼死网破的架势。 相比于文聘,此时的赵云反而沉稳了许多,虽然他对送上门的功劳不会客气,可眼瞅着文聘抱着必死之心前来拼命,他反倒加了小心变的不慌不忙起来。 就见他把一杆长枪舞的如同雪舞梨花一般,那是上护自身下护战马,把个自己罩在了一片枪影之中,防的是滴水不漏。 两人你来我往又斗了十多个回合,赵云还没感到咋地,文聘可就真吃不劲了。 此时的他就觉得手里的大斧越来越重,赵云刺来的长枪却越来越快,眼瞅着自己就要招架不住。 一瞅文聘那模样,赵云就知道这娃是真撑不住了,这才猛然一换招式,就见他把长枪一摆,那长枪夹带着‘呜呜呜’的风声就把文聘裹在了当中,封住了文聘退走的道路。 文聘到了此种地步,自然知道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只是凭着一股子血性,兀自咬牙坚持不肯服输。 赵云见文聘如此坚持,心里倒也很是敬重,打定主要要把他生擒活捉,一直不肯伤他性命,只是时不时的就抽冷子挑皮糙肉厚的地方给文聘来上这么一下,指望着给这娃多放点血,让他支持不住自己好下手擒拿。 文聘已经舞着斧头跟赵云战了将近五十个回合,本来就有些支撑不住,这会又被赵云这里开个口、那里扎个洞,更是觉得苦不堪言,不一会的功夫,他就觉得脑袋瓜子开始一阵阵发蒙,连眼前的景物都变的慢慢模糊起来。 眼瞅着再这么下去不用赵云打,自己就会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文聘把牙一咬,把心一横,鼓起最后一点力气,趁着赵云露了个破绽,把大斧一举,拼尽全力对着赵云‘呜’一声就劈了下去。 赵云自打变了招式,就一直防着文聘拼命,这是见他垂死挣扎般把斧头劈了过来,知道文聘同志也就这一斧子的本事了。 就见他冷冷一笑,把长枪一摆,‘噹’的一声就把枪杆打在了文聘的斧子把上,再把枪顺着斧柄用力往上一滑,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赵云手中的长枪便挂住了文聘的斧子头,而后赵云两膀猛一用力,就听文聘‘啊’的一声惊叫,一柄大斧便飞到了空中。 从大斧脱手的那一瞬间,文聘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混到头了,他恨恨的看了一眼己方的营寨,又瞅了瞅自己鲜血淋淋的双手,一行清泪情不自禁的从眼中滑了下来。 他忍着手上的剧痛,颤颤巍巍的拔出腰间的宝剑,双手用力一握一举,把剑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后身躯往襄阳方向一扭,高声喊道: “主公,末将力尽矣!” 文聘喊完了空号,把后槽牙一咬,冲着大寨高声骂道: “蔡瑁匹夫、剻越小儿,尔等妒贤嫉能陷害忠良,早晚不得好死,今日老子先走一步,有账咱们下边再..啊!” 文聘话没喊完,就觉得前胸突然遭到重击,‘啊’的一声翻身落马摔落尘埃,再抬头时,却见手中的宝剑已脱手而飞,落在了离自己四五步远的地方。 他挣扎着爬起了身子,带着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很是轻视的撇了赵云一眼,而后顽强的抬起自己业已麻木不堪的双腿,一步一步的朝地上的宝剑走去。 见这娃还要寻死,赵云心里不由得对文聘升起了一丝的敬意,他低头略一沉吟,登时便拿定了主意,就见他把枪一横,拦住了文聘的去路,开口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文将军何必如此在意,在下此来,乃是为救房陵,无意取将军性命,还请将军快快上马回寨去吧!” “你不杀我?” 文聘本以为赵云拦下自己,是为了将自己生擒活捉好回去邀功请赏,不想赵云却是要放自己回寨,心中自然很是惊疑。他不可置信的瞅了瞅赵云,见赵云一脸肃穆,毫无欺骗之意,知道这是真的,眼睛登时便露出了一丝欣喜。 他带着满满的期盼扭头瞅了瞅己方的营寨,却见蔡瑁正一脸冷漠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由一寒,再想想蔡瑁、剻越的所作所为,文聘眼中刚刚露出的那点喜悦,登时便又暗淡了下去。 此时的他几乎可以认定,自己若是回到了寨中,蔡瑁指定会给自己扣上一顶通敌的帽子,而后堂而皇之的要了自己的命。 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文聘只觉得万念俱灰,就见他把头一低,双臂也随之无力的垂了下去,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的站在了当场,口中喃喃道: “多谢赵将军美意,只是某得罪了主帅,回去以后也是难免一死,既然都要死,何如死在此处,须知留个战死的名声还能保全家人,若是在军中斩首,呵呵呵!” 开始的时候,赵云虽然觉得有人要害文聘,可总归是猜测,不敢确定。这会文聘自己一说,赵云心中再无怀疑,见文聘进退无路,赵云眼睛一脸,试探着问道: “这样啊!既然不能回去,要不将军去我那呆上几天,如何啊?” 作为一个老官痞子,赵云打的什么主意,文聘自然是心知肚明,见赵云有意招降自己,文聘脑袋瓜子登时便摇成了拨浪鼓:“不可不可,所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文聘岂能做那背主偷生之人!” 说完话,文聘把眼一闭把头一昂,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对着赵云高声叫道: “事已至此,文聘有死而已,还请赵将军成全!” 赵云见文聘如此忠义,当时就被感动了个一塌糊涂,他恨恨的瞅了一眼对面营寨里的蔡瑁,把长枪往得胜钩上一挂,翻身跳下战马,‘苍啷啷’拔出宝剑,口中叫道: “将军走好,你的仇,赵云替你去报!” 第二百三十三章混乱的军纪 赵云拎着宝剑走到文聘面前,见文聘双目含泪闭目登死,知道这娃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无奈之下,他把宝剑往上一举,刚想狠着心砍下去,却突然听到己方阵中传来李可的呼喊声: “赵将军不可!你没有办法招降他,主公未必没有办法,还是将他拿了回去交给主公发落吧!” 赵云闻言,眼睛猛的一亮,心中登时便有了主意,他趁着文聘闭着眼睛还没回过味来,抬腿就是一脚丫子,口中高声喝道: “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头呢,合着把主公给忘了啊!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赵云话刚落地,就见阵中立马跑出来了四五个壮汉,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近前,不顾文聘的拼死挣扎,把袖子一捋三下五除二就把个文聘绑成了粽子,而后几个人把文聘的胳膊一拉,拖死猪一般的就给拖回了自己的阵中。 几个人折腾文聘的功夫,赵云已然重新跨上了战马,就见他冷冷的扫了一眼随文聘出寨的荆州兵士,把手中长枪一摆,沉声喝道: “文聘匹夫已然束手就擒,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那些士卒见赵云英武、文聘被擒,寨子里又弯弓搭箭不让自己回去,干脆往地上一趴,口中连城‘愿降’!赵云见事情办的很是顺利,连忙喊人收纳了降兵,自己一拍战马朝着荆州军大寨溜达了几步,拿枪冲着大寨一指,高声叫骂道:“蔡瑁小儿,快快出来受死!休要再派些无能之辈来应付俺赵云!” 自己的本事自己有数,若是放在水里,蔡瑁倒还真未必怕了赵云,可说到马战,他的心里不是一般的没谱。 就自己马上这点能耐,跟文聘打都撑不到十个回合,现如今文聘都被人家拿了,自己出去打,可拉倒吧! 想到这里,蔡瑁很是无耻的挠了挠脑袋,把手一挥,冲着自己的马崽大吼道: “所有人听好了,赵子龙骁勇,不可轻敌,自现在起任何人不得出战,若他来攻,只管拿箭射他便是,有违令者,斩!” 说完话,这娃把自己的战袍一甩,雄赳赳气昂昂的冲着自己的帅帐便走。剻越见蔡瑁扔下句话就要走人,赶紧把腿一抬,赶紧追了上去,口中急忙忙喊道:“蔡将军慢走,我有一计,可擒赵云!” “奥!” 一听剻越有办法收拾赵云,蔡瑁心中登时便停下了脚步,他把身躯一扭,带着一脸的惊喜,很是期待的问到: “军师你有办法?快快说来听听!” 剻越见蔡瑁停下了脚步,知道这娃还没被吓破胆,这才常常的舒了口气:“将军,赵云虽勇,不过一匹夫而,不足为惧!现我军虽败,却仍有马步军四万于人,只要谋略得当,破赵云不难。” 见剻越跟自己卖起了关子,蔡瑁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使劲皱了皱自己的眉头,把手一背,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剻越身边,很不耐烦的问到:“军情似火,军师有话还请直言!” “嗯!” 剻越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帮着对面这位刚把文聘给坑完,蔡瑁就跟自己摆起了架子,心里也是一阵的不乐意。可他再不乐意,此时也没胆子跟蔡瑁叫板,毕竟人家蔡瑁是主帅,就蔡瑁那品性,一个不巧会不会砍了自己都说不定。 为了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他先偷偷冲着蔡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在心里骂了一句‘粗鄙’,这才带着一脸的谀笑把脸朝蔡瑁一贴,很是得意的说道:“蔡将军,王将军此刻正率兵攻打房陵的西门和北门,您可速派人招他回来,到时候咱们跟王将军内外夹击,让王将军攻赵云之后,我等攻赵云之前,赵云兵少,首尾又不能相顾,必为将军所擒矣!” “有道理啊!” 听完了剻越的话,蔡瑁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般,眼睛徒然一亮,口中失声叫道: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说到这里,蔡瑁突然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很不得体,最起码让人听了以后自己会很没面子,就见他把脸一板往上一扬,拿手一捋自己的胡须,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欣慰的模样,悠悠然的继续说道:“军师之言甚合我意,既如此,某现在就派人调回王将军,咱们内外夹击,共破赵云。” 赵云在寨门外骂了半天,也没能再骂出来一个人,反而见几个骑兵从侧门而出,不光没跟自己交战,反而骑着战马跑的飞快,急急忙忙朝房陵西门而去,心中登时便有了数,出来的这几位是去送信的,不是来拼命的。 作为一个心思缜密的将军,赵云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判断,若是西门的守将撤围来攻,寨内的守军再乘势杀出,自己就有有三头六臂也没法应付。 若是放到以前,就赵云这脾气,指定是管你来了几路兵马,老子是艺高人胆大,来几路爷就揍几路。可现在的他明显已被王文泉等人坑的多了不少心眼子,也对‘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眼瞅着事不可为,赵云把枪往后一甩,大声喝道: “退,进城!某来断后!” 赵云带来的人马从进了房陵就没捞着休息,全靠着一股锐气在那支撑,这会得了退军的命令,一个个都长舒了一口气,二话不说,那是掉头就走。 李可李雪见不是路,连忙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整顿起了队伍,费了好大的劲,这帮爷才算是恢复了秩序,端着刀枪排着阵势缓缓的朝房陵城退去。 蔡瑁剻越显然没想到对面这位竟然如此激灵,自己这边刚算计好了前后夹攻,对面那位就要收兵回城,眼瞅着自己的盘算就要落空,王威也会被自己白溜一趟腿,蔡瑁当时就着了急。 相比于蔡瑁,剻越明显的要聪明不少,在赵云下令的那个瞬间,他就已察觉出了对面这支军队的弱点:有组织、无纪律,典型的乌合之众! 瞧破了机关,剻越的眼中登时便冒出了一丝精!光,他拿眼瞅了瞅自己身边懊恼的不要不要的蔡瑁,伸手一拉悄声说道:“蔡将军莫急,我观西城军马进退无序毫无章法,根本不足为惧!请将军速带人马前去追击,追上以后切莫斗将直接掩杀必获全胜。” 第二百三十四章阴险的蔡瑁 “奥!” 蔡瑁虽然功夫不怎么地,可好歹也在军营里混了不少年的干饭,经验总是有些的,听完了剻越的话,他扶着栅栏把脚使劲翘起了往外一看,见赵云的军阵果然陷入了一片混乱,心中大喜,高声喊道:“快快备马,爷要出战!” 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当他带着马崽冲出寨门的时候,赵云手下军马却又恢复了秩序,举刀的举刀挺枪的挺枪,倒是很有一番气势。 见此情形,蔡瑁不由心中一紧,脑子里猛然滑过‘上当’两个字,待到仔细看时,却又觉得不大对劲。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老牌的兵痞,蔡瑁对精兵和庸兵还是具有一定的分辨能力滴,在他看来,对面这帮人虽然阵势严整士气不低,可是他们脸上呈现出来的却不是精兵的沉稳,而是一种新生牛犊的兴奋。 这种兵马,也就咋呼咋呼打个顺风仗行,若是两下里硬碰硬,只要能成功的砍死他们几个人,保管整队人马都会陷入混乱。 再扭头瞅了瞅自己的马崽,见他们脸上虽然都有怯意、阵型也因为奔跑变的散乱不堪,可是却很自觉的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簇拥在一起,一瞅那模样,就是想等着开战的时候抱团攻击。 看到这里,蔡瑁当时就觉得腰杆子硬了三分,就见他把手中的大刀猛力一挥,口中高声叫道: “弟兄们,给我上!” 从蔡瑁追上来的那一刻起,赵云就知道自己今天麻烦大了,再看到蔡瑁一不列阵二不单挑,却躲在后面催动着士卒朝自己这边掩杀,赵云心里便着急了起来。 赵云着急,倒不是多高看蔡瑁那几个兵,更不是怕了蔡瑁,而是他对自己马崽的情况非常清楚,且不说手下这帮东西有多大的能耐,单是今天一路奔波两场杀伐,他们的力气就已经被损耗个差不多。 现如今蔡瑁虽然是追击自己,可从根本上说,人家却仍然算得上是以逸待劳,就这么个情况,若是两边厮杀起来,自己这边那是指定会吃大亏。 更何况人家在厮杀以前,早已派出去了传令兵,也就是说,荆州军在西门的军马,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再自己的侧后。 眼瞅着自己就要转胜为败,赵云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就见他牙一咬、枪一挺,大吼一声便迎了上去,想借着一己之力,吓退蔡瑁的追兵。 赵云的厉害,荆州兵是心知肚明,眼瞅着这个祖宗又来这套,这帮人早早的就做了提防,没等赵云冲到跟前,就见荆州兵往两边一分便给赵云让出了一条足够八个人并排行走的道路,二龙出水般把赵云便围绕在了当中。 蔡瑁见自己的马崽没跟赵云置气,而是如同张开的臂膀,把赵云放进了怀抱,而后从赵云背后一绕,又吧他围在了核心,心中大喜。 就见他喊过旁边两个心腹,对着他们耳语了几句,两个心腹很是阴险的把头一点,把马一打,分开左右各自前去准备。 赵云马快,一路上又没人阻拦,眨眼间便冲到了蔡瑁的后军,眼瞅着蔡瑁已在眼中,赵云鼓起余勇往前就冲。 恰在此时,两排荆州士卒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些荆州士卒便‘嘿’的一声闷喝,抬头看时,蔡瑁的面前已然没由来的多了一道盾墙,盾与盾之间,还露着一只只寒光闪闪的枪尖。 一瞅着架势,赵云心里也就明白过来了,对面这位对自己的突击早有防范,自己若想冲过去挑了蔡瑁,恐怕这事很真有点难。 他勒住战马正在那犹豫,却听见自己两边的声音也有些不对,急忙往左右一瞅,却见两排士卒已然分列在自己两边,细细一看,就见第一排手持长矛蹲在地上,硬生生充当起了拒路马,后面一排弯弓搭箭,正冲着自己瞄准。 眼看着自己落入不测之地,赵云心里是暗暗心惊。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他自然知道至自己面临着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就在他犹疑万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一阵很是得意的笑声从盾墙后面传了出来:“嘎嘎嘎嘎!赵云,你也有今天啊!哇哈哈哈!” 赵云本来还有点心慌,听到那动静时,心里反而安稳了许多,就见他手持长枪,对着盾墙用力一指,口中怒喝道:“汝是何人,竟然如此缩头缩尾,可敢出来与我一见!” 赵云喊声一落,就见面前的盾阵突然左右一分,裂开了一个豁口,豁口处一员大将手持长刀,带着一脸玩味的笑容,晃晃悠悠的到了阵前: “我是谁,我乃荆州牧帐下水军大都督蔡瑁!今日奉了刘荆州之命,特意前来拿你。怎么着,你是自己下马受死啊,还是我让手下的军士帮帮你啊!” 赵云一听对面这位竟然是荆州的主帅,心中一喜,把马一打就要冲阵,却不料蔡瑁往后一退,两边的盾牌兵立马往中间就挤,眨眼的功夫就堵住了豁口。 蔡瑁见赵云落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敢招呼自己,心中不由大怒。就见这小子猛一提气,把个嗓门登时抬高了八倍,竭嘶底里的叫喊道: “不识抬举的东西,来人啊,给我放” 蔡瑁话没喊完,却听到远处突然传来了几声‘咚咚咚’轰天介般的巨响,震得的他是浑身上下一阵乱颤,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就发现胯下的战马也被那动静吓得如同如疯魔了一般,‘唏律律’悲鸣两声,把头一转就往回窜。 作为一个优秀的军中统帅,蔡瑁自然知道自己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若是此时被这匹该死的畜生给驼回到寨中意味着什么,眼瞅着事情就要坏菜,蔡瑁把牙一咬身子一歪,硬生生的从受惊的战马上就摔了下来。 左右见他落马,连忙赶上前去把他搀扶了起来,谁曾想他还有没站稳,对面却又传来了几声‘轰隆隆’的巨响,震的他没由来的又是一阵肝颤!为了弄清楚发生了神马事,他急忙忙冲到盾墙跟前,推开两个士卒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马崽正从西城兵阵前玩了命的往回窜。 第二百三十五章鏖战南门外 眼看着自己的马崽从前面退了回来,蔡瑁心里不由大大的吃了一惊,此时的他仿佛已经忘却了赵云的存在,只是皱着眉头、拧着脑袋在那思索着自己的马崽为毛会战败。 西城的兵马显然没有隐瞒的心思,蔡瑁楞了不一会的功夫,就看到一个个的布包从对方的军阵里扔了出来,没等他明白过来是咋回事,就听到‘轰隆隆’几声巨响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看到这里,蔡瑁登时明白了刚才声音的由来,见对方居然能用个布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就觉得脊梁骨上一阵发凉,大冷的天愣是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再看看自己的马崽,就见他们一个个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跑的比追的时候速度还要快。 再仔细一瞅,却发现自己的马崽貌似也没多大损失,几声巨响下来,一共也就倒下了十来个人。 见此情形,蔡瑁的胸中不由得冒起了熊熊的怒火,就见他猛一转身,快步走到一个亲信跟前,不由分说便把那娃扯下了战马,高声喝道: “废物、胆小鬼,死那么几个人就吓成这样,以后还特么的怎么混啊!取我刀来!” 蔡瑁话音一落,左右赶紧从地上捡起他的大刀给他送了过去,蔡瑁伸手抓过大刀,刚想驰出盾阵阻止溃卒,才蓦然想起,自己阵前还有一个人。 抬头望时,却发现赵云早已没了踪影,眼瞅着自家不光前军战败,连自己这里嘴边的肉也飞了,蔡瑁不由得发起火来,就见他瞪着眼咬着牙,把手里的大刀朝阵外一指,冲着左右高声喝问道:“尔等可曾看到那员贼将往哪里去了?” 一瞅蔡瑁那副模样,大家就知道自家的将军这次火大了,大家互相对望了一眼,一个个把头一低溜,那是你推我搡谁也不肯去触蔡瑁的霉头。 蔡瑁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出来答话,心中更是恼怒不已,就见他把眼猛的一瞪,把大刀一摆,对着右手边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马崽喝道:“你!说你呢,别躲,就是你,你说,那员贼将哪里去了?” 眼瞅着躲不过去,被他指着的那个马崽只好挂着一脸的囧像走了出来,冲着蔡瑁把拳一抱,结结巴巴的说道:“将将将将军!您观观敌瞭瞭阵的功夫,那贼将突然掉掉转了马头,疯疯了一般的跑回去了。” “啊?” 一听赵云居然也跑了路,蔡瑁不由得懊恼了起来,他把手中的大刀恨恨的往地上一劈,厉声叫道: “狗贼,这次算你走运,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生擒活捉剖腹挖心,以告慰我两个兄弟的在天之灵!” 他感慨道这里,突然又觉得事情有点不大对劲,把脸一拉,冲着那马崽继续问道:“他跑了就跑了,你这么害怕干嘛?” 那马崽见蔡瑁没有迁怒自己,胆子明显的大了不少,就见他把眼一闭,而后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这才又把拳冲着蔡瑁一抱:“将军,那员贼将跟您一样,也是战马受惊,他不是逃命,是去追马了!弟兄们见您正在观敌瞭阵,没敢打扰你,所以.。” “啊!” 一听竟然是这么个情况,蔡瑁连忙踩着马镫站起了身来,把自个的脖子硬生生伸长了三寸,很是卖力的朝盾阵外面看了半天,却没有看到赵云的踪影,这才一脸颓废的坐回了马上,悻悻然的叹道: “唉!一不留神让他给跑了,真特么倒霉!” 他话一说完,就听到盾阵外面又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巨响,而且这声音明显的要比刚才离自己这边近,心里不由一惊,急忙忙又往外一瞅,却见西城的军马正不要钱一般甩着那些奇怪的布包朝自己这边杀来。 再搭眼看看阵外的马崽,见他们一个个是活蹦乱跳窜的飞快,咋看也不是个被揍了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阵纳闷。 待他们离得近了,蔡瑁蓦然发现,这帮东西虽然没有受伤,脸色却表现的十分恐惧,仿佛是看到了神马可怕的事情,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眼珠子也不由自主的朝远处看了看。 一看之下,就见被布包炸倒的兵丁一个个是乌七八焦的躺在地上,死了的皮焦肉烂肢体破碎,没死的是婉转哀嚎满地打滚,最吓人的是,无论是死去的尸首还是受伤的士卒,身上大都还冒着白烟,仿佛是刚被烧烤过一般。 看到这里,蔡瑁不由‘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连人带马倒退了四五步远方才停住。 对面的情形,蔡瑁的亲信们早就看到了眼里,心里也是惊惧不已,可以这么说,若不是顾虑着蔡瑁就在跟前,他们早就撒丫子跑路了。 这会见蔡瑁同志终于露出了怯意,他们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为了尽快争取到逃命的权利,一帮人赶紧往蔡瑁身边一凑,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起了自家的主帅:“蔡将军,贼人乃是用的妖法,不可力敌,还请将军速速回寨以图后举啊!” “事急矣,还请将军莫要犹豫早下决断啊!” “蔡将军,若不赶紧收兵,只怕我等都要陷入此处了。” “是啊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看到了自己马崽的死相以后,蔡瑁的心里早已充满了惧意,就是亲信不劝他,他也有了逃走的心思。这会被马崽们一劝,他更是觉得自己找到了跑路的理论基础。 就见他闭着眼、锁着眉,咬着牙、闭着嘴,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不甘心的模样,在那演道了好一会,才从紧闭的嘴巴里‘呲’出来了一个‘撤’字。 对于蔡瑁的脾性,他的亲信是了解的很,从这娃开始演到,他们就已经做好了跑路的准备,待到蔡瑁话一出口,他们便发出了一声胜利般的吆喝,一调马头是撒腿就跑。 蔡瑁见自己手底下这帮人已然开跑,自然也不会落后,调转马头就想跟上,恰在此时,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扭头一看,就见一彪人马突然西北方杀出,冲着赵云的后军就恶狠狠的扑了过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赵云战王威 作为一个战神级人物,赵云今天无疑非常的丢人,被人困在阵里不说,自己的战马却被自家闹出的动静给吓的受了惊,硬生生的把自己给摔了一个大跟头。 好好的一个白马银枪赵子龙,经过了这场马祸,硬生生的给变成了盔歪甲斜的大将军。 现如今的他虽然已经恢复了自己一向自信的心情,可灰头土脸的形象却无可奈何的保留了下来。 他正在阵中看着李可李雪带着一帮子马崽大显神威,没提防背后却冲出了人家的援军,扭头看时,却见后队已然乱成一团,赶紧把马一带,拉着脸朝后队奔去。 此时的蔡瑁也已经醒过了神来,眼瞅着赵云后军乱成了一团,知道王威是偷袭得手,赶紧纠集人马准备来上一个反冲锋,好把对面这支奇怪的军马彻底的给消灭干净。 他想法虽然挺好,反应也不可谓不快,可待到想实施时,却发现不是一般的困难。因为他看遍了四周,都没有发现一个能替自己传达命令的人,抬眼望时,才发现自己的那帮亲信早已跑出去了二里地了。 蔡瑁啥情况,王威是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攻进了西城军的后队,而且攻击进行的异常顺利,眼瞅着西城郡被杀的人仰马翻抱头鼠窜,王老头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手上的大刀也更加的威猛起来。 就见他一马当先冲在最前,一口大刀使得是上下翻飞神出鬼没,刀劈处人马惧裂,横扫时头颅乱滚,杀的是十分的开心万般的怯意。 恰在此时,他突然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灰袍将军,正手持一杆红色的长枪,骑着匹红色毛多白色毛少的战马迎着自家的军马飞奔而来。 王老头正在个得意的时候,见来了叫板的,自然不会怯阵,就见他把大刀一摆止住了自己的马崽,而后拍马舞刀迎了上去,待到两人照了面,王威是二话不说举刀就砍。 赵云见王威刀重力猛,却也不敢轻敌,急忙一摆长枪把大刀架到了一边,而后把枪往回一扫,那枪尖‘呜’的一声呼啸,对着王老头的咽喉就扫了过去。 王老头显然没想到赵云的武艺居然如此了得,一上手便连守带攻玩的滴水不漏。 眼瞅着赵云那条长枪朝着自己扫了过来,自己的大刀偏偏被架到了一边使不上劲,他赶紧把身子往后一仰,那枪尖贴着鼻尖‘嗖’一声便飞了过去。 一个照面打完,王老头便收起了小看的心思,就见他转过马头,把掌中刀冲着赵云一指,口中冷冷的低喝道: “汝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老夫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赵云一击走空,本来就懊恼的不轻,这会见老头出言不逊,心中更是十分的大怒,就见他把马肚子一夹,举着长枪飞一般朝王威冲去,口中喊道:“某乃常山赵子龙也,老匹夫,速速受死!” 听完了赵云的话,王威气的胡子都飘到了脸上,心中暗筹道: ‘见过不懂事的,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老子虽然官职不高,可官再小他也是官不是人啊!你咋连老子是谁也不问问捏?再说了,就算不比官,老子也是六十来岁的人了,你特么问一声姓名会死人啊!’ 想到这里,王威的脸色是越来越阴沉,见赵云又冲了过来,老头一夹马肚子就迎了上去,待到照了面,就听他口中一声爆喝‘死去’,抡圆了大刀对着赵云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赵云见王威大刀来的凶猛,知道老头这是真怒了,连忙把枪从右往左斜楞里朝上一甩,就‘噹’的一声巨响,王威就觉得虎口一震掌中大刀险些脱手。 再往前一瞅,却见赵云的长枪崩开自己的大刀以后,又从左往右甩了回来,老头无奈,只得又朝后一仰,想再次避过赵云的枪尖。 赵云见王威故技重施,心中不由暗暗冷笑,就见他把枪往回甩了一半,突然把枪朝上一举而后把枪杆一斜,把枪尾的尖头对着王威的胸口就扎了下去。 王威没想到赵云居然还有后招,而且变招变的还如此之快。 眼瞅着赵云的枪尾戳了过来,自己却平躺在马上动弹不得,老头心中暗叫‘不好’,赶紧把身体死命往右一扭让过要害,就听‘噗’的一声,赵云的长枪便扎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王威遭此一击,疼的是眼泪都冒出来了,就见他呲着牙闭着眼,脖子一歪嗓子一扯,从那张张的很是夸张的嘴里,发出了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而后把刀一扔,拿手捂住伤口,不要命一般的往后就跑。 赵云见王威要跑,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把马一打那是随后就追,想趁着自己王威负伤,趁热打铁再给老头来几个窟窿,一举解决自己腹背受敌的不利局势。 谁知道追出去没多远,他突然感到身体往前一倾,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噗通’一声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王威正在前面逃命,听到后面声音不对,扭头一看,见赵云马失前蹄摔倒在地,心中大喜。就见他把头一抬,对着张口呼喝道:“弟兄们上,给老子砍死他!” 王威的马崽见主将发了话,赵云又连人带马都摔倒在了地上,连忙各举刀枪就往上冲。 赵云听到王威的吼声,登时也醒过了神来,就见他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捡起长枪拔出宝剑,摆出了一副防守的姿态,一脸戒备的对着来兵。 赵云和王威厮杀的功夫,蔡瑁的日子也不好过,眼见自己的马崽玩了命的跑路,自己却没法制止,急的他是咬牙跺脚指天骂地。 就在他感到彷徨感到无奈感到世上没有了爱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寨子的方向也传来了喊杀声,举头望时,却见剻越骑着快马手持利剑领着一帮马崽正朝自己赶来。 见来了援兵,蔡瑁大喜,连忙把手一拢,如同喇叭般往自己的嘴巴上一套,很是兴奋的高声呼喝道: “弟兄们,王将军抄了贼兵的后路了,咱们的援军也到了,一起杀回去啊!” 第二百三十七章危机的时刻 蔡瑁话音刚落,就看见自己跑回去的马崽正在玩了命的往回窜,瞧那架势,简直比逃命的时候还要快上三分,心里不由得一阵奇怪,抬头望时,却见剻越正领着一群手持鬼头大刀的士卒,凶神恶煞般的狂砍着自己溃退的士卒。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双方恶战的时候,都难免要弄个督战队,偏偏剻越督战跟别人很不一样,因为他除了砍往回跑的,还带着马崽在后面追,只要是跑的比他慢的,那是举剑就劈毫不留情。 见剻越如此凶恶,蔡瑁都忍不住一阵胆寒,以至于剻越赶到他身边的时候,他都生出了一丝扭头就跑的念头。 剻越从寨门外一路杀到了战场,好不容易找打了蔡瑁,却见这娃愣在那里发呆,心里登时便闹起了意见,就见他把脸一拉,催动战马就来到了蔡瑁的身边:“蔡将军!王将军已经抄了房陵援军的后路,你得赶紧整顿一下兵马,咱们也好配合王将军攻破贼军啊!” “啊对!” 被剻越一喝,蔡瑁也从惊愕中醒过了神,他很是羞愧的瞅了瞅剻越,把大刀一挥就想下令,却发现自己那些马崽根本用不着自己指挥,也不可能再排成队列,因为他们已经奋不顾身的朝西城的军阵冲了过去。 蔡瑁军中发生的一切,李可李雪看的那是相当的分明,眼瞅着剻越逼着逃兵又冲了过来,他们心头不由一紧,找赵云时,却发现这娃没了踪影,只好指自己指挥着兵士做起了迎敌的准备。 待到荆州军再次冲到面前的时候,李可李雪突然发现,荆州军这次来的和上一次有着很大的不同。 上一次虽然来的也很猛烈,可给人的是一种自信的感觉,那感觉,就好象他们不是来打仗的,是来捡功劳的一般,压根没把自己这边放在眼里; 这一次荆州军虽然一没排兵二没布阵,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在玩命,瞅瞅那些士兵,就见他们一个个是脸色煞白双目赤红,从上到下都带着一股要吃人的模样,一瞅就不是一两声动静能吓住的主。 待到这帮疯子冲到了近前,李可连忙命令手下的弓箭手开弓放箭。 王威杀来的时候,西城兵虽然慌乱,可心里总有一丝幻想,老觉得只要努力杀败蔡瑁,就能争条活路。 等到蔡瑁又复杀回,西城兵突然感到今天取胜无望,士气不由得沮丧起来,一个个打定了主意交兵的时候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把手里的家伙什一扔投降了拉倒。 可当他们看到荆州兵被剻越一路砍杀着驱赶回来的惨样时,顿时明白了投降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就这等惨无人道到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的人,自己若是投降过去,不被他们给煮了都是特么的走运。 眼瞅着没了生机,西城兵出奇的镇定了起来,他们放下的所有的心思,一心一意的听从起了李可李雪的命令。 故而在李可喊出放箭的瞬间,两千多弓箭手是张弓搭箭朝前便射,一时间满天飞羽遮天蔽日伴随着‘嗖嗖嗖’的声响,冲着荆州兵便飞了过去。 若是放到平时,荆州兵见到这么密集的箭阵,肯定是收住脚步往回撤撤,等到盾牌兵搭起盾阵再往前走。 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在这帮荆州兵看来,前面弓箭虽然要命,箭雨虽然可怕,可比起凶神恶煞的剻越,貌似还可爱了不少。故而他们眼瞅着弓箭朝自己飞来,脚下仍然速度不减,直直朝西城兵大阵撞了过去。 待到箭雨落下,就听见荆州军中‘噗呲噗呲’一片乱响,紧接着便传出了声声哀嚎,再看那些荆州军时,就见他们如同‘呼啦啦’割麦子般的倒下了一大片。 两波箭雨过后,幸存的荆州兵已然到了离弓箭手不足三十步远的地方,李可见距离差不多了,把手朝李雪一招,李雪会意,把令旗一举,大声嘶吼道:“扔!” 李雪话音一落,就见数百名大汉光着膀子托着一个背包似的东西,用火一点引信,而后飞一般朝阵前冲去。 待冲到弓箭手身后,就听他们发出‘嘿’的一声呼喝,把他们手中的包裹,拼尽全力朝对面扔去。 李可见弟弟额马崽有此给力,登时也来了精神,他趁着那些包裹还没发出声响,冲着自己弓箭手喝道:“继续放箭,没有命令,不许停!” 李可李雪在这里狙击着蔡瑁,赵云却陷入了苦战之中。他那匹照夜玉狮子,从离开了西城就没怎么休息过,本来就累的不行,今天又被他骑着冲阵五次,战了四将,已然是筋疲力尽无力起身。 现在的他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同王威的马崽厮杀,也不知是他累的走不动道,还是他不愿意扔下自己朝夕与共的战友,任凭王威的马崽越围越多,他也没有离开自己的坐骑半步。 此时的赵云,早已没有了白袍小将的形象,也失去了他俊秀的面容,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活脱脱就是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 看得出来,他真的真的很疲劳,因为他握着长枪的大手已经开始颤抖,左手的宝剑,也因为过度的使用折成了两半。 纵然如此,王威的马崽们也没能从他坚毅可怖的容颜里找出一丝一毫的恐惧,以至于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却只是四面围住赵云,楞没有人敢往前逼近一步。 王威见赵云被围成了铁桶,心中那叫一个得意,他一边捂着还在‘突突’往外冒血的臂膀,一边踩着马镫站起了身子很是嚣张的叫嚣道:“都给我听好了,给我抓活的,老子要活剥了他,奈奈的熊的,我让你欺负老头!” 赵云正在那喘着粗气恢复体力,猛然听到这么一嗓子,不由大怒。抬头看时,却是王威正在那耀武扬威,心里登时便有了主意。 就见他把长枪宝剑悄悄然一换手,而后突然把右手一扬,将手中的断剑‘呜’的一声就冲王威扔了过去,口中大叫道:“老匹夫,着家伙吧你!” 第二百三十八章造反的战马 王威显然没想到赵云都累成了那副造型而且还离自己那么的远,居然还能攻击自己,那是一点也没防备。 他正笑的得意,忽见一道寒光扑面而来,想要招架却苦于没有兵刃,待要躲闪已是不及,没奈何把马缰绳猛的一拉,就见那马‘唏律律’一声嘶鸣,前腿猛的一抬,‘呼’的一声便站了起来。 那道白光被马一挡,‘噗呲’一声就刺进了王威的马胸脯里。 王威的坐骑显然没料到自己的主人居然会拿自己去挡刀,遭此一击,它‘咴咴咴’一阵悲鸣往下便倒,‘噗通’一声便摔倒在了地上。 马摔倒了,王老头自然也不会幸免,就见他紧紧抱着马脖子,在倒地的一瞬间,很是聪明的把手一抽把身子猛的一歪,‘嘭’的一声便砸在了马的身上。 虽然赵云的剑插在了马身上,虽然王威也很是及时的做出了反应,但是王威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的胳膊虽然很及时的抽了出来,可腿却没有那么幸运,被马死死的砸在了身子下面。 王老头偌大的年纪,肩膀受伤已经是苦不堪言,现如今腿又遭到重创,哪里还能受的住,只听他‘啊呀’一声惨叫,对着倒地不起的战马是连踢加踹,玩了命的往后抽自己那条老腿。 赵云投剑,不过是看王威过于嚣张,心里气愤不过,想吓唬他一下,本来就没指望能伤着王。 现如今见自己随手投出宝剑,居然会引出这么一个效果,心里登时如同三伏天吃了冰棍一般,爽的那叫一个畅快,精神也随之好了不少。 就见他很是轻蔑的扫了一眼四周的荆州兵马,颤颤巍巍的走到自己的坐骑身边,把身体一曲,单膝跪在地上,伸手爱抚了一下自己的战马,口中喃喃道: “老伙计,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 说完话,他拄着长枪站起了身子,很是怜悯的扫了一眼满地的尸首,而后抬手朝王威一指,口中大叫道:“王威匹夫,别让别人给你挡刀了,你若还是个爷们,就过来跟爷斗上十个回合!” 王威刚从马下挣扎着抽搐了自己的左腿,就听到赵云在那叫骂,心中很是不忿,手一撑地便爬了起来,刚想开口,腿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往后便倒,‘噗通’一声便摔倒在了地上。 他躺在地上搭眼一看,就见自己左腿膝盖处,赫然露出了一个很是尖锐的物体。 为了弄清自己被啥伤了,老头强忍着剧痛,战战兢兢的拿手朝那个物体一摸,就觉得一阵钻心的剧痛从腿上‘噌’的一声便窜上了脑门。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他这一摸一疼,那条受伤的左腿也因此而猛的一缩,有了这么一下,王老头的脑门子上登时便冒出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此时的他也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的腿不是被东西刺伤了,是特么的断了,那个尖锐物不是别的,是自己的那把老骨头被摔劈了以后扎出了体外。 要说王老头也真够硬的,若是旁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没有疼晕过去,也指定会疼的涕泪交加满地乱滚,可人家王老头却愣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更有甚者,他都躺在地上了,竟然还不肯服软,不光推开了跑过来搀扶自己的亲信,还发出一阵阵的怒喝,拿右腿去踢自己那匹可怜的战马。 那马替王威挡了一剑,被刺破了胸口躺在地上,已然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这会见自己马上就要断气了,自己的主人不光不来安慰一下,还对着自己拳打脚踢,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就见它很是怨毒的看了一眼老王威,把眼一闭,眼中流出两颗大大的泪滴,而后把后腿一曲,对着王威那个老不死的就踢了过去。 王威显然没有想到,整天被自己骑着作威作福的战马居然会造自己的反,一不留神被踢个正着,‘噹’的一声正中面门。 再看王威时,就见王老头被踢的如同陀螺一般,转着圈的就滚了出去。 待到他停稳了身子,左右上前一看,就见王老头双目圆睁满脸是血,嘴巴里面‘哼哼唧唧’仿佛在说着什么,左右连忙把耳朵往上一贴,就听到王老头嘴里反复的嘟囔着: “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畜生!竟敢踢老子!” 左右见他魔怔了,赶紧拿水给他浇了浇脸,急急呼唤道: “将军!将军!那马断了气了,您就别生气了!” “是啊将军,您跟个畜生生什么气啊!赶紧想想怎么对付赵云才是真的!” “赵!赵云!” 听到了赵云的名字,王威原本失神的双眼突然冒出了一丝怨毒的光芒,他一扭脖子,恶狠狠的朝赵云的方向撇了一眼,突然把嗓门一提,高声喊道: “对,都是他害的,你们快去,用箭射!给我射死他,给我把他射成刺猬!”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房陵方向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搭眼看时,却见自己攻打了三日都没有攻破的城门突然自己打开了。 正犹疑间,就见一员大将穿白甲披白袍,胯下骑着五花马,手持三尖两刃刀,带着一彪人马从城门里‘嗷嗷’叫着便杀了出来。 没等王威反应过来,那彪人马便已冲进了自己的军前,再看马上那员战将,一杆三尖两刃刀玩的是出神入化,劈砍划刺用的是炉火纯青,眨眼的功夫,就把自己的马崽从中间给截成了两段。 从丢出了宝剑的那一刻,赵云就已抱定了必死之心,此时看到廖化不顾城中兵少将寡出来增援,心里不由一阵感动。 待到王威的马崽被截成了两段乱成了一团,赵云只觉得精神徒然一震,身上也平白的增添了许多力气,就见他把长枪一提,大叫一声便朝身边的荆州军冲杀了过去。 围着赵云的荆州兵马显然没料到里面这位会突然发难,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眨眼的功夫就被赵云扎倒了四五个,其他人本来对他就很是畏惧,见此情形,一个个是你推我搡着往后便退。 赵云见荆州兵马如此畏惧自己,心里顿时变的踏实起来,他鼓起余勇,把手中长枪用力一抖,那枪登时洒出一片枪花,如蛟龙出水一般,照着对面的荆州军马便刺了过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悲催的王威 围着赵云的荆州兵本来就被赵云杀破了胆,这会见来了城内来了援兵,心中更是惊慌,加上主将王威已经被摧!残的没了人样,根本没功夫组织抵抗,被赵云一冲,登时就乱成了一团。 赵云显然没想到对面这帮人竟然这么不经打,见自己一共挑死了不到十个人,几百个人竟然会扔下自己把身子一扭抱头就窜,还以为是王威给自己用了什么诡计,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他正在那犹豫,却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人架着一个老头背对着自己往回跑,细细一看,觉得老头的背影很是眼熟,略一思量,便明白了过来:被架着的,是王老头。 知道了对面是谁,赵云立马也明白了荆州兵跑路的原因,此时的他心中再无疑虑,把牙一咬把枪一挺,口中连连大吼着就冲王威扑了过去。 王威的亲信正架着老头往回跑,猛然间听到背后爆喝连连,扭头一看,却是赵云咬牙瞪眼一脸狰狞的朝追了过来。 眼瞅着赵云跑的飞快,自己一干人架着王威跑的贼慢,这帮人连忙把王威随手往地上一丢,唿哨一声是四散奔逃。 王威因为断了一根左腿,被架着跑就已经疼的冷汗直冒苦不堪言,这会被马崽们一丢,身体失去了支撑,急切间左腿不由自主的猛一用力,腿上登时便传来了一股痛彻骨髓的痛意,‘啊呀’一声惨叫便摔倒在了地上。 待他反应过来抬头看时,却见自己的亲信们都跑出去快二百步了,眼凑着自己的马崽如此不仗义,王威气的是须发皆张破口大骂。 恰在此时,赵云也急忙忙赶了过来,见王老头坐在地上骂的正欢,登时起了八卦的心思,就见他把长枪往地上一杵,拿手一扶枪杆,挂着一脸的戏虐,斜着身子悠哉乐哉的看起了王老头骂街。 赵云到了自己跟前,王威早已看在了眼里,他知道自己今天必死,心里也就没了顾虑,骂完了马崽,王老头干脆把头一扭,把个赵云也给臭骂了一顿。 若是王老头有本事跳起来跟自己拼命,赵云自然不会让他这么猖狂,可眼瞅着王老头遍体的简直没法再鳞伤了,赵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赵云不好意思动手,王老头却没有见好就收的觉悟,就见他晃着一颗白头,那是躺着骂了坐着骂横着骂的竖着骂,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赵云愣是被他从头给骂到了尾。 眼瞅着王老头倚老卖老骂的起劲,赵云心里也是暗暗叫苦,有心上去结果了他吧,老觉得作为一个优秀的将军,杀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老头有点丢人; 有心不搭理他吧,王老头是越骂越顺嘴,越骂越夸张,眼看着就要一边骂一边满地上打滚,瞧他那架势,不宰了他他还真停不了嘴。 正为难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抬头一看,却是廖化带着兵马赶了过来,喜的赵云连忙把手一举,高声叫道: “元俭,赵云在此!” 廖化此时脑子已然成了一堆浆糊,在城头的时候,他只看到城下两边杀的起劲,却没看到自己这边有多少人,眼瞅着荆州兵马越来越多,他怕自家的兄弟吃亏,这才冒险带了人马出来助战。 冲出城后,他突然发现对方的兵马貌似没受到过啥训练,自己特么的都冲到阵前了,对方居然没有一个人放箭。 待杀到了对方军中,他就觉得这帮子荆州军简直就跟纸糊的一般,不管自己往哪边杀,荆州兵都会‘哗啦啦’的让到两边,给自己留下足够宽的道路。 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虽然荆州兵表现的很弱,可他转了一圈,别说援兵了,连援兵的尸首都没看到一具。 正焦急时,却听到自己东边传来了阵阵的嘶吼声,听那动静象是赵云,赶紧带着马崽顺着声音赶了过去。 等跑到了地方,就看见一个血人手拄长枪昂然而立,一个白胡子老头则很是苦逼的坐在地上叫骂不止,正犹疑间,却听到那个血人在喊自己名字,他抬眼细细一瞅,这才认出对面这位正是自己的老领导赵云。 见赵云浑身是血一摇三晃的站在那里,廖化就觉得心中猛的抽搐了一下,赶紧甩鞍下马,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赵云跟前,抬起小臂把赵云的胳膊一抱,口中急急忙说道: “赵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 见廖化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赵云心里登时便松了口气,他拿手朝还在那骂街的王威一指,笑吟吟的说道: “那个老头是荆州的大将王威,元俭快些将他拿下!” “怪不得呢!” 听完了赵云的话,廖化就觉得脑袋瓜子豁然开朗,刚才想不通的那点破事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我说这帮人怎么一打就哗啦呢,闹了半天你把人家的主将给造成这副造型了啊!” 说到这里,廖化把头一扭,冲着自己的马崽把手一挥,高声叫道: “弟兄们,把那个老头给我绑了,小心点别把他弄死了。麻了个巴子的,骂了爷好几天,这次可逮住出气的了!” 听完了廖化的话,王威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恐惧之色。在他看来,作为一个马上的将军,技不如人死在阵前也算是死得其所,倒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可若是被人生擒活捉,再变着法的把自己弄死,那特么的才是丢了性命没了名声呢!想到这里,王老头那是再也顾不得坐在地上骂街了,就见他很是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自己的右臂朝赵云一指,高声呼喝道:“赵云小儿,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是条汉子,就给老子一个痛快!” 见王老头都混成了这副德性嘴巴居然还不老实,廖化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他把后槽牙一咬,拎着自己三尖两刃刀对着老头就走了过去。 王老头见廖化带着一脸怒火朝自己走来,自以为得计,心中一宽、把眼一闭,就等着廖化一刀下来自己好赶紧的慷慨赴义。 第二百四十章生擒王老头 若是放在从前,廖化才不会管他王威动的什么心思,指定是走到近前挥刀就劈。 可现在的他被王文泉等人你戏我耍,心眼长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一瞅王老头一脸欣然的立在当场,他马上就感觉出了一丝不对。 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登时明白了王老头的用意,就见他歪着脖子走到了王威身边,趁着王威闭目等死看不见自己的举动,一脚丫子就把王老头给踹翻在了地上,口中叫道: “你大爷的,都混这份上了还特么装,老子凭啥听你的啊!” 骂完了王威,他冲着自己的马崽把手一挥,高声叫道: “给我绑了,别忘把嘴给他堵上!让他再骂!” 廖化的马崽们这两天天天在城里挨骂,对王威那是恨的咬牙切齿,肚子里面可憋了不是一星半点的气。 这会一听能折腾老头了,这帮东西登时找到了报复的机会,那是你争我抢往上就冲,也不管王老头受得了受不了,更不顾王老头的拼命嘶叫,抓胳膊的抓胳膊,拎腿的拎腿,眨眼的功夫就把王威给捆成了粽子。 待到想起来堵嘴的时候,这帮东西才猛然发现,王老头已经含着满眼的泪水,带着一脸的委屈,疼的晕死在了当场,就这模样,别说是骂了,再过一会,老头子还能不能喘气都成问题。 眼瞅着王威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可能,廖化这才挥了挥手,安排了两个人把他先弄回房陵城,而后自己一转身子走到赵云身边,带着一脸的疑惑很是小心的问道:“赵将军,那边带着厮杀的是谁啊?” “啊!” 廖化话一出口,赵云猛的便反应了过来,他扭头一望,就见蔡瑁持刀纵马在前面指挥冲锋,剻越手持利刃在后面负责督战,在他们两个的监督下,荆州兵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嗷嗷嗷’的嘶吼着绝望般的惨叫,正不要命的朝李可李雪的方阵冲击。 再看看自己这边,已有好几处防线被荆州军攻破,已然陷入了惨烈的肉搏之中。 仔细看时,却见对方的军马比自己的马崽最少得多了一倍,厮杀的手段也比自己的马崽娴熟了很多,自己这边虽然打的极为英勇,却已明显的落了下风,已经濒临了崩溃的边缘。 见此情形,赵云登时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阵前,就见他走到一个骑兵跟前,伸手便将那人扯下战马,自己翻身上马,一拍马屁股就要过去拼命。 恰在此时,就听见旁边突然传来‘唏律律’一阵嘶鸣,扭头看时,却是自己的照夜雪狮子从地上猛的站了起来,心中大喜,赶紧跳下战马跑到了它的身边。 照夜雪狮子见赵云来到了自己跟前,先用脑袋蹭了蹭赵云的面庞,拿舌头对着赵云就是一顿猛舔。 赵云见状,知道自己的伙计这是饥渴交加的表现,连忙掏出自己的水袋,先给它喝了几口清水,又从马身上的布袋里,抓出了几把豆子,让它吃了个痛快。 待到照夜雪狮子把豆子吃完,就见它鼻孔里猛的喷出了几口白气,而后一抖自己的身体,用嘴把赵云的衣角咬住就拽。 自己的战马自己了解,一瞅它这模样,赵云就知道这娃已经吃饱喝足,正急不可耐的催自己上马,它好驮着自己纵横驰骋杀敌立功。 再看看身后,见自家的方阵已被冲的七零八落,自己的马崽也被荆州的军马分割成了几块,正团团围住四面攻打。 见形势如此危急,赵云哪里还会犹豫,就见他翻身上了战马,一挺长枪就要出击,却不防身边猛的窜出一个人影,伸手就拽住了他的缰绳。 赵云见有人扯住了自己的马头,连忙低头去看,却见阻止自己出击的不是旁人,正是廖化,心中不由很是纳闷,他一皱眉头刚想发问,却听到廖化急急喊道:“赵将军,敌军这么多,你一个人去了有啥用啊!要不然这样,咱们兵分两路,我带步卒去救兄弟们,有马的跟着你去袭击敌人的后阵,如何!” 听完了廖化的话,赵云顿时便明白了过来,廖化的主意,是对的。 若是两军没有缠斗,自己去了没准还能斩将夺旗扭转乾坤,可现如今双方已然混战在了一起,自己冲上去,不过是多杀几个乱兵而已,对双方的士气都产生不了神马影响。 想到这里,他把头一点就想答应,可抬头看时,却发现廖化带来的人马,也不过两千余人。就这点人马,就是全去支援前军,也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就更别说分兵两路,前后夹击了。 见此情形,赵云把手中长枪用力一握,瞪着眼咬着牙,冲着廖化高声叫道: “胡扯,只带步卒,如何破敌!你速带人马去前军厮杀,某自己去冲冲他们的后阵!” 说到这里,他把马缰绳用力一扯挣脱了廖化的大手,没等廖化发应过来,赵云把马屁股一拍,那马‘噌’的一声便窜出去了四五步远,扬起四蹄,一阵风般的便朝两军侧面奔去。 廖化显然没想到赵云竟然会二到这个程度,被他搞了一个措手不及,待到醒过神来,却见赵云早已跑远,没奈何提起三尖两刃刀,跨上自己的五花马,拿刀朝正前方一指,高声叫道: “弟兄们,西城的兄弟们是为了救我们被围住的,咱们不能忘恩负义,不怕死的,跟我冲啊!” 喊完话,他也不管多少人跟着,把马肚子一夹,冲着两军厮杀的战场就扑了过去,身后的马崽见廖化都如此拼命,哪里还会落后,一个个是咬牙攥拳往前便闯。 战场之上,李可李雪正带着一队人马进行殊死的抵抗。 二人眼瞅着自家的弟兄不断的倒下,荆州的兵马越来越多,自己又武艺不高冲突不出,已然让人把最后的火药集中在了一起,就等着荆州军再冲上来,一把火点了跟他们同归于尽。 正危急时,二人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敌人猛然减少了很多,抬头看时,却见廖化正纵马持刀带着一彪人马蜂拥而来,心中大喜,连忙带着众人迎着廖化就往外冲。 荆州军虽然人数不少,可今天他们来来回回的窜了好几回,早已累的疲惫不堪。 眼瞅着这位爷东砍西劈如同凶神恶煞一般,荆州军哪里还敢阻拦,一个个把头一抱就让在了两边,廖化抓住机会往前一冲便与李可李雪汇合在了一起。 第二百四十一章愤怒的赵云 廖化和李可一碰上头,两边都是一阵的兴奋。 在李可李雪看来,自己这边并不缺乏杀敌的利器和手段,缺的只是有力的保护,而廖化到他们的到来,对自己这些人来说无疑是下了一场及时雨; 在廖化看来,荆州军已经是强弩之末,若是自己人马再多一些,击溃这帮东西也不是没有可能,而李可他们手里的火药包,让自己的杀伤力和破坏力,都增加了一倍不止。 与荆州军不同,王文泉手下的这些将领,都是些村民和土匪头子出身,心眼一个比一个实诚,最起码对自己人不会使心眼。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三个人凑到一起一商量,立马就有了分工: 廖化在军中职位最高,担当起了总指挥的任务,负责带着自己马崽保护李可李雪以及他们手下的一帮人; 李可李雪则负责督促着手下的马崽朝荆州军投掷火药愤怒的赵云,以达到驱赶当面之敌的目的。 两帮人是你护着我我帮着你,很快便又救出了几伙被围的兄弟,身边的人数也是越来越多,本已被打散的队伍逐渐的又汇集在了一起。 蔡瑁本来在后面看得是洋洋得意,这会是越看越看不下去,眼瞅着几个地方的兵马就要凝聚在一起,他眉头一皱,提着大刀带着身边的军马就冲了上去。 廖化正在前面杀的起劲,眼看就要带着马崽们突出重围逃出生天,突然听到后面吼声大起,扭头一看,却是蔡瑁带着人马随后追来。 见此情形,他赶紧让开道路放过自己的军马,自己带着人马拦在路上负责殿后,待到两边碰了头,蔡瑁是二话不说指挥着马崽就往前冲。 廖化没想到蔡瑁居然如此龌龊,连挑战的机会都不给留,眼见得荆州军马如狼似虎般的扑了上来,李可等人还在身后,自己已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他把心一横把牙一咬,舞着三尖两刃刀带着马崽就迎了上去。 不得不说,经过了三天守城战的士兵,确实比西城来的那些人要有经验的多,虽然蔡瑁手下人多势众,却仍然被廖化他们给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 眼瞅着蔡瑁就在面前,廖化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就见他把马屁股用力一打,跃马举刀是直取蔡瑁。 要说蔡瑁的武艺,比起赵云来那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可比起廖化,他却是只高不低,万万没有落败的可能。 只可惜今夕不同往日,现在的蔡瑁早已被赵云吓破了胆,认定了王文泉手下都是些刀马娴熟杀人如麻的主,眼见来的这位又是白甲白袍跟赵云是一般的打扮,哪里还敢交手,那是一调马头打马就跑。 廖化好不容易冲到了蔡瑁的跟前,见他要跑,只当他是怕了自己,哪里肯轻轻放过,那是拍马舞刀紧随其后苦苦追赶。 廖化追打蔡瑁的功夫,赵云也没有闲着,他一人一骑离了大队,围着战场转了个大圈,好一会的功夫才绕到了荆州军的背后,搭眼一看,就见剻越正指挥着手下的马崽在那挥刀怒砍着什么人。 见此情形,赵云只当是剻越在执行军法斩杀逃兵,心里倒也没怎么在意,待到又靠近了点,他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抬眼仔细一瞅,却发现剻越杀的压根就不是逃兵,而是特么的伤兵。 见此情形,赵云气的是浑身乱抖血往上冲哪里还能按捺的住,就见他虎目一瞪一声大喝,拍马舞枪是直取剻越。 赵云看的没错,剻越指挥着手下的马崽宰杀的确实都是些伤兵。 在剻越看来,这帮人的惨嚎声会影响自家的士气,再说了,就算自己不杀他们,回去以后这些伤兵也会因为伤残而丧失劳动的能力,留下只会平添负担,压根就没有什么用。 他正在那杀的起劲,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怒吼,扭头看时,却看到一员战将浑身是血从斜楞里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心中不由吃了一惊,连忙让手下的马崽停止屠杀去挡赵云。 赵云此时早已被气的七窍生烟,哪里会把剻越手下这帮虾兵蟹将放在眼里。 眼瞅着这帮东西到了近前,赵云单手提枪把马缰绳猛的一勒,就见那马前蹄一抬后蹄一蹬,‘嗖’的一声便跳了起来,连人带马窜到了半空。没等那帮东西醒过神来,赵云业已落稳稳的落在了他们身后。 赵云跳过了阻截自己的荆州兵,那是一刻也没停留,就见他拿枪杆一打马屁股,那马‘唏律律’一阵嘶鸣,冲着剻越便飞奔而去。 剻越见赵云竟然如此骁勇,吓的他浑身上下是一阵乱颤,差点就没掉下马去,再看赵云时,却见赵云一杆长枪是又刺又挑,眨眼的功夫就杀到了自己的近前。 见自己的马崽们根本挡不住赵云,剻越就觉得脊梁骨上猛不丁的出来一阵恶寒,不由自主的把马头一调,一抽马屁股就想逃走。 赵云正恨剻越恨的要命,见他要逃,哪里肯舍,把马一打就要追赶,不料剻越的马崽与其他的荆州兵马却不相同,眼瞅着剻越逃走,他们不光不逃,反而朝赵云一窝蜂的扑过去,想靠着人多拦住赵云的去路。 若是平时,看到自己的敌人这般玩命,赵云没准还会犹豫一下,可此时的他已被剻越的恶行彻底激怒,哪里还会计较神马得失,就见他圆睁虎目紧握银枪,催动战马就往前冲。 剻越的马崽显然不知道赵云的厉害,仗着人多还想阻拦。 赵云见对面这帮东西到了近前,把手中银枪猛的一抖,就见一片枪头漫天飞舞般对着剻越的马崽就扎了过去,只听得‘噗噗噗’几声闷响,赵云的面前就多了四五具尸首。 在赵云看来,对面这帮人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厉害,只要弄死几个,其他人自然会抱头鼠窜,谁知道自己一连扎死了四五个,其他的兵丁却没有一点后退的意思,反而不要命一般提着大刀往前猛冲。 眼瞅着不打发了这帮东西自己根本没法去追剻越,赵云只好耐着性子舞动长枪,跟这帮人厮杀在了一起,就在他感到擒拿剻越已然无望的时候,却听到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声惨绝人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第二百四十二章该死的剻越 寻声望去,就见一群伤兵把剻越围在了核心,剻越仗着人高马大,正在那左劈右砍,想要逃出生天。 见有了帮手,赵云顿时觉得勇气倍增,一杆长枪使得是出神入化,不一刻的功夫便杀散了剻越的马崽,逼到了剻越身边。 剻越做梦也没想到,平时逆来顺受的马崽们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造自己的反,眼瞅着这帮人断了胳膊少了腿也敢阻拦自己的去路,气的他是把剑一举四下乱砍,想杀散这帮东西赶紧跑路。 待到赵云冲到了身边,他举起宝剑还想应战,谁知道俩人刚一照面,赵云一枪杆就打在了他的手腕上,手中的宝剑伴随着‘柔’的一声风响,‘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赵云见剻越手里没了家伙,连忙把枪交到左手,待到俩人两马错蹬,就见赵云右手一探,猛的抓住了剻越的腰带,再往回一扯,把个剻越就拽下了战马擒到了手中。 见自己一击得手,赵云把长枪往得胜钩上一挂,一拉缰绳止住了战马,四下一瞅,就见荆州的伤兵呼啦啦跪倒了一片,磕着头的放声痛哭。 看看趴在地上哀嚎的伤兵,再瞅瞅那些死去的尸首,赵云只觉得气由心生、血往上顶,右臂用力往上一甩,把个剻越给扔到了半空。 待到剻越从天而降,赵云两手一伸便抓住剻越的双腿,双膀猛一用力,‘嗨’的一声,就把剻越给活生生的给撕成了两半。 剻越的马崽见自己的主子自己的主子死的如此惨烈,哪里还敢乱动,吓的一个个浑身上下一阵乱抖,呆在当场不敢出声。 赵云见自己震住了敌兵,倒也没有多做杀戮,只是命令荆州的伤兵缴了督战队的兵器,让他们押着督战队顺着自己来时的路往回走。 安排好了这边,赵云也没再停留,用银枪把剻越带脑袋的半拉身子一挑,催动战马冲着荆州军的便冲了过去,口中大声吼道: “剻越已死!降者不杀!” 荆州军此时正拼着余力攻打廖化李可,猛不丁的听到身后有人大吼,扭头看时,却是刚才的白袍将军从后杀来,枪上还挑着军师剻越的尸首,不由一齐吃了一惊。 再瞅瞅自家的主帅,见蔡瑁正被人家的大将追的到处乱窜,知道不好,今天这仗是打不下去了,一声呐喊就要逃跑。 恰在此时,战场上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 “贼子休得猖狂,文聘在此!” 搭眼看时,就见文聘纵马持刀、浑身是血,正疯魔一般的朝廖化扑去。 一瞅这架势,众人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文聘这是刚刚被人给救出来的,乃至于手里的家伙都是随手抓来用的。 廖化见文聘杀到,没奈何弃了蔡瑁,把刀一挥就跟文聘交上了手。 若是放在平时,廖化还真不是文聘的对手,怎奈文聘早已被赵云戳了好几处的伤口,虽然流血不多,可动起手来,那是真疼啊! 身上有那么多不舒服的地方,自然会影响到文聘的发挥,再加上他被捆绑了好久,胳膊腿难免有些麻木,故而文聘虽然武艺高些,却也只能勉强挡住廖化,想要取胜却是万万不能。 蔡瑁见文聘不能取胜,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把马一打往回就走,众马崽一瞅蔡瑁带了头,剻越又丢了性命,哪里还会有什么顾忌,唿哨一声是掉头就跑。 赵云见荆州兵马突然朝自己杀了过来时,心里多多少少还有点纳闷,待到发现荆州兵马不光不和自己厮杀,见了自己还绕着走时,他登时便醒过了神来:这帮人不是来打自己的,是特么的要逃命。 眼见得荆州兵铺天盖地的朝自己跑来,赵云不由得也做起难来,有心上去挡挡吧,可又觉得对方人数太多,自己一个人那是根本挡不住;有心让到一旁放他们过去吧,又觉得机会难得,不乘胜追打一下落水狗自己都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 正为难间,却听到逃兵身后是爆喝连连,武器碰撞的声音,也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抬头看时,却见廖化正跟文聘在那玩命,心中暗叫不好,赶紧催动战马朝着廖化就冲了过去。 文聘和廖化战的正酣,猛然间赵云纵马持枪杀了过来,登时就觉得浑身上下一阵肉疼,看蔡瑁时,就见那娃早已跑的没有踪影,再一瞅身边,却发现自己得马崽也已跑的一个不剩,心中不由得慌乱起来。 战场之上、高手过招,不怕技不如人,就怕临战走神,文聘心中一慌,注意力也变的不集中起来,一个不防,被廖化瞅着了个破绽,不由分说是举刀就砍。 待到文聘醒过神来,廖化的三尖两刃刀已夹杂着风声劈到了胸前,眼瞅着招架已是不及,连忙把身躯一扭,‘啊呀’一声翻身落马。 廖化一击走空,想要收招已是不及,就见那刀去势不减,‘咔嚓’一声,把文聘的战马给切成了两段。 见文聘落马,房陵的士卒赶紧挥刀武枪的扑了上去,没等文聘站起身来,这帮人便叠罗汉般把他压在了下面, 廖化见文聘被自己的马崽死死压住,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跳下战马,带着一脸的坏笑走到人堆跟前,低溜着脑袋看了好一会,直到文聘彻底不动弹了,这才把手冲着自己的马崽挥了一挥,很是玩味的说道:“你们几个别玩了,赶紧放他出来吧,再压一会,这娃就成扁的了!” 待到赵云赶到地方,文聘已然又一次被捆成了粽子,他走近一瞅,见文聘如同一支斗败的公鸡,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窝在地上不肯言语,心里不由得又气又乐,低头调笑道:“文将军,你说你跑的个神马劲啊!一天抓一次还不够,非得让我们抓住你两次才行啊?” 文聘此时已经被廖化一般人给压了半天,到现在气都喘不匀称,更别说跟赵云抬杠了。 就见他冲着赵云使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很是费力的把脖子朝一边扭了一扭,过了好半晌,才从鼻孔里恨恨的喷出一个‘哼’字。 第二百四十三章可疑的探马 “报!” 随着一声凌厉而又悠长的嘶吼,一个传令兵脚步踉跄的出现在了王文泉、贾诩等人的面前: “禀告主公,赵将军率军一万大战房陵,先战东门挑死蔡和,又战南门逼死蔡中现如今我军虽然撕了剻越擒了文聘、王威,可军马依旧不够用,蔡瑁据寨死守,赵将军请求增兵。” “奥!” 一听战果这么好,王文泉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把头朝传令兵一探,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又很是期待的问道:“赵将军就一万人马,居然能够做到攻守易势,这也太特么的不神奇了点吧,快讲给我听听,到底是咋回事!” 传令兵见王文泉发问,自然不敢隐瞒,连忙把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点不拉的给讲了一遍,方才意犹未尽的停住了嘴。 听传令兵把事说完,王文泉这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看了看身边的贾诩,见贾老头的情况也没比自己好哪去,正拽着胡子张着嘴吧,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忍不住脱口叹道: “子龙将军果然是个人来疯啊!” 说着话,他拿胳膊肘子对着贾诩的胳膊一捣,开口问道:“贾先生!赵将军大破蔡瑁,下一步我们该这么走啊?” “这个!” 贾诩派赵云去房陵,原本的目的是让赵云进城助守,根本就没想到他能破敌。在他看来,想要迫使刘表撤军,必须要靠甘宁偷袭襄阳。 他万万没想到,赵云不光首战告捷打破敌军守住了房陵,还带着不足人家一半的人马,天天堵着门的讨敌骂阵。 由于赵云出色的表现已经严重超出了贾诩的计划,饶是贾老头脑袋瓜子转悠的飞快,也不由得呆在了当场。 过了好一会,才见贾老头很是费力的咽了口吐沫,脸上的肌肉猛然抽抽了几下,把脸朝传令兵一扭,满是忧虑的问道:“甘将军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传令兵闻言,条件发射般往后撤了撤身子,很是后怕的说道: “贾先生饶命,我是房陵来的,襄阳那边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啊!” “啊!” 传令兵话一出口,贾诩才明白过来自己问的话有多缺心眼,再瞅那传令兵时,突然发现这娃脸熟的很,闭目一想,眼睛一亮:“上次去上庸的,也是你吧?” 传令兵把头一垂,低声答道: “正是在下!” “卧槽!” 王文泉一听今天给自己做汇报的,居然是这个伙计,脸上登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没等贾诩说话,他就已经爆起了粗口: “你特么的进步很大啊!这次怎么能把是说的这么清楚了啊?” 见王文泉问话,传令兵赶紧扭过身子,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高声叫道: “回主公的话,是领导们教育的好!” “嗯!” 王文泉没想到这娃反应居然如此之快,而且嘴里还全是自己的新名词,不由得起了八卦的心思,就见他拿下巴冲着传令兵一挑,很是玩味的问道:“你小子可以啊!很有进步空间啊!说,现在跟谁混呢?” 传令兵见王文泉夸奖自己,腰杆不自觉的便挺了一挺,说话的口气也随之硬气了很多:“回主公的话,小的现在赵将军麾下,一直跟着您混呢!” “吆喝!” 自从到了三国,名人王文泉也算见了不少,可嘴巴子这么溜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不由得这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地上跪着的传令兵,见他长得虽然清瘦,面皮却很白净,穿的虽不咋地,眼中却偏偏透着透着三分的机警,再加上挂在脸上的那一缕长须,怎么看都不象个下大力的主。 看到这里,王文泉心里不由平添了三分的疑虑,嘴里却不动声色依旧开玩笑般继续问道:“看不出来你小子学东西挺快的吗?说说,你以前是干嘛的,咋混进革命队伍的!” 果不其然,王文泉一问之下,传令兵的脸上登时便流露出了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就见他把眼一闭把头一歪,带着一脸的戚戚然,很是幽怨的说道: “主公,小的以前是个读书人,家境还算过得去。那日小的来路过西城,见天色已晚就住了一宿,不想被周将军堵在了城里。” 话说到这,传令兵抬了抬头,很是小心的看了王文泉一眼,见王文泉没啥特别的反应,这才咽了一口吐沫继续说道:“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周将军非说穿长袍的是地!富!反!右!坏份子,带着兵马满城里搜捕,小的无奈之下,只好换了一身丘八皮混到了军中。” 说到这里,传令兵的话突然顿了一顿,就见他很是懊恼的把头一垂,万分沮丧的叹道:“小的满以为这样就可以找到机会脱身,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没等小的逃走就碰到魏将军要打上庸,恰好小的那队士卒也在其中,然后我就跟着您混了。” “奥!” 听到这里,王文泉大体也明白了过来,这一位是特么时运不济,被周仓误打误撞给抓了壮丁了。 想到这里,王文泉不由得对这娃产生了一丝的怜悯,待要安抚几句,却又觉得有些不对。他拿手一捏自己的下巴,踱着四方步围着地上那娃转了三四圈,突然眼睛一亮,就见他面色一变眉头一皱,突然冲着门口厉声喝道: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随着王文泉一声爆喝,门外立马冲进来四五个士兵,不由分说就把那娃的胳膊给扭到了背后,见自己的马崽如此给力,不由得在心里给他们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 再看那传令兵,见这娃如同傻了一般的被反扭着胳膊跪在当场,已然没有了反抗的能力,这才放心大胆的把嘴往传令兵脸上一凑,带着一脸的狞笑,很是狰狞的说道: “敢跟我玩这套,告诉你,老子是特么看着反特的片子长大的,还能让你给忽悠了!” 说到这里,他把脸往回一撤,很是自得的继续说道:“爷的地盘不大,可自打从芒砀山出来,就特么的没断了打仗。你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活得到今天!说,你到底是咋回事,不老实,我特么让三爷揍你!” 第二百四十四章你是杀人犯 “别别别!主公,小的冤枉啊!” 一听王文泉要找张飞给自己开荤,地上那位立马吓的是浑身乱抖,急急忙忙的解释道:“不瞒主公,小的也曾练过几天剑术,到了军中以后,周将军见小的长的瘦弱,让小的当了一名传令兵,打仗的事我真没怎么参与啊?” “忽悠!接着忽悠!” 听完了传令兵的解释,王文泉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的不屑,就见他冲着那娃使劲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嘴巴更是直接撇到了耳朵上:“我特么数到三,再不说实话,我连二爷一块给你喊来!” “主公!” 见传令兵吓的浑身乱抖,话题也被王文泉一下子扯出去了十万八千里,贾诩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苦着脸往前一凑,带着一脸的不明白,很是憋屈的说道:“他一个传令兵,最多也就是混您几口饭吃,您和他置的哪门子气啊!有这功夫,咱们还不如赶紧派个人探听一下甘将军的消息呢!” “不对!” 见贾诩也犯起了迷糊,王文泉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就见他把头朝贾诩一扭,沉声说道: “贾先生,您想想,他号称自己是被抓了壮丁,那应该一有机会就跑才对啊!他当着传令兵,这种机会比比皆是,可他为毛不跑呢?” “冤枉啊,主公!” 王文泉话音一落,地上那位突然挣扎着嚎叫了起来:“主公,小的刚到军中的时候,是抱了逃走的心思,可后来见主公仁义无双,对百姓更是体贴入微,便断了逃走的心思,还请主公明察啊!” “啊!” 一听这娃对自己的评价居然达到了仁义无双的高度,饶是王文泉脸皮再厚,脸上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发烫,他把头冲着贾诩一扭,带着一脸的期待,很是好奇的问道: “我有那么好吗?” 贾诩一听王文泉问自己这个,心里那叫一个骂呀!有心实话实说吧,怕以后会遭到打击报复;有心顺着他说吧,听人家的语气,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使劲运行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这皱着眉苦着脸的回答道:“主公,似此阿谀之词,您又何必纠结呢!” “对啊!”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登时也明白了过来,他使劲一拍自己的脑门,拿手冲着传令兵一指,高声喝道: “若不是贾先生在,老子特么的就被你带沟里去了。告诉你,你少给爷戴高帽子,爷这里讲究的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识相的赶紧实话实说,如若不然,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他一边说,一边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案几,一屁股便坐在了上面,而后掏出一根‘玉溪’拿打火机一点,把二郎腿一翘,得意洋洋的说道:“说,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什么民族?文化程度?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一听王文泉问的这么详细,那人脸色徒然一变,扭着身躯挣扎着就想起身。 见他要反抗,押着他的兵丁哪里肯依,四五个人一起用力,没等他站起身来,就又把他给摁了下去。那娃眼看挣脱无望,这才无可奈何的把头一摇,认命般的说道: “俺叫单福,孤身一人,生辰年龄,早已忘却,家乡多年未回,不提也罢!” “单福!” 人的名树的影,一听跪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他老人家,王文泉的下巴壳子‘吧嗒’一声便掉在了地上。 若是放在刚到三国那会,见单福被自己给作践成了这副模样,王文泉指定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哭加闹打着滚的求原谅、求辅佐。 可现在的他对名人显然已经没有了刚来时那种激情,除了感到有点惊讶之外,倒没有啥过激的举动。 为了不搞出什么乌龙,他略一沉吟,便带着一脸的坏笑走到了单福的背后,突然没由来的大喝了一声:“徐庶!” 对于自己的回答,单福自己都觉得很不满意,本以为王文泉见自己不说实话,会给自己用点大刑,谁知道自己话一出口,对面这位不光没恼,反而露出了一脸的惊讶,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待到王文泉走到自己背后,他只觉得脊梁骨上一阵发凉,就在他浮想联翩,猜测着王文泉会怎么收拾自己的时候,却不防王文泉突然喊出了自己的本名,心里着实吃了一惊,失声叫道: “你怎的知道某的” 说到这里,徐庶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不得不说,徐庶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不过就他吐出来的那几个字,已经足够让王文泉确认他的身份了,眼瞅着徐庶掉进了自己的坑里,王文泉脖子一伸,把脸就贴在了徐庶的后脑勺子上,对着徐庶的耳朵阴森森的说道: “徐庶,字元直,颍川郡长社县人,因为人报仇,杀人入狱,后被同党救出,从此避走江湖,家有老母一人,现在孤苦伶仃,单福先生,文泉说的可对啊!” 从徐庶开始挣扎的那一刻起,贾诩便感到了一丝不对头,待到王文泉点破了徐庶的身份,说明了徐庶的来历,贾老头的脑袋瓜子便有了死机的感觉。 他实在搞不清楚,王文泉一个山贼,为毛会对一个逃犯了解的这么清楚,也实在弄不明白,既然大家都不是啥能拿得上场面的人,干嘛非要跟人家徐庶过不去。 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可他赖以成名的脑袋此时却偏偏如同秀逗了一般,死活都不肯开窍,没奈何朝王文泉一凑,把老脸一拉:“主公,这是肿么一档子事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见贾诩到了这会才反应了过来,王文泉不由狠狠的鄙夷了一把贾老头的警惕性,嘴巴里也不失时机的呲出去了一个‘戚’字,而后把嘴一撇,很是不屑的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哪里是来西城游玩的,分明是在西城避难的!之所以不跑,也不是因为爷仁义无双爱护百姓,是因为他觉得咱们不是官军,即使看破了他的身份,也不会把他交给官府,这算盘打的,啧啧啧!” 第二百四十五章你咋知道的 尽管王文泉说的很是自信,却明显的没能提起贾老头的兴致。 在他看来,即使王文泉说的都是真的,逃犯跟着山贼混,貌似也不是啥坏事,没准忠诚度还会比其他人更高一些。 他越想越觉得今天王文泉办的这事有点太缺心眼,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忍了半天,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鄙视,报复般的冲着王文泉使劲翻了个白眼,带着一脸的不屑反唇相讥道:“这有什么啊!咱们本来就是做强盗的,还怕他一个当逃犯的啊!。” “逃犯我倒是真不害怕。” 王文泉见贾诩还在那犯迷糊,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冲着贾老头撇了眼,拿手一拍徐庶的肩膀,冲着贾诩很是玩味的说道:“怕就是怕逃犯的追求太高,老想立功赎罪重新做人,你说如果将来有了机会,逃犯为了洗脱罪名把山贼给卖了,那可肿么办啊?” 说完话,他把头朝徐庶一扭,带着一脸的狞笑,很是阴沉的问道: “徐先生,我说的对不对啊?” 不得不说,王文泉反特的片子真的没有白看,愣是把徐庶的心思给硬生生的猜出来了个七八分,乃至于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登时便发出“啊!”的一声惊叫,如遭雷劈一般的愣在了当场。 一瞅徐庶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他晃晃悠悠的走到徐庶面前,带着一脸的得意,慢条斯理的说道: “让我猜猜,徐先生这是打算把我卖给谁呢?” 说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垂头丧气如遭霜打的徐庶,嘴角没由来的便挂上了一丝冷笑:“曹操名声太差,身边能人又多,徐先生去了恐怕也不会多受重视!所以呢,你不会去!徐先生,我说的对不对啊?” 见王文泉一脸戏虐的问自己话,徐庶打心眼里不想跟他撕逼,可又怕自己不理他,王文泉会弄出啥奇思妙想来折腾自己,只得很是厌恶的把头一扭,从鼻孔里喷出来个‘哼’字,算是认可了王文泉的说法。 “嗯!” 对于徐庶不友好的态度,王文泉显然不是很在意,他冲着徐庶微微一笑,把腰一挺,带着一脸的自信,昂然说道:“曹操你都看不上,刘表张鲁就更别提了,莫非,你是要把我卖给刘皇叔?” “卧槽!”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就见他挣扎着抬起自己的脑袋,瞪着眼张着嘴,如逢鬼魅般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王文泉,失声叫道:“你,你如何会知晓我的心思?” 王文泉在那装逼耍酷谈论曹操等人的时候,贾诩只是觉得王文泉的见识果然不凡,待到王文泉说到刘备,贾老头心里更是不以为意。 在他看来,刘备虽然素有仁义之名,手底下的俩兄弟也是英雄了得,可是实力却差的要命,那是要地盘没地盘要军马没军马,日子过得不是一般的难。就刘备那情况,别说徐庶一个在逃犯,就是自己,也不会糊涂到跟着那娃去混穷。 待到徐庶开了口,贾老头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肤浅。见王文泉居然有本事把徐庶的心思猜的分毫不差,他直觉得心头猛然一震,差一点就没站住,不待王文泉开口答话,他便急不可耐的插言道:“是啊主公,你是如何知晓的啊?似此在逃之人,又如何会有次见识啊?”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贾诩会在这个时候蹦出来追问自己,登时感到非常的为难。 咋知道徐庶心思的,他心里是有数的很,就凭徐庶这娃的本事,要是想跟着别人混,早就被人领走了,万辈子也轮不到他刘备啊!在历史上,他之所以一直销声匿迹不肯出山,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早就看中了刘备,但是心里却有些不放心,这才一直暗中观察刘备的为人和对谋士的态度。 现如今虽然离历史上他投奔刘备的时间还有七八年,不过他既然肯呆在西城,说明他已经在暗中观察刘备,甚至动了把西城卖给刘备当见面礼的心思。 若是徐庶问自己,自己满可以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吹一吹自己的神机妙算。可贾诩问,他就没法装,也不敢装了。 就贾老头那个八卦的脾气,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若是跟贾诩吹自己能掐会算,贾老头立马就敢拉自己给他算算姻缘、卜卜财运。 想到这里,王文泉登时收起了显摆的心思,就见他把手往身后一背,头一昂胸一挺,带着一脸的骄傲,很是深奥的说道: “推理!我是推理出来的。”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贾诩和徐庶不光没明白,反而变的更加迷茫起来,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冲着对方互相摇了摇头。 或许是因为受不了徐庶期盼的眼神,在俩人对望了一会以后,贾诩突然把目光转到了自己的主公身上,就见他眼睛一睁一闭,嘴角一高一低,带着一脸的疑惑,很是犹豫的问道: “那个主公啊!何为推理啊?” 见贾诩果然不肯放过自己,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作为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他恨不得抓住贾老头的胡子使劲朝自己这边一揪,脚底下再给他来个别腿,直接把他绊倒在地,而后拳打脚踢一顿暴揍,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乱开口。 可是作为一个优秀的主公,他又不得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为了显示出自己的大度和博学,他暗暗的把牙使劲一咬,而后拿手把脸一抹,换上了一副春天般的笑容:“贾先生,这个问题比较深奥!以你的智商我一时半会很难跟你讲明白!要不咱们先谈谈徐先生的事肿么样啊!” 说完话,他也不等贾诩答应,把腰一躬就把头冲着徐庶贴了过去: “徐先生,我觉得吧!我为啥能知道你的心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而且还没错,对吧!你现在已经落在了我的手里,说说吧,你想怎么样?” “这!”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心里那叫一个骂啊!心中暗自嘀咕道: ‘老子都被你个摁在这了,还特么我想怎么样,我想走,你可得让啊!’ 第二百四十六章诛行不诛心 徐庶心里再骂,嘴里却不敢说出来,毕竟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也不想还未出山,就把命给扔到土匪窝里。 他很是委屈的抬了抬头,看了看正带着一脸无公害笑容在那瞅着自己的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的发虚。 虽然自己到现在也没干过啥对不起王文泉的事,可自己毕竟是早就有了这种想法。 在他看来,王文泉闹的虽然很欢,可毕竟是山贼出身,对文人士大夫也不是一般的不好,一点也没有成事的模样。 现在自己是个逃犯,在王文泉这里暂时栖身,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最起码能过几天安稳的日子,不用整天害怕官府捉拿。 待到日后,如果刘备果然是个英雄,自己满可以通过自己的计谋,帮助刘备拿了西城、上庸、房陵三郡,辅佐刘备已这三个郡为基础争霸天下。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无论是王文泉上庸和张鲁,还是房陵战刘表,徐庶都没有从中捣乱,反而表现的很是积极,故而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今天被王文泉一语道破了天机,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面对王文泉时,他便自然而然的产生了一丝负罪感。 就见他把头猛的一低,躲避开了王文泉那双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嘴里糯糯的说道: “事已至此,徐庶无话可说!还请王城主看在我有些苦劳的份上,放过在下这条性命,日后徐庶定有所报!” “主公!” 徐庶话一落地,贾诩猛的便窜了出来,他伸手一拉自己的主公,把脸朝着王文泉一凑,很是紧张的说道:“此人狼子野心、居心叵测,万万留他不得啊!” 贾诩着急,殊不知王文泉也在纠结着怎么处理这个徐庶。 在王文泉看来,自己若想在三国站稳脚跟,靠着一个贾诩那是远远不够,虽然自己也没少动了脑子,可苦于头上带着顶土匪的帽子,士大夫们对自己不是一般的不待见,想让他们跟自己混,那简直就是个遥远的梦。 别的不说,就说自己面前这俩人,贾诩自从被自己抓来,问啥主意都是冷一句热一句,话从来都不说第二遍,那是爱听就听不听拉倒爷不伺候。 直到自己忽悠甘宁一不小心吹了个大牛,贾老头才收了心思死心塌地的跟了自己,虽然自己最终达到了目的,可其实到底有多少波折,玩了多少手段,他的心里那是非常的清楚。 再说这个徐庶,明明跟自己是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是啥好玩意。可人家就敢顶着个逃犯的帽子算计自己这个山贼,居然还起了拿自己给他擦屁股的心思。 一想到这一层,王文泉心里就不是一般的不舒服,恨不得立马听从了贾诩的建议,把徐庶给拉出去剁巴了了事。 可再一想自己的实际情况,三国里自己能用的谋士还真是不多,若是杀了徐庶,想再找个身份处境都差不多的,还真特么的不容易,想到这里,王文泉就觉得脑袋瓜子一阵阵的发涨。 贾诩见王文泉咬着牙眯着眼拧头别耳的在那使横劲,知道自己的主公还没下定决心,赶紧把老脸一拉往前一凑,很是阴险的说道:“主公,此人潜伏在我军中许久,深知我军虚实,若是不除,必为后患啊!” 王文泉的脑袋本来就乱的要命,被贾诩一催,登时烦躁了起来,忍不住把嘴一张,脱口反问道:“他干什么了?” “这!” 贾诩说了半天,本以为王文泉就是不宰了徐庶,也会把他关起来再说,做梦也没想到王文泉会猛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不由楞了一愣。 待到醒过神来,贾老头是咬着牙眯着眼把个手指头都给掐的发青了,也没想起徐庶到底干过啥对不起王文泉的事。过了好半晌,才见他把脚猛的朝地上一跺,恨恨的说道:“主公,他这是图谋不轨!” “卧槽!” 一听贾诩给徐庶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王文泉冷不丁的打了激灵。 他很是怜悯的瞅了瞅垂头丧气跪在一旁的徐庶,又瞧了瞧须发皆张吹胡子瞪眼的贾老头,心中猛然一动,突然脱口说道: “我说贾先生啊!咱们当着山贼都开始攻城拔寨了,图谋不轨在咱们这里还叫事啊?” 说到这里,就见王文泉站起身来,就见他很是潇洒的把面前的头发往后一甩,面朝贾诩信心满满的说道:“贾先生,徐庶虽然有出卖我的想法,可却没有出卖我的行动,这属于心理犯罪,不是行为犯罪,我虽然是山贼,可也知道律法这玩意,是诛行不诛心! 若是你出门碰到个漂亮姑娘,心里有了神马想法,我非说你对人家有不轨之心,要对你实施宫刑,你觉得公平吗?” 说到这里,王文泉拿眼瞅了瞅贾诩,又瞧了瞧徐庶,见俩人都张着嘴瞪着眼,正带着一脸的疑惑,很是惊奇的看着自己,不由感到很是奇怪,略一思量,心里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俩玩意指定是在纳闷,自己一个山贼为毛又凭啥跟他们扯律法。’ 想到这,王文泉登时有了一种被鄙视的感觉,为了让这两个土老帽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这娃一抬腿就踏上了身边的案几,在贾诩和徐庶接近崩溃的注视下,把手猛的一挥,大声吼道: “我认为,律法是一条衡量是非的准则,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是判定一个人的具体行为是否合乎律法的最终工具,在它的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能搞特殊化!” 说道这里,他把手冲着徐庶一指,满怀感情的控诉道: “比如徐庶先生,他的友人被豪门子弟杀害,他却无法为友人伸冤,只能铤而走险实施报复。 可是在他杀了仇家之后呢,原本对豪门大族屁用没有的律法,在他身上却显示出了难以想象的执行力,逼的他撇下老母远走他乡,到处飘零四海为家。 贾先生,您自己想想,这种只对老百姓起作用的律法公平吗?可信吗?能得到老百姓能拥护吗?作为科学家的队伍,难道不应该把它砸的粉碎吗?好好想想吧!如果我们不砸烂一个旧律法,又怎么能建立一个新律法,如果我们不砸烂一个旧世界,又怎么能够建立一个新世界,我们科学家,就是要带领百姓们拿起武器,打倒一切的不公平!” 第二百四十七章徐庶从贼记 “主公!” 王文泉话音一落,就见徐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不顾自己胳膊被死死拧在身后,猛的发出一声极为悲怆的嘶吼,往后一仰使劲一窜,愣是把身后的四人给硬生生逼的后退了好几步。 再看徐庶时,却见他已然挣脱了束缚,正如同一个被人欺负后见到了母亲的孩子,挂着一脸的委屈,泪水满面的朝王文泉扑了过去。 没等大家反映过来,徐庶已然冲到王文泉的身边,大家刚想阻拦,却见他‘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王文泉的面前,不由分说就抱住的王文泉的双腿,口中哀嚎道: “你,你可说到咱老百姓的心坎里去了,豪门大户,太欺负人了啊!呜呜呜呜!” “摸摸头!不哭啊!” 见自己一番慷慨陈词,居然把人家徐庶给忽悠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过意,他刚想跳下案几把徐庶扶起来好好抚慰一下,却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收伏徐庶的最好机会。 想到这里,他立马放弃了跳下案几的打算,就见他把手一伸,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徐庶那瘦弱的肩膀,而后冲着贾诩使劲翻了个白眼,口中满怀伤感的责怪道: “你看看你看看,豪门大户都把咱们的阶级兄弟给欺负成什么样了,吃不饱、穿不暖、人无片瓦遮身、死无葬身之地,还时不时的弄个冤!假!错案,就这么个人吃人的世道,不造反行吗?不当山贼行吗?” 他一边说,一边躬下身子把哭的如丧考妣的徐庶给扶了起来,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一把就攥住了徐庶的双手,带着满脸的基情,满是感慨的说道:“徐先生不就是杀了个豪门大户的公子哥吗?他有什么错?他有什么罪?”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头朝贾诩一扭,带着一脸的狰狞,恶狠狠的吼道:“叫我说,徐先生杀的好,杀的妙,杀的特么的呱呱叫!不对这些为富不仁的玩意动动刀子,他们就不知道老百姓的厉害!不让他们掉几颗脑袋,他们就不知道拿钉耙锄头粪叉子的手拎起刀来也能要人的命。” 从王文泉走上案几开始慷慨陈词,徐庶就觉得王文泉的话,字字句句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对王文泉的好感,那是犹如点燃的狼烟,直挺挺的往上飙升。待到王文泉说完,他更是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为了表达自己对王文泉的崇敬,为了对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表示出足够的忏悔,他怀着一颗激动万分的心,端着一双瑟瑟发抖的手,双膝一软便又一次跪在了地上。 一瞅徐庶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已然被自己给忽悠挺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见徐庶又一次跪了下去,他赶紧用手使劲一托,想把徐庶搀扶起来。 谁知道一扶之下,就觉得徐庶的双腿如同生了根一般,任凭自己用尽了全力,也没法把他从地上给拖起来,再看徐庶时,却见这娃嘴唇哆哆嗦嗦一阵乱抖,不待自己发问,他便语带呜咽的嚎叫了起来:“主公,徐庶知错了!从今以后,徐庶一定竭尽所能为主公效力,虽刀斧加身绝不退避!还请主公不念旧恶,给某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啊!” 贾诩万万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几句话,居然引来了王文泉这么一大篇疾风暴雨般的质问,脑袋瓜子登时便陷入了死机状态,以至于王文泉嚎完了口号,贾老头还张着嘴瞪着眼,目瞪口呆的站那里一动不动。 待到徐庶哭着闹着打着滚的要求加入革命队伍,贾老头这才明白过来,见那俩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抱在一起十分的不雅,贾老头连忙咳嗽了几声,开口贺道:“贾诩恭喜主公又得义士之心!” 王文泉正在那得意,一听贾诩这话,心里登时便闹起了意见,就见他把脸一拉,从牙缝里冲着贾诩便呲出来的一个满是鄙夷的‘戚’字,很是不屑的回敬道:“你这话说的也特么的没水平了,我告诉你,徐先生可不仅仅是义士那么简单,他可是贤才、良才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身子一侧,闪到了徐庶的身旁,把胳膊往徐庶咯吱窝里一塞,猛一用力,硬生生的把徐庶给搀扶了起来: “我告诉,徐先生可不是个一般干部,他对马上马下逗引埋伏兵书战阵那是都有相当的研究。 神马一字长蛇、二龙出水、天地三才、四门兜底、五虎群羊、六丁六甲、七星北斗、八门金锁、九字连环、十面埋伏,到了他手里那就是个屁!” “啊!” 王文泉话一说完,不光贾诩被雷了个里嫩外焦,连徐庶都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大大的激灵,他满是畏惧的瞅了瞅王文泉,带着一脸的疑惑很是小心的问道:“主公,你如何知道某通晓阵法啊?” “这个!” 见自己一激动又说走了嘴,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懊恼,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脑袋,随口答道: “我听别人说的!” “奥!” 一听居然是这么回事,徐庶登时如同遇到了知音一般,就见他把脑袋往前一凑,很是八卦的追问道: “却是何人如此知庶?” 见徐庶咬文嚼字问起来没完,王文泉的心里登时便闹起了意见,他冲着徐庶使劲翻了个白眼,嘴巴一撇随口答道:“罗贯中!” “罗贯中?”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的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大的疙瘩,他很是疑惑的看了看王文泉,见自己的主公一脸真诚毫无做作之色,知道这事八成是真的。 扭头一瞅贾诩,见贾老头也正一脸迷茫的站在那里苦苦思索,知道这位八成也不清楚是咋回事,只得苦着脸转过头,对着王文泉问道:“主公,罗贯中,某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压根就不认识,他如何会知道某的能耐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见徐庶还不死心,王文泉把肩膀一耸两手一摊,做了一个我很无奈的动作,冲着徐庶微微一笑:“人家可是大神,能告诉我你的能耐就不错了!其他的,他没说,我也不好问啊!” “报!” 王文泉话音刚落,就听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嘶吼,紧接着就见一个传令兵从门外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报,主公,甘将军急报!” 第二百四十八章襄阳的战报 “奥!” 见甘宁有消息了,王文泉三人登时来了兴致,此时的他们再也顾不得八卦其他事情,一股脑的便围在了传令兵的身边,异口同声的问道:“甘将军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传令兵显然没想到大家居然如此关注自己,被三个人的热情给吓了一跳,他把眼一闭,使劲稳了稳心神,这才开口答道:“启禀主公,甘将军偷袭襄阳,路上被人发现,襄阳城里有了准备,现在久攻不下,请主公增兵!” “啥!” 一听甘宁偷袭襄阳被人发现,贾诩不由得征了一征,他不可置信的瞅了瞅地上跪着的传令兵,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破绽,不由喃喃自语道:“甘将军走时,老夫再三交代,让他们昼伏夜出小心行军,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你可拉倒吧!”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冲着贾诩就瞟过去了一个大大白眼:“指望他低调,可能吗?还昼伏夜出,就那个摩托艇,开了大灯能照出二里地去,别说刘表眼没毛病了,就算刘表是夜盲眼也不行啊!” “那也不对啊!” 尽管贾诩对王文泉的话很认可,可老头的眉头却没有因此舒展开: “他本来就是疑兵,被发现了回来就是了,怎么会要求增兵攻城啊?” 听到这里,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就见他拿看白痴的眼神瞅了瞅贾诩,而后把牙使劲一咬,嘴里恨恨的说道:“那还用问吗?没油了呗!他自己回不来,可不就得喊着我们去啊!” “也对哈!” 被王文泉这么一解释,贾诩登时也明白了过来,他拿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很是自责的叹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说着话,他把头朝传令兵一扭,张口问道: “甘将军可曾攻城?” 传令兵把头一低,很是尴尬的回答道: “回贾先生的话,没有!” 听完了传令兵的话,贾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刚想松一口气,背后却突然传来了王文泉那很是威严的声音: “叫军师!” 一听这话,贾诩脸上猛然一喜,赶紧一扭身子冲着王文泉行起了礼:“贾诩谢过主公!” 见贾诩一点也不推辞,张口就把军师的职务给接了过去,徐庶的心中不由犯起了一丝鄙夷,他刚想过去道上声贺,顺口讽刺上贾诩两句,却不料耳中又传来了贾诩那几近阿谀的声音:“主公,当了军师,俸禄能长点了吧!” “应该可以吧!” 相比于贾诩的兴奋,王文泉貌似要淡定的多,他随口扔给了贾老头一句话,而后把头冲着传令兵一扭,沉声问道: “说说,到底咋回事?” “回主公的话,是这么回事!” 传令兵见王文泉动问,自然不敢怠慢,急忙把甘宁在襄阳的遭遇给详详细细的汇报了一遍。 待到这娃把话说完,王文泉三人登时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甘宁得了贾诩的军令,那是停也没停,带着兵去就朝襄阳而去。待到了襄阳城下,却发现襄阳如临大敌四门紧闭,城头上更是旌旗猎猎刀剑如霜,布满了如临大敌的荆州兵。 瞅瞅襄阳高大宽厚的城墙,再看看人家如蚁而聚的守城士卒,甘宁心里也就有了数,就目前这个情况,打下襄阳,就一个美丽的梦。 想想贾老头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只是为了逼迫房陵的荆州兵退军,而不是拿下襄阳城,甘宁心里登时有了主意,他没有去攻打襄阳城,却瞄上了襄阳四周的郡县,想借此引出襄阳的守军,自己好野战破敌。 谁知道他一连破了三四个县城,襄阳城里的守军却如同屁股上生了根一般,那是死活都不肯出来。 活干到了这个份上,甘宁心里也明白了过来,知道人家城里有能人,自己这点伎俩压根瞒不过人家的眼睛,再瞅瞅这几天的抢来的东西,感觉收获也算是颇丰,顿时起了撤兵的心思。 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打好包袱准备走人的时候,他那艘该死的摩托艇却在关键时刻没了油。若放在平时,摩托艇跑不动,多找几个人拖也拖回来了,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现如今自己却是大敌当前,不光手底下的马崽没人家多,而且这帮人还都大包小提留的抱着抢来的东西。 瞅瞅他们归心似箭的模样,甘宁几乎可以断定,就目前这个情况,若是自己拖着摩托艇慢悠悠的往回走,只要人家被人家追上,这帮东西绝逼会扔下自己撒腿就跑。 眼看着自己是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甘宁把脑袋瓜子一拍,爷还就是不走了,干脆在襄阳附近扎下了营盘,天天可了劲的讨敌骂阵堵大门。 也不知道是因为城里没大将,还是他‘锦帆贼’的名头太响,他在那墨墨迹迹了好几天,愣是没人搭理他。 李碗李岁见老耗着不是个事,偷偷跟甘宁一商量,想趁着襄阳守军懈怠,趁夜炸开城门破门而入。 甘宁一听李家兄弟还有这本事,高兴的是一蹦三尺多高,跳着脚的把事给答应了下来。 李家兄弟倒也真不含糊,当天晚上就给刘表了一个大大的惊喜,随着‘轰隆隆’一声巨响,襄阳的大门登时就被炸成了齑粉。 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对方好似知道城门要被攻破,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土石,不一刻的功夫就把城门给堵了起来。 待到甘宁带人来到城门边,除了挨了一阵箭雨,那是一点便宜也没捞着沾。 到了此时,甘宁三人也就成了技穷的黔驴,再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回来送信,要求王文泉增兵襄阳支援自己。 见王文泉贾诩听完了甘宁的情况以后,就挂着一脸的哭笑不得在那发呆,徐庶赶紧往前一凑:“主公!根据赵将军的战报,襄阳城的守将几乎全在房陵,现如今襄阳城里虽然兵多,却无良将统领,咱们何不派兵接应一下甘将军啊!” “唉!” 听完了徐庶的建议,王文泉的脑袋猛然往下一垂,险些没砸在地上:“徐先生啊!刘表没大将,咱们就有了啊!就周仓裴元绍那样的,指望他们打家劫舍还行,独挡一面,可拉倒吧!” 第二百四十九章最郁闷的人 王文泉话没说完,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声。 不用回头,一听那动静,王文泉就敢断定,指定是张三爷又干了神马伤天害理的事了,急忙忙伸头一看,却见张飞关羽正互相搂着脖子,兴高采烈的走在大街上。 而周仓和月饼却如同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正带着一脸的无奈、满眼的委屈,低着头咽着吐沫跟在他们身后。 仔细看时,却见张飞左手搂着关二爷的脖子,右手正攥着一大把黄色的颗粒,时不时的就丢嘴里一颗,动不动还往天上一扔,然后张开大嘴猛的一接。 关二爷手里倒是没拿黄色颗粒,只是用左手紧紧握着一瓶闷倒驴,时不时的就抬起脖子灌上一口,而后‘啊’的一声吐口粗气。 每当这个时候,张飞总是会体现出让人羡慕的兄弟之情,不失时机的把黄色颗粒给关二爷塞嘴里几颗。 作为一个穿越者,王文泉当然知道那两位爷吃的是啥东西,暗自庆幸自己早有准备,早早的把狗粮倒在了一起扔掉了包装,如若不然,一旦被这二位看出端倪,这两位爷指定会逮住自己一顿胖揍。 想到这里,他把胳膊一抬,心有余悸的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刚想把周仓喊到大堂商量商量支援甘宁的事情,不曾想贾诩却从后面凑了上来。 自打王文泉把眼神投到了大街上,贾诩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王文泉,见自己主公脸上一会喜一会忧,贾老头就知道事不对,搭眼一瞅,却见王文泉看的是关羽和张飞,心里面更加疑惑起来。 贾老头疑惑,并不是他智力低,而是作为三国顶级谋士的他,也找不清张三爷吃的到底是个毛东西,眼瞅着王文泉的脸色一会发青一会发白,心里面登时会错了意:“主公!关将军和张将军虽然是万人敌,可他们都是刘皇叔的属下,刘皇叔不愿意和刘表翻脸,他们俩自然不可能为我所用,我看您还是别打他们的主意了。” “卧槽!” 贾诩不开口,王文泉倒是真没想起来让他们俩帮忙,贾诩这一开口,倒是真勾起了王文泉的兴致,他很是佩服的瞅了瞅一脸愕然的贾诩,冲着贾老头把大拇指一伸,万分感慨的叹道:“真不愧是三国第一毒士啊,我怎么就没想起他们两个来呢!” 说完话,他丢下一脸糟逼不明就里的贾诩,撒腿就朝外跑去。 贾诩没想到自己劝了半天,居然劝出了这么一个效果,脸上登时露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见王文泉出了门,他把头冲着徐庶一扭,很是苦逼的问道: “三国第一毒士?我说元直啊,主公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徐庶一听贾诩问自己这里,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拿看白痴的眼神瞅了瞅贾诩,把嘴巴一撇,随口说道: “文和先生,您跟主公这么久了都找不清他是夸你还是骂你,我才跟他混了不到一天,上哪知道去啊?” 听完了徐庶的话,贾诩也觉得自己的问人家问的有点缺心眼子,刚想扯上几句把事情遮掩过去,却看见王文泉一路倒退着又跑了回来,到了门口,也不见他进屋,只是把头一扭:“贾先生,你今天负责招待刘皇叔,我跟二爷三爷玩会去!” 没等贾诩反应过来,就见王文泉撒开两腿,‘跐溜’一声就又没了踪迹。 待到贾诩追到门外想叮咛几句时,却见王文泉早已追上了关羽、张飞,和他们勾肩搭背一摇三晃的走在了一起,一愣神的功夫,又听到三人扯着破锣嗓子唱出了一段动人的乐曲: ‘这一拜,生死不改’ 最近这几日,西城最郁闷的人,非王文泉同志的老婆张玉兰女士莫属。 倒不是张玉兰心眼小,实在是刘备进了西城以后,王文泉整天的是早出晚归,一天到晚的跟那仨人在外面鬼混。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娃回来的时候都是喝的酊酊大醉,嘴里面更是无遮无拦,动不动就喊‘大神’,时不时的就要给这个‘订阅’给那个‘打赏’,搞的人家张玉兰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起来问他,王文泉指定把脑袋瓜子摇的跟拨浪鼓一般,那是一问三不知啥也不知道,问问他天天都在忙啥吧,这娃嘴里反反复复就那一句话: ‘国家大事!’ 以前还是在外面折腾,张玉兰倒也不好说什么,今天可好,这娃仿佛还闲自己不够累,竟然领着俩醉汉跑到了家里,心里有多气,那就不用多说了。 张玉兰想啥,王文泉可不知道,此时的他正一门心思的算计人家关羽和张飞。当然了,作为一个成功男士,在有哥们在场情况下,耍一耍自己的夫纲,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回到了家里,就见他把关羽张飞往椅子上一按,让他们坐在了西城特有的圆桌前,而后把自己的屁股往主坐的一放,大模大样的把手一挥:“我说玉兰啊!有客人来了,你怎么还在那愣着啊!快快上茶!” 王文泉在家啥地位,关羽是真不知道,可张飞却是有数的很,从进门他就觉得自己干妹子的脸色那是相当的不对。 这会见王文泉不光没有象往常一样过去哄老婆,还特么的装逼耍酷的指挥上了,他就知道今天要坏事,赶紧把斗大的脑袋往王文泉的耳朵边上一凑,扯着玩‘狮子吼’不用练内功的嗓子,用自认为很低很低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说道:“兄弟!我给你说啊!咯!你在家啥!啥情况!咯!哥哥有数的很,咯!跟哥在一起,咯!你就别装了!咯!要不你挨了揍,咯!哥哥我心里也过不去啊,呕!” 张飞话虽然说的很粗,可张玉兰听了,心里却不由得一软。 想想王文泉对自己也算是真没说的,就讨了自己一个人不说,那是要啥给啥,宠自己宠的是不要不要的。 放到别人家里,谁家不是当老婆被夫君打啊!可自己这位夫君,对自己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实在受不住了,人家是脚底下抹油撒腿开溜。 最难能可贵的是,人家从来不乱跑,不管自己把他揍成神马样,只要自己想他了,到了衙门那是指定能找着,勾勾手指头,说句不气了,人家是一点架子也没有,屁颠屁颠的就跟着自己往回走。 第二百五十章暴怒的关羽 想想王文泉同志的好,张玉兰突然觉得,让他在朋友面前装会逼,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来就要去端茶水,谁知道腿还没迈开,就看见王文泉伸手搂住了张飞的脖子:“三爷,说啥呢你!这俗话说的好,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了还能补,手足断了可就长不出来了。” 听到这,张玉兰一口银牙咬的是‘咯咯’乱响,已然没了给这三没节操的倒茶的心思,她一瞪凤眼刚想发作,耳边却又传来了王文泉的叫嚣声: “我跟你说啊!我让着她,可不是怕她,那是尊重女性!她要是敢蹬着鼻子上脸,在兄弟们面前不给我面子,我一准揍她!” 张玉兰听到了这里,哪里还能忍的住,一扭身子便到了屋外,那是满院子里找趁手的家伙,谁知道家伙没找着,就听到屋里面响起了拍桌子的声音,侧耳一听:“三爷,我跟你说啊,我们家那可是有家法的!你光看见她打的我到处乱跑了,我揍她的时候,她连跑都不干跑,都是老老实实在那跪着!” 听到这,饶是张玉兰性子再好,此时也已忍耐不住,随手抄起一根茶碗口粗细的木棒,咬着牙攥着拳就冲回到了屋里。 进门一看,见王文泉还在那肆无忌惮的吼叫,张玉兰心里虽然怒火冲天,可碍着关羽和张飞的面子,却也不好立刻发作,就见她俏脸一寒,沉声说道: “夫君,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谈!” 一瞅张玉兰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坏了菜了,再瞅瞅人家手里的家伙什,比自己的胳膊还要粗上一圈,当时汗就下来了,酒也随之醒了一大半。 就目前的形势,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只要走出了这个门,绝逼会被一顿暴揍。 想想自己光顾了喝酒还没来得及求关羽和张飞帮自己干活,若是这会被张玉兰给打成了生活无法自理,那绝逼会耽误自己的大事,王文泉把脸一板:“啥事啊!有事在这说就行!” 见王文泉死鸭子嘴硬,张玉兰一挪莲步往前一凑:“夫君,家里的事!” 她一边说,一边冲着关羽张飞投去了一瞥迷人的微笑,用手偷偷的把王文泉的胳膊一掐:“关将军、张将军,我和夫君出去说句话,一会就回来!” 张玉兰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关羽不熟可以不问,可张飞却不能没啥表示,就见他站起身来冲着张玉兰拱了拱手,又很是怜悯的瞅了王文泉一眼,这才缓缓说道: “弟妹咯有事去说便是,不用以咯以我等为念!只是弟妹啊!咯!王兄弟咯!也不容易,咯!整天不是这个打就咯就是那个揍的,你也多咯多少体谅着点!” 听完了张飞的话,张玉兰心里那叫一个不自在,就见她笑吟吟冲着张飞投去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嘴里酸酸的说道:“人都说张三爷忠义无比,今天看来,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啊!若果我没记错的话,成亲的时候,您可是我的娘家人啊!啥时候跑那边去了啊?怎么我这个当妹妹的,一不小心成弟妹了捏?” “啊!” 张飞没想到自己站起来劝了个架,却把矛头引到了自己身上,有心发发火吧,又觉得人家张玉兰说的没错,这事还真是自己不对。 待要给张玉兰倒个歉,又见王文泉眼巴巴的瞅着自己实在可怜,心中一急,原本便喝的发晕的脑袋瓜子登时就进入了死机状态,张口结舌的站在那,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飞闭了嘴,关羽却激动了起来。在他看来,既然自己跟张飞是结拜兄弟,张飞的亲人,那就是他的亲人,张飞的妹子,那就是他的妹子。 拿眼一瞅张玉兰,见自己的妹子气的是粉面通红银牙紧咬,不由得给张飞两只豹眼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心中嘀咕道: ‘要不说老三眼光好呢,不光挑的哥哥好,挑妹子也是一绝啊!就这个张玉兰,且不说跟他张飞同姓,就冲她那一张红脸,说是自己的妹子就没人敢不信。’ 想到这里,关二爷登时起了护短的心思,就见他脸色一沉,用手一捋自己的胡子,拿丹凤眼冲着王文泉一撇,口中厉声说道: “王城主,今天这事可怪不得我妹子生气,就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某听着都不是一般的刺耳,神马叫衣服破了还能补,手足断了长不出来啊?你这简直就是歪理邪!说,断胳膊断腿的能上街,你不穿衣服出去溜达一圈我看看?” 此时的王文泉,早已被张玉兰掐的叫苦不迭,这会见关羽又很不地道的反了水,立场坚定的当起了娘家人,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就见他呲着牙,咧着嘴,带着一副痛苦的不要不要的模样,冲着关羽梗着脖子大叫道:“你可拉倒吧你,她是你妹子,她是你亲人,别人欺负他也没见你管啊!光会耍嘴窝里斗,算什么英雄啊你!” “啊!” 关二爷虽然长的很斯文,可脾气却比张三爷好不到哪去。 一听王文泉竟敢这么说自己,气的他一声大叫,一张红脸登时变成了酱紫色,就见他把手一伸便抓住了王文泉的衣领,使劲一拎就把王文泉从张玉兰手里给夺了过去,而后把自己这个便宜妹夫往桌子上一墩,厉声喝道: “匹夫,安敢如此羞辱于俺?”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居然惹得关二爷进入了暴走的状态,心里是又害怕又纳闷。 耐不住自己八卦的心思,他在万分恐惧之余,把头一歪,拿眼角偷偷看了一眼关羽,却见关二爷一脸的怒气之中,分明还带着几分的哀伤,心里更是一头雾水。 他在心里把关二爷的英雄事迹反思的一遍,眼睛突然一亮,登时把原因给猜出了个七八分。 虽然历史上没有多少记载,可是关二爷出道的原因,写的却是明明白白:亡命涿郡,原因也很简单,杀了一个恶霸。可让人奇怪的是,从此以后,史书上就再也没提起过关羽的家人。 以前王文泉对这段历史还很纳闷,可今天看了关羽的表现,他几乎可以断定,关羽家人肯定是在他逃走之后,遭到了仇家的报复,让人家给杀了个干干净净。 第二百五十一章这个真没有 想明白了关羽为毛这么捉急,王文泉肚子里的坏水登时便‘哗啦啦’流了一地,就见他胸脯一挺眼睛一瞪,张开大嘴对着关羽就啐了过去:“我呸,你装什么英雄啊你?你也就在家里欺负欺负我这个当妹夫的,刘表眼看就揍到我家门口了,怎么没见你这个远方亲戚拔刀相助啊?” 关羽没想到自己怒成了这样,这娃居然还敢啐自己,一不小心被唾了个正着,气的他是火冒三丈气往上顶。 就在他打算他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妹夫扔到半空,然后一脚踢死的当口,却不料王文泉猛不丁的又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不由得愣在了当场,过了许久,才把头一低呐呐的说道: “刘表来攻,某不是不知,只是大哥不许助你,如之奈何啊!” “是啊是啊!咯!” 自打王文泉吐了关羽一脸的吐沫,张飞就知道今天这事绝逼小不了,早已悄悄然的凑到了关羽身边,就等着他二哥奋起神威要灭了王文泉的时候,伸上把手救王文泉一命。 这会见关羽不禁没有发怒,语气居然也软了下来,登时便放下了心。 可眼瞅着自己的二哥低着头紫着脸,露出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张飞心里又有些不忍,为了不让关羽过于难堪,他慌忙开口替关羽申辩了起来:“兄!兄弟!这事我我我的说两句,不是哥哥们不不不想帮你,是因为刘表和我大大大大” 见张飞关键时刻说话又开始断溜,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捉急,眼瞅着一屋子人都被他那句话给憋的直翻白眼,赶紧开口提醒道: “大哥!” 听到‘大哥’俩字,张飞那颗原本快要垂到地上的脑袋猛不丁的便抬了起来,就见他很是感激的瞅了王文泉一眼,抬起胳膊冲着王文泉一指,嘴里更是不失时机‘咯’的一声打了个饱嗝,而后脑袋猛的又往下一栽:“啊!对!大大大哥!刘表和我大哥他是亲戚啊!大哥不不不让我们掺和咯!你们的事,我们也没咯办法啊!” 听完了张飞的话,关羽登时也被勾起了伤心事,就见他很是懊恼的把胳膊一抬,一拳头便抡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而后脑袋往左一歪,嘴里随之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谁说不是呢!爷的名声也被他毁了啊!” 一瞅这两位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今天这事有门。 他趁着关羽张飞在那里打发感慨,急急忙下了桌子涎着脸走到了张玉兰跟前,伸手把张玉兰的玉臂一抓,冲着人家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还一连做了几个扇自己耳光动作。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自己的夫君在打啥主意,张玉兰早已猜出了一个七八分,心里自然也没了多少怒气,只是因为下不来台,故而赖在房里不肯走。 待到王文泉做完了一系列的动作,表示完了忏悔,张玉兰不由‘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来,就见她含情脉脉的冲着王文泉丢了一个媚眼,假嗔薄怒的把脚往地上轻轻一跺,低声笑骂道:“德性,滚一边去!” 自己的老婆自己有数,一听这娘们的话音,王文泉就知道今天这篇八成是掀过去了,再拿眼偷偷一撇,见张玉兰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柔,胆子登时便又大了起来。 就见挂着满脸的哀求,用食指拇指圈了个圈,而后往嘴上一放,再往上一抬,做了个喝水的动作,然后拿手冲关羽张飞指了一指。 张玉兰见王文泉得寸进尺,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把头往门外一扭,管你装的多可怜,老娘就是不理你。 王文泉一看不是路,赶紧把嘴往张玉兰耳朵边一凑:“玉兰油!” 说完话,他抬头瞅了瞅老婆,见张玉兰翻了翻眼皮,却没有啥具体的行动,知道这是力度不够,连忙把手一伸:“两瓶!” “讨厌!” 果不其然,王文泉话音一落,张玉兰花蕊蕊的脸庞上登时浮现出了一大片阳光灿烂的笑容,她娇羞无限的扭了扭身子,嘴里很是嗔怪的说道: “我告诉你,人家可不是图你那两瓶玉兰油,我是看在二位兄长的份上,今天才让你得意一会!如若不然,十瓶也不行!” 说完话,她对着还在那纠结的不要不要的关羽和张飞道了个万福,身躯一扭便退到了屋外。 见走了张玉兰,王文泉的心登时便踏实了一半,扭头一看,见关羽张飞已然又坐回了椅子上,赶紧走到了关羽跟前,带着满脸的悲怆,很是哀伤的叹道: “二爷,您也别纠结了,说起来咱们俩是一个情况,跟三爷当亲戚,就是特么的这个命啊!” “啥!”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关羽倒是真没啥反应,张飞却坐不住了,就见他脑袋瓜子猛的一抬,‘噌’的一声就跳了起来,瞪着两个铜铃大小的豹眼,龇牙咧嘴的喊起了冤:“我又没让刘表打你,也没让刘表坏我二哥的名声!凭什么怨我啊?” 对于暴怒的张飞,王文泉早已没了以前那种恐惧,在他看来,张三爷虽然脾气灰常灰常的暴躁,可是人家却很讲道理。当然了,最难能可贵的是,人家张三爷不光讲道理,关键是脑袋瓜子不大好使。 眼见自己的激将法起了效用,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把眼皮冲着张飞使劲一翻,张口就把张飞的话给噎了回去:“不怪你怪谁啊?那边是大爷的亲戚,这边是你的亲戚,你不替自己的亲戚说话,难道还要怪二爷吗?” 说到这里,王文泉往张飞身边一凑,抓起张飞蒲扇大的巴掌,一下子就摁到了张飞胸口,带着一脸的悲愤,很是委屈的吼道: “三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刘表要打我,你在大爷面前提过咱们是啥关系吗?”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登时就觉得脑袋瓜子有点不大好使,他很是心虚的瞅了瞅一脸苦逼的王文泉,怯生生把手往回一抽,使劲抓了抓自己斗大的脑袋,挂着一脸的糟逼,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糯糯的回答道: “这个!真没有!” 第二百五十二章亲戚靠得住 “还是啊!” 见张飞如此实在,王文泉顿时感到信心爆棚,他努力的压制着心中胜利的喜悦,尽量的保持着那一脸悲愤的表情,拿手朝关羽一指,继续追问道:“你自己说,听说刘表败坏二爷的名声以后,你要求揍刘表了吗?” “嗯!” 张飞很是羞愧的瞅了瞅一脸茫然的关羽,又看了看义正言辞的王文泉,把头一摇,满是内疚的说道:“这个,也没有!” “恐怕不光是没有这么简单吧!” 王文泉见张飞依旧那么的实在,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把嘴冲着张飞使劲一撇,带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很是鄙视的说道:“我记得有人知道以后,可是在门口幸灾乐祸了好久呢!”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顿时觉得,自己果然是罪大恶极,就见他把蒲扇大的手猛一抬,‘啪’的一声脆响就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没等关羽和王文泉反应过来,张三爷就把拳一抱,高声叫道: “二哥,妹夫,这事是俺老张不对,你们等着,俺杀了刘表就回来。” 说完话,张飞把腿一抬是往外就走,慌得王文泉赶紧紧跑几步把他抱住,口中急忙忙说道:“三爷,您不能啊!你这么去了,大爷那就不好看了。” 说着话,他把头朝关羽一扭,见关羽还在那捋着胡子发呆,赶紧叫喊到: “二爷,您别在那坐着了,赶紧过来帮忙劝劝啊!” “三弟不可!” 被王文泉一喊,关羽登时也醒过了神来,见自己的兄弟又要犯二,他却没有起身去拽,只是把手轻轻一摆,低声喝道: “此事牵扯大哥,不可莽撞,你且坐下来,待你我兄弟从长计议!” 要不说人家关羽是哥呢,别看王文泉使上吃奶的力气都拉不住张飞,关羽话一出口,张三爷虽然脸上很是不忿,可身体却立马停止了挣扎。 王文泉趁着张飞老实的功夫,赶紧他拖到了圆桌边。刚想把他摁到座位上,却见张飞一屁股就砸在了椅子上,嘴里悻悻然的嘟囔道:“二哥,俺就是气不过,刘表是亲戚,玉兰就不是亲戚了?刘表和大哥是兄弟,你和大哥就不是兄弟了,凭什么啥事都得刘表合适啊!” 见张飞对刘备起了怨言,关羽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三弟不可胡说,大哥,唉!大哥也有大哥的难处啊!” 一听关羽的话音,王文泉立马就品出了味,这位不是没意见,是碍于兄弟的情面,不肯数落刘备的短处,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便有了主意:“是啊三爷,您就别难为二爷了。二爷啥脾气,你还不知道啊!为了兄弟,他啥委屈不肯受啊!别说名声了,就是家人,他也不会顾的。” “啊!” 果不其然,王文泉话音一落,张飞没咋滴,关羽却‘嗷’的一声就窜了起来。 倒不是关羽脾气不好,实在是他年轻时候办的那出事有点太二。 想当年为了给所谓的兄弟们出气,他一怒之下打死了一个恶霸,最终的结果,是兄弟们谁都没事,他却落了个全家被杀自己逃亡。 这件事情象根钉子一样扎在他的心头,那是想起来就心疼,提起来就掉泪,一直都是他心中无法抹平的痛,也是他最最不愿意对人提起的事情。 现如今王文泉不光旧事重提,还把这事当成了英雄事迹在这夸赞,你让关羽如何按捺的住。 就见他须发皆张昂然而立,丹口倾斜凤眼圆睁,手指头捏的是‘叭叭’乱响,后槽牙咬的是‘咯咯’乱叫,瞧那架势,简直是要把王文泉生吃了一般。 眼瞅着关羽已经进入了暴走的节奏,王文泉连忙把身子一撤,‘跐溜’一声就躲到了张飞背后,不想关羽却没有和他为难,只是把脸朝襄阳方向一扭,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刘表狗贼,毁某名声,逼我家人,某与你不共戴天!” 说完话,关羽一把抓住张飞,不由分说往外就走。眼瞅着事情就要成功,王文泉赶紧往前一凑,一把便抓住了关羽的大手: “二爷息怒,二爷息怒啊!弟兄们的情分要紧啊!” 说到这里,他把头冲着张飞一扭,高声叫道: “三爷,您就别在那傻站着了,赶紧帮忙劝劝啊!玉兰是认你当的哥哥,这事跟二爷他没关系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原本还想拉拉关羽的张飞登时也暴躁了起来,就见他把虎目冲着襄阳方向一瞪,嘴里大声呼喝道:“刘表小儿,敢欺负俺亲戚,俺和你没完!” 眼瞅着张飞又起了情绪,王文泉赶紧松开了关羽,张开臂膀把张飞一抱:“三爷,不可啊!你不能为了妹子跟大爷闹了生分啊!” “闪开了!” 张飞此时早已被王文泉挑拨的怒火中烧,哪里还会考虑其他,就见他把牙一呲,瞪着双眼就是一声大喝,而后一把推开了王文泉,抬腿就往屋外走,口中大叫道:“二哥,这是俺老张的家事,你和大哥不要插手,俺自己去会会刘表便是!” 一瞅张飞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火候够了,赶紧往前一窜,一把抓住了张飞的大手。张飞见王文泉又拽住了自己,还以为这娃又要劝他,心里那叫一个光火,他把眼一瞪刚想发作,却听王文泉急急说道:“三爷,玉兰不光是你妹妹,也是俺老婆,打刘表,我更是义不容辞,走走走,俺与你同去!” 一听对面这位是来帮忙的不是劝架的,张飞脸上的怒气登时便一扫而空,就见他把王文泉的小手一攥,虎目含泪基情满满的叫道:“妹夫!” 眼瞅着张飞已经被自己忽悠出了真感情,王文泉自然不会落后,就见他悄悄的把右脚放在了左脚上,把牙一咬使劲一碾,眼珠子里登时便喷出来了一股热流,而后把嘴一张,语带呜咽的吼道:“三哥!呜呜呜!俺算是看出来了,江湖义气要不得,还是亲戚靠的住啊!” 王文泉话音一落,关羽登时便不淡定起来,只见他把胳膊一抬,‘啪’一声就把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带着一脸的怒火,很是愤然的怒喝道:“王文泉,你怎敢如此小看于俺,罢罢罢!今天你们谁都不用去,给俺五百刀斧手,俺去把刘表那厮的狗头给你们取回来。” 第二百五十三章襄阳的救兵 “二哥说的哪里话!” 关羽话一出口,张飞马上就露出了一脸的不悦: “厮杀岂能少了俺老张!” 说完话,张飞往关羽身边一凑,伸手便抓住了关羽的胳膊:“这次是刘表欺负俺老张的亲戚,俺若不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俺老张没有胆量!” 关羽闻言,抬手把胡子一捋,略一思量,把头一点:“既如此,事不宜迟,还请王兄弟速速点齐人马,咱们也好早点动身!” 要不说关羽张飞都是性情中人呢,人家的脾气就那样,爱憎分明,不明白的时候,你怎么求他们也没用,一旦明白了过来,想不让他们去都不行。 在关羽和张飞的督促下,王文泉很是‘无奈’的接受了这两个醉汉的出兵申请,勉为其难的喊上了徐庶,带了三千兵马与关羽张飞先行,又令周仓带兵七千押着辎重随后而行。 一行人准备停当,便气势汹汹的上了路,待路走了一半,徐庶脑袋瓜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把马一打来到了王文泉三人的身边,四个人嘀咕了好一会,才算是把事给定了下来。 被人揍的滋味不好受,王文泉被打,心里自然不舒服,可揍人的刘表,此时也过的很不好受。 他站在襄阳的城头,望着北门外不停叫嚣的甘宁,心里那叫一个感慨万千。 想想开战之前,剻氏兄弟是不断的给自己鼓劲,说什么攻打房陵是顺天讨逆吊民伐罪,区区山贼大兵一到立成齑粉,搞得自己都觉得这次征伐是十拿九稳手到擒来,乃至于自己都等不及刘备回来报信,就急匆匆的发了兵。 在他看来,发天兵征讨山贼、五万人攻打房陵,那简直就是鼓洪炉以燎毛发,搬巨石以压累卵,片刻之间就能成功的事,压根就用不着刘备那点虾兵蟹将过来帮忙。 自从攻打房陵以后,刘表就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倒不是他心里盛不住事,实在是这仗打的太过憋屈。 为了能够一战成功,为了能够早日克复房陵,这一次刘表绝逼是拿出了牛刀杀鸡的态度,不光兵马去的多,战将谋士也是精英尽出,那是打定了主意在天下人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能耐,省的别人天天说自己只能文治,没有武功。 不曾想房陵的捷报没有收到,家里却来了这么一伙子贼兵。有心征讨吧,自己手里却没有了能用的将领; 有心不管吧,这伙子人却得寸进尺,不光口口声声的咋呼着要‘打进襄阳城,活捉刘景升!’还特么的不知道用了些什么玩意,二半夜里一声巨响,愣是毁了襄阳北门,差点让他们攻进了城。 眼瞅着半个多月过去了,这伙子人如同算准了自己奈何不了他们一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是抢了东家抢西家,骂了北门骂东门,摆出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样,死活就是不肯撤走。 就在他对甘宁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的时候,一个传令兵嘴里拖着一个长长的‘报’字,匆匆忙忙的来到了他的身边,不待他发问,就见传令兵把拳一抱,单膝跪地,张口说道:“启禀主公,西门外来了一彪人马,打的是刘豫州的旗号!统兵大将赤面长须,手持青龙偃月刀,骑着温侯的赤兔马,自称关羽!” “奥!” 一听关羽来了,刘表心里不由一阵狂喜,虽然他对刘备三兄弟不怎么待见,可关羽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 就这位爷,汜水关温酒斩华雄,虎牢关三英战吕布,救白马万马军中取颜良,败退时奋起神威诛文丑,有他在,别说是甘宁一个锦帆贼了,孙坚活过来来也不行啊。 想到这里,他如同吃了一颗三十斤重定心丸,心里妥的那叫一个当,他把头朝城墙外一探,很是怨毒的望了望还在城下叫嚣的甘宁,把脚用力一跺,恨恨的吼道:“甘宁,你大爷的,别以为我们读书人脾气好就不会骂人,你给爷等着!” 骂完了甘宁,他把身子朝传令兵一扭,开口问道:“关将军现在何处?” 传令兵见自己的主公骂的如此气势,登时也来了精神,就见他头一昂胸一挺,把个嗓门提高了八倍,高声叫道: “回主公的话,关将军非要先杀甘宁,后进襄阳,业已朝北门而来。他说,他能温酒斩华雄,就能走马宰甘宁,还说请主公安坐城头看他破敌!” “哎呀呀!” 一听居然是这么个情况,刘表脸上登时便绽放出了一腚的笑容,他很是激动的搓着自己的双手,口中不停的感慨道: “啧啧啧!关将军果然是忠义之士啊!刘玄德真好福气啊!” 俩人说话的功夫,就见襄阳城东烟尘大起,搭眼看时,却见关羽纵马持刀一路疾驰,把手下的马崽都甩出去了二里地,眨眼之间便逼到了甘宁的阵前。 一看好戏开场,刘表那是大气都不敢出,俩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到了眼眶子外面,一脸紧张的朝两军阵前望去。 眼光到处,就见关羽一人一骑赶到甘宁阵前,面对千军万马毫无惧色,一声长啸,拍马舞刀直取甘宁。 再看那甘宁,却也是英雄了得,面对关羽居然还敢争斗,把双戟一举,就听得‘当啷’一声巨响,震得刘表没由来的出了头冷汗,脚底下也是一个趔趄差一点就没站住。 待到他擦干了冷汗,就听到城外面战鼓擂得是‘咚咚’作响,助威声更是此起披伏,大着胆子再往外一瞅,却见关羽甘宁已然刀来戟往战到了一处。 作为一个帝世之胄,刘表自然没啥机会上战场,更别说是见识这等的龙争虎斗了。 眼见得俩人吼声如雷气若斗牛,刘表已是惊的目瞪口呆不能言语。 再听听那兵戈之声,更是如同在城外开了铁匠铺,那是‘丁零当啷’的响个不停,仔细一瞅,就见俩人大白天的愣是把家伙什砸出了一溜溜的火星。 看到这里,刘表就觉得一阵心慌气短,两腿更是止不住的乱抖,更有甚者,他还隐约感到自己的小腹之间竟然产生了一丝丝的尿意。 第二百五十四章解围襄阳城 关羽甘宁斗到二十来个回合时,就听关羽一声大喝,大刀一举就往下砸,甘宁急忙举戟去架,刘表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定睛一看,却见甘宁右手的大戟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正玩了命的往回跑。 再看关羽,那是拍马舞刀就往上冲,一副不把甘宁斩于马下不肯干休的架势。 见关羽获胜,刘表兴奋的一巴掌便拍在了城头上,嘴里也情不自禁的吼出了一个‘好’字,就见他把身躯一扭,冲着传令兵高声喝道:“快!擂鼓,给关将军助威!” “主公不可!” 刘表话音刚落,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嘶吼,扭头看时,却见自己的一帮马崽不知何时也上了城头,没等他醒过神来,就见剻良一甩长袖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关将军虽勇,可兵马?” “啊!” 听完了剻良的话,刘表登时也醒过了神来,赶紧往外一看,就见关羽一人一骑正要冲阵,对面的阵中是万箭齐发,关羽连冲几次,都被射了回来。 见此情形,刘表的心里也有了数,这个时候擂鼓,不是给人家助威,是特么的阎王爷催命。 想到这里,刘表把手一甩,斥退了传令兵,嘴里悻悻然的叹道:“可惜此门已被土石堵住,如若不然,以关将军之勇,再加我襄阳三万大军,破贼必矣!唉!” 他正在那发着感慨,却见剻良突然把手朝城外一指,高声叫道: “主公快看,关将军的兵马到了!” 刘表闻言,连忙把头朝城外一扭,就见东边果然来了一群士卒,人数大约也就五百余众,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待到他们来的近了仔细瞅时,却见这帮士卒人数虽然不多,可一个个长的是膀大腰圆五大三粗,嘴里面吼声如雷,脚底下是快步如飞,再瞅瞅手里的家伙,那是除了大刀就是巨斧,一看就是些以一当百的主。 对面的甘宁貌似也发现了这些士卒的不凡,万把来人愣是不肯挥兵鏖战,只是把个弓箭射的铺天盖地、遮天蔽日,不让关羽攻入阵中。 见此情形,刘表心里也是捉急的要命,就见他把脚一跺,冲着剻良高声喝道: “快,快派人搬开土石,发兵支援关将军!” 相比于刘表,剻越倒是沉着了不少,听完了刘表的命令,这娃没有立刻执行,只是扭着脖子看着战场,过了好一会,才见他冲着刘表把手一拱,沉声说道: “主公,关将军虽勇,奈何兵马太少,胜负尚未可知,北门已被那甘宁毁去,若再搬开土石,万一关将军遮拦不住,如之奈何!” “这!” 听完了剻越的话,刘表登时也明白了过来,他不无遗憾的瞅了瞅城外,很不甘心的朝剻越问道:“那依先生之见呢?” 一瞅刘表那模样,剻越就知道自己的主公这是受气受多了,想派人出城给甘宁这娃来点猛料,心中一动,拱手答道: “主公,关将军与贼兵相持不下,我们何不派人从东西二门而出,如此,我等便可与关将军把甘宁那厮三面兜住一网打尽啊” “先生所言极是!” 听到一网打尽四个字,刘表脸上的褶子瞬间便挤在了一起,如同菊花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腚的笑容: “只是城中已无大将,有劳先生与蔡勋将军各领五千人马从东西二门出城助关将军破敌,可好?” 剻良没想到自己出了半天的主意,最后事情居然落到了自己头上,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若是放在以前,他指定会以自己不熟悉军旅为由把事情推脱掉,可这次他却不敢推脱,毕竟攻打房陵是自己出的主意,若是拒绝,刘表指定会跟自己翻脸。 想到这里,他很是为难的把手一拱,朗声答道: “既如此,在下便陪蔡将军走上一遭。” 说完话,他把袖子一甩就要下城,恰在此时,城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吼叫声: “二哥休慌,张飞来也!” 一听城外又来了援兵,剻良顾不得下城,急急忙朝城外一看,却见一将黑衣黑甲,双手挺着丈八矛,胯下骑着乌骓马,一路风驰雷电,纵马持矛从东面杀来,正朝甘宁后队冲突而去。 一瞅那将的打扮,剻良心里就有了数,来的这位,指定是刘备的三弟张翼德,再瞅瞅人家身后,一共也就带了有一两千人马,却愣是跑出了上万人的气势,不由得在心里给张飞点了个大大的赞字。 眼看着甘宁就要落败,剻良登时来了精神,就见他把衣角猛然一撩,而后冲着刘表把手一拱,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嘴里高声叫道:“主公且在城中稍待,某这就带兵去擒了那甘宁!” “罢了罢了!” 见剻良到了这会才来了精神,刘表心里那叫一个鄙夷,他冲着剻良反了个大大的白眼,嘴角不经意的一瞥,挂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很是不屑的说道:“张将军已到,贼兵败局已定,等你点齐兵马出去,恐怕他们早就跑的没影了。我看你还是去安排一下酒宴,预备着关张两位将军回来时给他们庆功吧!” 听完了刘表的话,饶是剻良久居官场,面皮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发烫,他赶紧把头一低,很是恭敬的回答道: “主公放心,剻良这就前去准备!” 说完话,剻良脚下也不停留,把腿一抬便下了城头。 望着剻良匆匆而去的背景,刘表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自顾自的嘀咕道: “见便宜就想沾,真特么不是东西!” 他正在那小声骂着剻良,城外却突然传来了一片震天般的喊杀声,没等他回过头去,就听到自己的马崽高声叫道: “主公快看,甘宁跑了!” 刘表闻言,再也顾不得去埋汰剻良,赶紧扭过身子往外便看,却见张飞已然冲到了城下,甘宁的马崽业已陷入一片混乱,正撒开两腿你追我赶的向西面逃去。 见此情形,刘表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就见他用巴掌把城墙拍的山响,口中急急叫道:“好!好啊!以寡击众,尚能大获全胜,关张二将,真乃世之虎将也啊!” 第二百五十五章关羽的请求 眼瞅着关羽张飞一刀一矛追的甘宁是撒丫子狂奔,刘表心里如同三伏天吃了冰棍一般,爽的那叫一个舒服,见俩人紧追甘宁不放,刘表连忙带人到了西门,把个爪子洗了八遍,这才开了城门站在了门口,就等着关羽张飞得胜而回。 约莫过了有半个多时辰,关羽张飞果然得胜而归,可让刘表奇怪的是,他们把军马停在了城外,却不肯过来相见,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 思虑了片刻,刘老头把伊籍叫到身边,交代他到对面去一趟,问问到底是咋回事! 伊籍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兄弟俩搞的什么鬼,见自己的主公让自己过去问问,他倒是也没犹豫,带了两个随从便来到了关羽军中。 待到两下在关羽的帅帐里见了面,出于对关羽张飞救襄阳的感激,伊籍也没绕圈子,急忙忙说明了来意。 相比于伊籍,关羽是更不含糊,就见他四平八稳的坐在案几后,把手用力一挥,很是潇洒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丹凤眼微微一斜,轻启丹口缓缓说道: “有劳机伯先生了,还请回复刘荆州:大哥未到,关某不敢擅自进城,我等在此稍作休息,便去东门等待我家大哥,还请刘荆州莫要怪关某失礼!” 瞅瞅人家关羽那副怡然自得不怒自威的模样,再听听人家关羽这话意,伊籍登时被感动了个一塌糊涂。 在他看来,关羽此刻不愿进城,有着两层深意,一是要把救襄阳的功劳,算在他大哥刘备身上;二是借此机会告诉大家,他关羽是个有主公的人,省的别人再生出啥不切实际的幻想。 想到这里,伊籍忍不住在心里给关羽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对这位爷的崇敬,也‘突’的一声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在他想夸赞关羽几句,回去找刘表复命时,张飞却在一旁吼叫了起来: “二哥,俺来的时候,大哥还没有出城,就这么个等法,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再说了,就算咱们不进城,也得给伤兵找个地方休息吧!在哪进城不是进啊?你好意思让他们再从西门跑到东门去啊!” “这个!” 张飞一吼,关羽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为难之色,就见他皱着眉头捋着胡须沉吟了许久,这才很是犹豫的朝伊籍一瞅,满是期待的说道:“机伯先生,某军中虽有军医,可伤兵行动却委实不太方便,,不知先生可否代关某跟刘荆州通融一下,放这些伤兵进城先行歇息啊?” 对于这么人性化的要求,伊籍自然不会反对,他很是敬佩的冲着关羽把头一点,口中赞叹道:“关将军爱兵如子忠义无双,在下佩服之至,岂有不从之理!将军放心,某这就去回去禀明我家主公,还请将军让伤兵做好准备,免得到时过于仓促!” 说完话,他冲着关羽张飞一拱手,把腿一抬就往外走,刚到帐篷门口,却突然又转过了身子:“敢问关将军,贵部大约有多少伤者,可否给某一个数字,某回去之后,也好禀明我家主公,备足酒食帐篷安置他们。” 听完了伊籍的话,关羽把眼一闭,仿佛在盘算着伤兵的数量,谁曾想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张飞又在旁边吼叫了起来: “哎呀我说二哥,你就别在那瞎盘算了,三千破一万,哪里会有几个不受伤的啊!” 说道这里,就见张飞朝着伊籍一扭身子,把自己大肚子使劲一挺,举起巴掌就掰着手指头算起了账:“重伤不能动的,最少有四五十人,腿受伤走路不方便的,起码有二百来人,胳膊被砍了的,也得有个百十号子,其他的虽然有伤,走路问题还不大。你回去告诉俺大哥的哥哥,少了也得有三百,多了也超不过五百人。” “原来如此!” 张飞话一说完,伊籍心里登时踏实了不少。 在他看来,襄阳城中有人马三万多人,别说是五百伤兵进城,就是进去五百精兵,也兴不起神马风做不起神马浪,再加上这帮人都是为了救襄阳受的伤,自己的主公就是再不通情理,也绝逼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驳了关羽的面子。 想到这里,他赶紧跟关羽张飞重新道了个别,急匆匆的走出了帐篷,一溜烟的朝襄阳跑去。 回到西门,见刘表等人还在门口等候,赶紧迎了上去,把情况跟刘表一说,登时迎来了刘表的一阵喝彩之声:“好,好啊!关云长真乃忠勇之将啊!以前听闻曹操上马金下马银都留他不住,某还不敢全信,今日看来,所言非虚啊!” 说完话,刘表带着满满的感动,把他那有如枯干的大手一挥,冲着伊籍沉声说道: “机伯先生,所谓一事不烦二主,请你再跑一趟,告诉关将军,但凡伤兵,均可入城,人数不限!” “主公!” 刘表话音刚落,傅巽突然从人群中闪了出来,就见他冲着刘表把手一拱,带着一脸的忧虑沉声说道: “伤兵入城无人管理,容易产生混乱,人数不宜过多。” 说到这里,他朝刘表身边一凑,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劝谏道: “主公,据某观之,关张手下士卒皆为虎狼之士,若是统统放进城来,一旦有变,何以挡之啊!” “奥!” 听完了傅巽的话,刘表的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他斜着眼瞅了瞅关羽驻军的方向,脸色突然一沉,冲着傅巽训斥道:“胡扯,襄阳城中有兵马三万,关羽张飞的兵马一共也就三千,全放进来又能怎样!” 骂完了傅巽,刘表冲着伊籍把头一甩:“告诉关将军,某这就派人备好五百伤兵的酒食,让他们只管过来便是。” 见刘表批判的接收了自己的建议,傅巽心中一喜,把头一低把手一拱,做出了一副我很惶恐的模样,很是知趣的退到了一旁。 对于刘表的命令,伊籍倒也没有在意,毕竟关羽说的明白:只求伤兵先行进城。 在他看来,现在已然达到了目的,实在没必要再去争论其他的东西,赶紧的通知了关羽,把事干完自己也好早早回家才是正理。 第二百五十六章偷袭襄阳城 “主公,时辰差不多了,出兵吧!” 襄阳西边的荆山上,徐庶正挂着一脸的坏笑,向王文泉提着合理化的建议,在他身后,两万七千多将士一脸肃穆的站在那里,等待着王文泉下达偷袭襄阳的命令。 王文泉借着皎洁的月光,看了看黑黢黢的天空,闭目沉思了好一会,才很是犹豫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兴霸,此去襄阳,一定要注意隐蔽行军,千万别让刘表那个老小子有了准备啊!” 甘宁闻言,连忙把头一点把手一拱:“主公放心,我已令所有的军士人衔枚马摘铃,绝不会出一点动静,坚决保证战役的,战役的.” “突然性!” 见甘宁憋的俊脸通红,王文泉开口提醒了他一下,而后把手一挥,很不耐烦的说道:“你说你斗大的字认不得一箩筐,还非耍那嘴皮子干嘛啊!别废话了,给你两万五千人,马上出发去襄阳西门处埋伏,等西门大开的时候,你带兵杀入即可。” 甘宁拿手把脑袋一挠,带着一脸的尴尬,语气却很是干脆的回到道: “成,主公,你就放心吧!这次,俺指定低调!” 说完话,他把身子一扭就想下令,却不防徐庶突然把手一伸,拽住了他的胳膊:“甘将军,若是荆山火起,城内却久久没有动静,还请速速回师,切莫自误啊!” 徐庶话一出口,王文泉和甘宁登时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如果徐庶不幸言中,那么周仓同志很可能就已经陷在城中了。 襄阳城中,此刻已然是一片沉寂,可就在两个时辰以前,这里确实喧闹异常。 对刘表而言,今天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日子,也是一个能睡个好觉的日子。 先不说堵着门骂了自己半个多月的土匪头子甘宁,被自己本家兄弟手下的大将给打的抱头鼠窜逃离了襄阳,单说因为本家兄弟没到,关羽张飞硬是驻扎在了城外,就够他把心放在肚子里的了。 当然了,襄阳城内,也不是没有人觉得不对劲,最起码剻良就是一个。 在他看来,自己这边并没有向刘备求援,刘备着急上火的派来了两个弟弟已然不大对头,更何况关羽张飞就是再忠义,也忠义不到老大不来就不进城的地步。 所谓物反常即为妖,疑心起暗鬼生,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理由过于牵强,可他仍然抱着小心无大错的心态,不动声色的增加了东门的守兵。 眼瞅着夜色慢慢的黑了下来,关羽的营寨里也没了一丝灯火,剻越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慢慢的放了下来,饶是如此,他依然对着守卫东门的蔡勋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朝城下扔个火把,观察一下有没有人偷城。 对于剻良的担心,蔡勋很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刘备深受刘表的大恩,说啥也不会恩将仇报兴兵夺城。再说了,若是人家真有想法,白天请的时候直接进城不就完了,干嘛非要二半夜里来偷城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他嘴里却是连连的答应,打定主意赶紧把这个多事的娃送走,自己好赶紧洗洗睡下。 剻良睡下不久,便被一阵喊杀声惊醒,对刘备一直怀着警惕之心的他从床上爬起来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东门肯定发生了变故。 一出家门,他是二话不说往东就走,乃至于往西跑的士兵,都被他给拦下来了不少,此时的他非常固执的认为,即使西边有些许动静,也不过是刘备在声西击东,转移视线。 待到了东门,正碰上蔡勋在那调集兵马准备增援西门,见此情形,剻良心中大叫侥幸,赶紧上前拦住蔡勋,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的兵法筹谋,做了好一番力量对比,才算是打消了蔡勋救援西门的念头。 恰在此时,二人突然听到城下传来一阵很是急促的脚步声,心中不由一齐吃了一惊。 相比于蔡勋,剻良明显要镇定了许多,他稍微一愣,便抄起一支火把扔到了城下,借着那一丝的火光,剻良蔡勋急忙忙朝城外一望,却见关羽张飞营寨的方向,果然有了些许动静。 见此情形,剻越更是确信了自己的的判断,他慌忙拔出了佩剑,招呼着东门的士卒点燃火把,张弓搭箭准备守城。 他们这边刚准备好,剻良就看见城外突然出现了两条火龙,细细一瞅,就见两队士卒打着火把正一路疾驰,朝自己这边狂奔而来。 一瞅关羽张飞果然来了,剻良的脸上登时划过了一丝冷笑,就见他很是戏虐的瞅了瞅城外的军马,带着一脸的鄙视,很是不屑的嘀咕道: “刘玄德,跟我玩这套,你特么还嫩了点!今天老子非让你知道知道,神马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剻良话音刚落,两条火龙已然冲到了城边,不待剻良开口,就见关羽手持青龙刀,骑着赤兔马从队伍中驰骋而出,对着城楼高声喝道: “敢问今日是谁当值!” 剻良闻言,把头往城外一探,冲着关羽微微一笑,很是欠揍的说道:“原来是关将军,在下荆州别驾剻良,今日负责把守此门,不知关将军深夜带兵前来,所为何事啊?” 关羽一听是剻良守门,倒也不敢怠慢,赶紧把拳一抱,高声叫道: “原来是异度先生,关某唐突,还请勿怪!在下见西门火起,恐有变故,故而带兵前来打探,不知城中一切可好?” 见关羽还在这跟自己摆和,剻良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一丝丝的冷笑,他拿手一托下巴,撇着嘴、斜着眼,带着一脸的戏虐,很是玩味的说道: “襄阳城内一切安好,还请关将军放心。” “一切安好?” 关羽把头一昂,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连人带马往后退了七八步,突然把刀一举,高声喝道: “异度先生休要欺我,若是一切安好,西门怎的会火光冲天?” 见关羽赖着不走,剻良当时就把脸给拉了下来,就见他带着一脸不屑,冲着关羽把手一拱:“西门火起,不过些许盗贼尔,不值官军一扫,就不劳将军费心了,天色已然不早,剻某就不留将军喝茶了,关将军请回吧!” 第二百五十七章剻异度挨揍 西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关羽心里那是比谁都有数,原本的打算,是趁着西城火起,东门空虚,诈开城门杀入城中。 现如今一看东门防守严密,且守兵比自己的马崽多了三四倍都不止,关羽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他思量了片刻,把刀一摆,自己押着阵脚,指挥着手下的马崽缓缓的朝后退去。 待到关羽走远,剻良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见他拿手朝城外一指,对着蔡勋便得意洋洋的说道: “咋样蔡将军,走了吧!我跟你说啊,得亏咱们早有准备,不然的话,肯定被这小子捡了便宜。你别看他长的老实,那对小眼可贼着呢!刚才他在城下,瞄咱们的人数他得瞄了好几圈。” 虽然蔡勋觉得今天这事不大对头,可他的官职本来就没剻良高,再加上人家剻良是文化人,还懂兵法,他自然不会跟剻良犯憋,见剻良吹的起劲,他赶紧把自己大拇指冲着剻良一翘,高声喝彩道:“剻别驾洞察先机、决胜千里,在下佩服佩服!” 俩人在这里一个吹一个捧正说的起劲,却看见一人骑着快马从西面一路疾驰而来,搭眼看时,却是伊籍。 待到伊籍来到了城边,剻良连忙在城楼上把手一举,高声叫道: “机伯先生哪里去?” 伊籍听到城头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急忙勒住了战马。抬头一看,就见剻良正挂着一脸的得意,趴在城门楼子上往下看自己,赶紧把拳一抱,冲着剻良拱了拱手,口中很是焦急的吼道: “异度,甘宁趁夜袭取了西门,现在已然杀入城中,主公见遮拦不住,为防万一,已撤到了南门,特命在下调蔡勋将军前去护卫!” “啥?” 听完了伊籍的话,剻良登时便不淡定起来,此时的他再也顾不得自己文人的风度,更没了装逼耍酷的那份闲心,就见他连滚带爬的下了城头,一溜小跑的窜到了伊籍马前,伸手把马缰绳一拉,厉声问道: “是甘宁破了襄阳?” 被剻良一问,伊籍登时也迷茫了起来,他使劲皱了皱眉头,努力想了想城中发生的一切,这才把头一低,犹犹豫豫的回答道: “应该是吧!” 说到这里,伊籍才想起来自己的行为很是失礼,连忙从马上颤颤巍巍的爬了下来,冲着剻良行了个礼,继续说道:“剻别驾,某在城中见过贼将,虽然天色黑暗看不太清,可那吼声却是甘宁贼子无疑,” 伊籍话说了一半,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头,他拿眼一瞅四周,见城上城下全是士卒,一个个是箭上弦刀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头一紧,沉声问道: “剻别驾,莫非东门也有敌情?” “有个屁!” 伊籍话刚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充满怨气的吼叫,伊籍搭眼一看,却是蔡勋不知何时也下了城楼,正朝着自己快步走来: “剻别驾非说刘备那厮要袭取襄阳,把三个门的兵马调到我这里来了一半,西城火起都不去救,还赶走了刘玄德的弟弟关云长!” “啊!” 听完了蔡勋的话,伊籍登时就被气红了脸,就见他把胳膊一抬伸出食指冲着剻良一指,厉声喝道: “剻异度,你身为荆州别驾,却滥用职权擅掉守军,拥兵自重不救西门,屯军东城阻挡援军,你你你!你意欲何为?” “这!” 就是伊籍不说,剻良这会也已悔青了肠子,此时的他就觉得脊梁骨上猛不丁的窜起了一股寒气,额头上也已布满了一颗颗的汗珠。 在他看来,就算是刘备袭取了襄阳,自己最多也就是丢点权利换换官位,家族财产却不会受到多少影响。 可若是盗贼占了襄阳,人家本来就是来抢劫的,自己家又是襄阳出了名的大户,甘宁就是再缺心眼,也绝逼不会放过自己。 这会被伊籍一问,他顿时有了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想想自己今天办的这些事,别说别人了,就是自己都觉得自己有问题。 就在他还在那思索着该如何回到伊籍的质疑时,却听到身后猛的传来了一声爆喝:“去你嘛的!” 随着这声爆喝,剻良就觉得腰间一痛,身体不由自主的就飞了起来,一直飘出去了四五步远,才‘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抬头看时,却见蔡勋正咬牙切齿紧握双拳朝自己快步走来。 一看踹自己的是蔡勋,剻良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 人家为毛揍自己,剻良心里是非常清楚,在襄阳,蔡家和剻家都是数一数二的大族,现如今由于自己的瞎指挥,导致甘宁领着山贼进了城,剻家固然会深受其害,蔡家却也绝逼好过不了。 就这么个情况,人家踹自己一脚打自己一顿,貌似也在情理之中。眼见得蔡勋来的凶猛,他连忙用手把地一撑,想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逃走。 蔡勋见剻良想跑,哪里肯依,就见他一个健步便窜到了剻良跟前,对着剻良的面门就踢了过去。 剻良此时正好四肢撑地面目朝下爬起来了一半,被蔡勋一脚丫子踢了个正着,整个人如同玩了个后空翻一般,‘啪’的一声就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挨了这么一下,剻良就觉得脑袋瓜子一阵发蒙,鼻头更是阵阵发酸,急切间他来不及多想,用手把脸一捂,身子一蜷便滚到了一侧。 虽然剻良已然很是狼狈,可蔡勋却没有一点要放他一马的意思,就见他‘嗷’的一声狂叫,身形一拧便又欺到剻良身边,对着剻良把脚一抬,恶狠狠的便跺了下去。 对剻良今天的所作所为,伊籍心中也是愤怒的很,故而看到蔡勋暴殴剻良,他不光没有过去阻止,反而带着一脸的戏虐,幸灾乐祸的看起了好戏。 伊籍不拉,四周的兵丁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更有甚者,受到过剻家欺负的兵丁,还在一旁喝起彩来。 蔡勋显然没想到,自己揍人还会揍的如此得人心,在众人的鼓动下,他是越打越有兴致,把个脚丫子对着剻良的面部是雨点般的一阵狂踢,直到自己的脚丫子受不了了,他才恨恨的跺了剻良一脚,停下了这场惨无人道的摧!残。 第二百五十八章顾家的蔡勋 眼看着剻良已经被揍的没了人样,蔡勋的火也发了个差不多了,伊籍这才赶紧凑了上去,对着蔡勋急匆匆的说道: “蔡将军,你现在就是把剻别驾打死,也于事无补,咱们还是赶紧集合人马,去南门跟主公会和吧!” 蔡勋踢了剻良半天,正累的在那喘着粗气,被伊籍一提醒,登时也醒过了神来,就见他把手冲着身边的马崽一挥,刚想下达开拔的命令,却又好象想起了什么,把头朝城内一扭,带着一脸不舍,很是犹豫的说道:“可是!” “哎呀可是什么啊!” 顺着蔡勋的眼神一瞅,伊籍当时就看破了蔡勋的心思,就见他皱着眉头把脚用力一跺,扯着大声叫道: “这个时候回去都得死,赶紧走吧!” 蔡勋闻言,很是不满的瞟了伊籍一眼,心中暗骂道:‘你特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感情你老婆没在城里住呢!’ 嘴里却不发一言,只是望着城里不肯挪步。 伊籍见自己吼叫了半天,蔡勋却站在那里不肯下令,心中愈发着急起来,就见他把手一伸,一把抓住了蔡勋的胳膊,用几近哀求的语气,很是惨烈的哀嚎道: “蔡将军,现在咱们去南门还来得及,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不唯救不出家人,连自己也会搭进去啊!主公,可在南门等着咱们呢!” “这!” 一听伊籍搬出了刘表,蔡勋那张充满了不甘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松动,就见他把眼一闭,好一会才如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既如 此,某 带 一半 人 马 回 城,其 他 的,你 带 着去 保 护 主 公!” 说到这里,蔡勋把胳膊一甩,挣脱了伊籍的束缚,对着身后的士卒高声喊道:“城下的,跟我回城,城上的,跟伊籍先生去南门找主公!” 说完话,他也不管伊籍答应不答应,招呼着手下的马崽就往城里走。 眼瞅着城下的兵马被蔡勋带走,伊籍心里是又气又急,偏偏还没有一点办法,没奈何把城头上的士卒一招呼,带着他们便去了南门。 蔡勋带着人急匆匆的往家跑,一开始还算顺利,除了碰上了几个乱兵倒也没遇到什么抵抗。 待到了自己家门口,见自家大门紧闭,墙头上还隐约能看到有家丁往外伸着脑袋探听情况,知道这是没事,登时松了口气,连忙让人前去叫门。 蔡家一听蔡勋回来了,院子里顿时便热闹了起来,原本躲在屋里的、床下的家人纷纷跑到了院子里,连蔡老爷子都被从茅厕里给搀了出来。 见自己的爹出来了,蔡勋连忙上前施礼,嘴里却迫不及待的喊道: “父亲,贼兵已然杀进城中,襄阳马上就要不保,现在唯有南门可以逃生,您老快领着家人往南门去,孩儿带兵给您殿后!” “你个败家的玩意!” 蔡勋话音未落,蔡老爷子一拐棍便抽到了他脑门子,口中暴喝到: “偌大的家业,你说扔就扔啊?你知道这些东西,咱们老蔡家攒了几辈子吗?” 说到这里,蔡老头的肺如同被气炸了一般,‘咳咳咳咳’的咳嗽了好几声,直到把一张老脸憋的通红,这才从嘴里喷出了一口浓痰。 老头含着痰,左右看了一眼,发现没人象往常一样给他递上痰盂,心中更是气恼,就见他把嘴一鼓,冲着蔡勋就唾了过去,口中大叫道:“要走你走,老夫不走,老夫要和这份家业同生共死,老夫要让那些个山贼,知道什么是读书人的气节!” 蔡老头越说越气,猛然把头一昂,却见蔡勋正带着一脸的不满擦拭着脸上的口水,心中更是愤怒不已,就见他把老脸一拉,冲着蔡勋厉声喝道: “你好歹也是个将军,手下还有这么多兵马,如何连几个毛贼都抵挡不住?” 被老爷子一骂,蔡勋登时也被激起了一丝血性,眼瞅着一家老子都拿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突然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好重好重。 就在他攥着拳,咬着牙,衡量着是该把老头强行带走还是该留下来和甘宁决一死战的时候,却听到门外吼声连连杀声四起。 回头看时,就见一彪人马已然同自己的马崽在家门外交上了手。 眼瞅着自己已经被人堵在了家里,蔡勋也就绝了逃走的念头,就见他‘苍啷啷’拔出宝剑,把腿一抬就要出去拼命。 就在此时,却见一将神高八尺手持双戟,一路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直直杀入了院中,把大戟朝蔡勋一指,口中大喝道:“甘宁在此,降者免死!” 一听来的是甘宁,蔡勋当时就打了个软腿,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连连后退,直退到蔡老爷子身边才算停下了脚步。 甘宁虽然不认识蔡勋,可一瞅着蔡勋那身行头,就知道这娃指定是个将军,就见他把大戟一提,冲着蔡勋就扑了过去。 蔡勋见甘宁要找自己的晦气,知道今天这事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只好抖擞精神挥剑迎战。 要说蔡勋的武艺,跟甘宁根本就特么的没法比,一个回合不到,蔡勋便被打落了长剑,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被甘宁一脚丫子给掀翻在了地上。 背后的马崽见自己的老大得手,急忙忙跑进院中,不由分说便把蔡勋给捆成粽子。 眼见的蔡勋被擒,蔡老爷子的老脸猛不丁的一阵抽搐,没等甘宁醒过神来,就见蔡老头带着一脸的悲愤,把手中拐杖一举,恶狠狠的便朝甘宁扑去。 甘宁见蔡老头朝自己扑了过来,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有心砍他一下吧,看着他那一头的白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有心不理他吧,老头抄着拐棍,又怕他得寸进尺闹起来没完。 就在他感到万分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到蔡老头口里发出一声爆喝:“逆子!刘表不思进取醉死梦生,贪恋美色强取汝姐,这次更是不听劝谏擅起刀兵,实乃昏庸之主,合当弃之!甘大王虽起于草莽,却英武非常,今日来此,乃是吊民伐罪,你岂敢逆天而行,率兵抗之?” 第二百五十九章周仓斩蔡勋 甘宁做梦也没想到,对面这个老头居然不是过来和自己拼命的,而是去打儿子的。 再听听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快把自己给夸成一朵花了,搞得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此时的甘宁突然有了一种找到了知音的感觉,对蔡老头的好感,那是‘突突突’一个劲的飙升。就目前自己的心态,甘宁有权利相信,如果有人敢说蔡老头一句坏话,他绝对会第一个跑去跟人家拼命。 眼瞅着蔡老头拎着拐棍把儿子抡的满地上乱滚,甘宁的心里不由得对蔡勋产生了一丝丝的怜悯,就见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蔡老头的拐棍,口中急急劝道:“老先生,不要打了,贵公子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不行!” 见甘宁动手抓住了自己的拐棍,蔡老头心里是一阵狂喜。在他看来,只要甘宁对蔡勋动了恻隐之心,那么自己一家人的性命和财物,基本也就保住了。 不过作为一个老江湖,他没有立即停止对蔡旭的攻击,他一边挣扎着往回夺拐棍,一边伸出自己的老腿,对着蔡勋就踢了过去,口中大喝道:“这等逆子,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留他作甚!” 甘宁见老头不肯罢手,心里更是觉得过意不去,为了不让蔡勋再受什么摧!残,甘宁一扭身躯,便挡在了蔡勋的面前:“老先生,所谓不知者不罪,贵公子已然知错,您又何必苦苦相逼!” 他一边说,一边冲着蔡勋就使起了眼色,想让蔡勋赶紧给他爹磕个头认个错。 蔡勋虽然被绑的如同粽子一般,可脑袋瓜子却依然好使,眼见得形势一片大好,连甘宁都给自己递起了眼色,心中不由一阵窃喜,赶紧把身子一翻,冲着他老爹就跪了下去:“父亲息怒,孩儿知错了!” 甘宁见蔡勋很是上道,不由在心里给这娃点了个赞字,赶紧把身子一扭,继续劝起了蔡老爷子。 就在此时,他猛然听见蔡勋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回头看时,却见周仓不知何时也到了院中,正手提大刀拎着蔡勋的脑袋站在当场,再瞅瞅蔡勋,就见这娃业已被砍了首级,地上只剩下了一具无头的尸体。 见此情形,甘宁不由一阵光火,再往后一瞅,却见蔡老头已然换上了一脸的戚容,心里顿时感到十分的内疚,就见他把眼一瞪,冲着周仓高声喝道: “呔,你这黑厮好没道理,某的俘虏,你怎的说杀就给俺杀了啊?” “什么你的我的啊!” 对于甘宁的质问,周仓显然没有在意,就见他把蔡勋的人头随手往上一丢,而后把腿一抬,一脚丫子就给踢了出去,口中很是不屑的念叨道: “主公说了,官!二!代、富!二!代,就特么的没几个好东西,留着个个是祸害,宰一个少一个!” 他一边说,一边拿刀朝蔡老头一指,冲着气急败坏的甘宁张口问道: “你知道这个老头是谁吗?” 甘宁闻言一愣,掉头看了看蔡老头,见老头慈眉善目一点也不招人厌恶,反而是因为惧怕浑身上下瑟瑟发抖,让人看了不由觉得煞是可怜。 见此情形,甘宁把眉头一拧,沉声问道: “他是何人某不知道,不过某观此人年纪不下六旬,莫非还能作恶不成?” “那可不一定!你不知道,我在城里打听的可清楚着呢。” 听完了甘宁的话,周仓神神秘秘的朝甘宁眨了眨眼,饶有兴致的用手把自己的下巴一托,一脸坏笑的往蔡老头身边一凑,用巴掌一拍蔡老头的肩膀,口中阴惨惨的说道:“这位老人家可了不得,他姓蔡名讽,大儿子就是正在跟子龙在房陵大战的三军元帅蔡瑁蔡德珪,二儿子三儿子就是被子龙挑死的蔡中和蔡和,地下躺着的这个,是他们家老四蔡勋。” 说到这里,周仓突然冲着目瞪口呆的甘宁坏坏的一笑,把嘴一撇继续说道:“这些都不算啥!最要命的是,这次下令进攻咱们房陵的刘表,是他老人家的二女婿!” 说着话,他手上猛一用力,把蔡老头给推到一边,而后慢走走到甘宁身边,冲着甘宁笑吟吟的说道: “我说兴霸啊,我周仓这辈子没服过谁,不过今天我是真服了你了,你说你这胆子得有多大吧,就这么个玩意,说你吊民伐罪顺天应人你也真敢信!你要是吊民伐罪顺天应人,那主公又该搁在哪啊?” “啊!” 从周仓历数蔡老头的家庭成员开始,甘宁就知道今天自己是真被人给忽悠了,心里业已是怒火中烧。 现在又被周仓一挤兑,还顺手扣上了一顶大大的帽子,甘宁哪里还能忍的住,把大戟一拎往上一冲就要行凶。 蔡家的族人一看甘宁想要翻脸,一群人‘呼喇’一声便窜到了蔡老头的背后,指望着蔡老头能拿出点读书人的气节,跟这帮子山贼再斗上一斗。 听完了周仓的话,蔡老头才明白过来,自己对面这些山贼,可不是一般的强盗那么简单,这帮人跟房陵的那些强盗,是特么的一伙的。 今天这帮人来,不是顺道路过想抢点东西走人,是特么的来要自己的命的,没准,人家还是专门冲自己来的。 眼见得甘宁拎着家伙朝自己走了过来,蔡老头知道大事不好,就见他浑身一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磕的是‘当当’乱响,口中更是‘爷爷爷爷’的喊个不停。 见蔡老头偌大的年纪给自己下跪,甘宁不禁又皱起了眉头,倒不是甘宁还拿蔡老头当知音,实在是面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是真下不了手。 犹豫了好一会,他突然把头朝周仓一扭,很是为难满是期盼的瞅了瞅周仓,指望着周仓能伸上把手,替自己砍了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周仓见甘宁一脸憋屈很是为难,知道这娃下不了手,不由得苦笑一声,拎着大刀便往前走。 蔡老头一看周仓一脸狞笑的朝自己走来,知道不好,连忙冲着周仓一转身子,一路膝行爬到了周仓跟前,伸手把周仓的双腿一抱,哭的是肝肠寸断涕泪交加,可了劲的在那喊起了饶命。 第二百六十章蔡讽求活路 周仓万万也没想到蔡老头居然会给自己玩这手,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自己手里的大刀,又看了看蔡讽的那颗白头,咬着牙沉思了良久,突然把脚一跺,高声喊道: “来人啊!把他们先关押起来,等候主公发落!” 而后冲着甘宁把手一拱,沉声说道: “甘将军,咱们的任务是攻占襄阳,现在北门西门虽已拿下,可东门南门却还在刘表手中,你就别在这里折腾了,还是速速带人前去攻打那两个城门吧!” 说到这里,周仓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就见他把眉头一皱,冲着甘宁很是疑惑的问道:“主公给你的任务不是攻占四门吗?清理大户好象是我的事啊!你怎么抢起我的活来了?” 被周仓一提醒,甘宁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是啥,眼看着已经耽误了不少功夫,甘宁心里登时着急起来,就见他把脑袋使劲一拍,很是自责的解释道: “唉!我正欲去取南门,不想在这里碰上了蔡勋,见他们人数众多,某怕你兵少吃亏,故而不敢绕过,这才在此地厮杀了起来,谁知道却碰上了这么一档子事,怪我了怪我了!周将军,这里交给了,某先去南门了。” 说完话,甘宁也不停留,把腿一抬便出了院门,搭眼一看,就见蔡勋的马崽除了被杀的跑了的,还剩下了足足四五千人。 这些虽然都已扔掉武器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可这个人数,明显不是周仓同志那四五百人能应付的了的。 甘宁皱着眉头略一思量,唤过一个头目交代了两句,留下了两千人马帮助周仓看管俘虏,而后带着剩下的人马急匆匆朝南门而去。 眼瞅着甘宁走远,院子里就剩下了周仓一人,一直跪在地上的蔡老头突然很是兴奋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见他带着满脸的激动,往周仓耳朵边一凑,神神秘秘的说道:“将军,只要你们放了老夫,老夫愿意送将军黄金千两,府内女子无论老少嫁否,将军可任选三人,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一听有好处,周仓两眼登时便瞪的溜圆,就见他把脸冲着蔡讽一扭,带着一脸的期待,很是急切的问道:“黄金美女倒是没啥,我问你,你有闷倒驴吗?” “闷倒驴?” 看到周仓冲自己扭过头来的那一霎那,蔡讽顿时感到自己有了重获新生的机会,可听完了周仓的话,老头不由得又犯起了难。 他一脸糟逼的挠了挠自己那颗白头,很是疑惑的瞅了瞅一本正经的周大将军,见周仓没有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眉头登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将军,请恕小老儿孤陋寡闻,在下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听说过白驴黑驴公驴母驴,可从来没听到过闷倒驴啊!” “那就是没有咾?” 听完了蔡讽的话,周仓把脸猛的一拉,把手一挥高声喝道:“没有你特么费什么话啊!来人啊,给我砍咾!” 随着周仓一声吆喝,门外立马跑进来一群军汉,一个个是手持利刃往前就冲。 蔡老头见不是个路,连忙把腿一曲又跪了下去,口中急急叫道:“将军,你不能啊,你只要愿意放过我的家人,我愿修书一封,让我儿德珪率兵投降你家主公!” “等等!” 蔡老头话音一落,周仓猛不丁的便打了个激灵,把手一抬便止住了手下跃跃欲试的兵丁,而后拿眼很是疑惑的瞅了瞅蔡讽,开口问道:“你那大儿子位高权重,他能听你的吗?” “没问题!” 蔡老头一看有门,登时来了精神,就见他‘噌’的一声便从地上窜了起来,用手把个胸脯拍的是‘当当’乱响,口中更是不要钱般的打起了保票: “将军放心,他是我儿子,不听我的他听谁的啊!只要你能放过我们,招降我儿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包个屁!” 听完了蔡老头的话,周仓心里不由得一动,他刚想让自己的马崽往后退退,却不料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嘶吼: “蔡瑁老子自己会杀,用不着你个老匹夫操心!” 周仓听那声音很是耳熟,回头看时,却是王文泉带着徐庶到了身后,连忙把拳一抱把腰一躬,张口说道: “主公,您怎么来了?” 王文泉冲着周仓抬了抬手,而后又撇了一眼一脸愕然的蔡讽,口中缓缓的说道: “我在荆山上见城里热闹的很,怕你和甘将军的兵力不足再吃了亏,这才带着剩下的人赶了过来。” “多谢主公关心!” 一听王文泉是专门跑来支援自己的,周仓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就见他把身子一侧,让到了一旁,而后拿手朝蔡讽一指,开口解释道: “主公,王威、文聘的家眷均已拿下,按您的吩咐一个没杀。 蔡瑁的家人也被甘将军堵在了这里,应该也没少了谁。对了,蔡老头要招降蔡瑁换一家老小的性命,主公为何不许啊?” “废话!” 见周仓还在那纠结,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冲着周仓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很是不屑的说道: “人家一共四个儿子,这会都被咱们弄死仨了,若换成你是他,你会让剩下的那个跟着我干吗?” “这个!” 周仓闻言,眉头登时拧在了一起,就见他用蒲扇大的手使劲挠了挠自己斗大的头颅,纠结了好一会,才呐呐的回答道:“应该不会吧!” “那不就结了啊!” 王文泉把手一背,拿下巴壳子冲着蔡讽一挑,对着周仓沉声说道: “你也不想想,慢说蔡瑁不会投降,就是投降了,咱们敢用吗?”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脑袋往周仓身边一贴:“你忘了,这次刘表打房陵,不就是因为咱们杀了一个剻通吗?剻家死了一个尚且如此,蔡家死了三个岂会干休啊?” “大王,误会,误会啊!” 王文泉和周仓撕逼的功夫,蔡讽终于也醒过了神来,眼见来了最高领导,他是连滚带爬的就冲到了王文泉面前,把脖子一扯,便哭叫了起来: “小老二教子不严冒犯天威,还请恕罪啊!” 他一边哭,一边拿手在鼻子上一捏,登时拎下来了一大串的鼻涕,口中哭诉却是不停: “那三个逆子去房陵前,老夫是苦苦相劝不让他们与大王为敌,怎奈他们就是不听啊!现如今别说是四去其三,就是全死光了,那也是他们应得的报应啊!呜呜呜呜!” 第二百六十一章活命的条件 “主公!” 王文泉还没来得及答话,周仓却带着一脸的犹豫凑到了他的身边,他瞅了瞅自己主公的脸色,很是小心的说起了自己的看法:“就算不是蔡瑁不是真降,白得几万降卒也不是坏事啊!” “大王饶命啊!” 蔡讽见有人帮他说话,顿时如同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把个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八倍,嗷嗷哭叫着喊道: “大王只要肯饶了我蔡氏一族人的性命,我蔡家愿意献出家财,助大王成就大事啊!” 到了这个时候,徐庶在后面也站不住了,他低头沉思的片刻,拧着眉头走到了王文泉身边,低声劝道:“主公,荆州士族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若杀其一二从军之人,不过是一门之恨,若是连根拔起,只怕会引起荆州上下整个士族阶层的仇视啊!” 听完了三个人的话,王文泉的脑袋瓜子顿时感到一阵阵的头疼,在他看来,三个人这是从三个层面给自己算明白了三笔账。 周仓人虽然粗,可他说的很有道理,饶了蔡氏一族,就有希望白白得到一大批训练有素的士卒,对军方的意义,无疑是非常非常大的。 瞅瞅蔡讽的脸色,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即便蔡老头不能让蔡瑁投降,可让蔡瑁从房陵撤兵却是没有问题的,就算他只能做到这一步,至少也能减少己方的伤亡,让将士们少受一些结束战争之苦。 也就是说,周仓在不经意间,给自己算了一本军事账,在这本账里,只要放过了蔡讽,自己就是铁定的赢家! 再说蔡讽,很显然,老头买命的条件确实非常牵强。人都已经落到了王文泉的手里了,所谓的财产砍了他以后王文泉一样能拿到,哪里还用得着他老人家再送一遍啊! 不过在王文泉看来,蔡家远不是一个万恶的地主头子、荆襄士族的代表人物那么简单。因为他们家族的成员几乎垄断了荆州的军政大权,是刘表集团统治荆襄九郡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就是再缺心眼,也不会把家财全部放在一个地方。 又或者说,蔡老头既然敢在全家被围,生命危在旦夕的情况下提出这么一个条件,就说明人家有着足够的底气。 甚至可以这么说,只要蔡老头不吐口,别说蔡家外面的家财,就是襄阳城里的,王文泉就是掘地三尺,也未必能找的全。 也就是说,蔡老头虽然是在苦苦的哀求,可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给自己算一本子经济账,在这本账里,只要自己饶了蔡家,那么自己得到的财富绝对会比杀了他们能得到的要多的多。 至于徐庶,则是把事情给提高到了一个政治高度,是想通过一个侧面提醒自己,屠灭蔡家和在西城杀几个土财主绝对不是一个重量级,只要自己敢动刀子,自己要面对的就会是无休无止的战争。 在徐庶这本账里,虽然自己留下这帮人的性命也得不到什么好名声,可总能避免引起整个荆州士族的敌视,又或者说,徐庶在不经意间给自己提了一个醒,做事情不能一蹴而就,否则就会事与愿违。 想到这里,王文泉不由得犯起了嘀咕,他拿眼瞟了瞟蔡讽,见蔡老头正瞪着眼、张着嘴满是期盼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一动。 就见他冲着蔡老头眉头一皱眼睛一瞪,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摇着头晃着脑的质疑道:“蔡德珪有三四万人马,你就算是肯写信,他也未必肯降吧!” 蔡讽一听有门,赶紧往前一凑,带着一脸的谀笑,很是恭敬的说道:“大王,此事小老儿虽无十足的把握,不过让他休兵罢战卷旗而归,小老儿自信还是做的到的。” “呔!” 蔡讽话一说完,王文泉还没咋地,周仓却不淡定了起来,就见他把眼猛的一瞪,咬着牙攥着拳冲着蔡讽就逼了过去: “你这老头好没道理,方才主公没来的时候,你不是说有把握让你儿子投降吗?怎的俺跟主公说了,你现在又要变卦!” “等等!等等!” 见周仓要发飙,王文泉赶紧伸手把这娃给拦了下来,口中继续问道:“蔡老爷子,我提醒你一句,你儿子现在不是在攻城,而是在守寨,他就是愿意投降,我愿不愿意答应还不一定呢!” 说到这里,他冲着周仓使了个眼色,又用手拍了拍周仓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见周仓很是顺从的走到了一边,这才继续说道: “投降的事你没把握,我也不需要你去做,咱们先把这篇掀过去,一会再谈。现在我问你,你所谓的家产现在都已经到了我的手里,你凭啥再拿它们买你们一家人的性命啊?杀了你们,不一样是我的吗?” “这!” 一听到家产,蔡讽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便抽搐了起来,就见他低溜着脑袋闭目沉思了良久,才在全家人充满了期盼的注视下,把牙一咬把脚一跺,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竭嘶底里的喊道: “给!我都给!大王,只要你肯饶了我们,我保证给你的财物,是这所宅院内的三倍!” “呵呵呵呵!” 听完了蔡讽的话,王文泉的嘴里突然发出了一阵阵的干笑声,他带着一脸的坏笑,很是玩味的瞅了瞅心疼的不要不要的蔡老头,把脸往前一贴,呲着一口的白牙,阴森森的叹道:“你这宅院里有多少东西我不知道,也没功夫清点,告诉你,老子只要黄金、白银、布匹、粮食、药材、玉器,其他的东西,爷不怎么感兴趣!你呢也不用着急回答,先盘算盘算拿出个数目来,要是够呢,我就松松肚子,把你们当成个屁给放了,怎么样啊?” “这个!” 听完了王文泉的条件,蔡讽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为难,他拧着头憋着气,在那思索了好一会,这才带着一脸的憋屈,几近哀求的说道: “大王,您要的这些东西,我们家倒是真不少,可是急切之间难以清点啊!这个数目,唉!黄金有个八万余两,玉器有个四五百斗,白银大约也就四五十万两的样子!至于布匹粮食药材,那是一天一个数,小老儿是真记不得啊!” 第二百六十二章珍贵的土地 “卧槽!” 一听老蔡家东西居然这么多,王文泉的眼珠子‘吧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他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很是惊恐的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蔡讽,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蔡讽见自己说完了话以后,王文泉站在那里盯着自己不放,嘴里却不发一言,不由得心里一阵发毛,就见他把眼一眯,突然把口一张,很是悲愤的吼道:“黄金一共十万两,白银再加二十万两,不能再多了,真的只有这些了啊!” “不能吧!” 蔡讽一加价,王文泉不由得更加吃惊起来,听听人家老蔡家的家当,再想想西城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百姓,他突然觉得,这些人压根就不是活在一个世界上。 “主公!” 就在王文泉被雷的里嫩外焦不敢言语的时候,徐庶却突然凑了过来,就见他伸手一拉王文泉的胳膊,把嘴巴往王文泉耳边一凑,低声说道: “差不多了,这些士族有了钱就会买地,不会留那么多金银的。” “奥!” 被徐庶一拉,王文泉登时便醒过了神来,他很没节操的擦了擦自己嘴角那不争气的口水,刚想点头把事答应下来,却又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就见他捏着下巴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突然眼睛一脸,冲着蔡老头把脸使劲一板,开口问道:“蔡老头,按说呢你给的东西是真不少,我呢也算是挺知足。不过有件事情我不大明白,想问问你,你最好别给我打马虎眼,不然的话,你晓得后果!”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蔡老头的脸上突然猛不丁的抽搐了几下,他如同做贼一般,斜着眼怯生生的看了看王文泉,忧心忡忡的问道: “大王有话,但请明言,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瞅蔡讽的脸色,王文泉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老头,有问题! 在王文泉看来,周仓、甘宁虽然很是顺利的打破的西门攻入了城中,可这并不代表着蔡氏一族没机会逃走。 若是刘备曹操进了城,他们不躲不避还算是合理,可自己一个山贼进了城,他们在有大批兵丁保护的情况下,却不肯离开襄阳,这特么的就很有问题了。 想到这里,王文泉把手往自己的下巴颏子上一托,拿眼死死盯着蔡老头,围着蔡讽就转起了圈,直到把蔡讽看的冷汗直冒,他才带着一脸的坏笑,猛不丁往蔡老头耳朵边一凑,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跑?” 自打王文泉围着自己转圈,蔡老头的心里就没断了嘀咕,一个劲的在那琢磨到底是哪出了问题。这会被王文泉猛的一问,他的心中悚然一惊,嘴里发出“啊”一声惊呼,便呆呆的愣在了当场。 “啊什么啊啊?” 眼见自己的突然袭击很有效果,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为了不给蔡讽思考的时间,他不失时机的又怼了蔡老头一句:“你总不会真以为我们是吊民伐罪的仁义之师吧?” “这!” 蔡老头本来就被问的张口结舌,这会被王文泉一怼,心里更是叫苦不迭,他一脸糟逼的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个强盗头子,心中暗骂道: ‘你大爷的,有你这么问话的吗?老子要说不是,那就是跟你做对;老子要说是,你特么自己也不信啊?’ 蔡老头心里虽然很是愤怒,可脸上却不敢表示出来,他低溜着头想了良久,这才带着一脸的小心,糯糯的回答道:“大王恕罪,小老儿不跑,确实有些私心。想我蔡家虽然家大业大,可八成家产却都在襄阳,若是今日全族离开,那就是打定了主意与大王为敌,大王若是久占襄阳,恐怕日后我蔡家就再无机会把它们拿回来了。” 说到这里,蔡老头偷偷抬头瞅了瞅王文泉的脸色,见对面这位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啥不悦的神色,这才大着胆子继续说到: “我之所以拼着老命不走,是因为只要襄阳还有我们蔡家的人,这些东西他就有主,大王您能拿走金银,可土地您总不能也给带走吧?”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王文泉登时便明白了过来,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粮食产量极其低下,完全就是靠天吃饭。也就是说,想要保证自己的肚子不挨饿,那么你就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多买地。 在这种形势下,土地无疑便成为了最重要的生产资料和一个家族是否兴旺的象征。久而久之,士族们就自然而然的把土地当成了一个家族的根基,在他们的心中,土地的地位要远远高于金银。 蔡老头之所以冒死不走,打的主意就是用金银财帛保住性命留住根基。 想到了这一层,王文泉心中登时坦然的不少,他冲着蔡讽点了点头,终于说出了蔡老头期盼已久的话语:“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你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再让你儿子把兵撤掉,我饶你们全家不死。” 说完话,王文泉身子一扭袖子一甩,头也不回便走出了院子,好一会,才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他一声高呼:“徐军师,你随蔡讽去接受财物,周将军,你随我去老剻家转转,看看他们家的人跑干净了没有。” 不得不说,蔡家和剻家的财力,绝逼不是西城那几个土财主可以比拟的。 经过王文泉及其党羽整整一夜的努力,他们在襄阳刮出了黄金二十多万两,白银一百三十余万两,粮食四十余万石,至于药材、布匹、玉器,那是数不胜数,忙活到最后,那是记都懒得记了。 王文泉他们在这里忙着发财,刘表却被甘宁追的是连滚带爬,鼠窜狼奔跑。 要说刘表这娃也是真够笨的,一家人早早的跑到了南门,不说赶紧出城跑路,却非要派伊籍去调兵保护自己。 待到伊籍拖着半死不活的剻良带着七八千人回到了南门,刘表是先骂蔡勋后骂剻良,愣是把蔡勋拿命换来的那点时间,又给耽误了进去。 直到他发现甘宁朝着自己杀了过来,这才如梦方醒。 眼瞅着自己起了个早五更却赶了个晚集,刘表冲着自己的老脸就打一个脆生生的耳光,气急败坏的他抬手一剑刺死了剻良,而后下令让伊籍率一半兵马阻挡甘宁,自己带着剩下的兵马护着一家老小出了南门朝江陵而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襄阳怎么办 眼瞅着王文泉刮地三尺一个劲的安排人往西城搬运东西,徐庶登时觉得有点头大,他抓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为毛王文泉占领了襄阳,却要把东西搬到西城去。 鉴于自己刚刚参加革命工作,对王文泉的想法不是很熟悉,徐庶没敢直接去问,而是拧着头别着耳,在那里跟自己叫了好半天的劲,这才摸到了一些头绪。 在他看来,自己这位主公跟别人不大一样,当的是山贼,玩的也是野路子,乃至于打下了城池,还保留着往贼窝里搬东西的不良习惯。 为了让王文泉知道,他这会的身份地位跟以前有了明显的区别,为了让自己的主公彻底改掉往贼窝搬东西的不良习惯,徐庶思索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主公!襄阳都打下来了,咱们还往西城运东西干嘛啊?须知襄阳三面环山一面邻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再得新野,则北上可径取许昌以图中原之地,南下可直取江陵继而鲸吞荆州全境,东进可扫平江夏虎视扬州,将财货放在此处,岂不更是安心便利吗?” 作为一个历史研究生,他清楚的知道,襄阳是一个历史文化名城,是楚文化、汉文化、三国文化的发源地,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从古至今都是一个战略要地,在后世,更是被誉为华夏第一城池、铁打的襄阳、兵家必争之地等荣誉称号。 在他看来,徐庶说的话,确实是非常客观滴;意见,也是非常中肯滴;在手下的将领里,这些观点也是很有市场滴;不过也恰恰是因为徐庶所说的这种理由,说明襄阳这个地方,那是万万不能站着不走滴。 就这地,地处水陆要冲,扼守南北交通,曹操南下得打它,刘表北上得打他,东吴西征还得打它,若是实力强大,站了自然是好事,可就凭自己七八员将,三五万兵的斤两,要想站稳襄阳,那是绝地不可能滴。 想到这里,王文泉冲着徐庶摇了摇脑袋,带着一脸的不舍,语气沉重的叹道: “元直啊!襄阳好,我不是不知道,可这地方他就是个挨揍的地啊!你别看人家刘表站的住,那是人家有朝廷的任命,别人来打他没有正当的理由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头一仰,冲着天空‘唉’的一声长长的叹了口气,很是为难的继续说道: “要是咱们站了这里,先别说刘表会不会来报仇,就是曹操孙权,也会打出剿灭山贼的旗号,跑过来跟咱们练练,你瞅瞅我手底下这点兵将,能守得住吗?就是守住了,还有机会发展吗?” “这个!” 徐庶本以为王文泉是当贼当成了习惯,这才把东西都往西城运,没想到这娃居然还有这么一番大道理,登时为之一愣。 他皱着眉头思虑了好久,才把头一抬,冲着王文泉很是不甘的问道: “废了这么大的劲,难道就这样扔了不成!” “哪能啊!”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俩眼珠子登时便瞪了个溜圆,就见身子往后一撤,把脸猛的一板,努力的装出了一副我很认真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凭啥扔了啊!这么大的一个城,说啥也得拿它换点东西啊!” 说着话,他冲着徐庶把脸一拉,带着一脸的鄙夷,很是痛惜的说道: “都说文化人不会过日子,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所言不虚呢!” 他一边说,一边拿手把人家徐庶的肩膀一拍,对着一脸糟逼的徐庶叹息道:“元直啊!作为科学家的一员,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贪污和浪费,都是极大的犯罪才是啊!” “不是!” 徐庶显然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会引来王文泉这么一大堆的道理,脑袋瓜子登时就感到有点不大够用,他低着头苦着脸,想了好一阵子,才把弯给闷过来,口中急忙忙解释道: “主公,我什么时候要白扔了襄阳了啊,我的意思可是不能白扔啊!” “是吗?” 见徐庶急的红了脸,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瞅了瞅正挂着一脸委屈在那咬牙跺脚的徐庶,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可能是我会错意了,不过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啊!要知道,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科学家,你就要学会虚心接受批评,要做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到了此时,徐庶是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致跟王文泉继续撕逼了,眼瞅着这娃手舞足蹈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徐庶赶紧把嘴一张,把话给硬生生的接了过去:“主公,你想把襄阳换给谁,又想拿它换点什么啊?”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的脑袋登时就耷拉了下去,他很是无奈的瞅了瞅一脸期待的徐庶,很是苦恼的说道: “我这不是也在想吗?” 换给谁,换点啥!这个问题从进了襄阳王文泉就没断了想过。 在他看来,交给曹操,无异于是与虎谋皮,那娃刚刚打败了袁绍,如今是志得意满风头正盛,要是这个时候给他老人家一座已经被抢空了的襄阳,得到的结果肯定会事与愿违。 至于孙权,那更是想也别想,那娃死了哥哥刚刚继位,这会连自己那旮沓的人心都拢不齐,更别说跨着江夏来站襄阳了。 交给刘备,那是更不可能,且不说他有没有胆子接收,就是他想要,也给不了自己多少东西。 徐庶见王文泉默不作声,知道这娃还没有打定主意,他低头略一思量,缓缓说道:“主公,要不咱们把襄阳送给刘皇叔怎么样啊?” “给他?” 一听徐庶提起刘备,王文泉的脸色不由变的阴沉了很多:“为什么啊?” 徐庶显然没注意王文泉的脸色,就见他歪着头,皱着眉,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这才打定了主意一般,冲着王文泉把头一扭,很是坚决的说道:“主公,您想想,若是我们把襄阳给了刘备,刘备必然对我西城感恩戴德,而刘表必然深恨刘备,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不用担心刘表同我们过不去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闷声发大财 “元直,你也太小看刘备了。”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不由松了一口气,暗怪自己过于多心。尽管如此,他仍然不敢苟同徐庶的建议,就见他用力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脸苦涩的说道: “你也不想想刘备那脾气,若是我们把襄阳给了他,他二话不说就会把城池退给刘表。等到刘表再同我们开战,他给谁帮忙还不一定呢!” “不能吧!” 徐庶见王文泉说的认真,不由得愣了一愣,转而把头一摇,自言自语道:“刘备现在要啥没啥,窝在新野动弹不得,好容易得了襄阳,他岂会舍得让与他人?” “这有啥奇怪的啊!” 见徐庶还在那纠结,王文泉不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冲着徐庶晃了晃脑袋,拿手朝徐州一指,开口反问道: “陶谦让徐州那会,他不比现在穷啊?州牧亲自赠送,不比咱们送襄阳名正言顺啊?他不是也没取吗?” 说到这,王文泉低头灿灿的一笑,慢慢走到徐庶的身边,伸手一拉徐庶,示意他跟着自己溜达溜达。 对于这么友好的邀请,徐庶自然不会拒绝,他冲着王文泉把头一点,很是顺从的便跟在了王文泉的身后。 见徐庶会意,王文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身躯一转朝外就走,他一边缓缓而行,一边轻声说道:“如先生所言,襄阳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的确是个战略要地,不过这也恰恰说明,它是一个四战之地,试想咱们手下有兵有将,都没把握守住这里,何况刘备穷成那样呢?所以,我敢断言,就是咱们想把襄阳送给刘备,他也绝对不会要的。相反,他会跟我们讲一番仁义礼智信的大道理,继而言辞拒绝此事,用来成就他自己的名声! 当然了,也不排除他要了以后,马上把襄阳还给刘表,用以巩固他们之间的关系。总而言之,把襄阳送给刘备,对我们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听到这里,徐庶仿佛明白了很多,他很是奇怪的瞅了瞅王文泉,仿佛很是纳闷,一个山贼头子,为毛会有这种见识。 见徐庶不吭声,王文泉倒也没有在意,他停下脚步,把身子一转,皱着眉头思虑了好一会,才仿佛下了多大决心一般,咬牙切齿的说道:“所以,我决定,这次只让刘备当好人,却不让刘备有好事!” “奥!” 一听这话,徐庶登时好奇了起来,他拿眼瞅了瞅王文泉,见这娃正带着一脸的自信,很是骄傲的看着自己,知道这娃又要装逼,赶紧非常配合的往前一凑,急忙忙问道:“不知主公打算如何行事?” 见徐庶如此上道,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这娃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就见他微微一笑,而后把后槽牙使劲一咬,带着一脸的狰狞,冲着徐庶一字一顿的说道: “让他当个中间人,咱们拿襄阳跟刘表换东西。” “嘶!”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怯生生的瞅了一眼王文泉,脱口叹道:“主公好计啊!如此一来,看似我们给了刘备面子,可他却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既欠了我们的人情,又会得罪刘表,怕只怕他不肯接这个差事啊?” “呵呵!那就由不得他咾!” 徐庶话音刚落,王文泉的嘴里便发出了一声干笑,他抬手一指西城方向,带着一脸的得意,很是玩味的说道: “他老人家去西城,为的不就是当和事老吗?刘表得势的时候他当,现在刘表挨了揍,里面还掺杂了他的两个弟弟,恐怕他就是不想当也不成咾。” “啪啪啪!” 王文泉话音一落,徐庶登时便鼓起掌来。 徐庶这会鼓掌,可不是要拍王文泉的马屁,而是他真的没想到,王文泉会有这么好的算计。 在他看来,襄阳是荆州的治所,刘表手下官员的家人财货,大半都在襄阳。因此,就算是为了给马崽们一个交代,襄阳他刘表也是非要取回去不可的。 可是现在的刘表是刚刚吃了败仗,王威文聘被俘,剻氏兄弟毙命,房陵蔡瑁被围,就连他自己也被甘宁追的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就这么个情况,别说反攻襄阳了,就是能在江陵站稳脚跟,对刘表来说,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若是刘备在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和事佬出现,对于刘表而言,无疑是一根巨大的救命稻草。根据刘表同志平日里的一贯表现,徐庶几乎可以断定,只要王文泉不提出啥过分的条件,刘表是肯定不会拒绝滴。 至于刘备,虽然混了个两头忙活,却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相反的,刘表很有可能在醒过神来之后,把一腔的怨气都撒在他刘备的身上。 其中原因也很简单,待到了息兵罢战以后,刘表就是再傻,也会摸着脑袋想想西门丢失的原因。 到了那个时候,刘备就会被硬生生的逼到自己的阵营里,永远失去当两面派的机会。 想到这里,徐庶的脸上登时泛起了一片红光,连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来。就见他带着一脸的仰慕,冲着王文泉使劲一翘自己的大拇指,很是佩服的感叹道: “主公,您这一计,高!实在是高啊!” “不敢当,不敢当!” 见徐庶如此推崇自己,饶是王文泉脸皮再厚,脸上也不由得有些发烫。 眼瞅着徐庶这个苦命的娃已经被自己忽悠的从死心塌地变成了个人崇拜,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为了让自己的伟大形象在徐庶心里更加高大更加稳固,他猛的把胸脯一挺,把脑袋一昂,极为拉风的把手臂高高举起用力一挥,在徐庶几近崩溃的注视下,带着一脸的忧国忧民,很是深沉的感慨道:“元直啊!我知道大家对撤出襄阳很有意见,也知道大家都想不通为毛要把好不容易得到的胜利果实,再拱手让给别人。 其他人我可以不管,但是你必须要明白,作为科学家的队伍,我们现在还很弱小,而我们的敌人却非常的强大。因此,要想取得最后的胜利,我们就要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放弃一些东西。 我们现在的战略方针,是高筑墙、广积粮、不称王,是低调搞发展,闷声发大财!我们的任务,是在敌人不断的自我消耗中,抓住机遇,只争朝夕的发展和壮大我们科学家的力量。” 第二百六十五章把襄阳搬空 “高筑墙、广积粮、不称王,低调搞发展,闷声发大财!” 听完了王文泉的长篇大论,徐庶突然觉得自己主公的形象在这一个瞬间变得无比高大起来。 他满怀敬畏的瞅了瞅依旧在那装逼耍酷的王文泉,很是小心的往前凑了凑,很是恭敬的把拳一抱,毕恭毕敬的吼道:“主公所言,真乃金玉良言啊!庶拜服,庶拜服啊!” 说到这里,徐庶突然把脸一板,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的狰狞,就见他把头往城中一扭,恶狠狠的说道: “主公放心,给某十天时间,庶一定把襄阳搬空,保证啥也不给刘表留!” 见徐庶的工作积极性被充分的调动了起来,王文泉不由常常的舒了一口气。 他跟徐庶一边走一边聊,也不知道溜达到了哪个大户的门口,见院子里有几个士卒正在往外搬运东西,好奇之心不由大起。 领着徐庶进去一看,就见几个士卒正往车上搬运玉石。 耐不住沾小便宜的心思,他顺手抓了几块一摸一瞅,见那些玉温润圆滑色泽通透,知道质地不错,心中一动,趁着没人注意,飞也一般的便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王文泉在干啥,别人没注意,可徐庶的眼珠子却一直没离开过他,眼瞅着王文泉鬼鬼祟祟的往怀里塞东西,心里那是非常的纳闷,犹豫了一下,终究没能耐住八卦的性子,开口问道:“主公,您这是?这些财货都是您的,想要啥让人给你送去不就是了,怎的?” 一看被人发现了,王文泉登时便闹了个大红脸,他很是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又把个眼珠子滴溜溜的连转了三圈,这才带着一脸的神秘,朝徐庶身边一凑,把食指往嘴上一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很是神秘的小声说道:“元直啊!这次关二爷和张三爷虽然没用厮杀,可怎么说人家也不是没出力啊,这几块玉,我是准备送给他们俩的。” “这!” 一听是给关羽张飞的礼物,徐庶不由得撇起了嘴巴。 在他看来,这次胜利的关键,就是关羽张飞成功的忽悠瘸了刘表,这才有了夜半夺门,现如今襄阳城里是金山银海,就给人家这么两块玉,显然有点过于抠门。 想到这里,他使劲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很是为难的悄声说道:“主公,给关将军和张将军弄点礼物,某倒是也赞成的很,可是就弄这么几块玉,是不是也太,唉!太少了点啊?” “少吗?” 王文泉偷偷拿玉,本来就没打算把它们送给张飞和关羽,他心里记挂的,是李书缘那个小妮子。自从自己来了三国,人家就没捞着过啥便宜,虽说钱是挣了不少,可天天连扛加搬的,也真难为的人家小姑娘不轻。 本想着不吭不哈的把事给办了,没曾想徐庶这娃的眼珠子会这么贼,居然被他抓了个正着,这会被徐庶一说,连他都觉得,自己该给关羽张飞弄上点啥好东西了。 想到这里,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有了主意,就见他把手一背把头一昂,硬生生的端起了自己主公的架子,冲着徐庶把手一挥,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让人再给我准备千两黄金,这总可以了吧?” “这个!”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不由得撇起了嘴巴,他很是无奈的瞅了瞅一脸肉疼却非要装出一副我很大方模样的王文泉,把头使劲往前一凑,低声回答道:“主公,要不,一人给他们一千两,这样显得也好看点啊!”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答谢一下关羽张飞,居然要用这么多黄金,忍不住又是一阵肉疼。有心不答应吧,感觉自己弄了这么多的财物,不给人家分点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再瞅瞅徐庶,见这娃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心里登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恶趣味,冲着徐庶微微一笑:“也对,那就有劳先生安排一下,我去刘表府中等你。” 回到了府中,王文泉二话不说,把身边的人都给指挥到了前院,自己在后院闷了一会,提笔写道: ‘南湘妹子,这阵子两头忙活,辛苦你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发大财了,哥把给襄阳打下来了,黄金白银弄了好大一批呢,以后咱们可有的花了。 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特意让人把襄阳翻了个遍,给你弄了几块好玉,一看就是和田玉,棒着呢,怎么样,哥仗义吧! 月饼很好,你放心吧!它现在天天跟着黄月英混,脑袋瓜子是越来越使,我最后一次见它的时候,它正在那研究着怎么抓老鼠,估计这是快学会爬树了。 狗粮再弄点来,张三爷吃的太猛,少了根本跟不上趟啊!那家伙杀猪的出身,从来不怕油腻,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看的我都肉疼。华佗他们还好吗?曹冲也该出院了吧,代我给他们三个问个好! 对了,这次打襄阳关二爷和张三爷没少出力,我想给他们准备点礼物,你看着给弄弄,别太寒颤了啊!要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那种! 拿不定主意,就问问那帮没节操的,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告诉他们,别跟爷开玩笑,谁的主意好用,直接飘红赏盟主!’ 他这里刚写完信,就听到徐庶在前院喊起了主公,赶紧把信往怀里一塞,却猛然发现,自己怀里居然还有一封,掏出来一看,是上次送狗粮李书缘写给自己的,赶紧打开一看:‘沙漠,不许欺负月饼,不然下次拿脚踩你!曹冲快出院了,吕琦玲天天陪着他,那个吕琦玲啥也不懂,到处惹祸,还好有老魔和蓝山姐护着,不然真不知道得惹出多大的乱子。 你不知道,他们俩对华佗可好可尊敬了,也很支持华佗对现代医学的研究,那是要啥给啥,连太空舱检测仪都送,弄的我们家都快成医院了。 对了,为了表示对他们的感谢,我用你的钱给他俩一人弄了一个舵主,你可不许不愿意啊!那仨可是你的朋友!’ 第二百六十六章纠结的徐庶 “小八婆!” 看完了李书缘的信,王文泉忍不住‘噗呲’一声便笑出了了声来,嘴里自言自语道:“人不大命还不错呢,啥好人都能让你给碰上,还太空舱检测仪,那玩意快能买辆车了吧?” 说到这里,王文泉的心突然‘咯噔’一声往下一沉,暗暗犯起了嘀咕:‘这么贵的东西也往家送?他们俩对华佗崇拜的也太离谱了吧!’ 就在他皱着眉挠着头,正想苦思冥想一番的时候,却听到徐庶又在前院喊起了自己,心中不由一动,就见他把李书缘的心往怀里一塞,答应了一声就赶了过去。 待到了前院,王文泉就看见徐庶和四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站在院子里,他们旁边还摆着两个檀木箱子,知道自己要的东西送过来了,他先跟徐庶打了个招呼,而后拿下巴颏子冲着抬箱子的四个人一挑:“打开我看看!” 主公下了命令,马崽们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弯下腰去打开了箱子。 在箱盖刚被打开的一霎那,王文泉就觉得眼前一晃,搭眼仔细一看,就见里面堆满了一堆堆黄澄澄的金属块,正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望着这堆金光闪闪的小东西,王文泉忍不住恶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的朝箱子走了过去,此时的他仿佛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被这堆东西俘获了般,任凭那光芒闪的耀眼,却死活都不肯把眼光挪开,口中喃喃道: “徐先生,你确定,这是黄金,不是金?” 徐庶见王文泉对黄金如此痴迷,心里本来还存着一丝的担心,害怕这娃会舍不得送给关羽和张飞,这会听王文泉一问,心登时便放到了肚子里,暗筹道: ‘唉!最近脑子这是肿么了,咋老是误会主公捏!’ 嘴里却还是平静的回到道:“主公,这些都是黄金!” “嗯!那就好!” 徐庶一开口,王文泉登时也醒过了神来,他很是尴尬的把头一抬,拿手把嘴角的口水一擦:“是黄金就好,你们几个,把它们给我抬到内院寝室里去。” 他话一落地,四个抬箱子的士卒把木箱一盖,抬起箱子便朝内院走去。 徐庶见不是个路,刚想开口发问,却不料王文泉却先开了口: “徐先生,你说,要是有两个医者对一个医者特别好,是为什么啊?” “医者?” 徐庶被王文泉一噎,本来脑子里面就有点乱,再一听对方问出了这么一个跟自己不搭边的问题,脑袋瓜子里当时就死了机: “主公,庶从未学医,这事某实在是找不清啊!” “这样啊!” 听完了徐庶的回答,王文泉脸上登时露出了失望之色,他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叹道:“连你都不知道,看来得回去问贾先生了。” 都说是言者无心听着有意,王文泉说这话,不过是想借以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无奈,可这话到了徐庶耳朵里,立马就硬生生的变了味,脸也不由自主了拉了下来。 倒不是徐庶心眼小,实在是王文泉这话说的忒不地道。 正所谓文无第二武无第一,文人相轻是一种通病,因此,徐庶对王文泉这句话,是这么理解滴: ‘我不懂,你问他!他比我能?’ 领会错了意思,徐庶当然会闹意气,也自然不会再等闲视之。就见他咬着牙皱着眉,拧着头别着耳,口中不停的念叨了起来: “两个医者对一个医者特别好,这是为什么捏?” 眼瞅着自己随口一句话,却被徐庶当成了建安五年的一件大事来抓,王文泉心里那是非常的自责,为了不让徐庶过于烧脑,王文泉赶紧把嘴一张,转移起了话题: “也不知道这些金子送过去,那两位爷满意不满意,唉!” “这!” 徐庶正在那跟自己较劲,猛不丁的又被王文泉打断了思路,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冲着王文泉使劲翻了个白眼,嘴里随口应付道: “我说主公啊,天下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之壤壤皆为利往,关张二位将军虽然不是俗人,可人家给咱们帮了忙,意思意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卧槽!”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就感到脑袋瓜子里灵光一闪,身上冷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心中暗暗嘀咕道: ‘就蓝山语茶那个娘们,写着千字二十五的保底,跟她要张月票都费劲,这会突然送那么贵重的东西,这特么的也太不合常理了啊!’ 想到这里,王文泉登时警觉起来,他皱着眉头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随口吩咐道: “徐先生,事我差不多清楚了,你去通知一下关张二位将军,就说我晚上去找他们喝酒,有好东西送给他们!” 徐庶此时还在为了医者们纠结,听了王文泉的话,他也不想想这事需不需要他亲自去,那是答应一声就往外走,嘴里却依旧在那嘀咕着: “两个医者对一个医者特别好,这是为什么捏?” 见徐庶已然出了大门,王文泉扭头便进了内院,见四个人正站在院子里休息,心中一动,走到近前安排道:“你们四个先别走,去前院守着,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 四个人见王文泉发了话,赶紧答应了一声便朝前院走去。王文泉见后院已然没了别人,一溜小跑回到寝室,掏出信拿笔在后面补充道:‘南湘妹子,蓝山和老魔有问题,是啥事我也说不清,总之,让华佗离他们远一点!下次蓝山再去,你尽量套套她想干嘛!’ 写完信,他走到门口伸脖子一看,见外面没人,这才把玉石和信找了个布包一装往麻袋里一伸,等摸到了地板砖,拿手拍了几下地面,把手一翻,静静的等待起了李书缘的消息。 不一会的功夫,他就觉得手心被人点了一下,知道这是收到了,赶紧一翘大拇指,表达了一下自己对李书缘小朋友的敬意。 李书缘好似对收到的礼物很是欢喜,布包被拿走了不一会,他就感到那妮子在自己手心里写了个‘谢谢’,还没等他写个不客气,就觉得手心又是一凉,仔细一体会,是‘等等,马上’四个字。 第二百六十七章嫂子的礼物 尽管王文泉很兴奋,尽管李书缘信誓旦旦让他等‘一会’,不过女孩子一向都没啥时间观念,李书缘的一会,显然不是那么好等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直到王文泉感到自己若是再等‘一会’就会呼呼大睡的时候,手中突然多了一根灰常粗的绳子,紧接着又感到有人在自己手心里写起字。 仔细一感觉,李书缘写的是,‘放低点拉,别摔坏了,找人帮忙。’ 见事情已了,王文泉无精打采的翘了翘大拇指,用手把绳子一抓,懒洋洋的就给抽了回来。 他拎着绳子一拽,感觉对面的东西沉的很,没奈何把麻袋往地上一放,拎着绳子就走到了门外,扯着脖子招呼起了那四个军士。 待四个人到了身边,王文泉把绳子往最壮的那个手里一递,张口交代道:“你们四个听着,一会听到我喊拉,你们就一起往外拉,我喊停,你们就停下,听明白了吗?” 四个人听罢,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冲王文泉点了点头。见他们都明白了,王文泉一扭身子就进了屋,把门顺手一关,自己往地上一坐,把腿往两箱金子上一蹬,而后用力撑开麻袋口,张口喊道: “一二三,拉!” 随着王文泉一声吆喝,外面四个人是一齐用力,在一片‘嘿吆嘿吆’的号子声中,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就出现在了他的寝室中。 “停!” 一看李书缘给自己弄来的居然是这玩意,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骂啊!倒不是他做人挑拣,实在是这个玩意它烧油啊!就甘宁那一搜摩托艇都已经让自己头疼不已了,若是再弄上两辆摩托,那自己以后就真不用干别的事了,光伺候这三位爷吧! 他带着满腔的悲愤,很是纠结的走到摩托车旁,一看车屁股后面还栓了根绳子,知道这是后面还有,连忙把前面的绳子解开,把车推到一边,解开尾部的绳子又给递了出去,隔着门喊道:“你们四个,注意啦!等会听到我的口令再拉!” 外面四个人接过绳子,倒也不敢多问,隔着门应了一声就把绳子给接了过去。 不接着干,倒不是王文泉心好想让外面的人休息休息,而是他的心里非常的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第二辆也给拉过来。 可以想象,若是把那一辆再弄过来,就张飞和关羽那等爱出风头的脾气,八成得天天开着到处乱转,以后自己就得天天帮他们弄汽油,绝逼不是一般的麻烦; 若是不拉,两箱子黄金就会跟自己微笑着挥挥手,而后飘飘然的跑到关羽张飞的怀抱里。 就在他感到纠结,感到烦恼,感到自己就要发疯的时候,他蓦然发现,摩托车的车把上,居然还绑着一封信,急忙忙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打印纸,往下一瞅:南湘子:@全体成员沙漠大哥要给关羽张飞买礼物,大家赶紧出出主意,看买什么好,要求:要有创意、要拉风、要夺人眼球。 天璇玑:关羽张飞?大刀长矛啊!能送啥啊?风中问尘:滚,甘宁都送摩托艇了,关羽张飞送大刀长矛啊?也不怕关二爷削你! 秀才会武术:就是就是,活该你本本扑街,对财神爷都这么抠门!逸梦千秋:送女人啊!这还用问吗? 明月照九州:他们打老婆吗?不打的话,把我送给张飞吧!好歹也是个侯爷夫人,扑的我都不想在二十一世纪混了。 燕敏倪:真没出息,要嫁也嫁关羽那!有打枣的,干嘛嫁杀猪的啊?诡语娜娜:不行不行,不能嫁关羽,他有杀女人的前科,据说貂蝉就是他杀的。 我没有水晶鞋:送娃娃,毛绒娃娃,张飞毛茸茸的脸配上毛茸茸的娃娃,肯定好可爱的。 天璇玑:空调?电视机? 博陵先生:@天璇玑 学没学过历史啊,三国那时候根本没电,送那玩意干嘛? 花家大少:自行车? 端木云鹏:@花家大少花哥,现实一点好不好,就那两位爷,恐怕走的都比自行车快吧! 雪妖飞翔:实在不行就送个跳!蛋,关羽和张飞可以y!y。 雨心曼月:@雪妖飞翔你写耽!美写魔怔了吧!让沙漠给关羽张飞送那个,你就不怕他们俩把沙漠给撕吧了啊! 方千金:要不,摩托车,五虎上将一人一辆,又拉风又场面,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 雨心曼月:不能吧!油怎么办啊? 方千金:亏你还是个作者,不知道该吊胃口的是就得吊胃口吗?沙漠给了他们摩托车,他们以后就得天天变着法的弄汽油。在三国,除了沙漠谁有本事弄那个啊!南湘子:千金大大威武,盟主马上奉上!方千金:@南湘子 女神,请收下我的膝盖,八辈子没人打赏了,可穷死爷了!看到这里,王文泉登时便明白了过来,为毛李书缘会让自己等那么久,也知道了,这些坑爹的摩托车,到底是咋么回事! 低头一想,感觉方千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有这两辆摩托车在,以后刘备想要跟自己翻脸,关羽张飞肯定不乐意,想到了这一层,王文泉突然感到,多拉两趟汽油,貌似也没啥不可以。 心中有了计较,王文泉没再犹豫,就见他把信往怀里一揣,兴致盎然的往地上一坐,把个嗓门猛然提高了八倍,扯着脖子喊道: “弟兄们,拉!” 让他想不到的是,随着第二辆摩托车被拉出麻袋,他惊奇的发现,后面居然还有绳子,想想赵云立了那么大的功劳,自己还愁着没东西奖励,心中暗道: ‘几只羊都是放,拉吧!’ 心里都认了,嘴里自然也不会再说啥,解开了绳索,把车推到一边,绳子往外一递,开口喊道:“拉!” 可让他感到绝望的是,随着第三辆出来,后面居然还有绳索,看到这里,王文泉再也无力吐槽,捏着鼻子把前面的事情照做了一遍,认命般的嘶吼道:“拉!” 不得不说,有事没事的给小姑娘送点礼,总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说李书缘弄来的东西多实惠,而是因为在拉出来五辆新世纪250以后,王文泉很是欣喜发现,最后出来的,居然是辆迅鹰踏板125,搭眼一看,座位上还贴着一张字条,拿眼一瞅:‘沙漠大哥不许贪污,这是送给嫂子的礼物!’ 第二百六十八章凭啥我们请 “五辆?” 看着满满一屋子摩托车,王文泉登时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中,他一边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很是在那喃喃自语道: “为毛是五辆捏,关张赵马黄凭啥都叫我送捏?要是分给自己人,其他人可咋弄捏?给了关羽和张飞一共还剩下三辆,俺手底下有赵云、魏延、甘宁、周仓、廖化、裴元绍六员大将,除了甘宁有了辆摩托艇不需要再开率,五个人三辆可咋分捏?” 虽然王文泉很纠结,可他的太阳公公却明显的不打算给他什么面子,伴随着他不停的打转,天色也慢慢的暗淡了下来。 眼瞅着再不去关二爷那就会耽误了吃饭的时辰,王文泉很是无奈的把一黑一绿两辆新世纪250分别推出了房门,眼瞅着除了自己也没人会摆和这玩意,王文泉很是气苦的冲那四个人一招手: “去弄两辆马车来,给关将军他们拉过去!” 四个人虽然不知道王文泉从屋里弄出来的是神马东西,不过一看那模样,就知道不是凡品,一个个是噤若寒蝉不敢言语,把头一点掉头就跑。 没过多大会,就见他们赶了两辆马车到了门口,四个人一番折腾,把摩托车给抬到了车上,王文泉凑到跟前一瞅,不由感慨道:“唉!这鬼地方,再好的摩托也得用骡拉啊!感情摩托罗拉是这么出名的啊!” 他在这边折腾,关羽、张飞却等他等的一头雾水。 自打徐庶中午头跑到人家那去报信,说是晚上王文泉过来吃饭,要好好谢谢他们俩,这俩人心里就没断了嘀咕:‘明明是自己给他帮了忙,咋这小子还要来吃自己捏?应该他请客才对啊!’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砸自己一顿饭倒是也没啥问题,可你特么的倒是快点来啊,哥俩从吃完了午饭开始等,一直等到太阳快下山,王文泉那娃却还没个影。 有心问问徐庶这个送信的吧,他老人家从送完了信,就拧着头别着耳,在那里不停的自言自语: “两个医者对一个医者特别好,这是为什么捏?” 就在两个人感到绝望,感到心碎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军士的喊叫声: “将军快看,对面来了两辆马车五个人!” 俩人闻言,赶紧抬头一看,见军士果然所言不虚,在不远处,四个士卒正拉着两辆马车朝自己这边慢悠悠的走来,前面那辆马车上面,还坐着一个喷云吐雾的人。 不用细看,就冲那一团团喷吐出来的烟雾,张飞和关羽就敢断定,来的指定就是王文泉那个没节操的。 眼瞅着自己都快等成望夫石了,这娃居然还走的这么悠哉乐哉,俩人登时就上了火气,一齐把袖子一捋就迎了上去。 关羽、张飞生气,倒不是他们俩心眼小,实在是王文泉这事办的忒不地道。 自从打下了襄阳城,关羽和张飞就醒过了神来,自己一激动不打紧,把老大亲戚的城池给打下来了,这特么要是见了自己的老大,还不得让刘备给敲打死啊! 最气人的是,俩人还都不是啥伶俐人,抓破了脑袋也没想出应该怎么跟自己的老大交代,有心进城找王文泉啦啦吧,又怕进去以后,刘表那边更加的说不清楚。 兄弟俩实在没了办法,那是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他们的王兄弟出城相见,偏偏这娃如同屁股上生了根一般,一连三天就没出过城门。 好容易把个徐庶给盼来了,这位老先生却如同魔怔了一般,说了句晚上过来吃饭,就自顾自的跑到一边烧脑,有用的话那是一句都没有。 关羽张飞憋了一肚子气,他们俩知道,王文泉可一点都不知道,眼看着关羽、张飞离那么老远就跑过来迎自己,心里激的可不是一般的动,跳下马车就迎了上去。 待到三个人碰上了面,还没等王文泉耍什么激情,就觉得自己两臂一紧,胳膊就被人死死的扣在了手里。他左右一看,却是张飞和关羽一人抓住了自己一个胳膊,不由分说是你拉我抢,仿佛都有啥事急着跟自己谈谈一般。 虽然关羽、张飞也没神马恶意,可这二位爷都是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跟王文泉说,下起手来自然也就没了分寸。 被这二位爷左右一拉,王文泉就觉得胳膊酸痛肩膀发麻,龇牙咧嘴是叫苦不迭,登时就疼的掉出了眼泪。最急人的是,自己都疼的掉泪了,那二位爷居然没有一点要停下的意思。 眼瞅着再这么下去,自己非被撕成两半不可,急的王文泉把嘴一张,大声喊道: “二爷三爷,咱们一个个的说行吗?” 王文泉一咋呼,关羽、张飞也醒过了神来,兄弟俩互相看了一眼,又互相点了点头,总算是达成了共识,一齐放开了王文泉那两条可怜的胳膊。 见自己的胳膊终于恢复了自由,王文泉赶紧拿手揉了起来,就在他很是细心的抚慰自己的伤痛时,却见关羽把脸一板,沉声问道: “王兄弟,现如今咱们倒是下了襄阳赶跑了刘表,可某大哥哪里,你让某和翼德如何交代啊?” “交代啥啊?” 王文泉正在那很是苦逼的揉着自己胳膊,见关羽问自己这事,不由得翻起了白眼,就见他把嘴一撇,很是无!耻的分辨道:“你们是来救襄阳的,又不是来打襄阳的!是剻良不让你们进城帮忙,襄阳丢了,关你们俩什么事啊?” “哎呀俺的好兄弟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登时便不淡定了起来,就见他伸手往自己的屁股上使劲一拍,扯着脖子在那咋呼道:“这么说忽悠忽悠刘表还行,忽悠俺大哥,那是肯定忽悠不过去的啊!” 见张飞急的抓耳挠腮咬牙跺脚,王文泉突然‘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就见他拿眼把关羽、张飞一扫,伸手一搂俩人的脖子,让三颗脑袋往一起一凑,这才神神秘秘的说道:“二爷三爷,你们不用担心皇叔那边。我跟你们说啊,这事只要能忽悠住刘表就行了!人家挨揍的都不说啥,皇叔再急能急哪去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突然冲着俩人微微一笑,拿手一指西城方向,悠悠然的继续说道: “你们俩就放心吧!别看你们帮我打下了襄阳,刘表绝逼不敢质问皇叔,没准还得谢谢你们呢。” 第二百六十九章他得谢谢你 “奥!” 相比于张飞,关羽的脑袋瓜子可不是好使了一星半点,王文泉话一出口,关羽登时就听出了味来。 就见他把手一抬,很是潇洒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眯着眼略一沉吟,突然把两颗绿豆大的眼珠子朝王文泉恶狠狠的一撇,口中很是阴沉的质问道: “王兄弟这话好没道理,我家大哥未令我和三弟来救襄阳,我二人却出现在襄阳城下,就是现在不说,那刘表与我大哥难道还不见面了不成?” 不用多想,王文泉也知道人家关二爷说的没错。 就自己这帮人弄的这事,只要刘备不是大脑塌方小脑瘫痪,猛不丁的老年痴呆,凭人家枭雄的名声,也不至于看不出这点破事来。 不过对于这事,王文泉倒是真没担心,就见他把嘴唇一舔,而后使劲翻了翻眼皮,冲着关羽没好气的说道: “知道是肯定会知道,不过不能等刘表告诉他,你们得自己说。” “自己说?” 一听王文泉让自己和关羽去刘备那自首,张飞登时不淡定起来,不待王文泉说完,他便迫不及待的打断了王文泉的话: “兄弟,你别忽悠你哥了行吗?这事瞒还瞒不及呢,要是自己说了,我大哥还不得把俺们打死啊?” “不可能!” 见张飞猛不丁的插了进来,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冲着张飞白了一眼,带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很是鄙夷的说道:“三爷,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小看刘皇叔了!且不说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就凭你和二爷的本事,他也舍不得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身子一扭,朝关羽身边一凑,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二爷,其实吧,我和刘表开战最为难的就是刘皇叔,你想啊: 他帮那边,就会伤了兄弟们的感情;帮我,他就对不起人家刘景升给粮食给地盘。 所以呢,他心里最想的,就是趁着大家都没求他参与,事情赶紧有个结果!现在你和三爷做的事,看起来是帮了我的忙,其实是帮了刘皇叔的忙! 你仔细想想,你们这一弄,对我自然是仁至义尽,对刘表也算说的过去啊!最起码,人家刘景升到现在还记着你的情呢!叫我说啊,你们只要把事说透,刘皇叔谢你们都来不及呢。” “啊!” 关羽的脑袋瓜子虽然比张飞要好使的多,可也不是啥伶俐人,本来这三天就急的脑袋瓜子有点发晕,这会被王文泉东拉西扯一通摆和,顿时觉得脑袋瓜子有点不大够使。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呼,把脖子猛的一歪,侧面朝天双目微闭,咬着后槽牙是一通猛想,过了好一会,才见他把巴掌一伸,掰着手指头自言自语的算起了这比冤枉帐:“某来救襄阳,打退了甘宁,这一节肯定没问题; 西边火起,俺去东门,剻良不让俺进,这一节好似也没啥问题; 襄阳丢了,俺们虽然没跟你开战,可俺们却一直在东门呆着没进城,应该也还说的过去; 照这么说,刘表还是得谢谢俺!不对,这就不是谢不谢的事,他还得替剻良给俺道歉呢!可为毛俺还这么害怕捏?” “事情不是挺明白了吗?” 一瞅关羽自己把账算明白了,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乐啊!他带着一脸的坏笑往关羽身边一凑,故作神秘的小声说道:“二爷,你这样,你把俺换成俺大哥再说一遍感觉一下。” “啊!换成俺大哥!” 关羽正在那纠结的头疼,见王文泉给自己支招,他想都没想,很是顺从的说道: “俺大哥来救襄阳,打退了甘宁,嘶!” 说到这里,关羽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脑袋瓜子里面更是脑洞大开思如泉涌,嘴里情不自禁的大叫道:“对啊,俺就是俺大哥,俺大哥就是俺啊!俺大哥来救襄阳,剻良不让进门,刘表凭啥埋怨俺大哥啊,不光不能埋怨,他还得给俺大哥道歉呢。” “啪啪啪!” 见关羽自己把自己绕到了坑里,王文泉赶紧趁热打铁的鼓起了掌: “就是这么个理,二爷,恭喜你,你终于觉悟了!” 说到这里,他把头朝张飞一扭:“三爷,二爷觉悟了,你呢?” 王文泉和关羽在那撕逼的时候,张飞也没闲着,一直在那替他二哥使横劲。 这会被王文泉一问,他拿手一抓自己的脑袋子,苦着一张脸糯糯的说道:“他明白就行了!反正有大的谁也不揍小的。” 三个人说话的功夫,两辆马车也不紧不慢的来到了近前,关羽张飞本以为王文泉会给自己弄些财物过来,连推辞的话都准备了一大堆,这会见马车上除了两个铁架子啥也没有,心里不由有些纳闷。 两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耐不住关羽杀人般的眼神,张飞苦着脸朝王文泉一凑,很是八卦问道: “兄弟,这是何物?” “这是礼物!” 一提起摩托车,王文泉登时来了精神,他把胸脯使劲一挺,很是自豪的叫嚣道: “二爷三爷,鉴于你们对我们西城各项工作的支持和帮助,我代表西城全体百姓和广大指战员,诚心诚意邀请你们做我们西城的荣誉将军。这两车上的东西,就是给你们的聘礼。” “住嘴!” 王文泉正在那信口开河的大放厥词,却不料关羽猛不丁的发起怒来: “俺与大哥情同手足誓同生死,情比金坚心如铁石,岂会背了大哥去你那做什么将军!若不是念及往日的交情,某必将你一刀两段。此事休得再提!不然,休怪关某翻脸无情。” “两码事两码事!” 见关羽发怒,王文泉赶紧把手摆的如风车一般,口中急忙忙解释道: “二爷您误会了,荣誉将军的意思,就是挂名将军!是给您和张三爷的精神奖励。你该跟皇叔混就跟皇叔混,这个名号,只是为了让西城的百姓们记住你们俩对我们的大恩,跟忠义无关!” 王文泉拿眼偷偷一瞅关羽,见关二爷脸色好了很多,这才很是得意的继续介绍道:“二爷您看,这就是我们科学家专门给您和三爷准备的物资奖励!” 说到这里,就见王文泉对着摩托车头一歪、眼一瞪,胸脯一挺,把右手连掌带臂自下而上颤抖着缓缓举起,努力的摆出了一副气吞山河的气势,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拉着长腔高声吼道: “铁马!” 第二百七十章会跑的铁马 “铁马?”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登时便蹦了起来。 与关二爷不同,他见惯了王文泉同志弄出来的雷人事,因此,当他听到‘马’字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玩意能跑。 此时的他再也顾不得纠结刘表那些破事,一个健步就窜到了绑着黑色摩托的马车上。 就见他伸着脖子背着手,很是纠结的把个摩托车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的拿手抚摸了一下座椅和车头,见这玩意确实不会咬人,这才招呼着赶车的四个军汉七手八脚的解起了绳子。 相比于张飞,关二爷明显的要矜持很多,眼看着自己的三弟如此的没出息,他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把丹凤眼一眯一斜,使劲剜剜了张飞一眼,带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很是鄙夷的说道:“三弟,不可无礼!” 数落完了张飞,关羽回过头来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把头一歪,拿眼睛斜瞅着王文泉很是桀骜的说道: “王兄弟,某来帮你,只是看不惯那刘表的为人,并非为财物而来,你的好意关某心领,只是此物关某断不能收,你快快让人将它拉走。” 对关羽的话,张飞一向都是奉若神明,一向是让朝东绝不朝西,让打狗绝不骂鸡,可是这次,关羽的威严明显的没能压制住摩托车对张飞的诱惑力。 关羽在那推辞,张飞便已然解开了绳索,在四个兵丁的帮助下,把摩托车从马车上给推了下来。 眼瞅着这玩意推着能跑,高兴的张飞是一蹦三尺多高,二话不说一屁股就坐了上去,而后拿手冲着后座一顿猛拍,却不见自己的‘铁马’动弹,心中不由很是懊恼,就靠他把豹眼一瞪,冲着王文泉吼道:“兄弟,你咋这么偏心眼啊!为毛给甘宁的铁船能跑,给俺的铁马就不会动捏?” 张飞的脾气,王文泉是有数的很,知道这娃向来没什么耐性,见张飞对自己的礼物有了意见,王文泉赶紧扭头一看,却见张三爷正上下其手的摸索着摩托车,时不时还背着手等着眼围着那车转两圈,脸上也显出了很不耐烦的表情。 一瞅这情况,王文泉就知道不好,就这位爷的脾气,如果自己不赶紧过去教教他,一会张飞会不会拿牙咬都说不定,想到这里,他冲着张飞把手用力一摆:“会动会动!三爷你别乱来,我马上过去!” 而后没奈何冲着关羽投去了一个满怀歉意的眼神,带着一脸的景仰,冲着关羽把大拇指使劲一翘,口中急急说道:“二爷高风亮节,真乃我辈楷模,这次是文泉不对,还请二爷莫要生气。” 说完话,他也不等关羽开口,身躯一扭,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张飞跟前,伸手拿过说明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直到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拿手指着图,给张飞讲解了起来。 关羽见他们俩在那一边说话,一边冲着铁马指指点点,心里不由很是纳闷。 有心过去看看吧,却又觉得不请自到太掉架子,没奈何把眼一闭,索性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不曾想闭上眼睛没一会,耳朵里就传来‘得嗯嗯噔噔噔噔!’‘得嗯嗯噔噔噔噔!’一连串的奇怪声响,心里不由吃了一惊。 睁眼看时,却见王文泉张飞已经一前一后坐在了‘铁马’上,那‘铁马’的屁股里,正‘突突突’的冒着白烟,仔细听时,那些奇怪的声音,竟然出自‘铁马’的腹中,好奇之心顿时大起。 耐不住八卦的性子,关二爷把眉头一皱,略一犹豫,把腿一抬朝着王文泉俩人就走了过去。 待到了俩人的跟前,他刚想瞅瞅到底是咋回事,却不料那‘铁马’突然发出‘呜’的一声闷响,不待他醒过身来,‘嗖’的一声就窜了出去,饶是关二爷艺高人胆大,也被吓的是一阵肝颤。 再抬头看时,却见那‘铁马’如同骏马疾驰一般,正扬着一路的烟尘是越跑越快,眨眼的功夫,自己的三弟和王文泉就变成了两个小黑点。见这玩意跑的如此之快,关羽不由‘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坐在摩托车上的张飞,显然没功夫去想他二哥到底是个啥心情,眼瞅着王文泉给自己的铁马比甘宁那艘摩托艇还要快上三分,兴奋的是手舞足蹈‘哇哇’乱叫,瞧那架势,得意的简直要上了天。 两人窜出去了有十多里地,张三爷便已耐不住性子,咬牙攥拳吹胡子瞪眼睛的非要自己开。 在张飞杀人般的嚎叫和威胁下,王文泉挂着一脸的苦逼,无可奈何的挂上了空档松开了油门,一脸惊恐的把驾驶员的位置让给了张飞。 张飞见自己终于可以亲自驾驶一下‘铁马’,心里也是激动的很,他很不耐烦让王文泉坐到了身后,按照王文泉的说法,左手一捏离合,脚下把档一踩,右手稍微一转,摩托车便很是顺从的跑了起来。 放到一般人身上,第一次开摩托,挂上一档跑上一圈差不多就很知足了,可人家张三爷明显的不是一般人,见自己开的没王文泉开的快,登时便有些急眼。 也不知道这娃是骑马骑惯了,还是不知道这玩意压根就不知道疼,张三爷嘴里是‘架架架’的喊个不停,动不动还拿手抽一把摩托车的座椅。 眼瞅着张飞嫌慢不过瘾,王文泉只好苦着张脸在后面又做起了讲解。 要不说想要学习好得先培养爱好呢。张三爷脑子笨吧,可爱好的东西,人家学起来那是真不慢。别的不说,就说武功,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排名前十那是把里攥。为毛认字这么难,学武艺却这么快啊,无他,爱好尔! 武功如此,开摩托车也是如此,别看张三爷一脸的不乐意,可人家听的是真认真,领会的那也是灰常的深刻。 王文泉一共说了两遍,张三爷便掌握了挂挡的要领,不一会的功夫,这位爷就挂上了五档,把个油门用力往下一拧,在王文泉的绝望般的嚎叫声中,把‘铁马’的潜力给发挥到了极限。 眼看着张三爷玩的如此不要命,王文泉坐在后面是又怕又悔,在心里把方千金那个没节操的给问候了八百多遍,嘴里却不停的在那哀嚎:“三爷,慢点!慢点啊!” 第二百七十一章铁马是俺的 不得不说,张三爷干别的虽然没大有谱,不过骑东西还是蛮有水平滴! 第一次开摩托,人家不光开的飞快,难能可贵的是,人家居然一点事都没出,当然了,也仅限于他一点事没有而已。 随着‘吱’的一声刹车声,王文泉伴随着一声哀嚎便飘向了空中,在进行了一系列三百六十度的翻滚动作以后,稳稳的砸在了四个军士身上。 见王文泉飞了出去,张飞慌忙把自己的‘铁马’停好,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王文泉身边,伸手就把他给拎了起来,很是紧张的吼道: “兄弟,兄弟,你没事吧?” 王文泉此时已经被张飞吓的是毛骨悚然魂飞天外,被张飞一喝才醒过了神来。他一脸苦逼很是幽怨的看了看张飞,而后把胳膊腿好一阵摇晃,这才很不情愿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应该没事吧!三爷,以后咱可得开慢点,这玩意出事跟马可不一样啊!它是真出人命啊!” “行行行!俺知道了!” 一看王文泉没啥大事,张飞的神经不禁又大条了起来,他很不耐烦的答应了王文泉一声,拿眼四下里一瞅,却不见了关羽,急忙忙冲地上的四个军士问道:“俺二哥呢?” 四个军士被王文泉砸倒在地,这会一个个疼的是龇牙咧嘴,见张飞发问,自然也没什么好气,拿手朝张飞身后一指,纷纷说道: “开着车走了!” “啊!” 一听自己的二哥居然也开着车出去溜达了,张飞脑门子上登时便渗出了汗珠子。 别看自己开着胆大,那是因为后面有个王文泉,虽说他在后面叫唤的有点烦,可有这么个老师在,总能在关键时刻能提醒自己换档加油松离合,心里自然会踏实很多。 现如今自己的二哥连说明都没看,居然敢开着‘铁马’出去溜达,万一要是一个不巧给摔出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可咋跟老大交代啊!想到这里,张飞立马就不淡定起来,就见他‘嗷’的一声大叫,一扭虎躯是转身就跑。 王文泉正在那着恼,被张飞扯着脖子以后,吓的是浑身上下猛不丁的一抖,抬头看时,却见张飞疯魔了一般朝前跑去,心里不禁很是纳闷,走到跟前一问,登时也害怕了起来。 就在他想为关二爷默哀的时候,脑袋瓜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就这玩意,手把手教也得半天啊?他凭啥学都没学就能开走捏?’ 想到这里,王文泉拿眼瞅四个军士一瞅,见那四个苦命的娃都已经爬了起来,伸手把最高的那位拉倒自己身边,沉着脸问道:“二爷咋开的啊?快吗?” “咋开的?” 那军士很是苦恼的挠了挠脑袋,皱着眉头走到张三爷的‘铁马’旁边,一伸腿便坐到了座位上,两条腿往后一蹬地: “就这么开的啊!应该不快吧!” “卧槽!” 听完了军士的话,王文泉悬着的心登时便放到了肚子里,他翘着脚朝着张飞远去的方向使劲望了望,却没有发现关羽的踪影:“真不愧是骑过赤兔马的,腿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这么个开法竟然也能跑出去纳那么远?” 说完话,他带着一脸的无奈,把那军士从摩托车上赶了下来,自己往上一跨,扭开钥匙踩着火,把档一挂便追了上去。 不一会的功夫,王文泉就赶上了正在撒丫子狂奔的张飞,见张飞跑的辛苦,王文泉连忙招呼着张飞上了摩托,俩人喊着‘二哥’一路狂奔就追了上去。 俩人窜出去了有二里地,就远远看见关二爷正两手扶着膝盖,瞪着俩眼一脸糟逼看着面前的那辆绿色的摩托车,动不动还挠挠自己的脑袋。 一瞅是这么个情况,王文泉和张飞也就放了心,车子的速度也慢慢的降了下来,待到了关羽身边,却见关羽依旧很是苦恼的盯着摩托在那发呆。 见此情形,王文泉心里很是纳闷,他把车交给张飞,自己往前一凑,伸手一拉关羽的胳膊,带着一脸的疑惑,很是纠结的问道: “二爷,您这是?” 被王文泉一拉,关羽登时便醒过了神来,一瞅来的是这位,关二爷‘噌’的一声便直起了身子,嘴里也随之发出‘啊’的一声厉喝,吓的王文泉‘蹬蹬蹬’一连倒退了四五步。 抬眼看时,却见关二爷呲着牙瞪着眼正满怀敌意的怒视着自己,双臂更是极其夸张的伸了个笔直,把摩托车死死的挡在了他的身后,语带威胁的厉声叫道: “这是某的铁马!你待怎地!” 王文泉做梦也没想到,刚才还义正言辞断然拒绝收礼的关二爷,这会居然摆出了誓与铁马共存亡的架势,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为了让关二爷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王文泉赶紧把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口中连连附和道:“你的你的!它就是你的,二爷你放心,没人和你抢,谁跟你抢,我跟谁急!” 俩人说话的功夫,张飞已然停好车来到了近前,一瞅关羽那模样,张飞不由得也挠起了头:“二哥,那匹铁马是王兄弟专门弄来送给你的,没见颜色都跟你的衣服一样吗?” “奥!” 王文泉说完话以后,关羽的脸色便已好了不少,待到张飞开了口,他的脸色登时恢复了平静。 此时的关羽显然也感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就见他很是尴尬的把头一挠,满怀歉意的说道:“方才是关某失态了,还请王兄弟莫要怪罪!” 说到这里,他不待王文泉回话,便拿手把冲着摩托车一指,带着一脸的囧样,很是憋屈的说道: ‘兄弟,这马,被哥哥我骑坏了!’ 听完了关羽的话,王文泉登时便明白了关羽为毛见了自己会那么紧张,合着是弄坏了摩托车怕自己让他赔啊!想到这里,王文泉冲着关羽翻了个白眼,而后伸手把关羽一推,信步走到摩托车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却没发现啥碰撞过的痕迹,心里不由很是纳闷,把头冲着关羽一扭,开口问道:“二爷,这不挺好吗?哪坏了啊?” 第二百七十二章看俺多仗义 “嗯!” 见王文泉没看出毛病来,关羽只好哭着脸凑到了王文泉身边,拿手一拍座椅,很是委屈的说道:“它不跑了?” “不跑了?” 听完了关羽的话,王文泉皱着眉头把摩托车一推,见果然推不动,心里登时有了数,这位爷是指定是不知道啥时候给车挂上档了。 他带着一脸的苦笑,冲着关羽摇了摇头,而后一捏离合挂了个空档,扭开钥匙,拿脚一踩启动杆,就听那摩托几声怪叫,排气筒里便冒起了白烟。 见车成功的发动了起来,王文泉对着关羽把手一招,很是得意的叫道:“二爷,上来,兄弟带你兜兜风去!” 看的出来,摩托车对关羽和张飞的诱惑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两个人拽着王文泉围着大营一连转了好几圈,直到确定自己能单独驾驶了,才很是不舍的答应回营吃饭。 由于天色已经很是昏暗,在王文泉的指导下,两人打开了摩托车的大灯,见自己的坐骑居然还有如此本领,竟然能把前方的景物照的如同白昼,俩人对所谓的铁马更是爱不释手。 回到营中以后,关羽对王文泉已然没有了一丝怨气,眼里满满的都是基情,张飞更是兴奋的没了样子,也不管王文泉吃的了吃不了,张开嘴就让伙头兵赶紧弄八凉八热两个汤,一个劲的叫嚣着要好好谢谢王文泉的礼物。 虽然俩人对王文泉的礼物很是满意,却不代表着他们心中就没了顾虑,待到大家伙入了席,关羽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又露出了丝丝的忧虑。 一瞅关二爷的脸色,王文泉就知道关羽还在担心刘备知道了会生他的气。 眼瞅着关二爷端着酒碗动不动就来个长吁短叹,王文泉顿时感到有些为难: 有心劝劝吧,人家关二爷是啥也没说,自己实在犯不着提;若是不问吧,又觉得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 没奈何拿眼一扫徐庶,却见那娃如同魔怔了一般,还在那纠结着两个医者的事,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趁着大家没注意,他悄悄的把脚一伸,冲着徐庶的脚丫子就踩了过去。 徐庶正在那苦思冥想,被王文泉一踩,登时吃了一惊,顺着脚丫子一瞅,却见自己的主公在那里一个劲的挤眉弄眼,细细一看,却见王文泉正把个眼神不要命的朝关二爷甩,还动不动的拿手指头朝关二爷的头上指指。 要不说读书人的脑子就是好用呢,别看人家徐庶纠结了整整一个下午,一醒过神来,脑袋瓜子立马就恢复了正常的运转,他搭眼朝关羽一瞅,又瞧了瞧王文泉的手势,心里登时便明白了大半。 就见他把眼一闭,稳了稳心神,而后缓缓的站起身来,冲着关羽把拳一抱,带着一脸的正色缓缓说道: “关将军,如今襄阳已克刘表遁迹,西城危机已然过去,正是可喜可贺之时,您却长吁不停短叹不止,不知所谓何事啊?” “啊!” 关羽正在那纠结,被徐庶开口一问,登时感到有些不好启齿。 在他看来,王文泉在寨门口已经把事情给自己剖析的非常明白,自己的担心也确实有点多余。现在纠结,只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再跟徐庶费一遍话,貌似实在没有必要。 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徐庶的问话时,王文泉却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二爷,您不会是还在为大爷那边为难吧?” “这!” 被王文泉点破了心事,关羽登时觉得嘴里一苦,就见他眼一闭牙一咬,猛的吸了一口气,憋了好一会,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把那口吸收的没有了一丝氧气的二氧化碳变成了一个‘唉’字给叹了出来:“不瞒王兄弟,虽然你在寨门口说的明白,可某这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踏实啊!那刘表,我大哥,唉!” 眼看着自己愣是把个财神爷给坑到了愁眉苦脸茶饭不思的地步,王文泉突然感到,自己这事办的确实有点不大地道。 为了让关二爷尽快恢复状态,为了让张三爷知道自己是个多仗义的人,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肚子坏水就冒了出来。 就见他冲着徐庶使了个眼色,而后拿右手使劲朝自己胸脯上一抡,脸上登时露出了一副心疼的不要不要的模样,把头冲着关羽一昂,大义凛然很是悲愤的嘶吼道: “二爷,我这个人没别的,就一个缺点,那就是老实,就一个优点,那就是仗义!既然您这么为难,当兄弟的我也不说啥了,为了弟兄们的感情,为了二爷您不落埋怨,俺决定把襄阳还给刘表。怎么样,兄弟我仗义吧!” “啥!”“啊!”“主公不可啊!” 王文泉话音一落,军帐里的三个人登时便不淡定了起来。 徐庶不淡定,自然是逢场作戏,打王文泉冲他使眼色,他就知道自家的主公要使坏。 待到王文泉说完了话,他立马就明白了自己主公的意图,知道这是王文泉想把送还襄阳人情多卖一遍,让关羽和张飞也欠上份人情。 他本打算先发出一声惊呼,而后拉住王文泉苦苦相劝,力求让王文泉把人情送满送足。 谁知道还没等他有进一步的反应,张飞便在‘啥’的一声怒喝之后,早他一步蹦了出来。 他拿眼一扫,见张飞瞪着眼、张着嘴、呲着牙、攥着拳,一看就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登时就有了底,知道这位爷发挥起来,肯定比自己的效果要好的多。想到这里,他果断的把嘴一闭,头一耷拉便退到了一边。 张飞发火,还真不是张三爷脾气不好,毕竟王文泉打的啥算盘,徐庶知道,张飞是真不知道。 一听王文泉要把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城池拱手送人,他就觉得王文泉的脑袋瓜子上猛的冒出了一大堆的‘败家子’,气的是须发皆张七窍冒烟,咬牙跺脚爆喝连连,对着王文泉是狂喷不止: “兄弟,我说你是傻子疯子还是缺心眼子啊?好不容易打下来了,凭啥要还给刘表那个老不死的啊?俺告诉你,你要是敢还给他,从今以后,俺就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当一次说客 相比于张飞和徐庶,关羽表现出来的却是深深的震撼。 在他看来,襄阳城无论是军事意义、政治意义、经济利益,都是非常巨大的,也不是一般人能经得起诱惑的。 虽然他很怀疑王文泉这句话有多高的可信度,可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说明,王文泉同志是灰常灰常仗义的,至少,他的王兄弟有这份心。 就在他思量着自己是该劝说一下王文泉,还是该抱着侥幸瞅瞅结果的时候,却发现人家徐庶还没说话,自己那个二的不能再二的三弟却蹦了出来咬牙跺脚的表示反对,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就见他把脸猛的一沉,冲着张飞就瞪了一眼,而后把手一挥,端着自己二哥的架子,很是威严的说道:“三弟,不得无礼!” 看得出来,张三爷对关羽不是一般的服气,关二爷话音一落,张三爷登时便楞在了当场。 他很是不满的瞅了瞅关羽,见关羽面色很是坚决,没奈何把脚用力朝地上一跺,在鼻孔里恨恨的喷出来个‘唉’字,这才带着一肚子的闷气,很是郁闷的回到了自己的坐席。 见张飞老实了,关羽很是自得的把手一抬,轻轻的捋了捋自己的长须,把自己的目光侧着头皱着眉斜着眼冲王文泉就撇了过去,瞧那架势,仿佛是要把王文泉用眼看穿一般,过了好一会,才见他微启丹口,很是客气的说道:“王兄弟好意,关某心领!可让城之事,关某万万不敢苟同。 须知攻打襄阳,我们兄弟二人虽有些许微劳,可王兄弟手下的将领阵前厮杀攻城拔寨下力更是不小,岂可因为我们兄弟,把襄阳再拱手让与刘表?若是如此,我兄弟二人岂不是罪莫大焉!” 虽然关羽把话说的很死,虽然他说的也是义正言辞合情合理,可到了王文泉的耳朵里,却听出来了一点别的意思。 在王文泉看来,关羽虽然满口拒绝,可对归还襄阳这事,还是十分感激和认可滴! 看破了这一层,王文泉顿时便感到自己的信心又要爆棚。就见他使劲压了压自己得意的心思,趁着关羽不注意,拿手指甲盖用力一掐自己的大腿根,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悲容:“二爷,您对兄弟好,兄弟我不是不知道,可人生在世,不能光为自己考虑啊!您想想,我到现在戴的也是一顶贼帽子。我倒无所谓,可我这帮兄弟总不能跟着我当一辈子贼吧?作为芒砀山的瓢把子,作为西城的城主,我怎么着也得为他们考虑考虑啊!” “这个!”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关羽就觉得脑袋瓜子又是一阵发蒙。就见他带着一脸的糟逼,伸出自己蒲扇大的手,对着自己的脑袋是一阵猛抓,直到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了鸡窝,也没想通让不让襄阳,和贼头子的身份有个毛关系。 见关羽如此纠结,王文泉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歉意,只见他站起身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着一脸的戚戚然,往关羽身边一凑,满怀忧伤的说道:“二爷,我的意思是想请您求求大爷,看他能不能帮我跟刘表斡旋一下,用襄阳给弟兄们换点名分出来。 若是别的城池,我也不敢有这种想法,可襄阳这地方,它和别处是真不一样。 二爷那您想啊!襄阳可是荆州的治所,刘表和他手下的马崽在这里经营了多年,大半的家当都在此处,用这么个地方换点名分,您觉得刘表他会不答应吗?就算是刘表不想答应,他手下的马崽能不劝他答应吗?二爷您再想想,要是大爷把这事办成了,刘表那可是欠下大爷一个天大的人情啊!到了那个时候,大爷怎么会再去怪你和三爷啊?他得谢谢你们才对啊!” “奥!” 听到这里,关羽心里登时便敞亮了很多,他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又很有先见之明的白了张飞一眼,及时的制止了张飞胡乱插言的不良企图。 之所以不让张飞插嘴,是因为关羽心里非常的有数,王文泉的条件对刘表来说那是非常容易做到滴。 在他看来,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手里只要有家伙什,哪里还会管有没有朝廷的册封,那是站个州郡就敢称太守,时不时的还会蹦出两个称王称霸的来。 就这么个情况下,要几个官职对刘表来说,那简直就特么的不是个事,就算曹操不给,刘表自己刻上几个章,也能把这事给办咾!就这么个条件,自己的老大拿着去谈还襄阳,刘表要是不答应才是真特么的是见了鬼了! 若光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事若是做的顺利,自己的子龙兄弟和王文泉军中的将领,对自己的老大肯定也会心存感激,毕竟强盗这顶帽子,那是谁也不想戴滴! 眼瞅着自己这边随便翻翻嘴皮子,不光能让自己和张飞免受责难,还能得到帮自己的老大收获那么一大堆的人情面子,关羽的心头不由得一阵狂喜。 为了不让这么好的事从自己手里溜走,为了让自己的大哥拥有更多的好名声,就见关羽把头一昂把胸一挺,带着一脸的招牌式的桀骜,捋着胡子晃着脑袋,不失欣赏却又很是自信的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看不出来,王兄弟不光是至情至性,心思却也是缜密的很哪!本来某还觉得把襄阳还给刘表有些不大合适,让你这么一说,某倒觉得,此事若成,还真是个三全其美的好事啊!虽说说客这事,某并不擅长,可凭王兄弟对弟兄们的这份心,也不由某不为难一次,替王兄弟在大哥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见关羽掉进了坑里,徐庶心中一阵狂喜,就见他快步走到关羽面前,带着一脸的激动莫名,用尽气力把拳一抱,很是夸张的对着关羽就行了个大礼,正待开口道谢,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声语带呜咽满是悲怆的嘶吼: “苍天啊!大地啊!关二爷果然是重情重义啊!我王文泉代表西城的兄弟们,多谢二爷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搅局的曹冲 “琦玲!我想我真的爱上你了,虽然我知道,我们在一起对你很不公平,可是我实在忍不住啊!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些词用在你的身上,那都是对你的侮辱。 你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善良,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你看看美丽的双眸,如同夜空中的璀璨的星星,无时无刻都在绽放着光芒,乃至于你随便眨一眨眼,都能绽放出绚丽的火光.我爱你,已经爱到了节操尽碎无法收拾,我爱你,已经爱到了自甘沉沦无力挣扎,你相信吗?无论你有什么愿望,只要你张开你温柔的小嘴,我都会不顾一切的帮你满足。 虽然我知道咱们差着二十来岁,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我真的真的好爱你,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在王文泉同志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的奋勇前进时,吕琦玲却正沉浸在一大堆的甜言蜜语中。 虽然吕琦玲跟王文泉也混了不少日子,虽然她很想告诉阎院长,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一天吃上两只德州扒鸡,可看着一脸真诚几近痴狂的阎院长,再听听他发自肺腑激怀壮烈的表白,吕琦玲只觉得心头小鹿四处乱撞,一张粉面羞的通红,嘴唇更是重如千斤,努力了几次,都没能说出口。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陪着曹冲住了几天院,却意外的收获了科学家们口中的爱情。 出于女孩子躲避异性的本能,随着阎院长的步步紧逼,吕琦玲很是纠结的一步步朝后退去,直到她感到自己的后背碰到了墙上,这才很是无奈的停住了脚步。 即便如此,阎院长也没有因此而停止对她的逼迫,就见他快步走到吕琦玲面前,双手往墙上一按,把吕琦玲便框在了双臂之间,断绝了吕琦玲可以逃跑的所有路线。 眼瞅着吕琦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瞅着吕琦玲的胸腹因为过度的紧张而不停的起伏,阎院长知道,自己离俘获这个小妮子,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为了尽快达到这一目的,他把自己的身体用力往前一挤,想借此机会把吕琦玲搂在怀中。 吕琦玲见自己已经退无可退,阎院长还要再往前逼,心里是羞愤交加。 多少次她都想把自己面前这个大胆的登徒子一把推开,可是不知为何,每当她想要奋起神威给对方雷霆一击时,心里却总会生出一丝丝的不舍。 无奈的她一边再嘴里喃喃自语般低吟着‘不行’,一边抬起自己的玉臂,挡在自己的胸前,用一双芊芊的小手,含羞带涩煞是无力的往外推搡着对方。 作为一个老司机,一瞅吕琦玲的模样,阎院长就知道自己胜利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就在他想趁热打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时候,耳朵里却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或许是出于女孩子羞涩的本能,又或许是敲门声唤醒了沉迷中的吕琦玲,借着阎院长发呆的功夫,吕琦玲趁机把头一缩,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来,而后快步跑到了一边,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 见到口的肥肉飞了,阎院长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悻悻然的朝吕琦玲望了一眼,板着脸皱着眉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门上的暗锁,而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把屁股再椅子上放好,这才开口叫道:“进来吧!” 阎院长话一落地,办公室的房门便随着‘吱呀’一声尖叫被人推开,搭眼一瞅,就见蓝山正带着一丝满怀醋意的微笑站在门口。 一瞅蓝山来了,原本脸色铁青的阎院长登时换上了一副笑脸,就见他急匆匆的站起身来,堆着一腚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口中满是激动的喊道: “蓝山,你怎么上来了!哈哈哈,刚才我还在想你呢!” 他刚往前走了几步,却猛然发现蓝山身后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小脑袋,仔细一瞅,却是曹冲躲在那里,正叼着一根棒棒糖很是玩味的瞅着自己。 一瞅这架势,阎院长心里也就明白了过来,不是蓝山有啥好消息要告诉他,是小屁孩怕吕琦玲吃亏,跑去告了自己的黑状。 再瞅瞅蓝山,却见她业已很不客气的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脸上那酸酸的微笑,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一脸的寒霜和满面的怒容。 一看形势对自己大大的不利,阎院长心头不由一紧,他把嘴一张刚想解释,却不料蓝山猛然把嘴一张,毫不客气的就抢过了话头:“老魔,曹冲住院都住了半个月了,病也好的没法再好了,咱们医院里的床位那么紧张,是不是也该让他出院了啊!” “这个!” 蓝山心里在想啥,作为老司机的阎院长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很,眼瞅着蓝山已经把吕琦玲当成了对手,他心里不由一阵为难。 就见他把手一抬,很是尴尬的摸了摸自己那颗光头,而后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 “蓝山啊!要是一般人来咱们医院做阑尾手术,住七天院也就差不多了。 可曹冲这孩子,他不是一般人啊!你别忘了,他可是从汉末三国来的,那可是一千八百年前啊! 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他的生理结构,肯定会跟咱们有些不同,为了防止意外,为了对病人负责,我觉得把他留下来再观察一些日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汉末三国?” 对于这个名词,曹冲显然很感兴趣也很陌生,乃至于阎院长话刚说完,他就叼着棒棒糖蹦了出来,抢在蓝山前面开了口: “那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对于破坏自己好事的始作俑者,阎院长本来就不是一般的有意见,这会见他还敢蹦出来问自己话,他是打心眼里不待见。 就见他把眼皮冲着曹冲猛的一翻,带着一脸很不耐烦,很是不屑的回到道:“汉末三国就是你们以前住的那地方!” “奥!” 阎院长对自己的敌意,曹冲貌似并没有察觉出,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把小脑袋一歪,忽扇着两只天真的大眼睛冲着阎院长使劲一眨,萌萌的问道:“你知道我们那,那你知道吕温侯吗?” 第二百七十五章曹冲斗蓝山 “吕布?” 虽然阎院长对曹冲坏自己的好事很有意见,不过在他看来,跟小屁孩聊聊历史,显然要比跟蓝山聊感情要好过的多。 为了显示自己的博学,为了不让自己受啥皮肉之苦,阎院长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胸一挺头一昂,带着一脸的傲然,很是自信的说道: “从一定意义上说,吕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无论是杀丁原、诛董卓、驱刘备、还是背婚袁术,都充分说明这个人根本成不了大事。” 说到这里,他很是得意的扫了一眼屋内诸人,见蓝山一脸茫然的站在一旁,知道这娘们对历史也不是很懂,倒也没有多去在意。 再扭头看了看曹冲,就见那个小屁孩正叼着棒棒糖,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登时感到受到了鼓励。就见他神经质一样的把桌子使劲一拍:“现在有一些年轻人,片面的追求勇武,把好勇斗狠看成光荣,动不动就叫嚣着要灭了这个屠了那个,不是一般的不像话。 更有甚者,他们头上还顶着鸡蛋皮子,就开始学着谈恋爱追女孩,以为只要个头高拳头硬,就能娶个好老婆,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逻辑。 在我看来,这些社!会现象,就是受到了吕布这个败类的影响!”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一背,努力的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带着一脸的感慨,咬牙切齿的吼道: “在他的影响下,现在在社会上已经形成了一群所谓的吕粉,只要有人说吕布一点坏话,那些人就会跳出来跟人家战斗。 看看他们那些言论,简直没有一点是非观!在他们的眼里,为了把后妈搞到手杀了父亲也是对的,还振振有词的说什么爱无罪。 真不知道王允怎么会想出了这么一个离!经叛!道丧尽!人!伦的馊主意,亏他还自称一代大儒,他就不怕孔夫子从坟里爬出来把他砸死啊!最可笑的是,史书上还把这事大写特写,当成英雄事迹到处夸赞,简直就是可笑,哎呀!” 阎院长正在那慷慨陈词,没防备背后突然挨了一脚,一个跟头就趴在了地上。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吕琦玲粉面通红气若斗牛,银牙紧咬凤目圆睁,正抄着自己的办公椅,恶狠狠的朝自己扑来。 虽然阎院长不知道吕琦玲为毛跟自己疯,不过他却知道,自己若不赶紧逃走,今天这条老命八成就得搁在这里。 此时的他再也顾不得批判吕布和王允,赶紧一扭身躯,使出了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就地十八滚’,打着滚的就冲出了房门。 见阎院长骂完了自己的父亲就想逃走,吕琦玲哪里肯依,把椅子一丢就冲了出去,一路娇喝着‘狗贼休走’,迈开双腿便追了上去。 蓝山见事情突然急转直下,心里也是纳闷的要命。为防止他们俩人串通好了演戏,她追到门口往外一望,却见吕琦玲一路狂奔丝毫没有啥做做之色,这才很是放心的捋了捋胸口叹了口粗气。 扭头看时,却见曹冲正挺着胸脯晃着脑袋,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扶着嘴里的棒棒糖,挂着一脸的坏笑,小大人一般的对着自己傻笑。 一瞅他这模样,蓝山就知道今天老魔挨揍,这个小屁孩绝逼脱不了干系,想到这里,蓝山心中一动,把脸一板,皱着眉头就凑到了曹冲身边: “说,怎么回事?” 见蓝山一脸寒霜的盯着自己,曹冲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就见他急忙忙把棒棒糖往身后一藏,很是紧张的说道:“什么怎么回事啊!说好了给你报一次信一根棒棒糖,你不许赖皮!” “你!” 见曹冲又要敲诈自己棒棒糖,蓝山妞的脸当时就被气成了绿色。 此时的她恨不得把曹冲一把提溜到手里,扒掉他的裤子,用最粗最长的针头给他扎上几针,也让小屁孩知道知道,虽然自己是女滴,可医生却不是那么好惹滴! 可一想到自己若是这么做了,不管自己多有道理,都会被扣上一顶没有爱心虐!待小孩纸的帽子。自己在帅哥们心中的形象,也会被毁掉大半。见你自己女神的形象、招牌式的温柔差点就毁在这一念之间,蓝山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 就见她美目微闭,用力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烦躁的心情。而后把眼一睁,冲着曹冲使劲眨了眨眼睛,想用自己放电的双眼和特有的温柔征服眼前这个小屁孩,期望着他能自己心甘情愿的对自己说出事情的原委。 谁知道她一看之下,却发现曹冲不光没有被他迷倒,反而带着一脸的惊恐,如逢鬼魅般把双手藏在了背后,正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双脚,一点一点的朝门口移动。 见自己的‘帅哥必杀技’居然在曹冲面前失灵,蓝山心里不由很是郁闷。她低头沉吟了好一会才猛的明白了过来:自己对面这位才特么的五岁,除非自己有奶水,不然的话,就是自己再放电,也不可能比得过棒棒糖对他的诱!惑力。 想到这里,蓝山心里登时有了计较,就见她把娇躯一扭便闪到了曹冲的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曹冲出门的道路。而后带着一脸很是阴险的狞笑,猛的蹲下身子把手一伸,便把的棒棒糖给夺到了自己手里: “说,到底咋回事?吕姑娘为啥要打老魔?” 蓝山话没说完,曹冲便已转过了身子,他先是瞅了瞅一脸得意的蓝山,又很是绝望的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腮帮子往上一顶,眉头往下一坠,嘴巴一咧就要放哭。 眼看着曹冲要连哭加闹耍无赖,偏偏自己还打不得骂不得,蓝山顿时觉得有些抓狂。慌乱中她朝曹冲一撇,却见这娃虽然表情很是痛苦,眼中却没有一丝流出泪水的迹象,登时反应了过来,小屁孩是装哭。 看穿了曹冲的鬼把戏,蓝山心里登时便有了主意,就见她把棒棒糖往面前一举,在琼鼻前轻轻一晃,带着一脸的享受,故作惊喜很是夸张的喊道: “哇!是星际太阳系星空星球棒棒糖哎!哇!还是我最喜欢吃的天王星口味,嗯嗯嗯!怎么办啊,我好象吃哎!” 她一边嗲声嗲气很是做做的说着话,一边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娇躯,带着满脸的享受用舌头把自己粉红的嘴唇舔了一圈,而后拿眼偷偷瞟了瞟站在自己身边大咽口水的曹冲,把手轻轻往上一抬,如电影慢动作一般,把棒棒糖缓缓的递向自己的嘴边。 第二百七十六章精豆子曹冲 “呸呸呸!” 蓝山本以为自己只要把棒棒糖放在嘴边,自己对面这个小屁孩立马就会对自己服软,没想到就在她闭着眼睛准备迎接胜利的一霎那,曹冲却把小脑袋往前一伸,对着棒棒糖吐起了口水。 听到这一连串的‘呸’字,蓝山是再也顾不得在那戏耍曹冲了,为了不让自己花蕊蕊的脸庞遭到池鱼之殃,她赶紧把眼一闭,抬手一挡,慌忙不迭的把身子往后就躲。 即便如此,她依旧感到有几滴小小的水珠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紧接着又觉得手中一空,急忙忙睁眼看时,却见手里的棒棒糖已被曹冲抢了回去。 见此情形,饶是蓝山脾气再好,心里也有些按捺不住,就见她把眼一瞪,伸手便要去抹脸上的口水,恰在此时,曹冲的声音却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别抹,华医师说过,脸上沾了口水不能拿手抹,会长黑点的!” “啊!” 虽然蓝山对华佗的医术并不是很认可,不过想想华老头的名气,她还真不敢拿自己的一张俏脸去赌一赌,手不自觉的便停在了半空。 见蓝山不敢继续动作,曹冲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把棒棒糖往嘴里一塞,涎着脸冲着蓝山坏坏的一笑,把自己的小脑袋往前一凑,很是神秘的说道:“想知道怎么去掉没事吗?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你!” 亲一口曹冲,对蓝山来说显然不是神马为难的事,毕竟曹冲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屁孩,别说亲他了,就算是搂着他睡一会,估计也不会有人挑自己的理。 可眼看着自己这么大的一个人,却被个小屁孩给逼的一点脾气没有,蓝山心里那叫一个不甘心。 曹冲仿佛看出了她的心事,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得意,用嘴巴死命的吸允了一口棒棒糖,在一边不凉不热的嘟囔道:“不相亲拉倒,反正华医师说了,要是干在脸上,长的黑点更大。” “你!” 听完了曹冲的话,蓝山不由得有些慌神,她皱着眉头衡量了好一会,这才如同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双手把曹冲的小脑袋一抱,冲着他的额头便亲了一口,心中暗暗嘀咕道: ‘你个小色!狼,老娘就当亲儿子了。’ 脸上却随之释放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很是温柔的说道: “好了,我亲了,快告诉我咋办吧!” 曹冲被蓝山一亲,一张小脸登时一红,却没有回答蓝山的问题,只是羞涩的扭了扭身子,冲着蓝山微微一笑,拿手一指自己的右边的腮帮子,很是贪心的说道: “我娘说了,亲酒窝才算亲!” “这!” 一听自己亲错了地方。蓝山心里那叫一个懊恼,低头一想,亲一下也是亲,亲两下也是亲,反正就是个小屁孩,多亲两口,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她带着一脸的无奈,很是勉强的朝曹冲咧了咧嘴,把手一揽他的小脑袋,对准他的酒窝就亲了下去: “这次可以告诉我了吧?” “嘿嘿嘿!” 蓝山话音一落,曹冲突然发出了一阵很是尴尬的笑声,抬头看时,却见他正挠着自己的小脑袋,红着一张小脸冲着自己傻笑。 没等蓝山反应过来,就见他拿手朝左边的腮帮子一指:“我娘说了,不能有偏有向,要雨露均沾!” 听完了曹冲的话,蓝山当时就有了一种要疯掉的感觉,她强忍着自己胸中的怒火,把个后槽牙咬的是‘咯咯’乱响,耐着性子把曹冲的身子一拧,冲着他左边的脸蛋‘吧唧’一声就亲了一下,口中恨恨的说道:“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曹冲小眼一眨,开口说道:“我娘说了.” 一听又是这句话,蓝山登时进入了暴走的节奏,就见她凤目一瞪,粉拳一攥,把个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八倍,竭嘶底里的娇喝道: “你娘还说什么了?” 被蓝山一喝,曹冲登时被吓的裂开了嘴,他带着一脸的惊恐往后一退,很是委屈的回答道:“我娘说了,要是吐沫沾到了脸上,想不起黑点,在小孩脸上蹭干了就行!” “我和你拼了!” 见自己忙活了半天,得到的居然是这么一句废话,蓝山登时被气的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伸手拉过曹冲,把他往自己膝盖上一按,把手一抬冲着曹冲的屁股就要打下去。 恰在此时,却听到曹冲死命的吼叫了起来: “我娘说的不算数,华医师说了,得赶紧拿水洗了去!” “啊!” 听了曹冲的话,蓝山不由得一愣,为了防止小屁孩再骗自己,她双手抓住曹冲的肩膀,一把便把他提溜了起来,往自己面前一墩:“真的?” 曹冲带着一脸的惊恐,撅着小嘴很是认真的把头一点:“真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把手里的棒棒糖往嘴里一塞,‘嘁哩喀喳’一阵猛嚼,待把它们咽进了肚子,这才很是享受的把嘴一擦:“不过你是不用洗了,这会都干了八遍了!” “你!” 见自己居然被一个五岁大的小屁孩给戏耍到了这个程度,蓝山只觉得自己陷入了崩溃之中,她攥起拳头,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眼睛里也随之淌出了悲愤的泪水。 纠结了好半晌,她才渐渐的缓过了神来,就见她缓缓的站起身子,目光呆滞的瞅了瞅自己对面的这个小屁孩,很是不舍的从衣袋里掏出来五十块钱,往曹冲手里一塞,嘴里带着哭腔,很是茫然的说道: “好吧,你赢了,一盒星球棒棒糖,我买!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吕琦玲为毛打老魔了吧!” “这还差不多!” 见钞票到手,曹冲登时露出了一腚的笑脸,就见他很是麻利的把钱往自己兜里一塞,身子一扭就往外跑,口中急忙忙喊道:“因为吕布是她爹!” 听到这个雷人的答案,蓝山登时有了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很是憋屈的瞅了瞅曹冲的背影,却没有去追,只是如同魔怔了一般,在那喃喃自语道:“对啊!吕琦玲姓吕啊,我怎么没想到她是吕布的闺女呢!” 就在她带着万般的自责为自己那五十块钱默哀时,心中突然一动,暗暗思量道:‘华佗能告诉他怎么治口水,会不会告诉他点别的捏?这个小屁孩纳么精,就是华佗不告诉他,没准他也能帮老娘把神膏的配方给弄出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神勇吕琦玲 想想那神奇的神膏,想想那花花绿绿的钞票,想想老魔许给自己的一半军功章,蓝山心头的火气登时便被压了下去。 她等着一双贪婪的美目,挂着一脸的期待,望了望越跑越远的曹冲,嘴角一撇,很是阴险的笑道:“你个小精豆子,敢和老娘耍心眼,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蓝山在这跟曹冲斗智,阎院长却陷入了很是郁闷的斗勇中。 作为一个男人,别女人追着打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作为一个年过中年男人,被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追着打,这事可就可就真有点丢人了。 眼瞅着吕琦玲不依不挠紧追不舍,已经跑到医院后院的阎院长无奈之下喊人通知了医院的保安。 吕琦玲明显不知道阎院长口中的保安是神马,她只知道自己前面那个男人不光轻薄自己,还辱骂自己的父亲,自己今天就算拼上性命,也得撕烂他那张嘴。 在她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成功的把阎院长逼到了医院的栅栏边上,眼瞅着阎院长已经无路可逃,吕琦玲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她挂着一脸的狰狞,把手指头捏的是‘噼啪’乱响,咬着银牙瞪着凤眼,一步一步的朝阎院长逼了过去。 恰在此时,她突然发现,对面这个男人的眼里除了恐惧之外,没由来的多了几分喜色,扭头一看,却见一群身穿黑衣黑帽,手持黑色短棍的人正朝着自己慢慢的围了过来。 吕琦玲虽不是久经沙场,却也是见过血砍过人,上过战场打过老虎的女将军,区区几个保安,本来不应该放在眼里。 偏偏她自从挨了一防狼手电筒后,对黑棍棍这个物件不是一般的忌惮,甚至可以说,见了这玩意她就肉疼的浑身过敏。 想想黄月英那点哈哈都能把自己整的的纳么惨,再看看四周这帮人手里的家伙,一条条一根根,都比黄月英那根要长三分粗一圈,吕琦玲当时就慌了神。 此时的她再也顾不得跟阎院长为难了,也顾不得给她那个英雄的老爹鸣不平了,赶紧想办法脱身,成了她唯一的心愿。 可让她感到绝望的是,这些黑衣人仿佛都受过专业的训练,虽然走的很慢,但是围的却很死。 就见他们呈扇面打开,每隔两步就站一个人。更有甚者,这帮人还都伸直了左胳膊,那是一点缝隙都没给自己留,再瞅瞅人家那身衣服,吕琦玲的脑子里登时便浮现出来了两个字‘杀手’。 眼看着脱身无望,自己手里又没家伙抵抗,吕琦玲登时便急出了眼泪,她恨恨的看了看正挂着一脸得意、拿手托着下巴、很是玩味的瞅着自己的阎院长,心一横牙一咬,一声娇喝便朝阎院长扑了过去,打定主意要跟这娃同归于尽。 阎院长没想到自己喊来了这么多的马崽,这丫头片子居然还敢动手,这才想起来,对面这位她就不是一般人,压根就不知道二十一世纪这些破规矩。 想想三国那个战火纷飞人命如狗动不动就拔刀相向快意恩仇的年代,阎院长登时便打了个软腿。 此时的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被这娘们抓住,她指定会毫不犹豫的拧断自己的脖子割掉自己的脑袋,然后捏着自己的耳朵,拎着自己的秃头去找他的沙漠兄弟负荆请罪。 想到这里,阎院长猛的发出一声悲嚎,转过身躯顺着栅栏那是撒腿就跑,其动作之快,让四周的保安都叹为观止自愧不如。 吕琦玲一击不中,心中那叫一个郁闷,待要再去追时,却见阎院长已然躲到了保安身后。 眼见自己报仇不成还身陷‘绝境’,吕琦玲心里是万念俱灰,她很是悲愤的看了看四周的‘杀手’,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却突然感到,自己的后背仿佛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急忙扭头一看,却见自己已经退到了栅栏边上,退无可退的她条件发射般把手一背,抓住了栅栏,谁知道一抓之下,却欣喜的发现,这玩意居然是铁做的。 仔细一瞅,就见那栅栏每一根都是一个尖头直立顶端,两个月牙分立两侧,活脱脱就是一把把的缩小版画戟被排成了一排。 看到这里,吕琦玲的心里登时便重新燃起了希望,就见她身躯一扭抓住栅栏,一咬银牙死命一拔,也不知道是他爹附体,还是医院的基础建设过于垃圾,好好的一排栅栏,竟然让她硬生生的给拽出来了一片。 见吕琦玲如此神力,众保安吓的也是浑身一软,前进的脚步为之一滞,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敢再向前。 阎院长一看自己的马崽如此的不给力,登时便急了眼,心中一急,扯着脖子便喊了起来:“快,把她给我制住,这个月我给你们单开一份奖金!” 众保安一听有银子拿,登时便感到有了上前玩命的理论基础,一帮人趁着吕琦玲还在那纠结怎么把手里这一片画戟分开的时候,一声呐喊便扑了上去。 眼瞅着‘杀手’们冲自己冲了过来,自己的家伙什却拔不出来,吕琦玲登时也断了抄家伙的念头。 她把心一横,赤手空拳便迎了上去,奋起神威飞起一脚便踢飞了一个,身形一纵就冲出了重围,而后撒开两腿,一溜烟的朝病房跑去。 保安见自己的兄弟们被揍,心里自然很是不忿,眼瞅着吕琦玲要跑,他们一个个拎着棍子随后便追。 吕琦玲腿脚虽快,可对医院的路径却很不熟悉,乃至于跑了半天,她也没能找到病房。 她是瞎跑,可人家保安却不是瞎追,眼瞅着小姑娘围着大楼是不停的打转,保安头子猛不丁的便醒过了神来,就见他把脚步一停,带着一脸的得意,从兜里掏出来了一个黑色的板砖,往嘴巴上一贴:“呼呼!各单位注意,一个穿黄色羽绒服年龄十六七的女的打了医院的院长和咱们的兄弟,现在正围着住院楼转圈,大家把手里的活先放放,得住她再说!” 保安头子话音一落,那块神奇的板砖里登时便传出一连串的声响:“呼呼!收到收到,马上去!” “刺啦啦啦!知道了知道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救美的英雄 保安头子喊了人,吕琦玲是一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跑了n多圈,不光没把那些杀手甩开,杀手的数量反而越来越多了起来。 眼瞅着她就要被人家前堵后截给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曹冲却突然冒了出来,那是二话不说拉着吕琦玲就往楼里面跑。 谁知道刚一进门,就看见四五个保安挂着一脸的不怀好意,拎着黑棒棒就逼了过来。待要转身回去,却发现大门口也堵上了十多个保安。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保安头子满头大汗爬一般的也赶到了门口,就见他双手扶着膝盖,一点干咽着吐沫,一边很是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瞧那架势,仿佛是要把楼里的氧气全都吸到自己肺里一般。 过了好一会,这娃的脸色才算是好了点,就见他苦着脸,很是挣扎的把手一抬,挂着一副带死不活的模样,伸出手指朝吕琦玲一指:“就是她!给我上!” 此时吕琦玲身边已经集中了不下三十名保安,见自己的老大发了话,对手又是女人和小孩,一个个把袖子一捋,一脸坏笑的就逼了过去。 吕琦玲一看不好,连忙把曹冲护在了身后,攥着拳头咬着银牙就要开练!恰在此时,一声爆喝突然从路人中传了出来:“你们干嘛?” 话音一落,就见一个年龄三十四五、身高一米七零、圆脸宽额、体型微胖还带着个眼镜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就见他快步走到包围圈的外侧,很是轻蔑的扫了众保安一眼,伸手推开自己面前的两个拦路虎,昂首挺胸的来到了吕琦玲的面前,而后虎躯一转,厉声喝道: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你们还要不要脸啊!对得起你们这身皮吗?” 听完了男子的话,保安头子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他很是无辜的瞅了瞅面前这个昂然而立的男子,心中暗暗骂道: ‘尼玛了隔壁的,老子倒是想欺负她,三十多个人啥也没干,追了她快一个小时了,要不是在医院,这会光累就得光荣好几个了,你本事大,你欺负一个给我看看啊!’ 嘴里却很是嚣张的回答道:“这位同志,您太偏激了点吧!咱们这里可是医院,来这里的有几个不是老弱病残的啊?你见我们欺负谁了啊?” “少来这一套!” 中年男子仿佛对欺负女人和孩子的人特别痛恨,就见他大手一挥,带着一脸的愤怒,很是不屑的说道:“有事说事,你们追人家干吗?瞧瞧你们的架势,说不是欺负她你们自己信吗?” 保安头子显然没想到中年男子居然如此不依不饶,心里那叫一个不高兴。就见他把脸使劲往下一拉,信步走到中年男子身边,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说这位同志,咱们可不能不问青红皂白的乱扣帽子啊!我们怎么欺负她了啊?” “你们就是欺负我姐姐了!” 保安头子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很是稚嫩的声音从中年男子身后传了出来,没等大家回过神来,曹冲便从后边窜了出来:“你们那个院长把我姐姐领到他的办公室里好一阵子,打开门后,我姐姐哭着要打他,你们要是没欺负我姐,我姐干嘛要哭啊!” “啊!” 曹冲的年龄虽然不大,可他的声音却很清脆,四周的病人本来还围在旁边看看热闹,一听竟然是这么回事,马上把身子往后一撤,眨眼的功夫,就把整个大厅给让了出来。 曹冲显然没想到,这么让人愤慨的事情,一屋子人居然没人肯站出来给说句话帮帮忙,而且跑的还都挺快,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小脑袋,带着一脸的歉意,求助般的朝中年男子看了过去。 让曹冲欣慰的是,中年男子果然没让他失望。 跟其他人不一样,中年男子不光没走,脸上还露出了一丝愤慨,就见他把拳一攥把手臂一挥,咬着牙跺着脚,对着保安头子厉声怒喝道:“听见没有,还说你们没有欺负人,难道五岁的孩子还会撒谎诬赖你啊?告诉你,老子可是当过兵的人,识相的赶紧给我走开,不然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听完了曹冲的话,保安头子心里是暗暗叫苦。 领导啥德行,他可是有数的很,那可都是些‘手里搂着下一代,嘴里高唱着迟来的爱’的主,就这帮玩意,说他们欺负女孩子,还真由不得自己不相信。 明白过来的他一下子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有心管吧,给领导帮忙那太丧良心太没阴德,不给领导帮忙吧,自己端着人家的碗,就这么走了,貌似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他正在那犹豫,却听到中年男子猛不丁的从嘴里崩出来这么一句,登时便被激起了性子。 就见他把眉头一皱,冲着中年男子很是厌恶的瞟了一眼,带着一脸的鄙夷,满是不屑的嘲讽道:“你咋呼什么啊!你看看这满大厅的人,哪个不比你有身份有地位啊!当过兵的了不起啊!当过兵了不起啊?谁告诉你当过兵就能指挥保安啊!” 说着话,他把嘴使劲一撇,从牙缝里呲出来了一个‘戚’字,而后拿白眼珠子往一侧一挑,嘴里不干不净的继续骂道:“这个社会是真变了,复员兵都敢特么的出来主持正义了。” “你!” 一听保安头子竟敢看不起复员兵,中年男子不由勃然大怒,就听他嘴里大声喝出一个‘嗨’字,然后把马步一扎,口中大叫道:“军体拳第一式,准备格斗!嗨!” 众保安没想到对面这位说拉架子就拉架子,眼瞅着这位把脚跺的是咚咚乱响,嘴里听喊的是中气十足,不由得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就在众人带着一脸的戒备,很是惊恐的等待着他下一步的表现时,却见中年男子左腿在前右腿在后,把左拳往腰间一藏,右拳拧着往外一打,口中大叫道:“弓步出拳!嗨!” 没等大家醒过神来,就见中年男子自顾自的左腿一蹬站便直了身子,而后左手放平猛然往前一插,右腿随之踢出,口中叫道:“弹踢穿喉!嗨!啊!” 随着中年男子一声惊叫,大伙搭眼一看,却见他已被保安头子一脚丫子给踹倒在了地上:“嗨个屁嗨!自己一个人在那嗨嗨嗨的你累不累你啊!” 说到这里,保安头子冲着手下的马崽把手一挥:“给我打!跑老子这玩武术表演,这不是作死是什么啊!” 第二百七十九章美女救英雄 对吕绮玲和曹冲,众保安也就是追一追的心情。在他们眼里那俩毕竟是孩子,吓唬吓唬也就是了,打那是万万打不出手滴!可是中年男子好象就没有了这么好的运气。随着保安头子一声吆喝,三十多个保安把袖子一捋,拎着橡胶棍就冲了上去,对着那娃就是一顿猛抽。 看的出来,中年男子确实很强壮,乃至于在三十多人的围殴中,在一片让人听着都肉疼的‘噼啪’作响声中,还能听到他铿锵有力吼声:“马步横打,嗨!内拨下勾,嗨!交错侧踹,啊!外格内勾,啊!” 眼瞅着中年男子为了自己在那挨揍,而且还被人揍的纳么惨,吕琦玲登时觉得气往上撞。 就见她银牙一咬往上就冲,手一伸抓住了一个保安的腰带,一声娇喝‘只手撑天’,就见一个体重不下一百六,身高得有一米七的苦命娃被她硬生生的用一只手给举过了头顶。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听那娃随着‘啊’的一声惨叫,被扔出去了十米开外。 众保安见吕琦玲如此神力,不由得吃了一惊,再瞅瞅被扔出去的哥们,见他被摔的哀嚎阵阵满地乱滚,登时便愤怒了起来。 他们齐刷刷的停下了对中年男子的攻击,带着一脸的敌意,拎着棒子恶狠狠的冲着吕琦玲就扑了过去。 吕琦玲也没想到那个‘杀手’居然如此的不经打,更没想到自己一动手,居然引来了所有杀手的攻击,眼瞅着对方都拎着长长的黑棍子,吓的她是头皮发麻一阵肝疼,说啥也不敢主动出击了。 饶是如此,吕琦玲的功夫也是区区几个保安可以比的,就见她在众人中左闪右避来往穿梭,虽然不敢伤人,可保安们想伤到她却也不易。 保安头子眼瞅着吕琦玲不肯就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喊住了几个马崽,带着一脸的不怀好意,冲着曹冲就逼了过去。 曹冲一看他们那模样,就知道这帮人指定是想抓住自己要挟吕琦玲,小腿一蹬便窜到了中年男子身后扯着脖子就喊起了救命。 中年男子本已被保安们抽的头脑发蒙两眼发直,这会正躺在地上瞪着俩眼向老天控诉保安的恶行,听到曹冲一叫,登时感到有股强烈的责任感使命感从自己的丹田喷涌而出。 就见他仰面朝上身躯一扭,双腿朝右上方高高抬起,借着腰力由左向右猛的一摆,硬生生的用双腿逼退了保安。 待转到了脸面朝下的时候,他拿双手猛一撑地,做了一个漂亮的翻转便站直了身子,而后拿手把曹冲一抱,用自己的身躯把曹冲给保护起来。 保安一瞅这娃不敢跟自己动手,登时便大了胆子,一个个把棍子抡的溜圆,冲着中年男子的后背恶狠狠的就砸了下去。 看的出来,中年男人确实是条汉子,被四五个保安围着狂抡,人家愣是没叫一声苦,只是在那咬着牙攥着拳,用身体死死护着曹冲,不停嘶吼着口号鼓励自己: “我是一个兵,啪!爱护老百姓!啪!遵纪守法!啪!不打架斗殴!啪!” “住手!” 就在吕琦玲被追的娇喘吁吁,中年男子被打的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的当口,楼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喝。 大家扭头一看,就见一个年纪二十上下圆脸盘大眼睛的小姑娘,正带着一脸的疑惑朝双方的战场走了过来: “你们在干嘛?” 保安头子正带着马崽们揍的起劲,一看又蹦出来了一个主持正义的,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面色一沉,皱着眉头就迎了上去:“我是医院的保安,在这里执行公务,你是干嘛的啊?” 听完了保安头子的话,那女孩也没跟他废话,打开自己的手提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本子,打开后冲着保安头子一亮:“我是干嘛的?你自己看吧!” 从那女孩掏出黑本子开始,保安头子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待到人家把证件亮在了自己面前,他连忙伸直了脖子搭眼一看,口中惊呼道:“姓名:夏寒雨;性别:女!民族:汉;部门:刑!侦!科!检!验组,我勒个去!” 念到这里,保安头子顿时觉得,自己今天摊上大事了,他很是苦逼满是怨毒的瞅了瞅还在那趴着不动的中年男子,心里那叫一个骂啊!骂中年男子,倒不是保安头子的态度有多恶劣。实在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想把吕琦玲和曹冲怎么滴!若不是这娃猛不丁的冲出来,自己充其量也就是把这姐弟俩带到保安室批评教育一顿拉倒。 看看还在死死护着曹冲的中年男子,望望委屈的不要不要的吕琦玲,再瞅瞅一脸严肃面若寒霜的夏寒雨,保安头子顿时感到,自己今天的做派不光罪大恶极,还特别特别的缺心眼子。 他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很是敬畏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巴掌对外五指分开,把自己的右脚用力往地上一跺:“报!报告警!察同志!是我们院长让我们抓他们滴!真!真的不干我们的事!” 夏寒雨见保安头子挺老实顿时也放下了心,就见她把警!官!证往包里一收,快步走到中年男子身边,见他还在那护着曹冲,心里不由一阵感动,张口问道: “同志,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 “还行!” 听到同志两个字,中年男子突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见他艰难的挺了挺自己的后背,拿手一摁曹冲的肩膀,很是挣扎的站起了身子,而后把脖子一转,咬着后槽牙满是感慨的叹道: “抗击打能力是我军的必修科目,还好这几年没撂下。” 看清了中年男子的模样,夏寒雨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炎黄子!” 一听对方喊出了自己的笔名,中年男子登时被吓了一跳:“啊!你谁啊?你怎么知道我笔名啊!” 夏寒雨显然没有在意炎黄子惊愕的模样,就见她嘴角一撇,从牙缝里呲出来了一个‘切’字: “你天天在群里爆照,忽悠群有几个不认识你的啊!你不是号称边!防军出身吗,怎么被人家给揍成这个造型了!” “唉!” 听到这里,炎黄子突然带着一脸的憋屈,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别提了,前两天帮人抓小偷,一不小心,唉!今天我是来给小偷道歉求私了的,要不就得挨拘。连医药费加罚款好几千,老子在大数字一个月才三百,马勒戈壁的,一年白写了!你说我凭啥敢还手啊?” 第二百八十章曹冲历险记 一听马瑞良是来医院干这个的,夏寒雨笑的是花枝乱颤前仰后合,就见她一支手捂着嘴一只手指着马瑞良,眼睛如同看一只怪物一般,一边‘咯咯咯’脆笑,一边美目含泪断断续续的说道: “前两天我听同事说,有个半吊号称帮人抓小偷,把人家摁在那揍了个半死,肋骨都给敲断三根了,才知道是儿子偷了老爹的私房钱去打游戏,他爹不敢在家揍,这才追到了大街上,我还纳闷是谁这么猛呢,闹了半天是你啊!” 见夏寒雨掀了自己的老底,马瑞良脸盘子一红,很是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很是牵强的解释道:“这能怪我吗?他爹拎了根棍子,满大街上追着儿子跑,还一个劲的在那喊:站住,站住,敢偷东西,我特么打死你!” 说道这里,马瑞良带着一脸的囧像,很是无奈的瞅了一眼夏寒雨,用力咽了口吐沫: “那个当爹的也是揍瞎了的,你说他就是喊:敢偷你老爹的东西。我也不能伸手管那事啊!” “咯咯咯咯!” 马瑞良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夏寒雨的笑声更是大了三分: “不行了,不行了,你别说话了,可笑死我了,啥事都能让你碰上,哈哈哈!” 就在夏寒雨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咧着嘴,脑袋都要垂到地上的时候,一声娇喝突然从她身后传了过来:“在下吕琦玲,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哈哈哈哈!英雄救美啊!” 听完了吕琦玲的话,夏寒雨登时就有了一种站不住的感觉,就见她一双美目被硬生生的挤成了一条小缝,一张俏脸愣是被她滔天的笑意给扭曲成了一副哭像:“我说炎黄子啊!你这次不会是为了救神经病,才被人家保安给打的吧!哈哈哈!” 见夏寒雨一个劲的在那笑话人家马瑞良,吕琦玲倒是没说神马,也不知道神经病是个啥意思,曹冲在一边却呆不住了。 在他看来,自从自己被万恶的山贼掳到西城,身边就没了什么人,也就吕琦玲和华佗跟自己还亲点,至于舍命保护自己的,那更是见都没见过。 现如今好不容易出来这么一个壮士肯舍出命去救护自己,心中自然感到十分的亲近,见夏寒雨一个劲的笑话马瑞良,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插了个夏寒雨笑的不是很厉害的空,他把身子往前一凑,昂着头瞪着眼把一双小手往后一背,十分认真的质问道: “这位姑凉,马英雄行侠仗义,不畏强暴,如此忠肝义胆之人,你为何还要笑他啊?且不说如此下去,科学家的世界里会小人道长,君子道消,单说姑凉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声大笑,就不觉得自己太不淑女吗?” “唉吆喂!” 夏寒雨正在那笑的难受,猛不丁的被人酸不溜秋的训了这么一顿,不由得一愣。扭头一看,却见一个五六岁的正太正背着小手小大人般的望着自己,仿佛正待等待自己回答他的质问。 一瞅教训自己的竟然是这么个小东西,夏寒雨登时便笑了个泪流满面,就见她一边笑,一边把手一伸,便捏住曹冲的腮帮子,或许她觉得这样还不足以体现自己对这个小屁孩的喜爱,捏住以后,她又轻轻的晃了几下:“人不大,懂的东西还不少呢!还科学家的世界,还小人道长,君子道消,我说炎黄子,你从哪弄来的这些活宝啊!” 曹冲万万没想到,自己如此正儿八经的跟面前这个女人讲道理,她不但不听,反而捏起了自己的腮帮子,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使劲把头一甩,把自己的小脸从夏寒雨的魔爪中挣脱了出来。 夏寒雨这个捏的起劲,见曹冲躲开,哪里肯依,伸手抓时,却见曹冲如同一条泥鳅一般,怎么逮都抓他不住,登时被惹起了好胜的性子。 就见她缩回手,拿眼角撇了撇曹冲,学着他的腔调,装模作样的问道: “是小女子无礼了,还请公子莫要怪罪,敢问公子姓谁名谁,又是何方人士?” 她一边说,一边把身子往曹冲身边一凑,学着电影里的模样,冲着曹冲就做了个揖。 曹冲再精,也是个五岁的小孩子,眼见对方要给自己失礼,连忙把拳一抱,对着夏寒雨把身子一躬就想给对面这位大姐姐还个礼。 却不料他刚把身子躬下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觉得胳膊一紧,知道不好,抬眼看时,却见夏寒雨已然蹲在了地上,自己的手臂已被人家拎在了手里。待要挣扎,却觉得胳膊又一紧,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就被夏寒雨拉倒了怀里。 见自己一击得手,夏寒雨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她冲着曹冲把眼一瞪,又把鼻子使劲一耸,做了一个自以为很吓人的鬼脸: “说,你叫什么!你爹是谁?在哪上班?” “你!” 一看自己上了人家的当,曹冲心里是又气又急,再一听夏寒雨居然问自己父亲叫什么名字,他哪里肯说。就见他呲着牙瞪着眼,把身子扭的跟麻花一样,玩了命的挣扎起来,嘴里还一个劲的大叫:“子不言父名,徒不言师讳!这么失礼的事你也问,你不是好人!” “你个小屁孩!” 虽然夏寒雨对曹冲的言谈举止也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出于职业的本能,她习惯性的把对方的行为给归纳进了狡辩里。 见曹冲一会说自己不是淑女一会说自己不是好人,夏寒雨不由得生起了气.为了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屁孩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为了让他晓得污蔑我公!安人员的严重后果,夏寒雨一把就褪掉了曹冲的裤子,用手搭起来个拈花指,冲着曹冲的小!击!鸡就弹了一下:“说,你爹是谁?” 曹冲估计这辈子就没享受过这种待遇,被夏寒雨一弹,登时把嘴一咧,‘呜呜呜’的就抽泣着哭了起来: “曹!嗯嗯嗯!曹操!呜呜呜!” 听完了曹冲的话,夏寒雨一张俏脸登时便挂满了寒霜,就见她咬了咬银牙,又搭起来了一个拈花指,冲着曹冲的小!击!鸡是一顿猛弹:“小屁孩,顶着鸡蛋皮子就学人家说脏话!我让你!操,我让你!操!” 第二百八十一章都是一家人 眼瞅着曹冲遭此厄运,吕琦玲羞的是满脸通红,哪里还敢过去劝解,只得把求助的眼神不要钱的朝马瑞良砸去。 马瑞良显然也对曹冲小小年纪就口吐‘脏话’非常的有意见,见夏寒雨在那弹他,知道是开玩笑,那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一边看热闹,一点管的心思都没有。直到发现吕琦玲一个劲的朝自己求助时,他这才懒洋洋的朝前走了几步。 为毛挨揍,马瑞良和夏寒雨知道,可曹冲却是真不知道,眼瞅着自己说出了父亲的姓名,眼前这个美女阿姨却依旧不肯放过自己,反而有越贪越狠的趋势,急的他是又哭又叫,那是连嗓子都给哭哑了。 急切之间,他突然想到,莫非是因为自己说了父亲的名,才惹得这位美女如此生气。想到这里,小屁孩眼睛一亮,带着哭腔扯着脖子急忙忙的大声哭叫道:“呜呜呜!是曹!嗯嗯嗯!曹孟德!” 听到这里,马瑞良心中一动,他刚想上前细问一下,却见夏寒雨羞的满面通红,手指头更是掐的发青,对着曹冲的家伙什更加死命的弹了起来:“你这个小屁孩,越打越不成器,操还不行,还要操!猛的,我让你操!猛的,我让你操!猛的!” “等等!等等!” 夏寒雨不知道曹孟德是干嘛滴,马瑞良是太知道了,想起前几天李书缘在群里发的消息,再一想吕琦玲的名字和他们说话的味道,心中一紧,赶紧把夏寒雨给拦了下来:“夏警官,您等等!他好象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 “啊!” 被马瑞良一拦,夏寒雨登时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放开曹冲,很是懊恼的瞪了曹冲一眼,把手使劲一搓,很是扭捏的说道:“我不知道,刚才我真的让他给气坏了!” 抬眼再看曹冲时,却发现他已经撇拉着腿揍到了吕琦玲身边,正在那用手指着自己的下身带着哭腔说着什么,支着耳朵一听:“肿了,疼!姐,俺都招了她怎么还打啊!” 听到这里,夏寒雨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朝着马瑞良把头一扭,见马瑞良对着自己摇头,只得走到曹冲跟前,虎着脸问道:“你不会叫曹冲吧?” 一瞅夏寒雨又溜达到了自己的身边,曹冲登时就觉得一阵但疼,就见他把手往要命的地方一捂,‘跐溜’一声就躲到了吕琦玲的身后。 见曹冲如此害怕自己,夏寒雨就知道自己刚才下手下的有点重了,真把小屁孩给打怕了。没奈何把头一抬,冲着吕琦玲问道:“他是不是曹冲啊?” 被夏寒雨一问,吕琦玲登时一阵紧张,有心不回答吧,人家刚刚救了自己;有心回答吧,又怕曹冲再受到那种待遇。 她犹豫了好一会,也没相出啥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只好又把眼神冲着马瑞良瞭了过去。 见吕琦玲又自己求助,马瑞良这次倒没有表现出啥不乐意,就见他把头轻轻一点,很是温柔的说道;“没事,实话实说就行!” 听完了马瑞良的话,吕琦玲登时如同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胸脯一下子就挺了起来:“没错,他就是曹丞相之子,曹冲!” “呵呵呵呵!” 一听是曹冲,夏寒雨突然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就见她很是幽怨的白了一眼马瑞良,而后把头朝吕琦玲一扭,很是关切问道: “他不是阑尾炎吗?怎么还这么活蹦乱跳的啊?好了?” “夏警官!” 没等吕琦玲回话,马瑞良的心里突然泛起了嘀咕。就见他一声吆喝截住了吕琦玲的话头,用手揉着肩膀,带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不动声色的插在了曹冲和夏寒雨中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奥迈高的!我竟然忘了自我介绍了!” 马瑞良话音刚落,夏寒雨把手一抬,‘啪’的一声就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而后冲着马瑞良把手一伸:“重新认识一下,雨心曼月!为你倾注三世情缘的作者!” “卧槽!” 听完了夏寒雨的话,马瑞良如同曹冲一般,下意识的一把就捂住了自己的要害: “你就是那个玩尸检的啊!” “你们在这干嘛呢?” 夏寒雨见马瑞良如此害怕自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刚想走上前去给马瑞良一点教训,让他知道知道,蔑视美女!警!察的严重后果时,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很是惊讶的声音。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曹冲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劈拉着腿‘嗷’的一声嚎哭就冲了出去,回头看时,就见那个小屁孩正死命的往外揪着裤子,语带呜咽的哭叫道:“书缘姐,呜呜呜!疼!你看看,她给我弹肿了!” 眼看着曹冲哭的如丧考批,李书缘也登时感到一头两个大,有点摸不清头绪。 她很是疑惑的顺着曹冲的眼神往下瞅了瞅,又抬头朝吕琦玲望了望,心里很是奇怪:有她在,曹冲怎么可能被人欺负成这副德性捏! 吕琦玲加李书缘一个劲的瞅自己,连忙迎了上去,先给她把马瑞良和夏寒雨做了一个极富有古代韵味的介绍,而后把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一给李书缘做了汇报!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李书缘赶紧走上前去,给马瑞良和夏寒雨道了声谢,马瑞良倒也直爽,握了个手便直接问道: “你是南湘子?” 李书缘闻言一愣,脱口反问道:“是啊,你们是?” 见自己猜的没错,马瑞良登时露出了一丝的得意,他把手冲着夏寒雨一伸:“她是雨心曼月,我是炎黄子!” “奥!” 一听是这两位,李书缘登时感到一阵亲近,就见她带着一脸的恍然大悟,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指朝马瑞良一指,很是欣喜的喊道:“你就是咱们群那个出了名的,只给女作者做章节推荐的炎黄子啊!” “嗯!” 马瑞良没想到对面这位说起话来居然这么不靠谱,张口就掀了自己的老底,登时就觉得脸上一阵阵的发烫,他很是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十分牵强的辩解道:“要是给个舵主啥的,男的推推也不是不可以!” 第二百八十二章斗气西餐厅 “李姑娘!” 或许是看出了马瑞良的尴尬,又或许是吕琦玲确实很奇怪,总之,在马瑞良最最需要岔开话题的时候,她很是及时的蹦了出来: “你怎么这个点来了啊?这不离吃饭还早着呢吗?” “接曹冲出院!” 被吕琦玲一打岔,李书缘立马就把马瑞良扔到了脑后,就见她很是懊恼的把头一低,带着一脸的不乐意,使劲撇了撇自己小嘴巴: “沙漠大哥不让你们老在医院里呆着,还有就是,我爸妈和我哥哥都回来,以后我们家可能住不开那么多人了。” “这样啊!” 听完了李书缘的话,夏寒雨突然凑了过来,她无奈的耸了耸肩,伸手往李书缘肩膀上一搭,笑吟吟的说道: “头疼的不止这些,他们三个啥证件没有又这么能闹,很容易被抓的。不过呢,我这个人是个乐天派,烦心的事从来不想,难得咱们几个扑街能碰到一块,要不找个地方我请请你们,咱们边吃边聊怎么样啊?” “好啊!好啊!” 夏寒雨话刚说完,没等李书缘答应,吕琦玲一个健步便窜了出来,一边舔着嘴唇一边把个脑袋点的飞快:“我要吃德州扒鸡!” 眼瞅着这位这么没出息,几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无可奈何的点点头,约好了饭局,各自散去。 待到办好了出院手续,李书缘三人按照约定,打了辆出租车,回家接上了华佗,而后直奔名典咖啡。 待到了地方停稳了车,马瑞良便着急上火的从门口跑到了车跟前,屁股一噘就把咖啡店的保安给挤到了一边,伸手打开了吕琦玲一边的车门,把身子猛的一躬,做了一个很绅士的动作,憋红了一张老脸,才从嘴里挤出来了一个‘请’字。 吕琦玲何曾享受过这种待遇,被他生生的吓了一跳,连忙把手一按道了个万福,口称‘壮士客气,小女子断不敢当。’ 眼看若不赶紧阻止这俩活宝,满咖啡厅的人都要朝自己这边看过来,李书缘付了车钱钻出了汽车,身子一挺挡在了吕琦玲身前:“你们两个,有话咱们上去说,别在这现了好不好啊!” 被李书缘一闹,马瑞良登时也醒过了神来,连忙招呼着大家往里面走,见曹冲劈拉着腿走的很是辛苦,干脆伸手把他给抱了起来:“对对对,到屋里再说,曼月在上面等着我们呢!二楼,夏威夷厅!” 待到进了房间,大家去了外套往衣架上一挂,很是自觉的分男女坐好,夏寒雨把桌上的铃铛一按,不一会的功夫,就进来了一个服务生。 或许对名典很熟悉,夏寒雨也没多征求别人的意见,抬手朝菜单上一指,口中款款说道: “188元,七分熟牛排,来六份。” 说到这里,她拿眼瞟了眼还在不停朝下面看的曹冲,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丝歉意:“来份花式冰淇淋,小男孩吃的那种!” “好的!” 名典咖啡的服务生显然都经过了专业的培训,就见他把身体略微一躬,一边答应着夏寒雨的话,一边伸手掏出了对讲机用大拇指一按:“刺啦啦啦,呼呼!餐饮餐饮!二楼夏威夷厅,六份七分熟牛排,一份花式冰淇淋,要男孩子喜欢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对讲机里立马就传出了一阵‘呲啦’作响的声音: “刺啦啦,收到收到,马上做。” 服务生听完,手指头一松,手臂一垂,带着一脸的春天般的微笑冲着夏寒雨把身子微微一曲:“各位先生女士,菜点好了,一会就到,为了表达一下我们的谢意,一会我们将为您送上新鲜的果盘,这次消费一共.” “等等!” 服务生话没说完,夏寒雨便把手一伸拦住了话头,眼角朝马瑞良一撇,很是贴心的问道:“炎黄子,你喝什么酒!” 在马瑞良看来,年轻力装的小伙就自己一个,若是要啤酒,肯定又得让人家夏寒雨多花钱。想想大家都是作者挺不容易的,他很是自觉的站了起来:“我下午正好点事,酒就.” 谁知道他话没说完,身子后面就传来了吕琦玲欣喜若狂的叫声:“我喝我喝!有闷倒驴吗?” 一听吕琦玲跑到自己餐厅来要这个,服务生的脸登时便拉了下来,好在他也算是见多识广,把头一低在这么一抬,脸上的鄙夷之色便已一扫而空: “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不卖酒!” 从吕琦玲喊出闷倒驴开始,马瑞良就在那替她脸红,见服务生虽然没有笑话吕琦玲,可脸上仍然滑过了一丝鄙夷,心里很是不忿。 为了不让对方小看了自己,为了给女士们挣点面子,就见他把手一挥,很是豪气的说道:“来一提青岛啤酒!喝不完退!” 服务生听罢,头猛的往下一垂,摆出了一副我败给你了的架势,带着一脸的囧像略带鄙视的回答道: “这个,这位先生,对不起,青岛啤酒也没有!我们这里不是不卖白酒,是不卖酒!” 见吕琦玲和马瑞良被鄙视,李书缘登时闹起了意气,就见她打开自己的包包,掏出一张名典咖啡的vip卡,往服务生手里一递:“去查查消费记录,然后再告诉我有没有!” 不待服务生反应过来,她‘噌’的一声便拽出来了二百块钱,‘啪’的一声便拍在了桌子上: “青岛啤酒,一提,剩下的,小费,有没有,看着办!” “这个!” 眼见这位姑奶奶如此大方,还拿着店里的vip会员卡,服务生登时觉得有些英雄气短,他很是为难的瞅了瞅自己面前的这位‘豪姐’,一脸苦逼的回答道:“这位女士,我们这里有规定.” “呼!” 服务生话没说完,就听见对面传来了一声吹气的声音,抬头一看,却见李书缘正举着自己的小手,漫不经心的吹着自己小拇指上的手指甲: “想好了再说话!” 说到这里,她拿眼往桌子上一撇,服务生顺着眼神一瞅,进桌子上赫然又多了一百块钱。他直勾勾的瞅了瞅那三张红彤彤的钞票,恶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这位女士,因为酒的味道会盖过咖啡香味,所以.” “啪!” 服务生话没落地,就见李书缘小手往桌子上一拍:“谢谢关心,可惜我们只吃牛排,不喝咖啡!” 说完话,她冲着服务生很是调皮的一笑,把手一抬:“五百!够吗?” 服务生低头一看,见桌子上又多了两张,脑袋瓜子登时混乱了起来,他瞪着俩眼朝前一凑,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很是纠结的把钱握在了手里: “老板,闷倒驴还要吗?” 第二百八十三章兴奋的华佗 “不要了不要了!” 李书缘显然没有和服务生撕逼的兴趣,她把手微微一摆,很是得意的说道:“卡里有钱,你结完账给我送回来就行了,快去吧!” “哎!这怎么可以啊!” 李书缘话音一落,夏寒雨登时便坐不住了,她急忙忙站起来,打开包就要掏钱,却不料李书缘用手一拦,很是神秘的冲着夏寒雨使了个眼神,带着一脸的坏笑,很是神秘的说道: “姐,这是你别管!一会跟你说。” “啊!” 听完了李书缘的话,夏寒雨不禁犹豫了一下,借着她这一犹豫,李书缘赶紧挥了挥手,把服务生打发了出去,而后把头往夏寒雨身边一凑:“姐,我跟你说啊,那卡是沙漠的,听他说,是家里老人给他办了让他和女孩子约会用的,一年花了两三万,愣是一个也没找上来。” “这!” 一听是这么回事,夏寒雨登时不淡定起来,她急忙忙站起身子,拎着包就要往外跑,口中埋怨道: “你这妮子,怎么能随便花沙漠的钱呢!” “哎呀姐!” 见夏寒雨要往外跑,李书缘急忙拉住了她的胳膊:“沙漠老婆都娶了,还要它干嘛?再说了,他都去三国了,想花那可得有名典啊!留着浪费,花了肃静!” “也对哈!” 听完了李书缘的话,夏寒雨登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她冲着李书缘把大拇指一翘,眼睛猛然一眨:“要不,咱们再要份披萨套餐啊!里面有果汁的!” 不得不说,名典咖啡不光服务态度一流,工作效率也是灰常的高,几个人等了不一会,牛排披萨冰激凌便被端了上来。 夏寒雨、李书缘正聊的开心,一看来了吃的,立马掏出手机‘嘁哩喀喳’一顿猛拍,而后急急忙忙在那转起了朋友圈。 与她们俩不同,没有手机的吕琦玲则是一副吃货的模样,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下口,一双俏眼时不时的就会朝马瑞良扔个求助的眼神。 女孩子爱炫朋友圈,马瑞良自然死有数的很,故而从上来菜,他就一直很绅士的坐在那不动弹,相等着姑娘们拍完了照再解馋。 眼瞅着吕琦玲一个劲的朝自己瞅,马瑞良心里那叫一个为难,没奈何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往牛排上做了个剧的动作,冲着吕琦玲就使了个眼色。 一瞅马瑞良的模样,吕琦玲登时便明白了过来,抓起刀叉按住一剧,眨眼之间就弄下了一条牛排,把刀一扔,拎起来就塞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喊: “好吃!好吃!曹公子,快尝尝!” “嗯嗯嗯!” 吕琦玲话音刚落,就听见座位后边传来了小孩子的痛哭声。 大家扭头一看,却见曹冲正背对着马瑞良站在沙发后面,扭着身子扶着沙发的靠背,很是委屈的瞅着吕琦玲不停蠕动的嘴巴,在那抽抽泣泣的哭着鼻子。 往前看时,却见华佗顿在曹冲面前,伸着脑袋眯着眼睛,正很是纠结的在那翻弄着什么。他很是认真的审视了好一会,突然一拍自己的额头,失声叫道:“不象虫子咬的啊?这就奇怪了,怎么会伤到这里捏?” 华佗话音一落,就见一块牛排‘嗖’的一声飞了起来,没等大家醒过神来,夏寒雨就发出‘哎呀’一声惊叫,紧接着就是‘噗通’一声巨响。 一听又有了新情况,大家把头飞速一扭,就见夏寒雨左手很是紧张的捂着胸口,右手赫然抓着一条牛排,正很是恼火的看着吕琦玲。 一瞅夏寒雨的模样,大家登时便明白了过来,再看吕琦玲时,却见那丫头仿佛也知道自己惹祸了一般,正拎着刀叉一脸懊恼的低溜着脑袋。 见吕琦玲惹了祸,李书缘赶紧给夏寒雨道了个歉,而后走到吕琦玲跟前,一脸嗔怪的埋怨道: “拿反了拿反了,右手叉左手刀!你不会用,怎么不问问我啊?” 李书缘话音刚落,就听到桌子下面又是‘噗通’一声闷响,急忙忙低头一看,却见马瑞良正很是挣扎的从桌子底下伸手了一只手,很是自责的吼道: “我是左撇子!” 找到了正主,夏寒雨自然也不会再纠结,她很是懊恼的把手里的牛排往桌子上一搁,伸手就抓住了马瑞良,想把他给拽起来。 谁知道她不拽还好,一拽之下,马瑞良却把嘴一张,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嚎,吓的她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大家正惊疑时,却见马瑞良扶着沙发慢慢的站了起来,一脸苦逼的哀叹道: “早知道那帮小子下手那么黑,我说啥也不会忍着不还手了,可疼死爷了!” 听完了马瑞良的话,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又很是无奈的摇了摇脑袋,刚想安慰一下这个苦命的娃,不曾想华佗却如获至宝一般的窜了起来: “奥!你也受伤了?太好了,快快快,让老夫给你看看!” “对对对!” 华佗话音刚落,李书缘立马就醒过了神来,就见她很是兴奋的把手一拍,带着一脸的自豪,高声叫道:“怎么把华老的专业给忘了啊!快快快!把衣服脱了,让华老给你看看!” “这!” 马瑞良很是为难的瞅了瞅夏寒雨和吕琦玲,带着一脸的羞涩,很是难为情的说道:“不大好吧!” “没事!” 一瞅马瑞良的模样,夏寒雨就知道这娃又在装正经,就见她把嘴巴一撇,很是爷们的叫嚣道: “不就是露个背吗?谁还没见过啊!这么扭捏干嘛啊?” 说着话,她拿眼朝吕琦玲一瞟,见吕琦玲一脸茫然的瞅着自己,赶紧把下巴冲着马瑞良一挑,吕琦玲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冲着马瑞良把拳一抱:“马英雄,你我都是军中的好汉马上的将军,何必在意这些小节!您就脱了吧!” 吕琦玲话音一落,夏寒雨冲着李书缘使了个眼神,李书缘会意,俩人往前一凑,趁热打铁般齐刷刷说道: “是啊炎黄子,你就脱了吧!” “脱,快脱!” 没等马瑞良醒过神来,他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大喝,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华佗咬着牙瞪着眼攥着拳头一脸的狰狞的从沙发上冲着自己爬了过来,口中很是期待满是威胁极为兴奋的嘶吼道:“自从来了你们科学家的世界,老夫还没捞着给人看过病呢!今天可逮住一个了!你你你!你给老夫脱!” 第二百八十四章果然的神膏 在众人几近威逼的催促下,马瑞良带着一脸的无可奈何,一脸苦逼的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大家搭眼一瞅,就见他后背横七竖八全是伤痕,不是这里一道淤青,就是那边一溜紫印,不由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华佗是个见惯了伤者看惯了死人的,搭眼一瞅,就知道问题不大,故而也没露出啥吃惊的表情。 就见他把手往自己怀里一探,顺手娶出了一罐子,打开盖后,众人把头往前一凑,见里面装的是一堆如同浆糊一般黏乎乎的东西。 没等众人醒过神来,华佗便炫耀般的把罐子口冲着大家伙一晃,很是骄傲满是神秘的喊道:“看一看瞧一瞧了啊!此乃老夫独门秘方,对枪伤刀伤棍伤箭伤内伤外伤均有奇效,百试百灵,一抹见效!五日止痛,一月除根!” 华佗这里一吆喝,别人倒没感觉出什么,夏寒雨听了以后却大皱眉头,她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往前一凑,满是疑惑的问道:“这么好用?这药什么名啊?” 华佗显然没在意夏寒雨疑惑的眼光,见有人动问,老头脸上登时泛起了一股很是兴奋的红光,就见他先是把自己的老腰用力一挺,而后用手把罐子高高举起,在众人接近崩溃的注视下,带着颤音大声嘶吼道:“神膏!” 说到这,华佗手托罐子,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完美的弧形,仿佛要展示产品一般,在大家眼前又晃了一圈,刚想开口再介绍一下自己的科研成果,不料马瑞良却很没节操的吼叫了起来:“华医师,华老,华大爷,我求求你了,咱快点行吗?我冷啊!” “奥!” 被马瑞良一吼,华佗登时明白了过来,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把脑袋朝马瑞良的后背一凑,把脸几乎贴着后背上上下下又瞅了一遍,这次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见他左手托着罐子,右手掌猛的一竖,选择般的留下了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两指一弯便塞进了罐子里,往外一勾搲(读:wǎ)出来了些许所谓的神膏,不待大家细看,他便很是自得的在马瑞良后背上涂抹了起来。 待到抹个差不多了,华佗把罐子一盖,很是小心的塞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后取出一团白布,拿手一抖,放在了一边。 就在大家认为事情就要结束的时候,却见华老头不知从来掏出来了几根野草飞快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使劲的咀嚼了起来。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没弄明白为毛华佗会在这个时候吃东西,刚想问问,就听得华佗猛的咳嗽了几声,而后冲着马瑞良的后背便唾了起来。 马瑞良混到了这个份上,那是死的心都有了,一个劲的埋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 他很是不快的扭了一扭身子,想借此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满,却不料华佗一点也没拿自己当外人,当时就抽了他后背一巴掌: “别动!若是再动,有抹不匀有涂不到的地方,真烂了莫怪老夫!”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优秀的医务工作者,华佗下手的地方挑的是异常的准,以至于挨了他这一下,马瑞良浮现出来的表情,简直比被棍子抽时还要痛苦,疼的龇牙咧嘴不说,汗珠子还冒了一脑门。 眼瞅着华老头下手这么黑,说出来的话还那么瘆人,马瑞良冷不丁的一哆嗦,老老实实往沙发靠背上一趴,那是再也不敢乱动了。 忙活了好一会,华佗才停下了涂抹的动作,拎过白布,在马瑞良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缠了好几圈,这才如释负重的舒了口气,而后拿手一拍马瑞良的肩膀: “活动活动,看好点了没?” “这么快?” 见华佗刚上完药就让自己活动,马瑞良不由一愣,他很是疑惑的瞅了瞅华老头,见华佗一脸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这才半信半疑很是小心的晃了晃自己的膀子。 一晃之下,他蓦然发现,刚才还肿胀不堪、活动都要小心翼翼的膀子,这会居然没有了疼痛的感觉,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惊喜,再把身子左右一扭,也没敢到多么疼痛,不由失声叫道:“不疼了不疼了,真不疼了哎!” 马瑞良话音一落,李书缘顿时欢呼雀跃起来,她往华佗一凑,冲着华老头就翘起了大拇指,很是兴奋的叫道:“华佗大大威武,这药还真神了,抹上就见效!” “不能吧!” 相比于李书缘,夏寒雨显然多了几分持重,她很是纠结的走到马瑞良身边,把食指一曲,用第二个关节冲着马瑞良的后背就敲了下去:“疼不疼?” 马瑞良显然没能理解夏寒雨敲自己的用意,见她发问,连忙歪着头感觉了一下,把头一摇,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不疼!” “不疼?” 听完了马瑞良的话,夏寒雨好似不太相信一般,她眉头一皱,把手指头上的力气又加了三分,用力一敲:“疼不疼?” 马瑞良被敲的猛一挺腰,带着一脸的不乐意,冲着夏寒雨把把眼一撇,嘴里答道: “不算疼!有点酸!” 到了这个时候,饶是夏寒雨见多识广,也变的不淡定起来,她带着一脸的惊讶,往华佗身边一凑,很是期待的问道:“大爷,啊不,华老,您那个药膏怎么弄的啊!” “嗯!” 一瞅夏寒雨的模样,华佗就知道她在打自己药膏的主意,待到听完了她的话,华佗登时便不淡定起来,就见他把胸口猛的一捂,身子往回一撤,很是紧张的说道:“你要有伤,老夫送你一些倒也无妨,方子却是万万不能给你的,老夫还指着它过日子呢!” “好了好了!” 见药膏好用,李书缘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很有面子,这会被夏寒雨一掺和,猛不丁的想起了王文泉的嘱托,见夏寒雨还要纠缠,连忙开口把话给接了过去: “有我在,你们还怕少了药膏用啊!我看啊,咱们还是赶紧吃饭,商量商量他们以后住哪才是真的。” 说到这里,李书缘把嘴一噘,很不甘心的嘟囔道: “我爸妈和我哥哥一回来,我们家就只能多住一个人了,还必须和我一个屋!所以,我只能和吕琦玲住一块了,华老和曹冲,你们两个帮帮忙呗!” 第二百八十五章满嘴跑火车 李书缘话一出口,包间里登时陷入了沉默。 夏寒雨和马瑞良不说话,倒不是他们不想给李书缘帮忙,实在是他们两个都有难处。 作为一个法!医,夏寒雨自然想把华佗领回家。可以想像,就算华佗不告诉自己配方,凭他老人家的能耐,也能在生活和工作上,给自己提供不少的帮助。 可问题是,自己跟华老头的专业倒是很对口,可性别却有些小小的问题。自己说啥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家,若是天天跟个老头住在一起,就算别人不说闲话,自己的老爸老妈貌似也不会支持自己。 作为一个单身的男人,马瑞良是一门心思的想把吕琦玲带走,听完了李书缘的话,他不禁有些失望。 既然带不走心里想要的,剩下的两个带走谁,对他来说也就成了无所谓的事。 跟夏寒雨不同,他不说话,一来是想保持一下绅士的风度,二来他看出夏寒雨想要带走华佗,心里面有一点小难处。那就是他虽然没老婆,可家里却有父母,而且还有一位生着病,比较怕闹! 所以他早已打定了主意,想在夏寒雨答复以后,借着母亲生病把事情推掉。 见俩人都不吭声,李书缘很是失望的撅起了小嘴使劲一撇,带着哭腔悻悻然的说道: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再想办法吧!” 或许是见不得小妹妹为难,又或许是出自一个警!察的本能,见李书缘这么懊恼,夏寒雨犹豫了一下,很不甘心的走到曹冲身边,无可奈何的说道:“南湘妹子,我那是单身宿舍,华老去了不方便,要不,这个精豆子归我!反正你们也管不了他!” 一听夏寒雨要带自己走,曹冲登时感到一阵但疼,他很是紧张的把小!鸡!鸡一捂,嘴巴哆嗦了半天,却楞没敢说个‘不’字,只是带着一脸的期盼和恳求,把求助的眼神朝李书缘砸了过去。 曹冲这点小动作,哪里逃得过我公!安!警!花的眼睛,眼瞅着小屁孩要卖萌撒娇装可怜,夏寒雨把脸一拉,冲着曹冲一字一顿很是阴险的沉声问道: “小朋 友,你 愿 不 愿 意 跟 我 走 啊!” 曹冲本来就已经紧张的要命,再一听夏寒雨如此极具威胁的问话,登时吓的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愿意愿意我愿意!夏姐姐最漂亮了!” 见夏寒雨摆平了曹冲,马瑞良心中一宽,他低头沉吟了一下,快步走到了华佗身边,开口说道:“华老去我那住吧!我父母都在家里,他可以和我父亲搭个伴、下下棋,我母亲正好身体不太好,有华老在,我不在家的时候会安心很多。” “书缘姐!” 就在大家都认为事情已经解决了的时候,曹冲却突然带着一脸的不舍抱住了李书缘的大腿:“我舍不得你!呜呜呜!” “没事没事!” 李书缘显然没想到曹冲居然跟自己的感情纳么深,心里登时生出了一丝不舍,她慌忙蹲下身子,带着满满的感动把手贴在了曹冲的脸上,想替他抹去伤心的泪水,却蓦然发现,这娃的脸上压根就没有眼泪。 转念一想,曹冲打来了就跟着自己混了不到半天,其他时间都是吕琦玲陪着住在医院,说他跟自己有神马感情,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见小屁孩居然敢跟自己动心眼,李书缘俏脸一寒,冲着夏寒雨就使了个眼色。 夏寒雨玩的是刑!侦,学的是破!案,哪能看不出李书缘的意思,她冲着李书缘把胸脯一拍,摄手摄脚的走到曹冲身后,拿手一拍他的肩膀,阴惨惨的问道:“小朋友,你爹是谁啊?” 曹冲就在那装的起劲,没防备夏寒雨会突然溜达到自己身后,被她一拍一问,吓的登时就麻了爪,就见他把小!鸡!鸡一捂,‘噌’的一声便窜了起来,慌忙不迭口不择言的喊道:“是王文泉!” 见曹冲如此害怕自己,夏寒雨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小得意,她把脸一拉,努力装出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拿眼一白曹冲:“瞎说,你姓曹,他姓王,怎么成了你爹了!” 曹冲见提了王文泉,夏寒雨果然没有了继续欺负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在心里给王文泉同志点了个大大的赞字,而后使劲咽了口吐沫,很是小心的回答道: “干爹!” 见曹冲板着小脸说的很是认真,一向对历史没啥研究的夏寒雨不由得信了三分,眼瞅着欺负了群友的干儿子,她很是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想咳嗽两声把事遮掩过去。却不料还没等她开口,李书缘却在旁边嘀咕了起来: “沙漠大哥收曹冲当干儿子了,我怎么不知道捏?” 李书缘的声音虽然不大,可在曹冲听来,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扭头看夏寒雨时,却见自己的夏姐姐正带着一脸的恼怒,在那不怀好意的打着响指,知道不好,连忙喊道: “别弹我,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有了上次上当的经验,夏寒雨李书缘哪里肯信,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一齐把个手指头捏的是‘噼啪’乱响,一左一右对着曹冲就逼了过去。 曹冲见事情要遭,再一瞅自己也没有地方跑,登时急的大哭起来: “呜呜呜!真有秘密,那个阎院长和蓝大夫,想要华医生的药方!呜呜呜!” 对于曹冲,夏寒雨早就给他下了定义: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小屁孩。 有了这种印象,她自然不会把曹冲的话放在心中,此时的她只有一个想法:把这个小屁孩抓起来,使劲打上几下小屁屁,治治他撒谎的坏脾气。 眼瞅着自己喊出了那么重要的消息,夏寒雨依旧不依不挠的朝自己逼来,曹冲登时便有了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就在他感到绝望、感到无助、感到特别冷,想要哭泣、想要挣扎、想要找妈妈时,李书缘的声音却如同天籁一般突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曼月姐你等等!” 夏寒雨一听李书缘开了口,知道里面肯定有事,当时便停下了动作,还没等她回过头问问咋回事,李书缘的声音便又传了过来: “曹冲说的可能是真的,沙漠也提醒过我,小心老魔和蓝山,说他们对华老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第二百八十六章危险的华佗 “老魔和蓝山?” 曹冲的话,马瑞良压根就没在意,可李书缘话一出口,他登时便不淡定了起来,就见他很是苦逼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挂着一脸的我不明白,很是疑惑的插言道:“他们想要,直接买不就可以了啊?费那么大的劲干嘛啊?” “我也不知道啊!” 听完了马瑞良的话,李书缘不由得也撅起了嘴巴,她很是苦恼的摇了摇脑袋,不无幽怨的嘟囔道:“你们不知道,他们对华老其实可好了,医疗设备啥的不要钱的往我家送,我们家里都快放不下了,今天我爸还把我骂了一顿呢!” 说到这里,她瞟了一眼华佗,把小脸一耷拉,登时露出了一副很不理解的模样: “我觉得这事不对,就凭他俩跟华老的感情,别说买了,直接要华老都未必不给他们,他们耍那么多心眼干嘛啊?” “这可不一定!” 李书缘话刚落地,夏寒雨的眉头便皱了起来,虽然她对历史不是一般的茫然,不过她却有着一些其他人都没有的优势。 作为一个警!察,她对事情的看法显然比其他人要更深一些,或者说,她更知道怎么把事情往坏里想;作为一个法医,她恰好对华佗他老人家,也有一些了解;从大伙开始讨论阎院长和蓝山,她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头,一直在低头沉思事情的原委。这会见大家都心存侥幸,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担忧。 在她看来,如果能够名正言顺拿到的东西,却偏偏要去拐弯抹角,那么这件事情的背后,必定会有阴谋。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看见曹冲正在那很是惊恐的瞅着自己,眼睛突然一亮,失声说道: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啊!” 一听出来了明白人,李书缘马瑞良登时便来了兴致,把脑袋瓜子一齐凑到了夏寒雨身边,齐声问道: “有多复杂啊?” “这!” 夏寒雨很是为难的瞅了瞅曹冲和华佗,把嘴一噘:“这事不好说,我也是猜的!” 一瞅夏寒雨的模样,马瑞良立马明白了过来,不是夏寒雨不想说,是当着华佗和曹冲不能说。想到这里,他很是深沉的把头一点,冲着李书缘使了个眼色,李书缘会意,扭头对着华佗三人一笑:“华老,你们三个先吃着,我们三个出去说句话!” 打曹冲开始吼叫,华佗心里就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开始时还抱着一股侥幸,认为是曹冲为了不挨揍,拉自己出来垫背,这会见三个人要背着自己出去说事,心里的那丝紧张不由得转成了恐惧。 眼看着李书缘说完话就要出门,他登时着急了起来,往前一窜就想拦下三人问个究竟,却猛的感觉衣角一紧,扭头一看,却是曹冲拽住了他,还一个劲的冲着自己摇头,不禁犹豫了一下。 待到再回头看李书缘三个人时,却见他们已经出了房门,心里那叫一个懊恼,把眼朝曹冲一瞪刚想发火,却见曹冲冲着自己神秘的一笑,抢先说道: “有啥好猜的啊!无非就是杀人灭口呗!” “啊!杀人灭口?” 一听事情关系到自己的性命,华佗心里那份恐惧登时被无限的放大了n倍,可一品曹冲的话,又觉得这个理由非常的不靠谱:“老夫又不知道他们什么秘密,他们为何要杀老夫灭口啊?” 见华佗如此不开窍,曹冲不由得撇起了小嘴,就见他冲着华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角猛的往上一挑,从口中呲出来个‘戚’字,很是鄙夷的解释道:“这你都看不透啊!他们是怕你把药方再给别人,你没了,他们就是独一份了。” “奥!” 听完了曹冲的话,华佗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做出一副我心情很沉重的模样,冲着曹冲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瞎说,那也得要了方子以后再灭口吧!人家天天送东西,咋就没见他们开过口啊!” 他们俩在屋里闲扯,外面的三个人却陷入了紧张的交流之中。 在夏寒雨看来,阎院长和蓝山大夫下那么大的力气去搞一份药方,其目的无非就是想吃独食。 按照历史的记载,华佗由于死的时候身陷囫囵,故而没能留下神马医学著作,他的医术也没能流传下来。 若是在这个前提之下,阎院长和蓝山拿了药方以后自然可以放心生产大胆挣钱,反正华老头回去以后,也活不了几年了。 可现在的情况是,王文泉同志去了三国,还成功的改变了曹冲的命运,那么阎院长和蓝山要想做到万无一失,那就只剩下了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是留下华佗,控制住他,不让他回去;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只要把华老头留在了二十一世纪,那么华佗跟死了也就差不多了,最起码,不会从历史上再流传过一份来。 第二个选择,就是通过一些手段,做到彻底的放心;毫无疑问,这样做会触犯法律,不过被害者是华佗,这事就真不好说了!就华佗那个情况,要身份证没身份证,要户口本没户口本,若是做上一些处理,等到有人发现的时候,被当成考古的重大发现都说不定!’ 根据她的初步推断,老魔和蓝山语茶之所以一个劲的送医疗器材,是因为他们仍停留在第一个选择上,寄希望于用高科技的医疗设备和技术吸引住华佗,让华佗在不经意间向他们靠拢,并最终达到留下华佗的目的。 当然了,也不排除他们在屡屡索要无果以后,会狗急跳墙对华佗不利。 听完了夏寒雨的推断,马瑞良还好,李书缘却被吓的小脸惨白手足冰凉,她挂着一脸的期待,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夏寒雨,很是紧张的追问道: “曼月姐,这!这可怎么办啊?他们可是大神啊!我怎么惹得起他们啊!呜呜呜,都怪沙漠!呜呜呜,好好的非让华佗来干嘛啊!呜呜呜,都怪沙漠!都怪他!” “好了好了,别哭了!” 夏寒雨显然没想到李书缘的胆子竟然这么小,看看她哭的不要不要的样子,再想想她拿钱瘪人家服务生时的情景,她不由‘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来,嘴里慌忙不迭的安慰道:“怪沙漠,都怪沙漠,死沙漠,臭沙漠行了吧!” 说到这里,夏寒雨轻轻的拍了拍李书缘的肩膀,见她的哭声小了下来,这才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去了三国以后,沙漠那个书呆子还真聪明了不少呢!隔了一千多年,竟然也能看出老魔蓝山不怀好意,不简单!我看啊,这事你还得找他好好商量商量才行。” 第二百八十七章腹黑的刘备 “大哥,您还犹豫什么啊?” 自从个王文泉打了保票,他和张飞第二天喂饱了铁马就跑回了西城,把王文泉的意思跟刘备细细发发的说了一遍。 单纯的他本以为这么好的事情,自己的大哥会一口答应下来。谁知道连等了三天,刘备却一直皱着眉头张着嘴巴不肯表态,关羽不由得捉急起来。 相比于关羽,张飞却是从容了很多,眼瞅着一时半会弄不出个结果,张三爷干脆把脚一跺出了家门,不一会的功夫,刘备的住所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达声: “大哥二哥,你们先忙着,我溜溜马去!” 刘备不肯表态,关羽本来就有些不安,一直低溜着脑袋思虑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待听到张飞的吆喝声,心里不由有些焦躁:“去吧去吧,记住了,那不是遛马,是磨合!没文化,真可怕!” “二弟啊!” 对于关羽,刘备自然是了解的很,一听语气,他就知道自己这个二弟已经等的没有了什么耐心。 为了维护兄弟们之间的团结,为了不让关羽对自己失望,他挂着一脸的无奈,很是苦逼的凑到了关羽身边,灿灿的说道:“替王兄弟和刘荆州说项说项倒也不是不行,为兄是怕以后落埋怨啊!唉!你说王兄弟也是,打都打下来了,干嘛要让啊?” 见刘备终于开了口,关羽登时长长的舒了口气,就见他把丹凤眼一眯,拿手把自己的长须一捋,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在沉思的模样,过了好一会,才把下巴往上一挑,微微张开丹口,缓缓答道:“大哥,据某观来,此事倒也不足为怪,须知王兄弟虽胜,可究其兵马不过五六万人且都不是精兵,加上他要分守各处,三郡之地已是吃力,若是再占襄阳,南有刘表北有曹操,只怕,唉!; 那刘荆州虽败,手中马步军却不下二十万人,襄阳一失,其敌手便只剩江东一家,一个黄祖五万人马足以挡之。若是认起真来,一直这么打下去,两人谁胜谁负,尚未可知啊!王兄弟号称科学门人,脑袋瓜子不是一般的灵透。这层厉害,他自然能看得清楚,有此一求也在情理之中啊!” 作为一代枭雄,王文泉为毛要退出襄阳,不用关羽说,刘备心里也跟明镜一样,可枭雄就是枭雄,看什么事情都要比其他人深上一层。 在他看来,关羽说的一点错都没有,王文泉退出襄阳,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可他找自己调解,却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王文泉除了自己,根本找不出能同刘表说上话的人,除了刘表,也找不出能帮他正名的诸侯。 就目前这个情况,自己只要不开口,他们两家就会一直打下去。 可以想象,王文泉得不到期盼中的名分,指定会站着襄阳不肯离开; 而刘表也不会握着二十多万兵马,去跟一个山贼求和,更不可能容忍一帮山贼长时间的站着荆州的治所。 这两家子若是死磕起来,那是一个缺兵一个缺将,一时半会绝对不可能分出胜负,等到两家都打的筋疲力尽的时候,自己的重要性就会充分的体现出来。 到了那个时候,若是帮着王文泉打刘表,至少能混个平分荆州;帮着刘表打王文泉,也能扩充不少地盘;就算是两不相帮,也能借机捞到不少的实惠,至少两家为了不得罪自己,多多少少都会许给自己一些好处。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曹操身上,曹操指定是想也不想马上就会跟谋士们开始商量,绝逼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什么招损就用什么。 可到了刘备这里,他却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想想。究其原因,无非是刘备能够混到现在,全仗着脑袋瓜子上那顶皇叔的高帽子和千辛万苦受尽委屈弄来的那点仁义之名。 若是自己把心里的龌龊想法给说出来,且不说天下的诸侯会怎么看自己,就是自己的俩兄弟,恐怕也会对自己嗤之以鼻。 眼瞅着关羽把事情说到了这个份上,自己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刘备心里那叫一个为难,答应了怕丢掉了机会,不答应又没合适的理由,无奈之下他把眼一闭,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粗气,带着一脸的悲天悯人很是忧心的叹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无论谁输谁赢,苦的都是百姓啊!为荆州百姓计,为兄去上一次倒也无妨,只是某对王兄弟不甚了解,万一,唉!只怕对景升兄不起啊!” 不得不说,刘备的脑袋瓜子还是非常好用滴,至少他这几句话,实实在在的说到了关羽的心窝里。 在关羽看来,自己这位王兄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油腔滑调,老让人觉得心里不踏实。 打许昌,他是进了门就开抢,抢完了就走人,一点也没有攻打皇城去救皇帝的心思。 自己当时倒是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可时间一久慢慢也就明白了过来,整个偷袭许昌的战役,不是王文泉帮着自己的老大抢皇帝,根本就是那娃忽悠着自己这帮人帮他去打劫。 最气人的是,这娃到了古城是拔腿就走,不光没给自己这边分赃,还把个烫手的曹仁塞给了自己,闹的自己的老大除了混了个傻大胆的名号,那是啥也没捞着,白白的背了一个大大的黑锅。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这次打襄阳这娃玩的还是这么一出,以至于自己到现在还没闹明白,明明是刘表揍王文泉,自己和张飞为毛要去掺和这么一出。 最让他感到不能理解的是,自己去揍刘表明明是给他王文泉帮忙,可为毛自己反而觉得是欠了王文泉一个人情捏?貌似打进了襄阳以后,也没发现啥关羽戏貂蝉的书啊! 想到这里,关羽的心里也不由得犯起了踌躇,他把自己的卧蚕眉使劲一皱,别着脑袋思量了好久,这才很是认可的冲自己的老大点了点头: “大哥之言甚是有理,是某有失计较了。此事管与不管,关某但听大哥吩咐,还请大哥早作决断,某也好早早答复那王文泉!” 第二百八十八章刘备的算盘 “管是肯定要管的!” 刘备见关羽如此上道,不禁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字,他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一脸的欣慰,故作深沉的说道: “不过必须必须得有个度,最好是他们都觉得有必要谈了,我们再插进去。” 说到这里,刘备拿手拍了拍关羽的后背,又拿眼往屋外一瞅,见外面没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二弟啊!你得明白,你大哥还是你大哥,可王兄弟却不是以前的王兄弟了。以前王文泉是人名,现在王文泉可是名人啊! 不到一年的时间,他是连站三郡地跨三州,且不说他打破许昌和亲张鲁,就凭他这次房陵城大破蔡瑁,三万兵袭破襄阳,也足够让天下侧目的了。 就这么个风头正盛的时候,他提出来让襄阳,你信吗?就算你信,他就不能反悔吗!就算他不反悔,万一再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咱们怎么跟刘景升交代啊?” “这个!” 被刘备一阵反问,关羽的脑袋瓜子登时便进入了死机状态,他很是苦恼的瞅了瞅刘备,而后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好似在那奇怪,为毛这么简单的问题,跟王文泉谈的时候自己就没想起来捏。 “二弟啊!” 出于对关羽的了解,刘备显然知道自己的二弟快要‘明白’过来了,为了趁热打铁把事办好,他往关羽耳朵边上一趴:“王兄弟和景升兄争斗,为兄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啊!且不说这么下去曹操会渔人得利,就想想那些死难的百姓,也足以让哥哥我痛断肝肠啊!” 话到此处,就见刘备把手一举,玩了命一般的拍打起了自己大腿内侧的嫩肉。 要不说他老人家掉泪有经验呢,只一下,他的眼角就挂上了泪珠,复一下,悲愤的泪水便冲破了眼眶的束缚,如同水银泻地一般的挥洒在了他的老脸上。 饶是如此,刘备却仍然不肯停手,只把个巴掌不要钱一般的冲着自己的大腿死命拍去,嘴里登时便发出了毁天灭地一般的哭声: “呜呜呜呜,天乎!天乎!百姓何辜!百姓何辜啊!啊啊啊啊!” 关羽见自己的老大哭的伤心,脸上也不由得滑过了一丝哀伤,就见他满是羞愧的把头一歪,煞是痛心的把眼一闭,很是自责的把拳一抱:“大哥苦心,关某向来深知!还请大哥为了天下苍生多加保重身体,若是哭坏的身子,你让这天下的百姓再去指望何人啊?” “嗯嗯嗯!” 听完了关羽的话,刘备很是顺从的停下了自己‘呼’大腿的巴掌,嘴里也随之停止了哭泣的声音。 就见他挂着一脸的戚戚然,抬起自己的大袖子,在脸上轻轻的擦拭了一下泪水,身上时不时的还会抽搐几下,嘴里满是忧伤的说道: “二弟啊,为兄是真没办法啊!为了百姓,为兄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那刘景升,让他赶紧把事答应下来,两家也好休兵罢战,怕只怕王兄弟事到临头突然反悔啊!” “大哥!” 关羽眼瞅着刘备说着说着又要掉泪,赶紧把嘴一张截住了话头: “您别说了,兄弟我都明白,你就说,咱们该怎么办吧!” 一听关羽的话音,刘备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心里登时便有了计较。 就见他把眼一闭,脑袋瓜子猛的朝天一仰,而后用自己的鼻孔死命的抽了一鼻子气,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直到他感觉到这股子空气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这才‘唉’的一声把它叹出了口中: “依某之见,与其现在参与其中,实不如静观其变,待王兄弟稍受挫折之时,你我兄弟再两边说和。介时,他们俩家互相忌惮,必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也不至于在事后出现神马反复!如此,方才是一劳永逸之法啊!” “这个!” 若是放在以前,刘备编排出这么一大堆的道理,关羽指定会被他说的心服口服。 可现如今关二爷被王文泉和刘备是来回的忽悠,饶是关二爷脑子不如他俩好用,这会也多多少少有了一些进步。 虽然刘备说的很是委婉,关二爷听的也是云山雾绕,可他依旧从那一片云雾中,听出了一丝味来。 就见他使劲皱了皱自己的卧蚕眉,又拿手捋了捋自己赖以成名的美髯,拧着脑袋想了半晌,这才悟了一般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冲刘备问道:“某好象明白了,大哥的意思,就是让他们打,咱们先不管,等他们打不动了再说。大哥,某说的可对?” 刘备显然没想到才几天不见,关羽的脑袋瓜子居然开了窍。眼瞅着关羽一张嘴就点到了自己发言的重点上,他不由得有些暗暗心惊。 再拿眼瞅关羽时,却见关羽虽然说的话挺在板,可脸上挂的却依旧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这才把心又给放进了肚子里:“二弟所说,倒也贴切,不过也不尽然,须知我等如此抉择,实在是无奈之举啊!” 说到这里,他也不待关羽回话,冲着关二爷把拳一抱,带着一脸的基情,满是感慨的说道: “既然二弟都已明白,为兄也就不多解释了。还请二弟再辛苦一趟,速去襄阳通知一下王兄弟。 就说某前些日子没能让他与刘景升息兵罢战,已然有负刘景升所托,现如今羞愧难当,万万不敢再行此事,他若有心和解,还请速作打算另请高明,以解荆州战乱之苦!” 见刘备说的坚决,关羽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冲着刘备把拳一抱,很是不甘的把事给应了下来,虎躯一转是往外就走,待要出门时,口中方才自言自语般嘟囔道: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时就把事情推脱掉,让他自去找那蔡讽便是,现如今来回折腾,何苦来哉啊!” 有道是言者无心听着有意,关羽虽然声音不大,可到了刘备的耳朵里,这句话简直就成了晴天霹雳,一下子就把他给霹了个里嫩外焦。 待到醒过神来抬眼看时,却见门口已然没了关羽的踪影,没奈何把腿一抬就往外追,谁知道他人还没出院子,就听到门外传来几声闷响:‘得嗯噔噔噔噔!得嗯噔噔噔噔!呜~呜~呜呜呜!’ 第二百八十九章没看清形势 一听那动静刘备就知道坏了,自己二弟的铁马已经启动了,他急忙忙跑出门外,却发现关羽早已骑着‘铁马’跑到了五十步开外。 眼瞅着关羽还在射程之内,刘备心中不由一宽,他把脚一跺刚想叫喊,却不料关羽坐下的铁马如同知道自己要喊住它一般,突然发出‘呜’的一声轰鸣,再去看时,就见那‘铁马’扬起一片的灰尘,赫然又窜出去了近百步远。 一瞅这情况,刘备心里也就有了数,就这距离,指望着喊是没用了。急切之间,刘备心中一动,转身走到自己的战马跟前,三下五除二解开了自己的马缰绳,二话骑上战马便追了上去。 刘备虽然一直混穷,可他的战马却是不赖,加上这娃心里又很是捉急,把个马屁股打的是‘噼啪’乱响,那马吃痛,扬起四蹄是奋起直追,不一会的功夫,便成功的拉近了刘备和关羽的距离。 见此情形,刘备心头不禁一阵狂喜,就见他骑在狂奔的战马上,把自己的手臂很是夸张的高高举起,扯着他那充满基情的嗓门,满是焦急的高声叫喊道:“兄弟,等等,这事再商量商量也不是不可以!” 可让他感到郁闷的是,任凭自己喊破了喉咙,关羽却如同聋了一般,只是把那铁马开的飞快,一点也没停下来的意思。 正追逐间,刘备突然听到旁边又传来一阵轰鸣,扭头看时,却是张飞骑着铁马冲自己狂奔而来,连忙把手一举冲着张飞一阵挥舞,口中急急喊道:“三弟,快去追你二哥!” 张飞显然没听到刘备在喊什么,只是把个‘铁马’冲着刘备猛冲过来,那破锣般的嗓子里还不停的在那嘶吼着: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眼瞅着自己两弟弟都如聋子一般,刘备心里那叫一个气苦,就见他破罐子破摔一般把马鞭子顺手一丢,一拉缰绳就停住了战马。 他刚把马停稳,张飞已然来到了近前,不待刘备说话,就见张三爷从耳朵眼里掏出了一个黑不溜秋圆不溜丢的小东西,口中不停的感叹着: “还是铁马好,不光跑的快,还特么的会唱歌,骑着一点也不困!” 说着话,他把头一抬,对着刘备开口问道:“大哥,你这是要和二哥去哪啊?怎么也不喊上俺老张啊?” 见张飞终于能说句话了,刘备的心里感慨的那叫一个万千,就见他把头猛的往下一垂,从嗓子眼里喷出了一个‘唉!’字,而后翻身下马,气急败坏的走到张飞跟前,伸手朝关羽一指,口中叫道: “快,快去追你二哥!” 自打铁马到手,张飞是见了谁都要跟人显摆一下,时不时就要拉人转上一圈,唯独刘备自恃着皇叔的身份,开口闭口‘物反常即为妖’,一直都不肯坐,搞得张飞老感觉缺了点什么。 现如今刘备自己送上了门来,这么好的显摆机会张飞自然不会轻轻放过,就见他把斗大的脑袋使劲一抬,瞪着豹眼瞅了瞅业已远去的关羽,冲着自己的大哥一甩下巴:“上来一起呗!” “这!” 见张飞让自己坐‘铁马’,刘备心里是一阵抽抽,也不知道为啥,自打见了这两匹‘铁马’,他的心里就一直不自在,老觉得王文泉送给自己兄弟这两匹新坐骑,肯定有啥不可告人的目的。 甚至有的时候,他都觉得,王文泉损失的是两匹‘铁马’,自己损失的,却是两个弟弟。有了这种心理,他自然而然会对所谓的‘铁马’有些抵触情绪。 若是放在平时,任凭张飞如何邀请,他也不会坐上去,可惜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在没弄清形势的情况下,用老眼光看待了新问题,简单的认为王文泉除了通过自己,根本没法跟刘表沟通,从而粗暴的拒绝了王文泉的要求。 直到自己的宝贝弟弟出门时说出了还有一个蔡讽,他才从坐收渔利的美梦中惊醒了过来,眼瞅着自己现在干了还能落点人情和名声,拖一拖很可能就是鸡飞蛋打两头埋怨,这才着急上火的追了出来。 现如今的自己是骑着马喊破了嗓子也没法把关羽拦住,若是不上‘铁马’,那是指定拦他不住。一旦关羽到了襄阳,事情就会变的没法补救。 想到这里,他再也顾不得神马‘物反常即为妖’了,也顾不得自己那点抵触情绪了,嘟囔了一声‘事急从权’,把腿一伸便坐到了‘铁马’上。 见大哥终于上了自己的‘铁马’,一股强烈的自豪感从张飞心里是油然而生,就见他很是兴奋的摁了下喇叭,随着‘滴’的一声脆响,‘铁马’猛的一顿,‘呜’的一声便窜了出去。 坐在‘铁马’的后座上的刘备此时显然没功夫搭理什么景物,此时的他正带着一脸的紧张扶着张飞的肩膀踩着镫子翘着身子瞭望着前方的关羽。 一瞅这个情况,饶是张三爷胆大无比,也觉得脊梁骨上是一阵恶寒,一个劲的让刘备坐好,省的一不留神再掉了下去。 刘备正在个着急上火的时候,哪里会听张飞的劝告,就见他忍着冬日凛冽的寒风,不顾自己被吹的泪水横流,那是一个劲的催促张飞,张口闭口就那几个字:‘快!快!快啊!’ 说来也怪,刘备骑着马追了半天,也不见关羽减速,自打张飞拉着刘备跟了上去,关二爷的速度不光明显的降了下来,还在滑行了一段以后,慢慢的停在了路边。 见关羽停了车,张飞赶紧把油门一松,挂了个空档慢慢的冲关羽滑了过去,待停稳了车,还没等刘备从后座上爬下来,就见关羽瞪着眼、攥着拳、呲着牙、咧着嘴,挂着一脸的怒气很是狰狞的冲着自己走了过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关二爷便扯着嗓子很是愤怒的冲自己这边嘶吼起来:“老三,你特么的老在后面闪我干嘛啊!晃的爷差点没开沟里去!想飙马还是咋的?想飙你说话,爷接着就是了。” 第二百九十章关羽的歌声 被关羽一阵好骂,张飞的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就见他慌忙不迭的下了‘铁马’,把车撑子一打,苦着脸咧着嘴拿手一指刘备,急忙忙解释道: “二哥,这事能怪我吗?好好的我跟你飙的什么马啊,是大哥让我追你的!” “大哥?” 从张飞把身子挪开的那一刻起,关羽就已经看到了刘备,自然也知道自己冤枉了人家张老三,听完了张飞那满是委屈的话,他赶紧冲着张三爷投去了一个满怀歉意的眼神,而后皱着眉头朝刘备走去。 待走到了两人身边,关羽带着一脸的疑惑,冲着刘备把拳一抱,刚想问问肿么回事,却听到刘备不无幽怨的先开了口: “我说老二啊!你跑那么快干嘛啊!我把马屁股都打烂了,也没能追上你。还有,你这阵子耳朵咋了,为毛我这么喊都喊不住你啊!” “这个!” 见刘备生了气,关羽连忙低下了脑袋,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憋屈,把脑袋一歪,很是羞愧的答道:“大哥莫要生气,现在我和三弟的铁马都在磨合期,高档低速会影响它的寿命的!某的耳朵也没啥问题,刚才一直在听贵妃醉酒,一时间没注意后面,还请大哥责罚!” “磨合期!高档低速!还贵妃醉酒?” 听完了关羽的话,刘备登时感到自己的脑袋瓜子有点不大够用,他把头冲着关羽一伸,拿手使劲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脸苦逼的问道: “这都是些什么东东啊!俺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 “大哥!” 一看有了比自己还迷糊的,张飞登时来了兴致,他不待关羽开口,连忙往前一凑,拿巴掌把自己的胸膛使劲一拍,很是得意的叫嚣道: “这个不用问他,我懂!磨合期跟遛马差不多,不过也就是前面千把里地的事,多开开就没事了!高档低速就好比咱们拿鞭子狠抽马屁股,却勒着缰绳让马慢跑一样。贵妃醉酒好象是这样唱的。” 说到这里,张飞猛的咳嗽了几声,一伸脖子咽了口吐沫,把嘴一张,扯着破锣嗓子一本正经的高声唱道: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映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 张飞一开口,刘备和关羽就被他那浑厚的嗓子给乱的脑袋瓜子是一阵发麻。 此时的刘备,只觉得三观错乱节操尽碎,一股绝望从心底是悄然飘起,眼见自己的三弟越唱越来劲,他很是无奈的把脸朝关羽一扭,顺带着砸过去了一堆求助的眼神。 相比于刘备,关羽显得更加焦躁不安,见张飞调子都跑出去了二三百里,还在那扯着脖子感觉良好的奋力嘶吼,腹中不由得一阵翻腾。 待看到刘备求助的目光,早已忍耐不住的他赶紧把脸一拉,带着一脸不乐意,冲着张飞大声喝道: “滚滚滚!贵妃醉酒是这么唱的吗?好好的京腔都能让你给糟!蹋成这样,可别给大汉人民丢人了,听好了!咳咳咳!” 说到这,关羽使劲咳嗽了几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把声音用力一压,在刘备接近崩溃的注视下,伸手搭了个拈花指,很是妩媚的冲着刘备瞟了一眼,轻启丹口,缓缓唱道:“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 眼看着老三刚停下来,老二又在这抽起了风,刘备心里郁的那叫一个闷啊!有心拦拦吧,却见关羽唱的是灰常的仔细灰常的认真;有心捏着鼻子多听会吧,偏偏自己的宝贝弟弟是一边唱,一边还冲着自己抛媚眼。不大会的功夫,他就被关羽瘆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在他欲哭无泪,濒临暴走,想要拔出宝剑赶紧抹了脖子图个肃静的时候,却见关羽突然如同妙!龄!女子一般,一扭身躯便欺到了自己身边。 一瞅关羽来的突兀,动作又是十分的妖娆,刘备直觉的菊花一紧寒气上窜,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胳膊腿更是一个劲的打软。 还没等他从震撼中反应过来,却见关羽双腿交叉微微一曲,左手搭在腰的右侧,右手手掌向外挡住了脸面,猛的朝自己的肩膀上一拍,尖着嗓子拉着长腔很是暧!昧的晃着脑袋朝自己脸上一凑:“陛下,再来一杯吧!” “啊!” 关羽话一出口,刘备当时就打了个软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转而猛的又来了精神,把眼一瞪使劲一窜‘噌’的一声跳了起来,如猴子般把手掌往额头上一遮,口中高声叫道: “陛下在哪?” “不是!大哥大哥!” 眼瞅着刘备也入了戏,关羽张飞却猛不丁醒过了神来,他们急忙忙扶住了如同痴呆一般在那四处寻找皇帝陛下的刘备,口中很是自责的说道: “陛下没来,这是歌!” “歌!呵呵!呵呵!” 此时的刘备,显然已经被自己那两个宝贝弟弟雷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就见他双手无力的垂在腿上,斜着眼、歪着嘴、耷拉着一溜扯不断还发颤的口水,在那一个劲的傻笑。 见后果纳么严重,关羽张飞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忙往前一凑,一人扯住刘备一只耳朵,扯着脖子就喊起了大哥,希望通过自己的呼唤,让刘备赶紧醒过神来。 你还别说,俩人的办法虽然很是简单粗暴,可效果却是出奇的好。俩人也就喊了那么十几嗓子,刘备便如遭锤击一般猛的一怔,扭头看了看关羽和张飞,面色一苦,口中登时便发出了毁天灭地般的嚎哭声:“我勒个去啊!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么连陛下也敢拿出来唱了啊!可吓死我了!” 一听刘备的动静,关羽和张飞就知道自己的老大这是醒过神来了。 俩人对视了一眼,一齐把刘备的耳朵一松,那是一个捶背一个捋胸,一边帮刘备顺气,一边在那承认错误:“大哥,您别哭了,俺知错了还不行啊?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就打俺两下,俺老张绝对不躲!” “大哥,此事不怪三弟,是关某唱顺了嘴了,要打,你就打我吧!”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折腾了好一会,才见刘备猛的叹了口气,而后歪着脑袋傻不愣登的瞅了瞅自己的俩弟弟,突然把手一抬,‘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认识了王文泉这个狗东西啊!呜呜呜呜!” 第二百九十一章襄阳的密谋 “哎呀呀!刘皇叔!” 刘备三兄弟赶到襄阳城外的时候,王文泉早已领着徐庶周仓等人等候在了城门口,不待张飞把摩托车停稳,王文泉便扯着脖子发出了一声极具感情色彩的欢呼,撒开脚丫子便迎了上去。 待到了近前,王文泉把手一伸,带着一脸的恭敬,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刘备的胳膊,嘴里不停的客套着: “我说刘皇叔啊!我们西城的将士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的盼着你快点来啊!你是不知道啊,自从关将军回了西城,我们是一天十几波的探马往那边派,那是天天打探您的消息啊!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总算是盼的东山出太阳了,哇哈哈哈!” “哎呀不敢当!不敢当啊!” 刘备做梦也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对自己这么热情,他一边很是谦虚的推让,一边慌忙不迭的下了摩托,拿手一挽王文泉的手臂,挂着一脸的受宠若惊,冲着王文泉把腰一躬,口中急忙忙说道:“备何德何能,敢劳诸位远迎至此啊!实在是折煞我也!” “哎呀不折煞不折煞!” 见刘备要给自己还礼,王文泉哪里肯依,就见他双臂猛一用力,便把刘备给扶了起来,口中很是兴奋的说道: “皇叔乃是天潢贵胄,龙子龙孙,我们出来迎接是理所应当的事,您就别再谦虚了!” 说完话,他用手把刘备一拉,拽着刘备就往城里走。 待到了城门口,徐庶领着一干马崽和襄阳的士族纷纷上来给刘备行礼,搞得刘备是谢了这个还那个,一会的功夫,就被弄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眼瞅着刘备忙不过来,王文泉连忙使了个眼色,就见周仓立马带着一队士卒,往众人中间一挤,而后往两边一分,愣是从嘈杂的人群中,给刘备分出了一条道路。 刘备本来就是个机灵人,一瞅有了空隙,那是二话不说往里就钻。王文泉见刘备如此上道,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很,把腿一抬便跟了进去。 好容易到了官衙,俩人互相寒颤了两句,便分主客落了坐,瞅瞅四周,却发现除了他们俩,其他一干人等都没有跟过来,知道这是被堵在门口了。 眼瞅着没了外人,王文泉不由心中一动,就见他把手一挥,赶走了室内的下人,把脖子朝刘备一伸,压低声音问道: “刘皇叔,目下刘表败退江陵,蔡瑁被困房陵,此两处虽然还有些兵马,可士气已然低到了极点,早已不堪再战。江夏黄祖虽有兵可用,却要防着东吴的孙权,在下想把襄阳让与皇叔,不知皇叔肯收纳否?” “啥?” 来了谈啥、怎么谈,刘备的脑袋瓜子是一直没闲着,在路上是整整想了一路,早已把各种可能各种变故都在脑子里面给罗列了一遍,偏偏就没想过,王文泉会把襄阳让给自己。 眼瞅着王文泉提出的议题脱离了自己的思路,刘备先是觉得心中一喜,继而又感觉这事很可能是个阴谋。 他先是疑惑的瞅了瞅四周,见除了王文泉就再没了旁人;又竖起耳朵仔细一听,也没听到啥异常的动静,这才把眉头一皱,很是小心的说道:“王城主,我家二弟在西城时,只说让我当个说客,让你跟刘荆州罢兵言和,并未提及将襄阳赠送给我啊,怎的?” “呵呵呵呵!” 一听刘备的话音,王文泉就知道这娃是动了心,他很是得意的干笑的几声,冲着刘备把眼一眨,故作神秘的说道:“我说刘皇叔啊,今天这里就咱们俩,有什么事情咱们就敞开了谈,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出了这个门,咱们今天说的话谁都可以不认!怎么样啊?” “这个!” 见王文泉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刘备登时便愣在了当场,他很是为难的看了看一脸真诚的王文泉,又很是警惕的瞅了瞅四周,低头沉吟了一下,这才把脑袋冲着王文泉一凑:“王城主,不是备信不过你,只是此事备是真没想过,你让某急切之间,如何回答啊?可否容我回去,跟二弟三弟商量一下再做答复,如何?” “哈哈哈哈!” 听完了刘备的话,王文泉突然大笑起来,就见他缓缓的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刘备跟前,拉着刘备在官衙里转了好大一圈。而后走到门口,吩咐下人守住大门,不许放人进来,这才拉着刘备回到屋中: “刘皇叔,看也看了,转也转了,您就别藏着掖着了,有话咱们只说就行!” 眼瞅着王文泉把事做到了这个份上,刘备的心里不由得敞亮了起来,嘴里自然而然的也就少了把门的: “王兄弟美意,刘备感激不尽,可接手襄阳,备实在是觉得对不起景升兄啊!再者,我与那曹操是三江四海仇、一天二地恨,你把襄阳给了备,备也没法给您名分啊!” “这是心里话!也是实际情况!” 刘备话音一落,王文泉冲着刘备就竖起了大拇指,顺便还投过去了一个很是鼓励的眼神: “不过这两件事,在我看来解决起来都很容易!就是不知道皇叔有没有兴趣啊!” “奥!” 一听王文泉连对策都想好了,刘备登时就来了精神。就见他眼珠子突然一亮,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王文泉猛的一凑,带着一脸的期待,很是急切的问道:“若是能对得起景升兄,又能让王兄弟满意,备愿闻其详!” 见刘备如此狡猾,到了这个份上还把话说的如此滴水不漏,王文泉不由在心中暗暗的骂了几声老狐狸,嘴里却很是自信的解说道:“其实吧,这事挺简单,只要我把条件提的高些,高到刘表不能接受,襄阳不就不是他的了吗?皇叔若是在山贼手里夺了襄阳,和他刘表不就没有关系了吗?” “这个!” 听了王文泉的主意,刘备登时便皱起了眉头,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沉吟了好一会,方才把头一摇,很不甘心的说道:“王兄弟此言,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刘荆州就算不愿和谈,也不代表他不想要襄阳了啊?备若趁机取之,恐遭天下人耻笑啊!” 第二百九十二章倒是真不傻 眼瞅着刘备又想捞好处,又想落名声,气的王文泉在心里直把刘备八倍的祖宗给问候了一个遍。 可心里再骂,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坏笑,胳膊一伸便搂住了刘备的肩膀,往怀里使劲一拉,俩脑袋就凑到了一块,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很是神秘的说道:“我说刘大耳朵啊,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你只要在谈判的时候故意激怒一下刘表,让他喊出句不要襄阳也要怎么怎么滴,不就完了吗?”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刘备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里是一头的雾水,他很是茫然的瞅了瞅王文泉,一脸糟逼的把眉头使劲一皱,略有所思的缓缓说道: “让他自己喊出来?激怒他!可如何才能激怒他呢?” “这还不简单啊!” 见刘备的脑袋瓜子已经进入了死机状态,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他很是玩味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冲着刘备坏坏的一笑:“比如让他的小老婆和小儿子去西城当人质啥的!” “卧槽!” 王文泉话音刚落,刘备便被雷的‘噌’一家伙窜了起来,他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感情极度丰富的看着自己对面这个小鼻子小眼的小青年,情不自禁的脱口说道:“兄弟,这也太离谱了吧!景升兄虽败,可手里还有精兵二十万,战船上千艘,你提这种条件,就不怕他和你拼命啊?” “不怕啊!” 王文泉冲着刘备把头一摇,带着一脸的无辜把肩膀一耸:“不等他和我拼命,襄阳就是你的了啊!他凭啥和我拼命啊!” “奥!原来如此!” 听完了王文泉的打算,刘备带着一脸的了然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刚想松上口气,却猛不丁的又醒过了神来:“还是不对,你把襄阳给了我,他不得和我拼命啊?” “我说刘皇叔,这话你说的可就不地道了!” 见人家刘备醒过了神,王文泉把脸往下一拉,冲着刘备就翻了个白眼,就见他努力的摆出了一副很是不屑的尊容,撇着嘴巴很是鄙夷的说道:“兄弟我辛辛苦苦打下了襄阳,一个子不要的送给你,你却在这挑肥拣瘦的闲麻烦,啥意思啊你!” “我!这!啊!” 被王文泉一喷,刘备不由得又是一阵发晕。他拧着头别着耳,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才把事情给捋明白。 在他看来,王文泉让襄阳,不过就是想脱身,虽然他搞不清楚为毛王文泉要让给自己,可他却知道,自己若是答应了下来,后果绝对不是一般的严重。 想到这里,刘备把个脑袋是摇的飞快,跳着脚的就喊了起来:“不可不可!兄弟啊,哥哥一共就三五千人马,若是景升兄来犯,何以挡之啊?只怕到时候不唯站不住城池,连命都会送在这里啊!” 刘备敢不敢站襄阳,王文泉和徐庶早已推演了无数遍,也很明白刘备根本没那个实力。今天之所以要问一问刘备,他心里也是存了一点小心思:一来他知道刘备是个英雄,也知道这娃早晚能成事,故而想送个空头人情给刘备。 意思呢也很明白,反正老子想着你了,守得住守不住,是你的能力问题,送给你不送给你,是爷的态度问题。爷有了态度,你没能力就别怪别人了; 二来呢刘备在后世众说纷纭,有的说他仁义无双,有人说他就会哭鼻子,以至于王文泉也起了八卦的心思,想通过襄阳的诱惑,试试刘备的真实性情。 现如今人家刘备明白过来了,王文泉见人家是真不傻,自然也就收起了自己那点小心思。 就见他脸上不经意的划过了一丝笑容,拿眼冲着刘备上上下下审视了一遍,直到看的刘备都觉得不舒服了,这才伸手一拍刘备的肩膀,很是亲昵的说道: “既然皇叔不想要,那兄弟我就只能退求其次,把襄阳还给刘景升了!只是日后皇叔不要后悔才是啊!” “不后悔!” 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很,别看刘备没醒过神来的时候很是纠结,可一明白过来,一代枭雄杀伐决断的性格立马就展现了出来。 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决然,冲着王文泉把手用力一摆,而后一扭脑袋,冲着自己的坐席就走了过去: “王兄弟好意,刘备心领了,只是这襄阳,备实在不忍也无力据之,还请王兄弟速速开出条件,某也好尽快赶到江陵去见刘荆州!” “条件好说!” 见话入正题,王文泉登时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就见他把脸一板,把大袖子一挥,带着一脸的肃然,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坐席,冲着刘备把手一伸,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而后一撩自己衣服的下摆,双膝一曲便跪坐了下去:“皇叔,目下文泉一共三座城池,西城上庸属汉中,唯有房陵归他刘荆州,文泉不才,想向刘荆州讨房陵太守一职,跟您讨西城上庸太守一职.” “等等!等等!” 王文泉话没说完,刘备便不淡定起来,就见他把手猛的一摆,毫不客气的截住了王文泉的话头: “房陵本在刘荆州管辖之内,任命你为太守,这事倒是好说,只是备现在困居新野,顶的也是皇叔的名头、豫州的州牧,如何能任命你为上庸与西城的太守啊?就是某肯给你写份任命文书,它也没啥用啊!” “啊!” 为毛让刘备下任命书,刘备不明白,王文泉心里却明白的很。 就刘备这脾气,三千人马都敢算计算计襄阳能不能守住,等碰到了诸葛亮,吞并荆州攻打巴蜀,那也是早早晚晚的事。 自己与其到了那是时候再跟刘备商量地盘的事,就实在不如在他还没成事的时候,早早的把事给定下来。 反正这么做了,就算自己改变了历史,无非也就是多了张废纸,实在算不上神马损失。可一旦刘备真的象历史中一样崛起,自己手里有他的任命,就不怕这娃不认账。 现如今被刘备一问,他登时为之一哑,思虑了良久,方才带着满满的基情,很是激动的说道: “有用没用无所谓,只要皇叔认就好!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玄德公本为帝世之胄大汉皇叔,更兼仁义之名遍布天下,逢此乱世,岂会久居人下,文泉今日所请,不为今朝,只为将来,还请皇叔成全。” 第二百九十三章刘备现形记 胸有大志的人和一般的人有一个明显的区别。那就是平凡的人比较重视眼前的利益。 比如关羽张飞见了摩托车会爱不释手,比如甘宁见了摩托艇会激动万分,比如周仓见了菜刀会神经错乱,比如裴元绍见了苏太太蚕豆会不要军功。 虽然他们要求的东西有贵有贱,可是他们眼中看到的东西,却都是眼前的利益。因此,他们只能是英雄,也只能跟着别人混。 可人家刘备就不一样,作为一个胸有大志的人,刘备是大家眼里的那种十成十的高帽子客,你给他一车黄金他可能会感谢你,可也仅仅是感谢而已,一个不巧,掉头就能把你忘了。 这种例子不是没有,别的不说,就说糜竺糜芳兄弟俩,那可是倾尽家财给刘备帮忙,还把自己的妹子嫁给了刘大耳朵,可最终也没收到神马重用。 糜竺糜芳尚且如此,倒霉催的苏双张世平就更别提了,除了因为他们‘自愿’捐献了一些财物以外,整个历史上就没再出现过他们的人名。 照这么看起来,说刘备是一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也不为过。 可刘备显然没那么简单,因为人家虽然不重视给金子的人,却非常重视看得起他的人。 想当年人家刘备干着县令,关羽张飞一个当着马弓手,一个当着步弓手,手底下也就几千号子人,还是人家公孙瓒的兵,就这么点家底,因为太史慈说了句: ‘今管亥暴乱,北海被围,孤穷无告,危在旦夕。闻君仁义素著,能救人危急,故特令某冒锋突围,前来求救。’ 刘备这娃居然激动直接找不着了北,也不问对方有多少人马,也不管那管亥武艺韬略如何,晃着脑袋喊了嗓子: ‘孔北海知世间有刘备耶?’ 就带着自己的俩宝贝弟弟和人家公孙瓒的那点兵马,‘嗷嗷’叫着就杀向了北海。 当时人家管亥手底下那可是几万大军,可以想象,若不是管亥忒却心眼,若不是关羽张飞骁勇善战,刘备恐怕就得和北海那个倒霉催的副将宗宝一样,满三国里冒这么一个泡就game over了。 无独有偶,这娃被吕布袭破了徐州,没奈何跟着曹操混日子。按理说一个人混到了这个份上,也就该消停了,可人家刘备不。 就因为刘协小朋友喊了声皇叔,刘备这娃立马就上了激动,还因此感染了五好青年关云长,差点没在狩猎的时候,跟自己的上级领导曹操翻了脸。 若是关羽激动了一把也就罢了,偏偏又碰上了一个心比天高命必纸薄的董国舅,说了一句:‘朝廷臣子,若尽如云长,何忧不太平哉!’ 又给他看了看‘衣带诏’,邀他入伙共图曹操。 一看这哥们如此看得起自己,刘备当时就又激了动,他把个胸膛拍的是‘砰砰’乱响,咬着后槽牙就表了态:‘公既奉诏讨贼,备敢不效犬马之劳。’ 只不过这次和上次不同,曹操明显的比管亥要经揍,不光没能算计了人家曹操,还被曹操把他的同党给杀了个干干净净。 就这么个胸有大志的主,哪里受得住王文泉的忽悠啊,眼瞅着王文泉纳么瞧的起自己,还把希望一杆子打到了将来,刘备激动的脸是一个劲在那抽抽。 此时的他仿佛看到了知音,找到了朋友,连说话的声音都变的颤抖了起来。 就见他很是纠结的抬起了脑袋,尿急般的抖动着脸上的肌肉,伸出食指对着王文泉虚点了几下,嘴唇哆哆嗦嗦的颤抖了半天,才带着一丝呜咽说出了声:“将!将来?” “对,就是将来!” 一看刘备激动成了这副德性,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为了让刘备见识见识自己的理论水平,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给自己卖命,这娃把案几用力一拍,‘噌’的一声便跳了起来。 就见他瞪着眼咬着牙,挺着胸昂着头,奋力的把手臂一挥,几近癫狂的叫嚣道: “刘皇叔,虽然您现在还很弱小,虽然您连一块像样的地盘都没有,虽然你将来可能还要面临更多的困难。 可是你必须要知道,胜利的道路是曲折的,是起伏的,是反复的,是需要你不停的去摸索去坚持的。在这个意义非凡的日子里,请记住我对你的一句忠告:无论多么绝望都不要放弃希望,坚持下去,你就一定能够创造奇迹!” 说到这里,他不顾刘备被自己雷的目瞪口呆,把腿一抬便走到了刘备的身边,不由分说一把拽起了一脸茫然的刘备,把人家的胳膊往自己手里一攥,带着满满的基情,奋力的咆哮道: “朋友,你可曾想起,曾经的路上有多少荆棘; 朋友,你是否知道,未来的路上需要更多的勇气; 那接近绝望的努力,那类似挣扎的奋起,将会成为一个怎样的回忆!兄弟深沉的目光,部属奋勇的突击,应是我们永不熄灭的动力。 如果再有一次机遇,我们是否就能真正的崛起?如果再有一次机遇,我们是否还能操戈挥戟? 朋友,如果你还把我当成兄弟,那就让我们携起手来:一起鼓起勇气,共同抓住机遇,用脚踏平坎坷,用腿趟平荆棘; 让我们用血淋淋的身躯和最辉煌的胜利,去证明、去刻画我们不断奋进的伟大意义和我们存在过的历史痕迹!” “兄弟!” 听完了王文泉那铿锵有力的嘶吼,刘备先是脸上的肌肉情不自禁的抽搐了起来,紧接着,他浑身上下都因为过度的感动而陷入了颤抖。 他用自己抖动的双手紧紧抓着王文泉的胳膊,表情扭曲满目含泪很是悲戚的望着王文泉,嘴里‘呜呜咽咽’的酝酿了好久,才带着满腔的悲怆,如同号丧般的嘶吼道:“兄弟,哥哥小看你了啊!你,你,你真是哥哥的知音啊!呜呜呜呜!” 一瞅刘备那副涕泪交加、痛不欲生、如丧考妣的模样,王文泉心里就有了数,这次人家刘备没掐大腿,也没拍大腿,更没踩自己脚丫子,人家这次是真哭,不是装的。 眼看着刘备被自己忽悠出了真感情,王文泉的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为了不让如此有利的局面白白错过,他不失时机的往前一凑:“大哥,西城和上庸,您看!” 刘备此时早已被王文泉感动的一塌糊涂,哭的更是昏天黑地,哪里还管的了啥神马将来以后的事,就见他带着万分的悲愤,把脚丫子往地上猛的一跺:“兄弟,这还用问吗,拿笔来!” 第二百九十四章苦逼的蔡瑁 “好!” 一听刘备把事应了下来,王文泉喊了声‘好’就窜到了门外,高声叫着让马崽们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刘备接过笔去,更是二话不说抬笔就写,不一会的功夫,就把任命书给写了出来。 看的出来,刘备真的很激动,也很认真,写完以后,他先是拿起来检查了一遍错别字,核对无误后,盖上了自己的印绶,而后用嘴吹干,带着一脸的庄重,朝王文泉的一递,口中昂然叫道: “兄弟,收好!” 看着激动的不要不要的刘备,王文泉连忙收起了忽悠的心思,就见他把手朝着刘备直直一伸,很是郑重的把文书接到了手里,嘴里很是配合的吼道:“大哥,谢谢了!” “兄弟,你就别跟大哥客气了!” 难得碰上知音,刘备自然不会放过表现的机会,为了让王文泉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给力,刘备把王文泉的肩膀一搂,把脑袋往一起一凑:“兄弟,跟哥哥说,还有别的要求没?”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刘备居然会这么给力,那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有心说句没有吧!又觉得对不起人家刘备的盛情,没奈何眉头一皱,把头一低,咬着牙沉吟了好一会,这才很是犹豫的说道:“王老将军和文聘将军已被子龙生擒,这次打破了襄阳,他们的家眷也被我接到了西城,若是再送回来,路上不免辛苦,不如请刘荆州下个调令,让他们到房陵当个副将,归我指挥算了。” “这个好说!交给为兄了!” 王文泉话一落地,刘备立马就把脑袋点了下去,拍着胸膛便打起了保票,继而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事情,眉头突然一皱,沉声说道: “兄弟,对武将,刘景升倒是从不在意,划在你的麾下也没啥问题,可房陵若是交给他们把守,只怕将来万一有变,他们二人会对兄弟不利啊!” “大哥放心!” 刘备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就由不得王文泉不领人家刘备的人情了。 在他看来,刘备这句话,充分说明这娃对自己的关心程度,已经上升到了自己人的高度。 历史上人家那么多的马崽,肯敦敦交待事情者,也不过两个人。 一个是蜀汉的丞相诸葛亮,交待的事情是别用马谡; 另一个就是他的宝贝弟弟张三爷,交待的事情是不要随意鞭挞士卒;耐人寻味的是,人家刘备说话,那是好的不中坏的中,不是一般的乌鸦嘴:诸葛亮当面答应的好好的,掉过头去就把马谡给用在了街亭,硬生生演了一出挥泪斩马谡; 张三爷就更别提了,好好的一员虎将,就因为鞭挞士卒,被范疆、张达两个无名之辈给割了脑袋。 一想到自己成了他敦敦交待的第三个人,王文泉除了一丝感动之外,愣是觉得脊梁骨是一阵发凉,冷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 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庄重,很是认真的把手冲着刘备一拱,一边行着大礼一边毕恭毕敬的回答道:“玄德公教诲,文泉自当谨记在心!”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身子往刘备身边一凑,涎着脸问道:“大哥,问你点事呗!” “啊!” 刘备见王文泉如此在意自己的话,心里正在那得意,没防备这娃突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得呆了一呆。 待到醒过神来,他把头一点刚想答应,却突然想起了关羽的遭遇,头皮登时一阵发麻,有心不理吧,又耐不住王文泉把个期待的眼神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砸,没奈何捏着鼻子把头一点,心有余悸的回答道: “你且说来听听!” 刘备的表情变化,自然逃不过王文泉的眼睛。 眼看着刘大忽悠已经被自己忽悠的长了不少心眼,连这么激动的时刻,都能保持足够的戒心,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气苦。就见他撇着嘴巴把头一歪,带着一脸的囧像,很是无奈的问道: “其实也没啥事,我就是想问问,我当了郡守以后,是不是郡里其他官员的任命都归我管啊?” 一听王文泉问这个,刘备登时便松了一口气,就见他拿手把自己的胸脯一捋,又如释负重般的叹了口气,这才缓缓说道: “按大汉律,肯定不行,不过现在这情况,唉!你自己看着办吧!” 虽然王文泉和刘备让荆州恢复和平的心情很是迫切,可比起人家蔡瑁来,却明显的差了一大截。 自打听了剻越的馊主意出去跟赵云死磕了一场被揍了个满地找牙以后,他就再也没敢对房陵发动过进攻。 从逃回营中开始,他就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一般的孤单,原本人才济济热闹非凡的帅帐,现如今是空空如也就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再派人一清点兵马,五万大军愣是让人家连杀带抓的给削去了一万五。虽然人数上还站着优势,怎奈何剩下的这帮东西已经被人家给杀破了胆,士气不是一般的低落,瞧他们那架势,别说出战了,不炸营都是好事。 眼瞅着情况对自己是大大的不利,蔡瑁把心一横,那是打定了主意死守营盘不肯出战,以至于赵云把嗓子都骂哑了,也没能把他骂出来。 当然了,不出战和不作为是两码事,自打被堵在了营寨,蔡瑁也真没断了动心思,天天在那算计着怎么脱身,却又因为败的太惨,怕回去以后被刘表责罚,故而迟迟不敢有什么动作。 直到收到了蔡讽送来的家书,他才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在他看来,自己带了五万人马都没打下房陵确实有点丢人。可自己的主公刘表同志,领着三万人马据城而守,却愣是让人家万把来人打进了襄阳堵在了江陵,更不是啥长脸的事。两边一比,貌似自己的丢人丢的还轻了点。 有了这么好的榜样,蔡瑁就觉得自己的心理压力那是‘呼啦啦’的往下减,逃走的念头也随之‘嗖嗖嗖’的一阵飙升前所未有的强烈了起来。 为了让自己的想法尽快变成现实,他先是大张旗鼓的把大量的步卒调到了营寨北面,摆出了一副死守到底的架势,背地里却让自己的亲信带着有战马的士卒悄悄的集中到了营寨南面,为自己跑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pass:过年期间,客人多环境乱,暂改两更,还望见谅! 第二百九十五章蔡瑁的打算 赵云等人显然没有注意到蔡瑁的动作,在他们看来,蔡瑁本来就已经被杀破了胆,现如今他是主子刘表败走江陵,蔡家一门老小均陷于襄阳,在这种情况下,蔡瑁除了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以外,根本就没有第二条出路。 就在这个当口,突然有军士来报,说是蔡瑁军北门大开,前来攻城,闹的赵云廖化是一头雾水不明就里,登上城头一看,见蔡瑁军步卒在前骑兵在后,三四万人是倾巢而出。 见蔡瑁来的凶猛,赵云廖化倒也不敢掉以轻心,两人略一商量,便定下了调子,廖化带兵守在城头,赵云带三千人马劲卒出城应战。 待到赵云到了城外,敢和蔡瑁军照上面,蔡瑁阵中却突然传来了一片‘梆子’声,抬头看时,却见荆州兵已然停止了前进,阵脚一动,就地变幻起了阵型。 再瞅瞅蔡瑁的军阵,就见荆州兵盾牌兵在前,长矛兵次之,弓箭兵在后,人与人之间留出了近两人宽的缝隙,一瞅这模样,赵云心里也就有了数,人家这是打定了主意玩防守。 就这架势,自己只要往前冲,对面指定是弓箭手从缝隙冲涌到前排一阵乱射,等自己快冲到跟前的时候,弓箭兵往后一退,盾牌兵往中间一拢,长矛兵把手中长矛一举一架,荆州军的大阵立马就会变成一个活生生的刺猬。 就这种阵型,别说自己带的是三千步卒了,就是三千骑兵也不行啊!看到此处,赵云不由得楞了一愣,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又一脸糟逼的瞅了瞅左右,见大家统对自己摇起了头,心里不由得泛起了踌躇。 赵云发愣,倒不是他不懂阵法不会争斗,实在是蔡瑁的做法太过离奇。明明是他跑来攻城,赵云出城应战,谁知道两军刚刚照面,他就把个四方阵给换成了圆形阵,硬生生摆出了一副防守的阵容。 眼瞅着破敌无望,赵云只得把手中银枪一挥,指挥着自己手下的兵丁缓缓后退,自己亲自压着阵脚负责殿后。 待退到了城边,赵云把手中银枪往下一点,三千儿郎一声呐喊便停下了脚步,背靠城门摆成了一个小小的半圆形。 蔡瑁见自己逼退了赵云,心里也是灰常灰常的高兴,眼瞅着赵云押着阵脚缓缓后退,他倒是也没多犹豫,指挥着自己的马崽就逼了过去。 他今天敢出来,倒不是有了啥破敌之策,更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而是想通过步卒攻城,损耗一下房陵守军的体力,达到疲惫敌军的目的。 这么做的原因,那是灰常的简单,因为这娃想趁着夜色逃走。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对荆州各处的城池那是非常的有数,襄阳的丢失,对他这支军马来讲简直可以说是被断了后路。 刘表打了败仗还能去江陵,可自己现在是北面是房陵,南面是襄阳,西面是巴蜀,东面是汉水,那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形势不是一般的不妙。 要想在这种形势下逃一条性命,那么他就只有一个选择,扔掉步卒,带着骑兵往南跑,取道荆山以西,避开襄阳,过长坂、入当阳、冲过葫芦谷口,最后退往江陵。 地图好画路难走,要想完成这么伟大的战略转移,没有一个好的开始那是绝对不行滴。 故而,今天他一大早就把三万步卒分成了三个梯队,准备让他们轮流攻击房陵,待到赵云廖化等人疲惫不堪的时候,再趁着夜色带着骑兵连夜跑路。 不得不说,蔡瑁的计划非常的完美,也非常的英明,就他目前的处境,根本不可能把步卒带回江陵,与其在半路再被追上,还不如利用步卒最大程度的消灭和疲惫赵云,而后把个烂摊子一丢,带着骑兵赶紧跑路。 可以想象,如果他的计划成功,就赵云那点兵马,就是全都跑出来抓俘虏,也得抓上大半天的功夫。待到赵云忙活完了,他都甩开赵云一天的路程了,再想追上他,那就是个美丽的梦。 眼瞅着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赵云却在城门口停下了脚步,蔡瑁心中不由得犯起了难。 若是就这么僵持着,自己疲惫敌兵的计划无疑就会落空,若是让士卒攻击,以赵云之勇,恐怕打上一天,也未必能消灭了城门口这伙子敌兵。 有心让自己的马崽一阵箭雨把这娃射回城里吧,偏偏城头上又布满了张弓搭箭严阵以待的守城士卒,就人家那高度,就是自己的马崽拉断了弓弦,也赶不上人家的射程啊!两难的他抓烂了脑袋,也没想起神马好主意,只得让手下的马崽停下了脚步,跟赵云在城下对峙起来。 廖化眼瞅着赵云没能在城外破敌,早已把心悬了起来,打赵云指挥着士卒后退,他就命人不要命的往城楼上搬运滚石擂木,准备金汁火药,就等着赵云进城以后,给蔡瑁来一个大大的惊喜。 没曾想自己准备了半天,赵云却没有进城,反而在城门外又摆开了阵势,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待到蔡瑁逼到了城门,他见蔡瑁不光不发动攻击,反而摆出防守的阵型在那射起了阵脚,脑袋瓜子当时就死了机。 他带着一脸糟逼,把脑袋往李可身边一凑,皱着眉头问道: “哥们,你跟科学家混的时间长,你帮哥瞅瞅,蔡瑁那逼想干嘛?” 李可正在那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城下的情况,被廖化一问,眉头登时也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就见他学着王文泉的模样,拿手指使劲蹭了蹭自己的下巴壳子,伸着脖子朝外面瞅了半天,这才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把头朝廖化一扭,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不知道!” 听完了李可的话,廖化当时就被闪了个趔趄。 倒不是廖化少见多怪,实在是李可学王文泉学的是惟妙惟肖,搞得廖化对这娃期望值有点过高。 眼瞅着李可装逼耍酷了大半天,就给自己整出来这么一句废话,气的廖化把腿一抬就踢在李可的屁股上: “不知道你装个屁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廖化话一出口,正在一边捏着鼻子搅金汁李雪猛不丁的眼睛一亮,不待廖化骂出第二句,就急匆匆的把话给接了过去:“我知道了,廖将军,蔡瑁是在跟我们装!逼!” 第二百九十六章夜半攻防战 “装!逼?” 听完了李雪的话,廖化登时也醒过了神来,他冲着城外望了望,见蔡瑁军容严整排列有序,不由得又摇起了脑袋:“不能吧!” 说着话,他拿手朝城外一指,皱着眉头诉说起了自己的理由:“现在蔡瑁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若不早降败亡只在旦夕之间,就这么个情况,带三四万人跑咱们这来装!逼,他也忒有兴致了吧!” 李雪闻言,把肩膀一耸两手一摊,做了一个我很无辜的动作,轻声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他把下巴壳子朝城外一挑,很是玩味的说道:“将军你想想,蔡瑁拥兵五万、人才济济的时候,都被咱们给揍的损兵折将满地找牙,现如今他们都成什么样了啊!就这点残兵败将跑来找我们的麻烦,不是装,那他就是傻了。” “也对哈!” 廖化挠了挠脑袋,仿佛依旧没想通一般,使劲把头甩了几下,拿手朝赵云一指:“就算蔡瑁是装!逼,那赵将军为毛不回城啊!难不能外面比城里还安全?” “估计也是装!” 没等李雪回话,李可便一脸懊恼的揉着屁股就开了口: “将军您想啊!上一次赵将军单枪匹马,楞是挑了蔡和逼死了蔡中,生擒了文聘、王威,手撕了军师剻越,一个人搅乱了整个荆州军,这才带了三千人马出城,一个人没杀楞让人给逼回来了,他能乐意啊? 就赵将军那人来疯的脾气,要是老老实实的回了城,那才真是邪了门了!” 三班人马就这么两伙子在城下较劲,一伙子在城上猜闷,从早上对上阵开始,一直耗到了太阳落山,楞是谁也没敢动手。 眼瞅着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自己的疲兵之计虽然没管上多大用,却也多多少少的起了些作用,蔡瑁皱着眉头一想,把马鞭子一挥就要撤军。 赵云见荆州军后退,倒也没有追赶,把枪一招,领着军马就回了城池。 待到跟廖化他们三碰上了面,各自谈起了看法,四个人都觉得今天这事过于离奇,虽然说不出是啥原因,心里却都疑惑的很。 为了防止出现啥意外,为了防止蔡瑁狗急跳墙,四个人一商量,干脆把人分成了两波轮流守城,省的让蔡瑁给搞了突然袭击。 要不说无巧不成书呢,他们四个在这商量着怎么防,蔡瑁却在那算计着怎么跑。 自打开始后退,蔡瑁的心里就没断了嘀咕。 一想到自己手下的步卒在自己跑了难免要投降赵云,他就浑身上下的不自在。乃至于路走了一半,他就叫停了所有的军马,传令就地歇息埋锅造饭。 众马崽一听可以休息,哪里会管蔡瑁的心思,赶紧各自找了地方,手忙脚乱的准备起了晚饭。 蔡瑁三万多人在野地里生火做饭,那架势比秃子头上的虱子还要醒目三分,早有探马探到实情报给了赵云。 一听蔡瑁是一个回营二不扎营,却在那准备起了吃喝,赵云等人当时就纳了闷,一个个如坐针毡一般的盯着荆州军,生怕蔡瑁有神马阴谋诡计。 待到对面灭了烟火,四个人发现,蔡瑁果然带着兵马又返了回来。 这次回来,与上次不同,上次来的时候,荆州兵走的是非常的沉稳,那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蹭;这一次,他们却如同受了神马刺激一般,‘嗷嗷’怪叫着就往前冲,以至于赵云还没来得及出城,他们便已攻到了城下。 见出不去了,赵云也就干脆死了出城迎战的心,老老实实的在城头上跟廖化一起打起了守城战。 谁知道刚动手不一会,廖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就着急上火的跑到了赵云的身边,带着一脸的疑惑,很是焦急的说道: “赵将军,这事不对啊!就算他蔡瑁兵多,也不能这么打法啊!” 他一边喊,一边拿手朝城下一指,口中急急喊道:“你看看你看看,就他们这个打法,死十个都伤不着咱们一个人,这哪里是在攻城,分明是在送死啊!” 赵云闻言,赶紧抬头望去,借着城头上熊熊的火光,就看见荆州的兵马全然不顾城头上挥洒而下的箭雨和滚石,一个个如同疯魔般冲到城下,有云梯的是往上就爬,没云梯的,干脆拿刀砍起了城墙。 一瞅对方如此拼命,赵云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低溜着脑袋略一沉吟,把头轻轻一点,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不是后面有督战队啊?” 说到这,赵云眉头一皱,一把抓过廖化,高声叫道: “廖将军,你找个垛口放上几个来,咱们抓几个活的问问。” 听完了赵云的话,廖化也不推辞,把拳一抱,带着几个马崽就下了城楼朝城墙走去。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他押着两个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荆州兵走了回来:“赵将军,弄来了,想问什么你自己问吧!” 俩荆州兵倒也乖巧,廖化话音一落,俩人便‘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嗷嗷’叫着喊起了饶命。 赵云见俩人如此没有骨气,心里不由得一阵鄙夷,他皱着眉头把手一挥,很是威严的大声喝道:“别叫唤了!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要是老老实实答话,我就饶你们不死,要是敢跟我耍心眼,小心你们的脑袋!” 俩俘虏一听有了活路,更是把头磕的如同捣蒜一般,口口声声的叫着‘愿降’,张嘴闭嘴咋呼着‘不敢欺瞒’。 见他们这么怕死,赵云悬着的心登时放下了一半,把嘴一张,开口问道:“说,你们今天攻城怎么这么不怕死啊!是不是有督战队!” “有!” 对于这个问题,两个人回答的不是一般的干脆,就见他们慌忙不迭的把头一点,争先恐后的咋呼起来:“将军您是不知道啊!蔡将军,啊呸,蔡瑁带了足足五千人马在后面压阵啊!我们来的时候他就撂下话了,谁敢不下死力,砍了自己事小,还要祸及家人啊!” “原来如此!” 听完了俘虏的话,赵云顿时感到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他拿眼瞅了瞅城外依旧蜂拥而来的荆州兵,眼中没由来的升起了一丝怜悯: “唉!这么多人集中在南门怎么施展的开呢!蔡德珪行伍多年,怎么还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 第二百九十七章房陵的急报 “报!” 随着一声凄厉的嚎叫,一个传令兵连滚带爬的窜进了襄阳个官衙,跪到了王文泉面前: “主公!房陵急报!” “啊!” 正在和徐庶讨论着下一步怎么忽悠刘表的王文泉一听赵云那边来了战报,心里猛然吃了一惊,他冲着徐庶瞅了一眼,带着一脸的担忧,从传令兵手里接过了传送战报用的黑匣子。 待到打开匣子取出信件看完,王文泉脸上登时是又惊又喜,他冲着传令兵把手一挥,让传令兵退下休息,而后把信件朝徐庶一递:“徐先生,蔡瑁突然发飙,二半夜里带兵攻房陵城,打了一半时候,他却丢下步卒,自己带着骑兵跑了!这会的功夫恐怕已经过了长坂坡了,子龙正在率兵追赶,您看?” “奥!” 一听是这么回事,徐庶的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他心事重重的拿起了信件,仔仔细细的把战报看了一遍,低头沉吟了一会,这才拧着眉头缓缓的说道:“主公,这事是福是祸可不大好说啊!” 说到这里,他把手一背,低溜着脑袋转了两圈: “主公您想啊!蔡瑁此去,必奔江陵,若是放在往日,甘将军可能还会有所提防。 可目下刘玄德刚去了江陵,甘将军也必然得到了议和的消息,如此一来,必生懈怠之心,若是被那蔡瑁趁虚而入,只怕不光甘将军会吃亏,连刘玄德这个和事佬当起来都未必那么容易了啊!”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皱着眉头约摸约摸了时间,感觉人家蔡瑁铁定已经跑到了自己的前面,自己就是想派人送信也赶不上了,不由得一阵头大。 他冲着徐庶望了一眼,见徐庶的脸色却没多大的变化,知道这娃肯定还有后话,心中一动,张口叹道: “唉!有啥办法啊!谁能料到蔡瑁会在这个时候跑路啊!现在说啥都晚了,你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补救吧!” “办法倒不是没有!” 见王文泉向自己问计,徐庶心头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小得意,他冲着王文泉把眼一眨,很是神秘的说道:“那蔡瑁已经被子龙将军杀破了胆,到了江陵也不会有太大的作为,充其量也就是个给刘表壮胆。 依庶之见,既然房陵那边已经消停了,不如调子龙将军去江陵露露脸,那蔡瑁见了子龙将军,不等交战就会先怯三分。 蔡瑁若是怯了,刘表就更不用提了,到了那个时候,还不是咱们想怎么谈就怎么谈啊!” “也对哈!” 王文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把嘴唇一舔:“要是甘宁能把蔡瑁拦下来就更好了!只可惜,唉!” 王文泉为毛叹气,徐庶心里是明白的很。 在他看来,就王文泉手里这帮子将军,那是除了土匪就是水贼,一个比一个有组织没纪律。行伍出身的倒也不是没有,满打满算就一个赵云。 按说大将之才,有上一个就应该够用,偏偏赵云在跟随王文泉之前,他最大的官也就是个骑兵队长,打打冲锋还行,让他指挥大兵团作战,他那点经验是明显的不够。 饶是如此,这位爷现在也慢慢的沾染上了土匪的脾气,好好的个白袍将军,整天嘴里骂骂咧咧,那是动不动就要暴粗口,神经更是越来越大条。 就这趋势,徐庶几乎可以肯定,再过上年把两年,赵云在公孙瓒那养成的良好的军事习惯,铁定会被这娃给丢到爪哇国去。 赵云都这样了,指望着甘宁能提高警惕防患未然,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可以这么说,只要不是蔡瑁被驴踢坏了脑袋,甘宁这个亏,那是吃定了。 想到这里,徐庶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拿手一拍王文泉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劝道: “主公,事谁都会往好处办,可咱们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蔡瑁虽然只有五千兵马,却都是骑兵,无论是战力还是机动力都在我军之上,若是蔡瑁再趁夜突袭,就我军的,唉!我看,咱们还是让周将军带点人马去接应接应甘将军吧!” 虽然徐庶没有明说,可自己家的毛病自己知道,不用猜,徐庶咽到肚子里的,是军纪!自己的马崽为毛会这个德性,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说到根上,就是自己这个当主公的天天没个正形,闹的自己手下的马崽也是有样学样,搞得整个西城军是自上而下没个正经。 就自己手里那些马崽,说好听点是雄兵五六万,战将七八员,说难听点,就是一帮子游兵散勇,别说纪律了,连练兵的时候都少有。 更可怕的是,就这德性,自己手下的这帮人还都一个个傲的不行,动不动就要屠了这个灭了那个,好似挂上了科学家的名号,就天下无敌了一般。 远了不说,就说这次房陵大战,若不是赵云犯了人来疯,表现的不是一般的二,想靠着那一万人马赢蔡瑁,那简直就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王文泉就觉得脑袋瓜子是一阵发涨,急的脑仁都一个劲的疼,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郁闷,把头朝徐庶一扭:“我说元直啊,咱们的班底都是从山里走出来的,没受过啥军事训练,军纪确实差了点,有什么话你直说就行!我齁的住!” 见王文泉如此虚心,徐庶心中暗暗一喜,在抬眼看看王文泉,见自己的主公正一脸真诚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一瞅那模样,就知道人家王文泉是真心求教,不是装的,胆子登时便大了起来:“主公,所谓兵不练不精,树不修不直。 目下我西城兵马虽众、器械虽精,却是将不知兵法、兵不识阵型。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更可怕的是,我军从上到下均不知军纪为何物。 如此兵马打起仗来,那是只会各自为战,决然不会互相配合。打赢了他们会一拥而上,打败了他们是撒腿就跑。 须知胜负乃兵家常事,就咱们这种军纪,万一哪天吃了败仗,指定是一溃千里无法收拾啊!” 第二百九十八章甘宁的军报 自从拿到了赵云的战报,王文泉和徐庶给赵云下了进军江陵的军令后,就天天提心吊胆的等待起了甘宁的战报。 第一天,神马事没有;第二天,没有神马事;第三天,就在太阳已然垂垂欲下,就在他们认为不会有啥军报准备回家洗洗睡了的时候,一个传令兵突然拉着哭腔跑进了官衙:“报!主公,蔡瑁趁夜突袭甘将军大营,甘将军大败,现已退兵葫芦谷口,正在收容败兵!” “啊!” 虽然王文泉对徐庶的建议很是认可,可他心里总是存在着一丝的幻想,指望着甘宁能在关键时刻奋起神威力挽狂澜,最好是能擒杀了蔡瑁扭转战局。 现如今一听这娃居然败的这么彻底,不光被人家突袭了大营,还被迫退到了葫芦谷口,饶是王文泉心中早有准备,脚下仍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大大的趔趄。 待到打开战报一看,更是被气的进入了暴走的状态,就见他一脚丫子把传令兵给开了出去,气急败坏的拿手一指江陵,几近癫狂的高声大叫道: “甘宁,你大爷的!人家趁夜穿营而过,都特么的没跟你动手,你特么的就敢退兵几十里,损失三千兵啊你!” 见王文泉如此失态,徐庶本来就有些纳闷,待到听完了王文泉那充满愤怒的吼叫声,他更是如坠云雾一脑门子浆糊。 在他看来,既然结局早已料到,王文泉就应该坦然面对,尽早坐下来说明情况,好拿出应对的方略才是。 现如今自己的主公一不跟自己商量,二不把信交给自己研究,却拎着信件在那可了劲的骂街,显然不是神马明智之举。 为了弄清事实真相,为了尽早拿出对策,他不顾王文泉还在个气头上,抬起腿来朝前一凑,很是焦急的问道: “主公,到底出了何事,竟然让你如此愤怒。” 被徐庶一叫,王文泉登时也醒过了神来,见自己这么失态,他很是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冲着徐庶送过去了一个满怀歉意的微笑,把手里的战报冲着徐庶一递:“唉!真叫先生说着了,甘兴霸这个揍瞎了的这次可吃了大亏了。” 徐庶接过战报,从上到下从右到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面皮突然一红,咬牙跺脚气急败坏的吼道: “甘兴霸,你个瞎包玩意!出门的时候某就跟你说过别喝酒,别喝酒!你特么的非喝!非喝!这下好了,一下子损失了三停的人马,不喝闷倒驴,你特么会死啊你,咳咳咳!” 一听徐庶也骂起了街,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气苦,他见传令兵很是无辜的被自己踹倒在了地上,到现在还在那捂着肚子直哼哼,心中很是不忍,急忙忙走到近前把他扶了起来,轻声说道: “对不起了兄弟,我特么的光顾着跟甘宁那个不要脸的生气了,让你吃苦了。” “不是不是!” 传令兵显然没想到自家的主公竟然如此平易近人,被吓的猛不丁的闪了个趔趄,口中慌忙不迭的支吾道:“主公这是干嘛啊!我跟您说啊,我这皮糙肉厚的,踢上两脚没问题,您要是觉得不解气,再来一脚丫也行,踢哪您随便,千万别客气!”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自己手下的兵丁说起来现在居然也一套一套的了,不由得嘴里一苦。有心说他两句,却见那娃是一脸的真诚,毫无做作之意,没奈何把大拇指一翘,言不由衷的夸赞道:“觉悟不低,进步很大,继续加油!” 说到这里,他把头冲着传令兵很是友善的一点,随口问道: “甘将军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啊?把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 见自己的老大发了话,传令兵哪里敢怠慢,急忙把手用力一拱,瞪着两眼声音洪亮的吼了起来。 待到传令兵把话说完,王文泉大体上也知道了甘宁败退的原因。 据传令兵介绍,甘宁刚刚打到江陵的时候,对军纪要求还是很严滴,起码甘宁没有喝过酒,每天晚上,也安排了人巡哨。 到了后来,刘备去江陵,路过甘宁的大营,甘宁自然而然要问问刘备跑到那边去干嘛。 作为刘备,自然不会对王文泉的大将隐瞒这种大众化的消息,连忙把事情给说了个清楚。 一听议和了,又是刘皇叔当和事佬,甘宁自然而然的便放松了警惕,加上他对刘表是一向的看不起,军纪是每况日下,别说安排人巡哨了,连甘宁都天天的算计着去哪弄点猎物打打牙祭下下酒了。 蔡瑁出了葫芦谷口以后,见甘宁人马虽多却军纪散漫,干脆趁着甘宁没有发现自己,又退到谷里休息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才带领他那五千骑兵冲进了甘宁的大营。 甘宁没想到都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有人会偷袭自己,那是一点也没防备,急切间连忙组织人马抵抗,却不料营中士卒早就乱做了一团,统成了一帮没头的苍蝇,哪里还会听他的指挥。 眼看着不是路,甘宁连忙翻身上马,招呼着几个亲信举起大旗就往回撤,营内的兵将见了帅旗,这才如同见到了出路一般,一齐朝甘宁聚集而去。 待到甘宁集齐了人马,却发现偷营的军马早已消失了个无影无踪,所幸他那一干马崽也不是太没用,好歹还算是抓住了个活口。 拎上来一审,甘宁才知道刚才偷营的不是城里的兵,再一清点自家的人马,一万余人被连砍带杀、人踩马践,硬是少三千多。 眼瞅着兵没人家多,士气又低落到了一定的程度,甘宁无奈之下转攻为守,把兵马退到了葫芦谷口,就在谷口处设下了营寨,以期扼守要害,掐死南北的交通,省的刘表乘胜出击直逼襄阳。 一听居然是这么个情况,王文泉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扒拉开地图,找到了所谓的葫芦谷口,拿手指头使劲点了几下,这才把眼朝传令兵一撇:“你来的时候,可曾碰到子龙将军的人马?” 传令兵把拳一抱,朗声答道: “碰上了,子龙将军让我速来禀报情况,他已带兵去跟甘宁将军会合去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你离我远点 事情谈到了这个份上,王文泉对江陵之战大体上也就有了数,眼瞅着徐庶的推断成了现实,他忙把身子一扭,想跟他好好聊聊下一步该咋整。 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却传来了徐庶那很是困惑却充满了思考的低吟声:“进步我倒是明白了,可觉悟是啥捏?” “觉悟!” 听了徐庶的话,王文泉登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就见他艰难的扭过了自己的身子,很是纠结的瞅了瞅还在那低溜着着脑袋一脸糟逼的不要不要的徐庶,伸手猛的一抓徐庶的手臂,眼珠子里‘噌噌噌’是一个劲的冒着精!光,嘴唇哆哆嗦嗦的抖动了半天,方才带着满满的激动颤声说道:“先生真乃大才啊!我怎么早没想到觉悟的问题呢!” 说道这里,他很是激动的把手一搓,在徐庶满是惊讶的注视下,‘蹭蹭蹭’的转起了圈子:“马勒戈壁的,不就是战斗意志不强吗?不就是政治觉悟不高吗?配点政!治委!员不就行了吗?几本书才多少钱啊,我怎么这么笨啊!” 徐庶被王文泉一抓一吼,早已醒过了神来,眼看着王文泉叫醒了自己,他却在那犯起了魔怔,徐庶不由得一阵发蒙,再听听王文泉的话,更是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思虑再三,感觉赵云虽然去了葫芦谷口,却也未必就能克敌制胜,赶紧往前一凑,很是小心的叫道:“主公!觉悟的事咱们过两天再谈,甘将军新败,赵将军带援军赶到,可人数却不是太多,若是刘表倾巢而动,只怕他们两个手里的兵马加起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也从自己的好主意中醒过了神来,他捏着下巴把荆州的大将给想了一个遍,这才皱着眉头说道: “这我倒不是很担心!就刘表那点虾兵蟹将,根本没法和子龙兴霸比啊!我就怕蔡瑁胜了一阵,刘皇叔那边会有压力啊!” 说完话,他把头猛的一抬,眼角一斜,咬着嘴唇思虑了一会,把手冲传令兵一招:“你,去告诉子龙将军,让他带上点人马去江陵城下露露脸,务必要吧蔡瑁吓的不敢出来,懂了吗?” 传令兵闻言,赶紧把拳一抱,口中大声重复道:“得令,务必把蔡瑁吓的不敢出来!” 见小伙如此上道,王文泉不由很是赞许的冲他点了点头,拿手一拍人家的肩膀,口中赞叹道: “渍渍渍!看不出来,人不大说话把事挺地道的啊!” 说到这里,他把下巴壳子朝门口一挑:“去吧!路上小心点!” “谢主公关心!” 传令兵见王文泉如此看重自己,一张小脸登时涨的通红,就见他把拳使劲一抱,道了声谢,那是昂首挺胸就往外走。就那架势,比赵云都酷了三四分,不是一般的有造型。 见走了传令兵,王文泉眼珠子一眨,肚子里登时又冒起了坏水,就见他往徐庶身边一凑,低声问道: “徐先生,帮我办个事呗!” 一瞅王文泉的模样,徐庶就知道这娃肯定没好事,吓的拿手一捂衣领,‘噌’的一声就跳开了三四步,带着一脸的警惕,很是小心的问道: “你又想干嘛?” 见徐庶反应这么大,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他歪着脑袋把徐庶上下打量了一遍,很是疑惑的问道:“这个!元直啊,我好象没得整过你啊,你那么紧张干嘛啊?” “别别别别!” 眼瞅着王文泉又要往自己身边凑,徐庶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口中急忙忙答道:“你少来这套,在西城,谁不知道你只要让人帮忙,那是指定没好事,有事咱们这么说就行,你别过来。” “这是污蔑,吃果果的污蔑!” 一听自己居然混了这么个名声,王文泉登时便怒了起来,就见他很是愤慨的把脚一跺,满是悲愤的拿手朝徐庶一指,带着一脸的痛惜,很是委屈满是悲怆的咆哮道:“你说,我啥时候算计过自家的哥们了,我啥时候算计过自家的哥们了?说不出来,小心我告你诽谤!” 一看王文泉竟然被自己一句话给气的在那咬牙跺脚指天骂地,徐庶不由得心虚起来。 他低溜着脑袋想了好半晌,也没想起王文泉坑过自己,再一想俩人的仆从关系,气势登时便弱了三分,没奈何把嘴一张,很没节操的分辨道: “我!我是听贾军师说的!” “那个老狐狸!” 一听说自己坏话的是贾诩,王文泉登时感到坦然了很多。 就见他捋了捋自己的胸口,又冲着徐庶很是痛惜的摇了摇脑袋,用这辈子最语重心长的语气,很是幽怨的感叹道:“元直啊!你要知道,我王文泉混到今天不容易啊!在芒砀山的时候,爷手下全是土匪,碰到事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唉!后来我偷袭许昌,抓了贾诩,可他就是不肯给我卖命,我算计他,那也是没办法啊!” “奥!” 王文泉话一说完,徐庶登时便换上了一脸了然的神情,眼中的戒备也在这个瞬间变成了同情,就见他捋着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的把头一点:“怪不得贾军师和主公之间会有这等误会呢!” 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了王文泉方才的话,赶紧把脸一板,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一脸肃然的问道: “主公有事,但请吩咐便是,徐庶自当尽力而为!” “也没什么大事!” 见徐庶把事给答应了下来,王文泉脸上的悲容登时便一扫而空,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坏笑,很是玩味的朝徐庶一瞅:“你帮我去拐个小孩来肿么样啊?” “卧槽!” 王文泉话一落地,徐庶登时便觉得一大堆的‘上当’从天上蜂拥而下,毫无怜悯的砸在了自己的头上,他满是悲愤的看了看王文泉,用尽平生的气力朝王文泉一指:“主公,连小孩都算计,你也忒缺德了点吧!” “怎么说话呢!” 见徐庶要反悔,王文泉当时就把脸给拉了下来: “你不知道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吗?你凭啥说我拐小孩就是算计他啊!告诉你,我是为了挽救他和他爹,才派你去拐他的。” 第三百章先进的思想 “主公!” 虽然王文泉话说的挺硬气,可到了徐庶耳朵里,却觉得不是一般的刺耳,他伸出手指使劲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斜着眼白了王文泉一眼,算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口中却不失恭敬的应付道: “骗小孩这事我不是强项啊,要不,你换一个去吧!大不了,我帮你练兵还不行啊!” “这样啊!” 见徐庶推辞,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可搭眼瞅瞅徐庶那模样,长的是道貌岸然一表人才。 就这模样,若是再拎根戒尺,活脱脱就是个死板的教书先生,别说招孩子喜欢了,隔着二里地看见他小孩都得撒丫子开跑,让他去骗小孩,貌似还没裴元绍地道。 想到这里,王文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算是放了徐庶一码,转而把眉头皱了一皱,很是忧心的说道:“元直先生负责练兵,倒也是个好主意,只不过,你确定你那两下把式够用?我记得你除了击剑啥也不会吧!” “嗯!”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很是尴尬的看了看自己早已没有了一丝老茧的嫩手,又瞅了瞅自以为得计的王文泉,突然‘嘿嘿’一笑,带着一副极度欠揍的表情,很是得意的反驳道:“其实有时候,阵法也很重要啊!徐某不才,对阵法的研究还颇有造诣的!我跟你说啊.” “得得得得!” 见徐庶要跟自己摆和阵法,王文泉登时便感到一阵头大,不等徐庶开说,他便把手一挥,很不仗义的截住了人家的话头,把嘴巴一撇,很是不屑的说道:“大哥,我求求你了,现在那帮东西是根本不会打仗,也不会跟人拼命啊!这种情况下,把阵法练的再好有个毛用啊!” 说到这,他拿眼瞅了瞅一脸失落的徐庶,捏着下巴围着人家转了两圈: “不过你这模样,倒是挺象个政委的!要不,政治思想工作你来抓,咋样啊?” “政!政治思想工作,还,还政委?” 徐庶显然对政治思想工作这么深不可测的名词不是很了解,他圆睁双眼很是茫然的瞅了瞅王文泉,又低溜着脑袋使劲晃了晃,努力的让自己的脑袋瓜子清醒了一些,这才带着一脸的疑惑,皱着眉头说道: “主公,您说的这些我都不懂啊!政!治思想工作是啥玩意啊?” 说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往前一凑,把手一伸虚抓了一把:“应该怎么抓呢?” “问的好!” 见徐庶连这个都不懂,王文泉的心里除了感到一丝鄙视之外,还没由来的多了一层悲哀,在这一个瞬间,他蓦然觉得,自己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就见他把胸脯使劲一挺,板着脸瞪着眼带着一脸的正色,努力的摆出了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高声叫道:“政治思想工作,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简称,亦称思想工作或思想教育。它是一定的阶级和政治集团,为实现一定的政治目标,有目的地对人们施加意识形态的影响,以转变人们的思想和指导人们行动的社会行为。” “等等!等等!” 眼瞅着自己的主公又要进行长篇大论,偏偏嘴里说的自己是一点也听不懂,徐庶的脑门子上登时便冒出了一层细汗:“主公,您说的我听不懂啊!什么叫阶级啊?什么叫政治集团啊?咱们大汉有这个吗?意识形态又是个毛东西啊?” “也对哈!” 被徐庶硬生生的打断了发言,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有心喷他两句吧,却又见他一脸期盼的瞅着自己,不由得又为徐庶同志好学不倦的精神翘了翘大拇指。 为了让满足徐庶同志强烈的求知欲,为了让他更好的领悟思想工作的重要性,王文泉恍然大悟般应了一声,而后翻着眼皮仔细一想,话锋一转,开口说道:“这些东西太复杂,以你的智商,一时之间很难明白,你这样,我给你举个例子!”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徐庶一拉,两个人齐刷刷的蹲在了地上,他顺手抄起一块小石头,在地上一边划拉一边说道:“徐先生,我来问你,是地主养活了百姓,还是百姓养活了地主啊?” “这!” 徐庶闻言,登时一愣,他很是小心的瞅了瞅自己的主公,见王文泉一脸的正色,咋看也不象在忽悠自己,这才把脑袋一歪,轻声问道: “敢问主公,地主是何物?” “嗯!” 被徐庶一问,王文泉不由得一阵头大,他使劲抓了抓脑袋,带着一脸的不悦,随口答道:“地主就是士家大族。” “奥!” 话解释到了这个份上,徐庶终于明白了过来,他朝一侧把脑袋一抬,眯着眼睛捋着胡子想了好一会,这才若有所思的缓缓答道: “士家有地,百姓不种地怎么活啊!肯定是士家养活了百姓啊!” “你看看你看看!就说你觉悟不行吧!”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登时来了精神,他如同抓住了别人小辫子的小学生,脸上一瞬间便洋溢出了异样的光彩: “徐先生,不是我说你,若是这么看问题,你的阶级立场可就有问题了啊!” “我的阶级立场?” 徐庶虽然不明白啥叫阶级立场,可王文泉话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他还是能听出来的,眼瞅着自己的话引来了自己主公的鄙视,徐庶赶紧把头朝王文泉一凑,很是虚心的请教道: “主公,何为阶级立场,我的阶级立场为毛有问题啊?” 见徐庶如此虚心求教,王文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很是耐心的解释道: “阶级立场,实际上就是你站在谁的角度去说话!作为士家大族,自然会站在他们自己那边说话,在他们眼里,是自己租给了百姓土地,百姓才会有吃的;可实际上呢?那些土地是士家大族造出来的吗?凭什么就是他们的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是早就被我们的百姓兄弟给喊出来了吗?你站在百姓一边想一想,你就会发现,地是老天爷给大家的,粮是百姓们一颗汗滴摔成八瓣种的,世家大族那帮东西,实际上是什么事都没干,只是天天在那收租子。 你徐先生穷的连锅都揭不开,吃了上顿没下顿,不为跟自己一样受苦受难的百姓说话,却站在士家的角度考虑问题,这不是立场有问题是什么啊?” 第三百零一章徐庶的任务 说到这里,王文泉搭眼瞅了瞅徐庶,见这娃一脸茫然的脸上已然挂上了一丝羞愧的神情,就知道这娃虽然还没听懂,可意思却也理解了不少,登时便松了口气。 就见他端着领导的架子,很是自得的拿手一拍人家徐庶的肩膀,很是惋惜几近怜悯的感慨道: “不过呢!你既然能问出这么有水平的问题,说明你这个同志,还不是彻头彻尾反动的,还是可以通过经常的批评和自我批评,通过不断的学习和提高思想觉悟进行挽救的!” “这!” 虽然徐庶听了个一知半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了,可他却能感觉到,人家王文泉说的有道理,自己的思想确实有问题。 见自己的思想不能与自己的主公保持高度一致,徐庶登时有了一种落后于人的感觉,心里也没由来的划过了一丝恐慌。 他很是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自责,蹲在地上把腿冲着王文泉一挪,很是急迫满是期待的追问道: “主公,您说的有道理,可我这脑子!唉!” 说到这里,就见徐庶很是懊恼把头一沉,猛然把手一抬,‘梆’的一声就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带着一脸的憋屈欲哭无泪的继续说道:“我这脑子怎么就是转不过来啊?” 看看徐庶痛苦的不要不要的模样,王文泉的心里也不由得生出了一丝自责,就这些东西有多难懂,别说他徐庶一个古人了,就是自己也是啃了两年的书本,才找清楚了里面的道理。 若是这事放在贾诩身上,王文泉倒也不会在意,就那只老狐狸,只要想上一会想不通,指定是洒然一笑,然后该干嘛干嘛去,才懒得为了这些破事烧脑呢!可放在徐庶身上,这事可就不一样了,因为王文泉知道,徐庶这娃,他比较较真。 就这主,自己问了一句‘为毛两个医者要对一个医者特别好’,愣是让他硬生生想了一天。这要是不让他搞懂啥叫立场问题,啥叫思想觉悟,就他那脾气,这辈子就啥也不用干了,光纠结这个吧! 想到这一层,王文泉头上也不由得冒出了一丝冷汗,倒不是他胆子小,实在是他手下就贾诩和徐庶两个谋士,若是再被忽悠傻一个,文化人就相当于直接少了百分之五十。 就在他感到万分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跟徐庶解释的时候,一直在那低溜着脑袋苦思冥想的徐庶却突然把头昂了起来:“主公,某实在是想不通,要不你直接跟我说说,我该怎么做算了!” “啊!对对对!”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眼睛不由得一亮,冲着徐庶就伸出了大拇指:“真理都是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你能想到通过生活和工作的积累,去提高自己的认识和觉悟,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说到这,王文泉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会,这次把手一伸搂住了徐庶的脖子,使劲一拉便把两颗脑袋凑到了一起:“元直啊!在咱们这帮人中,你在西城呆的时间是最长的,也是最有发言权的,你想想看,咱们没站西城的时候,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世家大族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啊?去了以后又是个什么景象呢!” 虽然徐庶搞不明白王文泉想干嘛,也不知道思想觉悟和所谓的立场跟他说的这些话有个毛关系,可是出于对自己主公的服从,他还是带着一脸的困惑,回答起了王文泉的问题:“主公来西城之前,西城百姓吃的是草根树皮观音土,卖儿卖女者比比皆是,说句民不聊生那是毫不为过。相比而言,几个士家却是吃喝不愁,对百姓更是随意处置,毫无怜悯之心,为富不仁莫过于此,庶若不是有命案在身,都想杀上几个为民除害.” “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 见徐庶要跑题,王文泉赶紧挥了挥手,打断了徐庶的发言,而后掏出一支玉溪,放在鼻子上嗅了一嗅,拿打火机一点,努着嘴用力一吸,咬着后槽牙从鼻孔里喷出了两股忧国忧民的白烟:“元直啊!你现在的任务,不是去杀一个两个或者哪个士家大族,而是要通过你的嘴巴,让老百姓明白,他们现在的幸福生活是怎么来的。 要让百姓们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种地,以前吃不饱,现在却能吃饱。 更要让百姓们知道,士家大族是不会甘心被消灭的,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把土地夺回去,若是不勇敢的拿起武器反抗他们打击他们消灭他们,百姓们就会重新过上牛马不如生不如死的日子。 你不但要在百姓中说,还要在军队里说,一旦士兵们知道了他们是在为自己而战,是在为家人而战,是在为自己的尊严而战,是在为了生存而战,你想想看,再打仗的时候他们还会跑吗?” “嘶!”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冷不丁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别看前面的那些新名词他搞不明白,可王文泉这段话,他可是明白的很:“主公好算计啊!如此一来,若是外敌来犯,我西城军民必能上下一心宁死不屈啊!”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 王文泉没想到举个例子的效果,居然比书本上那些东西好用纳么多,心里不由得一阵狂喜,就见他满是惊喜拿手一拍徐庶的后背,带着满满的赞许高声叫道:“恭喜你,元直同志,你进步了!” 他一边说,一边很是兴奋的站起身来,把手一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突然把脚步一停:“元直啊!光在思想上有认识还不够,你要把这些东西,尽快的运用到实践中去,要让咱们的士兵跟你一样也弄清楚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王文泉伸手夹住嘴上的香烟,恶狠狠的吸了一口,而后把烟头狠狠的往地上一丢,拿手一指门外,斗志昂扬的嘶吼道: “一旦士兵们知道了自己是为何而战,那么他们在战场上拼命的时候就有了足够的理论基础,就会不惜牺牲性命去和士家大族及其走狗进行殊死的搏斗,这就是传说中的思想觉悟!” 第三百零二章觉悟的徐庶 听完了王文泉那几近咆哮近似癫狂的发言,徐庶登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就见他脸上挂着崇拜,两眼冒着精光,很是费力的张开了自己哆哆嗦嗦的嘴唇,满是感慨叹道:“主公,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 说到徐庶仿佛觉得,仅仅如此根本无法表达出他胸中那股喷涌欲出的激动,身形一晃便站了起来。 他浑然不顾自己已然蹲的发麻的双腿,如同刚刚受过刑的英雄人物一般,一瘸一拐很是挣扎的走到了门口,左手一扶门框,右手五指分开很是夸张的朝天一伸:“我的任务,就是唤醒我们的士兵和百姓,号召他们、带领他们跟士家大族做殊死的斗争!” 眼瞅着徐庶终于悟了,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为了表达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他急忙忙走到徐庶身边,一把抓住了徐庶的双臂,带着满满的基情,很是感慨的叫道:“元直!” 相比于王文泉,徐庶显得尤为激动。 在他看来,虽然今天天没刮风天没下雨天上有太阳,可对自己来说,却是极不平凡的一天。 因为今天,自己的主公让自己明白了神马叫阶级立场、神马叫政治觉悟,让自己明白了士家为毛富得流油,而百姓却会穷的要命。 此时的他犹如在一片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又如同在荒凉的沙漠里看见了一片绿洲,不光找到了前进的方向,还得到了自己能跟着王文泉混下去的理论基础。 王文泉的话,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在饿了三天以后突然得到了可以充饥食物,无论怎么咀嚼怎么品味都是那么的幸福。 他贪婪的吸收着王文泉话里的养分,那感觉是如此的美妙是如此的诱人,恰似在这一个瞬间,他便突然领悟到了人生的真谛,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乃至于眼中都情不自禁的滑落出了一颗颗的泪珠。 直到王文泉抓住了他的双手,他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回味中走出,看着基情满满一脸真诚的王文泉,他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感情,双手猛一用力死死攥住了王文泉的手臂,双目含泪语带呜咽的嚎叫道: “主公!” “主公!” 就在王文泉和徐庶相对无语两眼泪,打算垂泪到天黑的当口,一声瓮声瓮气的嘶吼却从门外传了进来。 没等俩人醒过神来,关西大汉周仓同志便伴随着浑身上下‘哗啦啦’的甲叶子声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王文泉搭眼一瞅,见这娃低着头,咬着牙,瞪着眼,红着脸,腮帮子上的肌肉是一阵阵的乱抖,就知道这指定是在跟人置气,连忙把手一松放开了徐庶,扭头问道: “咋的了啊兄弟,被开水煮了?” 王文泉和徐庶在那耍基情,周仓自然是看在了眼中,眼瞅着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他一扭身子就想走开,却不料王文泉反应比他还要快了三分,没奈何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一脸憋屈的叫道: “主公,其实也没啥,俺就是想不通,凭啥大家都去杀敌立功,却把俺留在襄阳不能出门啊! 你是不知道,现在那帮当兵的都传遍了,说俺没啥本事,要不是跟你混的早,这会也就是个百夫长!最气人的是,他们说的还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俺打西城,人家西城连门都没关,城里更是连兵都没有,几千人马就杀了几个土财主; 打襄阳,是沾了人家关二爷的光,趁着夜色偷偷开了开城门,就是个偷偷摸摸干事的本事,根本没啥能耐。” 看的出来,周仓确实很气愤也很苦恼,以至于话没说完,他就拿手把头一抱,毫无形象的蹲在了地上,口中却依旧愤怒而憋屈的咆哮着: “主公,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自打俺周仓跟了你,拖过咱们科学家的后腿没!” 见周仓恼成这样,王文泉不由得一阵头大: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真的非常想走到周仓身边,好好跟他聊聊周仓同志四围的问题,然后很真诚的告诉他,跟蔡瑁刘表这帮人玩心眼,他不是一般的有问题;可是作为一个三国的诸侯,他却深深的知道,周仓同志是一个十足的倔脾气,若是自己再火上浇油,这娃连夜自己出城去找蔡瑁啦啦都说不定。 想到这里,王文泉心里不禁有些为难。他伸手一捏自己的下巴,低着头眯着眼偷偷的打量了几眼周仓,见这娃虽然懊恼的不要不要的,却明显的没有啥暴走的迹象,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他略一思索,心中登时便有了主意,就见他冲着徐庶使了个眼色,而后把脚猛的一跺,左手拽起周仓,右手拔出佩剑,带着一脸的狰狞,很是愤怒的咆哮道:“这是谁说的,这是谁说的。别人不知道你周仓,我王文泉还不知道吗?在咱们西城这帮兄弟里,还有比你革命彻底的吗?麻了巴子的,这么好的同志他们也敢污蔑,老子非砍了他们不可!” 说着话,他也不管周仓愿意不愿意,那是拖着周仓就往外走。 对于周仓的用意,徐庶自然是明白的很。 在他看来,周仓今天跑到这里来,一是被人讥讽了几句生了点闷气,不过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不然的话,就周仓那点组织纪律性,当时就拔刀子砍人了,哪里用得着王文泉去给他出气啊!之所以跑来,无非是因为最近王文泉最近没怎么搭理他,他天天闲的难受,难免会闹些小意见。跑到这里抱怨抱怨,也就是借题发挥想刷一刷存在感。 自打王文泉给自己使眼色,徐庶心里便有了计较。待到王文泉在那抽刀子拔剑喊打喊杀,他连忙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急忙忙走上前去拉住了王文泉,口中苦苦劝道: “主公不可,不可啊!兄弟们之间开句玩笑讥讽几句,这都是常有的事,您若是因此杀人,置周将军于何地啊?” 徐庶话一出口,王文泉倒没怎么的,周仓却猛的醒过了神来,此时的他突然感到,一大大的帽子上写着‘小人’两个字,正毫无怜悯的对着自己的脑袋飘了过来,急的他把王文泉使劲往回一拽,口中很是焦急的叫道: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弟兄们是跟我闹着玩的啊!” 第三百零三章靠谱了一次 “这样啊!” 见周仓服了软,王文泉很是奸猾的一笑,冲着徐庶使了个眼神,又朝着周仓努了努嘴: “不杀人我就不掺和了,元直,这事交给你了!” 说完话,他也不管徐庶乐意不乐意,趁着周仓没反应过来,抬起腿来就往外走。 周仓显然没想到王文泉跟自己来这套,登时愣在了当场。急忙忙待要去追王文泉时,却见一个人影从自己身边飞快的划过,眨眼间就冲出了大门:“主公,你等会再走啊!思想觉悟啥的某还没弄清楚呢!” 没等周仓明白过来,就听见大门外应声传来一声吆喝:“甭管了,回头我给你弄点书!” 回到了刘表的府邸,王文泉先是二话不说,把内院的人给赶了个干干净净,低头沉吟了好一会,这才把笔一抬,伸手写道: ‘南湘妹子,现在西城的兵马士气不高,主观能动性很差,打了胜仗那是一拥而上,打了败仗他们是撒腿就跑,甘宁因为这个刚吃了个大亏。 我和徐庶商量了一下,打算提高一下士兵们的政治思想觉悟,你想办法给我弄点凝聚力、号召力强的书,我让徐庶拿去教。 另外,我发现三国打仗,最大的毛病就是晚上不好指挥,你帮我想想,弄点方便联系的东西来,别弄手机啊!三国这旮沓没信号! 华佗他们怎么样了啊?曹冲出院了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一定要小心老魔和蓝山。别嫌哥啰嗦,哥比你大几岁,知道的比你多一些,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沾的便宜。 特别强调一下,种子、种子、种子,再弄不来,哥明年就要喝西北风了!’ 写完信,王文泉检查了一遍,见没有错别字,把手一伸就塞进了麻袋,用手一拍地板砖,把手一转就搁在了地上。 不一会的功夫,他就觉得手心被人点了一下,知道这是收到信了,老老实实把手往边上一搁,躺在床上等起了消息。 过了没多久,王文泉就觉得手里面被人塞了个布疙瘩,用手一拉,感觉很沉,使劲一拽,便把布袋给拽了出来,伸手往里一捞,就觉得里面堆满了一个个长方形带个把的东西。 摸出一个来一看,却是一个对讲机,搭眼仔细一瞅:‘北峰bf-996数字无线专业调频手台对讲机民用自驾游车载军工50公里。’ 看到这里,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李书缘小盆友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口中感叹道:“终于特么靠谱一次了,老不容易了!我还以为你给我弄了一堆bb机呢!” 说到这里,他把布袋往床上一放,拿手一掀,里面的对讲机便‘呼呼啦啦’的倒在了床上,搭眼一瞅,足有二三百部,不由得又心疼起来:“李书缘你个死丫头,你也忒不会过日子了,老子手下一共才几个将军啊,你弄这么多对讲机,让老子给谁用啊!” 说着话,他带着一脸的厌恶,很是懊恼的用手把那堆黑乎乎的对讲机一推,却发现里面露出了三本封皮都已经发黄的书,拿起来一瞅,失声叫道: “我勒个去!竟然是他老人家的著作,真特么有你的。” 见李书缘给自己弄来的居然是他老人家的书,王文泉在感慨之余,不由得在心里对曹操刘备孙权暗暗的道了一声歉,继而对徐庶同志,又产生了一丝的怜悯,口中不无幽怨的哀叹道: “这么深奥的书,还不得把徐庶那娃纠结死啊!” 他很是小心的把书放到了一边,在对讲机堆里一扒翻,很快便发现了李书缘写给自己的回信,打开一瞅:‘沙漠大哥,你要的书我也不懂,问了问老爸,他说我们家最革命的书就那三本了,第四卷第五卷已经买不到了,还特别提醒我让我别给弄丢了! 晚上联络用对讲机吧,那玩意不用插卡也不用信号,对准了频道就能用。 老魔和蓝山语茶的事你不用多说了,曼月姐和炎黄子都帮我分析了,他们可能不光想要药方,还想控制华老。现在就吕琦玲和我在一块,曹冲被曼月姐给带走了,华佗去炎黄子家了。 还有一件事,说了你可别生气啊!我哥和炎黄子好象都看上吕琦玲了。 自从认识了吕琦玲,炎黄子是三天两头往我家跑,明明就比我爸小几岁,非得点头哈腰的喊大伯。搞的我爸天天提醒我,说找对象不能找比自己年龄大太多的!特别是一个月就三百的那种! 吕琦玲也是个没心没肺的,谁请她吃德州扒鸡她都去,搞的我哥和炎黄子现在是见了面眼珠子就往外窜火。 华老也挺离谱的,本来炎黄子让华老去自己家,是因为炎黄子的妈妈病了,他去了正好专业对口。 谁知道他去了没几天,就和炎黄子的老爸搞到一块去了,现在他们俩天天领着全小区的老头老太太练他那个五禽戏,七十多的老头都让他们忽悠的敢爬树了。 还有那个曹冲,除了曼月姐他谁也不怕,到曼月姐那里几天的功夫,他就把人家刑!警!!队整队的工资全给忽悠成棒棒糖了.我跟你说啊,你赶紧把他们都弄回去吧,就这个趋势,我可不敢保证他们在二十一世纪不出事,他们也太不靠谱了。 对了,种子明天你安排人帮你拉吧,现在我这的劳力可多了,炎黄子和我哥为了不让吕琦玲干活,指定都会玩命的干。 我哥以前天天说自己有洁癖,现在为了巴结吕琦玲是粗活累活抢着干,都能捋起袖子刷厕所了,扛麻袋这种粗活,不让他干他能急.’ 看完了李书缘的信,王文泉就觉得头皮是一阵发麻,他万万没想到,曹冲回去做了个阑尾手术,居然能引起那么多的波澜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把李书缘的信往怀里一塞,一脸苦逼的走到了院子里,冲着外面是一声大吼:“来人啊!让徐先生和周将军过来一趟。” 说完话,他回到屋里,把笔一抄,顺手写到: ‘地主老财等于士家大族、反!动!派等于各路诸侯、革命等于造反、帝!国!主义等于匈奴、农民等于百姓.’ 第三百零四章出声的盒子 “主公!” 王文泉写完不久,门外就传来了徐庶的喊叫声,伸头一望,见徐庶拉着周仓正往院子里走,急忙忙站起身来,把他们唤到了屋内。 俩人进了屋,先给王文泉行了个礼,而后拿眼一扫,自然而然的把眼珠子盯在了那一堆对讲机上,互相对望了一眼,又互相摇了摇头。 受不了周仓好奇宝宝目光的央求,徐庶在咽了三大口吐沫以后,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纳闷先开了口: “主公,您这是?” “没事!” 俩人为毛发呆,王文泉是有数的很,就见他笑眯眯的走到床边,拿起三部对讲机,对着说明书把频道调好,带着一脸的神秘,走到徐庶和周仓身边,一人塞给他们一个,把讲话键一按:“呼呼呼!周仓周仓,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呀!” 周仓见自己的老大给了自己一个质地奇怪的黑疙瘩,拿着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不知道这玩意是干嘛用的,正准备咬上一口看看这玩意能不能吃。却不料这玩意却冷不丁的发出了声音。 一听这玩意喊自己的名字,出来的还是自己老大的动静,饶是周仓是出了名的胆大,到了此时也不由得吃了一惊,手一抖差点没把对讲机给丢在地上。 相比于周仓,徐庶倒是对这个黑不溜秋的小玩意少了一丝惧意多了一些好奇,最起码,他没有惊骇到要扔对讲机扔了的地步。 即便如此,他的脸上也是充满了惊讶、洋溢着好奇、荡漾着八卦,就见他瞪着闪闪发亮的眼睛,张着黑洞洞的嘴巴,把对讲机使劲往脸上一贴,满是激动瞅着这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 过了好半晌,才用他那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又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这才哆哆嗦嗦的很是纠结的问道:“主公,这是何物?” 王文泉显然很是满意徐庶这种三分惊讶七分好奇的表情,就见他把手一背把头一昂,努力的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满是骄傲的叫嚣道:“这是我们科学家世界的最新发明,叫对讲机!你们可别小看这个小东西,有了它,百里之内不用传令兵就可传音。 以后再有啥夜半偷营的事情发生,只要对着这玩意喊上几声,手下的人自然就知道往哪跑该干嘛了!” “卧槽!” 王文泉话音刚落,刚才还对这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很是恐惧的周仓,脸上登时露出了惊喜,就见他用手使劲抹了抹对讲机的表层,灰常爱惜的捧在了手里:“主公,俺可是第一批参加革命的,这玩意说啥也得先给俺配上!” 说完话,他仿佛害怕王文泉给他抢回去一般,‘唰’的一声就把对讲机塞进了自己的怀里,没等王文泉说话,他把身子一扭,‘跐溜’一声便窜出了屋外!徐庶见周仓竟然如此没有规矩,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恼火,他刚想抬腿去追,却不料手臂一紧,扭头一看,却是王文泉抓住了自己。 见王文泉不让自己去追,徐庶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不快,他咬着牙跺着脚,拿手朝门外一指,气急败坏的吼叫道:“主公,此风!此风断不可长啊!” “没事!” 王文泉冲着徐庶微微一笑,把手里的对讲机一举,脸上随之露出了一副极度欠揍的表情: “他还没学怎么用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一按讲话键,对着对讲机喊道:“周仓周仓,给你一盏茶的功夫,马上给我回来,不然你别想知道怎么用!”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讲话键一松,冲着徐庶炫耀般一晃:“他也太小看科学了!就这玩意,不学上十天半月,我特么的都用不熟,更别说他了!再说了,要想让这玩意发挥效用,一部机子有个屁用啊!” 果不其然,王文泉说完不久,周仓便在徐庶无比惊愕的注视下,挠着斗大的脑袋一脸苦逼的跑了回来: “主公,这玩意怎么用啊?” 见周仓还算听话,王文泉的心里登时升起了一丝小得意,他朝着周仓和徐庶把手一招,让俩人都凑到了自己身边,这才指着对讲机很是神秘的解释道:“我跟你们说啊,这玩意必须两个人都有才能用,而且要想指挥很多人,得调这里!” 说着话,王文泉用手对着对讲机的键盘按钮一指,对着周仓说道: “看见没,这个地方是设定频道的,比如你手下有八个千夫长,一人拿着一部,那么你就是一,其他人就是二三四五六七八,想找谁,你就把你的频道按到几。” 说到这,王文泉把对讲机一侧,拿手指着讲话键说道:“等设定好了,按着它说话就行了,记住,说完了你想说的,马上松开,明白了吗?” 虽然徐庶和周仓不知道键盘上写的是神马东西,不过他们还是很顽强的记住了那些阿拉伯数字的模样,而后互相对望了一眼,带着一脸的坚定把头用力一点:“明白了!” “那咱们就试试!” 见两个人把脑袋点的如此坚定,王文泉心里不禁踏实了很多。 在他看来,若是徐庶很轻易的学会了怎么用,那是说明不了神马问题,可若是周仓这种智商的也一学就会,那就充分说明这玩意,绝逼可以在军队中普及。 为了避免周仓同志不懂装懂坏了大事,王文泉刻意的把徐庶和自己的对讲机都塞到了周仓手里:“老周,你先来!” 周仓做梦也没想到,王文泉竟然会放着徐庶这种精明人不找,却先找上了自己,他皮笑肉不笑的接过对讲机,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拿棒槌般的手指头在按键上戳了半天,这才非常心虚的朝王文泉一瞅:“主公,这么弄对吗?” 王文泉显然没有跟周仓撕逼的觉悟,见周仓完成了操作,他也不管人家周仓愿意不愿意,一伸手便把两部对讲机拿在了手里。把其中一部往徐庶手里一塞,而后把头冲着周仓一扭,很是玩味的说道:“对不对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第三百零五章伟人的巨著 “呼呼呼!” 或许是因为对自己没有信心,又或许是对对讲机这玩意还存在着一丝的恐惧,周仓抓起对讲机,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对着它先试探性的吹了两口气。 待到发现这东西确实不具备啥攻击性,周仓才挠了挠自己斗大的脑袋,把自己那张大嘴往上一凑:“主公主公,能听到吗?” 几乎在周仓发出声音的同时,王文泉的对讲机里果不其然响起了周仓那瓮声瓮气的呼叫声,见这娃掌握的如此之快,王文泉乐不由得在心里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字。 他抓起对讲机,一按讲话键,对着话筒的位置答道:“收到收到,你呼叫一个徐先生试试!” “咦!好玩!” 一瞅自己用的没错,周仓登时来了精神,就见他在键盘上按了一下,把对讲机往嘴上一凑:“徐先生,能听见吗?” 不得不说,人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学起来都是非常的快,随着周仓的呼叫声,徐庶的对讲机了也随之有了动静。 相比于周仓,徐庶对对讲机显然少了一层玩的心思,见这玩意这么好用,还如此好学,登时激动了起来,可转念之间,眉宇间又出现了一丝忧虑:“主公,此物少了用处不大,多了又容易遗失,万一连人带东西都落到了对方手里,那我方的动向岂不是全都掌握在敌方手中了吗?” “没事!” 王文泉煞有兴致的把对讲机朝徐庶一晃,把头往两人中间一凑,带着一脸的神秘,压低声音说道:“没我这玩意也就能撑七八天!再说了,就咱们目前的情况,指挥到千人队就行了,没必要士兵人手一个!” 说到这里,他拿眼瞅了瞅四周,见没有啥人,把嗓子往下一压,更加小心的说道:“你们想啊!周将军要是带着十部这玩意回了上庸,一个千夫长发一部,呼叫人的时候不喊人名,只喊号,曹操他们就是拿着了,也不可能听明白啊!大不了,发现少了千夫长,把频段调一下也就没事了。” “着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的心登时放到了肚子里,脸上的兴奋,也随之充分的体现了出来。 就见他两眼泛着精!光,用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把对讲机一举,把头朝王文泉一扭,很是激动的叫喊道:“主公,此物乃是我军克敌制胜的宝贝啊!” 一看徐庶这么没出息,王文泉不由得冲着这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切!这也算宝贝!没出息!” 他一边说,一边他信步走到书桌前,把桌子上的三本书和自己写下的注解抄在了手里。 没等徐庶醒过神来,就见王文泉很是激动的用双手紧紧的攥住了书本的两个角,十分夸张的把书往头顶上一举,而后带着满满的景仰,怀着无限的仰慕,竭嘶底里的高呼道: “告诉你们,这,才是我们西城军民克敌制胜的法宝,战无不胜的保障!” “奥!” 一听还有宝贝,周仓登时来了精神,他仗着自己比王文泉高了一头,‘噌’的一声便窜到了王文泉身边,不由分说是伸手就抢。 谁知道他手还没碰到书本,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徐庶的爆喝: “住手!你怎敢对主公如此无礼!” 周仓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天天都在干的事,这会居然有人闹起了意见,心中不由一紧,身形随之一顿,脚下一个不稳‘噗通’一声便趴到了地上。 见自己如此丢人,周仓心里那叫一个恼火,就见他双手一撑地面,‘呼’的一声便站了起来,眉头一拧就想发火。 回头看时,却见徐庶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意思,只是把长袖一甩,一脸恭敬的从自己身边慢慢走过,径直到了王文泉面前,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主公,此书何名?是何由来,又与我西城有何渊源?” “要问这本书的来历,那可就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啊!” 见徐庶问的这么细致,王文泉不由得一阵头大。 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努力的做出了一副心情沉重的模样,在心里苦思冥想了好久,这才掏出了一根香烟缓缓的递到了嘴上,拿打火机一点,深深的抽了一口,伴随着汹涌而出的烟雾,很是深沉的说道:“在一个古老的东方古国,由于他们的科学技术落后,被其他国家欺负了足有一百多年,在这一百多年里,这个国家的百姓遭受了无穷无尽的苦难。 在这一百年间,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支付高达六亿八千万两的白银作为强盗的赔款。在这一百年间,百姓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最让人感到可悲的是,作为精神支柱的士大夫们能够继续自己花天酒地的生活,竟然和强盗联起手来欺压本国的百姓,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疯狂的掠夺着民脂民膏。 也许你们永远想象不到,那时候这个古国的百姓想要出境,只能被关在货仓的最底层,与猪犬为伍,也许你们永远也想象不到,那时候这个古国的百姓,没有一个不是瘦的皮包骨头。 就在这个民族即将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个伟大的人物诞生了,他用自己无比睿智的头脑,领着一帮穷哥们挥舞着锄头钉耙同古国的武装到牙齿的士大夫门做着殊死的斗争。 恰在此时,邻邦列强恃强凌弱,悍然对古国发动了战争,可谓是攻城略地战无不胜!士大夫们是一溃千里屈膝求和丑态百出。 这位伟人为了民族的兴亡,断然放弃了相对安稳的南方,带领他少的可怜的兵马拿着他们老掉牙的武器,辗转反侧深入敌后,同侵略者进行了最最残酷的搏杀争斗。 经过八年的斗争,他们终于在盟友们的帮助下,赢得了古国最终的胜利。紧接着,他又领导者穷苦的百姓,彻底打跑了士大夫。 这三本书,就是他用心血书写出来的巨著。元直啊,此书一共五卷,只可惜这位伟人走了之后,后两卷已经很难找到,这是前面的三卷和我的批注,你可以根据我的注释重新整理一下,用来提高我西城军民的思想觉悟。” 第三百零六章非凡的意义 一听这三本书来头这么大,徐庶直接就抖成了筛糠,就见他脸上挂满了欢欣和鼓舞,双眼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两臂抖的几乎脱离了大脑的掌控,把腰猛的往下一弯,双手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庶谢主公赐书!某得此书,一定刻苦研读,以期早日掌握其中精髓为我西城谋福!” 见徐庶玩的如此郑重,王文泉心中不由一动,就见他把脸一板,带着一脸的郑重,用手把三本书一托,如同托着珍贵的宝物般,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在了徐庶的手中:“如此,我西城的政治工作,就拜托元直了!哥们,接书!” 徐庶听了这话,哪里还站的住,就见他双膝一软‘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托着书本,奋力的嘶吼道:“庶,谢主公信任!” 一看徐庶都跪下了,王文泉自然也不能没点表示,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没象以前一样把人扶起来,却把腿一弯‘噗通’一声也跪在了地上,双手把徐庶的臂膀一拉,一脸基情的交代道:“元直!此书我虽然看过,但其中道理非常深奥,虽有些心得却未能全部吃透。你拿去后要速速誊写抓紧学习,有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咱们以后一起研究共同进步!” 王文泉话一出口,徐庶那是真呆不住了。 在他看来,王文泉赠给他书,只是一般的主仆关系,又或者说,是王文泉这个当主公的看得起自己这个谋士,想栽培一下自己,是知遇之恩;可是按王文泉刚刚所说的意思,不光是要给他书,还要亲自教自己,这个意义那就相当的重大了,因为它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友谊,把两个人的关系给提高到了师生的高度。 更为关键的是,这本书王文泉自己也没完全看懂。也就是说,自己完全有超越王文泉的可能,而王文泉对此却毫不在意,就这么把书交给了自己,这得是多么大的信任啊!想到这里,徐庶只觉得自己手里的书本,仿佛有千钧之重,此时的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感动,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就见他很是费力的抬起自己的脑袋,嘴唇哆哆嗦嗦颤抖了很久,这才发出一声毁天灭地般的悲嚎:“主公厚爱,庶铭记于心,今生今世,愿以此身追随主公,为我大汉百姓争一片朗朗乾坤,虽刀斧加身,矢志不移,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自己说了一句后世这么普通的话,居然把人家徐庶给忽悠到了痛哭流涕的地步。 他偷眼瞅了瞅徐庶,见人家哭的是昏天黑地捶胸顿足,一看那样就是真哭,不是装滴!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内疚。 为了好好安抚一下徐庶这个可怜的娃,为了不让徐庶的感情白白付出,王文泉果断的用手猛力一抓徐庶的肩膀,一脸戚然很是悲怆一字一顿拉着长腔嘶吼道:“元直!” 听到王文泉呼唤自己,徐庶赶忙挣扎着睁大了自己泪眼婆娑的双眼,用手把王文泉的手臂一抓,同样一字一顿的低吼道:“主公!” “咳咳咳!” 眼瞅着王文泉和徐庶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当着自己的面大耍基情,周仓心里早就闹起了意见。 待看到俩人悲悲戚戚的抱在了一起,周仓忍不住使劲咳嗽了几声刷了一下存在感,见俩人没有跟自己着急的意思,这才把嘴一撇,很是不屑的说道:“主公,你们俩等会再哭行吗!对讲机!这个,咋分啊?” “哦!” 见周仓及时的蹦出来解围,王文泉心头一喜,他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睛,又伸手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徐庶,很是尴尬的瞅了瞅一脸糟逼的周仓,悻悻然的答道:“上庸一共一万守军,给你多了你也没用,拿十部就好了!” 他们仨在这大耍基情完的高兴,刘备三兄弟却陷入了极度的为难之中。 倒不是王文泉同志提出的条件太高,是在是蔡瑁这娃回去的太不是时候。 刘表这边马上就要点头答应签字生效了,那边传令兵却传来蔡瑁回师江陵,夜袭大破甘宁的奏报。 这一胜利的消息,无疑是给已经面临崩溃的刘表打了一针超级大的强心剂,他眼珠一转老脸一翻,也不管刘备那能不能交代过去,说了声再议就跑出了江陵的官衙,径直朝城门而去。 待到了南门,远远望见蔡瑁盔歪甲斜很是狼狈,不由得心里吃了一惊。 他疾步走到近前,不待蔡瑁行礼,便带着一脸的急不可耐,很是焦急的问起了房陵的战况。 作为蔡瑁这么优秀的士家子弟,在没有人证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把过错算自己身上。 见刘表发问,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声泪俱下的控诉起了文聘王威和剻越的罪状:“主公!主公啊!末将率军去打房陵,本来马上就要破城,剻越却非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要借着城池即将不保,招降那些匪类。 末将深知那些匪类凶残成性毫无信义,自然不肯答应。谁知文聘王威等人都被剻越蛊惑,以至于都不肯下力攻城。 末将无奈,只好用蔡中蔡和换下文聘去攻东门,自己统军去打南门,谁曾想就在东门即将告破的当口,背后突然来了西城的援兵。 可怜我荆州将士攻城攻的疲惫不堪,哪里架得住贼军偷袭,我那两个弟弟为了掩护士卒撤退,亲自留在后面压阵,结果他们,他们!呜呜呜呜!” 说到这里,蔡瑁仿佛喉咙被什么噎住了一般,话音猛然顿了一顿,继而放声干嚎了起来。。 从蔡瑁下跪,刘表就知道房陵那边特么的指定没好事,听了蔡瑁的话,他更是觉得自己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仿佛被人硬生生的给揪住了一般。 眼瞅着蔡瑁把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刘表心里那叫一个捉急,就见他咬牙瞪眼须发皆张,如同疯魔了一般围着蔡瑁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这才把脚丫子用力一跺,拿手一指蔡瑁,高声喝道: “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快说啊!” 第三百零七章委屈的蔡瑁 见刘表如此在意自己那俩不成器的弟弟,蔡瑁心里不由得对刘表升起了一丝感激。 为了让领导知道,自己跟弟弟们的感情是多么的深厚,这娃偷偷把自己的大腿根子死命的拧了一把,而后带着一副万分悲痛的面容,很是挣扎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呜呜咽咽悲叹道:“他们已经为您捐躯了!” “啊!” 一听小舅子死了两个,刘表一张老脸登时变的煞白,急的是把两只脚一个劲的朝地上乱跺,拿手一指蔡瑁,口不择言的吼道:“这!这让我如何向你姐姐交代啊!” 他‘嗷嗷’叫着嘶吼了半天,却发现四周的人都拿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才猛然明白了过来,急忙忙把眼泪一收:“剻军师怎么样了?” “这!” 听到刘表问剻越,蔡瑁不由为之一哑。 在他看来,文聘王威都是马上的将军,无论被俘还是被杀都说的过去,唯独剻越不一样。 说剻越不一样,倒不是这娃比别少多长了啥东西,而是因为是个文化人。 众所周知,文化人是不用上战场的,因为他们的任务,是在后面出谋划策。 现如今是冲锋陷阵的没了,出谋划策的也挂了,就自己这个主帅没事,别说别人了,自己都觉得事情不大对。 想到这里,他忍住哭声,很是挣扎的抬起脑袋,十分为难的瞅了瞅自己的姐夫大人,口中一苦,糯糯的说道:“交战之时,我在前面与那赵云厮杀,剻军师在后面带领家奴督战,待到我败回时,剻军师和他的家丁就都不见了,他去了哪,我也不知道啊!” “奥!” 一听居然是这么个情况,刘表倒也不好追问,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带着一脸的懊恼沉声叹道: “某对剻家一向不薄,此次出兵又是为他家族人报仇,不想,唉!剻家兄弟,何至于此啊!” 刘表一边吼,一边抬起胳膊,使劲的抡了抡自己的胸口,随着几声剧烈的咳嗽,口中蓦然吼出一声悲鸣:“人心不古,乃至于此,乃至于此啊!” “主公!” 眼瞅着自己的老妹夫被自己给忽悠瘸了,蔡瑁赶紧趁热打铁般膝行了一步,一伸手便抱住了刘表的大腿:“剻越逃走倒在其次,可恨那文聘、王威见某兵败,竟然带人投了那帮山贼,主公啊,某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是他们这么多人的对手啊!” “啊!” 刘表虽然糊涂,可是人却不傻,听完了蔡瑁的话,脸色突然阴沉了许多。 自己的小舅子啥德性刘表心里是有数的很,根据蔡瑁平时的秉性,他压根就没指望自己的舅子能给自己干出啥漂亮事。 若说剻越关键时刻逃了命,刘表多多少少还有些相信,可说到文聘和王威投敌,刘表是打心眼里不信。 倒不是刘表不信亲戚信外人,实在是王威跟随刘表多年,刘表深知王威的品行。 在他看来,王威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是一个宁死不屈的人,是一个靠得住的军事干部。就这主,别说主动投敌了,就是被俘了也不可能投降啊!再说了,若是王威文聘已经投降了那帮子山贼,还犯得着让刘备那么老远跑来跟自己要他们俩的调令啊?想到此处,刘表真的真的很想把剑抽出来架在蔡瑁的脖子上,好好问问他到底出了神马事,可转念一想,自己若是这么干了,回去指定会被老婆抽。 更何况,现在江陵无将可用,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个小舅子,全家还被山贼扣在襄阳,就这么个节骨眼,若是自己再点破了窗户纸,只怕这个不中用的东西都敢押着自己去投山贼。 想到这里,刘表使劲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昧着良心拿手朝西城方向一指,破口骂道: “王威、文聘,老夫自问对尔等不薄,尔等却做出此等不忠之事,真乃匹夫、匹夫啊!” 刘表骂完,把脚猛的一跺,带着一副吃了二斤苍蝇一般的表情,咽着苦水把自己的老腰一躬:“刚才有人来报,说你大破贼军,我问你,此事是真是假?” 一听刘表问这个,蔡瑁立马来了精神,没等刘表让他起身,他便‘噌’的一声窜了起来,拿手朝城外一指,带着满满的自豪,‘嗷嗷’叫着喊了起来: “真的真的,城根子底下出的事,难道还会有假!” 说到这里,蔡瑁用手朝城外一指,急不可耐的继续介绍道:“主公,末将到了葫芦谷口,见如此险要之地都没人把手,知道贼兵定然没有防范,连忙止住军马派人哨探,回来后都说贼兵虽然人数众多,却军纪散漫毫无纪律可言,是帮乌合之众,想要杀破重围冲进江陵不难。 可末将想,若是白天杀入,最多也就是能到城里与您相会,却不能大破贼军使其丧胆,一个不巧,就会打草惊蛇,让他们起了戒心亡羊补牢,从此枕戈以待也说不定。 故而,末将没有立即发动攻击,而是让弟兄们休息了一夜,趁着夜色对围城的贼兵展开了突袭,天佑荆州,竟然大获全胜。 那帮贼兵已被某杀的丢盔弃甲抱头鼠窜连滚带爬的朝襄阳去了,现如今江陵城下,已然再无一个贼兵了。” “啊!” 听完了蔡瑁的话,刘表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小舅子在吹牛,有心训斥几句吧,偏偏心里又十分希望这娃说的是真滴!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皱着眉头抖着脑袋在那犹豫了好久,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真的?” 见刘表不相信自己的话,蔡瑁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倒不是蔡瑁心眼小,实在是人家自打当了水军都督,就没打过啥漂亮仗,现如今好不容易弄出了点成绩,自己的妹夫居然不信,你让他的心里情何以堪啊?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好将军,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靠裙子才上的位,为了证明自己这次终于受了一次冤枉,蔡瑁是虎目含泪、怒眼圆睁,后槽牙咬的‘咯咯’乱响,脸上更是挂满了狰狞,就见他伸手把刘表的胳膊一拉,不由分说拉着刘表就往城头上走: “主公,是真是假,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某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第三百零八章为难的刘备 本着耳听为虚的思想,怀着眼见为实的觉悟,刘表没有拒绝蔡瑁如此人性化的要求。 他很是顺从的随着他的舅子爬上了城头,把自己的老头往城外使劲一探,却见城外的贼兵果然已经不见了踪影,以前的宿营地,还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的尸首。 正欲再仔细瞅瞅时,蔡瑁却从旁边凑了过来,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激动,很是委屈的大声叫喊道: “主公!姐夫!你都看到了吧!你舅子我可没吹牛吧!我跟你说啊!就现在这局势,也就是我能给你下下力,亏我对你这么忠心,你竟然不相信我!” 说道这里,蔡瑁把把手一举‘啪’的一声就把四个手指头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顺势一揉自己的鼻头,眼泪‘哗’的一声便冒了出来: “你也不想想,就是不为你,那不是还有我姐吗!你怎么能这样啊?呜呜呜!” 刘表本来年纪就大,眼神不是一般的不好使,光看着外面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人,到底杀敌多少,他一时间也没能看清楚。 这会被蔡瑁一哭一吼,老头登时便感到脑袋瓜子有点发木,那是再也没心清点人数了,干脆把眼一闭玩起了懒招: “那个,德珪啊!你的品行我还是信得过的,只不过贼兵彪悍,老夫屡屡吃亏,乍一听他们被你打走了我有点不敢相信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蔡瑁的肩膀,算是抚慰了一下蔡瑁那颗被伤的碎碎的小心脏,嘴里却急忙忙催促道: “快,给老夫说说这次的战果!” 刘表话一出口,蔡瑁就知道自己已经过关了,自己的姐夫哥,信了!为了不错过表功的机会,蔡瑁赶紧把哭功一收,拿袖子把眼泪一抹,而后头一昂胸一挺,伸手朝城外一指,中气十足满是傲然的说道:“主公,昨夜一战,末将斩杀贼人不下三千,焚毁贼军辎重不计其数,据探马传来的消息,那帮贼人已撤往襄阳,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话到此处,蔡瑁突然很是愤慨的拿手把城墙一拍:“若不是剻越、文聘、王威误事,贼人何至于如此猖狂!唉!” 瞅瞅空无一人的城外,再看看一脸悲愤的蔡瑁,刘表突然感到,自己这次在调兵遣将的上,确实存在了不少问题。 待要做一番自我批评吧,又觉得脸面上磨不过去,只好把眉头一皱,沉声叹道: “唉!某也是怕贼人彪悍你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啊!没曾想,唉!这下倒好,房陵没能夺回来不说,连襄阳也丢了,唉!” 眼瞅着刘表悲愤难当,蔡瑁的心里登时便燃起了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就见他把拳冲着刘表一抱,努力的摆出了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 “主公放心!有末将在,必能杀尽贼军,夺回襄阳,以报今日之仇!” 一听自己的小舅子居然这么能干,刘表心里一个劲的庆幸刚才没跟舅子翻脸,就见把头猛的一抬,很是纠结的瞅了瞅自己心爱的小舅子,一脸老泪‘哗’的一声便倾泻在了脸上。 此时的他就觉得蔡瑁在自己的形象突然高大了起来,自己的自信心更是完美爆棚,他现在再也不愿意去想给王文泉弄神马官位,更不想去跟刘备撕逼,只想好好的隆重的给自己的小舅子接个风,激励他再接再厉,勇猛杀敌。 有了这种想法,刘表自然不会给刘备留什么好脸色,甚至于连去他都懒的去,只派了个传令兵过去传了句话,说是公务繁忙实在招呼不过来,议和的事情过上仨俩五个月的再说。等得及,管吃管住,等不及,赶紧麻溜溜的滚蛋。 刘备兴冲冲的跑到江陵,自然不想讨这么个没脸回去,有心跟刘表再见见面吧,偏偏来传话的这位不是一般的牙尖嘴利,那是啥话不好听就说啥。 不一会的功夫,已脾气暴躁闻名的张三爷就先忍不住的跳了出来,还没等刘备把自己家老三劝住,关二爷便也耐不住性子,把个大刀往地上戳的是‘当当’乱响。 眼瞅着再呆下去,自己的俩个宝贝弟弟就要跟刘表翻脸,刘备无奈之下,托传令兵转告刘表,领着俩宝贝弟弟和一干随从径自出了江陵,投襄阳而去。 待他们到了葫芦谷口,见甘宁已在谷口筑起了营寨,摆出了一副扼守险要固守待援的架势,赶紧上前叫开了寨门。 见刘备到了,甘宁心里那叫一个憋气,二话不说便让人开了寨门,没等刘备醒过神来,甘宁便咬着牙跳着脚的骂了起来: “大耳贼,你不是说你去和谈了吗?怎的城里又派人来偷袭啊?” “呔!” 一听甘宁竟敢对刘备不敬,张飞第一个便冒了火,把拳一攥就上冲。谁知道他刚挪开步,就觉得胳膊猛的一紧。 扭头看时,却是自己的大哥拉住了自己,急的他把脚一跺,冲着刘备高声吼道: “大哥,这小子太过无礼,明明是他军纪不严被人偷袭,却非要怪到我们头上,天下哪有这种道理,你别拉我,我非揍死他不可。” 见张老三要发飙,刘备心里那叫一个捉急,为了避免自己在得罪了刘表之后再得罪王文泉,他一边死死拉住张飞,一边拿眼冲着甘宁一撇:“甘将军,我等兄弟受王兄弟嘱托前去和谈,并未让你不加防范,你治军不严巡查不利遭人偷袭,不自省也就罢了,怎能无赖我们兄弟。” “这!” 听完了刘备和张飞的话,甘宁一张俊脸没有来的泛起了一阵红光,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为难,很是尴尬的辩解道:“刘皇叔,这事确实有我的责任,可你也唉!” 刘备本以为甘宁听完了自己的话,说啥也得和自己争辩两句,没曾想甘宁居然这么通情达理,张嘴就把事给接了过去。 再瞅瞅甘宁那副委屈的不要不要的模样,刘备不由得又心软起来,就见他把张飞往自己身后一拽,自己往甘宁身边使劲一凑:“甘将军,胜败乃兵常事,你也不用在意。目下蔡瑁已经进了房陵,您看?” 第三百零九章三国男高音 刘备话一落地,甘宁的脸上登时一苦,就见他皱着眉头挤着眼睛,用吞了苍蝇的表情使劲撇了刘备一眼,而后相当没形象的往地上一蹲,两手握拳在一掐腰,从鼻孔眼里长长的哼出来一个‘嗯’字,别着脑袋很是懊恼的说道:“我看什么啊我!一万人一晚上就少了三千,就这点人马,野战也不行啊,更别说攻城了!我可怎么给主公交代啊我!” 一瞅甘宁那模样,刘备、关羽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无奈,俩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时间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想比于刘备、关羽,张飞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明显的要多一些。眼瞅着甘宁如此懊恼,张飞登时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他带着满满的同命相连,很是感慨的走到甘宁身边,伸出蒲扇大的手往甘宁身上一搭:“兄弟啊,你也别恼了!不瞒你说,哥哥也是个犯过错误的人。想当年,若不是王兄弟给俺指点迷津,只怕到现在,俺还在犯罪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不知回头呢!” 说到这里,张飞带着一脸的同情和怜悯,慢慢的站起身来,把自己胡子拉碴的面孔、斗一样大的脑袋用力一昂,满是感慨的继续说道:“兄弟,王兄弟说过,犯错并不可怕,只要你能从思想上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能从行动上弥补自己的过失,就能立功赎罪重新做人。兄弟,象咱们这种人,想回头不容易,想回头以后让人尊重更不容易。” 说着话,他很是激动的把手冲着自己的老大把手一挥:“所幸的是俺有一个既往不咎的好大哥,而你也有一个既往不咎的好主公,他们都愿意给我们洗心革面的机会。” 说话的功夫,张飞已然走到了刘备的身边。 他不顾刘备还在那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把手臂很是夸张的用力一张,上去就给了刘备一个熊抱,在众人接近崩溃的注视下,把长满了钢针般虎须的大嘴对着刘备那光滑细腻的额头‘吧唧’一声就亲了一口。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就见张飞猛的一个转身,把后脑勺子留给了刘备,而后快步走到甘宁身边,不顾甘宁惊恐万分的眼神,一把就把他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兄弟,为了大哥、为了王兄弟,我们一定要知耻而后勇,我们一定要比别人更加的努力。” 话到此处,就见张飞把右臂右腿向后一伸,左臂一弯左腿一曲往前一探,昂首挺胸目视前方,摆出了一副奋勇向前的造型,带着一脸的朝气蓬勃,斗志昂扬的大声吼道: “我们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大家证明:我们,是最棒滴!” “啪!啪!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飞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掌声,寻声望去,却见自己的二哥一张红脸涨的发紫,正拍着巴掌摇着脑袋冲着自己快步走来。 眼瞅着二哥到了身边,张飞连忙把自己的造型一收,身躯一扭冲着关羽便迎了上去。 待到两人照了面,关羽抬起胳膊冲着张飞的胸口使劲一锤:“三弟,说的好,说的好啊!” 他一边说,一边把头朝天一昂,丹凤眼猛的一闭,一股清泪顺着刀削一般的脸庞便滚落了下来: “想当年,俺也犯过一些很严重的错误!若不是王兄弟从中指点为某开脱,只怕到现在,某还活在深深的自责中呢!” 听完了关羽的话,张飞立时想起了汝南争斗的那一幕,眼瞅着自己的二哥连泪都出来了,心里只觉得窝的难受,就见他用蒲扇大的左手一抓关羽的右胳膊,而后把斗大的脑袋朝自己右侧猛的一扭:“二哥,那事是兄弟我冤枉你了,你要是心里难受,就打俺两下顺顺气,兄弟我绝不还手!” 见自己发了一下感慨,居然惹的张飞如此内疚,关羽心里那叫一个不过意。 醒过神来的他带着一脸的泪水,咬着后槽牙甩着长胡子怀着一腔的往事不堪回首把脑袋轻轻的摇了几下:“三弟,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我兄弟的路还长着呢!王兄弟唱的好,我们可是忠肝义胆、患难相随、生死不改的兄弟啊!” 说到这里,关羽、张飞不约而同的抬起胳膊互相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就见他俩把脑袋一抬对望了一眼,而后身躯一扭共同面对前方,圆睁的双眼更是不失时机的洋溢出一脸基情。 没等刘备和甘宁醒过神来,就见他们兄弟俩把嘴一张,带着极度丰富的感情,昂首挺胸很是慷慨的扯着脖子嘶吼起来: “这一拜哎!生死不改哎!天地日月壮我情怀” 眼瞅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又犯了魔怔,刘备很是后怕的用手揉了揉被张飞的钢须扎的发红的额头,又心有余悸的抚摸了一下被关羽拍过的臂膀,情不自禁的往后一退几步。 他瞪着一双充满戒备满是恐惧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那俩正在放声高歌的兄弟,仿佛是在担心这俩娃会把自己也拉进他们癫狂的队伍一般。 刘备的担心显然不是多余的,他刚刚停稳了脚步,关羽和张飞就在他几近崩溃的注视下,身躯一扭对着自己就看了过来。 一瞅关羽和张飞的模样,刘备心头猛的一惊,脚底下情不自禁的‘噌噌噌’一连倒退了好几步,妄图通过这种毫无意义的挣扎,避开自己那两个疯疯癫癫的宝贝弟弟。 已经被感情彻底冲晕了头脑的关羽、张飞显然没有在意刘备的感受,也没注意刘备脸上的表情,他们俩一边高唱着‘这一拜’,一边快步朝刘备身边走去。 待到了近前,就见他们不顾刘备拼死的反抗,一人拉住刘备的一只胳膊把刘备往前一推一拉,把个刘备如同陀螺般在原地转了一个180度的大圈。 没等刘备醒过神来,他们如同约好了一般齐刷刷往地上一跪,各自伸手抓住了刘备的一跟胳膊,把挂满泪水的脑袋用力一昂,充满豪情拉着长腔满是激奋的大声嚎叫到:“看我弟兄!迎着风烟大步来~~~~” 第三百一十章张飞的主意 眼瞅着他们兄弟三个在那大耍基情,甘宁登时有了一种被孤立的感觉,为了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在关羽张飞唱完最后一句歌的时候,这娃把嘴猛的一张,‘嗷’的一声便嚎了起来: “你们三个,你们三个就别耍宝了,快帮俺想想办法该咋办吧!” “啊!” 被甘宁一喝,地上跪着的关羽、张飞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是要劝人家甘宁的。 他们俩很是尴尬的站起了身子,互相对望了一眼,在关羽杀人般眼神万分焦躁的催促下,张飞很是无奈的把眉头一拧,带着一脸的不情愿,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甘宁身边: “兄弟,道理俺倒是能讲清楚,可这该干嘛俺真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带着满满的自责,很是羞愧的瞅了甘宁一眼,而后把头猛的一垂:“要不,等蔡瑁来了,俺去跟他过两招啊?” “不可!” 张飞话音刚落,刘备那边便如被马蜂蜇了屁!股一般,‘嗷’的一声就窜了起来: “三弟休得胡说,我等现在连立足之地都是刘荆州给的,如何能与他开兵见仗!” 关羽见刘备如此在意和刘表的关系,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眼瞅着甘宁把脸都给拉到了地上,他赶紧喊了声‘大哥’伸手拽住了刘备。 此时的刘备显然没注意自己的处境,见关羽拽自己,还以为关羽也想纵马舞刀跟着凑凑热闹,急的他把手臂用力一抬,对着自己的大腿外侧便拍了过去: “唉!二弟啊,你拦我干什么啊!你也不想想,现如今咱们是吃着人家刘景升喝着人家刘景升,若是你们俩再动手打了人家,天下英雄会怎么看咱们啊!” 他一边说,一边转着圈的晃起了手臂,想从关羽的束缚中挣脱出来,自己好走到张飞身边,好好的教育教育自己的弟弟。 关羽见刘备还没明白过来,心里那叫一个捉急,情急之下,关二爷把自己的卧蚕眉往中间一挤,用手使劲一搂,就把自己的老大给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没等刘备醒过神来,他便吧嗒着眼皮把嘴巴就凑到了刘备耳边: “大哥,你得看清形势啊!” “啊!”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敲,刘备能在三国混出片天地来,自然不是一面凡鼓。 关羽轻轻一点,刘老大登时就醒过了神来,他拿眼瞅了瞅四周,见满寨子的人都咬牙切齿两眼通红的冲自己投来了极度敌视的眼神,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众怒。 情急之下,刘备把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立马有了主意,就见他把脚丫子朝地上死命一跺,带着一脸的同仇敌忾,攥着拳头高声叫道: “老二老三,你们俩都不许去,不过浪莎去不去,我就不管了!” “嗯!” 从刘备跳着脚阻止张飞动手,关羽的心就一直悬在半空,生怕自己的大哥再说出什么不利于团结的话,无端的再招来神马仇恨。 见刘备开了窍,这次很是放心的吐了口气,随口应道:“三弟,你那还有浪莎吗?给哥两根,等蔡瑁来了,哥陪你一起出战!” “不是!” 一听关羽也要凑热闹,刘备马上又不淡定了起来,就见他伸手把关羽一拉,拧着脑袋使劲咽了口吐沫,带着一脸焦急,很是为难的叫道:“兄弟,揍个蔡瑁而已,老三去就足够了!” 说到这,他拿手一指张飞:“兄弟,不是哥哥愿意拦你,实在是你去了不合适啊!人看看人家老三,脑袋多圆啊!套上浪莎换身衣服,他就是大众脸,只要咱们不说,谁也不知道是他啊!” 不待关羽说话,刘备把手猛的一手,伸出手指头朝关羽脸上一点:“你再看看你,脸如刀削须长过胸,长的也太有性格了,就算套上浪莎,你觉得蔡瑁能认不出你吗?” 见刘备又阻止关羽出战,甘宁心里本来还挺有意见。 在甘宁看来,自己家的主公可没少给刘备这娃帮了忙,现如今他自己不伸头也就罢了,还要拖人家关羽的后腿,简直不是一般的不仗义。 待到刘备把话说完,甘宁拿眼一打量关羽,就关二爷的脸果然是有棱有角犹如刀削,又瘦又长不说下巴还有点往上挑。 就这模样,近了看还好些,远点看简直就是个超大号鞋拔子,这要是套上浪莎,再配上他老人家那招牌式的胡子,别说蔡瑁了,就是老眼昏花的刘表也不可能认不出他来。 想到这里,甘宁的脸色登时缓和了很多,他先是带着一脸的感激冲着张飞拱了拱手,算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谢意,而后把头猛的一昂,带着一脸的桀骜不逊,不容置疑的咋呼道: “三爷,真明道明枪的干,那蔡瑁未必是某的对手,只是那厮狡猾的很,就怕一击不中他撒腿就跑,若是打起了混战,某手下这些,唉!” “奥!” 一听是这么个情况,张飞恍然大悟般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虽然甘宁和蔡瑁的没交过手,可他们的功夫咋样,张飞心里是有数的很。 在张飞看来,甘宁的功夫虽然不如自己,但是揍蔡瑁那种公子哥还是绰绰有余滴!或许是害怕自己的老大再闹神马意见,他先是拿眼瞅了瞅刘备,见刘备眼观鼻鼻观心,基本上没啥反应,这才冲着甘宁把头一点,信心满满的说道:“要不,俺教你两下子狠的啊?” 相比于没心没肺的张飞,关二爷貌似对忠义两个字有着更深一层的了解。 想想也是,当年关二爷被迫降汉不降曹,因为受了曹操的礼遇,人家还斩颜良诛文丑报了恩情才千里走的单骑。 对敌人的恩惠都能如此记挂,对自己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正是因为种心理,自打收了王文泉的‘铁马’,关羽心里就一直觉得不是个味,老盘算着找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赶早还了王文泉的人情,自己好一心一意跟着刘备。 这会见甘宁如此作难,他脸上虽然挂着焦急,可心里却暗自庆幸幸福来得很是及时。 他正在那苦思冥想咋趁着这个机会拉甘宁一把,却发现张飞这娃要抢自己表现的机会,登时把脸就给拉了下来:“滚滚滚!就你那功夫,杀猪还行,杀人,可拉倒吧你!” 第三百一十一章关羽的毛病 “啥?” 一听关羽说自己的功夫不行,张飞立马就急了眼。 张飞急,倒不是他脾气不好没有涵养,实在是关羽这话说的有点过于伤人。 作为一个勇不可当的武将,被人蔑视了引以为豪的武功,张飞心中的愤慨是可想而知的。 可以想象,若今天站在那里口出狂言的是其他人,张飞绝逼会第一时间捋起袖子冲到近前,把他给活生生的撕成碎片。 但是对于关羽,张飞显然没有翻脸的心思,饶是如此,张三爷也被气了个双目圆睁、虎须倒竖,就见他咬着牙攥着拳,带着一脸的不服气,把水缸般的粗腰使劲往前一顶,很是懊恼的争辩道: “杀猪的咋了,杀猪的咋了,俺干的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营生,讲究的就是一刀毙命,跟俺学功夫,指定能一击必中!” “得得得!” 见张飞不服气,关羽把头微微昂起,用手一捋长须,带着一脸的桀骜,很是不屑的问道:“王兄弟说过:牛逼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王兄弟还说过:事实胜于雄辩,是骡子是马你得拉出来溜溜。我问问你,你除了猪,还杀过谁啊?” 说到这里,关羽把丹凤眼对着张飞斜着一撇,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三弟啊!有时候这人啊,说话得实诚点。话说从咱们三人涿郡起兵开始,你好象就没杀过啥有头有脸的将军吧?哥哥我这记性不好,要不,你想想你能死过谁,给哥哥我也提个醒咋样啊?” “这!” 被关羽一问,张飞登时就有些英雄气短。倒不是张三爷脾气好,实在是他的战绩有点乏善可陈。自打涿郡起兵,他也就杀过一个邓茂、捅死了一个纪灵、劈死一个杜远,跟人家关羽的战绩,那是压根就没法比。 见张飞被自己问住,关羽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很是自得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把个丹凤眼朝甘宁一撇,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某虽不才,却也砍过华雄斗过吕布,斩过颜良诛过文丑,至于过五关斩六将,无名之辈不足挂齿!三弟,不知你杀人的功夫,比某如何?” 见自己的二哥秃噜噜说出这么多的战绩,张飞当时就没了脾气,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憋屈,从鼻孔里呲出来一个‘哼’字,而后把头朝甘宁一转,很是懊恼的说道:“兄弟,说到杀人,俺二哥是比俺地道。他是打枣的出身,讲究的就是一个准字。不过你可想好了,据王兄弟说,练他的功夫,那可是要得职业病的!” 说到这里,张飞拿眼朝关羽一撇,见关羽不光没有发怒,还梗着脖子一个劲的朝自己这边凑,仿佛也想听听,练他的武功到底会落啥毛病。 一瞅关羽的模样,张飞登时便放了心,就见他很是得意的把大肚子一拍,带着一脸的兴奋,伸手朝关羽一指,相当八卦的埋汰道: “兄弟,不是俺老张吓唬你,你看看我二哥那眼,小吧!” 不待关羽分辨,张飞便伸手把甘宁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压低声音很是神秘说道: “告诉你吧,他那就是打枣落下的毛病。因为迎着太阳,他老眯缝,时间长了就这样了。你这么帅的人,要是配上他那么双眼,以后还想不想找媳妇了啊?” “这!” 关羽做梦也没想到,张飞居然会从长相上挑自己的理,当时就被气的跳了起来。 他把拳头使劲一攥,刚想过去跟张飞说道说道,却觉得手臂一紧,扭头看时,却是自己的大哥也带着一脸的八卦凑了过来,顿时就觉得口中一苦,忍不住梗着脖子叫道: “大哥你!” 关羽一开口,登时引起了张飞的注意,他扭头一瞅,眼睛突然一亮,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伸手把甘宁一来,用手朝着关羽又是一指:“你看看你看看,他跟我们家大哥说话,都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知道为啥吗?” 甘宁此时已经被张飞折腾的头皮发麻脑袋发蒙,哪里还会管他为啥要问,只是带着一脸的茫然,很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为啥啊?” “不知道了吧,俺就知道你不知道,别说你了,就是俺大哥也搞不清俺二哥为啥宁肯弯腰也不肯低溜脑袋,哇哈哈哈哈!” 见甘宁不知道,张飞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把自己的大肚子使劲一拍,张开自己长满虎须的大嘴狂笑了几声,这才带着一脸的神秘,故作高深的继续说道: “俺就不让你猜闷了,我告诉你吧,王兄弟说了,他那是因为仰着脖子打枣打的太久,把脖子弄的不会打弯了!哇哈哈哈!” 听完了张飞的话,关羽不由得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关羽没咋地,可刘备听说自己的弟弟病了,却不淡定了起来,他趁着关羽发呆的功夫,把手一举,冲着关羽的脖子便捏了过去。 关羽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大哥居然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一个不防被捏了个正着。 大冬天的被人把手塞进了脖子,关羽自然舒服不到哪里去,此时的他就觉得一股凉气从脖子一路窜上了脑门,冷不丁的便打了个激灵,急的他把腰一弯把脖子一甩挣脱了刘备的侵袭。 恰在此时,却听到张飞在后面又大叫了起来:“甘兄弟快看,我说他脖子不会打弯你还不信,你看看你看看,跟我大哥在一起,他都是弯腰不低头,甩脑袋不扭脖子,这充分的说明,王兄弟说的没错,他那脖子就是不会打弯。” 关羽闻言,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就见他猛的一个转身,把后槽牙一咬就想往前冲,却不料还没等他开始行动,张飞的声音便又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我说兄弟啊,你可一定要想清楚,俺二哥是和俺大哥关系好,所以低头不低头的大家谁也不在意,你要是也练成了他那样,以后怎么给俺王兄弟行礼啊?” 说道这,张飞把斗大的脑袋朝人家甘宁一凑,压低声音很是神秘的说道:“甘兄弟,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王兄弟可是说了,得了这个毛病的人,想要求进步,那可是难的很呢?” 第三百一十二章粮食的产量 甘宁几个人在葫芦谷口的大寨里撕逼,王文泉那边却已经开始了规模宏大的拉种子运动。 看着一代代的种子从麻袋里‘噗通噗通’的被拽了出来,王文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在他看来,后世的种子不光高产,而且还能收获两次,若抛去化肥和灭虫,一年也得比以前多收五六倍的粮食。 就这产量,别说养活三个郡的百姓了,就是再来这么多人,那也是绰绰有余毫不费力。 就在一帮兵丁在门外你扛我拉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徐庶却探头探脑的钻进了院子,他很是疑惑的看了看忙碌的兵丁,又瞅了瞅那两扇被掏了个大洞的房门,心里奇的那叫一个怪。 有心去屋里看看吧,刚到门口就被周仓给挡了回来,说是王文泉同志正在给三郡的百姓谋福利,任何人不得打扰。 本来徐庶来找王文泉,也就是想探讨一下思想觉悟的问题,见他们一个劲的往外拉粮食,这才起了一点八卦的心思。 这会见自己进门被挡,心里顿时有了一种被鄙视的感觉,他带着一脸的郁闷,在门口来回转了几圈,抬头看看一脸戒备的周仓,心中一动,把头一昂,扯着脖子就叫了起来:“主公,徐庶有事求见!” 王文泉此时正撑着麻袋口在那往外放种子,一听徐庶在外面招呼自己,心里是暗暗叫苦。 他很是无助的瞅了瞅四周,脑袋瓜子灵机一动,喊了声‘等会’,找了几根绳子把麻袋的四个角往穿上一绑,眼瞅着拉出了几袋种子,这才很是放心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咋了,出啥事了啊?” “嗯!” 徐庶显然没想到王文泉会这么给自己面子,见这娃被自己一嗓子就给喊了出来,不由得呆了一呆。 待想过了神,他才想起今天过来找王文泉根本就没什么大事,脸上不由得划过了一丝尴尬,可嘴上却偏偏不敢说自己没事,只好拿手朝那些士卒们一指,很是疑惑的问道:“主公,您这是?” “奥!” 见徐庶动问,王文泉这才想起来徐庶这娃压根不知道种子的事情,他冲着徐庶做了一个满怀歉意的微笑,而后把头朝周仓一扭,很是严肃的交代道: “周将军,看好这道门,任何人不能进去,明白了吗?” 打王文泉出了房门,周仓心里就很是内疚,感觉是自己没有把好门站好岗,被人骚!扰到了自己的主公。 这会一听王文泉又把看门的任务给了自己,这娃心里登时便升起了一股强烈的自豪感和责任感,就见他头一昂胸一挺,牙一咬眼一瞪,把手里的大刀使劲往地上一戳,用满怀敌意极具威胁的目光瞟了眼四周,这才把蒜窝子大的拳头冲着王文泉一抱:“主公放心,有俺老周在,谁也别想混进去!” 见周仓回答的如此坚决,王文泉也就放了心,他冲着周仓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一下这娃的工作态度,而后把徐庶的肩膀一搂,拉着他就朝书房走。 待进了书房门口,王文泉很是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什么人,这才推开房门把徐庶拉到了屋里: “元直啊,今天就是你不来找我,明天我也得去找你啊!” 说到这里,他把徐庶拽到案几旁边,用手一按,把个徐庶就摁到了座位上:“不瞒你说,外面那些可不是一般的粮食啊!”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身子一压,带着一脸的神秘,压低声音说道:“那些粮食,都是种子!科学家世界里用的种子!” 徐庶本以为王文泉神神秘秘的会跟自己谈神马大事,一听把自己拉到这来为的竟然是粮食种子,嘴巴立马就撇到了耳朵上:“主公,俗话说的好,饿死老子娘,不吃种子粮!咱们西城的百姓虽然穷点,可种子却是家家都会留一些,您弄这么多种子来干嘛啊?” “切!” 见徐庶不光蔑视自己的劳动成果,还拿汉代的种子和自己弄来的宝贝比,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在心里暗骂了徐庶几声‘狗撵摩托不懂科学’之后,把脸使劲往下一拉,带着一脸的鄙夷,反唇相讥道: “你说的那些种子,一年能收几次,亩产能到多少啊?” 见王文泉问自己这么缺心眼的问题,徐庶打心里觉得这娃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有心不回答吧,偏偏还受不了王文泉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思虑再三,他才拧着脑袋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回答道:“一年一收,亩产三石。” 王文泉显然没有在意徐庶那副不耐烦的模样,在他看来,只要有了数字,事情就比较好解释了。 他拿手把下巴壳子一捏,耷拉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能算明白后世的亩产是多少石,没奈何伸出巴掌把自己的脑袋瓜子一拍,身子一矮变蹲在了地上。 见王文泉又蹲了下去,徐庶脸上不由得一阵抽抽,他很是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双腿,仿佛是在担心王文泉会拉着自己一起蹲。 没曾想王文泉这次却没有招呼他的意思,只是捡了块石头,自顾自的在地上画起了神马东西,伸脖子一看,却发现王文泉画的东西,自己是一点也看不懂。 再瞅王文泉时,却发现这娃嘴里还念咒般的嘟囔着什么,不由得又犯了八卦的心思,不由自主的便凑了上去。 他到了近前刚想发问,却不防王文泉突然‘嗷’的一声大叫蹦了起来,吓得他心头一紧往后就退,一不小心脚下一绊,‘噗通’一声便摔了个屁股蹲。 眼瞅着自己又着了王文泉的道,徐庶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他带着一脸的不乐意,抬起头来刚想埋汰王文泉两句,自己的耳边却传来了王文泉很是愉悦的欢呼声:“我算出来了,二百八十一除以三约等于九十四,一千除以九十四等于十点五!老子的种子亩产是十石半,一年两熟是二十一石,整整是你们种子的七倍。马勒个巴子的,还好没把列竖式也还给老师。” 第三百一十三章稻种的来历 “二,二十一石?还,还亩产?” 王文泉话一落地,原本还在那吹胡子瞪眼的徐庶登时便没了脾气。就见他很是挣扎的抬了抬自己的脑袋,两眼直勾勾的瞅了瞅一脸兴奋的王文泉,嘴唇哆哆嗦嗦颤抖了半天,这才又从牙缝里结结巴巴的迸出几个字来: “主!主公!您,您没事吧!” 见徐庶被自己雷的直接找不着了北,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刚想趁热打铁再接再厉的炫耀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却发现徐庶正一脸纠结满是关切的看着自己,只好把脑袋一摇:“徐先生放心,我没事!我跟你说啊,这些种子和我给你的那三本书,渊源可深着呢!” “奥!” 一听那些种子跟自己的宝贝书有渊源,徐庶那是再也坐不住了,‘噌’一家伙就站了起来,一脸激动满是八卦的追问道:“主公,这些种子和你说的那个伟人也有关系?” 徐庶话音一落,就见王文泉把脸一板把眼一瞪,带着一脸的一本正经,应声答到, “必须滴啊!” 说着话,他走到徐庶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徐庶的肩膀,带着一脸的景仰,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语重心长的回答道:“想当初,伟人所在的国家刚刚赶跑了侵略者和士家大族,全国上下一贫如洗,那是要啥没啥百废待兴。 伟人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可是他却没有办法。 原因无他,他们国家就那么大,能种的地就那么些,打出来的粮食也就那么多,偏偏他们国家的人口却多的要命,那是真不够吃啊!为了克服这一困难,伟人号称全国百姓为了子孙后代,勒紧裤腰带,辛苦一代人。带领大家开垦荒田、挖沟建渠,他把全国的百姓团结在了一起,把一双双勤劳的双手,握成了一个钢铁般的拳头。 他们同天斗同地斗,他们敢流血敢流汗,东到极寒之地,北到戈壁荒野,到处都有他们辛勤劳动的身影,有效的扩大耕地面积。 可让他们感到心碎的是,尽管他们用尽了办法、洒尽了汗水,碰到灾年荒年,粮食依然是个不够吃。 终于,伟人的爱民之心感动了科学家世界的一个英雄。 这位英雄目睹了那个国度的苦难,也看到了那个国家从领袖到百姓坚韧不拔不屈不挠艰苦奋斗逆境求存的滔天壮举。 他毅然决然的立下誓言,要用自己的所学,帮助这个国度的百姓走出苦难。面对当时严重饥荒,他立志用农业科学技术击败饥饿威胁,从事起了高产多季水稻的试验。 让人感到庆幸的是,在伟人的支持下,这位英雄经过了多年的努力,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和反复,终于在伟人过世的前两年,把高产稻种给研制了出来! 外面那些种子,就是那位英雄的研究成果之一,若是放在我们科学家的世界里,单季亩产能到十三石,咱们这条件虽然差了点,单季产个十石八石还是木有问题滴!” “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不禁被科学的力量深深的震撼了。 就见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用审视忽悠的眼光把王文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却看见王文泉挂着一脸的正色,也正在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很是坦荡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信了个七八分。 此时的他如同受到了莫大刺激一般,两眼发直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满是激动的瞅了瞅外面忙忙碌碌的士卒,突然把身子一转,快步走到王文泉身边:“主公,这是祥瑞!祥瑞啊!有了这些种子,我大汉的百姓就再也不会挨饿了啊!天佑大汉!天佑大汉啊!” “滚!” 见徐庶猛不丁的在那喊起了口号,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就见他把脚一抬,一脚丫子就踢在了徐庶的屁股上,而后把自己的手臂用力一挥,带着满满的浩然正气,很是鄙夷的怒斥道:“狗屁的祥瑞,狗屁的天佑,少给爷灌输这种迷!信思想! 我告诉你,这是科学的力量,这是科学成就,和你祥瑞天佑他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科学是一切迷!信的天敌,科学是一切迷!信的克星,一个迷!信的人,是成为不了一个真正的科学家滴!” 徐庶本想拍拍马屁,却没想到自己一巴掌拍在了马蹄子上,一张老脸登时一红:“是是是,主公说的没错,这是科学家的功劳,和天他老人家没关系!这一切,都.” “嘘!” 徐庶话没说完,就看到自己的主公突然把食指一竖放到了嘴边,给自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知道这是有事,赶紧把嘴一闭,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给咽到了肚子里。 王文泉见徐庶如此上道,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就见他冲着徐庶把头一点,压低声音悄声说道: “元直,贾先生曾经说过,匹夫无罪怀璧有罪!我们得力量还很弱小,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 “主公放心!”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登时便明白了过来,就见他冲着王文泉把拳用力一抱,带着一脸的狰狞,压着嗓子慷慨激昂的低声嘶吼道:“从明天开始,某亲自在门口把门,别说人了,耗子也别想钻进去。” “好!” 见徐庶说的如此坚决,王文泉赶紧把大拇指一翘:“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你且去看门,顺便把周仓给我叫来!” 徐庶一听王文泉当时就让自己上岗,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信任感不由分说是扑面而来,一下子把自己就裹在了其中,感动的眼泪登时便‘哗啦啦’洒了一脸:“主公放心,庶定当尽心竭力守好房门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说完话,就见他把后槽牙使劲一咬,猛然一个转身,带着一身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怆,挂着一脸幸福的泪花,迈着坚定的步伐,快步朝门外走去。 徐庶走了不大会,周仓便挠着脑袋一脸郁闷的跑到了书房,见王文泉正坐在那看书,连忙往前一凑:“主公,找俺啥事啊?” 王文泉闻言,先是酷酷的把手里的书本往桌子上一撂,而后冲着周仓翻了个白眼:“也没啥大事!就是想让你以最快的速度训练出几个会玩对讲机的,然后带他们去兴霸那里效力!” 第三百一十四章再求刘玄德 或许是周仓同志比较幸运,又或许是赵云同志工作过于积极,虽然王文泉很是及时的派出了周仓,可当周仓带着十个马崽跑到甘宁大营的时候,赵云却早已带人赶到了葫芦谷口并成功的吓退了蔡瑁,还带着人马又一次驻扎在了江陵城下。 到了此时,刘表自然也明白了过来,蔡瑁说的那些话,基本都是吹牛皮。 眼瞅着甘宁大军又复临城,刘备三兄弟却让自己给挤兑走了,老小子肠子都给悔青了,天天咬牙跺脚是指天骂地,一个劲的后悔不该听蔡瑁的话,把好好的和谈机会给耽误了过去。 在蔡瑁跑回城中的日子里,他不止一次的反思王文泉提出的条件,越想越觉得人家王文泉的要求并不过分,提出的那些条条框框,貌似都是情理之中的事。 有了这种想法,他自然不会给自己的小舅子蔡瑁同志神马好脸。 不见蔡瑁的面还好,只要见了,刘表是张口就骂抬手就打,时不时的就会脱下鞋子抽他两下,态度不是一般的恶劣。 一开始的时候,蔡瑁仗着皮糙肉厚倒是还齁的住。可到了后来,刘表不光对他的态度是越来越差,甚至于对他的姐姐,也开始冷淡了下来,反而和大儿子刘琦多了许多的接触,蔡瑁心里也就慢慢的犯起了心思。 在他看来,自己这次从房陵跑到江陵,那可是个把全族人的性命都扔了不顾的决定,之所以敢于付出那么大的牺牲,无非是知道刘表现在无将可用,自己来了能更受倚重。 现如今倚重没捞着还特么的天天挨揍,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自己赖以升官发财的姐姐,居然也沦落到了面临失宠的地步。 可以想像,若是刘表想让大儿子刘琦接班,自己身为二儿子刘琮的亲舅舅(取材演义,考校勿喷!),必然会成为他们爷俩的眼中钉肉中刺。 也就是说,照这么发展下去,不光自己的地位、权势会受到影响,只怕刘表为了让刘琦顺利上位,连自己的脑袋都会被他找个理由给拿了去。 蔡瑁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惊,那是见了刘表就绕着走,生怕被自己的姐夫哥挑出来啥毛病。 再往后,他干脆借口要防备贼军偷袭,直接住进了军营,想指望着自己在军中经营的势力,保住自己的性命。 若是放在平时,刘表倒也不会在意自己这个不成器的舅子去哪,可现在情况却有些不大一样。 他本来是个玩诗词歌赋的,对打仗这么野蛮的工作,那是一窍不通。 以前如果蔡瑁不在,有了事情他还能咨询一下剻家兄弟,又或者问问文聘王威,可现如今他除了蔡瑁,还真就没了个商量的人。 眼瞅着蔡瑁呆在军营里不出来,城下的贼军却天天在那叫敌骂阵,自己偏偏又拿不出个主意,刘表心里那叫一个捉急。 无奈之下,他只好去找自己的大儿子刘琦商量破敌之策,刘琦本来就是个官二代加富二代,吃喝还行,玩乐也可,哪里懂得什么兵事。 爷俩商量了老半天,也没想出啥好主意,倒是端茶的仆人实在看不下去,张口提醒了句:‘老爷何不让公子与刘皇叔接触接触再提和议啊!’刘表这才如梦方醒,赶紧用刘琦的名义写了书信,派伊籍出城去找刘备。 若是放在几天以前,伊籍出去了也就出去了,甘宁也指定拉不下来。 哪曾想周仓来了以后为了显示高科技的优越性,愣是一个城门口放了一队士卒,专门监视城里动向,伊籍前脚出门,后脚甘宁那边就得到了消息。 一听有人出了城门,甘宁哪里肯轻轻放过,早早的等在了必经之路,伊籍一到那是一鼓成擒。 押到营寨一审,甘宁才知道这位出城是为了给刘备送信,连忙逼着他交出了信件。拿到信件,甘宁也不打开,只是派人把刘备叫到了帐中,而后把装信用的黑匣子朝刘备一递:“哥们,你的信!” “啊!我的信?” 刘备万万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会有自己的事,眼看甘宁面色不善,心头不由一紧。 他皱着眉头很是犹豫的把黑匣子接到了手中,沉吟了好一会,这才扭掉铅封打开了匣子取出帛书。 手里拿着信件,刘备却没有着急去看,而是把头朝甘宁一扭,又抬手把帛书冲着甘宁晃了一晃:“甘将军,这?” 甘宁显然没想到刘备居然对自己如此尊重,连看个信都要先问问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就见他很是洒脱的把手一挥:“刘皇叔不必如此,给你的,你看就行!” 见甘宁表了态,刘备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为了显示自己没有干啥亏心事,他当众把帛书展开,口中很是清晰的低吟道:“叔父在上,侄儿刘琦有礼,前番叔父为两家罢战甘冒矢石来到江陵” 刘备拿着信,那是越看越有气,越念越心焦,念到最后,他干脆把信往旁边一丢,对着快马把脸一拉厉声喝道:“前番刘荆州让某去西城和谈,某前脚刚走,他后脚便派兵攻打房陵,险些陷某于不义; 后来王兄弟占了襄阳,托某去找景升兄,想要两家休兵罢战就此言和,景升兄不光不许,还派人冷嘲热讽把俺们兄弟挤兑出了江陵; 现如今蔡瑁吃了败仗,王兄弟兵锋正盛,你家公子却又写了这等书信,你让某如何信得过你们,又如何给你们调解!此事恕备难以从命!” 听着刘备的话,伊籍的脸皮也是一阵阵的发红,心里一个劲的暗骂刘表这娃忒不是东西,啥丢人送命的事都找自己。 待到刘备说了不管,他却又慌起了神,急忙忙开口央求道: “刘皇叔!不可啊!大公子对您一向礼遇有加,这个时候,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说着话,伊籍突然往前一窜,不待刘备反应过来,他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刘备显然没想到伊籍竟然会给自己行这么大的礼,连忙伸手去扶,却不料自己手刚伸出胳膊就被伊籍死死的抓在了手里。 第三百一十五章尴尬的伊籍 见伊籍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刘备不由得楞了一愣,他刚想开口询问,伊籍却急急忙忙的把脑袋往上一昂,对着刘备大声吼道: “刘使君,主公年老,时日不多,蔡瑁仗着姐姐受宠胡作非为,长此以往,大公子危矣啊!” 说到这里,他拉着刘备的胳膊,带着一脸的悲痛慢慢站起身来,就见他咬着后槽牙把头猛的一甩,双目一闭流下了两行清泪: “使君啊!你素与大公子交好,早已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若是蔡瑁得势,可怎么得了啊!” “这!”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刘琦和刘琮的明争暗斗,刘备早已看在眼中洞若观火。鉴于自己特殊的身份,他是打定了主意两不参与坐山观虎斗。 虽然他的想法很好,可是他却在不经意间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一碗水端的太平。 由于所处的位置不同,刘备的这种做法,导致了刘琦和蔡夫人对他两种不同的看法。 在刘琦看来,自己已经是一个过一天算一天朝不保夕的主,只要自己的爹一闭眼,自己的后!妈立马就会对自己下手,那是能让自己三更死,绝对不会等五更。 就这么个情况,每逢过年过节过生日,还有个叔父居然想着给自己送点礼,感激的自然不是一般的涕零,故而自觉不自觉的,就会和刘备走的近一些。 可到了蔡夫人那里,刘备这种做法,那简直跟挑衅差不到哪去。 在她看来,满荆州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才是最优秀、最合法滴继承人,刘备却把两边的礼送的都一般的重,这特娘的不是送礼,是吃果果的抽自己的脸。 蔡夫人有了这种想法,刘备自然不会受老蔡家的待见,那是时不时的就要给他穿个小鞋,一来二去,被打压的这一叔一侄互相支持互相鼓励,为求生存是抱团取暖,焉然成了众人眼中的一对好基友。 刚才光顾了跟刘表生气,刘备也没去多想这些事情,待到听完了伊籍的话,刘备这才猛不丁的醒过了神来。 聪明的他深深的知道,凭着王文泉那点游兵散勇,玩个偷袭打个埋伏还凑活,指望着他拿下荆州扫平刘表,那就是个美丽的梦。 既然自己的王兄弟吞不掉荆州,那么剩下的选择就只能是和谈,若是自己这个时候不伸把手拉刘琦一把,那么将来无论刘表回到襄阳,还是刘琦、刘琮掌管荆州,都不会再给自己神马好脸色。 想到这里,他很是恍然大悟般的把手一抬,‘啪’的一声便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带着一脸的醍醐灌顶,很是为难的回答道:“这这这!机伯先生啊!自从备到了荆州,多蒙景升兄与大公子照顾,如今他们父子有难,某本应效劳,可目下的形势,就是某愿意去找王兄弟说和,王兄弟也未必相信了啊,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说到这里,刘备把头猛的一垂,在个大帐里来来回回的就度起了步。 伊籍见刘备在那急的转圈,倒也不敢过去打扰,只是一脸苦逼的瞅着这位爷在那转圈。他不好意思提意见,甘宁那边却受不了了。 在甘宁看来,刘备和伊籍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的高谈阔论,已然是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心中早已有些不悦。 这会见刘备不光在那瞎哔哔,还特么的在自己面前溜起了弯,不是一般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有些忍耐不住,嘴里当时就少了把门的: “我说刘皇叔,主公愿意不愿意的,咱们问问他不就得了,你在这里瞎操什么心啊!” 甘宁话虽然说的不是很好听,可到了耳朵里,却犹如天籁一般,就见他挂着一脸的激动,把右手握成了个拳头,对着左手用力一捶,嘴里很是兴奋的叫道:“着啊!反正大公子就是让某重提一下和议,咱们告诉王兄弟也就是了,成与不成就看谈的如何了,咱们也操不上那份心啊?” 说到这里,他冲着甘宁把手一拱:“备谢甘将军提醒,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还请伊籍先生陪我去襄阳走上一遭!” 说完话,他也不管甘宁愿意不愿意,伸手拉住伊籍就往外走,待到甘宁醒过神来追到帐外,就听到远处传来‘得嗯噔噔噔噔’一溜声响。等到他寻着声音找到了地方,关羽、张飞早开着铁马拉着刘备、伊籍窜出去二里地了。 不得不说,关羽、张飞对骑的东西学的那真不是一般的快,来回几趟,俩人对摩托车的操控已经到了人车合一的地步。 现如今他们俩不光开的快,而且还很稳。一共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四个人便一齐赶到了襄阳。 此时的王文泉还在为了来年的粮食增产大计拼命的往外弄着种子,一听刘备来了,慌的他连忙叫停了李书缘,拉着徐庶连滚带爬的窜到了官衙。 待到双方见了面行了礼,刘备先是介绍了一下伊籍,紧接着把刘琦的信件往王文泉手里一递,信口说道: “王兄弟,现如今刘荆州想要求和,你看这事?” 听了刘备的话,王文泉却没有马上表态,只是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而后打开信件看了几眼,突然把案几一拍,高声喝道: “伊籍,你特么的唬弄鬼呢你!别欺负我们山贼没文化,刘景升活蹦乱跳的,他儿子写的哪门子的求和信啊?” “啊!” 伊籍刚端起茶来想喝口水,万万没想到王文泉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这个襄阳名士留,张口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手一哆嗦,茶水登时撒了一身。 待到他醒过神来想解释一下的时候,却见王文泉又把脑袋一拍,带着一脸的懊恼很是自责的叫了起来:“嗐,我说呢,闹了半天是给刘皇叔的啊!” 见王文泉自己明白了过来,伊籍先是在心里道了声侥幸,紧接着又暗暗喊了声晦气,把手一抬就想把衣服上的谁擦上一擦,谁知道手还没碰到衣服,却见王文泉把信给刘备塞了回去:“既然是大公子找刘皇叔的,刘皇叔看着处理就行了,还给我看干嘛啊!” 第三百一十六章你的意思呢 一听王文泉竟然蹦出了这么一句,伊籍当时就傻了眼。 伊籍犯傻,倒不是因为他脑袋瓜子不灵光,实在是作为一个常年靠嘴皮子混饭吃的文化人,他比谁都知道名正言顺的重要性。 现如今自己和刘备拿着刘琦的书信找人家王文泉求和,说好听点是个笑话,说难听点,简直就是对人家吃果果的蔑视。 他一脸糟逼满是期待的瞅了瞅刘备,却见刘备手持书信目瞪口呆一脸迷茫的站在当场,知道这位是指望不上了,只好硬着头皮往前一凑,把手冲着王文泉一拱,很是牵强的解释道: “王城主,我家主公本想给您写封书信,却苦于跟您没神马交往,若是冒然联系,多多少少有些冒昧。又因上次冷落了玄德公,不好直接联系,这才令大公子作书给玄德公。此书虽是公子所写,可意思却是我家主公的意思,还请王城主勿要生疑!” “奥!” 伊籍话一说完,王文泉便噘着嘴巴点起了脑袋,就见他把头冲刘备一扭,嘴角往两边一拉,做了一个毫无公害的微笑: “刘皇叔,你的意思呢?” “这个!” 刘备没想到王文泉绕了一圈,居然把皮球踢给了自己,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在刘备看来,以王文泉目前的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彻底打败刘表。 且不说人家刘表手里拿着朝廷的任命占着所谓的大义,单说刘表手底下十数万兵马几十座坚城,就不是王文泉那几万兵马能应付的了得。 现如今人家刘表竖起了梯子,王文泉就该借坡下驴赶紧捏鼻子认了了事。可这娃不光不接人家伊籍的茬,还很没节操的朝自己问计,这简直就是为难自己。 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因为在王文泉站着绝对上风的情况下,自己无论怎么回答都不可能让双方满意。 若是自己说声该‘和’,那简直就是告诉大家自己看不起王文泉这个小兄弟,不相信他能打败刘表一般;若是自己说声‘不该和’,伊籍回去一说,自己在荆州这旮沓也就算是混到头了。 有心不回答吧,却见王文泉正挂着一脸的微笑,很是真诚的看着自己,仿佛对自己的意见很是期待一般,若是不说,有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王兄弟。 就见他把眼一闭,咬着后槽牙使劲甩了甩一下自己业已‘嗡嗡’作响的脑袋瓜子,苦思冥想了好半晌才眯缝着自己那双小眼,带着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很是犹豫的回答道:“兄弟,这次景升兄发兵攻打于你,是受了剻家的蛊惑,不是他的本意。现如今剻家兄弟都已伏诛,景升兄又有了休兵罢战的意思,我看不如就此停手,省的以后争斗不休苦了百姓。” 听完了刘备的话,王文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没有马上没有表态,就见他低溜着脑袋来回走了几步,突然把头朝徐庶一扭,沉声问道: “元直,你的意思呢?” 打听说刘备带着伊籍来了襄阳,徐庶就已经猜出了他们的来意,心里自然少不了算计。 这会听到王文泉问自己,他连忙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冲着王文泉把腰一弯,语重心长的说道:“主公,今年以来我西城军马先攻许昌、复守上庸、血战房陵、又取襄阳。战果虽然辉煌,士卒却也难免疲惫,依庶之见,也该休整一下了!” “嗯!” 王文泉冲着徐庶把头一点,转而又摇了一摇,闭着眼睛略一沉吟,突然把眼一睁,对着伊籍复又问道: “机伯先生,你的意思呢?” “啥?” 伊籍万万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涎着脸跟自己这个对头的使者要主意,脑袋瓜子登时便觉得有点发蒙。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冲着王文泉把脖子一伸:“王城主是在问我?” 王文泉显然很是满意伊籍这种又是吃惊又是郁闷的尊荣,就见他冲着伊籍把手一摊肩膀一耸,做了一个我很无奈的动作: “对啊,就是问你啊!” 得到了确认,伊籍不由得怀疑起了王文泉的智商,他拿看白痴的眼神瞅了瞅对面这个彪子,很是奇怪对方为毛会问出这么没水准的问题。 他带着一脸的为难瞅了瞅刘备,就见刘备也正挂着一脸的无奈瞅着自己,仔细一瞅,却见他冲王文泉甩下巴壳子。 作为一个官!场的老手,伊籍自然明白刘备的意思是让自己直接回答王文泉的问题,没奈何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一脸肃然不卑不亢的回答道:“王城主,籍乃刘荆州使者,此事本不应多言,既然城主不闲某之身份屈尊来问,某就斗胆说上几句。” 说道这里,他把腿一挪,朝王文泉身边走了几步,把手一拱,开口反问道: “敢问王城主,您自以为麾下兵马数量比刘荆州如何?” 听完了伊籍的问题,王文泉撇着嘴斜着眼略一思量便把脑袋一摇,实话实说道:“比不了!” 见王文泉如此实诚,伊籍心中一喜,继续追问道:“那您麾下士卒的精锐程度比刘荆州如何?” 王文泉把眼皮一翻,使劲晃了晃脑袋,表情木然的回答道: “也比不了!” 伊籍万万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个娃居然会实在到这种程度,心里高的那叫一个兴。就见他头一昂胸一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泛着一脸的红光,伸出食指朝王文泉虚点了几下,连珠炮般的问道: “那您麾下的战舰数量比刘荆州如何,水军精锐程度又比刘荆州如何?还有钱粮财帛、粮草辎重又复比刘荆州如何?” 王文泉本打算让伊籍发挥一下,再求上自己两句,自己落个爱才的名声后便点上点头,把荆州的事情给掀过去。 谁知道伊籍这娃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来劲,不光一个劲的埋汰自己的实力,还在那对自己指指画画,简直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瞧他那架势,哪里还象打了败仗个来求和的,分明就是携着得胜之威要迫降自己一般,心里自然是十分的不乐意。 第三百一十七章为啥被揍了 眼瞅着伊籍这娃还要吐沫星子乱飞的继续说下去,王文泉带着一脸的皮笑肉不笑冲着伊籍把手一伸,相当蛮横的制止了他继续随地乱喷吐沫星子的企图: “我说机伯先生啊!你问了我半天了,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您方不方便为我也解解惑啊?” 正问道兴头上的伊籍被突然打断了发言,心里自然很不乐意。 他本想一鼓作气,把双方的实力摆在桌面上,让王文泉也知道知道,自己的主公可不是那么好惹滴,而后借着王文泉明白的当口,赶紧把和谈的事情给定下来。 谁知道话没说完,话头就被王文泉硬生生的给接了过去,见王文泉如此无礼,他把头一拧就想给对方来个闷不做声闭口不语,可听完了王文泉的话,他又觉得人家王文泉提出的要求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在他看来,不管王文泉的做法有多失礼,自己都是一个使者。跟人家老大交流,自然应该你来我往有问有答,现如今自己连珠炮般问了那么多,人家王文泉都很是实诚的做出了解答,反问自己一句,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他挂着一脸的意犹未尽,很是遗憾的把手冲着王文泉一摊:“王城主有话但问无妨,籍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自己成功的让伊籍闭了嘴,王文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伸出左手的小拇指使劲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顺手把带出来的秽物使劲一弹,而后冲着伊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带着一脸的戏虐,漫不经心的问道: “机伯先生,您说的那些,我都不如刘荆州,可是有件事我不明白,我都不如他,为毛他却被我揍了啊?” “这!” 在来的路上,伊籍脑子里就没少庙算了这次会面的话题,把各种可能都给盘算了一遍,说词那是整整准备了一肚子。 可他万万没想到,王文泉居然这么不按套路,先是开口找自己要主意,这会又张口问出了这么个问题,饶是他从小勤学苦读圣人之学,这会脑袋瓜子也有点想死机。 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那已经开始发木的脑袋,又拿眼看了看一脸糟逼的刘备,拧头别耳的想了好一会,这才小心翼翼很是牵强的回答道: “王城主此话差矣,须知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家主公雄兵十数万,一旦汇集起来,岂是西城数万之众可以匹敌的啊?” 王文泉听罢,把嘴巴使劲一撇,带着一脸的不屑,很是鄙视的说道: “机伯先生,你好象没听明白我的问题啊!你家主公雄兵数十万不假,可他还是被我揍了啊!为什么呢?” 伊籍见王文泉揪住己方战败的小辫子不放,心里是暗暗叫苦。有心不回答吧,又感到有些失礼。 无奈之下,他把眼一闭,捋着胡子咽着吐沫做沉思状好一会,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口中缓缓说道: “王城主,一时胜败代表不了什么,就算步战马战你们能沾些便宜,可水军呢?我荆州可有战舰千余艘水军五万余啊!” 听完了伊籍的话,王文泉突然‘呵呵’一笑,他带着一脸的不解,把脑袋冲着伊籍一探:“可他还是被我揍了啊,这是为什么捏?” “这个!” 为毛被王文泉揍了,这个问题伊籍心里是有数的很。 在他看来,自己主公这边啥都比王文泉要强,唯有战将不够勇武。 他本打算画个圈把这事给绕过去,可王文泉却铁了心一般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眼瞅着人家把话给问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已经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好把头一垂认命般的叹道:“我家主公兵马虽多,可武将,唉!” 伊籍话刚说完,王文泉马上从嘴里喷出来个极具赞扬的‘哎’字,没等伊籍明白过来出了啥事,就见王文泉把大拇指一翘,带着一脸的兴奋很是满意的说道:“虽然不是很全面,不过这句却是大实话。我就说嘛,机伯先生是襄阳名士,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问题的。”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眼冲着伊籍很是神秘的一眨,话锋一转低头问道:“那你们现在找到统兵的大将了吗?” “嗯!” 虽然伊籍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可刚刚得到赞扬的他却实在拉不下脸来拒绝这个众所周知且极不利己的问题。 就见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脑袋,而后冲着王文泉把头一摇,挂着一脸的苦逼很是无奈的实话实说道:“没有!” “奥!” 眼瞅着伊籍已经实在到了一定的程度,王文泉就知道这娃的脑子已经有点不大够用了,为了不给伊籍翻身的机会,他先是恍然大悟般点了点脑袋,而后拿下巴壳子冲着伊籍一挑,带着一脸的坏笑很是玩味的说道:“那再打下去,你们以后还得挨揍!” 说完话,他也不管伊籍爱听不爱听,脸上啥表情,直接换上了一副相当鄙夷的表情撇着嘴斜着眼冲着伊籍一扫:“说吧,想求和,啥条件?” “这!” 在看到王文泉充满鄙夷的眼神起,伊籍就感到有一股强烈的羞辱感铺天盖地的朝自己扑来,就在他觉得自己拼尽全力也挣扎不出的时候,却听到王文泉问出了这么一句,不由得一下子呆在了当场。 伊籍发呆,倒不是他的脑子不好使,实在是刘表这次派他出来,是让他给刘备送信而不是跟王文泉讲和。 换句话说,他只要让刘备答应从中调解,就已经完成了刘表交给他的任务,至于和谈的条件,刘表压根是提也没提。 现如今被王文泉一句话问到了脸上,他自然不想回答也无法回答这个自己权限范围之外的问题。 别人见伊籍发呆,都不明白是咋回事,可刘备心里却如同明镜一般,眼瞅着王文泉问错了对象,他连忙往前一站接过了话头: “王兄弟啊!景升兄的意思,是让某在你们中间调解一下,至于条件,我看就依前次.” “nonono!” 见刘备跳了出来,还大有套用上次条件的意思,王文泉赶紧把手指一摆,断然打断了他如此缺心眼的发言: “刘皇叔,不是兄弟我不敬重你,我是怕有些人不大讲信誉,给你落不出来啊!” 说着话,他慢步走到刘备身边,双手一扶刘备的手臂,冲着刘备把脑袋点了几下,方才缓缓的继续说道:“我看这事啊,咱们还是跑趟江陵跟刘荆州面谈一下比较靠谱啊!” 第三百一十八章俺骑得是驴 在王文泉同志的提议下,第二天一早,张飞、关羽很是悲愤抬起胳膊擦干了鼻涕,挂着一脸的不乐意,走到门口踹着了自己的‘铁马’。 摩托车的油能跑多远,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眼瞅着关羽、张飞要走,他急急忙把两人喊住,拽着他们跑到家里加满了油才算了事。 待到万事俱备,关羽、张飞招呼着刘备、伊籍各自上车,而后带着一脸的斗志昂扬就朝王文泉看了过去。 一瞅俩人那架势,王文泉就知道他们俩这是要跟自己飙车,他冲着俩人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走到屋里,先把两部对讲机塞进怀里,而后拿出一个头盔往咯吱窝里一夹,嘟嘟囔囔自言自语的说道:“丫丫的,敢和科学家飙车,就不信冻不死你们!” 他一边说,一边信步走到屋外,冲着张飞、关羽把手一拱,带着一脸的坏笑,很是无耻的说道: “二爷三爷,你们带着大爷和机伯先生先走,我一会就能跟上去。” 虽然关羽和张飞对王文泉这个提议很有意见,虽然他们也感到了一丝的鄙视,可一想到自己的马要多拉一个人,俩人又觉得,早走一会貌似也不是那么没道理。 想到这里,兄弟俩互相递了个眼神,一加油门就窜了出去。 不等王文泉,倒不是他们两个不仗义,而是因为‘铁马’这玩意,本来就是王文泉给他们滴。 在他们看来,既然王文泉那是‘铁马’的原产地,那么王文泉骑铁马的技术必然会高过自己。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两位爷都是能吹的主,自打玩熟了摩托车,那是见了谁都说自己的驾驶技术是第一,没人在众人面前吹了牛皮。 现如今自己的大哥和伊籍就在后面坐着,自己又早跑出来那么久,若是被王文泉超了,面皮上自然会觉得过不去。 有了这层心理,兄弟俩冒着凛冽的寒风,不顾刘备、伊籍惨绝人寰的哀嚎,任由冻出的鼻涕肆意的挥洒在乡间的小路,互相支持、相互鼓励那是风驰雷电、一路疾行,打定主意不给王文泉留一点的机会。 让他们感到庆幸的是,虽然路上被冻得瑟瑟发抖直打激灵,可他们却成功的比王文泉早到了江陵。 放好了铁马见到了甘宁,四个人是二话不说就开始打喷嚏,一直打了一个多时辰,才远远看见一个人骑着一匹很是瘦小的铁马带着一个圆不溜秋的东西不紧不慢的赶了过来。 虽然看不清来人的容貌,可出于对王文泉的了解,张飞关羽基本可以确定,来的这位指定是他们的王兄弟。 一看王文泉到了,原本精神有点萎靡的张飞登时来了精神,就见他把手一举把腿一蹬,平地里拔起了三尺多高,挥舞着蒲扇大的巴掌高声吼道: “兄弟,我们在这呢!阿嚏!” 随着张飞的欢呼声,那辆瘦弱的铁马驮着来人很是顺从的跑了过来,待到了地方,就见那人用手一举,把头上那个圆不溜秋的东西就给托了起来。 见来人露出了真容,大家赶紧往前一凑,想瞅瞅来的是不是王文泉。 还没等他们走到身边,那人便已把那玩意从头上给摘了下来,一张王文泉的脸也随之浮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一看来的果然是王文泉,张飞赶紧凑了上去,就见他把大手往王文泉肩膀上用力一拍,带着一脸的得意很是兴奋的叫道:“兄弟,‘铁马’不是从你们那弄来的吗?怎么你骑的这么慢啊!我们可都到了一个多时辰了?” 被张飞没由来的拍了一巴掌,王文泉就觉得肩膀头子是一阵发酸,他很是郁闷的瞅了瞅张飞,撇着嘴巴梗着脖子反驳道:“得得得,还好意思说呢你。你们骑的是铁马,俺骑得是铁驴,有这么比速度的吗?不要脸的见的多了,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第一次。” “啥?铁驴?阿嚏!” 一听王文泉除了‘铁马’居然还有‘铁驴’,刘备、关羽、伊籍甘宁登时也不淡定了起来,随着张飞的一声惊呼,他们四个也不约而同的凑了上去。 几个人围着迅鹰踏板125一连转了好几圈,见王文泉骑的这‘马’和关羽、张飞的确实有着很大的不同,这才一个个若有所思的点起了脑袋,马屁之声也随之而起: “主公,骑驴你也能这么快赶过来,了不起啊了不起,俺甘宁服了你了!” “那个王兄弟啊!此驴莫非也跟‘铁马’一般,阿嚏!一定要喝了油才能跑不成?” “铁驴铁马鄙人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今日算是阿嚏!开了眼界了,王城主的宝贝果然是阿嚏!不同凡响层出不穷啊!伊籍,阿嚏!伊籍拜服!” 这边三个人正在那赞叹着铁驴的神奇,那边关羽、张飞却把他们的车也给推了过来。 三辆车不在一起的时候,众人只是觉得不一样,倒没感觉出多大的不同。 待到把它们放到了一起,众人才发现,关羽、张飞的铁马那是个也高体也宽,身也长轮也大,端的是虎背熊腰威风八面。 与‘铁马’不同,王文泉的‘铁驴’虽然是又矮又小,却胜在娇小玲珑秀气可爱,跟那俩摆在一块,宛如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旁边站了一个秀外慧中小姑娘,不是一般的养眼。 看到这里,众人是一个个把巴掌一拍,情不自禁的颂扬起了王文泉的‘铁驴’。 虽然王文泉也很是享受这些马屁,可与众人不同的是,见惯了摩托汽车等物件的他压根就不在乎这些东西。 眼瞅着大家伙围着自己老婆的125夸奖起来没完,一个个大有上去骑两圈的意思,吓的王文泉赶紧把嘴一张转移起了话题:“我说各位啊,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别在那跟驴较劲了,还是赶紧想想,怎么通知刘荆州和谈吧!” “这个!”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伊籍第一个就挠起了脑袋。 在他看来,最最保险的办法,就是王文泉肯去江陵,当然了,他也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滴!若说让刘表出城,以他对刘表的了解,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也是绝对做不到滴! 第三百一十九章去哪里谈判 思来想去考虑良久,伊籍也没想起神马好主意,倒是王文泉不慌不忙的掏出了一个对讲机,扭头对甘宁交代道:“兴霸,把周仓带来的那几个兵喊一个过来,让他跟着机伯先生进城,就这么谈吧!” 说完话,他把对讲机频段调了一下,便给甘宁塞到了手里:“让他拿着这部去!” 甘宁闻言,登时明白了过来,他冲着王文泉把大拇指一翘,自顾自的转身就走,不一会的功夫,就带着一个个头不高,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的小兵走了过来:“主公,这娃玩的最熟了,让他跟着去准成。” 甘宁话音刚落,刘备便不淡定了起来,他显然不知道那个黑不溜秋的玩意是干嘛滴,见王文泉只派个小卒进江陵跟刘表谈判,害怕刘表脸上挂不住,连忙上前劝阻:“王兄弟,刘荆州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牧守一方,你派他去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啊?” 王文泉见刘备不知道对讲机的用处,忍不住在心里给甘宁、周仓点了个大大的赞字。 就见他把头一昂把胸一挺,洋溢着一脸的微笑,冲着刘备把头一点:“刘皇叔莫急,等他到了江陵,你就知道是不是儿戏了。” 说完话,他也不管刘备是啥反应,也不管伊籍愿不愿意,冲着那娃把手一招:“小伙子,你叫啥名啊?” 那小卒见自己家主公问自己话,自然不敢怠慢,赶紧把拳一抱,带着一脸的肃然,朗声答道:“回主公的话,俺姓邓,没名,因为在家排行老四,所以大家都叫俺邓四!” “奥!邓四。” 听完邓四的话,王文泉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脸便耷拉了下来。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把人家邓四打量了一遍,这才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你这个名字不好,不喜幸,邓四,等死也!不好不好得改改!” 邓四一听王文泉对自己的名字有意见,赶紧顺着杆子往上就爬:“主公,俺就是种地的又没读过书,有个叫的就不错了,根本起不出好名字,还是主公给赐一个吧!” “这样啊!” 一看又有了显摆的机会,王文泉自然不会轻轻放过,他闭着眼睛把头一挠,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的很是玩味的说道:“你虽然个头不高,长的象个土!行!孙,可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机灵劲,一看就是个活泛人,不如就叫邓机字比帆吧!预祝你这一次去江陵,可以等到机会,必定一帆风顺如何?”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邓四挠着脑袋很是腼蹁的冲王文泉笑了笑,嘴里自言自语的念叨道: “等到机会必定一帆风顺,邓机!” 说到这里,他把手冲着王文泉一拱,很是兴奋的说道:“主公,这名字好,以后俺就叫邓机了!” 见自己的创意被采纳,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很是欣赏的冲着邓机点了点头,拿下巴壳子朝伊籍一挑:“既然有了喜幸的名字,那你也就别耽搁了,赶紧虽机伯先生去江陵吧!记住咾,一定要让我和刘荆州联系上,明白了吗?” 邓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小兵,竟然能够得到王文泉如此的青睐和重用,激动的把胸脯使劲一挺,带着一脸的决然大声叫道: “主公放心,我一定让刘荆州和您联系上!” 说完话,他身躯一扭,带着一脸的雄赳赳气昂昂就走到了伊籍身边,冲着伊籍把身子一躬:“伊大人,咱们上路吧!” 对于王文泉派个小卒去跟自己的主公谈判,伊籍心里也一直在闹意见。不过他再有意见,却不敢象刘备一样说出来。 至于原因,无非就是自己这边吃了败仗,说起话来没有底气。再想想自己的任务,也就是送个信而已,这边派谁去跟自己的主公接洽,貌似跟自己也没啥关系。 有了这种想法,他自然是打定了主意不吭不哈,就等着王文泉安排妥当自己好赶紧回城复命,然后洗洗睡了拉倒。 没曾想自己不吭声,对面这位却上来就给了自己这么一句,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有心说这娃两句吧,又觉得有些值不当的,就见他面色一苦,冲着邓机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捏着鼻子把头一点,冲着王文泉等人一拱手: “既然如此,伊籍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送走了伊籍,王文泉拉着刘备三兄弟便进了甘宁的帅账,把对讲机掏出来调好频段往案几上一搁,就在那里闲聊着等起了消息。 过了也就半个时辰,对讲机里便不出意料的响起了邓机的声音:“滋啦啦!滋啦啦!主公主公,俺是邓机,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刘备正跪坐在那里一脸八卦的听着王文泉和关羽、张飞吹牛皮。没想到案几上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居然会说话,吓得差点一个趔趄‘啪’的一声就趴在地上。 虽然关羽、张飞对这个黑不溜秋的东西会说话也很好奇,可一看见刘备摔倒在地,他们俩哪里还顾得上那个小东西,急忙忙站起身来就往前走,想凑过去看看到底出了神马事。 谁知道俩人还没走到近前,却见刘备趴在地上猛的把手一举,知道这是不让自己过去,只好齐刷刷的停住了脚步。 再搭眼看时,刘备已然带着一脸的惊恐扶着案几慢慢的坐起了身子,就见他把头朝对讲机一凑,很是挣扎的眯了那玩意好一会,才哆哆嗦嗦的伸手一指:“王兄弟,刚才是它在说话!” “对啊!” 见刘备被对讲机雷成了这副造型,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为了让刘备知道科学是多么的伟大,他伸手抄起对讲机,把对话键往下一按:“邓机邓机,我是王文泉我是王文泉!通话收到!有话就说!” 王文泉话音刚落,对讲机便在刘备几近崩溃的注视下‘滋啦啦’一阵乱响,又一次的传来了声音:“主公主公,刘荆州和我在一起,刘荆州和我在一起,他已经能操作对讲机,要求和您直接对话,要求和您直接对话!” 第三百二十章最无辜的人 不得不说,刘表这次求和还是很有诚意滴,乃至于王文泉派去了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小卒子,他都拉下了身段在第一时间予以了接见并放下了‘物反常即为妖’的古训,勇敢的拿起了对讲机。 就在王文泉暗自庆幸邓机这娃命好的时候,刘表那苍老而又略显嘶哑的声音便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滋啦啦滋啦啦!敢问,对面可是王城主!老夫刘表,有礼了!” 一听刘表这么大的干部都主动跟自己这么有礼貌的说话了,王文泉自然不会给二十一世纪的学子们丢脸,就见他把通话键一按,带着一脸的激动,很是欣喜的吼道:“刘荆州刘荆州,我是王文泉我是王文泉,您等等,刘皇叔要跟您讲话!” 说完话,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刘备身边,把通话键往下一按,对着刘备把脑袋一甩:“刘皇叔请!” 此时的刘备,早已从震撼中走了出来,自然知道王文泉的用意。 在他看来,王文泉让自己对着这玩意说上几句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从声音上确定一下对面那位是不是刘表;也可以向自己的景升兄证明一下,这边跟他说话的不是神马阿猫阿狗而是西城的城主王文泉。 想到这里,原本就想赶紧把事情划上个句号的刘备自然不会推辞,就见他很是小心的把嘴巴往对讲机上一凑,拿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很是纠结的小声说道:“那个,对面可是景升兄,刘备这厢有礼了!” 刘备话音一落,王文泉赶紧松开了通话键,对讲机里也随之传来了刘表的声音:“玄德啊!是我,是我啊!上次的事情对不起了,你可不要记恨为兄啊!” 听完了刘表的话,刘备赶紧把嘴又凑到了对讲机上,王文泉见他要讲话,忙按下了通话键,拿下巴壳子冲对讲机一挑。刘备会意,张口说道: “景升兄说的哪里话,备自来荆州,多蒙景升兄关照,岂会因为些许误会记恨兄长,王兄弟已答应和谈,有什么事情,你们直接说吧!”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刘备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王文泉把对讲机往后一抽往自己嘴巴上一搁:“刘荆州,兄弟我的要求,相信上次玄德公也都给您说了,这次我也没啥大的改动,只求你能加上一条,允许我们西城和荆州自由贸易,不知刘荆州意下如何?” 王文泉说完不久,就听到对讲机里传来了刘表很是茫然的声音:“敢问王城主,何为自由贸易啊?” 见刘表听不懂自己的话,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带着一脸的坏笑,把对讲机又放到了嘴巴边: “就是自由自在的做生意,或者说,我们的商队要想通过荆州,你们不能阻拦,至于税,咱们一起商量个数,谁也不能多收!” 看的出来,刘表对做生意这种事情,不是一般的不放在心上,乃至于王文泉刚把通话键松开,他那激动而又苍老的声音便立刻从对讲机的传了出来: “没问题,没问题,就依王城主!还请王城主拟订个合约出来,老夫一定照办,一定照办!还请王城主日后要信守合约才是啊!”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刘表居然这么好说话,悔的肠子当时就青了,一个劲的在心里埋怨自己不会做生意。 他很是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憋屈瞅了瞅刘备,指望着这娃能给自己出出主意再要点啥,谁知道刘备还没开口,张飞却在后面叫了起来: “就是嘛,早谈谈不就没事了吗,打什么打啊!俺不管,打完仗,你得给俺弄箱子闷倒驴。” 听完了张飞的话,王文泉不由得一阵气苦。他很是无奈的瞅了瞅口水‘哗啦啦’乱淌的张飞,把嘴一张就想埋汰这娃两句没出息。 可转念一想,自己都快把襄阳给搬空了,貌似也没少沾便宜,再争下去倒显得自己不仗义,只好捏着鼻子朝张飞把头一点,算是把闷倒驴给定了下来,而后苦着脸把对讲机往嘴上一放:“没问题没问题,还请刘荆州放心,合约签订以后,我王文泉一定信守承诺,保证不再与您为敌。”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对讲机往案几上一丢,冲着刘备一耸肩膀把手一摊,做了一个我很无辜的动作,歪着脑袋很是欠揍的说道:“打了快特么一个月,死了起码两万人,就为了这几句屁话,唉!看来,及时的沟通真的很重要啊!” 见王文泉得了便宜还卖乖,刘备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倒不是刘备心眼小,实在是这次他真没少给王文泉下力。且不说王文泉忽悠着自己的俩宝贝弟弟帮忙打下了襄阳,单说自己为了他们两家休兵罢战来来回回跑了这些趟,那也是辛苦大大滴! 眼瞅着王文泉是抢了财物有了身份,自己的俩宝贝弟弟也一人混了匹铁马,偏偏自己里里外外跑前跑后的却混了个白忙活,刘备心里的苦那是可想而知的。 为了能一起沾点小便宜,为了对得起自己的一番辛苦,刘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借着王文泉的话头冲着自己的大腿根使劲一拍,眼泪登时‘哗啦啦’的淌出了眼眶,嘴里也随之呜呜咽咽的嚎哭了起来。 刘备为毛哭,他自己有数,王文泉却是一点数也没有,眼瞅着自己就要欢庆胜利,这位爷却哭的如此伤心,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 无奈的他拿眼朝关羽张飞一扫,却见那两位爷也是一脸糟逼的呆在了当场,显然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是个啥情况,只好硬着头皮朝刘备一凑,带着一脸的疑惑很是关切的问道:“刘皇叔,您这是肿么了,为什么要哭啊?” 王文泉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刘备顿时感到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爱了,自己那么久的辛苦算是白费了。 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悲怆把头高高的昂起,任凭自己晶莹的泪水肆意的挥洒了一地,不待王文泉反应过来,又见他仿佛在控诉谁的罪行一般突然把双手高高的一举,竭嘶底里的嘶吼道: “呜呜呜!一场大战,数万死伤,良田荒芜,妻儿断肠,天呼天呼,百姓何辜!百姓何辜啊!” 第三百二十一章铁牛有木有 听完了刘备的悲嚎,再想想死去的将士,王文泉脸上也不由得划过了一丝戚戚然,他把脑袋一低,心情沉重的走到刘备身边,伸手一扶刘备的肩膀,很是悲痛的说道: “刘皇叔,阵亡的将士,我会妥善的处理他们的后事,房陵的百姓,我也给他们准备了补偿的东西,逝者已逝,您就不必太伤感了。” 王文泉不说还好,刘备一听连百姓和士卒都有好处,偏偏自己毛也没有,悲嚎之声登时又大了三倍,脸上的戚容也更加的扭曲起来。 眼瞅着刘备越哭越伤心越哭越难受,王文泉的脑袋瓜子不由得一阵发木。 有心过去再劝劝吧,却见刘备哭的是肝肠寸断,不光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淌,大鼻涕更是一把一把的往外甩。 看他那架势,王文泉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靠近到刘备方圆五步以内,肯定会被那娃用鼻涕甩上一身。 可若是不过去劝任由他在那嚎吧,那动静又过于瘆人,知道的说是刘皇叔悲天悯人爱惜百姓,若是让吃瓜子的群众听了,认为是自己挂了也说不定。 他犹犹豫豫的想了好一会,感觉让刘备这么哭下去,对军队的士气影响有点过大,没奈何把腿一抬就想朝刘备身边走两步,谁知道他那还没挪开步,甘宁便挂着一脸的恍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王文泉回头一瞅,就见甘宁食指贴着嘴唇,冲着自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心里不由很是纳闷,待要问时,甘宁却很是神秘的开了口: “嘘!主公你听!” 说着话,这娃拿眼神冲着刘备一扫,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刘皇叔这是话里有话啊!” “奥!” 听完了甘宁的话,王文泉连忙静下心去听了听刘备的嚎哭声,却听到刘备每每哭到‘百姓’俩字都会深深的吸上一口气;哭到‘何辜’俩字,都是拉着长音叫的不是一般的凄惨。 他低头略一思量,心里多多少少的明白过来一些,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王文泉往前一凑:“刘皇叔,百姓的事情您就不要操心了,这次您鞍马劳顿没少辛苦,合约签完以后,文泉一定给您送份厚礼,以表文泉感激之情。” “啊呀呀!这怎么好意思啊!” 王文泉原以为刘备会推辞一下,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刘备便很是无耻的收住了眼泪:“扶危救困乃是吾辈份内之事,王兄弟何必如此客气啊!” 说到这里,刘备抬腿走到王文泉身边,把脑袋朝王文泉一凑:“王兄弟,不知道你们科学家的世界里有铁牛没有啊?” “这个!” 听完了刘备的话,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骂。要说铁牛,二十一世纪倒还真有,不过那玩意还有个更牛的学名,叫拖拉机。 就那玩意,一个车头就能把李书缘的小浴室给塞的满满的,就更别说再弄个车斗了。 有心一口回了刘备吧,又怕这娃会咧开大嘴接着哭,心里那叫一个为难。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又瞅了瞅一脸期盼的刘备,好半晌才如下了好大决心一般把头一点:“有倒是真有,不过能不能给你弄来,还有待商榷!我尽力我尽力。” 说完话,他皱着眉头走到一边,抄起笔来想了一会,想趁热打铁把和议给写出来,可楞了半晌也没找到啥头绪,只好冲着刘备涎着脸一笑:“玄德公,徐元直和贾文和都不在,咱们这就您是个文化人,要不,您再帮帮忙给弄份和议出来呗!” 刘备此时一门心思的想着铁牛,哪里敢拒绝王文泉的要求,当时就把胸脯拍了个‘当当’,嗷嗷叫着就把事给接了过去,抬起笔来挥毫泼墨那是一蹴而就。 刘备写的功夫,王文泉在他身后就没断了瞅,眼瞅着意思跟自己想的差不多,他拿屁股把刘备往旁边一拱,抓起对讲机便叫了起来: “呼呼!呼呼!刘荆州刘荆州,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看得出来,刘表讲和的诚意,要比王文泉迫切的多,乃至于过了这么久,他仍在第一时间收到了呼唤并及时的予以的答复: “滋啦啦!滋啦啦!某是刘表某是刘表,王城主有话请讲,王城主有话请讲。” 讲刘表答复的这么快,王文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见他左手把和议一抓,右手一按通话键:“刘荆州,和议我已经弄完了,想念给您听听,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请您现在提出来,我也好修改,明白吗?” 王文泉话音刚落,对讲机里便传来了刘表那苍老而又激动的声音: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玄德说的没错,王城主果然不是恃强凌弱之人啊!” 对于刘表这种没有水准的马屁,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研究生,王文泉不是一般的具有抵抗力。他没有顺着刘表的话继续撕逼,而是顺着自己的思路把通话键一按:“和议第一条:以王文泉为房陵太守,手下官吏自行任命;第二条:王威、文聘调任房陵,归王文泉调遣最后一条:王文泉退还襄阳,并按照自愿的原则遣返战俘。” 待到把和议的大致内容念完,王文泉把通话键一松,静静的等起了刘表的消息。可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刘表没有象先前一样立刻给予答复。 眼瞅着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刘表那边还是没有啥动静,王文泉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很是纠结的抄起对讲机,用手慢慢的按下了通话键:“刘荆州刘荆州,您都听清楚了吗?有啥不满意的没!” 说完话,他把通话键一松,拧着眉头盯着对讲机不肯挪开,眼巴巴的等起了刘表的回话。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对讲机里依旧没有传来刘表那久违的声音。 见事情不大对头,王文泉的第一反应,就是刘表那边要出幺蛾子,第二反应,是特么的对讲机没电了,第三反应还没来得及想出来,对讲机里却传来了刘表犹犹豫豫的讲话声: “滋啦啦!滋啦啦!那个王城主啊,老夫想求你点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啊?” 第三百二十二章刘表的要求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刘表这娃憋了半天竟然给自己崩出来了这么一句,不禁有些挠头,他抬眼瞅了瞅刘备,见刘备也是一脸的迷瞪,知道这事和他没关系,只好捏着鼻子把通话键一按:“刘荆州说的哪里话,有事请直说,有事请直说,只要哥们办的到,我绝对不会推辞!我绝对不会推辞!” “滋啦啦滋啦啦!” 王文泉话音刚落,就听到对讲机中立马传来了几声噪音,见刘表回答的如此急迫,王文泉赶紧把对讲机往脸上一凑,就听到里面叫道:“王城主,听说你为了帮你夫人驻颜,专门研制了一种脂粉,叫玉兰油,效果奇佳。你看方不方便卖给老夫两瓶啊!” 一听是这么个要求,王文泉登时就觉得腰杆一硬,他很是自豪的把胸一挺,把通话键使劲一按,高声叫道: “呼呼呼!刘荆州请放心,玉兰油可以有,香水也可以有,我一样给你两瓶!” 王文泉话音刚落,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刘表充满感激的啜泣声: “滋啦呜呜!滋啦呜呜!老夫谢谢王城主了,唉,年纪大了,不中用了,不变着法的讨夫人开心不行啊!” 王文泉做梦也没想到,刘表居然会实在到这种程度,张口就把男人的忌讳给说了出来。 想想自己在西城的日日夜夜,再想想自己和张玉兰的年龄差距,一股惺惺相惜同命相连的感觉是油然而生。 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带着一脸的坚定,按下了对讲机的通话键,很是肃然的回答道: “刘荆州,你就放心吧,我不光要让你的夫人变的年轻漂亮,还会帮你重整旗鼓再振雄风,让你在希望的田野上纵横驰骋所向披靡!” 通完话,他把手一松,把眼冲着张飞就扫了过去:“张三爷,要不你陪我回襄阳一趟啊!” 对于王文泉的要求,张三爷一般都不会拒绝,可是今天他却实在不想跑这一趟。 倒不是张三爷犯了懒癌,也不是他对王文泉有了意见,实在是这两天摩托骑的太多太远,大冷的天愣是在襄阳和江陵之间跑了个来回,辛苦倒是不算啥,可他是真冷啊! 一看王文泉又要抓自己的壮丁,张飞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梁骨一气窜到了头顶,冷丁的就打了个摆子,斗大的脑袋更是摇的如同一个超大的拨浪鼓,嘴里连连吼叫道:“我不去我不去,太特么冷了,谁爱去谁去!” 见张飞不肯跟自己走,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把头盔就给张飞塞了过去:“三爷,带这个就不冷了!” 张飞瞅了瞅王文泉的头盔,拿起来照着自己的脑袋一比划,而后往头上一套,却发现头盔太小脑袋太大,压根就特么的套不进去,心里那叫一个懊恼。 就见他把头盔往王文泉怀里一塞,带着一脸的幸灾乐祸,很是自得的咋呼道:“兄弟,你也看见了,可不是哥哥不想给你帮忙,是你这玩意太小,哥哥带不进去啊!” 王文泉接过头盔,双手举着拿眼一瞅,又斜着眼瞄了一下张飞的脑袋,心里登时便有了数,人家张三爷没说谎,这个头盔,确实没张三爷的脑袋大。 张飞不行,王文泉自然就把心思就转到了关羽身上,就见他很是小心的凑到关羽身边,涎着脸朝关二爷把腰一躬:“二爷,要不咱来跑一趟啊?” 天有多冷,关羽自然也是有数的很。 别的不说,就襄阳江陵来回一圈,关二爷冻出来的鼻涕在胡子上都冻成了冰渣子,光处理这玩意就让他忙活了大半天。 一看王文泉舍了张飞来找自己,关二爷把头一侧往上一昂,很是后怕的捋了捋自己可爱的长须,拿丹凤眼冷冷的撇一眼王文泉,带着一脸的桀骜,在鼻孔里喷出来了一个‘哼’字。 对于张飞,王文泉倒是还敢惹惹,可对于关羽,他是打心里害怕。 倒不是王文泉胆子小,实在是他对这俩人都很了解。 在他看来,张飞也就是个嗓门大爱咋呼,叫嚣的时候多,动手的时候少。这种人有个好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整个就是阴阳脸,只要你能抓住机会及时服软,再照着痒处多拍几个马屁,十有七八你会没事。 相比而言,关羽的脾气和张飞就有了明显的区别,别看关二爷整天不哼不哈嗓门不大,还整天捋着胡子拿着春秋冒充人家文化人。可发起脾气来那绝逼是惊天地泣鬼神,除非对方本事太大杀不了,要不然你是绝对没得跑。 纵观关二爷的战绩,凡是被他砍了的,基本都是大喝一声斩于马下,从头到尾不过三合。 也就是说,惹恼了这位爷,你是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跑的快还好,跑的慢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眼瞅着关羽不光没答应与自己同行,还从鼻孔里喷出来这么一个极具威胁性的‘哼’字,王文泉哪里还敢跟他撕逼,耷拉着脑袋就来到了刘备身边,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我说刘皇叔啊!我本打算把你和刘荆州的礼物一块弄来,可你看!唉,兄弟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奥!” 王文泉求自己的俩弟弟,刘备不是没听见,之所以一直没吭声,无非就是感觉事情和自己无关,犯不着再让自己的兄弟受一回罪。 这会一听还有自己的份,刘备登时就有了反应,就见他把头一昂,带着一脸的悲怆,用右脚踩着左脚使劲一拧,眼泪顿时又‘哗啦啦’的淌了出来: “王城主啊,你与刘景升争斗,无论谁输谁赢,百姓何辜百姓何辜啊!呜呜呜!” 王文泉一听话音,还以为是自己许的东西不够,他刚想凑过去给刘备加上几包苏太太蚕豆,却不料刘备身躯一扭,一脑袋就砸在了关羽的肩膀上:“二弟二弟啊!百姓何辜百姓何辜啊!” 关羽被刘备一哭,脸上不由得也换上了一副戚容,他很是憋屈的瞅了瞅自己那擦满了鼻涕的袍子,带着一脸的无奈把脑袋一摇:“大哥,你就别哭了,某去,某去还不行吗?” 第三百二十三章徐庶的进步 关羽认了,事情自然也就好办了许多,接过了王文泉的头盔,关羽很是幽怨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张飞,眼珠子突然滴溜溜一转,对着刘备把头一扭:“大哥,某去趟襄阳未尝不可,可王兄弟说的可是要给你弄铁牛啊!那牛再小,也得比马大点吧,某自己去了,只怕铁牛太大我和王兄弟不好往回拉啊!” “这个!” 听完了关羽的话,刘备立马也反应了过来。他急忙忙把头朝张飞一扭,却见张飞一脸笑容僵化在脸上,正瞪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关羽。 一瞅张飞那架势,刘备就知道这娃是真不想去,没奈何往张飞一边一凑,把嘴一咧就要开哭。 张飞见自己的大哥又要拿自己的衣服擦鼻涕,吓的‘跐溜’一声就窜到了一边,口中慌忙不迭的叫道:“大哥大哥你别这样,俺去,俺去还不行吗?” 说到这里,张飞很是小心的绕过刘备,一溜小跑蹿到关羽身边:“大哥,那啥,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在这里可要小心啊!” 王文泉见张飞自己跑了过来,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伸手一拉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待到了摩托车旁边,王文泉毫不犹豫的坐在了关羽的车上,见张飞到了此时还在恋恋不舍的看着帐篷,不由得把头一摇,带着一脸的苦笑对着张飞一甩下巴:“走吧三爷!也就两个时辰的事!” 虽然关羽和张飞对摩托车已经玩的是炉火纯青,可他们到了襄阳,却也临近了麻袋下班的时间。 眼瞅着今天办不了了,王文泉只好安排着关张二人先找地方休息,自己在刘表家里跟徐庶碰了个头,谈了谈江陵的情况。 一听这次谈判很顺利,徐庶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在他看来,现在西城是要兵有兵要将有将,缺的只是粮草和训练。 只要有上两三年的发展时间,凭着王文泉弄来的高产稻种和自己手里的三本奇书,到时候必然是兵精粮足斗志昂扬。 他兴奋的站起身来,不停的搓着自己的双手,很是激动的在屋里转了好几圈,一连喊出了几个‘好’字,这才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主公,目下咱们是北和张鲁南和刘表,曹操虽未与咱们接触,可他现在却忙着跟袁绍争锋,暂时不会跟我们动手。 庶以为,后面的几年咱们应该囤积粮草、修缮城池、招募勇武、勤练士卒,抓紧时间扩充实力,以求立足于乱世之中。” “必须滴啊!” 见徐庶如此激动,王文泉登时也不淡定了起来。就见他疾步走到徐庶身边,一把抓住了徐庶的双手,把头朝徐庶一凑,带着一脸的郑重很是坚定的说道:“除了这些,政治思想工作也要勤抓不懈,在未来的几年里,我们要军事、政治一起抓,要让我们的士兵都做到军事过硬政治合格,要让我们的百姓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双丰收。”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自己瘦弱的手臂猛力一挥,宣誓一般的嘶吼道:“我们就是要打造一个不一样的西城让其他诸侯看看,老百姓也不是好惹滴!” 见王文泉决心纳么大,徐庶如同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他使劲抖了抖被王文泉握住的双手,带着一脸的激动,很是坚决的说道:“主公放心,庶一定竭尽所能,为我西城百姓谋福。” 说到这里,徐庶猛的抽出自己的右手朝外一指:“主公,高产稻种都已拉来了不少,庶已命人将稻谷的种植方法抄录了上万份,目下先开始往房陵运送,估计再有个十天半月,三郡的粮种便能准备齐备。” “嗯!” 见徐庶同志才看了几天伟人的巨著居然就有了如此高的主观能动性,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这娃点了个大大的赞字。 就见他很是满意的朝徐庶把大拇指一翘,很是感慨的赞叹道: “元直啊!看来你的工作积极性是越来越高了啊!不过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还远远不够,你得通过自己的努力,带动着大家都象你一样,做到领导在与不在一个样才行啊!” 见自己的工作受到了肯定,徐庶的脸盘子登时便冒出了红光,他很是骄傲的冲王文泉把手一拱:“主公放心,庶已经物色好了几个人选,正准备教教他们思想觉悟,阶级问题您放心,这些人都是八辈的贫农,穷的是叮当乱响要啥没啥,绝对是最最革命的那种。” “卧槽!” 一听徐庶居然把书本里的精神吃的这么透,王文泉下巴壳子‘吧嗒’一声就摔在了地上,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徐庶,心有余悸的咽了一口大大的吐沫: “我说元直啊,你这进步也太快了些吧!” 徐庶的脑子,此时正沉浸在自己臆想中的、轰轰烈烈的百姓运动中,王文泉的话里的味道他是一点也没听出来。就见他把头用力一摇,把手使劲一挥:“不快不快!主公,自从得到这三本奇书,庶生怕辜负了主公的信任,那是日夜苦读不敢懈怠。 说来也怪,庶开始看时,还觉得其中道理有些牵强;可越往后看,越觉得书中所说甚是有理;待到重新看时,又觉得此书道理非常深奥,远非常人所能看透,那是每读一遍必有心得,每看一次必会进步啊!” 瞅瞅徐庶那痴迷模样,王文泉真的真的很担心徐庶这娃会因为过于着迷而走火入魔。 有心劝他几句吧,又觉得让徐庶多学点这方面的知识,貌似也不是啥坏事,没奈何皱着眉头捏着鼻子把大拇指使劲一翘:“不错不错,不怕元直你笑话,这三本书的时候,我看了都快三十年了,都没能完全领会其中的深意,元直就看了这三五天,竟然就有了如此心得,真是可喜可贺啊!” 两个人你吹我我捧你,一直从太阳下山吹到了雄鸡报晓东方见白,徐庶这才恋恋不舍站起身来跟王文泉告了辞。 眼瞅着徐庶这个揍瞎了的终于离开了自己的安乐窝,王文泉很是郁闷的伸了个懒腰,他很是纠结的看了看自己的床铺,又瞅了瞅自己的案几,犹豫了好一会,才信步走到了案几旁边。 第三百二十四章墨镜和烟斗 王文泉不睡觉,倒不是他有多能熬,而是他自己很明白,现在的自己若是躺在了床上,那是任凭谁也别想把自己喊起来了。 想想刘备和刘表的礼物,王文泉很是苦恼的甩了下脑袋,取过张纸抬笔写到:‘南湘妹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刘表被哥揍改了,现在正和谈呢,条件都弄个差不多了。 不过他和刘备都知道我是科学家,非跟我要点礼物,我不好推脱,只好答应了下来。 刘表那边好说,无非就是年纪大了家伙什不大好用,想巴结巴结老婆弄瓶玉兰油,我看他可怜,又答应了一瓶香水,你让群里出出主意,看啥药补!肾最好,一块弄点过来。 刘备那娃太贪心,非跟哥要特牛,我估计你那浴室也摆不开拖拉机,让那帮没节操的想想有啥好玩意,咱们给他换一样。 月饼我最近也没见,放心吧你,它现在跟着丞相夫人过,日子过的美着呢,再过俩月我就给你送回去。 你那最近怎么样,那仨没再惹什么乱子吧?告诉曹冲,棒棒糖是很甜滴!忽悠两根也是可以滴!可我公安人员却不是那么好惹滴!忽悠他们的后果那是相当严重滴!他再不听话,你就给他听听那首眼泪止不住下流,再让他尝尝窝窝头! 华老在炎黄子那指定没问题,他那五禽戏可是一笔宝贵的文化遗产,是养生保健的法宝啊! 跟炎黄子说,别特么那么多毛病,要有点正能量,要从好的角度看问题,别光看自己小区里七十岁的老头学爬树,要看到其他地方的老头走路都得靠人扶。 好了妹子,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次打襄阳的战利品都拉西城去了,等种子运完了,你安排人帮你往回运黄金吧!’ 写完信,王文泉就觉得脑袋瓜子困的发蒙,两个眼皮是止不住的在那打架,没奈何走到院子里拿凉水洗了把脸,愣是从天色微明挺到了麻袋开门。 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了,王文泉抄起信来甩着脑袋就来到了床边,刚想塞进去,又觉得有些不对,低头略一沉吟,回到案几前抬笔补充道:“妹子,我昨晚一宿没睡,你弄完了东西用盒子封好栓在种子后面就行。” 回到床边,王文泉把手往麻袋里一塞,伸手拍了拍地面,也不待李书缘点他的手心,抽回胳膊往床里面一滚便‘呼呼’大睡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王文泉听到一声声的雷响在耳边响了起来,他很是挣扎的睁开双眼,侧耳一听,却是张三爷在门口跟徐庶吵闹。 不用细听,王文泉也知道指定是关羽、张飞来找自己,徐庶把住了屋门不让进门,惹得张飞发了脾气。 他很是懊恼的爬起了身子,一步三晃的走到门口把门一拉,就见张飞正挂着两条长长的鼻涕,在那跟徐庶吹胡子瞪眼睛。 眼瞅着张三爷呲牙咧嘴就要发飙,王文泉赶紧朝他走了过去:“三爷,出啥事了啊?” 一瞅正主来了,张飞自然不会再跟徐庶怄气,就见他把屁股使劲一拍,左手把腰一掐,右手朝正站在旁边闭目养神的关二爷一指:“我说兄弟啊,今天这事可不是俺老张无理取闹啊!俺跟二哥可是巳时就来了,他说你睡的晚让俺们等你会,俺们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就你那睡性,俺要是不咋呼,不定等到哪辈子呢!” 听完了张飞的话,王文泉突然想起了张飞跑到芒砀山给自己报信的那一幕,身上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 看看挂着一脸不忿、鼻孔往外窜着白气的张三爷,王文泉有理由相信,若不是徐庶拼命阻拦,自己的下场,绝不会是被乱醒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他伸手把张飞推到了一边,而后带着一脸的心有余悸满是感激的看了徐庶一眼,嘴里随口问道: “元直,今天的东西里,除了种子还有别的吗?” 徐庶闻言,眼睛蓦然一亮,拿手一指旁边:“主公,还有一个盒子,裹的很紧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没你的命令我不敢进门,就给您放在书房了。” “奥!” 一听东西到了,王文泉登时来了精神,身躯一转就往书房跑去,口中喊道:“元直,招呼着二爷、三爷先喝着茶,我去看看是啥东西!” 进了书房,王文泉一眼就瞅见了摆在案几上的大盒子。他疾步走上前去搭眼仔细一看,就见那盒子被人用透明胶带里三层外三层裹了不知道多少圈,不由得在心里给李书缘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 待到打开了盒子,里面的东西也不出预料的露了出来,他先是把玉兰油套装给拿到了一边,而后伸手拎起最上面的一个瓶子,低头一瞅,口中不由轻呼道:“香奈儿邂逅柔情淡香水!我勒个去,李书缘,真有你的,竟然想起来给刘表的老婆送这个,也不知道刘表那个年纪闻了这味还有没有反应?可别把狼给他招家去了。” 他一边嘟囔,一边把香水给放到了一边,伸手摸过一个盒子,搭眼一瞅,认识,‘六味地黄丸’。 一看给刘表的补药是这个,王文泉不由得松了口气。 作为一个曾经的老光!棍,对补肾的药材自然不会很熟悉,可对六味地黄丸,他还是有一定研究滴!就这药,从宋代就有了,虽说没啥奇效,可吃不坏人倒是真的。 再往下看时,却发现盒子里面还摆着一个铁盒子,盒子旁边是一个硕大的烟斗、一副黢黑的墨镜和一大盒绿箭口香糖。 见这些东西都不是自己要的,王文泉心里不禁纳闷起来,信手拿起墨镜一看,就见标签上面写着六个大字: ‘暴龙太阳镜男’ 眯眼仔细一瞅,却见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方形复古太阳镜bl2282!’ 他拿着墨镜想了半晌,也没想起来这玩意放在三国有个毛用,没奈何一脸糟逼的往旁边一扔,又把烟斗给抄在了手里,搭眼一看标签:‘zobo正牌石楠木弯式烟斗。’ 看到这里,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把眼一闭、眉头一拧,咬着后槽牙拖着下巴磕,带着一脸憋屈就埋汰起来: “李书缘你个死丫头,带过滤嘴的俺抽着嘴里都发苦,你给我弄个烟斗有毛用啊?再说了,就算是叼着这玩意能装逼耍酷,这鬼地方可得有烟丝啊!” 第三百二十五章无良的强盗 王文泉一边在心里埋汰着李书缘,一边把烟斗扔到了一边,抓起盒子打开一瞅,却见里面装着一个盛烟丝的袋子,旁边还放了几张折叠的打印纸,根据经验,王文泉可以肯定那些打印纸指定是群里那帮没节操的给自己出的主意。 犹豫了一下,王文泉没去拿烟丝,却把打印纸先抄到了手里,打开一看,果然是群友们的踊跃发言。 他翻弄着看了几张,见都是些逗死比的发言,雷爆人的主意,也就没怎么理会,顺手把它们就给扔到了一边。 谁知道一扔之下,最后一张打印纸打印纸被风一吹翻转了过来,搭眼一瞅,见是手写的,知道是李书缘给自己的回信,连忙抄在了手里: ‘沙漠大哥,刘表的东西弄好了,刘备的太大,要等下午才行,浴室我量过了拖拉机能进来。 炎黄子说,你现在是大人物了,得给你上上形象,不能邋里邋遢的了,还自作主张给你买了墨镜和烟斗,他说人家贺!老总两把菜刀闹革命,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你王文泉用了四把,明显没有人家猛,说让你向他的老领导贺!老总学习,扔了烟卷叼烟斗,还让你先天不足后天补,戴个墨镜加加酷!’ 看到这里,王文泉终于明白了烟斗的由来,虽然他不知道叼烟斗和战无不胜有个毛关系,可他还是打心里感到庆幸炎黄子部队的前身不是红!一方!面军,不然的话,就那娃的智商,指定要忽悠着李书缘给自己把烟换成软中华。 想想挣钱的不易,瞅瞅金黄的烟丝,王文泉的眼里登时滑落出一颗颗豆大的泪滴,嘴里破口大骂道:“炎黄子,你大爷的!你不知道现在的烟丝比烟卷贵啊你!你凭啥说人家贺!老总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是因为叼个烟斗啊!要是这玩意准,你咋不躺在轮椅上学霍金啊,那可是要得诺贝尔的节奏啊!” 他在屋里骂声未断,就听到门口处‘咚’的一声巨响,扭头看时,却见张飞、关羽一前一后咬牙跺脚的冲了进来。 没等王文泉反应过来,就听都张飞一声爆喝:“兄弟,谁欺负你了,跟哥哥说,俺削他!” 刚看到关羽、张飞进门的时候,王文泉还以为是这两位爷等的不耐烦了,心里还多多少少有点后怕,待到听完了张飞的话,他那颗悬着的小心脏才慢慢的着了地。 再看张飞时,却发现这位爷虽然叫唤的挺猛,可两眼却很不地道的在那来回的乱瞅,静下心来仔细一看,心里登时便明白了过来: ‘这两位不是来帮忙打架的,是借着这个茬跑进来算计自己的东西的。’ 想到这里,王文泉条件反射般把信往怀里一塞,而后把手一伸就把墨镜和烟斗抓在了手里,挂着一脸警惕很是惊恐的瞅着张飞: “三爷,没事没事!我刚才是犯魔怔了,这屋里没别人!” “这!”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关羽顿时感到脸上有些挂不住,就见他把原本就红扑扑的脸蛋往旁边一扭,侧对王文泉把手一拱:“既如此,是某兄弟唐突了,还请王兄弟不要怪罪,我等出去候着便是。” 说完话,关羽把张飞一拉,抬腿就想往外走,却不料一拉之下却没拉动,扭头看时,却见自己的三弟正瞪着一双贪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王文泉手里的东西。 待要开口问时,张飞却猛一挥手,甩开了关羽的束缚,在王文泉几近崩溃的注视下,一脸坏笑很是阿谀的朝他的王兄弟走了过去。 眼瞅着自己的三弟又要欺负人,关羽的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就见他胸一挺头一昂,对着张飞就是一声断喝:“三弟且慢!” 一听关二爷发了话,王文泉登时便松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别看张飞跟关羽的武力排名差不多,可关羽的话,张飞不是一般的听。 可以这么说,不管张飞跳的多高叫的多狠,只要关二爷发话,张飞立马就会变成奥特曼面前的小怪兽,老实的不要不要的。 他正在那里暗自赞叹着关二爷的良好品质,耳朵里却没由来的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却见关羽正贼头贼脑的朝门口走去。 就在他纳闷关羽想干啥的时候,就见关羽把头朝门外一声,左右看了一看,而后缩回脑袋‘吱呀’一声便关上了房门:“兄弟,你左我右,别让这小子跑了!” 听完了关羽的话,王文泉就是再傻,这会也知道了关羽想干啥,眼瞅着这俩没节操的要抢自己的东西,他是抱着烟斗撒腿就跑,嘴里不由自主的脱口叫道: “卧槽!你们两个是一伙的啊!” 一看自己的二哥都立场坚定的站在了自己一边,张飞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把袖子左右一捋,登时便露出了两条油光光毛茸茸的手臂,带着一脸的狞笑,冲着王文泉就逼了过去。 虽然王文泉的反应不慢,虽然他的腿脚也很灵活,可是面对关羽和张飞的左右夹击,王文泉显然没有逃出魔掌的本事。 三个人折腾了不一会,王文泉便不出所料的被关羽和张飞堵在了墙角,在王文泉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之后,张飞终于发出了满!足而阴险的狂笑声:“哇哈哈哈,二哥,俺说这小子肯定又弄好东西来了吧,你还不信,瞧瞧,这玩意你见过吗?” 此时的关羽正眯着自己的丹凤眼一脸糟逼的瞅着墨镜,一听张飞纳么得意,急忙忙把头一扭,却见自己的三弟正摆弄这一个说黑不黑说红不红、一头粗一头细还弯弯曲曲的小木棍,心里那叫一个鄙夷:“我说兄弟啊,好不容易放一次抢,你就不会抢点好东西啊,抢个木棍有毛用啊!” “那可不一定!” 一听关羽竟然蔑视自己的劳动成果,张飞那叫一个不乐意,他把手一伸,就把王文泉给提溜了起来:“说,这玩意是干嘛用的啊?” “对对对!” 被张飞一提醒,关羽登时也醒过了神来,就见他拎着墨镜往前一凑,拉着长脸很是急切的插言道:“还有这玩意,怎么用啊?一块给某说说。” 第三百二十六章这是小铁牛 虽然王文泉很不情愿,可迫于关羽和张飞的压力,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墨镜和烟斗的用法,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撒谎,还专门装了一锅自己抽了两口,这才连烟斗带烟丝一块塞给了张飞。 张飞关羽倒也不客气,一个戴着墨镜一个叼着烟斗,还觉得不满意,满屋子里扫了一圈,又把眼珠子盯在了香水和玉兰油身上。 一瞅这二位爷要打这些东西的主意,吓得王文泉身形一闪便挡在了案几前面:“二爷三爷,这些可不能动,这是给刘景升准备的,你们想要,回头我再给你们弄!” “奥!” 一听是给刘表的,关羽张飞倒也没有再动手,他们俩捏着下巴围着王文泉转了两圈,一人伸出一只巴掌对着王文泉的肩膀就拍了下去。 被这两位爷一拍,王文泉登时就觉得自己的肩膀一阵酸疼,不由自主的就矮了三分,他带着一脸的痛苦瞅了瞅关羽张飞,正想开口求饶,却听张飞在一旁很是不满的冲自己说道:“兄弟,你的有了,刘景升的也有了,俺大哥呢?你那铁牛呢?” 说到这里,张飞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狞笑,就见他一把抓住王文泉的小手,用力一按便摁在了王文泉的胸口,而后把长满的虎须的大嘴往王文泉耳朵边上一贴:“我说兄弟啊,你摸着良心说说,这次让我们拉着你来,是不是就是想让俺们兄弟俩陪着你一起挨冻啊?” 张飞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王文泉要是再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那他真是白混了。 眼瞅着自己那点小九九被别人看了出来,王文泉赶紧把胸膛使劲一拍,带着一脸的憋屈,指天骂地诅咒发誓的辩解起来: “我说三爷啊!我王文泉是啥人,二爷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说到这里,他很是悲愤的把肩膀一晃,一闪身子便站到了一旁,瞪着两只含满了泪水的小眼,拿手一指桌子上的东西,满是悲怆的叫喊道:“你自己看看,我给刘表准备的都是啥东西啊!全是女人用的小玩意,可给你们弄的呢,那是一样比一样大啊!你也不想想,一匹铁马,论个头得顶多少瓶玉兰油啊!” 说着话,王文泉抬起胳膊用袖子把泪水用力一擦,歪着脑袋继续说道: “你们也不想想,你们老大跟我要的那可是铁牛啊!那玩意在我们那是耕地用的,力气不是一般的足。它要真跑起来你们两个合起来都玄拉的住,这么狠的家伙你让我自己回来弄,你们俩亏不亏心啊。” “也是哈!” 论力气,十个王文泉也不是人家张飞的对手,可论到耍嘴皮子,王文泉比张飞可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被王文泉一阵抢白,张飞突然觉得,自己这次确实冤枉了自己的王兄弟,他很是羞愧的把头一低,拿嘴死命裹了一口烟斗,‘呼’的一声吐了一口白眼,‘咳咳咳’的咳嗽了好几声,这才把烟斗恋恋不舍的朝王文泉一递:“那啥,算是哥哥冤枉你了,你也别哭了,烟斗还你,俺不要了还不行啊!” 王文泉很是纠结的瞅了瞅张飞递回来的烟斗,见半条烟杆都被这娃弄的湿漉漉的,不由得是一阵的反胃。 为了不然自己喝张飞的口水,为了让这哥俩知道自己是个多么仗义的人,王文泉挂着一脸的不满,很是潇洒的把张飞的大手给推到了一边,言不由衷的叫嚣道:“三爷,你也太看不起我王文泉了,不就是个烟斗吗,拿走拿走,墨镜烟斗,就当我送给你们了!” 见自己误会了人家王文泉人家还对自己如此仗义,关羽、张飞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们俩互相对望了一眼,而后一齐朝王文泉身边一凑,想把墨镜和烟斗塞还给自己的王兄弟。 张飞是咋抽烟的,王文泉心里那是有数的很。 就这位爷,抽口烟恨不得就把个烟锅留在嘴外边,他用过的烟锅估计关羽都不会拿去用。 眼瞅着两人一脸真诚的还东西,王文泉登时便慌了神,那是又推又让说啥也不往回收。 三个人正在那纠缠,门外边却传来了徐庶的吆喝声: “主公,快来看啊,拉出来个铁疙瘩!” 徐庶在外边一吆喝,关羽和张飞的动作不禁一滞,王文泉借着这个机会,一闪身子‘跐溜’一声便跑到了屋外。 搭眼一瞅,就见一个长方形的车头已经被拉到了屋外,急忙忙走进一看,口中惊呼道:“卧槽,手扶铁牛啊!这也太小了点吧!” 正感慨的功夫,却听到刘表的卧房里‘哐当’一声脆响,没等他醒过神来,却见一个两步长一步宽还带着两轮子拖拉机斗被拽到了屋外。 一看李书缘送拖拉机居然没忘了给个斗,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她点了个大大的赞字。他挠着脑袋走到车斗跟前,见里面还有一个工具箱,打开一瞅,工具说明书是一应俱全,连忙招呼着手下的士卒把车斗给装在了车头上。 他们在这忙活的功夫,关羽和张飞也跑了过来,待到王文泉把车组装好,他们俩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围着拖拉机转了足足有四五圈,直看得俩人是一脸糟逼满面茫然,却依旧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见他们俩如此纠结,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昂着头挺着胸,很是威风的把关羽张飞往两边一推,拿手一拍拖拉机头,炫耀般的大声介绍道:“看见没,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铁牛!” “奥!” 一听地上趴着的这个东西是自己大哥的礼物,关羽张飞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俩人怯生生的凑到拖拉机旁边,一会拍拍这,一会敲敲那,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咋让这玩意自己走。 东西都弄来了,王文泉自然不会介意教教这两个土老帽,他手里拿着说明书,把开拖拉机的要领给关羽和张飞一一做了解释。 不得不说,关羽和张飞对用来骑的东西有着得天独厚的理解能力,王文泉讲了三遍,人家兄弟俩就开始找起了摇把,还你争我夺,非要自己开着走。 第三百二十七章又摆平一个 关羽、张飞吵闹了好一会,才各自挂着一脸的不忿达成了一致,就见张飞满是贪婪的瞅着摇把,挂着一脸的奈何坐在了拖拉机的座位上; 关羽则一脸兴奋把摇把插在了发动机上,正拉开架势如临大敌一般准备启动拖拉机。 拖拉机啥速度,关羽张飞不知道,王文泉是太有数了。 一看这俩苦命的娃谈好了条件就要开始新的征程,他赶紧拉住了关羽,招呼人先把关羽的摩托车给抬到了铁牛上。 而后跑回书房把刘表的礼物和口香糖包好,一溜烟跑到张飞的摩托车旁,一伸腿跨上摩托车,一脚丫子踩着火,说了声江陵见,很没节操的一加油门开着就跑。 过了没一会,正在一路奔驰的他才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突突突’拖拉机响,耐不住八卦的心思,王文泉停住摩托扭头一看,就见关羽已然坐在了拖拉机斗里,正用双手扶着他那辆可爱的摩托车。 一瞅这架势,王文泉就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作为一个对历史极有研究的研究生,他几乎可以肯定,凭手扶拖拉机的速度绝逼满!足不了这两位爷的急脾气。要是发现那玩意跑的那么慢,这两位爷指定得跟自己翻脸。 想到这里,王文泉心里是再不犹豫,不待张飞开始挂挡,他就把油门一轰朝着江陵狂奔而去。 待到了江陵,王文泉是一分钟也没耽搁,抓起对讲机就跟刘表取得了联系。 估计刘表也没想到,王文泉这哥们居然如此给力,那是连声道谢,感激的不要不要滴。 当他听说还有给自己准备的‘补药’,当时就拍着桌子砸着板凳发了宏愿,要跟王文泉把正常的商贸往来关系加深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强烈要求在和议上加上一句:‘互为声援,共抗曹操,以兴复汉室为己任。’ 面对如此人性化的要求,在三国几乎没有任何盟友的王文泉怎么可能不答应,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毫不犹豫的把口香糖也给刘表准备出了两条,这才派人把礼物和契约一起给刘表送进了江陵城。 使者去了不久,王文泉的对讲机里就传来了刘表苍老而激动的感谢声。 在充分的赞扬了王文泉同志爱好和平、不畏强暴、勇于进取、敢于拼搏、有情有义、忠义双全的良好情操以后,刘表对收到的礼物又做出了最诚挚的感谢,并对香水和玉兰油的效果予以了充分的肯定。 刘表如此满意,和议自然不在话下,俩人通完了话也就几炷香的功夫,邓机和后面去的那位便如同英雄一般赶了回来。 见这俩娃回来了,王文泉赶紧击鼓聚将,想把手下的马崽都召唤到自己的帅帐中。 这两天王文泉在忙啥,大家的心里那是都很有数,一听聚将鼓响,众人都知道自己的主公指定有大事要公布,那是一个个撒开两腿就往帅帐里跑,连不是马崽的刘备都兴冲冲的跟了进来。 待到众人在帅帐里碰了头,大家互相之间一打听,心里也就有了数: ‘自己家的主公这是有了身份了,自己的身份也跟以前不同了。以前自己叫马崽,现在特么的叫部署了;以前自己是山贼,现在自己是官员了。’ 想到了这里,一干人的精神头是‘噌噌噌’的往上窜,一个个是昂首挺胸站的笔直、横眉立目满面肃然。 见大家这么严肃认真,王文泉不由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先是把眼一闭,在心里把自己的的祖坟感激了几百遍,而后强压着心中的喜悦,把脸使劲一板,努力做出了一副我很威严的模样,把邓机俩人叫进了帅账。 邓机俩人进了帅帐一瞅,见帐内诸人都如同庙宇中的泥塑一般摆着造型、板着面孔一动不动,心中一凛,赶紧用手捧着协议印绶还有王威和文聘的调令给王文泉呈了上去。 王文泉接过东西,先把协议拿在手里细细的看了一遍,而后一伸手便给刘备递了过去: “刘皇叔,刘荆州我不熟,你帮我看看,是他签的吗?” 见王文泉如此小心,刘备不由得在心里给这娃点了个大大的赞字,他伸手接过和议,仔细的看了看刘表的签字,把头冲着王文泉一点:“王兄弟放心,这是景升兄的笔迹无疑!” 见和议没毛病,王文泉伸手捞起印绶,反复看了两眼,二话不说便给挂在了腰带上,又很是自得的端起王威的调令,心里暗自感慨道: ‘在忽悠群的时候常听那帮没节操的说王老头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可人家却是个练兵的专业户,还练出了一支宁死不退的飞虎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次正好特么的拉出来试试。’ 再搭眼看看文聘的,嘴角登时便挂上了一丝微笑,他把眼微微一闭,在心里把文聘同志的英雄事迹回忆了一遍,心中暗暗得意道:‘就算王老头是个传说,可文聘善守那可是天下闻名啊!就这主,驻扎江夏数十年,那是东拒孙权西抗关羽,威恩并施,名震蜀吴,有了这么个宝贝给自己看家,还怕特么西城会丢啊!’ 想到这里,王文泉就觉得自己的腰杆没由来的又硬了三分,就见他把手往案几上使劲一拍,嘴里情不自禁的就吼出了一个‘好’字,而后把眼冲着邓机二人一撇:“邓机,这件事情办的不错,本城主啊呸,本郡守一定重重赏你!你们下去等候消息吧!” 邓机二人一听有赏赐,脸上登时便洋溢出了春天般的笑容,急急忙朝王文泉行了个礼,互相对望了一眼,一路倒退着退到了帐外。 眼瞅着刘表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妥,王文泉就觉得心中石头终于落了地。 邓机俩人前脚出了帐篷,他后脚就兴致盎然的招呼着赵云等人赶紧安排宴席,想借着跟刘表建交成功的茬,好好庆祝一下这次襄阳之战的胜利,也好给赵云他们庆庆功。 赵云等人连日征战,一直都没敢好好喝上场酒,嘴里面都快淡出了鸟来,一听王文泉下了这等命令,哪里还会反对。 就见他们高兴的是一蹦三尺,如同害怕王文泉反悔一般,一个个的也不跟王文泉告退,那是‘嗷嗷’怪叫着往外就跑。 第三百二十八章回师葫芦谷 相比于众人的得意忘形,作为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军事家,刘备却依旧保持着极其冷静的头脑。眼瞅着赵云、甘宁要去准备酒宴,急的他张嘴就吼出了一个‘慢’字。 王文泉一干人正在个兴头上,猛不丁的被刘备一吼,动作不由得一滞,一齐把疑惑的眼光冲着刘备就投了过去。 刘备显然没在意别人的眼神,就见他把袖子一甩眉头一皱,抬腿便走到了王文泉身边,低溜着脑袋做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样,好一会才缓缓的说道:“王兄弟,和议这玩意,说好用也好用,说不好用它是什么用也没有!咱们现在还在江陵城下,若是今夜酒醉之时,刘景升突然发兵来攻,如之奈何啊!” 听完了刘备的话,王文泉心头不禁一凛,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把眼角冲着赵云甘宁一扫,见二人脸上也是一片羞愧之色,知道人家刘备说的没错。 他走到帐外,抬头看了看天色,见也就是下午的三四点钟,感觉还有时间,干脆转身回到帐内,吩咐甘宁领兵开道赵云带人断后,立刻拔营起寨朝葫芦谷口进发。 赵云甘宁已然知道了错误,自然不会违拗,两人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应了声诺就出了大帐,不一会的功夫,就听到帅帐外面是人嘶马叫喧闹异常。 一听这么热闹,王文泉登时也起了凑热闹的心思,拉着刘备招呼的周仓便出了帅帐,抬眼一望,就见自己的马崽是拆帐篷的拆帐篷,收拾兵刃的收拾兵刃,你来我往忙的是热火朝天。 一瞅那帮人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他们是人心厌战、归心似箭,不由暗暗叫了声‘侥幸’,在心里又把刘备好好的感谢了一番。 待众人到了葫芦谷口,天色已然变的很是昏暗,见此情形,王文泉一边安排人埋锅造饭,一边令赵云甘宁带着人马一前一后负责警戒。 大家一忙活起来,王文泉的身边自然也就只剩下了一个无所事事的刘皇叔,俩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而后一齐朝着襄阳方向看了过去,嘴里不约而同的叹道:“二爷、三爷(二弟、三弟)怎么还没来啊?” “王文泉,你大爷的!” 他们俩在这念叨关羽和张飞,殊不知关羽和张飞那是更加记挂着王文泉。 在拖拉机开始爬行之后,张飞就知道自己哥俩又上了王文泉的大当了,就这玩意的速度,从襄阳往江陵赶,别说爽了,那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煎熬啊。 最让他们感到心碎的是,也不知道是铁牛这玩意难伺候,还是自己开的不熟,总之走上几里地,这玩意就会熄了火休息会。 每到此时,关羽都会在嘴里破口大骂一番王文泉,而后摘掉墨镜抄起摇把,一脸苦逼的走到拖拉机前,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唤醒这个力气贼大却跑的极慢的怪兽。 相比于关羽,张飞却没有什么怨言,他只是咬着牙瞪着眼,一脸无助的看着远方的路,此时的他再也不愿意去叼神马烟斗,也不愿意去想神马兄弟们感情,赶紧赶到江陵,好好教训教训王文泉那个没节操的狗东西,成了他唯一的心愿和精神支柱。 不过让他们感到庆幸的是,‘铁牛’这玩意虽然跑的很慢,可功能貌似还真不比自己的‘铁马’少多少。至少,在天色黑下来的时候,他们俩成功的找到了‘铁牛’那能冒白光的眼睛。 当他们伴随着‘突突突突’的声音甩着悲愤的泪水赶到葫芦谷口的时候,天色已经到了四更时分,借着拖拉机那耀眼的光芒,他们隐隐约约看到大寨里有人,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 再仔细一瞅,却见一人一身白袍手持银枪头顶银盔站在大寨的墙头上,正伸着脖子朝自己这边张望,不用细看,就冲这身打扮,兄弟俩就敢断定对面那位是赵云。 眼见把门的是熟人,两个苦命的娃登时如同看到了亲人一般,那是隔着二里地就开始哭着闹着喊开门,玩了命的摁喇叭。 关羽张飞猜的没错,四更时分,正是赵云当值的时辰,自打看到前面有白光,他就知道来的指定不是外人。 倒不是赵云麻痹大意,实在是除了关羽张飞,他就没听说谁的坐骑有这种功能。 唯一让他感到纳闷的是,关羽的嚎哭声他听到了耳朵里,‘叭叭叭’的喇叭声他也听到了耳朵里,可就是不见那白光往前走。 为了防止上当受骗,赵云很是谨慎的派人喊来了王文泉和刘备,想问问这两位老大知不知道外面到底出了神马事。 王文泉和刘备得到消息,那是爬起来就往后寨跑,待上了墙头往外一瞅,却见一团白光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朝大寨爬行。 ‘铁牛’啥模样,刘备是真搞不清,可王文泉却是知道的很,一看这架势,他心里就有了数,是关羽、张飞这两位爷到了。 想到这里,他二话不说那是赶紧吩咐开门,拉着刘备就迎了出去。 待到两边见了面,王文泉很是明智的把刘备往前面一推,自己一个纵身便窜到了他的身后。 相比于王文泉,关羽的动作明显的要慢了三分,就见他扶着车斗小心翼翼的站起了身子,很是犹豫的把脚往地上一伸,直到确信自己的脚丫子确实着了陆,这才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双手。 一看关羽的动作如此迟缓,刘备不由得心头一紧,他皱着眉头往前一窜,一伸手就拽住了关羽的胳膊,嘴里很是关切的问道:“兄弟,兄弟,你这是肿么了!” 见自己的兄长来到了身边,关羽的丹凤眼里登时冒出了委屈的泪水,他拿手一抓刘备的手臂,面容扭曲很是挣扎的呜咽了半天,才猛的发出了一声控诉般的怒吼: “大哥!你要的这玩意也忒坑爹了!慢就慢吧,还那么颠簸,这特么是什么减震啊,可咯死我了。” “呜呜呜!” 没等刘备反应过来,他的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声,急忙忙扭头一看,却见一双煞白的眼珠和一排阴森森的白牙,冲着自己就扑了过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狼狈的神人 刘备一颗心本来都在关羽身上,扭头一看这副景象,吓的一个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关羽见自己的老大倒地,连忙伸手出扶,嘴里很是嗔怪的冲那俩白眼珠子叫道:“三弟,你自己脸有多黑你还没数啊,咱能不能有点公德心,别二半夜里猛不丁的跳出来吓人啊!” 关羽话音一落,那俩白眼珠子果然很是顺从的停止了移动,就见它们忽闪忽闪的眨了几下,突然一黑,呼的一声就没了影。 就在大家万分惊疑的时候,却听见地上响起了张飞撕心裂肺的哭声:“呜呜呜,长得黑又不是我的错,再说了,今天黑能怪俺吗?就大哥这铁牛,跑的不快不说,它还光‘突突’的冒黑烟,全特么喷我脸上了,呜呜呜呜!” 眼瞅着关二爷和张三爷被拖拉机给弄成了这幅造型,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过意,为了好好的安抚一下张飞那颗受伤的心灵,他摸出手电筒冲着哭叫的地方一照,就见张飞双手捂面孔蹲在地上,正在那很是委屈的直抽抽。 见此情形,王文泉赶紧走到张飞身边,一张嘴刚想劝他,却不料张三爷一看来了王文泉,登时便起了精神头。 就见他一声怪叫便窜了起来,把手一伸就拽住了王文泉的衣领,单臂猛一用力,‘嗨’的一声爆喝便把王文泉举过了头顶:“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东西那么慢啊?” “咳咳咳!”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大家都一起混了纳么久了,张三爷还是说动手就动手,一个不防被抓了个正着,有心分辨几句吧,偏偏被张飞一举,正好给顶住了喉咙,弄的自己是除了咳嗽啥声音也发不出。 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慨,为了不让自己过早的离开大家,王文泉一边奋力的拍打着张飞那条毛茸茸的胳膊,一边极力的昂起了自己的脑袋,嘴里断断续续的嘶吼道:“三、三爷!咳咳咳!慢,您慢点!咳咳咳!疼!” 自打王文泉被张飞举过了头顶,刘备就知道自己的好弟弟又要犯二,再一听王文泉憋的连话都说不成溜了,知道不好,连忙走到近前,张口喝道:“三弟不可无礼!快快放王兄弟下来!” 自己的老大发了话,张飞自然不会执拗,为了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慨,这娃也不往回收胳膊,直挺挺举着就松了手。 王文泉正憋的难受,张飞一松手,他就觉得呼吸一下子变得畅通了起来,惊喜无比的他刚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却猛的感到身体一沉,‘噗’的一声便摔在了地上。 虽然挨摔的滋味很不好受,可在王文泉看来,摔的再难受,也比被张飞举起来憋气要舒坦的多。 屁股一着陆,他不顾自己的屁股摔的有多疼,也不管手电筒滚到了一边,打了个滚便爬了起来,一扭身子就想跑路。却不料自己刚刚把身子转过去,就看见关羽那张气歪的红脸已然快要贴在了自己的面庞上,吓的他是一声惊叫往后就退。 相比于张飞,此时的关羽对王文泉更是恨的要命。 想想也是,人家关二爷自打出道,向来是风驰雷电驰骋纵横,讲究的是来往如飞兵贵神速,就这么个主,别说坐车斗了,马车也不行啊!若是仅仅如此,凭着王文泉和他的关系,估计关二爷捏捏鼻子也就忍了,可偏偏今天他老人家的任务是摇摇把。 也不知道是张飞没玩转拖拉机,还是李书缘弄来的这辆不靠谱,总之他们这一路上是走一会就会停一次,停一次他就的摇一摇。 开始的时候关二爷还有个热乎劲,再后来,那是越摇越头疼,到现在,已然是胳膊发酸右臂生疼,耳朵里更是‘嗡嗡’乱响,满脑子都是拖拉机在‘突突’。 就这么个情况,他岂肯和王文泉干休,眼瞅着这娃要跑,关羽把手一伸,就勾住了王文泉的脖子,用力一拉,便把王文泉拽到了身边,把嘴往王文泉耳朵边上一贴:“兄弟,来来来,跟哥哥去那边啦点事!” 一瞅关羽那模样,王文泉心里也就有了数,只要被这位爷拽到了没人的地方,自己那是指定得挨揍,吓的他当时就把脑袋给摇成了拨浪鼓,斜拉着身子那是说啥也不肯跟着关羽走。 关羽见王文泉不肯走,心里的怒火‘噌’的一声就窜上了头顶,一张红脸登时就变成了酱紫色,哪里还会顾忌刘备在不在身边。 就见他把冒着火苗子的丹凤眼使劲一瞪,把脸对着王文泉一贴:“小子,你给我说实话,你今天是不是故意耍弄俺们兄弟?” “冤枉啊!” 见关羽被自己气成了这副德行,王文泉哪里还站的住,就见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呼’的一声便蹲在了地上,语带呜咽‘嗷嗷’叫着分辨了起来:“呜呜呜,二爷,说话咱得凭良心啊!我好心好意送给刘皇叔铁牛,你凭啥我说故意耍你们啊?你凭啥说我故意耍你们啊?” “你少狡辩!”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关羽还没来得及做出啥反应,刚被刘备劝下来的张飞却又上了火,就见他一把推开了刘备,瞪着两个雪白的大眼珠子,‘噌’的一声便窜到了王文泉身边,咬牙切齿跺着脚的嚎叫道:“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玩意跑的慢,才故意把俺兄弟俩扔在后面的。” 说到这里,张飞把手使劲往身后一背,带着一脸的怒气围着王文泉转了一个圈,这才愤愤然的停下了脚步,把右腿往回一撤,拉开架子高声叫道: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我特么一脚把你踢回襄阳去。” 见张飞和关羽被自己玩出了真火,王文泉心里也是一阵的后怕,眼瞅着张飞拉开架子要踢自己,他把自己的脑袋瓜子使劲一挠,眼珠子随之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有了主意。 就见他把突然把脚一跺,‘噌’的一声便窜了起来,咬着牙瞪着眼冲着张飞往前一逼,带着一脸的憋屈,竭嘶底里的大叫道:“张翼德,你也太会欺负人了,牛这玩意有快的吗?还我早就知道,你傻缺啊你不知道!” 第三百三十章刘备的苦心 “啊!” 张飞万万没想到,自己气成了这副模样,一向胆小的王文泉居然还敢冲自己吼叫,不由得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再一品王文泉的话,这娃当时就觉得脑袋瓜子有点不大够用,他很是苦恼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瞪着俩眼珠子朝关羽一撇,口中喃喃低吟道:“说的也是哈!牛这玩意还真没见过跑多快的。” 说到这里,他满怀歉意的瞅了瞅王文泉,耷拉着脑袋往前一凑:“兄弟,说是这么说,可它这么慢,要它有啥用啊?” 见张飞的语气软了下来,王文泉登时来了精神。他拿看白痴的眼神使劲剜了眼张飞,嘴里很是鄙夷的回答道:“耕地啊!” “耕地?”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刘备兄弟三人不约而同的把脑袋就凑到了王文泉身边。 他们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用审视犯人的眼光把王文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这娃一脸的正色,毫无做作之情,这才一起走到拖拉机旁边。 他们围着拖拉机,那是一会拍拍这一会摸摸那,忙活了好一会,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眼瞅着自己看不出结果,刘备、关羽互相对视了一眼,把头朝张飞一扭,一齐把极具威的眼神对着张飞就投了过去。 受不了两个哥哥杀人般眼神的威胁,张三爷很是苦恼的甩了甩脑袋,带着一脸的无奈,把头朝王文泉一扭,涎着脸问道:“兄弟,这玩意砸耕地啊?” “切!”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刘关张三兄弟的悟性居然如此的不高,眼瞅着又有了显摆的机会,他连忙把手往身后一背,带着一脸的小人得志,十分悠然的走到拖拉机旁边,拿手一指车斗,很是不屑的回答道: “把斗卸了安上犁不就行了啊!笨!” “奥!”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关羽、张飞蓦然想起了铁牛组装前的模样,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点了点脑袋,嘴里很是恍然的叹道: “原来如此!” 说到这里,就见关羽冲着王文泉把身躯略略一弯,脑袋朝一侧一扭,双手抱拳把手一拱,带着一脸的歉意,很是内疚的说道: “方才是某错怪王兄弟了,还请王兄弟莫要怪罪才是啊!” 见关羽给自己行礼,王文泉连忙一扭身躯避到了一旁,刚想伸手扶住关羽,却听到张飞在一旁却又叫喊了起来: “大哥,你说你也是,要啥不好,非要个铁牛,你看看它喷的俺这一脸灰!” 刘备显然没想到,对自己一向言听计从的三弟居然也会跟自己闹起了意见。 说话心里话,自己之所以要‘铁牛’,倒也真没有啥目的,无非是见王文泉一会弄‘铁船’一会弄‘铁马’一会弄‘铁驴’,搞得自己起了八卦的心思。 眼瞅着自己的俩弟弟都叫‘铁牛’给折腾的上了火气,刘备不由得一阵头大。 有心训斥张飞两句吧,可今天这事确实是自己办的有点缺心眼子,一点也怪不得人家张飞急;有心捏鼻子认了吧,又怕给张飞开了先例,他以后会动不动的就喷自己。 就在他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张飞这个简单的没法再简单的问题时,王文泉的声音却很是及时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张三爷此言差矣,太差矣了!” 一听有人给自己解围,刘备心头不禁一阵狂喜,急忙忙搭眼看时,却见王文泉挂着一脸的正色,正昂首挺胸朝自己走来。 一瞅王文泉那模样,刘备就知道这娃肯定有话要说,赶紧一撤身子,把地方就给王文泉让了出来。 见刘备如此上道,王文泉很是满意的冲着刘备点了点头,而后把脑袋一扭,挂着一脸的浩然正气,对着一脸茫然的张飞大义凛然的吼叫道: “张三爷,所谓王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天下再大的事,也没让老百姓吃饱肚子重要。” 说到这里,王文泉突然把身子一扭,一把抓住刘备,‘嗖’的一声就把他给拽到了自己的身边,拿手一搂刘备的肩膀,对着张飞继续吼道: “三爷,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点明辨是非的能力了,这次和谈你一直参与其中,里面的事情你也都清楚,我来问你,刘景升要的是神马东西啊?” 张飞显然没想到,自己吵闹刘备几句,竟然会引来王文泉如此愤怒的发言。出于对王文泉的愧疚,他这次不光没有发火,眼神中还没由来的露出了一丝胆怯:“是,是玉兰油!” “嗯!” 见张飞态度很是端正,回答的问题也很正确,王文泉冲着张飞便投过去一个满是鼓励的微笑: “那玉兰油又是干嘛用的呢?” 张飞伸手把头一挠,把自己那两个大白眼珠子使劲眨巴了眨巴,嘴里很是小心的嘟囔道:“玉兰油是女人用的胭脂,除了用来打扮还能干嘛用啊!” 听完了张飞的话,王文泉先冲着张飞点了点脑袋,而后把刘备往前一推,冲着张飞猛不丁的高声喝问道:“那刘皇叔要的又是什么?要来了又是为了干什么?他就没有老婆吗?他就不想让老婆开心吗?” 说到这里,他不待张飞回答,一伸手把刘备就给推倒了一边,而后把自己的脸蛋子使劲一板,呲着牙瞪着眼,挂着满满的狰狞,抬起臂膀伸出食指对着张飞用力一指:“我再问你,刘景升与刘玄德都姓刘,也都是皇叔,为啥一个心里只有自己的老婆,而另一个却心系着天下的百姓!” 说着话,王文泉把手一背,把头一低,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痛心的模样,在张飞几近崩溃的注视下,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这才把脚丫子使劲一跺:“张三爷,不是我说你,你这思想很有问题啊?你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脸黑了一些,就去埋怨一个心系天下苍生的好大哥捏?” 听到这里,张飞那是再也站不住了,就见他瞪着两者煞白的眼睛,疾步往前一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刘备的面前,语带呜咽结结巴巴的奋力嘶吼道:“大大大,大哥!俺老张是个粗,粗人,不能理解你的苦心,你可千万别别别,别怪俺啊!” 第三百三十一章回师襄阳城 王文泉在那里信口开河的埋汰张飞,关羽就站在旁边自然听的也是清清楚楚。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有数,在他看来,王文泉虽然张口闭口说的都是张飞,可字字句句都如说的自己一般。 再品一品人家王文泉说的话,更是觉得字字珠玑句句锦绣,一字一句都如同鞭子一般,抽的自己的脸盘子是火!辣!辣一个劲的痛! 待到张飞跪倒了地上,关羽登时也站不住了,就见他把眼一闭,把脖子一歪,推金山倒玉柱,‘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冲着刘备把手一拱,口中满是羞愧的低吟道: “大哥,是兄弟我不知大哥苦心,让大哥受委屈了,还请大哥责罚!” 刘备万万没想到,王文泉的嘴皮子居然这么溜,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两个宝贝弟弟给忽悠跪下了一对,慌得他连忙一探身子扶起了关羽张飞,而后带着三分的惊惧两分的感激五分的顾忌偷偷瞅了一眼王文泉,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日后若和此人对阵,绝逼不能和他扯淡!’ 就在他对着王文泉的后背暗暗发怵时,张飞却充分的发挥出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就见他如同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一个健步便窜上了拖拉机,抬着自己两只白生生的眼珠子,呲着自己那一口的白牙,满是激奋的大声呼喝道:“二哥,摇把伺候!” 眼瞅着自己的三弟已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关羽哪肯落后,就见他仿佛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拖拉机斗前,伸手捞出摇把,头一昂胸一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拖拉机前面,冲着张飞高声吼道: “你大爷的,开灯!” 眼瞅着自己的工作进步又落了后,张飞很是自责的摇了摇脑袋,伸手在拖拉机上摸索了一会,才‘叭’的一声扭开了车灯。 关羽被车灯一照,登时觉得眼前一花,连忙掏出墨镜戴在了脸上,这才把一扎马步把个摇把塞进了起动机里。 就见他把嘴巴一憋,猛不丁的呲出来一个“起”字,双臂随之猛力一转,就听那拖拉机‘突突突突’连串声响,发动机焉然已被他给启动了起来。 见自己的二哥把活干的这么利索,张飞更加不肯落后,就见他摸出烟斗塞上烟丝,吹着火折子把烟一点,嘴里不失时机的喷出了一口白烟,端着烟锅抬起手臂,带着一脸的骄傲拿下巴颏子冲关羽一挑:“二哥,上牛赶路了!” 关羽闻言,也不摘墨镜,拎着摇把身躯一扭便跳进了车斗,带着满满的自豪,把大手冲着前方很是夸张的一伸:“向大哥学习,向大哥致敬,为了天下的百姓,前进!” 关羽话音一落,张飞把档一挂把油门一踩,在王文泉和刘备接近崩溃的注视下,兄弟俩开着拖拉机‘突突突突’的就朝大寨赶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文泉才在极度的震惊中醒过神来,他伸手拉了一把一脸纠结的刘备,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很是感慨的赞叹道: “刘皇叔,二爷三爷进步的好快啊!” 被王文泉一拉,刘备登时也醒过了神来,他挂着一脸的恐惧,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王文泉,很是茫然的把头一点,嘴里语无伦次的支吾道: “那是那是!有王兄弟在,进步肯定快!” 说着话,他满是期盼的好大寨望了一眼,很是犹豫的问道:“王兄弟啊,二弟三弟都进去了,你看,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啊?明天咱们还得赶路呢。” 一听还要早起,王文泉登时便感到了一丝困意,很是顺从的冲刘备把头一点,两人并排一站,顺着关羽张飞前进的道路,勾肩搭背的朝大寨走去。 第二天一早,随着‘呜呜呜’的号角响起,王文泉再一次被张飞惨无人道的从被窝里给拎了出来,待到穿好衣服出了帐篷,才发现自己的马崽们都已准备停当,一个个是刀剑在手挺胸抬头,就等着他一声令下踏上征程。 见此情形,王文泉登时也来了精神,他端了盆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三步并做两步赶到大帐居中一站,‘嗷嗷’叫着便下达了退兵襄阳的命令。 队伍里多了关羽张飞,王文泉的心里自然是踏实了不少,一路上一干人是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困乏,到了夜半时分,大军便开到了襄阳城下。 见天色已晚,王文泉下令在城外安营,第二天一早,他才带着军马进了襄阳。 安置好了手下诸将,王文泉是二话不说就往刘表家里跑,进去一看,却见徐庶和一帮兵丁正在院子里使劲挠头,过去一问才知道,麻袋里今天就没拉出神马东西。 徐庶不知道为啥,王文泉可是有数的很,知道那条坑爹的麻袋,一准是在休大礼拜。他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吩咐徐庶让人把剩下的种子都集中了起来,让他们做好准备第二天随着辎重队一起退回西城。 他刚把事情安排完,刘关张三人却找上了门来,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三位爷见自己的地盘就在眼前,想赶紧回去看看,这才专程跑来辞行。 一听是这么回事,王文泉倒也不好挽留,亲自带着西城诸将一起把这三位爷送到了城门口,就在这帮人依依不舍各道珍重就要分手的当口,邓机却匆匆忙忙的从城里也窜了出来。 此刻的王文泉和赵云正在与他们那三个好基友道别,倒是没有注意邓机,可周仓、甘宁却一直陪在王文泉身边,眼瞅着邓机要往自己主公身边贴,他们俩人哪里肯依,一伸手就把邓机给拦在了当场。 作为一个老兵,甘宁、周仓是干嘛滴,邓机心里是清楚的很,一瞅这二位爷不让自己靠近王文泉,他哪里还敢往前走。 就见他身形一顿便停住了脚步,在圈外是跳着脚的喊起了主公。 王文泉一听有人叫自己,急忙忙转过了身子,一瞅是这个矬子要找自己,心中不禁暗暗一乐,伸手冲着邓机一招,把他喊道了近前,很是和蔼的问道:“邓机,你不在军营呆着,跑到城门口来干嘛啊?” 第三百三十二章终于回来了 或许是见王文泉没有生气,邓机把脑袋一挠,挂着一脸的不好意思,很是乖巧的笑了一笑:“主公,这次在江陵俺混了一些赏钱,周将军还升俺做了个伍长。俺家在新野,寻思着请个假回家一趟,顺便把家人都接到西城过日子,您看?” “这个?” 对于这么合理、这么求之不得的要求,若是放在平时,王文泉指定是想也不想立马就会答应下来。可今天却与平日不同,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刘备三兄弟就在跟前站着呢。 新野现在是人家刘备的地盘,你特么的当着人家三兄弟的面要求搬家,这不是要求进步,简直就是在吃果果的抽人家的脸蛋子。 有心不答应吧,却又受不了邓机那副满是期待的目光,王文泉无奈,只好把头朝刘备一扭:“那个刘皇叔啊!批假的问题我倒是能给他做主,可搬家这事我就不好越俎代庖了,您看!” 对于新野会不会少一家百姓,刘备显然也没放在心上,见王文泉如此尊重自己,心里那是灰常的高兴,就见他把手冲着王文泉略略一拱,带着一脸的春风应声答到: “王兄弟说的哪里话!既然这位邓兄弟在西城效力,把家搬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某又岂会横加阻拦!” 说着话,他面带微笑朝邓机走了几步,拿手一搭邓机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或许是没有看出什么过人之处,刘备略带遗憾的点了点头:“邓兄弟搬家时去莫要忘了去县衙知会一声,某一定派人去给你帮忙!” 邓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挨上龙子龙孙这么一巴掌,还能这么客气的跟自己说话,激动的两眼发赤,‘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口里很是感激的叫道:“邓机谢过刘皇叔!只是邓机一介草民,岂敢劳烦皇叔费心!皇叔放心,草民到了新野接了老婆孩子就走,绝不给您添麻烦。” 对于邓机,刘备显然也没放到眼里,见他推辞,也不勉强,只是微笑的冲着邓机抬了抬手,见邓机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才转过身去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王兄弟,咱们两家离得不远,日后指定是经常走动,这天寒地冻的,你们就不要再送了,都赶紧回去吧!” 王文泉闻言,不以为然的把头一摇,带着一脸的微笑,很是客套的说道: “皇叔说的哪里话,您为了我们西城忙前忙后,我们送上两步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说到这里,他把手一摊冲着拖拉机一摆:“若是想让我等早些回去,还请皇叔早些上车,我等不把您送走,是不可能回城的。” “哈哈哈!也罢也罢,今天备就托大一回。”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刘备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捋着胡子仰天长笑了几声,把长袍一摆,抬腿就爬进了拖拉机斗里,左手把张飞的摩托车一扶,右手冲着王文泉等人一挥:“兄弟们,回去吧,咱们后会有期!” 刘备话音一落,关羽拎着摇把子就跑到了拖拉机前面,插上摇把猛力一摇,拖拉机登时便传出来一连串的‘突突’声。 见‘铁牛’被自己唤醒,关羽很是得意的把摇把往肩膀上一扛,快步走到自己的‘铁马’跟前,一蹬腿踩着了火,一行人冲着新野慢慢腾腾的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目光中。 送走了刘备三人,邓机也没耽搁,就见他使劲耸了耸自己右边的肩膀,把上面的包袱炫耀般的顶了顶,带着一脸的得意和自豪,冲着王文泉躬了个腰,迈开双腿也朝新野大踏步的赶去。 一看该走的都走了,王文泉等人自然也不会在城外挨冷受冻,一个个哈着白气暖着手,急匆匆的回到了城中。 经过了一天的准备,终于到了撤出襄阳的日子,王文泉带着兵马走到城外,满是深情的瞅了瞅这座英雄的城市,心中那叫一个不舍。 看出了王文泉的心思,徐庶赶紧凑到了跟前,伸手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带着一脸的豪情,很是自信的劝慰道:“走吧主公,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回来的!” “难!”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苦笑着摇了摇头。 之所以这么没信心,倒不是王文泉有多自卑,实在是以后几年会出啥事,他心里那是比明镜还要清楚。 就目前的情况下,就算刘表是头猪,也会吃一堑长一智加强襄阳的防务。再过两年,这个地方更是会几次易手,那是走了曹操来刘备,去了关羽有孙权,压根就没有几天不折腾。 想到了这些,他对襄阳城的眷恋突然少了许多,心情也随之一阵轻松。就见他把马鞭一扬,挂着一脸的决然冲着西城方向很是坚定的高声叫道:“襄阳再大,也不如我们自己的家好。走,咱们回西城!” 说完话,他拿马鞭子冲着马屁股使劲一抽,那马吃痛,‘唏律律’一声悲鸣那是扬起四蹄撒腿就跑。徐庶见王文泉又要犯二,生怕这娃出事,把个马鞭子打的也是‘噼啪’乱响随后就追。 两个人你追我敢,不一会便扬起了一溜的烟尘不见了人影,从襄阳到西城的大道上,也只留下了他们很是洒脱的大笑声。 所谓归心似箭,入乡情怯,西城的将士们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已经断断续续在外征战了两月有余,此时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是一个比一个还要心急。 一路上他们根本不用催促,也不用埋锅造饭,一个个是卯足了劲的往家走。乃至于四天的路程,愣是让这帮东西两天两夜便走到了头。 大军要回西城,贾诩早已得到了消息,老小子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忠心,早早的就放出了探马,天天的打探行程。 待到大军到了西城地界,贾诩已然带着西城的文武备了酒食等候在了路口,两下相见,那是不胜唏嘘,一阵吃喝撕逼之后,贾诩等人便也融入了王文泉的大军之中,一起朝着西城疾行而去。 第三百三十三章书房的哭声 王文泉带着兵马回了西城,第一件事,就是让周仓把魏延这娃给换了回来。 他这么做倒不是不待见周仓,实在是魏延这娃没捞着在房陵之战中大显身手,那是一个劲的闹意见,哭着闹着打着滚的要向王文泉同志靠拢。 王文泉不在家,信件自然也就落到了贾诩手中,贾诩怕王文泉心烦,一直没往襄阳送,这会王文泉回了家,一堆信件才摆在了他的面前。 当然了,魏延能回来,也不光是因为他能哭会闹,关键是王文泉为了把事办的稳妥,让他在回来的路上拐了个大弯去了趟房陵,任务也很简单,把文聘、王威和一干降兵押回西城。 安排走了周仓,裴元绍这娃又闹起了意见,倒不是他无理取闹,实在是王文泉办事忒不地道。 这娃一到西城,就把125给了自己的老婆张玉兰,又把辆白色的250直接给了赵子龙,裴元绍眼瞅着别人在那分赃发财却没有自己的份,心里自然是十分的不高兴。 在他看来,自己虽然没有捞着杀敌立功,可是那纯属是分工不同,怪不得自己,在王文泉不在的日子里,自己是兢兢业业守着西城,那是一天都不敢懈怠,现如今论功行赏,却没有了自己的份,你让裴元绍情何以堪啊!不得不说,人家裴元绍想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他再有道理,也不敢跟赵云胡哔哔,原因无他,打不过尔。 若是周仓在家,这娃还能走走门子托托关系,找周仓去帮自己问一下,可偏偏周仓来了不久,就被王文泉给调到了上庸。 眼瞅着自己这次要掉到空里,裴元绍无奈之下,只好找到了自己的老部下徐庶那里,想靠着以前的小恩小惠,托徐庶在王文泉面前美言几句,也好捞上带你新鲜东西。 殊不知现在的徐庶,早已不再是昔日的传令兵,受到了伟人熏陶的他,此时早已把走后门托关系这种事恨的是咬牙切齿。 裴元绍没吭声的时候,徐庶顾着旧情还好言好语热情接待,待到他拿出礼物,徐庶当时便翻了脸,咬着牙瞪着眼就要拉着裴元绍这个苦命的娃去见主公。 一瞅徐庶这架势,裴元绍当时也就急了眼,那是连说带比划的把自己的委屈给说了出来。 见事出有因,徐庶倒是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他低着头皱着眉想了好一会,才勉强答应帮裴元绍问一问。 饶是如此,他依旧把裴元绍骂了个狗血淋头,严厉警告这娃,不许再搞这种不正之风,直骂的裴元绍是连连作揖一个劲的道歉才算了事。 送走了裴元绍,徐庶那是一刻也没敢耽搁,甩开两腿就跑到了王文泉的家里。 他刚到门口,就听到王文泉家里传来了一阵阵女子的哭泣声,细细一听,感觉哭的绝对不是张玉兰,心中不由很是纳闷。 他皱着眉头在大门口转了好几圈,在掉头就走不耽误进步和被闯进门去主持正义之间做了无数次的思想斗争,这才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把牙一咬那是往里就闯。 徐庶和王文泉是啥关系,把门的士卒是有数的很。自打回了西城,这娃进门就没用通报过,平日里都是抬起腿来就进,拍拍屁股就走,那是随意的要命。 今天见他挂着一脸怒气,心里早就怯了三分,哪里还敢阻拦,往两边一让就把这娃给放进了家中。 徐庶进了大门,寻着哭声一路走去,最后终于在王文泉的书房前停下了脚步,再听那哭声时,却发现那女子啜泣中还夹杂着含糊不清话语。 有心再听听吧,偏偏那女子哭的是断断续续,说的什么,那是压根也听不清。 正犹疑间,却听到屋里突然传来了张玉兰的劝慰声,一听主母在里面,徐庶的心里登时便踏实了一大半,为了不至于失礼,他整了整衣冠,在门口高声叫道:“主公,徐庶有事求见!” “元直来了啊!” 随着徐庶一声叫喊,书房里不出所料的传出了王文泉又惊又喜的声音,没等徐庶醒过神来,就见王文泉已然兴冲冲来开房门,跑到了他的面前。 徐庶见王文泉来的突兀,赶紧把身子一躬就要行礼,却不料手臂徒然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往前一倾,搭眼看时,却见自己的主公正急匆匆的往书房里走。 待到进了书房,就看到黄月英双目通红的抱着月饼,正在那很是委屈的边说边哭,再瞅瞅张玉兰,却见自己的主母正很是温柔的拍打着黄月英的后背,好象正在劝说她一般。 见此情形,徐庶不由一愣,他用审视罪犯的眼光使劲剜了两眼自己的主公,见王文泉脸上挂满无辜,眼中充满了无奈,怎么看都不象是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情。 本着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的良好工作态度,徐庶朝王文泉使劲一凑,悄悄然抬起胳膊朝黄月英一指,压着嗓子轻声问道: “主公,这是肿么回事啊?” 王文泉显然没有注意徐庶怀疑的目光,见徐庶发问,他很是苦恼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又用力咽了一口吐沫,这才皱着眉头很是急促的低声答道:“别提了,黄姑娘家里来信了,说给她找了婆家,让她赶紧回家,她不想走,说是舍不得月饼,你看看,唉!那狗也不是我的啊?” 一听是这么回事,徐庶心里登时便有了数。 在他看来,黄月英不想走,绝逼不会是为了月饼,而是在这里呆出了感情,打心眼里不想回家。 有心给她出出主意吧,又觉得这娃长的不是一般的有个性,若是错过了这场姻缘,日后能不能嫁出去还真特么的不一定。 想到这里,徐庶登时也为难了起来,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王文泉,又看了看梨花带雨的黄月英,歪着脖子想了许久,这才很是犹疑的开口说道:“黄姑娘,说话说的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就是现在不走,将来也免不了要嫁人生子,实在不如” “我不!” 徐庶话没说完,黄月英那是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声便窜了起来,抱着月饼冲着徐庶往前一逼,带着一脸的狰狞,很是不满的娇喝道:“师傅的武艺我还没练熟呢,要是现在嫁了人,打不过他可咋办啊?” 第三百三十四章成完亲回来 “哎哎哎!” 黄月英话音刚落,王文泉立马就不淡定了起来,他带着一脸的不高兴,把自己的一双小眼冲着黄月英使劲一瞪:“你怎么不学好啊你,还没嫁呢就算计着打老公,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啊?” “我怎么不学好了?我怎么不学好了?” 见自己都哭成这样了,王文泉居然还敢吼自己,黄月英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就见她抬起衣袖擦了把眼泪,跺着小脚很是不快的反驳道: “人家怎么不学好了,人家怎么不学好了,你们出去大仗,我在西城也没闲着啊!” 说着话,她从腰间解下来一个小布包,用手一提,把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就给倒再了书桌上: “你看看你看看,我做了好多东西呢!” 从布包里的东西被倒出来那一刻起,王文泉登时便收起了小看的心思。 在后世的时候,对于黄月英的传说他可是没少听说。据不可靠消息,不管是诸葛连弩还是木牛流马,都是这个娘们造出来送给诸葛亮滴。 也就是说,要不是两口子,黄月英是完全有权利也有必要告诸葛亮这娃剽窃自己专利滴。 想想那些传言,再瞅瞅书桌上的那些木制的小东西,王文泉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 在他看来,木牛流马对自己那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再好用,它也没拖拉机好使。可若是有了诸葛连弩,对西城的军力那可是很有帮助滴。 眼瞅着黄月英露出了科学家的本来面目,王文泉很是兴奋的把徐庶往旁边一推,带着满脸的景仰,万分期待的朝着书桌就扑了过去。 待到了书桌前,王文泉是二话不说就把桌子上的东西给抄在了手里,很是爱惜的松开巴掌仔细一瞅,口里失声叫道: “你个死丫头,你不好好练武,刻那么多月饼干嘛啊?” 见王文泉吼自己,黄月英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她带着一脸的不乐意,一伸手便把王文泉手里的木制小狗抢到了自己手中,很是幽怨的埋汰道:“你们男人都是些没心没肺的,月饼还有一个来月就要回去了,人家舍不得它啊!” “嗯!” 一听居然是这么个原因,王文泉心里登时便泛起了嘀咕,他皱着眉头瞅了瞅黄月英,眼睛突然一亮:“那个月英啊!你雕的再好它也是个死的啊!要不你动动脑子,看看能不能弄个活的出来怎么样啊?” “活的?”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黄月英的两条扫帚眉登时挤在了一起。 她拿审视白痴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己的师父,却见王文泉挂着一脸的正色,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这才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在冬瓜般的脑袋上使劲一挠,不无遗憾的叹息道: “倒不是不行,可是我要嫁人了啊!” “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王文泉见黄月英回答的如此干脆,心里不禁对那些传言又信了三分。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翻着眼皮瞅了瞅自己的宝贝徒弟,带着一脸的无所谓,嘴里很是玩味的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是嫁了人,到为师这里来貌似也没有神马关系吧!”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黄月英是一阵狂喜,她如同找到了赖在西城的理论基础,伸手一抓王文泉的手臂,把大嘴猛的一张,露着一口的獠牙,很是兴奋的喊道: “对啊!对啊!这里是我半个娘家呢!” 说着话,她很不地道的把月饼往张玉兰怀里一塞,娇躯一扭就往外跑,口中娇笑道: “师傅再见,我成个亲就回来!” 眼瞅着黄月英洒下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便没了踪影,徐庶的脸上不禁挂起了一丝的疑虑,他犹豫了好一会,才慢腾腾的走到王文泉身边,把脖子往前一凑:“主公,黄姑娘出身士家,要嫁的必定是个知书达理的人物,出嫁后若是再来西城,只怕会有人说闲话啊!” “你可拉倒吧你!” 一听徐庶这话,王文泉登时把嘴巴就撇到了耳朵根子上,他冲着徐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伸手朝黄月英远去的方向一指:“就她那模样,搁哪能传出流言蜚语来啊!” 说着话,他信步走到自己老婆跟前,把茫然不知所措的张玉兰很不地道的往自己身前一拽,而后伸手撩了撩她额头上的秀发,带着满满的神情,很是温柔的说道:“只要玉兰相信我,我才不管别人说什么呢!” 张玉兰见自己的夫君又犯起了花痴,还大白天的搂着自己跟属下说事,登时便臊了个大红脸,就见她很是嗔怪的冲着王文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里薄怒含羞的低吟道:“夫君,有人呢,快撒手!” 见自己一不留神又犯了轻狂的毛病,王文泉赶紧松开了自己的爱妻。 虽然没了王文泉的束缚,张玉兰依旧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她眼角一撇,冲着王文泉就洒过去一脸秋天的菠菜,说了句‘我去给徐先生倒茶’便窜到了门外,一溜烟的跑去了内院。 张玉兰一走,屋里就剩下了王文泉和徐庶两个人,王文泉的注意力自然而然也就转移到了徐庶的身上,就见他很是尴尬的咳嗦了几声,而后把头朝徐庶一扭,端着主公的架子,很是威严的问道:“元直,你今天来有神马事吗?” 自打听到了黄月英的哭声,徐庶就把人家裴元绍的事情给丢在了脑后。 被王文泉一问,他才猛的醒过了神来,赶紧走到王文泉身边,把事情的经过和自己的见解给自己的主公说了一遍。 一听徐庶找自己是因为裴元绍闹情绪,王文泉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的小得意,他伸手一揽徐庶的肩膀,挂着一脸的坏笑,神神秘秘的问道: “元直,还记得我在襄阳时让你帮我去拐的那个小孩吗?” 虽然徐庶没搞清楚拐孩子还裴元绍闹意见有个毛关系,也不知道这娃又把这事搬出来怀的是个啥心思,可出于对王文泉的尊重,他还是一脸糟逼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记得,可是主公,拐孩子这活我可真不是强项啊!” 第三百三十五章动作可真快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没打算让你去。” 见徐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王文泉连忙冲这娃摇了摇手,先打消了徐庶心中的顾虑,而后拿手朝门外一指,带着一脸肃然的表情,语重心长的说道: “元直啊!你也不想想,要是裴元绍守西城有功,那魏延守上庸有功没功啊?人家廖化守的房陵还发生了大战呢,又该怎么算呢?” 说着话,王文泉把身子一扭,换上了一副沉重的表情,就见他快步走到徐庶身边,拿手一拍人家的肩膀,沉着声音继续说道: “现在有些我们有些同志,老是捏着那么一点点功劳不放,动不动就要拿出来炫耀,动不动就要和领导讲条件,好似不给他们奖励,他们就要撂挑子一样,可其实呢!” 说到这里,王文泉咬着牙瞪着眼,愤愤然的把手臂一挥,努力做出了一副我很心痛的模样,满是忧心的继续感慨道:“就拿裴元绍来说吧,就算是不打仗,难道城就不是他守了吗?须知守城本来就是他本职的工作,保住城池不丢,那是他的本分,他怎么能把本分当成军功呢?” 他一边说,一边很是痛惜的把脑袋一摇,而后把眼一闭把头一昂,带着满满的忧心,在怀里掏出了一根香烟叼在了嘴上,在‘呼’的一声吐出了一口忧国忧民的白烟后,心情沉重的反问道: “元直啊,你也不想想,若是将军尽本分算功劳,那官员不贪又该怎么算啊!难道不贪不也是他们的本分吗?若是进进本分都成了功劳都成了荣耀,那咱们西城以后得腐!败堕!落成神马样啊?” “主公言之有理,此风断不可长!”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突然明白了过来,他把手一抬,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带着一脸的决然,咬牙切齿的说道: “某这就去回了裴元绍,再喊上几个人,好好的批判一下这娃的落后思想!”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的眼前没由来的浮现出了裴元绍挂个大牌子顶个高!帽子被押到点将台的上接受批!斗的画面,冷不丁的打了个大大的激灵。 见徐庶说完话就要往外走,他赶紧上前一步抱住了徐庶口中急忙忙说道:“元直不可如此啊!裴元绍虽然有些小情绪,可这也不能代表他思想落后啊!” 他一边说,一边把徐庶拉到书桌旁,摁在了座椅上,这才很是放心的捋了捋自己的胸口: “我的意思是,你是个读书人,拐孩子肯定不是强项。裴元绍以前干的可是打劫的营生,对付个小孩啥的,应该没神马问题吧!他既然这么要求进步,我觉得不如就把这个为百姓立功的机会留给他算了,你看这么安排怎么样啊!” “主公英明啊!” 一听拐孩子的活终于有了着落,徐庶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他把拳一拱,冲着王文泉先拍了个马屁,而后便很是急切的问起对方的情况: “不知那孩子姓谁名谁,家再何处?” 见徐庶问的细致,王文泉登时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就见他把脸一板把眼一瞪,拿手一指门外,满面肃然的说道:“他姓黄名叙,家居长沙,其父黄忠,乃是长沙太守韩玄的部将,我拐黄叙,是想把他爹引到咱们西城,哎哎哎,元直,你去哪啊!” 王文泉正在那说的高兴,却见徐庶一转身躯就往外跑,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开口喊时,却见这娃已经窜到了大门,待要去追,却听见徐庶头也不回的吼了一声:“主公放心,对付个小孩,裴将军定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某这就去安排。” 眼瞅着徐庶如此的积极,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这娃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他信步走到案几旁边,把屁股往上一坐,刚想享受一下美好的生活,却突然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他皱着眉头拧着脑袋响了片刻,突然‘嗷’的一声便窜了起来,把腿一抬便窜到了门口,抬眼一望,却没瞧见徐庶的踪影。 一看这架势,王文泉顿时便慌了神,把脚一跺是往外就追。 待到了徐庶的家中,却发现这娃家里没人,知道坏了,这逼绝对是怕自己后悔,接了命令径直去找了裴元绍,赶紧一转身躯又朝裴元绍家里跑去。 跑到裴元绍家,却发现大门紧锁也没有人,王文泉把脑袋一拍,急匆匆的便朝西门跑去。刚跑了一半,就看见徐庶挂着一脸的得意晃晃悠悠的正往回走。 迎上去一问,徐庶果然在第一时间找了裴元绍,还亲自把人家送出了城门。 一听裴元绍已经走了,王文泉心里哇的那叫一个凉,他丢下还在赞叹着裴元绍工作积极性很高的徐庶,一溜烟跑回了家中,带上头盔骑上摩托就往外追。 谁知道他刚到城门口,却看见贾诩这只老狐狸正坐着个板凳在那里晒太阳。 自打房陵那边开打,贾老头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丢了西城对不起自己的好主公,那是没日没夜的忙活,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直到王文泉回来,贾诩才算是把一颗悬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一直兢兢业业工作的他刚想偷上次懒在城门口晒晒太阳吹会牛皮,却不料被王文泉撞了个正着。 见被领导抓了现行,贾诩老脸上的肌肉不由得是一阵的抽抽。他站起身来,刚想跟王文泉解释一下自己擅自离岗的苦衷,却突然感到手臂一紧,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往前倾,正犹疑时,就听到王文泉很是急切的发出了一声不容置疑的嘶吼: “上车!” 摩托车这玩意,贾诩倒是见赵云骑过,也知道这玩意不咬人。 可是坐,他却是从来也没敢坐过。在他看来,铁船能浮已经是匪夷所思,铁马能跑那更是骇人听闻,有了这等想法,他自然对铁船铁马敬而远之。 若是放在平日,见王文泉让自己上铁马,贾老头指定是连哭加闹带打滚的不愿意,可是今天的情形却不同于往日。 第三百三十六章恐怖的黄忠 偷懒被王文泉抓住,贾老头本来就有点心虚,若是再违背王文泉的命令,造成的后果更是可想而知。 眼瞅着自己的主公话里话外都没有商量的语气,贾老头在心里暗暗叹了三声‘晚!节不!保’,带着一脸的苦逼,把腿一伸便坐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 黄忠是什么人,王文泉心里那是有数的很。就这位爷,一口大刀使得是炉火纯青,一张弯弓玩的是百步穿杨,长沙城下人家战过关公,定军山前人家斩过夏侯。 就这么个主,裴元绍一点数没有去偷他儿子,那不是特么的去立功,简直就是老寿星吃砒霜,那是活的实在不耐烦了。 深知黄忠厉害的他,此时把一颗心都在裴元绍身上,乃至于贾诩上了车,他连去哪都没说一声,那是一加油门就往前窜。 贾诩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得屁股刚刚贴上座位,坐下的‘铁马’就开始狂奔,冷不丁的就闪了个趔趄,吓的老小子把手一伸便搂住了王文泉的腰。 再看四周时,就见两边的东西如同长了腿一般的往后疾驰,晃的自己是一阵的眼晕。 眼瞅着自己上了贼船,想下也下不去了,贾老头无奈之下把心一横把眼一闭,暗暗嘀咕道: ‘反正你比我金贵,也比我年轻,爱咋咋滴吧!’ 俩人刚窜出城门不久,贾诩就听见后面有人大喊大叫,回头一看,却是徐庶骑着战马追了上来,急忙用手拽了拽王文泉,贴着头盔大声喊道: “主公,徐元直追上来了。” 徐庶喊自己,王文泉自然听不见,可贾诩趴在耳朵边上叫唤,王文泉听的那是清楚的很。一听徐庶来了,这娃赶紧摘挡减速,把车停到了路边。 待到徐庶到了近前,就见他一翻身便跳下了战马,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王文泉身边,气喘吁吁的询问道: “主公,您这是要去哪啊?” “别提了!” 徐庶不问还好,一问之下,王文泉的眼泪‘唰’的一声便掉了下来: “元直你有所不知啊,那黄忠年纪虽大,却是老当益壮、勇不可当,就那老爷子,抡起刀来是水泼不进,射起箭来那是百步穿杨,武功绝逼不在关二爷之下。 元绍走的时候我忘了交代,若是这娃径直去抢,只怕惊动了黄忠他会性命不保啊?” “啊!这么厉害!”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登时也明白了过来,王文泉这不是想挽救人家黄忠的儿子,想相中人家黄叙的老爷子。 眼瞅着少说了一句话,让个裴元绍陷入了生死两茫茫的境地,徐庶的心里也是一阵抽抽,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王文泉,又看了看如遭雷劈一脸苦逼的贾老头,把胡须一捋,开口说道:“那您拉着贾军师去也没用啊!打起架来,他还不如您好用呢!” “这个!” 为毛拉贾诩,王文泉自己心里也不清楚,当时的他就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感觉有个帮忙的,就比只有裴元绍那个二货强。 这会被徐庶一问,王文泉登时也醒过了神来,就贾诩这身板,跟自己去了充其量也就是个看热闹的,不当累赘就不错了,指望他老人家帮忙打架,那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见自己又把事给办左了,王文泉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很不甘心的望了望通往长沙的大道,又回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西城,把头一摇,带着一脸的决然,很是坚定的说道: “既然如此,元直,你且与贾军师回去,让子龙带兵速来接应,我不在时,西城就拜托你们二位了。” 贾诩一听不用自己去了,高兴的是一闪身子便跳下了摩托车,拉着徐庶一溜小跑就窜到了战马旁边。 他刚想上马,却又感到一丝丝的不对劲,扭头看时,却见王文泉已然一轰油门窜了出去,急的他把大腿一拍高声喊道:“主公,你不能自己去啊!” 老头一边喊,一边把腿一抬就要去追,却不料手臂一紧,被人硬生生的给拽了回去,扭头一看,却是徐庶,登时大怒:“徐元直,你放开我,主公多大的本事,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啊!我得去把他追回来!” “你可拉倒吧你!” 将贾诩要犯二,徐庶不由得冲着贾老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带着一脸的不乐意,很是不屑的嘲讽道: “就你那腿脚,追的上他那铁马吗?就是追上去,你能打过黄忠吗?” 他一边埋汰着贾诩,一边把他拉到战马前,拿手朝战马一指:“贾军师,某在军中没有职务,未必能调动赵云,你赶紧骑马去通知赵将军,让他快点去追主公才是啊!” “啊对对对!” 听完了徐庶的话,已然急的犯了迷糊的贾诩这才醒过了神来,他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翻身跨上战马,一溜烟的朝城里奔去。 西城这边闹翻了天,裴元绍是一点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正怀着一颗火热的心,纵马疾驰在幸福的康庄大道上。 在他看来,对付一个小屁孩对自己来说那简直就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王文泉之所以让自己去,无非是想让自己弄点功劳,也好堵住别人的闲言碎语。 为了把事情办的稳妥,他在路上便盘算好了最安全最稳妥的路线,要先进房陵再至长坂,绕过江陵直驱公安,最后经过汉寿到长沙办事。 为了防止自己的主公中间变卦,裴元绍这娃一路上是把马屁股打的山响,那是一刻不停的往长沙赶。 他刚到房陵地界,就碰上了押解俘虏的魏延,这娃也不跟魏延废话,把令牌一亮,讹了魏延两匹快马,便急匆匆的又踏上了征程。。 裴元绍选择了过房陵,王文泉也不例外,与裴元绍不同的是,他过房陵不是为了安全,而是他知道一油箱油压根不可能挺到长沙,更不可能打个来回。因此,他必须在房陵郡停一停脚,把摩托车给换成战马。 他本来还担心裴元绍这娃会犯了二直接去了襄阳,待碰到了魏延,才知道自己追的没错,赶紧跟魏延要了马匹,那是停也不停一溜烟的便追了上去。 第三百三十七章瘦弱的黄叙 裴元绍和王文泉俩人一个为立新功是玩了命的在前面跑,一个为救兄弟是拼了命的在后面追,那是你追我赶谁也不肯停停脚步。 待到王文泉过了汉寿到了湘水,却惊喜的发现自己不用往前追了,因为勇敢的裴元绍同志,已经虎着一张极度可怖的面孔,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屁孩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瞅这架势,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他急忙忙迎上去一问,才知道不是裴元绍本事大,是这娃命忒好,正赶上黄忠生病怕传染了孩子,爷俩分开住了,这才让他捡了便宜拐来了人家的娃。 低头看看黄叙,就见这娃长的是面黄肌瘦、脸色铁青,浑身上下也刮不下四两肉,一副营养不良加缺铁性贫血的模样。 一看他这个模样,就知道历史上记载的没错,这娃是重病缠身,压根就活不了多久。 见达到了目的,王文泉自然不会多做停留,招呼着裴元绍就想往回走。 裴元绍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出来欺负个小孩,王文泉居然会亲自跑来接应,心里激的那叫一个动,原本紧握着黄叙的大手,也不由自主的松了一松。 不曾想黄叙这娃虽然没有继承他爹那副好身板,却继承了他爹的那副臭脾气,裴元绍手上的力气刚小了点,小屁孩就猛的把手给抽了出来。 若是别家的孩子,抽出手来那是指定掉头就跑,绝逼不会在那停留,可人家黄叙却不一样,他不光不跑,还拿出了一不怕拐二不怕打的大无畏精神,一脑袋就顶在了王文泉的肚子上。 王文泉做梦也没想到,黄叙这娃的性子居然如此刚烈,一个不防被顶了个正着,‘噗通’一声便坐在了地上。 见黄叙居然打了自己的主公,裴元绍心里那叫一个恼火,他一伸手便抓住了黄叙的胳膊,把手一抬就想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屁孩点颜色看看。 王文泉正揉着屁股暗暗叫苦,一看裴元绍同志要犯二,急的他‘嗷’的一声便跳了起来,不由分说把抓住了裴元绍那只已经飘然而下的大手:“元绍,不能打啊!” 他一听说,一边拿手朝黄叙一指,口中很是急切的喊道:“你看这孩子,又瘦又矮,经得起你这一巴掌吗?” 裴元绍闻言,倒也没有执拗,就见他悻悻然的把手往回一收,带着一脸的懊恼,很是憋屈的说道: “主公,你是不知道这小崽子有多气人。” 说着话,他把自己的袖子一捋朝王文泉一挺手臂:“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他给我咬的!” 王文泉搭眼一瞅,就见裴元绍的手臂上横七竖八的排满了牙印,忍不住‘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抓着裴元绍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抽了回去:“怎么咬的这么狠啊?” 一听王文泉问这个,裴元绍的眼眶子里登时便流出了两行清澈的泪水,就见他面部的肌肉猛的抽搐了几下,才很是悲怆满是沮丧的悲鸣道:“主公,这小崽子是属狗的,得着机会他就敢下口啊!我跟你说啊,得亏现在穿的后,他那牙小咬不透,要不然的话,俺这条手臂这会指定就光剩下骨头了。” 听完了裴元绍的话,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裴元绍这娃指定没听自己的话去拐黄叙,而是发扬了当山贼的优良传统,直接下把那是拎了就走的。 想到了这里,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此时的他真的真的很想抬起腿来踹这个彪子一个大大的脚丫子,然后再对着这娃的榆木脑袋使劲‘呼’上他几巴掌。 可以想象,就黄叙这么个倔脾气,裴元绍能把他弄出长沙劫过沅水,已经是个奇迹了,若是想把他这样一会咬一口,动不动再喊两声的弄到西城,那简直就是一个美丽的梦。 且不说古人有多么的爱行侠仗义,单说这娃要是喊一嗓子‘某乃黄忠之子,为歹人所劫,请速救我!’估计地方的官府也不会等闲视之。 瞅瞅委屈的不要不要的裴元绍,再看看一脸不忿双目喷火的小黄叙,王文泉很是无奈的抓了抓脑袋,转悠着眼珠子想了好一会,这才把腰一弯,冲着黄叙说道: “我说贤侄啊!不瞒你说,是你爹觉得自己年老多病怕照顾不好你,这才托我把你接走,你那位叔父不知道情况,对你凶恶了一些,可你也不能咬他啊!” 一听是老爹的安排,黄叙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拧着脑袋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把头一抬,冲着王文泉把小眼一瞪:“你撒谎,我不信!要是我爹让你们接我,他咋不跟我说一声啊?” 见小屁孩不傻,王文泉不禁有些挠头,再搭眼一瞅,却见黄叙嘴里虽然说着不信,脸上的敌意却少了三分,登时便明白了过来: ‘不是这娃不信,是自己的谎话说的不太圆满。’ 想到这里,他闭着眼睛略一思量,心里立马就有了主意。就见他把脸使劲往下一拉,把眉头用力往眉心一挤,努力做出了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虎着脸瞪着眼训斥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你爹他不是病了嘛!” 说到这,王文泉把腰一挺,拿手一指人家黄叙,很是嗔怪的继续诱导道:“你也不想想,你在家里除了添乱还能干嘛啊?让你去我那,就是为了让你爹安心养病!” 说话的功夫,王文泉拿眼偷偷瞅了眼黄叙,见小屁孩垂着眼皮噘着嘴巴一个劲的拿脚剜地面,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赶紧趁热打铁接着摆和道:“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拐小孩的,会拐你这样的吗?我拐个女娃还能卖两个钱呢,拐你个病秧子有个毛用啊?” “奥!” 黄叙见王文泉说的如此气势,口气登时便软了三分。他吧嗒了吧嗒几下眼睛,又瞅了瞅自己瘦弱的手臂,貌似是觉得对面这位大叔拐了自己确实没有啥用,这才很不情愿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那好吧,暂时相信你了!那大叔,咱们这是要去哪啊,能告诉我一声吗?” 第三百三十八章调皮的小孩 一听黄叙问自己这个问题,王文泉也没多想,张口就把实话给说了出来:“咱们去西城!” 不得不说,做为一个马上将军的儿子,黄叙果然遗传了他爹那种时刻保持警惕的良好生活习惯,以至于这娃走到哪,都会在人多的地方炫耀般的吼上那么几嗓子:‘我是黄叙,要去西城!’ 见小屁孩如此的机灵,裴元绍多多少少还有点紧张,好几次都想过去捂捂这娃的嘴,再暗暗的打上几下,让黄叙这个可怜的娃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省的这么一路走一路喊,再惹出神马乱子。 让他感到愤慨的是,每当他捋起袖子准备动手的时候,总会看到自己的主公用无比威严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是在警告自己不能轻举妄动一般。 王文泉之所以不许裴元绍动手,倒不是他有多喜欢黄叙这个天天躺着大鼻涕的小屁孩,实在是在他看来,黄叙这么做对自己有莫大的好处。 在他看来,拐黄叙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引诱黄忠去西城,与其自己去给黄忠送信,还不如让黄叙这么一路咋呼。 想法虽然很丰!满,可现实却特么的很残酷,不知道是黄叙看出了王文泉的目的,还是这个小屁孩身体不好不能过于劳累,他们刚过长江,黄叙就往地上一坐,哭着闹着喊累,撒泼打滚那是说啥也不肯走了。 一看黄叙闹起了意见,王文泉不由得一阵头大。有心揍他两下吧,四下里到处是人,万一碰上一个行侠仗义的,自己就会说不清楚。 可若是由着黄叙胡闹,只怕是到不了房陵,就会被黄老头赶上,要是真出现了那种情况,凭自己和裴元绍的能耐,那是指定在劫难逃。 他低溜着脑袋,满是无奈的看了看正坐在地上挑衅般看着自己的黄叙,气的他不由得拿拳头锤起了胸口。谁知道他刚一锤下去,就觉得胸口处有一沓东西,摸出来一看,却是自己那帮没节操的作者群友给自己出的那些馊主意。 一看自己怀里揣的是这个,王文泉脸上不由划过了一丝苦笑。 他把那些打印纸一折,刚想塞回怀里,却听到那纸‘哗啦啦’几声脆响,脑子里面灵光一闪,脸上也随之露出了一丝很是阴险的笑意。 ‘哈’ 就在黄叙闹的不要不要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了一声‘哈’气的声音,耐不住小孩好奇的天性,他回头一看,就见自己的那位王叔父正张着大嘴,对着一个纸鸟正在那哈着粗气。 见此情形,黄叙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阵的好奇,他刚想问问这玩意有个毛用,却见王文泉把手一扬,那纸鸟居然如同会飞一般,‘嗖’的一声便窜到了半空。 没等黄叙醒过神来,就见那纸鸟在空中滑过了几个完美的弧形,在空中慢慢悠悠盘旋而下,不一会的功夫,便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见这玩意如此好玩,黄叙哪里还坐的住,‘噌’的一声便跳到了地上,二话不说那是撒腿就朝纸鸟跑。 就见他几个健步便窜到了近前,一伸小手便把纸鸟抓在了手中,而后把手一背,用满怀敌意的眼睛很是戒备的瞅了瞅四周。 直到确定了没人跟自己抢,他才噘着小嘴一脸糟逼的把纸鸟拿到了面前,皱着眉头看了几眼,对着王文泉撇了一个很不服气的眼神,学着自己王叔父刚才的模样,用嘴往鸟!头上一哈气,把手一扬,就见那纸鸟如刚才一般,‘嗖’的一声便飞了起来。 有了纸鸟的引诱,黄叙是一路扔,一路走,一行三人两个骑马一个玩!鸟,这才又晃出去了几十里路,慢慢悠悠的赶到了当阳。 就在王文泉认为自己已经把事情搞定了的时候,黄叙却对纸鸟这玩意慢慢的失去了兴致,不光用的力气越来越小,扔的次数也有了明显的减少。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最让人担心的是,随着黄叙对纸鸟兴致大减,他慢慢的又开始喊起了累叫起了苦,眼瞅着又要进入撒泼打滚不肯走的节奏。 一看这孩子居然如此的顽皮,王文泉心头不禁一阵光火。 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后世的一些小玩意给硬生生的想了个遍,这才如同下了多大决心一般把头一点,伸手掏出了一张纸‘嘁哩喀喳’一阵猛叠,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崭新的纸风车便在黄叙小朋友无比期待的注视下,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见有了新玩意,黄叙连忙用袖子擦了下自己的大鼻涕,一溜烟的凑到了自己王叔叔的身边,拿手一指风车,怯生生的问道: “王,王叔父,这个也是飞的吗?” 一看黄叙果然被自己成功的吸引到了身边,王文泉不由得一阵狂喜。他强压着心中的得意,很是悠然的冲着黄叙把头一摇,故作神秘的低声说道:“不是,这个是用来转的!” “转的?” 黄叙显然没搞明白,在一根木棍上转那东西有个毛意思。他带着一脸的遗憾,噘着嘴巴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嘴里轻声嘟囔道: “转有啥意思啊,不好玩,还不如纸鸟呢!” 一听黄叙竟然瞧不起自己的劳动成果,王文泉心里顿时有了一种被强烈鄙视的感觉。 为了让小屁孩知道知道,自己的手艺不是白给滴!为了让小屁孩明白,王文泉是只出精品滴! 他把嘴角使劲一撇,先从从嘴里呲出来了一个很是不屑的‘戚’字,又把自己的白眼球一翻,朝黄叙扫过去了一个极具鄙夷的眼神,这才炫耀般的把手中风车迎着风一竖,很是自得的叫嚣道: “说你没见识,你还不服气。告诉你吧,爷叠的这个东西叫风车,你跑的越快,它就转的越快,只要你敢跑,它就敢不停。” “啊!” 黄叙一听居然是这么个玩法,登时便提起了些兴致,他抬起自己的脑袋,把小脸往风车上一贴,很是好奇的瞅了瞅这个正在迎风乱转的车轮状物体,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很是犹豫的把手冲着王文泉一伸,可怜兮兮的问道: “那个,王叔父,我试试行吗?” 第三百三十九章多么有诗意 不出王文泉所料,拿到了风车的黄叙又一次提起了高昂的斗志,就见他撒开小腿先狂奔了一阵,可能感觉不大过瘾,竟然翻身上了战马,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拎着风车,纵马狂奔了起来。 见这娃跑的如此之快,王文泉不由得暗暗叫苦,在后面是奋起直追,口里更是连珠炮般的高声喊停。 王文泉如此紧张,倒不是他不想早点到房陵,实在是他对黄叙小朋友的身子骨那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据他所知,黄叙这娃是少染风寒体弱多病,小命不是一般的短,就这么个身体状况,大冬天的飙马,后果那是可想而知的。 他的本意是把黄叙忽悠来之后再忽悠忽悠人家的老爹黄汉升,看看能不能把黄老头留在自己手底下卖命。若是这孩子因为贪玩再染了病,一个不巧两腿一蹬嗝屁着凉,黄老头还不得和自己拼了老命啊!眼瞅着黄叙是越玩越欢越跑越快,王文泉的脑门子上登时便冒出了一丝丝的冷汗,正捉急时,就见一将一袭白袍一杆银枪骑着白马迎面而来。 细细一瞅,却是赵子龙带着十几个兵丁正往自己这边赶,急忙忙把手一挥高声喊道:“子龙,拦下那个小孩,别伤着他!” 赵云显然早已看见了王文泉,他只是奇怪,自己的主公为毛要追前面这个小屁孩,待到听见了王文泉的话,就见他一拨马头对着黄叙便冲了过去,不待黄叙反应过来,一声猿臂就把黄叙给搂到了怀里。 见赵云得手,王文泉不由得松了口气,他停下战马,心有余悸的朝后望了望,而后带着一脸的后怕朝裴元绍把头一扭:“元绍啊!咱们这是跑出来多远了啊?” 裴元绍一脸苦逼的把头朝四周一望,带着一脸的景仰很是崇拜的回答道: “主公,还是你厉害,就这么个纸玩意,愣是糊弄着那小子又跑出来了二十里地,咱们已经到了长坂坡了。” “长坂坡!” 一听自己居然让人家赵子龙带着一帮马崽在他的成名的地方欺负一个七八岁的小屁孩,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过意。 他带着满满的自责,一脸苦逼的看了看四周长而平缓的山坡,无限深情很是懊恼的嘟囔道:“马勒巴隔壁的,我怎么能让赵云在这里抓黄叙呢!这不是既可惜了材料又瞎了地方吗!我这不是缺心眼吗我?” 王文泉在想啥,赵云是一点也闹不清,眼瞅着自己已经擒下了黄叙,自己的主公却在那里发呆,他犹豫了一下,把马一打就来到了王文泉的身边:“主公,您这是?” 被赵云一叫,王文泉登时也醒过了神来。 他很是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又满怀愧疚的瞅了赵云一眼,言不由衷的回答道:“没事没事,我见这里风景好,所以才发了会呆。” “奥!”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赵云不由自主的也瞅了下四周: 光秃秃的土坡上就竖了几颗风烛残年的枯树,在寒风的摧!残下瑟瑟发抖; 一条似冻非冻的小河上架着一座木质的小桥,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是那么的脆弱单薄; 再配上时不时传来的老鸹叫,怎么看也是一派肃杀的情景,任凭赵云想破了脑袋,也没能跟王文泉口中好风景扯上一毛钱的关系。 满是疑惑的他把脑袋朝自己的主公一扭,皱着眉头用看白痴的眼神把王文泉上上下下审视了一遍,见自己的主公没啥精神失常的症状,这才拿手朝四周一指,很是不解的问道:“主公,这里的风景好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一向老实忠厚的赵云居然也会问出这么八卦的问题,心里那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又搭眼瞅了瞅四周,眼珠子突然一亮,心里登时便有了计较。 就见他带着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从嘴里呲出来一个满是鄙夷的‘戚’字,而后把头一昂把胸一挺,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看不起你的模样,举起马鞭子朝土坡一指,带着满满自信,很是深沉的诵道: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多么富有诗意的景色啊!你怎么能看不出来呢?唉!子龙啊,看来你这辈子是成不了文学家了。” 赵云显然没想到王文泉会猛不丁的给自己玩诗文,不由得楞了一愣。 待到醒过神来,就见他挂着一脸的糟逼,用文化人的眼光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又在嘴里把王文泉所说的诗句反反复复的念叨了好几遍,皱着眉头把其中的意思咀嚼了好久,这才朝王文泉把拳一抱,很是佩服的说道:“主公果然高明,按您说的一看,这里的风景果然是有诗意的紧啊!” 见赵云这娃如此上道,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他刚想显摆显摆再弄上句‘古道西风瘦马’,就听见裴元绍在身后很是不满的叫了起来: “我说主公啊,你们俩就别摆和了,咱们可还在人家刘表地盘上呢,要想酸,回去再酸行不行啊!” 裴元绍话音一落,立刻便得到了王文泉和赵云的大力支持,两人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也不管黄叙乐意不乐意,齐刷刷的把马头一调,朝着房陵便狂奔而去。 饶是王文泉一行人跑的飞快,进入房陵地界的时候,也已是午夜时分。 见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王文泉连忙招呼着自己的马崽们放缓了速度,想要休息一会到了天明再继续赶路。 不曾想他想休息,赵云却是不依,非说此处乃是己方与刘表的交界之处,仍然不是久留之地,非逼着王文泉再往里走十里路,说是自己在那里留了一千人马接应,待到了自己的营寨再休息也不迟。 赵云表了态,裴元绍自然也会跟风,眼瞅着自己势单力孤,王文泉无可奈何的把头一摇,忍着一身的疲惫,发扬了少数服从多数的风格,捏着鼻子把马屁股一抽,就想继续赶路。 却不料他这边刚把马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震天介的怒吼: “兀那贼子,还我儿来!哇呀呀呀!” 第三百四十章生擒老黄忠 一听后面来了正主,王文泉哪里还敢停留,一拍马屁股那是撒丫子就跑,裴元绍见王文泉跑的如此匆忙,自然也不会落后,喊了句‘主公小心’便追了上去。 见王文泉如逢鬼魅般跑的纳么快,赵云心里很是纳闷。 想看看对方的模样吧,偏偏天色太黑,压根就看不清人;有心过去试试对方的斤两吧,心里却又记挂着王文泉的安危。 犹豫了片刻,赵云很是无奈的把马一打,领着自己那几个马崽顺着王文泉逃跑的方向一路追了过去,一行人一直窜到了营门口才停下了脚步。 相比于王文泉一行人,后面那人却显得一点也不着急,不着急到王文泉他们都进了军营半个多时辰,才见他晃晃悠悠的从后面慢慢的尾随而来。 到了营门口,那人一不叫阵二不骂人,只是骑着马围着营寨转了一圈,而后在王文泉他们无比纳闷的注视下,调转马头便往回走。 见对面那人要走,王文泉他们倒是没啥不良反应,小屁孩黄叙却不淡定了起来,就见他猛然挣脱了赵云的大手,趴在栅栏上边吼叫了起来:“爹!爹!我在这呢!” 刚才那人叫喊的时候,王文泉已然隐隐猜出追来的这位就是老黄忠,这会再一听黄叙在那喊爹,王文泉心里是再无怀疑。 就见他悄悄然走到黄叙的身后,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端着自己王叔父的架子,很是沉重的说道: “孩子,别哭了!等天亮了,你爹会来的。” 说着话,他把黄叙往后一拉一推,便把这个小屁孩塞到了裴元绍的身边: “元绍啊,今天你看着他,别委屈了人家,想吃啥喝啥你尽量给他弄。” 裴元绍闻言,赶紧点了点脑袋,也不管黄叙愿意不愿意,身子一矮便把小屁孩给抱在了怀里,二话不说是回头就走。 王文泉在这里应付黄叙,赵云的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营寨外的黄忠。黄叙喊声咋起的时候,黄忠的身影猛的停了一下,不过没过多久,老头就把马肚子一夹,慢悠悠的又往回走去。 不出王文泉所料,第二天一早,还没等他从床上爬起来,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的吼叫声。 一听那动静,王文泉就知道这是黄忠找上门来了,他带着一脸的不满,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才一脸糟逼很是挣扎的在床上坐了起来。 待到出了帐篷到了帅帐,就见赵云裴元绍已然全身披挂站在两旁,忙喊着俩人一起到了栅栏门口。 三个人朝外一望,就见一个姿态雄壮、身高八尺、六十出头的老人,骑着一匹古道西风的瘦马,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刀,背着一张足有两石的硬弓,正在营门外破口大骂。 再瞅一下脸面,就那来将头发半黑半白、皱纹遍布圆脸、面色苍白,额头宽广、浓眉大眼,翘鼻阔口、须垂至胸,若不是知道对面这位是黄忠,王文泉毫不怀疑自己会把这娃给当成老顽童。 一看果然是丢儿子的来了,王文泉心里不由得怯了三分,他皱着眉头望了望还在那骂个不休的黄老头,正考虑着怎么才能把那娃给忽悠住,却不料寨门口蓦然传来几声‘吱呀呀’的尖叫,抬头看时,却是裴元绍手舞长枪飞奔而出。 一看出去的是他,王文泉心里登时就凉了半截,就见他把脑袋往栅栏上使劲一贴,口中急忙忙叫喊道: “元绍,快回来,你打不过他!” 王文泉不喊的时候,裴元绍还只抱了个试试看的心思,抱定了打的过就拿了黄忠立上一功;打不过就过上两招,让赵云在后面看看黄老头的套路的心思。 被王文泉一吼,他登时有了一种被强烈鄙视的感觉,脑袋瓜子也变得不淡定起来。 在他看来,自己的武功诚然不高,可对面那位却是一个白了头发的糟老头。自己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比个老头差多少。 有了这等想法,裴元绍哪里还会去理王文泉,就见他把手中长枪一拧,瞪着俩眼抖擞着精神那是可了劲的往前冲。 待到了近前,裴元绍叫了声‘老匹夫’那是不由分说分心就刺。 黄忠见裴元绍来的凶猛,倒也不敢怠慢,就见他很给面子的扭了扭身躯,右臂持刀把长枪往旁边一拨,而后把大刀往回一摆,就见那刀夹着风声‘呜’的一声对着裴元绍的脑袋就拍了过去。 裴元绍显然没想到黄老头的力气这么大,竟然单手一拨便破了自己的攻势,心里不由吃了一惊。 这会见人家借着自己招式用老要给给自己开瓢,裴元绍慌忙双手举枪往上一挺,想借着马力把黄忠的大刀给崩出去。 黄忠见裴元绍要崩自己大刀,心中是暗暗冷笑。他把刀往上一抬往回一收,而后手腕猛的一翻,就见那刀在半空中划了个完美的弧形,绕过裴元绍的枪杆‘呼呼’叫着就朝那娃的腰间横削了过去。 裴元绍万万没想到黄忠居然把刀玩的如此炉火纯青,眨眼之间居然连换三招,眼瞅着自己逃不过去了,他没奈何认命一般把眼一闭,就等着人家大刀过来活劈了自己了。 恰在此时,黄忠的战马却没由来的一声悲鸣,急忙忙睁眼一看,就见那马前蹄一软便跪了下去,没等他醒过神来,黄老头已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见黄老头关键时刻马失前蹄,裴元绍忙在心里把自己的八辈祖宗连带着满天的神佛都给感谢了一个遍。 再看黄忠时,却见老头双手撑地正很是挣扎的想站起身来,他连忙跳下战马拔出宝剑往黄忠脖子上一架,口中很是得意的冲着营寨高声喊道: “快来人,给我把他绑了。” 裴元绍话音刚落,寨子里便跑出来四五个膀大腰圆的士卒,几个人冲到近前,不由分说便把黄忠就给捆成了粽子。 眼瞅着功劳到手,裴元绍心里那叫得意,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不凡,他举起胳膊很是炫耀的一指黄忠,冲着王文泉兴高采烈的高声叫道: “主公!你不是说俺打不过他吗,现在你怎么说。” 第三百四十一章原来是瘟疫 “你可拉倒吧你!” 裴元绍话音刚落,就见王文泉带着一脸的后怕拎着弹弓跟赵云一起从营寨里走了出来,嘴里没头没尾的冲着赵云咋呼道:“我打赌那匹马绝逼是匹公的。” 众人闻言,自然不信,跑到跟前把那马反过来一看,却发现王文泉所言果然不虚,不由得一齐把目光朝王大科学家扫了过去。 王文泉见大伙不明就里,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把手里的弹弓一句,很是自得的叫嚣道: “别看我这弹弓打母的不准,公的那是一打一个正着,说打马蹄子,绝逼打不到马腿上!” 裴元绍一听,赶紧抓起马蹄子一瞅,见那马的马蹄子上果然肿了一大块,当时就明白了是肿么回事,急忙把拳一抱,就要谢过王文泉的救命之恩。 谁知道他敢弓下腰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黄老头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匹夫、匹夫,尔等小人敢拿老夫,看老夫不让尔等鸡犬不留!” 见黄老头被捆成了粽子,还在那口出狂言,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很是戏虐的走到黄忠跟前,捏着下巴围着老头转了有个三四圈,这才带着一脸的坏笑,把脸往人家脸上一贴,很是戏虐的说道:“大爷!您消停会行吗?你说你都混成这样了,咋嘴还那么硬啊?” 他一边说,一边拿手拍了拍黄忠的肩膀,略带质疑的询问道:“你确定你就是黄汉升,也不怎么样啊?” “我呸!”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黄忠气的是须发皆张双目圆睁,就见他猛的吸了口气,冲着王文泉就是一口吐沫,而后把头一昂,仰面朝天是哈哈大笑:“匹夫,老子患的乃是疫症,你敢抓我,就不怕你们这帮歹人染不上瘟疫死不干净!” “卧槽!” 被黄忠一吼,王文泉吓的一个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众人见他倒地,连忙要过去扶他,却不料王文泉把手一伸阻住了众人,口中喊道:“都离我和裴元绍远点,黄老头说的可能是真的。” 众人一听,连忙避瘟神一般从裴元绍身边跳出去了四五步,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的瞅着他们俩。裴元绍此时更是肝胆欲裂,跺着脚的便骂起了娘:“黄忠,你个够日的老匹夫,得了瘟疫你不好好在家呆着,跟爷叫的哪门子劲啊你!” 相比于裴元绍,王文泉显然淡定了很多,见那娃又哭又闹,连忙走到裴元绍身边把他一拉,带着一脸的不悦很是愤然的训斥道: “骂什么骂什么啊!现在你就是骂下天来,也特么的没用了,防止疫症扩散才是真的。” 说着话,他朝赵云把头一扭,高声喝道: “子龙,你守住大门,今天出营门的,一律不许回营,凡是和黄老头有接触的,都到我身边来。大家不要害怕,我们是科学家的装备,有华老神医撑腰,这点小病,没啥大不了的!” 见王文泉如此镇定,众人脸上的恐惧登时少了不少,不光赵云慌慌忙忙带着人退到了寨门口,裴元绍也止住了哭声,招呼着捆绑黄忠的那五个士卒押着黄忠走到了王文泉的身旁。 眼瞅着事情发生了如此戏剧性的变化,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懊恼,他使劲往黄忠身边凑了凑,拿胳膊肘子一捣老爷子的手臂: “大爷,商量个事呗!” 黄老头把脖子一梗,带着一脸的宁死不屈,从鼻孔眼里呲出来一个‘哼’字,直接甩给了王文泉一个后脑勺。 见黄忠生着闷气不搭理自己,王文泉带着一脸的尴尬,自我解嘲般的笑了一笑,而后一扭身躯转到了黄忠面前,涎着脸往上一凑:“大爷,我跟你说啊,你看咱们现在也算是生死之交了,绑不绑你的也没啥大问题,要不你点个头,我把你松开,咱们一起把病治好了再说肿么样啊?” 黄忠万万没想到王文泉几次三番的跟自己套近乎,居然是为了给自己松绑,不由得楞了一愣。 他沉吟了片刻,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朝王文泉一瞅:“你会看病?” 虽然王文泉在医学上确实没啥研究,可在这个当口,他却不能在嘴上服软,就加他头一昂胸一挺,努力的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很是傲然的回答道:“那是自然!” 说到这里,他把脸使劲往黄忠脸上一贴,伸出手指翻了翻黄老头的眼皮,冲着黄忠就‘啊’的了一声:“张嘴,我看看舌苔!” 黄忠见面前这位号称会看病,却不给自己把脉,反而逮住眼睛舌头折腾了起来,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带着一脸的不满,猛的把脑袋一扭,很是警惕的问道:“诊病就诊病,看舌头作甚!” 说着话,黄老头突然打了个摆子,浑身上下是一阵哆嗦。 见此情形,裴元绍等人突然如逢鬼魅般‘嗷’的一声便窜出去了四五步,不待王文泉醒过神来,就见裴元绍拿手一指黄忠,很是紧张的高呼道: “主公速退,这是疟疫!” “疟疫是什么鬼啊?” 虽然裴元绍叫的非常急迫,可王文泉却没有显示出应有的慌乱,他先是灰常奇怪的望了望四周一脸惊悚的众人,而后摇着脑袋皱着眉头走到了已经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黄忠跟前,蹲下身去一摸额头:“不就是打摆子吗?这也叫病?过来俩人,帮我抬抬他!” 一看自己的主公居然这么有信心,裴元绍等人的情绪登时稳定了不少,待听到王文泉让他们帮忙,一帮人立马便换上了一副为难的表情,那是你推我搡谁也不肯向前。 王文泉见没人帮忙,自己又抬不动黄忠,心里那叫一个懊恼。他皱着眉头一转眼珠,突然把腿一蹬往前一窜,抓住裴元绍就是一个熊抱。 裴元绍见王文泉不听劝,正在那里咬牙跺脚替王文泉使着横劲,一个不防被抱了个正着,正犹疑见,就觉得腮帮子一凉,急忙忙搭眼一看,却是自己的主公很没节操的亲了自己一口。 第三百四十二章黄忠的一生 一看王文泉居然抱着自己亲了一口,裴元绍的脑袋瓜子不由得有些当机,正犹疑间,却见自己的主公挂着一脸的坏笑,冲着自己兴高采烈很是玩味的说道:“好了好了,这次你是跑不了了,横竖要得病,给我帮帮忙吧!”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裴元绍登时便醒过了神来,此时的他直觉得肝胆欲裂脑门发涨,一股凉气直窜头顶,浑身的汗毛炸了起来,泪珠子更是不要钱的往下掉,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带上了一股呜咽声: “主,主公,你也忒坑爹了啊!呜呜呜!我没得罪你啊!呜呜呜!你怎么这样啊你!呜呜呜!” “哭什么!哭什么!是不是爷们啊你。” 王文泉显然没有在意裴元绍有多么的悲伤多么的绝望,他很不耐烦的埋汰了裴元绍一句,而后拉着几近崩溃的裴元绍径直走到黄忠跟前: “赶紧的赶紧的,把他翻过来!” 说完话,他把头一昂,冲着赵云大声吼叫道:“子龙,让人多几个帐篷,再多弄两床被子来!” 赵云听罢,不敢怠慢,连忙派人回营寨去取,自己却很是关切的朝前走了几步,把拳一抱,虎目含泪很是悲怆的嘶吼道:“主公,您可要保重啊!若是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您直说就行,云自当努力完成之。” 一瞅赵云连向遗体告别的模样都给拿出来了,王文泉登时有种吃了二斤苍蝇还吐不出来的感觉,他咬着后槽牙使劲压了压腹中的不满,直到那种不快完全消失,这才带着一脸的糟逼,很是憋屈的冲着赵云喊道: “子龙,你就放心吧,我没事!你赶紧回西城一趟,找徐军师把出种子的那条麻袋给我拿过来,记住了,千万别让别人碰。” 一听王文泉有了安排,赵云哪里还会耽搁,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便急匆匆的回了营寨,唤过几个士卒,交代了一下营外几个人的生活问题,而后跨上战马,冲着西城便疾驰而去。 赵云前脚刚走,后脚营寨里便跑出来几个抱着被子扛着帐篷的士卒。 就见他们带着一脸的恐惧,很是谨慎的往前走了几步,远远的把手里的东西朝王文泉他们一丢,便如同撞见鬼一般,连滚带爬的又跑回了营寨里。 见大家如此害怕自己,王文泉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他带着一脸的无奈,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用下巴颏朝那五个士卒一挑:“你们几个,去把东西搬过来。” 五个士卒闻言,赶紧跑到东西旁边,手提肩扛忙活了好一阵,才把东西给运了回来。 王文泉见东西全了,站起身来瞅了瞅四周,拿手朝远处一指:“在这里扎上两顶我们仨住!你们几个住那边去,没啥事,别往我们跟前凑。” 交代完了士卒,王文泉躬下身子又瞅了瞅黄忠,见老头的脸色明显的好了许多,知道这是过去那一阵了,连忙往前一凑:“黄大爷,我看你也别撑着了,点个头我把你松开,这两天咱们同舟共济,病好了咱们再打成吗?” 黄忠刚才虽然犯病,可脑子却是清楚的很,见王文泉知道自己的疟疾还如此的从容不迫不离不弃,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小小的感动。 这会一听他要给自己松绑,哪里还会不答应。他带着一脸的期盼,刚想点点头把事应下来,却又觉得答应的太急有些太没面,硬生生的把话又给咽到了肚子里。 为了保住自己的老脸,黄忠把眼一闭把头一昂,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在苦思冥想的模样,过了良久,他才很是深沉的把头一点:“既如此,老夫答应松绑以后暂不与你为难就是。” 说到这里,黄忠突然把眼冲着王文泉一瞪,呲牙咧嘴很是威武的吼叫道: “待到医好了病,你若不把我儿还我,休怪老夫刀下无情!” “行行行!” 一听黄忠把事答应了下来,王文泉赶紧把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二话不说招呼着裴元绍就给黄忠解起了绳子: “黄老英雄您放心,只要你不和我为难,等咱们的病好了,我连你儿子的病也一块给治咾!” 黄忠没想到自己骂了王文泉半天,王文泉不光不着急,还猛不丁的给自己蹦出来这么一句,心里那叫一个不过意。 一解开绳子,他不待发麻的手脚恢复正常,便很是急促的冲着王文泉开口问道:“你是说,你能医好我儿的病?” “必须滴啊!” 见黄忠如此紧张黄叙,王文泉心中不由得暗暗一喜。 在他看来,黄老头就是一个典型的邪脾气,纯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人。 他之所以说黄忠邪,那是有一定的根据滴!别的不说,单说黄老头长沙城下战关公,明明知道自己的马不好,却非要骑它着上阵,结果是马失前蹄摔了一个狗啃屎;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他明明知道韩玄对他有意见,偏偏又不肯放箭射关公,白瞎了百步穿杨的箭法,拉着弓弦在那放空炮,直到关二爷苦苦相逼追到了吊桥,这老爷子才一箭射中了关羽的盔缨,搞得自己都差点被韩玄给砍了头。 有了长沙这一出,诸葛亮和刘备也就摸清了黄老邪的套路,再想用他的时候,那是从来都不直接点他的将,动不动就来句老而无用,哪次都得把个黄老头搞得暴跳如雷才肯让他带兵。 要说黄忠也真是不容易,那么大的年纪碰到了诸葛亮,被那娃几句话就给忽悠的犯了邪劲,那是哭着闹着打着滚的非要去打人家夏侯渊,还好命好碰到了法正,大刀一挥是一战扬名定军山。 待到了刘备伐吴,黄老头又因为刘备夸奖了两句大侄子没由来的犯了邪劲,单枪匹马的冲出大营,非要跟人家潘璋练练。 不过这次黄老头的命好似不大行,法正死的比他早,身边没了出主意的,被人射中肩窝血衰而亡。 有了这些事实做基础,王文泉基本可以断定:黄忠同志的一生,是除了邪啥都信的一生!是除了老啥都服的一生!是不到碰死就不信有南墙的一生! 第三百四十三章俺是当官的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王文泉深深的知道,象黄忠这种邪驴,正常的路子那是万万走不通滴,身上的弱点那也是相当的少滴,想要让他屈服,那是必须要找到他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肉滴!他一边再心中暗暗窃喜,一边伴着脸冲着人家黄忠吹起了牛皮:“大爷,你不相信我,还信不过华佗吗?我跟你说啊,华佗现在可跟着我混呢,再有一个来月,他就该回来了。” “华神医?” 人的名树的影,一听华佗的名字,黄忠还真不敢托大,他很是惊疑的瞅了瞅王文泉,嘴唇哆哆嗦嗦的颤抖了好一会,才用很是期盼的语气,小心翼翼的质疑道: “华神医一向游历四方居无定所,怎么会跟你个山贼混呢?” “谁说我是山贼?谁说我是山贼啊?” 黄忠话一出口,王文泉登时便不乐意起来,他瞪着眼呲着牙,冲着黄忠是一阵嘶吼,而后把自己的嘴角使劲往耳朵根子上一撇,从牙缝里面呲出来一个满是鄙夷的‘戚’字。 没等黄忠反应过来,这娃得意洋洋的把手往腰间一探,把房陵太守的印绶就给掏了出来,带着一脸的小人得志,炫耀般的在黄忠眼前一晃:“看见没!这可是房陵太守的印绶,哥们现在可是官府的人。” “奥!” 一听抢自己孩子的居然是官府的人,黄忠脑门子上登时便冒出了一大溜的问号。 他楞了好半晌,才拿审视疯子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眼王文泉,见这娃一脸的得意,没有一丝欺骗自己的意思,这才很是犹豫的把印绶接到了手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看,若有所思的把头一点:“印绶倒是真的!可老夫怎么知道你不是抢来的啊?” “啥,抢来的!” 听完了黄忠的话,王文泉有了一种被小看被鄙视被冤枉的感觉,他一把夺过黄忠手里的印绶,很是小心的往腰间一挂,而后从怀里取出公文,对着黄老头一扬:“看见,俺有公文!” 黄忠接过公文,搭眼看了好一会,这才恍然大悟般把腰一躬,双手捧着公文给王文泉呈了回去: “原来是房陵王太守当面,失敬失敬!” 王文泉见自己的官位这么好用,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先是在心里给刘老头点了个大大的赞字,而后伸手接过公文,把嘴一张正想客套两句,却不料耳边却又传来了黄忠很是疑惑的声音: “不知犬子何处得罪了太守,竟然劳驾您从房陵跑到了长沙,还请王太守莫要替他遮掩,若他果然有不是的地方,某必揍他,好给王太守出气。” “不能吧!” 见刚才还一个劲要跟自己拼命的黄老邪,这会居然要掉过头去打孩子,王文泉登时觉得三观有些错乱,他使劲抓了抓脑袋,冲着黄忠把眼一眨吧: “当官的就不能拐孩子了?我.” 王文泉话没说完,黄老头便把手猛的一挥,很是威武的制止了王文泉的发言,还从嘴里拖出来一个长长的满不在乎的‘哎’字: “王太守说的哪里话,刚才是某太过关心犬子的安危,这才不问情由和您动手。您要是心里还有气,就打俺两下骂俺两句,省的把事憋在心里不痛快。” “痛快,太痛快了这个!” 眼瞅着黄忠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纳么大的转折,王文泉登时洋溢出了一脸绚丽的笑容,他很是赞许的瞅了瞅懊恼的不要不要的老黄忠,伸手把人家的肩膀一扶:“黄老将军,黄公子确实没得罪我,我就是听说他有病,又很仰慕你的人品和武功,这才让你把他弄到这里来,打算着帮他治治病,顺便把您引来,也好交结一下您这位远近闻名的老英雄。” “啊!” 一听对面这位抓自己的儿子,居然是为了跟自己结交,黄忠不由得有些蒙圈,他使劲挠了挠自己那颗白头,拧着脖子想了好久,突然带着一脸的期待朝王文泉一凑,口中很是木纳的问道:“我有这么有名吗?我咋不知道捏?” 王文泉和黄忠正聊的起劲,裴元绍却怯生生的凑到了近前:“主公,咱们的帐篷扎起来了,您看怎么住啊?” 听完了裴元绍的话,黄忠猛然醒过了神来,想想自己身患疟疾前途未卜,被王文泉吹到脸上的那丝得意,也在这一个瞬间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被一扫而空。 他把头冲裴元绍一扭,见裴元绍正一脸戒备如防鬼魅般的瞅着自己,知道这是怕传染,心中不由得一紧。 沉吟了片刻,就见他把身躯一转,带着一脸的苦涩,冲着王文泉自我解嘲般说道: “王太守,老夫年纪大了,睡觉爱打呼噜,要不,您委屈一下,和裴将军一个帐篷算了。” “那哪行啊!” 听完了黄忠的话,再瞅瞅他和裴元绍的神情,王文泉心里登时便有了数。 为了显示出自己的不凡,为了让黄老头知道知道自己有多仗义,为了给裴元绍这娃好好上上课,王文泉把眼一瞪把脚一跺,抬起手来对着黄忠一指:“黄老将军,您现在是病人,得有人照顾,怎么能让您自己住一个帐篷啊!我跟您说.” 王文泉正想慷慨激昂的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却不料话刚说了一半,就觉得袖子一紧,扭头看时,确实裴元绍不知何时跑到了自己的身后,正在那使劲拉这自己的胳膊。 见裴元绍阻止自己装逼耍酷释放王霸之气,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高兴,就见他把脸一板,刚想训斥一下裴元绍的无礼举动,裴元绍却带着一脸的苦逼很是焦急的先开了口: “主公饶命啊!可比克我不要了!苏太太蚕豆我也不要了!闷倒驴有没有的我也认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和他住一块啊!”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眼角那委屈的泪水,垂头丧气可怜兮兮的哀鸣道: “可怜我三十好几的人了,婆姨都没讨到一个,就更别说娃了,这要是挂了,我们裴家可就绝了后了啊!” 第三百四十四章一手好算盘 裴元绍在那一哭,黄忠可就呆不住了,眼瞅着自己连累了那么多人,老头脸上猛的抽抽了几下,突然抬起手臂冲着自己的老脸就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唉!我真是个老糊涂啊!怎么就没想起来问问你们是干嘛的再动手啊!” 眼瞅着自己一句话,惹得在场的俩人都不消停,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过意,他拿眼冲着裴元绍一扫,带着深深的鄙视,不是不屑的埋汰道: “滚滚滚!黄老将军这么英雄的人物,交给你我还不放心呢!” 说到这,他一把拉住黄忠的手臂,用这辈子最最景仰的目光,对着黄忠是一阵扫射,直看得黄老头心里发虚头皮发麻,一张老脸一个劲的抽抽,这才面带微笑很是暧!昧的开口说道:“黄老将军,事已至此,咱们就都别自责了,其实这事也怪我,不该不打招呼就把贵公子给接来。这样,反正咱们都这样了,也不用怕啥传染了,子龙回来之前,咱爷俩住一块就行了。” “不可!” 王文泉话音一落,黄忠裴元绍便异口同声的吆喝起来。 黄忠拦,是觉得王文泉跟自己非亲非故,官阶又比自己高,让他照顾,自己确实有些无功受禄,怕这个人情自己还不清; 裴元绍拦,是害怕王文泉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赵云一干人等指定不会和自己干休,根据他对那帮人的了解,若是王文泉因为照顾黄忠走在了自己前面,自己绝逼不会死在疟症上,指定会被那帮人趁着还有口气给卸成八块。 相比于黄忠和裴元绍,王文泉显得那是尤为淡定,就见他侧对二人把头一垂,五指微曲四散分开,手臂一伸轻轻一摆,努力的摆出了一个酷毙了的造型,带着一脸的决然,不容置疑满是感慨的叹道: “元绍、黄老将军,我意已决,你们就不要劝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和黄老将军同吃同住,直到子龙回来为止!” 见王文泉如此坚决,裴元绍不由得慌了神,他急忙忙朝王文泉身边一凑:“可是主公.” 一看裴元绍还要劝自己,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这娃点了个大大的赞字,他转过身,把裴元绍的大手一抓,满是深情的打断了他的话:“元绍,你就不要在劝了。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我却说:能和黄老将军同生共死,才是这辈子最大的幸事!闪开闪开,别影响我和黄老将军坐而论道!” 说着话,他一把推开了裴元绍,伸手把人家黄忠一拉,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那是扯着袖子就往帐篷里走。 此时的黄忠,早已被王文泉同志的‘高义’给感激的不要不要滴,哪里还会拒绝王文泉的好意。 就见老头一双虎目含着热泪,头发胡须迎风乱飘,嘴唇那是没节奏的一个劲哆嗦,脚下更是没了根基,被王文泉一扯,那是不由自主跟着就走。 黄老头之所以如此感动,那是有一定的原因滴。 就他这病,在大汉年间那是十个得了八个死,就没有几个能挺住。 自打得了这个病,别说是外人了,就是家人和医师都不敢靠的他太近,若不是自己有那么点余威在,会不会被拉出去用火烧了都不一定。 就这种情况下,王文泉,房陵的太守,竟然要跟自己一块住!还在那口口声声的要跟自己同生共死,这特么的是神马感情啊!亲儿子他也不行啊!黄老头被自己感动到了神马程度,王文泉是一点也没有数。 他只知道,自己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五好少年。 从自己出生,就被那些又可怕又可爱的白大褂在屁股上胳膊上扎了无数个孔。长大以后,又接受了诸如地沟油、苏丹红、毒牛奶、转基因等等等等各种毒物的不停淬炼和考验。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挨的那些针里有了有预防疟疾的疫苗,不过他可以断定,凭借自己无以伦比的肠胃消化系统和强有力的抗毒能力,疟疾这种古老的病原体,自己应该能齁的住。 有了这些依仗,王文泉自然是恃无恐,就见他紧紧拽着黄老头,迈着无比坚定的步伐,努力的摆出了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模样,昂首挺胸撅屁股,头也不回的就朝帐篷走去。 王文泉打的算盘不可谓不精,忽悠的也不可谓不成功,最起码,黄老头已经被他感动的是五体投地,这会别说王文泉是太守了,恐怕就是还当着山贼,只要王文泉开口,黄老头都敢回家收拾收拾,不顾晚节的跟着他从事打劫的营生。 不过算盘打的太精,那也是算盘,忽悠的再好,那也是忽悠,跟黄忠住了一个晚上,王文泉就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非常成功的把自己给忽悠进去,很是光荣的传染上了疟疾。 在冷热交替,打摆子出汗不停的交错纵横中,王文泉终于知道了人家黄忠为毛能被自己抓住的原因,就这病,那是浑身乏力头痛不止,时不时的就要打次摆子,压根你就吃不下神马东西。 第一天还好些,随着病情的不断加重,王文泉是头痛欲裂、全身酸疼、恶心呕吐、面色苍白,打摆子的次数也是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一次比一次持续的时间长。 相比于王文泉,其他那几位也没能好到哪里去,那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发起了病。 到了第三天,王文泉干脆安排着那几个士卒把帐篷给搬到了自己这边,指望着能抱团取暖也好有个照应。 刚开始的时候,王文泉对赵云是充满了信心,在他看来,只要赵云出马,那就绝逼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就房陵到西城这点破路,两天打个来回,那是绝对的没问题。 谁知道第三天他眼巴巴的等了一天,一直到了太阳西下,也没看见道路上出现赵云的身影。 就在他感到崩溃感到绝望感到特别特别冷,想要回到帐篷闭上眼睛在心里好好埋汰一顿赵子龙的时候,却听到远方传来了一丝声响,支起耳朵迎风一听,隐隐约约就听到几声怒骂声:“马勒戈壁的,关键时候老拉稀,真特么的不靠谱!” 第三百四十五章苦逼的徐庶 见有人来,王文泉登时便来了精神,他急忙忙挺着自己身躯寻声一望,就见夕阳下有三个黑点正用灰常缓慢的速度朝自己这边慢慢的蠕动而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的面庞才随着逐渐靠近变的清晰了起来,王文泉习惯性的把手往额头上一搭,使劲挺了挺自己业已佝偻的身躯,努力睁大了自己的小眼仔细一瞅,却是赵云和徐庶正推着一辆白色的摩托车,一摇三晃的朝自己走。 眼瞅自己日夜期盼的赵云终于来了,王文泉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他仿佛害怕赵云俩人看不到自己一般,不顾自己重病的身体,跳着脚、挥着手便嗷嗷的叫了起来。 看得出来,王文泉确实很激动,乃至于他那很不发达的泪上腺没用掐腿都发挥出了功能,就见滚滚的热泪犹如黄河泛滥般冲破了眼眶的束缚,又如滔滔江水般汹涌而出,尽情而肆意的挥洒在了他那有如刀削的腮帮子上。 此时的王文泉早已顾不得去擦拭泪水,他如同一个在海中飘荡的落难者见到了轮船一般,把那泪眼婆娑的眼珠,死死的钉在了赵云的身上。 王文泉的努力没有白费,在他不停的叫喊雀跃下,对面那两位仿佛也很是及时的发现了他,不光张着大嘴冲他吆喝,脚下的步子也比刚才加快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徐庶突然加快了脚步,而赵云推着摩托车紧追了几步路以后,却停下了脚步在那躲着脚的喊起了什么。 见此情形,王文泉不禁一愣,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发现徐庶这娃业已跑到了离自己不足百步的地方,这才猛的反应了过来,赶紧冲着徐庶把手一摆,用自己业已嘶哑的嗓子尽量高声的吼叫道: “元直,不要过来!瘟疫!瘟疫啊!” 他在这咋呼,徐庶却也没闲着,他是一路跑,一路高声叫喊着‘主公’,虽然两个人都在玩了命的叫,可徐庶站的却是上风头,王文泉的话他是一点也没听清。 待冲到了近前,他才蓦然发现,王文泉的脸上不光没有露出啥高兴的笑容,却透着一丝诡异的懊恼,这才很是疑惑的停下了脚步,静下心来听了听自己主公的呼声。 虽然王文泉及时的做出了通知,虽然徐庶的反应也很快,不过很可惜,当徐庶停下脚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离王文泉不足二十步的地方。 见此情形,王文泉不由得暗暗叫苦,他咬着牙跺着脚冲着徐庶把手一摆,有气无力很是懊恼的质问道: “不知道我得的是疟症啊,你跑过来干嘛?” 虽然王文泉用尽了全力,可是他那被疟疾折磨了三天的身体再加上他那业已嘶哑的嗓门,早已让他无力发出多么大的声音。 徐庶见王文泉在那里咬牙跺脚指天骂地,却偏偏听不清自己的主公在说啥,只好把手做喇叭状往耳朵上一裹,把脑袋朝王文泉用里一凑,习惯性的朝王文泉又走了两步:“主公,您大声点,我听不见啊!” 见徐庶还敢往自己身边凑,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捉急,他带着一脸的苦逼,把手往嘴巴上一裹:“.” 徐庶见王文泉光在那动嘴,却死活不肯出声,心里纳的那叫一个闷,他用警惕的眼光瞅了瞅四周,却没发现啥对自己有威胁的东西,情不自禁的又往前凑了凑: “主公,您这是肿么了?您倒是说话啊?” 眼瞅着徐庶凑来凑去,凑的跟自己已经不到五步的距离,王文泉知道,这娃基本上也出不去了。他很是绝望的把脑袋猛的往下一垂,伸出食指对着徐庶点了几点,做了一个我败给你的动作: “.” 虽然听不到王文泉说话,可王文泉的动过徐庶却能看懂。 见自己的主公耷拉着脑袋对着自己很是懊恼的指指点点,仿佛是在责怪自己一般,徐庶恍然大悟般一拍脑袋,伸手往怀里一探便取出来一条麻袋疾步走到王文泉跟前。 就见他先是用万分警惕的眼光扫了扫身边空无一人的苍茫大地,而后双手捧着麻袋朝王文泉一递,带着一脸的小心翼翼,咬着嘴唇很是神秘的悄声说道:“主公,您的宝贝我给您带来了,您放心,我没告诉任何人这玩意肚子里能出东西,也没让任何人接触过它。” 说到这里,徐庶把头一侧,斜着眼冲赵云一扫:“包括赵云!”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心里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那是酸甜苦辣啥滋味都有,此时的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该夸徐庶两句‘认真负责’,还是该一个大脚丫子把他给开回西城。 他很是纠结满是疲惫有气无力的从徐庶手中接过了那条坑爹的麻袋,而后往地上一座,顺手摸了一块小石头,带着满脸的无奈,在地上刻画道: “赵云那个瞎包玩意没告诉你我得的什么病啊?” 从看到王文泉在地上写字,徐庶就已经感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头,待到看完了地上的内容,他顿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脱口回答道:“子龙将军没说您生病啊?他只是说您要用这条麻袋,要取了给您送来。” 说到这里,徐庶把身子往下一蹲,两条腿朝王文泉又靠近了一些,把脑袋往王文泉耳朵边一凑:“主公,不是我说你,他可是在旧军阀队伍里呆过的人,又没有接受过政治思想教育,这么重要的东西,您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取啊?” 徐庶话一说完,王文泉登时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不用说,赵云是怕自己得了瘟疫的消息传出去会引起混乱,这才把事给咽到了肚子里,谁知道徐庶这娃受教育太深,竟然怀疑起了赵云,这才不依不挠非要亲自给自己送来,这才演了这么一出。 想到这里,王文泉心里登时划过了一丝苦涩,他冲着徐庶很是无力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苦逼,用石头在地上继续写道: “我得的是疟疫,离我这么近,会传给你的!” 第三百四十六章救命的药片 “疟!疟疾!” 看完了王文泉写下的字,徐庶的笑容登时便僵在了脸上。就见他费力的抬起脑袋,挂着一脸的糟逼很是纠结的瞅了瞅一脸无辜的王文泉:“没人告诉我啊!” 王文泉见徐庶眼里充满的惊悚、话里饱含着委屈,知道这娃被吓的不轻,为了不让徐庶同志不等得病就精神崩溃,王文泉赶紧把手一抬,拎着石头在地上写道:“元直别怕,有我们科学家在,这点病不算啥!” 王文泉写完,把手里的石头奋力一丢,伸手拉住徐庶就回到了帐篷里。 第二天,王文泉见天色差不多到了十点左右,伸手拽着徐庶来到一个没人的帐篷门口,冲着徐庶用了一个把门的眼色,见徐庶会意的点起了头,这才自己一个人钻进了帐篷里,拿起笔来,抬手写到: ‘南湘妹子,哥这次着了黄忠的道,被他传染上了疟疾,你赶紧帮我弄点特效药,不然就三国这个医疗条件,哥非挂这里不可。你可别光弄哥自己的,这病在三国是一传染一大批,光哥这里就得有十多号了!对了,顺便给我弄两盒草珊瑚,哥这嗓子,唉!十万火急,速度!速度啊!’ 写完信,他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把手往麻袋里一伸,有气无力的拍打了几下地面,便昏昏沉沉的躺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文泉就觉得有人在轻轻的挠自己的手,他下意识的想动一下,却不了手心一暖,就觉得有双温柔的小手死死的摁住了自己,正惊疑间,突然感到手被人侧了过来,而后手心一痒,仔细一咂摸: ‘别动,挂吊瓶呢!再有半个钟头就完了。’ “卧槽!” 一看李书缘这妮子居然如此的给力,竟然能想起来先给自己挂的吊瓶,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感激,赶紧竖起了大拇指,表达了一下自己最诚挚的敬意。 出于对李书缘同志一向不大靠谱的了解,感激的不要不要的王文泉没敢掉以轻心。 为了确保那妮子没给自己用错药,他先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好似清醒了不少,又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感觉身上的酸痛也好了不少,这才很是放心的躺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王文泉突然觉得手背一疼,紧接着便有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摁在了疼的地方,知道这是打完拔针了,心头不由得松了口气。 虽然他很享受被那手温暖的小手摁着的感觉,可因为心里还牵挂着黄忠、裴元绍等人,王文泉还是很挣扎的动了动自己的右手,用手指在地板上写到: “其他人病的也不轻,人命关天耽误不得,快给我药!” 李书缘仿佛知道这个病有多狠,乃至于王文泉一写完字,那个丫头片子就把一个布袋塞到了他的手里。 用手一摸,就觉得里面都是些四四方方扁扁平平的盒子,知道是药,赶紧把大拇指一翘,而后死死抓住布袋,用力一抽,便把自己那条业已发麻的手臂给拽了回来。 见东西到手,王文泉不敢耽搁,他带着满满的期待,急忙忙打开了布袋,随手抓出一盒放在眼前定睛一看:‘江中复方草珊瑚含片48片疏风清热。主治:消肿止痛、清利咽喉、咽喉炎。’ 一看是这个,王文泉倒也没有在意,随手撕开盒子就塞到了嘴里两片。 不得不说,草珊瑚含片果然是二十一世纪的一项极其伟大的发明,一入口,王文泉就觉得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在一瞬间便充满了自己的口腔,舌苔下面更是情不自禁的流出了那久违的口水。 就在他想要享受一番这份难得的甘甜时,一股清凉却以势不可挡的劲头顺着自己的舌头蜂拥而入,瞬间便占据了自己的空腔和喉咙,而后一路高歌猛进,直冲到脑门才算干休。 经历了如此清爽甘甜的洗礼,王文泉原本喊哑的嗓子顿时也舒服了很多,他贪婪的咽了几口那凉滋滋甜丝丝的口水,带着一脸难以言表的享受,轻轻的摇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口中也极为难得的感慨出了一句极其微弱的声音: “江中制药,真特么的不是盖的!”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从布袋里又拎出了一盒药,搭眼细细一瞅:‘青蒿素片。主治:疟疾、红斑狼疮。’ 一瞅李书缘弄来的药相对的对症,王文泉心里登时便燃起了希望,他疾步走到案几旁边,把布袋口朝下一抖,布袋里的药便‘哗啦啦’的滚在了案几上。 伸出手指一点,见里面除了一盒草珊瑚,其他二十多盒都是青蒿素和退烧用的瑞芝清,王文泉的心登时便放进了肚子里。 为了早日让大家恢复健康,为了让黄老头知道知道,神马是科学的力量,王文泉顾不得自己身体刚刚好转,把麻袋往怀里一收,抱起那些来之不易的救命药便朝帐外走去。 一出帐篷,他就惊喜的发现,作为文化人的徐庶,业已很是荣幸的成为了自己的第二个受害者,正躺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摆子。 看到徐庶如此的痛苦,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过意,他把药往帐篷里一丢,抓住徐庶的胳膊便把他拖进了帐篷,不由分说便给他塞了两片,而后把嘴一张尽可能的大声说道:“元直,咽下去!” 徐庶虽然冷的厉害,脑子却很清醒,味觉嗅觉也很灵敏,正在那哆嗦的难受的他见王文泉猛然塞进自己嘴里两个圆圆的东西,条件发射的拿舌头阻挡了一下。 一挡之下,徐庶就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苦涩从那两粒圆圆的小东西上散发了出来,眨眼之间便毫无怜悯的占据了自己的整个口腔,乃至于连自己上颌都不可幸免的充满了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就在他带着一脸扭曲的神情,很是顽强的张开嘴,想要把这两个小东西从自己的嘴巴里赶紧吐出去的时候,却听到自己的主公逼自己吃掉它的命令。 在这一刻,徐庶的心真的碎了,他很是幽怨的瞅了瞅王文泉,把眼猛的一闭,任由悲愤的泪水挥洒在了自己的脸上,而后怀着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的觉悟,心一横牙一咬,把那两片药就给咽到了肚子里。 第三百四十七章黄忠肿么办 见徐庶面目扭曲很是难受,王文泉才想起来没给人家徐庶准备水,没奈何掏出一粒草珊瑚,不由分说就给那个苦命的娃又塞到了嘴里。 徐庶刚把青蒿素和瑞芝清给咽进了肚子里,见王文泉这娃居然又给自己塞嘴里一颗,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他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和真正的恶寒,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想歪歪脑袋把那玩意给吐出来。 一瞅徐庶在那拼命挣扎,王文泉就知道这娃指定不知道草珊瑚的味,急忙忙把他用力一摁:“元直,这个甜,含着吃别咽。”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不由得楞了一下。 他努力的翻了翻自己沉重的眼皮,用审视阶级敌人的目光把王文泉打量了一遍。却见自己的主公正带着一脸的焦急很是真诚的看着自己,没有一丝欺骗自己的意思,这才试探着用舌头尖舔了舔那个圆不溜丢滑不溜秋的东西。 一舔之下,徐庶顿时觉得一股甘甜伴随着清凉顺速驱逐走了先前的苦涩并成功的占领了自己的舌尖,见王文泉果然没有忽悠自己,徐庶连忙用舌头翻转起了那个小小的颗粒,力求让它在第一时间赶到口中苦涩的位置。 王文泉见徐庶吃了草珊瑚含片以后,原本狰狞扭曲的脸上已然露出了满!足幸福的笑容,知道这娃问题不大了,连忙把他扶到床上,又给他盖了两床被子:“元直,你休息一会,要是出了汗,千万别出来,明白吗?” 不得不说,草珊瑚含片对嗓子的治疗效果那是相当的不错,以至于这么一会的功夫,王文泉已经能够发出声音,虽然他的声音还很无力,虽然他的嗓子还很嘶哑,不过让徐庶听见,却已经没有了神马问题。 在草珊瑚的味道充斥在嘴里以后,徐庶已然知道自己误会了自己的主公,他带着深深的内疚,怀着无比的自责,含着热泪看着王文泉,任由他把自己抬到榻上塞进被窝。 待到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感情,豆大的泪珠‘突突突’的便滚落了下来。就见他使劲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冲着王文泉很是坚定的把头一点:“主公放心,庶一定依计行事,没你的命令,某绝不乱动。” 见徐庶回答的如此坚定,王文泉登时便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他拍了拍徐庶的肩膀,冲着徐庶轻轻的点了点脑袋,示意徐庶躺好。 安置好了徐庶,王文泉把药一收拾,带着一脸的决然、拖着疲惫的身躯、怀着大无畏的革!命主!义精神、很是挣扎的走出帐外、踉踉跄跄的朝着黄忠裴元绍他们的帐篷走去。 或许是李书缘弄来的药特别管用,又或许是古代的病源体还没有啥抗药性,在服用了青蒿素片以后,除了黄忠以外,王文泉等人都慢慢的也恢复了活力。 徐庶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又苦又涩的白色颗粒居然如此的管用,病情一有好转,他便不出意料的和青蒿素片叫上了劲: “主公,此物可是丹药?” “不是!” 此时的王文泉正在因为黄忠的病情没有好转而万分的焦急,自然没有心情跟徐庶撕逼。见徐庶又想过来磨叨自己,还把科学和术士摆到了一起,王文泉眉头一皱,带着一脸的不耐烦,没好气的回答道: “这是药,是科学,和丹无关!” “药!” 吃惯了草药的徐庶显然理解不了草根树皮跟这些白色粉末组成的小片片有个毛关系,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涎着脸往前一凑:“主公,这药怎么和我们平时吃的不一样啊?” 一看徐庶如此的没眼力劲,被自己喷了一句以后居然还要凑过来哔哔,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能治病就行,管那么多干嘛?” “奥!” 话说到这个份上,徐庶自然也听出了味来,他偷眼瞅了瞅王文泉,见这娃皱着眉头一直盯着黄老头,登时明白了过来: “主公,为毛同样吃药,你好的却比黄将军快这么多啊?” “卧槽!” 虽然徐庶这话问的很没水准,可在王文泉听来,却如同是醍醐灌顶一般,他抬起自己的巴掌,看了看手背上的针眼,若有所思的把头一点,而后带着一脸的决然,走进了一个没人的帐篷里:‘南湘妹子,上次的药很管用,大部分的人都好起来了,先谢谢你!对了,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有了起色,可黄老将军却依旧老是发作,而且还越来越厉害,你帮我问问到底是咋回事,我跟你说啊,他的症状是这样’ 写完信,他把手往麻袋了一塞,拍了拍地面就等起了消息,过了不一会的功夫,他就感到有一张纸塞进了自己的手里,知道这是有消息了,抽回手来一看:‘沙漠大哥,我在群里问了下,黄忠可能的病的时间太长,所以吃药用处不大了,最好是能给他打两个小针再输几天吊瓶。 不过我们家已经住不开了,自从给你运种子,炎黄子就呆在我们家了,为了和我哥抢吕琦玲,他都睡把我们家的沙发都给霸占了。 对了,蓝山找过我好几次,老打听华佗在哪,还给我买了好多东西,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要不咱们也被难为人家了,都一个群的,把话说开不好吗?’ 看完了李书缘的信,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在他看来,给黄忠脱!了裤!子打小针,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羞辱,这个思想工作,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做不通。 更何况,如果按照李书缘所说的办法给黄老头治病,那么黄老头就必须穿越到二十一世纪,李书缘那里没得住倒是小事,黄老头若是病好了以后却不跟着自己混,那特么的可就成了大麻烦了。 他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突然一低脑袋把眼睛放到了自己的右手上,登时觉得脑洞大开思如泉涌,把笔一抬顺手写到:“南湘妹子,这是黄忠的屁股,看见以后不用客气,直接扎针!蓝山的事不急,先放放,等过了这一关咱们再商量。” 第三百四十八章天大的屈辱 写完信,王文泉那是一刻也没停留,急匆匆的出了军帐招呼着徐庶就跑到了人家黄忠养病的帐篷里。 此时的黄忠,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很不好受。 眼瞅着别人吃完了药片以后都慢慢的恢复了健康,唯有自己还躺在床上,黄忠的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 这会见王文泉和徐庶又来到了自己的帐篷,黄老头的心里更是如同被打翻的五味瓶,那是酸甜苦辣什么都有。 想想自己跟人家王文泉素昧平生,可人家却对自己如此的不离不弃,还不惜性命的给自己治病,黄忠的不由得在心里给王文泉同志点了一个超级大的赞字。 虽然他很想和王文泉客套两句,用自己最诚挚的语言表达一下自己最由衷的感谢,可此时的他已然没有了说话的本事,疾病的折磨不光使这个原本极其健壮的老头业已变成了皮包骨头,连头脑也变的恍惚起来,嗓子更是因为长时间的高烧而变得嘶哑无比。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被窝里伸出了自己枯干一般的手臂,想跟王文泉和徐庶打上一个招呼,却不料俩人居然没有理会自己,径直走到了身边不说,还惨无人道的掀开的自己的被子。 黄忠虽然病的迷迷糊糊,可有人碰自己还是能感觉到的,在王文泉和徐庶掀开他被子的一刹那,他已然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第一个反应,就是俩人要对自己不利。 虽然他很想反抗,虽然他也进行了挣扎,可是瘦弱的他已然没有了以前的力气,眼瞅着自己无力抵御王文泉和徐庶的攻击,老英雄很是悲怆的从鼻孔里哼出了一个‘唉’字,心中暗筹道: ‘老夫都这把年纪了,又是个治不好的,趁早处理也是无奈之举,事已至此,就认了命吧!’ 想到这里,黄忠把眼一闭,深陷的眼窝里登时便流出了一滴滴英雄末路的泪水,他认命般的全身一松,彻底放弃了反抗,只是用眼死死的盯着王文泉,希望这娃能够答应一声,自己死后能帮忙照顾一下自己的儿子黄叙。 可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王文泉和徐庶好似并不想把自己象处理其他疫症患者一样,给扔到火堆里烧死,反而很不地道的脱起了自己的裤子。 黄忠是一个马上的将军,是一个戎马一生的老人,属于把名声看的比性命都重的一类神人,眼瞅着自己老了老了就要死了,却要晚节不保被人脱掉裤子,他如何肯依。 眼瞅着自己不光要被人性化处理,还要受到如此的屈辱,黄忠登时又燃起了反抗的斗志。 就见他努力的张开了干裂的大嘴,奋力的呼叫着‘嗬嗬嗬嗬’的吼叫声,手臂也是一个劲的乱抖,仿佛想要去抓什么东西。 虽然他很努力的想要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可久病体虚的他显然抵御不住王文泉和徐庶的联手攻击,不一会的功夫,老头就觉得下半身一凉,扭头看时,自己的裤子已经被那俩没节操的东西给褪到了脚上。 一看黄忠的屁股已然露了出来,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掏出书信,往信上恶狠狠的吐了口吐沫,手臂一抬,‘啪’的一巴掌便贴在了黄忠的屁股上。 在黄忠看来,被人脱掉了裤子,已经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现如今又被个三十来岁的小孩给‘呼’了腚,那更是自己今生今世都无法洗刷的耻辱。 无力反抗的他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任由屈辱的泪水从眼中肆意的流出,毫不怜惜的洒落在自己那洁白的床!单上。 他枯干一般的老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被褥,手背上青筋暴起,一瞅就是在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黄忠心里有多难受,显然不在王文泉的考虑之中,见信已经成功的贴在了黄忠的屁股上,他冲着徐庶使了个眼色,俩人抄起麻袋不由分说把黄忠的屁股一兜,再拎着麻袋口往前这么一拉,黄忠的屁股就成功的出现在了李书缘的浴室里。 见黄忠的屁股被套进了麻袋,王文泉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搭眼再看黄忠时,却见老头紧握双拳怒目圆睁,身躯不断的在那奋力的扭动,以至于麻袋都随着他的动作,在那不停的左右摇摆起来。 看到这里,王文泉才反应过来,自己光特么的着急给老头弄屁!股了,却忘了告诉人家是为啥,眼瞅着黄忠是动了真怒,王文泉很是无辜的摇了摇脑袋,把嘴往黄老头耳朵边上一凑:“黄老将军您别误会,我们这是为了给你治病!” 黄忠这会虽然说不出话,可耳朵却没有神马问题,听完了王文泉的话,他把头一扭,冲着王文泉使劲一瞪,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使劲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而后把脑地狠狠的又甩了回去。 一瞅黄忠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黄老头这是恨极了自己,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无辜继续说道: “黄老将军,是不是为你好,病好了你就明白了!说实话,我也不想这样啊,谁让药片对您老人家不管用呢!我跟您说啊,一会你要是觉得有针扎了你的屁股,还往外推你,今天这事就算完了!您告诉我一声,我把您来出来,懂吗?” 王文泉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黄忠自然也明白了过来,人家王文泉是为了他好。可把名声看的比命还重的他,却无法放下被脱了裤子打屁股那种屈辱。 就见他用饱含泪水的双眼,满是怨毒的瞪了王文泉一眼,而后把头尽量的朝一边一挪,从鼻孔里很是愤然的喷出来了一个‘哼’字。 眼瞅着黄忠不想配合,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捉急,就黄忠目前的态度,他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李书缘找来了医生,老头指定也会在被人接触到屁股的那一刹那左摇右摆表示不满。 为了减轻李书缘小朋友的工作压力,为了保护黄老头的一条老命,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便有了主意。 第三百四十九章接头的暗号 心里有了主意,王文泉自然踏实了很多,就见他很是自得的站直了身子,把手一背把头一昂,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面朝营寨很是感慨的哀叹道: “唉!也不知道这场瘟疫会让多少人丧命,也不知道黄老将军的家里还有没有剩下的人,若是老将军再有个三长两短,黄叙这个苦命的娃可肿么办啊?” 不得不说,王文泉这话,那是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黄忠心里那块最柔软的肉,以至于他话音一落,黄忠立刻就停止的挣扎,连扭到一边的脑袋,都给转了回来。 眼瞅着黄老头的脸色从满满的敌意变成了深深的期待,从宁死不屈变成了深深的渴望,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他慌忙不迭的走回黄忠身边,拿手一拍黄忠的肩膀,带着满满的鼓励如释负重般的开口说道:“黄老将军放心,我是不会放弃你滴!你要相信,只要还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就会尽百分之百的努力,让你恢复健康和你的儿子团聚。”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黄忠的心里那叫一个感动。 他这一辈子,那是天天不是拎着刀砍人,就是被人拎着刀砍,压根就没过几天消停日子。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上天好象在和他开玩笑,愣是塞给他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 为了这个儿子,舔犊情深的黄忠那是做梦想让黄叙恢复健康,好替他们老黄家传宗接代。 让他感到绝望的是,名医自己找了不少,名药黄叙也吃了不少,可一直混到了散尽家财穷苦潦倒,黄叙的身子骨却依旧是个见风倒,不是一般的不给力。 恰恰是这个原因,黄叙也就成了老黄忠心里最柔软最不能触摸的一块心病。 想想长沙城的瘟疫,黄忠几乎可以断定自己的老妻恐怕已经一命呜呼。若是自己再挂在这里,就凭黄叙那弱不禁风的模样,那是根本就没生存下去的可能。 终于,爱子的心切战胜了名声的诱惑,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在黄忠的心里熊熊燃起,他很是顽强满是感激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挣扎着把两个手掌并在一起抱成了拳头,费尽全力朝王文泉使劲的拱了一拱,算是答应了王文泉的要求。 见黄忠终于老实了,王文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黄老头的屁股都进了麻袋好久了,却没有表现出啥被扎了针的反应。 他用力挠了挠脑袋,低头苦思冥想的好一会,才猛然明白了过来: ‘以前自己伸过手去以后都是拍拍地面,这次过去没动静,难怪李书缘会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很是为难的瞅了瞅黄忠,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怎么拿屁股去拍李书缘浴室的地板砖。 徐庶见王文泉一脸的为难之色,知道自己的主公心里肯定有事,抱着主忧臣辱的觉悟,这娃把头朝王文泉一凑:“主公,您是不是有神马为难的事情啊?” 王文泉斜着眼瞅了瞅徐庶,又瞅了瞅卷缩在床上的黄忠,蓦的把头一摇,带着一脸的无奈,很是悲催的回答道:“那是元直啊,以前我过去,都是闹出点动静把科学家们叫过来,可这次黄老将军过去的是屁股,那地方明显的没有这个功能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的眉头登时也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他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而后把后槽牙一咬,在那不停的嘟囔了起来: “对啊!怎么才能用屁股弄出动静来捏!它也没法拍东西啊?” 徐庶一边说,一边在帐篷里来回的度起了步,也不转了多少圈,他突然把手一抬,‘啪’的一声就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而后疾步走到王文泉跟前,趴在王文泉耳边是一阵嘀咕,不一会的功夫,就听到军帐里传出了王文泉和徐庶的吆喝声: “吸气!放屁!吸气!放屁!” 黄忠的屁股出现在李书缘浴室的时候,可爱的李书缘小朋友正在准备洗澡,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黄忠的屁股和王文泉的信。 出于女孩子羞涩的本能,她没有也不会去拍拍黄忠的屁股告诉王文泉信已经收到的消息,而是满脸通红的跑到书房的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打起了字: 南湘子:@雨心曼月@夜倾城@拾肆@端木云鹏@天璇玑 我这有个病人的屁股,谁会打针啊!声明,病人是黄忠,得的是疟疾,自带口罩!不得不说,忽之悠也的互助能力还是非常之高滴,乃至于李书缘刚刚敲下了回车键,屏幕上立马就出现了一大溜的回复:夜倾城:@南湘子 黄忠的屁股,那我得去看看,等我啊妹子! 端木云鹏:@南湘子 妹子,你艾特我之前能不能看清楚我的职业啊!我可是心理医生,靠嘴皮子吃饭,你让我对着个腚玩心里咨询,你自己不觉得太离谱吗? 天璇玑:@南湘子 我的膏药虽然能治百病,不过贴屁股上好似没多大用!你确定他是疟疾不是痔疮吗? 拾肆:@南湘子 妹子,虽然我是一个兽医,但我却是一个历史编辑,就算帮不上忙,我也一定会去瞅瞅黄老英雄的屁股的。 雨心曼月:@南湘子 等我,我马上过去。 蓝山语茶:@南湘子 我也去吧,恐怕他们几个不是很靠谱! 在这种生死攸关人命关天的紧张时刻,李书缘自然不会拒绝任何一位群友,她很是麻利的在群里输入了一句‘谢谢’大家,就急急忙忙扔下电脑跑到了客厅: “炎黄子、李棋晖,你们俩别光泡妞了,快收拾收拾客厅,一会群友就都来了!” 过了不一会,群友们果然如约而至,在大家充满好奇的跟着李书缘进入的浴室以后,就看到果然有一个硕大的屁股嵌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带着对古代英雄深深的景仰,炎黄子和夜倾城手拉手肩并肩,一脸纠结的伸着脑袋朝那个屁股凑了过去。 恰在此时,老黄忠也在徐庶和王文泉的不停督促和监督下,终于释放出了一个声音响亮婉转哀嚎如歌如泣的接头暗号: ‘卟卟卟~~~~~’ 第三百五十章群友的努力 “泼!” 炎黄子和夜倾城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凑过去,就遭到了生化武器的突然袭击。 在一股恶臭的熏陶下,俩人几乎同时举起巴掌,一边驱赶着那令人厌恶的气味,一边倒退着吼道: “还真是个屁股。” 一听这话,众人如梦方醒般紧急撤离了浴室。 相比于众人,李书缘显然要沉着许多,她不光最后一个撤出了浴室,还在离开之前顺手打开了浴室里的排气扇。 过了良久,大家觉得气味应该消散个差不多了,这才慢慢的把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在众人杀人般眼神的注视下,炎黄子很是苦逼的耸了耸肩,挂着一脸的谨慎把鼻子从门缝里塞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嗅了嗅。 或许是没闻到什么异味,炎黄子神神秘秘的点了点头,而后举起手来往前一招,做了一个前进的动作: “没味了,进!” 待到进了浴室,蓝山一干女作者毫不犹豫的戴上了口罩,这才皱着眉头如临大敌一般凑到了墙边,一脸纠结的观察起了黄忠的屁股。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光荣的屁股、一个伟大的屁股、一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屁股、一个沟壑纵横老茧横生的屁股。 这个戎马一生满带着神奇色彩的屁股仿佛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凝聚力和抵抗力,它坚硬的老茧犹如核桃的外壳,死死的护住了黄老头腚上的肌肉。 其老茧坚硬的程度和厚度,也远远的超出了蓝山一干人的想象,乃至于蓝山扎弯了三个针头,都没能找到黄忠他老人家腚上的肌肉: “不行,本姑娘行医十数年,就没见过这么硬的屁股。就这腚,不知道麻木了多久了,要是硬扎进去,大小便会不会失禁都说不定。” 眼看着药物无效,针又打不进去,夏寒雨等人登时便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他们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却又不约而同的摇起了头。 见大家都没了办法,李书缘更是急的小脸通红小脚乱蹦,口不择言的高声喊道:“我不管,你们一定要想想办法,谁能治好黄老将军的病,我就给谁弄一个不,五个舵主!” 在一干医生里,夏寒雨和李书缘交情最深,见她带了哭腔,心里也是难受的紧,她走到李书缘跟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的劝慰道:“南湘,你别这样,你也看见了,这就不是打赏不打赏的事,大家都尽力了!他屁都这么臭,要是喷一脸那个,还不得熏死人啊~” 夏寒雨话一出口,众人戚戚然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都露出了一丝为难。 就在大家欲哭无泪,准备带着一脸的悲怆向黄老将军举行遗体告别仪式的时候,就见拾肆叼着一根烟屁股,慢腾腾的从外面走进了浴室。 在大家满怀期待的注视下,就见拾肆用指甲盖掐着手中的烟屁股,恶狠狠的‘凿’(用力吸的意思)了一口,而后仿佛下了好大决心一般,恋恋不舍的把烟头往地上一丢:“我虽然不是作者,可也是忽悠群中的一员,也有集体荣誉感,不如让我试试吧!” 说到这里,他带着一脸的不甘心,把眼神冲着众人一扫,语带呜咽的哀求道: “我没写书,打赏我是捞不着了,你们要是有心,就给《忽悠混三国》投点月票吧,宅男一个人老手笨没存稿,眼看就要常规了,不混个推荐我怕他齁不住啊!” 见一向抠门的拾肆如此仗义,众人心里那叫一个感动,一时间纷纷表态,只要拾肆能治好黄忠,月票那是大大滴有。 得到了大家的保证,就见拾肆带着一脸的决然走到浴室外面,打开了自己随身带来的背包,抱出了一根硕大针管,而后又取出了一支巴掌长短的针头安在了针管上面。 在大家几近崩溃的注视下,拾肆仿佛一个准备出征的战士一般,带着一脸的风萧萧兮易水寒,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回了浴室。 众人见他走了回来,赶紧左右一分给他让开了足够通行的道路。待走到黄忠的屁股跟前,就见拾肆很是熟练的把针头朝药瓶一插,手臂猛一用力,便把药水给抽了出来。 他如同一个英雄一般,高高的昂起了头颅,掏出手机‘啪啪啪’摁了一串号码,而后对着手机深情的说道:“拾壹,有句话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我爱你!” 说完话,他把手机往马桶里一丢,就见那手机拖着一声哀嚎‘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就消失在了那个圆圆的黑洞之中。 如遭雷劈的拾肆一脸苦逼如丧考批的瞅了瞅那个万恶的黑洞,而后如临大敌很是纠结的瞅了瞅那个坚硬的屁股,口中喃喃自语道:“爷就不信了,你的老茧还能厚过驴皮!” 说完话,就见他牙一咬眼一瞪,双手举起针管,带着对地主阶级的刻骨仇恨,嘴里断喝一声‘给我破’,用力平生的气力,冲着黄忠的屁股就刺了过去。 李书缘一干人的努力没有白费,在经过了连续三天的注射治疗以后,黄老头慢慢的恢复了生气。 此时的他仿佛已经不再把露出屁股当成什么羞辱,只要王文泉和徐庶拎着麻袋进了帐篷,他都会很顺从的把裤子一脱趴在床上,等待拾肆那雷霆一击。 直到他的屁股上带回来了一封书信,说是停止注射改为服药,他才得以彻底的摆脱了那条让自己又爱又恨的麻袋。 不过从此之后,黄忠也随之有了一个极其响亮的称号: ‘老邪驴!’ 为了防止意外,王文泉没有急着让大家离开营地回到城中,而是留在原地又住了十多天。 直到大家都恢复了健康,没有了症状,这才回到营寨和赵云他们会和在了一起。 一起经历了生死,又救了黄忠一条老命,王文泉自然也不会再跟黄忠客气,一回到营寨,他便在第一时间向黄老头标明了心迹。 此时的黄忠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对名声啥的也看轻了许多,也正是因为这场生死,让他对王文泉同志的医术是深信不疑。 他的一颗心本来就都放在了自己的儿子黄叙身上,现在又对王文泉异常的信任、异常的感激,加上他的在刘表手下不过是个不入流的部将俸禄很是微薄,为了给儿子看病,早已穷的叮当乱响,哪里会拒绝王文泉如此人性化的要求。 第三百五十一章古国有三杰 王文泉做梦也没想到,黄忠居然如此轻易的点了头,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激动的他用力搓着自己的双手,在帐篷里转悠了四五圈,这才如梦方醒般使劲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跑出帐外,‘嗷嗷’叫着下达了拔营起寨命令,招呼着众人一齐进了房陵城。当天就在廖化的府邸给黄老头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不过让王文泉感到纳闷的是,黄忠虽然答应了跟自己混,可脸上却一直都挂着一丝的忧郁,仿佛心里还有啥事放不下一般。 为了消除黄忠的后顾之忧,为了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待到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王文泉把脑袋往黄忠身边一凑,借着酒劲便套起了话:“黄老将军,我看你愁眉不展、长吁短叹,是不是心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啊?” 王文泉话一出口,整个酒席登时陷入了寂静之中,赵云、廖化等人无不放下了酒碗,很是关切的朝黄忠望了过去。 听到王文泉出口询问自己的心事,又见大家如此关注自己,黄忠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为难,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闭着眼想了许多,这才皱着眉头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带着一脸的悲容犹犹豫豫的回答道: “主公!长沙疟疫,百姓十死七八,黄忠老妻只怕也是在劫难逃,只是,唉!” 说到这里,黄忠突然把头一歪把脚一跺,端起酒杯递到嘴边,把头一昂是一饮而尽。 再看他时,就见黄忠犹如经历了莫大的痛苦一般,咬着牙、攥着拳,双目紧闭、面色凄然,两行英雄泪顺着腮帮子就滚落了下来:“我那老妻自从嫁了我,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若是就此去了,我怎么忍心让她弃尸城中,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啊!” “停!停!四道破、四道破!” 从黄忠开始说话的那一刻起,王文泉就已经知道了黄老头想说啥!虽然把黄忠放回去,他心里也觉得灰常的不踏实,老害怕黄老头会一去不返,让自己一场努力成白费、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在他想找个理由拒绝黄忠时,脑子里却没由来的浮现出了孙策忽悠人家太史慈的那一幕,心中登时了然了不少。 想想这次瘟疫的厉害,再想想三郡少的可怜的人口,王文泉登时脑洞大开、思如泉涌,肚子里的坏水是‘哗啦啦’的淌了整整一地。 就见他左手掌心朝下,右手竖起朝左手的掌心一顶,神色坚定的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而后不顾徐庶朝自己大甩眼色,冲着裴元绍把手一招:“元绍,去把剩下的药都给我取来!” 裴元绍经过此劫,早已对王文泉佩服的五体投地,见自己的主公发话,他哪敢执拗,一溜烟跑出厅堂,不一会的功夫,就把剩下的青蒿素和退烧药给拿了过来。 跟王文泉混了那么久,徐庶当然知道自己的主公要干嘛,眼瞅着王文泉不光要放黄忠走,还要把药交给对方,他是再也按捺不住了,‘噌’的一声便站了起来,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探,口中轻呼到:“主公!此药甚为珍贵,乃我西城至宝,万万不可落于他人之手啊!” “我呸!” 王文泉正愁着没地方发挥一下自己忧国忧民的心情,好好好折服一下黄老头的心,见徐庶这娃蹦了出来阻拦,心里高兴那叫一个要命。 他努力的压抑了一下心中的狂喜,眉一皱、眼一眯,头一歪、嘴一撇,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不高兴的样子,带着满满的看不起,很是鄙夷的吼道: “我说徐庶同志啊!伟人的著作你是不是白看了看,怎么一点大局观都没有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很是愤然的站起了身子,使劲甩了甩自己的手臂,满是激奋的继续怒吼道:“我来问你,神马叫此药甚为珍贵,神马叫我西城的至宝,谁的手又是外人之手啊?你可知道此药的由来吗?你可知道它是为何而生吗?” 在王文泉连珠炮般的质问下,徐庶早已目瞪口呆,哪里还敢言语。 他很是木然的看了看四周,见赵云等人也跟自己一样,都挂着一脸的糟逼,如同痴了一般瞅着自己的主公,知道这是都不知道,这才把脑袋一摇:“不知道!” 见徐庶摇起了脑袋,王文泉很是自得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 ‘你要知道了,爷还混个屁啊!’ 嘴里却带着满满的感慨,语重心长的叹道:“元直啊,这些药和你的那三本书,还有我们弄来的种子,渊源可深着呢!” “啊!” 一听这药跟自己的宝贝书也有关系,徐庶的眼珠子登时就瞪了个溜圆,只见他快步朝王文泉身边一凑,带着满满的期待,很是急促的问道:“它们和那书也有关系?” “必须滴啊!” 王文泉显然很是享受徐庶这种三分惊讶七分惊喜的表情,眼瞅着徐庶被自己勾起了性子,他掏出一颗玉溪往嘴上一叼,在成功的喷出了一团白雾以后,这次带着一脸的正色满怀敬仰语重心长的说道:“伟人的建国以后,涌现出了无数的英雄人物,其中在科学界,有三个人的功劳最大。 在这三人中,钱英雄的功绩最为突出,因为他的发明,是一件足以保卫古国的武器,也正是因为他的发明,才让周边的番邦不敢再觊觎古国的领土,可以这么说,钱英雄的发明是古国挺直腰杆根本保证。 第二个英雄,就是发明双季高产种子袁英雄,顾名思义,他的发明,是让古国的百姓终于填饱了肚子; 第三个英雄,就是这些药片的发明者,屠女侠。 在那个百废待兴要啥没啥,瘟疫横行疾病肆虐的年代里,屠女侠在伟人的关怀下,勇敢的用自己灵巧的双手和柔弱的肩膀,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医学研究。 为了完成伟人的嘱托,为了不让数万万同胞失望,她收集两千多个药方,编写了以六百四十种药物为主的《抗疟单验方集》,对其中的两百多种药材进行了反复的研究,历经三百八十多次失败,才成功的提取出了这种抗虐良药。” 说到这里,王文泉带着一脸的激动,用自己颤抖的双手,把药盒高高的托在了半空,而后猛的吸了口气,拉着长腔很是威严一字一顿的高声呐喊道:“青蒿 素!” 第三百五十二章英雄的赞歌 王文泉一边奋力的呐喊,一边高高的昂起了自己的头颅,挂着一脸的泪水,语带哽咽面带狰狞的高声的吟诵道: “伟人重才思安国,御宇多年求不得。钱氏有儿初长成,养在番邦无人知!天纵英才难自弃,一朝回到伟人侧。平地传来雷一声,从此番邦无颜色!莫道汉家无豪杰,造就神器卫神州。一雪古国百年耻,绝逼寰宇第一功!青黄不接断肠时,多少愁雨洗凝脂。百姓体虚身无力,腹内空空犹奋蹄!头晕眼花步儿摇,为救百姓弃春宵。每日苦短勤努力,袁家儿郎争夕朝!不顾寒暑十五载,终使铁树把花开。捧出颗颗双季稻,助我华夏斗天灾! 四五年来无闲暇,神州处处都是家。古国百姓四亿人,亿万期盼在一身!不恋夫君温柔夜,为民早忘寒与春。香肩扛起千钧担,玉手撑就半边天!香袖洒遍人间爱,只为百姓不为财!面对屠家奇女子,哪个男儿不汗颜!” 见王文泉说的如此动情,徐庶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换上了一副景仰之情,他刚想开口颂扬几句屠女侠的壮举,却不料耳边却又传来了王文泉那很是痛心的责怪声: “徐元直,古国的科学家们为了百姓刻苦研究、努力拼搏,我们怎么能忘掉初衷敝帚自珍呢? 若是我们把它当成了西城的珍宝挣钱的机器而舍弃了天下的百姓,我们不就成了科学界最最无耻最最卑鄙最最混蛋的罪人了吗?”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的脸上登时便如同被鞭子抽过了一般,‘蹭蹭蹭’的浮起了一片片的红云。 他带着满满的愧疚,怯生生的瞅了一眼自己的主公,见王文泉闭着眼咬着牙在那一个劲的摇头,咋看都是一副痛心的不要不要的模样。赶紧把身子一躬,口中很是惶恐的喊道:“主公所言极是,是庶目光太浅,不能领会科学家的高瞻远瞩和他们的一片苦心,还请主公责罚!” 王文泉的话,徐庶听得懂,赵云也听的懂,甚至于裴元绍和廖化也能明白个差不多,可到了黄忠耳朵里,老头却是一脑门子浆糊。 见王文泉连作诗带咋呼的一阵吼叫,徐庶便在那里红着面皮道起了歉,黄老头心里那叫一个纳闷。有心开口问问吧,又怕别人笑话自己没见识。有心捏着鼻子不懂装懂吧,自己以后还得跟着王文泉混,若是不懂,早晚都会露腚。 犹豫了好一会,黄老头才抱着不耻下问的觉悟,挂着一脸的疑惑,很是纠结的往前凑了凑,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那个主公啊?科学家是啥意思啊?你们说的伟人、英雄、女侠还有那古国到底是肿么回事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嗯!” 眼瞅着自己表现过头,把个黄忠直接给说迷糊了,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懊恼。虽然他好想好象给黄忠讲讲科学家的故事,可一瞅四周,又觉得大家伙对这个陌生而熟悉的话题早已失去了兴趣,没奈何把脑袋往下猛的一垂:“黄老将军啊,科学家的问题很复杂,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不如等你回来以后,再让元直好好跟你讲讲。” 说着话,王文泉把手里的药往黄忠手里一塞:“老将军,这些药你也没少吃,相信对它的吃法和多少也都有数的很,现在我把它们交给你,你拿着它们赶紧回长沙去救嫂夫人。 路上若发现病人,就让他们赶紧朝房陵来,只要他们能赶来,我王文泉保证分文不取,尽我所能给他们把病治好,让他们恢复健康。” “啊!” 前面的话黄忠虽然听的迷迷糊糊,可后面这几句话,黄忠听的却是明明白白,见王文泉不光把药给了自己,还答应救助百姓,黄老头脸上的肌肉登时便抽搐了起来。 他嘴唇哆哆嗦嗦了好一会,突然面色一正,‘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不待王文泉反应过来,黄老头便膝行了一步,紧紧抱住了王文泉的双腿,昂起他那苍老的脑袋语带呜咽的吼叫道: “黄忠代荆襄九郡的百姓,谢谢主公!谢谢主公啊!” 远瞅着黄忠被自己忽悠的跪倒在了地上,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赶紧一俯身子扶起黄忠,领着众人把他送到门外,看着他上了战马,这才悠悠然的自言自语道:“怪不得伟人们都说:说的好不如做的好呢!废了爷半天的口舌,还不如送几盒药、承诺一句救助百姓能得人心,唉!” 见黄忠走远,徐庶又一次凑到了王文泉跟前。 刚才听着王文泉的话,他虽然也觉得慷慨激昂,也觉得很有道理,可这会那股热乎劲下去,他还是感到有点不大对劲。 思来想去,徐庶突然觉得,几天来的分别,使他和自己主公的意识形态有了一定的差距。 在他看来,这个差距虽然不大,可是后果却是极其严重滴!乃至于他都觉得,这个差距使自己的思想已经不能与王文泉同志继续保持高度的一致。 想到这里,徐庶带着一脸的担忧满满的自责,把头朝王文泉一伸,很是小心的试探道: “主公!黄忠此去?” “放心,他会回来的!” 见徐庶还在纠结,王文泉把脑袋一扭,冲着徐庶就投过去了一个满是抚慰的微笑,而后拿眼角朝屋里一撇,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你别忘了,不孝有三!” “奥!”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 他拿眼偷偷瞅了瞅自己的主公,见王文泉好似没有露出啥不快的表情,这才又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道:“主公,那药虽然很是怪异,可长沙却有个叫张机的神医,万一?” 张仲景的本事,王文泉是有数的很,也知道他医圣的名头。 不过在他看来,汉朝所谓的神医,也不过就是熬个草药治个感冒的本事。 想靠着现有的医疗条件和技术水平研究出青蒿素片和退烧药的成分,别说是他张仲景了,就是加上个华佗、拉上个李时珍、再拽上个孙思邈也不行啊! 第三百五十三章徐庶的担心 话虽如此,可眼看着徐庶把事情考虑的如此全面,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点了个大大的赞字。 他十分赞许的看了一眼徐庶,带着一脸诡异的微笑,伸手一搂人家徐庶的肩膀,很是玩味的说道: “老伙计,你就放心吧!科学家的世界,张机搞不懂!别说他未必能拿到这种药片,就算他拿到了,也没那个本事研究出来。告诉你吧,他要是见了这种药片,不跟着黄忠来房陵都是好事。” “原来如此!” 见自己的主公如此有把握,徐庶自然不好再追问下去,他很是忧心的瞅了瞅黄忠远去的背景,口中不无感慨的叹道: “也不知道黄夫人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恐怕,唉!”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的心头不由得一紧。他扭头看了看还在那忧心忡忡的徐庶,把嘴巴一噘,意味深长的回答道: “黄夫人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黄老英雄为了追裴元绍,那是走长沙、过汉寿、经公!安、入当阳,一路之上那是吃喝拉撒十分的随意,毫无防疫意识,有他这一遭,只怕荆襄九郡早已是遍地疫情了。” “卧槽!” 王文泉话一说完,徐庶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梁骨‘噌’的一声便窜到了脑门子上。 自己是怎么被传染的,徐庶自己是有数的很,别说用一个碗吃饭了,就因为跟王文泉离得近了点,自己就很是苦逼的落到了病魔的手中。 可以想象,在王文泉极其注意的情况下,自己都不幸中招,更别说黄忠是从家里一路打听往这走了。 想到这里,徐庶脸色徒然一变,跳着脚的就吼叫了起来: “主公,快!快!快传令西城,千万别让荆襄百姓进入啊!不然的话,咱们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了这么大的疫情啊!” 眼瞅着徐庶急的是连窜加蹦,王文泉连忙摁住了他的肩膀,把头一转悄声说道:“你现在抓紧回西城一趟,若是这些日子有荆襄的百姓进入,就把他们集中起来,另外告诉大家,不要慌,咱们有药,让他们老老实实呆着就好。” 说到这里,王文泉轻轻的挪了挪步子,眉头一皱,缓缓说道: “让各家各户多弄些石灰,就是白垩洒在自家的地面和茅厕里,千万不要喝升生水吃生肉,一定要煮熟煮沸了再用,明白了吗?” 已经病过一场的徐庶,自然知道瘟疫的厉害,见王文泉处理的如此简单,他不由得更加焦急起来:“主公,就算如此,小小的西城也容不下那么多的百姓啊!您还是赶紧下令封镜吧!” 徐庶要求封镜,自然有他的道理。在他看来,疟疫这种病来的太快、传染太广,别的不说,就房陵这几个人,从病到好,足足折腾了也得有半个月。 就这治疗速度,压根就没法跟传播的速度比,若是荆襄的百姓一拥而入,只怕王文泉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根本应付不过来。 想到这些,徐庶那是五内俱焚,一张俊脸更是急的通红,他咬着牙跺着脚,带着哭腔的嘶吼道: “主公,你那个麻袋口有多大你自己不知道啊,咱们就是天天往这拉药,也供不上这么多人吃啊,荆襄的百姓,那可是有好几百万啊!” “没事!” 见徐庶急的都带了哭腔,王文泉不由‘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来,他抬起脑袋,冲着长沙的方向望了一会,这才伸手一拍徐庶的肩膀: “元直啊,得了疟疾以后人压根就走不动路,别说从长沙跑到西城了,就是从长坂到襄阳等闲人他也熬不住啊!你得明白: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仑苏,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叫黄汉升! 你要不信的话,就想想自己生病的时候那个难受劲,再掂量掂量,就那情况下你能走多远不就行了啊!” “奥!” 听完了王文泉的分析,徐庶把眼一闭,仔细想了想自己得病的全过程,轻轻的把头一点:“你还别说,某生病的那会是浑身酸疼、体虚无力。就那难受劲,别说让我去西城了,就是让我爬到房陵城估计都很困难。” “那不就结了!” 见徐庶明白了过来,王文泉连忙朝他投去了一个极具鼓励的眼神,挂着一脸的坏笑朝徐庶一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看咱们三郡人口太少,想借着这个机会多弄点人口,这才让黄老将军一路送着信的往家跑。 所以呢,你回到西城以后,一定要把精力放在防疫上,若是有人发病,及时隔离就可以了,不用大惊小怪。” 徐庶见自己的主公这么有信心,登时也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把手一拱刚想离开,却猛然又觉得有一丝不大对劲:“可是主公!房陵也不是别人家啊!那些病人就是再不愿意动弹,听说来了能保命,还不得成批成批的往这冲啊!” “来就来呗!” 对于徐庶这个问题,王文泉显然早有打算,乃至于徐庶话音刚落,王文泉便高高举起了自己的手臂,冲着远方远远一指:“别看虐疫猛于虎,可它却不是不能战胜的。只要怎们设好隔离区,多准备出一丝药品,在现在这个季节,想控制住它还是很容易的。 你走以后,我会让赵云他们在我们养病的地方划出一片隔离带供他们居住、帮他们医治,绝对不会让他们进入房陵城的。” 王文泉话一说完,徐庶登时也明白了过来,自己的主公这是早有打算!他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却没有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把手一拱,跟王文泉道了声珍重,而后跨上战马,带了两个随从,一溜烟的朝西城跑去。 徐庶前脚一走,王文泉便带着赵云廖化等人领着士卒在城外热火朝天的做起了准备,在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以后,三千多顶帐篷便耸立在了一层白色的石灰之中。 眼瞅着太阳就要夕下,王文泉赶紧招呼着众人把日常生活用品给运到了帐篷中,并在帐篷四周设立了警戒线,还在上面拉了个大大的横幅,上书七个醒目的大字: “欢迎您到房陵来!” 第三百五十四章弄个观察区 不得不说,在疫症和死亡的威胁下,房陵这帮老爷兵的工作效率还是蛮高滴!黄忠走了两天,他们就把病人的营地全部都安排妥当,还按照王文泉的指示,在营地里插满了红十字的旗帜!见大家伙这么给力,王文泉自然也不能没啥表示,为了显示出科学家的优越性,这娃楞是用了两天的时间,让人家李书缘给他弄了一大批青蒿素,还顺带着要了‘84消毒液’、体温计和几十箱子口罩。 随着他们的准备越来越充分,他们久候的客人也慢慢的出现在了从荆州到房陵的大路上。 首先到达的,是当阳、长坂附近的百姓,可让赵云、廖化感到纳闷的是,这帮人虽然走的有些吃力,可看他们的脸色和动作,却压根看不出有啥毛病。 见这帮人没病没灾的要往隔离区里跑,赵云等人自然要阻拦,人少的时候还好说,人一多,场面慢慢的也就混乱了起来。 眼瞅着局面就要失控,赵云、廖化木办法,只好派人去找王文泉,一听这情况,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骂起了赵云廖化死心眼。 在他看来,这次把风放出去,就是为了把人都给吓到房陵来,也好增加一下三郡的人口。有病的自然要接受,可没病的来了也不能往外撵啊!他刚想传下命令放行,却又觉得有些不稳妥,捏着下巴细细一想,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王文泉为难,倒不是他害怕人来多了房陵装不下,而是想起了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疟疾这玩意,它有潜伏期!’ 也就是说,别看来的这些人现在生龙活虎的一点事没有,鬼知道过上几天有多少人会突然发病,若是把他们放进了房陵城,一旦传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可若是把他们放在隔离区,待到疫症患者到了,两帮人要是住到了一块,原本没生病的,指定也会染上。 有心再弄个观察区吧,赵云等人又都在负责警戒,已然没了足够的人手。 想到这里,王文泉不由得作难起来,恰在此时,裴元绍却愣头愣脑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不待王文泉发问,这娃就很不地道的抓起王文泉的茶杯,‘呼’的一声把茶水就倒进了自己嘴里:“主公,隔离区那边都满了人了,该咋办,你倒是给句话啊!” 一听这娃是来催自己的,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冲着裴元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而后忧心忡忡的把心里的顾虑跟裴元绍说了一遍。 裴元绍一听王文泉是为了这个在发愁,登时便笑出了声来,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瞅了瞅自己的科学家主公,很是不屑的埋汰道: “主公,你不会是病了一场把脑袋烧坏了吧!缺人!隔离区外面站的不都是人吗?让他们自己给自己搭帐篷消毒不就完了啊!” “也对哈!” 听完了裴元绍的话,王文泉立马也反应了过来,就见他拿巴掌把额头使劲一拍,很是自责的感慨道: “关键时候,还得依靠阶级兄弟啊!我这一着急,倒把人民战争给忘了。” 说完话,他拿手一拍裴元绍的肩膀,带着一脸的坏笑很是玩味的说道:“来说是非者,定是是非人!裴将军既然能想起这么好的主意,那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说到这里,王文泉话音一顿,也不管裴元绍答应不答应,拉着他就走到了案几旁,抓起笔来便画起图。 待到画完,王文泉把笔一丢,拿手朝图上一指:“我跟你说啊,你去告诉没病的百姓,让他们在隔离区三里开外的地方,再弄个观察区出来。 观察区的帐篷一定要弄的分散一点,三十步一个就行,中间用白垩隔开,平时就在自己地盘里呆着不许乱串,粪便一律要用白垩埋住。 进去的时候你记一下,住满三十天没事的,让他们直接进房陵就行了。” 裴元绍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说了个主意,活却一下子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脸上那叫一个不乐意。 就见他苦着一张脸,非常小心的瞅了瞅王文泉的脸色,耷拉着脑袋低声嘟囔道:“主公,这活你让别人去吧!我就认识那几个字,咋记录啊! 再说了,你要是让我把他们组织起来去打劫,我还多多少少的有点工作经验;可组织他们去盖屋,我是真没进行过这方面的研究啊!” “滚尼玛的!” 裴元绍一开口,王文泉就知道这娃是在推脱,深知裴元绍脾气的他没跟裴元绍废话,一脚丫子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跟你说多少次了,人家苏太太早就名花有主了,你特么怎么还老想讹我蚕豆啊!” “我不信!” 裴元绍见自己的心事被王文泉一语道破,顿时便耍起了无赖,就见他身子猛的一矮,‘呼’的一声便蹲在了地上,嘴里很是委屈的吼道:“她的画像俺看了,柳叶眉、大眼睛、长脖子、马尾辫,一看就是个姑娘,不是个娘们!”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苏太太蚕豆的包装纸往自己眼前一摆,瞪着俩眼直勾勾的瞅着包装纸,嘴里痴痴的念叨道: “小苏,俺现在不是山贼了,是有身份的人了,你可一定要等俺啊!你放心,只要你嫁给了俺,俺保证再也不让你象现在一样抛头露面的讨生活了。” “尼玛!” 眼瞅着裴元绍在那冲着包装纸上的卡通小人发起了花痴,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此时的他真的真的很想冲过去,把那个包装纸给撕成碎片,然后再极度真诚的告诉那娃,纸上的这个小人,压根就他么的不存在。 就在他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怎么跟裴元绍解释的时候,却见裴元绍皱着眉头又念叨了起来: “哪都好,就是看不见腚!要是腚小了不好生娃可咋办捏!” “闭嘴!” 听到这里,王文泉登时有了一种被人击败的感觉,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而后把头猛的往下一垂,带着一脸的决然,很是苦逼的说道: “你赶紧去办!我给你一大袋,不,一箱苏太太醉鱼蚕豆!带画像的那种!” 第三百五十五章三国好男人 观察区建立好了半个月后,黄忠很是守信的带着自己的老妻回到了房陵,顺便还给王文泉拐回来一个张仲景。 不得不说,张仲景虽然没有现代的医学知识,可是他却对医学有着极高的悟性。 在王文泉简单的教了几遍之后,这娃就很是懵懂的听明白了疟疾的由来以及如何防疫,并很快接受了这些让他匪夷所思的道理。 更加难能可贵是,除了悟性之外,张仲景的身上还拥有着医生应有的良知。 在明知道不会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他带领着自己的徒弟们,毅然决然的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白口罩,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隔离区,充当起了治疗和防疫的急先锋。 虽然三国时代的通讯很不发达,可人们的八卦精神却一点也不比现代人差,在众人的口口相传下,王文泉在房陵大战疟疾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荆襄九郡。 一时之间,荆襄疫区的人们纷纷出现在了去房陵的大路上,他们有病的要去治病,没病的要去寻求庇佑,乃至于在短短一个月内房陵的人口便暴增了十余万人。 眼瞅着灾民的声势越来越大,房陵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王文泉无奈之下,只好下令李牛安排治愈的灾民向上庸、西城分流。 刚刚从死亡线上捡了条性命的灾民显然不愿意刚刚痊愈就进行长途跋涉的二次迁徙,可瞅瞅后面蜂拥而来的灾民和一直在为治疗疫症而苦苦奋斗的白大褂,他们只觉得喉咙发堵,哪里会去反对。 默默的收拾好了行装,痊愈的灾民们含着热泪冲着那些还在忙碌的白大褂深深的鞠了个躬,便招呼着妻儿一起便踏上了新的征程。 此刻的王文泉正迎着凛冽的寒风,站在房陵的城头,目睹着百姓们扶老携幼朝上庸和西城进发。 看着瘦弱的百姓在那条长长的路上痛苦的挣扎,看着那些百姓时不时就有人倒在路旁引起阵阵的啼哭,王文泉的心不禁隐隐作痛。 虽然他真的很想走下城楼,拦住那支衣衫篓缕步履蹒跚的队伍,真的想告诉他们不用走了,让他们在这里安家落户。 可理智却在不断的提醒他:不行!不行!不行! 荆襄之间到底有多少患者王文泉压根说不清楚,有多少人会来他也说不清楚,可房陵城能不能齁的住,他心里却是异常的清楚。 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狠下心肠,让百姓们病一好就马上赶路。 就在他强忍着内心的煎熬,泪水横流的准备大发一番感慨时,一声凄厉的嚎叫声突然从自己的一侧传了过来:“主公!主公啊!” 无须去看,一听这动静,王文泉就知道来的这位肯定是徐庶。 扭头看时,却见徐庶衣衫不整须发皆乱,正很是挣扎的顺着台阶往城墙上爬。 一瞅徐庶的模样,王文泉心头不由得一紧,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就迎了上去:“元直,西城怎么了?” “主!主公!西城,西城!” 看的出来,徐庶来的确实很急,以至于气喘吁吁的他连说话都结结巴巴很是费劲。 眼瞅着这娃累得连话都说不全环了,王文泉连忙扶着他坐在了地上,用手帮他捋了捋胸脯,使劲压了压自己心中的恐惧,用尽量和蔼沉着的口气缓缓问道:“元直别急,慢慢说!西城怎么了,是出现疫情了还是曹操打来了啊?” 说到这里,他不待徐庶回话,拿手一指隔离区的方向,很是自信的继续说道:“疫情不可怕,咱们现在已经有了一批相当专业的医务人员,就是人再多点,咱们也能应付的过来。” 王文泉说话的功夫,徐庶也慢慢的缓过了劲来,眼瞅着自己的主公会错了意思,他急急忙挣扎的站了起来:“主公,不是,不是疫情!” 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有数,一听不是瘟疫,王文泉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曹操来犯,眉头一下子就皱成了一个大疙瘩,闷头一想,突然‘噗呲’一笑:“曹操就更没事了,他要知道咱们这里正闹疟疾,指定是掉头就跑,根本不可能和咱们纠缠,我跟你说.” “主公!” 见王文泉趁着自己大喘气,在那里胡猜八猜不让自己把话说完,徐庶心里那叫一个捉急。 王文泉话没说完,他便瞪着眼把脚丫子使劲一跺,甩着脑袋把话给硬生生的接了过去:“都不是,是夫人!是夫人见你连年都不回去过,急,急了!” 一听是为了这个,王文泉登时就觉得耳朵隐隐作痛,冷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心也随之缩成了一团,可嘴里却偏偏不肯服软。 就见他把手一挥,把眼一瞪,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厌恶的模样,挂着一脸的不耐烦冲着徐庶叫嚣道:“急就急呗!她再急,还能比疫症要命啊!她再急,还能比曹操吓人啊!姥姥!”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胸一挺拿手一拍,顺势把自己的大拇指很是夸张的朝天上翘: “告诉你,爷现在可是太守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是以前那个说挨揍就挨揍的山贼了,敢打我,你让她打打我试试,你让她打打我试试,我告诉你,她要敢打我,我就嗯!” 说到这里,王文泉突然发现徐庶这娃有些不大对劲,搭眼细细一瞅,就见他瞪着俩眼张着大嘴挂着一脸的惊愕死死盯着自己的身后,脖子也没由来的如同短了三寸一般,乃至于脑袋都坠到了肩膀上。 一瞅徐庶这模样,王文泉登时便警觉了起来,此时的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老婆张玉兰同志,指定来到了自己身后。 情急之下,他猛的吞了口吐沫,先把自己后面的话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而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借着势头继续怒骂道:“她要敢打我,我就敢跪下!我告诉你,一个没有被老婆打过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一个怕被老婆打的男人,不是真爷们! 徐庶同志,不是我说你,你对待妇女同志的态度那是很有问题滴!须知女人是用来疼的,女人是来宠的!她们打咱们这些老爷们几下,那也是撒娇卖萌当不得真。再说了,就算是挨打也是我挨打,又揍不到你身上!我都不怕,你怕啥啊?” 第三百五十六章天生的一对 “师父,你说的太好了!” 王文泉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了黄月英的雀跃声,扭头看时,却见黄月英正拎着一个身穿白袍、头戴纶巾、手摇羽扇、面目扭曲的小青年的耳朵,正在那欢快的叫嚣着: “听见没,听见没,我师父可是科学家,他说的话,准没错。” 一看身后站的是黄月英,王文泉直觉得心里是一阵气苦,他把头一扭,刚想骂上徐庶一顿,却见徐庶挂着一脸的惊喜,哆哆嗦嗦的抬起了自己的胳膊朝那个小青年一指,嘴唇颤抖了好一会,才从嘴里喷出来了几个字:“诸!诸葛贤弟!” “卧槽!” 或许是过于紧张自己的老婆,王文泉看见黄月英拎着那个小青年耳朵的时候,还真没有去想那个苦逼的小青年是谁。 待到听完了徐庶的话,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宝贝徒弟揪的是支龙耳朵。 对于诸葛亮这么一个集军事家、政治家、文学家、发明家、书法家、思想家于一身的伟大人物,王文泉心里那是除了仰慕还是仰慕。 眼见得偶像就在自己身后,王文泉的心里汹涌的那叫一个澎湃。 他猛然转过身子,双目放光满怀激情的仰视着自己面前这个伟大的人物。就见他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步履蹒跚的走到诸葛亮身边,嘴唇哆嗦了半天,却愣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恰在此时,诸葛亮却因为黄月英过于用力而忍受不住,扯着脖子喊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啊’字。不待王文泉反应过来,就听黄月英一声娇喝:“还不给我师父行礼!” 或许是诸葛亮过于温尔儒雅,因此打不过黄月英,又或许他跟王文泉一样,对自己的夫人有所图,被黄月英拧着耳朵的他在一声哀嚎过后,并没有表示出神马不满,而是慌慌忙把拳一抱,就要给王文泉行礼。 诸葛亮是谁,王文泉心里是清楚的很,一看这么大的人物要给自己行礼,他哪里敢受,就见他身子一纵就跳到了一边,想避开诸葛亮这个极其折寿的大礼。 没曾想诸葛亮好似早已算定了他要躲开一样,压根就没朝原来的地方弯腰,而是身子一扭朝着一侧鞠了个躬,王文泉一蹦,不偏不倚的被他拜了个正着: “亮见过王叔父!”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诸葛亮竟然真神到了这个地步,不光提前算准了自己要躲,还特么的能算出自己跳出去的角度和长度,佩服之心那是油然而生,赶紧把腰一躬,给诸葛亮还了个大礼,口中慌忙不迭的答道:“哎呀折煞我也,诸葛先生人中龙凤,在下岂敢受你的礼!”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诸葛亮心中也是一阵纳闷,年轻的他实在搞不清楚,自己一个连讨老婆都困难的小青年,怎么会受到王文泉这么一个太守级人物的器重。 他带着一脸的茫然,很是犹豫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臂,刚想抬头,一只玉手却突入其来,‘啪’的一声便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给你脸了是吧,我师父还没起来呢!” 诸葛亮遭此一击,哪里还敢起身,就见他把脑袋使劲往下一压,带着一脸的苦逼,很是委屈的说道:“叔父说的哪里话,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是月英的师长,便是亮的长辈,给您行礼,那是理所应当!” “奥!” 听诸葛亮摆和完,王文泉这才想起了自己的辈分。他刚要起身,却又觉得有些不妥,没奈何把求助的眼神朝着徐庶就投了过去。 对于儒家的礼法,徐庶那是有数的很,一瞅王文泉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的主公这是不知道下面该怎么走了,在朝自己要主意。 就见他很是自得的朝前走了一步,把手左右一分,一只手托着王文泉的手臂,一只手托着诸葛亮胳膊,把两人一起就给扶直了身子,而后把两人往自己身边一拉、把头朝王文泉一扭,顺口说道: “受得受得!不过诸葛贤弟和主公年龄相去不大,一声叔父反而有些显老,不如各叫各的比较妥当。” 徐庶话刚说完,就见诸葛亮突然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一把就抓住了王文泉的肩膀,挂着一脸的基情,很是激动的叫道: “元直兄,多年不见,想煞我也!” 王文泉做梦也没想到,诸葛亮竟然会突然来搂自己,一个不防被搂了个正着,正茫然间,却听到这娃居然搂着自己喊元直,知道这是认错人了。赶紧把诸葛亮往外一推,拿手朝徐庶一指:“诸葛先生,我是王文泉,那个是徐庶!” “咳咳咳!” 见自己认错了人,诸葛亮连忙咳嗽了几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而后把手一伸,一把抓住了王文泉的手臂,口中很是自责的叫道: “惭愧惭愧!瞧我这眼神,唉!元直莫怪,元直莫怪啊!” 被诸葛亮抱错的时候,王文泉还以为是他们俩多年不见,诸葛亮记不得徐庶的模样,待到被诸葛亮抓住了手臂,王文泉的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为了证实自己心中所想,他把眼朝徐庶一扫,却见徐庶挂着一脸的无奈,冲着自己耸了耸肩膀,而后又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才很是痛心的哀叹道: “主公勿怪,诸葛先生自幼好学,长长挑灯苦读、彻夜不休,故而!唉!” “奥!” 听完了徐庶的解释,王文泉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 他满是怜悯的瞅了瞅还在那眯缝着眼抱着自己的胳膊大耍基情的诸葛亮,又看了看带着一脸的得意掐着小腰耀武扬威的黄月英,口中无限感慨的叹道:“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说到这里,他把徐庶往自己身边一拉,拽起徐庶的胳膊,就搭在诸葛亮的后背上,而后把眼冲着徐庶一瞪,又拿下巴颏子朝诸葛亮一甩。 王文泉想干啥,徐庶自然是明白的很,就见他带着一脸的苦笑,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而后拿手一拍诸葛亮的后背,又往自己身边一拉:“诸葛贤弟,我也想你啊!” 第三百五十七章恼怒的孔明 徐庶话音一落,诸葛亮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就见他俊脸一红,顺着徐庶的胳膊就把手伸了过去跟自己的好基友抱在了一起。 有了徐庶顶缸,王文泉自然也就脱离了诸葛亮的束缚,他挂着一脸的苦笑,很是无奈的晃了晃自己的胳膊,却看见自己的爱妻张玉兰女士骑着她那辆迅鹰125出现在了城下的人流中。 见此情形,王文泉心中不由一动,他伸手拍了拍徐庶的肩膀,很不人道的打断了诸葛亮和徐庶的感情交流,拿手朝城外一指:“那个元直啊!百姓刚经大疫,身虚体弱,可房陵城小无法容纳,无奈之下又要让他们长途迁徙,我这心里很是不忍,你看?” 来的时候,徐庶因为着急给王文泉送信,虽然看到了百姓吃苦,却没有来得及去想,这会被王文泉一问,他才蓦然醒过了神来。 就见他疾步走到城墙边上,趴在城头往下一望,眉头登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主公,百姓迁徙,向来辛苦,若是人少,我等尚可征集牲畜以为助力。可我西城城小民寡,牲畜本来就少,灾民却又如此之多,一时之间哪能征集到如此多的牛马啊?” “废话!”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不由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牲口还用你说啊!我又不缺心眼!” 两人说话的功夫,黄月英和诸葛亮也不由自主的凑到了城墙边,两口子朝下看了一会,黄月英突然俏脸一寒,一伸手就招呼住了诸葛亮的耳朵: “你不是天天自比管仲乐毅吗?你倒是用用你的经天纬地之才,救救这些百姓啊?” “哪呢!” 诸葛亮显然没想到黄月英会突然袭击自己,一不留神被拎了个正着,就见他一边挣扎,一边眯缝着眼睛把脑袋猛的往城墙外面一探:“我怎么没看见有百姓啊?” 王文泉问徐庶打的就是人家诸葛亮的主意,这会见黄月英把话给说了出来,心中不由一喜,见诸葛亮看不清楚,他连忙用手朝城外一指:“诸葛先生,下面那黑乎乎的一溜便是!” “啊!” 虽然诸葛亮看不清下面走的是不是人,不过他还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大片的黑影,脸色登时也暗淡了下来: “怎的如此之多?” 王文泉不好意思说诸葛亮,黄月英却不会跟他客气,一听自己的夫君瞅了半天憋了半晌,就说出了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脸上登时便有些挂不住。 在她看来,自己拉着老公大老远的跑到房陵,无非也就两层意思:一来呢是为了带着夫君过来拜会一下自己的师父、师娘,尽一尽自己这个做徒弟的孝心;二来呢是想显摆显摆自己的夫君,让师父、师娘也替自己高兴高兴;至于三吗,那就有点小小的私心了,她是想让诸葛亮通过切身的体会,了解一下被老婆打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从诸葛亮抱着王文泉喊元直,黄月英就觉得有点丢人,现如今自己的师父问计徐庶,诸葛亮又没能拿出建设性的意见,被王文泉和张玉兰教出来的她自然不会跟诸葛亮客气。 就见她银牙一咬扫竚眉一瞪,对着诸葛亮就娇喝了起来:“屁话!人不多还用你想办法啊?” 说到这里,黄月英把蛤蟆大的嘴巴使劲一撇,从嘴角里硬生生‘呲’出来了一个极其鄙夷的‘戚’字: “还管仲乐毅呢!吹牛皮不打草稿!” “你!” 被鄙视的滋味不好受,被女人鄙视的滋味更不好受,被自己的女人鄙视的滋味,那就更不用说了。 听完了黄月英的话,一股很是屈辱的感觉在诸葛亮的脑海油然而生,强大的它们瞬间便冲破了理智的束缚很快传遍了全身,并在他的里成功的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就见他很是愤然的把脚一跺,相当爷们的把头一昂,抬起臂膀伸出手指冲着王文泉一指,口中恨恨的说道:“汝,汝岂可如此羞辱于我!” 一看诸葛亮跟自己干上了,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委屈,眼瞅着这娃咬牙跺脚指天骂地就要进入暴走的节奏,王文泉赶紧挪开一步,又顺手把诸葛亮的胳膊一推,让他的手指瞄到了黄月英身上,而后很是忧心的说道:“诸葛先生,不要伤及无辜啊!还有,你打得过她吗?” “啊!” 随着王文泉一声提醒,诸葛亮登时也醒过了神来,深知黄月英厉害的他眼珠子一转,猛的一扭身子,冲着王文泉刚才站着的地方是一声大吼:“还不都是你教的!” 眼瞅着诸葛亮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在他看来,虽然自己是黄月英的师父,可教的也不过是一点皮毛功夫,充其量还教了教她怎么养狗,至于怎么收拾老公,跟自己那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此时的他真的很想把诸葛亮拉到一边,好好的跟这娃交流一下被老婆暴揍的心得,再研究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好好治治张玉兰和黄月英。 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个罪恶的想法付诸于行动,却看见一个笔筒状的东西在半空中划过了一个完美的弧线,伴随着‘嗖’的一声风响,准确无误的砸在了诸葛亮的脸上。 正惊疑间,就听到诸葛亮对面传来了张玉兰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娇喝:“说谁呢你?” 诸葛亮显然没想到自己会遭到这么惨无人道的打击,不由得呆了一呆,再一听对面那动静,知道不好,自己又骂错了人了,而且骂的这位,自己绝逼惹不起,赶紧把身子一躬,急忙忙喊道:“姑凉不要误会,在下并非针对于你,只是眼神不好骂错了地方,还请姑凉休怪!” 诸葛亮说话的功夫,张玉兰已然用一条腿蹦跶着跳到了众人跟前,就见她先拿眼很是威严的扫了一眼王文泉和徐庶,见这俩娃都缩着脖子不敢吭声,这才把凤目一瞪,劈手从诸葛亮手里夺过了自己的绣花鞋,一边穿一边冲着诸葛亮挑衅道: “就是姑奶奶教的她,怎么滴吧!要不,你跟我啦啦啊!” 第三百五十八章会动的木狗 一看老婆动了手,王文泉吓的赶紧往前一窜,挡在了张玉兰身前。 王文泉往前窜,倒不是害怕诸葛亮揍了自己的老婆,实在是顾忌那娃眼神不好,怕他分不清对面是谁就动手动脚,万一大庭广众抓了张月兰的手又或者抓住了自己老婆的臂膀,这事可就不好玩了。 没曾想他往前一挡,张玉兰的心里却觉得一阵的暖洋洋,她万般柔情的瞅了瞅王文泉的后背,一股幸福的感觉在她心里是一个劲的荡漾。 在她看来,自己的老公这是怕诸葛亮恼羞成怒和自己翻脸,这才不顾他那点三脚猫的本事,勇敢的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这显然是爱极了自己的表现。 虽然她是含怒而来,可看见众多的百姓正往西城赶的时候,她自然也明白了是咋回事,心里早已原谅了自己的夫君,已然没有了神马怒气。 这会被王文泉勇敢的一挡,张玉兰心里仅存的那一点怨气,也在这一瞬间随风飘散。就见她很是温柔的把手往王文泉肩膀上一搭,把一张俏脸朝自己夫君的耳朵上一凑,极其自信又万般温柔的嗔怪道: “夫君,人家的功夫你还不知道啊!快让开,他伤不了我!” “夫人不可啊!” 一听张玉兰真要跟诸葛亮练练,王文泉脑门子上登时便渗出了一层细汗,他急忙忙打断了张玉兰的话头,拿手朝城下一指:“诸葛先生在替我们想办法帮助百姓呢!刚才也是无心之过,你可千万别再动手了。”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头往后一仰,拿嘴巴朝张玉兰耳朵上一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声很是小心的说道:“玉兰啊,那是月英的老公,你要是把他打了,月英脸上也不好看啊!” 王文泉话音一落,众人登时一片默然,大家满是怜悯的瞅了瞅城下那条长龙,却不由自主的各自发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哀叹!见大伙陷入了沉默,王文泉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缓缓的摇了摇脑袋,扭头看了看衣衫篓缕脚步踉跄的百姓,心中一酸,一股忽悠泪便冲破了眼眶的束缚夺目而出。 相比于王文泉,黄月英的心情显然不是那么沉重,见自己的师父掉起了眼泪,她眼皮猛的眨了几下,突然往前一蹦,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木头小狗:“师父你看,你让我做的木头月饼,我给你做出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木头狗往城头上一放,用手指轻轻一推狗屁股,那小狗居然真如活了一般,往前走了好几步。 一看黄月英真的做出了会动的木头狗,王文泉那叫一个兴奋,在他看来,黄月英既然能做出会跑的木头狗,就指定能做出传说中的木牛流马。 若是百姓有了木牛流马当牲口用,对灾民的帮助无疑是巨大的。哪怕老人孩子有的坐,年轻人就会轻松一半。 可当他抓起木狗仔细看时,却发现自己的想法十分的可笑。 因为他发现,黄月英做的木头狗诚然能走几步,当然了,也就是走了好几步而已。这玩意能动的原因,只是因为黄月英在狗肚子下面,加了一个木头咕噜。 眼瞅着希望又一次破灭,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懊恼,他把木狗完城墙上一墩,皱着眉头用力撕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苦着脸冲黄月英很是顽强的笑了笑:“做的不错,继续努力!” “奥!” 虽然王文泉说的挺好听,可他那副苦逼的模样已经无情的出卖了他,黄月英见自己的小制作没能引起王文泉的注意,委屈的把嘴一噘,伸手就想把木狗给抓回去。 不曾想她手还没伸到地方,诸葛亮却炸了毛一般的蹦了起来: “妙哉妙哉!此物若是大些,让精壮者推着老幼,岂不省力!” “卧槽!” 诸葛亮话一出口,王文泉当时就蹦了起来。 他嘴里的东西别人不知道是啥,王文泉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因为那玩意在后世有一个极其响亮的名字: ‘独轮车!’ 一想起这个物件,王文泉登时如同看见了希望一般。之所以对这玩意这么有信心,倒不是他对独轮车有多了解,而是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有位伟人曾经说过: ‘淮海战役的胜利,是山!东人!民用独轮车推出来的。’ 六十万人的后勤补给用这玩意都能推出来,就更别说城下这点百姓了。 想到这里,他‘啪’的一声就把手拍在了城墙垛子上,把头冲着徐庶一扭,口中急匆匆的喊道: “元直,快,随我来!” 说完话,他伸手把一脸糟逼的徐庶一拉,飞也一般的就朝城下跑去。 一进衙门,王文泉便急不可耐的掏出了那条坑爹的麻袋。 徐庶见状,知道自己的主公又要弄新鲜玩意,赶紧退到门外,把手往宝剑上一搭,很是自觉的充当起了门卫。 王文泉见徐庶如此上道,不由得在心中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就见他往案几上一坐,带着一脸的兴奋抬笔写到: ‘南湘妹子,哥这里灾民很多,急需运输工具,你给我弄点独轮车来,手推的那种。要是方便,多弄点压缩饼干,也好让百姓充饥!徐庶最近表现不错,一块给他弄点奖励,至于啥我也没想好,你看着弄弄就行! 对了,我许了裴元绍一箱子苏太太蚕豆,包装上有卡通人物的那种,你一块给弄一箱来!这阵子哥一直在房陵忙活着治疗疟疾,黄金白银都在西城,没来得及给你往回弄,你可千万别着急啊!要对哥又信心啊!’ 写完信,他把手往麻袋里一塞,抽风一般疯狂的拍打起了地面。 不得不说,有时候动作大点,确实比小心翼翼更容易引起重视。 放在以前,王文泉拍完了地面,总要过个三五分钟李书缘才会过来接洽。这一次,他刚刚拍了几下那边就有了反应。 只不过这次的反应和以前不同,以前的感觉是有人挠的自己的手心阵阵发痒。可这一次的感觉,却是被人用脚把自己的手狠狠的跺在了地上,疼的他把嘴一张就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悲鸣。 第三百五十九章一辆独轮车 让王文泉感到心碎的是,对方好似没打算跺上一脚丫子就完事,而是对着他那只可怜的巴掌,实施了一连串的立体式全方位打击,此时的王文泉,只觉得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在这个瞬间飞速的跨越了一千八百年的历史长河,毫无怜悯的从自己那只可怜的巴掌上一直传进了自己的脑海里。 就见他呲着牙、咧着嘴、斜着眉、瞪着眼,挂着一脸的痛楚,面容扭曲的晃着脑袋。 看的出来,王文泉确实很痛苦,乃至于他的舌头都很是夸张的伸出了口外,随着脑袋的不断晃动,时左时右的来回摇摆。 放到以前,若是遭到这么粗暴的打击,他指定会在第一时间把自己那支可怜的巴掌抽回来。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清楚的知道,时辰已经不早,如果自己抽回手臂,那么外面长途跋涉的百姓,就要多等上一天的时间。 一天的时间对于自己或许不算很长,可对于疲惫不堪急需帮助的百姓来说却是极其的漫长。如果自己抽回了手臂,那么百姓就不知道要多倒下多少。 想到了这些,王文泉牙一咬心一横,用自己业已疼的发木的巴掌,忍着一脚丫子一脚丫子的爆踹,顽强的在地上写道:‘救人!十万火急!’ 或许是看到了王文泉的坚持,又或许是看到了王文泉写下的字迹,在写完字的一瞬间,对方竟然奇迹般的停止了攻击。 过了好一会,他才感到有人用手抓起了自己的巴掌,紧接着,一股锥心的疼痛随着一丝的清凉‘嗖’的一声便传到了自己的脑门子上,疼的他‘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他没有干过医生,可从手掌传来的感觉上,他很快便做出了判断: ‘对方是在给清洗伤口,绝对没有神马恶意。’ 遭到这种打击,他几乎可以确定,麻袋那边绝对不是自己的南湘妹子,为了早点给百姓弄到独轮车,他哆哆嗦嗦的举起自己那支巴掌,往地上一放就想写字。 却不料对方好似知道他要干嘛一般,他手刚刚着地,对方就把他的巴掌给拎了起来,还捋开他的袖子在他手臂上写起了字。 见对方要和自己交流,王文泉很是顺从的停止了自己的动作,把眼一闭细细的体会起来: ‘去弄了,别急!’ 一看事情有了着落,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他挂着一脸幸福的微笑,很是挣扎的用自己那支遍体鳞伤的巴掌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由衷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对方好似一点也不关心王文泉是不是感激自己,只是在王文泉的巴掌上一会涂涂这里,一会涂涂那里。 涂抹了好一会,王文泉突然感到手掌被人用布给一圈圈的绑了起来,知道这是对方已经清洗干净了自己的伤口,正在给自己包扎。 待到对方放开了自己的巴掌,王文泉就觉得有条绳子绑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紧接着胳膊一痒:‘拉,找人帮忙!’ 见事情已经办妥,王文泉连忙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回来,搭眼一瞅自己那支可怜的巴掌,却见自己的手被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不知道多少圈,好好的一把巴掌愣是被裹成了一个大大的布团。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那个纱布团裹的虽然很厚,却不是一般的不结实,只要自己一挥手,那玩意就一个劲的晃动,一看就是很不专业的那一种。 看到这一幕,再想想李书缘小盆友一贯的不靠谱,王文泉的心登时就碎成了八瓣。为了不让自己那支可怜的巴掌再受到神马伤害,他慌忙不迭的一边解着胳膊上的绳子,一边扭头冲着徐庶叫喊道:“元直,喊人过来帮忙拉东西,另外,把张仲景给爷叫来!” 徐庶正在外面担任着警戒任务,听到王文泉叫喊,知道是事办完了。 虽然他很奇怪王文泉为毛要让自己喊张仲景,可出于对自己主公的信服,他倒是也没多问,应了一声便快步朝衙门外面走去。 见走了徐庶,王文泉赶紧把绳子给拽到了衙门口,而后抱着自己那支被捆成了粽子的巴掌,慢慢的拆解起了上面的纱布。 过了不一会,廖化赵云等人便在徐庶的带领下来到了衙门口,一瞅门口有绳子,一帮人也不客气,抓住绳子喊了声号子便往外拉。 随着众人的号子声响,衙门口顿时传来了一阵‘噗噗通通’的声响,王文泉一听动静不对,伸脖子往外一看,就见自己的一干虎将,都很是苦逼的趴在了地上。 见此情形,王文泉连忙把头朝麻袋处一瞅,却见里面滑出来的,是一辆崭新的手推车和一大串的车轱辘,手推车上还贴这一张打印纸,急忙忙撕下来一看:‘沙漠大哥,对不起了,刚才我哥正好在用我的洗手间,他还以为是炎黄子吓唬他呢,所以才把你给跺了!东西我给你弄到了,可老式的独轮车一时之间弄不了太多,新式的又都是工地上用来拉水泥的那种,死沉死沉的不说,还都带个小翻斗,百姓们根本没法用。 炎黄子说独轮车不难做,就是车轱辘不好弄,所以我给你弄了一辆独轮车和一百个车轱辘,你们比着自己做吧!要是车轱辘不够,你明天再来,我继续给你弄!看你被跺成这样都不往回抽手,肯定事情很急,我也没敢多耽搁,买了独轮车和车轱辘就跑回来了,徐庶裴元绍要的东西还有压缩饼干我明天再给你弄!’ 看完了信,王文泉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咬着牙从心里把炎黄子从头到脚给问候一遍以后,这才苦着脸收起麻袋,一边解纱布一边冲着门口喊道: “元直,带大家都进来吧,另外,找个人把黄月英他们给我叫来!” 在长时间的接触下,赵云等人早已形成了一种潜意识,只要王文泉招呼自己下大力,那绝逼就会有好东西。 这会一听王文泉招呼自己进去,一帮人是兴冲冲簇拥着张仲景就往里冲,待到了屋里,却看见王文泉正一脸苦逼的抱着自己的巴掌在那掉泪,不禁一齐愣在了当场。 第三百六十章一点也不沉 一瞅王文泉那脸苦逼像,众人就知道这娃指定吃了大亏,为了表示自己对领导的关心,这帮人是二话不说往前就凑,纷纷表达起了关切之情: “主公!您这是肿么了?谁欺负你告诉俺,俺廖化绝不与他干休!” “主公,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我赵云这条肩膀就借给你了!” “主公,是哪个丧尽天良的把你给揍成了这副操行啊,告诉我,我裴元绍非把他儿子拐来不可!” “主公,室内并无他人,您如何会伤成这般模样,莫非有刺客不成!快些说说,他往哪边跑了,老夫虽然年纪大些,可箭法却还凑活,自信能拔个头筹,只要看得见他,保证取了他的性命!” “你们几个让一让?” 在一片的慰问声中,张仲景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过来: “让我先给王太守看看伤势成吗?” 一听张仲景闹起了意见,众人连忙往两边一闪,给他让出了一条足够他通过的道路。 张仲景见众人还算晓事,也不多言,拎着药箱便走到了王文泉身边,抓起手掌细细一瞅,脑门子上登时便冒出了一大溜的问号:“那个王太守啊!您的手虽然血肉模糊看着吓人,却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这手上的气味怎的如此刺鼻啊?” 说着话,张仲景很是纠结的把王文泉的手往上一抬,皱着眉头把鼻子凑上去一嗅:“泼!这气味好生霸道啊!” 说到这里,就见他脸色徒然一变,抓着王文泉的手也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莫非,是有毒不成?” 王文泉见张仲景越说越离谱,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 就见他很是不屑白了一眼这个文质彬彬却有书呆子气十足、帅的发呆却又不修边幅的医生太守,把嘴巴使劲一撇,挂着一脸的倒霉像,满是鄙夷语带呜咽的说道:“你可倒吧你!不知道别瞎说,爷手上涂得,是风油精!有个屁毒啊,你赶紧给我包包!” 张仲景一听没毒,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出于医生的本能,他没有立刻给王文泉包扎,而是在仔细的检查了伤口以后,才从药箱里掏出几块干净的麻布,慢条斯理的把那支可怜的巴掌又给裹了起来。 给王文泉包扎的功夫,张月兰黄月英和诸葛亮也在徐庶的召唤之下,急匆匆的来到了衙门口。 一看客人到了,王文泉赶紧起身,想上去迎接一下,谁知道他还没挪动不,就见诸葛亮‘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徐庶见诸葛亮摔倒,急忙忙弯下身去把他给扶了起来,口中不无责怪的说道: “诸葛贤弟,你眼神不好,走路看着点啊!怎么样,没伤着吧?” 被徐庶一扶,诸葛亮赶紧把腿一曲,从地上爬了起来,见徐庶问的关切,他连忙把手一挥:“无妨无妨!某已经摔习惯了!” 说话的功夫,他已然站直了身子,用手把衣裳一整,瞬间便恢复了自己羽扇纶巾的飘逸形象,把羽扇冲着自己轻轻扇了几下,迈着四方步就朝王文泉走去。 待到了近前,诸葛亮把拳一抱,冲着张仲景就鞠了一个躬,口中说道:“亮见过太守大人!” 张仲景闻言不由一愣,很是奇怪这娃为毛会把王文泉扔到一边,却先给自己行礼。 他带着一脸的疑惑瞅了瞅面前这位眉清目秀的小青年,却死活想不起从哪见过这娃来,没奈何把身子一躬冲着诸葛亮还了个礼:“不敢不敢,在下不当太守好多年,现如今只是一个医者,受不得如此大礼啊!” “奥!” 一听声音不对,诸葛亮俊脸一红,赶紧把身子一扭:“亮眼神不好,还请王太守不要怪罪!” 他这一转身子,王文泉倒没感觉出啥不对,可张仲景却来了气。 眼瞅着自己面前这个小屁孩居然不拿自己当盘菜,气的张老头胡子都飘了起来,他把眼一瞪刚想发作,耳朵里却传来了王文泉很是急切的声音:“诸葛先生,咱们也不是外人,你就别情多礼多的了,你和月英赶紧研究研究那辆小车,看看能不能多制作一些让百姓迁徙的时候用!”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大家才注意起了地上摆的那辆独轮车,一帮人朝独轮车一凑,这个碰碰这,那个摸摸那,却都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有啥用。 见大家纳闷,王文泉苦笑着摇了摇脑袋,抱着自己受伤的右手走到了独轮车的把手前,拿下巴冲着裴元绍一挑:“元绍啊,我手疼,你帮帮忙,把绳子绑在车把上!” 裴元绍闻言,连忙从地上抄绳子,在右边的车把上一捆:“主公,绑好了。” 见裴元绍就绑了一边,王文泉知道这娃肯定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拍了拍裴元绍的肩膀,把腿冲着裴元绍一曲,示意他往下蹲蹲身子。 裴元绍倒是也不执拗,膝盖一曲便把身子矮下去了三分。见这娃如此上道,王文泉冲着裴元绍竖了竖大拇指,而后把绳子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头朝廖化一扭,拿眼一撇绳子的另一头:“元俭,把那头系在那边。” 待到两头系好,王文泉挂着一脸的坏笑走到依旧一脸茫然的诸葛亮身边,很不地道的把人家拉倒独轮车前面,用力一按便把诸葛亮给摁坐在了车上:“元绍,试试推着费力吗?” 到了此时,裴元绍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王文泉给抓了壮丁,他带着一脸的憋屈,双手抓住车把往上一提,顺势把腰杆也猛的一挺,那小车登时便两脚离地悬了起来。 见裴元绍动作很是规范,王文泉忍不住朝他投去了一个极具鼓励的眼神,口中不失时机的叫道: “别站着啊!走两步,走两步!”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裴元绍带着一脸的不高兴,拉着脸往后一蹬腿推着小车和诸葛亮便往前走。 刚出去四五步,他的脸上的突然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皱着眉头往前又推了个四五步,裴元绍脸上一喜,就见他停下脚步,把个独轮车前后推拉了几下,口中很是兴奋的叫道: “咦!好玩,一点也不沉哎!” 第三百六十一章这是夫人车 就在裴元绍感慨着独轮车的妙处时,诸葛亮的脸上却露出了一脸的享受之色,就见他四平八稳坐在独轮车上,很是自得的摇着自己的羽扇,眯着眼睛前后甩着自己的两条小腿,嘴里也不失时机的发出了几声‘嗯嗯’的赞叹享受之声。 俩人一个推一个坐往了好一会,诸葛亮突然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神马东西,转而面色一紧,把那丝惊喜又深深的埋在了心中,口中却不耽搁,开口赞叹道: “此车可前可后,运用自如,果然是好宝贝啊!只是不知此物何名,又是何人所作?” 对于诸葛亮,王文泉一直都在潜心观察,他神色的变化,自然也落在了王文泉的眼中。 深知诸葛亮厉害的他一瞅诸葛亮那一丝的惊喜,就知道这娃是想把独轮车运用到军中,不由得在心里给诸葛亮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 待看到诸葛亮把那丝喜色隐藏了起来,他立马便猜到了原因: ‘这娃没打算跟自己混,起码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再听听诸葛亮的话,那是一点营养也没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有心不搭理吧,又怕怠慢了这个便宜女婿,黄月英脸上不好看,皱着眉头细细一想,张口说道: “此物乃是一位古人所作,相传一千八百年前,有一个古国的丞相见自己的夫人身体羸弱,为了表示自己对夫人的爱,专门造了此车,推着自己的夫人四处游玩,以便他的夫人在赶路之余,可以观赏到沿途的景色,故而起名夫人车!” “啊!真的啊!” 王文泉话音一落,黄月英登时便呆不住了,就见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车前,把诸葛亮从车上一把就拽了下来,又拿杀人般的眼神朝裴元绍一扫:“夫君,你推推我试试!” 诸葛亮正在他支着耳朵听王文泉摆和,没防备黄月英会对他进行突然袭击,猝不及防被拉个正着,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 他刚刚站稳,还没来得及整整自己的衣裳恢复一下形象,就听到黄月英吵着闹着让自己推车,一脸俊脸登时便拉了下来。 “等等!等等!” 一瞅黄月英果然上套,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为了不让诸葛亮看出自己在算计他,王文泉连忙把手一挥,很是及时的制止了黄月英的无理要求: “我说月英啊!你先别玩了,外面的百姓还等着用呢,赶紧研究研究画画图纸,我也好让工匠赶紧仿造一批,以帮百姓减少一些奔波劳顿之苦才是正理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搭眼一瞅,就见黄月英噘着大嘴揉着衣角,显然很不乐意,再看看诸葛亮,却见这娃如劫后余生一般,偷偷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见此情形,王文泉不由得起了护犊子的心思,心中也是随之一恼,起了教训教训诸葛亮的心思。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坏水登时便‘哗啦啦’淌了一地,就见他意味深长的冲着自己的宝贝徒弟微微一笑,拿手冲着屋内扫了圈,带着满满的慈爱,很是感慨的说道:“月英啊,别生气。这车要推着看风景才能显示出意境,在屋里折腾个什么劲啊!不如这样,等你回去的时候,为师送你一辆,让你的夫君推着你回去,你看肿么样啊!” “好啊好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黄月英立马就如同一只觅食的麻雀,‘噌’的一声便蹦了起来,‘嗖’的一声便窜到了诸葛亮的身边,挂着一副比哭还象哭的笑容,把一双芊芊玉手拍的‘啪啪’乱响,嘴里很是期盼的娇声央求道: “夫君,回去的时候,你推着人家好不好啊!” 相比于黄月英,诸葛亮好似没有因为添了这么个礼物而感到多么的欣喜,就见他很是顽强的咧了咧自己的嘴巴,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开心我很高兴我很荣幸的模样,挂着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咬着后槽牙慌忙不迭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夫人放心,亮自当竭尽所能,让夫人坐的放心,看的满意。” 黄月英消停了,事情就好办了许多,在一干人的帮助下,她很快便画出了‘夫人车’的图纸。 王文泉简单的看了一看,感觉没神马大问题,连忙让廖化、裴元绍带人去砍伐木料,并在第一时间把图纸交到了李牛的手中,让他抓紧时间安排工匠大量赶制。 拿到了图纸,李牛连忙招呼着工匠搬出现有的木料,选材的选材、划线的划线、拉锯的拉锯,忙的是不亦乐乎。 相比于李牛,裴元绍的工作就简单了许多,虽然三国时期很缺粮食,甚至很缺树皮,可是树木却是一点也不缺,原因很简单,那玩意他不能吃。不到一个时辰,第一批砍伐好的树木便被送到了施工现场。 眼瞅着事情都安排个差不多了,张玉兰这才带着一脸的心疼,缓缓走到王文泉身边,就见她纤手轻轻一伸,小心翼翼的抓住了王文泉的手臂,噘着嘴含着泪很是温柔的问道: “伤的厉害吗?还疼吗?” 见自己的老婆如此心疼自己,王文泉的脸上登时便流出了两行幸福而痛苦的泪水。 王文泉掉泪,倒不是这娃泪上腺过于发达,而是今天他所受到的磨难,有点过于惨不忍睹。 巴掌被小伙用脚丫子跺了n下也就罢了,偏偏还被不靠谱的李书缘用特么的风油精给清洗了一遍,若不是为了城外的百姓,王文泉毫不怀疑自己会在第一时间抽回自己那支可怜的手,然后抱着它在地上打上几个滚。 刚才忙的时候,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独轮车和诸葛亮身上,疼痛的感觉还稍微轻些,这会被张玉兰一问,他才觉得自己那支可怜的巴掌正通过胳膊上的条条神经,往自己的脑海里输送着滔天的疼痛。 就见他带着苦着一张脸用左手把右手的手腕子一攥,很是委屈的朝自己的老婆把头一点,嘴唇哆哆嗦嗦抖动了半天,才从牙缝里呲出来一个见者落泪、闻者惊心的‘疼’字。 第三百六十二章历史的罪人 见王文泉疼的着实不轻,张玉兰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心疼,她噘着小嘴把王文泉受伤的巴掌很是小心的抓在手里,嘴里不无幽怨的埋怨道: “你也真是的,他人当太守,都是坐在家里指挥着别人干活。你可倒好,啥不要命的活都要自己干!就不能爱惜下自个身子啊!” 说道这,张玉兰黛眉一皱,一双凤目里登时便淌出了两行清泪: “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我想想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连个后都没有,我可怎么活啊?” 一看自己的老婆越说越难受,越说越伤心,眼看着就见进入梨花带雨、百鸟惊心的节奏,急的王文泉那是连连的点头,嘴里也慌忙不迭的劝慰道: “玉兰,玉兰,你别哭啊!其实我算计的挺好的,就是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么多事。” 说到这里,他把自己受伤的巴掌一竖,往张玉兰面前一摆: “就拿这手来说吧,平时也没事啊!谁知道这次碰到了个彪子会不问情由下脚就踹啊!话再说回来,若不是为了城外的百姓,我挨上一下抽回来也就没事了,这不都是巧了吗?”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玉兰抬起皓腕把脸上的泪珠一擦,刚想再劝他几句,不料还没来得及说话,诸葛亮却从后边蹦了出来: “王太守!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您还是三郡之首,岂可轻身犯险,岂不闻孙伯符骁勇无比,号为江东小霸王,却因不爱惜自身,最后死于匹夫之手吗?” 张玉兰关心自己两句,王文泉自然能嬉皮笑脸哄哄劝劝,可诸葛亮开了口,王文泉就没法等闲视之了,眼瞅着人家说的正经,他连忙冲着诸葛亮把身子一躬,捏着鼻子装模作样的咬文嚼字道: “诸葛先生说的极是,文泉受教了!此次乃是为助百姓,文泉不敢惜身,日后定当引以为戒,绝不再犯。”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大家就此打住,摆上宴席喝上两杯,倒也是其乐融融相得益彰。 谁知道诸葛亮不知道是因为过于年轻,还是有点看不起山贼出身的王文泉,竟然把手一背把头一昂,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端起了管仲乐毅的架子,板着脸在那继续摆和了起来: “王太守此言差矣!须知君为首、臣为骨、民为皮肉,太守岂可为皮肉之欢而使首级受苦,如此行事,亮万万不敢苟同!”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自己伤了一支巴掌,诸葛亮这娃居然抓住不放,还跟自己摆和出这么一堆大道理。 有心驳他一下吧,感觉大贤就在眼前,还有黄月英这么一层关系,与其和他在口舌上争个长短,实在不如顺着说说,也好忽悠忽悠他为己所用; 有心捏鼻子认了吧,却见诸葛亮大冬天的手摇羽扇、昂然而立、一脸自得、潇洒飘逸的站在那里装逼耍酷,心里还真不大乐意。 他把头一扭,却见徐庶黄月英乃至赵云都在那眼巴巴的瞅着自己,脸上挂的也是一副很是不忿的神情,低头细细一想,登时明白了过来。 自己从来到了大汉,接触的不是土匪强盗就是特么的杀人犯,最清白的,也是些游兵散勇降兵降将。 跟这帮人混在一起,忽悠起来自然是团结起来闹革!命,打倒一切反!动!派;革!命不分早与晚,造反不在先和后,来了就是好同志。 现如今这帮人已经被自己忽悠的把士族和皇帝都当成了革!命的目标去批!判了,诸葛亮却蹦出了这么句忠君的思想来,自己别说捏着鼻子认了,就是不吭声不反驳,以后自己的威望都会大减。 想清楚了自己的处境,王文泉皱着眉头把诸葛亮上上下下给打量了一遍,这才想起人家诸葛亮本来就是中途败落的士家,也是大汉政权的忠实维护者,想拉着他跟自己玩,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想想历史,这娃在曹操即将统一的关键时刻,毅然决然的投靠了无家可归寄人篱下的汉室宗亲刘备,不惜以分!裂!祖!国为代价,忽悠着孙权跟他一起在赤壁放了把大火烧跑了曹操,直接造成了军阀割据连年混战的局面。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这娃在帮助刘备完成了封建割据以后,不顾百姓们经受了那么多年的战火之苦,那是天天无休无止的跟老曹家叫板,活活累死在了五丈原才算罢休。 他的这一系列做法,造成了汉民族的大量内耗。 也就是说,以诸葛亮的意识形态,只要天下的主人不姓刘,那么诸葛亮是绝对不会罢休,因为在他的心里只有所谓的大义而没有天下的百姓。 想到这里,王文泉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暗暗庆幸诸葛亮这娃没有获得成功。 因为在他看来,若是诸葛亮侥幸成功扫平寰宇一统了河山,且不说要中原大地流血会流到神马程度,就凭刘禅那个脑残的娃,大汉朝的百姓们也绝逼过不上什么好日子。 王文泉在想啥,诸葛亮是一点也不知道,见王文泉站在那里发呆不肯吭声,还以为自己面前这位王太守为自己的才华所折服,得意之心是油然而生。 就见他挂着一脸的洋洋得意,在王文泉很是纠结的注视下,十分潇洒的把羽扇一挥,相当飘逸的把四方步一迈,边走边说道: “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 “打住打住!” 见诸葛亮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来劲,还没由来的跟自己背起了隆中对,眼瞅着就要劝自己以兴复汉室为己任带着地盘跟着姓刘的混,王文泉赶紧忍着疼把自己受伤的巴掌给举了起来,制止了诸葛亮继续发挥下去的企图。 就见他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而后挂着一脸的坏笑,把嘴巴冲着徐庶使劲一撇,神神秘秘的大声说道: “元直,取纸笔来!” 第三百六十三章诸葛亮推车 徐庶正在那口瞪目呆的听着诸葛亮的高论,没防备王文泉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登时楞了一下。 相比之下,倒是张玉兰和黄月英好似压根没受到诸葛亮的影响。见徐庶发呆,俩娘们相视一笑,各取纸笔给王文泉送到了面前。 王文泉接过纸笔也不多说,趴在案几上皱着眉头略一思量,刷刷大写一气,而后吹干墨迹,朝张玉兰讨了个香囊,撕开口把纸一叠塞进囊中,又小心翼翼的系住了口,这才带着一脸的坏笑,把香囊朝诸葛亮递了过去: “诸葛先生,我手底下这帮人,都是百姓的儿子,跟士家大族皇帝老儿都扯不上啥亲戚关系,您那一套在我这里没市场,就不要再说了。 这个锦囊我留给你,到了你碰到了明主想要出山时再打开,我相信,对你一定大有益处!” 诸葛亮正在那慷慨激昂的抒发着自己对天下大势的看法,没曾想话没说完,就被王文泉给硬生生的打断,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有心跟王文泉抬抬杠吧,却又忌惮着自己的老婆黄月英,生怕这娘们因为自己不尊重她的师长挑自己的理。 这会见王文泉给自己递过一个香囊来,他皱着眉头略一思量,感觉拿了这玩意貌似也没啥损失,这才伸手接过香囊,捏着鼻子道了声谢,才算把事给掀了过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屋里一下子便冷了场,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那是谁也不肯多吭声,倒是徐庶见气氛不对,连忙干笑了几声,说了句‘主公有伤在身,需要多多休息,大家各自去忙!’这才把赵云一干人等支走。 诸葛亮此时也觉得无趣,站起身来就要告辞,王文泉对他已然失去了兴趣,见他要走,自然也不会挽留,倒是黄月英好似没玩够一般,挂着一脸的悻悻然,噘着大嘴闹起了意见。 王文泉见状,连忙许愿发誓,允许她随意出入西城,还答应给她在西城弄处宅子,黄月英的脸上才算露出了一丝笑意。 待到要出门时,她却又想起了王文泉许给自己的夫人车,非要带着车一起回去,王文泉无奈,只得让徐庶把独轮车给他们两口子送了过来才算了事。 独轮车一到,黄月英那是说啥也不肯上马车了,一屁股就坐在了车板上,招呼着诸葛亮非让自己的夫君推着走。 若是放到寻常人家,老婆有这等要求,丈夫还真未必愿意。 可人家诸葛亮明显不是寻常人物,人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他那副小身板若真动起手来,那绝逼是被黄月英狂虐的命。 若是光打不过也就罢了,关键是人家老黄家是荆襄大族,压根就不是他们诸葛家一个破落的外来户户能比的。 就人家黄承彦那背景那关系,丈八爷是太尉张温张惠恕,妹夫是刘表刘景升,舅子是蔡瑁蔡德珪,一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在荆襄九郡那可都是说一不二的主。 可以这么说,凭黄老爷子的身份、地位、财富、名声,若不是黄月英长的太丑实在实在是嫁不出去,八辈子也轮不到他诸葛亮去拱啊! 比家世不是一个重量级,比拳头还没人家硬,诸葛亮自然是英雄气短不敢跟老婆叫板。 一听黄月英让自己推着走,这娃二话不说一捋袖子就便走到了车前,把车把上的绳子往肩膀上一搭,双臂猛一用力便提起车把手,喊了声‘后会有期’,鼻子里‘呼呲呼呲’的喷着白气就上了路。 眼瞅着诸葛亮里去,王文泉几次都想让人把裴元绍给叫来,安排这娃再去干次黑活,把诸葛亮这娃给做掉。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死活说不出口,老觉得这么干了,太对不起自己的徒弟黄月英。 王文泉心里有事,徐庶赵云看不出来,却瞒不过张玉兰的眼睛,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一会张嘴一会闭口却只字不吐,知道这娃肯定是有啥为难事说不出口,连忙跟赵云徐庶道了个别,拉着王文泉就往回走。 待到了王文泉的临时住所,她见自己的夫君依旧是精神恍惚魂不守舍,心里那叫一个纳闷,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夫君,想什么呢?” “啊!” 被张玉兰一问,王文泉登时便醒过了神来,扭头一瞅张玉兰,见自己的老婆紧锁黛眉、俏脸微红、凤目含情是欲怒还羞。 一瞅她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是自己脑子里光想诸葛亮,怠慢了自己的夫人,惹起了嗔怪,赶紧陪了个笑脸把头一摇,言不由衷的回答道:“没,没想啥!有夫人在,我还能想啥啊!” 说到这里,他拿眼偷偷一瞅张玉兰,见这娘们歪着脑袋皱、噘着嘴巴,一双凤目带着满满的不相信,正在那翻着白眼的瞟自己,知道这事还没过去,赶紧涎着脸往前一凑:“对了对了!夫人不辞劳苦来看为夫,我这心里很是感动,夫人快快躺下,让为夫的帮你捶捶腿解解乏,也好尽一尽我的心意。” 他一边说,一边很是无耻的拉着张玉兰就往床边走。王文泉想干啥,张玉兰心里是比谁都清楚,眼瞅着这娃大白天的要开荤,俏脸一寒,沉声娇喝道:“滚一边去,捶腿,骗鬼呢你!” 说着话,张玉兰把胳膊猛的往回一抽,却听见自己的夫君‘啊呀’一声惨叫,扭头看时,就见王文泉抱着巴掌跳着脚的一路惨叫就蹦到了床边。 没等她反应过来,王文泉已然挂着一脸痛楚的模样,一头栽倒在了床上,扯着脖子喊起了疼。 到了此时,张玉兰才想起来王文泉那只罪恶的大手刚负了伤,心中一紧,急忙忙便走了过去,很是关切满是内疚的抓起他的右臂,把手掌往自己眼前一搁,朱唇微启俏目含泪十分焦急的自责道:“夫君,对不起,我光顾着着急了,忘了你手受伤了!你怎么样,还疼吗?” 佳人在侧,香气扑鼻,憋了快俩月王文泉哪里还顾得上手疼,就见他顺势把张玉兰一拉一搂,一翻身就把人家压在了身下,把老婆的腿用胳膊一夹一抬,嘴里很是无耻的叫嚣道:“搂搂就不疼了!看老子的诸葛亮推车!” 第三百六十四章黄忠的愤怒 在众人不断的努力下,房陵城下的百姓慢慢的少了起来,眼瞅着事情已经落下了帷幕,曹冲等人也到了回归的时间,王文泉把后面的事情跟李牛廖化交代了一声,便带着手下的马崽和黄忠一家子,裹携着人家张仲景一起回到了久违的西城。 一回到家,王文泉便迫不及待的把那辆黄色的250交到了黄忠手上,以示自己对他的无比器重,顺带着,还送给了他一本特别薄的书,说是让他监督黄叙勤加练习,日子一久必然大有收益。 对于黄忠来说,西城无疑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见惯了百姓衣衫篓缕、食不果腹的他,第一次看到百姓们的脸上居然也能洋溢出春天般的笑容。 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一种个别现象,可陪着赵云巡哨了几次以后,他惊愕的发现,西城的百姓果然是吃喝不愁。 眼瞅着自己果然碰上了明主,黄忠暗暗立誓,要把自己的余生,无私的奉献给这座伟大的城市。有了这种想法,黄忠自然会主动向那帮子老西城靠拢。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作为一个马上将军的他,想尽快融入西城,最好最直接的选择无疑是和赵云他们一干武将搞好关系。 所谓英雄惜英雄,好汉爱好汉,老邪驴黄忠扔出了橄榄枝,二愣子赵云自然不会不接着。赵云都给面子了,魏延、裴元绍等人那就更加的不敢摆架子,不几天的功夫,一干人便打成了一片。 文人墨客凑到一起,自然是抒发情感讨论大势,武将们到一块,指定是刀来枪往喝酒吃肉。 或许是知道黄忠钱财窘迫,自打到了黄忠到了西城,赵云裴元绍那是轮流的请客,从来都不让黄老头坐庄。 不过让黄忠奇怪的是,这帮人只要请自己吃饭,总要逼着自己去王文泉那坐上一会,美其名曰感情投资。 不明就里的他一连去了四五天,才发觉事情有点不大对劲,因为闷倒驴自己也有,而且不比赵云他们发的少。 在他看来,就这个喝法,赵云几个人的酒早就该喝完了,可他们却源源不断的往家提留,一点也没有断顿的意思。 一来二去,黄老头也就犯了寻思,这一天他照例到了王文泉那,坐了不一会,就借口肚子不舒服跑出了书房,围着院墙绕到后院一看,就见魏延赵云扒在墙上露了个头,正在那挂着一脸的警惕左右观望。 黄忠正惊疑间,就见王文泉家仓库的窗户被人卸了下来,他刚要叫喊,却看到裴元绍正很是努力的从窗户中爬了出来,而后把手往窗户里一探一提,便搂出了一箱子闷倒驴。 再搭眼看时,就见裴元绍已然小心翼翼的把窗户又给重新安了上去,不待黄忠醒过神来,就见那娃抱着酒箱子一溜烟跑到了围墙边上,拿手把箱子一托递给了赵云,而后纵身翻上围墙,骑在墙头很是得意的把手一拍,带着一脸满!足的微笑一扭身躯跳下墙头。 见此情形,黄忠要是再明白不过来,那他这辈子就真是白混了。 眼瞅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进步,就先给这帮小子当了帮凶,黄老头登时气的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咬牙跺脚是指天骂地。 暴怒的他也不去跟王文泉辞行,耷拉着自己的一颗白头气冲冲的就窜出了府门,径直朝自己家走去。 待到了家中,老头也不吭声,先翻出了自己那把锈迹斑斑的大刀,而后往凳子上一坐,把刀把子往地上一墩,虎着张脸直勾勾的瞪着门口,单等裴元绍等人到家里来找自己。 黄忠看出了蹊跷,赵云、裴元绍和魏延那是一点也不知道,仨人酒一到手,就很没节操的一人拿了两瓶分了脏,而后拎起剩下的两瓶,悠哉乐哉的朝黄老头家中走去。 在他们三个看来,今天跟以往貌似没有神马不同,暖暖的太阳当头照,树上的小鸟叫喳喳,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美好。 可是当他们踏进黄老头房门的时候,却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三个人中,赵云武功最高,也最为敏感,第一个感觉到了黄老头那极其浓郁的杀气,急忙忙抬头看时,却见黄老头拎着大刀就冲了上来。 见黄忠来的不善,赵云伸手把魏延一拉,又抬起腿把个裴元绍一踹,而后一拧身子闪到了一边。 裴元绍正眯着眼在那臆想着闷倒驴的滋味,被赵云一脚丫子踹在了屁股上,心里那叫一个不高兴,他刚跳起来想骂赵云两句不仗义,就听见‘当啷’一声巨响,一把大刀擦着自己的鼻子尖就劈在了地上。 见有人偷袭自己,裴元绍吓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急忙忙抬头看时,却见黄忠挂着一脸愤怒容瞪着自己,瞧那架势,随时都有可能再给自己来一下子。 一看是黄老头发飙,深知黄忠厉害的他自然不敢停留,一窜身子就跳到了魏延身后,黄忠见这娃坑了自己的晚节还想跑,哪里肯舍,那是拎着大刀就往前冲。 黄忠啥本事,裴元绍知道,赵云也见过,可魏延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眼瞅着自己拎着酒来还要吃气,魏延哪里肯依,一抬手便抓住了大刀,把眼一瞪厉声喝道:“老匹夫,你待怎滴!” 自打来了西城,黄忠是打心眼里痛恨自己认识王文泉太晚,到老到老才碰上了明主,那是啥都听得,就听不得一个老字。 见魏延掀了自己的伤疤,老头气的是连鼻子带嘴一个劲的秃噜粗气,就见他把眼一瞪把牙一咬,带着一脸的我不服老,跺着脚的就骂起了魏延: “你个小屁孩,人不大口气不小,你要真有能耐,咱们抄家伙校场上见!” 西城诸将之中,除了吕琦玲就数魏延年轻,一听黄老头骂自己小屁孩,魏延的重枣脸蓦的一红,整个就变成了一个小关公。 就见他咬着牙噘着嘴,左眼闭有眼睁,很是艰难的把头一抬,伸手食指往自己面前一竖,带着满满的怒气,冲着黄忠一字一顿的说道: “敢和我叫板,一会你可别后悔!” 第三百六十五章魏延战黄忠 论起来魏延的武艺在三国也算不错,不过那也得看跟谁比。打打裴元绍欺负欺负周仓,他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招呼起‘七黄八许’的老黄忠,他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两边一动手,魏延就感觉出了一丝丝的不对,斗了七八个回合,魏延就知道自己这次是真挑错了对手。 在他看来,张三爷虽然武力值爆棚,可整体上彰显的却是一个‘猛’字。那家伙揍起人来,一杆长矛是到处乱扎,动不动还会当成棍子抡两下,虽然可怕,却不是多难应付,最起码,打不过能跑; 自己的好基友赵云,枪法胜在一个‘诡’字,就人家那杆银枪,手一抖枪头乱舞,枪一挺所向披靡,那是指哪扎哪防不胜防,压根你就猜不出他那枪头子从哪冒出来; 可到了黄忠这,他却感到了一丝王者的气息。同样玩刀,人家黄忠不光力大刀猛,而且是大开大合举重若轻,一招一式是动作飘逸堂堂正正,攻守之间换招奇快不说,还特么的留足了后手。 若不是兵刃上时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之声,就黄老爷子那潇洒动作凌厉的招式,他几乎都要觉得这老头玩的是木头刀了。 待挺过了三十个回合,魏延就知道坏了,就这位爷,武功比自己高也就罢了,还一点也没有阶级兄弟的觉悟,招招式式都往自己要害上招呼,绝逼是个要命的主。 他越打越心惊,越打越后怕,正在那算计着肿么收场的时候,却见黄忠把刀一举,一个力劈华山都兜头就砸了下来。 黄老爷子多大的劲,魏延刚才不知道,这会却是清楚的很,一瞅这位爷这次玩的是力气活,他哪里还敢用刀去架,只把个掌中刀死命的从左向右使劲一摆,想靠着惯性把黄忠的刀给拨出去。 谁知道一拨之下,耳边却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急忙忙抬头一看,却见黄老头的手里,赫然只剩下了一个刀把子。 削断了黄忠的大刀,魏延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把大刀不光是不锈钢制品,还是蒲元同志倾情打造的家伙什之一。就这刀,别说是在西城,就是在大汉,那也是屈指可数的神兵利器。 眼瞅着老黄头手里就剩下了一个刀把子,魏延登时便来了精神,就见他一波马头转过身子,举着大刀那是往前就冲。 在他看来,黄老头刀都没了,指定是撒腿就跑,可转过身后,他却蓦然发现,自己把事想的有点太简单了。 相比于魏延,黄老头今天心里那是相当的憋屈,原本打定主意要跟科学家一条路走到黑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在工作中有啥突出表现,便被这帮没节操的拉下了水,充当起了他们偷酒喝的看门人。 每每想到此处,他都会在心中呐喊几声晚节不保愧对主公。痛心疾首的他原本打算把裴元绍这娃操练一顿,而后抓了他一起去找王文泉负荆请罪,谁知道却偏偏蹦出来个魏延要跟自己叫板。 虽然他跟魏延不是很熟,不过毕竟大家一起吃过几次饭,喝过几场酒,知道他是王文泉的爱将,也感觉出这娃功夫不凡。 眼瞅着这娃要跟自己过招,黄忠也正好想借着这个机会露两手在西城立立威,这才犯起了牛脾气,拎着大刀跟魏延过起了招。 这会见自己的家伙什被人家的大刀削成了两段,眼看着就要有多大脸现多大眼,黄老头心中一急,没等掉过马头就把刀把子一扔从背上摘下了他那张从不离身的大弓。 待到把弓握在了手中,黄忠伸手从箭壶里便掏出来了三支箭,往弓弦上一搭,喊了声‘着’就撒了手。 黄老头三箭离手的功夫,魏延也恰恰好掉过了马头,眼瞅着三点寒星迎面而来,吓得魏延是肝胆欲裂连忙用刀去拨,谁知道他刀还没举起来,耳朵里便传来了‘噗噗噗’三声闷响。 搭眼看时,却见自己的肩膀上各自插了一根羽箭,知道不好,那是丢了大刀扭头就跑。 见魏延想跑,黄忠哪里肯依,就见他手往箭壶里一搂,便又取出三支羽箭,带着一脸很是极具深意的狞笑,‘嗖’的一声就射了出去。 眼看着兄弟隔阂就要闹成流血事件,赵云连忙把枪一提便插在二人中间,就见他拿枪一拨拦下了三支羽箭,口中急忙忙大叫道: “老将军箭下留人!” 魏延正在那玩命的狂奔,听到赵云在后面叫喊,知道今天自己这事算是过去了,赶忙勒住了马头。 他带着一脸的后怕,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肩膀居然一点也不疼,扭着脖子左右一看,却见两支羽箭不偏不倚全射在了自己护肩的虎头上,不由得一愣。 就在此时,他又隐隐看见自己脑袋上貌似也有几根羽毛在那晃晃悠悠随风乱抖,赶紧伸手一抓往外一拨,就见一支羽箭带着自己的盔缨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眼瞅着黄老头的箭法如此之好,魏延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寒颤,他抬起脑袋,怯生生的望了望手持大弓昂然而立的黄忠,又瞅了瞅一脸戒备倒提银枪的赵子龙,一股强烈的自卑感那是油然而生。 就见他很是懊恼的把手里的羽箭往地上一丢,挂着一脸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拿手朝着黄忠一指,扯着嗓子就鸣起了不平: “老邪驴,你大爷的,俺们看你刚到西城,怕你孤单这才天天请你喝酒,你却不识好歹动手打人,莫非功夫好就能恃强凌弱不成!” 黄忠三箭射跑了魏延,心中自然十分得意,胸中的怒气也去了个七八分,见赵云拦在了中间,他正想过去问问赵云偷酒的事,被魏延一骂,登时又犯起了邪脾气。 就见他把牙一咬把弓一竖,手一搂便掏出了三支羽箭,往弓弦上一搭,冲着魏延高声喝道: “小屁孩,你特么少跟我打马虎眼,你们那酒咋来的,真当我老糊涂了不知道啊!识相的,把自己绑了随我去给主公请罪,若是再跟老子胡哔哔,看我不射你三个透明的窟窿眼!” 第三百六十六章一帮偷酒贼 黄忠话一出口,赵云等人登时便明白了过来,眼看着西洋镜被黄老头拆穿,三个人一声呐喊那是掉头就跑,眨眼的功夫就把个老黄忠给孤孤单单扔在了校场。 黄忠做梦也没想到这三个娃居然如此的没节操,他带着一脸的无奈,左瞅瞅右看看,在那发呆发了良久。 眼见着三个人是一去不返,自己再呆下去也没了啥意思,这才把鼻子一捏,带着一脸的愤愤然,把马一打很是憋屈的回到了家里。 不曾想他刚进家门,就看到赵云三人在那哄着自己的儿子玩,再一瞅桌上,那是满满的都是礼物。心中登时大怒,刚想上前和三个人说道说道,却发现家里没由来的还多了两个人,拿眼一瞅:一个自己认识,甘宁甘兴霸;另一个却是眼生的很。 正纳闷间,却见甘宁突然堆着一脸的谀笑,涎着脸的跑了过来,不待黄忠醒过神来,他便一拉黄老头的胳膊,把他拽到了那人身边:“黄老将军,认识一下,这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铸造大师,蒲元蒲先生!” “蒲!蒲!蒲先生!巴蜀铸!铸造大师!” 人的名树的影,一听来的是这位,刚刚断了家伙什的黄老头登时便不淡定起来。 就见他慌忙不迭的跟蒲元见了个礼,而后快步走到凳子跟前,拿袖子把面一擦,抱着凳子就给蒲元送了过去: “哎呀蒲先生,黄某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怠慢了!” “哎呀黄老将军客气了!” 蒲元见黄忠如此尊重自己,心中登时升腾起了一股强烈的自豪感,他一边笑眯眯的把屁股往凳子上放,一边言不由衷的谦虚了起来:“啥铸造大师啊,那都是江湖朋友给的些虚名!” 黄忠虽然来西城有了些日子,可对于王文泉的现代语言,明显的还没有适应过来,听完了蒲元的话,他不由得愣了一愣:“江!江湖朋友?” 一看黄忠不懂,蒲元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小得意,就见他把头一昂,转着圈的一晃,努力的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很是自得的解释道:“江湖是科学家世界的用语,放在咱们这,叫游侠!” “奥!” 蒲元在西城,黄忠倒是早就听赵云他们说过,也早就想找他给自己打造一把大刀。 可每每想到人家蒲元的名号,再摸摸自己干瘪的口袋,他都觉得英雄气短不敢冒然前去拜会。今天见蒲元跑到了自己家里,黄老头心里自然不会轻轻放过。 听完了蒲元的解释,他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而后带着一脸很是夸张的景仰和期待,怯生生的朝蒲元一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那个,蒲先生啊,您这次来是?” “奥!也没啥事!” 蒲元虽然是个铁匠,可他却天天跟一帮子兵痞混,对于武将的喜好他心里是清楚的很。黄忠那点小心眼,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见黄老头被自己勾起了性子,蒲元微微一笑把手一摆,努力的做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就是听说黄老将军的刀断了,想过来问问,您想要把多重的多长的!我回去也好照单抓药,赶紧给您弄出一把更好的来。” 蒲元说的虽然随意,可在黄忠听来,这简直就是建安六年最大的一个好消息。就见他晃着一颗白头,瞪着两个黑眼珠子,把脖子使劲一探就把脸凑到了人家蒲元的面前: “蒲先生此话当真!” 说到这里,黄老头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见他面色一苦,那颗白头也猛的垂了下去:“唉!罢了罢了,在下囊中羞涩,如何请的起蒲先生为我操劳啊!” 说着话,老头带着一脸的我不甘心,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很是苦涩的把脑袋一摇,不无幽怨的感慨道:“有缘无分,有缘无分啊!” 眼瞅着黄老头如此的痛心疾首,蒲元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拿眼偷偷朝赵云四人一瞟,悄悄的把大拇指往上一竖,而后带着一脸的坏笑,把嘴往黄忠耳朵边一凑:“黄老将军,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见外了,咱们是啥关系啊?那可是阶级兄弟啊!就这关系,给你打把好刀那可是应当应分的事,怎么能提钱呢?” 一听不要钱,黄老头原本已经死了的心顿时便又充满了活力。 他猛的抬起头来,瞪着俩眼满是惊喜的瞅了瞅蒲元,见蒲元一脸的真诚毫无做作这色,这才相信了自己的耳朵,把手一伸便抓住了蒲元的双手: “这,蒲先生如此厚爱,忠何以为报啊!” 蒲元做作了半天等的就是黄老头这句话,见黄忠吐了口,蒲元登时露出了一脸如释负重的笑容,就见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把嘴巴朝黄忠一凑:“报就不必了,只不过在下有一件事,想请黄老将军帮帮忙,就是不知道老将军肯不肯答应啊!” 作为一个老当益壮的将军,有一把趁手的神兵利器,那可是黄忠这辈子都梦寐以求的事情,眼瞅着机会就在眼前,黄忠哪里会轻轻放过,就见他冲着蒲元把拳一抱,带着一脸的正色,很是慷慨的吼道: “蒲先生有事吩咐便是,只要我黄忠能做到的,莫说一件,就是十件八件,我黄忠也是在所不辞!” “不必不必!我哪里会有那么多事啊!” 一看黄忠果然自己跳到了坑里,蒲元心头那是一阵的狂喜,他使劲压了压满腹的得意,把脸往黄忠耳朵边一凑:“偷酒我也有份,黄老将军可否保密?” “啊!” 一听是这事,黄忠登时如遭雷劈一般愣在了当场,没等他回过神来,甘宁也带着一脸的不好意思凑到了跟前,就见他很是小心的拽了拽黄忠的衣袖:“不瞒黄老将军,俺也是其中之一,您看?” 黄忠正在那发楞,被甘宁一拽,登时醒过了神来,他带着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拿眼把院子里的一帮人扫视了一圈,见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参与了偷酒的事件,登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把脑袋往下一垂,无可奈何的叹道:“也罢,此事某不说便是!” 第三百六十七章以后小心点 黄忠话音一落,一院子人立马发出了胜利般的欢呼,不待黄忠醒过神来,赵云等人已然搬桌子的搬桌子,抬板凳的抬板凳,眨眼之间就摆上了场子。 眼瞅着这帮人还要在自己家里‘销赃’,老黄忠脸上的肌肉是一个劲的抽抽,有心拒绝吧,见他们兴致很高,还真不好意思扫了他们的兴。 众人摆好了酒菜,见黄忠站在那里不肯落座,知道老头心里还没把事放下,一齐上前是连劝带拉,扯着黄忠就来到了酒桌前,不由分说就把他给摁到了主座上。 一看盛情难却,黄忠倒也不敢过分执拗,他苦着一张脸,带着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举起杯子刚想带上一个酒,就听到大门口响起了咳嗽声。 眼看要来外人,黄忠的心里登时划过了一丝被人赃并获的感觉,就见他慌忙不迭的站起身来,抬腿就要往内院跑,却不料门口处却又传来了一声断喝:“好你们一帮子偷东西的贼,偷了主公的酒,却让黄老将军背锅!真真气煞我也!” 一听这话,黄老头登时如同碰到了青天大老爷一般,心里激的那叫一个动。 就见他眼皮猛的眨了几下,腮帮子随之一阵乱抖,脑袋很是夸张的往前一探,愣是把脖子给伸出去了半尺,想在第一时间,瞅瞅门口来的那位到底是谁。 门口那位倒也真没叫他多等,在大家惊疑的注视下,一个身材不高面容猥琐的人很快就出现在了家门口。 “哎呀,贾军师!” 那人一露面,众人脸上的阴霾登时便一扫而空,他们不待黄忠发话,便一齐站起身来迎了出去,七手八脚的把贾诩给拉到酒桌前。 黄忠万万没想到,这帮没节操的偷酒贼被抓住了还有这么大的胆,不光不跑,还把个贾老头给让到了酒席上,登时呆在了当场。 没等他醒过神来,就见贾诩挂着一脸的神秘,很是猥琐的冲赵云笑了一笑:“赵将军,你那铁马也快没油了吧!” 赵云闻言,脸上登时挂上了一丝极度欣喜的面容,就见他把脑袋使劲往前一凑:“正是正是,油箱马上就要见底了,我都好几天没敢开它了!” 说到这里,赵云仿佛突然悟出了什么,就见他伸出了两根手指在贾诩面前一晃:“两盒草珊瑚,那玩意归我管!” 贾老头微微一笑,把两个手掌使劲一拍,一脸自得的高声叫道: “成交!” 说着话,他把手往怀里一探,掏出了一根皮管和一把钥匙,冲着赵云很是得意的一晃:“我家门口有辆铁驴,自己小心点?” 赵云闻言,高兴的那是当时就蹦了起来,就见他慌忙不迭的接过皮管和钥匙,冲着贾老头一竖大拇指,一溜烟的便朝门口跑去。 到了此时,黄忠也醒过了神来,面前这位,八成也不是啥好东西。他眯着眼,用审视罪犯的眼神把个贾诩又重新打量了一遍,嘴唇抖动了好一会,这才怯生生的问道: “那个贾军师啊!咱们西城有几只铁驴啊?” 见黄老头犯了糊涂,贾诩对着黄忠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巴很是鄙夷的一撇:“怎么,在咱们西城,除了主母那匹,莫非你还见过其它的不成?” “卧槽!”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黄忠这才反应了过来,闹了半天,来的不是抓贼的,是特么的更狠的,就见他如同被马蜂蜇了屁股一般,两腿一蹬,半蹲着就退出去了七八步,伸手朝贾诩一指:“你们竟然偷主母的油?” 见黄忠如此紧张,贾诩的嘴巴一下子便撇到了耳朵根,嘴里也不失时机的呲出来了一个‘戚’字: “有啥大不了的啊!不就是抽他两管子油吗,也至于吓成这样。” 说到这里,贾诩冲着黄忠把手一招,做了个你过来的手势。 黄忠的心此时早已被他们这帮没节操的给折腾的七零八落,那是打心里不愿意跟这娃继续撕逼,可耐不住自己八卦的性子,不由自主的朝前走了几步,把头冲着贾诩就伸了过去。 见黄忠到了身边,贾诩把手臂一举忽扇了两下巴掌,众人会意,一起把脑袋朝贾诩一凑,一个个是闭目凝神屏住呼吸,支着耳朵等起了后话。 贾诩见众人如此上道,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故作高深的捋了捋胡子,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告诉你们吧,其实你们谁偷了主公的闷倒驴,谁喝了多少瓶子,他都有数着呢!” 众人闻言,不由齐刷刷的一愣,大家互相对望了一眼,又互相摇了摇脑袋,在大家杀人般眼神的督促下,裴元绍很是苦逼的把脖子一歪:“不能吧!我们偷的时候很小心啊!” “你可拉倒吧你!” 果不其然,仿佛在等着人挨喷一般,裴元绍话音一落,立刻便招来了贾诩一大堆的白眼珠子:“你说你们吧啊!偷个闷倒驴也不知道从最里面开始搬,就算是想省劲,你们搬了外面的,也搬一箱子放外面挡挡好不好啊!” 说到这里,贾老头带着一脸的委屈,很是不甘的挠了几下腮帮子:“年纪轻轻的这么懒,害的我老头子次次给你们擦屁股!” 说着话,贾诩突然举起手臂伸出食指,带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冲着魏延、裴元绍等人一阵猛指:“你说你们这帮缺心眼的,偷酒偷的就够了白痴了,每次主公收酒瓶子,你们有一个记着把多的那些藏起来的吗?就咱们主公那个抠门样,一个人一个月发几瓶子酒还有比他有数的吗?” 贾诩话一说完,魏延登时顿时如同遭了雷劈一般,一个个是瞪着俩眼欲哭无泪的瞅着贾诩,把个求助的眼神不要钱的冲着贾老头就砸了过去。 贾诩见众人都不吭声,知道他们都被自己吓的不轻,突然‘噗呲’一笑:“不过你们也不用过于担心,主公知道咱们偷酒却不来管,说明他压根没把这些事放在心里,以后记住咾,偷的时候小心点,别特么的露了马脚才好。” 不待众人答应,贾老头突然很是谨慎的拿眼扫了一圈四周,而后脑袋往前一凑,带着一脸的神秘小心翼翼的说道:“被主公抓住了,最多也就是跳着脚骂咱么两句,若是被主母抓住了,只怕连主公都得跟着挨揍啊!” 第三百六十八章飞来的横祸 听到这里,黄忠登时也明白了过来,就这帮东西,偷酒都是成箱成箱的往外扛,自己的主公就是再缺心眼,也不会傻到一天少上两箱都看不出来的程度。 他晃着白头刚想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劝慰一下身边这些年轻人,想让他们知道点尊卑上下,别老拿主公不当干部,谁知道他嘴里没张开,贾诩却摇着脑袋又摆和了起来: “告诉你们吧!别看闷倒驴好喝,主公哪里,还有更好喝的呢!” 一听居然还有比闷倒驴更好的酒,饶是黄老头自诩正直,也忍不住吞了口吐沫伸了伸脖子,情不自禁的和众人一起问道:“是什么啊?” 贾诩见大家都凑了过来,一张老脸微微一笑,把手往怀里一伸,从里面就套出来了一个墨绿色的瓶子,而后很是夸张的朝天上一举,带着一脸的郑重,一字一句拉着长腔高声喝道: “青岛啤酒!” 众人见贾诩说的认真,又拿出来了样品,哪里还会不信,一齐舔着嘴唇咽着吐沫伸着脖子把脑袋就凑到了那个墨绿色的酒瓶子上,异口同声的问道:“主公把它藏哪了?” 在贾诩一干人等的团结下,黄忠很快便和西城诸将打成了一片,并在第一时间学会了偷王文泉的酒、抽王文泉的油、蹭王文泉的饭、和王文泉搂着脖的满街走。 用黄老头的话说,自己活了半辈子,才发现领导原来可以这么坑。 就在他们在盗窃的路上高歌猛进活得相当滋润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了几条消息: 第一条和他们有点关系,却不是很大,华佗三人三个月期满,该回来了,大家都要过去喝场子酒庆祝庆祝; 虽然大家对华佗三人的回归都很兴奋,可毕竟大家玩的不是一个专业,吕琦玲又是个女娃,自然引不起多大的波澜。 话虽这么说,有两个人却对华佗等人的回归期盼的很。 第一个,便是和华佗齐名张仲景。他盼着华佗回来,倒不是对华老头有多崇拜,而是攒了一肚子的邪火,等着和华佗较量较量。 张仲景之所以不服华佗的气,究其原因,事情的原委还在黄叙那个小屁孩身上。 黄忠和张仲景都在长沙为官,黄叙以前有病,那是没少找他帮了忙,他也没少在这个小屁孩下了心思。 没奈何黄叙这娃体弱多病,见风就倒,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差,他是费劲了心思也没给人家治好。 现如今突然蹦出来个王文泉,非说华佗能耐大,还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张嘴闭嘴在那胡咧咧,说什么华佗回来一准能让黄叙恢复健康。 每每听到这几句话,张仲景都是带着一肚子的不服气,强颜欢笑的点点头,憋着劲的在那置气: ‘大家都是熬草药的,我不行,就你能?你华佗脸大还是怎么滴啊!’ 第二个盼着华佗回来的,自然非黄忠莫属。 张仲景啥想法,黄忠是一点也不关心,在他看来,若是张仲景有本事看好儿子的病,这么多年也该有点起色了。 现如今黄叙是越长越大越活越弱,这就充分的说明,先考着张仲景同志的医术把儿子的病治好,那是明显的不大行。 有了这种想法,再加上王文泉治疗疟疫对他的影响,他自然对华佗的到来,多了几丝异于常人的期待。 可怜天下父母心,别看黄老头穷的是叮当乱响,可为了儿子,人家依旧做了十分充分的准备,那是老早的就准备好了礼物,就等着华佗一回来,马上带着儿子去看看。 如果说第一个消息对大家来说仅仅是喝一场酒的问题,那么第二条消息,就有点让他们的头头赵云感到心碎了。 要说起第二条消息的内容,那也是简单的很。 鉴于房陵大战中西城兵马一打就散一冲就乱,他们的主公王文泉同志,要求大家拿出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精神,投入到轰轰烈烈的练兵运动之中。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好歹大家都认识,偷个懒啥的也没啥问题,可偏偏这次的总教官,他就不是熟人。 一干人渣做梦也没想到,王文泉这次给大家派下来的,是在房陵之战中被赵云揍的下半生生活几乎无法自理的老王威。 一听是这位爷当家做主,赵云当时就打了个软腿,咬着牙跺着脚的在那可了劲的喊‘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赵云反应这么大,倒不是他胆小,实在是王文泉这事办的那是相当的不地道。 虽说是两家交兵各为其主,可赵云却敲断了人家王威的一条胳膊,还间接的弄断了人家一条腿,末了末了,老王威还被战马给踢中面门破了像。 就他那模样,现在是走到哪都是一脸的狰狞,怎么看都是不怒自威,绝逼是白天走路能吓死人,晚上出门能唬死鬼。 就这么个主,跟赵云可谓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要是落到他手里,那还能有个跑啊!每每想到此处,赵云就觉得脊梁骨上是一阵阵的恶寒往上就窜,浑身上下更是一层层的起鸡皮疙瘩,没等消息正式公布,这娃说话办事不自觉的就先老实了三分。 如果说第二条消息害怕的就一个赵云,第三条消息就有点让大家匪夷所思、气急败坏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听说自己的主公王文泉同志,打算把西城目前最肥的差使,新城的建设项目,交给文聘。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家伙心里那叫一个怒啊! 他们发火,倒不是想从工地上贪啥银子,而是负责工地的将领,有一个非常公开的秘密:‘可以在申请物资时,以湿气太重天气太冷等等等等理由,多要几箱子闷倒驴!’ 眼瞅着这么肥的差使要被一个败军之将给拿了去,你让西城的元老大将们情何以堪啊!第三条消息一出,一干人渣是你托我我托你,可了劲的找门子托关系,巴望着王文泉能良心发现,在消息公布之前,稍微的改动一下,把工地的主管换成自己。 就在赵云、贾诩一干人等为了差使在那猜测、忙碌的时候,一张请柬的到来,却让第一条消息却不出意料的得到了证实。 第三百六十九章归来的客人 抱着凑凑热闹顺便跟王文泉同志套套近乎的觉悟,一帮人渣得到消息,那是立马就呼朋唤友拉帮结伙的跑到了王文泉家里。 在大家万分惊奇的注视下,王文泉给众人上演了一次活生生的大变活人,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里,月饼不见了,而华佗却在吕琦玲的搀扶下,挂着一脸的得意,走出了王文泉的书房。 众人一瞅这俩人的模样,登时齐刷刷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一下子全都呆立在了当场。 大家之所以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显然不是对王文泉的大变活人感到惊奇,因为大变活人的表演者王文泉同志也有幸成为了发呆观众中的一员。 看华佗时,就见老头西装革履、眼戴墨镜,手持拐棍、叼着个烟斗,时不时的还会喷上两口白烟,动不动的就要握着烟斗指点江山一般指画几下,活脱脱就是一个海龟博士。 再看吕琦玲,就见这妮子原本粉嘟嘟的小嘴被硬生生的涂抹成了大红色,耳朵上挂了两个金光闪闪的耳环,高耸的鼻梁上架着一个浅色的小墨镜,时不时的就会炫耀般的往上推一推。 脸上变化大点,大家也就捏着鼻子认了,毕竟人家是在科学家的世界里走过一圈的人,有点不同也在情理之中。 再说了,对那些墨镜胭脂首饰啥的一帮大老爷们也着实没啥研究,自然不会太过大惊小怪。可吕琦玲那身打扮,却着实让人感到难受。 就见她大冬天的在上身穿了件橘黄色的皮草,皮草大衣里套着一件浅蓝色的鸡心领羊毛衫。下身穿了个黑色超短裙,修长的美腿上套着一条厚厚的黑色蹬腿裤,脚下踩着一双后脚跟足有四寸高的高跟鞋。 最气人的是,也不知道是炎黄子出的主意,还是李书缘的哥哥瞎指挥,愣是点划着这妮子把一头如瀑的秀发烫成了大波浪,还硬是给染成了淡黄色。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这妮子也不知道从哪弄了个满是水钻的劣质香奈儿小挎包,得意洋洋的挎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挎包里两条黑线弯弯曲曲盘旋而上,一边一个不偏不倚的挂在了两个耳朵眼里,一看玩的就是mp5。 就这造型,别说赵云一干小青年受不了了,就是贾诩这么老的人渣,体内的男性荷尔蒙是‘突突突’的一个劲的飙升。 就见他两眼发直喉结耸动,一双大手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挠来挠去,伸着脖子干咽着吐沫露出了一副无比期待无比渴望的神情。 对于二十一世纪女性的诱惑,王文泉的抵御能力自然要比其他人高很多,眼瞅着赵云一干人等伸着脖子咽吐沫瞪着眼睛流口水,他连忙很是威严的干咳两声,想把大家的注意力从吕琦玲那拉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让他感到失望的是,自己主公的威严在吕琦玲曼妙身材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乃至于他一连咳嗽了七八声,赵云等人也没能把眼珠子从吕琦玲身上拿回来。 更有甚者,裴元绍为了看的清楚一些,居然不顾王文泉主公的身份,伸手就把他给提溜到了一边,蹭着脚步是怯生生的一个劲的往前挤。 见此情形,王文泉就知道坏了菜了,就这帮爷,不是强盗就是兵痞,若是再不阻止他们,鬼知道这帮没节操的东西会做出神马丢人现眼的事。 想到这里,王文泉眼珠子一转,连忙窜进书房,从桌子底下摸出来一瓶青岛啤酒,不由分说朝地上一摔:“发什么呆啊,过来干活!” 众人正瞅着吕琦玲大咽吐沫,猛不丁的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已然醒过了神来,再被王文泉一喝,登时都感到了失态。 就见他们齐刷刷的擦了擦口水,一个个屡起袖子就往前凑,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最没节操的裴元绍。 就见他把胸一挺把头一昂,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爷们的模样,拍着胸脯高声叫道: “主公,啥活你就说吧,别看俺裴元绍功夫不行,力气可大呢!” “滚滚滚,瞧你那模样,也配给吕姑娘提行李啊,要说帅,还得看俺魏延的。” 裴元绍一开头,后面的人登时也不淡定起来,没等王文泉有啥表示,魏延便骂骂咧咧的一把推开了裴元绍,身躯一扭便从人堆里脱颖而出站在了吕琦玲面前: “吕菇凉,有啥活你吩咐,华老的不着急,我跟你说啊.” “你可拉倒吧你!” 魏延话没说完,就听到后面响起了一声爆喝,紧接着肩膀头子被人猛的往旁边一抗,整个人斜楞着闪着趔趄晃出去了四五步,才‘噗通’一声便摔倒在了地上,抬头看时,却见甘宁正挂着极度鄙视的目光瞅着自己,没等魏延提出什么意见,就听到甘宁又是一声断喝:“胡子都没长全呢,凑什么热闹啊你!” 说到这里,就见甘宁涎着脸往吕琦玲身边一凑,刚想说上几句体己的话,却不料腰间一紧身体一轻,整个人没由来的就飘到了半空中。 往下看时,却是赵云用一只手把自己给举了起来,他正要挣扎,就觉得身体一沉是往下就掉,‘噗’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没等甘宁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就见赵云很是潇洒的拿手拂了拂衣服上的尘土,使劲把额头上那点头发一甩,冲着吕琦玲一眨眼睛:“吕菇凉,他们几个都是粗人,唐突之处还请见谅。重新认识一下,在下赵云赵子龙,虽然是个武将,不过也学过两天文章,做的了诗写的了赋,要不请姑凉移步,让他们在这拉东西,咱们去后院共同弹奏一曲顺便畅谈一下人生如何?” 作为一个父亲,黄忠对华佗的关注显然要更多一些,见众人围着吕琦玲不放,黄老头也不过去凑热闹,就见他往前一挤,一伸手就把华佗给拽出了人群,拉到了黄叙身边。 没等华佗醒过神来,黄忠便挂着一脸的激动,双手捧着礼物对着华佗一揖到地,嘴里很是恭敬满是期盼的说道:“华神医请了!在下黄忠,家中仅此一子,自幼体弱多病,寻遍名医不见好转。久闻华神医妙手回春药到病除,特意带他在此等候。还请华神医休辞劳苦,先帮我儿看上一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待我儿痊愈,黄忠另有重谢。” 第三百七十章让你不学好 见黄忠把华佗拉了出来,张仲景赶紧也凑了过去,他挂着一脸紧张的神情,瞪着俩眼从一边一个劲的朝华佗瞅,想看看自己的对手到底有多么的神奇。 相比于张仲景,华佗倒是淡定了很多,一听把自己拉出来是这事,华佗摘掉墨镜,眯着眼瞅了瞅老黄忠,又扭头看了看王文泉,见王文泉一个劲的冲自己点头,这才把肩膀一耸两手一摊,做了一个很无奈的动作,不紧不慢的说道:“老夫这次回来,是打算潜心研究医术,而后立书注篆以传后人,对于看病这些俗事,本不想再参与,不过你既然是王城主的朋友,老夫今天就破例一回。” 听完了华佗的话,别说黄忠了,就是张仲景都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碰上世外高人,看向华佗的眼神,登时也由原先的怀疑变成了深深的仰慕。 张仲景如此,黄忠就更不必说了,听见华佗说了破例俩字,黄老头赶紧把礼物往桌子上一搁,顺手就把黄叙给推到了华佗跟前。 就在俩人满怀期盼的看着华佗,热切盼望着华佗大显身手给黄叙把脉诊病的时候,却见华佗一伸手便把一只大手摁在了黄叙的脑门上。 见此情形,黄忠倒是没啥反应,只当是华佗喜欢自己的儿子,表示一下爱意,张仲景却面色大变,没由来的倒退了一步,口中惊呼道:“这莫非就是王太守所说的内力!” “no!no!no!” 见张仲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华佗带着一脸的骄傲,托着烟斗把头一摇,很是自得的微微一笑:“我的设备还没拉过来,怎么看病啊?” 说着话,华佗拿眼一瞟吕琦玲,见吕琦玲那场面已经极度混乱,赵云甘宁魏延裴元绍已经是你撕我打扭做了一团,知道那帮小子是靠不住了。 就见他冲着那几个苦命的娃把头一摇,嘴里连连说了几句‘没出息’,而后把手冲着吕琦玲一招:“吕秘书,你过来下!一会帮我换上吃饭的行头。” 吕琦玲闻言,赶紧挺了挺胸脯,扭着娇躯挤出人群,踏着猫步晃着屁股便朝着华佗就走了过去。 见吕琦玲很是听话的到了自己身边,华佗先是灰常满意的冲吕琦玲点了点头,而后冲着黄忠把下巴壳子一挑:“你的情况李妹妹在那边都告诉我了,为了下一代,也挺不容易的,礼物诊金我就不收你的了,就当时还了王太守的人情了。” 一听这话,黄忠拜服的那叫一个五体投地,不光华佗的形象在他心中无比的高尚起来,就连王文泉那张小脸,也在这一个瞬间变的庞大了起来。 眼瞅着自己的损友只顾着在那吵架却没人去给华佗拉东西,黄老头登时如同找到了表现的机会一般,那是二话不说一捋袖子就窜到了绳子跟前,往肩膀上一搭就往外拉。 谁知道一拉之下他才发现,华佗的行礼好象不是一般的沉,自己用尽了力气,也没能移动几步。 眼看着自己要现眼,黄老头不由得老脸一红,就在他感到窘迫感到尴尬的感到自己老了的时候,就见一人昂首阔步走到近前,二话不说就把绳子搭在了肩膀上。扭头看时,却是张仲景挂着一脸的决然,咬着后槽牙在那使起了横劲。 见来了帮手,黄忠立刻如同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把老腰一挺,咬牙瞪眼那是玩了命的往外就拽。 在两个人的努力下,华佗的行礼慢慢的从书房里被拉了出来。王文泉一看东西出来了,赶紧凑过去一看,失声叫道: “9d太空舱检测仪,亚健康检测仪一体机!ct!卧槽,你带这些东西回来干嘛啊?连电都没怎么用啊?” “out了吧!” 王文泉话一出口,立马就引来了华佗极其鄙视的声音: “后面还有蓄电池呢!李妹妹说了,人能过了麻袋打吊瓶,蓄电池凭啥不能扯跟电线充电啊!” 一听华佗埋汰自己,王文泉心里这叫一个气,他把头一扭,刚想发发脾气,却见华佗挂着一脸的无奈在那又晃起了脑袋: “现在的年轻人啊!学了那么一点点的知识就故步自封,不知道与时俱进!如此下去,怎么得了啊!” 说到这里,就见华佗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眼中冒着闪闪金光,浑身上下都带着那股对财富遮掩不住的渴望,自信满满朝那些仪器一指:“在大汉,我这可是独一份,费点劲冲冲电有啥,随便来个病人检查一圈,还不得黑他们个四五千金啊!” “嘭!” 华佗话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脸上一痛,待到眼前恢复的光明,急忙忙低头看时,却见一只鞋子稳稳的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看居然有人偷袭自己,华老头刚想发怒,却见王文泉捋着袖子就冲了过来,不由分说那是举手就打。 华佗见王文泉来的不善,这才想起来自己装逼装错了对象,连忙把身子一扭就躲到了吕琦玲背后: “吕秘书,你可要顶住啊!” 若是别人动手,吕琦玲说啥也会拦拦,可来的是王文泉,她还真没那个胆,一闪身子就让到了一边,嘴里很是内疚的娇喝道: “华老,我一家人的性命都在主公手里,这个忙我可不敢帮你。” 说话的功夫,王文泉已然冲到了华佗身边,伸手一抓华佗的头发死命往下一拽又把膝盖猛的一抬‘啪’的一声就顶在了华佗的脸上,而后一个别腿把华佗就摔倒在了地上,不由分说那是举拳就打抬腿就跺,嘴里兀自恨恨然的吼道:“到了那边你特么学点什么不好啊!啊!非学那些阎王爷招命鬼般的院长死全家烂肺肠的医生,医德呢?医德呢?医德呢?让狗吃了啊?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与时俱进的。” 一帮子人渣闹的正欢,突然发现自己的主公也动起了手,不由得一齐停下了争斗,一脸的八卦的凑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帮东西虽然闹腾起来极不靠谱,可是阶级感情却是异常的深厚,一停止了争斗,他们立刻就显示出了异于常人的团结。 就见裴元绍拿胳膊肘一拐甘宁,很是后怕的惊呼道:“主公这拳揍的不轻啊!比周仓当年揍我的时候下手还黑!” 甘宁把头一点:“啧啧啧,确实挺黑,鼻子都塌了!” 赵云一搂魏延的脖子,一脸疑惑质问道: “说,撕头发是不是你教主公的?” 魏延把头一摇:“俺就教过他下三路,上边的事你得问主母!” 第三百七十一章华佗的难处 大家伙不管,不代表没人管,贾诩见王文泉以太守之尊光着脚丫子在那揍人家一个小老头,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王文泉,口中急忙忙喊道:“主公,不可啊!他这个年纪可经不起你这般打法啊!打死了他,谁给黄叙看病啊!” “怕个毛啊!” 贾诩话刚说完,就听到一声爆喝就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急忙忙抬头看时,却见王文泉一边对着自己挤眉弄眼,一边咬牙猛跺华佗,还扯着脖子在那嘶吼: “有医术没医德的医生在我们科学家的世界里满大街都是,不缺他这么一个糟老头子,打死了他,我送黄叙回去治。” 一瞅王文泉那模样,贾老头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对面这位是让自己再劝劝,赶紧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王文泉,急忙忙开口劝道:“主公,华佗刚从你们科学家的世界里回来,不大适应在所难免,手下留情啊主公!” 他一边说,一边拿脚丫子碰了碰华佗的胳膊,一个劲的给华佗使起了眼色。 此时的华佗仿佛也明白了过来,这个地方已经不是那个对他极度崇拜的世界了。 再听听王文泉的话音,华老头更是觉得肝胆欲裂。 在他看来,既然自己能被送过去又接回来,那么只要王文泉觉得有必要,就完全有可能也有能力弄到大汉无数个会玩ct的神医来。 或者说,自己若是得罪了别的诸侯,人家还能顾忌着自己神医的名头,留下自己一条性命。可在王文泉这里,自己就是个白菜价,压根特么的就不值钱。 若是紧紧如此也就罢了,最最苦逼的是,自己还不敢离开,因为带回来的那些医疗器械离开了王文泉的鼎立支持,很快就会变成一堆废铁。 可以想象,如果西城神医云集,而自己却在一边熬草药汤子,那么用不了多久,自己指定是吃饭钱都混不出来,分分钟都会沦落成丐帮的一员。 这会见贾诩抱住了王文泉,还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他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的稻草一般,一伸手就抱住了王文泉的粗腿: “城主,是我财迷心窍犯了糊涂,您就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一听华佗服了软,王文泉登时便松了一口气,他停下了对华老头惨无人道的打击,伸手把脑袋一挠,意味深长的说道:“饶你也不是不行,医院也不是不能开!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你就先跟着张仲景混两天吧!啥时候把你原来的医德和良知找回来了,啥时候把科学家世界里的那些糟粕垃圾给忘干净了,啥时候咱们再说开医院的事!” “是是是!” 一听不用挨揍了,华佗哪里还敢执拗,忙把一颗白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扶着王文泉的大腿就站了起来,顺手摘掉墨镜,如同汉奸般点头哈腰的站在了一边:“主公说的极是,以后我一定努力向张仲景同志学习,不断加强和补充医德、良知这方面的知识,努力做一个和谐社会的白衣天使。” “得得得!” 眼瞅着华佗这么一个德高望重医德深厚的神医,送到了二十一世纪三个月,回来以后就变成了这么个德性,王文泉心里是连连叫苦,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去做这种缺心眼的事。 此时的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和华佗撕逼的心情,就见他很是厌恶的扫了眼还在那谀笑不止的华佗,把手用力一摆,示意他离自己远点,而后冲着吕琦玲把眼一瞪:“没说你啊?” “奥!” 相比于华佗,吕琦玲仿佛对王文泉更加害怕一些,见这娃要拿自己说事,她慌忙不迭的把头一点,而后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一般,一个健步便窜到了张玉兰身边,不由分说是拉着就走: “主母,借我两件衣服穿穿!” 见吕琦玲跑的飞快,王文泉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扭头瞅了瞅自己面前那帮子人渣,把脸时间一板:“看什么看,赶紧帮华佗把东西收拾收拾,凡是大的重的,都放我后院的仓库里去!” 赵云等人见王文泉发火,倒也正不敢怠慢,一个个把脑袋一缩,便加入了搬运工的行列。 华佗眼瞅着自己的宝贝要被没收,偏偏自己还不敢说话,急的他苦着张脸一个劲的在原地打转,把个求助的眼神是不要钱的往贾诩那递。 贾诩见华佗向自己求助,心里那叫一个为难。 有心替他说上几句好话吧,却顾忌着王文泉正好在个气头上,生怕一个不巧,这娃会把气撒在自己身上。 贾诩又这种担心,自然有着他的道理。 要说主公,贾老头伺候了可不是一个两个了,大致上都差不多。可偏偏现在这位爷,那是从头到脚的都和别人都不一样,活生生就是个异类中的战斗机。 跟别人混的时候,每每自己的主公生气,武将是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吱声,可身为谋士的自己却总能凑到跟前劝上几句,就算到不了言听计从的程度,也绝逼挨不了狗屁呲!可面前这位,只要他生气,别说自己往上凑了,那是诚心躲都躲不及,专挑自己这种当谋士的出气。 依照自己对王文泉的了解,只要这会自己敢吭声,事小了是一顿臭骂,事大了指定的连踢加踹毫不客气。 有心不管吧!华佗跟自己的感情还不一般,属于一起被抓来的难兄难弟,这个时候不伸把手,别说别人了,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他低溜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却看到黄忠也在那拧着眉头哭丧着脸发愣,略一思量,立马就明白了是咋回事,一肚子坏水登时便‘哗啦啦’的淌了出来。 就见他摄手摄脚的凑到了华佗身边,拿胳膊肘子轻轻一捣华佗,而后把嘴一噘,冲着黄忠一奴:“嗯嗯嗯!” 华佗虽然不是谋士,可毕竟也是个文化人,脑袋瓜子那也是活泛的很。他顺着贾诩的嘴巴一瞅,登时便明白了贾诩的意思,赶紧冲着贾诩把拳轻轻一抱,顺势把头微微一点,小心翼翼的说道:“多谢贾先生指点!” ps:祝作者朋友雨心曼月手术成功、早日康复。 第三百七十二章活着为了啥 谢过了贾诩,华佗便小心翼翼的朝黄忠凑了过去,就见他拿膝盖轻轻的碰了碰黄老头的大腿,甩着脑袋把个眼角玩了命的朝王文泉甩。 华佗想让自己干什么,不用华老头说黄忠心里那也是有数的很。见人家求到了自己这里,黄老头登时感到有些为难。 黄忠为难,原因非常简单。在场的将领中,别说赵云这些人了,就是文聘和王威也比自己早到了西城几天,可以这么说,若是论资历,自己绝逼是最晚参加革命队伍的人。 这么一大群人都在那看着,自己一个革命新人去插嘴,无论成与不成,其他人的脸上都不好看。 可若是不去,自己的儿子却还指望着人家华佗,若是现在不伸把手,就怕将来再求人家时,人家会端起架子来不理自己。 万般无奈之下,黄忠挠着脑袋皱着眉头四下里一瞅,却见贾诩正挂着一脸的鼓励冲自己点头,登时便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略一思量便凑到了王文泉身边,正待开口相劝,却又觉得就这么当众说出来,王文泉的面子会挂不住,没奈何拿手轻轻一揪王文泉的衣角,压低声音轻声唤道: “主公,主公!” 王文泉把个华佗折腾了一个够呛,正在那洋洋得意的看着赵云等人往自己仓库里搬东西,突然感到有人拉扯自己,扭头看时,却见黄忠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正带着一脸的为难,一个劲的朝黄叙那边撇眼神。 见黄忠要给华佗求情,深知黄忠邪性的王文泉自然不能不给面子,就见他拧着眉毛把手一摆,先让赵云等人停了下来,而后垂首思量了片刻,这才如同下了决心一般,默默的点起了自己的脑袋:“既如此,那就送到新城的医院里吧!也省的搬来搬去的麻烦。” 说着话,王文泉把头冲着华佗一扭,沉声说道: “不过,这些要设备一律充公,暂交华佗保管使用!” 说到这里,王文泉的两个小眼‘噌’的一声便冒出了两道寒光,对着华佗就射了过去,嘴里很是玩味的问道:“华神医,如此安排,你可有意见?” 一听自己又能和那些仪器朝夕相处,王文泉话里话外又充满了威胁,华佗哪里还敢说出半个不字,就见他赶紧上前几步,双腿一软‘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嘴里急忙忙回答道: “没,没意见,这些东西就该归公,谁有意见,我跟谁急!” 说到这里,华佗突然语气一顿,脸上也随之露出了一丝为难:“可是主公,咱们西城的医院在哪啊?我怎么没听说过有呢?” “奥!怪我了,没告诉你。” 听到华佗问这里,王文泉的心里顿时便升起了一股强烈的自豪感,就见他伸手拽起华佗,快步走到门口,在众人万分疑惑的注视下,把手朝河对面一指:“看见那边的三所房子了吗?” 华佗闻言,连忙顺着王文泉的手指定睛一看,见河对面果然有三处建筑,两边的雄伟异常壮丽无比,中间的虽也宽广,却如同大户人家的宅院,没有什么新奇,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把头朝王文泉一凑,怯生生的问道: “主公,看是看到了,却不知哪个才是医院啊?” 一听要分房子,赵云等人登时也来了精神,一干人渣裹挟着张仲景文聘等人一齐来到了门口,伸着脖子瞪着眼的一齐朝王文泉瞅了过去。 王文泉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惹得大家如此好奇,看看众人无比八卦的眼神,他把头一摇,苦笑了一声,而后拿手一指那三所建筑,沉声说道:“看见没,东边那所,是学校,以后但凡是西城、房陵和上庸的孩子,只要到了七岁,都可以享受免费的教育;西边那所,是医院!但凡三郡的百姓,只要住满了两年且交够了赋税,都可以得到免费的医治!” 说到这,王文泉话音一停,很是威严的扫了一眼赵云等人,拿手一指中间的那锁建筑: “至于中间的那座,就是以后咱们这些人工作的地方了。” “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仲景和华佗倒是没啥反应,贾诩和一帮子兵痞顿时时就炸了窝,当时就发出了一阵‘呜呜呀呀’讨论声。 过了不一会,自筹pk不过那帮人渣的贾诩便苦着一张脸从人堆里被推到了王文泉的面前: “主公,此事不妥啊!岂有学校医院比衙门还要高大恢弘的道理啊?这等做法,有失.” “屁!” 没等贾诩把话说完,王文泉把嘴一张一口就把老小子给闷了回去: “我问你,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辛苦劳作是为了什么,奋不顾身英勇杀敌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 虽然贾诩确实是个文化人,可让他回答这种带有明显世界观的问题,他还是觉得有些吃力。老小子拧着眉头眯着眼睛想了良久,这才在众人的凝视下怯生生的张开了嘴: “莫不是光宗耀祖?要不就是伸大义于天下?” “错!你说的这些,都是虚的。” 贾诩能说出啥,作为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王文泉心里那是有数的很。 眼瞅着贾老头果然说出了儒家的这些东西,王文泉心头不由一阵狂喜,就见他快步走到黄忠身边,不由分说拽着就走,待回到了门口,这娃把头一昂把胸一挺,带着一脸的决然,伸出手臂很是夸张的用力一挥:“人活着不管是辛苦劳作还是奋勇杀敌,都是为了老有所养,都是为了下一代。” 说这话,王文泉伸手冲着一干人渣一指,快步走到他们跟前,口中厉声喝问道: “你们现在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就特么没有老的一天?就特么不用养儿子吗?你们就不想老了病了,住最好的房子吗?你们就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在最坚固的学堂里读书吗?” 不待众人回答,王文泉突然一甩脑袋,装逼耍酷般把额头上的那一捋头发给甩到了一边,而后伸出食指死命的凌空虚点几下:“如果没有百姓的支持,再好的衙门,迟早也会变成我们的棺材!如果我们能让百姓老有所养、少有所学,就算是我们蹲在茅厕里办公,也一样会被人尊敬,我们科学家在西城的统治也一样会” 说到这里,王文泉突然面色一凛,就见他右手五指分开、掌心朝上,如托千钧般缓缓举起,嘴里歇斯底里一字一顿的高声吼道: “稳如 泰 山!” ps:祝作者朋友雨心曼月手术成功、早日康复。 第三百七十三章高昂的士气 王文泉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起,眼看着众人都被自己雷的口歪眼斜如痴如呆,这娃眼珠子一转,干脆一翻身爬上墙头,昂首挺胸一脸决然,咬牙瞪眼目视前方,把嘴一张高声嚎道:“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大汉受苦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百姓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是我们劳动群众!一切归劳动者所有,哪能容得寄生虫!最可恨那些毒蛇猛兽,吃尽了我们的血肉!一旦把他们消灭干净,鲜红的太阳照遍大汉.” 众人见王文泉爬到墙头上耍起了疯癫,正想上前把他弄下来交给华佗张仲景把把脉,却不料这娃却突然唱起了歌,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侧耳听时,就听那歌词唱的是婉转激昂、动人心魄,王威、文聘、张仲景还好些,其他一干人等无不是受苦人家出身,听的那叫一个感同身受,情不自禁的就跟着唱了起来。 随着裴元绍赵云魏延等一干人的加入,歌声逐渐的也响亮了起来。慢慢的,路上的百姓也停下了脚步,出于对官的畏惧,他们没敢放声高歌,而是低溜着脑袋咂摸起了歌词的意思。 等大家见到是太守大人在墙头上领着唱,登时便也来了精神。 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随着王文泉的腔调轻轻的哼着,待到了熟了,众百姓的声音也逐渐的大了起来,很快的,这歌声便传遍的西城的大街小巷,传到了西城军的各个军营。 人们在歌声的鼓舞下,仿佛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大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一齐涌上街头,一边高唱着国际歌,一边向王文泉的太守府聚集了过去。 贾诩万万没想到,简单的一首歌曲,居然能起到摧枯拉朽排山倒海的作用,眼瞅着四面八方的百姓兵丁都堵在了王文泉的家门口,老小子当时就麻了爪。 恰在此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徐庶却不失时机的蹦了出来,就见他昂首挺胸往大门口一站,右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朝天一举高声叫道:“百姓万岁,打倒士家大族,还我土地,还我财富!” 众百姓正被那歌声鼓动的憋了一肚子劲没地方使,一听有人打头,立马有样学样的跟着举起了拳头,一齐跟着徐庶高呼起了口号。 眼看着徐庶这娃抢了自己的风头,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有心过去教训教训那个为了表现不看时候的东西吧,却又觉得大家一个个咬牙攥拳喊的很是激昂,这个时候若是把徐庶打了,大煞风景不说,自己的威望也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王文泉很是无奈的跟着举起了手臂,捏着鼻子有气无力的随着众人一起喊起了起来。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可下面的百姓见太守也跟大家在一起,劲头一下子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一时间口号声是此起彼伏、震天动地,白河两岸更是群情激昂、吼声如雷。 喊了好大一会,王文泉见大家伙越喊越带劲,一点也没停下来的欲!望,低头看时,就见百姓们一个个面红耳赤,怒目圆睁,如同就要拿起武器保卫家园一般,王文泉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 眼瞅着百姓都兴奋成了这个模样,徐庶那娃还在那一个劲的鼓动士气,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气,虽说没事吼两嗓子可以提高一下人们的斗志,可一点事没有就这么干吼,显然特么的是有点缺心眼子。 知道的说是自己在这唱歌唱出了水平唱出了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黄巾军在西城闹起了二次起义呢。 为了不让附近的州县误会,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继续受到无所谓的摧残,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身躯一扭冲着赵云就招起了手。 赵云正跟着大家在那捋着袖子喊着口号,猛不丁的看到王文泉在那招呼自己,知道这是有事,赶紧从人堆里往外一挤,侧着身躯就‘蹭’到了墙边:“主公,有啥吩咐?” 见赵云到了近前,王文泉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他往下一趴身子,把嘴巴尽量朝赵云脑袋上一凑,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去,把华佗的那些家伙什都拉到门口,然后扯着脖子喊一嗓子,让大家静一静!对了,喊之前找人把徐庶那娃给我弄过来。” 赵云闻言,也不多问,掉头就跑到了魏延几个人身边,把几个人渣往自己身边一拉,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阵子,而后一齐跑到华佗的行礼旁边,你拉我扛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把那些设备给弄到了大门口。 徐庶正在那一脸激动的享受着黄巾起义以来的第二次革命高潮,见赵云等人把华佗的东西给堆到了自己身边,心里顿时闹起了意见。 就见他冲着赵云把脸一板,刚想给这娃上上一堂生动的教育课,而后当成典型在百姓面前批判批判,却发现赵云也正一脸坏笑的瞅着自己,不由得一怔。 正犹疑间,徐庶突然看到一支大手从自己的脑袋后面绕了过来,急忙忙扭头看时,那只大手却毫无怜悯的捂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见有人竟敢在这么热血沸腾的时候堵自己的嘴巴,徐庶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一抬胳膊刚想挣扎,却不料裴元绍和魏延却凑到了他的身边,不待他反应过来,俩人便一人搂住了他一条胳膊那是不由分说往后就拖。 一看徐庶被弄到了一边,赵云不失时机的往前一窜,立马就占据了徐庶刚才的位置,而后虎躯一震把拳一举,冲着百姓高声吼道: “静一静!静一静!王太守有话要讲!” 赵云的嗓门虽然不如张飞大,可他那动静也真不是盖的。 历史上人家赵云怀抱阿斗身陷曹营,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声‘某乃常山赵子龙也!’,就这句话,除了个赵字就没有一个是四声,愣是能把几里地外山头子上的曹操都给吓的倒退了好几步,就更别说在人堆里高声叫嚣‘静一静’了。 果不其然,随着赵云一伸断喝,门外的嘶吼声登时便小了下来,一看形势得到了控制,王文泉很是小心的顺着墙头滑到了地上,带着一脸的得意,晃晃悠悠的就走到了门口。 ps:祝作者朋友雨心曼月手术成功、早日康复。 第三百七十四章民无信不立 众百姓见徐庶被人捂着嘴巴给拖到了一边,又被赵云吼了那么一嗓子,还以为出了神马事情,前面的吓的是一个个呆立在了当场,后面的见前面的没了动静,慢慢的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就在大家瞪着一双双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睛,在那盘算着是该继续等待好是该赶紧撒丫子跑路回家洗洗睡了的时候,王文泉的喊声却在大门口传了出来:“乡亲们,老少爷们们,你们好!今天是我们西城的一个大日子,英俊潇洒的华佗先生和美丽漂亮的吕琦玲小姐终于回来了! 他们这次归来,有着非凡的意义,因为他们给我们带回来了一件十分珍贵的礼物:健康!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房陵的太守、西城的城主、你们的主公,要向你们宣布一件大事:‘西城百姓医院,成立了!’ 我们西城百姓医院,和那些江湖郎中的诊所有着最最根本的区别,因为你只要是西城的百姓、只要按时交纳了赋税,你就可以享受到神医华佗和医圣张机的免费诊治!” 说到这里,王文泉往赵云身边依靠,拔出赵云的宝剑,快步走出大门来到了院墙旁边,舞动宝剑在墙上‘刷刷刷’一通猛写,以手指墙高声叫道: “我,王文泉今日刻字为证,西城百姓:看病免费!” 听到这里,西城的百姓们登时便传来了‘嗡嗡’作响的交头接耳之声,显然是不相信天下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 见大家不信,王文泉眼珠一转,快步走到一个壮汉面前,把赵云的宝剑往他手里一塞,而后把他的胳膊一举:“乡亲们,我把这把宝剑,赐给了这位壮士,同时,也给予你们拥有武器使用武器的权利,如果我王文泉说话不算话,如果西城的官员干坏事,你们就可以拿起武器,砍掉我们的脑袋!”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西城的百姓就是有所怀疑,此刻也是不敢不信了,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第一个高声喊出了一个‘好’字,众百姓立即群情激奋,紧随着那人一起叫喊了起来。 徐庶虽然被捂住了嘴巴不能说话,可耳朵却没有失去功能,听完了王文泉的发言,他如同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竟然以书生之躯,挣脱了魏延甘宁裴元绍的束缚,一溜烟的又跑回了门口,不待王文泉做出反应,这娃便把拳头一攥胳膊一伸:“人民当家做主!百姓监督政权!” 一看徐庶这娃又要搞事,王文泉那叫一个头大,他很是无奈的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挂着一脸的苦逼,在百姓的呼号声中走到了徐庶身边。 就见他伸手一搂徐庶的脖子,不由分说就把徐庶的脑袋拽到了自己的嘴边,压低声音轻声说道:“元直,你大爷的,咱们先别这么革命行吗?”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这才明白了过来:今天自己表现有点过份了。 瞅瞅群情激奋的百姓,再看看一脸苦逼的王文泉,徐庶脖子一缩、眼珠一转,心里登时有了计较,就见他一边轻轻的举动着手臂,一边猫着腰便退到了一边。 见徐庶这娃还算上道,王文泉不由得松了口气,趁着百姓呼声还不算大,他拿手一指白河对岸那三座建筑: “乡亲们,看到那三所房子了吗,最西面的,就是你们的医院,现在,我要你们和子龙将军他们一起,把这些设备,送到你们的医院里去,你们愿意吗?” 一听是这事,百姓哪里会提神马意见。在他们看来,别说人家王文泉还说几句好听的,就是太守大人板起脸来让自己去,自己也不敢不下这个力啊! 想到这里,众人把手臂齐刷刷的朝天一举,一个个的高喊的着愿意,不由分说那是往前就闯,手提肩扛是拿着就跑。 赵云见不是个路,连忙凑到王文泉身边,压低声音悄声说道: “主公,你确定他们能给咱们送到医院去吗?” “啊!” 听完了赵云的话,王文泉这才猛的醒过了神来,急忙忙搭眼看时,见医疗器械已然被抢掠一空,心中不由大急,赶紧一拉赵云:“子龙,快带人跟上去,那些东西都是成套的,少一样就没法用啊!”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华佗带回来的那些设备很是‘顺利’的被运到了所谓的医院里,并很快的迎来了第一批病人。 当大家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城主王文泉说的竟然是实话时,西城的百姓们登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工作热情,天气刚刚有些转暖,他们便拎着各种各样的工具,自发的出现在了工地上。 文聘和王威自打到了西城,就一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因为从被俘的那一刻起,他们俩人便相互鼓励、互相支持,打定主意宁愿杀身成仁也绝对不事二主。 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两个人光骂王文泉的词就准备了十多篇,那是天天背日日诵,生怕编的不够精骂的不够狠,一门心思的想在被砍掉脑袋之前过一过嘴瘾。 可让他们感到纳闷的是,被抓以后这帮子山贼压根就没搭理过自己,天天一日三餐的喂着,好床好被的睡着,既没人拉自己祭旗;也没人劝自己投诚, 待被装进了囚车押到了西城,俩人认为自己最后的日子总算到了,可让他们想不到的事却又发生了。 来到西城的那一天,迎接他们的不是膀大腰圆的刽子手,也不是凶神恶煞般的山贼,而是一个面容极度萎缩,自称贾诩贾文和的家伙。 最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贾老头一不劝自己投降,二不跟自己扯淡,只是随手丢给了自己俩人一人一张调令,说了声明天别忘应卯就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看完了调令,俩人才知道自己已经被老领导刘表派给了人家王文泉。 虽然他们到现在也找不清,刘表为毛要把自己调到房陵,还让自己听命于王文泉,可他们却非常的明白,自己这辈子恐怕都要在王文泉手底下混饭吃了。 因为在贾诩走后,他们便被人从囚车里放了出来,还很体贴的把他们送到了各自的家中,并惊喜的见到了他们自己的家人。 第三百七十五章文聘的工作 开始的时候,俩人还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想法混日子,打着找机会找找老领导刘表,给弄个调令离开西城。 现如今眼看着西城的百姓如此拥戴王文泉,俩人也就放下了自己的小心思,一门的在家里等起了上岗通知。 也不知道为毛,自己虽然没有托门子走关系,可是他们却听到了王文泉打算让他们一个练兵一个修城的消息。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俩人也为王文泉同志的知人善用感慨了好一阵子,可让他们感到纳闷的事,王文泉那里是一直光刮风不下雨,俩人的任命书,是一直都没能拿到手里。 在经过了反复的商量以后,俩人终于打定了主意,到徐庶那里探探口风。 之所以选择徐庶,俩人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滴!在他们看来,贾诩虽然看着好说话,却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属于算计死人不偿命的那一类人。 而徐庶就不然了,虽然人家脑子也挺活泛,可明显的要比贾诩实在很多,最起码,人家徐庶不管办不办事都不会坑人。 当然了,选择徐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俩是被抓来的,根本就特么的没钱给贾老头送礼! 既然选择到了徐庶,俩人自然要对徐庶进行一系列的观察研究,在观察了好一阵子以后,俩人也渐渐摸清了徐庶的脾性。 有了足够的准备,俩人也不耽搁,两个肩膀扛着个头就跑到了徐庶家里,徐庶见这二位来了,先虎着脸把俩人打量了一圈,见没提啥东西,这才露出了一丝很是勉强的微笑,把两人让到了屋里。 深知徐庶没什么耐性的文聘、王威入座以后,也没说神马废话,直接开口表示:‘自己想出来工作,好为西城的百姓也做上一点小小的事情。’ 见到俩人两手空空没带礼物的时候,徐庶的心里就已经对他们俩产生了好感,这会见他们开门见山说的直接,心里更是赞同,连忙表示:‘愿意把他们俩争取进步向王文泉同志靠拢的想法转达给主公,并让他们做好准备以全新的面貌走上新的工作岗位。’ 并反复告诫他们:‘在新的工作岗位,要团结同志,要戒骄戒躁,要尊重领导,要和百姓打成一片!’ 在接受了接近两个时辰的政治思想教育以后,王威、文聘终于抱着脑袋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徐庶家的大门。 当然了,他们的苦没有白吃,努力也没有白费,第二天,文聘就接到了通知: ‘全面负责新西城的建设工作。’ 并同时拿到了一份新西城的建设图纸。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西城的总体设计上,有着很大的问题而起很多地方,自己压根就特么的看不懂。 在更好的完成工作还是就按领导说的办的问题上进行了一番斗争以后,文聘终于鼓起了勇气,拿着那份来之不易的图纸,来到了王文泉的家里。 此时的王文泉,正在和自己的爱妻张玉兰探讨着人生,研究着西城下一代继承人的问题,被文聘硬生生打算,心里自然不大高兴。 他一边隔着屋门让人把文聘给让进了书房,一边悻悻然的放开了意犹未尽的张玉兰,很是无奈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而后很是威严的咳嗽了两声,摆出了一副我很正直的模样,迈着四方步就冲着书房走去。 文聘自打进了书房,心里面就一个劲的哆嗦,生怕自己刚刚上岗就提意见,会触了王文泉的霉头,正纠结间,就听见‘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搭眼看时,却见自己的新主子王文泉已然来到了屋中。 见王文泉到了,文聘倒也不敢怠慢,急忙忙往前一迎,把手一拱把腰一弯口称‘属下见过太守大人!’先给王文泉规规矩矩的见了个礼。 听到文聘喊自己太守,王文泉的脸色登时便阴沉了很多,有心发作吧,又觉得人家文聘虽然没喊自己主公,可礼数却很周全,自己发火还真没什么理由。 文聘见自己行完了礼,王文泉却没说话,还以为是自己来的唐突,惹恼了面前这位爷,赶紧把腰使劲又弯了一弯:“太守大人,属下此来,是为修城一事,来的唐突,还请大人莫要见怪!” 一看人家文聘如此讲文明懂礼貌,王文泉自然也不会给二十一世纪的学子们丢脸,他使劲压了压心中的不满,拿巴掌往脸上一抹,登时换上了一副如沐春风的笑脸,轻轻把头一歪,很是和蔼的问道:“文将军说的哪里话!都是为百姓服务,你我之间就不要客气了,快说说,啥事啊?” “太守大人请看!” 文聘见自己说明了来意以后王文泉没发脾气,胆子登时也大了不少,就见他如同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把图纸往书桌上一摊,拿手一指白河两岸:“大人跨河建城,本也无有不可,可白河两岸土质松软,这些建筑离河太近,万一到了雨季碰上大水,只怕!” 白河两岸啥模样,王文泉自然也见过,可他却从来没学过神马建筑学,对哪里能盖房子,哪里不能盖房子那是一点数也没有。 听完了文聘的话,他眯着眼想了想岸边的情形,立马就做出了判断,文聘这娃说的没错,那地方盖房子,确实特么的有点不靠谱。 想到这里,王文泉果断的把头一点,而后冲着文聘投过去了一个极具鼓励性的眼神: “那就远点!我光想着沿河建了水坝就没事了,却没想过这条河也能发大水。” 说到这里,王文泉眉头一拧,把头往图纸上一探,看了好半晌,才若有所思反问道: “文将军,若有敌军在上游拦住河水放水灌城,你打算怎么应付啊?” 文聘闻言,微微一笑,拿手朝图上一指,很是自信的回答道: “太守大人不用担忧,白河虽大,可新城内的河道却有高高的堤坝,城墙两边也有宽广高深的护城河,若有敌兵放水灌城,只怕下游淹了,我西城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奥!” 听文聘说完,王文泉登时又想起了连通器的原理,他满是怜悯的朝新野方向望了一望,低声叹道: “刘皇叔,真有那么一天,你特么的可别怨我啊!” 第三百七十六章委屈的赵云 没等王文泉感慨完,文聘却又拿手指着图纸询问了起来:“太守大人,城墙上这些东西是什么啊!还有,咱们的大门怎么是歪的啊,道路也不直,怎么看着走一段就有点斜啊?” “奥!” 听到这里,王文泉心里也就有了数:人家文聘这是仔细看过图纸了。 想到自己虽然下了任命,还没跟文聘好好交流过,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阵自责,连忙凑了过去,拿手指一指地图,很是耐心的讲解道: “文将军请看,城墙上这些东西,是咱们摔烂的酒瓶,又称玻璃碴子!把这玩意密密麻麻的糊在城墙上,敌军攻城时必然难以攀爬,对我军守城极为有利。 城门歪,是为了防止敌人使用冲车冲击我们的城门,冲车那玩意一般都贼长,我们的门这么一歪,他们的冲车就使不上劲了。” “嘶!” 听到这里,文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低下脑袋仔细的瞅了瞅图纸,眉头突然一拧,满是佩服的感慨道: “太守大人高见啊!我怎么就没想到捏!” 听完了文聘的话,王文泉不由得翻起了白眼,心中暗自嘀咕道: “尼玛的,你要懂了,爷还混个屁啊!就这门,到了宋朝才开始有呢!” 想归想,可话王文泉却没有这么说,就见他带着一副我很谦虚的模样,冲着文聘略一拱手: “文将军过奖了,这都是小道,小道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手朝图纸上的道路一指,继续回答道:“至于道路为什么斜,总体上有两个原因。一是让城内的马车和骑马的人每隔一段距离就要被迫减减速,不至于任意驰骋伤了百姓;二是一旦敌军破城需要巷战,我军可在弯道处集结兵力,趁着他们减速的时候突然杀出,给予敌人最大的杀伤。” 不得不说,文聘在防御战上,还是很有天赋滴!乃至于王文泉话一说完,他立马就便明白了过来。就见他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图纸沉思了良久,这才把手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太守大人果然高明,不过如此之长才设计一个弯道,只怕用处不是很大啊!要不,多加几个?” “有道理哈!” 文聘话一说完,王文泉登时也醒过了神来,他低溜着脑袋瞅了瞅图纸,突然在上面画起了四方块:“要不,弄成环形的道路啊,这样敌兵进来,一会就会转晕的!” “嗯!” 文聘一捏下巴,而后把头一点:“连接处最好错开的远点,中间再用河水隔开!弄成桥!” “对对对!” 王文泉眼睛一亮,把头往前一凑:“下游再弄个拦水坝,这样就算敌军切断了上游,我们的护城河也不会干!” 俩人正在屋里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讨论,却听到门‘嘭’的一声,扭头看时,却见赵云带着一脸的憋屈闯了进来。 一瞅赵云面色不对,王文泉刚想发问,却见那娃膝盖一曲,‘呼’的一声便蹲在了地上,把头一扭,直接撂给了自己一个后脑勺。 眼瞅着王文泉的老部队来了,而且气还很是不顺,文聘赶紧站起身来,想跟王文泉道个别赶紧离开。 谁知道还没等他说话,赵云却突然转过了头来,就见他眼皮一翻,狠狠的白了一眼王文泉,撇着嘴巴不无幽怨满是委屈的叫道: “主公,我想不通!” 赵云开了口,文聘自然没法插言,眼瞅着走不了了,他只好把身子一退让到了一边,眼观鼻鼻观心,那是打定主意要冷眼旁观。 见一向好脾气的赵云突然闹起了情绪,王文泉的脑门子上不由得冒出了一溜的问号。 他皱着眉头别着脑袋想了好一会,也没想起最近自己怎么着赵云来,只得往前一凑,想把赵云从地上拉起来。 谁知道赵云这娃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见王文泉拉他,不光没有起身,反而很是抗拒的把身子一扭,又给王文泉留了一个后脑勺子。 一看赵云不肯起身,也不肯告诉自己出了啥事,王文泉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为了表示自己对赵云同志的关心,他耐着性子连拉几次,谁知道赵云好似王八吃秤砣,那是铁了心的非要蹲在个屋门口,说啥也不肯起身。 眼瞅着这娃如此不给面子,王文泉肚子里不由得也窜起了三分火气,他刚想发火,却见赵云蹲在那里很是形象,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身子一弓便把嘴巴凑到了赵云的耳朵边:“子龙,咋了啊这是?有事说事,咱可不兴随地大便的啊!” “你可拉倒吧你!” 赵云见自己急成了这副模样,王文泉居然还要调侃自己,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把嘴一张待理不理的随口说道: “大便我也不来你书房啊我!我有别的事!” 见赵云急的俊脸通红,王文泉肚子里顿时又冒起了坏水,就见他先是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奥!不是大便!” 不待赵云有啥反应,却又接着把头一摇:“可蹲着小便那是娘们的事啊!” “啊!” 一听王文泉把自己说成了女人,赵云这才发现自己蹲的确实有些不雅,‘嗷’的一声便窜了起来,待要换个动作重新蹲时,却见王文泉正挂着一脸的坏笑看着自己,心头一气,高声叫道: “主公,俺就是想不通,你为毛要让王威负责练兵啊!他可是俺的手下败将啊!” “那又怎么样!” 见赵云闹情绪居然是为了这事,王文泉的脸上的坏笑登时便换成了一脸的寒霜,眼神也变的严肃了好多:“他确实不是你的对手,可你的兵打得过他的兵吗?” 王文泉话音刚落,赵云立马就从嘴里呲出来一个满是鄙视的“戚”字: “我打他就没用兵!主公,我跟你说啊,当时是这么个情况” 说到了自己的英雄事迹,赵云不由得也来精神,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得意,不过王文泉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手舞足蹈的介绍起了房陵之战自己大战王威的过程和经历。 说到动情处,这娃一个健步便窜到了人家文聘的身边,也不管人家文聘愿意不愿意,一把就把文聘扯到了王文泉身边:“文将军,你摸着良心说,我撒谎没!” 第三百七十七章俺是最二滴 赵云啥本事,别人不知道,文聘那可是清楚的很。 眼看着赵云着急上火面色不善的要拉着自己当控方证人,他哪里还敢置身事外闭口不言,连忙把个脑袋点的如同犯了羊癫疯一般,眨眼的功夫就点了百数十下,嘴里更是慌忙不迭的答道: “赵将军威武!” “威武个屁!” 一看文聘也捧起了赵云的臭脚,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就见他把一双小眼用了一睁,对着文聘就瞪了过去,而后拿手指朝赵云一指:“他这是个人英雄主义,得亏王威缺心眼,要是碰到我,指定是二话不说一阵乱箭。” 说着话,他把脸朝赵云一扭,闭着左眼扭着脑袋,带着一脸的不耐烦,很是厌恶的埋汰道:“有什么话直说,这么久的兄弟了,谁不知道谁啊!” “奥!” 见王文泉重申了跟自己的兄弟关系,赵云心里登时踏实了很多,连忙把自己对王威同志的顾忌给说了说来。 王威的遭遇,王文泉那是有数的很,故而听完了赵云的苦衷,他心里也是很以为然。见自己的工作安排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问题,他心里不由的为难起来。 王文泉之所以为难,是因为他对自己手底下这帮东西,那是相当的有数。 就这帮爷,让他们负责练兵,绝逼是领着走两步,拿刀挥两下了事,压根就不会给你好好练。乃至于自己从进了西城就让他们练兵,到现在自己手底下的兵马,从头到尾都特么就一招。 用刀的:把刀一举,斜楞里往下死命一劈,嘴里大喊一声‘嗨’!用枪的:把枪一抖,对着草人分心一刺,嘴里大喊一声‘着’!可以想象,若是让他们继续这么混下去,再打起仗来那是非输不可。更何况,自己刚刚下了任命,这会要是再跟人家王威要回来,王威心里好不好受暂且不说,自己的脸上也不好看啊!可若是不管不问,赵云提出的问题又是摆在面上的事。就赵云现在的军容军纪,若是王老头记着旧恨想挑他点毛病,那简直就是把里攥的事,一个不巧就会被拖出去砍了了事。 练兵固然非常重要,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王文泉也不是不懂。 他皱着眉头低溜着脑袋想了半晌,也没法在心里做出取舍,只好把头朝人家文聘一扭:“文将军,这事你怎么看啊?” 文聘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包工头子过来问问工程上的事,却被王文泉和赵云来回的抓起了壮丁,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 文聘为难,与王文泉不同。 西城的兵马有多么的不精锐,他在房陵之战中看的是清清楚楚。就蔡瑁那种草包将军连阵型都没组织,直接驱赶着荆州的败兵掩杀过去,片刻之间就把西城兵马给切割成了数段。 在他看来,就西城兵目前这个情况,若是再不赶紧练练,别说是两军对圆枪来剑往了,就是去打土匪,他们也未必能齁的住。 兵马练到这个程度,充分的说明,王文泉手下确实没神马能人会练兵,就是有,也根本没法和自己的老伙计王威比。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嘴里文聘却没法这么说,原因也很简单,王威这个老头脾气太倔,也太爱记仇。 就这位爷,平日里狗冲他叫两声他都敢拎块石头撵出二里地去,就更别说赵云把他揍成那副造型了。 出于对王威的了解,文聘几乎可以确定,只要赵云落到他的手里,那是指定讨不到好,一个不巧就会丢了性命。 他瞅了瞅一脸为难的王文泉,又看了看满是期待的赵子龙,张着嘴瞪着眼茫茫然的愣了好半天,这才在心里组织好了语言,带着一脸的小心,怯生生的回答道:“回太守大人的话,所谓兵不练不精,将不练不勇!所以兵该练还是要练滴!王老将军虽然武艺稍逊,可练兵却是行家里手,让他练兵,实在是英明之举。” 话说到这里,文聘下意识的偷偷瞅了瞅赵云,见赵云咬牙瞪着眼,正冲着自己比划拳头,心中一紧,赶紧补充道:“不过嘛!王将军脾气确实不大好,又特别倔,万一有哪个将军犯了他的规矩,他是从来都不留情,所以呢!是否让王老将军练兵,还请太守大人三思!” 听完了文聘的话,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把文聘的祖宗八代都给问候了一个遍!心中暗暗嘀咕道: ‘合着是皮球踢了一整圈,你特么滴溜溜的又给爷传回了啊!王老头倔还用你说啊!兵不练不精还用你说啊!’ 骂到这里,王文泉脑袋瓜子突然打了个激灵,紧接着眼睛一亮:“那个文将军啊!你刚才说的是兵不练不精,将不练不勇吧!” 文聘闻言,还以为是自己的话里有什么毛病,登时便加了小心。 他先是拿眼瞅了瞅王文泉,见对面这位的脸上好似没神马怒气,又低头把自己刚才说的话想了一遍,也没想起有啥违禁的语言,这才很是纠结的点了点脑袋,怯生生的回答道:“应该是吧!” “奥!” 进自己没听错,王文泉很是放心的朝文聘点了点头,而后伸手一托自己的下巴,冲着意味深长的问道:“咱们的兵马,确实不大精锐!不练练是真不能用!可子龙将军,难道还不够勇猛不够二吗?” 王文泉话一落地,赵云立马如同找到了不用跟着王威混的理论基础一般,精神头那是‘噌噌噌’的往上窜。 就见他呲着牙瞪着眼,双手攥拳如同大猩猩一般来回敲打了几下自己的胸膛,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吓人的模样,冲着王文泉高声吼叫道: “主公,俺勇不勇,还用别人说啊!你自己说,在咱们西城,还有比我更二的吗?” 说着话,他不待王文泉回答,一伸手便把文聘给拉到了自己的跟前:“说,俺抓你和王威时,够不够二?” 文聘万万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如此一分为二的看问题,登时一呆便楞在了当场,直到被赵云给拉到了近前,这才醒过了神来,深知赵云厉害的他见赵云如此兴奋如此激动,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只好把头使劲一点,捏着鼻子随声附和道:“二!” 第三百七十八章三个大动作 眼瞅着文聘也被赵云缠的点了头,有心替赵云开脱的王文泉自然不会再坚持,当即表态,王威练兵诸将协助。。 说知道自己话刚落地,就听见书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胜利般的欢呼,急忙忙伸头一看,却见魏延、甘宁等人很是兴奋的冲进书房,不等自己醒过神来,冲着自己说了声谢谢,便如同迎接英雄一般一拥而上,举起赵云挥舞着臂膀,扯着脖子跳着脚往外就走。 一瞅这架势,王文泉要是再明白不过来,那就真是白混了。眼看着众将对付起自己来如此的齐心协力,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气苦,自己手低下这帮人啥德性,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知道他们都被自己给惯的没了个样子。 以前是闲的没事偷着自己玩也就罢了,现如今居然正事上也敢合起伙来跟自己耍心眼,若是长此下去,自己这个主公还有没有威望暂且不说,等到真打起仗来,这帮东西会不会蔑视军令都说不定。 想到这里,王文泉的心里不免又添了一层深深的担忧。 文聘目瞪口呆的看完了这场极具戏剧性的表演,心里也是惊愕不已,再瞅王文泉时,却见自己的太守大人愁眉紧锁、牙关紧闭,一看就知道气的不轻,赶紧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急匆匆的告辞出来,擦了把冷汗就往家走。 书房里没了别人,王文泉自然也不会再掩饰自己心里的不满,他沉着脸拧着头,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的转悠了四五圈,跳着脚的骂起了魏延等人没有组织纪律性。 骂着骂着,王文泉好似想到了神马一般,眼珠子滴溜溜的一阵乱转,心里登时便有了主意,脸上也随之露出了一丝很是奸诈很是阴险的笑容,嘴里自言自语般嘀咕道: “马勒戈壁的,敢跟我耍心眼,看爷怎么收拾你们!” 王文泉的自信,并不是没有原因滴!因为他知道,这帮东西虽然不怕自己,却不是没有害怕的人,最起码徐庶就是一个。 一帮人渣怕徐庶,倒不是徐庶功夫多厉害,而是因为这娃自从得到了伟人的巨著,为人那是越来越死板,不管碰到啥事,那是只讲对错不讲人情,不是一般的不好接触。 被王文泉盯上,徐庶的平静的日子自然也就过不久了,第二天,他就在赵云等人的恭贺下,一头雾水的接到了让自己出任第一任西城军!政!委的任命书。 对于这个陌生而熟悉的职务,徐庶倒是没有表示出神马抗拒,他默默的接过了任命书,瞪着俩眼珠子反复的看了一遍,把腿一抬就来到了王文泉的家中。 当天夜里,王文泉书房的烛火彻夜未熄,有人隐隐看见,有两个人头在东窗下凑到一块嘀嘀咕咕,也不知道都说了些神马东西。 直到雄鸡报晓,天色泛红,才见徐庶带着一脸的疲惫,很是满!足的走出王文泉的书房,匆匆忙忙朝军营而去。 政!委是干嘛滴,赵云等人是一点也不知道,他们甚至也没那个心情知道。 这帮人关心的,是能不能顺利的偷上瓶子闷倒驴、王文泉的青岛啤酒藏在了哪里、自己的主公近期有没有弄回来啥好东西。 不过徐庶上任以后,好似也没打算跟他们过不去,而是带着李氏五兄弟,在军营里单独开辟出来了一个大大的帐篷,天天呆在里面不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在搞神马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云等人突然发现事情有点不大对劲,因为徐庶那个帐篷里的人越来越多,而且经常有事没事的喊上几句口号。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他们的数量如同滚雪球一般的与日俱增,发展的成员,也都是些苦大仇深的老百姓。 面对如此奇怪的现象,赵云一干人等自然不会等闲视之,几次想偷偷混进他们所谓的革命队伍,想看看徐庶他们究竟在干啥,却无一例外的被他们发现并予以了严肃的批评。 更有甚者,苦逼的甘宁因为游泳游惯了在地上跑路不够灵活,在连续被抓住了三次以后,被送到了王文泉哪里,不光受到了最最严肃的批评,还给予了扣发三个月闷倒驴的严厉处分。 有了这么一个榜样,众将心里也就有了数,帐篷里那帮东西,有主公罩着,不好惹。 就在他们打定了主意要跟这帮人井水不犯河水的时候,徐庶却突然露出了自己狰狞的獠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破获了王文泉家的被盗案,并成功的抓获了赵云等一干人犯。 虽然大家不知道政委到底是个啥职务,也不知道徐庶到底是个干嘛滴!不过在被徐庶逮住批评了几次并罚了几个月的闷倒驴后,他们终于自己找出了答案:政委这玩意和监军差不多,都是一些惹不起的主。 更吓人的是,此时的徐庶已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在他的麾下,有着包括李氏五兄弟在内的成百上千的死粉,并被安插在了各个百人队之中,时不时的就会吆喝到一起开个小会,动不动的就会喊几句口号,唬的赵云一干人等天天象受了气的小!媳!妇,那是大气都不敢乱出,就更别说胡作非为了。 再往后,那帮人的势力逐渐的走出了军营,遍布了西城,连十里八乡的村落里,都有了他们的足迹。最让人纳闷的是,无论他们走到哪都能和老百姓打成一片,大有冲到西城外,走向全大汉的趋势。 就在众人的日子越过越憋屈的时候,王文泉突然下达通知,要求王威趁着春暖花开,组织建安六年春季大练兵,并随之提出一个响亮的口号: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上庸的周仓、房陵的廖化也没能幸免,不久便得到了‘整顿兵马、做好准备,必须能够随时开赴西城进行轮训!’的消息, 不等大家伙醒过神来,西城的李军、房陵的李牛、上庸的李铁也接到了通知,要求他带领地方干部,进行春季大生产运动。要求他们在第一时间掌握水稻的种植、施肥、除草、灭虫等生产技能,并以最快的速度,教会领到了种子的百姓。 与此同时,文聘也走马上任,带领着房陵之战的那些俘虏和被抓来的士家大族率先在白河两岸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劳!动改!造运动! 第三百七十九章又见黄月英 虽然那三事情中没有涉及蒲元和华佗,不过俩人却也着实的不轻生。 华佗不轻生,主要是两件事。 医院刚刚成立,西城的百姓再没毛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会跑去看一看。 一开始的时候华佗还有个新鲜劲,死抱着机器不让别人碰,生怕张仲景那帮徒弟手脚不利索给弄坏咾。 随着人越来越多,华佗也就越来越忙,待到医院门口排起了长龙,华佗也就毫无意外的享受到了技术垄断的不良后果,那是真累啊! 第二件事,华佗中招中的就有点冤枉了。因为这一次,曹冲这个小屁孩没回来。 接他们的时候因为场面极度混乱,王文泉也没想起来那个小屁孩,第二天早上起了床,他才感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拉过吕琦玲一问,才知道曹冲因为不愿意回来,被他们给丢在了夏寒雨那。 一听是这么个情况,王文泉当时就急了眼,正待发火,却不料吕琦玲一看苗头不对,赶紧抢先开口:‘论身份曹冲是你干儿子,论年龄华老也比俺年纪大,俺就是个保镖,还是个小辈,俺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啊!’ 吕琦玲在那狡辩,王文泉自然听的出来,有心戳破她吧,却见她秀目含泪一脸凄楚煞是可怜。 想想从回来自己就没给过人家吕琦玲好脸,王文泉心中一软,捏着鼻子把事给认了下来。 吕琦玲逃出生天,华佗可就倒倒了大霉了,从早上睁开眼一直忙到晚上黑天,医院里的活他都未必能忙的完,晚上还要被王文泉拉到家里开小灶,一连持续了三四天,累的他是腰酸腿疼叫苦连天。 老小子咬着牙坚持了十天,那是再也撑不住了,连夜手把手的教会了张仲景,请了个大假回家一连睡了得三天。 相比于华佗,蒲元更是不轻生。 一来是因为他的作坊除了要给西城造兵器,还要给百姓打农具,要说干这些活现在倒是也不累,可是原材料却出现了大问题。 不锈钢跟不上趟,倒不是李书缘偷懒,实在是麻袋口太小,就算是天天啥也不干的往这边送,也无法满足西城、房陵、上庸三郡百姓和军队的需要。 眼瞅着作坊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蒲元心里那叫一个捉急,只要作坊一停工,他指定就会往王文泉家里跑,那是一边拍着胸脯要为百姓立新功,一边涎着脸的要钢材。 一开始王文泉还能捏鼻子忍着听听,可越到后来,他的脑袋瓜子就越受不了,弄到最后,这娃居然大了胆子去埋汰人家李书缘。 要说李书缘的脾气也真不是盖的,见自己的沙漠大哥居然敢朝自己呲牙,人家也不多分辨,直接给王文泉塞手里一张大纸一本书。 王文泉抽回手来一看,书是‘中国地理’,纸是小高炉的图纸。 一看给自己的是这两样东西,王文泉登时便明白了过来,自己的南湘妹子不肯吃气,这是要让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眼瞅着自己的搭档也闹起了意见,王文泉连忙准备了一批黄金几块好玉,那是连磕头加作揖,才把那个小祖宗给哄过来。 经过反复的磋商,终于和李书缘达成了一致:在依靠支援的同时,大力发展西城的工业,以减轻李书缘小朋友的压力。 想要炼钢,自然就不是光糊个炉子的事,因为你得先找到铁矿。 虽然有了地理书,事情简单了一大半,可地理书上却只会告诉你那片有,至于具体位置的勘察工作,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蒲元的身上。 在得到了黄云、香口、南沟、马鞍关、惠家几个地名及大体的地方以后,蒲元便带着一帮子徒弟,踏上了寻找铁矿的征程。 让王文泉感到欣慰的是,根据地理书上显示,西城这块地方不光有铁矿,在黄龙山南北两侧,竟然还有一块不大的金矿。 深知黄金有多贵重的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块到嘴的肥肉,连忙又让裴元绍领了一批工匠,到黄龙山去寻找黄金。 安排好了华佗和蒲元,王文泉这才得到了片刻难得的清闲,谁知道刚舒服了没几天,就被一声委婉动听如歌如泣的‘师父’给硬生生的打断了。 眼瞅着黄月英飞一般的跑进了家门,正在躺椅上晒着太阳迷迷瞪瞪昏昏欲睡的王文泉,理所当然的认为诸葛亮肯定也一块来了。 虽然经过了上次的事,他对诸葛亮这娃不是一般的不待见,可远来是客的道理,他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滴。 就见他急忙忙站起身子,把自己的衣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直到确信自己的衣着打扮不会失礼,这才慌慌忙忙迎了过去。 眼瞅着自己的师父为了迎接自己居然如此郑重,黄月英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她把粉嫩的胳膊使劲一举,扯着嗓子一路娇呼冲着王文泉就扑了过去。 可是让她感到心碎的是,王文泉却没有象她想象中一样,过来拍一拍自己的脑袋,而后把自己让进屋里。而是绕过自己快步走到门口,在那里摇摆着脑袋仿佛在找神马东西,不由得一阵气恼,小嘴登时也噘了起来:“师父,你找什么呢?” 王文泉走到了门口,把脑袋转了三四圈,却没见到诸葛亮的踪影,心里自然很是纳闷,听到黄月英问自己,想也没想便随口反问道:“诸葛亮呢?” “别找了!他没来。” 一听王文泉爬起来是为了自己的夫君,黄月英心里登时便泛起了酸味,就见她把硕大的嘴巴使劲一撇,带着一脸的我不高兴,很没好气的说道: “他说你坏话,我和他吵架了” 听完了黄月英的话,王文泉赶紧低溜着脑袋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诸葛亮在房陵见面的情形,感觉那娃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可自己却好似没有得罪过他,脑门子上不由得冒出了一大溜的问号:“说我坏话?不能吧,我又没得罪他!” 见王文泉不信,黄月英登时便着急了起来,就见她把脚一跺,带着一脸的气急败坏,很是懊恼的高声叫道:“他说我们科学家学的都是小技,不是治国安邦之道,肯定成不了大事!” 第三百八十章学校的校长 “大事?” 听完了诸葛亮对自己的评价,王文泉只觉得脑门子上是一头的雾水,他眯着眼瞅了瞅一脸委屈的黄月英,很是疑惑似问非问的自言自语道:“我说过我要办大事吗?” 说到这,王文泉仿佛想到了神马东西,眼睛突然一亮,俩眼珠不自觉的就朝人家黄月英扫了过去。 对于王文泉,黄月英是了解的很,一瞅自己师父那副模样,就知道这娃肯定在算计自己,就见她扫帚一拧冬瓜脸一寒,瞪着一双耗子眼死死的盯着王文泉,双手护胸是往后就退: “你想干嘛?” 见自己随意的一瞥竟然让黄月英如此紧张,王文泉那是相当的纳闷。 他垂头想了好一会,这才醒过了神来:以前自己都是用看小屁孩的眼神去审视人家黄月英,可是今天用的却是极其欣赏的眼神,难怪人家会不适应。 想到这里,王文泉很是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委委屈屈的辩解道:“我能干嘛啊!就是想让你帮我点忙,做点大事啊!” 虽然对自己的长相很有信心,可初为人妇不久的黄月英依旧保持了足够的警惕,她拿审视罪犯的眼光把王文泉上下打量了一遍,见这娃还算老实,这才把手从胸前挪开: “啥大事啊?” 见黄月英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惕,王文泉说话也随意了起来,就见他涎着脸往黄月英身边一凑,带着一脸的谀笑,很是奉承的说道:“那个月英啊,我这弄了个学校,可是没有校长,也没有老师,你看?”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黄月英把眼皮一翻脑袋一拧,手指头自觉不自觉的就伸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流着口水很是纳闷的问道:“校长、老师什么鬼啊?能吃吗?” “嗯!” 一看黄月英摆出了一副吃货的模样,王文泉不由得一阵头大,他很是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耐着性子解释道:“老师是教孩子们读书认字的,校长是专门管老师的,我呢,是想让你去学校当校长。当然了,在缺老师的情况下,校长就是一个薪俸比较高的老师,懂了吗?” 王文泉话音一落,黄月英登时便露出了一副了然的面容,她轻轻的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嘴里轻声念叨道: “奥!当校长、教孩子读书!” 说到这,她突然把嘴巴一噘眼睛一瞪,脑袋也硬生生的给摇成了拨浪鼓: “不好,这不是大事,比不过那个没良心的!” 从黄月英说诸葛亮埋汰自己,王文泉心里就很纳闷。到了这会他才算是转过了弯来,合着不是人家诸葛亮嚼自己的舌头根,是小两口吵架,把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就黄月英话里话外带出来的意思,诸葛亮说的是自己还是说她都未必!想透了这一层,王文泉的心里登时舒服了很多,再瞅瞅黄月英,见她噘着小嘴挂着一脸的鄙夷在一边不是撇嘴就是呲气。一看那模样,就是没把校长的工作放在眼里。 眼瞅着自己刚刚打好的盘算又要落空,王文泉心里不由得有些捉急,他倒背着手低溜着脑袋在院子里来回溜达了好几圈,才算是在肚子里组织好了语言。 就见他头一昂胸一挺,腰一掐腿一分,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把自己老师的架子猛的一端,冲着人家黄月英把眼一瞪、把脸一沉厉声喝道:“谁说教育不是大事,谁说教育不是大事啊?我问你,在咱们大汉,还有比孔夫子大的人物吗?” 见王文泉发怒,黄月英倒是着实的吃了一惊,待到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黄月英脑袋里灵光一闪,脸上不自觉的划过了一丝喜色。 她往前一凑刚想开口,却突然神色一沮,脑袋随之也耷拉了下去:“师父,你也太会忽悠了吧!孔夫子可是圣人,那是谁都能当的吗?何况俺一个小女子呢?” 眼瞅着黄月英要打退堂鼓,王文泉心里登时便着了急。 倒不是他有心算计黄月英,实在是他手里压根就没有啥文化人。 在西城,贾诩徐庶倒是都饱读史书,可他们俩都在军中任职,现在又正是个忙时候,指望他们明显就是不可能的事。 再往下,有文化的就是那些被抓来的士族俘虏,可那帮人对自己是恨之入骨,天天明面上点头哈腰,背地里是咬牙切齿,若是把学校交给他们,还真不一定给自己教出一帮什么玩意。 想到这里,王文泉在心里先给孔老夫子子道了个歉,而后把脚一跺,把牙一咬,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伸出食指对着人家黄月英就嘶吼了起来:“孔夫子怎么了?小女子又怎么了?谁告诉你孔夫子做的事你就做不到啊!我告诉你,你今天要做的,是比孔夫子伟大一千倍一万倍的事!”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手猛的一挥,冲着东北方向愤然一指,很是癫狂的吼叫道: “孔夫子有教无类了千把年,他家门口的人都认字了吗?他的乡里乡亲都认识字了吗?” “这!” 虽然黄月英不是青州人,不过青州那地方读书人少,她心里倒是有数的很,见王文泉跳着脚的跟自己急,脑袋瓜子登时就有点当机,就见她凝着眉把头斜着往下一低,带着一副怯生生的容颜,口中呐呐的说道: “应该没有吧!” “那不就结了!” 一瞅黄月英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娘们又被自己给忽悠住了。 为了不失去战机,为了给自己的好徒弟鼓鼓劲,王文泉把眼一闭、把头一垂,而后又用力的摇晃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对你很失望的模样,咬着后槽牙语重心长的感慨道:“月英啊!不是为师的说你,你也太小看校长这个高尚的职务了。” 说到这,王文泉猛的把眼一睁,把自己并不粗壮的胳膊使劲一举,伸出食指着院子飞快转了一圈,而后带着一脸的决然,表情狰狞的朝黄月英一凑:“你要做的,不是教几个孩子,更不是给哪个老爷太太的儿子当私塾先生,而是要让咱们西城、房陵、上庸三郡所有的孩子,都能够读书认字!你要是把这事给办成咾,你!就是咱们西城三郡的孔夫子,不!是比孔夫子还要孔夫子的黄夫子!” 第三百八十一章西城黄校长 黄月英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师父王文泉居然会给自己准备了一份这么伟大的任务。 就见她如同受到批评的小孩,努力的把自己的一双耗子眼瞪的贼大,又仿佛害怕玷!污了校长这个伟大的职务,急匆匆的把含在嘴里的手指头也给拿了下来,还顺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这才带着一脸的惊惧如同痴了一般重复道: “所有的孩子?黄夫子?” “对!” 对黄月英,王文泉那是相当的了解。就这娘们,十七八就敢往山里钻,动不动就想和老虎玩玩,属于当爹的不想管,当娘的管不了的一类人。 这种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不怕事大,就怕事小。 眼看着黄月英声音已然发颤,也开始注意起了形象,王文泉就知道,这娘们肯定是动了心了,没立刻答应,不过就是因为心里没有底。 想到这里,王文泉连忙把头一点,从嘴里喷出来了一个‘对’字,而后把眼角一挑,冲着黄月英就送过去了一大堆极具鼓励的眼神:“月英,你就放心吧!这件大事,为师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说着话,王文泉拿手朝河对岸一指:“看见东边那个大房子没?” 黄月英一听王文泉要大力支持自己,心登时便放下了一半,刚想勉为其难的表个态,却听见自己的师父没由来的让自己看房子,只好暂时闭上了嘴。 虽然她心里很纳闷王文泉为毛要在这个时候让自己看房子玩,可出于对自己师父服从的习惯,她依然踮起脚来顺着手指瞅了一瞅,这才漫不经心的把脑袋一点随声附和道: “看到了!” 王文泉显然没有心思去理会黄月英纳闷的眼神,见她点了头,马上便继续起了自己的讲演:“那就是你以后生活和工作的地方!也是咱们三郡的孩子学习知识的地方!”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手臂猛的一抬,冲着那栋房子一字一顿的高声叫道: “西城 百 姓 学 校!” “啊!我生活和工作的地方?” 一听那地方和自己有这么大的关系,黄月英登时便放下了小看的心思,连忙把脚一翘冲着东边的大房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才发现,这栋房子不光大的要命,气势还非常的恢弘。与其说是一栋房子,还不如说是一座宫殿。 眼瞅着自己的办公场居然这么有份,黄月英顿时觉得胸中涌出了一股强烈的自豪感,小腰不自觉的就硬了起来,脸上也随之浮出了一丝很是兴奋很是惊讶的神情: “哇!师父,咱们西城的学堂好大好漂亮啊!” 见黄月英已经被自己彻底的撩!拨起了兴致,王文泉心中大喜,赶紧趁热打铁的又催了她一句:“那个月英啊,学堂漂亮不漂亮的我倒是没在意,可这校长当不当你得赶紧给我句话啊,这个位子徐元直可瞄了好久了,为师心疼你,所以一直没答应他,你看这事?” “我当!” 黄月英此刻正做着当上黄校长领着几千个孩子一起读书的美梦,一听竟然还有个竞争对手,登时就先急了眼。 就见她‘嗖’的一声便掏出了腰间的小黑棍,咬牙切齿凝眉瞪眼的厉喝道: “谁敢跟我抢,我就跟谁急!” 说到这里,她仿佛还不解恨一般,娇躯一扭面朝隆中,把脚一跺高声喝道:“我算看出来了,凡是跟诸葛亮有关系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黄月英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王文泉心里也就有了数,知道校长这个位子,黄月英是绝逼不会推辞了。 为了不让事情再有什么反复,他赶紧跑到书房,二话不说就写了一份任命书,不待墨迹干透,便急匆匆的端着跑了出来。 待到了黄月英跟前,不待对方反应过来,他就带着一脸的郑重,端着任命书往上一举,对着黄月英深深的一揖,用这辈子最严肃的口气很是真诚的说道: “黄校长,三郡的孩子、三郡的希望、三郡的明天,我可就交给你了!” 黄月英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那个办事拖拉的师父今天办起事来竟然会如此的利索,利索到自己前脚吐了口,后脚就把任命书给端了出来,不由得楞了一愣。 待到王文泉给她行礼,黄月英这才如梦方醒,赶紧往旁边一避,嘴里语无伦次的推辞道: “师父,我今天就是和家里那口子吵架,想跑到您这来躲两天。您看,这么大的事,我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是,那个,我连头还没梳呢!” 王文泉见黄月英嘴里推辞,可眼睛却如同害怕任命书飞了一般死死的盯着不放,知道这娃在跟自己玩虚的。 为了赶紧把事砸实,他把脸一板,往黄月英身边一欺,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不由分说就把任命书塞到了黄月英的手里:“在我们科学家的世界里,不兴沐浴更衣那一套!月英啊,记住咾,只要你心里装着那些孩子、时时刻刻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问题,那你就一定能当好这个校长。” “这样啊!” 任命书一到手,黄月英原本还存在的那点小担心登时也一扫而空。 出于读书人矜持的本能,她强忍着胸中波涛汹涌的兴奋,很是扭捏的晃了晃自己的身子,嘴里说着八百年不变的客套话,飞速的把任命书给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见黄月英收起了任命书,王文泉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落了地。他先是非常赞许冲着自己的宝贝徒弟翘了翘大拇指,而后很不地道的开口说道:“月英啊!正事办完了,你去后院跟你师娘聊天吧!顺便也好好想想肿么把学校办好。” 说完话,他一扭身子就朝躺椅走去,准备趁着阳光明媚,继续享受一下美好的人生。 没曾想还没等他挪开步,就看见一个人影很是灵活的一闪便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搭眼看时,却见黄月英正挂着一脸比哭还难看的坏笑,张着双臂噘着嘴巴撒娇卖萌般的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不由得楞了一愣。 正待发问,却见自己的宝贝徒弟玉臂一举,把皓腕冲着自己一伸,口中很是得意的叫嚣道: “师父,你这就想走啊!东西拿来先!” 第三百八十二章到底需要啥 见黄月英朝自己伸手要东西,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他皱着眉头低溜着脑袋想了好一会,也没想起自己答应给过黄月英神马东西。 可抬眼瞅瞅自己的徒弟,却见她一脸的认真,丝毫没有和自己开玩笑的意思,没奈何把嘴一张,信口问道: “啥东西啊?” 相比于王文泉,黄月英倒是坦然了不少,见自己的师父发问,她把手一抬掰着手指头就在那拉起了清单:“四书五经、笔墨纸砚、案几坐垫.” 王文泉万万没有想到,黄月英的工作积极性居然会纳么高,自己刚把任命写好,这娘们就给自己拉了一张长长的清单。 眼瞅着西城上下忙的不亦乐乎,自己的麻袋更是一刻不停输送物资,黄月英却要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王文泉的头疼的那叫一个疼。 有心拒绝吧,自己又把个教育事业刚给碰到天上去,这会要是开口让黄月英等等,无论自己咋说,给人的感觉也是:‘上午说社!会!主!义好,下午说吃地瓜胃酸。’不是一般的自相矛盾。 在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后,王文泉终于在黄月英一脸期待的注视下,做出了决定:‘为了下一代,啥玩意都得让让路!’ 不过让他感到心碎的是,自己虽然成功的传递给了李书缘信息,可得到的答复却很让他失望:‘沙漠大哥,你要的东西我看了,那些东西都散碎的很,如果在现代买的话,都贼贵还不结实,实在不如在汉朝自己弄。 另外,你都扎稳脚跟了干嘛还让小孩看四书五经啊,学点语文、数学、物理、化学不好吗?’ 看完了李书缘的信,王文泉心里那是百感交集,一个劲的埋汰人心不古。 带着无颜见江东父老的觉悟,他在书房闭着眼睛想了许久,蓦然发现,人家李书缘说的没错,自己确实过于依靠那条坑爹的麻袋,以至于缺心眼到连笔墨案几都想从二十一世纪弄。 想到了这里,王文泉仿佛觉得一声霹雳直砸头顶,夏中南的光辉形象也突然出现了在了他的眼中,这一刻,他的脑子仿佛变的异常的灵透,以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也随之一扫而空。 就见他很是兴奋的伸开手臂,疯魔一般的跑出书房,高兴的是见谁搂谁,嘴里更是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不停的大声嘶吼: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我需要的是知识,不是援助!是自强不是怜悯!想要把科学发扬光大,就要踏踏实实自主研究。” 他在这里犯了疯癫,张玉兰自然不会听不见,眼瞅着这娃也不分男女那是逮谁搂谁,她招呼着吕琦玲就往上冲,想借着平日的雌威把自己的夫君摁住,送到华佗那里好好的给他看看病。 谁知道俩人刚跑到跟前,王文泉却不由分说伸手就搂。吕琦玲是个姑娘家,身手也是异常的灵活,一看这娃来的不善,俏脸一红身躯一扭就闪到了张玉兰的背后,而后很不地道的把自己的主母往前一推。 张玉兰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居然这么大胆,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去搂人家吕琦玲,更没想到吕琦玲这妮子居然如此的不仗义,不光躲到了自己的身后,还很不仗义的把自己推向了自己的老公,一个不防被王文泉抱个正着,登时羞的满脸通红。 再看王文泉时,却见自己的夫君是两眼圆睁、眼神发直、表情狰狞、面容扭曲,一副得了失心疯的模样,知道不好,这娃肯定还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眼瞅着一院子人都在看着自己,张玉兰心里是又羞又急,她拼命的扭动的娇躯,想从王文泉怀里挣扎出来。 谁知道一向柔弱的王文泉见天不知道为何突然来了力气,自己挣扎了几次,不光没有挣扎出来,反而被他如同举小孩一般,掐着咯吱窝给举到了半空。 见王文泉竟敢拿着张玉兰开涮,吕琦玲登时也明白了过来,自己的主公这是真疯魔了,连忙绕到王文泉身后,冲着张玉兰就投过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张玉兰此时两脚离地被举在空中,心里正没主意,哪里会拒绝吕琦玲的好意,连忙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饶是如此,还没忘了交代一声:“轻点!” 见主母点了头,吕琦玲把玉臂一竖,把手一挥对着王文泉的后脑就砍了过去,想把王文泉打晕救下主母,然后再找人给他看病。 谁知道她手还没碰到王文泉的后脑,自己的主公却把脑袋给扭了过来。眼看着自己这一掌下去要切在王文泉的脖子上,一个不巧就会要命,吕琦玲赶紧把手掌一翻,就见那手硬生生的划过了一个完美的弧形,‘啪’的一声砸在了王文泉的肩膀上。 虽然吕琦玲没达到目的,不过她这一掌却也不是没有效果,王文泉左肩被她一拍,左臂一软是往下就垂,张玉兰借着他胳膊打软,一扭娇躯挣扎而出,身形一荡,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一看自己脱离了王文泉的控制,张玉兰把腿一抬就想后退,却不料左臂猛的一紧,身体不由自主的又朝自己的夫君倒了过去,急忙忙搭眼看时,原来是自己的左手被王文泉抓在了手中。 眼瞅着自己又被夫君逮住,张玉兰连忙把求助的眼神朝吕琦玲扫了过去,却见吕琦玲这妮子居然也被王文泉抓住了一根胳膊,正在那急的乱跳拼命挣扎,已然混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 正为难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喝:“师娘莫慌,看我的!”抬头看时,却是自己夫君的宝贝徒弟黄月英手持师门至宝小黑棍从人堆里窜了出来。 见来了救星,张玉兰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连忙用左手朝王文泉一指:“月英,快,你师父疯魔了,快打晕他!” 从王文泉给自己弄东西,黄月英就一直在院子里等,发生的事情,她自然也都看在了眼中。 从人群里冲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然打定的了主意,要把师父先治住,这会见张玉兰也发了话,她哪里还会犹豫。身躯一扭别闪到了王文泉身边,拿手指头一按按钮再把胳膊猛的往前一探,那根小黑棒便冒着耀眼的蓝光‘滋滋啦啦’的冲着王文泉戳了过去。 第三百八十三章雷霆的一击 “夫君!夫君!” 随着张玉兰一声声焦急的轻呼,王文泉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或许是因为身体比较柔弱,又或许是他当了小黑棍的直接接触者,总而言之,他很是悲催的成了三个人中最后一个醒过来的人。 见王文泉终于睁开了眼,张玉兰登时喜极而泣,一声轻呼便扑到了王文泉怀里,身体急剧的抽搐了几下,‘哇’的一声便如孩童般哭了起来,嘴里呜呜咽咽的泣道: “夫君,嘤嘤嘤!你可醒了!嘤嘤嘤!你可醒了!嘤嘤嘤!” “不哭不哭!” 自己有没有事,王文泉自己心里是明白的很,就黄月英那根防狼棒,充其量也就让人迷糊一会,万万到不了致命的程度。 见张玉兰哭的如此伤心,他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抬起手来轻轻的拍打了几下妻子的后背,嘴里轻声的抚慰道: “玉兰别哭,我没事!”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停手,冲着爱妻深情的看了一眼,嘴边挂起了一丝满!足的微笑: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解决事情的办法!找到了一些真理高兴的!别怕啊!” “嘤嘤嘤!” 随着王文泉的劝慰,张玉兰哭泣的声音随之小了一些,或许是怕自己趴在王文泉身上太久会压坏了自己的夫君,她恋恋不舍的把头从王文泉的身上抬了起来,伸出皓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泪眼婆娑的呜咽道:“夫君!嘤嘤嘤!以后可不敢这样了!嘤嘤嘤!可吓死我了!” 张玉兰一抬起头来,王文泉的目光也随着她那张花蕊蕊的脸庞往上移了一下,蓦然发现,张玉兰的身后居然帅帅的站了一排人。 拿眼一扫,就见华佗、张仲景挂着一脸的劫后余生站在张玉兰的身后,贾诩、徐庶居中,赵云、黄忠、魏延诸将在右,吕琦玲站在左边,正用监视阶级敌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宝贝徒弟黄月英。 一看这架势,王文泉就知道自己蒙了这一会,已然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冲着黄月英把手一招唤到了床前: “月英啊!校长的任命书已经给你了,不过你除了教孩子以外,还得肩负起一个重要的任务才行。” 看的出来,王文泉昏迷的时候,黄月英没少受了责难,此时的她好似也知道自己惹了祸,哪里还敢执拗。就见她慌忙不迭的点了点脑袋,嘴里慌不择言的回答道: “师父,有啥事你交代就行,你放心,月英一定帮你完成遗愿!” “怎么说话呢?” 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一醒过来就找黄月英,饶是张玉兰再不把那妮子的尊容放在眼里,此时也不由得泛起了一肚子的醋意,再一听黄月英的话,一张俏脸登时便挂上了一层寒霜:“把人打成这样也就罢了,咋还给整出个遗愿来啊!是不是你师父不死你心里不舒服啊?” 张玉兰话一出口,黄月英登时也反应了过来,眼瞅着屋里的人都很是不忿的瞅着自己,吓的她赶紧把头一摇,嘴里也随之带了哭腔:“不是不是,呜呜呜!师娘您别误会,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黄月英说的话虽然气人,大家无非也就是听着刺耳,倒也真没犯什么寻思,可话到了徐庶耳朵里,却整个的就变了味。 趁着黄月英跟张玉兰解释的功夫,他低着头皱着眉,挂着一脸的警惕,摄手摄脚的就走到了王文泉的床边。 就见他把嘴朝王文泉耳朵边上一瞅,又拿眼冲着黄月英一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悄悄然的说道:“主公,黄月英成分本来就不大行,这次又把你打成这样,恐怕目的不纯啊!让她当校长,我怕!要不,先政审一下啊?” 说到这里,他也不等王文泉回答,便拿眼用审视阶级敌人的目光冲着黄月英又是一扫,意味深长的提醒道: “主公,你可别忘了,她爹和她男人可都是士家的人。” “你可拉倒吧!” 一听徐庶把黄月英情急之下电了自己,一下子给提高到了政治高度,还准备给人家上纲上线,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就见他冲着徐庶翻了个白眼,把手往床上一撑,很是挣扎着就坐了起来:“那根小黑棍压根就杀不死人,她知道我也知道!” “对对对!” 正在那百口莫辩的黄月英虽然没听到徐庶说了什么,可王文泉的话他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此时的她仿佛一下子找到了证实自己清白的理论基础,‘嗖’的一声就把小黑棍从怀里掏了出来:“这东西确实杀不死人!我们家那口子我隔个三五天就给他来上这么一下,也没见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嗯!” 听完了自己宝贝徒弟的话,王文泉赶紧在心里给伟大的诸葛亮同志说了一句对不起,而后很是苦逼的瞅了瞅还在那拎着小黑棍胡乱比划的黄月英:“月英啊,你把那玩意戳在为师身上摁了多久啊?” “啊!” 黄月英正在那一个劲的为自己开脱,听到王文泉问时间,登时楞了一下,就见她皱着眉头咬着手指,苦思冥想的好一会,这才带着一脸的犹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我看你疯魔的厉害,怕你伤了师娘和吕姑娘,就多摁了一小会!” 虽然黄月英说的很是委婉,可出于对自己宝贝徒弟的了解,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黄月英口中的一小会,绝逼不会是几秒钟。 想到这里,他把脸一沉,把眼一瞪,努力的端起了自己老师的架子,很是威严的追问道: “一小会是多大会啊?” 见王文泉不肯罢休,黄月英小脸一红,很是委屈的把头一低,用蚊子一般的声音,怯生生的哼哼道:“也就半盏茶的功夫!” “尼玛!” 听完了黄月英的话,王文泉的小心脏登时便碎成了八瓣,他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很是后怕的瞅了瞅夜叉般的黄月英,哆哆嗦嗦的抬起手臂朝她一指,嘴里随之爆发出一身哀鸣:“你竟然整整电了爷五分钟!” 第三百八十四章这是画的啥 别人吼自己,黄月英还能捏鼻子忍住,这会见王文泉也哭丧着脸冲着自己咋呼了起来,心里那叫一个委屈,鼻头一酸,眼泪登时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棱扑棱的掉了下来:“嘤嘤嘤!人家也不知道那个棍棍有这么厉害啊!嘤嘤嘤!我就是看你把师母和吕妹妹都抓住了,怕制不住你才,嘤嘤嘤!” 眼瞅着自己一声感慨,居然惹的黄月英痛哭流涕,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过意。 有心拍她两下脑袋劝劝吧,又顾忌着自己这个宝贝徒弟已然嫁人,动起手来难免有所顾忌。更何况目前的情况不是两个人独处,是一屋子八卦人士在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有心不理她吧,又怕这妮子想不开,一个不留神再跑回了隆重去。 无奈之下,王文泉只得把个求助的眼神朝张玉兰瞟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存的啥心思,可这么久的夫妻了,自己男人的眼神她还是能看明白的。 眼瞅着王文泉一脸焦急的朝自己求助,张玉兰冲着王文泉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才很不情愿的站起身来,把眼一眨,换上了一副很是和蔼的笑容,拿手一拍黄月英的后背:“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你为啥打他,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说到这里,张玉兰用眼角冲着王文泉又是一扫,很是幽怨满是嗔怪的继续劝道: “你这个师傅啊,就不能消停,一消停的准来事。我看啊,你不是打的太狠,是打的太轻!他要真躺上一年,没准咱们过的更舒坦呢!” 随着张玉兰的劝慰,黄月英果然慢慢的停止了哭泣声,她用手背使劲擦了擦自己的泪水,把耗子般的眼睛对着王文泉眨了几下,一边抽泣一边问道:“嘘嘘!师父,嘘嘘嘘!你想让我嘘嘘!干啥事嘘!啊!你交代就行,嘘嘘!我一定好好干!” 王文泉刚才光顾着想怎么劝自己的宝贝徒弟了,被黄月英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还有大事没交代,面色一正,冲着黄月英把手一招:“月英啊,以后你的学校里除了教书以外,还要进行一些科学研究!” 一看自己的老师不仅没把自己的校长给撤掉,还给了自己一个新的任务,黄月英悬着的小心脏登时便放了下来。 在她看来,若是王文泉真生自己的气,不撤自己校长的职就不错了,更别说啥新差使了。现如今既然把新差使给了自己,说明自己的师父,还是信任自己滴! 想到这里,黄月英登时破涕为笑,点着自己冬瓜大的脑袋就想答应,话到嘴边却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不对,扫帚眉猛的一拧,露出了一脸的为难,抽搐着回答道:“师父,嘘嘘!您交代的事,月英自然嘘!会用心去干,可科学研究?嘘嘘!它是什么啊?” “哦!” 听完了黄月英的话,王文泉这才反应过来。以前自己只图着显摆二十一世纪的科研成果,却从没有谈起过科学研究,今天贸贸然说出来,黄月英自然听不懂。 想到这里,他很是自责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被子一掀,挣扎着从床上便爬了下来,在众人满是疑惑的注视下,步履蹒跚的走到书桌旁边,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一下,抬起笔来便在纸上画了起来。 画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王文泉把笔搁在了一边,顺手抄起桌上的纸,朝黄月英一递:“月英,认识这个吗?” 黄月英闻言,眯着眼睛把头往前一凑,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把头一摇:“不认识!”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徒弟居然这么笨,眼瞅着就要冷场,没奈何把手中的纸一提,冲着一屋子人渣一晃:“你们认识吗?” 从王文泉在那画东西,贾诩赵云一般子八卦人士就揣了一肚子的好奇,待到王文泉让他们看时,一个个瞪着眼睛把脑袋一齐往前一凑,却又同时摇了摇头,不约而同的把疑惑的目光投在了王文泉身上,贾诩更是一脸疑惑的朝那图一指:“主公,这是?” 见大家伙都不认识,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把头高高一昂,带着一脸的得意,刚想宣布一下自己的得意之作,却不料人群后面却传来了一声很是犹豫的叫声: “莫非是犁!” “咦!” 一听自己的画竟然被认了出来,王文泉脸上一喜,搭眼看时,却是李军,正待把他叫到跟前,想让他现场演示一下,也好好好显摆显摆。 却不料李老头没带他说话,就捋着胡子皱着眉头做沉思状很是纳闷的万般纠结的在那自言自语道:“也不对啊!这玩意长的倒是象个犁!可这扶手怎么这么短啊?” 说这话,他带着一脸的疑惑,伸手推开众人走到近前,眯着眼睛仔细一看;“这犁臂画的也不直啊!” 说到这里,李老头把脑袋一抬,用审视疯子的眼光把王文泉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直到他确定王文泉没处在疯魔状态,这才很是纠结的问道:“主公,您确定这玩意造出来能用?” “应该可以吧!” 作为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曲辕犁是啥模样,王文泉心里还是有数滴!不过他知道的,也就是个模样,因为实物他也没见过。 见李军提出疑问,王文泉心中不由得一虚,而后使劲抓了抓脑袋,把曲辕犁与其他犁的不同给轻轻的背了出来:“这种犁和以前的耕犁相比,有几处重大改进。 首先是将直辕、长辕改为曲辕、短辕,并在辕头安装可以自由转动的犁盘,这样不仅使犁架变小变轻,而且便于调头和转弯,操作灵活,节省人力和畜力。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不能用捏?” “奥!” 听王文泉在那嘟囔完,李军脑袋瓜子登时灵光一现,他劈手夺过王文泉手中的读纸,仔仔细细的瞅了一遍,歪着脖子拧着脑袋想了半天,这才仿佛看穿了那张图纸一般,皱着眉头点起了脑袋:“原来还有机关啊!” 第三百八十五章神马是科学 要不说劳动人民最伟大呢,一干人文臣武将大汉精英,围着曲辕犁的图纸瞅了半晌都没看出啥门道,愣是被一个泥腿子一眼看出了端倪。 就见李军皱着眉头捧着图纸看了又看想了又想,胳膊腿的还时不时的做犁地状来回活动两下,猛然间眼睛一亮,把大腿使劲一拍,高声叫道: “妙啊!这么一改,百姓们犁地的时候不光能省劲,连深浅都可以自己调节,真不错真不错!” 李军一夸奖,黄月英登时也来了兴致,就见她朝李军一凑,把手一伸,抢一般接过图纸,凝眉细思了一会,这才很是懊恼的一拍脑袋:“原来真是犁啊!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 说到这里,她把头朝王文泉一扭,一脸疑惑的问道: “可是师父,这和科学研究有关系吗?” 见黄月英还没有明白过来,而且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看不起曲辕犁的味道,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为了让自己的宝贝徒弟知道神马叫科学,科学又是干嘛用滴,王文泉忍着心中的失望,慢慢的走到黄月英身边,伸手接过图纸,语重心长的说道:“月英啊,可别小看了这曲辕犁,有了它的帮助,一个人能顶以前两三个用,甚至连老人都能犁地! 你想想看,若是咱们西城的百姓都用能用上这种犁,那得多开垦出多少荒地啊?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愁没粮食吗?” 他一边说,一边偷眼瞅了瞅自己的宝贝徒弟,见黄月英的面色已然变的郑重起来,知道这娃已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才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能让人省时省力更好的工作,这就是科学!为了这些而进行的思考和尝试,就是研究!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黄月英的脸上登时也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把大嘴一噘,冲着王文泉把头一扭:“那师父,夫人车是不是科学啊?” “也是其中一种!” 见自己的徒弟开了窍,王文泉心里那是一阵狂喜。 他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他早就听说过一个传说,诸葛亮那娃的科学发明,都是剽窃的人家黄月英的。 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那么所谓的诸葛连弩,没准就是自己的徒弟黄月英给造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连忙把口一张话锋一转:“那个月英啊,犁你没怎么解除过,不懂也不为过,这样吧,为师再给你举个例子,你看看能不能当成一个课题研究一下!” 说着话,王文泉冲着魏延把头一扭:“文长,去找一把弩来!” 魏延闻言,也不执拗,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迈着四方步就朝外走去。过了不一会的功夫,就见他拎着一把弩晃晃悠悠的走了回来,嘴里嘟囔道:“这玩意劲倒挺大,可就是太紧。拉起来费劲射起来麻烦,主公,你要它干嘛啊?” “对对对!” 魏延的话虽然不好听,可在王文泉听来,却是中肯的很。 他冲着魏延投去了一丝赞许的目光,而后接过弩朝黄月英面前一递:“月英啊!魏将军的话你也听见了,你有没有办法解决啊?” 对于弩,大户人家出身的黄月英倒是经常见,也不陌生,她结果弩,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歪着脖子略一思量: “师父,想省劲很容易,让弦松点就行了,可若是那样的话,就射不远了啊!” “是吗?” 见黄月英挂着一脸的悻悻然在那拿着弩作难,王文泉笑眯眯的把头一摇往前一凑,开口提醒道: “若是提前把箭拉好,装在弩上只管射呢?又或者,一弩十矢呢?” 说到这里,他眼睛一眼,快步走到黄忠的身边,也不管黄老头愿意不愿意,伸手就把人家装箭的箭匣子给取了下来,而后快步走到黄月英面前,把箭匣子往弩上一扣:“在匣子里拉好弦,打起仗来的时候扣上去直接扣消息!” “奥!”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敲,看完了王文泉的演示,黄月英登时如梦方醒般叫了起来:“分开,把拉弦的活先干了!” 说到这里,她猛的把手一拍,劈手从王文泉手中夺过了箭匣和弩:“就算用光了也没关系,只要有弩箭,咱们可以拉一根弦,装十支箭,一个人就能顶十个人用!” 眼瞅着黄月英都能举一反三了,王文泉登时觉得自己这个徒弟那是真没白收,连忙冲着黄月英一翘大拇指: “对对对!这就是科学研究!”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一脸的兴奋,很是高兴的来回搓了搓手: “当然了,这只是科学研究的一种,你还可以开动你的脑子,造出一些射的更远更准巨弩!又或者做一些能让百姓更加省时省力的东西。总之,只要能让人活的更好,干活更轻松的研究,都归你管!” “主公!” 王文泉话没说完,徐庶却从一边猛不丁的蹦了出来,他带着一脸的凝重,冲着王文泉把头一摇:“学校牵扯我西城的百年大计,黄姑娘一人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要不,我也兼个职务?” 徐庶一开口,王文泉立马也明白了过来。 且不说老黄家在荆襄是响当当的名门望族,单说人家的夫君诸葛亮,那是早晚得跟着刘备走,黄月英讲讲课教教孩子认字还行,若是参与的研究多了,日后还真不一定便宜了谁。 想到这些,王文泉脸上的喜悦之色登时便一扫而空,他皱着眉头瞅了瞅徐庶,见这娃牙关紧咬一脸焦急,知道这是真急了眼。 再看看黄月英,却见自己的宝贝徒弟正带着一脸的无辜在那摆弄着手里的弩和箭匣子,一看就是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压根没把徐庶的话放在心上。 见黄月英听了徐庶的话没啥反应,王文泉眼珠子一转,心里登时便有了主意,就见他冲着徐庶悄悄把手往下一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而后咳嗽了一声,把脑袋朝人家黄月英一凑,很是关切的说道:“元直之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哈!毕竟教育孩子才是第一位的。月英啊,要不咱们这样,让元直委屈一下,给你当个副手,分管一下科学研究如何啊?” 第三百八十六章工作的进展 自打被黄月英电了以后,王文泉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相比于从前,他明显的勤快了不少,不光有事没事的往学校跑,还时不时的会出现在蒲元的铁匠作坊里。 而西城的军民,也因为孩子入学、医疗免费,对王文泉这个所谓的科学家有了一丝难得的归属感,很自觉的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春季大练兵和春季大生产运动当中。 不得不说,文聘不光守城很有一套,建起城来也是得心应手,也就三个月的功夫,人家就把新西城给建设出了一个雏形,不光成功的围起了城墙,还按照王文泉的设想,在城内的河道中,一头建起了一个小小的水坝。 为毛要弄这个东西,文聘是一直都闹不清。 在他看来,这玩意最大的用处,也就是能蓄蓄水,最大的战略意义,也就是防止敌人切断水源。 若是建在别处,有这两个好处在,文聘也不会觉得王文泉缺心眼,可西城现在是横跨白河,打起井来那是随便挖上几丈就能出水。 就这么个情况,修这么个玩意,那不是缺心眼,是特么吃饱了撑的。 本着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他去找了王文泉好几次,想让自己的太守大人明白过来,放弃这项劳民伤财的二货工程。 可王文泉却不知道为啥,拧着脖子非要弄,害的文聘光开河道就开了个把月,严重影响了西城的其他建设,心里郁闷的那叫一个要命。 文聘郁闷,蒲元却是开心的要命。 自从拿了王文泉给的地名去找矿,他那就没断了好消息,不是这里有所发现,就是那边有了消息,三个月下来,铁矿石那是压根就使不清了。 更让他兴奋的是,自己的主公居然对炼铁也很有一腚的研究,不光经常莅临检查,时不时的还能提出一些很有建设性的建议。 打了小半辈子铁,造了十多年兵器的他做梦也没想到,黑石头点着了以后居然能把铁化成水;也从来没听说过,炼铁的时候还要往里扔白垩和木炭。 最离谱的是,自己的主公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主意,竟然用泥巴糊成了模子,直接往里倒铁水,待到凉透了一打磨,我日一把刀就这么神奇的产生了。 虽说这么弄出来的刀不如自己打出来的好用,可用来砍人却也是嘎嘣脆,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眼瞅着自己的工作是越来越轻松,蒲元自然是乐的清闲。 每日里除了背着手检查一下手下的工作,就是翻阅一下铁矿石入库的产量,然后拎上瓶子闷倒驴,喊上华佗、张仲景弄上俩菜再喝上几杯,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 相比于文聘的郁闷和蒲元的清闲,黄月英的工作却有点比较难开展。 学校进展缓慢,倒不是黄月英不上心,而是王文泉弄来的东西,她自己也搞不懂,乃至于学校开门前,光‘啊我饿一屋鱼’她就背了七八天。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王文泉给自己弄来的课本也是奇怪的很,不是自己熟悉的四书五经,而是一种叫语文的书。 据说为了弄这本书自己的师父可没少费了劲,求了半天才以千字十五的价格,请了一批叫网文大神的科学家给写出来,还有个响亮的名字,叫作文。 瞅瞅编纂者,名字更是匪夷所思,不是霰雾鱼就是燕敏倪,最气人的,居然还有人叫泰山猿人和雪魔群舞,怎么听都是些非人类。 好不容易有了课本,可孩子们的纸张又成了问题,跑到王文泉那里一问,谁知道这娃不光没给自己弄宣纸,却领着自己出去转了一圈,拉回来了一车石头片子,说这玩意叫石板,用石头在上面写字杠杠的。 一听让孩子们用石头写字,黄月英那叫一个不乐意,出于对自己师父的尊重,她撇着嘴巴呲着‘戚’字试了试。 你还别说,一试之下,她突然发现,貌似这玩意用起来一点也不比宣纸差。更有甚者,写完了一擦它还能接着用,比宣纸特么的还靠谱!最让人感到高兴的是,这种石板在西城附近还特别的多,随便找个山头,一会能捡回来一大堆,资源那是相当的丰富。 相比于教育,科学研究倒是先起了步,三个月的功夫,认字的没教会多少,连弩和巨弩倒是被黄月英给研究了出来。 拉倒校场试了试,准确性虽然不是很高,可距离却都提高了不少,特别是巨弩,竟然比以前的整整远了五十步。 徐庶一如既往的非常忙,忙到了连觉都不回家睡的地步,在三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他几乎把西城的十里八乡转了一个遍,那是四处宣扬革命道理,累得真不是一般的惨。 与他相比,李氏五兄弟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也不知道是徐庶抽风,还是徐庶看伟人的著作看的着了魔,竟然把他们五个给派到了曹操的属地,说是要开展敌后武装,发展地下工作者。 一听自己的穷哥们被这娃给派了出去,气的王文泉差点没给徐庶开了瓢。 不过让王文泉想不到的是,五个人在曹操那混的还挺带劲,据说很快就和农民兄弟打成了一片,还一个人讨了两个漂亮媳妇。 特别是李岁这娃,年龄虽然不大,可人家愣是回到了革!命老!区芒砀山拉起了一支具有强盗性质的敌后武装,沿着王文泉同志发财的路线,一路狂奔的那叫一个起劲。 最让人感到欢欣鼓舞的是,他还成功的搭上了陈登这个老主顾的关系,动不动的就跟人家做点买卖。 眼瞅着五个人混的是风生水起,王文泉自然也没了把他们弄回来的心思。思来想去,还专门从现代给他们买回来了一批信鸽,以便徐庶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 就在王文泉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的往前进时,黄月英却给他带来了一个相当头疼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诸葛亮实在受不了黄月英高薪的刺激,还是因为王文泉到来以后改变了历史,诸葛亮这娃居然按捺不住自己那颗狂躁的小心脏,提前和刘备三兄弟取得了联系,并成功的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第三百八十七章剧烈的咳嗽 公元204年,建安九年冬。 “奉孝!奉孝啊!” 随着一声饱含基情的呼唤,一个五短身材眼睛却冒着精光的中年男子闯到了郭嘉的家中,不由分说便推开了郭嘉卧房的木门,很是激动的窜到了他的床前。。 看的出来,这娃绝逼不是一般人物,因为在他身后,不光跟了一个身高九尺膀大腰圆手持镔铁大刀的的壮汉,还带着一队装备精良目光凶悍的精兵。 见那男子进了屋,壮汉手持大刀紧紧跟随,身后的士卒分开两排,六个站在门口,其它人左右一分,二龙出水般沿着墙根向外张开,而后齐刷刷一个转身,目光冷峻如临大敌的看着四周。 “咳咳咳!嗷!咳咳咳!” 那人一进卧房,里面便传出来病秧子郭嘉一阵很是剧烈的咳嗽声,就见他很是挣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而后把自己骨瘦如柴的身躯在床上翻了个个,带着一脸的我很激动,颤颤巍巍的高声喊道:“主公,嘉何德何能,敢劳主公大驾亲来探病,折煞我也,折煞我咳咳咳咳嗷咳咳咳!” 虽然郭嘉很想对自己的主公,大汉的丞相曹操同志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可剧烈的咳嗽却毫无怜悯的打断了他的发言。 为了不至于让自己的吐沫星子喷到自己敬爱的曹丞相脸上,这娃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待到咳嗽声音停了下来,就见他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堆鲜红而又黏稠的液体。 或许是吐血吐习惯了的缘故,郭嘉并未因此而感到大惊小怪,就见他很是从容的把手在屁股上一蹭,而后一脸悲怆的摇了摇脑袋,从嘴里呲出来了一个满是忧伤的‘唉’字,脑袋也如同失去了支撑一般猛的耷拉了下去。 “奉孝不可如此!” 见自己的得力助手病到了这个程度还要给自己行礼,曹操心里那叫一个激动,他急忙忙往前一凑,一把扶住了想要给自己磕头的郭嘉,再一瞅郭嘉那鲜红的屁股,脸上登时便换上了一副戚戚然的悲容:“奉孝休要气馁,孤已传下令去,要各地寻求名医为你医治,相信不久便会传来佳音!” “咳咳咳嗷咳咳咳!” 听完了曹操的话,郭嘉又被感动的咳嗽了许久,就见他一脸苦笑的把手上的血随手一甩,带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对着自己的主公把头一摇,有气无力的叹息道: “不行了!来不及了!” 说着话,他的身上仿佛失去了生气一般,猛的往后一仰,眼角登时流下了两行清澈的泪水: “嘉出身低贱,本以为要落魄一生,不想有幸碰到主公,竟以国士待嘉。嘉本欲拼的此身,助主公扫平六合匡扶大义,不想天不假年,三十有五便以病成了这副模样,嘉实在有愧主公啊!” 见郭嘉掉起了眼泪,曹操心里也不由得一阵戚戚然,鼻头一酸,两滴泪水顺着眼角边渗了出来,他抬起袖子,蹭了蹭自己的眼角,把嘴一噘,一伸脖子咽了吐沫:“孤年事已高,本欲托付后世于奉孝,不想,唉!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丞相!” 曹操话音一落,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犹如老牛喷鼻的声音:“俺倒是知道一个地方,能治军师的病。” “奥!” 不用回头,就冲那个呆里呆气的动静,曹操也知道这是自己的侍卫队长许褚的声音。 一听居然是这个憨娃跑出来给自己出主意,曹操登时便露出了一脑门子的黑线。 有心不理他吧,人家当着郭嘉把事给说了出来,若是自己充耳不闻,只怕郭嘉心里会不舒服。 有心搭理他吧,自己对这娃的智商又不是一般的没信心。 正犹疑间,躺在床上的郭嘉却发出了一声极其无奈的苦笑: “虎候说的是西城百姓医院吧!” 说着话,郭嘉把眼朝许褚一扫,见对方冲自己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脸上登时露出了一副了然的面容。 就见他很是费力的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带着一脸的不甘心非常失落说道:“那地方的医术某倒是也听说过,只是任凭某如何去请,那里的医者却不肯来,只说:‘若想治病,请来西城诊治。’无论病者是谁,他们是概不出诊啊!” “竟有此事!” 见许褚说出来的医院,郭嘉竟然也知道,曹操心里登时便重视了起来,就见他眉头一拧,眼睛一瞪,后槽牙咬的是‘咯咯’乱响,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丝狰狞:“奉孝求医,他们竟敢不来,莫非是欺我曹操不成!” 说到这里,曹操双手一抬把腰一掐,冲着许褚大声吼道: “麻了个巴子的,你,带五千精兵,把人给孤抓来,孤倒要看看,是他们的架子大,还是老子的刀子硬!” “虎候且慢,丞相不可啊!咳咳咳!” 一看自己的主公要犯二,急的郭嘉连忙坐起身子止住了拎着大刀就往外走的许褚,嘴里也不失时机的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曹操见郭嘉着急,连忙往床边一凑,拿手一拍郭嘉的肩膀,很是关切的劝慰道:“奉孝勿忧,想那小小的西城,能有神马人物,岂敢与孤作对。只消仲康大兵一到,不怕他们不自缚双手出城投降,到了那个时候,不愁他们不老老实实的来许昌给你治病!你且安心养病,看孤.” “不是!” 一听曹操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郭嘉心里那叫一个捉急。就见他全然不顾手上的血渍,慌忙不迭的把手一摆,很是急切的解释道: “丞相有所不知,西城百姓医院看病的方法很是与众不同,他们咳咳咳!他们看病不诊脉,用的是神马医疗器械,那玩意咳咳咳!那玩意全靠一种叫电的东西支撑,只要一出西城,咳咳咳,就!就!就不能用了。” 说到这里,郭嘉一抬胳膊,把嘴上咳出的鲜血用袖子一抹,着急上火的继续说道: “开始时嘉也不信,谁知道一连派去了几波人,都是如此回话。嘉为了证实此事,还让内子专门去过一次,才知道他们所言果然不虚啊!咳咳咳!” ps:好吧好吧!我加快节奏! 第三百八十八章难得的美味 “原来如此!” 听完了郭嘉的话,曹操脸上的阴霾登时便减轻了不少,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拧着眉头想了许久,突然把脚一跺,高声喝道: “既然如此,孤就陪奉孝闯上一次西城,孤倒要看看,那些医疗,医疗!” 见自己的主公忘了词,许褚赶紧把自己硕大的脑袋往上一凑,瓮声瓮气的说道:“主公,是医疗器械!” “许褚!” 曹操见许褚给自己提醒,心里很是感激,刚想回头夸这娃两句,不曾想还没等他开口,郭嘉却从床上蹦了起来,伸手冲着许褚一指,厉声喝道: “你岂可鼓动主公以身犯险!” 说到这里,郭嘉冲着曹操把手一拱,很是焦急的说道: “主公好意,郭嘉心领,可那西城与别处不同。据嘉所知,四年前一帮山贼趁着主公与袁绍在官渡激战,偷偷袭取了西城,后来其贼酋王文泉不知为何又投靠了刘表,被任命为房陵太守。现如今据守西城的,仍是这帮山贼,若是主公去了,那王文泉岂会坐视不理。” 一听是帮山贼占了西城,曹操心里登时便升起了三分的鄙夷,就见他嘴巴一撇,从嘴角呲出来一个极具蔑视的‘戚’字,而后把头一昂,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带着满满的自信,很是不屑的说道:“这些年寡把精力都放在了讨伐袁氏余孽上,一直没有留意南边的动静,不想让帮山贼成了气候。” 说到这里,曹操双眼精!光一闪,蓦地冒出了两道寒光,突然身躯一扭胳膊一抬冲着西城方向伸手一指,厉声高喝道:“孤乃大汉丞相,岂有害怕一帮山贼的道理!” 郭嘉见自己的主公要犯二,连忙把手一拱正待相劝,却不料曹操意犹未尽般把脑袋猛的朝自己一扭,对着自己从鼻孔眼里就喷出来一个极具威胁很是亢奋的‘嗯’字,吓得他心中一惊,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曹操吓退了郭嘉,冲着许褚把手一摆:“仲康,点五千精兵,陪孤一起去西城一趟,孤倒要看看,一帮山贼有神马本事!” “得令!” 从被郭嘉吼了一嗓子,许褚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得了曹操的将令,他哪里还会犹豫,把大刀一拎答应一声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嘴里方才嘟囔道:“一干山贼,也值得主公亲去,俺自己就能把他们杀光!” “回来!” 许褚话音一落,曹操登时察觉出了自己这一行动计划的漏洞。 他拧着脑袋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一脸不忿的许褚,又眯着眼看了看病病殃殃的郭嘉,突然‘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犹犹豫豫的说道:“攻取西城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万一他们跑了,又或者他们据城死守,奉孝这身体,唉!” 见曹操又在那犯起了嘀咕,许褚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用力把手里的大刀往地上一墩,带着一脸的不耐烦,很是焦躁的吼叫道:“主公,不就是去看个病吗?弄这么隆重干嘛!要不,你们换换装束,我挑上五十个侍卫陪你们去,大不了,您再让曹纯将军带兵接应一下不就完了啊!” “说的也是哈!” 被许褚一吼,曹操登时也醒过了神来,他很是苦恼的挠了挠脑袋,把眼朝郭嘉一撇:“奉孝啊,刚才听你说,你的家人去过几次,不知道可否让他们过来一下啊,孤也好问问其中的情形!” “主公!” 见曹操为了给自己看病,竟然要亲蹈不测之地,郭嘉感动的泪水登时‘哗啦啦’流了一地,就见他往前一扑,瘦弱的身躯‘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主公大恩,嘉虽百死不能报也!西城情形嘉已深知,那王文泉虽出身山贼,据守西城后,却从不受为难百姓,家人去过几次都未出意外安然而归。若主公答应,嘉自己去上一趟也就是了!如何敢劳主公亲往!” “奥!世上居然还有不打劫的山贼?” 尽管郭嘉说的灰常恳切,可话到了曹操的耳朵里,不光没能打消他一起去西城的心思,反而更加勾起了他八卦的性子: “那孤更要去看看了!” 说完话,他也不管郭嘉愿意不愿意,伸手扶起郭嘉,冲着许褚把头一扭:“仲康所言,甚合孤意,事不宜迟,仲康速速前去准备,咱们今天就走!” 郭嘉见自己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曹操居然还是执意要去,知道自己劝不住,只好把头一摇,‘唉’的一声叹了口气:“既如此,嘉谢过主公,还请主公带些黄金白银,那地方比较邪性,只收金银不收铜钱!” 说到这里,郭嘉很是羞涩的冲着曹操拎了拎自己的钱袋,就听里面是‘丁铃铛啦’一阵乱响:“不瞒主公,嘉已身无余财了!” “无妨无妨!” 一听郭嘉为了诊金发愁,曹操很是大方的把手一挥,对着许褚高声叫道: “仲康,准备黄金千两,五十名侍卫,咱们同去西城!” 说到这,曹操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就见他眉头一紧、眼皮一翻,拽着胡子斜着眼睛补充道:“顺便派人告诉子和,让他带上两万人马,在穰城一带候命!” “王老吉凉茶!甘宁将军形象代言,西城上下仅此一家啦!四钱银子一罐了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都来看都瞧啊,苏太太蚕豆!裴元绍将军独家代理了啊!一钱银子一代!” 一进西城,曹操登时被这座繁华的城市给雷了个外焦里嫩,他万万没有想到,仅仅四年的时间,在自己身后居然会出现这么大的一座城池。 瞅瞅那繁华的街道,听听那小贩的吆喝,他蓦然感到,自己和这里居然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以至于进了城门不久,他便很是犹疑的停住了脚步: “奉孝啊不孝奉啊!王老吉凉茶是个什么啊?苏太太蚕豆又是什么啊?孤,啊不,吾怎么?” “咕咚!” 曹操话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很没出息的咽口水声,扭头一看,就见郭嘉正带着一脸的期盼,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钱袋子,喉结还在那不停的耸动: “咕咚!那个孟大哥啊!苏太太蚕豆是吃的东西,王老吉凉茶是喝的东西,都是在别处难得一见的美味啊!” ps:常规pk中,请尽量跟读,谢谢支持! 第三百八十九章被狗鄙视了 “嘎嘣!嘎嘣!” 耐不住郭嘉几近央求的眼神,曹操抱着能让他吃一口就吃一口的觉悟,给这娃买了一袋苏太太蚕豆。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吃了一粒以后,他竟然也如痴如狂的爱上了这一口。 眼瞅着一袋子蚕豆都不够郭嘉吃的,曹操无奈,只好带着许褚一干人等又转了回去,买了一大包才算了事。 走了没多久,一股沁人心扉的肉香味突然顺着冬日的寒风毫无怜悯飘进了他们的鼻孔里。 顺着香味搭眼看时,却见一人拎着一把蒲扇站在一个长方形的铁盒子后面,铁盒子上摆着一排被穿起来的肉块。 见大冬天的有人玩蒲扇,曹操等人的脑门子上不由得冒出了一大溜问号,正犹疑间,却见那人在铁盒子上面猛的扇了几扇,铁盒子里突然冒出了一片火光,肉串也随之冒出一股白烟。 那白烟被人一扇,随风飘到了空中,如同一个柔弱无骨的女孩,悠悠荡荡的便飘到了曹操等人的面前,害的他们一行人等忍不住齐刷刷的咽了口吐沫。 不待他们醒过神来,耳边便传来了摇扇人那慷慨激昂、动人心魄的吆喝: “羊肉串羊肉串了啊!香香滴辣辣滴羊肉串了啊!一钱银子十串了啊!不香不辣不要钱了啊!” 一听是肉,许褚带来的侍卫登时便来了精神,一齐把无比期盼的眼神朝许褚就递了过去。 相比于侍卫,许褚仿佛更加抵御不住那股香气的诱惑,乃至于这娃已然不顾形象的把四根棒槌般的手指头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口水更是‘哗啦啦’淌了一地:“羊肉还可以这么个吃法啊!” 说到这里,许褚把脑袋冲着曹操一扭,带着一脸上半辈子白活了的表情,很是期待的把嘴唇一舔,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那个,孟大人啊!你看弟兄们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那个,哈!” “这!” 见许褚如此想吃,曹操不禁一阵为难。 曹操为难,倒不是他小气,而是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多留一刻就会多一刻的危险。 更何况许褚这娃有多大的肚肠,他心里还是有数滴。就这娃,吃羊啥时候论过块啊,都是特么论只。 瞅瞅那一串串的小肉,再听听摇扇人喊出的价格,曹操脸上猛的抽搐了几下:“那个康兄弟啊!咱们这次来是为了给孝奉看病,不是来玩的,要不” 不知道是看出了曹操等人的犹豫,还是到了火候又该加热了,曹操话没说完,摇扇人突然放下扇子,从几个小木盒里捏出来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往肉串上一撒,而后把扇子急剧的摇了几下,嘴里很不地道的又吆喝了起来:“一钱银子十串,一两银子送十串了啊!” 摇扇人吆喝的功夫,羊肉串的香味已然毫无意外的又一次飘进了曹操等人的鼻子。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香味比上次的更为诱人更为剧烈,乃至于曹操都跟着流起了口水,连后面的话都随着那香味的到来变了味:“要不,要不咱们一人尝两串啊!” 恰在此时,许褚突然发现一条黑影‘嗖’的一声窜到了他们脚下,心中大惊,就见他把眼一瞪,‘苍啷’一声就把刀子给拽出来半拉,搭眼看时,确实一条金黄色的小型动物,正摇着它那奇短无比的尾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主公。 见来的这玩意没啥攻击性,许褚登时便松了口气,把刀缓缓的又插回到了刀鞘里。 饶是如此,这娃依然保持着足够的警惕,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地上那个小东西,那是一刻也不肯放松。 相比于许褚,曹操显示出来的,则是无比的好奇,他弓了弓自己原本就不算高大的身躯,把脸朝那个小东西一探:“我说孝奉啊!这是何物?” “咳咳咳!” 与许褚等人不同,郭嘉仿佛对羊肉串这玩意不大感兴趣,反而被那一阵阵的烟味给熏的咳嗽不止。 见曹操发问,他连忙用手把嘴一捂,急剧的咳嗽了几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而后学着曹操的模样把脑袋往下一探,把眼一瞪,对着那个小东西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此物虽小,一身金黄!面若婴孩,目带灵性,双耳低垂,长毛短尾。金黄乃是乃大贵之色,更兼目带灵性,此物必非凡品,莫非,是小麒麟不成?” “卧槽!” 一听郭嘉说的这么邪乎,曹操先是悚然一惊,而后犹如反应过来一般,冲着郭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就见他瞪着两眼把头往下一压,让自己离那个小东西又近了一些,伸出手来把头使劲挠了几下,这才满是疑问的自言自语道:“不能吧!麒麟就是再小,那也是神物啊!咋也不能跑到羊肉摊子上来溜达啊?” 俩人正在那跟纠结着那个小东西是啥,却不料那个小东西仿佛看出了他俩的疑问,把嘴一张:“汪汪汪!” “狗!” 一听这动静,曹操郭嘉不约而同的便喊出了那个小东西的名字,而后相视一笑,正欲走开,却不了那狗却一挪身子,又拦住了去路,还冲着曹操萌萌哒的眨起了眼睛。 一瞅这个小东西如此可爱,曹操不由得起来爱惜的心思,他略一沉吟,便带着一脸的得意撅着嘴巴冲着许褚把手一伸,手背朝上手指向下使劲的弯曲了几下,嘴里很是自得的叫道: “康兄弟,取些干粮来。” 许褚闻言,知道自己的老大这是要喂狗,连忙从干粮袋里掏出一个面饼,伸手掐下来茶杯口大小的一块,正欲递过去,却又很是不舍的看了眼那块面饼,往自己嘴里一塞,咬下去了一大半,这才给曹操递了过去。 许褚的一系列动作,自然也落在了曹操的眼里,见他如此爱惜粮食,忍不住在心里给许褚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却又随之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愧疚。 他接过面饼,冲着许褚投过去了一撇饱含自责的眼神,而后把头一昂举目望天,很是感慨的叹道:“唉!这些年四处征战,粮草不足,苦了大家了!孤.” ps:pk中,请 第三百九十章被狗鄙视了(下) “咳咳咳!” 曹操话没说完,就听到郭嘉的嘴里又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郭嘉正拿眼很是警惕的扫着四周,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知道自己失言,赶紧冲着郭嘉把头一点,收起了感慨刹住了话头。而后把身子一低,冲着那只小狗很是和蔼的微微一笑,把手里的面饼冲着小狗轻轻一丢:“你能碰上我,咱们也算有缘,给你吃点好东西。” 自打曹操接过面饼,那狗就一直拿眼盯着曹操的手,待到面饼落了地,那狗仿佛怕有人抢一般,‘嗖’的一声便跑到了面饼跟前。 见这只小狗如此激灵,曹操登时来了兴致,他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不大的小东西,嘴里很是怜惜的叹道:“若是生做太平犬,凭你这股机灵劲,肯定是个吃喝不愁的” 话说到这里,曹操突然停住了话头,笑容也没由来的僵在了脸上。 郭嘉见曹操神情很是奇怪,急忙忙低头一看,却见那狗把鼻子凑到面饼跟前使劲嗅了几下,而后带着一脸的不满意,冲着曹操翻起了白眼。 见此情形,郭嘉不由得也挠起了脑袋,他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把嘴往曹操耳朵边一凑:“孟大人,莫非是这狗没吃过面饼,不认识?” “嗯!” 或许是从没有人拒绝过自己的赏赐,此时的曹操脸上已然挂满了寒霜,在心里对着那只小狗骂了几十句不识抬举。 待听完了郭嘉的话,他才恍然大悟般点了点脑袋,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刚想发表一下感慨,却见那狗身子一转,径直跑到了羊肉串摊前,冲着摇扇人‘汪汪汪’的便叫了起来。 摇扇人仿佛早已习惯了这娃骚!扰自己,见它来了,憨实的一笑,拎起一个肉串,拿嘴使劲一吹,把肉串往嘴唇上一贴试了试温度,这才很是随意的把肉从铁丝上捋了下来,毫不在意的扔给了那只可爱的小家伙。 那狗见了羊肉,那是一点也不客气,闻都不闻张嘴就咬,显然是对羊肉串这玩意很熟悉。 不一会的功夫,它便风卷残云一般吃完了地上的肉块,把头一扭,用看土老帽的眼神,冲着曹操又是一阵白眼。而后把头一昂,摆出了一副爷是肉食动物的模样,很是骄傲的迈开四蹄,一扭身躯十分优雅的朝一边走去。 看到那狗对着自己翻白眼的时候,曹操的心头登时便飘起了四个字‘被鄙视了’,作为大汉的丞相,一方的诸侯,被人看不起都得拔刀子‘啦啦’,被狗看不起就更不提了。 眼瞅着那狗对自己带搭不理掉头就走,把曹操气的是面朝郭嘉晃着脑袋拧着眉毛,咬着牙努着嘴把个手指头对着那狗是一阵乱指,眼看就要进入暴走的状态。 却不料他还没把嘴巴张开,就听见摇扇人很是热情的对着那条小狗叫道: “貂蝉,有空常来啊!几天不见你,都想你了!” “卧槽!” 一听那狗竟然叫貂蝉,曹操登时便有了一种日了狗的感觉,此时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胸中那股破涛汹涌的怒气,一捋袖子就要和摇扇人见个高低。 一瞅曹操那模样,郭嘉就知道自己的主公要犯二,急忙忙把曹操一抱,口中劝道: “孟大人,您可千万别激动啊!只是个名字,名字而已!” 说到这里,他拿眼朝四周一扫,见路人都朝自己这伙子人投来了疑惑的目光,赶紧开口解释道: “我家大人以前曾随温侯为官,故而.还请大家莫要在意,莫要在意啊!” 众人听了,倒也不以为意,一个个把头摇,嘴里随意嘟囔了两句便四散而去。 狗叫啥名字,曹操在意,许褚却是一点也没兴趣,他关心的,只是今天能不能痛痛快快的吃上一顿羊肉串。 见街面上已然没人注意曹操,这娃淌着口水往自己主公身边一凑,带着一脸的委屈,咽着吐沫说道: “那个孟大人啊!狗都吃过了,要不,咱们也尝尝啊!” 仿佛是看到了曹操的犹豫,又或者是听到了许褚的话,没等曹操说话,摇扇人的话便又在一旁响了起来:“又香又嫩的羊肉串了啊!不吃后悔一辈子了啊!红腰、白腰、肉串、板筋、肉皮、心管了啊!” 最可气的是,那娃一边喊,一边很不地道的把蒲扇冲着曹操一干人使劲扇了一通。那香味被他一扇,顿时弥漫在了曹操等人的四周,惹得曹操一干人等齐刷刷的咽了口吐沫。 摇扇人的策略显然十分的成功,曹操闻到香味以后,俩眼立马直勾勾的朝铁盒子上的肉串看了过去,过了好一会,才见他仿佛下了好大决心一般,伸出舌头把嘴唇一舔,把脚使劲一跺,口中恶狠狠的说道: “吃!” 说完话,他也不管郭嘉乐意不乐意,把腿一抬就朝羊肉串摊子走去,嘴里兀自恨恨的自言自语道:“就不信了,老子还活不过一只狗!” “咯!” 在捋了五千多个串,一百多个大腰子以后,曹操等人终于满意的打着饱嗝拍着肚子站起了身子。 算清了银子以后,曹操伸手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小块银子往郭嘉手里一递,又把眼珠冲着摇扇人一撇,郭嘉会意,抬腿走到摇扇人身边,把那银子在手中一掂,很是不舍得给摇扇人递了过去: “这位小哥,劳驾跟您打听打听路!” 摇扇人正在那忙活,一听客人需要帮忙,连忙转过了身子,见郭嘉要给自己钱,他面色一沉,挂着一脸的鄙夷,把郭嘉的手就给推了回去: “啥事直接说,俺们西城不兴这一套!” “我!日!” 见一个卖羊肉串的居然敢蔑视自己,郭嘉只觉得气往上撞,不自觉的便暴起了粗口:“这不是铜板,是银子!” “俺知道是银子!可是俺不稀罕。” 摇扇人仿佛压根没在意郭嘉在想什么,也没把那点银子看在眼里,就见他挂着一脸的鄙夷,把身子一扭,冲着铁盒子使劲摇了摇蒲扇,嘴里很是严肃的说道: “俺们太守说了,你这叫不正之风!” 第三百九十一章许褚拔刀子 “这!” 郭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掏银子打听打听路,却被对方一下子给提高到了人品优劣的政治高度,面皮登时一红,捏着鼻子败下阵来。 谁知道郭嘉想退回去,摇扇人的脸色却难看了起来,就见他放下蒲扇,端起一个老革命的架子,对着郭嘉摇着脑袋就叹息了起来: “唉!不是西城人,思想觉悟就是不行啊!啥都想拿银子解决,也不想想,这么下去好有人会乐于助人吗?社会的风气,就是被你们这种人用银子买坏的。” “你!” 作为一个文化人,作为一个读着儒家经典长大的文化人,被人鄙视了人品,而且鄙视自己的人,还是一个卖羊肉串的,郭嘉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此时的他就觉得胸口一闷,嘴里一甜,‘扑’的一声便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是不由自主往后就倒,慌得曹操连忙从后面把他扶住,往后一撤身子,让他缓缓的平躺了下去,一边给他掐着人中,一边高声呼叫道: “孝奉,孝奉,你醒醒啊,你可别吓我啊!” “呼!” 随着曹操一声声充满了真情的呼唤,郭嘉蓦地吐了口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很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刚想跟曹操客套上两句,却不料摇扇人抓起扇子冲着肉串猛的一挥,一团白烟是迎面而来,呛的他眼泪鼻涕当时就淌了一脸。 曹操见卖羊肉串的如此无礼,心中登时大怒,他一手扶着郭嘉,一手朝摇扇人一指,刚想怒斥对方两句,却不了摇扇人把蒲扇又是一阵猛摇,一股清香带着辛辣便扑到了曹操的脸上。 曹操一闻此味,登时便被呛得咳嗽了起来,待到那股气味过去再想说话时,耳边却传来了摇扇人不屑的声音: “人品不行还不让说!读书人怎么净出这种玩意啊!你们几个,吃完了赶紧走,别弄脏了我的摊子!” 听完了摇扇人的话,曹操哪里还能忍得住,就见他把后槽牙咬的‘咯咯’乱响,一瞪眼睛就要发威,恰在此时,却感到又手臂猛的一沉,急忙忙低头看时,却是郭嘉已然被气的晕死了过去。 眼看着自己的基友又背过了气去,曹操哪里还有闲心跟摇扇人撕逼,赶紧依葫芦画瓢,冲着郭嘉的人中又是一顿猛掐,嘴里兀自恨恨的说道: “他重病缠身,汝就不能少说两句?” 对于曹操的不满,摇扇人仿佛压根就没有在意,见曹操说自己,他把蒲扇冲着四周的人群一招,高声叫道: “大家评评理,问个路给银子,是不是思想有问题!这种人是不是死不足惜!” 街上的百姓闻言,登时便起了八卦的心思,‘呼啦啦’便围上来一片。待听明白了是肿么回事,他们一个个都挂上了一脸的鄙夷,对着曹操二人是指指点点,嘴里更是众说纷纭: “不正之风,不正之风啊!也不知道太守大人是怎么想的,怎么还让这种人入城啊?” “就是就是,自己思想不纯洁,还想拉别人下水,这种人,死不足惜!” “是啊!是啊!这何止是不正之风,简直就是堕落之极啊!要我说啊,就该带上高帽子游街,挂上牌子示众,看这些外乡人还敢不敢拿银子污染我们的思想。” 眼看着自己犯了众怒,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事情也越闹越大,话里话外,还大有把自己抓起来见官的意思,曹操心里是一阵嘀咕。 在他看来,对方人数虽多,却都是些乌合之众,若是真打起来,绝逼不是自己侍卫的对手,保着自己冲出西城,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可搭眼仔细看时,他却猛的发现,这些百姓虽然咋看也不象士兵,可腰间却无一不带着家伙,若是对方一拥而上,自己带来的这五十个人就算不输,却也会被缠住手脚,想要脱身,却也不那么容易。 再瞅瞅躺在怀里的郭嘉,见这娃还在昏迷之中,压根就没醒过来的意思,一颗心登时便碎成了八瓣。 精明的他非常明白,今天若是真打起来,对方自然讨不到好,可自己这边也绝逼不会好过到哪去,起码郭嘉这娃指定会毫无意外的落到人家手里。 想到这里,曹操心中一横,把头一垂,很是憋屈的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犟着鼻子拧着脑袋使劲压了压心头的怒气,这才很是小心的把郭嘉放在了地上,冲着众人把拳一抱,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真诚的模样,对着周围的人群高声喊道:“诸位息怒,诸位息怒!我等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我家兄弟身染重病,求治心切这才,唉!说来说去,总是某的不对,还请诸位多多担待,多多担待啊!” 听完了曹操的话,众人脸上的愤怒登时便去了一半,有个热心肠的那是往前就闯,嘴里喊道: “嗨!找医院啊!早说啊,走走走,我带你们去!” 眼瞅着得到了众人的谅解,曹操心里登时便松了一口气,见有人过来带路,他脸上一喜刚想答话,却不料许褚这娃见有生人要靠近曹操,条件反射般把手往腰间一探,‘苍啷’一声便把刀给抽了出来,往前一伸指着来人厉声喝道: “大胆!” 他一拔刀,后面的侍卫自然也不会落后,眼瞅着有了表现的机会,他们齐刷刷的把刀一拔,一脸警惕的围在了曹操周围。 见自己的马崽如此给力,曹操心里虽然暗怪许褚多事,却也没有责怪,只是挂着一脸的不悦对着许褚瞪了两眼,而后用手推了推许褚的刀把子,鼻孔里也不失时机的‘嗯!嗯!’了两声,想让这娃把刀放下,免得弄出了误会引起了纠纷。 放在平时,曹操一连串的动作做完,许褚指定会先‘哼’上一声,然后收起大刀退到曹操身后,谁知道今天他一连推了几下,‘嗯嗯嗯’的嗯了无数次,也不见许褚后退,不由得愣了一愣。 再看许褚时,却见这娃正挂着一脸的恐惧,如临大敌般的看着自己身后,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整条街的百姓都拔出了刀子,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第三百九十二章可到医院了 见对方一点不怕自己,手里还都有家伙,曹操顿时就有点慌神,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再举目看时,却见西城的百姓如同蚂蚁一般,正拎着家伙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更有甚者,连墙头上都出现了拿弩箭和投枪的孩子。 眼瞅着事情要遭,曹操果断的把腿一抬,一脚丫子就踢在了许褚的屁股上,嘴里高声怒喝道:“人家来帮忙,你发的哪门子彪啊!还不把刀收起来。” 许褚这会估计也醒过了神来,知道对面这伙子百姓自己确实惹不起,被曹操一骂,当下也不执拗,耷拉着脑袋悻悻然的把刀插回了刀鞘。 众侍卫见他把刀收了,自然也不会再冲好汉,一齐把刀也收了起来,饶是如此,他们依然用手紧紧的握着刀把子,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见许褚等人收起了刀,曹操赶紧冲着百姓一拱手,嘴里喊道:“各位各位,误会!误会啊!我这兄弟有点彪,生下来就缺根筋,你们千万被跟他一般见识!” 百姓们见他们手里没了家伙,曹操又在那一个劲的道歉,当下也没再为难他们,各自把刀一收,仿佛啥事都没发生过一般,那是该赶路的赶路该做生意的做生意,眨眼就把他们几个给孤零零的扔在了羊肉串摊子上。 在百姓们拔出刀来的那一刻,曹操便已然做好了一场血战的准备,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西城的百姓居然那么好忽悠,自己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他们居然收拾收拾东西该干嘛干嘛去了。 见百姓前后的表现竟有如此巨大的反差,饶是曹操见多识广,此时脑袋瓜子也是一阵发蒙,他呆呆的站在当场,茫然的看着大街上纷纷攘攘的人群,嘴里情不自禁的感慨道:“西城,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啊!” “你是外乡人吧!” 曹操话音刚落,旁边突然传来了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扭头看时,却是一名身材佝偻的老者,正迈着蹒跚的步伐朝他走来。 有了刚才的教训,曹操不敢怠慢,急忙忙迎了上去,冲着老者把手一拱:“长者请了,在下姓孟名德字吉利,谯县人氏,因友人得病久治不愈,闻西城百姓医院医术高明能治百病,故不远千里特来投医,不想此地与别处风俗如此不同,刚入西城便一再触犯忌讳,唉!惭愧惭愧!” “无妨无妨!” 老者闻言,倒也不以为意,就见他面带微笑,一手捋须,冲着曹操把头一摇:“想我西城建成以后,百姓生活不断提高,思想觉悟更是节节攀升,外乡人不明就里,反而觉得是风俗不同,有些奇怪也不为过!” 曹操见老者谈吐不凡,言谈举止浑然是一副隐者的姿态,心中立马便加了三分小心,就见他很是和蔼的冲着老者一笑,而后把手又是一拱:“多谢长者指点迷津,敢问长者尊姓大名,日后鄙人当有所报!” “哎!” 曹操话音刚落,老者脸上登时便挂上了不悦之色,就见他很是恼怒的把眼一瞪,端起了自己老者的架子,摆出了教训小辈的模样,很是严肃的说道:“助人为快乐之本,岂可图报。你这外乡人,怎的如此记吃不记打啊!” 说到这里,老者把身躯一扭,冲着河对岸最高的两栋房屋一指:“看清了,那两栋最大最高的房子,东边的是学校,西边的是医院,你们自去便是!” 说完话,老者很是厌恶的把袖子一甩,掉头就要离去,走了几步,却又觉得不对,转过身子又回到了曹操面前,嘴里敦敦教导道:“尔等去的时候注意了,千万别再拿银子开路了!西城不兴这一套!” 说到这里,老者眉头一拧,想了好一会,才好似下了多大决心一般把脚一跺:“若是路上再有麻烦,千万别动不动就拔刀子,西城的百姓都有家伙,打起来对谁都不好,你直说是我李军的朋友就行!” 说完话,李军也不停留,一扭身子便往回走。 李军把话说道了这个份上,曹操自然不可能不领情,眼瞅着老头要走,曹操赶紧追了几步,高声叫道: “不知李先生现居何处,待看完了友人的病,鄙人也好过去聆听一下您的教诲!” “这!” 李军闻言,脚下一滞,略一犹豫,便脱口说道: “我是百姓的儿子,不是什么先生!也没读过什么书,你们看完病赶紧回家便是。” 有了李军的指点,曹操等人很是容易的便赶到了西城百姓医院。可进了大门,他们脑门子上却不约而同的又冒出了一大溜的问号。 曹操很是茫然的瞅了瞅医院的各个房门,又看了看身边业已清醒过来的郭嘉,带着一脸的糟逼,满是不解的问道:“那个孝奉啊!内科、外科、肛肠科、骨科、儿科、皮肤科是神马意思啊?咱们应该进哪个科啊?” 郭嘉闻言,把脑袋一摇,嘴里很是果断的回答道: “不知道!” 俩人正一脸糟逼不知所谓的时候,却见许褚晃着膀子很是牛叉的往人堆里一扎,对着一个白大褂开口询问道: “哎,你是看病的吧!我们那有个病人,不知道该进哪个屋,能给说说吗?” 一看这娃又要犯二,说话也很不客气,曹操郭嘉不约而同的便打了寒颤,正要过去替那娃道歉时,却见那白大褂把许褚一拉:“在哪呢,我过去看看啥病,然后告诉你们去哪!” 见事情这么简单就被那个彪子搞定了,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又互相摇了摇脑袋,脸上一齐露出了一丝苦笑。 眨眼的功夫,白大褂就来到了两人跟前,伸脖子一瞅,冲着郭嘉说道: “病人是你吧?” 见白大褂问自己话,郭嘉连忙把嘴一张就想回答,可话都了嘴边,却又怕说错了再惹起什么麻烦,只得把头一点,咧着嘴巴从嗓子眼里喷出来一个‘嗯’,算是认可了白大褂的话。 白大褂倒也没在意郭嘉的神情,只是走到他的跟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翻了翻他的眼皮,而后很是关切的询问道: “哪不舒服啊?以前找人看过吗?” 第三百九十三章惊慌的华佗 “吐血,冒冷汗,睡觉盗汗,而且还会手脚无力!” 有了先前的教训,郭嘉说起话来明显的老实了不少,那是问啥说啥,一句多余的废话也不敢有了:“找人看过,说是肺痨!” “肺痨!” 随着郭嘉的回答,白大褂眉头一皱,果断的戴上了口罩: “呼吸科,跟我来!” 曹操等人一进医院,就被华佗认了出来,见自己的老东家来了,华佗心里是一阵惊慌。 华佗害怕,倒不是老头胆子太小,而是他把人家曹操的儿子给扔到了二十一世纪,老觉得心里有些愧疚。 眼瞅着曹操等人扶着郭嘉在我医务人员的引导下朝呼吸科走去,华老头就知道坏了。 就郭嘉那小身板,华佗心里是有数的很,凭张仲景那些徒弟,那是绝逼没本事看好滴,一个不巧,就会把自己给拽过去。 想到这里,华老头果断的找了个没人的旮旯掏出了对讲机:“呼呼呼!滋啦啦!滋啦啦!仲景吗?我是华佗啊!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华佗话音一落,对讲机里登时便传出来了张仲景的声音:“滋啦啦!滋啦啦!老华啊,我在蒲元这里下棋呢!啥事啊?” 见张仲景收到了消息,华佗心里是一阵狂喜:“老张啊!来了个病人,我不方便和他们见面,你赶紧回来帮我顶顶!” 华佗说完了话,把通话键一松,支着耳朵边等起了消息。 也不知道是张仲景不乐意,还是他在跟蒲元道别,过了好一会,对讲机才在华佗无比期待的注视下,又一次的发出了声音:“行,我知道了,你该躲躲就躲躲,我马上回去,真是的,都是当医生的,谁还没治死过两个人啊!值当的把你吓成这样!” 听完了张仲景的话,华佗就知道这事没能引起张仲景足够的重视,连忙一按通话键补充道: “你知道啥啊!是曹操来了,他要是看见我,指定跟我要儿子,曹冲那娃在那边呢,我上哪给他找去啊!我跟你说啊,你可快点来,一个不巧,可就是一场大战啊!” 说完话,他把按键一松,拿眼很是警惕的瞄了一眼四周,一闪身形便钻进了一个屋子,把白大褂啥的一脱,跟里面的一声交代了一声‘家里有事’便悄悄然的朝医院门口走去。 刚出了门口,却听到兜里的对讲机又‘刺啦啦’的响了起来,老头赶紧把脸一捂,快步走到一个背静的地方,顺手把对讲机又抄在了手中:“老张老张,刚才说啥,我没听清,重复一遍!” 看的出来,这次张仲景绝逼是拎着对讲机在等华佗,以至于华老头话音一落,对讲机立马就有了反应: “滋啦啦!滋啦啦!老华啊,我马上回去,你赶紧通知一下主公!” 听完了张仲景的话,华佗这才如梦方醒,王文泉这娃黑过人家曹操,若是想不被发现,绝逼不是自己藏起来那么简单,最起码还有一个贾诩和吕琦玲!想到这里,华佗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抓起对讲机喊道: “知道了,我马上去通知主公,你赶紧回来就行。” 说完话,华佗把对讲机往腰间一别,左右瞅了瞅,见没啥熟人,这才快步朝王文泉家里走去。 此时的王文泉,正在家中和贾诩下棋,一听华佗来了,倒也没有在意,直接就让人把老头带到了书房。 待到华佗说明了来意,王文泉登时便来了精神,那是捋着袖子攥着拳头,非要喊上赵云叫上黄忠去医院把曹操拿了再说。 相比于王文泉,贾诩却是淡定的很,见自己的主公又要犯二,他连忙把手一伸拦住了王文泉,口中急忙忙叫道:“主公,不可啊!” 见贾诩拦自己,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在他看来,贾诩不让自己为难曹操,指定是还念着那点旧情,想到这里,王文泉把脸一拉,冲着贾诩沉声问道: “为毛啊?” 王文泉心里在想啥,贾诩是一点也不知道,见自己的主公停下了脚步,老小子当时就松了一口气。 就见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满是鄙夷的白了王文泉一眼,这才捋着胡子慢条斯理的解释起了原因:“主公啊!现如今天下诸侯,曹操最强!现如今他虽然到了西城,可军马钱粮却都在许昌,若是我等贸贸然伤了他的性命,万一曹丕继位要来报仇,我西城弹丸之地,何以挡之啊!” “奥!”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他撇着嘴眯着眼细细的一思量,犹犹豫豫的问道: “要是把他抓起来不杀呢?” “唉!” 王文泉话音一落,贾诩的脑袋‘呼’的一声就耷拉了下去,他使劲咽了口吐沫,苦着一张老脸冲着王文泉恨铁不成钢的把头一摇:“你抓了他有个毛用啊?是曹丕肯救他还是陛下肯救他啊?” 贾诩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的一拉王文泉,又把他拽回到椅子上,语重心长的分析道:“主公啊!曹操已然统一了北方,无论是兵马钱粮都不是其他诸侯能比拟的,扫平天下那是早晚的事。若是他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无论是陛下还是曹丕,恐怕都会只会高兴而不会着急的。” 说到这里,贾老头偷偷瞟了一眼王文泉,见这娃已经露出了一脸了然的神色,心中一喜,继续说道: “我们若是此时杀了曹操,又或者抓了曹操,不但没人会感谢我们,相反的,无论是陛下还是曹丕,甚至是其他的诸侯,都会打起为曹操复仇的旗号与我们为敌,好从中捞上一些便宜。” 说着话,贾老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冲着王文泉把脑袋一摇,带着一脸的无可奈何,很是忧伤的说道: “毕竟,我们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一帮山贼,山贼杀了大汉的丞相,你觉得他们能放过我们吗?”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心里已然明白了一些,再想想华容道关羽义释曹操的故事,他心里顿时便敞亮了起来:当年诸葛亮的担心,估计跟贾老头担心的压根就是一码事。 想到这里,他把头朝华佗一扭,带着一脸的坏笑,很是玩味的问道: “华老,郭嘉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 第三百九十四章俺去会会他 “嗐!别提那个病秧子了!” 对于郭嘉,华佗貌似了解的很,一听王文泉动问,老头立马就露出了一脸的不屑: “肺痨!活不了的那种!” 见华佗回答的如此干脆,王文泉的心里不由得纳起闷来。 若是张仲景说出这么一句话,王文泉倒是不会感到奇怪,毕竟在汉代,得了肺痨跟判了死刑差不多,那是不治之症。 可这话从华佗嘴里说出来,事情他就完全不一样了。因为华佗是在二十一世纪混过的人,而且从事了三个月的医学研究,不可能不知道肺结核在现代压根就不算啥大毛病。 也就是说,华佗认为郭嘉的病治不好,那郭嘉这娃也就基本上没啥希望。 想到这里,王文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华老,肺痨不就是肺结核吗?咋会治不好捏,他那块石头大?” “屁!” 一听王文泉问这个,华佗登时露出了一脸的厌恶,就见他咬着牙撇着嘴,甩着下巴颏子朝医院的方向一指:“别人死是病的,那娃死是作的!” 说到这,华佗突然换上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背着手在王文泉的书房里来回窜了两圈,把脚丫子一跺,竖起手指冲着医院猛点了几下,口中很是愤怒的吼道: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非吃什么五石散,还特么的嗜酒如命,他不死,还有天理啊?” “奥!” 听到这里,王文泉立马便明白了过来,合着不是治不好病,是郭嘉这娃恃才傲物,不把医生的话放在眼里,整天拿自己的身子骨在那胡作,这才会被华佗称作治不好的人。 他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心里登时也有了主意,就见他把手一压,对着华佗作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而后拧着眉头走到书桌前,略一思量便抬笔写到:‘南湘妹子,给我弄点治疗肺结核的特效药,’ 写到这里,王文泉把笔一停,冲着华佗开口问道:“他啥症状啊?” 从王文泉拿起笔,华佗就知道自己的主公要给郭嘉这个不听话的治病,心里很是不忿,见王文泉动问,老头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带着一脸的不乐乐,没好气的回答道:“去年我在许昌的时候他就开始吐血了,这会估计得论碗了,你写后期就行!” 见华佗不愿意搭理自己,王文泉倒是也不在意,把笔一抬,继续写道: ‘后期,大口吐血的那种!另外,跟曹冲说一声,他爹快找上门来了,让他赶紧回来,别特么在那祸害我公!安人员了。’ 写完信,王文泉离开书房,找了间没人的屋子,就把信给塞进了麻袋。 不一会的功夫,他就觉得一个小布袋便塞到了自己,与以往不同的是,对面那只小手好似挺生气一般,对着自己的胳膊使劲拧了一把,这才推着自己的手往回走。 抽回胳膊打开麻袋,见里面的药有四五样,瞅瞅名字,自己压根就不认识那字,看看功能主治,倒都还算对路,也没再去纠结,他把药便放在了一边,顺手抄起了李书缘给自己的回信,展开一看:‘沙漠大哥,药给你弄好了,你看着说明书给病人吃就行了,蓝山姐说了,这些都是特效药,治个肺结核啥的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神膏的事情我跟蓝山姐倒是谈过了,她说老魔答应给咱们弄药品批号,以后你们在三国生产,他们在这边卖!不过曹冲说以现在的技术,推敲出里面的成分好象问题不大,让你自己小心点,别被老魔坑了。 说起曹冲,你赶紧把他弄回去吧!这孩子太精太难管了,脑袋瓜子里想的事,跟别的孩子那是一点也不一样。 拿打车来说吧!别的孩子走累了拦的士,你们家曹冲拦警!车;别的孩子没的士找滴滴打车,你们家曹冲没警!车特么的打妖妖灵;别的孩子上了车说去哪,他特么上了车说警!察叔叔我迷路了.现在市里的警!车见了他都拐着弯走,生怕被他抓了壮丁,得亏曼月姐是我公!安警!花,不然这会不知道得被教育多少次了。’ 看完了李书缘的回信,王文泉就觉得脑袋瓜子一阵发蒙,他带着一脸的无奈,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嘴里轻轻叹道:“马勒戈壁的,这爷俩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感慨完,他把信往怀里一塞,抓起药来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却又停住了身子,就见他拧着眉头思量了好一会,又慢慢的回到了案几旁,拿起笔来把各种药的吃法抄了一遍,把药倒在写着各自吃法的纸里包好,这才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一脸的坏笑,溜溜达达朝后院走去。 待到王文泉又一次出现在贾诩和华佗眼前时,贾诩俩人忍不住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下巴颏子也‘吧嗒’一声砸在了地上。 俩人惊愕到这个份上,倒不是他们俩少见多怪,而是王文泉这身打扮太过雷人。 就见他脸上戴着华佗的墨镜,右手拄着华佗的拐棍,左手托着华佗的烟斗,时不时的还会掴上一口,在一片的喷云吐雾中昂然而立缓缓而行,怎么看都是在那装逼耍酷。 没等俩人醒过神来,王文泉已然走到了他们两个面前,就见他抬起拐棍朝华佗一指,嘴里撇着洋腔很没节操的吩咐道: “华老,通知一下张大夫,就说留洋博士华!罗!庚奥不,华文泉华神医要亲自过去给那个肺痨病人诊病,让他先接待好就行!” “奥!”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华佗登时便明白了过来:自己的主公这是想去会会曹操。 想到了这里,他连忙抄起对讲机走到门口,对着那玩意就呼叫起了张仲景:“老张老张,华文泉博士说了,他要亲自过去给那个得肺痨的诊治,让你不用多操心,接待好就行!” 华佗说完话,把通话键一松,便等起了张仲景的回话,却不料他的对讲机还没想,贾诩那边就却先忙活了起来:“滋啦啦,滋啦啦!是子龙将军吗,你通知下黄老将军,一起到主公这里来一趟,便装、速度、抄家伙,有任务!” 第三百九十五章王文泉治病 会齐了赵云和黄忠,王文泉也没多做停留,吩咐了一下细节,便带着俩人来到了西城医院。 一进张仲景的办公室,他们就看到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子旁边,那个五短身材的男子正很是紧张的瞅着张仲景给一个病怏怏的男子把脉。 虽然王文泉不知道许褚是谁,可坐在那把脉的是郭嘉,小矬子是曹操,他却能猜的出来。 眼瞅着自己来的还算及时,这娃伸手把鼻子上的墨镜往上一推,而后举起手中的拐棍往曹操脖子上一架,冲着曹操的脖子一敲:“让让,让让!” 曹操正很是紧张的看着张仲景给郭嘉把脉,突然感到自己的脖子上被人架上了一样长长的东西,吓的他头皮一紧,浑身的寒毛跟着就竖了起来。 就在他觉得身份暴露,想要拔出刀子做垂死挣扎的时候,猜发现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原来是根木棍,正惊疑间,却听到背后有人让自己让让。 到了这个份上,饶是曹操脾气再好,也不由得怒了起来。 想想也是,汉贼不汉贼的放到一边,人家好歹也是朝廷的二把手,大汉帝国实际上的瓢把子,到哪不是净街清道横着走啊,啥时候给别人让过道啊? 现如今到了西城,从进城门就开始吃气,一路吃到医院才算罢休,眼瞅着医生的态度还不错,对自己很是尊敬,心里刚舒服了一些,居然就有人拿木棍敲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让让! 心高气傲风头正盛的他哪里受得了此等的屈辱,就见他眉毛一拧眼睛一瞪,咬着后槽牙带着一脸极具威严的怒容把头一扭,想看看是神马三头六臂的人物,竟敢对着自己吆五喝六。 谁知道一看之下才蓦然发现,身后这位两眼乌黑奇大无比,口鼻冒烟一头仙气,掌中拐棍似木非木颜色黢黑,偏偏还特么柔软的很,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赶紧一伸脖子,把一口恶气又给咽了回去。 他这边一扭头,张仲景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王文泉身上,眼瞅着自己的主公居然这身打扮,张老头被雷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有趴在桌子上。 眼瞅着正主到了,张仲景赶紧站起了身子,把主治医师的位子给王文泉让了出来,冲着那娃把手一拱,毕恭毕敬的说道:“华,华神医!您坐这!” “嗯!” 见张仲景如此上道,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我很满意,悠然自得的冲着人家张仲景点了点头,伸手把一脸糟逼的曹操一推,晃晃悠悠的就走到了椅子旁边,连句客套话也没有,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看到这里,曹操心里也明白了过来,来的这位,肯定是这里医术最高的医生,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冲动,再搭眼看时,却见那娃一不诊脉二不问病,却把手中的木头窝子托到了口中,不由分说冲着郭嘉就喷了口仙气。 再看郭嘉,被他一喷之下,那是鼻涕眼泪‘哗啦啦’的淌了一脸,嘴里更是咳的厉害,眼瞅着就要进入喷血的节奏。 正待发问,却见那位‘华神医’把头冲着张仲景一扭:“小张啊,诊脉你也诊过了,这病你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吗?” “这个!” 郭嘉啥病,张仲景心里是有数的很,刚想说说自己的看法,却见王文泉托着烟锅左手,没由来的伸出了两个手指头,还没没节操的冲着自己呲了呲牙。 一瞅王文泉的模样,张仲景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两瓶青岛啤酒,自己保持沉默’,如若不然,以后绝逼就没得喝了。 眼看着自己的主公要装逼耍酷,还牵扯到了自己的福利,张仲景没奈何把头一低,苦着张脸捏着鼻子把头一低:“华神医当面,某怎敢插言,还请神医训示!” “嗯!” 见张仲景这娃挺给面子,配合的也挺好,王文泉冲着他悄悄的伸了伸大拇指,而后又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拿拐棍一敲郭嘉的胳膊,十分自信的问道: “胳膊腿是不是用不上劲啊!” 虽然郭嘉不知道对面这位‘华神医’是干嘛滴,可张仲景的大名他却早就听说过。 眼瞅着大汉出了名的神医对这位爷都如此的尊敬,郭嘉哪里还敢怠慢,见神医问自己话,他慌忙不迭的把头一点:“嗯,使不上劲!” 见郭嘉这娃还算老实,王文泉一翘二郎腿,端起烟锅又闷了一口,不由分说对着郭嘉又吐了过去。 郭嘉答完了话,正在那支着耳朵等下文,没防备对面这位竟然又冲自己喷了一口仙气,一个不防被喷了正着,被呛的当时就有了一种活不下去的感觉,捂着胸口伸着舌头瞪着眼睛那是玩了命的咳嗽。 曹操见郭嘉咳的厉害,生怕这娃会忍不住把血喷到华神医脸上,惹恼了人家不给看病,赶紧往前一凑,给郭嘉拍打起了后背,嘴里很是关切的问道:“孝奉!孝奉!坚持一下,神医这是给你看病呢!” 郭嘉被自己呛成神马样,王文泉那是一点也不在意,见曹操给自己打圆场,他把烟锅往手里一端,冲着人家就投去了一个我很欣赏你的微笑,而后把下巴颏子冲郭嘉一挑:“这会吐血得论碗了吧!” 郭嘉做梦也没想到,对面这位居然这么神,一不用给自己把脉,二不用询问自己的病情,就冲着自己喷了两口气,便把自己的病症给说了个清清楚楚。 他刚想点点头把事给认下来,脑袋瓜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心里登时犯了嘀咕:‘喷烟断病,闻所未闻!进医院时,主公曾经说过某的病症,莫非是他们暗通消息,装神弄鬼不成。’ 想到这里,郭嘉心头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的把头一点,语气很是平和的说了个‘是’字。 却不料自己话刚出口,就觉得下身一阵蛋!疼,低头看时,却见对面那位正拿着手里的拐棍,很不地道的戳着自己的要害,刚想发火,耳边却传来了‘华神医’那很是戏虐的声音:“到了这个份上,家伙什也不大行了吧!” 第三百九十六章怎么能根治 “神了!” 如果说前面的话郭嘉还有点怀疑,待到被王文泉敲了要!害,郭嘉真的真的被震撼到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方面不大行,除了自己的老婆,那是谁也不知道。 眼瞅着对面这位如此了得,他哪里还坐的住。就见他从椅子上一闪身子便站了起来,两只眼睛释放着异样的光芒,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伸出双手就抱住了王文泉的双腿: “正是,正是啊!还请神医救我一救,我还年轻,我还有梦想啊!” “哎!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快来!医者父母心,只要有希望,我一定会尽力的。” 见堂堂的鬼才郭嘉被自己三言两语就给忽悠的跪在了地上,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为了不让自己出神马纰漏,他强忍着心中的兴奋,带着一脸的平静伸手扶起了郭嘉,而后把眉头使劲一皱:“你这个病,虽然不是治不好,可!唉!治起来那是麻烦的紧啊!” 一听郭嘉有救,曹操登时便来了精神,不待郭嘉回话,他便一闪身子便窜到了郭嘉前面,抢先答道: “华神医有话直说就是,只要能治好我兄弟的病,无论花多少金银、费多大的劲某都在所不惜。” 王文泉正在那忽悠郭嘉,没防备曹操会冷不丁的蹦出来,着实被他吓了一跳。 待到听完了曹操的话,这娃那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才算是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他瞅了瞅瘦骨嶙峋的郭嘉,又看了看一脸激动的曹操,心里突然一动,坏水登时便‘哗啦啦’的淌了一地,心中暗暗嘀咕道: ‘几十个人就敢特么的跑到爷这来溜达,这要是不给你们来点狠的,爷以后还混不混啊!’ 想到这里,就见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带着一脸的为难把头猛的往下一垂,很是内疚的感慨道: “这位仁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这就不是钱的事啊!药我这里都有,可药引子,唉!” “药引子?”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曹操不由得一愣,拿眼瞅了瞅郭嘉,见郭嘉也带着一脸的糟逼在那摇头,知道这娃也不懂,再看王文泉时,却见对面这位带着一脸的痛心疾首,在那一个劲的叹息,全然没有给自己解释的意思。 没奈何把眼朝张仲景一望,很是疑惑的问道:“那个张神医啊,何为药引子啊?” 在张仲景看来,郭嘉这病,他就是肺痨晚期,绝对是不治之症。见王文泉在那摆和,他打定了主意要闭上嘴巴坐观其成,反正治好了扬的是西城百姓医院的名头,治不好跟自己也没一毛钱关系。 谁知道天算不如人算,自己都特么的装的比孙子还孙子了,曹操这娃居然还是没放过自己,心里不由得做起难来。 有心不回答吧,觉得太过失礼;想回答吧,还特么的没有词,登时如同吃了二斤苍蝇还不能往外吐一般,憋的是满脸通红,浑身上下是一个劲的难受。 就在张老头憋着气、咬着牙,拽着胡子努着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王文泉却良心发现一般带着一脸的凝重站起了身来,冲着曹操把头一摇:“你就别难为小张了,这么高深的学问,他哪里懂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拿手一指郭嘉,带着一脸的我很痛心,很是沉重的继续说道: “你这兄弟身虚体弱、邪!气入侵,现已深入肺腑,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若想根治,光靠丹药那是万万不行的,须得同时具有王霸之气和阳刚之气的人为他度气才行!” “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曹操口中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待到醒过神来,心中不由得又犯起了嘀咕;‘这个华神医看着挺神,可说出来的话却匪夷所思,且不说药引子自己没听说过,就这度气也是闻所未闻,莫非是他没本事治病,才找借口推脱不成。’ 想到这里,他拧着眉头眯着眼睛用审视江湖骗子的眼光很是谨慎的又打量了一遍王文泉,带着满满的疑惑,斜着眼、咬着牙,撇着嘴巴语气不善却很是威严的张口问道: “敢问华神医,何为度气啊?” “倒也简单!” 一瞅曹操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对面这位对自己起了疑心。 作为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对曹操那可是了解的很,知道这位爷心眼不是一般的多,只要他对你起了疑心,你是越害怕,他就越嘀咕,可越和他顶撞,他倒觉得你心里没事。 想想阚泽献诈降书,再想想庞统帐内拔剑,都无一例外的达到了目的,王文泉心里登时便有了主意。 就见他带着一脸的不在意,在曹操满是警惕的注视下,把手不慌不忙塞进了怀里,慢慢腾腾的掏出了一包玉溪,而后把烟锅放在了一边,抽出一根玉溪叼在了口中,拿打火机一点,‘噗’的一声便吐出了一口白烟:“这就叫度气!” 说到这里,他把烟往曹操手里一塞,把嘴往曹操耳朵边一凑,压低声音很是神秘的说道:“须得找到王霸之气和阳刚之气并存的人,先以口含药,而后吸上一口烟,嘴对嘴连烟带药给他吐入口中,如此一来,药可医病,气可去邪,此病可除根也!” “这!”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曹操登时便觉得的脑袋瓜子有点当机。 有心不信吧!对面这位说的是头头是道,还给自己掏出了东西;有心信了吧!却又觉得此事太过邪乎,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抬头看时,却见对面这位‘华神医’是一脸的自信毫无怯意,这才很是纠结的把头一点,捏着鼻子继续问道: “敢问何人才能集王霸之气和阳刚之气于一身啊?找到之后,又要给我兄弟度多少次气呢?” 一听曹操问这个,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乐啊,心中暗道: ‘爷摆和了半天,就等你这句话了。’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就见他把手一背,把头一昂,努力的做出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带着一脸的沉重,很是郑重的感慨道:“唉!这才是麻烦所在啊!” 第三百九十七章天下有二德 说到这,王文泉突然猛一提气,而后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把憋在胸中的闷气‘唉’的一声给喷了了出来,冲着曹操把手一摇:“罢了罢了,不提也罢!我就是说出来是谁,你们也没本事求人家啊!” 此时的曹操已然被面前这位‘华神医’给勾起了性子,见他把话说了一半,又给咽了回去,当时就感觉身上的汗毛孔都被关闭了起来,胸口憋的那叫一个难受。 他仿佛很害怕‘华神医’就此打住一半,急忙忙把手一伸就抓住了对面这位的胳膊: “华神医但说无妨,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无论是谁,某去求他便是!” “好!” 人家曹操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王文泉自然不会继续做作下去,就见把胳膊猛的一抬,冲着曹操就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带着一脸的高深莫测,神神秘秘的把那两根手指左右一晃:“据吾观之,天下虽大,可能集此二气于一身着,唯两人耳!” 曹操见‘华神医’说到了正题上,连忙把脑袋往前一探,带着一脸的八卦,很是急迫的问道:“却是何人?” 王文泉把胳膊一抽,摆脱了曹操的束缚,而后一甩衣袖把手往后一背:“二德!” 看的出来,曹操真的真的很在意郭嘉,在意到王文泉话音一落,这娃就很是苦恼的把手一抬,不要钱一般死命的挠起了自己的脑袋。 可让他感到心碎的是,自己都挠下了一大把头发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无奈之下,只好涎着脸朝王文泉一贴:“何为二德?” 这一次,王文泉倒是没让他猜闷,一看这娃动问,立马带着一脸的景仰把脑袋用力一甩,昂首挺胸是目视新野,伸出手指虚点了几下:“河北刘玄德,便是二德之一,此人以仁义著称,尔等去求,或可有一线生机,另一个,唉!位高权重不提也罢!” 一听是刘备,曹操登时便如遭雷劈了一般。 自己和刘备毛关系,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很。就那主,先玩衣带诏,又杀了自己的亲信大将车胄,伙同袁绍跟自己为敌,末了末了还偷袭了许昌,可谓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别说是求他看病了,就是一不留神照了面,那也绝逼是拔刀子就砍的节奏。 眼瞅着这位是指望不上了,曹操把头一垂,苦着一张脸含糊其辞道:“刘玄德乃大汉皇叔,身份显贵,某如何能请的动他,还请‘华神医’说出另一人是谁,某自去求之!” “唉!” 曹操会不会去求刘备,王文泉心里自然也是有数的很,见曹操大摇其头,还一个劲的追问另一位,王文泉把眼一眯,做出一副死马权当活马医的模样,对着许昌把手一指,嘴里很是不屑的说道:“刘玄德你们都请不动,还想请动另一位,唉!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告诉你们吧,另一位,就是咱们大汉的丞相,曹操曹孟德!” “哐当!” 王文泉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巨响,扭头看时,却见张仲景没由来的摔倒在了地上,知道这位是被自己雷的站不住了。 为了不让曹操看出端倪,这娃很不地道的用手一指人家张仲景,随口埋汰道: “我说小张啊!你就算是害怕曹丞相的虎威,也不至于听到他的名字就站不住啊!” “不是!” 张仲景为毛倒的,曹操是一点也不关心,他现在关心的,是想问问自己对面这位‘华神医’,凭啥就能断定自己是集王霸之气和阳刚之气于一身的人。 眼瞅着张仲景吸引走了‘华神医’的注意力,曹操心里那叫一个捉急,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小心翼翼,努力的装出了一副我很怕怕的样子,很是焦急却又怯生生的拉了拉‘华神医’衣袖:“华神医,天下有权有势者多矣,为何偏偏会是这二人啊?” 一瞅曹操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被自己勾起了性子,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为了让曹操相信他才是给郭嘉度气最棒滴最靠谱滴人选、为了不让自己的努力白费,王文泉强忍着心中滔天的笑意,把嘴巴使劲一撇,从嘴角里呲出来了一个极具鄙夷的‘戚’字,拿手死命一拍桌子,把个嗓门猛然间提高了八倍,跳着脚的厉声断喝道:“闭嘴!” 不待曹操醒过神来,王文泉便咬着牙攥着拳呲着牙瞪着眼,挂着一脸的狰狞如逢仇寇般往曹操面前一欺,不由分说便抓住了曹操的衣领,用手使劲一拎:“想那刘玄德历经磨难矢志不移,仁义之名布于四海;那曹孟德更是扫平北方功勋卓著,抵御外族佑我大汉;此二人皆是天下难得的英雄、无双的好汉,汝怎敢拿那些碌碌之辈与之相比,真真气死我也,你们的病,爷治不了,另请高明吧!” 说完话,王文泉胳膊猛一用力,一把就把个曹操给推出去了四五步,而后袖子一甩拎起拐棍就往外走。 曹操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都混成二把手了,居然还有人敢揪自己的领子,一个不防被抓了个正着,正惊疑间,又被王文泉没由来的喷了一脸吐沫星子,不待反应过来,就觉得上半身一沉便被那娃给推了出去。 曹操虽然是宦官之后,可宦官他也是官啊!从小到大,啥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啊?眼瞅着自己被一个熬草药汤的羞辱,曹操的脸当时就被气的变了形,待要暴走时,却又觉得对面这位说的话虽然噎人,可听起来却是十分的惬意,不由得呆在了当场。 待到王文泉起身要走,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不是曹操,是特么的孟大人,人家是在夸自己,不是在骂自己。 想到这里,曹操不由得一阵自责,暗怪自己错怪了好人,眼瞅着王文泉已然走到了门口,他连忙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了王文泉的胳膊,带着一脸的憋屈,捏着鼻子满怀歉意的大声叫道:“华神医莫要生气,是某有眼无珠不识英雄,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可千万别跟我这么个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一定要救我兄弟一救啊!” 第三百九十八章迷茫的张机 在曹操几近哀嚎的乞求下,王文泉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答应看在西城百姓医院的名号的份上,原谅曹操这娃对曹孟德同志的蔑视,再伸把手给他的小兄弟看一看,并很不情愿的安排张仲景带着郭嘉去做检查。 在郭嘉经过了ct、健康扫描仪等等等等一系列的检查并被抽了满满一针管子血以后,王文泉终于从袖子里把药给掏了出来,连带着那盒玉溪,一起递到了曹操的手里,兀自做出了一脸的不舍状,一个劲的在那敦敦教导:“吃一次药,度一口气,千万不要多了,七日后自然见效。若是身体有了好转,千万不要停药,若是不然,再复发时便无药可救了!” 曹操见‘华神医’说的邪乎,自然不敢等闲视之,那是一边听一边记,生怕遗漏了神马细节。 待到写完,又塞给了‘华神医’,让王文泉检查了一遍确认误会才算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收回使用方法,曹操很是小心的把墨迹吹干,而后把那纸一叠,小心翼翼的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看的出来,曹操确实很在意那张纸条,乃至于塞到袖子里以后,他没隔一小会,都会伸手摸上一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华神医’的嘱托给弄丢咾! 眼瞅着病看完了,药也到手了,曹操自然不会多做停留,待要告辞,却又觉得过意不去,就纠结了好半晌,才大着胆子问了问诊金的事。 王文泉哪里知道这娃提钱提的如此小心,是被西城的百姓吓的不敢拿银子说事了,见他一脸纠结的问钱,还当是曹操小气。 为了达到目的,为了让曹操老老实实的掉到坑里,王文泉在心里埋汰了曹操一万多句‘抠门’以后,这才咬着后槽牙伸出了一根手指。 在王文泉看来,给郭嘉治治病,顺手把个曹操祸害死,再收人家一千两银子,已经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了,可到了曹操这里,这一根手指头,却实实在在的变了味。 就见他拧着眉头攥着拳头咬着后槽牙想了好一会,才仿佛下了多大决心一般把脚丫子使劲一跺:“千两黄金就千两黄金!只要能治好俺兄弟的病,这点钱又算得了神马!” 说到这,曹操脸上的肌肉突然抽抽了两下,往前一凑,带着一脸的为难涎着脸跟王文泉商量道: “那个华神医啊,先欠十两行吗!” 他一边说,一边拿手朝许褚等人一指:“来的时候我们吃了一顿羊肉串,有点多,把路费给吃没了。” “没问题!” 一听曹操要给黄金千两,原本打算收一千两银子拉倒的王文泉哪里会不答应,就见他把胸脯使劲一挺,用手用了拍了几下,而后把大拇指一竖,努力的摆出了一副高风亮节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喝道: “欠就不必了,让你二十两!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说话还是管点用滴!怎么样,哥们仗义吧!” 曹操万万没想到,自己跟这位‘华神医’素味平生,却得到了人家如此的推崇。 更没想到,对方虽然是个医者,却又如此的豪气,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张口就让了自己二十两金子,当时就生出了一种想和对面这位烧黄纸拜把子的心思。 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激动,伸手两手往王文泉的肩膀上一扣,强忍着胸中那份感动,想说上万分感激的心里话。 可话到了嘴边,他却感到自己的嗓子眼一堵、鼻头一酸,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下一耷拉,登时便挂上了一副哭相,眼泪也很不争气的淌了出来。 为了不让自己失态,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端倪,曹操紧紧的咬自己的后槽牙,很是顽强的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努着嘴巴晃着脑袋,用那充满了泪水的眼睛十分欣赏的瞅了瞅王文泉,把大拇指用力一翘,语带呜咽几不成声的赞叹道: “仗义!太仗义了!我这辈子就没服过几个人,可今天,我服了你了!” 见天色已然不早,若是曹操再感慨下去,晚上饭就得自己管,王文泉赶紧拉着感叹不止的曹操,一路引导者他走到了门外,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把手一拱就跟人家告了辞。 眼瞅着一脸茫然意犹未尽的曹操出了医院的大门,王文泉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见他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如同瘫了一般一屁股就砸在了椅子上,口中随之长叹道:“我勒个去,可累死爷了!奸雄鬼才的名头,果然特么的不是盖的!” 打王文泉忽悠着人家曹操用嘴给郭嘉喂药,赵云和黄忠就忍不住想抱着肚子大笑一场,因为害怕揭穿了自己主公的西洋镜,这才强忍着滔天的笑意,一直板着脸在那抽抽。 待到听完了王文泉的话,两人知道今天这事算是过去了,那是再也忍俊不禁,一起毫无形象的往地上一蹲,左手捂着肚子,右手一指王文泉,两眼夹着眼泪,‘哈哈哈哈’的爆笑了起来。 相比于赵云和黄忠,张仲景显然不大了解王文泉的为人,见黄忠、赵云笑的如此悲壮可王文泉却表现的那么如释负重,心里不由得很是纳闷。 抱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古训,怀着不耻下问的觉悟,迷茫的张机带着一脸的糟逼把脑袋瓜子朝王文泉使劲一凑:“主公!您给病人看病的方法肿么和以前不大一样啊?还有那药引度气之说,某也是闻所未闻,可否告知一二,某也好进步进步以便更好的为百姓服务。” “你可拉倒吧你!” 赵云和黄忠在那笑自己,王文泉心里已然很是憋屈,见张仲景这么老实的人也跑过来凑热闹,他的心里那是更加的不乐意,顺口就喷了张仲景一句。 待到转过身子,却发现张仲景正挂着一脸的勤奋好学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知道这是错怪了人家,赶紧伸手拍了拍人家的肩膀,低声抚慰道: “度气之学太过深奥,又容易让世上男!风盛行,你还是不学的好!” 说完话,他的脑海里蓦的浮现出了曹操含药喂郭嘉的情景,就觉得满腔的笑意往上就冲,赶紧把头一扭往地上一蹲,也‘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第三百九十九章把你娘接来 “主公!” 就在王文泉等人闹的开心的时候,徐庶却带着一脸的焦急,气喘吁吁的闯进了张仲景的办公室。 看的出来,徐庶真的很着急,着急到见了王文泉,他居然破天荒的没行礼: “主公,不好了,吕菇凉出城追曹操去了!” “追曹操?不可能!” 王文泉正沉浸在一片胜利的喜悦中,自然不会对吕琦玲太过在意,他对着徐庶把脸一扭,很是玩味的调侃道: “她就是想嫁曹操,也得问问她貂蝉姨娘怕不怕乱辈啊!” “嫁个屁啊!” 一看王文泉没个正形,徐庶当时就急了眼,就见他使劲一拍自己的屁股,冲着王文泉把头一昂,带着一脸的我很焦急,很是急切的提醒道: “曹操和她有杀父之仇,她嫁谁也不会嫁曹操,啊呸!又让你带沟里去了,她是去找曹操报仇了!” “卧槽!” 被徐庶一提醒,王文泉这才醒过了神来,脑门子上登时便渗出了汗珠子。 王文泉害怕,倒不是怕吕琦玲去了会吃多大的亏,在他看来,那个丫头虽然功夫不咋滴,可人却激灵的很,若是打不过那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自然也就跑回来了。要是连这点机灵劲都没有,她压根就不可能在许昌活那么久。 他担心的是,一旦曹操认出了吕琦玲,那么自己偷袭许昌的事情,那是立马就会浮出水面。 想到这里,王文泉面色一沉:“子龙,黄老将军,你们两个赶紧出城,去把吕姑娘追回来!” 赵云、黄忠见王文泉一脸的担忧,知道不是开玩笑,赶紧把拳一抱是往外就走。 见俩人出了门,王文泉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曹操一行人的人数,突然发现,光派赵云、黄忠还有点不大靠谱,连忙把徐庶一拉:“元直,你速去通知兴霸,让他带一千人马出城接应。” 徐庶见王文泉说的郑重,徐庶把手一拱就要出门,却不料刚一挪步,就觉得胳膊一紧,低头一看,却见王文泉依旧抓着自己的手臂,一直没有松开,正待开口现问,耳边却响起了王文泉的声音: “元直,以前咱们是山贼,日子过得朝不保夕,后来我们又忙活着搞发展,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跟你提,今天到了这个份上,我就必须给你提个醒了。” 徐庶一听还有事,而且牵扯到了自己,面色登时凝重了起来,他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带着一脸的视死如归,很是决然的答道: “主公有事尽管吩咐,为了百姓、为了西城,庶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那倒不必!” 见徐庶误会错了意思,王文泉赶紧冲着他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你该把你母亲接过来了。” 说到这里,他仿佛害怕徐庶误会一般,不待徐庶回话,便接着解释道:“子龙和黄老将军此去,未必能追上吕琦玲,若是曹操看出端倪,要报我们偷袭许昌之仇,你难免要抛头露面,万一让他们查出你的身世,这不是害了她老人家吗?” “主公所言极是!”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心里那叫一个感动。 自己的主公啥德行,徐庶心里是明白的很。自打自己进了西城,王文泉对自己是关怀备至重用有加,却从来没提过自己母亲的事。 现在眼看要出事情,自己的主公却在百忙之中,还记挂着自己母亲的安危,这充分的说明,人家王文泉让自己接老妈,绝逼没有一点扣下当人质的意思。 想到这里,徐庶带着一脸的基情,闪着泪花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语带呜咽却很是急促的回答道: “庶谢主公关心,某这就去安排。” 说完话,徐庶再不停留,把腿一抬是往外就走,不一会的功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王文泉在这调兵遣将,曹操那边却也不消停。 一出了城门,他们一干人是停也不停的就往回走,生怕被人识破了身份会追杀上来要了自己的小命。 待到跑出去了二里地了,一行人见没有追兵,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要说曹操对郭嘉,那是真没得说,一看安全点了,立刻弃马上车来到了郭嘉身边。 见郭嘉咳的难受,曹操心中那叫一个不忍,一边吩咐许褚继续赶路,一边小心翼翼的掏出了药包,就要给郭嘉喂药。 郭嘉见自己的主公不闲自己污秽,居然真要嘴对嘴的给自己治病,心里感动的是一塌糊涂,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一个劲的抽搐。 为了不让自己满是鲜血的嘴巴污染了自己的主公,为了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就见他眼里含着泪水,嘴里喊着不要,紧紧闭着双唇,使劲攥着拳头,想用这无谓的挣扎,抵御曹操那毫不犹豫的进攻。 见郭嘉如此执拗,曹操心里也是一阵感动,知道这是郭嘉不想让自己委屈了自己。 有心劝他两句吧,偏偏自己已然是连药带烟都含在了口中,若是不赶紧喂了,只怕会影响了药的效用。 情急之下,曹操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见他把手一伸,用拇指和食指把郭嘉的腮帮子一捏,愣是硬生生的捏开了郭嘉的嘴巴,而后把自己的大嘴往上一凑,登时便给凑成了一个吕字。 从曹操捏住自己腮帮子的那一刻起,郭嘉就知道今天自己是非麻烦自己的主公了,他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感激,两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认命般的把身子一松,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心思。 谁知道曹操的嘴巴刚贴上来,他就觉得一股浓烟从对方嘴里不由分说就喷到了自己的口中,嗓子眼被呛得那叫一个难受。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自己的主公仿佛害怕浪费了那口王霸之气一般,堵着自己的嘴巴是可了劲的往里吹,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开始的时候,郭嘉害怕自己咳嗽出来会污染了曹操的嘴巴,兀自还能挺着下巴攥着拳头勉强忍住。 可时间一长,原本肺就不好的他,哪里受得了这等连呛带憋的待遇,一个没忍住,不待曹操把嘴拿开,便伸着舌头瞪着眼睛死了命的咳嗽了起来。 第四百章那不是吕布 曹操没想到郭嘉居然还会反扑,一个不防被喷了一嘴,此时的他顾不得恶心,急忙忙拿舌头在嘴里一卷,发现药没有被喷回来,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见郭嘉咳的难受,这娃拎了个水袋先给郭嘉喂了两口水,待到郭嘉恢复了正常的呼吸,这才想起来给自己漱漱嘴。 谁知道他刚拎起水袋,却听到‘噗’的一声闷响,扭头看时,却见车厢的右壁上没由来的多了一个小洞,一丝刺眼的阳光顺着小洞便射进了车里,直直的照在了他的身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耳边紧接着又传来‘崩’的一声脆响,掉头一看,一支羽箭稳稳的插在了车厢左壁上。看的出来,射箭的人力道很足,乃至于那箭插在车厢上以后,兀自‘嗡嗡’作响抖个不停。 到了这个份上,曹操要是再觉不出事来,那他这辈子就真白混了,就见他把水袋一扔,口中大叫了一声‘有刺客’,往前一窜便把郭嘉挡在了身后。 郭嘉见曹操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心里感的那叫一个动,他使劲喘了一口粗气,用手拍了拍曹操的肩膀: “主公,咱别在这呆着啊,赶紧下车!” 被郭嘉一提醒,曹操猛然醒过神来:‘自己一行人中会爱动动脑子的就俩,全在车里,外面的情况是一点也不知道,根本没法下达命令。指望着许褚那个愣头青领着侍卫冲杀,还真未必能冲的出去。’ 想到这里,曹操赶紧叫停了马车,一躬身子便窜出了车外,朝羽箭射来的方向一瞅,却见不远处来了一人一骑,仔细看时,就见来将胯下骑红马,掌中方天戟,头戴紫金冠,身披百花袍,吓得曹操是魂飞魄散一个屁股墩就坐在了地上,口中失声叫道:“吕布来了,快走快走!” 曹操下了车,郭嘉自然也不会在车里呆着,他一只刚落了地,就听到曹操在那失心疯般的喊吕布,急忙忙扭头一看,见那将长的果然和当年的吕布有三分神似,可身材却矮小了一些,面容也显得有些过于年轻,眉头一拧,登时明白了过来:“主公休慌,此人我认识,她不是吕布,是吕布之女吕琦玲!” “奥!” 听完了郭嘉的话,曹操登时也醒过了神来,他搭眼仔细一瞅,见来的这位果然是眉清目秀不像个男人,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口中惊疑道:“她怎么会在这啊!” 俩人说话的功夫,吕琦玲却也没闲着,见对面那帮人各持利刃摆出了一副迎敌的架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曹操、郭嘉站在车尾冲着自己一个劲的发呆,连忙从箭壶里掏出一支羽箭,口中娇喝一声:“曹贼,还我爹命来!”那是瞄也不瞄便松了手,把箭冲着曹操就射了过去。 许褚此时正拎着大刀准备迎敌,没想到曹操会跑到车外,这会见羽箭冲着自己的主公飞奔而去,自己离的太远,救援已是不及,慌的他连忙一声大喝:“主公小心!” 不用许褚喊,曹操也知道坏了菜了,眼瞅着一点寒星冲着自己的面门就扑了过来,想要躲闪已不可能,急的他把胳膊一抬,举起袖子就挡住了自己的脑袋。 恰在此时,却见一个侍卫手提单刀往上就冲,他也不用刀拨,左手一探,便把那支羽箭捞在了手中,往地上恨恨的一摔,口中喝道: “许将军,你带丞相军师先走,我带本队弟兄拦住她!” 见一个侍卫抢在自己前面出了风头,许褚心里已然升起了一股醋意,这会见他居然敢朝自己指手画脚,许褚的脸登时便拉了下来。 就见他对着那个侍卫使劲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带着一脸的鄙夷,很是不屑的训斥道:“屁!她就一个人,还是个娘们,怕她什么!” 说到这里,许褚举起刀来,挑衅般朝侍卫一指:“要是咱们一帮老爷们被她个丫头片子给吓跑了,传出去,咱们以后还混不混了啊?” “糊涂!” 许褚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郭嘉的怒斥声,侧耳去听时,郭嘉这娃却没了下文,捂着胸口便咳嗽了起来。 见军师发了话,许褚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就见他把斗大的脑袋使劲一昂,拿鼻孔眼瞅了瞅那个侍卫,带着一脸的幸灾乐祸,很是自得的继续说道: “看见没看见没,连军师都骂你糊涂了!我就说嘛,咱们丞相说啥也不能被一个丫头片子撵的满大街跑啊!” “滚!” 听完了许褚的话,郭嘉是再也忍不住了,当时就暴起了粗口。 郭嘉发火,倒不是他脾气不好,实在是对许褚这娃的智商有点痛心疾首。 在他看来,自己这帮人虽然出了城门,可目前却还在西城的地盘上,虽说目前就来了一个吕琦玲,鬼知道一会会不会还有人来。 为曹操计,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西城不要恋战,待回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再大摇大摆的回家也不迟。 眼瞅着许褚这娃把跑不跑路跟曹操同志的威仪和名声给搞到了一起,郭嘉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此时的他真的真的很想拿把小锤把许褚的脑壳敲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神马东西。 就见他着急上火的跺着脚丫子,急的是连咳嗽也顾不上了,拿手朝许褚一指,厉声断喝道:“你特么缺心眼啊你,这是神马地方你不知道啊!你能保证后面没有追兵吗?” 许褚没想到郭嘉骂了半天居然是骂的自己,心里那叫一个不服气,就见他把大刀一横,冲着郭嘉便翻了个白眼,瓮声瓮气的闷声叫道: “来就来呗,大不了俺把这二百来斤搁在这,怕他们,姥姥!” “尼玛!” 见许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自己叫起了劲,郭嘉那是再也忍不住了,他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疾步走到许褚马前,跳起来对着许褚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你那二百来斤肥肉膘子不值钱,主公可金贵着呢!” 待到脚一落地,他冲着那个侍卫把头一扭:“你,带十个人挡住吕琦玲,其他人,护着主公赶紧走!” 第四百零一章来的真及时 见郭嘉把曹操的安危给搬了出来,许褚这才如梦方醒,他很不甘心的瞅了一眼吕琦玲,用鼻孔眼恶狠狠的喷了一个‘哼’字,这才一拨马头,吆喝着其他人跟着自己护着曹操和郭嘉先走。 吕琦玲此时业已冲到了离曹操等人不足五十步远的地方,眼瞅着对方人多势众,这丫头突然把马头一拨,在曹操等人的眼前划了个弧形,绕开曹操的正面,张弓搭箭冲着曹操‘嗖’的一声便又射了过去。 虽然吕琦玲很聪明,可许褚此时已然有了准备,哪里会让一个黄毛丫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伤了曹操,就见他把刀一举,很是随意的就把那支羽箭挑落在了地上,而后冲着曹操的马屁股‘噗’的就是一脚。 那马被许褚一踢,立马从口中发出‘唏律律’一声嘶鸣,扬起四蹄不由分说是往前就跑。见曹操有了动作,许褚、郭嘉自然不会停留,把马一打就跟了上去。 吕琦玲见曹操要跑,还当时曹操怕了自己,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她把弓往腰间一挂,从得胜钩上取下方天画戟,拿脚一磕马肚子,那是奋起四蹄跃马舞戟往前就往前追。 不曾想追了没几步,就见一人骑着一匹驽马,握着一把单刀,带着一脸的视死如归,‘嗷嗷’叫着朝自己冲了过来。 一看这娃装备如此低劣,吕琦玲登时便起了小看的心思,就见她脸上挂着寒霜,嘴角带着冷笑,猛的一翻手腕,把掌中画戟摆成了个一字,借着马力,把月牙上的小铲平平的就朝对面那位推了过去。 那侍卫见吕琦玲如此看不起自己,居然想借着一冲之力结果了自己,登时有了一种被鄙视的感觉,心里面更是火冒三丈。 就见他黑着脸咬着牙,恶狠狠的把手中单刀死命往上一挥,就听‘噹’的一声巨响,吕琦玲的大戟就被他给磕了出去。 吕琦玲显然没想到这个侍卫居然如此了得,登时便收起了小看的心思。 眼瞅着曹操等人已经跑远,自己面前还挡了十个一样装束的侍卫,知道想硬冲过去已无可能,没奈何调转马头,把一肚子邪火都发在了那个侍卫头子的身上。 只见她俏眉一拧,面色一沉,把个画戟舞的是呼呼生风,不由分说对着侍卫头子那是往上就冲。 侍卫头子经过了刚才那一下,多多少少也试出了吕琦玲的斤两,知道对面这个妮子也不是啥好惹的主,见她来的凶猛,不敢轻敌,连忙把刀一提就迎了上去。 待到马头相交,吕琦玲一声娇喝,把画戟端直了一招灵蛇探海对着侍卫是举戟就刺。侍卫本来马就不如吕琦玲的好,家伙什还比那妮子短了一大半,眼瞅着又让人家站了先机,没奈何把身子往旁边一侧,想把那三个戟头给躲过去。 吕琦玲一看对面这位躲过了自己的画戟,嘴角冷冷一笑,就见她左手把杆头往前一推,右手往回一拉,而后把个画戟猛的往回一抽,想用画戟一侧的月牙尖,把侍卫头子给倒勾下来。 侍卫见吕琦玲把个画戟玩的如此纯属,心里也是吃了一惊,急切之间,他不及细想,身体往前猛的一倾,伸手抱住了马头,就把个月牙就给躲了过去。 有了这次的教训,侍卫头子算是明白过来了,自己的功夫虽然不比那妮子差,可无论是坐骑还是家伙什,都比人家差了一大截,要是这么玩下去,自己早晚得让吕琦玲给玩死。 想到这里,两马错开以后,这娃没有调转马头,而是一溜烟的朝本阵跑去。 侍卫头子在干嘛,吕琦玲那是一点也不知道,待到掉过了马头,才发现那娃没分出胜负居然想跑,胸中登时燃起了她爹遗传给她的那股豪气和莽撞,舞着画戟冲着人家那十来个人就冲了过去。 那边一看这妮子居然这么二,一个丫头片子居然不把自己十来个老爷们放在眼里,登时一齐愤怒了起来,那是舞刀弄枪往上就迎。 吕琦玲见他们来的凶猛,顿时也起了好胜的心思,就见她抖擞精神,把个画戟舞的是虎虎生风滴水不漏,上护自身下护战马,一会横扫一会突刺,一时间呐喊之声此起披伏,‘叮当’之声是不绝于耳。 开始的时候,吕琦玲借着一股锐气,面对十余人围攻尚能不落下风,可时间一长,她就觉得手中的画戟是越来越重,招式也随之变的慢了起来。 到了这个份上,她心里也就有了数,今天仇是报不成了,不把自己仍在这里就是好事。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劝了自己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虚晃一招横扫千军,逼开众人那是打马就跑。 不曾想她刚窜出去几步,胯下马突然一阵悲鸣,马腿一软是往下就倒,吕琦玲淬不及防,‘噗通’一声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从自己跌落尘埃的那一刻起,吕琦玲就知道今天自己的是栽到家了,为了不让自己受辱,她借着摔出去的劲猛的往前打了几个滚,感觉离那帮人远些了,这才站起身子,‘苍啷啷’拔出宝剑就要自刎。 却不料她还没架到脖子上,就听见对面传来‘啊啊啊’三声惨叫,抬头看时,就见正朝自己扑来的三个侍卫脑门上各自插了一支羽箭倒在了地上。 急忙忙扭头一看,就见不远处黄忠赵云各骑战马飞奔而来,仔细看时,就见赵云白袍白甲手持银枪正朝侍卫头子的方向冲去;老黄忠则是面带冷笑手握长弓,三支箭已然搭在了弓弦上。 一看来了救星,吕琦玲登时也来了精神,眼瞅着对方一干人等还在那发愣,她往前一窜就把画戟给抄在了手中,奋起神威对着一个侍卫便砸了下去。 那帮侍卫正在那直勾勾的瞅着黄忠,生怕老头再放冷箭来射自己,没提防吕琦玲会突然发难,一个不防被砸个正着,从头到脚被劈成了两半。 侍卫头子倒也乖巧,见赵云对着自己冲了过来,知道今天这事小不了,把马一打就想逃走。 第四百零二章苦逼的侍卫 见到了手的功劳想跑,赵云哪里肯依,单手握枪对着那娃就投了过去,随着‘噗呲’一声闷响,那娃胯下的战马一声嘶鸣便倒在了地上。 那娃没防备赵云会朝着马使劲,一个不防栽落马上,心知不好,在地上一扭身躯便站了起来,拔出宝剑昂然而立,摆出了一副要玩命的架势。 赵云一击得手,自然不会就此干休,就见他催动战马跑到侍卫头子跟前,一抬腿下了下马,也不拔剑,冲着那娃就勾起了手指头。 侍卫一瞅,知道对面这位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要跟自己玩空手对白刃,想让自己输个心服口服,气的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举起宝剑就往上冲。 待到了赵云跟前,就见他把右手一翻,左手捏了个剑诀冲着赵云就刺了过去。 赵云见他来的凶猛,身形一扭让过剑锋,把手一伸冲着那娃的手臂就抓了过去,想趁着对方招式用老,来一个顺手牵羊把那娃拽倒在地上。 不曾想那侍卫见自己一击走空,却把身子往左一歪,右手一翻,那剑夹着‘嘶’的一声风响,冲着赵云便划了过去。 赵云显然没想到,对面这位变招居然变的这么快,眼瞅着人家的宝剑就要削到自己的手臂,他连忙缩回手臂往后一撤,这才堪堪把这一剑给躲了过去,饶是如此,赵云也被那娃给惊出了一声冷汗。 眼瞅着对方也不是神马软柿子,赵云顿时也收起了小看的心思,就见他用手互相攥了攥自己的手腕子,带着一脸的戒备,围着那娃就绕起了圈子。 俩人在这僵持的功夫,吕琦玲却在黄忠的帮助下成功的把侍卫给收拾了一个干净,见赵云两手空空要和侍卫头子过招,吕琦玲连忙把剑冲着赵云一丢:“赵大哥,接剑!” 要说侍卫头子的功夫,跟赵云那是真没法比,赵云之所以这么久都没能把他拿下,一是他过于托大,没抄家伙就跟人家动了手;二是这娃见对面这位骑着马,知道是个小头目,打定主意要活捉他。 这会吕琦玲朝他一扔剑,他这边倒是犯起了嘀咕。 有心伸手接住吧,自己已然跟对方摆出了空手对白刃的架势,这会若是接了剑,等于是跟对方说:‘自己空着手拿他不住’一般;可若是不接,人家吕琦玲扔都扔过来了,自己若是不伸手,好似看不起人家吕琦玲。 赵云在那呆,侍卫头子却是一点都没犹豫。 在他看来,赵云空着手自己都没能沾到便宜,若是再接了剑,自己指定不是人家的对手。更何况旁边还有俩人虎视眈眈,随时准备跟自己动手。 眼看着机会难得,他一扭身躯往前就冲,把剑耍的如梨花乱舞一般,瞬间就在赵云和那把飞来的宝剑之间,拉起了一道剑幕。 虽然他反应的很是及时,不过却明显的是打错了算盘。 依赵云的脾气,若是对方不阻止他接剑,赵云还真未必好意思伸手。 这会见对方居然这么看不起自己,赵云不由得升起了好胜的心思,就见他一扭身形闪到一边,身体一歪便绕过了剑影,伸手一抓对方的胳膊,把脚朝对方后脚跟上一挂,手臂往前猛的一推,那娃登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嗖’的一声便倒飞了出去。 见对方中招,赵云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把手一伸,自信满满的要去接剑,却不料吕琦玲本来就比别的妮子力气大,这次扔的又有点着急,准头上多多少少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误差,闹的赵云伸手抓了个空,再抬头时,就见那把宝剑冲着额头就砸了下来。 赵云万万没想到,吕琦玲这妮子不光箭法不靠谱,丢东西也特么的这么没数,一个不防被砸了个正着,捂着额头就跳着脚的喊起了疼。 他们俩在那摆了乌龙,侍卫头子却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拿眼瞅了一下四周,见自己被赵云、吕琦玲和一个老头围在了中间,心中不由得一阵嘀咕:‘吕琦玲虽然是个女的,可力气不小,功夫也不差,想从那边冲出去,那是门也没有;小白脸刚刚过完了招,自己绝逼不是他的对手,这条路也走不通。’ 于是乎,他不由自主的就把希望放在了老黄忠的身上。 在他看来,这个老头虽然箭射的挺准,可是功夫却未必能好到哪去。 把他当成目标,运气好,可以拿了他当护身符,护着自己往回走; 就算运气不好,凭自己的身手也不至于打不过一个老头。只要自己把他撂倒,就能冲破包围窜到他的马跟前,到时候自己翻身上马,把马屁股一打就能逃出生天。 想到这里,这娃趁着赵云捂着额头在那叫苦连天的功夫,悄悄一挪步子,趁着三人没有留意,一扭身躯对着黄忠就跑了过去。 待到了近前,就见这娃一跃而起,借着惯性把右腿一伸,整个人冲着黄忠就飞了过去。 之所以弃剑用腿,这娃心里也是盘算了良久。 照他的意思,黄忠年纪大了,身体肯定不灵活,若是用剑去拼,老头指定往后就退,若是一击不中,赵云、吕琦玲必然过来救援,自己还真未必能跑得了。 与其那样,倒不如接着助跑飞起一脚,这样一来,无论黄忠退与不退,都不可能比自己快,把他踹倒在地,那是十拿九稳的事。 不得不说,他的计划确实灰常的完美,在赵云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很是成功的窜到了黄忠身边,也很是成功的跳将起来朝黄忠踹了过去。 可让侍卫头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黄老头好似一点也没把自己的雷霆一击放在眼里,一点也没有往后倒退的意思,反而把身体一歪,抬起他那条老腿就迎了上来。 眼瞅着黄老头如此托大,竟然不顾他那一大把年纪跟自己一个跳到半空中的小青年对腿,侍卫头子心中是一阵狂喜,嘴里也忍不住拉着长腔发出了一声极具胜利味道的‘倒’字。 第四百零三章飞来的铁骑 随着两只大脚丫子的成功接触,侍卫头子口中那极具胜利的味道的‘倒’字,瞬间就被一声几近绝望的‘啊’字所代替。 再看他时,就见这娃已然如同一个断了线的风筝,整个人拖着不可置信的惨嚎倒退着就飞了出去七八步,这才‘噗通’一声摔倒在地。着陆以后,那娃去势不减,又滚出去了四五步才算停住。 一停稳了身子,侍卫头子连忙用手撑地想爬起来,不曾想赵云眼瞅着这娃被摔的七荤八素还不肯干休,心里不由得动起了真火,趁着他四肢着地背往上躬的当口,一个助跑欺到近前,飞起一脚‘扑’的一声便踢在了这娃的小腹上。 看的出来,赵云这一脚踢的那是相当的黑,黑到把侍卫头子飞起来了三尺多高,一连做了二十来个漂亮而又规范的三百六十度翻滚动作才又跌落尘埃重新趴在了地上。 如果说吃了黄老头一脚丫子,侍卫头子仅仅是有点头晕,那么挨了赵云这一脚以后,他是真不敢也真没本事乱说乱动了。 就见他闭着眼、咧着嘴,带着一脸的痛楚,双手紧紧抱着肚子,‘嗷嗷’的惨嚎着就喊起了疼。 一看侍卫头子已经没有了爬起来继续战斗的欲!望和能力,吕琦玲赶紧凑上前去,二话不说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麻绳,想趁着那娃丧失了战斗力,赶紧把他捆绑起来,也好拿个活的讨点功劳。 谁知道她刚掏出绳子,赵云却一伸手把绳子给抢了过去,扭头看时,却见赵云很是潇洒的把绳子一抖,又甩了甩额头上的那一捋头发,冲着自己把眼一眨:“吕菇凉,这种粗活我来就好!莫要伤了你的手!” 说着话,赵云拿眼死死的盯着人家吕琦玲,把身子往侍卫头子旁边一凑,也不管对方受得了受不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娃给捆成了粽子。 赵云在那发花痴,老黄忠却不糊涂,眼瞅着吕琦玲已经救了回来,自己的任务完成了,他赶紧一拉赵云,开口催促道: “子龙,事办完了,咱们就别在这耽搁了,赶紧带着吕姑娘回去给主公交令才是正理啊!” “我不!” 一听黄忠要带自己回去,吕琦玲当时就噘起了嘴巴,就见她拧着眉、努着嘴、双手握拳摆在胸口,一张俏脸急的通红: “我要去追曹操,我要给我爹报仇!” “你拉倒吧你!” 若是放在四年前,吕琦玲耍性子,黄忠还真没脾气。 可经过了四年的相处,老黄忠对吕琦玲的脾气性格已然非常的有数,知道这妮子是个傻大胆,属于女人中不靠谱的那一种。 眼看她刚才差点丢了性命,这会居然还敢执拗着去追曹操,黄老头大手一挥,张口就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十来个侍卫你都摆不平,追上了也是个送命!” 说着话,老黄忠拿眼一瞟吕琦玲,见这妮子带着一脸的不服气,噘着嘴巴歪着脑袋是两眼看天,那是连看都不看自己,肚子里登时起了邪火。 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气急败坏可了劲的把脚一跺,伸出手来冲着吕琦玲一指,口中厉声喝道: “你这妮子,懂不懂事!没有主公的将令,你怎可随意出城追杀曹操!且不说你追得上追不上,就是追上了,以你的本事能杀的了他报得了仇吗?若是惹恼了曹操引兵来犯,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还不快随我回去跟主公请罪!” 听完了黄忠连珠炮般的质问,吕琦玲这才猛然醒过了神来,知道自己这次已然闯了大祸,哪里还敢执拗,伸手把侍卫头子一拽,噘着嘴巴扭着身子,带着一脸的悻悻然拖着那娃就想往回走。 见吕琦玲服了软,黄忠心里是暗叫侥幸,赶紧招呼着赵云上马,想抓紧时间回西城,谁知道自己还没摸到马缰绳,背后就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 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大路上烟尘大起,伸脖子仔细一瞧,就见烟尘中隐隐有一队铁甲骑兵,正朝自己三人飞驰而来。 一看对方来了接应,黄忠哪里还敢拖拉,扭头冲着吕琦玲高声叫道:“丫头,你没有马,押着那个侍卫快走,这里交给我和子龙!” 吕琦玲此时已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倒也不敢再耍性子,用手一拉绳子,牵着侍卫头子就往回走。 见吕琦玲乖乖的踏上了来时的路,黄忠、赵云这才如释负重般松了口气。 俩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又瞅了瞅吕琦玲跺着小脚扭着娇躯的背影,互相苦笑着朝对方摇了摇头,这才各提刀枪跨上战马,一左一右立在路旁拦住去路,只等对方到来各显身手冲杀一番。 见对面的军马越来越近,黄忠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耐人寻味很是狡猾的笑容:“子龙,一会看谁杀的多,两瓶闷倒驴!肿么样?” 赵云正凝神闭气在那使着横劲,一听黄忠要打赌,他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行!输了的请客,两瓶闷倒驴,再加一只德州扒鸡!” 说到这里,赵云挂着一脸对德州扒鸡的渴望,很是无耻的把手一抬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主公后院第二个仓库里有扒鸡,赢得把风,输的翻墙!” 老黄忠把头一点,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伸出舌头一舔自己的嘴唇: “我说去了几次都没找着呢,合着换地方了啊!” 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把自己的老脸一拉,冲着赵云就瞪起了眼:“卧槽,你小子也忒不地道了,知道地方也不早说,吃独食啊你!” 说着话,他把手一抬,伸出食指一指自己嘴里那几颗风烛残年的老牙,很是愤怒的吼道: “不知道老夫年纪大了,就吃那玩意不咯牙啊你!” 被黄忠一喷,赵云俊脸一红,脑袋随之往下猛的一垂,做了一个我败给你了的动作,而后很是憋屈的把头一摇,口中哀鸣道: “行行行,是我错了还不行啊!要不这样,我输了,多给你两只德州扒鸡,你输了,多给我两瓶子闷倒驴,怎么样啊!” 第四百零四章愤怒的许褚 听完了赵云的话,黄忠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一脸狡黠的微笑,意味深长的冲赵云说道:“成,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一会我说开始,咱们一起动手!” 赵云此时正挂着一脸压倒一切阶级敌人的藐视,用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对面那支骑兵,显然没在意黄忠那不怀好意的笑容。 听完了黄老头的话,他头也没回便把脑袋一点:“好,既如此,我听你的口令一起动手就是。” 见赵云答应,老黄忠拿眼一撇那队骑兵,发现对方已然进入了自己的射程之内,老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趁着人家赵云没注意,他悄悄的把大刀往得胜钩上一挂,摘下大弓扣上羽箭,很没节操的大叫了一声‘开始’,手一松便把箭给射了出去。 听到后面弓弦声响,赵云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忙扭头一看,却见黄忠已然又掏出了三支羽箭扣在了弦上。不待赵云出言反对,老头猛一用力,一张弓登时便被他拉成了满月,没等赵云反应过来,老头把手一松,三支羽箭不由分说‘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赵云万万没有想到,黄忠居然会无耻到这种程度,他带着一脸的悲愤不由自主的把脑袋朝着羽箭飞去的方向一扭,两只眼睛很是幽怨的看着那三支利箭飞向了对面骑兵,又眼睁睁的看着三个敌兵被射落了马下,这才发现自己跟黄老头打赌是一个多么多么大的错误。 此时的他就觉得两只德州扒鸡各自抓起一瓶闷倒驴已然从自己手里起飞,扑棱着翅膀毫不犹豫的飞到了黄忠的手中。 相比于赵云,黄忠的脸上则挂满了幸福的笑容,就见他咧着大嘴,摇了摇自己比核桃壳还硬的屁股,一伸手又从箭壶里捞出来三支羽箭,‘嗖’的一声便又射了出去。 随着羽箭射入对面的人群之中,来的那队骑兵里又传来了‘啊啊’两声惨叫,两名骑士如倒栽葱一般‘噗通噗通’掉在了马下。 眼瞅着黄忠眨眼之间已射杀了八人,赵云那是真急了眼,把长枪一提就要冲阵,却不料耳边突然传来了黄忠的一声惊呼:“咦!子龙且慢,对面有高手!” “你大爷的高手!” 赵云此时脸都急绿了,哪里会听黄忠摆和,一磕马肚子就往前冲。 黄忠见赵云执意冲阵,心里是暗暗叫苦,连忙弯弓搭箭对着对方又射了过去,嘴里却很是着急的对着赵云嘶吼道:“子龙,老夫的箭法你还不知道吗?有本事拦下我的箭的,你见过几个啊?” 一听老黄忠这话,赵云心里登时便打了个激灵。虽然他没和黄老头交过手,可魏延的武功他还是知道滴! 在他看来,魏延虽然比自己差了一些,可也不是无能之辈,最起码,跟自己应付个三五十合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就这么个主,黄忠反身三箭是一箭不空,两个护肩一个盔缨,魏延愣是一支都没挡住。 也就是说,对面的人里若是有人挡住了黄忠的箭,那就说明,里面肯定有比魏延厉害的主。 想想自己和魏延交手的情形,再瞅瞅对面那支不下百人的骑兵,赵云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冲进去以后,绝逼沾不了什么便宜。 可若是就此打住,赵云又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恰在此时,对面的骑兵里突然传来了一声犹如闷雷般的吼叫声: “吁!” 随着这声嘶吼,对面骑兵齐刷刷的拉紧了缰绳,在战马们极有意见的嘶鸣声中,一齐惨无人道的勒住了马头。 眼瞅着对方停止了前进,赵云登时便觉得脑袋瓜子一阵发蒙。 在他看来,虽然自己和黄老头离城远了点,可怎么说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随时都有可能来人接应,对面这位就算是有点缺心眼,也不该不明白这个道理。 现如今他们不趁着人多势众赶紧把自己和黄忠拿下,却在那摆出了一副要单挑的模样,那就说明,对面这位若不是武功奇高自信心爆棚,那绝逼就是个傻大彪子。 正犹疑间,却见一将身披蜀锦百花袍、内衬连环锁子甲、身高九尺、腰大十围、头如巨斗是宽额巨口,手持一把镔铁大砍刀,胯下一匹青骢绝尘兽,带着一脸的杀气腾腾,‘嗷嗷’叫着就冲出了阵外。 待那将到了近前,赵云、黄忠伸脖子一看,认识!跟曹操一块来看病的那位。 正要发问,却见那将怒目圆睁、牙关紧咬,如同与自己俩人有神马深仇大恨一般,皱着鼻子把大嘴一张,面目狰狞的高声喝道:“呔!对面战将通报姓名,爷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一瞅对面这位那副模样,黄忠就知道来的是个暴力肌肉男,他很是为难的瞅了瞅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又看了看目瞪口呆攥着银枪不知所谓的赵云,心中登时有了主意。 就见他把马一打,晃晃悠悠来到了赵云身边,拿大弓冲着赵云一戳:“想什么呢,人家问你叫啥呢!” “啊!” 赵云发呆,倒不是怕了许褚,而是觉得这娃的所作所为有点太过离谱,害怕对方有神马阴谋诡计,这才在那凝眉静思,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见黄忠发问,赵云把脑袋朝黄忠一扭,带着一脸的顾虑很是犹豫的反问道: “他怎么敢在这里跟我们单挑啊?就不怕我们有援兵吗?莫非有神马阴谋不成!” 黄忠闻言,也是一愣,他先是深以为然的冲赵云点了点头,又拿眼瞅了瞅还在那‘哇哇’叫个不停的暴力肌肉男,把头一摇:“你觉得他有那么高的智商吗?” 听完了黄忠的话,赵云把头一扭,把对面这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又打量了一遍,一摇脑袋:“啧!不大像!” 他们俩人在这撕逼,许褚却等的不耐烦起来,就见他整个人如同犯了羊角风一般,那是左手握拳、右手握刀,前前后后用力便抖,晃的腮帮子都跟着一阵乱颤,嘴里吐着白沫很是愤怒的‘哇哇’大叫道: “吾乃曹丞相帐下大将许褚是也,尔等山贼胆敢杀害曹丞相侍卫,还不速速前来受死!” ps:第二轮最后一天,大家如果 第四百零五章坑爹的队友 人的名数的影,一听来的是这位,赵云、黄忠登时便收起了玩闹的心思。 恰在此时,赵云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喊杀之声,扭头看时,却是甘宁带了千余人马前来接应,心中大喜。 待到甘宁带兵来到了近前,赵云朝黄忠瞟了一个极具深意的眼神,黄忠会意,把胡子一捋,脑袋登时就朝甘宁凑了过去: “兴霸,你和对面那位有仇?” 甘宁自从得了军令,那是生怕这二位吃了亏,带着人马就往这跑,这会气还没喘匀,就听到黄忠跟自己来了这么一句,赶紧拿眼上下打量了打量许褚,见对面这位眼生的很,不由得一征。 好半晌,才见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犹豫呐呐的说道:“某以前虽然是个打劫的,可一直都在长江这片晃悠啊!他跟着曹操混,咋会和俺有仇捏?” 甘宁领兵杀到,许褚自然也看到了眼中,眼瞅着对方的兵马比自己多了许多,却仍然不肯和自己交战,只当是对方怕了自己,心中那叫一个得意。 在他看来,对面那个白胡子老头还有那个小白脸已经被自己吓住了,再冲他们吼也是个白费劲,干脆把嘴一张,冲着甘宁就叫了起来:“那个插鸡毛带铃铛的,来来来,跟爷过两招,让也试试你们这些贼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西城诸将中,赵云最二,黄忠最邪,可论到脾气最爆,那是非甘宁莫属。 甘宁脾气暴,和他从事的行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人家以前干的就是打劫的营生,但凡落到他手里的,不是让人家吃板刀面(砍死),就是让人家吃混沌(淹死)。 就这主,那是一言不合就下黑手,动不动的就要人命,从来只有他骂人,什么时候有人敢骂过他啊! 一听许褚跟自己叫板,嘴里还特么的不干不净,甘宁眼珠子当时就红了,就见他把双戟一提,连招呼都没给赵云、黄忠打,那是一磕马肚子就冲了出去。 见甘宁着了自己的道,赵云赶紧拿胳膊肘子一拐黄忠:“老邪驴,盯着点!该出手时就出手!” 黄忠闻言,也不生气,伸手从箭壶里搂出来三支箭便搭在了弓弦上,而后把头一点:“放心吧!你也好好看看许褚的路子,兴霸齁不住,可就该你了!” 俩人说话的功夫,甘宁已然冲到了许褚跟前。 看的出来,甘宁真的真的很愤怒,乃至于连姓名都没通,那是举起双戟往下就砸,瞧那架势,打的就是一家伙把许褚砸到地底下去的谱。 许褚没想到来的这位居然真敢出来过招,而且连话都不说就要动手,心里那叫一个鄙夷,心中暗暗嘀咕道:‘果然是帮子山贼,一点规矩都不懂!’ 眼瞅着双戟来的凶猛,许褚倒也不敢大意,把刀一举用了一招‘举火燎天’那是往上就架,打定主意要硬接了甘宁的双戟,想试试这娃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俩人一个想人借马力靠冲力取胜,一个想迎接一招试试斤两,一个战马飞驰往上就冲,一个打定主意是寸步不让,那是天雷接地火,谁也不惧谁。 待到兵刃相交两马错蹬,就听到两人一起发出了一声雷鸣般的嘶吼‘开啊’,紧接着就听得‘哐当’一声巨响,震得双方的人马都硬生生的倒退了三步。 一击过后,甘宁就觉得双手是阵阵发麻,连大戟几乎都要拿它不住,低头一瞅,就见虎口已然被震的淌出血来,知道不好,自己今天绝逼又挑错了对手。 想到这里,他连忙把个求助的眼瞅朝赵云投了过去,却蓦然发现,赵云这娃压根就没看自己,而是拎着银枪瞪着两眼一直在那盯着许褚,顿时反应了过来:‘又被这俩没节操的坑了!’ 想到这里,甘宁连忙把眼神朝黄忠瞟了过去,却见黄老头正挂着一脸的凝重,手握长弓扣着羽箭,知道这是为了救自己用的,心里多多少少的才踏实了一些。 再看对面那位,却见他双手握着大刀,胳膊一个劲的乱抖,知道这位也不轻生,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经此一击,许褚心里也是灰常的震惊。 可以这么说,自打他从军以来,对手碰到了不少,可敢和他硬碰硬的,还真没特么的没几个。 眼瞅着今天这位不光碰了,还特么的坐在马背上一点事没有,许褚就知道,自己是真碰上对手了。 想到这里,许褚刀交右手往上一提,刀指甘宁厉声吼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见许褚没有进攻,甘宁心中暗叫侥幸。 别人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他自己心里是太有数了。 可以这么说,要是许褚调转了马头再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就自己目前的情况,那是压根就招架不住。 见许褚发问,他把双戟往得胜钩上一挂,悄悄的把两手互相握在了一起揉搓了几下,头却高高的昂起,挺着胸脯、端着架子,努力的做出了一副爷不在乎的模样,嘴里高声回道:“某乃临江甘兴霸,汝是何人,胆敢来俺们西城撒野,莫非想要找死不成!” “锦帆贼!” 一听来的是这位,许褚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就见他意味深长的点了点自己斗大的脑袋,嘴里自言自语的叹道:“果然是个贼窝子!” 说到这里,他把掌中大刀往下一垂,带着一脸的鄙夷,冲着甘宁瓮声瓮气的高声喝道:“某乃曹丞相手下大将许褚是也,今日特来取尔等这些贼人的性命!” 说完话,许褚拿刀把子冲着马屁股一敲,口中随之吼出了一个‘架’字,那是催动战马就往前冲。 见许褚扑了过来,甘宁连忙从得胜钩上摘下双戟,拿脚把马肚子一磕,嘴里发出一身几近绝望的嘶吼,舞动双戟就迎了上去。 待到两马相交,许褚把眼一瞪把牙一咬,嘴里大喝一声‘死’,用尽了平生的气力,把掌中大刀从右向左猛的一挥,那刀夹着风响‘呜’的一声冲着甘宁就横扫了过去。 第四百零六章赵云会许褚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甘宁那是说啥也不敢跟人家许褚硬碰硬了,眼看着许褚大刀来的凶猛,这娃连忙往后一仰,双手握戟把许褚的大刀往上一托,借着巧劲这才堪堪躲过了许褚的一击。 许褚本以为甘宁会硬接了自己这招,力气用的也是出奇的大,不曾想对面这位居然如此赖皮,砸自己的时候自己都接了,砸他的时候却跟自己玩起了巧劲,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两马刚一错开,愤怒的许褚便恶狠狠的把马一勒,拽着缰绳转过了身子,咬着后槽牙单手把刀一举,‘嗷嗷’叫着就要给甘宁再来一次。 到了此时,甘宁也知道自己不是人家许褚的对手了,眼瞅着己方的军阵就在眼前,他哪里还会往继续跟许褚纠缠。 就见他把马屁股打的山响,抱着马脖子不要命的就往会跑,嘴里一个劲的吆喝道: “老邪驴,你大爷的,不知道老子是玩船的啊!哄着我跟骑马的死磕,你这是坑死人不偿命啊你!” 许褚万万没想到,一个回合刚过甘宁居然就要逃跑,眼瞅着对面那位连招呼也不打就把自己给孤零零的扔在了当场,许褚登时便着了急,拿刀把子冲着自己的马屁股使劲一戳,大呼小叫的就追了上去。 一瞅甘宁一个照面就窜了回来,赵云心里那叫一个气苦,他带着一脸的我很失望,冲着还在朝自己狂奔的甘宁把脑袋一脚,把马肚子一磕一提银枪就迎了上去。 待到了近前,赵云让过甘宁,举起银枪直指许褚,一边飞奔一边高声喝道:“呔,许褚小儿休得猖狂,认得常山赵子龙否!” 许褚见走了甘宁,心里已然很是懊恼,这会见来了个小白脸拦住了去路,还在那口出狂言,登时被气了个七窍生烟。 有了前面的经验,许褚也懒得和赵云废话,马不停蹄冲着赵云就冲了过去。 待到了近前,许褚瞪着自己的两只牛眼,把刀一挥不由分说那是往下就砍,想用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教育教育自己对面这个俊俏的小白脸,让他知道知道,帅不帅跟玩命这活他就没一毛钱的关系。 赵云见许褚抡刀就砍来的凶猛,知道这娃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银枪一抖往上一迎,待到兵刃就要相碰,突然一翻手腕换了方向,把往外崩的猛劲一下变成了往外拨的巧劲。 许褚见赵云不敢跟自己硬碰,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在他看来,就算对面这个小白脸玩的是四两拔千斤,那也得有那四两的力气,只要自己劲大一点,就不愁砸不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也不换招式,带着一脸的鄙夷,把个大刀直挺挺的就抡了下去。 待到兵刃相交,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大刀被人猛的一击,不由自主的就便了方向,正惊疑间,却见自己的大刀如同被神马东西给吸住了一样,随着赵云的银枪就转起了圈。 一瞅这情况,许褚知道坏了,自己这是碰到玩招数高手了。 眼瞅着自己的大刀越转越快,自己几乎要攥它不住,许褚急忙忙把刀往回一抽,左手往前一挪右手往下一滑,双手交叉换位,右臂猛一用力,把刀一摆,用刀把子冲着赵云就扫了过去。 赵云本打算用个‘沾’字诀缠住许褚的大刀,借着许褚你股子猛劲,把他的大刀给甩出去。 不曾想许褚这娃长的虽粗,可打起仗来却一点也不含糊,不光撤回大刀破了自己的招式,还能横过大刀用刀把子来扫自己,心里顿时也收起了小看的心思。 就见他把银枪一竖,借着马力往前一推,‘噹’的一声崩开了许褚的刀把。 两人错过身子,各自勒住战马调转马头,互相很是欣赏的对望了一眼,而后各举刀枪催动战马又杀在了一起。 赵云许褚在那死磕,黄忠甘宁也没闲着。 自打赵云冲了出去,他们俩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赵云许褚的身影,眼瞅着阵前那两位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斗了四五十合还分不出胜负,黄老头的心里登时便起了歪歪心思。 若是放在以前,别人阵前厮杀,若不分出胜负,黄忠指定会守着规矩,那是绝逼不会插手。 可现在的他早已在赵云等人的不断熏陶下,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对那些所谓的规矩,也由原来的崇敬变成了嗤之以鼻。 可以这么说,从赵云特么的一动手,黄老头的俩眼就没离过许褚的左右,若不是见赵云、许褚你来我往斗的火热怕误伤了赵云,黄老头早就张弓搭箭给许大彪子来一个大大的惊喜了。 相比于黄忠,甘宁就老实了很多。 甘宁老实,倒不是这娃比黄忠的思想纯洁,而是因为刚才在阵前自己用尽全力去砸人家许褚,结果闹出的动静倒是挺大,可人家许褚一点事没有,自己反而被震裂了虎口。 仗打成了这样,对他这么一个马上的将军来说,丢人算是丢到姥姥家了,哪里还有再有神马幻想。 见赵云和许褚你砍我刺恶斗不止,黄忠甘宁也是咬牙攥拳在后面一个劲的使横劲,正看的精彩时,也不知道是那俩娃打累了,还是在那想破敌之策,竟然一起停了手,骑在马上互相观望了起来。 在黄忠看来,此时的赵云虽然依旧骁勇无比、招式不乱,可双臂却会时不时的颤上几颤,一看就是因为不断的跟许褚较力而感觉到了疲惫。 再看许褚,就见他斗大的脑袋已然冒出了颗颗豆大的汗,连鼻子带嘴那是不停的喷着粗气,一瞅那模样,就知道他比赵云情况还要糟糕不少。 看到这里,黄老头心里也就有了数,对面那位,不是赵云的对手,可赵云要想把人家拿下,恐怕也要再费一番功夫。 眼瞅着天色已然不早,老黄忠担心许褚久久不归,曹操会另派人马赶来接应,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便有了主意。 趁着赵云、许褚休战的功夫,他把马一打凑到了甘宁身边,伸手把人家甘宁往自己身边一拉,压低声音悄悄说道: “兄弟,我跟你说啊,一会咱们.” 第四百零七章执拗的许褚 许褚虽然武功不弱,可他却着实是个粗心的主。 以往征战的时候,曹操怕他吃亏,总是找几个人陪着他,以免这娃单挑的时候吃了暗亏。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许褚的神经太过大条,还是曹操过于看不起一帮子山贼,居然把他自己给放了出来。 在这种前提下,习惯于有人照应他自然不会把场外的人放在心上。 更何况,跟他对阵的赵云跟以往的对手全然不同,武艺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他就全神贯注都未必会赢,也就更加不敢分心去搭理黄忠甘宁了。 黄忠甘宁商量的啥,许褚不关心,赵云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然站了上风,打败许褚只是时间问题。 可让他感到纳闷的是,对面那个大彪子明知不是自己的对手,兵马也没自己这边多,却死活不肯走人,非要咬着牙的在那坚持,一门心思的要跟自己死磕。 休息了一盏茶的功夫,赵云晃了晃自己疲惫的臂膀,带着一脸的凝重提起手中的银枪冲着许褚一指。 许褚会意,也停下了休息的心思,把自己水缸粗细的腰使劲一挺,咬着牙提起了大刀,左嘴唇猛的往上抽搐了几下,脸上登时露出了一副狰狞可怖的面容。 赵云见许褚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大喝一声催动战马就往前冲。 这次交手,与方才不同。方才赵云不知道许褚的斤两,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动起手来难免有些顾虑。 可是现在,他已然看出许褚不是自己的对手,动起手来也就没了那么多顾忌。 就见他把枪一抖一拧枪杆,那枪瞬间便闪出了七个枪头,对着许褚扑头盖脸是往上就刺。 许褚万万没想到,赵云跟自己都打了百十个回合,居然特么的还留着后手,心里不由得吃了一惊。 搭眼看时,就见赵云一杆银枪使得是神出鬼没,那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眨眼之间就把自己笼罩在了一片白茫茫中,看的许褚是肝胆俱裂胆战心惊,战战兢兢不敢进攻,只把个大刀舞的是团团乱转,把自己护在了一片刀光之中。 见许褚只求自保不求伤人,刀法虽然慢了不少,却仍是水泼不进破绽全无,赵云心中不由得是暗暗喝彩。 眼看着这么耗下去难竟全功,赵云心中一动眼珠一转,借着许褚被自己弄的眼花缭乱的功夫,猛不丁的把枪头往下一点,那枪登时便如灵蛇吐信一般,夹杂着撕裂空气的声响,‘嘶’的一声对着许褚的战马便刺了过去。 许褚见自己浑身上下银枪翻滚,上下左右都是枪头,正在那全神贯注的护着自己,压根就没想到赵云这娃会撤了招式去刺自己的战马。 正在那舞着大刀‘嘿哈’乱叫的他突然觉得眼前一空,急忙忙搭眼看时,却见赵云的枪头眼看就要刺到自己的战马身上,待要招架已是不及。情急之间,这娃干脆举起大刀,玩命一般对着赵云就劈了下去。 不得不说,许褚的脑袋瓜子虽然不大好用,可他的反应却着实的不慢,最起码,人家这次的选择那是非常的明智。 若是碰到了一般的将领,眼瞅着大刀片子朝着自己的脑门砍过来,那是说啥也会撤了招式去架大刀。不过很可惜,他今天碰到了就不是一般的人。 赵云见许褚居然如此之彪,自己的枪头子都快碰到他的战马了,他还敢举着离自己足有丈余距离的大刀来劈自己,二杆子精神登时大发。 就见他用手一颤把枪一抖,那杆银枪当时变刺为点‘啪’的一声正中马头,那马吃了赵云一记重击,立时发出‘唏律律’一声悲鸣,前腿一软往前就扑。 再看赵云那杆银枪,点中马头却不罢休,借着弹性是往上就走,枪头更是不由分说,对着许褚的前胸就刺了过去。 许褚万万没想到,自己就够了彪了,可对面这位比自己还二,竟然对自己的大刀不闻不问,一门心思的去祸害自己的战马。 眼瞅着自己的大刀还没够着人家,战马就已被点的脑袋发蒙前蹄打软往下就栽,心里那是一个劲的叫苦。 再低头一看,见赵云的枪头猛的弹起,冲着自己的胸口又点了过来,知道不好,赶紧把举在半空的大刀往下一收,借着战马的扑倒力气,把赵云的长枪给挡到了一边,而后‘噗通’一声随着战马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赵云见自己一击得手,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他急忙忙调转了马头,想要过去拿了许褚。 许褚倒在地上,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堪忧,为了不让对方有机可乘,这娃那是一刻没停,抱着大刀就地一滚便站起了身子,把刀一横蹬着俩眼盯着赵云,一瞅就是一副要玩命的劲头。 赵云显然没想到,许褚都混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要跟自己玩命,登时也被惹起真火,一催战马就往前冲。 许褚见赵云冲着自己飞奔而来,把脚一跺迈开双腿就往前迎,待到俩人离的近了,这娃猛的往上一窜,硬生生的蹦起来了三尺多高,举着大刀借着惯性往下就劈。 许褚有马的时候都不是赵云的对手,没了战马后果那是可想而知。 赵云见他虽然来的凶猛,可人却双脚离地行动不灵,知道这娃是垂死的挣扎,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的冷笑。 就见他拿枪一拨便挑开了许褚的大刀,而后乘势把枪往后一扫,那枪登时发出‘呜’的一声风响,‘啪’的一声就抽在了许褚的后背上。 许褚人在半空躲闪不及,被抽的往前一扑失去了平衡,急切间一扭身躯,一把搂住了赵云的长枪。 三国中若说武艺,赵云那是稳稳的前三,可说到蛮力,他还真不如人家许褚。 被这娃一拉,赵云很是苦逼的发出了一声悲嚎,跟着长枪是往后就倒,没等他醒过神来,已然摔倒在地,落了个跟许褚一样的下场。 见赵云落马,甘宁连忙催马带人去救,对面得骑士也是一声呐喊往前便冲,赵云许褚更是不肯干休,抱在一起是扭打不停。 黄忠见状,急忙忙把弓一拉,‘嗖’的一声便朝对面跑的最快的三个骑兵射了过去。 第四百零八章生擒许仲康 按照单挑中不成文的规定,双方将领掉落马下,两边的军士跑出来以后,只管各自救回己方的大将,对地方落马的将领,那是从来都不会再下黑手。 这个规矩许褚懂,许褚的马崽们也懂,当然了,他们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对面那伙子人也不可能不懂。 许褚他们猜的没错,黄忠和甘宁都懂这个规矩,不过与许褚的马崽们不同的是,他们压根就没打算遵守。 黄忠三支羽箭一出,许褚军中冲在最前面的三个骑兵立刻应声栽落马下。 见对方居然对救援人员实施攻击,许褚的马崽们不由得楞了一愣。 黄忠显然没打算等他们醒过神来,一掏箭壶‘嗖’的一声又是三箭,就听对面三声惨叫,又有三个骑兵很是悲催的掉落了马下。 前三个掉下去的时候,许褚的马崽们多多少少还觉得有些迷茫,思想单纯的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狙击行动。 可随着后面三个苦命的娃落了马,一帮人顿时明白了过来,他们齐刷刷的一勒马头,顺着羽箭飞来的方向,把眼神齐刷刷的就投向了没节操的黄老头。 黄忠此时正玩的兴起,好似并没有感觉到对面投来的那不善的目光,就见他把手往箭壶里一探,却发现自己的箭壶中已然没了箭,赶紧把手朝身后的士卒一伸:“给我来壶箭!” 虽然黄忠的声音不大,可是他的动作却非常的明显,许褚的马崽们一看老头没箭了,高兴的是一声吆喝往前就冲,可当他们把注意力移回到许褚身上时,却发现自己将军的处境已经不是一般的危险了。 甘宁带着人马冲到了近前,见赵云和许褚你撕我打不肯分开,自己一帮人想帮忙都帮不上,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黄老头射箭的那会,他还试着派人贴上前去想给赵云帮把手,谁知道一连上去了两波人,不是被许褚用脚给踢个四脚朝天,就是被赵云用胳膊肘子给顶了回来,那是压根就围不上边。 待到黄老头停止了狙击,甘宁就知道坏了菜了,若是再不动手,恐怕这来之不易的战果就要从手中溜走,无奈之下,这娃招呼着马崽把渔网往赵云许褚身上一套,不由分说是拖着俩人就往回走。 谁知道刚拖了没几步,却听到赵云在渔网里打起了唿哨声,正纳闷间,却见赵云的照夜玉狮子‘咴咴’叫着就跟了上来。 甘宁一看来了下大力的,那是一点也不客气,伸手把缰绳一拉止住了赵云的战马,冲着马崽把手一挥:“来来来,把他俩弄上来!” 对面见自家的主将被装进了渔网抬上了战马,要是再不明白是咋回事,那他们就真是白活了,就听他们一身呐喊,催动战马是往前就冲,想把自己的主将从那帮没节操的山贼手里给救回来。 恰在此时,已然有人给黄忠送到了羽箭,黄忠见甘宁得手正往回撤,对方纵马狂奔是追个不停,当下也不犹豫,张弓搭箭那是抬手就射。 许褚带来的人马本来就少,追出来的骑兵也就二十余人,被黄忠连射几波能死了大半,剩下的见不是个路,只得停下战马跑回了阵中。 此时甘宁已然把赵云许褚给弄回了本阵,搭眼看时,却见俩人在渔网里面还不肯干休,那是你撕我打争斗不停,一个没留神,被这俩娃用巧了力气,‘噗通’一声掉落了马下。 见赵云许褚落马,甘宁急忙忙走到近前,他把腰一弯细细一看,却见赵云左手托着许褚的下巴,右手中指食指如二龙探海般伸出,紧紧抠住了许褚的两个鼻孔眼,正死了命的往上勾。 相比于赵云,许褚也没老实到哪去,被赵云托着脑袋抠住了鼻孔的他虽然很是苦逼的昂着脑袋张着嘴巴,可两只手却一点也没闲着,就见他左手撕着赵云的头发,右手攥着赵云的左手腕是玩了命的往外推,显然是对赵云托他的下巴很有意见。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俩人不光手上撕扯的厉害,腿上也是一直不消停。就见他们四条腿紧紧缠在一起,不是你抽冷子顶我一下,就是我抽冷子顶你一下,全然不顾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 见俩人撕扯的如此纠结,甘宁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 他使劲咬了咬后槽牙,咽着吐沫围着那张伟大的渔网转悠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也没想起神马好办法,把这俩人分开从里面给弄出来。 黄忠见甘宁这娃回来以后就围着赵云许褚在那一个劲的打转,却没有啥具体的行动,心里登时闹起了意见,就见他把自己的老脸往下一拉,沉声喝道: “兴霸,你在那转悠个屁啊!赶紧把子龙放出来,咱们好绑了许褚收兵回城啊!” 甘宁正在那为难,被黄老头一喷,心里自然很不高兴,就见他冲着黄忠翻了个白眼,脸上带着三分的鄙夷七分的憋屈朝渔网一指:“老邪驴,主公说过,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你自己看看,他们这样,咋分啊?” 自打赵云和许褚被拖回了阵中,黄忠的两只眼睛就一直死死的盯着对面那彪人马,防备他们狗急跳墙过来拼命,还真没好好看看赵云的处境。 被甘宁一吼,老头这才忙里偷闲扫了一眼渔网里的两个人,见他们俩确实纠缠的过于厉害,没奈何把头一摇把手一挥,冲着甘宁很是急促的高声催促道: “分不开就别分了,拉到城里再说,你带他们先走,老夫负责殿后!” 或许是甘宁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又或许这娃觉得老黄忠本事比自己大听他的没错,甘宁倒是没有执拗,吆喝着人把许褚赵云往赵云马背上一捆,带了百十人那是往回就跑。 对面见自家的主将要被带走,登时便不淡定起来,就见他们凑到一块一阵嘀咕,而后突然分成了两队,少的一队把马一打是往回就跑,多的一队催动战马各举刀枪是往前就冲。 第四百零九章练兵的效果 作为一个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将军,黄忠立马就判断出了曹兵的用意: ‘走的那帮人是回去送信的,冲过来的这批,是为了缠住自己,好让那帮小子脱身。’ 见对方如此的缺心眼子,黄老头登时把个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在他看来,今天无论有没有人逃回去送信,只要曹操头脑正常没有短路,西城都绝逼逃不了干系。 想到这一层,黄老头自然也没了全歼这伙子曹兵的心思,就见他张弓搭箭一阵乱射,没等过来的那伙子冲到地方,就先被他给灭了大半。 待到那帮曹兵到了近前,黄老头把弓一背摘下大刀往前一挥,催动军马就杀了上去。 不得不说,曹操的骑兵确实是精锐中的精锐,在数倍于己的围攻下,他们几十人骑是左劈右砍来往冲突,抗着八九百人的围攻硬是不落下风。 黄忠显然没有想到,西城练了三四年的兵马,居然还和人家有那么大的差距,心里登时犯起踌躇。 眼瞅着打了半天,人家一点事没有,自己的马崽却扑棱棱的往下掉,黄老头的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对王威的练兵方法登时犯起了嘀咕。。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把自己的老眼使劲一睁,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马崽,发现无论是击杀突刺马上马下还是互相配合组团殴斗,表现的都是可圈可点,比自己刚到西城的时候已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对方时,就见这伙子曹兵好似跟西城有着神马血海深仇一般,一个个是咬牙攥拳怒目圆睁,一脸狰狞表情可怖,知道的说是两军厮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为父报仇。 再看看那伙子曹兵,见他们挥砍劈杀进退有序,你冲我挡配合默契,拿枪的是挑刺撩拨只管朝远的招呼,用刀的是劈砍遮挡死死护住四周,虽然只有四五十人,却很是自然的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军阵,搞得自己的马崽是冲突不进,屡屡吃亏。 见不是自己的马崽无能,而是对方太过强大,黄老头登时便起了好胜的心思,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凝重把刀用力一提,猛然间大喝一声往前就闯。 一看黄老头要冲阵,西城的马崽顿时左右一分给他老人家让出了一条足够一人一骑通行的道路,并很是自觉的护在黄忠的左右。 黄忠见自己的马崽如此给力,忍不住在心里给王威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他冲着左右把头一点,一抽马屁股朝着那伙子曹兵就冲了过去。 那伙子曹兵仿佛也知道来了狠主,就见他们跳下战马,拿刀的横刀在前,持枪的举枪在后,把战马往中间一圈,而后一帮人齐刷刷往中间一缩,整个阵型瞬间就变的如同刺猬一般,让人看着都难以下口。 见曹兵拿刀的在前持枪的在后,黄忠立马就看出了他们的用意: 拿刀的有两个用处,一是为了防止有人徒步近战,负责守护阵脚;二是碰到骑兵,可以借着长枪兵的阻截,往前一滚砍敌马腿。 拿枪的用处就更明显了,碰到走路的,可以仗着自己的家伙长在刀兵的掩护下只攻不守与敌厮杀;碰到骑马的,一举长枪他们就变成了一个个或者的拒路马。 不得不说,曹兵的反应着实不慢,阵型布的也是严整有序滴水不漏,算盘打得也不所谓不精,不过能有多大的用处,那还得看碰到的是谁。 今天他们碰到的若是魏延、周仓,哪怕是张飞,破起他们这个小阵都要费上一番力气,一个不巧,还会让他们且战且退逃出生天。 可碰上了黄忠,他们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黄老头十六从军征战一生,那是啥情况都见过,啥阵型都碰过。 虽然他不能像徐庶一样说出那些阵型的门道,可是打,他还是知道应该怎么打滴! 眼瞅着对方要以这种阵法取胜,黄老头脸上登时滑过一丝冷笑。 在他看来,对方阵型虽然严整,可刀手在前抢手在后,却让长枪的攻击距离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就见他一路疾驰赶到阵前,突然一扯缰绳转换了方向,不待那伙子曹兵醒过神来,他侧对曹兵把刀一举,单手握着刀把子那是不由分说抡圆了就朝一个刀兵砸了下去。 曹兵万万没想到,对面这个老头不光箭法极准,对阵法也特么的有着这么深入的研究。 眼瞅着黄老头的大刀夹杂着风响‘呜’的一声就落了下来,后面的长枪兵想要替刀兵遮拦一下,却苦于距离太远长度不够;前面的刀兵虽然举起了家伙,却实在没那个本事用短刀架住,就听‘啪’的一声巨响,当头的那个刀兵被连刀带人给劈成了两半。 再看黄忠时,却见黄老头一刀劈完毫不停留,调转马头是往回就走。正纳闷时,却见他猛一转身,三支羽箭冲着曹兵就飞了过来,就听得‘噗噗噗’三声闷响,曹兵这边登时又倒下了三个刀兵。 曹兵一看阵型有了漏洞,知道事情不妙,正要收缩一下补齐阵型。 却不料西城的兵马见黄忠如此骁勇,抬手之间便弄死了四个敌兵,还把对方的阵型给打开了一个豁口,登时都来了精神,各举刀枪冲着豁口是一拥而入,眨眼之间就把曹兵给切成了几段。 仗打到这个份上,曹兵心里也就有了数,自己这些人那是说啥也逃不走了,干脆一个个横下了一条心,抱定了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的心里,把个刀枪不要命的四处乱舞是只守不攻。 曹兵乱了套,西城的兵马人数上的优势立刻就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就见他们四五人围住一个曹兵,长家伙的负责格挡住对方的兵刃,短家伙的是转着圈的往上贴,一有机会就下黑手。 曹兵本来人就少,全靠着阵型才勉强齁住,更何况这会被冲乱了阵型变成了各自为战。无法进行有效配合的他们顷刻之间就被打的没有了神马抵抗力,不一会的功夫,西城的兵马便解决了战斗。 眼瞅着大功告成,黄忠赶紧招呼着手下的马崽打扫战场救护伤员,想收拾收拾早点回城,免得夜长梦多再出纰漏。 第四百一十章贵重的肉票 收拾完了残局,黄忠那是一刻也没耽搁,招呼着手下的马崽就往回走。却不了刚到西城城下,就看到后面传来了阵阵的喊杀之声。 他扭头细细一看,见来时的路上是烟尘大起遮云蔽日,旌旗飞舞是吼声如雷。知道不好,这是来了狠角了,连忙招呼着马崽那是往城里就走。 黄忠都看见了追兵,负责守城的裴元绍自然看的更加清楚。 说起裴元绍,这两年没少吃苦,也没少享了福,因为人家干的工作是矿工,而且挖的是金矿。 既然是挖矿,苦那是自然少吃不了,事业起步的时候,小伙天天有事没事的就钻矿洞,累的是腰酸腿疼直不起身。 随之金矿逐渐的被开采出来,这娃的腰杆子登时也硬了起来,不光不下矿洞了,还特么的天天开小灶,吃的是油光满面肥头大耳,一瞅就没少捞了好处。 总的来说,这娃是挖了三年矿,长了二十斤。回来以后,也不知道是太缺心眼被王文泉忽悠了,还是对苏太太情有独钟,这娃居然掏出了大把的金子在王文泉那里签了个合同,给苏太太蚕豆当起了三国总代理。 过了不久,西城上下突然传来了一条不可靠消息: ‘裴元绍掏出金子当代理,除了垂涎人家苏太太的美色,最主要的原因是被徐庶同志查账查出了问题,要给他带上高帽子挂上大牌子拉倒校场当个典型,让百姓批判批判练练手。这娃万般无耐,这才找到了王文泉那里达成了这个协议。’ 当然了,用王文泉的话说,这些都是谣言!都是诽谤!裴元绍同志是个好同志,就算有那么一点点小问题,也是百姓内部矛盾,不能一棍子打死,要多批评教育!于是乎,裴元绍就从一个万恶的金矿工头变成了一名光荣的西城城门将军。 在裴元绍看来,王文泉对自己新的工作任命,那是相当的知人善用。 他之所以这么想,那是有一定的原因滴!在当山贼的那些日子里,他为了防止被抓被杀被下黑手,那是睡觉都要睁只眼,时时刻刻苦都得保持足够的警惕性。 有了这些工作经验,看起城门来自然是得心应手,可以这么说,城外边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从吕琦玲抓回来了侍卫头子,他就感到了今天与以往的不同,早早的就让人做好了关门的准备。 等到了甘宁他们押回来了许褚,裴元绍几乎可以断定,今天特么的要出大事。 待到黄忠来到城下,城外烟尘大起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先派人给王文泉送了信,紧接着就吆喝着让黄忠进了城。 黄老头领着马崽刚进了城,裴元绍那是一刻也没耽误,‘哐当’一声就关上了门。 见裴元绍应对得体反应迅速,饶是黄忠脾气再邪,也不由得冲着这娃翘起了大拇指。或许是担心裴元绍武艺太差,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的黄忠没有离开,而是提着大刀上了城头。 往下看时,却见曹兵已经停在了距离城池一箭之地的地方,伸脖子一瞅,却见对方阵型严整盔明甲亮,一员战将金盔金甲手持长枪,身后是大旗随风飘扬,仔细看时,却见旗子上写的是一个硕大的‘曹’字。 正观望间,就见那将跃马挺枪冲出阵外,待到了近前,那将单手持枪朝城头一指,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呔,尔等贼子听真,某乃曹丞相族弟曹纯是也,速速放还许褚将军,爷爷我饶你们不死,若是不然,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裴元绍见对方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骂阵,还口口声声让自己放了许褚,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手往城下一指,把个嗓门提高了八倍,扯着脖子高声叫嚣了起来:“我呸,亏你还是跟着丞相混的,不知道啥叫贼不走空啊,有特么的不带银子赎肉票的吗?” 黄老头自打上了城头,一双眼睛就盯在了对方那支骑兵身上,对曹纯的话也没有在意,待到裴元绍吼声一起,黄老头只觉得面庞阵阵发烫,一张老脸‘腾’的一红,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往旁边挪开了四五步。 就见他歪着脑袋伸着脖子面朝城外,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模样,嘴里恨铁不成钢的在那埋汰道:“裴将军,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咋还忘不了肉票这档子事啊!” “哦!” 被黄忠一提醒,裴元绍立马就醒过了神来,就见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而后带着一脸的不好意思冲着黄忠灿灿的一笑:“不好意思,习惯了!” 说到这里,这娃把头朝曹纯一扭,眼一瞪牙一咬,刚想换换味道骂上曹纯两句缺心眼子,却不料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突然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元绍,继续谈肉票!跟他扯就行!” 不用回头,一听这动静,裴元绍就知道后面这位,指定是自己的主公。 虽然他不知道为毛王文泉要让自己跟人家谈这种生意,可出于服从王文泉的习惯,他依然很是顺从的执行了王文泉的最高指示:“告诉你们,老子不管你是跟谁混的,到了俺们这地方,就得按俺们的规矩来,给你三天的时间,带五石粮食一头牲口过来赎人,若是哎呀!” 裴元绍正在那喊的起劲,却不了屁股上猛的挨了一脚,疼的他把屁股一捂便停下了喊话叫起了疼,扭头看时,却见王文泉已然咬牙切齿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正待发问,王文泉却如同知道他要干啥一般,抢一般的就先开了口: “你大爷的,咱长点出息行不行啊!许褚这么狠的主,你居然才卖五石粮食一匹牲口,你就不怕小苏知道了和你分手啊!” “啊!” 一听自己要便宜了,还牵扯到了自己以后的幸福,裴元绍登时便急了眼,就见他急匆匆的把手一伸就抓住了王文泉的胳膊,把头猛的往前一凑,很是急切的低声问道:“主公,那要多少合适啊,你快说,俺听你的还不成啊!” 第四百一十一章无敌虎豹骑 “要多少都合适!” 见裴元绍居然问出了这么没水平的问题,王文泉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就见他往冲着黄忠把手一招,黄忠会意,赶紧也凑了过来,待到三颗脑袋凑到了一块,王文泉这才压低声音轻声说道:“记住了,说啥也不能把买卖谈成,但是也不能谈崩,要让他们有一丝的幻想,明白了吗?” 不得不说,作为最后一个到西城的将领,黄忠对王文泉的奇谈怪论显然要比其他人懵懂。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黄老头那是毫不犹豫的就摇起了头: “不明白!” 说着话,他把脑袋朝着裴元绍一扭:“你明白了吗?” 相比于黄忠,裴元绍明显要灵透了许多。见黄忠向自己求教,这娃心里立马就生出了一丝丝的小得意,就见他带着一脸玩味的笑容,拿手一捏自己的下巴: “主公这是想拖延时间吧!” “对!” 一看裴元绍挖了三年的矿,居然对自己还是那么了解,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这娃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元直的老母亲还在曹操地盘上呢,不把她接来,咱们先别动手!” 说道这里,王文泉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皱着眉头往外一瞅:“来的是谁啊!人马不多架势不小,这装备都快赶上咱们西城兵了。” “主公好眼力!”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黄忠立马就来了精神,赶紧把手冲着王文泉一拱,朗声答道: “对面来的是曹纯!他这支骑兵很是精锐,刚才在外面,老夫带了八九百人打他们几十个都差点吃了亏!” “卧槽!” 一听来的是这位,王文泉当时就打了个软腿,他苦着一张脸,怯生生的又朝外看了看,带着一脸的心有余悸,很是苦逼的感慨道:“吕琦玲,你大爷的!放着好日子不过你惹曹操,这下好了,直接把虎豹骑给爷弄来了,这特么的可怎么处啊!” 看到王文泉打软腿的时候,黄忠还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对面这些兵马虽然厉害,可还没开打就吓成这样,明显的有点太长他人志气。 他皱着眉头刚想埋汰王文泉两句,却听到王文泉喊出了‘虎豹骑’三个字,老黄忠登时就觉得胳膊腿一阵发软,把手一伸就抓住了裴元绍的胳膊,就见他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满是恐惧的朝外望了一望,恶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这才很是羡慕的把头一摇,舔着嘴唇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就是那支传说中的虎豹骑?” “奥!” 一听黄忠也知道‘虎豹骑’的名头,王文泉登时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他把头朝黄忠一扭,见黄忠还在那直勾勾的看着城外,伸手一拽黄老头的袖子,战战兢兢的问道:“黄老将军也知道虎豹骑?” “知道!” 见王文泉发问,黄忠把自己的脑袋用力一点,口中不无感慨的叹道:“虎豹骑,素来被称之为"天下骁锐",其成员都是从百人将里面挑选出来后编入的,精锐程度可想而知。据传闻,曹操那厮一开始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让谁担任这支精锐骑兵的统帅,后来才不知道为什么选中了曹纯!” “不止如此!” 见黄忠说到这里闭上了嘴,王文泉顺口就把话给接了过去,就见他拿手一指城外的曹兵,苦着张脸继续介绍道:“这帮人的骑术非常的精湛,就是乌桓这些马背上的民族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要是和他们打野战,恐怕我们的胜算,唉!” “戚!” 王文泉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一声极具鄙夷味道的声音,抬头一看,却是裴元绍带着一脸的不服气,在那冲着自己撇嘴巴。 见被自己的马崽鄙视了,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把脸往下使劲一拉,刚想训上这娃两句,却不料裴元绍却把嘴一张,在那吹起了牛皮:“主公,你也太拿他们当回事了吧,不是我裴元绍吹牛逼,给我三千精骑,你看我怎么玩死他们。” “你可拉倒吧你!” 裴元绍多大的本事,王文泉是太知道了,一听这娃口出狂言,他把脚一抬就踢在了裴元绍的屁股上: “赶紧的,先忽悠住他们再说!”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裴元绍这才想起来,底下还有一位在那等信呢。 他拿眼瞅了瞅一脸焦躁满是愤怒的曹纯,面色一苦:“主公,要啥条件,你倒是给句话啊!人家可是曹操的人,那不是一般的富啊,万一要杀了他答应下来可肿么办啊?” “这样啊!” 裴元绍话一落地,王文泉就知道是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许褚虽然官职不大,可他的身份却不一般,是继典韦之后负责给曹操当保镖的人。 也就是说,这娃和曹操的感情那指定是深厚的很。 给郭嘉看个病,曹操都能掏出黄金万两,花钱买许褚,估计只要有他就不会吝啬。 想到这里,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便有了主意,就见他把嘴巴往裴元绍耳朵上一凑:“你就说老大没在家,想要许褚,得等到老大回来,再商量赎金得事!” “奥!” 裴元绍很是顺从得点了点头,冲着曹纯把头一伸:“姓曹得,俺们老大没在家,要多少赎金俺做不了主,要不你过两天再来肿么样啊?” 曹纯自打听完了裴元绍得话,就一直抱着一个热罐子在那等消息。 在他看来,五石粮食一头牲口,别说许褚了,就是自己后面得这些骑兵,随便拉出一个来就不止这个数。要是真能兵不血刃用这么点东西换出许褚,别说曹操了,就是自己也能做主。 有了这等想法,他自然能耐着性子在那等消息。这会见自己等了半天,却等出了这么一个结果,登时大怒:“放屁!刚才你还说是五石粮食一头牲口,怎么这么一会就涨价了啊?莫非看某脾气好,故意戏弄与我不成!” 一看曹纯发了火,裴元绍登时便没了主意,没奈何把头朝王文泉一扭:“主公,他说我放屁!还拿话怼我,咋整啊?” 见裴元绍得嘴巴这么笨,王文泉气的是浑身一阵乱斗,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气急败坏的提醒道:“告诉他,刚才你不知道被抓来的是许褚!” 第四百一十二章一场口水战 不得不说,裴元绍在谈肉票生意这方面,还是有一定得天赋滴,王文泉话一落地,他马上就醒过了神来,把头一扭,冲这城下得曹纯高声叫道:“呔!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俺又不知道抓来的是那么大的人物,说得话自然不作数。告诉你,你少吓唬俺,要是你敢攻城,俺们立马就撕票,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 “卧槽!” 听完了裴元绍得话,曹纯肠子都快悔青了。 此时的他真恨不得使劲抽自己一个大大的嘴巴子,然后把自己得舌头拽出来丢在地上再跺两脚,一个劲的在心里埋汰自己缺心眼子,不该把许褚的身份给吼出来。 眼瞅着对方要提价,自己偏偏还不敢攻城,曹纯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正犹疑间,却听到城头上传来一片嘈杂之声,急忙忙抬头看时,却见许褚的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被人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给推上了城头。 一看许褚这娃还活着,曹纯登时便松了口气,就见他把枪一举,指着城头高声叫道: “呔,尔等贼子听真了,不许对许褚将军无礼,若是许褚将军少了一根头发,小子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一听曹纯吓唬自己,王文泉心里登时就来了气,就见他悠哉乐哉的走到许褚身边,伸手往许褚脑门子上一揪,手里便赫然多了一个头发,而后炫耀般朝曹纯一晃:“少了,怎么着吧!” “尼玛!” 一看对面又蹦出来一位,而且说话办事比那一位还特么的气人,曹纯登时便进入暴走的节奏,就见他把手里的大枪死命的晃了几晃,咬着牙瞪着眼,嘴里喷着白沫竭斯底里的吼叫道: “小子,我特么记住你了,你了千万别落在我手里!如若不然,老子非把你煮了吃不可!” “卧槽!非人类啊!” 王文泉正在个城头上得意,没想到曹纯居然跟自己蹦出来了这么一句,下巴颏子当时就掉在了地上,一个劲的后悔不该冒泡。 眼瞅着曹纯这娃盯上了自己,他拧着眉头低头一想,肚子里的坏水顿时就‘哗啦啦’的淌了一地。 就见他拿手把脸一抹,换成了一幅我很疑惑的模样,对着裴元绍把头一扭,很是玩味的高声问道:“我说裴将军啊,刚才我没听错吧!他说得是要吃我对不对啊?” “对!” 一瞅王文泉的模样,裴元绍就知道自己的主公要使坏,赶紧把头一点,顺着王文泉的话往下接到:“他说的,就是要吃了你!” “奥!” 见裴元绍如此上道,王文泉立马在心里给他点了一个赞字,脸上却做出了一副我很无所谓的模样,努力的伸长了脑袋朝曹纯一探:“我说曹将军啊,吃我倒是没啥关系,可我得先提醒你一句,你别看本人身子骨精瘦,可我却是一身的肌肉,真要吃我,你得有付好牙口,若是不然那可是会塞牙滴!” “啊!” 作为曹操的堂弟,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作为‘天下骁锐’虎豹骑的领军人物,曹纯在和人打交道上,可以说是阅人无数经验丰富。 可是今天碰到了王文泉这帮人,他却实实在在的感到脑袋瓜子有点不大够用。 自己跟他谈pk,他们就跟自己谈肉票;自己跟他们谈肉票,他们就在那揪头发;自己吓唬他们两句吧,他们非说自己太瘦塞牙,也不知道他们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在气自己。 眼瞅着扯了半天的闲篇,完全是你说你的我说我的,鸡同鸭讲是白费力气,有用的话那是一句没有,没用的话把却抓起来没完,曹纯嘴里不由得是一阵发苦,脑袋瓜子也瞬间进入死机的节奏。 迷茫的他很是苦逼的挠了挠自己的头颅,在那低溜着脑袋纠结了好一会,才总算稍微明白一点:‘人家不是不明白,是特么的逗自己玩呢!’ 想到这里,曹纯气的是七窍生烟,把眼一瞪把嘴一张,扯着脖子反唇相讥道:“我呸!有种你下来,老子牙口好着呢,不怕塞牙!” “奥!牙口好,不怕塞牙!” 一看曹纯被自己气的已然乱了方寸,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恍然大悟,一搂裴元绍的脖子,做出了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模样,却把个嗓门一提冲着曹纯一撇嘴巴高声问道:“元绍啊!我这眼神不好,你看看,他们带锅了吗?” 裴元绍闻言,赶紧翘着脚做瞭望状看了好一会,这才呐呐的答道:“木发现有锅!” 听完了裴元绍的话,王文泉很是满意的把头一点,而后松开了那娃的脖子,把头朝曹纯一探:“我说曹将军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有道是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来要人,人我给你拉到城头上了,活着没活着你也见着了,可你这满嘴里没实话,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带着一脸的担忧,冲着裴元绍把头一扭:“要不这生意咱们也别做了,把那个姓许砍了让他们过来攻城算了。要是他真把咱们给骗了,老大回来再收拾我们可就不妙了!” 一听城上那位埋汰自己没实话,还口口声声要砍了许褚跟自己死磕,曹纯登时就慌了手脚: “呔,城上的,不要伤害许褚将军!某向来说话算话,从不撒谎,怎么就没实话了?”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很是紧张的瞅着王文泉,生怕这娃一个不巧真把个许褚给砍咾。 相比于曹纯,王文泉显然要轻松的很,就见他使劲的把嘴一撇,从牙缝里面呲出来一个极具鄙视的‘戚’字,而后拿手朝城外的兵马一指:“你不说假话?你特么连锅都没带,却在那咋呼着要把我煮了吃,说你不撒谎,你自己信吗?” “啊!” 一听王文泉把话又给扯到了锅上,曹纯好容易清醒了一点的脑袋瓜子登时便又感到一阵阵的发蒙。 就见他很是郁闷的挠了挠自己那颗被绕的七荤八素的头,带着一脸的我不明白,朝自己的马崽望了两眼,蓦然发现: ‘这事还真不能怪人家不相信,自己果然没有带锅。’ 第四百一十三章忽悠不死你 这次出门没带锅,倒不是曹纯同志粗心大意,实在是他这次过来是为了接应许褚,压根就没打攻城的谱,更没打算在西城这旮旯开饭。 见自己又特么说走了嘴,曹纯话音不由一滞,过了好一会,才见他如同醒过神来了一般,拿手一指王文泉,双目喷火的高声吼道: “呔!城上的,你们特么的少给老子打马虎眼,告诉你们,爷明白着呢!没带锅咋了,没带锅老子就宰不了你了啊!有种你给老子下来,看爷不把你给生吃了!”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曹纯这娃居然如此的记吃不记打,都被自己饶晕了好几次了,还特么的敢跟自己胡哔哔,登时便起了耍耍他的心思。 就见他朝裴元绍把头一扭,带着一脸的一本正经,很是严肃的冲着裴元绍大声问道:“元绍啊,他说这话你信吗?肉这玩意生着能吃吗?” 王文泉想干啥,裴元绍是一点也不知道,可自己的主公要使坏,他心里却是明白的很。 眼瞅着王文泉一个劲的拉自己唱双簧,裴元绍登时感到,一股强烈的自豪感从心里‘突突突’的就冒了出来,就见他带着一脸炫耀的神情,很是得意的瞟了眼黄忠,而后把脑袋一摇,苦着脸回答道: “这个,俺不信。” 裴元绍话音刚落,王文泉立马把个嗓门一提:“大声点,我听不见!” 作为一个老西城,裴元绍对王文泉有着异于常人的服从性,一看他闲自己嗓门小,这娃把头一抬,高声回道: “俺不信!” 见裴元绍声音虽然大了不少,可明显的还少了那么几分气势,王文泉把脸一拉,猛不丁的把个嗓门提高了八倍,冲着裴元绍大声喊道:“再大声点,我还是听不见!” 被王文泉一吼,裴元绍登时明白了过来,自己的主公这是要让自己说给曹纯听。 想明白了道理,裴元绍立马就来了精神,就见他把胸一挺把头一昂,努力的体现了一下自己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拉着长腔冲着城外大声疾呼道:“他说生吃了你,我不信不信不信不信!” 裴元绍话音刚落,王文泉把手冲着黄忠和一干士卒一指:“你们信不信啊!” 眼瞅着自己的主公和裴元绍眉来眼去却不搭理自己,黄老头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待到裴元绍拿眼神瞟了他,黄忠就觉得一股酸酸的味道在心里是油然而生。 这会见王文泉终于想起了自己,老黄忠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后的表现机会。 就见他一颗白头用力一昂、双目圆睁平视前方、左手握拳垂在腰下、右手攥拳横在胸前,任由花白的胡须被风吹的在自己沟壑纵横的脸上来回乱飘,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气吞山河的模样,把气一提,中气十足的带着众士卒一齐高声吼叫道: “不信!不信!坚决不信!” 见黄老头如此给力,王文泉赶紧冲着他翘了翘大拇指,顺便投过去了一缕我很看好你的眼神,这才把脑袋朝曹纯一扭:“曹将军,他们都说不信,你看这事?” 曹纯被王文泉连气带忽悠这么一阵子,早已是大脑短路小脑塌方,两个耳朵直觉的是嗡嗡作响,哪里还有什么理智。 此时的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把城头上那个没节操的东西给弄下城来,连骨头带肉一块撕吧了了事: “我曹纯对天发誓,只要你落在我手里,我保证不煮不烤不烹不炸,一口一口连血带肉生吃了你,这特么总行了吧!” “不煮不烤不烹不炸,一口一口连血带肉生吃了我,你说这话有人信吗!” 曹纯话一说完,王文泉立马就接上了嘴,就见他很是不屑的瞟了一眼曹纯,带着满满的鄙夷出言讥讽道:“睁着眼说瞎话,一点都不带脸红的,还特么整出来个对天发誓,你要不要脸啊你?” “你!” 曹纯万万没想到,自己都特么的指天骂地了,王文泉居然还在那跟自己扯东扯西,脑门子上登时便窜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就见他把手里的长枪往得胜钩上一挂,顺手掏出一支羽箭往弓上一搭,冲着王文泉把弓一举:“你大爷的,你自己说,我如何说你才会信,说不出来,看我不一箭射你个透明窟窿!”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下面这位会在这个时候跟自己亮家伙,一看曹纯气急败坏狗急跳墙的拿箭瞄上了自己,吓的他连忙一闪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人家许褚背后,拿手朝黄忠一指:“大哥,咱说话可得凭良心,你自己说,是不是那个老头抓的你!” 许褚的脑袋瓜子远没有曹纯那么机灵,曹纯都被忽悠晕了,他自然是只有更晕没有最晕,思路啥的那是跟王文泉一路的狂奔,眼瞅着对面这位问自己话,他登时把斗大的脑袋点的如同捣蒜一般:“唔唔唔!嗯嗯!” 见此情形,黄老头好似也悟出了一点什么,为了争取进步,为了表现出自己大无畏的革命主义精神,就见他昂首挺胸往前一站,拿手把自己的胸膛一拍:“没错,人是我抓的,怎么滴吧!” 见许褚点了头,黄老头又主动的站了出来,王文泉登时如同得到了什么保证一般,大着胆子从人家许褚背后探出来个脑袋:“你看看你看看,我没骗你吧!真不是我抓的。” “你大爷的!” 许褚不明白,城下的曹纯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就见他气急败坏的把手里的弓箭往地上一扔,顺口骂了王文泉一嗓子,而后把自己的头盔一摘,抬起胳膊愤怒而又焦躁的撕扯着了半天自己的头发,这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带着一脸的委屈,语带呜咽的几近哀求的冲着王文泉悲嚎道: “咱说点正事行吗?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你说个章程行吗?天这就要黑了,我锅都没带,连饭都没法做,再哔哔下去,这日子可是真没法过啊!” 见曹纯已然进入了神经错乱的状态,老黄忠又挺着身躯站在城边,王文泉的胆子不由得也大了起来,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坏笑,走到了黄忠的身边,冲着曹纯很是阴险的一笑:“让我说个章程还不容易啊,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来人啊,给曹将军扔下只活羊去!” 第四百一十四章有种吃了它 王文泉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两个士卒应声而出,转过身子就城下走过,不一会的功夫,就牵着一头山羊走了回来。 见羊到了,王文泉连忙让人把羊的四个蹄子一绑,招呼着黄忠就把那羊给丢下了城去。 自打王文泉说出来了条件,曹纯脸上的颜色就没下来三样过,那是青的红的蓝的白的黑的绿的变着样的往上走。 有心跟王文泉再哔哔两句吧,事却是自己提出来的,这会反口自己都觉得不好对付;有心随着他去吧,又担心一会对面这位真让自己生吃羊。 正在那为难的时候,却看见一只灰不溜长着犄角的小动物从天而降,冲着自己就砸了过来,赶紧往旁边一闪,就见一只山羊‘噗’的一声就砸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得不说,西城的山羊还是比较能显示出跟着科学家混日子的优越性的,因为人家从那么高的城下上被丢了下来,居然还特么的没断气。 或许是它已经感觉出今天这个日子对自己有点不利,又或许它已然知道对面这个一身金甲的将军要结果了自己,不待曹纯下马,它就被吓的是屎尿横流浑身乱抖。待到曹纯走到近前,它更是不要命的在地上瞪起了腿。 曹纯见那羊叫的凄惨,忍不住朝它看了一看,却见它摔的是口鼻流血,已然马上就要断气,伸过鼻子去一闻,一股刺鼻的羊膻味不由分说就钻进了他的鼻孔眼,熏的他是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好几步才算站稳。 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那只可怜的山羊,又不无幽怨的看了看山羊屁股后面那一个个黑不溜秋的羊屎蛋,就觉得口中是酸水直冒,肚子里更是一阵真的翻腾。 就见他右手把嘴一捂,左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把那股难受劲硬硬的给压了回去,这才带着一脸的憋屈朝王文泉一望:“大哥,我说的是生吃,可没说吃活的啊!要不我给你俩钱,你帮我洗剥干净了我再吃行吗?” “没那功夫!” 有黄忠在身边,王文泉的胆子明显的大了不少,见曹纯在那推三阻四,他把嘴一撇,带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很是鄙夷的讥讽道: “我说姓曹的,你说你从开始到现在,除了胡说就是八道,满嘴里胡哔哔,屎话不多屁话不少,一点干货也没有,我跟你废这劲干嘛?”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知道今天是打不起来了,干脆把腰使劲一挺,冲着曹纯高声喝道: “明告诉你吧,你也别在这耗着了,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我们砍了许褚你过来攻城,咱们一拍亮散打死一个拉倒;二,你劝劝许褚,让他老老实实在我们这呆着别闹腾,等我们老大回来以后,咱们再商量赎金的事,何去何从,是和是战,你看着办吧!” 被王文泉骂的那会,曹纯已然被骂出了真火,可以这么说,若不是顾忌着许褚的安危,他一准会下达了攻城的命令,用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好好教育教育城头上那些没节操的东西。 待到听完了后半句,他的心里就更加的踌躇了起来。 曹纯犹豫,倒不是他缺少决断的能力,实在是这娃碰上的事情太过棘手。 依照他以往的脾气,若是对方敢跟自己如此叫板,他一准会拍桌子砸板凳的跟对方翻脸。 可是今天却不同往日,一来许褚是他堂兄曹操的爱将,若是因为自己耐不住气折了许褚的性命,自己的堂兄指定不会饶了自己; 二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将军,就目前这个时辰,别说特么的攻城了,只怕是摆好了架势不等开打,天就已经黑透了。 有心咽了这口气,按对方的要求劝劝许褚回去吧,又觉得这事办的太过窝火,多多少少有点不甘心。 他正在那犹豫,王文泉却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把嘴一张,很是体贴的又劝起了他: “我说曹将军啊,我要是你,我就老老实实的带兵回去,都这个点了,你不饿,他们还不饿吗?听我一句劝,你呢回去跟你们老大汇报汇报情况,我呢也赶紧派人去找找我们老大,是打是和咱们回头再说。”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曹纯那颗早已发木的脑袋瓜子仿佛也灵光了起来,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刚想说上几句场面话,却不了城头上却又传来了王文泉那很是温馨的劝慰声: “曹将军,你放心!许将军现在可是我们的财神爷,你就是让我打,我也舍不得啊!我向你保证,只要他不闹腾,我们绝对是好酒好肉的供着,好床好被让他睡着,等你再回来的时候,我保证他绝对掉不了称。” 见对方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曹纯不由得又是一阵心动!在他看来,今天自己虽然没能救出许褚,可给许褚争取来的政策却着实不错,至于是打是和,自己既然做不了主,还真不如就坡下驴赶紧撤走,把皮球踢给自己的大哥拉倒。 想到这里,曹纯心中一动,眼睛里面也露出了久违的精!光,就见他冲着城头把拳一抱,张开大嘴高声吼道: “许将军,今天的事你也都看见了,可不是我曹纯不想救你啊!是这情况太过复杂,要不咱们就按他们说的办,你在这老实点,先别吃了亏,等我回去禀明了丞相,看看是和是打再说怎么样啊?” 许褚自打被套进了渔网里,日子就没有好过过,在路上的时候有个赵云跟他死磕,到了城里,更是被拖出来一顿胖揍,这会是死的心都有了。 一听曹纯居然真要扔下自己跑路,许褚登时就急了眼,就见他使劲扭动着身子,把眼神不要钱的朝曹纯砸了过去,连比堵的死死的嘴里也随之发出了一阵阵的‘唔唔’声。 一瞅许褚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不大同意自己的意见,赶紧把头往许褚身边一靠,提起嗓门高声问道: “许将军,你说的啥?大声点,我听不清!” 而后摆出一副倾听的模样,带着满满的威胁悄声威胁道: “再不老实,小心我今天晚上让你和赵云睡一块!” 第四百一十五章他是傻大胆 许褚一听这话,脸当时就变成了绿色,他怯生生的瞅了瞅一脸坏笑的王文泉,慌忙不迭的把头一点,嘴里‘嗯嗯嗯’的支吾了几声,算是把事给答应了下来。 许褚之所以这么老实,是在渔网里的时候,因为自己身宽体胖没少吃了赵云的暗亏。要说赵云学东西那也是快的很,三年的时间,他除了没事干跟着王威练练兵,其他的时间,基本就是给王文泉充当护卫。 当然了,其目的也是不言而喻,无非就是想多蹭几瓶子闷倒驴。若是这样,他倒是也学不了多少阴招,偏偏王文泉又特别喜欢跑到学校里去搞科技,一来二去,黄月英那点招式,慢慢的就被他学了去。 刚被装进渔网的时候,赵云只顾着招呼上三路,不是扳脸就是抠鼻孔,待到了西城,他才猛的想起了那些防狼的绝活。 许褚估计打生下来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不一会的功夫就被个赵云折腾的动弹不得。 可以这么说,他现在见了赵云,那是浑身的头疼,脚脖子恶心,拉到厕所里,指定是啥不想吃,不是一般的不待见那娃。 许褚为毛会点头,王文泉心里是明白的很,不过在他看来,赵云怎么欺负过许褚不重要,许褚为毛会答应也不重要,能不能把个曹纯忽悠走,很重要。 见许褚已经点了头,王文泉赶紧把身子一扭,扯着脖子对着曹纯高声叫道: “曹将军,许褚将军说没问题,他答应了,也点头了,您直接回去就行了!奥对了,回去以后,可别忘了替我给曹丞相带个好啊!” 王文泉做了多少小动作,曹纯是一点也不知道,见许褚可了劲的在那点脑袋,好似极其愿意留下一般,曹纯不由得也松了口气。 在他看来,若是许褚不表态,自己回去以后,还真特么的不好交代,毕竟身子后面摆了将近两万人马,人多口杂,曹操一旦问起来,只怕当时就会露了馅。 不过许褚点了头,事情就不一样了,不是自己不想打,也不是自己不想救,是人家许褚想在西城住两天。回去跟自己的堂兄一说,他爱咋调查咋调查,反正一票兄弟都在后面看着呢!想到了这一层,曹纯自然不会再跟王文泉纠结,就见他冲着城头把手一拱,沉着张脸高声回道: “多谢兄弟美意!你的话某一定带到,转达给丞相。今日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话,曹纯把左手一拉,扯着缰绳就转过了身子,没等王文泉反应过来,他把马屁股使劲一打,就见那马‘咴咴咴’一声悲鸣,扬起四蹄是往回就跑。 见走了曹纯,王文泉登时也松了一口气,他拿眼瞟了瞟依旧怯生生的许褚,把下巴颏子一甩:“来人啊!把这娃给我押大牢里去!最坚固的那种!” 说到这里,他把头朝裴元绍一扭,沉声吩咐道:“元绍啊!今天子龙和黄老将军都累的不轻,你负责看守牢房,可千万别让他跑咾!” 一听王文泉说话不算数,许褚当时就急了眼,就见他把一双牛眼猛的一瞪,两根胳膊用力一扭,嘴里‘唔唔’叫着就提起了抗议。 一瞅许褚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在怪自己,为了防止这娃发起飙来麻烦,赶紧把嘴一张又补充道:“多弄点好酒,外面那羊弄回来让烤羊肉串的烤烤,今天你们俩把它干掉就行了!” 果不其然,一听有酒有肉,许褚立马便停止了挣扎,眼光也便的柔和了很多。 裴元绍见他老实了,赶紧带了一队士卒凑上前去,领着许褚便下了城头,一路朝西城的大牢走去。 自打王文泉在那里忽悠曹纯,黄老头心里就一直在那纳着闷。 这会见旁边没了外人,黄忠赶紧把头给凑了过来,带着一脸的担忧很是小心的提醒道: “主公,许褚此人骁勇异常,子龙都未必能轻易赢他,万万不可纵虎归山啊!” “我知道!” 听完了黄忠的话,王文泉很是憋屈的点了点脑袋,而后把头朝曹纯退去的方向一望,心有余悸的叹道:“啧!许褚厉害,虎豹骑也不软啊!今天得亏你回来的早,若是被他们追上,恐怕咱们的兵马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呢!” 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了裴元绍,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说老黄啊!你说裴元绍咋就那么有那么大的胆子,说他能对付得了虎豹骑啊?” 一听王文泉问这个,黄老头苦着脸把脑袋一摇:“主公,他说这话你信吗?” 裴元绍有多大的本事,王文泉心里那是有数的很,再一听黄忠的话音,他的脸上没由来的便划过了一丝苦笑:“你看我像缺心眼的吗?” 黄忠脑袋一晃,‘噗呲’一下也笑了起来: “我看啊!他就是个傻大胆!” 说到这里,黄老头把手一摊冲着王文泉做了个请的动作: “主公,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休息吧!鬼知道曹纯明天还会不会来呢!” 两个人说着话,便一前以后的下了城楼,估计是因为都有些困乏,也没有约场,道了个别就各自回了家。 眼瞅着好好的一场看病的大戏,楞让吕琦玲给搅和成了两军厮杀,王文泉心里就一个劲的冒火气,一回到家中,那是二话不说冲着吕琦玲就是一顿好训。 吕琦玲这会显然也明白了过来,今天这事自己办的确实不对,只是在那噘着嘴巴噙着眼泪低溜着脑袋用手摆弄衣角,却没有跟王文泉顶嘴。 一看这妮子楚楚可怜的模样,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软。想想事情已经出了,骂死她也没个毛用,干脆皱着眉头又交代了几声‘以后不许任性’,也就没再跟她为难。 由于心里比较烦躁,火又没发出来,自打吕琦玲离开,王文泉就没露过笑脸。 见自己的夫君心里有事,张玉兰倒是乖巧了不少,一吃完了晚饭,她早早的铺好了被褥,想让王文泉早点休息,省的在屋里来回转悠的烦人。 却不料两口子刚躺下,大牢的方向就传来了许褚狼一般的嚎叫,惊的王文泉‘噌’的一声就从床上窜了起来。 第四百一十六章称职的保镖 作为一个穿越者,王文泉对自己设计的牢房那是相当的有信心,因为这座牢房无论事所处的位置还是使用的材料,都是经过了千挑万选的。 说到这所牢房位置,那可是王文泉同志充分的吸取了康熙爷关押鳌拜的经验在地下挖出来的一个深达两丈的地牢,四周全是青石板,出口处是一个厚厚的铁门,号称是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产品,门的正中间有一行醒目的大字: ‘文宝不锈钢三级金库门’ 尽管如此,出于对裴元绍同志爱喝酒、号逞能等等毛病的担心,王文泉依然没敢大意,穿上衣服就跑出了家门。 待王文泉赶到大牢,就见裴元绍正很是紧张的趴在金库门的小窗口上往里看,知道这娃没事,心里不由得便松了口气。 他急忙忙走到近前,拍了拍裴元绍的肩膀,沉声问道:“元绍,你怎么着他了啊,怎么声音这么大啊?” 被王文泉一拍,裴元绍立马就拧过了身子,待到听完了话,他先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咯,在喷出了一口满是孜然味的胃气以后,这才猛的咽了一口吐沫,苦着一张脸回答道:“主公,我也不知道啊!这娃从吃完了饭就在里面吆喝着耍酒疯,到现在都不肯停下来,我是真没办法啊!” “耍酒疯?” 一听居然是这么回事,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气。 瞅瞅裴元绍那红扑扑的脸蛋子和他那满是酒气的大嘴,王文泉有权利相信,许褚醉成这个德性,这娃绝逼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王文泉把眼皮使劲一翻:“说,你给他喝了多少?” 对于王文泉,裴元绍那可是了解的很,一瞅自己的主公朝自己翻白眼,知道这是要挑自己的毛病,赶紧把手指头一竖:“就一瓶!” 说到这里,他仿佛想起了神马重要的东西,赶紧板着脸补充道: “五十六度的!” “不能吧!” 听完了裴元绍的话,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嘀咕,他伸手把裴元绍给推到了一边,嘴里嘀咕道: “一瓶闷倒驴许褚怎么可能醉成这副德性啊,这不科学啊!” 说着话,他把自己的脸往小窗户上一凑,却见许褚正在个牢房里光着膀子‘嘿哈’怪叫着在那练武,心中不由得一动,暗暗想到: ‘这娃不是喝多了,是特么的精力过剩!’ 想到这里,他把自己的嗓门猛的一提,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许褚,你大爷的,二半夜里不睡觉,你特么狼嚎什么啊?这么深的地牢都能乱的四邻八舍的睡不着觉!你那到底是嗓子还是喇叭啊?” “哦!” 被王文泉一吼,许褚登时也明白了锅里,他很是委屈的看了看牢房的房顶,带着一脸的憋屈很是不忿的回答道: “这能怪俺啊!你这里面,压根分不出白天黑夜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脸色一红,伸手抓了抓自己斗大的脑袋,带着一脸的不好意思,把肚子一拍:“再说了,俺一天捋了好几百串羊肉串了,不活动活动,是真撑的慌啊!”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在城头上还扭个不停的许褚,这会居然会好脾气,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他拿审视骗子的眼光,把个许褚上上下下瞄了一遍,却见这娃是一脸的憨厚满腹的委屈,怎么看也不象是在骗自己,只好把头一摇,轻声交代道:“我说许将军啊!你吃饱了饭没事干想活动活动,我能理解,可你那嗓门也太打了,要不你别咋呼光动弹行吗?” 许褚闻言,登时便摇起了脑袋:“不行,俺习惯了!一动手就想嘿哈!” “奥!” 虽然没有达到目的,可王文泉却没有表示出啥不满,作为西城的太守,当年芒砀山的扛把子,他深深的知道,武将练功夫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喊两嗓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想到这里,他带着一脸的恍然大悟冲着许褚把头一点,而后一歪自己的脑袋瓜子,眼珠随之滴溜溜一转:“要不你就别练了,睡会算了,这大半夜的练功你不困啊?” “不困啊!” 王文泉话音刚落,许褚就很是茫然的摇起了脑袋,就见他拿看白痴的眼神瞅了瞅小窗户里露出来的那半边脸,很是鄙夷的回答道: “我干的就是晚上站岗的活,怎么会困呢!” “卧槽!” 听完了许褚的话,王文泉当时就被噎的翻了个白眼。见自己好言好语说了半天,这娃是一点也没听进去,王文泉真的真的很想打开牢房,冲进去把这娃给胖揍一顿。 可转念一想,人家许褚说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因为这个苦命的娃从参军那天开始,干的就是晚上站岗半夜放哨的差使,人家这个点不困,自己还真挑不出啥理。 瞅瞅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再看看人家许褚那五大三粗的身躯,他很快便放弃了这个十分不切实际而且非常强人所难的想法,把脑袋瓜子一拧,冲着裴元绍训斥道: “元绍啊!你现在分管大牢,你得负起责任来啊!我给你说啊,你赶紧想个办法让他把嘴闭上,不然的话,明天我唯你是问!” 说完话,他心有余悸的瞅了瞅还在牢房里发呆的许褚,把头一扭便往回走。谁知道脚还没迈出牢房的大门,就听到许褚呢如同雷鸣的‘嘿哈’之声就又响了起来。 不得不说,许褚的精神头那是相当的好,好到从太阳落山,一指吼叫道天色微明才意犹未尽的停住了他那张破嘴。 他躺下了,王文泉却早已困过了劲,他一脸悲愤的瞅着自己的床榻,又看了看挂着一脸寒霜一个劲的拿白眼珠子瞟自己的张玉兰,嘴唇哆哆嗦嗦的抖动了好久,这才猛的把脚一跺,冲着大牢方向就骂了起来:“许褚,你大爷的,你看爷怎么收拾你!” 说完话,他不待张玉兰醒过神来,一抬腿便跑出了屋子,撑着眼皮等到了天色大亮,见时辰差不多了,他抄起笔来抬手写道:‘南湘妹子,赵云那个二愣子把许大彪子给抓到西城来了,那娃是个当保镖的,精力过于旺盛,你给我弄点东西过来,我非收拾收拾他不可,我跟你说啊.’ 第四百一十七章王文泉探监 “我说元绍啊!许褚呢?” 当王文泉再次来到牢房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裴元绍这娃居然在睡觉,侧耳一听,门里面也没什么动静,赶紧上前踢了裴元绍一脚:“你不会是闲他乱的烦人,把他放走了吧?” 王文泉在自己家都被乱的一宿没睡着觉,裴元绍在大牢里那就更别提了,这么说吧,从许褚开始叫,他的耳朵就一直在嗡嗡作响,到许褚闭上了嘴巴以后,他已然被脑仁生疼思维短路。 根据他的经验,自己的主公遭此一劫,不睡到午时那是绝逼不会起床。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一向懒的出奇的王文泉,居然勤快了一回,带着十个膀大腰圆的士卒,扛着两台长方形的箱子和四块蓄电池,很是神奇的出现在了牢房里。 见自己上班时间偷懒被抓了现行,裴元绍哪里还敢执拗,‘噌’的一声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口不择言的解释道: “主公,我让他乱的一晚上没睡着,这是刚躺下。” 一听这娃说的是语无伦次文不对题,王文泉不由得一阵气苦。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愤慨,他先在心里把许褚的八辈祖宗给问候了一个遍,这才撇着嘴巴很不耐烦的纠正道: “我问的你许褚呢?在不在牢房里!” “啊!” 被王文泉一问,裴元绍这才醒过了神来,他侧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发现牢房里面确实没有了什么动静,脑门子上登时便渗出了一层细汗。 他快步走到牢房的门口,贼一般的拉了拉牢房的大门,却发现那门关的死死的,一点也没被撬开的迹象,这才打开了上面的小窗,趴在上面往里一瞅:“主公,他在里面呢,睡的可香了!” “奥!” 一听人还在,王文泉的心登时便放到了肚子里,他推开裴元绍,自己往里看了看,眉头一皱:“锁的怎么样啊?” “没问题!” 王文泉话音一落,裴元绍立马表功一般的在那拍起了胸膛:“都是按您交代的绑鳌少保的标准来的,手脚都是胳膊粗的大铁链子,脖子上也给他套了一个,别看这牢房大,他最多也就能用一半!” 一听捆的这么结实,王文泉的胆子顿时便大了很多,他冲着裴元绍把手一挥:“把门开开,随我进去弄点东西!” 裴元绍本来以为王文泉问问就走,没防备这娃居然要进去,心中顿时一紧。 有心劝上两句把,自己又刚刚吹完了牛皮,立马反口,还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没奈何答应了一声,而后装作找钥匙的模样,悄悄的走到一个士卒跟前,小声交代了一句,这才回到门口,哆哆嗦嗦的开起了房门。 那士卒听完了裴元绍的话,把手里的蓄电池往地上一放,也不跟王文泉打招呼,把腿一抬是就往外跑。 不得不说,后世的金库门的复杂程度,果然不是汉末那些木头桩子可以比拟的,乃至于裴元绍扒拉了四五圈,别说开门了连密码都没能对准。 见这娃如此的没用,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高兴,眼瞅着半个时辰过去了,裴元绍还在那拧着罗盘对密码,他干脆一把推开了那娃,把手一伸抓住罗盘,就要亲自开门。 一看王文泉要自己开门,裴元绍的额头上登时就掉下来了汗珠子,他带着一脸的焦急,悄悄的挪到了大牢的门口,伸长了脖子朝大街上一望,见出去的士卒到现在还没回来的迹象,心里那叫一个捉急。 就在他感到万分彷徨万分紧张的时刻,就听到大牢里传来’咔嚓‘一声闷响,扭头看时,却见王文泉已然打开了牢门,正招呼着众人抬着东西往里走。 见此情形,裴元绍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情急之下,他拎了一把单刀就冲了进去,不由分说是往里就挤,愣是赶在王文泉之前进入了牢房。 待进了牢房,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和王文泉折腾了那么半天,许褚那娃竟然一点也没受影响,还在那呼呼大睡。 虽是如此,他也没敢大意,把刀一提往前一站,用自己的身体把许褚和王文泉给隔了开来,生怕那娃会突然睡醒,来一个超常发挥挣断铁链伤到了自己的主公。 相比于裴元绍,王文泉好似轻松了许多,聪明的他没有往里面跑,只是招呼着大伙帮自己把那两箱子摆好,而后蹲在箱子跟前,低溜着脑袋折腾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王文泉才算是停下了手,他目测了一下距离,可能是感觉许褚够不着,把手一摆,喊着人往里抬了抬。 再一瞅,还是觉得不大行,没奈何又吆喝着大家把那俩箱子往里凑了凑。 一连折腾了三四次,王文泉才很是满意的点了头,他一扭身子敢想走,却不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好贼子,哪里走!” 紧接着,便又传来了一阵‘稀里哗啦’的铁链声,吓的王文泉腿肚子一软,差点没有坐在地上。 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铁链声想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了神马动静。大着胆子扭头一看,却见许褚正躺在榻上皱着眉头吧嗒嘴。 一瞅许褚那模样,王文泉登时就明白了过来,许大彪子没醒,正在那做着白日梦呢! 见是一场虚惊,王文泉抬起胳膊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而后走到那一个大木盒子跟前,把后面的按钮一按,就听到里面蓦地传出了一阵声响:‘尤为二百!’ “卧槽!” 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王文泉的眼珠子登时就掉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台崭新的游戏机,口中惊呼道: “李书缘你个死丫头,让许褚玩街霸,你还嫌他不够乱啊!” 他一边骂,一边很是憋屈的走到另一台游戏机跟前,战战兢兢的把开关一按,就听到里面传来了‘登登登登’的一串声响,没等他醒过神来,就听到那机器里传来了一个很是清脆女人声音:‘苹果!’ “你狠!”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王文泉的心登时便碎成了八瓣。 别人不知道这玩意有多厉害,他心里却是明白的很,就这玩意,刺激不说,还特么的容易上!瘾。别说许褚这等憨货了,就连祖!国那些聪明伶俐的花!朵,都不知道有多少因为迷它,而变成了永远开不了花骨朵。 第四百一十八章愤怒的谋士 不得不说,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产品,用来‘开发智力’的神兵利器,确实不是三国时期那些土老帽能够抗拒的。 自从街霸和苹果机被运进了许褚的牢房,晚上就再也没有传出过许褚‘嘿哈嘿哈’的练武声,取而代之的,成了‘好跟!好跟!啊翻身不揉跟!来跟泡泡糖!’动不动的,还会叫出一声‘苹果!哗啦啦哗啦啦!’ 当然了,里面也难免掺杂上一些许褚小盆友那惨绝人寰、竭嘶底里、几近癫狂的嚎叫声:“板~~~板~~~我中了!我中了!双瓜,哇哈哈哈!” 以及游戏币滚落在地上以后,他那催人泪下、急不可耐、生不如死的悲鸣声:“板~~~板~~~我的板~~~啊!” 每每此时,裴元绍总会挂着一脸的得意,轻轻的打开牢房,如同上帝一般出现在许褚面前,俯身捡起游戏币而后拿嘴吹上一吹,在许褚万般期盼的注视下,慢慢的塞回到他的手里。 许褚在牢房里玩游戏机玩的贼开心,可曹纯的日子却是十分的不好过。 他从西城撤兵以后,再见到曹操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以后的事情了。 之所以那么久才见着曹操,倒不是因为他跑的慢,而是曹操派他去接应许褚以后,就在郭嘉的苦苦劝说下急匆匆的踏上了回许昌的路。 按说以曹操等人的速度先走了半天,曹纯想追上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曹纯因为没救出许褚,心里面是一个劲的发怵,赶起路来也难免会慢一些,一来二去一折腾,一直到了许昌才碰了头。 一听曹操和郭嘉回来了,荀彧、程昱等人自然要去拜会一下,以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切之情,待到曹纯把情况一说,曹操当时就急了眼。 曹操急,倒不是因为曹纯没有动手攻城,而是因为这娃太不会办事。 在他看来,自己是大汉的丞相、帝国的实际领导者,以自己如此尊贵的身份去跟一群山贼讲条件赎肉票,无疑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 当然了,有这种想法,并不代表着他不想把许褚给赎回来。而是谈这种事情的时候,应该悄悄的进行,偷偷的办事。 现如今曹纯进了大门就把事给摆在了桌面上,自己就是想谈判,此时那也是很难启齿。 曹操的一颗心都记挂在了许褚身上,可程昱、荀彧等人的脑袋瓜子却活泛的很,一听许褚被抓,需要掏钱赎人,一帮人人不约而同的就先捂住了自己的荷包,而后一齐朝郭嘉看了过去。 大家为毛要看自己,郭嘉心里那是明白的很,为了让大家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郭嘉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跟众人讲述了一遍。 如果说听到许褚被抓,大家顾虑的还是钱财的话,那么听完了郭嘉的话以后,众人的心思一下子便转到了吕琦玲的身上。 吕琦玲那么受他们关注,倒不是那妮子长的有多漂亮,而是因为她的身上,有着另一个人的线索和一场大灾难的答案。 所谓的另一个人,自然就是曹操的宝贝儿子曹冲,别看曹操忙着照应郭嘉惦记着许褚没想起来,可荀彧他们却记挂的很。 所谓的大灾难,自然就是几年前刘备袭破了许昌,不仅没有全力攻打皇宫去救他们的皇帝刘协,却满城里杀人放火抢东西,荀彧他们都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事情过去以后,虽然种种证据都能证明攻破许昌的就是刘备,可是大家心里都对这娃的一反常态存着嘀咕。 吕琦玲既然冒了泡,事情貌似就简单了很多,最起码,她和那支攻入许昌的军队接触过。 在这种情况下,这帮怀着切肤之痛的人自然不会顾虑神马许褚,一起咬牙跺脚声讨起了西城的那帮子山贼,个个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嗷嗷叫着要求曹操出兵剿灭逆贼,保境安民。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曹操自然也是无话可说,他很是懊恼的瞪了一眼曹纯,而后把脸一沉,背着手在屋里转悠了七八圈,这才把脚一跺,冲着曹纯下起了命令:“去,让子孝带本部三万人马,征讨西城!” 说到这里,他话音猛的一断,拿眼角冲着曹纯恶狠狠的一扫,把个嗓门猛然往上一提,咬着后槽牙语带威胁的交代道:“告诉子孝,勿必要把许褚将军活着给孤带回来。” 作为曹操的堂弟,曹操啥脾气,曹纯心里是明白的很。 一瞅自己堂兄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今天办错了事,待到把话听完,他瞬间也明白了曹操的意思,赶紧把拳一抱,扯着嗓子把曹操的话给重复了一遍,一闪身子就想出门。 曹操的话曹仁能听明白,他的那些谋士自然也不会不明白,眼瞅着自己的主公把救许褚放在了比攻城还要重要的位置,荀彧一干人的脸登时就拉了下来。 受不了大家杀人般眼神的督促,作为军事参谋的程昱很是苦逼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抬腿走到了曹操面前: “丞相,许褚将军骁勇异常,南征北战罕有敌手,此次被擒,定时中了贼人的诡计。曹仁将军勇不过许褚,谋略也是一般,不如派个军师,碰到事情也好有个商议!您看?” “这!” 让曹仁去攻打西城,曹操无疑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一来曹仁是自己的家里人,让他带兵去了西城,无论是谈是打,自己都能随意一些。真需要赎人的话,丢人也是丢在家里头,不会有外人知道;二来上次许昌出事,曹仁曾经被对方掳走,也就是说,偷袭自己的人,他认识。让他去,可以再次摸摸西城的底细,以确定是不是该和那帮子山贼翻脸。 待到听完了程昱的话,曹操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太过简单了。 此时的他真的真的真的很想飞起一脚把这个该死的娃给一脚丫子跺出门去,然后拎根棍子把程昱这个不仗义的好好的抽上一顿,让他也知道知道,跟自己最对会是个神马后果。 可一瞅满屋子里的谋士,见他们一个个都在那捋着胳膊挽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心中不由一凛,没奈何把头一点:“仲德之言,甚合孤意,不如就请仲德陪子孝走上一趟,如何?” 第四百一十九章万万不可降 “报!” 随着一声凄厉的嗷号,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慌慌忙忙的来到了王文泉的面前,没等王文泉动问,就见他单膝一跪把手一拱:“启禀主公,大事不好!曹操以曹仁为大将,程昱为军师,乐进为先锋,李典为后劲,起马步军三万人,不日便要犯我西城!” “沃日!” 一听走了曹纯又来了曹仁,真容还特么的这么强大,王文泉就知道坏了菜了,曹老大这是要跟自己翻脸。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皮,把脑袋朝传令兵一凑:“知道他们啥时候来吗?” 见王文泉发问,传令兵不敢怠慢,赶紧把手一拱把头一抬:“启禀主公,据不可靠消息,曹操让曹仁十天以后发兵!” 一听传令兵回话回的如此赶紧利落,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这娃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就见他把大拇指使劲一翘,刚想好好夸他几句,却又觉得那娃话里的意思有些不对,略一沉吟,登时明白了过来,把脸往下一拉:“不可靠消息?你啥意思啊?” “这!” 作为传令兵中的偶像派人物,他们眼里的成功人士,徐庶同志挨揍的光辉事迹早已传遍了军营,传令兵们更是耳熟能详。 一看自己的主公拉下了脸,传令兵立刻就觉得一股杀气冲天而降,冷不丁的就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个寒颤。 他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使劲咽了口吐沫,努力的调息了一下自己噗通乱跳的小心脏,这才很是小心的回答道: “主公,消息是咱们在许昌的人传过来的,当时告诉小人的时候,他说的就是预计十日后发兵!具体时间,谁也搞不清啊!” “知道了!” 听完了传令兵的话,王文泉也明白了过来。 在目前这个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出动三万人马来攻城,无疑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情。 且不说三万人人吃马嚼的要带多少粮草,单说攻城所需的云梯耧车,准备起来就不知道要耗费多久,现如今探子们能把时间定格在十天以后,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想到这里,他把紧皱的眉头一松,如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冲着传令兵把手一挥:“行,我知道了,你下去领赏钱吧!” 传令兵本以为要挨上一顿暴揍,没想到自己的主公不光没有发火,还要给自己赏钱,高兴的一下子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就见他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很是小心的倒退着走出了四五步,见王文泉没有喊停的意思,这才转过身子扬长而去。 见传令兵出了门,王文泉赶紧掏出了对讲机,把通话键往下一按,对着话筒高声叫道: “贾军师,来衙门一趟,喊上赵云他们,出事了!” 王文泉话音一落,对讲机里立马就是‘滋滋啦啦’一通乱响,紧接着就传来了贾诩那苍老而猥琐的声音: “知道了主公,我马上就到!” 俩人通完话没多久,贾老头就一路小跑的窜进了衙门:“主公,出什么事了啊?” “也没什么大事!” 见只来贾老头自己,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冲着贾诩翻了个白眼,撇着嘴巴追问道:“他们几个呢?” 一看王文泉拉着个脸,贾诩就知道准没啥好事。他捋着胡子把自己这几天做的坏事回想了一遍,感觉自己没有暴露的危险,这才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主公,他们几个已经收到我的通知了,估计这会正在路上往这赶呢!” “嗯!” 听完了贾诩的解释,王文泉的脸色登时便好了不少,就见他冲着贾诩走了几步,待到了近前,他伸手拍了拍贾诩的肩膀,沉声问道:“刚才探马来报,曹操起马步兵三万,十天后要来攻打西城,你有啥克敌制胜的好主意没有啊?” “曹操来犯,不能吧!” 贾诩闻言也是一惊,他不可置信的瞅了瞅自己的主公,把脖子一歪,捋着胡子自言自语道:“我们虽然扣下了许褚,可我们也提出议和的条件,曹操怎么会这么拼命啊?” 说着话,嘉绿头捋着胡子在屋里来回的度了几步,突然面色一沉眼睛一亮,失声叫道: “莫非,您偷袭许昌的事情,别曹操知道了不成?” “差不多吧!” 王文泉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挂着一脸的我很无赖,抬手的揉着揉自己的鼻子,很是无奈的感慨道:“曹操又不是傻子,吕琦玲一去截杀他,他要是明白不过来,才真特么的邪门了呢!” 说到这里,他怯生生的瞅了瞅贾诩,见老头瞪着两眼攥着拳头要发火,赶紧涎着脸往上一凑,讨好般的央求道:“贾军师,贾大爷,咱们这会就别纠结那个了行吗?你赶紧想想办法怎么弄啊!咱们是该打还是该和啊?想当年你和张绣不也是” “和个屁!” 没等王文泉把话说完,贾诩就猛不丁的窜了起来,他拿手一指王文泉,把个声音提高的八倍,扯着脖子高声喊道: “扬武将军投降的那会,袁本初尚在,曹操自然愿意纳降,可现在袁本初已亡,曹操若想扫平寰宇,势必要向南扩张,不是刘备挨刀,就是我们倒霉,这等形势之下,他岂会和我等和谈。” 说到这里,贾老头恨恨的把脚一跺,带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咬着后槽牙高声叫道:“若是我们和曹操没什么恩怨,降了也就降了,可你袭破许昌、射杀曹洪、屠灭士族、火烧都城,把曹操的文臣武将几乎得罪了一个遍,你自己说,就是曹操不计前嫌愿意纳降,他那些马崽会放过你吗?” 或许是觉得自己骂的太狠,贾诩猛的把话一顿,皱着眉头低溜着脑袋使劲一摆:“主公啊!现如今是西城上下人人都可降曹,唯有你我,是万万降不得的啊!” 听到这里,王文泉终于弄明白贾诩为毛会这么激动了。 自己打破许昌固然可恨,可贾诩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曹操,也是人生中的一大污点,老小子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吃准了若是再落在曹操手里,人家绝对不会放过他。 第四百二十章贾诩的算盘 想通了这个道理,王文泉原本紧张的心情突然间放松了许多,他很是玩味的瞅了瞅依然在那咬牙跺脚指天骂地的贾诩,带着一脸的恶趣味往人家身边一凑,很不地道的消遣道: “我说贾军师啊,你就别替我操心了,把你们的心操好了就行。我金子混的也差不多了,在那边也能舒舒服服的过一辈了,若是曹操真打进来,我大不了再钻次麻袋就是了。” 说着话,他把腿一抬,笑呵呵的就往外走,嘴里还一个劲的在那念叨:“先把俺们家玉兰送回去,反正钱也混够了,你们爱咋滴就咋滴吧!” “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贾老头的脸登时就变成了绿色,眼瞅着自己那个不靠谱的主公抬腿要走,慌得老小子赶紧冲上前去,一把就把个王文泉给扯了回来: “主公,你不能啊!是我说错话了还不成啊!” 他一边说,一边扯着王文泉就往里走,待到离得门口远了,他才如释负重的舒了口气,把胸脯一拍,大包大揽的在那叫嚣道: “主公啊!我都不怕,你怕啥啊!咱们西城虽然地方不大,可能征善战之将却是不少,带甲之士十余万众,还怕他曹仁那点人马啊!” 说到这里,老小子带着一脸的愤慨,伸出手指冲着许昌方向一指,嘴里大声怒骂道:“嘟!曹操,你这个独夫民贼天下的公敌,你就是不来,爷也打算去跟你说道说道,今天既然你自己送上了门来,就别怪爷不跟你讲往日的交情了。” “得得得!” 一看贾诩摆出了一副要玩命的架势,还把个徐庶的口头用语给搬了出来,王文泉鼻子差点没犟到眼上去:“你少在这里跟我装革命,快说,这仗该咋打?” “嗯!” 见王文泉直入主题,贾诩心里不由得犯起了踌躇。 作为西城的顶级谋士,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军师,必须要吧眼光放的长一些,把事情看的远一些。 在他看来,曹仁带着三万人马来打西城,那不是来攻城,简直就是来送死。 可等到打完了曹仁,曹操必然要来报复,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自己一家人能齁的住的了。 他很是为难的瞅了瞅一脸不关我事的王文泉,很是痛苦的咽了一口吐沫,犹豫了好半晌,才呐呐的把头往王文泉身边一凑:“主公,要不然你操操心,让刘荆州和玄德公都过来给咱们帮帮忙怎么啊!” “呼!” 贾诩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一声吹气的声音,抬头看时,却见自己的主公正在那漫不经心的修着指甲,时不时的还会在手上吹上两口。 一瞅王文泉你模样,贾老头就知道,自己对面这位,压根没把曹仁放在心上,正待再劝两句,王文泉却把嘴一张,不急不躁阴阳怪气的哼哼了起来: “有那个必要吗?” “有,太有了!” 见王文泉开了口,贾诩登时便来了精神,就见他急不可耐的把头猛的点了几下,而后拿手朝许昌方向一指,扯着嗓子便说起了自己的道理:“主公啊!曹操势大,仅凭我西城,实在难以与其匹敌,曹仁固然好打,可曹仁之后呢?”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拿眼很是警惕的瞟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悄声说道: “我跟你说啊!咱们这次请刘表和刘备来,不指望他们帮忙,只指望他们露脸!只要他们出现在两军阵前,一旦曹仁等人有个三长两短,曹操必然会把刘备和刘表恨到骨头里。”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偷偷的瞅了瞅王文泉,见自己的主公已然放下了嘴边的手指头,面色也变的凝重了起来,知道这是听进去了,赶紧趁热打铁的继续说道: “只要他们俩这次参与了,以后曹操再来,就是咱们不请他们,他们也会自己往这跑。” 说道这,他仿佛害怕王文泉听不明白一般,疾步走到案几前,伸手拿起一支笔,不一会的功夫,就画了一张分辨率极低的大汉地图,伸出食指朝地图上一指:“主公请看!若是曹操攻占了西城房陵,那么他就可以绕过新野直驱襄阳,对荆州形成两路夹击之势,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荆州必然危在旦夕。刘景升虽然是个守家的,可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能明白的!至于刘备,就更别提了,一旦襄阳被曹操攻站,他立马就会被裹在曹操的地盘中间,如同人家盘里的菜盆里的鱼,想什么时候吃掉他什么时候就能吃掉他。刘玄德久负枭雄之名,若是连这点事都看不出来,那他就真不用混了。 因此,我们这次只要把他们忽悠到西城一起打了曹仁,就相当于断了刘表、刘备和曹操谈和的可能,以后曹操再来,我们就能平添两个帮手。” “奥!” 听完了贾诩的解释,王文泉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他伸着脖子很是纠结的瞅了瞅贾老头画的那副大汉地图,皱着眉头想了良久,这才不无顾虑的开口问道:“我说老贾啊!你这算盘打的倒是挺精明,可曹操玩合纵连横的本事可不在你之下啊!若是打完了曹仁,他主动派人去找那俩不仗义的谈和,刘备还好说一些,刘表答应不答应,可不一定啊!” “断然不会!” 王文泉话音一落,贾诩立马就摇起了自己巴掌,他带着一脸的得意,很是自信的把胸脯一挺,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语气果断而坚定的回答起了王文泉的疑虑: “曹袁之战以前,刘表等人或许还对曹操存在着一丝幻想,可曹袁之时,曹操诛杀董承、逼死贵妃,曹袁之战以后,他任命爪牙把握朝纲欺凌天子肆意妄为,篡汉之心早已是昭然若揭。 若是别家诸侯,早早降了曹操交出地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刘表、刘璋、刘备之辈,那是万万降不得的。 这等局势,刘表他们明白的很,曹操心里也有数,只不过没动火候,大家都不肯撕破脸而已。” 说到这里,贾诩三角眼一斜,眼睛里登时便冒出了一缕精!光,脸色也变的异常狰狞起来:“咱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帮着他们把脸撕破,” 说着话,贾诩用手指在案几猛的戳了几下,很是阴险的继续说道: “逼着刘备他们给我们卖命。” 第四百二十一章这真是兵法 贾诩正说的兴起,门外却响起了一阵阵的嬉笑打闹声,王文泉伸头一瞅,见赵云一干人正勾肩搭背结伙搭伴的朝衙门赶来。 见自己的打手们到了,王文泉赶紧把手一伸,止住了贾诩的发言。不让贾诩继续他的高谈阔论,并不是王文泉不认同他的话,而是因为有些事情不能被赵云等人听见。 待到赵云等人进了衙门,王文泉立马收起了自己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把脸一板把眼一瞪,换上了一副我很正经的面容。 众人见他如此严肃,也随之停下了他们口中的各色话题,一齐上前给王文泉见了礼,规规矩矩的立在了王文泉的两边。 见大家都挺守规矩,王文泉轻轻的点了点脑袋,算是表达了一下对他们的赞许,而后沉着脸把曹仁来犯的消息和来犯之敌的情况给介绍了一遍。 众人一听曹仁来攻打西城就带了三万人马,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在他们看来,自己的武功纳么高,兵马纳么多,曹仁那手下败将就带这么一点人过来找事,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想到这里,众人是群情激奋不能自已,一个个捋胳膊卷袖子的就要出去跟人家练练,哭着闹着打着滚的要去收拾收拾曹仁那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一看大家没有怯意,王文泉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把头朝贾诩一扭,拿下巴壳子朝诸将一撇:“嗯嗯嗯!” 一瞅王文泉的模样,贾老头就知道自己的主公是让自己调兵遣将,当下也不客气,把头一昂就走到了正中:“诸位,曹操不知我军底细,派曹仁带兵三万来犯西城,已然犯了知己不知彼的大忌;曹仁现已传下命令,十日后由穰城发兵来取西城,并夸下海口,说是准备需十日、破城需十日、还师又需十日,要一月内扫平我西城,可谓骄狂之极。 我决定,以子龙将军为帅,文长为前锋,黄老将军为后劲,统兵五万,出城五十里迎敌!” “得令!” 一听有仗打,赵云三人乐的是一蹦三尺多高,没等贾诩把话说完,他们便嗷的一声窜了出来,就见赵云把拳一抱:“军师放心,云此去必定奋勇杀敌,把那曹仁生擒活捉,献于主公麾下!” 赵云话一落地,黄忠魏延把一抱,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某愿随赵将军破敌!” 他们三个高兴了,甘宁和裴元绍却闹起了意见,就见甘宁恨恨的把脚一跺:“嘟,军师为何如此小瞧于俺,须知俺虽然擅长水战,可马战俺也不让谁!为毛上阵杀敌没俺的份。” 甘宁话音刚落,裴元绍一屁股蹲就蹲在了地上,就见他用手把脑袋一抱,带着一脸的懊恼,很是委屈的说道: “不让俺去杀敌立功,俺怎么要求进步啊,进步不了,将来俺怎么娶小苏啊!” “等等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一看自己话说了一半,这帮人就已经陷入了混乱,贾诩不由得嘴里一苦,他很是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把手用了一摆,苦着张脸朝众人一望,气急败坏的大声吼叫道:“这次出城,不许胜,只许败!要连败五阵,一败十里,一直退到城中才行!” “这个!” 一听是这么个丢人的差使,一帮人渣立马就停止了吵闹,他们互相对望了几眼,又一齐摇了摇脑袋,在那眉来眼去了好一会,才见魏延把拳一抱:“那个贾军师啊,最近俺有点上火,你看,哈!” 有了开头的,赵云等人立马也如同受到了鼓励一般,一个个不是捂肚子就是揉脑袋,争先恐后的请起了病假。 一看贾老头压不住阵脚,王文泉一捋袖子把贾诩给推到了一边,而后带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们,很是鄙夷的吼叫道:“干什么干什么,要罢工是怎么滴啊!告诉你们,这是战略战术,是兵法,你们懂不懂啊!” “兵法?” 对逗引埋伏,众人倒是熟悉的很,可出城破敌,一路败回城中的打法,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别说赵云这些武将了,连贾诩都被雷的张开嘴。 按贾诩的想法,不过是想让曹仁胜上几阵,让那娃更加的骄狂一些,待到了西城城下,再请刘备刘表一起上城,而后出其不意突然反攻击破曹仁。 如此一来,就可以给曹仁一个假象:‘西城的兵马不咋地,自己是败在了刘备和刘表的手里。’ 而曹操也势必会把曹仁的失败归咎到刘备和刘表这两个苦命的娃身上。若是这条计策得以成功的使用,那么自己这边也就达到了移祸的目的。 眼瞅着自己的锦囊妙计,被王文泉说成了兵法,贾诩自然有点缓不过劲来。 可让他感到难受的是,自己虽然很纳闷,却不能开口去问,没奈何只好捏着鼻子往旁边一站,闭着眼睛把脑袋一摇,努力的做出了一副了然的模样,在那摇头晃脑的玩起了深沉。 贾诩不用出去丢人现眼,自然可以躲在一边装逼,可赵云眼看着打败仗的差使要落在自己一干人头上,作为武将的领军人物,那是肯定不能装傻充愣。 就见他红着一张俊脸,很是苦闷的拧着脖子把头朝王文泉一凑:“主公,诈败诱敌,某虽不才,倒是听说过;佯装退兵,借以骄敌,某也不是不知道。可一路败回城中,任由人家堵着门骂,这是哪门子的兵法啊!” 见又有了装逼耍酷的机会,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把胸一挺把头一昂,带着一脸的景仰,默默的注视着东方。 直到赵云等人急的抓耳挠腮,他才如同在众人无比期盼的注视下,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臂膀,而后把手猛的一挥,口中随之高声喝道: “告诉你们吧!我这叫撒开两手,诱敌深入,集中优势兵力,摆开口袋正形,打歼灭战!我的目的,是把曹仁这三万人马,彻底的干净的消灭在我们西城城下,让曹操也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手朝贾诩的那副大作一指:“子龙你看,你们三个出去诱敌,兴霸沿河北上绕过曹军,而后弃舟登岸一路东进,出其不意直取穰城断敌归路,如此一来,便能形成关门打狗之势,曹仁必然插翅难逃!” 第四百二十二章刘备肿么办 “妙!” 作为一个资深的老狐狸,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拍领导的马屁,见王文泉说得兴起,而且话里话外的意思,比自己想的还要彻底,贾老头赶紧把手一拍,带着一脸的眉开眼笑,翘着大拇指在一边烘托起了气氛:“主公好计策啊!如此一来,不唯曹仁和他那三万人马难以逃脱,就是曹操以后也不敢小觑我西城了!” 贾诩在那一吆喝,赵云登时自然不好再执拗下去,一个个把拳一抱,捏着鼻子把事情就给答应了下来。 送走了赵云一干人渣,王文泉的心里却又记挂起了徐庶。 据他所知,徐庶的母亲现在颍川居住,想来西城,穰城是必经之路。 若是徐庶动作快,估计情况还会好点,若是动作太慢,只怕会被阻在穰城不能回来。 想到这里,王文泉的眉头不由得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一瞅王文泉的模样,贾老头就知道自己的主公心里有事。 有心离开吧,忽悠着刘备和刘表来西城的事还没谈完;有心留下吧,又怕王文泉又弄出什么幺蛾子难为自己。 他正在那作难,却发现王文泉突然把眼神扫到了自己的身上,知道不好,自己的主公这是动了抓自己壮丁的心思,情不自禁的往后一退,拿眼瞄着门口就想逃走。 贾诩那点小动作,哪里逃得过王文泉的眼睛,眼瞅着自己的智囊想跑路,他哪里肯依。就见他身子一扭便抄到了门口,双手一伸挡住了去路。 见自己跑不了了,贾老头心里那叫一个懊恼,他很是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把手往大腿一拍,破罐子破摔一般的哀嚎道: “主公,你又想干嘛啊?主意我可都给你出了啊!” “你看看你看看!” 一听心思被贾诩戳破,王文泉的脸上不由得划过了一丝红晕,嘴里却言不由衷的埋汰道:“我就说你这个同志觉悟低吧!大家还不信!一点主观能动性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冲着如临大敌的贾诩挪了两步,而后把嘴巴一撇:“其实我找你也没啥大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你那有元直的消息没?” “徐元直!” 一听王文泉打听徐庶的消息,贾老头立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把拧着眉头拿起自己画的那幅地图,趴在上面揣摩了许久,这才满是忧虑的摇了摇脑袋:“主公,曹仁自穰城发兵来犯西城,徐元直若是想回来,可不大容易啊!” 说到这里,他拿眼偷偷瞅了瞅王文泉,见自己的主公没啥发火的迹象,这才凑到王文泉身边,晃着脑袋继续摆和道:“依老夫之见,实在不如让徐元直留在颍川,待到甘宁兵困穰城时,正好可以过去帮上把手。” 说着话,贾老头面色一沉,带着一脸的狰狞,很是阴险的继续说道: “有徐元直在曹仁后面捣乱,曹仁这次绝逼逃不出咱们的五指山!” 紧接着,老头嘴里便发出了一阵犹如夜枭般的惨笑声: “嘿嘿嘿嘿~~~” 见贾诩如此有把握,王文泉的心也就放到了肚子里,就见他把头一点,拿手一拍贾老头的肩膀: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给军师你办了!记住咾,一定要确保元直母子平安!” 说完话,王文泉把胳膊一举,用力伸了个懒腰,把腿一抬就想跑路。 贾诩见事情果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见王文泉要跑,他哪里肯依,连忙把手一伸拽住了王文泉的衣裳: “主公,刘备和刘表啊!” “他俩啊!” 见自己光顾着耍酷,把大事给扔在了脑后,王文泉顿时觉得一阵发烫,他咬着嘴唇把眼皮使劲往上一翻,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刘表好说,告诉他咱们这来了新设备,让他过来检查下身体,这老头指定是二话不说就往这跑,反正他来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倒是刘备那边不大好说,自从那娃跟月英的老公勾搭上以后,也不知道诸葛亮给他出了什么主意,现在别说他了,连张三爷和关二爷都不怎么来了。” 说着话,他很是懊恼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惋惜,轻声叹道:“可惜了我那两匹铁马啊!也不知道他们这么久不用,发动机会不会长绣?唉!” “诸葛亮?”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贾诩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脸的迷惑,他使劲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努力沉思了良久,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子: “莫非是那个不世出的伟人?” “对!” 见贾诩居然还记着那个茬,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贾老头的记性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而后苦着脸叹道:“就是月英的夫君!” “黄月英的夫君?” 一听诸葛亮娶的果然是黄月英,贾老头的脸上更加迷茫了起来: “主公,黄姑娘在咱们西城当校长,诸葛亮怎么会投了刘备啊?他们两口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应该还没投!不过也快了!” 贾诩话音一落,王文泉便无可奈何的摇起了脑袋,过了好一会,他才把头一抬,对着新野方向一望,口中不无遗憾的哀叹道: “唉!人家一门心思要跟姓刘的混,根本没把咱们这些山贼看在眼里啊!道不同不相为谋,诸葛亮咱们是请不来的。” 虽然王文泉表现的非常懊恼,可对于诸葛亮来不来西城,贾老头显然没有放在心上,他关心的,只是能不能把刘备那娃给坑来。 眼瞅着王文泉麻了爪,他心里顿时就想压了一块大石头,捋着胡子低溜着脑袋,在屋里来回的度起了步。 见自己的首席谋士这么发愁,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过意,一个劲的后悔在房陵时没有狠下心来让裴元绍干次黑活,闹的现在刘备三兄弟跟自己离心离德,好好的帮手楞成了指望不上的主。 就在他们俩急的抓耳挠腮却没有一丝主意的时候,却见一个家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不待王文泉发问,就见他把手一拱:“大人,刘皇叔和关张二位将军到了!夫人让我赶紧请您回去。” 第四百二十三章这是我的家 “啥!” 听完了家人的话,王文泉的下巴颏子差点没掉在地上,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那么好的运气,正愁着没法去请他,他倒自己跑来了。 他很是茫然的瞅了瞅贾诩,见贾老头的眼珠子也弹出来了足有半尺,知道这事和他没关系。为了防止弄错,王文泉用审视骗子的目光把自己的家人上上下下的审视了一遍:“是新野的刘皇叔!” “对!” 家人显然没想到,自己过来送个信,竟然把自己的太守大人和军师给雷成这副德性。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也呆在了当场。 待到王文泉开了口,他才很是小心的偷眼瞅了瞅对方,见王文泉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家人冷不丁的打了个精灵,赶紧把头一点:“对啊,就是新野刘皇叔!大人,您这是?” “我没事!” 得到了确定的答案,王文泉登时便来了精神,见家人还在那呆着不敢离开,他赶紧把手一挥:“你赶快回去告诉夫人,说我马上就到!” 说到这里,他突然把话一顿,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朝家人一望,竖起食指摆在眼前,把个后槽牙磨了好半天,才如同下了多大决心一般的把嘴一张:“回去告诉夫人,赏你五两银子!” “卧槽!” 一听送了个信,居然还能拿到赏钱,家人乐的是一蹦三尺多高,不相信幸福来的如此突然的他一拍自己的脑门子,那是把腿一抬就往外跑。 见这娃如此积极,王文泉不由得略过了一丝小得意,他很是自得的瞟了一眼依旧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的贾诩,脑袋猛的一甩就把眼前的那缕头发甩到了头上,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很酷的造型,满是感慨的冲着贾老头炫耀道:“人帅了,没办法!老是想啥来啥!唉!” 说着话,他慢慢的走到了贾诩的身边,见贾老头依旧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很是茫然的瞅着门外,干脆伸手一拍人家的肩膀,把嗓门往上一提:“别看了,是刘备来了没错!我的事成功了一半了,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去通知徐元直吧!” 说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得意,不待贾诩回话,这娃便兴高采烈的发出了一声胜利者的欢呼,撒开两腿就往回跑。 待到了家中,王文泉拿眼往书房里一瞅,见来的果然是刘备三兄弟,造型跟以前也没神马不同,刘备居中而坐,关张二人各持兵刃分列左右。 不过耐人寻味的是,对于来西城一向乐此不彼很是积极的张三爷,今天却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噘着嘴巴扶着他那把丈八蛇矛无精打采站在刘备身后。 见张飞如此模样,王文泉心里自然是纳闷的很,低头一想,这兄弟三个有日子没来了,这中间自己貌似也没和他们有过啥瓜葛,更别提得罪一直跟自己关系不错的张飞了。 他在那思量的功夫,刘备却也看到了书房外面的他,赶紧起身迎了出来,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就做了个揖,口中很是热情的招呼道:“哎呀王兄弟,许久不见,想煞哥哥了,怎么样,近来可好!” 王文泉正在那思量着张飞憋屈的原因,没防备刘备会跑出来迎自己,眼瞅着人家刘备这么有礼貌,王文泉自然不会给二十一世纪的学子们丢脸,就见他往前一窜,不由分说便抓住了刘备的胳膊,顺手往上一扶:“使不得使不得!文泉安敢受皇叔的礼啊!” 见王文泉如此谦虚,刘备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嘴里跟着王文泉借着客套道:“哎,当的当的,王兄弟三四年间便把西城治理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实乃国之栋梁吾辈楷模,如果当不得某的礼啊!” 一看刘备如此肯定自己的成绩,王文泉的心里登时如同喝了蜜,就见他嘴角往两边一撇便露出了一脸春天般的笑容,嘴里言不由衷的谦虚道:“哪里的话,哪里的话,我只是为西城的百姓,做了一点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说到这里,这娃把眼朝刘备脸上一撇:“刘皇叔,站着说话挺累的,要不,咱们进去说啊?” “啊对对对!”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刘备如梦方醒一般,很是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把手一伸:“王兄弟,里边请!” 王文泉见刘备把自己往屋里让,倒也没有客气,把腿一抬就往里走,刚跨进门槛,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正犹疑间,却听见刘备在外面大声的吆喝道: “来人啊!上茶!” “等等!”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王文泉如同悟出了神马一般,把头冲着刘备一扭,见刘备一脸的赤诚,丝毫没有跟自己开玩笑意思,心里更加的迷茫起来。 为了确定自己没走错地方,这娃一撤身子往后一蹦,拿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物: “刘皇叔,这好象是我家啊!” “嗯!” 被王文泉一提醒,刘备登时也醒过了神来,就见他恍然大悟般一拍自己的额头,拿手一指王文泉,带着一脸的无奈,发出了几声很是真诚却又略带责怪的笑声: “呵呵呵!备心中有事,刚才有些走神,一个不防又被你带沟里去了,哈哈哈!” “这样啊!” 见自己没走错门,人家刘备也承认了错误,王文泉自然不会再纠结下去,就见他把手一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口中很是玩味的说道:“既如此,刘皇叔,里边请,来人啊!上茶!” 一看王文泉如此顽皮,刘备不由得又‘呵呵呵’的笑了几声,拿手指冲着王文泉虚点了几下,摇头笑道:“你啊!从来不肯吃亏,连嘴上的便宜都不让人沾,呵呵呵!” 两人有说有笑的进了书房,王文泉赶紧给关羽和张飞行了个见面礼,关羽倒是和以往没啥区别,昂着头歪着脸把个左手往握着刀把子的右手上轻轻一碰,往前一拱,算是还了个礼。 可到了张飞这里,却见张三爷如同吃了黄连一般,苦着脸瘪着嘴干咽着吐沫把手一抱,攥着长矛拉风箱一般的前后推拉了好几下,而后把脑袋往下猛的往下一垂,嘴里不由自主的叹出了一个很是幽怨的‘唉’字。 第四百二十四章到底为了啥 一看张三爷果然心里有事,王文泉脑门子上登时便冒出了一大溜的问号。他很是茫然的瞅了瞅张飞,见那娃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对自己是带搭不理,知道问他也问不出啥,只好把脑袋一扭,冲着刘备就投过去了一缕询问的目光。 张飞为啥这么憋屈,王文泉不知道,刘备心里却明白的很。 见自己的三弟如此无礼,刘备脸上已然显出了一丝的尴尬,待到王文泉把眼瞅朝他看了过去,原准备客套一会再话入正题的他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唉!王兄弟,不瞒你说,哥哥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啊!” 听完了刘备的话,王文泉心里的疑惑不仅没有一丝的减少,脑门子上的问号倒是更加的多了起来。 在他看来,自己虽然经常跟刘备三兄弟耍个心眼沾点便宜,可总的来说,关系还是可以滴。这三四年虽然他们不怎么来,可闷倒驴自己却是没断了给他们送。 现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来一次,最爱喝酒的张三爷把脸拉的跟长白山一般也就罢了,偏偏刘大耳朵还口口声声的在那咋呼有事求自己。 要说求人办事,王文泉经历的不少,别人求自己办事,他也不是没经历过。 可两个肩膀扛着个脑袋,黑着面孔耷拉着脑袋求人办事的,还真是特么的第一次见。 或许是看出了王文泉的疑惑,又或许是怕王文泉误会了张飞,没等王文泉发问,刘备伸手把王文泉一拉,一路给拽到了另一个案几旁边:“王兄弟休要多疑,这次我等前来,确实是有事相求啊!” “不是!” 刘备说的虽然很是客气,可王文泉这会却没那心情跟他撕逼,他挂着一脸的我不明白,朝着自己面前的案几一指:“别的事咱等会再说,我们家的桌椅呢!怎么换成这玩意了啊?” “这个!” 一听王文泉问这个,刘备脸上一红,而后拿手一拍自己的膝盖,口中随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王兄弟莫怪,哥哥一直都是跪坐,你那椅子我坐不惯啊!” “奥!” 一听是这么回事,王文泉心里登时踏实了很多,把衣服一撩就跪了下去,口中自言自语道:“那就先坐坐吧!” 待到跪在了地上,王文泉带着一脸的我很别扭,使劲把腰挺了一挺,开口询问道: “我说刘皇叔啊!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别拐弯抹角了,有什么事您直接说就行,只要兄弟能办到的,兄弟绝对不会推辞!” 刘备万万没想到,自己三四年没登人家的门了,王文泉居然还对自己如此的仗义,老脸顿时就觉得一阵发烫。 就见他把脑袋一拧,带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伸手朝张飞一指:“还不都是为了我这个莽撞的兄弟啊!唉!” “张三爷?” 一听是张飞惹了祸,王文泉顿时便来了兴致,耐不住自己八卦的性子,他没有理会一脸期待准备高谈阔论的刘备,却站起身来凑到人家张飞身边。 张飞这会正委屈的要死,见王文泉涎着脸凑到了自己身边,知道这娃肯定没憋好屁,把头一扭侧面朝天,鼻孔里猛的喷出来一个‘哼’字,好似打定了主意,要对王文泉不搭不理。 见张飞挂着一脸的我很冤枉,鼻子嘴的一个劲的冒粗气,王文泉就知道人家刘备没撒谎,张飞这娃肯定是又惹了事。 眼瞅着张飞只顾着生闷气,却不搭理自己,王文泉伸出手指,对着张飞的肚子就戳了几下。 若是放在以前,被戳了肚皮的张飞直接会蹦起来跟王文泉急,可让王文泉感到意外的是,这次张飞不光没和自己嬉闹,眼中却流出了两颗大大的泪滴。 一瞅张三爷居然如此委屈,王文泉登时便没了玩闹的心思。为了显示一下自己有多么的仗义,为了让张飞知道,自己和他的感情是牢不可破滴,王文泉赶紧一拉张飞的胳膊,满是关切的询问道:“三爷,您这是肿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兄弟我说声,别看兄弟我家业混的不大,哥们却有一堆,啥事您开口,兄弟我喊人削他去。” “当啷!呜呜呜!” 王文泉话音一落,就见张飞把个丈八蛇矛往地上一丢,双手抱着脑袋往下一蹲扯着嗓子便哭了起来。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张飞居然会跟自己来这手,急忙忙低头看时,却见这娃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那是扑棱扑棱的往下掉,瞬间就在地面上砸出了一溜的小坑。 一瞅那泪滴子韩经理如此之高,王文泉基本可以断定,人家张三爷没掐大腿,是真哭,不是装的。 他正待过去抚慰几句,却不料张飞拿手在鼻子上一掐,手里瞬间就多了一串大鼻涕,随手往一甩,就听‘啪’的一声,案几愣是让他老人家用鼻子给砸了一个角去,见张飞哭的如此真实,王文泉不由得也犯起嘀咕。他用手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却依旧是个没有头绪。 自己找不到答案,他只好挂着一脸无奈,很是苦恼的朝刘备望了过去,见刘备也是挂着一脸的不好意思欲言又止,就知道今天碰上的,肯定不是啥能放在桌面上的事。 感觉自己明白了一些的他没再继续难为张飞,而是把腿一抬走回到了刘备的身边,正待发问,却不料张飞却‘呼’的一声站了起来。 搭眼看时,就见张飞拿袖子使劲一擦自己的双眼,又用手呼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带着一脸的我很桑心,很是憋屈语带呜咽的吼叫道:“不就是打了狗一下吗?凭什么让我跟一个娘们道歉啊!” “啊!”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刘备三兄弟这么久不上门,好容易来一次,还是为了黄月英,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就见他把脸一板,把眼一瞪,对着刘备冷眼一扫,口气冰冷很是不悦的开口询问道: “刘皇叔,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到底啥事您就直说吧!” 第四百二十五章都是狗闹的 见王文泉摆出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刘备心中不由得一凛。就见他使劲瞪了张飞一眼,而后突然露出了一脸的戚容,抬手一拍自己的大腿,眼泪随之便流了出来: “兄弟啊!你哥哥我这辈子,可不容易啊!” 从刘备拍大腿,王文泉就知道这娃想干啥,眼瞅着他要把大鼻涕往自己身上擦,赶紧往后一蹦,顺手抓住关二爷的胳膊使劲一拉,很不地道的就把关羽给拽到了自己前面。 刘备见走了王文泉来了关羽,抱着谁的衣服也不用自己洗的觉悟,一把抱住了自己的二弟,拿鼻涕往关羽肩膀上一蹭:“兄弟啊!以前哥哥手下都是些武将,一直没碰到过大贤。起兵以来,屡屡败北,年过四旬依然是寄人篱下没有丁点的立足之地,呜呜呜!” “停停停!停停停!” 眼瞅着刘备又要在那复述自己的英雄事迹,王文泉赶紧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眼,张口打断了他那刺耳而又毫无营养的哀嚎:“刘皇叔,咱们都这么久的关系了,您就甭来这一套了。大家都挺忙的,有事直接说,圈子绕大了你不好受我也不好受!” “奥!” 见被王文泉识破了机关,刘备自然不好意思再哭下去。就见他把头一点,伸出食指在眼角上一刮,把眼一吧嗒,带着一脸的期待,很是小心的说道: “兄弟,是这么会事,我想请诸葛先生出山助我匡扶大义,可诸葛先生说我三弟欺负过他老婆,他老婆下了死命令,要是他敢辅佐我,他老婆就敢休了他!” 说到这里,刘备冲着张飞就又剜了两眼珠子,口中恨恨的继续说道: “开始的时候,为兄还很是纳闷,不知道我们家老三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诸葛先生的夫人原来就是你的高徒黄月英,这才想起了狗的事。” “等等!” 听到这里,王文泉对事情的原委登时也明白过来了一个七八分。 不用说,是张飞打了月饼,黄月英心里一直记恨着他,见这哥仨老往自己家里跑,知道他们几个是想拉自己的老公下水,这才给诸葛亮下了死命令,不许诸葛亮给刘备卖命。 诸葛亮想跟着刘备混,可又惹不起黄月英,这才给刘备出了这么一个‘嗖’主意,让这娃跑来找自己。 不过让他感到纳闷的是,黄月英在西城纳么久,刘备三兄弟都见过她,可为毛到了今天才跑来找自己。 想到这,王文泉皱了皱眉头,把眼对着刘备又是一扫:“刘皇叔,你跟诸葛亮接触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月英你在西城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怎么还整出个多方打听来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话音一顿,朝刘备走了几步,带着一脸的疑惑,继续追问道: “你们去找诸葛亮的时候,月英也没少在场啊!要是那时候道个歉不就把事掀过去了吗?” “唉!”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刘备的脸上登时又浮现出了一丝哭相,就见他双臂一垂,脑袋一歪,嘴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晃着脑袋很是苦逼的哀鸣道: “你那徒弟天天蒙着个脸,对我们也是带搭不理,压根就不跟我们说话。我们只道是礼物拿的太少,所以才被冷落,哪里会知道诸葛先生娶的竟然是她啊!” “奥!” 听到这里,王文泉才算是把事情给弄清楚。 他很是犹疑的瞅了瞅懊恼的不要不要的张飞,又看了看一脸期盼满是渴望的刘备,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肚子坏水便冒了出来。 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我很为难,冲着刘备把脸一拉,端起了自己太守的架子,嘴里‘啧啧啧’一阵乱响,晃着脑袋很是犹豫的感慨道: “刘皇叔,不是兄弟我不想帮忙,实在是你这个事,它不大好办啊!” 诸葛亮对刘备有多重要,关羽、张飞不知道,刘备和王文泉却明白的很。 可以这么说,碰到诸葛亮之前,刘备是天天的被人追着打,就特么没打过啥漂亮仗。若是如此也就罢了,最可悲的是,这娃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为毛老打败仗,更不知道以后应该怎么混。 碰到了诸葛亮以后,他才知道伸张大义于天下这个目标定的太高,自己的实力有点太小;才明白了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这才想起来给自己弄块吃饭的地方。 深感上半辈子白活了的他好容易碰到这么一个明白人,对诸葛亮的渴望那是可想而知的。 虽然这次拉着张飞来找黄月英道歉,他也是一肚子的不乐意,觉得让自己的兄弟为了一只狗跟一个女人道歉,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可耐不住对诸葛亮的那份期待,他仍然狠下心肠,拉着张飞来了西城。 为了不让自己的三弟太过丢人,他没有先去找黄月英,而是径直跑到了王文泉这,想让自己的王兄弟提前给疏通疏通,免得到时候黄月英甩手就走,给自己的三弟弄个没脸。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刘备登时就有点慌神,他刚想过去好好跟自己的王兄弟说道说道,却见自己的二弟关羽同志抬起胳膊捋起了胡子。 没等他发应过来,就见关羽把丹凤眼一眯,对着王文泉猛的一扫,两道精!光的一声就砸在了王文泉的脸上:“王兄弟,我们弟兄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点小事,你好意思推脱啊?让老三为了一只狗跟你徒弟道歉,说出去,只怕你的脸上也不好看吧!” 说着话,关羽把头猛的一昂,手中大刀往张飞手里一递,双手交叉互相一捏,手指头上顿时便传出了‘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嘴角随之露出了一丝极其不怀好意的狞笑:“怎么样啊王兄弟,都不是外人,给句痛快话,老三这个忙你是帮啊还是不帮啊?” 眼瞅着财神爷要翻脸,王文泉就觉得腿肚子一软,不由自主的就先矮了三分。他很是憋屈的咽了口吐沫,不无幽怨的扫了一眼杀气腾腾的关二爷,把脑袋往下猛地一耷拉,垂头丧气的哀叹道: “帮,我帮!不过二爷,我也有难处啊!” 第四百二十六章给你帮帮忙 依照王文泉对黄月英的了解,想化解张三爷踢狗的事件,对自己来说,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只要自己跑到学校,给自己的宝贝学生好好的谈一谈,再赔上几个笑脸,就黄月英的性格,那是指定不会再把这事放在心上。 可以这么说,想让黄月英松口原谅张飞,让刘备三兄弟去办,那是比登天都难;可到了王文泉的手里,也就是两包苏太太蚕豆加上一罐子王老吉的事。 不过王文泉心里明白,若是自己张口就把事办了,就刘备那个油条脾气,指定是事办完了撒腿就跑,绝逼不会留下来给自己垫背。 想到这里,他是一边慌忙不迭的冲着一脸狰狞的关二爷点头哈腰的把事给答应了下来,却又面带难色很是歉疚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二爷,不瞒你说,想化解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你也知道,我那个徒弟是个拗脾气,你想啊!三爷踢了一脚丫子狗,她都能记恨三四年,你让我过去溜达溜达把事给办了,可能吗?” 说到这里,他拿眼偷偷瞅了一眼关羽,见关二爷虽然脸色好了许多,却依然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没奈何继续忽悠道:“您想啊!要是咱们不动点真格的让她从心里原谅三爷,就是当着面答应了,掉过头去再嘿呼诸葛亮,咱们也没啥办法啊!” “这个!”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关羽不由得也踌躇起来。他两眼一眯,抬手捋了捋自己赖以成名的胡子,带着一脸的困惑皱着眉头想了良久,这才很是犹疑的说道: “诸葛夫人出身名门,家教甚严,总不至于出尔反尔吧?” “出身名门这时倒是真不假!” 一看关羽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自己的话关二爷已然信了三分,心里登时便踏实了不少,说起话来,自然也放开了许多,就加他冲着关羽把头一摇,拿看白痴的眼色往人家关羽脸上一扫,很是鄙夷的反问道: “不过二爷啊,谁告诉你的出身名门家教就一定好了啊?她要是家教好会天天揍着自己的老公玩吗?诸葛先生投奔谁还至于请示她吗?” “这!” 被王文泉一阵反问,关羽登时感到脑袋瓜子一阵发蒙,他咬着牙眯着眼,把王文泉的话反复的咀嚼了好几遍,蓦然发现: ‘人家王文泉说的很有道理,这娘们脾气确实邪的可以,绝逼不是个有家教的主。’ 心里明白了,可关羽却没法表示赞同。 道理很简单,眼瞅着老大被这娃瘪的是哑口无言,老三被狗欺负的抱头痛哭,自己若是再打了退堂鼓,今天这事就算是办不了了。 想到了这里,关羽很是无奈的把牙一咬,干脆在那耍起了无赖:“王兄弟,所谓教不严师之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的徒弟如此欺凌夫君,你难道就不该管管吗?” “嗯!” 一听关羽给自己玩起了不讲理,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就见他把眼皮一翻,对着关羽就白了过去,口中很是不忿的反驳道: “我说二爷啊!这就是你不讲道理了,我就算是她师父又能如何啊!出嫁的时候她问我了吗?奥!嫁人收彩礼亲爹收着,挨骂落埋怨就得找师父算账?天下哪有这种道理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带着一脸的我很生气,大着胆子把自己的大袖子对着使劲一甩,一扭身躯是就往外走,嘴里兀自咬着牙恨恨的叫嚣道:“人家的岳父都管不了的事,我一个便宜丈八爷操的哪门心啊?大不了,老子这就把她逐出师门,省的替她爹背这种黑锅。” “不可!” 一听王文泉要去教训黄月英,关羽倒是没觉出神马不对,刘备却是再也站不住了。 虽然他和黄月英接触不多,可是黄月英的脾气有多坏,他心里却是有数的很,就冲诸葛亮见了那黄月英表现出来的窝囊样,他就能够断定那个娘们绝逼不是个善茬。’ 别的不说,自己的三弟踢了一脚丫子狗,黄月英都能记他三年的仇。若是因为自己的来访,害的她被王文泉逐出了师门,恐怕从此以后,自己就得跟诸葛亮小朋友彻底的挥挥手了。 他一边喊,一边带着一脸的焦急一个健步便窜到了门口,而后一伸手臂拦住了王文泉的去路,嘴里很是急切的说道:“王兄弟莫要生气,我二弟这也是真被瘪急了眼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打要骂你冲我来,可千万别拿诸葛夫人出气啊!” 刘备兄弟三人,王文泉是怕关羽、怕张飞,单单不怕刘备,见刘大耳朵过来拦路,王文泉心中一乐,脸上却摆出了一副我很无辜的模样,冲着刘备大声吼道: “刘皇叔,在这里,你年纪最大,也最晓得事理。你给我评评理,我刚才说的话有毛病吗?凭什么对着我来啊?我说不帮忙了吗?我撒谎了吗?” “没没没!” 从俩人在那撕逼,刘备就一直站在旁边,关羽和王文泉的对话,刘备自然也都听到了耳朵里。 现在回想一下,人家王文泉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要推脱的意思,倒是自己的二弟把个话题越扯越远,最后居然扯到了黄月英的家教上,还硬是要给自己这位王兄弟扣个一个教不严的大帽子。 眼瞅着王文泉如此的愤怒如此的委屈,刘备顿时感到关羽今天的所作所为,真是有点罪大恶极。 想到这里,他一边慌忙不迭的劝慰着王文泉,一边狠狠的瞪了关羽一眼,而后带着一脸的歉意,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不由分说便做了个揖:“王兄弟,我代二弟给你道歉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咱们曾经并肩战斗过的份上,给哥哥帮帮这个忙吧!” 刘备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王文泉自然不会继续摆和下去。就见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带着一脸的不情愿,很是为难的把头一摇,口中不无幽怨的叹道: “唉!也罢,既然皇叔这么看的起我,我就给你出出主意,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第四百二十七章惊恐的张飞 王文泉一边说,一边往刘备身边一凑,拿眼朝张飞一撇,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悄声问道:“刘皇叔,您觉得三爷见了诸葛夫人,能给她好气吗?不是我说你,咱可别把道歉的弄成了惹事的!女人可没男人那么好忽悠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手一伸,就搂住了刘备的脖子,不由分说拉着刘备往一边走了得有四五步,这才很是焦虑的低声问道: “刘皇叔,三爷啥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月英啥脾气你也不是不清楚,你确定这俩人凑一块没事吗?若是月英讥讽三爷两句,你觉得三爷能压的住火吗?” “这!” 对于张飞的脾气,刘备心里那是有数的很,自然知道王文泉的担心,那是非常的有道理。 瞅瞅张飞那副一脸不忿满是憋屈的模样,刘备几乎可以断定,只要这娃见了黄月英,绝逼不会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跟人家好好表达自己的歉意。 再想想黄月英那脾气,就算是好好的道歉都未必会买张飞的账,若是看见自己的好兄弟去道歉还给她脸色看,指定会反唇相讥。 到了那个时候,绝对是天雷接地火,谁也不让谁,当时就能咧了瓢。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自己拉着张飞来道歉,还真不是一般的缺心眼。 明白过来的他很是苦涩的瞅了瞅王文泉,又不无幽怨的白了一眼张飞,猛的把胸一提,憋了好一会,才从嘴里喷出来了一个长长的‘唉’字。 他使劲摇了摇脑袋,挂着一脸的我不甘心的朝着隆中方向一望,蓦地把眼一闭,两行清泪又不出预料的从眼角滑了下来。 就在他想借着这股悲愤的气息发表一下自己忧国忧民的感慨时,一声天籁却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所以呢,我觉得还是不让三爷和月英见面的好,我替三爷给月英道个歉也就完了。” “卧槽!兄弟,你简直是太仗义了。” 已然陷入绝望的刘备万万没有想到,一直推三阻四的王文泉,会在这个让人心碎的时候,蹦出来这么一句,高兴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嘴里也情不自禁的爆起了粗口。 相比于刘备,张飞、关羽表现的尤为激动,就见他们俩蓦地发出了一声胜利者的欢呼,‘嗷嗷’怪叫着就抱在了一起。 虽然刘备对热烈的拥抱十分的不敢兴趣,可眼瞅着自己家的老二老三如此高兴,王文泉却被孤零零的扔在那里,心里十分的不过意。 思来想去,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给自己的王兄弟一点表示,好让对方知道,自己也是有爱滴! 想到这里,他用力的把双臂往外一张,就想给王文泉同志来一个满怀感激的拥抱,想用这个充满了激情的肢体语言,由衷的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自己话还没说完,桃园三兄弟居然就会兴奋成这个德性。 眼瞅着关羽、张飞互相抱着胳膊在那跳着转圈,刘备更是伸开胳膊要来抱抱自己,慌得他两腿一蹬‘噌’的一声便倒退了四五步,五指分开往前一探,很是果断的止住了刘备,口中急忙忙大叫道: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三爷是不用和月英碰头了,可委屈还是要受一些的。” “啊!” 王文泉话一出口,刘备三兄弟刚刚洋溢出来的笑容登时便僵在了脸上。 三个人好似不敢相信幸福会这么快就离自己而去一般,一脸茫然的互相对望了一会,或许是受不了张飞爱奇宝宝一般的眼神,又或许是耐不住刘备杀人般的督促,关羽无可奈何的把头一晃,挂着一脸的糟逼冲着王文泉很不情愿的把手一拱,很是疑惑的问道:“王兄弟,你这话我就不大明白了,三弟既然不用和诸葛夫人见面,如何还要受什么委屈啊?” 关羽话音一落,王文泉立马把气一提,从嘴里也喷出了一个长长的‘唉’字,而后用手一抓脑袋,带着一脸的我很为难,冲着关羽便叫起苦来:“二爷啊!我的意思是,我替三爷道歉没问题,不就是脸吗?为了兄弟们,丢了就丢,没事!可要是月英非要难为一下三爷,我也不能再替三爷受罚啊?对吧?” “难为三弟?”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关羽面色一沉、脑袋一拧、伸手把胡子一捋,两条卧蚕眉更是如同两条毛毛虫一般拧在了一起。 就见他‘嘶嘶嘶’的吸着凉气在那思虑了良久,这才带着一脸的小心呐呐的问道:“那个王兄弟啊!以你对诸葛夫人的了解,他会怎么难为我们家三弟啊?” “这个可就不好说了!” 王文泉演道了半天,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见关羽终于问了出来,他的心中是一阵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的把长辈的架子一端,晃着脑袋冲关羽保证道: “说实话,我也是担心月英这孩子脾气太拗,会出些离谱的主意难为三爷!不过还请二爷放心,我一定会尽量帮三爷争取到人性化的条件的。”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刘备三兄弟不光没有感到宽慰,反而一齐打了个寒颤。或许因为事情牵扯自己,张飞表现的尤为突出。 就见他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一张黑脸吓的蜡黄,右手不自觉的一松,他那根心爱的蛇矛‘邦噹’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若是放在平时,见自己的家伙什倒了,张飞指定会蹲下身子赶紧把它捡起来,而后用手擦上一擦。 可是今天,他仿佛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蛇矛还在不在手里,只是瞪着他那双硕大的眼睛,万分紧张的攥着自己的衣领,带着一脸的惊恐结结巴巴的反问道: “人?人性化?尽!尽量争取?我说兄!兄弟,那娘们不人性化的招都有啥啊?” “那可就多了去了!” 见三国有名的暴力肌肉男居然被自己吓成了这副德性,王文泉心中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忧虑,很是怜悯的瞅了瞅如同待宰!羔!羊一般的张飞,嘴里悠悠然的叹道:“我这个徒弟,啥都好,就是折腾起人来有点匪夷所思!逼着吕琦玲站着撒尿,闹着裴元绍在墙头上蹲坑,这些事她全干过!就是不知道这次会想出什么招来呢!可千万别是让你老人家脱!了裤!子溜街啊!” 第四百二十八章心中的偶像 “神马!” 一听黄月英折腾人的办法居然如此离谱,张飞吓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虽然王文泉说的很清楚,脱了裤子溜街只是一个小小的设想,可是在张飞听来,却如同被一个晴天霹雳直直的砸在了脑袋上一般,不是一般的有效果。 他楞了好一会,蓦地发出一声惊呼,双手提着裤子是往后就退。 搭眼看时,就见他如同做了坏事被抓住的孩童见了亲人一般,带着一脸的惊恐躲在了刘备的身后。 刘备也没想到,事到临头张飞居然会来这一手,急忙忙转过身去,想安抚一下自己的宝贝弟弟,却不料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觉得胳膊一紧,低头看时,两条胳膊已然被张飞抓在了手里。 看的出来,张飞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他紧紧抓住了刘备的胳膊,不停的摇动着自己的双手,嘴里悲悲戚戚、语带呜咽、很是委屈的央求道:“大哥,俺不玩了,他们太能折腾人了,俺要回家!俺要回家!呜呜呜!” 此时的他真的很希望自己的大哥能够替自己说上句好话,当然了,若是能拍拍屁股走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相比于张飞,刘备的头脑好似更明白一些,他两手猛的往两边一挣,先摆脱了张飞的束缚,而后一搂自己宝贝弟弟的脖子,很是无奈的劝慰道:“三弟,你先别害怕啊!王兄弟不是说了吗?尽量给你争取人性化的处理,不会让你那么丢人的。” 刘备话音一落,张飞立马也反应了过来,若是自己的大哥管用,自己压根就不用到这个鬼地方来。 眼瞅着自己拜错了菩萨,张飞很是懊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嗖’的一声便串到了王文泉跟前,不由分说把王文泉往怀里一抱,口不择言的大声吼道:“兄弟,你刚起家的时候,哥哥我可没少给你帮忙啊!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呜呜呜!” 一看刘备把皮球踢给了自己,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他一万多句不仗义。 有心再给刘备踢回去吧,却见张飞哭的很是伤心,再想想自己起家的时候,人家张三爷确实没少给自己帮了忙,心中一软,把头一点,带着一脸的无可奈何,拉着长腔哄孩子般一字一顿的叫道: “管!管!管!” 他一边说,一边很是贴心的拿手一拍人家张飞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劝慰道:“三爷,咱俩啥关系啊!我就是不要那个徒弟,也不能让你光!着屁!股溜大街啊!” 说着话,他冲着刘备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而后把张飞往旁边一拉,悄声问道: “三爷,你给我透个底,要是我把你关上十天半个月的,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一听这个条件,张飞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他满是感激的把手一伸,一把就抓住了王文泉的胳膊,嘴里很是兴奋的高声叫道:“只要不让俺脱了裤子溜大街,别说关十天半月,就是关个三年两年俺也愿意!” “嗯!” 见张飞果然跳到了坑里,王文泉心里一阵的得意,他刚想拍拍胸脯把事答应下来,却又觉得有些不大牢靠。 就见他冲着关羽刘备不怀好意的扫了一眼,而后一咬自己的嘴唇,左眼一闭右眼一瞪,一个眼大一个眼小的往张飞身边一凑:“三爷,你觉得你要是被关了,二爷肯进去陪你吗?” “二哥?”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登时便觉得脑袋瓜子要死机。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事跟关羽有个毛关系。 关羽虽然没有吭声,可脸上却已经挂满了寒霜,两只眼睛也眯成了一条小缝。 作为一个穿越者,作为一个历史研究生,王文泉对关羽的脾气那是相当的了解,一瞅关二爷那副模样,就知道这位爷已然进入了想要宰人的前奏。 事情跟关羽没关系,王文泉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很。可是他也深深的知道,若是只扣住张飞,刘备指定是捏着鼻子掉两滴眼泪,交代一下别给自己饿瘦了,而后就会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可若是关羽、张飞都被留下,刘备是绝逼不会自己回去滴,肯定会呆在西城,等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弟弟。 眼瞅着张飞挂着一脸的迷茫很是苦逼的在那瞅着自己,关羽朝自己扫过来的眼神也是冷若寒冰、不怀好意,王文泉连忙咧着大嘴冲着关羽把头一点,露出了一脸如同汉奸般的谀笑,而后往张飞耳朵边上一趴,声音却猛的一提:“三爷,我跟你说啊,不是我想和二爷过意不去,而是月英这孩子她太邪性,别的不说,满大汉她就没佩服过几个人,唯独对二爷是赞不决口。 她是天天的念叨,日日的嘟囔,说什么二爷不光长的帅武艺好,还忠义双全有情有义,是个难得的,” 说着话,他偷偷拿眼瞅了瞅关羽,见关二爷单手扶刀傲然而立,手捋长须一脸肃然,原本就不怎么低溜的脑袋此时已然拧到天上,脸上的寒霜更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七分的得意三分疑惑,知道这位也被忽悠的差不多了,赶紧把大拇指用力一翘往前缓缓一推,扯着脖子扭动着嘴巴一字一句的高声喝道: “纯爷 们!” “嗯!” 一听自己的二哥在黄月英心里的形象这么好,张飞的心里顿时便涌出了一丝满是幽怨的妒忌,他扑棱几下自己的眼皮,伸出棒槌粗细的手指朝着自己的鼻子一指:“那我,那我,那我呢!” “你什么形象无所谓!关键是二爷!” 见张飞被自己忽悠的找不到了正题,王文泉赶紧把他指着鼻子的胳膊给推到了一边:“三爷您想啊!二爷在月英心里的形象那么高大,若是我跟她说,无论怎么惩罚你,二爷都会陪着,她还会让你光!着屁!股溜大街吗?” 说到这里,王文泉猛地叹了口气,痛心疾首的把头一摇:“三爷,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谁让我那个徒弟这么邪性呢!” 第四百二十九章可怕的谣言 “嘟!” 王文泉刚把话说完,张飞还没来的及开口,关羽却没由来的一声怪叫蹦了出来。 就见他两个小眼瞪的溜圆,后槽牙咬的是‘咯咯’乱响,原本扶着的大刀此时也被他提在了手中,咬牙切齿一脸狰狞的冲着王文泉就逼了过去。 见关二爷如此气愤,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纳闷,脑袋瓜子飞速的转了几十圈,也没想起自己那句话不合适,得罪了面前这位爷。 关羽显然没打算让王文泉猜闷,没等王文泉醒过神来,这娃便右手提着大刀,左手抓住王文泉的胳膊,把自己的红脸往王文泉脸上一贴,一双小眼‘嗖’的一声射出两道寒光,‘啪’的一声就抽在了王文泉的脸上,嘴里满是不忿的怒斥道:“王兄弟这话,某就不爱听了!诸葛夫人怎么邪性了!我看月英这孩子就挺好!” “嗯!”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忽悠张飞,关羽那倒起了护犊子的心思,不由得暗暗叫苦。 眼瞅着关羽被自己气的是呲牙咧嘴怒发冲冠,连胡子都随着嘴巴里的粗气飘了起来,心知不好,赶紧把个求助的眼神不要钱一般的朝张飞砸了过去。 张飞这会正被王文泉那通道理绕的发晕,这会正在那抓着脑袋苦思冥想,哪里会去注意他的王兄弟,害的王文泉抛眼神抛的两眼是累,也没能引起这位爷的重视。 一看张飞这娃靠不住了,王文泉没奈何把头一低用力一摇,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觉悟,把嘴一张随声附和道: “好!好!好!二爷您别生气,月英这孩子最棒了,谁敢说不好,我跟谁急!” “二弟且慢!” 关羽护犊子,张飞犯了晕,可刘备心里却是明白的紧。 眼瞅着王文泉刚把话说到了正题上,自己的好弟弟又冲上来搅局,心里那叫一个捉急。 就见他急忙忙跑到关羽身边,连拉带劝的把关羽给拽到了一边,而后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把话又给扯回了正题:“我说王兄弟啊!照你的意思,我二弟去求情,指定能求下来,对不对啊?” 见刘备这娃居然如此的明白,王文泉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咯噔’一声往下一沉。他拿眼偷偷一瞅刘备,见刘大耳朵说的虽然吓人,可脸上却挂着满满的我不相信,心里登时便有了数: ‘这娃是胡猜的,刚才那话,绝对没经过大脑!’ 为了不让自己的西洋镜被拆穿,为了让自己的论调合理起来,他没有立刻回答刘备的问题,而是托着下巴想了许久,把自己的理由反反复复推敲了好几遍,直到自己觉得没了啥毛病,这才把头一摇,果断回答道:“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很是不屑的白了刘备一眼,顺口讥讽道:“刘皇叔,铁马坐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吗?” “啊!” 王文泉心里在想啥,刘备是一点也不知道,见自己话一出口,自己的王兄弟就愣在那里阴沉着脸不肯吭声,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惹得王文泉生起了闷气。 待到王文泉开了口,刘备这才松了口气,待到听完了对方的话,刘备不由得楞了一愣。 眼瞅着王文泉又要东拉西扯,刘备急的把腿使劲一拍,嘴里很是郁闷的咋呼道: “哎呀我的好兄弟啊!咱说点正事行吗?怎么又扯到铁马和歌曲上去了啊!” “我没扯!” 先前看刘备时,王文泉已然发觉这娃说的话是随口而出没有仔细去想,这会见刘备急成了这副模样,他已然断定自己判断的没错。 心里有了底,王文泉登时感到自己的腰杆子猛不丁的便硬了起来,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我对你很失望,冲着刘备灰常同心的摇了摇脑袋,嘴里十分惋惜的哀叹道: “刘皇叔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思想有问题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抬腿走到张飞跟前,用手背一敲张飞的肚子: “多好的兄弟啊!多直的性子啊!你怎么忍心让他为了一只狗去跟一个女人道歉啊?” 说到这,他拿眼一瞅刘备,见那娃嘴唇一阵哆嗦,仿佛想要分辨几句,赶紧把嘴一张:“好吧!好吧!毕竟张三爷踢狗在前,算他理屈,道歉算是无奈之举,可是关二爷呢?” 他一边说,一边很是激愤的伸手朝人家关羽一直:“你怎么忍心让这么帅的纯!爷们牺牲自己的色!相去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说着话,他猛地把眼一闭,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痛心的模样,咬着后槽牙对着刘备大声吼道: “你也不想想,我去求,是师父求徒弟,放在哪都是堂堂正正,任凭谁也不会说三道四。关二爷去了咋说捏?” 不待刘备醒过神来,他把手臂一挥,伸出食指朝隆中方向一指,冲着刘备继续嘶吼道:“月英在家里的时候跟诸葛亮说的如此坚决:不让他跟你们走。若是关二爷过去说动了她,诸葛亮又会怎么想捏?” 刘备万万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居然引来了王文泉这么一番道理,有心反驳他两句吧,仔细品品,人家说的还真不是没有道理。 有心捏鼻子认了吧,又发现张飞、关羽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带着一丝对自己很失望的意思。 就在刘备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刚把吐沫星子擦干净了的王文泉却把胸一挺,高声的吼出了他的主意: “我的意思,是我去求。万一月英要是提出神马奇怪的招数难为三爷,我就告诉月英,二爷顾忌着兄弟们的感情,非要跟三爷一块受罚。 根据我对月英的了解,她若是知道受罚的人里有二爷,指定不会提出神马过分的条件。 如此一来,三爷和二爷虽然会受到些委屈,可是却不会受!辱。大不了走走形式,去牢房里玩上个十天半月,凭咱们兄弟们的关系,你觉得我会让他们受苦吗?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第四百三十章先关一个月 说到这里,王文泉突然往刘备身边一凑,带着一脸正儿八经,很是严肃的叮咛道: “刘皇叔,二爷是个把名声看的比命都重的人。 现在的文化人嘴有多缺德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因为二爷长的帅,在许昌呆了几天,就被那帮东西给弄出来了个‘关羽戏貂蝉’;若是按你说的,让他去办这事,会不会被人传成‘关云长横刀夺月英’都说不定啊!要是真出了这种新!闻,你还让不然二爷和月英活了啊?” “嘶!” 王文泉话一说完,关羽、刘备登时便齐刷刷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让关羽去求黄月英,只是刘备一时兴起随口一说,有啥后果他是连想都没想过。 这会被王文泉一通猛喷加上如此敦敦的教导,刘备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还真不是一般的缺心眼。 眼瞅着自己差点把自己的二弟给带入万劫不复之地,刘备额头上登时便渗出了一层细汗,他心有余悸的瞅了瞅王文泉,把嘴一张刚想开口,却不料自己的宝贝弟弟关羽却挂着一脸的愧疚率先冲了出来: “王兄弟为了我和三弟,竟然屈尊去求徒弟,还为我等想的如此周全,关某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说完话,他不待王文泉客套,快步走到张飞身边,把个张飞拎小!鸡一般的使劲一拽,相当简单粗暴的就把那娃给拽到了王文泉跟前,语带哽咽满是基情的咆哮道: “三弟,王兄弟如此义薄云天、舍己为人,实在是我等之楷模啊!咱们到了什么时候,也不能忘了他今天的大恩大德啊!” 或许张飞从没见过自己的二哥这么服过一个人,又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不用受到屈辱全是拜王文泉所赐,一向鲁莽的张飞此时也换上了一脸的正色,冲着王文泉就鞠了个躬: “兄弟,哥哥谢谢你了,这次你可一定要给力点啊!要是你把这事办成了,以后你让哥哥打狗,哥哥绝不骂鸡!” 张飞话刚说完,关羽挂着一脸的羞愧也凑了上来。 就见他把拳一抱,对着王文泉用力一拱,顺势把脑袋往一边一扭,紧闭双眼虎目含泪,很是自责的感慨道:“王兄弟,刚才是哥哥不理解你的苦心,误会了你的意思,对你多有得罪,还请王兄弟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若是兄弟你气不顺,就打我两下出出气!关某认打认罚便是!” “要打就打俺!” 眼瞅着关二爷如此动情,张飞登时也起了兴致,一声爆喝便被关羽挡在了他的身后。 就见他如同一只大猩猩一般,把个胸膛拍的是‘砰砰’乱响,脑袋随之往上一抬,大嘴一咧、把眼一瞪,黢黑的脸上顿时便呈现出了两排阴森而整齐的牙齿和一对白的出奇的大眼球:“兄弟,有什么气,冲俺来,哥哥俺皮躁肉厚,不怕挨揍!” 见张飞居然跟自己抢起了表现的机会,关二爷把眼一眯、眉头一拧,带着一脸的不悦把手往张飞身上一按,胳膊上猛一用力,就把自己的三弟给推到了一边:“兄弟,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还是打我吧!” 张飞被关羽推到了一边,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往前一凑,用屁股把关羽往旁边一撅,口中抢一般喊道:“兄弟,打俺,俺皮厚!” 随着张飞这一屁股,书房里的立马就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混乱:“打我!是我对兄弟无礼,该打” “打俺!是俺惹了黄月英,才害的王兄弟受苦!” “一码是一码,得罪了黄月英,你找黄月英去,让王兄弟打你算是神马道理。” “啊呸!亏你天天看春秋,这点道理也不懂,王文泉代俺受过,打俺两下也在情理之中!” “咳咳咳!” 见自己的两个宝贝弟弟为了讨打在那里争执不下,眼看就要进入抄家伙出去‘啦啦’的节奏,刘备赶紧干咳了几声,端起自己老大的架子便凑了上去: “好了好了!都不要争了,现在到底是怎么个结果,还不一定呢!” 听完了刘备的话,关羽和张飞这才反应了过来: ‘自己的王兄弟光在这里耍嘴了,事还特么的没办呢!’ 再瞅刘备时,却见自己的好大哥正挂着一脸的无奈,很是期盼的瞅着王文泉,俩人正要替刘备催催自己的王兄弟,却不料还没开口,刘备的声音便传进了自己的耳朵里:“王兄弟,这时辰也不早了,再拖下去你就得在诸葛夫人那里吃午饭了。要不你先去诸葛夫人那探探口风,有点消息以后咱们再商量肿么样啊!”“也是哈!” 此时的王文泉,已被关羽和张飞吵闹的脑仁一个劲的生疼,哪里会拒绝刘大耳朵如此人性化的要求,就见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天色,冲着刘备把手一拱:“既如此,还请刘皇叔和两个哥哥稍等,某去去就来!” 不得不说,王文泉对黄月英的脾性还是相当的了解滴!在损失了一罐子王老吉凉茶、两包苏太太蚕豆、三只德州扒鸡以后,西城百姓学校的校长、分!裂!分!子诸葛亮的夫人、地主阶级黄承彦的女儿,小吃货黄月英同志,很没节操、很没原则的写好了给诸葛亮的信,并全盘同意了王文泉的一切要求:‘连关羽带张飞,关上一个月再说!’ 得到了黄月英的保证,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乐! 他对着自己的宝贝徒弟千恩万谢了好一顿,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那封来之不易的信件揣进了怀里,而后拱手道别回到了家中。 待到进了书房,早已等着心焦不已的刘备三兄弟‘呼’的一声便围了上来,没等王文泉喘上口气,刘备便急急忙忙的问起了结果:“兄弟,肿么样了!诸葛夫人答应让诸葛先生跟我走了吗?” 有了黄月英的亲笔信,王文泉的腰杆自然也硬了很多,见刘备如此捉急的问黄月英的态度,不由得在心里对这娃升起了一丝的鄙夷: “放心吧,诸葛亮可以跟你走了,不过二爷和三爷,恐怕要在西城蹲上一个月的大牢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三国志街机 一听真是被关上几天,刘备兄弟三人立马立马便激动了起来。 此时的他们全然忘记了王文泉的存在,在发乎了一连串极具胜利意味的欢呼后,互相抓着对方的胳膊,高兴的搂在一起叫着、跳着。 瞧他们那架势,仿佛能在西城坐几天大牢,那简直就是上天给他们的恩赐。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自己的牢房居然那么受推崇,乃至于听说能去吃上几天牢饭,他们兄弟三个都能高兴成这副德性。 为了不让兄弟们失望,王文泉把头一挠,悄悄的出了房门,找了个没人的屋子,提起笔来写到:‘南湘妹子,上次给许褚弄的游戏机特别管用,先谢谢你!这次关羽和张飞也非要去住上几天,你再给哥弄上台好玩的过来,谢谢了! 对了,据不可靠消息,曹操过几天要来跟哥玩命,你给我弄点望远镜啥的,万一那娃真来了,我也好观察敌情啊!’ 写完信,他把手往麻袋里一塞,使劲拍了拍地面,在收到了李书缘的信号以后,便老老实实的等起了消息。 不知道是自己要的东西太过蹊跷,还是李书缘这个小吃货碰到了啥好吃的东西把自己给忘了,王文泉接到了信号好久,也没等来期待已久的东西。 就在他感到昏昏欲睡,想要打个小盹的时候,张飞的吼声,却在院子里响了起来:“兄弟,你在哪啊!快出来啊出来啊出来啊!我大哥说了,今天中午他做东,请我们到城北羊肉串摊子那搓一顿去。” 见张飞等急了眼,王文泉赶紧拖着麻袋走到了房门口,把头从门缝里往外一伸,急忙忙应付道: “三爷,我怕你和二爷在牢房里面们,正给你们弄东西呢!你们等我会,要不你去喊喊子龙,让烤羊肉串的弄个炉子送家来,一会我亲自给你们烤着吃!” “卧槽!” 张飞万万没想到,王文泉从书房跑出来竟然是为了给自己准备蹲大牢东西,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到,就见他等着自己两只大大的豹眼,冲着王文泉把大拇指一翘:“兄弟,行,够仗义!哥哥听你的,咱们在家吃!” 说完话,他也不停留,冲着书房大声吼道: “二哥,让大哥自己在这玩吧,咱们俩找子龙去!” 若是在别处,哪怕是在新野,想让关羽、张飞丢下刘备自己出去溜达,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到了王文泉这里,俩人仿佛觉得,把大哥扔在王文泉这,比放在家里还要放心。 见张飞招呼自己,关二爷连想都没想,扯着脖子应了一声,也不管刘备愿意不愿意,把腿一抬丢下刘备就往外跑。 眼瞅着张飞、关羽出了门,王文泉把脑袋往回一缩便回到了屋里,恰在此时,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手里好似多了些东西,把手一攥略一体会,知道是根绳子。 紧接着,就感到有一支温柔的小手,轻轻的掰开了自己的手掌,手心一痒:‘不是很沉,自己弄!’ 得到了最!高!指示,王文泉自然不会再喊人,他翘了翘自己的大拇指,抓住绳子往外就拖,发现人家李书缘果然没骗自己,东西确实不沉。 第一批出来的,依旧是一个布袋,不用打开,王文泉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南湘妹子给自己写来的信,微微一笑,解下来扔到了一边。 伸手再拉时,拉出来的却是一个大大的纸箱子,低头仔细看时,却见箱子上写了三个大字:‘望远镜’ 若果说前面拉出来的东西都在意料之中的话,后面的箱子就有点让他感到郁闷了,因为第三样露出头的东西,依旧是个大纸箱子,而且写的还是望远镜三个字。 见李书缘给自己弄来了纳么多的望远镜,王文泉不由得挠起了脑袋。 如今的他吃喝不愁家财万贯,自然不会再为这点小钱心疼。 他纠结的是,自己有几个马崽李书缘明明有数的很,也应该知道给自己弄一箱子望远镜就绰绰有余,可她为毛还要给自己弄两大箱子来。 眼瞅着箱子后面还有绳子,张飞、关羽的东西还没弄过来,王文泉只好暂时放下了自己的纠结,伸手拉起了后面的东西。 随着脚下的绳子慢慢的多了起来,张飞、关羽的游戏机也不出预料的出现在了王文泉的面前,出于对李书缘小朋友不靠谱的担心,他很是小心的瞅了瞅游戏机的名字,就见上面赫然写着一排大字:‘大型投币格斗家用三国街机游戏机’ 一看李书缘给自己弄来的居然是三国志,王文泉的下巴颏子‘吧嗒’就掉在了地上,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挂着一脸的憋屈郁闷了好一会,这才把脑袋往麻袋里一塞:“李书缘,你个死丫头,给关羽、张飞玩三国,亏你特么想的出来!他们要是玩熟了三国,爷以后还混不混啊!” 虽然他心里灰常的清楚,自己的叫声李书缘压根就听不懂,可是愤怒的他依旧吼叫了半天,直到发!泄完了自己的不满,才把脑袋从麻袋里给抽了出来。 或许是心里没有了火气,缩回脑袋的王文泉淡定了很多,他很是懊恼瞅了瞅地上那台三国志游戏机,伸出双手把它一抱,想把它搬到一边先藏起来。 却不料一搬之下,发现后面居然还有东西,有心不拽了吧,又觉得三百六十拜都拜了,也不差最后这几下子,苦着脸把后面的东西也给拉了出来。 不过让他感到失望的是,这次李书缘却没能在最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因为后面被拉出来的,是特么的两块蓄电池,不用问,王文泉也知道这玩意跟游戏机是配套滴。 就在他欲哭无泪的瞅着三国志街机发愁时,张飞那瓮声瓮气的吼叫声却突然从院子里传了进来:“兄弟,俺把子龙叫回来了!你那完事了没有啊?” 一听这位爷回来了,王文泉哪里还有心思考虑游戏机,赶紧把麻袋折叠了一下塞到了怀里,抄起布袋就跑进了院子,空中急急忙的应付道: “好了好了,放心把三爷,包你和二爷在里面住的开心玩的满意!” 第四百三十二章群友的主意 王文泉一出门,就见张飞拽着赵云在院子里伸着脖子喊自己,可奇怪的是,关羽却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上前一问,才知道关羽、张飞去赵云家的时候,正好黄老头也在,或许是因为用的家伙什一样,又或许是俩人本来就有那份缘分在,黄老头和关羽那是相当的聊的来,不一会的功夫就成了一对号基友。 为了能够多交流交流,黄忠、关羽打发着赵云、张飞先回了家,他们俩一路走一路聊,到城北羊肉串摊子那搬家伙什去了。 一听是这么个情况,王文泉倒也没有在意,虽说黄汉升长沙战关公在后世是一段脍人口舌故事。可因为自己的出现,让这段故事变成了关云长黄忠比捋串,貌似也不是啥坏事情。能比肚肠,总要比拔出刀子来刀兵相见要好一些。 见人还没来全,王文泉心中一动,让赵云招呼着张飞去后院仓库里搬酒,自己却跑到屋里,想先看看李书缘写给自己的回信。 打开了布袋,王文泉突然发现,事情好似不是自己想象的纳么简单,因为布袋里,赫然装着一沓打印纸。 一瞅给自己的回信这么多,王文泉心里多多少少也明白了过来:‘是李书缘拿不定主意给关羽和张飞买啥,又去求群里那帮没节操的群友了。’ 想到这里,他摇着脑袋苦笑了一声,把打印纸掏出来一瞅:南湘子:@全体成全想款街机游戏,张飞关羽许褚玩!要求,一个月内玩不烦的那种。 问宁:@南湘子 妹子,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玩那个啊?弄个几台麻将机,让他们三个打麻将去。 我没有水晶鞋:王者荣耀!王者荣耀!我天天玩,曹操刘备都在里面,肯定精彩!闲话桑麻:@我没有水晶鞋妹子,看清楚,街机,你说的那是手游吧!三国没网络,你那个他们玩不了。 倩少:街机是啥?没玩过的默默飘过! 逸梦千秋:恋舞ol博陵先生:@逸梦千秋滚!他们三那五大三粗的样,象会跳舞的吗?燕敏倪:就是,让三个老爷跳舞,千秋你缺心眼啊!亏你还是个进六轮的! 方千金:@南湘子 街机啊!那玩意很久没人玩了,我记得有款三国的游戏,叫啥我忘了,你去网上搜搜!泰山猿人:三国志!那玩意我熟,以前没收了好多呢!曌青:猿人大大威武,你不会是公!安吧? 万年青:@泰山猿人你少哔哔别人的事,赶紧滚去码字,亏你还叫泰山猿人,一天就特么一更,可别给灵长类动物丢人了,再不爆更,下本把笔名改成八臂神猿算了。 泰山猿人:读者催更,潜水码字!@万年青 谢谢支持!预热过了马上爆更,现在编辑不让暴,我也很无奈啊! 狐狸:让他们玩三国?不怕他们知道了历史吗?会出大事的。 晴了:不怕,那玩意胡编乱造的,还怕他们学到东西啊!就说是给反曹联盟设计的游戏,保准没事!威武老猫:对对对,就给他们玩三国!@南湘子 妹子,我跟你说啊,游戏那玩意可上瘾了,当年玩传奇那会,我东西掉了老想用脚踩!见了别人牵着萨摩耶,就想问问人家为毛不练狗!走到二楼就想用随机!一放学就想找回城卷! 老邪:@威武老猫高!真特么高!@南湘子 妹子,听方千金的,就让他们玩三国志,我记得张飞的绝活是抱住人啃血,这要是让许褚用惯了张飞,以后见了曹操还得了啊!倩少:好是好,可如果许褚不玩三国非玩街霸咋办啊?一无是处:@倩少妹子,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们三个都是武力值爆棚的人物,肯定都喜欢玩街霸,你觉得凭许褚那娃的本事,能抢过关羽和张飞吗?冷血星星:古代不都是单挑吗?要是一对一的打,关羽张飞就是能赢许褚恐怕也不容易吧! 书魔:靠!玩游戏上了瘾的人还会顾虑那个吗?指定是群殴,不可能单挑。@南湘子 妹子,告诉王文泉,别给他们那么多板(游戏币),一人一天给十个就行。要知道,不够玩了才会抢!多了就没意思了。 看到这里,王文泉终于明白李书缘送过来的游戏机为毛是三国志了,他很是怜悯的朝许昌望了一眼,嘴里不无歉意的小声道: “曹丞相,要是你那天被许褚给啃了,可别怪我啊!都是方千金和书魔那俩没节操的惹的祸啊!” 说完话,他很是悲怆的把信往袖子一塞,走到屋外,喊过几个家人咬着耳朵吩咐了几声,家人听罢,把头一点,招呼了几个帮手抬着东西就出了家门。 为了防止黄月英反悔,为了尽快的把牢底坐穿,关羽、张飞一吃完午饭,就在那哭着闹着打着滚的非要马上去牢房。 眼瞅着这二位爷对坐牢如此的感兴趣,另有打算的王文泉自然也不会阻拦,赶紧高接远迎的把他们领到了许褚的牢房。 在进行了简短的技术指导以后,王文泉掏出了一把游戏币,塞给了张飞和关羽,而后反身退出牢房,把个裴元绍叫到一边,带着一脸阴险的笑容,冲着裴元绍是一阵嘀咕。 作为第一批加入革!命队伍的人,裴元绍对王文泉的心思那是相当的了解,一瞅自己主公的模样,就知道王文泉又要算计人,他一边听,一边把个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待到王文泉出了大牢,这娃猛地一挺胸脯,摘下钥匙大模大样的走进了牢房,‘嘁哩喀喳’一阵忙活,便打开了许褚的锁链: “三位将军,在这里看着你们,我也是奉命行事没有办法,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你们都是成名的人物,犯不着和我一般见识,希望大家遵守规定,尽量配合一下我的工作,不要让我难做!” 说完话,他从兜里一掏,抓出一大把游戏币,很是小心的数了十个,在许褚万般期盼的眼神下,慢慢的走到许褚身边,很是仁慈的塞到了他的手里: “各位,人多板少,还请勿怪!一人一天十个板,能玩多久看技术,你们慢慢玩,兄弟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可怜的许褚 不得不说,忽之悠也群里的作者们虽然都特么的不大靠谱,不过他们想出来的损招阴招,还是非常有用滴。 第一天,或许是关羽张飞对游戏机这玩意不大熟悉,牢房里只是偶尔传出关羽、张飞的询问声和许褚很不耐烦的解答声,三个人倒是没闹出啥矛盾; 第二天,或许是对街霸不是很熟悉,牢房里只传出了张飞和关羽很是焦急的吼叫声:‘腿!跳!发镖!发镖啊!’三个人也没起啥争执; 第三天,大牢里便响起了许褚催人泪下几近绝望的哀嚎:“求求你们了,让我玩一盘吧!” 不用问,一听这动静,王文泉就知道是关羽张飞对街霸产生了兴趣,合起伙来欺负人家许褚,毫无人性的霸占了街霸。 在惨嚎了一个时辰以后,伴随着关羽、张飞很是阴险的笑声,许褚的哀嚎声瞬间便变幻了内容: “板,我的板啊!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求求你们了,给我留一个吧!呜呜呜!” 虽然许褚的哀嚎成功的勾起了王文泉对童年的回忆,可他却没有一丝要插手的意思,更没有闲许褚乱的烦人,只是吩咐了一声裴元绍,让他给牢里那三个伙计一天再加五个板了事。 事到了这个份上,许褚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后来的这两位后台硬,关系广,指望裴元绍这娃主持正义是不可能了,街霸自己是捞不着玩了,在那干等,最后也是被抢的命。’ 有了前一天的教训,许褚果断做出了一个灰常英明、灰常伟大的决定: ‘玩三国,玩啥也比被抢强。’ 不过让王文泉想不到的是,不知道是因为厌恶张飞,还是因为崇拜关羽,许褚没有像群友预测的那样选择和他一样鲁莽的张三爷,却选择了和他一样玩大刀的关公。 从此牢房里的吼叫声,从以前单纯的‘好跟!好跟!玩内死狗!倒霹雳!’又增加了许褚焦急而兴奋的大吼声‘曹操,剑!包子,包子!李典你大爷的,我就不信坐不死你!’ 也不知道为啥,每每听到许褚玩三国志的嚎叫声,王文泉的脑海里便会没由来的浮现出许褚大坐曹操的画面,心里面总会自觉不自觉的给自己那帮没节操的群友点上一个大大的赞字。 见他们仨很快找清了自己的位置,王文泉自然不会再为他们操心,抽出空来的他先是派人给刘表送了信,而后悠哉乐哉的躺在自家的躺椅上晒起了太阳。 就在他认为万事俱备的时候,黄老头却带着一脸的焦急着急上火的找上了门: “主公,曹操看病的那天,我让吕琦玲先押着一个俘虏回来了,这么久了了,咋一直没见她啊?” “啊!” 一听自己的女保镖又失踪了,王文泉‘噌’的一声便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方才阴沉着脸缓缓的说到: “应该没事,那天裴元绍看到她押着人回来了。” 说到这里,王文泉突然把话一顿,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她不会是逼着那个侍卫陪她去刺杀曹操了吧!” “不能吧!” 听完了王文泉的分析,黄老头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巴,把脑袋使劲一摇,很是自信的答道:“琦玲那孩子又不傻,十个侍卫都打不过,她怎么可能去许昌行刺啊!” 说到这,老黄忠突然把额头使劲一拍,带着一脸的恍然大悟,十分自责的大叫道:“我知道了,她肯定是知道自己惹了祸怕你骂她,所以躲起来了。” “有可能!” 出于对吕琦玲的了解,黄老头话一出口,王文泉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黄老头说的没错,吕琦玲却是是个惹了事就跑的。’ 想到这里,他喊过一个家人,刚想安排他去告诉贾诩,让贾老头派人找找那个小妮子,却又隐约感到一丝不对,把眼猛的一斜,冲着黄忠不怀好意的一扫:“黄老将军,来说是非者,定是是非人!莫非是你老人家爆发了第二春,想巴结巴结吕琦玲讨个二房,这才跑过来帮她打探消息不成?” “冤枉啊主公!” 黄忠显然没有料到,王文泉憋了半天居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句,年近六旬的他登时便慌了手脚,脑袋瓜子也瞬间进入了死机状态:“是黄叙那孩子求我来问问的!” 说到这里,他好似觉得把事推给儿子也不是啥好主意,连忙又解释道: “吕姑娘以前天天陪着我儿黄叙练你给的那套广播体操,所以比较熟识!可他们真的没啥事啊!” “别啦那些没用的!” 黄叙会不会和吕琦玲有事,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 且不说西城诸将天天盯吕琦玲盯的有多紧,就黄叙那小身板,让他干坏事,只怕也没有那个能耐。 想到这里,王文泉没顺着黄忠的话题往下走,而是五指分开把巴掌朝黄忠一伸,做了一个阻挡的动作打断了黄老头的解释:“说吧!人在哪呢?那个侍卫被她折腾成什么样了啊?” 一听这话,黄忠就知道自己这场戏是演不下去了,只好认命般把自己那颗老头往下猛地一垂:“她躲黄姑娘那了,主公,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那妮子现在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大姐大,要让她知道是我出卖了她,我们家叙儿可是要吃亏的啊!” “沃日!” 一听自己女保镖竟然在学校里胡作非为,王文泉的脸上登时便挂满了寒霜:“我说她最近怎么不大在家呆着了呢,合着是跑到学校去捣乱了啊!看回来我不打死她!” “不是,主公,冤枉啊!” 见自己一开口又把吕琦玲给卖了,黄老头顿时便觉得心慌气短,脑袋瓜子更是一阵发蒙。 就见他仿佛在跟自己置气一般,苦着一张老脸,咬着牙攥着拳,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好几脚,憋了好一会,这才如同醒过神来一般,急忙忙的解释道:“是黄姑娘因为搞科学研究太忙,顾不得教孩子体育,这才想吕姑娘去帮忙的啊!” 第四百三十四章郭嘉的病情 “这样啊!” 一听事情还牵扯着黄月英,王文泉登时就没了脾气。 王文泉服软,倒不是他怕自己那个宝贝徒弟,实在是前几天刚为了刘备求了人家,这会若是把脸一翻不给人家面子,情理上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很是自责的哀叹道: “我说那娘们怎么会跟我要德州扒鸡呢,合着吕琦玲在那躲着呢!” 说着话,他很是苦恼的把脑袋冲着黄老头一摇:“你让黄叙告诉吕琦玲一声,就说我们西城跟曹操早晚都有一战,不用这么害怕,赶紧回来上班才是正理。”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头一抬,眺望了许昌放向许久,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也不知道曹操那边出兵了没有!唉!平时还感觉不出啥来,现在跟人家曹操一比,咱们西城还真不是一般的缺兵少将!” 王文泉在那为了兵微将寡发愁,可此时的曹操也不省心。 不知道为啥,他每一次给郭嘉喂药,那娃都会推三阻四不肯就范。 为了完成‘华神医’交给自己的任务,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王霸之气和阳刚之气并存的主,为了让自己的马崽尽快的恢复健康早日回到工作岗位,曹操又一次闯到了郭嘉的家中,并成功的把那娃给堵在了卧房的墙角。 “咳咳咳!” 相比于曹操,病秧子郭嘉的伸手显然不如曹操灵活,见自己已然无路可走,无奈的他只好瞪着一双恐惧而感激的眼睛,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一步一步朝后退去,直到后背碰到了那冰冷的墙壁,他才停止了吼叫的脚步。 绝望的他眼中饱含着热泪,很是挣扎的抬起了瘦弱的双手,努力的抵挡着曹操的攻击,嘴里呜呜咽咽的诉说着自己的理由:“主公,不能再喂了啊!西城那帮贼子既然与我等有仇,如何会救我的性命!咳咳咳!只怕他们这是故意戏耍我等啊!” 虽然曹操见到吕琦玲以后也感觉出了一丝的不对头,可为了保住郭嘉的性命,为了让大家看到自己是个多么仁义的主公,他依然坚持着按照‘华神医’的交代给自己的好基友喂药。 在他看来,若是西城那帮医生真的跟自己有仇,第一次喂过了药以后,自己和郭嘉就会中毒,断然不会戏耍戏耍自己了事。 想到这里,曹操对郭嘉的反对充耳不闻,只是用手捧药,带着一脸的狰狞,冲着郭嘉便逼了过去: “奉孝,不要喊了,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乖,把嘴张开,孤喂完你就走!” “不是!” 见曹操如此坚持,郭嘉心里那叫一个感动。 可再感动,他也是三国最最顶级的谋士,脑袋瓜子比一般人不是一般的好用。 从那个‘华神医’说出‘二德’开始,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待到见到了吕琦玲,他的心里更是一阵抽抽,生怕对方会在药里下毒,顺带害死了自己的主公。 直到他发现,那药吃完了果然没啥不良反应,曹操也没有表现出神马异常,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饶是如此,作为一个智谋之士的他依然保持着足够的警惕性,生怕那帮子山贼偷偷的在丹药里掺杂上那么几个有毒的,不知不觉间取了自己和曹操的性命。 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尽管他每一次都苦苦相劝,可自己的主公却好似非常喜欢这种喂药的方式。 只要一到了吃药的点,曹操都会很是神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后不顾自己的激烈挣扎,一定要连烟带药都给自己喂到口中才肯罢休。 眼瞅着今天自己的主公又要给自己喂药,自己也已然被逼到了墙角,再也没有退避的可能。 眼瞅着曹操把药塞到了口中,拎着纸棍张着手臂朝自己扑了过来,郭嘉心中一急、眼珠一转,往下一跪、脑袋一拧,带着一脸的戚容冲着曹操悲嚎道:“主公,主公对嘉之心,嘉百死难以为报!只是嘉服此药,已有些时日,何不先请个郎中把一把脉,若是病情没有好转,嘉还吃它作甚!若是病情果有好转,嘉再服不迟啊!” 虽然曹操对郭嘉是言听计从,虽然他也觉得郭嘉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今天的他和往日不同,因为药他已经含在了口中,别的不说,光那份苦涩的滋味,也不是他可以忍受的。 此时的他只觉得嘴里苦涩无比,分分钟都有呕吐的可能,赶紧把药喂了好去漱口,才是他唯一的心愿和最终的目的。 眼瞅着郭嘉嘴已张开,他哪里还会跟自己的好基友废话,抽了口烟把嘴朝郭嘉口上一堵,‘噗’的一声是连烟带药就给郭嘉吹到了口中。 不得不说,曹操对自己的马崽确实是有情有义,虽然他明知道呆的久了郭嘉会咳到自己口中,可他依然每一次都坚持到郭嘉受不住,因为临走时‘华神医’交代了: ‘咳嗽出来了,邪气也就被逼出来了!’ 待到郭嘉咳嗽声起,曹操这才意犹未尽的挪开了自己的嘴巴,而后端起水杯漱了漱口: “奉孝之言,甚合孤意!” 说完话,他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冲着外面高声招呼道:“来人啊!请御医过来给奉孝把脉!” 大汉的丞相发了话,手下的马崽自然不敢怠慢,不一会的功夫,就把御医拎到了郭嘉的书房。 有了吉平那娃的教训,御医们对曹操是怕的要命,一进书房,不待曹操问话,那娃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丞!丞相,呜呜呜!我!我!我!” 见御医见了自己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曹操不由得一阵得意。 他晃晃悠悠很是自得的走到御医身后,很不地道的冲着人家的屁股就踢了一脚:“你什么呀你!快去给奉孝把把脉!看看他的身体好些了没有!” 一听把自己弄来是这事,不是砍头,御医登时便来了精神。 就见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郭嘉身边,把自己兀自抖个不停的右手往郭嘉左手腕子上一搭便给郭嘉号起脉来。 第四百三十五章果然是神医 虽然他以前没怎么给郭嘉把过脉,不过对这位爷的身体状况,他心里还是非常有数的,知道郭嘉得的是肺痨,而且是快要死的那种。就郭嘉这种情况,把自己提溜来给他看病,纯属是瞎耽误功夫。 在他看来,就郭嘉那病、那副小身板和那些改不了的臭毛病,诊不诊的都一个鸟样!反正都是个活不了。 可今天他一搭手,就觉得脉象比以前有力了很多,明显的有了好转的现象,心里不由得一阵惊疑。 他凝眉闭目感受了好一会,突然眉头往上一挑,‘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郭大人,您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啊!肿么脉象这么强了啊!” 说到这里,他挂着一脸的兴奋冲着曹操把头一扭,邀功般的双手攥拳上下一阵猛抖,口中大声吼叫道:“丞相,丞相,郭大人的病情大有转机,大有转机,脉象!脉象可谓生机勃勃,生机勃勃啊!” “卧槽!” 曹操做梦也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郭嘉的病居然有了这么大的转机,他一边很是兴奋的搓了搓自己的手,一边把大手一挥,嘴里高声喝道: “来人啊,赏!” 说到这里,曹操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围着太医转了两圈,嘴角突然往右一撇,口中很是玩味的吩咐道: “如此,劳烦太医且去书房等候!孤一会还有事问你!” 一听曹操语气不善,太医吓的浑身一抖,冷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腿脚也跟着哆嗦了起来。 曹操见这娃吓的连路都不会走了,心中更加怀疑,他把眼一斜,冷冷的瞟了一眼那个苦逼的太医,而后双手交叉,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脑地很是威严的一扭,冲着门外高声叫道: “来人啊!帮帮他!” 曹操话音刚落,立马冲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侍卫,不由分说拖起太医就往外走,待到他们出了门,曹操又唤过一个家人,张口吩咐道:“你去再找个医者来!不要找太医,找民间的就好!” 尽管曹操疑心很大,尽管他非常的小心,可是在经历了三四个医生的检查以后,他终于相信,自己的好基友郭嘉同志的身体,已经逐渐恢复了健康。 瞅瞅面色已然红润了很多的郭嘉,再看看被自己吓的如同鹌鹑般的医者,曹操把手轻轻的一挥,一人赏了他们几个大钱就给打发了出去。 待到医者们出了房门,曹操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狂喜,往前一窜便抓住了郭嘉的手臂: “奉孝,你听见了吗!你的病有希望了!” 郭嘉显然也没想到,‘华神医’给的药片居然真能起死回生,他带着一脸的惊喜,泪光闪烁的瞅着自己的主公,口中悲鸣道:“嘉本布衣,得此绝症,本以为必死,幸得丞相不以嘉污秽,天天为嘉度气驱邪、亲喂丹药,方才有了这一线的生机,嘉谢丞相厚爱,嘉谢丞相厚爱啊!” 见郭嘉对自己如此感激,曹操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在他看来,自己这次冒险给郭嘉看病,收获那可是大大滴。 且不说郭嘉以后肯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就是自己手下那一干文臣武将见自己如此爱惜人才妄自屈尊,也会被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 想到这里,曹操的脸上登时便洋溢出了春天般的笑容,一脸的皱纹如同菊花般挤在了一起,口中却很是谦虚的叹道: “哪里哪里,都是华神医” 说到这里,曹操话音突然一顿,笑容也在这一个瞬间僵硬在了脸上。 曹操为毛发呆,郭嘉心里那是有数的很,知道自己的主公这是对人家‘华神医’有愧,赶紧往前一凑,温言劝慰道:“主公放心,华神医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说到这里,郭嘉偷眼瞅了瞅曹操,见自己主公的脸色依旧是难看的紧,赶紧补充道: “主公,华神医是个医者,打起仗来必然会在医院治疗伤兵,若是丞相想留下华神医一条性命,何不给曹仁将军下道军令,让他破城之后不许踏进医院半步,如此一来,华神医必然无忧啊!” “嗯!” 听完了郭嘉的话,曹操心中虽然还是不踏实,可他却也想不出神马更好的主意,只好带着一脸的深以为然点了点脑袋。而后把嘴唇一收一噘,拧着脑袋想了半晌,这才快步走到案几前。 就见他抓起砚台磨了磨墨,拿笔一沾,在一块布帛上奋笔疾书了一通,伸出手指冲着门外的侍卫一勾。 待到侍卫来到了近前,曹操把帛书往锦囊里一塞,伸手递给了侍卫:“速去穰城交于曹仁将军!让他破城之日,依计行事!” 这边曹操为了‘华神医’的安危揪心,那边王文泉却为了吕琦玲而大发雷霆。 黄忠回去以后,把王文泉不再追究的事情跟黄叙一说,第二天,吕琦玲就牵着那个苦逼的侍卫头子出现在了王文泉的面前。 一看这妮子终于回来了,王文泉登时找到了发!泄怒火的机会,他急忙忙把大门一关,不由分说把个吕琦玲从头到脚给批判了一遍,直骂的吕琦玲花枝乱颤,哭的如带雨梨花依旧不肯罢休。 或许是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又或许是第一次见王文泉如此愤怒,吕琦玲出奇般的没敢逃走,只是带着一脸的委屈,在那抽抽泣泣的‘叭叭’着死理: “你说话不算数,你说了不骂人家的!嘤嘤嘤!” 为毛骂吕琦玲,王文泉心里有数,吕琦玲心里也懂,可他的夫人张玉兰却是一头的雾水。 从王文泉开骂,张玉兰就听到了动静,拥有着强大八卦基因的她一听脾气一向温和的老公居然如此暴跳如雷的骂人,八卦之心油然而生,不由自主顺着王文泉的怒骂声便寻了过去。 待到了前院,就见自己的老公正对着人家吕琦玲指指点点,跳着脚的大骂,心里自然非常纳闷,待到了近前,才知道是吕琦玲要报杀父之仇,擅自行动去杀曹操,故而才被自己的老公骂的狗血淋头,一张粉脸登时便挂满了寒霜:“哎吆我说王太守啊,你这才当了几天官啊!咋就学会骂人了捏!” 第四百三十六章曹操的侍卫 “嗯!” 王文泉正骂的起劲,没防备自己的老婆会突然从身后冒出来,眼瞅着张玉兰面色不善,王文泉就觉得耳朵没由来的一阵生疼,赶紧用手一捂往旁边一让,嘴里急忙忙解释道: “夫人,不是我脾气不好,是这妮子太客气了,我跟你说啊” 就吕琦玲干的那点破事,若是别人听了,指定会帮着王文泉把个吕琦玲好好的骂上一顿,最不济也会说上句不懂事,可到了张玉兰这里,事情却完全的变了味。 张玉兰跟别人的理解不同,倒不是她有多特殊,而是因为她和吕琦玲有着三个很大的共同点: 第一,她们都是女人,而且都是习武出身性格刚烈的女人;第二,她们都有仇在身,吕琦玲被曹操砍了爹,张玉兰被刘璋杀了妈; 第三,她们都一样的想报仇,也都一样的报不了仇。 一听吕琦玲是因为报杀父之仇挨骂,张玉兰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己伟大的母亲和最最万恶的刘璋。 想想人家吕琦玲比自己小,却不忘父仇以身犯险,一股强烈的同命相连和深深的崇拜感在她的心中是油然而生。 为了表示自己对吕琦玲的支持,为了让王文泉知道知道,他这个女婿当的有多么的不合格,这娘们一扭娇躯便闪到了吕琦玲前面,挂着一脸的寒霜把吕琦玲给挡在了身后: “怎么了怎么了?人家吕侍卫不就是想为父报仇吗?怎么不对了啊?” 说到这里,她冲着王文泉往前一逼,伸出玉指一指王文泉的鼻子尖: “姓王的,人家吕琦玲一个姑娘家,都敢和曹操拼命,你一个带把的怕什么啊?大不了,曹操来了,我和琦玲出城迎敌,你们这帮老爷们在家呆着就是!” 说着话,她把头一扭,冲着吕琦玲一扫,使劲一甩自己的下巴。 跟着王文泉混了那么久,吕琦玲自然知道自己的主母这是让自己到她身边去,赶紧把腿一抬走到了张玉兰的身边。 见吕琦玲过来了,张玉兰一把拉住吕琦玲的胳膊,带着一脸的郑重,悲悲戚戚很是哀怨的感慨道:“妹子,姐姐跟你说啊!千万别相信男人那张嘴!嘤嘤嘤!当年他娶我的时候,口口声声要和我同仇敌忾,张嘴闭嘴要帮我灭了刘璋,那是忽悠完了我又去忽悠我哥。结果呢,嘤嘤嘤!日子稍微一好过,他就把这些事都扔到脑后了!” 张玉兰一边哭,一边把个手指不要钱的朝王文泉点了过去:“既然你们这些带把的不中用,我们姐妹也难为你,借我一万兵马,我先帮吕妹妹灭了曹操,报了她的杀父之仇,再带着吕妹妹会同我哥去杀刘璋。” 见张玉兰如此支持自己,吕琦玲登时也来了精神,就见她带着一脸的激动,一把就抓住了张玉兰的胳膊,口中急忙忙劝道:“姐,曹操势大,不好打,要不咱们先去打刘璋,报了你的大仇积蓄一些力量再挥师北上扫灭曹贼,这样比较稳妥些。” 张玉兰说话,王文泉自然是噤若寒蝉不敢吭声,这会见吕琦玲也跟着起哄,登时也上了火气。 王文泉发火,倒不是他脾气不好,实在是张玉兰给他扣的这顶帽子太过冤枉。 且不说他占领西城以后经历了多少场大战,单说西城这个位置,他就不是能打刘璋的地。 真想去也行,兵出上庸,借到汉中是一条路;兵出房陵,借道荆州也行。 可这两条路不是从张鲁地盘上过,就是从刘表地盘上走,不翻脸还好说,翻了脸一掐粮道,过去多少人都是个白瞎。 更何况刘璋虽然暗弱,却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最起码,人家武有严颜、张任、雷同、吴兰一干大将,文友张松、法正、王累、刘巴、黄权、许靖、庞羲一干谋士。 别看刘备去了那帮人一个个的扫榻相迎,那是因为刘备跟刘璋一样有着皇家的身份,若是自己一个山贼去了,那帮地主头子指定是抱起团来跟自己拼命。 就人家那家底,就人家那地方,张鲁带甲十万都不敢进犯巴蜀,这俩娘们一万人马就在那算计着先打谁再灭谁,简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想到这里,王文泉面色一寒,冲着吕琦玲把眼使劲一瞪:“屁话,曹操的事还没完呢,又要去惹刘璋,你就不能消停一天啊?要是一万人马就能灭了刘璋,我那俩舅子早就把他灭了八回了,还轮得到你们俩去耀武扬威啊!” 张玉兰成亲以后,那是天天再家里憋着,压根就找不到个体己人。现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知音,自然不会轻轻放过。 俩人是越聊越高兴,越聊越兴奋,眼看就要扫平刘璋挥师北上、兵围许昌屠灭曹贼了,王文泉却跑过来给浇了这么一大瓢凉水,心里那叫一个不高兴。 就见她把脸一拉,皱着眉头朝王文泉一凑,捋着袖子就要跟这个没眼力劲的小子‘啦啦’,却不料还没等她开口,王文泉的声音却又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我说玉兰啊!就算是去报仇,咱也挑个靠谱点一块去行吗?就她,吕琦玲?十个侍卫都差点没把她逼的抹了脖子,还扫平刘璋、诛灭曹操呢,可拉倒吧你们!”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玉兰好似也明白了过来,她很是懊恼的把头一低,犟着鼻子撇着嘴巴看了一眼吕琦玲,嘴里喃喃自语道: “也对哈,琦玲武艺是差了些!” 一听王文泉和张玉兰埋汰自己的武艺,吕琦玲当时就蹦了起来,虽然她不敢跟王文泉两口子叫板,可对待那个侍卫头子,她还是没有什么顾虑滴。 就见她带着一脸的恼怒,‘噌’的一声便窜到了那个侍卫头子身边,抬起脚来冲着那娃就是一脚丫子,嘴里恨恨的娇喝道: “你们知道什么啊!就他们这些人,武艺都不在周仓之下,我一个人打十一个,我容易吗我!” “你可拉倒吧!” 一听吕琦玲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居然拿曹操的侍卫跟周仓比,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第四百三十七章老子是牛金 在他看来,周仓的武艺在西城虽然排不上队,可人家也是跟曹仁斗了三四十个回合的主,若不是马不赶趟,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呢! 曹操手里的人才诚然不少,可以人才再多,也不可能腐败到弄几百曹仁给他站岗放哨的程度。想到了这些,王文泉自然而然的就把吕琦玲的话,给归纳到了狡辩的行列。 就见他一撇自己的嘴巴,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冲着张玉兰把头一扭,伸手一指吕琦玲: “你看看,你看看,她嘴里有句实话吗?要是曹操侍卫都跟周仓一样的本事,老袁家能特么撑那么多年吗?” 说到这里,他把手一背,带着一脸的痛心疾首,快步走到吕琦玲跟前,拿手指头使劲剜剜几下人家的脑门: “胡说八道满嘴放炮!得亏挡住你的还是几个侍卫,要是几个村民,你都敢说曹操地盘上在开武林大会了。” 吕琦玲见王文泉不相信自己,还拿手剜剜自己的脑袋,心里那叫一个委屈,眼皮一眨,眼泪扑棱棱的便掉了下来:“嘤嘤嘤!人家真没撒谎,他武功就那么高!嘤嘤嘤!不信你让周大哥回来试试啊!” “你可拉倒吧你!” 见吕琦玲还在那狡辩,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愤怒的他把手指一伸,又想剜剜几下吕琦玲,却不料手指头虽然伸过去了,却没有找到吕琦玲的额头。 搭眼看时,却见吕琦玲因为有了刚才的经验,不等手指过来,就先把脑袋歪到了一边。 一看这妮子居然敢躲,王文泉的火气‘噌’的一声便窜到了嗓子眼,把手一竖,改指为掌,做‘呼’人状对着吕琦玲一比划: “你个死丫头,知道周仓在上庸回不来,你诚心的吧你!” “夫君!我看琦玲不象在撒谎!” 王文泉气糊涂了,张玉兰心里却明白的紧。 开始的时候,她也觉得吕琦玲那话不大靠谱,侍卫再精锐,他也是个兵,若是曹操的兵都跟周仓一个本事,别说是袁绍了,吕布也不行啊!可到了后来,她突然觉得,吕琦玲这妮子应该没说谎。 且不说这妮子一直犟着鼻子在那含冤,单说那个侍卫,长的是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被吕琦玲抓过折腾了纳么久,一双眸子依旧精!光乱闪,一看就不是个一般的主。 有了这么个发现,再瞅瞅哭的如同泪人的吕琦玲,张玉兰果断的站了出来,为自己的好姐妹鸣起了不平:“夫君,这个侍卫的武艺如何,赵将军和黄老将军也是见过的,叫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啊!” “也是哈!” 听完了张玉兰的话,王文泉这才反应过来,他很是自责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随口应了张玉兰一声,而后把头一扭就想安排人去找赵云和黄忠,却不料他这边还没张开嘴,侍卫头子却带着一脸的鄙夷开了口: “不用问了,就她那本事,连我都打不过,还谈什么扫平刘璋啊!真是可笑之极!” 说着话,他把脑袋冲着许昌一扭,努力的昂起了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视死如归,很是不屑的讥讽道:“至于我家丞相,帐下是良将千员,麾下是带甲百万,就是你们这帮子山贼一起去了,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一万人马就敢与我们家丞相为敌,戚!我看你们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吆喝!” 虽然王文泉对张玉兰的伟大构想,也觉得很不靠谱,可一样的话从侍卫头子嘴里说出来,他登时便有了一种被人蔑视了的感觉。 眼瞅着对面这位当了俘虏还这么硬气,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托着下巴走到侍卫头子跟前,自我解嘲般一笑:“你们丞相有多少大将多少兵马爷不知道,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打听!不过我却知道,你现在已经落到了爷的手里,要想活命,你就得先学会低调!” 说完话,他把腿一抬,冲着那娃的屁股就是一脚,却不料这一脚下去,如同踹到了铁塔上一般,人家一点事没有,他反倒被弹了回去,一个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 见此情形,不唯侍卫头子是昂首挺胸哈哈大笑,连吕琦玲也是忍俊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嘴里还在那幸灾乐祸的讥讽道:“我说他很厉害吧!你还不信!呵呵呵!” 眼瞅着自己的老公坐在了地上,吕琦玲却在那冷嘲热讽,张玉兰登时便皱起了眉头。 就见她粉面一寒,上前一步扶起了王文泉,‘苍啷啷’拔出宝剑,‘唰’的一声就架在了那娃的脖子上,口气阴冷的狞笑道: “笑啊!你再笑一声让我听听!” 侍卫头子正在那笑的开心,没防备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宝剑,扭头一看,见用剑的居然是个女人,脸上登时流露出了一丝悲怆。 就见他面朝许昌把头一昂,一咬牙关把眼一闭,眼中登时滑落出两滴英雄末路的泪水,口中不无遗憾的感慨道:“不想我牛金一身武艺,功业未成却要死在妇人之手!唉!老天不公啊!” “卧槽!” 一听吕琦玲弄回来的居然是这位爷,王文泉被雷的当时就闪了一个趔趄。 他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伸手推开了爱妻的手臂,扶着牛金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口中失声叹道:“不对啊!你不是曹仁的部署吗?怎么跟着曹操当起侍卫来了?” “啊!” 牛金正在那闭目等死,却听到王文泉猛地一声惊呼,紧接着又觉得脖子上的宝剑好象也被撤了回去,心中不由得一阵纳闷。 急忙忙睁眼看时,却见王文泉趴在自己脸上一个劲的打量,看的他是浑身的不自在,正待发问,却不料王文泉猛不丁的又蹦出来这么一句,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脱口反问道:“汝如何知道某托了曹仁将军,想要去他军中效力?” “嗯!” 见自己把事给说早了,王文泉登时为之一哑,就见面皮一红,挠着脑袋就走到了一边,托着下巴便沉思了起来。 第四百三十八章又来了一个 作为一个穿越者、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王文泉不光知道牛金要去曹仁那,而且他还知道,牛金这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之所以知道他要去曹仁那,是因为这娃第一次露脸就是在曹仁军中,据历史记载: 五年后,也就是公元209年,周瑜领兵数万攻打江陵,江陵城的守!备司!令曹仁同志见吴军势大,果断的发挥了自己曹仁(操!人)的天赋,给这娃临时招募了三百来人,让他出城突阵以挫敌锋。 这娃也不知道是缺心眼,还是害怕曹仁的虎威,竟然真带着三百来人就出了城,也不出意料的突入了吴军的阵中,当然了,也很不幸的被人家围住一阵猛殴。直到三百来人快死绝了,曹仁同志才发现他这次操!人!操的有点忒狠,赶紧带兵出城把他给救了出来。 虽然牛金那次突阵很是惊险,不过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名声,从此以后是平步青云,跟着司马懿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战功。 就这主,硬抗过周瑜、忽悠过孔明、赶跑过马岱、平定过辽东,周仓和他比?可拉倒吧! 想到了这些,王文泉很是后怕的瞟了一眼吕琦玲,在心里由衷的羡慕了一下这娘们的好运气,而后一声脖子使劲咽了口吐沫,在张玉兰三人无比八卦的注视下昂起了自己的脑袋。 就见他左眼闭右眼睁,左嘴唇往下一拉右嘴唇猛地一闭,歪着脖子咬着后槽牙‘嘶嘶嘶’的倒抽了好几口冷气,这才挂着一脸的有苦说不出来,,很是纠结冲着牛金把下巴颏子一挑:“那个牛将军啊!要是我告诉你,我是猜的,你会相信吗?” 自打王文泉点破了自己的心事,牛金心里就在那一个劲的犯嘀咕。 在他看来,自己托门子找关系,一直都是亲力亲为,做的不是一般的隐秘,除了自己和曹仁,压根就没让第三个人知道过。 现如今对面这位与自己素未谋面,却张口就道破了自己的隐秘事,这充分的说明,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这帮贼寇的眼线。 想到这里,牛金登时提起警觉,一双眼睛如同沾在了王文泉身上一般,那是一刻也没有挪开,期盼着王文泉能一不留神把自己队伍里的奸细给说出来,也好让自己做上一个明白鬼。 满心期待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对面这位却给自己蹦出来这么一句毫无营养的话,一张黄脸登时被气成了红色:“呔!汝这贼子好没道理!汝不想说不说就是,何必拿这等废话来搪塞于俺!” 若是牛金不咋呼,王文泉或许还会多纠结一会,可牛金这么一喝,却把他给喝的醒过了神来,心中暗自嘀咕道: ‘对啊,爷才是主角啊!你牛金再能不也是爷的阶下囚吗?我凭什么怕你啊?’ 想明白了自己和牛金的处境,王文泉登时便觉得腰杆一硬,眼瞅着牛金落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敢跟自己呲牙咧嘴,这娃一扭身躯把头一昂,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冲着吕琦玲大声吩咐道: “去,把他给裴元绍送过去,让他们四个凑桌子麻将好好练练!” 此时的吕琦玲显然还在为自己担心,一听王文泉这话,那是如蒙大赦一般,‘嗖’的一声便窜到了牛金跟前,不由分说是拉着就走,没等王文泉醒过神来,这妮子便已牵着牛金跑出了家门。 待到了大牢,吕琦玲把事情跟裴元绍一说,裴元绍那是一点也没犹豫,打开牢房就把牛金给推了进去。 为毛又进来一个,关羽、张飞是毫不在意,在他们看来,只要来的不是刘备,街霸这款游戏,别人那是绝逼别想抢去。 可在许褚看来,却是一个大大的惊喜。眼瞅着来了帮手,许褚二话不说就窜到了牢门口,三下五除二就给牛金解开了绳子。 牛金显然没想到许褚居然也被关在这里,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待到解开了绳子,他刚想冲着许褚道上声谢,却不料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许褚拉倒了榻前。 正惊疑间,就见许褚很是神秘的从榻下取出一块羊肉,毫不吝啬的塞到了他的手里: “兄弟,啥也别说了,填饱肚子先!” 牛金显然没想到,自己落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能吃到羊肉,更加没有想到,给自己肉吃的,居然是一向蛮不讲理的许褚将军。 想想自己以前一直嫌弃人家许褚没有情谊,天天可了劲的托门子走关系想离开许褚去投曹仁,牛金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对许褚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愧疚感。 想到这些,他就觉得手里的那块羊肉,仿佛一下子重了很多,重到自己几乎托它不住。 待到他用颤抖的双手,把那块羊头捧到嘴边,喉咙口突然一堵,鼻子尖猛地一酸,眼泪‘扑棱棱’的顺着腮帮子便滚落了下来。 此时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那股汹涌澎湃的愧疚之情,把事情给许褚说清楚,求得许褚的谅解,成了他此时唯一想要做的事情。 就见他捧着羊肉、淌着热泪,张着嘴巴、闭着眼睛‘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扯着脖子号丧般的悲嚎道:“许将军,我对不起你啊!” 牛金为毛给自己下跪,牛金心里有数,可许褚却是一点数也没有,一向粗心大意的他不可能也没功夫去关心一个下属的思想活动。 见这娃给自己下跪,还一个劲的说对不起自己,还以为牛金是因为自己为了救他,被抓到这里来的缘故,赶紧伸手扶起牛金,瓮声瓮气的责怪道: “说啥呢你!被他们抓来,那是他们赖皮,怪不得你!” 说到这里,他仿佛害怕牛金小看了自己一般,把个胸脯使劲一拍,扯着嗓门大声吆喝道:“我跟你说啊,要不是那个锦帆贼的用渔网把我套住,我非把那个叫赵云的生撕了不可。” 牛金是哪部分的又是为毛进来的,关羽、张飞是一点也没在意,只是在那闷着头的玩游戏。 待到许褚吹起了牛皮,关羽还好,张飞眼珠子里却喷出了火来:“我呸!连我都打不过,还特么生撕了子龙,你要不要脸啊你!” 第四百三十九章牢房的殴斗 许褚跟关羽、张飞玩的久了,互相之间早已很是熟悉,自然不会在意张飞的讥讽。 可话进了牛金的耳朵里,却听着灰常的刺耳。 关羽是谁,牛金认识,也知道关羽的手段;张飞是谁,牛金也认识,可张飞的手段他是一无所知。 在他看来,许褚都成了阶下囚,还能掏出羊肉和自己分享,对自己可谓是又有情又有义。在接过羊肉的那一个瞬间,他已经把许褚当成了他乡的故知、患难的朋友、生死相依的老大哥。 现如今对面那个黑大个竟然对自己的哥们如此恶语相加,牛金就觉得一股强烈的集体荣誉感和责任感在他心中如同黄河泛滥一般喷涌而出,整个人也跟着愤怒了起来: “嘟!你这黑鬼好生胆大,竟敢藐视我家许褚将军,莫非是活的不耐烦了不成。” “吆喝!” 一听新来的这位居然敢跟自己叫板,张飞顿时起了试试这娃斤两的心思,他拿胳膊肘子一捣关羽:“二哥,你血多,先暂停!我揍完了他咱们再继续!” 关羽闻言,只得停下了攻击,把手柄一松,嘴里很是不满的说道:“就你事多,速度啊!闪三十下你可就输了!” 见自己的二哥挺配合自己的工作,张飞把手柄一松,攥着手臂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子,冲着牛金就走了过去。 待到了近前,这娃喊了声‘让让’伸手就把许褚推到了一边,拿下巴颏子冲着牛金使劲一挑,张开自己那张胡子拉碴的大嘴,不坏好意的问道:“小子,挺狂啊!来来来,让爷爷试试你的手段。” 牛金本来就是个好脾气的,一向自视极高,现如今被一帮山贼给关进了大牢,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这会一听张飞出言如此不逊,哪里还能忍得住。 牛金有多大的本事,许褚那是有数的很,见这娃居然要跟张飞过招,知道他绝逼讨不到好,连忙往前一窜抱住了,急忙忙开口劝道:“黑炭团,你那么大一个将军,跟一个小兵置的什么气啊!赶紧打你的游戏” “啊!” 许褚正在那劝的起劲,却不料牛金早已控制不住,‘呼’的一拳就朝张飞的眼眶子打了过去。 张飞被许褚拦腰抱住动弹不得,正在那耐着性子听许褚摆和,万万没想到对面那位居然如此的不地道,借着这空对自己下黑手,一个不防被打个正着,嘴里情不自禁的吼出了一个愤怒而又惊讶的‘啊’在,把许褚到了嘴边的‘去’字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关羽游戏玩了一半,被个张飞硬生生的停住,本来心里就不大舒服,正在那对着游戏机比划着各种招式的运用方法,听到张飞惨叫,心中大惊。 急忙忙回头看时,却见许褚拦腰搂着自己的三弟,牛金正在那抡着拳头呈威,一股无名之火‘噌’的一声便窜到了头顶,就见他把丹凤眼一眯,口中大喝一声:“许褚贼子,安敢如此!麻了个巴子的,看某不打死你这个拉偏架的!” 说时迟,那时快,关二爷话音未落,身形一扭便欺到了许褚跟前,不由分说是抬脚就踹。 关羽窜了过来,许褚自然也看在了眼里,眼瞅着关二爷的大脚丫子到了,他哪里还顾得上张飞,把手一松就去遮拦。 张飞没了束缚,登时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嗷’的一声便朝牛金扑了过去。 牛金一看张飞居然如此生猛,心里也是一惊,眼瞅着对方蒜窝子一般的拳头冲着自己的脑门就抡了过来,急忙忙抬手去架。 若是放在平时,凭着牛金的功夫,还能跟张三爷比划一气。 可现如今他刚被吕琦玲给藏到学校四五天,那是连饿加揍一点也没消停过,这会又是刚刚松了绑,胳膊腿还在一阵阵的发麻,别说张飞了,裴元绍进来他也不行啊! 虽然他的反应也不算慢,虽然他也成功的用胳膊挡住了张飞的拳头,可张三爷在新野养尊处优好多年,身体现在是一级的棒,力气更是大的出奇,哪里是他能架的住的。 随着‘嘭’的一声闷响,牛金就觉得一股生平仅见的打击力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毫无怜悯的砸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紧接着,牛金便感到一股剧痛从自己的手臂上通过根根神经飞速的传入了自己的大脑中枢,嘴巴更是不听使唤一般发出‘啊’的一声惨叫,手臂也身不由己的往下就垂。 再看张飞的拳头,突破了牛金的防线以后,一点也没有撤回去的意思,压着牛金个胳膊冲着牛金的脑门直挺挺的便砸了下去。 动手之前,牛金不知道张飞的本事有多大,可受了张飞一击以后,他心里已然如同明镜一般,知道自己绝逼又惹错了人。 眼瞅着那拳头来势不减,自己的脑袋瓜子也要遭殃,这娃急忙忙往后一仰,让过了脑门。却不料那拳头虽然没打到他的脑门,却恶狠狠的扫过他的鼻尖直挺挺的砸在了他的嘴唇上。 遭此一击,牛金被打的是口鼻流血、泪水横流,哪里还敢还手,用手把一捂口鼻那是撒开两腿绕着牢房就跑,嘴里兀自呜呜咽咽的惨嚎道:“我的牙啊!” 许褚正在那跟关羽缠斗,一听牛金惨嚎声起,心中不由一慌,百忙之中偷眼一看,就见自己的小弟已然被张飞打得如同过街老鼠一般满牢房里乱窜,不由得暗暗叫起苦来。 高手过招,怕的不是技不如人,而是动手的时候脑袋瓜子走神。 许褚的本事诚然不错,可再不错,那也得看对面是谁。 就关二爷,吕布、典韦活着的时候,他老人家就坐稳了武将排行榜第四名,待到那俩短命鬼伸了腿,天底下除了赵云,就没人敢往他老人家前面凑过。 跟这么主过招,许褚全神贯注都难免挨揍,更别提心里还记挂着牛金了。 眼瞅着许褚走神露出了破绽,关二爷大喝一声‘耗油跟’一个冲天拳便顶在了许褚的下巴,许褚遭此一击,只觉得头重脚轻脑袋瓜子发蒙,‘噗通’一声便摔了个四脚朝天。 第四百四十章不用诈败了 关羽四个人在牢房里折腾,赵云一帮人这会也不消停。 牛金刚被送进大牢,王文泉就得到了消息,曹仁这娃带兵三万,已然从穰城出发,杀气腾腾直奔西城而来。 一听曹仁终于来了,王文泉果断下令,赵云三人按原计划率兵诱敌深入,甘宁率军两万迅速沿河北上,而后转道向东,绕过曹仁大军,伺机会同徐庶占领穰城。 下达完了命令,这娃搬出一个大箱子,给他们四人一人发了一台望远镜。 虽然这玩意很新鲜,可学起来却快的很,不一会的功夫,四个人便熟悉了这玩意的用法,高高兴兴的往脖子上一挂,各自出门准备征战。 甘宁的营生,是一个人的买卖,自然是推无可推,点齐人马就走。 赵云三人出了门,商量了好半天,才决定按照计划,让魏延领兵先行,自己带兵随后接应,黄忠作为第三梯队接应自己。准备三支人马互相掩护着撤退,一退十里,直到回城。 三个人计划一定,魏延说了声事不宜迟,点了一万人马就出了城,赵云在城里呆了有一个时辰,带了两万人马随后而行,最后走的,自然是老将黄忠。 若是放在以前,让自己在后面吃尘土,黄老头那是指定不乐意,可是这次,他却把账算的灰常清楚:‘反正是去打败仗,次数多的丢人,自己呆在第三队,好歹也就败一次,比那俩缺心眼的强多了。’ 黄老头主意打的是真不错,事情似乎也很顺利,出城刚到三十里,就看见魏延带着马仔冲着自己狂奔而来。 举起望远镜一看,就见魏延是盔歪甲斜倒拖大刀,臂膀上还没由来的多了一挫羽毛,再看那些兵,跑的是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一个比一个争先恐后。不由得冲着魏延翘起了手指头,心中暗暗赞叹道: ‘这个小屁孩,执行命令果然很坚决,诈败都败的那么像!’ 想到这里,他放下望远镜,扭过身去冲着手下的马崽吆喝道: “都看好了,一会就照这个水平跑,听见了没有!” 众马崽一听将军发了话,还不是让拼命,哪里会不乐意,一个个把昂着脑袋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听到了!” 黄忠见自己的马崽如此给力,心里那叫一个得意,眼瞅着魏延和他的马崽就要跑到近前,老头把刀一挥,指挥着马崽们分成两队让开了道路,把手虚握成喇叭状往嘴上一捂,冲着魏延高声叫道: “文长,到了这了就别装了,曹仁这会揍着子龙呢!” 老头话音一落,就听魏延对对面急忙忙吼道:“黄老将军快走,子龙已经齁不住了!” “卧日!” 见魏延到了自己跟前还特么的跟自己装,黄老头那叫一个不乐意,他扭了扭自己核桃壳一样的屁股,用脚一踩马磴子就从马上站了起来,很不地道的冲着魏延打趣道:“文长,快点走,晚了曹仁可就追上来了!” 黄老头话音刚落,却发现魏延的队伍好似确实庞大了不少,怎么看也不象一万人的模样,笑容却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眼瞅着事情不大对劲,黄老头抓起望眼镜抬脖子一望,却见赵云果然倒背银枪灰头土脸的跑在最后,脑门子上登时便冒出了一大溜的问号。 他在那纠结的功夫,魏延已然跑到了他的跟前,见黄老头还在那里发呆,这娃一拉黄忠的胳膊: “老邪驴,曹兵厉害,快走快走!” 见魏延要拉着自己跑路,黄老头心里不由得做起难来。 虽说自己出来的任务是诈败,可诈败他也得打打啊!若是打都不打撒腿就跑,万一曹仁不上钩,那自己可就罪莫大焉了。 魏延见黄忠在那犹豫,知道老头还顾忌着将令,就见他使劲咽了口吐沫,苦着脸往黄忠跟前一凑:“老将军快走,曹兵厉害,不用诈败!” 说完话,他也不管黄老头愿意不愿意,拉住黄忠的缰绳使劲一拽,就把黄忠的马头给调了个个,而后抬起脚丫子冲着马屁股一踢,口中高喊道:“弟兄们!撤!” 他们俩在这商量事,说的啥话,后边的士卒可找不清,一帮人听到魏延喊撤,又见黄忠调转了马头,早已得到黄忠命令的他们哪里还会犹豫,那是一声呐喊往回就跑,争先恐后停也不停,唯恐跑的慢了,会被黄老头当了典型。 黄忠没想到魏延居然给自己来这一手,气的胡子都飘到了额头上,他双臂猛一用力,使劲勒住了马头,口中高声叫道:“魏文长,你这是何意?” 魏延这会已然下达了撤军的命令,哪里还会和黄忠撕逼,见老头勒住马头不肯走,他一抽马屁股是往回就跑:“一会你问子龙吧!” 说完话,魏延是再不停留,一溜烟的就朝西城跑去。 黄老头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还带着两万马崽耀武扬威的自己,这会居然被孤零零的扔在了大路边上,心里正懊恼时,却见赵云挂着一脸的苦逼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赶紧往前一迎:“子龙,这是肿么回事!” “别提了!” 见黄忠还在路旁赖着不走,赵云心里那叫一个捉急,他把手中银枪一提,冲着身虚指了一下:“麻了个巴子的,曹兵赖皮,不单挑,上来就群殴,我和文长合并一处都没齁住,快走快走,反正是败,能回去就行,千万别误了性命!” 魏延的话,黄忠自然可以不听,可赵云的话,他不听还真不行。 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黄忠看不起魏延,而是因为他们俩人的身份不同,魏延的身份,是先锋,可赵云同志,却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前!敌!总!司!令。 见赵云发了话,黄老头那是再不犹豫,一拍马屁股是往回就跑,饶是如此,黄老头心里也没断了嘀咕:‘这俩小子,指定是不想多败一次,这才商量好了忽悠着我跟他们一起跑!’ 三人大败而回,王文泉第一时间便接到了消息,万分迷茫的他用对讲机通知了一声贾诩,便急急忙忙喊着刘备一起朝北门赶去。 第四百四十一章八门金锁阵 按照王文泉和贾诩的打算,那三位爷出了门,就是连环诈败也得败个三四天,过一天撤离百姓啥的也不着急,没防备这三位爷出城不到一天,就一块玩了命一样的跑了回来,心中自然是纳闷的很。 相比于王文泉,刘备心里倒是高兴的很。 刘备高兴,倒不是看着王文泉挨揍心里舒坦,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那两个宝贝弟弟有了立功赎罪的机会。 待到了北门,就见贾老头已然站在了城头,正挂着一脸的担忧和赵云等人伸着脖子朝城外张望。 一瞅老狐狸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事情可能不大对劲,当下也不多说,赶紧走到城墙边上朝城外一看;但见曹军旗分八色各站一边,依次看去,却是红、绿、蓝、紫守住四方,红绿、绿蓝、蓝紫、紫红四色夹杂其中,八色依次排开分站八方,把个黑白两色围成的圆圈裹在中间,赫然是个八卦的模样,知道不好,对面曹兵,摆的是阵法。 举起望远镜来一看,就见曹兵个个精神十足,刀明盔亮是杀气腾腾。 阵前一将,手握长枪,目若寒星,一脸横肉,短须巨口。往里看时,就见曹仁手持大枪立于阵中,一脸得意是傲气十足。 待要看看后阵时,却见曹兵阵型一动,八面曹军围着黑白两色是转个不停,登时便扬起一片风尘,搞得城外是尘土漫天,那是啥也看不清楚了。 见再看无益,王文泉带着一脸的悻悻然,皱着眉头收起了望远镜,把脑袋朝赵云一扭:“子龙,咋回事啊?” 赵云大败而回,心中本来就愧疚的很,这会见王文泉发问,哪里还敢怠慢,赶紧一扭身躯把手一拱朗声回道:“主公,可别提了,我们三个依照军师的嘱托依次出城准备诱敌,谁知道我刚走出去不到四十里,文长就丢盔弃甲的跑了回来,说是曹兵厉害的紧,他齁不住,要和我合兵一处试试锋芒!” 说到这里,赵云很是幽怨的瞅了一眼魏延,把腰一躬,继续说道: “待到曹兵追来,我让文长替我观敌瞭阵,想过去试试曹军的斤两,谁知道阵前那将见我上前,竟然打也不打往回就走。 我不明就里跟了进去,但见曹军阵内旗帜翻飞遮住双眼,刀枪并举挡住去路,无论我如何冲突,四周敌兵总不见少,待要反身杀回,却又寻不到回去的路径!” 说着话,他把头往下一压,带着一脸的后怕,心有余悸的瞅了瞅城外: “文长见我被困阵中,连忙派军士放箭,我听到曹兵中箭后的惨叫声,这才寻着声音杀出阵外,见曹兵不肯干休,只得招呼着文长快走!” 话到此处,赵云突然一顿,而后很是羞愧的瞅了一眼王文泉,垂头丧气的悲嚎道:“后来,后来我们就这样了!” “卧槽!” 一听赵云败的如此彻底,王文泉不由得吃了一惊,他趴在城头往外一望,见曹军依旧在那一个劲的叫嚣,赶紧把头朝贾诩一扭:“军师,人家玩阵法,咋整啊!” 贾诩此时正双手扒着墙头观看曹兵,听到王文泉问自己,他面色一沉略一思量,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带着一脸的奸诈,很是阴险的说道: “主公勿忧,曹兵的阵法虽然厉害,却只能围城不能攻城,愿意转圈让他们转着就是,反正咱们还有后手。” “也是哈!” 被贾老头一提醒,王文泉登时便醒过了神来,他瞅了瞅城外的曹兵,又看了看自己那帮灰头土脸的马崽,深以为然的把脑袋一点:“既然如此,守城的事情就由贾军师和文聘将军负责调配吧!” 说道这里,他突然发现刘备这娃的眉头皱了一皱,顿时想起了刘备的提醒,赶紧开口补充道: “你们二人居中指挥,四个城门让子龙他们把手就行!” 众将见王文泉下了命令,一齐把拳一抱,齐刷刷的应了一声。 王文泉见大家伙没啥意见,把腿一抬就想回家,却不料胳膊猛地一紧,急忙忙扭头看时,却是刘备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兄弟,虽然曹兵不能用阵法攻城,可老让他们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还是想想办法破阵才好啊!” “奥!” 听了刘备的话,王文泉登时便来了兴致,他很是玩味的瞅了瞅一脸郑重的刘备,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惊喜的模样,拿手朝城外一指:“莫非刘皇叔识得此阵法?” 刘备没想到自己刚一张口,王文泉这个没节操的就把事情扣在了自己的头上,知道这娃又要使坏,面色一苦把头一摇,很是果断的回答道: “你别看我,我不认识!” 刘备认识不认识曹兵的阵法,王文泉心里那是有数的很。 历史上曹仁攻打新野,这个阵法就摆过一回,刘备是一脸糟逼毛主意没有,亏得徐庶深通阵法,这才破了大阵袭取了樊城。 现如今徐庶虽然不在,不过阵法的名字和记载,他心里还是有数滴。 见刘备果不其然摇起了脑袋,这娃顿时感到又有了卖弄学问的机会,就见他很是自得的把脑袋一抬,伸手朝城外一指,挂着一脸的我很明白,拧着脖子翻着白眼开口说道:“此阵名为八门金锁阵,八门是啥你们知道吗?不知道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们,八门指的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门户。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 他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的把手往额头上一搭,伸着脖子朝外瞭望了好一会,这才把脑袋一晃,皱着眉头继续侃道: “今曹军八门虽然布得整齐,只可惜中间缺少大将主持啊!” 说到这里,他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猛的把手从额头上拿了下来,伸出食指恶狠狠的朝外一指,很是果决的叫嚣道: “如从东南角上生门杀入,往正西景门杀出,其阵必乱,曹兵必败!” 王文泉说完话,扔下被自己雷的目瞪口呆的赵云等人,拉着刘备是调头就走,没等赵云等人醒过神来,俩人已然跑到了城下,径直朝家中跑去。 第四百四十二章刘景升到了 刘备被王文泉拉着跑了良久,方才从震撼中醒过神来,眼瞅着四下无人,这娃猛的一挣,便把自己的胳膊从王文泉的手里挣脱了出来。 抬头看王文泉时,却见那娃已然停下脚步,正瞪着俩眼很是好奇的看着自己。他把脚一跺,急忙忙叫道:“我说王兄弟,你跑什么啊?” 说到这里,刘备仿佛想到了神马一般,眉头一皱脑袋一斜,带着一脸的我很怀疑往王文泉身边一凑:“兄弟,你真懂阵法吗?” “nonono!” 王文泉闻言,立马就把巴掌摇的如同风车一般,嘴里很没节操的回答道: “我是死记硬背,说的肯定是分毫不差,可哪个门是哪个门,我是一点也找不清!” 说着话,他拿眼瞟了一眼刘备,见这娃如遭雷劈一般的站在当场动弹不得,知道这位是被吓着了,赶紧把口风一转:“不过嘛,这种阵法在我们科学家眼里,算不了神马!我想破它,只在弹指之间!” 一听王文泉说的如此自信,刘备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冲着王文泉把头一点,带着一脸的疑惑低声问道: “我说王兄弟啊!你既然知道破阵之法,为何不赶紧安排人破阵退兵,却要着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跑啊?” “不着急!” 相比于刘备,王文泉显然要淡定的多。他轻轻的摇了摇脑袋,带着一脸的蔑视朝城外一撇,而后伸手拍了拍刘备的肩膀: “刘皇叔,放心吧!阵怎么破我不知道,可我却知道,阵都是人摆的,人没了阵也就不存在了。” 王文泉正在那跟刘备撕逼,却看到华佗着急上火的跑了过来,赶紧抬手和华老头打起了招呼。 华佗正闷头赶路,被王文泉一喊,立马加快了脚步,一边喊着‘主公’一边紧跑几步来到了王文泉的跟前。 待到了跟前,华佗急忙忙把手一拱嘴里便急忙忙的喊出了一个‘刘’字,却不料他话没出口,就觉得胳膊一紧,低头看时,却是王文泉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 王文泉好似也没打算让他,迷糊多久,没等他醒过神来,王文泉的声音便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华老,出诊啊?” 一听王文泉问自己这个,华佗的脑袋瓜子不由得又是一阵发蒙。 华佗发蒙,倒不是他反应太慢,而是西城百姓医院从创立的那一天,王文泉就定下了不许出诊的规矩,也从来没有出过诊,作为始作俑者的王文泉,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规矩。 抬头看王文泉时,却见自己的主公把个眼神不要钱的朝自己丢,时不时还朝刘备偷偷扫上一下,这才明白了过来,赶紧把头一点:“是,有个姓刘的百姓病了,我急着过去看看是!” “奥!” 见华佗挺上道,王文泉很是满意的冲他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提醒道: “那就快去吧,缺啥东西找贾军师去领!他这会在北门城门楼子上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华佗要是再明白不过来,这辈子就算是白活了,老头把手一拱,道了个别就朝北门城头跑去。 华佗找自己什么事,从他脱口说出了那个‘刘’字,王文泉心里就有了数: ‘指定是刘表应邀来到了西城,在百姓医院要求做全面免费检查呢!’ 给刘表免费做次检查,这事就自己和贾诩知道,却没通知医院。 刘表不是西城的百姓,也不可能给西城交赋税,不符合免费医疗的条件,医院自然不可能给他免费。华老头做不了主,这才跑来找自己。 见另一个挨坑的也来了,王文泉那是一刻也不敢耽搁,拉着刘备就往家走,想让这娃自己在书房看会书,自己好抽身去忽悠忽悠刘景升。 却不料他拉着刘备跑了几步,刘备便又扯着胳膊不肯走了,见这娃今天如此不听招呼,王文泉心里是一阵气苦,他把眉头一皱,刚想问问缘由,却见刘备带着一脸的牵挂,冲着自己把手一拱:“王兄弟,哥哥有个不情之请,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说吧!” 此时的王文泉,一颗心都扑在了刘表的身上,哪里会考虑刘备想要干啥。 见这娃跟自己在那咬文嚼字,王文泉的眉毛登时就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嘴里却很是仗义的埋怨道: “我说刘皇叔啊!咱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有话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只要兄弟办的到,我王文泉绝不推辞。” “这!” 刘备显然没想到,王文泉会回答的如此干脆,面皮不由得一红,就见他把脑袋一低,带着一脸的不好意思,小心翼翼的瞅了瞅自己的王兄弟,这才呐呐的问道: “王兄弟,二弟三弟入狱多日,我这心里很是挂念,想请兄弟法外开恩行个方便,容我前去看望一下,不知道?” “成!太成了这个!” 一听刘备憋了半天就为这事,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王文泉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城外有多少曹兵,而是刘表和刘备碰了头。 就这两个主,一个白手起家打下了一片疆土,一个单枪匹马来到荆州杀光宗贼坐稳了州牧,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要是这两位凑到一块把事一合计,自己跟贾诩商量的那点龌龊事,指定立马就会露腚。 现如今刘备主动要求去看望自己的两个宝贝弟弟,对自己来说,那简直就是瞌睡送枕头,及时的特么的没法再及时。 想到这里,王文泉登时便露出了一腚的笑容,就见他把手一伸拉住刘备,不由分说是拖着就走,嘴里还在那不停的嗔怪道: “我说刘皇叔啊!你也太见怪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二爷三爷蹲大牢,他就是个形式,那是忽悠月英用的,当不得真的。” 他一边说,一边把人家刘备使劲一拽,拉到了自己跟前,伸手一搂刘备的脖子,带着一脸的我很体贴,很是关切的开口问道:“就咱们这关系,别说是去看看了,若是刘皇叔不闲那里简陋,就是想在那里跟三爷二爷一起玩上两天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第四百四十三章来的不容易 王文泉刚陪着刘备到了大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游戏机声,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王文泉不禁莞尔一笑,拉着如坠云雾的刘备就进了大门。 此时的裴元绍正翘着二郎腿在那有滋有味的就着蚕豆喝小酒,一看王文泉到了,赶紧起身相迎。 为了让刘备彻底放心自己两个宝贝弟弟的处境,王文泉把食指往嘴巴上一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而后冲着牢房门一抬下巴,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别打扰他们,悄悄的把小口打开,刘皇叔想看看二爷和三爷。” “好嘞!”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裴元绍很是干脆的答应了一声,拎起钥匙便走到了牢房门跟前,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门上的那扇小窗。 他把脑袋往前一凑往里看了一眼,这才转过身子,带着一脸的微笑冲着王文泉两人把腰微微一躬,翘起拇指朝身后一指,下巴随之往后一甩。 一瞅裴元绍那动作,王文泉就知道这是里面没问题,让自己和刘备自己过去看看。 他冲着裴元绍把头一点,伸手一拽刘备便一起来到了牢门前,和刘备把头一凑往里偷偷一瞅:就见关羽、张飞带着一脸的兴奋一人霸着一抬游戏机,那是左手摇把转个不停,右手更是不要钱一般的往按键上敲。 再看看许褚和牛金,就见两个人如同受了气的小!媳!妇,带着一脸的委屈,万分期盼的站在他们俩身边,时不时的还晃动一下身子,在那替关羽和张飞使使横劲! 里面的人在干啥,王文泉明白,刘备却是一脑门子浆糊,眼瞅着自己的俩弟弟如同疯魔般跟一个花花绿绿的铁盒子置气,心里自然是纳闷的很。 看了不一会,他便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把脑袋使劲往前凑了凑。想仔细看看自己的宝贝弟弟到底在干啥。 却不料他瞪着眼刚凑近了些,关羽却一拍那铁盒子‘呼’的一声跳将起来,把食指中指很是夸张的分开一翘往前使劲一推,口中随之高声叫道: “尤为二百!” 没等他醒过神来,就见自己的宝贝二弟很是自得的把胡子一捋,用自己的丹凤眼冲着身边许褚一撇,嘴里很是不屑的说道:“还好没听你的用‘翻身不揉跟’,一个‘好跟’就解决战斗了!” 关羽话音刚落,张飞那边又传来了如同报喜一般的嚎叫: “二哥,我把许褚给打死了!” “奥!” 关羽闻言,赶紧把脑袋朝张飞歪了一歪:“不错不错,居然过了第三关了!” 说到这里,就见关羽拿手一拍许褚的肩膀,嘴里很是随意的说道: “替我把长臂打了,我去帮老三打曹仁!” 他们在里面说的随意,可在刘备听来,那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干神马。 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他把自己的脑袋往回一撤,冲着王文泉把身子一扭,拿手朝牢房里一指,战战兢兢的压低声音问道:“王兄弟,他们在干嘛啊?” “嗯!” 虽然王文泉很清楚关羽、张飞在干嘛,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以关二爷和张三爷的定力,居然也会如此迷恋游戏机这个东西。 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对这玩意痴迷到如此的程度。 眼瞅着祸害许褚的东西变成了摧!残偶像的工具,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捉急。 见刘备发问,他只觉得口中一苦,扭曲的脸庞沉吟了好一会,才冲着刘备把眼一眨:“那个刘皇叔啊!我要是告诉你,这玩意是用来开发智力、提高智商、协调手和大脑互动性的东西,你会相信吗?” “奥!” 刘备闻言,先是一愣,他转过身子把头往前一凑,又趴在小门里看了一会,而后扭过脑袋,拿审视阶级敌人的眼光把个王文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这才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很是疑惑的质问道: “你确定?” “应该是吧!” 王文泉见刘备不相信,心里是暗暗叫苦。 情急之下,他把手一抬,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借着这个动作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顺带着把游戏机的正面言论在脑袋里组织了一下,这才把脸一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在我们科学家的世界,这玩意流行过好一阵子呢!据砖家叫兽们介绍,这玩意对开发智力提高智商都有特效,特别是对孩子,那是有益的紧呢!” 说到这里,他带着一脸的神秘,把刘备的袖子一拉:“我跟你说啊,这玩意以前科学家的世界都没有,为了让孩子们把智力提上去,科学家世界的领导们那可是下了大力气花了大价钱,漂洋过海才把这玩意的给买回去的。” 说到这,他带着一脸的我很委屈,冲着刘备无比嗔怪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自己看看,二爷和三爷现在的精神多饱满啊!许褚和牛金他就是想玩,他可得捞得着啊!” “啊!” 刘备见王文泉说的那么认真如此委屈,心里不由得信了一个七八分。 饶是如此,他依旧皱着眉头咬着牙关倒吸了口冷气,拿眼朝小门里一望,又歪着脑袋往下一垂,拧头别耳的在那自言自语道:“可我怎么觉得二弟和三弟不大象被提高了智商的,倒象是被弄傻了一般呢?” “不能够啊!” 见人家刘备把话说到了点子上,王文泉就觉得脊梁骨一寒,嘴里却很不高兴的反驳道:“刘皇叔,我们西城有一句老话,叫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要不咱们这样,你也进去呆两天,要是两天以后你还说这玩意不好,我立马安排人给二爷、三爷换房间,怎么样啊!” “这个!” 一听王文泉要把自己也留下,刘备不由得犯起了犹豫。 有心答应吧,害怕自己也进去了,里里外外的没个人,万一新野有事,外面连个主事的都没有;有心不答应吧,又担心自己那俩宝贝弟弟上了王文泉的大当。 一看刘备的脸色,王文泉就知道这娃还在那犹豫,赶紧往前一凑,趁热打铁开口劝道:“现如今曹操把眼珠子都盯在我这了,谁会去算计你啊!刘皇叔,二爷进去了,三爷也进去了,要不,您也进去算了。” 第四百四十四章聪明的华佗 虽然刘备保持了足够的警惕,可是他依然没能完全抵御住王文泉的花言巧语,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后,八卦和好奇的心理终于突破了理智的防线,在王文泉一阵阵的阴笑之中,被糊里糊涂的送进了牢房里。 对于刘备的到来,关羽、张飞那是相当的欢迎,两个人仿佛找到了炫耀的对象一般,不待刘备醒过神来,一声吆喝就把刘备给拽到了游戏机旁。 论起脾气,关二爷明显没有张三爷急,说起话来自然也会落后他半拍。就见张三爷抢一般的把棒槌般的手指对着三国志游戏机一伸,冲着刘备高声喝道: “大哥你看,俺都打到曹仁这关了!” 见张飞又抢了先,关羽挂着一脸的不爽,把自己的长须一捋,拿丹凤眼很是不屑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弟弟,面色一沉很是鄙夷的叹道: “三国志,小孩玩意,打到曹仁有啥好得意的!” 说着话,他把刘备使劲一拉,拿手一指街霸游戏机: “大哥你看,我刚干死了红人,正准备打怪兽呢!我跟你说啊,怪兽特么的会放电,这玩意得用镖打!” 眼瞅着自己俩弟弟一个劲的跟在那摆和,自己却毛也听不懂,刘备心里那叫一个捉急,就见他很是懊恼的把双臂使劲往下一垂,挣脱了关羽、张飞的束缚,而后把叫一跺,带着一脸的焦急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二弟、三弟,你们这是在说啥啊?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 “奥!” 被刘备一喝,关羽这才醒过了神来。 眼瞅着自己的大哥还不懂这么高科技的玩意,他连忙把右手往袖子里一掏,抓出来了几个犹如铜钱大小的金属板,待要塞给刘备时,脸上却又露出了一丝不舍。 就见他眼珠子一转,把游戏币点着数的往左手里挤了五个,而后带着一脸的我很大方,把左手往刘备面前一伸:“大哥,街霸难度太高,以你目前的水平压根玩不了这个。给你五个板,让老三带着你先玩玩三国志熟悉一下游戏机再说!” “对对对!” 关羽话音一落,张飞登时也醒过了神来。 就见他把刘备往自己身边一拽,顺手把刘备手中的游戏币便抓在了自己手里,而后一弯身子,‘叮咚’一声塞进去了一个:“大哥,你想用谁?用二哥还是用子龙?” 见刘备这么快就融入到了街机的游戏之中,王文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见他把脑袋往回一抽,带着一脸的坏笑关上了小门,而后走到裴元绍身边,把嘴巴往那娃耳朵上一凑:“元绍啊!刘皇叔要板,管够,明白吗?” “明白!” 虽然裴元绍不知道王文泉想干啥,可是他却知道管够是个毛意思,就见他很是果决的把脑袋一点,带着一脸的坚决完成任务,冲着王文泉发誓般的回答道: “主公放心!他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说到这里,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一般,把眉头一皱,带着一脸的警惕冲着铁门一撇:“除了刘皇叔,谁来也不好使!” “卧槽!” 见裴元绍居然这么明白,王文泉情不自禁的便爆了一声粗口,就见他一脸惊喜的瞅了瞅自己的马崽,把大拇手指头使劲一翘,口中随之发出了一声很是惊讶的赞叹之声: “你悟性啥时候变的这么高了啊?” 说着话,他带着一脸的心有余悸朝铁门也瞅了一瞅:“你不会也玩游戏机了吧?” “那哪能啊!” 王文泉话音刚落,裴元绍的脸上立马就显出了一丝绯红,嘴里却很是倔强的分辨道: “主公,你看俺象那种人吗?” “像!” 一瞅裴元绍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是在撒谎,他意味深长的点了点脑袋,对着裴元绍不怀好意的一笑:“提醒你不提醒你是我的事,听不听是你的事,这玩意几乎毁了科学家世界一大半的孩子,你可别误入歧途啊!” 他一边说,一边把腿一抬就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他仿佛觉得刚才的话分量不够,停下脚步扭过身子又交代道: “元绍啊,再跟你说一遍,不许玩游戏机,不然小苏会不高兴的!” 说完话,王文泉不待裴元绍回话,便径直出了牢房,急忙忙朝西城百姓医院赶去,在一片‘好跟、耗油跟’的叫嚣声中,很快消失在了人群里。 待到了医院,王文泉想也没想就朝华佗的办公室走去。 他一进办公室,就见贾诩和华佗早已在了屋里,不待俩人给自己行礼,王文泉便急急忙忙的开了口: “刘表怎么样了?” “主公放心!” 见王文泉表现的如此迫切,贾老头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一步介绍起了情况:“事情很顺利,已经开始给他做全面的检查了,可问题是,怎么才能让他上城头呢?” “这个嘛?” 被贾诩一问,王文泉脑袋瓜子也是一阵发蒙。骗人家刘表的时候,自己光想着怎么把人家弄来了,却没想过怎么让刘表跑到城楼上露脸。 见计划有了漏洞,他很是自责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拧着脖子想了好一会,把头一摇,一脸苦逼的回答道:“这事我也没想过?” “主公!” 王文泉正在那里发愁,华佗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 搭眼看时,就见他眼睛一亮,挂着一脸充满了阴险的微笑,‘嘿嘿嘿’惨笑着往前一凑,伸手一指王文泉胸前的望远镜: “按官职,您是刘荆州的下属,敌兵临城,让他去看看应该也在情理之中吧!” 说到这里,华佗把脑袋往前一贴,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狞笑道: “就说对方突然兵临城下,是何处兵马、对方的将官是谁我们都不知道,让他拎着望远镜帮我们认认人,我想刘荆州应该不会拒绝吧!” “沃日!” 听完了华佗的话,王文泉猛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他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又死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而后把个华佗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瞅了一遍,这才带着一脸的疑惑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确定你是华佗不是贾诩?” 第四百四十五章忽悠刘景升 王文泉他们想干嘛,刘表那是一点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西城百姓医院的医术那是相当的靠谱,自己每一次来,都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与以前相比,他现在是身体嘣棒,吃嘛嘛香,自我那是感觉灰常的良好。 当然了,好评多了,有点意见也是在所难免,比如高昂的诊金,就不是一般人能负担的起的。 这次好不容易有了免费检查的机会,刘老头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把自己从头到脚的折腾了一个遍这才意犹未尽的跑到了华佗的办公室。 刘表进门的时候,王文泉三人正在那商量着忽悠刘老头的细节,见他来了,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话题,赶紧走到近前给刘表行了个礼。 刘表显然没料到自己做个检查,王文泉居然也会到医院来候着,心里感的那叫一个动,冲着小伙就翘起了大拇指:“我说文泉啊,你也太客气了!老夫不过是检查检查身体,又不是有了啥毛病,你怎么还亲自跑来了啊?” 见刘表先开了口,心怀鬼胎的王文泉哪里还会客气,就见他有意无意的抚摸了一把自己胸前的望远镜,而后冲着刘表把手一拱:“州牧大人说的哪里话!论职务,您可是我王文泉的直接领导啊!您来了,我要是不到场,那不是太失礼了吗?” 说着话,他把脑袋一扭,冲着华佗、贾诩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带着一脸的我非常有意见,很是严肃的训斥道:“若是刘州牧来了你们再不通知我,小心我扣你们的闷倒驴!爷的马屁也敢抢去拍,我看你们是喝高了,醉的特么的都分不出尊卑上下了!” “是是是!” 王文泉话音一落,华佗立马把脑袋往下一压,做出了一副我很怕怕的模样,很是小心的答应道:“太守大人教训的极是,以前我们怕您公务繁忙,因此没敢跟您通报,日后绝不敢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一看华老头这么会表现,贾诩登时也不淡定了起来,就见他往前凑了一步,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主公!这事也不能全怪华老,前几次刘州牧来的突兀走的匆忙,都是检查完了就走,过上几天再派人来拿结果,华老就是想跟您说,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对对对!” 虽然刘表对贾诩的话不是很认可,不过面子上的事他还是知道应该怎么做的。眼瞅着王文泉因为自己对人家华老头闹起了意见,他连忙一捋胡子站了出来:“我说文泉啊!这事真怨不得人家华神医,是我怕你为了接待我耽误了正事,这才专门交代了他,不让他通知你的!” 他一边说,一边冲着王文泉很是欣赏的瞅了一眼,却发现对方不停的摆弄着胸前的一个黑不溜秋四四方方的小东西,登时起了八卦的心思,拿手朝望远镜一指:“我说文泉啊!你胸前挂的是个啥东西啊?能让老夫看看吗?” 从刘老头进门,王文泉就一直摆弄着望远镜在那给人家刘表挖坑,这会见自己的动作终于引起了刘老头的注意,王文泉哪里会不答应。 就见他毫不犹豫伸手摘下了望远镜,二话不说就给刘老头递了过去,口中急忙忙客气道: “州牧大人说的哪里话,您想看交代一声就是了!还问什么能不能啊!” 待到刘表接过了望远镜,他赶紧把脸往前一凑,慌忙不迭的介绍道: “州牧大人,这叫望远镜,又称千里眼。用这玩意登高望远,十数里内的东西都可尽收眼底,乃是科学家世界里一样无比伟大的发明啊?” 说到这,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坏笑,拿胳膊肘轻轻一捣刘表,带着一脸的不怀好意,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意味深长的小声说道: “最难能可贵的是,这玩意不光白天好使,晚上看东西也是方便的紧!就算没有一丝的亮光,只要一推这个按钮,再把它玩眼眶子上一罩,也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话说到这里,他冲着刘表就投过去了一个相当猥琐的眼神,呲着牙再嘴里发出了一连串‘嘿嘿嘿’的怪笑声。 刚听到这玩意的用处的时候,刘表的心里虽然不信,可出于对王文泉的礼节,他依旧很是顺从的把望远镜一举,想按照王文泉的介绍把两个小孔套在了自己的眼眶子上。 等到听说它居然能夜间视物,刘表原本已经举起的胳膊蓦的停在了半空,脸上的微笑也随之僵在了脸上,逐渐被一股深深的怀疑所代替。 待到王文泉坏笑声起,刘老头先是一愣,而后眼睛猛地一亮,一双招子登时便冒出了一丝满是渴望很是期待的精!光。 就见他喉咙一抖,‘咕咚’一声咽了口吐沫,带着一脸的期盼急不可耐的追问道:“此言当真?多少银子一个?” “价格不着急!” 见刘表果然掉进了坑里,王文泉很是得意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而后把眼一眨:“要不咱们先去看看效果肿么样啊!” “言之有理!”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刘表仿佛也清醒了许多,就见他把手往下一垂,带着一脸的我才不上你的当,仔细瞅了瞅手中的望远镜,而后深以为然的把头一点:“既然文泉提出来了,老夫若是不去试试,恐怕会拂了你的一片美意,既如此,还请文泉说个地方,老夫也好试他一试!” “好说!” 事到了这个份上,王文泉哪里还会犹豫,就见他把手一伸,拖着刘表就往外走,嘴里急急忙喊道: “文和,快些安排马车,我和刘州牧要去城头上试试望远镜的效果。” 贾诩见事成了,哪里还会耽搁,抢先一步便窜到了门外,两脚一搓蹬,那是停也不停一溜烟的就朝医院的大门跑了过去。 待到王文泉拖着刘表到了出了大门,贾老头已经很是贴心的为他们准备好了马车,不待刘表提出神马异议,俩人一个拉一个推,绑票一般的就把刘老头给塞进了车里。 第四百四十六章残暴的曹兵 刘老头的随从正在医院门口等候消息,一看自己的主公被塞进了别家的马车,心头一紧慌忙赶了过去,却不料还没到跟前,耳边就传来了刘表很是急促的呼叫声: “我随王太守去视察城防,尔等不必慌张,随后跟着便是!” 待到仨人到了城头,王文泉却发现众将的脸色很是愤怒,正纳闷间,就见赵云上前一步,虎目含泪朝外一指,语带哽咽的嘶吼道: “主公,曹兵!曹兵!他们在抓我们的百姓?” “啥?” 听完了赵云的话,没等王文泉有啥反应,刘表就先跳了起来,就见他急忙忙跑到了城墙边,手罩额头一声脖子往外一望,登时便慌了手脚:“王太守,城外如何会有曹兵?” 眼看着西洋镜被赵云一语道破,王文泉只得苦笑着把头一摇靠了上去,嘴里强词夺理道:“他们为毛来有那么重要吗?关键是他们是来干啥的?” “啊!” 刘表一听这话,脸色徒然一变,就见他拿手朝王文泉一指,脸上登时堆起了一层怒容: “莫非你是要把老夫卖与曹操不成?” “那不能!这么不仗义的事我王文泉可干不出来。” 一看刘表自己把事扣到了自己头上,王文泉登时便有了主意,就见他拿手一托自己的下巴,带着一脸的我很纠结,意味深长的感慨道:“州牧大人,我们西城和曹操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您前脚刚一进城,后脚曹兵就来围城,我看这事不大正常啊!” “你是说,有人向曹操泄漏了老夫的行踪?” 一听不是王文泉卖自己,刘表的脸色当时就好了许多,待到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老头的眉毛当时就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就见他捋着须、低着头,眯着眼、咬着牙,使着横劲苦思冥想了好一会,这才缓缓的点了点自己的头,把手冲着襄阳方向一指,嘴里高声怒骂道:“逆子!逆子啊!”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意胡诌了两句,居然惹得刘老头在众人面前破口大骂起了儿子,赶紧上前把他一扶,口中急忙忙提醒道: “州牧大人,慎言!慎言!” 他一边喊,一边把嘴巴往刘表耳朵上一贴,带着一脸的我很无辜,小心翼翼的劝说道:“家丑不可外扬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伸手搀扶住刘表的胳膊,把刘老头拉到了城墙边上,突然伸出手指朝城外一指,把个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八倍:“州牧大人你看,曹兵一共也就来了三万,可咱们西城有精兵十万,粮草支撑五年都没啥问题,没什么可怕的啊!” 说着话,他伸手抓过刘表手中的望远镜,漫不经心的搭在眼上往外一看,脸色突然一变,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怒喝: “曹仁,你个狗东西!拿老百姓开刀,你不得好死!” 说完话,他仿佛忘了自己身边站的是谁,把望远镜往刘表手里一塞,扭过身躯冲着赵云等人口中恨恨的嘶吼道: “都给爷听好了,曹仁这娃爷要活的,谁也不许给爷弄死了,爷非活剥了他不可!” 刘表万万没想到,王文泉拿着那个黑!盒子冲外看了一会竟然会变得如此愤怒。 眼瞅着那玩意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他急忙忙举起望远镜搭在眼上往外一看,见城下的曹兵尽皆变大了好多,甚至连面孔都能看的非常清楚,这才知道王文泉所言不虚,这玩意果然是个宝贝。 面对如此新鲜的玩意,刘表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撒手。他举着望远镜把头上下左右一阵打量,就见曹兵营内没由来的多了许多百姓。 看的出来,那些百姓都是被硬抓了去的,因为他们无一不是被缚住了双手。 作为一方的诸侯,作为荆州九郡的领军人物,自然知道这是曹兵在抓百姓,好在攻城的时候充当炮灰。 对于这一现象,刘表倒是没有表示出神马愤怒,因为这种事情,不唯曹兵干,别的诸侯他也这么干,甚至自己的军马,也没少干了这种事。 可让他感到气愤的是,曹兵远不是抓了百姓帮忙攻城那么简单,因为他们军营中被抓的百姓里,不光有男人,而且还有女人。 眼瞅着被捆着双手的妇人拼命的在那挣扎,却又无一例外的被曹兵一个个的扛走,刘老头的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 仿佛不忍看到这一人间的惨剧,刘老头把脑袋一转,看向了附近的村子,却见村里横七竖八的布满了尸体,不知有多少孩童被摔的脑浆迸裂抛在路旁。 见此情形,刘表哪里还忍耐的住,一拍城墙是破口大骂: “曹操贼子,安敢如此!” 王文泉、刘表在城头上发火,曹仁和程昱却正沉浸在一片胜利的喜悦之中。 在曹仁看来,西城这伙子山贼的人马虽然不少,可面对自己的八门金锁阵却是不堪一击。现如今这帮东西被自己连败两阵,已然龟缩在城里不敢迎战,只要明日督促军士全力猛攻,打下西城不成问题。 眼瞅着功劳就要到手,曹仁自然不会多在意军纪,一安下营寨,这娃便下令军士四处掳掠妇人,省的浪费了自己的美好人生。 相比于曹仁,程昱仿佛沉稳了许多,见曹仁志得意满光顾着抓妇人享乐,对面的军马却收缩在城中不肯出来,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趴在曹仁的耳朵边便嘀咕起了自己的主意。 让他想不到的是,曹仁这娃虽然有些骄傲,可对于自己的主意,他还是能听进去的。以至于自己刚把事提出来,这娃立马就传下了命令,让人就近抓捕百姓焚毁村庄。 随着曹仁的一声令下,附近的百姓也毫无意外的被他们给抓到了军中。在经过了简短的挑选,给自己留了两个娇娘以后,剩下的妇人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所有曹兵享乐的工!具。 被抓的百姓这会已经是悔青了肠子。 他们原以为只要自己老老实实听话,曹兵就不会把他们怎么滴!谁知道他们刚被绑出了家门,曹兵就开始屠杀老幼劫掠妇女。再想反抗,却是双手被缚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机会。 第四百四十七章刘表的愤慨 眼瞅着曹兵如此荼毒西城的百姓,王文泉哪里还能忍的住,那是跳着脚的要下去拼命。 一看自己的主公要犯二,赵云等人是连劝带拉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他给拦了下来。 相比于王文泉,素有毒士之称的贾老头明显的要冷静了很多。 一看王文泉已然被赵云等人劝住,刘表还在一边捶胸顿足,贾老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把身子往刘表身边一凑:“州牧大人,王太守是您的手下,那些百姓是他的也是您的,您看这事?” “这!” 刘表万万没有想到,贾老头居然会坏到这个程度,眼瞅着皮球被对方一脚丫子踢到了自己脚下,刘表不由得作起难来。 刘表作难,倒不是他不想救百姓,实在是在这地方他就是个名义上的领导,那是要兵没兵要将没将。 更何况西城这地方隶属汉中,跟特么荆州就没一毛钱的关系,自己出头,不是一般的名不正言不顺。 想到这些,刘老头把眉头一皱,苦着张脸就想推脱,却不料自己还没把嘴张开,贾诩却如同看破了他的心事一般,咳嗽了一声继续摆和了起来: “州牧大人,西城虽然隶属汉中,可王太守却是您的属官,您伸把手也是理所应当的啊!” 说着话,贾老头往刘表跟前一贴,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您想想,若是王太守因为记挂百姓开城投降,且不说您在城中,您就是不在,没了房陵这荆州您还呆的住吗?” “卧槽!” 贾诩话一说完,刘表登时如同被马蜂蜇到了屁股一般,‘嗷’的一声便窜了起来。 作为大汉的一方诸侯,作为荆州的大瓢把子,房陵的重要性刘表自然是清楚的很。 别看王文泉在那呆着他能睡得着觉,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王文泉兵微将寡且又和当地的士族势力没神马牵扯,根本不足以并吞荆州。 可若是把邻居换成曹操,事情马上就会不一样了。 先不说房陵这地方里襄阳有多近。单说曹操扫平袁绍,势力大增,手下是良将如云谋士如雨,兵马更是不计其数。 若是自己身边换成了这么个主,恐怕以后睡觉自己都得睁着一只眼睛,那绝逼是永无宁日的节奏。 更何况自己现在还在西城之中,王文泉想投曹操,自己无疑是最好的见面礼。 想到这些,刘表才算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冷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 他怯生生的瞅了瞅挂着一脸波澜不惊正在那斜着眼等自己答复的贾老头,把手一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很是辛苦的一伸脖子,‘咕咚’一声吞了口吐沫,这才带着一脸的惊悚,冲着贾老头问起计来: “那依贾先生之见,某当如何处之啊?” 贾诩摆和了半天,等的就是刘表这句话,眼瞅着刘老头跳到了坑里,这娃把胡子一捋眼睛一眯,做沉思状想了好一会,这才如同想明白了一般冲着人家刘表把脑袋一点眼睛一眨,神神秘秘的回答道: “曹操与我西城素无瓜葛,此来恐怕是项庄舞剑另有所图!想趁州牧大人远离治所身在西城,打个突袭袭取荆州。” 说着话,贾诩把脚轻轻一挪,让自己离得刘表又近了一些,把嘴巴往刘表耳朵上一贴:“为州牧计,实在不如修书一封给那曹仁,把话说的气势一些,就说您已识破曹贼奸计,领兵十万在此固守,曹仁见城中有了准备,攻城没了机会,自然也就退去了!” 曹仁为毛来打西城,贾诩知道,王文泉也知道,刘表是一点也不清楚。 王文泉在那摆和的时候,刘表就已经犯了嘀咕,待到听完了贾诩的话,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曹仁这逼,就是冲自己来的!荆州内部,有人要害自己!’ 想到这里,刘表深以为然的把头一点,冲着贾诩把大拇指一翘:“文和之言,甚合我意!” 说到这里,刘表仿佛突然年轻了二十岁一般,只觉得一股豪气直冲头顶。他也不管这地方有没有自己的马崽,把手用力一挥大声叫道:“来人啊!取笔墨来!” 见刘表中计,贾诩哪里还会耽搁,急忙忙取来笔墨纸砚,拉过一个士卒让人家把背一躬,而后把纸铺在那娃的背上,冲着刘表把手一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州牧大人,都给您准备好了。” 刘表闻言,也不犹豫,快步走到那娃身边,提起笔来略一思量,大笔一挥是一蹴而就。 待到写完,刘老头拿嘴把墨吹干,带着一脸的豪气往贾诩手里一塞:“文和,你看如此写法可好?” 在贾诩看来,刘表只要表明了态度,自己和王文泉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写的是啥内容,那是一点也不重要。 他接过书信粗看一遍,见没啥纰漏,转手就给王文泉递了过去。 此刻的王文泉,还在那里咬牙切齿大骂曹兵,见刘表的书信给自己送了过来,这才想起今天把人家刘老头忽悠到城头上来目的。 见自己犯了意气差点误事,他很是自责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掩饰了一下自己激愤的心情。而后接过书信,用自己泪迹未干的双眼一瞅:‘曹操贼子,窃国弄权!擅起兵戈,荼毒百姓!吞袁不足,又犯吾境!表虽不才,却知邪正!带甲十万,据守西城!三军慷慨,候尔来攻!奉劝尔等,早还许都!若是不然,休怪无情!’ 见刘表写的如此慷慨激昂跌宕起伏,气吞山河豪气十足,王文泉不由得冲着刘表用力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口中很是感慨的赞叹道: “州牧大人好魄力!果然不愧是八骏之首啊!” 说到这里,这娃眼珠子突然滴溜溜一转,把腿一抬快步走到贾诩跟前,拿眼朝城楼下刘表的随从一扫:“文和,速速派人把书信给曹仁送去!告诉他,若是再敢祸害百姓,爷非活剥了他不可!” 一瞅王文泉的模样,贾诩立马也明白了过来: ‘这封信就是个作死的活,谁去谁送命!让刘表的人去!’ 想到这里,他不待刘表开口,把腿一抬便下了城楼,径直朝刘表随从就跑了过去。 第四百四十八章阴险的程昱 虽然曹仁没啥文化,不过信里没有好话,他还是能看出来滴! 眼瞅着对方被自己揍的都不敢出来了,居然还敢打肿脸充胖子,写信跟自己胡哔哔,他当时就被气了个火冒三丈。 愤怒的他不顾程昱不停叫喊着‘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也不管使者一再声称自己是刘景升的部队,大手一挥就让人把那个苦命的娃给推了出去。 程昱见事情牵扯到了刘表,自己又劝不住曹仁,心里那叫一个捉急,待到兵士把人头给端了回来,程昱这才醒过神来:‘这下把刘表得罪惨了!’ 想到这一层,他的心中徒然一惊,口中失声叫道: “曹将军,刚到城下的时候,我好似看在刘备也在城头啊!你看见了没!” “看见了!他在城中又能怎样?” 对于这个问题,曹仁那是一点也没在乎,就见他带着一脸的不屑,漫不经心的把头一点,搂过一个被掳掠去的妇人,‘吧唧’一声就亲了一口:“刘表我都不怕,还怕刘备那条丧家之犬啊!” 说着话,他不顾那妇人的拼命挣扎,端起酒杯把酒就给那妇人灌了进去,见妇人呛的一个劲的咳嗽,乐的他‘哈哈哈’一阵大笑,把头朝程昱一扭:“我说军师啊!那刘备一共就三千人马,自顾尚且不暇,能掀起什么大浪啊,就算他们兄弟三人都在西城,也不过是多了几个送死的!” 说到这里,他拿眼一瞅那妇人,见那女子已然被自己灌的手足发软面暇赤红,知道这位是齁不住了,伸手一拉双手一托,便把那女子抱起起来,而后拿眼一扫地上捆着的那个妇人,很是猥琐的冲程昱喊道: “军师,那个归你了!愿意的话,晚上咱们换换!” “曹将军不可!” 见曹仁如此轻敌,程昱登时便急了眼。就见他急忙忙站起身来,一把便抓住了曹仁的胳膊: “贼军新败,谨防偷营啊?” “也是哈!” 曹仁虽然是个粗人,却也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程昱稍一提醒,他立马也醒过了神来: “那依军师,卧槽!” 程昱见曹仁能听进自己的话,心里很是得意,正在那低溜着脑袋思虑着如何将计就计再黑上对方一把。却不料曹仁话说了一半,猛不丁的暴起了粗口。 他急忙忙抬头看时,却见曹仁抱着的那个女子因为不胜酒力,在曹仁怀里呕吐起来,把个曹仁吐的浑身上下都是秽物。紧接着,一股刺鼻酒臭顺着鼻孔便钻进了脑袋,熏得他把鼻子一捂就往后退。 待到站稳了身子,他刚想埋汰曹仁两句,却见曹仁带着一脸的恼怒,把那妇人往上一举,‘啪’的一声就给摔在了地上,不待程昱醒过神来,这娃把脚一抬,对着那妇人雨点一般的就跺了过去,嘴里恨恨的怒骂道:“贱!人!竟敢吐在老子身上,我看你是活够了!” 程昱见那妇人被曹仁跺的口鼻流血惨不忍睹,婉转哀嚎哭声打起,忍不住大皱眉头。 或许是怕耽误了正事,又或许是他嫌那妇人叫的烦人,程昱往前一凑把曹仁的手臂一拉:“曹将军,和这等贱民生气,你犯得着吗!不合适,赏给士卒就是了,反正她也活不到明天!” 说到这里,他生怕曹仁不解气一般,拿下巴很是厌恶的朝那女子一挑:“她全家都死光了,喷两口就喷两口吧!” “胡扯!” 看的出来,曹仁果然很爱惜自己的袍子,就见他一抬胳膊便把程昱给甩到了一边,脚下动作却是不停,嘴里兀自恨恨的吼道: “你看她给我吐的,要多恶心有多恶心,猫看了都会腻。就算是她全家死光光,也成为不了她信口胡喷的理由!我非踩死她不可!” “哎呀曹将军!” 见曹仁如此执着,要把那女子踩到地底下去,程昱无可奈何的把脑袋一摇:“她吐你一身确实该死,可谨防贼兵偷营才是重中之重啊!” “也对哈!” 被程昱一提醒,曹仁仿佛也明白了过来,就见他抬起脚来,恶狠狠的把那女子用力一踢,嘴里怒喝道:“来人啊!把她给我丢粪坑里去!让你乱喷,吃屎去吧你!” 处理完了妇人,这娃带着一脸的怒气把双手往身后一背,在大帐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这才皱着眉头往程昱跟前一逼:“军师,要不咱们下条军令,让军士晚上巡逻的时候留意一些,如何?” 程昱闻言,也不搭话,只是故作高深的把脑袋轻轻摇了几下。 一瞅程昱那模样,曹仁就知道自己做的不大够,赶紧开口补充道: “要不,让军士们睡觉的时候穿着盔甲抱着兵刃,万一贼兵来袭,咱们也好随时迎敌!” 听完了曹仁的话,程昱微微一笑,带着一脸的神秘把嘴凑到了曹仁的耳朵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摇着身子晃着脑袋小声嘀咕道: “曹将军,与其这么防着他们,倒不如天黑以后,我们悄悄出营在四面设伏!若是敌军真敢来袭” 说到这,他把自己的两条胳膊往中间一拢,做出了一个包围的动作,嘴里恶狠狠的继续说道:“咱们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一听晚上要去外面过夜,曹仁的脸登时便拉了下来。他很是纠结的看了看地上的女子,把头轻轻一摇,口中呐呐的说道:“他们若是不来,咱们不就白受罪了吗?” “无妨!” 一看曹仁的模样,程昱就知道这娃是舍不得温柔乡,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鄙夷。他用手轻轻一拉曹仁,拽着曹仁走到了帐外,压低声音悄悄说道: “将军可命人塞住男丁的嘴巴缚在帐中,再命人把这些妇人各去一足,如此一来,这些妇人今晚必然嚎啕大哭,贼兵听了,还以为我等只顾享乐没有防备,届时必然前来偷营,到了那个时候,嘿嘿嘿嘿!” 曹仁听罢,脸色徒然一变。他怯生生的瞅了一眼道貌岸然的程昱,就见那娃正两眼冒着寒光,挂着一脸的阴森死死盯着自己,全然没有半点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 第四百四十九章城头的争执 曹仁一听程昱竟然出主意让自己活生生的砍下这些美人的一只脚来,当时就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刚想开口拒绝时,却见程昱仿佛跟自己有神马深仇大恨一般,正眼冒着寒光的盯着自己,吓的他使劲咽了口吐沫,把到了嘴边话一起咽到了肚子里。 想想跟袁绍死磕的时候,程昱这娃就曾经拿人肉当过军粮,再瞅瞅他那口阴森森的白牙,仿佛自己敢不答应,这娃就要生吞了自己一般,曹仁就觉得脊梁骨上是一阵恶寒,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就见他如同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孩子,慌忙不迭的把头一点,急急忙忙的答应道:“成,就按军师说的办!” 曹仁和程昱在那算计王文泉的功夫,刘表却陷入了深深的愤怒之中。 刘表万万没有想到,曹仁这娃竟会不顾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规矩,惨无人道的斩杀了自己派去的使者。 眼瞅着自己的马崽因为送了封书信丢了性命,气的他拍着城墙对着曹营是一顿好骂,当时就要亲自出城跟曹仁那娃好好‘啦啦’。 与刘表相比,王文泉显然对使者的死没多在意。 见曹仁不出所料的斩了使着,还把脑袋给挂在了旗杆上,王文泉心里是一个劲的后怕,暗自庆幸派去的不是自己的马崽。 饶是如此,想起城外那些被曹仁抓起来的百姓,王文泉依旧感到一阵阵的揪心。 虽然他没有多少征战的经验,可电影电视他还是没少看的,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曹仁那娃抓捕百姓的目的。 眼瞅着自己的百姓就要被敌人拿来充当炮灰,王文泉是眉头紧锁牙双目喷火,手指头捏的是‘噼啪’乱响,后槽牙咬的是‘咯咯’乱叫。 或许是感觉出了自己的焦躁,愤怒的他突然把眼一闭,咬着牙做了两个深呼吸,而后眼睛猛然一睁,快步走到贾诩身边,用力一扯贾老头的衣袖:“文和,曹兵如此骄横,晚上肯定没有防备,要不,咱们今晚趁着夜深人静过去偷营怎么样啊!” “对!” 王文泉话音刚落,赵云、黄忠等人立马也不淡定了起来。 相比于愤怒的王文泉,他们的心里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愧疚。 在他们看来,正是因为自己这些人没按计划边打边退拖延时间,这才导致城外百姓失去了撤离机会,现在城外的百姓惨遭荼毒,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几个人正在那考虑着肿么立功赎罪,却听到王文泉蹦出了这么一句,一个个眼珠子一亮,‘嗷’的一家伙就凑了上去:“主公!魏延愿领兵五千前去偷营,如若不胜,甘当军法!” “主公,曹军就是有备,急切间也摆不开阵势,给我三千人马,云必大破曹军!” “主公,黄忠虽老,这双招子还算好使,愿意向您讨个将令,夜半出城杀敌立功,救我百姓护我西城!” 见自己的马崽积极性如此之高,王文泉很是欣慰的点起了脑袋,他拿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三人,又瞅了瞅一指默不作声的文聘,耳朵里没由来的便响起了刘备的提醒,就觉得自己的心‘咯噔’一声往下一沉。 他拿眼一瞅贾诩,见贾老头仿佛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一般,正在那里冲着自己轻轻的摇头。 一瞅贾老头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不同意自己的出城偷营,又怕当众说出折了自己的面子,这才在那故弄玄虚。 虽然贾诩的提醒很是及时,可被曹仁彻底激怒了的王文泉显然没打算就此罢休。 在他看来,赵云、黄忠都是武艺前十的人物,皆为骁勇异常的上将,出去偷营就算不胜,也不至于陷在城外。 城中留下魏延,应付一下紧急情况那是绰绰有余,更何况有刘表这么个老领导在城里,文聘、王威应该也不会有啥反复。 想到这里,他举起拳头冲着城头用力一砸,把嘴一张就想下令。 从王文泉说出了他的锦囊妙计,贾老头就一直在那暗暗捉急,有心劝他两句吧!赵云一干人等又表现的很是积极,一个个捋胳膊卷袖子的往前猛凑,搞得自己压根没有插嘴的机会。 好不容易见王文泉把眼光递了过来,他是摇着脑袋一个劲的给那娃递眼色,现在保全自己主公面子的前提下,避免这场没有把握的大战。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王文泉这娃居然不顾自己意见,一意孤行要去偷袭。眼瞅着计划就要变成军令,贾老头哪里还顾得上王文泉的面子,赶紧往前一窜抓住了王文泉的胳膊,口中急忙忙劝道:“主公不可啊!” 说着话,他带着一脸的神秘把王文泉往回一拉,语重心长的继续劝解道: “曹纯那娃来犯西城,是事出意外没有准备,这才被咱们硬生生的给忽悠了回去。曹仁这次是有备而来,文有程昱为其军师,武有乐进、李典为其爪牙,岂会不知敌军新败须防偷营的道理啊!” 贾诩这边一开口,一直在城头上闷不做声的文聘仿佛也受到了神马鼓励,就见他皱着眉头往前一凑,拧着脑袋把手一拱:“主公,贾军师之言甚合兵法,还请主公纳之!” “是啊!是啊!” 听到王文泉要出城偷营的时候,刘表心里也是赞同的很。 在他看来,曹兵如此没有军纪,又掳掠了那么多的女子,晚上指定是忙于享乐疏于防范,偷营十之七八可获全功。 待到听说程昱居然也在军中,心里立时便泛起了嘀咕。 此时他见王文泉一意孤行要兵行险着,顾虑着自己的安危,他不得不暂时放下了自己州牧的架子和对曹仁那娃的刻骨仇恨,也很是积极的站了出来: “文泉啊!贾军师所言极是啊!且不说那程仲德老谋深算智计百出,就是曹仁、乐进、李典,也无一不是统兵多年身经百战,岂有大敌当前不做准备的道理啊!” “也是哈!” 见众人三个支持三个反对,各自都有各自的道理,王文泉不由得脑袋一大,心中登时犹豫了起来。 第四百五十章超级望远镜 王文泉犹豫,倒不是怀疑贾诩等人的智商,而是心里着实放不下那些被曹兵掳掠的百姓。眼瞅着没啥两全其美的好办法,饶是王文泉古灵精怪,此时也不禁做起了难来。 他很是苦逼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带着一脸的不甘心瞅了瞅城外,又抬头看了看慢慢暗淡下来的天色,眼珠子突然一亮,冲着魏延把手一招:“文长,今天晚上你去看着大牢,让裴元绍去家里把那个带支架千里眼给我扛来。” 魏延一听让自己去看大牢,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把脸一拉,低溜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便走下了城楼。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老西城,裴元绍同志的执行能力还是灰常的给力的,魏延走了不一会,众人就看到这娃就扛着一个三角支架,拎着一个单筒的铁管子朝城门楼子跑来。 看的出来,裴元绍这次下的绝逼不是很么大力,乃至于连上台阶,这娃都是一步三个跨着上的。 待到了众人跟前,他也不跟众人撕逼,径直来到王文泉身边把东西往地上轻轻一搁,而后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主公,弄来了!还有事吗?” “嗯!” 王文泉显然也没想到这娃居然会来的这么快,刚想夸他两句,却发现这娃明显是想丢下东西赶紧回去,略一思量,登时就明白了是肿么回事: ‘这逼绝对是游戏玩了一半被魏延给撵来的!’ 想到这里,王文泉脸上的微笑登时便被一层寒霜代替,就见他冲着裴元绍把眼一瞪,两缕寒光‘嗖’的一声便射在了那娃的脸上: “怎么,你很忙吗?” 王文泉话一落,裴元绍一下子也明白了过来,自己又特么的说走嘴了,再一瞅自己主公的脸色,知道不好,对面这位是真急了。 为了不让自己吃啥皮肉之苦,为了把看牢房的铁饭碗保住,为了自己梦中的小苏,这娃当时就把脑袋给摇成了拨浪鼓:“没事,没事,我没事!主公你有事吩咐就行,我裴元绍上刀山下火海那是在所不辞!” “刀山火海倒是真不用你去!” 一看裴元绍挂着一脸一本正经在那扯着脖子装模作样的诅咒发誓,王文泉忍俊不住‘噗呲’一声就笑出了声来。 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恶趣味,伸手拍了拍裴元绍的肩膀,拿手一指城外,很是认真的说道:“你今天晚上去趟曹营就行了!” 一听摊上了这么个差使,裴元绍大义凛然的表情瞬间便僵在了脸上。 再一瞅王文泉的模样,见自己的主公全然没有一丝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心知不好,这是真让自己去。额头上登时便冒出了一层细汗,就见他哆哆嗦嗦的朝王文泉一凑,带着一脸的惊悚,很是小心的问道: “主公的意思是” 说到这里,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抽搐了几下,伸出食指朝自己的鼻子一指:“让我” 而后把手对着城外的曹营虚抓了一把,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战战兢兢的问道: “去偷营!” “错!” 一看裴元绍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王文泉心里是一阵得意,就见他把头一昂把胸一挺,牙一咬眼一瞪,伸出食指朝曹营一指,带着一脸的痛心疾首,恶狠狠的嘶吼道: “曹仁那逼抓了我们的百姓,把他们关在了军营,估计明天他们就会把百姓当成他们攻城盾牌。所以,我要你今天晚上,去把人给爷偷回来!” “偷!偷回来?”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不唯裴元绍脑袋瓜子一个劲的发蒙,连贾诩一干人等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是一般的犯迷糊。 再看他时,却见王文泉已然蹲在了地上,摆弄起了地上的那个三角架子。 众人见他笑的十分诡异,摆弄的也很是认真,倒也不敢过去打扰,一个个是屏住呼吸瞪圆了双眼等起了消息。 王文泉显然也没打算让众人久等,过了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就见他挂着一脸的我很疲劳,双手扶腰站了起来,而后常常的叹了口气,把头朝城外一扭:“购日的曹仁,敢跟爷玩阴的,今天爷就让你知道知道,啥叫科学!啥叫惟博缚虎!” 众人听他说的邪乎,赶紧低头一看,却见地上的三角支架已然被王文泉竖了起来,那根一头粗一头细的黑管也被他安在了支架上。 一帮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却又不约而同的互相摇了摇头。 相比于其他人,赵云的胆子明显大了不少。 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我不明白,小心翼翼的走到架子跟前,很是谨慎的用食指碰了碰那根圆筒,又翻过手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见这玩意确实没啥攻击性,这才拧着眉头朝王文泉一瞅:“主公,这玩意有什么用啊?惟博缚虎又是啥啊?” “没文化,真可怕!” 见众人不懂,王文泉登时便起了卖弄的心思,就见他用手拍了拍那个圆筒,用看土老帽的眼神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众人,带着一脸美好的回忆,用手指头在那个圆筒上轻轻扣打了几下,很是享受的缓缓说道: “那一天我拉回来的两个箱子里,一个箱子装的是你们脖子上挂的那种望远镜,好不好用,相信你们通过亲身的实践,也应该都有答案了。而它,就是另一个箱子里面装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突然把话一顿,而后在众人八卦到极点的关注下,猛地把嗓门提高的八倍,扯着脖子一字一顿很是悠长的嘶吼道:“惟博 缚 虎 超 级 望 远 镜!” 说完话,他不待众人醒过神来,俯下身子在圆筒两边略一拨弄,就在两头各自掀开了一个黑盖子,而后把手冲着赵云一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子龙,请看曹营!” 自打王文泉在那摆弄那架望远镜,赵云就一直灰常的好奇,这会见王文泉让自己先看,他哪里还会犹豫,身子一躬就把眼睛凑了上去,嘴里随之便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惊喜和亢奋的吼叫声:“卧槽,主公,这也太清楚了点吧!元绍快过来看看,曹仁那娃在帐篷边上撒尿呢!” 第四百五十一章恶战的前奏 “卧槽!” 当曹仁同志清晨返回大营的时候,他真的真的被对面那伙子山贼的偷盗行径给彻底的激怒了。 身经百战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无声无息的在一夜之间,把自己辛辛苦苦抓来的炮灰偷了个一个不剩。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最让他感到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带着马崽让出了大营,瞪着俩眼苦等了一宿,居然没有发现大营里面有动静。 见此情形,他急急忙忙跑到自己的帅账,发现里面不光一点东西没少,草人做成的自己上,好似还多了一些东西。 伸脖子往上一看,就见草人的胸前被人挂上了一个大牌子,上面还写了一行大字:‘子曰:草人乎?曹仁乎?草人者,必挨操也!’ 再一抬头,却见草人的脸上也被贴上了一张纸,搭眼一瞅,却见那纸上赫然画着一个大王八。 瞪眼一瞧,那王八是头在下、尾在上,反趴在草人的大脸上。 细细一看,就见王八腚对着草人的额头,额头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曹’字,王八盖子分列两边,左边是一个‘子’字,右边却是一个‘孝’字,王八头正趴在自己的人中上,眼瞅着就要入口。 见此情形,饶是曹仁脾气再好,此时也是忍耐不住,‘嗷’的一声便蹦了起来,就见他‘仓啷啷’拨出宝剑,疾步走出帐外,举剑朝西城一指,把个嗓门抬高了八倍,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贼子,安敢如此辱我!” 喊到这里,曹仁身躯一扭把剑一挥:“整顿军马,摆开大阵,爷要攻城!” 相比于暴怒的曹仁,程昱心里更多的却是震惊。 他抓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为毛自己锦囊妙计居然会被对方识破,而且还有那么大的胆子给自己的将计就计再来个将计就计,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活生生的偷走。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却听到曹仁这娃吼叫着要摆开阵势攻城,心中悚然一惊,连忙寻声跑到了曹仁的身板: “将军不可啊?” 他一边喊,一边拿手朝四周的士卒一指:“将军你看,咱们的军马一夜都没合眼,哪里有精神攻城啊!” 说到这里,他面色一沉,带着一脸的小心,很是谨慎的重新扫视了一下四周,把嘴巴往曹仁耳朵上一贴:“曹将军,就算他们识破了我的计谋,也不至于有那么的胆子跑来偷!人吧!某觉得,咱们的人里” 说到这,程昱话音猛然一顿,扭头看时,却见他捋着胡须翻着白眼,带着一脸的自信很是严肃的沉声说道:“有内奸!” “啊!” 听完了程昱的话,曹仁立马就不淡定了起来。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煞有其事的程昱,又用怀疑一切的眼神把四周的人打量了一遍,这次带着一脸的糟逼把脑袋一摇,对着程昱悄声说道: “不能吧!这些人跟着我可不是一年两年了啊!” “不好说!” 程昱见曹仁不相信自己的话,脸上登时露出了不悦之色,就见他眉头一皱把脸一拉,冲着曹仁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人心隔肚皮,多个心眼好!” 说着话,他把手一举,伸出食指指了指营内忙忙碌碌的士卒: “将军你看,他们连眼都快睁不开了,你还是安排人轮流巡营,让大家休息一日再去攻城吧!” 曹仁此时业已没了开始的那股怒气,攻城的心思也随之减少了不少。 他顺着程昱的手指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马崽,见他们一个个是两眼通红哈欠连天,知道人家程昱说的没错,就目前这帮东西的状态,别说攻克西城了,爬梯子能爬稳当就不错了。 见此情形,曹仁倒也没有执拗,就见他抬起胳膊一指西城,咬牙跺脚破口大骂道:“王文泉,你大爷的,你给爷等着,看明天爷怎么收拾你!” 曹仁在城下骂王文泉,王文泉一干人在城头上也没消停。 相比于曹仁的愤怒,西城将士们的眼中闪烁着的,却是刻骨的仇恨。 看着一个个少了一支脚兀自哭泣不停的的女子,再瞅瞅那些怒目圆睁铁拳紧握的百姓,他们真的真的被曹兵的暴行震撼到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下面那伙子道貌岸然的东西,居然会屠杀无辜的百姓,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忍心对这些可怜的女子下此毒手。 此时的西城没有一丝的声音,整座城市放佛都陷入了沉寂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西城的百姓自发的从家里走了出来。 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推出了自己的独子,慈母的泪水打湿了儿子的衣袖,尽管儿子有千百万个不放心,母亲有千百万个舍不得,可老母亲依旧‘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去给咱们老百姓争口气,杀不光士族,你就别回来!” 妻子们再也不敢眷恋自己夫君那宽阔的胸膛,她们默默的拿出武器,在自家院子里给自己的男人磨快了刀枪,领着儿子把夫君送到门口: “尽管去!儿子大了,我还让他杀士族!” 看着这一桩桩一件件母送儿妻送子,饶是贾老头心狠手辣,此时也被感动的泪流满面哭个不停。 悲愤的他用手指着走出来的人们,冲着被救回的百姓大声质问: “你们也有刀枪,你们也学过武艺,你们为什么不反抗!” 相比于贾诩,王文泉倒是淡定了很多,见贾老头在那怒斥百姓,他连忙走到近前拉住了贾诩的衣袖: “文和,别怪他们了!百姓是善良的,他们不知道谁会对他们好,谁会对他们坏,他们只知道老老实实的干活规规矩矩的交税。他们认为只要他们这么做了,就没人会把他们怎么样!” 说着话,他带着一脸的失望扫视了一下被救回来后,还在那哭哭啼啼的壮丁,轻轻的把头一摇,很是痛心的说道:“有些人,靠我们教育是教育不过来的,要靠敌人去教育,要靠曹操去教育,亲人被人家砍的差不多了以后,他们自己也就明白了!” 说到这里,他把贾诩一拉,面朝城中大声喊道: “看,咱们的百姓这不是已经动起来了吗?有他们在,别说是一个曹操,就是十个百个千个万个,我们一样能把他们砸个粉碎!” 第四百五十二章甘宁取穰城 曹仁在西城城下耀武扬威,甘宁和徐庶表现的却非常低调,低调到他们兵临穰城,曹兵还在懵懂之中。 强盗出身的甘宁眼瞅着穰城城门大开毫无防范,自然不会跟曹兵客气,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他们掀掉了身上的伪装,一声吆喝就冲到了城中。 不得不说,贾诩虽然十分的滑头,可他的预测却是相当的靠谱,穰城之内只有李典带的五千精兵和万余壮丁。 听说城门被破,李典赶紧安排壮丁看护辎重,自己带了兵马去救城门,不料刚走到半路,就迎头碰上了甘宁。 在这么个情况下,俩人自然不会说神马废话攀什么交情,那是各举兵刃就往前冲。兵对兵将对将捉对般厮杀在了一处。 要说李典统军的本事,那是绝逼在甘宁之上,若是放在城外,就他这五千兵马,甘宁的两万人马还真未必啃的动。 可放到城里打巷战,李典的这些个百战精兵,还真不是甘宁手底下这些马崽的对手。 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甘宁手底下的马崽善于巷战,而是李典的长处没法发挥。 穰城就那么大,街道也就能让四五个人并排走,就这么个情况,阵法什么的那是连想都不用想了,就是单兵之间的协调,都特么成了大问题。 相比于曹兵,西城兵善爬墙头、敢耍无赖的长处在巷战中显得尤为好用。 一看街道太挤施展不开,这帮人压根就不用甘宁交代,那是爬墙的爬墙上房的上房,不一会的功夫就实现了对曹军的三面包围。 不待李典醒过神来,这帮人就居高临下洒下了一张张的渔网,紧接着就是弓弩乱飞投枪猛掷。 李典的武艺本来就不如甘宁,这会已然被揍的叫苦连天招架不住。往前一看,前队压根是冲突不动,再一看后队也是乱成了一团,四下一打量,发现自己的马崽完全陷入了对方全方位立体式的打击之中,知道不好,把马一拨就想逃跑。 若是在城外,李典调转了马头跑了也就跑了,甘宁一准是一点脾气没有,可是在城中的街道上,他却是明显的打错了算盘。 李典一调过马头,就看到自己的马崽密密麻麻的堆在自己身后,死了的横七竖八躺在路上,活着的你拥我挤乱成一团,就这么个情况,别说特么的纵马狂奔了,就是下了马跑路都是一个美丽的梦。 见此情形,饶是李典熟读兵法身经百战,也不由得楞了一愣。 眼瞅着李典想跑,甘宁哪里肯依,一催战马就窜到了李典身后,趁着李典看着大路发愣的功夫,这娃把双戟交到左手,右手一探便抓住了李典腰间的丝带,单臂叫力‘嗨’的一声就把个李典举到了半空。 李典被甘宁一抓一举,自然也醒过了神来,见自己身在半空胳膊腿都用不上劲,心中大急,急忙忙扭动身躯,想要做做垂死的挣扎。 甘宁见这娃到了半空还不老实,心中不由得一阵恼怒。 或许是为了让李典老实一点,又或许是他想镇住对面的曹兵,就见他嘴角蓦然闪过一个很是残忍的狞笑,掉过马头把个李典‘啪’的一声就给摔在了地上,口中随之很是凶恶的吼叫道:“绑了!” 甘宁的马崽本以为自己的将军会象以往一样,把个李典扔到半空,正一个个抬头看天,防备着这娃掉下来别砸到自己。没防备甘宁却突然贼性大发,居然把人给恶狠狠的掼在了地上,一帮人不由得楞了一愣。 待听到甘宁呼喝着绑人,这帮人才如梦方醒,掏出绳索就往前冲。 再看李典时,就见这娃被摔的是口鼻流血浑身抽搐,满脸都是活不下去了的表情。 众人见李典被自己的将军摔成了这个造型,脸上也不由自主的一阵抽抽,你推我搡让了半天,才有一个胆大的凑到了甘宁跟前:“将军,都摔成这样了,还用绑吗?” “绑!” 此时的甘宁俩眼珠子都在战场上,哪有功夫管李典被摔成了什么造型啊!见有人发问,他头也不回的就应了一声。 众马崽又一次得了命令,自然不会再犹豫,三下五除二就把个半死不活的李典给绑成了粽子。 有李典撑腰的时候,他的马崽就打的非常辛苦,没了李典就更别提了。 眼瞅着人家把自己三面兜住可了劲的猛打,揍的自己这边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李典的马崽们已然是暗暗叫苦,一个个都存了逃走的心思。 待到李典被擒,这帮人一声吆喝是掉头就跑,甘宁见不是个路,急忙忙踩着马镫站起了身子,把个双戟分在两手碰的是‘噹噹’乱响,扯着脖子大声吼叫道:“四门已占,降者免死!” 他这边一开口,墙上房上的士卒跟着也叫喊了起来,曹兵此时失了主将,也不知道甘宁来了多少人马,一听放下武器就能得生,顿时纷纷停住了脚步。 见曹兵不再逃跑,却依旧不肯放下武器,甘宁知道这是对自己还有顾虑,赶紧把双戟挂在得胜钩上,又从背后掏出一支羽箭,双手把羽箭高高一举:“我,甘兴霸在此立誓,尔等放下兵刃投降以后,某保证一个不杀一个不打!若违此誓,犹如此箭!” 说到这里,甘宁双手们一用力,把那支羽箭‘咔嚓’一声便折成了两段。 曹兵见甘宁说的真诚,这才犹犹豫豫的把刀枪往地上一扔,垂头丧气的顺着墙根站成了两排。 见曹兵已经交出了武器,甘宁急忙派人押着他们去找徐庶,自己带着剩下的兵马,又朝其他三门飞奔而去。 当李典和他们马崽们被押到徐庶面前时,徐庶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他显然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顺利,不到一天的时间,穰城就落到了自己手中。 为了减轻西城的压力,徐庶是一刻也没敢停留,当时就选派了得力人手,让他们抓紧时间返回西城,向王文泉通报这边攻破穰城活捉李典的消息。 甘宁偷袭穰城的功夫,曹仁却在那为了睡觉而头疼。 第四百五十三章城外伏击战 虽然曹仁听从了程昱的劝告,没有在兵困马乏的时候贸然攻城,虽然他也下达全军休整的命令。 可让他感到难受的是,西城那帮东西虽然不敢出来偷营,却非常的乐意四面八方的给自己闹动静。 自打他下了睡觉的命令,西城那帮东西就没断了折腾,不是这边给弄出声霹雳,就是那边大白天给弄上声炸雷。 开始的时候,曹仁耐不住八卦的性子还派人去看看,后来发现除了动静大点,对自己也没啥攻击性,干脆关了寨门不再搭理。 却不料对方好似知道他不会出来一般,把个动静闹的是越来越近,四面八方是响个不停,眼瞅着就要逼到寨中。 待到响声离的近了,人还能捂着耳朵蒙上脑袋装听不见,可军营里的战马牲口却没有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的觉悟。 胆大的,被吓的是瞪着俩眼阵阵嘶鸣,胆小的,是四蹄发软跪在那里屎尿横流。到了这个份上,曹仁就是再不想管,也不得不派人出去驱散那帮捣乱的士卒。 说来也怪,那帮人仿佛能看清自己的动作一般,只要自己派出人去,这些捣乱鬼绝逼会在第一时间跑路。 让他更加纳闷的是,自己是开哪边的门,哪边的贼兵准没踪影,可其他三面,那是该咋闹腾咋闹腾。 眼瞅着这么下去不是个路,曹仁无奈,只好安排乐进带了一千人马四面巡哨,来回驱赶那些没节操的贼兵。 乐进得了军令,倒也没有执拗,带着兵马就出了营寨。 他们在这调兵遣将,城头上的王文泉看的是清清楚楚,眼瞅着昨日阵前那个将领领着千余人马出了城,这娃和贾诩对视了一眼,而后互相点了点头,脸上同时浮现出了一丝极具深意的狞笑。 一瞅贾老头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贾诩也同意吃掉那支出来巡哨的偏师,赶紧唤过赵云、黄忠,四个人把脑袋凑成了一个‘田’字,嘀嘀咕咕了好一会才各自分开。 过了也就两炷香的功夫,西城东门的吊桥晃晃悠悠的被放了下去,紧接着‘吱呀呀’一阵声响,赵云黄忠各自领着两千人马就出了城。 俩人一起往外走了有二里地,互相之间把头一点,赵云一伸吆喝带了人马就往南走,老黄忠就近寻了个小山就钻了山沟。 待到藏好了兵马,黄忠挂着一脸的坏笑从腰间掏出了对讲机,一按通话键:“呼呼呼!元绍元绍,我是黄忠我是黄忠,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黄老头话音刚落,对讲机里立马就传来了裴元绍那极其苦逼的声音: “黄老将军,我是裴元绍,我是裴元绍,有话直接说,我领着曹兵兜圈子呢!” 一听裴元绍的动静,黄忠就知道这娃被人家给咬住了,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就见他又把通话键一按,带着一脸的幸灾乐祸,很是玩味的调笑道:“让你丫的非要跟老夫抢着出城,遭报应了吧!不敬老,会遭雷劈的!” 看的出来,裴元绍这会指定被人家追的非常辛苦,乃至于听完了黄忠的话,他立马就暴躁了起来: “你大爷的老邪驴,老子都快被曹兵追的跳了河了,你特么的还在那消遣人啊你,还有没有点阶级感情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爷跑着路呢!” 一听裴元绍真急了,黄忠立马也收起了玩乐的心思,把脸一板,对着对讲机急声叫道: “往东来往东来,我和子龙都出来了,出了城往东二里地,你带他们往南走,子龙在那接应你!” 或许裴元绍是真被乐进追狠了,又或许是他真的很想宰几个曹兵,黄老头刚把事交代完,对讲机里立马就传出了他很是亢奋的声音:“靠,早说啊!甭管了,情好吧你!” 黄忠见裴元绍回答的如此自信,登时便把心放到了肚子里,眼瞅着还有点时间,老头把望远镜一摘就递给了自己的亲兵: “你带两个人,找个高点的树藏好,北边来人的时候通知我一声!” 那亲兵得了命令,伸手接过望远镜,转身吆喝了两个人寻了一颗大树便爬了上去。 黄忠见事都安排好了,把胳膊用力往上一举,使劲伸了一个懒腰,找了一片太阳地,把自己核桃壳一般的屁股往地上一坐,斜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就眯起了眼睛,嘴里兀自很是享受的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天天听华老头说:人年纪大了得多晒太阳,说是能补钙!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裴元绍显然没打算让黄老头的幸福时光过的太久,也就半个时辰,正在那享受着眼光普照的黄忠就收到了亲兵传来的消息: ‘西北方烟尘大起,好似有兵来了!’ 一听有了动静,黄老头打了个轱辘便跳了起来,他伸着脖子往西北方向一望,果然见大路上没由来的飞起了一大片的烟尘,知道亲兵看的没错,待要下令全军集合,却又觉得为时尚早,悻悻然的把大腿一拍:“回去告诉他,继续监视!” 交代完命令,老头掏出对讲机,在上面按了几下调好了频段,一按通话键:“子龙,裴元绍把曹兵领来了,你那边准备的咋样了啊?” 说完话,他仿佛害怕听不清楚一般,把对讲机往自己面前一贴,就听对讲机传来‘滋啦啦’一阵声响:“黄老滋啦啦,我准备滋啦啦,滋啦啦来吧!卧滋啦啦信号!” 一听这动静,黄忠就知道自己呆的这地方不大行,他一脸糟逼的瞅了瞅身后的山头,挂着一脸的无奈是往上就走:“子龙,你说啥我没听清,重复一遍、重复一遍!” 说着话,黄老头仿佛是在寻找信号一般,把对讲机用力往上一举来来回回的一晃,口中不无幽怨的埋汰道:“这鬼东西,关键时候老拉稀!啥时候咱也能配上个传说中的中联通啊?” 黄忠的努力显然没有白费,也不知道是他晃荡巧了,还是赵云那边找到了更合适的地方,对讲机里再次传出来的声音明显的比刚才清晰了不少: “黄老将军,我准备好了,现在在你南面五里外路口处等候,你让裴将军把曹军领过来吧!” 第四百五十四章赵云战乐进 迎头碰上赵云的时候,乐进困的发蒙气的发晕的脑袋瓜子终于明白了过来: ‘不是那个憨货胆大,是有人给他撑腰!’ 眼瞅着对面那位领的马崽比自己多了得有一倍,而且一个个精神状都态灰常的饱满,自己手下的兵马却是哈欠连天,累的腰酸腿疼,乐进的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在他看来,就目前自己这帮手下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跟对面那帮人死磕,那是绝逼不可能讨到一点好。 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出奇制胜,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抓住将领。 想到这里,乐进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使劲瞪了瞪自己那如同灌了铅一般的眼皮,见对面这位长的是眉清目秀面皮煞白,怎么看都是个姑娘,不是个爷们。 再瞅瞅那身板,虽然也算魁梧,和虎背熊腰却是一点也不搭边,配上那身白衣白甲和胯下那匹照夜玉狮子,迷迷糊糊的乐大将军几乎可以断定: ‘这不是敌将拦路设伏,是特么的小!寡!妇相中了自己主动上门。’ 一想到女人,乐进精神明显的又好了一些,他很是玩味的把马肚子一夹,催动战马走到阵前,大模大样的举起长枪朝赵云一指,一语双关满是恶趣味的叫嚣道: “呔,对面的,可是想领教领教爷枪~~法。想的话赶紧报上名来,告诉你,哥可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人!” “尼玛!” 赵云自打跟着王文泉混,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把他当成女人,一听乐进这话音,当时气的就红了脸。 他很是懊恼的摸了摸自己还没有长出胡须的下巴颏子,不无嫉妒的撇了一眼胡子拉碴的乐进,牙一咬眼一瞪,把手中银枪一举:“狗贼,竟敢如此羞辱于我,胡子长了了不起啊,今天俺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纯爷们!架!” 赵云吼声一起,乐进登时也明白了过来:‘对面这位,果然是个男的,不是个娘们’ 搭眼看时,却见赵云手舞银枪双目圆睁,大呼小叫是怒马狂奔而来,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赶紧一提长枪催动战马迎了上去。 待到两马相交,就见赵云不由分说那是把枪一拧分心就刺,乐进见赵云含怒而来,倒也不敢轻敌,把枪一摆自左而右是往外就拨。 赵云见他要挡自己的银枪,猛的把枪往回一撤,待到让过了乐进的长枪,这娃拿枪头冲着乐进的枪杆借力打力‘啪’的一抽,乐进那枪登时如同挂了秤砣一般,不由自主是往右便走,胸前门户顿时大开。 赵云恨乐进恨的压根痒痒,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就见他打开乐进的枪头,手中银枪那是一刻不停,口中叫了声‘着’,把个银枪恶狠狠的对着乐进的前胸就刺了过去。 乐进显然没有想到,对面这位耍枪耍的居然这么溜,眼瞅着一朵斗大的红花裹着一点寒星冲着自己飞来,待要招架已是不及,乐进心中暗叫不好。 急切间他把身子往后一仰,用双手之间那点枪杆死命往上一架,这才堪堪躲过了一击。 饶是如此,乐进也被惊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困得发蒙的脑袋瓜子也随之清醒了起来。 看的出来,赵云今天是被乐进惹出了真火,乃至于两马刚一错开,这娃把缰绳一勒,硬生生的让自己的坐骑调过了头。 再看乐进时,见他才刚刚停住了战马,赶紧催动坐骑是往前就冲。 乐进做梦也没想到,对面这位居然会无赖到如此程度,仗着马好不等自己转过身子就开始进攻。 此时的他正挂着一脸的心有余悸,思量着掉头之后自己应该咋办,是特么的撒腿就跑,还是咬牙挺过一招,招呼着自己的马崽群殴。 却不料他这还没想好,就听到自己的马崽在后面高呼‘将军小心’,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对面那个没节操的已然挺着长枪朝自己冲了过来,登时便慌了手脚。 乐进发慌,倒不是他对敌经验不丰富,实在是今天的情况太过特殊。 放到以前对敌,自己打不过,至少还能打马狂奔逃上条性命。 可是今天的情形却不同于往日,扭头对敌,那是绝逼来不及;打马就跑,自己的战马刚被勒住,急切之间压根就提不起速。 更何况就自己现在面对的,是敌方的军阵,若是往直了跑,必然会跑到对方的阵里,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命运可想而知。 乐进在想啥,赵云是一点也不在乎,现在的他只想冲上前去,把个乐进从后到前刺上一个透明的窟窿眼,让这娃也知道知道,胡子长不长跟武艺高不高,压根就特么不成正比。 眼瞅着对面这娃非要取了自己的性命,乐进就觉得一股凉气从脊梁骨‘噌’的一声便窜上了脑门,急切间他来不及多想,拿左脚勾住马镫,把身子朝右猛的一歪,想把这要命的一枪躲过去。 赵云见乐进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做垂死的挣扎,面上不由得挂起了一丝的冷笑,就见他把枪一收调转方向对着乐进又是一刺,打定主意要趁着乐进歪着身子悬在半空行动不灵的当口,一枪结果了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乐进一看赵云不肯干休,自己又悬着身子没法招架,知道今天是坏了菜,口中大叫一声‘不好’,左脚一松‘噗通’一声掉落马下。 “咦!” 赵云显然没想到乐进居然还有这么一手,嘴里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有心再刺他一下吧,隔着乐进的战马,自己还真够不着他,气的赵云把枪一摆,‘啪’的一声便抽在了乐进的马屁股上。 那马遭此一击,疼的是‘咴咴咴’一阵悲鸣,冲着西城兵的军阵就跑了过去。 赵云在那跟乐进死磕,裴元绍在后面看的真切,见乐进的战马身高体长、嘶鸣震耳、强健有力、俊美异常,知道不是凡品,早已眼馋的是口水横流。 这会见它朝自己这边飞奔而来,裴元绍哪里还会犹豫,那是一声吆喝往前就闯,不待那马停下四蹄,这娃便疯魔般的往前一窜抱住了马头,口中急忙忙大叫道: “好马!好马啊!谁也不许和我抢!” 第四百五十五章赵子龙呈威 裴元绍在那抢马,乐进却是一刻也没闲着,眼瞅着赵云从自己的身边窜了过去,这娃赶紧打了个滚,那是倒拖长枪往回就跑。 对面的曹兵见自己的将军摆阵,日然不会袖手旁观,不待赵云掉过马头,早有曹兵手持刀枪闯出阵外,冲着乐进狂奔而去,想仗着人多挡住赵云把自家的将军救回阵里。 待到赵云转过马头,那帮人已然和乐进碰上了头。 看得出来,出来的这些曹兵和乐进的关系很不一般。 就见他们两个人架着乐进往回就跑,一个人手持钢刀护住乐进的后背一路倒退而行,两眼更是盯着赵云不放,防着赵云恼羞成怒施放冷箭。其他人是刀枪并举立在当场,单等赵云掉过马头上来厮杀。 一看这个架势,赵云就知道想取对面那将的性命已无可能,他先在心里把裴元绍的八辈祖宗给问候了一个遍,而后破罐子破摔般把手中银枪一招,嘴里高声叫道: “弟兄们,为乡亲们报仇,为老百姓争光,杀啊!” 随着他一声令下,西城的兵马是气势如虹怒气滔天,一声呐喊随着赵云是往前就冲。 乐进还没入阵,就听到后面杀声震天吼声如雷,扭头看时,却见赵子龙单枪匹马冲在最前,一杆银枪连戳带点,已把留在阵前的马崽撂倒了大半。 再一瞅西城的兵马,那是刀剑如霜气冲霄汉,一路狂奔悍不畏死,慌得他是连滚带爬往回就跑,嘴里连连高呼‘快快放箭’。 一听乐进下令放箭,赵云二杆子精神登时大发,就见他把马一打,丢下那几个剩下的曹兵就往前冲。 乐进刚刚跑到阵中,赵云随后便跟了过去,眼瞅着乐进已然入阵,好赵云一声高喝,把马一勒,就见那马前蹄一扬后蹄一蹬,一声嘶鸣是拔地而起,平地里窜起了一丈多高,驮着赵云就飞到了半空。 不待曹兵醒过神来,那马蛟龙探海般往下就扑,就见它前蹄一落,踩的两个挡路的曹兵是脑浆四溅,待到前蹄着了地,那马后蹄猛地一蹬,两个碍事的曹兵登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拖着一声悲鸣‘啊’的一嗓子便飞出一丈开外。 马在那忙活,赵云也没闲着,趁着曹兵惊愕还在愣神,赵二杆子把银枪一甩,就见枪头的红缨如同一朵绽放的红花裹着中间一点寒星是四下乱点,眨眼的功夫就在曹兵阵中杀出了一块容身之地。 乐进着实没想到对面这位竟然如此神勇,正愣神的功夫,就听得‘噗噗噗’一连串银枪入肉的声音。 急忙忙抬头看时,就见眼前没由来的出现了一道足有两三尺高的血雾,把眼一揉仔细一瞅,就见聚拢在那位四周的马崽,被扎的捂着胸口,被扫的遮着咽喉,一个个哀嚎不断,伤口处是血喷不止。 见此情形,饶是乐进杀人如麻,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正想安排马崽裹住赵云,想趁着赵云单枪匹马陷阵中,抓住时机结果了赵云的性命。 却不料他还没张开口,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扭头一看,却见西城兵趁着赵云入阵曹兵愣神,业已各举刀枪杀到了自家阵前。 乐进见对方突阵,还想指挥士卒上前阻挡,却不料西城兵今天的表现却与前日交锋时大有不同。 就见他们一个个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那是双目发赤牙关紧咬,攥着刀枪的手指头都被他们捏的发青,动起手来更是大砍大杀不留后手,个顶个的都是一副宁死也要拉个人垫背的模样!若是表情狰狞一点也就罢了,偏偏这帮人上来以后是真敢拼命,全然不顾刺向自己的刀枪,只把个大刀巨斧冲着自己的马崽猛砸。 眼瞅着对方和前日判若两人,饶是乐进久经战阵经验丰富,此时也不禁觉得脑袋瓜子是一阵阵的发蒙。 他在阵里发呆,他手下的马崽们却是着实有些齁不住了。 曹兵虽然是百战雄兵,这样的对手却是从未见过,眼瞅着西城兵断胳膊的照样抡着刀猛砍,伤了腿的趴在地上还要用牙咬自己的脚脖子,顿时间就觉得一阵麻爪,那是你推我搡不肯向前。 恰在此时,又听到身后传来阵阵惨叫,众人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阵中那将骑白马披白袍戴银盔持银枪,在自己的阵里纵横驰骋冲突不停,宛如一条白龙游逸黑衣黑甲的海洋。 就见他眉宇之间杀气冲天,手舞银枪是爆喝连连,所过之处尽皆披靡,眨眼的功夫,就已冲到了自家的帅旗边。 若是放在往日,见自己的大旗要被人夺了去,乐进那是说啥也会上去挡挡,因为那玩意不光是自己的脸面,还是自己军马的耳目,若是那玩意丢了,自己的马崽立马就会失去指挥乱做一团。 可是今天他已然被赵云吓破了胆,眼瞅着对方冲到了帅旗跟前,他哪里还敢上前阻拦,那是二话不说抢了匹战马那是骑上就跑。 赵云冲到帅旗跟前,见持旗官怀抱大旗,四肢乱抖,正挂着一脸的惊悚,很是紧张的看着自己,知道这娃是让自己给吓出毛病来了,干脆把手冲他一伸,语带威胁的沉声喝道:“拿来!” 持旗官这会已然被赵云吓的浑身战栗呆若木鸡,见赵云朝自己伸手,心里是一片悚然:“啥啊!” 赵云见这娃已经被自己吓得大脑瘫痪小脑塌方,知道多说无益,干脆抬起手来朝帅一指:“嗯嗯嗯!” 看完了赵云的动作,持旗官这才明白过来,对面这位要的是自己怀里的帅旗,赶紧把手一伸,把旗杆子就给赵云递了过去。 赵云见这娃如此上道,很是满意的冲他把头一点,伸手接过曹军的大旗:“嗯,不错,你还可以进步!” 说完话,赵云把马一拍,一调马头就想去追乐进。却不料他身子刚转过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灰常凄厉灰常瘆人如同夜枭的惨笑声:“嘿嘿!哈哈!我还可以进步!他没杀我,他没杀我,我还活着,哈哈哈哈~~~~” 第四百五十六章悲催的乐进 一听后面那动静,赵云就觉得脊梁骨上是一阵恶寒。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那个持旗官目光呆滞、口歪眼斜,在个马上是手舞足蹈乱喊乱叫。 搭眼细细一瞅,就见这娃口水‘哗哗啦啦’淌了一脸,节操‘嘁哩喀喳’碎了一地,已然被自己吓成了疯子。 见是虚惊一场,赵云脸上不由得一阵苦笑。扭头一看四周,见曹兵因为乐进逃走失去了指挥,业已乱做了一天陷入了崩溃的边缘,急忙单手举起乐进的大旗,冲着还在厮杀的人群高声叫道:“曹兵听了,降者免死!若敢不从,且看此旗!” 说着话,赵云把手中大旗往天上猛地一掷,用手一按马鞍‘噌’的一声就窜到了马鞍上,拿脚在马背上一踩,硬生生蹦起来了有四五尺高。 就见他把手中长枪用力一抡,冲着乐进的大旗就砸了过去,那枪夹杂着‘呜’的一声风响,‘啪’的一声就砸在了大旗的旗杆上。 众人寻声看时,就见碗口粗的旗杆已被赵云凌空抽成了两段,斗大的‘乐’字随着冬日里那阵阵的寒风懒洋洋的飘动了几下,‘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再看赵云时,就见他抽断了大旗,半空中单手握枪往身后一背,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稳稳的飘落而下,一屁股就坐在了马鞍上,口中高声叫道: “兀那曹兵,此时不降更待何时,莫非想要讨死不成!” 曹兵没了主将,早已乱成一团,见这位爷如此神勇,哪里还敢说出半个‘不’字,一个个把刀枪往地上一丢,冲着赵云‘呼啦啦’便跪下了一片,‘愿降’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曹兵一放弃抵抗,裴元绍这娃也骑着乐进的战马跑到了赵云的身边,见赵云还在那昂首挺胸倒提长枪的装逼耍酷,心里那叫一个捉急:“赵将军,快追曹将啊!” “你!你去!” 裴元绍本以为赵云是耍酷耍的兴起,想多摆一会造型,却不料赵云板着一张俊脸,猛不丁的给自己蹦出这么一句来,脸上不由得一苦:“卧槽,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去了可得打得过他啊!我说子龙,你这是肿么了?” 赵云闻言,冲着裴元绍就翻了个白眼,就见他脸上的肌肉猛的抽搐了几下,把上眼皮使劲往下一翻,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计算失误,坐错地方了,别吭声!” “啊!” 听完了赵云的话,裴元绍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忙往下看时,却见赵云的屁股确实没在鞍座,而是灰常不幸的落在了马鞍子的后鞍桥上。 见此情形,裴元绍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就觉得菊花一紧蛋往伤收,浑身一抖便打了个激灵:“赵将军,您再忍会!我这就带人去追!” 说完话,裴元绍把手中长枪一挥,冲着身后的马崽高声喝道:“跟我过来的,别在这折腾了,快些随我去追敌将!” 说完话,他冲着赵云把手一拱,说了声‘保重’把马一打领着自己的马崽顺着乐进逃走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相比于赵云,乐进的心里那就更不是滋味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伙子山贼里居然有如此高手,武艺精湛不说,还特么的那么神勇;也实在搞不清楚,为毛那伙子贼兵为毛会那么拼命,搞的自己的百战雄师,都特么的抵挡不住。 眼瞅着自己带了一千人马出来,现如今就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乐进就觉得脸上是一阵阵的发烫,心里更是懊恼的不行。 正奔驰间,却见一将手持大刀背了个长弓面带冷笑的拦在了路口。 一瞅那将横刀立马满面戏虐的模样,乐进心里也就有了数:对面这位肯定不是来拉自己一把的,绝逼是特么的来趁火打劫的。 搭眼细细一瞅,就见那将头发白了一半,胡须是一根黑的没有,一张老脸更是沟壑纵横老茧横生,不是一般的老气横秋。 看到这里,乐进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乐进生气,倒不是他脾气不好,实在是今天碰到的事太过离谱。 他抓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为毛西城的贼人会让年轻力壮虎背熊腰的将领诱敌,却让个娘们一样的将军拦住去路。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最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对方在自己背后设下伏兵,居然是一个糟老头。 此时的他突然有了一种被鄙视被小看了的感觉,在他看来,对方这么安排,分明是在蔑视自己、是在羞辱自己,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想把自己从精神上、身体上彻底的压垮。 想到这里,乐进的心里突然又一次燃起了斗志,就见他催动战马那是停也不停,挺着长枪就往前冲,待到了近前,更是不由分说抡枪就砸,想仗着自己年轻力壮,逼退挡住去路的黄老头。 黄忠万万没想到,对面这位都混成这副造型了,居然还有那么强的斗志,竟然疯魔了一般要和自己拼命。 见对方带着一脸的自信,连招式都不用了,把个长枪抡圆了对着自己就砸了过来,黄老头心中不禁悚然一惊,以为碰到了力量型选手。 此时的他心里是一个劲的后悔,暗怪自己不该那么托大,不顾马崽的劝阻一个人就跑出来拦路。 眼瞅着对方就要冲到近前,自己若是不拦那娃就要逃出生天,黄老头很是纠结的瞅了瞅自己的老胳膊老腿,牙一咬眼一闭心一横头一拧,嘴里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吼叫,带着一脸的决然用尽了平生的力气把刀‘呼’的一声就举过了头顶。 不过让他感到纳闷的是,自己明明听到了‘当啷’一声巨响,胳膊上却没有受到重击的感觉,急忙忙睁眼一看,却见对方两手空空愣在当场,往远处一瞧,就见那娃的长枪被自己的大刀给崩出去了足有两丈多远。 一瞅居然是这么情况,黄老头气的胡子都飘到了头顶上,就见他使劲一咬自己那几颗风烛残年的老牙,拿脚一磕马肚子就赶到了乐进跟前,把大刀往得胜钩上一挂,把拳一攥乐进的脸就砸了过去: “你大爷的,竟敢唬我!” 第四百五十七章黄忠擒乐进 乐进显然没想到对面这个糟老头子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那是一点防备也没有,被震得是两臂发麻虎口生疼,耳鸣不止脑袋发蒙。 想想自己今天遭遇,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真的好没用:被一个大老粗骗了自己认了,让一个姑娘一般的武将给揍了也就罢了,现在蹦出一个老头自己竟然也不是对手。 他就觉得喉头一堵,心里的委屈一下子便迸发了出来,此时的他再也没心情跟黄忠拼命,也没有心情理会神马名声,只想扯着脖子好好的哭上一场,让妈妈来把自己抱走。 他在那想哭、想叫、想妈妈,黄老头却是一刻也没闲着,眼瞅着对面这位没了家伙还跟再马上发呆,黄老头的脑门子上登时就冒出来了一溜黑线。 在他看来,对方敢这么干,是对自己赤果果的蔑视,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想到这里,就见黄老头牙关一咬,把个皮锤抡的溜圆‘砰’一声就砸在了乐进的脸上。 可怜乐进本来就已经被雷的有点神志不清,对黄老头的暴行那是一点防备也没有,被打的口吐鲜血凌空飞出去了七八步远才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划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吃了黄忠这么一记重击,乐进终于明白了过来:‘妈妈没来,来的是老头!不跑就没命了。’ 让他感到绝望的是,他虽然明白了自己得处境,却已经被揍的失去了平衡,尽管他挣扎着站起了身子,却总是觉得头重脚轻,乃至于走不了个两三步,自己就得栽个跟头。 他跑不动,黄老头却精神得很,眼瞅着自己一拳把对面这位给揍出了脑震荡,黄老头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就见他催动战马赶到近前,身体一躬把手一探,抓住乐进腰间得丝带就把那娃给提溜起来横放在了自己得马鞍子上,而后把马头一调就想去跟自己的马崽汇合。 却不料自己还没来得及走,就听到对面响起了吆喝声,急忙忙抬头看时,却见裴元绍带着一彪人马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一看来了帮手,黄老头一拉缰绳停住了战马,在那等起了裴元绍。 待到两下照了面,黄老头把乐进一提,‘噗’的一声便丢在了地上,带着一脸的得意,冲着裴元绍吆喝道: “绑了!” 黄忠有多狠,裴元绍是有数的很。见黄老头发了话,他哪敢执拗,连忙把脑袋往后一拧:“听见没,绑了,赶紧的!” 身后士卒得了命令,那是二话不说就往前冲,眨眼的功夫就把乐进给绑成了粽子。 见裴元绍如此上道,黄老头很是满意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再一瞅队伍里没有赵云,心里很是纳闷,一问之下才知道,那娃装逼耍酷伤了菊花,一阵爆笑之后,他让裴元绍押着乐进赶紧回城,自己带了马崽去接应赵云。 不得不说,赵云的身体那是灰常的棒,裴元绍走了一会,他身上便已经没有了不适的感觉,眼瞅着自己的马崽业已收缴了曹兵的兵器,这娃领着兵马就往回走。 走到半路,正好碰上赶来黄忠,一问情况,才知道乐进已擒。眼瞅着外面这支曹兵全军覆没,黄老头坚决要求趁着曹兵外面没人,再去偷袭一下曹营。 黄老头不知道曹兵有多厉害,赵云心里却是有数的很,一看老邪驴要节外生枝,赵云是苦口婆心连劝加哄才把黄忠忽悠着回了城。 待到了城中,俩人急忙忙跑到城楼去交将令,却发现裴元绍那娃已然又出了城,不大会的功夫,就听到外面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不由得一齐把怜悯的目光投向了曹营。 对于乐进,曹仁那是相当的放心。 在他看来,乐进同志是一个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人,是一个行事谨慎的人,是一个看得清形势的人,因此,在把那个苦命的娃放出去以后,曹仁是想也没想就做起了美梦。 不得不说,乐进虽然败的很惨,却也给曹兵争取到了一份难得的安宁。 直到营外响声又起,曹仁才很不情愿的在床榻上爬了起来,他揉着自己睡眼惺忪的双眼,挂着一脸的焦躁走出了自己的帐篷,却见自己的马崽一个个拎刀提枪慌做一团,登时大怒,伸手抓过一个军官模样的马崽: “慌什么,出啥事了?” 随着曹仁一声爆喝,被他拎住的军官立马就做出了答复:“将军,营门塌了!” “啊!” 一听居然是这么个情况,曹仁心中不由得也吃了一惊,他把手往额头上一搭,翘着脚朝营寨的南门仔细一瞅,却没发现有兵来袭的迹象,眉头一皱:“可有兵来?” “这个!” 见曹仁问自己这个,军官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为难之色。 他为难,倒不是不敢实话实说,实在是他跟曹仁一样,是刚被乱醒,连营门被毁的消息都是道听途说。 若是别人问自己,自己自然可以随口乱说,可曹仁问自己,乱说是要掉脑袋滴。 一瞅对面这位的模样,曹仁就知道这娃也是个不靠谱的,气急败坏的他伸手把那个苦命的娃用力一推,拔出宝剑跳到一块石头上,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听我军令,原地站好,乱喊乱叫四处乱窜者,斩!” 看得出来,曹仁在军队里还是很有威望的,他这边吼声一起,附近的士卒立马就停止了动作,一个个瞪着警惕的双眼,一脸惊悚的站在了当场。 见自己的话虽然起了一些作用,可大部分的人却因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还在那乱窜乱跳,曹仁灵机一动,把手中剑朝天一指:“弟兄们,随我一起喊:乱喊乱叫四处乱窜着斩!” 众人得了命令,一齐高声叫喊起来,不一会的功夫,曹兵大营里便消停了下来。 曹仁见自己的马崽恢复了秩序,赶紧抽身朝南门走去,想在第一时间看看到底出了神马事情。 待到了南门,却见程昱正带着一队士卒守在那里,急忙忙跑过去一看,就见自家的营门已然变成了一根根破碎的木头,七零八落的散落在了四周。 第四百五十八章反攻的前奏 眼瞅着睡了自己就睡了那么一会,大门就让人该砸成了这副德性,曹仁不由得是一阵光火,待要整兵出营跟那帮没节操的好好说道说道吧,程昱又在那一个劲的阻拦,说了一大堆敌情不明士卒疲敝的大道理,楞把个暴跳如雷的曹仁给劝了回去。 曹仁回到自己的帐篷,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对劲,这才想起乐进这娃有阵子没在附近出现了,赶紧派人去找,可出去的人却也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一个个的都没了踪影。 见形势如此诡秘,曹仁登时也没了睡意,急忙忙去找程昱,想跟那个文化人好好商量商量晚上睡觉的事情。 相比于曹仁,程昱脑门子上的问号好象还要更多一些,他抓破了自己的脑袋也想不通,为毛自己这边的动作西城会摸一清二楚。 看的出来,程昱为了这事确实没少动了脑子,乃至于他如此注意形象的人,头发都挠的蓬蓬松松如同鸡窝,头皮也被抠破了好几块,见到曹仁的时候,伤口处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 一瞅程昱愁成这副德性了,曹仁登时也失去了跟这娃探讨的兴致,把脚一跺自顾自的传下了命令,把人马分成了四队轮流休息。 他们在这折腾,徐庶派来的马崽也没闲着,得到了命令,那帮人是马不停蹄的往回就赶,终于在太阳夕下之前赶到了西城。 一听甘宁、徐庶偷袭得手,王文泉登时便来了精神,他不顾日已西沉,第一时间把贾诩、赵云等人都给喊到了城头并宣布了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相比于王文泉,贾诩等人好似对袭取穰城并不是很在意,见王文泉乐的手舞足蹈,贾老头伸着脖子往前一凑,很是小心的提醒道: “主公,徐元直虽然切断了曹军的后路,可穰城城池不大,城防也是差劲的很,更兼穰城新得民心不附,若我们不能及时消灭曹仁,一旦曹操醒过神来派兵攻打,徐元直危矣啊!” 说到这里,老小子怯生生的抬头看了看王文泉,见自己的主公挂着一脸的不在意,知道这是没听进去,没奈何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听子龙将军说,曹仁阵法很是厉害,我西城诸将无人能破,假以时日,若是曹操自许昌发兵攻打穰城,曹仁得到消息回师北上,徐元直区区两万人马,何以挡之啊?” “得得得!” 对于贾诩的担心,王文泉好似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就见他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臂,相当蛮横的打断了贾诩的发言: “我说军师啊,咱们之间说话,就别的么的咬文嚼字了,你说着累,我听着也累啊!” 说道这里,他很是玩味的冲着贾诩微微一笑:“你不就是想说,咱们得在曹操反应过来之前打败曹仁吗?费那么多口舌干嘛啊!” 王文泉话一出口,登时吧贾诩噎的就翻起了白眼。 老头有心反驳两句,却又觉得王文泉说的也不无道理,没奈何苦着脸把头一点,嘴里却带着满满的不服气反问道:“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说主公啊,咱们折腾了一天了,曹仁晚上必有防备,夜袭这条路是走不通了,若是白天交战,你打算怎么破曹仁的阵法呢?”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很是自得的把头一昂,就见他带着一脸的蔑视朝城外一扫,伸出舌头一舔嘴唇,嘴角挂着一丝灰常诡异的笑容,冲着贾诩把头一点:“我知道曹仁的阵法厉害,不过我也知道,阵都是人摆的,人都是肉长的,没了人也就没有阵法了。”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脸一板,冲着赵云大声喝道: “子龙,你赶紧去请刘荆州,让他到衙门议事!” 赵云闻言,也不多问,把拳一抱拎着长枪便下了城楼,自顾自的朝城内走去。 见走了赵云,王文泉拿眼朝黄忠一扫:“黄老将军,你去找蒲元,让他把咱们西城的新式武器交给你!” 说到这里,王文泉话音一顿,从怀里摸出来了一块令牌朝黄忠递了过去: “拿着他去,领到家伙什以后,让黄月英教给你们使用方法,明白了吗?” “得令!” 一听有新家伙用,黄老头登时便来了精神,就见他抱着大刀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结果令牌迈开大步就往回走。 见俩人走的远了,王文泉冲着贾诩微微一笑,嘴里阴阳怪气的呼唤道: “文和~~~” 一听这动静,贾诩就知道王文泉这娃又要使坏,猛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就见他条件反射般的把手往上一抬,双手死死的护住了衣领,带着一脸的惊悚往后一连退了三步才站稳了身形:“你想干嘛?” 见贾诩如此防备自己,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他冲着贾老头使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说军师啊,我就是喊了喊你的字,你至于那么紧张嘛?” 对于王文泉,贾诩那是了解的很,一看这娃跟自己打起了马虎眼,就知道这娃肯定不会给自己安排神马好差使。 他带着一脸的警惕,用审视阶级敌人的眼光把自己的主公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见这娃没有靠近自己的意思,这才缓缓的放下双手:“你少来,咱们俩这么久了,谁不知道谁啊,有话直说!” 王文泉见贾诩虽然放下了胳膊,可两个脚尖却有意无意的一起转向了右边,赫然是一副随时准备逃走的模样,知道老小子对自己还存着戒备,只好放弃了凑到贾诩身边的打算:“真没多大事!我就是觉得刘备和刘表现在见面有点早,想请你找刘表聊聊,我呢去大牢忽悠忽悠刘备,您看这事?” “奥!” 一听是为了这个,贾诩的脸色登时便好了很多,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皱着眉头把自己的胡子一捋,一边沉思一边问道:“主公,曹仁斩了刘荆州的使着,刘荆州对他也是恨的要命,让他出面倒是不难,只是您打算让刘荆州充当个神马角色呢!主帅还是援军?” 第四百五十九章西城和新野 贾诩话一出口,王文泉立刻也明白了过来。 虽然刘表一共就来了十多个人,可让他当主帅还是当援军,这里面的道道可就多了去了。 往简单里说,那就是两个人出去打劫,打谁的旗号的问题,又或者说,这个身份决定着谁是主犯谁是从犯。 让刘表充当援军,那么这场大战就是曹操和西城的战争。一场仗打完,曹操对刘表固然不会有神马好感,却会把西城给恨到骨头里。 若是让刘表当主帅,那么这场大战就成了曹操和荆州的大战。也就是说,揍完了曹仁以后,曹操再来,目标就未必是西城了。 想透了这一层,王文泉若有所思的把头一点,把嘴一张就想说出意见,却又觉得有些不对。 拿眼朝贾诩一撇,见老小子的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小得意,心中一凛、眼珠一转,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开口反问道: “你觉得呢?” “这个!” 贾诩见王文泉这个没节操的仗着官大把事又给砸了回来,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使劲咽了口唾沫,待着一脸的不甘心,歪着脖子往前走了一步:“主公,我觉得咱们还是让他当援军的好!” 见贾老头的想法果然和自己不一样,王文泉心里暗叫了一声侥幸。 不过为毛贾诩会这么想,王文泉却是一个头两个大,那是一点也找不清。 拿眼瞅瞅贾老头,见他一脸正色,浑然没有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眉头一皱脱口问道:“为毛啊?” 一看王文泉果然不明白,贾老头脸上隐藏的那丝得意登时便流露了出来,就见他一捋自己的胡须,把三角眼使劲眨了几下,又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这才摇头晃脑的开了口: “主公!曹操势大,早晚都会南下,首选目标不是新野就是西城,敢问主公,若是荆州归了曹操,西城能独存否!” “不能!” 听到这里,王文泉好象明白了许多,他拿手一捏自己的下巴,把贾老头的话反复的咀嚼了几遍,脸上的表情登时也便的严肃起来:“若是曹操取了新野占了襄阳,一路从北往南攻打西城,一路由东向西去取房陵,凭我们的实力,根本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嗯!” 见王文泉分析的丝毫不差,贾老头很是欣慰的把头一点,而后用脚在地上划拉了几下,拿下巴颏子朝地上一指:“主公请看!这是咱们几家的位置!” 王文泉闻言,知道这是要谈正事了,赶紧把头一低,就见地上只有一条粗粗横杠和不是很圆的圆点,心里不由得一阵腹诽。 贾诩仿佛一点也没在意王文泉鄙夷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用脚丫子指着地上的‘地图’继续起了自己的发言: “主公,如今形势,西城、新野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西城若破,房陵襄阳必然不保;新野若丢,襄阳、房陵也会落入曹操的手中。” 说着话,贾诩拿眼偷偷的瞅了一眼王文泉,见自己的主公挂着一脸的了然一个劲的点头,知道这是认可了自己的说法,心念一动话锋一转:“敢问主公,西城与新野相比,哪个城池更容易守住?” “这!” 听到这里,王文泉若是再明白不过来,那他这辈子就真白活了,就见他带着一脸的肃然,‘呼’的一声往下一蹲,拿手朝地上的一个圆点一指,不无忧虑的叹道:“刘玄德兵不过三千,将不过关张,更兼新野城池低矮又无险可守,指望他们顶住曹操的进攻,这事恐怕不大靠谱。” “嗯!”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贾诩很是欣慰的点了点脑袋,有样学样的往下一蹲,开口接言道:“相比于新野刘玄德,我西城可谓是兵多将广城池高厚,曹操去打刘备,那是十拿九稳压根就费不了神马力气,可若是来打西城,却是一块硬骨头!” 说到这里,贾诩伸出手指朝地图上一指,带着一脸的决然,很是果决的吼道: “因此,我们宁愿把曹操吸引到西城决战,也不能让他绕过西城去取荆州,为长久计,还请主公做好在西城和曹操决战的准备。”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低溜着脑袋想了许久,蓦然发现,若是曹操去打新野,自己确实非常麻烦。 在他看来,曹操若是派遣大兵一路平推去取新野,就刘备那点家当,只怕新野连一天都守不住。自己就是得到消息马上出兵支援,恐怕跑到地方的时候,人家曹操就已经在新野的城门楼子上喝茶聊天了。 想想眼下的形势,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就是那娃现在回去收了诸葛亮,曹操大兵压境的时候,他们也会跟历史上一样,带着百姓马崽他、退过白河投奔襄阳,而不会在新野做无谓的抗争。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刘表跟自己死磕了一场,精兵猛将被自己给揍得损失了无数,若是曹操尾随而来,这两个苦命的娃加起来恐怕也守不住。 若是把战场摆在西城,事情就特么的完全不一样了。 凭着西城坚固的城防和城里的数万精兵,王文泉有权利相信,就算是没有援兵自己一家硬抗曹操,守它仨俩五个月的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只要自己稍一坚持,刘表、刘备乃至于张鲁都会先后派出援兵。 想通了这个道理,王文泉是再不犹豫,就见他右手握拳对着自己的左手使劲一砸,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很是果决的狰狞: “让刘表当援军,击破曹仁以后,把城外的百姓都撤到河那边去。” 说到这里,他双腿一蹬,‘呼’的一声便站了起来,拿眼朝曹仁的大营一扫,很是轻蔑的喝道:“老子倒要看看,他曹操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而后把头一低,瞅了瞅正在缓缓起身的贾老头,把脸一沉,开口嘱咐道: “如此,就请军师去见刘表,我去大牢会会咱们那位刘皇叔!” 说完话,他也不待贾诩回话,把腿一抬就下了城楼,朝着大牢的方向是疾步走去。 第四百六十章牢房刘老大 王文泉在大牢一冒泡,魏延立马就发现了他。 自打当起了牢头,魏延就盼星星盼月亮,天天盼着王文泉良心发现,让自己重新回到工作岗位,横刀立马上阵杀敌。 今天见自己的主公来了,高兴的他是一蹦三尺多高,‘嗷’的一声就迎了上去,不由分说就把王文泉给抱在了怀里:“主公,你终于想起俺来了!” “啊!” 王文泉正在那闷着头的往里走,没防备魏延会突然蹦出来,硬生生被他吓了一跳。正待发问时,魏延却已迫不及待的吼了起来: “主公,您说吧,这次是让俺去砍了曹仁,还是让俺去打许昌,只要您一句话,俺魏延水里火里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停停停!” 见自己过来找刘备,居然让魏延这娃产生了如此不切实际的幻想,王文泉不由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刚想讥讽魏延两句,却发现这娃正挂着一脸的惊喜,用无比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这是被憋坏了,赶紧把话给咽了回去。 他低头略一沉吟,感觉裴元绍捣乱啥的那是没得说,可论到上阵厮杀,魏延确实要比裴元绍靠谱的多。等到过了今夜,骚扰曹军的任务基本也就完成了,再把个魏延放在大牢,确实有点瞎了材料。 想到这里,他冲着魏延把头一点,面带微笑款款说道: “文长啊!你想上战场,想要求进步,这是好事!你的要求我会考虑的,要不这样吧,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早点起,到北门城楼集合,懂了吗?” “懂!懂!懂!” 看得出来,魏延对砍人这个营生,不是一般的有兴趣,乃至于王文泉话音刚落,这娃就把脑袋瓜子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主公放心,俺一定第一个到地方!” 安排好了魏延,王文泉把头一昂,冲着牢房的大门把下巴一挑:“里面的情况肿么样啊?” 魏延一听王文泉问这个,以为是要检查自己的工作,赶紧把腰一腰把手一拱,扯着脖子大声答道: “回主公的话,一切正唔唔唔!”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魏延这娃当牢头会当的这么不靠谱,这么机密的事,居然也敢扯着脖子吼。 为了不让他把不该说的说出来,不待魏延把话说完,王文泉就捂住了魏延的嘴巴,而后拿眼角往牢门上一扫,压低声音悄声说道: “行行行,别喊了,打开上面那扇小门,我还是自己看看吧!” 魏延闻言,知道自己的主公这是要使坏,闲自己动静太大怕让里面的人听见,赶紧心理神会的点了点头。 就见他快步走到牢门边,小心翼翼的摸出了钥匙,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上的小窗,做贼一般的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招,用几乎没人能听见的声音冲着王文泉就动起了嘴巴:“主公,好了!” 虽然魏延说的啥,王文泉是一点也没听清,不过魏延的动作,他还是看得懂的。 见他招呼自己,王文泉往前一凑,伸着脖子悄悄的往里一看:就见关羽、张飞依旧是霸者街霸在那玩pk,许褚、牛金正抱着三国志在那使横劲,玩得是热火朝天灰常的开心。 再瞅瞅刚进来的乐进,却见这娃如同被暴揍过的好奇宝宝一般,正带着一脸的恐惧很是纠结的站在许褚身后,时不时的还会朝关羽、张飞那边瞅瞅。 见乐进一头疙瘩满面伤痕,王文泉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冲着魏延把眼一斜:“咋回事啊!乐进被送来的时候,不是就肿了左半边吗?怎么这会右边也肿起来了啊?” “别提了!” 一听王文泉问这个,魏延的脸上顿时显示出了一丝深深的无奈,他把头往前凑了凑,伸手手指朝乐进一指,压低声音就介绍起了情况。 据魏延介绍,刘备进了大牢以后,仗着自己有关羽张飞捧场,手里的板又多的要命,很快就成了牢房里的老大。 在当老大日子里,刘大耳朵充分显示出了他优秀的组织能力和协调能力,把什么时辰谁玩啥给规定了个清清楚楚。 在他的领导下,关羽、张飞、许褚、牛金四个人赫然成了哥们,现在已经很少发生殴斗。 牢房里的情况,刘备他们是非常的清楚,可刚被关进大牢的乐进却是一点数也没有。 见许褚、牛金竟然听从刘备的安排,这娃心里就已经对许褚、牛金二人的忠诚度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乐进在想什么,玩疯了的许褚、牛金显然没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乐进跑到这里来,无非就是多了个抢游戏机的而已。 若是仅仅如此,有刘备在那协调监督,倒是也出不了什么乱子,偏偏许褚是个暴脾气,玩游戏的时候喜欢乱咋呼。 这娃骂‘李典’等人的时候,乐进顾忌着许褚的武艺,兀自还能装聋作哑捏着鼻子忍住,待到许褚骂起了曹操,乐进登时便不淡定起来,跳着脚的骂起了许褚叛逆,还灰常不自量力的上去给许褚一脚丫子。 受够了张飞关羽的许褚万万没想到,比自己武功低那么多的乐进竟敢偷袭自己,登时大怒。 他伸手抓住乐进的衣领,‘呼’的一声就把那个可怜的娃给丢到了墙上。 没等乐进掉到地上,这娃‘噌’的一声就冲了上去,飞起一脚一个凌空抽射,就把乐进给踢到了墙角。而后把袖子一捋,带着一脸的狰狞冲着乐进就逼了过去,那是咬牙瞪眼的非要乐进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好好‘啦啦’不可。 见许褚这娃欺负新人,作为带头大哥的刘备自然不会置若罔闻,赶紧招呼着自己那俩宝贝弟弟把许褚给拉到了一边。 本来事情到了这里,也算是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却不料乐进为了显示自己的忠诚,居然不顾自己的功夫是多么的不给力,竟然对着许褚破口大骂了起来。 有关羽和张飞在那劝架,乐进骂上几句街倒也没有神马问题,偏偏这娃不知道是被黄忠打坏了脑袋,还是被许褚给气晕了头,骂的时候居然有意无意的又扫上了人家刘备。 第四百六十一章牢房的奇迹 据魏延介绍,当时怒不可遏的乐进是这么骂的人家许褚: ‘许褚,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丞相待你恩重如山,你岂可背了丞相投奔刘备。’ 当然了,为了显示自己的愤怒,乐进的词绝对不是一句,最起码还有这么一句:‘你说,这个卖草鞋的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听到了这里,王文泉心里顿时便明白了过来:‘乐进后面这句话,有点忒特么的缺心眼。’ 可以想象,正在拉架的刘备听了这话,那是死活不会再插手曹将之间的内斗,肯定会掉两滴眼泪跑到一边看热闹。 更何况有关羽和张飞在,乐进所面临的处境,绝对不会是看热闹那么简单。 仔细品品这娃的话,王文泉冷不丁的就打了寒颤,伸手一抓魏延,很是八卦的问道:“关二爷、张三爷不会也动手了吧!” 魏延闻言,冲着王文泉把眼皮一翻,拿看白痴的眼神瞅了瞅自己的主公,见王文泉脸上充满了八卦,一点也没考校自己的意思,这才用手往额头上一拍,把脑袋瓜子猛的往下一垂,做了一个我败给你了动作: “领导就在跟前,你觉得他们俩能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吗?” 听完了魏延的话,王文泉深以为然的把头一点,而后很是怜悯的瞅了瞅被揍成了猪头的乐进,又心有余悸的瞅了瞅一脸我很无辜的魏延,这才不无忧虑的小声感慨道:“卧槽!这小子到现在还能喘气,简直就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奇迹啊!” 说到这里,这娃眼睛一亮,伸手把小窗轻轻一关,而后拉着魏延走到一边,咬着耳朵是一阵交代。 见王文泉拉自己,魏延就知道自己的主公要使坏,待到听完了王文泉的话,他很是阴险的把头一点,伸手冲着门口做了个请的动作。 一看魏延没有执拗,王文泉带着一脸的我很欣慰,冲着魏延一翘大拇指,把腿一抬就出了牢门上了地面,坐到一边等起了消息。 送走了王文泉,魏延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咳嗽了一声把嗓子一清,双手往后一背,把自己领导的架子一端,很是牛叉的打开了牢门,昂首挺胸的站到了牢房门口: “刚才都是谁参与打架斗殴了?” 一听魏延在门口大呼小叫,牢房里面这几位不由得一齐把脑袋冲着他扭了过去,很是奇怪魏延为毛今天会管的这么宽。 受不了关羽杀人般的眼神,张飞把自己的大肚子一拍,很是光棍的往前一站:“爷打了,你待怎滴!” 要说牢房里这几位,那是一个比一个牛叉,谁都没把魏延这个当牢头放在眼里。 当然了,作为一个优秀的将军,魏延同样也没看起他们。不过魏延这个‘他们’里明显的不包括人家张飞。 魏延看得起张飞,倒不是和张飞有神马特殊的感情,而是自己和人家交过手,还被人家揍过两次。 眼瞅着怕谁来了谁,魏延当时就打了个软腿,两个巴掌更是摇的如同风车一般:“三爷,您的事等等再说,先说是谁挑的事。” “奥!” 一听没自己的事,张飞恍然大悟般点了点自己斗大的脑袋,而后用手把脑袋一抓,思量了半晌才明白了过来。 就见他把眼往乐进身上一撇,而后快步走到乐进身边,拎起乐进‘嗖’的一声就给魏延扔了过去,嘴里很不耐烦的叫道:“就他,给!” 乐进万万没想到,同时天涯沦落人的张飞居然会如此的不仗义,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自己给卖给了魏延,一个不防被抓个正着,待到醒过神来,人已飘在了半空。 眼瞅着悲剧又要重演,乐进很是无奈的把眼一闭,把嘴一张,非常勇敢的喊出了对张飞暴行的无情控诉: “啊!” 魏延显然也没想到,张飞居然会如此配合自己的工作,眼瞅着乐进拖着一声声惨绝人寰的悲鸣朝自己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他连忙把手往外一探,一把就抓住了乐进的肩膀。 一抓之下,他蓦地感到一股很是强大的冲击力顺着自己的胳膊就冲了过来,知道不好,张飞这逼不是给自己送礼,是特么的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想到这里,魏延连忙一扭身躯,抓着乐进的肩膀往旁边一带,腰间猛一用力,抓着飘在半空乐进转了好几个圈。 待到卸去了张飞的力道,他这才带着一脸的得意把手一松,任凭乐进那个苦命的娃从半空中直挺挺的朝地上摔了下去,自顾自的冲着张飞把手一拱:“三爷好力气啊!” “噗通!” 仿佛是算好了时间一般,在魏延说完话的一刹那,乐进也毫不意外的摔在了地上。 他正想爬起身来,好好的咋呼一番表表自己的忠孝节义,却不料自己刚一睁眼,就见一个硕大的脚丫子从天而降,毫无怜悯的踩在了自己的脸上。 乐进虽然武艺不咋地,可人家好歹也是曹操手下正牌的将军,哪里受得了如此的羞辱。 就见他带着一脸活不下去的表情,咬牙切齿的伸出双手把魏延那只大脚丫子一攥,用尽了平生的气力是往外就推。 幻想着通过自己的奋力一推一拉,让魏延失去平衡;而后就地来一个扫堂腿,把对方直接绊倒在地,而后上去一阵拳打脚踢,用一个血淋淋的事实,给魏延这娃好好诠释一下士可杀不可辱的真理。 不得不说,乐进的努力没有白费,也很是成功的抓住了魏延那支罪恶的大脚丫子,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那只该死的大脚仿佛长到了自己脸上一般,任凭自己如何奋力挣扎,都没能把它挪动分毫。 大家都是武将,靠的就是一身本事混饭吃,乐进想干嘛,魏延自然是心知肚明。 眼瞅着下面这位都被踩在脚下了竟然还特么的不老实,魏延登时也来了火气,就见他恶狠狠的把乐进脸上的脚丫子用力一拧,嘴里恶狠狠的叫嚣道:“够东西,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混到这个份上还不老实,看爷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到这里,魏延把头一扭,扯着脖子高声吼道: “来人啊!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拉出去!” 第四百六十二章多嘴的刘备 魏延在大牢里扯着脖子咋呼,王文泉在上面自然也听到了动静,见里面闹腾了起来,还以为这娃已经按照约定宣布了对张飞许褚等人打架斗殴的裁处。 深知张飞等人暴脾气的他那是一丝也没犹豫,抬起腿来就往下走,不一会的功夫就跑到了牢房,搭眼看时,却是魏延逮住了乐进在那狂殴,知道不好,自己这是下来早了。 有心回去再等会吧,却不料此时牢门大开,刘备早已把他瞧在了眼中,不待自己转过身去,刘备那充满了激情的呼喝声已然传了过来:“王兄弟!” 关羽、张飞本来还在那替乐进难受,刘备话一出口,俩人的脑袋登时便抬了起来,不约而同的高声叫道:“兄弟,打死人了,你管不管啊?” 事弄到了这个份上,王文泉知道自己这次是走不了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声高喝把腿一抬那是一路飞奔直入牢房。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这娃一把就推开了魏延,飞起一脚对着乐进两腿之间的要害处便踢了过去。 要是放在平时,就凭王文泉那点本事,跟乐进过不去,那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是今天的情况,却着实有些不同,那乐进被俘之前,就先挨了黄忠一拳,脑袋瓜子就如同得了脑震荡一般,那是一个劲的发蒙;进来以后,又因为得罪了许褚和刘备,被关羽、张飞、许褚三个人是一阵狂殴;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娃死鸭子嘴硬,一张臭嘴不受待见,又被张飞当成替罪羊丢给了魏延; 待到被魏延抓住一转一踩,他脑袋瓜子里的那点东西,已然变成了一团浆糊,哪里还会有神马反应,被王文泉一脚踢了个正着,‘嗷’的一声惨叫是捂住要害两腿一蹬就往后退。 王文泉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踢中乐进,登时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就见他把袖子一捋,飞身欺上前去,不顾乐进玩命的惨叫,一脚一脚毫无怜悯的冲着乐进的要!害是连踢加跺打个不停。 刘备本以为王文泉是个好脾气,见魏延殴打犯人,肯定会出言制止,这才赶紧把他喊住。 这会见王文泉动起手来比魏延还黑,肠子登时便悔成了青色,有心上去劝劝吧,又觉得这是人家的牢房,自己一个客人插话,明显的有些不合规矩。 无奈之下,刘备只好把个求助的眼神冲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弟弟就投了过去。 谁知道一看之下,却见自己那俩兄弟也被王文泉的残暴行径给唬的腮帮子是一个劲抽搐、嘴里更是直咽吐沫,连手都不经意放在了两腿之间。 一瞅他们俩那模样,刘备就知道关羽、张飞是靠不住了。 眼瞅着王文泉踢人家乐进的要害都踢了快一盏茶了还不肯罢休,刘备只得厚着脸皮往前一凑:“我说兄弟啊!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想取他性命,一刀砍了也就是了,何必如此羞辱于他啊!” 王文泉踢乐进,本来就是想把刘备三兄弟给引出来,这会见刘备开了口,他立马就放慢了对乐进的攻击。 见自己的话如此顺利的起了作用,刘备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就见他悄悄的拿手一拽王文泉的衣袖,拿眼朝许褚、牛金二人一扫,拉着王文泉走到大牢门口,压低声音继续劝道: “王兄弟,你要是再打,那两位可就看不下去了!真动起手来,你觉得你和文长是他们仨的对手吗?” “吆喝!” 一听刘备这话,王文泉当时就把脸给拉了下来,他带着一脸的鄙夷,冲着刘备是一阵白眼,把个声音提高了八倍,很是不屑的讥讽道: “刘皇叔,这么快就和我划清界限了啊?” 说到这里,他拿手把自己的下巴颏子一托,用打量阶级敌人的眼神把个刘备从上到下的审视了一遍,这才若有所思的把脑袋一点:“你不会是单独与曹操媾和了吧?” “这!” 刘备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劝了个架,却被王文泉给扣上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愤怒,冲着王文泉大声叫道:“王兄弟这话从何说起啊!想那曹操欺君罔上把握朝纲,篡汉之心昭然若揭,凡我大汉子民,无不欲生啖其肉,某身为汉室宗亲,岂会与他媾和!” 见刘备在那跳着脚的喊冤叫屈,王文泉的嘴角没由来的划过了一丝冷笑,就见他冲着魏延把手一挥:“文长,你且过来一下!” 王文泉想干嘛,刘备不知道,魏延可是有数的很。 眼瞅着自己一个没忍住,惹得自己的主公在这里唱起了白脸,心里已然很不过意。 听到王文泉招呼自己,这娃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前一窜就跑到了牢门口,冲着王文泉把身子一躬:“主公,啥事啊!” 谁知道他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死命的推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上,待到站稳了身子,却发现自己已然被推到了牢门外面。 见此情形,饶是魏延心里有数,脑袋瓜子也不由得一阵发蒙,正待相问,却见自己的主公也如逃命一般窜到了牢外,不由分说‘哐当’一声便关上了牢门,嘴里还急忙忙的在那叫道: “你缺心眼啊!刘备和曹操是一伙的!” “不能吧!”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魏延的脑袋登时便陷入了一片混乱,他心有余悸的瞅了瞅自己的主公,伸手把脑袋使劲一挠,满是疑惑的顺口问道:“他们俩怎么可能搅到一块去啊?” “屁!” 见魏延还在那犯迷糊,王文泉心中一乐,嘴上却是一丝也不肯放松,就见他打开牢门上的小窗,对着里面高声喊道: “他要是没和曹操搅到一块,刚才就不会说许褚他们仨揍我们俩了!别的不说,就我和三爷的关系,三爷能看着我挨揍吗?” 说到这里,他仿佛害怕魏延不明白一般,搂着魏延的脖子往小窗上一贴:“我跟你说吧!他这是和许褚他们谈好了,出去之后就投奔曹操,亏你在这看了那么久的牢房,居然一点事也没看出来!” 第四百六十三章立场有问题 刘备虽然身在牢房,可王文泉的话他却还是能听见的。 眼看着王文泉在牢门外可了劲的污蔑自己,饶是刘老大脾气再好,也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气。 待要分辨时,却又觉得自己前面那句话,说的确实有些不妥。 再一想自己的兄弟三人的处境,脑门子上登时就冒出了一溜冷汗,心中暗自嘀咕道: ‘这娃不会把老子当成曹操的爪牙关在大牢一辈子吧!’ 想到这里,刘备就觉得脊梁骨一寒,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个激灵。 他战战兢兢的摸了摸那道厚厚的铁门,又瞅了瞅四周毫无缝隙的墙壁,再瞅瞅自己那俩到现在还一脸茫然不知所谓的宝贝弟弟,脸上一苦,晶莹的泪水‘唰’的一声就从眼里滚落了下来: “兄弟啊!是哥哥说错话了,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我和曹操真没牵扯啊!” 刘备这边哭声一起,关羽、张飞也猛不丁的醒过了神来,俩人疾步走到门口,待要吆喝王文泉两句,却蓦然发现,身在牢笼的自己还真没法把人家王文泉怎么滴!眼瞅着假戏就要唱成真滴!张三爷登时便急了眼。 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踢了狗一脚,拉着自己的二哥蹲一个月的大牢已经很不过意了,若是再连累的大哥跟着自己背上个暗通曹操的罪名给关在这里一辈子,那自己可真是罪莫大焉了。 想到这里,张飞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门砸开。 就见他往后一撤身子,把个皮锤抡圆了对着牢门就砸了过去,就听得‘嘭’的一声巨响,再搭眼看时,就见牢门一点事没有,张三爷却抱着拳头一脸苦逼的蹲在了地上:“这是什么做的啊,肿么这么硬啊!” 一看自己的宝贝弟弟为了砸门受了伤,刘备急忙忙往前一凑,蹲下身子就想发慰问一下,却不料还没等他张开嘴,王文泉的声音却从门外传了进来: “三爷,你就别费劲了,兄弟我这门是文宝不锈钢三级金库门,别说用拳头了,攻城车来了它也不好使啊!” 一听王文泉冲着张飞喊话,刘备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眼睛一亮,把个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往回一咽,伸手一拉张飞,冲着自己的宝贝弟弟就使起了眼色。 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刘备想干啥,张飞自然知道。眼瞅着自己的大哥让装可怜,张飞心里那叫一个为难:有了依了吧,欺负惯了王文泉的他老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有心不依吧,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只要王文泉不给开门,自己这些人还真特么的出不去;左右为难的他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把一双大眼冲着关羽便扫了过去,却见自己的二哥也带着满脸的不忍,正冲着自己直点脑袋,知道今天自己是非丢这个脸不可乐。 为了演好这出戏,张飞使劲眨巴了眨巴自己的眼睛,把自己从小挨的揍受的委屈都想了一个遍,这才滴答出两滴子眼泪:“兄弟啊!咱们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可不能这么坑你哥啊!俺大哥就是说走了一句嘴,你至于这么不念旧情吗你!” 张飞砸门的时候,王文泉心里多多少少还有点顾虑,待到张飞哭声一起,他那点顾虑立马就飘散在了云雾里。 在他看来,就张飞那暴脾气,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那是绝逼不会演戏滴!又或者说,自己目前那是非常的安全滴!有了这等想法,王文泉登时便端起了自己太守的架子,就见他使劲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努力的做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操着一口的官腔,很是鄙夷的训斥道:“张三爷!不是兄弟我不仗义,是你大哥的立场有问题啊!” 说着话,王文泉把头朝魏延一扭,伸手朝自己的脚丫子一指:“我说文长啊,去把我们救回来的百姓带几个过来给咱们当当人证,省的三爷说咱们小题大做无理取闹故意冤枉他们!” 魏延闻言那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他心领神会的冲着王文泉把头一点,而后冲着牢房里面把眼一瞪把牙一咬,从鼻孔眼里喷出来了一个极度敌视的‘哼’字,这才把脚一跺,转身朝大牢外面走去。 王文泉的话,张飞是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耳朵里,见自己的王兄弟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让魏延去找人证,这娃登时便停下了哭声,把一双豹眼冲着刘备就扫了过去:“大哥,咋回事啊这是,怎么还整出人证来了?来来来,你给俺解释解释!” 自己的兄弟自己有数,张飞的脾气刘备那是知道的很。 就这娃,生来就是个暴脾气,还特么的特别的认死理,属于帮理不帮亲的那种人。 别的不说,就说自己的二弟不过是在曹操那里呆了几天,这娃是一见面就下家伙,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现如今自己被王文泉抓住了话把,已经是理屈词穷难以分辨,偏偏这娃又犯了寻思,刘备心里是暗暗叫苦,脑袋瓜子更是一阵阵的发蒙。 为了不至于再闹出神马误会,他没敢立即回答张飞的疑问,而是拧着眉头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把自己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想了一个遍,感觉自己好似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这才带着一脸的郁闷把头一摇:“我说三弟啊!哥哥这几天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啊!干过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哥哥我干过啥缺德事没?” 听完了刘备的话,张飞不由得也犯起了踌躇,他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了有些,这才皱着眉头朝王文泉一扭脑袋:“兄弟啊!我大哥说的没错啊!就这鬼地方,除了能多捞几个板还特么能干啥啊?” 他们几个正在那撕逼,魏延却已经带着在曹营救回的女子回到了大牢。 一看该来的都来了,王文泉顿时停住了话头,就见他把脸往下一拉,瞪着双眼冲着小窗就大声吆喝了起来: “张三爷,人都到了,你自己看吧!” 说着话,他冲着众女子使了个眼色,又抬了抬自己的右脚,众人会意,带着一脸的悲愤一起把被砍掉脚的那条腿齐刷刷的抬了起来。 第四百六十四章把他塞出来 不得不说,张三爷确实是一个正直的人、善良的人,一个大公无私、嫉恶如仇的人,当他看到牢门外外面那些女子的惨状时,张飞的心真的真的被震撼了。 此时的他仿佛忘记了自家后院的那颗桃树,仿佛忘记了这一拜生死不改的誓言,把事情赶紧弄清楚,给这些人报仇雪恨,成了他此时唯一的心愿。 就见他近乎癫狂的冲到了刘备的身边,伸出自己蒲扇大的巴掌冲着刘备的后脑勺子就抓了过去。 刘备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弟弟居然敢抓自己的后脑勺,一不留神被抓了个正着。 他正想发问,就觉得一股大力把自己死了命的往铁门上推去,待到醒过神来想要挣扎时,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然在那股大力的作用下,毫不犹豫的朝铁门撞了过去。 一看这架势,刘备就知道完了,自己是没机会挣脱了。 眼瞅着自己的脑袋瓜子就要和大铁门来个亲密接触,刘备无可奈何的把眼一闭,在心中暗暗做好了脑浆迸裂死于非命的准备。 恰在此时,他突然觉得脑袋后面那股大力突然变推为拉,自己的脑袋也在这一个瞬间猛然停止了前进,急忙忙睁眼看时,却发现自己的脸依然停在了大铁门的小窗口上。 劫后余生的他哪里有功夫去看外面有神马东西,就见他使劲咽了口唾沫,又抬起袖子擦了擦冷汗,把脑袋往后一拧,刚想问问自己的宝贝弟弟出了啥事,耳朵里面却传来了张飞那很是愤怒满是质疑的声音: “说,咋回事?” 再看张飞时,就见自己的宝贝弟弟是怒目圆睁、胡须倒竖,双目赤红、面色发青,腿一般的胳膊举在半空,棒槌粗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身后。 出于对张飞的了解,刘备知道自己的三弟这是真急了眼了。赶紧把头往小窗上一趴那是往外就看看,却见上百名女子分列在过道的两边,各自抬着一条少了脚丫子的秀腿。 看到此情此景,饶是刘备一世枭雄,也不由得心中一紧,再抬头看时,却见这些女子无一不朝自己投来仇恨的目光,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眼瞅着自己没由来的多了这么多的仇敌,刘备心中那叫一个纳闷,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脸往小窗上使劲一贴,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看。 就见外面的女子上到中年下到幼童,老老少少是啥年纪都有,缺了脚的腿也是有左有右各不相同。 唯一想同的是,她们一个个是美目含泪脸带寒霜,银牙紧咬粉拳紧攥,怎么看也没有一丝做做的模样,不由得一下子呆在了当场。 张飞、刘备看到了什么,关羽那是一点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的大哥不过是说了两句公道话,却惹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开始的时候,他还冷眼旁观默不作声,想看看王文泉葫芦里到底卖的神马药。 这会见自己的大哥趴在窗户上一动不动,心里也不由犯起了嘀咕。 就见他带着一脸的疑惑凑到了窗口,带着一脸的担心,很是小心的拍了拍刘备的肩膀,却发现自己的大哥没有一丝反应,心中一紧,赶紧伸手把刘备往后一拽,口中急忙忙喊道:“大哥你这是肿么了?” 刘备正在那绞尽脑汁思索着外面这些可怜的女子到底跟自己有个毛关系,脑袋瓜子早已进入了死机状态,被关羽一拉一拽,这才猛的醒过了神来。 此时的他就觉得满天的冤枉铺天盖地的砸在了自己的身上,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他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都不能让自己的复杂的心情平静下来。 待要开口,又觉得喉咙发堵,那是一丝声音也喊不出来,只得用手把自己的大腿一掐把个双眼一挤,这才流出了几滴委屈的泪水,嘴巴这才恢复了说话的功能:“王兄弟,为兄的冤枉啊!那些女子为何如此,备实不知啊!” 随着刘备的一声悲嚎,王文泉的小脸立马就出现在了小窗口里。就见他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冲着里面翻了个白眼,语气冰冷的接口道: “奥,刘皇叔不知道啊,没关系,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身子一扭,抬起自己瘦弱的胳膊,伸出自己细小的手指,带着一脸的愤怒朝那些女子一指,瞪着自己的两个小眼冲着牢房大声嘶吼道:“这就是你口中的士干下的好事!他们在城外屠杀了我西城上千的无辜百姓,砍掉了三百多女子的脚,摔死了一百七十多个还在呀呀学语的孩童,我打他两下怎么了?侮辱到你们这些士了?” 听到这里,刘备终于明白了是咋回事。此时的他就觉得嘴里是一阵发苦,暗怪自己没搞清楚情况就乱发言,惹得自己的王兄弟发起了脾气,赶紧开口解释道: “王兄弟,曹兵固然可恨,可备身在牢狱之中,曹兵行径,备实在无从得知啊!” “我呸!” 刘备话没说完,王文泉那愤怒的吼声便又响了起来: “你不知道,你凭什么不知道,你忘了自己为毛去救徐州了吗?曹兵凶残你不是天天都挂在嘴边吗?” “麻了个巴子的!都是你个王八蛋惹得祸!” 刘备听明白了,张飞自然也不会不明白,眼瞅着自己兄弟三人被乐进那娃给连累的出不了大牢,张飞恨恨的把脚一跺,咬着后槽牙就逼到了乐进的身边。 乐进此时虽然清醒的很,可屡遭暴打的他已然没有了一丝的反抗能力,被张飞一把就拎在了手中,‘呼’的一声就被摁在了牢门上:“兄弟,说吧,咋处置他,哥哥我听你的!” 王文泉见张飞蹦了出来,心里不由得一阵狂喜。嘴上却是一丝也不肯放松: “你能把他塞出来,我就相信你!” “塞出去?” 张飞万万没有想到,王文泉居然会提出这么雷人的条件,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乐进斗一般大小的脑袋,又看了看还没自己脸大的窗户,把脑袋用力一挠,冲着王文泉瓮声瓮气的问道: “这玩意咋塞啊!你那窗户不够大啊!” 第四百六十五章许褚的反击 乐进的脑袋能不能被塞出来,王文泉心里那是有数的很。 就那窗户,一共也就一尺见方,除非张飞把乐进的脑袋给捋成直的砸成扁的,不然压根就不可能塞的出来。 见张飞在里面作难,王文泉不由得也挠起了脑袋,想想个办法把这事给掀过去。 谁知道还没等他想好说啥,却见在里面发呆的张三爷突然有了动作,就见他挠了挠自己斗大的脑袋,拿手冲着牢门上的小窗比比划划了好一会,这才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把头用力一点,捏着乐进的脖子就把乐进的脑袋朝窗口塞了过去,口中兀自恨恨的说道: “塞就塞,就不信他的脑袋都是铁打的!”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张三爷居然会实在到这个地步,说塞就塞也不商量。正待阻止,却见乐进那颗肉呼呼的脑袋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扑’的一声就被塞了出来。 急忙忙搭眼看时,就见乐进的脑袋已然被塞出了窗外,仔细一瞅,就见那娃的一双耳朵业已不翼而飞,腮帮子上的更是血肉迷糊,嘴里面更是动不动的就会吐出一口含着牙齿的血水。 估计乐进这娃打生下来就没受过这种罪,他双眼含满了泪水,嘴里也是一个劲的发出‘呜呜呀呀’的嘶吼,仿佛是在那里控诉王文泉和张飞的暴行。 乐进的面盘变成了神马样,许褚、牛金是真不知道,不过这娃少了两只耳朵,他们俩却看到了眼里。 虽然许褚对乐进也是相当的不待见,可眼瞅着自己的同伴落得如此下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慨,他冲着牛金把头一扭,而后拿眼角朝还在那发呆的刘备一撇,牛金会意,悄悄往刘备身边靠近了几步。 眼瞅着牛金已经进入了攻击位置,许褚猛地把手一挥,冲着牛金做了个动手的动作,飞身便朝关羽扑去。 关羽一颗心都记挂在那扇该死的铁门上,压根就没想到许褚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袭自己,一个不防被他拦腰抱住,待要挣扎时,却见刘备已然落到了牛金的手里。 张飞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能把乐进的脑袋给塞出去,正在那里洋洋得意的等着开门,却不料身后会出如此变故。 听到许褚爆喝声起,他才想起里面还有俩人,扭头看时,却见许褚死死抱住了自己的二哥,牛金更是把自己的大哥拉倒了锁链旁边,被人家用锁链缠住脖子。 一瞅局势变成了这样,饶是张飞武艺再高,这会也是投鼠忌器不敢动手。 他们在里面僵持,王文泉却是不知,眼瞅着人家张飞果然把乐进的脑袋给塞了出来,这娃很是郁闷的把头一挠,招呼着魏延就打开了牢门。 待到看清了里面的情形,王文泉登时呆在了当场,他刚想把门关上,却不料张飞把手一抬,‘嘭’的一声就撑在铁门上。 王文泉一看不好,生怕惹起了张飞的暴脾气,一拳过来结果了自己,那是把腿一蹬往后就退。 却不料张飞压根就没难为他的意思,只是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牛金,过了好一会,才咬着后槽牙恨恨的说道: “放开俺大哥,俺放你走!” “别听他的!” 张飞话音刚落,许褚立刻就发出了一声爆喝:“放开了刘备,咱们就完了!” 说到这里,许褚把个关羽往外一推,身形一闪就窜到了牛金身边,咬牙瞪眼的把牛金往身后一挡,冲着张飞高声叫道: “给我们扔进把刀来!” 张飞闻言,也不多说,只是把眼冲着王文泉恶狠狠的撇了过去。 王文泉一看关羽、张飞都摆脱了束缚,自己身边就一个魏延,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倒也不敢执拗。 就见他一转身子便走到一个狱卒跟前,顺手抓住那狱卒手里夺过腰刀,一脚丫子把那个狱卒踹出去了有四五步,而后转过身躯往地上一蹲,顺着地面把刀就给张飞滑了过去。 张飞见王文泉如此配合,倒也没去多想,见刀顺着地面滑了过来,这娃用脚一踩,而后把脚一拧,那刀立马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刺啦’叫着便朝许褚滑了过去。 许褚见刀滑到了自己的身边,先是有样学样的用脚踩住,而后瞪着俩眼死死的盯着关羽、张飞,缓缓的往下一蹲,很是小心的把刀给捡到了手里,又缓缓的站直了身躯,把手中的腰刀往牛金手里一塞:“用这玩意,让刘备送我们出去。” 牛金闻言,伸手接过腰刀,把铁链子从刘备脖子上扯掉,拿刀往上一架:“许将军,妥了!” “嗯!” 许褚闻言,也不回头,冲着张飞一翘下巴颏子:“张翼德,一事不烦二主,麻烦你把乐将军拽回来吧!” 老大落到了别人手里,张飞心里早已乱了分寸没了主张,见许褚提出了要求,他哪里会不同意,用手把个乐进拦腰一抱,用脚把门使劲一蹬,就听乐进‘嗷’一声惨叫,那颗苦命的脑袋登时又被拔了回来。 看的出来,乐进真的很痛苦,一摆脱了小窗口的束缚,这娃便躺在地上打着滚的惨叫起来。 细细一瞅,就见他两个巴掌青筋暴露,十根手指很是夸张的向外张开,遮住了自己那张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大脸,两脚更是在地上蹬个不停,活脱脱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见乐进已经疼的没了意识,许褚赶紧往前一窜,拉着他的脚丫子就把乐进给拽到了牛金身边,好言抚慰了好一会,才让乐进那个可怜的娃安静了下来。 见乐进停止了哭闹,恢复了正常思维,许褚冲着乐进就使了个眼神。乐进会意,忍着脸上的剧痛很是挣扎的站到了刘备的左侧,和牛金一左一后把个刘备夹在了中间。 许褚见事情灰常的顺利,把蒲扇大的手用力一挥,嘴里很是自得的招呼道: “我们走!” 而后冲着张飞、关羽把眼一瞪,语带威胁的张嘴吩咐道: “你们俩,在前面开路!快点!” 第四百六十六章牢房的变故 老大被人家抓了,关羽张飞自然不敢执拗,两人相视一眼,互相摇了摇脑袋,冲着王文泉投去了一个满怀期盼的眼神,仿佛在央求王文泉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自己点面子,让开一条道路。 关羽、张飞心里坎坷,王文泉此时也紧张的要命。 作为一个穿越者,王文泉对双方的战力那是有数的很,在他看来,如果硬拼,凭着西城诸将武力值,就算关羽张飞许褚这些人联起手来,这帮人也未必能出的去。 他紧张,是因为感觉被自己踹出去的那个狱卒,现在未必能把赵云、黄忠等人给招呼来。 眼瞅着事情已经迫在眉睫,自己的马崽们还没有赶来,王文泉只好拉着魏延一步一步往后就退。 王文泉心里想的啥,关羽张飞是真不知道,见王文泉后退,只当这娃念着旧日的交情,要放许褚等人离开。 见王文泉退的很慢,俩人怕自己动作快了再惹起神马误会,倒也不敢紧逼,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把头冲着对方一点,随着王文泉的节奏,也一步一步很是警惕的朝大牢门口走去。 从牢房门到大牢门口,也就那么几十步路,王文泉虽然退的很慢,却没能耗费多少时间。反而是许褚等人因为害怕有神马变故,有意拉开了自己和关张二人的距离。 眼瞅着关羽张飞就要走到台阶处,再往前逼,就能顺利的控制住牢房的大门,可赵云等人却依旧没有踪影,已然退到大牢外面的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捉急。 就在他感到自己已然失败,许褚等人就要逃出生天的时候,却听到牢房里面传来了一声娇喝:“不许走,要走,你先杀了我!” 紧接着,牢房里面就传出了一声很是凄惨的哭叫声。 一听有人出头,王文泉不由得一阵纳闷,他冲着同样一脸茫然的关羽、张飞很是无辜的摊了摊手,而后拿下巴颏子朝牢房一挑:“二爷三爷,出啥事了啊?” 关羽、张飞显然也没料到会出变故,互相对望了一眼,回头一瞅,却见一个女子背对自己面朝许褚立在通道的中间拦住了许褚等人的去路。 见此情形,关羽、张飞眉头同时一皱,冲着王文泉就摇起了脑袋:“不知道啊!” 一看他们俩也在那犯迷糊,王文泉脖子一伸两脚一翘,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八卦的模样: “要不,你们退两步,我也过去看看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还没咋地,关羽的眉头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在他看来,凭着自己的功夫,只要能把住门口,就不怕王文泉跟自己翻脸非要去难为许褚,可若是不退回去,好似自己的大哥被挡在里面,好似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或许是看出了关羽的犹豫,王文泉把脸猛的一拉,冲着关羽就叫起了撞天屈:“我说二爷,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有啥坏心眼,刚才把门一关,饿也把你们饿死了!还用动别的心思吗?” “是啊二哥!” 王文泉话音一落,立马就引起了张飞的共鸣,就见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嘴巴往关羽耳边一贴:“就这门,咱兄弟俩加起来也砸不烂啊!王兄弟刚才要是关上大门,咱们压根就出不来。” 关羽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而后带着一脸的八卦把脑袋朝牢房里一扭:“也罢,一起过去看看!” 待到他们回到了牢房的过道中,就见那个女子正堵着通道连哭带叫的大骂牛金。 一听骂的是这位,王文泉心里不由得纳起了闷。 在他看来,就算那女子有仇有恨碰的再巧,也应该是怒骂乐进而不是人家牛金。道理也很简单,作为曹操的侍卫,牛金这娃就是想干坏事,他也没那个作案的时间。 更何况许褚那么勇猛的人物,却被一个娘们堵在路上行动不得,若是没有啥内情,那是完全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王文泉实在耐不住八卦的性子,拧着眉头往前凑了一凑:“姑凉,你肆不肆认错人了啊?他在曹兵攻城以前就被抓来了啊?怎么会?” 王文泉没开口时,那女子还只是堵着通道怒骂牛金不让许褚等人通过,王文泉话音一落,那女子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把腿一弯就往后蹦,眨眼的功夫就蹦到了王文泉的身边,拿手一指牛金,口中怒骂道:“大人,那是俺当家的!俺公爹有病,俺和婆婆陪他来西城看病,谁知道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曹兵,摔死了俺的娃,踢死了他的娘,砍死了他的爹,还剁了俺一只脚呜呜呜!” 说到这里,那女子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呜呜呜’的一声嚎啕,过了好半晌,才见她紧咬银牙冲着乐进一指:“带头的就是那个没脸没皮的,俺认得他那双手!” 这女子一哭一叫,其他的女子顿时也不淡定了起来,一个个横眉怒目,伸出手指齐刷刷的冲着乐进就指了过去:“没错,就是他带的头!” 一阵喧哗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这帮女子不顾自己已经残疾,冲着‘呼啦啦’跪了一地:“大人做主啊,不能放他们走!” 一听带兵屠杀西城百姓的居然是乐进,王文泉登时就红了眼,就见他把脸一沉,挂着一脸的寒霜冲着许褚三人就逼了过去。 魏延见自己的主公要犯二,连忙向前紧走了几步,想把自己的主公拉回来,最不济,自己也要走到他的前面,以防许褚突然发难。 却不料王文泉仿佛猜出了魏延要跟上自己一般,头也没回就把右手就给举了起来: “文长,你不用跟着我,带弟兄们去牢门口守着就行!” 魏延见王文泉说的郑重,倒也不敢执拗,无可奈何的把手一拱,倒退着身子就回到了大牢门口,再看王文泉时,就见他已然走到了离许褚不到五步的距离,正待出言提醒,耳朵里却传来了王文泉的怒喝声:“魏延,传我将令,从现在开始,连我在内,任何人胆敢跨出牢房一步,立刻乱箭射杀!” 第四百六十七章一场大混战 “啊!” 关羽、许褚等人万万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下这么一道命令。急切间,许褚往前一扑,一个饿虎扑食冲着王文泉恶狠狠的就扑了过去,想拿住王文泉好多上一张护身符。 却不料关羽、张飞见他发难,条件发射般一齐把脚一挪‘噌’的一声便窜到了王文泉身边。 兄弟俩大的拉住王文泉往后就扯,小的把蒜窝子大的拳头一攥,一个黑虎掏心冲着许褚的巴掌就迎了过去。 许褚万万没想到,关羽、张飞和王文泉的感情居然那么深,都把脸撕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俩还会出手阻挡自己,不由得楞了一愣。 等他醒过神来,却见王文泉已然在自己面前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硕大的拳头。 作为一个习武多年的将军,自然知道巴掌和拳头碰到一块谁会吃亏,待要换招,却已不及,没奈何把心一横把眼一闭,硬着头皮硬生生的接下了张飞的这记重击。 待到拳头与巴掌相碰,众人就听得‘嘭’的一声巨响,震得王文泉一干人等脑袋瓜子是一阵发蒙,急忙忙抬头看时,就见许褚抱着胳膊‘噌噌噌’一连倒退了四五步方才站稳。 再瞅张飞时,却见一向有铁汉子之称的张三爷仿佛受到了很大的痛苦一般,‘呼’的一声蹲在了地上。 见此情形,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趁着关羽一腔心思都在张飞身上,用力把个关羽往前一推,口中大叫道:“二爷,愣什么,动手啊!” 关羽万万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无耻到这个程度,一个不防被他推了个正着,身不由己是往前就扑。 关羽知道自己为毛会往前走,许褚心里却是没数,眼瞅着自己刚受了张飞一记重击,一条右臂疼的发麻,关羽却又不顾规矩扑了过来,心中大急,脚一蹬地是往后就退,想赶紧躲到刘备后面,好寻找一些安全感。 见许褚后退,关羽登时也红了眼。 在他看来,现如今许褚三人唯一拿刀的牛金因为家人被杀,已然如遭雷劈般楞在了当场。 至于乐进,这会能站着就不错了,也没啥本事去攻击自己的大哥。 许褚这个时候往后退,不是为了躲避自己的攻击,而是要退到刘备身边,继续挟持自己的大哥。 见事情业已迫在眉睫,关羽心中是再不犹豫,用腿往地上使劲一跺,整个人一下子窜起来三尺多高,挥动着拳头对着许褚就飞了过去。 饶是如此,许褚却因为见机的快,速度明显要比关羽快上一些。 眼瞅着许褚就要退到刘备身边,自己却来不及阻拦,关羽心头猛的一沉,一张红脸当时就急成了紫色,牙齿更是咬的‘咯咯’乱响。 许褚眼看着自己就要逃出生天,心中正在得意,却不料脚下突然一绊,身体是不由自主往后就倒,惊的他一挥双臂,用脚一蹬,整个人跳到半空,又用了个千斤坠,想落地以后稳住身形。 却不料没等自己脚丫子着地,他就觉得自己的脚丫子被什么东西又撞了一下,不待自己做出调整,腿上是连续不断受到重击,最终身体一倾,无可奈何的摔倒在了地上。 搭眼看时,却是那些受伤的女子,用她们伤残的身躯硬生生阻住了自己后退的脚步,心中大怒,不等起身,这娃躺在地上把腿一曲,就想把自己面前躺着的一个女子一脚丫子跺出去。 不曾想他腿还没出,就见那女子带着一脸的仇恨,如同疯魔般朝自己爬来,心中一惊正欲后退,背上却冷不丁的又被人挡了一下。 急忙忙回头看时,却见身后也有三四个女子正趴在地上呲着银牙红着双眼面目扭曲极度狰狞如同厉鬼一般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见此情形,饶是许褚武艺高强胆大如斗,也被吓的浑身一颤,急忙忙开口喊道:“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啊!” 许褚在那喊,关羽却没闲着,趁着许褚倒地被吓的发狂,他紧走几步,一把拎起许褚,把那娃的胳膊一拽,身躯一扭‘呼’的就是一个背摔,‘嘭’的一声就把许褚给摔倒在了地上。 张飞此时好似也在剧痛中缓过了劲来,就见他瞪着一双豹眼,整个人‘噌’的一声窜起来一尺多高,半空中把腿一抬一转身形‘扑’的一声就把屁股毫无怜悯的坐在了许褚的胸口上。 许褚被张飞一坐,当时就觉得胸口一闷,紧接着喉咙一甜,‘噗’的一声便喷出了一口鲜血,正待伸手去推张飞,却见那娃把拳一挥,冲着自己的腮帮子就砸了下来,就觉得腮帮子一阵剧痛,眼中更是金星乱冒,知道自己这次算是栽了,认命般把身体一松,那是再也不敢乱说乱动了。 再看张飞时,就见这娃正挂着一脸的得意,意犹未尽的瞅着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许褚,口中兀自满怀歉意的嘟囔道: “二哥,不好意思,把你的招数用了!” 许褚没被擒住时,乐进心里还算踏实,这会见许褚被擒,牛金的态度更是摇摆不定,知道不好,悄悄的把手朝牛金握刀的那支巴掌一挪,趁着牛金在那发呆,突然把脚一抬,冲着牛金的腰眼就是一脚。 牛金正沉浸在全家惨死的悲痛之中,没防备乐进居然会对自己发动突袭,一个不防被踹了个正着,‘啊’的一声往外便倒,手中一松,那柄腰刀已然落在了乐进的手上。 乐进一击得手,正在那得意,却不料刘备见刀刃离的自己的脖子远了一些,蓦地把身子往下一蹲而后往前一窜,‘嗖’的一声便窜了出去。 一看刘备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乐进登时便着了忙,急忙拎刀往前就追。 不得不说,乐进的反应确实非常迅速,乃至于刘备先窜出去了一步,却依旧被他追上扯住了一条胳膊。 眼瞅着刘备又要落入自己手中,乐进心头一松,他把刘备往后一拽,刚想再把刀架在刘备脖子上,自己握着刀的手却突然一紧,正待回头看时,手上突然又传来了一阵剧痛。 第四百六十八章垂死的挣扎 乐进吃痛,把头一扭,就见一个在城外被砍掉了脚丫子的娘们正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胳膊用嘴拼命的咬着自己的手腕。 眼瞅着那娘们就要坏了自己的好事,乐进赶紧把手一挥,想把那个女子从自己胳膊上甩出去。 刘备本来就是耗子一般的人物,一瞅有了救星,哪里还会停留,身躯一转是往外就跑,乐进就听得‘刺啦’一声声响,急忙忙扭头看时,就见自己的左手里,赫然只剩下了一条衣袖。 见走了刘备没了生机,乐进当时就急红了眼。就见他把右手猛的一挣,任由那女子撕下了自己的一块皮肉,而后把手臂一曲,用小臂顶住那女子的脖子就朝牢房的墙壁撞去。 从那女子咬住乐进的手腕开始,王文泉就知道那女子必然凶多吉少,见刘备果然只顾了自己逃命,对那女子不管不顾,乐进红着两眼就要逞凶,那女子失却一足逃脱不得,赶紧往前一窜,一脑门子就顶在了乐进那娃的肚子上。 乐进显然没想到,王文泉一个贼头子居然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娘们冒险,一个不防被顶个正着,不由自主是往后就倒。 王文泉一动手,众女子顿时感到自己有了撑腰的,一个个不顾伤残往前就扑,你扛我扯把个乐进掀倒在地。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乐进不光有着高超的杀人技术,也有着丰富的挨揍经验。 见自己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这娃赶紧把自己的身体一翻两腿一曲,身躯一扭,‘噌’的一声便跳了起来,把腰刀在胸前一横就亮了个门户。 却不料他这还没摆好架势,就感到双腿一紧,低头看时,却见那帮女子居然趴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双腿,一气之下,这娃把刀一举就想行凶,王文泉见状,往前一扑死死的抓住了他的右臂。 见乐进双腿被抱行动不便,这娃眼珠一转,拽着乐进的右臂是往前就拉,想把那娃拖倒在地上。 乐进虽然迭遭打击,可他毕竟是武将出身,力气不知道比王文泉大了多少倍。一瞅王文泉拉着自己的胳膊往前拽,这娃赶紧咬着牙的往后就扯,王文泉不光没拉住,却被乐进给扯的往前就扑。 乐进见王文泉如此的废物,抱定必死之心的他登时又感觉到了一丝的生机,趁着王文泉还没反应过来,这娃左手往前一探,冲着王文泉就抓了过去。 照乐进的想法,只要自己的左手能抓住王文泉,凭着着自己的力气,把个王文泉擒住揽在怀里那是绝逼不成问题,到时候把刀往这娃脖子上一架,好好的一个护身符便到了手里。 却不料他左手刚碰到王文泉的衣服,脚下却没由来的传来了一阵剧痛,疼的他忍耐不住便想抬腿,却不料两条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任凭自己如何挣扎,也没能挪动分毫。 急忙忙低头看时,却见自己两条腿上已被二十多个女子死死抱住。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更为恐怖的是,那些女子一个个是怒目圆睁双眼赤红披头散发面目狰狞,仿佛是地狱里窜出来的恶鬼要向自己索命。 见此情形,乐进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神马王文泉,赶紧把个左手朝右手一挪,想把腰刀交到左手,也好砍上几个刁民,好让自己恢复一些行动的能力。 殊不知王文泉此时的心思,也全在这一柄腰刀上面,见乐进要把刀交到左手,知道不好,趁着乐进单刀换手拿的不稳,赶紧用手死命往上把刀把子一顶,那柄腰刀立刻夹杂着‘柔’的一声风响,冲着王文泉的身后就飞了出去,‘噹’的一声便掉在了地上。 一干女子见乐进手里没了家伙,那是不由分说是往上就冲。 见大势已定,一帮女子又如此踊跃,王文泉很是识趣的把身子往后一撤,给她们让出了可以发挥的位置,自己把冷汗一擦,溜着墙边就朝牢房门口退去。 王文泉大战乐进的功夫,张飞、关羽却因为刘备逃出生天,在那抱着自己的宝贝大哥嘘寒问暖痛哭流涕,直到腰刀落地,他们才想起来自己那个不仗义的王兄弟。 急忙忙抬头看时,却见王文泉溜着墙根想要跑路,关羽把脸一拉,带着一脸的怒气‘噌’的一声便挡住了去路,张飞更是两手一张,毫无怜悯的拦在了王文泉的身后。 眼瞅着这两位爷把个手指捏的是‘噼啪’乱响,一脸坏笑的冲自己逼来,王文泉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正待出言哀求,却不料自己还没开口,乐进那娃却竭嘶底里哭爹喊娘几不欲生扯着脖子哀嚎了起来: “啊!你们杀了我吧!啊~~~~” 一听那娃叫的纳么凄惨,关羽张飞不由得也起了八卦的心思,急忙忙伸头看时,却见乐进不知何时被众女子摁的趴在了地上,正带着一脸的惊悚,如逢鬼魅般的挥动着双臂拼命的拍打着地面。 见这娃表现的如此夸张,王文泉不由得也起了八卦的心思,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一齐点了点脑袋,带着一脸的好奇,一齐朝乐进凑了过去,想仔细看看这娃到底为毛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待到了近前,三人就觉得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忍不住一齐捂住了口鼻。 乐进正在拼命的挣扎,见他们到了,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那是涕泪交加嚎啕大哭只求速死。 见此情形,三人不由得更是好奇了起来,捂着鼻子把头一探,却见一众女子满嘴是血,正如同品尝神马美味一般,你争我抢一口一口的撕咬着乐进。 本着日内瓦公约优待战俘的约定,怀着对红十字会深深的敬佩,王文泉拿眼一扫身边那两位,把下巴颏子朝乐进一挑:“二爷三爷,我力气小,你们帮帮忙,把他拖出来啊!” 关羽张飞虽然对王文泉有气,却不是不明白事理,知道今天这事怪不得自己的王兄弟,见他出言求助,兄弟俩互相对望了一眼,一齐走上前去,一人捉住乐进的胳膊往前一拉,突然一齐‘啊’的一声大叫,把乐进的双手一松,圆睁双眼面带惊恐是往后就退。 第四百六十九章委屈的许褚 关羽、张飞拉乐进的时候,王文泉被挡住了视线,自然也看不见乐进的模样。 待到关张二人被吓的坐在地上蹬着腿一个劲的往后退,王文泉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上前一步伸头一瞧,就见乐进肩膀以下,已被众女子咬的没了皮肉,喷涌的鲜血中时不时还会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乐进是扑到在地,众女子只是在背上乱咬,前面却没有什么损伤,一时之间不会毙命。 没被‘拯救’出来的时候,这娃被压的动弹不得,还只能用手拍拍地面哀求两声,这会被关羽、张飞一拉脱离了束缚,这娃登时如同站不起身的恶鬼,用两只巴掌游泳般扒拉的地面往前爬行。 瞅瞅乐进的惨样,再看看他那张被张飞塞烂了的脸盘,饶是王文泉早有准备,此时也不由得两腿一软是往后就退,嘴里更是不知所谓的大声嚎叫着‘别过来’。 乐进此时已然疼的如同疯魔了一般,哪里会管王文泉在喊啥,见无人阻拦,这娃拖着一人多粗的血渍是玩了命的往前爬,幻想着能离那帮吃人的娘们远一点。 众女子被曹兵祸害的家破人亡自己还落下了残疾,对曹兵曹将一个个是怒比天高恨比海深,眼瞅着乐进这娃想要逃走,一干人等哪里肯依。 就见她们张着血淋淋的小口,露着阴森森的牙齿,面目狰狞一言不发一路爬行是往前就追,不一会的功夫,前排的女子便已扯住了乐进那已经没有皮肉的双脚。 乐进的脚丫子虽然没有的皮肉,可感觉却没有消失,白森森的骨头被女子一抓,就觉得脚上传来了一阵钻心的剧痛,急忙忙把腿一缩,只听‘咔嚓咔嚓’两声脆响,一双脚骨赫然从他的身体上脱落了下来,落到了前面的两名女子手中。 两女子扯下了乐进的脚骨,那是想也不想就塞进了嘴里,‘嘁哩喀喳’是一顿猛嚼,听的牢内一帮爷们是毛骨悚然寒毛倒竖。 再看乐进时,就见这娃被扯掉双脚以后,那是疼的再也没心思爬了,只在个原处来回翻滚,以头抢地,两只血淋淋的巴掌不停的四处乱拍,眨眼之间,就在身边印出了一片片的血印子。 乐进想要宣泄一下自己的痛楚,众女子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眼瞅着前面两个已经有了收获,她们一个个瞪着喷火的双眼,含着晶莹的泪滴,咬着阴森森的牙齿,挥动着柔弱的手臂,争先恐后的爬到乐进身边,你撕我扯摁住乐进是张口就咬。 关羽、张飞此时业已站起了身子护在了刘备的身边,眼瞅着这群女子居然如此的彪悍,饶是两兄弟英雄盖世武功绝伦,这会也被吓的两腿打软不敢向前。 相比于关羽、张飞,王文泉显然更要害怕一些,他呆呆的坐在地上,带着一脸的惊悚,一会看着被众女子生撕活咬哀嚎不断的乐进,一会看看那些满脸是泪面目可怖却不发一言只是拼命咀嚼着乐进皮肉的女子,就觉得脊梁骨上直冒寒气,一个劲的打起了激灵。 就在他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乐进突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伴随那一声哀嚎,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突然从混乱的人群中飞了出来,不偏不倚恰恰好砸在了王文泉的额头上。 王文泉见有东西落在了自己脸上,习惯性的伸手一抓,就觉得那东西水份十足软的要命,搭眼看时,却见自己手里拿的,赫然是一颗黑白相间的眼珠子。 一瞅自己手里抓的竟然是这玩意,慌得王文泉大叫一声,把手一扬就想把它给丢出去,却不料自己刚举起手臂,还没来得及丢出,就觉得手臂一紧。 搭眼看时,就见一名女子不知何时爬到了自己跟前,已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细细一瞅,就见她粉嫩的脸庞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美目之中饱含着委屈的泪水,嘴里‘滴滴答答’往外流淌着鲜红的血渍,正挂着一脸的期盼和犹豫,死死的盯着自己手里那颗眼珠子。 见此情形,已经被吓傻了的王文泉哪里还敢提什么不同意见,连忙把头一点,很是配合的把眼珠子给那女子递了过去。 那女子接过眼珠,手一扬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嘁哩喀喳’一阵猛嚼,‘咕咚’一声咽到腹中,而后猛然一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不待王文泉醒过神来,那女子突然停下悲泣,急忙忙搭眼看时,就见她犹如进行祭祀的巫婆一般,已然直起身躯、变趴为跪,手臂高举、仰面朝天,掌心朝上、十指分开,口中更是伴随着喷洒而出的血沫异常凄厉的嘶吼起来: “爹!娘!孩啊!我给你们把仇报了,我给你们把仇报了,哈哈哈哈!” 众女子撕咬乐进的时候,一个个都怀着满腔的悲愤、急着为家人报仇,虽然表情凶恶无比,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哭声。 这会见有人带头,众人仿佛受到了传染一般,一起扯着脖子哭将起来,大牢内顿时便充满了她们那肝肠寸断的嚎哭声。 相比于刘备、王文泉等人,牛金仿佛更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瞅着自己一向柔弱可人的老婆很是踊跃的加入到撕咬乐进的行列,眼瞅着自己的老婆把一块块的皮肉咽到了腹中,眼瞅着自己的老婆声声悲嚎吼叫着报仇,他如同被雷劈烂了脑壳,两眼无神表情木然的坐在当场动弹不得。 众女子哭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止住了悲泣,眼看着乐进已然就剩下了一堆白骨,这帮人把眼神又移到了许褚的身上。 许褚被张飞坐的断了不知道多少条肋骨,早已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眼瞅着乐进被生撕活吞,这娃已然被吓的肝胆欲裂,待看到那帮女子一个个意犹未尽目光不善的看向自己,吓的这娃是魂飞天外屎尿横流,不待那些女子有神马行动,这娃已然扯着脖子涕泪交加的嚎起了饶命: “不是我干的,我真没出去啊!呜呜呜呜!王太守可以给我作证,呜呜呜!饶命!饶命啊!” 第四百七十章无奈的刘备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堂堂的曹魏第一猛将,素有‘虎痴’之称的许褚,居然会被一群娘们吓的屎尿横流痛苦流涕,还很没节操的拉上了自己。 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那些女子有的趴在地上,有的互相搀扶着站起了身子,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自己。 仔细看时,就见她们被鲜血染红的脸上挂着两个煞白的眼珠子,雪白的牙齿上塞满了一根根红红的肉丝,时不时还有人打个饱嗝,泼辣点的,甚至还用手指甲剃着塞在自己牙缝里的筋骨。 再看乐进时,就见这娃已然皮肉全无,不过让王文泉感到惊奇的是,不知道是这些女子想让乐进多疼一会,还是急着寻找下一个目标,乐进居然除了一堆白骨之外,还保存了一副相当完整的下水! 看着满地的肺肠和乐进那颗依然在顽强跳动着的心脏,王文泉直觉的浑身一颤,腹内更是翻滚个不停,嗓子眼中更是酸水直冒,‘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 许褚见王文泉还没给自己作证就被恶心的‘哇哇’狂喷,再看那群女子时,却见她们又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知道不好,急忙忙开口大叫道: “各位姑奶奶,真不是我啊!呜呜呜!俺就是来西城看了个病,一个人也没杀过啊!” 众女子本来就对曹兵恨的要命,这会刚刚咬死了乐进,正是个自信心爆棚的时候,哪里肯相信许褚的话。 她们对望了一眼,很是木然的摇了摇脑袋,互相搀扶着如同僵尸般朝着许褚就逼了过去。 许褚见状,知道不好,急的他不顾胸口传来的阵阵剧痛,把个脚丫子在地上是一阵乱蹬,幻想着通过这一接近绝望的努力,达到自己离那帮女子远上一点的目的。 恰在此时,王文泉好似醒过神来一般,急忙忙往前一窜,挡在了许褚的身前,把手一张往前一探:“乡亲们,我作证,没有他!曹兵没来之前,他就被关在这里了!” 或许是知道王文泉的身份,又或许是因为王文泉给那些女子帮过忙,众女子闻言,当时便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许褚对方没有继续逼近,登时便如同得到了新生一般,忍着胸口的剧痛,一把就抱住了王文泉的双腿,口中是‘恩人、爷爷、太上老君’的一通乱喊,脑袋更是不要钱的往地上撞去,躺着身子扭着脖子就在那‘邦邦邦’的磕起了头。 见许褚竟然对自己如此的感恩戴德,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赶紧俯下身子,搂住了许褚那颗斗大的脑袋,把头一扬冲着牢门外大声喊道:“文长,没事了,进来吧!” 说到这里,他低头看了一眼许褚,很是纠结的把头一歪继续吼道:“通知下医院,有人受伤了,准备接收病人!” 王文泉话音一落,牢门外立刻传来了魏延的吼声:“知道了主公!” 随着魏延一声嘶吼,就听见外面出来了‘叮铃哐啷’一阵甲叶子互相碰撞的声音,抬头看时,就见赵云手持银枪走在最前,黄忠、魏延各持大刀分列两边,领着一队膀大腰圆手持弓弩的士卒,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见自己的马崽到了,王文泉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冲着赵云把下巴颏子朝许褚一挑,想让赵云等人把自己身边这颗定时炸弹赶紧弄走。 若是放到以前,王文泉动作一完,赵云指定是心领神会走上前来,拖住许褚往外就走。 却不料他今天一连甩了几甩,连口水都甩了一脸了,赵云等人却只是瞪着双眼不搭不理,正纳闷间,就听到张飞如同碰到了神马可怕的事情,在那里‘嗷嗷’叫着喊起了自己:“兄弟,我们和曹操真不是一伙的啊!” 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众女子已然把个刘关张逼到了墙角围在了核心,正在那里上下打量,仿佛正在考虑从哪下口。 见此情形,王文泉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情急之下,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就见他伸手推开许褚,大踏步的走到那帮女子身后,伸手分开众人,带着一脸的肃然,如同上帝一般出现在了刘备兄弟面前:“刘皇叔,你确定你和曹操真不是一伙的吗?” 王文泉话一出口,刘备的嘴里登时便传出了一声惨绝人寰如歌如泣悲嚎:“兄弟啊,呜呜呜!我和曹操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啊!呜呜呜!你让哥哥说啥你才会相信啊?呜呜呜!” 见刘备哭的凄惨,张飞连忙往前一站,昂起他那斗大的脑袋,把一双豹眼一瞪,很是憋屈的叫道:“兄弟,咱们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知道别人你还不知道我吗?你觉得哥哥我会和曹操尿到一个壶里去吗?” 眼瞅着牢门口大兵云集,众女子更是虎视眈眈,一向傲气冲天的关二爷,也自觉不自觉的低下了自己高贵的脑袋:“王兄弟,若是我大哥和曹操有所牵扯,我等岂会自投罗网甘入牢笼,还请王兄弟明察啊!” “也是哈!” 刘备会不会和曹操搞到一块,王文泉心里那是清楚的很,见兄弟三人都表了态,他心中偷偷一乐,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挤兑道:“不过刘皇叔向来号称仁义爱民,现如今曹贼荼毒百姓滥杀无辜,不知皇叔作何打算啊?” 作为一代枭雄,刘备的脑袋瓜子那是好用的很。好用到一听王文泉的话音,他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今天若是不表态表的坚决点,自己绝逼出不了这个门!’ 想到这里,刘备用袖子把眼泪一擦,带着一脸的决然,忍着满腹的无奈,把手冲着许昌方向一指,咬牙瞪眼破口大骂道:“曹贼,安敢如此荼毒百姓,我刘备和你誓不两立!” 吼道这里,刘备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王兄弟,我兄弟三人愿意留在西城,与你联起手来共同抗曹!” 一看自己的老大表了态,张飞登时不淡定了起来,就见他把蒜窝子大的拳头猛的朝天一举,豹眼圆睁虎须倒竖,扯着脖子就发出了一声怒吼: “打他老母!” 第四百七十一章固执的牛金 张飞在那一嚎,关羽自然也不会保持沉默,连忙把胳膊一举,配合起了自己宝贝弟弟的工作。 众女子见他们喊的纳么坚决,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却把眼神一齐投到了一脸木然如同痴呆的牛金身上。 牛金虽然没有了意识,可是他老婆却是不傻,眼瞅着一干战友要拿自己的男人开荤,她哪里肯依,那是连滚带爬的抢到自己男人前面,跪在地上把手一张:“姐妹妹,求求你们,饶了我男人吧!他知错了,他知错了!” 她一边冲着众人求饶,一边爬到牛金身边,用手使劲拉扯着牛金的胳膊,嘴里急忙忙的催促道:“当家的,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快跟大家说,你没杀过人,你没杀过人啊!” 尽管牛夫人撕扯的很是努力,尽管她喊的也很是捉急,可牛金仿佛傻了一般,愣是没有一丝的反应,只是眼歪口斜的在那不停的嘟囔着爹娘还有他孩子的名字。 牛金有没有行凶,王文泉心里是清楚的很,不过去制止,也不过是想让牛金自己认上个错。 眼瞅着这娃已然进入了魔怔的境地,知道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眉头一皱就凑了过去,轻轻把牛金的老婆推到一边,把手一伸就要把牛金扶起来。 却不料王文泉手刚伸出,那女子‘噹’的一声就把脑袋叩在了地上,没等王文泉反应过来,就见那女子把头往地上不要钱的是一顿猛砸,‘噹噹’之声是不绝于耳,口中撕心裂肺的嘶吼道: “求求你们了,饶了他吧!他虽然跟着曹操当兵,可他真是个好人啊!呜呜呜,我全家都被曹军杀了,就剩下他了,他要是再死了,我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见牛金的老婆哭的肝肠寸断,额头更是磕的乌青,牛金却在那里依旧喃喃自语没啥反应,王文泉不由得心头火起,一把抓住牛金的衣领,顺着墙壁就把那娃给提了起来:“牛金,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老婆都知道给你爹妈报仇给你的孩子雪恨,你在这里装的什么孙子啊!” 说到这,王文泉右手一扬,冲着牛金乒乓二五就是一顿耳光: “醒醒!醒醒!你那一身武艺能帮曹操杀老百姓,就不能帮着老百姓报仇吗?” “报!报仇!” 王文泉的努力没有白费,在扇了牛金二十多个耳光以后,这娃终于有了还魂的迹象,就见他使劲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带着一脸的期盼,呆呆的看着王文泉,语带哽咽不可置信的问道:“我,我还有机会,报,报仇?” “有!” 一瞅牛金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已然醒过了神来,他冲着牛金很是坚定的点了点脑袋,而后把手一松往后一退,俯身捡起了那把腰刀往牛金手中一塞:“刀是没有好坏的,武艺也没有,至于拿他干什么,全看你自己!” 说到这里,王文泉伸出食指朝牢门一指,一脸严肃的高声叫道: “牛金,你应该庆幸自己有个好老婆!不然的话,你这会早就被啃成一堆骨头了。看在她的份上,今天我不难为你,刀在你的手里,是拿着它继续帮曹操残杀百姓,还是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对抗曹贼,你自己决定吧!” 说完话,他往后一退,带着一脸的肃然朝众人一扫:“他手上确实没有西城百姓的鲜血,大家让开条路,随他去吧!” 众人听王文泉发了话,倒也没有执拗,一个个带着一脸的不甘,‘呼啦啦’分到了两边,眨眼之间,就让出了一条足够牛金通过的道路。 牛金万万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放自己一条生路,眼瞅着大家让开了道路,这娃很是感激的看了王文泉一眼,伸手扶起了自己的老婆,拉着她就想往外走。 却不料他一拉之下,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拉动,扭头看时,就见自己的老婆银牙紧咬怒目圆睁,不待他醒过神来,一个耳光就抽在了他的脸上: “牛金,你是不是个爷们,曹兵杀了我们全家,你居然还要回去!要走你走,反正我不走。” 说到这里,她突然往地上一蹲,‘呜呜呜’的抽泣起来: “亏你整日里说自己一身武艺,现在被人杀的家破人亡,你却还要去给人家卖命,你是不是人啊你!我可怜的孩啊!呜呜呜!” “可是!” 听到自己老婆的怒骂,牛金的脑袋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王文泉,又看了看哭的肝肠寸断的老婆,过了许久,才呐呐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曹丞相要是知道你们是我的家人,也不可能杀你们啊?那是,那是误会啊!” “呸!” 听完了牛金的话,王文泉心里的火气‘噌’的一声便窜上了头顶,就见他一脸怒容往前一窜,伸手便抓住了牛金的衣领,冲着牛金就喷了一口吐沫:“你那意思,她们的家人就该死吗?徐州几十万百姓就该死了吗?你的脑袋让驴踢了吗?” “当家的!” 见王文泉发了火,牛金的老婆登时便不淡定了起来,生怕自己的男人会受不了这份屈辱,跟王文泉拼起命来。 她挂着一脸的担心,扶着墙壁站起了身子,单腿往牛金跟前一蹦,一把就拉住了牛金的胳膊,口中急忙忙叫道:“王大人这话说的在理啊!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我要是你,就留下帮着王大人打曹操,为爹娘,为咱们的孩子报仇雪恨!” 听完了老婆的话,牛金的脸登时就拉了下来,他焦急的瞪了自己的老婆一眼,带着一脸的无奈,恨恨的把脚一跺,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开口大叫道: “哎呀夫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他们可是贼啊!我要是认贼当主公,会辱没了我们牛家的祖宗的!” “放屁!” 牛金话一出口,王文泉直觉的气往上撞怒由心生,一不留神便爆出了粗口。 他很是蛮横的把牛金的老婆往旁边一推,伸手双手便卡住了牛金的脖子,带着一脸的狰狞,咬着牙瞪着眼把脸往牛金脸上一凑,怒不可遏的大声吼叫道: “你特么的是不是人啊?我们祸害过一个老百姓吗?你凭什么说我们是贼,凭什么?” 第四百七十二章刚烈的女人 “王大人息怒啊!” 见王文泉动了真火,牛金的老婆‘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可了劲的替她男人求起饶来。 牛金虽然被吓的不轻,脑袋瓜子还有些懵懂,却不似刚才一般没有反抗的意识,被卡住脖子憋的难受的他见老婆跪倒在地,连忙把刀一丢,双手往胸前一抱往上一举,而后用力往外一撑,便把王文泉卡在自己脖子上的两只手给撑到了两边。 王文泉显然没料到牛金居然还会反抗,一时间胸前门户大开,心中一惊是往后就退,生怕那娃会借此时机再给自己吃啥苦头。 却不料牛金压根没有去搭理他,撑开了王文泉的双手,这娃身躯一扭往下一蹲,满怀歉疚的扶起了自己的老婆: “孩他娘,别求了,我牛金虽然是个粗人,可圣贤书还是读过两本的,道理我也懂得一些,曹仁杀了咱们的家人,我们岂能把账算在曹丞相身上,待我回到丞相身边,丞相自然会还我个公道!” 说到这里,牛金带着一脸的决然,猛的昂起了自己的脑袋,摆出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模样,气吞山河般的嘶吼道: “想我牛金大好男儿,死则死矣,岂可从贼!” 说完话,他背对自己的老婆把腰一弯,口中满是蔑视的轻叹道: “孩他娘,我背你走,他们放行,咱们活着回去过好日子,不放行,我们一起死在此处也就是了!” ‘噗呲!’ 牛金话没说完,身上没由来的多了一柄钢刀,看得出来,用刀人刺的非常用力,乃至于那把钢刀自后而前贯穿了他的身体,胸前露出的刀刃足有一尺。不待他醒过神来,胸前的刀刃‘嗖’的一声便被抽了回去。 牛金遭此一击,脸上登时疼的抽搐了起来,他伸手捂了捂自己鲜血喷涌的伤口,带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把个鄙夷的眼神对着王文泉就投了过去。 却不料王文泉脑袋一歪肩膀一耸掌心向上轻轻一抬,冲着他便做了个我很无辜的动作,而后伸出食指朝他身后一指:“你别看我,这事和我无关!” 牛金见王文泉说的认真,脑门子上登时冒起了一溜的问号。他拿审视骗子的眼神把个王文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这才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手捂伤口缓缓的把身子转了回去。 待到转过了身躯,他赫然发现:‘人家王文泉果然没有骗自己,因为自己背后手持钢刀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宝贝老婆。’ 眼瞅着是她朝自己下的黑手,牛金的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他非常疑惑的看了看对方,带着一脸的我不理解,吐着血沫子很是费力的追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杀我!” 看的出来,牛金的老婆确实非常的悲伤,就见她双臂无力的垂在腰下,两眼无神的看着远方,豆大的泪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从美目中翻滚而出,滑过她娇美白皙的面庞跌落在地上。 直到牛金冲她嘶吼,她才如同梦醒了一般,把自己无神而空洞的双眼,缓缓的挪移到牛金的脸上,带着一股深深的失望,冲着牛金很是痛苦的把头一摇:“当家的,莫要怪我!我不能让你出去再祸害老百姓了!你为了当个官,良心都没了,还活着干什么啊?” 看到自己的爱妻拎着腰刀呆立在自己身后的时候,牛金心里还抱着一丝的希望,期盼着这一切不是真的,待到他老婆把话说完,牛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用手一指自己的老婆,‘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口中喃喃道: “你,你,噗!你!” 看到牛金暴怒的模样,他老婆仿佛知道牛金的心思一般,她抬手擦了擦自己晶莹的泪水,努力的在脸上挂上了一丝甜蜜的笑容,扶着墙壁走到牛金身边,口中很是温柔的喃喃道:“当家的,你放心吧!你的心思俺懂,俺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 说到这里,牛金的夫人突然俏眼一寒,双手把刀把一握,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噗’的一声就把刀刺进了自己的肚子: “当家的,咱们去爹那,去阎王爷那评理去,看看咱俩到底谁糊涂!” 王文泉万万没料到,牛金俩口子居然落得如此下场,眼瞅着俩人双双倒在了血泊之中,急的他赶紧往前一窜,蹲在了牛金老婆的身边:“牛夫人,你这是何苦啊!为了一个地主阶级的乏走狗,值得吗?来人,快送医院,快送医院啊!” 赵云等人显然也没料到事情居然急转而下,发展成了这副模样,正一个个不知所措的挠着脑袋,直到王文泉嘶吼声起,这帮人才醒过了神来,连忙凑到跟前你扛我背是往外就走。 待到军士们把牛金两口子背出了牢门,王文泉眉头一拧,把眼冲着刘备三兄弟一扫,鼻孔猛一用力,先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冲着三人把头一点:“刘皇叔,既然决定共抗曹操,你们就别在这呆着了,回驿馆休息吧!明日破阵,还要仰仗二爷三爷的神威呢!” 王文泉话音一落,无论是残疾的女子还是西城的兵士,无一例外的把目光都投在了刘备的身上。 此时的刘备,早已被惊的里嫩外焦呆着了当场,直到王文泉出言相问,他才哆嗦了一下醒过了神来。见大家都在盯着自己,刘备哪里还敢说个不字,急忙朝王文泉把头一点,慌忙不迭的答应道: “王兄弟放心,某与那曹贼本就不共戴天势不两立,明日之战,我兄弟三人必定披坚持锐奋勇向前,为大汉,啊不,为百姓立功,为百姓报仇!” 见刘备说的如此坚决,王文泉登时也松了一口气,他带着一脸的欣慰冲着刘备点了点脑袋,身体无力的往墙壁上一靠,很是疲倦的应酬道:“既然如此,子龙、黄老将军,送刘皇叔回驿馆休息,文长,派人把这里打扫一下!” 说到这,他带着一脸的怜悯,看了看那些已然残疾的女子,闭着眼睛把头一摇,开口吩咐道: “派人把她们也送到医院去吧,跟华佗说一声,我想办法给她们弄个假肢,让她们留在医院当护士吧!” 第四百七十三章骄狂的曹仁 ‘咚咚咚!’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鼓声,睡眼惺忪的曹仁很是挣扎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被乱了一夜的他被鼓声乱醒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跳将起来,把那个胡乱敲鼓扰人清梦的小子撕成八瓣剁成肉馅,然后派人拎出去喂狗。 可当他醒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非常的可笑,因为外面传来的,是聚将鼓! 低头一想,在军中敢下令砸这玩意的,除了自己也就程昱一个人,知道不好,这是出事了,赶紧把腿一抬一溜烟的朝帅帐跑去。 待到了地方,曹仁赫然发现,军中的千夫长都已到齐,军师程昱更是一脸肃然的端坐在帅案的左手边。 眼瞅着整个大军有头有脸的就剩却自己了,曹仁很是威严的咳嗽了一声,略一弯身就进了帅帐,一边朝自己的位子走,一边急不可耐的沉声问道: “军师,这么早敲聚将鼓干嘛啊?莫非出什么事情?” 程昱闻言,赶紧双手抱拳朝曹仁一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不无幽怨的回答道:“曹将军,是敌军出城挑战,某怕误了军机,这才自作主张命人敲响了聚将鼓,还请将军勿怪!” “沃日!” 一听是这事,曹仁当时就乐的暴起了粗口,就见他很是兴奋的扭过身子,疾步走到帅帐门口,翘着双脚朝西城方向一望,口中灰常灰常激动的嘶吼道:“可把你们盼来了,你大爷的,你们给爷等着!” 说完话,他恨恨的把手一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帅案跟前,‘呼’的一声往下一跪:“西城贼子,弃长就短,不守坚城,却要野战,此乃取死之道也,各位速速各归本队摆开阵型,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本领,敢来破我的八门金锁阵。” 众将闻言,把手一拱应了声诺便退出了帐外。曹仁见程昱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知道肯定有事,把脑袋往前一凑:“军师,您这是?” 对于今天西城的反常举动,程昱是一直都在嘀咕。在他看来,西城兵马虽然多写,可野战能力却远在曹兵之下。在此情形下,固守坚城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现如今对方放弃坚城蜂拥而出,正如曹仁所说,是‘取死之道’,可他搞不明白的是,对方为毛要这么干。 抱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古训,他没有轻易相信如此突如其来的幸福,而是在那思索对方这么做,会不会有神马阴谋。 虽然他的心中很是疑惑,可作为一个读书人,一个有身份的人,一个有地位的人,让他开口去劝一个武夫,程昱自己都觉得有些掉价,犹豫了几次都没能开口,没奈何只好坐在那里赖着不走,单等曹仁跑过来向自己问计。 这会曹仁一开尊口,程昱顿时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虚荣心和读书人的气节都得到了充分的满足,这才挂着一脸的忧虑很是疑惑的提醒道: “曹将军,这些贼子又不是没吃过您的苦头,怎么会突然从城里跑出来跟咱们拼命啊?” 说到这里,他冲着曹仁把眼一撇,见曹仁正挂着一脸的若无其事,满不在乎的在那翻弄着帅案上的书简,知道这是没听进去,赶紧把话锋一转:“将军,乐进将军昨日出营驱逐敌兵,至今都未回来,您看?” 一听程昱提起了乐进,曹仁得脸色也变的凝重了起来,他站起身子背着双手很是焦躁的来回走了几步,突然把脑袋朝程昱一扭:“我说军师啊!俺是个粗人,搞不懂那么多的道道,你就直说,这仗咱们到底能不能打就行了!” “这个!” 见曹仁把个皮球踢到了自己的脚下,程昱心里也是暗暗叫苦。 虽然他对西城对方出城迎敌的动机很是怀疑,可他也知道,面对西城纳么一座坚城,对方能主动跑出来迎战,对己方来说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他用力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歪着脖子闭着左眼撇着嘴巴想了良久,也没想出来个一二三四,没奈何冲着曹仁把头用力一扭:“将军,其中深意,昱也想不清楚,不如咱们摆开阵势先去会会他们,然后相机行事,如何?” “嗯!” 打程昱在那挠脑袋,曹仁就在那屏住呼吸使着横劲,打心里想听听对面这位文化人的高见。可让他万万没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好军师程昱同志憋了半天,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不由得一愣。 见曹仁挂着一脸哭笑不得在那发怔,程昱面皮一红,带着一脸的羞涩把头一垂,很是尴尬的继续说道:“将军,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找到了破阵的办法了啊?” “不可能!” 见程昱侮辱完了自己的智商,又要侮辱自己赖以成名的阵法,曹仁脸上登时划过了一丝不悦,就见他使劲把手一挥,带着满满的自信,很是骄傲的叫嚣道: “俺这八门金锁阵玄妙的很,别说别人了,连俺都是只会摆不会破,区区山贼,怎么可能有这能耐!” 说到这里,他把自己的脑袋朝西城一扭,带着一脸的我看破了他们,带着一脸的鄙夷,很是自信的缓缓说道: “据我观之,这些贼子无非就是想靠着小股人马闹出的那些动静乱我军心,而后趁着我军疲惫不堪之时突然出城攻击,妄想以逸待劳击败我军,不过疲兵之计尔,不足为虑!” 说完话,他也不理还在那红着面皮苦思冥想的程昱,把腿一抬大步走到帐外,扯着脖子大声叫嚣道:“来人啊,备马抬枪,老子倒要看看,这帮贼子到底有神马能耐!” 众马崽见曹仁如此气势,腰杆子顿时一硬,答应一声是撒腿就跑,不一会的功夫,就把这娃的战马长枪都给取了过来。 曹仁见行头全了,一把抓过长枪,翻身跨上战马,用腿一夹马肚子喊了个‘架’字是催动战马往前就走,口中呼喝道:“尔等好好保护军师,我杀光了那帮贼子就回来!” 众人闻言,齐刷刷躬下身子应了一句,再抬头看时,就见自家的将军已然跃马持枪窜出去了百十余步,正一路疾驰冲着营门飞奔而去。 第四百七十四章智激曹子孝 曹仁带兵来到营外,见西城的兵马果然出了城池,在自己的营外摆开了阵势。 再看自己的马崽时,却见自己的马崽虽然有些慌乱,却也按照方位各自站好了位置。 见自己的八门金锁阵业已摆好,曹仁心中一宽,把马一打来到了阵前,搭眼一瞅,就见对方一片肃然、军容严整,旌旗猎猎、人马无声,盔明甲亮、刀剑如霜,精神饱满、怒目圆睁,知道这次碰上的是劲敌,倒也不敢大意。 再抬头往细里一瞅,就见一人身高七尺、腰围一搂,小鼻子小眼小耳朵,细胳膊细腿细身板,穿一身白袍,披银盔银甲,跨下骑了匹五花马,手里拎着把龙泉剑,一脸自得的立在中间,身后一杆大旗咧咧作响迎风飞扬,斗大的王字时隐时现写在中!央。 两边看时,就见左右两边领军的人物自己都认识:左边的,是荆州的州牧刘表刘景升;右边的,是大汉的皇叔刘备刘玄德;一瞅这二位也在,曹仁心中暗暗一惊,急忙忙把脖子一昂,往二人身后一看,就见一老一少两员战将立在刘表身后,年老的后面的旗子上是个‘王’字,年少的旗子上写的,赫然是个‘文’字。 再一看刘备身后,就见一将豹眼圆睁虎须倒数,手持丈八矛,胯下乌骓马,黢黑的脸上时不时的还会露出两排和那张黑脸极不协调的白牙,阴森森的显得格外的瘆人。 一瞅这模样,曹仁心里也就有了数,这位爷不是别人,指定是刘备的宝贝弟弟张飞张翼德。 见他也在,曹仁冷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急忙忙往张飞旁边一瞅,就见一将身高九尺、赤面长须,一身绿袍、昂然而立,手持青龙偃月刀,骑着追风赤兔马,正在那捋着长须眯着眼睛瞟着自己,不是关羽还会是谁。 一瞅这位爷也在,吓得曹仁当时就打了个软腿,打心眼里后悔自己出来的过于莽撞,没有提前打听好来的是谁。 见自己的对头竟然如此之多,曹仁‘嘶’的一声就先被惊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眉头也随之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此时的他心里那是灰常的为难,有心上前搭搭话吧,自己又不是人家的对手,生怕对面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主会找自己单挑;若是打马往回走吧,出都出来了,大家都是熟人,不说句话就走自己都觉得有点说不过去。 正沉吟间,却见对方的阵型突然往两边一分,中间那将在一群将士的簇拥下,如同众星捧月般涌出阵外,搭眼细细一瞅,见那将身后的将领正是上次城外遭遇的那三位。 见来的都是些手下败将,曹仁的腰杆顿时就硬了起来,就见他把枪一挺往前一迎,手举长枪大声呼喝道:“呔,尔等贼子听真,某乃曹丞相帐下大将曹仁是也,今日奉陛下圣命,特来讨伐尔等山贼,尔等若是识趣,快快放下兵刃弃甲投降,某也好替尔等美言几句,留下尔等一条狗命,若是不然,当心某打破城池杀你们个鸡犬不留!” “吆喝!” 曹仁话音刚落,王文泉立马就接上了口,就见他带着一脸的不屑,很是鄙夷的朝曹仁一扫:“杀我们个鸡犬不留,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啊!告诉你听好了,老子是芒砀山的瓢把子、西城的城主、房陵的太守,想跟我玩,你曹仁还嫩了点。” 说到这里,王文泉拿手一托自己的下巴,冲着曹仁很是戏虐的一笑:“曹子孝,我问你,脑门子还疼不疼了啊?要不爷再给你来一下啊?” “沃日!” 听到这里,曹仁要是再明白不过来,这辈子就算是白混了。想想自己在汝南的遭遇,摸摸自己那可怜的额头,曹仁的眼珠子‘噌’的一声就窜出来了半尺多长火苗子,气的他连说话都不带咬文嚼字的了:“呔,你这贼子好生大胆,上次偷袭于我,爷爷我有事没和你计较,这次撞上,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姓甚名谁,快快报上名来。” 见曹仁被自己气的七窍生烟眼珠子通红,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厌恶的表情,伸出食指冲着曹仁一阵猛指,把头向后一扭,扯着脖子高声喊道: “听见没,这就是传说中的三俗,典型的低俗、庸俗、媚俗!你们可千万别学他啊!” 一瞅王文泉的模样,赵云黄忠就知道自家的主公要使坏,连忙把个眼神杀人般的朝魏延投了过去。 魏延一看裴元绍不在身边,吕琦玲又是个女娃,自己是一个也惹不起,只好把鼻子一捏,带着一脸的我不明白往前一凑,扯着脖子歪着脑袋高声问道: “主公,你说他低俗、庸俗俺们倒是能听明白,可他一个大老爷们明显的和媚俗有点不搭边啊!” “嘟!” 见魏延如此上道,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这娃点了一个赞字,脸却猛的往下一拉,带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把个手指冲着曹仁一指,对着魏延高声喊道: “怎么不搭边了啊?怎么不搭边了啊?谁告诉媚俗的指定不是男人啊?你没见他刚才捂着额头搔首弄姿吗?” 说到这里,王文泉偷偷的瞅了一眼曹仁,见那娃气的满脸通红牙关紧咬,磨后槽牙的动静隔着快二百步都能听清楚,知道这娃快要疯了,把嘴一张,趁热打铁继续吼道: “言语这么粗俗,肯定是个没教养的!你再听听他那名字,曹仁曹仁,他要是象个爷们,他爹能给他起这名吗?” “啊!” 前面的话,魏延三人多多少少还能听得明白,后面这句一出口,别说他们三个了,连曹仁自己都被骂的起了八卦的心思,伸长了脖子等起了下文。 却不料众人把脖子伸了半天,王文泉却在那玩起了深沉卖起了关子,拖着下巴拧着脑袋两眼望天是不再言语。 众人已然被他勾起了性子,见他只顾在那装逼耍酷却就是不肯再吱声,心里那叫一个捉急,一起把头凑了过去:“主公,为毛男的不能叫曹仁啊?” 第四百七十五章苦命的曹仁 一瞅众人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大家伙被自己勾的不清,再看看曹仁,见那娃脸上的怒气明显的也变成了疑惑,知道对面这位也被自己给拽进了坑里。 见此情形,王文泉心里是暗暗得意,就见他用我极度蔑视你们智商的眼神,冲着赵云仨人使劲一撇,而后把食指冲着曹仁那个可怜的娃一指,很是不屑的大声训斥道: “废话!男爷们有曹仁(操!人)的设备吗?” 王文泉话一出口,赵云等人还在懵懂之中,曹仁却猛的反应了过来。 见王文泉不光口口声声辱及自己的名声把自己比成了那个东西,还特么的牵扯到自己父母。待要出口反驳,却蓦然发现,对面这位虽然对着自己是连笑带骂、言语刻薄,偏偏话里话外他愣是没说一个脏字。 想到这里,曹仁的一腔怒火登时被噎在了喉咙口,气的是很深乱抖四肢乱颤,牙齿磨的是‘咯咯’乱响,如同就要咬碎一般。 见曹仁被自己气的连胡子都泛出了红色,两个大大的鼻孔不甘寂寞般向四周张开,如同蛮牛般‘呼哧!呼呲!’的冒着一团团的白气,眼珠子红的如同要滴出血来,王文泉就知道,这娃已经被自己彻底得气疯了,赶紧把马头一掉是往回就走,口中很不地道的大声吆喝道: “吕琦玲,娘们打仗你拿手,去教教他啥叫撕头发掐耳朵!” “我和你拼了!”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饶是曹仁脾气再好,这会也是忍耐不住,就听高喝一声,把枪一挺把马肚子一夹,一门心思的想要冲到阵前,把王文泉生擒活捉撕烂他那张没节操的破嘴。 赵云见曹仁要动,自然不会袖手旁边,一提银枪就想杀出,却不料背后猛然传来一声娇喝:“得令!曹仁休走,让姑奶奶教教你怎么打架!” 急忙忙扭头看时,就见吕琦玲柳眉倒竖,凤目圆睁,朱唇微启,娇喝不停,手舞方天画戟,驱动红色宝马,那是不由分说往前就冲,眨眼的功夫便掠过众人,风一般的冲到了阵前。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今天这妮子居然会如此的听招呼,见她拿着鸡毛当令箭,非要出去跟人家曹仁练练,王文泉心里是暗暗叫苦。 待要鸣金让她回来,却又害怕折了全军的锐气,只好从怀里掏出弹弓扣上钢珠,立在后面替她观敌瞭阵。 见对面居然真派出来了一个娘们向自己挑战,曹仁气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眼瞅着一个丫头片子纵马舞戟在自己面前一个劲的耀武扬威,曹仁把牙恨恨的一咬,拧着长枪冲着吕琦玲就扑了过去。 吕琦玲见曹仁含怒而来凶猛异常,心里先就存了三分小心,见曹仁不由分说分心就刺,连忙把画戟一抬,‘噹’的一声就给架了出去。 见吕琦玲架开了自己的长枪,曹仁把马头一拨,为洗耻辱掉转身躯是返身又战,吕琦玲调转马头,为报父仇也是不肯干休,一时间你来我往斗在一起,戟来枪往战个不停。 这一战,与以往不同,他们俩戟到处寒光闪闪耀眼夺目,枪指处寒星点点险象丛生,男的是金盔金甲说不尽的庄严肃穆,女的是红衣红袍道不完的娇小玲珑。 看曹仁,长的是虎背熊腰膀大腰圆,却把长枪用的宛如妙龄少女柔弱无骨,那条枪万缕红丝藏着一点寒星四处乱抖,诡异秀美让人防不胜防,整个人恰似一头蛮牛扎了个辫子,在两军阵前来回的乱冲。 再瞅瞅吕琦玲,长的是杨柳细腰娇小可人,却把个方天画戟舞的宛如彪形大汉虎虎生风,那画戟头有三刀腹带两刃劈刺扎砍是得心应手,拿在吕琦玲手里,恰似一只猴子在挥动巨斧。 虽然二人用的家伙什都跟自己极不协调,可招式上却都是炉火纯青,一时间战场之上寒光乱闪火星四溅,看的关羽黄忠直捋长须摇头晃脑赞叹不止,瞧的两军儿郎更是齐声叫好喝彩连连。 王文泉见吕琦玲久战曹仁不下,唯恐吕琦玲身小力弱不能持久,把弹弓一拉就要帮忙,却见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起,怕一个不巧就会误伤了自己人。 急切间,他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心里登时有了计较。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坏笑往人家赵云身边一凑,伸出手指一指曹仁,把个嗓门用力一提,扯着脖子高声喊道: “子龙,你看曹仁那招式像不像个娘们啊!我怎么看着他那条枪还没咱们家小吕的画戟玩的有气势呢?” 赵云见两人打的精彩,正瞪大了眼睛在那欣赏两人的招式,被王文泉一喊,脑袋瓜子不由得一阵发蒙,扭头看时,却见自己的主公一个劲的冲自己挤眉弄眼,知道这娃又要使坏,没奈何把鼻子一捏,苦着脸昧着良心回答道:“对,是有点象娘们!” 说到这里,赵云满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刚想寻个机会往旁边躲躲,省的王文泉再让自己陪着他捣乱。 却不料自己还没来得及动弹,就突然感到了一丝寒意扑面而来,急忙忙抬头一看,就见王文泉正眯着小眼把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搓起来没完,知道不好,这是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一个不巧就要影响福利,赶紧把个嗓门一提:“曹仁,你是不是个爷们啊!跟个小姑娘打架还玩突刺!有本事你砸啊!” 曹仁显然没有想到吕琦玲一个小姑娘居然会有这么好的武艺,而且还特么的纳么彪悍,见自己战她不下,心里早已是焦躁不安,打心眼里都觉得自己今天丢了大人。 待到赵云喊声一起,曹仁心里是又委屈又愤怒,就见他双膀猛一用力,‘噹’的一声架开吕琦玲的画戟,把手中长枪冲着赵云一指,带着一脸的悲愤破口大骂道:“赵云,你大爷的,说这话你亏不亏心啊?你自己说,但凡会点武功的,谁会用枪矛去砸人啊?你也是个使枪的,你上来砸一个给我看看!” 曹仁话音刚落,吐沫星子还没掉在地上,就听到王文泉阵中蓦地传来了一声炸雷般爆喝: “曹仁小儿,怎敢如此小看于俺,哇呀呀呀气死我了,你给我留下包子再走!” 第四百七十六章张三爷威武 众人急忙忙搭眼看时,就见张三爷仿佛受到了神马侮辱一般,那是咬牙切齿、豹眼圆睁,虎须倒竖、暴喝不停,倒拖长矛冲出阵外,对着曹仁就扑了过去。 曹仁万万没想到,自己埋汰了一句使长枪的赵云,却没由来的惹恼了后面玩长矛的张飞,眼瞅着张三爷来的不善,曹仁只得丢了吕琦玲,把马一打来战张飞。 待到了近前,张三爷那是不由分说把个长矛抡的溜圆对着曹仁是兜头就砸,呲着一口的白牙冲着曹仁恶狠狠的高声喝道: “你大爷的,爷爷我今天教教你怎么拿长矛砸人!” 曹仁被张飞一喝,震的是双耳嗡嗡作响,再抬头时,就见那柄长矛果然夹杂着一阵凄厉的风声,如排山倒海一般冲着自己的脑门‘呜呜’乱叫着砸了下来。 打从关羽跟着曹操混,曹仁就没少听关二爷说起他的这位宝贝弟弟,知道张飞有万夫不当之勇。 可听说毕竟是听说,曹仁的心里也没当过真,老以为那是关羽为了给他兄弟扬名立万在那夸夸其谈的吹牛皮。 见这会和他碰上了面,曹仁心里也起来试试能耐的心思,再一听张飞骂骂咧咧出言不逊,一丝儿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得也恼怒了起来。 眼瞅着张飞把个长矛朝着自己劈头盖脸往下就砸,非要拿长矛给自己玩个‘力劈华山’,曹仁是不闪不避把枪一横往上一举,对着张飞的长矛就迎了上去。 待到俩人兵刃相交,众人只听得‘哐当’一声地动山摇般的巨响,震得众人是耳膜生疼脑袋发蒙,不由自主是往后就退。 从自己的长枪碰上了对方的蛇矛,曹仁就觉得双臂生疼虎口发涨,掌中长枪是颤抖不断抖个不停,自己费了好大的力气,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把它握住没有脱手。 再眼看时,赫然发现,对面那个黑大个,正单手提矛一脸戏虐的瞅着自己,仔细一想,他突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大对头,左右一看,才知道自己没有象以前一样和对方错马而过,而是硬生生的被人家砸的倒退了几十步。 见对面这位爷如此生猛,曹仁吓的是菊花一紧两腿一颤,一股热流顺着膀胱是往下就走,眨眼的功夫,就把裤子给打湿了一片。 或许是感到了那丝凉意,曹仁突然猛不丁的打了个机灵,就见他如同刚刚从噩梦中醒来一般,胳膊腿的一阵乱抖,而后猛的一拉缰绳,想趁着背靠自己的军阵,调转马头赶紧撤回阵里逃条性命。 谁知道一连拉了几下,却不见自己的马有啥动静,急的他把个拳头对着马头是一阵乱打。 相比于曹仁,张飞此时却是悠闲的要命。眼瞅着曹仁在那摁着马头置气,那马却立在当场纹丝不动,张飞心里也是纳闷的紧,连忙伸脖子朝前一看,就见那马眼鼻流血,已然被震死在了当场,乐的他是拿手蹭着自己钢针一般短须,咧开大嘴昂着脑袋‘哈哈’大笑起来。 张飞这边笑声一起,曹仁自然也感觉出了不对劲,急忙忙停了拳头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坐骑已然死了多时,吓的他身形一晃,连人带马是往右就倒。 曹仁眼瞅着自己就要摔落尘埃,赶忙把右脚从马镫中抽出来撑住地面,左脚往后一撤,倒拖长刀是往后就跑。 见曹仁连滚带爬跑的狼狈,张飞也不过去追赶,只是拿长矛指着曹仁的背影,在那里‘哈哈’笑个不停。 王文泉费了半天的劲,就是想把曹仁忽悠出来,让赵云上去取了那娃的性命,到那时曹兵没了主将,打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得心应手。 却不料先出来了一个吕琦玲,跟人家曹仁斗了个不相上下,又窜出去个莽张飞,愣是傻哈哈的在那爆笑不去取曹仁的性命,心中那叫一个捉急。 眼瞅着曹仁就要跑回本阵,急的他把马一打就往前窜,扯着脖子冲着吕琦玲高声叫道:“琦玲,别走了曹仁!” 吕琦玲这会,也被张三爷的生猛给雷的里嫩外焦脑袋发蒙,听到王文泉喊自己,这才如梦方醒一般摘下长弓扣上羽箭,冲着曹仁就瞄了过去。 恰在此时,曹军阵中突然传来一声爆喝:“曹将军小心冷箭!” 曹仁正在那玩了命的往回跑,一听这话,知道不好,赶紧一个前扑趴在了地上,一路翻滚着滚回了阵中。 对于曹仁的阵法,程昱那是相当的有信心,打定了主意呆在营寨护卫大营,本来没打算出来跟着曹仁凑这热闹,待听到营外喝彩练练叫好之声不绝于耳,程昱不由得犯了嘀咕,急忙忙唤过人来一问,才知道曹仁这个缺心眼的竟然舍了大阵跑出去跟人家单挑去了。 一听是这么回事,程昱在营寨里哪里还呆的住,急忙喊上侍卫来到阵前,搭眼看时,就见曹仁这娃正连滚带爬倒拖大刀往回逃命,知道不好,这是被别人揍了。 待到王文泉冲到阵前大声吆喝,程昱心里就加了小心,眼瞅着吕琦玲弯弓搭箭要下黑手,他连忙高声大叫提醒曹仁,这才救了那娃一条性命。 见自己一露面就出手不凡救下了曹仁,他心里不由得也升起了一丝小得意,冲着吕琦玲就投去了一个极具挑衅的眼神。 吕琦玲见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寻声看时,却是程昱穿着一袭长袍,正挂着一脸的得意,摆着一副我看穿你了的表情洋洋自得的瞅着自己。 一瞅坏自己好事的居然是他,吕琦玲恨的是银牙紧咬柳眉倒竖,双臂猛一用力,把个力气一下子用到了十分,张弓搭箭对准程昱就射了过去。 程昱拿眼撇吕琦玲,心里打的是把吕琦玲激怒,冲上来破阵的谱,却不料那娘们居然如此生猛,想也不想对着自己就放起了冷箭。 眼瞅着一点寒星扑面而来,吓的程昱是肝胆欲裂魂飞天外,待听到‘噗呲’一声箭头入肉的声响,他不由自主的发出‘哎呀’一声惨叫,那是直挺挺的往后就倒。 第四百七十七章这是啥玩意 程昱身子倒下去了一半,眼看着脑袋瓜子就要着地,却不料耳边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急忙忙扭头一看,却是自己的一个侍卫抱着肩膀蹦了起来。 眼瞅着那哥们叫的如此凄惨,程昱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几乎没感到一丝疼痛,再想挣扎着起来,哪里还来得及,就见他挂着一脸的幽怨,很是苦逼的把眼一闭,任由自己‘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自己为毛摔到,程昱心里是有数的很,知道自己是神经过敏被吕琦玲那妮子给吓慌了神。 可到了众人眼里,却完完全全的变了滋味,一看自己的军师倒在了地上,一帮马崽登时如同找到了表现的机会,一捋袖子那是往前就冲,七手八脚的把个程昱就给拖了起来。 程昱这会狼狈的要死,王文泉的心里也是愤怒的紧,见吕琦玲又把自己的命令给打了折扣,气的他二话不说就吩咐了鸣金! 张飞、吕琦玲听到自己阵中金鼓乱响,知道这是让自己回去,倒也不敢执拗,把马一带就往回走。 待回到了阵中,王文泉先谢了张飞,吩咐人给张飞记了头功,而后把脸一拉把眼一瞪,对着吕琦玲就要发威。 却不料他这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的曹军是金鼓齐鸣喊声震天,急忙忙抬头看时,却见那帮东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把个旗帜舞的如同一层层的波浪一般,可着劲的叫唤了起来。 正犹疑见,却见曹仁换了战马,提着长枪来到阵外,带着一脸的洋洋得意,很是鄙夷的大声叫嚣道:“尔等贼子,不过如此,只会以多欺少,暗施冷箭,如今敢来破吾阵乎!哇哈哈哈哈!” 见对面有了动静,王文泉自然顾不得再去批评人家吕琦玲,挥手把个吕琦玲赶到一边,把手往额头上一搭,眯着俩眼观看起了曹军的阵势。 别人不知道王文泉的底细,刘备心里是明白的很。见大敌当前这娃居然还在那冒充行家,当时就先咽了一口苦水。 他四下里一看,见众人都伸着脖子观敌瞭阵,压根没人注意自己,赶紧把马头一拨,悄无声息的跑到了王文泉身后,伸手一拉王文泉的胳膊,压低声音悄声问道: “兄弟,人家可摆开阵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嗯!” 一听刘备问自己这个,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把脸使劲一拉,冲着刘备把眼一瞪,摆出了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很是气愤的开口叫道:“刘皇叔,怎么说话呢?啥叫我行不行啊?你不知道女的不能说随便,男的不能说不行吗?” “这个!” 刘备显然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过来问问情况,却挨了王文泉这么一顿狗屁呲,有心回他两句吧!又顾虑着王文泉主帅的身份,只得捏着鼻子把头一低:“王兄弟莫怪,是为兄的不是了!只是这阵法?” 刘备心里在想啥,王文泉心里那是有数的很。 就这位爷,打起兵以来就没打过啥胜仗,那是逢战必败、逢输必跑,稍微有点不大对劲,这娃绝逼是先瞄后路再想其他。 再搭眼看看刘备的模样,见他虽然是一脸的正色满面的凛然,可眼珠子里却依然露出了一丝怯意,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这娃指定是想套句实话,省的败了以后逃跑不及。 想到了这里,王文泉拿眼冲着曹仁一撇,见曹仁仿佛料定了自己破不了阵一般,在个阵前来回驰骋耀武扬威,心中不由得也起了真火。 就见他使劲白了刘备一眼,一拍马屁股就到了黄忠身边,冲着黄忠把头一点,很是自得的开口言道:“黄老将军,亮家伙吧!” 黄忠闻言,也不搭话,从背上拽出两柄令旗,站在马镫上往两边一分,扯着脖子高声喝道: “太守大人有令,呈战斗队形撒开,驾车手、发射手、装填手各就各位!” 随着黄忠一伸嘶吼,前排的士卒马上便有了动作。就见他们左右一分,间隔五步重新站好,嘴里一齐发出‘嗨’的一声嘶吼,摆出了一副我要冲阵的模样,齐刷刷的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黄忠要干嘛,王文泉有数,曹仁那是一点也不知道,眼瞅着对方摆出了突阵的架势,这娃把马一打便回了本阵,一路疾驰直奔阵眼。 待到了地方,他突然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急忙忙回头看时,就见西城那帮东西虽然怎么看都是副冲阵的模样,却偏偏都站在当地,愣是一个也没冲过来。 正犹疑间,就见那些长枪兵的空档里突然出现了一辆辆的独轮小车,搭眼细细一瞅,见那些小车分成三排,每排足有千辆,每辆小车上都摆着七八根投枪一类的玩意。 他瞅了好一会,也没看出那些小车是干嘛滴,心里纳的那叫一个闷,眼珠子也不由自主的朝自家的军师瞅了过去。 此时的程昱显然也没比曹仁好到哪去,眼瞅对方推出来这么一大堆新鲜玩意,身为谋士的他脑门子上早已冒出了一溜的问号。 在他看来:这玩意当拒路马明显的不大够高;当拦路的刀车又特么的不大够密;推着它冲阵,速度指定也不大够快。 思来想去,程昱就觉得脑袋瓜子是一阵发涨,手也不自觉的招呼起了自己的脑袋,可是任由他把脑袋挠了又挠抓了又抓,却依旧是满脑子的浆糊没有一丝的头绪。 王文泉显然没打算让程昱和曹仁纳闷多久,眼瞅着家伙什业已准备齐备,他冲着黄忠把手一挥:“黄老将军,传我军令,破阵!” 黄忠闻言,也不废话,站在马上把手里的令旗用力向前一挥,口中随之发出一声气吞山河般的高呼:“连弩车,三段射,放!” 黄老头话音一落,曹仁、程昱终于等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答案。 两人就听见‘崩崩崩’连串声响,急忙忙扭头看时,就见几千根投枪从那些独轮小车上齐齐飞出,夹杂着撕裂空气刺耳的风声,‘呜呜’怪叫着冲着自己的大阵就恶狠狠的就射了过来。 第四百七十八章西城版连弩 “卧槽!”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用程昱说,曹仁也明白了过来,对面玩的是弩车。 对于这玩意,曹仁那是相当的熟悉,在他看来,这玩意虽然看着吓人,可实际用途却不是很大,原因非常简单:‘密度不大,拉弦麻烦。’ 对于怎么破这玩意,曹仁心里也是有数的很:用骑兵突击。只要赶在对方第二波射击之前冲到敌方阵中,那玩意立马就会失去勇武之地。 可问题是,曹仁这次打的算盘是靠阵法取胜,压根就没带多少骑兵,瞅瞅对方投枪的发射密度,曹仁有权利相信,若是自己让骑兵上去冲阵,自己的那支骑兵队伍,八成会在第一时间被淹没在箭雨中。 见骑兵不能用,不冲却只能被动挨打,对射弓箭的射程又没人家远,曹仁不由得犯起踌躇。 相比于曹仁,程昱却是明白的紧,眼瞅着成千上万支投枪遮天蔽日一般朝自己军中扑来,他是一刻也没犹豫,打马就窜到了曹仁身边。 见曹仁在那看着对方发呆,程昱就知道这娃还在犹豫,连忙冲着曹仁把手一拱:“将军,贼兵欲以弩枪伤我士卒,是进是退,还请将军速做决断啊!” 被程昱一喝,曹仁登时也醒过了神来。面对此情此景,自己特么的只有两条路,要吗撤回大营,依靠营寨的庇护抵御对方的弩枪;要吗赶紧冲锋,拼上几条人命冲到敌军阵前缠斗。 现如今自己虽然没带多少骑兵,可摆的阵法却不是不能移动,二百来步的距离,想冲过去,貌似也不是神马难事。 想到这里,曹仁冲着程昱一点脑袋,拔出令旗使劲一挥,口中随之大声喝道: “弟兄们,别等他们上弦,冲上去宰了他们!” 曹兵虽然人数不多,却都是百战之师,大都经历过弩枪的攻击,知道这玩意就得这么破,因此早早的便做好了准备。 这会见主将挥动了令旗,那是一声呐喊往前就冲,恰在此时,第一批弩枪已然排山倒海般射入了阵中,曹军顿时发出了一片惨叫,‘呼啦啦’到下了好大的一片。 见惯了血肉横飞的曹兵显然没把生死看的太重,凄厉的哭叫声也没引起什么骚动,见西城的弩枪已然落地,这帮人如同找到了进攻的机会,那是撒开两腿往前就冲。 眼瞅着自己的马崽如此给力,曹仁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很自得的瞅了瞅身边的程昱,刚想开口吹嘘一下自己带兵的能力,却不料耳边突然又传来一连串‘崩崩崩’的弓弦声。 急忙忙抬头一看,见对方阵中又一批弩枪被劈波斩浪射了出来。 见对方的射速这么快,曹仁心中不由吃了一惊,赶紧踩着马镫站起来一望,就见自己前排的士卒纷纷中枪倒地,负伤者满地乱滚,毙命者肚破肠流,更有甚者,有的投枪居然把自己的马崽给串在了一起,四五个人在那捂着伤口一起乱吼。 再看对方,赫然发现他们阵前的小车上又布满了枪头,正惊疑间,就听到‘崩崩崩’弓弦声又起,一拍弩枪不由分说夹着风声‘呜呜’叫着又冲自己的马崽们飞了过来。 仔细看时,就见西城的贼兵放完了投枪,把个小车往旁边一拉,再往后一拽,没了投枪的小车立马就被拉到了阵后,而原来的位置马上就会摆上布满了枪头的小车。 见此情形,曹仁猛然明白了过来,对方这玩意,有着足够的射速狙击自己马崽的进攻,想到这里,他赶紧把大腿一拍,冲着传令兵高声喝道:“快,鸣金收兵!” 下完命令,他冲着程昱把手一拱,扯着脖子大声喊道: “军师,事急矣!请军师速回大营安排防务,我带骑兵在此断后!” 说完话,曹仁也不管程昱答应不答应,带着手下的骑兵是往右就走。 到了此时,程昱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在他看来,弩车这玩意的准头虽然相当的不靠谱,可在如此高的密度和这么快的射速下,准头这玩意有没有的仿佛已经没有了神马意义。 眼瞅着眨眼之间对方就放出了近三万只弩枪,而且没有一丝要停下的意思,程昱哪里还敢犹豫,那是一打战马往回就走。 见曹兵要跑,王文泉哪里肯依,就见他把手做喇叭状往嘴巴上一拢,冲着黄忠高声叫道: “黄老将军,曹军要跑,速度!” 黄忠闻言,冲着王文泉把头一点,手下令旗冲着曹军连点三下,口中随之大声喝道:“连弩车,目标正前方,不用瞄准,速射!” 黄老头话音刚落,连弩车登时又发出了一阵阵嘶鸣,一排投枪冲着掉头猛窜曹兵便射了过去,不待落地,第二批便又发出了一阵嘶鸣。 曹兵往前冲的时候,因为投枪目标很大,从哪来会到哪去,他们心里还大致有数,机灵点的,挪移腾闪能保条性命,武艺好的,挑拨遮架也不是不行,虽然有些伤亡,却也不算很大,待到后阵响起了金鼓,一帮人登时变成背对弩枪,哪里还看的见神马来路。加上王文泉打定主意要让他们吃些苦头,连弩车是瞄都不瞄冲着人群可了劲猛放,一时间中枪者比比皆是、惨嚎声不绝于耳。待到曹军逃离了射程,已有万余人马倒在了血泊之中。 眼瞅着连弩车失去了效用,王文泉赶紧下达了追击的命令,西城兵见曹兵狼狈而去,那是一声呐喊往前就冲。 却不料追出去了也就四五百步,左面阵中突然传来了喊杀声,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一支约有两千余人的铁骑,已然冲到了刘表的阵中。 刘表显然没料到仗打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会有人算计自己,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生生的让人家在侧面冲出了一个大大豁口。 眼看着对方就要冲到自己跟前,刘表连忙派王威、文聘上前阻拦,两人得了军令,那是刀斧并举各自带了一彪军马上前阻拦。 相比于风烛残年的王威,文聘正是个身强力壮的年纪,明显的要比王老头耐得住颠簸,突击起来,速度自然也快了很多,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那支骑兵的近前。 第四百七十九章曹仁的反击 曹仁打了刘表一个冷不防,眨眼的功夫便杀透了阵脚冲进了阵中,眼瞅着就要逼近刘表,正是个得意的时候,见有人阻拦,哪里还会说神马废话,把马一拍就往前迎。 待到近前,曹仁也不搭话,把枪横着一摆一拉一探,那枪半空中左右一摇,开了个枪花‘呼’的一声冲着文聘便刺了过去。 曹仁不认识文聘,也不知道文聘的手段,可曹仁的手段,文聘刚才却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曹仁玩的是个巧劲,一看来的是这位,想想自己的武艺还不如人家吕琦玲,文聘心中先就多了三分小心。 见曹仁长枪朝着自己的前胸刺来,文聘连忙举斧去架,却不料曹仁那枪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猛然一撤拧了个枪花往前一送,那枪猛不丁的拐了个大弯绕过了斧头,冲着自己的肩膀又点了过来。 一看曹仁变了招式,自己却招式用老遮拦不及,急切间文聘身躯一扭往外一躲,那枪擦着文聘的铠甲‘滋啦啦’蹭出一溜的火星,‘嗖’的一声便滑了过去。 两人错过了身子,曹仁是头也不会往前就冲,一门心思要去欺负欺负刘老头。 文聘遭此一击,当时额头上就冒出了一层冷汗,哪里还敢去追曹仁,只把个斧头抡的溜圆,朝着后面过来的曹兵就砸了过去。 那曹兵显然没想到文聘会不追曹仁,更没想到这娃会拿自己出气,眼看着一柄大斧闪着寒光对着自己迎面扑来,吓的他连忙举起长枪就要招架。 文聘虽然脾气不错为人和善,可怎么说也是荆襄名将,自尊心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的。见对面这位竟敢举起长枪硬接自己的斧头,一股被鄙视的感觉登时涌上了心头,气的他把个力气一下子又给加了三分。 待到兵刃相交,就听得‘咔嚓’‘噗’的两声闷响,再搭眼看时,那名曹兵已然被文聘连人带枪劈成了两段。 曹兵见他如此骁勇,倒也着实吃了一惊。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蓦地齐齐发出一声吆喝,十多个膀大腰圆的曹兵催动战马是往前就冲,眨眼的功夫就把文聘给围在了核心。 其他人见文聘被缠住了手脚,把马一打绕过战团,紧随曹仁继续突击。 文聘拦不下曹仁,王老头就更不靠谱了。 若是放到从前,王老头还能和曹仁招呼上个三五回合,现如今他被赵云打的下半生生活几乎都无法自理了,哪里还有神马本事去拦曹仁。 见曹仁冲到近前,王老头抱着必死的决心,那是手舞大刀兜头就劈,想抢攻一招阻滞一下曹仁前进的脚步。 王威多大的本事,曹仁是真不知道,见来的这位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大刀抡的也是虎虎生风,心里不由得吃了一惊。 有了前面的教训,曹仁对抄家伙就砸的人明显的有了心里阴影,见王老头来的如此凶猛,他愣是没敢用枪去架,却把个长枪从左往右使劲一甩,想把王威的长枪给拨到一边。 却不料一拨之下,曹仁只觉得自己的长枪微微一滞,而后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往右就走,闪的自己是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掉下马去。 待到停稳了身躯回头一看,就见王老头的大刀已然飞到了九霄云外,再看王老头时,却见那老爷子抱着马脖子正玩了命的往后阵跑去。 自打曹仁冲到了阵中,刘表的一双眼珠子就没离开曹仁左右,见文聘、王威一个被人围着群殴,一个没了家伙抱着马脖子正在逃命,知道这两位是靠不住了,那是一拉缰绳就想跑路。 恰在此时,却见一人身着军衣头扎青巾,五短身材手持单刀,一路腾挪是往前就冲。 见有人给自己出头,刘表心里这才踏实了一些,抬眼看时,就见那娃个头不高窜的飞快,家伙不长气势不小,几个纵身便窜到了曹仁身边,脚一跺地硬生生拔起来了五六尺高,手举单刀对着曹仁是兜头就劈。 曹仁刚被王威闪了一下,正在那里生着闷气,没提防脚底下会突然窜出个人来偷袭自己。 急忙忙搭眼看时,就见那人不着盔甲一身布衣,胸前写了一个斗大的‘卒’字。一瞅这打扮,曹仁心里顿时便有了数,来的这位,不是啥将军,是个小卒子。 见这么个东西也敢跑过来跟自己叫板,曹仁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刚刚吓退了文聘打跑了王威的他带着一脸的鄙夷,把手中长枪一竖左右一摇,想用自己的家伙什把那小子的单刀给磕出去。 却不料自己的长枪刚刚刺出,对面那位却在半空中把刀一撤,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枪杆。若是如此也就罢了,那娃居然仗着身体轻盈,顺着枪杆抬着右腿滑落下来。 眼看着对方一只巴掌大的脚丫子就要踹到自己的脸上,曹仁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有心理他吧,那娃是顺枪而下,不管自己怎么拨弄,自己的家伙什都特么的使不上劲; 有心不理他吧,要是被这么个东西给踹到了脸上,以后自己还真没发混。 眼瞅着那双小脚丫子已然到了跟前,曹仁无奈之下枪交右手左臂一抬,想用手臂挡上一挡。 却不料自己的手臂刚迎上去,那娃立马变踹为踩,借着自己的一架之力,‘噌’的一声又蹦了起来,抽出单刀一扭身躯,整个人在空中转了一百八十度,手舞钢刀冲着自己的脑门又劈了下来。 曹仁骑在马上,活动起来那是灰常的不方便,眼瞅着那娃又特么的凌空而起,还拿着钢刀招呼自己,赶紧撤回长枪往上一举,想要架住钢刀。 那娃见曹仁举起了长枪,知道劈下去也没有毛用,干脆把刀一撤一扭身躯,两脚冲着曹仁的马屁股就落了下去。 曹仁见这娃身形如此的灵活,知道对面这位绝逼不是一般的人物,眼瞅着对方撤回了钢刀要跑到自己身后算计自己,他举着长枪往后一仰,用枪杆架住那娃的双脚猛的往上一推。 那娃显然没想到曹仁的动作居然如此之快,被他一推,就觉得耳边‘呼呼呼’一阵风响,不由自主就飘到了半空。 第四百八十章命大的刘表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曹仁自然知道脚不沾地的坏处,眼瞅着那娃被自己推到了空中,连忙双手握枪,借着起身的力气,把手中的长枪冲着那娃就抽了过去。 那人被推到半空,心知不好,也是暗暗加了小心,待听到一股恶风冲着自己扑来,知道这是人家要揍自己,急忙把刀一横双手一推,想挡住曹仁的长枪。 待到兵刃相交,曹仁就听到‘噹’的一声脆响,急忙忙抬头看时,就见那娃被自己抽了个正着,正打着滚的朝前方飞去。 见解决了拦路的,曹仁那是一刻也不多停,把马一打冲着刘表就冲了过去。 刘表见曹仁跃马持枪朝自己直扑而来,知道不好,对面这位是瞄上自己了。 见此情形,刘老头哪里还敢犹豫,伸手把个缰绳使劲一拉,想调转了马头赶紧跑路。 若是那士卒出战之时刘表能反应过来,曹仁还真奈何他不得,这会曹仁是全速前进,刘表想要逃跑,哪里还来得及。 眼瞅着自己的马鞭子还没抽到马屁股上,曹仁的大枪便已刺了过来,慌得刘老头是四肢乱抖,魂飞天外,连马鞭子都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口中很是悲怆的高声叫喊道:“吾命休矣!” 恰在此时,就见一条黑影拔地而起,‘当啷’一声便架开了曹仁的长枪,不待刘表醒过神来,那黑影冲着马屁股上就是一脚。 刘表的战马挨了这么一下,疼的是‘唏律律’一阵悲鸣,驮着刘表是撒腿就跑。 曹仁见刘表要跑,一拍战马刚要追赶,却见一人就地一滚,手持钢刀冲着自己的马腿就削了过来。曹仁见不是个路,连忙一扯缰绳,那马如同知道他的心思一般,‘咴咴’叫着就扬起了前蹄。 那人一击走空,连忙抬头一看,就见两个硕大的马蹄子冲着自己就踩了下来,知道不好,用脚把地一蹬,整个人往后滑出去了七八步,才堪堪躲过了曹仁的马蹄。 曹仁虽然没有吃亏,却也被对面那位惊出了一身冷汗,搭眼看时,却是刚才被自己抽飞的那位。 再瞅瞅刘表,见刘老头已跑出去了百步开外,知道追他不上,恨的他把枪一举,冲着那娃就刺了过去,瞧那架势,仿佛要把自己一肚子的懊恼,一股脑的都撒在那小子身上一般。 那人经过前面一战,已然知道不是曹仁的对手,这会见曹仁来的异常凶猛,刘表也已逃得性命,哪里还会跟曹仁纠缠。 就见他一扭身躯躲过长枪,四肢撑地猛的一窜,而后把腿一蹬,整个人如猿猴一般,‘嗖’的一声便跑了个无影无踪。 曹仁显然没想到跟自己交手的这位居然如此的灵活,被雷的目瞪口呆愣在了当场。 曹仁在这里缠斗,王文泉等人也没闲着,眼看着曹仁带着两千人马就冲入了大阵,知道这些人是给大部队打掩护的,倒是真的没怎么在意。 看到曹仁错过了文聘打跑了王威,王文泉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让赵云去救。 曹仁正在那发呆,突然听到东北方喊杀声大起,急忙忙抬头看时,就见赵云正手持银枪催动战马,疾如旋风快如闪电般冲着自己杀了过来。 一看来的不是张飞,曹仁当时就放了心,把枪一挺是往前就冲,想拿对面这个小白脸,好好出上一口恶气。 赵云见曹仁突击失败居然还敢缠斗,登时也起了好胜的心思,把个银枪用力一拧,就见那枪‘扑棱棱’闪出七八个枪头,冲着曹仁扑头盖脸的就扎了过去。 曹仁显然没想到,对面来的这位小白脸武艺居然如此之好,眼瞅着一堆枪头冲着自己扑面而来,自己却分不清楚哪个是虚哪个是实,只得把长枪一摆,冲着赵云的枪杆就砸了过去。 见曹仁来砸自己的枪杆,赵云的心里立马就有了数: ‘对面这位的枪法不咋地,起码不敢和自己对花枪。’ 想到这里,赵云把枪一撤,让过曹仁的长枪,手腕一抖,枪头上斗大的红缨一下子便炸了开来,把枪再往一送,就见那枪头如同花蕾中含着一滴露珠,‘嗖’的一声冲着曹仁的咽喉便扎了过去。 曹仁一击走空,待要撤回长枪,却见赵云业已换了招式,那条银枪冲着自己的咽喉招呼了起来,想要招架已是不及,只得把身躯一歪让过了要害,就听‘呲’的一声,就见那枪头直挺挺的刺入了自己的护肩。 赵云见曹仁躲过一劫,却不往回抽枪,待到两马错蹬,他把个长枪使劲往上一挑,就听曹仁一声惨叫,‘嗷’的一声就被赵云挑到了半空。 见曹仁着了自己的道,赵云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趁着曹仁还没落地,这娃催动战马是往前就追。 待到了曹仁下面,这娃把枪一抡,对着半空中的曹仁就砸了过去:“我让你看看能砸不能砸!” 曹仁被挑到了半空,四下里没有着力点,哪里能躲过赵云的攻击,眼瞅着那杆银枪‘呜呜’作响冲着自己抽了过来,只得把行一横,抬起胳膊护住脑袋,认命般的闭上了双眼。 曹仁都认了命了,赵云自然不会客气,不光手中银枪去势不减,力道还给他加了三分,‘啪’的一枪就砸在曹仁的胳膊上。 跟张飞叫板的时候,曹仁的胳膊就被震的不轻,这会又吃了赵云一击,他哪里还能忍得住,疼的是呲牙咧嘴叫苦连天,泪珠子窜出来足有三尺,拖着一路的哀嚎又飞出去了十余步方才掉落在地。 见曹仁被自己揍成了这个造型,赵云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一拧长枪往前就冲,对着曹仁分心就刺,想赶紧结果了他的性命,好去帮助王文泉攻打曹军大营。 曹仁见赵云来的不善,就地使劲一滚,堪堪让过一击,趁着赵云要调转马头,这娃赶紧从地上摸起了长枪就要和赵云拼命。 正危急间,斜楞里突然冲出来两人两骑,搭眼一看,却是自己的两个马崽来到了近前,就见他们一个抡刀去战赵云,一个翻身下马把缰绳交到了自己手里。 第四百八十一章大破曹子孝 那士卒把战马让给曹仁,喊了声‘将军快走’便拎着大刀也冲着赵云冲了过去。 到了此时,曹仁才想起来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扭头看时,却见自己带来的马崽已被文聘王威指挥着人马分割成了几个小块,被团团围住正在做垂死的挣扎。 眼瞅着自己唯一的一支骑兵就要折在此处,刘表也已逃的没了踪影,曹仁哪里还敢恋战,翻身上马是往回就走。 见曹仁要跑,赵云哪里肯依,一催战马是往前就冲。见两个曹兵拦住去路,赵云也不搭话,只一枪,就给骑马的那位来了一个贯穿伤,再一甩,走路的被骑马的直接砸了一个大马趴,复一枪,两人登时就变成了人肉串。 再看曹仁时,就见这娃已钻入人群,众人知他厉害,倒也不敢阻拦,这娃仗着余威救出了五百余骑,领着一干残兵冲出阵外是往西便走。 赵云见曹仁已经走远,追赶已是不及,心中那叫一个懊恼,见阵中还有剩余的曹兵在做困兽之斗,干脆加入战团,把他们给收拾了个干干净净。 他们大战曹仁的功夫,王文泉已然带着众人赶到了曹仁营寨跟前,眼瞅着曹兵已进了营寨关了寨门,王文泉连忙吩咐众人排好阵势准备攻寨。 程昱最先回到寨中,见对方追到营寨兀自不肯罢休,还摆出了一副攻打营寨的架势,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连忙安排士卒小心把守。 却不料他刚把前门安排完,后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程昱猝不及防,被震的是脚下乱颤重心移位一个趔趄就趴在了地上。 待到爬起来想问问情况时,却见一个士卒连滚带爬的冲着自己跑了过来。 看的出来,那娃确实有急事,乃至于离着自己十多步,他便单膝跪地,拖着一个灰常惨烈的‘报’字冲着自己滑行过来: “启禀军师,大事不好,后门没了!” “啥?” 一听后门又特么的不翼而飞,程昱当时便不淡定起来,就见他搓着双手拧着眉头来来回回走了几步,猛然把脚一跺,冲着那娃高声叫道: “对方来了多少人马?” 那娃闻言,冲着程昱就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仿佛是怕程昱看不明白,口中急急解说道: “三个!” “三个?” 一听三个人就毁了自己营寨的后门,程昱那叫一个憋屈,就见他双手一探,一把抓住了那娃的衣领,用力一提,把那娃从地上一下子就给拎的站了起来,带着一脸的恼羞成怒,犟着鼻子咬着牙齿恨恨的吼叫道: “连三个人都挡不住,丞相养你们还有什么用?” “军师饶命!” 一看程昱那模样,那名士卒就知道对面这位起了杀心,吓的他当时就抖成了筛糠,嘴巴也跟着不利索了起来: “那!那!那三人,没!没攻。他他他们趁趁着咱们都在前前面,跑到后后门,扔了个大大的包包袱,转转身就跑了!” “你!” 虽然那名士卒说的是结结巴巴,可程昱听的却是明明白白,知道后面那几个人不是来攻寨的,是特么的来捣乱的,心中不由得踏实了很多,脸色也随之缓和了不少:“快,传令后军,抓紧修缮寨门,实在来不及,就用拒路马先堵住。” 那士卒闻言,如蒙大赦,赶紧答应一声是往回就跑。程昱见后寨没事,正想到前门指挥守寨,却听到营外突然传来一声爆喝:“连弩车,四十五度角,放!” 虽然程昱搞不清四十五度角是个毛意思,不过对方要发射连弩车他还是能听明白滴。 一听对方那动静,他就知道一场大战又要开始,把腿一抬刚想朝前门走,却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抬头看时,就见自己的营寨上空没由来的多了一片乌云,仔细一瞅,却是对方的弩枪遮云蔽日般飞了过来。 眼瞅着纳么多弩枪从天而降冲着自己铺天盖地一般砸了过来,吓的程昱是魂飞天外,一转身躯是扭头就跑。 也就窜出去了百十步,就听见自己的马崽惨嚎声起,大着胆子扭头一看,却见那些弩枪虽然来势凶猛,却明显的射不到自己的位置。 见是虚惊一场,程昱抬手擦了把冷汗,刚想喘上口气,却不料哀嚎声中黄老头吼声又起: “放!” 程昱现在,最听不得这个‘放’字,被黄老头一嗓子吼的两腿一软,‘噗通’一声便坐在了地上,待到醒过神来往前看时,就见自己那些可怜的马崽如山崩海溃一般,从前门一路呐喊着冲自己就跑了过来。 一看士气低成了这样,程昱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栽了,连忙跑回自己的帐篷,打开一个包裹,急匆匆的换起了衣服。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这娃穿着一身妇人的衣物,悄无声息的出了帐篷,吆喝了几名心腹,急匆匆投东门而去。 程昱在干嘛,王文泉那是一点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对方这次是真齁不住了。 第二波弩枪一落地,趁着曹兵溃退的功夫,王文泉大手一挥,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西城军从开战就在那看热闹,一直没捞着立功的机会,见这会终于能玩真格的了,一个个是争先恐后往前就冲,挥刀舞枪吼个不停,一个突击便冲到了曹仁的大营门口,使劲一抗,就把那个临时弄起来凑数的营门给撞了一个稀巴烂。 见没了寨门的阻拦,曹兵又在可了劲的往后跑,一帮人仿佛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那是大呼小叫奋起直追,生怕错过了立功的机会。 曹兵见西城的兵马攻入了寨中,主将军师都没了踪影,知道营寨是守不住了,那是呼朋喝友往后门便跑。 曹仁带着五百余人往西跑了一会,见没人追赶,往北一折便往回走,远远看到自己的大营被人攻破了城门,自己的马崽正玩了命一般的往北跑,知道大营已经失守。 眼瞅着败局已定,曹仁也不回营,趁着西城兵在营寨里纠缠的功夫,领着那几百骑兵绕过营寨往北便走,朝着自己那些溃退的马崽追了过去。 第四百八十二章北面的伏兵 曹仁等人骑马,速度自然快些,不一会的功夫就追上了自己的马崽,止住了溃散的士卒,一清点人数,三万人马只剩下了不到五千,最要命的是,乐进、程昱全都不见了踪影。 折了多少人马,曹仁倒不是很害怕,可没了程昱,饶是他和曹操是堂兄堂弟,也不由得一阵心慌。 作为曹操的堂弟,他深知程昱和曹操的情谊,也知道程昱对曹操的重要性,眼瞅着这么大的人物居然让自己给弄丢了,急的他是提起长枪调转马头就要回去寻找。 一干马崽刚刚逃得了性命,见自己的将军又要领着着自己回去送死,哪里肯依,一齐上前拦住马头,泣血成泪是苦苦相劝。 曹仁记挂着程昱的安危,哪肯就此作罢,见众人阻拦,急的他是暴跳如雷、连连大吼。 见曹仁如此坚持,众人正在那捉急,却见一个小卒急忙忙的凑了上来: “将军莫急,程军师无恙!” “啥!” 曹仁那边都打算挑死几个杀出道路去找程昱了,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噌’的一声便跳下了战马,一溜小跑就来到了那个小卒身边,‘仓啷’一声拔出宝剑,对着那人用力一指:“程军师没事,汝如何知道,快快从实道来,若敢欺瞒于我,小心我要了你的脑袋!” 那士卒显然没想到,自己多说了一句话,竟然招来了这等无妄之灾,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启禀将军,小的真没撒谎啊?贼兵攻打营寨的时候,小的奉命把守东门,看见程军师穿着一身女子的衣服,带了几个随从投东边去了。” 见那娃说的有鼻子有眼,曹仁心里已然信了个三四分,再瞅瞅那娃的模样,见他被自己吓的已然抖的如筛糠一般,知道那娃说的应该不是假话,这才把剑收了起来。 知道了程昱没事,曹仁心里踏实了不少,可眉头上的疙瘩却没由来的大了许多: “东边?东边多远啊?他为毛往东跑呢?” “将军!” 众人逃命的时候,只顾着一路狂奔没人细想,待到曹仁要回去救人,大家怕回去送死,把心思也都用到了曹仁身上,这会听曹仁一嘟囔,登时便醒过了神来:“贼兵攻寨之时,北门曾出现敌兵,还弄坏了寨门,莫非军师是怕北边有伏兵不成?” “卧槽!” 听完了众人的话,曹仁猛不丁的也醒过了神来,就见他急忙忙跨上战马,扯着脖子冲着众人高声叫道: “快,往东走!” 恰在此时,大路上突然闪出一彪骑兵,当先一人手持长枪身披铁甲,大呼小叫冲着曹兵就冲了过来。 曹兵此时人困马乏,哪里还敢交战,见有兵来,那是一声‘吆喝’就要逃命。 曹仁见不是个路,拔出佩剑砍死了两个逃兵,冲着众人高声吼道: “不许乱跑!尔等皆为步卒,贼兵俱是骑兵,若是四散奔逃,岂能逃得性命!听我军令,结阵抗敌,再有乱跑喧哗者,斩!” 曹兵虽然慌乱,可脑袋瓜子却没坏掉,听完了曹仁的话,立马也明白了过来,赶紧按照曹仁的吩咐,把盾牌一竖长枪一举,就地围城了一个圆形。 见自己的马崽做好了准备,曹仁把马一打,提着长枪来到阵前,搭眼看时,见那支骑兵不过一千余人,领兵的大将肥头大耳满面红光,怎么看也不是啥狠人,登时放心了不少。 他冲着自己的马崽把手一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而后提着长枪往前又迎了几步,带着一脸的肃然把枪一举:“来者何人,速速通报姓名,爷爷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按照曹仁的经验,自己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对面就算不和自己单挑,也会停下来跟对方撕逼两句通通姓名,摆和一会才会拼命。 却不料对方如同压根不知道规矩一般,竟然停也不停冲着自己就飞奔而来,正惊疑间,就听对面那支疾驰的骑兵中蓦地响起了一声大吼:“曹仁休走,爷爷裴元绍在此!” 曹仁见对面骑兵停也不停要来拼命,知道对面那群人没打算和自己单挑,刚想调转马头折回阵中,却不料来将突然跟自己通起了姓名,脑门子上不由得冒出了一大溜的问号。 他正在那犹豫,眼前突然一黑,急忙忙抬头看时,却见一片箭雨冲着自己铺天盖地就飞了过来,待要躲避却已不及,吓的他身躯一扭跌落马下,用力一拉把个战马就盖在了自己身上。 他刚做完这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就听得耳边是‘噗噗噗’一阵闷响,知道这是箭雨下来了,待到响声停了,曹仁从马下面挣扎而出低头一瞧,就见自己的战马赫然已被射的如同刺猬一般,心中当时就升起了一股无明业之火,把枪一提高声喝道:“西城贼子,无耻小人,暗箭伤人,你们算什么英雄好!” 曹仁正在那怒骂,就听到对面又响起了一阵弓弦之声,抬头看时,却见一片箭雨又腾空而起,吓的他当时就咽了口吐沫,把个到了嘴边的‘汉’字给憋了回去。 眼瞅着对方如此的无底线,曹仁也断了跟对方讲道理的心思,一扭身躯连滚带爬那是往回就跑。 曹仁的遭遇,曹兵自然也都看在了眼里,眼瞅着自己的将军跑了回来,他们赶紧让出道路放入曹仁,把个盾牌使劲一举,就等对方再射一波过来冲阵。 曹仁的想法显然和他的马崽没什么不同,他捡了条性命跑回了阵中,往盾牌后面一躲便急匆匆的吩咐道:“快,弓箭手准备!” 曹仁话音一落,一队士卒手持长弓扣着羽箭就挤到了前排,一声吆喝便拉开了弓弦,单等对方进入了射程,便放开弓箭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惊喜。 却不料那帮人冲着自己的军阵射了一波弓箭以后,不待进入射程就调转马头朝一侧跑去,那是一点要冲阵的意思也没有。 正疑惑间,就听得一阵弓弦声响,扭头看时,就见那帮没节操的不光没来冲阵,反而绕着圈的围着己方的军阵玩起了奔射。 第四百八十三章狡猾的骑兵 见对面这帮人只放箭不突阵,曹仁赶忙让弓箭兵出阵反击。 裴元绍见曹兵龟缩在阵内,正愁着射不死几个人。见曹兵居然敢出阵,登时大喜,一声吆喝把个马屁股打的山响,一帮人瞬间便加快了奔跑速度,手上却是一刻不停,对着出阵的弓箭手便放起箭来。 曹仁见裴元绍动了手,自然不会让自己的马崽站着挨打,连忙下令放箭还击。 一轮对射过后,曹仁蓦然发现,自己的还击压根就没起神马效果,反而是自己的马崽比刚才多躺下了一大片人。 见此情形,曹仁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自己的马崽都是站那不动,人家却是骑着战马奔驰,准确度压根就不可能成正比。 又或者说,自己的马崽射的是移动靶,而对方射的却是不会动的死靶。 往细里一看,发现除了准头不行以外,己方的弓箭也有点不大给力,射出去的箭大都还没到地方,就已然失去了前进的动力。 作为一个优秀的将军,自然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为了多保住几个马崽,曹仁连忙下令弓箭手返回阵中,而后把长枪一举,冲着自己硕果仅存的几百骑兵大声下令道: “有马的,跟我出去杀光他们。其它人,保持队形继续撤退。” 说完话,曹仁是催动战马往外就闯,骑兵们见主将都这么给力,自然也不肯落后,一打马屁股就跟了上去。 裴元绍正在那射的起劲,见曹仁率领骑兵冲出了阵外,知道这是要收拾自己,一声唿哨带着马崽是往南就跑。 一看裴元绍投南边去了,曹仁登时便犯了犹豫。 在他看来,裴元绍不管往哪跑,自己都能追上一气,唯独向南,那是万万追不得的,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南面有王文泉的得胜之师。 想到这里,曹仁恨恨的把马一勒,冲着那帮没节操的用力唾了口吐沫,调转马头就往回走。 不曾想自己刚转过身子,身后却又响起了喊杀声。急忙忙回头一看,却是裴元绍带着马崽又折了回来,正惊疑间,就见他们一拉弓箭,对这自己就是一顿箭雨。 不得不说,曹兵的作战经验那是相当的丰富,眼瞅着一支支弓箭冲着自己飞了过来,不待曹仁下令,他们便舞动着手中的兵刃拔打起了弓箭。饶是如此,一波箭雨过后,仍有几十人跌落马下倒在了地上。 再看裴元绍时,却见他们已然调转了马头,又特么的朝南边去了。 众曹兵见对面这帮人如此无耻,登时也被激出了真火,一个个是红着双眼咬着牙齿,不约而同的冲着曹仁便吆喝了起来: “太欺负人了,将军,下命令打吧!” “对,将军,打吧,拼死也窝囊死强啊!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将军,打吧!” “将军,打吧!” 从裴元绍往南跑,曹仁就感到了一丝的不对劲,这会见裴元绍去而复来,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对面这位,肯定有阴谋!’ 想到这里,他如同指!导!员一般,在一片请战声中很是果断的把手一挥,冲着自己的马崽墩墩教导道: “弟兄们,不能打!” 说着话,他把自己的胡子一捋,带着一脸的果决,很是自信的分析道:“这帮人肯定是西城那帮贼子设下的伏兵。他们以为我们吃了败仗,就会失去抵抗的能力,所以派来的人马不多。 见我们能结阵御敌,还有骑兵可以突击,这才一个劲的骚!扰却不肯攻击,其意无非是拖住我们,好回去喊援兵,若是去追他们,岂不正中他们的诡计。” 说到这里,他把长枪冲着穰城方向一指,把个嗓门一下子提高了八倍,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弟兄们,贼兵伏兵已出,咱们赶紧往穰城撤,到了那里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听完了曹仁的话,众曹兵互相对望了一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一齐对着曹仁把手一拱:“将军高见,我等拜服,愿听将军调遣。” “好!” 一看众人都表了态,曹仁很是欣慰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把长枪冲着穰城又是一指,口中高声喝道: “既如此,听我军令,步卒在前,骑兵殿后,全军加快速度,速速退往穰城!” 众人闻言,齐齐把手一拱,喊了声遵命便往北走,却不料刚走出去几十步,后面却又传来了马蹄声。 一听那动静,曹仁心里就有了数,知道是那帮没节操的又回来了,赶忙吩咐步卒继续赶路,自己领着骑兵调转马头准备遮挡弓箭。 裴元绍显然没打算让曹仁失望,果不其然又是放了一通羽箭撒腿就跑。或许是因为有了准备,这一波攻击过后,只有几名曹军负了点伤。 见自己的办法果然有效,曹仁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趁着裴元绍引兵退去,他赶紧带着马崽是往北就跑。 刚退出去了二里地,就听到前面的步卒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急忙忙伸脖子一望,却是裴元绍不知何时绕到了前面,对着步卒放了通弓箭。 见步卒受到攻击,曹仁连忙领兵去救,不曾想自己刚窜到地方,就听到对方阵中响了一声唿哨,一帮人是二话不说打马就跑。 见对方如此无赖,气的曹仁是双目赤红七窍生烟。 暴跳如雷的他此时再也顾不得神马身份神马形象,就见他把头盔一丢,捋起袖子撕着头发对着裴元绍操!着老家话嗷嗷叫着就骂起了街:“裴元绍,你个龟孙.” 曹仁气糊涂了,可手下的马崽却不是没有明白人。 一名百夫长打扮的人见裴元绍这次跑的方向和前两次不同,眼睛突然一亮,往曹仁身边一凑,很是激动的提醒道:“将军你看,他们这次是往穰城方向跑的。” “啊~” 一听对面那位竟然跑错了方向,曹仁登时来了精神。 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踩着马蹬站在马上一望,见那支骑兵果然如自己的马崽所说,正朝穰城方向跑去,高兴的他冲着对方的背影是凌空一阵虚点:“俺让内(你)跑,俺让内跑,俺看内能跑到哪个地壳气(地方去),弟兄们,给俺追啊!” 第四百八十四章原来是这样 曹兵被裴元绍转着圈的折腾了半天,这会早就红了眼,得了曹仁将令,哪里还会犹豫,那是一声呐喊往前就追。 裴元绍见曹兵追来,却也不慌,一边吆喝着手下的马崽跑路,一边指挥着他们往后射箭。 曹仁领着马崽追了好一会,眼瞅自己的骑兵兄弟越来越少,这才猛的反应过来,急忙忙把手里的家伙什往得胜钩上一挂,摘下弓箭大声吆喝道:“弟兄们,我们也射!” 听了曹仁的话,一帮骑兵如梦方醒,有样学样的摘下弓箭对着裴元绍他们的后背便放起箭来。 两帮人你也射我也射,你追我赶跑出去了快十里地,曹仁突然发现,自己这边的弓箭射过去以后,对方几乎没人落马,就算有人挨上,人家也就伸手捂捂,貌似压根就没受到神马伤害一般。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反正是往家跑,大不了就当跑路了,可让他感到无比郁闷的是,自己这边射不死人家,对方射过来的,却是一支比一支狠,那是碰上就死,擦着就伤。 再搭眼瞅瞅自己的马崽,见五百骑兵追了裴元绍十里地,这会就剩下了二百不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忙招呼着剩下的马崽停下了战马。 纳了一肚子闷的曹仁抓狂般的用力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又跳下战马捡了支对方射来的弓箭仔细的看了一看,赫然发现,对方的弓箭和自己的一个模样,没啥区别。 一看问题不是出在箭上,曹仁脑袋瓜子上顿时便冒出了一大堆的问号,正纳闷间,一个曹兵突然凑了过来:“将军,这么打不是办法啊?” “奥?” 见来了明白人,曹仁眼睛一亮,挂着一脸的期盼,急匆匆的问道: “你知道该怎么打?” 那人闻言,把脑袋用力一摇:“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么追肯定吃亏!” 说着话,他顺手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头,冲着裴元绍逃去的方向一丢,又伸手一指:“将军你看,咱们射出去的箭,是追着他们跑,等追上他们,就没劲了啊!” 说到这里,他又捡起了一块石头,怯生生的冲着曹仁旁边一丢:“可咱们是迎着箭跑,追的越快,人家射过来的箭劲就越大啊!这么个追法,都死绝了也追不上啊!” 听完了那个小卒子的话,曹仁登时便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眼珠子精!光一冒,带着一脸的崇拜,疾步走到那娃的身边,把手一伸就抓住了人家的胳膊,很是急切的大叫道: “卧槽!人才啊!兄弟,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当兵以前是干什么的啊?” 那个小卒显然没想到曹仁居然会如此器重自己,激动的脸都变成了紫色,嗓门也随之大了起来:“回曹将军的话,俺叫胡二蛋,并州人士,以前是放羊的!” “放羊的?不能吧?” 一听不是文化人,曹仁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他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把那娃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很是疑惑的问道: “放羊的怎么会懂的这些啊?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见曹仁不信,还对自己起了疑心,胡二蛋不由得一阵捉急,就见他使劲一拍自己的屁股,跺着脚的解释起了原因: “将军明察啊!俺那边放羊都是论群,有不听话的胡乱跑的都是用石头砸。日子久了,下手慢慢的也就有了轻重,往远处跑的,丢石头的时候得使点劲,冲自己跑的,丢的时候就得轻一点。” 说着话,这娃伸手朝裴元绍远去的方向一指:“俺琢磨着,他们就好比是往远处跑的羊,想把他们砸疼,就得下大力气!” 说到这里,他一扭身子,用手朝身后的曹兵一指:“咱们就是朝人跑的,所以砸起来不用费力气。” “奥!” 听完了小卒子的话,曹仁顿时也明白了过来,他恨恨的瞅了一眼远去的裴元绍,带着一脸的焦躁不安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 “他大爷的,停下来挨射,追他们挨射,跑也挨射,这可咋整啊?” “将军!” 曹仁话刚落地,曹兵中立马又窜出来了一个小卒,就见他冲着曹仁把拳一抱把腰一躬,很是小心的回答道: “俺寻思着不能老想怎么打,得想别的办法才行?” “啊!” 见又蹦出来了明白人,曹仁脑门子不由得一阵发蒙,他拿眼冲着新出来的这位一撇,见那娃正挂着一脸的我很明白,非常小心的盯着自己。 若是放在平时,见一个小卒敢跑到自己面前卖关子,曹仁早就一脚丫子就把那娃开出去二里地了。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自己面临绝境,又想不出神马好办法,迫于形势,曹仁只得耐着性子,提了提自己不耻下问的觉悟,把脖子朝那娃一探:“别的办法?啥办法啊?” 那小卒见曹大将军向自己问计,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深沉,疾步走到曹仁身边,伸手摘下了曹仁的箭壶: “将军,箭壶就这么大,能装多少箭是有数的,他们射了这么老半天,为毛箭却用不完呢?” “这个?” 曹仁万万没想到,对面这位居然敢反问自己,心里那叫一个不舒坦。有心训斥那娃两句吧,却又被他的话题给勾起了兴致,没奈何耐着性子把火气往下一压:“却是为何?” 那娃见曹大将军被自己问住,自信心当时就爆了棚,就见他把头一昂把胸一挺,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朝一边走了几步,伸手从地上拔出了一支羽箭,径直回到曹仁身边,伸手把箭给曹仁递了过去: “将军请看,这些箭都射在了地上,可箭上却有未干的血迹,这说明,他们是一边捡,一边射!” “奥!” 听到这里,曹仁顿时醒过了神来,他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由自主的脱口说道:“怪不得他们打一会就跑呢!怪不得他们一会射前军一会射后队呢,合着为了把我们引开他们好捡弓箭啊!” 第四百八十五章裴元绍撤军 曹仁一边说,一边恨恨的接过羽箭,蓦然发现,那箭杆上除了有血,居然还有个大大的‘曹’字,登时大怒,‘喀嚓’一声便把那箭给折成了两段,冲着那名士卒恶狠狠的问道: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见曹仁面色不善,那小卒立马便醒过了神来,对面这位不是自己的兄弟,是特么的曹大将军,跟他玩深沉,玩好了是个不搭理,玩不好就要掉脑袋。 想到这里,那小卒额头上登时便冒出了冷汗。他带着一脸的惊悚,很是小心的瞅了眼曹仁,见自己的曹大将军没有后续的动作,这才咽了口吐沫大着胆子回答道:“将军,若是您不打算和他们置气,直接把箭砍断再走就是;若是想灭了他们,留点步卒埋伏在后面,待到他们回去捡箭,让步卒缠住他们,您再率大兵杀回,他们不就跑不了了吗?” “恩!不错不错。” 听完了小卒的话,曹仁神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很是欣赏的夸赞道: “果然是条妙计!” 说到这里,他仿佛突然想到了神马一般,眉头一拧,开口问道:“他是放羊的,你不会是放牛的吧!” “这个!” 那娃听到曹仁夸赞自己,正在那得意,没防备曹仁会突然弄出这么一句,不由一愣:“回将军的话,俺是种地的,不是放牛的,不过倒是经常捡牛粪,所以对脚底下的东西比较留意。” “捡!捡牛粪?” 一听对面这位是干这个的,曹仁连忙把手中的断箭扔到了一边,而后很是纠结的瞅了瞅自己的巴掌,口中不无幽怨的感慨道:“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 说到这里,曹人把脸一板,冲着手下的马崽高声叫道:“传我军令,把地上所有的箭给给我砍成两截。” 曹军得了命令,那是二话不说挥刀就砍,不一会的功夫,就把地上的箭给祸害了一个遍。 见大家干完了活,曹仁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而后用手冲着那娃一指:“一事不烦二主,通知步卒的事,就拜托兄弟你了。” 说到此处,曹仁突然犹豫了一下,他很是纠结的朝穰城方向望了过去,过了好一会,才如同下了多大决心一般,抽抽着脸吼道:“告诉弟兄们,别理那帮东西,赶紧往回撤。” 被折腾了半天的曹兵显然对裴元绍这个没节操的灰常有意见,一听曹仁要放弃伏击裴元绍,他们登时不淡定起来,一个个咬牙瞪眼的凑到了曹仁身边: “将军,不能饶了他们啊!” “是啊将军,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不能放过他们啊!” 曹仁见众人群情激愤,非要跟对方那伙子人死磕一场,心里是暗暗叫苦。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曹仁非常明白自己这帮人的处境。 在他看来,裴元绍等人最多会给自己带来一些麻烦,打不打他们都影响不了战局。 现在自己虽然跑了很久,可南边的兵马仍有追上来的可能,自己这些人还没逃离险境,多呆一刻就会多一刻的危险。 在这个时候拿宝贵的时间去伏击那帮没节操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反复权衡了一下利弊,曹仁这才如同下了多大决心一般,‘苍啷啷’拔出宝剑,冲着众人把眼一瞪,口中恶狠狠的吼叫道:“不用说了,我意已决,火速退兵,违令者,斩!” 曹仁的决策无疑是非常正确的,裴元绍跑了一会,见箭壶里又没了家伙什,趁着曹仁没跟上来,忙吆喝着马崽们拐了个弯,想绕回去捡点弓箭,顺带着休息一下战马,然后再找曹仁算帐。 却不料忙活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打错了算盘,地上的弓箭,无一例外的都变成了两截。 眼瞅着人家明白了过来,自己再留下也没了神马意义,裴元绍只得恶狠狠的冲着曹兵的背影吐了口吐沫,领着自己的马崽投西城而去。 曹仁跑了半天,见那伙没节操的没再出现,知道小卒的计策起了效果,心中一宽,招呼着众人急忙忙朝穰城而去。 赶到穰城时,天色已然很是昏暗,众曹兵又累又饿,见自家的城池就在眼前,那是想也不想往前就窜。到了近前,见穰城城门紧闭吊桥搞挂,忙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快开城门,是曹仁将军回来了。” 南边有兵马来,甘宁、徐庶早已得到了消息,早早的便纠集起了兵马,守候在了南门。 见曹兵叫门,甘宁刚想下令放箭,却感到胳膊一紧,扭头看时,却见徐庶正冲着自己大摇其头,知道这娃指定又要使坏,把头朝徐庶一凑:“军师的意思是?” “瓮中捉鳖!” 见甘宁发问,徐庶也不绕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兴霸你看,曹军东倒西歪毫无阵型可言,说明他们业已疲惫不堪。吼叫之声虽然不小,却明显有些中气不足后续无力,说明他们肯定很饿。我们与其出城追杀,倒不如在城门处设下伏兵。待曹仁等人进了城池,我在上面收起吊桥挥动火把,将军带人四面杀出,不怕他曹仁不束手就擒。” “对啊!” 听完了徐庶的话,甘宁登时明白了过来,他偷偷朝城下一瞅,见下面那伙子人不是坐在地上骂街,就是扶着双腿喘着粗气,知道这帮人是真累坏了,赶忙冲徐庶把手一拱:“既如此,某这就带人下去设伏,城楼上的事,就劳烦军师代为主持了。” 说完话,甘宁把腿一抬就想下城,不曾想手臂又是一紧,回头看时,却见徐庶又拉住了自己,心里不由一阵纳闷,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军师,你这是?” 徐庶显然没打算让甘宁猜闷,就见他伸手朝甘宁脖子上的望远镜一指:“把这个给我留下,不然一会我看不清楚啊!” 说到这,徐庶带着一脸的自信朝甘宁一凑:“咱们费那么大的劲,不就是为了抓曹仁那个反!革!命头子吗?我得确定他进了城再给你发信号啊!” “也对!” 虽然甘宁对望远镜宝贝的很,可为了抓住曹仁,为了给西城百姓立功,他依然很是果决的把望远镜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了徐庶,口中很是不舍的交代道: “那先借你用下,你可千万别摸镜头啊!” 第四百八十六章大战的尾声 随着‘吱呀呀’一阵刺耳的尖叫,穰城的大门如同一只巨兽的嘴巴,慢慢的张开了它黑洞洞的大口。 曹兵见期盼已久的城门终于打开了,疲惫交加饥渴难忍的他们哪里还会犹豫,那是把腿一抬往里就走。 相比于自己的马崽,曹仁显然沉稳了许多,为了不至于引起神马恐慌,他不顾部下的劝阻,坚持带着骑兵走在后面为全军殿后。 眼瞅着步卒已然进去了一大半,自己也随着到了城下,曹仁突然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不过心里却老觉得不舒服。为了弄清自己心中的疑问,他猛的勒住马头,低溜着脑袋想了好一会,突然面色一变,冲着身边的马崽小声说道:“弟兄们,不大对劲!一会看我手势行事!”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一齐把脑袋朝曹仁凑了过去,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将军,怎么不对劲了啊?” “废话!” 曹仁用看白痴的眼神撇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马崽,带着一脸神秘,很是小心的说道:“你们也不想想,就李典那个小子,听说我回来了,还不早就跑出来接我了啊!到现在那娃都没露头,说明里面一定有问题。” “也是哈!” 众人闻言,登时也明白了过来:“那将军,咱们进吗?” “进个屁!” 听完了众人的话,曹仁使劲翻了个白眼,伸出食指对着一个马崽一勾,那马崽见状,连忙把头凑了过去,曹仁把嘴巴往他耳边一贴:“告诉弟兄们,不要惊慌,全军倒退撤出穰城!” “得令!” 那个马崽显然没料到事情居然如此严重,听完了曹仁的吩咐,脸上登时便变了颜色,就见他冲着曹仁把手一拱,悄无声息的下了战马,一溜小跑便跑到了步卒的队列之中,不一会的功夫,就听见步卒队伍里传来了极低的传话声: “不许惊慌,倒退着往回走!” 不得不说,曹仁的反应确实不慢,决断也是非常的正确,若是放在往日,就算徐庶再聪明,也会被这娃给瞒了过去。 只可惜今朝不同往日,从曹兵开始入城,徐庶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他左右,曹仁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的是一清二楚。 眼瞅着曹兵倒退着走路,徐庶就知道曹仁已然起疑,连忙令人挥动火把给甘宁下达了出击的命令,而后用手一指曹仁,冲着马崽高声叫道: “曹仁要跑,快快放箭!” 众兵丁见徐庶发了话,哪里还会犹豫,一起张弓搭箭,冲着徐庶手指的方向便射了过去。 甘宁在城里藏着,眼瞅着曹兵进城却不能厮杀,早已憋的没了人样,这会见城头上来了信号,城门口又响起了惨叫之声,知道这是动了手了,一声吆喝带着马崽就往前冲。 曹仁万万没想到,自己把事情做的如此小心缜密,却依旧被人看出了破绽,一听对方下达了放箭的命令,这娃是想也不想打马就跑。 徐庶显然也没料到,曹仁这娃居然如此的机灵,眼瞅着煮熟的鸭子飞到了半空,气的他是咬牙跺脚骂个不停。 他正在那骂的起劲,却听见城下传来了甘宁一声震天介的爆喝:“徐庶,你大爷的,快拉吊桥啊!” 徐庶闻言,这才在暴怒中醒过了神来,急忙忙招呼着手下的马崽去拉吊桥,却不料此时吊桥上堆满了曹兵,徐庶的马崽用上了吃奶了力气,也没能把它拉起分毫。 眼瞅着吊桥拉不起来,徐庶只得退求其次,安排人马对准吊桥可了劲的放箭。饶是如此,仍有千余曹兵逃到了城外。 待到甘宁追到城外,那帮人已护着曹仁绕过穰城,冲着许昌狂奔而去。 相比于曹仁,程昱的逃亡之路显然轻松了很多。 出了寨门,他是马不停蹄一路狂奔,直直投汝南而去。 因为曹仁吸引住了裴元绍,这娃逃跑的路上几乎没有碰到任何阻拦,很顺利的到达了汝南返回了许昌,别看人家选的路远,可依旧比曹仁他们早到了两天。 曹仁、程昱在那跑路,王文泉却也没有闲着,自打攻破了曹营,这娃是一边收拾战利品,一边派人给甘宁送信,让他们打完了曹仁以后,放弃穰城赶紧撤回,防止曹操出兵报复。 刚把传令兵派出去,刘表、刘备又来辞行,说是战事已毕,家中无主,想赶紧回去处理事务。 到了这个份上,王文泉自然不会再加挽留,当下便答应了下来,还依据自己的承诺,送给了刘表一台望远镜。 见刘表得了好处,张飞自然不肯干休,那是吵着闹着打着滚的也要弄点新鲜玩意回去。 张飞想干啥,王文泉是有数的很,眼瞅着张三爷哭闹的凄惨,王文泉无奈,只得任由他抱走了那台街霸游戏机。与之相比,关羽倒是真没让王文泉为难,只是要了一桶汽油,说是铁马很久没骑,有点想的难受。 见关二爷如此重情重义,王文泉自然也不会小气,在交给了关羽汽油之后,还很是贴心的告诉他,张飞抱走的游戏机里,有一个叫电瓶的东西,若是加了油铁马不肯跑路,就把那个东西和铁马肚子里的那个连在一起,待到发动起来,跑上几圈也就没啥问题了。 众人得了好处,自然不会再留在这个是非之地,在说了一大通的同生共死同舟共济齐心协力共抗曹贼的誓言之后,朝王文泉道了个别,那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待送走了众人,曹仁已然跑的没了踪影,王文泉恃有后招,只道曹仁插翅难逃,心中倒也不慌。 待裴元绍回到营中,说曹仁带着三四千残兵冲着穰城去了,王文泉那是更加的踏实了起来,那是可了劲的吹嘘自己神机妙算决胜千里。 却不料牛没吹完,华佗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军中传来了消息: 牛金因为抢救及时捡了条性命,可他的夫人却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身亡。相比于他们,许褚倒是幸福了许多,只是被坐断了三根肋骨没伤到内脏,休息一阵便可康复。 第四百八十七章赎罪的代价 一听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死了,王文泉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手一伸便拽住了华老头的白胡子: “说,咋回事?是不是你只顾了救那俩,把牛夫人给扔到一边了啊?” “哎吆!” 华佗本以为自己保住了两个大将的性命,王文泉就算不赏自己,多少也会夸赏自己两句,却不料对面这位最在乎的,竟然是人家牛金的老婆,一个不防被抓个正着,登时疼的就掉出了眼泪:“主公息怒啊!胡子,胡子疼啊?” 见华佗叫的凄惨,王文泉倒也没有过于为难,就见他把手一松,冲着华佗就翻了个白眼: “说吧!咋回事啊?” 华佗没了束缚,脸色顿时好了不少,他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捋了捋自己那搓劫后余生的山羊胡子,很是心疼的瞅了瞅手中的几条断须,偷偷瞅了瞅王文泉那灰常鄙夷的脸色,不无幽怨的回答道:“主公,不是我们无能,是牛夫人不合作啊!” 说着话,华老头面色一苦,两条胳膊无力的往下一垂:“她对牛金失望透顶,抱定了必死的决心,非要用自己的命给牛金赎罪,老夫几次要给她做手术,她都挣扎着不肯,还扯断了自己肠子,我!唉!” 说道这里,华佗脸上突然换上了一副悲容,冲着西城医院一望,咬着后槽牙含着泪滴子一脸懊恼的叹道: “我也没办法啊!” “扯断了自己的肠子?” 听完了华佗的解释,王文泉当时就被雷了个目瞪口呆,他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把个华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却见华老头一脸戚容没有一丝欺骗自己的迹象,知道人家没骗自己。 他张开嘴巴,用力做了一个深呼吸,把那口空气憋在腹中好一会,直到感觉自己澎湃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这才‘呼’的一声吐了出来:“不想牛夫人这么刚烈,可惜牛金那娃没心没肺,宁死也要跟着曹操一条道走到黑,唉!” 说到这里,王文泉很是焦躁的把手一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待到停下了脚步,他冲着医院的方向把头一昂,带着一脸的我不甘心,很是懊恼的哀叹道: “这次曹兵犯境,我西城百姓踊跃参军,一夜之间人马增加了近十万人,正是缺少将领的时候,好不容易来了个苦命的娃,却是这么一个榆木疙瘩,唉!” 说着话,他把脑袋一垂、后槽牙一咬,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这才如同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恨恨的把脚一跺,冲着华佗吩咐道:“牛夫人已死,若是不给牛金一次机会,倒显得我们不仗义了。也罢,你回去以后告诉牛金,让他伤好之后自行离去吧!” “这个!” 华佗一听王文泉要放牛金,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悦之色,他拧着眉头沉吟了许久,突然把脑袋朝王文泉一凑:“主公,牛夫人拼了性命给牛金赎罪,为的可不是让他继续跟着曹操混啊!” 说着话,老头偷眼瞅了瞅王文泉,见自己的主公带着一脸的惋惜在那点头,知道这是听进去了,连忙继续说道: “我琢磨着吧!政治思想教育,还是元直比较拿手,要不咱们先别放牛金,等徐政委回来试试,要是他也不行咱们再放也不迟啊!” 听完了华佗的话,王文泉登时便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就见他眼珠子一亮,拿手把自己的额头一拍,而后冲着华佗使劲翘了翘大拇指,带着一脸的兴奋高声叫道: “对啊!我怎么把他忘了啊!” 说到这,他带着一脸的期盼,翘着脚朝穰城方向一望:“元直也该回来了吧!” 走了曹仁,无疑是甘宁打生下来以后最为懊恼最为遗憾的一件事。 眼瞅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这娃就会埋怨徐庶的主意忒缺心眼。 在他看来,若不是曹军都挤在了城门自己出不去,曹仁的脑袋这会得让自己砍下来八回了,每每想到此处,这娃都会忍不住冲着徐庶叨叨一通。开始的时候,自责不已的徐庶还能捏着鼻子听他摆和摆和,可听的多了,慢慢的也就没了耐心,只要看见甘宁这娃要开口,徐庶指定是应付两句拔腿就走。 也不知道是过于懊恼,还是对曹兵太过仇视,没有了倾诉对象的甘宁,突然对李典那个苦命的娃燃起了浓厚的兴趣。 某方面取向非常正常的他,自然不会对李典产生神马感情,所谓的兴趣,也不过是时不时的过去拿那娃撒撒气。 懊恼的甘宁明显不知道日内瓦公约是个毛东西,也不知道打骂俘虏是不对滴,他只知道,是这帮东西冲到了西城,破坏了自己的小日子。 放在以前,若是甘宁虐!待战!俘,徐庶指定会出面阻止,而后说上一大堆的硬道理。可现如今徐庶心中本来就有愧,又被个甘宁磨叨的头疼,躲着他都来不及,哪里会去管李典这点破事。 待到接到撤兵的通知,徐庶趁着甘宁转移了注意力,赶紧带着大家伙收拾起了东西。 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其他诸侯那里,指定是手忙脚乱你争我抢乱做一团,可到了西城兵这里,却井井有条、井然有序。 有着极其丰富搬家经验的他们一边劝说百姓撤离,一边把从士族那里查抄的家产打包装车,不到两天的时间,这帮人就做好了回家的准备,当然了,他们也搬空了穰城一切有用的东西。 到了此时,被暴揍了两天的李典才从苦海中被解救了出来,在甘宁意犹未尽的注视下,被人抬出大牢丢进了囚车,随着大队人马朝西城而去。 西城这边忙活,曹操那边也不肃静。 见到程昱的时候,一听自己的马崽居然打不过一伙子山贼,曹操已然气的是七窍生烟怒不可遏,当时就要把程昱拖出去跟刽子手啦啦,郭嘉荀彧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劝住;待到曹仁丢盔弃甲的跑了回来如歌如泣的诉说完了自己的遭遇,曹操才知道这帮东西不光没能打下西城,还特么的丢了穰城,气的当时就掀了桌子,拔出宝剑就要去找王文泉拼命! 第四百八十八章为毛骂刘表 一看自己的主公要犯二,郭嘉、荀彧等人赶紧把个曹操抱住,说了一大堆兵马未动知己知彼的大道理,才算把曹操给劝住。 却不料曹操这边还没消停,曹仁那个苦命的娃便哭丧着脸又开了口: “丞相,李典、乐进二位将军下落不明!” “沃日!” 一听不光丢了穰城,还少了李典、乐进,刚刚淡定了一点的曹操火苗子‘噌’的一声便又窜到了头顶,为了表示出自己的愤怒,曹操把个后槽牙使劲一咬,冲着曹仁疾走几步,抬起脚来就踹了过去,口中连连爆喝道: “废物!废物!打几个山贼都打不了,我养你们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说着话,曹操‘仓啷啷’拔出宝剑,冲着曹仁恶狠狠的一指:“拖出去,斩了!” “不可啊!” 见曹操要拿曹仁出气,一干武将登时便慌了手脚,本着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觉悟,夏侯惇张郃一干武将‘呼啦啦’便跪下了一片。 不待曹操反应过来,武将的领军人物、曹仁同志的亲戚夏侯惇当仁不让的就先开了口: “丞相啊!子孝将军随您征战多年,一向颇有战功,这次虽然败的离谱,可也是事出有因啊!还请丞相饶他一命,让他戴罪立功吧!” 夏侯惇一开口,其他人自然也不会闲着: “是啊丞相!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还请丞相看在曹将军随您多年的份上,法外施恩饶他一命啊!” 曹操会不会杀了自己,曹仁心里是有数的很。 在他看来,自己的堂兄之所以咋呼这么两句,无非是想给李典和乐进一个说法,只要大家劝劝,八成就是个没事。 众人求情的功夫,他低溜着脑袋偷偷扫视了一下四周,见一帮子武将都在那里给自己求情,荀彧、郭嘉等一干谋士都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暗暗嘀咕道: “敢不给老子求情,老子记住你们了!回家我就写本上,看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他在那嘀咕,曹操却没有闲着,见这么多武将都跪在地上,曹操知道戏演个差不多了,把头往下猛的一顿,口中随之‘唉’的一声吐了口恶气: “也罢,看在众人为他求情的份上,就先记下他这颗人头!” 说到这里,他把三角眼使劲一翻,冲着曹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带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用剑冲曹仁虚点了两下,口中很是凶恶的大叫道:“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听到这话,曹仁知道自己的事算是过去了,赶紧往地上一趴:“多谢丞相不杀之恩!” 骂完了曹仁,曹操长剑还鞘走到自己的坐席前,一屁股便坐在了垫子上,伺候的人趁着这个功夫,赶紧把被他掀翻的案几重新摆放回了原处。 众人见曹操重新坐了回去,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由得一齐松了一口气。却不料曹操坐下不一会,脸色突然一变,一巴掌又拍到了案几上:“我特么的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让一个山贼给揍成这样,也忒丢人了。若不征讨,颜面何存啊?” 见自己的主公还在纠结,荀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扭身子闪到了中间: “丞相,据仲德所言,此次我军征讨的虽是西城,可刘表、刘备却也掺杂其中。曹将军一共三万人马,打西城易,打荆州难,更何况还有个枭雄刘备,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等只知己而不知彼,战败那也是在所难免啊!” “也对哈!” 见自己的失败有了理论基础,曹操的脸色登时便好了许多,就见他带着一脸欣慰的笑容,很是赞许的朝荀彧点了点脑袋,:“文若所言,甚合我意!” 说到这里,曹操仿佛想起神马一般,眉头猛的一皱,面色也变的阴沉了起来。 众人见曹操又拉下了脸,心中很是不解,正待问上一问,却不料曹操突然一拍桌子蹦了起来,伸出食指冲荆州方向一指,嘴里恶狠狠的骂道: “刘表,刘备,你们两个匹夫,竟敢勾结山贼对抗天兵,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见曹操突然转换了目标骂起了刘备和刘表,众人不由得一愣,一个个一头雾水的呆在了当场。 别人不知道曹操的意思,郭嘉却是明白的很。知道曹操这会把话头引到刘表和刘备身上,不是因为对那俩人多有气,而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在他看来,自己的主公已然平定了北方,那么下一个要收拾的,不是江东的孙家,就是荆州的二刘。 对自己的主公来说,打软弱可欺且无甚天险的荆州显然要比打隔着大江人才济济的江东容易的多。 更何况荆州无论是治所襄阳还是重镇江陵,打的时候都用不大着水军。而水军这玩意,自己的主公那是压根就没有。 有了这些前提条件,自己的主公想拿荆州开刀,自然也就成了顺利成章的事。 现如今刘表冒然领兵支援山贼,还是在荆州以外的地盘上跟自己的主公叫板,这简直就是瞌睡的时候送来了枕头,不是一般的是时候。 见众人呆在当场无人符合,郭嘉连忙一扭身躯闪到中间,冲着曹操把手一拱,带着一脸的大义凛然,扯着脖子大声叫道: “丞相,刘表勾结山贼图谋不轨,穷凶极恶罪不容诛!郭嘉斗胆,请丞相调集军马亲征刘表,犁庭扫穴灭此朝食,为我大汉扫除祸患。” 郭嘉话音刚落,荀彧立马便急了眼,就见他对着曹操把手一拱,口中急忙忙反驳道: “丞相不可!” 说到这里,他冲着郭嘉把眼一撇,恶狠狠的就翻了个白眼: “丞相,刘景升汉室宗亲,讨之不义!更何况我军连年征战,人马疲敝粮草紧缺,若是此时讨伐荆州,只恐怕,唉!” 相比于谋士,武将们的意思倒是非常的统一。 眼瞅着郭嘉和荀彧意见相左、曹操拿不定主意,极度喜欢打仗的他们一齐把个期盼的眼神朝着夏侯惇就扫了过去。 对于自己这帮子哥们,夏侯惇那是了解的很,一瞅他们那模样,就知道这帮人又想让自己垫背,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第四百八十九章谋士的心思 他低溜着脑袋犹豫了一会,把荆州的文官武将都给算计的一个遍,感觉自己去了应该没有啥问题,又偷偷瞅了眼曹操,见自己的主公一个劲的朝郭嘉奴嘴巴,知道这是让自己支持郭嘉,心中再不犹豫,把脚一跺就闯到了中间:“丞相,杀鸡焉用宰牛刀,末将愿领大军十万,为丞相踏破荆州活捉刘表,如若不胜,甘当军法!” 见夏侯惇蹦出来请命,曹操很是欣慰的点了点脑袋,他带着一脸的得意,用手提了下自己的裤腰带,嘴里有意无意的咳嗽了两声,刚想夸赞夏侯惇两句把事答应下来,却不料程昱却不顾戴罪之身,一声大叫闪出了出来: “丞相不可!” 一看程昱吃了败仗还不老实,曹操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 曹操生气,倒不是他听不进去劝,实在是这帮子谋士太惹人烦。 在曹操看来,自己不过是和郭嘉去西城看了个病,西城那边也没要跟自己为难,虽说是抓了许褚,人家西城那边说的也是非常的明白,给点金银就能换回来。 本来挺简单的事,被这帮子乌鸦参谋来参谋去,愣是给参谋成了一场大战,为了防止自己放水,还特么的塞了个程昱去当了监军。 若是真打赢了,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偏偏去的时候曹仁气势汹汹程昱踌躇满志,回来的时候,武将痛哭流涕,文臣一脸的胭脂。人没给自己救回来,还又折了乐进和李典。 最离谱的是,俩人拼光了三万人马,居然连西城的城墙都没摸着,打不破城池,撬块砖回来也行啊!现如今自己要去报仇,打西城这帮孙子说什么知己不知彼,自己要去打刘表,他们又蹦出来横加阻拦。 想到这些,饶是曹操礼贤下士求贤若渴,此时脸上也被气的变了颜色,就见他把眼用力一瞪,两缕精!光‘嗖’的一声便朝程昱射了过去:“仲德,咳咳!刘表身为州牧,却勾结匪类与我为敌,咳咳,元让要去征伐,乃是以顺讨逆吊民伐罪,有何不可啊?” “丞相!” 一听曹操话音不善,程昱这才想起自己刚吃了败仗不易出头,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偷眼一瞅曹操,见自己主公脸上已然露出了一丝的狰狞,知道不好,这是要拿自己当典型的节凑。 他本来算谈谈刘表的军力和荆襄的钱粮情况,用一个个具体的数据,劝回曹操那颗业已狂躁的心灵,被曹操一问,吓的他硬生生的把话又给咽到了肚子里。 想要退回,却已然说出了‘不可’二字,瞅瞅曹操的脸色,程昱有权利相信,若是自己不说出个一二三四,今天绝逼不会是罚点俸禄那么简单。 眼瞅着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程昱额头上登时便冒出了一丝细汗。 为了避免自己再说错话惹恼曹操,他拽着胡子眯着眼睛,咬着后槽牙想了许久,这才苦着脸怯生生的回答道:“主公!元让将军武功韬略比孙文台如何?” “这个!” 曹操万万没想到,程昱才那憋了半天,居然给自己弄出来这么一句,登时被噎的是直翻白眼。 自己的宝贝族弟有多大的能耐曹操心里是有数的很,别说跟人家孙坚比了,就是刘备他也拍马不及啊! 有心实话实说吧,孙坚就是中了人家刘表的埋伏,被活活射成了刺猬;有心给自己的族弟拔拔高吧,说出去他可得有人信啊! 犹豫了片刻,曹操终于放弃了让夏侯惇去跟刘表‘啦啦’的打算,很是不甘心的冲着程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如也!” “那就是了!” 曹操话一出口,程昱就知道自己的劝谏起了效用,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小得意。就见他把头一昂把胸一挺,带着一脸的我很明白昂首阔步的走到夏侯惇跟前,伸出巴掌朝夏侯惇一摊:“丞相,以孙文台之武功韬略都败在了刘表手中,况元让将军武功韬略尚不如孙文台乎!” 程昱话一出口,曹操手下的谋士们登时如同受到了鼓励一般,纷纷走到中间随声附和起来。 见大家众口一词,曹操就知道这仗是打不起来了。 为毛上次他们那么踊跃要求开战,这次却如此齐心反对再战,曹操心里是非常的明白。 这帮东西是名门望族,家中都有田产无数,一旦开战,出点钱粮冲冲军饷倒在其次,可打仗却是需要人滴!且不说一旦和荆州全面开战,有多少佃户要扔掉锄头拿起刀枪,单是输送粮草保证供给,需要的人数就不是个小数字。速战速决还好,万一旷日持久,铁定会误了他们自家的耕种。 现如今自己刚刚扫平了袁家平定了北方,手底下这帮人也为此付出了不少的牺牲,都盼着消停两年找补下损失。 在这种情况下,动用个三五万人马打上个局部战争,欺负欺负弱小的西城他们自然不会反对,可动用大兵远征荆州他们是肯定不会支持滴。 最让人挠头的是,虽然自己贵为丞相,也管着朝廷的府库,可自己的家底自己有数,没有了这帮东西的支持,光凭府库里的那点钱粮,压根就支撑不起这么一场大战。 想到这里,曹操认命般把头一点带着一脸的不耐烦,冲着自己的马崽们把手用力一挥:“罢了罢了,诸公言之有理,是我心急了,此事暂且作罢,容后再议吧!” “主公!” 曹操话音一落,郭嘉立马便不淡定了起来,他急忙忙往前一站,‘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主公,就算不能发兵攻打,我们也不能看着他们抱成一团啊!他们三家如此亲密,长此以往后患无穷啊!” “奥!” 见郭嘉跪在了地上,曹操赶紧走到近前把他扶了起来,待到听完了郭嘉的话,曹操眼睛蓦地一亮:“奉孝有何高见,快快与我讲来听听!” 郭嘉见曹操对自己如此器重,心里那叫一个感动,他使劲咽了一口苦水,把自己澎湃的感情往下压了一压,这才语带呜咽的缓缓说道:“主公,刘表三人凑在一起,对我等绝对是祸非福,就算现在不宜征讨,也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自行争斗,千万不可听之任之啊!” 第四百九十章惊人的内幕 “丞相!” 郭嘉话音一落,没等曹操表态,荀彧把手一拱便把话头接了过去:“郭奉孝之言甚是有理,请丞相向陛下请旨,任命刘备为江陵太守,王文泉为新野县令。 那刘备颠簸半生,素有枭雄之称,无尺寸之地立足,得此官位,岂会不生觊觎之心; 王文泉出身山贼,蜗居西城,素无大志,必是见利忘义之辈,有了朝廷给的官职,他岂会不去讨要新野?更何况刘表年事已高,膝下二子均是碌碌之辈,就算刘备和王文泉不动心,为子孙计,刘景升也会暗加提防。 如此一来,他们三家必然各怀鬼胎,互相算计,就算打不起来,也是貌合神离不足为惧!” 荀彧的主意有没有用,曹操心里是有数的很。 在他看来,这种计策用在吕布、袁绍、郭汜、李傕那种人身上,没准还能有点效果。可刘备、刘表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只要不是脑子突然坏掉,那是绝逼不会上这种当滴! 更何况王文泉现在已经是房陵太守,再不疼不痒的给个新野县令,那简直跟骂人家差不多。指望他因为一个新野去跟刘表、刘备翻脸,貌似也不是神马好主意。 想到这里,他眉头一拧,把眼睛冲着郭嘉就扫了过去。 见曹操挂着一脸的为难向自己投来了询问的目光,郭嘉知道这是自己的主公拿不定主意,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 去看病的时候,他就感觉西城那地方上上下下都透着一股与众不同的邪性。虽然他不知道为毛,可是他却能感觉出危险。 在他看来,对于这种地方,要吗你别去招惹,待到拿下了荆州,一个招安政策解决了也就完了,要吗你就得罪到底,赶紧派兵剿除了了事。 现如今刘表缺将,刘备缺兵,若是能趁着刘备没啥实力早早发兵,就可袭破新野直扑襄阳,而后一支偏师打破房陵,前后两路夹击西城,不怕他王文泉不乖乖的束手就擒。 即便现在钱粮短缺,也不该做挑拨离间这种无用之事。 刘备、刘表就不必说了,单说王文泉此次大战曹仁,无论是诱敌深入还是袭取穰城,无论是巨弩破阵还是骚!扰袭击,打的都是有模有样有声有色,咋看都不是无能之辈能干出来的事。 有心再分辨两句吧!却见曹操脸上已有为难之色,略一沉吟,心里也就明白了过来; 自己的主公虽然打败了袁绍扫平了北方,却也因为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造成了双方极大的消耗,现如今自己的主公和袁绍,就好比两个人玩了命的死磕,那是一个躺在棺材里,一个倒在了病榻上。 可以想象,若是没有荀彧这些士族势力的支持,想发动大规模的战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别的不说,单粮食一项,就足以卡住自己主公的脖子。 想到这些,他知道多争无益,只得挂着一脸的不甘心,咬着后槽牙冲着曹操点了点脑袋。 一瞅郭嘉那模样,曹操就知道郭嘉这娃心有不甘,可想想自己的处境,他也不得不低下了自己高贵的脑袋:“文若之言甚是我意,既如此,诸位安坐,某这就去宫中请旨!” 说完话,曹操站起身来,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袖子,鼻孔中随着喷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哼’字,度着四方步,一摇三晃的便走出了屋子。 众人听完了曹操的话,脑袋上无一不是一脑门子的问号。 他们万万没想到,曹操的执行力居然会这么高,高到荀彧这边刚开了口,他老人家就着急上火的要去落实。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老人家都要进宫请旨了,却让自己这帮人在这里等着不许回家,这特么的算哪门子道理啊? 曹操想干啥,一屋子的文臣武将都不明白,可郭嘉心里却跟明镜一样,知道这是曹操心里有气,故意让这帮东西多跪一会。 眼瞅着自己的好基友要开溜,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口中急忙忙喊了声‘主公’就跟了出去。 待到荀彧等人反应过来也先有样学样脱离苦海的时候,却发现曹操、郭嘉已然一溜小跑没了踪影,没奈何只能揉了揉自己业已酸疼的膝盖,一脸苦逼的呆坐在当场。 虽然走了曹操,文官们的秩序却依旧井然有序,至少没人大声喧哗,可一般武将却没那份操守,眼瞅着老大走了,以夏侯惇为首的一干武将立马就把曹仁给围在了核心:“子孝,听说你打的不大给力啊?” “是啊!是啊!我说曹将军啊!不是我张辽说你,打败仗不可怕,可怕的是咋败的都不知道啊!你说李典、乐进两位将军也是身经百战的主了,咋会被你整丢了捏?” “曹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不就是败给了一帮山贼了吗?甭管了,回头我张郃向丞相讨个军令,带上几千人马给你出了这口恶气去!” “我呸!” 曹仁这次吃败仗,本来心里就憋屈的很,被众人一阵冷嘲热讽,他哪里还忍耐的住,瞪着俩眼就蹦了起来,吐沫星子乱飞的便叫起了冤: “你们少特么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要是有能耐,能让人家打到许昌来啊?” “啥!” 曹仁这边话音一落,谋士们立马便不淡定了起来。 作为文官的领军人物,荀彧惊叫一声,‘噌’一家伙便窜了起来,再看他时,就见这娃捋着袖子攥着拳头,带着一干谋士一马当先冲到曹仁身边,一伸手便拽住了曹仁的衣领:“此言当真?” 曹仁见荀彧如此无礼,心中登时大怒,待要和他理论,却见原本慈眉善目的荀彧咬牙瞪眼面目扭曲,一脸杀气很是狰狞,心中不由一怯,口气也随之软了三分:“我骗你干嘛?那里面有个贼头我认识,一个面如重枣,使得一手好刀,一个姿容俊美,用的一手好枪!” “啊!” 曹仁话音一落,张郃‘嗷’的一声便窜了起来,一肩膀就把荀彧给撞到了一边,双手往曹仁肩膀上一搭,口中急忙忙问道:“他骑的可是一匹照夜玉狮子?” 第四百九十一章果然是他们 “对啊!” 见张郃居然认识赵云,曹仁登时便来了精神,就见他如同碰到了知音一般,一把就抓住了张郃的胳膊,扯着嗓子大声叫道: “怎么,你也知道他?” “知道!” 见自己猜的果然没错,张郃只恨的牙根发痒双目赤红,听到曹仁问自己,他怀着满腔的仇恨,狠狠的把头一点,咬着一字一顿的回答道:“常山赵子龙,扒了皮我也认得他的骨头!” “对对对!” 一看张郃连名字都喊出来了,曹仁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他把脑袋往前一凑,带着一脸的八卦大声追问道:“就是常山赵子龙,怎么张将军,他和你有仇!” “有!” 相比于曹仁,怒火中烧的张郃显然没有跟曹仁撕逼的觉悟,他把脑袋用力的点了一点,左边的嘴唇往上一翘,面部的肌肉随之发出了一阵的抽搐: “高览高将军,就是死在他枪下的!” 说到这里,他仿佛想起来什么一般,脸色突然往下一沉,双手从曹仁肩膀上往回一缩,带着一脸的沉痛,步履蹒跚的走到屋子门口,冲着天空看了许久,这才如同叙述噩梦般诉说起了一个广为人知的故事: “那一日,某虽丞相讨伐刘备,刘备大败,高将军奉命追击,却不料正好碰到赵云这厮.” 说到这里,他拿眼扫了一眼屋内的诸人,见大家一个个是眼观鼻鼻观心,好似一点都不关心这个话题,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故事屋里这些人基本都知道,赶紧把话锋一转:“丞相得知高将军死讯,很是愤怒,亲自提兵去追,却不料那赵子龙却当起了缩头乌龟,带着一帮骑兵总是放箭,就是不肯交战!他” “沃日!” 张郃话没说完,曹仁‘噌’的一声便窜到了张郃身边:“儁乂(读jn y),这支骑兵我也见过!是西城的兵马,那天我吃了败仗,这支骑兵就埋伏在我身后,嗨,提起来就特么的窝火,留不得、走不得、追不得、跑不得,就见人家弓箭头子满天飞,却死活打不着人家。” “啊!” 曹仁话一出口,当时就恼了四五个将军,就见他们捋着袖子‘嗷’的一声大叫便跳了起来: “曹洪将军和侯成将军,就是死在他们手里的!” “卧槽!” 一听曹洪竟然是被西城的兵马玩死的,夏侯惇一拍案几暴着粗口便跳了起来:“曹子孝,刚才丞相在时,你为何不说。” 曹仁闻言,冲着夏侯惇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刚想讥讽夏侯惇两句,却见大家伙看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满的责备,知道自己犯了众怒,哪里还敢对反唇相讥,只得把脑袋一耷拉,嘴里很是委屈辩解道: “那天俺负责守卫许昌,没跟丞相去打刘备,哪里知道他们是个啥模样。关羽来诈城的时候,那个重枣脸冒充押解的军官就站在俺身边,俺自然认得。至于赵云,是被擒以后坐在囚车里望见过他两眼。至于他们干过啥,我是真不知道啊!” 听完了曹仁的话,夏侯惇哪里还会怀疑,就见他疾步走到屋门口,用脚在地上恶狠狠的一跺,拿手朝西城方向一指,扯着脖子大声怒骂道:“狗贼,竟敢害我族弟、屠戮许都,我夏侯惇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别人让着夏侯惇,是因为他不光武艺不错和曹操还是亲戚,本着疏不间亲的原则,大家也不都去和他置气。可到了曹仁这里,却没有一丝这种顾虑。 至于原因很简单,论武艺,曹仁是比夏侯惇差了点,可论起和曹操的关系,他却比夏侯惇更近了一步:夏侯惇是爷爷辈上的亲戚,是族兄族弟;自己是父辈上的亲戚,是堂兄堂弟。 有这么层关系在,曹仁自然不会服夏侯惇的气,从刚才被他质问,曹仁心里就很不乐乐,这会见夏侯惇表现的如此慷慨,顿时感到对方抢了自己的风头,心中不由冒出了一股酸味:“报仇,还誓不为人,你可拉倒吧你!丞相都要给他加官进爵了,你还有个毛机会啊?” 说到这里,曹仁挂着一脸的不屑,冲着夏侯惇很是戏虐的一笑:“说吧,想当啥!趁着诸位军师都在,说出来让他们给你帮帮忙!” “啊!” 夏侯惇本来就是个好脾气,被曹仁一激,脑袋上登时便冒出了三尺多高的火苗子,就见他双眼一瞪,红着眼珠子‘仓啷’一声便拔出了宝剑,冲着曹仁刚想施威,却不了屋内却传来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一听屋里出了事,夏侯惇顾不得跟曹仁撕逼,把腿一抬就窜了进去,搭眼看时,却见荀彧一干谋士,正挂着一脸的悲怆,手持兵刃昂然而立,仔细看时,就见他们一个个是怒发冲冠、牙关紧咬、手足乱抖、双目赤红。 见此情形,夏侯惇就知道屋里一定出了神马大事,眼瞅着一帮人疯魔一般的瞅着屋外,他赶紧倒退一步守住了门口,刚想开口发问,却不料荀彧却先嚎叫了起来: “西城狗贼,屠我家人,害我族侄!我荀彧和你们势不两立!” 荀彧叫声一起,一干谋士顿时如同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一个个以剑指天、诅咒发誓,瞧那架势,仿佛当时就要跑到西城跟那帮山贼拼命一般。 相比于荀彧等人,刚准备拿夏侯惇开涮的曹仁却如同找到了消遣的目标。 就见他脸上挂满了戏虐和鄙夷,一溜烟的便窜回了屋子,冲着荀彧吧嗒了吧嗒自己的眼睛,又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把嘴往荀彧脸上一凑,很不地道的把荀彧劝曹操的话给搬了出来:“我说荀军师啊,刘景升汉室宗亲,讨之不义!更何况我军连年征战,人马疲敝粮草紧缺,若是此时讨伐荆州,只恐怕,唉!” “嘟!” 看得出来,荀彧对西城那不是一般的有意见,乃至于一向睿智的他,竟然没有察觉出郭嘉的言语中对自己的戏虐。 见曹仁竟敢在这时候跑过来劝阻,还说出了这么一大堆的狗屁道理,气的荀彧把牙一咬把眼一瞪,‘啪’的一声把剑就架在了曹仁的脖子上。 第四百九十二章给我说实话 曹仁显然没想到作为读书人杰出代表的荀彧居然也会如此的激动,眼瞅着脖子上被人架上了宝剑,惊得他瞪着眼睛就叫了起来:“军师,有话好说,莫要冲动啊!” 曹仁话音一落,程昱一干谋士登时也从愤怒中醒过了神来。眼瞅着要发生流血事件,一帮人赶紧跑到近前,连劝带拉的把荀彧的宝剑从郭嘉的脖子上拉到了一边。 被众人一劝,荀彧立马也已醒过了神来。见自己差点没因为愤怒酿成大祸,额头上不由得也惊出了一层细汗。饶是如此,他嘴里却依旧不肯服软,借着众人撕扯自己的功夫,带着一脸的意犹未尽扯着脖子威胁道:“曹子孝,刘表勾结山贼对抗朝廷,已然自绝于大汉,丞相讨之有何不义?至于粮草钱帛,府库不够还有我等,你身为主公的谋士,不出谋划策也就罢了,却在这里强词夺理阻挠大计,莫非想要找死不成?” 谋士们这边一闹,武将们登时便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在那等着看热闹。 眼瞅着荀彧被人拉开,夏侯惇这才想起来,作为武将的领军人物,面对这么混乱的场面,自己应该为大家做点什么。 醒过神来的他把腿一抬,三步并作两步朝着荀彧就走了过去,见众谋士还在那喋喋不休的劝着荀彧埋汰曹仁,他把手一伸就摁在最外围的满宠和刘晔的肩膀上,而后把两人朝两边一推便挤进了人群:“荀军师,你这是作甚?” 众人见夏侯惇蹦了出来,知道这娃是想趁着曹操不在表现表现,连忙很是识趣的往两边一让,给夏侯惇留出了一条足够穿行的道路。 夏侯惇见众人让开了路,那是想也不想往前就走,不待荀彧回话,伸手就把荀彧的宝剑给夺了下来:“自家人商量事情,干嘛非要动刀动枪的!” “怎么回事啊?” 恰在此时,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很是威严的声音。不用回头,光听那动静,大家就知道是自己的老大回来了。 扭头看时,却见曹操按剑而立一脸恼怒的站在门口,郭嘉一脸茫然满面无辜跟在后边。知道不好,自己的老大这是生气了,赶紧闭上嘴巴止住了喧哗,一齐冲着一脑门子黑线的曹操就躬下了身子: “丞相!” 曹操见屋里恢复了秩序,冷冷的‘哼’了一声,快步朝自己的坐席走了过去。 郭嘉见状,连忙从后跟上。待到曹操晃着身子跪坐了下去,他却没有回自己的坐席,而是灰常识趣的站在了曹操身后。 曹操显然没注意郭嘉在干嘛,见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拿眼冲着夏侯惇一撇:“元让,你来说!” “这个!” 一看曹操点了自己的名,夏侯惇不由得暗暗叫苦。 在他看来,自己的族兄出门的时候就憋了一肚子气,自己若是实话实说,荀彧、曹仁指定挨上曹操一顿臭骂。 两人不敢怨恨曹操,必然会记恨自己。要真是有什么大事,说了也就说了,偏偏今天这事不是一般的小,因为吵架斗嘴得罪他们俩人,实在是有些值不当的; 若是不说实话,屋里这么多人,事情早晚都会传到自己族兄的耳朵里,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在曹老大心中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 正为难间,曹仁却撅着嘴巴蹦了出来,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娃就带着一脸的憋屈把事情的原委给说了出来。 “神马?竟然是他们!” 一听偷袭许昌的竟然是西城那帮子山贼,曹操的脸当时便拉了下来。 就见他‘噌’的一声站起身来,把个后槽牙咬的是‘咯咯咯’一阵乱响,眯着眼睛犟着鼻子,带着一脸的狰狞,左手握拳右手按剑一步一步的冲着曹仁就逼了过去。 曹仁见自己的堂兄如此激动,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一个劲的埋怨自己不该出头,再一瞅曹操那不善的目光狰狞的脸色,吓的他情不自禁的便往后退了三步。 此时的曹操显然没有闲心去关心曹仁的感受,见曹仁后退,曹操眯着的眼睛突然一瞪,两缕寒光‘嗖’一声便甩在了曹仁的脸上: “你可看清楚了?” “这个!” 眼瞅着曹操目带凶光手按剑柄,曹仁登时便被吓的慌了手脚,生怕自己的回答不和曹操的意思,会被他戳上个透明窟窿,哪里还能分辨得出曹操到底想要神马答案。 六神无主的他很是惊悚的瞅了瞅曹操,却见郭嘉正站在身后冲自己点头,登时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把个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看清楚了,就是他们!” 说到这里,他抬眼瞅了瞅自己的堂兄,见曹操脸上还有一丝不相信,连忙把个张郃又给拽了出来:“丞相,末将说的,句句属实,若是不信,可问儁乂将军!” 张郃万万没想到,曹仁这娃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给扯进去,心里面是暗暗叫苦,刚想推脱两句,却不料曹操早已急不可耐的冲了上来: “儁乂,你给我说实话,西城那帮贼子,是不是帮着刘备偷袭许昌的那帮人?” 听完了曹操的话,张郃就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眼看着曹操呲牙咧嘴、须发皆张、怒不可遏、几近癫狂的窜到了自己身边,饶是张郃胆略过人,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一向不会揣摩别人心思的他很是纠结的咽了口吐沫,吧嗒着眼思索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冲着曹操把手一拱:“丞相,那个白袍小将,还有那支骑兵,您都是见过的啊!您自己想想,除了他们谁打仗的时候会这么赖皮啊!” “沃日~~” 虽然张郃只是想把事情从自己身上推出去,可他这话到了曹操耳朵里,却犹如一颗从天而降的巨雷直挺挺的劈在了曹操的脑门上,真不是一般的醍醐灌顶。 以至于听完了张郃的话,曹操原本狰狞的脸色瞬间便变成了懊恼,连那凶恶的目光里,都闪现出了点点晶莹的泪珠。 第四百九十三章原来是邓机 见自己一句话说哭了自己的主公,张郃不由得一阵紧张,他刚想过去抚慰一下曹操受伤的心灵,却不料自己的主公却猛然发出‘嗷’的一声哀嚎,不待他醒过神来,曹操已然捶胸顿足的大哭了起来: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王文泉,你大爷的,你骗的我好苦啊!仓舒,我那苦命的儿啊!” 曹操领着一帮子文臣武将在那号丧,王文泉却站在衙门的院子里,正很是纠结的瞅着被带到了自己身边的邓机。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邓机不光脑袋机灵胆子超大,武艺居然也特么的那么好,竟然能在不骑马的情况下,硬抗曹仁救了刘表。 眼瞅着自己慢待了人才,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自责。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为了让自己手下多一个能干的将军,王文泉当即决定:把邓机同志破格提拔为千人将,还给了他三千人马让他带兵防守西城东门。 邓机一听自己因为砍了曹仁几刀,竟然得到如此的重用,自然是感激涕零难以言表,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泪水。 不相信幸福来的如此突然的他在领到了自己的披挂坐骑以后,才彻底相信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为了显示一下自己的感激,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激动,这娃冲着王文泉‘噹’的一声磕了个响头,而后‘嗖’的一声便窜上了战马。 见邓机如此高兴,王文泉自然也是满意的紧。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这娃上了战马以后,脸上的兴奋之色突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尴尬和懊恼。 一看邓机脸色不对,王文泉不由得也起了八卦的兴致,他探着脑袋把个邓机连人带马仔仔细细的瞅了一遍,顿时便看出了端倪:‘这娃不光个子矮,腿也不长,骑在马上以后,两条腿刚刚能找到马肚子,压根就够不着马磴子!’ 王文泉能看出来,旁边众人的自然也看出了原委,脸上登时便浮现出了嬉笑之色,邓机更是憋的满脸通红。 王文泉见邓机挂着一脸的尴尬骑在马上不言不语,知道这娃脸上有点挂不住,连忙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把缰绳一拉,口中很是温和的缓缓说道:“邓将军不必在意,在我们科学家的世界里有一句老话:凡是浓缩的,都是精华!” 说着话,他拿眼朝四周的人群很是威严的一扫,语气冰冷很是鄙夷的继续说到:“别看人家个不高,关键时刻能耍刀,你们有能耐,下次曹兵再来,我给你们立功的机会,让你们也出去试试!” 说完话,他把缰绳一拉,牵着战马就往大门口走,慌的邓机一翻身子就跳下了战马,‘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王文泉的面前:“主公,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自己为毛给邓机牵马,别人不清楚,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不是看重人家,也不是想笼络人心,是害怕这娃两条腿够不着马蹬,一不小心掉下来丢了自己的人。 待到邓机挂着一脸的感动跪在了地上,王文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给人家牵马绝逼不是掉下来那么简单。 眼瞅着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他赶紧伸手扶起邓机,正待解释一下原因,却见周围的士卒都朝邓机投去了羡慕的目光,眼珠子滴流溜一转,心里登时便有了主意。 就见他头一昂、胸一挺,脸一板、眼一瞪,努力做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把手冲着衙门口一指,扯着脖子高声喊道: “有啥使不得的?有啥使不得的?你邓机能为百姓立功,我王文泉就该为你牵马坠蹬。” 喊到这里,他猛的一扭身躯,拿手朝着四周的士卒一指:“不光你邓机使得,凡是为了百姓流血牺牲的人,都使得。” 说着话,王文泉突然把话一停,就见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把拳头一攥胳膊一举,带着一脸的坚定,扯着脖子高声嘶吼道:“百姓万岁!西城万岁!打倒曹操!打倒世家!” 众人见老大带头喊起了口号,自然不会落后,一起扯着脖子大叫起来。一干人正喊的兴起,华佗却着急上火的从门外跑了进来,不待王文泉开口,华老头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主公,牛金这些日子天天在他家人坟前呆着,昨天开始连饭都不吃了,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啊,您看?对牛金,王文泉是真没少下了心思,乃至于徐庶一回西城,他就把说降牛金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很不地道的交给了徐庶。 本以为凭着徐庶高超的理论水平和无以伦比的政治觉悟,说服牛金那就是信手拈来的事。 却不料牛金那娃是真没给他的姓丢脸,牛脾气那是杠杠的,任凭徐庶说的天花乱坠口干舌燥,也没能挽救回他那颗坚定的反动之心。 眼瞅着徐庶上了也不行,王文泉对牛金基本上也就死了心,打定主意等这娃病好了送走了事,也算对他夫人有个交代。 现如今一听这娃居然跟自己玩起了绝食,王文泉就觉得一股无明业之火不由自主的从心头‘噌’的一声就窜上了头顶。 在他看来,你牛金愿意归降,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不降,老老实实养好伤滚蛋,也没人会说啥!可你非要死在西城站个公墓,这就有点忒欺负人了。 想到这里,王文泉脸色一沉,冲着众人把手一压,先止住了众人那慷慨激昂的口号,而后把头朝邓机一扭:“邓将军,医院里有点小事,我得过去一下,你好好准备准备,晚上我把几位将军都叫过来,咱们一起喝上几杯。” 王文泉下了逐客令,邓机自然不会纠缠,他把拳一抱道了声谢,而后拽着那匹比自己还要高上一截的高头大马就出了大门。 见走了邓机,王文泉挂着一脸的无奈朝华佗一扫:“华老,走吧,一起去看看那个牛脾气!” 说完话,他也不管华佗愿意不愿意,拉着华老头就要往外走,却不料他还没挪开步,耳朵里就传来了侍卫们的声音 “主公!牛金武艺不错,咱们是不是把吕侍卫也叫上啊?” 第四百九十四章萎靡的牛金 “也对哈!” 听完了侍卫的话,王文泉才发现吕琦玲那妮子又没来上班。见自己的女保镖无故旷工,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抓起对讲机就吼了起来:“吕侍卫吕侍卫,怎么又没来衙门上班啊?” 王文泉话音一落,对讲机里马上就传出了吕琦玲的声音: “主公啊,我在学校呢,诸葛夫人让我帮忙教体育,刚下课,有事吗?” 一听吕琦玲跑学校去了,王文泉不由得为之一哑,他很是憋屈的瞅了瞅对讲机,过了好半晌,才带着一脸的无可奈何回答道:“你在那等我会,我这就过去,你得陪我去见见牛金,” 说完话,他收起对讲机,拉着华佗带着侍卫就朝学校走去。 到了学校门口,见吕琦玲已然手持大戟在那等候,也不多说废话,招呼着他进入了卫队,随着华佗一起朝坟地走去。 待到了坟地,远远就看见牛金四肢无力精神萎靡的瘫跪在四个坟头的前面,正一脸木然的瞅着坟头前面插着的墓牌。 到了近前,却见牛金的身边摆着两个馒头和一盘小菜,知道这是医院的人怕他饿死,专门给他准备的。见华佗如此的细心,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华老头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 仔细看那些饭菜时,却见那些饭菜果然如华佗所说,没有一丝动过的迹象,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烦躁,他冲着牛金一躬身子,把脑袋往人家身边一凑:“牛金,你这是想干嘛啊?” 牛金仿佛根本就没注意到王文泉的到来,一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才很是挣扎的翻了翻眼皮,喉咙里‘咕咕隆隆’的响了好几声,才从他那干裂的嘴唇里发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声音: “别管我!我要在这里陪着我的家人。” “得得得得!” 对于牛金王文泉早就失去了所有的耐性,见这娃混成了这副德性还跟自己耍酷,心里自然是厌恶的很。就见他把嘴巴一撇,冲着牛金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挂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很没口德的埋汰道: “别特么自作多情了,就你这么个士家大族的乏走狗,你想让老子管老子还没那么多闲空呢!告诉你,爷今天来,是怕你死在西城脏了我们老百姓的地!” 说到这里,王文泉带着一脸的不屑冲着牛金的身边就啐了一口吐沫,而后直起身子冲着背后的侍卫把手一招:“拖走拖走,他愿意看病就给他治好,不愿意看病就把他给我扔到曹操地界上去!” 侍卫们见王文泉发了话,自然不敢怠慢,当时就蹦出来两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汉子,捋着袖子就走到了牛金跟前,也不管牛金愿意不愿意,一人拽住牛金一条胳膊是往后拖着就走。 牛金被俩人一拖,脑袋瓜子登时明白了许多,待要挣扎时,两条胳膊却已被人抓在了手里,急的他拼命的扭动身躯,两条腿更是蹬个不停,口中急声吼叫道:“我要把他们带走!我要把他们带走!” “滚滚滚!” 对于牛金的家人埋在哪,王文泉那是一点也没在意。 在他看来,死都死了,又不是自己的亲戚,埋到哪都是站了块地方而已。 可这个请求从牛金嘴里说出来,他却觉得一阵阵的恶心。就见他很是厌恶的朝牛金扫了一眼,带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使劲甩了甩手:“你有什么权利带走他们啊?你别忘了,你老婆死都不愿意跟你回去。你以为我们是愿意给你这种人治病啊,告诉你,要不是看你老婆那么刚烈、那么明事理,我特么早把你交给百姓处理了。” 说到这里,王文泉冲着那两个侍卫眉毛一拧眼睛一瞪:“还愣着干嘛?赶紧他拖走。趁着还没断气,给我把他扔到曹操地界上去,要是死在咱们这,我还怕他老婆说我言而无信呢!” 一听自己的主公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两个侍卫哪里还会犹豫,拖着牛金就往回走。 眼瞅着对方要驱逐自己,还不许自己带走家人的尸骨,牛金哪里肯依。就见他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两只脚疯魔一般的瞪着地面,原来木然的双眼此时也喷涌出了滚滚的热泪,嘴里面更是拖着悲鸣哀求不止:“求求你们了,让我把他们带回家乡吧!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呜呜呜呜!” “可以!” 见牛金哭的如此惨烈,本来都绝了念头的王文泉心中突然一动,情不自禁的把头一点,带着一脸的坏笑就凑到了人家牛金跟前: “想带他们走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牛金万万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一步竟然还有了转机,早已绝望的他哪里会放弃这等机会,急忙把脖子朝王文泉一声:“啥条件,你说,只要俺能做到的,俺都答应你!” 王文泉闻言,心中一喜,正要回答,却又觉得不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你让四个残疾的女人长出脚来,我就让你带着家人的尸骨离开!” “你!” 一听居然是这么个条件,刚刚看到了一丝希望的牛金顿时气的血往上顶满面通红,原本泪眼婆娑的双眼也随着冒出了熊熊的怒火: “脚砍掉了如何还能长的出来!这等条件,让某如何去做。” 对于牛金的愤怒,王文泉那是压根就没放在心里,他拿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也对哈!还真没见过砍了脚丫子能长出来的,要不,咱们换个条件!” “好好好!” 牛金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对面这位居然这么好说话。一听对方答应给换条件,他脸上的怒气登时便消散了个干干净净,双眼的怒火也在这一个瞬间变成了期待,语气也情不自禁的软了下来:“王!王太守,我谢谢您了,您再想个其他的条件吧!长脚这事,我是真干不了啊!” “没问题!” 见这娃居然能和自己正常交流了,王文泉心中暗暗一喜,他很是玩味的瞅了瞅牛金,又扫视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坟头,很是自得的把头一点:“弄活四个人也行啊!” 第四百九十五章最后的努力 “啥!” 王文泉话音一落,牛金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被对面那个没节操的一下子从希望的田野上又给恶狠狠的扔进了地狱中,强挤出来的那点笑容登时便僵在了脸上。 他怯生生的瞅了瞅王文泉,见对方一脸的正色,没有丝毫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不由楞在了当场。 过了好一会,才见他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很是小心满是纠结的朝王文泉询问道:“你,你让我弄!弄活死人?” “没错!” 王文泉好似没有看到牛金惊讶的表情,见对方发问,他带着一脸的心安理得,冲着牛金很是肯定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就是救活他们,你做不到?” 有了前面的经验,牛金自然不会对王文泉这个雷人的要求感到多么的惊讶,只是把脑袋摇的飞快,甩着腮帮子急忙忙回答道: “嗯嗯嗯!做不到!” “我知道你做不到!” 见牛金大摇其头,王文泉把脑袋有是一点,意味深长的叹道:“别说你了,换我我也做不到!要不这样吧,你不用救活他们,让他们安心就行,怎么样,这个不难吧?” “安心?” 对于王文泉的这个要求,牛金显然没能明白过来,他很是纠结的低了低脑袋,瞅了瞅自己的前胸,而后带着一脸的我不明白,冲着王文泉很是小心的问道: “王,王太守,活人心中有事,可以帮忙把事办了,死人之心,如何安法啊?” “简单啊!以己度人就好了!” 见牛金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王文泉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小得意,语气也不由自主的轻松了起来: “你要是在大街上无缘无故被人砍上一刀,你最想干嘛啊?要是全家都无缘无故的被人砍上一刀呢?” “这!” 王文泉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牛金要是再明白不过来,这辈子就真是白混了,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面前的坟墓,嘴唇哆哆嗦嗦的抖动了很久,才犹犹豫豫的反问道:“王城主的意思,是让我背叛曹丞相?” “不用!” 一瞅牛金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对曹操还没有死心,也不会去和曹操为敌,干脆把头一摇,断然否定道:“让这些人安心,未必需要去反曹操啊!你去告状也行啊!只要曹操能砍了曹仁的脑袋,用来祭奠这些冤死的百姓,别说你不用反,我王文泉也会卷起弃甲,请罪阶前的。” 说到这里,王文泉坏坏的一笑,把脑袋冲着牛金一凑:“要不这样,现在呢曹仁已经败回许昌了,你呢,也安心养病。等曹丞相再发大兵攻打西城的时候,你先出去跟他谈谈,只要他砍了曹仁,并保证以后不祸害百姓,我就跟着你降了他; 要是他不砍,那你也别回去了,陪我们一起砍曹兵的脑袋就行,啥时候够这个墓地的人了,啥时候你再回去找他,如何啊?” 如果说前面的条件在牛金看来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的话,那么王文泉现在提出的这个条件,牛金压根就是无言以对。 虽然他知道指望着曹操宰了曹仁那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让自己为百姓报仇砍几个曹兵的人头,却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话虽如此,牛金心里也明白的很。自己若是真这么干了,恐怕在曹操眼里自己也就跟叛逆差不多了,就是放自己回去,自己恐怕也回不去了。 慢说自己对着曹兵动刀子,就凭着自己为了百姓要求曹操砍了曹仁,就算曹操不在意,曹仁也会把自己恨到骨头里。 想到这里,牛金很是为难的瞅了瞅一脸坏笑的王文泉,面色一苦,垂头丧气的哀叹道: “这怎么可能!人家可是曹丞相的堂弟啊!” “奥!你还知道曹仁是人家曹操的堂弟啊?” 见牛金终于明白点了,王文泉很是欣慰的又点了点头,而后把脸上的戏虐之色一收,挂着一脸的我为你着想,语重心长的开解道: “你好好想想,你要是曹仁,敢把一个全家死在自己手里的人,安在自己堂兄的身边吗?敢把他留在自己的队伍里吗?” 说到这里,王文泉伸手拍了拍牛金的肩膀,很是贴心的劝慰道:“牛金啊,好好想想吧!” 他一边说,一边把身子一挪,让开了牛金的正面,而后用手冲着牛金老婆的坟头一指:“你老婆为了让华老先救你,为了你能活下去,硬生生的扯断了自己的肠子,曹操有那么爱你吗?到现在你还想着去给祸!害她的曹操卖命,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愧疚吗?” 说着话,他偷眼一瞅牛金,见这娃双拳紧握、脑袋低垂,两眼紧闭,面容凄然,腮帮子上的肌肉也随着紧咬的后槽牙抽搐不志,一瞅就是在那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看到了这一幕,王文泉知道,牛金心里那道坚固的防线已经在自己的不停忽悠下开始松动。为了不错过这个良好的战机,为了让自己手下多一员能征善战的猛将,王文泉果断的把手臂朝天一举:“昔日张角三兄弟,不过匹夫尔,为了争条活路,还敢斩木为兵揭竿为旗,聚集劳苦对抗朝廷,你牛金身强力壮一身武艺,腰中有刀跨下有马,却如此怯懦,实在是让人不齿啊!” 说到此处,就见牛金双目猛的一睁,两眼‘嗖’的一声冒出了两缕凶光,仿佛下了决心要报仇一般。 见此情形,王文泉心头一阵狂喜,站在那里只等牛金归降。 却不料那娃眼皮一垂,又缓缓的合在了一起,气的王文泉在心里直把牛金的祖宗八代给问候了一个遍。 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却见吕琦玲手持大戟站在一边,正一脸鄙夷的瞧着自己,刚想发火,心中突然一动,就见他快步走到吕琦玲身边,不由分说把她往前一推,而后把脚用力一跺,对着牛金大声吼道: “牛金,吕琦玲一柔弱女子,为报父仇尚且自强不息,你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妄有一身武艺,却要认贼做父以身伺仇,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第四百九十六章响亮的耳光 说到这里,王文泉快步走到牛金家人的坟前,疯魔般的用脚踢起来墓前供奉的瓜果食物。 见此情形,牛金哪里还忍得住,就见他眼一瞪、牙一咬,拳头捏的是‘噼啪’,后槽牙咬的是‘咯咯’乱叫,蓦地发出一声悲嚎,窜起来就要跟王文泉拼命。 两个侍卫没防备牛金会突然发难,一个不防被他挣脱了手臂,知道不好,连忙拔出腰刀一前一后拦住了牛金的去路。牛金是个有本事的,两个侍卫自然拦他不住,就见他一闪身躯窜到前面挡路的侍卫跟前,不待那侍卫出刀,左手一拉那侍卫的手臂,右臂一弯一胳膊肘子就把那名侍卫给顶了出去。 其他众侍卫见牛金来的不善,纷纷持刀在手是往前就冲,眨眼的功夫就紧紧的护在了王文泉的四围。牛金一击得手,自信心登时爆棚,哪肯就此罢休,‘嗷’的一声便朝人群扑了过去,眨眼之间就放倒了三名侍卫。 眼瞅着自己的侍卫很不给力,王文泉心里是暗暗叫苦,两只眼睛一个劲的到处乱扫,想看看一会应该从那边跑路。 恰在此时,众人突然听到一声娇喝,抬眼看时,就见吕琦玲如同在玩撑杆跳一般,以戟戳地,手拄大戟飞起一脚是直取牛金。 牛金身上本就有伤,又饿了整整一天,对付侍卫已经是鼓起余勇奋力一击,哪里是吕绮玲的对手,被她一脚踹个正着,一声哀嚎就躺在了地上。 两名侍卫见吕绮玲得手,急忙上前扭住牛金的胳膊使劲一翻再往后一拉,用脚一踩他的膝盖,把个牛金反扭双手摁着肩膀就跪在了地上。 见牛金又被拿下,王文泉‘扑通’乱跳的小心脏这才稍微平静了点,他搭眼细细一瞅牛金,见这娃连气加急,眼珠子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不由得飒然一笑:“牛金,你犯的什么邪劲啊!人活着的时候你不好好伺候,死了充的哪门子孝顺啊?奥,我踢两脚供奉该死,人家砍了你爹就没事?真不知道你爹泉下有知,化成厉鬼会去找谁。” “你!”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本来已经认了命的牛金顿时又愤怒了起来,就见他很是倔强的昂起脑袋,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把个仇恨的目光‘嗖’的一声就朝王文泉射了过去。 看着牛金如此愤怒的瞪着自己,王文泉有权利相信,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自己恐怕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不过自己既然没死,那就说明牛金把个牛眼瞪的再大也没啥事。见牛金吼出个‘你’字就没了后话,他冲着牛金很是蔑视的一笑,顺手从一个侍卫手里夺过一把腰刀,快步走到牛金老爹的坟前,‘噗’的一刀就插在了墓牌前面。 见此情形,牛金哪里还能忍住,‘嗷嗷’叫着就要挣扎,却不料这次与上次不同,侍卫们已然有了准备,早已把他的双手死死扭住,挣扎了好一阵,他也没能挣脱出来。 一看牛金没了本事,王文泉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冲着一个侍卫把手一招,侍卫会意,连忙把自己的腰刀给他递了过去。 王文泉接过腰刀,也不多说废话,很是牛叉的走到牛金母亲的坟前,‘噗’的一声也给插在了墓牌前面。 不待牛金表示反对,这娃又冲侍卫招起了手,而后有样学样的在牛金老婆孩子坟前,也各自插了一把腰刀,这才意犹未尽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而后身躯一转,把脸猛的一拉,瞪着双眼直视着牛金那双愤怒的眼睛,睚呲欲裂的厉声高喝道:“牛金,你爹、你娘、你老婆、你孩子不需要你给他们送吃的,他们要的是你给他们报仇,给他们雪恨!今天我把刀插在这里,你要是没那个闲心替他们报仇,就让他们的鬼魂拎着刀自己去吧!” 见自己吼了半天,牛金兀自在那不服气的喘着粗气,心头登时升起了一股无明业之火,他恨恨的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把手一抬‘啪’的一声就扇了牛金一个响亮的耳光: “牛金,我告诉你,今天爷就把刀插在这了,想拔掉它们可以,拿曹兵曹将的脑袋来换就行!” 说到这里,他也不管人家牛金啥反应,把手往回一甩,‘啪’的一声又抽在了牛金另外半边脸上:“别以为老子离了你不行,告诉你,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死的以后,有脸去见你的家人!” 他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一个侍卫跟前,劈手夺过一把腰刀,‘哐当’一声便丢在了牛金的面前,把腿一抬就往回走,约莫着走的远了,这娃背对牛金把手一挥,很是随意的交代道: “牛金,刀就在你面前,是跟着我去砍曹操,还是跟着曹操被我砍,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话,他突然把头一昂把手一举,很是轻松的的伸了个懒腰,而后仰着脑袋高声叫道: “放开他吧!人要是到了这个份上还分不出谁是仇人谁是朋友,还不如抹脖子死了算了,就是不知道到了那边以后,他的家人问起他报没报仇,他该怎么回答!” 而后把脑袋往后一扭,冲着牛金很是戏虐的一笑:“我答应过你老婆放你走,我做到了!你想怎么做,你随意!不过我警告你,要是我明天过来的时候发现那些刀没了,我下次再插,就不一定插在墓牌前面了,明白吗?” 说完话,他不待牛金回答,把手冲着自己的马崽用力一挥,扯着脖子高声喊道: “弟兄们,我们走!西城的百姓还等着我们呢!” 众人闻言,互相对望了一眼,很是谨慎的松开了牛金的双手,见牛金一脸颓废的跪在当场,压根就没啥反应,知道这娃应该不会袭击自己的老大,这才一溜小跑的跟上了王文泉,一齐往回走去。 大家刚跟着王文泉走出去了不到一里路,王文泉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就见他窜到了一颗大树前,两手把树一抱,把腿一蹬是往上就窜。 第四百九十七章扒鸡失效了 不知道是那颗树太粗,还是王文泉压根就没那能耐,他一连窜了几次都很是苦逼的滑了下来。众人见状,互相对望了一眼,又一齐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该去帮他一把,还是该劝他离开。 王文泉显然没打算让众人纳闷,见自己是真爬不上去,这娃把头冲着众侍卫一扭,口中急急叫道:“我上不去,快过来帮我一把。” 众人闻言,赶紧捋着袖子就往前凑,却不了吕琦玲却突然从嘴里‘呲’出来一个极具鄙夷的‘戚’字。 众人一听吕绮玲那动静,脚下不由一滞,脑袋也随之朝吕琦玲扭了过去。吕琦玲显然没想让特么等多久,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就见她挂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翻着白眼就走到王文泉跟前: “你上不去,谁信啊?打老虎那会你不是爬的挺快的吗?” “嗯!” 见吕琦玲这个时候掀自己的老底,王文泉登时感到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面前的大树,又不不无幽怨的看了一眼一脸不屑的吕琦玲,把脸猛的往下一沉,板着脸呼喝道: “你个死丫头,现在和有老虎追着的时候能一样吗?能帮忙帮忙,不能帮忙老老实实呆着,再说废话,小心我扣你的德州扒鸡!”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吕琦玲把脖子一缩,冲着王文泉很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而后又抛了一个灰常妩媚的媚!眼,脸上也没由来的换上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戚,忽悠谁啊你,就你那姓,倒过来写还不照样是个王字啊!这可是你让我走开的,一会你可千万别后悔!” 说完话,她不待王文泉回话便非常骄傲的把头一昂把胸一挺,宛如一只骄傲的天鹅,扭着高高翘起的小屁股扛着自己的方天画戟那是往回就走。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吕琦玲居然真敢给自己脸色看,气的他拿手一指吕琦玲的背影,口中急急怒斥道:“吕琦玲,你给我等着,以后再给你德州扒鸡,我特么的就把王字倒过来写!” 放到以前,只要王文泉把德州扒鸡给抬出来,吕琦玲指定会乖乖的听话,那是从来不敢顶嘴。 可是今天王文泉一连吼了好几声,吕琦玲却只是不理,就见她踱着猫步一路前行,头也不回的把左手一抬,嘴里很是随意的回答道: “随便!” 见吕琦玲今天如此反常,王文泉的脑门子上顿时冒出了一大溜的问号,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也没能想起个所以然来。 没奈何把脑袋朝众侍卫一扭,想从自己的那帮马崽那捞上点小道消息,却不料他脑袋刚一扭过去,蓦地发出一声悲嚎,‘嗷’的一声抱住大树就往上窜,眨眼之间就爬到了一根高高的树干上。 一瞅王文泉那模样,众侍卫就是再傻,这会也知道问题出在哪了,一帮人怯生生的把头一扭,就见牛金正手持腰刀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赶来,离着自己这帮人也就不到五十步了。 见此情形,众人一声呐喊,齐齐去拔腰刀,却不料十个人中倒有五个赤手空拳,这才想起来家伙什都被自家的主公给插在坟前了。 牛金多大的本事,这帮子人心里是有数的很。 就在刚才,自己这帮人拎着家伙,人家赤手空拳,还愣是被他放倒了三个掀翻了一对。 这会人家手持利刃,自己这帮人一半都没家伙,想挡住人家,那是压根就不可能。 想到这里,一帮人不约而同的把脑袋对着吕琦玲就扭了过去: “吕侍卫,牛金冲过来了,快回来保护主公啊!” 众侍卫一喊,树上的王文泉登时也醒过了神来,虽然他敢肯定牛金绝逼不是老虎,不过他也十分的相信,牛金指定比老虎会爬树。 眼看着自己又办了缺心眼的事,王文泉骑在树干上把手往嘴边一拢,扯着脖子刚想叫喊,却不料吕琦玲那不阴不阳酸不溜秋的声音却先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不就是个牛金吗?没事,你们打发了他就行,本姑娘这几天肚子胀不消化,就不跟你们抢扒鸡吃了!” 听完了吕琦玲的话,王文泉登时便明白了过来:这妮子指定早就看到牛金了,也料定了这几个侍卫不是人家的对手,这才敢大着胆子对自己冷嘲热讽。 眼瞅着牛金就要冲到近前,王文泉哪里还敢跟吕琦玲置气,就见他‘噌’的一声便从树干上站了起来,急忙忙冲吕琦玲把手一招,就听到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吼:“王大人,以前是我牛金糊涂冒犯虎威,还请大人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大人若是不弃,牛金愿意追随大人做一小卒,为大人牵马坠蹬冲锋陷阵,上报大人救命之恩,下报牛家血海深仇!” 扭头看时,就见牛金双手举刀跪倒在地,不待王文泉醒过神来,这娃便把刀往地上一放,斗大的脑袋随之‘嘭’的一声便砸在了地上,口中很是急切的吼道:“还请主公成全!” 一听牛金是来干这个的,王文泉登时便来了精神,他冲着吕琦玲很是得意的把眼一撇,而后抱着大树小心翼翼的滑到了地上,急忙忙跑到牛金身边,一抬手就把牛金给扶了起来,嘴里咬文嚼字的回答道: “牛将军快快请起!有牛将军相助,我西城是如虎添翼,日后必然牛气冲天啊!” 在曹操那,牛金的职务就是个侍卫,一共就领了十来个人,本以为投奔了王文泉,充其量也就是个百夫长。 不曾想自己刚从地上爬了起来,却听到王文泉张嘴喊起了自己将军,还对自己的到来做出了如此之高的评价,登时便有了一种碰到了知音的感觉,一脸黄脸‘噌’的一声便涨成了紫红色,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主公厚爱,牛金百死不能报也,从今以后,金必誓死追随主公,虽刀斧加身,不改此志!如违此言,犹如此刀!” 说着话,牛金伸手抓起地上的腰刀,把个刀面对着自己的额头‘呼’的一声就拍了过去。 第四百九十八章失踪的华佗 自己家的刀多硬,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眼瞅着牛金要拿那玩意立誓,还特么的想用额头碰断它,王文泉就知道这逼绝对讨不着好。 想要阻止,却已不及,就听‘噹’的一声,急忙忙搭眼看时,就见牛金的额头上没由来的多了一个大大的疙瘩,正挂着一脸委屈瞪着俩眼很是纠结的看着手中的腰刀。 再看那刀时,却见那刀果然一点事没有,正想过去安慰两句,却见牛金‘噌’的一声从地上窜了起来,双手抓住腰刀,抬起膝盖冲着刀面就顶了过去。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刚才还死活不肯投降的牛金会突然转了性子,想投降了不说,还非要弄断把腰刀诅咒发誓,眼瞅着这娃顶着一头的乌青又把个腰刀冲着腿砸了下去,深知西城大刀片子有多硬的王文泉脸上不由得一阵瞅瞅,那是打心眼里替牛金难受。 果不其然,那柄腰刀和牛金的膝盖碰到一起以后,牛金原本刚毅的脸上立时便露出了一丝的痛楚,就见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手中完好无损的腰刀,又很是小心的抚摸一下自己的膝盖,挂着一脸的我很无奈,拿两只眼睛朝着四周不停打量了起来。 他的目光游移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在吕琦玲身上停了下来: “那个,吕姑娘啊!方不方便借画戟用一下啊!” 吕琦玲本以为牛金朝着腰刀一路飞奔而来,指定是要找王文泉算账,那是端着自己大小姐的架子光等着看好戏了,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讹上王文泉几只扒鸡。 待到发现牛金这娃居然居然是跑来投诚的,小妮子一颗芳心当时就碎成了八瓣,此时的她仿佛看到一只只的德州扒鸡正扑棱着翅膀飞到了空中,正冲着自己面带微笑的说着再见。 在如此危急的时刻,牛金借她家伙用,她哪里还会提神马反对意见,双手一抱大戟,一溜小跑的就窜了回来。 待到了近前,小丫头手握戟杆把画戟的兵刃往牛金面前一递,冲着王文泉讨好般的眨了眨眼。 牛金见画戟到了眼前,急于表现的他自然不会再犹豫,把个腰刀一举,平着刀面冲着画戟就砸了下去,仿佛是为了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嘴里又把誓言给重复了一遍:“犹如此刀!” 随着牛金的一声爆喝,众人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搭眼看时,牛金手中的腰刀赫然已经折成了两段,众人见状,一齐冲着牛金便点起了脑袋。 见牛金如此迫切的归降自己,王文泉心里也是高兴地紧,赶紧走到牛金身边,伸手一扶牛金的臂膀,冲着他把大拇指使劲一翘,口中急忙忙的喊道: “牛将军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有道是革命不分早与晚,牛将军于此西城危难之际,毅然决然的同士家大族决裂,投入到百姓的怀抱,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哈哈哈!” 他一边笑,一边拿着朝吕琦玲一扫,见小妮子噘着嘴巴红着脸蛋憋着闷气坎坷不安扭扭捏捏的站在那里煞是可爱,登时起了戏弄的心思,一捏下巴走到了吕琦玲身边,涎着脸往人家小姑娘身边一凑:“吕侍卫,你那德州扒鸡看来要姓牛了啊!” 吕琦玲纠结了半天,怕的就是这句话,一听王文泉真的要断了自己的德州扒鸡,泪滴子顿时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扑扑楞楞的就从眼眶子里掉了下来,樱桃般的小口也不失时机的往两边一咧,‘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你们欺负人,呜呜呜呜!刚才要不是人家,你早让他砍了,呜呜呜!你忘恩负义,呜呜呜!” 王文泉显然没有想到,这妮子居然对德州扒鸡如此的情有独钟,见吕琦玲哭的凄惨,知道自己做的确实有点过了,赶紧伸手一拍吕琦玲的肩膀,很是捉急的劝慰道:“不是,琦玲你别哭啊!我逗你玩的,我逗你玩的!不就是德州扒鸡嘛,小意思!回去我先给你弄上两只。” 王文泉话音一落,吕琦玲立马奇迹一般的停住了哭声,就见她美目一瞪,一双小脚随之往上一蹦,带着一脸的惊喜,很是兴奋的叫道: “真的?” “真的。” 虽然王文泉对吕琦玲的工作态度很有意见,不过作为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帅锅(至少王文泉是这么想的),王文泉觉得,无论是在性别上还是在关系上,自己都有责任有义务,满足一下吕琦玲女士这个小的没法再小的要求。 想到这里,他很是绅士的把头一点,带着一脸的微笑,把手冲着牛金一摊:“你也不想想,今天牛将军加入了我们西城的队伍,怎么说,我不得摆上一大桌的宴席吧!到时候还得麻烦你掌勺呢,我敢不给你弄扒鸡啊!” 说着话,他走回到牛金身边,一揽牛金的肩膀,用力往前一推:“走了兄弟,今天让你知道知道,咱们西城真正的美食!” 王文泉话音一落,饶是吕琦玲见多识广自诩矜持,哈喇子也不由自主的掉了一地,就见她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嗖’的一声便窜到了王文泉的身边,伸出胳膊把王文泉一挎,不由分说是拖着就走,嘴里很是期盼的追问道:“真正的美食?那是啥啊,我也要吃!” 一行人到了家中,王文泉突然发现,自己的队伍里貌似还少了一个人,拧着脖子想了半天,才想起华佗貌似没跟自己一起回来,脑门子上登时便冒出了一溜问号。 为了整理一下思路,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这才记起自己领着人离开的时候,华佗已经不在了队伍里。 想到这里,王文泉先在心里骂了华老头一万多句不仗义而后趁着众人在院子里说笑,疾步走进书房,掏出对讲机便叫了起来: “华老,华老,你在哪呢?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王文泉话音一落,对讲机里立时便传出了华佗无比焦急的声音: “是主公啊,我还在坟头子这儿呢!” 第四百九十九章华佗的招数 一听牛金都跑家来了,华佗却还在坟场,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都回来了,你自己在那呆着干嘛啊?” 王文泉说完话,把通话键一松,瞪着两眼在那等华佗给自己来一个合理的解释,却不料过了好一会,对讲机里才传出来一丝极其微弱极其小心的声音: “主公,你身边没别人吧?” 一听华佗那小心翼翼的动静,王文泉立马就做出了判断,华老头肯定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情,八卦之心顿时大起,他走到门口朝外一望,见牛金一干人有说有笑,全然没有在意自己,这才缩回脑袋关上了房门:“没人,啥事赶紧说!” “主公,我跟你说啊,刚才你们走了以后” 或许是华佗太相信王文泉,又或许是华佗本来就憋不住话,一听王文泉身边没人,立马就在对讲机里滔滔不绝的说起了自己的杰作: 在王文泉大发感慨的时候,华佗趁着没人留意自己,偷偷摸摸的跑到坟前在刀把子上抹了一层骨粉。 王文泉一帮人走的时候,他故意落在了后面,打算跟牛金那娃单独谈谈。 待到王文泉走的远了,老头连忙折了回去,见牛金萎靡不振的瘫跪在地上,手持腰刀一个劲的在那念叨,全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他冲着手里吐了口吐沫,背着手就在坟前溜达了起来。 当然了,在溜达的同时,他也没少用手抚摸了那四把刀的刀把子。 牛金一家人惨遭横祸,本来就是个伤心欲绝的时候,刚才又被王文泉连打带骂的弄出来的一堆大道理,脑袋瓜子里早已成了一团乱麻,哪里会有闲心去搭理华佗。 华佗折腾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把腿一抬便走到了牛金的身边,也不管牛金搭理不搭理他,涎着脸就跟人家拉起了家常。 或许是迭遭大难的牛金确实需要有一个人听自己倾诉一下委屈,见华老头凑到了自己身边,倒也不以为意,竟挂着一脸的木然,双目空洞、欲哭无泪的跟华佗谈起了自己坎坷的一生。 却不料他话还没说几句,华老头突然一转身躯改坐为跪冲着坟墓磕起了头。见此情形,饶是牛金已然感到了无生趣,也不由得为之一愣。 待到反应过来要发问时,却见华佗拿手指着自己家人的坟头,瞪着两眼满面惊悚的嘶吼了起来: “牛金,你爹生气了!” 牛金闻言,把头一扭,就见自己父亲墓牌前的刀把子上,赫然出现了一股极其微弱的绿色火花,心头登时一紧,扯着脖子怒喝了一声:‘王文泉,人死了你都不放过,你会遭报应的!父亲大人在天有灵,不肖子牛金给您请罪了!’ 说完话,他冲着坟头磕了三个响头,快步走到自己父亲的坟前,伸手就要去拔那刀,却不料他手还没碰到刀把,自己母亲坟前的刀上竟然也‘呼’的一声闪起了绿火。 见此情形,华老头赶紧站起身来往前一凑,冲着牛金老婆孩子的坟头高声叫道:“各位各位,我知道你们是生牛金的气,怪他是非不分不给你们报仇,不过你们也不用这么生气啊,他年纪还小,大大就好了!” “你!” 虽然牛金也找不清自己的父母到底在生谁的气,可一听华佗把事硬摁在自己身上,这娃立时便不淡定起来,就见他拿手朝自己老婆坟前的刀把一指:“你怎知道他们是在生我的” 牛金话刚说了一半,发现华佗脸色不对,顺着华老头的目光急忙忙一看,就见妻子墓牌前的刀把子上,也燃起了那阴森森的绿火。 刀把子为毛会起火,牛金不明白,作为始作俑者的华佗却是明白的很,见牛金脸上已然露出了惊悚之色,华老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冲着最后一把刀扯着脖子高声喊道: “孩子,你要是想让你爹给你报仇去打曹操,你就显显灵,跟你爹说一声吧!” 华佗话音一落,那把刀犹如受到了神马提示一般,‘呼’的一声便燃起了一股微弱的绿火。 一看孩子的刀把子也着了火,牛金先是一愣,而后怯生生的走到近前,很是纠结的仔细一瞅那缕火光,却见它如同一缕传说中的魂魄,正冒着淡淡的绿光,紧紧的盘旋在刀把子上。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那团绿光仿佛真有灵性、真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居然还能随着自己的呼吸在刀把子上左右摇摆。 正惊疑间,却听华佗在一边又发起了感慨:“唉!都说鬼被太阳照了,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为了让他明白过来,你们至于吗?” “卧槽!” 魂魄的种种传说,牛金自然也听说过。 见自己家人坟前燃起鬼火的时候,牛金只顾着伤心,倒是没有多想别的。待听完了华佗的感慨,他才猛不丁醒过了神来。 想到魂飞魄散那么严重的后果,把个牛金吓的是寒毛倒竖、肝胆俱裂,浑身上下一阵乱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扯着脖子是嚎啕不止。 一看自己的手段有了效果,华佗心里不由一阵得意,他搭眼冲着牛金一瞅,见这娃面目扭曲泪流不止,脑袋瓜子磕的是‘邦邦’乱响不要钱一般的朝地上猛砸,知道这位是真信了,这场大戏也该收场了。 想到这里,他快步走到牛金父亲的坟前,把两条手臂往上一托,把大袖子使劲一甩,口中高声喝道: “老哥哥,牛金知错了,你就别在这里呆着了,快去躲起来吧!” 那绿火被华老头用袖子一扇,猛的闪烁了一下,接着便失去了光芒,华老头见状,赶紧用手握住了刀把子,使劲在上面一搓,嘴里高声叫道: “老哥哥,以后可不敢这样了,还好时间不久,要不然会魂飞魄散不能超生的啊!唉!” 牛金正在那哭的起劲,听了华老头的话,不由自主的就抬起了脑袋望了过去,见自己父亲坟头前的绿光果然如华佗所说,已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第五百章曹操的使者 见此情形,绝望的牛金登时如同看到了活神仙一般,蓦地发出一声悲嚎,一路膝行的爬到华佗面前前,就见他用袖子使劲把泪水一擦,带着一脸的期盼,扯着脖子语带呜咽的大声哀嚎道: “华老,华神医,华神仙,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娘和我的老婆孩子吧!呜呜呜!他们都是好人啊!” “木问题!” 华佗闻言,很是痛快的答应了一声,依次走到牛金家人的坟前,把前面的动作重复做了几遍。待到灭完了那些绿火,华佗装模作样的支着耳朵做倾听状站了良久,这才把头一点,对着牛金语重心长的交代道: “牛金,你的家人无辜枉死,阴魂不散,现在是阎王不收小鬼不留,只能徘徊在阴阳两界苟且偷生,一不留神就会魂飞魄散,日子过的可不是一般的辛苦啊!” 牛金眼瞅着华佗灭了鬼火,这会早已把他当成了救苦救难的活神仙,对他的崇拜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哪里会怀疑华佗的话。一听华佗把事情说的纳么严重,牛金刚刚制止的悲容登时又飘到了脸上: “老神仙啊!我求求你了,你好人做到底,救救他们吧!只要你能救了他们,我牛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以报大恩啊!” 听完了华佗的解释,王文泉如遭雷劈一般的楞在了当场,他万万没想到,牛金投诚,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天大的秘密,此时的他真想回到坟地,和华老头来一个激情的拥抱,借以表达一下自己的崇拜之情。 就在他感慨万千,悲叹着封建迷信害人不浅,没有文化非常可怕的时候,裴元绍的声音突然从院子里面传了出来:“主公!曹操派使者来了,在衙门里等着您呢,您见不见啊?” 一听曹操居然在这个时候往自己这里派使者,王文泉的心不禁‘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王文泉担心,倒不是有多害怕曹操。只是在他看来,曹操若是这会跟自己谈和,那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去打新野。可以想象,凭刘备那点能耐,曹操若是挥军南下,只要他不是撒腿就跑,那绝逼就会被揍的满地找牙。 想到这里,他眉头一皱,背着手在书房来来回回的转了几圈,这才很是犹豫的打开了房门:“知道来的是谁吗?” 裴元绍闻言,把胸一挺,高声答道: “主公,他自称九江蒋干!说是咱们西城治好了郭嘉的病,所以曹操要给你封个官。” “沃日!” 听完了裴元绍的话,王文泉脑袋上当时就冒出来了一大溜的问号,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裴元绍,又抬头看了看天上业已夕下的太阳,伸手朝着西边一指:“莫非那是东边不成?” 说到这里,王文泉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突然往下一沉:“知道给的啥官职吗?” “不知道!” 裴元绍闻言,很是果断的把头一摇:“那娃开始的时候还好忽悠,问啥说啥,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邪性,咋套也套不出话来了!非要见了你再说,你看?” 对于蒋干,王文泉倒是真没多少了解,只知道这娃是个出了名辩才,而且不是一般的缺心眼,在赤壁之战中,先是被自己的同学周瑜摆了一道,坑死了蔡瑁和张允;后来又被庞统坑了一把,硬生生的毁了曹操的八十万大军。 想完了这娃的光辉历史,王文泉突然觉得,见见蒋干貌似是个不错的选择,一个不巧还能从他嘴里掏出点有用的消息来。 想到这里,他果断的把脑袋一点:“嗯,那就见见吧!” 说着话,他冲着牛金把手一拱,很是温和的交代道: “牛将军,本来打算晚上专门为你设宴的,却不料来了蒋干,看来给你接风,要拖到明天了。这样,你拿着我的令牌直接去找甘兴霸,先当个校尉,带三千人马守卫西城的南门,如何啊?” 牛金一听自己刚参加革命就混成了校尉,手底下还有了三千人马,登时感到自己的爹妈果然没骗自己,跟着王文泉混,是特么的有前途。 就见他把手一拱单膝跪地,昂起脑袋大声回道: “末将牛金谢主公信任,请主公放心,末将一定尽心竭力守好南门,以抱主公知遇之恩!” 见牛金对自己的新职务如此满意,王文泉心里再不犹豫,他伸出双手扶起牛金,冲着那娃微微一笑,掏出一块令牌就塞到了对方手中:“现在西城也没啥大事,你的伤也没好利索,报个到先回医院养着就是,啥时候活蹦乱跳没毛病了,再去上任也不迟!” 说到这里,他朝吕琦玲把手一招:“吕侍卫,带几个人陪我走一遭吧!” 一行人一路疾行,不一会的功夫就感到了衙门,搭眼看时,就见一个人身高七尺、身穿长袍,脸庞消瘦、仪容俊秀的中年男子正在大堂内来来回回的度着步。 一看那位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对面这位指定是个文化人,他也不待裴元绍介绍,隔着老远把手一拱就迎了上去,口中急忙忙喊道:“不知子翼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勿怪啊!” “奥!” 蒋干正在那里等的心焦,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扭头看时,却发现来人眼生的很。 正犹疑间,却见对方已然双手抱拳来到了近前,不及多想,赶紧把手一拱还了个礼,见裴元绍跟在后面,脸上登时露出了恍然之色: “莫非是王城主当面?” 被蒋干一问,王文泉次发觉自己办的这事确实有些唐突,老脸一红,口中却不失时机的吹捧道:“对对对!久闻九江蒋干能言善辩,不曾想还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文泉佩服佩服啊!” “火!火眼金睛!” 蒋干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动了动小心眼,竟然被对方摁上了一个火眼金睛的名头,被雷的一愣,正欲解释时,王文泉的声音却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不瞒子翼先生,曹丞相、郭军师某都见过,不过他们的眼神跟子翼先生比起来,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压根就不是一个重量级啊!” 第五百零一章居然是县令 “啊!” 被王文泉一阵摆和,蒋干顿时觉得脑袋瓜子有些发蒙。 虽然他不知道重量级是个毛意思,不过王文泉是在夸自己,他心里还是可以听懂滴,赶紧把手一拱,急忙忙谦虚道: “王城主过奖了!干凡夫俗子,怎敢和曹丞相相比。” 说到这里,他伸手往衣袖里一掏,拽出来了一个木匣子,把腰一拱把头一低,双手一捧举过头顶,毕恭毕敬的朝王文泉面前一递:“王城主,这是曹丞相为了感谢你救了郭军师的性命,特意找陛下给您讨来的封赏,哎!” 蒋干正一本正经的说的带劲,突然觉得手里一空,抬头看时,却见木匣已被王文泉抢到了手中,正待诘问,却不料王文泉把嘴一张,抢先把个话头给接了过去:“子翼先生,我就是个山贼,没啥文化,咱就别玩那些虚的了,你直接说,给我的啥官位,想让我干啥就行了。” “这个!” 蒋干万万没想到,刚才还在跟自己咬文嚼字充斯文的王文泉,居然会突然露出一副强盗的嘴脸,巨大的反差让他感到有点无所适从,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由呆在了当场。 见蒋干张口结舌的站在那里不肯言语,王文泉也没跟他废话,用手一抖那帛布,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面色一冷,嘴角登时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新野县令,好大的官啊!” 蒋干虽然被绕的有点发晕,脑袋瓜子却还清醒,一听王文泉的话音,就知道对面这位是闲给的官小。 眼瞅着到了自己发挥特长的时候,蒋干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就想劝上王文泉几句,抚慰一下他那颗受伤的心灵。 却不料王文泉好似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一般,不待自己开口,便好似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邦’的一脚就跺在了低上,挂着一脸的不情愿,很是憋屈的说道:“也行啊,苍蝇腿再细他也是肉啊!县令也比山贼强。” 一听王文泉竟然自己觉悟了,蒋干心头是一阵狂喜,可狂喜过后,心里却没由来的生出了一丝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叹。 他很是纠结的看了看懊恼的不要不要的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有了主意,把脑袋朝王文泉一凑,口中急忙忙夸赞道: “王城主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县令虽小,却是官职,王城主从今而后便已不再是贼,而是朝廷命官了,真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得得得!” 曹操为毛任命自己当新野的县令,王文泉心里那是有数的很,知道这是曹操想离间自己跟刘备、刘表的关系,日后征讨自己时省得那两位再跑来和他做对。 之所以耐着性子在这跟蒋干撕逼,无非是 打算借着这个由头欺负一下蒋干,省得他们再把自己当成傻子。 这会见蒋干说的得意,王文泉心中是冷笑不止,脸上却不动声色,摆出一副我很为难的模样,把眼皮冲着蒋干使劲一翻:“子翼先生,新野隶属荆州,是刘景升的地盘,又有刘备驻守,曹丞相让我当新野县令,他们俩人不会不高兴吧?” “嘟!”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一直感慨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蒋干登时感到,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就见他脸色徒然一变,伸出手指冲着王文泉一指,口中很是忿怒的呼喝道:“王城主此言差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乃是大汉的天下,荆州也是大汉的荆州,何时成了他刘景升的地盘。 王城主手握皇命,前去赴任乃是顺理成章的事,他们若敢阻拦,便是对抗朝廷的逆贼,人人得而诛之,刘景升大汉皇叔,八骏之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乃当今高雅之士,岂会做出如此不忠不义的事情!” “泼!”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蒋干的嘴头子居然这么溜,自己刚特么的开了个头,他就弄出来这么一大堆的大道理。 他抹了一把自己那张被蒋干喷满了口水的脸,朝着蒋干撇去了一丝满是幽怨的眼神。 一撇之下,他蓦然发现,对面那位正挂着一脸的意犹未尽,准备再给自己讲一番大道理,赶紧把手一伸,阻住了蒋干信口胡喷的不良企图,口中急忙忙喝到:“子翼先生所言极是,刚才是文泉孟浪了,还请先生看在俺初入仕途不懂规矩的份上,不要和俺一般见识!” 说着话,他拿眼偷偷朝蒋干一瞅,见那娃高高的昂着脑袋,一张黄脸涨的通红,呼吸也因为过度的激动变得起伏起来,心里登时便起了戏耍的心思。 就见他挂着一脸的期待,冲着蒋干把手一伸,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拿来。” 蒋干见王文泉服软,正在那得意,见王文泉突然伸手朝自己要起了东西,登时为之一愣,脱口问道: “什么啊?” 王文泉眼皮一翻、嘴巴一撇,努力做出了一副我很明白的模样,冲着蒋干很是认真的叫道:“俸禄啊!” 说到这里,他不待蒋干张嘴,把嘴巴朝蒋干脸上一凑,压低声音很是神秘的说道:“子翼先生,虽然俺是个山贼,可你们当官的规矩,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你放心,给了俺以后,少不了你那份孝敬。” 蒋干显然没想到,对面这位居然会在这里等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阵为难。 在他看来,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朝廷早已名存实亡,皇帝更是穷的是叮当乱响,连吃喝都靠自己的主公供给,哪里有钱发什么俸禄啊,不伸手给官员们要点就不错了。 至于委派的官职,也不过都是些虚职,最多也就是混个名正言顺,其它的是毛用没有。 现如今独霸一方的人物无一不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扯着脖子喊穷,闷着头的发大财,何曾有人想起来跟朝廷要啥俸禄! 搭眼看王文泉时,却见对方双眼充满了期盼,脸上堆满了真诚,全然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只当这娃是没当过官,真不懂规矩。 第五百零二章刘备的书信 想到这里,蒋干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面色一正,开口说道:“王县令说笑了,蒋某的日子虽然也不宽裕,却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妻儿老小衣食无虞,岂会贪图你的俸禄。” “高尚!” 蒋干话音一落,王文泉立马就冲他翘起了大拇指,把头不失时机的往前又是一凑:“要不,给俺俸禄以后,俺好好请请你啊!” “这个!” 见王文泉如此心急,逮住俸禄纠结起来没完,蒋干面色一苦,随口答道: “请客倒也不必,只是王大人刚刚上任就要俸禄,是不是有点太过心急啊?须知俸禄何时发放,朝廷自有规矩” 作为一个历史系的研究生,王文泉当然知道蒋干这娃没说谎,同时,他也深深的知道,蒋干说的这些话,除了有道理,屁用也没有。 见这娃拿着规矩忽悠自己,王文泉面色一寒把脸一拉,冲着蒋干把眼一瞪,而后用力一挥自己的右臂,很是蛮横的打断了蒋干的发言: “子翼先生,曹丞相让俺当县令俺认了,让俺管新野俺也认了,可俸禄早给几天总不为过吧?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在接到委派来西城的路上,蒋干的脑袋瓜子几乎就没停止过运行,几乎把一切的可能遇到的困难都给推敲了一个遍,却从来没有想过俸禄。 眼瞅着王文泉揪住俸禄死不松口,蒋干直觉的嘴里是一阵阵的发苦,此时的他真的很想很想把王文泉拉到一边,好好的跟对面这位财迷讲讲大汉的整体形势以及官员们的灰色收入,而后非常真诚的告诉他:俸禄压根就没有。 却不料还没等他把肚子里的话组合好,王文泉却一脸狰狞的扭住了他的衣领,不待蒋干醒过神来,王文泉阴沉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说,你是不是把我的俸禄全给私吞了啊?” “没有!没有!” 一看事情就要落在自己头上,蒋干已然有点慌神,再被王文泉这么一揪,这娃急的是面红耳赤,把双手摇的如同狂风中的风车一般,跳着脚的喊起了撞天屈: “王大人,真的没有啊!某怎么敢吞你的俸禄啊!” 见蒋干被自己挤兑成了这副造型,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眼瞅着玩笑开个差不多了,他冲着蒋干微微一笑,就想说几句客套话,把事情给掀过去。 却不料话到了嘴边,心头却猛的一紧,略一沉吟,硬生生的把话又给咽回到了肚子里,冲着裴元绍就使了一通眼色,而后把手一摆:“裴将军,把蒋干给我关进大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啥时候俸禄送来了,啥时候咱们再放他走。” 裴元绍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公想干啥,可自己的主公要使坏,他还是看得出来的,眼瞅着王文泉把个眼色不要钱的朝自己砸了过来,裴元绍赶紧把手一拱,答应一声招呼着人就把蒋干给捆了起来。 蒋干万万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为了几百石的俸禄扣押自己,心中那叫一个捉急。 蒋干急,倒不是为了那点俸禄,在他看来,一个县令一年的俸禄,至多也不过一千石,就是曹操不肯掏,自己给家里写封书信也能把粮食给这个财迷送来。 他捉急,是因为自己身上还有一份写给刘备的任命书,若是现在被扣在西城,指定会耽误自己主公的事。 想到这里,蒋干很是挣扎的一扭身躯,冲着王文泉高声叫道:“王大人,你不能啊,干身上还有公务呢!” “还有公务?” 一听这娃不光是给自己送信,王文泉登时也来了精神,他挥手止住了众人,带着一脸的八卦往蒋干身边一凑:“啥公务啊?说来听听!” “这!” 见王文泉如此八卦,蒋干心里不由得犯起了踌躇。 在他看来,王文泉就是一个没知识没文化偏偏又疑心很重的山贼。荀彧那么高深的计策,绝逼不是他这种人能看懂滴。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为了不耽误自己主公的正事,跟对面这位说一说内容,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蒋干干咳了两声,冲着王文泉把眼一眨,挣扎着朝王文泉凑了一凑。 一瞅蒋干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是想偷偷告诉自己,赶忙把手一挥,裴元绍会意,带着众人退到了门外。 一看屋里没了外人,王文泉拿下巴颏子冲着蒋干一挑:“子翼先生,现在没外人了,有话你就说吧!” 屋里有没有外人,王文泉看得见,蒋干自然也看得见。不知是条件反射,还是为了故作神秘,听完了王文泉的话,他依旧挂着一脸的不相信,‘吧嗒’着两眼装模作样的把四周瞅了一遍,这才凑到了王文泉身边,很是小心的低声说道: “曹丞相禀明天子,任命刘玄德为江陵太守,故而,某还得去新野一趟。” 自打看完了对自己的任命,王文泉对于曹操的用心已然是洞若观火。 现如今见这娃不光朝自己耍心眼,跟刘备居然也玩起了这一手,王文泉心里是一阵冷笑,嘴上却不动声色的强词夺理般怒斥道:“刘备当不当太守,跟爷的俸禄又没一文钱的关系,我凭啥为了他放你走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扯着脖子朝门口处大叫道:“元绍,快把这娃拉走!多大点事啊,神神秘秘故弄玄虚,读书人真不是东西。” “王大人,你不能啊!” 蒋干万万没想到,自己已然说出了因由,王文泉竟然还是不肯干休,眼瞅着裴元绍一干人等捋着袖子朝自己冲来,急的他鼻涕眼泪‘哗啦啦’淌了一脸。 蒋干之所以这么着急,倒不是他多害怕坐牢,而是因为他投奔曹操以后,一直没有露脸的机会。 这次好容易讨了这么个差使,原准备大显身手,用自己三寸不烂的舌头好好挑拨一番三家的关系,借此抬高一下自己在曹操心中的地位。却不料自己刚到西城,就被对面这个没节操的用俸禄给堵住了嘴。 第五百零三章让他受点罪 要是真被他关在了这里,别说挑拨离间了,能不能把任命书给刘备送去,都特么的成了大问题。 若是如此,自己这次势必是有多大脸现多大眼,以后在曹操手底下,基本上也就不用混了。 想到这里,这娃急的把脚冲着地面可了劲的就跺了下去,口中呜呜咽咽的高声叫喊道: “王大人,若是不能及时给刘豫州把信送去,某如何跟曹丞相交代啊!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可不能害我啊!” “不会!” 见蒋干急成了这幅德行,王文泉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来,他带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很是不屑的溜达到蒋干身边,伸手在蒋干身上是一阵乱摸,不一会的功夫,就从蒋干怀里掏出来了一个木匣。 见东西到手,王文泉很是得意的朝一脸憋屈的蒋干瞟了一眼,见这娃的眼神已然从焦急变成了深深的哀求,知道自己没有拿错,这才冲着蒋干把头一点:“你又不是自己来的,让随从去不就行了嘛!真特么的缺心眼!” 说完话,他在蒋干几近崩溃的注视下,随手把木匣朝着裴元绍一丢,很是随意的说道:“请子翼先生去牢房休息几天,把这个交给他的随从,让他们给刘皇叔送去!” 王文泉一边说,一边把腿一抬就往外走。裴元绍见自己的主公出了门,自然不会再跟蒋干撕逼,就见他把蒲扇大的巴掌用力一挥,冲着自己的马崽大声吼道:“主公的话你们没听见啊!还不给我带走!” 众侍卫一听这话,哪里还会犹豫,不顾蒋干苦苦的哀求,不由分说那是架着蒋干就往外走。 见蒋干哭叫的很是凄惨,裴元绍仿佛又找到了自己牢头的感觉,很是得意的把胸一挺,拎起长枪就跟在了后面。 却不料他刚一出门,就听到柱子后面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声音,急忙忙扭头看时,却是自己的主公在那里很是小心的喊着自己的姓名。 一瞅王文泉那模样,裴元绍就知道自己的主公有事要跟自己交代,脚下一滞,落在了后面,见众人走的远了,这才一转身躯来到王文泉身边: “主公,啥事啊?” 见自己的马崽如此的机灵,王文泉冲着这娃就翘起了大拇指,而后一搂裴元绍的脖子,把嘴巴往裴元绍耳朵边一凑,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把他和李典关在有游戏机那间牢房的隔壁,明白了吗?” 在裴元绍看来,开个牢房关上俩人,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一点难度也没有,见王文泉叫住自己就为了这点破事,他很是随意的把头一点:“知道了主公,放心吧!” 说到这里,裴元绍放佛想起了什么,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主公,李典那厮被甘将军揍的都快半身不遂了,从来了西城就被送进了百姓医院,这会弄大牢里去,会不会?” “没事!” 听完了裴元绍的顾虑,王文泉毫不在意的摇了摇脑袋,冲着裴元绍微微一笑:“牢房里一样治病,不光他,许褚也给我弄回去,还在他原来那个牢房,游戏币管够,明白吗?”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公要干啥,不过王文泉的话裴元绍却能听明白,就见他把脑袋一点,很是茫然的回答道: “那成,我这就去医院,把他俩押到大牢里去。可是主公,你这是要干嘛啊,给我透个底,我办起事来也有个数啊!” “嗯!” 若是放在平时,王文泉指定不会拒绝裴元绍同志这么合理化的要求。 可事情放到今天,王文泉不由得一阵为难。 因为自己想干嘛?他自己也没数,只是在潜意识里觉得蒋干这娃绝逼有利用的价值,不能就这么放他走。 想到这里,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眼睛不自觉的朝裴元绍一扫,正好看到了那娃手里的黑匣子,心中一动,低声说道: “能干嘛我还没想好,不过你给我记住咾,对许褚,能多好就多好,对他们俩,能多坏就多坏!” 说到这里,王文泉眼中蓦地冒出了一丝很是阴险的凶光,对着裴元绍把头一点:“告诉华佗,让那些断了脚的护士给李典打针,明白吗?” “卧槽!” 虽然裴元绍没见过乐进被那帮人给折腾成神马样,不过听他还是听说过的,一听王文泉要把李典交给那帮护士,惊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没坐在地上,嘴里也不自觉的暴起了粗口:“主公,那帮娘们一个个恨曹兵恨的是咬牙切齿,把李典交给她们,那还不得要了李典的命啊?” 李典会被折腾成神马样,王文泉是一点也不关心。 在他看来,无论是李典还是许褚,家人族人都在曹操的地盘上,想指望他们扔了曹操给自己卖命,那简直就是特么的做梦。 他只是觉得,曹操用这么低劣的计策算计自己,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是对自己学历的极度蔑视。 现如今蒋干这么个活宝就摆在面前,要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报复曹操一下,给那娃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自己都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 想到这里,王文泉把头轻轻一摇,冲着裴元绍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告诉华老,打针要用粗的,药量要小一点,扎针的时候要多扎上几个眼,下针的时候要狠一点,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不能治死,二不能治好,让李典活受罪就行!” 说到这里,他把裴元绍的脖子往自己脑袋边上一拉,很是神秘的继续说道:“记住咾,对许褚一定要好一点,要让蒋干和李典,无论在生活上、医疗上、娱乐上、自由上都感觉出自己和许褚的差距来,明白了吗?” “懂了!”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裴元绍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他很是阴险的点了点脑袋,挂着一脸的不怀好意朝蒋干的背影用力一瞟,口中很是坚定的回答道: “主公放心,折腾人,俺最拿手了!” 说完话,裴元绍再不停留,把腿一抬便朝大牢方向走去。 第五百零四章军师你咋看 见裴元绍走的远了,王文泉掏出自己的任命书又看了两眼,眉头一皱,心里顿时有乐计较,快步走出衙门一溜烟的朝贾诩家中走去。 贾诩正在家中很是悠闲的躺在躺椅上品着从王文泉那里偷来的铁观音,一听苦主上门,惊的他一个骨碌就从躺椅上摔了下来。 家人显然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报了个信而已,却把自家的老爷给吓的趴在了地上。正待上前搀扶,却不料贾老头如同年轻了二十岁一般,‘噌’的一声便窜了起来,不待家人醒过神来,就见他把手摆的如同风车一般,口中急忙忙吩咐道: “快,把茶叶、酒瓶、还有那些吃食的包装袋都给老爷我藏起来去。” 虽然贾诩从来没说过自己那些东西是从哪弄来的,可天天朝夕相处,其中的内幕家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听完了贾诩的话,他猛不丁的便醒过了神来,那是二话不说抱起茶壶往后就跑,冲着其他家人喊道: “都动起来,快点!” 众人收拾东西的功夫,王文泉已然进了大门,眼瞅着贾诩家里忙的鸡飞狗跳不亦乐乎仿佛是要搬家一般,心里自然是纳闷的很。 为了弄清事实真相,他伸手拽住了一个家人,把嘴一张正要发问,却见贾诩挂着一脸的惊喜,一溜小跑的迎了出来。 眼瞅着贾老头堆着一腚的笑容跑了过来,王文泉自然不会再去问他的家奴,就见他把手一松,皱着眉头冲着贾诩就迎了上去,不待贾老头出言客套便急匆匆的开口问道:“我说贾军师啊,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蓦地把脸往下一拉,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冲着贾诩装模作样的呵斥道: “贾军师莫非是怕曹操再来,所以想提前换个地方不成?” “主公说的哪里话!” 一起混了这么久,贾诩对王文泉那是了解的很,一瞅王文泉的模样,贾诩就知道自己的主公是在开玩笑,连忙不以为意的陪了声笑,嘴里急忙忙解释道: “我这不是听说您来了,怕地方太乱惹您笑话,这才让家人赶紧收拾一下吗?”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冲着书房一摊:“好了主公,快快快,外边乱,咱们到书房里谈去。” 见自己装模作样了好半天,贾老头竟然一点也不慌张,王文泉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丝的挫败感。他很是扫兴的把头一摇,伸手掏出自己的任命书往贾诩眼前一递,口中懒洋洋的说道: “呐!好好看看,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曹操一时半会不会来了。” 贾诩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伸手接过帛书一瞅,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主公,这不对啊!” 对贾老头的脑袋瓜子,王文泉一直都是佩服的很,自然也打了考校贾诩的心思。见老狐狸接过去就看出了毛病,王文泉冲着他就翻了个白眼:“废话,对我还来找你啊!” 他一边说一边很是不满的把袖子一甩,冲着书房就走了过去。 贾诩见状,连忙一溜小跑跟在后面,嘴里兀自在那喋喋不休的卖弄道:“主公,此乃驱虎吞狼之计。昔日曹操徐州战吕布,曾经把此计用在吕布和刘玄德身上,其意无非是想以新野之地,挑起我西城和刘表、刘备的矛盾,而后他们从中取利!” “透彻!” 曹操想干嘛,不唯贾诩有数的很,深知历史的王文泉也是洞若观火。见贾诩在那卖弄学问,王文泉把脚步一停,先开口称赞了贾诩一句,而后把脸一拉顺口回道:“不过你说的这些,我也看出来了。” 贾老头正在那低溜着脑袋往前跑,没防备王文泉会突然停下,一个不小心便把脑袋撞在了王文泉的后背上。 见冲撞了自己得主公,贾老头刚想告个罪,却不料王文泉酸不溜秋的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句,知道这是闲自己分析的不够彻底,连忙把手一拱,捋着胡子继续说道: “目下我西城与刘豫州、刘荆州已同唇齿,联盟抗曹在所难免,曹操扫平北方,南下也是大势所趋。就实力而言,以曹公之强,无论是灭我西城还是荡平新野,那都是顷刻之间的事,怎的会不疼不痒的扔出个新野当诱饵啊?” 说到这里,贾诩带着一脸的困惑把脖子一拧,很是纠结的瞅了瞅王文泉:“那曹操就是对我西城再不了解,也该知道咱们已然地跨三郡了啊!给个新野县令,这也太小气了点吧!怎么不给弄个江陵太守啥的啊!”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不由‘噗呲’一声笑出声来,他伸手冲着贾诩一指晃着面庞一脸无奈的感慨道:“要不说你是个老狐狸呢,真是啥也瞒不过你!” 说到这里,他冲着贾老头把眼一眨,把手指头往南一移,压低声音很是神秘的说道:“江陵太守曹操倒是任命了一个,只可惜不是我,而是刘备!” 一听是这么回事,贾诩脸上登时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他从嘴里喷出来一个恍然大悟的‘奥’字,而后冲着书房一摊手,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既如此,主公,咱们还是去书房谈吧!” 王文泉见贾诩一脸的郑重,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只当老头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在外面说了不方便,连忙挂着一脸的心领神会,果断的把头一点,很是顺从的朝书房走去。 王文泉不知道贾诩为毛那么执着的让自己去书房,贾老头心里却是明白的很。眼瞅着自己的主公已然中计,他冲着一个家人把手一招。 家人见自己的老爷招呼自己,哪里还会犹豫,连忙凑上前去。贾诩见他到了身边,把嘴往那娃耳朵边上一凑,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很是小心的嘱咐道: “快些收拾干净!” 说到这里,贾老头突然把个嗓门往上一提,带着一股家主的气势,很是威严的吆喝道:“快些上茶!” 待到俩人进了书房,急于想多知道点信息的王文泉自然耐不住性子熬不过贾诩,抢在前面就开了口: “贾军师,这事你咋看啊?” 第五百零五章贾诩的分析 “挑拨离间尔!” 自打王文泉进了书房,心怀鬼胎的贾诩便松了一口气,正在那暗自庆幸自己的脑袋瓜子好使。见王文泉发问,早有准备的他漫不经心的瞅了瞅新野方向,语重心长的回答道:“主公,经过上次一战,曹操已然知道了我们的厉害,断然不会再犯轻敌的错误。故而,他不来也就罢了,再来指定不会是小打小闹。 现如今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眼看就要到春种的时候了,曹操再缺心眼,也不会放着地不种带着兵跑到我们这里来找麻烦的。” 说到这里,他把身躯冲着许昌方向一扭,面带微笑很是自信的断言道:“据某观之,曹操是因为面临春种暂时没空征讨我们,这才弄了这么个计策,让我们三家互相猜忌而已。” “有道理!” 虽然王文泉也猜透了曹操的用意,却真的没有想那么彻底,一听挑拨离间只是一个前奏,大战依旧不可避免,王文泉心头一紧,冲着贾诩很是憋屈的说道:“曹操打的倒是一手好算盘,他没空打仗,却要弄份任命书恶心咱们,偏偏咱们还就得受着,这特么的叫什么事啊?” 说到这里,他很是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左眼闭右眼睁嘴巴朝左一撇,‘嘶’的一声抽了口凉气,扯着头发把脚一跺:“不行,凭啥光兴他折腾咱们啊,你赶紧给我想个办法,说啥也不能让他把地种肃静了!” 贾老头一听王文泉要自己出主意破坏曹操春种,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为难之色。 贾老头为难,倒不是他念曹操的旧情,更不是体贴啥国计民生,而是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农忙时节,不用兵!’ 之所以有这么个规定,是因为大家都是靠天吃饭,打仗的目的也不过是抢点地盘多点庄稼弄点人口。 选择农忙的时候发动战争,又或者使用诡计毁了对方的耕种,那就意味着对方会有一年没有收成,不唯诸侯会吃亏,百姓也会饿死十之七八,就算拿下了人家的地盘,自己也是啥收获没有。 更何况曹操的地盘囊括了整个北方,想破坏一郡一县的农耕容易,想破坏八州之地的农耕,那简直就是做梦。 若是硬要去做,不光曹操士族会对自己疯狂的报复,连百姓都会恨的咬牙切齿抄起家伙跟自己玩命,也就是说,这么干对双方都没啥好处,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 想到这里,贾诩很是纠结的瞅了一眼自己的主公,而后缓缓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主公,春种时节,不宜动兵。更何况曹操地盘纳么大,想破坏他们的春种,谈何容易啊!” 说到这里,老小子生怕王文泉不死心,把一双三角眼猛的眨了几下,略一沉吟继续说道: “咱们现在与其去跟曹操置气,倒不如跟刘荆州、刘豫州搞好关系,巩固好三家的同盟,待到春种结束,也好万众一心共同抗敌啊!” 从贾诩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王文泉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不切实际,待到听完了贾老头的话,他立时便醒过了神来: 在这个小农经济占主导地位的年代,春种秋收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事,无论何种理由,都得给它让路。自己若是真在这个时候跑去捣乱,那简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绝逼是作死的节奏。 想到了这些,王文泉很是丧气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带着一脸的我不甘心,冲着许昌方向瞟了一眼,把脚一跺,恨恨的叫道:“唉!也罢!看在天下百姓的份上,爷就先咽了这口气!只是军师啊,曹操这么做明显的是想大打啊,忙活了春种,他必然发大兵来攻,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不是几车连弩能搞定的了,咱们也得早做准备啊!” 作为曹操的老对手、老部下,就是王文泉不说,贾老头也知道曹操想干啥。 在他看来,若是曹操立马发兵报复,说明他的胃口只限于吞并西城又或者是占领新野,其目的不过是弄个进攻荆州的前哨阵地,待到时机成熟,再打刘表去占荆州。 现如今曹操压住火气没有发兵,却在那里玩起了不痛不痒的离间计,说明曹操这是在积蓄力量,也就是说,春种之后的这场战争的目的,绝对不是占领一两座城池那么简单,而是要集结大兵,鲸吞荆州,继而窥视东吴,虎视益州。 曹操的目的一旦成功,攻可扫平孙权消灭刘璋,顷刻之间统一全国;守可使自己占尽天时地利,稳操胜券、震慑诸侯。 见王文泉也把事情看的这么透彻,贾诩冲着王文泉就翘起了大拇指,口中由衷的赞叹道:“主公英明!曹操再来,必然是准备充分声势浩大,某觉得,我们一定得先做好一下准备。” 说到这里,贾诩伸手抓过一支毛笔,在案几上划了一个很粗的道道,又弄了个方框、点上了几个圆点,而后把笔一丢,用手冲着自己的大作一摊:“主公请看,这是白河、这是西城、这是上庸、这是房陵.” “等等,等等!” 虽然贾老头说的灰常明白,可面对这副几乎没有任何分辨率的地图,王文泉依旧是两眼发直脑袋发蒙,见贾老头还要继续,他连忙伸手阻住了贾诩的话头,抓起笔来在那副所谓的地图上就做起了标注:“我说军师啊!咱以后画的时候,能不能写明白点啊!不是我说你,你这画功也太差了点啊!” “嗯!” 自己画的咋样,贾老头自己心里那是有数的很,见王文泉埋汰自己,贾诩不由得老脸一红,嘴里却不肯服输的分辨道:“能看明白就行了,画纳么好干嘛啊!” 他一边说,一边朝地图上一指:“主公你看,白河自西北而出贯穿西城往东南而去,把我西城分成了东西两城。我西城目下八个城门,其中东面三个,西面三个,河水过处是两个水门。” 第五百零六章突来的密报 贾诩正说的起劲,突然看到一支笔没由来的落在了自己的大作上,抬头一看,却见自己的主公正拿着笔按照自己所说,在自己画的那个方框上加着城门,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极其无奈的苦笑: “主公,曹操若来攻打,必从东北方来,东面的城池首当其冲,必须派重兵把守。至于西面,只要曹操过不了白河攻不破东城,就不会有神马危险。” 说到这里,贾诩把手往水门处使劲一点:“因此,甘宁将军的水军不能老守在城中,要主动出城巡河,防止曹兵偷渡,刘荆州刘豫州的兵马,最好能摆在白河以西,沿河布防,以确保我西城西面的安全。” 听到此处,王文泉好似也明白了过来,他皱着眉头仔细的瞅了瞅地图,拧着脖子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接话道:“对啊,只要曹兵过不了河,就不能完全包围我们西城。房陵和上庸的援兵、粮草、辎重就能源源不断运过来,伤员、疲兵也能得到及时的到西边救治和休息。这种情况下,凭我们的先进武器、稳定的后援、高产的作物、高超的医术,守个十年八年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贾诩见王文泉说的透彻,很是满意的点了点脑袋,而后眉头一皱,捋着胡须不无忧虑的继续说道:“话虽如此,不过此等做法,只能瞒过一时,却不能瞒过一世。以曹操之明,郭奉孝之智,恐怕打个个把月就会看出问题,哪里会傻不愣登的在东边等上十年八年啊!” 两个人正在那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高兴,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家人很是急促的呼叫声: “老爷,徐政委来了,说找你有急事!” 一听徐庶也来了,俩人登时来了精神,想也不想就一齐喊了个‘请’字。 待到徐庶进了书房,见王文泉也在,急忙忙把手一拱,先给王文泉行了个礼,而后很是嗔怪的白了贾诩一眼,对着王文泉急声说道: “主公,你怎么跑这来了,让我这顿好找!” “找我?”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徐庶着急上火的跑到贾诩家,居然是为了找自己,他挂着一脸的我不明白,拿手指了指房子,又瞅了瞅一脸焦急的徐庶,很是纳闷的问道: “找我你怎么跑这来了啊?” “嗨!” 徐庶一听王文泉问这个,脸上登时便露出了懊恼之色,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憋屈,把个右拳往左巴掌里一砸,又很是用力的朝地上跺了一脚,这才拧着眉头急声回答道:“主公,我收到密信,说曹操正在集结兵马、准备辎重,不日就要来犯我西城。我得了密信,四下寻你不着,这才跑到贾军师家,想先和他商量商量,谁知道你也在这,正好碰到一起了。” “啥!”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和贾诩登时楞在了当场,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又冲着对方互相摇了摇脑袋,受不了王文泉杀人般目光的催逼,贾老头很是无奈的咽了口吐沫,挪到脚步往前一凑,一脸不解的朝徐庶问道:“我所元直啊!你这消息可靠吗?现在马上就到春种的时候了,曹操这时候来打仗,来年的日子他还想不想过啊?” 徐庶一听贾诩居然敢怀里自己的情报,当时就跟贾诩瞪起了眼,就见他伸出食指冲着贾老头是一阵虚点,带着一脸的焦急,很是焦躁的吼道:“我说贾军师啊,这种事我能拿来开玩笑吗?这可是我们的探子从许昌冒死送来的消息啊!” 说到这里,他不再理会眉头紧皱的贾诩,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主公,东窗事发了!曹仁认出了魏延,张郃认出了子龙,曹操已然知道你袭破许昌屠戮士族的事情了,目下他们正在秣兵历马,就等着粮草齐备以后来向你讨要曹冲呢!” “卧槽!” 尽管王文泉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听完了徐庶的话,他依旧被惊的暴起了粗口。待到醒过了神来,他猛的朝徐庶走了几步,伸手把徐庶的胳膊一抓,很是疑惑的追问道: “既然如此,他还任命我当新野县令干嘛?” “嗨!” 见王文泉此时还在纠结这个,贾老头拍着屁股便蹦了起来,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冲着王文泉全使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咬着后槽牙很是焦躁的埋汰道:“这还用问吗?故弄玄虚扰人视听尔!” 说到这里,贾诩如同慌了神一般,把手一背在个书房六神无主的就转起了圈,嘴里还在那一个劲的念叨:“完了完了,曹操疯了!这个时候来打我们,是拼了明年没有收成,也要踏平咱们西城啊!” 见贾老头如此的紧张,王文泉登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他皱着眉头略一思索,怯生生的把脑袋朝贾诩身边一凑:“要不,咱们赶紧通知一下刘表和刘备啊?” “没用的!” 此时的贾诩,明显的进入的暴走的节奏,听完了王文泉的话,他脑袋不抬脚步不停,只是灰常焦躁的冲王文泉挥了挥手: “曹操不过日子,刘表、刘备还不过日子啊!谁会在这个时候支援我们啊!” 见贾诩如此焦急,站在一旁的徐庶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他低头沉吟了片刻,眼睛突然一亮:“贾军师,据密报上说,曹操这次来的兵马有八十万之众,用这么多的人马打我们一个县城,您信吗?” 徐庶这边一开口,贾诩立马便如遭雷劈一般的停下了脚步呆在了当场。 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很是纠结的看了看徐庶,皮笑肉不笑的的翘了翘自己的嘴角,结结巴巴的追问道: “八八八十万?打打打打西城?” “对啊!” 见贾诩不相信自己的话,徐庶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端在手里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这才朝王文泉一递:“主公你看,是不是八十万啊?” “我勒个去!” 自打徐庶说出了八十万这个数字,王文泉已然被吓的魂飞天外,早已呆在了那里许久,待到徐庶把书信给他递了过去,这娃才从震惊中醒过了神来。 第五百零七章西城的准备 他哆哆嗦嗦的从徐庶手中接过书信,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带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贼一般的朝书信上一瞅,‘嗷’的一声便嚎叫了起来:“曹操,你大爷的,爷不就抢了你点银子吗?你也不用把赤壁给搬到西城来啊!可活不了了。” 对王文泉,贾诩明显的要比徐庶了解一些,一瞅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贾老头就知道这娃肯定又在打钻进麻袋赶紧跑路的谱。 想想自己的处境,贾老头冷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赶紧用手把脸一抹,换上了一副我很自信的面容,冲着王文泉把头一点:“主公莫急!曹操来的兵多,刘表、刘备必然惊慌,虽然春种时节他们二人不能全力以赴,不过让刘景升支援点军马,想来还是没问题的。” “奥!” 一听有援军,王文泉坎坷的小心脏这才勉强恢复了一点平静。他使劲咽了口吐沫,把个充满期待的眼神朝贾诩一扫,对着贾老头很是急切的追问道: “能来多少啊?” “主公!” 相比于贾诩,徐庶好似要平静的多,见大敌当前俩人在那算计刘表,心里很是不以为然,当下把拳一抱接过了话头: “曹兵虽众,可我西城也有精兵十数万,粮草可支四五年,更兼城高墙厚,万众一心,何必怕他曹操!” 说到这里,徐庶把腿一抬往前一逼,带着一脸的决然,冲着王文泉高声叫道:“当今之计,我西城应厉兵秣马严阵以待,号召百姓共同御敌,以我们大无畏的革命主义精神,彻底打败一切侵略者。” 虽然徐庶说的很是慷慨激昂,可在王文泉听来,这些没营养的话,跟黄老头的屁一样,都属于听起来激动,闻起来难受,却看不见摸不着一点鸟用没有的那个类型。 自己的实力自己有数,西城原有人马十万来人,大战曹仁的时候,百姓怕受荼毒踊跃参军,这才又增加了五六万人马。 十五六万人守个寻常的县城倒也够用,可偏偏自己好大喜功,把个西城建的不是一般的大,城墙就不必说了,光城门就有八个,去掉两个水门不计算,十五万人马往六个门上一撒,一个门才能摊两万五千人。 若是再留点预备队,自己的马崽相当于必须时刻准备着用两万人,对抗人家曹操的八十万大军。想到这些,王文泉就觉得心头一沉,脸上忧虑之色不光没减,还没由来的加重了几分。 或许是看出了王文泉的犹豫,又或许是觉得曹兵势大难以抗拒,贾老头眉头一拧,带着一脸的忧虑走到王文泉身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主公,曹操此次来者不善,要不,先让主母去你那边住上几天啊?”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贾老头居然会提出如此人性化的要求,心中一喜,正想点点头把事答应下来,却不料贾诩涎着脸往前一凑:“主公放心,主母若是过去,我闺女愿意随行,奥对了,还有元直的老母亲,正好路上有个伴!” “沃日!” 贾老头话音一落,王文泉的心当时就凉了半截。眼瞅着自己的老伙计已然开始交代后事,急的一脚丫子就踢在了贾诩的屁股上:“怕个屁啊!曹兵这不是还没来吗?这样,你抓紧时间安排安排,让你闺女和元直的母亲都住我们家去,咱们齁不住了再说!” “哎呀主公!” 徐庶显然没想到,仗还没打这俩没节操的东西就在那算计起了逃跑,当时就急的红了眼:“曹兵凶残,毫无人性,素来无纪律,杀人如草芥,值此大敌当前之际,你和军师理应号称百姓,力抗曹军,岂能未战先怯,先想退路啊!” 说到这里,徐庶猛的举起右臂朝北方一指:“曹仁三万人马,杀了我们多少百姓,这些血海深仇,你们难道都忘了吗?退一步讲,就算咱们不想报仇,可咱们能一走了之,家人也能一走了之,百姓怎么办?百姓怎么办?” 从徐庶开了口,王文泉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待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猛不丁的反应了过来。 就曹操那娃的德性,死了爹都敢屠杀数十万徐州百姓。自己弄没了他最喜欢的娃,他不把西城、上庸、房陵三郡给杀个鸡犬不留夷为平地,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王文泉就觉得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使命感从胸中喷涌而出,瞬间便充斥到了身体的没一个角落,自己的身体也在这一个瞬间猛然充满了力量。 他牙一咬、眼一瞪、昂起头、挺起胸、两个巴掌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带着一脸的蔑视朝许昌方向一望,磨着后槽牙恶狠狠的低吼道: “曹孟德,有种你就来试试,你是官怎么了,你是丞相又怎么了,你特么的就是皇帝老子、阎王爷,只要你敢祸害老百姓,爷拼了命也要和你斗上一斗。” 说到这里,他把身子猛的一扭,面朝贾诩沉声喝道: “贾军师,用我的名义给刘备、刘表、张鲁各自写封书信,说明利害,让他们赶紧发兵来救!” 贾诩见王文泉打定主意要跟曹操好好啦啦,自然不会再提神马反对意见,二话不说走到一边,抓起笔来自顾自的便写起了书信。 眼瞅着贾诩已然开始忙活,王文泉把头朝徐庶一扭:“元直,你负责动员白河以东的百姓,全都迁到白河西边去,省的曹兵来了,拿百姓出气。” 徐庶闻言,把手一拱,挂着一脸的决然,很是悲怆的吼道: “主公放心,庶誓不辱命!” 说完话,徐庶一甩长袖,昂首挺胸就往外走。 王文泉见状,急忙伸手把他一拉:“你通知下周仓、廖化,让他们把精兵调到西城,负责守卫白河西岸的防守,至于房陵、上庸,募集新兵防守吧!” 一听王文泉的安排,徐庶就知道自己的主公这是要孤注一掷,拼了房陵、上庸不要,也要和曹操在西城见个高下,待要劝阻,却又觉得除此之外,还真没神马好办法,只好把头一点,沉声答道: “也罢!某这就去传令!” 第五百零八章八十万人马 徐庶说完话,脚下再不停留,身躯一转把腿一抬往外就走,不一刻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王文泉的视野之中。 见走了徐庶,王文泉急忙忙来到贾诩身边,将贾老头已经写好了书信端起来看了一遍,见没啥大的纰漏,这才冲着贾诩把头一点:“军师,一事不烦二主,派谁去送信,你看着安排吧!” 贾诩闻言,也不推辞,抬腿走到门口,唤过三个家人,低头吩咐一番,三个家人把头一点,各自接过一封书信,急匆匆的跑到门外,不一会的功夫,街上就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蹄声。 贾诩见送信人已然上路,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步履蹒跚的回到了书房中。 抬头一看,见自己的主公也是一脸颓废的瞅着自己,知道对面这位的心里也不踏实,脸上不由得划过了一丝苦笑,很是勉强的开口劝慰道: “主公,大敌当前,你可得挺住啊!” 说到这里,贾诩仿佛想到了什么,苦笑一声把头一摇,缓缓走到王文泉身边:“主公,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我看咱们还是把子龙他们都叫过来,一起研究研究怎么抗敌吧!” “不用!” 自己那些马崽有多大的本事,王文泉心里是清楚的很。 就赵云、黄忠那帮人,让他们出城砍人,他们个顶个都是好手,可若是跟他们讨论守城,恐怕自己得到的建议,全是大开城门揍他娘的,至于能不能打得过,那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了。 想到这里,王文泉带着一脸的凝重,噘着嘴巴摇了摇头: “守城这事,你还是去找文聘将军商量商量吧!” 说到这,王文泉仿佛又听到了刘备的提醒,面色一寒,赶紧补充道:“让他居中指挥就行!” 忧心忡忡的王文泉回到家中,自然不会有啥好脸色,拉着个脸往院子里一坐,挠着脑袋便想起了对策。 对于自己的夫君,张玉兰是了解的很,见他愁眉紧锁的半躺再躺椅上不吭声,就知道他有了烦心事。心里是暗暗焦急,生怕自己的老公急坏了身子。 她垂首一想,心中一动,带着一脸莞尔的笑容一扭娇躯凑到近前,用自己婀娜的娇躯把身上的新衣带着一转,一挥玉臂,长长的香袖宛如一条飞出的彩带,‘呼’的一声便飞到了王文泉的面前。 王文泉正在那里想着怎么御敌,压根没注意张玉兰靠近自己,一个不防被砸个正着,伸手一抓正待发怒,却见自己的娇妻正含羞带嗔的瞅着自己,知道自己惹不起,很是勉强的苦笑了一声松开了衣袖,口中很是忧虑的叹出了一个‘唉’字。 见王文泉竟然没注意自己的新衣,还在那长吁短叹对自己不搭不理,张玉兰黛眉一皱,小嘴登时便翘了起来:“想什么呢?说,是不是看我没后,想娶小了啊?”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不留神怠慢了娇妻,居然会被扣上出!轨的帽子,吓的把手摆的如同风车一般,急忙忙辩解道: “不是!不是,真不是,夫人说的哪里话,为夫对你是一片赤诚啊!怎么可能想娶小呢?” 张玉兰见王文泉对自己害怕依旧,心中暗暗得意,脸上却丝毫不露声色,俏脸一寒,用一双美目狠狠的剜了一眼自己的老公: “真不是?” 对于自己的这位娇妻,王文泉真的真的很无奈。 刚认识时,小丫头是冰雪聪明、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秀外慧中,一举一动无不是动作优雅宛如仙女下凡,一颦一笑均让人牵肠挂肚久久难以忘怀。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娘们说起话来也是声音甜美宛若莺啼,跟她唠嗑,如同坐在屋子里静静的听那金玉互碰之声,那是说不完的享受道不尽的惬意。 嫁过来以后,才发现这娘们不光打呼噜放屁样样精通,连说话都从莺歌燕语变成了爆喝连连,时不时的还给自己整上一句‘龟儿子!’ 现如今更是盯着自己的下三路不放,只要自己略一走神,这娘们就会刨根问底追问不休,自己回答的稍有迟疑,她绝对会先围着自己嗅上一遍,再检查检查自己的衣服上有没有啥蛛丝马迹。 见她疑心未去,王文泉连忙把个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真的,真的!绝对不是!” 说到这里,他拿眼怯生生的瞅了瞅自己的宝贝老婆,见张玉兰依旧是一脸的我不相信,急忙从怀里掏出任命书,很是恭敬的给她递了过去: “老婆你看,是这么回事” 王文泉一边把信递给张玉兰,一边匆匆忙忙的把事情的给叙述了一遍。 听完了王文泉的解释,再瞅瞅那张任命书,张玉兰登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见她拿手一拍自己的胸脯,很是欣慰的娇声叫道: “那我就放心了,看你那没出息的样,还以为你要讨小呢!” 一听这话,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懊恼,为了显示自己不是杞人忧天,他用力一拍自己的大腿,带着一脸的憋屈提醒道:“老婆,咱别老盯着裤!裆里的那点事行吗?曹操出兵八十万要来打咱们,听清楚,那可是八十万!八十万啊!” “八十万?” 将王文泉说的焦急,张玉兰仿佛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昂着脑袋紧皱黛眉想了好一会,眼中突然凶光一闪:“不对,你骗我!” 说到这里,张玉兰把手一伸,一把就拎住了王文泉的耳朵,胳膊一转,把个王文泉的耳朵直接就给扭的转了个圈: “你个没良心的,现在骗我都懒的动脑子了,曹操打袁绍的时候才几万人,短短四年,他上哪偷八十万人去啊?就算有那么多人,其他地方不用守了吗?”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自己的老婆会突然发难,一个不防就拎个正着,疼的他是龇牙咧嘴叫苦连连,捂着耳朵慌忙不迭的辩解道: “哎呀老婆饶命啊,曹操为毛有那么多人我哪知道啊?是徐庶告诉我的啊,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啊?” 第五百零九章美丽的老婆 张玉兰见王文泉不肯认罪还扯出了徐庶,一张俏脸登时便挂上了一层寒霜。就见她美目一闪,两行清澈的泪滴顺着粉腮便滑了下来,手上的力气,也没由来的大了三分:“你少来这一套,徐庶跟你是一伙的,怎么可能不护着你,你给说实话,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看看自己的爱妻哭的如带雨梨花一般,王文泉突然感到,自己真的有点罪大恶极。若不是被扭在张玉兰手中的耳朵还在传来阵阵的剧痛,他几乎都要以为:不是人家张玉兰欺负自己,是自己把老婆给打哭了。 待到听完了张玉兰的话,急的王文泉是咬牙跺脚、指天骂地、叫苦连连、诅咒发誓,可了劲的喊起了冤枉:“老婆啊,是真的啊!你也不想想,咱们刚打败曹仁,曹操能不来报仇吗?我跟元直文和刚才还商量着,先把你和他们的家人送到我老家去躲躲呢!八十万啊,咋打啊!” “啊!” 张玉兰诬赖王文泉,不过是因为他对自己带搭不理,想找个由头撒撒娇耍耍威风而已。 待到王文泉喊出了八十万,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才起了严刑逼供的念头,这会见自己的老公说的是情真意切万分捉急,心里不由得信了几分,把手一松一挠脑袋,紧锁黛眉脱口而出道:“难道是号称?” “号称?” 虽然张玉兰说的非常随意,可话到了王文泉的耳朵里,却变成了一个闪闪发光犹如雷鸣的晴天霹雳。 他带着一脸的惊喜瞅了瞅自己可爱的老婆,又用力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瓜子,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罗大大的三国演义,才想起曹操尽收荆州之众打赤壁之战的时候,也不过二十五六万人。 想到这里,他几乎可以断定,曹操的八十万人绝逼是个虚数,真正的数量,应该是赤壁之战的兵力减去荆州之众,也就是说,那娃充其量也十多万人马的样子。 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王文泉心里登时轻松了很多,再看张玉兰时,才发现自己得老婆跟以前有点不同。 就见她一袭红衣拖地的百花斗艳裙,外罩野外赏春缎绣的招蜂引蝶衣,淡粉色的锦缎裹胸把两团粉白高高托起,饶是自己对这副身躯相当的熟悉,看了以后也不由得大流口水。 见自己的老婆如此诱人,王文泉急忙忙聚敛心神仔细去瞅,就见她袖口处绣着两只翩翩而舞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勾勒着几丝蕾丝花边,红裙的裙摆拖在地上,宛如一片盛开的牡丹。 他直勾着双眼贪婪的盯着自己的爱妻,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把个脖子探出去了足有半尺,情不自禁的又朝张玉兰腰间看去,却见爱妻窈窕的腰间系着一条金黄色的丝带,纤细的小腰一览无余,配上那一袭百花斗艳的红衣,真真是说不尽的雍容道不完的华贵。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自己的爱妻气若幽兰喷洒不止,带的胸脯也是起起伏伏夺人眼球,强忍着男性荷尔给自己不断传来的提示和压力,王文泉很是纠结的把头一摇,努力的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刚想装模作样的说上几句,遮掩一下自己龌龊的想法。 却不料脑袋刚摆回来,就看到爱妻洁白的颈前挂着的那块用和田美玉雕琢而成的玉兰花仿佛要给这幅雍容华贵的画面平添一丝淡雅之气一般 ,正在胸前两团粉白之间摇摆不止。 看到此处,王文泉恨不得一把拽掉那块玉石,把自己穿上绳子给挂上去,正待行动,鼻孔内没由来的一阵发热,用手一摸一瞅,就见一摊鲜红的液体,赫然出现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若是放在平时,见自己流了鼻血,王文泉绝逼是一声怪叫就去找水,啥也不说先洗一洗,可是今天,他的双腿却如同被灌了铅一般,无论如何也抬它不起,俩眼珠子更是如同饿极了眼的豺狼,带着极度的贪婪,死死的盯在张玉兰的身上。 一瞅自己老公的模样,张玉兰就知道今天自己这身打扮,绝对不是一般的成功。为了把效果发挥到极致,为了让对面这个没良心的知道,自己才是最好滴,她先是把轻点的黛眉微微一皱,樱桃般的唇瓣微微一翘,会说话的美目微微一眨,而后一抖玉臂,把自己的长袖冲着王文泉便又抛了过去。 虽然王文泉刚才已经被自己爱妻的衣袖给砸了一下,可他刚刚因为走神,压根就没有在意,这一次他正两眼发直如痴如醉的看着对方,同样挨了衣袖一下,感觉却和上次大不相同。 此时的他就觉得一股沁人心扉的幽甜香气随着那衣袖扑面而来,好似硬生生的在一团艳丽中杂上了一丝说不出妩媚。娇艳处散发着贵族的气息,秀丽时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简直是美翻了美呆了美的无以言表了,美到不抱住啃两口,自己都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了。 此情此景之下,王文泉哪里还顾得上神马曹操百姓、神马八十万大军,好好享受一下美丽的人生,成了他此时唯一的心愿。 就见他顺手抓住张玉兰的衣袖,不由分说用力一拽,把个张玉兰拽的宛若惊鸿一般,一声惊叫就飞进了他的怀里。 娇妻入怀美色当前,王文泉哪里还把持的住,把个张玉兰拦腰一抱,迈着坚定的步伐大踏步的朝着卧房就走了过去。 待到进了房门,王文泉把老婆往床上一丢,返身关上房门,一脸猴急是往上就扑,却不料张玉兰突然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娇笑,一扭娇躯躲到了一边。 王文泉此时已然被勾起了性子,见老婆关键时刻要罢工,他哪里肯依,用袖子把鼻血一擦,挂着一脸的狰狞又朝张玉兰扑了上去。 若是放在平时,见自己的男人猴急成这副模样,张玉兰指定会装模作样的被他拿住,略一挣扎便随了他的心愿。 可是今天她好似完全没有尽义务的觉悟,见王文泉又扑了过来,她莞尔一笑,把腿一抬,‘嗖’的一声便绕到了王文泉的身后。 第五百一十章激辩忽悠群(上)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她好似故意要挑逗自己的夫君一般,绕过去后,又用粉拳在王文泉肩膀上轻轻的捶了一下。 在外面的时候,王文泉已经被这娘们给撩拨的口干舌燥血脉贲张,这会进了屋子,更是满面赤红饥!渴难耐,眼瞅着自己两次扑空,急的这娃眼珠子都变成了红色。 眼瞅着自己的老婆在那调皮,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有了主意,就见转过身躯,冲着自己的老婆瞄了一眼,脚下一移,往右就滑。 张玉兰见王文泉朝自己左侧扑来,不疑有诈,身躯一矮往右就躲,王文泉见张玉兰中计,右腿一蹬往左就扑,一把就把张玉兰给抱在了怀里,不由分说把嘴往前一凑,‘吧唧’一声先尝了一口,正待进行后续的动作,却不料张玉兰带着一脸的不乐意,在自己的怀里死命的挣扎起来。 虽然王文泉灰常的纳闷,为毛老夫老妻之间还会有这种抗拒,可出于对女性的尊重,他依旧暂缓了自己的攻击: “玉兰,肿么了?” 见王文泉老实了下来,张玉兰自然也停止了挣扎,她含情脉脉的瞅了一眼委屈的不要不要的王文泉,双臂往自己老公脖子上一挂,带着一脸的嫣然,很是羞涩的说道: “玉兰油没了!” “嗯!”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文泉要是再不明白是咋回事,那他这辈子就真白混了。 眼瞅着自己因为跟忙着跟曹操置气,居然断了老婆的供给,他心里不由一阵自责:“是为夫的不是了,你放心,完了事我就给你弄去!” 说到这里,王文泉心中砰然一动,眉头不由自主的就拧在了一起,过了好一会,才见他抽风般用手一拍自己的脑袋,很是懊恼的叫道: “我勒个去,怎么把那帮没节操的给忘了啊!” 说完话,王文泉丢下爱妻,打开房门把腿一抬就往外跑。 张玉兰此时也被老公撩拨起了兴致,正在那等着享受人生,见王文泉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心里那叫一个捉急,急忙忙追到门口娇声叫道:“夫君,你跑什么啊?实在为难,玉兰油先不要也不是不可以啊!” “我先给你弄去!” 见张玉兰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王文泉赶紧扭头回了一句,脚下却是一刻不停,一溜小跑就进了书房。 走到桌边,他眉头一拧沉吟了片刻,抓起笔来急忙忙写道:‘南湘妹子,哥摊上大事了,据可靠消息,曹操要带八十万人来打我,哥这里缺兵少将,实在没能力和人家对抗啊,你去群里喊喊,让那帮没节操的给出出主意,看看他们能给帮上忙不能! 我跟你说啊,你可千万别当这是小事,上次曹仁来打哥,见我们不出城,他们杀了一千多老百姓、砍掉了三百多女人的脚、摔死了一百七十多个小孩,真不是一般的残暴。哥有时空隧道,想走很容易,可哥走了以后老百姓肯定会遭殃的啊! 咱们现在钱有的是,你最好多给我准备点现代话的武器,飞机坦克进不来,ak47应该没问题吧!你用用心,打退了曹操,哥一定好好谢谢你!要是有来帮忙的,跟他们说,侯爷啥的哥不小气,别看哥就一个老婆,可让他们享受享受一夫多妻还是没有问题滴。 对了,说到老婆,你嫂子又没玉兰油用了,多弄点来,过几天曹操来了,咱们的通道就没空弄那个了。’ 写完信,王文泉拿起来检查了一遍,见没啥错别字,赶紧掏出麻袋把手塞了进去。 老规矩,拍拍地面,手心被人轻轻点了一下,知道信收到了,把手一摊等起了消息。 过了好一会,王文泉就觉得一个布疙瘩被人塞到了手里,知道这是李书缘把事办完了,苦笑着翘了翘大拇指,赶紧把手从麻袋里抽了出来。 打开了布袋倒出东西来一看,见里面除了玉兰油,只有一封信和一叠打印纸,心里不由得一阵失望,顺手抓起打印纸一瞅:‘南湘子:@全体成员都别潜水了,沙漠大哥在三国被曹操欺负了,八十万大军兵困西城,赶紧出来出出主意帮帮忙啊! 博陵先生:咋了,赤壁之战让他整到西城去了啊?这玩意可麻烦了,那地方也没长江啊! 燕敏倪:八十万大军打沙漠,这么严重啊!南湘,你让沙漠小心点啊,听说曹操可色了,让他先把老婆藏好。 慕温颜:对对对!这事我也知道,曹操最喜欢抢别人的老婆了,张绣的婶子就是被他抢去的,还有还有,听说他打东吴,是为了抢人家周瑜的老婆! 方千金:@慕温颜 瞎扯,那是胡编乱造,不是历史! 慕温颜:@方千金 戚!人家吴大大可是大学问家、大导演,能没你懂历史啊,不知道别瞎说。’ 一瞅那帮没节操的跑了题,王文泉脸上不由得划过了一丝的苦笑。 他一连翻了几张,见都是方千金和慕温颜关于曹操同志打赤壁是不是为了抢小乔的激烈辩论,气的他是咬牙切齿指天骂地,若不是知道曹操过不了多久就会打过来,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扔了打印纸钻进麻袋跑回去掐死那俩没节操的玩意。 怀着满腹的悲愤,王文泉很是不满的把前面几张聊天内容给扔到了一边,顺着轨迹往下一看:‘南湘子:@方千金 @慕温颜 大神,学术问题一会再谈行吗,沙漠大哥命悬一线,科学之城危在旦夕,你们就不能谈点正事啊?雪妖飞翔:这样啊,要不你让沙漠跟曹操谈谈,把我送给曹操算了,做个丞相夫人挺好的,省的天天码字那么辛苦!雪魔群舞:我也去我也去,曹操老是老了点,可好歹也是丞相,多好的饭票啊!雪妖,要是曹操真愿意,到了后宫咱们得团结点啊!可不能输给他后宫里的那些狐媚子。 倩少:要不把我许配给赵云吧!游戏里赏赐大将美女,可以提高忠诚度的!再说了,我好歹也是个高中生,物理化学都懂点,怎么着也能帮上点忙吧!’ 第五百一十一章激辩忽悠群(下) 眼瞅着那帮没节操的一个个都要争着来当夫人,王文泉气的鼻子都拧到了腮帮子上,心里更是暗骂不止,他使劲吸了口气,捏着鼻子耐着性子往下一看:‘80年矿泉水:@南湘子 说你们缺心眼吧你们还不乐意,你说你给王文泉弄个弹弓过去干嘛,杀伤力没有也就算了,打出去以后还特么的分公母,你就不能给他弄把手枪啊!飞机大炮进不了浴室,黑火药、炸药包总能塞进去吧!天天玩炮仗有意思吗? 龙腾云起:说的对呀!装备些电击枪、捕捉网、催泪弹啥的也行啊!实在弄不着,复合弓总能弄两把吧,就算不能武装到牙齿,手脚总得武装一下吧! 王:@80年矿泉水@龙腾云起你们两个可拉倒吧!你们买点手枪和催泪弹我看看!说是科学家的世界,买来的家伙都未必有三国的时候好使,刀子长了都管制,还飞机大炮呢!前脚买了,后脚我英勇无比的公!安!人员就会神奇的出现在南湘面前。 行者阿隆:嘘!敏感话题,不要涉!政。@南湘子 妹子,不是我们不帮忙,实在是我们这些人除了看书的,就是写书的,吹起来一个比一个狠,干起来一个比一个怂。你自己想想啊,博陵、方千金他们俩够猛了吧,碰到张辽他们有招吗?舵主五百,粉丝三万?有用吗?一无是处:我觉得也是,在作者群里找帮手,明显有点不靠谱,曹操可不是能吹死的主。 书魔:@南湘子 我觉得还是倩少说的有道理,好歹找几个有真才实学的,哪怕是初中生呢! 狐狸:@南湘子 对对对,去你们学校里找,找理科生!现在大学生毕了业跟失业差不多,搬砖的陪!唱的干啥的没有啊,让他们有机会搞科研,指不定多感激你呢! 浅草瓷:@狐狸找大学生?你可拉倒吧!我上大学三年了,除了把妹啥也没学会,连高中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 书魔:别找学生,找老师,他们知道谁功课好!多给老师点好处,没问题的!对了,酬劳别许的太多啊,要不然他们会照顾关系户,花点冤枉钱事小,到了那边毛也干不了事可就大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王文泉的心已然碎成了八瓣。 在他看来,这帮没节操的虽然都在积极参与,也都在那发表了不同的意见,可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话: ‘打赏归我,送死别人去!’ 想到这,他刚才那股兴奋劲一下子就被丢到了爪哇国,手臂无力的往下一垂,怅然若失的往椅子上一坐,顺手把那些‘合理化’建议就给丢在了桌子上。 呆坐了片刻,王文泉把眼睛放在了李书缘写给自己的那封信上,虽然他对那个不靠谱的小丫头没抱多大的希望,不过怀着看了也没啥损失的心理,他终于没能按捺住心中的期盼,把那封信给抄在了手里:‘沙漠大哥,群友的意见看过了吗?是不是有点不靠谱啊?我跟你说啊,我还是专门捡靠谱的发给你的呢,让你召唤猛将、修炼盖世神功的那些建议我都没敢发给你。 不过你也别生气,他们本来也就是出主意的本事,让他们跑三国给你帮忙太不靠谱了。不过有一条他们说的有道理,这种事就得找学生,不能找写手。 那个倩少,就是要求你把她赏赐给赵云的那个倒是挺积极,专门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明天来找我,还说要给你带去几样高科技的武器,保证让曹操吃不了兜着走,我看她挺真诚的,就答应她了。 曼月姐也和我联系了,问我需要不需要把曹冲送回去,我正好后天要回学校找老师帮忙,回来之前隧道只好拜托她帮忙看着了。 蓝山姐知道你们要打仗,提供了一些药和设备,明天让倩少给你带过去吧!人家小姑娘刚十七,你有家有室的可不能乱来啊’ 看完了李书缘的回信,王文泉不安的小心脏这才稍微踏实了些,不过对于那个不请自来的倩少,他倒是真没抱多大的希望。 在他看来,群里的写手们虽然不是很靠谱,可写书的时候多少也得查阅一下资料涉及一些知识,就算不能来帮忙,可一旦认真起来,出出主意给个建议他们还是能做到滴! 现如今那帮没节操的好主意没给出,反而弄来了一个十七岁的女高中生。这年纪虽说在三国不算小了,可放在后世基本上也就是个未曾涉世的小屁孩,绝逼是除了同学谁也不熟、除了课本啥也不懂的主。 想到这些,王文泉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收起信件,瞅了瞅那堆玉兰油,爱妻窈窕的身影立马就浮现再了王文泉的脑海中。 一想到今天爱妻诱人的模样,王文泉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抱着玉兰油一溜烟的朝卧房跑去。 张玉兰被自己的老公放了鸽子,心里自然是懊恼的很,这会正呆在卧房暗自发恨,却不防那个没良心的突然破门而入。 正待发问,却见自己的男人怀里抱着的正是自己跟他索要的玉兰油,心头一热,一腔怨气顿时化成了感激,赶紧把玉兰油接到手中摆在桌上。 一看弄来了这么多,张玉兰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就见她贝齿咬着红唇、凤眼透着贪婪、双手微微颤抖,一瓶一瓶的检查起了自己的给养,却把个猴急的王文泉给扔在了脑后。 见自己的爱妻见了东西就忘了人不是一般的不仗义,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腹诽,为了让张玉兰女士知道自己这么憋着很难受,为了让她知道冷落自己是不对滴!他很是威严的咳嗽了几声,努力的刷起了存在感。 却不料自己咳嗽的嗓子都疼了,张玉兰不光一点反应也没有,嘴里还在那一个劲发出疯子一般的尖叫: “哇塞!保湿的哎!” “哇塞!防晒的哎!” “哇塞!美白滋养!我的最爱!” 一瞅张玉兰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靠着咳嗽引起对方的注意是不可能了,他返身关上房门,快步走到张玉兰身后,用手一搂芊腰,把脸往前一凑:“ 第五百一十二章文聘的来意 被王文泉一抱一问,张玉兰这才意识到自己冷落了老公,匆忙间不及细想,用力把头一点,挂着一脸幸福的笑容,很是急切的回道:“喜欢!谢谢你夫君!你对玉兰真好。” 见张玉兰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王文泉很是猥!琐把嘴巴往爱妻耳边一凑,冲着耳垂轻轻吹了口气: “怎么谢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玉兰自然也听出了王文泉的意思。 怎奈何见了玉兰油后,她所有的心思都跑到了那些小瓶瓶身上,对王文泉已然提不起一丝的兴趣。 就见她娇躯一扭转过身子,把嘴往王文泉脸上一凑,‘吧唧’一声给他盖了个戳,而后含羞带嗔的把王文泉往一拉一拽,登时就把自己的老公给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圈: “大白天的胡折腾啥,晚上的啊!” 说着话,她不顾王文泉的坚决反对,推着王文泉的后背就把个自己的老公给推出了房门。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老婆竟然会卸磨杀驴,此时的他直觉的血脉贲张丹田发热,男性荷尔蒙更是如同含在嘴里的跳跳糖在自己的身体里翻滚不停、跳跃不止,顷刻的功夫,一脸黄脸就被活生生的憋成了紫红色。 他很是委屈的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又万分无奈的揉了揉兴致盎然的小!兄!弟,在个门口站了好一会,才如同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恨恨然的把脚一跺,一推房门又冲了进去。 此时的张玉兰已然欣赏完了自己的给养,正小心翼翼的把它们一瓶瓶的往柜子里放。听到房门处出来声响,急忙忙扭头一看,却见王文泉面红耳赤的喷着粗气又闯了进来,知道这是真憋坏了,赶紧放下手中的玉兰油,正想迎过去成其好事。 一瞅张玉兰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自己的爱妻这是要从了自己,高兴的是一蹦三尺,张开双臂那是往上就扑,却不料还没等自己碰到爱妻的衣角,前院就蓦地传来了一声大吼:“大人,文将军来访!” 一听文聘这时候来了,已然拉开架子准备大干一场的王文泉登时便僵立在了当场,眼中更是不由自主的掉下了两滴满是悲愤的眼泪: “沃日!他怎么每次都这么会挑时候啊!” 他满怀歉意的瞅了瞅自己的老婆,却见张玉兰正挂着一脸的娇羞,满是期盼看着自己,已然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又很是纠结的瞧了瞧门口,脑袋瓜子猛的往下一垂:“那个玉兰啊!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白天是不能折腾!要不!” “滚!” 王文泉话一出口,张玉兰气的是粉面通红,把嘴一噘就往前冲,抓住王文泉呲溜溜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不由分说就给推出了房门: “你个没良心的,有种晚上也别回来。” 虽然被赶出房门的感觉很不好受,不过在王文泉看来,就今天自己办的这破事,能站着来到门外就已经是劫后余生了,哪里还敢有神马抱怨,隔着门陪了句好话那是把脚一抬就朝前院走去。 待到了前院,见文聘一脸肃然、披挂整齐的站在院中,心中不由一阵纳闷,拧着眉头往前一凑,不待文聘行礼,便抢先开了口: “那个文将军啊!怎么好好的这身打扮啊?” 文聘见王文泉发问,自然不敢怠慢,急忙把拳一拱把腰一曲,垂着脑袋朗声回道: “太守大人,聘听军师说曹军要来进犯,大人命某主持城中防务,聘不敢懈怠,准备即日起住在军营,故而披挂整齐来见大人。” “嗯!” 王文泉被文聘扰了好事,心里本来还有一丝气苦,一听文聘这话,那丝气苦登时如同炊烟碰上了八级风,眨眼的功夫便被吹了个无影无踪。 他很是欣慰的冲着文聘点了点头,带着一脸的赞赏,把大拇指使劲一翘:“文将军果然是勤于任事啊!” 不待文聘回话,他便伸出左手抓住了文聘的胳膊,右手朝书房一摊:“文将军,咱们就别在院子里折腾了,走走走,去书房谈!” 文聘见王文泉让的亲热,倒是也不执拗,微微一愣,就跟着王文泉朝书房走去。 待到进了书房,俩人分主客落座,文聘这才很是规矩的把手冲着王文泉一拱:“太守大人,闻曹操起大军八十万来犯西城,不知大人心中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 一听文聘这话,王文泉的眉头登时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在他看来,曹操都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自己面前只有三条路好走:反抗、投降、逃跑。 现如今自己已经下达了守城的命令,已然是表明了态度要跟曹操死磕到底,这个时候文聘跑过来问自己有神马打算,绝逼是思想有了问题。 他很是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对面这位到现在也不肯叫自己主公的将军,见对方低溜着脑袋一脸肃然的坐在那里,倒也没有神马心虚的模样,这才很是迟疑不无责怪的反问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算吗?” “这个!” 文聘显然没想到王文泉憋了半天居然给自己整出来这么一句,还以为是对自己有了意见,把头一抬偷眼一瞅,见对面这位是一脸的茫然满脑门子的问号,知道这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赶紧一欠身子开口回道:“大人,卑职的意思是,有没有速胜的把握!” 说到这,文聘话音一顿站起身来,慢步走到王文泉身边:“太守大人,曹兵仗着人多势众,骤起大军蜂拥而来,可谓是志在必得来势汹汹,若只困守城中恐非良策 啊!” “奥!” 听到这里,王文泉心里也明白了过来,人家文聘不是来劝自己投降的,是来献计献策的,脸色登时便好了不少,语气也随之缓和了许多:“那文将军有和高见啊?” 文聘见王文泉问计,倒也不卖关子,把腰一躬很是恭敬的回答道:“大人,曹兵势大,一旦兵临城下,城中必然人心惶惶。若想长期坚守,须先出城胜他一阵,挫曹兵锐气,鼓我军斗志,方可保得西城无虞啊!” 第五百一十三章赵云的粉丝 “出城破敌?” 听完了文聘的建议,王文泉先是一愣,继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脑袋:“有道理,敌兵薄城,若是连门都不敢出,倒也真说不过去!” “大人!” 见王文泉没对自己的建议提出啥反对意见,文聘登时如同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把拳一抱继续说道:“此次曹兵来犯,主要战场虽在东面,可重点却在西边,只要保得西边无恙,我方援军粮草皆可源源不断运到城中,因此,白河西岸的防守也是重中之重啊!” 虽然王文泉没啥战争经验,可打仗是打的是后勤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见文聘的意见跟贾老头、徐庶一致,王文泉把头点了一点,待要赞同,却有感觉有点不对,皱着眉头把脑袋一摇:“言之有理,不过咱们兵马就那么多,若是沿河布防,兵力不就更加单薄了吗?” 文聘闻言,也不多说,告了个罪取过纸笔,在纸上自上而下划了两条粗杠,而后在左侧又加了一条,很是自得的朝自己的大作一指,信心满满的解释道: “大人,末将的意思是,筑坝!曹兵不习水战,操舟的本领更是一般,只要我们在白河西侧沿河筑坝,他们就是突破了甘将军的防线,到了西岸也没本事攻上大坝。如此一来,我军只需用少量精兵带上些百姓就可保西岸无恙。” 听完了文聘的话,王文泉顿时明白了许多,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文聘的大作,缓缓的点了点脑袋,用手一捏自己的下巴,不无遗憾的叹道: “办法是不多,可这时间未必来得及啊!” “来得及!” 一听王文泉担心这个,文聘急忙忙把头一点,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又不是弄石坝,把土堆高点就行!” 说到这里,他仿佛害怕王文泉不明白一般,拿手指着白河方向补充道:“徐!政!委现在正组织东岸的人往西岸搬,咱们这里离耕种也还有些日子,横竖那帮人闲着没事,还不如让他们挖土筑坝呢!” “也对哈!” 听文聘这么一说,王文泉登时便明白了过来,那坝就是防人的,不是防洪的!只要高度够就行,硬不硬的无所谓。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有了主意,就见他拿起笔来,在文聘画的黑!道子后面又加了一条黑!道子: “要不咱们这样,在中间挖坑,把土堆在两边,多弄上一条坝!坝和坝之间以水相隔以桥连上,万一第一道防线防线失守,把桥一拆,曹兵上了坝也是抓瞎。” 文聘闻言,深以为然的把头一点,很是赞许的翘起了大拇指:“主公英明!” 说到这里,他伸手拿过那条划满了粗杠的‘图纸’,很是小心的吹干了墨迹,仔仔细细的叠在了一起,把腰一躬:“某这就去安排,争取在曹兵赶来之前把大坝建好!” 挂念着老婆的王文泉见文聘要走,自然不会阻拦,连忙起身还了个礼,说了几句客套话,半送半推的就把个文聘给送出了书房。 看着文聘出了大门,王文泉把腿一抬朝着后院就跑了过去。 眼看到了后院门口,心里又觉得有些不踏实。眉头一拧转身回到书房,凭着印象把那副‘图纸’又画了一遍,来来回回瞅了好一会,却没看出什么不对,没奈何把‘图纸’一丢,带着满腔的心事,悻悻然的回了后院进了卧房。 一夜欢愉,如同被掏空了一般的王文泉在仆人们一片嘈杂的对话声中很是挣扎的张开了双眼。 虽然他很是留恋那个温暖的被窝,也很是不舍爱妻那喷喷香身躯,可心里有事的他眼瞅日头已经到了九点左右的位置,不得不挂着一脸的我不愿意,懒洋洋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朝房门走去。 待出了房门,他双臂一举,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而后打了盆冷水洗漱了一下,振作了振作自己疲惫的精神,这才在众家人极度鄙视的注视下,很是威严的咳嗽了一声,迈着四方步朝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他掏出麻袋刚想伸手,却又觉得有些不妥,眉头一皱略一思量,心里登时有了计较,伸手掏出对讲机把通话键一按:“子龙子龙,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说完话,他仿佛轻松了好多一般,抓着对讲机斜躺在椅子上把腿往桌上一搭,悠哉乐哉的等起了消息。 赵云显然没有让王文泉多等的意思,过了不一会,对讲机里就传来了一声他很是焦急的声音: “主公,我是赵云,啥事啊?” 见赵云回了话,王文泉脸上登时浮现出一丝坏笑,把通话键一按:“到我家来一趟,有点事得交代给你!” 王文泉话音一落,赵云那边立马也有了反应:“知道了主公,我马上就到!” 联系完了赵云,王文泉很是轻松的舒了口气,他站起身来刚想再伸个懒腰,却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抓起纸笔信手写到: ‘南湘妹子:这次曹操来势汹汹,想保西城不丢,水军显得尤为重要。你要是明天去学校的话,别忘了交代给雨心曼月一声,让她多弄点摩托艇来,这样巡河的时候方便。 至于那个倩少,提醒她一下,哥这里是一千八百年前、是三国、是乱世,来了是要玩命的,要是她还坚持,就让她注意一下,别透漏了历史。’ 写完信,他把手往麻袋里一塞,刚想按老规矩拍拍地面,巴掌就被一双很是温柔的小手捉在了手里。不待他醒过神来,手心处便传来了一丝痒痒的感觉: ‘不用拍了,等着你呢!’ 见自己的南湘妹子如此积极,王文泉的眼中登时流出了感激的泪水,他把手指头往下一曲,做了一个下跪的动作,而后任由李书缘把自己的巴掌放在了一边,老老实实的等起了消息。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次李书缘的动作仿佛出奇的快,自己的手刚放在地方上一会,就被另一只手给抓了起来,正犹疑间,就觉得手心中又是一阵发痒:‘沙漠大哥,我是倩少,我不怕,我要去找赵云!’ 第五百一十四章高科技武器 见抓起自己巴掌的居然是这位,王文泉登时就觉得一阵头大,口中也不无感慨的挤出来‘花痴’两个字,待要再劝一劝,手心处却又是一阵发痒:‘放心,不会坏事,我听话!拉我过去吧!’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王文泉自然也不好再说啥,反手抓住倩少的手腕,一用力就把手给抽了回来。 搭眼看时,就见一个年龄大约十七八,个头足有一米七,柳叶眉大眼睛的小丫头被自己拽出了麻袋,躺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瞅对面这位竟然被自己这么不雅的给拽了出来,王文泉慌忙走上前去扶起了那个正挂着一脸好奇躺在地上四处打量的小丫头。 顺眼一瞅,就见这妮子上身穿着一袭淡紫色的短披肩,下身穿着一条黄色的天鹅绒齐膝裙,脚下踏着一双黑色的高筒靴,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温柔娴静,散发着活泼可爱的气息。 再瞅瞅脸盘,就见她瞳孔清澈明亮,柳眉犹如弯月,长长的睫毛带着一股好奇微微地颤动,白皙无瑕的皮肤好似受不住王文泉直勾勾火!辣!辣的注视而透出了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更是如同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瞅瞅人家窈窕的身段,再闻闻那丝甜甜的体香,王文泉忍不住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打心眼里佩服自己的老婆有先见之明,提前一天就掏空自己。 若是不然,就凭这妮子那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如同芭比娃娃一般呆萌可爱的模样,王文泉毫不怀疑自己的鼻孔里又会淌出两股热气腾腾鲜红鲜红的液体。 受不了小妮子好奇宝宝一般的注视,王文泉很是纠结的又咽了口吐沫,把嘴一张自我介绍道: “倩少妹子,我是王文泉!就是咱们群的沙漠雄风,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话,他犹犹豫豫的把手冲着人家姑娘一伸,想跟人家握个手。却不料他把手伸出去了好一会,却不见姑娘把手伸过来。 搭眼一瞅,就见小妮子左手紧紧攥着一部三星手机,右手拎着一根麻绳,正噘着小嘴忽闪着搭眼挂着一脸的无辜的瞅着自己。 一看人家姑娘两只手都没闲着,王文泉赶紧把手往上一抬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拿下巴朝小姑娘的右手一挑:“妹子,后面还有东西?” “有!” 看得出来,来的这位对这个陌生的世界还不是很适应,而且性格明显的有些腼蹁,听到王文泉再次发问,她收回了自己好奇宝宝一般的目光,怯生生的点了点头: “有些药,还有一些我用的东西。” “奥!” 见小姑娘开了口,王文泉赶紧趁热打铁往前一凑,伸手接过麻绳,一边用力往外扯,一边扭头继续追问道: “妹子别怕,到这里就是到家了,子龙一会就到!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或许是见王文泉说话和善,又或许是赵云对小姑娘的诱惑力确实很大,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那姑娘俏脸一红,一抿嘴巴微微一笑,含羞带涩的回答道: “沙漠大哥,我叫王倩倩,你叫我倩倩就行!” 说着话,王倩倩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把一双大眼忽扇了好一会,才仿佛下了多大决心一般噘着嘴巴小心翼翼的问道:“沙漠大哥,你不会真打算把我赏赐给赵子龙吧!听博陵大大说,被赏过去的可没地位了,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的,要不我帮你立点功,你把赵云赏赐给我得了。” “嗯!” 此时的王文泉刚刚从里面拽出来一布袋药材,一听王倩倩居然有这么伟大的志向,当时就闪了一个趔趄:“妹子,你觉得自己和赵云比功劳,你能比过他吗?” “那可不一定!” 王倩倩见王文泉看不起自己,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她噘着嘴巴冲着王文泉翻了个白眼,嘴里却不再争辨,只是挂着一脸的我不高兴,赌气般的走到王文泉身边,伸手抓住麻绳帮着王文泉就往外拽起了东西。 待到一个皮箱被俩人拉了出来,王倩倩的脸上猛的绽放出一丝兴奋,不待王文泉醒过神来,她已撒开麻绳冲到了箱子跟前:“这是我的!” 王文泉见王倩倩如此在意她那个皮箱,顿时也起了八卦的心思,拧着眉头往前一凑,想瞅瞅那妮子到底弄来了神马宝贝东西。 王倩倩仿佛知道王文泉要偷看一般,匆匆忙的在箱子里掏出了一个小黑棍便扣上了箱子盖,而后一扭娇躯,冲着王文泉很是调皮的一笑,拿着小黑棍便在王文泉面前晃了起来: “看我的女子防!狼喷火器。” 对于王倩倩手中的宝贝,王文泉显然不大了解,见小姑娘说的邪乎,他连忙把脖子朝那根黑棍上一探,眯着眼睛打量了起来:“啥玩意?防狼喷火器?这玩意能喷火?” “能啊!” 见王文泉对自己的宝贝有所怀疑,王倩倩粉面一寒,把个小黑棍上下一晃,而后冲着门口处一指:“看好了!” 说着话,她也不管王文泉答应不答应,用手一按按钮,就听那黑棍‘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头上‘呼’的一声便窜出来了足有三十厘米长的火苗子。 见自己的宝贝没给自己丢人,王倩倩炫耀般的冲着王文泉投去了一个极具挑衅的白眼: “怎么样,厉害吧!” 看的出来,王文泉对王倩倩的宝贝,不是一般的不感冒,见小姑娘在那洋洋得意的冲自己炫耀,他伸手从兜里掏出来一根玉溪,往火苗子上一凑:“我说妹子啊,你这不就是个加长版的打火机吗?” 说着话,王文泉很是自得的吐了口白烟,偷眼一瞅王倩倩,见小姑娘挂着一脸的不服气,在那一个劲的用白眼珠子剜自己,知道这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没奈何冲着小丫头把头一摇,耐着性子解释道:“妹子你也不生气,我跟你说啊!这地方打架跟咱们那不一样,手里的家伙一个比一个长,张飞你知道吧,那家伙用的可是丈八蛇矛啊,就你这点火苗子,到不了跟前就让人家挑下来了。” 第五百一十五章还真是人才 听完了王文泉的解释,王倩倩仿佛也明白了过来,她悻悻然的瞅了瞅自己面前这位大哥哥,不无懊恼的把按钮一松收了自己的神通,噘着嘴巴走到皮箱跟前,很是懊恼的把那根神奇的打火机又给塞到了箱子里。 一瞅王倩倩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小姑娘这是泄了气了,拿手一捏自己下巴,冲着王倩倩很是戏虐的调侃道:“妹子,这不会就是你说的高科技武器吧?我怎么觉得这玩意还没你好使啊?要不一会子龙来了,我把你直接赏赐给他提高提高忠诚度算了,你也有口饭吃,他也混个奴婢!” “不行!不行!” 王文泉知道自己是在开玩笑,王倩倩却一点也不知道,更不敢当玩笑听。一听王文泉真要把自己赏出去,而且还是做奴婢,小姑娘的眼圈一红,急的泪滴子当时就掉了下来: “沙漠大哥你不能啊!我还有别的好东西呢!” 就见她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慌忙不迭的打开箱子好一阵扒翻,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的给掏了出来,嘴里急忙忙的介绍道:“看!我还有防!狼喷雾!” “看!我还有棒球棍!” “看看看,还有这个,无敌指环!” 眼瞅着小姑娘被自己吓的慌了神,掏出来的东西也是越来越不靠谱,王文泉很是无奈的摇了摇脑袋,走到王倩倩身边一蹲:“妹子,别折腾了,赶紧收起来吧!你这些东西也就吓唬吓唬人,还没我们这老百姓拿的家伙好呢?” “呜呜呜!” 见自己的宝贝王文泉都看不上眼,再想想电视剧了奴仆们悲惨的命运,王倩倩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不由自主的哭出了声来, “沙漠大哥,我要给他当了奴婢,他不会打我吧!他要娶个大!老婆,不会用针扎我吧!” 想想人家王倩倩大老远的跑来给自己帮忙,自己却拿着人家小姑娘开涮,王文泉心里是一阵自责,赶紧把头一摇:“不会不会!子龙不是那种人!” 他一边安慰着小姑娘,一边抓起王倩倩带来的宝贝疙瘩往箱子里塞,眼睛不经意间往箱子里一扫,赫然发现箱子里除了一些杂物,居然还摆着一摞书。 一看王倩倩这么爱学习,大老远的跑到三国来还忘不了带上几本书,王文泉不由在心里给小丫头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 信手拿起一本一看,见书上赫然写着三个字《甄嬛传》,顺手一丢;再拿出一本,搭眼一看《美人心计》,往后一扔;再一探头《金枝欲孽》 看到这里,王文泉突然感到,给赵云同志找个二十一世纪的老婆,是多么多么的不靠谱。在这一个瞬间,他仿佛看到赵云家后院里刀光剑影、尔虞我诈、挖坑下毒、鸡飞狗跳的情景,并对赵云同志生出了一股很是强烈的怜悯,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勒个去,妹子啊,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挑事的啊!你就是没带来一千八百年的科学知识,也不用带着一千八百年的宫斗经验来吧!还让不让子龙活了啊你!” 王倩倩见自己的宝贝被王文泉看破,俏脸一红,噘着嘴巴忽闪着眼睛很是委屈的回答道: “我不是怕来了以后受欺负吗?” 说到这里,她把手往箱子里一探,伸手拎出来了一本书,冲着王文泉把眼皮一翻,耷拉着脑袋就递了过去: “呐!这个算知识吧!” 被王倩倩一翻折腾耍宝,王文泉早已对她失去了耐性,打心眼里埋怨李书缘这妮子不靠谱,给自己送来了一个灰常灰常不合格的帮手。 这会见王倩倩往自己手里塞书,他信手一转,看也不看的往旁边一搁,随口问道: “这本是宫锁珠帘啊还是梦回大唐啊?” 王文泉是在笑话自己,王倩倩自然听的出来。性格本就腼蹁的她被王文泉一奚落,晶莹的泪珠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噘着的小嘴里更是一言不发,只是把个小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 见自己没猜对,王文泉没好气的白了小丫头一眼,伸出抓过书来一看,却见书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物理》,口中不由自主的惊叹道: “妹子,你这是准备来三国当阿基米德的吗?” “嗯嗯!” 一看王文泉又误会了自己,王倩倩赶紧又摇了摇脑袋,伸出食指朝麻袋一指,很是小心的回答道: “我爸爸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天天逼着我背这些东西。这次来三国,我怕用着就一起带来了。” “卧槽!你爸爸简直太伟大了!” 听完了王倩倩的话,王文泉登时对那个素未谋面的老先生产生了一股深深的敬意。 他万万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那个急功近利的年代里,在大家都逼着孩子学外语、学企业管理、学怎么做生意的人群里,居然还有一位父亲逼着闺女学物理,这简直就是乱草里的一枝花、鸡群里的一只鸭,不是一般的白里透红啊!就在他带着一腔的兴奋,想要站起身来用最最崇拜最最真诚的语言讴歌一下王倩倩那位伟大光荣正确的父亲时,却蓦然发现,小丫头的两只眼睛已然朝着《甄嬛传》瞅了过去。 见此情形,王文泉心中一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冲着王倩倩很是严肃的考校道:“你既然天天背物理,知道怎么发电吗?” “知道啊!” 对于这个问题,王倩倩好似一点也没感觉出啥难度,就见她把嘴一抿,瞪着俩眼用看白痴的眼神朝王文泉一撇:“不就是把铜线绕到磁铁上转吗?初中就学过,怎么你不会?” 见王倩倩说的很是自信,王文泉的两只眼睛‘噌’的一声便释放出了两道极度贪婪的白光,毫无掩饰的对着王倩倩就射了过去: “信,太信了!妹子,你简直就是吾之牛顿、爱迪生啊!快帮哥研究研究,怎么在白河弄个水力发电厂出来,只要你能让西城的百姓用上电,哥哥我给你发诺贝尔奖,不,给你封侯爵。” 第五百一十六章粉丝戏赵云 “啊!” 王倩倩显然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她很是为难的看了看一脸期盼的王文泉,又满是纠结的瞅了瞅桌子上的物理书,带着一丝莫名的恐惧,怯生生的小声回答道:“哥,我高中还没毕业呢!这么大的工程我怕我干不了啊!要不,你还是把我赏给赵云算了,我们两口子出一个侯爵就行了,多了也没用啊!” “哪能啊!” 一听王倩倩要打退堂鼓,好不容易抓住了帮手的王文泉哪里肯依,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庄重,抓起物理书来往王倩倩手里一送:“妹子你放心,不会让你太累的。咱们西城啥都缺,就是不缺人,你光说怎么干就行,至于发电机啥的你放心,我让南湘直接买好给咱们送过来,明白了吗?” 说到这里,他拿眼偷偷一瞅王倩倩,见那妮子依旧挂着一脸的不乐意,眼珠一转,肚子里的坏水‘哗哗啦啦’的便淌了出来:“妹子,你就算不为西城的百姓想,也得问自己的幸福想想吧!且不说曹操打破了西城,子龙能不能活下去,单说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妇女可不是一般的没地位啊!” 说着话,他挂着一脸的我很为你着想,把脑袋瓜子冲人家王倩倩一凑:“你想过没有,要是你一点收入没有,你在家里得多受气啊!这里可不是单纯的一夫一妻制,子龙这么伟大的将军,你要是拿不住他,他指定还会纳妾的!”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着王倩倩,见对方的脸色逐渐的凝重了起来,心中一喜,赶紧趁热打铁般的继续蛊惑道:“你只要答应帮西城弄这个电厂,我就让子龙给你当个副手,到时候他官没有你的大,俸禄没有你的高,嫁他那是看得起他。要是实在等不及,你把他潜!规!则了也不是不可以啊!” “对哦!”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王倩倩仿佛发现了猎物的猫咪一般,两只萌萌的大眼蓦地眯成了两条很是凶残的小缝:“官没我大,收入也没我高,他凭啥找小妾啊!”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挂着一脸的我明白了,冲着王文泉使劲一翘大拇指: “沙漠大哥,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谢谢你啊!” 赵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主公着急上火的把自己喊来,居然是为了让自己给一个丫头片子当下手,在城里搞什么发电厂的工程。 有心答应了吧,老觉得自己若是跟着一个丫头混,裴元绍那帮人肯定会笑话自己; 有心推辞两句吧,王文泉说的又极为郑重,压根就没流露出一丝跟自己讨价还价的意思。 当然了,他不推辞的主要原因,是自己的这位新领导,长的不是一般的有韵味。乃至于看到了王倩倩以后,光口水就被他吞下去了三四斤,两只眼睛更是如同长在了人家小姑娘的身上,任凭王文泉把巴掌在他面前舞的如同风车一般,赵云依旧是瞪着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王倩倩不肯挪开。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王倩倩见了赵云,也如同被丘比特射中了屁股一般,把个腼蹁眨眼的功夫就给丢到了九霄云外,只是忽闪着大眼冲着赵云上上下下瞄起来没完。 对于王倩倩,王文泉那是真不了解,只知道她到了三国以后,那张小脸就没断了发红。 不过让他感到惊奇的是,这妮子跟自己聊天的时候动不动的就脸红,可面对赵云火!辣!辣的目光时,她却没有了先前的那份羞涩,取而代之的分明是一份很是自信的坦然。 搭眼看时,就见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忽闪着自己萌萌的大眼,两条柳叶般的眉毛如同受到了春雨的滋润一般随着那灿烂绚丽的笑容微微上挑,小巧的琼鼻嵌在白兮的脸上配上粉!嫩欲!滴的红唇,让人看了以后简直如同三伏天见了冰块一般,忍不住的就想上去咬上一口。 王倩倩显然没有留意王文泉朝自己投来的那一缕贪婪的目光,只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赵子龙。 眼瞅着俩人在那发花痴,王文泉顿时生出了一股被忽视的感觉,为了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为了告诉这俩人自己才是主角,他把拳头往自己嘴巴上一挡,大煞风景的咳嗽了起来。 随着王文泉一阵阵剧烈的咳嗽,王倩倩猛的一愣,登时便醒过了神来。 她很是不满的白了王文泉一眼,头一抬、胸一挺、嘴一噘、眼一眨,如同一只骄傲的天鹅昂着脖颈,伴随着鞋跟触地‘咔咔’的声响,迈着猫步扭着小蛮腰冲着还在两眼发直的赵云就走了过去。 待到了赵云面前,她落落大方的伸出自己的芊芊玉手,把个樱桃小口一张,很是温柔却又不无嗔怪的责备道:“赵将军,是奴家让你为难了吗?” “不是!” 被王倩倩一问,赵云冷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就见他慌慌忙忙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嘴边的口水,带着一脸的惊慌失措,很是狼狈却又满是急切的解释道: “姑凉不要误会,是某不太懂工程,故而有所犹豫,和姑凉无关啊!” “奥!” 见赵云如此狼狈,王倩倩心里顿时也有了数:对面这位,已经迷上自己了。 就见她把眼一眨,两颗豆大的泪滴便很是及时的出现在了她的眼角,脸上那春天般的微笑也在这一个瞬间化作了秋天般的幽怨:“原来和奴家无关啊!看来是奴家自作多情了,唉!” “不是!” 赵云见自己一张嘴就惹得美人生了气,急的一张俊脸登时便被憋成了红色: “姑凉不要误会,在下对姑凉还是极为仰慕的,就是对工程” 见赵云还在那解释,王倩倩心中一乐,脸上却猛的挂上了一层寒霜,不待赵云把话说完,小丫头便语气冰冷的打断了赵云的话头: “赵将军不必解释,若是不愿给奴家帮忙,奴家也不为难你,唉!也罢,沙漠大哥,你还是让文将军过来给我打下手吧!” 第五百一十七章一个坏学生 “不行!” 一听还有备胎,赵云登时便急了眼,就见他胸一挺头一昂,努力的摆出了一副气吞山河的模样,快步走到王文泉身边,瞪着一双虎目把拳一拱,扯着嗓子高声叫道: “主公,三思啊!文聘可不是贫下中农出身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那可是要坏事的啊!” 说完话,他也不待王文泉回答,身躯一扭便窜到了王倩倩的身边,挂着一脸的我这是为你好,很是无耻的自我推荐道:“姑凉,虽然我不太懂工程,可我能学啊!只要你愿意,我赵云从今以后,就往工程这方面发展了,就不信那东西会比练武还困难!” “好好好!” 一看俩人那模样,王文泉心里就有了数:这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了。 眼瞅着王倩倩还想急急赵云,深知赵云脾性的他赶紧把嘴一张接过了话头, “妹子,既然子龙将军答应了,你也别闹了。这样吧,你就在我这住下!” “主公!” 王文泉话没说完,赵云把手一拱就赶到了他的身边,不待王文泉反应过来,他把脖子一伸,贴着王文泉的耳朵小声提醒道:“主母能愿意吗?耳朵,耳朵啊!” 被赵云一提醒,王文泉的耳朵没由来的就感到了一丝锥心的痛,他‘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急忙忙改口说道:“那就住在学校里吧,正好和月英搭个伴!” “主公!” 赵云闻言,又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往前一拱:“黄月英乃是诸葛亮之妻、黄承彦之女,诸葛亮现在跟着刘备混,黄承彦是刘表的连襟,王姑娘和她住在一起,万一一身所学被她学了去,后患无穷啊!” “这个!” 见自己连说了俩地方都不合适,王文泉不由得怀疑起了自己的脑袋瓜子,他很是郁闷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歪着脖子一瞅赵云,用询问的语气犹犹豫豫的试探道: “要不,让她住黄老将军那?” “不可!” 果不其然,王文泉话音一落,赵云立马就又提出了反对意见:“主公,黄老将军虽然年事已高,可家中只有一子,身体还不康健,天天盼着再有个后,王姑娘要是去了他家,难保老邪驴不生觊觎之心啊!” “我明白了!” 听完了赵云的话,再瞅瞅他那副猴急的模样,王文泉心里顿时也明白了过来。他冲着赵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嘴使劲一撇:“你那意思,就放你那才安全呗!” 此刻赵云的一颗心早已都放在了王倩倩的身上,压根就没听出王文泉戏虐自己的意思,一听要把美女放在自己那,把个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嘴里更是慌忙不迭语无伦次的回答道: “主公英明!云定竭尽全力,护得王姑娘周全!云谢主公信任!” 说着话,他也不管王文泉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管王倩倩愿意还是不愿意,虎躯一震走到王倩倩的行礼前,拎起箱子就往外走。 见这娃居然犯了抢,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急忙忙伸手拉住赵云,口中急忙忙说道:“子龙,节操啊!人家姑娘还没” “我愿意!” 王文泉话没说完,王倩倩两腿一蹬便跳到了赵云跟前,冲着王文泉很是得意的一翘下巴:“我愿意住赵将军那!” 说完话,她一挎赵云的左臂,挂着满脸的我很愿意,拽着赵云就往外走: “走,子龙,咱们回家!” 眼瞅着对面这两位男的没节操女的不矜持,王文泉很是无奈的咽了口吐沫,直到两人走的远了,这才恨恨的把脚一跺:“怪不得爷活到三十还找不到媳妇呢!追女孩子,还真不能要脸。” 在王文泉带领着西城军民起早贪黑准备迎接战争洗礼的时候,李书缘也回到了久违的学校里。 已经三门挂科,几乎已经被同学和老师忘记的她很是纠结的站在老师办公室的门口,仿佛在那犹豫着是不是该进去跟自己的教授打个招呼。 终于,一直在做思想斗争的她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娇躯一扭就想离开,却不料刚回过头去,就见一个中年男子正挂着一脸的好奇站在自己身后: “你是?” 一瞅中年男子的模样,李书缘就知道今天自己是跑不了了,因为对面站的这位,正是自己的教授林德江,俏脸一红,耷拉着脑袋糯糯的回答道: “林教授,我叫李书缘,是您的学生!” “李书缘?” 听完了李书缘的话,林教授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脖子一伸,上上下下把李书缘打量了一个遍,这才不无懊恼的摇了摇头: “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你确定你上过我的课吗?” “嗯!” 被林教授一问,李书缘的脑袋几乎都要垂到了地上,嘴里的声音也变的小了不少,如同蚊子‘哼哼’一般轻声答道,“开学的时候,听过一次。” “啊!” 一听来的是这么个主,林教授的脸上登时便挂上了一层寒霜,他很是威严的扫了李书缘一眼,而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挂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绕过李书缘走到办公室门口,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进来吧!” 见自己的老师生了气,李书缘登时也加了小心,她在心里把王文泉给问候了几百遍,这才挂着一脸的我很委屈,心惊胆战的跟着林教授钻进了屋子。 待进了房门,林教授虎着张脸往椅子上一座,冲着李书缘把眼皮一翻,李书缘见状,知道这是要给自己上上课,连忙耷拉着脑袋站到了办公桌的一侧:“林老师,我错了,这几年我.” “好了好了!” 李书缘话没说完,林教授便把大手一挥,很是蛮横略带厌恶的打断了李书缘小朋友的发言: “李书缘同学,你现在是大学生了,不是一个小孩子,你有选择怎么生活怎么学习的自由,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事情。” 说到这里,林教授把手指头的关节处在桌子上轻轻的叩了几下:“不过呢,你能不能毕业,毕业的时候评语怎么写,我的话还是管点用的。” 第五百一十八章穿越的证据(上) 林教授一边说,一边拿眼很是威严扫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这个坏学生,口中不疼不痒的的询问道:“所以请你在百忙之中,多多少少也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做老师的感受!好吧,现在请你告诉我,找我有什么事情!不会是为了挂科补考吧?” “不是!不是!” 见老师误会了自己的来意,还把事情给提高到了能不能毕业的政!治高!度,李书缘吓得当时就打了激灵,脑袋瓜子也不由自主的摇成了拨浪鼓: “我是来请你帮忙的!” “请我帮忙?” 林教授闻言,脸上先是浮现出了一丝的疑惑,转而面色一寒把眼一瞪,挂着一脸老师特有的不怒自威,很是严肃的批评道: “你自己不好好读书,这个时候了,我能帮你什么忙?有功夫求我,还不如抽出您宝贵的时间多上几节课,多读几本书呢。” “不是学校里的事!” 眼瞅着自己的老师把事情越扯越远,李书缘急的两只眼睛几乎要掉出泪来,她十分扭捏的用脚搓着地面,微微扭动着自己的小蛮腰,噘着嘴巴用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很是小心回答道:“是我的一个朋友出事了,需要您的帮助!” 说到这里,李书缘仿佛突然之间得到了勇气一般,倔强的把头一抬,挂着一脸的我很认真,口齿清楚的叙述起了自己的故事:“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刚刚起床的我突然听到浴室里传来了几声拍打地面的声音” “停停停!” 见李书缘跟自己玩起了意境,林教授面色一苦,又一次打断了李书缘的发言: “我知道你是写网文的,也看过你的媚舞九天,不过咱们能不能别把那本事用到这里啊!有事说事,水就不必了。” “奥!” 被林教授一提醒,李书缘登时也醒过了神来,她很是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不无自责的嘟囔道: “习惯了!” 而后把眼一闭,在心里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讲述起了自己和王文泉的故事:“.现在曹操率领八十万大军去打他,他实在齁不住了,我们群里的人都说他是在给科学家卖命,跟写网文的没啥直接关系,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李书缘话刚说完,就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没由来的多了只大手,抬头看时,却见林教授正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拿看神经病的眼神审视自己: “没发烧啊?难道是个神经病?” “我没病!” 李书缘万万没想到,自己声情并茂的说了这么久,自己的老师居然不相信,登时便急了眼,赶紧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王文泉写给自己的信件。 或许是害怕那些信件的分量不够,不足以让林教授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略一犹豫,从脖子上把王文泉送给自己的玉佩也给摘了下来,一齐给林教授递了过去: “老师您先看看这些!” 见李书缘说的认真,林教授心里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虽然对穿越这种事他是打心眼里不相信,可为了防止自己的学生上当受骗,他依旧伸手接过了李书缘递给自己的证物。 作为一个文化人,作为一个品德高尚的老师,作为一个对历史有着独特见解在学术界有着极大影响的历史教授,林教授很是自然的先把李书缘的玉佩抓在了手里。 看的出来,林教授确实是个懂玉的人,就见他一会眯着眼睛皱着眉头低着脑袋细细的观摩,一会捏着那玉对着阳光照来照去,过来良久,才见他挂着一脸的我不理解,把玉小心翼翼的往桌上一放,拧着眉头满是疑惑的自言自语道:“这不对啊?风格、雕工都是古代的东西,怎么这么新捏?拿和田玉造假,这是哪个缺心眼的这么糟!践东西啊?” 一听这话,李书缘顿时也反应了过来,知道是穿越带来的不良后果,把嘴一张刚想解释,却见自己的老师已然抄起那些信件翻阅了起来。 见此情形,李书缘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应该发言的时候,果断的把嘴一闭,耐着性子加着小心屏着呼吸站到了一边。 受不了办公室里这种审查阶!级!敌人的气氛,已然呆立了半晌的李书缘翘着脚噘着嘴伸着脖子瞅了瞅自己的老师,见林教授仿佛在找神马漏洞一般,正在那一张一张的仔细翻阅着王文泉写给自己的信件。 再一瞅自己老师的脸色,见林教授手虽然一直没停,可他的脸上充满了不屑和鄙夷,嘴巴还在那哆哆嗦嗦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东西,侧耳一听:“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除了吃的就是玩的要不就是忽悠人的,唉,现在这个社会啊,除了骗子啥都不缺。” 一看自己的老师不信,李书缘的心登时便凉了半截,她刚想凑过头去解释一下,林教授却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具疑惑的轻呼‘咦’。 一听自己老师的动静,已经失望到极点的李书缘登时也来了精神,急忙忙抬头一看,却见林教授正挂着一脸的我想不通,皱着眉头捧着两块破布在那叫起来劲。 搭眼一瞧,却是王文泉刚到三国时给自己写来的两封信,伸脖子朝信上一瞅,却见上面的字迹因为时间久远已然变的非常模糊,乃至于看过信的自己都已认不出上面写的是啥内容。 凝眉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这才想起那两封信一份是血书,另一份是用木炭写成,心中不由大急,往前一凑就想跟自己的老师解释解释。 却不料她这还没把嘴张开,林教授却带着一脸的凝重站起了身来,就见他非常小心的捏起布片对着太阳照了一照,又很是犹豫的冲着它们吹了口气,冲着李书缘把头一摇,而后拧着脖子想了良久方才缓缓的说道:“你们是从哪找到这种麻布的啊?” 他一边说,一边躬下身子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来一个放大镜,把眼往上一贴,对着那两块布片又是一通观察。 第五百一十九章穿越的证据(下) “是麻的!织的这么粗,一看就是在家用纺车纺出来的,肯定不是富贵人家用的。看织工和纺织手法应该是古代的玩意,能追溯到宋朝以前。可这东西不经放,早该尘化了啊!怎么会保存的这么完好呢?” “对对对!” 见自己的老师对那两块破麻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李书缘立马就来了精神,她拿手一指桌子上的麻布,趁热打铁般解释道: “林老师,这就是汉朝普通百姓家的东西!我跟你说啊,沙漠大哥虽然没啥名气,可也是历史系的研究生。对了,他叫王文泉,网上有他的论文,你搜搜看就行!” “奥!” 一听对面竟然跟自己一样是一位研究历史文化人,林教授的心里的顾虑不由得少了三分,他仿佛在权衡利弊得失一般,挂着一脸的凝重,深锁着睿智的眉头,用手指的关节轻轻的叩打起了桌面。 过了良久,他才如同下了多大决心一般,很是谨慎的试探道: “那个李书缘同学啊,我虽然是个教授,可我的专业和他差不多,也是历史啊!他专业不对口,我专业就对口了啊,要不,你去找找理科的教授算了。” “不用不用!” 见林德江想把事推出去,李书缘登时便急了眼。 在她看来,王文泉现在所作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很难取得别人的信任。 自己的林老师能相信,无非就是因为他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一些可以相信的证据,若是再去找别人,别人能不能信还真不一定。 当然了,她之所以不敢去找别的老师,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光顾了在家发财了,压根就没上过别人的课。 想到这些,李书缘把个小手摇的如同风车一般,口中急忙忙说道:“林老师,你只要带两个理科的学生去就行,就三国那科技水平,连黑火药都没有,你们去了都能当爱因斯坦了,还用得着理科的教授啊!” 说到这里,李书缘把头往前把头往前一凑,神神秘秘的说道:“沙漠大哥说了,打退了曹操,过去帮忙的,起码是个县侯!” “这!” 林教授闻言,很是为难的摇了摇脑袋:“李书缘同学,现在全国都解放了,侯不侯的还有啥意义吗?” 一听有门,李书缘登时便来了精神,赶紧开口补充道: “沙漠大哥说了,您过去以后,一个月十五两黄金,学生一人五两黄金。” 说到这里,李书缘很是谨慎的瞅了瞅四周,还重点观察了下窗口,见确实没人,这才把嘴巴往林教授耳朵上一凑,压低声音悄声说道: “全部交给您管理,由您负责发放!” 林教授一听自己去三国的酬劳居然是黄金,眼睛蓦地一亮,从桌上抄起计算器来就是一通好算,口中喃喃自语道:“一两五十克,一克三百块,一个月十五两,就是月薪二十二万五千元,两学生的也有十五万,我勒个去,还真大方!” 见自己的老师没有嫌少,李书缘心中暗喜,按捺不住自己心中那丝小得意,她大着胆子伸手拽了拽林教授的衣角,小心翼翼满是期盼的询问道: “林老师,那沙漠大哥那,您到底去不去啊?” 林教授闻言,扭头看了李书缘一眼,顺手放下计算器,拧着眉头很是纠结的感慨道: “唉!李书缘同学啊!虽然三国里我最喜欢的是常山赵子龙,可并不影响我对曹操的喜爱啊!在我看来,曹操其实是一个被抹黑了的人物,是一个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书法家,从一定意义上讲,他还是一个伟大的革命家,让我去打他,唉!” 说到这里,林教授很是深沉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拿眼一瞟桌上的计算器,低头沉思了好半晌,才好似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带着一脸的不舍,冲着那个大写的c键一按:“李书缘同学,作为一个有信仰的学着,我不能为了一点钱财去跟自己的偶像战斗,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老师,我也更不能让我的学生为了金钱去卖命。” 说着话,林教授猛的用鼻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把头一昂把胸一挺,挂着一脸的不为五斗米折腰,很是感慨、大义凛然、灰常悲壮、极其严肃的叹息道:“所以,对不起了李书缘同学,这个忙我不能帮!因为,我要对我的学生负责!” “啊!” 李书缘万万没想到,自己开出了那么高的价码,自己的老师居然还会拒绝,而且拒绝的是那么的大义凛然、那么打大公无私、那么的干脆果断,一下子被震的呆在了当场。 过了好一会,她才如同在睡梦中醒来一般,用崇拜到无以复加的眼神看了看自己这位明明很是矮小却又显得无比高大的老师,情不自禁的把大拇指一翘,用极度不可置信的语气喃喃自语道:“这也太高大上了一点吧!” 说到这里,近乎于绝望了她眼珠子突然一转,把头一低噘着嘴巴继续嘟囔道:“黄金都不行,貂蝉就更不用提了。沙漠大哥还说谁能帮他打败曹操,他就把貂蝉许配给谁呢!” 说完话,她把头一低,耷拉着脑袋脑袋就往外走,却不料林教授听到貂蝉两个字的时候,猛不丁的就打了激灵,不待李书缘走到门口,他身形一纵,‘嗖’的一声便跳过了自己的办公桌,脚下一滑,一个闪身就挡在门口,张开双臂拦住了去路:“你刚才说的是,貂!貂蝉!” “是啊!” 李书缘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林老师居然会有这么好的身手,被他着实吓了一跳,见他发问,赶忙把脑袋用力一点:“就是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啊!怎么了?” “嘟!” 一听自己没有听错,林教授消瘦的脸上登时挂满了怒色,就见他把脚用力一跺,拿手朝着门外一指,咬牙切齿指天骂地般的高声喊道: “曹贼,你欺君罔上也就罢了,滥杀忠良俺也认了,现如今竟然欺负到我们科学家的头上,我林德江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第五百二十章为难的任务 李书缘一看事情有了转机,心中大喜,赶紧往前一凑,挂着一脸的阴险,火上浇油般的说道:“就是就是!学历史的他也敢欺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林老师,揍他去。” “那是自然!” 听完了李书缘的话,林教授把头一点把胸一拍,跳着脚的就把事情答应了下来,正待说话,却仿佛想起了神马一般,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为难,思量了好一会,才把头朝着李书缘一凑:“我说书缘啊,我得上班啊,离暑假还有段日子呢,要不你让小王先顶顶?等七月份的时候我再带人过去怎么样啊?” 说着话,他偷眼看了看李书缘,见自己的宝贝学生噘着小嘴皱着眉头,知道这是不乐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这样,我给你点实验器材和一些有些技术含量的武器,暑假前你让小王先撑着,等到了暑假,我再过去帮着小王进行反攻,怎么样啊?” 虽然李书缘觉得时间有点长,可自己的老师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当学生的自然不能不接着,她挂着一脸的无奈,很是勉强的点了点脑袋:“那好吧,我让沙漠大哥再坚持坚持!反正也就两个来月了,沙漠大哥再笨,应该也能撑过去。” “不用不用!” 听完了李书缘的话,林教授把手一背,挂着一脸的神秘,很是自得的摇了摇脑袋,冲着李书缘微微一笑,满是责备的开口说道:“你这孩子,平时不好好读书,也不来学校上课,把学校的规矩都忘干净了!” 说着话,他在办公室里来回度了几步,脚步一停,冲着李书缘把眼一眨:“别忘了,我每年都要带着学生去搞课题调研的,今年我时间安排到六月中旬出行,七月中旬结束。这么一来不就和暑假连到一起了吗?” “太好了!” 一听时间能提前整整一个月,李书缘登时高兴的发出了一声极具胜利性的欢呼拍着小手就蹦了起来,待到双脚着了地,她往前一凑刚想道谢,林教授的却一脸凝重的又开了口: “那个书缘啊!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可千万别在外面乱说啊!” 说到这里,林教授把嘴巴朝李书缘的耳朵边一贴,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嘱咐道: “特别是你师母!” “没问题!” 见自己的老师神神秘秘的演到了半天,担心的居然是这个,李书缘把胸脯一拍,摆出了一副我很爷们的模样,张口就把事给答应了下来: “林老师您就放心吧,我压根就不认识师母,怎么可能拉舌头啊!” 说到这里,李书缘突然很是调皮的冲着林教授把眼一眨,而后攥着粉拳冲天一举,一本正经的大声叫道: “从现在开始,貂蝉就是我师母!是了师母,狮虎加油!” 李书缘摆平了自己的老师林德江,王文泉自然也变的忙碌了起来。 他洋洋得意的翻阅着李书缘给自己弄过来的宝贝图纸,嘴里自言自语的赞叹道: “要不说学生就是比写网文的靠谱呢,瞧人家这东西,啧啧啧,陶制火蒺藜,这玩意弄出来,简直就是手榴弹啊!” 说着话,他把手指头往图纸下面一滑,指着说明轻轻念道: “球形罐壮,球体表面遍布乳突状刺,内装火药,以引线穿出!好,这玩意比炸药包好,起码能崩死几个人。” 他一边说,一边翻,兴奋之色跃然脸上,嘴里更是止不住一个劲的念叨:“神机箭、群豹横奔箭现在的学生可真够狠的啊!用这些东西攻城都没问题,用来守城,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啊!” 待到把图谱看完,王文泉嘴里蓦地喝出一个‘好’字,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就见他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而后一把拉开房门走到屋外,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来人啊!把蒲元和黄老将军给我叫来!” 随着他的一声吆喝,早有家人答应一声跑出了门外。见自己的马崽如此给力,王文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返身回到房内,这才想起自己光顾了看林教授的图谱了,却没打开南湘妹子的书信。 急忙忙走到桌边,撕开信封打开一看:‘沙漠大哥,我和林教授谈好了,一个月他十五两黄金,学生五两,全都交给他发放。不过他现在得给学生上课,要到阳历五月底才能过去,所以就先给你弄了些图纸,让你先顶上一个月。 他说造出来以后先试试,要是你那边配出来的火药不行,就在这边买点鞭炮挤出来用。 对了,他需要先支付一些钱,说是给你准备一些更厉害的东西,得先备下料。用的话要等他过去的以后组装好了才行。我觉得林教授挺实在的,就先给他拨了四十万,从你账上出的,不许骂我啊! 还有还有,我把貂蝉也许给他了,你可一定要给他弄到手啊,他就是为了这个才去的。至于怎么弄那就是你的事了。反正我的任务就是往那忽悠人。’ “尼玛!” 看到这里,王文泉登时便明白了是咋回事,嘴里不由自主的便暴起了粗口。 王文泉这次着急,倒不是为了钱财。现在的他家财万贯,花上点黄金倒是不觉得心疼,可貂蝉现在却在曹操手里,想给林教授弄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见小妮子忙没帮多少,先给自己弄了这么个任务,王文泉不由得一阵挠头,思来想去,他耷拉着脑袋又走到了门外: “吕琦玲,过来下!” 吕琦玲正在大门外打着瞌睡站岗,听到王文泉招呼自己,懒洋洋的把头一抬,带着一脸的我不乐意,倒拖大戟晃晃荡荡的就走了过来: “主公,啥事啊?” “嗯!” 眼看着吕琦玲到了近前,王文泉却突然犯起了难。 在他看来,吕琦玲虽然不是貂蝉生的,可也有母女的名分。自己若是告诉吕琦玲,自己一不小心把她小妈给许配了人,这丫头八成会跟自己翻脸。 待要说个没事把她支开,却又觉得这事除了吕琦玲别人还真办不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馋嘴的丫头 想到这里,他使劲咽了口吐沫,咬着后槽牙憋了半天的劲,直到在肚子里打好了腹稿,这才很是勉强的张开了嘴: “那个琦玲啊,你是去过科学家世界的人,对那里有啥感触没有啊?” 他一边说,一边很是体贴的冲着人家吕琦玲挥了挥手,示意她跟自己到书房里谈。 吕琦玲显然没想到王文泉把自己叫来竟然是问这个,登时被问了一头雾水。 见王文泉招呼着自己进屋,不明就里的她很是困惑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噘着嘴巴一边跟着自己的主公往书房里走,一边非常随意的回答道:“感触倒没有,就是觉得那里好吃的东西是真多!” 说到这里,她仿佛又回忆起了那段美好而又难忘的日子,‘咕咚’一声便吞了口口水:“那时候炎黄子和李棋晖对我可好了,我想吃啥他们就给我买啥!” 而后脑袋一低,噘着嘴巴叹了来一个极其哀怨的‘唉’字,不无幽怨的继续说道: “要是能再回去过几天就好了!那时候光顾着吃德州扒鸡了,还有好多好吃的尝都没尝过呢!” “嗯!” 见吕琦玲的回答丝毫不着边际,气的王文泉在心里对着她一连骂了几百句‘小吃货’,这才挂着一脸的纠结,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个小吕啊!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貂蝉姨娘要是能过上那种日子,你愿意不愿意让她去啊?” “貂蝉姨娘?” 王文泉一开口,吕琦玲登时便被他从美好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她很是困惑的瞅了瞅自己的主公,非常不解的追问道:“怎么她要来吗?” 见吕琦玲起疑,王文泉赶紧把手一摆,慌忙不迭很是狼狈的掩饰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较真啊!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如果你懂吗?” “奥!” 尽管吕琦玲觉得不大对劲,可天真烂漫的她明显的也没有想那么多。就见她用手挠了挠脑袋,眨着大眼想了好一会,这才挂着一脸的木然,呐呐的回答道:“这事你得问她啊!从跟了曹操,她和我们吕家就没啥关系了吧!” “这!” 听完了吕琦玲的话,王文泉不由得一呆。低头一想,感觉吕琦玲说的还真没错,待要捏鼻子认了,却又觉得有些不对,沉吟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哪出了毛病,把脸一拉沉声问道:“那救曹冲的时候,你为啥说曹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貂蝉姨娘会受连累啊?” 吕琦玲闻言,倒是一点也没犹豫,她冲着王文泉翻了个白眼,把嘴一张就说出了答案:“受罪当然不行了,可去科学家的世界,那可是去享福啊!我干嘛要管啊?” 一听这话,王文泉的心里登时便敞亮了很多,急忙忙追问道: “那要是过去嫁了人呢?” “主公!” 见王文泉对着自己盘问起来没完,吕琦玲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的不悦: “现在我貂蝉姨娘是曹操的人,就算要改嫁,你也得问曹操和她的意思啊,老问我干嘛啊?你觉得这事我能做的了主吗?” “也对哈!” 吕琦玲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王文泉顿时也感觉出了自己有多缺心眼。 吕布在的时候,吕琦玲跟貂蝉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现在吕布挂了,貂蝉又跟了曹操,貌似嫁人不嫁人,跟吕琦玲还真没啥关系。 想到这里,他很是郁闷的点了点脑袋,正想开口把吕琦玲打发出去,可话到了嘴边,心念突然一动,硬生生的被他给拐了个大弯: “那你能给我帮个忙吗?” 一听这话,吕琦玲花容猛的一变,再一瞅王文泉,见他正涎着个脸,一脸谀笑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的主公这是在冒坏水,慌得她手中大戟‘当啷’一声便掉在了地上,手捂胸口往后一退,挂着一脸的警惕,噘着嘴巴皱着眉头用审视阶级敌人的目光把个王文泉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这才翻着白眼极具敌意的反问道: “你想干嘛?” 见吕琦玲这么防备自己,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气苦,他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努力的摆出了一副我很正直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呵斥道:“你怕啥啊!你怕啥啊!你自己说,我啥时候坑过你啊!” 他一边说,一边冲着吕琦玲往前走了两步,吕琦玲见他生着气朝自己走来,赶紧把手一摆,急忙忙分辨道: “不是主公!我不是那意思,我” 吕琦玲一边说,一边摆着手的往后退,却不料话没说完,就听到地上传来‘啪嗒’一声闷响,低头看时,就见地上赫然多了一包苏太太蚕豆,一张俏脸登时涨的通红: “主公这个,我买的,买的!” “买的?” 一瞅吕琦玲那模样,王文泉立马就猜出了蚕豆的来历,见小丫头很是紧张的攥着袖口,知道里面指定还有东西,心中暗暗一乐,脸上却蓦地挂上了一层寒霜:“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头呢?” 他一边说,一边躬下身子捡起蚕豆,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而后挂着一脸的阴沉,拉着长脸朝吕琦玲走了过去: “我说小吕啊,我听说猫这个东西很有意思啊!抓老鼠,没比它能的,是当之无愧的擒贼能手;可你们家要是打鱼的,指望它看家可就不大靠谱了。” “主公!” 王文泉话里话外的意思,吕琦玲自然听的出来,眼瞅着自己监守自盗的可耻行为被自己的主公点破,还大有砸了自己饭碗的意思,小丫头急的眼睛一红,鼻头一酸就掉出了眼泪,嘴里也露出了呜呜咽咽啜泣的声音。 吕琦玲之所以如此害怕,倒不是担心自己偷上包蚕豆啥的王文泉会责怪她,而是因为他们家来了西城以后,全靠着她那点俸禄过日子,若被辞退,全家都会面临断顿。 一瞅这妮子要哭,王文泉赶紧把手一摆,换上了一副和蔼的面容,很是慈祥的劝慰道:“不过呢,猫该要还是要要滴,只要把鱼藏好就行了,你说对不对啊?” 第五百二十二章终于办妥了 “对对对!” 一听不用下岗,吕琦玲登时便来了精神,就见她猛的把头一昂,一脸感激的瞅了瞅自己的主公,见王文泉一脸的慈祥,没有丝毫怪罪自己的意思,赶紧把个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嘴里急忙忙说道:“主公英明,猫知道自己错了以后,猫肯定会改的,从今天开始,猫再不吃鱼了!” “嗯!” 见吕琦玲认罪态度很好,王文泉很是满意的把头一点,而后拧着脖子意味深长的开口交代道: “小吕啊!一个月以后,我有个老朋友会从科学家的世界过来,若是问起你的姨娘,你就跟他说,她是被曹操那个没节操的给掳走的,怎么样啊?” “主公!” 虽然吕琦玲不知道王文泉想干嘛,不过出于对自己主公的了解,她的心里立马就做出了判断: ‘绝对不是好事。’ 待要推辞,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哗哗啦啦’的塑料声响,急忙忙抬头一看,却见自己的主公正挂着一脸的阴险在那捏着那包蚕豆玩。 见此情形,吕琦玲心中一紧,知道自己若是拒绝,今天这事指定小不了,连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低着脑袋很是委屈满是无力的分辨道: “这不是骗人吗?” 吕琦玲话一落地,王文泉嘴巴一撇,立马就从牙缝里呲出来一个极具鄙夷的‘戚’字,而后冲着吕琦玲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把手中的苏太太蚕豆轻轻的掂了几下,口中很没节操的自言自语道:“也对哈,撒谎不是好孩纸!我们家小吕那么乖,怎么可能撒谎捏!” 说到这,他仿佛想起了神马东西一般,用手把脑袋一抓:“我记得刚才有人说过,这包蚕豆是她买的,不知道是不是实话啊!” 说着话,他把头朝吕琦玲一凑,压低声音语气冰冷极具威胁的询问道: “你说我要是派人清点一下仓库,会不会发现少了什么捏?” 王文泉家仓库的情况,吕琦玲那是有数的很。 就他那仓库,赵云翻过墙、黄忠把过门、裴元绍拆过窗、甘兴霸撬过锁,贾老头甚至还打过地洞,一年四季压根就特么的没断过贼。 若是盘点,绝逼不是自己一袖子东西那么简单,恐怕把自己卖了都未必能值那个钱。 眼瞅着这么大的一个黑锅要背在自己身上,吕琦玲直觉的脊梁骨上冷气直冒,一股恶寒是浑身乱窜,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把个脑袋慌忙不迭的点了百数十下,嘴里急忙忙叫道:“主公,我想明白了,不就是忽悠个人吗,没问题,我听你的!” “嗯!” 见吕琦玲把事情答应了下来,王文泉登时便松了一口气,他冲着吕琦玲把头一点,把蚕豆又给她塞到了手里:“其实也没啥!曹操不是要来打我们嘛!我怕咱们兵少齁不住,让你李妹妹在那边找了个老教授过来帮忙,谁知道那老头非常仰慕你的姨娘,提出来要跟她见上一面,你李妹妹怕人家不来,这才撒了个谎,唉!” 说到这里,他挂着一脸的苦!逼,把脑袋猛地往下一垂,很是无奈的感慨道: “其实咱们俩情况一样,都是莫名其妙被扣上的黑锅啊!” 王文泉前脚摆平了吕绮玲,蒲元和黄忠后脚便来到了他的家中。跟这两位王文泉倒是没说神马废话,把图纸交给了他们俩,吩咐他们比着图纸抓紧制造小心试用便了了事。 两人得了命令,也不多做停留,拿起图纸道了个别就往回走。 自那以后,贾诩、文聘、甘宁在城外忙着修土围子布置城防;赵云、王倩倩在城内摁着水呗使起了横劲;黄忠、蒲元夜以继日的研究起了新式武器;王威、魏延也是抓紧练兵不敢稍有懈怠;徐庶则是死死的盯着天空,等待着曹操发兵的消息。 就这么过了十多天,正在院子里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王文泉突然接到家人的报告:‘蒋干派到刘备处送信的随从回来了。’ 到了此时,王文泉才想起来自己大牢里还关着蒋干这么一个活宝,正待让人把那个随从打发走,脑袋瓜子里灵光一闪,仿佛想到了什么东西,皱着眉头把手冲着家人一挥:“带他进来!我去书房等他。” 待到那人进了书房,王文泉也没跟他多说神马废话,把脸一拉沉声问道:“西城到新野快马一天就差不多了,你就是慢点也用不了十多天啊!说,干什么去了。” 那随从显然没想到王文泉会问自己这个,被唬的一愣。偷眼一瞅王文泉,见对面这位爷横眉冷对一脸的愤怒,知道不好,赶紧把腰一躬老老实实的答道: “回大人的话,是刘皇叔和诸葛军师怕我路上辛苦,所以留在下住了几天。” “奥!” 一听是这么回事,王文泉登时便明白了过来,脸色也随之好了不少,正待吩咐人带他下去休息,心里却猛不丁的一惊:“啥,诸葛军师?” “是啊?” 那人闻言,倒也没有隐瞒,把头一点随口应道:“就是诸葛孔明先生。” 说到这里,那人把话一顿,拿眼朝王文泉一瞟,见对面这位爷的面色虽然有点忧虑,却明显的没了啥怒气,心中一宽,大着胆子问道: “大人,我家先生可还好?” 王文泉闻言,倒也不以为意,眼睛一斜嘴巴一撇随口答道:“还行,起码吃喝不愁,咋了,有事?” “这个!” 那随从见王文泉没有生气,登时如同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带着一脸的谀笑往前一凑:“回大人的话,我在刘使君那借了一千石粟米,凑齐了您的俸禄,我家先生,您看?” “奥!” 听完了随从的话,王文泉登时便明白了过来:对面这位不是来给自己送信了,是特么跑回来赎肉票的。 知道了对方的来意,王文泉不由暗暗的自责起来,一个劲的怪自己这几天光顾了享受生活,却把蒋干这娃给抛到了脑后。以至于大牢里弄成了神马样,自己是一点也没数。 第五百二十三章飞来的横祸 想到这里,王文泉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难色。 有心放了蒋干吧!这么好的活宝若是不加以利用,自己都觉得自己缺心眼; 有心不放他吧!以后又没了放他走的理由。 左右为难的他皱着眉头在屋里转了两圈,眼睛突然一亮,眉宇间蓦地露出了一丝凶光,快步走到门口,冲着门外大叫道:“吕琦玲,过来下!” 自打蒋干的随从进了书房,吕琦玲就很自觉的带人守在了书房的门口,听到自己的主公喊自己,一声娇喝拎着大戟就进了屋。 见自己的马崽如此给力,王文泉当时就对着吕琦玲竖起了大拇指,而后拿下巴壳子冲着蒋干的随从一甩:“拖出去,砍了!” 那个随从万万没想到,自己等了半天,却等来了这么一句话,吓的‘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可了劲的喊起了饶命。 王文泉心里想啥,吕琦玲是一点也不知道,见自己的主公要砍人,把手一挥招呼着侍卫是往前就冲,不一会的功夫,就把那娃反扭双臂摁在了当场。 待要依言把他拖出书房,却听他哭的时而如歌如泣、婉转哀嚎,时而椎心泣血、鬼哭狼嚎,端的是凄惨无比,直叫人不忍与闻,恻隐之心大起,脚下一滞呆在了当场。 王文泉见吕琦玲站在那里不再动弹,知道这妮子又起了怜悯之心,眉头一皱把手一挥,很是果断的重复道: “干什么呢,拖出去,拖出去!”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吕琦玲自然不会再犹豫,仿佛是责怪那人害的自己挨了骂一般,她先是噘着嘴巴悻悻然踢了一脚那娃的屁股,这才挂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扯着嗓子娇声喝道: “哭什么哭啊,不就是砍个头吗?再哭,再哭老娘给你锯下来,真不是个爷们,给我带走!” 侍卫们得了命令,一边一个架起那娃的胳膊,不顾他死命的挣扎,一路倒拖是往外就走。 见自己命在旦夕,那娃急的是双腿乱蹬屎尿横流,扯着脖子可着劲的吼起了饶命。 相比于吕琦玲,身为男爷们的侍卫们,心肠显然要硬了许多,任凭那娃喊破了喉咙,他们仍然是不管不顾拖着就走,不一会的功夫就把那娃给拖出了书房。 吕琦玲见事情已毕,书房里又被那娃弄了一地的屎尿,生怕被王文泉抓了壮丁打扫屋子,侧着身子溜着墙根就想开溜。 却不料她刚到门口,耳朵里就传来了自己主公那很有特色的咳嗽声。 一听那动静,吕琦玲就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她万分委屈的撇了撇嘴巴,挂着一脸的嫌弃,极不情愿的转过了身子,犟着鼻子很是为难的嘟囔道: “真倒霉,为什么又是我啊?” “嗯!” 虽然王文泉觉得,打扫卫生这种工作找女娃干就是比找男的靠谱,可面对一书房的秽物,他还真没动让吕琦玲收拾残局的心思。 见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王文泉冲着吕琦玲把手一摇,快步走到她的跟前,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别急着开刀,让牛金来一趟!” 听到这里,吕琦玲登时明白了过来:王文泉不是抓自己的壮丁,是要使坏。 见自己得脱大难,她劫后余生般的发出了一声极具胜利意味的欢呼,而后如同害怕王文泉后悔一般,一路雀跃跳着脚的就窜出了书房。 吕琦玲走了不一会,牛金就在她的推搡一下挂着一脸的疑惑跟到了书房。 见俩人来了,王文泉挥手斥退了在屋里打扫狼藉的家人,伸手搂着牛金的脖子,一齐朝吕琦玲一凑,三个脑袋登时便被凑成了一个‘品’字。 三个人嘀嘀咕咕的磨叨了好一会,牛金和吕琦玲才各自带着一脸的佩服昂起了脑袋,而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冲着王文泉齐刷刷的把手一拱:“主公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话,牛金快步走到桌旁,抓起笔来一通好写,待到写罢,把信朝王文泉一递:“主公,请过目!” 王文泉拿起书信一看,见写的很合心意,当下把头一点,冲着俩人一甩下巴:“去吧,演的象一点!” 二人闻言,也不多说,道了个别一前一后出了书房,有说有笑的往外就跑,待到了门口,吕绮玲和牛金咬着耳朵一嘀咕,互相把头一点便在门口分了手。 吕绮玲辞别了牛金,拎着大戟就朝刑场走去,待到了地方,就见蒋干的随从跪在地上,已然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再瞅瞅自己的两个马崽,见二人早已露出了一脸的不耐烦,知道这是等急了,赶紧走到近前,拿画戟一指蒋干的随从,对着自己的马崽高声喝道:“主公有令,把他押到坟场处决!” 俩侍卫等了吕琦玲半天,就盼着她来了以后赶紧开刀,自己也好早早的回家洗了睡,这会一听要换地方,俩人登时便急了眼,一齐向前一凑:“为毛啊?” “是啊,在哪杀不是杀啊?那地方杀了好埋?” 吕琦玲见俩人靠到了自己身边,冲着他俩微微一笑,把头一低一阵嘀咕,而后突然把嗓门突然一提,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主公说了,对他这种人,就要剖腹挖心,得用他的心!肝祭奠为了保卫西城而死去的英灵。” 说完话,她挂着一脸的不容置疑,把自己的玉臂用力一挥:“带走!” 俩侍卫听吕琦玲嘀咕完,自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见吕琦玲装模作样的下了命令,俩人赶紧把手一拱:“得令!” 说完话,俩人快步走到那人身边,不由分说是架起来就走,刚出去两步,高个的突然朝吕琦玲把头一扭,很是体贴的叫道:“头,要不你就别去了,剖腹挖心太恶心了,你一个女,哈!” “嗯!” 见自己的马崽配合的如此默契,吕琦玲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带着一脸的我不甘心,很是郁闷的走到蒋干随从的身边,用手指冲着那娃的肚子一弹:“也是哈,这玩意豁开肯定挺恶心的!那行,你们俩去办吧,回来以后我请你们喝酒!” 第五百二十四章捡了条性命 蒋干的随从自打知道自己要被砍头,就已经被吓的大小便失禁、胳膊腿发软,脑袋瓜子是一阵阵的发蒙。待听到要剖腹挖心的时候,他直觉得肝胆欲裂、骨寒毛竖。 再被吕琦玲一弹肚子,这娃顿时便有了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两眼一直喉头一堵,嗓子眼里‘咕噜噜’一阵乱响,不待众人醒过神来,这娃身形一晃是往后便倒。 见犯人被自己吓的晕死了过去,吕琦玲很是调皮的冲着自己的马崽吐了下舌头,而后挂着一脸的一本正经娇声喝道:“交给你们俩了,记住咾,救醒了再剐!” 说完话,吕琦玲身躯一扭,拎着大戟是往回就走,俩侍卫一看自己的头惹了事就跑,很是无奈的对望了一眼,互相把头一摇,拖死狗般拉着那个苦命的娃便朝坟场走去。 待到了地方,俩人先找了一颗大树,把那娃解开了衣裳露出了肚腹往树上一捆,见他依旧耷拉着脑袋,一点也没醒过来的意思,俩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高个的摘下头盔,跑到河边打了些水,‘呼’的一声便泼到了那娃的脸上。 那娃被水一激,猛不丁的打了个激灵,挣扎着抬头一看,却见那俩侍卫一个冲着自己狞笑,一个正蹲在地上‘嗤嗤拉拉’的磨着一把牛耳尖刀。 最让他感到不能接受的是,磨刀的那位一边磨,一边还不停的朝自己呲牙,黢黑的脸庞配上那白森森的牙齿,简直如同地狱中跑出来的恶鬼。 见此情形,这娃一翻白眼又要晕倒,高个见状,赶紧把头盔里剩下的水又给他泼了过去。 被水一激,这娃猛的抽了一口冷气,把眼冲着俩人一扫,蓦地发出一声悲鸣:“饶命啊!我就是个送信的,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啊!呜呜呜!我求求你们了,要是我该当命绝于此,你们就让我晕着死吧!” 见这娃哭的凄惨,高个侍卫把眼冲着矮的一撇,矮个侍卫会意,拎着刀子站起身来,挂着一脸的狰狞,冲着那娃就逼了过去: “小子哎!让你怎么死,那是我们家主公交代过的,我可做不了主。” 说话的功夫,他已然到了那娃身边,把匕首在那娃眼前一晃:“看见没,这刀磨得多锋利啊!为了让你死的痛快点,爷爷我可没少下功夫,到了那边你可别记恨我啊!” 说到这里,他发抓匕首把手一举,对着那娃的肚子就扎了过去。 眼瞅着一缕寒光冲着自己的肚子便扎了过来,急的那娃是呲牙咧嘴、浑身乱扭,嗓子眼也很是争气的拖着长腔嚎出了一声惨绝人寰、极其绝望的悲鸣: “啊~~~~” 恰在此时,伴随着他的一声悲鸣,树后突然传来一声爆喝:“贼子敢尔!” 话音未落,就见一条人影从树后窜出。没等他醒过神来,就见来人快如闪电、迅疾如风般冲到了自己的身边,冲着矮个侍卫就是一脚。 搭眼看时,就见矮个的侍卫如同受到了神马重击一般,拖着一声惨叫,倒退着便飞了出去。 高个侍卫见状,急忙拔出腰刀上前争斗,来人也不搭话,身躯一扭便迎了上去。 两人战不三合,就听来人一声高喝:“滚!” 寻声看时,就见高个侍卫腰刀落地,人也被那人一脚踹出去了足有十七八步,已然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来人打倒了两个侍卫,疾步走到树前,三下五除二解开了绳索,不待蒋干的随从道谢,便急忙忙开口道: “我乃曹丞相侍卫牛金是也,先生休要起疑,快快随我来!” 自打被捆到了刑场,蒋干的随从就认定自己今天是必死无疑,早已吓的没了主张,此时得了性命,哪里还会去想其他,系好衣服跟着牛金那是撒腿就跑。 待到了城外僻静处,牛金方才停下了脚步,冲着那个随从把手一拱,很是仗义的随口说道:“先生,今日我只能送你到此了,一路珍重!” 到了此时,蒋干的随从才算彻底的放下心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带着十二万分的感激很是悲怆的冲着牛金道谢道:“陈明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牛金伸手把陈明一扶,口中急忙忙催促道: “先生莫要多礼,你我俱为贼人所掳,就别说这些客气话了,你还是快些逃命去吧!” 陈明闻言,猛的一愣,转既问道: “怎么,将军不想与我同行吗?” 牛金把头一摇,伸手解开衣服,拿手一指自己的伤口,很是不甘的叹道: “金有伤在身,正在医院治疗,若是此时离去,必会丢了性命!唉!” 说到这里,牛金把手一抬,万分懊恼的用拳头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带着一脸的沮丧很是无奈的哀叹道: “可惜无人报与丞相得知啊!” “这却不难!” 一听这话,陈明登时如同找到了报恩的机会一般,立马把话接了过去: “某虽不才,却是蒋干蒋先生的家人,虽帮不得什么大忙,替将军送封书信却是不难。” 牛金闻言,脸上一喜,正待答应,却又如同想起什么一般,面色一暗,垂首摇头道:“不好不好,我身陷贼营这么久,贸贸然送信回去,丞相未必会信啊!” 说到这里,牛金眼睛蓦地一亮,原本低垂的脑袋猛地抬了起来:“子翼先生也来了西城?” “这!唉!” 见牛金发问,陈明脸上登时流露出了一丝深深的担忧,他先是把脑袋冲着西城方向一瞅而后猛地往下一垂,满是悲愤的回答道: “我家先生被那些贼子扣在了城中,现在是生死未卜啊!” 说到这里,他挂着一脸的期盼朝牛金一瞅,犹犹豫豫的试探道: “将军,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陈明想说啥,牛金心里是明白的很,见事情正沿着王文泉规划好的路线一路飞奔,他哪里会不答应,连忙把头一点,语带责备的回答道: “先生说的哪里话,都死为丞相效力,谈什么当讲不当讲,有话直说即可。” 第五百二十五章蒋家的信物 陈明闻言,登时如同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把拳冲着牛金一拱:“将军真义士也!陈明斗胆,想请将军帮忙在城中打听一下我家先生的消息,若有可能,请将军再展神威,救上我家先生一救,不可将军方便否?” “这事啊?” 一听陈明让自己干这个,牛金心中一喜,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打听打听倒不是不行,只是我与子翼先生不熟,见面之后,他未必肯相信于我啊!” “这却不难!” 见牛金担心这个,陈明很是自得的笑了一笑,伸手从腰带上解下了一块玉佩,正待给牛金递过去,却又仿佛想起了神马,把手一伸,从自己衣服上撕下来了一个角,咬破食指写下一封血书,连同玉佩一齐交到了牛金手上: “若是见了我家先生,将军可将此玉佩连同书信一齐交付于他,我家先生自会相信将军。” “这!” 牛金很是纠结的看了看陈明的信物,脸上为难之色不光没减,反而增加了许多。就见他吸着凉气、皱着眉头,咬着后槽牙犹豫了良久,方才把头缓缓的一摇:“陈先生,在下对子翼先生仰慕已久,又同在丞相麾下效力,本不该推辞。只是我有伤在身,急切间离不得西城,即便救子翼先生,我也没法把他送回许昌啊!” “这个没事!” 陈明闻言,把手一摆,挂着一脸的自得,冲着牛金把头一点,很是自信的说道:“将军只管去救,在下愿意在城外等候。” 说到这里,他伸手朝穰城方向一指:“从这里到穰城,快马不过一天的路程,那里有我们蒋家一处农庄,虽不富裕,弄两匹好马却不是神马大问题。只要我若昼夜兼程,三五日内必归,介时将军再救我家先生不迟!” 说着话,他拿眼一瞅牛金,进牛金依然面带难色,赶紧开口补充道: “只要将军保得我家先生无恙,我们蒋家必然感恩戴德厚报将军!” 他一边说,一边把嘴往牛金耳朵边一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很是小心灰常八卦神神秘秘的诱惑道: “将军,我家先生官虽不大,可他和荀彧先生的关系却不一般,若是你把我家先生救出来,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啊!” 听完了陈明的话,牛金皱着眉头攥着拳头,拧头别耳的想了许久,这才如同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把脚用力一跺,着陈明把拳一拱,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叫道:“也罢!富贵险中求,为了丞相,俺牛金就再冒他一次险!” 说到这里,牛金带着一脸的不放心,冲着陈明一阵打量,突然一拧眉头:“先生的事情我答应了,不过我这里还有件要事,希望先生能伸把手。” 陈明万万没想到,牛金居然有事要求自己。拿眼一瞅牛金,见对面这位一脸的凝重满面的肃然,知道绝逼不是小事,心里不由得为难起来。 他为难,倒不是不想给牛金帮忙,实在是自己压根就没多大的本事。就自己这身份,出了门欺负欺负百姓还行,见了当官的还不如一条狗,叫唤的好听了没准还能混口饭吃,一个不巧就得挨揍,就更别提给牛金帮忙了。 有心推辞一下吧,又怕牛金生了气,不肯去救自家的先生。情急之下,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有了计较,把嘴一张开口问道:“不知将军所托何事啊?” 牛金闻言,也不多说,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捧在手里把要一躬,冲着陈明慨然说道: “方才某对先生身份有些怀疑,故而不敢以事相托,还请先生勿怪!此乃我写给曹丞相的书信,一直未找到可信之人帮我送去,今日天可怜见让金碰到先生,还请先生休辞劳苦请荀彧军师代为转交,若能应允,在下感激不尽。” 一听是这事,陈明悬着的小心脏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在他看来,自己见到曹操是有点难,可想见见荀彧等人却不是神马难事。 更何况,这是曹丞相的侍卫从敌营里传出来的消息,就算荀彧官架子再大,也不至于置若罔闻。 想到这里,陈明赶紧把头一点,接过书信很是小心的塞进了怀里,冲着牛金把拳一抱:“牛将军放心,某一定竭尽全力,把信送到荀彧军师手上!事不宜迟,某就不多耽搁了,将军请回,你我就此别过,三日后再会!” 说完话,他一扭身躯,撒开两腿冲着穰城方向大步流星飞奔而去。 见陈明走的远了,牛金掏出陈明交给自己的信物看了两眼,脸上蓦地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而后得意洋洋的吹了声口哨,自顾自的朝西城而去。 牛金忙活的功夫,王文泉倒是也没闲着。 自打牛金和吕琦玲出了家门,他是一刻都没停留,急忙忙的便跑到了西城的大牢里。 一到大牢门口,他就听到牢房里传来了许褚的一声声怒吼: “卧槽,曹仁这娃也忒难打了点吧,这么揍都揍不死!” “曹操,曹操,裴元绍,你快点啊,别让曹操跑了!” 不用看,光听这动静,王文泉就知道是裴元绍在跟许褚玩三国志的街机游戏。 见二人叫的很是给力,王文泉不由洒然一笑,把头一摇踱着四方步便走进了大牢。 待到下了台阶过了通道,就见关押许褚的牢房门压根就特么的没关,心头一紧,摄手摄脚的往前一凑搭眼一瞅,却见许褚和裴元绍正如一对小朋友般热火朝天的一起打着游戏。 一瞅这架势,王文泉心里便有了数,这俩没节操的,已经在玩三国游戏的同时,建立起了深厚的阶级感情。 想到这里,王文泉眉头一皱眼珠一转,心里登时便有了计较,轻手轻脚的往回便走,待到了门口处,把手一招,唤过一个看门的士卒: “去把裴将军叫出来!” 那小卒闻言,慌忙把头一点,应了声诺便朝牢房里面走去,不一会的功夫,便和裴元绍一前一后到了门外。 待到了王文泉近前,裴元绍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刚想行礼,却见自己的主公竖起食指贴在了嘴边,冲着自己做起了噤声的动作。 第五百二十六章苦命的李典 一看王文泉的模样,裴元绍知道这是有事,连忙把头往前一凑,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主公,有啥吩咐啊?” 见裴元绍如此灵透,王文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伸着脖子朝牢房里面一瞅,感觉距离太近不大靠谱,拉着裴元绍走出去了百数十步方才停了下来:“我说元绍啊!许褚最近肿么样啊?” “挺好!” 一听自己的主公问这个,裴元绍登时便来了精神,就见他把胸脯一挺,挂着一脸的我很自信,灰常骄傲的应声答道: “主公,自然得了您的吩咐,许褚是酒肉管饱,游戏币管够,跟我已然混成了哥们!” 说到这里,裴元绍带着一脸的坏笑朝王文泉跟前一贴,很是猥琐的小声八卦道: “主公,我跟你说啊!为了显示出他和咱们的关系铁,我让华老头在医院里找了一个最漂亮的护士给他打针!啧啧啧!那小脸,那小手,唉!看的我都羡慕的要命。” 说着话,裴元绍喉结一动,‘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拿舌头把嘴巴一舔:“那针扎上去,小手在屁股上一挠,好!好!真好!” “滚!” 看着裴元绍那副没出息的模样,气的王文泉一脚就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嘴里很是戏虐的笑骂道:“生病也攀伴,想让女护士给你打针,去找张三爷坐你一屁股啊!” 裴元绍吃了王文泉一脚,伸手一捂自己的屁股,脸上灿灿的一笑:“别,俺可没许褚那么大的心气,有小苏就足够了。” 他一边说,一边心有余悸的朝牢房的方向瞅了一眼,很是后怕的嘟囔道:“要不说医疗水平提高了呢!三爷那么狠的屁股坐下去,放到以前早挂了。现如今推到医院,三折腾两不折腾愣是特么的给救活了,不服不行啊!” “滚滚滚!” 若是放到以前,见裴元绍如此八卦,天天闲的难受的王文泉倒是不介意陪他侃上一会。 可今天不同往日,自己来牢房是为了啥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眼瞅着裴元绍把个话题越扯越远,王文泉把脸一拉,挂着一脸的不耐烦很是焦躁的呵斥道: “别那些没用的了,我问你,李典和蒋干怎么样了啊?” “他们俩?” 见王文泉问这个,裴元绍先是一愣,脸上随之露出了一丝深深的怜悯,嘴里也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哀叹:“唉!他们的日子快没法过了!” 他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把下巴颏子朝牢房的方向一甩:“吃的就不用提了,只要有糠绝对不给他们馒头!李典还好点,蒋干那娃天天喊着嗓子疼,这会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说到这里,他抬起胳膊朝医院一指:“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华老为了显示出许褚同志的优越性,不光给李典配了个残了脚的护士,还专门挑了个膀大腰圆业务不熟的。” 说着话,他仿佛害怕被人听到了一般,把嘴巴朝王文泉耳朵边一凑,挂着一脸惊悚,揉着屁股、呲牙咧嘴感同身受般小声说道: “主公你是不知道,别人打针三个手指头捏着往屁股上扎,那娘们打针是双手攥着往上砸啊!那针管子,” 仿佛害怕自己说不清楚,裴元绍把双手的拇指食指一拢凑成了一个圆圈,对着王文泉一比划: “这么粗!” 不待王文泉醒过神来,裴元绍把手掌一竖往两边一拉,留出了足有一尺长的距离:“这么长!” 而后怯生生的看了眼四周,见没医院里的人,这才很是费力的咽了口吐沫,双手一抱往下一砸,把拳头凌空虚转了两圈: “扎进去以后,她还这么来回的拧!” “卧槽!” 一听华佗的执行力度这么强,王文泉冷不丁的就打了激灵,就见他条件反射般一捂自己的屁股,带着一脸的惊悚心有余悸的叹道:“白大褂是真特么的惹不起啊!” “可不!” 见王文泉反应如此的强烈,裴元绍登时便有了一种找到了知音的赶紧,就见他挂着一脸的苦涩,咬着后槽牙把头一摇:“主公您是不知道,现在李典被折腾的只能趴着,见了白大褂那是扯着脖子就哭啊!八尺多高的爷们,嚎的跟个孩子一样,我听着心里都瘆得慌,鸡皮疙瘩那是一层层的出啊!” “停停停!” 眼瞅着裴元绍又要跑题,王文泉赶紧把手一竖阻住了他的发言: “我想见见许褚,安全吗?” “这!” 王文泉话音一落,裴元绍原本充满八卦的脸上顿时布满了为难之色。 在裴元绍看来,王文泉问的这话,那不是一般的没水平,起码自己是回答不了:说有问题吧,显得自己的工作力度不够,一个不巧就会影响福利;说没问题吧,又怕许褚突然发飙伤了自己的主公,到时候王文泉一掀旧账,自己指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想到这些,裴元绍非常苦恼的挠了挠头,沉思了好半晌,这才犹犹豫豫的回答道: “主公,许褚和我混的倒是真不错,有我在,他应该不会把您怎么着。可他有劫牢反狱的前科,武功又那么好,万一发起飙来,凭我的本事那是真齁不住啊!要不,您再喊个帮手?” “不用!” 听完了裴元绍的话,王文泉登时也明白了过来,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便有了主意。 就见他把手一伸,搂着裴元绍的脖子往自己身边一拉,把个嘴巴往人家耳朵上一凑,带着一脸的坏笑,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你去跟他说,他的赎金到现在也没送来,咱们这里不能再这么伺候他了,让他给家里写封书信,送点银子过来先把伙食费交了,如若不然,李典就是他的榜样!” 说到这里,王文泉带着一脸的谨慎,冲着四周一扫,见确实没啥外人,这才搂着裴元绍的脖子又朝墙根走了几步: “记住了,你要象他的朋友一般非常伤心的告诉他这件事,要非常为难的答应替他送信,还不能让李典蒋干知道,能做到吗?” 第五百二十七章愤慨的蒋干 “没问题!” 出乎王文泉的意料,听完了自己的安排以后,裴元绍几乎没有犹豫就点了头:“这事好办,我就挂着个哭丧脸,跟他说来了通知了,要是再没银子来,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等他急的没办法了,我再答应帮他送信不就行了!” 说着话,他轻蔑的朝牢房扫了一眼,挂着一脸的鄙夷很是不屑的继续说道:“至于蒋干和李典,主公你就放心吧!两道铁门一关,可了劲的咋呼也听不清楚,我把事弄的神秘点,不让许褚大声说话也就是了。” “卧槽!你进步很大啊!” 见裴元绍说的这么自信,王文泉不由自主的夸了他一句,冲着这娃就翘起了大拇指:“那这事就交给你了,你赶紧去办,我在这等你!” “好来,您就情好吧!” 裴元绍受了夸奖,一张黄脸是涨的通红,慌忙不迭的答应一声,飞也一般的便朝牢房跑去。 过了也就半个时辰,王文泉就听到牢房内传来‘哐当’一声门响,正犹豫间,却见裴元绍带着一脸的欣喜,贼一般的窜出了大门,朝着自己就跑了过来。 一瞅他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指定把事给办好了,赶紧疾走几步迎了上去,待到俩人照了面,不待裴元绍开口,他便急忙忙压低声音开口问道:“元绍,咋样了!” 裴元绍见王文泉发问,一脸得意的把下巴颏子往上一挑,眉开眼笑的回答道: “没问题啊!” 说着话,他把手往袖子里一探,掏出来了一块布帛,用手一抖便给王文泉递了过去。 王文泉忙活了半天,等的就是这点事,见裴元绍把书信给递了过来,哪里还按捺的住,连忙接到手里细细一看,见没有神马毛病,把头微微一点,皱着眉头略一沉吟,在后面加了句话,把信往回一送:“元绍,一事不烦二主,你安排个可靠的人把信给许褚他们家送去。” 说到这里,他仿佛又想起什么,拧着脖子一想,张口吩咐道:“光信恐怕还不行,你恐怕还得跟他要点信物!” 裴元绍刚把信塞到袖子里,听王文泉一说,不由得楞了一愣。可转眼之间,这娃眼睛突然一亮,很是自得的把头一昂,伸手从腰带上解下来一块玉佩,炫耀般的朝王文泉一晃:“这个还真有,主公你看,这是许褚的玉佩,打三国志输给我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嗯!” 见自己的马崽如此给力,干啥都特么的能干出效益,王文泉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 有心夸奖他两句吧,深知裴元绍有点阳光就敢灿烂的他几乎可以断定,只要这娃今天受了表扬,从此以后必然会利用职务之便变本加厉大捞不义之财;有心教育他两句防止他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吧!人家今天这事办的还是真利索,这时候骂人家,自己都觉得骂不出口; 思来想去,哭笑不得的王文泉咬着嘴唇冲着裴元绍点了点头,捏着鼻子昧着良心把大拇指一翘,言不由衷的夸赞道:“厉害!太厉害了!” 说到这,王文泉把自己业已有些混乱的脑袋使劲一甩,努力的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开口吩咐道: “我说元绍啊!我回去还有事,就不在这陪你了,你抓紧时间派人骑快马给许褚他们家把信送去,要快,知道吗?” “知道了,放心吧主公!” 裴元绍显然没有注意王文泉不悦的表情,听完了自己主公的话,他把胸脯使劲一拍,‘嗷嗷’叫着就把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就见他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身躯一转就想离开,却不料手臂一紧,扭头看时,却是自己的主公不知何时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正待发问,耳边却响起了王文泉无比忧虑的声音: “元绍啊,以后犯人的财物,你,唉!算了,这事以后再说,你还是赶紧去送信吧!” 安排走了裴元绍,王文泉是一刻也没敢停留,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家中,翘首以盼的等起了牛金。 待到见了牛金,王文泉听说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他捏着下巴把整个事情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眉头一拧把头一点,搂着牛金的脖子走到东窗下面,咬着耳朵一阵嘀咕。 牛金一边听,一边带着一脸阴灿灿的笑容点着脑袋,待到王文泉闭了嘴,他才很是阴险的把头一点,磨着后槽牙很是坚决的悄声回答道:“主公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 身陷牢笼的蒋干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都特么的混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有人要算计自己。 刚被关进大牢的时候,听到许褚在那骂曹操、骂李典、骂曹仁,他还抱着一腔的愤慨大着胆子回骂许褚几句。 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许褚那娃仿佛根本听不到自己说话一般,不光对自己的怒骂不搭不理,而且还大有越骂越开心越骂越带劲的趋势。 为了了解事实真相,痛心疾首的他无数次的透过铁门的小窗观察过许褚的牢房,每当看到许褚跟裴元绍兴奋的抱在一起、搂着脖子大声的叫骂自己的主公时,他都会在心里恶狠狠的诅咒许褚两句。 眼瞅着许褚和裴元绍亲热的如同挚友,眼瞅着人家在那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眼瞅着人家的牢房门天天四敞八开犹如无物,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糠面窝窝头、身上的铁锁链、紧闭的大铁门和那没有一滴油的白水煮菜叶,蒋干几乎可以断定,许褚这娃指定有问题。 有了这等想法,靠嘴巴吃饭的他自然不会消停,他一边含着悲愤与嫉妒并存的泪水咬着手里那喇的嗓子生疼的糠面窝窝头,一边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的这些所见所闻很是愤慨的八卦给了趴在榻上动弹不得的李典。 相比于蒋干,李典明显的淡定了许多。 饱受甘宁摧残的他对西城大牢里的生活那是相当的满意。在他看来,没有甘宁的天,就是晴朗的天,没有甘宁的日子,就是有奔头有希望的好日子。至于伙食上的那点差别,他是一点也没往心里去。 第五百二十八章把我带走吧 在李典看来,许褚被抓来的早些,跟牢里面的人混的熟悉一点、伙食好一些,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实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至于骂上曹操和自己几句,无非也就是为了混块肉吃,八成是许大彪子的权宜之计,压根就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跟忠诚不忠诚也扯不上一文钱的关系,不然许褚也不会被关在牢狱里。 不过这个想法没能坚持多久,确切的说,连一个下午都没能坚持过去。 当那个穿着白大褂,残了一只脚,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白衣天使出现在他面前,并相当蛮横的掀起他的衣服、褪掉他的裤子,举起那根茶杯口大小的针管,把长约三寸的针头扎进了他的屁股还在肌肉里来回搅动时,他终于开始相信:许褚这娃,绝逼有问题。 开始的时候,他还天真的以为这样的待遇只是偶然而已,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蓦然发现,那个膀大腰圆的白衣天使,对折腾自己的屁股不是一般的有兴趣,不光来的很准时,而且每天刺入的次数也呈现出了与日俱增的趋势。 最为可气的是,每次刺完了以后,那个白衣天使总会露出一脸毁天灭地的笑容,还会灰常体贴不无遗憾的说上一句:‘今天一共才扎错了七次地方,唉!我又进步了。’ 在被连续折腾了四五天以后,几近崩溃的他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毛许褚那么粗糙的屁股会摊上一个温柔温婉手法纯熟的女护士;而自己如此精致细腻的腚,却会摊上这么一个五大三粗动作粗鲁的女魔头。 看看人家次次都是一针解决战斗,而且每次都是面带微笑含情脉脉;想想自己摊上的这位每次扎上七八下都扎不准地方,而且一脸狰狞从不认错动不动还要怪自己不老实,一股强烈的妒忌心就会催动着满腹的怀疑在李典的心里如同幽灵一般飘来飘去。 最最让李典受不了的是,每次那俩娘们晚来一会,许褚那厮都会如同害怕自己能够轻松一天一般,张开他那张乌鸦般的破嘴发出满是渴望的叫喊: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打针的还没来啊?不会出神马事吧!’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每每此时许褚这个没节操的东西还会发出一声足以让自己万般心碎、几近癫狂的嘶吼: ‘裴元绍,你赶紧看看去!叫她们俩快点来!’ 看看许褚享受的待遇,想想自己悲惨的生活,天壤般的差别待遇让李典对许褚的忠诚度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此时的他再也不相信神马忠诚、神马义气,若不是蒋干那个乌鸦天天趴在自己耳朵边大谈神马忠孝节义,他有权利相信,自己早就嚎出了‘李典愿降’四个大字。 就在他认为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没有了希望,要和蒋干在这个大牢里惨不忍睹终老一生的时候,就在他悲观厌世想和蒋干商量商量一起走向黄泉路的时候,一个蒙面大汉却如同上帝一般很是神奇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子翼先生!某乃曹丞相侍卫牛金,因负重伤不幸为贼所擒陷于此处。前日救得一人性命,那人自称陈明说是你的家人,托某前来救你,这是信物。” 一听来了救星,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李典登时来了精神,他挣扎着抬起脑袋,急忙忙搭眼一看,就见牛金一边做着自我介绍,一边把一封书信和一块玉佩交到了蒋干手上。 再看蒋干时,就见他挂着一脸的疑惑接过了书信和玉佩,正拧着眉头低着脑袋审视着那封血书和那个所谓的信物。 待到看完了书信检查完了玉佩,李典蓦然发现,蒋干的双手已然如同筛糠般抖成了一团,脸上的肌肉也毫无节奏的抽搐了起来,眼睛里更是闪现出了不可置信般的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不敢相信幸福来的如此突然的蒋干,脸上终于露出了一副劫后余生、大难不死、重见天日、绝处逢生的笑容,嘴里也随之喷洒出了一句感天动地、惊喜若狂、心花怒放、不能自已的肺腑之声: “牛将军,义士啊!” “嘘!” 见蒋干如此的得意忘形,惊的李典强忍着屁股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挣扎着把食指往嘴巴上一竖,呲牙咧嘴的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很是焦急不无责怪的小声呵斥道:“子翼先生,你小声点!” “无妨!” 相比于李典,牛金仿佛并没有把蒋干的得意忘形放在心上,就见他把手一摆,冲着大牢外面伸手一指,很是自信不无得意的介绍道: “我给他们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就那份量,别说是他们了,就是牛喝了没一个时辰都醒不了!” 说着话,牛金冲着蒋干把拳一抱,一脸正色很是肃穆的继续说道: “子翼先生,陈明此时已在城外备好了马匹,就等您出去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赶紧动身吧!” 说完话,他伸手一拉蒋干,拽着那娃就要离开,却不料俩人还没挪动步,就听到李典发出了一声近似绝望的嘶吼: “不!” 俩人急忙忙扭头一看,就见李典如同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一般,‘嗷’的一声便从榻上翻了下来,扶着墙根很是顽强的站起了身子,冲着牛金蒋干把右臂一伸,挂着一脸的期盼,几近哀求的悲鸣道:“求求你们了,不要丢下我,带我走,带我走吧!我能吃苦,我受得了!” “这!” 听完了李典的话,蒋干这才想起牢房里还有一位好基友,他瞅了瞅一脸期盼的李典,又看了看一脸漠然的牛金,心中不由为难起来。 在他看来,牛金能保着自己混出西城已属不易,若是再加个走路都困难的李典,那绝对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若是不管,想想李典遭受到的种种不仁道待遇,良心上又有些过意不去,正为难间,却见牛金大步走出牢外,在外面忙活了好一会,才抱着一坛子酒和两件士卒的衣服、腰刀跑了回来。 第五百二十九章成功的越狱 没等蒋干醒过神来,牛金便已很是小心的放下了酒坛,从衣服里挑出了一身丢给了蒋干: “子翼先生,李将军不太方便,你自己忙活忙活把衣服换换,我给李将军帮忙换上。” 蒋干闻言,眼睛蓦地一亮,冲着牛金会意的把头一点,伸手接过衣服,自顾自的跑到一边换起了衣服来。 牛金见蒋干很是配合工作,满意的把头一点,疾步走到李典跟前,不顾李典疼的‘嗷嗷’乱叫,三下五除二就给他换上了士卒的衣服,而后不由分说抱起酒坛子冲着李典就泼了过去。 在穰城时,李典就被甘宁揍了一身的伤;待进了大牢,屁股又被女护士用针给摧残了一个遍。 这会被牛金用酒一泼,就觉得浑身上下犹如火灸针扎一般,疼的是一个劲的倒吸冷气,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上顺着腮帮子‘噼里啪啦’就淌了下来,两行不甘寂寞的眼泪也是夺眶而出,尽情的宣泄在了他那犹如刀削的脸颊上。 疼痛难忍几不欲生的他刚想嚎叫几声借以表达一下自己身上的痛苦和对西城这帮人渣无情的控诉,牛金的话却不失时机的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李将军,忍一忍,一会我背你走,你装醉趴在俺身上就行!” 听完了牛金的话,李典这才明白过来对方的苦心,就见他咬着后槽牙把脖子一梗,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悲鸣给咽了回去,犟着鼻子咧着嘴巴冲着牛金把大拇指用力一翘往前一推,从牙缝里呲气般的发出了一声低吼:“卧槽!哥们仗义!” 待到蒋干李典准备妥当,牛金也不耽搁,背起李典招呼着俩人就往外走。 一出牢门,蒋干就看见狱卒们果然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心里不由得踏实了许多,脚步也变的轻松了起来。 却不料三人刚到了大门口,眼看就要逃出牢笼,一声爆喝突然从他们身后传了出来: “李典,你大爷的,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不用回头,一听这动静蒋干李典心里就有了数,这个声音,是许褚的!正犹疑间,就听见里面又传来叮铃哐啷一阵乱响,知道不好,这是有人醒了,吓的俩人把眼一对,齐刷刷的从嘴里喊出来了一句‘快走’ 相比于他们俩,牛金仿佛更是积极,背着李典迈开大步那是头也不回撒腿就跑。蒋干见状,哪里还敢迟疑,低着脑袋那是小步快跑紧随其后。 三个人刚出牢房,就听到里面许褚爆喝之声又起:“李典,我看你往哪里走!” 一听这话,蒋干登时把心就给提到了嗓子眼上,哪里还敢停留,随着牛金是玩了命的乱窜,眨眼的功夫便被牛金带进了一条小巷。 一进巷子,原本狂奔不止的牛金突然脚下一滞放慢了脚步,蒋干见状,心中很是不解,连忙往他身边一凑,正待发问,却见牛金把个下巴颏子朝着一边就甩了过去。 蒋干会意,顺着牛金的下巴颏子往旁边一瞅,就见小巷的出口处充满来来往往的人影。 见此情形,蒋干恍然明白了过来,就见他冲着牛金把头一点,随着牛金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汹涌澎湃的喘息,直到呼吸顺畅了,这才一起走出小巷,而后往人群里一扎,一前一后四平八稳的朝北门而去。 待到出了城门来到了和陈明分别的地方,就见陈明已然带着两匹快马等在了那里。 见牛金果然把自家的先生给救了出来,陈明连忙翻身下马,迈开大步喊着先生就迎了上去。 主仆二人劫后余生,自然是相当的唏嘘,二话不说抱着脑袋就哭到了一起。 牛金见状,心中大急,背着李典走到近前,抬起脚来冲着陈明的屁股就踢了一脚:“别哭了,还没脱险呢!我问你,我给曹丞相的信送到了吗?” 被牛金一踢,陈明也猛然醒过了神来,连忙止住了哭声冲着牛金就是一揖:“陈明见过恩公!回恩公的话,信我已交给家人,让他们送往许昌去了,想来此时已到了荀军师手里了。” “奥!” 牛金闻言,仿佛放下了心事一般,慢慢的把李典也给放了下来: “既如此,事不宜迟,三位赶紧上路吧!待到了穰城再叙旧也不迟。” 蒋干闻言,猛然一愣,拧着眉头沉声问道: “怎么,牛将军不随我们一起回去?” “唉!” 听完了蒋干的话,牛金蓦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掀起衣服,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口,带着一脸的不甘把头一摇:“我伤的太重,就西城百姓医院能治,若是现在离开,跟回去个死尸没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他冲着蒋干使了个眼色,蒋干见状,很是疑惑的朝李典和家人一瞅,一捋胡须轻声说道:“此处没有外人,牛将军有话但讲无妨!” 牛金闻言,连忙把手一拱,冲着蒋干沉声叹道: “不瞒子翼先生,当日牛金奉郭军师军令,带了十个兄弟为丞相断后,不想贼人厉害,十个兄弟全都丧命敌手,牛金也身负重伤被这帮贼人擒到了西城。” 他一边说,一边冲着昔日同吕琦玲交战的方向满是留恋的望了一眼,而后把眼一闭把牙一咬,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悲痛的模样,晃着脑袋很是悲伤的继续说道:“牛金只道必死,却不料他们见我是个小卒,竟然没有为难于我,我念着十个兄弟的仇恨,本想寻找机会刺死贼首再回许都,却不料又碰上了曹仁将军带兵来攻,贼人骤然提高了警惕加强了防范,急切间无法下手,只好隐姓埋名躲在医院苟且偷生等待机会。” 说到这里,他仿佛看到了神马希望一般,蓦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噙着泪水不胜唏嘘的感慨道: “待到曹将军兵败,牛金还以为此生再也没机会为丞相效力,不想天怜可见,那帮贼人见我身强体壮竟然把我选入了军中,而我又在无意之中救下了先生的家人,这才有幸结交了先生和李将军。” 第五百三十章果断的一刀 见牛金说的伤心,对自己的舌头非常有信心的蒋干刚想凑上去安慰他几句,却不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牛金突然把脚一跺,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对着自己皱着眉头很是凝重的压着嗓门又说了起来:“听闻丞相要发大兵征讨西城,我此时回去,对丞相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尔,可我若是留在西城,待丞相来攻时,却能瞅准机会斩将夺门,如此,我上能报丞相大恩,下能报兄弟之仇,何乐而不为之啊!” “妙!” 蒋干万万没想到,自己对面这个粗人,竟然有如此的雄心和韬略,激动的当时就把两个巴掌给拍在了一起。不待牛金客套,他挺着身子往前一凑,冲着牛金深深一揖:“牛将军忠义,干拜服!” 说到这里,蒋干不待牛金说话,把腰一挺便直起了身子,双手抱拳冲着许昌方向一拱,带着一脸的悲怆和决然,不容置疑诅咒发誓般的大叫道: “干得将军之助得脱大难,返回许昌后,必将将军忠义之心报与丞相得知!” 听完了蒋干的话,不善言谈的李典这才想起来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赶紧捂着屁股很是挣扎的也凑了过去: “典虽不才,也愿在丞相面前为牛将军进言!” 见他们两人这么积极,牛金自然不会拂了他们的美意,就见他挂着一脸的我很鸡冻,对着二人把拳用力一抱,恶狠狠的把腰往下一弯,嘴巴对着自己膝盖高声喝道: “如此,多谢二位!” 一看牛金把礼行的这么足,蒋干李典连忙上前搀扶,恰在此时,西城方向却传来了一阵很是嘈杂的声音,侧耳一听:“给我搜,他们跑不远!” 一听这动静,四个人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是自己跑路被人发现,追出来了。 眼看情况紧急,牛金连忙督促着蒋干三人离开。 蒋干李典刚刚逃出生天,见有人来追,牛金又催着自己跑路,才呼吸了几口自由空气的他们自然不会犹豫,急忙忙把拳一拱就想离开,却赫然发现,陈明这娃就带来了两匹马。 就目前的情况,三个人几乎都可以断定,若是两个骑马一个跑路,徒步的那个决然逃不出去; 若是有一人单乘一匹、两人共骑一匹,那么同骑的那俩也是九死一生万难逃离。 见此情形,三人同时一愣呆在了当场,正纠结时,远处却又传来了一声爆喝:“往穰城方向追!” 被那声音一喝,陈明立马便醒过了神来,伸手把蒋干一推,急忙忙低声催促道: “先生快走!” 蒋干闻言,如梦方醒般朝着马匹就跑了过去,却不料他刚走了几步,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热乎乎湿漉漉的感觉。 他伸手一摸,感觉黏稠的很,搭眼一看,手心里赫然是一摊红色,心知不好,急忙忙回头看时,却见李典左手死死捂着陈明的嘴巴,右手的腰刀上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 再看陈明时,却见他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嘴巴上的手臂,双目空洞满是惊悚的看着苍天,脖子上的伤口还在‘呲呲’作响的冒着热血,两腿更是如同经历了很大的痛苦一般不停的刨着地面。 眼瞅着自己忠心的马崽居然死在了李典手里,蒋干脸色一变,伸出食指朝李典一指就想喝骂,却不料他还没来得及把嘴张开,牛金便一个闪身冲到了他的面前: “嘘!” ‘嘘’一个字,此时很给力,怒发冲冠几欲抓狂的蒋干被牛金一‘嘘’,立马便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很快恢复了理智。 就见他冲着李典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冲着那娃很是厌恶的一甩袖子,恨恨然的爬上马匹: “走吧,人都死了,还捂着嘴干什么啊?” 李典闻言,也不分辨,双目凶光一闪,眉宇间登时聚起了一股煞气,就见把刀一丢,抬起右手一捏陈明的下巴,用力朝右边一拉,‘咔嚓’一声便拧断了陈明的脖子。 见陈明不再挣扎,李典双手一松往旁边一让,任由陈明的尸首倒在了地上,把手一拍,捂着屁股走到了战马前面,冲着牛金把手一拱,说了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翻身跨上战马,左手抱着马脖子右手朝马屁股上一拍,趴在马背上一声吆喝就朝穰城方向奔去。 蒋干见走了李典,自然也不会多做停留,他不无遗憾的瞅了一眼死去的陈明,冲着牛金道了个别,就匆匆忙循着李典的身影追了过去。 待到二人走远,牛金很是鄙夷的朝他们摇了摇脑袋,眼瞅着陈明依旧瞪着双眼不肯瞑目,牛金苦笑了一声,抓起被李典扔掉的腰刀,就地刨了个土坑草草安葬了陈明,这才拎着那把腰刀垂头丧气的朝西城走去。 牛金在这边忙活的时候,裴元绍却正很是苦逼的抓着脑袋对着一个黑匣子发呆。 虽然他很是顺从的按照王文泉的指示完成了操作,也很是成功的完成了任务,可是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得主公是肿么把许褚的声音给弄到这个巴掌大小的盒子里的,也实在弄不明白,为毛一按那个三角形的按键,许褚的声音就能从那个黑匣子里跑出来。 纠结了许久,他终于没能按捺住自己八卦的心理,咽着唾沫一脸期盼的朝王文泉就看了过去:“主公,这是科学还是妖法啊?人的声音怎么能跑到盒子里去呢?许褚会变成哑巴吗?” 从发现裴元绍抓耳挠腮的在那摁着录音机使横劲起,王文泉心里就一阵阵的为难。 虽然他很想跟裴元绍讲讲录音机的工作原理,也很想普及一下神马叫音频电流,可是依照他对裴元绍的了解,他基本可以确定:自己解释完了以后,裴元绍指定会更晕。 想到这里,王文泉把手一伸,抢一般的把录音机抓在了手里,伸手拍了拍裴元绍的肩膀,很是怜悯万般无奈的解释道: “那个元绍啊!以你目前的智商,我很难让你明白它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西城孩子肯定都会玩这个玩意。你要是真有兴趣,我不介意你去学校深造两天。” 第五百三十一章我没找你啊 “报!” 蒋干走了不到三天,王文泉平静的生活就被传令兵一声凄厉高昂的嚎叫所打破: “启禀主公,曹操起大军八十三万号称百万浩浩荡荡朝西城而来,前锋夏侯惇领兵十万,已过穰城!” “啥!” 听完了传令兵的报告,王文泉登时便冒出了一脑门的黑线。 在他看来,曹操就是再想打西城,也断不至于来的这么快,别说是特么的八十三万,就是打上两个折扣,来上二十万,人吃马嚼的也不是个小数字,没一个月的压根就准备不出来。 现如今曹操连半个月都没等,便急匆匆的发兵来攻,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 想到这里,他眉头猛的一皱,抬腿朝传令兵走了几步,挂着一脸的严肃沉声问道: “前锋十万是真是假?八十三万里有多少水份!” “这个!” 见自己的主公问这个,传令兵登时为之一哑,他很是茫然的瞅了瞅王文泉,犹豫了好半晌才很是木呐的回答道: “主公!曹军人数太多,我数不清啊!” “沃日!”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对面这位憋了半天竟然给自己整出来了这么一句,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待要骂他几句,却又觉得人家的话也算有理。就目前这种情况,别说他一个传令兵了,就是自己这个研究生去了,也没本事把十万人给点一遍。无奈之下把头一摇:“去,让贾军师和徐政委来我这里议事!” 传令兵闻言,如蒙大赦般从嘴里吼了声‘得令’,站起身子撒开两腿是往外就跑。 见走了传令兵,王文泉皱着眉头在书房里转了两圈,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他抬腿走到屋外来到大门处,翘着脚的朝贾老狐狸家的方向便望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事情紧急,又或许是贾诩、徐庶也得掉了消息,王文泉等了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就见贾诩和徐庶人多宽路多宽的并排而来,手指头还在那指指画画,仿佛在争论着神马东西。 一瞅自己的俩伙计来了,王文泉登时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堆着一脸的笑容就迎了上去。 恰在此时,街口处突然传来一声战马的嘶鸣,急忙忙抬头一看,却是赵云提着银枪,骑着他那匹招牌般的照夜玉狮子赶了过来。 看得出来,照夜玉狮子好似最近对赵云这厮很有意见,以至于走起路来,都一个劲的朝上翻白眼,搭眼细细一瞅,却见赵云的腰间没由来的多了一双小手,心中登时便有了数: ‘这个苦命的娃,八成被王倩倩那妮子给潜了。’ 王文泉听到了马叫,徐庶、贾诩自然不会听不见,齐刷刷的回头一望,见来的是这个二货,连忙互相撕扯的让到了路边。 待赵云到了近前,就见他把照夜玉狮子一勒,一个翻身下了战马,脑袋往后用力一甩,便把额头上的那缕头发给甩到了脑后,而后冲着还在马上坐着的王倩倩把手一伸柔声说道:“亲,我们到了!”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短短的十来天的时间,赵云居然会被王倩倩给调教成了这个动静,脊梁骨上没由来的便窜起了一股寒气,刚想出言反对一下他们秀恩爱的不良行为,却不了那马突然打了个响鼻,把个口水泼水般的喷了赵云一脸。 赵云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么帅的情况下遭到这种灭顶之灾,挂着一脸的口水很是悲愤欲哭无泪的愣在了当场。 王倩倩见状,急忙忙从马上跳了下来,掏出手帕往赵云身边一凑,把手一抬就帮他擦起了口水:“嗯!好可怜的小云云啊,又被小白欺负了,不哭啊!倩倩帮你擦口水!” 王倩倩话音一落,就听背后‘噗通噗通’两声闷响,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徐庶贾诩已然双双被瘆的倒在了地上。 相比于他人,王文泉对这种后世特有的恩爱有着超强的抵御能力,见俩人如此没有公德大秀恩爱,还把自己的两个智囊给雷的趴在了地上,他很是气恼的瞪了赵云二人一眼,急忙忙走到徐庶贾诩身边,伸手把他们俩给拉了起来。 王文泉见自己三人已回到了门口,王倩倩和赵云却还没有忙活完,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我说你们两个,就别在这酸了,咱们把正事谈完再忙活行吗?” 说到这里,王文泉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皱着眉头往赵云身边一凑,带着一脸的我不明白,伸手把脑袋一抓:“子龙,我好象没找你啊?你肿么了,有事?” 赵云闻言,面皮一红,冲着王倩倩很是深情的瞟了一眼,很是羞涩的低声说道:“主公,我没啥事,是领导有事,我就是个司机!” “对啊!对啊!” 赵云话音一落,王倩倩身形一闪便挡在了赵云前面,冲着王文泉很是自得的把头一昂把胸一挺,冲着王文泉就砸过去了一个极具挑衅意味的白眼: “王大哥,不是小云云找你,是我找你!” “哐当!” 王倩倩话音一落,徐庶被酸的不由自由又闪了一个大大的趔趄,一脑门子便顶在了大门上,贾诩见状,连忙上前把他扶住,而后挂着一脸的后怕冲着王文泉把头一扭,满面抽搐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道:“那个主公啊!要不你们先聊着,我和元直去书房等你可好?” “也行啊!” 一瞅徐庶贾诩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凭这两位的见识指定受不了这种刺激,慌忙把头一点,很是果断的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却不料他这刚点了头,王倩倩却一扭娇躯窜到了门口,把两条胳膊很是夸张的往两边一张,拧着脖子娇声叫道: “不行!” 说着话,她冲着赵云把眼萌萌哒一眨,挂着一脸的我很骄傲,把自己的胸脯用力一挺,咬着嘴唇、眯着眼睛、一脸享受、满是回味、神神秘秘的柔声说道: “告诉你们,今天本尊有大事要宣布,没说完之前,谁也不许离开!” 她一边说,一边小鸟觅食般的往赵云身边一蹦,伸手挎住赵云的胳膊,很是羞涩满是盼的把头一抬,冲着赵云便抛过去一阵让人骨头发酥的媚眼: “小云云,你说,是你说好呢还是我说好呢?” 第五百三十二章竟然是这事 “嗯!” 一瞅王倩倩那模样,王文泉心里也就有了数,知道赵云八成被这妮子给拿下了。见她如此霸道,沾了自己马崽的便宜还要堵着自己的家门口秀恩爱,王文泉脸上一苦,皱着眉头往前一凑,很是含蓄的提醒道: “那是倩倩啊!今天我们这还有事,要不这样,过两天我把文长他们都叫来,到那时候再宣布你和子龙的好消息肿么样啊?” 赵云闻言,自然不好多说,把拳一抱就想道上句别离开,却不料他还没张开嘴,王倩倩掐着小腰噘着嘴巴biu的一声就蹦了出来: “我不!你们的事是大事,我和小云云的事也是大事,必须今天说。” 说着话,就见她把自己那双大大的眼睛灰常萌萌哒眨了几下,挂着一脸的委屈楚楚可怜的往前一凑,伸手抓住王文泉的胳膊来回一摇,语带呜咽嗲声嗲气的央求道: “好不好嘛,大锅锅!” 被王倩倩一拉一叫,饶是王文泉见多识广,身子骨也不由得随之一酥,一不小心闪了个趔趄,急忙忙把手往墙上一扶,正待说话,却听到‘噗通通’一溜声响,搭眼一看,却是赵云的战马四蹄一软跪在了地上。 没等王文泉醒过神来,就见那马挂着一脸的我很痛苦,把个鼻子很是不屑的使劲一甩,张开大嘴冲着地面‘噗呲’一声喷了口口水。 拿眼一撇,就见那瘫口水中居然还有两个翻滚不停的白色物体,细细一瞅,却是两颗马牙打着转的从口水里滚了出来。 见照夜玉狮子都被这丫头酸掉了牙,王文泉哪里还敢蹦出半个不字,慌忙不迭的把头一点,如逢鬼魅般往旁边一跳:“姐,您别这样,有话您快说!我们先听你的就是了。” 一看王文泉把事答应了下来,王倩倩高兴的一下就蹦了起来,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很是夸张的往前一推,嘴里随之娇声喊出一个‘耶’字: “告诉你们吧,咱们西城的水利发电厂,能发电了!” “卧槽!” 一听居然是这么回事,已经在心里为赵云默哀了好久的王文泉登时来了精神,他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一个健步就窜到了赵云跟前,伸手抓住赵云的胳膊用力的推动了几下,嘴里急忙忙的追问道:“子龙,这是真的吗?” 相比于王文泉,早已知道答案的赵云显然淡定了很多,见自己的主公如此激动,他连忙点了点脑袋,而后心有余悸的瞅了瞅自己的巴掌,很是小心不无幽怨的回答道:“她说是就是吧!我就是觉得挺麻的!” “王大哥!” 赵云话刚说完,王倩倩夫唱妇随般噘着嘴巴又凑到了他的身边。 听到王倩倩喊自己,王文泉才想起自己慢待了功臣,急忙忙扭头一看,却见王倩倩原本兴奋的小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忧虑,知道这是有事,一拧眉头很是仗义的沉声问道: “怎么了妹子!啥事直接说!是不是子龙欺负你了啊?” “不是!” 王倩倩闻言,满是羞涩的把头一低,扭捏了好一会,才晃着身子噘着嘴巴小声嘟囔道:“现在出来的电负荷很不稳定,想象咱们那一样的话得弄个变压器来才行,你看?” 对于这么合理化的要求,早就对冰箱、彩电、洗衣机等等等等家用电器期盼已久的他自然不会表示反对,就见他呆了一呆,蓦地发出一声极其欣喜的欢呼,一路嚎叫着就朝家里跑去: “没问题,只要你能把电弄出来,你特么的要啥我都给你!” 门口四人见王文泉丢下自己疯魔般的朝院子里跑去,一齐对望了一眼,苦笑一声便跟了进去。不过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主公没有去书房,反而一溜烟的朝内院跑去。 见此情形,贾诩、徐庶、赵云面色一苦,对望一眼把头一摇,带着一脸的苦笑朝书房走去。 相比于众人,王倩倩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把腿一抬便要跟去。 赵云见状,急忙上前把她拦住,刚想教教她三国的规矩,却不料还没得及开口,自己的主公就在卧房里扯着脖子嚎叫了起来:“倩倩,要多大功率的啊!哎呀,算了,你过来一下吧!” 王倩倩闻言,很是得意的朝赵云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把头用力一昂,翘着屁股迈着猫步便朝内院走去。 赵云眼瞅着自己的女神进了内院,心里顿时觉得百爪挠心难的那叫一个受,情不自禁的把腿一抬就想跟入。 见赵云要干傻事,贾诩二人自然不会看着他犯错误。俩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一齐凑上前去,一人抓住赵云一根胳膊连说带劝那是拖着赵云就往书房走。 赵云被俩人一拉,登时也醒过了神来。 他带着一脸的不舍,很是悲怆的瞅了瞅已然进入王文泉卧房的王倩倩,嘴唇哆哆嗦嗦一阵乱抖,两个膀子猛一叫力便甩开了贾诩二人,用胳膊把脑袋一抱,‘呼’的一声便蹲在了地上,嘴里随之发出了一声悲鸣:“主公,你不能啊!那可是我的初恋啊!” 赵云这边一嚎,身在内院的王文泉登时一点明白了过来。 他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冲着刚刚跟到屋里的王倩倩急忙忙开口说道:“那个倩倩啊,你给南湘子写封信,让她把你需要的东西准备好,用手通过麻袋塞过去就行。这里交给你了,我先出去和他们商量商量别的事。” 说到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敢停留,把腿一抬就往外走。待到了门外,他才想起还有事情没有交代,脚步一停扭头交代道: “到了地方拍拍地面,要不然南湘子不知道有信过去。” 说完话,他也不管王倩倩愿意不愿意,转过身子大步流星般朝赵云他们就走了过去。 一看自己的心上人进去了,自己的主公却出来了,赵云登时踏实了不少,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换上了一腚的笑容: “主公,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废话!” 见赵云居然如此的木有出息,王文泉挂着一脸的不乐意,冲着他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要是那种人,还轮的到你被潜啊!” 第五百三十三章夏侯惇咋打 说完话,王文泉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把头一昂举目望天,带着一脸的我很是苦逼蓦地发出了一声悲鸣:“当好人是真特么的不容易啊!” “主公!” 从到了王文泉的家门口,贾诩就没有捞着说话机会,这会见王倩倩好不容易不在跟前,老小子如同抓住了神马战机一般,往前一凑便抓住了自己主公的胳膊: “你找我们来,是不是因为曹操发兵的事啊!” “对啊!” 被贾诩一提醒,王文泉这才从电这个让他无比兴奋的话题里跳了出来,脸上也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丝忧虑:“探马来报,夏侯惇十万大军已过穰城,正气势汹汹的朝我们西城扑来,光前锋就来了十万,看来他们这次是志在必得啊!” 王文泉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把手朝书房方向一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外面说话不方便,咱们到书房去谈吧!” 贾诩闻言,也不执拗,拉着徐庶跟着王文泉就往书房走。 赵云显然对自己的女神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见王文泉让自己去书房,他眉头一皱眼珠一转,心里登时有了计较,就见他把头一昂把脚一翘,扯着脖子冲着内院很没节操的大声叫道:“倩倩,我去书房,你忙完了直接过来找我就行!” 王倩倩仿佛猜出了赵云的心思一般,他这边话音刚落,内院便传来了她那饱含深情、满是柔腻、似嗔还羞的回答声:“小云云,你忙你的,人家没事。忙完了我就过去找你,我不在,你要乖奥!” 一闻此言,王文泉三人齐刷刷的便打了个激灵,互相使了个眼色,一声呐喊冲着赵云就扑了过去,三个人捂嘴的捂嘴扯胳膊的胳膊,不由分说拉着赵云就朝书房跑去。 待到进了书房,三个人这才心有余悸的松开了赵云,把他用力往里一推,而后飞速关上了房门。 到了此时,王文泉等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见大家伙已然进了屋子,王文泉把自己主公的架子一端,很是威严的咳嗽了一声,迈着四方步走到了桌子后面,拿眼冲着自己的马崽一扫:“诸位,对夏侯惇这十万兵马,你们有何高见啊?” “主公!” 见王文泉发问,深知自己主公那点胆子的贾老头连忙一马当先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扯着脖子给王文泉打起了气: “主公不必忧虑,夏侯惇虽然勇武,可脑袋瓜子却不怎么灵透。不是贾诩吹牛,只要我略施小计,就算不能把他那十万大兵杀个干净,也能让他卷旗倒戈滚回许昌。” 说到这里,贾老头突然发现,赵云和徐庶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大对头,这才猛然醒过了神来: ‘自己吹牛吹过头了。’ 想到这,老狐狸眼珠一转,话锋一转:“不过嘛!曹操这次人多势众,咱们也不能在等闲视之。依我之见,实不如趁着他们立足未稳,咱们先调集人马出城迎敌,打夏侯惇个满地找牙再说。” 一听可以出城厮杀,赵云登时来了精神。就见他如同找到了名扬天下的机会一般,一挺胸脯往前一站,冲着王文泉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主公,揍夏侯惇这事,就交给我吧!” 赵云和夏侯惇的本事谁大,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 在他看来,若是单挑,赵云揍夏侯惇那简直就是把里攥的事,不是一般的让人放心。 再想想夏侯惇的暴脾气,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只要赵云出城骂街,夏侯惇绝逼是个忍不住。想到这里,他把头一点就要答应,却不料徐庶一闪身子又站了出来: “主公,狮子搏兔尚需全力,何况人哉!以庶愚见,无论曹操来与未来,咱们都不能心存侥幸,与其让子龙将军去赌输赢,实不如按伟人书中所云:‘摆开口袋阵,打个歼灭战!’先砸断夏侯惇这根手指头。” “也对哈!”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捏着下巴沉吟了片刻,又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元直啊!不是我不相信伟人的话,也不是我不想按他的路子打,可咱们的人马比夏侯惇多不到哪去,还得留一部分守城,摆口袋阵打歼灭战是不是有点不大靠谱啊!” “主公所言极是!” 王文泉话音刚落,贾老头把拳一抱便站到了中间:“主公,若是曹兵临城,西城百姓见曹兵势大必然恐慌。因此此次我军出城迎敌的目的,应该是在曹操大兵赶来之前先赢他一阵,一来可以挫挫曹兵的锐气,二来可以稳定一下我们的民心!故而此战应以得胜为目的,至于能不能全歼夏侯惇尚在其次。” 说到这里,贾诩快步走到桌前,抓起笔来信手一阵乱划,而后把笔一丢伸手一指自己的大作: “诸位请看,夏侯惇想来西城,必过鲁山。我等只需在此预先伏下一支军马,待两军交战的时候突然从曹兵身后杀出,就算抓不住夏侯惇,也足已让他大败亏输滚回老家了。” “卧槽!” 瞅着贾诩那张分辨率几乎为零的地图,听着贾诩那自信满满的计策,王文泉情不自禁的把脑袋一抓,冷不丁的就爆起了粗口: “这特么也太简单了一点吧!” 他一边说,一边低溜着脑袋很是费力的从地图上找到了所谓的鲁山,又拿眼瞅了瞅所谓的穰城,脸上的肌肉没由来的一阵抽抽:“那个军师啊,我怎么觉得夏侯惇这会应该快到鲁山了呢!咱们现在才去,是不是有点来不及啊?” “主公!” 王文泉话音刚落,徐庶把拳一抱便凑了上来: “据可靠消息,夏侯惇距离鲁山只剩下半天的路程!” 说到这里,他很是苦逼的抓了下脑袋,而后拿大拇指在其他指关节上一阵乱掐:“嗯,若是抛去送信的时间,他们这会应该快过鲁山了。” “这个!” 听完了徐庶的话,贾诩登时也明白了过来,就见他红着一张老脸,很是尴尬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挂着一脸的不死心,低溜着脑袋朝地图上细细一瞅:“主公,要不然,咱们再麻烦下甘将军啊!” 第五百三十四章混乱的会议 贾诩这边一提甘宁,王文泉心里登时便有了数:这是欺负人家曹操没有水军,能顺着河往北绕到敌后,跟袭击穰城没啥区别。 想到这里,他木然的把头一点,算是认同了贾诩的建议,而后把桌子一拍就想下令,却不了他这边巴掌刚拍到桌子上,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娇滴滴的吆喝声: “小云云,快来帮我拉东西。” “尼玛!” 见王倩倩这个时候蹦了出来,王文泉悲愤的泪水登时‘呼啦啦’撒了一地。 看赵云时,却见白马银枪赵子龙此时身子已然酥了半边,虽然脚丫子没动地方,可整个人却朝门外的方向倾了过去。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这娃的眼神也随着那身娇!滴滴的召唤变的闪闪烁烁,一瞅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见此情形,王文泉就知道自己这会是开不下去了,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冲着赵云万般无奈的把手一挥:“子龙,去给倩倩帮帮忙吧!” 赵云闻言,如蒙大赦般的发出了一声极具胜利意味的嚎叫,跳着脚的就往外窜。 王文泉见自己话没说完对面那位就要离开,赶紧把嘴一张急忙忙的补充道:“跟倩倩说声,说话正常点,她那么说话大家实在受不了啊!” 王文泉说话的功夫,赵云已然跑到了门外,听完了自己主公的话,他头了不会答应了声‘知道了’就没了踪影。 见走了赵云,王文泉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挂着一脸的苦笑和无奈又互相摇了摇头,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指朝门外一指,一齐喊出了一声出自肺腑的悲鸣: “年轻人就是这么,木出息啊!” 三个人叹息了好一会,贾老头突然如梦方醒的把额头一拍:“主公,子龙在不在的没关系,兴霸那得联系一下啊!夏侯惇过了穰城,离咱们这可就不远了,那是说来就来啊!” 被贾诩已提醒,王文泉登时也醒过了神来,赶紧从怀里抄出对讲机往嘴边一放:“兴霸!兴霸!听到请回答!” 说完话,他把通话键一松,冲着徐庶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说元直啊!好东西该学还得学啊!你说你怎么说也是个认字的,咋学起这玩意来还没裴元绍快啊!” 徐庶闻言,面皮一红,脑袋情不自禁的往下一垂,很是委屈的回答道: “主公,不是我不想学,实在是兴霸教我的时候,也是个一知半解啊!” 他这边话没落地,对讲机里便想起了甘宁的声音:“主公!主公!我是甘宁,找我啥事啊?” 见甘宁回了信,王文泉很是得意的用我看不起你的眼神冲着徐庶一瞟,一摁通话键:“到我家来一趟,有任务,速度!” 看的出来,甘宁玩对讲机玩的是灰常纯熟,王文泉话音一落,对讲机里立马就传来了他很是清晰的回答: “好的主公,我知道了,马上就到!” 见对面那位回答的这么痛快,王文泉自然也不会再说神马废话,把对讲机往怀里一收,冲着徐庶撇过去了一个极具深意的笑容: “这不用的挺好的吗?” 贾诩闻言,知道自己的主公这是要拿人家徐庶开涮,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肚子里的坏水‘呼啦啦’的就冒了出来:“我说元直啊!孔子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也!’你说你吧,不会就学呗,干嘛非说老师不行啊!我看兴霸玩对讲机玩的挺溜的啊!” 王文泉正在那跟徐庶、贾诩撕逼,房门处突然传来‘哐当’一声闷响,扭头一看,却是赵云领着王倩倩返了回来。 眼瞅着小魔女跟着赵子龙进了书房,王文泉心里是暗暗叫苦,他心有余悸的瞅了瞅兴奋之色溢于言表的王倩倩,心里登时便有了数: ‘只要有她在,自己就别想好好说话!’ 想到这里,王文泉赶紧咳嗽了几声,恢复了一下自己主公的气势,不待王倩倩张嘴报喜,他便抢一般的先开了口: “赵云听令!” 赵云显然没想到,自己刚忙活完王倩倩的事,王文泉又迫不及待的找上了自己,面色一苦把头一垂,一脸糟逼的把头一拱:“末将在~~” 赵云啥想法,显然不在王文泉的考虑之中,就见他伸手朝贾诩的大作上一指,很是严肃的沉声说道:“令你带三万人马出城迎敌,务必要挡住夏侯惇,待到不支时,自有救应!” 赵云闻言,也不多说,扯着脖子就喊了声‘得令’,往前一凑就把令箭接到了手中,而后把头一低朝贾老头的大作上一瞅:“主公,夏侯惇现在到哪片了啊!” 见赵云往前凑,和他一直形影不离的王倩倩也连忙跟了过去,见自己的小云云皱着眉头犟着鼻子眯着眼睛看的辛苦,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 低头一看贾老头的大作,顿时明白了是咋回事,花一般的小脸没由来的一阵抽抽,一个没忍住,咧开嘴巴抱着肚子就爆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啊!王大哥,你好歹也是那边来的,就是不会造枪造炮,总不至于连沙盘都不会弄吧?这图画的,也忒差劲了吧!哈哈哈哈!” “嗯!” 王倩倩笑声一起,一股被鄙视了的感觉在王文泉心里是油然而生,他满带责怪的白了一眼臊的面皮通红的贾老头,又不无幽怨的看了眼笑的花枝乱颤的王倩倩,很是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满是牵强的解释道: “那个倩倩啊,哥以前是考古的!还原下墓道啥的还行,做沙盘不是强项啊!” 说到这,他眼睛突然一亮,把个不怀好意的眼神不要钱一般的冲着王倩倩就砸了过去。 王倩倩见自己的大锅锅面色不善,知道不好,自己这是惹了事了,赶紧收住笑声往后一跳,‘嗖’的一声便躲在了赵云身后,嘴里很是小心满是警惕的询问道: “你想干嘛?” “没啥!” 见自己吓到了人家小姑娘,王文泉很是自责的挠了挠脑袋,借此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而后很是期待的朝王倩倩一瞅:“我说妹子啊!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你既然知道沙盘,那你肯定会做,对不对啊?” 第五百三十五章巧手的倩少 “戚!” 见王文泉居然怀疑自己的本事,王倩倩嘴巴很是不屑的用力一撇,冲着赵云就抛过去了一个媚眼:“小云云,去给我弄盆沙子来,顺便再摘点树叶。” 说到这里,她仿佛想起了神马一般,用贝齿一咬自己的红唇,把两只大眼萌萌哒一眨:“要嫩嫩的那一种奥!” 对于王倩倩的命令,赵云显然是非常的乐意执行,不待王文泉有啥表示,这娃答应一声是往外就走。 过了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就见他就抱着一个装满了沙子的木盆跑了回来,不待众人搭话,这娃便把那盘子黄沙‘嘭’的一声墩在了王文泉的书桌上,而后从怀里很是小心的掏出了一块裹成一团的丝帕,满怀深情的朝王倩倩一递:“倩倩,这是你要的树叶!” 王倩倩见赵云对自己如此体贴,心中一喜,脸上随之露出了一丝甜丝丝的笑容。她接过手帕,冲着赵云把头一点,迈着猫步走到桌前,伸手一掀木盆,把沙子就给倒在了王文泉的书桌上。 沙盘是干嘛用的、有多重要,王文泉心里是明白的很,见王倩倩要征用自己的书桌,他自然不会在意。 可问题是,他知道,贾诩、徐庶却不知道,眼瞅着这丫头如此的无礼,两人当时就被气了个面皮发紫。 待要上前呵斥两句,却见自己的主公,受害人王文泉同志正饶有兴致的站在一边,很是期待的瞅着那张铺满了沙子的书桌,知道这是没有在意,没奈何捏着鼻子咬着后槽牙随着王文泉等起了王倩倩的下一步行动。 看的出来,王倩倩一点也没把贾诩俩人生没生气放在心里,见沙子已然被自己倒在了桌上,小丫头仿佛想到了神马一般,黛眉一皱、小嘴一噘端起木盆就给赵云递了过去: “还得要点水!” 赵云闻言,端着木盆就往外跑,小丫头莞尔一笑转过娇躯用手在桌子上一阵拨弄,把桌上平铺开来,而后在四指一并,在中间左右一拨,沙子上登时便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鸿沟: “这是白河!” 说话的功夫,赵云已然把水给端了回来,王倩倩很是感激的瞅了眼赵云,朝桌子右下角一指:“放那就行!” 赵云闻言,很是顺从的放下了木盆,站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王倩倩挂着一脸的得意,用看土老帽的眼神冲着徐庶和贾诩一扫,伸手从盆里沾了些水洒在了沙子上,而后在‘白河’两边垒起了土围子:“这是西城!” 说着话,就见她用自己的手指围着土围子划了一条小沟:“这是护城河!” 不待贾老头他们从惊愕种醒来,小丫头打开丝帕,从里面挑出了几片树叶,往‘护城河’上一搭:“这是吊桥!” 随着西城附近的景物在王倩倩的拨弄下一点点的显示出来,贾老头的眼珠子顿时便呈现出了要掉下来的趋势,嘴里也很没节操的暴起了粗口: “沃日!泥巴还能这么玩!” 说着话,他把脑袋冲着徐庶一扭,挂着一脸的苦逼把脑袋瓜子很是郁闷的一摇:“元直啊!他们科学家的套路也忒深了吧!来个小姑娘都这么能耐,要是来几个年纪大的,咱们特么的还混不混了啊!” 相比于贾诩,王文泉倒是淡定的很,虽然他不会做沙盘,可是小时候却没少干了撒尿活泥巴的事,也不是没见过正儿八经的沙盘。 在他看来,王倩倩做出来的沙盘虽然比贾老头的地图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可是和真正的沙盘比起来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滴。 眼瞅着王倩倩已然停止了动作,王文泉冲着小姑娘把头一点,顺手抄起了一只毛笔充当起了自己指挥棒,冲着沙盘上的鲁山南面一指:“子龙,你现在就带兵出城,一定要把夏侯惇堵住这个位置。” 或许是看明白了自己的任务,又或许是因为这个沙盘是自己心上人的产物,赵云的脸上蓦地升起了一股得意之色,连嗓门都不知道比刚才提高了多少倍:“得令,主公你就放心吧,有我赵云在,夏侯惇他就别想往前靠一步!” 说完话,他把头冲着王倩倩一扭,压低声音很是温柔的嘱咐道: “倩倩,我不在西城的时候,你可不要乱跑啊!我跟你说啊,裴元绍那娃最色了,魏延也不是神马好东西,黄老头” 见赵云接了将令不马上出发,却在那里跟王倩倩哔哔起来没完,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把嘴一张便打断了赵云的话头: “子龙!节操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阶级兄弟呢!时辰不早了,再不出发,夏侯惇就成西城蹲了,赶紧迎敌去吧!” “嗯!” 王文泉话音一落,正喋喋不休的埋汰着西城诸将的赵云立马也醒过了神来。 他恋恋不舍的瞅了一眼自己心中的女神,猛的一甩自己的头发,做出了一个自认为酷的没法再酷的动作,狠着心肠一扭虎躯,咬着后槽牙把脚一跺,大步流星般的朝门外走去。不曾想他刚到门口,就和急匆匆赶来的甘宁撞了个满怀。 甘宁见撞了赵云,把手一拱刚想道歉,却不料赵云此时正在个生离死别的时候,压根就没有跟甘宁撕逼的心情,身躯一扭是往外就走,把个甘宁给晾在了当场。 甘宁见赵云神色不对,心里那叫一个纳闷,他拧着脖子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也没想起自己啥时候得罪过赵云,不由得站在原地抓起了脑袋。 王文泉见甘宁站在门口抓耳挠腮不肯进来,知道这娃犯了魔怔,赶紧冲他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兴霸,别在那墨迹了,赶紧进来,有生意啊呸,有仗打了!” 被王文泉一叫,甘宁立马也醒过了神来,他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努力的把自己的思路从赵云身上给拽了回来,这才答应一声窜到屋内:“主公,啥事啊?” 见甘宁进了屋,王文泉炫耀般的冲他把手一招,把个甘宁唤到了自己跟前,而后抄起毛笔朝沙盘上的‘白河’一指:“刚刚得到消息,夏侯惇统兵十万来犯西城,你带两万人马沿河北上” 第五百三十六章赵子龙斩将(上) 相比于赵云,甘宁对沙盘这东西更加新奇,以至于王文泉下达完了军令,这娃还在那‘吧嗒’的两眼瞅着沙盘不肯吭声。 见此情形,贾老头当仁不让的往前一凑,伸手把个甘宁一拉,口中急匆匆的提醒道:“甘将军,接令啊!” “奥!” 被贾老头一拉,甘宁才发现自己走了神,连忙冲着王文泉把身子一躬,毕恭毕敬的接过军令:“主公放心,某必依计而行!” 说完话,甘宁握着令箭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伴随了甲叶子‘哗啦啦’的响声便出了房门。 见走了甘宁,贾老头眼中精!光一闪,仿佛想起了神马事情,就见他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而后往前一凑,把个嘴巴朝王文泉的耳朵上一贴,压低声音一阵嘀咕。 待到贾诩挪开了嘴巴,王文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掏出对讲机就喊起了魏延和黄忠。 赵云得了军令,心里又记挂着自己的女神,自然不会多做耽搁,领了三万人马便出了北门,朝着鲁山方向一路疾行的迎了过去。 走到半路,探马来报,说是前面二十里处有曹兵兵马出没,赵云这才止住了兵马,吩咐马崽们赶紧列阵。 待到曹兵到了近前,两军对圆射住了阵脚,赵云把马一拍便往前闯,纵马持枪来到阵前,手中银枪冲着曹军大阵一指:“呔,某乃常山赵子龙也,谁敢前来决一死战!” 夏侯惇见赵云挑战,一向对武艺相当自负的他自然不肯示弱,一带马头就想出阵,却见曹仁站在一边一个劲的冲自己摇头。 对于自己这个族弟,夏侯惇那是头疼的狠,上次带了三万人马来打西城,愣是让人家揍了个七荤八素满地找牙,回去以后,天天的在那吹嘘西城兵马多么的厉害多么的难缠,不是一般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最让人生气的是,自己的另一个族弟、大汉的丞相曹操居然还就信了,不光让自己率兵充当先锋,还把曹仁楞塞给了自己,说是他吃过次亏,对西城那帮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带上他遇到事情也好有个商量。 这会见他一个劲的在那摇头,夏侯惇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待要凑过去问问,只听本阵中蓦地传来一声爆喝,举目望时,却是曹仁的部将淳于导手舞一柄青铜大斧,催动战马杀出阵外。 一看风头被人抢了,夏侯惇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冲着曹仁恨恨的翻了个白眼,刚想埋汰那娃两句,两军阵前却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急忙忙抬头一看,就见赵云倒提银枪面带冷笑很是悠闲的瞅着地上。 顺着赵云的眼光一瞅,就见淳于导大斧离手,仰面朝天是一动不动,胸口处还‘呲呲’的喷着红雾。 一瞅这情况,夏侯惇登时便明白了过来,曹仁的马崽已然丢了性命。 虽然是己方的大将被杀,自认为被曹仁摆了一道的夏侯惇不光没有生气,脸上反而多了一丝幸灾乐祸,他很是自得把嘴巴一撇,冲着曹仁一挑下巴:“兄弟,你的大将不大行啊!以后挑人长长眼,别老弄些没能耐的,一个回合不到,丢不丢人啊!” 说着话,他很是自得的把头一昂,冲着自己的马崽高声叫道:“你们几个,谁愿意给老子长长脸,过去会会那个常山赵子龙啊!” 夏侯惇话音一落,就听人群中蓦地传来一声爆喝:“将军,闻听此贼伙同裴元绍射死了曹洪将军,今日撞上,某愿出战,斩杀此人为曹洪将军报仇。” 搭眼看时,却是大将晏明手持三尖两刃刀在那讨令。 见是晏明要去和赵云啦啦,夏侯惇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 身为曹操武将中的领军人物,对晏明的来历他是非常的清楚,知道这娃以前是自己族弟曹洪的部将,深的曹洪器重。曹洪死后,这娃几经周折才跟了自己。 在他看来,晏明这娃跟自己的族弟有着灰常深厚的战友之情,以至于平日里只要听到曹洪的名字,都会痛哭流涕泣不成声,这次碰到了元凶之一,想过去报仇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想到这里,夏侯惇冲着晏明投去了一个很是欣赏的眼神,他伸手一捋自己的胡子,冲着那娃把头一点,从嗓子里面便挤出来了一个‘嗯’字。 晏明见夏侯惇应允,道了声谢那是把马一打就往前冲。待到了阵前,他也不跟赵云废话,舞动兵刃是往前就扑。 赵云刚刚刺死的淳于导,正在阵前很是悠闲的装逼耍酷,没防备突然出来一将要跟自己玩命。急忙忙搭眼看时,就见来将身高一丈膀阔腰圆,两只手臂更是异常的粗壮,只道出来的是夏侯惇,心里未免加了三分小心。 见对方兵刃劈到了面前,赵云顾忌着对方胳膊粗壮,怕他天生神力自己招架不住,愣是没敢拿枪去架,只把个枪杆一甩,‘噹’的一声把晏明的兵刃给拨了出去。 晏明含愤而来,一击不中哪肯干休,两马刚一错蹬,这娃刀交右手,左手拉着缰绳用力一拽,不待那马停稳,就硬生生的调过了马头。 扭头看时,却见赵云才刚刚停住战马,心中大喜,把马肚子一夹催动战马就往前冲,想趁着赵云背对自己,给对方来个脑后开花。 赵云停住战马正想调转马头,听到自己的马崽在后面大叫小心,只当是曹将要放冷箭,赶紧一侧身躯扭头一望,却见对面那位已经快要冲到了身后,这才知道自己是打错了算盘会错了意。 眼瞅着对方的兵刃就要劈下,自己却背对对方不好招架,赵云眼睛一亮灵机一动一仰身躯便躺在了马上,双手握枪往后就顶。 晏明本以为这刀下去必能结果了赵云,自然也没存神马防范之心。他正兴奋的在那‘哇哇’大叫,却不料面前突然炸出了一朵红花。正惊疑间,就见那朵红花猛然一抖,一点寒星从中而出,一个不防正中胸口,‘噗通’一声栽落马下。 第五百三十七章赵子龙斩将(下) 赵云挑死了晏明,抽回长枪,拿袍子把枪头一擦,冲着曹军大营冷冷一笑:“喂,你们那有经揍一点的吗?有的话赶紧出来一个,这种上来就死的就别弄过来丢人现眼了。” 见晏明又被刺落马下,夏侯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过来,为毛曹仁一个劲的使眼色不让自己出去,看向曹仁的眼神也从刚才的不满变成了感激。 听到赵云骂阵,他很是纠结的皱着眉头四下一瞅,见手下诸将都拿眼神看着自己,知道这是都不敢出去了。没奈何把心一横把马一打就要出阵,却不料他这还没迈开步,曹仁便在一边喊了起来:“钟缙、钟绅,你兄弟二人自降丞相,寸功未立,何不趁此机会拿了赵云,以报丞相不杀之恩。” 钟缙、钟绅都是袁绍的旧将,参加过界桥之战,见过赵云大战文丑,对他的本事是知道的很。自打看清了赵云的模样,俩人就打定主意不吭不哈,铁了心的要当次缩头乌龟。 不曾想人不找事事找人,紧躲慢躲也没能躲过这个坎,见自己被曹仁点了名,俩人挂着一脸的无奈互相对望了一眼,没奈何催动战马冲到了阵外,一个举斧一个舞戟冲着赵云就扑了过去。 赵云见曹军中一下子出来了俩人,倒也不敢大意,把枪一提便迎了上去。 不知道是钟缙马快,还是钟绅心眼比较多一点,俩人一起冲出,可临到了交锋,钟绅却落在了后面。 待到钟缙发觉不对,赵云已然冲到了身边,没奈何把大斧一举,蓦地发出一声几近绝望的嘶吼,把个大斧冲着赵云兜头就劈了下去。 赵云见钟缙嚎的凄惨,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再一瞅那大斧,见他劈的倒是孔武有力,只可惜招式却是差的离奇,知道这是来送命的,心中登时有了主意。 就见他长枪一摆,‘噹’的一声架住了钟缙的大斧,把个枪杆顺着斧子把往上一滑,勾住斧子头用力一甩,钟缙手中一轻,再看那斧头时,已然被赵云挑到了半空。 见自己一照面就被人家给弄成了赤手空拳,钟缙吓的是肝胆欲裂寒毛倒竖,抱着马脖子是往前就跑。 错过了钟缙,赵云马不停蹄手舞长枪直取钟绅。 钟绅见前面那位一个照面就被赵云挑飞了家伙什,哪里还敢跟赵云硬拼,只把个画戟舞的是‘虎虎生风’,把自己上上下下护在了其中。 赵云见状,右手持枪往前一挺‘噹’的一声便格开画戟,左手往腰间一探抽出宝剑,冲着钟绅恶狠狠的就劈了下去。 自打跟赵云交上了手,钟绅一双眼睛就死死的钉在了赵云的枪头上,没防备赵云竟然会突然拔剑,一个不防被劈了个正着,由肩至胸被劈成了两半。 斩了钟绅,赵云把马头一调,见钟缙那个苦命的娃正抱着马头朝自己军阵冲去,知道这位是被吓糊涂了,把马一打是往前就冲。 却不料胯下马没冲出去几步,身后便传来了几声爆喝,急忙忙扭头一看,就见四员战将各持兵刃,疯魔一般冲着自己追了过来。 冲出来的这四位,前面两个,是焦触、张南;后面两个,是马延、张凯。 四个人之所以冲出阵外来找赵云的麻烦,倒不是他们想立神马功劳,而是因为他们跟钟缙、钟绅一样,是袁绍那边投降曹操的降将。 见钟绅凄惨,钟缙命在旦夕,四个人动了兔死狐悲的心思,犯了同命相连的症状,这才大着胆子冲出阵外,想靠着人多势众缠住赵云,好让钟缙逃条性命。 赵云见四将齐出,二杆子精神登时大发,勒住战马弃了钟缙,掉过马头来战四将。 焦触、张南见赵云弃了钟缙朝自己奔来,连忙舞动大刀迎了上去,待到了近前,俩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焦触大刀一举,一个力劈华山直取赵云头颅;张南大刀一沉,一个海底捞月要砍赵云的马腿。 赵云见二人配合默契,自己一杆银枪防的了上面放不了下面,眼瞅着就要被二人得逞,急忙忙右手握枪往上一举去架焦触的大刀; 左手把个缰绳用力一勒,就见照夜雪狮子一声嘶鸣往上就窜,驮着赵云飞龙在天一般‘嗖’的一声便窜起来了一丈多高,灰常轻松的避过了张南的大刀。 与此同时,就听焦触蓦地发出一声惨叫,扭头看时,却见焦触双手抱头是往下就倒,‘噗通’一声便栽到了马下。 张南见赵云只有防守没有进攻,焦触却掉落马下,心中很是纳闷,急忙勒住战马细细一瞅,才发现是焦触的大刀被赵云凌空一架,那刀反弹回去愣是把个焦触给砸了个脑浆迸裂。 见赵云如此骁勇,吓的是张南脊背一凉,浑身一抖,险些把持不住掉下马去,恰在此时,赵云阵前又传来一阵弓弦声,扭头看时,却见钟缙已然被对面的士卒给射成了刺猬。 他在阵前发愣,赵云却没闲着,照夜雪狮子脚一着地,他也停也不停就往前冲,手舞银枪冲着马延、张凯便扑了过去。 马延、张凯见对面这位杀气腾腾的朝自己扑来,一声呐喊各举刀斧就往上迎。 赵云有了刚才的教训,自然不会再让他们抢到先手,不待马头相交,赵云便趁着马延手举大刀胸口门户大开的当口,单手握枪冲着马延就掷了过去。 马延显然没想到,枪这玩意还能这么用,一个不防被掷了个正着,‘噗呲’一声贯穿了前胸。 张凯见赵云没了兵刃,手舞大斧是往下就劈,却不料赵云拔出宝剑用力一挥,‘咔嚓’一声就把他的大斧给削成了两段。 待到两马错蹬,赵云左手一探,抓住马延背后的枪杆,借着马力用力一抽,就听‘呲呲呲’一阵瘆人的声响,那杆长枪已然回到了赵云的手中。 再看马延时,就见那娃挂着一脸的痛楚,低头瞅了瞅自己胸前茶碗口的伤口,这才‘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身体随之往前猛的一趴,一摇三晃的掉落了马下。 第五百三十八章子龙又二了 到了此时,张南、张凯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眼瞅着赵云拨转马头要来取自己的性命,自己面前却是对家的军阵,俩人对望一眼,一齐发出了一声几近绝望的嘶吼,张凯在前张南在后,各举兵刃就往前冲。 赵云此时已经连斩六将,正是个自信心爆棚的时候,见这俩娃又来找死,他面上蓦的露出了一丝剥削阶级特有的狞笑,把枪一拧就往上迎。 张凯大斧已经被赵云砍成了两段,手中只剩下了一个斧子把,知道自己冲上去必然凶多吉少,眼瞅着两马就要相交,这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声爆喝把斧子把冲着赵云就丢了过去。 赵云正在那盘算着咋弄死对面这个主,没防备张凯居然现学现卖,冲着自己丢起了兵刃,急切间来不及分辨,赶紧举枪去挑,‘柔’的一声便把张凯的斧子把给拨到了一边。 张凯趁着赵云拨打斧子把没功夫搭理自己,一带马头往右一转,绕过赵云是往回就跑。 赵云显然没想到张凯这娃居然如此激灵,见自己为了个斧子把错过了张凯,气的赵云俊脸一红,把一肚子的恶气都放到了张南身上。 张南本打算趁着赵云揍张凯的功夫自己寻个机会逃走,却不料张凯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见自己的队友逃出了生天,赵云红着俩眼冲着自己扑了过来,明显的是要拿自己出气的节奏,张南心里是暗暗叫苦。 无奈之下,这娃有样学样的把手中大刀冲着赵云一丢,一带马头就想逃走。 赵云见自己刚特么的挑飞了张凯的斧子把,张南这厮又特么的给自己扔过来了一把大刀,简直就是在蔑视自己的智商,气的他单手握枪冲着大刀一挑,不待大刀飞出,他捏了个‘沾’字诀把手中长枪一转,那把大刀登时如同被赵云的长枪吸住一般,绕着枪杆就转起了圈。 趁着赵云玩刀的功夫,张南往前一趴,抱住马头就从赵云身边略了过去,而后发出一声劫后余生般的欢呼,挺起身躯手舞足蹈的就往回跑。 赵云把个大刀转了几圈,手中长枪一滞,那大刀登时便停止了旋转,顺着枪杆就滑落了下来。 他伸出左手把刀一抓,双腿一拧调转了马头,冲着张南的背影冷冷一笑,左手猛的一扬,那把大刀夹带着撕裂空气的声音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冲着张南就飞了过去。 张南此时已被他所谓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正在那兴高采烈的庆祝余生,哪里还会留意身后的动静,被赵云一刀抛了个正着,从后背到前胸被戳了一个通透,他很是痛苦满是纠结的瞅了瞅自己胸前露出了兵刃,在马上摇晃了几下,身子一歪,‘噗通’一声掉在了马下。 刚和曹军照面的时候,西城的兵马见人家兵多,心里多少还有些怯意。 此时见自家的将军连战八将、阵斩七人,纵马持枪、威风凛凛,三万儿郎欢欣鼓舞、士气大振。 一帮人举旗的摇旗呐喊喝彩连连,擂鼓的更是脱光着膀子把个战鼓敲个不停,一时间叫好之声不绝于耳,战鼓之声直透九霄。 见自家军马的士气已然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曹军却一个个被自己雷的两眼发直吓得面带惧色,赵云把枪一招,从牙缝里蓦地崩出来一个犹如雷鸣的‘杀’字,把枪一挺冲着张凯就追了过去。 众儿郎见自家的将军如此勇武,一马当先就要冲阵,哪里还会落后,一声呐喊随着赵云往前就冲。 被西城的兵马一吼,夏侯惇也从愕然中醒过了神来,眼瞅着赵云已然突入阵中,急忙挥动令旗调遣人马过去围堵。再一瞅西城的兵卒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跟着赵云冲到了自家的阵前,夏侯惇只得命人擂响战鼓下令冲击,想仗着人多势众跟西城兵赌个输赢。 赵云冲进大阵,见曹兵层层叠叠无边无沿,刀枪并举把自己围在了中间,知道这是要重点招呼自己,二杆子精神登时大发。 就见他右手握枪左手持剑,远了枪刺近了剑劈,枪刺处寒星点点碰着就死,剑劈处雪舞梨花蹭到就伤,所过之处人马辟易无人能挡,端的是挡路的死让路的生,十万军中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赵云虽然十分的骁勇,夏侯惇却也不是酒囊饭袋,眼瞅着阵里面这位爷实在惹不起,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便有了计较,就见他把手一伸唤过曹仁,拿下巴颏子朝赵云一挑:“兄弟,赵云虽然骁勇,人马却比我们少的多。这样,我在这指挥人马围住赵云,你速带本部兵马去拦住敌兵,只要你能取胜,不怕他赵云能翻上天去。” 曹仁对赵云本来就忌惮的要命,一听自己的族兄让自己去打西城的兵马哪里会不愿意,连忙把个脑袋急匆匆的点了百数十下,喊了声‘遵命’吆喝着自己的马崽提着大枪就朝阵前跑去。 西城的兵马士气高昂,阵前的曹兵自然挡的十分辛苦,不一刻的功夫就被对方冲进了前军。 见抵挡不住,前面的曹兵不由自主就想后退,眼瞅着就要被西城的兵马踏破防线,曹仁带着手下的兵将恰恰好杀了过来。 曹兵见曹仁亲自带兵前来支援,登时来了精神,奋起神威拼死抵抗,这才堪堪把西城的兵马给挡在了前军。 相比于曹军的百战雄师,西城的兵马明显的有些后劲不足。 刚开始的时候,借着赵云鼓起来的那点士气和曹兵对赵云的恐惧,他们还能冲冲敌阵显显威风,这会曹兵一来精神,他们可就齁不住了,不一刻的功夫,他们就被曹兵凭着优势的兵力团团围住。 若是放在以前,西城的兵马混到这个份上不是一哄而散也是各自为战,可经历了几次大战的他们,仿佛对阵型这玩意有了不少心得。 见己方陷入重围,这帮人一声呐喊聚在一处,不一会的功夫就在曹兵的重围中形成了一个铁拳头,仗着自己装备精良,倒也和曹兵斗了个旗鼓相当不落下风。 第五百三十九章一破夏侯惇 夏侯惇见曹仁挡住了赵云的兵马,急忙吆喝着自己的手下大将刘勋、张喜、牛盖、冯楷、吴敦、高迁、吕建七人随着自己一起去战赵云。 赵云正杀的起劲,见八人八骑各持兵刃蜂拥而来,急忙挺枪迎敌。 刘勋恐夏侯惇有失,又想在主将面前卖弄本领,把个马屁股打的山响,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拍马舞刀直取赵云。 待到了赵云近前,刘勋把刀一挥,冲着赵云是拦腰就砍,赵云见刘勋刀至,忙用银枪挑开大刀,顺势把枪一拧一送,只一枪把把刘勋挑落马下,搭眼看时,就见刘勋肚破肠流满地翻滚,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挑死了刘勋,赵云也不停留,把马一打马迎着夏侯惇等人便冲了过去。 夏侯惇等人已然知道了赵云的厉害,打定了主意要把他困在阵中,一个个把兵刃舞的团团乱转,不求有功但求无罪,铁了心的在那搞防守。 赵云显然也没想到人多势众的曹将会跟自己玩防守,眼看着自己不管揍谁其他六人都会帮忙遮拦,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斩将立功的机会。 待要丢开他们突阵,七个人却又刀枪并举拦住去路,一丝一毫也不肯放松。赵云无奈,只得耐着性子跟夏侯惇七人厮杀在了一起。 赵云被夏侯惇缠住,西城兵马失却指挥,自然不是曹仁的对手,被曹仁带着兵马围在中间是一顿好打,不一刻的功夫就被曹仁领兵冲破了防线杀了个通透,硬生生的被分割成了两段。 正危急间,东面突然传来‘腾!’的一声闷响,众人寻声一望,就见一个火球闪着耀眼的光芒腾空而起,待到了半空,突然发出‘邦’的一声巨响在空中炸出了一片的火光。 眼瞅着天空出此异象,曹兵曹将不由得的一呆。 赵云瞅着时机,暴起一枪直取牛盖,待到夏侯惇等人醒过神来,想要遮拦已是不及,就听‘噗呲’一声闷响,一尺多长的枪尖直挺挺的便刺入了牛盖的前胸。 见又折了牛盖,夏侯惇不由得也被激起了血性,把手中大枪用力一摆,瞪着一只血红的眼珠就要上前和赵云拼命。却不料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到前军传来了山崩海啸一般的喊杀声。 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西城的兵马突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把个兵刃舞的溜圆,那是玩了命的就往里冲。 正惊疑间,却见火球起处烟尘大起,凝目一望,就见一彪军马从中杀出,不一刻的功夫就攻到了近前。 搭眼一瞧,见杀来的兵马足有万人,当先一将金盔金甲、六十出头,身高八尺、姿态雄壮,胯下骑得是黄鬃马,掌中握的是眉间刀,肩上斜挎着一张足有两石的硬弓,背后举着杆红色的大旗,斗大的‘黄’字写在正中,一路上是吼声如雷、咆哮不止,端的是威风凛凛、气势逼人,顷刻之间便劈波斩浪般撕开了自己的大阵,不由分说是往里就冲。 见此情形,夏侯惇知道不好,这是来了西城的援兵,急切间不及多想,忙命张凯带兵去挡。 张凯被赵云斩断了大斧,回来的不是一般的狼狈,正在个提心吊胆的时候,生怕夏侯惇怪自己无能。 一听夏侯惇让自己去当赵云的援军,他自然不敢执拗,随手抓了把镔铁大刀,领着亲兵就往上迎,却不料还没等靠近,就见那将摘下大弓冲着自己就是三箭,额头前胸被射了个正着,未及交手就丢了性命。 夏侯惇显然没想到来的这个老头不光老眼不花,箭法还特么的这么有准头,见又折了张凯,心里是暗暗叫苦,恰在此时,西面却又‘腾’的一声飞起了一个火球,‘邦’的一声炸出了一片的火花。 扭脖子一看,就见一将一袭白袍罩着重铠,面若重枣、目若朗星,正催动着跨下的青骓马,手舞大刀愤怒而来,再一瞅那将身后,见后面跟来的人马也足有万把来人。 见此情形,夏侯惇心中大急,正在那盘算着怎么御敌,就听到身后蓦地响起了一声炸雷,急忙忙回头看时,却见一彪人马从自己身后杀了出来。 到了此时,夏侯惇也明白了,自己今天是真齁不住了,急忙吆喝了一声鸣金,把马一拍是掉头就跑。 相比于夏侯惇,吃过亏的曹仁显得尤为机警。 自打西边杀出了魏延,这娃就先‘蹭’到了后面,见到背后有人杀出,这娃不等鸣金就先调转了马头,待到鸣金声起,那是把马一打就往回跑,眨眼的功夫就把夏侯惇给甩在了身后。 夏侯惇、曹仁一跑,曹兵立马就乱了阵脚,随着二人是往回就跑。 赵云等人正杀的兴起,见曹兵要跑,他们四个哪里肯依,催动军马是一路追杀,撵出去了十余里方才鸣金收兵。 夏侯惇、曹仁一直退过了鲁山方才止住了败兵,见赵云没有追来,俩人连忙清点了一下剩下的人马,赫然发现,十万马崽跟着回来的,只剩下了四万不到。 见损失如此之大,夏侯惇、曹仁哪敢一走了之,没奈何在鲁山北面扎下营寨,想等待一下被杀散的溃兵。 不得不说,他们俩人的这个决定那是灰常的有道理,因为从正午到黄昏,又陆陆续续的赶回来的溃兵足有两万多人。 见又回来了那么多的马崽,赵云等人也没追来的迹象,夏侯惇、曹仁自然是灰常的高兴,眼瞅着天色已晚不能上路,俩人只好一边派人给曹操送信,一边下令手下诸将轮流值夜小心把守,准备过上一夜再做计较。 却不料到了四更时分,营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夏侯惇爬起来一看,就见大营南面火光闪闪、人头耸动人嘶马叫是杀声震天,知道不好,这是有人跑来偷营。 他不暇多想,赶紧派人喊来曹仁,各持兵刃跨上战马,停也不停便朝大营南门赶了过去。 待到了地方,却见西城的兵马果然聚集在了自己的营外。不过让他们感到纳闷的是,那帮人只是在营门外大声鼓噪,却没有一丝要攻打营寨的意思。 第五百四十章再破夏侯惇 两人正纳闷的功夫,身后突然又传来了喊杀声,急忙忙回头一看,却见自家的营寨里没由来的燃起了大火,正惊疑间,就见北面寨门处突然红光一闪,紧接着就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 一听这声音,曹仁心里就有了数:北门完了。 想到这里,他是二话不说拉着夏侯惇就想朝东门跑,曹仁知道这是啥动静,可夏侯惇却是真不知道。见曹仁还没交兵就想拉着自己跑路,他哪里肯依,把脸一板刚想训上曹仁两句,却见北门处突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火龙,对着自己的大营扑来,眨眼的功夫,那条火龙就进了自己营内。 作为一个优秀的将军,夏侯惇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见营寨北门已被攻破,南门又聚集了这么多的敌军,瞧这架势,简直比白天的敌军多了一倍还不止,知道大势已去,很是无奈的把头一摇,随着曹仁朝着东门飞奔而去。 却不料他和曹仁刚出了东门,便从斜楞里杀出了一彪人马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搭眼看时,却是白天阵前见过的那个老将。见来的不是赵云,夏侯惇的胆子登时便大了三分,把枪一横挡住了黄忠。 打跟赵云碰了面,黄忠的心里就一直不舒服。 一想到人家赵子龙斩将夺旗立功无数,自己却只射死了一个小虾米,黄老头的面皮就一个劲的发红。 待到晚上出来截杀曹兵,他是憋了一肚子横劲,打定主意要弄几颗人头回去给自己长长脸。 这会见有人要上来厮杀,黄老头心里那叫一个高兴,搭眼看时,赫然发现来将只有一只眼睛。 一看来的是个残疾人,二半夜里一只眼,黄老头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把刀一举大声喝道:“呔,对面的瞎子听真了,黑更半夜的我不难为你,快快回去换个眼神好的来。” 夏侯惇万万没想到,自己已主帅之尊出来挑战,对面的老头竟然看不上眼,心里登时升起了一股被鄙视了的感觉,气得他把嘴一张那是破口就骂:“嘟!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这个年纪不在家养老,却跑到这里来找死。别看你爷爷我一只眼,揍你这个老眼昏花的东西还满够用!” 说完话,他不待黄忠回话,一打马屁股往前就冲。待到了近前,把手中大枪一拧,那是不由分说分心就刺。 黄忠见夏侯惇真敢动手,连忙舞动大刀往前就迎,见那枪来的凶猛,黄忠把刀一摆,‘当啷’一声拨开长枪,手腕一翻,右手一推,掌中刀蓦地变换了方向,‘呜’的一声冲着夏侯惇的脖子便削了过去。 夏侯惇显然没料到黄忠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个不防被黄老头把长枪打到了一边。 再抬头时,就看见对方的大刀带着一缕寒光冲着自己就逼了过来,慌忙撒开左手,用右手提着枪杆往回一抽往上一举,左手随之按住枪杆往前一推,‘哐当’一声架开了黄忠的大刀。 黄老头见夏侯惇反应如此之快,知道对面这位绝逼不是一般的人物,心里自然也加了小心。 待到二人调转了马头,黄老头冲着夏侯惇把刀一举,高声喝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爷爷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自己目前是个啥处境,夏侯惇心里是明白的很,哪里肯跟黄忠通名。就见他把长枪一挺,双腿一夹马肚子,冲着黄忠又冲了过去:“老匹夫,赢了爷爷手中的枪,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黄忠见夏侯惇不肯通名,只当是对面那位看不起自己,一张老脸气的通红,打定主意要给夏侯惇个好看,一举大刀就往上迎,一时间枪来刀往战在一起,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也没分出输赢。 两人正斗的起劲,夏侯惇突然发现,自己的后队出现了一条火龙,知道是追兵到了,连忙虚晃一枪逼开黄忠,招呼着曹仁就要跑路。 黄老头正斗的过瘾,见夏侯惇要跑,他哪里肯依,把马一打就要追赶。冯楷、吴敦见黄忠要追自家的主帅,连忙刀枪并举来挡黄忠。 刚才跟自己死磕的是谁,黄忠是一点也不知道,见曹军中一个毒眼龙都能跟自己单挑上三十多个回合,只当是曹军将领人人武艺精湛个个不能小觑。 这会见一下子来了两个全环人要跟自己玩命,黄忠心里就先加了三分小心,待到和他俩交上了手,黄老头突然发现,来的这俩位虽然长的吓人,喊的也挺有气势,可武艺却不是一般的稀松平常。 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冯楷、吴敦故意藏拙,故而没敢放开手脚。三个回合一过,黄忠蓦然发现,自己有点多虑了,对面这俩,不是藏拙,是真不是个。 试出了深浅,黄忠自然不会再跟他俩客气,奋起神威把刀一举,冲着冯楷是兜头就劈。 冯楷见黄老头来的凶猛,连忙举枪去架,却不料黄忠右手握着刀把往左一推,一翻手腕把个大刀往回一挥,就见那刀猛的变了个方向,冲着冯楷的胸口就劈了过去。 冯楷显然没想到对面这个老头玩刀玩的这么溜,再加上黑更半夜的看不清楚,待到发现黄老头换了招数,自己已经招式用老招架不及,被黄忠一刀劈中右胸,齐刷刷的给砍成了上下两节。 吴敦见死了冯楷,哪里还敢跟黄忠纠缠,把马一打是撒腿就跑。 黄忠被他们俩唬的不轻,心里正气不过,见吴敦要跑,他哪里肯轻轻放过。 就见他把大刀往得胜钩上一挂,摘下大弓弯弓搭箭冲着吴敦‘嗖’的一声便射了过去,就听吴敦‘哎呀’一声惨叫,身躯一晃掉落马下。 收拾完了冯楷、吴敦,黄老头急忙忙瞪着俩眼往四下里一瞅,却没发现刚才那个毒眼龙的踪影,正急躁间,却见甘宁带着一彪人马赶了过来。没奈何舍了寻找夏侯惇的心思,和魏延合并一处杀散了剩下的曹军,垂头丧气的朝曹军的大营赶去。 夏侯惇、曹仁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哪里还敢停留,一路疾驰窜回了穰城。 待到了城里稳下了心神,俩人把昨夜的事情细细的一思量,这才明白了过来:后面来的溃兵里,混进了西城的兵马。 第五百四十一章混乱的曹操 夏侯惇、曹仁被赵云等人欺负的当口,曹操的日子也是非常的不好过。 就再他打定了主意要跟王文泉那厮好好把账算算的时候,荀彧却带着一脸的匆忙,给他送来了牛金的书信。 听说一个身陷敌营的侍卫给自己写信,曹操就先顶上了一脑门子的问号,待到打开信件一瞅,额头上登时冒起了一团乱糟糟的黑线。 见曹操的神色不对,荀彧连忙往前一凑,却见上面只有四个大字:许褚投敌。 对许褚曹操那是相信的很,自然也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他之所以纠结,不是担心许褚投敌,而是奇怪王文泉为毛会跟自己用这么低劣的反间计。 见荀彧凑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带着一脸的疑惑拧着眉头就朝荀彧看了过去。荀彧见状,只当是曹操在询问自己这封信件的可信度,连忙把头一摇:“丞相,许褚将军随您南征北战、屡立战功,对您可谓是忠心耿耿、心如铁石,断然不会投敌,此信万万不可轻信!” “我知道不能信!” 曹操见自己的谋士会错了自己的意思,皱着眉头把个脑袋一点,似有不解的朝荀彧请教道: “我只是奇怪他们为毛要用反间计。” 说着话,他朝荀彧看了一眼,见荀彧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疑惑,一看就知道自己这位高参依旧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解释道:“仲康在他们手里,不降杀了不就行了,反间我干嘛啊?” “这个!” 听完了曹操的话,荀彧不由得也犯起了踌躇,他低溜着脑袋、捋着胡子、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这才挂着一脸的犹豫很是小心的回答道: “莫非,是想让丞相对许家下手?” 曹操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又眯着眼睛冲着西城方向很是疑惑的瞟一瞟,突然面色一变,伸出食指对着自己的鼻子一指,灰常纠结的朝荀彧质问道: “我长的象那么缺心眼的人吗?” 如果说看完了牛金的书信,只是让曹操有了一丝被鄙视的感觉的话,那么蒋干和李典的回归,则撼动了曹操那颗原本对许褚无比信任的心。 听着蒋干的如歌如泣的哭诉,再瞅瞅李典那个布满了圆孔的屁股,饶是曹操对许褚信任无比,此时也不由得产生了一丝的疑虑。 虽然他对蒋干不是一般的不待见,也从不相信这娃的智商,可是对李典他却是信任的很。 见两人众口一词极言牛金忠义,声泪俱下控诉许褚投敌,曹操皱着眉头沉吟半晌,终于反掐着小腰紧咬着后槽牙冲着自己的马崽吩咐了下去: ‘盯紧许家的人,若有反常,立即来报!’ 曹操这边发生了神马事,许老爷子那是一点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中了一帮山贼的奸计,被人家扣在了西城,还写回来了一封信件,让自己弄带点金银把他赎回去。信后面还专门做了交代,嘱咐自己看完以后把信烧掉,省的回来以后没有面子。 虽然他很舍不得钱财,可是想想许褚在曹军中的地位和自己家族的未来,许老爷子不得不咬着牙烧了信件凑齐了钱财。 或许是他觉得跟山贼做交易丢人,或许是怕曹操知道了会怪罪自己,又或许是怕许褚这么回来会被同僚们看不起,许老爷子没敢声张也没敢求助,只领了自己庄里的丁壮押着财物朝西城赶去。想悄无声息的把事情办了,到时候让许褚说成是自己逃回,在同僚面前好歹也能存些脸面。 按道理说,许老爷子的盘算打的不所谓不精,想的也是灰常的周全,殊不知李典、蒋干跑回来以后,曹操已然对许褚起了疑心,已然派出了人手去盯着他们。 也不知道是许老爷子倒霉,还是王文泉时间算的恰恰好,曹操的暗探刚到,正碰上他押着财物上路。、 见老许家果然有了动静,曹操的马崽们哪里敢替他们隐瞒,自然是急忙忙返回许昌报告了消息。 曹操听说许家人押着财物往西而去,心里多多少少的还存了些幻想,认为可能是个巧合,只是派人严密监视。 待到许老爷子押着财物过了许昌往西城而去,曹操这才彻底相信了许褚确实投奔了西城,连忙派张郃带兵去追。 张郃是袁绍那边过来的降将,跟许褚本来就没啥交情。 加上许褚那娃干的是给曹操站岗的活,仗着自己武功高、力气大、出身好、后台硬,整日里吆五喝六不知道对张郃等人摆了多少脸子,这次落到了张郃手里,又是奉命行事,张郃哪里会跟许老头客气。 一追上许老爷子的车队,张郃是不由分说往前就闯,拔出刀来就想拿人。 许褚没当将军的时候,许老爷子就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儿子当了将军以后,许老头连走路恨不得都横着走,那可不是一般的盛气凌人。 见张郃如此无礼,家里的壮丁又都拿眼瞅着自己,许老爷子先是觉得下不来台,紧接着就来了脾气,梗着脖子便骂起了张郃。 张郃万万没想到许老头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都特么的被自己围了还敢骂自己,心里不由一阵光火,上去就给了许老头一个大大的耳光。 见家主挨了揍,一向横行霸道鱼肉乡里的许家壮丁哪里肯依,纷纷卷起袖子捋着胳膊就要跟张郃啦啦。 张郃百战名将、骁勇无比,自然也不是啥好脾气,见许家的人要反抗,他把长枪用力一扫,当时就给抽飞了三个。 许老头显然没想到张郃真敢动手,眼瞅着自己被打家人被杀,知道这么下去不是个路,连忙捂着老脸止住了众人,老老实实的跟着张郃回了许昌。 待到见了曹操,许老头哪里还敢隐瞒,慌忙不迭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叙述了一遍。 曹操一世奸雄,不起疑心还好,此时已然动了疑,岂会让许老头几句话给轻轻带过,眼瞅着许老头被抓了现行还敢狡辩,把腰一掐就想发威。 待要发作时,却见荀彧、郭嘉二人不约而同的朝自己摇起了脑袋,低头一想,又觉得许老头言之凿凿说的是有鼻子有眼,三角眼一眯,把手冲着许老头一伸:“信件何在?” 许老头闻言,挂着一脸的欲哭无泪,面色一苦头一耷拉: “烧了!” 第五百四十二章真是死催的 “烧了?” 听完了许老爷子的话,曹操的脸上不经意间便露出了一丝狰狞,他背着自己的胳膊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围着许老头顺时针的就转了圈。 打曹操跟自己要儿子的书信,许老头就知道自己算是瞎了菜了,眼瞅着曹操面色阴沉的围着自己转起了圈,他心头不由得一阵紧张,额头上没由来的便冒出了一层细汗,眼光也变的闪烁了起来。 许老头年龄本来就大,这会心里又怕的要死,再被曹操围着自己这么一转,就觉得头晕目眩双耳乱鸣,两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嗓子眼里蓦地发出一声悲鸣:“丞相,我说的可是实话啊!” 一听这话,正围着许老头转个没完的曹操突然把身子猛的一转,伸出食指冲着跪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许老头是一阵虚点,龇牙咧嘴须发皆张晃着脑袋冲着许老头的老脸一逼,很是愤怒几近癫狂的吼叫道:“实话?实话?汝信乎?咳咳咳咳!” “丞相!” 眼瞅着自己的主公要犯二,郭嘉连忙上前阻拦,就见他冲着曹操把拳一抱,拧着眉头沉声劝道: “某观此事甚是蹊跷,不如暂时将他押在牢中,待来日破了西城见了许褚将军,此事自然便有分晓。” 说到这里,郭嘉拿眼一瞅曹操,见自己的好基友依旧吹胡子瞪眼的站在那里喷着吐沫星子,知道这是没劝住。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把嘴往曹操耳朵边上一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灰常小心的低声说道:“许褚兄长尚在军中,若是匆忙处置,只恐又生变故!不如把他招来一起拿了,再做计较却也不迟!” 曹操闻言,只当是郭嘉想的周全,这才恨恨的把头一点,冲着侍卫把手一挥:“押入大牢!” 说到这里,曹操低头瞅了瞅许老头,见老头挂着一脸的劫后余生,很是颓废的瘫坐在了地上,心中一个不忍,口中随之补充道:“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侍卫闻言,急忙上前把个许老头给扶了起来,待要出门时,却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嘶吼:“报!” 寻声望去,就见一个士卒灰头土脸盔歪甲斜的跑了过来。 待那士卒到了门口,不待曹操发问,那娃便单膝跪地把拳一抱,扯着脖子叫了起来: “启禀丞相,夏侯将军在鲁山以南中了埋伏,淳于导、晏明、钟缙、钟绅、焦触、张南、马延、张凯、刘勋、牛盖十位将军阵亡,人马损失四万,现已在鲁山北面扎下了营寨,是进是退,请丞相速做定夺!” “沃日~~” 听完了传令兵送来的消息,曹操刚被压下去的怒火‘噌’的一声又窜上了头顶,就见他疾步走到门口,伸手一抓传令兵的衣领,不由分说就把那娃给提了起来,咬牙切齿满面狰狞的嘶吼道: “废物,十万大军,打不过山贼也就罢了,居然还让人杀了将近一半,我养你们这些东西有神马用?” 说着话,曹操胳膊猛一用力,便把那个传令兵给推了出去,‘仓啷啷’拔出宝剑,冲着那个苦命的娃就要捅下去。 恰在此时,不远处突然又传来了一声充满了悲愤的哀嚎:“报!” 寻声一看,就见一个士卒挂着一脸的苦逼,连滚带爬很是狼狈的又跑了过来。 一瞅他那模样,曹操心里便有了数:新来的这位带来的绝逼不是神马好消息。 想到这里,气的曹操把剑往地上一丢,不待新来的那个跪下说话,一脚子就踹了过去:“说,又出神马事了!咳咳咳!” 新来的这位显然没想到自己会遭到突然袭击,一个不防被踹个正着,‘哎呀’一声就飞了出去。 听自己的主公语气不善,他哪里还敢起身,就地一滚便跪在了地上,口中急忙忙叫道:“丞相,西城兵马半夜偷营,攻破了夏侯将军的营寨。冯楷、吴敦两位将军战死,夏侯将军兵不满万已被迫撤到了穰城,是进是退,请丞相定夺!” “我定夺个屁!” 听完了传令兵的话,曹操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就见他红着一双快要滴出血来的眼睛,双手握拳牙关紧咬,犹如鬼魅一般一步一步朝着那娃就逼了过去。 待到了近前,他把手往腰间一探,却没有抓到宝剑,这才想起自己剑已经被自己丢在了地上。他苦着脸扭头看了看地上的宝剑,猛的一咬自己的嘴唇,一双三角眼里登时闪出了一丝晶莹而委屈的泪花。 就在大家以为他们敬爱的主公要就此停止暴行的时候,曹操突然朝新来的那个传令兵一窜,伸手便掐住了那娃的脖子,扯着脖子满是呜咽的嚎叫道: “我特么的掐死你!” 见自己的主公犯了魔怔,郭嘉、荀彧连忙上前去拉曹操,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那个苦命娃从曹操的魔掌里给救了出来。 郭嘉见曹操被拉开以后,兀自在那里捶胸顿足大喊大叫,知道这是余怒未消,为了避免伤及无辜,郭嘉连忙冲着那俩传令兵使起了眼色。 一瞅郭嘉的模样,俩人就知道自己的军师这是让自己赶紧躲躲,赶紧冲着郭嘉把手一拱,那是连滚带爬撒腿就跑。 见走了传令兵,郭嘉、荀彧这次松了一口气,两个人抱着曹操脸拉带劝好一阵子,才把曹操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却不料许老头见曹军大败,却如同死催的的一般在旁边发起了感慨:“若我儿在,贼子岂会如此猖狂,唉!” “唉尼玛拉逼!” 尽管许老头声音不大,可刚被压下去了火气的曹操耳朵仿佛特别的好使,‘噌’的一声便窜了起来,跳着脚的就爆起了粗口。 不待郭嘉俩人反应过来,曹操便如爆发了洪荒之力一般,双臂一抖甩了开束缚,一躬身子捡起了宝剑,一个健步便窜到了许老头跟前,不由分说是举剑就捅,‘噗呲’一声就把宝剑直挺挺的刺进了许老头的胸脯,硬生生的给他扎出来了一个透明的窟窿,口中兀自恨恨的骂道: “我让你唉!我让你唉!我让你一次唉个够!” 第五百四十三章终于玩大了 剑刺入许老爷子体内的那一个瞬间,曹操突然感到,自己这事办的灰常缺心眼,待到拔出剑来,就见许老头捂着胸口便倒在了地上。 低头看时,见许老头口里一个劲的往外喷着血沫,身体更是不停的抽搐,知道这位是活不了了。 见此情形,曹操眉头一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派张郃带兵去谯县屠灭许家庄,又派人传令夏侯渊,令他赶紧杀了许定。 待到事件安排完毕,曹老大才发现两个传令兵已然不见了踪影,无比烦躁的他皱着眉头犟着鼻子背着双手在屋里溜达了好几圈,冲着郭嘉、荀彧把大袖一挥:“我决定了,明日发兵,亲征西城!” 许褚有没有投敌,郭嘉心里是真没数,他只是从心里觉得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之所以把个许定给扯出来,无非是见曹操正在个气头上,想借着由头拖延一下时间,等曹操气消了再行规劝。 眼瞅着自己没能救下许老头,还一不留神害了许定的性命,郭嘉心里是暗暗叫苦。 这会猛不丁的听到曹操要提前去打西城,郭嘉心头一紧,正待上前劝上几句,却见荀彧冲着自己摇起了脑袋,知道这是害怕自己触了霉头,没奈何把到了嘴边的话往肚子里一咽,和荀彧一起朝曹操拱了拱手说了声‘遵命’便一齐退了出来。 待到了门外,郭嘉越想事情越不对头,伸手把个荀彧一扯,不无责怪的质问道:“文若,如今粮草辎重尚未齐备,丞相却要含愤发兵,你不劝谏也就罢了,怎的也不让我开口啊?” 荀彧闻言,脚下一滞,皱着眉头把个郭嘉上下打量了一遍,见郭嘉脸上毫无做作之色,这才不无幽怨的开口埋怨道: “奉孝,以你的见识,这事还需要问我吗?” 说着话,荀彧拿手朝四周一指:“现如今西城那帮贼子简直就是咱们的死仇,别说丞相要明日去打,就是非要今日前往,咱们也只能赶紧准备兵马粮草。” 说到这里,荀彧带着一脸的神秘往郭嘉耳边一凑,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你别忘了!这次丞相的八十万大军里面,有一大半都是家奴。就这么个情况,你若是去劝他,将置自己于何地啊?” 荀彧说完话,也不待郭嘉回答,袖子一甩脑袋一摇,带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扭过身躯是掉头就走,出去了四五步,仿佛又想起了神马东西,掉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站在原地的郭嘉,很是担心的又劝了一句:“奉孝啊!八十万大军打个县城,早上十天晚上十天,无非就是惨胜和大胜的区别,有必要这么纠结吗?你别忘了,你可是受过西城恩惠的人,若是出头阻止,只怕马上就会变成众矢之的的。” 说到这里,他见郭嘉依旧挂着一脸的不甘不肯挪步,只得皱着眉头返了回来,伸手拽住郭嘉的胳膊,很是无奈的把头一摇:“唉!走吧!有这脑子,到了两军阵前再使吧!” 曹操这边一发兵,拥有着先进通讯设备的王文泉立马便得到了消息。 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他听说曹操来的如此之快,动作果然如此之大,吓的当时就打了个激灵。 他一脸苦逼的瞅了瞅给自己送信的徐庶,又看了看听到风声一起跑来凑热闹的贾诩,见俩人不约而同的朝自己点了点脑袋,知道这不是演习,登时便瞪着眼咧着嘴似哭非笑的呆在了当场。 见自己的主公又慌了神,贾老头连忙往前一凑,偷偷拉了拉王文泉的衣角:“主公,这个情况要不要通知一下刘荆州他们啊?” 贾老头一边说,一边很是神秘的把头一拧:“上次刘荆州、刘豫州和您的舅子哥张天师可都答应发兵来援了啊?” “啊对对对!” 被贾老头一拉,王文泉登时也明白了过来。曹操兵马确实不少,可自己这边貌似也不是很软。 更何况自己刚刚把夏侯惇打了个满地找牙,士气不是一般的高涨,就目前这个情况,两边动起手来,曹操还真未必就能讨得到便宜。 想到这些,他那颗被吓的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脏这才‘咕咚’一声掉回了肚子里:“我说文和啊!你赶紧通知一下刘荆州他们,让他们抓紧时间发兵增援,务必在曹操赶到之前,赶到白河西岸驻防!” 贾诩闻言,也不推辞,走到桌旁就写起了书信。 见贾老头开始了工作,王文泉低头沉思了一会,把脑袋朝门口一拧,却没看见吕琦玲的大戟。 他眉头一皱,带着一脸的烦躁朝窗口一扫,见窗口处果然没由来的多了一个黑乎乎的小山丘,知道这妮子八成又蹲在窗外听墙根,犟着鼻子把头一摇,提着嗓门高声喊道: “吕琦玲!去把子龙、王姑娘、文聘他们三个给我请过来。” 王文泉话音一落,正在窗户外面偷听的吕琦玲赶紧直起身子答应了一声往外就跑。 一听被叫的人里有王倩倩,贾诩和徐庶不由自主的就先咽了苦水,一齐把个无比期待的眼神朝着王文泉砸了过去,齐刷刷的开口说道:“主公,我先请个假,最近犯牙疼!” 俩人话刚说完,突然听到了‘啪’的一声脆响,急忙忙扭头一看,却是王文泉把巴掌拍在了额头上。 正惊疑间,就见自己的主公把手无力的往下一垂,脑袋随之往上一抬,挂着一脸的苦逼、流着晶莹的泪水、很是无奈、不无幽怨的仰天长叹道:“你们以为我的牙不疼了吗?” 王文泉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贾老头和徐庶自然也不好再说神马。俩人心有余悸的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互相对望了一眼,带着一脸的视死如归,朝着对方很是坚定的把头一点,不约而同的从嘴里面一齐‘呲’出来了两个字:“忍了!” 待到赵云等人到了家中,王文泉不待他们跟自己行礼,便挂着一脸的迫不及待,抢一般的窜到了王倩倩面前,急忙忙的开口问道:“王菇凉,为了会场的秩序,请你尽量保持沉默,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好,明白吗?” 第五百四十四章可以用电了 王倩倩虽然没参加过军事会议,不过班会还是参加过几次的,见王文泉说的郑重,她赶紧收起了嬉闹的心思,翘着嘴巴把头一点:“知道了王大哥,你放心,我不多说话!” “好!”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王倩倩今天居然会这么懂事,不由自主的就先夸了她一句,而后把脸一板,换上了一副我很正经的模样,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电肿么样了啊?能带探照灯了吗?” “可以了!” 王倩倩闻言,果断的把头一点,很是自信的应声答道:“灯泡啥的完全没问题。” 说到这,她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事情,黛眉突然一拧,两只大眼随之忽扇了几下,犹犹豫豫的继续说道:“要是河里没了水就完蛋了!” “卧槽!” 虽然王倩倩说的很是犹豫,声音更是小的可怜,可话到了王文泉耳朵里,却无异于一声晴天霹雳,脑海里不由自主的便浮现出了一行大字:‘曹操使庶来招降使君,乃假买民心也,今彼分兵八路,填白河而进。樊城恐不可守,宜速作行计。’ 过了好半晌,才从嘴里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道:“填白河而进!我勒个去!” 王文泉心里在想啥,贾诩等人是一点也不知道,见王倩倩话音一落,自己的主公便如同遭了雷劈一般站在那里两眼发直一动不动,登时都起了八卦的心思,你推我搡靠了过去。 待到了近前听明白了意思,贾老头这才明白过来是咋回事,赶紧一拉王文泉的胳膊:“主公,白河自北向南倾泻而下,我西城北临鲁山水流踹急,想要填它谈何容易。若是曹操讨伐新野,此计或者可行,可要在我们这里干这事,除非曹操缺心眼子!” “这样啊!”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把眼一闭,细细的思量了一下白河的情形,又想了想历史上曹操填白河的地方,发现果然跟贾诩说的一般无二,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正想说几句场面话遮掩一下自己的尴尬,却发现王倩倩依旧挂着一脸的担忧站在那里,心中一动,沉声问道: “那个妹子啊,贾军师都说没事了,你咋还那么担心啊?” 王倩倩小嘴一噘,冲着贾诩就翻了个白眼,而后脑袋猛地往下一垂,做了一个我败给你的动作,不无幽怨的哀叹道: “那是以前!发电得保持落差控制水流的速度,现在已经装上了闸门,所以水流不踹急了。” 听完了王倩倩的话,王文泉那张刚刚表现出了一丝轻松的脸登时就变成了绿色,他挂着一脸的我很无辜,欲哭无泪的瞅了瞅自己的倩少妹子,‘啪’的一声就把巴掌‘呼’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嗓子眼里蓦地发生一声悲鸣:“买糕的!白河要是被填了,爷还要电干毛啊!” 虽然文聘不知道电是个毛东西,也不知道王文泉为啥这么急,不过西城的建设和防御却都是他一手策划的,眼瞅着王文泉为了白河而发愁,文聘低头略一思量,把拳一抱便闪了出来: “太守大人勿忧!曹兵想填白河,必要占领白河两岸才行。据聘所知,曹军素来不习水战,也没有什么象样的舟船,可我西城却有兴霸将军的水军,到时候只要让兴霸将军徘徊于白河之上,就不怕曹兵他敢来填河。” “主公!” 听完了文聘的话,原本还有些担忧的贾老头眼睛一亮,顿时也来了精神:“文聘将军言之有理啊!且不说曹兵没有水师,就是他们有,我白河西岸已然建起了长围,他们就是填了河也没啥用啊!” “是啊王大哥!” 王倩倩显然没有料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惹的王文泉如此担心,赶紧有样学样的往前一站:“大不了,咱们弄点人力发电机来,就是跟自行车差不多的那种,找上几个人轮流蹬就行。” “嗯!” 王倩倩话音一落,王文泉的脑门子上登时就露出了一团团的黑线,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天真烂漫一脸真诚的倩少妹子,嘴唇哆哆嗦嗦的抖动了半天,这才欲哭无泪的感慨道: “妹子,你知道那玩意多累腿吗?周仓去蹬也齁不住啊?” 一听王文泉担心这个,王倩倩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丝深深的鄙夷。 就见她把自己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使劲一翻,冲着王文泉就丢过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珠子,可爱的琼鼻使劲一犟,两个鼻孔微微翘起,嘴巴更是不甘寂寞的撇到了一边,从嘴角处用力‘呲’出来一个极具鄙视意味的‘戚’字: “你缺心眼啊,就不知道弄个杠杆用驴拉啊!” “也是哈!” 被王倩倩一提醒,王文泉这才醒过了神来,他挂着一脸的不好意思,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刚想再跟王倩倩扯上几句,贾老头却拧着眉头跺起了脚来:“我说主公啊!你把子龙他们叫来,不会就是为了白河吧!再这么扯下去,曹操到了咱们也商量不出啥事来啊!” 说着话,他伸手抓出三封信件,朝王文泉手中一塞:“主公,刘荆州、刘豫州、还有张天师的信我已经写完了,你还是赶紧过过目吧,我也好抓紧派人给他们送过去。” 王文泉闻言,连忙接过信件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见内容上没有啥问题,顺手朝贾诩一递:“行!写的没问题,赶紧派人送过去吧!” 贾诩闻言,也不耽搁,伸手收回信件,把腿一抬就到了门口,走到吕琦玲身边‘叽里咕噜’咬了阵耳朵,吕琦玲把头一点,接过信件欢天喜地的便朝门口跑去。 待到贾老头回到了屋里,王文泉趁着人全秩序也还可以,赶紧把曹操的最新动态急匆匆的给大家做了一下介绍。 出乎王文泉的预料,赵云知道了消息以后,不光没有表现出神马担心,反而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亢奋。 就见他英俊的脸庞激动的通红,一双虎目闪耀着兴奋的光芒,手指头捏的是‘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嘴里更是耐不住煎熬一般一个劲的在那嘟囔:“丫丫的,爷名扬天下的机会终于来了!” 第五百四十五章分派下任务 “去去去!” 见赵云如此兴奋,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冲着赵子龙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嘴里很是不满的埋汰道:“我说子龙啊,你不知道啥叫一将成名万骨枯啊?闻名天下有那么重要吗?” 说到这,他没再搭理赵云,把手一拍冲着门口大声喊道: “把王姑娘做的沙盘给爷抬上来。” 随着王文泉一声令下,不一刻的功夫,两个家人便抬着一张硕大的桌子很是小心的来到屋内,放在了书房的正中,而后把手一拱悄然退出。 一看道具到了,王文泉连忙招呼着大伙凑了过去,见众人对着沙盘伸着手指指指点点,他挂着一脸的得意神神秘秘的把手往桌子下面一探,在众人充满疑惑的注视下,摸出来了一根长约三尺的竹竿,学着电视里战地指挥官的模样,把个竹竿朝沙盘的土围子上一指,装逼耍酷般介绍道: “诸位请看,这里是咱们的西城。” 他一边说,一边把竹竿往右上角一移:“这里是许昌!”再往后一拉:“这里是穰城。” 说着话的功夫,王文泉抬起脑袋冲着贾诩等人扫视了一圈,见自己马崽的脸上都是一脸的了然,知道人家都认识,这才很是尴尬的把头一挠,收回竹竿皱着眉头继续说道: “据可靠消息,夏侯惇兵败以后,带着七八千败兵退入了穰城,加上后期收拢的残兵,目下已有两三万人;因为夏侯惇兵败,曹操率领的八十万大军已然提前从许昌出发,正在赶往穰城的路上。”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眼珠子冲沙盘上的西城一挪:“曹操人马那么多,肯定不会走太快,估计没个三五天,根本到不了咱们西城的地界,若是加上运送粮草准备辎重的时间,恐怕得折腾半个月。” 而后把脑袋朝文聘一扭,把手中的竹竿朝文聘一递:“文将军,西城的建设和防务都是你一手操办的,这仗怎么打,你先说说吧!” 文聘闻言,也不推辞,说了声‘遵命’就把竹竿接到了手中,皱着眉头略一沉吟,便把竹竿朝‘西城’的位置指了过去: “诸位请看,我西城虽有八个城门,但真正容易遭到攻击的,却只有东面的三个城门和白河两边的土围子!因此,我建议把我们的精锐集中在东面作战,白河一线,交给甘将军的水军防守。” 说到这,他面色一苦,把脑袋一摇:“曹操携八十万大军来犯,气势汹汹不可力敌,我觉得咱们最好能把河西岸的百姓迁到城中,免得生了变故会殃及无辜,这样一来,守城的时候,他们也能给咱们提供些帮助。” 文聘话一说完,贾老头眼睛一亮,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主公,文将军所言极是啊!现如今曹操围城我们守城,我军机动能力大受限制,若是曹军全力攻打白河西岸,仅凭甘将军的万把水军根本就抵挡不住啊!” 见文聘、贾诩都开了口,徐庶不敢寂寞的把胸用力一挺,伸出手指冲着沙盘虚点了一下,摇着脑袋不无担忧的缓缓说道:“主公,伟人曾言:与敌人作战,应该集中优势,各个歼灭敌人。现如今曹军兵多且聚集一处,行动起来很是自由;我军兵少却要分散各处,如此处处设防,时间久了难免出现疏漏,据城而守恐非长久之计啊!” 徐庶话音一落,赵云仿佛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双臂一抖把拳一抱,伴随着‘哗啦啦’一阵甲叶子碰撞的声响把嘴一张便叫了起来: “主公,徐政委说的没错,窝在城里有个毛意思啊!要不等曹操来了,我先出城杀他一阵,省的他以为咱们西城无人,我跟你们说啊” “你可拉倒吧!” 眼瞅着赵云又要吹嘘自己犯二的英雄事迹,王文泉冲着那娃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待赵云把话说完,他把嘴一张就把赵云给埋汰了回去:“咱们的将军全加起来才几个人啊?就算他们都有你那能耐,兵谁指挥啊!” 说到这里,他拿眼朝赵云一撇,见赵云被自己噎的直翻白眼,知道这娃还不服气,眼珠一转,对着人家王倩倩就瞟了过去: “我说倩妹子啊,曹操来了以后,你啥也不用管,就给我看好他就行!千万别让他犯二!” 王倩倩一颗心都在赵云身上,对于王文泉如此人性化的要求,她自然不会提神马反对意见。 就见她如同一名将要出征的将军,挂着一脸的我很正经,伸手一挎赵云的胳膊,立场坚定的把头一点:“晚上也看着吗?” “嗯!”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自己下达的这条军令竟然会如此的受欢迎,被王倩倩一问,他先是一愣,而后一脸同情的瞅了瞅茫然失措的赵云,又看了看自己那个满是兴奋充满期待的倩妹子,很是无奈的把头一摇:“这事你们俩商量着办!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或许是觉得话题扯的有点远,又或许是曹操即将赶到,王文泉实在没心情跟王倩倩闲扯,交代完了任务,他用手轻轻的叩打了一下桌面,低头沉吟了好一会,这才锁着愁眉又缓缓的开了口: “诸位,西城东西两面,以东城为重,东面三门,以北门最重、东门次之、南门再次之。我的意思,由黄老将军把守北门,由黄月英辅之;子龙将军把守东门,由王姑娘辅之;南门就让文长将军自己负责防守好了,那地方地势低洼,咱们开闸放水都能把他们冲到新野去,估计曹操再缺心眼也不会饶到那边去攻城的。我和元直再带支人马当预备队,负责一下三门的救应!” 说到这里,王文泉一眨眼皮略一思量: “至于西面嘛!就辛苦一下王老将军守下南面的土围子,让邓机守下北面的!文将军和贾军师就不要出城了,你们俩带着裴元绍一起驻扎在城西,一来可以负责一下土围子那边的救应;二来也可以防曹军犯二绕过土围子偷袭城池。” 第五百四十六章及时的援军 见王文泉计议已定,贾老头连忙抓起笔来做起了记录。刚写了个开头,贾老头突然眉头一皱停下了动作: “主公,大将已定,兵力如何分配啊?” 对于统兵打仗,王文泉无疑是个外行中的外行。 只在游戏机里排过兵布过阵的他调配一下大将还能应付,可一说到兵马配置,他是一点也找不清。 见贾老头问自己这个,王文泉很是无奈的把嘴一撇,脑袋瓜子不自觉的就朝文聘扭了过去。 王文泉有多大的本事,赵云、魏延有数,可文聘却是真不知道。 见太守大人把个眼神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砸,只当是王文泉要考校自己的本事,他眯着眼拧着头略一思量,心里便有了计较,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吐字清晰很是恭敬的朗声说道:“太守大人,依聘之见,东面北门、东门,均为重中之重,可令黄老将军和赵将军各带两万五千人马驻守;相比而言,南门压力较小,由魏将军带两万人马驻守足矣!主公可与徐政委带三万人马来回策应。 至于西面的土围子,可令邓将军率领两万人马防守北段,王老将军统兵一万防守南面,某愿与贾军师、裴元绍带两万兵作为策应。 至于水门,曹军素来不习水战,又没有水军,想来不会遭到多大的攻击,北面水门交给甘宁将军的水军把守就好,至于南门的水门,让魏将军兼顾一下就是了,毕竟我们城里有水坝,若是曹军真个发兵去攻,只消开闸放水,就能把他们的攻势化为无形。” 说到这里,文聘话音一顿,用学生看老师一般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瞅了瞅王文泉,却见自己的太守大人正挂着一脸的笑容用充满了鼓励的目光看着自己,登时觉得腰杆一硬:“我建议,为保险起见,在曹操到来之前,东面先完成以上布置;至于西面,可先往两边各派五千人马来往巡视,待到援军到时,再行分配兵力。” 虽然不知道文聘这么调配兵力到底好不好,可王文泉依旧摆出了一副我很欣慰的模样,学着老教授的样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把脑袋朝徐庶一扭:“元直,你肿么看?” 从文聘开始介绍,徐庶就一直在那不停的点头,打心眼里对文聘的布置很是赞同。 见王文泉问自己,他慌忙不迭的把头一点,冲着文聘把大拇指一翘:“主公,文将军所说甚得守城要领,请主公应允。” 说到这里,他仿佛感到自己若是不提出些意见貌似有些太没面子,眉头一皱,隔靴搔痒般补充道: “可加上一条,城内负责救应的人马一起负责一下战时的秩序,比如号召百姓帮忙守城、运送伤兵和守城物资。” “嗯!” 听完了徐庶的话,不懂装懂的王文泉把脑袋瓜子很是深沉的又是一点,斜着眼一瞅贾诩,挂着一脸的严肃交代道:“这条很重要,别忘加进去!” 贾老头闻言,冲着王文泉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带着一脸的鄙夷捏着鼻子答应道:“主公英明,我记下了!” 王文泉等人计议一定,西城上下立马就忙活了起来。 东半边是积极备战,百姓们忙忙碌碌,把个滚石、擂木不要钱一般的往城头上抬;士兵们也从蒲元仓库里领出了各种新式武器,可了劲的在那训练。 西边的百姓虽然很舍不得自己的庄稼,可吃过曹军大亏的他们却别无选择,只能从白河西岸朝城中迁徙。 王文泉见大家工作的如此积极,心里也就踏实了一半,悠悠哉又过了有四五天,突然探马来报:大舅子张鲁小舅子张卫带兵五万前来支援!已在城西北五里处扎下了营寨,张鲁、张卫正朝西面北门而来。 一听老婆的娘家人来的这么快,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赞啊!一个劲的念叨关键时刻还是亲戚好用。 俩舅子一块来访都不能等闲视之,更何况人家不是来玩,是来扶威救难呢! 得到消息的王文泉不敢怠慢,赶紧回家接了自己的老婆,带着西城诸将一起到西面北门迎接张鲁。 不曾想自己刚把俩舅子接到城里安顿好,又有探马挂着一脸的惊喜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刘荆州带兵马五万来援西城!’ 一听这哥们也如此给力,王文泉顿时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怒的那叫一个放啊!激动万分的他顾不得跟自己的俩舅子多说,告了个罪又赶紧去迎刘表。 待到三下里碰了面,才知道人家张鲁和刘表自从收到了自己的第一封信,就一直密切注意着曹操的动静。 听说曹操要来找事,他们便急匆匆的点了兵马赶来支援,接到第二封信的时候,人家已经驻扎在了边境上,就等着自己发书去请了。 一听刘表、张鲁如此仗义,王文泉的眼睛里登时充满了感激的泪水,不顾天色刚到巳时,这娃就扯着脖子要求开宴。 西城的美酒、美食,显然不是刘表这些土老帽能够抵御的,开始的时候,几个人还死抱着所谓的礼仪,不敢显得太没出息,让上三回,才会扭扭捏捏的往嘴里倒上一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表和张卫也都有了醉意,那是再也顾不得神马矜持神马礼仪了,一个个把一双筷子用的是炉火纯青,胸膛拍的是当当乱响,可了劲的在那自吹自擂的夸自己是海量。 见俩人都有了酒意,王文泉趁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让他们俩把兵马摆在白河西岸负责防守岸上的土围子。 王文泉刚把意思说出来,却发现刘表和张卫的脸色猛的一沉,心知不好,人家这是不愿意。待要解释两句时,却见俩人脸上除了不悦意外,还有隐隐的露出了一丝不舍,登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急忙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往肚子里一咽:“我说二位大哥啊!兵马摆过去是兵马的事,你们两位就不必在城外呆着了,帮我在城中运筹帷幄一下就行了。”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眼冲着俩人一眨,挂着一脸的我很仗义,神神秘秘的小声说道: “二位放心,酒菜管够!” 第五百四十七章又来个人才 果不其然,刘表、张鲁一听这话,原本阴沉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腚的笑容。 大舅子有了着落,小舅子自然也要跟风,一听自己的哥哥好吃好喝的住在城内,张卫把脑袋朝着王文泉一探,喷着酒气打着饱嗝翻着白眼很是期待的盘问道: “妹夫,呕!那,那我呢?” 见小舅子闹起了意见,王文泉赶紧把脸一拉把眼一瞪,努力做出了一副我很严肃的模样,冲着张卫把头一点:“这还用说吗?都是亲戚,当然是一视同仁了!” 说到这里,他拿眼一瞟自己的小舅子,见张卫耷拉着脑袋一个劲的乱晃,知道这位是真不行了,只得把头朝张鲁一扭:“我说舅子啊!都进城没问题,兵咋办啊?” “没事!有杨昂在,那帮小子翻不了天。” 按王文泉的意思,自己不得罪人,把事答应了下来,然后再把皮球踢给张鲁。反正人家是兄弟俩,哥哥说弟弟怎么着也比自己这个当妹夫的担事些。 却不料自己的舅子也不知道是喝大了酒,还是神经本来就大挑,一拍胸脯就把事给掀了过去,面色一苦,待要再提醒张鲁一下,不曾想自己的大舅子脑袋突然往下一垂,一头就攮在了桌子上。 见张鲁喝挺了,王文泉赶紧朝刘表告了个罪,吩咐贾诩好生招呼着,想和张卫把张鲁扶到客房给他找个床榻好好休息一下。 不曾想他还没把张鲁架起来,刘表却又来了劲,打着饱嗝晃着脑袋翻着白眼就站了起来。 不待王文泉反应过来,刘表把个胸脯用力一拍:“我说文泉啊!防守土围子的事,你大可放心,我这次也不是自己来的。”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进怀里摸摸索索了好一阵,才从里面掏出了一块黑色的令牌: “想让他们守哪,拿我的令牌直接去找霍峻就行!呕!”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自己一顿酒灌下去,愣是灌出了两个甩手大掌柜,他挂着一脸的哭笑不得,伸手接过刘表的令牌,刚想给贾诩递过去,脑袋瓜子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谁?霍峻?” 刘表发完了感慨以后已然坐了回去。此时的他只觉得头重脚轻眼皮发沉,脑袋几乎都要耷拉到了地上。被王文泉一喝,刘老头如遭重击般猛的把头抬了起来。 他很是挣扎的睁开了双眼,一脸疲惫的瞅了瞅自己面前这个小青年,见王文泉的脸上充满了惊愕,仿佛不相信自己一般。 见此情形,刘老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就见他冲着王文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胳膊一抬,翘起食指朝王文泉一脸虚点了四五下,仿佛想要说写什么。 王文泉见刘表锁着眉头抿着嘴巴,一副就要呕吐的模样,哪里敢往他身边凑,急忙忙往侧面一闪,走到了刘表的一侧:“州牧大人,您刚才说的是霍峻吗?” 刘表已然憋了半天不敢说话,这会正在个难受的以后。见王文泉不依不挠的非要问个清楚,没奈何把嘴一张,嗓子眼里登时被涌出一个‘呕’字。 一听这动静,王文泉就知道要坏,脚一蹬地就往后撤。 待到他停稳了身躯想招呼人过来打扫战场时,却见刘表用手把嘴一捂,脑袋随之往上一昂,翻着白眼很是顽强的用力一咽,‘咕咚’一声便把嘴里的东西又给吞了回去。 见此情形,王文泉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嘴里没由来的便冒起了酸水,待要找地方吐两口时,却见刘老头把手往下一垂,灰常享受的吐了口气,眯了眯眼睛瞄了王文泉一眼,呼的一声又把脑袋砸了下去。 饶是如此,刘表依旧没忘了回答王文泉的问题: “对,就是中中中种郎将咯!霍峻!” 作为一个历史研究生,对霍峻的英雄事迹王文泉还是比较了解滴。 就这主,带了几百人守着葭萌关愣是挡住了刘璋一万多人的攻击,硬抗了一年也没丢了城池。若是这样也就罢了,也不知道是霍峻看不起刘璋,还是刘璋的手下确实不咋滴,这娃居然出城迎敌,愣是把个刘璋的马崽给揍了回去。 一听来的真是这位,王文泉哪里还顾得上呕吐,连忙把令牌往贾老头手里一塞,而后把嘴巴往人家耳朵上一凑,压低声音小声交代道:“赶紧去,让霍峻守北边的土围子!” 说到这,王文泉仿佛又想起了神马东西,假作头晕把手一伸便搂住了贾老头的脖子,做不支状一摇三晃拖着贾诩就朝一边踉跄出去了好几步。 贾诩接了命令,正想离开,见王文泉搂着自己的脖子往一边走,只当是被抓了壮丁,心里是暗暗叫苦,一下劲的在心里念叨喝酒误事,把嘴一张就想招呼几个下人把王文泉拖走。 却不料他这还没张开口,突然觉得肩膀被人用力抓了一下,急忙忙扭头一看,却见自己的主公正很没节操的冲自己眨着眼睛,知道这事有事,连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往肚子里一咽,嘴里随之也转了口风:“哎呀主公啊!你怎么又喝大了啊,您慢点!” 见贾老头如此上道,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字。 行动上也随之更加的没有了顾虑,就见他搂着贾诩的脖子,一路溜达到了墙角,伸手一掀自己的衣服,很没节操的把家伙往外一掏,‘哗啦啦’的便解决起了个人问题。 贾诩一看王文泉拉着自己转悠了半天,竟然是为了干这事,一张老脸登时便被气成了绿色,咬着牙冲着王文泉恶狠狠的一指,刚想骂上这个没节操的几句,一个很是阴沉的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先响了起来:“一边留上咱们的五千兵,带着咱们新造出来的家伙什,摆在第二道土围子上,明白吗?” 到了此时,贾诩才明白过来王文泉为毛要把自己拉到这里干这事,连忙把衣服一撩,有样学样的把家伙一掏,伴随着那‘哗啦啦’流水声,他很是坚决的把头一点,抖着家伙咬着后槽牙压低声音灰常小心的回答道:“主公放心,贾诩明白!” 第五百四十八章来的可真快 兵贵神速的道理,曹操显然要比王文泉懂的一些,他好似也没打算让王文泉有多少准备的时间,刘表、张鲁刚到三天,曹操便亲率大军来到了西城。 故地重游,曹操的心情与上次时有着很大的不同。 在他看来,上次来西城,是为了给郭嘉看病,走路走的象个贼,说话办事简直就象个受了气的小!媳妇,那是见女人低头见生人脸红,恨不得把事情干完了赶紧走,别说细看了,连走马观花的空都没给自己留。 可这次来,自己麾下是精兵八十万,良将数千人,大营内是旌旗猎猎随风而舞遮云蔽日、粮草辎重一望无际堆积如山,那是说不尽的威风,道不完的霸气,心中更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成就觉,脸上也随之生出了一丝豪气。 看完了自家的军容,曹操把脖子一梗,又用设计师的眼光很是审慎的扫视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西城。 一看之下,曹操登时如同犯了牙疼病一般,拧着眉头、撇着嘴巴、托着腮帮子抽着凉气的在那纳起了闷。 曹操纳闷,倒不是他没见识,上次来的时候时间紧任务重,他也没来得及仔细看,这次一瞅,才发现西城建设的实在太过离奇。 他说神马也想不明白,那些山贼为毛把一座县城弄纳么大纳么高;更参悟不透,城墙的垛口处为毛要嵌入纳么多亮闪闪的东西。 地方大点也就算了,城墙高点咱也认了,你特么的弄个歪门算是哪门子的道理捏。 眼瞅着自己越看越纠结,越瞧越纳闷,曹操拖着腮帮子把头朝身边的夏侯惇一扭:“元让,让新野县令王文泉出来答话!” 自打跑回了穰城,夏侯惇的牙根就没断了痒痒。 想自己少年时便以勇气闻名于乡里,打遍十里八村从未遇到过敌手。族兄曹操起兵,自己更是第一时间领着族人前去投奔,绝逼是自己族兄手下最早的最能干的将领,没有之一(至少夏侯惇是这么认为滴)。 自那时起,自己随着族兄讨董卓、伐黄巾、征陶谦、揍吕布、迎天子、抗袁绍、逐刘备、平袁术,可谓是身经百战功勋赫赫,勇武之声闻于天下。 现如今自己居然被打败了,而且败的纳么惨,十数员战将挂了不说,人马也去了十之七八。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把自己揍成这副德性的,居然是帮山贼。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反正曹仁那厮也吃过那帮人的亏,有这么个作伴的,显得自己倒不是那么无能。 谁知道曹仁这厮为了不肯陪着自己丢人,竟然到处宣扬他的败绩,说神马他败是败给的刘表和刘备,三万人马打荆州,败了也不算丢人。 虽然这话听起来没啥毛病,可到了夏侯惇的耳朵里却显得格外的刺耳:‘你三万人马是败给了刘表和刘备,你咋不直接说老子十万大军败给的是山贼啊!’ 心里再怎么委屈,败了就是败了。事在那摆着,曹操想不搭理都不行,一到穰城就差点砍了自己,亏得自己那票兄弟可了劲的求情,这才留了条性命戴罪立功。 现如今的他低调的那就一个要死,不光大气不敢出、大话不敢说,连放屁都是一点点的往外挤,生怕弄出的声大了别人注意自己。 心里委屈没人说,肚子里有气发布出来,夏侯惇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他却没有因此而堕!落、而沉!沦,为了报仇雪恨,为了恢复自己的声誉,自从战败以后,他是天不亮就起床练武,睡着觉都抱着兵书,那是牟足了劲要在西城显显身手。 这会一听曹操让自己喊话,夏侯惇登时感到自己有了表现的机会,就见他冲着曹操把手一拱,一打马屁股就往前走,约摸着离西城还有一箭之地,他把战马一勒,把个嗓门抬高了八倍,扯着脖子高声叫喊道:“呔!西城贼子听真了,我家丞相要见新野县令王文泉,然他速速出来答话!” 相比于曹操疑惑,王文泉感到了更多的惊讶。 他原以为曹操就是再快,也得过上十天半月再来,现如今刚过七八天,人家就已兵临城下,实在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虽然如此,可已然三次击败曹军又得到了刘表和张鲁援军的他胆子显然大了不少,对曹操也没有了先前那种恐惧。 听到夏侯惇在城下点自己的名,王文泉自然不会示弱,就见他把两手一伸,分别按在了两个城垛上,把脖子往外一探,扯着脖子大声回答道:“我就是王文泉,曹丞相找我有事,让他过来说就行!” 王文泉一探头,曹操就已经认出了他。 见救了郭嘉性命的‘华神医’出现在城墙上,曹操不由得一阵纳闷,待听到了‘华神医’的自我介绍,曹操才知道自己又特么上了当,把马一拍就想上前。 却不料自己还没挪开步,就听到城墙上那位让自己过去说话,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曹操犯嘀咕,倒不是害怕王文泉对自己不利,实在是王文泉的话太过挤兑人。 若是自己过去了,好似听了对方的吩咐一般。自己好歹也是大汉的丞相,被一个县令呼来喝去的,那可不是一般的没有面;若是不过去,却又是自己派人过去喊的人家,现如今人家冒了泡,自己却没了踪影,这事要是传出去,往轻了说自己是礼数上欠了周到,往重了说能说成是自己怕了一个山贼。 曹操心里想啥,夏侯惇是一点也不知道,眼瞅着王文泉伸了头,自己的族兄却不肯向前,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 待要喊喊曹操,却见曹操正挂着一脸的犹豫死死的瞪着城头上的王文泉,只当是自己的族兄变了主意不想相见。 想到这里,夏侯惇抱着主辱臣死主忧臣辱的心态,怀着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的觉悟,不待曹操表态,便把脖子一扭冲着城头顺着王文泉刚才的话大声的叫嚣了起来:“呔!你这贼子好没道理,我家丞相何许人也,岂是你一个县令说见就能见的?” 第五百四十九章谁是大骗子 自己话里有多大的毛病,王文泉自己是真不知道,伸着脖子等了好一会,却不见曹操过来,心里已然是纳闷的紧。 再一听夏侯惇的话,心里顿时便生出了一股被人耍了的感觉,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火气,磨着后槽牙略一思量,心中登时有了计较。 就见他把脑袋往后一抽,伸出手指朝夏侯惇一指,冲着黄忠高声喊道: “黄老将军,你们上次揍回去的那个是他吗?” 打夏侯惇出来,黄忠就认出了他,只是人家点明要见王文泉,黄老头这才没跟他打招呼。 此时的他正瞪着俩眼密切观察着曹军的动静,听到王文泉问自己话,眯着眼朝夏侯惇又瞅了一瞅确定了一下,把脑袋使劲一点:“没错,就是他!” 不用黄忠说,王文泉也知道对面这位是谁。 认识夏侯惇,倒不是王文泉跟他有多熟,而是这娃长的太有个性:一只眼。就那娃的模样,若是在胳膊上赔上一只铁钩,简直就是大汉版的海盗船长。 待到听完了黄忠的话,王文泉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口中却很是狂妄的叫嚣了起来: “我道是谁来了呢,闹了半天是夏侯惇啊!哈哈哈!”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食指朝夏侯惇一指,很没节操的继续嘲讽道: “夏侯惇,你说就你这点本事,也敢打着曹丞相的旗号出来点划人,你就不怕他老人家知道以后打你的屁屁啊?” 对于王文泉,夏侯惇那可不是一般的不了解。 他原以为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铁定会说上一通诸如手下败将一类的讥讽话嘲笑一下自己没能耐,心里也是暗暗做了准备。 却不料城上这位压根就不按常理出牌,上次打败自己的事人家是提都没提,却张开嘴就给自己扣了顶乱打旗号的帽子,脑袋不由得便有点发蒙。举起大枪冲着王文泉一指,扯着脖子高声回道: “呔,你这贼子好没道理,某何曾打着曹丞相的旗号欺瞒过你!” 见夏侯惇居然敢回话,王文泉心中登时一乐。就见他把身子从城墙垛子上往回一抽,带着一脸的沉痛把个脑袋用力的摇了几下,背着双手走到黄忠跟前,冲着黄老头就打过去一溜眼色,而后如同害怕夏侯惇听不到一般,扯着脖子冲着黄忠大声问道: “黄老将军,刚才是他咋呼着让我出来见曹操的吧?” “呔!” 王文泉话音一落,夏侯惇立马就气红了脸,就见他踩着马镫站起身躯,手举大枪对着王文泉用力一指:“丞相的名讳是你能叫的吗?” 一看夏侯惇如此激动,王文泉才想起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喊人名是一件灰常不尊重人的事。 待要告个罪,却见夏侯惇把他那个仅有的眼球瞪得如同灯泡一般呲牙咧嘴是咆哮不止,手持大枪对自己是指指点点不是嚣张无礼,心里的火气不由得大了三分。 就见他很是不屑的撇了一样暴跳如雷的夏侯惇,使劲一犟自己的鼻子,双手朝城墙垛子上一扶,探着脑袋冲着夏侯惇挑衅道: “曹操、曹操、曹操,爷就愿意这么喊,怎么着吧!有本事你咬我啊!” 夏侯惇万万没想到,对面这位不光如此的没礼貌,还特么的这么没底线,摁着自己族兄的名叫起来没完,气的连鼻子都歪到了耳朵上。 待要发作,却发现一个灰常严重的问题:就目前这情况,自己貌似真不能把人家怎么着! 正郁闷时,城上却又传来了一声大叫:“黄老将军,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是他说曹操约我出来的吧!” 抬头看时,却见上面那位已然撤回了身子,走到了那个白胡子老头的跟前,待要出言诘责,耳边却传来了那个白胡子老头很是纠结的回答声: “是他!” “那就是我没听错了!” 仿佛是因为得到了确定的回答,夏侯惇的耳边又传来了王文泉那坏坏的声音。 或许是出于对曹操的尊重,又或许是夏侯惇异常的仇视王文泉,一听这位开了口,他是立马就红了眼,把牙一咬就想开骂,却不料城门楼子上的那位仁兄却又把脑袋从城墙垛子中间给探了出来: “这我就不大明白了,夏侯惇,你说曹操约我出来见个面,我来了他却不肯出来,是你在撒谎呢还是他没教养啊?” “我!” 从王文泉诬赖自己乱打旗号,夏侯惇的脑袋瓜子就有点发蒙;待到王文泉一个劲的在那喊曹操的名讳,夏侯惇已然从脑袋发蒙变成了气的发晕;再被王文泉扯着话题来回一转,可怜的夏侯惇只觉得自己是大脑短路小脑塌方,哪里还有本事构思神马语言,瞠目结舌的就愣在了当场。 夏侯惇在那跟王文泉撕逼,身在附近的曹操自然也都看在了眼里。眼瞅着自己的好兄弟已然被王文泉绕到了坑里,马上就要进步暴走的边缘,知道那位是齁不住了。 他挂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冲着夏侯惇使劲翻了个白眼,咳嗽一声把马一带,晃晃悠悠是往前就走。 曹操往前一走,身边的侍卫们自然不会闲在一边看热闹,连忙骑着马往前一凑,把个曹操众星捧月般的给裹在当中。 待到了城下,曹操先是阴沉着一张老脸叱退了夏侯惇,而后换上了一副很是温馨的笑容,冲着王文泉把头一抬,挂着满满的享受,摇头晃脑的说道:“华神医,许久不见,可安好否!” 一听曹操这话,王文泉就知道对面这位没憋好屁,指定是想先给自己扣上一顶骗子的帽子,连忙把手一拱,带着一脸诡异的笑容,把话轻飘飘的给顶了回去: “孟大人客气了,某早就说过,神医啥的,都是道上的朋友给的虚名,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 从夏侯惇跟王文泉在这撕逼,曹操就知道王文泉的嘴头子不是一般的好使,心里自然也有了准备。 见王文泉一开口就把自己送过去的帽子给抽了回来,曹操不光没有生气,心里还没有来的冒出了一丝的欣赏。 第五百五十章太有礼貌了 他抬起头,仔细瞅了瞅趴在城墙上往下看的王文泉,见对面这位长的虽然是异常的不英俊,可看着却着实的很顺眼。 再想想自己第一次来西城的所见所闻,一股爱才之心从他心里是油然而生。就见他把头一摇洒然一笑,冲着王文泉把大拇手指头用力一翘:“操虽不才,却也是阅人无数,如你这般牙尖嘴利风趣诙谐之人,还真是生平仅见啊!” 说到这里,他仿佛又想起了神马东西,带着一脸的微笑,撇着嘴巴把下巴往左边一歪,拿手一捋长须,满是怀念的开口问道:“文泉,不知道张神医近来可好?” 一听曹操没由来的问候起了张仲景,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把头朝窝在后面不肯出头的贾诩一瞄:“他啥意思啊?” 或许是贾诩觉得自己对曹操有愧,故而从上了城楼他就一直矮着身子窝在后面,过的不是一般的辛苦,打心眼里责怪自己办事拖拉,没有早点赶到西边主持工作。 此时的他只盼着这次对话早点结束,自己也好快点到河那边休息休息自己的老腰。在这种情况下,痛苦不堪的贾老头办起事来自然不会拖拉: “念旧!显得念旧!” “奥!” 一听是这么回事,王文泉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而后回过头来冲着曹操把手一拱朗声答道:“张神医安康,多谢曹丞相挂念!” “嗯!” 见王文泉回答得体,曹操很是欣慰的点了点脑袋,而后拉着长腔捋着胡子意味深长的继续问道:“文泉家人可安好否!” 曹操问这话,无非是看着西城防守严密、城高池深不好攻打,想跟王文泉套套近乎,看有木有可能把王文泉这娃拉到自己麾下。 之所以有这种想法,是觉得王文泉山贼出身没啥见识!感觉只要许给他高官厚禄,他八成就会跟着自己走。 可那句绵绵悠长满怀基情的话到了王文泉的耳朵里,却实实在在的变了味。 在王文泉看来,曹操这么做,是对自己吃果果的威胁。就好象两人吵架,一个跟另一个说:让你家里的人都小心点一般。更何况曹操喊自己文泉,杂么听都象是把自己给当成了小辈。 有了这等想法,王文泉自然不会给曹操神马好气。就见他拿大拇指把鼻子一蹭,抱着死不吃亏的觉悟,摆着一副爷很痞子的模样,把个白眼冲着曹操一翻,大大咧咧的应声回答道: “我说操啊!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打仗是咱们俩的事,你搬出家里人来嘿呼谁啊!” 对于王文泉,曹操跟夏侯惇一样,都不是一般的不了解。见这娃刚刚还彬彬有礼,突然之间把脸一变是满嘴的黑话,自己听得更是似懂非懂,不由得的为之一愣。 王文泉不知道曹操为毛问候自己的家人,贾诩心里却是明白的很。眼瞅着王文泉会错了意要丢人,老小子连忙在后面咳嗽了几声,压着嗓子提醒了自己的主公: “主公,礼仪,礼仪!他问候你的家人是为了显示自己有礼!” “奥!” 被贾诩一提醒,王文泉登时也醒过了神来,这里是三国,不是后世,互相问候家人,是礼仪不是挑衅更不是威胁。 他很是懊恼的抓了抓脑袋,正要跟人家曹操道个歉,却又觉得自己连个字都没有,要是就这么认了,再往下说死逼着自己得小一辈,脑袋瓜子一转,心里登时有了主意。 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小伙,为了不给二十一世纪的学子们丢脸,为了让曹操知道神马叫来而不往非礼也,王文泉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自己童年记忆里的品德教育给翻腾了一个遍,这才带着一脸的苦逼,操着自己陕西的老家话,冲着曹操很是真诚的问候道: “操(陕西老家话,此处用四声),你父亲好吗?” 曹操闻言,又是一愣。他实在搞不明白,王文泉为毛会这么无礼喊自己的名,却又那么真诚的问候自己死去已久的父亲。 抓着脑袋想了半天,曹操也没想出个头绪,为了避免自己也跟夏侯惇一样掉进坑里,他身子一侧,冲着夏侯惇小声嘱咐道: “去把子翼先生叫来。他和王文泉打过交道,想来会明白些。” 说完话,他扭过身躯,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很是认真的开口答道:“家父遭陶谦毒手,已然故去多年!唉!有劳文泉挂念了!” “啊!” 曹操的老爹咋死的,王文泉心里也是有数的很,见自己一不小心提起了人家曹操的伤心事,王文泉冲着曹操把身子一躬,满怀歉意的感慨道: “倒是文泉疏忽了,死罪死罪!对了操,你母亲好吗?” 曹操闻言,面色一苦:“好,家母安康,多谢挂念!” 一看曹操回答的如此有礼,王文泉自然也不会给二十一世纪的学子们丢脸,赶紧把腰一躬,继续问道: “操,你媳妇好吗?” 曹操拿手把下巴一捏、嘴巴一撇,做苦思冥想装呆了好一会,才一脸木呐的把头一点:“好,内人康健,不敢劳文泉费心!” 话说到了这里,王文泉突然觉得,问候一下对方的家人,貌似还真是一件很高尚的事,抱着把好人做到底的觉悟,这娃把嘴一张:“.操,你祖父好吗.操,祖母好吗操,你闺女好吗.操,你大娘好吗.操,你小姨子好吗” 见王文泉很有礼貌的把自己上到祖宗八代下到没出生的子孙个都问候了一个遍,曹操登时便觉得晕头转向脑袋发蒙。开始的时候还能想想再说,到了最后,除了点着脑袋说个‘好’字。那是再也不愿意王文泉说别的废话了。 就在他感到彷徨无计、感到万分苦恼,实在不知道怎么止住王文泉那张破嘴的时候,蒋干的声音却如同天籁一般很是及时的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不知丞相唤干前来所为何事啊?” 一看蒋干到了,曹操这才从极度的麻木中清醒了过来。 他张着自己几乎合不上了的大嘴,满是期待的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蒋干,双眼无神的伸出手指,朝着城头上还在喋喋不休问候着自己家人的王文泉虚指了几下,嘴唇抖了半天,却愣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第五百五十一章普及普通话 一瞅自己主公的模样,蒋干登时便明白了过来,知道曹操这是被人家说的没词了。 见又有了表现的机会,一向都很要求进步的他自然不会轻轻放过。赶紧把马一打是往前就走,如同准备为主赴难的英雄一般昂首挺胸大义凛然的挡在了曹操前面。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扯着嗓子便拦下了话头: “王县令,多日不见,还识的九江蒋干否?” 王文泉正问候的兴起,见蒋干插言,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待要喷他几句,却又觉得人家蒋干貌似也是灰常的有礼,没奈何把鼻子一捏:“原来是子翼先生到了,先生走的匆忙,文泉没能相送,心中是着实有愧啊!不知干~~你最近可好?” “这个!” 相比于曹操,蒋干对王文泉的了解倒是真多了一点点,当然了也仅仅是多一点点而已,因为他跟曹操一样,只跟王文泉打过一次交道。 眼瞅着对面这位把话头转到了自己身上,蒋干心里那叫一个为难:有心和他扯两句吧!怕他哔哔起来没完;有心不搭理吧,又是自己先问候的人家,若是就此停住话头,显然会失了礼节。 思来想去,蒋干对王文泉的戒备终于没有顶住他那读书人特有的骄傲,把手一拱朗声答道:“好,让王县令费心了。丞相对某.” 自己的主公想干嘛蒋干那是有数的很,眼瞅着曹操起了爱才之心,蒋干是打定了主意要趁着领导在跟前好好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一来可以巴结巴结领导,夯实一下自己提拔、进步的基础;二来是想通过自己的现身说法,让王文泉知道知道,自己的主公是非常优秀滴,从而达到诱降王文泉的目的。 却不料话刚开了个头,耳朵里就传来了王文泉的喊话声: “干,你父亲好吗?” 蒋干被硬生生的打断了话头,心里自然是灰常的不舒服,脸上也随着露出了一丝难色。 有心搭理他吧,怕他说起来没完没了,再把自己的祖宗八辈也给问候上一个遍。 有心斥责王文泉两句吧,人家问候的却是自己的父亲,杂么说都是一片好意,若是因为这个骂人家,明显的有些说过去。最起码,也会显得自己不孝顺。 想到这里,蒋干很是无奈的咽了口吐沫,挂着一脸吃了二斤苍蝇还不能往外吐的表情,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犟着鼻子磨着后槽牙把手走形式一般的往前一推:“好,家父安康,多谢挂念!” 见蒋干挂着一脸的不耐烦,明显的没有人家曹操懂礼貌,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腹诽,暗骂蒋干这娃没教养。脸上却挂着一脸的我很欣慰,把个脑袋瓜子恍然大悟般的点了一点,很是殷勤继续问道: “奥!那干,你母亲好吗?” 一看对方问候起了自己的目前,蒋干自然也不好说啥,把鼻子一捏很是苦逼的回答道:“好!” “干,你大爷好吗?” 蒋干见王文泉果然如自己所料要问起来没完,心中是暗暗叫苦,刚想应付一句转开话题,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爆喝:“我干!你~~大爷,子翼先生你上当了,他这是在骂你呢!” 蒋干闻言,急忙忙扭头一看,就见夏侯惇正瞪着他那只个性鲜明的独眼手举长枪咬牙切齿的骂着王文泉,细一思量,登时也醒过了神来,刚想骂上对方几句‘不为人子’,却不料还没等他开口,曹操声音又传了过来:“不对,他刚才也骂我了!” 回头再看时,却见曹操正挂着一脸的恍然大悟痛心疾首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 见自己的主公也发了怒,蒋干不由得一头雾水,他低下脑袋把王文泉的话细细的咀嚼了一遍,这才猛的反应过来:‘合着自己的主公吃的亏比自己还要多些’ 蒋干在那琢磨事,曹操却是一刻也没闲着。 见自己好心好意的想放王文泉一条生路,对方不光不领情还把自己的祖宗八辈给问候了一个遍,曹操心里的火苗子就一个劲的往上窜。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人家在那骂自己,自己却愣是没听出来。骂一句自己还得跟着点一下头,到现在脖子还在一个劲发酸。 此时的他哪里还顾得上神马诗书礼仪、神马风度形象,把手往腰间一探,‘仓啷啷’拔出宝剑对着城头用力一指,带着一脸的狰狞爆着粗口嗷嗷叫着就骂了起来:“王文泉,你个狗!日!的,你敢骂我!” 夏侯惇话一出口,不唯曹操、蒋干反应了过来,王文泉在城头上也猛不丁的明白了过来。 此时的他真的很想跟曹操、蒋干说声对不起,自己真不是故意滴!这口老家话自己有时候也是非常痛恨滴!然后再跟他们俩好好研究一下普通话的普及问题。 可此时的曹操早已被他气炸了肺肠,哪里还会给他说话的机会。一看这娃又要张嘴,他疯魔般的把宝剑冲着王文泉慌忙不迭的一阵虚指,嘴里随之传出一声爆吼:“弟兄们别让他张嘴,给我射,射死那狗!日!的。谁要射中那货,赏万金、封列侯、美女三人,官升三级!” 一干侍卫一听奖格这么高,热血的那叫一个沸腾,士气登时便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齐刷刷呐喊一声,把个箭头冲着王文泉就射了过去。 相比于曹操的侍卫,夏侯惇明显的保持了一份清醒,眼瞅着弓箭头子密度不够,这货把身子一扭,冲着身后的大阵扯着嗓子高声叫道: “丞相有令,射中王文泉者,赏万金、封列侯、美女三人,官升三级!” 曹军将士一听,登时如同找到了升官发财出人头地的机会一般,那是不由分说往前就闯,没进射程就开始有人张弓搭箭的试起了运气。 待到了城下,他们更是瞄也不瞄往上就射,生怕射的慢了会被别人抢了功去。一个个是只恨自己的弓箭头太少不够用,刹那间就见满天的弓箭头子夹杂着撕裂空气的声音,如乌云一般遮天蔽日冲着城头就飞了过去。 第五百五十二章护城河太宽 随着夏侯惇越俎代庖的一声大喝,西城会战彻底的拉开了序幕。 王文泉见曹军冲着自己万箭齐发,摆明了是要致自己于死地,自然不会站在那等死,脚一蹬地便往后退。 曹操正在个气头上,见城头上没了王文泉的踪影,哪肯就此干休,把手中的倚天剑一举,竭嘶底里的吼叫着就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攻城令一下,曹军大阵里立马就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一队队人马抬起云梯便冲出了阵外,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冲着西城北门便扑了过去。 眼瞅着曹军要攻城,黄老头自然也不会等着挨揍,趁着曹军还没把云梯架上,他吆喝着手下的马崽赶紧还击。一时间西城北门弓箭头子是上下纷飞,喊杀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见两边已经接上了火曹操还在那舞着宝剑一个劲的吆喝,夏侯惇赶紧扯着自己族兄的缰绳把马给掉了个个,嘴里急忙忙喊道:“丞相,这里太危险,您还是赶紧回大阵吧!这里有我们就行!” 说完话,他也不待曹操答应,对着曹操的马屁股就是一鞭子,而后对着曹操的那帮子侍卫急忙忙的喊叫道:“保护丞相回营!” 作为一个优秀的军事家、政治家,曹操对于自己的安全一向都比较在意,就是夏侯惇不说,他也起了回去的心思。 见自己的马崽替自己把话给说了出来,还很是体贴的帮自己打了一下马屁股,曹操不由得在心里给夏侯惇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嘴里却很是不满的嘶吼道: “夏侯惇,你好大胆,将士们在这浴血奋战,我身为主帅岂能贪生怕死撤到后面。” 说话的功夫,曹操已然跑到了射程之外。见自己已然没了神马危险,他装模作样的一勒马头,想掉过身躯显示一下自己大无畏的革命精神。 却不料还没等他刚调转了马头,就见三点寒星冲着自己飞了过来。眼瞅着那三支箭过了射程还飞的如此之快,想要躲闪已是不及,曹操只觉得脊梁骨‘噌噌噌’冒出了一股寒气,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嘴里随之发出了一声很是绝望的嘶吼: “啊!”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曹操就要毙命箭下,一排人影突然一闪,一齐的挡在了曹操的前面。随着三声‘噗呲噗呲’金属撕开肉皮钻入肉中的声响,三个侍卫在马上一晃,齐刷刷的从马上掉了下来。 曹操得了性命,心中暗叫侥幸,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抬头朝城上一望,蓦然发现一个白胡子老头已然弯弓搭箭又朝自己瞄了过来。 见此情形,曹操哪里还敢继续装逼耍酷,一勒马头就想逃走,却不料他还没转过身子,城头上那位已然在他接近崩溃的注视下松开了那支拉着弓弦的手。 眼看着羽箭又冲着自己飞了过来,曹操心里是暗暗叫苦,匆忙间他不及多想,往下一趴把马脖子一抱,扯着缰绳掉过马头对着马屁股就是一通好打。 那马吃痛,自然不会呆在原地,扬起四蹄就往回跑,不一会的功夫就把曹操驮到了大阵之中。 到了此时,曹操这才心有余悸的停下了战马,扭头看时,却见自己的侍卫又少了三名,气的他把脖子一拧,冲着西城是破口大骂。 从曹操出去跟王文泉聊天,荀彧、郭嘉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他左右。待到两边开始交战,俩人的小心脏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知道曹操跑了回来,他们俩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这会见曹操在大阵里不顾形象的骂起了街,俩人互相对望了一眼,苦笑一声便迎了上去。 待到了曹操近前,郭嘉见曹操兀自对着西城咬牙切齿的骂个不停,知道这是气魔怔了,赶紧走到曹操身边,伸手把个马缰绳用力一扯,急忙忙提醒道: “丞相,西城弓箭密集,只靠云梯恐怕攻不上去啊!” 说着话,他伸手朝西城一指:“丞相你看,西城的护城河那么宽,咱们的云梯有大都不够长,人根本就过不去啊!” “啊!” 从双方开始对射,曹操就被夏侯惇惨无人道的打了马屁股,中间虽然停下了一次,却又被黄老头一连射了两回,那是头也不回的往回跑。 好容易到了自己的大阵,他又在那扯着脖子骂人,一直没留意战场的情形,前边打成了啥样他是一点也不清楚。 被郭嘉一提醒,他才想起来看看自己的马崽怎么样了,急忙忙抬头望时,却见自己的马崽们除了极少数越过了护城河跑到了城墙边,大多数的人,都拥挤在河边上过不去,赫然变成了一个个的活靶子。 见此情形,曹操不由得一阵自责,暗怪自己没有事情侦查清楚。待要吩咐鸣金收兵,却又顾忌着自己第一次跟西城开兵见仗,若是就这么撤回来会折了全军的锐气,心里不由得泛起了踌躇。 曹操的心思,郭嘉那是清楚的很。眼看着自己的好基友愁眉不展的在那发呆,就料定了曹操这是不甘心,他两眼一眯,捋着胡子略一思量,心里登时便有了主意。 就见他拉了拉曹操的衣袖,而后扶着马头翘着脚的把脑袋是往上就凑。 郭嘉了解曹操,曹操对郭嘉自然也是清楚的很,一瞅郭嘉那模样,就知道这娃要跟自己说悄悄话。 见郭嘉伸脖子翘脚的着实难受,曹操很是体贴的把身子一躬脑袋一垂,让自己的耳朵尽量的朝郭嘉靠的近了些,侧着脑袋很是期待的开口询问道: “奉孝有何高见啊?” 郭嘉见曹操把脑袋递了过来问计,连忙拿眼扫视了一下四周,见众侍卫已然退到了一边,自己和曹操身边只有荀彧一人还站在五步开外,赶紧把嘴巴又往上递了递,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很是小心的回答道:“丞相!西城护城河如此之宽,不填平恐怕不好攻城啊!与其如此,何不将攻城之兵暂时撤回,” 说到这里,他又拉了拉曹操的衣袖,而后冲着曹操使了个眼色,把眼朝旁边的荀彧一瞟:“让他们的人填平了护城河再做计较啊!” 第五百五十三章为啥没力气 曹操闻言,先是一愣,继而老谋深算的冲着郭嘉把头一点,直起身子一扭身躯冲着荀彧把手一招:“文若啊!贼兵的护城河太宽,我意把精锐士卒先行撤下,让新来的辅兵去练练手把护城河填平,你看怎么样啊?” 从郭嘉跟曹操咬耳朵,荀彧就知道准特么的没好事,这会听完了曹操的话,他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心里不由得一阵抽抽。 荀彧心疼,倒不是不愿意给曹操出力,而是所谓的辅兵,都是他们家族的奴仆。 以前打仗的时候,士家的将领谋士们倒是也会带上些奴仆充当自己的侍卫,照应一下他们的生活和安全,不过数量却着实不多。 可是这次的情形却与以往不同。 因为王文泉打破许昌屠戮士族,跟各大家族都结下了血海深仇,大家急于报仇,故而纷纷出人出钱支持曹操,来的奴仆、佃户不是一般的多,已然超过了曹军的半数,足有四五十万之众。 曹操见这么多人随军征战,若无建制很难管理,便把他们每万人单列成一营,交给了自己的亲信夏侯杰等人统领,号位辅兵! 拿眼瞅瞅前方,就见西城城头人头耸动箭如雨下,防守那是相当的严密。 见此情形,荀彧几乎可以断定,就西城目前的状况,别说是那些奴仆了,就是百战精兵上去也未必能齁的住!想到这里,他把手冲着曹操一拱,想替辅兵们说上几句话,却不料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曹操从鼻孔眼里拉着长音哼出了一个极具威胁的‘嗯’字。 急忙忙抬头看时,就见自己的主公正挂着一脸的不悦,撅着嘴巴眯着三角眼很是凶恶的瞅着自己。 一瞅曹操那模样,荀彧心里也就有了数,知道这事没得商量,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往肚子里一咽,苦着脸顺着嘴说出了句‘遵命’。 见荀彧很是上道,曹操灰常满意的点了点脑袋,皱着眉头捋着胡须细细一想,把脸一板又吩咐道:“告诉夏侯杰,调三营辅兵过来听用就行,至于谁来,你和他自行商量便是。” 荀彧闻言,知道这是曹操照顾自己,很是感激的把手一拱,道了声谢便自顾自的朝夏侯杰营中跑去。 见荀彧走的远了,曹操脸上蓦地显出了一丝不忍之色,冲着荀彧的背影摇了摇头,把脑袋冲着郭嘉一扭:“奉孝,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唉!” 相比于曹操,郭嘉显然没那么多的顾虑,见自己的主公动问,身边又没啥外人,他冲着曹操把手一拱,带着一脸的不地道,很是小心的劝慰道: “丞相,我们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啊!现如今他们这些人的家奴比咱们的兵都多,若是光吃不干,别的不说,粮草咱们也齁不住啊!” 说到这里,郭嘉条件反射般用眼很是警惕的一瞟四周,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丞相,他们势力如此之大,若是任其发展下去,日后可怎么得了啊!实在不如趁此机会消耗一下他们的实力,省的以后.” 曹操见郭嘉越说越深,连忙把手一抬止住了郭嘉的话头,冲着自己的好基友把眼一眨:“奉孝不必多言,我心里有数!” 说完话,曹操缓缓的把头一昂,看了看自己那些还在前面送命的士卒,大手一挥,猛不丁的把个嗓门提高了八倍,扯着脖子高声喝道: “传我军令,鸣金收兵!” 相比于纠结的曹操,黄忠过的倒是灰常的惬意。 曹兵一拥而上跟自己对射的时候,黄老头心里多少还有点捉急,一个劲的责怪自己没有早些下手,让曹兵的弓箭手冲到了近前,有了和自己对射的机会。 对射了不一会,黄忠突然发现曹兵射过来的弓箭不是一般的没力气,别说自己了,就是手下的兵士也能很轻易的把弓箭拨开。 见此情形,黄老头不由得升起了一头的雾水,把个脑袋不由自主的就朝窝在一边充当谋士的黄月英扭了过去:“那个诸葛夫人啊!曹兵的弓箭怎么这么没力气啊?” 相比于黄忠,黄月英显然对杀人这个营生提不起神马没兴趣,乃至于从上了城头,她就一直蹲在后面摆弄王文泉弄出来的那些新鲜东西。 待到被黄忠一问,这才想起了自己谋士的身份。 眼瞅着自己失了职,她万分自责的把头一低,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般,红着脸盘、撇着嘴巴站起身子,挂着一脸的不情愿慢悠悠的凑到了黄忠身边。而后把头往前一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又瞅了瞅城头那随风飘扬的大旗,‘噗呲’一声笑了起来:“黄老,您魔怔了吧!咱们的城墙本来就高,这会刮的又是东南风,他们射过来的箭要是有劲才是见了鬼呢!” 被黄月英一点,黄忠登时也醒过了神来,眼瞅着曹兵只有挨揍的份,黄老头意气风发的把胡子一捋,伸着脖子往下一探,却见曹兵的云梯十个倒有九个还不如护城河宽,当时就乐的老头‘哈哈’大笑起来,扯着脖子指着岸边拥挤再一起的曹兵就下起了命令: “弟兄们,瞄准想过河的射!” 随着黄老头一声令下,西城兵登时便来了劲,把手中的弓箭瞄也不瞄可了劲的朝人群中便射了过去,眨眼的功夫,就把对面的曹兵给射倒了一大片。 却不料还没等他们射过瘾,曹操大营里突然响起了鸣金声。再搭眼看时,却见城下的曹兵已然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呼啦啦’的退了回去。 见曹兵这么快就跑了路,黄老头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带着一脸的不尽兴,很是懊恼的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子,用极度鄙夷的目光朝曹兵的背影一撇,嘴里很是不屑的唾弃道: “呸!丫丫的,就这水平也敢来打西城,真是特么的活腻歪了!” 不曾想他话还没有落在地上,耳边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战鼓声。急忙忙抬头看时,就见曹军的大营里猛的冲出来一支人马,大呼小叫的冲着自己又扑了过来。 第五百五十四章陶制火蒺藜 一看曹兵中途换了人,黄老头赶紧吩咐士兵严阵以待,准备在曹兵冲到射程以后第一时间就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黄老头看的见曹兵,西城的兵马心里自然也有数,眼瞅着这次来的人数比上次要多得多,他们一个个是屏住呼吸张弓搭箭,准备着迎接更猛烈的冲击。 可让黄老头和西城的士卒们纳闷的是,那帮子曹兵确实不出所料的冲出了营外,也的确冲着自己飞奔而来,可是他们手里的家伙什却不是刀枪剑戟而是一把把的大铁锹。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帮东西如同不闲累一般,一人身上还背了个麻袋。 看那麻袋时,却见一条条麻袋是鼓鼓囊囊脏不拉几,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神马东西。 见曹兵进入了射程,黄忠弯弓搭箭冲着最前面的一个就射了过去,却不料射中以后中箭的曹兵依旧跑的飞快,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见此情形,黄老头眉头不由得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刚想摸出望眼镜看个究竟,却发现那些曹兵到了护城河边上以后,把个麻袋往河里一扔,掉过身子就往回跑,心里顿时便有了数:‘这是来填坑的。’ 眼瞅着这么下去护城河就要被曹军填平,黄老头连忙招呼着马崽们赶紧放箭,西城兵倒也积极,得了军令那是一声呐喊往下便射。 虽然黄老头的反应着实不慢,虽然西城兵的工作态度也很积极,可是他们的努力却没起到多大的效果,射死的曹兵远没有刚才的多。 蜂拥而来的曹兵貌似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见飞来的羽箭对自己造不成啥伤害,他们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就往上冲,不一刻的功夫就把个护城河给填平了一半。 对于城下的情形,黄忠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眼看第一道屏障就要毁于一旦,黄老头冲着黄月英把头一扭:“我说丫头啊,你就别摆弄那些东西了,快过来帮我出出主意啊!” 黄月英见黄老头喊的焦急,带着一脸的不情愿,又一次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那些新式武器,撅着嘴巴走到城边,探着脑袋往下一看,皱着眉头略一思量,心里登时便有了计较。 就见她伸手朝后面的箱子一指,冲着黄忠把嘴巴一撇,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戚,多大点事啊,用那个!” 一听黄月英真有主意,黄老头哪里还会在意小丫头的态度,赶紧顺着手指扭头一看,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道:“陶制火蒺藜?” “对啊!” 见黄老头虽然说的没错,可脸上却挂着一脸的不明白,知道老头这是没反应过来。 就见她冲着黄忠使劲翻了个白眼,伸出玉臂朝城下一指,口中悠悠然的解释道:“我说黄老啊!他们都背着土,你射他们肯定射不死啊!听我的,就用陶制火蒺藜。点着就扔,咱们祸害他们的腿!” “着啊!” 黄月英虽然声音不大,可这些话到了黄忠耳朵里,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不是一般的有效果。 他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把手臂冲着箱子一指,对着自己的马崽急声叫道: “快,用火蒺藜。” 黄老头话音一落,马上就有人抱起那些箱子挨个城垛的给负责防守的士卒送了过去。 相比于其他的城门,黄忠手下的马崽对王文泉弄出来的这些新式武器显然要了解的多些,见家伙什送到了跟前,一个个拎出火蒺藜掏出火折子,拿嘴吹红后点燃火蒺藜的引信往外就丢。 城头上放箭的时候,曹兵多少还有点顾虑。这会城头弓箭一停,他们就更加的来了劲,一个个是可了劲的往前冲,想趁着没有危险把麻袋丢进河中,自己也好赶紧撤下去休息。 待到城上喊着号子往下扔火蒺藜,他们倒也吃了一惊,抬头看时,却见来的一不是滚石而不是檑木,确实一个个巴掌大小的陶瓷罐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那是一点也没把这些小东西看到眼里。 直到那些东西纷纷落了地发出了一阵阵的连环巨响,他们才蓦然发现,原来这些泥巴罐子还真不是那么简单滴。 随着一个个火蒺藜爆裂开来,一片片陶片伴随震耳欲聋的声响夹杂着‘嘶嘶嘶’割裂空气的声音,,毫无怜悯的冲曹兵的腿上身上乃至脸上飞了过去。 虽然那些陶片的个头都不大,可是迸发出去的速度却快的出奇,边沿处更是锋利无比。 连爆竹都没见过的曹兵显然没想到这玩意竟然能炸开,更没想到它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成片成片的被炸倒在地,扯着脖子喊起了救命,一时之间中招者是比比皆是,哀嚎声更是不绝于耳。 曹操派过来填河的本来都是些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辅兵,一看前面的伙计们纷纷倒在地上挡住了道路,叫的还不是一般的凄惨,后面的自然而然的便停下了脚步。 从辅兵们发起攻击,曹操的眼珠子就没离开过战场。 开始时见辅兵冲的起劲填的飞快,曹操心里还有一丝的小得意。待到火蒺藜爆炸声起,他赫然发现自己英勇无畏的马崽们竟然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进攻的脚步,站在原地发起了愣,顿时便急了眼。 为了掌握第一手资料,为了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些,为了赶紧打破西城好好教训一下王文泉那个没节操的东西,曹操挂着一脸的疑惑,踩着马镫站直了身躯,把手往额头上一搭,这才发现有一大批马崽倒在了护城河边上。 见此情形,曹操心中不由得一阵为难。 待要收兵,河已经填了一半,再加把劲就能大功告成,这时候停下着实有些不甘心; 待要继续,伤兵们躺在地上是来回翻滚挡住了去路,想把他们挪开吧,偏偏受伤的还不在少数。 他拧着脖子思量了片刻,突然眉头一皱两眼一眯,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丝的阴狠,把手冲着夏侯惇一招,语气冰冷的吩咐道: “传我将令,让前面的伤兵让开道路,违令者,给我推进水中当麻袋填河。” 第五百五十五章沉默的谋士 一听不让路就要被活埋,曹军的伤兵哪里还敢停留,伤势轻的捂着伤口就往后跑,伤势重的打着滚的便往后挪,伤的太重动不动的,均被后边的辅兵当成麻袋扔进了护城河。 见刚刚被挡住的曹军又一次蜂拥而上,黄老头自然不敢怠慢,那是跳着脚的吆喝着手下的马崽把个火蒺藜不要钱一般的往下扔。 曹操显然没想到西城兵马会有这种神兵利器,也没想到对方的抵抗会这么顽强,见自己填河的马崽有了后退的征兆,连忙传令夏侯渊带了三千精锐士卒手持大刀冲到阵外,堵再辅兵的后面充当起了督战队。 填河的曹兵见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死在后面是死了白死,死在前面还能给家里混点抚恤,一个个把精神一提,鼓起余勇是往前就冲。 黄老头虽勇、火蒺藜虽强,可护城河却就那么大,扔一袋子土它就会少一袋子土的地方,填上一个人它就会少一个人的空间。两下里屠杀般的打了一晌午,护城河终于被曹军填成了平地。 眼瞅着目的已然达到,曹操连忙传令撤兵,待到了营中一清点人数,才发现三万辅兵愣是扔在了城下五千冒头,至于被炸伤了胳膊腿的,那是更加的不计其数。 见西城的防御力居然如此之强,曹操脑门子上登时便冒出了一溜汗珠,他心有余悸的瞅了瞅自己的好基友郭嘉,带着满腹的心事拧着眉头低声问道: “奉孝啊!西城武器如此霸道,若是强攻,唉!” 说到这里,曹操拿眼一扫辅兵的大营,嘴里很是为难的‘啧’了一声:“伤亡也太大点啊!” 辅兵被人家给揍成了啥造型,曹操看得见,郭嘉自然也看的见,甚至可以说,郭嘉留意这个问题,比曹操还要早上一些。 打第一个火蒺藜爆裂开来,郭嘉就感觉出了这种武器的诡异,脑袋瓜子便没断了思考。 在他看来,这个东西虽然威力不大,可是爆裂开来以后覆盖面却不是一般的大,方圆十余步只要摊上这么一个,周围的士卒几乎会人人中招个个挂彩。 最让人感到无语的是,这东西不足以致命,却足以让人负伤,而且伤的地方大都是腿。 一旦挨上,别说是攻城了,想正常走路都特么的费劲,最终的结果,是一个人负了伤,得两个人架着往回窜,一万人的队伍,伤上三成基本上就是个全费。 就这么个玩意,用来野战是真不算个事,可用来防守却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饶是自己智计百出,一时半会也没想出神马破解它的好主意。 见自己的主公向自己问计,没主意的他面上登时一苦,低溜着脑袋想了许久,突然很是懊恼的把头朝辅兵的大营一扭,挂着一脸的憋屈咬着后槽牙把脚丫子用力一跺,嘴里恨恨的吼道:“让他们去打荆州,一个个的非要来西城,现如今来都来了还能有个毛办法啊!伤亡大也得打啊!” 曹操没想到自己的好基友憋了半天,居然给自己整出来了这么一句,一张老脸顿时涨的通红。待要分辨几句,却又觉得郭嘉话里有话,低头一想,登时明白了过来:‘这是骂的荀彧那帮人,不是骂的自己。’ 想到了这层,曹操的脸色方才舒缓了很多,他怯生生的瞅了瞅郭嘉,见那娃也是一头的黑线满脸的无奈,知道这位也没主意,用手把脑袋瓜子用力一挠,冲着身边的侍卫吩咐道: “让文若、仲德他们到帅帐议事!” 说完话,他很是无奈的抿着嘴巴冲着郭嘉把头一摇,口中悻悻然的叹道: “走吧!看看他们怎么说!” 待到俩人回了帅帐,却见荀彧、程昱等一干谋士已然早早的等在了那里,见人来的挺全,曹操灰常满意的点了点脑袋,而后一甩长袖把手一背很是威严的走到了居中的位子,一弯膝盖往下一跪,把手冲着自己的那帮谋士一摊:“诸君且请入座!” 荀彧等人闻言,连忙一拱身子道了声谢,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齐刷刷的坐了下去。 见众人已然入座,曹操挂着一脸的不服气,撇着嘴巴把两只巴掌往案几上一按,鼻孔眼里随之喷出来了一个充满忧虑却又意味深长的‘嗯’字。 作为曹操的得力助手,荀彧对自己的老大是了解的很,一瞅曹操的模样,就知道这是在等自己这帮人先开口,连忙冲着曹操把拳一拱,很是恭敬满是体贴的询问道: “丞相,今日一战我军虽然有些伤亡,却也填平了西城的护城河,虽没能破城可也算得上是个平手,却不知丞相为何如此懊恼啊?” 见自己的马崽很是上道,曹操暗暗的在心里给荀彧点了个赞字。脸上却依旧挂着一副我很焦虑的尊荣,苦着张脸把头一摇,缩回双手把腰一掐,歪着脖子用嘴巴猛的吸了口粗气,憋了好一会才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用鼻子猛的往外一喷,口中不无忧虑的长吁短叹道: “西城贼子,着实可恶!仗着手中握有守城利器,龟缩城中据城死守。这才一个照面,我大军就损失了五千余人,若是继续强攻,只怕,唉!不知诸君有何高见啊?” 说到这里,曹操猛的一停话头,拿眼冲着自己的一干马崽扫了一圈,见他们一个个垂首不语噤若寒蝉不肯出声,知道这帮东西也没主意,心头不由一阵光火。 待要发作时,却见郭嘉冲着自己摇起了脑袋,略一沉吟,登时便明白了过来:‘就目前这个情况,鬼都知道想减少士卒的伤亡该怎么办。’ 放在以往,大军薄城都是抓些百姓走在前面,一来可以给自己的士卒遮挡弓箭;二来可以消耗一下城中的守城物资。 可是这次他们从进了西城的地界以后,村村落落是异常的干净,别说抓上一批去挡箭了,就是想见一个都没有。 抓不到百姓,可西城还得继续攻,那么消耗弓箭充当肉盾的任务自然而然的就会落在那些辅军的头上。 第五百五十六章咋把它忘了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这帮帐下的精英、辅军的家主们就算有人想争取进步,也绝不敢贸贸然的开口应承。 其中的道理也非常得简单,自己就是再缺心眼,也不可能谁愿意就派谁的家奴去,因为这就不是一家子能干成的事,你想让你们家的奴仆去送死,别人还不乐意呢!谁先开口,谁就会得罪一大批的人。 想明白了症结,别说帐下的那些谋士了,连曹操自己都觉得自己问的有点缺心眼,他很是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正想说几句场面话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却不料角落里突然蹦出来了一个人。 众人一看有人出头,急忙忙定睛一看,却是司空仓曹掾刘晔,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起苦来。 众人叫苦,不为别的,只因刘晔虽是帝世之胄,却着实清贫的可怜。就这主,别说仆人、佃户了,能填饱他自己的肚子就是烧了高香了。 穷到这个份上,这次随军的辅兵里,自然也就没他们家的人。现如今他出来出主意,指定不会故意自己这帮人的利益。 想归想,急归急,可在曹老大面前拦下刘晔话头他们还真没有这个胆子,只能在心里摁着刘晔的祖宗八辈可了劲的问候。 众人是不是在骂自己,刘晔仿佛一点也不知道,又好似一点也不在意。 就见他挂着一脸的不屑一顾,看也不看四周期盼的眼神,昂首挺胸走到帅帐正中,冲着曹操把手一拱,很是恭敬满是真诚的开口说道:“丞相,我军伤亡惨重,除了西城城高池深兵甲锐利以外,我军弓弩手仰面逆风而射,不能对其压制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奥!” 曹操万万没想到自己都打算把事掀过去了,居然还会有人蹦出来献计献策。再一听人家那话,说的也不是一般的有道理。 自己一干人光想着让谁去送死了,却从来没想想怎么让大家都不死都少死,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丝深深的愧疚。 想到这里,曹操很是欣赏的把个刘晔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捋着胡子噘着嘴巴把头一点,若有所思自言自语般低吟道: “压制!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三角眼一眯,眼珠子滴溜溜在眼眶子里一转,心里登时有了计较。 就见他‘呼’的一声站起了身来,带着一脸的求贤若渴,疾步走到刘晔跟前,伸手把人家的胳膊一抓,很是迫切的追问道: “子扬既然窥破了机关,胸中必有克敌之法,还请子扬莫要吝啬,快快说来于我听听!” 说到这,曹操话音一顿,把个眼皮猛的眨了几十下,这才如同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伸手把胸膛一拍:“若是子扬果有良策,某必禀明圣上,封先生为成德候。” “这个!” 刘晔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蹦出来说了句话,竟然得到了曹操这么高的许诺,不由一下愣在了当场。 待要回绝时,却见郭嘉在一边一个劲的冲自己挤眉弄眼的使眼色,知道这是不让自己推辞。 虽然他不知道郭嘉为毛非让自己应下封赏,不过他却知道,那小子不是一般的知道曹操的心思。自己听他的,肯定没亏吃。 想到这里,刘晔那是再不犹豫,就见他带着一脸的喜出望外,努力的做出了一副不敢相信却又迫不及待的模样,冲着曹操把手一拱,急急忙忙的开口答道:“晔谢丞相知遇之恩!” 曹操见刘晔如此上路,心里也是非常高兴,就见他笑呵呵把刘晔的肩膀一拍,挂着一脸的我很看好你,把自己的脑袋瓜子微微一点:“子扬过谦了!过谦了!君乃大才,受个侯爵乃是” “丞相!” 曹操正说的高兴,却不料身后突然有人插言。见居然有人敢打断自己的话,曹操脸色不由变的阴沉起来,扭头看时,却是司空西曹掾属陈群,正待发问,陈群的声音却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丞相,子扬还没说破敌之计,现在谈封赏是不是?” “嗯!也是哈!” 听完了陈群的话,曹操突然感到人家陈群说的也很有道理,现在高兴是早了点。反应过来的他匆匆忙扭回脖子,满是期盼的冲着刘晔一瞅:“子扬,可有破敌之策!” 陈群话一说完,刘晔便已经反应了过来,脸皮早已臊红了一片。这会见曹操发问,他哪里还敢怠慢,急忙把手一拱开口答道:“丞相可还记得霹雳车!” “卧槽!” 刘晔话音一落,不唯曹操带着一脸的恍然大悟暴起了粗口,连荀彧等人都懊恼的拍起了自己的额头。 对于霹雳车,曹操和他的马崽们那是熟悉的很。 当年官渡之战的时候,袁绍那娃仗着人多力量大,在曹操的营门口胡搭乱建堆起了很多的土山,还派遣弓箭手在上面放箭,曹操因此吃了不少的苦头。到了后来,亏的刘晔献出了霹雳车的图纸,这才破了袁绍的土山保住了营寨。 见自己居然把这么好的东西给抛在了脑后,曹操心里不由得一阵自责,冲着刘晔是一揖倒地,嘴里更是连连致歉:“哎呀呀呀!这几年一直没用,我倒把它给忘了!还请子扬莫要见怪,莫要见怪啊!” 见曹操居然给自己行这么大的礼,刘晔哪里敢受,慌忙跳到了一边,那是一面说着‘不敢’,一面给曹操还了个全礼。 待到站直了身子,曹操挂着一脸的得意,掐着腰在个刘晔身边来来回回踱了几圈,突然把个长袖用力一甩,翘着下巴捋着胡子仰面朝天‘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见他笑个不停,不由得一阵头大,知道曹操又要得意忘形,一起把个眼神不要钱一般朝荀彧砸去。 受不了众人的催促,荀彧挂着一脸的无奈把脑袋一摇,晃晃悠悠走到了曹操身边,伸手一拉曹操袖口:“丞相,霹雳车虽好,可制作起来却颇费时日,我大军在此人吃马嚼消耗甚大,若是旷日持久,恐于我军不利。还请丞相赶紧下令,让辅兵砍伐树木日夜赶工抓紧制作才是啊!” 第五百五十七章谋士的计策 曹操闻言,登时便止住了笑声,他深以为然的点了点脑袋,用眼睛把帐内的谋士扫视了一圈,最后依旧落在了刘晔的身上:“子扬先生,所谓一事不烦二主,督造霹雳车之事,恐怕还要劳烦于你啊!” 对于怎么制造霹雳车,作为献图的刘晔来说自然是很熟悉的事情,见曹操把事情交给了自己,他身躯一躬把手一拱,当仁不让的把事情就给答应了下来。 曹操见刘晔应了差使,赶紧回到案几捏出一支令箭,带着一脸的欣赏和期盼,重新回到刘晔身边,把令箭递到了刘晔手中。 刘晔得了令箭,自然不会多呆,告了个罪便退出了帐外,自顾自朝辅兵大营走去。 见走了刘晔,曹操欣喜的脸上蓦地又挂上了一脸寒霜,他快步走到坐席跟前往下一坐,冲着荀彧等人沉声说道:“诸公,我统八十万大军来讨西城,本以为区区县城必能一鼓荡平。却不料刚一开战就折了五千人马。现细思之,贼所依仗,城高池深器利尔。今有子扬为我督造霹雳车,贼之器利已成昨日黄花,唯城高池深二事如鲠在喉,若不加以克制,他日攻城之时我大军必然要遭荼毒,不知诸公有何高见。” 或许是刘晔的计策给了荀彧等人提示,又或许是见曹操的封赏很是丰厚,原本垂首不语的一般谋士此时突然变的积极起来。曹操话音一落,帅帐里便响起了一片‘嗡嗡嗡’的探讨声。 过了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满宠便急忙忙的走到了中间:“丞相!今日西城东门的护城河已被我军填平,其他两门必然断水,填起来也是事半功倍。以宠愚见,实不如趁着霹雳车尚未造好早早把其它两门的护城河一并填平,省的来日攻城之时麻烦。” “嗯!” 见自己的马崽们终于有了放血的念头,曹操心中一乐,深以为然的把头一点:“伯宁之言甚是!我意” “丞相” 曹操话没说完,陈群却又蹦来出来:“我军兵多,敌军兵少,以群之意,应迅速分兵围困西城。待到霹雳车造好之时,我军可两面佯攻吸引敌军,而后突发一军选其薄弱突然攻之,必可大胜!” 被陈群连续打断了两次话,曹操肚子里本来还有些不乐意,待要发作时,却猛不丁的听到陈群说出了这么一堆没营养的大道理,曹操心里的火苗子‘噌’的一声便冒到了头顶上。 曹操生气,倒不是因为陈群说的话不对,而是因为陈群说的话太对了,对到人尽皆知傻子都会了。 自己之所以没有分兵围城,不过是因为大军刚到,想和王文泉聊上两句谈谈和平条件再去围城而后开战。若不是王文泉出口伤人辱及了自己的八辈祖宗连同下面三辈的子孙,自己今天压根就不会下达攻城的命令。 至于声东击西这等计谋,那都是自己撂下的活了,更是不用陈群蹦出来提醒。 待要板起脸来把个陈群骂上一顿,却又觉得无从骂起,毕竟人家说的没错,仗就该那么打。更何况帅帐里好容易有了点气氛,若是把陈群骂了,其他人再想说话,难免会有一丝顾虑。 想到这里,曹操使劲把自己的火气往下一压,苦着张脸冲着陈群把头一点,捏着鼻子昧着良心冲着那娃把大拇指一翘:“长文之言却是至理名言,也是当务之急,待商议过后,某便调元让、妙才带兵去围东南两门。” 一听陈群这么缺心眼的计策都受到了表扬,一帮谋士顿时大受鼓舞,一个个挺着腰杆就要往前冲,迫不及待的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献计献策运动:“丞相,霹雳车造好之前,可令大将日日挑战,吸引贼兵注意,免得被贼军察觉出我军意图提前做了防范。” “丞相,何不堵塞白河,放水淹之!” “丞相,何不写些檄文绑缚箭上,让军士射入城中,声明丞相乃是奉旨讨贼,只诛王文泉一人,有献其首级来降者,赏万金封侯爵。如此一来既可扰敌军心,又可鼓舞我军斗志,何乐而不为啊!” “丞相,某以为护城河填平以后,可令军士负土攻城,在城下堆起土山,介时我大军顺土山而上,必然事半而功倍。” “好好好!” 对自己手低下这帮东西,曹操心里那是有数的很。知道这帮人不说话也就罢了,只要是打开了话匣子,那是一个个的比娘们还要啰嗦三分。 眼瞅着这帮东西你争我抢喋喋不休的出起了主意,曹操脑门子不由得一阵发涨,连忙挥手止住了众人:“诸公都乃当世英才,所献计策某自会细细思量,时辰不早了,某还要调派军马围困西城,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众人见曹操逐客,自然不好赖着不走,齐齐站起身来走到中间,挂着一脸的没有尽兴,对着曹操拱了拱了手,躬着身子说了句‘我等告退’,倒退着便出了帅帐。 曹操见众人退出了帐外,眉头一拧面色一寒,恨恨然的拍了下桌子,正想自己生会闷气,却突然听到‘啧’的一声,扭头看时,却见郭嘉正挂着一脸的享受之色,坐在角落里美滋滋的喝着小酒。 一看郭嘉那模样,曹操就知道这娃肚子里肯定存了主意,这才故意不走等着自己过去问计。 见自己都急成了这样,自己的好基友居然还有闲心卖弄,曹操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待要埋汰郭嘉两句,却见郭嘉把手一抬,举着酒壶放在了耳朵上。 曹操见状,以为郭嘉要给自己暗示什么,急忙有样学样的也把酒壶给提起来放在了耳朵上,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也没发现自己有啥心得。 待要问问郭嘉时,却见那娃把个酒壶在耳朵边晃了几晃,挂着一脸的意犹未尽,不无遗憾的感慨道:“怎么又没了!没见陈群喝啊!” “哎呀奉孝!” 一听居然是这么回事,曹操心里是一阵气苦,他很是懊恼摇了摇脑袋,哭笑不得的朝郭嘉一指,不无幽怨的埋怨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戏耍于我啊!唉!” 第五百五十八章郭嘉的奇谋 见曹操急的仿佛都要跳将起来,郭嘉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来,就见他放下了手中的酒壶,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子,挂着一脸坏坏的笑容,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曹操身边:“主公,你急什么啊!先填填河再说啊!” “这!” 虽然郭嘉的话说的也灰常的没营养,可最为他的老上级,曹操对他确实了解的很。见郭嘉话里有话,曹操拧着眉头略一思索: “奉孝啊!士家势力强大,却是需要消耗一下,可老打不下来也不是个事啊!再说了,辅兵死光了,咱们的精兵咋办啊?” “主公莫急!” 相比于曹操,郭嘉显得尤为淡定,见曹操面带忧色,他把头轻轻一摇:“主公,就现在这情况,别说是咱们俩了,就是管仲乐毅来了,恐怕也使不上劲啊!” 说到这里,他拿眼朝曹操一瞟,见自己的主公正挂着一脸的不服气,在那拧着眉头撅着嘴巴犟着鼻子撇着白眼的看自己。 一瞅曹操那模样,郭嘉就知道这是要蹦起来反驳自己,赶紧把手一伸,手掌朝下慢慢压了几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而后伸出手指在曹操酒杯里一沾,在桌案上是一通猛划。待到画完,他拿手一指自己的大作: “主公请看,西城所建,与他处不同。此城跨白河而建,中间以桥想通,我军若不渡河,围城岂不是痴人说梦吗?” “这个!” 曹操闻言,把脑袋往前一凑,低溜着头看了好一会,咬着牙把头一摇:“我军没有水军,对方又在白河西岸沿着河岸建起了土坝,想要渡河围城,谈和容易啊!” 见自己说了这么半天曹操依旧不得要领,还在那挂着一脸的苦逼大摇其头,郭嘉一个没忍住,冲着曹操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里也不由自主的呲出来了一个很是鄙夷的‘戚’字: “主公,谁告诉你要围西城就非要渡河了啊?” “奥!” 曹操此时已被郭嘉勾起了兴子,哪里还会去管郭嘉的态度。他把脑袋使劲往下一压,把脸几乎都要贴在了案几上,对着郭嘉的大作仔仔细细的瞅了半天,却依旧没能发现神马端倪,脑袋瓜子不由得一阵发蒙:“那个奉孝啊!不渡河怎么围啊?难道你还能把城从河对岸搬过来不成?” “绕过去!” 见自家的主公还没开窍,郭嘉心里那叫一个捉急,他伸手冲着桌子上用力一点,挂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端着自己文化人的架子,对着曹操是一顿猛喷:“丞相,白河又称淯水,虽然水流踹急,可尽头却不是很远,过了鲁山往北走走,不等走到轩辕山这条河就到了头了,您与其在这里跟他们熬,干嘛不派一支偏师绕过白河突袭西岸啊!” 说到这里,郭嘉很是谨慎的扫视了一下四周,见确实没有什么人,这才把头往曹操耳朵边上一凑,压低声音悄声说道: “丞相可派一员上将借砍伐树木为名,引着一支军马偷偷离开大营往北走,绕过白河攻打西岸。我等却在这里督促着辅兵填河攻城消耗他们的实力,如此一来,西城可下,主公也可高枕无忧啊!” “奥!” 郭嘉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曹操要是再明白不过来,那可真是白混了。 他很是感激的冲着郭嘉把头一点,抿着嘴巴两眼发直的考虑了一会,把右眼皮一番,冲着郭嘉细声细语的询问道: “饶河而行却是良策,依奉孝之见,去多少人马合适啊?” 郭嘉闻言,拿手一捋胡须,翻着眼皮略一思量,对着曹操伸出巴掌一摇,挂着一脸的意气风发,很是自信的微笑道:“五万兵马足矣!” 说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案几,见桌子上的水渍已然干涸难认,没奈何拿手在曹操酒杯里沾了几下,又趴在那把西城给画了一遍:“丞相请看,贼子在西岸北面部署的人马虽有五六万人,却是沿河驻防,摆的如同一字长蛇一般,兵力不是一般的分散。我军一个突袭,敌兵措手不及必然溃退。到那时,再派人马过河接应不迟。” 说到这里,郭嘉把眼朝着帅帐门口一瞟,冲着曹操坏坏的一笑:“对外只说是去砍伐树木,若是文若等人问起,可推说是去保护粮道,只需瞒上个十数日,嘿嘿嘿嘿!” “高!” 听完了郭嘉的圈套算盘,曹操冲着自己的好基友就翘起了大拇指:“就依奉孝所言!” 说到这里,曹操话音突然一顿,把个的嘴巴往左一撇,眯着眼睛皱着眉头思量了好一会,才如同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双手把腰一掐,昂起脑袋冲着门外大声叫道: “公明,传张郃、张辽、于禁速来见我!” 曹操话音一落,门口处立即传来徐晃的一声爆喝:“得令!” 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哗啦啦’的甲叶子碰撞之声,搭眼看时,就见徐晃手持大斧大踏步的朝远处走去。 见徐晃走的远了,曹操很是痛惜的叹了口气,冲着郭嘉把头一摇:“唉!军中猛将,首推典韦,可惜死在了淯水,再次要属许褚,又在淯水降了贼兵,害的某只得让公明充当护卫了。” “这个!” 一听曹操这话,郭嘉脸上登时一苦。 在他看来,许褚虽然脾气暴烈性格耿直,可是对曹操却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现如今情况还没查明,曹老大就急急忙忙的给人家定下了罪名,着实有些太过着急。 待要替许褚分辨几句,却又觉得没那个必要。毕竟曹老大连人家的爹都宰了,临来之前,还让张郃屠了人家整个宗族。 就这么个情况,别说许褚有可能投降了西城,就是真没投降,也已经没有了缓和的余地。毕竟杀父之仇灭族之恨,靠自己说上几句好话那是根本不可能掀过去的。 想到这里,郭嘉使劲咬了咬后槽牙闭着眼睛把脑袋一摇,冲着曹操昧着良心摇头叹息道:“丞相,您对许褚恩重如山,许褚却贪生怕死背主投敌,这种人死不足惜,您又何必耿耿于怀啊!” 第五百五十九章赵子龙吃醋 “罢了罢了!” 对于许褚的问题,曹操好象没打算纠结多久,他带着一脸的无奈,很是深沉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把眼用力一睁,伸手掏出两支令箭,往郭嘉手里一塞,拿下巴颏子冲着帐外一挑:“奉孝啊!妙才和元让哪里你辛苦一趟,也好交代一下怎么用兵,如何啊?” 一听曹操的话,郭嘉就知道自己的主公这是想静静,略一沉吟,把令箭往怀里一收,冲着曹操拱了拱手,一步三晃的就出了帐篷。 曹操没想到西城那么难打,王文泉也没想到自己的城防居然那么不经揍,一个照面就被人家把护城河给填成了平地。 听完了黄老头的汇报,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抄块搬砖去跟文聘那娃‘啦啦’,徐庶见他要犯二,连忙招呼着黄忠一起上前把他抱住,连劝带解释的折腾了许久,才算是让王文泉消停了下来。 待到曹兵分兵围城,王文泉赶紧拉着徐庶带着吕绮玲去城头巡视,等到上了东门,见城外飘的是夏侯的旗帜,眉头不由得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一瞅王文泉的模样,徐庶就知道自己得主公心里有事,拿眼一瞟赵云,见赵云一双眼镜只在王倩倩身上打转,一点也没搭理自己得意思,没奈何摇着脑袋犟着鼻子往前一凑:“主公,有什么不对吗?” “倒是也没什么不对!” 见徐庶问自己,王文泉把身子从城墙上往后一撤,低着脑袋捏着下巴思量了好一会,皱着眉头把脑袋瓜子用力一摇:“只是夏侯惇上次来的时候,被子龙打了个满地找牙,曹操不会不知道啊!怎么又把他给子龙派来了啊?” “奥?” 相比于王文泉,徐庶显然想的多些,一听曹操居然会犯这种错误,心头一紧,把手往城头上一按,探着脖子往后一瞅:“这倒是奇了怪了,以曹操之明,岂会犯这种错误。莫非是夏侯惇不服子龙不成?” “啥!” 虽然徐庶用的是疑问句,虽然他也没别的意思,可是这话到了赵云的耳朵里,却硬生生的变了味道。道理也很简单,王倩倩在跟前呢。 自打上次揍跑了夏侯惇,赵云那是天天可了劲的跟王倩倩吹嘘自己多么的勇武、夏侯惇多么的没用。 在他嘴里,十多万曹军见了自己,那是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要不是黄忠这个糟老头子碍事,夏侯惇早就做了自己的枪下之鬼。 若是王倩倩不在跟前,徐庶说了也就说了,现如今心上人就在眼前,徐庶这个没节操的竟敢当面质疑自己,赵云登时就恼了性子,‘嗷’的一声便窜了起来,跳着脚的非要出去跟夏侯惇练练。 徐庶显然没料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竟然惹恼了平时脾气一向都挺好的赵云,待到反应过来想去拉时,却见那娃已然跑下城楼跨上了战马,正手持银枪扯着嗓子要求开门。 见赵云要出城迎敌,徐庶哪里肯答应,直把个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连滚带爬的就下了城楼,把赵云的马头死死一拽,那是说啥也不肯让他出去单挑。 相比于徐庶,王文泉倒是淡定了很多。 他淡定,倒不是不关心赵云,而是因为他知道,只要不是发生混战,曹军上下就没有能制住赵云的人。 想想大家伙都出去厮杀过,自己却一直呆在城里没出过门,王文泉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了一丝羞愧的感觉,见赵云要求进步要求的如此强烈,登时也起了一起出去跟夏侯惇‘啦啦’的意思。 想到这里,他冲着吕琦玲把手一挥:“我说琦玲啊!子龙将军出城迎敌,咱们俩个去给他观敌瞭阵肿么样啊?” “好啊!好啊!” 王文泉话音一落,一向不怕事大只怕事小又特别喜欢凑热闹的吕琦玲拍着小手就跳了起来,伸手一拉王倩倩:“咱们都去!” 说完话,她也不管王文泉点头不点头,也不管王倩倩答应不答应,拽着王倩倩飞一般的就朝城下跑去。 王倩倩显然没想到,给王文泉当‘爱迪生’还要出去操刀子砍人,那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待要挣扎,却不料对面这个大姐姐的力气贼大,被她拉的是身不由己的跟着就走。 一看吕琦玲拉上了王倩倩,王文泉心里也不由得叫起苦来。 在他看来,赵云就是再厉害,面对众多的敌手也难免有了累了的时候。万一曹兵趁着赵云疲惫挥军掩杀,自己这帮人难免要往城里退。 自己来到三国,天天就没断了和马打交道,想撤回来自然不难。 可王倩倩这妮子来了以后,被个赵云几乎宠到了天上。上马都是赵云抱着上,下马那得亲自扶着下,骑着马的时候还特么没别人走路快。那是生怕她有一点闪失,呵护的是不一般的备至,啥时候正儿八经的骑过马啊! 就这么个主,拉出去开兵见仗,这不是去帮忙,绝逼是添乱。 待到醒过神来要阻止时,王倩倩已经很是苦逼的被吕琦玲拽到下了城楼扶上了战马,就等着赵云挣脱徐庶冲出去好好跟曹兵练练了。 见此情形,王文泉连忙冲下城楼,想帮着徐庶劝劝赵云,看在西城和百姓的份上,放夏侯惇一马。却不料自己刚下城楼,吕琦玲却在一边吆喝起来:“倩倩妹妹我跟你说啊!别看咱们主公文文弱弱的没啥脾气,打仗的时候可厉害呢,人家抓过魏延、揍过曹仁弄死了一只老虎呢!” “哇!” 王倩倩一听王文泉居然有那么多的战绩,原本极其紧张的脸上突然舒展了开来,看向王文泉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从原来的尊敬变成了仰慕。 心上人的一举一动,赵云自然是洞若观火,眼瞅着王文泉抢了自己的风头,赵云急的是大呼小叫,把缰绳猛的一扯,手举长枪朝城门楼子上一指:“传我军令,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违令者,斩!” 王文泉被吕琦玲一夸,本来还有些得意,待到听完了赵云的话,才猛然感觉出了那丝火药味,气的是一个劲的冲吕琦玲翻起了白眼珠子。 第五百六十章我哥在南门 一瞅三个人的情况,王文泉就知道今天这事是挡不住了,没奈何往前一凑:“元直啊!敌兵薄城,要是咱们不出去比划两下,指定会被他们看不起的。子龙既然有心挫挫敌军的锐气,不如我陪他出去看看,你负责守城就行了。” “主公你!” 徐庶被赵云挣开了缰绳,正在个懊恼的时候,见王文泉竟然也来添乱,急的当时就拍起大腿:“你凑的哪门子热闹啊!” “没事!” 对赵云的本事,王文泉那可是有数很。 就这主,八十万大军都能抱着孩子杀个七进七出,更别说眼前这点破人了。 他很是自信的冲着徐庶摇了摇头,拿下巴颏子朝着城门微微一挑:“有子龙在,怕他来多少曹兵干嘛啊!开门吧,我相信子龙的能力。” 徐庶见劝不住,低头一想,反正对面来的夏侯惇也是个被赵云打怕了的主。真出去骂阵,敢不敢出来都是问题,挫挫敌兵的锐气,好象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想到这,他很是犹豫的挪开了身子,嘴里却依旧不死心的劝说道: “主公,三思啊!” 徐庶一让开路,赵云哪里还会犹豫,一提银枪吆喝了声开门就要出城,徐庶知道挡不住赵云,伸手把王文泉一拉:“主公,若是非出去不可,可带三千兵马出城,若是敌军掩杀,还请速速退回城中啊!” 说到这里,他很是不放心的瞅了瞅赵云,挂着一脸的忧虑,把脚丫子使劲一跺:“子龙将军太二,若是敌军败退,你可千万别跟着他追啊!万一中了埋伏,他武功高骑术好自然没事,你可是真齁不住啊!”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心里顿时感觉一阵热乎。他挂着一脸的郑重,冲着徐庶把头一点,凝目朝城门处一望,自言自语般感慨道: “放心吧元直,为了西城和百姓,我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城门也在一阵‘吱吱呀呀’刺耳的响声中被打了开来。 赵云等人见状,自然不会犹豫,催动战马是往外就闯,待过了吊桥摆好了阵势,赵云纵马提枪冲到曹军营门,扯着脖子就骂起了阵。 东门来堵门的,倒是真姓夏侯,不过却不是夏侯惇,而是夏侯惇的宝贝弟弟夏侯渊。 他对赵云虽然有所耳闻,却也不象夏侯惇一般怕到闻风丧胆的地步。一听自己围城,里面的人居然敢堵着自己的营门骂阵,夏侯渊的暴脾气‘噌’的一声就冒了出来,把刀一拎吆喝着自己的一帮马崽就冲出了营外。 待到两军照了面,赵云见来的这位面生的很,脑门子上就先冒出来了一溜问号,拿枪一指:“呔,某要找的是夏侯惇,你是何人,跑来送死?” 夏侯渊一听,立马也明白了过来,人家不是来找自己的,是来找夏侯惇的,把刀冲着南边一指:“找我哥你跑我这来干嘛啊?他在南门呢!” “奥!” 一听对面来的不是夏侯惇,赵云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副失望之色,见对面这位还算老实,他漫不经心的把枪轻轻一甩,挂着一脸的我很同情你,不无遗憾的开口说道:“原来你是他弟弟啊!我说怎么挂着夏侯的旗呢!你不是我的对手,赶紧回去吧,我去南门找他便是!” “你!” 虽然赵云说的都是实话,也没啥别的意思,可这些话到了夏侯渊耳朵里却不是一般的刺耳朵。 在他看来,作为围城的一方,被对面的堵了门已经是件灰常丢人的事,若是再被人家当成孙子呼来喝去,就特么的更没脸见人了。 见赵云竟敢如此的瞧不起自己,夏侯渊气的是脸色铁青、牙根乱咬,握着大刀的手指都被他硬生生的捏成了青色,嘴里也随之传出了一声爆喝:“赵云小儿,岂敢如此小瞧于我!哇呀呀呀气死我了。” 赵云显然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的劝对面那位回去,对方不光不领情,还当着自己心上人的面骂自己,那是十分的大怒,正待抬头理论几句,却见夏侯渊举起手中刀,催动胯下马,冲着自己就扑了过来,那是一点也没有跟自己撕逼的意思。 人家动了手了,赵云自然也不会闲着,一催战马是往上就迎。 两个人一个想挑了对方好在心上人面前卖弄一下本事,一个想要劈了对方出出胸中那口恶气,哪里会跟对方客气,一上手便刀来枪往的站在了一起。 赵云的名字,夏侯渊听到了可不是一次两次,知道这位是个高手,心里自然也存了小心。可夏侯渊多大的本事,赵云心里是真没数。 在赵云看来,当哥哥的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当弟弟那更是白瞎,心里难免有些轻敌的意思,动起手来难免有些随意。 待到战过了二三十个回合,他才发现自己貌似打错了算盘。就对面这位,力大刀猛不说,招式也是异常的精湛,自己用了七分的本事,居然愣是拿他不下。 见碰到了对手,赵云顿时也来了兴致,把招式猛的一换,抖擞精神是往上就冲,一杆银枪更是用的如毒蛇吐信一般,围着夏侯渊身上的要害是四处乱点,打定了主意要把夏侯渊刺于马下。 夏侯渊和赵云打斗了二三十合,见赵云本事虽好,却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心里已然生出了懈怠。待到赵云换了招式,他才突然感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多么的肤浅。 眼瞅着斗大的红花裹着一尺多长的枪尖冲着自己的要害一个劲的招呼,自己的大刀却显得笨拙异常怎么着也使不上劲,夏侯渊心里也就有了数,赵云这娃不是盖的,自己是真打不过人家。 心里有了怯意,夏侯渊的气势登时也弱了三分。 想想来的时候郭嘉那厮就有过交代,自己的任务是做做样子不是攻城,顿时便生出了回去的心思,手中的大刀也随之慢了下来。 他这边招式一慢,赵云立马便感觉了出来,再一瞅夏侯渊的眼神,知道这娃是想逃走,手中枪更是得理不饶人般越刺越紧越刺越快。 第五百六十一章为了心上人 夏侯渊见赵云那杆长枪舞的是越来越猛越来越快,端的是妖异无比杀气腾腾,知道不是个路,卖了个破绽虚晃一刀就想逃走。 见夏侯渊要跑,一心想在心上人面前露脸的赵云哪里肯依。就见他拨开大刀是往前就逼,枪交左手拔出宝剑,对着夏侯渊是不由分说劈头就砍。 夏侯渊万没想到对面这位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拔剑,眼看着一缕寒光冲着自己的脑门削了下来自己却招式用老招架不及,慌忙忙把眼一闭把头一低是往下就闪。就见那剑擦着夏侯渊的头盔‘嘶’的一声就划了过去,待到夏侯渊睁眼看时,就见满天的红线迎风乱飞。 见此情形,夏侯渊心中一惊,急忙忙伸手往脑袋上一摸,才知道自己是头盔上的红缨被赵云给削成了万缕红线。 吃了这么一击,夏侯渊吓的是肝胆欲裂两腿一颤,哪里还敢跟赵云多做纠缠,一拍马屁股就想逃走。 赵云早已打定了主意要留下夏侯渊,见他要走哪里肯依,一拍战马就要向前,却不料他这边还没挪动马蹄,就听身后传来了一声无比亢奋的莺啼: “小云云,你好棒啊!” 不用回头,一听这称呼,赵云就知道是自己的小倩倩在后面喝彩,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把个长枪一挺,就要给夏侯渊来个透明的窟窿,想用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告诉夏侯渊一个经世不变的真理: ‘恋爱中的小伙,才是最可怕滴!’ 却不料他这还没挪动腿,背后的莺啼却蓦地变成了一声长长的惊呼: “啊~~~” 急忙忙扭头一看,却见王倩倩右手握着防狼火棒,左右拎着三星手机,嘴里拖着惨无人道的悲嚎,马不蹄停的朝自己冲了过来,眨眼的功夫就越过了自己,冲着夏侯渊就追了过去。 见自己的心上人居然比自己还二,赵云登时如同找到了知音,他很是欣慰的把头一点,带着一脸的感慨把大拇指用力一翘:“娶妻当如王倩倩啊!果然二的可以,那么短的棒子就敢去追夏侯渊。” 王倩倩多大的本事,赵云不知道,王文泉心里可是有数的很。眼瞅着这妮子如此英勇,王文泉心里是一阵纳闷,低头一想,登时反应了过来:‘不是她想过去,是刚才喝彩的时候,一不留神夹了马肚子。’ 想到这里,急的王文泉踩着马磴子就站了起来,扯着脖子提醒起了赵云: “子龙,那丫头马惊了,快把她追回来。” 赵云正在那感慨着自己的真爱,一听王文泉的这话,当时就打了个激灵,再搭眼看时,就见王倩倩已然越过了夏侯渊,正死了命的敲着马脑袋一溜烟的朝曹军的大阵冲去。 眼瞅着自己的心上人要陷入敌阵,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急的赵云二杆子精神是‘噌噌噌’往上直冒,把个马屁股打的是‘噼啪’乱响往前就追,神马特么的谨防伏兵,神马特么的穷寇莫追当时就让他给丢到了九霄云外。 赵云急,曹操的马崽们显然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眼瞅着自家的主将被对方削掉了盔缨跑了回来,他们就早早的做好了张弓搭箭做好了准备,一门心思防备着赵云前来突阵。 却不料自己的将军还没跑回来,对面的却冲过来一员手持短棒的小将军。待要放箭拦下他,偏偏自己的主将和那人是一前一后,一个不巧就会误伤了自己人。 正为难时,却赫然发现冲过来的是竟然个女人,再听听她那动静,顿时也明白了过来:‘这不是来冲阵的,这是特么的来送菜的。’ 见此情形,曹兵赶紧左右一分让开了一条足够王倩倩跑去去的道路,准备等她进了军阵再下手擒拿。 自己现在啥情况,王倩倩心里是有数的很,可是再有数,不会骑马也是个抓瞎,眼瞅着自己就要跑到敌军阵中,急的她眼泪‘哗啦啦’淌了一脸,只把个粉拳冲着马头乱打。 那马被王倩倩一阵好打,四个蹄子那是更加的不敢停下,拉着一声长长的嘶鸣,不由分说就冲进了曹军的阵中。 王倩倩的情况,赵云在后面是看的分明,打向马屁股的力气,也不自觉的加了三分。 照夜雪狮子本来就是难得的宝马良驹,不打跑起来都是蹄不沾地,被赵云这等力气一打那还得了。 就见它把眼一瞪,大热天的愣是从鼻孔眼里猛的‘呲’出了一团团的白气,如同一头受伤的公牛开足了马力冲着曹兵就撞了过去。眨眼的功夫就越过了夏侯渊,跟着王倩倩就从到了曹兵的军阵里。 曹兵本打算王倩倩一进军阵就把她拿下,却不料这妮子不会骑马,却会打马。 那马被她打的如同疯魔了一般,自打进了军阵,那是碰到拦路的就踢,逮住旁边的就咬,不是一般的横行霸道。 一连被那马伤了七八个人,曹兵也明白过来了,这马不是惊了,是特么的急疯了。再瞅瞅王倩倩那副花容失色泪流满面惊慌失措的模样,就知道来的这位是个没本事的。干脆让开道路任她驰骋,想等那马跑的脱了力再凑过去拿人。 却不料他们这边给王倩倩让开了道路,却便宜了后边跟来的赵云,见没人阻拦自己,赵云借着这个机会是催动战马奋起直追。 王倩倩追来的时候,夏侯渊心里便是一阵的抽抽,知道是被人追上必死无疑,却不料来的这位竟然不顾自己前去冲阵,心里已然很不是滋味。 待到赵云也对自己不管不问,越过自己便往前走,愣是把自己给孤零零的扔在阵外没人搭理,心中登时便生出了一种被严重无视了的感觉,恼的他是死的心都有了。 待到他挂着一脸的委屈、失意,揣着一颗拔凉拔凉的小心脏回到阵中,却见自家的军阵已然乱成了一团。勉强打起精神抬头看时,却见先进来的那位已然冲到了自己军阵中间,那是一路纵横无人敢当,后进来的那位是手舞银枪大呼小叫紧紧跟随。 第五百六十二章跑错了方向 夏侯渊见这么多马崽都挡不住人家两个人,气的把大刀一举,吆喝着马崽就要上去围攻。却不料他这边刚下完了命令,对面阵中突然‘咚咚咚’传来了一阵战鼓声,扭头看时,就见对方阵中突然杀出了一彪人马。 抬头一看,就见为首一人头戴紫金冠,身披百花袍,手舞方天戟,胯下枣红马,心中登时吃了一惊。 细细一瞅,却见那降画戟舞的是疾如风车,战马跑的是快如闪电,那是说不尽的威风八面,看不完的杀气腾腾,真真是温侯重生,端的是吕布在世,吓的他‘啊呀’一声惊叫,‘噗通’一声便摔落了马下。 一帮马仔见夏侯渊落马,急忙忙上前搀扶,待到站起了身子挣扎着爬上了战马,却间那将业已带着人马杀进了阵中。 别看吕琦玲打扮的吓人,论武艺,夏侯渊揍她那是把里攥的事,一旦要是照了面,她指定是有多大脸现多大眼,压根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可偏偏今天夏侯渊被个赵云吓破了胆,见吕琦玲冲阵冲的比赵云还气势,只当是又来了高手,哪里还敢上去阻拦。 见吕琦玲朝自己杀来,夏侯渊连犹豫都没犹豫,那是一扯马头往回就走。 从王倩倩冲出军阵奔向曹兵,吕琦玲就知道自己又惹了祸,这才朝王文泉讨了将令带了一千人马前来救应。 本来她见夏侯渊刀法精湛武艺不凡,心里还多多少少的有点顾虑,这会见夏侯渊居然跑了路,小妮子当时就来精神。 就见她戟到处人头乱滚,马踏时挡着披靡,枣红马旁血喷如雾,百花袍上血迹斑斑,背后一杆吕字大旗,随风飘动是咧咧狂舞。不一刻的功夫,就把个曹兵大阵给杀了个通透。 可让吕琦玲想不到的是,虽然自己打的顺风顺水,可是差使却没能完成,因为她杀透了曹军的大阵,也没找到赵云俩人的踪影。 夏侯渊跑到了后阵,这会也缓过了劲来,搭眼细看时,才发现来的是个女娃不是吕布,胸中的怒火登时又窜了起来,招呼着马崽就往上冲,想靠着人多势众把吕琦玲困在阵中。 眼瞅着曹军云集要来争锋,赵云依旧没有一丝的踪影,吕琦玲无奈,只得带着马崽又往回冲。待到杀透军阵回到自家的大阵,一千儿郎只剩下了四百多兵,还是个个带伤人人挂红。 吕琦玲虽然没能找到赵云,可她在这边一搅和,赵云的压力却减轻了许多。 进了曹军的大阵,王倩倩虽然跑在前面,可路上难免有人阻拦,跑的自然要开始时慢了些。 赵云的坐骑本来就是宝马良驹,这会又是急了眼,加上有王倩倩在前面开路,速度更是比平时也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俩人一个越来越慢一个越来越快,进了大阵不一刻的功夫,急的抓狂的赵云便追上了惊慌失措的王倩倩,见心上人的马已然惊得停不住脚,赵云轻舒猿臂往王倩倩腰间一探,一把就把她拎到了自己的马上。 见救下了自己的心上人,赵云把枪用力一扫,逼开附近的曹兵,想调转马头赶紧回去。 却不料扭头看时,就见来时的路上旌旗翻飞、人头耸动、刀剑如海、长矛如林,早已被堵了个结结实实。再把眼光朝四周一扫,却见四面八方全是曹兵,已然层层叠叠把自己围在了核心。 见此情形,赵云把牙一咬把心一横,干脆挺着长枪朝曹兵的大营方向冲了过去。 曹兵显然没想到这位爷会这么二,二到不往回跑往前冲,登时便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加之吕琦玲在阵中一阵狂扫,愣是被个赵云杀透大阵从到了后面。 夏侯渊出营之时,留下了部将刘岱、王忠、孙观、路招四人把守。四人从夏侯渊出了大营,眼珠子就没离了战场,一直在那看着胜负。 这会见一员战将透营而出朝着营门直逼而来,四个人只当是贼将被围慌不择路跑错了方向,把赵云当成了送来的功劳。 四人凑到一起略一商量,刘岱、王忠各提刀枪冲出营外,带着千余人马冲着赵云便迎了过去。 赵云知道自己为毛要往东来,他怀里的王倩倩却是不知,眼瞅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冲突半天居然跑多了方向,那是一个劲的埋汰赵云缺心眼。 为毛到这边来,赵云心里是有数的很:‘后面兵多,实在杀不出去。’ 听到王倩倩埋汰自己,赵云心里是暗暗叫苦。待要说明原因,却又觉得很没面子,没奈何捏着鼻子耷拉着脑袋,王倩倩骂他一句,他就一脸苦逼的应上一声,那是说啥也不敢多言语。 正在个懊恼的时候,死催的刘岱、王忠却领兵杀了过来,一肚子火气登时便找到了撒气的地方,那是二话不说往前就冲,迎着二人便杀了过去。 刘岱见对面这位混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敢朝自己冲锋,心里登时便生出了一丝被鄙视的感觉,把枪一挺就往上迎。 赵云是个有本事的,这会又正在个气头上,哪里会把刘岱放在眼里,就见他拎起王倩倩往马鞍子上一耽,把个王倩倩就给摁的趴在了马鞍子上。手中长枪一拧,冲着刘岱是分心就刺,只一枪,便把刘岱挑落马下。 见刘岱落马,赵云调转马头,想再补一枪取了刘岱的性命。却不料还没来得及动手,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吼,扭头看时,却是王忠手舞大刀愤怒而来要救刘岱。 赵云刚刚掉过马头,想要招架已是不及,没奈何把马屁股一打是往前就走。 见赵云要走,王忠哪里肯依,把马屁股打的是‘噼啪’乱响,大呼小叫紧随其后是紧紧追赶,一杆大刀只在赵云胸后弄影。 赵云见这娃得理不饶人,不由得也动起了真怒,趁着弯腰的功夫偷眼一瞅王忠,却见他手举大刀得意洋洋,门户大开是破腚百出。一瞅那架势,赵云心里便有了数:‘后面这位没啥能耐,也是个送功劳的死货。’ 心里有了计较,赵云自然不会客气,就见他猛然间把虎躯一扭,右手握枪往后便刺,左手一拉缰绳,嘴里随之便喷出来了一个长长的‘吁’字。 第五百六十三章直取夏侯恩 王忠在后面正追的高兴,万没想到前面这位会跟自己玩这一手,被赵云战马一停长枪一刺,一个不防被刺个正着‘噗’的一声给串了个透明窟窿。 赵云一击得手,把枪用力往回一抽。王忠身体失去依靠,在马上晃了三晃,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低头瞅了瞅自己血流如注的伤口,‘噗通’一声跌落尘埃,躺在地上是不停的抽搐,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赵云结果了王忠,抬头一望,见刘岱依旧躺在地上,四仰八叉是一动不动,没有一丝活着的迹象,知道那位也活到头了。 再把眼再朝曹兵一扫,吓得一千曹兵浑身一抖、胳膊乱颤,齐刷刷的是往后就退。 见曹兵如此的怕自己,赵云顿时觉得灰常灰常的有面子,心里也舒爽了很多。就见他得意洋洋把手中枪冲着曹兵一指,口中随之发出了一声声极具蔑视味道的爆笑声。 曹兵见赵云英勇,心里早就存了惧意,这会见他举枪,只当是对面这位要来冲突,吓得是一声呐喊扭头就跑,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赵云见曹兵退去,却也不去追赶,只是摸着马头冲着曹兵的背影哈哈哈大笑。却不料一摸之下,手上没由来的多了一片水渍。 低头一瞅,就见照夜玉狮子已然浑身是汗,知道这是乏了力,伸手把王倩倩一拎,把她放在了王忠的马上,自己跳下战马换了坐骑,稍一犹豫,一拍战马是往北便走。 走了吕琦玲,夏侯渊已然气的暴跳如雷,这会远远看着赵云先杀刘岱又杀王忠,单枪匹马要往北去,他哪里肯依,急忙忙把马一拍就想去追。 却不料他这边还没挪动步,北面却蓦地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踩着马镫搭眼一瞧,就见一彪人马打着夏侯的旗号冲着赵云蜂拥而去,仔细一看,认识:自己的族弟,夏侯恩。 夏侯恩啥本事,别人不知道,夏侯渊心里可是有数的很。 就这娃,跟自己过招都超不过三合,武艺不是一般的差,平日里都不敢让他出阵。一起从军,到现在才混了个背剑官的名头,专门负责替自己的老大曹操背他那口青釭剑。 见他要跟赵云争锋,夏侯渊不由得在心里为他默哀了起来,挂着一脸的无可奈何,催动战马往北就跑,想赶在那娃毙命之前去救应救应。 夏侯恩跑到这边来,倒不是想找赵云的麻烦。是曹操在大营里听到东门喊杀声起,派他带了五百人马过来探听消息。 这娃也不知道是吃多了,还是该着命丧于此,远远看到双方交战,他不亲自回去禀报,却拎着长枪带着马崽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夏侯恩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一定的原因滴:一来他是看西城兵少,自认为出不了啥大事;二来是兄弟几人一起投军,就自己最没出息,想瞅着机会捡点便宜,也好争取一下进步。 赵云有多厉害,他也不是没看在眼里,更没存留下赵云的心思。 之所以带兵去堵,是因为他见赵云的照夜玉狮子是匹宝马良驹,想趁着赵云换上了王忠的战马照夜玉狮子跟在后面,逼着赵云和马分开,抢了那马献给曹操,自己也好受点赏赐。 待到赵云冲到了近前,夏侯恩悄悄的把缰绳一勒,让身边的侍卫们先冲了过去,自己却不动声色的落在了后面,一双眼睛只盯着照夜雪狮子打转,打定了主意要寻个机会把马留下。 夏侯恩想干嘛,他自己有数,执旗官却是一点也不知道。见夏侯恩放慢了速度,执旗官自然不敢跑到他前面,勒住缰绳便跟在了他的身后。 赵云见有曹兵阻拦,赶忙把长枪往得胜钩上一挂,双手一错掐住王倩倩的咯吱窝双膀猛一用力,把她直接给调了个个,口中交代一声‘抱好’,纵马持枪冲着曹兵就冲了过去。 混到这个份上,王倩倩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危险,哪里还敢跟赵云叫板,赶紧依言把手往赵云后背上一搂,一张俏脸如同飞鸟投林般钻到了赵云宽厚的胸膛里。 安置好了王倩倩,赵云心中也就没了顾虑,眼瞅着曹兵到了近前,赵云摘下银枪是往前就闯,顷刻的功夫就刺死了七八个人。 曹兵见赵云如此骁勇,倒也不敢过于紧逼。眼瞅着夏侯渊就要来援,这帮人把个赵云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赵云往左,他们便齐齐左移;赵云往右,他们又齐齐右移。却只是不肯上前厮杀,想靠着人多困住赵云。 曹兵啥念头,身处重围的赵云自然也有数的很,见这帮东西如此难缠,一时之间倒也没了主意。 眼看前面军马未溃,后面又来了夏侯渊,赵云心里那叫一个捉急,赶忙四下里一望,一眼便瞅着了夏侯恩的大旗。 有了主将的位置,赵云登时便找到了冲突的方向,就见他把银枪猛的一抡,先把曹兵逼退了几步,借机一敲马屁股,那马吃痛是往前就冲。 待到了曹兵跟前,赵云把枪一拧,天女撒花般的洒出了一片的枪头,挡路的曹兵没防备赵云会朝自己发难,就觉得眼前银光一闪,一个个捂着咽喉是就往后倒。 前面的一倒,后面的也跟着慌了手脚,那是不由自主往后便退,赵云借机往前猛的一冲,长枪一荡扫开曹兵,朝着夏侯恩便杀了过去。 自打困住了赵云,夏侯恩的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他分寸,见这娃这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 四下一看,才发现执旗官这个缺心眼的正一脸肃穆的站在自己身后,登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伸手夺过大旗,冲着执旗官就是一马鞭子。 再看赵云时,却见赵云已然溃围而出,正冲着自己冲突而来。急切间不暇细想,把手中旗冲着赵云就投了过去。 赵云见一杆大旗冲自己砸来,赶忙用枪去挑,待到挑开了大旗,却发现自己冲到了夏侯恩马前,待要撤枪已是不及,只得把手往腰间一探抽出宝剑,对着夏侯恩便劈了过去。 第五百六十四章夏侯渊中招 夏侯恩见赵云要用宝剑砍自己,面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冷笑,把手往背后一探,只听‘仓啷啷’一声龙吟般的脆响,把个青釭剑就给握在了手中,对着赵云的宝剑就迎了上去。 别人不知道这剑肿么样,夏侯恩那可是有数的很。 就自己手里这把剑,那可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杀人不沾血,天下少匹敌,乃是出了名的神兵利器。 在他看来,对面这位拿剑砍自己,这特么不是比剑,是特么的找死。 带着对青釭剑的极度自信,夏侯恩是一不躲二不避,把个青釭剑一举,想把赵云的剑给磕出去。 却不料两把剑刚一碰上,他就到‘乒’的一声脆响,手中跟着一轻。 急忙忙搭眼看时,就见一道寒光越过青釭剑冲着自己的肩膀就削了过来,待要躲避已是不及,眼睁睁看着那道寒光从肩膀斜斜的划到了自己肋下方才离开自己的身体。 再看青釭剑时,已然应声断成了两半,惊得他蓦地便发出了一声哀鸣:“这不可能!这可是丞相的青釭剑啊!” 相比于夏侯恩,赵云显然对这个结果淡定了很多,见对方这位如此的惊奇,不由得在嘴里呲来了一个极具鄙夷的‘戚’字。 就见他把手中剑在袖子上来回一捋擦干了血渍,冲着夏侯恩把嘴一撇,炫耀般的把剑对着夏侯恩一比划,很是不屑的应声答道: “有啥稀奇的,我们家主公说了,你们那铁里缺钨,就是百锻千锻也硬不到哪去,碰上我们的剑一削准断!” 夏侯恩听罢,一脸茫然的把头一点,突然在马上一晃,半拉身子‘嘶’的一声顺着寒光划过的痕迹是往下便滑,‘噗嗒’一声便掉在了地上,半肚子下水登时便淌了一地,脖子一梗就此断气。 斩了夏侯恩,赵云拿眼冲着后面跟着的曹兵很是轻蔑的一扫,见那帮人居然还有跟着自己的意思,心头登时便起了火气,拿枪一挑夏侯恩马上的下半截身子,冲着曹兵就抛了过去,口中也不失时机的吼出来一个犹如雷鸣般的‘滚’字。 见自家的主将落马,曹兵本来就已胆寒,敢跟着赵云无非靠着人多互相壮胆。 这会见有人影飞来,当时就先吃了一惊,再听到赵云炸雷般的那声嘶吼和那满天飞舞的肠子下水,登时吓得是浑身乱抖肝胆欲裂,呐喊一声是四散奔退,只恨爹娘少给生了两条腿。 趁着曹兵逃命的功夫,赵云踩着马镫往四下里一望,见南面夏侯渊正带着一支曹兵紧紧追来;西面又有曹兵远远的布下了阵势。 细细一瞅,见西边的曹兵虽然业已成阵,却是东倒西歪毫无纪律,知道这是刚刚赶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若是没有王倩倩,面对此情此景,赵云倒是很有信心杀透重围返回城中。可怀里多了一个人,赵云还没了这个把握,其中原因也很简单:一匹马两个人,对自己的冲击速度那是肯定有影响;再就自己冲阵的时候对面的曹兵必然放箭,王倩倩抱着自己,自己很难施展的开,没把握把自己护得周全。 想到这里,赵云眼珠滴溜溜已转,干脆把马一拍是往西北便走,想瞅个空子往北门去;再不济,到白河边上找甘兴霸也不是不可以。 夏侯渊远远看到赵云把自己的族弟削成了两节,已然把个赵云恨到了骨头里,见他要走哪里肯舍,急急领着军马是随后就追。 对于夏侯渊会不会追自己,赵云显然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不管夏侯渊追不追,自己都得玩了命的跑,追也不过是多了一个跟在后面吃土的而已。 心中有了这等打算,赵云自然不会停下跟夏侯渊撕逼,就见他把马屁股打的山响,一路疾驰是往前就走。眼瞅着马上就要超过西面的曹兵投北门去,北面却又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 急忙忙抬头看时,却见一将身高八尺、红袍银甲,面如生铁、怒目圆睁,手持大刀愤怒而来。再一瞅他背后的旗号,却是一个斗大的‘曹’字。 见来兵甚多,赵云一拨马头就想投东北而去,却不料一望之下,却见东北处也扬起了一片的烟尘。 仔细看时,就见一彪人马从烟尘中咆哮而出,当先一人身高九尺、腰大十围,宽鼻阔口、唇青面黑,手舞开山斧、跨下黄鬃马,背后飘着一杆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徐’字。 赵云见自己中有曹军大营挡路,左有曹姓大将拦截,右有徐家将军要来玩命,背后还有个夏侯渊紧紧追赶不死不休,前后左右四面八方是无路可走,二杆子精神登时大发,干脆换了战马冲着夏侯渊就扑了过去。 夏侯渊万万没想到,赵云转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居然会跑来找自己的麻烦,不由得楞了一愣,待到醒过身来,赵云已然冲到了近前。 赵云啥本事,夏侯渊是有数的,眼瞅着对面这位要来拼命,他哪里敢挡,赶紧把头一带让到了一边,想等赵云越过了自己,再从后面瞅个机会下下黑手打打闷棍。 夏侯渊的心思,赵云那是一点也不知道,见这娃如此识趣让开了道路,赵云跑路心切,哪里会去管他,一荡银枪是往前就冲。 夏侯渊见自己的套路果然管用,手持大刀是随后就追。眼瞅着就要追到近前,却猛的闻到一股辛辣之味,待要屏住呼吸,又觉得两眼如同被神马东西迷住了一般,疙疙瘩瘩的总不舒服。 急忙忙低头看时,却见赵云怀里的小姑娘正挂着一脸的坏笑,拎着一个铁罐子不停的喷着白雾,眨眼的功夫,自己便就冲到了那团白雾之中。 或许是这次眼睁得的过大,又或许是追的太急,进了白雾的夏侯渊就觉得一股刺鼻的辛辣透过鼻孔直冲脑门,眼珠子更是火!辣!辣的疼的要命,鼻涕眼泪是一阵横流,直疼的他‘啊呀呀’连声惨叫,把个大刀往斜楞里一丢,双手情不自禁的就捂在了脸上,身形一晃‘噗通’一声便摔在了尘埃之中。 第五百六十五章吕温侯余威 曹兵见自家的将军落马,急忙忙过去搀扶,却不料夏侯渊却如同疯魔了一般,躺在地上捂着双眼是翻滚不停。正惊疑间,就听到厮杀声中蓦地传来一声莺啼:“看谁还敢说我的宝贝不管用!防狼喷雾,果然不是盖的。” 曹军的将士虽然不知道防狼喷雾是个毛东西,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这玩意的用处,不一会的功夫,凑到夏侯渊身边的一堆人便也起了不良反应,一个个是捂着双眼咬牙跺脚的喊起了救命。 后面发生了神马事,赵云是一点也没数。他只是有点纳闷,自己貌似没挑着几个人,后面为毛会有那么多的哀嚎声。 自打吕琦玲冲阵回来,王文泉就一直留意着曹兵的动静,见夏侯渊领着兵马往北去,只当是赵云要去北门找黄忠,正待收拾军马撤回城里,好让吕琦玲速到北门替下黄忠救援赵云,却发现喊杀声没由来的又近了很多。 急忙忙抬眼看时,就见曹军阵型乱做一团,夏侯渊大旗也不见了踪影,只道是赵云犯二宰了夏侯渊,连忙唤过吕琦玲咬着耳朵一通嘱咐。 吕琦玲闻言,脸上登时划过一丝浅笑,一抖身上百花袍,翻身跨上枣红马,舞动手中方天戟,唤过几个头目低声吩咐了几句,带了一千儿郎是把马一拍冲着曹兵就冲了过去。 待到了近前,吕琦玲把脑袋一昂,扯着脖子高声喊道: “夏侯渊已死,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几个头目得了信号,各自招呼着手下的马崽一齐呐喊了起来,一时间吼声雷动,倒也很有一番气势。 曹兵听见喊声,急忙忙四下张望着寻找夏侯渊的旗号。却不料夏侯渊身边一干人等被王倩倩一喷,这会都捂着眼睛在那连连跺脚,旗帜早已丢在了一边,哪里还能寻得着。 眼瞅着果然没了主将的旗号,对面的人马又要冲阵,一干曹兵哪里还敢抵抗,那是一声呐喊往回就跑。 吕琦玲见这招果然有用,顿时便来了精神,那是一边喊着一边追杀,愣是带着千把来人撵的人家万余人四处乱跑。 孙观、路招见不是个路,急忙带了三千人马出寨救应。 待到二人止住了溃兵,却见对面的军马已然杀到了近前。 路招见状,一举大刀是往前就冲,孙观举动铁叉是紧紧跟随随后而行,顷刻之间便与西城兵战在了一起。 吕琦玲正追的起劲杀的开心,见有人拦路,心里那叫一个不爽,手舞画戟是直取路招。 路招正在阵中来回冲突,猛然间见到敌将朝自己杀来,一挥大刀就想迎敌,却不料一看之下,却是‘吕温侯’手持方天戟冲着自己飞奔而来,吓的他浑身上下是一阵乱抖,手中大刀几乎都把持不住险些脱手。 他在这犯魔怔,吕琦玲却没打算等他醒过神来再争斗,眼瞅着对面这位两眼发直四肢乱抖,吕琦玲纵马狂奔冲到近前,手起戟落把个路招活生生给劈成了两段,用戟一锄铲下头颅,挑着路招的脑袋在阵中是耀武扬威往来冲突。 孙观正在那争斗,突然不见了路招,急忙忙抬头看时,却见一将挑着路招的头颅在阵中往来驰骋大显威风,心中登时大怒,舞动铁叉就要过去争锋。 吕琦玲见又有人来,不暇细想,画戟一挥,把个路招的脑袋冲着来将就丢了过去。 孙观正在纵马而行,猛不丁的见飞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急忙用叉拨到一边。低头看时,却是自己哥们路招的人头,顿时大怒,把手中铁叉猛的一举,瞪着两眼就想怒骂。 却不料他这边还没张开嘴,一声娇喝便先传进了耳中: “背主之贼,可还认得吕琦玲否?” 抬头一看,就见吕琦玲凤目圆睁、柳眉倒竖,一口银牙‘咯咯’乱响,一张粉面气的通红,冲着自己骂声连连,手舞画戟是咆哮而来,端的是巾帼不让须眉,英雄不亚其父。 一看来的是她,孙观心中是感慨万千愧疚丛生,哪里还有心思争斗,把马一带吆喝着马崽是往回就走。 吕琦玲见孙观没有交手就先退去,知道这是念着父亲的旧情,当下勒住战马不去追赶,立在当场四下张望寻找赵云。 一望之下,却见赵云抱着王倩倩冲出曹兵包围,正冲着东门一路驰奔。 再一瞅赵云身后,就见两员大将一个横着大刀一个高举大斧在后面紧紧追赶,仔细一瞅,认得是曹休、徐晃二人。 别人不知道他们俩,吕琦玲在许昌住了不是一天两天,自然晓得他们的厉害,当下不敢大意,赶紧领着兵马前去救应。 却不料她刚走了一半的路,就见曹休把掌中刀往得胜钩上一挂,伸手摘下了背上的大弓,正张弓搭箭要射赵云,赵云背对曹休那是一丝也没发觉。 对于曹休的箭法,吕琦玲是有数的很,说他是百步穿杨百发百中有点吹牛,可二三十步的距离射个赵云却是绝逼没有问题。 见赵云命在旦夕,吕琦玲登时急的眼泪‘哗啦啦’淌了一脸,扯着嗓子喊起了小心。却不料她刚嚎出声来,就见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冲着曹休就飞了过去。 曹休此时正在个春风得意的时候,就等着自己把手一松射下赵云回去领功了,却不料赵云抱着的小姑娘却先动了手。 眼瞅着那物件冲着自己迎面飞来,自己的大刀却不在手中没法遮拦,登时大惊,扯着脖子便喊了一声‘吾命休矣’。 王倩倩朝曹休扔东西,曹休看得见,旁边的徐晃自然也看得见,眼瞅着曹休遮拦不及就要中招,连忙挥动大斧去挡。 却不料自己的大斧刚碰到那个物件,就听到‘嘭’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手中一轻,搭眼一瞅,斧子已然被炸的不见了去向。 急忙忙一看曹休,就见曹休已然如同灶王爷转世一般被换上了一副黢黑的脸庞,正闪着一双委屈的大白眼呲着两排雪白的大白眼,嘟嘟囔囔的放佛在那说着什么。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最让徐晃难以接受的是,那娃一边的嘟囔,嘴里还一个劲的往外冒着白烟。 第五百六十六章不大离的大 曹休、徐晃遭此一击,不由得双双愣在了当场。曹休被炸成了灶王爷就不用提了,徐晃就是有心去追,失去了大斧赤手空拳哪里还敢向前。 再瞅瞅四周的马崽,不是捂着脸哭的,就是趴地上滚的,模样都不是一般的惨。见此情形,徐晃把手里的斧子把恨恨的往地上一丢,顺手夺过把大刀亲自殿后,带着马崽护着曹休缓缓向北退去。 没了追兵,赵云自然舍不得再打照夜玉狮子的屁股,马速也慢慢的降了下来,不一会的功夫就被吕琦玲追了上来。 赵云不知道曹兵为毛突然退去,吕琦玲在一边却看的灰常清楚,见王倩倩手里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东西,八卦之心不由大起,从见了面就问个不停,叽叽喳喳是喋喋不休。 相比于赵云、吕琦玲,王倩倩表现出来的却是一阵阵的后怕,明明身上全是汗水,却一个劲的在那打激灵,以至于吕琦玲从见了面一直问到回到大阵,她愣是瞠目结舌没吭一声。 待到进了阵中,赵云自己跳下战马,又抱下了王倩倩,吆喝着吕琦玲一起去见王文泉。 见三个人都全环着回来了,王文泉心里自然是灰常的高兴,急急忙忙迎上前去,一伸胳膊就抱住了赵云:“子龙,你可把我吓死了你!” 赵云显然没想到王文泉竟然会跑过来抱自己,一个不防被抱了个正着。待要挣扎,却见对面这位的脸上已然挂满了真诚的泪水,知道自己的主公是在真哭,不是装的。 看看激动万分的王文泉,瞅瞅身边受伤的兄弟,再想想自己一意孤行,为争口气非要出城迎敌,累的众人为自己担心甚至送命,赵云心中大是不忍,急忙忙把身子往后一撤,把拳一抱单膝跪地,很是真诚语带呜咽的高声叫道:“主公,某不听劝道执意出城,身陷敌阵累及三军,还请主公责罚。” 见赵云居然冲着自己请起了罪,王文泉先是一愣,继而老脸一红。 为毛出城迎敌,又为毛能够粗来,王文泉心里那是比谁都清楚。可以这么说,这次出战,赵云固然有错在先,自己却也是推波助澜没起啥好作用。 想到这里,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为难:若是责罚赵云,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就自己这屁股,人家赵云挨上二三十大板照样走了,自己挨上个三五下就敢特么的躺一个星期,实在没法跟人家比啊!若是奖赏赵云,日后军纪要坏不说,最大的问题,是没啥好东西。人家刘备还能摔摔孩子表表心情,自己总不能摔王倩倩啊!再说了,自己就是想摔,赵云可得愿意啊!想到了王倩倩,王文泉拿眼一瞟那妮子,见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赵云,知道这是共过生死铁了心肠。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有了主张,就见他头一昂胸一挺,把自己主公的架子使劲一端,拖着长腔阴阳怪气的冲着赵云戏虐道:“我说子龙啊!今天这事你是真有点犯二,我要是不烦你,恐怕你还真记不住!” 说到这里,他拿眼一瞅赵云,却见赵云一脸的刚毅,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心中不由得给赵云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嘴角却挂着一丝久违的坏笑往赵云脸上一贴:“要不这样吧!你看人家王倩倩连你的命都救了,我就罚你不许娶小,给她当一辈子饭票怎么样啊?” 虽然赵云是真心认罚,可听完了王文泉的话,他还不由得愣了一愣。 在他看来,今天明明是王倩倩惊了战马跑进敌营,亏得自己舍生忘死来往冲突才把她给救了出来,就算是罚,也该把王倩倩罚给自己。 现如今虽然结果没有神马不同,可是名分却掉了个大个。 有心不答应吧,娶王倩倩还真是自己心里的事,难得自己的主公正经一回办点好事,若是错了过去,日后还真未必会有这么好的机会;有心答应了吧,自己一个大好的男儿,却被罚给了一个小妮子,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以后可特么的怎么混啊! 想到这里,三观错乱节操尽碎的他如同不认识王文泉一般,挂着一脸的我不明白,怯生生的伸手手指朝王倩倩一指,嘴里犹犹豫豫的小声嘟囔道: “她?救!救我?不能吧?” 一看赵云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是犯了魔怔,再一瞅王倩倩,见小丫头脸上已然露出了愤怒之色,知道不好,再说下去赵云这娃要坏菜。赶紧把脚一跺,伸手朝吕琦玲一指,冲赵云就吼了起来: “怎么不能啊?你问问吕琦玲,刚才是不是人家王倩倩救得你!” 他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吕琦玲身边,把眼使劲一瞪,手指头伸出来两根,紧接着撒过去了一大串的眼色:“吕琦玲,你摸着良心说,刚才是不是王倩倩救了他一命啊?” 对于王文泉,吕琦玲是了解的很,知道这是在撮合赵云王倩倩。再一瞅王文泉的手指头,登时便明白了过来:‘两只德州扒鸡,不缺大腿的那种!’ 赶紧一抬左手捂住右胸,郑重其事的把头一点:“赵大哥,我现在摸着良心告诉你,刚才是王姑娘救了你!” 赵云一听居然还有了证人,不自觉的把脑袋朝吕琦玲一扭,突然嘴巴一撇:“妹子,咱靠谱点行吗?你们家心长右边啊?” 吕琦玲闻言,这才想起来自己捂错了地方,正待换手重说,王文泉却挂着一脸的我很地痞拿大拇指蹭着鼻子吞着口水,满不在乎的接上了口: “都不大离的大,摸哪边不行啊!” 王文泉话一出口,吕琦玲这才发现自己的形象那是十分的不雅,登时臊了个大红脸。 正待捋起袖子跟王文泉这个没节操的好好‘啦啦’,却见自己主公的手指头居然又竖起了一根,顿时便觉得一阵英雄气短:“赵大哥,是真的!刚才曹休要在你背后放冷箭,亏得王姑娘及时丢出暗器伤了曹休还打坏了徐晃的大斧,你这才化险为夷。要不然,你能不能跪在这还不一定呢!” 第五百六十七章原来是它啊 赵云虽然看不到背后的情形,不过声音他还是能听到的,被吕绮玲一提醒,他登时也回忆了起来: ‘自己快冲出来的时候,貌似还真有那么一声巨响!’ 想起了这些,再瞅瞅吕绮玲那副一本正经的牧羊,赵云心里当时信了个七八分。就见他慢慢的站起身子,挂着一脸的茫然把个王倩倩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这才很是犹豫满是疑惑灰常小心的询问道:“倩倩啊!你扔的啥啊那么厉害?” “对对对!” 赵云这边一开头,吕琦玲登时也起了八卦的心思,赶紧凑起了热闹:“是啊王姑娘,开始我还以为是火蒺藜呢,可我没见你点火啊!怎么一扔就响了捏?” 王倩倩闻言,脸色突然一苦,两个大大的眼睛忽然忽扇了几下,两行清泪顺着粉面便滑落了下来: “嘤嘤嘤!那是我的三星s7edge手机!我刚买了才不到半年!嘤嘤嘤!” 赵云不知道手机是个毛东西,王文泉那可是有数的很,一听居然是这么回事,他就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就窜上了脑门,嘴里不由自主的埋怨道: “卧槽!你怎么想起来买它了啊!现如今谁不知道买别的手机要钱,买三星手机要命啊!” 说到这里,他心有余悸的一抓自己的脑袋,顺势把头朝刚才交战的地方一扭,很是后怕的感慨道:“我说妹子啊!三星你都能丢出这么个水平,这要是扔个苹果过去,八十万大军还不得一扫而空啊!” “主公!” 王文泉四个人正在城外哔哔的起劲,徐庶在城门楼子上却看不下去了。 眼瞅着赵云、王倩倩差点毙命,吕琦玲两次冲阵更是死伤了不少弟兄,完了事他们几个不光不赶紧回城,还特么的在城外聊个不停,急的徐庶拍着屁股就嚎了起来:“咱们有话回来再说行吗?就别在城外折腾了!” 被徐庶一喊,王文泉顿时也醒过了神来。 这次算虽说是沾了曹兵点便宜,可这点便宜放到曹操手里,那就是个屁!压根就没啥影响力。 别看曹休、徐晃被手机的爆炸给吓了回去,鬼知道醒过神来以后会不会再跑出来找自己算账,这个时候在城外谈婚论嫁,貌似还真不是啥好主意。 想到这里,他果断的把头一点,下达了撤回城中的命令。 待回到城中和徐庶碰了面,两下里把情况一说,徐庶是一个劲的喊起了侥幸,耳提面命般的嘱咐着赵云,严令他不许再私自出城。 相比于徐庶,王倩倩貌似更关心赵云同志的所有权问题。见徐庶一进门就岔开了话题,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待要上去给自己的王大哥提个醒,却又觉得自己一个女孩子,要是主动提这事,肯定会被人笑话,急的是小脸通红来回乱转。 女孩家的心思女孩子最清楚,王倩倩在那急的转圈,别人看不出事来,吕琦玲心里却跟明镜一般。 瞅着没人注意自己,这妮子偷偷往王倩倩身边一凑,伸出两只手指头一晃:“两只德州扒鸡,我帮你搞定赵云!” “啊!” 一听自己的白马王子才值这个价,王倩倩不由得一愣,转而面上一喜,biu的一声便窜到了王文泉的身边:“王大哥,我要两只德州扒鸡!” “嗯!” 虽然徐庶教训的是赵云,可到了王文泉耳朵里,却觉得跟训自己差不多,眼看徐庶在那叨叨个没完,一点也没停住的意思,知道这事一时半会过去去,心中是暗暗叫苦。 他正在那盘算着怎么离开,王倩倩却蹦出来提出这么个合理的要求,心中大喜,答应一声扔下赵云就想逃走。 徐庶在那埋汰赵云,存的本来就是指桑骂槐的心思,见正主要跑,哪里肯依,把手一伸便拽住了王文泉的衣袖:“主公,扒鸡不急,咱们先把是啦啦!” 从徐庶岔开话题,王倩倩心里就对他一直有气,这会见弄个扒鸡他也拦着,登时便犯了小脾气:“怎么不急啊!怎么不急啊!你不急我急,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急不急啊?” “这不对啊!” 王倩倩跟徐庶一闹,王文泉却在一边醒过了味来。 在他看来,王倩倩就是再没出息,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不敢说见多识广,可也不至于跟吕琦玲一样摁着扒鸡费力气。 想到这里,王文泉先拿眼偷偷瞅了瞅急不可耐的王倩倩,又瞟了眼一脸期待翘着脚在一边使着横劲的吕琦玲,心里顿时便明白了是咋回事。 他右手握拳把嘴巴一挡,很是威严的咳嗽了一声,挂着一脸的严肃冲着吕琦玲把身躯一扭,端着自己主公的架子,伸手一招:“我说小吕啊!过来过来!” 吕琦玲正在那等待着王倩倩胜利的消息,猛不丁的听到王文泉喊自己。一瞅自己主公的模样,她就知道穿了帮了,哪里肯过去挨批:“主公,我得去医院看看受伤的兄弟,你们聊,你们聊!” 她一边说,一边把腿一抬就要开溜。王倩倩一看自己的外援要走,哪里肯依,丢下徐庶就朝吕琦玲跑去,口中更是慌不择言的喊道:“吕姐,你别走啊!你走了我和子龙怎么办啊!” “嗯!” 听完了王倩倩的话,王文泉登时便明白了是咋回事。他很是懊恼的晃了晃脑袋,把个眼神冲着赵云又投了过去:“子龙,今天你一意孤行,险些铸成大错,连累那么多的兄弟受伤,若不是倩倩救你性命,恐怕你这会也遭了敌手!这么大的恩情,这么大的错误,罚你以身相许貌似也不为过吧!” 徐庶万万没想到,王文泉会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没有一丝心里准备的他当时就被雷了个趔趄,‘噗通’一声就坐在了地上,嘴里气急败坏的高声喊道: “主公,曹操大军围城,西城围在旦夕,你就不能正经几天啊?” “也是哈!” 被徐庶一吼,王文泉顿时也明白了过来。 就目前这个局势,能不能守住西城都是未知。要是果然齁不住,自己就是再二也断不至于把个王倩倩也留下送死。目前情况下,谈婚论嫁貌似还真是有点早。 第五百六十八章一个不眠夜 想到这些,王文泉不无遗憾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冲着城外一望,带着一肚子的忧虑深深的叹息道:“是啊!打不败曹操,啥都是虚的啊!” 王文泉一杆人在城里感慨万千,曹操那边是更不消停。 一听围城的被城里的冲出来揍了,还特么的杀了自己的马崽伤了自己的大将,气的曹老大当时就掀了桌子,不过了一般要连夜攻城,非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见自己的老大要犯二,慌得郭嘉赶紧抱住曹操,和荀彧等人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算把他给劝了下来。 饶是如此,曹操也没能平复了心中的火气,不顾夏侯渊鼻涕眼泪还在那一个劲的流,嗷天呜地的就下了军令:‘辅兵分成了三波,连夜挖土、四更造饭、五更填河,务必于明日把西城东、南两门的护城河也给填成平地。如有懈怠,定斩不赦!’ 军令传到东门曹军大营的时候,夏侯惇正好也从南门赶来看完自己的宝贝弟弟,兄弟俩得了军令,当时就哭成了一双泪人。 死几个辅兵,他们倒是真不在乎,可城里的那帮东西有多二,兄弟俩心里那可是都明镜一般。 就那帮东西,不填河还老想出来溜达溜达找点事干,这要是过去填河,还不得捅了马蜂窝啊! 夏侯渊被王倩倩喷了一脸的防狼喷雾,这会是嗓子生疼、鼻孔发痒、一双招子如同失明,咳嗽不止、喷嚏不停,眼泪更是‘哗啦啦’的一个劲的流,那是死的心都有了,早已抱定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思,自然不会再分辨神马。 夏侯渊不说话,夏侯惇没法保持沉默,他仗着自己在军中的地位和强硬的后台,逮住传令兵分辨了几句,想让那娃把自己的意思传递给族兄。 传令兵倒也没有推辞,张口就把事给答应了下来,不过答应完事以后,抱着对夏侯惇负责的态度,他又苦着脸交代一句:‘话一定带到,不过曹老大刚掀了桌子,听完汇报以后啥后果就不好说了’ 一听自己的族兄脾气相当的不顺,夏侯惇不由得犯起了踌躇。 若是放在以前,曹操生气他还真不害怕,可是放在今天,他还真不敢去碰自己族兄的霉头。原因也很简单,自己刚打了败仗,十万大军几乎被揍的灰飞烟灭,一杆马崽被人家挑了个精!光,若是这个时候再过去哔哔,挨揍罚俸禄那都是轻的。 一想自己的处境,夏侯惇就知道今天这理是没地方去说了。没奈何收回了自己的意见,跟夏侯渊道了个别,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大营做起了准备。 曹操让夏侯兄弟连夜刨土,倒不是不体恤士卒,而是想借着夜色把活干了,第二天打西城那帮子山贼一个措手不及。 却不料天刚黑透,西城那帮东西也不知道是用了妖法还是用了仙术,突然在城头上冲着自己的大营放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把个城外照的如同白昼一般,别说特么的挖土了,就是在营外撒泼尿估计人家都能看贼清。 见此情形,曹操先是一阵心惊,紧接着脑袋瓜子就是一阵发蒙,走出帐篷往东门一瞅,就见夏侯渊那边跟自己也是一个情况,知道突然袭击是打不成了。 刚想要收回命令,却又觉得护城河无论如何都得填,士族的力量也无论如何都得消耗,就是今晚不挖土,明天还得特么外甥打灯笼照旧;想到这里,曹操撇着嘴把脑袋一摇,晃晃悠悠的回了帐篷,躺在榻上就想休息,却不料自己黑着天睡惯了,被那些白光一照,压根就特么的睡不着。 他在个床上翻来覆去的忍了许久,好容易有了点困意,东、南两面却响起了‘咚咚咚’的战鼓声。 一听这动静,曹操心里就有了数,这是开始填河了,自己这觉也睡不成。没奈何堆着一脸的苦逼很是挣扎的爬起了身子,戴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边骂着王文泉一边朝着帅帐走去。 待到了帅帐,却发现自己的马崽们虽然来得比自己要早些,可精神头却比自己好不到哪去,一个个都挂着两只熊猫眼,一脸苦逼的看着自己。 眼瞅着自己手下的文臣武将都成了这副模样,曹操有理由相信,当兵那是更加好不到哪去。 想想北边的护城河已经填平,自己这边实在没必要打着哈欠去跟那帮子山贼置气,曹操没等落座就挥起了自己的大手,苦笑一声就想下令散帐。 却不料话刚到了嘴边,就看见郭嘉顶着两个黑圆圈冲着自己一个劲的使起了眼色。 曹操见状,知道郭嘉这是有话要说,连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到了肚子里,那只挥出去的大手也在众人无比期盼的注视下很是神奇的拐了弯,‘呼’的一声便落在了自己困的发涩的眼睛上。 不待众人醒过神来,曹操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到自己的坐席前往下一座,苦着张脸朝自己的马崽扫视了一圈,这才轻咳了一声,很是威严的沉声问道:“各位!昨日我军虽折了一些人马,却一鼓作气填平了贼人的护城河,今日我军该当如何啊?” “丞相!” 曹操话音一落,郭嘉黑黑的眼眶中突然射出一道精!光,就见他强打着精神往中间一站,把手冲着曹操一拱,声音嘶哑的急声说道: “夏侯惇、夏侯渊二位将军今日奉命填河,我军应速派军马佯攻北门,以防北门贼子前去支援。” 郭嘉话音一落,荀彧立马也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中间。 就见他一揉自己的双眼,使劲甩了甩脑袋,挂着一脸的我想睡觉,冲着曹操把手一拱:“丞相,奉孝之言甚是有理!昨日不光大寨射入白光不得安眠,东面、南面也是如此,想来他们此时也是困乏的很。” 说到这里,他心有余悸朝西城方向一望,把眼一闭把头一摇,挂着一脸的无可奈何不无忧心的缓缓叹道:“若是不发兵打打北门,一旦贼子派兵支援再如昨日一般杀出城外,只怕不唯护城河填不了,连营寨都会被他们占了去啊!” 第五百六十九章水上有兵来 虽然曹操觉得郭嘉有点太看得起西城那帮子强盗,可深知自家军马人疲马惫的倒也没有执拗。当即传令,让曹仁、徐晃二人带领兵马佯攻北门,曹休、朱灵各带一支军马去东、南两门支援,防止西城兵马突然杀出,自己的两个族弟措手不及。 待到安排完了军马,曹操挂着一脸的苦逼拿眼朝自己的那帮谋士们一扫:“诸公,昨夜西城白光耀眼,照的我军不得安眠,我意后撤十里安营扎寨,不知诸公意下如何。” 众谋士正在那耷拉着脑袋当磕头虫,一听曹操这话,顿时便来了精神,纷纷跳将起来表示赞同。 曹操拿眼一瞅郭嘉、荀彧,却见二人也在那慌忙不迭的一个劲点头,知道这是被西城那帮东西给折腾苦了,无奈的把头一摇,下令散帐让他们各个回营准备。 曹仁、徐晃得了命令,带了兵马来到西城北门,但见城头旌旗猎猎、刀剑如霜、长矛林立、一片肃杀,士卒更是精神饱满、腰杆笔直。 再往身后一瞅,就见自家是旗帜东倒西歪,人马哈欠连天、士气低落、军无斗志。 两下一比,曹仁、徐晃心里也就有了数,今天这仗没法打,最多也就是吆喝两声吸引一下西城兵。 想到这里,两个苦命的娃各自挂着两只黑眼圈,一脸苦逼的下了佯攻的命令。 随着战鼓‘隆隆隆’的想起,曹军有气无力的吆喝了几声,装模作样的朝北门便扑了过去。 曹兵啥打算,黄忠搭眼就看了出来,眼瞅着今天不会有大仗,黄老头把手中的兵马当既分成了四队,轮流观察曹兵的动静,自己干脆弄了把躺椅往城头上一躺,悠哉乐哉的看起了大戏。 黄忠这边轻松,赵云、魏延那边却忙活了很多。 从曹兵挖土开始,赵云、魏延就看出了曹兵想干嘛,早早便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曹兵填河的时候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待到夏侯兄弟开始填河,赵云、魏延立马也动了起来,弓弩齐发不说,火蒺藜也是不要钱的往下扔,可了劲的在那祸害曹兵。 夏侯兄弟眼瞅着自家的兵马没有遮拦伤亡惨重,知道不是个路,急调弓箭手上前对着,期盼着能让填河的士卒好过一点。 待到了对射时,俩人才豁然发现自己这边射过去的箭依然是那么的没力气,压根就对城头上的那帮人渣造成不了伤害。 没奈何有样学样的派出了督战队,逼着那帮辅兵前赴后继的过去送命。打了整整一天,兄弟俩丢下了几千人的性命才把个护城河给填平,至于受伤的那就更加不计其数了。 见事情已了,兄弟俩一边派人去给曹操报功,一边循着自己族兄的命令往后撤军,就盼着后退十里扎营以后,到了能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曹操打的谱跟自己的两个族弟显然没有神马不同。一立好了新寨,曹老大当即便把人马分成了八队,吩咐他们轮流休息好生把守,自己坐在帐中等待东、南二门的消息。 待到夏侯惇、夏侯渊派人来报:‘护城河已经填平。’曹操才算是松了口气。 看看天色,已然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没奈何强打着精神吃了点东西。 好容易熬到天黑,曹操已然困的是两眼发直脑袋发蒙。 此时的他直觉的床榻比自己的爹妈还要亲上三分,连衣服也没脱,便踢掉了靴子扑到了榻上。 却不料他刚躺下没一会,就听到西面传来了喊杀声,急忙忙走出帐篷一看,就见白河之上火把连天、吼声雷动,道道白光更是犹如神迹般肆无忌惮的射入了自己的大营。 一看自己都躲到了这里,西城那帮贼人还是不肯让自己消停,曹操顿时火冒三丈,把剑一拔就要去跟对面那帮没节操的啦啦。 白河之上来了兵马,曹操听得到,郭嘉自然也听的到。 听到喊杀声起,郭嘉便先窜到了帐外,略一思量,便急忙忙朝曹操的营帐走去。刚到地方,恰好碰上曹操要犯二,连忙上去把曹操拦住:“主公不可啊!那些兵马都在河里,我们没有水军,去了也是白去啊!” “这!” 被郭嘉一吼,曹操登时也醒过了神来,他挂着一脸的不甘心,面目扭曲的瞅了瞅白河中那帮没节操的东西,恨恨的用脚把地一跺,很是懊恼的把倚天剑往地上一丢,掉头便朝营帐走去。 郭嘉见状,急忙捡起倚天剑,一溜小跑的跟了过去。 待到进了帐中,却见曹操已然跪坐在了案几旁,正托着下巴皱着眉头在那想着招。赶紧往前一凑,双手托着把倚天剑摆在了案几上。 抬头偷眼一瞅,见曹操的脸色很是焦躁,知道这是气还没顺,赶紧开口劝道:“丞相,我大军几十万人聚集于此,受些骚!扰在所难免,丞相何必懊恼至此啊!” 说着话,他伸出手指朝东北方向一指:“以我之见,咱们实不如在此虚设营寨,安排部分辅兵把守,丞相却带大军却往东北处扎营。” 说到这里,郭嘉仿佛看到了猎物了雄鹰一般,眼中蓦地冒出了缕缕精!光:“到了那时,丞相可派两只军马暗暗埋伏于左右两边。若是贼军偷营,无论此处如何危急也不要救,待到此处被破贼兵追过,再从后杀出断敌后路。如此一来,必获全胜。” 曹操闻言,闭着眼睛略一思量,缓缓的把头一点:“有道理!” 说到这,曹操面色突然一苦,又把头一摇:“我说奉孝啊!那帮贼子一个个粘上毛比猴都精,狡猾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万一不上当可怎么办啊?” 郭嘉闻言,面色也是一苦。他瞅了瞅曹操那充满了期待的双眼,又伸手抓了抓自己已然困的发木的脑袋,在那憋了好半晌,才很是木讷的把下巴轻轻一甩:“丞相,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要是咱们往东北处挪挪,那些白光就够不着咱们了;有了伏兵,咱们就不怕他们天天虚张声势的折腾我们了。” 第五百七十章苦逼的日子 听完了郭嘉的话,曹操心里登时也明白了过来,自己现在是打够不着,守乱的慌,不是一般的被动。 想想才过一天多的功夫,自己便已觉得头晕眼花耳中乱鸣,四肢无力困乏的要命,若是任其发展下去,恐怕不待霹雳车造好,自己绝逼会被折腾成疯子。 想到这里,曹操恨恨的把牙一咬,带着一脸的我很不爽点了点头,嘴里却很是不甘的感慨道: “唉!想我曹操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一向是攻必取战必胜,现如今却被一般山贼逼的连连后退,想找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这特么的算怎么回事啊!” “丞相!” 见曹操如此郁闷,郭嘉赶紧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努力的使自己的思路清晰了一些,这才揉着他那通红的眼睛一脸的苦逼的继续劝道: “这帮贼人之所以难打,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贼,天天都得防着挨打,这才会把城池修的如铁桶一般。他们在西城经营多年,对我军来袭又早有准备,趁着我军人困马乏占些先机不足为奇。” 说着话,郭嘉拿眼偷偷一撇曹操,见自己的主公依旧挂着一脸的我很憋屈,拧头别耳的在那坐立不安,知道这是没劝住,赶紧往前一凑继续说道:“还请丞相忍耐数日,待做好了霹雳车可以对其实施打击,那时我军便可先以霹雳车驱逐城上的贼兵,再派辅兵蚁附攻城引敌注意,而后突发精兵破其城门,介时此城必为丞相所破,贼兵也必为丞相所擒啊!” 说到这,他很是谨慎的用眼睛往四下里一扫,见旁边没人,把嘴巴往曹操耳朵上一贴:“我们只要玩了命的打东面,西城那帮贼子就只能把西面的军马调到东面支援,等张辽三位将军一到,不怕这帮贼人不束手就擒。” “也是哈!” 听完了郭嘉的话,曹操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路奇兵。 他用手捏住自己的太阳穴用力揉了几下,又使劲甩了甩自己混混沌沌的脑壳,这才挂着一脸的不情愿,冲着郭嘉很是懊恼的点了点脑袋: “既然如此,我就再忍他们几天!” 却不料他这边话刚落地,就听到岸边大营处突然传来了几声惊天动地般的雷鸣。 不用去看,曹操也知道,一准是自己西边的寨门被对方给拆了。 眼瞅着对方又来欺负自己,曹操的腮帮子猛的抽搐了几下,鼻子、眼睛、嘴巴突然往中间一挤,登时露出了一脸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尊重。 就见他带着六分的憋屈四分的愤怒,伸手朝西城方向一指,很是委屈几欲抓狂的大声吼叫道: “奉孝啊!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先欺负欺负他们给我出口气再等嘛!” 郭嘉见曹操好胜之心又起,正待劝他几句,却不料抬头看时,赫然发现自己的主公的脸上已然流满了委屈的泪水。 细细一瞅,就见曹操六分的憋屈中夹杂了三分的苦涩、四分的愤怒中还饱含了两分的不甘的,那是说不尽的五味杂陈,道不完的酸甜苦辣,知道这是真被王文泉欺负狠了。 此时的他就觉得肩上的担子猛的一沉,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从胸中不可阻挡的澎湃而出,瞬间便充满了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就见他牙一咬眼一瞪,把个主辱臣死的觉悟一下子给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而后昂首阔步的走到帐篷门口,强打着精神对着西城是望了又望看了又看,一个人在那里折腾了许久,这才仿佛下了多大决心一般,把脚丫子用力一跺快步走回帐内,冲着曹操把手一拱:“主公,他们不让咱们睡觉,咱们也不让他们睡觉!请主公速速下令,让徐晃将军带领军马前去攻城,趁着他们没有防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揍死这帮狗!日!的。” “对啊!” 曹操闻言,登时也来了精神,眼睛一亮,冲着郭嘉把大拇指一翘:“奉孝,真有你的哎!咱们光想着怎么轮着班睡觉了,怎么就没想起来轮着班攻城啊!” 说到这里,曹操很是怨毒的瞟了一眼西城,把个后槽牙使劲一咬,跳着脚的高声骂道: “他大爷的,揍,必须得揍,太欺负人了,揍不死他,也吓他们一跳才行。” 他一边说,一边抢一般的冲出了帐篷,冲着帅帐便飞奔而去,不一会的功夫,曹兵的大营里就响起了聚将鼓。 黎明时分,黄老头挂着一脸的疲惫,瞅着如潮水一般退下去的曹兵和那刚刚升起的太阳,瘫了一般拄着大刀坐在了城头上: “我勒个去!这个曹操吃错药了还是怎么滴啊!怎么突然这么猛了啊?” “不知道!” 黄老头话音一落,一夜未能安眠的王文泉躺在城头苦着张脸翻了个身子,带搭不理的随口回答道: “爱咋咋地,反正我得睡会,他们人那么多,要是分开来打,我可撑不住。” 王文泉话音刚落,屁股上边没由来的挨了一脚,抬头看时,却是吕琦玲挂着两个黑眼圈噘着小嘴瞪着自己,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敢想骂她两句,却不了话还没说出口,吕琦玲却先张开了嘴: “你个乌鸦嘴,赶紧起来,曹兵又上来了。” “啥!” 一听曹兵又来了,王文泉和黄老头赶紧爬起了身子。 待到了城墙跟前往下一望,就见果然有一队人马从曹操大寨中蜂拥而出。粗略一看,足有万人,互相苦笑的摇了摇头,招呼着士卒们爬起身子抄起家伙什准备迎敌。 让王文泉感到欣慰的是,昨天虽然打了一夜,可自己这边的伤亡是真不大。 原因也很简单:虽然没了护城河,可曹兵冲到城下以后,却依旧要受到弓箭、火蒺藜、滚石檑木的三波袭击。 就算有个把命好的顺着云梯爬了上来,也大都被城墙上那些玻璃碴子划烂了双手,运气不好的,不等爬上城墙就直接就掉了下去;运气好的,也会在爬上来以后被第一时间砍翻在地。 再加上有探照灯的帮助,城下负责掩护的弓箭手被照的机会都睁不开眼睛,射出来的箭不光无力,还一点也没准头,一晚上下来,压根就没死几个兵。 第五百七十一章咱们也分兵 正庆幸间,王文泉突然发现,死在城下的曹兵却也不多,急忙令人清点弓弩、火蒺藜、滚石檑木时,才发现城头上的守城物资,业已被耗去了大半。 待到反应过来派人去取时,曹兵也然蜂拥而至,没奈何一边派人去取,一边扯着脖子吆喝着众人赶紧御敌。 曹兵到了近前,五千弓箭手往地上一蹲,那是不由分说往上就射,想靠着密集的箭雨,给攻城的部队撕开个缺口。 攻城的士卒也不示弱,扛着云梯是往上就冲,眨眼的功夫就贴到了墙边,竖起云梯开始攻城。 与晚上交战不同,这次交战不唯曹军能看到西城的兵马,弓箭手好似也不怕死了一般,冲的离城墙比较近些,羽箭飞向城头的力道自然也大了,城墙上也随之传来了阵阵的惨叫声。 西城的兵马虽有损伤,可相比于昨晚,他们貌似沾的便宜更多一些,最起码丢起家伙什来更有了准头。 见曹兵来的人数就那么些,王文泉皱着眉头略一思索,脸上登时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就见他恨恨的怕了一把女儿墙,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黄忠身边,伸手一拉黄老头的袖子,口中急急忙忙的商量道:“黄老将军,不对劲啊!敌兵好象是分成几波在故意的折腾咱们啊!”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城下一指:“咱们那么多人守城,他们这点人马明显的不够用啊!” 黄忠闻言,急忙忙搭眼一瞅,很是懊恼的把大腿一拍:“他大爷的,二半夜里我们也看不出,就见探照灯照到哪都是人头耸动,谁知道他们居然会玩这一手啊!” 一看黄老头也明白了过来,王文泉赶紧把脑袋往前一凑:“要不您老人家辛苦辛苦,把人马也分成几队御敌算了!要是再这么打下去,就算他们攻不上来也能把我们给活活累死啊!” “嗯!” 相比于只会哔哔的王文泉,黄忠显然比较忙碌。他一边冲着曹兵拉弓射箭,一边皱着眉头把脑袋一点,伴随着‘啊啊啊’惨叫,黄老头把嘴一张:“有道理哈,这么个打法是不大靠谱!要不咱们去找月英那孩子商量一下啊!” 听完了黄老头的话,王文泉这才想起来北门这里貌似还真有个聪明人,急忙忙扭头看时,却发现不见了黄月英的踪影,心头不由得一紧,扯着脖子便喊起了自己的宝贝徒弟:“黄月英!” 随着王文泉的一声嘶吼,一声莺啼立马从城门楼子后面传了出来,悠悠然的飘到了他的耳朵里:“师父,我在这呢,有事吗?”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黄月英居然找了那么安全的一个地方,赶紧弯着身子一溜小跑,也朝城门楼子墙后跑出。 待转到了后面,就见黄月英正蹲在地上,拖着下巴拧着她那双招牌式的扫帚眉对着几个大箱子使着横劲。 见自己在前面玩命,自己的徒弟却在这里玩起了深沉,王文泉不由得一阵气苦,在心里是一个劲的暗骂地主阶级靠不住。 心里有气,嘴里自然不会客气到哪去,就见他把脸一板把眼一瞪,努力的摆出了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冲着黄月英一番白眼,端着自己老师的架子,很是严肃的训斥道: “我说月英啊!前面都乱成一锅粥了,你不过去帮忙,跑到这来干什么啊?” 听到王文泉训自己,黄月英这才把眼睛从那些箱子上挪开转到了王文泉身上。就见带着一脸的我不明白,用看白痴的眼神瞅了瞅自己的师父,很是无辜的回答道:“我过去能干嘛啊?砍人我又不专业!” 黄月英话一出口,脑袋瓜子发蒙的王文泉这才明白了过来,让自己的宝贝徒弟、一个丫头片子去砍人,貌似还真是个不靠谱的事。 想到这里,他很是自责的拍了拍自己混沌的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为毛要找黄月英:“我说月英啊!曹兵分成几队攻城,咱们要是这么熬着,很快就会熬不住啊,我很黄老将军商量着,想分成几队轮流守,你有什么意见没?” “没啊!” 一听是这事,黄月英把脑袋一摇,很是果断的把事就给定了下来,而后拧着脖子略一思索,把蛤蟆大的嘴巴一张,小心翼翼的朝王文泉试探道: “师父啊,咱们就那么些人,分成几队人太少了!要不分成黑白两队算了,我和琦玲守白天,你和黄老将军守晚上,怎么样啊!” “你们值白班?” 虽然王文泉不懂的打仗,可一晚上折腾下来,他心里多少也有了点数。 在他看来,白天守城虽然人会舒服些,可面临的危险却要比晚上大的多,最起码,曹兵的弓箭手能睁着眼睛射。 晚上守城虽然会困乏一些,可攻城的曹兵压根就是虚张声势,就算有个把真爬上来的,基本上就是些送死的主。 见黄月英居然主动选择了危险的白天,却把轻松的晚上留给了自己,王文泉不由得一阵感动,也由此迸发出了一丝男性保护女性特有的天性:“不行,白天太危险,还是换过来好些,我和黄老将军守白天,你和吕琦玲守晚上!” 说完话,他不待黄月英表态,把腿一抬就想离开。却不料黄月英把嘴一噘,‘嗖’的一声便挡在了他的面前:“我不,吕姑娘和王姑娘都跟我说了,女人不能熬夜,说是对皮肤不好,还会长眼袋呢!” 一听居然是这么回事,王文泉刚刚迸发出来的那点雄性激素‘嗖’的一声便飞到了九霄云外。 此时的他真的很想把黄月英拉到一边,好好的研究一下女性熬夜的课题。 然后再真诚的告诉她,女的熬夜不光会长眼袋,而且还会脱发长皱纹,严重的甚至还会月事不调、脾气暴躁,可是这一切跟命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滴。 当然了,如果黄月英能保证不跟自己翻脸的话,他也不介意直接告诉自己的宝贝徒弟,那些所谓的不良后果,压根就不会对她这副尊荣产生任何滴影响,因为就是眼袋瞄着她长,也没法她的脸上找到多余的地方。 第五百七十二章投石车来了 尽管王文泉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可他依旧抵御不住黄月英的阵阵哀求,很是无奈的把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所幸曹操貌似也没想真发动神马进攻,每次战斗刚一开始,曹军营中就会响起鸣金声。 渐渐的大家也有了默契,只要甘宁骚扰曹操睡觉,曹操就会派兵出来溜达一圈,也不让王文泉睡觉,就这么熬了有个四五天,就在王文泉觉得曹操没神马可怕的时候,王文泉的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极为凄厉的吼声: “主公!” 不用开门,正在补觉的王文泉也知道来的是谁。 他懒洋洋的睁开双眼,一脸苦逼的打开了房门,正想跟狂奔而至的黄老头好好谈谈在睡梦中被突然叫醒,会产生心慌、情绪低落、强烈悬空感等不良反应;严重的话还会造成神经衰弱,记忆力减退,乃至于影响到自己思考问题及解决问题的能力的时候,黄老头却已然窜到了他的身边,不由分说是拉着就走。 刚到北门,衣衫不整的王文泉就发现了事情的重要性,因为在晴空万里的天上,没由来的多了许多磨盘大的石头。 待上了城墙,就见原本很是整洁的城墙上已然东一块西一块的堆满了石头,石块中还夹杂着不少残缺不全的尸体。 王文泉做梦也没想到,曹操跟自己玩了快一个星期了,居然会是在做这玩意。眼瞅着石头块子满天乱飞,城头的士卒被砸的根本呆不住,不由得暗暗叫起苦来。 “主公小心!” 随着黄老头一声爆喝,正站在一边发呆的王文泉就觉得胳膊被人猛的一扯,不由自主的往右便走,正犹疑间,就听‘嘭’的一声巨响,急忙忙扭头一看,就见一块大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自己原先站立的位置。 见王文泉脱险,黄老头这才松开了他那青筋暴起的巴掌,举头朝天上一望:“主公,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霹雳车吗?” 此时的王文泉心里正充满了懊恼和自责。 在他看来,别人不做准备,都有情可原,因为投石车这玩意也就曹操在官渡用过,知道它的人不多。即使知道的,大部分也就是听说过,至于有多厉害大家压根就没见过。 可作为一个穿越者,对投石车这玩意的用处和威力,王文泉却是有数的很。 眼瞅着被曹操站了先机,黄老头又凑过头来问自己,懊恼的不要不要的王文泉自然也不会给黄老头啥好气,一撇嘴巴就给顶了回去:“废话,不是它还会是啥!” 说着话,他挂着一脸的糟逼把头一抬,瞅了瞅满天乱飞的石头块,灰常郁闷很是自责的自言自语道:“丫丫的,我怎么忘了曹操有它了啊!” 他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城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急忙忙搭眼看时,就见北门外的曹军大阵中突然涌出了一彪人马,肩扛云梯喊着号子冲着城门就扑了过来。 再看天上时,却见天上的石头也便的稀疏了不少,知道这是曹军要停止投掷开始攻击,赶紧大呼小叫的招呼着人准备守城。 随着王文泉和黄老头的一阵吆喝,吕琦玲带着一彪人马很是神奇的从城墙下跑了上来。 见形势危急,吕琦玲也没跟王文泉多说神马废话,匆匆忙忙的行了个礼,领着人马就准备起了迎敌。 或许是来的这帮曹兵是第一次玩步炮配合,又或许是对投石车的准头有所怀疑,曹兵的攻城部队的速度显然慢了半拍。以至于吕琦玲领着人站好了位置,曹兵才风风火火的冲到了城下竖起了云梯。 眼瞅着曹兵已经开始蚁附攻城,西城兵自然也不会客气,把个手里的家伙什那是可了劲的朝曹兵招呼。 曹兵显然没想到西城的兵马上来的这么快,当时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梯子上的,被滚石擂木砸的成溜成溜的往下掉;梯子下的,被火蒺藜炸的更是成片成片的倒在地上。 见此情形,原本还揪着心的王文泉登时便松了一口气,刚被压下去的睡意也不由自主的窜上了脑门,眼皮也随之变的沉重起来。 他使劲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努力的压制了一下自己困意,正待过去看看情况,眼前却突然一黑。 抬头看时,就见天上没由来的又多了一片乌云,仔细一瞅,却是一支支的羽箭从城外飞到了天上在半空中把头一垂,夹杂着一声声的呼啸朝自己就砸了过来。 曹兵砸石头的时候,王文泉还能根据!地上的阴影迅速找到安全点的位置,虽然很是震撼,却没有神马惧意。 现如今眼看着那些弓箭如同被捅了窝的马蜂一般朝自己飞来,吓的他脑袋一蒙就呆在了当场。 相比于王文泉,黄老头貌似对应付这种事情灰常的有经验,眼看着自己的主公傻站的当场,知道这是蒙了圈了,伸手抓过一把大盾,一个纵身便窜到了王文泉身边,不由分说就把他给遮在了盾下。 在一阵‘噗噗噗’的闷响和一声声的惨叫过后,黄老头挪开了大盾,黑暗的天空终于恢复了明亮。王文泉心有余悸的朝四下一瞅,就见城头上已然布满了被射杀的尸首。 搭眼一看吕琦玲,就见她还带着人在那坚守。急忙忙走到城根往下一看,却见曹兵完全没有退下去的意思,依旧在那疯了一般的顺着梯子往上涌。 正待问问情况,却见城外曹兵的弓箭手紧随步卒之后,已然张弓搭箭准备好了第二次进攻,他刚想提醒吕琦玲小心,黄老头的声音却突然从后面响了起来:“目标,城外的弓箭手,放箭!” 扭头看时,却见黄忠已然纠集起了一小队士卒,正指挥着他们开弓放箭进行反击。 看看人家曹兵的弓箭方队,再瞅瞅自家弓箭手的那点人数,王文泉立马就做出了判断:‘齁不住!’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会犹豫,果断的往城墙后面一躲,直到第二波箭雨过去,他才很是挣扎的又抬起了头,往四下里一瞅,就见又有许多士卒倒在了血泊之中。 第五百七十三章各自显神通 见自己的马崽伤亡这么大,王文泉只觉得气往上涌,正待爬起来跟曹兵拼命,黄月英的声音却又不失时机的传了过来:“都闪开!看我的。” 扭头看时,却见黄月英带着一队士卒一字排开站在了城墙的最南边,手里端着的,赫然是一张张的连弩。 见此情形,王文泉哪里还会犹豫,一声吆喝是撒腿就跑,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上下城楼的台阶上。 众士卒见老大都带了头,一声吆喝是往后就退,眨眼的功夫就给黄月英把地方给疼了出来。 城下的曹兵见自家的一阵箭雨过后,城上面突然没了动静,登时大喜,顺着梯子是往上就爬,下水饺一般的翻到了城墙上。 自己人上了城,曹兵的弓箭手自然不好再继续射箭,一个个把弓弦一松,跟着攻城的队伍就往前走。 曹兵到了城上,见西城的士卒紧贴南墙手持刀枪肃然而立,他们的背后,有一队士卒手中各自拎着一张弓弩,腿下还摆着一个木箱,心里不禁很是纳闷,一时之间却也不敢进逼。 待到上来了两三波人,见自己这边的人数多了,曹兵的胆子这才大了一些,开始提着刀枪你推我搡的往前挪步。 见此情形,黄月英突然面容一肃,把自己的胳膊一举往下一挥,口中蓦地发出一声娇喝:“点火!” 曹兵一听‘点火’两字,只当是中了西城的奸计,要在城楼上放把大火烧了自己,急忙往四下了一瞅,却发觉身边没有啥引火的东西,不由得楞了一愣。 再抬头看面前的西城兵时,却见他们已然齐刷刷的蹲在了地方,一起掏出火折子朝着脚下的木箱就塞了过去。 曹兵见状,反应慢的傻一点的那是探着脑袋想看个究竟,反应快的激灵点的那是不由分说往后就躲,就在他们你推我搡不明就里的功夫,那些木箱突然发出‘崩崩崩’一连串的巨响。 急忙忙抬头一看,就见万点寒星扑面而来,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万点寒星就不由分说的窜进了他们的身体,在他们的身上钻出了无数个窟窿,爬上城楼的曹兵,无一例外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黄月英一击得手,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挥舞着手臂急急吼道:“七十五度角,放连弩!” 西城兵闻言,连忙举起连弩一举扣动消息,就听‘嗡’的一声闷响,一片乌云腾空而起,待到了半空猛的一沉,一起调转方向那是不由分说往下就砸。 与此同时,黄月英果断的把手一挥,守城的士卒一声极具胜利般的欢呼,拎着家伙便往前冲,眨眼的功夫就又站在了各自守城的位置,把刚刚露出头来的几个曹兵是刀砍枪刺打落了城下。 城上发生了什么事,城下的曹兵是真不知道。 眼瞅着自己的兄弟们上去的越来越多,他们的脸上已然挂上了一副胜利者的喜悦。后面的,那是大摇大摆往前就凑;梯子上的,也是兴冲冲攀附着云梯往上猛爬。 却不料好久不长,他们就蓦然听到城头上突然传来了阵阵的欢呼,紧接着地上又连续传来‘噗噗通通’几声闷响,低头一看,却见刚刚上去的那几位仁兄已然很是苦逼的掉在了地上,不由一齐朝城头望去。 谁知道不看还好,一望之下,就看到一片黑云正夹杂着一声声凄厉的呼号,自上而下毫无怜悯的冲着自己猛砸下来,想要躲闪已是不及,没奈何齐齐举起兵刃便去格挡。 若是黄老头领着马崽放箭,他们摆弄下家伙什没准还真能管点用,可碰上了黄月英的连弩,指望着手里的刀把子,那是真心没啥用。 一阵箭雨过后,但凡冲在前面的,除了机灵点紧贴着墙根捞了条性命,就剩下了几个八字极好的还站在当场,一两千士卒眨眼之间便化作了乌有。 前面的情形,曹操在后面看的是清清楚楚,眼瞅着自己的马崽居然又被坑死了纳么多,曹老大气的当时就跳起了脚。 他一边吆喝着鸣金收兵,一边催促着霹雳车赶紧做好发射准备,想用一个大大的惊喜,回报一下西城那帮没节操的东西。 一天的大战,就这么的周而复始,曹操攻不上城头,上去了也会被黄月英一顿群豹横奔箭给射下来;王文泉也奈何不了人家的投石车,每打退曹操的一次进攻,就会被磨盘大的石头肆虐上一番。 虽然那玩意个头大容易躲,可一旦砸中,那是肚破肠流四肢乱飞,好好的一个人,顷刻之间就会变成一堆肉沫,死像不是一般的惨。再加上曹操的投石车准头不是一般的不靠谱,一天下来倒有一半的石头砸在了城墙上。 伤兵绝望的哀嚎加上城墙‘嘭嘭嘭’如同崩塌般的闷响,不断肆虐着西城兵的神经,士气也因此低落了很多,乃至于打退了曹兵的进攻,也很难再听到他们胜利的欢呼声。 借着落日的余晖,王文泉挂着一脸的糟逼很是无奈的看着曹军拖着投石车离去,心里是一阵阵的憋气,多少次都忍不住想调集人马杀出城外,好好跟曹操那么没节操的啦啦。 可每当看到云集在曹操身边战将,和人家那比北门的守兵多了三倍都不止的马崽,他总会用力捋一捋自己的胸脯,把那口恶气硬生生的给咽下去。 相比于王文泉,徐庶倒是淡定了不少。 就见他一会看着脚下一块块支离破碎的尸体,一会举目望天好似在回忆着那一块块从天而降的飞石。过了好半晌,才见他仿佛下定了神马决心一般,恨恨的把脚一跺,脸上的肌肉随之猛的抽搐了几下,身躯一扭,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家中走去。 对于徐庶的离去,黄忠和吕琦玲貌似都没在意,此时的他们正指挥着士卒把那些该死的大石头一块块的挪开,以防止晚上曹兵再来的时候,会挡住了道路阻碍了交通。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死人,原本喜欢躲在一边偷懒的黄月英也突然变的勤快了起来。 曹兵退去以后,她没有象以前一样躲在城门楼子后面搞研究,而是帮着华佗的医疗队救治起了伤兵。 第五百七十四章突来的援兵 跟王文泉一连折腾了三天,曹操突然也明白了过来,虽然自己的霹雳车能打到城下,可攻上去以后吃亏的却是自己,典型的沾小便宜吃大亏。 也不知道是郭嘉给他出的主意,还是曹老大自己拍的脑瓜子,在北门反复争夺了三天以后,曹兵突然停止了攻城,改成了用投石车不停的轰炸。 一看曹老大变了招数,王文泉不由得暗暗叫苦。 虽然那玩意进来以后砸不死几个人,可天天脑袋顶上磨盘飞,貌似也特么的不是个事。 有心让赵云偷个空出去给他们砸上几辆吧,又担心曹兵太多赵云太二,带出去的人马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转念再一想,反正自己的城墙修的很是靠谱,一时半会也不会被砸烂。反倒是城下的石头越堆越高,给曹兵的攻击增加了不少麻烦。再算算日子,感觉里林教授来的日子是越来越近,实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跟曹操置气,干脆天天放个观察哨,自己带着人马躲在城根底下乐的逍遥。 就这么又熬了两天,曹操便看出了这个问题,直接把投石车往前推进了百十步,还相当没节操的把石头给打磨成了圆形。 经过这一改,守城的士卒是舒坦了不少,可西城里的百姓可就糟了大殃,就见那一块块的飞石越过城头砸向了城中,大片的民居当时就被砸成了废墟。 更有甚者,那些石头因为被打磨成了圆形,落地之后还会借着惯性滚出好远,城里的百姓没有防备,一时间被砸的是血肉横飞死伤无数,呼儿喊老是哭声震天。 眼看着无辜百姓惨遭荼毒,自己偏偏却只能看着没本事保护,恨的王文泉是嚼穿龈血、目眦尽裂。瞧那架势,就是把个曹操扒皮去骨、剖腹挖心、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解不了他心头那股滔天之恨。 为了不让曹操过于嚣张,他趁着晚上曹兵回营,弄了辆弩车在城头上放了放,却发现自己的弩车也就能打出去了二百来步,想破投石车那是门也没有。 这一夜四更时分,王文泉和老黄忠一如既往的在城楼上值班,一如既往的商量着怎么对付投石车,一如既往的没有办法,正一如既往的破口大骂曹操的时候。突然发现,曹营之中没由来的燃起了大火,侧耳一听,就听见曹营中喊杀之声也响成了一片。 一瞅曹操那边起了变故,王文泉登时便来了精神,‘嗖’的一声便窜了起来,举起望远镜就朝外看,却发现曹操因为被自己欺负很了,现如今早已搬到了十里开外,加之又是晚上压根就特么的看不见。 见此情形,王文泉倒是没多犹豫,马上安排人回家去扛那个大号的。 却不料那娃刚走,曹营里面就传来了一阵阵‘轰隆隆’的爆炸声。 一听这个动静,王文泉登时便有了数,外边来的八成是自己人。因为火药这玩意虽然用处不大杀伤力不强,可在三国自己却是独一份,别人那是压根就没有。 想到了这一层,王文泉顿时来了精神,赶紧让黄老头纠集人马准备出城接应。却不料一向对于出城作战乐此不疲的黄老头,脸上却没由来的露出了一丝为难。 见黄老头苦着张脸如同吃了二斤苍蝇一般的站在那边不应命,王文泉只当是黄忠怕是曹操的诡计,这才犯了犹豫不肯出城,赶紧往前一凑急声解释道:“黄老将军,来的那些人用的是火药,这玩意就咱们西城有,肯定是自己人,你就别犹豫了,赶紧带兵出去接应一下吧!”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黄老头很是无奈的把头用了摇了几下,而后抓过一个探照灯对着城门一照,口中急急解释道: “主公,不是我黄忠不仗义,也不是我黄忠不想出去,你看看外面的情况,咱们就是想出去,可也得出的去啊!” “啊!” 王文泉闻言,顺着探照灯的光亮朝城门处一望,就见自家的吊桥已然被砸了个稀巴烂,城门处更是堆满了一块块磨盘大的石头。就这情况,别说骑马了,走路八成都会崴了脚。 最可气的是,自己为了防备冲车攻击城门,特意把门修成了斜的,平日里倒是没觉出神马不方便,可现如今被石头堵住了门,想挪开都特么的费劲。 两个人正在那急的乱转,就听到曹操营中又传来了一声声的巨响,急忙趴在城头上一望,就见曹兵大营已然乱成了一团,一瞅就是被劫了营寨措手不及的模样。 见机会难得,老黄忠登时也动了心思,一挥手喊过来一个亲兵,低头吩咐了几句,那亲兵把头一点,带了百十号人便下了城头,不一会的功夫,城门处便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开门声。 他们在这折腾的功夫,王文泉派回去的马崽也扛着那支所谓的超级望远镜赶了回来。 接过了自己的宝贝疙瘩,王文泉是二话不说便开始组装,待到装好往下看时,嘴里蓦地发出一声惊呼:“黄老将军你看,是李可他们炸毁了曹操的投石车!” “啊!” 一听居然是这么回事,黄老头顿时也来了精神,就见他左眼一闭右眼圆睁,躬着身子凑到近前,拿自己核桃壳一般的屁股把王文泉往旁边一撅:“我看看!” 黄忠眼刚凑上去,就看见曹操营中火光冲天人头耸动乱成一团。仔细看时,就见李氏五兄弟带着一彪人马在曹营纵横驰骋往来冲杀,时不时的就扔个布包闹点动静。 再往曹操囤积投石车的大营一瞅,却见那里火光犹大,时不时的还会传来爆炸之声,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支骑兵一直围着那里打转。 看到这里,黄老头登时便明白了过来,李氏兄弟是带着兵马吸引曹兵注意,好让手下那支骑兵冲到前面,炸了曹军的投石车。 眼看着一帮小兄弟在外面卖命,黄老头胸中顿生生出了万丈的豪气,就见他把个大腿用力一拍,拎着大刀就往下走: “主公,我去看看石头搬完了没有,这五个小屁孩,还是真敢做呢!” 第五百七十五章西城外五英雄被困 黄老头一让开地方,王文泉赶紧把眼又朝望远镜贴了过去,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自己的五个好伙伴,咬牙攥拳的在那替他们使起了横劲。 却不料他刚看了一会,就听到西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 急忙调转望远镜一看,却见有两支人马突然从西面杀出,一彪人马由西往北直插李氏五兄弟的背后;一彪人马由西向东,正冲着曹军西面的寨门飞奔而去。 看的出来,从西边杀出的人马绝逼不是自己人,因为他们一到曹兵大寨门口,把门的曹兵是二话不说就打开了寨门。 见此情形,王文泉就知道坏了菜了。 自己的哥们有多大的本事自己有数,就这五个苦命的娃,从跟了自己就没学过神马武艺,整天就在那摆弄火药,能在人家曹操的大营里晃悠晃悠,无非是撑着天黑打了人家个措手不及。 若是曹操没有援兵,这帮人趁着混乱没准还能讨点便宜,现如今人家一彪军马进了大营,想压制住他们根本就不是神马难事。 更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的天色已然五更,正是一天最黑的时候,若是不成这是时候杀出重围,待到五更一过东方泛白,凭李家五兄弟本事根本就冲突不出。 想到这里,王文泉心里不由得暗暗焦急,他挪开眼睛走到南面的女儿墙借着火光朝城门处一望,却见黄老头还在那指挥人马崽们清理石头。 见黄忠动作如此之慢,王文泉那叫一个不乐意。 正待开口催上几句让黄老头加派人手抓紧干活,却见自己的城门洞子里压根就摆不开多少人手,知道这事怪不来人家。只得恨恨的把脚一跺,挂着一脸的担忧朝城外的火光望去,期盼着那兄弟五个能突然爆发出洪荒之力,杀透曹兵赶来汇合。 相比于王文泉,曹操更是气的要命。 在他看来,经过了前面几次较量,大家都已经有了默契:你不耽误我睡觉,我也不耽误你睡觉。 现如今一共坚持了没几天,你王文泉就跟老子玩这套,不光吵闹的人睡不着,还变本加厉的跑到营里瞎胡闹,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虽然曹操很生气,可因为天色太黑,事情来的又抬突然,一时之间曹操却也想不出神马好办法。 眼瞅着自己的大营里到处是火光,四处响霹雳,马崽们更是东!突西窜乱成一团,气的曹操赶紧派人去传军令,让防备甘宁的那两支军马一路去堵李家兄弟的后路,一路打着火把快来增援好稳定军心。 负责防备甘宁的两支军马,北面那支,正是曹操的族弟曹纯;南面那支,却是泰山贼出身的臧霸。 两人得了命令,曹纯带着手下的虎豹骑直扑自家大营背后,不一刻的功夫就抄到了李氏兄弟的背后,摆开阵势截断了他们的退路;臧霸自从投奔了曹操,一直也没啥表现的机会,这次也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要立点功劳争取进步,吆喝着马崽是一路飞奔跑去支援,不大会的功夫就赶到了大寨。 臧霸这支兵马人数虽然不多,可他们的到来无疑起到了安定人心的作用,随着他们在大营里一路吆喝纵横驰骋,混乱的曹兵见来了援军也渐渐的也恢复了平静。 曹兵的日子一好过,李氏兄弟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 他们五个一共就带了三千来人,还分了一支军马却烧曹操的投石车,借着混乱还能摸摸鱼,待到人家恢复了秩序,他们也就露出了西洋镜。 一瞅就那么几个人也敢来折腾自己,还特么的炸毁了自己的霹雳车,气的曹老大胡子都飘到了额头上,咬牙跺脚的下达了军令:抓活的,活剥了这些没节操的东西。 见人家恢复了秩序,李家兄弟心里也就有了数,想冲回西城那是绝对不可能了,在阵中略一犹豫,他们突然调转了方向往东南方冲杀而去。 曹操本以为这帮人不是往前冲就会往回走,没防备他们会突然掉头一路往东,被打了个猛不丁,一个没防备,竟然被他们兄弟五人炸开了一条血路冲出了大营。 见此情形,气的曹操是大呼小叫,急令曹仁、臧霸、徐晃三人带兵追赶。 李家兄弟想干嘛,王文泉心里是真没数,眼瞅着自己的马崽要投东南而去,急忙摸出对讲机,想通知赵云注意动向,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 却不料他这边刚摸出对讲机,就见东面也出现了一条火龙,嗷嗷叫着堵住了李家兄弟的去路。赶紧趴在望远镜上一看,却见东面曹兵的旗子上写了一个斗大的‘朱’字。 再看黄忠时,却见黄老头已然挪开了堵在城门口的石头,正带马崽朝东北方向缓缓而行。 一看黄忠走的如此之慢,王文泉不由得大皱眉头,把探照灯朝路上一照,却见黄老头前边的路上是弓箭头子遍地、石头块子林立、废弃的刀枪更是数不胜数,那是三步一个洼、五步一个坑,不是一般的没法走,心里不由得是暗暗叫苦。 李氏五兄弟冲出曹操大寨的时候,东方已然翻起了鱼肚皮。眼瞅着就要天亮,自己兄弟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四面八方全是曹军,只得领着剩下的马崽朝一座小山头跑去。 相比于曹仁三人,朱灵显得尤为兴奋。自从被刘备夺了兵马站了徐州,他就一直不受曹操的信任。这次好不容易又被派出来领兵,却因为赵云没再出城,他只落得个在一边看热闹,却没有啥表现的机会。 现如今李氏五兄弟如同天上掉下来的功劳一般朝自己砸来,急于表现自己证明自己的他自然不会客气,二话不说点齐了兵马就来堵截。 看到对方上了山头,朱灵不等曹仁三人赶到,就先安排兵马把山围住,自己带着五千人马是往上就追,生怕这份送上门的功劳会被别人给抢了去。 待赶到了山顶,就见山头上不过剩下了三五百人,还都是人人带伤个个挂彩,手里的家伙更是钉耙锄头粪叉子五花八门神马都有,顿时起了小看的心里,领着马崽是连砍带杀就往上冲。 第五百七十六章白河边八烈女投江 李氏兄弟带来的本来就是一帮子百姓,有点战斗经验的,也是李嘉在芒砀山招收的土匪,哪里经得起朱灵的进攻,不一会的功夫就被曹军砍的死的死伤的伤,就剩下十几个人围成了圆圈把李氏兄弟护在了中间。 朱灵见状,心花的那叫一个怒放,眼瞅着功劳就要到手,这娃把刀一拎走在最前,招呼着马崽冲着对面仅剩的几个人就逼了过去,嘴里还不停叫嚣着‘抓活的’。 就在此时,在最中心的李家突然把手往上一扬,就见两只信鸽腾空而起,振起翅膀是凌空飞翔。一只扑楞着冲着西城而去,一直却飞向了芒砀山的方向。 朱灵万没想到这帮东西混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会施放信鸽,不由得楞了一愣,急忙忙取出弓箭正待射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喝: “科学家万岁!百姓万岁!打倒士族!” 急忙忙扭头看时,就见面前红光一闪,耳边随之传来‘轰隆’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紧接着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的一推,不由自主的便飞到了空中。 定睛看时,就见眼前是乾坤倒转、山河翻滚,一帮马崽是血肉横飞。 待到落到了地上,他还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赫然发现,自己已然被炸成了碎片。自己的脑袋能领导的,只剩下了两个残缺不全的肩膀。这才如梦方醒一般,扯着脖子喊出了一声无比绝望、惨绝人寰的‘啊’字。 眼瞅着李氏五兄弟丧命土山,恨的王文泉一拳头便砸在了城墙上,正待掏出对讲机把黄老头喊回来,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叫:“主公,快,让黄老将军救救西边的人!那是李可他们的媳妇!” 一听身后有人咋呼,王文泉急忙回头一看,却是徐庶不知何时上了城头,正一边趴在望眼镜上往西看,一边跳着脚的在那咋呼。 顺着望远镜的方向一瞅,见果然有支百十人的队伍从西面透出重围,正护着几个人朝西城跑来。 见此情形,王文泉猛然间明白了过来,李氏五兄弟带兵往东,为的就是吸引曹兵,好让自己的老婆们逃出生天回到西城。 看得出来,自己外面那支从未谋面的军马那是相当的不精锐。衣衫篓缕的他们没有铠甲,有的人手里拿的甚至还是农具,瞧那模样,哪里是神马士兵,简直就是一帮暴动的农民。 可他们却是那么顽强、那么坚定,任由背后弓箭乱飞,也没有一丝一毫跪地求饶的意思,只是挂着一脸的期待向着自己狂奔。 见形势危急,王文泉不暇细想,把对讲机往嘴边一凑,就想通知黄老头转向。却不料还没等他按下通话键,一支曹兵斜楞着插到了那帮农民军的前面,挥舞着亮闪闪的兵刃喊着‘降者免死’冲着那帮农民兵变杀了过去。 急忙忙扭头看时,就见那帮农民军不但没人投降,反而鼓起余勇对边战边退,被逼着一路朝白河而去。 一看情况又起了变化,王文泉果断的一条频率,摁住通话键高声叫道:“甘兴霸,李可他们的媳妇朝白河去了,你赶紧带兵接应,说啥也得把她们救回来!” 他这边话音一落,对讲机里立马就传来了甘宁的声音:“放心吧主公,早听到动静了,我这就去。” 见甘宁回应的如此之快,王文泉的心不由得一松,抬头朝城外望时,就见那支农民兵已然快退到了白河边上,这才很是郁闷的挠了挠脑袋:“他奈奈个腿的,他们怎么想起来偷袭曹营了啊?” “都怪我啊!” 王文泉话刚说完,背后立马就响起了徐庶的嚎哭声。扭头一看,就见徐庶正挂着一脸的自责在那里捶胸顿足痛哭流涕,活脱脱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心里不由更是纳闷:“元直,咋回事啊这是?” 虽然王文泉很是好奇,可徐庶却没有一丝要回答他的意思,只是甩着脑袋咬着牙齿在那一个劲的哀嚎。 一瞅徐庶这模样,王文泉心里顿时便有了数: ‘今天这事,绝逼和徐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把脸猛的往下一拉,脸上蓦地升起了一层寒霜,伸出食指对着徐庶一指,很是愤怒的大声吼叫道:“徐元直,他们五个都是你的下属,任务是搞情报搞破坏,怎么会突然之间跑到这里来偷营啊!来来来,你给爷解释解释!别哭了,快给爷解释解释啊!” “主公!” 被王文泉一吼,悲痛的不要不要的徐庶这才止住了哭声,就见他举起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挂着一脸的戚戚然,很是自责语带呜咽的回答道: “我见曹军投石车厉害,就用鸽子给他们传了封书信,让他们相机毁了曹操的霹雳车,谁知道他们竟然会硬冲啊!呜呜呜呜!都怪我啊!” “你!”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气的眼珠子都红了,他带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用食指对着徐庶虚指了几下,而后把手一背,来来回回转了足有四五圈,这才停下脚步,跺着脚丫子竭嘶底里的嘶吼起来: “你脑子里进水了啊你,投石车毁了曹操就不会再造吗?人死了我们去哪找,去哪找!” 他正在那喊的起劲,水门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达声,知道这是甘宁领着水军出了城,不由自主的朝城外望了一眼。 谁知道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就见城外的农民兵已然退到了白河边上,可是人数却只剩下了八个人。 端起望远镜一看,却见八人都是一头秀发、身材婀娜,一看就知道是李家兄弟的媳妇们。细细看时,就见八人姣好的面庞上均挂着一脸的寒霜,面对曹兵背靠白河,已然没有了一丝的退路。 或许是曹兵看出了剩下的八个人是女子想抓活的,他们没有过于迫近却围着她们在那说着什么。 八个女子显然很是刚烈,不光不为所动,反而手持利刃对着曹兵横眉怒目大声呵斥,而后齐刷刷的举起手臂,冲着西城高呼了一声口号之后,一齐纵身跳入了白河,转瞬之间便消失在滚滚的波涛之中。 第五百七十七章盟友的安慰 见李可等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急的王文泉是双目圆睁胸口发闷,喉头一堵蓦地从口中喊了个‘啊’字是往后就倒。 徐庶见状,连忙从后把他扶住,正待把他送到医院,却听到外面响起了喊杀声,这才想起甘宁和黄忠还在城外。 急忙忙抬头一望,却见曹兵分成八队,正气势汹汹的朝黄忠扑去。见不是个路,急的徐庶使出吃奶的力气把王文泉的人中死命一掐,口中高声喊道: “主公,快醒醒!黄老将军和甘将军还在城外呢!” 在徐庶的努力下,王文泉‘呼’的一声吐了口粗气,很是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一听徐庶这话,顿时醒过了神来,待要起身,却又觉得浑身疲乏无力,只得把头朝徐庶一凑,挣扎着举起胳膊朝外一指:“元直,快鸣金,让黄老将军和兴霸回来!” 城外啥情况,徐庶比王文泉还要明白许多,一听他下了命令,哪里还会犹豫,扯着脖子就喊起了鸣金。 黄忠眼看着曹兵仗着人多势众,气势汹汹的朝自己逼来,还以为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正愁着怎么御敌。一听城楼上鸣金,登时大喜,吆喝着马崽沿着来路就往回撤。 别看黄老头出城的时候慢,那是因为地上的杂碎太多走不快。他们是一路走一路清理,这会退起来当然会快许多。相比而言,曹兵追的却是叫苦连天,不是人扎了脚就是马崴了腿,自然追他们不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回了城池。 相比于黄忠,甘宁退的倒是非常的从容。 或许是欺负曹操没有水军,又或许曹军压根没搭理他,听到城鸣金以后,他不光没急着撤退,还悠悠然的开着船在河里溜达了一圈,打捞起了李可等人媳妇的尸首以后,这才大摇大摆的收兵回城。 直到甘宁他们回了城,王文泉的身上才多多少少的有了些力气。 在侍卫们的搀扶下,他挂着一脸的疲惫站起了身子,刚想安慰大家几句,却见一人拎着只鸽子飞一般的跑上城头递给了徐庶。 徐庶接过鸽子,从鸽子腿上摸出一支很细的竹管,反扣过来在手上一磕取出信件。 而后把鸽子递还给那人,随口应付了一句打发他走开,这才捏着信件往王文泉手中一递:“主公,这应该是李可在最后的时刻放出来的那只鸽子,这信您看?” 王文泉闻言,伸手捏过字条,打开细细一看,脸上顿时又起悲容,待要说话,却觉得喉咙口处堵的难受,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只得含着热泪把头一摇,把个信件递还给徐庶,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徐庶的胳膊,又用力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跟随了王文泉这么久,王文泉的意思徐庶自然能看明白,知道这是把事情交给了自己。 看完以后,才知道是李可五人接到了自己的命令,一直没机会下手。见曹兵越来越猖獗,这才纠结了各自的弟兄,定下了趁夜劫营的计策。 五兄弟虽然都已娶妻,可除了李嘉有点本事,搞大了两个婆娘的肚子,其他四个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所以这次前来,他们把老五的两个婆娘留在了芒砀山上,托徐庶胜利以后把她们接到西城过过安稳日子。 看完了信件,徐庶就觉得一阵自责从心头涌出,不由得涕泪交加悲泣起来。 两个人正在那伤心,甘宁却带着一队士卒抬了几具尸首上了城头。 见甘宁来了,王文泉赶紧擦干眼里迎了上去。 甘宁跟王文泉见过礼,吩咐手下把抬着的尸首在城楼上一字摆开。 王文泉凑过去一看,见那些尸首都是女人,一点数目,不多不少正好八人,知道是李可几个人的媳妇,连忙嘱咐甘宁先送进医院。 甘宁闻言,苦笑着把头一摇:“主公,华神医看过了,人工呼吸都做了,没用了!救不活了!” 一听是这么个情况,王文泉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叹,吩咐人把她们抬到墓地葬在一起,以便日后树碑纪念。 待到他们这边折腾完,天色已然大亮,吕琦玲和黄月英也带着马崽赶了过来。 见来了替班的,王文泉仿佛突然来了精神一般,非要拉着徐庶亲自去安葬八个烈女。 若是放在平时,众人自然去管这事。 可今天众人见他们俩今天着实过于伤心,王文泉又一宿没睡很是疲惫,怕他的身子骨撑不住,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上前相劝,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打消了王文泉的念头,把他给劝回了家中。 或许是因为没有了投石车,又或许是曹兵被整的一宿没睡也很疲惫,整整一个白天,曹兵都没象以往一样跑来攻城。 待到了夜幕降临,王文泉和黄忠上了城头想换下吕琦玲和黄月英,却不料吕琦玲怕王文泉过于疲累,死活不肯下城,非要在城上多呆一会。 二半夜里有美女陪着聊天,又是在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王文泉自然不会拒绝这么合理化、人性化的要求,当即就把头一点答应了下来。 却不料他这还没来得及跟吕琦玲探讨人生诉说委屈和对战友的深深思念,却发现刘表和自己的两个舅子哥却如同约好了一般,正拎着酒菜晃晃悠悠的朝城门门走来。 一瞅他们那模样,王文泉心里便有了数:这三位指定是听说自己身体不好,心里不踏实,这才专门跑过来看看情况的! 想到这里,王文泉赶紧打起精神,挂着一脸的我很健康一溜小跑迎了上去。 等回到了城头,王文泉见刘表等人拎着酒菜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这才想起这里没有喝酒的地方,一拍额头,连忙吩咐手下的士卒搬来了桌椅,就在个城头上借着月光吹起了牛皮。 看的出来,对于曹兵围城,刘表三人着实有些担心,话里话外都透着要回去呆两天的意思。 王文泉此时哪里肯让这三位爷离开,那是鼓动口中三寸不烂之舌,把个内外形势口若悬河般的说了个天花乱坠。 对于王文泉,刘表三人那是有数的很,知道这娃嘴上一向没谱。没听他做报告的时候,心里多少还踏实点,待到听完了他老人家的报告,不由自主的就先打起了软腿。 第五百七十八章西岸烽烟起 三个人正在那你撕我咬的拌着嘴,白河西岸突然出现了一片火光,急忙停住争辩侧耳听时,就听到火光起处,隐隐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 东边出点篓子,王文泉是真不担心,好歹这边都是精兵强将,就算曹操前来偷袭有点措手不及,凭着赵云黄忠扳回颓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现如今西边出了问题,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身为西城最!高!领!导人的他,很清楚西边最怕的是神马!别的不说,西岸的土围子就是个大问题。 第一道防线,是霍峻带去的五万荆州兵,若是曹操正面渡河攻打,想攻破它那是门也没有;若是第一道守不住,第二道防线的邓机还可以居高临下,凭借火蒺藜、群豹横奔箭和连弩等先进的武器守住几个通道稳定一下局势。 可若是曹兵绕到了后面反着打,邓机的防线就会大大的增加,几十里的土围子,五千兵马压根就不够用。 更可怕的是,一旦第二道防线失守,第一道防线立马就会变成摆设:想反攻,就那几条道;想防御,人家居高临下,光放箭自己都齁不住。 想到这里,王文泉的额头登时便冒出了一层细汗,此时的他再也顾不得跟刘表等人胡哔哔,赶紧站起身来道了个别,嘱咐黄忠好生把手,拉着吕琦玲便下了城楼,冲着西边狂奔而去。 河西边又是冒火又是喊杀,王文泉知道出了事,刘表和张鲁兄弟俩自然不会不知道。 见王文泉急匆匆的去了西边,三个人心头不由得一紧,知道今天这事绝逼小不了。 若是东边出带你动静,他们三个自然不会太过在意,可西边出了变故,事情可就不一样了。因为他们带来的兵马,都在那里。 三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把头一点,一齐朝黄忠道了个别,随着王文泉的步伐也朝西边赶了过去。 西边的防务,由贾诩、文聘负责。俩人虽然一个善于防守,一个很是谨慎,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沉默了半个多月的河西岸,居然会在二半夜里出现曹兵。 待到俩人穿好衣服赶到城头,就看见西城外面火光四起杀声震天,瞧那架势,至少也得有个十多万人马来到了西岸。 急忙忙朝土围子上一看,却见第二道土围子后面无数曹兵正顺着云梯往上爬,上面已然出现了肉搏战,喊杀声、惨叫声、爆炸声更是响成了一片。 相比于贾诩,文聘对于守城似乎更有经验。 一看外面形势混乱,第一时间便抓起望远镜罩在了眼眶子上,借着火光往外一看,就见第二道土围子上已然布满了曹兵,邓机正带着人马拼死反抗。 把眼光往右一移,就见第一道土围子的军马虽然很想过去救援,怎奈通道就那几条,急切间根本过不去几个人。添油般过去的那几个,眨眼的功夫就会被砍翻在地,压根就不足以扭转战局。 见此情形,文聘心里也有了数,土围子是守不住了,再墨迹下去,霍峻的五万荆州兵和邓机的五千西城兵很快就会成为人家盘里的菜。 想到这里,文聘恨恨的把城墙一拍,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所有士卒,上城防守准备迎敌!传令邓机、霍峻放弃土围子赶紧撤到城中!’ 若是曹兵碰到这种情况,想要及时撤兵还真困难,毕竟二半夜里想找到当家的都难。 可事情放到王文泉这,却显得轻松无比,文聘这边敢一下令,两个传令兵抄起对讲机便在那嘶吼了起来:“邓将军,请通知霍将军,放弃土围子赶紧回城!” “裴将军,北面遭到曹军偷袭,赶紧带兵过来助守。” 贾老头见状,三角眼一翻,眉头猛然抖动了几下,往文聘身边一凑:“文将军!曹兵能来北门,就能去西门,要不我带一支兵马过去看看,省的被他们钻了空子,你看可好!” 文聘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脑袋,待要答应,脸上却又露出了一丝为难:“军师乃是文人,您亲自去是不是去?” “无妨无妨!” 贾诩见文聘没有反对,很是欣慰的颔了下首,嘴里悠悠然的分析道:“那么多曹兵出现在侧后,我军却一点发觉都没有,说明他们来的很是突然,今晚刚到也说不定!攻击北门已经是为了保证突袭的效果勉力为之,至于西门,恐怕他们压根就没那个能力,老夫此去,以防万一尔。” 说到这里,他眯着自己的三角眼,用那深邃的目光瞅了瞅城外,不无担心的把脑袋一摇:“真正的大战,在明天!” “不行!” 虽然文聘很是认同贾诩的话,也知道他的话很符合目前的形势,可生平谨慎的他依旧很是果断的拒绝了贾老头的要求:“传令,让裴将军带兵一万去西门防守,让王威、杨昂将军放弃土围子带兵回城防守南门!” 见文聘安排的如此周密,一向爱惜生命的贾老头自然再去抢守城的差使,把脑袋微微一点,溜达到城墙边上继续观察起了城外的动向。 邓机正在那跟曹兵苦战,听说城内让自己和霍峻赶紧撤军,急忙派人去通知霍峻,自己却带着人马在土围子上且战且退吸引敌军。 霍峻此时也正是个为难的时候。作为一个善于防守的将军,他自然知道一旦第二道防线落到曹兵手中,自己手底下这五万弟兄立马就会绝了生路。 有心助战,两个土围子之间的通道却又窄的要命,压根就过不去几个人;待要撤退,却又怕违了军令。 这会听到了退回城中的消息,他如同在死亡的边缘获得了新生,高兴的那是一蹦三尺多好,哪里还会执拗,带着马崽顺着土围子就往回走。 他刚往回走了不远,却发现邓机仍然带着士卒在土围子上跟曹兵争斗,先是一愣,转既明白了过来:‘若是邓机先行撤走,第二道土围子上的曹兵都不用冲过来,光居高临下的放箭就能要了自己这些人的命。人家舍了性命抵挡曹兵,就是为了护住道路,完全是在给自己打掩护。’ 第五百七十九章仗义的邓机 见西城的哥们如此仗义,霍峻不由得冲着邓机翘起了大拇指。 为了表示一下自己其实也是一个讲义气很仗义的好小伙,他一边下令手下的马崽加快撤退的速度,一边亲自带了一支人马越过了土围子去支援邓机。 邓机一共就有五千人马,这会已然死伤了大半,猛不丁的来了霍峻这么一支援军,才算是捞着喘了口气。 当然了,也就是喘了一口气。 因为他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霍峻带过来的马崽,玩不转西城的新式武器,只能操刀子跟曹兵玩肉搏。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最让人感到崩溃的是,荆州兵无论是战斗意志还是搏斗技巧,跟人家曹兵都没法比,上去了也就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如同山崩海啸一般崩了回来。 他们往后一退,连西城兵都被搞得没了脾气。 因为不管是群豹横奔箭还是火蒺藜,都特么的只认火苗子是不认人,要是在这个情况下扔几个,不知道会炸死多少自己人呢。 有心先让这帮东西过去吧,曹兵却紧随其后毫不放松,若是放过去了他们,曹兵也会追到近前,到了那个时候再点火蒺藜,就不是会炸自己人了,那是绝逼会把自己也炸上天。 眼瞅着局面业已没法收拾,邓机一脸糟逼不无幽怨的瞅了瞅瞠目结舌的霍峻同志,把脚丫子朝地上死命一跺:“别看了,快走吧!赶紧跑还能少死两个人!” 说完话,他一拉霍峻招呼着手下的马崽就往回跑,一路窜到土围子边上才停了腿。借着火光往后一看,就见自己的马崽还好些,落在后面的荆州兵却倒了大霉,被曹兵一路追一路杀,已然没有了几个人。 眼瞅着不是个路,邓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顿时有了计较,就见他把霍峻往后一推:“霍将军快走,我来断后!” 自己是个啥情况,霍峻心里是有数的很,一听这么危急的情况下,邓机主动提出来要殿后,他哪里会提神马反对意见,冲着邓机一翘大拇指,顺着梯子就下了土围子,一溜烟的朝西城跑去。 见走了霍峻,邓机心里是再也没有了啥心里障碍,伸手摸出火折子,冲着马崽便吆喝了起来: “都有了,扔火蒺藜,速度!” 西城兵一听邓机下了命令,那是二话不说掏出火折子就点,扬起胳膊来就丢,眨眼的功夫,土围子上的爆炸声便响成了一片。 曹兵正在那大砍荆州兵,没防备邓机居然如此阴狠,不待荆州兵退完就对自己下手,一个不防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成片成片的倒在了地上,眨眼的功夫就被邓机炸出了一段足有百步的距离,一时之间僵持在了当场。 趁着曹兵不敢进逼,邓机招呼着几个马崽收集了几箱子群豹横奔箭,而后命令马崽们一边投掷火蒺藜,一边慢慢往后退。 曹兵虽然被打了个冷不丁,却没有被打成傻子,很快的也反应了过来:对面玩的这玩意虽然动静吓人,杀伤力也不小,却是靠手投掷,扔不了多远。 反应过来后,曹兵自然不会邓机客气,一齐张弓搭箭冲着西城兵便射了过去。 若是放在从前,面对此情此景,西城兵绝逼是一声吆喝掉头就跑。可是现在的他们已然久经战阵,早已知道了配合的重要性。 见有弓箭飞来,他们前排的挥舞兵刃抵挡弓箭是且战且退,后排的一边倒退一边冲曹兵奋力投掷火蒺藜。虽然仍然不断有人中箭倒下,却依旧把曹兵逼的不敢紧追。 邓机安置好了木箱,便开始组织着到了边上的马崽们一批一批互相掩护着下土围子回城。待到曹兵追到近前,邓机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很是狰狞的狞笑,举起火把就朝木箱子捅了过去。 虽然曹兵没少吃了群豹横奔箭的亏,可毕竟是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啥也看不清楚,压根就不知道那些呲火的弓箭头子是从这玩意里钻出来的。 他们见邓机拿火把捅木箱,只道这娃要放上把火阻断自己追击的道路,那是停也不停往上就冲。 却不料刚跑了没几步,那排木箱子就发出了‘砰砰砰’几声闷响。急忙忙抬眼看时,万点寒星扑面而来,待要躲避已是不及,就听得耳边‘噗呲噗呲’一片金属入肉的闷响,浑身一疼便倒在了地上。 前面的曹兵齐齐到底,后面的搞不清状况自然不敢紧逼,邓机撑着曹兵犹疑,一纵身便跳下土围想要撤离。 他若是不跑,曹兵还道是这娃另有高招未必敢动。一看这娃要跑登时便明白了过来,这是最后一哆嗦了。想想刚才被坑死的那帮兄弟,再瞅瞅邓机那个矬样,一干曹兵气的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那是咬牙跺脚奋起直追。 却不料追到土围子边上,就见邓机不光没走,还站在下面仰着脖子冲着自己这帮人一个劲的坏笑,脚下不由一滞。正待伸脖子看个究竟,却见邓机身后突然闪烁起了一片红点,正犹疑间,一堆火蒺藜冲着他们便砸了过去。 曹兵不认识群豹横奔箭,可对火蒺藜却熟悉的很,知道这玩意会爆炸能伤人,一声惊呼是往后就退。 前面的曹兵知道出了神马事,后面的却搞不清状况依旧在往前冲,一时间前挤后拥堆到了一起,随着一阵阵爆炸之声响起,前面的曹兵顿时发出了一阵阵的哀嚎。 邓机显然很满意自己的计策,也很享受曹兵哀嚎的声音,从火蒺藜被马崽们扔了上去,他就挂着一脸的得意在那掐着腰等着看戏。 也不知是他的马崽力道不足没扔上去,还是有的曹兵由于害怕过度,用武器拨打到了火蒺藜。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曹兵一片混乱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颗火蒺藜从土围子上逆势而下,冲着邓机飞了过去。 邓机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武器居然会如此的没有阶级立场,不光不炸敌人,还特么的飞回来找自己。眼瞅着一点红光朝自己飞来,这才想起来趴下躲避。 却不料那个没节操的火蒺藜不偏不倚正掉在自己面前,轰的一声便炸了开来。 第五百八十章西门亦有兵 火光起处,就见邓机蓦地发出一声悲鸣,双手把脸一捂,‘嗷嗷’惨叫着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西城兵见自家的将军中了招,赶紧上前把他摁住,不由分说背起来就走。 待他们回到了城中,王文泉已然带着吕琦玲也赶到了北门,正和贾诩、文聘研究着这帮曹兵的来路。 听说邓机出了事,王文泉赶紧领着三人赶到邓机身边,见邓机双手捂脸只是哀嚎,没有办法看清伤势,他只得大着胆子走到那娃身边,把邓机的双手挪到了一边。 搭眼看时,就见邓机脸上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知道这次是凶多吉少,赶紧让吕琦玲带人把他送往医院。 却不料这边刚把事情安排完,城外却响起了喊杀声。 急忙忙返回城楼借着探照灯往外一看,就见不远处杀来一路军马,当先一将身高八尺、一袭紫袍,面如紫玉、阔口长须、剑眉横立、目若朗星,手持一把钩镰刀,催动胯下青综马,一路咆哮冲着西城便扑过来。 见曹军站了长围还不知足,居然还要来夺城池,王文泉心里登时也闹起了意气。 就见他右手握拳对着女儿墙死命一砸,手指城下冲着文聘高声叫道: “文聘,给我打!有啥用啥,都给他们使上!不给他们点眼色看看,真当咱们西城是软柿子了。” 文聘显然也没想到,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弄起来的长围居然连一夜都没能撑住。 此时的他正怀着一颗惴惴不安和无比愧疚的小心脏,等待着王文泉的处置。听到了王文泉的命令,正窝囊的要死担忧的要命的他登时如同找到了表现的机会,招呼着城上的士卒把新旧武器一起对准了城下。 待到城下的敌兵进入了射程,他也不管那伙子人想不想攻城,大手一挥就下了命令,一时间火箭乱飞连弩齐放,铺天盖地冲着那帮曹兵就打了过去。 城下来的这位显然没想到西城的火力居然这么猛,见身边不断有人倒下,他一边用刀遮拦着弓箭,一边引着军马朝后退去。 见曹兵没有攻城,吃了一顿好打便退了下去,西城一干人等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待坐下歇息歇息,却不料西门却又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 裴元绍多大的本事,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 就那娃,若是领着他那三千轻骑兵阴阴人那是绝逼没有啥问题,可要是让他近身厮杀指挥战斗,他特么的就是个屁,那是早跑了早肃静。 一看他那边出了事,王文泉就觉得脊梁骨上是直冒冷气,不暇多想带了票人马就想过去支援。 裴元绍的本事,文聘是真不知道,可王文泉的本事,文聘是太知道了: ‘别人会不会武艺还有把子力气,好歹也是个花架子,可王文泉连花架子都不是,只要人家敢冲,这位爷他就敢死。’ 一看吕琦玲不在跟前,王文泉却不自量力非要带兵过去拼命,文聘哪里肯依,死死拉住那是说啥也不肯让他去。 正争论间,一个陌生的声音却传进了王文泉的耳朵里:“文将军,要不然就让末将陪王太守走上一圈吧!” 王文泉闻言,赶紧扭头寻声看去,却见一将盔歪甲斜站在一旁,再一瞅面相,却是面生的很,正犹疑间,早已到了半天的刘表却窜了出来: “文泉不必起疑,此乃我帐下中郎将霍峻霍仲邈,这次随我前来支援西城共抗曹操,负责防守白河西岸,不想,唉!惭愧啊!” “不惭愧!不惭愧!” 一听要陪自己去溜达的居然是霍峻,王文泉顿时便觉得腰杆子一硬。 眼看着西门火光越来越亮,喊杀声越来越响,王文泉也没了跟刘表咬文嚼字的心思,一个健步便窜到了霍峻跟前,拽起胳膊招呼着马崽就往西跑。 这边俩人刚走,吕琦玲也着急上火的跑了回来。 一听自己没来王文泉就去了西门,小丫头一双俏目登时便急出了眼泪,一提画戟喊了票弟兄是随后就追。 王文泉赶到西门,赫然发现曹兵不光攻上了城墙,连城门处居然也堆满了曹兵。再瞅瞅自己的马崽,就见自家的兵马虽然抵抗的很是顽强,却已然落了下风,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见此情形,王文泉哪里还敢耽搁,一声吆喝就往前冲,待冲到了曹兵跟前,才想起来自己赤手空拳没有家伙,没奈何把牙一咬把头一低,使出了失传已久的铁头功。 那个曹兵见对头来了援军,正在那发愣,一不留神被顶了个正着,‘噗通’一声便坐到了地上。 待到看清王文泉手里没有家伙,这娃气的‘嗷’一嗓子便跳了起来,手举腰刀对着王文泉就劈了过去。 刚才敢往前冲,王文泉靠的就是股子血性,这会知道自己赤手空拳,他心里早已发起虚来,见曹兵要来砍自己,自己却没有家伙招架,登时大急,把脚一蹬就想后退。 曹兵见顶到自己的居然是这么个主,心里更是不忿的要命,手舞腰刀是奋起直追,眼瞅着就要扑到王文泉身边,却不料一把大刀从斜楞冲着他便劈了过去,‘咔嚓’一声便把那曹兵劈成了两段。 王文泉得了性命,心有余悸的用手捋了捋胸脯,扭头看时,却是霍峻劈了曹兵救了自己。 正待道谢,却见霍峻停也不停,手舞大刀爆喝连连,冲着城门便扑了过去,眨眼之间便砍翻了四五个曹兵。 见霍峻如此英勇,西城的兵马登时觉得腰杆子一硬,一个个紧随霍峻是举着家伙就往上冲,连砍待推的把曹兵赶出了城门洞。 霍峻带着兵马争夺城门的时候,吕琦玲也领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一瞅自己的保镖来了,王文泉赶紧招呼着那妮子随自己上城帮忙。吕琦玲见形势如此危急,哪里还顾得了其他,拎着画戟就往上走。 王文泉见霍峻已然控制了城门,吕琦玲也一马当先上了城头,登时便觉得胜利的曙光已经在向自己挥手,摸起把腰刀随着一干侍卫便便上了城头。 第五百八十一章西门争夺战 看得出来,城头上的西城兵早已疲劳到了一定得程度,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全靠着一股血性在那里苦苦支撑,已然是连连后退,马上就要支撑不住。 吕琦玲见不是路,当下一提画戟是往前就冲,待到了近前,就见她把掌中画戟横着一扫,四五个曹兵是应声而倒;手掌一翻借势一劈,又把一个曹兵给劈成了两半。 曹兵显然没有想到在胜利就要到手的时候,居然会冒出来这么一个女煞星,见她骁勇,不由得一呆。 吕琦玲虽然是个女人,却也是个有本事的,一瞅曹兵那模样,就知道这帮东西被自己吓住了,那是更加的得理不饶人,挺着家伙什冲着曹兵就冲了过去。 西城兵一看吕琦玲来了,先是一愣,而后猛的发出了一阵咆哮:‘弟兄们,主公带人来支援咱们了,杀啊!’ 再看他们时,就见这帮人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捋起胳膊卷起袖子‘嗷嗷’叫着就往前冲, 待到王文泉挂着一脸的焦急爬上城头,他们已然打的曹兵节节后退,硬是从台阶前把敌人给压了回去。 吕琦玲上城,是自己拎着家伙上来的,充其量也就是鼓舞一下士气而已,可王文泉上来,却是带着人来的。 曹兵已然战了许久,哪里经得起这帮生力军的冲击,登时便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这帮人不光前排的拼命砍杀,后面的也不老实,只把火蒺藜冲着曹兵的后队乱扔。 曹兵虽然人数不少,可在城头上,人数再多也施展不开,。被西城兵一番折腾,那是前面的筋疲力尽支撑不住;后面的眼看着火蒺藜落在身边却没法躲闪,眨眼的功夫就被西城兵连砍带炸打了个人仰马翻,惨嚎声、爆炸声、喊杀声更是响成了一片。 王文泉见形势一片大好,一颗悬着的心终于也放到了肚子里。正待歇息一会,却听到城门处又传来了喊杀声,急忙伸头朝城下借着火光一望,却是霍峻领着一队人马杀出了城池,正顺着城墙根一路平推。 见这娃居然敢出城,王文泉登时便着急起来。 自己的马崽有多大的能耐,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很。若是指望他们居高临下仗着手中的利器跟曹兵交兵,那自然是没啥问题。可若是出城搏杀,发挥好了也就是个旗鼓相当,若是发挥不好指定是被人家打的满地找牙。 正待喊他们回城时,却见霍峻推进的好似异常的顺利,最起码他们那溜火把一直就没停止过前进的脚步,低头一想,登时便明白了过来: ‘大部分的曹兵都在上面呢!下面就几个扶梯子的。’ 想到这里,王文泉干脆从地上摸起了一个被踢翻的探照灯,冲着城下便照了下去,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弟兄们杀啊!霍将军已经杀出城去毁他们的梯子了,他们就要没退路了。” 王文泉喊声一起,身边的马崽们顿时便反应了过来,一个个把个嗓门提高了八倍,跟着王文泉一起叫喊了起来。 他们这边一咋呼,底下的霍峻猛然间也明白了过来,知道这是王文泉要瓦解曹兵的士气,把刀一举也跟着嘶吼了起来。 曹兵此时已经被吕琦玲一帮人给折腾的叫苦连天,眼看就要支撑不住,这会一听后路也出了问题,顿时便慌了手脚。 后面的,那是顺着梯子就往下滑,中间的,是扭转身躯就往后退,剩下前面几个倒霉催的跑不了的,顷刻之间就被吕琦玲等人砍翻在了地上。 待到把曹兵赶下了城墙,王文泉赶紧吆喝着霍峻撤回了城池关上了城门。正想坐在地上休息休息,却见吕琦玲撅着小嘴凑了过来: “主公,裴元绍呢?” “啊?” 被吕琦玲一问,王文泉这才想起来,从自己来到西门跟曹兵玩命,自始至终都没发现裴元绍那个没节操的玩意。 一看自己都豁上了,裴元绍居然敢跑到一边偷懒,气的王文泉当时就跳着脚的骂起了娘,捋起袖子就要去找那个没节操的好好‘啦啦’。 他那骂声一起,裴元绍的马崽们登时也醒过了神来:‘刚才曹兵突然来攻,把个探照灯都给打翻在了地上,自家的将军去了哪里,还真特么的没注意。’ 想到这里,他们赶紧拖着疲惫的身躯站了起来,四下里寻找起了裴元绍。 王文泉虽然气的要死,可心里却不糊涂,一瞅那些士兵的模样,就知道裴元绍应该在城头上厮杀过,不然的话那帮人也不会那么执着的瞪着俩眼在城头上找。 见此情形,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随即便加入了找人的行列。 一干人从台阶处,一直找到了城墙的通道拐弯的地方,这才发现有一个人手持长枪背对大家威风凛凛的站在通道中间。 瞅瞅那副胖胖的身躯和那杆招牌式的长枪,不用对方回头,王文泉也知道对面站的就是自己那个没节操的老伙计裴元绍,急忙扯着脖子喊了他一嗓子。 却不料自己喊完了话,裴元绍却如同没听见一般,依旧拉着架势站在那里是一动不动。 见这娃到了此时还要装逼,气的王文泉一个健步便窜了上去,冲着裴元绍的屁股就是一脚。 放到以前,吃了王文泉如此一击,裴元绍指定疼不疼的都叫两嗓子,而后捂着屁股跟王文泉插科打诨。可是今天挨了这一脚,他不光没有出声,反而晃了晃身子,直挺挺的往后便倒。 王文泉见状,急忙伸手把他扶住,这才发现,裴元绍的胸前插满的羽箭。再一瞅对面,就见裴元绍的面前横七竖八的躺着足有百余名曹兵。 到了此时,王文泉要是再不知道出了啥事,那他这辈子就真白混了。 眼瞅着自己的好兄弟为了掩护侧翼,一个人独自挡住了一支曹军,还死的那么惨烈,王文泉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如同被人撕裂了一般,两行泪水顺着腮帮子就滑了下来,语带呜咽竭嘶底里的大声叫道: “元绍!元绍!你醒醒!你醒醒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小苏还等着你去娶她呢!” 第五百八十二章裴元绍西门殉难 或许是血还没淌干净,又或许裴元绍一直憋着一口气,在王文泉撕心裂肺般好一阵嘶吼之后,他竟然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裴元绍醒来之后,肥胖的脸上立马就挂上了一丝非常痛苦的笑容。 就见他十分费力的吸了口气,很是挣扎的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抖出一张纸片,用自己沾满了鲜血的手指一捏,轻轻的送到王文泉面前:“主公,我,我不行了,告,告诉小苏,别等我了!找个好人就嫁了吧!求,求你了!” 见裴元绍死到半截转悠回来,居然是为了跟自己交代这事,王文泉心里是一阵气苦。 此时的他真想好好跟这个花痴好好解释解释,苏太太蚕豆只是一个商标而已,那个卡通画片更是个子虚乌有的东西,可一看到裴元绍那充满了祈求和期盼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便把话又咽了回去:“元绍,你就放心吧!回去以后,我不管苏太太多大年纪、也不管她嫁没嫁人,都会专门过去一趟的。我会告诉她,在一千八百年前,有一个叫裴元绍的人,一直想娶她做妻子。”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裴元绍的脸上蓦地露出一丝微笑,双眼也释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就见他把那张画着漫画的图片摆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而后挂着一脸的我很幸福,略带羞涩的把那张图片往自己嘴上一凑,贼一般的偷偷一笑:“主公,我.” 说到这里,王文泉突然觉得胳膊一沉,急忙忙去看裴元绍时,却见他已然如同放下了千钧重担一般,歪着脖子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见自己的马崽就这么去了,王文泉的严重登时便窜出了两行热泪,他忍着心中万般的悲痛,冲着裴元绍那张肉呼呼的大脸咬着牙齿摇了摇脑袋:“我知道,你亲到她了!” 说完话,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哀痛,把裴元绍往怀里一抱,蓦地发出了一声悲鸣,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见王文泉哭的如此伤心,霍峻不由得感到了一阵阵的为难。 有心任由王文泉哭下去,却见西城的士卒脸上都露出了一副戚容,眼瞅着就要步入王文泉的后尘。一旦城头哭声大作,势必会影响全城的士气。 待要过去劝劝,自己却是一个外人,这种事情实在不好插嘴。 无奈之下,他只得把个求助的眼神不要钱的朝吕琦玲砸了过去。 对于霍峻,吕琦玲是一点也不熟悉,见他突然给自己使起了眼色,心里不禁有些纳闷,拧着黛眉想了半天,也没能领会出那些眼神的意思。 见吕琦玲这妮子不开窍,急的霍峻把个下巴颏子一个劲的朝王文泉那边挑。吕琦玲顺着霍峻的下巴颏子一瞅,这才明白了霍峻的意思,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丝为难。 吕琦玲为难,倒不是她不想过去劝自己的主公,而是她心里明白,王文泉和裴元绍是啥感情,也知道王文泉今天是个啥心情。 在她看来,无论是李家兄弟还是裴元绍都是最早跟随王文泉的一批人,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 今天一天之间,李家五兄弟土山死难、八个媳妇白河自尽、裴元绍为保西城也丢了性命,就这么个情况,指望着自己过去劝住他,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霍峻见吕琦玲站在那里犹犹豫豫的不肯挪步,只道她没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急忙拿手朝一干士卒脸上指了指,又用使着在自己眼眶子上蹭了蹭。 吕琦玲见状,黛眉微微一皱,突然眼睛一亮,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就见她快步走到王文泉身边,伸手把自己的主公一搀: “主公,裴大哥已经去了,你就别伤心了,邓大哥还在等着你去看他呢!” “啊!” 被吕琦玲一提醒,王文泉才想起来今天被抬下去的将军里还有一个小矬子,急忙一抓吕琦玲的手臂:“邓机怎么了?” 吕琦玲见成功的转移了王文泉的注意力,心里不由得一阵窃喜,脸上却依旧挂着满面的悲伤,很是委屈的应声答到:“华神医说,邓大哥性命无碍,可是那张脸却全毁了,要想让他不那么吓人,恐怕得做植皮手术。” “植皮手术?” 一听是这事,王文泉登时便松了口气。就见他很是颓废的往后一仰,而后用看白痴的眼神冲着吕琦玲扫了个大大的白眼,拿手朝四周的尸首一指:“放在我们那不好弄,放在这里,皮不多了去了啊!” “不行不行!” 见王文泉要鄙视自己的智商,吕琦玲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她把嘴巴一噘,冲着医院方向一指,急匆匆的解释道:“华神医说了,你们科学家世界的办法不好用,弄完了好久都不能上阵杀敌,这个时候,得用他的办法。” “奥!他的办法?” 一听华佗居然还有这技术,王文泉不由得起了八卦的兴致:“他想咋弄啊?” “这个!” 一瞅王文泉的模样,吕琦玲就知道这娃被自己勾起了兴致,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她挂着一脸的神秘,很是小心的瞟了四周一眼,伸手一拖王文泉的胳膊,拉着他就朝一边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悄悄冲着霍峻伸手了两个手指,做了一个‘耶’的动作,而后用食指一直裴元绍的尸首,轻轻的把手指一摆。 霍峻见状,登时便明白了过来。他趁着王文泉背对自己看不见,轻轻的把手一挥,带着两个马崽抬起裴元绍的尸首便朝城楼下走去。 此时的王文泉已然被吕琦玲的话题死死的勾住,哪里还会注意身后出了神马事。 随着吕琦玲走了有个十多步,见小妮子一点也没停下来的意思,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把脚一停,开口质问道: “到底咋回事啊!快说吧!这里又没外人!” “哦!” 见王文泉的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吕琦玲只好停下了脚步。她怯生生的瞅了瞅自己的主公,扭捏了好一会,才挂着一脸的难为情压低声音悄声说道:“华老说,用黄老将军腚上的老茧给他做一张脸就行。” 第五百八十三章你个小结巴 “用腚改?” 听到这么雷人的答案,饶是王文泉见多识广,也不由得愣在了当场。过了好半晌,才如同醒悟过来一般,心有余悸的朝吕绮玲小声询问道: “黄老将军舍得吗?” “舍得!” 对于这个问题,吕绮玲回答的那是相当的干脆。仿佛是害怕王文泉不信,她一边点头,一边说起了自信的原因:“华老给跟黄老将军用对讲机喊话的时候我就在跟前,黄老将军说了,他的命都是你救的,切块屁股没啥!” 说到这,吕琦玲仿佛想起了神马事情一般,把个食指往嘴里一塞,轻轻的咬了几下,怯生生的瞅了瞅自己的主公: “主公,刚才光顾着守城,忘了告诉你了!邓大哥老觉得自己不行了,非要见你一面才肯手术!” “卧槽!” 一听这话,王文泉哪里还能呆的住,把腿一抬是往回就跑,嘴里兀自很是焦急的质问道:“华老又不是不会用对讲机,怎么不直接通知我啊?” 吕琦玲身为护卫,王文泉跑,她自然的跟着,见王文泉动问,她是一边跑着一边就撇起了嘴巴:“还好意思问,你不是说在科学家的世界里,老板的对讲机都是保镖拿吗?你那对讲机在我这呢!” 待到了医院见了华佗,三个人冲着邓机的病房就赶了过去。 一进屋子,就见邓机脸上的血渍已被擦拭干净,正蒙着双眼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细细看时,却见他脸上皮肉翻滚面目全非,若不是那副五短的身材,王文泉毫不怀疑自己会认不出他。 往旁边一看,就见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孩正站在床边很是关切的看着邓机,知道这指定是邓机的亲人,赶紧走上前去,伸手抱起那个孩童,很是温和的冲着邓机一笑:“邓将军,我来了!” “主公!” 一听王文泉来了,原本很是平静的邓机登时便来了精神,挣扎着就想站起来。 王文泉见状,急忙用左手把邓机一按:“邓将军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略一沉吟,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道:“琦玲说你找我有事,不知道?” “主公!” 一听王文泉问这个,邓机狰狞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丝戚容,就见他很是挣扎的抬起了胳膊,伸手冲着四周漫无目的的一比划: “侄儿,侄儿,快些过来!” 邓机话音一落,王文泉怀里的孩子登时便不老实起来,就见他如同泥鳅一般把身体一缩,‘嗖’的一声便滑到了地上,而后快步走到邓机跟前,伸手一抓邓机的大手,口中急急说道:“叔叔叔叔父,侄侄侄侄儿在在在此!” “奥!乖!” 听到了自己侄子的声音,邓机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就见他把自己侄子的手朝王文泉一递,带着一脸的戚戚然,很是悲凉的介绍道: “主公,此子本是我族兄之子。族兄早逝,留下他们母子孤儿寡母艰难度日。我见他们可怜,就把他们俩带在了身边。后来自筹自己长成这副模样,能讨个媳妇就不错了,和他娘一商量,干脆凑到一起过了日子,对他也是视若己出。” 说道这里,邓机仿佛想起了神马伤心事,突然把头轻轻一摇:“不料此子虽然年幼,性子却非常执拗,只肯喊我叔父。唉!今天机身负重伤,本以为必死,想托主公照应一下他们娘俩。谁知道被炸成了这副模样,吓得阎王不收小鬼不留,咳咳咳!偏偏又死不了了!惹得主公白来一趟,邓机惭愧,惭愧啊!” “这样啊!” 一听是这事,王文泉登时便松了一口气,他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那个小屁孩的脑袋瓜子,冲着邓机把头一点:“放心吧,不管你有事没事,这孩子我都养着了!赶紧去动手术吧!” 邓机万万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这么答应事,顿时便不淡定起来。 就见他挣扎着做起了身子,用手用力的拍了拍床沿,嘴里急急忙忙的吆喝道:“孩子,快,快给主公磕头!磕头啊!” 小孩闻言,急忙往地上一跪,冲着王文泉‘当当当’就磕了三个响头: “谢谢谢谢主公叔叔叔叔父!” “好好好!” 一看小孩如此激灵,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喜欢,赶紧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和颜悦色的轻声问道: “孩子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屁孩闻言,先是萌萌哒眨了眨眼睛,继而一噘小嘴,摆出一副我很苦恼的模样,很不情愿的回答道:“我我我,我没名名字,其其其其他人说我叔父矮矮矮,我我我我肯定长长长不高,都都都都喊我啊邓啊邓啊邓瘸子!也喊喊喊我邓邓邓结巴!” 刚听小屁孩说话的时候,王文泉还没有在意,只当是小孩见了自己有点紧张。 这会一听他的长篇大论。王文泉才知道这娃说话是真有毛病,被他带的连喘气都在那跟着打顿,脑仁更是累的生疼。 眼瞅着小屁孩还要继续做自我介绍,王文泉赶紧把手一伸,止住了他的话头:“好了,好了,孩子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说道这里,王文泉把头朝邓机一扭,不无幽怨的埋汰道:“我说邓机啊,你娶了人家他妈,就不知道给人家起个名字啊!” 邓机闻言,很是费力的抬起胳膊,朝自己的脑袋上蹭了蹭,正待说话,小屁孩却在一边替邓机‘叭叭’起理来: “起起起起了,我我我唉!”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自己埋汰了邓机一句,居然招来了小屁孩的分辨,就觉得自己的呼吸不由自主的跟着这娃的节奏发起顿来,一不留神便跟上了一句:“起起起起唉!” 说到这里,他带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用力把自己的大腿一拍,破罐子破摔般随口叫道: “也别费劲了,以后你就叫邓艾吧!” 说完话,他脑子里面突然灵光一闪:“你放过牛?” 邓艾把头一点:“放放放放过!” 王文泉把脸往小屁孩脸上一贴:“读过书?” 邓艾眼睛一眨:“读读读过?” 问到这里,王文泉好似明白了一点:“在哪?” 邓艾一脸糟逼的瞅了瞅王文泉: “是是是在在” “得得得” 眼瞅着小屁孩又要给自己来篇长的,王文泉果断的把手一挥:“你以后就叫邓艾邓士载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四面不安宁 这边王文泉把事一答应下来,那边华佗赶紧就通知了黄忠。 王文泉怕东边北门没人把手会出神马事情,只得让吕琦玲去了西边的西门,让霍峻火速赶到东边的北门先替下了黄忠。 等到把事情都折腾完走出医院的时候,王文泉才发现天色已然变的蒙蒙亮,脑袋不由得一阵发蒙。他使劲甩了甩头,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深深的吸了口新鲜的空气,强打着精神朝东边北门走去。 在他看来,虽然霍峻是个打防御战的高手,可他对于西城的先进武器却是十分的生分,更何况新人乍去,兵不识将将不识兵,一旦曹操趁机攻城,只怕他霍峻再能也很难齁的住。 反正黄忠的任务无非就是奉献一下屁股,只要切割完成,黄老头也就没了事情。短短一天而已,自己实在不如强打着精神帮着霍峻在北门盯盯。 却不料路刚走了一半,便迎头碰上了一个传令兵。 看的出来,传令兵跑的很急,也没防备能在这里碰到王文泉。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愕然,拱着双手猛的朝地上一跪,呲溜溜滑出来了七八步才到了王文泉身边,不待王文泉发问,这娃便抢一般的叫了起来: “报,主公,夏侯渊、夏侯惇正率领兵马逼近东门、南门,看样子要来攻城,徐政委请您赶紧去衙门一趟,一起研究御敌之策。” “知道了!” 一听是东门、南门出事,王文泉眉头略略一皱,也没有很往心里去。 在他的印象里,夏侯家这俩兄弟,都是被西城打怕了的主,指望他们两个突然爆发小宇宙,舍生忘死的攻打西城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有了这等想法,王文泉自然不会着急,冲着传令兵把手一摆:“回去告诉徐政委,我一会就到!” 传令兵闻言,也不耽搁,应了声诺爬起来就往回跑。 谁知道这一位刚走了没一会,又一个传令兵拖着长腔跪倒在了大街上: “报!主公,曹操大军正在渡河,人数大约十万有于,甘将军派我前来询问,打还是不打!” “沃日!” 见又有了事,还是北门的,王文泉不由得一阵挠头。 在他看来,现如今西面虽然有些曹兵,可从声势上和攻城的力度上来看,人数绝对多不到哪去。昨晚虽然自己吃了亏,可那是因为自己没防备,才被他们打了一个冷不防。现在的他们那点人,也就勉强能堵堵城门而已。 不过要是得到了增援,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一来那边人数多了,西城就会完全陷入包围之中,上庸、房陵乃至于汉中荆州的增援都没法顺利的到达城中;二来曹操很有可能可以围住西城去打上庸和房陵,若是上庸、房陵失守,汉中、荆州就会暴露在曹军的面前,到了那个时候,刘表和张鲁在西城也就呆不住了。 有心让甘宁出去阻击吧,甘宁的马崽一共也就万把人。想靠这些人对付十万渡河的曹兵还得同时应付河两岸的敌军,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些,王文泉不由的一阵头大,他用力抓了抓脑袋,拧着脖子想了好一会,才很是犹豫的吩咐道:“告诉甘将军,曹兵势大,不可妄动!让他把水门守好就行。” 说完话,他不待传令兵答应,把腿一抬便朝衙门赶了过去。 待到了衙门,就见徐庶如同被马蜂蛰了屁股一般,正坐立不安的在那来回的踱步,知道这位也是急的不轻,苦笑一声往前一凑:“元直,怎么了?” “主公!” 徐庶见王文泉到了,赶紧止住了脚步,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口中急急说道:“快去东门看看吧,子龙又犯二了。” “啥!” 一听这话,王文泉就觉的自己如同大冷天的被人泼了瓢凉水,浑身上下那是一齐打起了激灵,当时就被惊的蹦了起来: “他又出城迎敌了?” “嗯!” 徐庶闻言,很是沮丧的把头一点,一脸苦逼的回答道:“他非要去,我死活都劝不住他啊!” “我勒个去!” 得到了如此肯定的回答,王文泉哪里还呆的住,那是拉着徐庶就往东门跑,却不料他们这边刚出了衙门口,西门却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 见西门也遭到了攻击,王文泉就觉的心头一紧。 论武艺,吕绮玲无疑要比裴元绍高上一些,可那妮子跟自己一样,从昨晚到现在不是厮杀就是救人,就没捞着合合眼。甚至可以说,她比自己还要累三分。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西边的兵大都是些新兵、降兵、援兵,不是一般的不给力。 就这么个精神状态,就这种兵马,若是碰到曹兵攻城,只怕那丫头就是再能也撑不了多大会。 眼瞅着一夜之间长围被破,现如今是北面曹兵渡河,东门、南门被攻,西门危在旦夕,王文泉急的是胸口发闷双耳乱鸣,口中一甜‘噗’的一声便喷出了一口鲜血,手捂前胸是往后就倒。 徐庶见状,急忙把他扶助,正待安排俩人扶他回去休息,却觉的胳膊猛的一紧,急忙忙扭头看时,就见王文泉挂着一脸的刚毅,扶着自己的胳膊很是挣扎的站了起来。 一看自己主公的模样,徐庶就知道王文泉这是要逞强,正待开口劝上两句,王文泉却如同知道徐庶的心思一般,冲着他便挥起了手: “元直,你去东门把子龙喊回来,我去西门看看。” 说完话,他使劲做了两个深呼吸,平复了一下自己胸口的那股闷气,转身回到衙门口,顺手解下来一匹战马,咬着牙把马屁股一打,一路飞奔便投西门而去。 徐庶见王文泉急的吐血,光顾了关心他的身体,待到王文泉骑马而去,他才想起来,西门是挨打,东门是喊人,相比之下,东门比西门不知道安全了多少倍。 见自己的主公为了自己安全些,居然亲自去了西门,徐庶心里那叫一个内疚,待要去追,却已不及,没奈何伸手唤过一个侍卫:“快去通知主母,就说曹兵攻打甚急,主公急的吐了血,已往西门去了,问问主母是否能过去照料一下。” 第五百八十五章原来是援兵 王文泉策马赶到西门,却发现吕琦玲等人虽然都在城头上站着,外面也隐隐约约传来了些喊杀之声,可吕琦玲他们却明显的没有啥打斗的迹象,心头先是一松,继而一阵纳闷。 他急忙忙跳下战马,匆匆爬到城头上一看,却见城外的曹兵都呐喊着向西而去,登时便被闹了个一头雾水。 为了摸清情况,为了搞清楚对面这帮东西唱的是哪出戏,王文泉赶紧举起望远镜往眼眶子上一搭,就见西北方烟尘大起,一支约有万余人的队伍正在曹兵大营中奋力搏杀。 见城外没由来的来了援兵,王文泉不由得又一阵纳闷。他举着望远镜细细一看,就见来兵中有一个身高八尺面如刀削的关西大汉,骑着一匹五花马,舞着掌中眉间刀,一路咆哮是奋勇而来。 一瞅那娃的模样,王文泉心里登时便有了数:是周仓这个揍瞎了的跑来了!再看曹兵时,就见一员大将身高八尺、一袭紫袍,面如紫玉、阔口长须、剑眉横立、目若朗星,手里拿的一把钩镰刀,胯下骑的是一匹青综马,端的是威风凛凛,长的是相貌堂堂。 一瞅这模样,王文泉便认了出来,指挥着人拦周仓的,正是昨夜偷袭北门的那员战将。 见周仓的对手不是凡品,王文泉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连忙紧走几步凑到吕琦玲身后,把望远镜从她背后往前一递,冲着那将一指,口中急声问道: “琦玲,快看看城下那个骑马的是谁!” 从城外来了人马,吕琦玲一双凤眼就没从援兵的身上挪开过,一直在那使着横劲。压根就没注意过身后,更不知道王文泉到了身边。被他猛的一咋呼,吓的心头是一阵乱颤。 待到扭过身子看清了是王文泉,小丫头拍着胸脯噘着嘴巴冲着王文泉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上来也不说一声,想吓死人啊你!”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接过望远镜,顺着王文泉手指的方向朝下一看,一脸粉面登时便被气了个通红。就见她目带凶光,把望远镜朝王文泉手中一推,拎起大戟是抬腿就走,口里更是连呼‘开城’。 王文泉见吕琦玲花容变色、银牙乱咬,握戟的手指头都被捏的发青,不请军令就要出城,知道这是碰上了仇家,登时便慌了手脚,赶紧往前一窜把她拦腰抱住:“琦玲,你两天一夜都没合眼,昨天又厮杀了一夜,这时候出城怎么得了,你不能去!” 吕琦玲显然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搂自己的腰,被他一下抱个正着。她条件反射般的一缩身子,登时感到王文泉的一双大手已然触及到了自己的前胸,一张俏脸连怒带羞连急带气,登时变成了一片七色的彩虹,嘴里急忙忙娇喝道: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搂着我干嘛啊?” “我不放!” 王文泉此时已然急晕了头,哪里还会去想吕琦玲啥想法。见她挣扎,以为这妮子是铁了心的要出城,想想李氏五兄弟,再想想裴元绍,不自觉的便把胳膊上的力气又给加了三分:“今天就是你说破了天,我也不放!” “咳咳咳!” 王文泉正在那咋呼的起劲,城墙的拐弯处突然传来了几声清脆的咳嗽声。 一听动静比较耳熟,王文泉下意识的把头一扭寻声一看,就见自己的老婆大人穿着一身戎装,挎着一双雌雄剑,挂着一脸的寒霜,横眉立目的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一看张玉兰来了,吕琦玲登时大急,两臂猛一用力便撑开了王文泉的双手:“主母,是他搂我的,这事和我没关系。” “那个!” 间自己被老婆抓了现行,吕琦玲又抢先撇清了自己,王文泉顿时觉得一大堆的冤枉从天下直挺挺的掉了下来,毫不怜悯的便砸在了自己的脑门子上。 他茫然失措的瞅了瞅俏面寒霜一副‘看我不踢不死你’的张玉兰,又看了看一脸无辜委屈的不要不要的吕琦玲,心中突然觉得,自己这事办的,确实有点罪大恶极。 待要出言解释,耳朵突然一疼,知道这是自己的老婆要出气,赶紧呲牙咧嘴做出一副我非常痛苦的模样,冲着张玉兰急忙忙喊道:“玉兰啊!不是我想抱她,是她非要出去拼命啊!” 张玉兰这会正在个气头上,哪里会听王文泉的解释,见他居然还能说话,知道这是不大够疼,玉指一翻把个王文泉的耳朵硬生生的就给转了个圈: “我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你还不承认!你也太会忽悠人了吧你!”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张玉兰会突然加大力度,就觉得耳朵根子火辣辣的一阵生疼,一个没防备嘴里便‘啊呀呀’的便叫出了声音。 守城的士卒们看到王文泉搂住了吕琦玲时,知道这事不能看,一个个把头都冲着城外,后边出了啥事,他们是一点也不知道。 这会王文泉一叫出声音,一帮人的脑袋瓜子不由自主的就扭了过来。见领导被老婆拧着耳朵乱转,一帮人感同身受般把耳朵一捂,齐刷刷的吸着冷气发出了一声极具恐惧意味的‘咦’字。 当兵的一出声,张玉兰猛不丁的也反应了过来:今天自己男人的脸,被自己打的有点过了。 想到这里,她慌忙不迭的把手一松,面带委屈瞪着凤目悲声喝道: “王文泉,你个没良心的。徐政委说你急的吐血,我放心不下过来看你,你倒好,在这里调!戏人家小姑娘,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见张玉兰哭的梨花带雨肝肠寸断,王文泉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深深的负罪感,他揉了揉依旧生疼的耳朵,一脸苦逼的朝自己老婆身边凑了凑:“玉兰啊!你就别哭了,今天这事是个误会!真是吕琦玲要出去拼命我才着急的。” 说到这里,王文泉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拿眼朝吕琦玲一瞪:“下面那人是谁啊!怎么见了他以后你火气这么大啊?” 被王文泉一吆喝,吕琦玲猛不丁的也反应了过来,就见她俏脸一寒银牙一咬,怒目圆睁双拳紧握,好半天才从牙缝里硬生生的蹦出来了几个字: “那个人是,是张辽张文远!” 第五百八十六章这么不讲理 “卧槽!怎么是他啊!” 一听在那堵周仓的是张辽,王文泉当时就蹦了起来,别人不知道张辽的本事,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 就这主,跟着吕布的时候,人家是八健将;跟着曹操时候,人家是五子良将。征乌桓一马当先斩蹋顿,逍遥津八百健儿退孙权。就他那身本事,别说是周仓了,魏延来了也不行啊!想到这里,王文泉心里不由得替周仓担心了起来,说话也变的没了刚才那股子底气: “我说琦玲啊!去没事,接了周仓你得赶紧回来,不许恋战,明白了吗?” 吕琦玲闻言,面色先是一沮,而后眼睛猛地一亮,脸上不经意间划过了一丝很是诡异的笑容: “成,主公放心,我接了周大哥就回来,不恋战!” 说着话,她拎着大戟就往城下跑,点了三千兵马就出了城门。 吕琦玲没看清楚下面的是张辽,张辽自然也看不清她。 此时的张辽,正一门心思招呼着马崽们围堵周仓,铁了心的要把周仓和他那一万马崽给留下。 见周仓横劈竖砍打的很是英勇,自己的马崽压根就拦他不住,张辽把刀一提,催动战马冲着周仓就扑了上去。 周仓虽然看不清西城的情况,却能看到西城城里面出来了人。 眼瞅着来了人接应,这娃登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把个大刀舞的是虎虎生风,领着马崽那是可了劲的往前就冲。 这会他正在那杀的起劲,猛然间看到一个紫脸的手持钩镰刀冲着自己杀了过来,知道这是来了对手,赶紧挥舞大刀上前迎敌。 张辽见周仓应战,自然不会跟他客气,双手一举,把个钩镰刀冲着周仓的脑门就劈了过去。 周仓砍人本来就是半路出家,打出道靠的就是一把子力气,啥时候研究过神马招式啊!见张辽要跟自己抢先机,他哪里肯依,有样学样的把刀一举,大呼小叫的也劈了下去。 对周仓张辽那可不是一般的不了解,一看对面这位上来就跟自己玩以命换命,只当是这位真急了眼,急忙把刀一撤一横往上一举,咬着牙从牙缝里就崩出来了一个‘可’字。 张辽不认识周仓,周仓自然也不认得张辽。见张辽硬生生的换了招式,还当是张辽没啥能耐怕了自己,喊了个‘死’字就把刀给劈了下去。 待到二人兵刃相交,登时便传出了‘哐当’一声巨响。两边的士卒正在厮杀,被这一声巨响震的齐刷刷的停住了刀枪,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将军。 周仓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力气一刀就能解决战斗,这才很是嚣张的喊出了一个‘死’字,却不料人家张辽长的虽然很瘦弱,力气却也没比自己小多少,竟然真把自己的大刀给架了出去,当时就觉得脸上无光。 就见他把马头一调,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拿眼把个张辽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直到确信对面这位确实没少啥零件,这才悻悻然的戏虐道:“小伙精瘦一身肌肉啊!竟然能受的住我一刀,有两下子!” 说着话,他冲着手心吐了口吐沫,把手腕子用力扭了几下,也不待张辽答话,一举大刀便又冲了上去。 张辽吃了周仓一击,只觉得胳膊是一阵阵的发麻,知道对面这位比自己力气大,心里当时就加了三分小心。 见周仓扑来,他一提钩镰刀便往上迎,斜着刀面冲着周仓便砍了过去。 若是碰到别家的将军,见张辽来砍,势必会去遮拦。可人家周仓不,一看张辽又要出招,他把个大刀往后一撤,冲着张辽的前胸恶狠狠的就捅了过去。 张辽估计从出生就没碰到过这么不论理的人,第一招他要抢着砍,见他心急自己让了;第二招他居然还要跟自己抢。 有心撤了招式架一下吧,已经让了一次,再让老师觉的心里太窝火;有心直接砍了他吧,对面这位刺的是自己的胸口,就这马速,自己就是先砍上他,对面那位的大刀也会随着惯性刺中自己。 他这边犹豫的功夫,周仓已然冲到了近前,眼瞅着就要两败俱伤,张辽面色一苦,很是委屈的把刀一撤往外一拨,‘噹’的一声就把周仓的大刀给拨了出去。 周仓连击两次不中,登时也起了火气,调转马头不由分说,举着大刀冲着张辽便又砍了过去。 张辽见对面这位如此的不讲道理,心里顿时也闹起了意气。 就见他把个钩镰刀舞的是虎虎生风,催动战马就往上迎,‘噹’的一声架开了周仓的大刀,顺势用左手把刀把子一推,刀把子尾部的枪尖冲着周仓‘嘶’的一声便滑了过去。 刀把子后面有尖,周仓心里是有数的很。因为不光张辽的刀后面有尖,是把长武器它都有,用处也很公开,拿累了插地面用的。 见张辽居然用这玩意划拉自己,周仓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把自己的大刀竖起来横着一推,把张辽的刀把子就给推了出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战了有十多个回合,张辽心里也就有了数了:对面这位也就力气大点,没啥能耐。 看透了周仓的西洋镜,张辽心里顿时便有了计较,就见他往前一冲,把个钩镰刀横成了个‘一’字,对着周仓水桶般的粗腰便耧了过去。 周仓哪里肯让张辽站了先机,见他要划拉自己的肚子,把刀抡圆了就朝张辽的脑门上劈,想逼着张辽象以前一样把刀给撤回去。 不料张辽这次却没车刀,而是用右手抓住钩镰刀的尾部,单手握刀往上一提,斜着刀把‘噹’的一声架开了周仓的大刀。 周仓见张辽虽然换了换招式,可先机却一直掌握在自己手中,心里正在那暗暗得意,却突然觉得小腹一痛,低头看时,就见张辽的钩镰刀已然借着惯性,在自己的肚子上开了个口子。 眼瞅着自己的伤口呼呼冒血,周仓急忙用手去捂,却不料手刚碰到伤口,就觉得一股剧痛从体内传出,松手一看,就见伤口处多了一段滑不溜秋红不溜丢的东西,细细瞅时,却是自己的肠子从顺着伤口从腹中淌了出来。 第五百八十七章猛周仓盘肠大战张文远 见此情形,饶是周仓神经大条,也别吓的打了个激灵,心中一慌,‘噗通’一声掉在了马下。 上庸兵见自家的将军落马,一声吆喝是往前就冲,先到的把个周仓护在了正中,后到的一拔各持刀枪就要跟张辽玩命。 张辽一击得手,本以为胜券在握,正想过去结果了周仓。 却不料周仓落马之后,这帮上庸兵不但不各自跑路,反而蹦出来那么多不怕死的要跟自己拼命,一时没有防备,被他们逼的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待到张辽稳下神来再看周仓时,却见几个上庸兵正抬着他往回走。眼瞅着到嘴的肥肉要飞,张辽哪里肯依,奋起神威把个钩镰刀舞的是团团乱转,眨眼的功夫就连砍带劈的撂倒了七八个人。 上庸兵见张辽如此骁勇,知道敌他不住,只好一个一个的往上冲,其他人倒退着往回撤,想拿人命换点时间,好让后面的弟兄把周仓救走。 周仓虽然掉落了马下,可脑袋瓜子却很清醒。 眼瞅着张辽刀法纯熟招式精湛,动起手来是一刀一个毫不留情。 身边的弟兄被砍的生生裂成两半、被扫的上下断成两截,死了的五脏六腑淌出体外绝无全尸,伤了的半截身子满地翻滚哀嚎不停,周仓心中不由大急。 就见他猛一用力,把胳膊从众人手中挣脱出来,牙一咬心一横,用手把淌出来的肠子往肚子里一塞,伸手撕了块布条,咬着牙往肚子上一裹一系,摸起大刀跨上战马,冲着张辽便冲了过去。 张辽没想到周仓被揍成了那副造型居然还能上马拼命,急忙把虚晃一刀逼退了身边的几个上庸兵,迎着周仓便杀了过去。 周仓本来就是个没招式的,这会又是抱定了死志要跟张辽玩命,动起手来那是更加的只攻不守,只把个大刀不要钱般朝张辽砍去。 张辽武艺虽好,可碰到这么不要命的主,打起来却也很是挠头:‘待要砍他的脑袋吧,他却攻你的前胸;待要取他的胳膊吧,他却又要砸你的头颅,完全是二愣子打群架,没有一丝一毫的套路,绝无一星半点的规矩。’一时间还真奈何他不得。 虽然周仓打的很是顺风顺水,可有伤毕竟是有伤,不行他就是不行,勉强撑过了十七八个回合,他的腹内已然是绞痛连连,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更是‘噼里啪啦’争先恐后的往下掉。 作为一个优秀的将军,周仓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张辽的眼睛,眼瞅着自己的动手马上就要齁不住,张辽面上一阵冷笑,嘴角一撇,招式一变,就要取了周仓的性命。 周仓这会已是疼的脑袋发蒙,双眼看东西都有些朦朦胧胧,见张辽不肯放手,只能强打精神上前争锋。 待到马头相交,他刚要把刀抡圆了去砸张辽。 在张辽看来,周仓能撑到现在,靠的就是力气大、敢拼命,搞得自己不敢随意进攻。 现如今周仓虽然还是拼命的路子,可看看周仓痛苦的脸庞,再瞅瞅周仓颤抖的双臂,张辽几乎可以肯定,周仓力气大的优势已然随着伤口的剧痛痛和过度的消耗离他而去了。 想到这里,张辽没有象以前一样避开周仓的大刀,而是大着胆子用钩镰刀往上一架,而后双臂用力往上一滑,用刀上的弯钩挂住周仓的大刀死命往外一拽,就听周仓‘啊呀’一声惊叫,再看那大刀时,已然脱离了周仓的掌握,伴随着‘呜’的一声风响飞到了半空之中。 见周仓手里没了家伙,张辽心头是一阵狂喜。借着两马错蹬的功夫,他把手臂一翻,把个钩镰刀‘呼’的一声便反削了回去。 周仓手中没了兵刃,正在个慌神的时候,猛然听到背后恶风不善,扭头看时,只见一道白光夹杂着风声冲着自己的脖子呼啸而来,待要躲避已是不急,想要招架,却没了兵刃。 情急之间,就见周仓身体一斜,把手往怀里一探摸出一把短刃,冲着张辽的钩镰刀就砍了过去。 张辽这一刀乃是反削,欺负的是周仓手里没有家伙什,取的是个‘巧’字,故而也没用多大的劲。 待见到周仓摸出一把尺把长的短刃来招架时,心里也没多在意。 在他看来,自己就是一点劲都不使,光凭家伙什的分量,也周仓那把短刃能架的开的。 却不料兵刃一交,就只听‘当啷’一声闷响,而后就觉得手中一轻,急忙忙搭眼看时,却见自己好好的一把钩镰刀已然被对面那位给砍成了烧火棍。 见自己兵刃被毁,张辽心中不由一阵发慌,待要拍马走时,却听到背后传来‘噗通’一声闷响,扭头一看,却见周仓已然很是苦逼的又掉到了地上。 见此情形,张辽大喜,拎着烧火棍就要过去给自己的钩镰刀报仇雪恨,却不料刚到了周仓近前,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弓弦响,急忙往后一仰,一支羽箭擦着鼻尖就飞了过去。 待到挺起身子,寻着羽箭射来的方向扭头看时,却见吕琦玲手持画戟一路娇喝风驰雷电一般冲着自己飞奔而来。 一瞅来的是她,张辽心头不由得生出一丝愧意,他皱着眉头略一思量,把马头一带,不待吕琦玲赶到近前,一打马屁股是往回就走,眨眼的功夫就退到了人群里。 吕琦玲见走了张辽,哪里肯依,拎着大戟就要去追,却不料还没等她调转马头,周仓却很是挣扎的站起了身子: “吕姑娘,别追了,带弟兄们进城!拜.” 看的出来,周仓确实很痛苦,也确实没了神马力气,以至于最后一个‘托’字没出口,便捂着小腹又倒了下去。 吕琦玲性格虽然暴躁,可眼瞅着周仓命在旦夕、上庸兵个个疲乏,却也不敢执拗。赶紧让人抬了周仓,自己一马当先便往回冲,想杀出条血路把上庸的援兵带回西城。 却不料她刚刚冲出去没多远,东南方却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急忙忙扭头一望,就见一彪人马从东南方一路疾驰冲着西门而去,瞧那架势,对方是想插到前面挡住自己的归路。 第五百八十八章王文泉遭擒 眼瞅着自己要被断了后路,吕琦玲心里那叫一个捉急,正待上前拼命时,却听到东北方烟尘大起遮云蔽日,仔细一瞅,却见一支军马打着曹军的旗号,冲着自己的队伍拦腰冲来。 在吕琦玲看来,东北方冲击过来的这支军马要比拦路的那支有威胁的多,因为这股曹兵的目的,是要把自己的马崽截成两段分割包围各个歼灭。 知道了这股曹兵的目的,吕琦玲哪里肯依,调转马头便迎了上去。 东南方的曹兵见吕琦玲朝北冲杀而去,知道计策已被看破,当下也不再继续堵路,催动军马冲着西城兵的侧背恶狠狠的就扑了过去。 吕琦玲见拦路的变成了打闷棍的,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若是周仓没有受伤,还能分开兵马各自御敌,现如今自己是孤掌难鸣独木难支,那是防得了北面防不了东面,不想被分割,就会被人踢了屁股。 待要停下来结阵防守,在个城外又无险可守,只要敢留下,一帮人那是一个也别想走。 正危急间,就听到西南方突然响起了一阵阵的喊杀声,扭头一望,就见一彪人马疾驰而来,打的却是西城的旗号。 再一瞅当前的大将,胯下骑着青骢、白袍裹着重铠、手持一把三尖两刃刀,不是廖化还会是谁。 见来了援兵,吕琦玲立马就来了精神,就见她把战马一勒画戟一举,冲着北面高声叫道: “弓箭手准备!” 西南方来了兵马,吕琦玲看的见,东面的曹兵自然也看的见。 眼瞅着对方要赶去和吕琦玲会和,吕琦玲又按兵不动,那帮曹兵一声吆喝便改了方向,冲着廖化那边便杀了过去。 作为王文泉的女保镖,廖化的本事吕琦玲心里是有数的很,知道他也就别裴元绍强了一点,比周仓还要弱三分,见东面的曹兵要去截杀廖化,吕琦玲的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疙瘩。 再看东面的曹兵时,却见领兵的大将不是别人,正是曹操的爱将张郃,知道不好,廖化那娃绝逼不是人家的对手。 正焦急间,却霍然发现,张郃那厮只顾得去拦截廖化,却把通往城门的道路给让了出来。 待要招呼着马崽趁此机会赶紧回城时,北面的喊杀声确实越来越近,连面目也变的清晰了许多,眼看着就要冲到阵前。 见此情形,吕琦玲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喊过一个侍卫,咬着耳朵吩咐了几声,侍卫把手一拱领命而去,不一会的功夫,就见那侍卫带了一小队人马脱离了大队,抬着周仓一路狂奔投西城而去。 侍卫走了不久,北面的曹兵便铺天盖地般冲到了吕琦玲的大阵前,吕琦玲见曹兵进入了射程,二话不说就下令放箭。 曹兵从北面一路跑来,本来就疲惫的很,再被吕琦玲一通乱射倒下了一片,后面的顿时犹豫了起来。 见自己的马崽不肯向前,统兵的大将顿时便急了眼,手舞长枪是往前就冲,人还未到就先吆喝起来: “泰山于禁于文则在此,贼将速速下马受死!” 一听来的是这位,吕琦玲当时就来了精神。 在她看来,自己收拾张辽、张郃是真收拾不了,可揍揍于禁,貌似还真不是个事。 眼瞅着于禁横枪立马耀武扬威的在那讨敌骂阵,吕琦玲脸上突然掠过一丝坏笑,伸手又喊过一个侍卫,压低声音悄悄嘱咐道:“让咱们的人把火蒺藜准备好,一会看我号令行事!” 一瞅吕琦玲的模样,侍卫就知道自己的头头要使坏,当下也不声张,把头一点便悄悄的跑下去传递起了命令。 见自己的马崽如此上道,吕琦玲的心里顿时便踏实了一半,她解下水袋喝了口水,稍稍恢复了一下体力,趁着于禁骂街的间歇,猛不丁的爆喝一声:“于禁休走,姑奶奶吕琦玲来也!” 她一边喊,一边策马扬戟往前便冲,顷刻之间便窜到了于禁的马前,不由分说是举戟就劈。 虽然吕琦玲冲出来的很是突兀,可于禁打两军照了面,一双眼睛就没离了吕琦玲。老盯着她看,倒不是于禁有啥不良的想法,实在是吕琦玲从打扮到模样都象极了吕布,走到那都是那么的让人瞩目。 眼瞅着这丫头要跟自己玩偷袭,于禁连忙把枪一举就往上迎,一时间你来我往战在一起,四五十回合都不分胜负。 他们俩在这斗的热火朝天,王文泉那里却也不轻生。 自打周仓到了城内,他才知道拦廖化的是张郃。一天廖化对上了这一位,王文泉的心里是暗暗叫苦。 搭眼看时,就见张郃已然拦住了廖化,两下里已经对圆了阵型射住了阵脚,知道不好,廖化这是想和人家单挑。 待要派人赶去救应,却发现自己身边除了一个重伤的周仓,已然没了将军可用,没奈何吩咐人把周仓送去医院,自己却吆喝了一批侍卫,领了三千人马想要出城。 作为王文泉的老婆,自己老公多大的本事,张玉兰心里那是有数的很。 眼瞅着这个瞎包玩意居然不顾自己那点三脚猫的本事出去拼命,急忙上前把他拦住。 王文泉记挂着廖化,见张玉兰拦住道路不让自己出去,登时也动了真怒,把手中马鞭冲着马崽们一挥:“给我拿下!” 却不料他咋呼了半天,手下的马崽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再搭眼看张玉兰时,却见自己的老婆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正用极具挑衅的眼光瞅着自己。 再瞅瞅自己的马崽,见这帮没节操的东西一个个拧着脖子缩着头,把俩眼都给斜到了天上,活生生一副爷啥也没听到的模样,知道这帮东西是靠不住了。 正待跟张玉兰说一下情况,却不料自己的老婆把手一挥:“给我拿下!” 王文泉闻言一愣,待要回头看时,却觉得胳膊被人猛的一拉,身子随之往外一歪不由自主的往下就倒。四下看时,却见自己的侍卫已然把自己给擒下了战马。正慌乱间,却见自己的老婆把袖子一捋走到了自己面前,冲着自己的脑门子就是一指头: “能耐了你,敢抓老娘!你也不睁开眼看看,你这侍卫里有头有脸的,哪个不是老娘从汉中带过来的娘家人啊!” 第五百八十九章弹打张儁乂 张玉兰说完话,冲着王文泉把白眼一翻,信步走到战马旁边,一翻身上了战马,冲着王文泉深情的一瞥,口中柔声说道: “夫君,为妻虽然是一介女流,可也会些拳脚懂些武艺,这次就让我去接应廖化将军吧!” 她一边说,一边把马一带,冲着士卒一声娇喝,带着三千儿郎策马扬鞭出了城门。 眼瞅着自己的老婆冲到了城外,王文泉连忙挣脱了侍卫攀到了城头,搭眼看时,却见自己的爱妻已然手持双剑,带着儿郎朝张郃背后冲了过去。 张郃多大的本事,王文泉心里是非常的有数,知道那娃骁勇异常、勇冠三军。就算是张飞和他单挑,没个百十回合都未必能打的败他,就更别提廖化和张玉兰了。 想到这里,王文泉猛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肚子里脑袋中的坏水损招都给想了一遍,这才拎过一个侍卫,咬着耳朵指着城下得两个大灯笼吩咐了起来。 侍卫闻言,慌忙忙把头一点,喊了俩人一溜烟跑到城下准备不提。 过了不一会,那名侍卫便如火如荼的跑了回来,冲着王文泉把头一点,又拿手朝城楼下一指:“主公,都准备好了!一对大锤,十箱火蒺藜!” 王文泉闻言,把脑袋用力一点,而后拿手一按那侍卫的肩膀,带着一脸的郑重,很是焦急的说道: “兄弟,下面那个敌将,是曹操手下的将军张郃,有万夫不当之勇,我若不出去接应,你家主母必然凶多吉少,请你暂且代我守住此门,我去去就回。” 那侍卫一听王文泉要出城,正待阻拦,又一听事情涉及着自家的小姐,不由得又犯了踌躇。 趁着他犹豫的功夫,王文泉赶紧窜下了城楼,点了千余人马,让大家一人揣了几颗火蒺藜,自己拎上大锤领着马崽便冲出了城去。 王文泉冲出城外的时候,廖化已然被张郃给揍的叫苦连天头脑发蒙,手里的三尖两刃刀那是东边一遮西边一挡,只剩下了招架之力,全没有还手之功,眼瞅着就要被张郃毙于枪下。 相比于廖化,张郃打的是灰常的轻松,在他看来,廖化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就配在自己手底下当个小兵,啥时候要对面这小子的命,全看自己有没有个好心情。 稳操胜券的他全然没有了在厮杀的模样,倒像是一只贪玩的猫咪抓住了耗子,在那一会招呼廖化一下,用枪撕下对方一块铠甲;一会再招呼廖化一下,再用枪撕下廖化一块铠甲。 每当此时,张郃都会发出一阵阵剥削阶级特有的狂笑,仿佛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廖化活活玩!死、要让廖化死的丢人点一样。 他正在那耍的开心,猛然间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喊杀声,扭头看时,却见一员女将手持双剑愤怒而来。 见刚揍改了一个小白脸,又来了一个小!娘!们,张郃脸上不由得划过了一丝冷笑,心中暗道西城无人。手中枪也没由来的快了几分,想赶紧结果了廖化,好赶紧去战那个女人。 却不料那员女将一冒泡,廖化这娃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不光气力大了许多,连招式也变的凌厉了起来,饶是自己用了全力,想取他性命却也不易。 正缠斗的功夫,就听到自己的后阵喊声雷动杀声震天,急忙忙扭头一望,就见那员女将已然策马冲入了自己的阵中,一双剑用的是上下翻飞水泼不进,浑身上下是只见剑光闪闪,不见一丝儿人影,杀的自己的马崽是哭爹喊娘连连后退。 再瞅瞅那娘!们的马崽,一个个是怒目圆睁、连连嘶吼,各持利刃、气若长虹,随着那女子蜂拥而入,在自己阵中是肆虐不停。 眼看着这么下去不是个路,张郃略一犹豫,冲着廖化虚晃一枪是回头便走,冲着张玉兰是纵马舞枪咆哮而去。 待到俩人照了面,张郃是不由分说分心就刺,张玉兰见他来的凶猛,右手剑往外一格,左手剑顺着枪杆滑出一溜火星,对着张郃握枪的手指头便削了过去。 张玉兰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招式路子用的也是灰常的正,可她这俩下子对付一下王文泉还行,碰到张郃这等百战名将,哪里会被她得了便宜。 见张玉兰长剑顺着枪杆滑下,张郃不慌不忙把手中枪猛的往右一抡便荡开了她的长剑,右手反手一抓枪杆往前一推,那枪杆借着马力,‘噹’的一声便撞到了张玉兰的额头上。 张玉兰吃此一击,疼的双手一松,两把长剑便丢在了一边,一捂额头‘啊呀’一声,一个倒栽葱便摔在到了马下跌落了尘埃。 张郃一击得手,把枪一举就要取了张玉兰的性命,却不料他刚刚把枪举起,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爆喝:“张郃小儿,看招!” 张郃闻言,连忙扭头却看,却见对面又来了一人,手里拿的,却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铁叉子。 正犹疑间,额头突然一痛,伸手一摸,发现脑袋上没由来的多出来了一块肉,用手一按,就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顺着那肉一路飞奔便窜进了脑门,直疼的他连吸了几口冷气才勉强忍住没有叫出声。 待到疼痛稍减,却见张玉兰已被廖化带人抢到了一边。眼瞅着到了嘴的鸭子又要飞走,自己还一不留神遭了暗算,气的张郃是‘哇哇’乱叫,把枪一挺就要去取王文泉的性命。 不曾想他刚一张嘴,就觉得门牙一痛,伸手一捂,又觉得口中多了一些东西,往外一吐,却是一颗门牙和一颗亮闪闪的小铁珠。 见伤到自己的竟然是这么个小东西,气的张郃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手舞大枪是往前就冲。 王文泉见张郃朝自己扑来,把弹弓往怀里一塞,从得胜钩上摘下大锤,瞪着俩眼呲着门牙是往前就迎。 张郃刚冲了一半,却发现王文泉突然换了家伙什,搭眼看时,就见那对大锤每个都是水桶大小,就那块头,往轻里说一个也得有个二百来斤,登时便被吓的打了个大大的激灵。 第五百九十章锤震猛张郃 王文泉虽然没打过仗,可察言观色的本事却很在行。一瞅张颌那副模样,就知道对面这位被自己唬住了,心里更加踏实起来,那是手舞大锤往前就冲,劈头盖脸朝下就砸。 张颌见王文泉锤大,只道对面这位力气肯定也大的要命,心里已然存了小心,自然不会跟王文泉硬碰硬。见王文泉如此生猛的把大锤砸了过来,他哪还敢用枪去架,连拨都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的家伙什碰到人家的大锤会被震飞。 王文泉见张郃想玩四两拨千斤,知道这是怕了自己,嘴里蓦地发出了一声爆喝:“着!”而后把手一松,就见右手锤如同一个大大的流星,冲着张郃就飞了过去。 张郃虽是百战名将,也称得上是阅人无数,可一照面就丢家伙砸人的,还真是第一次碰上,一个不防被那柄大锤长驱直入,‘噗’的一声便砸在了脑门子上,惊得张郃‘哎呀’一声惨叫,丢了长枪就去抱头。 却不料双手抱住脑袋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脑袋毛事没有,只是眼睛火辣辣的生疼,鼻子嘴巴也是呛的难受,勉强睁开双眼看看手上,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掌上沾满了一些红白色的粉末。 见此情形,张郃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急忙忙把手往眼前一凑,才认出那些白色的粉末,乃是白垩。 一看自己脸上的东西居然是石灰,张郃顿时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是中了暗算,赶紧把眼一闭,拍着马屁股是往回就跑。 张郃出了神马事,曹兵看的是清清楚楚,眼瞅着自家的将军着了人家的道,哪里还敢多做停留,那是一声吆喝跟着就走,眨眼的功夫就让开了道路。 王文泉见状,连忙招呼廖化一起往回走,想早一点返回城池去据守。 却不料他们刚往回走了不远,就听到背后又响起了喊杀声。扭头看时,却是张辽带着兵马尾随而来。 瞅瞅一脸疲惫精神萎靡的廖化,再看看昏迷不醒的张玉兰,王文泉把牙一咬,冲着廖化猛一挥手: “元俭,你快带玉兰回去医治,我带人马给你断后!” 廖化一听王文泉让自己先走,哪里肯依,一梗脖子就要分辨,却不料还没等他张开口,王文泉已然瞪着俩眼吼叫了起来:“别特么的废话了,要是回去晚了,玉兰就特么的没命了,快走!” 见情况紧急,王文泉说的又很是坚决,廖化哪里还敢执拗,扯着脖子挂着泪水吼了声‘走’,带着房陵的援兵便投西门而去。 王文泉见走了廖化、张玉兰,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扭头再看张辽时,却见对方已然冲到了离自己不足二百步的距离,急忙伸手唤过一个侍卫,咬着耳朵吩咐了几句。 侍卫闻言,很是阴险的把头一点,自顾自的跑到人堆里传达起了命令。 王文泉交代完事,把马肚子一夹冲着张辽晃晃悠悠的就迎了上去,摘下大锤朝张辽一指:“呔!对面来的,可是张辽张文远!” 张辽显然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要跟自己约点。 眼瞅着对方指名道姓的喊自己,张辽把新换上的钩镰刀一横,先止住了自己的马崽,而后把马肚子一夹,一脸戒备的来到了阵前:“某正是雁门张辽张文远,你是何人?” “我?” 王文泉吆喝着张辽出来见面,用意那是非常的明显,就是想靠着嘴皮子拖延拖延时间,好让廖化他们顺利的回到城头。 见张辽出来就答张口就问,说话办事不是一般的干脆,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为难。 自己的情况自己了解,王文泉三个字以前就是个人名,现在那可是个名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名人,具体身价是赏万金、封列侯、美女三人,官升三级。 就这身价,王文泉有权利相信,只要自己报了姓名,张辽绝逼会对自己穷追猛打不肯放松,一帮曹兵也会为了进步盯死了自己。 想到这里,王文泉心里立马就打定了主意:‘说啥也不能通名!’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是纠结的瞅了瞅张辽,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好一会,肚子里顿时便冒出了一股坏水:“你是张辽?不能吧,我怎么看着不大像呢?” “啊!” 张辽从通完了姓名,就一直支着耳朵等着王文泉回话,想看看对面这个打跑张郃的将军到底是谁。却不料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不由得一呆。 张辽发呆,倒不是脑子不好用,而是王文泉的话太过令人寻味。 在张辽看来,能说出这话来的人,那肯定早就认识自己。可瞅瞅对方那模样,自己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压根就是从没见过。 待要驳斥对方几句,却见王文泉一脸的疑惑满面的真诚,怎么看也不象是在戏耍自己。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对王文泉的这种疑问指定会嗤之以鼻,可到了张辽这里,事情却变的有些复杂起来。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张辽这娃有着不同常人的经历:从当兵开始,他就没伺候过啥好脾气。 董卓、吕布就不必说了,都是一言不合就拔刀,稍不顺心就灭族的主。跟着他们俩人混,就算关系再好,也是天天的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好不容易投了曹操,又是个老犯疑心病的,动不动就三角眼乱翻眼珠子乱转。伺候这么个主,张辽是说话做事都得先存上几分小心,生怕那句不对再犯了神马忌讳。 长此以往,张辽便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碰到别人问自己事,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譬如说吧: 如果刘备问张飞:‘兄弟,见我的钱袋没?’张飞指定是想也不想就摇脑袋:‘没!’然后才会去找找。 可若是曹操问张辽,张辽势必会先把自己的身上翻一遍直到确认了真没有,才会冲着曹操摇脑袋。 这会被王文泉一问,有着这么个良好习惯的他很是迷茫的便挠起脑袋。 就见他扭头看了看自己背后的旗子,又低头瞅了瞅自己手中那把招牌般的钩镰刀,这才拿眼朝王文泉一瞟,犹犹豫豫的回答道: “应该没错吧!” 第五百九十一章智斗张文远 “应该?” 王文泉之所以蹦出来这么一句,不过是他不想通名,想应付一句转移一下话题。这会见张辽被自己一句话问的犯了脑门胀,肚子里的坏水顿时便又涌出来了一大股。 就见他把脸一板,用手一捏下巴,用我公!安!人员审视罪犯的眼神把个张辽上上下下的好一顿扫视。直看得张辽浑身上下的不自在,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张辽时,才突然把嘴一张,很是严肃的厉声问道:“说,姓名?年龄?性别?家乡?在哪上班?是否婚配?” “这!” 张辽本来就被王文泉看的发毛,被他连珠炮般一阵乱问,登时便觉得脑袋瓜子有些发蒙,正待回上一句时,却见对面那位手持大锤灰常愤怒的冲着自己又吼了起来:“这什么这啊!问你话呢没听见啊?快说!” 被王文泉一吼,张辽顿时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怀疑,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了一丝委屈,嘴里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回答了起来:“鄙人姓张名辽字文远!今年三十五岁!男!雁门马邑人!已经娶妻!” 说到这里,张辽话音突然一顿,过了好一会,才见他挠着脑袋很是小心的问道:“工作是什么意思啊?” 王文泉闻言,冲着张辽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带搭不理的随口回道:“工作就是你在给谁卖命!” “奥!” 张辽恍然大悟的把脑袋一点,冲着东北方向把手一拱:“现在曹丞相麾下效力!” “跟着曹操混啊!” 见张辽的态度还算可以,也很配合工作,王文泉满意的点了点脑袋,把大锤往右手一交,炫耀力气般把个右手腕子晃了几下:“跟曹操混你不在许昌呆着,跑到西城来干嘛啊?” 见王文泉摁着自己问起来没完,饶是张辽脾气再好习惯性再强,这个时候也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怒气,就见他把钩镰刀一挺,很是不满的厉声答道:“西城山贼作乱,某奉丞相命前来征讨!你是何人,为了拦住某的去路!莫非想要找死不成。” “那还费尼玛什么话啊!” 眼瞅着张辽醒过了神来,王文泉知道今天这出戏是演到头了,就见他把战马一催、大锤一举,冲着张辽一声大喝就砸了过去。 张辽显然没想到对面这位说动手就动手,见他锤大势猛,倒也不敢小觑,连忙一带马头闪到了一边,把个钩镰刀朝王文泉一指:“呔,你这贼子好没沃日!” 张辽躲过了一击,正待骂上对面个没节操的几句,却不料嘴敢张开话没说完,就见王文泉手持大锤冲着自己又砸了过来,气的他不由自主的就爆了粗口。 眼瞅着大锤直挺挺的朝自己脑门子上砸了下来,张辽躲闪不及,急忙用刀去挡,却不料他刚把钩镰刀举过头顶,那大锤却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冲着自己‘嗖’的一声便飞了过来。 王文泉战张郃时,张辽离的太远没看清楚,也不知道张郃是咋败的。他只知道张郃跟王文泉交手,一个照面就被人家打的是抱头鼠窜。 这会见这么大一个锤头,居然被王文泉随手丢了出来,而且目标还是自己的脑袋,吓的张辽脸都绿了,锤还没到,他身上就先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眼瞅着大锤飞到了近前,自己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张辽心一横、眼一闭,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双手握着钩镰刀咬着后槽牙往前死命一推,想凭着自己那把子力气,把那柄大锤给推出去。 待到刀把子碰到了大锤上,他突然觉得手上一轻,身体是不由自主的往前就走,好似自己的大刀压根就没碰到神马东西。 见自己挡了个空,张辽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心中暗叫‘吾命休矣!’急忙忙睁眼看时,却发现自己的刀把子竟然嵌在了那柄大锤里。 待要低头看个仔细,却发现自已身边的景物正顺着自己的视线,一个劲的往上跑去。赶紧朝下一看,这才发现是自己被闪了一下失去了平衡,这会正从马上往地上掉。 王文泉见自己一记飞锤打过去,虽然没能收到预期的效果,却把个张辽坑的掉下了战马,急忙把马屁股一打,冲着自己的马崽就窜了过去。 王文泉跑的空,张辽已然毫无意外的摔在了地上,正坐在那里挂着一脸的苦逼很是纠结的欣赏着刀把子上的大锤。 在他的细心观察、仔细研究之下,终于发现:王文泉的大锤,就是一个封了口的纸灯笼。当然了,里面还有些白垩粉。 见自己居然是被这玩意给坑下来的,张辽气的眼珠子差点没炸开,‘嗷’的一声便窜了起来,拎着钩镰刀徒步就朝王文泉追了过去。 王文泉听到张辽在后面吆喝,知道自己的西洋镜又被拆穿了,哪里还敢犹豫,把马屁死命一打,抱着马脖子就往回跑,口中很没节操的吆喝道:“弟兄们速度!用瓦罐砸死他!” 对于王文泉出战,西城的侍卫们就没打过他能赢的谱!见这娃果不其然败下阵来,还一个劲的在那说黑话,赶紧掏出火折子,用嘴一吹,点着火蒺藜冲着张辽就扔了过去。 张辽刚被王文泉用纸糊的大锤给坑了一次,见这会居然又朝自己扔瓦罐,登时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鉴于对面那位有用白垩坑人的前科,张辽很是聪明的没有用武器去挡。就见他一边冲,一边纵起身躯抓住了一个火蒺藜,攥到手中一看,见果然是个瓦罐,心中不由大怒,正待开口骂街,却听到身后的士卒扯着脖子喊起了自己:“将军小心,那玩意会炸!” “啊!” 到了此时,张辽才发现手里这个小东西,显然不光是一个瓦罐那么简单,因为它的尾巴上,还‘呲呲呲’的冒着火星,登时明白了过来,赶紧往外边一丢,悲嚎一声一个前扑就朝地上趴去。 却不料他这里还没趴下,四周的瓦罐子便一个接一个的响了起来,待到身子着了地,张辽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如同被撕裂了一般,火!辣!辣的那叫一个生疼,乃至于自己想爬起来,都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 第五百九十二章聪明的于禁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自己得话张辽还特么的真敢听,眼瞅着后面那位被炸的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王文泉那是一刻也没放松,吆喝着手下的马崽就往前冲。 若是放在从前,见自家的主将落马,对方又掩杀了过来,曹兵指定是掉头就走,绝逼不会等着送命。可事放到今天,这些曹兵不光没跑,反而一个个咬着牙、跺着脚,捋起胳膊卷起袖子往前冲。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倒不是曹兵胆子大了多少,而是张辽怎么败的,他们都看在了眼里,知道自己的将军不是打不过人家,而是被人家坑的掉落马下还弄了一身的伤。 以前跑,无非是害怕对方勇武,现如今对方虽然赢了,却也没见他们勇武到哪去,曹兵的心里自然也就没神马怯意。 再看看自家的将军被对面那帮人坑的那么惨,心里着实有些气不过,这才互相鼓噪着壮着胆的迎上前去,想仗着人多势众救回张辽。 曹兵的动作,王文泉自然也看在了眼中,眼看着就要发生混战,深知自己马崽砍人不大行的他登时便急出了一脑门子汗。 就在他着急上火不知所措的时候,却听到自己的马崽齐刷刷的吆喝了起来。急忙忙抬头看时,却见自己的马崽已然很是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点燃火蒺藜冲着曹兵扔了过去。 没有了张辽的曹兵已然失去了指挥,本来就是鼓着勇气过来争锋,吃了西城兵一通猛炸,顿时便慌了手脚,脚步也不由的慢了许多。 西城兵见对面的曹兵放慢了速度,登时如同找到了破敌的法门一般,一齐吆喝一声,又点着火蒺藜给曹兵扔过去一批。 第一波火蒺藜爆炸的时候,曹兵就已尝到了厉害。 眼瞅着刚才被伤的兄弟还在地上哀嚎不止,脑袋顶上却‘呼啦啦’的又来了一批,众曹兵哪里还敢犹豫,那是呐喊一声掉头就走,眨眼的功夫就退出去了几十步。 见曹兵后退,西城兵更是有了精神,借着火蒺藜‘轰隆隆’的爆炸声,一帮人飞快的冲到张辽身边,不由分说就把他给捆成了粽子。 张辽被炸的浑身是伤本来就疼的要命,被西城兵一捆,哪里还能忍的住,扯着脖子就喊起了痛,妄图用他那催人泪下的嚎哭声,唤醒西城兵马一点点的怜悯之心。 曹兵怎么祸害百姓,西城兵心里那是都有数。 在他们看来,只要是曹兵,就特么没一个好东西,怎么可能被他的惨叫声打动。 见张辽叫的瘆人,一帮人互相用了个眼色,脱下只袜子就给张辽塞到了嘴里,扯着绳子拉着张辽就往回走。 王文泉忽悠人家张辽的功夫,廖化便已回到了城中,他一边安排人把张玉兰往医院送,一边点了人马要出去救应自己的主公。 却不料等他做好了准备,却发现自己的主公居然很是神奇的打败了敌将,还大有拿了对方的可能,一颗心顿时便放到了肚子里。 正想偷个懒休息一会,却听到西北方隐隐的也有喊杀声,伸脖子一看,却是吕琦玲正在和一员曹将苦斗。 将吕琦玲战敌将不下,廖化登时便放下了偷懒的心思,带了兵马便出了城。 往前跑了不一会,廖化就看出了曹兵的破绽:曹将在那争斗,曹兵毫无防范。 见此情形,廖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领着兵马就转了个弯,直直的投北边而去。待到绕到了曹兵侧后,廖化这才又掉头向西,带着马崽一声吆喝,加快速度朝曹兵扑去。 于禁正和吕琦玲斗得兴起,猛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了喊杀声,回头一看,就见一彪军马从侧后杀来,知道不好,虚晃一枪就想逃走。 吕琦玲出站前就让马崽们做好了准备,打定主意要把于禁这娃坑死,这会见来了援兵,就觉得精神头是‘噌噌噌’的往上拱。 眼瞅着于禁卖了个破绽想逃走,正在兴头上的她哪里肯依,把个画戟舞的是虎虎生风滴水不漏,刹那间就见一团白光把个于禁团团围住,四面八方都给封了个结结实实。 于禁连试了几次,见自己果然走不了,只得弃了回去指挥的心思,强大着精神跟吕琦玲争锋。 两个人又战了四五个回合,于禁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厮杀声,扭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后阵已然和对方的援兵交上了手。 不得不说,曹兵的战斗能力确实要比西城的兵马强一些,以至于没有于禁的指挥,他们依旧利用阵势跟廖化他们斗了个不落下风。 见自己的马崽如此给力,于禁不由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得意洋洋的冲着吕琦玲翻了个白眼,一提长枪就往上冲,想趁着后阵没被冲破,先拿下对面这个死丫头。 他在那观敌瞭阵的功夫,吕琦玲却也没有闲着。 见廖化打的有些费劲,吕琦玲心里暗暗焦急,扭头一看,却见自己的马崽是一个个捋胳膊卷袖子,瞪着俩眼往前瞅,一看就知道他们这是憋的不轻。 见士气可用,吕琦玲刚想下令冲击,却不料于禁却挺着长枪鼓起余勇要来争锋。 一看于禁来的凶猛,吕琦玲不敢大意,急忙举起画戟架开于禁的长枪,而后扭过身躯对着于禁就是一戟。 于禁和吕琦玲交手许久,已然知道了吕琦玲的路数,自然不会在这上面吃亏,见吕琦玲画戟扎来,用枪一荡震开了画戟。 待到和吕琦玲错过了身子,于禁刚想调转马头再来一击,却不料耳朵边突然想起了一声娇喝:“弟兄们,给我上,火蒺藜招呼!” 一听吕琦玲突然下令群殴,于禁不由得就先吃了一惊。再看那些西城兵时,却见他们一个个左手拿着火折子,正往右手的瓦罐上送。 到了这个份上,于禁要是再看不清形势,那他这辈子就真白混了。 眼瞅着对面的西城兵抡圆了胳膊朝自己丢瓦罐,于禁那是一刻都没敢耽搁,把马一打反身就走。 吕琦玲本以为于禁想跑,就必须过了自己这关,还在那等着阻截,却不料于禁知道事情要坏,压根就没往回跑,而是喊了声‘撤’,一溜烟的投西边而去。 第五百九十三章久违的信件 吕琦玲见于禁要跑,一提画戟就要去追,谁知道她这边还没挪开步,廖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吕姑娘,穷寇莫追!快快回城!” 吕琦玲恨曹兵曹将那可不是一星半点,廖化的话她哪里听得进去,一扯缰绳转了个马头就要去追。 廖化远远看到吕琦玲掉头,知道这妮子指定是没死心,急的在后大声呼喝道:“吕姑娘,主母身负重伤,主公心情极差,你别胡闹,快快随我回去!” 一听张玉兰受了伤,吕琦玲哪里还敢再耍性子。就见她悻悻然的勒住了马头,冲着于禁的背影使劲剜了两眼,很不甘心的撅了撅嘴巴,这才指挥着手下的马崽冲着曹兵的大阵冲去。 曹兵没了指挥,又听到了于禁的命令,自然不会在那跟西城的兵马死磕,一声吆喝是掉头就跑,随着于禁往西而去。 吕琦玲、廖化杀散了曹兵凑到了一起,廖化也不多说,只是催着吕琦玲赶紧回城。 两人往回走了没几步,却见自家的主公也领着马崽急匆匆往回赶,急忙领着兵马过去汇合。 待到两下里照了面,王文泉二话不说,便先问起了张玉兰的情况,廖化知道他那揪着心,赶紧把情况给说了说。 一听自己的老婆回了城还没醒过来,王文泉登时便炸了毛,把兵马交给了廖化,让他负责带兵回城把守西门。 自己带着吕琦玲等一干侍卫策马扬鞭先行一步,一溜烟的朝西城医院狂奔而去。 待到了医院见了张玉兰,就见张玉兰额头乌青,耳鼻流血,一瞅就是个齁不住的节奏,急的王文泉一把就拎住了华佗的衣领: “华佗,我老婆都伤成这样了,你为毛还不给她动手术?” 作为一个心高气傲的医生,作为一个去了科学家世界的名人,若是被别人拎住了衣领,华佗绝逼不会吃那一套,可被王文泉拎住,华老头是真心的好怕怕。 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因为王文泉官大,而是因为这娃生了气那是真敢下手,而且还有过揍自己的前科。 眼瞅着这位爷咬牙瞪眼的要跟自己急,吓的华佗当时就把巴掌给摆成了风车: “主公,这伤咱们这里治不了,没这医疗条件啊!我能把血引出来已经是尽力了。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把她送你们科学家那去吧!” 王文泉虽然着急,可脑袋瓜子却没秀逗,一听华佗的话,顿时便明白了过来。 就这主,给曹操玩开颅手术都要拿斧子直接劈,还号称劈开之后,要用手挖~~出脑涎。吓的曹操二话不说就把他给拖出去斩了。 以前自己还老为华老头叫屈。现在想想,得亏曹操多了个心眼,不然的话就凭华老头那点医疗卫生条件,劈不死也得弄个感染出来。 他在这思量,华佗却会错了意思。见王文泉站在那里不说话,还以为是往会送有些难度,老头把牙一咬把脚一跺,伸手从兜里掏出来一把利斧,在眼前很是狰狞的比划一下,犹犹豫豫嘟囔道:“若是送回去有难处,老夫勉为其难试上一试,倒也不是不可以!” “没难处!”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自己稍微犹豫了一下,却让华佗产生了如此多的幻想,吓的他连忙用手抢过利斧,伸手就给扔到了一边:“你放心,一点难处都没有!我这就送!” 俩人正在那撕逼,吕琦玲突然发出‘咦’的一声惊叫,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病床上的张玉兰却身体一颤,悠悠然的睁开了眼睛。 一看老婆醒了过来,王文泉赶紧凑了过去,正待说话,却见张玉兰俏目一闭摇了摇头,而后吃力的抬起手臂。 一瞅老婆这模样,王文泉就知道她是要抓自己,连忙把手递了过去,任由她抓在了掌中。 张玉兰握着王文泉的手,很是留恋的用手指搓了好一会,突然挣扎着又抬起了另一只胳膊,冲着吕琦玲勾了勾手指。 吕琦玲见张玉兰抬手抬的很是辛苦,赶紧凑到跟前,把自己的小手也递了过去。 张玉兰见状,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美目一眨,两行清泪顺着杏腮便滚落了下来。 见自己的老婆如此反常,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蒙,正待发问,却见张玉兰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用力一拉自己的胳膊,把自己的巴掌就塞到了吕琦玲手中: “琦玲,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撑住,以后文泉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照顾好他啊!” “不是!” 一听张玉兰这么个有名的醋坛子竟然要把老公交给自己,吓的吕琦玲头发差点没炸起来,脑袋瓜子当时就给摇成了拨浪鼓:“主母您别多心,我和主公真没啥!我就是想混点俸禄养家糊口!” “别骗我了!” 见吕琦玲不肯承认,张玉兰面带微笑,很是纠结的摇了摇头。她松开王文泉的手臂,艰难的把手慢慢的塞进了自己的怀里,摸索了好一会,才从里面掏出来一封书信。 她闭着眼、噙着泪把信捏在手里,仿佛在那里做着灰常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良久,她突然幽幽的叹了口气,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带着一脸的心酸和嗔怪,用捏的发青的手指把信给吕琦玲递了过去: “你母亲早就找过我,你心里有他,我知道!” “嗯!” 从看清了张玉兰手里的信,王文泉就知道坏了菜了。 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倒不是因为他有多怕老婆,也不是他不想算计吕琦玲,而是因为那封信压根就是他自己的大作。 眼瞅着吕琦玲就要接过信,眼看着自己的西洋镜就要穿帮,王文泉哪里还能呆的住。就见他使劲一抓自己的脑袋,做出了一副我很着急的模样,急忙忙的开口说道:“玉兰啊!这事不急,你好了再说,我先去把麻袋给拿过来!” 说着话,他把腿一抬就想逃走,却不料华佗猛的往前一凑,伸手把个麻袋就从王文泉的袖子里给拽了出来,用手冲着王文泉一抖:“主公,你这不是带着呢吗?” 第五百九十四章救救你嫂子 “嗯!” 一看家伙什都被华佗给拽了出来,王文泉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跑不了了。就见他很是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带着一脸的我很无辜,冲着华佗一翻白眼:“太急,忘了!” 他们俩在这折腾,张玉兰却也没闲着,她仿佛害怕吕琦玲会跑了一般,正挂着一脸的苦涩紧紧的抓着吕琦玲的小手,一双美目中更是充满了哀求:“妹子,姐姐伤成这样,去了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要是就这么走了,真放心不下他啊!你答应姐姐,以后代我照顾他好不好!” 见自己的老婆话里话外都透着要交代后事的味道,王文泉不由得鼻头一酸,眼泪顺着腮帮子‘哗啦啦’的就淌了下来。 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抓住张玉兰的小手,把它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语带呜咽的悲声劝慰道: “玉兰,别想那么多了,你会没事的!我的耳朵还等着你回来扭呢!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它是你的!这辈子,你想啥时候扭它就啥时候扭它,你要是走了,它可怎么办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玉兰原本无比哀伤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她如同一个慈祥的母亲,爱怜的看着王文泉,用手轻轻的抚摸一下自己老公那颗熟悉的脑袋,而后把头朝吕琦玲一转,脑袋突然一晃,露出了一丝深深的睡意,嘴里却依旧不停的喃喃:“答应我,替我照顾他,快答应我!” 吕琦玲见张玉兰如此坚决,知道今天自己的跑不了了。 她很是嫌弃的瞅了瞅趴在病床上哭鼻子抹泪的王文泉,挂着一脸的难色,冲着张玉兰很是苦恼的小声嘟囔道:“主母,我不想嫁人,听说第一次很疼的,我害怕!” 张玉兰闻言,闭着眼睛把头一摇,努力的抬起胳膊,有气无力的朝吕琦玲一指:“傻丫头,女人哪有不嫁人的道理!第一次是疼点,不过就他那点哈哈,疼也疼不到哪去!” 一听张玉兰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吕琦玲自然不好再推辞,红着脸蛋噘着嘴巴把头一点,很是委屈的应付道: “那好吧!主母,我听你的就是了!你赶紧去那边治病吧!” 王文泉闻言,这才想起来自己该干嘛。他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跟华佗要来了纸笔,趴在病床上急急写道:‘南湘妹子,你嫂子被张郃打伤了头,耳鼻流血相当严重,我把她送过去,你赶紧送她去医院!求你了,一定要救活她,多少钱我都出!’ 写完后,王文泉把信往张玉兰手中一塞,抄起麻袋就把张玉兰由脚到头给装了进去。 为了防止张玉兰到了那边挨摔,待到张玉兰的脑袋要过去时,王文泉把后一伸抓住了她的衣领,很是小心的把她给放在了地板砖上,而后举起巴掌一阵狂拍,直到那个熟悉的小手抓住了自己。 见李书缘已然见到了张玉兰,王文泉的心总算是踏实了一半。虽然他知道人到了那边,自己也就使不上劲了,可他依旧舍不得把手抽回,而是很是不舍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爱妻的面庞,一直舍不得把手移开。 或许是看出了王文泉的不舍,又或许是救护车到了楼下,王文泉就绝的手中被塞进了一个信封,而后被人用力的推了几下。 根据经验,王文泉知道这是李书缘在催着自己赶紧离开,也知道自己把胳膊留在那里会吓到赶来救治的医生。没奈何忍下心中万般的不舍,用手指在地上做了一个磕头的动作,这才缓缓的把手臂给恋恋不舍的抽出了麻袋。 虽然他的心里很是不安,可他依旧习惯性的打开李书缘的信件,低头一瞅:‘沙漠大哥,我打120了,也跟蓝山姐联系过了,蓝山姐说病房啥的她来安排,还说头部受伤,只要能淌出血来,生命一般就没问题,让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对了,她又提神膏的事了,说阎院长嫌你们生产的太慢,想让你把配方给他。他们说可以买,也可以给你股份,只要求你想办法让这个秘方失传!至于怎么弄,你得自己想办法了。 还有那个曹冲,一点也不比他爹让人省心,气的曼月姐都住院了。她说只要她一出院,啥也不干先请个假把那个小屁孩给你押回去。 我知道你那很危险,曹教授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一到时间,马上就能过去支援,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看完了信,王文泉很是颓废的摇了摇头,把信折好塞进了怀里,斜着眼朝华佗一瞅:“华老,周仓和邓机怎么样了啊?” “他俩没事!” 华佗见王文泉脸色不好,已然见了三分小心,见他动问,更是不敢怠慢,连忙把手一拱汇报起了情况:“邓机的伤本来就不致命,我已然再他脸上涂了神膏,又贴上了黄老将军的老茧,休息几天也就没事了。” 说到这里,他挂着一脸的侥幸朝门外望了一眼,心有余悸的感叹道: “周将军这次是真差一点!肠子淌出体外,这种手术我以前也做过,可做完之后总活不了。直到去了你们科学家那我才知道,得按原来的弯曲的模样再放好才行。希望这次能成功吧!” 一听竟然是这么个情况,王文泉刚刚放到肚子里的心猛不丁的又提了起来:“你早说啊,早说我把周仓一块送过去不就得了啊?这玩意你也敢试试!” “没事!” 出乎王文泉的意料,华佗好似对他的担心并不怎么感冒,反而摇着脑袋捋着胡须,挂着一脸的自得很是自信的吹嘘了起来: “虽然老夫回来以后没有做过这种手术,不过好歹也是在科学家世界混过三个月的人,也有幸参观过几次手术的现场,虽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治好周将军,不过八成以上的把握还是有的。” 见华佗说的自信,王文泉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正待喊着大家去看看周仓,却听到身后没由来的响起了鼾声,扭头看时,就见吕琦玲已然趴在病床上做起了她的春秋大梦。 第五百九十五章苦命的张辽 见吕绮玲睡的香甜,王文泉这才想起来,小丫头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 他满是怜爱的看了看自己的女保镖,冲着华佗把头一扭:“华老,琦玲是真累坏了,让她在这睡会吧!” 张玉兰在那贩卖王文泉,华老头一直都在身边,自然知道这个妮子以后肯定不简单。见王文泉发了话,华老头赶紧招呼来了两个女护士把吕琦玲给抬到了床上。 安顿好了吕琦玲,王文泉漫步走出了病房,正待离开时,耳边却传来了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急忙忙搭眼看时,却见张辽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正在那里苦苦哀求着身边过往的人帮他解解绳子。 看的出来,西城的医生们对曹兵曹将不是一般的不待见,乃至于张辽躺在那里玩了命的哀嚎,他们一个个却充耳不闻只当没听见。 见此情形,王文泉的眉头不经意间皱了一皱,扭头朝华佗一望:“华老,给那个人送到大牢里治病吧!” 说到这,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撅着嘴巴想了许久,这才如同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把脚丫子使劲一跺:“告诉裴元绍,让他跟许褚一个待遇!” “主公!”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华佗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丝戚容:“裴将军不是已经走了吗?” “这!” 华佗话音一落,王文泉立马也反应了过来。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华佗,又看了看还在那哀嚎的张辽,把脚用力一跺,嘴里恨恨的说道:“先关进去再说,他是温侯的旧将,按辈分琦玲得喊他叔叔,太过怠慢了不好!” 一听地上躺着的居然是亲戚,华老头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丝深深的自责,一溜小跑的便朝张辽窜去,待到了近前,华老头往地上一蹲,伸手就要给那娃松绑。 张辽多大的本事,华佗不知道,王文泉心里那可是有数的很。 眼瞅着华佗要把这头老虎给放出来,吓的他把腿一抬就跟了上去,不由分说就扯住了华佗:“华老,张辽骁勇无比,万万不能松绑啊!就这样把他抬到大牢里就行!” 见关系这么复杂,华佗顿时感到脑子有些不大够用,他很是疑惑的瞅了瞅自己的主公,伸手朝张辽一指,不无忧虑的询问道: “主公,他浑身是伤,不松绑怎么治啊!” 说到这,他缓缓站起了身子,拉着王文泉走到了一边,压低声音悄声说道: “主公,都伤成这样了,犯得着怕他吗?万一吕姑娘醒了,见她叔叔伤成这样都不松绑,只怕!” “啊!” 听完了华佗的话,王文泉登时也醒过了神来。 在他看来,吕琦玲虽然对张辽等人是骂不绝口恨意滔天。可吕布的死跟人家张辽貌似还真没啥关系。若是那妮子醒过来,张辽跟她扯落扯落来龙去脉,说不定眨眼之间就又变成了人家的乖侄女。 到了那个时候,吕琦玲会不会怪自己慢待了她的娘家人,还真是个说不定的事。 想到这,王文泉把头微微一点,又斜着眼睛瞅了瞅还在地上挣扎的张辽,见这娃虽然血肉模糊很是吓人,可力气貌似还有些,心中登时有了计较,把嘴往华佗耳朵边一凑:“华老,咱们医院应该有麻醉药吧!送到大牢里,先来一针松绑。” 华佗闻言,眼睛一亮,冲着王文泉就竖起了大拇指: “高!主公放心,我指定把事办的妥妥的。” 见华佗有了数,王文泉也不多做停留,把腿一抬出了医院。刚想回家休息一会,却又想起赵云貌似也犯了二,扭头朝东门方向瞅了瞅,却没发现啥动静。 待要不理,心里却又着实放心不下,只得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又揉了揉自己发涩的双眼,把腿一抬朝东门而去。 徐庶跟王文泉分手以后,那是马不停蹄的就窜到了东门,待到爬上城头一看,却见王倩倩挂着一脸的得意,在那捋着袖子砸战鼓。 见此情形,徐庶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今天赵云违令出城,这妮子指定脱不了干系。 待要阻止,却又怕猛的停了战鼓会折了全军的士气,没奈何疾步走到城边,想先观察一下形势再做道理。 却不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徐庶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徐庶发笑,倒不是因为赵云有多英勇,而是城外的形势过于雷人。 就见东门之外,赫然已经没有了一个曹兵,赵云正领着千把来人,堵着人家夏侯渊的大营在那里讨敌骂阵。 眼瞅着攻城的楞被个赵云欺负成了守寨的,饶是徐庶一肚皮的不满意,此时也不由得翘起了大拇指,由衷的冲着赵云赞叹了起来:“主公常说子龙一身都是二,某还不信,如今看来,子龙果然二呆了,二毙了,二的要上天入地了呀!” 说归说,叹归叹,可事该咋干还得咋干。 徐庶夸完了赵云,很是遗憾的把头一摇,快步走到战鼓旁边,冲着王倩倩把脸一板:“王姑娘,主公曾有军令,不许出城迎敌。子龙这么干会被军法处置的,快快鸣金唤他回来。” 自打来了西城,王倩倩上有王文泉惯着,下有赵子龙宠着,那是说不尽的甜甜蜜蜜道不完的随心所欲,小日子过得不是一般的惬意。 现如今她正在那擂的高兴,见徐庶虎着脸跑过来呵斥自己,小嘴登时便撅了起来。 待要不理他再敲上几下吧,却又害怕赵云吃亏,犹豫了好一会,才悻悻然的停下了鼓槌扔到了一边,冲着徐大政委翻了好一通白眼,一脸委屈满不服气的埋汰道:“你们都被人家堵着打都没事,我们家子龙堵着他们打却要挨军法,这是什么道理啊?典型的妒贤嫉能!” 王倩倩啥脾气,徐庶早已了然于胸,自然也不会跟她计较,见她已然停下了鼓槌,身躯一扭便想看看赵云是否已经后撤,却不料他这边还没挪开步,就听到身后又传来了一个很是鄙夷的‘戚’字。不待徐庶醒过神来,王倩倩的声音便有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我还打跑过徐晃呢,你干过啥啊!胆那么小,真不是个男人!” 第五百九十六章孙观的主意 徐庶和王倩倩在城头上撕逼,赵云在城外却闹了个一头的雾水。 自打城头上停下了鼓声,赵云就一直在等王倩倩的动静,可让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毛王倩倩停了战鼓,却不鸣金喊自己回去!开始的时候,他还当时王倩倩敲累了,耐着性子等了会。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是越等越怕,越耗越觉得不放心。 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赵云终于放弃了在心上人面前再露露脸的想法,把枪一挥,亲自押着阵脚慢慢的朝东门退去。 东门的城头没了动静,赵云听的见,夏侯渊自然也听的见。 眼瞅着赵云后院起火,夏侯渊登时也来了精神,提着大刀跨上战马就跑到了寨门口,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个啥情况。 待到了地方举目一望,就见西城的城头却是波澜不惊毫无动静,赵云正押着阵脚缓缓而退,心中不由得为难起来。 他今天得到的军令,是率兵攻城,吸引东门守军,防止东门增援西面。 在这种情况下,赵云出城挑战,无论自己胜与不胜、战与不战,无疑都已完成了任务,自己躲在寨中不出,貌似也不是啥丢脸的事情。 现如今西面是杀声震天,一听就知道那边激战正酣,赵云却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退走,夏侯渊就不得不考虑赵云回城的目的了。 有心不理赵云吧!害怕这娃退回去是为了增援西边。 赵云要是没啥本事,退了也就退了,夏侯渊倒也不会过于担心。反正西城的兵马多了去了,就是他真到了西面张郃他们也分不清谁是谁。 可偏偏自己对面这位不光是个有本事的,打起仗来不是一般的二,动不动一个人就敢冲阵。指望着他去了西边老老实实的在那呆着不冒泡,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待要出去拦拦他吧!又顾忌赵云太过骁勇,自己上去肯定吃亏。 孙观见夏侯渊在寨门口骑着马提着刀皱着眉头咬着后槽牙一个劲的使横劲,知道自家的将军这是心里有事,赶紧把马一打凑了过去,挂着一脸的关心,询问起了因由。 夏侯渊这会正纠结的要命,一看来了出主意的,自然不会摆什么架子,急忙忙把心中的顾虑给说了一遍。 听完了夏侯渊的苦恼,孙观先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而后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突然伸手一拍自己的额头: “夏侯将军莫急,这事好办!等到赵云回了城,咱们带人去攻就是;他要是出来,咱们就回营,反正丞相给咱们的军令是吸引敌军,又没让我们攻下西城活捉赵子龙。” 听完了孙观的话,夏侯渊登时觉得眼前一亮,醍醐的不是一般的灌顶。 在他看来,孙观的主意虽然有点笨,而且还有些胡折腾的味道,可再折腾再笨的主意也比没主意强。 想到这里,他很是欣赏的瞅了瞅自己的马崽,把个大拇指用力一翘:“高!就这么干!” 说着话,他把刀一提就想出寨,刚走了两步,却又仿佛想起了神马事情,勒住战马犹豫了起来。 孙观见状,正想上前问问,却不料还没等他开口,夏侯渊已然扭过身躯,冲着他先开了口: “孙将军,劳烦你带上一万人马在这盯着。若是赵云回了城,你就出去比划比划骂他几句,只要别让他跑到西面就行!明白了吗?” 孙观万万没想到,自己跑过来出了个主意,事情却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心里不由得一阵气苦,待要推辞两句,夏侯渊却挂着一脸的不容置疑,从鼻孔眼里冲着孙观就哼出了一个极具威胁意味的‘嗯’字。 一听夏侯渊的动静如此不坏好意,深知夏侯渊脾气暴躁的孙观哪里还敢执拗,只得很是费力的咽了口灰常苦涩的吐沫,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吞到了肚子里,挂着一脸的憋屈捏着鼻子从嘴里喷出一个苦逼的不能再苦逼的‘是’字。 见孙观把事答应了下来,夏侯渊自然不会再做耽搁,一带马头便往回走,待到和孙观两马想交,夏侯渊把脖子朝孙观一伸:“记住了,不是去拼命,打巧仗!巧仗!” “知道了!” 孙观闻言,把头猛的往下一垂,先在心里把夏侯家的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个遍,这才苦着脸很是纠结满是期待的开口试探道: “将军,给点骑兵行吗?我怕他冲出来,咱们的人跑不过他啊!” 一听孙观跟自己要骑兵,夏侯渊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不悦之色。 若是这事放在以前,孙观的这点要求那压根就不叫个事,夏侯渊指定是想也不想就敢点头。 可自从他的族兄曹操同志为了显示出骑兵的优越性,把手下的骑兵都给集中了起来,还弄出了一支‘虎豹骑’以后,夏侯渊的手里也没有多少骑兵。仅剩下的那一点,自然也就成了他手中的宝贝疙瘩,不到保命的时候那是绝逼舍不得用。 见孙观要打自己心尖尖的主意,夏侯渊使劲皱了皱眉头,拿手捏着下巴用审视阶级敌人的眼光把个孙观浑身上下的看了个遍,又在心里进行了好一番权衡,这才撇着嘴巴很是为难的开口回答道: “我说孙将军啊!你这个事可不好办啊!” 说到这里,夏侯渊把刀往得胜钩上一挂,而后‘噼里啪啦’的捏了捏自己的指关节,挂着一脸的舍不得,打着官腔继续说道: “咱们有多少骑兵,你心里还没数啊!别说一万了,三千能给你凑起来就不错了!” 说着话,他抬头望了望西城,又扭头瞅了瞅自己族兄的大营: “孙将军,不是我说你。这人啊要想混好,要想混个出人投地,干啥之前啊都得动动脑子!” 他一边说,一边朝四下里很是谨慎的瞅了一瞅,见没啥外人,这才挂着一脸的神秘往孙观身边一凑,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咱们虽然是去做做样子,可也得做的有人信吧!骑兵是干什么的啊?那是冲锋破阵的时候用的!带他们去攻城,说出去你信吗?” 第五百九十七章多嘴的下场 夏侯渊说完话,也不管孙观乐意不乐意、有没有啥反对意见,把马屁股一打,伸着懒腰就朝营帐走去,把个孙观给孤零零的给扔在了当场。 眼瞅着领导不给骑兵,自己还偏偏就得去,孙观很是无奈的冲着夏侯渊的背影吐了口吐沫,点了万把士卒,磨磨蹭蹭出了寨门,悄无声息的顺着赵云撤退的步伐慢慢的跟了过去。 夏侯渊打的什么主意,赵云是一点数也没有。他只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守城,出来溜达溜达,一来是想在王倩倩面前露露脸;二来是为了给自己的马崽提提劲,增加一下大家必胜的信心。 现如今夏侯渊被自己吓的退到营寨不敢出来,城楼上却没了久违的战鼓声,深恐城中有变的他走的虽慢,心里却是归心似箭,恨不得一步就退回西城,看看到底出了啥事。 刚退的时候,他还时不时的瞅瞅曹营里有没有啥动静,后来见夏侯渊一如既往的很消停,慢慢的也就失去了那份耐心,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快了起来。 他不留意曹兵的动静,王倩倩和徐庶却是关心的很。 眼瞅着曹兵尾随而来,赵云却晕儿咣当的没注意,王倩倩登时便捉急起来,也不管徐庶愿意不愿意,拎起鼓槌就要敲鼓。 徐庶见这妮子又要胡闹,自然不肯依从,赶紧上前拦下了这个小祖宗,嘱咐她稍安勿躁,自己抬着脖子往城外一看,却发现曹兵走走停停如同送客一般,一点追击的模样都没有,略一沉吟,登时便明白了过来:‘这帮人是真被赵云这个二货给打怕了。’ 想到这里,他若有所思的把头一点,唤过王倩倩,瞪着眼板着脸很是严肃的嘱咐了几句。 王倩倩闻言,脸上的鄙夷之色是一扫而空,一脸欣喜的点了点脑袋,一溜烟的朝城下跑去。 王倩倩下了城楼没多久,西城东门便在一阵‘吱吱呀呀’的叫声中打了开来。紧接着,一名骑士从城门处疾驰而出,朝着赵云的人马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王倩倩也如同一只欢快的麻雀,一边叽叽喳喳的在那叫喊,一边连蹦加跳的窜回了城楼:“报告政委,都安排好了。” 徐庶闻言,笑着把头一点。用手往额头上一搭,对着那名骑士就望了过去,直到那名骑士跑到了赵云的阵中,和赵云接上了头,徐庶才如释负重的放下了自己的巴掌。 赵云显然没有想到,在通讯条件如此发达的西城,竟然会有徐庶这么不爱学习的奇葩,放着对讲机那么好使的玩意不用,却要派传令兵过来传递命令。 他很是鄙夷的扭头扫了一眼城头上那个羽扇纶巾、仙气飘飘的徐政委,捏着鼻子冲着送信的点了点头,顺口交代了几句,便把那娃给打发了回去。 传令兵前脚一走,赵云引着军马调转了方向,顺着大路是往北就走。 他这一变换方向,孙观在后面立马就晕了头。 继续往前吧,赵云没有回城,而是带着人马投北边而去,掉头反击压根就费不了神马劲。自己带的又都是步兵,万一赵云发飙突然掉头来袭,自己追的太远撤退不及,那是非吃大亏不可。 有心停下吧,赵云前进的方向偏偏是自家丞相的大营,要是被他跑到那边给折腾出来神马事,自己和夏侯渊指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思来想去,孙观破罐子破摔一般的把大腿一拍,抱着宁愿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的觉悟,骂着娘的下达了继续前进的命令。 孙观的一举一动,早已被徐庶和王倩倩看在了眼里。 眼瞅着孙观越追越近,王倩倩突然眉头一皱,蹲在地上一般念咒,一边写起了鬼画符:“勾三股四弦五,现在曹兵离我们.” 徐庶见这妮子蹲在地上说的邪乎,还当她是抽了风,刚想凑过去看个究竟,却不料王倩倩却突然蹦了起来,跳着脚的朝战鼓跑了过去:“我知道了,按现在的速度,子龙走弓弦肯定能把曹兵堵住。” 待到徐庶醒过神来,王倩倩已然跑到了战鼓跟前,‘咚咚咚’的敲响了战鼓,气的得他指着王倩倩就是一通好骂。 战鼓为毛会响,徐庶知道,赵云可是真没数。 一听自己期待已久的鼓声已然响起,赵云哪里还会犹豫,一勒战马掉过马头,喊了声‘杀贼’带着马崽一马当先对着孙观就扑了过去。 孙观虽然大着胆子在那往前蹭,可对对面的动静却没有一丝的放松。 一听到城楼上响起了战鼓,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头,待到赵云返身杀回,聪明的他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对面这帮人,是想把自己留下。 想想王忠等人的死像,再想想赵云前些日子跃马阵中马踏千军的英雄事迹,孙观哪里还敢迎敌,一调马头那是往回便走。 赵云见孙观如此的废物,登时也来了精神头,催动着照夜雪狮子是一路狂追。 此时的王倩倩好似也发现了自己的失误:‘光算距离了,忘了算人家曹兵往回跑的速度被往前追的快了!’ 眼瞅着赵云虽然很是努力,却只能跟在曹兵后面吃沙子,她的心里已然是懊恼不已。 再看徐庶时,却见那个没节操的挂着一脸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模样,正很是戏虐的看着自己,时不时得还冲着自己翻个白眼,仿佛在嘲讽自己不会算账。 见此情形,连羞带气的王倩倩一脸粉面几乎红的要滴出血来。 待要讥讽徐庶两句,却发现自己的王大哥和小云云都不在跟前,她还真不能把人家徐庶怎么着。只得恨恨的把脚一跺,挽起袖子、咬着银牙、圆睁凤目、奋起雌威把两个鼓槌不要钱一般朝着战鼓就擂了过去。 赵云正在那追击曹兵,突然听到城头上鼓声大作,与方才完全是两个动静,心里不由一阵纳闷,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心上人卓然而立站在城头、一双玉臂上下翻飞、举手投足宛若惊鸿。 再一听那隆隆作响的战鼓,秀气中带着三分的怒气,杀气里却还隐匿了一份妖娆。他哪里知道王倩倩发飙是因为受了徐庶的讥讽,只当是自己的小倩倩在怪自己不努力,二杆子精神‘嘭’的一声便爆发开来,抄起马鞭对着马屁股死命的一抽,大呼小叫的对着孙观就赶了过去。 第五百九十八章王倩倩擂鼓战东门 孙观一看赵云甩开大队一人一骑冲着自己万把来人扑了过来,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在他看来,你赵云就是能到了天上去,也不该这么欺负人。且不说自己这次带出来的都是些百战精兵,就算是自己带出来一万头猪,你赵子龙就是活活累死也杀不完。 眼瞅着赵云大呼小叫越追越近、手舞银枪是旁若无人。孙观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羞耻感从心中喷涌而出,刺激的他体内男性的自尊如同洪水泛滥一般被瞬间释放了出来。 就见他猛的一勒马头,把手中铁叉对着赵云远远一指,咬着后槽牙扯着脖子冲着手下的马崽高声叫道:“弟兄们,他一个人就敢追咱们万把人,也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我决定了,杀了他再走!” 众曹兵闻言,一齐顺着孙观的铁叉子往后便看,见来的果然就一个小白脸,登时也跟着愤怒起来,一转身躯各举刀枪就往上迎。 赵云显然没想到对面这帮人居然会掉过头来算计自己,待要减减速度等等自己的马崽,却发现自己已然冲到了曹兵附近,想要停下已是不及,没奈何把心一横,银枪一挺冲着敌阵便杀了过去。 赵云的情形,居高临下的王倩倩看的那是非常的清楚。 作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妮子,力气本来就有数的很。敲了这么久的战鼓,王倩倩早已是胳膊腿发酸没了力气,只为了跟徐庶赌气这才一直咬牙坚持。 这会见自己的小云云又要独自冲阵大展神威,徐庶却在旁边对着自己大翻白眼嘲讽不止,话里话外都是鄙夷,还时不时的让自己‘休息休息’,动不动的就呵斥自己两句,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极具委屈的火气。 此时的她只觉得中国女子五千年来所受的压迫和屈辱也在自己的身上得到了最集中的体现,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使命感在心中不可阻止的升腾起来,就见她银牙一咬凤目一瞪,把吃!奶的力气都给挤了出来,玩了命的砸起了战鼓。嘴里也不由自主的唱起了一首早已不流行,却又寓意深远的歌曲: “向前进、向前进、士兵的责任重,妇女的压迫深!.” 王倩倩在城头上唱啥,赵云指定是一点也听不见,可是鼓声越敲越响他却能听的出来。 在赵云看来,王倩倩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敲鼓也就是图个兴致,只怕早就换了人。却不料扭头看时,却见王倩倩依然如同一个斗士一般,昂着骄傲的头颅,倔强的挺立在城头挥洒着雨一般的汗水很是顽强的为自己擂鼓助威,心中登时升起了一股知音难求的感觉。 此时的他如同将要打架时,女朋友给送来了板砖一般,那是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手中枪也没由来的轻了许多。就见他右手持枪左手持剑,纵马狂奔杀入敌阵,远了枪挑近了剑刺,杀的曹兵是纷纷让路,吓的曹将是不敢交锋,只能仗着人多把他远远的围在中间。 赵云在阵中冲突了好一会,见自己不管往哪冲,曹兵都是一齐后退;不管往哪走,都会被他们团团围住。心里不由得很是郁闷。 四下里一望,正看着孙观手持钢叉在那指挥战斗,心中登时有了计较。 就见他把枪一扫逼退了身边的曹兵,而后大喝一声猛然一冲,枪挑剑刺一连打翻了七八个曹兵。 趁着其他人愕然的功夫,赵云蓦地发出一声爆喝,把个马缰绳用力一提,那马如同知道他的心思一般,一声嘶鸣窜到了半空,驮着赵云便跳出了重围。 待到马蹄子着了地,赵云一刻也没停留,跃马挺枪是直取孙观。 孙观显然没想到,对面这位居然如此生猛,硬生生冲破了自己的防线不说,还马不停蹄的朝自己逼了过来,急的他的钢叉一举,喊了声‘着’冲着赵云被投了过去。 赵云自打冲出了曹兵的合围,两眼珠子就一直盯着孙观没离开过,见这娃把家伙什冲自己扔了过来,急忙用枪挑到了一边。 再看孙观时,却见那娃扔完了钢叉便调转了马头,这会正朝着曹兵的大营疾驰而去。 见孙观竟然跟自己玩这套,赵云心里顿时便来了气,一挺银枪那是随后就追。 孙观见赵云胯下马比自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又对着自己苦苦追赶不肯放松,登时便有点慌神,匆忙间抽出宝剑看也不看往后就扔。 赵云正冲的起劲,没料到孙观这娃居然会故技重施,眼瞅着一缕寒光夹杂着风声朝自己飞来,赵云只能放慢速度用剑去拨。 待到拨开了宝剑再看孙观,就见这娃已然借着这点时间,又窜出去了几十步远,气的赵云是‘哇哇’乱叫,冲着马屁股又是一阵好打,几近癫狂的又追了上去。 或许是见丢东西好用,或许是孙观被追的没了办法,见赵云又快追上了自己,这娃把头盔一摘,‘嗖’的一声对着赵云又丢了过去。 赵云见这娃丢起东西来没完,气得他几乎要笑出声来,就见他停也不停用枪一挑,把个头盔给打落在一边,而后把银枪往得胜钩上一挂,从箭壶里把弓就给掏了出来。 孙观虽然背对赵云,可作为一个有经验的将军,他是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眼瞅着后面那位爷执弓在手,知道这是想要射自己,赶紧往前一趴,用手死死的抱住了马脖子。 赵云见孙观趴在了马上,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把左手剑往剑鞘里一插,信手取出一支羽箭,弯弓搭箭冲着孙观的马屁股就射了过去,‘噗呲’一声射了个正着。 那马吃了赵云这么一击,疼的当时就掉了泪,一声嘶鸣便扬起了前蹄。 马一站起来,孙观自然也就暴露在了赵云的面前。赵云被孙观耍了半天,恨他恨的牙根都痒痒了半天了,见有如此机会,哪肯轻轻放过。 就见他掏出羽箭往弓弦上一扣,双膀猛一叫力,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儿;弓开如满月,‘咔嚓’一声脆响,把弓给拽成了两段。 一看自己使过了劲,扯坏了手中的家伙什,赵云那叫一个懊恼,急忙摘下银枪握在手中,想把长枪投过去取了孙观的性命。 却不料再抬头时,孙观的战马已然前蹄落地,又一溜烟的朝大营跑了回去。待要追赶,却听到身后响起了山崩海啸般的喊杀声,急忙忙扭头一看,却是自己的马崽冲入了溃退的曹兵之中。 第五百九十九章刘备咋没来 赵云见追孙观无望,暗思自己的马崽人数太少,万一曹兵醒过神来,自己带出来的一千人马只怕分分钟都会变成人家盘里的菜。 想到这里,他一勒缰绳,冲着孙观的背影恨恨的骂了声‘算你走运’,调转马头反身杀回。 待到跟曹兵又碰上了头,赵云赫然发现,自己的马崽都如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是咬着牙、红着眼、扯着脖子大声喊,无一不是以一当十,个个都是争先恐后。 见此情形,赵云不由得从肺腑中发出了一声由衷的感慨: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主公诚不欺我啊!” 等到王文泉赶到东门,赵云早已扫清了敌军,正在城头接受徐庶同志的无情批判。 不明就里的王文泉见堂堂的赵大将军被徐庶训的象个吃了气的小媳妇,心里纳的那叫一个闷。他悄悄的把王倩倩拉到一边问了问,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急忙忙走到徐庶身边,三言两语岔开了话题,这才把个赵云从徐庶的口水中拯救了出来。 曹操一听西边竟然吃了大亏,心里那叫一个不忿,他一边下令往白河西岸调集人马围困西城,一边督促刘晔抓紧时间赶制霹雳车。 曹操忙活,王文泉倒是也没闲着,趁着曹操没有攻城,他带着手下的马崽一边修缮城防,一边治疗伤兵。 或许是因为西岸失守没了退路,又或许是自己的防区出了问题感到羞愧,刘表和张鲁倒是没再闹腾着要走,整日里随着王文泉这里瞅瞅那里看看,虽是无所事事,倒也忙活的紧。 眼瞅着这俩苍蝇没在鼓噪,王文泉的耳朵根子才算是清净了一些,却不料肃静的日子过了没几天,刘表就皱着眉头发了难:“我说文泉啊!我们俩在这吃苦受累倒也没啥!可玄德和你关系最好,为何却没赶来相助啊?” 听完了刘表的话,王文泉很是鄙夷的瞅了瞅刘表那张油光光的嘴巴和带着红光的大脸,费了好一番力气,也没能把这副形象和吃苦受累这四个字给挂上钩。 待要喷他两句,却又觉得人家刘表说的是真没错,从开打到现在,刘备三兄弟还就真是没露面。 想到这里,王文泉面色一苦,他使劲抓了抓脑壳,冲着刘表把头一扭:“我说州牧大人啊,你兄弟那我早就送过信了啊!他也答应来了,要不你写封信催催啊?” 刘表一听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个用处,登时便来了兴致,要过纸笔挥毫泼墨写就书信一封,叫人赶紧给自己的好弟弟刘备送去。 却不料送信的走了没一会,便很是狼狈的跑了回来,说是信送不出去,理由也是灰常的简单:被围的太狠!一瞅这情况,王文泉当时就打起了走水路的主意,兴冲冲的又把甘宁给叫到了自己的书房,却不料甘宁回答的更是干脆:“白河不宽,两岸又都是曹兵,若是发现船只,他们势必放箭阻拦,想送出书信,得看运气。” 听完了甘宁的话,王文泉等人才彻底明白了自己这些人的处境:水泄不通、插翅难飞!想想曹操可以不停的调集兵马,自己却只能困守西城,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捉急,他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踱了好几圈,也没能想起神马好主意,只得在那拧头别耳的使横劲。 见王文泉如此着急,甘宁的眉头也不由得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不无懊恼的埋怨道: “主公,不是我说你,曹兵刚来时去送书信没事,西岸在手中时也没事,刚被困住时还没事,现在曹兵占领西岸都十多天了,人马早已布置齐备,此时送信,谈何容易啊!” 说到这,甘宁仿佛想起了什么,思量了好一会,却又很是懊恼的把头一摇:“唉!就算是我手下水性最好的兄弟,也不可能一个猛子扎出十里地去啊!” “卧槽!” 甘宁话音一落,王文泉眼睛突然一亮,‘噌’的一声便蹦了起来: “对啊,老子还有件法宝没有用呢!” 说着话,他抄起刘表的信件,拉着甘宁就往水门跑。 刘表、张鲁听到法宝二字,眼珠子里登时也冒出了贪婪的精!光。他们也不管王文泉愿意不愿意,把腿一抬那是随后就追。 待到了水门,俩人就见王文泉拉着甘宁停在了铁船跟前。急忙忙走近一看,却见铁船的座位底下,赫然摆着一副黑皮和一个铁罐子。 潜水衣、氧气罐虽然都是高科技,可用起来却实在没那么费力。 不一会的功夫,甘宁就学会了使用的方法,拎着潜水衣犹犹豫豫的站在河边,好似正在思量自己该不该先下去试试再让自己的兄弟去送信。 氧气罐里能存多少氧气,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哪里肯让甘宁浪费。 他急忙忙拦住甘宁,指天骂地发誓诅咒的说了半天没问题,才算是打消了甘宁的顾虑。当天夜里,甘宁就在王文泉的催促下选好了人选学会了使用方法,带着信件潜水而去。 送走了信件,王文泉心里才算是踏实了一些。 在他看来,曹操虽然智谋非凡、兵多将广,可攻城无非也就是那两下子,指望着投石车、挖地道这些小儿科,那是根本不可能打下西城的。 凭自己和刘备三兄弟的关系,一听西城危急,他们指定来援!更何况他们军师诸葛亮的老婆也在西城,于情于理,刘备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待到刘备来援,自己就可以派兵出城和刘备里应外合再破曹操一阵,虽不至于彻底打败曹操,可打破曹操对西城的围困还是灰常有把握滴。 王文泉算盘打的那是相当的不错,不过曹操貌似也感觉出了神马不对,送信的头一天出城,第二天他便拉出了新造好的投石车,对西城展开了猛烈的轰击。 眼瞅着圆滚滚的石头从天而降在西城的大街小巷来回翻滚肆意横行,西城军民被砸的是四处乱窜苦不堪言死伤无数,气的王文泉是跳着脚的在个衙门里骂起了娘来。 第六百章兄弟不靠谱 被曹操惨无人道的一连砸了两天,王文泉才想起来向李书缘同志求援。 为了让这妮子给力点,王文泉绞尽脑汁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书信。 在信中,王文泉充分肯定了李书缘小朋友对科学之城做出的突出贡献,并代表西城十数万官兵和数十万百姓对她致以了诚挚的问候。 当然了,对自己的爱妻,他也表示出了真挚的关怀。在最后,才听出了自己亟需解决的困难:‘投石车射程太远,自己的家伙什够不着,光挨揍不是办法。希望组织上能赶紧想想办法,破了那个破玩意!’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虽然张玉兰被送过去住了院,可李书缘貌似没有去医院陪床。在拍了几下地板砖后,自己的手心便被一如既往的点了一下。 过了不一会,他就觉得手中多了一个布疙瘩,不用问就知道是李书缘小朋友把事情给自己办好了。 抽回手来一看,拎回来的是个麻袋,打开口往外一掏,赫然发现,那个丫头片子给自己送过来的,居然是弹簧。 一看见弹簧,王文泉的眼珠子登时便亮了起来。 在他看来,不管汉朝这牛筋那鹿筋的弹性有多大,跟弹簧这么高科技的东西比起来,那都是不能同日耳语滴。 看到了希望,王文泉得精神头登时便好了许多,拎着麻袋往外一倒,却发现自己的收获远不是弹簧那么简单,因为麻袋里面除了有几根弹簧以外,居然还有一捆橡胶管。 见东西有两样,而且数量都不多,王文泉大概也猜出了李书缘的意思:‘先尝后买,知道好歹,试试再说!’ 见此情形,王文泉苦笑的摇了摇脑袋,而后伸手拎起橡胶管,想让人给蒲元送去,做成床弩试试威力,却不料一拎之下,发现下面还别着几张白纸。 不用看,对李书缘灰常了解的他也知道这是那个丫头片子写来的信,打开一瞅,果然又是群友意见。 观摩了一遍,见除了‘风雨’和‘老猫’提出了弹簧和橡胶的意见其他基本都是闲扯淡,也没多做在意。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信手把信翻到了最后一页,见李书缘果不其然给留了言: ‘沙漠大哥,大家的主意你应该看完了吧!我是文科生,对物理不是很懂,只好按风雨和老猫的主意一样给你准备了点,你先试试哪样好用,确定了以后我再给你多弄。 嫂子恢复的很好,没啥大问题,我本来想亲自陪床的,可炎黄子说他有的是空,非要替我在那伺候嫂子,我拗不过他,只好让他留下了。 对了,嫂子对咱们这里的事可好奇了,一个劲的问玉兰油是咋回事,还骂你是骗子呢!还有就是,老问结婚证是咋回事?说炎黄子告诉她,只要没领结婚证,她就是个自由人,可以寻找自己的真爱.’ 看到这里,王文泉的心,碎了!他很是悲愤的瞅了瞅那个该死的麻袋口,突然跳将起来,趴在麻袋口上就是一声爆喝:“炎黄子,你大爷的,老光棍的墙角你也敢撬,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骂完了炎黄子,王文泉突然生出了一丝想要钻回去看着张玉兰的冲动,就在他将要把脑袋塞进麻袋的关键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文泉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不用开门,一听那动静王文泉就知道,外面嚎的那位指定是刘表。 打开门一看,见刘表正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手抚!大!腿泼妇骂街般的在那悲嚎。 见自己名誉上的领导居然比自己还活不下去,王文泉登时便起了八卦的心思,收起麻袋便来到了院子里。待到了刘表身边,王文泉往地上一蹲朝刘表一凑,带着一脸的疑惑很是关切的问道:“州牧大人,您这是肿么了!” “呜呜呜!文泉啊!我是活不了了啊!” 刘表见王文泉凑到了身边,哭声不光没停,嗓门却没由来的大了八倍,就见他一边哭,一边朝门口一指:“求援的回来了,你自己问吧!呜呜呜!” 见刘表哭的如此伤心、如此欲绝,王文泉就知道刘老头是没功夫跟自己聊别的了,只得唤过一个下人,让他把送信的那位给喊了进来。 送信的一到,不待王文泉开口,‘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急不可耐的介绍起了刘备的近况:‘刘备趁着曹操围攻西城,刘表带兵增援,勾结蔡瑁袭取了襄阳!’ 一听居然是这么个情况,王文泉登时便被雷了个里嫩外焦,正待跳起来骂上刘备两句,却不料送信的那位又急急忙忙的做起了介绍:‘刘备袭取了襄阳以后,派关羽、伊籍顺速南下,打着刘琦的旗号,收取了荆州九郡。’ 一听荆州九郡居然这么轻易的落到了刘备手里,王文泉登时对刘表同志的遭遇产生了极大的怜悯,他挂着一脸的悲愤,刚想安慰刘表两句,不曾想那个送信的却如同害怕噩耗不够一般,匆匆忙的又补了一句:“蔡夫人为蔡瑁所逼,现在已经改嫁给了刘备,成了刘备的正妻!刘琦、刘琮兄弟俩久未露面,貌似已经被害!” 听到了这里,王文泉猛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感同的那叫一个身受,一个劲的在心里暗骂酒肉朋友靠不住。 他怀着极度悲愤的心情,慢慢的扶起了自己的难兄难弟刘表同志,很是顽强的朝刘老头把脑袋一点,正待安慰上他几句,却不料话到嘴边,喉咙口却没由来的一阵发堵,嘴唇哆嗦了好半天,也没能吐出去一个字。 刘表出了啥变故,王文泉知道,可王文泉出了啥事,刘表却是一无所知。 见自己的老婆被兄弟们给拐跑了,王文泉居然比自己还伤心,刘老头心里纳的那叫一个闷。就见他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带着一脸的我不明白,冲着王文泉很是苦逼的询问道:“文泉啊!虽然我老婆跟着刘备跑了,可你大哥还是你大哥,你嫂子也还是你嫂子,你又没啥损失,你伤的哪门子心啊!” 第六百零一章四面烽烟起 见刘表发问,王文泉用力的吸了两口气,努力的压制了一下自己悲愤的心情,一脸颓废的往地上一坐,苦大仇深般的诉说起了自己的不幸。 一听丢老婆的不光自己,刘表的心情明显的好了许多,作为难兄难弟,刘表很是负责的劝慰了王文泉。 俩人正在那聊的起劲,却听到城内又响起了‘嘭嘭嘭’的巨响声,知道这是曹操又在扔石头,俩人对望了一眼,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互相搀扶着站起了身子,一齐书房走去。 根据他们俩人这段时间的经验,曹操扔石头也就是吓唬吓唬人,攻城他是真不敢,扔上一会自己也就消停了。 却不料这次石头刚一停,门外就跑来了传令兵,见了王文泉是纳头就拜,口中高喊道: “主公,大事不好,西岸北门曹兵攻城!文聘将军正率兵抵挡,曹兵势大,文将军请求增援!” “啊!” 一听文聘求救,王文泉不由得吃了一惊。 在他看来,文聘不光是一个善守的将军,也是一个非常高傲的人,不紧张到一定程度,他绝逼不会开口求援。 想到这里,王文泉心头一紧眉头一皱,把西城还能用的人给翻了一个遍,把脸一拉沉声喝道:“传我将令,让邓机率兵五千增援文将军!” 传令兵闻言,把头一抱是往回就退,一溜烟的便跑没了影。 见走了传令兵,王文泉很是茫然的瞅了瞅刘表: “州牧大人啊!曹操砸了咱们那么就都没攻城,今天为啥会突然发飙啊!” 刘表闻言,苦着脸把头一摇:“这个,某不很清楚啊!” 刘表这边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又出来了一个很是凄厉的‘报’字。 一听着动静,王文泉就知道准没啥好事,赶紧招呼着外面那位进了书房。 看的出来,刚来的这位比前一个还要着急,以至于不待行礼,便冲着王文泉报起急来: “主公,曹将张郃猛攻我西岸南门,王威将军负伤,杨昂将军战死,请主公速速派人支援!” 一听南门也出了事,王文泉心中先是一惊,忽而眼珠一转:“你速去传令,让牛金赶去南门支援!” 传令兵见王文泉有了计较,把手一拱就想退出,却不料还没等他挪动步,王文泉却又开了口: “你等会再走,我先给牛金写封书信!” 说完话,王文泉也不耽搁,拿起纸笔略一思量,‘唰唰唰’写就一封书信,用火漆封好,交到了传令兵手中: “一定要亲手交给牛将军,明白了吗?” 传令兵接过书信把胸一挺,答应一声飞奔而去。 待到传令兵出了门,刘表的眉头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沉吟了好一会,才不无忧虑的凑到王文泉跟前,很是小心的提醒道: “文泉啊!曹操的兵马大都在东边,怎么摁着西边打起来没完啊?莫非是声西击东不成?” “声哪击哪都无所谓!” 对于刘表的担心,王文泉显然没有放在心上。他很是自信的摇了摇手臂,漫不经心的的随口答道:“凭咱们西城的防御能力,他曹操不攻城还好,只要攻城,他绝对讨不到好!” 刘表见王文泉对西城的防御力量如此有信心,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正待夸赞对方两句,门外却又传来了一个长长的‘报’字。 见又来了报信的,王文泉赶紧把人叫进了书房,一问之下才知道黄老头那边也出了事,曹操正领着一帮马崽在东面北门蚁附攻城。 一听曹操如此反常,王文泉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慢慢的走到沙盘跟前,噘着嘴巴看了好一会地形,突然把眼朝传令兵一斜:“你来的时候,可曾听见子龙将军和文长将军那里有神马动静没有?” “这!” 传令兵显然没想到王文泉会问自己东门和南门的事,面色不由得一苦。他低溜着脑袋苦思冥想了好一会,把路上的情形回忆了一个遍,这才很是木纳的摇了摇脑袋:“回主公的话,东门有些喊杀声,南门太远,没听见什么动静。” 见传令兵回答的很是中肯,王文泉若有所思的把头一点,把个眼珠子直勾勾的盯在了南门处,嘴里随口问道: “这样啊!黄老将军那边可还撑的住?” 传令兵把头往侧面一抬,伸手把后脑勺一挠:“我看问题不大!” 说到这,他仿佛害怕王文泉不信一般,撇着嘴巴皱着眉头跟着解释道:“黄姑娘对新式武器很是精通,曹兵不上城也就罢了,只要上了城,准是个有来无回。” “好!” 被传令兵一提醒,王文泉登时也明白了过来。 别的不说,就黄月英那丫头,打从去了北门就没干别的,天天摁着连弩、群豹横奔箭在那研究,这会估计玩的比蒲元都溜。有这么个主在,除非家伙什用完了,若是不然,曹操想拿下北门,那就是个美丽的梦。 想到这里,王文泉心里顿时踏实了很多,就见他拿手一托下巴,眯着眼睛静思了好一会,这才猛的把眼一瞪,如同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把手臂猛的一挥:“你先别回北门,去找甘宁将军,让他带着水军到东面南门助守!告诉他,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让他打开水门,把曹兵给我冲到新野去。” 传令兵闻言,把手一拱是往外就走,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大门口。 见传令兵走的远了,王文泉冲着刘表微微一笑:“州牧大人,现在就剩下西门没有消息了,要不咱们喊上霍将军一起去看看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刘表捋着胡子略一思量,挂着一脸的无可奈何把头一点,很是沮丧的应道:“也罢,现在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先把曹操打走啊!” 听刘表说的伤感,王文泉这才想起来人家刘老头刚刚经历了不幸,心里不由得一阵愧疚,赶紧往前一凑,伸手把刘老头的脖子一搂:“州牧大人放心,我在科学家那边认识两个女神,一个叫雪妖飞翔一个叫雪魔群舞,那俩妞长的,那是又白又嫩,让人看了就想吞口水,可不是一般的有味道。我跟你说啊,人家那小手反过去,都能够着肚脐眼,整个就是s型,条子不是一般的正。你要是有意,等打跑了曹操,兄弟我给你好好撮合撮合。” 第六百零二章这是肿么了 王文泉一边跟刘表撕逼,一边拉着他往西门走。待到了城头,却见廖化半躺在躺椅上喝着大茶在那享受着美好的人生。 想想自己和刘表的不幸,再看看这娃那副惬意的模样,王文泉犟着鼻子走到廖化跟前,右手搭了个拈花指,对着廖化的额头就给他来了一个爆栗子。 廖化正在那闭着两眼养着精神,捏着茶杯唱着小曲,猛不丁的吃了王文泉这么一下,只当是曹兵杀来,‘噌’的一声就蹦了起来。 四下看时,却见自己的主公到了城下,连忙躬身行礼。王文泉憋了一肚子的邪火,自然不会有啥好脸色,大马金刀的往躺椅上一坐:“我说元俭啊!其他几个城门都打成一锅粥了,怎么你这这么安静捏?” 曹兵为毛不攻西门,廖化也很想知道,却一直都不得要领。这会被王文泉一问,不由得一阵头大。就见他把脑袋一连挠了十数下,也没想起来个所以然,没奈何皱眉头往前一凑,很是小心的回答道: “主公,自从上次我们打跑了张郃、于禁活捉了张辽,西门就一直很安静,也不知道咋回事。” 他一边说,一边把望远镜朝王文泉一递,伸手朝曹营一指:“您自己看看,他们的日子过的比我还舒服,一个个都懒洋洋的,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王文泉闻言,眉头不由得也皱了起来。他接过望远镜仔细一瞅,就见曹兵营中果然如廖化所说,一个个是东倒西歪、没精打采,怎么看都不是个来攻城的模样,倒象是一群来度假的游客。 见此情形,王文泉眼睛一亮,把手中的望眼镜朝刘表手里一塞:“州牧大人,您看看对面的情况,咱们是不是该出去打他一下啊?” 刘表接过望远镜,把个曹营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顺手又递给了霍峻:“看样子倒是真没啥军纪,也没发现神马伏兵,打一下貌似没啥问题!” 霍峻闻言,赶紧把望远镜往眼眶子上一套,举目望了一会,又把脑袋四下里一扭,把曹营周围看了个遍,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意。 就见他移下望远镜,很是恭敬的给刘表又递了回去,而后伸手朝曹营一指,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主公,曹操治军向来严明,其他几门也是秣兵历马,怎的只有西门如此散漫!依末将看来,这必是曹操的诱敌之计。我等无须管他,只管好好把守城池就是。” 霍峻话音一落,王文泉顿时也明白了过来,他伸手一托自己的下巴,先搭眼看了看廖化,又冲着霍峻若有所思的把脑袋一点:“霍将军这话说的有道理!曹操这是故意示弱,想引诱我军出城。不过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们家元俭是个出了名的稳重脾气。别说他在那示弱了,就是跑过来骂街,元俭也不会上他的当的。” 说完话,他很是放心的拍了拍廖化的肩膀,伸手从刘表那抓过望远镜给廖化塞了回去:“好好盯着他们点,曹操虽然有耐性,可也不会老这么干耗着的。” 几个人正在那讨论曹操,却听见南门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 急忙忙侧耳听时,感觉那边的厮杀之声异常激烈,再举目一望,却见南门浓烟滚滚弓矢乱飞,知道不好,赶紧吩咐霍峻带人过去增援。 霍峻得了军令正要离开,廖化却一挪身躯把他拦了下来:“主公,南门地势低洼,离曹兵大营也最远,曹操怎么可能死攻南门?” 说到这,他偷眼瞅了瞅王文泉,见自己的主公眉头紧锁一脸茫然,知道这是还在犹豫,连忙伸手朝南门方向一指:“主公,南门曹兵顶多也就三万人马,我军却有五六万人,曹操就是再傻,也断不至于傻到这个程度。” “王太守!” 廖化把事一摊开,霍峻登时便醒过了神来,就见他疾步走到王文泉身边,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廖将军之言有理啊!您仔细听听,南门处虽然喊的起劲,可惨叫之声却是寥若晨星,说明他们是在虚张声势,就是偶尔打打,也不过是为了吸引咱们的注意!” “这个!” 见两员武将都提出了反对意见,王文泉不由得犯起了踌躇,他很是犹疑的瞅了瞅南门,把个后槽牙用力的咬了几下,口中呐呐的说道: “按说你们说的都没错,可我和州牧大人在家里的时候,南门守军来报:杨将军战死,王老将军受伤!若是曹军没下死力,他们俩怎么可能会出事捏?” “这个!” 一听俩守城的一个受伤一个阵亡,霍峻登时便感到了一丝不寻常,他把手臂往胸前一抱,仰着脖子眯着眼睛思量了好一会,冲着王文泉把头一扭:“王太守,其他几个门如何啊?” 一听霍峻问这个,王文泉先摇着脑袋叹了口气,这才挂着一脸的苦逼回答道: “除了东门、西门、和文长那边没有告急,其他几个门都求援了!” “怎么会这样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霍峻的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这明显的是在拼命啊?曹操久经战阵,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莫非,是许都出了什么事,他急着攻下城池赶紧回去?” “对啊主公!” 霍峻话一说完,廖化便急不可耐的蹦了出来: “现如今咱们西城被曹兵团团围住,曹操只要围而不攻,光饿也能把我们饿死啊!怎么会如此不顾伤亡的蚁附攻城啊?” “文泉你看!” 王文泉正在那跟廖化、霍峻研究曹操的意图,刘表的声音却突然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一队十数人骑兵由北向西冲着曹营飞奔而去,不待王文泉细看,那些人便窜入了营中。 正犹疑间,就听到对面曹营中蓦地响起了一阵阵的号角,不一刻的功夫,就见对面的曹兵突然来了精神,一个个仿佛打了鸡血一般,那是扛着云梯各执刀枪排好了队列就往外走。没等王文泉醒过神来,那帮人便喊着号子冲着西门猛扑了过去。 第六百零三章贾诩的论断 王文泉在那看的发呆,廖化却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曹兵要来攻城! 想到这里,廖化把三尖两刃刀一提,快步走到刘表、王文泉跟前,伸手把他们俩往后一拉,口中急急叫道:“主公,刘州牧,曹兵要来攻城,你们二位快快下城,这里交给我和霍将军就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冲这吕绮玲便使起了眼色。 见廖化把个眼神不要钱一般朝自己砸来,吕琦玲不由得一阵为难。 吕琦玲为难,倒不是不担心王文泉的安全,而是身份发生了一些改变。 若是放在以前,她指定是二话不说拖着王文泉就往回走,反正王文泉怒不怒,都有他廖化顶缸。 可自打张玉兰把她许给了王文泉,吕琦玲就变的有些扭扭捏捏羞羞答答,全然没有了以前的泼辣模样,干啥事都是瞻前顾后,不是一般的累。 在她看来,若是自己这个时候把王文泉拖走,放到以前是侍卫拖主子,是为了保护主子的安全,是自己的工作,是自己的任务;可放到了现在,却是老婆拖老公,是拖后腿,是会被人说闲话滴。 吕琦玲在想啥,廖化是一点也找不清。他只知道,曹兵过来以后指定是要放箭的,城头上是很不安全的,王文泉和刘表留在城头,那是帮不上忙只会添乱的。 眼瞅着吕琦玲不肯帮忙,曹兵却越来越近,廖化不由得也着了急,吆喝着身边的士卒把王文泉和刘表是连拖带拽的就给送下了城头。 吕琦玲见廖化如此给力,冲着那娃就竖起了大拇指,一提画戟是往下就走。 自己多大的本事自己心里有数,到了城下的王文泉自然不会再跑回去给廖化添乱,他悻悻然的挠了挠脑袋,拉着刘表便投北门而去,想看看文聘那边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吃紧。 却不料刚到北门不远处,就听见城头上喊声不停杀声不止,急忙忙抬头看时,就见北门之上弓矢乱飞兵刃乱舞,仿佛是曹兵已然攻上了城墙。 把头一摆左右一瞅,却见文聘手持大斧站在城楼指挥守城,邓机手持双刀腾挪闪蹦,正在砍杀着爬上城头的曹兵。 见此情形,王文泉心头一紧,把腿一抬就想上城。刚走了两步,却又仿佛想起了什么,把头往回一扭,冲着吕琦玲吩咐道: “琦玲,派人把刘州牧护送回去,咱们上城助战!” 对于王文泉这么人性化的要求,风烛残年的刘表自然不会提神马反对意见,那是把腿一抬道了声谢往回就走。 见走了刘表,王文泉引着吕琦玲一溜小跑爬上了城墙,搭眼一看,就见城头上自己的马崽死的是横七竖八死尸遍地,城墙下曹兵更是死的层层叠叠堆积如山。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曹兵今天如同疯魔了一般,眼瞅着伤亡如此之重,他们却依然喊着号子往城上冲来。 见不是个路,王文泉急匆匆的跑到文聘身边,把个文聘拿手一扯,急忙忙询问道: “文将军,这是神马情况,曹兵怎么突然如此拼命了?” 文聘正在那指挥着守城,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前面,恨不得把眼珠子摆到城墙上,自然不会留意身后的动静,被王文泉一拉,才发现王太守他老人家居然到了身边,赶紧抱着斧子行了个礼: “太守大人,某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今天曹兵来的突然,一个个仿佛疯了一般,有梯子的是摁住就爬,没梯子的抽出兵刃往城墙上就砍,一点也不顾及伤亡,您看?” “这样啊!” 一听文聘这里居然是这么个情况,王文泉不由得想起了南门的老王威:“王将军那里好似也很激烈!曹操这么四面围攻,到底想干啥啊?” “哎呀主公啊!” 王文泉话音刚落,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便传进了他的耳朵里,扭头看时,却见贾诩从城楼后面哆哆嗦嗦的窜了出来。 见自己的老伙计冒了泡,王文泉赶紧迎了上去,把嘴一张刚想发问,却不了贾诩因为走的太急,一个不防踩到了一具尸首,脚下一个不稳,拖着一声哀嚎‘噗通’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 王文泉见状,赶紧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哎呀贾军师啊!你跟曹操混过,你可知道曹操这是想干嘛吗?” “废话!” 贾诩闻言,冲着王文泉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见他挂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把脚丫子使劲一跺:“他还能想干嘛,攻城呗!难道是要练兵!” 说到这里,贾老头把王文泉往城门楼子后面一拉,嘴巴却是一刻也不肯消停: “主公,曹操如此不计伤亡的攻打西城,肯定是出了大事想赶紧结束战斗赶回许昌!我估摸着,我们只要能咬牙坚持上个两三天,曹操必会退走。” “啊!” 一听贾老头的想法和霍峻他们的判断一样,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信了个七八分,他扭头瞅了瞅还在激战的士卒,心有余悸的把脖子一缩:“可他这个打法咱们能撑住吗?也忒狠了点吧!” “无妨无妨!” 见王文泉露出了怯意,贾老头连忙把手一摆,拉着王文泉便蹲在了墙根后面,伸手摸过了一块小石头,在地上便画起了西城的地形图: “主公,曹操攻城攻的虽猛,可咱们也不是没有准备。主公请看,曹操西面一辆投石车都没配,冲上来的士卒虽多,可打的却不是一般的没有章法,简直就是在送死,所以他们的精锐肯定摆在了东面。” 一听这话,再想想自己从西门看到的情景,王文泉眼睛蓦地一亮:“军师的意思,是说这边都是佯攻?咱们西边没危险?” “对!” 贾诩见王文泉一点就透,很是满意的点了点脑袋,抓着石头朝‘地图’上一指:“主公,咱们西面多了不说,自家的兵马就五万,若是再加上荆州和汉中的援兵,足有十五万之众。这些人虽然都是些降兵和援军,可人数在这搁着呢。曹操想打西岸的主意,简直就是白日做梦!若说到危险,也就廖化将军那边危险点。” 第六百零四章咋收兵了捏 贾诩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石头往东边一划拉: “东面虽然都是我们西城的兵马,也比这边精锐了不少,可人数只有十来万,往三个城门一分,一个门才能摊上两三万,我担心,唉!” “这样啊!” 听完了贾老头的话,王文泉不由得也替赵云他们几个担心了起来。 在他看来,虽然赵云、黄忠魏延都是不世出的猛将,可他们再猛也只是自己一个人。若是放出去单挑,又或者让他们带头冲阵,这三位自然是不二的人选;可若是让他们守城,他们三个能打敢拼的长处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现如今自己兵不如曹操的多也没人家的精锐,家伙什还没人家打的远,这三位对于守城又没啥心得,万一曹操铁了心的攻打,他们三个的处境还真不是一般的危险。 想到这里,王文泉哪里还呆的住,站起身来就要走。 刚出去几步,却又想起廖化那也没几个兵,只能转回身子,又给贾诩交待了一声,让点赶紧派点人马去西门,免得被曹兵误打误撞钻了空子。 西门有多少人,贾诩那是有数的很,连忙一点脑袋把事应了下来。 眼瞅着文娉这边没多大问题,王文泉急急忙忙又朝东面走去,却不料刚过了河后,却隐隐约约听到城外传来了鸣金声。 正犹疑间,却发现原本汹涌澎湃的喊杀声也随着那‘噹噹噹’的锣声渐渐的消退了下去。 虽然看不到城头的情形,可根据自己的经验,王文泉知道这是曹军停止了攻城要收兵,略一沉吟,把腿一抬匆匆忙朝东门走去,想找徐庶商议商议。 待到了东门,却发现自己的马崽赵云同志,正揽着他的王倩倩站在一堆尸首跟前,郎情妾意的欣赏着城外的风景。 瞧他俩那模样,哪里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分明是在一部战争大片里扮演着一对情侣。 若是放在以前,以王文泉那么没节操的脾气,绝对会过去打趣两句。 可现在的他一瞅见人家成双成对,就会没由来的想起张玉兰,想起万恶的炎黄子,伤心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有心情过去撕逼。 他很是悲愤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在心里骂了声‘秀恩爱,死得快!’顺手抓过一个士卒,询问起了徐庶的下落。 看的出来,那个士卒确实非常的疲惫,疲惫到见了自己的主公都楞没打起精神。就见他很是木然的瞅了瞅王文泉,顺手朝一边一指,拿下巴颏子一挑,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回主公的话,刚才好像看到徐政委在那边呆着!不知道这会走了没有。” 王文泉闻言,顺着士卒的手指把头一扭,却没发现徐庶的踪迹,只见到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布满了死尸,血水更是如同小河一般,顺着低洼处向城下流去。 见此情形,饶是王文泉的性子大大咧咧,也不由的伤感起来。待要开口安抚他几句,可看看他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和空空洞洞的眼神,却又死活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只得用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士卒的肩膀,咬着牙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自顾自的在城头上找起了徐庶。 西城的城墙虽然很宽,可想在城上找一个人却不是很麻烦,不一会的功夫,王文泉便发现了托着下巴、蹲在地上、扯着头发、拧着脑袋、背对自己使着横劲的徐庶,瞧那模样,好似那娃比自己还要懵逼。 见徐庶在那纠结,王文泉赶紧凑了过去,伸手一拍他的肩膀,尽量小声的开口问道:“元直,想什么呢?” 徐庶显然没有想到,王文泉会跑到城头上来找自己,虽然王文泉很是小心,可一直在沉思的他依旧被吓了一跳。 就见他‘噌’的一声蹦了起来,‘呼’的一声扭过了身子,挂着一脸的警惕瞪着双眼的朝后一看,见是王文泉,这才缓过神来一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口中不无责怪的埋汰道:“主公,你怎么走路都不带有动静的啊?可吓死我了你!”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冲着吕琦玲把眼一瞪:“吕姑娘,主公上城,你怎么不拦着点啊!曹操的霹雳车那是说砸就砸,万一伤到主公可怎么得了?” 吕琦玲见徐庶一见面就喷自己,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正待回上几句,却听到城外突然传来‘崩崩崩’的几声巨响,扭头一看,就见一块块巨石腾空而起,铺天盖地般的冲着城头便砸了过来。 见此情形,吕琦玲哪里还有闲心跟徐庶置气,骂了声‘乌鸦嘴’拽住王文泉的右臂,拉着他就要下城。 却不料一拉之下,却没能拉动。急忙忙扭头一看,却见王文泉的左手赫然扒在城墙上,正瞪着俩眼看着自己,一点也没有跟自己下城的意思。 一瞅王文泉这模样,吕琦玲就知道王文泉这是要犯二,只得松开了他的右臂,挂着一脸的委屈,把头使劲一低,噘着嘴巴悻悻然的说道: “你凶什么啊!人家不是怕你有事吗?” “快过来!” 吕琦玲话音刚落,耳边突然传来了王文泉很是关切的声音,抬头看时,却见王文泉已然缩成一团,蹲在了女儿墙后面: “投石车来了别瞎跑,城墙后面最安全!” 一听这话,吕琦玲冲着王文泉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一边往城墙跟上靠,一边撇着嘴巴很是鄙夷的嘲讽道: “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闹了半天是怕跑不过那些石头啊!” 相比于王文泉,徐庶貌似更知道怎么躲避那些该死的石头,乃至于外面‘崩崩崩’的声音一起,他就已经躲到了墙根后面。 投石车有多厉害,徐庶心里是有数的很,见吕琦玲躲得慢慢悠悠不急不躁,心中不由大急:“吕姑娘,今天曹兵扔出来的石头又多又急,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你别磨蹭,快躲到墙根后面。” 吕琦玲闻言,带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很是鄙夷的白了徐庶一眼,昂起脖子朝天上一瞧,却见一块块巨石如雨一般朝着自己就砸了下来。 第六百零五章攻城的原因 一看石头的密度如此之大,饶是吕琦玲胆大包天也被吓的打了个精灵,那是抱着脑袋就窜到了王文泉跟前。 见吕琦玲也没啥危险,王文泉冲着徐庶把头一扭:“元直,今天曹操吃撑了啊?怎么这么玩命了?” 徐庶肩膀紧靠着城墙,低溜着脑袋急声答道: “主公,我也不知道啊!开始我还以为是许昌出了事,可他们打了一半突然撤了下去,又不象是多急着攻城的模样!我这会也迷糊着呢!” 说到这里,徐庶蹲着往王文泉身边挪了几步:“主公,你说会不会是曹操找到了攻城的办法,这才突然停止了强攻啊?” “攻城的办法?”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的脑袋瓜子登时如同被雷劈开了一般,豁然的那叫一个开朗,‘噌’的一声便跳了起来,扯着脖子就是一声大喊:“我知道是咋回事了!” 徐庶万万没想到,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居然能让王文泉如此的兴奋,兴奋到满天的石头都敢蹦起来,急忙扯着嗓子大叫道:“主公小心啊!” 不用徐庶喊,此时的王文泉也已发现了自己危险的处境。 倒不是王文泉警惕性多高,实在是他挑的地方太好,跳的高度太帅,不偏不倚的正好有块圆滚滚的巨石冲着他便飞了过来。 眼看自己就要中招,偏偏身子腾在半空还不能躲避,王文泉嘴里喊着‘吾命休矣’,手却不由自主的朝怀中一掏,摸出一个物件玩了命的往前一挡,就觉得手上一沉,接着那石头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没了感觉。 待到双脚落了地,急忙朝手中一看,就见手里拿的,赫然是那条该死的麻袋。 一看自己把石头给弄到了那边,王文泉脑袋瓜子登时便晕了菜,他实在无法想象,若是那块石头砸坏了书缘妹子的浴缸又或者砸坏了人家的马桶,那边得乱成神马样! 他在想啥,徐庶是一点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主公站在那里发呆很危险。 眼瞅着漫天的石头劈头盖脸的又砸了过来,徐庶急忙把手一伸,拉住王文泉的胳膊就往下拽: “主公,蹲下!” 被徐庶一喝,王文泉这才醒过了神来,急忙忙往下一蹲,张开大嘴喘了口心有余悸的粗气,把个脑袋贼一般的往上一瞅:“丫丫的,他们石头怎么那么多啊!整天这么折腾,他们就不累啊!” “哎呀主公!” 见王文泉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那操曹操的心,徐庶嘴里不由一苦,他挂着一脸的无奈,使劲拽了一下王文泉的胳膊:“现在是咱们挨揍,你就别替别人累的慌了。快说说,你明白什么了啊?” “我知道他们为毛撤下去了!” 一听徐庶问这个,王文泉脸上突然划过了一丝得意,就见他眼皮一翻,冲着徐庶丢过去了一个极具挑衅意味的白眼,很是自得的把头一昂,压低声音悄声说道: “我让牛金给曹操写了封诈降信,估计曹操这两天就会派兵偷袭西岸南门!” “卧槽!”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饶是徐庶足智多谋,也被王文泉雷了一个趔趄:“主公,你啥时候办的这事啊,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说啊!” “曹操刚刚攻城的时候!” 王文泉显然很是满意徐庶这种三分愕然七分崇拜的表情,就见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伸出舌头把嘴巴一舔:“一会石头停了,你陪我回衙门去一趟,咱们好好研究研究咋折腾曹操!” 徐庶闻言,皱着眉头把脑袋用力一点,而后把个眼珠子冲着四周瞟了一圈,这才挂着一脸的我很阴险,把嘴巴朝王文泉耳朵边一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很是小心的说道: “主公,与其去衙门,不如直接去南门!现场勘查,效果会更好些!” 王文泉在城里犯迷糊,曹操此时更是一阵阵的头大。 虽然王文泉等人猜的都很一致,认定了曹操是因为许昌出了事才会如此卖命的攻城,可是他们却都仅仅猜对了一半。 曹操疯魔了一般的攻城,确实是因为出了事,不过出事的却不是许昌,而是他自己。 自打开始给郭嘉治病,他就发现自己有了咳嗽的毛病。 开始的时候很轻,他倒是真没放在心上。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只要自己一生气,马上就会咳嗽声大起。 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昨日咳嗽完了之后,他居然在手心里发现了血渍!见自己居然咳出了血,曹操这才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抱着有病治病没病强身的觉悟,曹操赶紧找了个军医给自己诊治。 一向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的他,本以为自己得病也就吃两幅草药的事,不曾想军医号完脉以后,却说出了一个足以让他崩溃的答案: ‘跟郭军师一样,得的是肺痨,治不了!’ 一听自己得的居然是这病,曹操当时就急了眼。 这病哪里能治,曹操心里是有数的很,满大汉就特么的一个地方:西城百姓医院。 若是放在以前,自己还能像上次一样,乔装改扮骗点药吃。 可现如今自己是打也打了面也见了,再想让王文泉给自己治病,除非对方突然之间坏了脑子。 思来想去,曹操突然对手底下那帮士族头子产生了一股灰常强烈的恨意: ‘麻了个巴子的,老子要打荆州,你们特么非要来打西城,这下好了吧!西城没打下来,老子生了病倒没地方治了!’ 他在军帐里背着手转悠了一晚上,那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恼,东方刚一泛白,曹老大立马传令击鼓升帐。 待到众人到齐,曹老大那是连商量都不商量,咬着牙、跺着脚、扯着脖子、骂着娘的下达了猛攻西城的命令。 见自己的老大如此光火,一帮谋士们自然不敢多说啥!一齐把个求助的眼神冲着荀彧瞟了过去。 荀彧见众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自忖在曹操心里还有点份量,把手一拱刚想说话,却突然听到曹操的鼻孔眼里猛不丁的喷出来一个很是狰狞的‘嗯’字! 第六百零六章困惑的曹操 虽然荀彧不知道曹操为毛会发怒,可他却能看出曹操的心情很不好,不好到一言不合就会拔刀,脖子一缩,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给咽到了肚子里。 吓退了荀彧,曹操挂着一脸的面目狰狞,很是威严的扫视了一眼自己的那帮子谋士,见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干咽吐沫,一副吃了苍蝇还不敢吐的模样,知道肯定没有会跟自己胡‘哔哔’了,把手一挥传令散帐。 他原以为自己人多势众,就是拿命填,也能把西城给打下来。却不料一开始攻城,就遭到了西城那帮山贼的顽强抵抗,人马死了不计其数,可西城却依旧巍然屹立在他的面前,没有丝毫要被攻破的迹象。 就在他感到绝望、感到愤怒、感到自己应该拔出刀子领人冲的时候,河对岸的张郃同志,却派人给他送来了一支羽箭。 一听张郃不好好攻城,居然派人给自己送这玩意,曹操气的连眉毛都变成了红色,两排白牙更是呲的如同要吃人一般。 见自己的老大要犯二,郭嘉连忙凑到跟前,伸手拉了拉曹操的衣袖,压低声音缓缓叫道: “丞相!”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敲,曹操无疑是一面非常优秀的响鼓,乃至于郭嘉这边一开口,他马上就醒过了神来: ‘张郃这娃骂不得!当年就是被袁绍这么骂到自己这边来的。’ 想到这里,曹操会意的朝郭嘉点了点头,捏着鼻子喊了声传。 曹操就是再傻缺,也知道张郃不会大老远的给自己送一支普通的箭。 在他看来,张郃肯定是对西城的弓箭有了啥发现,想告诉自己敌人的弓箭不一般,让自己攻城的时候悠着点。 待到传令兵进了军帐,他强忍着性子接过羽箭一看,却赫然发现,上面居然还绑了一封书信,打开一看,却是自己的老部下牛金同志,还口口声声要给自己当内应。 作为一个优秀的统帅,作为一个伟大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曹操可谓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可缺心眼到大白天射箭书约和着要投降的,牛金还真是特么的头一份。 若是牛金碰到了张飞,指定是二话不说就把书信扔到一边,那是说啥也不会相信。 可偏偏曹操就有个不信邪的脾气,事越邪劲,他就越嘀咕,心里虽然揣了一万个我不相信,却依旧皱着眉头让人把蒋干又给喊到了自己的军帐里。 待到两下见了面,曹操挂着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抓着脑壳把书信往蒋干手中一递: “子翼先生,您看看!” 曹操为毛叫自己,蒋干心里也是纳闷的紧,见自己的主公让自己看信,他哪里敢怠慢,急忙一躬身子把书信接到了手里仔仔细细的瞅了一遍: “丞相,这确实是牛侍卫的字,应该错不了。” “废话!咳咳咳咳!” 听完了蒋干的话,曹操不由得一阵光火,刚想骂上蒋干两句,却一个不防惹起了咳嗽。 为了不让众人知道自己生病,为了不影响大军的士气,曹操赶紧抬手捂住了嘴巴咳嗽了起来。 待到咳完,他悄悄的朝手心里一看,见手中赫然有出现了血渍,急忙把手一攥,使劲搓了几下,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焦躁的心情,这才冲着蒋干翻着白眼继续说道: “牛金的字我自然认得,我说的是这事能不能信!” “奥!” 一听曹操问这个,蒋干登时便来了兴致。虽然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蒋干是深信不疑滴,可作为一个文化人,适当的装装逼,也是在所难免滴。 就见他把昂着脑袋、捋着胡子,微闭着双眼用脚尖灰常有节奏的踩了几下地面,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在思考的模样,磨磨唧唧的折腾了好一会,这才故作深沉的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丞相,牛侍卫为您殿后寡不敌众为敌所俘,无奈之下才留在了西城。现如今他顾及丞相恩德,想回来为丞相效劳,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您又何必生疑呢?” “这个!” 对于牛金,曹操那是了解的很。知道自己这个侍卫一向很是耿直,也没有多少心眼,再被蒋干一说,他那颗原本深疑不信的心不由得便松动了几分,嘴里却很是茫然的说起了自己的疑惑: “子翼先生啊!牛侍卫的为人我还是信的过的!可是大白天的干这事,你不觉得太过招摇了吗?” “大白天?” 听完了曹操的话,蒋干得脸上不由也挂上了一层糟逼,他伸手朝帐外一指,吧嗒了几下眼珠子,不可置信的问道: “您是说,这信是刚刚来的?” 曹操闻言,挂着一脸的我想不通,很是委屈的从嗓子眼里喷出来一个‘嗯’字,仿佛是怕蒋干不知道情况,他把脑袋一拧,用巴颏子朝河对岸一挑: “是儁乂将军攻城的时候发现的!刚给我送来!” “嘶!” 一听居然是这么个情况,饶是蒋干对牛金信任无比,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他看来,就凭牛金不顾性命救了自己,还揭发了许褚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就足表明:牛金确实想跟着自己的主公混。 可话说回来,自己能相信牛金,却着实无法相信这么一封大白天射出来的信。万一是假的呢?万一是牛金被抓了逼着写的呢?万一 有了这么一层层的顾虑,蒋干不由得也踌躇了起来,他挂着一脸的犹疑,拿出了审视蛛丝马迹的觉悟,又把信仔仔细细的给瞅了一遍,低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突然‘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来: “丞相,呵呵,我觉得这事没错!就牛金那莽撞脾气,别说写信了,就是救我和李典都是大白天的往外背。要是让他偷偷的干,他还真不一定会!呵呵呵呵!”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瞅了瞅自己的主公,见曹操脸上依旧挂着一丝的疑虑,连忙很是爷们的用手把胸膛一拍,而后冲着曹操把手用力一拱: “若是丞相还不放心,干愿意到对岸走上一趟,给丞相摸出一个实情来!” 第六百零七章着急的郭嘉 虽然曹操对蒋干的智商存在着很大的怀疑,可手心里的血渍却在不断的提醒着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的机会,不然自己就得嗝屁!’ 想到这些,曹操咬着后槽牙把头一点:“如此,就有劳子翼先生了!” 在曹操看来,想分辨牛金这封信是真情还是假意很困难,毕竟人心隔肚皮,谁也不可能把谁的心掏出来看看。再说了,就算自己再信任牛金,毕竟被俘了纳么久,有点变化也是非常可能滴。 可事情到了蒋干这,却变得灰常的轻松灰常的容易。 蒋干觉得容易,倒不是他不用心办事,实在是他对这封信怀疑的地方和曹操是有着明显的差距滴。 在他看来,牛金想回来,那是绝逼不容置疑滴!牛金同志的忠诚度,也是绝逼可以相信滴!这封信唯一需要落实的,就是牛金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是不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射出来的。 有了这等想法,蒋干的工作自然也就轻松了很多。人家得了军令,一溜烟的跑到南门望了两眼,见城头上站的果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行动上一直很自由,一拍脑门:真的。一拍屁股:复命去也。 张郃一听打了半天不是外人,懊恼的也是不要不要的,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为了不让敬爱的牛金同志怨恨自己,蒋干前脚一走,张郃这娃把脑袋一拍:“擂鼓,咋呼,谁特么的也不能往上冲了!” 待到曹操听完了汇报,登时也变的激动起来,连忙吩咐各部队停止死磕,把强攻给改成了用霹雳车猛砸。 一帮谋士正在那站在营寨门口伸着脖子咽着吐沫看着看着自己的马崽送命,一听曹操下了这么一道命令,一个个兴奋的那叫一个感恩戴德,就差跪地上山呼万岁了,哪里还会提神马意见。 与众人不同,郭嘉从早上爬起来就感觉出了曹操的反常,因为见曹操过于愤怒,这才没敢吭声。待到曹操下达命令停止蚁附攻城,郭嘉感觉这会的曹操心情绝逼不会太差,这才急忙忙跑到了曹操的营帐,想把事情问个清楚。 曹操得到了蒋干的回报,那简直如同见到了新生一般,肚子里的心事已然去了一半,这会正在那美滋滋的喝着小酒。 见郭嘉跑到帐中,知道这位指定是来打听事的,不待郭嘉开口,曹操便从怀中掏出了牛金的书信,很是炫耀的塞到了郭嘉的手里。 郭嘉结果书信,搭眼细细的看了一遍,面色突然一变,一把就拽住了曹操的右臂: “主公,此信从何而来?” 曹操胳膊被抓,不唯没怪郭嘉失礼,脸上的得意之色反而增加了许多。 就见他用左臂轻轻的端起酒杯,‘啧’的一声吸了口酒,‘啊’的一声吐了口气,慢慢悠悠把酒杯往案几上一放,很是享受的把胡子一捋,冲着郭嘉抛了一个极其妩媚的眼神,把右臂一缩,从郭嘉手里挣脱出来,举起食指朝郭嘉虚指了几下,面朝蒋干灰常得意的笑道: “哈哈哈,子翼先生,我说奉孝看了此信,必然有此一问。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蒋干闻言,知道这是自己的主公继续拍马屁,赶紧站起身来冲曹操是一躬到地:“丞相神算,蒋干拜服,蒋干拜服!” “哇哈哈哈!” 被蒋干一夸,曹操顿时觉得自己是一阵的飘飘然,心中的阴霾也随着他爽朗得意的笑声一扫而空。就见他笑眯眯的冲着蒋干把手往下一按,做了一个请坐的动作,口中言不由衷的谦虚道:“子翼先生过谦了!过谦了!今日亏得先生为我解惑,不然的话,操非冷了义士之心不可。” 虽然郭嘉不知道发生了神马事,不过通过曹操和蒋干的对话,郭嘉基本可以断定,今天这事,绝逼和蒋干这个缺心眼的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想想许家一门都因这娃人头落地,郭嘉冷不丁的就先打了个寒颤,不顾曹操正在个得意忘形的时候,一把又拽住了自己好基友的胳膊:“哎呀主公!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这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郭嘉又拽住了自己,曹操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他把头一扭,正待喷上郭嘉两句,搭眼看时却见自己的好基友正挂着一脸的着急看着自己,一双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担忧。心中一动,突然把头一仰,拿手把个郭嘉一指,嘴里随之又发出了一阵很是爽朗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奉孝会着急!子翼,你快与奉孝说说,他身子刚好些,可别再给急坏了。” 蒋干闻言,冲着曹操把手一拱,把头朝郭嘉一扭,把牛金投诚的事情详详细细的给郭嘉讲了一遍。 郭嘉听完,皱着眉头直着俩眼思虑了好一会,把个书信打开来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面色突然一变,把书信往曹操面前一摊,口中急急叫道:“主公,此信有诈,不可轻信啊!” “有诈?” 曹操被郭嘉连扯了两次胳膊,心里已然很是不爽,这会又被他一瓢子凉水泼了一个透心凉,心里更是不乐意。 他也不去看信,却锁着眉头把眼睛朝着郭嘉看了过去,三角眼里更是‘噌噌噌’冒着精!光,直到把郭嘉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见自己的好基友脸上满满的都是真诚全然没有跟自己开玩笑的意思,这才挂着一脸的我不高兴,把眼珠子朝书信看去,嘴里却很不服气的询问道: “何处有诈啊?” “哎呀主公!” 见曹操明显的是乐晕了头,郭嘉心里不由得一阵着急,他急忙忙伸手朝书信上一指,带着一脸的焦躁不安很是捉急的提醒道:“牛金若是真降,如何会不约定时间?难不能他不吭声,咱们就得在城外等着不成!” “这个!” 被郭嘉一提醒,曹操顿时也醒过了味来,他端着书信看了一遍,见果然如郭嘉所说:没写时间。脸登时便拉下了半边,用手捏着书信冲着蒋干一抖:“子翼先生,这是肿么回事啊?来来来,你给爷解释解释!” 第六百零八章河边的谶语 从郭嘉提出问题的那一刻,蒋干就一直在那替牛金思考着原因,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待到曹操抖着书信问自己,他把胡子轻轻一捋,伸手接过书信,搭眼又瞅了一遍,咬着后槽牙用嘴角倒吸着冷气做苦思冥想状好一会,这才带着一脸的自信冲着郭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而后对着曹操把手一拱:“丞相,你觉得牛金有这心思吗?就他那一根筋的脑袋瓜子,能把事说明白就不错了。” “这个!” 听完了蒋干的话,打心眼里希望这是真事的曹操不由得又踌躇了起来。 他用力挠了挠自己的脑壳,歪着脑袋把牛金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日日夜夜想了一遍,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冲着郭嘉把头一扭,犹犹豫豫的商量道: “我说奉孝啊,子翼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哈!那个牛金就是个不会拐弯的直脾气,说话从来都不经过大脑,动不动就得罪人,就他那点心思,想不周全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说到这,他把头往郭嘉身边一凑:“要不,咱们试试!” “哎呀主公!” 虽然郭嘉也知道牛金啥脾气,可对于曹操和蒋干的话,他是打心眼里不认同。 瞅瞅曹操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再品品曹操那几近哀求的语气,郭嘉突然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心中一动,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到了肚子里,口中急急说道:“这种事有试的吗?咱们总不能在外面傻等着吧?” 蒋干一听郭嘉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登时感觉自己又有了表现的机会。 就见他把胸一挺把头一昂,快步走到曹操面前,挂着一脸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冲着曹操把手一拱,用大风起兮云飞扬的口气,气吞山河般的大叫道:“丞相,郭军师所言极是,干虽不才,愿再往南门走上一趟,定要跟牛侍卫讨个时间回来!” 曹操闻言,顿时大喜,就见他挂着满脸的我看好你,晃着脑袋冲着蒋干把大拇指用力一翘:“子翼愿往,我无忧亦!” 辞别了曹操,蒋干也不耽搁,招呼着自己的书童随着自己渡河西去,却不料刚到西岸,却碰到了一个大王八。 虽然蒋干不会烹饪,不过也知道这玩意补的很,赶紧把它拎了起来。 正待继续赶路时,却发现不远处有几个曹营的妇人(军!妓)在河边涮洗着衣服。 蒋干见状,深恐女子口舌不严传了开来,惹得于禁张郃手下那帮兵痞来抢,顺手塞进了衣群里,隔着衣服把王八壳一按,咳嗽一声继续前行。 却不料那王八不知道是被憋急了,还是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急于逃命,竟然硬生生的把头给伸了出来。 王八在干嘛,蒋干那是一点也不知道,行走间见众妇人拿眼一个劲的瞅自己下边,低头一看,才发现那王八把头露了出来。 一看事情要坏,蒋干灵机一动用手一捂,摆出了一脸的文人风骨,冲着众妇人大声呵斥道: “看啥看看啥看,没见过归!头吗?” 蒋干这么喊,倒是没有别的用意。在他看来,王八这玩意除了吃基本也没别的用。可龟这东西,却是神物,是可以用来占卜的。 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自己下面藏的是乌龟,想那些妇人也不会不顾羞耻掀开自己的衣服来看究竟,就算传了出去,兵痞们也万万不敢去打乌龟的主意。 众妇人久在军营,对男女之事自然也是非常的懂,也晓得蒋干是曹操的谋士。听蒋干说的气愤,众妇人自然不敢怠慢,互相对望了一眼,一起站起身子往前一迎,齐刷刷的冲着蒋干做了个揖,年纪最长的一位当仁不让开口说道:“回先生的话,归!头奴家们倒是都没少见,可如先生这般嘴巴后面长着眼的却还真是第一次,一时好奇多看了几眼,还请先生莫要见怪!” “嘴巴后面长着眼!” 听完了妇人的话,蒋干才晓得对方把王八头当成了那玩意,把头一摇,洒然一笑,摁着王八就要离去。 却不料他刚迈开步,却觉得衣袖一紧,扭头看时,却是书童扯住了自己的袖子,正皱着眉头冲着自己直摇脑袋,心里不由一阵纳闷,正待发问,那书童却把嘴巴一噘,心有余悸的朝下一指:“先生,咱把它扔了吧,我怎么听着不吉利啊!” “不吉利?” 蒋干闻言,不由得一愣,他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却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没奈何把头朝书童一探,拧着眉头小声问道: “如何不吉利了?” 书童闻言,也不多说,‘呼’的一声往地上一蹲,抄起一块小石头压低声音边写边说道:“先生您看,王八头上有眼有嘴再加上先生左边一臂,乃是个‘損’字,損有割舍之意,又有損失、損耗之说,带着它,恐对先生不利啊。” 听完了书童的话,蒋干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不悦之色。 在他看来,牛金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对曹操更是忠心不二,自己这一趟不过是落实一下牛金举事的时间而已,压根就不可能有啥危险。 眼瞅着大功就在眼前,眼瞅着自己就能露脸,自己的马崽居然出此不利之言,蒋干心里那叫一个不自在,手指一屈,冲着那娃的额头就是一个爆栗:“一派胡言!为何要加某之一臂,却不说是个‘員’字,員乃众也,随官之后,分明是腾达之意。平日里不读书,却在你家先生面前卖弄学问,再胡言,休怪我责罚于你!” 蒋干说完话,用手把王八使劲往上推了推,对着书童翻了个白眼,头一昂胸一挺,努力的显摆了一下自己文人的气度,轻咳一声拔腿就走。 书童吃了蒋干一下,早已抱着脑袋叫苦不迭,哪里还敢再去分辨,只是斜着脑袋冲着蒋干偷偷摸摸的翻白眼。 直到蒋干走的远了,他才捂着额头慢慢的站了起来,垂头丧气的在后跟着,嘴里却很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道: “这事就是你一手促成的,如何加不得一个手字,損損損,就是損!” 第六百零九章他来干嘛啊 蒋干还没到南门,王文泉、徐庶已然到了地方,一问之下,才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牛金确实已经按照安排射出了诈降的信件。 一听牛金把事办了,曹兵的攻击又缓了下来,王文泉心中一宽,伸了个懒腰就想离开。 相比于王文泉,徐庶明显的要多几个心眼,见自己的主公要走,他连忙伸手一拦,冲着牛金把头一扭:“牛将军,信咋写的,说来听听行吗?” 牛金闻言也不吱声,只把俩眼朝王文泉看去,王文泉见徐庶的目光很是坚决,只得冲着牛金点了点头,算是把事答应了下来。 见王文泉没意见,牛金这才把信里的内容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却不料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徐庶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懊恼之色,在那举着胳膊拍起了大腿。 一看徐庶表现的如此痛心疾首,王文泉心里不由一阵纳闷,耐不住八卦的性子,他把头朝徐庶一凑,询问起了因由。 徐庶见王文泉动问,自然不会隐瞒,急忙忙把其中的破绽给说了出来,内容和郭嘉倒也相去不远。 王文泉虽然谋略不是强项,可研究生的脑袋瓜子也不白给,被徐庶一点,立马也明白了过来,正待跟着徐庶一起拍拍大腿显示一个惋惜之情的时候,牛金却瓮声瓮气的表达起了自己的不满:“主公,要是这信不管用,曹兵为啥要撤兵啊?” “这个!” 被牛金一问,原本对自己很有自信的徐庶不禁也踌躇了起来,他抬头朝城外瞅了瞅,见牛金这里果然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不光没了攻城的,连石头都没落一块。 他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脑壳,一脸苦逼的朝王文泉把头一扭,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很是困惑的小声嘟囔道:“这么低级的错误,曹操应该不会犯啊!这是肿么回事捏?” 王文泉正顶着一头的雾水和徐庶、牛金在那研究曹操咋回事,猛的看见有两个人正晃晃悠悠朝张郃大营而去,看身影感觉很是眼熟,急忙抓起望远镜一瞅,却发现路上走着的还真是熟人:蒋干!一看这娃来了,王文泉的脑子里猛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伸手把个徐庶一拽,‘噗通’一声便坐在了地上:“元直,快蹲下,来的是蒋干,别让他看见咱们俩。那娃八成是曹操派来和牛金接头的!” 作为一个文化人,作为一个有品位、懂礼仪的文化人,徐庶对王文泉这种动不动就劈拉着腿坐到地上的行为,不是一般的深恶痛绝。 这会见王文泉不光自己坐到了地上,还要拉上自己,徐庶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正待埋汰自己的主公两句,却猛不丁的听到王文泉蹦出来这么一句,先是一愣,眼睛蓦地一亮,脸上继而便露出了一片的狂喜。 此时的他哪里还顾得上神马品味神马礼仪,随着王文泉的胳膊往下一坠,‘噗通’一声也坐了下去,口中兀自不放心的追问道: “主公,你看清了吗?” “看清了!就是他。” 王文泉见徐庶居然怀疑自己的视力,眼皮一翻冲着徐庶就是一个大白眼,摘下望远镜朝徐庶手里一递:“不信你就自己看看!” 徐庶闻言,也不推辞,接过望远镜往眼眶子上一搭,嘴里小声嘟囔道:“看就看,伟人说过,要实事求是,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看看咋” 说着话,他端着望眼镜趴在城头的垛口处朝路上的两个人一望,见果然是蒋干带了个书童朝张郃大营里走,不由自主的便把到了嘴边的‘啦’字给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很是惊奇的‘咦’字: “还真是他!” “废话!” 王文泉让徐庶自己看,本来就是句赌气的话,见徐庶居然真把望眼镜接了过去,嘴里虽然不好说啥,可心里却是相当的不自在。 这会见徐庶自己也认出了蒋干,王文泉顿时有了一种沉冤得雪的感觉,伸手就把望远镜夺一般的抢回到了手里: “不是他还能是谁,真当我是二五眼啊!这么大的人我再给认错咾!德性!” 说完话,他也不管徐庶啥反应,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找了一个隐!秘处,躲在城墙垛子后面观察起了蒋干的动向。 被王文泉一喷,徐庶猛不丁的也反应了过来,自己这事办的却是有点缺心眼。 眼瞅着领导生了气,徐庶很是自责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屁颠屁颠的又凑到了王文泉身边。 两个人眼看着蒋干到了曹营,又眼看着张郃把个蒋干迎进了军帐,心知事情有门,耐着性子屏住呼吸在那等起了曹营的消息。 却不料俩人等了得有小半个时辰,曹营里确实纹丝不动毛动静没有,待要离开,却又觉得很不甘心,正犹豫的功夫,却听到曹营里面猛不丁的想起了号角声。 这个动静代表神马,王文泉和徐庶心里都有数:曹兵又要来攻城。 急忙忙再去看时却见张郃手持长枪纵马在前,蒋干锦衣纶巾紧随其后,背后带了不下一万人马,浩浩荡荡出了曹营。 一瞅这情况,王文泉不由得用手挠起了头。 在他看来,曹操若是不信牛金,压根就不会停止攻城,更不会没由来的把蒋干派到南门来溜达;若是信了牛金,就不该再在南门拉开攻城的阵势,徒惹自己注意南门,增加牛金举事的难度。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顶着一脑门子问号把脖子朝徐庶一扭:“元直,这是咋回事啊?” 面对此情此景,徐庶显然也是一脑门子浆糊,见王文泉发问,他把俩眼朝城墙垛子上一凑,悄悄的朝外望了望,而后冲着自己的主公很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找不清,莫不是曹操怕张郃鲁莽,派了蒋干给他当谋士?” “不能吧!” 蒋干多大的本事,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知道这是个没脑子的。故而一听徐庶的解释,他立马就把脑袋给摇成了拨浪鼓:“曹操手下谋士如云,智谋之士数不胜数,怎么会派蒋干给张郃当谋士啊?” 他一边说,一边把望眼镜往眼眶子上一套,偷偷摸摸对着城外又看了几眼,见确实是蒋干随着张郃统帅着马崽蜂拥而来,眉头顿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难道是曹操脑萎缩了?不能吧,不记得他有这毛病啊!” 第六百一十章无言的交流 两个人在那犯迷糊的功夫,张郃已然带兵逼到了城下,手举大枪在那里可了劲的讨敌骂阵,强烈要求西城派人出去跟他单挑。 张郃在外面一骂,王文泉自然而然的也把心思给收了回来,听张郃骂的起劲,正想站起身来反唇相讥几句,却突然觉得手臂一紧,低头看时,却是徐庶拉住了自己: “主公别急,等等再说。” 王文泉听罢,很是茫然的摇了摇脑袋: “元直,人家都打上门了,指定是不信牛金,咱们还躲什么啊?” “那可未必!” 徐庶半蹲在地上,很是郁闷的摇了摇脑袋,拿手朝城外一指:“主公,曹兵若是不信就直接攻城了,最不济也会扔上一阵子石头,何必跑来单挑啊!恐怕张郃挑战是假,刺探虚实是真啊!” “对啊!” 被徐庶一点,王文泉就觉得脑袋瓜子里灵光一闪,瞬间也明白了过来,急忙忙矮着身子朝徐庶一凑,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那咱们咋办啊?让牛将军出城迎敌?” 自打曹兵出营,牛金的两只眼睛就一直盯在张郃身上,那是一刻也没敢挪开。这会听到王文泉有意让自己出城会会张郃,他自觉不自觉的便朝王文泉俩人凑了过去: “是啊政委,咋办啊!我是出去还是不出去啊?” 相比于王文泉和牛金,徐庶仿佛淡定了许多,见二人都凑过来问自己,徐庶登时感到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自然不会再卖关子。 就见他很是自得的把胡子一捋,闭着眼睛略一思量,四平八稳的把头一摇:“让他骂,别理他,拿眼盯住蒋干就行!” 说到这,他仿佛害怕王文泉俩人不明白其中玄机一般,悄悄伸手朝张郃一指:“主公啊!就现在这个情况,除了子龙那个二货,谁会出城迎敌啊?你也不想想,一个就要反叛的人,怎么可能公然违抗军令出去迎敌啊?张郃这是在试探牛将军呢?”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猛不丁的也明白了过来。 就西城目前这个情况,没拿石头自己把门堵上就不错了,出城迎敌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牛金的情况蒋干灰常清楚:只是一个偏将,不可能率性而为。若是真就这么出去了,只怕就是蒋干愿意相信,郭嘉、曹操也不免会起疑心。 话再说回来,虽然王文泉很相信牛金为家人报仇雪恨的决心,可对于这娃的智商,王文泉是真不敢恭维。 若是让牛金跑出去跟张郃、蒋干玩心眼,王文泉基本可以断定:这娃绝逼不是人家的对手,最多三句话指定会露腚。 想到这里,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有了计较,就见他把眼冲着牛金一撇,压低声音小声交代道:“牛将军,让传令兵大声传令,就说主公有令,擅自出战者斩!” 对于自己的脑袋瓜子,牛金自己是有数的很,知道自己玩脑子玩不过城外那两位,也正在那担心王文泉会派自己出城应酬。 这会一听不用出去烧脑,他哪里还会提啥反对意见,赶紧把手一招,把传令兵喊到了身边,低溜着脑袋小声嘱咐了几句。 听完了牛金的话,传令兵把头轻轻一点,一溜烟的朝城下跑去,过了不一会,就见三四个传令兵扯着脖子一边叫喊一边跑上了城头: “主公有令,曹兵势大不可出战,违令者,斩!” 或许是听到了城上的动静,或许是张郃觉得事情灰常合理,在传令兵发出叫喊以后,张郃很快便停止了叫骂。 见城外果然没了骂声,王文泉冲着徐庶就翘起了大拇指,正待夸上徐庶两句料敌如神,却不料牛金却皱着眉头张开了嘴: “主公,快帮我看看,蒋干他啥意思啊?” 王文泉闻言,赶紧搭眼一瞅,却见蒋干正骑在马上一个劲的用手指天,心中一动,登时明白了过来:这是问哪天举事。 想到这里,王文泉从怀里掏出一个碎金块,在手心里颠了几下,冲着牛金把手一伸,从牙缝里呲出来一个‘颠’字。 牛金闻言,也不多问,伸手接过金块,看着蒋干在手里颠了几下,见蒋干冲着自己点头,这才停下了动作,把金子递还给了王文泉。 却不料这边刚把金子地回去,却又看到蒋干右手持长剑以剑指天,左手对着阴影一个劲的比划。 牛金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只得又把个求助的眼神朝腿底下的王文泉瞟了过去。 一瞅牛金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又碰到了难题,悄悄然的拿眼朝蒋干一瞅,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是咋回事:这是问神马时辰! 想到这里,他赶紧把两个巴掌一合,闭着眼睛把脑袋往上巴掌上一贴,冲着牛金做了一个觉觉的动作。 牛金虽然看不懂王文泉啥意思,不过依旧有样学样的把王文泉的动作对着蒋干做了一遍。 再搭眼朝蒋干看时,却见蒋干捋着胡子很是满意的冲自己点起了脑袋,知道自己回答的没错。 他刚想点点脑袋冲着蒋干做个会意的动作好早早的结束这次无言的交谈,却不料 曹兵的军阵里突然擂起了战鼓。 正惊疑间,就见一队队的曹兵扛着云梯喊着号子冲着西城就扑了过来。见此情形,牛金脸上刚刚露出的那份欣喜瞬间就被糟逼所代替。 曹兵擂鼓,牛金听得见,王文泉、徐庶自然也听的见。 听着那震耳欲聋的鼓声,王文泉的第一反应,就是穿帮了。袖子一捋就想站起来翻脸。 对于谋略,徐庶显然要比王文泉强那么一点点。眼瞅着王文泉要犯二,徐庶连忙把个王文泉一摁,口中急急说道:“主公别急!这是试探,也是为了给牛将军打掩护!” 他一边说,一边把头冲着牛金一扭,匆匆忙的交代道:“牛将军,下令放箭,把曹兵射退就行!” 听完了徐庶的话,正在那无抓无挠茫然失措的牛金顿时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就见他把头一昂把胸一挺,摆出了一副气吞山河的模样,举着大刀冲着蜂拥而来的曹兵一指,扯着脖子便喊起了‘放箭’。 第六百一十一章又被鄙视了 不出徐庶所料,张郃这次进攻确实是雷声大雨点小。小到城头几波箭雨下去,还没来得及扔点滚石擂木,张郃那边就匆匆忙忙的鸣起了金。 看着如同潮水般退下去的曹兵,牛金双手扶着城墙垛子摇了摇脑袋,拿眼一瞅还在下面蜷着的王文泉和徐庶,见二人矮着身子昂着脑袋在那窝的实在难受,赶紧出言提醒道:“主公,曹兵退了,张郃和蒋干也回去了,你们出来歇会吧!” 一听对头走了,王文泉不由得舒了口气。 若是放在刚来的那会,蹲上一会还真特么的不叫事,现如今生活越来越好,自己也明显的有些发福,坐着还行,蹲上一会还真有点窝肚子。 他摁着徐庶的胳膊,慢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子,使劲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灰尘,冲着牛金莞尔一笑:“还是政委有见识,一听动静就知道是佯攻!” “哎吆!” 相比于王文泉,徐庶貌似蹲的更要辛苦一点,乃至于起身的时候,都要伴随着一句极其幽怨的哀嚎:“主公啊!这你可就过奖了!你也不想想,要是张郃不舞扎两下就回去,我们能不起疑心吗?他这么做,无非就是告诉大家,他是来攻城的,不是来叙旧的,转移注意而已。” 徐庶话音一落,牛金的脸上顿时也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刚想拍上徐庶几句马屁,却又仿佛想起了神马,眉头一皱,冲着王文泉很是小心的轻声问道: “主公,蒋干刚才在城外一会指天一会指地的是啥意思啊?你让我给蒋干做的那些动作又是啥意思啊?” “这都看不懂!以后怎么跟着科学家混啊?” 一听牛金问这个,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冲着牛金翻了个白眼,挂着一脸的鄙视,很是不屑的喷了牛金一句。而后把头朝徐庶一扭,见徐庶也是一脸的糟逼,好似也没明白是啥意思,虚荣心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就见他用力把头一昂,带着一脸的灰常享受,扭着脖子把脑袋很是得意的晃了几晃,这才一撇嘴角,很是戏虐的解释道: “蒋干指天,是问你那天办事!我让你扔金块,是告诉他今天就办。蒋干拿手指宝剑的阴影,是问你啥时辰,我让你把脸贴在巴掌上,是告诉他都睡了觉以后。” 说到这里,他也不管牛金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伸手一拽徐庶,满是焦急的催促道:“元直啊!你赶紧安排安排,今天晚上,咱们在这打上曹操一个伏击,让他再吃个大亏,省的天天欺负咱们。” 徐庶闻言,伸手一捋胡须,拧着眉头思量了好一会,这才挂着一脸的意味深长,把脑袋轻轻点了几下: “主公,张郃骁勇,牛将军恐非敌手,我意让甘将军暂时代守南门,调魏延将军过来帮忙,不知您意下如何。” “嘟!” 从射出去诈降书,牛金就牟足了劲等着立场功劳,给家人雪恨,为百姓立功!眼看着曹操落入瓮中,一场功劳就要到手,徐庶却说自己不是对手,要把魏延那厮弄过来抢自己的胜利果实,当时就先变了脸: “政委也太小看俺了!你怎知俺不是张郃那厮的对手!” 被牛金一喝,徐庶猛的吃了一惊,扭头看时,却见牛金一脸的不服中透着三分的委屈,满眼的怒火里夹杂着一丝的幽怨,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然深深的伤害了牛金同志的自尊心。 待要安抚一下牛金那颗受伤的小心脏时,牛金却话音一软,跺着脚的哀求了起来: “政委,俺求求你了,自从曹操来攻,俺就在水门呆着。别说杀敌立功报仇雪恨了,连骂他们两句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有点表现的机会,您就别给安排别人了还不行啊!” 徐庶见牛金说的可怜,心中不由一软,把嘴一张就想答应。却不料他刚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开口,王文泉的声音却在耳朵边上响了起来: “要不这样吧!文长该叫来还叫来,让他负责抄后路。主场交给牛将军,让他负责收拾张郃就是了。” 见自己的主公把话给说到了这个份上,牛金虽然不愿意让魏延跑来分工,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很是懊恼的把头一点,算是把事给应了下来。 虽然牛金把事应了下来,可王文泉心里却依旧是个不踏实。 作为一个穿越者,张郃有多狠,他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很。就那娃,别说牛金和魏延了,就是张飞揍他也得费上半天的劲。 今天若是把他放进城里,要是四面喊杀之声一起,吓的张郃慌了神,急急忙忙的要逃命,事情没准还顺利点。 万一那娃也是个拗脾气,一门心思的往里闯,牛金还真未必能挡的住。 更何况现在天色虽然晚了些,可曹操想往这边调兵却也还来得及,保不齐还会弄来谁,一个不巧,就会假戏成真丢了南门。想到了这些,王文泉原本欣喜的脸上不由自主的便多了一层忧虑。 对于王文泉,徐庶那是灰常的了解,一看他那模样,徐庶就知道他心里有事,急忙把头凑到了王文泉跟前: “主公,曹操已然中计,今晚一战必获全胜,您这是?” 见徐庶也那么自信,王文泉脸上的担忧不由得更加凝重了几分,他轻轻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把下巴颏子朝曹营一挑:“也没啥,就是担心张郃太过骁勇,一旦攻进城中,咱们抵挡不住啊!” 他这边话刚出口,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极具鄙夷的‘戚’字,扭头看时,却是吕琦玲挂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正冲着自己在那些翻着白眼撇嘴巴。 若是放在以前,被吕琦玲白上两眼,王文泉肯定不会往心里去。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张玉兰走时,亲口把自己许配给了吕琦玲。虽然这几天战火不断自己没找到机会下把,可名分搁在那里,她已然可以说成是自己的人。 被人鄙视的滋味不好受,被女人鄙视的滋味更不好受,被自己随时可以娶进门的女人鄙视的滋味,那就更加的不用提了。 第六百一十二章张儁乂中计 王文泉很是威严的咳嗽了一声,努力的端了端自己主公加老公的架子,挂着一脸的我很不高兴,把个大大的白眼冲着吕绮玲便扫了过去: “我说琦玲啊!有话你就直说,别阴阳怪气的,再这样,小心我给你用上家法。” 王文泉的家法是啥,徐庶和牛金是真不知道,可给他当了多年护卫的吕琦玲,却知道那意味着神马,俏脸‘噌’的一声便羞了个通红,在心里把王文泉骂了一万多句老不正经,这才轻轻的啐了一口,轻启朱唇缓缓说道: “我说你们啊,就是瞎操心。张郃厉害,不跟他交手也就是了。等他们进了城,咱们先把探照灯打开照他们的眼,然后对着他们来上一阵群豹横奔箭,再射上一波连弩,扔上一堆火蒺藜,张郃就是铁打的也齁不住啊!” “卧槽!”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吕琦玲这娘们不开口也就罢了,一开口居然会这么狠,被雷的一不留神便爆了粗口。 他心有余悸的瞅了瞅那张花蕊蕊的小脸和她那让人看了就想咽吐沫的樱桃小嘴,顺手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在心里对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准岳父的优秀基因由衷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景仰之情,这才心有余悸的把大拇指用力一翘:“琦玲之计,果然厉害,照你这么一说,别说是张郃了,只要是进了城的曹兵,今天晚上指定是在劫难逃了。” 虽然牛金很希望在王文泉面前露露脸,也很希望用手中的大刀砍下张郃的脑袋,好让大家对自己有一个全新的认识,进而奠定一下自己在西城的地位。 可张郃的本事,他心里也是有数的很。知道那娃跟张辽的武艺不相上下,战了四五十回合都不分胜负,自己要想赢他,还真没那个把握,一个不巧,丢了自己性命事小,若是被张郃乘势攻入城中,自己可真是罪莫大焉了。 想到这里,牛金恨恨的把脚一跺,挂着一脸的不甘心把个脑袋用力一点,算是把事给答应了下来。徐庶见状,知道事情妥了,把个牛金拉到一边,嘀嘀咕咕的交代起了计策。 三更时分,鸦雀无声的城头上突然亮起了一支火把,‘嗖’的一声划破了夜空,冲着城外便飞了出去。随着火把飘落城下,城外也猛的闪出了一片火光,对着城头晃动了几下。 紧接着,城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声响,西城的南门如同一张巨兽的大口,慢慢悠悠的张了开来。 看得出来,城外的军马动作很快,城门刚打开了一会,他们便已过了那个早已没用的吊桥,凑到了城门边。 或许是害怕影响曹兵进军,又或许是为了让曹兵放心,虽然下面的兵马已然逼近了城门,南门的吊桥却依旧被慢慢的放了下来。 城下的军马显然没想到城上的哥们竟然会如此的贴心,见吊桥落了地,他们突然一齐点燃了火把,‘嗷嗷’叫着便冲进了城中。 借着闪闪的火光,躲在黑暗处观察的王文泉赫然发现,冲在最前面的,正是被自己坑过一次的张郃。 眼瞅着曹兵越冲越往里,眼看就要冲到伏击圈的边缘,徐庶赶紧把头朝王文泉一扭,嘴里随之叫出了声‘主公’。 徐庶啥意思,王文泉那是明白的很,见时机已到,他带着对地主阶级刻骨的仇恨,恶狠狠的把头一点,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蹦出来了两个字: “开始!” 徐庶闻言,也不多说,伸手抓住电闸,死命往下一掰,就听‘嘭’的一声,南门的大路上顿时便亮起了千百盏探照灯。 张郃此来,打的就是擒贼先擒王的谱。 依照他的谋划,是留一队人马帮着牛金守住城门,自己领着剩下的兵马直接袭取西城衙门,先抓了王文泉再想其他。 却不料进城之后,却发现城头上密密麻麻全是人马,待要发问,却见牛金在上面一个劲的冲自己挥手,心里顿时有了数,城上都是自己人,只管往里走就行。 最让他感到感激的是,牛金生怕自己不认识路,还给派下来了两个向导,要领着自己往里冲。 眼瞅着这哥们想的如此周到,张郃哪里还会怀疑牛金的可信度,冲着牛金把拳一拱,拎着长枪就跟到了城中。 却不料路刚走了一半,一道光芒是迎面而来,把自己的双眼照的那叫一个生疼,不由自主的拿手就挡。 待到舒服了些,挪开手掌再去看时,却见自己周围已然被照的如同白昼。四下一看,见自己和手下的马崽已然全部被罩在了一道道的白光之中。 见此情形,张郃心中暗叫不好,正待喊声小心,耳边却传来了几声很是急促的梆子响。正惊疑间,就见四周突然亮起了一个个的小红点,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连珠炮般的轰鸣声。 到了这个份上,张郃要是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他这辈子可就真白混了。眼看着万点寒星拖着火苗迎面飞来,想要遮拦万没可能,张郃急中生智,用脚勾着马镫一声大叫是往下就倒,拖着战马一起倒在了地上。 他这边刚一倒地,就听到身边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急忙忙扭头一看,就见自己的马崽活着的是四散奔逃自相践踏乱成了一团;死了的成片成片倒在了地上,一个个如同刺猬一般;受伤的更是惨叫连连来回翻滚,好似受到了神马酷刑一般。 作为一个优秀的将军,张郃自然知道这种情况意味着神马,就见他一脚踹开了战马的尸体,拎着大枪跳将起来就往回窜,想趁着局面混乱不堪,浑水摸鱼逃出生天。 虽然王文泉和徐庶看不清张郃到底挂了没有,不过第一波攻击过去以后,活着的曹兵还有很多,他们还是能看见的。 徐庶见曹兵队形大乱,若不及时阻拦必然会被他们冲到城中。到了那时,曹兵一旦隐藏起来,再想清剿必然是难上加难,一个不巧还会被他们钻了空子破坏城防。 想到这里,徐庶哪里还会犹豫,不待王文泉点头他便冲着外面挥动起了火把,下达了第二波攻击的命令。 第六百一十三章南门破敌寨 徐庶在干嘛,张郃显然搞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刚窜到逃亡的士兵中,耳朵里就听到‘嗡嗡嗡’的一阵蜂鸣,抬头看时,就见一支支连弩跃然而起,毫无怜悯的对着自己便飞了过来。 紧接着,张颌便听到身边传来了一声声的哀嚎,四下看时,就见周围的士卒已然成片成片的倒在了地上。 见此情形,饶是张郃身经百战、骁勇无比,这会也是寒毛倒竖、目呲欲裂,抱着脑袋是一路狂奔。 虽然张郃发应的过来的很快,动作也确实不慢,可他再快,也禁不住漫天的羽箭如同暴雨一般倾泻而下,一个不防,腿上先中了一箭。 挨了这么一击,张郃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栽,‘噗通’一声便摔在了地上,待要起身,却觉得身上一沉,扭头看时,就见一个硕大的脚丫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踏在了自己的脸上。 见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士卒,竟敢踩踏自己,张郃胸中登时燃起了一腔的怒气。就见他两手往地上一撑,挣扎这就要爬起来。 却不料他还没来得及站直身子,就觉得肩膀仿佛被人推了一下,腿上箭上一痛,‘哎呀’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待要他捂住伤口睁眼看时,就见一支支大脚蜂拥而至,毫无怜悯的朝着自己踩踏而来。 王文泉见曹兵已然败退,身边又有吕琦玲、牛金、魏延三员大将,急令牛金守城,吕琦玲、魏延各带一彪人马乘胜出击随后掩杀。 魏延、吕琦玲在城里天天挨石头块子,脸都快憋成了紫色,早就想出去显显神通,灭一灭曹兵的锐气。这会得了军令,那是二话不说拎家伙就走,带着马崽大呼小叫的便追出了城门,紧随着败退的曹兵,一路打到了张郃的大营。 张郃偷袭西城时,把士卒带走了大半,营内又无大将统领,被败兵一冲,早已乱了心神,哪里经得住魏延和吕琦玲的攻击,稍一抵抗是扭头就跑,慌不择路是顺着白河一路向南败退而去。 见曹兵想跑,魏延、吕琦玲哪里肯依,两人燃起火把,一路追杀出去了二十余里,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皮,才各自收兵准备回城。 却不料他们这边刚把士卒收拢在了一起,一队探马便随后而至,待到两下里见了面,方知是王文泉让他们趁着南门处没了曹兵,前往荆州打探消息。还顺道带来了命令,让魏延、吕琦玲抓紧回城,防止曹操恼羞成怒发兵来争,断了回去的归路。 魏延、吕琦玲本就没打算多做耽搁,听了命令更是马不停蹄就往回走,俩人刚到城中,南门外便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待爬上城头往下看时,却是于禁带了一彪人马赶到了南门。 自从魏延、吕琦玲追出了城池,王文泉便吆喝着牛金、徐庶翻看起了曹兵的尸体,想看看张郃那娃命有多大,到底有没有死在城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苦苦的寻觅,牛金终于从一摊肉泥中揪出了一个被踩的走了形的脑袋,细细看了好一会,才拎着它朝王文泉跑去:“主公,这个好像是张郃!” “好像?” 张郃的厉害,王文泉是知道的很,也是非常的重视。见这么重要的任务竟然被牛金说的如此似是而非,他的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待到牛金到了面前,把那颗踩瘪的脑袋递到了自己的面前,王文泉不由得也挠起了脑袋:“这个,我说牛将军啊!好象是好象,可这也太好象了点吧!” 他一边说,一边拿手朝那个血肉模糊还挂了一脑门子脑浆的首级一指:“这都没个人样了,你咋知道这是张郃的头啊?” “主公!” 见王文泉起疑,原本就拿不准的牛金登时也变的犹豫起来,他把张郃的脑袋一丢,用手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憋了好半天,才很是木讷的回答道: “我看见这颗脑袋时,旁边有一顶金盔,曹军里除了袁冀州的降将和曹仁,没人用金做头盔的,张郃是从袁冀州那投降曹操的,曹仁又不在这,除了他还能有谁?” 听完了牛金的解释,王文泉猛然也想起了历史上确实有这段记载,说袁绍为了好看,让麾下的大将都用铜治的盔甲。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顺手捡起了张郃的脑袋,冲着牛金一瞅:“这玩意在哪找到的啊?” 牛金闻言,连忙用手一指:“主公您看,左前方四五步便是!” 见牛金指明了方向,王文泉拎着那颗破烂不堪的脑袋朝前便走,待到了近前细细一看,见果然如牛金所说,一摊肉泥前面,赫然摆着一个黄铜做成的头盔。 往下看时,见铠甲也是由一块块的铜片做成,心里当时就信了个七八分。连忙让人把探照灯扭了扭方向,借着灯光细细一搜,发现尸首上居然还有一个印绶,翻转过来看时,见上面赫然写着‘都亭侯印’四个大字,知道错不了了,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到了此时,他才想起魏延、吕琦玲还在追击曹兵。急忙忙开口一问,才知道那俩人一路向南冲着荆州追击而去。 想想刘备那个鸟人趁着自己跟曹操死磕,背信弃义袭取了荆州,不是一般的不地道。王文泉不由得担心起了那两位,连忙派出了传令兵去唤二人收兵还城。 或许是被刘备那娃坑怕了,这才又给传令兵多加了一条任务:留在城外,探听荆州的消息,对讲机保持联系。 这会见魏延、吕琦玲刚刚回城,于禁那娃就来堵门,王文泉不由得又起了争强好胜的心思。 在他看来,张郃都死成了这个德性,于禁这娃就更别提了,只要魏延带兵杀出,揍不死于禁也能扒下他一层皮。 想到这里,王文泉面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丝狰狞,牙一咬脚一跺,把手一挥就要下令。 恰在此时,耳边却想起了徐庶那很是焦急的呼叫声,扭头一看,见徐庶正从城下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见他来的匆忙,王文泉怕有变故,连忙停下动作迎了上去。 第六百一十四章我说是损吧 待到两下里碰了面,徐庶也不多言,把手一伸拽着王文泉就往下走。 王文泉刚弄死了张郃攻破了敌寨,正是个踌躇满志的时候,一看徐庶要拉着自己跑路,哪里肯依,把胳膊猛的一抽便挣开了徐庶的束缚,口中很是不满的询问道:“元直,你这是?” 徐庶见王文泉不肯挪地,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的焦急,就见他握着拳头蜷着胳膊在胸前颤抖了几下,拧着眉头把脚一跺,口中急忙忙的喊道: “哎呀主公!曹操身经百战所向披靡,向来是战必克攻必取,今日吃此大亏,他岂会善罢甘休,一会得了消息,只怕东边就要开打了,你还在西边忙活个什么劲啊!” 听完了徐庶的话,王文泉猛不丁的就打了个机灵,脑袋瓜子里那点兴奋也随之一扫而空。此时的他也不用徐庶拉自己了,把腿一抬是往下就走。 牛金见城外来了曹兵,王文泉却着急上火的想要离去,连忙紧走几步追上了自己的主公,梗着脖子沉声问道: “主公,城下的曹兵肿么办啊?是出去揍他们,还是继续射箭书忽悠啊?” “哎呀坚守不出!” 徐庶显然没想到,牛金居然会缺心眼到这个地步,不待王文泉回答,他便抢一般的开了口: “现在还忽悠,真当曹操缺心眼啊你!记住了,曹兵若是讨敌骂阵,你就只当没听见,要是他们敢攻城,只管用弓箭檑木招呼就是!” 说完话,他也不管牛金愿意不愿意,越过牛金急急忙忙朝王文泉便追了过去。 相比于徐庶,王文泉显然要淡定了一点,至少他在走之前,还没忘了叫上自己的准媳妇和魏延。 他们四个带着兵马往东边走,曹操那边却炸开了锅。 自打蒋干回来报了信,曹老大传下了命令,让各营的军马都做好了出战的准备,只等着张郃杀出城中放起大火,就一齐杀出四面攻城。 谁知道从三更等到了天亮,只听得西城内传出来隐隐约约的喊杀声,可约定好的火光却丝毫没有踪影。 等了一宿的他实在按捺不住自己那颗‘砰砰’乱跳的小心脏,这才临时改变了计划,派于禁去南门瞅瞅到底出了啥情况。 待到于禁派回人来说明了情况,曹老大才知道自己中了王文泉的诡计,张郃此时只怕也已遭了毒手,气的他当时就给掀了桌子。 若是蒋干见机的快,缩着脖子躲到一边不吭不哈或许还能捡条性命,却不料这娃如同脑子烧坏了一般,好死不死的凑到跟前又问了传令兵一句:“牛金将军可有消息!” “有你大爷!” 蒋干这边一吭声,曹操一腔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就见他把眼一瞪,一双怒目‘噌’的一声便窜出来了两道恶狠狠的火苗;把后槽牙一咬,嘴里登时发出了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磨牙声。 伴随着那‘咯咯咯’声响,曹操‘仓啷啷’拔出宝剑,一边用喉咙眼愤怒的嘶吼,一边挂着一脸的狰狞,拎着倚天剑一步一步的朝蒋干逼去。 见此情形,蒋干就是再缺心眼,也知道大事不好。眼看曹操越走越近,他直觉的一股巨大的杀气扑面而来,压的自己几乎就要喘不上气,不由自主是往后就退,嘴里更是语无伦次的连连叫着‘丞相’二字。 却不料退了没几步,身后却传来了一句很是得意的声音: “我说要加一臂吧,你非不信,损了吧!” 扭头看时,却是自己的书童正在帐外幸灾乐祸的瞅着自己,心里没由来的冒出了一丝光火,借着后退的功夫,猛的往帐外一窜,夺过侍卫的腰刀,冲着书童就劈了过去:“损你大爷,你个乌鸦嘴!不知好歹,那就是个殞!” 书童万万没想到,自家的先生会突然对自己下手,一个不防被劈个正着,一颗脑袋当时就给砍成了两半。 蒋干突然窜出帐外,书童没想到,曹操自然也想不到。见这娃居然敢跑,曹操怒气顿时更甚,拎着倚天剑便跟出了帐外。正待吆喝人拿下蒋干时,蒋干拎着刀疯魔般的劈起书童的尸首。 曹操见状,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搭眼细细看时,却见蒋干口歪眼斜,涎水四溢,已然被自己活生生给吓成了疯子。 见蒋干落得如此下场,曹操心里不由得又泛起了一丝怜悯,正待安排人把他拿下打入囚车,却看见一个传令兵拖着一声悲嚎由西向东冲着自己窜了过来: “报!丞相,大事不好,张郃将军中了奸计,已然死在城中了!” “啊!” 一听又折了张郃,曹操就觉得胸口一闷口中一甜,‘噗’的一声便喷出了一口鲜血,不由自主是往后就倒。 身边侍卫一看不好,急忙忙凑上前去扶住了曹操,帐内的一干谋士也是你争我抢跑出帐外,一齐围在了曹操的身边,扯着脖子喊起了‘丞相’。 曹操吐血,本来就是气急攻心,算不得神马大毛病,被众人唤了不一会,便悠悠然的睁开了眼睛。 他躺在侍卫的怀中,扫视了一下身边的众人,很是挣扎的抬起胳膊,带着一脸的哭相对着西城十分愤怒的虚指了十数下,这才在口中发出了一声极为幽怨的悲鸣: “诸公!诸公!你等都是饱学之士,难道就要看着这帮贼子如此欺我不成。” 众谋士闻言,面皮不由得一阵发烫,待要献计,却又实在想不出神马好计策,没奈何把脖子一缩,一齐当起了鹌鹑。 曹操哭了几声,见没人搭理自己,知道这帮东西是靠不住了,只得伸手抓住侍卫的胳膊,咬着牙关站直了身子,正待骂上谋士们几句,却见蒋干那厮正摄手摄脚的往营帐后面退去。 再一瞧蒋干那模样,却见他一双小眼低溜乱转,哪里是个疯子,分明是想逃走,登时便明白了过来,这娃刚才是装的。 见这么个缺心眼的东西也敢骗自己,曹操气的连胡子带眼是一齐变成了红色,口中蓦地发出一声爆喝,不待众人醒过神来,就见他把手一扬,把个倚天剑冲着蒋干就给丢了过去。 第六百一十五章还真是侥幸 蒋干做梦也没想到,曹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本想趁着没人注意开溜,却不料被曹操给看了个正着,待到他发现曹操已然注意到自己时,就见一道寒光冲着自己飞了过来。 若是练过一些武艺,蒋干或许可以躲过一劫,毕竟曹操刚刚晕倒,身体还很虚弱,投的不是一般的没有力气。 可文人出身的他本来就没什么本事,刚才又逮住书童的尸首装疯卖傻一阵猛砍,这会早已没了神马力气,被曹操一剑投个正着。 要不说倚天剑是神兵利器呢!曹操都虚弱的站着都晃荡了,可那剑却依旧‘噗’的一声刺入了蒋干的腹中,在他后背上露出了半尺多长的剑刃。 曹操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投的如此之准,眼瞅着蒋干挂着一脸的痛楚,晃晃荡荡的栽到了地上。 见蒋干倒地,曹操很是纠结的把头一摇,步履蹒跚的凑到蒋干身边,握住剑把往回一抽,用极度蔑视的眼神撇了一眼还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蒋干,从鼻孔眼里呲出来一个极其鄙夷的‘哼’字,扭过身躯拎着还在滴血的倚天剑,冲着那帮谋士就逼了过去。 众谋士一看曹老大动了刀子,一个个已然吓的脊梁骨发凉,待看到曹操朝自己一般人逼来,更是喊毛倒竖四肢发软,脑门子上一齐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子。 曹操走到众人身边,很是威严的扫视了他们一眼,突然把剑一提,吓的众人一齐把脖子一缩,正待叫喊时,却见曹老大拔剑转了个弯,‘仓啷’一声插回到了剑鞘里。 不待众人醒过神来,曹操突然昂起头颅,把双手猛的举过头顶,口中随之发出一阵很是爽朗而又饱含凄凉的大笑声。 见曹操被人坑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会笑的如此癫狂,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一齐朝荀彧看了过去。 受不了大伙杀人般的眼神,荀彧很是无奈的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曹操身边,犹犹豫豫的轻声问道: “主公,我军新败,张将军殒命,您为何高兴如斯啊?” “哈哈哈哈!” 见荀彧动问,曹操笑的却更是开心起来,他挂着一脸的自得,冲着荀彧撇了一眼,伸手朝郭嘉一指:“我为何高兴!我为何高兴!啊哈哈哈哈!你们自去问奉孝即可!咳咳咳咳!” 话没说完,曹操的声音就被一阵咳嗽声打断。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为了不让众人知道自己的病情,曹操连忙伸手一捂,把拳一攥缩入袖中,而后把长袖一甩,挂着一脸的我特么没事,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帐中走去。 荀彧等人一听曹老大把事情推给了郭嘉,自然没人再去留意曹操的动作,一块把脑袋对着郭嘉就凑了过去。 众人都看着郭嘉忽视了曹操,可曹操的一举一动却没逃过郭嘉的眼睛,眼瞅着自己的好基友动作跟以往很是不同,心中不由泛起了嘀咕,待要过去问时,却被众人围在核心脱不得身。有心推开他们吧,貌似让他们找自己,还是曹操交代的。 眼看着自己被自己的好基友一句话给弄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郭嘉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一丝苦笑,受不了众人乌鸦一般的询问,急于到帐中看看曹操的他很是烦躁的用手把大腿一拍,口中随之急忙忙的吼道: “丞相是在笑话王文泉缺心眼!若是让牛金在北门诈降,这会归天的就未必是他张郃了。” “啊!” 听完了郭嘉的话,众人不由得一呆。他们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好一会,才如梦方醒般的反应过来:‘得亏是在南门,若是在北门,依自己主公的性格,非得亲自去试试不可!’ 想通了这个道理,众人挂着一脸的恍然大悟一起发出‘奥’的一声惊呼,而后纷纷以手捋胸,在那里暗自庆幸起来。 郭嘉见众人不再留意自己,赶紧伸手分开众人追入帐中,抬头看时,却见曹操正双目含泪一脸委屈的跪坐在案几后面自斟自饮的喝着闷酒,心中很是不忍,连忙凑上前去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酒杯冲着曹操一比划,往嘴里一倒,‘咕咚’一口便喝了下去。 对于郭嘉的无礼,曹操显然早已习以为常,见他凑到了身边蹭自己的酒喝,曹操用食指把眼下的泪水轻轻一搓,噘着嘴巴给郭嘉又倒了一杯。 一看酒杯又被倒满,郭嘉也不客气,那是端起来就往嘴里倒。待到把酒咽到了腹中,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挂着一脸的贪婪,涎着脸把酒杯冲着曹操又递了过去。 曹操见郭嘉如此贪心,冲着郭嘉就翻了个白眼,嘴里不由自主的喷出来了一个很是幽怨的‘唉’字。 一听曹操开了口,郭嘉心里暗暗一喜,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只把个好奇的眼神冲着曹操撇了过去: “主公,为何如此忧心啊!” 曹操闻言,冲着郭嘉又是一通白眼,一提酒壶给郭嘉把酒斟满,见郭嘉端着酒杯又要喝掉,他连忙用手一拦:“你不是神机妙算吗?且猜猜看!猜对了再喝!” 郭嘉闻言,冲着曹操神秘一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偶尔吃上次亏,主公断然不会如此忧心!” 说到这里,他偷眼一看曹操,见曹操挂着一丝苦笑在那里点头,知道自己说的没错,把手猛的一缩,抢一般把酒杯凑到嘴边,一昂脖子又给喝到了肚子里。 见郭嘉如此无赖,饶是曹操愁肠满腹,也被逗得莞尔一笑。他伸手抓过郭嘉的酒杯,一脸嗔怪的把酒斟满,把酒杯在郭嘉眼前一晃。 郭嘉见状,连忙伸手去接,却不料曹操把手一缩,把个酒杯藏到了消遣,却不肯还给郭嘉:“奉孝不许赖皮,你还没猜对呢!” 郭嘉闻言,伸手把脑袋一抓,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若说是为张郃将军,某觉得也不像。逝者已逝,就算惋惜,主公也该是痛哭一场发兵复仇,断不至于在帐内独饮苦酒!” 说着话,他又拿眼冲着曹操偷偷一瞟,见自己的主公正端着酒杯在那发呆,知道机会来了,把手一伸就要去抓酒杯。 第六百一十六章疯狂的曹操 曹操被他抢了一次,见他又来这一套,如何肯让郭嘉得手,身子往后一缩,躲开了郭嘉那只罪恶的大手,口中很是心酸却又饱含戏虐的笑骂道:“你呀,又来这套,又来这套,你就不会换换花样,莫非也要欺我不成。” “这个!” 一击走空,郭嘉很是懊恼的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正待自我解嘲两句,却听曹操说的凄苦,心中不一动,脱口而出道:“莫非事情出在主公身上?” 曹操被郭嘉一语点中心事,手中猛的一抖。急忙看郭嘉时,却见对方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知道自己的慌乱已然被他瞧在了眼中。 眼瞅着事情藏不住了,曹操用力吸了口气,憋了好一会,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借着一个满是忧伤的‘唉’字把那口早已没了一丝营养的废气给喷了出来:“奉孝啊!近年来我咳嗽不停,本以为是受了些风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谁知前日居然咳出了血来,找来军医一问,方知,唉!” 一听曹操咳血,郭嘉直觉的背上一寒,脸上随之便失去了血色。此时的他哪里还顾得上喝酒,凑上前去一抓曹操的衣袖,带着一脸的惊悚满是关切的追问道: “方知如何?” 曹操斜着眼朝郭嘉一撇,见郭嘉是一脸的真诚满目的关心,毫无一丝做做之色,把眼一闭把头一摇,痛心疾首的感慨道: “肺痨!” “沃日!” 一听自己的主公果然也是这个毛病,饶是郭嘉修养再好,也不由得暴起了粗口。 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自己的主公,肿么也不敢相信,那么强壮的身体居然会得上这个毛病。 想想自己得病时的惨样,想想那个时候自己是那么的痛不欲生,郭嘉冷不丁的便打了个机灵,口不择言的急声叫道: “主公既然知道病症,还不快去寻名医,在此喝的哪门子闷酒啊!” “找个屁!” 曹操闻言,冲着郭嘉就翻了个白眼,端起酒杯就灌到了自己的嘴里,拿手朝西城一指:“你大爷的,你也是个得过肺痨的,你也是个便求过天下名医的,你不知道哪能治啊!” 被曹操一骂,郭嘉登时也醒过了神来:这事不怪自己的主公郁闷,打自己记事的时候起,就没听说过这病能治。正儿八经恢复健康的,自己是特么的独一份。 若是放在开兵见仗以前,这事还真不叫个事。 在他看来,虽然西城收留了吕琦玲,可给自己的丹药却都是真的,也非常有效。这就说明人家那边没拿这事当回事,也没想拉神马仇恨非和自己的主公过不去。曹操生病,只要备上一些厚礼找那帮山贼再买些丹药就是。 可是事情放在了今天,本来很容易的事却变得复杂了很多。 一边揍着人家,一边寻医问药,且不说王文泉会不会那么缺心眼,就是人家真给了,就自己的主公那个多疑的脾气,也未必能鼓起勇气吞下去啊!待要劝曹操讲和,又觉得这事不大可能。 就王文泉那主:闯入许昌屠戮士族、射死曹洪拐走曹冲、生擒牛金活捉许褚、先破曹仁又败夏侯、抓了张辽坑死张郃,跟曹操绝逼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就是自己得主公肯为了性命肯放过他,他特么的也得敢信啊! 眼瞅着求药求不来、讲和又不成、打又没胜算,郭嘉终于明白了曹操为毛会如此的弱智,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蒋干那个缺心眼子,中了人家的诈降之计;也理解了自己得主公为毛会如此的郁闷,一个人坐在帐篷里喝闷酒。 抱着主忧臣辱的觉悟,郭嘉很是自责的挠了挠脑袋,呲牙咧嘴倒抽着冷气往前一凑:“主公,这个事不大好办啊!” 他一边说,一边苦着脸朝西城一指:“要不,咱们也别玩什么虚的了,干脆强攻算了!打破了城池,全城人的性命都会握在咱们手里,还怕他王文泉不给你治病啊!” 说到这,郭嘉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皱着眉头把自己的胡须一捋,思量了好一会,才又缓缓的继续说道:“嘉得这病,好歹也挺了三四年呢!您这才刚得,身体又比嘉强健的多,我们应该还有时间!” “唉!” 见郭嘉也没神马好主意,曹操认命般的把头猛的一垂,冲着西城恨恨的一咬压根:“也罢,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蚁附攻城、堆土山、挖地道都给他们使上,麻了个巴子的,爷活不了,谁都别想肃静了。” 曹操这边一声令下,王文泉那边立马就觉出了味道。 眼瞅着曹兵攻城与平日里很是不同,那是一个个红着眼的往上冲,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已然赶到了北门的王文泉不由得也挠起了头。 在他看来,以前曹兵来攻,打上一会,总要留点空闲找点时间,打个白旗,把尸首敛敛。可是今天的曹兵不光不收敛尸首,反而把死人当成了云梯,直接用土一盖,踩着就往上走。 人这样,投石车就更不用说了。那是不管曹兵攻不攻城,城头上有没有自己人,只把个磨盘大的石头砸个不停。 俩家人就这么舍生忘死整整打了一个白天,曹操的大营里才传来了一阵阵的鸣金声。 听到曹操鸣金,王文泉顿时也松了口气,急忙派人清点人数,赫然发现,自己手下的士卒比以往的死伤多了三倍都不止。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曹兵是一边打一边死,一边死一边可了劲的往上堆土,硬生生的在城下堆起了一个斜坡,把城墙和地面的距离给拉近了足有四五尺。 若是这么发展下去,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自己最多能撑三天。三天以后,就算手下的马崽死不绝,城墙也会变成摆设失去作用。 战场上的情形,王文泉看得见徐庶自然也看的见。眼瞅着西城围在旦夕,自己身为谋士却想不出神马好对策,一股深深的自责从徐庶的心里油然而生。 待到曹操鸣了金,他赶紧凑到了王文泉身边,扯着脖子给自己的主公提起了醒: “主公,曹贼这是要堆积土山,万万不可让他得逞啊!” 第六百一十七章土山争夺战 “废话!” 王文泉正在那郁闷,一听徐庶蹦出来这么一句,鼻子当时就歪到了腮帮子上,他带着一脸的我不高兴,翻着眼皮冲着徐庶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玩意不能要我还不知道啊!关键是咋整!”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徐庶只觉得脸上是一阵阵的发烫,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城墙下面的土堆,抓耳挠腮的想了许久,也没想出啥破解的办法。 看王文泉时,却见自己的主公眉头也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知道那位也是个没招,把脑袋往前一凑,揣着小心试探着问道: “主公,要不咱们趁着夜色挖挖啊?” “挖挖?” 一听自己的马崽给自己出了这么个主意,王文泉的脑袋瓜子顿时便觉得有点发蒙。 他心有余悸的朝城下望了望,又很是纠结的朝徐庶瞅了瞅,拿手一指那些土堆,眨着眼睛冲着徐庶皮笑肉不笑的把嘴一咧:“咋挖啊?派人下去挖?挖了搁哪啊?再说了,我就是想挖,曹操他可得让啊!” “也是哈!” 被王文泉一喷,徐庶登时也觉得自己的主意有点缺心眼,他皱着眉头略一思量,晃着脑袋开口说道:“要不,咱们做些栅栏挡挡啊?” “栅栏!” 虽然王文泉很是欣赏徐庶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可是对这娃出出来的主意,却依旧不是很满意。他伸手朝地上那些圆不溜丢的石头一指:“那玩意能受得住他们的霹雳车吗?折腾一宿,还不够人家砸一炷香的。” 徐庶见自己的建议又被驳了回去,顿时也着急了起来,就见他用力把脚一跺,举起胳膊猛的朝屁股上一拍:“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怎么办才好,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土山堆到城头上来吧!好歹也得拦一下啊!” “拦一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虽然徐庶言者无心,可话到了王文泉的耳朵里,听的却不是一般的有意境,以至于徐庶话音刚落,王文泉就‘噌’的一声窜了起来。 没等徐庶反应过来,这娃已然把脑袋探到了城墙外面,看了好一会,才又摇着脑袋把头抽了回来: “太矮,高高再说吧!” “这!” 一听王文泉居然闲曹兵堆的土山矮,徐庶二话不说把手一伸便按在了王文泉的额头上: “不发烧啊!主公,堆高点不就上来了吗?” “没错!” 看的出来,王文泉显然对徐庶惊诧的模样很是满意,也很是享受徐庶这种如逢鬼魅的目光,就见他拿大拇指往鼻子上一蹭,做了一个我很痞子的动作,又用下巴朝徐庶一挑,很没节操的继续吊起了胃口: “他们能上来,咱们也就好过去了,别急,到时候够他们喝一壶的。” 说完话,他也不管徐庶明不明白难不难受,把腿一抬便朝城下走去,待到了台阶处,他突然把头一扭,冲着徐庶大声喊道: “元直,让弟兄们把曹兵的尸体都丢下去,他们速度太慢,咱们得给他们帮帮忙!” 王文泉堆土山,不唯徐庶想不通,城外的曹操也是一脑门子浆糊。 他实在搞不明白,王文泉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也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又有神马阴谋。 不过王文泉显然没有让他纳闷多久,因为在连续攻打了西城两天以后,一道道的铁丝网便很是神奇的出现在了土山上。 见困扰了自己两天的答案居然就是这么一根根细细的铁线,曹操当时就发了怒。 在他看来,这玩意除了影响一下自己马崽们奔跑的速度,其他的用处是一点也没有。可以这么说,只要自己愿意,随时派些马崽过去把它们搬开就行。 心里有了计较,急于破城的曹操自然不会闲着,把倚天剑一拔,便又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马崽冲上去以后,只要碰到那些铁线,立马便会抖得如同筛糠一般,不待曹操醒过神来,就见那些浑身乱抖的士卒有的直接冒了烟,有的干脆就是拖着惨嚎倒飞着回来。 见那些铁线如此邪乎,曹操不由得泛起了踌躇,正待传令鸣金收兵,徐晃却拽着屁股拎着大斧凑了上来: “丞相,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不如让我去会会他们!” “你?” 见徐晃主动请命攻城,曹操不由得愣了一愣,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又看了看自信满满的徐晃,拿手一指土山,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有办法破那些铁线?” 徐晃闻言,把手中大斧一挥,冲着曹操从上到下的这么一比划: “这有何难,劈开便是!” 听完了徐晃的‘妙计’,曹操面色顿时一苦。 前面啥情况,曹操看的是清清楚楚,劈铁线这活,正在攻城的士卒们也在用,不过效果却是微乎其微。 搭眼细细看时,就见但凡拿家伙什招呼铁线的,无疑不是身冒蓝光毛发倒竖,活脱脱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 见此情形,曹操哪里肯让徐晃过去冒险,当时就把脑袋给摇成了拨浪鼓。 徐晃见曹操不肯答应,只当是自己的主公不相信自己的实力,自然是懊恼的不行,正待再开口争取一下立功的机会,却听到西城方向猛然传来了一阵胜利般的欢呼。 急忙忙掉头看时,却见那些铁线因为承受不住太多的重量,已然被前面的士卒给压倒在了地上,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把大斧对着西城一指,冲着曹操大声叫道: “丞相快看,铁线已倒,贼人妖法已破,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曹操闻言,急忙抬头去望,见土山上的铁线果如徐晃所言,已然被自己的马崽推到在了地上,顿时大喜,把剑一挥就要传令。 却不料他这边刚把剑举起来,却看到西城的城头突然出现的一道道的水龙,把冲过铁线的士卒成片成片的给喷倒在了地上。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土山上的铁线被水一浸,也跟着耍起了威风,刚才是碰到它的才会哆嗦,这会倒好,只要在土山上的马崽,不管是躺上的还是站着的,都一起冒着蓝光发起了抖。 第六百一十八章刘备的动向 眼看着土山上的马崽就要丧命,急的曹操把剑一拔就要上去拼命,却不料一片惨嚎过后,土山上的马崽们居然连滚带爬的跑了下来。 仔细看时,却见他们虽然一个个不是打个摆子就是抽抽两下,可明显的都在喘气,没有一丝儿死了的意思。 见此情形,曹操急忙让徐晃叫到了身边几下,一问情况方才知道:后来这批人被水呲过以后,身上无一不是一阵发麻,腿脚跟着便都抽了筋,可性命却是无碍。 对曹操来说,电这玩意绝逼是个超~~自然现象,也不是他的脑袋瓜子能想明白的,可是聪明的曹操却知道,自己的马崽之所以丧失了战斗力,都是那些铁线搞得鬼。 见上面走不通,曹操把脚丫子用力一跺,打起了挖地道的主意。 王文泉在干嘛,曹操是真看不见,可曹操在干嘛,拥有着望远镜的王文泉却是清楚的很。 见曹操上面走不通,又要走下边,王文泉不禁暗暗好笑。 在他看来,若是此计用在别处,或许还多多少少的有点用处,可用在西城,却不是一般的缺心眼。 且不说他那边一开挖自己这里就有了数,光是一条白河摆在那,曹操的地道就挖不深,下去三五米,指定就会碰到地上水。 果不其然,曹操的坑道工程刚干了一天,地下就‘咕咚咕咚’的冒起了水,把挖地道的士卒给淹了个够呛,一个个拖着湿漉漉的身躯,逃命般的窜出了地道。 巧粮食吃不着,曹操只好咬着牙动起了干货,一阵飞石过后,挥动兵马又展开了强攻。 双方你来我往打了得有七八天,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真是个将遇良才棋逢敌手,愣是斗了个旗鼓相当:曹操进不去,王文泉也出不来。 这一天两边正打的热闹,王文泉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急忙拿在手里一听,才知道是自己派出去的那帮探马在给自己送信。 一问之下,才知道刘备趁着西城大战吞并了荆州以后,留下关羽镇守襄阳,带着张飞等人已然进了西川,现如今已然兵临涪城,随时都有可能拿下成都。 一听刘备的进展居然这么快,王文泉不由得一阵头大。 他万万没有想到,身为皇亲国戚,拥有皇室血统的刘璋竟然如此的废柴。短短一个月间,就丢城失地一溃千里,城防关隘更是如同摆设,让个草根刘备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势如破竹长驱直入,简直就是无人之境!想想蜀道之难,王文泉几乎可以断定,刘备的大军除了赶路,基本上就没发生过神马战斗。 想到这里,他连忙下令那帮子探马严密监视刘备大军的动向,摸清楚为毛刘璋会这么没用。 如果这条消息让王文泉感到自己长了驴头的话,那么李书缘的一封来信,却又让王文泉感到了一丝丝的欣慰。 自己在东门观战的时候,拎起麻袋挡了挡石头,那石头顺着麻袋,划过了一千八百年的历史长河,‘咚’的一声落在了李书缘的浴室里。 不过让人感到庆幸的是,李书缘当时恰好不在浴室里,让他更加感到振奋的事,那块可爱的大石头,正好砸中了万恶的炎黄子的脚丫子。 一听马瑞良被砸的住了院,临时没有了挖自己墙角的机会,王文泉原本焦躁的心情登时便好了很多,若不是因为连日里大战不止,他几乎都想跟李书缘小朋友要瓶香槟庆祝庆祝。 当然了,李书缘那边带来的消息里,也有一条让他相当的心碎:吕琦玲的事,是虚让,别当真。 眼瞅着张玉兰变了卦,悔的王文泉肠子都变成了青色,一个劲的跳着脚骂曹操没眼力劲,天天的在城外胡折腾,害的自己失去了左拥右抱的好机会。 不敢埋怨老婆的他,把个怒气一股脑的全撒在了曹操的身上,一头扎进了蒲元的作坊,逼着蒲元连夜用弹簧和橡胶改出来了两辆弩车。 第二天一试,发现橡胶这玩意的射程是真不错,最起码射出去的巨弩足以够着投石车。 有了答案,王文泉那是一刻也没犹豫,赶紧给自己的南湘妹子送了信,让她抓紧时间弄点橡胶过来,顺带着还问了问林德江的消息。 在等待了大约半个多时辰以后,他终于得到了急需的橡胶和李书缘写给自己的信件,急忙忙打开一看,才知道林教授已然做好了准备,只待十天以后,便可以请个公休假先过来。 见需要的东西已然到手,强大的后援也有了消息,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连忙喊人帮忙把橡胶送进了作坊,催着蒲元加班加点赶紧制作。 王文泉这边忙活,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曹操自然也不会闲着。他是一边派人遍访名医,一边督促着手下的马崽玩了命的攻城。 曹老大都豁上了,后果自然很严重。 一帮子将领一凑头,很自觉的分成了几队,那是轮番上阵猛攻不休,只打得西城摇摇欲坠,好几次都险些支持不住。 最让他们感到欣喜的是,他们在攻城的过程中发现:西城的城墙虽然不低,城防也很坚固。可是城里的人马却明显的不大够用。最起码,远离城门的城墙上,到了晚上压根就没几个兵。 有了这么大的发现,被整的焦头烂额的将军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一起跑到了曹老大的帐中,汇报起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曹老大见一帮子大老粗居然想出了办法,心里也是高兴的紧,一群人把头一凑,商量来商量去,终于商量出了一个好主意: ‘猛攻几天城门,吸引守城兵马的注意,而后挑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悄无声息的从空档处爬上去。’ 曹操想干啥,王文泉是一点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只要再坚守十天,林德江就会带着大批的‘高~~科技’武器来到西城,帮着自己跟曹操赌个生死论个输赢。 眼瞅着胜利就在眼前,眼瞅着希望已然不远,他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那是一丝儿也不敢放松,整日里不是鼓舞士气,就是带人巡城,就盼着时间快点过去,早早的迎来新的黎明。 第六百一十九章失败的偷袭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曹操和手下马崽的计划也慢慢的纳入了日程之中。眼瞅着西城的兵马在己方的猛攻之下已然被迫向城门处聚集,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里,曹操一脸狞笑的下达了偷袭城墙的命令。 虽然王文泉不知道曹操到底要干嘛,不过拥有望远镜的他,一直都没有放松过对曹兵的监视。 见曹操二半夜里不睡觉却在那聚集兵马,王文泉就已经提起了警惕。待看到曹兵出了营寨不来攻城,却朝着东北角而去,王文泉立马就看出了曹操的目的:‘这娃是想趁着夜色攀爬上来偷城!’ 对于曹操这么缺心眼的计策,王文泉心里是一阵的鄙夷,在他看来,偷城这活放在别处或许还能管点用,放在自己手里,那简直就是耗子逗猫,纯属找死。 他伸手唤过黄忠,把嘴巴往黄老头耳朵边一凑,压低声音交代了几句,又抓起对讲机,跟赵云、甘宁‘哇哩哇啦’的交代了一通,而后把手一背,领着吕琦玲跑到一边看起了好戏。 曹兵在干啥,王文泉看的是清清楚楚,可西城兵在干啥,曹操是真心看不见。 他只知道,通过自己近十天来的攻打,西城的士卒损失惨重、疲惫不堪,不得不聚集到城门处防守。 他只知道,西城的东北角上,早就没有了几个守兵,只要自己动作够快下手够猛,打上城头攻破城池就不是梦。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马崽们刚到了城下,城上就亮起了探照灯,一下子把黢黑的夜晚给照成了白昼。 眼瞅着事情要遭,曹操很是懊恼的把头一拍就想下令鸣金,却不料他那边手没挥下,就觉得胳膊被人抓在了手中,急忙忙扭头看时,却是郭嘉正冲着自己一个劲的摇头,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正待发问,郭嘉把头往前一凑,压低声音急声说道: “主公,快快擂鼓攻城!” 对于郭嘉,曹操一向都是信任的很。一听自己的高参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曹操虽然理解不了,却依旧扯着脖子下达了攻城的命令。 郭嘉见曹操虽然一刻也没有耽搁,脸上却充满了疑惑,询问的眼神更是不要钱一般朝自己丢来。知道这是还没理解开自己的意思,想跟自己要个解释,连忙把手一拱,挂着一脸的无奈小声解释道:“主公,我军虽然暴露,却也到了城下,跟平日里攻城没啥区别!打他一下又有何妨!”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瞅了瞅曹操,见自己的主公依旧拧着眉头,知道对自己的解释不大满意,把手一抬朝西城的东北角一指:“更何况我军已然进入了贼人的射程,就算立刻退兵,损兵折将也是在所难免,与其徒惹贼子们耻笑,倒不如打上一下,免得他们小觑我等。” 听到这里,曹操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冲着郭嘉把头一点,把嘴一张,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的变成了一声长叹。 郭嘉见曹操还在纠结,正待再劝上几句,却不料他这边还没开口,曹操却把脑袋一摇,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从嘴里又叹出来一个‘唉’字,不待郭嘉醒过神来,曹操的嘴里已然破罐子破摔一般又发出了一声长叹:“唉~~,也只有如此了!” 从探照灯亮起的那一刻起,曹兵就被骇的呆在了当场。被刺眼的灯光照的几乎睁不开眼睛的他们,朦朦胧胧的看到原本没人防守的拐角,突然出现了大批的守兵。 此时的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也非常想赶紧掉头跑回大营,最起码,也该跑出射程竖起盾牌再做攻击。 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没等自己转过身子,自家的大营里却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战鼓声。 负责领军的将军们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主公为毛会这这个时候催促自己立马攻城,可他们依旧习惯性的执行起了军令。 见自家的将军下了令,曹兵们蓦地发出一声爆喝,手持兵刃是往前便冲。 王文泉显然也没想到,曹兵发现中计不光不退,反而会玩了命一般的继续攻城。一心等着棒打落水狗的他登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待要醒过神来下令放箭,却见前面的曹兵已然开始了攀城。 一看人家先动了手,王文泉哪里还敢犹豫,扯着脖子就喊起了‘放箭’。 徐晃、曹休等人见城上开始放箭还击,自己的马崽中招不少,急忙下令弓箭手放箭掩护,想靠着人多势众压制住城上的守兵。 得了命令,曹军的弓箭手连忙取出弓箭,对着城上就想放箭,却不料抬头看时,就觉得道道白光直刺双目,别说瞄准了,哪里有人都看不清。 徐晃等人虽是武将,可也不是无能之辈,一看弓箭手们一个个张弓搭箭摆好了架势,却都一脸苦逼的不肯发射,就知道里面肯定有蹊跷,一起抬头一望,登时便明白了过来。 相比于众人,曹休显得尤为机警,眼瞅着不是个路,他猛的把额头一拍,手持大刀朝城墙一指,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不用瞄准,闭着眼往上射就行!” 虽然天色很黑,可攻城的曹兵都暴露在探照灯下,故而前面的情形曹操在后面看的倒也非常的清楚。眼瞅着自己的马崽死伤无数,却依旧无法攻上城头,不由得又起了退兵的心思。 出于习惯,他苦着脸把脑袋朝郭嘉一扭,想征求一下自己高参的意见。 却不料一看之下,却见自己的好基友正垂着脑袋、捋着胡子、拧着眉头在那思考着神马东西,压根就没注意自己,没奈何只得往郭嘉身边一凑:“我说奉孝啊!这么打下去可不行啊!咱们是不是” 一听曹操的话音,郭嘉就知道自己的主公又起了退兵的心思,不待曹操把话说完,焦急的他便把手一竖拦住了曹操的话头:“主公!贼兵都聚集在了东北角,北门必然空虚,请主公速派一支军马偃旗息鼓去攻西城北门!” “着啊!” 曹操闻言,猛不丁的也醒过了神来。就见他很是兴奋的把大腿一拍,伸出食指对着西城一阵虚点,口中满是自责的叫喊道: “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啊!” 第六百二十章李老汉振臂护家园 随着曹操一声感慨,大将臧霸带着兵马趁着夜色是直扑城门。 城门处王文泉虽然留了守军,可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东北角,城门处又缺少大将主持,一个不留神,被臧霸领兵攻上了城头。 臧霸显然没有想到,如此伟大的历史时刻居然会属于自己,兴奋的是‘哇哇’乱叫,手中刀更是舞的如车轮一般,不一会的功夫便杀散了城头上的守军。 曹操见臧霸得手,高兴的是直拍大腿,连忙派曹纯统领本部军马直扑北门,打定主意要趁此机会灭了西城。 曹纯这些日子,也没少受了西城的气,见族兄把这么光荣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自己,那是二话不说就往前冲。 待到曹纯杀到北门,臧霸已然杀光了守门的士卒冲下城楼打开了城门,曹纯见无人阻挡,蓦地发出一声极具胜利意味的高呼,‘嗷嗷’叫着便进了城。 眼瞅着城门也被拿了下来,激动的曹操腮帮子是一阵乱抖,嘴唇哆嗦了半天,愣是没能说出一个字。待要先平复下心情,却不料陈群突然凑了上来: “丞相,西城贼子胆大包天,对抗朝廷十恶不赦,请丞相下令,破城之后即刻屠城,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陈群这边一开口,有辅兵在营的谋士们立马便跟着不淡定起来,一个个是咬牙跺脚指天骂地,瞧那架势,不把西城杀个房子过火、石头过刀、尸横遍野、亡家灭种都不肯干休。 若是在别处屠城,曹操倒是不会在意,可屠杀西城,他心里却是非常的犹豫。 曹操之所以下不了决心,倒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更不是因为欣赏王文泉,而是因为他自己的病,只有西城能治。 众人见曹操骑在马上拧着眉头捋着胡子不吭声,知道这是没拿定主意,一个个挂着一脸的痛哭流涕,把个胸膛拍的是‘当当’乱响,好似若不屠城,他们这帮人便会活不下去。 见众人如此激昂,再想想自己死去的亲人马崽,曹操把后槽牙用力一咬,心里登时有了计较。就见他‘仓啷啷’拔出宝剑,冲着西城奋力一指,挂着一脸的狰狞,恶狠狠的开口道: “传我军令,杀进城后,除了医院,房子一律焚毁;贼首王文泉给我抓活的,他奈奈个腿的,敢操!我大爷,我非剐了他不可。” 一听曹老大下了命令,陈群等人立马发出一阵欢呼,不待曹操醒过神来,他们便如同害怕曹操反悔一般,扯着脖子传达起了屠城的命令。 他们在后边一喊,传令兵登时也来了精神,把马一打就往前跑,争先恐后的要去传令。 曹纯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将军,臧霸更是山贼出身,得了这么道命令,哪里还会跟西城的百姓们客气,当既下令放火焚城,全军上下放假三天。 曹兵进城,站在城头上的王文泉自然也看到了眼里。 眼瞅着曹兵蜂拥而入,想去阻挡却被眼前的曹兵拴住,他只好用对讲机传令甘宁顺速增援,又抽给了吕琦玲一千人马,让她想办法拖住曹兵。 却不料吕琦玲还没感到地方,西城城内便燃起了大火,响起了一片片的嚎哭之声。 借着火花往里一看,就见曹兵冲进城后,一个个仿佛变成了吃人的野兽,磕开房门是大砍大杀,刀起处老人人头落地、脚踏时婴孩肚破肠流,见男人抄家伙就砍,就女人那是往上就扑,好端端的一个西城,转眼便成了人间的炼狱。 开始时,王文泉还盼着吕琦玲赶紧去救,待到吕琦玲到了城中,王文泉才发现入城的曹兵是源源不断,已然有了数万之众,吕琦玲只有一千人马,自保尚且不足,哪里还有余力保护百姓。 见此情形,王文泉气的是目眦欲裂、毛发倒竖,揣到怀里一个炸药包,就要下去跟曹兵拼命时,耳边却传来了李军那苍老而熟悉的声音。 虽然那个声音,在曹兵的狞笑和百姓的哭声中,显得是那么的微弱,虽然那个声音,是那么的苍老那么的低沉,可是它却如同一道耀眼的霹雳,火光电石一般点亮了王文泉心中的希望。 果不其然,随着老人歌声渐起,西城的百姓们突然停止了哭声、停止了逃命。 跪地求饶的老人们站起来了,他们擦干了自己泪水,纷纷拿起了柴刀;躲在柴草中的婴孩走出来了,他们找到了自己玩具般的弩箭,纷纷爬上了墙头;被曹兵压在身下的女子也停止了哭闹,用她们唯一还能利用的武器,一双双的牙齿,冲着曹兵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受到攻击的百姓,很快便和曹兵扭打成了一团,看的出来,他们确实不是曹兵的对手。 他们的身体没有曹兵那么强壮、他们手中的武器没有曹兵的锋利、他们战斗的经验也没有曹兵丰富,可是他们依旧舍生忘死的同曹兵搏斗,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着曹兵前进的脚步,用自己残缺不全的尸首,铸造着西城新的长城。 北门的哭声,震撼了所有西城百姓的心灵,他们放弃了一切的幻想,纷纷取出属于自己的武器,高声嘶吼着革命的歌曲,一起朝着北门飞奔而去,凭着胸中那股血性,要跟曹兵赌个输赢。 遭到反抗的臧霸和曹纯开始时还有点吃惊,很是纳闷为毛一首歌曲,竟然能让百姓突然变的如此坚定。待到他们发现,这些百姓虽然拿着武器战斗力却非常之差的时候,脸上的惊讶立马便换成了狰狞,领着马崽一路砍杀是往前就冲,想让这些泥腿子知道知道:口号这玩意,远没有刀枪管用。 不过让曹纯、臧霸想不到的是,百姓们虽然缺乏厮杀的手段,却丝毫不乏战斗的勇气。 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同曹兵争夺着每一条街道每一栋房屋,他们发射弩箭、他们投掷石灰、他们手撕牙咬刀劈斧剁,用尽了各种办法,阻挡着自己的进攻。 更让曹纯、臧霸感到郁闷的是,尽管他们用尽了全力,可是西城的百姓不光没有被刀光剑影吓倒,反而越聚越多越战越勇,居然把自己的马崽逼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乱了阵脚。 第六百二十一章周仓战臧霸 臧霸见自己的马崽们眼看就要齁不住,曹纯又仗着是曹操的亲戚不肯向前,自思不如人家关系铁后台硬,只得把枪一提往前就闯,对着百姓便冲了过去。 众百姓本来就不懂神马武艺,全凭着一股子血气才挡住了曹兵。这会被臧霸一冲,当时就被挑死了四五个,见他英勇,百姓们的脸上均都露出了怯意。 做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臧霸自然知道对面这些泥腿子的脸色代表着神马,一看事情大有可为,这娃更加来了精神,把个大枪舞的团团乱转,冲着百姓是连刺带点,眨眼之间就被他刺倒了一片。 吕琦玲见臧霸在那里大耍威风,众百姓无人能敌,心头一紧,催动战马就要向前,想挡住臧霸,让百姓们也喘上口气少死一点。 却不料她这边刚有了动作,便被曹纯看到了眼里。 眼瞅着前面形势一片大好,曹纯哪里肯让吕琦玲过去捣乱,把枪一提是往上就迎,立马横枪拦住了吕琦玲的去路。 吕琦玲见曹纯挡路,当下也不多言,手舞画戟便往前闯,对着曹纯就是一个力劈华山。 吕琦玲不想搭理曹纯,曹纯也没打算跟她废话,见她画戟来的凶猛,把枪一摆就往外拨。 两个人一个誓死争锋要退了曹兵拯救百姓,一个抖擞精神要拦下对方霸占西城,一时间枪来戟往站在一起,端的是棋逢敌手,真真是将遇良才,斗了三四十个回合都不分胜负。 他们俩在这赌斗争锋相持不下,臧霸那边却没了敌手,一路上那是远了枪挑近了马踏,把西城的百姓给逼的是连连后退。 曹兵见自家的将军冲在了前面,胆子顿时也大了起来,一声吆喝随着臧霸是往前就闯。曹兵本就精锐,这会又鼓起了勇气,西城的百姓自然不是对手,一时间被打的是连连后退,眼看就要乱做一团。 正危急间,就听后面蓦地传来一声爆喝:“臧霸小儿休得猖狂,你爷爷周仓在此!” 一听周大将军来了,百姓们顿时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唰’的一声就给周仓让开了一条道路,生怕自己不赶眼色,影响了周仓的发挥。 别人不清楚自己是个毛情况,周仓心里却是有数的很。 自然被张辽那个没节操的划开了肚子淌出了肠子,他就一直被安置在百姓医院疗伤,到现在也没好利索。今天跑来,是因为听说曹兵进城,想过来看看有没有机会杀几个喽啰,也算是为百姓们立点小功。 见大家伙这么实在,‘呼喇’一声就给自己让开了道,周仓心中是暗暗叫苦。 有心向前吧,伤口处时不时的还会隐隐作痛,就这么个情况,跟人死磕明显的不大靠谱; 有心后退吧,路都给让开了,百姓的眼睛都盯着自己,若是自己撒腿就跑,百姓们立马就会陷入崩溃之中。 往前一瞅,却见臧霸那娃正挂着一脸的戏虐很是鄙夷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光火。 为了不让百姓失望,为了让臧霸知道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哒,周仓把刀一举,拖着一声几近绝望的嘶吼,迎着臧霸就扑了上去。 臧霸见周仓来的凶猛嚎的悲壮,只当是过来一个庄稼汉,想靠着力气跟自己斗上一斗,倒也没往心上放,轻描淡写的把枪一拧,右手托着枪杆往前一送,就见那枪犹如灵蛇出洞一般,冲着周仓的胸口就刺了过去。 照臧霸的想法,周仓大刀劈的再猛来的再快,那也是从脑门子后面往前砍,怎么找也没自己的长枪快,自己这一枪刺出去,死逼着周仓得撤刀回防。 却不料周仓跟人动手一向都是只攻不守,你让他防,对不起,老师没教。 眼看着臧霸不来架自己的大刀,却想要反客为主逼着自己回防,周仓连忙刀交右手,单手握刀用力一翻,从左到右对着臧霸就是一个斜劈。 臧霸见周仓换招,还道是自己的想的没错,周仓这是要来遮拦自己的长枪。 他正在那得意,却见一道白光伴着风响冲着自己的脑壳便削了过来,急切间不及多想,赶紧撤回长枪往上一举,这才堪堪架住了周仓的大刀。饶是如此,依旧被周仓给震的晃了三晃。 回头看时,却见周仓已然调转了马头,大呼小叫的冲着自己又扑了过来,赶紧一勒缰绳,调转马头舞着长枪又迎了上去。 两个人在那捉对厮杀了二十多个回合,倒也斗了个不相上下难分敌手。 周仓是个什么主,臧霸心里是真没数。不过自己是来干嘛的,他心里却是有数的很,见自己战周仓不下,臧霸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顿时有了计较,就见他冲着周仓一个突刺,虚晃一招是打马就走。 再加上众百姓见臧霸不敌周仓,顿时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扯着脖子在那喝起了彩。 周仓正战的兴起,见臧霸要跑,只当是他怕了自己,本来心里就得意的不行,被百姓们一吆喝,精神头当时就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见他头一昂胸一挺,眼一瞪,脸一板,单手提刀往身后一背,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气吞山河爷很英雄的模样,把个左手的食指中指一齐伸出冲着臧霸的背影一指,口中很是威武的大声咆哮道: “臧霸小儿,屁大的本事也敢来俺西城撒野,今天我看你往哪里走!” 喊着话,他把马屁股一打就要去追,却不料臧霸跑出去没多远,突然勒住马头手举长枪冲着周仓一指:“丞相有令,攻破西城,放假三天,弟兄们,给我杀!” 曹兵得了命令,哪里还会再看热闹,一个个刀枪并举冲着周仓就往上扑。西城百姓见状,自然也不会看着周仓独抗曹兵,一声呐喊各举家伙是往上就迎。 城里到底打成了啥样,曹操那是一点数也没有。 倒不是他眼神不好,实在是王文泉盖西城本来弄的就是斜门,里面发生了神马事,不过城门洞子都看不清。 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统帅,曹操依旧通过声音对城里发生的一切做出了准确的判断:曹纯、臧霸在城里遭到了抵抗,打的非常不顺利。 第六百二十二章喋血英雄路 想到这里,曹操原本很是兴奋的脸色不由自主的便阴沉了下来,他借着火光拧着眉头瞅了瞅自己得好基友郭嘉,却见郭嘉也正挂着一脸的糟逼在那苦思冥想,知道这位指定也没猜透里面是个啥情况。 不经意间,却见曹仁无精打采的站在一边,心中一动,噘着嘴巴冲着曹仁把手一挥:“子孝,子和和宣高已经破了城门,你带支人马过去支援一下,莫要被那帮贼子再给夺了回去。” 与其他人不同,曹仁是在西城吃过大亏的人,知道那帮子山贼不好对付,故而这次征讨西城,他是打定了主意能藏就藏能躲就躲,那是打定主意死不出头。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堂兄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自己,还点名让自己带兵增援,脸上顿时便挂上了一脸的不乐意。 出于对曹操的敬畏,曹仁心里虽有一万个不乐意,嘴里却不敢说出来,犟着鼻子硬着头皮把手一拱,答应一声便想点兵。 却不料他这边还没来得及挪步,就听到郭嘉猛不丁的喊出了‘且慢’两个字。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郭嘉已然凑到了曹操身边,正犹豫间,就听郭嘉开口说道:“主公,破城就在今夜,兵马断不能少。曹仁将军被西城连败两次,精兵猛将死伤无数,若只带本部人马,恐怕难以取胜,还请主公添派人马以策万全。” 曹操闻言,深以为然的把头一点,冲着曹仁把头一点:“子孝,成败在此一举,能不能攻破西城报仇雪恨,就看你的了!今天晚上,城下各军归你调配,我只有一个要求,把王文泉给我活着带回来。” “得令!” 一听郭嘉喊住自己竟然是为了给自己加派人手,曹仁心里那叫一个高兴。他很是感激的瞅了一眼郭嘉,‘嗷嗷’叫着接下了命令,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把令旗一挥,领着人马是就往前冲。 曹操点兵派将的功夫,吕琦玲、周仓正在那鏖战曹纯、臧霸。正辛苦时,西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喊杀声,急忙忙扭头一看,却是甘宁带了水军从西边抄到了曹兵的背后,已然就要重新攻占城门。 见此情形,两个人顿时来了精神,把手里的家伙是舞个不停,都使出了吃!奶力气,死死缠住曹纯、臧霸,那是一刻也不肯放松。 甘宁带兵来援,吕琦玲周仓看得见,臧霸和曹纯自然也看得见。 眼看着人家就要断了自己的后路,俩人就知道今天这事是坏了菜了,一个不巧就会被人包了粽子。 待要领兵去救城门,吕琦玲、周仓却不肯放松,各自把个画戟大刀舞的虎虎生风,那是一招紧似一招,一刀狠过一刀,打的自己是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急切间压根就抽不出手。 再一看西城的百姓,更是越聚越多越战越勇。 最让人感到崩溃的是,居然有一群人聚了一个圆形的小阵,护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是一边唱歌一边往城门走。瞧那架势,不用说也跟西边来那支人马一样:想夺回城门关门打狗。 正焦急间,两人突然听到城外鼓声大作杀声震天,面上一喜,扭头看时,就见城门处苦战的士卒突然来了精神,知道自家的援兵也要到了,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稳住心神专心同吕琦玲、周仓厮打在了一起。 听到外面响起了战鼓,圆形小阵里的白胡子老头先是一愣,歌声也随之猛的一停。紧接着,就见他把手中的拐棍用力一举,对着城门就是一声高呼:“乡亲们,我是郡守李军,城门就在前面,堵住就是胜利,冲啊!” 随着老头吼声一起,西城的百姓们如同疯魔了一般,纷纷抛下眼前的对手,不顾背后的曹兵是砍是杀,那是不顾生死是往前就冲,楞是用人从曹兵的中间挤出来了一条血路。 李军见有机可乘,顿时如同年轻了好多岁,带了四五个棒小伙是连窜加蹦的冲到了城门口,抬头看时,却见城外火把乱窜多如繁星、铺天盖地如云压城,人嘶马叫气势汹汹、彻地连天声如雷吼。 见此情形,李军等人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凭自己这几个人,压根就特么的齁不住,不由得一齐便呆在了当场。 他们发呆,曹仁却不会闲着,见西城的百姓抢下了城门却站在那里不知道关,曹仁心里顿时便有了数: ‘这是吓傻了!’ 若是城门口站的是赵云,曹仁或许还会犹豫犹豫,可面对一群百姓,曹仁显然没了那么多的顾虑,催动战马引着马崽是往前就冲。 李军登时正在发呆,城头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喝:“快关城门!” 急忙忙抬头看时,却见黄月英浑身是血昂然而立,高举火把怒目圆睁,正在一排木箱后面冲着自己奋力挥手。 到了这个份上,李军要是再回不过味来,那他这把年纪就真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就见‘嗷’的一声往下一窜,一脚丫子便踹在了一个小伙的屁股上:“愣着干嘛,快关城门!” 一帮百姓被李军一喝,顿时也都醒过了神来,急忙忙去关门时,却发现城门处到处都是尸首,根本就特么的关不住。 待要挪开尸首时,曹兵却已冲过吊桥,眼看着就要杀到眼前,没奈何手持刀枪就要争斗,却不料还没等他们动手,城头上便传来‘崩崩崩’一溜声响,看曹兵时,已然被射倒了一片,剩下的也不由自主的止住了脚步。 城头上放的是啥玩意,西城的百姓那是非常的清楚,知道这玩意虽然厉害,可也就是那么一下,再放,你得再搬。 想到这里,众百姓趁着曹兵发愣,手持利刃是往外就冲,眨眼的功夫就跟曹兵厮打在了一起。 多处受创的黄月英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进行一次攻击,眼看着百姓们用生命给自己争取时间,自己却是个无能为力,急的她碎咬银牙凤目圆睁,四下看时,却见不远处还摆着几包炸药,心头一动,连忙挣扎着把它们一包一包的给扔下了城头。 第六百二十三章李老汉舍身毁城门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又或许是因为李军子想清理尸首关闭城门,他一直都在城门处忙活,没有冲出去厮杀。 见城上扔下了炸药包,李老头眼睛一亮,连忙把它们拢到了一起,想招呼几个人用它们抵挡一下曹兵的进攻。 等他敛活完了以后,却听到四周没有喊杀声,急忙抬头一看,就见出去冲杀的百姓已然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对面的曹兵正挂着一脸的戏虐很是玩味的看着自己,有的还时不时的用下巴冲着自己挑上几下,仿佛是在嘲讽自己无谓的努力。 回头看时,就见自己的身后也布满了曹兵,百姓们用生命挤出的那条通道,已然被他们堵死。 恰在此时,城头上突然便传来了曹兵的狞笑怒骂声:“臭娘们,砍了这么多刀都没死,真尼玛能活!” “弟兄们,给我抓活的,砍不死,咱们摔死她!” “麻了个大垮的,长这么丑跑这来干嘛?想吓死人啊!弟兄们想乐乐都不行!” 一听这动静,李老头就知道,上面那位也齁不住了,正待怒骂几声,却看见黄月英突然攀上了女儿墙,冲着曹兵一阵冷笑,奋力一跃跳下了城头。 见此情形,李老头直觉得自己的心脏如同被人揪走了一般,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肆无忌惮的翻滚在他的胸中,嘴里随之发出一声悲愤的嘶吼: “黄老师!黄老师啊!” 伴随着李军的惨叫,黄月英奇迹般的抬起了头,她趴在地上,挂着一脸的痛楚,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认出了对面的李军。 一看对面是这位,黄月英眼睛一亮,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挣扎着把手臂朝李军一抬:“李老,炸掉城门,保卫西城!” 被黄月英一吼,李军顿时醒过了神来,他看了看前前后后蜂拥而至的曹兵,瞅了瞅他们满是戏虐不急不躁的神情,脸上突然划过一丝极度蔑视的微笑。 他扔掉了手中的拐杖,捡起了一支火把,轻轻的走到那堆炸药跟前。 炸药包为毛能会炸,曹兵是真不知道,可这玩意响了会死人,他们心中却是有数的很。眼瞅着李老头拎着火把站在了一堆炸药包跟前,他们脸上的戏虐顿时被一丝丝的恐惧所代替,哪里还敢再往前凑。 李军见曹兵不敢进逼,一颗心登时也放在了肚子里,他挂着一脸会心的微笑冲着黄月英把头一点,伸手抓过一个炸药包,把引信往火苗子上一凑,用手一托举过头顶,翘着脚的把它顶在了头顶的城墙上。 伴随着引信那‘呲呲呲’的燃烧声,李老头把气一提,高声呼喝道:“打倒士族!百姓万岁!西城万岁!” 自打李老汉点着了引信,曹仁就知道大事不好。 此时见李军右手高举炸药包,左手紧握着火种,头顶城门洞,脚踏西城土,怒目圆睁须发倒竖,昂然而立是吼声连连,说不完的气吞山河,道不尽的大义凛然,活脱脱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 饶是曹仁杀人如麻嗜血成性,此时也被吓的肝胆欲裂毛骨悚然,连小腹之中都隐隐约约有了一丝尿意,那是不由自主往后就退,一转身躯是往后就跑。 却不料他刚一挪步,就觉得脚下突然一绊,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脑袋上的头盔随之‘咕噜噜’的就滚了出去。 一看护脑袋的家伙跑了,曹仁赶紧抬起手臂,用手把头一抱,那是连滚带爬往后就窜。 李老汉见曹仁跑的如此狼狈、如此的害怕自己,不由得想起了村子被曹兵屠杀时自己狼狈逃窜的情形。 眼瞅着昔日的恶魔被自己吓成了这副德性,李军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骄傲、一股自豪,此时的他直觉的一股豪情从胸中奔放而出直窜脑门,压抑的心情一扫而空,嘴里更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他一边说,一边手中火把往炸药堆上一丢,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李老头爽朗的笑声戛然而停,再看城门时,已然被炸开的碎石紧紧的堵住。 王文泉正在那指挥着众人抵抗徐晃和曹休,听见城门处传来巨响,急忙忙搭上望远镜一看,见城门虽然被炸的塌了下去,城头却依旧在曹兵手中,若不赶紧夺回,城外的曹兵依旧能继续支援,西城就仍然在危险之中。 想到这里,他急忙跟黄忠交代了一声,带了一彪人马顺着城墙就往西冲。 城门毁了,城头有多重要,曹纯和臧霸自然也有数,见东北角一溜火把正往西来,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互相把头一点,那是虚晃一招往后就退,不待吕琦玲周仓醒过神来,两个人已然带着马崽跑到了上城墙的台阶处。 相比于曹纯和臧霸,吕琦玲和周仓却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们俩人一个本来就是女子,另一个更是大病为愈旧创未平,更兼手底下都是些百姓,指挥起来不是一般的不得心应手,能撑到现在已然是勉力为之,再想去夺城墙,那是断没可能。 吕琦玲见曹纯、臧霸就要上城,急忙朝周仓看去,谁知道一看之下,才发现自己的周大哥正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上挂的全是痛楚。 眼看着曹兵就要得逞站住城头,自己的帮手却已然靠不住,手下更是一团乱麻指挥不灵,急的吕琦玲几乎都要哭出声来。 恰在此时,西面的喊杀声却突然大了起来,扭头看时,却是甘宁带着人马冲破阻挡杀了过来,登时大喜,连忙策马持戟引着百姓们迎了上去。 曹兵本来打的就是撤上城头的谱,自然不会在下面跟吕琦玲、甘宁多做纠缠,稍一抵抗便纷纷后退,眨眼的功夫,甘宁就跟吕琦玲汇合在了一起。 再看城头时,却见一彪人马从东北角杀了过来,已经跟城上的曹兵交上了手,急忙带着马崽往上就冲,想趁着曹兵分心的当口夺回城楼。 曹纯、臧霸见形势危急,当下便也做出了决断:臧霸带兵去守城楼,曹纯领着马崽抵挡甘宁。 第六百二十四章曹子和被擒 曹纯战一个吕绮玲都已经是费劲的要命,这会要独占二人,自然遮拦不住,被甘宁俩人逼的是连连后退,没奈何把身子一缩,退到了自己的马崽身后,用手把自己前面的马崽一推,口中高叫道:“给我上!” 甘宁、吕琦玲本想趁着曹纯落单,合起把来早早的结果了他。却不料曹纯这娃如此的机灵,战不三合就玩起了这套。 两个人各自把大戟一摆,扫开了被曹纯推过来的曹兵,正待再向前时,却见曹兵已然蜂拥而至挡住了去路。 甘宁见状,也不犹豫,把手中双戟互相一碰,那对大戟登时便发出了一声脆响,口中随之崩出来一个‘杀’字,手舞双戟往前就冲。 对于自己马崽的战斗力,曹纯那是相当的自信。 在他看来,就吕琦玲手底下那些所谓的兵,想战胜自己的士卒,那简直就没半分的可能。 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自己的马崽和冲上来的那帮人一交手,当时就被捅翻了四五个,后面的更是被打的连连后退。 见自己的士卒居高临下的打防守,居然还特么的齁不住,曹纯脑门子上不由得冒出了一溜的问号,搭眼细细看时,才发现见对面来的压根就不是百姓。 眼看着自己的马崽越退越高越死越少,西城的兵马蜂拥而来就上逼上城楼,曹纯只得强打精神往前就闯,想抽冷子砍死几个人振振士气。 自打曹纯退到了后面,甘宁是一门心思的带人往上冲,打定了主意要拿下城楼,可吕琦玲的一双俏目却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左右。 她之所以这么注意曹纯,原因非常简单:想杀个姓曹的,给自己的爹报仇。 见曹纯冲出来要逞威风,吕琦玲登时觉得:‘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把个画戟一举,使出平身的气力,冲着曹纯就劈了下去。 曹纯冒泡,打的是杀几个人稳稳阵脚鼓鼓士气的谱,压根就没想和吕琦玲甘宁交锋。见自己刚一出头,那妮子便疯了一般的朝自己发起了攻击,心里不由得一阵焦急。 若是放在平时,见吕琦玲画戟来的如此凶猛,曹纯指定不会硬接,可现如今他站在个台阶上,前后左右都是兵丁,行动起来很是费力,根本就没躲闪的可能。没奈何把枪一举,从嗓子眼里爆出来了一个‘开’字。 待到兵刃相交,众人就听得‘哐当’一声巨响,急忙忙寻声看时,却见吕琦玲手持画戟、凤目圆睁,一张俏脸挂满寒霜,威风凛凛的站在台阶上。 再看曹纯时,却见那娃被吕琦玲一画戟砸的站立不稳,已然很是苦逼的坐在了地上,正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吕琦玲。 一看吕琦玲砸趴下了曹纯,甘宁顿时也来了精神,趁着众人在那发愣,他把脚猛的往地上一跺,一个旱地拔葱便窜起来了四五尺,几个腾挪闪到曹纯跟前,不待曹兵来救,便把大戟架在了曹纯的脖子上。 西城的士卒见甘宁擒了曹纯,蓦地发出一阵胜利般的欢叫,各持刀枪是往前就闯。 曹兵见主将被擒,已然慌了手脚,被西城兵马一冲,哪里还能遮拦的住,转瞬之间,便被西城的兵马赶出了台阶攻上了城墙。 曹纯被揍的功夫,臧霸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带了兵马去挡王文泉,谁知道照上面后,对面那帮人压根就不往上冲,只把个火蒺藜不要钱一般冲着自己乱丢。 臧霸显然没有见过这等打法,被炸的当时就蒙了圈,眼瞅着自己的马崽一个劲的哀嚎,这娃把枪一摆就要硬冲。 对于自己的小身板,王文泉那是有数的很。见臧霸要来跟自己‘啦啦’,他是一丝一毫也没犹豫,身子一扭就往回跑。 若是放在别家的马崽身上,主将后退,当兵的自然是吆喝一声跟着就跑。可人家王文泉的马崽不一样,见老大要跑,他们不光没跑,反而齐刷刷的端起了连弩,冲着曹兵就射了过去。 他们之所以这么沉着,倒不是训练有素,而是对王文泉这厮太过了解:‘只要别人敢打,他老人家就敢受着!’故而对他御敌,都没抱啥希望。 在他们看来,王文泉就是个喊号子的,有他得砍人,没他也得砍人,跑不跑的,没啥影响,反正留下帮不了啥忙,走了还能少个碍事的。 王文泉啥德性,他的马崽有数,臧霸却是一点数都没有。 眼瞅着带头的跑了,当兵的却端着弩箭朝自己射来,他的脑门子上登时便蹦出来了三个字:‘中计了!’手上却是一刻不停,摇着大枪挡着弩箭便往后退,好不容易才捡了条性命。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朝对面一瞅,却见对面那伙子人把弩箭往地上一个,掏出火折子就开始点起了火蒺藜。 一瞅这架势,臧霸顿时也明白了过来,对面这帮人,压根就没打算跟自己交锋,自己越是防守,就特么的越没有活路。 想到这里,他把手中长枪冲着对面的西城兵一举,扭头对着自己的马崽高声叫道:“弟兄们,别等他们再扔火蒺藜里,冲上去能死他们啊!” 被臧霸一吼,曹兵们顿时也明白了过来,知道站在这里挨打那是相当的没前途,一个个把刀一提就往上冲。 西城兵见曹兵要来争锋,顺手把火蒺藜冲前一丢,把腿一抬就往回走。 曹兵见西城兵要跑,哪里肯依,拎着家伙就要追赶,却不料刚追了几步,脚底下就传来了火蒺藜的爆炸声,当时就被炸倒了一大片。 再看西城兵时,就见他们已然停止了逃跑的脚步,正在不远处很是警惕的瞅着自己,待要再去追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呼呼呼’的吹气声,搭眼看时,对面赫然又亮起了一片红点。 臧霸见对面这伙子人居然如此的没节操,气的当时就晕了头,把枪一提吆喝了一声就往前冲。西城兵见臧霸领着曹兵又追了过来,照旧把火蒺藜一扔,撒开丫子往回就跑。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臧霸一帮人心里也就有数:‘不能停,不然还得挨炸!’ 第六百二十五章臧宣高脱险 看出了端倪,曹兵自然不会接着吃亏,在火蒺藜再次炸开以后,他们是停也不停奋起直追,铁了心的要追上那帮没节操的,用手中的刀剑给他们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可让他们感到无奈的是,西城那帮人打架不行,跑起路来却溜的很,眨眼的功夫就把自己一般人给甩出去了三四十步。 最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那帮人也不知道是咋练出来的,一边跑路一边还能点着火蒺藜往地上丢,追了一炷香,人没追上,自己这边倒有百十号子人被炸断了腿。待要继续追时,身后却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回头一看,通道上已然布满了人家的人。 见此情形,臧霸是高呼上当,领着马崽就往回奔。不曾想他这一跑,对面那帮西城兵却来了精神,拎着家伙就跟了上来。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偏他们一边追,一边还打了鸡血一般的大呼小叫,搞得跟自己打了败仗一样。 开始的时候,臧霸倒也没觉得怎么着,可他越跑就觉得越不是个味,越跑越觉得气不顺。待到西城兵追的近了,他把牙一咬停下脚步止住了马崽,扭过身躯对着身后那帮没节操的把眼一瞪,拎着长枪吆喝着手下就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却不料西城这帮子兵马脚底下麻溜的很,他们这一停,那帮人立马就停住了脚步,那是一步也不肯多追。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自己刚停下想要动手,耳边就又传来了‘呼呼呼’的吹气声,夜色里也随之闪现出了一大片的红点。 一看对面这帮人又要跟自己玩这套,臧霸只觉得脑袋瓜子一阵生疼,急的几乎要哭了出来。 几欲抓狂却又毫无办法的他恨恨的把脚丫子用力一跺,带着一脸的我很委屈,从哆哆嗦嗦的嘴唇里喷出来一个满不情愿的‘走’字,转过身躯撒开两腿,又朝城门处跑去。 他这边一挪步,背后的西城兵立马发出了一阵胜利的欢呼,收起火折子那是随后就追。把个臧霸郁闷的几乎都要拔出宝剑抹了脖子。 待到臧霸跑到了城门,却见甘宁正拎着双戟一脸戏虐的看着自己,四下一瞅,才发现城头上已然没了自己人。 急忙忙朝城下一瞅,却见曹仁那厮压根就没上来攻城,只是在底下摇着火把虚张声势,心头顿时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恰在此时,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娇喝:“臧霸贼子,还认得姑奶奶吕琦玲否!” 臧霸闻言,急忙扭头去看,却见旧主之女手持画戟踩着一人昂然而立,心中不由一痛。再细看时,却见吕琦玲脚下踩的,赫然是跟自己一块进城的曹纯。 正犹疑间,却听到身后传来一片喊杀之声,扭头一瞅,却是那帮没节操的‘追兵’逼了过来,正待说上几句场面话,却不料身后那帮人压根就没跟他撕逼的意思,手一扬就是一堆火蒺藜。 臧霸见前后无路,后面的又如此不讲道理,知道这么下去绝逼不会有啥好下场,心一横牙一咬,一个健步跳上了女儿墙,大叫一声是往下就跳。 吕琦玲显然没想到臧霸会跟自己玩这一手,急忙忙凑过去一看,却见臧霸已然落到了城下,正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一脸得意的看着城头。 见此情形,吕琦玲是气往头上顶,恶从胆边生,丢开画戟取出弯弓,搭上羽箭就要松手。 不曾想搭眼再看,却见臧霸身前多了一人,急忙丢下了一个火把,借着火光仔细一瞅,见臧霸身前站的正是身负重伤的黄月英。 吕琦玲这边一丢火把,王文泉自然也看清了下面的情况,见黄月英落到了臧霸手里,心里不由得一阵焦急。 在他看来,虽然黄月英长的有点对不起观众,可再不好看,她也是个女人。俗话说当兵当三年,老母猪当貂蝉,就曹操那帮子马崽,一个个胡子拉碴皱纹满脸,绝逼不是当了三年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饶是王文泉整天的没个正形,脑门子上也没由来的冒出了一层细汗,他皱着眉头略一思量,心里登时有了主意,就见他把手往嘴巴上一拢,扯着脖子冲着臧霸高声喊道: “呔!城下的听真了,放下那女子,你要走便走我绝不阻拦,若是那女子有一点闪失,你城头上这帮弟兄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被王文泉一吼,臧霸才想起来城头上还有自己的马崽,心中不由得一阵犹豫。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身前的黄月英,又望了望一脸焦急的王文泉,眉头突然一拧:“拉倒吧!就你们那个赖皮法,让我相信你,门也没有啊!告诉你们,人我带走了,要是我的兄弟有一点闪失,我不介意让我营里的弟兄开开荤!今天咱们就这么着了,等到了天明,咱们在阵前换人!” 臧霸一边说着话,一边挟持着黄月英倒退着往回走,待出了射程,曹仁却带着马崽冲了过来,见就出来了臧霸自己一个人,知道事情绝逼小不了,赶紧跳下战马询问起了因由。 臧霸倒也不敢隐瞒,急忙忙把城里的情况给说了一遍,曹仁听罢,也是唏嘘不已,引着臧霸押着黄月英径直到了曹操马前。 臧霸见了曹操,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上,那是一边嚎哭是一边请罪。 自打开始攻城,曹操就一直立马阵前,虽然晚上看不很清,可臧霸在城头上反复冲杀一直苦战,他还是看在了眼中的。 见臧霸请罪,他连忙跳下战马,伸手扶起臧霸,连连夸赞臧霸英武,倒把个畏敌如虎的曹仁给狠狠的骂了一顿。 再一瞅被臧霸带回来的黄月英,顿时感到大倒胃口,把手一挥就要斩首。慌得臧霸连忙拦住,急急忙忙把和王文泉的对话给诉说了一遍。 曹操显然没想到这么丑的女人居然也能换回马崽,忍不住又朝黄月英看了一眼,正待问问姓氏,却不料黄月英听得他是曹操,早已恨的银牙乱咬,此刻见他凑了过来,把嘴一努冲着曹操就啐了一口:“曹贼,要杀就杀,不必多言,怕死的不是科学家!西城的百姓不会放过你们的!” 第六百二十六章黄月英春风含笑对铡刀 曹操没想到黄月英混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敢啐自己,一个不防被唾了一脸,登时大怒,拔出剑来就要行凶。 牛金见状,急忙往两人中间一凑,‘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哀嚎着求曹操手下留情,给自己那帮马崽留点希望。 郭嘉见状,也连忙赶来相劝,好说歹说,才算把个曹操劝了下来,答应天亮之后,再跟黄月英算账。 待到天色大亮,曹操命人把黄月英押到帅帐,想问问她是啥身份,为毛要跟着山贼卖命。却不料他不问还好,一问之下黄月英是破口大骂,口口声声只求速死。气的曹操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当时就特么的掀了案几,吆喝着手下的马崽,押着黄月英来到了西城城下,指名要让王文泉出来答话。 王文泉一听黄月英被押到了城下,连忙带人感到城头。 一望之下,见黄月英被五花大绑押在阵前,一脸愤怒毫无惧色、冲着曹操呵斥不止,一看就知道这丫头没有泄露西城的秘密。 王文泉在想啥,曹操是一点也不想知道,见他上了城楼,立马安排人搬来了铡刀,‘哐当’一声摆在了阵前,冲着怒骂不止的黄月英就是一马鞭子:“骂,再骂,再骂老子用铡刀铡了你!” 说到这里,曹操把鞭子朝城头一扬,冲着王文泉高声喝道:“王文泉,我不知道她是你什么人,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开城投降,我今天就让人身首异处。” 一听曹操要杀黄月英,王文泉心里是一阵揪心的痛。 他很是愤怒的瞪着曹操,心里不由得想起了初见黄月英时的情景。 往事历历在目,眼前物是人非,眼瞅着自己的徒弟自己的朋友要遭敌手,自己却不能相救,王文泉急的几乎都要哭出声来。 曹操一开口,被捆成了粽子的黄月英才发现王文泉站在城头。见自己的恩师在那垂泪,黄月英突然把娇躯一扭,挣开了押着她的曹兵,往前紧走几步,对着西城‘噗通’一跪,咬着银牙磕了个头,口中却是一言不发,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昂首阔步走到铡刀跟前,往铡刀上一躺,冲着曹操高声喝道: “曹贼,你屠杀百姓压迫民众,罄竹难书罪恶滔天,早晚会被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要杀就杀,怕死的不当科学家!” 曹操万万没想到,自己嘿呼一下王文泉,却嘿呼出来这么一个效果。 待要收拾收拾回去吧,又觉得太过丢人;待要真铡了她吧!又怕伤了臧霸的心。 他正在那犹豫,却听到西城之上突然传来了一声极为凄厉极为绝望的嘶吼: “丞相、哥哥、阿瞒,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急忙忙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族弟曹纯被押上了城头,原本怒目圆睁的王文泉,此时却挂着一脸的戏虐,很是轻松的拿着一把锯弓在火上烤。 见曹操抬头,王文泉拿下巴冲着曹纯一甩,几个士卒拎着曹纯就摁在了垛口。 一看自己的马崽如此给力,王文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拎着锯弓晃晃悠悠的走到城边,当着曹操的面把一支长枪给锯成了两截,而后举起锯弓朝曹操一比划,很是不屑的挑衅道:“曹操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科学家好欺负,你信不信,你只要敢动手,我就用这玩意把曹纯的脑袋锯下来!” 他一边说,一边把锯条处往曹纯脖子上一搭,轻轻那么一拉,登时就把曹纯的脖子给锯出了一道血痕。 曹纯见他说的瘆人,这会脖子上又是一阵生疼,吓的是毛骨悚然,叫的是惨绝人寰,菊花一松两弹一沉,登时连屎带尿的就喷了一裤裆: “大哥,救我啊!我还年轻,我还有梦想啊!我不想死啊!” 曹操万万没想到,王文泉是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也不停留,眼瞅着他那边开了锯,曹纯叫的还那么凄惨,登时变现着了急:“慢!我说王县令啊!刚才都是戏言,戏言啊!” “戏言?” 见曹操服了软,王文泉把锯弓往旁边一挪,很是厌恶的跺了曹纯一脚,而后冲着曹操不无责怪的埋汰道:“这种事你也敢开玩笑啊!我还以为曹纯你看不上眼,掂量着锯完了他再锯了张辽呢!” “看得上看得上!” 见王文泉如此之二,曹操哪里还敢再打诳语,急忙伸着脖子表起了态:“王县令,你放心,只要你不杀曹纯,咱们一切都好商量!” “奥!” 王文泉闻言,恍然大悟般冲着曹操把头一点,口中缓缓说道: “看得上啊!要不,咱们换换啊!” “中!(河南老家话,此处用二声)中!中!” 一听自己的堂弟还能回来,高兴的曹操连幼年的乡音都给喷了出来,脑袋更是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你佛(说)咋整就咋整!” “丞相!” 见曹操要拿黄月英换曹纯,臧霸登时便不淡定了起来。 想想自己的一帮好哥们还在王文泉手中,臧霸面色一苦,一声丞相是脱口而出。 臧霸这边一开口,曹操顿时也醒过了神来,他很是为难的瞅了瞅一脸苦逼的臧霸,又满是纠结的看了看一脸期待的曹纯,脸上登时便露出了难色。 虽然王文泉听不到臧霸在说啥,可他在那一冒泡,王文泉就知道是坏了:黄月英被那俩节操的给卖了两次。 眼瞅着曹操在那犯起了犹豫,他脑袋瓜子灵机一动,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臧霸将军啊!你也别急!既然我的人没事,你的人我也会好生养着,不会让他们受啥罪。不过要想让他们回去,你得再给我弄个人来!” 臧霸显然没想到城楼上那位居然如此的仗义,一听自己的弟兄们还有希望,激动的他把手愣是搓下来了一层皮: “王县令,有话好说,只要不杀我那些兄弟,你想要谁,我一定给你弄来!” “倒也不是外人!你应该也认识!” 王文泉闻言,冲着臧霸把头一点,却把脑袋朝着曹操扭了过去,挂着一脸的得意拖着长腔一字一顿的高声叫道: “我~要~貂~蝉!” 第六百二十七章王文泉妙语救貂蝉 王文泉话音一落,曹操气的一张老脸顿时就变了形。 在他看来,这是王文泉对自己最大的羞辱,是王文泉对自己极大的蔑视,为了维护自己得尊严,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纯爷们,曹操‘仓啷’一声拔出宝剑,冲着城头用力一指,正待骂上几句吩咐攻城,却觉得手臂猛的一紧,扭头看时,却见郭嘉正抓着自己的胳膊在那一个劲的摇头。 一瞅郭嘉的模样,曹操就知道自己的好基友这是想让自己克制一下。他用力咽了口吐沫,挂着一脸的我很委屈,噘着嘴巴眯着眼睛犟着鼻子用宝剑冲着王文泉用力虚点了几下,对着郭嘉大声叫道: “奉孝,岂有如此明目张胆夺人妻女之贼乎!” 郭嘉闻言,面色也是一苦,他使劲抓了抓脑袋,带着一脸的纠结往曹操身边一凑,把眼朝臧霸轻轻一瞟:“主公!岂能因一妇人,伤了勇士之心!” 说到这里,他把嘴巴往曹操耳朵边一凑,压低声音悄声说到: “反正你也是抢来的!给他就给他呗!” “这个!” 听完了郭嘉的话,曹操这才想起来貂蝉的来历,心里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待要答应,脸上又觉得挂不住,没奈何把马一打往前一凑,冲着城头高声叫道: “那个王县令啊!貂蝉随我已有多年,虽无名分,可,唉!要不,咱换换啊!” 为毛要貂蝉,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可是有数的很!不是自己想怎么着,而是林德江教授马上就要来,若是能把貂蝉弄来,自己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一听曹操要换人,他自然不会答应,当时就把脑袋给摇成了拨浪鼓: “不能换!就要她!” 见王文泉不答应换人,曹操面色又是一苦,他哭笑不得的瞅了瞅一脸无赖的王文泉,把脖子用力一拧,在心里把个王文泉的祖宗八辈给问候了一个遍,这次咬着后槽牙耐着性子劝解道:“我说王县令啊,貂蝉都那么大的年纪了,你非要她干嘛啊?年轻的我那多的是,你看?” “不成!” 见曹操还要跟自己撕逼,王文泉当时就把脸给拉了下来。 他把脑袋朝天上一扭,用大拇指一蹭自己的鼻孔,努力的做出了一副爷很痞子的模样,冲着曹操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嘴里很是鄙夷的喝问道:“啥叫那么大的年纪了啊!我问你,吃鸡要吃鸡脖子,下句是啥?告诉你,爷就要她,没商量的余地,答应赶紧送人来换,不答应咱们一拍两散各自回家。” 说到这,王文泉身子一扭就往回走,冲着黄忠高声叫道: “黄老将军,我说的你都听见了,他们送回黄月英,你就把曹纯放回去,其他人,一律不许放。” 一看王文泉要走,臧霸当时就红了眼,扯着脖子就嚎了声‘不’,‘噗通’一声便跪在了曹操的马前: “丞相啊!那个女的可是我抓来的啊!呜呜呜呜!那些弟兄跟了我那么多年,我,我,我舍不得他们啊!” 臧霸这边一哭一叫,曹纯在城头上是听的分明,登时也不淡定了起来,冲着曹操高声叫道: “哥!咱们可是堂兄弟啊!你好意思为了个女人看着我死啊!” 被臧霸、曹纯一哭一闹,曹操登时就觉得脑袋瓜子一阵发蒙。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自己的两个马崽,突然把宝剑往地上一丢,冲着城头高声叫道: “也罢,就依你了!” 他一边说,一边冲着身后把大手一挥:“来人,把那妇人送到西城换回曹纯将军!” 说到这,他话音猛的一顿,一双眼睛冲着臧霸就扫了过去:“宣高啊!你跑趟许都,把貂蝉接来换你的兄弟吧!” 臧霸闻言,激的那叫一个动,就见他挂着一脸的感激,含着热泪把脑袋‘噹’的一声就砸在了地上:“臧霸多谢主公,多谢主公啊!” 曹操见臧霸如此感动,心中暗道貂蝉没有白丢,想要安抚几句,却又觉得口中发苦心里难受,话到嘴边咋也说不出口,没奈何冲着郭嘉把嘴一努,自己把头一摇长叹一声便往回走。 郭嘉跟随曹操多年,自然知道曹操的意思,赶紧上前扶起臧霸: “臧将军,快去快回!” 说到这里,郭嘉瞟了眼曹操的背影,低溜着脑袋把头一摇,嘴里随之也叹出来一个‘唉’字,不待臧霸开口,他拿手一拍臧霸的肩膀: “接了貂蝉以后,直接到西城换人,不要再让主公和她见面了!” 臧霸闻言,很是感动的瞅了瞅郭嘉,挂着一脸的悲愤把脑袋用力一点,正待离开时,却见曹操没由来的又窜了回来:“王文泉,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王文泉要走,本来就是拿捏曹操,自然不会真离开。这会见曹操疯魔一般的喊自己,知道这是有了结果,连忙回到城墙边: “在呢在呢,喊什么喊啊!咋,考虑好了?” 见王文泉冒了泡,曹操脸上的焦急之色不光没少,反而没由来的又多了几分。就见他把腰一掐,拧着脑袋犟着鼻子高声叫道: “换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吃鸡要吃鸡脖子,后面那句是啥?” “戚!” 一听是为这事,王文泉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得意,正待回答,肚子里的坏水却又翻滚了起来,就见他把眼一闭,带着一脸的戏虐,很是神秘的回答道:“想知道啊!想知道赶紧把貂蝉送来啊!换了以后我就告诉你!” 说完话,他用手一扶黄忠的肩膀,拿手一指曹操,仰着脖子哈哈大笑了几声,低溜着脑袋是往回就走。 黄老头听了半天,这会心里也是好奇的很,见王文泉说的神秘笑的开心,顿时起了八卦的性子。见王文泉要走,他赶紧把腿一抬跟在了后面,一直到了下城楼的台阶,这才拉住王文泉小声问道:“主公,吃鸡要吃鸡脖子下句是啥啊?你放心,这事就咋俩知道,我保证不跟曹操说!” 王文泉闻言,冲着黄忠就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了句老不正经,又拿眼瞟了瞟四周这才把嘴巴往前一凑:“玩!女!人要玩!老!女人!笨” 第六百二十八章终于盼来了 因为双方都有极大的诚意,黄月英和曹纯的交换非常顺利。一到城头,黄月英便被早已守候在那里的医疗队给送进了西城百姓医院。 或许是为了表示对王文泉守信的奖励,曹操也没有象以往一样朝西城扔石头块子,只是在那里修理营寨,装殓尸首,若不是知道曹操有必须攻打西城的理由,只怕连他的好基友郭嘉都会疑心他要撤兵了。 与曹操相比,王文泉明显的要郁闷不少。 算算时间,已经到了和林教授约定好的日子,可上天偏偏好似要考验一下他的耐性,手伸到麻袋里时,却赫然发现:此路不通!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王文泉心里多多少少的也有了点数:碰到星期天了,自己的宝贝麻袋要双休。 好不容易熬过了两天,王文泉瞪着两眼看着太阳,就登时时辰到了好迎接林教授光临三国,却不料他这还没伸手,臧霸那厮便在城墙外扯着脖子喊起了自己来。 一听是臧霸找自己,王文泉就知道和貂蝉有关。虽然他觉得臧霸不应该来的这么快,却也不敢怠慢,急忙忙跑到城头一看,却见臧霸盔歪甲斜风尘仆仆,双眼发青头发散乱,一瞅就是日夜兼程长途跋涉刚刚回来。 见此情形,王文泉心中一喜,伸脖子一瞅,见后面远远赶来了一辆马车,知道里面坐的,指定就是貂蝉。 待到马车到了近前,臧霸连忙跳下战马,打开车门从里面毕恭毕敬的扶出来一个女子,搭眼看时,只见她: 身披彩霞鹦哥绿,绿萝褶裙杏花衫,衫下罗裙遮莲步,袖吞皓腕指尖尖。 粉黛花容瓜子脸,恰似桃花三月开,一点鲜红樱桃口,口内糯米银牙含; 杏眼桃腮眉柳弯,恰似月落湖水边,双月齐争一点红,落在崇山峻岭尖。 三根玉柱托琼鼻,耳悬金环彩衣连,头插八宝紫金钏,一只彩凤坠耳边。 面带幽怨黛眉锁,点点忧伤藏眉间,杏眼微启似欲寝,腮托一双黑眼圈。 待到下了车来,就见那女子朝着城头微微一瞥,见王文泉双目圆睁,望着自己直吞口水,手指头已然不自觉的塞进了嘴里,活脱脱一副猪哥像,脸上优容不禁又添了几分。 待要转身回到车里时,却听到城楼上传来一声满怀悲切的娇呼:“姨娘!姨娘!” 一听这动静,那女子猛的一怔,抬头看时,却是吕琦玲一身戎装趴在女儿墙上放声痛哭,一时间忍耐不住,杏目中顿时滑落下两行清澈的泪水:“琦玲,我的儿啊!” 娘俩城上城下一哭,王文泉也随之醒过了神来,连忙让人把貂蝉拉上城头,让她们娘俩抱着脑袋尽情的哭诉起了离别之情。又押过臧霸的兄弟,让他们坐在框里,一个个的从城上坠了下去。 看看时辰,也到了林德江该来的时候,只得安排着吕琦玲把貂蝉接到她的家中,自己回到衙门,郑重其事的把手一抬,刚想探入,却不料吕琦玲却一溜小跑的追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对讲机: “主公,去荆州的兄弟有消息了!” 一听是这事,王文泉赶紧收好麻袋,把对讲机接到了手里: “呼呼呼!我是王文泉,我是王文泉,有话请讲,有话请讲!” 对于王文泉的声音,传令兵们显然是熟悉的很,一听是他的动静,也没多做耽搁,赶紧汇报起了情况:刘备取了涪城斩了张任,现在已经兵临成都,刘璋见刘备势大,城内又是一片投降之声,没奈何抬了口棺材出城投降,把个西川送给了刘备。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刘备得了西川以后,用诸葛亮之计,趁着张鲁不在汉中空虚,竟然夜袭汉中斩了阎圃。留了严颜当了太守,现在汉中、西川、荆州三地,都已成了刘备的地盘。 听完了传令兵的汇报,王文泉先是觉得一阵发蒙,继而一股恼怒从胸口是直窜头顶,跳着脚的把个刘备家的女性朋友给问候了一个遍,足足骂了半个时辰才算停口。 恨归恨,骂归骂!自己该干啥王文泉心里却很有数:‘刘备虽然可恶,可曹操却是当务之急。’ 想到这里,他把对讲机往吕琦玲手里一塞,安排她赶紧回家照顾貂蝉,自己走进内堂,牙一咬把手便给塞进了麻袋。 按照老规矩,伸手拍拍地板砖。不一会的功夫,王文泉就觉得自己的巴掌被一只瘦弱却又非常温暖的手掌抓在了手里握起了手来。 根据这一举动,王文泉心里也就明白了过来:对面那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林教授。 握完手后,王文泉赶紧把拇指一翘,先表达了一下自己对林教授的敬意,而后反勾食指朝后点了几下,把巴掌一摊,等起了对方的消息。 对方好似看懂了王文泉的意思,王文泉那边巴掌一摊,那边立马就在他手心里写起了字,闭着眼睛体会了一下,对面那位写的是:‘拉我过去!’ 见对方已经准备好了,亟待支援的王文泉自然不会犹豫,伸手握住林教授的巴掌,用手一拽,便把林老头给拽到了自己的内堂里。 搭眼看时,就见对方长的干瘦带个眼睛,个头也就一米六五,一双眸子闪着精光,年龄恰在四十五六,一瞅人家这模样,不用说就知道是个文化人,赶紧探出双手把对方的右手使劲一攥,用力的上下摇动了几下: “林教授,可把您给盼来了!” 来人闻言,面色激动的冲着王文泉把头一点,右手用力上下一晃:“王文泉同志,情况李书缘同学都跟我说过了,是我来晚了,让你、让西城人!民受苦了!” 说着话,他把左手用力一提:“找几个人帮帮忙,我给曹操准备了一点好东西!” 一听这话,王文泉立马就来了精神,把头一扭便想吼几个人帮忙,却不料手臂一紧,回头看时,却见林教授冲着自己摇起了脑袋:“文泉啊!我是个做学问的, 第六百二十九章竟然会是它 林教授话说完,冲着王文泉微微一笑,把手中麻绳就给他递了过去。 王文泉呐呐的接过绳子,皱着眉头略一思索,很爽快的把事情给答应了下来,张口唤来了一个士卒,让他引着林教授去早已准备好的小院。 待到俩人出了门没了踪影,王文泉这才喊人进来帮忙,却不料拉出来的,竟然是一根根的竹竿和几大包非常厚的布。 一看林教授居然也这么不靠谱,王文泉心里是暗暗叫苦,就在他哭丧着脸准备安排人把东西扔到一边堆着时,麻袋里却又出来了一些标了编号的木片。 正纠结时,却见林教授已然换了身汉代的衣服,在带路士卒的陪伴下,晃晃悠悠的又赶了回来。 他仔细的瞅了瞅拉过来的东西,仿佛是见没有少啥,这才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冲着王文泉把嘴一努朝门口一撇。 王文泉会意,赶紧走到林教授身边,陪着他走到了门外的拐角处,正待发问,林教授却仿佛知道他的心思一般,抢在前面开了口: “文泉啊!那些竹竿都是掏空了的,里面装了火药,前面都是汽油,虽然赶不上导弹,打是十来里地还是没啥问题的,就是准头不大好,一定要对准城外放,明白吗?” “啥?” 一听林德江弄来的竹竿居然是干这个用的,王文泉的下巴壳子当时就掉在了地上,一个劲的埋怨自己观察不细致,面皮上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光,正待检讨两句表达一下自己的愧疚时,林教授那不紧不慢的声音却又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至于那些布和木片就更不得了了,那是我给你准备的空军!” “空!空军!” 王文泉闻言先是一愣,紧接就被一阵狂喜所代替。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敲,林教授这边一开口,王文泉立马就知道了那些布是啥东西:防火布。那玩意再加上个斗塞上个喷火器,就会变成热气球。 在王文泉看来,虽然这玩意没啥杀伤力,可在科学技术极度低下的三国,有了这么个东西,那就相当于有了制空权。 在它的帮助下穿插、偷袭、攻城、略地都成了非常简单的事,你就是看着爷走,你也是个没脾气,反正你也够不着。 正待冲着林德江道谢时,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原本激动的小脸顿时又暗淡了下去: “林教授,这玩意虽然好用,可拉不了几个人啊!也就跑路和观察敌情的时候用的着,您弄它来干嘛啊?” “肤浅!”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林德江的面色也变的难看了起来,就见他用手把眼睛往鼻梁上一推,板着脸掐着腰痛心疾首的在王文泉面前来回走了一圈,而后搬出了自己老师的架子,伸出手指冲着王文泉的脑袋一点:“亏你还是个研究生,这种问题也能问的出来?你不会是在三国把脑袋瓜子呆秀逗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拧起眉头昂起脑袋,挂着一脸的我很生气,冲着王文泉呵斥道: “实话告诉你,我带来的不是运输机,更不是侦察机,而是” 说到这,林德江突然换上了一副非常严肃的面容,而后右手一翻掌心朝上,如拖千钧般把个手臂缓缓抬起,口中更是拉着长呛一字一顿很是激昂的冲着王文泉高声叫道:“轰~炸~机!” “沃日!” 林德江话一说完,王文泉当时就蹦了起来,对林教授的景仰也在这一个瞬间,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见他很是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冲着林教授把腰一弯就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口中很是兴奋的高声叫道:“林教授,我代表西城的老百姓,代表西城的广大指战员,代表未来世界的科学家,谢谢您了!” 说完话,他也不待林德江开口,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回了大堂,吩咐手下把东西妥善放好,而后冲着对讲机一阵狂吼,让蒲元从快从速来衙门报到。 虽然王文泉跑的很是突兀,也很没有礼貌,可林德江却没有往心里去。原因灰常简单,任谁见对方对自己带来的礼物如此在意,心里都会很舒服滴! 待到蒲元赶到了大堂,王文泉这才想起了自己冷落了人家林德江,赶紧冲着林教授告了个罪,央求着他指导自己的马崽赶紧把这些神兵利器组装起来。 林德江闻言,也不推辞,先跟蒲元做了个自我介绍,而后拉着他往地上一蹲,指挥着人在拼起了木盒子。 眼瞅着林教授如此尽心尽力,王文泉心里是一阵感动,他拧着眉头想了片刻,伸手唤过一个马崽,压低声音嘱咐道:“去,把吕琦玲唤来!” 老大发了话,马崽哪里敢执拗,那是撒开两腿往外就跑,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眼瞅着马崽跑的飞快,王文泉的心中却猛的升起了一丝担忧。 自己答应的事情自己有数,现如今貂蝉虽然到了西城,可安排她嫁给林德江,自己还真未必做的到。 心里有了疙瘩,王文泉哪里还能呆的住。 趁着林德江和蒲元在那里忙的不可开交没功夫搭理自己,他悄悄把腿一抬,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院子里,怀着一颗坎坷不安的小心脏,在那背着双手来来回回的转起了圈。 待到吕琦玲进了衙门,王文泉二话不说拉着她便走到了一个背静处: “琦玲,林教授来了,你姨娘那事,你看?” 吕琦玲显然没想到,王文泉着急上火的把自己又给喊了回来,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小嘴当时就给噘到了鼻尖上:“主公,我姨娘刚回来你就要拿她赏人,你亏不亏心啊!再说了,抓那些俘虏我也有份啊!” 见吕琦玲要反悔,王文泉登时便慌了神,急忙忙开口分辨道: “不是!琦玲,这事咱不是说好了的吗?你忘了,王倩倩来的那天!在我书房里。” 吕琦玲把脑袋一抓,拧着黛眉略一思索,冲着王文泉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挂着一脸的鄙夷很是不屑的反驳道: “谁跟你说好了,谁跟你说好了啊!我当时只是说和我没关系,答应帮你撒谎骗人,可没说逼着姨娘再嫁人啊!” 第六百三十章先当个助理 被吕琦玲一阵抢白,王文泉只觉得老脸一阵发烫,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到地底下去。待要就此作罢,却又觉得对人家林教授太不公平,大有忽悠死人不偿命的味道。 左右为难的他把脑袋一抓,挂着一脸的苦逼在那想起了主意。 见王文泉不再纠缠,吕琦玲倒起了八卦的心思,她摄手摄脚的走到门口,偷眼瞅了瞅林德江,偷看了好一会,才挂着一脸的失望噘着嘴巴翻着白眼走了回来: “那么瘦,还带着个眼镜,一点也不帅!” “这个!” 吕琦玲不肯给自己帮忙,王文泉心里已然很是抱怨,这会见她不帮忙还在那埋汰人,脸上登时觉得有些挂不住,一张老脸猛不丁的便拉了下来:“男人关键看本事,帅有个毛用吗?能吃吗?戚!” 说到这里,王文泉好象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一亮,一脸的我不乐意也随之换成了谀笑,冲着吕琦玲往前一凑:“我说琦玲啊!商量点事呗!” 一瞅王文泉那模样,吕琦玲就知道这娃肯定没安神马好心思,就见她双手捂住领口护住前胸,莲步轻易是往后就退,直到后背顶到了墙上,这才站稳了身躯,用审视阶级敌人的眼光很是警惕的把王文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 “你想干嘛?” “哎呀你跑什么啊?” 见吕琦玲如此紧张,王文泉不由得一阵苦笑,他皱着眉头冲着吕琦玲翻了个白眼,嘴里很是不满的埋怨道: “你都答应玉兰嫁给我了,我想干嘛还用商量啊?”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一逼,把吕琦玲堵在了墙根上,眯着眼涎着脸讨好般问道: “要不这样,咱们给林教授的机会!他要做学问,让你姨娘给他当当秘书咋样啊 ?” “滚!” 王文泉想干啥,吕琦玲那可是有数的很,一听这话,俏脸猛的一红,脸上随之露出了一丝薄怒。就见她把腿一抬,对着王文泉的脚丫子就跺了下去: “德性,你们科学家那我又不是没去过,秘书啥玩意,我还不知道啊!” 王文泉没想到吕琦玲说动手就动手,一个不防被她踩了个正着,疼的当时就抱着脚丫子跳了起来,正待呵斥吕琦玲两句,却见那个丫头趁着自己脚疼,已然窜出去了四五步远,赶紧随后追了上去: “琦玲,你听我说啊!秘书也有好东西,你看到的未必是,哎哎哎,你等等我啊!要不咱不当秘书,当助理还不行啊!” “助理?” 一听不用当秘书,吕琦玲猛的一怔,脚步不由自主的也缓了下来: “一个月多少俸禄啊?” “和你一样!” 见吕琦玲问这个,王文泉就知道有门,赶紧报出了待遇。仿佛害怕吕琦玲不肯答应,他把脸往前一凑:“这是咱们西城发的,林教授发的另算!” “奥!” 一听工资能拿双份,吕琦玲的眼中登时露出了一丝犹豫。 她犹豫,倒不是她有多势力,实在是来了西城以后,一大家子全靠她一个人的俸禄在那支持,日子过的很是清苦,若是再添上一口子光吃不干,她那点银子还真有点齁不住。 对吕琦玲的心思,王文泉拿捏的那是相当的到位,一瞅这妮子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然心动,赶紧趁热打铁般解释道:“助理而已,也就是帮着写写画画,整理一下书稿,又累不着!双薪,可以了!” 吕琦玲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用贝齿把红唇一摇,皱着琼鼻思量了好一会,这才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冲着王文泉把眼一瞪:“就这些?” “就这些!” 眼瞅着事情就要办妥,王文泉哪里还会犹豫,赶紧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琦玲啊!你放心,林教授是文化人,又是个老师,肯定会对你姨娘以礼相待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用手抓了抓脑袋,一脸无辜的朝吕琦玲把眼皮一翻:“不过嘛,万一他们俩有了感情,非要一起探讨人生,也不是咱们俩人能管的了的啊!对吧!” “也不是没有道理哈!” 听到这里,吕琦玲大约明白了王文泉的意思:给林德江一个表现的机会,成不成的,顺其自然。 虽然她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可相比于把自己的姨娘赏给那个糟老头子,貌似还真多了不少的尊重。 想到这,吕琦玲不由得也踌躇了起来,她咬着银牙攥着拳头,在骨气和肚子之间做了好一番衡量,突然把脚丫子一跺:“助理就助理,说好了,必须是双薪!” 说到这,她不待王文泉答应,翻了个白眼就往回走,刚出去了四五步,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脚步一停把头一扭,伸出手指冲着王文泉一阵虚点:“还有,晚上不加班啊!” 事情能谈到这一步,王文泉心里已然是非常的满意,哪里还会继续纠结。 在他看来,只要能让貂蝉成了林老头的助理,林老头拿下貂蝉,就只是个时间问题了。就见他一溜小跑凑到吕琦玲身边,把个脑袋是一顿好点,慌忙不迭的答应道: “成成成,除非你姨娘强烈要求,否则的话,晚上绝不让她加班!” “德性!” 王文泉啥意思,吕琦玲自然听得出来,见这娃如此小看自己的姨娘,心里不由得闹起了意气,冲着王文泉就翻了个极具鄙夷的白眼: “就凭他,还强烈要求,你也太小看我姨娘了吧。” “是是是!” 见又惹恼了吕琦玲,王文泉赶紧讨好般把头又连点了十数下,嘴里是连连的拍起了马屁: “你姨娘是啥人啊!那可是四大美女中的闭月啊!他一个糟老头子,你姨娘肯给他当助理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了!还加班,我呸!” “那是!” 吕琦玲见王文泉夸貂蝉夸的起劲,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丝小得意。就见她把脑袋一昂,眼睛冲着王文泉萌萌哒一眨:“我们家的人,男的帅,女的靓,走到哪都能迷死一大片!” 夸貂蝉两句,王文泉倒是真不在意,可一听吕琦玲要认亲,他立马就先慌了手脚:“不是!我说琦玲啊,你不是说她不是你们吕家的人了吗?” 第六百三十一章办的啥事啊 王文泉之所以这么问,倒不是他想关心吕琦玲家里的事,而是担心名分两个字。 想想也是,老婆还没娶进门,先给丈母娘挑了老伴,这事咋想他咋不是个味啊!虽说喊的是姨娘,可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姨娘再姨她也是娘啊!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一个当女婿的,把丈母娘给赏了人,以后自己还特么的怎么混啊! 相比于王文泉,吕琦玲显然没操那份心,见王文泉问的如此白痴,小妮子当时就撇起了嘴:“她本来就是我姨娘啊!怎么了,不行啊?” “行是行啊!” 被吕琦玲一怼,王文泉面色一苦,拉着脸朝吕琦玲一凑:“我说琦玲啊!你说咱俩这关系哈,那可是你主母给定好的,多少人都在那听着呢!你姨娘可就是我姨娘啊?让我姨娘去给别人当助理,这事好说他不好听啊!” “这样啊!” 一听王文泉提起了自己的事,吕琦玲俏脸一红,顿时扭捏了起来,她满面委屈的瞅了瞅王文泉,大着胆子试探道:“主公,主母没事了,你还用得着我照顾啊!要不,那事就拉倒吧!” “拉倒?”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吕琦玲扭捏了半天,居然给自己整出来这么一句,一股失恋的感觉瞬间便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就见他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死死的盯着吕琦玲那双闪烁的眼睛,好半晌,才从如同被堵住了的喉咙里哽咽着发出了一声悲鸣:“那么多人听着,你说拉倒就拉倒,这要传出去,我还有脸见人吗?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吕琦玲显然没想到王文泉会喷出这么一大堆的歪理,当时就觉得脑袋瓜子一阵发蒙。见自己的主公说的如此伤心如此绝望,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事办的,还真有点伤人,心里随之也生出了一丝内疚,口不择言的劝慰道: “主公,你别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哎呀!等主母回来再说吧!” 说到这里,她非常懊恼的撕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噘着嘴巴红着脸蛋满是嗔怒的用脚轻轻揉!搓着地面,嘴里很不甘心的继续说道: “貂蝉姨娘我从小就叫惯了,不好改口,要不,你跟大家解释解释算了!” “奥!” 听到这,王文泉悬着的小心脏‘噗通’一声就掉回到了肚子里,就见他伸出中指,把眼角的泪水用力一蹭:“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吕琦玲低溜着脑袋把眼皮一翻,没好气的回答道:“答应了!” “答应就好!” 得到了明确的答案,王文泉心里一乐,刚想凑过去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主公!” 扭头看时,却是一个传令兵慌慌忙忙的从门外跑了进来。一瞅对方那个狼狈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是出了事,赶紧应了一声迎了上去。 待到两边照了面,传令兵单膝往地上一跪,用手一指北门的方向,嘴里高声叫道:“主公,曹军又开始朝我们扔石头了!” “神马?” 一听曹操那个没节操的居然如此的不仗义,王文泉当时就气的蹦了起来: “刚换完人就开打,他也忒不要脸了吧!” “哎呀你就别骂了!” 王文泉话一落地,吕琦玲便从后面赶了过来,见他还要继续骂娘,赶紧扯住了他的胳膊:“主公,人都换完了,又没有讲和,他们肯定要打我们啊!” 说到这,她一拽王文泉的胳膊就往外走: “在这里骂有啥用啊!咱们还是赶紧带人过去看看吧!黄老将军手下可就八千人马了,城门又给炸成了那个德性,能不能撑住还不一定呢!” “怎么了?” 俩个人一个拽着一个走,刚挪出去了有个七八步,林德江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了过来:“是曹兵攻城吗?” 一看这位爷自己跑出来了,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赶紧上前说明了情况。 林教授闻言,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伸手食指冲着大门把手臂一挥:“走,咱们去会会他!” 说着话,他把脑袋冲着大堂一扭:“蒲老师,你让人抬上些导弹跟我走!” 几个人赶到北门的时候,曹兵已然停止了攻击,远远望去,就见他们正三五成群的坐在投石车旁休息,不远处,有一支车队正急急忙忙的朝他们赶去。 一瞅对面这个架势,王文泉心里便有了数:石弹打完了,等补给呢! 想到这里,他把头朝林教授一扭,把个期盼的眼神不要钱一般的就给投了过去。 林德江见状,也不言语,闭住左眼翘起拇指往前一探,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了几句,而后低头略一思量,把脑袋冲着蒲元一扭:“三步长的导弹来五根,快!” 蒲元闻言,连忙答应了一声,脚下却没挪步,却把脸朝王文泉扭了过去。 一瞅蒲元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是在问自己的意思,冲着蒲元轻轻把头一点。 蒲元会意,连忙冲着城楼下面把手一挥,把林德江的话又给重复了一遍:“你们几个,三步长的导弹来五根,快!” 待到竹竿被扛上了城头,林教授往地上一蹲,abcd的画了一大堆的鬼画符,而后站起身来,吩咐众人把竹竿隔两个垛口摆一支,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角度,待到都调整好了,这才挂着一丝狞笑朝曹操的投石车一望,很是自得的吆喝道: “文泉,让人点火吧!” 正主发了话,王文泉自然不会犹豫,连忙下令众人点着了引信。 别人不知道这是毛东西,王文泉却是有数的很,知道这玩意飞出去也就罢了,若是飞不出去,谁在跟前一准得倒霉,故而引信一着,王文泉二话不说,拉着吕琦玲和蒲元就往城楼下面跑。 却不料还没等他跑到台阶处,就听到‘嗖嗖嗖’几声闷响,抬头看时,就见五根竹竿喷着火花腾空而起,冲着城外飞了出去。 一看都飞起来了,王文泉悬着的心这才又放到了肚子里。回到城边往前一看,就见五根竹竿飞了一半,突然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一齐把头往下一栽,对着曹兵投石车的阵地恶狠狠的就砸了过去。 第六百三十二章事情有变化 待到五根竹竿飞到投石车的附近后,突然发出几道耀眼的火光,随之发出一阵炸雷般的闷响。 急忙忙搭眼看时,就见那些竹竿业已纷纷炸裂开来,在曹兵的头上洒出了五朵大大的红花,而后顺速的分成了火光万点,如雨点般冲着投石车的大阵淋了下去,转瞬之间,曹兵的投石车大阵便淹没在了一片火海之中,原本嬉闹的声音,也被一声声惨绝人寰的惨嚎声、呼救声、痛哭声所代替。 见这玩意如此霸道,饶是王文泉见多识广、老黄忠杀人如麻,此时也被惊的呆在了当场。 过了好半晌,王文泉才从震撼中慢慢的醒过了神来,他怯生生的瞅了瞅城外的投石车大阵,见那里依旧燃烧着熊熊的大火,但是人却都没了动静,知道这是死绝了。 再看林德江时,就见林教授脖子足足探出去了三寸,正挂着一脸的惊讶目瞪口呆的看着城外,仿佛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杰作一般。 一看林德江比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王文泉赶紧过去拉了林德江一把,正待说话时,吕琦玲却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飞也一般的朝城楼下跑去。 吕琦玲是干嘛滴,王文泉有数,林德江那是一点数也没有。 眼瞅着小丫头一声尖叫飞奔而去,只道是自己的杰作吓傻了人家小姑娘,脸上顿时挂满了自责,待要追上去安抚几句,又顾忌着旧社会有这样那样的规矩,怕惹起人们的非议,只好把个求助的眼光不要钱的朝王文泉砸了过去。 见吕琦玲跑的蹊跷,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 在他看来,就算林德江弄的这玩意有些霸道,却远远到不了让人害怕的程度。 因为它虽然拥有着极大的威力,可惨烈的程度跟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来、肚破肠流人头滚滚、半截身子来回乱爬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滴。 吕琦玲虽然是个女娃,却也是员武将,明显的传承了吕奉先的基因,天天混的就是个死人堆,日日做的就是砍人的事,神经不是一般的大条,远不至于被一片大火吓出神马毛病。 这会见林德江挂着一脸的自责一个劲的朝自己瞅,知道这是想让自己去问问,赶紧把腿一抬追到墙边,冲着城内高声叫道: “琦玲,你跑什么啊?” 王文泉话音一落,正一路飞奔的吕琦玲很是神奇的停下了脚步,站在那犹豫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转过身子: “主公,林教授住哪啊!我让我姨娘先过去收拾下房子!” “嗯!” 听完了吕琦玲的话,王文泉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这妮子不是吓的,是看林教授有本事,怕被别人给抢了。’ 眼瞅着自己费了半天的话,还不如林德江五根竹子的作用大,王文泉暗自感叹人心不古所爱非人,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说啥也不往那边送女娃了。 吕琦玲见王文泉在城头上拧着眉头托着下巴不肯言语,只道他又有了啥想法,生怕姨娘丢了饭票的她眼里登时便露出了一丝焦急:“主公,问你话呢!快说啊!” “这个!” 被吕琦玲一催,正在那感慨着女人现实的王文泉立马就被拉了回来,见吕琦玲问的焦急,连忙用手朝城中一指:“我家对面那座房子就是!钥匙在我书架的第二层左边第三格的木盒子里,你自己去拿就行。” “知道了!” 吕琦玲闻言,欢快的应了一声,也不管王文泉还有没有事情,扭动娇躯是往回就跑。 王文泉和吕琦玲的对话,林德江是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耳朵里,因为不了解情况,他一直也没敢插言。 见吕琦玲走的远了,他这才凑到王文泉身边,皱着眉头很是疑惑的问道:“文泉啊!怎么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啊?那姑娘是谁啊?她的姨娘又是谁啊?为啥她姨娘要给我收拾屋子啊?” “嗯!” 林德江这边一张嘴,王文泉嘴里不由得一阵发苦,心里虚的那叫一个厉害。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根据李书缘同学的承诺,貂蝉应该是作为礼物或者赏赐,直接送给林教授滴! 现如今人家林教授如约而至还给自己带来了神兵利器,自己却要求人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怎么想这事自己做的都有点不地道。 待要给人家讲讲追女孩子有多甜蜜吧,前面李书缘又先吹下了来三国多有权多有利,活脱脱就是一个万恶的地主阶级,只要赏下来,那是想咋地就咋地,压根就是不用商量滴!他在那犹豫,林德江心里却闹起了意见。 想想自己请了公休、搭上了考察还牺牲了暑假跑到这里来帮忙,对面这位如此的不实在,啥事都要防着自己,林教授的脸色登时便暗淡了下来:“小王啊!不方便说就别说了,是我问多了!” 说完话,他猛的把头往上一昂,鼻子随之用力一皱,用鼻梁骨把眼睛往上推了一推,一扭身躯就要下城。 一瞅林德江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对面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眼瞅着自己的援军要闹书生意气,急的他赶紧往前一窜,一把就抓住了林德江的胳膊:“林教授,您别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跟你说啊!她是吕琦玲,吕布的闺女,她姨娘就是四大美女中的闭月,貂蝉!” “啊!” 一听居然是这么回事,林德江的双腿如同被人钉上了钉子,那是说啥也挪不动步了。就见他咽着口水转过身子,用自己粗糙的舌头用力舔了舔胡子拉碴的嘴唇,挂着一脸的不敢相信,哆嗦着嘴唇很是纠结的问道:“貂貂貂蝉?给给给我收拾房房房子?” “对啊!” 到了此时,王文泉也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只得随口应了一声,而后垂头丧气的把脑袋往下一砸,很是委屈的继续说道:“不过事情起了一点变化。以前吕琦玲是我的侍卫,把她姨娘赏给你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我们家玉兰走的时候,把吕琦玲许给我当妾了,貂蝉现在水涨船高,赏是不能赏了,您老人家得自己泡了。” 第六百三十三章我真不会唱 “泡!” 王文泉话音一落,林德江‘噌’的一声便蹦了起来,就见他带着一脸的愤怒,伸出食指朝自己的鼻子尖一指,对着王文泉很是狰狞的质问道:“我特么四五老十的人了,你让我泡?” 说到这,林德江把手一背,在王文泉面前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突然把脚一跺把腰一掐,对着王文泉又是一声爆喝:“一共三个月,你让我自己泡,还是泡貂蝉!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你怎么不让我直接给她夏!药啊!” “这个!” 见林德江如此的愤怒,王文泉不由得一阵挠头。 就见他伸手朝脸上用力一按,‘泼’的一声抹了把林德江喷在自己脸上的口水,挂着一脸的我很无奈,很是真诚的回答道:“林教授,要是您不怕您的学生知道,我不介意找李书缘给您要点!” “扯淡!” 林德江万万没想到,王文泉憋了半天,居然给自己整出这么一句没营养的话来,一张老脸登时涨的通红。他咬着牙瞪着眼,在那使了好半天的横劲,突然恨恨的把脚一跺,嘴里随之发出了一声哀鸣:“就算老子学历高长的帅,也没法跟人家董卓、吕布比啊!时间紧、任务重、对手强,这特么的可咋整啊!” “容易啊!” 听到这里,王文泉突然明白了过来:‘林德江并没有放弃,他只是在担心!’赶紧往前一凑:“林教授,您别忘了,您可是穿越者啊!药是不能要,镜子、衣服总能送给她点吧!” 说着话,他一拉林德江的胳膊,把林教授拽到一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您老人家从事教育事业纳么多年,别的不会,情诗总能写两篇吧!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些您总会吧!”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林德江的情绪果然稳定了不少,连看向王文泉的眼神,也由原来的懊恼变成了深深的景仰: “那个文泉啊!我看的都是些历史书,穿越的没怎么研究过,你好好跟我讲讲,哎呀算了,你干脆教教我,穿越者应该怎么泡!妞吧!” “嗯!” 见林德江要拜自己为师,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虽然他很想告诉林德江,自己虽然来了不久就混上了老婆,不过那里面骗的成分居高,跟泡基本上就不搭边。 可瞅瞅林教授那期盼的眼神,王文泉真的真的真的不忍心打碎他心中唯一的指望,只得把下巴一捏眉头一拧,摆出了一副爷是老司机的模样,用食指蹭着下巴上的胡须,点着脑袋很是悠然的说道:“唱~~歌!” “唱唱唱歌?” 一听这话,林德江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为难。他沉吟了好一会,这才用力咽了口吐沫,挂着一脸的苦逼朝王文泉一瞅:“咱们那时候的?” “对啊!” 王文泉把头一点,顺口反问道:“你不会!” 林教授木然的点了点脑袋:“会点!” 一听林德江会,王文泉的心顿时便放下了一半:“来一首听听!” 林德江闻言,很是羞涩的瞅了瞅四周,见没啥人,这才把脸色一正,瞪着两眼小声唱道: “团结就是力量.” “停停停!” 一听林德江唱这个,王文泉赶紧用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止住了他继续往下唱的企图:“这个不行,太不煽情了,换一个!” 林德江把头一点,眯着眼睛略一思量: “风烟滚滚嗯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 “打住打住!” 见自己说了半天,林老头依旧不得要领,王文泉登时变的焦急了起来: “我说林老啊,就没点别的啊!谈情说爱的有木有?” “谈情说爱的?” 一看王文泉还是不满意,林德江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拧着眉头想了许久,突然右手握拳往左手掌心里一砸:“有!” 说着话,他挂着一脸的得意,冲着王文泉甩了一个很是自豪的眼神,把嘴一张:“巧儿我自幼儿许配赵家,我和柱儿不认识我怎能嫁他呀(此处略去一批字)过了门,他劳动我生产,又织布,纺棉花,我们学文化。他帮助我,我帮助他,争一对模范夫妻立业成家呀。” “我勒个去!” 一听林德江被憋的连评剧都给唱出来了,王文泉是死的心都有了,他把头猛的往下一砸、双手往上一举,冲着林德江把腰一拱,做出了一副我彻彻底底败给你了的模样,顶礼膜拜般的连躬三下,耷拉着脑袋就要离开。 林德江这会正是个心里没底的时候,好容易找了个商量的人,见他要走,哪里肯依,赶紧上前把他抱住:“哎呀文泉啊!不好听咱换一首就是了,你干嘛要走啊!” 王文泉一听还要换,当时就闪了一个趔趄,差点没坐在地上。林德江见状,急忙伸手把他扶住,正待开口询问一下他有没有事,却不料王文泉挂着一脸的苦逼带着哭腔的张开了嘴: “我说林教授啊!不是我说你!我承认你们那时候的歌都是积极向上的、都是讴歌英雄的,也都很有教育意义,可那时候的歌对泡!妞这活它没啥用啊!你就不会个后来的啊?” 林德江闻言,面色又是一苦。他很是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个头发挠下来了一大把,也没想起来自己会唱啥歌曲,只得冲着王文泉把头一摇,挂着一脸的谦虚,小心翼翼满是委屈的回答道:“那个文泉啊!我们那时候啊!都学好,这些活是真不会啊!你要再让我唱,我就得唱雷锋叔叔是好榜样了。要不,你教我几首别的算了!” “这样啊!” 一听林德江肯学,王文泉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他慢慢的站直了身子,翻着眼皮瞅了瞅对方,见林德江一脸的认真满面的真诚,这才把头一点缓缓说道:“我觉得吧,你和貂蝉的情况,唱迟来的爱最好了!你想想啊!你那边有老婆,她嫁过俩男人,跨越一千八百年呢,对你们来说,可不就是迟来的爱吗!” 第六百三十四章积极的教授 “也对哈!” 听完了王文泉的介绍,林德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嘴里自言自语般嘟囔道: “那歌我倒是听过,好象是这么唱的:不愿放弃,你的爱!这是我,长久的期待!不能保留,你的爱!那是对她无言的伤~~害.” “对对对!” 见林德江如此上道,王文泉心里高的那叫一个兴,当时就在那拍起了巴掌:“就是这个调调!不过这意思好象!这歌词你得改改!” “改歌词?” 林德江眉头一皱,拧着脑袋想了一会,嘴里又把歌词笑声嘟囔了几遍,轻轻把头一点,张开大嘴高声唱道: “我要保留,你的爱!哪管对她有神马伤~~害!” “好!” 一听歌词改的如此贴切,王文泉当时就翘起了大拇指,正待夸上林德江两句时,林教授兴奋的脸庞突然又拉了下来:“我想起来了!‘怀里搂着下一代,嘴里唱着迟来的爱!’这歌不行,臭名了,换一首换一首!” “也是哈!” 被林德江一提醒,王文泉才想起来这歌的名声确实不大行。他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把巴掌一拍:“有了:相见恨晚!” “相见恨晚?” 林德江闻言,眼睛一亮,转而又被眉头拧在了一起:“歌名倒是很有意境,可我不会唱啊!” “这个容易!” 一听林德江不会,王文泉登时便来了精神,就见他把头一昂把胸一停,扯着脖子高声唱道: “你有一张好陌生的脸,到今天才看见。有点心酸在我们之间,如此短暂的情缘,看著天空不让泪流下,不说一句埋怨,只是心中的感概万千,当作前世来生相欠.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 “停停停!” 王文泉开始唱的时候,林德江听的是津津有味,可越往后听,他越觉得不是个劲,连忙伸手止住了王文泉的歌声:“我说文泉啊,‘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这句我怎么听着这么瘆得慌啊?她不会逼我回去离婚吧!” 说到这里,林德江把嘴巴朝王文泉的耳朵边一贴:“我和你嫂子,那可是革命夫妻,同甘共苦好多年了,要是貂蝉闹将起来,我我我,唉!” 见林德江担心这个,王文泉的鼻子当时就歪道了腮帮子上,他挂着一脸的鄙夷,把眼对着林德江一扫:“唉!林教授,你让我说你点啥好呢?怪不得你当不了校长只能当老师呢!教学生的时候你是啥都懂,放自己身上咋这么糊涂啊?这是三国,这是后汉,逼你回去离婚,你自己不觉得这担心有点太过多余吗?” “也是哈!”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林德江顿时便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在这里我才是爷啊!她凭啥逼我啊!” 说到这里,林德江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用力把脚一跺,两只巴掌随之拍在了一起,口中很是坚定的嘶吼道: “我决定了,就唱它!” “那咱们的家伙什!” 一瞅林老头满意了,王文泉赶紧把自己心里的事给提了出来:“林教授,曹操可欺负了我好久了!貂蝉我也给您弄来了,要不咱们从明天开始捣鼓热气球咋样啊?” “不!” 出乎王文泉意料,心满意足的林教授听到了自己的要求之后,不光没有点头,反而冲着自己摇起了巴掌,心顿时往下一沉,待要争辩几句,林德江却抢在前面开了口: “我虽然是个学历史的,可兵贵神速,救兵如救火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明天再弄太耽误事了,今天就弄,现在就弄!” “太好了!” 听完了林德江的话,王文泉才知道自己这次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烫,嘴里却不失时机的发出了一声欢呼,身躯一转就要跑去招呼蒲元。 却不料自己还没挪开步,胳膊就觉得一紧。扭头一看,见林德江正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袖,正惊疑间,林德江却挂着一脸期盼开了口: “那个文泉啊!打跑曹操之后,热气球能不能给我留一个啊!” 说到这里,林教授脑袋突然往下一垂,红着老脸很是扭捏的小声说道:“我想带貂蝉去天上转转!那个,你懂的,哈!” “懂!” 一看是这事,王文泉顿时把心便放在了肚子里。就见他把脑袋用力一点,伸手一搂林德江的脖子,灰常骄傲的把胸脯一拍,而后翘起一根大拇指朝前一推:“老大哥您放心,不就是泡!妞吗?没问题!只要打跑了曹操,你想咋泡,我全力配合就是!” 说着话,他把嘴巴往林德江耳朵边上一凑,带着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很是龌龊说道: “林大哥,我跟你说啊!现在貂蝉的身份是你的助理!路我可给你铺好了,咋下把,可就是你的事了!嘿嘿嘿嘿!” 他们俩在那算计貂蝉,曹操在那边却没有这等闲情雅致,眼瞅着自己的霹雳车大阵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片火海,急的曹操是一阵头疼直窜脑仁。 待到火熄了以后,曹操连忙带着马崽过去查探,却发现自己的霹雳车已然变成了一堆草木灰。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自己的那些投石兵,也被烧的一个个的蜷缩在一起,如同一堆堆黢黑的木炭一般。 见霹雳车损失如此之重、士卒死的如此之惨,曹操就觉得一阵急火直攻心脏,顺着胸口是直往上顶,喉头一甜,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便喷出了一口鲜血,摇晃几下,身躯一歪就往后倒。 自打看到了士卒们的惨样,郭嘉就知道事情不妙。 别人不知道曹操啥情况,他心里却有数的很,知道自己的主公身染重疾,不是一般的不经气。故而一双眼睛一直都盯在曹操身上,生怕自己的主公会急出个好歹。 这会见曹操果然急的口吐鲜血在那乱晃,赶紧上前一步扶住曹操。 低头看时,就见曹操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活脱脱一副就要活不下去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阵焦急:“主公,主公,快醒醒,您这是肿么了!” 第六百三十五章周仓当元帅 曹操被气的吐血不能理事,大白天的躺在营帐里做起白日梦,王文泉却是一刻也没能清闲,被急于表现的林德江拉到衙门做起了长工。 此时的林德江仿佛已经忘了自己说过的话,跟西城的将士们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带着蒲元一干人等拖竹竿的拖竹竿,组装热气球的组装热气球,折腾的是昏天黑地,忙的是不亦乐乎。 等到麻袋封了口,没法继续往外拖竹竿,王文泉等人也把十个热气球给组装了起来,一个个累的是腰酸腿疼直不起身,正待收拾收拾回家洗洗睡了,林德江却一把抓住了王文泉的胳膊,非要赶紧教出一批空军来,那是说啥也不肯让他离开。 见林德江如此积极,刚到三国就表现出那么大的工作热忱,王文泉心里那是非常的纳闷。一头雾水的他挂着一脸的糟逼瞅了瞅自己面前的林教授,见对方脸上除了焦急就是期盼,一点做做的意思也没有,知道人家是真想加班,不是装的,遂开口问道:“那个林教授啊!虽说曹操兵困西城,形势危急,可也不用争这一时半会吧!来日方长,明天再学也晚不了吧!” “不行!”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林德江不光没有松手,力气却还加了三分,把个王文泉往自己身边一拽,嘴巴猛的往前一探,贴着王文泉的鼻子尖放声叫道:“你是有的是时间,我可一共就三四个月啊!告诉你,想偷懒,门也没有,教会了你们,我还得忙自己的事呢!” “奥!” 听到这里,王文泉顿时也明白了过来。 林教授来三国,混完了暑假就得回去。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里,要跟貂蝉建立起超出同志关系的友谊,还要形成牢不可破的不是亲人却要胜似亲人的鱼水关系,时间确实是紧的很。 更何况吕琦玲说的明白,貂蝉只上白班,若是林德江晚上不加班,就会失去白天泡貂蝉的时间。 想明白了道理,王文泉登时坦然了不少,正待点头答应,却又为统兵的将领挠起了脑袋。 现如今自己的马崽都被分到了几个城门抗击曹操,随便拉出一个,手底下的人马都是成千上万。猛不丁让他们领着几十个人组建空!军,貌似还未必有人愿意干。 思来想去,发现整个西城的队伍里,也就一个周仓因为受伤临时没啥具体任务,让他临时担任一下这个职务,貌似还算靠谱点。 想到这里,他冲着林德江一点脑袋,伸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而后掏出对讲机就呼叫起了华佗,让他抓紧时间通知周仓到衙门报到。 待到周仓到了衙门,王文泉把一脸迷茫的周仓拉到一边,挂着一脸的我很严肃,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询问道:“周大哥,想当元帅吗?” 周仓闻言,俩眼珠子当时就冒出了精光。 在他看来,王文泉既然有这么一问,那指定就是心里有了这个打算,自己一个元帅的位子,基本上就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了。 之所以会有这么个安排,肯定是自己昨天带伤坚持工作,奋不顾身杀退了曹兵、感动了自己的主公,这才让王文泉这个没良心的萌发了提拔提拔自己的想法。 想到这里,周仓赶紧把斗大的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慌忙不迭的从嘴里崩出来了一个很是坚定的‘想’字。 见周仓这么要求进步,王文泉灰常满意的点了点脑袋,正待开口把事情谈开,周仓却带着一脸的顾虑张开了嘴: “可是,俺的武艺比子龙他们差那么多,要是我当了元帅,他们却是将军,这合适吗?” “合适,咋不合适啊!” 一看周仓犹豫,王文泉当时就瞪了眼。 在他看来,谁当元帅不重要,谁当将军也不重要,自己能不能早点回家洗洗睡,很重要。 见好不容易找的长工要撂挑子,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捉急,就见他头一昂胸一挺,用手使劲拍了拍周仓的肩膀,努力的摆出了一副我对你很失望的模样,端着领导的架子,摆着主公的官威,很是严肃的呵斥道: “周大哥,你可是最早参加革命的一批人,咋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你也不想想,咱们科学家的部队,是靠谁起的家,这些将军里,谁是自己拉起队伍闹革命的人!” 说着话,王文泉把巴掌一张,掰着手指头在那给人家周仓算起了账: “你是自己拉起来的队伍吧!裴元绍也是吧!廖化也带来了五百来人!怎么?山大王做的,元帅做不得?” “也是哈!” 周仓显然没想到,账居然还可以这么算。他顺着王文泉的思路捋了一圈,蓦然发现:自己做元帅,还真是当之无愧。 想到这,他咬着后槽牙把头一点:“那行,主公,俺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叫俺干啥俺干啥!” “好!” 一看周仓点了头,王文泉冲着周仓就翘了了大拇指,而后伸手抓住周仓的胳膊,把一脸糟逼的周仓就给拽到了林德江的身边:“林教授,这位是周仓周将军,我刚任命的空军元帅!你这样,让他给你当学生,你把该教的教给他就行!不好好学,你就抽他,甭客气!” 从周仓进了门,林德江就一直冷眼旁观,虽然听不清那俩人说的啥,可话里话外倒也明白了个七八分,知道王文泉是想让来的这个黑大个负责热气球,也没有太往心里去。 在他看来,王文泉作为西城的城主,亲自上阵的可能性本来就不大,派个将军学学技术上阵杀敌,貌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待到听说自己的学生是周仓,林德江顿时便泛起了一脸的苦逼:“我说文泉啊!周将军的大名我倒真是如雷贯耳,可他能看懂坐标吗?能算出炸药包坠落的速度吗?” 说到这里,他左手腰一掐,右手使劲抓了抓脑袋,挂着一脸的纠结,拧着脖子咬着后槽牙倒吸着冷气自言自语般叹道:“要是从小学开始教,这也太慢了一点吧!你们这就没个受过六年制义务教育的吗?” 第六百三十六章赵子龙挨揍 “有倒是有了一个!” 一听林德江的要求,王文泉心中一动,待要把事应下来,却又觉得王倩倩那妮子不是一般的不靠谱,眉头一皱,低声问道: “你确定你想用受过六年制义务教育的?” 王文泉担心啥,林德江哪里知道,一听还真有,高兴的他‘噌’的一声就蹦了起来: “用!咋不用啊!既然人家有文化,干嘛不用啊!” “嗯!” 见林德江回答的如此坚决,王文泉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正待答应时,却又觉得有些不妥,皱着眉头把脑袋一摇:“林教授啊!那是个女的!” “哎哎哎!” 林德江闻言,脸色登时就拉了下来,伸出食指冲着王文泉一连虚指了好几下,嘴里很是不满的呵斥道: “我说小王同志啊,你这思想可有问题啊!才来三国几天啊,就这么重男轻女,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说到这里,林德江把手一背把头一低,在那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冲着王文泉把眼一瞪:“你把那个女同志派给我,你看看她能不能胜任工作!” 说完话,林教授翻了个白眼,把眼镜一推转身就走,也就是出去了四五步,突然把脚步一停,脑袋随之也提溜了下去,好似在那犹豫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突然扭过身子,飞也一般的跑到王文泉身边,很是警惕的瞅了瞅周仓,把王文泉往一边一拉:“我说小王啊,你说的那个女同志多大年纪了啊?貂蝉知道了会不会误会啊?” “貂蝉应该不会误会吧!” 见林德江担心是这个,王文泉非常坦然的摇了摇头: “不过赵云会不会,那可就真不一定了!” 他一边说,一边回到周仓身边,轻轻拍打了几下周仓那坚实有力的臂膀,把对讲机往周仓手里一递:“周大哥,空军元帅是你的了,你的第一个兵,就是那边过来的王倩倩!你通知下子龙,让他把人送过来。” 周仓一到西城,就先进了医院,跟赵云就没照过面,哪里知道王倩倩是干嘛滴啊!一听王文泉要派给自己个丫头片子,心里已然是老大不乐意,哪里会给赵云啥好气,抓起对讲机把通话键一按:“喂喂喂!子龙吗?我是周仓,主公把王倩倩那娘们派给我了,你赶紧给我送来。” 他在那吼了好半天,对讲机却如同哑巴了一般,压根就没发出啥声响,没奈何犟着鼻子把对讲机往旁边一丢,伸手唤过来了一个士卒:“你,说你呢,别躲!去东门找找子龙,让他赶紧把王倩倩给爷送来!” 士卒闻言,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伙计,拔腿就朝门外跑去。 见那娃跑的飞快,周仓很是满意的点了点脑袋,扭头看王文泉时,却见自己的主公正目瞪口呆满是怜悯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阵纳闷。 他用蒲扇大的巴掌,使劲抓了抓自己斗大的脑袋,低溜着头思量了许久,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正待问问自己的主公,却听见大门外蓦地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赵云虎目圆睁铁拳紧握,咬牙切齿的窜了进来。 见赵云来的不善,吓得周仓当时就打了机灵,身不由己是往后就退。却不料赵云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所在,一个纵身便欺了过去,伸手胳膊把周仓的脖子一搂:“周仓,听说你这几天挺狂啊!走走走,咱们去门口啦啦去!” 王倩倩是干嘛滴,周仓心里是真没数,可赵云多大的本事,周仓是太知道了。见他一脸怒气的要跟自己出去‘啦啦’,周仓就知道准没好事,当时就先打起了软腿:“不是,子龙,我真没惹事啊!”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朝林德江一指:“是那个教授想让王倩倩给他当徒弟!” “奥!” 一听居然是这么回事,赵云的眼珠子登时就很是不善的就砸在了林德江身上,手指头更是捏的‘噼啪’乱响,虎着脸冲着林德江便逼了过去: “老头,是你要找王倩倩!” 林德江显然没想到王倩倩那妮子居然有这么硬的靠山,心中早就打好了谱,坚决不收这么难管的学生。 见周仓把事情推给了自己,正待顺势把事推掉,却不料赵云竟然出言如此的不逊,居然喊自己老头,如今的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老字,登时闹起了书生意气,伸手掐了根竹竿,对着赵云当头就抽了下去:“你说谁是老头啊!你说谁是老头啊!” 自始至终,赵云就没把林德江放在眼里,更没想到林德江敢冲自己动手,一个不防被抽了个正着,气的赵云当时脸就绿了,就见他挂着一脸的狰狞,伸出食指朝自己的鼻子一指,咬着虎着脸不可置信的质问道:“你敢打我?哎吆!” 赵云话音未落,就觉得屁股上一疼,低头看时,却见林德江已然又把竹竿抽在了他的身上,这一气那是非同小可,赵云一声爆喝是往上就窜。 却不料他这边刚蹦到半空,那竹竿便如雨点一般打了下来,虽说那玩意不伤人,可在林德江手中,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专挑身上不经打的地方抽,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准。 待要拔剑遮拦一下,人家拎的却是根竹竿,若是拔了剑,倒显得自己没有本事;待要用手挡挡,偏偏对面那位抽的不是一般的刁钻,任凭自己如何去挡,那根竹竿都能避开自己的胳膊,抽到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方。 开始的时候还能仗着皮躁肉厚坚持坚持,待到挨上了百数十下,赵云顿时就有了世界末日的感觉,被揍的是叫苦连天惨叫不止,抱着脑袋是往外就逃。 却不料林德江好似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一般,赵云这边刚一挪步,老头突然如同年轻了好几岁一般,身躯一扭便堵在了赵云前面,不由分说是抬手就打,嘴里兀自恨恨的叫道: “敢和我叫板,从小学到大学,我教的学生多了去了,啥样的我没打过啊!敢和我横,我让你说我老,我让你说我老!” 第六百三十七章爱情的力量 王文泉原以为赵云过来闹一闹,林德江知道了厉害,自然就会知难而退。却不料林德江居然如此的生猛,拎着根竹竿就把个白马银枪赵子龙给揍的满院子乱跑,登时也被雷的呆在了当场。 相比于王文泉,周仓显然更是恐惧,他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眼瞅着林老头在那噼啪乱响狂殴赵子龙,吓得是瞠目结舌不敢动弹,那是听见一声‘噼啪’,周仓的脸就一抽抽,再听见一声,脸又是一抽抽,打心眼里替赵云难受。 就在赵云惨嚎声越来越小,一帮人准备替赵云默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娇喝:“不许打子龙!” 不待众人醒过神来,就见一道身影飞也一般的窜进了大门,待到仔细看时,却是王倩倩瞪着两眼掐着小腰挡在了赵云前面。 一瞅这架势,林德江心里顿时便有了数:来的这位指定就是传说中的王倩倩。 见小屁孩竟敢在自己面前充好汉,林教授也不客气,伸手拎住王倩倩的耳朵,‘跐溜’一声就给转了一圈,拎着她往外走了足有四五步,直到王倩倩嚎的没了人呛这才停住了腿:“敢冲老师掐腰,还反了你了,放学不许回家,让你家长来一趟!” 一听要叫家长,王倩倩的脸当时就绿了,捂着耳朵就求起了饶:“老师您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啊!” 林教授见王倩倩说的可怜,又是一个小姑娘,倒也没有多难为,把手一松,拿竹竿做欲抽状冲着王倩倩虚点了几下: “小小的年纪不学好,顶着鸡蛋皮子就谈恋爱!知道早恋不对吗你?” 林德江在这训王倩倩,赵云自然也就逃离了苦海。见这位爷如此的生猛,说出来的话还那么的义正言辞,还时不时的拿王倩倩的父母说说事,这才想起来自己连媒都没托,就这么处着确实有点不合礼法。 再看看人家林德江,那是正气凛然言辞犀利,字字句句都是道理,浩然正气洋溢于表,一派正人君子为人师表的形象,咋看也不是龌龊的人, 见此情形,赵云顿时觉得,自己今天这顿揍,挨的那是灰常的有道理。 待要过去认个错,却又害怕林老头再拿竹竿招呼自己,没奈何把腿一抬,悄无声息的朝门口就挪了过去。 却不料林德江脑袋后面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他这边刚一挪开步,林老头头都没回,‘嗖’的一声把竹竿往后一指,不偏不倚正好指在了赵云的鼻子上: “还想跑!去墙角站着去!不喊你不许乱动!” 赵云虽然觉得理屈,可毕竟是员虎将,天天干的就是砍人的营生,向来都是一言不合就拔刀子,啥时候有人敢让他吃过气啊! 今天被林德江抽了一顿已然是窝火的要死,这会又被林老头拿竹竿指着鼻子,还让自己去墙根站着,肚子里面顿时便生出了三分的火气。 他把牙一咬,很是纠结的瞅了瞅那跟对着自己的竹竿,正要伸手夺下那根该死的竹竿,然后用自己的皮锤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不知死活的糟老头子时,却见王倩倩正挂着一脸的焦急,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 相处了那么久,赵云自然知道王倩倩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听话,忍忍! 王倩倩之所以有这种反应,不过是在学校里被老师给整怕了,让林老头一扭一喝,习惯性的选择了服从。 赵云哪知道她这是习惯啊!见自己的小倩倩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只当来的这位是长辈,打不得! 想到这里,赵云只得很是委屈把头一耷拉,垂头丧气的走到门口,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老老实实的贴着墙根站在了当场。 到了此时,周仓显然也醒过了神来,他使劲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努力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维,怯生生的朝王文泉一凑:“主公,林教授怎么这么厉害啊?子龙今天好象也有点怂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被周仓一问,王文泉也从无比的震撼中明白了过来。他先在心里由衷的赞叹了一番林老头那精妙绝伦无以伦比的杆法,这才挂着一脸的严肃,对着周仓一语双关的感慨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爱情的力量!” 听完了王文泉的解释,周仓不光没明白过来,脑子却更加的混乱了起来,他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眯着眼睛朝林德江三个人一瞅:“主公,爱情是啥?为毛他们有爱情的力量,我就没有捏?” “这个!”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周仓居然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拿眼朝周仓一瞅,见周仓正一脸好奇很是期盼的看着自己,突然感到:自己跟一个山贼谈爱情,确实有点缺心眼子。 就这主,跟自己以前,只要是相中了,一向都是扛起来就走,啥时候问过女的愿意不愿意啊!抢回来就是爷的,爱情,姥姥!跟自己以后,那是就知道砸银子,十两不够是吧!二十!二十还不够,奈奈的装逼!把大刀片子往桌子一搁,自己开价!要银子还是要刀子?都不要,另找一个问问。 指望这么个货知道啥叫爱情,貌似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待要不搭理他吧,又见他把一双大眼对着自己萌萌哒乱眨,搞得自己都觉得,若是不回答都有点对不起他,正为难时,却听得到林德江在一边开了口: “那个周将军,过来过来!你也跟着一块学学!” 周仓一听对面那个恶老头竟然叫自己也过去学习学习,一张脸当时就给吓成了绿色,手不自觉的就朝自己的屁股捂了过去,两条腿更是不由自主的往后就退。 一看周仓要打退堂鼓,好不容易抓住了长工的王文泉哪里会愿意,就见他猛的往周仓身后一窜,两只手顶住周仓的肩膀往前用力一推,嘴里很不地道的吆喝道: “既然来了你就别想走,赶紧过去吧你!” 周仓显然没想到王文泉会在这个时候对自己下黑手,一个不防被推出去了四五步,待到停稳了身躯抬头看时,赫然发现:林德江正站在自己面前拎着竹竿很是玩味的看着自己。 第六百三十八章衙门的哭声 周仓落到了林德江的手里,王文泉自然而然的也就脱离了苦海,眼瞅着林教授小竹竿挥舞的是‘啪啪’乱响,赵云三人吓得噤若寒蝉,王文泉很是放心的把头一点,一拍屁股:睡觉去也。 或许是霹雳车又被烧了个干净,缺少了攻城的武器;又或许是被气的吐了血,身子骨不大行,曹操第二天倒是消停了不少,最起码没有大规模的攻城,只是派了些人马鼓噪了一下。 业已见惯了厮杀的王文泉对这种虚张声势的攻击早就有了经验,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六个城门溜达了一圈,见也没啥大动静,简单了嘱咐了几句,迈开双腿就回到了衙门里。 一进门,就看见周仓和王倩倩蹲在地上在那争论着什么,压根没注意自己的到来,连忙咳嗽了几声,宣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待到俩人把头抬起来,王文泉赫然发现,这对苦命的娃一人顶了一对熊猫眼,不用问,指定是一宿没捞着睡。 见自己的主公来了,周仓连忙站起身来迎接,王倩倩却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抹起了眼泪: “嘤嘤嘤!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怎么到了三国有了饭票还让我上学啊!嘤嘤嘤!” “嗯!” 见王倩倩哭的伤心,王文泉心里也是一阵的不过意。 充满内疚的他很想把王倩倩拉到一边,然后很真诚的告诉她:其实不学也是可以滴!在三国这个地方,她是压根就不用害怕被叫家长滴! 可想想曹操还没退去,自己手底下这帮人又一个比一个粗,别说物理、数学了,巴掌大的字特么的能认识一箩筐就不错了。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来的这位老师不是一般的不靠谱,一颗心全都放在了泡妞上,为了跟貂蝉多处一会,白天压根就不冒泡。 就这么个情况下,指望着林老头把周仓调教成飞行员,简直就是白日做梦。要是真就这么办了,别说打曹操了,周仓会不会自己掉下来都不一定。 想到这里,尽管王文泉有千般的不忍心,也不得不昧着良心捏着鼻子,板着脸训斥起了王倩倩:“我说倩倩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你知道林教授是啥人吗?人家教的可都是大学生,我这个研究生见了他都得喊老师,肯屈尊教你一个高中生,很不错了!放在二十一世纪,你想让他教,他还不一定有空呢!” “我不稀罕!” 被王文泉一训,王倩倩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真爱。就见她用手背使劲一抹眼睛,两条腿在地上很有节凑的瞪了几下,‘哇哇哇’的哭诉道:“我就是因为不想上学,这才跑到三国来找饭票,嘤嘤嘤!还以为这里嫁人早,不用学的那么辛苦,嘤嘤嘤!这下好了,人没嫁成,学还得接着上,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见王倩倩哭声打起,王文泉脸上不由得划过了一丝为难。正待开口安抚她两句,周仓却抓了脑袋瓮声瓮气的开了口: “王姑娘,别哭了,林教授不是说了吗?他起来以后,要来检查咱们的功课的!要是不会做,会被罚写名字的。” “罚就罚!” 周仓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王倩倩顿时找到了泄愤的对象,‘噌’的一声就跳了起来,拿手朝衙门口一指:“我是个女的,打不过他,你一个大老爷们,干嘛这么怕他啊?你是不是男人啊?” 周仓万万没想到,王倩倩会把火发在自己身上,心里不由得愤怒了起来。 想当年自己站着山头的那会,管她是女人还是女娃,谁见了自己不是浑身乱抖吓的哆嗦啊! 只要是抓上山寨的娘们,自己只要瞪瞪眼,那是一个个都抖得跟筛糠一般,呲呲牙,她们直接就敢哭!一拍桌子,绝逼能把她们吓的跪在地上。 现如今居然有个十六七的女娃,居然对着自己这张胡子拉碴的大脸,质疑自己是不是男人!此时的他真的很想把王倩倩往肩膀上一扛,找个屋子扔上床,让她仔细体会体会,自己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就在他濒临暴走,想要跟这个丫头片子一点颜色看看的时候,王倩倩那边却又咧着嘴哭叫了起来: “都说赵子龙白马银枪天下无敌,嘤嘤嘤!怎么见了竹竿也没脾气啊!嘤嘤嘤!你们都是大骗子!你们忽悠我!” 听完了王倩倩的哭诉,周仓才想起来对面这位不是一般人,猛不丁的就先打了个激灵,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鲁莽行事,得罪了自己惹不起的人。 周仓在想啥,王倩倩是一点数也没有。她只知道:‘自己想要脱离苦海不用继续深造,整个西城说了算的,就王文泉一个人。’那是打定了主意要趁着王文泉在跟前,好好的跟他‘啦啦’理。 有了这等想法,王倩倩自然不会轻易罢休,她是一边哭,一边喊,时不时的就从手指缝里偷看一下王文泉的脸。 王文泉内疚,周仓害怕,屋里顿时就成了王倩倩一个人的天下,一时间衙门里哭的是梨花带雨,听的是肝肠寸断,字字句句是如歌如泣,声声悲鸣是直透九霄。 眼瞅着王倩倩耍起了小姑娘的性子,哭的如同五六岁的女娃一般,王文泉不由得一阵挠头,直后悔不该让她参与空中部队的事。 就在他被乱的濒临崩溃,几乎要点点脑袋放王倩倩一条活路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很是严肃的咳嗽声。 一听这动静,王文泉就知道坏了菜了,林教授这是已经到了衙门了。 可以想象,若是让林教授看到这一幕,肯定认为自己不受欢迎,会不会继续教下去都不一定。 想到这里,王文泉冲着周仓使了个眼色,让他劝劝那个丫头片子,自己把腿一抬就往外走,想过去拉住林教授吹吹牛皮聊聊天,也好给王倩倩一点平息怨气的时间。 却不了他这刚挪动腿,就见一个身影‘嗖’的一声掠过自己,定睛看时,却是王倩倩从地上爬了起来飞也一般的冲到了门口。 第六百三十九章为毛挨得揍 见王倩倩跑的飞快,王文泉心中不由得一紧,生怕这个被惯坏了个丫头会对林教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赶紧把腿一抬就往前追,却不料他刚把腿抬起来,就见王倩倩身形猛的一顿,一个急刹车就站在了当场。 搭眼一看,就见林教授背着双手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正在那上下打量着那个biu一般窜到自己身边的小丫头。 一看王倩倩停住了脚步,王文泉不由得为这个小丫头担心起来,生怕林德江听到了她哭闹的动静,再给她整出来神马处分。 正待过去打打圆场,却见王倩倩飞也一般的把胳膊往上一抬,双手托着一个小本本就送到了林德江面前: “林老师,你布置的作业我都做完了!您看看对不对啊!” “嗯!” 林德江闻言,很是威严的点了点脑袋,冲着王倩倩扫了一眼,伸手接过本子,一边翻阅一边点头:“做的不错,挺干净挺工整的!” 说完话,他把本子往手里一攥,两只眼冲着周仓就斜了过去:“你的呢?” 看的出来,周仓对林教授也是敬畏的很,被他一撇,当时就先打了个软腿,连说话都变的不利索了起来。就见他急忙忙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小本子,冲着林教授一比划: “在在在这呢!” “嗯!” 一听周仓也写完了作业,林教授很是欣慰的点了点脑袋,把手一伸,挂着一脸的不容置疑,口气冰冷的说道: “拿来我看看!” 周仓闻言,飞速的把脑袋一点,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磨磨蹭蹭的走到林教授身边,把手里的本子对着林教授就递了过去。 林教授见他递过来了本子,把手一伸就想去接,却不料周仓如同抽筋一般,居然捏着本子死不撒手,老头一连拽了几拽,都没能把本子抢到手中,心中不由得一阵光火,板着脸皱着眉对着周仓就从鼻孔眼里喷出来一个很是威严的‘嗯’字。 说来也怪,林教授前脚把‘嗯’字喷出来,周仓立马如同被电到了一般,‘嗖’的一声便松开了本子,而后把脑袋一耷拉,好似一个知道要挨揍的孩子,一脸委屈的站到了一边。 林教授显然没有在意周仓是个啥表现,见本子到手,他拧着眉头把脑袋一点,顺手翻开一看,脸上登时便挂满了寒霜。 一看林教授的眼色,周仓就知道要坏,今天绝逼讨不了好去,把脚轻轻一抬,慢慢的朝门口挪去,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果不其然,林教授越往下看,脸上的那层寒霜就越厚,乃至于整个大堂的气氛,都随着他那张拉长的老脸,变的异常阴森起来。 从林教授接过了本子,王文泉就一直在冷眼旁观,眼瞅着林教授的气场越来越足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进入暴走的节奏,王文泉赶紧往前一凑:“林教授,你别生气,周仓以前就是个砍人的,字都是后来学的,数学他是真不行啊!” “嗯!”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林教授的脸色明显的好了一些,却没有就此罢手,而是低溜着头继续检查起了周仓的作业。 周仓见王文泉一开口,林教授的脸色好了不少,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原本都要迈出大门的一条腿立马就被他往回一缩给抽了回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王文泉挪了过去。 却不料自己刚把身子挪到了王文泉跟前,就看见一根竹竿在空中划过了一条完美的弧线对着脑袋就打了下来。 眼看着就要挨上,周仓哪里还敢多想,急忙把手一抬就要去当,却不料那跟竹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突然变幻了方位,对着他的大腿便抽了过去。 周仓正用胳膊挡脑袋,一双眼睛被遮的是严严实实,林教授的动作他是一点也没看见,‘啪’的一声被抽了个正着。 吃了这么一下,周仓疼的‘嗷’的一声尖叫就捂住了大腿,恰在此时,就见那竹竿突然一抬,冲着肚皮又打了过来。 周仓见状,连忙用手去捂肚子,林教授久揍成精,哪里会让周仓躲过去,就见他把竹竿往外一摆,放过了周仓的巴掌,而后用力往回一甩,‘啪’的一声又打在了周仓的手背上。 若是第一下周仓觉得有点疼,叫的还有点虚张声势的成分,那么第二下周仓可就真齁不住了,别敲中了手背的他把手一捂,眼眶子里登时就冒出了眼泪,叫声也随之凄厉了起来。 王倩倩见周仓这么大个都被林教授给揍的鬼哭狼嗷服服帖帖,眨着大眼就往回缩,生怕那个恶老头会猛不丁的想起自己。 对于管小孩,林德江那可不是一般的有心得,打着周仓,他都没忘了瞄着王倩倩,眼瞅着小丫头要往回缩,老头把竹竿对着墙根一指,冲着周仓高声叫道: “去墙根站着!” 周仓正被打的叫苦不迭,一听这话,兴奋的如蒙大赦一般,答应一声就窜到了墙根,一个立正那是站的笔直。就那架势,谁要是敢过去拉他,他绝逼就会跟谁急。 折腾完了周仓,林教授冲着王倩倩把手一招:“王倩倩是吧!你过来下!” 王倩倩这会都快缩到墙根了,一听林教授还没忘了她,急的一双大眼顿时便掉下了眼泪。她挂着一脸的委屈,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噘着嘴巴小心翼翼的凑到跟前:“嘤嘤嘤!林老师,是他非要抄的,嘤嘤嘤!” “抄抄倒是没什么!题不会,抄着抄着也就会了。” 林德江闻言,把周仓的小本本用手拎着在王倩倩面前晃了几下,用看白痴的眼神很是鄙夷的扫视了一下自己对面这个委屈的小女孩,见把她吓的着实不轻,倒也没有再去打她,只是把嘴巴用力一撇,慢条斯理很是不屑的埋汰道: “可你也不能连他是什么题你是什么题都不看看就给他抄吧!” 说着话,林教授把周仓的本子往王倩倩面前一甩:“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他能把15+15给我整出vt2=2gh来,不挨揍,还有天理吗?” 第六百四十章曹操的箭书 所谓严师出高徒,更何况严师回家还有事做,不到三天,周仓和王倩倩就已经掌握了热气球的操作也弄明白了在多少米的高空应该用多长的导火索。 被林德江虐了三天的他们,自然不会给手底下的人什么好气,连踢带打的逼着学,七天下来,一个飞行小队就这么神奇的产生了。 当然了,这七天曹操原则上也没闲着,不过因为一直没闹明白那天烧毁自己投石车的到底是个毛东西,他们一直也没敢正儿八经的攻城。 不过曹操貌似也没闲着,王文泉在那弄热气球,他们却在那围着西城挖坑。 开始的时候,王文泉倒也没有在意,只当是这帮傻缺被淹的不够数,还想玩掘地攻城,却不料七天没搭理他们,曹军居然把西城东、西、南三面全部挖上了深沟,只留下了北面没挖。 见此情形,王文泉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奈之下,只得趁着林德江没泡妞的空,把贾诩、徐庶叫来商议。 一听王文泉问这个,俩人仿佛早已胸有成竹一般,互相对望了一眼,而后微微一笑。 相比于徐庶,贾老头向来是持重的多,一瞅徐庶那样,就知道小伙心里有数,把手一摊做了个请的动作,把首先发言的机会留给了年轻人。 徐庶见贾诩谦让,连忙站起身来朝王文泉把手一拱:“主公!敌众我寡、敌攻我守,敌宜急取我宜硬耗。曹操一反常态,行此深沟壁垒之计,必是连日攻城士卒劳顿,更兼我西城军民万众一心誓死据敌,曹兵损伤过大兵力不足,故而想借着深沟围困我等。” “奥!” 听完了徐庶的解释,王文泉心里顿时敞亮了很多。 在他看来,徐庶说的那是相当的有道理,且不说自己一天到晚的在那胡折腾,闹的曹兵吃不香睡不好,单说曹操这些日在攻城战中被打死打伤的士卒,就不是个小数目。 想到这里,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伸手朝徐庶虚按了一下,刚想叹上口气调侃曹操几句轻松轻松,却不料还没等他张开嘴,贾老头却一捋胡子站了起来:“主公,曹操八十万大军攻我西城,遭到我军顽强抵抗。现如今他们的士气一挫再挫,正是个兵无战心将无斗志的时候。曹操深谙兵法,岂会不知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此情此景,曹操理应卷旗卸甲撤回许昌才是,可他却深沟壁垒,摆出一副长围久困的架势,其中必有缘故啊!” “也是哈!” 被贾诩一说,王文泉突然又觉得,贾老头说的,也很有道理。 就目前曹兵的士气,别说让他们攻城了,恐怕就是自己拉着队伍去打野战,曹操赢得面也不会太大。就这么个情况,别说是他曹操了,就是自己这个不懂兵法的,也绝逼会撤回许昌养精蓄锐整顿兵戈再图复仇。 可曹操不光不走,反而摆出了一副安家落户不死不休的架势,确实有些太过反常。 正讨论间,门外突然传进来一个很是响亮的‘报’字,急忙忙扭头看时,就见一个传令兵着急上火的窜进了大堂。不待王文泉开口,那娃单膝往地上一跪,双手托着一根羽箭朝王文泉一举:“主公!曹操派人射来箭书!” “奥!” 一听曹操那边来信了,王文泉顿时起了八卦的心思,把手对着传令兵一伸,自己急忙忙喊道:“快拿来给我看看!” 传令兵闻言,把手中箭往后一缩,三下五除二解下了信件,把羽箭往旁边一丢,双手托着信件朝王文泉一递:“主公请看!” 王文泉接过信件,把信展开看了一遍,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徐庶见王文泉脸色不对,连忙把脑袋也给凑了过去。王文泉见他伸着脖子看的辛苦,干脆把信朝徐庶一递:“元直,你看看曹操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徐庶接过信件,搭眼一瞅,面色徒然一惊,口中失声叫道: “曹操要我们三日后和他们在城外决战?” 信上写的啥,徐庶是看了,可贾诩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一听曹操居然跟自己这帮人约点,他是打心里觉得曹操缺心眼。 就见他把个嘴巴使劲一撇,左边的嘴唇几乎都要翘到了下眼皮上,从牙缝里猛的‘呲’出来一个很是鄙夷很是不屑的‘戚’字: “想的倒美!我们西城这么高的城墙,这么好的城防,凭啥出去跟他们野战啊!” 说到这里,贾老头满是厌恶很是坚决的把手用力一摆,口中随之叫道: “不去!” “这个!” 徐庶闻言,面色一苦,他使劲抓了抓脑袋,朝王文泉瞅了两眼,王文泉见状,把嘴冲着贾诩一努:“嗯嗯嗯!” 徐庶会意,把信往贾老头面前一递:“你自己看看吧!” 贾诩带着一脸的不耐烦,把信接到手里一看,面色猛的一变:“贼子安敢如此,安敢如此啊!” 见西城的几个首脑人物看了信件以后,一个个不是吹胡子就是瞪眼睛,一直在冷眼旁观的林德江不由得也起了八卦的心思。 在他看来,虽然自己不是西城的人,可既然自己来到了三国来到了西城还列席了会议,自己的命运就已经和西城绑在了一起,关心一下西城的安危,貌似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想到这里,林老头拧着眉头朝贾诩一凑,伸着脖子便朝信上看了过去: “怎么了?” 贾诩显然没想到,刚来的这个老头居然如此的没规矩,连忙把信往胸前一藏,两只眼睛冲着王文泉就看了过去。 王文泉见状,知道又是套路,只得又把头点了一点,算是答应了林老头的要求。 贾诩见王文泉点了头,顺手便把信塞到了林德江手里,不等对方看信,他便张口介绍起了情况:“曹操射来战书:约我们三日后出城和他们决战。若是不然,他就分兵去取上庸和房陵!还威胁我们说:若是我们不出去,拿下房陵上庸以后,他们就直接屠城!还有就是:他拿下西城以后要收回貂蝉,让我们好生照顾,莫要让她受了委屈,若是不然.” 第六百四十一章是守还是攻 “啊!” 贾诩话没说完,就被林老头一声爆喝硬生生的打断,扭头看时,就见林德江咬牙跺脚须发皆张推着眼镜满面怒气的蹦了起来:“他奈奈个腿的,连科学家的老婆他也敢抢,还反了他了!曹贼,你大爷的,我林德江和你誓不两立!” 不待众人醒过神来,林老头把褂子一甩胸膛一拍,努力的摆出了一副我很爷们的模样,挂着一脸的凶神恶煞就外闯。 别人不知道林老头为毛这么激动,王文泉心里却是有数的很:这是涉及到心上人了。 虽然王文泉很佩服林老头的勇气,也很相信林老头捍卫心上人的决心,可看着他那一块块松弛的肌肉和他那虚浮的不能再虚浮的脚步,王文泉有权利相信,就这位爷,出了门撑不住三分钟就会被人家砍掉头。 想到这里,王文泉赶紧往前一窜,把手一伸,死死的把林德江抱在了怀里:“林教授,您别着急,揍曹操还用得着您啊!我们几个就够用了.” “不行!” 被王文泉一抱,林德江的火气不光没有降下来,反而又大了三分。 就见他死命的扭动着身子挥舞着手臂,一边拼了命的拖着王文泉往外走,一边很是愤怒的呼喝道:“文泉,你放开我,我非揍死那个不要脸的不可!抢人妻女,他还有理了他!” 林德江在那犯邪劲,王文泉心里是暗暗叫苦。 此时的他真的真的很想告诉林德江,其实貂蝉本来就是从人家曹操那里抢来的,他老人家和曹操的性质,基本上就没啥区别。 可眼看着林德江如此的激动,如此的奋不顾身,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由自主的改了口: “林教授,你别激动,不是三日后决战吗?您好好锻炼锻炼身体,三天以后去k他也晚不了啊!您就当给我个面子,先放曹操一马!等回头抓到他,我让您拿竹竿抽个够!” 他一边说,一边冲着徐庶和贾诩就使起了眼色。 徐庶、贾诩虽然都是三国里有名的谋士,脑袋瓜子也不是一般的好使,也不是没见过人发飙,徐庶甚至还自己捅过人,可扒了碰到事情扒了光脊梁拼命的文化人,他们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被雷的齐刷刷的楞在了当场。 这会见自己的主公把个求助的眼神不要钱的砸了过来,两个人这才如梦方醒般凑上前去。 王文泉动手的时候,林德江还能挣扎一下,待到了徐庶、贾诩也上了手,本来就没多大力气的他顿时便丧失了抵抗的能力。扭到了几下身躯,见挣扎不脱,认命般的垂下了胳膊,放弃了抵抗。 见林德江消停了下来,王文泉三人赶紧拽胳膊拉腿的把个他给拖回到了坐席旁,王文泉正待再劝上林老头两句,却不了贾诩却急急忙忙的先开了口: “主公三思啊,我军兵少且没有曹军精锐,据城死守还可斗个不落下风,若是出城迎敌,只怕不是曹兵对手啊!” “主公!” 听完了贾诩的话,徐庶顿时不淡定了起来,就见他面色一凛,快步走到三人面前,伸手把拳一抱,大义凛然的喝道:“伟人教导我们说,要以百姓为根本!现如今曹操拿屠杀上庸、房陵的百姓相要挟,我们若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岂不是要失去民心吗?若是连他们的生死都不顾,还谈什么全心全意为百姓服务。” 说到这里,徐庶把手冲着门外一指,很是愤怒的继续嘶吼道:“兵不多没有关系,只要我们把道理跟百姓说清楚,百姓一定会支持我们的。在百姓危急的时候,我们科学家不站出来走到第一线,谁站出来?” 说着话,他把手猛的往上一挥:“虽然曹操兵多,可我坚信,只要我们广泛的发动百姓、依靠百姓,三天以后,我们是有能力打败曹操并取得最后的胜利的。” 见自己的两个智囊意见相左,王文泉脑袋瓜子登时便觉得一阵发蒙。 在他看来,徐庶的话那是相当的不靠谱。且不说西城的百姓有没有这么高的政治觉悟,会不会为了房陵、上庸的人出城卖命。就是他们答应了,让老百姓拿起刀剑向精锐的曹军冲锋,貌似也讨不到啥便宜。 待要依从了贾诩的意见,又怕曹操真的耍起了彪,拿房陵、上庸的百姓出气。 他朝俩人各自看了一眼,而后低溜着脑袋思量了许久,眼珠子突然一亮,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就见他把脚用力一跺,挂着一脸的坏笑,很是阴险的说道: “我决定了,不能让百姓受损失,出城迎战。” “主公!” 王文泉话刚落地,贾老头便‘噌’的一声窜了出来,待要开口再说几句,却见王文泉很是威严满是坚定的看着自己,知道这是决心已下不容置疑,没奈何把鼻子一捏,硬生生的把一肚子的话给咽了回去,好半晌,才挂着一脸的苦逼垂头丧气的从嘴里挤出来三个字:“三思啊!” “不用三思!” 一瞅贾诩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贾老头被自己急的不轻,见他口里服了软,‘呵呵’一笑,拿巴掌一拍贾诩的肩膀,很是自信的继续说道: “不过不是三日后,是今晚就去!” “沃日!” 王文泉话刚说完,贾老头就被雷的爆起了粗口。 他很是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冲着王文泉就翘起了大拇指: “主公高啊!所谓兵不厌诈,曹操约我们三日后决战,这几日必然疏于防范,若是今夜前去偷营,就算退不了曹操,也够他老小子喝一壶的。” “不!今天晚上必须打退他!”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把眼皮一翻,冲着贾老头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而后伸手一拍徐庶的肩膀,很是凝重的询问道:“元直,咱们这样:我留下三万精锐归你指挥,你负责发动百姓,带着他们帮忙守城。其他军马一律开到城外同曹操决战。”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头一昂胸一挺,把个手臂猛的往上一挥:“一旦偷营成功,我们就不停的前进前进再前进进攻进贡在进攻!不把曹操赶出我们的领土,不把曹操打会穰城,” 他一边说,一边把抬到半空的手臂用力往下一砸,咬牙瞪眼满是愤怒一字一顿的高声喝道: “我们绝不收兵。” 第六百四十二章准备准备准备 “对!” 王文泉这边一表态,林德江登时也来了精神,就见他光着膀子把腰一掐,胳膊随之猛的一僵,努力的让自己那早已疲软的不能再疲软的肱二头肌展现了它的存在,瞪着两眼恶狠狠的随声附和道:“这一次,我要让曹操知道知道,神马叫陆海空协同作战,神马全方位立体式打击!” 见林教授如此的自信如此的积极如此的支持自己的工作,王文泉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深深的感动,他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把抓住了林德江的双手,带着满满的基情,很是感慨的叫道:“林老!” 面对王文泉如此诚挚的目光,林德江心里那是感慨万千,就见他抓着王文泉的双手用力的颤了几下,嘴里几带呜咽的悲鸣道: “文泉!” “林老!” “文泉!” 对于出城迎敌,贾老头不是一般的不放心,这会见事情还没商量出个眉目,林德江和王文泉就手握着手脸对着脸的耍起了基情,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赶紧凑上前去分开二人: “主公!林老,你们就别闹了,就算是出城破敌,也得先弄个章程出来吧!” “也是哈!” 被贾诩一吆喝,王文泉登时也醒过了神来,他很是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满是尴尬的把手一松,用力咽了口吐沫:“要不,咱们议议?” “能不议吗?” 贾诩闻言,冲着王文泉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脑袋轻轻的一歪,捋着胡子思量了好一会,这才如同下定了决心一般,点着脑袋缓缓的说道:“主公,三万人马守城,力量过于单薄啊!我军万一失利,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这如何使得啊!” “不用!” 不待贾诩把话说完,王文泉便很是强势的把手一挥,止住了贾诩继续说下去的企图:“我意,三万精锐,全部放在西岸。一万水军,全部开到城外,在白河阻敌增援!” “啊!” 一听这话,贾老头脸都吓成了绿色,急忙忙开口劝道:“主公,你这是要孤注一掷啊!东边三面全是曹兵,若是东门、南门的曹兵趁着西城空虚,乘势夺了西城如之奈何啊?” “不会!” 听完了贾诩的话,王文泉不光没有表现出神马担心,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很是自得的微笑: “今晚绝对不是进攻北面的曹军那么简单,而是要进攻东岸的曹军!” 说道这里,他猛的一个转身,快步走到桌前,捏着下巴沉思了片刻,突然用手把桌子一拍:“元直,传我将令:令,牛金、魏延于今夜子时,放开水闸冲击白河下游两岸的曹兵,不指望淹死多少人,只要能阻止他们攻城就好。” “好!” 徐庶闻言,把手一拱,抬起笔来就要挥毫泼墨,却不料还没等他落笔,王文泉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开闸放水后,魏延所部立即向东岸北门靠拢,与黄老将军汇和;牛金所部,到东门与子龙将军合兵,归子龙将军指挥;两岸南门,交由王老将军率领百姓驻守即可。 邓机调到西门换出廖化将军,率兵五千防守西门;文聘将军率一万五千人马守住西岸北门;徐庶带一万留在城中,负责三面救应。西岸其它人马,由廖化将军带到东岸听候调用!甘宁水军由北面出城,游弋于白河之上,防止西岸曹兵渡河增援曹操! 另:只要城外夺取了胜利,除徐庶统领的一万人马和部分百姓外,西城所有兵马,含有武器的百姓在内,均应一路向前奋勇冲杀,不给曹操喘息之机,直到把他们彻底的、干净的赶出西城去!” 说到这,他冲着徐庶点了点头,满是忧心却又不容置疑的沉声说道: “元直,今天晚上能不能发动起百姓、能不能守住西岸,就全看你的了,记住,若是事有不济,可通过对讲机通知我,然后带着人马守住一个城门,我自会率兵回援!城外分出了胜负,留多少百姓守城你自己决定。” “主公放心!” 王文泉说话的功夫,徐庶已然起草完了命令,他拿起命令吹了几口,把上面的墨迹吹干,朝王文泉手中一递:“我西城百姓虽未经过训练,可对刀剑却不陌生,城外厮杀或许有些不济,可用于守城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了死去的李军,心头一沉,哀声叹道:“若是李郡守还活着就好了,他是从百姓中来到百姓中去的人物,在百姓中的威望比我要高的多,只可惜!唉!” 随着徐庶的一声长叹,屋内顿时平添了许多忧伤的气氛,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又很是痛惜在那摇起了脑袋。 见气氛有些压抑,王文泉赶紧咳嗽了几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又拉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家放心吧,李郡守的仇我们会报的!西城百姓的仇我们也会报的。今天晚上,就是我们跟曹操算总账的时候!”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瞅了瞅徐庶三个人,见他们已然把眼珠子都盯在了自己的身上,连忙把手一挥:“元直,你赶紧把命令传达下去,告诉大家,今天晚上,我要亲自领军出城,和曹操分个高低见个上下,我要让他知道,老百姓,是惹不起的!” “主公!” 王文泉正说的高兴,贾诩却猛不丁的插上了话: “兵者诡道也,咱们这么到处咋呼,曹操岂能不知啊!万一有了防备,我军想要取胜只怕又要大费周折啊!” “也对哈!” 被贾诩一提醒,王文泉顿时也醒过了神来,他挂着一脸的苦逼抓了抓脑袋,眼睛一亮,伸手把贾诩的脖子一搂:“贾军师,你去北门找黄老将军,让他给曹操射封箭书,就说三日后在北门外二十里处决战!” 说完话,他把头朝徐庶一扭:“发动百姓的时候,就说今天各就各位,三日后同曹操决战,要弄的热闹点,要把口号喊起来!明白了吗?” 徐庶、贾诩闻言,知道王文泉这是决心以下,当下也不多言,一齐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扭转身躯板着脸瞪着眼把腿一抬就往外走。 第六百四十三章炸上俩小时 随着王文泉一声令下,整个西城顿时就成了一座沸腾的火山,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 众百姓山呼着口号,‘嗷嗷’喊叫着打倒曹操,人潮汹涌的奔上大街,纷纷攘攘的顺着大道朝西岸而去。 他们在城里闹腾,曹操自然不会等闲视之,为了摸清到底出了神马情况,他一连派了几波探马到跑到西城附近查探,也成功的拿到了王文泉射出来的箭书。 可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一向龟缩不出的王文泉居然真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而且还在城中搞起了总动员,瞧那架势,分明是要摆开人马跟自己真刀真枪的干上一架。 眼瞅着自己的激将之法有了效果,曹操当然不会闲着,连忙把郭嘉、荀彧一干马崽叫到帐中,一直研究到太阳夕下,才最终做出了决定:明日把精兵猛将都调到北门,三日后跟王文泉赌个生死见个输赢。 或许是大战在即曹操有点兴奋、或许是担忧自己的身体曹操心情不好,又或许是伟大的人物对危险的到来多多少少都有些预感,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送走了众人的曹操躺在榻上一直无法入睡。 待到了子时时分,曹操很是焦躁的披上了件披风,抱着横竖都是睡不着的觉悟,拎着自己的倚天剑,神使鬼差的跑到了帐外,想巡视一下自己的大营。 却不料他刚一到帐外,就看到天空中没由来的多了好多流星一般的东西,从西城那边蜂拥而出,拖着一道道的火光,对着自己的大营便飞了过来。 见此情形,曹操的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待要派人前去打探时,却发现那些火光到处,并没有一个敌军。 正犹疑间,就见那一道道火花已然飞到了自己的大营上面,抬头看时,就见那些火花到了营寨上空以后,突然失去了原来的光芒,变成了一个个小小的红点,冲着大营便坠落了下来。 出于对危险的预感,曹操很是聪明的把脚步一挪,先让自己离那些小红点远了一些,而后把脖子一伸,想要看看掉下来的到底是个毛东西。 却不料那些红点到了距离地面一人来高的距离,突然一黑,而后‘嘭’的一声爆裂开来,一时间万点火星如同天女撒花一般自上而下冲着营寨便飘落在了下来。 没等曹操醒过神,那些火光便肆无忌惮的洒落在了大营的帐篷上、地面上,眨眼的功夫,便把大营给点着了一大片。 到了这个时候,曹操要是在不知道出了啥事,那他这辈子就真不用混了。眼瞅着自己大营中火光四起人马乱窜,曹操脑门子上当时就冒出来了两个字:偷营!想到这里,他把剑一举,‘咔咔’两声砍到了两个慌乱的马崽,口中随之大叫道:“贼兵偷营,不得慌乱,辅兵负责救火,其他人拿起武器准备御敌,有大声喧哗者四散奔逃者,斩!”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曹兵顿时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齐停下了脚步,按照吩咐各持兵刃前去迎敌。却不料到了门口,并未发现一个敌兵,只是远远的看见天空中又飞来了一大片的火花。 第一波火花落入曹营的时候,曹兵大都还在睡梦之中,并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也没看见这些东西,直到被点燃了帐篷,他们才从睡梦中惊醒。 这会见门口没兵,天空又有此异象,一个个把脑袋一抬,很是疑惑的观看起那些美丽的火花。 曹兵不知道飞来的是个毛玩意,曹操心里却是有数的很。眼瞅着自己的马崽傻呵呵的站在那里看风景,急的他是蹦着脚的下起了命令:“别愣着了,那是贼人攻击我们的利器,快,快放箭把它们射下来。” 曹兵闻言,这才知道来的不是啥吉兆,赶紧放下兵刃取出弯弓,对着那些火花就放起了箭。 可让他们感到郁闷的是,自己的射出去的箭,有的没等够着那些火花,便已然掉头栽了下去,有的明明射中了火花,却如同射到了空气里,一穿而过,没啥反应。 待到那些火花飞到了头顶上,他们才赫然发现,原来火花的前面还有一根竹子。待要再去射时,却见那些火花仿佛突然失去了活力一般,猛的熄灭了下去。竹子前面,却很是神奇的亮起了一个个的红点。 待要仔细看时,曹操焦急的声音便又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快闪开,那些红点会喷火!” 众曹兵闻言,顿时知道了是咋回事,一个个昂首看天四面乱躲,生怕自己会站在红点下面,却不料他们那还没躲好,那些红点又是一暗,紧接着便传来了连珠炮般的‘嘭嘭’巨响。 与第一次爆裂不同,这才曹兵都在帐外,身上那是一点防护都没有,随着一朵朵火红的红花四面炸开,曹兵中立马就传来了‘嗷嗷嗷’的惨叫声。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西城那边仿佛打定了主意,要把曹兵全部烧死才肯干休一般,不待众人上前施救,又一批火花从西城跃然而起划破冲着自己飞了过来。 一连挨了四五波的攻击,曹操的大营顿时便成了一片火海。大营里嚎哭声、呼救声、怒斥声、叫骂声更是响成了一片。 曹操在这边吃苦,王文泉却也没有闲着,他站在北门的城头,用望眼镜仔细观察着曹营的动静,见曹营已然乱做了一团,林德江却依旧在那不紧不慢的点着他那些自治的燃烧弹,心里不由得焦躁了起来: “林教授,差不多了吧!这都扔出去上千根了,再扔还要子龙这些突击队干嘛啊?直接让百姓上去收尸不就行了?” “nonono!” 林教授闻言,竖起食指冲王文泉一摆:“八十多万曹兵,烧完早着呢!别着急停,先哄他两个小时再说!奈奈个腿的,敢跟爷抢貂蝉,烧死他个王吧蛋!” “俩小时!” 王文泉闻言,下巴颏子当时就掉在了地上。别人不知道这些燃烧弹的厉害,他心里可是有数的很,就这玩意,后面是火药,前面是汽油,中间封死后用引信相连,一旦引燃汽油爆裂开来,落哪都是一片火海。 第六百四十四章满营的大火 一听要用这玩意在曹操脑袋上砸两个小时,王文泉冷不丁的就先打了个激灵。 在他看来,汽油的威力不知道要比猛火油大多少倍。而且这些竹竿尾部的火药装的也不是那么精确,有的多有的少有的瓷实有的虚空。放出去以后,那绝逼会飞的曹营里到处都是。 要是真这么扔上两个小时,周郎的赤壁诸葛亮的东风,那简直就是一个屁。 想到这些,王文泉不由得对曹操产生了一丝深深的同情和怜悯,心中暗自嘀咕道: ‘曹丞相,你可要记住这个教训啊!下次说话一定要注意点,别动不动就喊着抢别人的老婆,真出事啊!’ 王文泉在那发着感慨,曹操在大营里却成了没头的苍蝇,眼瞅着大营四面火起、人马乱窜、哀嚎不止、惨叫连连,偏偏是一个对手也看不见,急的曹操是抓耳挠腮叫苦连天。 正焦急时,曹休、徐晃却挂着一脸的黑线跑到了他的身边,不待曹操动问,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把个曹操往马上一推,一前一后护着曹操便朝北门而去。 见他俩想让自己扔了三军独自跑路,曹操当时就急了眼,一拉缰绳就想勒住战马。 见他要停下,徐晃哪里肯依,在后面把个马鞭不要钱的朝曹操的马屁股上就抽了过去,乃至于曹操一连勒了几次,都没能把马停住。 待到了北门,曹操才蓦然发现,自己貌似还真没脱离群众,因为北门外面,漫山遍野都是自己逃命的马崽。 见士气低落成这样,久在军旅的曹操心里也就有了数:‘没得救了。’自然也不会再跟徐晃闹别扭,把马屁股一打,纵马驰出北门,一路朝鲁山而去。 曹操挨了火烧,夏侯惇却也不轻生。 他做梦也没想到,白河那么点小河,居然也能发那么大的水,一个不防被闹了个水漫金山,虽然没淹死几个人,可原本就很潮湿的地面被水一泡,立马就变成了泥泞难行。 眼瞅着营寨被冲的七零八落,水一时半会也干不了,他只得带着人马往东退去,想找座小山熬过今晚再做打算。 却不料他这边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就看到北面燃起了大火,踩着马镫站起身子仔细一看,就见夏侯渊和曹操的大营,都已经燃起了大火。 一瞅着模样,夏侯惇登时便有了数:‘白河水泛滥,营寨起火,绝对不是偶然滴!更不是孤立滴!而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突袭!’ 想到这些,夏侯惇哪里还有心找神马小山寻什么高地,赶紧带着人马是往北就走,想先救出自己的夏侯渊,而后合兵一处去救大营。 待到了东门,夏侯惇赫然发现:西城东门是吊桥高挂城门紧闭,城墙之上鸦雀无声,那是一点出兵的模样都没有。再瞅瞅夏侯渊的营寨,却是火光冲天惨叫连连,脑门子上登时便冒出了一脑门子的问号。 眼瞅着夏侯渊的营寨已然乱成了一团,再不去帮忙,保不齐自己那个好弟弟就会被烧成一堆焦炭,夏侯惇只得把马一打,领着马崽朝夏侯渊的大营而去。 却不料到了地方一看,大营已经烧成了一片火海,压根就特么的进不去人,更别提救出夏侯渊合兵救曹操了。 正为难时,却听到兵丁来报:营寨东门处,有人影晃动! 夏侯惇闻言,急忙站在马上借着火光仔细观看,却见兵丁说的没错,营寨的东面,确实有一帮子人正在逃窜。 挂念着夏侯渊的他一看事情有了眉目,连忙传令三军绕过火海往东就走,一路疾驰朝着四散奔逃的曹兵就追了过去。 夏侯惇猜的没错,此时的夏侯渊确实正在东门外。 出于对赵云那个二货的忌惮,夏侯渊天天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生怕那个二货会突然给自己来上一下袭了营寨。 故而今天火光一起,夏侯渊的反应速度那是出奇的快,也不管有没有来兵,他是二话不说爬上战马就往东跑。 待到出了寨门,他把个孙观叫到身边,两个人嘀嘀咕咕了好一阵,这才各自带了一彪人马离开。 夏侯渊受了多大的损失、想干什么,夏侯惇是一点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弟弟吃了败仗,现在正往东走,赶紧过去汇合才是正理。 却不料他这边刚绕过了火海往东追了不到二里地,背后突然响起了喊杀声。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自己的背后闪出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马,已然和自己的后军战在了一起。 见后军被袭,夏侯惇赶紧调转马头带着人马前去支援,转瞬之间两只军马便你来我往厮杀在了一起。 斗得正欢时,夏侯惇突然听到身后又传来了喊杀声,正惊疑间,一个探马飞奔而至,说是东面发现一彪人马,黑夜中不知敌我也不知道人数,只看到黑压压一片人影扑了过来。 听完了探马的禀报,夏侯惇的脑门子上立马就蹦出了两个大字‘中计’。一看自己自身难保,他哪里还有闲心去找夏侯渊,把马一打领着马崽就往南走。 把夏侯惇给包了饺子一顿乱揍的,不是别人,正是夏侯渊和孙观。 俩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随便打了个伏击,居然真的打跑了‘追兵’取得了胜利。见‘追兵’要跑,被欺负了好久刚刚找到了点感觉的他们哪里肯依。 俩人挂着一脸的扬眉吐气,引着马崽大呼小叫是随后就追,一直把个夏侯惇追杀出去了二十里地。 林德江冲着曹营一连扔了两个小时的竹竿,直到王文泉高喊着曹营里没了人影,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王文泉见林教授消停了,刚想下令全军出击,却不料林老头把手一挥,很是蛮横的挡住了他的令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朝周仓一撇:“你忘了,咱们还有空军没用呢!” 王文泉闻言,嘴里不由得一阵发苦。 在他看来,曹操这会已然是兵败如山倒,此时追击,就算抓不住曹操,也能把曹操杀个丢盔卸甲打个落花流水。 第六百四十五章张鲁的任务 在目前情况下,若是把周仓这帮人派出去,虽然飞在天上很是唬人,可热气球就那几个,实在产生不了多大的效果。 待要分辨几句时,林德江却仿佛看出了他的心事一般,冲着王文泉很是神秘的一笑:“文泉啊,你别忘了,这是三国!若是曹兵看到天上的飞人都给我们助战,他们还敢反抗吗?” “也对哈!” 被林德江一提醒,王文泉猛不丁的也反应了过来:林老头想做的,不是杀多少曹兵,而是先摧垮他们的斗志。 在这个科学技术极度落后,儒家思想洗!脑严重、封建迷信占据主流思想的年代,曹操挟持个天子都能占领道义上的制高点,让人不得不让他三分。 现如今若是天上忽忽悠悠的飘来了一大群人帮着自己揍曹操,众曹兵八成会给当成神仙显灵,天都给自己帮忙,天子那面大旗,立马就会变的一文不值。 想到这里,王文泉眼睛一亮,赶紧冲着林德江点起了脑袋。 林德江见王文泉把事答应了下来,笑眯眯的走到王倩倩身边,咬着耳朵吩咐了几句,王倩倩闻言,脸上一喜,拉着一脸糟逼的周仓一阵雀跃跑下城头,飞也一般的朝张鲁兄弟俩的临时宅院跑去。 也就过一盏茶的功夫,王文泉的两个便宜舅子就被王倩倩给惨无人道的从睡梦中拎了起来,拿着他们的法器一起被拽到了衙门前的空地里。 不明就里的他们被挟持般的扶上了一个四步长三步宽木盒子中,随着一声起飞的命令,就见木盒中间的铁疙瘩里突然燃起了三尺多高的火焰,而后晃晃悠悠的飞到了半空。 “升升升升天了!” 到了这个时候,张鲁和张卫若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辈子就真白混了。 作为五斗米教的领军人物,一看自己腾空而起,吓的两腿一软是就往下倒,亏的身边的士卒眼疾手快,一人一个架住胳膊才扶住了他们。 张鲁心惊胆战的望了好一会,见这玩意确实掉不下去,心里这才踏实了些。扭头一看四周,却见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小姑娘站在自己身后,正挂着一脸的戏虐看着自己。 一瞅老头的模样,认识,不熟;再看看小姑娘,也认识:二愣子赵云的想好王倩倩。 见她笑的诡异,知道这位肯定是个知道内情的,赶紧往前一凑:“王菇凉,这是肿么回事啊!在地上挺好的,咱们跑天上来溜达个什么劲啊?” 张鲁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王倩倩是手捂小嘴,笑的更加厉害了起来,花枝乱颤了好一会,才在旁边那个老头充满责怪的注视下,硬生生的止住了她那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张系师,王大哥说你是五斗米教的领袖,想让在天上做做法,让太上老君现现真身,吓唬吓唬曹兵!” “卧槽!” 一听把自己拉到天上来是为了干这个,张鲁当时就慌了神。 家传的本事自己有数,自己那些玩意,也就是装个神弄个鬼,糊弄糊弄老实人,让自己跑到天上请太上老君,可拉倒吧!太上老君哪认得自己是谁啊! 待要开口推辞,却见王倩倩的脸上已然露出了鄙夷,心中暗道不好:就这丫头片子的嘴,若是自己敢说个不请,第二天全西城都得知道,自己不肯给西城卖命。 见请也请不来,不请落埋怨,张鲁心里那叫一个捉急,打心眼里怪自己的妹夫王文泉办事不地道,也不跟自己商量商量,就把自己给拉下了水。 正为难的时候,却见那老头不知道从哪弄了串长胡子挂在了脸上,而后拎起了一把佛尘,冲着王倩倩很是飘逸的一甩:“倩倩啊!你看我这副模样,像不像太上老君啊?” 老头话音一落,王倩倩立马把注意力从张鲁那转移到了老头身上,就见她噘着小嘴咬着手指,把那老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把个脑袋猛然点了几下,口中急忙忙说道:“象!太象了!林教授,您这胡子从哪弄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哦!” 被王倩倩一问,林德江老脸一红,伸手朝地上一指:“我从另一边佛尘上解下来的!” 说到这里,林德江把头冲着张鲁一扭:“张系师啊!你也别为难了,封建迷信这玩意,我是从来不信的!咱们这样,你负责做法,我负责当太上老君,你看肿么样啊?” “啊!” 一听这话,张鲁的脸当时就变成了绿色,脑袋瓜子更是摇的比拨浪鼓还要快上三分:“这可不行,这可不行!冒充神仙,那是要遭天谴的啊!” “你可拉倒吧!” 见张鲁拒绝,林教授面色一沉,冲着张鲁就翻了个白眼: “天谴也是遣我,干你啥事啊?你就说,愿不愿意帮忙吧!” “这个!” 眼瞅着林老头要翻脸,张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边,都是人家的人,真急了眼,会不会把自己扔下去都不一定。待要答应,又觉得这事太过亵渎神仙,打心里是不想干。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为难,王倩倩萌萌哒把大眼睛一眨,如同兔子般猛的往前一蹦,把嘴巴往张鲁耳朵边一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神神秘秘的小声说道: “张系师,你可要想好了。虽然你是骗,我们也是骗,可我们却是在天上骗!你说到底谁可信啊!” 说到这里,小妮子微微一笑,咬着嘴唇继续蛊惑道:“你也不想想,要是你在天上跟太上老君一起现了身,那下去以后,你得牛成神马样啊!太上老君不是天天都有,可你这个五斗米教的系师,却是时时刻刻都在人间啊!” “也对哈!” 张鲁闻言,心中不由得一动,低溜着脑袋把王倩倩的话细细一品,眼珠子里突然冒出了两道精光。就见他如同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咬着后槽牙把脚用力一跺,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干了,横竖都是为了给道教扬名,都是为了给老君挣香火钱,就是太上老君知道了,想来也不会怪罪于我。” 第六百四十六章机智的曹操 张鲁这边一答应,王倩倩立马就安排着人给他递过去了行头,张鲁也不多说,伸手接过自己的法器,在半空中晃着铃铛就舞起了桃木剑。 一瞅当哥的都点头了,张卫自然也不会再闹神马意见,赶紧换上了他那身跳大神的行头,摆出了一脸恭恭敬敬的模样,人模狗样的站在了一边。 王倩倩见状,连忙打开了灯光,对着林德江三人就照了过去。黑夜中三人被灯光一照,远远望去,果然如同飘在半空做法一般。 王文泉见天空中亮起了灯光,知道林德江他们已经开始了行动,急令跨上战马拔出宝剑,领着西城上下大小三军一齐冲出城外,紧随在林德江等人的后面,沿着曹操溃退的道路,一路追杀而去。 曹操二半夜里被人放了一把大火,心里那叫一个不爽,他是一边冲着鲁山跑,一边抱着马脖子怒骂王文泉不讲信誉。 退到鲁山以后,见身后没有追兵、天上也没有了竹竿,这才强忍着怒火停下了脚步,吩咐徐晃竖起了大旗,想借着歇脚的功夫收拢一下溃散的人马。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虽然晚上败的极其狼狈,可马崽的伤亡倒不是很大。低头一想,心里也明白了过来:对方就是放了把火,除了真倒霉的落身上的,大部分的人还真不会受到啥伤害。 眼瞅着马崽们陆陆续续跑来集合,曹操连忙让人在溃卒中寻找郭嘉、荀彧一干谋士,却不料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他们的踪影。 正焦急间,却见自己东面出现了一溜火光,侧耳一听,人嘶马叫好不热闹,知道这是来了人马,急忙拔剑在手就想迎敌。 却不料还没等他爬上战马,便听到东边的士卒突然欢呼了起来,正犹疑间,就见一员大将手持长枪冲着自己飞奔而来,细一分辨,却是臧霸。 一看来的是自己人,曹操不由得先松了口气,把剑往剑鞘里一插,长叹一声便往上迎。 曹操看的见臧霸,臧霸自然也看的着曹操,一看主公亲自来迎自己,臧霸连忙勒住战马抛了长枪,滚鞍下马是纳头就拜。 混到了这个份上,曹操自然也没了那么大的官威,见臧霸下跪,连忙紧走几步迎了上去,伸手把个臧霸给扶了起来。 搭眼看时,却见臧霸满脸是灰,黑的如灶王爷转世一般,一时忍俊不住,伸手一指臧霸,‘哈哈哈’大笑起来。 臧霸显然没想到曹操纳么平易近人,居然会跑过来扶自己,正想说上两句充满激情的马屁,却不料曹操突然对着自己狂笑起来,当时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待发问,笑的双眼含泪的曹操却上气不接下气的先着开了口: “宣高,你的脸黑的好有性格啊!跟灶王爷都有一比了,哇哈哈哈!” 臧霸闻言,这才知道曹操为毛发笑,苦着张脸正要说说自己的情况,却蓦然发现,曹操在对自己使眼色。 虽然跟曹操混是半路出家,可曹操的眼色,臧霸多多少少的还懂一点,一瞅那模样,就知道自己的主公这是有事。 见此情形,臧霸赶紧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到了肚子里,用手往脸上一摸,从指头缝里仔细观察了下曹操的动作。 一看之下,却见曹操正一个劲的指着他自己那张黢黑的脸蛋,眼睛更是不要钱的朝四周瞟,心中一动,顿时便明白了过来,伸手朝曹操一指,扯着嗓子反唇相讥道:“有主公在,我们哪里敢当灶王爷啊,最多也就是个小鬼,哇哈哈哈!” 臧霸这边一开口,众人不由齐刷刷的朝曹操看去,见曹操果然也如臧霸一般,披头散发满脸黢黑,不是一般的狼狈,一个个忍不住都有了笑意。 自己脸上神马样,曹操心里是有数的很。让臧霸陪着自己演戏,不过是看自己的马崽一个个垂头的不是一般的丧气,全然没有了一点士气,想弄出点乐子调节下气氛。 见大家都有了笑意,却死憋着不敢笑出来,曹操灵机一动,先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腮帮子,而后一撩衣服掏出了家伙什: “咱们啊,谁也别笑话谁,来来来,都撒泼尿照照自己再说话!” 众人显然没想到,那个让自己无比敬畏的主公,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眼瞅着曹操真要撒尿,哪里还能忍的住,一起把肚子一抱放声大笑起来。 待到处理完了个人问题,曹操把家伙什往衣服里一收,冲着还在爆笑不止的士卒把嘴巴使劲一撇,抬起袖子把脸一遮,突然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臧霸见状,脑袋瓜子上顿时便冒出了一溜问号。伸着脖子仔细一瞅,见自己的主公一边哭一边对着自己一个劲的翻眼皮,知道又是套路,捏着鼻子往前一凑:“主公,刚才您还笑的开心,这会肿么又哭了啊?” 曹操见臧霸如此上道,不由得在心里给臧霸点了个大大的赞字,脸上却不动声色,挂着一脸的悲怆,呜呜咽咽的答道:“我哭!呜呜呜!我哭不为别的!只为诸君不能同心协力啊!呜呜呜!”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朝地上的那摊尿水一指:“我军有八十三万之众,若是敌军放火之时一人来上这么泡尿,也不至于惨败至此啊!” 众人闻言,笑声戛然而止,脸上不由自主的便生出了一丝惭愧之情。到了此时,臧霸才看出了曹操的意思,连忙单膝跪地把拳一抱,歪着脑袋高声叫道: “主公,都是我等无知,没能齐心协力扑灭大火,这才遭此大败受此荼毒。还请主公莫要伤心,待贼兵再来,我等定然知耻后勇、奋力冲杀,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为今夜的惨败雪耻!” 见臧霸说的得体,曹操赶紧上前一步把他扶了起来,拿脚一踩臧霸,把拳往天上一举,口中高声叫道: “报仇雪恨!杀贼雪耻!” 臧霸见状,哪里会不明白曹操的意思,赶紧转过身躯把拳一举,冲着一干溃卒高声的叫喊了起来:“报仇雪恨!杀贼雪耻!” 众士卒被曹操哭笑奚落一顿,心里已然憋了一股子火气,待到曹操、臧霸喊声一起,登时如同找到了发!泄的办法,一起跟着高喊了起来。 第六百四十七章神仙显灵了 眼瞅着自己的马崽恢复了士气,曹操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正待拔出刀子领着大伙回去跟王文泉那厮好好‘啦啦’时,郭嘉、荀彧一干谋士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一看自己得智囊们到了,曹操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迎上前去一问,才知道大营被点燃以后,这帮人料定西城必然来追,因为手下没兵,骑术又不咋地,没敢往北,而是凑到一起撤出了东门。半路上碰到臧霸,这帮人才算是有了依仗,随着臧霸赶了过来。 一听是这么回事,曹操看向臧霸的眼神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欣赏,他抿着嘴巴冲着臧霸点了点头,而后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郭嘉的肩膀: “奉孝!今日是我大意,才中了王文泉那贼子的奸计,现在我军失了大营惨败至此,不知你那可有良策啊?” 曹操啥心思,郭嘉心里是明白的很。 若是放在以往,就这情况,别说打仗了,让人家烧的连睡觉的地都没有了,还问什么良策啊!留下两支伏兵殿后赶紧走人呗! 可事情放到今天,却变的有些不一样起来。 且不说自己的老大败给的是一个山贼,回去以后会掉多少威望,下次出兵还能不能组织起这么规模浩大的队伍,单说曹操这身子骨,已然到了天天咳血动不动还要喷一下的地步,若是就这么走了,估计也就没得救了。 想到这些,郭嘉心里那叫一个为难,委实想不出该出主意走还是该出主意留,走该怎么走,留该怎么留,一时间口中一苦,愣在了当场。 “丞相!” 曹操有病,有啥病,郭嘉知道,荀彧那却一点数也没有。 见郭嘉面对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也会张口结舌的答不出,荀彧很是不屑的朝郭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枪出人群冲着曹操把拳一抱:“我军屯于坚城之下,久攻不克人困马乏,今日遭此一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还请丞相不要挂怀!如今之计,实在不如暂时撤回穰城厉兵秣马,待到来年兵精粮足,再发大兵征讨此贼却也不迟。” “这!” 曹操万万没想到,郭嘉哑口无言,荀彧这厮却蹦了出来,心里那叫一个懊恼。 在他看来,荀彧的意见武艺是正确的,也是目下的当务之急。 就自己目前这个模样,人一个个被烧的是通体黢黑;马惊的漫山遍野四散奔逃;营寨化为了灰烬;吃的一扫而空,若不赶紧撤军,不出三天,准特么的要出大事。 可若是真如荀彧所说,撤回穰城休整一年,自己这身子骨,还真未必能齁的住。 正为难间,郭嘉心里却已有了计较,就见他冲着曹操把拳轻轻一抱,挂着一脸的无奈,很是懊恼的说道: “主公,今日之事,退兵在所难免!撤回穰城,也是势在必行,不过倒也用不着等一年。” 他一边说,一边朝周围的兵马一指,把个嗓门猛的一提,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此次我军损失,在物而不在人!且不说其他营中情况如何,就咱们大营里撤出来的士卒,就足以跟西城再打上一仗。以嘉之见,实不如从了文若之言,撤回穰城休养生息招揽溃卒,一个月后起兵报仇却也不迟!” “嗯!” 一听时间缩短成了一个月,曹操的脸色明显的好了不少,他恨恨的朝西城方向瞪了两眼,刚想说上几句狠话找找场子走人,却突然发现,黢黑的天空中出现了一团白光。 搭眼仔细看时,却见白光中站着三个人影,中间一个:青袍裹身,发髻锁发;面色慈祥,白须过胸;手持佛尘,款款而立;鹤发童颜是仙气十足。 左右一望,却是张鲁、张卫兄弟兄弟俩一脸虔诚满目肃然各持法器护在两边。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那兄弟俩时不时还会舞动一下手里的木头剑,动不动就在手中洒出一团火焰弄上一股白烟。 见此情形,饶是曹操见多识广权势熏天,也被雷了一个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颤颤巍巍的举起胳膊,把个嘴唇抖动了好一阵,才哆哆嗦嗦的叫出了声音:“卧槽!” 见曹操表现的如此反常,郭嘉一干人的脑门子上早就冒出了一大溜的问号,待到那个斗大的‘卧槽’传进了他们小拇指粗的耳朵眼,这帮人才如梦方醒般顺着曹操的手指朝天下望了过去。 眼瞅着天空出此异象,飘着的还是五斗米教的正牌传人,一帮人齐刷刷的就先倒吸了一口冷气。 相比于谋士,山贼出身的臧霸神经倒是大条了不少,就见他仰头瞅了瞅天上那仨人,用手把脑袋一抓,伸手拽了拽身边的陈群: “他们在干嘛?跳大神” 被臧霸一拽,陈群猛不丁的便醒过了神来。 见拉着自己的居然是贼头子臧霸,他很是不满的把衣袖一扯,挣脱臧霸的束缚,而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是不屑却又很是焦躁的呵斥道:“跳大神?你见过在天上跳大神的啊!” “啊!” 被陈群一喷,臧霸这才反应了过来:这仨跳大神的,跟以前见的不一样。 急忙忙再抬头仔细看时,却见那团白光越来越近,人脸也是越看越清。 见此情形,臧霸心头猛的一紧,双腿一软膝盖一弯‘嗷’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不由分说是纳头就拜,口中高声叫道: “神仙显灵了!” 臧霸这边一带头,众曹兵哪里还站的住,纷纷把腿一弯跪在地上,嘴里更是高呼‘神仙保佑’。 曹操万万没想到,臧霸这个揍瞎了的居然在敌我未名的情况下,先给天上那仨定了性,气的脸当时就变了颜色,正待呵斥时,天上的张鲁却扯着脖子嘶吼了起来:“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显灵,急急如律令!俺把你娃哄!俺把你娃哄!” 众人听到天上传来了声音,急忙忙抬头去看,就见张卫也不甘寂寞的把桃木剑舞的虎虎生风,铃铛更是摇的‘叮当’乱响,口中念念有词道:“太上老君真身在此,尔等凡人还不速速跪拜!莫非想遭天谴不成,哄你把钱扔!哄你把钱扔!” 第六百四十八章神仙发怒了 见张鲁、张卫折腾的如此邪乎,曹操心里不由得也是一阵发毛,一愣神的功夫,就见太上老君双手一错,半空中‘呲溜溜’便冒出了一溜的火花。极目望去,就见那团白光背后,还闪耀着四支利刃般的火焰。 见此情形,别说曹兵曹将了,连曹操都觉得,自己今天碰上真神仙了! 虽然曹操很不情愿、虽然曹操还没弄清神仙的来意、虽然他对那些神仙还有这样那样的怀疑,可他终究耐不住一帮谋士的苦苦相劝,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就想跪下去。 却不料他腿刚一打弯,就听到远处隐隐传来了喊杀声,心里顿时吃了一惊,侧耳细听时,就觉得喊杀之声由远及近,正排山倒海般朝自己扑来。 事到了这个份上,曹操心里顿时便有了数:天上那个就算真是神仙,也不是来给自己帮忙的。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肯下跪,‘仓啷啷’拔出宝剑朝天一指,扯着脖子就喊起了放箭。 众人一听曹老大让自己射神仙,一个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敢从命。 曹操见喊杀声越来越近,手下的马崽却不听指挥,登时大怒,把剑插回剑鞘,快步走到臧霸身边,夺过臧霸的大弓,搭上羽箭是抬手就射。 众人见老大动了手,眼光自然也就放在了那支羽箭上。 虽然他们对神仙都存着敬畏,可他们却都期盼着自己的主公能入后羿射太阳一般,把天上的神仙给射下几个来。 不过让他们感到失望的是,神仙虽然看着不远,曹操射的也是气势汹汹,可那箭射出以后没走到一半就掉了个头,有气无力的栽落了下来。 见此情形,众人不由得更加坚信,天上那帮人,就是神仙。哪里还敢再犹豫,急忙往地上一趴,一起虔诚的祷告了起来。 曹操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箭不中,居然会引来这么一个效果,心里是又急又怒,拔出宝剑,不由分说先砍倒了两个趴在地上的曹兵,扯着脖子下起了命令:“放箭!放箭!放箭!有啥报应,我顶着!再有不停军令者,斩!” 一听不射神仙就得去见神仙,曹兵们顿时感到了压力。他们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犹犹豫豫的搭上弓箭,却你推我搡的在那磨蹭,谁也不敢先放第一箭。 曹操见状,挥舞宝剑冲着两个犹豫的曹兵便刺了过去,嘴里更是疯魔般的叫嚣道: “上面飞的不是神仙,是妖法,给我放箭!” 见曹操又动了手,曹兵们猛不丁的也明白了过来:神仙再大,他也不是丞相,报应再狠,当下也来不了;丞相虽然不是神仙,也没有神仙那么高大上,可他老人家手里有剑、掌中有权,现点现的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当信仰和生命发生了冲突时,曹兵们果断的放弃了封建迷信的思想,一齐选择了相信科学的力量,齐刷刷的举起弓来,冲着那些所谓的‘神仙’便射了过去。 相比于曹操的焦躁,天上的林德江却是非常的惬意。在地上趴满了跪拜者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一种感觉:自己就是太上老君。 这会见原本跪在了地上的曹兵居然敢对自己不敬,刚刚有了点感觉的林德江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对于曹兵的弓箭,他显然没放在心上。 倒不是他过于托大,而是因为他知道,三国的弓箭充其量也能射个一百五十来步,算远点也射不了二百米,可热气球这个玩意,随随便便就是千米高空!用箭射?怕你?姥姥!为了让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为了让他们明白,就算自己不是太上老君,一样也能要人的命,林德江果断的把手一挥,带着身后的热气球,冲着那帮朝天放箭的曹兵就飘了过去。 从天上泛起了那团白光,曹操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分毫,生怕那玩意突然发难,打自己个措手不及。 这会见它冲着自己飘来,心里不由得一紧。 待要避上一避,却见一路之上的曹兵并未受到攻击,好似对自己也没啥恶意,要是就这么跑了,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万一太上老君只是来找自己喝喝酒畅谈一下人生的呢!’ 抱着这么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曹操挂着一脸的糟逼,眼睁睁的看着林德江等人慢慢悠悠的飞到了他的头顶上,扔下了一个个闪着火花的小红点。 对于天上下来的红点,曹操不是一般的过敏。倒不是他比别人机警,实在是早在大营被烧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些红点点的厉害。 见此情形,曹操若是再明白不过来,那就真是白混了。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神马幻想,也不再相信神马天命所归,赶紧跑回穰城,成了他唯一目前唯一的愿望。 就见他把宝剑往回一插,翻身跨上战马,冲着还在那发呆的郭嘉、荀彧吼了声快走,一鞭子就打在了马屁股上。 虽然郭嘉不知道天下飘下来的是些毛东西,可出于对曹操的了解和信任,他是想也不想也跨上了战马,冲着曹操离去的方向喊了声‘主公’,便打着马屁股追了上去。 郭嘉一跑,众谋士顿时也醒过了神来,纷纷去找马匹,想赶紧离开这个神仙地方,却不料他们还没找到战马,那些红点便落到了他们的头上,不待众人明白过来,就见红点猛然一黑,紧接着红光一闪,随之便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从第一道红光迸射进了他们的眼睛,曹兵们立马也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那是一声吆喝掉头就跑,大呼小叫四下乱窜,一路上是你拥我挤自相践踏,丢盔弃甲是一溃千里,如水银泻地一般,‘哗啦啦’的冲着穰城败退而去。 王文泉带着人马出了西城,虽然感觉离着林德江他们不远,可天上飘和地上走,明显的就不是一个概念。 待到他们感到了鲁山,除了地上跪着不敢动的早已没了一个曹兵,压根就没碰到神马像样的反抗,大小将领没有事干,只得捏着鼻子闷着脑袋四处乱抓俘虏。 第六百四十九章再上芒砀山 一看林德江装神弄鬼的效果如此只好,王文泉是喜出望外。眼看着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再过一会林老头一干人等就要穿帮,他连忙传下命令:一直向前,不许停留,不到穰城,绝不收兵! 恰在此时,就见一人骑着快马疾驰而至,待到了近前,那人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单膝着地是纳头就拜: “主公,赵将军率兵杀出东门,并未见到一个曹兵,只是南面远远传来喊杀之声。赵将军恐夏侯渊有诈,未敢轻动,现在东门外十里处观察动静,该当如何,还请主公明示!” “没见曹兵?” 一听东门外居然是这么个情况,王文泉不由得也是一阵头大。 虽然他也很认可那些‘导弹’的效果,可那玩意说白了,就是个顶了汽油瓶子的钻天猴,指望它放放火扰乱一下军心还行,若说它烧死了十万雄兵,那简直就是在做梦! 想到这里,王文泉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把脑袋一点:“可有曹兵尸首?” “有!” 传令兵闻言,赶紧把拳一拱:“东面有,南面也有,有烧死的,有砍死的,还不少呢?” “砍死的?” 听完了传令兵的话,王文泉不光没明白,反而更加糊涂了起来。 自己的人马怎么调配的,他心里是有数的很,为了保证此战必胜,他就没在东面南面放神马兵,更没有安排啥攻击任务。 在这么个情况下,突然有人告诉自己,东面、南面居然有被砍死曹兵,王文泉是想不糊涂都不行。 他在那犹豫,黄忠等人却明显的有些呆不住了,一齐凑到了近前,询问起了发兵追击的时间。 王文泉垂头一想,感觉北面胜局已定,东面虽然有些诡异,有赵云在,貌似也出不了啥事情,把头冲着黄忠一点:“黄老将军,你们各自带领兵马去追曹操。我和吕琦玲带上一万人马跟在后面,若是子龙没事,我们会尽快跟过去,若是那小子犯二,我们还可以过去接应一下。” 黄忠闻言,也不多说,骑在马上把手一拱,吆喝一声领着人马便往前赶。 见黄忠等人走远,王文泉把脑袋冲贾诩一扭:“军师,夏侯渊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十万大军就这么没了,我怎么觉得这么邪乎啊?” 贾诩闻言,面色也是一苦,就见他捋着胡须抽着冷气在那想了许久,这才挂着一脸的我也不明白,摇着脑袋闷声答道: “主公,这事我也找不清!若说是设伏诱敌,也犯不着专门砍死一批人啊!若说他没有诡计,咱们也是真没往那派兵啊!” 说到这,贾老头把脑袋猛地一垂,使劲晃了几晃,努力的让自己的脑袋瓜子清醒了一些,这才糯糯的问道:“主公,这边大局已定,想来不会再出神马反复。要不,咱们带兵回去看看啊?” “不行!” 贾诩话音刚落,王文泉立马就把脑袋给摇成了拨浪鼓:“军师啊!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咱们就是再缺心眼,也不能扔了曹操去找夏侯渊啊!” “非也非也!”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贾老头不由得也摇起了脑袋:“主公,所谓兵无常势水无长形,曹操虽败,手下马崽却也不少;我军虽胜,却是一再取巧所致,曹兵并未心服。若是到了白日,他们看出了天上的端倪必然愤怒,若是再据城死守,我军能否攻破穰城,还是一个未知数啊!” “这个!”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贾诩竟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么一大堆灭自己威风的道理来。待要反驳,却又觉得贾老头说的句句在理,登时为之一哑。 一瞅自己主公的模样,贾老头就知道王文泉把话听进去了,赶紧把手一拱,趁热打铁般继续说道:“我军折回,一来可以防止子龙犯二遇到伏兵,二来可以一路向东直扑古城,而后挥戈北上,绕到穰城之后,到了那个时候,曹操就是有通天彻地只能,也得老老实实跑回许昌固守了。” “对啊!” 听到这里,王文泉心里是豁然开朗,他用力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伸手冲着贾诩一指:“还能顺便回趟芒砀山,接回李嘉的两个媳妇!” 贾老头见王文泉明白了过来,一捋长须把头一点:“然也!” 有了计较,王文泉自然不会再做停留,一边派人给黄老头送信,让他统帅三军痛殴曹操,自己带了人马就往回走。 待到碰上了赵云,天色已然亮了起来。大家把情况一摆,这才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循着一路的死尸往南找时,却发现一路上死的都是曹兵。 好不容易找了个会喘气的,问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感情是夏侯惇这个揍瞎了的,二半夜里来凑了凑热闹,替赵子龙挨了夏侯渊一顿胖揍。 再瞅瞅方向,知道那俩苦命的难兄难弟已然投淮河而去,再往南走,不跟刘备交火,也会被孙权挡住。 见一把大火烧出了乌龙,王文泉挂着一脸的苦笑把头一摇,凑到贾老头跟前一阵嘀咕,这才喊过赵云,让他带人沿着踪迹小心追击夏侯兄弟,自己带着一万马崽,雄赳赳气昂昂,浩浩荡荡直逼古城而去。 或许是曹操这次动用的兵马过多,又或许是因为古城的战略位置及其的不重要,王文泉赶到古城以后才发现,这个地方压根就没兵驻守。 想想自己还要北上和黄忠会和,古城这地方实在是没必要防守,王文泉也不进城,就在城外扎下大营,一边命人向黄忠通报自己的进展情况,一面带人跑到芒砀山中,去寻李嘉的俩媳妇。 或许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回忆,或许是想起了李氏五兄弟,故地重游的王文泉进山以后没有马上找人,而是沿着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自己来时的山洞。 等到了洞口,他先拜祭了一下夏中南的坟头,吩咐人在走之前,先用石头为夏老头磕一座永不腐朽的丰碑,这才背着双手,慢慢悠悠的朝洞中走去。 却不料他前脚刚一踏进洞口,一张渔网便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扣在了他的头上,不待他醒过神来,就听旁边一声娇喝:“狗贼,芒砀山你也敢闯,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第六百五十章拿出凭据来 “嗯!”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在自己起家的地方居然还有人盘踞,而且还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不由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吕琦玲在外面听到动静,知道里面指定是出了事,领着马崽各持兵刃是往里就闯。进去一看,见果然有人把剑架在了王文泉的脖子上,心中大急,把手一挥,顷刻之间就把里面的人给围在了中间。 见吕琦玲反应这么快,王文泉悬着的小心脏这才多多少少的放了下来,他挣了挣身上的渔网,又瞅了瞅脖子上的宝剑,眉头一锁: “你们是什么人啊?为毛在山洞里呆着啊?” 看的出来,山洞里的人人数虽然不多,可是却非常的齐心,乃至于在刀枪的包围下,他们依然没有一丝惧色。 就见他们端着家伙什围成了一个不大的小圈,把渔网和两个头目一般的人死死护在中间,一点也没有屈服的意思。 正观察时,王文泉突然感到脖子上一凉,扭头看时,却是持剑人把宝剑又往自己的脖子上贴近了几分,这才想到,不是自己拿住了人家,是人家拿住了自己,刚刚踏实下来的小心脏,顿时又‘扑腾’了起来。 持剑人显然没有兴趣猜测王文泉在想什么,见对方老实了不少,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狗官,让他们都退出去!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你!” 刚进山洞的时候,持剑人虽然也吼了一嗓子,可王文泉突遭袭击,光顾了心慌 没有注意,待到她再次开口,王文泉已然听出,对面这位,是个女娃子。 偷眼看时,见那女子虽然一声男人的打扮,可清秀的面容和平整的脖颈却无时无刻不在出卖着她。见此情形,王文泉心中一动,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你是李嘉的媳妇?不是说俩吗?怎么就你自己一个女的啊?那个呢?” “你怎么” 被王文泉一问,那女子手臂一抖,手中宝剑险些把持不住掉在地上,脸上也随之露出了一丝惊慌的面容,正待反问一句,话说了一半,却如梦方醒般的改了口: “你胡说,什么李嘉,我不认识?” 一瞅她那模样,王文泉心里便有了数:面前这位,指定是李嘉的夫人。 拿眼细细一瞅,见她一脸憔悴、满色铁青,一看就是副营养不良加缺铁性贫血,心里不由得一抖。 再看其他人时,见他们手里的家伙五花八门,穿的更是破破烂烂,一个个浑身上下也刮不下四两肉,骨肉的不是一般的如柴,心头一酸,眼中登时掉下泪来: “同志们,我是王文泉,你们辛苦了!” “王文泉!” 拎剑的那个女子闻言,眉头不经意的颤抖了几下,伸手一挠脑袋瓜子: “听着倒是挺耳熟的,可我不认识你啊?” “嫂子!” 那女子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个马崽突然高声叫喊了起来: “咱们老大的主公,不就是王文泉吗?” “啊!” 一听抓的是这位,那女子顿时有点慌神,待要拿开宝剑,又怕上当受骗;可继续这么架着,显然也不是个事,眼珠一转,厉声问道: “你说你是王文泉,可有神马凭据?” “这个!” 一听那女子跟自己要凭据,王文泉顿时便觉得有点挠头。 倒不是王文泉身上没有东西,实在是他想不出,怎么才能向一个素味平生的女子,证明自己是自己。 他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出啥能证明自己是自己的玩意。那女子见状,疑心顿起,手中剑一挺: “说,你到底是神马人,为神马要冒充科学家?” 王文泉闻言,心中更是焦急,为了不让自己屈死在自己马崽的手里,他使劲甩了甩脑袋,开足马力发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眼睛突然一亮,口中高声喝道: “我知道闷倒驴!” 他这边话音刚落,那女子立马就翻了个白眼,从嘴里呲出来了一个极具鄙夷的‘戚’字: “现在芒砀山四周,谁不知道闷倒驴啊!不算不算!” 王文泉闻言,眉头一拧,竖起食指、中指往前一探: “快乐可比克,我的每一刻,耶!” 女子闻言,噘着嘴巴一晃脑袋: “这我倒是听说过!” 说到这,她突然把眼一瞪: “还是不对!我们当家的说了,他的主公,英俊潇洒神勇无比,攻城拔寨所向披靡,是老百姓的大救星,专门和士家大族过不去,就你这模样,怎么看也额英俊潇洒不搭边啊!” 一听这话,王文泉心里这叫一个骂,他挂着一脸的憋屈,使劲指了指自己的脸盘,冲着四周把脸一扭: “大家说句公道话,难道我长的还不够帅吗?” “噗呲!” 王文泉跟那女子撕逼,吕琦玲就在跟前,自然也明白了是咋回事:自己人。 见王文泉受憋,她不光不急,反而在那偷偷的笑了起来,不待王文泉表示抗议,她把手一挥,撤去了对洞里那帮人的包围,挂着一脸戏虐朝王文泉一指: “大家说句公道话,他帅吗?咯咯咯!” 吕琦玲听的出来原委,兵丁们自然不会听不出来,见吕琦玲调侃王文泉,一起把脑袋一探,而后轻轻一摇: “不大帅!” 李嘉媳妇显然没想到吕琦玲居然会这么干,眼瞅着这帮人对自己没了敌意,心里不由得信了三分,正待再问问时,耳边却传来了吕琦玲跌宕起伏的歌声。 听到这首歌的一瞬间,李嘉媳妇的宝剑‘当啷’一声便掉在了地上。 她如同看到了亲人一般,噙着晶莹泪语带呜咽的随着吕琦玲一起唱起了这首久违的、只有受苦人才会唱的歌曲。 洞内众人众人见状,只觉得一腔的委屈一腔的悲愤一腔的期盼在这一个瞬间‘嘭’的一声便爆发了出来,齐刷刷的簇拥到李家媳妇跟前,语带呜咽的悲嚎道: “嫂子,是咱们的人来了,咱们老百姓,有希望了!” 被众人一喝,李嘉媳妇这才从国际歌的震撼中清醒了过来,她慌忙不迭的擦了擦眼泪,七手八脚的把王文泉从渔网中放了出来,口呼‘主公’是纳头就拜! 第六百五十一章叶城的位置 见李嘉媳妇跪在了地上,王文泉连忙伸手去扶,搭眼看了看四周,见只有她一名女子,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我记得元直跟我说过,李嘉走时留下了你们俩啊?怎么?” “哦!” 王文泉话一出口,李嘉媳妇心中仅存的那丝疑虑也随之一扫而空,急忙抹了抹眼泪退到一边,面带羞色的轻声说道:“姐姐带了几个人去找吃的了!” 她不提这个吃字还好,一提这个字,洞里十几个人的肚子立马便很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一听这动静,王文泉就知道这些人在山里饿了不是一两天了,赶紧让吕琦玲取出食物分给他们。 众人饿了许久,见有了吃的,哪里还会客气,一声欢呼抢在手中,往口中一塞,便迫不及待的大吃起来。 待到众人都打了饱嗝,山洞外突然传来一个吆喝:“洞里面的是什么人?” 见又有人来,王文泉面色一寒,冲着吕琦玲就使了个眼色,吕琦玲会意,一提画戟就往外走。 却不料吕琦玲还没走出洞口,李嘉媳妇却‘噌’的一声窜了起来,兴高采烈的迎了出去:“姐姐!主公来接我们了!” “主公!” 李嘉媳妇话音刚落,一个年龄稍长的女子皱着黛眉领了十来个人便进了洞。她用审视阶级敌人的眼光把王文泉上下打量了一遍,而后挂着一脸的疑虑摇了摇头: “我说妹妹啊,你没搞错吧,我怎么看着不大象呢!” 她这边话音一落,山洞里猛不丁的就传出来一阵充满戏虐的欢笑声,王文泉一脸苦逼的挠了挠脑袋,挂着一脸的不服气,跺着脚丫子吆喝道: “笑什么啊!不就是没有传说中的帅吗?帅是啥,能吃吗?” “对对对!” 见王文泉如此懊恼,吕琦玲一提画戟便凑了过去,把脸往上一凑:“我们主公啊!不帅,但是好吃的最多了!” 说到这里,她把身子一扭,一把抓住了李嘉媳妇的小手:“兄弟们在这里吃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碰上了你,你好意思不请大家挫一顿啊?” “这个可以有!” 王文泉闻言,伸出拇指把鼻头一蹭,挂着一脸的我很得意,信心满满的把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待到两边开了席,王文泉自然而然的便谈起了这次来古城的目的,李嘉的俩媳妇一听王文泉要绕到穰城背后去打曹操,登时便来了精神。 俩人对望了一眼,年龄大的那位点了点脑袋,站起身来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皱着眉头小声说道: “主公,绕道去取穰城,倒也没有神马,只是穰城和古城之间,还有一座叶城,若不攻取,只怕对我军不利啊!” 古城也穰城之间有座城池,王文泉还是知道的,可叶城到底是个啥阵势,他的心里还真没数。见李嘉媳妇提了出来,知道这娘们肯定知道点内幕,赶紧追问道:“知道叶城有多少人马吗?” “人马倒是不多!” 李嘉媳妇挠了挠脑袋,皱着眉头略一思索,噘着嘴巴小声答道: “充其量也就一千来人,也没啥大将把守,不过那里离穰城很近,若是曹操去了穰城,难保曹军不会朝那增兵啊!” 听完了李嘉媳妇的话,王文泉闭着眼睛把叶城的位置在脑袋里回忆了一遍,突然发觉,李嘉媳妇的话,不是一般的有道理。 别看叶城不大,平时也显不出有啥用,可它却卡在了穰城、古城和颍阳中间。 若是拿下了叶城:攻打曹操,可绕敌之后,包围穰城:退,可途经古城,回到西城;进,可直取颍阳威逼许昌,确实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兵家要地。 想到这里,王文泉把脑袋瓜子使劲一拍,‘噌’的一声便跳了起来,不由分说就先给年长的那位行了个礼,口中急急说道:“哎呀大妹子,亏得我过来寻你,不然的话,我还真没把叶城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发兵去取!” “主公莫急!” 见王文泉如此着急,年长的那位连忙伸手把他拦了下来:“主公,咱们的兄弟有叶城来的,让他们先去打探一下也不迟!” 几个人在山洞里研究了半天,总算是把事情弄出了眉目。 王文泉知道李嘉的两个媳妇都有了身子,不愿意再让他们出什么意外,当下便下了命令,让她们留下了两个叶城的随军听用,带着其他人返回西城去找徐庶。 李嘉媳妇虽然不太乐意,可见王文泉说的坚决,倒也没敢执拗,一起朝王文泉道了声谢,算是把事情给应了下来。 第二日,王文泉带兵下山返回军营,挑了五十个精干的马崽,让他们随着两个叶城的士卒一起去叶城打探消息,并相机夺下城门。 打发他们走后,王文泉便领了军马跟在了他们身后,小心翼翼的朝叶城而去。 待到了地方,王文泉掏出望远镜一看,见叶城果然没有神马防范,城头上充其量也就站了几十个兵。再一找自己的马崽,见他们已然按照约定,分散在了城门的各个要害处。 见此情形,王文泉哪里还会犹豫,把剑一拔,领着马崽就往前冲。城头的曹兵显然没有想到,穰城那边还没啥消息,自己这里却先遭了兵,顿时乱做了一团。 有几个机灵点的见势不妙,急忙去找县令和县尉,待到找到了那俩坑货,王文泉的兵马已然冲进了城中。 县令和县尉见大势已去,城池就要不保,连忙带着残兵逃出北门,一路往北朝穰城方向狂奔而去。 王文泉见这么容易就拿下了城池,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赶紧派人给黄忠送信,通报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待到探马奉命而去,王文泉一边让贾诩张榜安民,一边让叶城的那两个兄弟带着吕琦玲打士族分田地。 却不料叶城虽小,士族的势力却是不小,一个个家里都有护院不说,大点的手里还有甲兵。见王文泉要下死手,一帮人先是各自为战,打到最后,竟然还汇合到了一起。吕琦玲一直忙活了天黑,才把他们给消灭干净。 第六百五十二章夏侯兄弟俩 曹老大正在那跟黄忠对峙,一听背后被人捅了刀子,二话不说是拔腿就走,退到颍阳才停下了脚步,愣是在合围之前,逃了一条性命。 见走了曹操,王文泉急忙与黄忠合兵一处朝颍阳追去,却不料还没走到地方,就有探马来报:背后有一支曹兵自西北而来,打着‘于’字大旗,纪律虽然散漫,却也足有十余万兵。 一听有人抄了自己的后路,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惊,低头思量了许久,猛然醒悟了过来:指定是于禁那娃看到曹操战败,带兵赶了回来。 眼瞅着再追下去,又被敌人包了饺子的危险,王文泉和贾老头一商量:收兵回家,让开于禁,往南退回古城。 等他们到了古城,气还没喘匀称,又有探马来报:一彪军马有十五六万之众,自东南向西北而行,目下已到汝南,有进站古城的企图,旗子上写的,是‘夏侯’二字;曹操与于禁合兵一处,已站了叶城,离古城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 一听夏侯兄弟到了汝南,曹操、于禁到了叶城,王文泉心里也就有了数,古城这地方也呆不住了,得赶紧走。 王文泉一撤再撤,倒不是怕了曹操,实在是自己的兵马太少,曹兵又都在背后,一个不巧就会被断了粮道,十余万大军若是落到曹军的重围中,不用打,三天就能给饿的找不着北,若是困上七天,基本也就不用打了。 于禁到了,王文泉走了,曹操的精神也来了。 虽然于禁的兵马一路跑回也是困乏的要命,可不管咋说,这支军马只是多跑了一点路,却没受到啥挫折,最起码士气多多少少还有些。 眼瞅着自己的马崽一到,王文泉撒腿就走,曹操、郭嘉当时就做出了判断:追击自己的这伙子人,人数绝逼没有多少。 想到这里,曹操立马传令三军往回就追,只一日,便收复了叶城,眼看就要对王文泉形成合围之势,却不知为啥,把头一掉很缺心眼的去了穰城。 王文泉见曹操走的突兀,实在没有道理,脑门子上不由得窜起了一大溜的问号,跟贾诩、林德江讨论了半天,这才猛的反应了过来:‘曹操在西城挨了烧,虽然兵马损失的不多,可粮草辎重却被焚烧一空,目下已没有了同自己打消耗战的能力,追过来也就是为了收复失地找找场子而已。’ 再派人去看夏侯兄弟时,却发现这兄弟俩如同不知道古城有人一般,领着兵马旁若无人般大摇大摆的朝西城而来,军纪也不是一般的散漫,一瞅就是一伙子吃了败仗的游兵散勇。 见机会难得,仨个人把脑袋一凑,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半天,而后把个黄忠、牛金叫到身边一通安排,让他们各自带兵出城,径直退到城外,只待夏侯兄弟调入瓮中。 夏侯惇、夏侯渊显然没想到再自己的地盘上还会有人算计自己。 自打甩开了赵子龙,摆了乌龙的他们就在那你埋怨我我埋怨你的吵个不停。 待二人到了古城,见四门大开无人把守,心里倒也嘀咕了一番,仔细一想,这座城池一直以来就没人防守,如今空着,倒也在情理之中。 进了古城,就见城里是满目疮痍,压根就没多少百姓,逮住几个询问了下情况,才知道几个时辰以前,有支军马出了西门投西边而去。 再一问那彪军马的旗帜和人数,兄弟俩基本可以断定:走的那伙子,绝对不是自家的人马。 想到这里,夏侯兄弟心里是暗叫侥幸,一个劲的夸自己命好来晚了一步,若是不然,就凭自己手底下这帮玩意目前的状态,指定会被人家一顿胖揍。 为了防止意外,兄弟俩倒也加了小心,一连派出十余队探马,沿着大路一直向西,直到确信那帮贼兵确实往西城而去,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却不料到了三更时分,西门、南门各自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城里面便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 夏侯渊见城中大乱,知道是有兵来袭,急忙拎着大刀跨上战马,还想吆喝上几个马崽随自己迎敌,却不料刚走了几步,就见夏侯惇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骑着马跑了过来,正待开口问问情况,自己的兄长却扯着脖子先嚎了起来:“兄弟,西门、南门已为贼所破,现在城中都是贼兵,快往北走。” 虽然夏侯渊很不服气,可一瞅夏侯惇跑的如此狼狈,倒也不敢过于执拗,抱着听人劝吃饱饭的觉悟,他恨恨的一勒缰绳掉过马头,随着夏侯惇投北门而去。 直到跑出去了十多里地,背后没了喊杀声,兄弟俩这才心有余悸的停住了脚步。 见身后没有追兵,俩人刚打算歇一歇脚收拢一下溃卒再走,却不料西南方突然鼓声大作,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西南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火龙,正大呼小叫着冲着自己扑了过来。 待要仔细看时,却又因天色太黑看不清楚,只见得漫山遍野都是火把,喊杀之声直透九霄,瞧那气势、那排场,少说也有四五万众。 一看伏兵如此之多,自己这边又尽是溃卒毫无斗志,兄弟俩哪里还敢迎敌,一带马头是撒腿就跑,硬是没敢在叶城落脚,径直朝着颍阳狂奔而去。 眼瞅着夏侯兄弟一路溃败鼠窜浪奔、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连续跑路跑了两天的王文泉不由得又得意了起来。 见那两位没进叶城,急令黄忠趁着夜色去夺城池。却不料叶城的守军见自家的军马跑的如此狼狈,只当是西城发了大兵来袭,没等黄老头赶到地方,便弃了城池紧随夏侯兄弟的脚步,一路狂奔也朝颍阳败退而去。 曹操显然没有想到,西城这帮东西居然退了一半给自己来了一个回马枪,更加没有想到,那帮东西之所以退兵,是因为自己的两个族弟抄了他们的后路。 见自己一不留神失却了战机,还被人家又占了叶城,气的曹操当时就掀了桌子,掐着腰瞪着眼是往外就走,大呼小叫的吆喝着自己的马崽集合军马,一门心思要去叶城跟王文泉分个高低见个输赢。 第六百五十三章为难的曹操 见自家的主公要犯二,郭嘉连忙上前拦住,好说歹说才把个暴跳如雷的曹操给拉回了屋里,摁在了坐席上。 偷眼看了看曹操,见他依旧咬牙瞪眼怒气未平,知道事情还没有完。赶紧冲着曹操使了个眼色。 曹操正在那生着闷气,见郭嘉把个眼神不要钱一般的朝自己咋了过来,眼珠子一个劲的朝四周瞅,知道自己的好基友有话要谈,连忙把手一挥驱散的众人,皱着眉头等起了郭嘉的下文。 郭嘉见屋里没了人,赶紧冲着曹操把手一拱,再把脑地往前一凑,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主公,我军新败士气低落,兵无斗志、将无战心,若是消息传到许都,宵小之辈未必不会趁机发难,值此内忧外患之际、生死存亡之时,主公万万不可乱了方寸因怒兴兵啊!” “这!” 郭嘉的话有没有道理,熟读兵书的曹操自然是明白的很,也知道郭嘉说的没错。 西城大战,自己无论是威信还是实力,都遭到了重大的损失。不过败的再惨,那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打成啥样,皇帝手底下那帮人压根就看不见。 就算那帮人得到了消息,只要自己带兵赶回许都,把兵马往城边上一搁,士气不士气的放到一边,好歹也是几十万兵马,皇帝身边那帮人自然也就没了脾气,若是此时再跟王文泉死磕一场,若是赢了也还好说,若是再拜,丢人可就丢到了家里面。到了那时,万一自己的皇帝陛下振臂一呼,孔融这帮子腐儒再起起哄,手里没兵的自己立马就会万劫不复。 想到这里,曹操眯着眼睛皱着眉头,把脑袋轻轻点了几下,冲着郭嘉把脖子一歪,很是为难满是憋屈的沉声问道:“奉孝啊,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西城那帮贼兵抄了咱们的后路,我就是不想打也不行啊!” “主公!” 一听有门,郭嘉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轻松,他用手一拽自己的胡须,冲着曹操神神秘秘的把眼一眨,一脸戏虐的小声说道: “西城再强,也就那点兵马!就算得志,也不过一时尓。现如今我军大败,自上而下均已丧胆,主公和不趁着这个机会,研究一下怎么给自己治治病啊!” “奥!” 听完了郭嘉的话,曹操的脑子更加混乱了起来,他用力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歪着脖子想了好一会,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再瞅郭嘉时,见自己的好基友正挂着一脸的得意很是玩味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懊恼,把脚用力一跺,无不幽怨很是焦躁的大声叫道: “哎呀奉孝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那卖关子啊!有什么好主意你赶紧说说啊!” “呵呵呵!” 见曹操着脑,郭嘉不光没露出什么怯意,反而笑出了声来。他拿眼一瞅曹操,见自己的主公急的几乎都要掉出眼泪,这才把嘴巴往曹操耳朵边上一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轻声说道: “主公,王文泉盘踞西城,四五年未动一动,充分说明他不是一个英雄,最起码,他不是个胸怀大志的人。这种人只要能吃饱肚皮,就能安于现状,很少招惹是非。” 他一边说,一边瞅了瞅曹操的脸色,见曹老大眨巴着眼睛听的仔细,并无反驳自己的意思,知道这是听进去了,赶紧趁热打铁的继续说道: “主公,现在想想,当初咱们去西城看病的时候,王文泉必然知道我们的身份,也没想和我们为敌。若是不然,他不会自称华神医给我诊治,更不会给我丹药为我治病!” 曹操闻言,歪着脑袋拧着脖子把当日的情景回忆了一遍,眨巴着两只冒着精光的小眼把头一点:“奉孝所言,并无差池,当日情形,确乎如此!只是我军现已三打西城、屡犯其境。两家兵马又多有死伤,就是王文泉不想和我们为敌,恐怕也没斡旋的余地了吧!” “那也未必!” 郭嘉啰嗦了半天,等的就是曹操这句话。见曹老大有了议和的意思,拎上徒然露出一丝喜悦之色:“主公!王文泉乃是精明之人,断不至于以西城弹丸之地与我数州之力抗衡,与我为敌,乃是不得已尔!在嘉看来,主公大敌,乃是东吴孙权、巴蜀刘备、凉州马腾和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跟王文泉置气,赢不足以彰显武功,败却会贻笑天下,疏为不智,诚不可取!” 说到这里,他把脑袋一昂,伸手一指叶城方向:“现在王文泉虽然攻下了叶城,绕到了我军背后,可颍阳却有夏侯惇、夏侯渊二位将军把守,手下也有十五六万之众,只要主公传下令去,让他二人严加防守不可出城,王文泉就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休想袭破颍阳威逼许都。” 而后把身躯一扭,拿下巴颏子冲着叶城方向一挑:“王文泉虽胜,可兵马依然处于劣势。夺我们几座城池,靠的全是侥幸,我军若是分兵取了古城,他立刻就会落入瓮中;若是分兵去取西城,他也只能引兵回援。” 听到这里,曹操眼睛当时便放出了光来,翘起大拇指冲着郭嘉一推,嘴里随之喷出来了一个‘妙’字,而后恶狠狠的怒喝道:“奈奈个熊的,王文泉你个龟孙,看爷怎么收拾你!多谢奉孝提醒,某这就发兵去袭西城。” “不可不可!” 见自己话没说完,曹操就先来了精神,郭嘉赶紧伸手拉住曹操,挂着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满是埋怨的说道: “主公啊!西城坚固,你不是不知,当日我军以八十万百战之师携得胜余威尚不能克,一支偏师能有何作为啊!更何况新败,粮草辎重付之一炬,若是再去攻城,急切间哪里攻的下来,若是迁延不下,王文泉率兵回援里应外合,我军必会再受挫折!” “这个!也不是没有道理哈!” 听完了郭嘉的话,曹操面色一暗,右手握拳朝左手一锤,挂着一脸的犹豫,很是小心的试探道:“莫非,奉孝是想让我派兵去袭古城不成?” 第六百五十四章郭嘉的提议 “非也非也!” 见曹操不得要领,郭嘉不由得大摇其头:“主公,你也不想想,咱们继续跟王文泉死拼,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个两败俱伤,得益的是谁啊?” 他一边说,一边抄起了曹操的地图,拿手朝南面一指:“现如今孙权屯兵庐江兵发石亭,对合肥是虎视眈眈、蠢蠢欲动;” 说到这里,他把手指往左上角一划:“刘备那厮更是趁着咱们猛攻西城,先占荆州再克益州,现如今连汉中也被他夺了去!一个不巧,就会越过汉水威逼长安。” 而后把手指头朝西城一点,把大拇指往食指第一个关节的最上面、最邻近指甲盖的那点肉皮上一捏:“主公,为了这么个弹丸之地,咱们至于吗?” “也是哈!” 瞅瞅荆州、益州巴掌大的地方,再看看西城那个小小的黑点,曹操突然觉得,人家郭嘉说的很有道理。 眼看自己的死对头刘备居然趁着自己跟王文泉死磕,成了如此大的气候,他的心里更是一阵阵的焦躁不安。 就见他把巴掌往自己脸上一贴,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努力的使自己的脑袋瓜子好受了些,这才挂着一脸的苦逼,垂头丧气的问道:“那依奉孝之见,咱们该当如何啊?” “如何如何!” 见一向智计百出的曹操居然也犯起了魔怔,郭嘉急的当时就跳起了脚:“议和啊!” 他一边喊,一边伸手一搂曹操的脖子,使劲往下一按,把脑袋一起凑到了地图上:“主公啊!咱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刘备、孙权,跟王文泉置的哪门子气啊!就他那点破地方,打下来毛用没有,不打他也没有个毛影响,你跟他死磕个什么劲啊!” 说话的功夫,郭嘉拿眼一撇曹操,见曹操一脸的吃惊,却没有一丝怒意,知道这位快明白过来了,赶紧继续说道: “主公,王文泉那厮我已经调查过了,自始至终都是闷头发大财,就没见他有出息过,把西城留下,咱们还能买他们点东西,何乐而不为之啊!你也不想想,若是有了他们的家伙什,咱们揍刘备还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吗?若是有了他们的铁船,打孙权那还是个事啊?” “卧槽!” 听到这里,曹操眼珠子蓦然一亮,‘啪’的一声就把手给拍到了额头上:“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一边说,一边把头猛的一昂,带着一脸的兴奋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就在郭嘉以为大事已定,准备回去洗洗睡了的时候,曹操却好似想起了神马一般,猛的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面色也随之暗淡了下来:“可是,刚刚打了仗,就跟人家做生意,这事是不是有点?他王文泉能同意吗?” “应该差不多吧!” 见曹操顾虑这个,郭嘉的脸上不由得也露出了一丝为难,口中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变的牵强了起来:“王文泉就是再缺心眼,也不会想靠着三郡之地,和我们数州抗衡吧!” 说到这里,郭嘉把头往曹操跟前一凑:“主公,打西城,本来就不是你的本意!若非陈群等人为报家仇鼓噪不休,咱们这会早就兵发新野威逼襄阳了,荆州会不会被我们拿下来都不一定。 以前胜负未分,想要议和那帮人必然鼓噪;现如今我军败回穰城也就罢了,还被人家抄了后路,此时提出和谈,不怕那帮人不依啊!” “有道理!” 听完了郭嘉的话,曹操心里也明白了过来。 这次打西城,说好听点是吊民伐罪剿灭山贼,说难听点就是抱许昌被袭的一箭之仇。 虽然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可放在大局上,却显得有点目光短浅、小题大做。 若是胜了也就罢了,现如今一败再败,攻城的都被揍成守城的了,若是再不赶紧调整思路转换思想,只怕等到自己和王文泉分出胜负,刘备、孙权早已一个占了长安一个取了合肥捞足了好处。 想到这些,曹操轻轻的点了下自己的脑袋。而后捋着胡须闭着眼睛想了半天,这才面带难色的询问道:“奉孝啊!议和未尝不可,可那帮山贼对我们恨之入骨,某帐下的谋士,对他们更是恨意滔天,无人可以为使啊!” 一听这话,郭嘉脸上是一阵轻松,就见他把手一拱,伸出手指朝徐州放向一指:“若是主公有意议和,徐州陈元龙或可为您解忧!” “他?” 听完了郭嘉的话,曹操顿时又糊涂了起来: “为何会是他啊?元龙和王文泉很熟吗?我怎么没听说啊?” 郭嘉闻言,很是得意的冲着曹操翻了个白眼,拿舌头把嘴唇一舔,挂着一脸的贪婪,咽着吐沫回味无穷的自言自语道:“他俩熟不熟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咱们这边的闷倒驴,都是他们陈家出来的!卖的可好了!” “沃日!” 郭嘉话音一落,曹操脸上顿时便露出了一丝不快:“他大爷的,我说最近咋买不到了,合着根在这儿呢!” 说到这,他冲着郭嘉扫了一眼,拿胳膊肘子一拐郭嘉的胳膊: “要不,你辛苦一下跑趟徐州,做做元龙的工作,让他去试试?” 郭嘉闻言也不推辞,眼皮一翻把头一昂便把事情应了下来:“必须滴啊!” 说着话,他伸手把头一挠,把下巴颏子往门外一挑:“主公,陈元龙那我去谈,这边的事情您可就得多操操心了啊!” 作为郭嘉的好基友、好搭档,曹操自然知道郭嘉这话是个毛意思,他面带微笑把头一点:“奉孝放心,就现在这个模样,若是我们提出议和,那帮东西高兴还来不及呢!谁要不愿意,我就让他带着自己家的辅兵去跟王文泉练练!” 说到这里,曹操把腰一掐把头一拧,顿时恢复了他那久违的霸气,吹着胡子瞪着眼睛把个嗓门一下子给提高了八倍,示威一般的冲着门口大声叫道: “麻了个巴子的,谁敢跟老子对着干,老子就让他去尝尝王文泉的厉害!还反了他们了!姥姥!” 第六百五十五章曹操的使者 郭嘉讨了军令,自然不敢停留,一路疾驰是风餐露宿,马不停蹄到了徐州。 待见了陈登把事情的前后经过一说,陈登当时就来了精神。 作为三国的顶级谋士,陈登看问题的深刻程度,那是一点也不在郭嘉之下,也知道自己那位科学家朋友,这会的处境不容乐观,很需要自己在中间沟通沟通。 想想曹操对自己的大度,再想想跟王文泉一起度过的那些欢乐时光,陈登当时就把胸脯拍的‘当当’乱响,还把狠话撂给了郭嘉:“军师只管回去禀报丞相,就说此事包在我陈登身上了。我跟你说啊,我要是去了,王文泉那小子不请请我,我特么的就不回来了!” 郭嘉见他说的如此硬气,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说了声拜托那是往回就走,自顾自的跑回去给曹操报喜去也。 “报!” 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一个传令兵连滚带爬的窜进了叶城的官衙:“启禀主公,曹操派来了求和的使者,现在东门外等候!” “啥!” 正跟贾诩、林德江等人在那撕逼的王文泉一听这话,脑门子上当时就冒出了一大溜的问号。 在他看来,自己虽然取得了一些胜利,可离撼动曹操还差的很远。现如今曹操虽然败了几场,可兵马钱粮都在自己之上,猛将谋士更是不计其数。就自己这点实力,别说是灭了曹操了,就是想拿下颍阳威逼许昌,还得防着曹操从穰城发兵,在背后给自己捅刀子。 在这种情况下,曹操完全有可能也有能力反败为胜,把自己给团团困叶城。 现在居然有人告诉自己,曹操派来了使者?还是求和的使者?这特么的也太神奇了吧! 他皱着眉头张着嘴巴楞了半天,也没能想起来个所以然,没奈何扭头朝贾诩一看,却见贾老头也是捋着胡子皱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姐姐的模样,知道这位是靠不住了,只得把脸一板,冲着传令兵沉声问道:“来者是谁?” 传令兵把拳一抱往前一推:“徐州名士陈元龙!” “他?” 一听来的居然是革命队伍的老朋友,王文泉心里顿时觉得踏实了不少,把手一挥,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个‘请’字。 传令兵得了命令也不停留,把拳一拱是往外就走。 见传令兵出了大门,王文泉拿胳膊肘子把贾诩一拐:“军师,曹操唱的这是哪一出啊?按说凭他的实力,还不至于派人跟我们求和啊!” 贾诩闻言,先把个脑袋用力一摆:“不知道啊!” 又用手在脑门上一挠:“就算曹操烧坏了脑子,郭嘉、荀彧也能看明形势啊!怎么会向我们服软呢?” “主公!” 贾老头话音刚落,黄忠拖着一身的甲叶子,‘哗啦’乱响的便凑了上来:“管他那么多干嘛!曹操屡屡犯我西城,杀我百姓残我手足,罪恶滔天罄竹难书!现如今我军已然拿下叶城,只要同心协力一往无前,夺了许昌也不无可能,凭啥跟他讲和啊!” “对!” 黄忠一开口,吕琦玲‘噌’的一声也窜了出来: “曹贼杀我父亲,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主公!” 黄忠和吕琦玲不知道王文泉与陈登是个啥感情,魏延心里却是有数的很,原因也很简单:自己就是被这俩没节操的,用仨酒瓶子给忽悠成山贼的。 见黄忠、吕琦玲都要求翻脸,不待吕琦玲闹完,他就把手一拱站了出来:“若是别人来了,咱们也没什么顾虑,直接斩使明志即可,可陈元龙是咱们科学家的老朋友,别说杀了,就是接待不好,道义上也说不过去啊!” “也是哈!” 听完了魏延的话,王文泉不由得也想起了以前的往事,他把脑袋一挠,挂着一脸的糟逼冲着大门很是郁闷的叹道:“曹操咋知道我跟陈元龙的关系好啊!这逼太能了吧!” 几个人撕逼的功夫,陈登已在传令兵的引领下来到了叶城的衙门中,老朋友见了面,自然也没啥好说的,王文泉一边安排人给陈登设坐,一边捏着鼻子问起了来意。 陈登见王文泉开门见山很是痛快,倒也没有隐瞒,直接把曹操的意思给叙述了一遍,而后把手往肚皮上一搭,不急不躁的等起了王文泉的答复。 一听曹操果然有了议和的意思,王文泉不由得一阵为难。 在他看来,自己跟曹操厮杀多次,期间大家都没少死了人,仇恨不是一般的大。 就这么个情况,就是签了协议,一旦曹操缓过劲来,所谓的协议也不过是废纸一张毛用没有,随时都有翻脸的可能。 待要不许,现如今局势很不明朗,自己虽然获胜,可无论从人数上实力上,都处于极大的劣势。 可以这么说,人家曹操败上十次,也能继续跟自己死扛;可自己若是被人家揍上一次,基本上西城也就完了蛋了。 他闷着脑袋想了许久,心里着实下不了决心,也实在想不通曹操为毛会求和。 被弄了一头雾水的他忍不住冲着陈登翻了个白眼,却见那厮正挂着一脸的小得意,捋着胡子瞅自己,心中一动,赶紧凑上前去,不由分说把个陈登便摁在了椅子上: “元龙先生,你可是我们科学家的老朋友了!你得给我说句实话,曹操这次,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求和啊!” 陈登闻言,把眼皮用力一翻,当时就给了王文泉一个大大的白眼: “能有啥意思啊!不想跟你打了呗!” 他一边说,一边很是不满的舔了舔嘴唇,又咽了口吐沫,意味深长的干咳了两声。 一瞅他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是陈登这是渴了,连忙招呼着吕琦玲上茶。 却不料吕琦玲还没迈开腿,陈登的脸却一下子拉了老长,把屁股在椅子上一扭,挂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置气般的把后脑勺丢给了王文泉。 见此情形,王文泉当即便反应了过来,这不是要茶,这是要酒!没奈何冲着吕琦玲把手一摊肩膀一耸,做了个我很无奈的动作,嘴里随口说道:“上酒,再弄俩小菜!” 第六百五十六章该吹就得吹 见王文泉如此识趣,陈登心中一喜,暗道王文泉果然是个念旧的人。 待到吕琦玲给他弄来了酒,陈登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腚的笑容,他笑眯眯的瞅了瞅自己的老朋友,又扫了一眼身边的众人,挂着一脸的神秘,得意洋洋的说道: “告诉你们吧!我这次可是特意来救你的!” “奥!” 见陈登摆和了半天,还坑了自己一壶好酒,却猛不丁的蹦出了这么一句,王文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陈登见王文泉面色凝重,说了个满是疑惑的‘奥’字就不再吭声,只当是对方已然被自己唬住,端起酒杯‘滋’的一声吸了口小酒,捋着胡子继续说道: “我说小王啊!你就要大难临头了,难道你就一点没感觉到吗?” “这个!” 虽然陈登的开场白很是老套,可王文泉却依旧被他弄了一头的雾水,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吧自己的大脑开足马力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的大难在哪里,没奈何只得把个求助的眼神朝贾诩砸了过去。 扭头看是,却见贾诩双手交叉捂着肚子,双眼微闭似睡非睡的站在一边,貌似压根就没关心这个话题。 见自己的马崽如此不伤心,王文泉的第一反应,就是该给贾老头松松肉皮,把眼一瞪,正待喷他两句,却见贾诩一个劲的朝陈登挑下巴颏子。 见此情形,王文泉立马明白了过来,贾老头的意思,是让陈登说下去。赶紧把头冲着陈登一扭,一脸嗔怪的薄怒道: “我说元龙先生啊!咱们啥感情啊,你还跟我来这套,有事赶紧说,别藏着掖着了。” 陈登闻言,倒也不以为意,把酒壶一倾,‘哗啦啦’倒了杯酒,端起酒杯冲着王文泉一比划,口中随之说道:“曹丞相见两家交兵,黎民涂炭,心中着实不忍,这才派我前来讲和,想和你休兵罢战、各守疆界!” “可拉倒吧你!” 一听这话,王文泉当时就把脸拉了下来,冲着陈登就翻了一个大白眼: “就他,动不动就屠城的主,还黎民涂炭心中不忍,别人信了也就罢了,你也敢信?他屠徐州你们家没死人是咋的?” “不信!” 陈登显然没打算跟王文泉撒谎,也没打算跟他辩论,把头一点就先表明了态度,而后放下酒杯一捋胡须,脖子一歪眼珠一斜,摆出了一副很无所谓的模样,口中缓缓说道:“可你要是不答应,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听到了这里,王文泉突然发现,陈登这娃嘴里多多少少的带了一丝威胁,一个也没有求和的感觉,反倒象个来劝降的,心里那叫一个不爽,脸色猛的一沉:“我说元龙先生啊,曹操那厮三攻西城,被我揍的丢盔卸甲满地找牙,人都丢到姥姥家了,要不是我懒得动弹,连颍阳都给他拿了,他还能杂么个不简单法啊?” “戚!” 见王文泉说的硬气,陈登端起酒杯就把酒倒进了嘴里,翻着白眼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搁,左手把腰一掐,嘴头子往左猛的一歪,眼珠子往右猛的一撇:“要是再打第四次呢?要是他现在去打第四次呢?若是他先占了古城,然后再去打第四次呢?” 虽然王文泉对曹操有没有能力再发动一次攻击很是怀疑,可陈登的话却不是没有一丝的道理。 在他看来,人家曹老大兵多将广、地大物博,真要跟自己死磕下去,西城凭着三郡之地,那是万万支持不住的。 若是曹操分兵攻打上庸、房陵,凭李牛、李铁老兄弟俩的本事,想保住两郡不丢,那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剩下个西城虽然稳固的很,可也经不起曹老大年年折腾不能种地,人家三个城不种地,充其量也就吃的稀点,可自己若是就剩下一个城还没法搞生产,不出两年准饿肚子。 放到以前还能求着刘表、张鲁卖点粮食,可现在汉中、荆州都成了白眼狼刘备的地盘。 刘备的为人,王文泉可是清楚的很,那可是个借东西都不想还的主,指望他大发善心支援给自己粮食,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里,王文泉眉头不由得拧成了一个疙瘩,正待捏着鼻子点头认了时,冷眼旁观的贾诩却咳嗽一声站了出来:“那就打呗!” 见王文泉眉头深锁一脸忧虑,陈登心头是一阵狂喜,心中暗筹: ‘山贼果然没文化,自己才说了几句话,就把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正得意的时候,却听到贾诩给自己整出来这么一句,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冲着贾诩一翻白眼:“文和先生,你还闲自己在长安做的不够啊!这要是再打起来,谁输谁赢,倒霉的不都是老百姓吗?我记得王兄弟说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能和,何必要打呢?” 虽然王文泉心里很不踏实,虽然他十分担心自己的实力,可贾老头一开口,他立马就从实力的对比中醒过了神来: ‘这是和谈,不是打仗,不能低调,必须装逼。这个是后,服软的吃亏,不吹的能死。’ 想到这里,王文泉眼睛一亮,口中随之呲出来一个极具鄙夷的‘切’字,而后把手猛地一抬一落,‘啪’的一声就拍在了桌子上: “陈元龙,你特么少在这里吓唬我!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三五百兵一两个将,就天天活跃在那芒砀山旁,闹乱了曹操的大后方。现如今我坐拥三郡,带甲十万,百姓齐心将士用命,会怕曹操跟我玩命!” 他一边说,一边挂着一脸的愤怒,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突然伸出食指猛的一挥,冲着叶城用力一指,气势汹汹的怒吼道:“我告诉你,老百姓是杀不完的,也是吓不倒的!我们西城军民从来不想打仗,可有人要打,那就打好了!要打就早打,如果现在不打将来打,老子等不上,老子还有儿子,老子的儿子也要跟他打!只要他敢动手,我们西城军民一定奉陪到底!” 说到这,王文泉挂着一脸的狰狞,用这辈子最具有威胁性的语气怒火冲天的大声怒喝道:“你告诉曹操,只要再打起来,在哪打!怎么打!啥时候打,啥时候停!打到什么程度!就不是他曹操说了算的了!” 第六百五十七章果然没回来 陈登万万没想到,王文泉会突然插言,更没想到,一向油嘴滑舌的王文泉发起疯来居然会这么的有气势,吓得巴掌一抖,差点没把酒杯子扔到地上。 陈登吓住了,王文泉却没有一丝罢休的意思。 在他看来,陈登之所以敢跑来跟自己叫板,并不是陈登不够哥们,实在是曹操还不知道自己的厉害,更不知道,得罪了科学家是个神马后果。 想到这里,王文泉心中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想法:‘再打曹操一下,不把曹操打疼,他就不会老老实实的坐下来,跟自己谈条件。’ 他冲着穰城把眼皮用力一翻,沉吟了片刻,从怀里掏出来了一颗烟,拿打火机一点,叼着烟屁股‘啧’的猛吸了一口,‘扑’的一声喷出了一团白雾,把手用力往下一压,气吞山河般的怒吼道:“打!不把曹操打疼,不把士家大族打怕,他们是不会老老实实坐下来,跟老百姓跟泥腿子谈判的!” 见王文泉下了决心,黄老头拖着甲叶子‘哗啦啦’往前一闯把拳一抱:“请主公下令!我等愿为百姓赴汤蹈火,打出一个朗朗乾坤!” 魏延、牛金等人见状,自然也是不敢落后,一起扯着脖子跳了出来,捋胳膊卷袖子的表起了决心,一时间屋内慷慨激昂,倒也很有一番气势。 陈登万万没想到,自己几句话,竟然引来这么严重的后果,想想自己的任务,他心里是一阵的自责。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大战,他急忙忙跳将起来,双手把个王文泉一拦,嘴里急急喊道:“哎呀小王不可啊!曹丞相这次是真心要休兵罢战,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也不管王文泉想不想看,硬生生的朝王文泉手里一塞:“你看看你看看,这是曹丞相提出来的议和条款!” 王文泉鄙夷的瞅了瞅手里那封信,单手提着一抖,斜着眼睛一撇,口中满是戏虐的吆喝道: “西城侯,荆州牧!哈哈哈,官不小啊!” 他一边说,一边把眼往下一瞄:“吆喝,还想起来跟我做生意了!不得了啊!长心眼了啊!咦!还要求我支持他攻打刘备、马腾和孙权,打完了他们还有我吗?真当我王文泉缺心眼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信往地上一丢,冲着陈登冷冷一撇:“元龙先生不会是自己来的吧?” 陈登闻言,不由得一愣,拧着眉头照实答道: “还带了两个随从!” “那就好!” 一听还有人,王文泉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冲着吕琦玲把手一招,把她唤到身边,沉声说道:“告诉元龙先生的随从,就说我把元龙先生留下了,让他们去通知曹操:明天我要兵发穰城和他一决雌雄,让他好好整顿军马,准备我和决一死战!” “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陈登当时就急了眼,他拿手冲着王文泉一指,吹胡子瞪眼的大声怒喝道:“你你你,王文泉,你岂能如此不讲道理,不和就不和,你扣下我干嘛?” 王文泉把眼皮一翻,冲着陈登就翻了个白眼: “元龙先生放心,你是我们科学家的老朋友,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把你留下,一是担心你的安全;二是想让你见证一下,科学的力量!” 说到这里,王文泉把手一拍:“来人啊!扶元龙先生下去休息休息!” 曹操得了郭嘉的奏报,天天在那盼着和谈成功的消息,待到陈登的家人把信带给了过来,曹操顿时便呆在了当场。 他挂着一脸的无奈,很是憋屈的瞅了瞅身边的郭嘉,见自己的好基友也是一脸的茫然,拿胳膊肘子冲他一捣:“奉孝啊!元龙先生倒是说话算话,王文泉果然没请他,他也果然没回来,这事可咋整啊?” 郭嘉闻言,面色一苦,对着来人沉声问道: “你可都听清楚了,王文泉说的,是明日发兵来攻穰城?” 陈登的家人把头一挠,很是苦逼的回答道:“来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我们在路上走了两天,想来他们今天晚上就会到达城外了。” 郭嘉眉头一拧,低头思量了好一会,冲着曹操把手一拱:“主公,不管王文泉因何兴兵,我们也不能听之任之,还请主公速做准备,省的到时候措手不及!” “也罢!” 听完了郭嘉的话,曹操很是懊恼的把袖子一甩,用力吸了口气,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冲着门外把脖子一伸:“公明!速派人传曹休臧霸两位将军过来见我!在城南多安排一些探马,若有西城兵马出没,速速前来报我!” 曹操话音一落,门外站岗的徐晃张口就是一声吆喝,迈开大步就往外走。 王文泉打发走了陈登的家人,当天夜里便带着人马裹胁着陈登出了叶城,到了穰城城南五十里处,王文泉突然下令停下了兵马,选了个依山傍水的地方,领着马崽构筑起了营寨。 陈登见王文泉走的匆忙,本以为他要趁着曹操不备,提前到上一天,打曹操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料这娃走到半路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还摆出了一副防守的架势,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 待要过去问问,王文泉却推说军务繁忙只是不见,待要偷偷离开,偏偏王文泉又给自己安了两个马崽,行动倒很只有,想跑却不容易,直急的他团团乱转,在大营里转着圈的大骂王文泉。 王文泉不见陈登,倒不是故意要冷落他,而是真的很忙,因为他要和林德江一起拖竹子造导弹!还得把热气球再组装起来。 一帮人忙活了整整一宿,直到东方泛白,才算是做好了准备,正想倒头睡会时,曹操却已带了大兵逼到了营前,口口声声要王文泉出来答话。 王文泉这会困的连北都找不着了,哪有心情跟曹操撕逼,传令兵刚把情况说完,他便很不耐烦的用被子把脑袋一捂:“告诉曹操,爷要睡觉,有什么事下午再说。这大早上的扰人清梦,他就不怕遭雷劈啊!” 第六百五十八章谁也别肃静 曹操万万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不要脸到这个程度,明明是他约了自己决战,自己跑到了大门口,他特么的却闹着要睡觉。 想想自己这么些年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对手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算不是闻风丧胆,起码也得寝食难安。 现如今这位倒好,一共带了十来万人马,还不够自己的三分之一,听说自己打到了门口,不出来迎敌也就罢了,竟然让自己等下午。 此时的他直觉的一股被深深鄙视从心头一路窜到头顶,胸中的怒火也不可阻止的迸发了出来,把剑一举,冲着王文泉的大营就吼起了放箭。 曹操生气,他手下的那些马崽气就更不顺了。 眼看着自己没等天明就起了床,大早上的跑了五十多里地来找事,对方却紧闭大门,不肯露面,原因居然是要睡觉,曹兵们如何能忍受的了。 一听曹老大下了命令,一帮人二话不说把箭一搭把弓一扯,不由分说是往里就射。 黄老头见恼了曹操,赶紧又派人去找王文泉,强烈要求他少睡一会,赶紧拿个主意,到底是攻还是守。 到了此时,王文泉就是想睡觉,也没法再睡下去了。 出了帐篷,见头顶上弓箭头子遮云蔽日蜂拥而来,恼的他当时就跺起来脚丫子,先跳着脚把曹操的祖宗八辈给问候了一个遍,这才急匆匆的顶了个盾牌朝寨门口跑去。 待到他顶着盾牌找到了寨门,就见黄老头也挂着一脸的苦逼蹲在寨门处拍着大腿骂娘,赶紧一溜小跑窜了过去,仔细一问才知道: ‘自打传令兵让曹操回去,曹兵的箭就特么的没停过!’ 最可气的是,自己人这边的兵马没人家多,又是人家先动的手,自己这边一开战就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根本就没形成有力的反击。 就目前这情况,王文泉有权利相信,若不是曹操顾虑着群豹横奔箭和火蒺藜,只怕一个冲锋,就能打破寨门冲进营里。 眼看着曹操如此猖獗,王文泉赶紧一搂黄忠的脖子: “派人通知周仓,让他带着空军先出去玩玩!奈奈的,不让老子睡觉,咱们就谁也别想肃静!” 黄忠闻言,面上一喜,拽过一个传令兵,朝后营方向一指,咬着耳朵是一通吩咐。 传令兵得了命令,也不耽搁,借着曹兵放箭的间隙,两脚一搓蹬,腾挪闪移风一般的朝后营就跑了过去。 过了也就一炷香的功夫,王文泉便听到后营传来了一阵灰常狂热的欢呼声,扭头一看,就见五个硕大的热气球,已然晃晃悠悠的朝天上飘去。 热气球升空,王文泉看得见,曹兵自然也看得见。 虽然曹兵遭到过这玩意的攻击,可那毕竟是在晚上,林德江又冒充太上老君在上面演了半天的戏,众曹兵只顾得磕头作揖,压根就没看清是个毛东西。 这会乍见王文泉营中飘去了五个飞艇,又听到对方的营中传来了一声声的欢呼,不由得一下子楞在了当场。拿弓箭的手,都随着那些飞艇的靠近,开始很有节奏的发起了抖。 相比于马崽们的恐惧,曹操心里明显的还多了一层顾虑。 虽然那次夜战中自己已然给‘太上老君’下了定义:‘是妖法,不是神仙。’可到底是啥,他却一直都在嘀咕。 现如今大白天的看到有人飞上了天,还冲着自己一路飞来,曹操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了四个大字:‘天兵天将!’他在那愣神的功夫,周仓等人已经坐着热气球飞到了曹兵的大阵上,眼看着曹兵们都仰着脖子挂着一脸的恐惧看着自己,周仓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就见他头一昂胸一挺,把手中令旗猛的朝下一挥,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崩出来一个‘炸’字。 西城兵大早上的挨了曹操一顿好射,肚子里面早就憋住了气,此时得了命令,哪里还会跟曹操客气,把个炸药包、火蒺藜不要钱一般的就扔了下去。 曹兵一看这玩意往下扔东西,心里不由得一阵纳闷,睁大眼睛仔细看时,却发现扔下来的不是别的,都是西城兵马守城的利器,不由得一阵慌乱。 待到那些东西‘轰隆隆’的开始爆炸,曹兵们哪里还淡定的下去,一齐朝没有热气球的地方躲去,顿时你推我搡乱了阵脚。 不过让他们感到庆幸的是,虽然天下那些东西自己够不着,可数量却是少的可怜,压根就没多少杀伤力。只要眼睛尖一点,貌似就能躲过去。 却不料还没等他们高兴完,就觉得天色猛的一黑,抬头看时,就见一排排的竹竿屁股上冒着红色的火焰,冲着自己又飞了过来。 别看曹兵对热气球不熟悉,那是因为没在地上见过。可这些竹竿子是干嘛的,他们心里是太有数了。 眼瞅着这些火烧大营的东西对着自己飞了过来,曹兵登时就炸了窝,一声呐喊是往后就退。 相比于自己的马崽,曹操对这些会飞的竹竿显然了解的更加深刻,也更加恐惧,乃至于一看到它们腾空而起,曹操就先把马一打,带头向后阵跑去。 待到竹竿落了地,跑了的固然是啥事没有,没来得及走的,顿时便被烧成了一个个的火人。 见曹操阵势已乱,王文泉哪里还会犹豫,连忙下令停止轰击,让黄忠、魏延带兵出营给曹操一点颜色看看。 从偷营反攻开始,黄忠、魏延就成了收容大队,光跟在曹兵后面抓俘虏,一直就没捞着砍人,更别说啥表现的机会了。 这机会听到命令,让自己出去溜达溜达,两个人兴奋的是‘嗷嗷’乱叫,哪里还会忧虑。那是各拎大刀往外就闯,领着马崽一路咆哮着就追了上去。 曹操跑到后军,听到身后没了爆炸声,这才松了一口起,扭头看时,西城营寨寨门打开,两彪人马二龙出水般涌出寨门,冲着自己尾随而来,急忙拔剑在手,喝令马崽反身迎敌。 黄忠、魏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见曹兵乱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敢掉过头来跟自己死磕,心里登时便犯起了意气,把个大刀舞的是虎虎生风,迎着曹兵就扑了上去。 第六百五十九章憋屈的黄忠 徐晃、曹休、臧霸等人见黄忠、魏延来的凶猛,各持兵刃往上就迎,却不料跑出去没多远,身后便传来了一阵鼓噪声。 急忙忙扭头看时,却是那几艘飞艇掉了个头,晃晃悠悠的飞到了后军的头顶上。正犹疑间,就见飞艇上一如既往的扔下了一堆堆的炸药包,整个后军被它一炸,业已你推我搡乱成了一团。 见后军已乱,黄忠、魏延又冲到了近前,徐晃等人不由得犯起了踌躇,一齐把个脑袋朝曹操所立的方向扭去,想用眼神询问一下,自己是该进还是该退。 却不料眼神到处,却不见了曹操,再一瞅,连郭嘉等人也跑了没的没了踪影。 见曹老大跑了路,徐晃等人不是一般的纳闷。 在他们看来,飞艇这玩意虽然看着神奇,可数量却是有数的紧,威力也着实不大,貌似只要躲着点,就应该没有啥问题。 现如今自己的老大竟然因为这玩意跑路,简直是有点匪夷所思。正思量间,面前突然划过一道阴影,抬头看时,却是一根根竹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拖着一条条火焰从自己的头上飞过,对着后阵就扎了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徐晃等人也就有了数:‘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把马一勒,调转马头投东北方而去。 王文泉见曹兵稍一接触便大败而走,深恐曹操有神马诡计,黄忠、魏延过于激动再中了埋伏,急忙下令鸣金收兵。 黄老头和魏延憋了许久,满以为这次可以展展手脚活动活动筋骨,却不料刚砍了几个逃兵,自家的大营里便响起了鸣金声,心里郁闷的那叫一个要命,挂着一脸的我不高兴,拉着长脸回了大营。 待到了大帐见了王文泉,俩人苦着脸把令一交,互相对望了一眼,很不甘心的追问起了收兵的因由。 见二人发问,王文泉倒也没有隐瞒,只说曹操那厮诡计多端,一不留神就要吃亏,让俩人小心把守营寨,看林教授睡醒以后如何破敌。 俩人一听王文泉另有打算,倒也没有继续纠结,一起拱了拱手,垂头丧气的就要离开。 王文泉见二人一脸的不乐意,知道这是在怪自己没给他们表现的机会,眼珠一转:“黄老将军、文长,今天咱们的任务是看戏,过一会林教授破敌的时候,你们俩拽上元龙先生陪我到山头上喝上一杯,咱们坐看林教授立功如何?” 说到这里,王文泉脸上蓦地露出一丝很是诡异的微笑,冲着二人把头一凑,压着嗓门小声说道: “我跟你们说啊!今天咱们,是喝五粮液,一共就两瓶,可~别让别人知道!” “五粮液!” 见王文泉说的如此神秘,黄忠、魏延不由怦然心动,齐刷刷的咽了口吐沫,一脸期盼的小声问道: “那是什么东东啊?” 一看对面这两位果然被自己勾起了性子,王文泉心里是一阵得意。他冲着黄忠、魏延翻了个白眼,左手往腰间一背,右手往胸前一横,头一昂胸一挺,努力的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一脸肃然的沉声说道: “五粮液,是我们科学家世界里最好的酒,是用小麦、大米、玉米、高粱、糯米五种粮食发酵酿制而成,在众多名酒中独树一帜,它香气悠久,滋味醇厚,进口甘美,入喉净爽,各味谐调,恰到好处。” 他一边说,一边偷眼看了看黄忠和魏延,见俩人脖子伸出了足有半尺,眼珠子更是贼一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腮帮子伴随着喉结的耸动,时不时的就会抽搐一下。 见他二人满脸都是猪哥的模样,浑身都透着吃货的德性,王文泉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抱着趁你病要你命的觉悟,趁热打铁般的吆喝道:“告诉你们吧,喝五粮液跟喝别的酒,感觉那是完全的不一样,那感觉,啧啧啧!搭眼看:平静中蕴含澎湃的激情。端在手:弹指间能启迪问鼎的谋略。闻一闻:可以感悟到王者的豪迈、放眼王者的视野。若是喝上一口,那绝逼就是在品味王者的风范啊!” “沃日!”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饶是黄忠、魏延对军功极为在意,也被这娃给馋的淌了一脸的‘哈喇子’,此时的他们再也不想去争神马功劳,也不再想神马封妻萌子、光宗耀祖,能喝上一口五粮液,品味一下王者的风范,成了他们此时唯一的追求。 见王文泉越说越得意,越说声越大,俩人齐刷刷的爆了声粗口,猛的往前一凑,不由分说就捂住了王文泉的嘴巴: “嘘!主公,你小声点,别让贾老头听见,那老小子,贼着呢,听说有好酒,绝逼要来争口的!” “嗯嗯嗯!” 一看自己忽悠的效果如此之好,王文泉赶紧点了点头,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一下自己愿意配合的心思。 黄忠、魏延见他点头,这才舔着嘴唇松开了手。不待王文泉喘上口气,黄忠皱着眉头把袖子一捋:“主公,一共两瓶,咱们仨都不够,再多个陈登,一个人才能摊上多少啊!要不,我把他做了算了!” 黄忠话音刚落,魏延那边便‘噼里啪啦’的捏起了手指头: “黄老将军,陈登那厮虽然给我当过几天雇主,可他已用我换了主公三个酒瓶,跟某已是恩断义绝,老将军要杀只管动手,不用考虑某的感受!” “哎呀不用不用!” 见为了多喝上口五粮液,黄老头都动了拔刀子的心思,王文泉心里是暗暗叫苦,眼瞅着那位爷把大刀一提就往外走,急的他赶紧上前一步抱住了黄忠: “黄老将军,五粮液虽好,也不能贪杯啊!你也不想想,咱们现在是在打仗,万一林教授齁不住,还得指望你们俩上阵厮杀呢,你们要是喝多了,可怎么得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把脑袋往黄忠耳朵边上一凑:“黄老将军莫急!五粮液再好它也是酒,又不是买不到。你今天和文长先尝尝味,要是真 第六百六十章我约的明天 他们这边还没把事商量好,一个传令兵便着急上火的跑了过来,不待王文泉发问,那娃单膝一跪把拳一抱,扯着脖子便吆喝了起来: “报!主公,大事不好,曹操他又回来了。” “啥!” 一听曹操挨了这么一顿胖揍居然还敢回来,王文泉脑门子上登时便冒出了一溜的问号,他低溜着脑袋思索了好一会,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没奈何把手一挥:“走,咱们看看去!” 待到了寨门,王文泉搭眼一看,见曹兵们果然一窝蜂般的又跑了回来,还在门口摆起了阵势,瞧那架势,好似打定了主意,要跟自己死磕一番。 正猜疑间,却见曹操跃马持鞭冲出阵外,把个马鞭冲着王文泉一指,口中高声喝道: “王文泉,有种你就出来跟我真刀真枪的打上一仗,别老以妖法欺人!” “我呸!” 虽然王文泉没熟读过神马兵书,可激将法这么低劣的计策,他却是一点也不陌生,一听曹操跟自己来这套,王文泉二话不说,冲着曹操就唾了一口:“你才用妖法呢!狗撵摩托不懂科学!我告诉你曹孟德,你少在这胡哔哔扣帽子,既然今天你扰了爷的好梦,爷就让你下半辈子不得安生!” “你要脸吗你?” 王文泉啥本事,曹操现在可是有数的很。知道被这娃算计,是一阵灰常头疼灰常痛苦的事。被王文泉一声吆喝,曹操只觉得心头一紧,脸刷的一声就变了颜色,嘴里却不肯服输的在那喊道:“明明是你约我来战,事到临头你却紧闭营门不敢出来,怎么反倒怪起我来?” “我约你来的?” 被曹操一驳,王文泉才想起了事情的原委,心里不由得一阵为难,脸色一苦眉头一皱,用力把腮帮子挠了数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有了计较。就见他冲着曹操一挑下巴,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那你回去吧!今天不打了!” “你!” 曹操万万没想到,王文泉墨迹了半天,竟然给自己整出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没被气的背过气去。 待要开口骂上那个没节操的两句,却觉得胸口发闷脑袋发昏,嗓子眼里是阵阵发甜,知道不好,这是要咳血。 他赶紧用手把嘴一捂,‘咳咳咳’的连咳了几声,搭眼偷偷一看,见手掌中全是鲜红的血渍,心头一酸,眼里顿时便露出了泪花。 曹操一连串的动作,自然逃不过王文泉的眼睛,虽然他看不到曹操手里的血渍,可曹操的胡子红了一片,他还是可以看见滴! 见曹操几句话就被自己说的口吐鲜血,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也泛起了嘀咕,他眯着眼噘着嘴回忆了好久,也没想起那本书上说过,曹操有个吐血的毛病。 恰在此时,郭嘉却从阵中骑着马跑了出来,待到了阵前,他把缰绳一勒,左手用力一扯,那马当时就打了个盘旋,把个曹操挡在了身后。 不待王文泉提出神马发对意见,郭嘉便侧对着王文泉把拳一抱,扯着脖子高声喝道: “王城主这话好没道理!我家主公不忍黎民涂炭,派了陈元龙去你营中讲和,你非但不许,还扣留了元龙先生。若是这样也就罢了,你派人约我等今日来战,现在又让我等回去,莫非这天下的道理都在你手中不成。” “戚!” 王文泉正在那想曹操的事,见郭嘉跑出来出头,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见郭嘉说的义正言辞,王文泉冲着郭嘉就是一顿白眼:“我说过今天和你们决战吗?”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拽黄忠。却不料黄忠被他拽过去背了几次黑窝,心里早已有了防范,往后一闪便躲了过去。 王文泉一抓成空,眼睛一斜,又瞄上了人家魏延。 相比于黄忠,魏延显然要更加了解王文泉一些,见他目光不善,知道这是在打自己的主意,不待王文泉伸手,他用脚把地一瞪,‘嗖’的一声就退出去了七八步远。 一看自己的马崽都学能了,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懊恼,正焦急时,却见陈登带着两个军士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 见自己刚犯瞌睡就有人给送来了枕头,王文泉大喜,往前一窜就抓住了陈登的胳膊,不由分说就把苦命的陈登拉到了寨门口: “元龙先生,你是曹操的使者,情况你都清楚,你也最有发言权,你摸着良心说,我啥时候说过今天决战了啊?” “这!” 陈登显然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拉着自己垫背,被他连珠炮般的一阵猛喷,脑袋瓜子顿时便觉得有点发蒙。 郭嘉见陈登不肯言语,只道是陈登受到了神马胁迫,这才站在那里不肯开口,面色一冷,冲着王文泉大声叫道:“王文泉,你休要难为元龙先生,若不是你约我们今日来战,我们又岂会兴兵来犯!” “奉孝先生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啊!” 见郭嘉口口声声直指自己,王文泉心头顿时也来了火气,他用大拇指把鼻子一蹭,面色阴沉的朝郭嘉一撇:“你那意思,我不约你们就不会来对吗?你们光打西城就打了三次了,我怎么不记得自己约过你们啊?你说我约你们今天来,有神马凭据吗?” “你!” 郭嘉万万没料到王文泉居然会无赖到当着几十万人不认账的程度,登时被他气的是脸色铁青,嘴唇哆哆嗦嗦的抖了好久,这才如梦方醒般把额头一拍:“是你派元龙先生的家人送的信,现在送信的家人就在此处,莫非你想当面对质不成?” “你可拉倒吧你!” 见郭嘉还在纠结,王文泉登时便露出了一脸的不悦,他冲着郭嘉翻了个白眼,挂着一脸的很不耐烦,把下巴冲着郭嘉轻轻一扬:“我说的是明天我要兵发穰城,啥时候说过今天要和你们开兵见仗了啊!来来来,你把他叫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尼玛!”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饶是郭嘉脾气再好,也被气的暴起了粗口,他哆哆嗦嗦的抬起手臂,颤颤巍巍的伸出食指,挂着一脸的狰狞,用力朝王文泉一指:“你到底特么的打不打,要打,你就打开营门,咱们兵对兵将对将的厮杀一场赌个输赢;不打,你赶紧吱声,爷特么的也不在这伺候了。” 第六百六十一章绝望的郭嘉 也不知道是王文泉着实太气人,还是郭嘉身子骨本来就不咋地,话没说完,郭嘉用手一捂嘴巴,‘咳咳咳’的也来了一阵。 一瞅郭嘉那模样,再想想曹操那动作,王文泉脑袋里火石电光一般猛的一闪,登时想过来了是咋回事: ‘曹操八成是被郭嘉传染了!’ 想到这里,王文泉就觉得如同三伏天吃了冰棍一般,浑身上下那叫一个爽快,就见他拿手一指郭嘉,跺着脚的‘哈哈’大笑起来。 见王文泉突然来了精神,还笑的如此开心,郭嘉不由得一头雾水,正待发问,却见王文泉挂着一脸的小人得志,得意洋洋眉开眼笑的在那又嚎了起来: “我说操啊!有些事瞒是瞒不住的,我要是你,才不在这折腾呢,早回许昌享受生活去了!” 一听这话,郭嘉的心不由‘咯噔’一声往下一沉。 扭头看曹操时,却见自己的主公已被打击的一脸委屈满面泪水,如同一个被抢了糖果却不敢要回的小孩,骑在马上啜泣不已,心中大是不忍,正待呵斥王文泉两句,却不料还没等他把嘴张开,王文泉扯着脖子就又嚎了起来: “我说操啊!你说你非要打我,这是是何苦呢!你也不想想,占多少地死了不也就占那点地方,挣多少钱最后不是让别人花啊!这下好了吧!一个不巧,不出一年,别人就会花着你的银子睡着你的老婆打着你的娃,你说你何苦来哉啊!” “呜呜呜!” 曹操吐血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很是凄凉,这会被王文泉一阵摆和,当真有了英雄末路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就哭出了声来,把头一打,一路‘嚎’着就往回走。 此时的他再也不不愿去想神马天下大义,再也不愿去想神马宏图伟业,只想赶紧跑回家中抱抱自己的老婆,逗逗自己的儿子。 他如同一个被拐卖的孩子,听说了自己父母的所在;他象一只迷失的羔羊,突然看到了羊群的方向,他想亲人、想朋友、想妈妈,想着一切关心过人爱护过他的人,甚至连最爱打他小报告,逼得他不得不装病离间的叔叔,都闪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不!” 眼瞅着自己的主公嚎啕而去,郭嘉的心:碎了!他猛的把头一昂,双手随之朝天一举,蓦地发出一声悲鸣,而后紧咬着牙关,带着一脸的悲容,很是坚强的从战马上翻落下来,把头猛的一甩,脸上的泪水登时便洒落了尘埃,而后闭着眼睛把脸往回一扭,一步一步的朝王文泉走去。 他走的是那么艰难,艰难到两腿如同灌满了铅;他走的是那么的顽强,顽强到进入了射程还是一往无前,待到了离寨门只有十余步时,郭嘉突然把头一垂,‘噗通’一声跪在了营寨门口,把嘴一张,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嘶吼: “华神医啊!求求你了,救救我家主公吧!” “我救你大爷!” 虽然王文泉早就感觉出,郭嘉的行为有些诡异。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娃居然会提出这么雷人、这么缺心眼的请求。 且不说曹操三打西城弄死了自己多少兄弟,单说今天两家在这里开兵见仗,你就是脑袋长到了屁股上,也该知道这完全就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啊!想想西城外土坡上,五英雄粉身碎骨气吞山河;想想白河边,八烈女纵身投河义无反顾;想想裴元绍,孤身阻敌万箭穿心;想想猛周仓,盘肠大战血满战袍;想想李老头,独臂撑天笑对生死;想想黄月英,傲对铡刀春风含笑。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生离死别,火石电光般划过王文泉的心头。鼻头一酸,两行热泪顿时如排山倒海般从眼眶中涌出。 陈登来时,王文泉顾虑着曹操势大,怕有更多的伤亡,心里多多少少还有点‘和’的意思,这会曹操命在旦夕自身难保,自己兵锋正盛报仇正当其时,他哪有还会有一丁点和的意思。 就见他一双眼睛恨的通红,后槽牙咬的是‘咯咯’乱响,目眦欲裂、毛发倒竖,双拳紧握、面目狰狞,冲着郭嘉便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 “我告诉你郭奉孝,科学家是杀不完的,老百姓不是好惹的!你们这些士家大族、地方诸侯,欺压百姓、作威作福,置百姓利益于不顾,只顾着自己抢地盘发大财,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历史,会审判你们的!” “文泉!文泉!” 王文泉正在那发飙,却听到后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扭头一看,却是林德江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后。 对于林教授,王文泉此时除了尊重那还是尊重,见他招呼自己,自然不会置之不理,赶紧凑到林德江身边,压低声音小声问道:“林教授,这地方说打就打动不动就弓箭头子乱飞,您跑到这里来干嘛啊?” 林教授闻言,冲着王文泉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前走了几步,冲着郭嘉高声喝道: “郭嘉,给曹操治病的事,我们得研究研究,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 郭嘉正在那嚎啕大哭,猛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顿时来了精神,手脚并用往前就爬,口中呜呜咽咽的喊道:“郭嘉多谢长者大恩,多谢长者大恩啊!长者何人,可否告嘉,若是我家主公得救,嘉日后一定天天焚香祈祷,为您祈福啊!” 林德江没想到自己随口应付了一句,郭嘉竟然如此感激,眼看就要进入给自己造生祠的节奏,心里不由得一阵为难。 待要回答吧!这里不是学校,自己说了话是毛用没有!万一让他问了名去,王文泉却死活不肯给曹操看病,难保郭嘉这厮不会弄个木头人天天扎自己。 若是不说,又显得自己没有诚意。正犹豫时,就听到背后突然传来了王文泉很不奈法的吆喝声:“你个有眼无珠的东西,他是太上老君!” 话音刚落,又觉得胳膊一紧,不由自主是跟着就走,刚出去两步,就听到郭嘉在后面喊道:“王县令,休要欺我,那天老君的模样我看的清楚,有白胡子的!” 王文泉此时急于知道林德江为毛不让自己继续发挥,哪里会跟郭嘉撕逼,头也不回的嚎了一声:“我给他剃了!” 第六百六十二章历史的进程(上) “剃了!” 郭嘉显然没想打,王文泉居然会给自己整出来这么一句,当时就闹了一头雾水,待到醒过神来再看时,王文泉和林德江已然失去了踪影。 无奈之下,郭嘉很是沮丧的把头一垂,很是颓废的跪在了营前,静静的等候起了王文泉的消息。 曹操没跑多久,就被一帮心腹给拦了下来,眼瞅着自己的马崽为了自己竟然给敌人下跪,还愣是让他求出了点眉目,曹操的心:融了!化了!他用力一晃自己的肩膀,甩开了搀扶自己的马崽,痴痴的看着跪在对面的郭嘉,含着热泪摇着脑袋步履蹒跚的朝郭嘉走去。 众马崽见曹操要犯二,登时便慌了神,急忙上前阻拦。好说歹说,才把他拦在了一箭之地以外。 王文泉被林德江拉回了军帐,脑门子上也是一头雾水。 在他看来,三国有本事的就那几个人,最难对付的,也就是个曹操,只要把这娃给整趴下,其他人基本上就可以忽略不计。 用诸葛亮的话说,灭了曹魏,东吴自然臣服!放到现在说就是,灭了曹魏,刘备、孙权绝逼不敢和自己过不去,一统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现如今曹操身患重病,只要自己不伸手,那娃是必死无疑。若是曹操现在死了曹丕继位,指望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屁孩跟自己玩心眼,那不是找事,是特么找残。 林德江显然没打算让王文泉纳闷多久,见他从进了帐篷,就在那挠着脑袋噘着嘴巴瞅自己,知道眼前这位是没想通,晃晃悠悠往前一凑,伸手把王文泉的肩膀一拍:“文泉啊,你是研究历史的,三国这段历史,你怎么看啊?” “三国?” 王文泉见林德江突然考起了自己学问,不由得愣了一愣,把脑袋一歪略一思量: “群雄逐鹿、豪杰并起、天下大乱、黎民涂炭呗!” 林德江闻言,把头轻轻一摇:“肤浅!” “这个!” 被林德江一训,王文泉才想起来自己面前的是谁,面皮一红赶紧补充道: “三国是中国东汉与西晋之间的一段历史时期,主要有曹魏、蜀汉、东吴三个政权。 赤壁之战中曹操被孙刘联军击败,形成三国鼎立的雏型。而后曹丕篡汉称帝,正式拉开了三国鼎立的序幕,刘备、孙权见曹丕称帝,也纷纷效仿。 从此天下几十年间都在战火之中,直到司马炎灭了东吴建立晋朝,才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天下争夺战。” “嗯!” 林德江把头轻轻的点了一点,意犹未尽的继续问道:“课本里倒真是这么说的,你背的也没错,不过文泉啊!历史是爱国主义的基地,是用来学的,不是用来背的啊!研究历史,不能只从历史事件着眼,想看大环境、看大背景才行!” “老师没教啊?” 见林德江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王文泉心里是暗暗叫苦,他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很是牵强的解释起了原因: “三国这段历史虽然很精彩,可它不是考试的重点,老师也没深入的教过。就是写论文,也就是摁着儒家文化写写,扒资料也扒拉不着它啊!” 说到这里,他拿眼偷偷看了看林德江,见林老头挂着一脸的痛心疾首,冲着自己直翻白眼,知道这是对自己灰常的失望,没奈何把嘴一噘,开口问道:“林教授,三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要不,您给我讲讲算了,反正我也不在意让郭嘉多跪一会!” “你!” 林德江显然没想到王文泉会给自己整出这么一句,不光要求自己做先生,还把个郭嘉拉出来垫背,登时被气的一乐,拿手一指王文泉: “我就奇了怪了,现在的大学里,怎么教出来的,净是些你这样的学生啊!油嘴滑舌比谁都行,放到实事上毛也不懂,就你们这德性,还特么服务工农呢,能把韭菜和麦子分开就不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很是气愤的背着手在帐篷里走了两圈,突然把脚丫子朝地上用力一跺:“也罢,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这个教授今天就给你这个研究生当次老师,好好给你补补课。” 说到这里,林德江往案几上一坐,闭着眼睛整理了一下思路,把嘴一张,悠悠然的说道: “中!国历史,其实是一步革!命的历史,是用人制度不断更迭不断完善的历史。 封建制度是从西周开始,奉行的,乃是贵族政!治!社会形态,却是奴隶社会。 在当时看来,天是圆的,地是方的,天底下这块地方,就是天下。天下是由天的嫡长子,也就是天子或者说是周天子来掌管!天子的嫡长子,要继承天下;天子的其他儿子,则分封出去成为诸侯; 诸侯的嫡长子继承封地爵位,继续做他的诸侯,诸侯的其他儿子,诸侯会给他们点封地,称之为家,就成了大夫;大夫的嫡长子,要继承家业,成为新的大夫,其他的儿子,则成为了士!士,是最低等级的贵族。他们没有封地只有地位,只能依附于诸侯或天子做官,谋求成为大夫和诸侯的机会。 这段历史时期,是孔子最为推崇的,也是底层百姓最为黑暗的社会,因为所有的官位,都是世袭的,是由贵族阶层垄断的,老百姓是没有翻身的机会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战国时期,战国七雄为了自身强大,纷纷进行变法。变法的目标,其实针对的就是贵!族政治。 其中以秦国的商鞅变法最为彻底,也最为革!命,它虽然保留了封地继承制,却比较彻底的打破了官职继承制,给了底层百姓晋身的机会,奠定了秦灭六国的基础。 再后来,秦始皇扫平六国统一天下,废除了商鞅保留下来的分封制度,实行了郡县制,把官的任免权彻底的抓在了皇帝的手里,给予了贵族政治强有力的一击,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用人制度的一次飞跃。 不过你得知道,当时会治国的,除了诸侯、大夫,就是士。百姓要想当官,虽不是没有机会,可难度却是非常之大,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字。” 第六百六十三章历史的进程(中) 林德江一边说,一边拿眼瞅了瞅王文泉,见对方吧嗒着两眼听的很是认真,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满意的把头一点,端着老师的架子继续说道:“陈胜、吴广起义,前期可以说是农!民起义,可后来他们为了聚集人心,却打出了‘楚’的旗号,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朝代更迭,皇朝兴衰,王文泉是真没少研究过,至于为毛会出现这种情况,大体上也是根据当时的人口、政治、经济、气候和周边邻国的强弱去分析。可从用人制度上思考这个问题,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见林德江发问,他苦恼的摇了摇脑袋,很是坦诚的回到道:“书上说有人建议:秦灭六国,楚最无罪。所以陈胜才打出为楚复仇的旗号,号召大家反抗暴秦。 其实我也很奇怪,因为陈胜起兵的时候,喊的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占了几座城池以后,却突然把扶苏、项燕给推了出来,与刚开始的口号格格不入大相径庭。其中的缘故,我想不通,还请老师为我解惑!” “呵呵呵!”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林老头不由得一阵得意,他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一脸真诚的王文泉,如同一个慈父般把头一点:“你这孩子,三国呆久了,连说话都变了味了!算了,说你也不白说,我就好好给你讲讲我对历史的那点心得吧!” 说到这里,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见桌上有个水杯,端起来一饮而尽,这才意犹未尽的继续说道: “开始的时候,陈胜是官逼民反,是农民起义,自然也得到了农民的支持,所以声势一度浩大。可是农民起义有农民起义的局限性,他们找不出更好的制度,也没有什么先进的思想,于是被旧有的贵族利用,成了他们复辟的工具。 打出这个旗号以后,旧的贵族纷纷响应,转瞬之间便把秦国弄的支离破碎,可是旧贵族们从来没把陈胜当成自己人,因为在旧贵族们眼里,陈胜、吴广和他们手底下的起义军,本来就该是奴隶,永远也该做奴隶!只有贵族,才是名正言顺的主人。 老百姓再笨,也知道平民和奴隶的区别,自然不会为了把自己从平民变成奴隶去支持陈胜,失去了农民的支持,旧贵族又不把陈胜当回事,离心离德各自为政胜必相争败不相救,他们不败还有天理吗?所以呢,从打出了为楚复仇的旗号,陈胜、吴广起义的性质,就变成了贵!族政!治、封建制度向皇帝任命、郡县制度的反扑了。 再往后看,就更明显了。刘邦、项羽之争,其实就是士族阶层和诸侯、大夫阶层的对抗,也可以说是下层贵族和上层贵族的对抗。 只不过刘邦比秦始皇聪明一些,他知道怎么去利用不得志的诸侯和大夫这些上层贵族,并形成了合力,这才打败了诸侯和大夫阶层的代表项羽,并最终统一了天下。 这跟袁某人所说的:‘绅士永远打不过地痞’完全就是两回事。要知道,上层的贵族,是最不知道民间疾苦的一批人,是最拿老百姓不当人的一批人,是杀人如麻吃人不吐骨头的一批人。 别的不说,从坑杀秦国二十万降兵、拿个锅要煮人家的爹,就应该能看出所谓贵族残暴的本性。人,能干出这种事情吗?待到刘邦开国建立了汉朝,为了不走秦朝的老路,他批判的接收了秦始皇的用人方法,保留了郡县制,巩固了皇帝任命制,却复辟了分封制。当然了为了不让天下改姓,他加了一条限制:非刘姓不得封王!可以说,西汉的建立,是下层贵族向上层贵族的一种妥协的结果,正因为刘邦知道妥协,所以西汉才会郡县与分封并存,所以才会有西汉二百年的基业! 王莽篡汉以后,刘秀起兵兴汉,主要借助了士族的力量,到了东汉士族自然要得到实惠,于是他们慢慢的变成了豪强,或者说是士家大族,仕途也就理所当然的被紧紧握在了他们的手里;没变成豪强的士和豪强庶出的那些在官场不得志的子孙,就慢慢的就变成了寒族。 所谓的察举制,举孝廉,其实就是为了方便士族之间互相举荐为官,寒族要想当官,就必须依附于士家大族。东汉的兴起、腐朽乃至灭亡,是随着士族阶层的奋起、贪婪和不断增强的野心而变化的。 所谓皇帝、太监卖官鬻爵,其实不过是从他们举荐的那些人里挑取而已,他们之所以在史书上大书特书,其目的不过有二:一是加重了他们的子弟成为官的成本;二是把国家破灭的罪责推到皇帝宦官身上去。 其实我们只要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这个道理:有史以来,可以宦官逼民反的说法?皇帝再卖官,卖来卖去,还不都是卖给了他们推荐上来的精英吗?翻翻史书,看看恒、灵二帝可曾把一个官职卖给过百姓? 可以这么说,从灵帝闭上了眼睛,袁绍、袁术就已经洗干净屁股等着当皇帝了,只是他们想不到,董卓进京以后竟然那么高调,不光把控朝政,还废了一个皇帝。 士族出身的他们自然不会允许一个泥腿子出身的人爬到自己头顶上吆五喝六,这才有了十八路诸侯讨董卓。 至于董卓的是是非非,我们来的太晚,实在无法得知。可你要知道,王允、吕布杀了董卓以后,除了董卓的余党只杀了一个大臣:蔡邕。 蔡邕的身份,是天下名士;蔡邕当时的工作,是写史。蔡邕的罪名,是叹了一口气。别人给蔡邕求情,得到的答复是:昔武帝不杀司马迁,使作谤书,流於后世。方今国祚中衰,戎马在郊,不可令佞臣执笔在幼主左右,后令吾徒并受谤议。 这是什么意思呢?无非就是怕蔡邕记录下真实的历史,让他们遭到后人的唾弃!又或者说,是他们想要篡改史书掩盖事实,蔡邕不许,这才动了刀子。 所以说,董卓未必就是恶的!诸侯未必就是好的!他们只是看不起董卓,故意去抹黑他而已。为的,只是由他们垄断仕途,由他们把控天下。这些事,从袁家兄弟俩后来的所作所为上,就能看出端倪。” 第六百六十四章历史的进程(下) 林德江一边说,一边取过纸笔,在纸上划了几个圈圈,拿手一指,开口介绍道: “文泉你看,曹操迎奉天子以前,天下其实就是袁家兄弟俩和刘氏诸侯王的。在北方,凡是主张嫡长子继承位子的,都站在袁术一边;凡是主张以才为先的,都站在了袁绍的一边。 若不是他们兄弟俩不和,天下早就改名换姓了。待到曹操迎奉了天子,袁家兄弟才发现自己有了新的对手,待到曹操灭了袁术,袁绍更是觉得时不我待,不顾田丰、沮授的劝阻,发动了历史上有名的官渡之战! 袁绍的势力,要比曹操强大的多,豪门大姓,也都愿意给他卖命,究其原因,无非就是因为曹操提出来了一个唯才是举,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而已。 不过曹操很走运,在触碰士家大族利益的时候,他得到了一部寒族和拥护汉帝的士族集团的支持,加上他自己是宦官出身,没有贵族出身的孩子那么蠢,居然取得了官渡之战的胜利,彻底打断了士家大族的刀把子。” 说到这,林德江慢慢的站起身来,冲着王文泉微微一笑,很是和蔼的问道: “文泉啊,你提出来的口号是打倒士家大族,他在做的,也是打倒士家大族,不同的是,你想要的是士家大族的命,他在做的,是打破士家大族对仕途的垄断! 你仔细想想,刘备是什么出身?孙坚又是什么出身?其实他们和曹操一样,都不是士族,也得到了寒族和一部分士族的支持,可最终因为内斗,使他们都失去了统一天下的机会,最后被士家大族的代表,司马一族所取代! 想想三国,英雄辈出豪杰并起,宇内纷争兵戈不止,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曹操以数州之力,还能扫平乌桓斩杀踏顿,逼迫匈奴放回蔡文姬,这是为什么啊?天下英雄出我辈,豪杰智士求出身,唯才是举聚英雄,才有华夏振雄威啊! 到后来曹丕篡汉,奉行了陈群的九品中正制,重新垄断了仕途,阻塞了天下豪杰的晋身之路,司马炎更是篡了魏国建立了西晋统一了三国,可是结果呢? 贵族二代蠢似猪狗,好好的河山被他们败坏的体无完肤,合举国之力,都未能挡住异族的进攻,偏安江东,还天天鼓吹什么文化正统,上千万黎民,被杀的剩下不到三百万啊! 你想想,三国本来就够热闹了,若是再加上一个你,老百姓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吗?且不说你取不了天下怎么办,你取了天下又能如何? 你能把天下交给谁管,你要知道,这不是二十一世纪,识字的人比苍蝇都多,在这里,你想找个认字的百姓,比吃龙肉都难!” 听到这里,王文泉好象明白了林德江的意思,又觉得有些不大懂,他很是苦恼的抓了抓脑袋,挂着一脸的糟逼,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教授、林老师,您说了那么多,意思我倒是也听出来了。说实话,我就是个农村出来的研究生,你让我统一天下称王称霸,我也没那心思。 可是曹操干的那点破事他忒气人,前脚治完了病后脚就发兵打我,还特么的玩屠城,不是一般的不地道,我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啊!” 说到这里,他拿眼偷偷瞅了瞅林德江,见林老头拉着脸不肯说话,知道老头这是有气,赶紧往前一凑: “林教授,你就直吧!我该怎么办?” 林德江见王文泉发问,冲着他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废话!这还用说吗?你要是想取得真正的胜利,就必须和曹操、刘备、孙权这些人联合起来,一起对抗士家大族!” “不是!” 一听这话,王文泉当时就蹦了起来,他使劲抓了抓脑袋,带着一脸的我不理解,哭笑不得的叫道: “林老,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就那三位,那可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啊! 且不说我愿意不愿意,您觉得他们能愿意吗?再说了,士家大族再可恶,也是跟着他们混,谁会杀自己的马崽玩啊?让曹操杀了司马懿,还是让刘备宰了诸葛亮啊!又或者让孙权杀了陆逊?再缺心眼也不行啊!” “不是杀!不是杀!” 林德江闻言,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苦着脸朝王文泉虚点了几下,晃着脑袋慢慢说道: “是压制!压制!你忘了,隋唐选拔人才的制度是什么了吗?你忘了科举制了吗?现在曹操已经命在旦夕,你提出来的事情和他的目的又不冲突,他会拒绝你吗? 至于如何让三家做到一起商量事情,那就要依靠你先进的科学技术和强大的武力了!现在天下已经具备了三分的雏形,你只需要展示出自己的强大,让他们感到你倒向哪方,哪方就能夺取天下,那么他们自然就会老老实实坐下来,听听你的理念了! 可如果曹操死了,曹丕继承了位子,为了当上皇帝,他绝对会对士家大族妥协,实行九品中正制,那你就必须靠着三个郡的地盘,跟曹丕几个州对抗。你自己想想,他拿出三个郡来不种粮食能活,你拿出三个郡来不种粮食能过吗?” “这!” 听完了林德江的话,王文泉不由得犯起了难,把曹操那厮做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又捋了一遍,突然觉得,那娃貌似还真为华夏做了一点点的小贡献。 想到这里,他皱着眉头思虑了片刻,呐呐的问道: “你的意思是,趁着他生病,咱不要他的命,让他实行科举制,为我们卖命?” 林德江点了点脑袋,冲着王文泉会心的一笑: “还有就是,上议院,下议院!让他别当宰相当首相,反正他也不懂,咱们给他玩君主立宪!” “沃日!” 听完了林德江的话,王文泉不由自主的就暴起了粗口,正待伸出手指头表达一下自己由衷的赞叹之情时,却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对: “林教授,曹操唯才是举,也不想当皇帝,这事倒是好忽悠,可曹丕咋整啊?我就是忽悠的再好,也不可能忽悠的曹操把军队国有啊?” 林德江翻了个白眼,冲着王文泉的额头就是一个爆栗: “笨,不是还有曹冲吗?你又没儿子,跟曹操说好,都让曹冲接班啊!把他培养好不就完了啊!” 第六百六十五章雷人的条款(上) “我明白了!” 听完了林德江的话,王文泉顿时明白了过来:‘三国这地方自己呆不住,就是呆也活不了多少年,挑接班人肯定得挑个有学问的,曹冲正好是一个。 自己若是有儿子也就罢了,偏偏来了四五年,家里那位的肚皮是一如既往的平滑如丝,没有一丁点儿隆起的迹象。 若是选择将来由曹冲接班,一来后世的治国理念他已经知道,可谓事半功倍;二来曹操对他非常的喜爱,让他接手曹操的江山,比联姻来的还痛快。 经过这么一折腾,在自己看来,曹操虽说不上是在给老百姓打江山,可起码给了老百姓出头的机会,只要自己多办几个学校,潜移默化的影响一下,不怕曹冲继承曹操家业以后会没有人用! 在曹操看来,自己也就成了给他打江山,商量起事来是事半功倍,不是一般的好沟通。’ 想到这里,王文泉把头一点就想答应,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十分的膈应,拧着眉头略一思索,心里登时有了计较,抓起笔来一通好写,拽着林教授就跑出了帐外。 待到了营门口,见郭嘉依旧在那跪着,曹操却躲在一箭之地以外,被一帮马崽用盾牌如临大敌般团团围住,心里不由得一阵鄙夷,眼皮一翻高声喊道:“郭先生,我就是想给你家主公治病,也没本事隔着一箭之地望闻切问吧!你就别在这跪着了,先劝着他敢进我的寨子再说吧!” “这!” 郭嘉显然没想到,自己跪了这么久,对方这位却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有心过去劝劝自己的主公吧!对面这位说话办事那是出了名的没溜;有心不答应吧!貌似不过来那是必死无疑! 正为难间,王文泉身后的‘太上老君’却突然开了口: “郭嘉,你让曹操把兵马往后撤撤,在两军阵前弄个帐篷,让文泉和你家主公见个面好好谈谈,你看肿么样啊?” “好!” 郭嘉闻言,面上一喜,正待点点头把事答应下来,却不料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头,身后面就传来一个大大的‘好’字,急忙忙扭头看时,就见曹操挂着一脸的惊喜推开了众人,跳到圈外点起了脑袋。 老大发话了,郭嘉自然也不好再说啥,捏着鼻子点了点头,约定好了见面的人数,这才苦着张脸站起了身子,揉着生疼的膝盖,步履蹒跚的朝曹操走去。 待到郭嘉和曹操照了面,曹操二话不说,赶紧让人搀扶着郭嘉下去休息,自己按照约定,下令人马退出二十里外,又在中间搭了个帐篷,和郭嘉、徐晃在帐篷外等起了王文泉。 曹兵啥动静,拥有望远镜的王文泉那可是清楚的很,见曹操果然履约,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吩咐黄忠做好准备,自己带着魏延喊着林德江,晃晃悠悠的出了寨门,一路朝帐篷而去。 不一刻的功夫,两下里就照了面,互相皮笑肉不笑的一寒颤了两句,王文泉挽着曹操的手,郭嘉扶着林德江的手臂,很是和谐的一起进了那顶神奇的帐篷。 魏延、徐晃见四个人卿卿我我成双成对,也不进去碍事,一个拿刀一个提斧,互相很不服气的瞪了一眼,在鼻孔眼里不约而同的喷出来了一个‘哼’字,一边一个立在了门两边。 他们俩个不服气,倒不是看着对方不顺眼,而是王文泉偷袭许昌的时候,他们俩人照过面。 在徐晃看来,那次交手时,自己又得跟魏延死磕,又得护着曹操的家人,败的太过憋屈,心里一直不服气; 在魏延看来,当年要不是徐晃插一杠子,自己指定能把老曹家屠个干干净净,压根就没今天的事,对徐晃自然也不是一般的有意见。 他们俩在帐篷外面叫上了劲,帐篷里面的气氛却是和谐的很。 四个人进了门,各自找了地方坐好,王文泉也不多说,反手就把自己写的条款就给曹操递了过去。 曹操这次来赴会,打的就是挨宰的心思,见王文泉来的直接没啥废话,心里倒也不以为意,自我解嘲的一笑,心里嘀咕了句:‘虎落平原被犬欺!’随手接过条款,接到手里一看,面色徒然一变,咬着牙的倒吸起了冷气。 郭嘉见自己的主公如此反常,急忙忙凑到跟前,搭眼往上一瞅,也被雷的一愣,口中失声念道: “第一条:支持和平统一,不搞武装分裂,曹、王两家只承认一个大汉?” “对啊!” 王文泉见曹操瞠目结舌、郭嘉口瞪目呆,知道这两位不大理解自己的意思,慌忙把头一点:“就是都拥护现任皇帝!明白了吗?” “奥!” 听王文泉一解释,曹操、郭嘉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算是回答了王文泉的问话。曹操挂念着治病,也不多做争执,把头一低往下一看:“第二条:实行君主立宪制;废除宰相职务,一切事物交首相处理!那个王县令啊!君主立宪是啥意思啊?首相是个什么东东啊?” 见入了正题,王文泉面色一正,朗声答道: “这两条跟你现在捣鼓的那些事差不多,就是让皇帝陛下好吃好喝的呆着,让首相处理国家事务。至于首相,就是宰相的别称。”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曹操若有所思的把头一点:“不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吗!搞那么复杂干嘛!”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念道:“第三条:官员选拔实行科举制;文设文举武设武举,一年一考三年一试,成绩优异者为官?这是?” “就是唯才是举!” 王文泉见曹操念一条问一条,脑袋瓜子不由得一阵发木,他很是不满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解释道:“才华是考出来的,不是举出来的!唯才是举虽然能给天下英才出头的机会,可还是没离开一个举字,有这个举字,就得投靠豪门,凭的就不是自己的本事。所以,与其让他们举,就不如咱们拉开场子考上一考!优胜劣汰,两不相怨!” 第六百六十六章雷人的条款(下) “咦!” 曹操、郭嘉听到此处,眼珠子登时便窜出了光来,齐刷刷的把脸往条约上一贴,把第三条一个字一个字又看了一遍。 在曹操看来,王文泉这个主意,确实能够实现自己‘唯才是举’的伟大理想,完成自己强大大汉的宏伟蓝图,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安天下的妙计。 在郭嘉看来,这个制度,绝逼是广大寒门士子的晋身之门,是对士族垄断仕途的致命一击,是一条不可多得的取材之道! 眼瞅着曹操、郭嘉摁着第三条那几个字看起来没完,却把下面的条条框框给扔到了一边,王文泉很是不满的咳嗽了一声:“那个,我说操啊!咱能我下看看吗?” 曹操闻言,顿时醒过了神来,他一边耷拉着脑袋往下看,一边冲着王文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口中不无幽怨的埋汰道:“你能不叫我!操吗?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 王文泉鼻头一耸,把脑袋呈四十五度角往上一歪,挂着一脸的鄙夷反唇相讥道:“你就是想操,也得有那设备啊?” “设备?” 曹操没想到王文泉的反应会这么快,张口就把自己怼了回来,待要反驳,听的却是个似懂非懂。他用力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眯着眼想了好一会,这才猛的明白了过来。 见自己一不留神又被带到了沟里,曹操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刚想拔刀子跟王文泉这个没节操的好好‘啦啦’,却又恍然想起,自己是来寻医问药求报命的,砍死了他自己也活不了,委屈的登时就掉下了眼泪: “奉孝!奉孝!他又骂我!” “你拉倒吧你!” 见曹操在那耍委屈,王文泉当时就撇起了嘴巴,挂着一脸的不耐烦拿下巴颏子朝条约一挑:“赶紧看吧!看完了咱们好治病!怎么这么多废话啊!” 郭嘉见王文泉面色不好看,生怕惹起了他的真火不给自己的主公看病,赶紧拉了拉曹操,伸手朝下一指:“第四条:兴办学堂,全国扫盲” 双方你问我答,研究了足有一个时辰,这才算是把个条件研究到了最后一页,翻开看时,却见那一页上只有一条,一看内容,郭嘉的眼珠子‘啪嗒’一声便掉在了地上,嘴里也不由得暴起了粗口:“第二十条:经双方友好协商,均确定曹冲为唯一的法定继承人!沃日!早知如此,打个屁啊!” 扭头看曹操时,却见自己的老大也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哭笑不得的站在当场,喉结一个劲的耸动,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瞅曹操那模样,郭嘉就知道自己的主公也跟自己一样,不敢相信幸福来的如此突然,急忙往王文泉身边一凑:“那个王县令啊!曹公子被你们掳到了西城,这事我们倒是有数,可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见过他,连他的生死都不知道,如何确定让他以后继位啊!再说了,你和我家主公刀来剑往的打了那么久,现在突然提出来要把西城给他儿子,这么厚的礼,我们怎么好意思收啊!” “没事没事!” 对于曹操和郭嘉的关系,王文泉是有数的很,也没在意郭嘉越俎代庖,见他客套,赶紧把脑袋一摇朗声回答道: “曹公子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我可是喜欢的紧呢!他没露面,是因为我看他年龄太小,怕耽误了他的学业,所以把他送到我们科学家的世界里上学去了。” 虽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曹操虽然踏实了很多,可脑门子上的问号却没有因此而减少,不光喉结耸动的更加厉害,嘴唇也情不自禁的哆嗦了起来:“科!科学家的的世界?还还上学!” “对啊!” 王文泉把头一点,伸手朝自己的营寨一指:“跟你们打仗用的那些东西,都是我们科学家世界里研究出来的啊!” 说到这里,他偷眼看了看曹操,见曹操还是一头的雾水,知道这事不大明白,顺手摘下自己佩戴的宝剑,往曹操手里一递:“我说操啊!曹冲认了我当义父,咱们就不是外人,第一次见面我也没啥好送的,这把剑随了我很久了,就送给你当个见面礼吧!” “这个!” 虽然没和王文泉当过朋友,可王文泉那里有不少好东西,曹操心里还是有数的。 这会见他把剑给自己递了过来,曹操不由得在心中骂起了王文泉小气。 在他看来,自己这边虽然没有那些会飞的会炸的玩意,可是好剑还是有两把滴,别的不说,自己挂着的倚天剑,就是一把天下难得的神兵利器。 为了不让王文泉小看自己,为了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拾破烂滴,曹操略一思量,挂着一脸的微笑把剑往会一推,顺手把自己的倚天剑一摘,炫耀般的冲着王文泉晃了一晃,挂着一脸的自得缓缓说道: “王县令不必客气!某这把倚天剑虽然不是神马宝贝,可也算的上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它随某南征北战多年,我怎么忍心换下它来啊!” 曹操话刚说完,王文泉立马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从牙缝里呲来一个极具鄙夷的‘戚’字,‘仓啷啷’把剑一拔:“你要说跟它有了感情,我倒是真信。可说到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我倒真想见识见识!” 见王文泉如此不知好歹,竟然要跟倚天剑比比锋利,把个曹操气的,胡子都飘到了腮帮子上,牙一咬眼一瞪,‘仓啷’一声便拔出了倚天剑。 恰在此时,就听到帐篷口突然传来两声大喝:“贼子敢尔!” 急忙忙扭头看时,却是魏延、徐晃一左一后你推我搡争先恐后的冲进了帐中。 一瞅俩人那模样,曹操、王文泉就知道是曹操拔剑的动静过响,惊动了他们二人,急忙挥手各自斥退了自己的马崽,而后各自握剑四目一对,一起把剑一举‘噹’的一声,就把两柄宝剑斫在了一起。 两剑一交,曹操就觉得手中一轻,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忙搭眼看时,却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倚天剑,已然断成了两节,自己的手里,赫然只剩下了一个剑把子。 第六百六十七章这是双刃剑 不待曹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王文泉笑眯眯的把剑往剑鞘里一插冲着曹操一递,口中很是骄傲的说道:“看见没,这就是科学!曹冲去我们科学家那,学的就是这些本事!他现在知道,你的剑为什么会断,也知道我的剑为什么那么硬,他能量山能称海,他现在学到的知识,车载斗量都拉不尽!”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曹操不可置信的握着自己的剑把子,顺手朝旁边一丢,哆哆嗦嗦的接过了王文泉的宝剑。抽出剑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又用手小心翼翼把剑身抚摸了一遍,直到他确信,这把剑真的没什么损伤,这才蓦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若是真如你所说,我倒真的该替冲儿谢谢你了!” “放心吧!” 见曹操脸上还存着一丝疑虑,好似不敢完全相信自己的话,王文泉冲着曹操把下巴颏子一挑,很是爽快的安慰道: “暑假将至,他也快能回来看看你了!要知道,在我们科学家世界里的孩子,都是要去上学的,不到三伏和过年,压根就没机会玩的!一共还有个把月不到,等他回来了,一切不就都明白了吗?” “这样啊!” 虽然曹操对王文泉的嘴不是一般的没信心,可一听个把月就能得到结果,他自然也不会再做纠结。 就见他挂着一脸的我很安心,噘着嘴巴挂上了佩剑,拿着条约凑到王文泉身边,一条一条的让王文泉又给他解析了一遍。 见跟自己的刀把子没啥冲突,还能白混个西城,曹操这才灰常满意的点了点脑袋,很是仔细的在条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看曹操果然签了条约,王文泉心头暗喜。在他看来,只要曹操敢把这份协约签了,他就没有反悔的机会。 因为皇帝本来就没权,百官只是换了个称呼,在新的一代人成长起来以前,他们压根就意识不到这个制度对他们的利益存在什么危险。 最让人担心的科举取才,也有曹操的唯才是举在前面镇着,貌似再加上个考试,也不啥难办的事。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犹豫,接过曹操的笔,认认真真的把自己的名字,也签到了协议上,而后把笔一丢,把曹操的手一攥:“曹操同志,记住这一伟大的历史时刻吧!这是我们共同走出的一小步,却是我们的民族走出了一大步。 从此以后,我们的民族不会动不动就诉诸于武力,而会通过协商来解决问题;我们会引导着这个民族从分裂走向统一,会带领着这个民族走向繁荣富强。 别看你的个不高,别看我的胳膊细,可我们今天做出来的事情,却具有着划时代的意义!” 曹操万万没想到,签完了协议以后,王文泉竟然会如此的激动,还会对这次和谈做出了如此之高的评价,虽然他没能完全听懂其中的意思,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可以肯定的:‘自己签完协议以后,王文泉这娃很高兴!’ 抱着敌人支持的,自己都要反对;敌人反对的,自己都要支持的觉悟。曹操忧心忡忡可怜巴巴的又瞅了瞅那些伟大的协议,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除了看不懂的,倒是没发现神马纰漏。 饶是如此,老奸巨猾的曹操也没有就此干休。他皱着眉头,拧着脑袋,眼珠子突然滴溜溜转了三圈,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那个王县令啊!协议虽然签了,可是里面有很多东西我看不懂啊!若是不写清楚,日后恐有遗忘,要不您再动动手,做下标注如何啊?” 王文泉讴歌了曹操半天,满以为这次肯定能忽悠过去。一听曹操提出这么个要求,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有心不答应吧!人家提出的问题是合情合理,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有心答应了吧!自己在协议里挖了多少坑下了多少套自己有数,标注好了,肯定会影响自己以后的发挥。 正犹豫间,林德江却在后面咳嗽了起来。一听那动静,王文泉就知道老头有话要说,正在两难的他自然不会拒绝林老头这么人性化的要求,赶紧把身子一侧让到了一边。 林老头见王文泉让开了道路,知道这是不反对自己插言,干咳一声往前一凑,伸手抓过协议,面容严肃的说道: “文泉啊!你要知道,协议本来就是一个双刃剑,在制约曹操的同时,也在制约着你,你能曲解其意,人家曹操就不能?到了各执己见不可开交的时候,那是要动刀子的!该说清楚的话一定要说清楚,一味的忽悠着把事办成是不行的,将来是要死人的!” 说到这里,林老头很是失望的白了王文泉一眼,伸手拍了拍曹操的肩膀: “曹丞相是吧!我们这次来不是来和你议和的,是来和你谈合作的!合作的目的,就是给天下的寒门士子豪杰人物一个名正言顺体现自我的机会,能让他们在国防上,民政上大展身手造福国家。 至于其他的,诸如君主立宪首相负责,三公九卿改成议员,这些事情在目前看来,其实就是换了个名称,不过放到以后,这些位子上坐的,都会是有才能有胆识,能够领导大汉走向富强走向光明的人。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套制度实施一段时间以后,从首相到议员再到文武百官就会变成能者上庸者下。 谁有利于天下安定,谁能让大汉繁荣富强,谁能让老百姓吃上饭、上起学、住起房、看起病,谁能让老百姓耕有其田、工有所作、老有所养,谁就能靠着百姓的支持坐在首相的位子上,反之,就会被老百姓赶下台。 当然了,这种下台不会流血,也不会诉诸武力,更不用改朝换代,需要换的,只是一个最高领导而已。 事情就是这样,你自己考虑清楚,若是愿意,协议就此生效;若是不愿意,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拉开阵势斗个输赢!” “这个!” 听完了林德江的话,尽管曹操是出了名的政治家,此时心里也不由得犯起了犹豫。 在他看来,自己忙活半天,开科取材换个名称,这些事情倒是没啥问题,可自己的位子有可能被别人拿去,这就不是他能接受的了。 第六百六十八章躺枪的刘备 第三卷 曹孟德兵困西城,刘玄德袭取荆州 或许是看出了曹操的犹豫,林德江把手一背,带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冲着曹操很是失望的把头一摇:“唉,再伟大的人物,也看不透权这一关啊!曹操,你儿子曹冲的本事,在大汉已无人可以望其项背,至于孙子,若是成才,再好不过;若是无才,又何必把他放在火炉上烤呢?你可知道,多少人混到最后,想当个富家翁都不可得啊!” 听完了林德江的话,曹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很不甘心的摇了摇脑袋,闭着眼思量了好一会,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呐呐的叹息道:“我明白了!老先生所言不虚,若是子孙有本事,这个位子别人就拿不去;若是子孙没有本事,被选下台要比被人拎着刀子赶下台强的多!既如此,就依先生所言,照此实行!” 林德江见曹操把事答应了下来,心中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冲着王文泉把眼皮一翻,很是自得的讥讽道: “文泉啊!看到了吗?对人对协议要以诚相待,不能耍小聪明,要把事说透,懂了吗?” “懂了!” 见自己费了那么半天劲,还没林德江几句话管用,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他垂头丧气的点了点脑袋,冲着曹操就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道: ‘害老子丢人,你给爷等着!’ 暗自打定主意,要给曹操好看,嘴里却不露声色的急急说道:“既然协议都明白了,要不咱们开始治病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朝林德江一凑,拉着老头走到一边,把嘴往人家耳朵上一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很是小心的说道:“林教授,他得的是肺痨,就是传说中的肺结核!这玩意传染,还会影响那个功能,您和貂蝉刚认识,万一传上,是吧!要不,您回避一下!” 一听曹操得的是传染病,林德江脸色突然一变,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就先冲门口挪了挪。 虽然他也知道,肺结核这毛病,放到后世压根就算不得神马大病,可他更知道,若是现在得了这病,自己和貂蝉的事,马上就会变成一个美丽的梦。 想到这些,林德江哪里还会犹豫。就见他冲着王文泉很是感激的把头一点,怯生生的瞅了瞅曹操,远远的朝曹操二人把手一拱,道了个别便退出了帐外。 王文泉和林德江说了神马,曹操是一点也没听见,见老先生跟自己道了个别要离开,赶紧起身相送。 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这边还没来得及还礼,林老头就已经窜到了帐外,待要追过去时,一团白雾却冲着自己喷洒了过来。 被那团白雾一喷,曹操呛的是一阵暴咳,差点就没背过气去,好容易咳嗽了几声让嗓子眼舒服了些,耳朵里却传来了王文泉悠悠然的声音: “我说操啊!你这病好似跟郭军师一样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曹操闻言,面色一苦,使劲咽了口吐沫,把个脑袋用力一摆:“唉!一言难尽啊!一言难尽啊!事已至此,王县令就别取笑我了,只说我这病还有救没救吧!” “倒是还有救!” 见曹操如此懊恼,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翻着眼皮瞅了瞅一脸英雄末路的曹操,意味深长的把头一摇:“药我这里倒是有,可,唉!莫非你忘了,治这个病需要药引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朝曹操走近了几步,眨巴着眼睛提醒道:“你忘了?治这病需要王霸之气和阳刚之气集于一身的人给你度气啊!” “霸之气和阳刚之气集于一身!” 曹操闻言,如梦方醒的把头一抬,脸色登时露出了一丝狰狞,就见他把后槽牙一咬,三角眼一瞪,撇着嘴巴皱着眉头拉着长腔一字一顿恶狠狠的叫道:“刘~备!” “这!” 曹操这边一喊出名字,郭嘉也猛不丁的反应了过来,他一个健步窜到王文泉跟前,伸手把王文泉的胳膊一拉:“王县令,我家主公和刘备争斗多年,恨比天高仇比海深,他如何会给我家主公治病啊?” “唉!” 不待王文泉答话,曹操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其哀怨的叹息: “奉孝,莫要难为王县令了,或许是我命该如此啊!” “不!” 郭嘉见曹操说的伤心,眼中登时便窜出了两行清澈的泪水,就见他把王文泉的手臂一松,‘噌’的一声窜到了曹操面前,腿一曲跪倒在地,手一伸抱住了曹操的双腿:“主公,你不能就这么放弃啊!您想想,嘉如此柔弱尚且支撑了多年,您英武非凡身康体健,一时之间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有时间,我们还有希望啊!呜呜呜!” 说到这里,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身躯一扭,一路膝行爬到王文泉身边,不由分说冲着王文泉就把脑袋朝地上砸去,一连磕了百十个头,这才扯着脖子‘嗷嗷’叫道:“王县令,我知道你们科学家有能耐,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家主公啊!” 见自己这边还没把话说完,曹操、郭嘉就在那大耍基情,王文泉很是不满的揉了揉鼻子,挂着一脸的不耐烦,打断了郭嘉继续哭下去的企图: “哭什么哭什么啊!” 说到这,他脑袋突然一低,把手往额头上一搭,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很为难的表情装模作样的继续说道:“我倒是有办法暂时找东西替代一下,可那也只能给你们争取时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更何况,那些东西只有在西城才能用,而且每天都要用,让曹丞相他老人家去西城呆着,他老人家也未必方便啊!” “方便!都是一家人,有啥不方便的!” 一听王文泉有办法,郭嘉顿时来了精神,就见他两腿一蹬‘呼’的一声站起了身子,伸手一拉王文泉的巴掌,口中急急说道:“刘备这厮素无信义,我家主公对他有举荐之功救命之恩,他不光不思回报,反而处处与我家主公为难,我家主公欲讨之久矣!现如今他趁你我两家大战西城,不顾同姓之谊擅自袭取荆襄霸占西蜀,若不讨之,天理何在!” 第六百六十九章悲痛的许褚 “哈哈哈!” 随着一阵畅快淋漓的笑声,王文泉和曹操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在徐晃和魏延几近崩溃的注视下,象一对亲兄弟一般走出了帐篷。 不待俩人反应过来,曹操和王文泉便各自跨上了战马,互相拱手道了别。 见老大已经谈妥,魏延和徐晃脸上的敌意登时便少了三分,冲着对方很不服气的拱了拱手,各自也上了马,一打马屁股,随着曹操和王文泉各自朝自家的大营而去。 自打跟曹操谈妥了条件,林德江便如同一只苍蝇一般,天天闹着要回西城,说神马空军力量过于单薄,形不成神马震慑力,要回去多弄一些,用来保卫西城的安全。 林德江想干啥,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知道老头害怕自己在外面呆的太久,会影响他泡妹妹的计划,没奈何吩咐三军打点行装,一起朝西城而去。 待到了西城,便有探马来报:曹操以夏侯惇为主将,郭嘉为军师,起大兵三十万,浩浩荡荡朝汉中而去。 见曹操如此守信,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为这哥们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刚想跟贾诩吹嘘一番自己的妙计,后面便又来了探马:‘皇帝下诏,令孙权为荆州牧、周瑜为襄阳太守、鲁肃为江陵太守(以下略去一大溜),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荆襄九郡除了房陵给了王文泉,其他的都被曹操封给了孙权及其手下的马崽。’ 若是听了第一条消息王文泉只是赞叹曹操守信的话,那么听完了第二条消息,他对曹操同志博大的战略眼光那是由衷的感到佩服,悬着的心也随之放到了肚子里。 过了没几天,曹操果不其然带着徐晃来到了西城,以一个罪人的身份在西城烈士纪念碑前敬献了一个大大的花圈,在经过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后,他忍着破涛汹涌的吐沫星子,走访了西城保卫战中烈士的家属,在得到了大家的充分原谅以后,老老实实的住进了西城百姓医院。 王文泉见曹操的态度如此之好,心里那是非常的满意,赶紧找到华佗,拿出了一整套的治疗方案。 怎么治疗肺痨,华佗心里是灰常的明白:‘吃点药就行!’可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毛王文泉再三叮咛,吃药的时候必须要一边吸氧一边抽烟。 他拿着治疗方案,挂着一脸的我不理解,拿眼偷偷一瞅王文泉,见自己的主公貌似高兴的很,这才大着胆子小心问道: “那个主公啊!吃药就吃药呗!干嘛要一边吸氧一边抽烟啊?你就不怕着了火啊?” 见华佗提出了疑问,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为难。 有心不回答他吧,怕华老头纠结起来没完,再把这活当成了药方给记录下来,传到后世会贻害子孙;有心实话实说吧,又怕他嘴巴不严,知道内情之后会泄漏出去,没奈何端着自己主公的架子把脸一板:“我说华老啊,是你看病还是我看病啊?你要知道,人和人的身体状况是不一样滴,治疗起来,自然也不能一概而论,曹操本来就不是一般人,不是一般人就不能按一般的办法治,明白了吗?” “这个?” 华佗万万没想到王文泉憋了半天,竟然给自己憋出了这么一大堆的歪理,顿时便觉得有点发蒙,他使劲挠了挠自己可怜的脑袋瓜子,挂着一脸的我不理解,眯着眼咧着嘴很是困惑的把头一摇:“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就别问了!” 见华老头还要纠结,王文泉冲着他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张辽和许褚最近肿么样了啊?” 华佗显然没想到对面这位会转移话题,不由得怔了一怔,好半晌,才呐呐的回答道:“张辽、许褚都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许褚听说因为自己写了封信,父亲被杀全族被灭,自责的不得了,天天茶不思饭不想,老是瞅着铁链子发呆,好象是有点想不开啊!” “这样啊!” 一听因为自己的一个馊主意,把人家虎痴许褚弄的跟白痴一般,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自责,他托着下巴略一思量,冲着华佗把头一点:“华老啊!曹操那边你按我说的弄就行!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多管!你先去忙吧,我去大牢看看许褚。” 华佗见王文泉下了逐客令,自然不好再多问,只得带着一脑门的问号退出了大堂。 见走了华佗,王文泉带着吕琦玲便朝大牢而去。 待到了地方,王文泉一听没有了久违的游戏声,就知道华佗所言不虚,许褚那娃指定是伤心的要命。 走到牢门口偷偷一瞅,见他果然两眼发直的坐在床边,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大铁链子,时不时的还会抬起胳膊朝铁链子探探,好似在那犹豫,是该上吊呢还是该上吊呢! 相比于许褚,张辽倒是坦然了不少,不过坦然之余,脸上却布满了警惕,一双眼就没离开过许褚左右,生怕自己的哥们会想不开。 他在外面观察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又把自己用计的前前后后想了一个遍,直到他确信这事除了死去的裴元绍没人知道,这才吩咐人打开了牢门。 见王文泉到了,许褚倒是真没啥反应,只是翻了翻眼皮,便把俩眼珠子又挪到了铁链子上。 可被王文泉坑苦了的张辽,却明显的没有啥耐性,一声大喝是往前就扑,瞧那架势,恨不得把个王文泉活活掐死在当场。 王文泉一颗心本来都在许褚身上,老害怕这娃知道了内情会对自己不利,却忘了另一位也吃过自己的大亏。 直到看到张辽须发皆张的扑向自己,他才想起了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叫声‘不好’是往后就退。 对王文泉,张辽可不是一般的恨,见他要跑,哪里肯依,大叫一声是往外就追。 王文泉打上小学,体育就没及过格,百十米能跑一分钟,哪里是张辽的对手。眨眼之间,就被张辽迫到了身后,耳边随之传来了一声大叫:“狗贼,我看你往哪里走!” 第六百七十章该找谁报仇 一听动静就在自己身后,王文泉吓的是两腿直抖,待要加快速度,哪里还拔得动腿。 眼瞅着自己就要挨揍,没奈何把头一抱,摆出了一副你爱咋整就咋整的姿态,‘呼’的一声便蹲在了地上。 张辽久经沙场阅人无数,大小战阵经历了不下百余场,马上马下都没少和人交锋,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个不防被王文泉绊了个正着,‘噗通’一声,恶狗扑食一般摔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自己又遭了对方的算计,还摔的这么没有形象,张辽心中十分的大怒,待要爬起身子跟王文泉好好‘啦啦’时,后脑勺子上突然遭了一下重击,一脸俊脸‘啪’的一声便又砸在了地上。 遭此一击,张辽才知道对面这位也不是好惹滴,急忙抱着脑袋使了个懒驴打滚,‘咕咕噜噜’的滚出去了四五步,这才用左手撑着地面右胳膊护着脸盘爬了起来。 却不料刚起来一半,就看见一道红影飘然而至,对着自己的腹部就踢了过来。 见这一脚来的突兀,张辽赶紧用手去抓,不曾想来人仿佛早就料到他要如此一般,右脚猛的往后一抽一缩站在了地上,左脚却随之一弹,冲着张辽的面门便踢了过去。 张辽挨了一摔,已然有些慌神,被跺了后脑勺子以后,鼻头一阵发酸,两眼早已涌出了泪水,现如今更是一手撑地正悬在半空,哪里来得及防备,‘梆’的一声被踢个正着,‘啊’的一声惨叫是往后就倒。 那道红影踢翻了张辽,依旧是个不死心,往上一欺,抬起腿来就要给张辽再来上一记重击。却不料那只小脚还未落下,王文泉却从地上站起了身子,急急忙的凑到了跟前: “琦玲,算了!” 吕琦玲闻言,恨恨的把脚往地上一跺,伸出手指一指张辽:“他背叛我父投降曹操,你为何不让我杀他?” 到了此时,张辽才看清了揍自己的是谁,面皮一红,耷拉着脑袋退到了一边,两只手却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仿佛随时准备着奋力一击。 张辽在干嘛、啥想法,王文泉是一丝不落的都看在了眼里,脸上却没动一点声色,自顾自的把头朝吕琦玲一扭:“你可拉倒吧!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怎么还提啊!你就是想报仇,也该找王允那厮,要不是他挑拨离间,点划着你父亲杀了董卓,这会你父亲还当着温侯呢!哪轮得到曹操蹦跶啊!” 说到这里,王文泉冲着张辽一甩下巴:“文远将军,你家主公和我们西城讲和了,你自由了,他在百姓医院,你自去寻他便是。” 张辽闻言,不由一愣,他挂着一脸的不敢相信,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牢房的大门,皱着眉头一脸警惕的问道: “你是说,放我走?” “对!放你走!” 王文泉见张辽在那犹豫,知道这是不敢相信,连忙把脑袋一点,撇着嘴巴翻着白眼很是不屑的说道:“你一不生产二不劳动,留你在这干嘛?吃白食啊?”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张辽的脸上蓦地露出一丝惊喜,正待挪步,却见许褚依旧两眼发直的看着锁链,一点也没起来送送自己的意思,心念一动,拿手一指许褚,冲着王文泉沉声问道:“既然已经停战,为何许褚将军不随我一起走?” 见张辽还记挂着许褚,王文泉不由得再心里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字。 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会就算是放回去许褚,身负血海深仇的他也不可能再跟曹操尿到一个壶里去了。想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很是牵强却非常果决的回答道:“不一样的,他是肉票!不是战俘!你也不用操他的心,赶紧去西城百姓医院,找你们家主公去吧!” 张辽见王文泉说的坚决,知道事不可为,值得冲着许褚拱了拱手,而后恶狠狠的瞪了王文泉一眼,把腿一抬就往外走。 吕琦玲见张辽混到了这个份上,还敢对王文泉横眉立眼,心里很是不忿,把戟一提就要去追。 见自己的美女保镖要犯二,王文泉连忙拖住了她的胳膊,拉着她一起进了牢房。看许褚时,却见他依旧傻了一般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在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凑到跟前一听:“我该死!我该死啊!我怎么想起来跟家里要银子了啊!” 一听许褚纠结的是这个,王文泉不由得面皮一红,一股强烈的愧疚感从心里‘噌’的一声便窜了出来。 他轻轻的拍了一下许褚的肩膀,却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安慰这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正为难时,许褚却把脑袋对着王文泉扭了过来:“王城主!你说吧!想咋处置我啊?” 王文泉揉了揉鼻子,把头轻轻一摆,实话实说道:“前一阵子光打仗了,没顾不上想,现在打完了,还没来得及想。今天这是华神医聊起了你和张辽,我才想起过来看看!要不,你说说,你有啥打算啊!” 许褚闻言,苦苦一笑,带着一脸的哀莫大于心死,把灯泡般的眼睛一闭,斗大的脑袋一摇:“曹丞相杀我全家,我自然是不能回去了!就算是我想回去,他也不未必敢用我啊!”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性格如此刚烈的许褚,居然在全家被杀以后会是这种表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传说中的虎候,脑门子上的问号不要钱一般的冒了出来: “你不想报仇?” “找谁报仇啊?” 许褚闻言,轻轻的摇了一下脑袋,而后破天荒的挪了挪屁股,很是挣扎的站了起来:“裴兄弟怕我受苦,帮我给家里要点银子,我总不能怪他吧?曹丞相为了赎我,跟文若先生他们争了好久,拗不过他们,这才发兵来攻,我也没法怪吧!亲手杀我全家的张郃,已经被你们射成了刺猬,我也没法找他了吧!你说,我该找谁报仇呢?” “这个!” 听完了许褚的话,饶是王文泉脑袋瓜子灵活无比,也被许褚绕的有些发晕,他板着手指头,把许褚点到的人都给算了一遍,赫然发现:人家许褚说的没错,他还真啥没仇人! 第六百七十一章标准的肉盾 想到这里,王文泉不由得一阵头大,待要安慰许褚两句,却又不知道从何谈起,略一思量,沉声问道:“那个许将军啊,反正那边你也回不去了,要不你留我这为百姓服务算了,好歹天天还能玩把游戏不是!” “不行!” 许褚一听王文泉想让自己留下效力,脑袋瓜子登时就给摇成了拨浪鼓:“我若是留下,岂不是坐实了我背叛丞相,我全族的死不就成罪有应得了啊!” “也对哈!” 虽然被拒绝的滋味很不好受,可站在人家许褚的立场上想一想,王文泉觉得:‘貌似还真是那么回事!’他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心中暗自嘀咕道: ‘许褚若是不留在西城,就剩下了投奔其他诸侯和隐姓埋名终老一生两条路。 若是许褚没有本事也就罢了,偏偏他本事还不是一般的大,十大名将,七黄八许他在第八,若是让他投了孙权又或者跟了刘备,以后肯定是个大麻烦。 若是许褚脾气好点,隐姓埋名倒是也行,可这位大哥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动不动就呲牙,一个不高兴就会给人使上。就这么个主,隐姓埋名,谁信啊?’ 思来想去,王文泉眼珠子突然一亮:“那个许将军啊,刚才我想了想,你现在去哪都不合适,要不这样,你干脆去我们科学家的世界得了。” “科学家的世界?” 一听王文泉的这个提议,许褚眼睛蓦地一亮,就见他挂着一脸的茫然,拿手一指游戏机,口中呐呐的说道: “造这个的地方?” “对对对!” 王文泉闻言,赶紧点了点脑袋,慌忙不迭的解释道:“就是我的老家,我跟你说啊!我们那可好了,不光有这个,还有娱乐园,比你们这不知道好玩多少倍呢!” “这样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许褚很是放心的点了点脑袋,正待点点头答应下来,脸上却又露出了一丝难色:“去你们那管饱吗?我是被抓来的,身上可没有什么财物啊!” 见许褚果然动了心,王文泉心头一阵暗喜,赶紧往前一凑:“饱是没问题,不过你得干活才行啊!” 说到这里,他把手一背,使劲挺了挺胸脯,端着自己科学家的架子,挂着一脸的爷有的是能耐,很是得意的说道:“我那边有个妹子,这几年混了点钱,过的很是招摇,我怕她惹出什么事端,正想给她找个保镖,要不你去试试?” “妹子?” 许褚闻言,喉头一耸,‘咕咚’一声便吞了口口水,舔着嘴唇呐呐的问道:“漂亮吗?” “去去去!” 见许褚这娃混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有这个心思,王文泉不由得暗暗后悔起来,生怕他到了二十一世纪,会把在三国对付女人的经验给使上,连忙把头一摇:“那个许将军啊!我们那跟你们这可不一样。在我们那里,妇女不是一般的有地位,不是谁力气大谁就能搂着睡的!你去没事,可千万别见了漂亮的就发飙啊!抓住以后是要杀头的!” “奥!” 听到这里,许褚仿佛明白了过来,又好似有点不大明白,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努力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过了好半晌,突然把脚一跺:“哎呀不想了不想了,费那脑子干嘛,我管你们那女人有地位没地位呢,你就告诉我去了以后听谁的就行!” “这个好说!” 听完了许褚的话,王文泉顿时觉得,还是人家许褚活的明白做事直接,赶紧把头一点,口中急急说道:“那妹子叫李书缘,去了以后你听她的就行!一定要保护好她,别让人伤害到她,明白吗?” “李书缘!” 许褚皱着眉头一点脑袋,咧着大嘴傻呵呵的笑了几声: “这个好,这个好,听名字就漂亮。俺去俺去!” 说着话,许褚好似害怕这么好的工作会被人抢了一般,一伸手就抓住了王文泉的胳膊: “王县令你放心,去了以后,俺一定保护好她!谁要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就杀他们全家!” “打住打住!” 许褚不发誓还好,一发誓王文泉没由来的就打了个寒颤:“我说许将军啊!在我们那,一般情况下揍改了就行,可千万别闹出人命来啊!” “奥!” 许褚憨厚的点了点脑袋,很是扫兴的把头一摆,撇着嘴巴犟着鼻子小声嘟囔道:“你们那不能随便杀人啊!真没意思!” 说到这,他拿手一拍自己的后脑勺,好似说服了自己一般:“不杀就不杀吧!弄个下半生生活无法自理就行了!” “不是!” 见许褚张嘴闭嘴都是动手打架,王文泉突然感到,这娃过去以后,指定会给吕琦玲惹一堆的大麻烦,悔的肠子都变成了青色,口风赶紧一转:“张辽在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有精神啊?” “他!” 许褚没想到王文泉会突然问这个,他拿眼瞟了瞟牢房门口,在确信了张辽已经走远了以后,这才挂着一脸的无奈冲着王文泉把脑袋一摇,很是苦逼的叹道: “王县令,你觉得我能和他说什么啊?” “啊!” 听完了许褚的话,王文泉才猛的反应了过来:‘张辽跟着曹操混,曹操杀了许褚全家,张辽若是夸曹操,许褚肯定不得劲;许褚若是骂曹操,张辽肯定要翻脸!’ 在这种情况下,指望着他俩能沟通交流畅谈人生,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许褚能压着满腔的怒气不吭不哈的坐在那里发呆,已经是灰常的不容易了。 想到这些,他突然发现:许褚长的虽然有点憨,办起事来也不大靠谱,可他貌似还真不缺心眼!对他的信心不由得又大了几分:“我说许将军啊!我们科学家的世界不是乱世,啥事都讲个法度。所以呢,杀人是不行滴!打残也是不行滴!制服了就可以了。总之去了以后,要听科学家的话,跟着李书缘走!要多吃多干,少惹麻烦!需要动手的时候,那妹子会告诉你的,你自己不要擅自动手。明白了吗?” 许褚闻言,眼睛一亮,很是犹豫的点了几下脑袋,嘴里阴阳怪气的答道:“明白了!说了半天,就是让俺去当肉盾呗!” 第六百七十二章借点高科技 虽然许褚对当人肉盾牌很有意见,可无处可去的他却也没有啥选择的余地,在王文泉把那边的情况进行了比较系统的交代以后,许褚终于点下了他那颗斗大的脑袋。 见他点了头,王文泉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先跟李书缘沟通了一下,见李书缘没提出啥反对意见,当天下午就把许褚给送了过去。 这边许褚刚走,那边曹操便找上了门来,说是张辽已经被他发完夏侯惇军中效力,特意过来表示感谢。 见曹操如此客气,感谢自己啥也不提,两个肩膀扛着脑袋就到了家里,知道这是在西城被百姓们吓着了,心里是暗暗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顺口的打听起了曹操攻打汉中的进展。 曹操见王文泉问起了这个,脸色顿时便拉了下来,挂着一脸的幽怨,说起了这几天的军报。 据曹操介绍,夏侯惇已然赶到了汉中并多次去城下挑战,怎奈严颜那厮闭门不出,一门心思的在那坚守,想靠着城高池深粮多,把夏侯惇拖死在汉中城下。 至于攻城,夏侯惇倒是也试探着攻过几次,不过严颜虽然年龄不小,可精力却旺盛的很,把个汉中守得如同铁通一般,根本就攻不进去。 另外还传来了小道消息,说是刘备听说夏侯惇攻打汉中,已经在巴蜀下达了动员令,准备起倾国之兵,到汉中和夏侯惇赌个输赢。 现如今夏侯惇困于汉中城下,进不能攻退不甘心,尴尬的不是一星半点。 一听汉中打成了这副模样,王文泉心头也是一紧,历史上曹操和刘备倒是在那打过一架,最终曹操不敌刘备,被射掉了两颗门牙狼狈而回,还顺手砍了士家出身、老是卖弄小聪明的杨修! 曹操当年亲自带兵,在已经占领的汉中的前提下,都没能把刘备给拿下,就别提现如今夏侯惇带了点马崽去攻人家的城池了。 想到这些,王文泉突然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新盟友曹操,充分提高一下他对汉中攻伐战的重视程度,省的他因为不知道诸葛亮的存在,轻视刘备吃了大亏。 就在他把嘴张开,还没来得及喊出声音的时候,曹操却面带难色的张开了嘴: “那个文泉啊!汉中久攻不下,对你我两家都很不利啊!我想请你帮一把手,不知道你这里方不方便啊?” “帮一把手?” 王文泉没想到曹操居然这么识时务,打了几天就跑来求自己,刚才还在担心对方轻敌的他突然觉得,曹操这娃有阴谋。 他把脸一拉,很是不悦的瞅了瞅曹老大,捏着下巴斜着眼睛灰常警惕的问道:“你想让我咋帮啊?” “嗯!” 曹操一代奸雄,察颜悦色的本领本来就是一流的水平,见王文泉面色不善,心头已是一紧,生怕惹恼了这位爷,会不给自己看病。 待要停住话头,自己却已然表明了来意,想要收回那是断无可能,没奈何硬着头揣着小心往前一凑,唯唯诺诺的小声试探道: “倒是也不用大帮,汉中多山,地形复杂,奉孝在那边观察敌情很是辛苦,听说你这有种千里眼,不光白天能看出很远,夜晚视物也是如同白昼,还有一种顺风耳,只要拿着它,跑出多远都能听到命令,我寻思着,能不能借给我点用用啊?” 说到这里,曹操偷眼瞅了瞅王文泉,见对方一脸肃然波澜不惊,虽没有一丝生气的模样,可也没有答应下来的意思,没奈何把牙一咬,放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攥着拳头苦着面皮垂头丧气的急急说道:“实在不成,租也行啊!” 对曹操想要一点望远镜和对讲机,王文泉倒是真没啥抵触情绪。在他看来,那些东西实在没啥保密的必要,应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 ‘没了电就虾米!’ 相比而言,望远镜还好些,没了电白天还能用用,可到了晚上,一样是个啥也看不见。 这玩意曹操要是敢装备到他的军队里,不出一年,就能被自己给玩破了产: ‘要电是吧,没问题,票票拿来!’ 可也恰恰是这个原因,让王文泉不敢把事情答应下力,原因也很简单:‘汉中那地方没电线!’就是自己肯给他充,也得拿到西城来,曹操要是真用上了,就啥也不用干了,天天光伺候它们吧! 见曹操要的如此迫切,表现的还这么憋屈,知道这事不答应有点说不过去。可若是答应了,难保没电以后,郭嘉等人不会骂自己,没奈何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说操啊,你先别着急!我跟你说啊,这就不是钱的事!你也不想想,就咱俩这关系,要点望远镜对讲机啥的我能要你的银子吗?给你就是了,可那东西它跟别的物件不一样,想让它干活你得喂它吃东西,若是不挑口也就罢了,偏偏它们不吃别的,只吃电!”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曹操一脸的焦急顿时变成了鄙夷,脸色也随之阴沉了下来。 曹操之所以这么生气,倒不是因为捞不着用望远镜和对讲机。而是他觉得,王文泉这些话,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虽然来了西城没多久,可这些物件自己却不是没有见过,自始至终就没发现那玩意有嘴,就更别提会吃啥东西了。 他拉着个长脸,挂着一脸的‘你别想忽悠我’,举起手来冲着王文泉胸前的望远镜一指:“吃东西,还电?不知道它是如何吃法?” 一瞅曹操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娃肯定没信,没奈何拉着曹操跑到屋里,把对讲机掏出来,接上充电器往插座上一插:“就是如此吃法!” “啊!” 曹操显然没想到,对讲机居然还真有个小口,而且插上之后,上面还会亮起一个小小的红灯,好奇之心顿时大起。 就见他小心翼翼的往前一凑,犹犹豫豫的伸出手指,用调!戏别人家狗的速度,飞快的朝对讲机戳了一下,待到缩回了手,才挂着一脸的纠结瞅着自己的手指头,咬着后槽牙自言自语道:“倒是真不咬人!” 第六百七十三章徐政委的话 经过好一番解说,王文泉终于成功的让曹操明白了:望远镜和对讲机是不能离开西城太远滴,不然的话,它们是会活不下去滴!若是租一批回去,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变成一堆破烂滴! 眼瞅着计划成空,虽然曹操了结了王文泉的苦衷,可脸上依旧布满了失望之色。就在他感到桑心、感到绝望,摇着脑袋满是叹息的想要离开时,王文泉上帝一般的声音,却又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不过嘛!我倒是可以租些人给你!” “租人?” 曹操这边都迈开腿了,听王文泉这么一说,心里那股窝着的火‘噌’的一声就窜到了头顶上。 在他看来,自己虽然在西城折了些人马,可凑个二三十万精兵,还是能凑出来滴!若是加上辅兵,弄个五六十万也不是神马大问题。 现如今的自己,是除了人啥都缺,就这么个当口,王文泉居然要租给自己人用?这特么的不是帮忙,简直就是争嘴。 自己的马崽自己有数,王文泉的马崽曹操更是有数的紧!就那帮东西,耍起心眼一个比一个坏,动起真个的,也就那么几个狠人。 把他们租给自己,说好听了是去添乱,说不好听了,就是过去蹭饭。 想到这里,曹操只觉得火往上撞气往外呲,嘴巴几乎都要撇到了耳朵根上,瞪着两眼冲着王文泉白了良久,这才按捺住那股邪火,从口里吱出了声来: “汉中我有大军三十万,天天坐在城外吃干饭!想打上一仗都难,再租些人去有何用啊?” 一瞅曹操拿眼,王文泉就知道,这娃指定是会错了意。 见曹操看不起自己的人,王文泉把左边的嘴角使劲一翘,从牙缝里呲出来一个很不服气的‘戚’字,而后用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表示了一下自己胸中的愤慨,拿手朝天上一指,得意洋洋的叫道:“爷租的,是空军!” “空!空军!” 一闻此言,曹操的两个眼珠子登时便放出了精光,脸上的鄙夷更是一扫而空,就见他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带着一脸的惊喜,急不可耐的追问道:“就是飞在天上扔包包炸人的那种!” 王文泉显然很是享受曹操这种三分惊讶七分欣喜的模样,他志得意满的把头一点,而后把手一背昂首望天,努力的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悠悠然的回答道: “然也!” “然你大爷!” 出乎王文泉的预料,曹操一听自己猜的果然没错,不光没有继续的欣喜下去,反而跳着脚的骂起了自己,正待问问因由,却觉得脸上一湿,正惊疑间,耳朵里就想起了曹操的爆喝声:“就你那五个飞艇,拉全了也不过五十个人,全使上能炸死几个兵啊!” 抬眼看时,就见曹操正喷着满嘴的吐沫星子埋汰自己,急的他伸手把脸一抹,刚想反驳两句,却不料曹操把腰一掐,冲着自己又叫嚣了起来: “丫丫的你个小屁孩,愣是用这玩意吓的老子和你签了协议,现如今又要拿它去忽悠刘备。刘备和我能一样吗?我不跟你合作得死!他不跟你合作怕啥啊?” “泼!” 对于曹操冲着自己吐吐沫星子,王文泉不是一般的有意见。 在他看来,别人喷了自己也就是抹一把的事,可曹操这娃却是个肺痨,一个不巧,就会让自己也得上那个倒霉催的毛病。 为了自己的健康,王文泉慌忙不迭的抹了把脸,一个健步窜到了一遍,把手使劲一摆,制止了曹操朝自己逼过来的企图,急忙忙开口叫道:“我是操啊!你别着急啊!谁告诉你我就五个飞艇的啊!” “啊!” 果不其然,一听还有飞艇,曹操立马就闭上了他那张吐沫星子乱飞的嘴巴,用手把后脑勺一挠:“还有?你有多少啊?” 王文泉把手一伸,很是骄傲的把头一昂:“不多,现在也就五十艘,以后会越来越多,这次有点用处了吧!” “咕咚!” 一听数量多了十倍,曹操顿时愣在了当场。 他眯着眼攥着拳在那思量了好一会,这才如梦方醒般的把眼一瞪:“够用!绝对够用!不过,你能租给我多少呢?” “都给你!” 见曹操点了头,王文泉心中一阵暗喜,他伸手把胸脯一拍,洋洋自得的说道:“反正我着天天都能弄来几艘,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你有用,那就都租给你了!价格吗!二两黄金一艘,期限三个月,如何?”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价格又那么低,曹操心花的那叫一个怒放。 就见他身躯一闪,‘嗖’的一声便窜到了王文泉的身边,把手往前一探,抓起王文泉的巴掌,不由分说的上下抖动了几下,嘴里哽咽着说道: “兄弟,我代表汉中城下所有的曹军指战员,谢谢你了!” “等等等!” 见曹操猛不丁的跟自己握起了手,王文泉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待到这娃说出了指战员,王文泉的脑袋瓜子顿时就觉得有点发蒙:“我说操啊!你是怎么学会这些套路的啊!” “这个!” 曹操闻言,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带着一脸的羞涩呐呐的说道:“徐政委为了让我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天天去医院给我讲伟人的巨著!经过这些天的学习,我充分的认识到了自己以前的错误(此处略去一万字)” “我勒个去!” 一听徐庶竟然把统战工作做到了曹操那里,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徐庶同志点了大大的赞字。 偷眼看曹操时,却见他一脸肃然、脑袋微抬,面带激动、目不斜视,那模样,真真是如同看到了红太阳一般,景仰之情是溢于言表,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 眼瞅着曹操还要继续长篇大论下去,王文泉赶紧把手一伸,死死的捂住了曹操的嘴巴,心有余悸的说道:“我说操啊!事是干粗来的,不是说出来的。伟人之所以是伟人,是因为他时时刻刻都把老百姓放在心里,做每一件事,都会想想是否对老百姓有利!而不是废话连篇光唱高调。你有功夫在这作报告吹牛逼,还不如想想怎么提高一下你辖区内百姓的生活呢!” 第六百七十四章孔明灯飞舞 当上了元帅无疑是周仓同志人生中的一大亮点,当上了空军元帅更是让西城众多的将领羡慕不已,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干上元帅没几天,原来轰炸的目标就变成了亲密无间的战友!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自己还被主公给租了出去,要跟以前的哥们刘备和黄月英的老公诸葛亮死磕。 尽管他有这样那样的不理解,可是出于对王文泉同志的极度信任,他依旧带着自己的马崽,踏上了轰炸刘备的征程。 不得不说,热气球这玩意在古人的眼里,绝逼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汉中这地方以前恰恰又是五斗米教的根据地,封建的不是一般的迷信,搞得周仓这边刚一升空,汉中的百姓们马上便跳了起来,当天就打倒了严颜,开了大门把曹操给迎了进去。 尝到了甜头,曹操自然不肯就此罢休,急令夏侯惇带领马崽伐蜀,务求把刘备这厮地盘彻底的干净的弄到自己的手里。 却不料刘备见汉中被夺,巴蜀门户大开,急带人马赶来相争,并成功的把夏侯惇和郭嘉给挡在了阆中。 对于刘备来援,夏侯惇心里是早就有数,也从来没有害怕过。 在他看来,自己拥有着大汉朝最能争善战的马崽;有着超一流的谋士;有着绝对的制空权。在这种情况下,刘备要想打赢自己,那就是个美丽的梦。 却不料两下里一交手,夏侯惇就尝到了厉害: 先是张飞那个黑大个一杆长矛舞的是虎虎生风,揍得夏侯惇满地找牙; 后是郭嘉跟诸葛亮斗心眼,也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你来我往不分上下,斗了半个月,虽没吃什么大亏,可以没沾到什么便宜;待到周仓开始轰炸阆中,头三天还成,一路狂飚没人阻挡,肆无忌惮耀武扬威,到了第四天,周仓刚一飞到阆中城上空,就看见底下飞起了一批批的纸灯笼。 正纳闷见,就见那些纸灯笼眨眼的功夫就飞到了热气球的高度,只要碰到热气球,马上就会变成一团火焰,一个不防,竟然把周仓的空军部队给焚毁了三艘。 消息传到了西城,曹操顿时便皱起了眉头,把鼻孔里的氧气管子往外一拔,拎着战报就跑到了衙门,想跟王文泉探讨一下:如何攻破阆中活捉刘备。 王文泉听说周仓吃了亏,心里也是纳闷的很,实在想不出来: ‘在三国这个科学知识如此匮乏的地方,最厉害的弩车也就打个三四百步,刘备是用的什么东东,打下了能飘一千米高的热气球。’ 接过战报仔细一瞅,这才明白了过来:‘孔明灯!还加了点油!’ 那玩意平时没多大用,也就是看着好看能观赏观赏,可对于体积庞大行动却很缓慢的热气球来说,它却是一个真正的克星。 道理非常简单:只要把油倒在孔明灯的底座上,让孔明灯碰到东西发生倾泻的时候能起火就成了。 热气球虽然长的吓人,却都是布和木头做的,最怕的就是火。更加让人挠头的是,在天上你还找不到水,只能看着热气球被烧毁。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孔明灯这玩意,是用纸和竹子扎起来的,腐败点,也是就用点布,造价不是一般的不昂贵,一天弄上千把个,也花不了刘备几个钱。 见自己神兵利器居然败给了这么一个破玩意,王文泉心里是暗暗叫苦,拧着眉头想了半天,这才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把脚朝地上一跺,把手脑门子一拍:“大爷的,空军不行,二!炮上!来人啊!把王倩倩给爷叫来!” 送出了战报以后,夏侯惇窝在阆中等援军,却不料自家的老大派来的却是一个小姑娘,心里那是非常的希望。在他看来,女娃子的用处只有一个,养好屁股去生娃,其它的事,基本都是个白瞎。 有了这等想法,夏侯惇对王倩倩是冷一句热一句,不是一般的带搭不理,即便是万不得已非交流不可,话里话外也会带上三分的蔑视。 更让夏侯惇接受不了的事,这女娃前脚到,后脚自己的老搭档周仓就收拾起了东西,说是要带着飞艇回西城。 见阆中还没打下来,周仓就要离开自己,深知飞艇好用的夏侯惇哪里肯依,那是哭着闹着打着滚的不让周仓走。 夏侯惇在想啥,王倩倩是一点数也没有。见他如此苦苦挽留周仓,只当是俩人在战斗和生活中,建立起了无比纯洁的友情,心里还一个劲的在那感动。 待到了后来,见周仓非要按军令返回西城,一点余地也不肯留,不由得又为夏侯惇鸣起了不平,上前把周仓一拉:“周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夏侯将军对你情深义重,你就是再铁石心肠,也不至于这么狠心啊!人家夏侯将军连鼻涕都哭出来了,你怎么就一点不感动呢!” “这!” 王倩倩不知道夏侯惇的心思,周仓心里却是有数的很,知道他这么留自己不是因为关系好,是闲来的这位不如自己中用。 见王倩倩如此的没心没肺,居然替夏侯惇说起了自己,周仓心里那叫一个为难。 有心把事说开吧,怕王倩倩知道了内情以后,会不好好出力;有心不吭不哈吧,看看夏侯惇那副哭相,自己都觉得有些对人家不起。 见自己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周仓却依旧呆在当场不肯表态,王倩倩不由得为肝肠寸断的夏侯惇感到了一丝不值。 就见她带着一脸的不屑,把伸手把自己的胸脯一拍,冲着周仓翻了个白眼,昂着脖子娇声叫道: “周大哥,你也别为难了,要不这样,让夏侯将军做好攻城的准备,咱们今天就把阆中拿了,你也算走的有始有终,你看怎么样啊?” “啥?” 夏侯惇正在那哭的起劲,一听王倩倩不光口出狂言,话里话外还有要指挥自己的意思,心里不由得一阵光火,‘噌’的一声便从地上窜了起来:“我们俩打了一个月都没把阆中拿下来,你刚到此处,屁股还没坐热,连城内敌军的部署情况都不知道,凭什么说今天能攻破阆中城?” 第六百七十五章弹指破阆中(上) 王倩倩之所以这么急着要对刘备展开攻击,除了觉得夏侯惇重情重义意外,还存着一个小心思:‘赶紧打完赶紧回去,好好看住自己的小云云!’ 心里有事得她对于夏侯惇的怀疑那是一点也没注意,更没放在心里。 就见她噘着嘴巴瞅了瞅周仓,耷拉着脑袋往前一靠,伸手一拉周仓的衣角,很是委屈的摇晃了几下,把两只大大的眼睛冲着周仓萌萌哒一眨,嗲声嗲气的央求道: “周大哥,求求你了,打完了再走好不好!” 撒娇这活,若是放到西城其他将领身上,都是非常的管用,立竿的不是一般见影。 可放在周仓这种先论刀子后论银子从来不知道怜香惜玉是个神马玩意的莽汉身上,却事灰常的不给力。就见他把蒲扇大的巴掌往斗大的脑袋上一抓,而后用力把头一摇:“不行,军令如山,我岂能抗命。” 王倩倩见周仓说的严肃,俏脸一寒,小嘴巴噘的几乎够到了鼻子尖,努力的做出了一副以后再也不理你的模样,嘴里很是幽怨的说道: “你当真要走?” 周仓面色肃然把头一点,挂着一脸的不容置疑,很是严肃的回答道:“当真要走!” 王倩倩把脚一跺双手掐腰,使劲掂了掂脚尖,努力的把小脸朝周仓的脑袋凑了凑:“你果然要走?” 周仓闻言,冲着王倩倩就是一个大大的白眼,而后把头朝旁边一扭,撇着嘴巴随口应道: “果然要走!” 周仓本以为自己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王倩倩那个丫头片子就是再看出风头,这会也该死了心了。却不料他话音刚落,就觉得肩膀上一沉,扭头看时,却是王倩倩的一只粉拳砸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待周仓醒过神来,王倩倩那又柔又腻、娇滴滴、麻嗖嗖的声音便又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讨厌!” 一听这动静,饶是周仓不懂风情,也被雷的浑身一酥。 看着一脸嗔怒的王倩倩,他恶狠狠的咽了口吐沫,正待说上几句推辞的话,夏侯惇却‘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一看王倩倩把堂堂的夏侯将军就弄趴下了,周仓冷不丁的就打了个精灵,脑袋更是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甩的腮帮子几乎都要越过鼻梁跑到对面:“不行不行,妹子,啥也别说了,我是有军令在身的人,说啥也不能耽搁!” 见自己说了半天,连夏侯惇都说的坐地上了,周仓这厮居然还是不肯留下,王倩倩登时恼怒了起来,就见她噘着嘴巴噙着眼泪,挂着一脸的委屈,粉拳一举,雨点一般朝着周仓就打了过去。 虽然王倩倩打的不是一般的没力气,可在周仓看来,被女人打那是相当没有面子的事。眼瞅着王倩倩把个粉拳不要钱一般又朝自己抡了过来,他急忙用脚在地上一蹬,‘嗖’的一声便退出去了四五步,正待开口呵斥两句,王倩倩却很是不忿的叫了起来:“讨厌、烦人、死不要脸!你欺负人,嘤嘤嘤!” 见王倩倩没由来的哭了起来,话里话外还有冤枉自己无礼的意思,周仓只觉得一大堆的冤枉从天下直挺挺的掉了来砸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正待分辨几句,王倩倩的声音却又传了过来: “嘤嘤嘤!你等着,回去我让我们家小云云给我出气!” “卧槽!” 王倩倩一搬出赵云,周仓吓的当时就打了个软腿,话音也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妹子,说话得凭良心啊!我啥时候欺负你了啊?是你在为难我好不好啊!” 说着话,他往前一窜,闪到了夏侯惇身边,一把拎起夏侯惇,口中急忙忙喊道:“夏侯将军,你可得为我作证啊!我是真没干啥见不得人事啊!” 自打周仓闹着要走,夏侯惇对他就不是一般的有意见。待到被王倩倩酸的摔倒在地,心里就更加的不悦悦了,这会见周仓有事求到了自己,他使劲把眼皮一翻,胳膊一抬便甩开了周仓大手:“这是你们西城自己的事,我怎么好开口啊!还有啊,那个小云云是谁啊?你一个空军元帅,怕他干嘛啊?” 周仓见夏侯惇不肯给自己作证,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见他发问,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拉着长脸没好气的回答道:“除了赵云那个二货还会有谁!” 周仓话音一落,帐篷里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或许是感到了气氛不对,周仓把头一抬,冲着夏侯惇就瞄了过去,一看之下,就见夏侯惇目瞪口呆的站在当场,时不时的还会咽口吐沫,活脱脱一副如逢鬼魅的模样。这才想了起来,夏侯惇这厮,是被赵云揍怕了的。 正待过去安慰他几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王倩倩正挂着一脸得意的坏笑,捏着手指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见此情形,周仓就知道今天自己是指定要栽了,没奈何把头猛的往下一垂,挂着一脸的苦逼,认命般的叹道: “也罢!我就晚走一天,说好了,不会在我和子龙之间挑事啊!” “这还差不多!” 一看周仓如此识趣,王倩倩得意洋洋的撇了撇嘴,把小嘴朝夏侯惇一努:“夏侯将军,周大哥不走了,你也不哭了,咱们也该去会会刘备了吧!” 见王倩倩如此积极的要和刘备死磕,后台又那么的二,夏侯惇很是无奈的摇了摇脑袋,伸手唤过一个传令兵,安排他传下军令,准备攻城。 对于攻打阆中,死磕了一个月的曹军显然非常熟悉其中的流程,打开寨门,一涌而出,把大阵一列,步兵居中,弓箭手在前,盾牌手次之,长枪兵在后。两队骑兵分列左右负责侧影,防止敌人出来冲阵。 大阵摆开,云梯、井阑、攻城锤、冲车便被一帮马崽肩扛手拽晃晃悠悠、吱吱呀呀的推到了阵前。 曹军再这边折腾,阆中的守兵自然能看得见,眼瞅着对方要攻城,二话不说便吹响了号角,眨眼的功夫,阆中城头上,就布满了一排排的士卒。 第六百七十六章弹指破阆中(中) 见自家军马已然做好了攻城的准备,夏侯惇挂着一脸的肃穆,冲着擂鼓手把手一举,就想下达攻城的命令,却不料他手还没来得及落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喝:“让让!让让,别影响我发挥!” 扭头看时,却是王倩倩带着一队牛车,慢慢悠悠的进了后阵。摆好的阵势被她一冲,众曹兵左躲右避已然乱成了一团。 见这娘们如此的任性,饶是夏侯惇对赵云忌惮的要命,此时也不由得燃起了怒火。 周仓见夏侯惇面色不善,知道这是真急了,待要给王倩倩说几句好话,又觉得那娘们今天这事干的,确实有点太过分。没奈何把马一带,迎着王倩倩就赶了过去: “呔!王姑娘!军阵重地,大敌当前,你岂可在阵中胡乱穿行?万一贼兵开城来攻,如之奈何?” 周仓训王倩倩,无非就是想在夏侯惇发火之前先说上王倩倩几句,也好堵堵夏侯惇的嘴。 却不料王倩倩压根就不吃他那套,一听周仓训自己,小丫头登时就把眼瞪了个溜圆,掐着腰的跟周仓叫上了劲:“喊什么呀!喊什么呀!不就是个空军元帅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告诉你,姑奶奶现在是导弹司令,管你飞多高,一竹竿就能把你敲下来。”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冲着后边的马崽一挥:“一字排开,把带来的家伙什全用上!” 王倩倩的马崽见自家的将军这么横,登时便觉得腰杆一硬,一声吆喝,二龙出水般朝着两边就走,愣是把夏侯惇的大阵,给分成了前后两段。 不待夏侯惇、周仓反应过来,王倩倩把手一挥:“卸车!装弹!” 众马崽闻言,把牛车上的篷布一掀,就见扯上拉的,赫然是一堆堆的竹竿。 一看拉来的居然是这玩意,饶是夏侯惇怒气冲天,此时也变成了绕指柔情。就见他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一翻身跳下战马,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到那些竹竿前,用手一指:“那个,王姑啊不,王司令!您带来的,是烧我们的那种吗?” 见夏侯惇一脸惊喜满是八卦的看着自己,王倩倩很是骄傲的挺了挺胸脯,脑袋一沉往下一点,冲着夏侯惇皮笑肉不笑的的做了个鬼脸:“是啊!就是燃烧弹,肿么了,不行吗?” 夏侯惇闻言,低溜着脑袋思量了好一会,才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就崩出了个‘行’字,王倩倩等了半天,等的就是他这个字,不待夏侯惇把话说完,小丫头把手一挥:“目标,阆中城头,放!” “不是!” 夏侯惇显然没想到,王倩倩的性子居然这么急,不待自己说出后半句就下达了攻击的命令,急忙忙扭头看时,就见那些竹竿已然被点着了引线,正‘呲呲呲’的冒着火光。 这玩意有多厉害,夏侯惇可是有数的很,眼瞅着木已成舟,急的他把脚一跺:“嗐,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性子这么急啊!你这一放火,刘备是不敢在城头上呆着了,可咱们也上不去了啊!” 王倩倩闻言,心里也是一惊,待要阻止时,就听见‘嗖嗖嗖’一阵乱响,搭眼看时,就见千余根竹竿应声而起,喷着火苗冲着阆中成就飞了过去。眨眼之间,便在阆中城头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一看自己又惹了祸,王倩倩把舌头一吐,一挪脚丫子就要开溜。眼瞅着这个丫头片子惹了祸就想跑,周仓一个箭步就窜到了她前面,把手一伸便挡住了去路:“王菇凉,你别走啊!等着你走马破阆中呢 !” 见自己的退路被周仓截住,话里话外的透着讥讽,王倩倩面色一苦,拿手背把眼一揉,很是委屈的便哭了起来: “嘤嘤嘤!你们欺负人!嘤嘤嘤!我都把人赶下城了,你们打不下来能赖我啊!嘤嘤嘤!” 两个人撕逼的功夫,夏侯惇也挂着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到了近前,见周仓和王倩倩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埋怨,急的他把脚用力一跺:“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某的脑袋都要炸了!” “嘤嘤嘤!” 听夏侯惇嚎的凶恶,王倩倩的哭声不光没有减小,反而比刚才更大了起来。就见她挂着一脸的委屈,拿手一指周仓,嘴里很是凄苦的叫道:“你以为我想哭啊!谁让他笑话我呢!嘤嘤嘤!” 见王倩倩越说越不论理,夏侯惇气的脑袋瓜子是一个劲的发晕,他咬着牙跺着脚,探出食指冲着王倩倩一指:“哎呀好了!我说你就别哭了,要是能把刘备哭死,还用得着你啊!我自己不会哭啊!你说你们这些娘们怎么眼泪那么多啊!” “眼泪!” 夏侯惇骂声刚落,王倩倩猛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她抬起自己的右手背,用左手食指蹭了蹭上面的泪水,拧着眉头略一思索,突然诈尸一般的蹦了起来: “我知道怎么破城了!” 说着话,她也不管夏侯惇周仓啥反应,冲着自己带来的马崽便叫了起来: “快去打水,越多越好!” “啪!” 夏侯惇万万没想到,自己扯着脖子嚎了半天,居然弄出这么个结果来,恼的他抬起巴掌就呼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挂着一脸的苦逼朝周仓一瞅:“唉!你们主公怎么派来了这么一个活宝啊!我虽然读书不多,可也不会缺心眼到用水桶打水淹人家的城池啊!” “什么跟什么啊!” 王倩倩正在那为了自己的妙计得意,一听夏侯惇这话,脸当时就拉了下来。 就见她挂着一脸的寒霜,很是气愤的走到夏侯惇跟前,翻着白眼冲他一扫,而后把头朝周仓一扭:“周大哥,我问你,林教授是不是说过:学什么东西都要活学活用!只有学以致用,才是真正得到了知识啊?” 周仓闻言,伸手把脑袋一抓,两眼茫然的把头一点,嘴里却很是肯定的回答道:“说过!可是,这和攻城有关系吗?” “好记性!” 见周仓的脑子还不算笨,居然没把林老头教的东西忘干净,王倩倩冲着周仓就竖起了大拇指,而后身躯一挺,对着夏侯惇把白眼一翻,冲着周仓高声问道: “那我问你,你还记得什么叫热胀冷缩吗?” 第六百七十七章弹指破阆中(下) 从燃起了大火,阆中的城头上就没了活人,刘备虽然不懂科学,可他却也知道,就这么个火势,自己的马崽没法上去守,夏侯惇也没招攻上来。 即使火灭了,想凉下来也得等上好一会,就这么个烧法,与其说是攻城,还不如说是替自己守城。 这个道理刘备懂,诸葛亮也懂!自打阆中开打,他就不停的跟郭嘉斗智斗勇,烧脑烧的不是一般的厉害,这会见城头上大火弥漫,知道一时半会灭不了了,干脆伸了个懒腰,偷偷眯着去了。 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对面那帮人好似不怕火大只怕火小一般,不光竹竿一个劲的扔,动不动的还用投石车往城上扔柴火。 一连烧了一个多时辰,那帮人总算是不扔柴火了,却又开始拿水浇城。 眼看着一队队的曹兵拎着水桶跑到城下,冲着城墙泼了水就走,刘备的脑门子上不由得冒起了一串串的问号。 在他看来,曹兵若是急着攻城,就不该放火烧城;既然不急着攻城,就不该在拿水浇城。 且不说啥时候能把火浇灭,就算浇灭了,烧了这么久,水又不算多,能不能浇透就不一定。一个不巧,刚凉一会,就会又热起来。 有心过去看个究竟吧!偏偏曹兵浇的是外面,里面的温度依旧高的要命,根本就没法靠近,没奈何只得吩咐手下诸将,让他们密切注意曹兵动向,防止曹兵再耍什么阴谋。 城外的曹兵显然没打算让刘备纳闷多久,浇了一阵子水以后,他们便如退潮一般纷纷往后退去,不待刘备醒过神来,一块块的巨石冲着城墙便飞了过去。 再看城墙时,就见原本坚固的城墙突然变的脆弱了许多,每一块巨石砸上以后,都能让它一阵裂开条缝,待到砸中百数十块,就听到‘哗啦’一声巨响,急忙忙搭眼看时,却见城墙没由来的塌下去了一大片。 见城墙被毁,刘备哪里还呆得住,把腿一抬就往前走,想要过去看个究竟。 却不料还没等他挪动步,耳朵里突然传进了一阵‘咔咔’声。 一听这动静,刘备就知道不好,赶紧抬头一看,就见曹营中果不其然又飞起来一大片巨石,正夹杂着风声冲着阆中城毫无怜悯的砸来。 见此情形,刘备心里也就有了数:阆中城,守不住了!想到这里,他立马便断了去城边观察动静的心思,派人赶紧去找张飞、诸葛亮,让他们赶紧出西门与自己汇合。事一交代完,刘备疾步走到战马跟前,翻身上马是打马就走! 刘备要跑,夏侯惇是一点数也没有。 眼瞅着王倩倩计策成功,夏侯惇兴奋的是‘嗷嗷’乱叫,看向王倩倩的眼神,也由开始的愤怒变成了景仰。 此时的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不光长的亭亭玉立白里透红,学识内涵更是渊博的要命,爱慕之心是由然而起。 若不是顾忌着赵云那厮过于生猛,夏侯惇毫不怀疑自己会把这娘们扛回帐篷,给她先来上一个木已成舟。就见他把一只独眼瞪得溜圆,如同挂在了王倩倩身上一般,说啥也舍不得挪开。 周仓虽然很恼王倩倩,可当他发现,夏侯惇这厮盯着赵云的相好一个劲的咽吐沫时,胸中不自觉的便涌出了一股责任感,把腰一扭便挡在了王倩倩的前面: “夏侯将军,城墙都帮你们弄烂了,怎么攻城不用我们教了吧?” “啊对对对!” 被周仓一喝,夏侯惇登时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他匆匆忙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而后把脸一板,很是威严的咳嗽了一声,冲着阆中把手一挥:“弟兄们!城墙一破,给我杀啊!” 随着夏侯惇一声爆喝,众曹兵蓦地发出一声呐喊,各持刀枪是往前就冲。 一瞅曹兵们兴奋的模样,周仓就知道这帮人进了城,指定不会放过了百姓,急忙把手中大刀一举,冲着自己的马崽高声叫道:“弟兄们,快快进城保护百姓,屠戮百姓者,不管是谁,给我抡刀砍!” 西城的兵马闻言,立时便明白了周仓的意思,拔出刀剑就往前冲,一边跑还在那一边的喊:“弟兄们,将军有令,擅杀百姓者,斩!” 或许是被西城兵打怕了,又或许是西城兵喊的非常含糊,没说透是哪个将军,进城以后的曹军果然没象以前那样大开杀戒,只是拎着刀枪满城里找刘备的残兵。 自打周仓下了军令,夏侯惇就如同吃了苍蝇。 在他看来,给自己卖命的,是兵!若是打下城池不让他们乐呵乐呵,以后攻城的时候,他们就不会给自己出死力。 现如今阆中已破,弟兄们都没少下力,只要不惊动马、黄、谯三家士族,抢上两天貌似没有什么不可以。 待要传下令去,让自己的马崽放上几天大假,酬谢一下他们多日的辛苦,却又担心周仓这厮脾气太爆,一不小心再弄出神马冲突。 正为难间,王倩倩却翘着嘴巴窜到了周仓跟前:“周大哥,别忘了打士族分田地啊!” “沃日!” 若是听了周仓的话,夏侯惇只是有些郁闷的话,那么王倩倩的话,对夏侯惇则无异于是一声惊雷。 他转过身躯,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冲着王倩倩把眼一瞪:“你!你怎能撺掇着周将军屠戮士族!这可是要遗臭万年的啊!” “拉倒吧你!” 王倩倩开口的时候,周仓顾虑着夏侯惇主帅的面子,一直都没敢吭声。这会见夏侯惇居然给士族说话,深受王文泉影响的他登时便瞪起了眼睛: “杀他们会遗臭万年?你有没有文化啊你!我告诉你吧,我们主公说了,他们是社会的蛀虫,只会不劳而获欺压百姓,杀上一个能救活一批百姓。” 说到这里,周仓使劲翻了个白眼,挂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很是鄙夷的继续说道:“还遗臭万年呢!他们一共才几个人啊?百姓有多少人啊?我告诉你:为了极少数人而损害大多数人利益的人必然遗臭万年!而为了大多数人去牺牲极少数人利益的人才会流芳千古!” 第六百七十八章刘备的反思 尽管夏侯惇打心里觉得周仓的说法不大靠谱,也没有下达打士族的命令,可耐不住西城的人马打士族都已成了习惯,哪里会等神马命令。 一进城,他们就在第一时间摸到了各大宅院的门口,一声呐喊是往里就冲,见了穿长衫的就砍,逮住穿绸缎的就杀,不一刻的功夫,就把马、黄、谯三家给杀了个干干净净。 待到夏侯惇等人进了城,那帮东西已经发动起了百姓,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分田分地运动。 西城兵是干嘛滴!曹兵又是干嘛滴!自己以后归谁管!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老百姓是一点也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城外来的这些兵马,杀了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老爷们,给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土地,是他们的朋友,是他们的亲人。 在领到了土地,得到了口粮以后,阆中的百姓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革命热情,捋着袖子拍着胸膛把个夏侯惇堵在路中间,扯着脖子要求入伍,号称要听科学家的话,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劳动果实。 夏侯惇万万没想到,打士族居然还有这么个好处,眼瞅着众志成城群情激奋,他把大手一挥:‘照单全收!’ 相比于夏侯惇,欺负惯了老百姓的曹兵,则多了一丝丝的羞愧。 眼瞅着大爷大妈见了面就往屋里让,一个劲的给自己塞好吃的,嘘寒问暖如同亲人,曹操的马崽们感动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想想自己以前干的那些破事,他们恨不得当场就脱了自己那身黑皮,找周仓去领上一件西城的衣服。 西城的士卒对百姓的热情早已经习以为常,他们有条不紊的给百姓们分发着粮食,吆喝着大家丈量土地,还时不时的从士族家里走出几个漏网之鱼,拖到大街上当街砍死。 更让百姓们想不到的是,这些西城的士卒在分给他们土地和粮食以后,居然还给他们武器。 尽管那些武器都是刘备军溃退时丢下的东西,尽管它们没有西城兵的锐利,可比起家里的钉耙锄头粪叉子,却不知道好用了多少倍。 他们从来没想过,有一支军队会告诉他们:造反是有理滴!士家大族是用来打倒滴!土地就该是劳动者滴!自己是可以拿起武器保卫自己的劳动果实滴! 他们这边忙活着打士族分田地,刘备那边却是一刻也没敢停留,在和诸葛亮、张飞汇合以后,三个人领着马崽就往回走。 路走了一半,张飞却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勒住了战马:“大哥!这事不对!” “吁!” 见张飞止住了战马,刘备连忙也勒住了马缰绳,扭过身躯冲着张飞沉声问道: “三弟啊!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如此纠结,快走快走,对不对的,过了垫江再说吧!” “不行!” 出乎刘备的意料,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张飞,这次却表现的非常执拗,就见他把铜铃大的眼珠子一瞪,托着腮帮子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说道:“大哥,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曹操怎么会突然有了那么多的神兵利器,这事!肯定和王文泉有关!” 听完了张飞的话,刘备猛不丁的就先打了个激灵,他把眼一闭,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火烧阆中的情景,又想了想天上飞的那些飞艇,突然觉得: ‘自己家老三,说的灰常有道理。’ 想到这,他把眼一眯,伸手把一个传令兵唤到身边: “去,打探一下阆中城的情形速来报我!” 传令兵闻言,把手一拱,吆喝了几个兄弟把马头一掉往回就走。 见走了传令兵,刘备搭眼瞅了瞅自己的马崽,见大家都累的不行,干脆下令让大家暂时停下休息。 诸葛亮见状,连忙凑到刘备跟前,压低声音嘀咕了几句,刘备把头一点,唤过吴懿,让他带了一彪人马先去垫江准备渡河的船只。 吴懿走了不久,传令兵便着急上火的跑了回来,就见他翻身滚下战马,一个箭步窜到刘备面前,单膝往地上一跪,双手抱拳高声喝道: “主公,大事不好!曹军在阆中大肆杀戮士族,黄家、谯家、马家惨遭灭门,现如今他们正在给百姓分发土地粮食。” “啊!” 一听这话,不待刘备开口,张飞‘噌’的一声便先窜了起来,就见他咬着牙瞪着眼,攥着拳虎着脸,指天骂地气急败坏的大叫道:“打士族分天地,指定是他,指定是他!除了他,谁会这么干!居然敢和曹贼同流合污一起来打我们,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他一边说,一边翻身跨上战马,把手中的丈八蛇矛用力一挺,冲着刘备把手一拱:“大哥,你们先走,我去西城杀了那个没节操的就回来。” 说完话,他也不管刘备愿意不愿意,答应不答应,把马一打就往回走,眨眼的功夫,就窜出去了二里多地。 自己的三弟脾气爆,刘备心里自然有数,可他万万没想到,一听是王文泉跟自己过不去,自己的三弟居然会如此的愤怒。 眼瞅着张飞绝尘而去,刘备心里是暗暗叫苦。 在他看来,今天王文泉来打自己,虽说是有点不讲情分,可于情于理却都说的过去。 别的不说,人家危急的时刻自己没有伸把手,就已经先绝了往日的情分,就算王文泉不记恨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个形同陌路。 更何况自己趁着人家跟曹操死磕,那是先取荆州后取益州,最末了,还拿下了汉中。 益州刘璋也就算了,荆州刘表、汉中张鲁当时却都在西城帮着王文泉对抗曹操,自己打了他们,就相当于在王文泉背后捅了一刀子。 就凭这一条,王文泉发兵攻打自己,无论于情于理,都能说的过去。更何况,里面还掺杂了张玉兰的亲情。 就这么个情况下,王文泉要打自己,那是一点都不奇怪。 虽然跟王文泉接触的不是太多,可刘备却深知王文泉绝逼是个牙尖嘴利的主。 就他那张嘴巴,没理还要争三分,有理绝逼说死人,现如今自己的三弟顶着一脑门子的罪名去找他兴师问罪,会不会被人家说的抹了脖子都不打准。 第六百七十九章刘表的唾弃 一想到王文泉那张可怕的嘴,刘备登时就先打了个软腿,急忙派人去追张飞。 却不料自己的三弟不光人是个急性子,马也不是神马好脾气,顷刻之间就跑了个无影无踪,传令兵哪里还能追的上。 无奈之下,刘备只得带着大军过了垫江,沿着垫江扎下营盘,准备和曹军隔河对峙,把夏侯惇挡在垫江以东。 张飞离了大队,一路向东是直奔西城,走到半路,就看见有几十个硕大的飞艇从自己的脑袋瓜子上飘了过去,仔细看时,却那那些飞艇居然和自己的方向一样,正朝着西城飞起。 想想前些日子被炸的情形,张飞心里更加确定:阆中一战,王文泉的屁股绝对不干净。 为了防止王文泉狡辩,张飞是马不停蹄夜不投宿,打定了心思要和那些飞艇一起走,只要是一块到了西城,那就是人赃并获,不怕他王文泉不低头认罪。 不得不说,张三爷的毅力果然不是盖的!从阆中到西城,满打满算跑了得有半个月,张飞愣是死死的咬住了周仓,和他一起赶到了地方。 张飞到上庸的时候,王文泉便已经得到了消息。一听这位爷单枪匹马的朝西城而来,王文泉心里便已经有了数:‘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得到了消息,王文泉是隔一个时辰派一队探马,不停的打探张飞的消息,故而这位爷前脚进了城门,后脚王文泉就把刘表、张鲁请到了家里,单等着张飞过来理论。 却不料张飞脾气虽爆,心眼却是不少,为了防止王文泉抵赖,他压根就没往家里跑,而是一路跟着周仓到了校场。 校场这地方,本来是演武练兵用的,后来被林教授看上,非要了去当成了飞机场。现如今已然成了热气球的起落之地。 周仓哪里想到,一直跟着自己的小黑点是冲自己来的,见到了地方,赶紧安排降落。 待到着了陆,他才猛然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眼瞅着张三爷怒目圆睁、持矛纵马、须发倒竖、怒吼连连的冲自己飞奔而来,吓的周仓把大刀一丢那是撒腿就跑。 张飞好不容易逮住了人证,哪里肯让周仓轻轻避过,冲着马屁股狠狠的一抽,那马蓦地发出一声悲鸣,把个蹄子不要钱的朝地上一蹬,‘嗖嗖嗖’几声风响便窜到了周仓身后。 追上了周仓,张飞把长矛往得胜钩上一挂,弯下身子把书一探,抓住周仓的腰带,膀子猛一较劲,‘嗨’的一声就把周仓擒上了战马。 不待周仓的马崽们醒过神来,张飞把缰绳一拽,那马便滴溜溜的掉了个头,再把马肚子一夹,踢雪乌骓扬起四蹄,冲着王文泉的宅院便冲了过去。 待到了家门口,张飞翻身跳下战马,用手一拎周仓,不由分说是拖着就走。 王文泉正在家里等的心焦,突然听到门口处传来周仓的惨叫声,急忙忙出门一看,却见张三爷疯魔一般的拎着周仓,已然闯进了自己的院中。 见来了正主,张飞把个周仓随手一丢,瞪着俩眼把头一抬,呲着两溜白牙把腰一掐,恶狠狠的冲着王文泉大叫道: “王文泉,你这个没良心的!竟敢帮着曹操打俺大哥,我我我,我和你拼了!” 他一边说,一边捋着袖子就往前冲。张飞的能耐,王文泉是太知道了,见他愤怒而来,知道自己惹不起,脚一蹬地是往回就窜。 张飞显然没想到,王文泉这厮打架不行,逃命居然这么溜。一个不防,被他躲到了一边,心里更是气的要死,‘嗷嗷’叫着是往前就冲。 恰在此时,屋内突然飞出一溜茶水,不偏不倚,正泼在了张飞的脸上。 张飞没逮住王文泉,心里早已气的要命,这会被茶水一泼,肚子里的怒火顿时如同泛滥的河水汹涌而出。 就见他咬着后槽牙把斗大的脑袋使劲一扭,冲着茶水飞来的方向,喷着粗气就望了过去。却不料他刚扭过头去,里面立马又传来了‘呸’的一声唾弃。 随着那声啐响,一团白色的液体‘嗖’的一声又从屋里飞了出来。出来的是什么,张飞心里是有数的很,赶紧一挪脚步,让开了那口吐沫。 却不料他刚刚站稳,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爆喝:“狗贼,我有何对不起尔等,你大哥竟然趁我帮助文泉守卫西城抵御曹操,兴不义之兵,夺我荆州、杀我孩儿、占我妻子、抢我家产!我还没有去找你们,你却跑到这里鼓噪,哇呀呀呀,狗贼,你助纣为虐,我我我!我和拼了!” 张飞闻言,不由一愣,寻声看时,却见刘表昂着一颗白头,呲牙咧嘴的冲着自己就扑了过来。 见此情形,张飞急忙往旁边一躲,张开巴掌朝前一推:“住了!是你舅子蔡瑁说你战死西城,为了保境安民,这才请我大哥统领荆州!我大哥再三不肯,你那舅子只是不依,让了三次,才接下了印绶!你要怪,只可怪你舅子无耻,岂能说我大哥无情。” “你可拉倒吧你!” 见张飞竟然把这么龌龊的事,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王文泉登时也来了火气。他翘起拇指,用力噌了下自己的鼻子,带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很是不屑的质问道: “既然你大哥统领的荆州,怎么不发兵来救西城啊?景升兄的两位公子,为毛会无疾而终啊?你大哥又为啥娶了人家刘荆州的媳妇啊?” 说到这里,他抬眼瞅了瞅张飞,见张飞撇着嘴巴翻着白眼一个劲的撇自己,知道这是不服气,把头一抬,冲着书房高声喊道: “舅子,你也别呆着了,出来一起论抡理!” 王文泉话音刚落,张鲁、张卫便挂着一脸的寒霜也窜到了院子里。 一瞅来了这两位,张飞心头一紧,低头略一思量,登时感到:自己今天干的这事,还真是有点缺心眼。 正思量间,王文泉却不依不挠的又张开了嘴: “蔡瑁说刘荆州阵亡,你们就取了荆州,真是好大的道理。这个暂且不论,我问你,我舅子怎么惹你们了?你们凭啥打汉中啊?” 第六百八十章谁是谁亲戚 “这个!” 张飞脑袋瓜子本来就不大好使,敢跑来找事,靠的就是一股子怒气。 被刘表泼了一碗茶水,已然清醒了不少,这会被王文泉连珠炮般的一问,顿时也明白了过来: ‘自己老大办的事,确实有些不地道。’ 再瞅瞅四周,就见院子里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无一不是满怀敌意,压根就没一个会给自己帮腔的人,心里不由得慌乱起来,口不择言的辩解道: “我大哥要打,肯定有他的理由!为啥打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你打我大哥,就是和我过不去,就是你不对!” “你大爷!” 见张飞不讲理到这种程度,张鲁、张卫兄弟俩哪里还能忍得住,爆了声粗口捋着袖子就往前冲,异口同声高声喝道:“兴你大哥打我们,就不兴我们揍你大哥,天下哪有这种道理,张翼德,我我我!我和你拼了!” 眼瞅着张鲁、张卫要跟张飞练练,王文泉当时就慌了神。 在他看来,凭张鲁兄弟俩的本事去找张飞的麻烦,那不是出气,是特么找死。 想到这里,他连忙把腿一蹬,‘嗖’的一声挡在了张飞前面,张开手臂挡住张鲁兄弟俩,口中急急忙吼道: “要文斗不要武斗!张三爷是受到蒙蔽的一部分人,我们要尽量争取不能一竿子打死!” 张鲁、张卫多大的本事,王文泉有数,张飞心里那是一点数都没有,更不知道王文泉心里在想啥。 从刘表出了门,他就觉得自己理亏,待到张鲁、张卫要跟自己玩命,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眼看着张鲁兄弟俩捋胳膊卷袖子的要跟自己玩命,王文泉却不计前嫌护着自己,还奋不顾身的挡在了自己的前面,顿时觉得: ‘还是人家王文泉仗义!这个兄弟自己真没白交!’ 就在他想要拍拍王文泉的肩膀,表达一下自己感激之情的时候,王文泉的声音却又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舅子!你们消消气!我跟你们说啊,咱们和他不一样!他不顾及和你们是亲戚,难道你们也不顾亲情吗?狗咬你一口,你莫非还要咬回去不成?” “呔!” 一听这话,刚刚被王文泉感动出了一脸眼泪的张飞,登时便又怒了起来。 就见他虎着脸瞪着眼、咬着牙攥着拳,把个蒜窝子大的拳头冲着王文泉恶狠狠的一比划: “谁和他们是亲戚啊?你说谁是狗啊?” 虽然张飞的嗓门很大,虽然他的确很愤怒,可王文泉心里却早有准备。就见他一扭身躯面朝张飞,拿看怪物的眼神,把个张三爷从头到脚从前到后的给看了一遍,直到看的张飞自己都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这才捏着下巴皱着眉头,挂着一脸的我很纳闷,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他们是谁的亲戚你真不知道?这事你确定要问我吗?” 张飞被王文泉盯了半天,心里已然有些发虚,再被对方这么一问,顿时觉得有些吃不准。 他很是疑惑的瞅了瞅满面怒容的张鲁、张卫,又瞅了瞅一脸疑惑的王文泉,把蒲扇大的手往脑袋上一伸,用力挠了十数下,却依旧是个没有头绪。 无奈之下,张飞只得皱着眉头点了点脑袋,认命一般的开口问道:“那个王兄弟啊!谁是他们的亲戚,我真不知道啊!要不,你给我提个醒?” 见张飞果然掉到了坑里,王文泉心中是一阵狂喜,脸上却努力的摆出了一副鄙夷的表情,左边嘴角用力一翘,冲着张飞便呲出来一个‘戚’字: “以前听人说贵人多忘事!我还不大相信,今天见了你张三爷,我算是真信了!” 说着话,他把腿一抬,快步走到张鲁兄弟俩跟前,伸手往张鲁肩膀上一拍:“三爷,你是玉兰的干哥哥,他是玉兰的亲哥哥,虽然没啥血缘关系,可妹妹总是一个人吧?你为了你干哥,揍了你妹妹的亲哥,这笔账该肿么算呢?” “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登时便觉得脑袋瓜子一阵发蒙。就见他把头一低,用力的咬了两下后槽牙,背着手一声不响的走到了门口的台阶处,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用手把下巴颏子一托,拧着眉头算起了那笔烂账。 一瞅张飞那副模样,王文泉就知道张三爷的脑袋瓜子绝对又不够用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就见他挂着一脸的坏笑,摄手摄脚的走到了张鲁的近前,伸手一拍张鲁的肩膀,语重心长很是沉痛的感慨道:“舅子,张三爷是受人蛊惑这才会跟你们为敌,你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张鲁闻言,登时大怒。 在他看来,自己是为了救援王文泉,这才被刘备趁虚而入抢了汉中。 现如今自己是要地盘没地盘,要大将没大将,就剩下了三四万兵马,吃喝都特么的成了问题。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刘备所赐,自己跟他绝逼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不把个刘备扒皮去骨都难解自己心头之恨。 就这么个情况下,你王文泉居然让老子不往心里去,姥姥,感情刘备打的不是西城呢! 想到这里,他把头一抬就想跟王文泉争辩两句,却不料一看之下,就见王文泉正冲着自己一个劲的挤眉弄眼,正惊疑间,耳朵里已然又传来了王文泉的声音:“我跟你们说啊!张三爷这人真不坏,以前没少给我帮了忙。他要是知道两边一般远,绝对不会去打你们的!这事要怪,也只能怪刘皇叔,你们也不想想,他连本家的哥哥都给坑了,怎么会在意结拜兄弟的亲戚是啥人呢!” “沃日!” 张飞正在那拧着眉头,算着干!哥、干!妹妹的冤枉帐,听了王文泉劝张鲁的话,当真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嗷’的一嗓子便窜了起来:“诸葛亮,你大爷的!你敢点划着我哥打我妹子,还特么让我做先锋,真当老子缺心眼啊!你个丧良心的东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骂完了诸葛亮,张飞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咬牙跺脚指天骂地的高吼道: “兄弟,你等着,我杀了诸葛亮就回来!” 第六百八十一章惊天的噩耗 张飞吆喝一声,把头一扭就往外走,却不料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传令兵拖着长腔哭一般的闯了进来: “报!” 一听王文泉这出了事,被驳的理屈词穷的张飞登时便有了一种三伏天吃了冰块的感觉,浑身上下爽的那叫一个通透。赶紧替下脚步,伸长脖子拉直了耳朵,幸灾乐祸的等起了下文。 张飞打了多少心思,传令兵是一点也不知道,进了大门,他是二话不说冲着王文泉便飞奔而去,单膝往地上一跪,扯着脖子高声喊道: “主公,孙权使凌操为将,兵出三江口,趁着夜色袭取了江夏射死了黄祖!现在江夏以落到了东吴手中!” “啊!” 张飞伸着脖子等了半天,一门心思的想看看王文泉的笑话,却不料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自己家里出事的消息,登时便急的跳了起来: “孙权,你竟敢欺负俺二哥!俺张飞绝不与你干休!” 说着话,他把脚死命一跺,背着双手疾步走到马前,却不料还没等他翻身上马,就又看到一个传令兵着急上火的跑了过来: “报!启禀主公,周瑜率军沿江而上取了公安!现已分兵去取武陵、长沙!” “啊!” 听完了第二个传令兵的话,慌得张飞登时就闪了个趔趄,差点没让马磴子绊倒,东倒西歪闪出去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了身躯。 没等他醒过神来,就看见大街上走马灯一般的涌来了一大波的传令兵,疯魔一般的朝王文泉家中跑来。 “报,主公!关将军听说公安失守,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危急,赶紧带兵前去增援,不料走到半路,中了周瑜的伏兵之计,被杀的大败,正朝江陵撤退!” “报!主公,孙权使黄盖统兵出庐江,现在正在攻打襄阳!” “报!启禀主公!韩当、祖茂兵出夏口绕过沔阳,取华容小道,业已攻破江陵!” “报!启禀主公!关将军退到江陵,韩当、祖茂出城掩杀,关将军兵无战心将无斗志,现已往西北败走,投当阳而去。” 一听自己的二哥如此危急,张飞哪里还淡定的住,‘嗷’的一声便窜回了院子,一个健步跳到王文泉跟前,伸出自己蒲扇大的巴掌,一把就抓住了王文泉的肩膀,扯着脖子就是一声哀嚎:“兄弟!千错万错,都是我和我大哥的错!我代我大哥给你赔不是了!现如今我大哥正在垫江和曹操对峙,能救我二哥的,可只有你了啊!”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脸都撕到了这个份上,张飞居然还会求自己救关羽,心里那叫一个为难,正待推脱几句,就听门口处又传来了一个凄厉无比的‘报’字,搭眼看时,就见一个传令兵急急忙忙的又跑了进来:“启禀主公!蔡瑁勾结博士仁、糜芳杀了向朗、伊籍,打开城门降了黄盖,襄阳已落入孙权之手,那蔡瑁” 说到这里,传令兵才赫然发现,关二爷的弟弟也在自己面前,吓的浑身一抖,使劲咽了口吐沫,把后面的话给硬生生的咽到了肚里。 张飞见这娃话没说完,在那里吞吞吐吐的不肯吱声,就知道里面指定还有大事,只是碍着自己不肯明言。 急的他松开了王文泉,伸手抓住传令兵的衣领,挂着一脸的狰狞把斗大的脑袋往那娃脸上一凑,扯着脖子厉声叫道: “那蔡瑁如何,你你你!你给我快快讲来!若是不然,小心三爷爷我生撕了你!” 张飞是个什么角,西城上下都清楚的很。 一看这位爷生了气,吓的传令兵浑身上下立时便抖成了筛糠,哪里还敢开口,只把个求助的眼神不要钱一般的朝王文泉投去。 王文泉见张飞疯成了这副模样,哪里还敢多言,见对面那位居然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他很是无奈的把头一垂,做了一个我败给你了的动作:“有事就说吧!反正也不是你干的,三爷还能怪你不成!” 张飞虽然鲁莽,不过道理却还能讲讲,一听这话,顿时也明白了过来,赶紧把手一松放开了那个可怜的娃,随声附和道:“对对对,你实话实说,俺不难为你便是!” 传令兵没了束缚,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到了肚子里。他很是警惕的瞅了瞅张飞,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悄无声息的往门口处挪了几步,算定了张飞够不着自己,这才很是小心的说道: “蔡瑁逼着他的姐姐刘皇叔的夫人蔡氏、糜芳逼着他的妹妹刘皇叔的二夫人糜氏一起嫁给了孙权!现在已经跟孙权成了亲戚。” “卧~~~槽!” 张飞万万没想到,那娃憋了半天,竟然给自己整出来这么一句,只觉得一股怒气从胸中翻涌而出,一张黑脸登时便涨成了紫色。 就见他瞪着铜铃般的眼见,伸手便朝传令兵抓了过去,却不料传令兵早就防着他这一手,不待他够到地方,双脚把地一蹬‘嗖’的一声便退出去了四五步。 张飞显然没想到这厮的手脚居然这么灵活,竟然能躲过自己的一击,抬眼看时,却见那娃扭转了身躯,飞一般的朝门口跑去。 待到他咬着跺着脚追到门口,赫然发现,那娃留下了一溜烟尘,已然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里。 王文泉见自家人没了事,这才松了一口气,见张飞兀自不死心的在那翘着脚的找目标,赶紧凑到近前,伸手把他一拉:“三爷,你就别找了,我们这的传令兵都被揍成精了,那是一个比一个激灵啊!等你找找他,只怕那蔡氏、糜氏连孩子都给孙权生出来了。” “这!”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这才醒过了神来: ‘自己的二哥还在跑路,自己的嫂子就要变成别人的新娘,在这种情况下,揍不揍的到传令兵那是相当的不重要!’ 想到这里,张飞双手一伸,紧紧的抓住了王文泉的双臂,膀子猛一叫力,拔萝卜一般的就把王文泉给托了起来: “兄弟!啥也别说了,就算哥哥我求你了,看在我们对西城还有一点点功劳的份上,赶紧发兵救救我二哥吧!” 第六百八十二章院内的争执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张飞找不到了传令兵,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一不留神被抓了个正着,待到醒过神来,身体已然被举动了半空。 此时的他只觉得两条胳膊被抓的生疼,肩膀更是如同要掉下来一般,哪里还顾得上回答张飞的话,只把个双脚一个劲的乱蹬:“哎呀三爷您轻点!疼!疼!” “啊!” 王文泉一喊疼,张飞才想起来,自己面前这位的身子骨不是一般的弱不禁风,赶紧往下一墩,把个王文泉放在了地上: “兄弟,是哥哥不好!忘了你没习过武艺受不得力了,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可别不去救我二哥啊!” “咋去啊!” 见张飞还不死心,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气苦。他揉着酸疼的胳膊,冲着张飞就翻了个白眼,嘴里没好气的说道:“关二爷现在去了当阳,襄阳落入孙权手中,西城到当阳已然无路可通,就算我想打了襄阳救二爷,时间他也得来得及啊!” “这!” 听了王文泉的话,张飞猛的一怔,转而便发应了过来。 若是襄阳没丢,王文泉沿河而下绕过襄阳,没准还能在关羽被害之前赶到地方同他汇合,一起杀条血路撤往房陵! 若是襄阳经历了战火,也可以趁着孙权立足未稳,突发奇兵再占襄阳,把自己的二哥给救出来。 可现如今襄阳却是一箭未发一人未损,全模全样的降了孙权,襄阳的军力和孙权的军力那是一丝也没受损,就这么个情况下,想打破城池取道当阳,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正着急间,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却从门外传了进来: “文泉!文泉啊!” 一听这动静,张飞心里不由得一动,搭眼看时,却是曹操宽衣大袖窜进了院子。 一瞅来的是这位,张飞登时便来了精神,把蒜窝子大的拳头一攥,咬着后槽牙就往前冲。 却不料他刚到近前,曹操身后蓦地传来一声爆喝:“贼子敢尔!” 话音一落,就见一人咬牙攥拳冲上前来,手臂一张护住曹操,对着张飞是怒目而视! 张飞见有人阻拦,赶紧一收脚步,搭眼看时,却是徐晃拦住了自己的去路,登时大怒,把拳一挥,冲着徐晃就打了过去。 徐晃见张飞来的凶猛,连忙往旁边一闪,顺手一勾张飞的手臂,把脚往前一探,想借着巧劲把张飞连拉待绊摔倒在地。 这招若是用到旁人身上,十之七八都要着了徐晃的道,可碰到了张飞,这等招式却显得稚嫩了很多。 眼瞅着徐晃要借力打力,张三爷脚一抬跨过了徐晃的大脚丫字,臂一曲,把个胳膊肘子冲着徐晃的面庞就捣了过去。 虽然以前没跟张飞交过手,可张飞的本事,徐晃还是听说过滴。一看对面这位不光力大拳猛,变招也是极快,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赶紧把头一低,用手死死抱住张飞,口中几声叫道:“主公快走!” “停!” 眼看着张飞一身的不是,却在院子里面吆五喝六的欺负人,气的刘表把袖子一捋就窜到了近前:“张翼德,你哥哥袭取荆州夺我妻子,现在又被孙权夺了去,充其量也就是个现世报,有什么屈不屈的?你若想救你二哥,自去求你大哥便是,在个西城鼓噪什么?” “你!” 被刘表一骂,自知理屈的张飞气势上顿时便减了三分。 他拧着眉头耷拉着脑袋思量了好一会,眼睛突然一亮,把个徐晃往旁边一推,拿手一指王文泉: “这是俺兄弟的地盘,俺兄弟都没说话,你凭啥撵俺走啊?” 刘表见张飞在那强词夺理,登时便被气了个须发皆张,就见他把手一伸,露出了一条刮伤的痕迹: “因为我为西城流过血!” “啊呸!” 张飞闻言,把大白眼珠子冲着刘表一翻,带着一脸的我不服气反唇相讥道:“你为西城流过血,俺就没流过啊?俺还是西城的荣誉将军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飞咋呼,无非就是想给自己争争理,摆一下功劳好给关羽弄点援军。可到了刘表的耳朵里,这话听着就不是一般的刺耳了。 以前他不知道张飞、关羽跟王文泉是肿么回事,现在的他是太明白了,那个荣誉将军,就是揍自己混的。 看看张飞趾高气昂的模样,想想自己攻打房陵的前科,刘表被噎的喉头一堵是直翻白眼,‘你你你’的吼了半天,却愣是说不出个下文。 见刘表居然被张飞怼的没了话讲,曹操心里那叫一个不服气,就见他把长袖一甩,快步走到刘表身边,挂着一脸的寒霜,很是严肃的反驳道:“张翼德,你确实为西城、为百姓立过一些功劳,可你最终背叛了西城,还在我们交战的时候从背后狠狠的捅了西城一刀子。现在,你早已不是西城的朋友,早已不是百姓的亲人,有什么资格冲着景升兄指手画脚。” 说到这里,曹操挂着一脸的我很羞愧,非常懊恼的摇了摇脑袋,闭着眼昂着头,用鼻孔深深的吸了口气,憋了好一会,才如释负重般的从嘴里喷了出来: “唉!说来惭愧,我和景升兄都是犯过错误的人!都站在过百姓的对立面。可是我们知错能改,知道用实际的行动,弥补自己的过失!最终得到了百姓的原谅,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可你们呢!明明走在革命的道路上,却为了一己私利、为了凌驾于百姓之上,背叛了百姓背叛了西城,成为了可耻的叛徒。 想想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你有什么资格,谴责正在为百姓服务的景升兄啊?” 说完话,曹操冲着张飞把长袖一甩,也不管张三爷服气不服气,对着王文泉把手一拱:“文泉啊!关将军是一位有能力、有抱负的将军,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军事将领,是我们大汉强有力的国防力量。虽然他受江湖义气的拖累,一时糊涂做了一些错事,可他毕竟是百姓出身,属于可以挽救的一部分人,我们不能把他一竿子打死啊!” 第六百八十三章悲愤的关羽 “卧槽!你进步很大啊!!”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曹操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他挂着一脸的好奇,伸着脖子背着双手围着曹操转了三圈,上上下下把曹操给打量了一遍:“我说操啊,话好说事难办,你在那边跟刘备浴血奋战,我在这边救他弟弟,这事若是摊开来看,我怎么觉得我象刘备啊?” “不不不!” 曹操闻言,登时把手摆的如同风车一般,口中急忙忙叫道:“刘备是趁着你们跟我对峙,为求私利攻击盟友,夺人基业毁人社稷。文泉是顾及旧情仗义出手,扶危救困义字当头,刘备岂能和你相提并论” 说着话,他晃着脑袋朝王文泉身边一凑,很是焦急的大声催促道:“文泉啊,关将军和刘备可不一样,他重情重义,是难得的忠义之士,又没少给你帮过忙!还请文泉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速速发兵救一救关将军啊!” 张飞显然没想到,曹操着急上火的跑来,居然是来催促王文泉救自己二哥的。想想刚才自己的态度,他直觉得面皮一阵阵的发烫,嘴里却不由自主的附和道:“对啊!对啊!曹操这话说的没错,我二哥就是忠义之士,兄弟,你就别墨迹了,赶紧救救他吧!” “这个!” 自己有多大的本事,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 在他看来,若是让自己帮着关羽夺回荆州确实有点难度,可是把关羽给救出来,还真费不了多少力气: ‘一队热气球,拉回来就行!反正孙权也够不着自己。’ 可想想刘备的所作所为,再想想刘表和自己那俩大舅子被坑的那个惨样,王文泉的心里老觉得象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那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低溜着脑袋,托着下巴来来回回的踱了好几圈,这才在曹操、张飞无比期盼的注视下,猛的停住了脚步:“救救关二爷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三爷你得回去一趟,给刘大耳朵捎个信,不知道三爷愿不愿意跑这个腿啊?” 张飞一听王文泉讲条件,心头不由得一紧,打心里害怕自己的王兄弟会提出啥条件来难为自己的大哥,待要不答应,却又记挂着关羽,眉头一拧沉声回到:“啥信啊,你且说来听听!” 一瞅张飞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对面这位把事给想歪了,心里不由一阵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挂着一脸的凝重很是严肃的说道:“告诉他一声:救出了关二爷以后,我和他恩断义绝再无瓜葛,从此他就只剩下了两个选择:一是跟着我去揍别人;二是我领着别人去揍他。他要是愿意跟着我揍别人,汉中可以退给他,阆中也可以退给他,但是他必须跟我和曹丞相签个协议。” 说到这里,他眉头一拧,扭转身躯走进书房,拿起纸笔‘唰唰唰’一阵好写,而后快步走回到张飞身边:“三爷,救兵如救火!咱们谁也别耽搁!你快去送信,我发兵救人,肿么样啊?” “成!” 张飞一听关羽有救,哪里还会想那么多,伸手接过书信,看也不看的便塞进了怀里,冲着王文泉把手一拱,一扭身躯就要离开。 却不来他这还没挪动步,王文泉却往前一窜,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三爷,骑马太慢,我让周仓给你配个专机,你坐飞艇回去。” 说到这,王文泉把脑袋朝周仓一扭:“周将军,你安排下,派个有点飞行经验的。安排完了,赶紧回来,你们空军有任务。” 周仓闻言,也不多说,信步走到张飞跟前,拉着张飞牵着战马便朝校场走去。 过了不多时,西城的上空便悠悠然的飘起了一个热气球,冲着阆中方向便飞了过去,周仓也随之回到了院子: “主公,还有什么任务啊?救关将军?” “对!” 见周仓猜的没错,王文泉很是欣赏的点了点脑袋,而后往地上一蹲,信手勾勒出了一副简单的地图,拿手一指:“关将军不知襄阳陷落,兵败江陵后投当阳而去。若派他人救援,需要先攻下襄阳,而后才能救出关将军,急切之间难以凑效。我记得当阳附近只有一座麦城,四周再无其他城池,关将军若想固守待援,必然驻军此处!你是空军,走的是航线,不怕道路不通,可带本部兵马直驱麦城,到了以后,不必和孙权争斗,把关将军接来西城便可。” 周仓听罢,把拳一抱,扯着脖子喊了声‘遵命’,自去准备不提。 王文泉见走了周仓,把头朝吕琦玲一扭:“我说琦玲啊!通知一下子龙和黄老将军,就说东吴孙权即将来犯。让他们整顿兵马准备迎敌。” 王文泉这边忙活着救关羽,关羽这会却郁闷的要命。 一向自视甚高的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毛会败的那么快,那么惨。眨眼之间,荆襄九郡几乎全失,手下十数万马崽死的死降的降,只剩下了三千不到。 现如今自己是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走了麦城权且安身,准备休息一天撤往襄阳。 却不料自己前脚刚进麦城,后脚吴兵就蜂拥而至,顷刻之间便把麦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搭眼看时,却见糜芳、博士仁、蔡瑁竟然也在围城的兵马之中,心中大惊,正待喝问,却见蔡瑁打马来到城边,从马脖子上摘下几个物件,用手一提高声叫道:“关羽,我等已经献了襄阳,归降了孙将军,向朗、伊籍不识时务,已被我等斩首! 孙将军念你忠义,特命我来招降于你,你若识时务,速速打开城门迎接我等进城,为为你美言几句,你尚不失高官厚禄;若是不然,稍后打破城池,必让麦城鸡犬不留!” 见到蔡瑁的时候,关羽心里就已经暗叫不好,只是心里还存着半分的侥幸。 待到听完了蔡瑁的话,看清了蔡瑁手中的人头,关羽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发闷,口中一甜‘噗’的一口便喷出了一口鲜血,手指蔡瑁大叫一声是往后就倒。 “蔡瑁贼子,我大哥带你不薄,你你你!安敢如此!” 第六百八十四章关二爷发飙 义子关平见关羽要倒,连忙伸手把他扶住,架着关羽就往下走,想把自己的义父送到城内稍作歇息。 却不料蔡瑁见关羽口吐鲜血,知道城楼上那位快撑不住了,赶紧把脑袋一抬,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关羽,我的姐姐、糜将军的妹妹现在已经是孙将军的夫人了!人家刘备的老婆都委身孙将军了,你个当弟弟的还叫个什么劲啊” “你!” 关羽本来就是个好脾气,属于动不动就拔刀子砍人的主,哪里受得了蔡瑁这般讥讽。 就见他挂着一脸的勃然大怒,一把推开了关平,伸手拎起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把脚一跺,狠狠然的朝赤兔马走去。 一瞅关羽那模样,关平就知道自己的父亲这是要出城迎敌。深知关羽身心俱疲的他哪里肯依,慌忙赶上前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苦苦相劝,这才把个关羽拉住。 不曾想关羽的火气刚刚下去了一点,城外却又想起了蔡瑁的叫嚣声:“关羽,我看你就别硬撑了,赶紧投降算了。要不这样,到时候我跟孙将军解释解释,就说跟你拜把子的不是刘备,是糜夫人!刘备不是你大哥,是你姐夫!这样一来,你和孙将军不也成亲戚了吧!王文泉说的好,资源共享,你要是觉得糜夫人不够分量,让我姐给你当姐,也不是不能商量啊!” “啊!” 被蔡瑁一激,关羽刚被关平劝下去的那点火,‘噌’的一声就窜到了脑门上,一张红脸瞬间便变成了酱紫色。 就见他把腿一抬,一脚丫子踢飞了关平,飞身跨上赤兔马,把青龙偃月刀冲着城门一指,怒火冲天的高声叫道:“给我开门!” 身边的士卒见关羽如此狂暴,早已吓的浑身打软,哪里敢不听他的号令,慌忙连滚带爬跑进城门洞子打开了城门。 关羽也是真被蔡瑁激出了真火,城门刚一打开,吊桥才落了一半,关二爷就跟马屁股叫上了劲。 就见他把个巴掌不要钱一般的朝赤兔马打去,直揍的赤兔马是嘶吼连连叫苦连天,不由分说是往前就窜,几个纵身上了吊桥,一声嘶鸣腾空而起,蛟龙出海般跳到了吊桥外门,风驰雷电一般冲着蔡瑁飞奔而去。 看见城头上落吊桥,蔡瑁心里便有了数:‘关羽这厮要出城!’ 心里多多少少倒是也做了些防备。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关二爷居然如此骁勇,吊桥刚落下来一半就从城里蹦了出来,吓的他不由得一呆。 待到醒过神来,就见一道红光驮着一袭鹦鹉绿对着自己飞奔而来,急忙忙定睛看时,就见一道寒光夹着撕裂空气的生意,‘呜’的一声冲着自己就抽了过来。 蔡瑁见状,知道这是关羽到了身边要取自己的性命,急忙把家伙什一竖,想要遮拦一下。 却不料关羽力大刀猛臂长马快,那道白光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近前,哪里还来得及招架。 一个不防被关羽由肩至腹连人带马劈成了两段,肠子下水登时‘哗啦啦’的喷了一地,人却依旧没有断气,疼的他在个地上挣扎翻滚,用连着脑袋的那条独臂在个地上疯魔一般的乱拍。 关二爷调转马头,返身一瞅蔡瑁那模样,知道这位是活不了了,干脆把马一打到了近前,饶有兴致的欣赏起蔡瑁的惨样来。 孙权见关羽一刀便斩了蔡瑁,心里顿时有了怯意,正待吩咐众将小心,就听见一声爆喝,一人手舞长枪冲出阵外,大呼小叫的朝关羽扑去。定睛看时,却是周泰愤怒而出。 关羽见又来了敌将,也不搭话,把刀一提就往前迎,一翻手腕是挥刀就劈。 周泰见关羽来的凶猛,连忙把枪一摆就往外拨,就只听‘当啷’一声脆响,关羽的大刀便被拨到了一边。 关羽见刀被拨开,哪肯干休,把刀一抬一横,借着马力拦腰又是一刀。周泰见关羽又出杀招,急忙把手中长枪撤回一竖,硬生生接了关羽一击。 两个人你来我往战了三十多个回合,孙权见周泰不能取胜,连忙把头一扭,冲着黄盖使了个眼色。 黄盖会意,手舞铁鞭冲着阵外,会同周泰双战关羽。 关羽见又来了对手,不光没有怯意,反而更加的精神起来。 就见他一把大刀上下翻滚,寒光闪闪英气逼人,抖擞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把个黄盖、周泰打的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蒋钦见关羽一把大刀围着周泰上下翻飞,怕自己的好哥们顶不住,不待孙权下令,把马肚子一夹就冲到了阵前,手持长刀是轮头就砍。 关羽见又来了一个,心里早已存了防备,见有刀来,把青龙偃月刀一举就往上迎。 两把大刀‘哐当’一声便撞在了一起,就只听‘啊’的一声惊叫,再看蒋钦时,手中刀已然被关羽崩出去了四五丈远。 见对面这位一招就被自己磕飞了家伙什,关羽连忙调转马头,准备给蒋钦来一个脑后摘瓜,再接再厉取了蒋钦的性命。 孙权见蒋钦要挂,心里不由得一阵焦急,不经意间,眼珠子便停在了糜芳身上。 糜芳这会已然被关羽的勇武雷的目瞪口呆,哪里看得到孙权的眼色,博士仁见他只顾在那发呆,却把孙权晾在了一边,急忙伸手一拉他的衣角,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糜将军,主公找你呢!” “啊!” 被博士仁一提醒,糜芳登时也醒过了神来,依言朝孙权一看,却见自己的主公正一个劲的甩着下巴,示意自己出阵迎敌。 见孙权居然让自己出去耍,心里不由得一阵为难。 关羽啥本事,别人不知道,糜芳心里是太有数的了。知道自己一旦去了,绝逼是个送死的命。待要推辞,却又怕孙权怪罪。 正犹豫的功夫,就听到阵前蓦地传来一声惨叫,扭头看时,就见蒋钦的脑袋不知何时已飞到了半空,脖子里喷出来的鲜血足有一丈多高,无首的尸体在马上是左右摇晃,好一会才‘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第六百八十五章关羽的回忆 孙权见折了蒋钦,糜芳拒不向前,心里十分的大怒,欲要加罪糜芳,又念及蔡瑁刚死,若是再斩了糜芳荆州降将会心生恐惧,没奈何把一口恶气咽到了肚子里,举起马鞭冲着前方一挥。 身边传令官见状,连忙挥动令旗,太史慈、程普见令旗舞动,各持兵刃往前一指,驱动战马就往前冲,嘴巴里齐刷刷的喊出了一个‘杀’字。身后儿郎一声呐喊,随着二人二龙夺珠般一左一后冲着关羽便逼了过去。 关羽斩了蒋钦,自信心正是个爆棚的时候,正待鼓起余勇拿下黄盖,听到对面人嘶马叫好不热闹,抬眼看时,却见吴兵掩杀过来。 转眼看左右时,赫然发现,身边是一个马崽也没有,知道不是个路,连忙虚晃一刀逼开黄盖,把马一打往回就走,倒拖大刀败入麦城。 周泰等人见关羽杀了人就想跑路,哪里肯依,催动战马是紧紧追赶,一直追到了吊桥边,城上面是箭如雨下,众人这才意犹未尽的勒住了战马,一边拨打着飞来的羽箭,一边慢慢的退出了射程。 关羽来到城头,见吴兵退去,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手持大刀一脸颓废的坐在了一块滚石上,很是无奈的瞅了瞅城外多如蚁聚的吴兵,忍不住从嘴里叹出来了一个极其悲凉极其无奈的‘唉’字。 自打关羽败回城中,关平就一直跟在左右,见自己的父亲在那叹气,赶紧凑上前去,把头一低很是焦急的催促道:“父亲,吴兵势大我军势微,更兼麦城城低水潜,若是坚守恐难持久!不如趁着吴军新来立足未稳,孩儿带着兵马护着父亲杀出重围,待到了成都见了伯父,再起大兵前来报仇!” 听完了关平的话,关羽脸上蓦地划过一丝苦笑,他挂着一脸的英雄末路,翘着嘴巴托着胡子把头一摇,闭着眼睛沉声回道: “平儿啊!吴狗虽多,武艺却是稀松平常,凭你我父子的本事,杀出重围自是不难。只是你伯父临走之时,把荆州和家眷托付于我,现如今荆襄九郡全失,你的两位伯母也成了别人的新欢,你让我有何脸面再去见你的伯父啊!” 说到这里,他手杵大刀,很是挣扎的站起身子,愤愤然昂起头颅,如同一只骄傲的雄师,眯着眼睛朝城外铺天盖地的吴兵很是轻蔑的扫了一眼,嘴角随之划过了一丝不易察觉却鄙视味十足的微笑。 突然,他心中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面色猛的一沉,那丝微笑也在这个瞬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变成了一丝深深的愧疚: “唉!平儿啊!你父亲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你伯父是一个,诸葛军师也算一个,还有两个,都算是半个!只可惜欠了他们的人情,要来世再还了。” 关平一听这话,先是弄了一头的雾水,再瞅瞅关羽注视的方向,心里登时明白了过来:“父亲所说两个半人,莫非其中一个是曹操?” “然也!” 关羽闻言,很是欣慰的点了点脑袋,拿手一指许昌方向,很是深沉的叹道:“想当年我被围土山,曹操许我降汉不降曹,归顺以后,上马金下马银,对我不可谓不薄,我心中记挂着你的伯父,只想立功后报了恩情离开。” 关平闻言,先是挂着一脸的了然点了点脑袋,转而又皱起了眉头,冲着关羽把头一歪,满是疑惑的轻声问道:“父亲,曹操待您不薄,可你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之围,已经报答过他了啊!何必依旧如此纠结啊?” “唉!” 关羽叹了口气,把脑袋又摇了几下,很是慈祥的瞅了瞅一脑门子问号的关平,嘴角一翘,又闪现出一丝微笑:“平儿啊!做人做事,要知恩图报!曹操待我不薄,我也确实立了战功又封金挂印而去,也算是和他两清了。 可后来我为了和你伯父回合,一路过关斩将,曹操非但不怪,反而派人送来文书,不许众人阻挠于我,我这才得以脱身。 当时觉得没有什么!现在想想,曹操心胸何其大也!他对我有知遇之恩,不杀之情,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不曾想就先落得如此地步,唉!” 见关羽说的伤感,关平怕他伤心,心中一动,连忙岔开了话题:“父亲,那另外半个却又是谁?” “另外半个?呵呵呵!” 一听关平问起另一个人,关羽尚未回答,口中已然笑出了声来,就见他手捋长须脑袋微抬,挂着一脸的戏虐之情,冲着西城方向把下巴一挑:“另外一个就是西城的城主王文泉了!” 说到这,关羽把眼一闭,很是回味的摇了摇脑袋,带着一脸开心的微笑,满是纠结的说道: “说起你这位王叔叔,也算得上是一位英雄!他一颗心也全放在了百姓身上,不光弄出了双季稻种,还开设学堂教百姓家的孩子读书认字,所行之事虽然与以前所学大相径庭,可他那颗拳拳爱民之心却是不容置疑!更兼此人说话算话,做什么事情都是恩怨两清从不相欠,有这两条,说他是个英雄绝不为过。” “这!” 虽然成功的逗乐了关羽,可得到了答案的关平脑袋瓜子上的问号却更多了起来。眼见着关羽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他实在耐不住八卦的性子,把脸一凑开口问道:“父亲,他既然是个英雄,您却为何只服他一半啊?” “他大爷的!” 一听关平问这个,关羽的脸上顿时呈现出了一丝嗔怒:“那个逼东西,办啥事都爱挖坑下套,没少忽悠着我给他下了冤枉力!那张破嘴说出来的话更是没溜,非说人家刘表写了本书,叫《关公戏貂蝉》。 为父那时候刚认识他不久,不知道他那坏毛病,当真信了他那张破嘴,拉着你三伯父一起帮他打了襄阳,结果老子差点没把襄阳拆了,也没找到他说的那本书!” 说到这里,关羽面色一苦,对着地面就跺了一脚,伸手朝西城方向一指,口中厉声喝道: “马勒戈壁的,老子帮他打下了襄阳,他给了我和你三伯父一人一匹铁马,结果那玩意喝油,还是特别稀特别容易着的那种,一共就骑了几次,唉,不说了,可气死我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周仓的来意 关羽正跟关平在城头上感慨人生,突然听到身边的士卒齐刷刷的发出一声‘咦’字,四下看时,却见自己的马崽们都挂着一脸的茫然看向空中,他只当是孙权弄出来了攻城的利器,连忙顺着众人的眼光看了过去。一看之下,就见天上飘来了一队队的飞艇,最雷人的是那些飞艇上还都站着士卒。 见此情形,饶是关羽身经百战武艺绝伦,也被那些不明飞行物吓的悚然一惊。 他眯着丹凤眼死死的盯了那些玩意半天,见那些飞艇飞过吴军的大营,直直的冲自己而来,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再看吴军时,却发现下面那些人貌似也懵懂的很,不光个个仰面朝天,更有甚者,还有一些人已经跪在了地上,正在那拼命的磕头。 待到那些物件飞的近了,关羽这才看清:‘前面领头的,是西城的周大将军!’心里多少也有了点数:‘这帮人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攻城的!’心头不由得一宽,正待喊上几句,鼓舞一下自己马崽的士气时,关平却着急上火的凑到了跟前:“父亲小心,来的象是西城的人马!” “无妨无妨!” 见关平慌乱,关羽很是平静的挥了挥手,而后一捋长须,很是自信的侃侃而谈道:“王兄弟虽然顽皮,可跟某的关系还是不错滴!断不至于与我为敌!” 关平闻言,脸色不光没有露出啥轻松的迹象,反而更加焦急起来:“哎呀父亲!那都是些老黄历了。你想想:曹操并犯西城,伯父非但不救,还趁着刘景升和张公祺去救西城,袭取了荆州和汉中,这已然是在攻击他的盟友,更兼张公祺乃是王文泉的舅子哥,他岂能不恨啊?” “卧槽!” 听完了关平的话,关羽猛不丁的也醒过了神来,他很是恐惧的看了看天上的飞艇,又想了想自己一帮人的所作所为,突然觉得人家关平说的很有道理,王文泉此来,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想到这里,关羽连忙把手一挥,冲着手下的马崽高声叫道:“弓箭手准备!” 与曹操的马崽不同,关羽手下这帮子人以前整天看着关羽骑摩托,刘备开拖拉机,神经早就不是一般的大条,明显的比曹操的马崽少了那丝对热气球的恐惧,只是因为没有见过,感觉有点新奇而已。 听到关羽下了军令,这帮人赶紧收起了八卦的心思,一起摘下弓箭编著呼吸对准了天上的热气球,只待关羽一声令下,就给那些不请自来的物件一点颜色看看。 却不料他们刚把弓箭举起来没多久,关羽突然又是一声长叹,很是无力的把手垂了下去,正犹疑间,就听关羽满是感慨的叹道: “罢了,都把箭放下吧!”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一齐看关羽时,却见自己的将军虽然一脸颓废,可面色却很是坚决,知道不是听错了,一齐把弓箭头子朝下落去。 关平见状,心中很是焦急,连忙把拳一抱,急忙忙叫道:“父亲,飞艇虽奇,人却不多,我们还有三千人马,尚可一战啊!” 关羽把头一摇,眯着眼睛捋着胡子把头轻轻一摆,而后冲着关平很是慈祥的笑了笑: “平儿,就目前这个局势,我们能活着离开吗?王兄弟是个嘴上没溜心里有谱的人,也算是个英雄,死在王兄弟手里,倒不会辱没了我!更何况,是我们先对不起他的,若是杀了我能化解他对你大伯父的恨,为父也算没有白死,只盼你三伯父不要因此怪罪王兄弟才好!” 爷俩说话的功夫,天上的飞艇已然飞到了麦城的上空,一阵盘旋之后,找了一块空地,在众人几近崩溃的注视下,慢慢悠悠的降了下来。 关羽虽然抱了死志,八卦的心思却是一点也没减,见第一艘飞艇着了地,城外的吴军又忙活着烧香许愿没有一丝攻城的意思,赶紧吩咐士卒好生把手,自己带了关平冲着飞艇落下的方向赶了过去。 待到了地方,见飞艇已然落下了十多艘,一帮士卒正簇拥着周仓在那指挥着飞艇着陆,丹凤眼一眯,倒提大刀一夹马肚子朝前走了几步,冲着周仓把拳一抱:“前面来的,可是周将军?” 周仓正在那指挥热气球着陆,听到关羽招呼自己,连忙把事情安排给手下,自己迈着大步前行数步,冲着关羽大声叫道: “有劳关将军记挂,在下正是周仓!” 关羽见周仓并无敌意,心里不由得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他拧着眉头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这位五大三粗的关西汉子,过了良久,才呐呐的问道: “不知周将军此来,是为助关某?还是为擒关某?” “都不是!” 周仓闻言,把斗大的脑袋用力一摇,脸上随之露出了一丝憨笑:“俺这次来,是奉了主公将令,来接我们西城的荣誉将军回家的!是为了报恩!” “这!” 若是别人说出这话,关羽心里还真会嘀咕嘀咕。可从周仓这么憨厚老实的人嘴里说出来,关羽当时就先信了七八分。 想想自己兄弟的所作所为,再瞅瞅一脸真诚毫无做作之意的周仓,关羽只觉得自己那张红脸是阵阵发烫:打心里面臊的要命。 见自己说完了来意,关羽却站在那里不肯吭声,周仓心里不由得一阵腹诽:‘老子不念旧恶跑来救你,你特么的不高接远迎的也就罢了,咋还端起架子来了捏!’ 想到这里,他很是不满的抬了抬头,把眼珠子冲着关羽便扫了过去。一看之下,却见关羽的脸上除了羞愧就是尴尬,没有一丝的鄙夷,知道这是错怪了人家:‘人家关羽不是端架子,是臊的。’连忙张口开解道: “关将军,我们家主公说了,要一分为二的看问题,刘备是刘备,你是你!刘备为了一己之私在盟友的背后捅刀子是他不对,你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已,不能一概而论。 尽管你违心的做了一些错事,可你为西城立下的功劳,他不会忘记,西城的百姓也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第六百八十七章倒霉的孙权 从天上那些飞艇出现,孙权就一直在心里揣测着那些飞艇的来意。等众人不等自己下令,便跪倒在地顶礼膜拜时,他不由得了解到了自己哥哥孙策当年的苦衷,也知道了为毛自己的哥哥当年要拼着一死也要斩了于吉。 眼瞅着那些飞艇大摇大摆的进了麦城,孙权的心中暗叫不好,连忙传下军令,让众人小心戒备。 天上没了物件,吴兵吴将自然也就没了恐惧,听了孙权的军令,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排列起了队伍。 待到众人列好了阵势,孙权举目一望,就见那些飞艇从麦城飘飘然的又飞了起来,慌忙把手往额头上一遮,瞪大双眼仔细一瞅,却见关羽等人赫然也在飞艇之中。 见此情形,孙权心中暗道不好,连忙下令三军准备迎敌,却不料四下看时,众人已然腿脚一软,又特么的跪了一地,登时大怒,拔出宝剑奋力一挥,扯着脖子大声叫道: “传我军令,天上飞艇乃是关羽妖法,并非神仙,大小三军不得下跪膜拜者,速速准备迎敌,有违令者,斩!” 吴军听了命令,这才从地上又爬了起来,脸上兀自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满是惊惧的瞅着天上。 一瞅众人犹豫惊惧的模样,孙权就知道不是个路,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摘下弓来,弯弓搭箭冲着天上便射了过去。 热气球刚从麦城飞出不久,离着吴军尚有一段距离,孙权虽然射的挺猛,却也没法对周仓等人构成神马威胁。那箭飞出不久,便在半路里掉了个头,直直的从天上又落了下来。 众人见状,一直把头扭向孙权,想看看自己的主公到底为毛要犯二。 却不料孙权先是不慌不忙把弓一收,而后一脸戏虐的瞅了瞅天上的飞艇,这才挂着一脸的得意,伸手朝天空一指,灰常轻松的笑道:“尔等可看清楚了,某射了那飞艇,这不也好好的坐在这没遭神马报应吗?尔等速速准备迎敌,待到飞艇近了,只管用箭去射,若是神仙怪罪,某一力承担!” 一听有了顶缸的,众人自然不再犹豫,一起凝神闭气把弓一拉,单等那些飞艇过来送死。 见自己这一手果然凑效,孙权心中不由得一阵暗喜,搭眼再瞅那些飞艇时,却见他们已然越过了自己,朝自己的身后飘去,连忙把手一挥,口中大呼‘放箭’。 吴军听了,那是一声呐喊举弓就射,一时间漫天的箭雨冲着天上的飞艇便射了过去。 周仓来时,王文泉已有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吴军交兵。故而一直没敢发挥,心里未免有些遗憾。他们此时虽然起飞不久,离地面却也有个千把米,吴军的弓箭压根就够不着他们,离万不得已差了不知道多少里。 可一看吴兵居然敢朝自己放箭,见惯了别人顶礼膜拜跪下磕头的他登时感到非常的不爽,也终于找到了开战的理由,眉头一拧,想也不想就把大手就挥了下去:“各单位注意,我军遭到吴军攻击,已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大家自由发挥,炸开一条血路回西城。” 身边众人得了命令,一起跑到坐斗四周挥动起了令旗。各飞艇见周仓的坐艇令旗舞动,当下也不犹豫,一起点着炸药包,不由分说是往下就扔。 吴兵的弓箭够不着周仓,却不是没有杀伤力,失去了动力的弓箭往下一栽,雨点一般的便砸进了吴军自家的阵中,大家你躲我闪,阵型已然有些混乱。 这会又见一包包的东西从天而降,对着自己砸了下来,心里更是惊惧异常,以为飞艇上那些人,要用这些玩意砸自己。 待到那些包包落了地,他们才非常惊奇的发现,原来这些包包,都是布做滴,压根就砸不死人,不由得一齐冲着孙权翘起了大拇指,暗自在心中赞叹道:‘还是主公有文化,一眼就看穿了关羽的小把戏,天上飞的这些东西,根本就没啥杀伤力,压根就是吓唬人滴!’ 吴兵在下面得意,周仓心里却是灰常的郁闷。 为毛扔下去不炸,他心里是有数的很:‘王倩倩那妮子算账的时候,是按两千米算的,自己现在刚刚起飞,还有点超载,充其量也就飞了个千把米,引线太长高度太低,下去炸了才叫有鬼!’ 正郁闷间,却见吴兵不知道是因为抽了风,还是因为不知道炸药包的厉害,竟然如同欣赏什么宝贝一般,一个个深长了脖子凑到炸药包前围成了圈。 见此情形,周仓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连忙把脖子朝下一探,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单等引线烧完,自己好看看热闹。 果不其然,周仓把脑袋低下去没多久,底下就传来了‘轰隆隆’的爆炸声,周围的吴兵们猝不及防,被一片片的炸倒在地,哀嚎声爆炸声顿时便搅在了一起。 周仓见状,不由得拍着木斗是‘哈哈’大笑,抱着趁你病要你命的觉悟,他慌忙不迭的冲着传令兵把手一挥:“快快快,再扔一波!” 吴兵的惨样,传令兵们自然也看到了眼里,这会心里也是兴奋的很。听到周仓下令,他哪里还会犹豫,急忙答应一声,便把令旗冲着其他的飞艇‘嗖嗖’作响的甩了起来。 众人见效果不错,老大又下了命令,连忙点着引信又扔下去了一批。 吴兵刚吃了大亏,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见上面又扔下来的东西,哪里还敢再往前凑,一个个是双腿蹬地往后就撤,但凡有炸药包落下的地方,眨眼的功夫就会变成一片空地。 吴兵有了准备,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伤亡,周仓见状,顿时也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趣,就见他很是懊恼的朝传令兵把手一摆,不无遗憾却又满是无奈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第一波炸药包炸开时,孙权心里也是吃惊的很,待到第二波掉下来,他发现这玩意貌似也没那么可怕,胆子顿时又大了起来,这会见天上那帮东西沾了便宜就要跑,他哪里肯依,催动军马是随后就追,打定主意要看看这帮东西到底要飞去哪里。 第六百八十八章破敌西城下 周仓在天上跑,孙权在地上追,追了整整一天一夜,孙权蓦然发现:‘不能追了!’ 孙权不往前追,倒不是因为跑的累了想歇歇;也不是突发善心想原谅天上那伙子人,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然到了西城城下。 一瞅自己居然闷头闷脑的追到了这个地方,孙权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在他看来,西城城高水深兵多将勇,曹操八十三万大军都没能把它怎么着,自己一点准备没有,就带了四五万人,想拿下西城抓了周仓,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若是就这么走了,又觉得好似怕了他王文泉一般,脸上有点太挂不住。 正犹疑见,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很是急促的马蹄声,扭头看时,却见一个传令兵着急上火的跑了过来。 没等孙权反应过来,那个探马便已到了跟前,不待战马停稳,他便慌忙不迭的跳下战马,单膝跪地冲着孙权把头一抱,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报!主公,大事不好!进入西城地界以后,我军后面突然闪出一彪人马,现已在我军五十里处结下阵势,断了我军的归路。” 听完了传令兵的话,孙权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深入了敌境,心里不由得先吃了一惊。待到明白过来,他连忙把头一低,很是着急的问道: “可知是何人统兵?” 传令兵把头一昂,拱着双手用力一抖:“未曾打探到领兵之人是谁,当头一人,白袍白甲银枪白马,身后大旗上,写的乃是一个赵字。” 虽然没有和西城的兵马交过手,可作为一方的诸侯,孙权对西城诸将多多少少也有一些了解,一听传令兵的描述,他心里已然有了数: ‘断了自己退路的,八成是传说中的白马银枪赵子龙。’ 赶紧开口继续追问道: “那人带了多少人马?” 传令兵低头略一思量,开口答道:“约有一万余人!” “啊!” 听到这里,孙权要是再品不出味来,那他这辈子就真白混了。眼瞅着自己已然落入瓮中,孙权哪里还敢停留,连忙调转马头,吆喝着手下的马崽赶紧收兵。 却不料他刚领着马崽跑了几步,身后却响起了一阵阵的喊杀声,扭头看时,就见正前方一员老将手舞大刀金盔金甲,背负巨弓咆哮而来,身后的大旗上赫然写着一个‘黄’字。 再看西边时,却见领头的大将面若重枣目若朗星,一把大刀上下挥动,身后竖着一干‘魏’字的大旗,引着一军飞奔而来。 见西城兵如此的不仗义,居然趁着自己撤退出来偷袭,孙权不由大怒,刚要传令三军翻身迎敌,却见来时的路上烟尘大起,举目望时,却是赵云也带着马崽赶了过来。 一看自己三面被围一面是河,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孙权心中不由一慌,楞在了当场。 恰在此时,就听到东面突然传来一阵‘哗哗哗’的水响,扭头看时,却见一队铁船飞一般的从西城冲出,溅着一丈多高的水花,耀武扬威般排列在了白河上。 见形势危急,孙权不暇细想,‘仓啷啷’拔出宝剑,冲着天空斜斜一举,口中高声叫道: “诸公!事急矣!何不死战!” “死战你大爷!” 孙权话音刚落,西城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吼,抬头看时,却见一人身高七尺、体态消瘦,脸如刀削、面色红润、小鼻子小眼小嘴巴,腰间挎着一柄宝剑,手里拿着个漏斗一般的东西,正堵在嘴巴上冲着自己大声喊叫: “孙权,你今天若是老老实实跪地投降,老子就饶了你们的性命,若是不然,今天爷就让你知道知道神马叫全方位立体式打击。” 一听这话,饶是孙权脾气再好,心里也是按捺不住,把宝剑奋力一挥,就想指挥着军马杀回城下,跟城头上那厮赌个输赢。 孙权气迷糊了,他手下的将领却明白的紧,眼瞅着自己的主公要犯二,一帮人连忙上前把他拦住。 孙权正在个气头上,见诸将阻拦,哪里肯依,正争执时,却见三支军马突然齐刷刷的停住了脚步,原本明朗的天空也猛不丁的暗了下来,不由得怔了一怔。 待到醒过身来抬眼看时,却见天空没由来的出来了一排排的竹竿,正遮雨蔽日一般朝自己疾驰而来。 虽然吴兵没有吃过西城这些劣质导弹的亏,可遭受过炸药包打击的他们却也明白的很,知道凡是天上掉下来的东西,那是离的越远越好。 眼瞅着竹竿子从天而降,吴兵们早早的便做好了准备,单等这些竹竿落了地,便一声呐喊躲避开来。 却不料这次飞来的东西与前次不同,不等落地便在头上爆炸开来,一根根竹竿顿时化成了万点火雨,铺天盖地的洒落了下来。 吴兵显然没想到,竹竿居然也能这么霸道,一个不防被火雨淋了个正着,一时间哀嚎遍野火光冲天,一个个的火人在吴军的阵中是来回的乱窜,把吴军的阵型一下子给冲了个七零八落。 孙权见阵型大乱,担心西城兵马会趁着混乱突阵,连忙下令手下马崽‘帮帮’那些火人。 却不料自己的马崽还没来得及处理那些乱冲乱撞胡乱翻滚的火人,天空中便又出现了一大片的竹竿。 眼瞅着不是个路,孙权哪里还敢多呆,急忙忙吆喝着三军是往后边跑,冲着赵云便扑了过去。 却不料刚跑到半路,就见赵云把枪一招,阵中立马闪出三排小推车,每辆车上,都装着七八跟长枪般的巨弩,吓得前面的吴军猛然一愣,不自觉的便先放缓了脚步。 不曾想对方好似不知道他们在射程以外一般,猛不丁的传出来了一个‘放’字,再看那些弩箭时,却见它们飞出了射程以后,依然去势不减,根根弩箭夹杂着撕裂了空气的声音,冲着自己恶狠狠的便射了过来。 随着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吴兵们顿时便明白了过来:‘自己已经在射程之中了,往前冲没准还能混条生路,止步不前,只能是死路一条。’ 第六百八十九章胜利大逃亡 众人正思量间,突然听到两声爆喝,搭眼看时,却见太史慈、周泰一个手舞双戟,一个挥动长枪,一边拨打着弩枪,一边朝西城兵扑去。见二人如此英勇,吴兵顿时士气大振,蓦地发出一声呐喊,随着二人是往前就冲。 赵云显然没想到,对面居然会有这么二的人,面对如此密集如此疾速的弩枪,竟然也敢带头突击。 再看太史慈、周泰时,就见二人各持兵刃、吼声连连,左拨右挡、爆喝不止,手中兵刃更是翻转如飞,射向他们的弩箭,无一不在第一时间被挑落到一旁,心中不由得暗暗喝彩。 见二人已然冲到了近前,赵云顿时也起了争强好胜的心思,双腿把马肚子一夹,一声爆喝是往前就闯,手舞银枪拦住去路。 西城兵见赵云杀出阵外,怕一个不小心误伤了自己的将军,只得停了弩箭,把手中刀枪一举,随着赵云便冲了上去。 太史慈、周泰见赵云迎面而来,心中大喜。 在他们看来,弩枪这玩意只能远攻不能近战,空中飞的竹竿子,更是敌我不分见人就烧,只要两军发生混战,西城的这些鬼玩意,也就统统的没了效用。 有了这等想法,俩人哪里还会犹豫,互相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朝着赵云飞奔而去,眨眼的功夫,两军便混战在了一起。 赵云那打成了神马样,王文泉在城头上看的分明,眼瞅着吴军四五万人,围住了赵云的一万来个马崽揍,知道不好,连忙传令擂响战鼓,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自打赵云和吴军战在一起,黄忠、魏延就急的在那搓手,深恨失去了在王文泉面前表现的机会,没捞着痛打一下落水狗。 这会听得催战鼓响,两个人哪里还忍耐的主,催动战马引着马崽大呼小叫的冲着吴军就杀了过去。 孙权见三面兵起,河里的甘宁也是跃跃欲试,知道不是个路,趁着赵云被太史慈、周泰缠住,引着军马绕过赵云,急忙忙朝襄阳方向跑去。 王文泉见孙权要跑,赵云跟太史慈、周泰激战正酣没法阻拦,急忙掏出对讲机把频率一调,口中高声叫道: “兴霸,快去拦住孙权!” 看的出来,甘宁此刻等的也是百爪挠心,早已按捺不住,王文泉话音刚落,对讲机里便出来了他无比兴奋的声音:“放心吧主公,跑不了他个兔崽子!” 对讲机声音刚停,王文泉就听到白河中便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达声,扭头看时,却见自己的水军已然开足了马力,沿着白河朝孙权追去。 孙权虽然吃了败仗,可脑子却没有坏掉,一听东边有动静,就知道肯定是河里的那支水军追了过来,略一沉吟,把马头一带,引着马崽冲着西南飞奔而去。 甘宁显然没想到,孙权这娃居然这么聪明。 眼瞅着自己和孙权走成了‘人’字,再追下去只会越走越远,他连忙下令士卒弃船上岸。 待到甘宁领着马崽费劲千辛万苦爬到了岸上,才发现从自己到小卒,都是用的十一路,压根跑不过人家的四条腿。 正懊恼时,却见一彪人马突然穿过了赵云的军阵,很是狼狈的朝自己跑了过来,自筹追不上孙权的他登时便找到了发泄的对象,迈开大步引着马崽就堵在了路口。 仔细看时,就见这彪人马的旗子上,写的是个斗大的‘糜’字。 他托着下巴拧着脑袋瓜子想了好一会,也没想起来有啥姓‘糜’的名将,一腔兴致顿时便化成了一摊凉水,带搭不理的把戟一挥,口中有气无力的喊了声‘杀’,引着马崽就迎了上去。 自打阵前违了孙权的军令,糜芳就一直不受孙权的待见,这次跑路,也没顾得上招呼他,故而晚了一步跑在了后面。 见前面有人拦住了去路,糜芳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在他看来,西城既然冒着和东吴翻脸的风险去救关羽,说明这帮人跟刘备的关系肯定不一般,最起码没有记刘备的仇。 也就是说,别人若是力战不支,还能磕头请降求条性命,可自己却是万万不能。别的不说,就凭自己把刘备的老婆自己的妹子改嫁给了孙权,对面这帮人也会活剐了自己。 想到这里,糜芳精神徒然一震,就见他牙一咬眼一瞪,把手中长枪用力一拧,从牙缝里恶狠狠的崩出一个‘杀’字,舞动长枪是直取甘宁。 甘宁见糜芳来的凶猛,倒也不敢托大,连忙紧跑几步纵起身躯,硬生生的拔起来三尺多高,挥动双戟是往上就迎,‘噹’的一声便架开了长枪。 待到转过身来,想再跟糜芳练一练时,却发现跟自己交手的那位压根就没调转马头,而是舞动长枪冲着自己的马崽扑了过去。 见此情形,甘宁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对面这位不是要跟自己单挑,是特么的要趁机跑路。’ 想要追赶时,糜芳的马崽却又冲到了近前,没奈何只得捏着鼻子挥动双戟,同冲来的吴军打在了一起。 太史慈、周泰双战赵云,打了得有三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待到黄忠、魏延也杀到了近前,两个人知道抵敌不住,更兼孙权已然脱离了危险,干脆互相使了个眼色,一齐虚晃一招,错过赵云是往回就走。 赵云三人见他二人要跑,哪里肯依,领着军马是随后便追。甘宁远远看见他三人得胜,登时也来了精神头,把个双戟舞的如同车轮一般,杀的吴军是哭爹喊娘乱成了一团。等到太史慈、周泰败退过来,糜芳的马崽们已然是溃不成军。 见此情形,周泰也不多言,把手中长枪一摆,冲着甘宁便冲了过去,口中急匆匆吼道:“子义速去保护主公,此处我来应付。” 太史慈闻言,急忙忙朝周泰望去,突然‘噗呲’一笑:“幼平,他们没马,不用跟他们纠缠,快快前去保护主公才是。” 听了太史慈的话,周泰猛不丁的也反应了过来,一枪架开了甘宁的双戟,吆喝一声扔下暴跳如雷的甘宁,纵马狂奔朝襄阳而去。 第六百九十章倒霉的糜芳 一看今天到了口的肉飞了,苍蝇腿也飞了,甘宁那是再也忍不住,他用力揉了揉被孙权、太史慈、周泰伤透了的小心脏,用力的把脚丫子一跺,不顾自己只有两条腿,疯魔一般的便追了上去。 窜出去没多久,就听到后面有人喊让一让,扭头看时,却是魏延纵马持刀吆五喝六的冲了过来,心中登时大怒,一扭身躯便挡在了路中间: “姓魏的,你咋呼啥啊你?有马了不起啊?” 魏延正追的起劲,见甘宁拦住了去路,心里那是灰常的不爽,再一听甘宁出言不逊,胸中不由得也升起了三分的火气,把嘴一撇,没好气的怼道: “我说甘将军啊!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是个人他都知道。你明知道没有马,还跟他们叫个什么劲啊!要不这样,我呢接着追,去为百姓立功,你呢就别在这掺和了,赶紧回家洗洗睡了吧!” 一听这话,原本就窝火的要死的甘宁哪里还忍得住,把戟一提就要跟魏延‘啦啦’。魏延本来就是个马上的将军,自然也不是神马好脾气,一看甘宁要动手,挥舞大刀就往上迎。 恰在此时,赵云、黄忠从后赶来,见二人要翻脸,连忙上前分开二人。 待到问明了情由,急忙派人给甘宁弄来匹战马,这才一齐动身去追孙权。 四个人比学赶帮,一直追杀出去了五十多里,直到不见了孙权的踪影,这才挂着一脸的悻悻然止住了战马。 见出来了一趟,不光走了孙权,连东吴的大将也没留住一个,四个人不由得有些丧气,一路上你埋怨我我埋怨你,各自都憋了一肚子的火。 回到城中,王文泉见四人怏怏不乐,就知道这四位指定没有什么收获,正待过去安慰几句,城内却传来了关二爷灰常开心灰常爽朗的大笑声。 见关二爷笑的如此开心,王文泉不由得起了八卦的心思,冲着四人把手一挥,一起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走出去了有个四五十步,就见关二爷正拎着一人立在拐歪处疯魔一般的哈哈大笑。 甘宁见关羽拎着的那位有点眼熟,只道是关羽要拿自己的马崽出气,急忙忙凑到跟前一瞅,却发现关羽手中拎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马崽,而是刚刚和自己交过手的糜将军。 一看这位没跑成,还落到了关羽手里,甘宁心里不由得一阵腹诽,正待过去问问清楚,关羽的声音却先传进了他的耳朵里:“糜芳,你个狗贼!我哥哥待你不薄,你竟然不忠不义投奔孙权,为求高官出卖我家嫂嫂,今日落在了我的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听这话,王文泉心里便有了数,知道被关羽拎在手里的那条可怜虫,正是刘备的舅子糜芳。只是他非常奇怪,为毛关羽没出城,却把那娃给抓了回来。 正思量间,却见两个小卒急匆匆的跑到甘宁面前,捂着肚子指着关羽,好似在那说着什么,待要过去听一听时,甘宁却猛不丁的蹦了起来: “关羽,你失却荆州,是我们把你救了回来,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怎的还要抢某的功劳打某的兄弟!” 听到这里,王文泉顿时便明白了是肿么回事,眼瞅着甘宁要去找关羽的麻烦,连忙上前把他拉住:“兴霸别急,糜芳是谁抓的,大家伙都有数,少不了你的功劳。” 他这边话音刚落,关羽立马也感觉出了不对,连忙把糜芳往地上一摔,不待糜芳反应过来,一脚丫子便跺在了糜芳的膝盖上。 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早已浑身瘫软的糜芳蓦地发出一声悲嚎,整个人如同抽筋一般,‘嗖’的一声便抱住了关羽的大脚,妄图用他那凄厉的叫喊和柔软的胳膊,唤起关羽的一点点怜悯之心。 关羽早已恨极了糜芳,哪里会被他的叫声打动,见这娃居然还能动弹,关羽的脸上登时划过了一丝剥削阶级特有的狞笑。 就见他身子往右一倾,把全身的重量都用在了右脚尖上,不顾糜芳狼一般的嚎叫,使出吃奶的力气,咬着牙把脚尖在那个负伤的膝盖上用力拧了起来。 直到糜芳疼的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在地上躺着涕泪交加的哼哼,关羽这才意犹未尽的挪开了他的大脚,转过身来面朝甘宁,脖子一梗脑袋一歪,冲着甘宁把头一抱,挂着一脸的桀骜很是惭愧的说道: “甘将军,此事是却是关某孟浪,还请将军不要见怪!” 关羽啥脾气,甘宁心里是有数的很。知道这丫的死鸭子嘴硬,是个宁死也不肯低头的主,这会能给自己道歉,已然是天大的面子,哪里还会有什么怒气,急忙抱拳回礼,正待客套几句把事掀到一边,身后却响起了王文泉很是不屑的声音: “二爷,你打的是他们俩,跟兴霸道的哪门子歉啊!” 关羽闻言,不由一愣,把丹凤眼一眯,一道寒光冲着王文泉‘嗖’的一声便射了过去。一看之下,却见王文泉挂着一脸光火,用手指着自己刚才打过的两个士卒。 一瞅王文泉那模样,关羽心里立马就有了数,对面这位,是让自己给两个小卒道歉,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怒气。 就见他眉头一拧,嘴角一翘,从嗓子眼里碰出了一个极具威胁意味的‘嗯’字,而后把头一昂,挂着一脸的挑衅,冲着王文泉低吼道: “王兄弟,你能救关某,关某自然感激不尽。可若想借此羞辱关某,关某宁愿一死,也不会受你这等鸟气。” 见关羽发怒,王文泉冷冷一笑推开众人,拉着两个士卒快步走到关羽面前,挂着一脸的我不服气,翻着白眼反唇相讥道:“二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打错了人就该道歉,这怎么能叫羞辱呢?如果这叫羞辱,那袁本初虎牢关大会诸侯、您老人家温酒斩华雄的时候,袁术看不起你一个马弓手,不就成了合情合理的事情了吗?不知道那个时候,二爷你可曾感到了羞辱啊?不知道现在那个羞辱人的,现在活得怎么样啊?” 第六百九十一章唯一的宗旨 被王文泉一顿猛喷,关羽不由得有些发愣。 他皱着眉头别着脑袋,把对方的话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却依旧是一头雾水不知所谓,没奈何把一张红脸往前一凑,带着满满的疑惑,很是小心的问道:“王兄弟,听你说的话倒是很有道理,可那事和今天这事有个毛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啊!” 一瞅关羽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关二爷已经掉到了自己被自己勾起了八卦的心思,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脸上却没有漏出半点声色。 就见他把脸一板把头一昂,两眼一闭双手一背,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对你很失望的样子,口中不无感慨却又痛心疾首的叹道: “二爷啊!你是贫苦人家出身、是百姓的儿子。参军以后,也不是没当过士卒,不是没受过屈辱遭过白眼,咋一当了官,就忘本了捏?” 说到这里,王文泉突然把头一昂,嗓门瞬间提高了八倍,拿手对着身后的两个士卒,冲着关羽高声叫道: “你好好想想,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跟当年的袁术有什么区别?你不是问我今天这事和那是有个毛关系吗?那么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当年的袁术,而他们就是当年的你。” 他一边说,一边挂着一脸的痛惜,伸手朝关羽的肩膀一拍,很是惋惜的痛斥道: “二爷啊!我一直以为你是百姓的亲人,咋一披上这身官皮,你就这么不是人了捏?咋就从一个百姓的儿子迅速堕落成百姓的孙子了捏?莫非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我看李铁、李牛两位老人家就很好啊!你咋就不能跟他们好好学学捏?” “啊!这!儿子?孙子?袁术?我!” 关羽万万没想到,自己只不过踹了那两个士卒一人一脚,却惹来了王文泉纳么大的一篇长篇大论,还把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跟朝廷的逆贼袁术扯上了关系,登时便觉得脊梁骨一阵发寒。 想要反驳几句,却又觉得人家王文泉说的字字在理,任凭自己把后脑勺子挠的生疼,也找到到一丝反驳的理由。 待要捏着鼻子认了,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一时之间只觉得脑袋发木两耳轰鸣,傻了一般站在了当场。 王文泉见关羽嘴唇一个劲的哆嗦,却说不出一句话,知道这娃是被自己忽悠傻了,赶紧拿袖子把嘴边的吐沫星子一擦:“我说二爷.” 赵云等人本以为王文泉已经把话说完,正在那掏着耳朵等着开溜,不曾想精神上刚一松懈,自己的主公却又张开了嘴巴,意犹未尽的要再来一篇长篇大论,登时便被闪了个趔趄,‘噗噗通通’摔倒在地。 王文泉话刚出口,就听到后面传来闷响,急忙忙扭头看时,就见赵云等人没由来的都倒在了地上,心里那叫一个郁闷,白眼一翻嘴巴一翘,对着自己的马崽便嚎了起来: “装什么装啊!没说你们啊!都给我记住咾,咱们西城的官员,就是要全心全意为百姓服务,这是我们的立城之本,也是我们唯一的宗旨。 谁跟老百姓过不去,谁就是西城的敌人,你们几个现在官做大了,架子慢慢的也起来了,到百姓家的次数也慢慢的少了,开始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这是不行的! 要知道,怎么对待百姓,是个很严肃的问题,须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能让你们高高在上,是因为相信你们支持你们,如果有一天,你们翻了和关羽一样的错误,动不动就前呼后拥,时不时就摆摆架子,你们就会被百姓疏远、抛弃乃至推翻。” 见自己的主公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不光手舞足蹈吐沫星子乱飞,还大有找块石头唱上一曲国际歌的架势,赵云等人哪里还在地上躺的住。 他们急忙忙的站起身来,互相之间使了个眼色,约好了一般往前一凑,冲着王文泉把拳一抱,异口同声的吼道:“主公教诲,我等铭记于心,为百姓服务,做百姓的好儿子!” 说到这里,四个人把眼神不要钱的冲着关羽便瞄了过去。 关羽显然也没想到,王文泉这厮不光能忽悠,讲起大道理来也是如此的给力。眼瞅着天色已晚,若是让他再发挥下去,指定会耽误了晚上开饭,只能捏着鼻子冲着两个士卒把手一拱:“二位,刚才是关某鲁莽了,还请不要怪罪才是!” 俩士卒见关羽一个堂堂的将军给自己行礼,哪里敢受,慌忙多到一边,口中连称不敢。 关羽行完了礼,把目光朝王文泉脸上一扫,见对面那位正挂着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知道若是没啥表示,今天这事还真过不去,没奈何冲着王文泉把头又是一抱:“王兄弟至理名言振聋发聩,确有醍醐灌顶之效,关某今日受教了!今日关某孟浪,还请王兄弟不要怪罪!” “不怪罪!不怪罪!” 关羽心里想啥,王文泉是一点数也没有。他只知道,关羽已经依言向士卒们道了歉,也得到了士卒的谅解,自己已然成功的挫掉了关羽的傲气。 见关羽朝自己行礼,他挂着一脸的我很欣慰,大模大样的冲着关二爷把手一摇:“今天我也是见二爷变的跟过去不一样了,这才有点小题大做,二爷您不生气就好!” 说到这里,王文泉扭头看了看自己那帮没节操的将军们,见他们一个个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知道这是想趁着关羽到了西城打打自己的秋风,苦笑着把头一摇,回过头去冲着关羽开口说道:“二爷,您可是有日子没来西城了,这才您是大难不死,说啥也该喝上两口庆祝庆祝!要不这样,今天晚上我做东,咱们吃点好吃的,您说肿么样啊?” 西城的饭菜,关羽不是吃过一次两次,深知其中滋味,一听王文泉相邀,正瞅着没地吃饭的他哪里还会推辞。 就见他喉结一耸,‘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脑袋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口中急忙忙说道:“王兄弟诚心相邀,关某却之不恭!如此,关某就叨扰了!” 第六百九十二章林教授泡妞 见关羽一点也不推辞,答应的极为痛快,王文泉不由得一阵腹诽,暗自在心里骂了万把声‘木出息’,这才强颜欢笑的拱了拱手,算是把事定了下来。 英雄惜英雄,好汉爱好汉,身为英雄人物的关羽跟赵云等武将显然比较容易相处,好处到这边吃饭的事一说好,那边便搂着膀子开始称兄道弟。 见他们一干人聊的开心顾不得搭理自己,王文泉很是不满的用大拇指蹭了蹭鼻子,心中暗自思量: ‘林教授自从回了西城,就天天窝在家里跟貂蝉厮混,害的自己都没捞着请请他。今天关二爷到了,正好借着由头把他一起谢了,也好顺便问问他老人家得手了没有。’ 想到这里,他趁着众人打闹正欢,悄悄的冲着吕琦玲挥了挥手。 作为王文泉的侍卫兼准夫人,吕琦玲是天天跟在王文泉身边,对王文泉的一举一动一喜一怒,本就不是一般的有数。 见他朝自己挥手,知道自己的准老公这是要领着自己偷偷溜走,赶紧冲着王文泉点了点头,噘起小嘴朝侧面一努,做了个头前带路的动作。 王文泉见状,悄悄然迈开脚步离开众人,引着吕琦玲一路朝林教授家走去。 待到了家门口,却见林德江家大白天关着大门,好似没有人一般,心里不由得犯起来嘀咕。 为了不搅了林老头的好事,为了不让吕琦玲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王文泉果断的把手一伸,止住了吕琦玲想要过去砸门的企图,找了个块石头搬到墙下,而后往上面一站,用力一窜扒住墙头,两腿狗上墙一般的一阵猛蹬,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算是爬上墙头翻到了院里。 见自己成功的逾越了障碍,王文泉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他轻轻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皱着眉头略一思量,心里便打定了主意。 就见他挂着一脸猥琐的小手,顺着墙根屏住呼吸摄手摄脚的朝后院走去。 也不知道是林德江过不惯地主阶级的日子,还是闲家里人多耽误泡妞,王文泉从前院摸到后院,居然没有碰到一个仆人。 待到这娃进了后院,摸都了林老头的卧房,却发现里面居然没有一丝动静。 怀着八卦的心思和男人们特有的恶趣味,王文泉把手指往嘴里一塞沾了些口水,而后把手指朝窗户纸上一捻,窗户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个小窟窿。 见计划灰常的成功,王文泉赶紧把左眼一闭,右眼往窟窿眼上一贴,聚精会神的朝里一看,赫然发现,里面压根就没人。 一看人没在卧房,王文泉不由得一阵纳闷,拧着眉头略一思量,把腿一抬又朝前院的书房走去。 有了刚才的教训,王文泉没有急着去捅窗户纸,而是一侧脑袋,把耳朵贴在了屋门上,想先听听有木有人再说。 却不料一贴之下,却听到里面果然有人说话,仔细听时,却是林德江正在那给貂蝉讲课: “恐龙,最早出现在2亿3千万年前的三叠纪,灭亡于约6千5百万年前的白垩纪晚期!” 一听林德江大白天的关着门,不抓紧时间办正事,居然在屋里讲起了这些东西,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恶狠狠的骂起了林德江缺心眼子。 再舔破窗户纸往里一看,却见貂蝉早已听的满脸倦意哈欠连天,林老头却依旧吐沫星子乱飞的讲个没完,脸上不由得划过一丝苦笑。 待要推门进去,却又顾忌自己是翻墙爬进来听的窗户跟,若是就此进去被传了出去,难免要遭人笑话。 想到这里,他挂着一脸的无奈把头轻轻一摇,悄悄然的回到大门口,打开一条小缝,侧着身子挤了出去,而后关上大门,正待抬手拍上几下,一直在外守候的吕琦玲却在后面开了口: “主公,你怎么出来了?我姨娘和林教授在里面干嘛呢?” “嗯!” 被吕琦玲一问,王文泉不由得呆了一呆。 在他看来,吕琦玲虽然去过科学家的世界,却没有受过啥正规的教育,压根不可能知道恐龙是个神马东西。若是实话实说,只怕这娘们起了八卦的心思,会缠着自己问个不停。 为了不让自己的耳朵受到神马摧残,为了让自己的脑袋瓜子多休息会,他拿手一托下巴,翻着眼皮很是严肃的开口说道:“你姨娘和林教授正在书房共同探讨人生、研究物种的起源,我怕突然进去吓着他们,这才跑了出来,想先砸砸门给他们提个醒。” “探讨人生?” 吕琦玲虽然不知道物种起源是个毛意思,可探讨人生这四个字,却没少听,也知道不是啥好话,登时就先急了眼。 就见她一阵俏脸羞的通红,两只凤目瞪的溜圆,一提大戟是往里就闯,几个纵身就窜到了书房门口,不由分说把脚一抬,‘哐当’一声踹开房门,娇喝一声便冲进了书房。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吕琦玲会突然发飙,想要阻止已是不及,只得急忙忙的跟了上去,待到他赶到了书房,却见貂蝉正在那劝着吹胡子瞪眼的林德江,吕琦玲却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很是委屈的站在墙角。 一瞅这架势,王文泉心里便有了数: ‘指定是这妮子进门进的太过突兀,惹恼了心怀鬼胎的林德江,让人家给训了。’ 正待过去替她讨个人情,吕琦玲却连蹦加跳的蹦了起来: “林教授,就是他告诉我,你和我姨娘在屋里探讨人生研究物种起源的!” “有问题吗?” 见自己刚一进门,吕琦玲就迫不及待的要卖自己,王文泉很是鄙夷的耸了耸鼻子,挂着一脸的不满,相当无耻的反驳道:“探讨人生、研究物种起源不都是在做学问吗?” “做学问?” 吕琦玲闻言,黛眉登时便皱成了一个大疙瘩,她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朝林德江一瞅,却见林德江也冲着自己点脑袋,知道这事没错,不由得呆在了当场。 过了好一会,才见她很是苦逼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满是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可炎黄子和李棋晖不是这么说的啊!” 第六百九十三章吕琦玲挨揍 炎黄子和李棋晖什么成色,说出来的话会变成什么味,王文泉心里那是有数的很,自然也不会多问。 与王文泉不同,林德江本来就是一个古板的老头,打参加工作就一直在学校教书,哪里会知道里面的龌龊事。 一听吕琦玲这有对物种起源和探讨人生的新解释,登时便犯起了老师们认真的毛病,往吕琦玲身边一凑,抱着不耻下问的觉悟,满是困惑很是自责的开口问道:“小吕啊!炎黄子和李棋晖是谁啊?他们对物种起源和探讨人生有什么见解啊?我怎么不记得古代有这两位大学问家呢?” “他们不是大学问家!” 吕琦玲万万没想到,林德江会凑过来问自己,想想那些内容,一张俏脸登时羞的通红,把头一低呐呐的说道: “他们俩都是科学家世界写网文的,他们说探讨人生和研究物种起源,是!是!” 虽然吕琦玲性格泼辣,可她毕竟是个女孩,说到这里,她的小脸已然红的快要滴出血来,脑袋也是越垂越低,眼神更是躲躲闪闪,不敢跟林德江直视。 林德江一生教书育人,可谓是桃李天下阅人无数,一瞅吕琦玲的模样,就知道后面准备好话。见她说话吞吞吐吐,如同一个没交作业的学生一般,就知道后面准没好话,把脸一板,沉声问道: “是什么?说!” 吕琦玲虽然没挨过林德江的揍,可对面那位怎么拿竹竿子抽赵云,咋提溜王倩倩的耳朵,她都是看在眼中的。 眼瞅着林老头要发火,吕琦玲只觉得背上一寒,双手把耳朵一捂,‘呀’的一声大叫,‘嗖’的一声便窜到了貂蝉身后。 自打被吕琦玲跺开了大门,林德江就被吓的有点发蒙,心里就先憋了一股子火气。 这会见对面这个丫头片子不光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还特么跑到了自己心上人的背后,心里更是恼怒的要死,一时之间忘了貂蝉和那个丫头片子的关系,只当对方要拿貂蝉做挡箭牌,一张老脸顿时气的发紫。 就见他把脚一跺,从书案上抄起一颗一个小东西,瞄也不瞄把手一扬,就见一物登时如同流星赶月一般,夹杂着撕裂空气的声响,冲着吕琦玲便飞了过去。 吕琦玲显然没想到,自己躲在姨娘身后林德江还会发动攻击,眼瞅着一点寒星火光电石般冲自己飞来,想要躲避已是不及,一个不防正中额头。 待要伸手去捂,却见林德江突然抬起左臂,右手往左臂下面一探,仔细看时,就见又是一点寒星飞了过来,急忙忙抬腿就退。 却不料那点寒星如同长了眼睛一般,随着自己便追了过来,被‘啪’的一声打个正着,不偏不倚正中琼鼻。 吕琦玲虽然是个女孩,可她毕竟是吕布的闺女,股子里面都透着一股子煞气。 见林老头竟然连打自己两次,吕琦玲心里不由得也动了真怒,满脸的羞涩瞬间便被那股子煞气给冲的一扫无余。她凤眼一瞪,粉拳紧攥,把画戟一挥就要怒骂。 不曾想林德江好似算定了她要张嘴一般,吕琦玲嘴刚张开,就觉得口中一痛,知道这是又中招了,拿舌头一搅,感觉味道甜中带咸,舌尖一舔,那是又香又辣。 一尝味道如此之好,吕琦玲只觉得口水在自己的舌苔下面不可阻止的泛滥了起来,忍耐不住吃货的本性,她‘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用舌头顶住那个小东西往两排银牙间一送,情不自禁的便咬了下去。 随着‘嘎嘣’一声脆响,那颗小东西登时便被吕琦玲咬成了几个小块,仔细一品,失声叫道: “苏太太蚕豆嘎嘣脆,还是香辣牛肉味!好吃,再来一颗!” “来你大爷!” 林老头平时砸学生,用的都是粉笔头,因为家里没有,这才顺手抓起了零食砸吕琦玲。 前面两颗砸过,林老头见自己宝刀未老、百发百中、指哪打哪、弹无虚发,心里还有些得意,这会见自己的‘飞镖’居然被那个丫头片子给吃了,还特么的舔着脸的跟自己要,登时大怒,抓起一把蚕豆,连珠炮一般的对着吕琦玲便打。 吕琦玲自恃有了防备,又欺负林德江的‘飞镖’伤不得人,顽皮之心大起,就见她把画戟一丢小嘴一噘,两手舞的更是如同风车一般,跟林德江就叫上了劲。 林德江难得有机会在心上人面前显显身手,见吕琦玲跟自己叫板,虚荣之心大起,奋起余威抖擞精神,一双手臂左右开弓运转如飞,把个蚕豆不要钱一般对着吕琦玲打了过去。 老师丢粉笔头有多准,貂蝉不知道,王文泉可是有数的狠。眼瞅着林德江闹起了义气,他生怕吕琦玲吃亏,连忙赶上前去,拉住了林德江的胳膊:“林教授,别打了!她不是你的学生,是貂蝉的闺女!” “啊!” 被王文泉一喝,林德江这才想起吕琦玲跟貂蝉的关系。 见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林老头连忙收了神通,急忙忙抬头看时,却见吕琦玲正嵌着一脸的蚕豆,满是委屈很是苦逼的看着自己。 再瞅貂蝉时,却见心上人正挂着一脸的心疼,帮着吕琦玲摘着满脸的蚕豆,时不时还咬着银牙、翻着白眼恶狠狠的瞪自己。 见自己打错了人,还惹恼了自己的女神,林老头只觉得心里一阵发慌,把个求助的眼神成筐成筐的对着王文泉就砸了过去。 不料一看之下,却见王文泉也跑到了吕琦玲身边,正在那很是殷勤的帮貂蝉往下摘豆子。 见大家都去关心吕琦玲,却没人搭理自己,林德江登时感到了一丝的孤独、寂寞、冷!一股失恋的感觉,在心里油然而生,老眼一红,竟然流下了泪水。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蓦地发出一声叹息,戚戚然的抬起手臂,用手使劲擦起了双眼的泪水。 王文泉正在那摘豆子,听到林德江在那叹息,这才想起,林老头貌似也很需要安慰,正待过去劝上几句,林德江却突然如同精神崩溃一般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 第六百九十四章终于下把了 林德江叫声一起,王文泉的注意力转到了林老头身上,一看之下,就见林老头十指微曲捧着面庞,牙关紧咬猛跺地面,时不时的还要跳上几下,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般。 见林老头叫的如此凄厉,王文泉心头不由得一紧,刚想凑过去问问出了啥事,却不料还没等他挪开步,貂蝉却宛若惊鸿一般,‘嗖’的一声飘到了林老头跟前: “林老,您这是怎么了!” 一听貂蝉到了跟前,林德江好似害怕丢人一般,马上停止了嚎叫,双手却依旧抱着脑袋,在那一个劲的摇晃,嘴里急声叫道: “辣!” 林德江话一出口,王文泉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林老头先用手捏了香辣蚕豆,又用手去抹了眼睛!这是辣着眼了。’ 正想弄盆水帮他洗洗时,却见貂蝉很是焦急的把脚一翘,小嘴朝着林德江便凑了过去: “林老别急,我给你吹吹!” 一听吹吹这俩字,王文泉顿时便觉得眼眶子生疼,不自觉的用手捏着眼眶使劲揉了揉。却不料手刚放下,就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双眼,煞的双眼那就一个生疼。 到了此时,王文泉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帮吕琦玲摘蚕豆,手上也没少抹了辣椒油,疼的他当时就蹦了起来,‘嗷嗷’叫着就往外冲。 貂蝉见王文泉也犯了病,心里登时就犯起了嘀咕。 她拿眼朝吕琦玲一瞄,想让自己的闺女去看个究竟, 吕琦玲被林德江砸了一脸蚕豆,这会正生着闷气,哪里会去理会貂蝉的眼神,把个小嘴一噘,脑袋瓜子当时就摇成了拨浪鼓。 貂蝉见吕琦玲耍性子,满是嗔怪又很是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把腿一抬,便想去追王文泉。 林德江正很是惬意的享受着貂蝉阵阵的芳兰,见她要走哪里肯依,闭着眼睛把手一探,想把貂蝉给拦下来,却一把抓在了貂蝉的俏脸上,上下这么一呼喇,就听貂蝉一声哀嚎,抱着眼睛就转起了圈。 听到貂蝉惨叫声起,林德江心里更是捉急。他很是挣扎的把双开撑开了一条小缝,找准了貂蝉的所在,往前一窜便抓住了貂蝉的肩膀,口中急忙忙喊道:“蝉儿别怕,我给你吹吹!” 貂蝉正在那疼的转圈,被林德江一抓肩膀,登时如同找到了救星,一扭脖子便贴了过去。 不曾想两个人都闭着眼睛,无论从方位上和距离上,都没有神马准头,你也凑我也凑,一下子把两张嘴巴给凑成了一个吕字。 貂蝉觉得嘴巴碰到了东西,知道不好,这是亲上了,身体一仰就要躲开。 林德江来了三国好久,天天对着貂蝉吞口水,这次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哪肯就此罢手,把手一滑,一双魔爪便冲肩膀滑到了貂蝉的腰间,用力一搂往前一逼,不由分说是抱着就啃。 貂蝉显然没想到,林德江居然如此的老不正经,居然当着闺女吻自己,羞的满脸通红,急的心头小鹿乱撞,芊腰猛扭玉臂外撑,挣扎着想把林德江推开。 林老头初尝芳泽,正是个兴奋的时候,哪里会让貂蝉得逞。 就见他抓住貂蝉挣扎不止的手臂往下一压,连同胳膊一起搂在了怀中,嘴里发出一连串贪婪无比的吸允声。 开始的时候,貂蝉还挣扎了几下,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抗议;见挣扎不开,只好认命般的把眼一闭,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待到了后来渐入佳境,干脆挣出手臂勾住了林老头的脖子,奋起雌威打起了反击。 二人缠绵了许久,直吻到呼吸困难大脑缺氧腮帮发酸舌头发麻,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对方,再找王文泉和吕琦玲时,却发现俩人早已没了踪影。 见没了灯泡,林老头的胆子不由得大了许多,趁着貂蝉在那发呆,他悄悄然的走到后面,八爪章鱼一般的把住貂蝉,嘴里很是温柔的问道: “婵儿,想什么呢?” 貂蝉闻言,噘着嘴巴一皱眉头,萌萌哒把双眼一眨,挂着一脸的疑惑,很是纳闷反问道: “德江哥哥,你说为什么亲完了,眼就不疼了呢?” 听完了貂蝉的话,林德江蓦然发现:‘人家貂蝉说的没错,自己的眼睛也不疼了!’把手一松,轻轻的蹭了蹭额头,闭目一想,信口答道: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呕!” 林德江话音刚落,就听到窗户跟处传来了呕吐的声音,急忙忙跑到门口一看,却见王文泉拉着吕琦玲正朝大门口狂奔。 一瞅俩人那模样,林德江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指定一字不拉的被那俩没节操的给听了去,老脸一红心中一怒。 就见他咬着牙攥着拳‘噌’的一声追出屋外,见追不上,急的他扭着身子在原地转了三四圈,眼珠子更是在院子里扫了个遍,却没发现啥趁手的东西,没奈何脱下一只鞋子,冲着二人的背影就丢了过去: “王文泉,丈母娘的墙根你也听,要不要脸啊你!” 随着林德江爆喝声起,王文泉的声音也在远处传了过来: “林教授,关二爷来了,晚上一起吃饭!你老人家抓点紧!要是真忙活不完,不去也行啊!” 王文泉不吱声还好,一吱声,林老头直觉得脸上阵阵发烫、心头怒火直冲头顶。 就见他把眼一瞪把牙一咬,从牙缝里蹦出来了一个恶狠狠的‘滚’字,而后一弯身子,把另一只鞋也给脱了下来,光着脚丫子撵到大门口,‘嗖’的一声又给丢了出去。 却不料他那鞋子还没落地,就听到吕琦玲也跟着咋呼了起来:“林教授,炎黄子和李棋晖说:物种起源和探讨人生,就是造小孩!” 听完了吕琦玲的话,林德江突然间感到了一丝的无力,他怅然若失的站在门口,望着王文泉、吕琦玲越来越远的身影,很是痛惜的把脑袋一摇,慢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鞋子跟前,一边穿鞋一边说道:“唉!现在的文化人,老拿着下!流当风!流,拿着无知当光荣,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第六百九十五章曹冲的志向 自那日以后,林德江跟貂蝉的关系那是突飞猛进,仅仅两天的时间,他们便突破了同志般的友谊,把关系发展到了一个更深的层次。 见林教授和貂蝉的关系突飞猛进,西城上下人等都感到十分的欣慰,暗自赞叹林老头宝刀不老,也为貂蝉能嫁给这么伟大的科学家而感到庆幸。 不过事到了曹操这里,却不是一般的不是滋味。 眼瞅着怀中人被别人拥着撒娇,饶是曹操老婆众多妻妾满院,也不由得一个劲的泛酸水。 几次想跟王文泉好好‘啦啦’,却又怕那个没节操的一生气停了自己的药物,没奈何捏着鼻子窝在医院,那是说啥也不肯出来。 曹操的痛苦,别人没有在意,可王文泉却一丝不落的看在了眼里。眼瞅着曹操醋劲大起,在医院里窝着生闷气,王文泉觉得:‘作为貂蝉换主的主要责任人、参与者,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安抚一下曹操那颗受伤的心灵,哪怕是找点好玩的东西,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王文泉终于决定,向李书缘那妮子求援,顺便问候一下自己可爱的夫人。 一想起张玉兰,王文泉心里不由得涌出了一股深深的歉意,暗自埋汰自己没心没肺,天天跟吕琦玲厮混,却把她给丢在了脑后。 想到这里,王文泉赶紧提笔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书信,通过麻袋给李书缘送了过去。 过了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王文泉便成功的受到李书缘的信息,待到把东西拖回到家中打开了布袋,赫然发现,李书缘给自己准备的东西,居然是一台长虹电视和一步灰常破旧的任天堂游戏机。 仔细看时,却见里面还有两个四四方方的黄盒子,拿在手里一看,却是魂斗罗和双截龙两款古老的游戏。登时明白了李书缘的用意: ‘这是给曹操解闷玩的!’ 他点了点头,把手往麻袋里一探,皱着眉头摸索了好一会,才找到了李书缘给自己的回信,低头一瞅:‘沙漠,你够了!赶紧把许褚弄走!我跟你说啊,可不是我挑他的理,你说他长的不帅也就罢了,坏毛病还一堆一堆的,晚上不睡觉,天天在那练拳,动不动就来个‘耗油跟’,时不时的就弄个‘啊翻身不揉根’,吵得四邻八舍都不得安宁。 好不容易白天睡会吧,他不光打呼噜放屁样样精通,还老说梦话,扯着脖子在那喊曹贼休走、贼子敢尔,简直比二哈还能作,乱的我爸爸一天最少得骂我七回。 前些天我理发,怕把他放家里惹事,就带着他一起去了。谁知道人家那边刚给我剪了一剪子,他嗷的一声便窜了起来,把给我理发的帅哥噼里啪啦一顿好打,说谁敢动我一跟头发,他就要杀了人家全家。吓的理发店里那些人全都尿到裤子里了。 好不容易把他拉开,他又非要砸了人家的店,说不如此,就对不起他虎痴的名声。 人家理发店实在没办法,只好打妖妖灵报了警,谁知道这货扒光了膀子非要跟警察叔叔单挑,被一电!棒撂倒在了地上,拖死猪一样的丢在车里拉进了派出所。 我去保释,警察叔叔说他不光没有身份证,态度还非常的恶劣,从进了门就没停了吼,死活不肯放人,还说他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袭!警罪,一个不巧就要坐牢。 我实在没办法了,给曼月姐打了个电话,还好曼月姐人好面子大,做了个保把他给弄了出来。谁知道从那以后,他见了带大盖帽的眼珠子就红,非说人家警!察不仗义,管接不管送。 还有啊,曹冲现在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皮了,屁大的孩子,动不动就领着个妞,以前怕曼月姐弹他的小吉吉,管管还听。 自从见了许褚,他好象找到了靠山一般,变的越来越有恃无恐,把曼月姐都气哭好几回了。 这几天也不知道听了谁的蛊惑,好好的学不上,整天拉着许褚穿的破破烂烂的跑大街上讨钱。据他老师说,他要了钱以后,朝同学放贷收息,谁要不还,就让许褚去找人家啦啦,搞得学校里乌烟瘴气。 我就奇了怪了,他是曹操的儿子,在那边穷不着他吧!到了这边,花啥钱也有你撑着,从来就没让他为难过,怎么好好的就想起来骗钱放高利贷了啊!天天在大街上磕头作揖,也不怕给你和曹操丢人。 曼月姐被叫了几次家长,气的脸都青了。听说因为这事,把曹冲的小吉吉都弹的撒不出尿了。 就这样,他还不服气,非说自己这么拼,是为了挣钱盖学校,让更多的孩子能上学。问他谁教的,他居然跟我说是武训’ 看到这里,王文泉的笑容一下子便僵在了脸上,此时的他突然发现,把曹冲留在二十一世纪,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见自己选定的接班人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王文泉哪里还顾得上神马电视、游戏机,‘嗷’的一声怪叫,冲着书案就跑了过去:‘南湘妹子,难为你了!许褚过去不久,临时不能回来,让他再住一阵子,哥先谢谢你了!曹冲你得赶紧给我弄回来,不然肯定会学坏的。 他将来可是要统领西城的人,若是任其发展下去,别说为百姓服务了,不变本加厉盘剥百姓就不错了。’ 写完信,他把手往麻袋里一塞,拍拍地面等起了消息,不一会的功夫,就觉得手里多了一张纸,抽回来一看,就见上面写道: “那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让许褚再呆几天。 曼月姐那边我也打过电话了,正气的哭呢!说曹冲哭着闹着打着滚的不肯走,说得把账收收再回去,不能耽误自己入圣! 不过你放心,曼月姐已经把他弹改了,听说走路都得劈拉着腿了,答应明天跟曼月姐一起过去。 对了,刚才忘了跟你说了,嫂子已经出院了,坚持要去你家住!我没办法,就把他给你父母送去了! 第六百九十六章当爹的心思你甭猜 “什么?” 自从王文泉打破许昌拐走了曹冲,曹操就没有断了想他,天天做着梦都喊冲儿。王文泉一把曹冲要回来的消息告诉了曹操以后,曹操当时就拽掉了自己鼻孔里的氧气管子,‘嗖’的一声便跳了起来: “你是说冲儿明日就能回来?” “对啊!” 见曹操如此兴奋,王文泉心里是感慨万千,在心中暗暗骂了曹冲几句没心没肺,挂着一脸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很是无奈的把头一摇:“确实是明天就要回来,不过是被押送回来!” “啊?” 一听这话,曹操当时就瞪了眼,把腰一掐高声喝道:“谁那么大胆,居然敢押我的冲儿,看我不活剐了他!” 见因为自己没说清楚,惹得曹操大动肝火,王文泉不由得一阵自责。 想想也是,人家曹冲打生下来就是娇生惯养,稍微大大,又深的曹操喜欢,一早就成了曹操心目中的接班人。 就这么个主,满大汉谁敢押着他玩啊!别说是曹操的马崽了,就是被对头擒了去,也得当成人质好吃好喝的供起来。 若是曹操心情好点,或许这事也不算啥!偏偏这位老婆刚刚被人抢走,正在个憋气的时候,指望他能冷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想到这里,他赶紧把头一摇,想解释解释其中的误会,却不料曹操见他不敢吭声,还当是儿子受了多大的委屈,指着王文泉的鼻子咬牙切齿的怒吼道:“谈协议的时候,你王文泉冲儿活的多好多好,学的本事多大多大,现如今好不容易就要见面,你居然跟我说,要把他押回来!” 面对愤怒曹操,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自打知道那娃是曹冲以后,自己的生怕伺候不好,天天叮咛李书缘,只要曹冲需要,钱不用心疼。 现如今替你曹操养儿子养了四五年了,还特么的救了你儿子的命,你不感谢老子也就罢了,居然还喷了老子一脸的吐沫星子。 此时的他只觉得一大堆的冤枉从天而降,直挺挺的就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心里也没由来的多了几分火气。 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里登时有了计较,趁着曹操说话的间歇,把眼皮一翻,反唇相讥道:“我说操啊,这能怪我吗?曹冲听说你攻打西城、屠戮百姓,打定心思要和百姓为敌,已经毅然决然的和你划清了界限。 我一再说你已经改邪归正弃暗投明,加入了百姓的怀抱,成为了百姓的一员,可曹冲他说我骗他,说什么也不肯相信你会学好。 我是实在没了办法,这才央求他的养母押他回来和你见面。你知道你儿子有多聪明吗?你知道抓住他有多难吗?现在好不容易把他逮着了,你不谢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这挑起了我的理!” 说到这,他偷眼看了看曹操,见曹老大眉头深锁脸色铁青,羞愧之色溢于言表,知道这是听见去了,也信了,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认错。连忙把眼皮一翻,挂着一脸的我很愤怒,很无所谓的继续说道: “罢了罢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是我瞎操心了还不行啊?我这就去通知李书缘,曹冲不用回来了,留在那里接着过吧!” “别别别啊!” 一听此押非彼押,曹操一脸面皮顿时就变成了烤鸭色,见王文泉要走,他连忙往前一窜,伸开双手挡住去路,细声细语满是基情的央求道:“我说文泉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这不是疼儿子吗!你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抓住王文泉,也不管王文泉愿意不愿意,连拉带扯的就把他给拖到了床前:“那个文泉啊!冲儿回来以后,你可得替我美言几句啊!你得告诉他,他爹现在是百姓的人了!正在和刘备这个反动派做着殊死的斗争.” “停停停!” 被曹操一阵磨叨,王文泉就觉得脑袋瓜子有点发涨,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挂着一脸的苦逼沉声问道:“又是徐元直教你的吧?” “对对对!” 曹操闻言,急忙把头一点,慌忙不迭的回答道: “确实是徐政委教我的!” 他一边说,一边挂着一脸的懊悔轻轻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口中不无感慨的叹息道: “听完了徐政委的话,我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浅薄,才知道自己对百姓犯了多么多的罪行.” “打住!打住!” 见曹操又要来一篇长篇大论,王文泉连忙用手做了个暂停的动作,而后把手往曹操肩膀上一扶:“曹操同志,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科学家了,从此以后,没有人会在意你的过去,你也不用动不动就发这些感慨,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说到这里,王文泉轻轻的一拍曹操的肩膀,调转身躯是往回就走。 曹操见自己决心还没表完,对面那位就要跑路,连忙把腿一抬就要去追。 却不料王文泉好象算定了他要跟来,走出去没几步,突然转过身子把手一伸,挂着一脸的坚决挡住了追来的曹操,口中急忙忙说道:“我说操啊!你就别跟着我了,赶紧休息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还得见儿子呢!” “对对对!” 曹操闻言,如梦方醒般的点了点脑袋,挂着一脸的激动和肃然,快步走到床前,一个咕噜就窜到了床上,扯过被子往身上一盖,仿佛要经历一场世纪大战一般,咬着牙瞪着眼,很是用力的做了一个深呼吸,扯着脖子宣誓一般的大声叫道: “明天,我要以一个全新的精神面貌,去迎接我的儿子,我要亲口告诉他:他的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爹了。” 王文泉已经走到了门口,一支脚都跨到了屋外,猛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当时就给闪了个趔趄,差一点没摔倒在地。 待到站稳了身子,扭头再看曹操时,却见曹老大已然躺好了身子,正在闭着双眼再那吧嗒嘴巴! 不由得把头一摇低声唱道:“当爹的心思你甭猜,甭猜甭猜!对儿女从来都没坏心眼!没坏心眼!” 第六百九十七章儿子争夺战 在一双双眼睛激动万分的注视下,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被一个年纪二十四五岁上下圆脸盘大眼睛的漂亮姑娘拎着胳膊拖死猪一般的从麻袋里给拽了出来。 虽然时隔多年,可当那个孩子噘着嘴巴站起身子的时候,众人依旧认了出来:来的这个,正是曹冲。 曹冲为毛回来的这么不情愿,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知道是在那边玩疯了了。 可他知道,曹操却是一丁点也不清楚,一瞅自己的儿子是这么回来的,曹操心头不由得一紧,暗道人家王文泉没骗自己,自己的儿子,确实不想见自己。 想到这里,曹操眼圈一红,眼中登时流出泪来。他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颤颤巍巍往前一迎,冲着曹冲很是艰难的抬起右臂,嘴唇哆哆嗦嗦颤抖了半天,才很是委屈满是期盼的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了两个字: “冲儿!” 曹冲正在那闹意气,一听有人喊自己,赶紧把头一扭,却见自己的爹爹正挂着一脸的想念怯生生的看着自己。 虽然他很奇怪,为毛自己的老爹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可老爹眼里的思念他却能看的出来,把嘴一噘,就要给曹操行礼。 王文泉正在对夏寒雨表示谢意,见曹冲要认祖归宗,心怀鬼胎的他哪里肯依,连忙把个求助的眼神不要钱一般的朝夏寒雨投了过去。 夏寒雨哪里知道王文泉动了那么多的鬼心思,只当是王文泉不愿意让曹操把儿子领走,俏脸一寒,沉声问道: “曹冲,你爹是谁?” 曹冲刚劈拉着腿走出去了两步,一听这话,登时觉得一阵蛋疼,拿手一捂小吉吉,‘嗷’的一声便跳了起来,嘴里急忙忙的喊道: “我爹是王文泉!” 咋呼完,他双手捂着要嗨,‘嗖’的一声便窜到了王文泉跟前,伸手抱住王文泉的大腿,把个小脸不要钱一般朝腿上曾去,努力的做出一副很亲昵的模样,撒娇卖宠般的说道: “爹,我在那边可乖了,学习认真友爱同学,各门成绩都很优异,大家都夸我是三好学生呢!” “嗯!” 见曹冲如此识趣,王文泉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是亲昵的摸了摸曹冲的小脑袋,挑衅般的朝曹操一扫,却见曹操正挂着一脸的我不敢相信,羡慕、嫉妒、恨的瞅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得意。 就见他头一昂胸一挺,端起自己当爹的架子,冲着曹冲一脸肃然的问道: “你会这么乖?” 曹冲闻言,连忙把头一点,诅咒发誓般大声叫道:“乖,我真的很乖!” “是吗?” 见曹冲答应的如此干脆,王文泉登时起了考校他一下馋馋曹操的心思,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背一下陋室铭给我听听吧!” 曹冲虽然是个人精,可毕竟还是个孩子,哪里知道王文泉的心思。见王文泉要考校自己,他一翻眼皮,把陋室铭先从脑子里过了一遍,感觉不会有啥错,这才晃着自己的小脑袋朗诵了起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好好好!” 陋室铭啥内容,王文泉那是有数的很,眼瞅着曹冲再背下去就要露腚,连忙两手一盒,‘啪啪啪’的拍起了巴掌:“冲儿果然才思敏捷,小小年纪居然做出如此佳作,实出为父意料之外啊!” 他一边在那夸,一边用大拇指摁住中指搭成了一个圈,悄悄的冲着曹冲一瞄。 见此情形,天天挨弹的曹冲哪里会不明白,赶紧把头一点把腰一躬,扯着嗓子高声回道: “多谢父亲夸奖,孩儿愧~~~不敢当!” “这是冲儿做的?” 曹冲剽窃一首诗,对夏寒雨一帮作者来说,简直就是司空见惯的事,自然也不会感到惊奇,更加不会去戳破王文泉。 可到了曹操的耳朵里,事情却变的不一样起来。 在他看来,曹冲刚刚诵的这篇文章,说诗不是诗,说赋不是赋,却偏偏韵律感极强,读来金石掷地又自然流畅,一曲既终,犹余音绕梁,让人回味无穷。简直就是开辟了诗词歌赋的新篇章。 细细一品,又觉得这篇文章集描写、抒情、议论于一体,通过具体描写"陋室"恬静、雅致的环境和主人高雅的风度来表述自己两袖清风的情怀。 运用对比,白描,隐寓,用典等手法,表现出了作者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洁身自好、不慕名利的生活态度。 这篇文章既表达了作者高洁傲岸的情操,又流露出作者安贫乐道的隐逸情趣。其高尚的情操宏达的志向,登时让曹操感到佩服不已。 若这篇文章不是出于自己儿子之口,曹操毫不怀疑自己会摆出礼贤下士的态度跑过去给对方作个揖!见儿子果然如此有才,又果然不肯认自己,曹操顿时觉得自己心好似被人摘走了一般,心疼的那叫一个要命。 就见他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迈着灌了铅一般的双腿,很是挣扎朝着曹冲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嘴里喃喃自语般的低吼道: “儿子,儿子,这是我儿子!” 虽然王文泉打算把曹冲留在三国,却从来没想过要把他还给曹操。 在他看来,曹冲在二十一世纪呆了那么久,又刚刚从学校出来,脑子里的知识肯定不少,若是被曹操领了回去,鬼知道他们爷俩会整出神马幺蛾子。 眼瞅着曹操要放抢,王文泉哪里肯依,急忙把曹冲拽到身后,一伸手臂拦住了去路: “干嘛干嘛!这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 被王文泉一喝,曹操这才醒过了神来。 想想自己刚被抢走了老婆,这会又被抢走了儿子,曹操的心,碎了!他挂着一脸的绝望瞅了瞅满是警惕的王文泉,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猛的把脚丫子一跺,口中恨恨的说道:“实在不行,算咱俩的还不成啊?” 第六百九十八章张飞的努力 “算~~咱俩的?” 听到这么雷人的要求,王文泉不由得楞了一愣。他是纠结的瞅了瞅一脸期待的曹操,捏着下巴围着曹老大转了三四圈,把个曹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最后把眼放在了曹操的屁股上: “就是我愿意,你也得有那设备啊!” “你!” 见王文泉又没了正形,曹操急的当时就窜出了眼泪,他委屈而又愤怒的用力拍打了几下自己的屁股,把脚恨恨朝地上猛跺了几下,脑袋朝徐晃一扭,转着腔的大声吼道: “公明,他又欺负我!” 自打曹操在那跟王文泉撕逼,徐晃就一直冷眼旁观,早已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正在那思量为毛曹冲不认爹,却听到曹操猛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嗓子,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苦涩。 待要替曹操分辨两句,心里面却没有头绪;待要不闻不问,曹老大他还真得罪不起,没奈何把脸一拉,冲着王文泉就是一嗓子: “呔!你这鸟人好没道理,我家主公已然答应把儿子分一半给你,你如何还要取笑我家主公!” “有吗?” 一瞅徐晃那模样,王文泉就知道这主是心里没货嘴上咋呼,把嘴巴用力一撇,反唇相讥道:“是儿子自己不肯认他,我有啥办法啊?要不,你们俩弄一个去啊!” “兄弟!” 王文泉话音刚落,徐晃这边还没来得及答话,张飞的声音却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张飞盔歪甲斜头发散乱,一副打了败仗被追的狼狈不堪的模样,连滚带爬的窜了进来,不待王文泉开口想问,张飞便挂着一脸的幸福,扯着脖子嚎叫了起来:“我大哥答应了!答应了!你快去救救我二哥吧!” “三弟!” 张飞进门,王文泉看得见,关羽自然也看得见。 刚瞅见张飞进门的时候,关羽还以为是刘备出了神马事情,心里也是一阵焦急。这会听张飞一吼,才知道王文泉这厮救自己,是有一定条件滴,脸色当时就拉了下来。 就见他一声‘三弟’出口,把丹凤眼微微一眯,用余光冷冰冰的扫了王文泉一眼,而后从鼻孔眼里‘呲’出来一个极具威胁意味的‘哼’字,这才把腿一抬,朝张飞快步走去。 张飞自从离开西城,就马不停蹄的朝垫江赶,好不容易说服了刘备骂改了诸葛亮,又着急上火的往回窜,几天以来就没捞着休息休息,更没功夫打听事,自然不知道王文泉已经救了关羽大败孙权。 见自己的二哥出现在了面前,他先是一怔,而后挂着一脸的我不相信,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到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才从嘴里喊了一声悲喜交加的‘二哥’,圆睁虎目迎着关羽就扑了过去。 关羽见自己的三弟求抱抱,身为哥哥的他自然不会拒绝,双手一探便抓住了张飞的手臂,口中却急忙忙问道:“三弟!大哥答应什么了?” 见自己的二哥到了此时,还这么关心自己的大哥,张飞眼珠子当时就变成了红色,就见他挂着一脸的我很气愤,从嘴里叹出来个极具幽怨的‘唉’字,双手随之松开了关羽的手臂往自己腰间一掐,身体一矮,‘呼’的一声就蹲在了地上:“二哥啊!这是说起来,那可就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了,我跟你说啊!那日我因为王兄弟和曹操联手打大哥,心里气不过,就单枪匹马来西城找他算账,谁知道.” 听张飞把前因后果一说,饶是关羽心中对刘备万般的维护,却也找不出一丝埋怨王文泉的理由,再想想协议的内容,感觉对自家的老大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不过是给寒门士子平民豪杰找了条晋身的门路,心中顿感释然: “原来如此!王兄弟拳拳之心,关羽佩服,佩服啊!” “没事没事!” 王文泉很是谦虚的摇了摇脑袋,拧着眉头走到关羽兄弟两人跟前,冲着关羽点了点头,便把眼光朝蹲在地上的张飞投了过去:“三爷啊!你刚才说刘皇叔把事答应下来了?” “答应了!” 张飞见王文泉问自己话,慌忙站起了身子,把斗大的脑袋用力一点,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我大哥说除了看不懂的,其他都没问题!为了让他明白你的意思,我抱着那玩意给他讲了好一阵子呢!” 听完了张飞的话,王文泉心头不由得一阵狂喜。 在他看来,现如今天下的诸侯,有本事的也就曹操、刘备、孙权而已,只要把他们三个搞定,其他如马腾、韩遂、公孙康之流,基本上就能不战而胜。 现如今自己已然和曹操达成了共识,若是刘备真的也同意了自己的条件,只剩下个孙权,貌似也不是神马难事,毕竟唯才是用,在他那里还是有一定的市场滴。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丝胜利般的微笑,正待夸赞张飞几句,却又觉得有些不对。 低着脑袋转了几圈,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给思量了一个遍,眉头突然一皱:“莫非诸葛军师也没意见?” “没有!” 张飞一听这话,当时就梗起了脖子: “诸葛亮那厮说了,此法既能尊奉天子,又能让有识之士实现抱负,实乃治国良策!只可惜,只可惜!” 见张飞说的吞吞吐吐,王文泉心头不由得一紧,深恐诸葛亮整出神马异议,赶紧开口追问道: “可惜什么!” “这个!” 张飞闻言,把脑袋用力一挠,挂着一脸的憋屈,很是小心的回答道:“他说,只可惜现在是乱世,只能用得了一时,却没法用一世。若是这条治国之策放在了盛世,绝对能江上永固天下太平。” 虽然诸葛亮没有明说,可话里话外的意思,王文泉还是能听出来的。 知道诸葛亮这是害怕别人不讲信誉突然攻击刘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心头一凛,把眼光冲着曹操就撇了过去:“我说操啊!诸葛先生这话,你怎么看啊?” 第六百九十九章外面都有啥 “啊!” 曹操的心思整个都在曹冲身上,压根就没听到那两位在说啥,被王文泉一问,当时就愣在当场。 徐晃一瞅曹操的模样,知道这是自己的老大没留意,赶紧凑上前去咬着耳朵说了一番。 听完了徐晃的话,曹操拧着眉头把思量了片刻,捋着胡子把头一点:“诸葛先生的顾虑,倒不是没有道理,现如今天下群雄并起,一纸协议确实不能保证神马!须知地盘这东西,是个人都会想多占点滴!” 见曹操说的实在,王文泉很是赞许的点了点脑袋,凝神闭目沉思良久,方才缓缓的说道:“我说操啊!你这话说的倒也没错,不过也不全对。世界大着呢,为毛非要往中间挤啊?你往北打不行?刘皇叔往西打不行?孙权往南打不行?” “这!” 曹操闻言,脸上登时泛起了一丝苦涩,就见他下巴一斜脑袋一歪,左眼微闭右眼睁开,左边的嘴边随之往外一拉,从嘴角的缝隙里死命的往里吸了一口冷气:“咱们大汉东有大海,南有蛮夷,西、北二处,乃是戎、狄,如何打的出去啊?” “你看看你看看!不如你儿子了吧!” 听完了曹操的话,王文泉的脸上登时便露出了一丝的不屑。 就见他挂着一脸的我看不起你,冲着曹操就翻了个白眼,而后把手掌朝曹冲弯曲了几下,嘴里炫耀般的高声喊道: “冲儿,过来给他讲讲,咱们大汉周围那些地方都有点啥。” 曹冲闻言,先拿眼瞅了瞅夏寒雨,见自己的夏妈妈没提出啥反对意见,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王文泉身边,噘了噘自己的嘴巴,一脸无奈的往地上一蹲,顺手捡了一块小石头,在地上草草的画了一个大汉的地图,拿手往西南一指:“咱们大汉的西南面,是天竺,那是是佛教的发祥地,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其中黄金储量居世界第一” 见曹冲在地上一边画着地图,一边对周边地区的矿产资源侃侃而谈,曹操被雷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子里掉出来。 在他看来,自己作为大汉朝的实际领导人,对周边地区的地形地貌地下矿产都没那么了解。 可自己不到十五岁的儿子曹冲(至少曹操是这么认为的),却如数家珍了若指掌,这简直就是亘古未有的天下奇才。 眼瞅着儿子如此的优秀,曹操情不自禁的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曹冲走了过去,趁着王文泉没有注意,一把就把曹冲搂到了自己怀里,口中大叫道:“儿子,这是我儿子,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曹冲万万没有想到,这等初中生的知识,居然能把自己的老爹雷到神智错乱的地步,一个不防被搂个正着,正待叫声父亲,却见夏寒雨又搭起了拈花指,吓的他两脚猛一蹬地,‘嗖’的一声便挣脱了自己老爹的怀抱,双手捂着小吉吉大声叫道:“不赖我,他非抱的!” 曹冲一退一叫,曹操顿时也醒过了神来,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王文泉,伸手朝曹冲一指:“王兄弟,你可是答应过我,要替我美言几句的啊!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却不吭声了啊?” “嗯!” 曹冲为毛不敢认爹,曹操不知道,王文泉心里却有数的很。 在他看来,若不是自己从中作梗,夏寒雨雌威犹存,估计人家爷俩早就搂着脖子去逛街了。 现如今当爹的把事求到了自己这个始作俑者身上,那可不是一般的缺心眼。 待要不管,却见曹操一脸的期盼满脸的憋屈,一副不给他儿子就要疯掉的样子,生怕他会因此生恨跟自己反目成仇,若是两家再起争端,不免又要生灵涂炭。 待要管时,深知曹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秉性的他,又怕曹操得了曹冲以后会实力大增,脱离自己掌控的范围。 可以想象,若是让他们爷俩捣鼓出了燃烧弹,只有三个城池的自己,那是无论如何也存在不下去滴。原因灰常简单:‘地盘太小,没纵深;城池太少,不经烧!’ 正为难时,在一旁跟关羽大耍基情的张飞却突然扯着脖子嚎了起来: “二哥,诸葛亮那厮忒不是东西了!你掰着手指头数数,他点划着咱们大哥打的,有外人吗?不是咱大哥的亲戚,就是特么我亲戚!” 一听这话,王文泉眼睛蓦然一亮,冲着曹操把头一点,满面含笑的开口说道:“我说操啊!曹冲从古至今都是你的儿子,你对他也拥有着无可分辨的主权,他是曹氏家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让他认祖归宗喊你爹,最符合包括曹冲在内曹氏家族的基本利益,是谁也阻挡不了的历史潮流!” 虽然曹操不能完全领会王文泉的发言精神,不过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曹操还是能听明白滴!一听王文泉承认了自己和曹冲的父子关系,曹老大慌忙不迭的猛点了几下脑袋,挂着一脸的期待和感激,满怀基情的看着王文泉,正待开口讴歌一下王文泉同志的拾儿子不昧伟大情操和敢于面对现实的革命主义精神,耳边却又传来了对方那不阴不阳的声音 “不过嘛!这孩子从小在我们科学家的世界长大,我们不光对他有养育之恩,还有教化之情,要是这么给了你,只怕会陷他于不孝不义啊!更何况,他现在本事学的还不够,还需要继续深造,就此停下,咱们俩就有点太不负责任了啊!” 见王文泉话说了一半突然转了腔,曹操心里那叫一个捉急,待要分辨几句,却又觉得人家王文泉说的也不是木有道理。 就见他把手一伸,在后脑勺上猛抓了数十下,直到把自己的头发挠的如同鸟窝一般,这才把腰一掐把脚用力一跺,很是焦躁的低吼道: “儿子是我的,我不领走,就对不起列祖列宗;若是带走,又会误了他的学业!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见曹操如同热锅上蚂蚁在那急的乱转,王文泉突然‘噗呲’一笑,昂头挺胸撅屁股,冲着曹操把手一摆,很是自信的开口说道:“我说操啊!这个事咱们得一分为二的看,认祖归宗和跟你回家,那可是两回事啊!” 第七百章要来就都来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曹操终于在答应了让曹冲寄宿西城完成学业等等等等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取回了自己当爹的权利。 当然了,曹操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他在充分的运用了自己的脑袋瓜子以后,提出了一个让关羽、张飞足以暴走的条件: ‘我儿子在西城上学可以,刘备要是有了儿子,也得送来!’ 虽然这个条件看起来灰常的公平,可到了关羽、张飞的耳朵里,却不是一般的欺负人,嗷嗷叫着就跟曹操理论了起来。 至于理由,那是非常的简单:曹操站地盘站的早,脱贫最快,儿子生了一大堆,一个出事家里还有,压根就不用当回事; 可他们的大哥由于起步较晚,事业还在起步阶段,到现在也没点骨血出来。要是好不容易来一个再送这来,万一出点什么事,老大家那就直接就特么的绝了后了。 徐晃见关羽、张飞逮住曹操吵起来没完,自己的主公已然吵的口干舌燥,却苦于有想法没嗓门,被关羽、张飞那俩不要脸连嘶带吼,给逼得是张口结舌,眼看就要说不出话来。 抱住主辱臣死的觉悟,徐晃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咳嗽两声把嗓子一清,呲着牙瞪着眼、挺着肚子就凑了上去,脸红脖子粗加入了战团。 别看曹操打架不行,可人家好歹也是一个伟大的政治家,对于吵架这门营生,有着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方式方法,虽然声音是小了点,可有了徐晃在后面推波助澜,气势立马便提了起来。 相比于曹操和徐晃的组合,关羽、张飞的组合就显得弱了点。 虽然关羽的脑袋瓜子也不算慢,可比起曹操来他还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徐晃没参战的时候,他和张飞还能靠着人多口杂嗓门大,在气势上压住曹操,不让他把道理讲出来。 待到徐晃加入,他和张飞立马就感到了吃力。见自己这边落了下风,关羽连忙朝张飞使了个眼色。张飞见状,连忙把肚子往前一顶,扯着脖子便嚎了起来,想通过自己的大嗓门,把徐晃那厮给压下去。 四个人凑到一起,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吵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对骂了半个多时辰都没能分出胜负。 开始的时候,见到他们四个人吵架,王文泉还乐的乐观其成,悠哉乐哉的在那陪着夏寒雨侃大山。 后来见四个人越吵越激烈、越吵越来劲,简直如同后世那些国外的议员们一般,不吵出个好歹那是绝不敢休。分分钟都有脱下鞋来抽对方的可能,这才赶紧吆喝着众人凑了过去,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把四个人分开,口中高声叫道:“吵什么吵什么!你们以为我们西城百姓学校就是那么好上的啊?告诉你们,在我们西城学校,曹冲说的那些,只是些入门的知识,往后的学问可大着呢,不愿意来,爷也还懒的伺候呢!” 关羽、张飞、徐晃三个人都是粗人,自然也不会考虑神马孩子上学的事,可话到了曹操的耳朵里,曹老大却认了真,至少,他得信了一半。 就见他猛的止住了怒骂声,眉头用力一皱,两个花生仁大的眼珠子在眼眶子里围着他那对三角眼滴溜溜一转,一纵身驱‘嗖’的一声便窜到了曹冲身边,把脑袋用力往下一压,嘴巴几乎要贴在曹冲的脸上,急急忙忙问道:“冲儿,这是真的?” 二十一世的学校啥模样,曹冲那可是太有数了。一听王文泉的话音,就知道自己的苦难还没结束,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偏偏还不敢说出口。 这会见宅院里一片混乱,压根没人注意自己,自己的爹却一脸兴奋的窜到了自己跟前,心中大喜,正待悄悄的告上王文泉一状,却不料嘴巴还没张开,就看见夏寒雨挂着一脸迷人的微笑走了过来。 一看自己的克星来了,曹冲哪里还敢多言,就见他把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撅着嘴巴很是委屈的急声说道: “是真的,是真的!我们那的学校教的本事可多了!每天上课的书都得有个十五六斤。” 说到这里,他用看土老帽的眼神瞅了瞅自己的老爹,开口补充道: “不是竹子的,是纸的!” 得到了儿子肯定的回答,曹操已然把王文泉的话信了个七八分,待到曹冲说出了分量,曹操的下巴当时就砸在了地上:“休得胡言,在我们大汉,饱读之士十年寒窗,也不过三五本书而已,你小小年纪,如何学的了那么多的东西!” 曹冲见老爹不行,翻了个白眼是扭头就走,曹操正待阻拦,夏寒雨却已来到了近前,不待曹操醒过神来,夏寒雨冲着曹操把手一伸:“是曹操同志吧!我叫夏寒雨,想跟您打听点事!” 曹操见科学家世界的美女,自己儿子的漂亮养母,居然主动朝自己伸出了玉手,当时便怔了一怔,再瞅夏寒雨时,见对方长的黛眉琼鼻、红唇皓齿,体态婀娜、端庄秀丽,登时便有点想入非非,‘咕咚’一声便吞了口口水。 就见他急忙忙把自己的右手在屁股上死命的蹭了两下,又在半空中甩了一甩,直到确信自己的手上没有了一丝的污垢,这才涎着脸把手一伸,怯生生的抓住了夏寒雨的小手,口中悠悠然的说道: “冲儿在科学家世界呆了多年,亏得夏小姐照应,本相感激不尽,日后若有时间,可来西城医院找我” 他一边说,一边挂着一脸的我很欣赏你,用拇指在那蹭起了夏寒雨的手背。 见曹操答非所问,夏寒雨的心里已然很不高兴,这会见他竟敢调戏自己,登时大怒。 就见她一翻手掌捏住了曹操的手腕,往前用力一拉、把腿朝曹操的脚尖一送,就听曹操‘嗷’的一声惨叫,‘嗖’的一声便飞了起来,一个饿狗扑食‘啪’的一声便摔在了地上。 大家正在那劝着关羽等人,突然听到曹操这边起了变故,急忙扭头看时,就见夏寒雨已然欺到曹操身边,就竖着柳眉指着曹操在那娇声怒喝: “胆肥了你,姑奶奶的油你也敢揩!是不是想挨拘啊你?” 第七百零一章曹冲的主意 徐晃见自己的主公被人摔在了地上,还大有继续动手的可能,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袖子一捋便往前冲,想用自己的皮锤好好教育教育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 关羽、张飞见曹操挨了揍,登时如同三伏天吃了冰棍一般,浑身上下那叫一个舒服。 俩人不顾吵了半天嗓子疼,扯着脖子就跟着起起了哄。这会见徐晃要过去救援,唯恐天下不乱的他们哪里肯依,一左一右把徐晃往中间一夹,封死而来对方去救援曹操的道路。 徐晃被二人夹在中间挡在外面,急的是大叫不止怒喝连连,刚刚才安静了一点的王宅,登时又陷入了一片混乱。 王文泉眼瞅着事情越闹越僵,生怕他们动了真火起了纠纷,急的也是团团乱转。 待要找人讨个办法,贾诩、徐庶却都不在身边。正在他彷徨无计的时候,却看见曹冲抱着书包走了回来,眉头一皱眼珠一转,心里登时有了计较。 就见他快步走到曹冲跟前,伸手把搂住了曹冲的肩膀,用力朝自己身边一拉,把个曹冲直接给拖到了自己怀里,端着自己的爹架子沉声问道: “冲儿,你来说说看,这事应该咋整啊?” 曹冲虽然被迫认王文泉当爹多年,可他对王文泉却不是一般的不了解。原因很简单:一认识就去了现代,干爹也是在那边认的,从认爹到现在,爷俩是第一次面。 见王文泉问自己,曹冲只当是自己的干爹又在考校自己。就见他挠着后脑勺思量了一会,眼睛突然一亮,拍着小手高声叫道: “都来都来,跟后世的学校一样,不管几个儿子,到了六岁都来上学。” “啊!” 曹冲话一出口,不管是关羽、张飞,还是被揍的四处乱窜的曹操,瞬间便呆在了当场。 夏寒雨正追曹操追的起劲,没防备曹操会突然停下,一个不防撞在了曹操身上,正待上去踹他两脚,却发现曹操两手掐腰、双目微闭、凝眉闭气的正在那考虑着神马东西,这才赫然发现:‘小院里的嘈杂之声,已被一片可怕的寂静所代替。’ 曹冲之所以要出这么个主意,倒不是他有啥高屋建瓯的政治远见,更不是为了大汉的和平统一,其目的,只是觉得自己上学受罪,其他人却趴在家里大吃大喝盖着被子猛睡,心里有些不平衡而已。 可话到了王文泉耳朵里,曹冲的小算盘却成了弘扬科学最好的办法。 在他看来,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句话那是灰常的有道理,只要曹操、刘备、孙权等人把儿子送到西城学习,这些孩子放假回家的时候,必然能很快表现出自己的不凡。 投领导之所好,再加上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思,就不愁他们三个那些马崽的孩子不落入自己瓮中,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一些想法和主张,就能通过学校根深蒂固的灌输到这些小孩的脑子里。 在关羽、张飞看来,别说自己的老大现在压根就没儿子,就算是有了儿子,凭自己和王文泉的关系还有西城荣誉将军的身份,把人放在西城那是完全可以放心滴!自己也是时不时都可以过来看看滴!自己的大哥也是不会提出神马异议滴!在曹操看来,自己这病还不知道哪辈子能好,估计还要在百姓医院住上好一阵子。 儿子到西城虽说是为了上学,可想他们的时候见个面,还是完全可以做到滴! 自己虽然跟刘备差不多大,可儿子无论从数量上还是年龄上,都是有着很大的优势滴!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如果他们都能学到王文泉那身本事,就凭刘备、孙权的那点哈哈,加起来也不可能是自己儿子们的对手。 “咳咳咳!” 仿佛是受不了院子中死一般的沉寂,夏寒雨突然把右手掩在嘴上,低声的咳嗽了几声,而后拿胳膊肘子一拐曹操,嘴里满是嗔怪的叫声喝问道:“发什么呆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被夏寒雨一捣,曹操猛不丁的打了个激灵,登时便醒过了神来。刚被痛扁了一顿的他哪里还敢怠慢这位姑奶奶,赶紧把手一拱,冲着对方就是一揖:“敢问小姐欲问何事?” 夏寒雨见曹操给自己行礼,态度也别刚才好了不少,心里的怒气登时便减了三分,脸上却依旧挂着满满的寒霜。就见她把下巴冲着曹操一挑,一本正经的问道: “当年你为什么要杀吕伯奢一家人?” 一听问的是这事,曹操脸上顿时便露出了一丝戚戚然。他很是懊恼的摇了摇脑袋,闭着双眼沉思了好一会,才从嘴里长长的叹出来一个极具悔恨意味的‘唉’字,而后沉声说道: “当年我为逃避董卓追捕,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整日里担惊受怕。那日与公台借宿吕伯奢家,本想好好睡上一觉,却不料睡了不一会,院子里就响起了磨刀声.” 听完了曹操的话,身为警!花的夏寒雨,黛眉顿时便拧在了一起。就见她拿手一托自己的下巴,噘着嘴巴垂着眼皮思量了好一会,才挂着一脸的疑惑悠悠然的问道: “听着确实有道理,可书上说他们家要杀猪款待你,捆好了猪才去磨的刀,为啥你听得磨刀听不见猪叫唤啊?” “这个!” 为毛自己没听到猪叫唤,这个问题曹操从未想过,也没打算去想!被夏寒雨一问,顿时便觉得有点脑袋发蒙,他用手掐住自己的太阳穴,挂着一脸的我想不通,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脑袋,过了好半晌,才挪开巴掌呐呐的问道:“敢问夏小姐,人我已经杀了,现在问听没听到猪叫唤有区别吗?” 见曹操的态度如此不端正,夏寒雨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她黛眉倒竖凤眼一瞪,左手朝腰间一掐,右臂一抬伸出食指,做茶壶状朝曹操一倾,端着自己警官的架子,用审视一个法盲兼罪犯的眼光把个曹操好一阵打量,口中略带得意却又不失威严的缓缓说道:“那可不一样!要是猪没叫唤,你只听到了磨刀声,是过失杀人;要是听到了猪叫唤,你还杀人,那就是故意杀人。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第七百零二章神马是律法 “性质?过失杀人?故意杀人?” 曹操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拧着眉头发问道: “都是杀人,咋还杀出花花来了啊?”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你不懂法吧!” 见曹操对法律如此的无知,夏寒雨感到,作为一个优秀的警!花,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给曹操普及一下法律知识,让他知道知道,依法治国的重要性。 想到这里,夏寒雨抱着把普法工作进行到底的决心,本着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她把巴掌一摊,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一般的给曹操谈起了过失杀人和故意杀人不同之处,以及相关的法律法规和相对应的惩罚方式。 他们俩在那撕逼的功夫,王文泉也从曹冲雷人的主意中醒过了神来,见夏寒雨提前了一千八百年在那喋喋不休的给曹操普法,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 再看曹操时,却见老小子已然听的瞠目结舌、嘴角流津,知道这位又被绕晕了,赶紧凑上前去拉开曹操,冲着夏寒雨急忙忙的应付道: “我说曼月啊!现在是封建社会,你说这个有啥用啊!” “怎么没用啊!” 见王文泉搅乱了自己的讲座,还拉走了自己的学生和犯人,夏寒雨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双手把小蛮腰一掐,横眉立目的娇声分辨道: “亏你还是个研究生,不知道依法治国的重要性啊?高学历的都这样,低学历的还得了?都说普法工作要从娃娃抓起,我看啊!要抓就从三国抓!提前一千八百年,先打好依法治国的基础!” “得得得得!” 一看夏寒雨要给自己也普及一下法律知识,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冲着夏寒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挂着一脸的不耐烦反唇相讥道: “亏你还是个警!察,不知道法律是个毛东西啊你?” 夏寒雨闻言,俏脸上立马就挂起了一层寒霜,脑门子上却多了一大溜的问号: “法律是啥啊?你说来听听!” 一听夏寒雨果然不知道,原本已经拉着曹操走出去四五步的王文泉登时感到有了卖弄的机会,赶紧停下脚步,冲着夏寒雨得意的一笑,口中郎朗诵道: “律法,是阶!级斗!争最极端的产物,是一个阶级为了统治和压迫另一个阶级书写出来的理论基础。说白了,就是谁专!政谁,专!政到一个什么度的问题。 奴隶社会,奴隶主杀奴隶是合法的!你让奴隶依法?封建社会,地主压迫农民是合法的,你让农民依法?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级剥削无产阶级也是合法的,你让无产阶级依法? 你要是现在把依!法!治!国给普及了,社会还会进步吗?还会有后来的五!四运动吗?还会有革!命的成功和胜利吗? 你得知道,这里和我们那不一样,现在我们所处的时代,是后汉;现在的律法,是极少数人依靠着手中的权利和财富制定出来,剥削、奴役、压迫大多数人的! 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穷人上不起学、吃不上饭、看不起病、毫无尊严。 男的,以给达官贵人当家奴为荣耀;女的,以曲意逢迎委身权贵而自豪。 他们上无片瓦借以遮身,下无尺寸立锥之地,死不起、活不起、病不起、老不起,还动不动的就被抓个壮丁去保卫那些压迫他们剥削他们的士族老爷们。 这种世道,不造!反行吗?不打到他们行吗?要是人人守法的话,还会有黄巾起义吗?地主老财士家大族就该在老百姓头上屙屎撒尿吗? 别的不说,就说曹冲吧!不就是比别人多了一个好爹吗?若是一个放牛娃,再聪明不一样也得遭人唾弃遭人鄙视吗? 你自己说说,现在普法,对咱们国家到底是有利呢还是有害呢?老百姓到底是该默默忍受呢还是该起来反抗呢?” 夏寒雨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话,却引来了王文泉这么一堆大道理,闭目一想,这些东西学校里还真没教过,眼神不由变的茫然起来。 她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萌萌哒眨了百数十下,直到眨眼眨的连腮帮子都跟着抽抽了起来,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 “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那么回事!现在要求依!法治!国,确实是过早了点!” 说到这里,她很是欣赏的瞅了瞅王文泉,满是疑惑的问道: “这些东西书上没写,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如果依!法治!国的目的,从维护和平稳定变成了愚弄百姓对下不对上,如果官员再贪赃枉法,再欺压百姓,律法也不肯把刀砍在他们的脑袋上,那么这些所谓的律法,还有个毛用?你又有什么权利什么资格让老百姓依法?” “不是!” 见王文泉如此激动,夏寒雨不由得十分纳闷,垂头一想,恍然明白了过来: ‘对面这位本来就是土匪头子!跟他讲律法,跟让他绑了双手任曹操处分差不多。指望他遵!纪守!法,还不是一般的缺心眼子!’ 眼瞅着对面这位又要来篇长的,夏寒雨不由得一阵发蒙,连忙把手往前一探摇了摇巴掌,把话头给截了下来: “王大哥你别急,我就是随口说说,造!反有理,打!到贪!官污!吏无罪,这总行了吧!” 第七百零三章关羽的归宿 王文泉在那跟夏寒雨讨论律法,曹操却溜溜达达的跑回了徐晃身边,跟自己的马崽成功的汇合在了一起。 在充分的查看了曹冲小朋友的书包以后,曹操对科学家世纪的教育,顿时有了一种高山仰止的崇拜。 在他看来,就曹冲书包里这点东西,随便拿一本来,就足够大汉的士子们穷其一生进行研究了,更何况是论斤称! 若是自己的儿子们都掌握了这些知识,哪怕是掌握了十分之一,那他们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滴!曹家的发展也是不可阻止滴!自己的打下来的这块地方,也是可以江山永固滴!匈奴啥的那帮东西,是可以分分钟搞定滴。 想到这里,曹操眼珠子猛的一亮,花生仁大的眼珠子瞬间便冒出了一缕缕的精!光,‘嗖’的一声便窜回到了王文泉身边,扯着脖子高声喊道: “冲儿的主意极好,我没意见!明天我就让人把曹丕他们几个都送来!至于刘备,啥时候有了儿子再说吧!” 为毛曹操急着让儿子们来上学,关羽是一点也不知道。不过为毛要让自己的老大把儿子送来西城,他心里却是有数的很:‘人质!谁互相攻伐,就砍了谁儿子!’ 这会见曹操如此痛快的答应了条件还这么积极的要予以实施,他不由得对王文泉同志的协议又增添了几分信心。 垂首想想自己的处境:‘荆襄九郡全失,两位嫂嫂也成了别人的新欢。’关羽的脸上不由得一阵阵的发烫,老感觉没有脸面回去见自己的大哥。 思虑再三,他把长须一捋,挂着一脸的颓废,从嘴里蓦然叹出一个长长的‘唉’字,把腿一抬走到了王文泉身边,冲着对方把手一拱,很是沧桑的感慨道: “王兄弟,荆襄九郡全失,两位嫂嫂又落入孙权手中,我已无面目再见我大哥。若是兄弟看得起关某,关某愿意在王兄弟这里讨碗饭吃,做一个守城小卒,不知王兄弟肯接纳否?” “啥?” 关羽话一出口,王文泉的眼珠子登时便掉在了地上,刚要上前问个清楚,曹操却从后面‘嗖’的一声窜了出来:“那个云长啊!西城就这么点地方,恐怕会委屈了你啊!你在许昌的宅子我可一直给你留着呢,要不你回去跟我混得了!你放心,只要有我吃的,绝对不会让你饿着!” 关羽心有多高气有多傲,王文泉是有数的很。见他要跟自己混,心里先是一喜,紧接着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正待答应时,却被曹操抢了嘴。 见曹操如此的没眼神,还当面挖自己的墙脚,挖的还是财神爷,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一把就曹操给推到了一边:“滚滚滚!说啥呢!说啥呢!关二爷本来就是我们西城的荣誉将军,这次来,是回家看看!想留下,是想在家住几天,跟你有个毛线关系啊!” 说到这,王文泉伸手在关羽的胳膊上一拍,挂着一脸殷勤的笑容,很是体贴的安抚道:“我说二爷啊!跟我你还客气什么啊!喜欢的话,尽管住下就行!你和三爷的将军府,我早就给你盖好了!回头你去看看,有啥需要尽管说!” “这个!” 关羽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一下子成了抢手货,也更加没有想到,两边都给自己准备好了宅子。 低头一想,自己无论是在西城还是在许昌,貌似都能起到当人质的作用,心里不由得犯起了踌躇。 王文泉见他闷不做声,不由得一阵纳闷,垂头一想,登时也明白了过来。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往关羽身上一靠,翘着脚的把嘴就伸到了关羽的耳朵边:“二爷,您在这里好些!别忘了,后面还有一个孙权呢!难不能到时候要让三爷去东吴啊!” “孙权!” 王文泉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关羽一张红脸登时就变成了酱紫色。就见他咬着牙,攥着拳,眯着两只丹凤眼朝荆州方向恶狠狠的一扫,口中恨恨的说道:“王兄弟说的没错,那厮刚吃了西城的亏,肯定回来报复,某就留在此处等他,若是他来了,某一定要好好跟他把账算算!” 见关羽答非所问,却一样的达到了目的,王文泉自然不会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撕逼。就见他很是急促的点了几下脑袋,挂着一脸的同仇敌忾朝荆州一指,感同身受般的大声叫道: “二爷放心,孙权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欺负我,就是欺负西城,他若不来也就罢了,他若是敢来,我非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不可!我跟你说啊!现在我们西城跟从前可不一样了,竹竿子能打出三十里地去” “等等!等等!” 对于王文泉的话,关羽早就有了抵抗力,也知道该同志说话相当的没溜。见他说的如此慷慨激昂,关羽反而觉得有点不大靠谱。眼瞅着王文泉还要继续咋呼下去,他连忙把手一摆止住了话头: “王兄弟,关某既然愿意留在西城,自然归你调遣,打不打孙权,打到什么程度,你看着办就行。不过有一件事,你现在就得给我办咾!” “啊!” 一听关羽要玩现成的,王文泉登时一愣。 拿眼瞅关羽时,却见关羽挂着一脸气的不要不要的模样,眉头紧皱双目喷火的瞪着自己,仿佛随时都会把自己生撕了一般,哪里还敢说个‘不’字,慌忙不迭的把头一点,口中急忙忙的回道: “二爷,您别生气啊,有事您说话!只要兄弟办的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见王文泉答应了下来,关羽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就见他拿手一捋自己的胡子,眼睛冲着王文泉一斜,眉宇之间登时便露出了一股浓浓的煞气: “糜芳那厮负我太深,我着实气他不过,现在他已落入王兄弟手中,若是想让我留在西城,须把此人教我处置!爷要碎剐了他!” 关羽正在那咬牙切齿的说条件,却不料话没说完,王文泉却一扭身躯撒腿就跑。 见此情形关羽被弄的是一头雾水,急忙忙抬起手臂招呼道: “哎哎哎!王兄弟,你干嘛去啊!要是你为难,再商量商量也不是不可以啊!” 第七百零四章孙权犯西城 虽然关羽的声音很大,可是王文泉却好似根本听不到一般,一溜烟的便跑进了内院,过了不一会,就拎着把剔骨刀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二爷,成交!刀我都给你磨好了!” 见王文泉如此贴心,关羽感动的眼泪顿时‘哗啦啦’掉了一地,他挂着一脸的激动,把刀接了过来交到左手,下嘴唇往上一翻,一张丹口登时就变成了地包天,脑袋一歪脖子一扭,竖起大拇指朝王文泉一翘,语带哽咽的应声说道:“兄弟,仗义!” 说完话,关羽把手一收,拎着刀子满脸狰狞是往外就走,却不料一只脚刚跨到门外,就看见一个传令兵着急上火的冲着自己迎面而来。 看的出来,传令兵来的很急 急到人还没有来得及进屋,就先扯着脖子嚎出了一个炸雷般的‘报’字。 关羽久在军旅,自然知道这是出了大事,八卦之心油然而生,不自觉的便停住了脚步。 待到传令兵跑到了王文泉身边,关羽连忙侧耳去听:“报!主公!孙权败回襄阳,对我西城怀恨在心,先已纠集大军二十万人,准备与我西城为难。” 一听孙权要来,关羽哪里还顾得上去宰糜芳,把剔骨刀往腰带上一别,大踏步了走了回去,正待讨个差使立些功劳,门外却又传来了一个大大的‘报’字。 扭头看时,就见门口处又闪出来一个传令兵,不待他醒过神来,对方已然又窜到了王文泉面前: “启禀主公,东吴大都督周瑜率兵五万,取道夷陵,沿景山以西北进,观其动向好似要取房陵。” “吆喝!” 听完了传令兵的话,王文泉当时就蹦了起来,正待跳着脚的骂上孙权几句,增加一下自己马崽的信心,却又猛然想起,廖化为救西城,已然来了自己这里,房陵现在就一个李休带了三五千兵,心中顿时有点发慌。 想要找人商量时,徐庶、贾诩却都不在场。低头看曹冲时,却见小屁孩正在那一心一意的收拾书包,满脸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见脑袋瓜子激灵的不是不在就是装憨,王文泉不由得犯起了踌躇。正彷徨时,曹操却带着一副欠揍的表情,晃着脑袋凑了过来: “我说文泉啊!刚才你不是还说要帮关将军报仇吗?怎么这会不吭声了捏?” 一看曹操蹦可出来,王文泉心中暗暗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就见他伸出巴掌朝后脑勺上一摸,拿眼角很是烦躁的朝曹操一撇,口中极为不满的反唇相讥道: “事都是你做出来的,我吭啥声啊!” “啥!” 曹操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在西城打酱油的,居然会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四处看时,却见众人都拿审视阶级敌人的眼光瞅着自己,顿时感到有些心虚,嘴里却是丝毫不肯服软: “我干什么了?我干什么了?我天天在医院里养病,连门都不出了,怎么就和我有关系了啊?” 一瞅曹操的模样,王文泉就知道对面这位有点慌神,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忽悠晕他那是把里攥的事。 想到这里,王文泉把嘴角一撇,从唇边‘呲’出来一个极具鄙夷的‘戚’字,眼皮一翻,又给了曹操一个大大的白眼,口中不急不慌阴阳怪气的反问道: “我说操啊!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你得敢当啊!你自己说,孙权的荆州牧是谁封的?正好三爷也在这,二爷被围,是不是你求我去救的?这会把孙权给招惹了,人家来算账了,你拍拍屁股跟我说没你的事了?你自己觉得说得过去吗?” 被王文泉一阵抢白,曹操顿时觉得脑袋瓜子有点发蒙,他很是茫然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摊开巴掌仔仔细细的算了一算这笔烂账,突然觉得: ‘人家王文泉说的没错,这事还真是自己搞出来的!’ 有了这等想法,曹操连嘴也瞬间便的软和了起来,说出来的话,更是结结巴巴苍白无力: “这!我!我哪知道孙孙权会偷袭荆!荆州啊!我哪知道他会追周司令啊!我那不是,唉!” 见曹操回答的如此牵强,众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换上了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呵呵呵’的干笑声更是不绝于耳。 虽然众人没有说什么,可曹操明显感到了众人的敌意,心中不由大急,慌忙开口叫道:“哎呀诸位,孙权要干啥,操真的不知道啊!” 说到这,他拿手一拍自己的大腿,垂头丧气的把脑袋一摇:“大不了,我陪你们一起揍他就是了!” 王文泉见曹操答应的这么无奈,知道火候还没有到,干脆带搭不理的把眼皮一翻,昧着良心继续讥讽道:“你去打孙权?还是算了吧!你刚刚任命人家孙权当上了荆州牧,掉过头来跟着我去打他,你不觉得有点不大方便吗?我看啊!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医院里呆着吧!揍孙权,有我和冲儿就足够了。”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曹操心里是悚然一惊。此时的他突然意识到: ‘这是自己在儿子面前,表现出进步的最好机会。也是在众人面前,表明自己心迹的最好机会。’ 想想李典那个惨不忍睹的屁股,再看看瞅着自己一脸茫然的曹冲,曹操哪里还呆得住,‘噌’的一家伙便蹦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的大声吆喝道:“方便,太方便了这个,孙权这个揍瞎了的,竟敢跑到英雄的西城来闹事,不揍他还有天理吗?我跟你们所,孙权我是揍定了,你们谁也别拉我,谁敢拉我,我跟谁急。” 王文泉挤兑了曹操半天,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见曹操把事情如此迫切、如此心甘情愿的应了下来,他哪里还会犹豫,脖子往前一探,把脑袋瓜子朝着曹操就凑了过去:“我说操啊!虽然孙权是只纸老虎,打他也用不着你去。不过你这么强烈的要求进步,我要是再拦着就有点忒不近人情了。要不这样,你带上徐晃将军陪我一起去会会孙权!至于能不能为百姓立功,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和运气了。” 第七百零五章张三爷耍赖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深思熟虑的研究,曹操和王文泉终于达成共识:这一仗,一定要把孙权打改打服,打到他以后想起来都要肉疼,打到他自己愿意接受协议,停止对内战争、矛头一致对外、共同建设大汉王朝。 鉴于孙权兵分两路,一路二十万人来取西城,一路五万人马去取房陵,各地守军为之一空的局势,曹操和王文泉很快便达成一致分好了工:‘曹操兵出合肥,直逼濡须坞,虎视秣陵城;刘备率军自垫江顺流而下,至涪陵弃舟登岸,威逼桂阳、长沙、零陵三郡!王文泉负责守护西城、房陵,拖住孙权二十五万大军并相机反攻。’ 当然了,为了显示三家同心协力,曹操、关羽均表示愿意随西城兵马一起上阵杀敌,让孙权也知道知道,西城不是那么好惹滴!后台也是很硬滴! 明确了各自的任务,曹操当场就掏出了令牌,吩咐徐晃派人回去传达军令,让夏侯渊按照约定赶紧出兵。 见曹操办事如此干净利落,关羽自然也不会落后,把个丹凤眼一眯,唤过义子关平,让他随着张飞去传口信,请自己的大哥也赶紧带兵攻打荆州。 一听让自己和关平回去,张飞登时就蹦了起来。 在他看来,孙权的军马差不多都来了西城,真正的战场再这里。 自己大哥那边,不过是虚张声势打个偷袭,压根就没有啥发挥的机会。 眼瞅着自己的二哥又有了为百姓再立新功的机会,自己却正好在个二格上,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呲着自己那两排招牌式的白眼和那双一瞪就红的眼珠子,嗷嗷叫着提起了意见:“不成,你们都在这里杀敌立功,凭啥单让俺老张去捅孙权的屁股,要去你们去,俺老张不好这一口!” 作为一个对张三爷灰常了解的人,一听他那话音,王文泉就把事情猜出来了七八分,眼瞅着这位爷闲回去任务轻没仗打,王文泉赶紧往前一凑,一脸郑重的抓住了张飞的双手: “三爷,我知道你不爱捅屁股,可这次能不能把孙权打改打怕,可就全看你的了。你要知道,你才是整个战局的关键啊!”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朝曹操一指:“曹丞相虽然人多势众,可他没有水军,就是去再多的人马,孙权也不会害怕!” 说着话,他用脚尖点了点地面:“西城虽然科技发达手段超前,可打跑孙权易,打改孙权难!他们往回一缩,想再找这么个机会打击他可就难了。” 说到这里,王文泉面色一正,一脸肃然满是仰慕的朝阆中方向一望:“可刘皇叔那边就不一样了,你想啊!若是皇叔按照约定顺江而下破了武陵取了公安,向北可以攻击江陵威逼襄阳;向东可以顺江而下直取江夏、三江口!无论怎么打,都能断了孙权的退路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张飞用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从嘴里‘呲’出来了一个很是不屑的‘戚’字,挂着一脸的你骗不了我,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你少忽悠我!就你这地方,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哪样不是神兵利器啊!就孙权那点兵,不等俺老张到涪陵,一准就让你给折腾干净了,还用得着断他的后路吗?” 一看张飞的脑袋瓜子灵光了,不好忽悠了,王文泉不由得先吃了一惊,暗自在心里感慨了一番‘人心不古’,这才把眼珠子用力转了几圈,涎着脸继续忽悠道: “三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也不想想,你大哥还是你以前那个忠厚老实的大哥吗?曹丞相和我抢西城的时候,他干了啥还用我多说吗?万一这次他不去打孙权,却带了兵马去打上庸,那可肿么办啊?关平能劝的住他吗?” 他一边说,一边抬头偷偷瞅瞅张飞的脸色,见张飞原本不服气的脸上,已然挂上了三分的犹豫,知道这是听进去了,赶紧把头又往前凑了凑: “三爷啊!你得想清楚,你大哥可是有前科的人!你不去看着他,我们怎么能放心的下啊!” “不是!” 见王文泉把这么大顶帽子扣在了自己老大的头上,张飞冷不丁的就打了个激灵,咬牙跺脚的替刘备分辨了起来:“王兄弟,咱们说话可得凭良心啊!我大哥还是我大哥,那些馊主意都是诸葛亮给他出的。本以为能弄点地盘,谁知道刚高兴了没几天,我大哥还是我大哥,我大嫂却不是我大嫂了。我跟你说啊!我大哥现在也恼着诸葛亮那个小白脸呢!这次一准不会听他的。” 听完了张飞的话,王文泉不由得也品出了一丝的滋味:‘诸葛亮那个苦命的娃,在刘备那里有些忽悠不开了。最起码,不象如鱼得水那会那么言听计从了。’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般的继续挤兑道: “三爷,话是这么说!可今天这事太大,我可不敢拿自己和曹丞相的身家性命去赌。要不咱们这样,你该回去还回去,只要你能看住你大哥不从背后捅我和曹丞相的刀子,你就是首功一件,我奖你两箱闷倒驴!” “不要!” 一听奖励是这个,张飞登时便把斗大的脑袋摇成了车轱辘: “伟人都说了,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你咋还拿老眼光看俺捏?告诉你,俺老张现在可是有见识的人了,铁驴铁马铁牛俺都见过了,还拿闷倒驴忽悠着俺,真当俺缺心眼啊!” “这个!”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一向嗜酒如命的张三爷,居然抵御住了闷倒驴的诱惑,不由得楞了一愣。待要给他加加码时,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啥好东西,正为难时,却听张飞蓦地出来一声大吼:“想让俺回去看着诸葛亮没问题,事成之后,你得请俺尝尝你们西城的羊肉串,喝喝你天天藏着的青岛啤酒,若是不然,” 说到这里,自以为得计的张飞大大咧咧的找了把椅子往上一躺,提起右腿往扶手上一搭,挂着一脸的无赖象,很是得意的大叫道: “俺老张啊!就不走了~~~~~” 第七百零六章骗你是小狗 “成交!” 见张飞提出的条件如此简单,王文泉慌忙不迭的往前一凑,伸出两根手指冲着张飞往前一推,脑袋点的更是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口中随之大声叫道: “再给你俩大腰子,怎么样,哥们仗义吧?” “好!痛快!” 张飞闻言,那是十分的大喜,一甩右腿‘嗖’的一声便跳了起来,把个胸膛用力一拍,‘嗷嗷’叫着大声喊道: “既如此,俺老张就去走上一遭,还就不信了,刚揍了他一顿,他还敢跟俺扯淡!” 说完话,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关平身边,伸手抓住关平的胳膊,不由分说是往外就走。 见张飞如此积极,王文泉不由得松了口气,刚想凑到曹操跟前,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守城的事,不曾想到了门口的张飞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扭回了脑袋: “兄弟,按说的是青岛啤酒,易拉罐那种,你可不许拿别的糊弄俺!” “知道知道!” 王文泉显然没有想到,一向酷爱烈性酒的张三爷,居然也会对青岛啤酒也这么感兴趣,连忙用力点了点脑袋,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达了下自己履行承诺的决心。 正待说上几句打发他赶紧走时,却又怕他老人家回来以后,喝着不习惯会怪自己,连忙开口补充道: “三爷,那玩意跟闷倒驴可不是一个味啊!你喝不惯可别赖我!” 自打王文泉点了头,张飞已然放了心,哪里还会继续撕逼,拽着关平就往外走,待到王文泉把话说完再找他是,这厮已然窜出门外二十余步。 见此情形,王文泉赶紧追到门口,正待把话再重复一遍,却不料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声炸雷便从门外传了进来:“知道了,你就别瞎操心了,要是不喜欢,我找子龙换!” “哐当!” 张飞话音刚落,王文泉身后就传来了一声闷响,急忙忙扭头看时,却见赵云挂着一脸的懊恼一脑门子撞在了柱子上,口中很是悲催悔恨不已的叫道:“杀猪的就是靠不住,又特么把我卖了!” “得得得!” 见赵云在那装可怜,王文泉冲着他就翻了个白眼:“三爷就是不说,我就不知道是你干的了?现如今咱们西城除了你,谁还会对青岛啤酒感兴趣啊?” 王文泉为毛会这么说,西城诸将都明白的很,可到了关羽耳朵里,却觉得有些不是个味。 他拿手一捋长须,眯着丹凤眼往前一凑:“那个王兄弟啊!为何只有子龙对青岛啤酒感兴趣呢?” 王文泉见关羽发问,扭着脖子把下巴颏子冲着赵云一甩:“青岛啤酒度数低,大家喝起来不过瘾,他弄那玩意是给王倩倩弄的。” 说到这里,王文泉好似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坏坏的一笑,不顾关羽还一脸茫然的在那等答案,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赵云跟前: “子龙,商量个事啊!” 赵云见王文泉笑的瘆人,当时就先打了个激灵,就见他一提双手捂着胸口,脚一蹬地往后就退,嘴里很是惊恐的说道: “你想干嘛?” “咳咳咳!” 一看赵云对自己也有了防范之心,王文泉就觉得脸上一阵发烫,他很是苦恼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正待上前跟赵云解释解释,却不料刚一挪步,耳朵里就传来了赵云的声音: “你别过来,有啥事你在那说就行!” “我说你怕什么啊!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王文泉闻言,知道这是平时被自己忽悠怕了,脸色不由得一苦,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我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让你带着元俭、元直二人去守房陵而已!” “守房陵?” 一听王文泉要把自己摆在侧面战场,赵云面色登时便凝重了起来。就见他用力攥了攥自己的手腕子,用极具挑衅的眼神把王文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直到确信自己的主公没开玩笑,这才很是疑惑的开口问道:“主公,那边一共就五万人马,让我这么二的人去守,合适吗?” “合适!” 听完了赵云的话,王文泉果断的把脑袋一点,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子龙啊!孙权虽然兵多,可本事却很一般。倒是这个周瑜,打小就跟着孙伯符混,平定江东的时候,他可没少给老孙家出了主意。现如今更是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东吴的水军大都督,正是个得意的时候,这次分兵四路奇袭荆州,八成就是这娃的主意。” 说到这里,他拿手指朝房陵方向虚点了几下,满是忧心感慨道:“据我分析,这次孙权兵分两路而来,襄阳那些人马,恐怕是幌子,真正厉害的,恰恰是周瑜这五万来人。” 赵云见王文泉把周瑜说的纳么厉害,登时也收起了小看的心思。脸上却依旧挂着一副我不相信的尊荣,拧着剑眉满是疑惑的沉声问道:“真的?” 虽然王文泉也不知道孙权和周瑜真正的目标是哪里。可是他却知道,打房陵要比打西城容易的多,守卫任务更是繁重。 赵云虽然有点二,可配上个徐庶,再加上西城的那些先进武器,打败周瑜不敢说,耗到曹操兵出合肥,刘备军临涪陵,还是没有问题滴!有了这些打算,王文泉哪里还会犹豫,把个脑袋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点了百数十下,嘴里慌忙不迭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真的!骗你是小狗!” 赵云闻言,嘴巴一撇,嘴角随之呲出来了一个满是鄙夷的‘戚’字,把下巴颏子朝王文泉一挑:“得了吧你!大街上的狗多了去了,到时候我知道哪条是你啊?” 一听这话,王文泉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嗅出了味来,那是咬牙攥拳冲着赵云事就往上就扑。 赵云嘴上已然讨到了便宜,哪里还会多做停留。他仗着自己功夫好,身躯一扭就转到了一边,把腿一抬往外就跑。 王文泉一击不中,扭头看时,却见赵云已然出了大门,急忙忙追到门口,冲着赵云的背影扯着脖子高声喊道: “子龙,你怎么堕!落成这样了啊?” 他这边话音一落,赵云的声音便远远的传了过来:“主公,对不住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是跟倩倩斗嘴斗的习惯了。” 第七百零七章终于安静了 眼瞅着赵云跑的没了踪影,王文泉恨恨的踢了一脚门框,把王倩倩从头到脚给问候了一遍,这才挂着一脸的意犹未尽,把廖化给叫到了身边: “元俭,你先去通知一下元直,让他和子龙带兵五万去救房陵。然后找周司令要架飞艇把你先送回房陵。飞艇就不用回来了,你们留着侦查敌情用吧!周瑜那娃太阴,没点高科技我怕元直齁不住。” 廖化闻言,也不多说,把拳一抱应了一声就往外走,不一会的功夫,便消失在了王文泉的视野中。 见走了廖化,王文泉这次吐了口气。想起人家夏寒雨在二十一世纪又当爹又当妈的给自己帮忙照顾曹冲,现在来了三国,自己却因为忙于军务一直都没好好招呼,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愧疚。 想到这里,他快步走到夏寒雨身边,朝对方投去了一个满怀歉意的微笑:“曼月,刚才事忒多,没顾得上招呼你,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夏寒雨见王文泉一溜小跑的窜到自己跟前道歉,赶紧还给他了一个迷人的微笑,很是轻松的把头一摇,落落大方的回答道: “没事没事!又不是外人,你忙你的就行!”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把吕琦玲的胳膊一拉,满是喜悦的继续说道:“吕姑娘这不是一直陪着我嘛!” 说到这,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美目一眨,开口询问道: “怎么不见林教授和倩少妹子啊?” “哦!” 见夏寒雨问起了那两位,王文泉脸上登时划过了一丝苦笑,他挂着一脸的无奈伸手朝门外一指:“王倩倩有事,去了阆中,这会正随夏侯惇往回撤;林教授这几天一直貂蝉姑娘在一起,才子佳人,嘿嘿嘿!你懂的!” “貂蝉?” 一听王文泉提起了貂蝉,夏寒雨登时便来了兴致,把手往王文泉胳膊上一挎,口中急忙忙说道:“快带我去见她,我的书封面不好看,正好拿她做封面。”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很是炫耀的在王文泉面前一晃:“看,我的新手机,华为mate9pro,两千万像素呢!照出来绝对清晰!” 王文泉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夏妹子居然这么心急,不顾自己这边就要被人家兵临城下,却要拉着自己去给貂蝉照照片。 想想自己前两天干的龌龊事,想想夏老头那张被自己气扭曲的脸,王文泉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 正为难时,却见吕琦玲正挂着一脸的跃跃欲试,正用手指着她自己的小鼻子。 一瞅她那模样,王文泉顿时便明白了过来:‘这丫头,也想照两张!’眼珠一转,心里顿时有了计较。就见他把头冲着夏寒雨一歪,又拿下巴朝吕琦玲一挑,很是真诚的开口说道:“那个,曼月啊!我跟貂蝉不大熟,要不让吕琦玲带你去,你看肿么样啊?她们可是娘俩,要是她去了,各种姿势还不随你拍啊!” “也是哈!” 夏寒雨哪里知道王文泉这么会的时间动了那么多的心思,只道是他为自己好,让貂蝉的亲戚陪着好说话。 再一想,女人家照相,放个男的在跟前也确实不大方便,当下把头一点,脚一蹬地‘嗖’的一声便倒退着跳回到了吕琦玲身边:“那行,我和吕姑娘去!” 一看摆平了夏寒雨,王文泉不由得松了口气,刚想跟曹操好好探讨一下怎么坑孙权的问题,却发现曹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极为狡黠的笑意。 一瞅那个小屁孩的模样,王文泉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群人里,他只怕夏寒雨一个人。只要自己的曼月妹子一离开,这小子马上就会翻了天。’ 想到这里,他急忙把手一伸,拦下了夏寒雨二人,拿手朝曹冲一指,意味深长的说道:“曼月妹子啊!我和曹丞相要谈正事,没时间看孩子,要不,你们把曹冲也带去算了!” 作为一个优秀的公!安人员,察言观色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见王文泉冲着自己挤眉弄眼,就知道是怕自己走了以后曹冲这小子捣乱。当下把头一点,冲着曹冲把手一招:“冲儿,你干爹有事,你别在这捣乱了,陪我们一起去你貂蝉姨娘那吧!” “哦!” 曹冲万万没想到,自己刚露出点得意之色,就被王文泉给看到了眼里。自己那点小心思,也被一句话给击打的粉碎,小嘴登时便噘了起来,嘴里却不敢表达出任何的不满。 就见他低溜着脑袋,挂着一脸的我咋这么倒霉,垂头丧气的走到夏寒雨身边,趁着自己的夏妈妈不注意,冲着王文泉就做了个鬼脸。 看的出来,曹冲背着夏寒雨做小动作,显然是经过了千锤百炼滴!乃至于夏寒雨这么优秀的公!安干!警,愣是没有察觉出来。 见他到了身边,也没表现出多少的不满,夏寒雨一拎曹冲的小手,拖着他是往外就走。 眼瞅着儿子被人带走,曹操的心里登时便觉得一阵空落落。 他急急忙追到门口,挺着脖子昂着头颅望了许久,直到三个人没了踪影,这才挂着一脸的不甘叹息着回到王文泉身边:“那个文泉啊!我那边的事都安排好了!你这边怎么打,你心里有数了吗?” “想个差不多了!” 王文泉闻言,很是犹豫的点了点脑袋,而后那眼角朝曹操一撇:“我觉得吧!得先摆开阵势给他来上一场!到时候你和二爷都要在场,他一看咱们三家揍他,不等动手就先怯了一半。” 说到这里,他伸手朝黄忠一指:“东吴的大将,也就那么回事,真说到单打独斗,他们绝对不是二爷和黄老将军的对手。我们只要胜他一阵挫了他们的锐气,然后天天派了人马前去挑战,孙权就会进退两难了!” “啪啪啪!” 王文泉话音一落,曹操立马就鼓起掌来:“孙仲谋弄了那么多人,若是一战就走,肯定会怕别人耻笑;出来应战,又没拿得出手的大将!到了那个时候,他肯定会死守营寨不肯离开,把希望寄托在周瑜小儿袭破房陵上。” 第七百零八章黄忠站陈武 王文泉跟曹操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商量出来的结果,依旧是一个‘等’字。无奈之下,只得耐着性子,等着孙权自来送死。 却不料等了三天,没把孙权等来,却等来了夏侯惇的消息:‘最迟明日,抵达西城。’ 听到了这个消息,王文泉当时就发了愁。 在他看来,夏侯惇带来的人马有三十多万,比自己的马崽还要多。别看他们攻城攻不下来,可他们若是进了城,万一曹操起个坏心眼,西城眨眼就会被拆成平地。 待要止住他们,又觉得人家大老远来了,连城都不让靠近,情理上有些说不过去。 没奈何厚着脸皮跑到医院,想央求曹操下了道命令,让夏侯惇的人马暂时驻扎在南门外。 大家都是带兵的,对方想啥曹操自然也有数,在敲诈了王文泉一堆零食并得以兑现以后,曹操才挂着一脸的我很扫兴,摁下了游戏机的暂停键,吩咐徐晃前去传令。 不曾想夏侯惇那边刚扎好营盘,就得到了战报:‘孙权以陈武为先锋,自统大军为后劲,正浩浩荡荡朝西城而来。’ 一听孙权来了,早已摩拳擦掌等着揍人的王文泉自然不会跟他客气,立马纠集马崽出了西城,会同夏侯惇一起迎了上去。 待到两军照了面,没等王文泉上前搭话,就见吴军阵中杀出一将,细细瞅时,却见来将身高八尺、一脸横肉,四肢粗壮、膀大腰圆,纵马舞刀、咆哮连连,眨眼的功夫就冲到了阵前,手举大刀杀气腾腾的厉声高喝: “呔!某乃孙将军帐下先锋陈武是也,谁敢与俺决一死战!” 随着陈武的一声爆喝,西城保卫战再一次拉开了帷幕。 眼瞅着陈武在阵前横刀立马耀武扬威,西城众将互相使了个眼色,拉起徐晃一起凑到关羽身边,不一会的功夫,西城的大阵中便传来了一帮人渣的嘶吼声:“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八匹马呀!四喜财啊!二爷您输了,等下一个吧!” “啊呀黄老将军好拳法啊!徐晃甘败下风!” 在叫唤了大约半个多时辰以后,早已等的五拘六受的陈武才看到一个老头拎着把大刀闪出了阵外。 见自己盼星星盼月亮,却盼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陈武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耐着性子把大刀一举,冲着黄忠高声喝道: “呔!老匹夫!这把年纪不在家中样养儿弄孙,却跑到两军阵前丢人现眼,莫非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不成!” 黄忠闻言,把马一勒便停在了当场,单手提刀往前一挺,昂着脑袋满是戏虐的说道:“你当我老人家想出来啊!这不是划拳划赢了吗!话说回来,他们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年纪大了,先出来练练不是应该的嘛。” “划拳!” 陈武显然没想到,被自己一通骂,对方那位不光没有生气,反而跟没事的人一样,在那里跟自己唠起嗑来。 再一听人家那话,自己也是似懂非懂,更不知道对面那位是啥意思,登时便愣在了当场。 见陈武一脸茫然的瞅着自己,老黄忠把把眼一翻,用看白痴的眼神把陈武上下打量了一遍,把刀往的得胜钩上一挂,举起手臂冲着陈武把巴掌一晃:“对,划拳,喝酒的时候用的,谁输了谁喝!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陈武平日里喝酒,都是分席而坐,充其量行个酒令,哪里会知道什么叫划拳。 听完了黄忠的话,他不光没有明白,反而更加疑惑起来,就是他很是茫然的摇了摇脑袋,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不知道!” “没文化,真可怕!” 黄忠闻言,很是不屑的朝陈武撇了撇嘴巴,顺手摘下大刀,对着陈武一指,嘴里高声叫道: “训你不白训你,听好了!划拳跟平时用的酒令差不多,是喝酒的时候取乐用的。我们几个今天都想出来宰了你,实在没办法了,就想了这么个辙!老夫赢了,所以就出来了。你的脑袋,已经归了我了!” “你大爷!” 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陈武顿时便有了一种被蔑视的感觉,此时的他只觉得火往上走气往外喷,眼珠子随之也变成了红色。 就见他一举掌中大刀,拿刀把子冲着马屁股一戳。那马吃痛,蓦地发出一阵‘唏律律’的悲鸣,扬起四蹄就朝黄忠冲了过去。 黄忠见他来的飞快,连忙催动战马迎了上去。不知道是陈武欺负黄忠年老,还是真被黄忠气着了,二人刚一照面,陈武那是连试探也不试探,把刀抡圆了兜头就劈。 论起玩大刀,黄忠那可是撂下的活。一瞅陈武的模样,就知道这娃是想靠蛮力取胜。 细看对方时,见陈武长的是膀大腰圆体态魁梧,上臂的肌肉是块块隆起,小臂的也是条条分明,知道人家不是唬人,是真有力气。 看出了陈武的意图,黄老头自然不会拿自己的一把老骨头,却跟那厮拼力气,就见他把掌中刀一翻,顺手往右一甩,‘噹’的一声就把陈武的大刀给磕到了一边。 陈武见黄老头不敢硬接自己的招式,只道是对面这位年老体虚没有力气,不由得生出了轻敌的心思。 待到调转了马头,陈武是停也不停大呼小叫往前就冲。 黄老头见他得寸进尺,仿佛吃定了自己一般,心里也是动了火气,把刀一横就往上迎。 两个人你来我往斗了足有二十余个回合,黄忠见一时间战不下陈武,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突然把刀往右一摆,胸口大开露出了破绽。陈武不知是计,连忙举刀去戳。 黄忠见他上钩,心中大喜,身子往旁边一倾让过陈武的大刀,把手中刀往左手一交,借着对方前扑的力气把手往前一探,伸手便抓住了陈武的腰带,口中随之一声大喝:“你给我过来吧你!” 陈武一刀戳空,已然知道不好,这会被黄忠抓住了腰带,心中更是暗暗叫苦,赶忙用腿把马肚子一夹,打定主要要跟黄老头耗耗力气。 第七百零九章黄汉升呈威 黄忠也没想到,陈武这娃居然会给自己来这套,一连拽了三次,都没能把他从马上给拽下来,登时便犯了老邪驴的邪脾气。 就见他把眼猛的一瞪,牙关狠狠一咬,五个指头捏的是‘叭叭’,手臂上青筋是根根暴起,一张老脸是血往上顶涨的通红,蓦地发出一声爆喝,用尽了平生的气力死命的往上一提,竟把个陈武连人带马一起给拎在了半空。 战马在地上的时候,陈武还能靠着双腿夹死了马肚子,不至于被黄忠怎么滴!这会马一离地,陈武就觉得腿上一沉,不由自主的就松了劲。 那马失去了束缚,‘噗通’一声便摔在了地上,一个翻身站起身子,‘唏律律’打了几个响鼻,扬起四蹄是往回就跑。 战马跑不跑,财大气粗的黄老头那是一点也没往心里去,可战马会掉下去,却着实也没在他的计算之中。 卯足了劲刚刚拎起了陈武的他突然觉得手中一轻,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是一歪,被闪的一个趔趄拎着陈武就掉下了战马,一脸苦逼的坐在了地上。 陈武万万没想到,混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居然还有机会讨条活路。待要走时,却看见黄老头坐在地上气的吹胡子瞪眼,一点也没爬起来的意思,心中一动,一翻身子从地上窜了起来。 再看黄忠时,却见黄老头虽然反应了过来,可动作却比自己慢了半拍。心中大喜,把刀一举冲着半起半坐的黄忠就劈了过去。 黄老头见陈武得了性命不赶紧逃命,反而举着大刀来砍自己,心里那叫一个窝火。 就见他单手把地一撑,身体登时如陀螺往斜楞里翻出去了四五步,待到停稳了身子,黄老头把刀往右手一交,一个横扫千军,对着陈武的双腿就削了过去。 陈武万万没想到,老态龙钟的黄忠身手居然如此矫捷,收招不住把个大刀‘哐当’一声便砸在了地上。 正待扬起大刀再去追击时,脚下却传来了‘呜’的一声怪叫,低头看时,却是黄老头的大刀对着自己的双腿削了过来。 陈武被黄忠擒下战马,已然被勒的有些发蒙,紧接着一摔,更是觉得七荤八素,全靠着一点求生的本能和取胜的念想,这才撑到了现在。 眼瞅着黄忠大刀来的凶猛,待要抽身后退避过大刀,却觉得两腿发虚压根就挪不动步。没奈何只得用掌中刀去挡。 却不料黄老头被他逼的打个一连串的滚,心里那是恨极了他,出招时更是不遗余力、含愤而发,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等到两把大刀碰到一块,陈武只觉得两条手臂如遭锤击,紧接着手中一轻,抬眼看时,自己的大刀已然飘到了半空。 没等他醒过神来,又觉得腿上一凉,跟着就传来了一阵剧痛,慌忙低头看时,却见自己的身体如同掉到坑中一样,正飞快的往下坠去。 仔细看时,赫然发现,自己那两条长满了汗毛的小腿,已然齐膝而断不翼而飞,这才挂着一脸的惊愕,从口中喷出一个惨绝人寰的‘啊’字。 见自己砍残了陈武,黄老头哪肯就此手,就见他手掌一翻右臂一抬,掌中刀登时划过了一道完美的圆弧,而后右臂摁着大刀往下一压,那刀立马就从平削变成了力劈,对着陈武的脖子就劈了过去。 陈武已然失了双腿,这会直疼的是满地翻滚双手乱拍,仅仅几息功夫,他的周围已然布满血手印,哪里还有余地阻挡黄忠的攻击,被黄忠一刀正中前胸,‘咔嚓’一声劈成了两段。 见黄忠斩了陈武,王文泉兴奋的是一阵乱蹦,扯着脖子喊起了擂鼓。 之所以这么兴奋,倒不是王文泉不知道黄忠能赢,而是这一次出城迎战,他是带足了自己的马崽,连刚刚回到西城的王倩倩和送曹冲回来的夏寒雨,都被他带在了军中。 有这么多亲朋故旧在,若是不显示显示自己的本事,任谁都会觉得是锦衣夜行。 众人听到战鼓声起,对方的主将又被黄老头连砍带削的给弄成了三节,哪里还会犹豫,那是刀枪并举往前就冲,只把个吴兵杀的是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孙权派了陈武当先锋,自己率领大军随后而行,听得前面杀声震天吼声如雷,金鼓之声震耳欲聋,知道这是交上手了,急忙派出探马打探消息,自己止住大军,就地列起了阵势。 不一刻的功夫,就见探马慌慌忙忙的跑了回来,就见他一翻身滚下战马,脚步琅跄的跑到孙权身边,不待孙权发问,他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把手一拱急急叫道:“主公,大事不好!陈武将军被敌将砍杀,前军大败,我军伤亡惨重!现在败卒正朝我军溃退,还请主公早作准备。” “啪嗒!” 虽然孙权没对陈武取胜抱多大的希望,可乍一听到如此噩耗,依然有些惊慌失措,乃至于连马鞭都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 他呆呆的骑在马上,不可置信的瞅着远方,直到远方传来了溃卒的嘶吼和西城兵的喊杀声,才从震惊中醒过了神来。 见形势危急,孙权不暇细想,把手冲着前方一指,瞪着双眼开口喝道:“子义、幼平,你二人各带一队骑兵从两侧杀出阻住追兵!公覆,你引一支兵马前去接应溃卒,把他们从右侧引入阵中,莫要冲乱了我军的阵型!” 前面是啥形势,太史慈、周泰、黄盖三人早已看在了眼里。听到孙权吩咐,他们哪里还会耽搁,一齐冲着把手一拱,喊了声‘得令’各持兵刃是掉头就走。 不一会的功夫,就见吴军大阵两侧各自杀出一队骑兵,如同一双张开的手臂,一左一右冲着前方疾驰而去。 见太史慈、周泰已然展开了攻击,黄盖一举铁鞭,带着马崽吆喝一声是往前就冲,一路看到溃卒,便吆喝着他们往左边走。 吴军那边有啥动静,拥有着望远镜的王文泉自然看的是清清楚楚,眼瞅着前军就要陷入混战,他想也不想就下达了退兵的军令。 第七百一十章不能讲道理 黄忠等人正杀的起劲,听到后面突然响起了鸣金声,心里不由的一阵纳闷。 饶是如此,深知军令如山的他却没有执拗,用力勒住战马把刀一横止住了士卒,搭眼细看时,却见三队吴兵正朝自己扑来,这才明白过来是咋回事。 见吴兵迫近,黄老头连忙吩咐魏延指挥着马崽缓缓而退,自己双手握刀横在胸前,带了队士卒亲自殿后。 太史慈见西城兵有了退意,前军的溃卒也已接应回了阵中,冲着周泰便打了个唿哨。 周泰听到唿哨声,急忙扭头去看,见太史慈已然勒住了马头,正拿长枪指着身后。 一瞅太史慈的模样,周泰登时便明白了过来:‘这是要约着自己一起回去。’扭头看时,却见自家大阵波澜不惊,一没想催战鼓,二没有鸣金声,不由得为难了起来。 太史慈见周泰那娃没有反应,心里也是急躁的要命。思量了片刻,他把马头一带,扔下周泰是往回就走。 孙权这会正在那抹着眼泪追悼陈武,见太史慈返回,周泰却在阵前犹豫,知道自己耽误了事,赶紧吩咐鸣金收兵。 却不料他这边鸣金声刚起,西城兵却排着整齐的队列,缓缓的压了上来。 见对面来的兵马铺天盖地不计其数,只比自己人多,不比自己人少,孙权冷不丁的就先打了个激灵,慌忙吩咐手下马崽排好阵势准备迎敌。 待到太史慈三人返回了阵中,对面那帮人仿佛故意要让他们喘口气一般,很是神奇的停住了脚步。 正惊疑间,却见对方的军阵劈波斩浪般裂开了一个缺口。 搭眼细看时,却见一帮战将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个三十来岁小鼻子小眼小耳朵的中年男子闲庭碎步般慢慢悠悠的涌出了阵外。 再往左右一看,赫然发现曹老大居然也在人群里,顿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曹老大那么大的人物,居然也对中间那个小鼻子小眼的家伙唯唯诺诺,如同一个不受待见的小媳妇,从里到外都透着憋屈,哪里还有一点大汉丞相的模样、一方诸侯的气势。 再往曹操身后一瞧,就见一员大将身高八尺、宽额扩口,手持巨斧立在身后,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住,急忙忙扭头去问。 左右见孙权动问,有识得徐晃的,连忙上前禀明!看到曹操时,孙权多多少少还有些怀疑,对面那个五短身材的大汉丞相,是有人假扮滴!当听到身后那位是徐晃时,孙权哪里还会怀疑,瞬间便确定了曹老大的身份和自己心里的想法:‘这绝逼不是一伙简单的山贼!而是一伙有组织、有后台、有着一定政治背景的山贼。最起码,大汉的丞相曹操和这帮山贼,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些,孙权在暗骂了一万多遍‘官匪一家’以后,苦着脸把马一打,引着众马崽也赶到了阵前,朝对方迎了过去。 待走到离对方一箭之地的距离,双方一起止住了战马。 王文泉见状,把马一带,就想出去跟孙权聊上几句,却不料孙权好似没打算让他尽神马地主之谊,一夹马肚子就闪出了人群,不待王文泉开口,孙权便冲着曹操把手一拱,口中高声唱道: “讨虏将军、会稽太守、荆州牧孙权见过曹丞相!” 曹操见孙权绕开了王文泉,却把自己给揪了出来,心里那叫一个为难。 待要出去答话,老觉得这锅背的有点黑;待要不理,人家已经跟自己见了礼,不出去的话,好似怕了对方一般。没奈何只得干咳了两声,把眼神朝王文泉撇去。 王文泉也没想到孙权这娃居然这么阴,一上来就撇开自己找曹操,害的自己立在阵前进了不是退也不是。 听到曹操咳嗽,他扭头一看,见曹操把求助的眼神不要钱的砸了过来,这才知道难受的不管他自己,连忙把头一点,一带马头让到了一边。 曹操见状,知道王文泉这是想让自己过去,把头冲着王文泉一点,举起马鞭冲着马屁股轻轻一抽,挂着一脸的我很郁闷,晃晃悠悠的来到阵前,拎着马鞭冲着孙权把拳一抱:“仲谋,你是荆州牧,不在荆州呆着,为何要带兵来犯西城啊?” 孙权见曹操责怪自己进犯西城,心中倒也不慌,用手托着胡子把眼成四十五度角往上一斜,挂着一脸的我不明白,口中却朗朗答道: “曹丞相,前些日子某大败关羽,既是为朝廷除贼,亦是为丞相报仇!不想西城这帮贼子却横生枝节,居然仗着会些妖法,救走了关羽。故而带兵前来征讨,却不知丞相为了何故也在此处,又为何会与那帮山贼为伍?” “这个!” 曹操闻言,面色一苦!嘴巴也变的不利索起来。 在曹操看来,孙权打刘备,虽然是从自身利益出发想扩充一下地盘,可自己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却也是极不光彩滴! 可以这么说,从逼着刘协把孙权弄成了荆州牧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成了挑拨着孙权打刘备的始作俑者。 现如今人家孙权一没朝组织伸手;二没有诉苦抱怨,二话不说起兵就打,一气把个荆州就给揍了下来。 思想觉悟之高、执行命令之坚决、完成任务之彻底,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人家孙权都挺对得起自己,自己也没有一丝一毫和人家翻脸的理由。 正为难间,却看见王文泉把个眼珠子不要钱一般的往回撇,顺着眼神往回一看,却见关羽正皱着卧蚕眉、眯着丹凤眼,一张红脸涨的发紫,手握大刀跃跃欲试,心里登时明白了过来: ‘这就不是特么的能讲理的事!’ 想到这里,曹操心里登时有了计较,就见他左手勒着缰绳把眼一瞪,右手举起马鞭朝孙权一指,那马如同知道曹操心思一般,‘唏律律’一声嘶鸣,一扬前蹄便站了起来。 众人见曹操玩的如此潇洒,不由得一齐在心中给他点了一个大大的赞。正赞叹间,就听到半空中蓦地传来曹操的一声爆喝:“孙权小儿,休得胡言!陛下令你为荆州牧不假,可王文泉也是陛下任命的县令!你没有旨意、擅自起兵,不尊朝廷、攻伐异己,夺城占地、扩充实力,你你你该当何罪?” 第七百一十一章关羽的努力 孙权万万没想到,曹操说翻脸就翻脸,还给自己整出那么一大堆的歪理,待要反驳时,曹操愤怒的声音,猛不丁的便传进了自己耳朵里:“谁与我拿他!” 曹操话音一落,就听身后传来了一声战马的嘶鸣,扭头看时,就见一道肥红绿瘦从自己身后疾如雷电般往前就冲,没等他看见那人的模样,那人已然‘嗖’的一声掠过了自己。 在那人从自己身边划过的那一个瞬间,曹操就觉得一阵狂风扑面而来,把自己颏上胡须都给吹到了眼皮上,扎的自己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闭了一闭。 待到曹操再睁眼时,却见杀出阵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对孙权恨之入骨,有着切齿仇恨的关羽。 孙权见曹操如此不讲道理,心里早已有些着脑,只是见曹操人多势众,心中多少有些顾忌,这才没有让人挑战。 这会见关羽怒马横刀朝自己扑来,他哪里还会犹豫,连忙使太史慈出战。 太史慈得了军令,当下也不犹豫,长枪一挺背负双戟‘嗷嗷’叫着便迎了上去。 关羽此时,一颗心都在孙权身上,只想着冲了过去把个孙权砍成两段,哪里会跟太史慈多做周旋。 见太史慈上来来路,关二爷把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恶狠狠的一举,冲着对方不由分说是往下就劈。 关羽是干嘛滴!有多厉害!太史慈心里是有数的很: ‘就这主,当年管亥兵困北海,自己是一点招都没有。人家去了,大刀一挥解决战斗,轻描淡写的如同闲庭碎步。前些天,周泰、黄盖、蒋钦三个人联手都战他不过,还被他取了蒋钦的性命!就冲这,俩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眼瞅着这位爷上来就是玩命的架势,太史慈还没交锋,心里就先怯了三分,手中枪用的也是畏首畏尾,喂起招来也是小心翼翼,总要留着几分力气。 就见他手中长枪一挺,对着关羽的大刀一拨,不待关羽变招,把身子往马上一伏,拿枪杆朝马屁股上一敲,倒背长枪是往前就窜,体体面面的混过了第一个照面。 待到勒住战马掉过了马头,却发现关羽压根就没打算回头,而是拎着大刀冲着孙权直扑了过去。 眼瞅着自己的主公要遭到攻击,太史慈哪里还顾得上神马道义,慌忙把枪往得胜钩上一挂,取下弯弓扣上羽箭,对着关羽就瞄了过去。 自打关羽出阵迎敌,王文泉就一直密切的关注着战场上的动向,这会看见太史慈要放冷箭,慌忙掏出弹弓瞄也不瞄对着太史慈就打了过去。 太史慈正在那凝神闭目拉着弓弦,突然听到耳边恶风不善,斜眼瞅时,却不见有羽箭飞来,正犹疑间,突然听到‘噗’的一声闷响,紧接着,耳朵眼里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到了这个份上,太史慈要是再不知道出了啥事,就特么的真不用混了。就听他发出‘嗷’的一声惨叫,伸手丢掉了手中的弯弓,抬起左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脑袋随之往左一歪,抽风一般的摇晃了起来。 太史慈这会在干嘛,关羽那是一点也没往心里去,他是一门心思的想过去劈了孙权出口恶气。 孙权万万没想到,关羽的目标居然是自己,眼看着太史慈捂着耳朵筛糠一般的在那哆嗦,就知道那一位是靠不住了,连忙一调马头就想逃走。 关羽见孙权要走,哪里肯依,就见他把马屁股拍的山响,手舞大刀是咆哮不止,一路疾驰直逼孙权。待到两人马头交了马尾,关羽把刀一举,冲着孙权是不由分说往下就劈。 却不料刀刚落下一半,斜楞里却钻出了一条大枪,‘噹’的一声挑开大刀救了孙权,紧接着枪头一撤,撒了个枪花冲着关羽就刺了过去。 关羽见那条枪来的突兀,倒也不敢怠慢,慌忙拿刀架开。抬头看时,却见周泰正手持长枪满面怒容的瞪着自己。 再看孙权时,就见那位一路狂奔的逃回了吴军大阵,已然消失在了一片人海之中。 一看走了孙权,关羽的火苗子‘噌’的一声便窜到了头顶上,就见他握着刀把子恶狠狠的冲着周泰一撇,双手把刀一举,‘啊’的一声大叫,兜头就先劈了下去。 关羽的能耐,周泰心里是有数的很,也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 见对面这位爷玩了命,吓得他不待交锋就先打了个激灵,哪里还敢上前争锋,虚晃一枪是撒腿就跑,不待关羽醒过神来,他已一溜烟的窜回到了大阵,飞奔到了孙权的身边。 孙权跑了、周泰也跑了,身为东吴第一猛将的太史慈,却依旧在那捂着耳朵叫着痛。 关羽没想到,到了此时此刻,自己身后居然还有一个,顿时找到了发泄的对象,调转马头冲着太史慈便扑了过去。 此时的太史慈,只觉得有一异物塞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肯出来,正把个脑袋不要钱一般朝自己的左手上磕,哪里会去关心孙权肿么样了。 见关羽舞者大刀冲着自己飞奔而来,这才想起来看看自己的主公,却不了一看之下,却发现自己的主公已然回了本阵。 见此情形,太史慈自然不想恋战。却苦于被关羽拦住了去路,没奈何硬着头皮忍着剧痛,舞动长枪去战关羽。 关羽见太史慈挺枪来迎,把手一翻,掌中刀是往走就走,右手反握刀把往右一拉,那刀发出‘呜’的一声风响,冲着太史慈就削了过去。 太史慈此时早已疼的脑袋发木,半边脸都跟着耳朵眼在那不停的抽搐,身上的力气随着阵阵的剧痛变的小了许多,哪里还敢硬接关羽的大刀。 就见他挂着一脸的苦逼,闭着左眼吐着舌头蓦地猛的发出了一声几近绝望的嘶吼,双手握枪是往上就架。只听到‘噹’的一声巨响,两般兵刃便撞在了一起。 太史慈遭此一击,就觉得双臂被震的是隐隐作痛,虎口一松手中一轻。搭眼看时,却见自己的长枪已然脱手而飞,被砸的掉在了地上。 第七百一十二章那就讲讲理 有家伙的时候,太史慈对关羽就不是一般的怯。没了家伙他如何还敢停留,连忙把马屁股一打,趁着关羽还没掉过马头,飞一般的朝本阵跑去。 待到关羽掉过马头,见太史慈也跟自己来这套,而自己偏偏又掉进了人家的坑里,关羽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把马一打就往前追。 却不料追出去了不远,就见得对面突然响起了弓弦声。 搭眼看时,就见一点寒星迎面飞来,想用刀架已是不及,没奈何把右臂一疼,就听‘噗呲’一声,一支羽箭透过锦袍,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右臂。 见关羽遭了暗算,王文泉连忙下令鸣金!关羽虽不甘心,可苦于右臂受伤不能用力,只得把眼一咬,恨恨的朝孙权阵中一撇,这才左手提刀退回阵中。 孙权见关羽负伤而回,太史慈得了性命,心中大喜。扭头四下看时,见放箭者,乃是潘璋部下司马马忠,连忙把他夸赞了一番,承诺了一堆的赏赐方才了事。 太史慈回了本阵,强忍着耳朵眼里的不舒服一路来到孙权跟前,不待孙权开口说话,太史慈翻身下马往下就跪:“主公,末将无能,中了暗算,大败而回,折了锐气,还请主公责罚!” 孙权见状,慌忙跳下战马扶住太史慈,口称:‘贼子狡猾,将军无罪!’ 却不料太史慈自认输的过于丢人,说啥也不肯起身,害的孙权废了好一阵吐沫星子,说了一大堆‘胜败乃兵家常事’的废话,才算是安抚住了太史慈那颗受伤的小心灵,把他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却不料太史慈起身以后,脑袋瓜子总是有事没事的就歪上一下,左脸盘子也是动不动的就抽抽一阵。 看见太史慈站在那里如此难受,偏偏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一丝的伤痕,孙权的心里是又纳闷又为难。 待要让他下去歇息,却又顾忌着他东吴第一猛将的身份,若是一点伤没有的走了,还真有点说不过去。知道的说他是回去养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史慈怯敌,一个不巧就会坏了士气;待要不去理他,他那张脸抽抽的又实在是难受。 开始的时候还好,到了后来,连孙权的腮帮子也不由自主的都跟着他一起抽抽了起来,就这么你也抽我也抽,大家一起抽抽了足有一盏茶茶的功夫,孙权终于按捺不住,伸手把自己腮帮子一摁,冲着太史慈开口说道:“子义,你刚才伤在何处,为何不见一点伤痕,脸上却如此痛苦!” 太史慈因为吃了败仗心中羞愧,故而从站起身来,就一直在那强忍着没动,早已难受的有点痛不欲生。 见孙权发问,他如蒙大赦一般,把左臂猛的一把,对着自己的做耳边就‘呼’了上去,口中随之很是苦逼的大声答道: “耳朵眼里!” 说话的功夫,太史慈已然把巴掌‘呼’到了自己的耳朵上,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太史慈就觉得手中一凉,知道这是弄出东西来了。 连忙捂着耳朵朝左一歪,直到确信那物已然稳稳的呆在了掌中,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脑袋,搭眼看时,却见手中托着的,赫然是一枚豆子大小的钢珠。 见伤了自己的居然是这么个小东西,太史慈那叫一个郁闷。 就见他牙一咬眼一瞪,恶狠狠的把手一扬,用尽了平生的力气把那颗钢珠冲着西城兵的军阵就扔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他气晕了头,还是知道关羽受了箭伤不能出战大了胆子,扔完了钢珠,太史慈劈手夺过一杆长枪,一个鹞子翻身窜上了战马,双腿把马肚子一夹,挺着长枪就往外冲。 孙权见太史慈又要出阵,慌慌忙把他喊住,自己低头沉吟了片刻,把马一打又来到了阵外。 别看同样是出阵,可这次孙权却明显的多了一个心眼,走到离自己军阵五步处便止住了战马,冲着对面厉声叫道: “曹丞相,某奉天子之命来取荆州,你身为丞相,不光不肯助某一臂之力,却出尔反尔与我为敌,到底是何道理?” “咋呼什么!咋呼什么!” 一听孙权又点曹操的名,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在他看来,孙权来打西城,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自己才是正儿八经的主角,曹操只不过是个配角而已。 现如今你孙权逮住配角猛抢主角的戏,这种行为,往小了说是看不起自己;往大了说,是挑拨离间。更何况这事放在曹操身上,本来就有点理屈,若是再让他俩接上话,自己还真没地方再弄出个关羽。 想到这里,王文泉不待曹操有啥表示,扯着脖子一边咋呼一把走出阵外。 就见他把手里的马鞭子冲孙权一指,也不做做自我介绍,张口就跟孙权讲起了道理: “孙权,你陛下让你取荆州,这事我们认,可我们也没管吧?问题是,你现在站的地方,他不是荆州啊?这地方自古以来,都是汉中的一部分啊!你跑这来干嘛啊?” “嘟!” 孙权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这喊曹操,却跑出来这么一个不熟悉的人物,见对方不光直呼自己的姓名,说出的话也是强词夺理,登时大怒,举起马鞭冲着王文泉就是一声爆喝:“好你个巧言令色的贼头,明明是你用妖法偷袭我军救走了关羽,却反说我们无端起兵攻打西城!尔如此的敢做不敢当,就不怕被天下英雄耻笑吗?” “不怕!” 见孙权挂着一脸的愤怒再那喷吐沫星子,王文泉脖子一歪眼皮一翻,冲着孙权翻了个大大的把眼,挂着一脸的我无所谓,面带戏虐却又不容置疑的回答道: “关将军虽然是刘皇叔的结义兄弟,却也是我们西城的荣誉将军!你打荆州我们自然不会去管,可你打他,就得问问我们答不答应了。 更何况我们去接关将军时,没打算也没有和你们为敌,一直遵循着不射第一箭的原则。是你们首先朝我们放箭,我们被逼无奈,万不得已才实施了反击。 明明是你违背盟约攻击友军,却非说是我们巧言令色引发冲突。你自己不觉得自己的话,是强词夺理、血口喷人吗?” 第七百一十三章讲理你不行 话到此处,王文泉突然面色一正,很是愤怒的挥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嗓门也随之提高了八倍,扯着脖子大声嚎叫道:“本以为关将军接出来了,事情也就过去了。却不料你狼子野心,竟然以此为借口,向我们西城发动了攻击,你这种做法已经严重破坏了西城地区的和平和稳定,是不符合大汉朝根本利益的,是极度错误的! 在西城遭到打击之后,你不思悬崖勒马、浪子回头,收兵罢战、抚境安民。却为了一己之私,仗着自己兵强马壮又起刀兵,把战火再次烧到了我们西城城下。 曹丞相见你屡教不改朽木难雕,这才带了兵马来援西城,为的恰恰是维护本地区的和平、稳定。而你,作为这次战争的发起者,不光不检讨自己的霸权行径,反而恶语相加,恶毒的攻击前来维和的曹丞相。 面对此情此景,面对被你的野心拖入战火,已经战死的和即将以命相搏的近百万大汉将士,你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孙权显然没想到,自己一共说了一句话,居然惹来了这么一大堆的道理。 眼瞅着对方把如此没有理的事,说的那么振振有词大义凛然,偏偏自己却只听了个半懂不懂脑袋发蒙,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悔。 在他看来,自己呆的地方,虽然狠人不多武将奇缺,却是文章锦绣之乡、才杰辈出之地,抡刀把子或许差点,可动嘴皮子那是谁也不让。 正是因为有了这等想法,他才一门心思的想和曹操讲讲道理,想靠着自己一肚子的理由,把对方摆在不义的位置,达到挫伤对手士气的目的,从而弥补一下武力的不足。 却不料自己两次开口,先碰到曹操耍赖关羽发飙,又碰到王文泉昧着良心扯着脖子在那争理。 见对方手舞足蹈、吐沫星子乱飞,兴致盎然、激怀壮烈,越说越来劲是越说越愤慨,搞得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事办的确实有些罪大恶极。 眼瞅着再听下去自己只怕连人生都要怀疑起来,心慌意乱的他赶紧把马鞭一举,扯着脖子打住了王文泉的话头:“兀那贼子!休得胡言!须知头上三尺有神灵,任你如何牙尖嘴利,也是只能欺人不能欺天。是非曲直自有公论,胜败岂在口舌之间” “好!” 一听孙权跟自己说这个,王文泉心中大喜,他也不管孙权有没有把话说完,把手一伸便有样学样的阻住了孙权的话头,口中急忙忙大叫道: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胜败既然不在口舌之间,咱们就别特么的废话了!干脆兵对兵将对将的来上一场,赢了的留下输了的滚蛋,省的吵来吵去吵的麻烦!” “你!” 孙权见王文泉借着自己的话头耍无赖,一双碧眼登时便被气的通红,把自己的大嘴一张,举起马鞭破口骂道: “竖子!战就战,某还怕你不成!” 说到这里,孙权把脑袋一扭,刚想下令手下诸将出战,却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眉头一皱眼角一斜,把个余光‘哗啦啦’的就倾洒在了曹操身上,连忙改口叫道:“别以为有曹丞相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须知我江东虽小,却也不乏敢战之士!” “拉倒吧你!” 见到了这个时候,孙权还要跟自己动心眼,王文泉那叫一个不乐意,他把手一抬,举起马鞭一指孙权,脑袋却朝曹操扭去: “我说操啊!你看看你们家权,咋这么阴捏!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用激将法这么低等级的计策引我上当,你选的这个荆州牧,智商可有点问题啊?” “这个!” 跟孙权不同,被徐庶天天灌输革命思想的曹操,对王文泉的话那是可是理解的很。 从王文泉跑出阵外强词夺理的跟孙权对骂,他就一直替王文泉脸红,打定了主意死不出头,一门心思等着俩人把话说完,催动兵马直接开揍。 却不料两个人聊的都要动了真怒,却没由来的话锋一转,又把自己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有心不理他吧!王文泉业已点了自己的名,若是不出去,只怕日后打针的时候,会被换上粗针头;有心搭理吧!自己都觉得这事办的没有道理,出去了也是个白白受辱! 正为难间,耳边却又传来了王文泉的声音:“我说操啊!你要是觉得为难,咱们就按权说的办!你带着你的马崽闪到一边,我们西城自己抵御外侮,这总行了吧!” 一听这话,曹操心头一喜,刚想点头答应,却不料没等开口,王文泉又不阴不阳的咋呼了起来: “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面,这可不是我不给你为百姓立功的机会,是你自己不想要!回去以后,冲儿和百姓们问起来,你可别找我遮掩啊!” “卧槽!” 自打被孙权喷了一顿以后,曹操的心思就全放在了一个‘理’字上。至于为毛跟王文泉出来,为毛要揍孙权,早就被他丢在了脑后。 这会被王文泉一提醒,他才想起来: ‘自己的身后,有一双充满了期待和渴望的眼睛。’ 想到这里,曹操哪里还顾得上神马形象神马道义,把眼一瞪便冲到了阵前,举起马鞭冲着孙权一指,口不择言的高声叫道:“孙权,休要再逞口舌之能,告诉你,我跟王县令的关系,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离间的了的。你若敢战,尽管放马过来便是。若是不敢,就依了王县令之言,赶紧卷铺盖滚出西城。省的一会打了起来,丢盔弃甲跑的难看。” “你们!” 见对面这俩玩起了不讲理的,口口声声都要开战,自知揍不过他们的孙权被噎的是直翻白眼。 就见他恨恨的把右臂一举,把个马鞭扬在空中,咬牙攥拳冲着曹操和王文泉一瞪,突然猛吸了一口冷气,‘哎呀’一声是往后就倒,‘噗通’一声跌落马下。 太史慈见状,急忙打马冲出阵外,手持长枪挡在孙权身前,他一脸警惕的盯着对面,口中却大声呼叫道:“幼平,快些扶主公回去!” 第七百一十四章周瑜的去向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自己费了半天的劲都没能拿下的孙权,居然被曹老大两句话就给说的翻身跌落马下。 见太史慈等人冲出阵外去救孙权,他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挥令旗便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西城的兵马打出来就看着王文泉在那撕逼,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烦,这会见令旗挥动,那是一声呐喊刀枪并举是往前就冲。 周泰刚吆喝着人一起扶起孙权,见西城兵杀来,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慌。正在个不知所措的时候,却觉得小臂猛的一紧,低头看时,却见孙权正眯着眼睛给自己使眼色,连忙凑过身去,把耳朵往孙权嘴边一贴,就听孙权缓缓说道: “幼平,传令三军,不得慌乱,一边放箭一边后退,选个易守难攻之地安营扎寨!” 孙权发了话,周泰心里登时便有了谱!抬着孙权急急忙忙跑回阵中,扯着脖子便下起了命令。 太史慈正在横枪立马准备迎敌,听到身后传来军令,连忙调转马头往回就走。 太史慈前脚回了大阵,吴兵吼叫便射起了羽箭。王文泉见对方虽然败退,却阵型不乱,心中早已犯了嘀咕。这会见吴军箭如雨下射住了阵脚,知道阵中有人在把控全局,倒也不敢进逼,只带人送客一般的把吴军往境外逼。 两军一路相持而行,待到了鹊尾坡,吴军突然停下了后退的脚步。 见吴军不再后撤,王文泉连忙举起望远镜观察,搭眼看时,就见吴兵分成的前后两股。 前面的,弯弓搭箭严阵以待,后面的,挖坑砸桩好似要安营扎寨。 一瞅对面这个情况,王文泉心里登时便犯起了嘀咕。 在他看来,若是此时派出骑兵从两侧突击,步卒从上面一拥而上,就前面那点军马,眨眼之间就会被冲开阵型溃不成军。 转念一想,目下孙权的处境虽然堪忧,可也到不了走投无路的份上,万一这厮扔了前军自行退去,再想把他引出来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再想象夏侯渊和刘备位置,更是觉得他们俩就是再快,这会也不可能进入指定位置,更不可能把孙权这厮困在荆州。 与其此时打上一个击溃战,实在不如按照原定计划,和孙权相持几天等等友军,以便达到自己一战解决江东,逼迫孙权议和的目的。 想到这里,王文泉把手一竖,止住了全军前进的脚步,把脑袋朝曹操一扭,伸手把望远镜就给曹操递了过去: “我说操啊!说起带兵打仗,你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赶紧帮我看看,孙权那厮这是唱的哪出啊?我怎么看着他这是要在我们这里安家落户呢?” 曹操闻言,也不推辞,接过望远镜瞅了几眼,把望远镜往回一递:“没错,他确实是想安营扎寨!” 王文泉收回望远镜,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挂,使劲撇了撇嘴巴:“你说,他不会真把希望寄托在周瑜那五万来人身上了吧?” 曹操把头一点,噘着嘴巴把眼皮往上一翻:“这事还真有可能!” 说到这,他冲着王文泉一歪脖子,犹犹豫豫的问道:“莫非这两天你没得到房陵的消息吗?” “应该没有吧!” 王文泉闻言,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他努力的把这几天得到的战报想了一遍,把头一摇,很是肯定的重复道: “确实没有!” “这倒奇了怪了!” 一听居然是这么个情况,曹操登时也迷糊了起来,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朝房陵方向望了望,口中自言自语的叹道:“算算时间,他们早该接上火了啊!就算周瑜再有能耐,也不至于一下子把赵云的五万大军给灭的一个不剩吧!无论胜败,都该有个消息了啊!” 说到这里,曹操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徒然一变:“不好,周瑜那厮没去房陵,估计这会快要走到西城了!” “神马!” 一听周瑜绕了个大圈,是为了捅自己的屁股,王文泉顿时一惊。 他把眼一闭,仔细的把襄阳到西城的地形地貌道路交通给想了个遍,突然发现:‘曹操的担心,并不是多余滴!以周瑜的性格,哪怕孙权给他的命令就是打房陵,发现有了援军,中途拐弯来了西城也是很有可能滴!’ 想到了这些,王文泉就觉得脊梁骨上一阵恶寒,冷不丁的就先打了个摆子,一指孙权脱口而出道:“怪不得敢当着八十万大军的面安营扎寨呢!闹了半天,是早就算计好了啊!” “哎呀你还管他干嘛啊!” 见王文泉到了此时,还在那跟孙权纠结,曹操急的当时就拍起了大腿: “当务之急,是赶紧派些兵马回去救援才是啊!” 他一边说,一边瞪着眼撇着嘴,挂着一脸的我很着急,朝西城方向把手一指:“你说你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孙权一共就二十万人马,你干嘛要把人都带来啊!我勒个去!城里,可就剩下周仓和万把人了啊!你个缺心眼的啊!你还我儿子!” 见曹操在那捶胸顿足叫苦连天,王文泉不由得也慌了神,正待让魏延带上几万人马回去看看,却想起王倩倩还在夏侯惇军中,心中一动,连忙朝身边的一个传令兵吩咐道:“你,赶紧去夏侯将军那一趟,把王姑娘给我请来!” 说完话,他把手一招唤过魏延,急声叮咛道:“文长,你赶紧带上两万人马回西城。记住咾,一定要先派出探马,用对讲机通知周仓,让他把兵力赶紧往西门集中,防备周瑜偷城!” “得令!” 西城还有多少人马,王文泉有数,魏延心里也是非常的清楚,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得了军令,他也不多说,把手一拱应了个诺就想离开。 却不料没等他挪动步,王文泉的声音却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文长,通知周仓的时候,让他赶紧摸清周瑜动向,把所处的位置及时报告给我,要是他搞不懂,就让他去找林教授!” 魏延闻言,把头轻轻一点,耐着性子冲着王文泉又把手拱了拱,挂着一脸的我很捉急,很是苦逼的开口说道:“放心吧主公,我每隔十里地就留一个传令兵,保证把西城的情况,第一时间转达给你!” 第七百一十五章文武的态度 王文泉在那里忙活,孙权的日子过的也不消停。 今天的他虽然被曹操、王文泉联起手来气的不轻,可以没到背过气去的地步。之所以翻身落马,只是因为他心里明白:‘今天无论是耍嘴皮子,还是特么的动刀把子,自己都绝逼讨不了好去!’ 与其在那继续受憋,实在不如装上一装,也好体体面面的败下阵来。 回到了阵中,孙权虽然没有起身,可命令却没有少下,直到撤到了鹊尾坡安下了营寨,手下诸将放心不下前来探望,孙权才翻身坐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诉起自己的遭遇和无奈。 一瞅孙权的模样,太史慈就知道今天自己的主公受的委屈是真不少。 抱着主辱臣死的觉悟,他冲着孙权把拳一抱,扯着脖子是‘嗷嗷’大叫:“主公,方才一战,是某一不小心中了暗算,算不得他们的能耐。慈愿借三千人马出寨挑战,必要斩将夺旗一雪前耻!” 见太史慈说的慷慨,周泰把大肚子一挺,‘噌’的一声也窜了出来: “主公,杀鸡焉用宰牛刀!区区山贼,不劳太史将军出马,给我一千人马,我去会会他们。” 这俩人一带头,孙权的帐篷里登时便响起了一片喧闹请战声,黄盖等人是你争我抢争个不休,瞧那架势,仿佛不让他们出去,就是阻挠自己立功一般。 自己的马崽自己有数,他们在想什么,孙权心里是清楚的很。 在他看来,这些人无非是看关羽受了箭伤,那个白袍将军也没露面,胆子这才大了起来。想斩杀几个敌将,给自己找找场子。 想想狠人都不在,自己这边的士气也确实需要振作一下,孙权的心里不由得也敲起来小鼓。待要答应他们是,却又猛的想起了自己和周瑜的约定: ‘自己的任务,就是把西城的兵马吸引住,不让他们去救房陵!’ 现如今虽然败的有些窝囊,可也同样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实在没必要再出去跟那帮不讲理的缠斗。更何况,关羽和那个白袍将军虽然都不在军中,可他却知道,夏侯惇和徐晃也不是神马好惹的主。 想到这些,他努力的压制了一下自己胸中那股跃跃欲试,用手一捋自己的短须,咬着牙闭着眼把头一摇,而后睁开双眼,冲着身边的谋士们一瞅:“诸公,我军新败,士气全无,子义等欲率兵出战为我分忧,不知诸公有何高见啊?” 孙权虽然武将中狠人不多,可饱读之士却真不少,随军带着的有几十个,在帐篷里的,也足有十多个。 听到孙权动问,一帮人渣把脑袋往一块一凑,帐篷中立马就传来了‘嗡嗡嗡’的交头接耳声,不一会的功夫,就把那帮武将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也不知道商量了多久,才见一人颤颤巍巍走到正中,定睛看时,却是张昭!正待相询,张昭却先把手一拱,‘呲’着口中那几颗风烛残年透风撒气的破牙,很是艰难却又不容置疑的抢先说道:“仲谋!征讨西城,是为诛灭山贼,救百姓于水火。乃是以顺讨逆、吊民伐罪之举!本可无往不胜!可现如今加上了曹操!事情便就有些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张老头晃晃悠悠的走到众谋士身边,挣扎着抬起他那根瘦弱枯干的胳膊,把桑树皮一般粗糙的老手往外一探,轻轻上下挥动了几下,很是焦急的继续说道: “曹操,豺狼虎豹也。他挟持天子、征讨四方,动辄以朝廷之名而令之。若是与之相抗,便是对抗朝廷,乃是大大的不义。 自挟持天子以来,他擒吕布、驱刘备、灭袁术、降张绣、抗袁绍、平乌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天下莫敢当之。 今日他亲自统兵至此,更兼有关羽相助,我军若是与其争锋,只恐难以取胜啊!” 张昭话音一落,众谋士顿时如同得到了鼓励一般,一个个把脑袋瓜子又是一凑,‘屋里哇啦’的讨论了起来。 眼瞅着自己话没说完,一帮人便在那鼓噪不知,张昭把自己的老脸一拉,使出吃!奶的气力拼命的咳嗽了几声,努力的刷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众人正在那研讨着张老头的发言精神,听到张昭咳嗽,知道这是话没说完,这才齐刷刷的止住了话头,一起冲着张昭做了个揖,算是给老头陪了个不是。 张昭见自己咳嗽了几声,就让众人消停了下来,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就见他挑衅般的朝帐内的一帮武将撇了一眼,而后捋着自己那几根稀疏的白胡子,皱着遍布皱纹的额头,把蚕豆大小的眼睛轻轻的眨巴了几下,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我在思考的模样,在众谋士面前来来回回的踱了两圈,突然脚步一停,伸出食指虚空一点,面朝同僚高声叫道: “以某之见,实不如降了曹操归顺朝廷,即可保全家业、全了名节,又可使黎明百姓免受涂炭之苦,何乐而不为之啊!” 听完了张昭的话,一帮谋士立刻便有了举手投降的理论基础,胆子也不由得大了起来,纷纷闪到孙权面前,要求孙权端正态度、看清形势,趁着还未把曹老大得罪死,赶紧写封降书顺表,交出地盘投降了事。 孙权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大哥给自己留下的居然是这么一帮东西,连气带急,小肚子里没由来的生出了一丝尿意。 就见他站起身来,很是不满的瞅了一帮谋士一眼,从鼻孔眼里恶狠狠的喷出了一个意见极其大的‘哼’字,而后一甩长袖就往外走。 张昭等人见事情还没讨论出结果,当主公的却要退席,心中那叫一个捉急。 此时此刻,张老头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般,老腿一蹬,‘嗖’的一声便窜到了孙权身边,口中急忙忙的叫喊到:“仲谋,事情还没有个结果,你这是要往何处去?” 孙权万万没想到,张昭居然倚老卖老到这个地步,心头也是一阵火气,就见他碧眼一眯嘴巴一翘,那手指冲着自己的小!弟!弟一指:“爷要撒尿,怎么滴吧!” 第七百一十六章袁耀的建议 张昭显然没有想到,一向温文儒雅的孙权居然会爆出这种粗口,登时便愣在了当场。 待到醒过神来再看孙权时,却见自己的主公已然走出了帐篷,一脸的褶子登时皱在了一起,把个老脸堆砌的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一般。 孙权出了帐篷,急匆匆的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正待回去,却见一人一路小跑的赶了过来,定睛看时却是袁术袁公路之子袁耀。 见来的是这位,孙权的眉头立刻就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在他看来,自己的大哥把这个主留在江东,简直就是一个大祸根。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自己的爹跟着人家的爹混!自己的哥,也跟着人家的爹混!到了自己,成了人家跟着自己混!从属关系虽然很清,可心里却着实有些疙疙瘩瘩,乃至于只要一看见这个苦命的娃,孙权就会自觉不自觉的想起许昌那位被挟持的皇帝刘协同志。 孙权不待见自己,袁耀心里也是有数的很!里面的因由,他也不是不知道。 故而到了江东以后,他便老老实实夹起了尾巴,过的那是相当的低调。只要不是非出门不可,他是宅在家中从不出门,和孙权倒是也相安无事,没起过什么纠纷。 这一次孙权征讨荆州,考虑到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势力和影响力都不是一般的大。若是袁耀能够伸上把手,安抚起荆襄士族来,无疑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这才把他带到了军中现如今自己正处在一个尴尬的时候,袁耀却屁颠屁颠的跟了出来,用哪个头想,都不会是神马好事情。 想到这里,孙权把脸一拉,冲着袁耀带搭不理的点了点头,语气生硬的问道:“誊吠,因何不在帐中议事,莫非也要更衣不成?” 袁耀见孙权相询,语气又很是不善,连忙把腰一弯把头一摇,口中轻声答道: “非也非也!耀乃是有话要说,恐帐篷中人多口杂说不清楚,这才出来找寻主公!” “奥!” 见自己猜的没错,孙权的脸上登时便布满了阴云,他斜着眼瞅了瞅一脸阿谀这色的袁耀,不动声色口气阴冷的开口试探道: “莫非誊吠也是想劝某投降曹操不成?” “非也非也!” 孙权话音一落,袁耀顿时便摇起了脑袋,就见他很是警惕的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没有碍眼的人,这才挂着一脸的我是小人,顶着盘嘟嘟肉呼呼的脸蛋子往孙权身边一凑,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主公,张子布所言大谬也,您可万万不可降操啊!” “奥!” 一听文化人里居然出了主战派,孙权登时来了精神,看向袁耀的眼神也变的柔和了许多,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曹操势大,我军难以与其匹敌,若是相抗,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只怕荆襄之地、江东六郡,就要生灵涂炭了啊!” 孙权打的什么心思,袁耀那是一点数也没有。一听孙权果然生了投降的心思,他登时便变的不淡定了起来。就见他一拍自己的屁股,用脚丫子往地上死命的一跺,挂着一脸的我很捉急,着急上火的吼叫道:“哎呀主公!张子布等人降操,凭着他们的声望和在江东的影响,定是高官得坐骏马得骑。您若降操,岂会再有今日风光!您也不想想,有哪个独霸一方的人物被人灭了以后有好结果啊?” 说到这里,他把脑袋又往前凑了一凑,嘴巴几乎都要塞进了孙权的耳朵眼里,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曹操的出身若是名门望族,没准还有些贵族风度,让您安安生生终老一生。可您别忘了,他可是阉宦之后,泥腿子出身的人物得了江山,第一感觉就是‘老子可有今天了!说啥也不能让人抢走咾!’到了那个时候,您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可能留下您的性命啊?” 他一边说,一边拿胳膊肘子轻轻一捣孙权的胳膊,挂着一脸的阴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主公,您忘了高祖皇帝是怎么对待韩信、彭越的了吗?” 孙权听罢,悚然一惊,一不留神,把自己的胡须都给扯下来好几根。 下巴颏子一痛,孙权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很多。他轻点了几下脑袋,把袁耀的话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咀嚼了好几遍,这才很是沉重的把脑袋一摇,: “唉!张子布等人皆是江东老臣,关键时刻却存着私心只是为己!着实让我失望啊!” 说到这里,他猛的往后一撤身子,冲着袁耀把拳一抱,带着满满的感激,口中很是坚决的高声唱道: “非誊吠言,某几乎自误,还请誊吠收我一拜!” 袁耀见孙权朝自己失礼,连忙口称不敢让到一旁,待到孙权站起了身子,他挂着一脸的小人得志又一次凑到了孙权的身边,很是小心的叮咛道: “主公,某在江东素无根基,若是让张子布等人知道,是某坏了他们的好事,只怕!还请主公千万保密,莫要被他们知晓才是啊!” 孙权闻言,面色一寒,眼角‘嗖’的一声射出两道寒光,笔直笔直朝自己的大帐一撇,意味深长的把头用力一点:“誊吠放心,某不明言便是!” 说完话,他很是气愤的冲着地面跺了一脚,恨恨的把长袖一甩,迈开大步便朝大帐走去。 袁耀见孙权怒气冲冲的走向大帐,冲着孙权的背影就翻了个白眼,而后也不跟进,有样学样的把长袖一甩,从鼻孔眼里喷出来一个很是低调却又非常鄙夷的‘哼’字,把手一背,悠哉乐哉的背对孙权而去。 孙权此时已然被袁耀撩拨的怒火冲天,哪里会去管袁耀有没有跟来,迈着大步就进了军帐。 一进大帐,怒气冲天的他二话不说,就把两道极具敌意的目光朝张昭扫去:“子布,尚欲降乎?” 张昭见孙权回到帐中,正待再过去劝上一劝,见孙权的眼光如此不善,哪里还敢上前,赶紧把腿一缩,老老实实的站在了当场。 第七百一十七章为难的孙权 待到听完了孙权的话,张老头更是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意,吓的当时就先打了个激灵,脑门子上也没由来的生出了一层的细汗。 他很是费力的抬起手臂,用袖子把汗水一擦,伸着脖子咽了口吐沫,怯生生的瞅了瞅怒目圆睁表情狰狞的孙权,慌忙不迭的把头一摇,正欲开口替自己分辨几句,却不料嘴还没有张开,背后就传来了一声爆喝:“主公,曹操虽强,可我江东也不是好惹的!就算荆州守不住,咱们还可以撤回江东,凭借长江天险,与曹贼决一死战,奈何降之啊!” 急忙忙扭头看时,却是太史慈咬牙跺脚指天骂地的在那咋呼。紧接着,大帐里的武将们便如同受到了神马鼓励一般,一个个捋胳膊卷袖子的跟着吆喝起来,大有不踏平西城剿灭曹操誓不回军的气势!眼瞅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太史慈那帮武夫给吸引了过去,张昭心里暗叫了一声侥幸,偷偷的一挪脚步便闪进了文臣之中。 却不料自己刚把身子躲在了一帮同僚后边,众谋士们也仿佛受到了感染,一个个举起胳膊喊起了口号。 见此情形,张昭只得有样学样的举起右臂,跟着众人高呼起了‘踏平西城、剿灭曹操!’ 孙权见张昭如此识趣,众人又是如此的斗志昂扬,心里那是灰常的得意。 就见他很是自得的点了点头,背着双手走到案几后面,身体一矮便跪坐在了坐席上:“诸公!今日之事,非权非要与那曹操为敌,实为曹贼欺我太甚,若不讨之,实在难平某胸中这口恶气。” 说到这,他把眼朝太史慈等一干武将一扫:“我军新败,士气低落,不知哪位将军愿意统兵出战胜他一场,也好鼓舞一下我军的士气。” “主公!” 孙权话音刚落,谋士中便响起了一声疾呼。搭眼看时,却见鲁肃着急上火的闪到了正中:“主公不可!不可啊!曹军兵多将广,能征善战,我军兵少势微,且不善陆战。若是出战,恐于我军不利啊!” 说到这里,鲁肃身体一挺站直了身躯,而后扫了一眼跃跃欲试的诸将,口中很是忧虑的说道: “主公,若是我军胜得了曹操,又何苦到这鹊尾坡安营扎寨!更兼我军新得荆州,民心尚未完全依附。若是只打下西城的贼子,或许还能靠着得胜之威侥幸得胜。可现如今又来了曹操,强弱之势已然逆转,自保尚且不及,如何还要出寨迎敌啊!” 他一边说,一边扭转身躯,朝着孙权走了几步,拱起双手又是一揖:“主公,当今之计:上策乃是速回襄阳各保疆土,待到荆州民心归附,再起大兵前来报仇;中策乃是固守营寨,安心等待公瑾的消息,若是公瑾能袭破房陵,贼军定然回师去救,到了那时我军随后掩杀,倒也能够出口恶气;最下策才是不顾一切出寨迎敌,不计损失与敌死拼。” 说着话,他挂着一脸的痛心疾首,伸出食指朝营外一指,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主公,若是我军再败一阵,且不说公瑾能不能取了房陵,就是真的取了,恐怕也守它不住了啊!” 作为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军事家,孙权深知自己的处境堪忧,也知道鲁肃的话说的一点没错。 刚才想要出去拼个生死赌个输赢,不过是在帐外受到了袁耀的鼓动,抱着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心态,凭着一股怒气临时起意做的决定。 这会被鲁肃一阵狂喷,登时如同听到了暮鼓晨钟,当真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此时的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梁骨往上就走直冲头颅,把刚才的那股血气方刚,一下子就给驱赶了个无影无踪。 醒过神来的他把自己主公的架子一收,脚一点地站起了身子,快步走到鲁肃面前,伸手抓住鲁肃的双臂,很是感激的开口说道:“因怒兴兵,兵家大忌!权一时不察竟至忘记,亏得子敬直言敢谏,若是不然,二十万大军危矣!” 说到这里,孙权突然把手一松,一闪身形后退一步,冲着鲁肃是一揖到地:“某代此处二十万将士,谢谢子敬了!” 鲁肃见自己的主公给自己行礼,哪里肯受,连忙一跳身子闪到一侧,往前一步扶起孙权,口中更是连叫‘不敢’。 待到孙权站直了身躯,鲁肃赶紧一弓身子就要还礼。 孙权正在个感激的时候,见鲁肃还礼哪里肯依,不待对方弓下身去,便赶紧把手一伸扶住鲁肃。脸上却挂着一丝忧虑,若有所思的沉声叹道: “子敬所言,甚是有理!只是我军若行上策,贼必回师去救房陵。若是如此,公瑾孤军深入岂不危矣!我观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若暂行中策守在此地,待到有了公瑾消息,再做决断却也不迟。不知子敬意下如何啊!” 听完了孙权的话,鲁肃不由得一阵为难。 在他看来,虽然鹊尾坡易守难攻地势有利,可毕竟是敌众我寡强弱逆势,若是对方派出一军断了粮道,二十万大军顷刻之间便有覆没之虞。 待要劝孙权从速离开,却又顾虑着周瑜和他那五万大军。 可以想象,若是自己劝动孙权撤回了襄阳,周瑜立马就会被十多倍的敌兵困在核心,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孙权想要去救,只怕也是力不从心。 更何况,自己和周瑜相交甚深,若是不顾周瑜的死活,强谏孙权回师,更是显得自己不义。 想到了这些,鲁肃很是为难的摇了摇脑袋,而后闭着双眼咬着后槽牙沉吟了好半晌,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极为无奈的气,张开嘴巴很是憋屈的回答道: “主公!此处虽险,却也不是久留之地。肃斗胆,请主公带大队人马先回襄阳,肃愿领一军在此固守,虚张声势策应公瑾!” “不可!” 鲁肃话音一落,谋士中蓦地发出了一声大吼。不待鲁肃醒过神来,早有一人从人群中疾步而出,眨眼之间便来到了正中。 第七百一十八章退兵的良策 见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好主意’被人硬生生的打断,鲁肃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扭头看时,却见一张驴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瞅对方这副尊荣,鲁肃就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旁人,正是诸葛亮的弟弟诸葛瑾。 不待孙权开口相问,诸葛瑾便急忙忙的把手一拱,悠悠然的说起了自己的道理: “主公!子敬之计,只好去瞒旁人。想瞒西城,却是不能。” 说到这里,他站直身躯抬起手臂,伸出食指朝上一指:“旁家的探马都在地上,我军只要昼伏夜出谨慎而行,倒也可以全师而退!怎奈西城除了地上的探马,却还懂的让人上天的妖法。 那妖物拉着贼兵腾云驾雾居高临下,我军稍有变动,对方必一览无余。若是瞒天过海,谈何容易啊!若依鲁子敬所言,只怕不待主公回到襄阳,子敬这只偏师便已覆灭于此,就更别提策应周都督了!” 自打孙权回到了大帐,众谋士就感觉出了一丝的火药味,知道这个时候一个不巧就会得罪孙权丢了性命,一个个缩着脖子做起了鹌鹑。 待到张昭退回了人群,一帮人见第一谋士托孤重臣都认了怂,那是更加打定了主意随波逐流,铁了心的不再吱声。 这会见鲁肃、诸葛瑾连续发言,孙权不光没有生气,反而把先前的怒气一扫而空,胆子不由大了许多。 待到听完了诸葛瑾的话,一帮人顿时找到了研讨的话题,帐篷中随之便响起了他们‘嗡嗡嗡’的讨论声。 见刚刚好一些的秩序又混乱了起来,孙权的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就见他抬起手臂,右手虚握,堵在嘴上咳嗽了几声,皱着眉头瞪着眼睛很是威严的冲着众人便扫视了过去。 听到孙权咳嗽时,晓事些的便早早的闭上了嘴巴。待到孙权眼睛扫过,众谋士无不心头一凛,哪里还敢再多说话。 见谋士们还算识相,孙权心中才没了火气。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挂着一脸怒容,满是怨毒的瞪了谋士们一眼,而后扭过身躯,换上了一副很是和蔼的笑容,冲着诸葛瑾缓缓说道:“子瑜所言,却也不无道理!只是我军呆在此处,万一那些贼子派出偏师偷袭襄阳,那我们岂不是要被困死在此处了吗?” 诸葛瑾见孙权向自己问计,脸上登时便划过了一丝得意。 就见他头一昂胸一挺,眼睛微闭似睡还醒,抬起胳膊把个长须轻轻一捋,脑袋瓜子很是享受的晃动了几下,努力的做出了一副胡子在手江山我有的模样,装逼耍酷玩了许久,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胡须,把手冲着孙权轻轻一挥,满是自信的开口说道:“无妨无妨!主公且放宽心,谨有一计,不光能让主公安然返回襄阳,还能依旧策应周都督袭取房陵!” 一听诸葛瑾那有主意,孙权顿时来了兴致。就见他往诸葛瑾身边一凑,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挂着一脸的基情,很是真诚的说道: “子瑜既有妙计,还请速速道来!若果然如你所说,某绝不吝啬封赏!” “呵呵呵呵!” 听完了孙权的话,诸葛瑾突然把头一昂,从嘴里发出了一连串响亮的笑声。 孙权见诸葛瑾笑的突兀,不由得闹了一头的雾水。 他很是纠结的瞅了瞅那张仰天而笑的驴脸,见对方笑的很是自然、毫无做做之色,只道是自己刚才的话里有什么不妥。赶紧皱着眉头把自己的话在心里默念了十数遍,却没发现什么纰漏,只得耐着性子开口询问道: “子瑜既是有计,只管道来便是,却又为何发笑?” 诸葛瑾见孙权发问,连忙止住笑声,脸上笑容却是依旧。 就见他冲着孙权把手一拱,而后把双手左右一分往上一扬,两天长袖‘呼’的一声便飘了起来,不待众人看清他的动作,诸葛瑾已然把双手背在了身后:“主公!出谋划策本就是谨份内之事,您又何必谈什么封赏啊!” 说到这里,诸葛瑾把脚一抬,一边在缓缓的踱着步,一边很是悠然的侃侃而谈道:“主公,此处虽是西城地界,可离襄阳却也不远。我军只需缓缓而退,一日或五里、或十里,却不肯远离,西城贼子怕我军去而复返,必然不敢撤军,只会缓缓相随。如此一来,我军即可安然退回襄阳,又可把西城的兵马越带越远,让周都督更有用武之地,何乐而不为之啊!” “妙!妙!” 诸葛瑾话音刚落,孙权立刻就把两个手掌‘啪’的一声拍在了一起,挂着一脸的眉开眼笑,摇头晃脑的赞叹道:“此举即可全师而退,又可诱敌远离城池。若是贼兵想要围我,我军也可伐木为舟,顺着白河一路南下返回襄阳,若此一来,贼必技穷矣!哇哈哈哈!” 孙权在大帐里跟众谋士商议对策,王文泉过的却也不安生。别人不知道周瑜的厉害,他心里却是明白的紧。 在他看来,作为三国中的风云人物,周瑜绝对不是无能之辈。 以周瑜的胆略,断不至于发现房陵有了援军,便扔了孙权自己跑路,一仗不打拔腿开溜。这厮到现在还没有露面,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派出了魏延以后,他每隔一炷香的功夫,就会派出一队探马,来往不停穿插于魏延和自己之间,生怕魏延会一时大意忘了给自己传递消息。 他在那位魏延担心功夫,王倩倩已然从夏侯惇营中赶了过来。 见王文泉在那皱着眉头拧着脖子一个劲的使横劲,王倩倩就知道自己的王大哥指定又碰上了为难的事,急忙赶到王文泉身边,叽叽喳喳的询问起了因由。 王文泉的心此时早已飞回了西城,哪有心情跟她撕逼,回答起问题来,自然也是心不在焉带搭不理。 王倩倩问了几次,见自己的王大哥都是答非所问不着边际,心中那叫一个不乐意,翻着白眼就把小嘴给噘成了瓢状。 第七百一十九章飞来的惊喜 对于王倩倩,王文泉一直都是个没脾气!眼瞅着这个妮子白眼直翻眼珠子乱转,就知道她没打神马好主意,若是不赶紧给她找点事干,指不定会惹出神马事端。 没奈何收回心思,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眼睛突然一亮,心中登时有了计较。就见他把脑袋朝自己的倩妹子一凑,挂着一脸的我很担忧,意味悠长的低声叹道: “我说倩倩啊!子龙去救房陵,到现在一点消息没有,我这心里怎么这么不踏实啊!” 一听和赵云有关,王倩倩立马就端正起了态度,脸色也随之变的焦急起来。就见她把手一伸,一把抓住了王文泉的胳膊,口中焦急的问道: “王大哥,子龙肿么了!” “不知道!” 见王倩倩起了兴致,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的把头一摇,冲着房陵方向甩了甩下巴颏子:“现在我们连周瑜在哪都不清楚呢!子龙也真是的,不管胜败,好歹也给来个信啊!” “周!周瑜!” 虽然王倩倩的专业是物理,可作为一个穿越者,周瑜有多大的本事她还是有数滴。 在她看来,若是单挑起来,十个周瑜也未必能打得过自己的小云云,可论起耍心眼,自己的小云云跟人家周瑜比起来,还是有一点点差距滴。 想到这里,王倩倩登时便慌了神,一颗芳心‘嗖’的一声便飞跃了几十万大军,跨过了千山万水,冲着房陵飞奔而去,哪里还有心思去跟王文泉撕逼。 见王倩倩在马上如同被蜜蜂蜇了屁股,坐立不安的骑在马上扭动娇躯,两只眼睛更是死死的盯着房陵方向,一时一刻也不肯挪开,王文泉就知道,这个丫头一时半会不会惹出什么事端了,这才把注意力又放到了西城方面。 过了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通往西城的大路上终于出现了探马的身影。 待到那人到了近前,就见他翻身下马把拳一抱,欣喜异常的开口叫道:“主公!好消息啊!” “奥!” 一听来的是好消息,王文泉原本很是纠结的小心脏顿时便敞亮了许多。就见他伸出食指冲着探马凌空虚点了几下,口中随之追问道:“啥好消息?快说,等着听呢!” “主公!” 见王文泉如此兴奋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消息,探马自然不敢怠慢,慌忙忙开口回道:“主公,现已查明,周瑜确是领了兵马朝西城而去,周将军业已调集人马守在西门,只待周瑜兵到,就给予他迎头一击!” “你大爷!” 一听是这么回事,王文泉当时就急了眼。 在他看来,就凭周仓那颗没进化好的脑袋,想跟周瑜耍心眼,那不是迎头痛击,是特么作死。 更何况,东吴虽然少将,却也不是没有,随便拉出一个,就够他周仓喝上一壶。 在这么个情况下,他居然要在绝对劣势的兵力下,给周瑜来一个迎头痛击,这特么的不是打仗,简直就是送死。 想到这里,王文泉的脑门子上登时便冒出了一层细汗,看向传令兵的眼神,也从刚才的期待变成了焦灼。 恰在此时,传令兵的声音却又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主公莫急!周瑜离西城还有七十余里,魏将军已随贾军师带了兵马前去拦截。” “奥!” 一听贾老头也去了,王文泉悬着的心顿时便放在了肚子里,心里一个劲的暗骂对面这位说话过于大喘气。 在腹诽了传令兵的八辈祖宗以后,他很是威严的咳嗽了一声,把两个小眼用力一眨,很是疑惑的开口问道:“这也能算好消息?” “主公!” 传令兵闻言,慌忙把拳一抱,把嘴一张朗朗说道:“我还没说完!” 王文泉万万没想到,对面这位说起话来,居然能喘到这个份上,登时大怒。 就见他恶狠狠的把大腿一拍,把个食指恶狠狠的朝传令兵一指,等着眼睛扯着脖子高声吼道: “速速道来,一气讲完!” “是!” 或许是看出了自己的主公已然没了耐性,又或许是传令兵嗅到了挨揍的味道,再次开口时,说起话来麻溜了很多,不一会的功夫,就把情况给汇报了个清清楚楚。 根据传令兵带来的消息,周瑜虽然朝西城而来,可不知道为啥,徐庶却带着兵马跟在了他们身后。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周瑜好似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有这么支人马,只是一味的朝西城挺进。 照目前形势看,只要不出神马意外,周瑜这个苦命的娃,就会被贾老头和徐庶前堵后截,围在西城外四五十里处。 更加让他感到放心的是,周仓这个榆木疙瘩,居然很是果断的派出了热气球,肩负起了监视东吴军马的任务。 也就是说,现在周瑜的一举一动,均已掌握在了贾老头的手中。 虽然王文泉从来没怀疑过周瑜同志的智商,可一想到这娃要面对的,是拥有了精确无误的军事情报而且坏水满腹的贾老头,王文泉不由得对周瑜那厮产生了一丝丝的怜悯。 他闭着眼睛思量了片刻,感觉徐庶那边就一个廖化,人手上多多少少有些不足。 若是周瑜发现不对,集中力量往后突围,凭廖化那点功夫,还真未能能撑住。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子龙将军现在何处?” 探马把脑袋一摇:“不知道!” 说到这里,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把脑袋用力一挠,急匆匆的补充道:“主公,咱们的兄弟在飞艇上,能看到有人马跟在周瑜的后面,也能看到咱们的旗帜,可赵将军在不在军中,咱们实在看不到啊!”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脑袋,怯生生的看了一眼王文泉,口中很是委屈的说道: “主公,那可是五万人马!弟兄们就是把眼瞪的再大,望远镜看的再远,也不可能分辨出里面有没有赵将军啊!” 听完了传令兵的话,王文泉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见传令兵一脸的委屈,正待安抚他两句,还没来得及开口,传令兵的声音却又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再说了,飞那么高,对讲机也没信号!千里眼顺风耳都没法用,弟兄们自然不可能知道赵将军在不在军中啊!” 第七百二十章徐庶的心得 虽然王文泉很想知道,赵云这厮到底是在房陵还是已然到了徐庶军中,可是他心里也很清楚,目前情况下想搞清赵云的位置,简直就是一个美丽的梦。 待要派几个大将过去支援一下,却又苦于自己的马崽本来就不多,还要防着曹操盯着孙权,若是再往那派,这边就会齁不住。 正为难间,耳边却蓦地响起了一个‘报’字,抬眼看时,却见不远处又一个传令兵嗷嗷叫着跑了过来。 见这娃是从吴军大营的方向而来,王文泉倒也不敢大意,连忙翻身下马迎了上去。 一问之下,才知道孙权突然分出一半的军马,退到了离吴军大营约五里处扎起来营寨。 听完了探马的消息,王文泉的思维顿时便陷入了混乱。 在他看来,孙权要嘛趁着自己没有合围他,赶紧带着马崽退回襄阳;要嘛集结军马,依托鹊尾坡有利地形,同自己相持一个阶段,以便策应周瑜的偷袭。 现如今他一不退走,二不老老实实呆着,却在那玩起了分兵,简直就是太缺心眼。 待要跟曹操商量一下,吃掉那五万挂单的吴军,却又感觉两支吴军距离太近,若是自己有所行动,恐怕孙权会立马带着人马往后靠拢,两支吴军很快就会聚集在一块,变成一个铁疙瘩。 思来想去,王文泉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头绪,没奈何冲着传令兵挥了挥手,说了声‘再探’便了了事。 却不料一连三天,孙权都如同倒退着走路一般,或一天五里,或一天十里,交叉掩护缓缓而退,阵容严整绝无懈怠。 待到王文泉、曹操醒过神来,孙权已然进入了新野地界。 孙权跑了,可周瑜此时却被徐庶、贾诩十万大军挤在中间,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面对即将取得的胜利,徐庶心里是暗叫侥幸。 周瑜要去偷袭西城,本来就是临时起意,连他的主公孙权都不清楚,徐庶自然也无从得知。 在支援房陵的路上,他生怕赵云一个人兵少将微孤掌难鸣,拉着廖化玩命一般的赶路,一门心思的想要早早赶到地方,挡住周瑜的进攻。 却不料行至中途,几个百姓着急上火疲惫不堪的从后面追来,说是有一支吴军一路向东,跟自己背道而驰,朝西城而去。 一听这么个情况,受伟人影响颇深的徐庶自然不会怀疑,连忙派人通知了赵云,自己拉着廖化领着马崽,悄悄的跟在了那伙人身后。 待到得知前面那支军马的统兵将领正是东吴的周大都督,徐庶脑门子上顿时便先冒出了一层细汗。 在他看来,虽然王文泉很重视房陵的得失,可主战场毕竟是摆在西城,在打败孙权的二十万大军之前,自己的主公很难分出心思,去考虑周瑜的行踪。 可以想象,若是自己的主公正在和孙权死磕,周瑜却突然带兵出现在西城,西城十之七八会落入吴军手中。 就算周瑜不能攻入城中,只消带兵猛攻王文泉背后,自己的主公首尾难顾、腹背受敌,也难免会被打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想到这些,徐庶打心眼里感激那几个报信的百姓,也对‘只有相信百姓、团结百姓、组织百姓、发动百姓、依靠百姓、造福百姓,才能打倒极少数,解放大多数,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和更加深入的了解。 眼瞅着东吴的大都督已入瓮中插翅难逃,徐庶的心中是波澜壮阔风起云涌,他目光坚定而又审慎的盯着对面那支已然没有了炊烟的队伍,仿佛看到了胜利在向自己招手。 不过让他感到不能理解的是,明明对方已经陷入重围,可自己的领导王文泉同志,却一直不肯下达总攻的命令,只是派周仓时不时的派出飞艇轰炸一下,还严令自己深沟壁垒,严防周瑜突围。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周瑜好似终于按捺不住那颗恐惧的心灵,竟然不顾自己的马崽已然断粮,领了军马出来挑战。 徐庶虽然是个谋士,可廖化的本事他心里却是相当的有数,知道这娃出去也是个白瞎,干脆依了王文泉之言,死守寨门是坚守不出,打定了主意要把周瑜困成饿殍。 周瑜见徐庶不肯出战,只得下令硬攻。本以为自己的手下困兽犹斗,总能取得些战果。却不了徐庶仗着壁垒森严,把个火蒺藜、横奔箭和连弩不要钱一般的打出。冲突了十数次,都被徐庶领着马崽打退。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最让周瑜受不了的是,自从自己被围了以后,脑袋上就天天飘着一个大飞艇,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的对方的眼中,想用计突围都没了可能。 徐庶这边斗的热闹,王文泉和曹操却也看穿了孙权的用意,俩人蹲在地上嘀咕了好久,这才各自挂着一脸的狞笑分了手。 第二天,孙权突然得到消息,说是贼兵兵马的人数突然锐减,好似正在回援西城。 一听这个情况,孙权的精神是徒然一震。若是诸葛瑾在身边,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抱住对方,狠狠的亲上那张驴脸一口。 为了防止曹操用计,孙权努力的压制了一下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让传令兵赶紧继续打探贼兵的动向。自己却着急上火的感到了大帐,把一帮谋士武将召集在了一起。 待到孙权公布了消息,说明事情有了转机,张昭等人立马就先来了精神。一个个不顾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嗷嗷叫着表起了决心。 见大家如此支持追击贼兵,孙权心里也就有了底,正待跟手下诸将商讨如何进兵时,帐篷外面却传来了一个急急忙忙的‘报’字。 一看又来了消息,孙权连忙命人把传令兵放进了帐中。 传令兵进了军帐,不待孙权发问,便单膝一跪把手一拱,冲着孙权急急说道:“主公!西城贼兵退了五里,突然停止撤退扎起了营寨!” “啊!” 一听居然是这么个情况,孙权的眼珠子登时便掉在了地上。 第七百二十一章该不该追击 孙权伸着脖子皱着眉头沉吟了许久,却愣是找不出一丝的头绪,没奈何把个求助的眼神冲着自己的谋士们便砸了过去。 一帮谋士虽然脑袋瓜子都挺好用,可毕竟他们跟孙权一样,都是刚刚得到消息,仓促之间,自然也猜不透对方的用意。 心里没谱,嘴巴自然不敢乱说,一帮人把脖子一缩,现点现的又冒充起了鹌鹑,孙权的大帐也随之陷入了一片死寂。 见自己的智囊团万马齐喑,孙权心里那叫一个捉急。 在他看来,自己养活这些东西,为的就是他们能在关键时候动动嘴巴出出主意。现如今自己被人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却也顶着一头的雾水,在那里跟自己玩起了深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就见他用手一捋胡须,两只眼睛往上一翻,挂着一脸的我不高兴,冲着谋士们就扫了过去: “诸公!尔等都是饱学之士,莫非会看不透那些贼子的用意?” 谋士们见孙权发问,一个个是面面相觑呆若木鸡,不约而同的把眼睛朝张老头盯了过去。 受不了众人几近哀求的眼神,老张昭挂着一脸的无奈,颤颤巍巍的走出人群,冲着孙权把手一拱:“主公!以老朽看来,贼子如此行径,无外乎两个因由。” 说到这里,老头把自己枯干一般的右臂一抬,伸出二指掌心向内往前一伸,而后用左手把右手中指数数一般的往下一按:“其一、公瑾袭取了房陵!现正朝西城而来,贼子们怕西城有失腹背受敌,又怕我军随后掩杀,这才缓缓而退。想学着子瑜的计策,有惊无险的退回西城。” 张昭话音一落,谋士们立刻把脑袋瓜子往一起一凑,‘嗡嗡嗡’的探讨起来。 刚刚被张昭勾起了一丝兴致的孙权被这帮人一乱,脑袋瓜子登时感到一阵发蒙。他很是不满的冲着那帮谋士扫了一眼,灰常威严的咳嗽了几声,把手一拍:“诸公!诸公!稍安勿躁!且听子布把话说完!” 众谋士闻言,这才想起张昭还有话说,急忙停住话头,一齐朝孙权告了个罪,双手交叉一捂小腹,一脸肃然的站在了当场。 见众人终于恢复了平静,张昭抢一般的把食指又按了下去: “这二嘛!就是那帮贼子见我军缓缓而退,没有可乘之机,这才想了这么个主意,想让我们失去戒备前去追击,他们也好设下伏兵从中取利!” “这个!” 一听张昭把好事坏事都给概括了一个遍,孙权不由得在心里问候起了张老头的八辈祖宗。脸上却依旧挂着满满的谦虚,很是恭敬的询问道: “那依子布之见!贼子所为,其一也?其二也?” 张昭见孙权问的恭敬,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小得意。就见他把老脸一抬,下巴一翘,手捋胡须,微微一笑,努力的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意味深长的悠悠然道: “现在这个世道,唉!一切皆有可能!” 孙权万万没有想到,张老头装逼耍酷了老半天、自己凝神闭气的等了那么久,最终得到的答案,依旧是个似是而非,心里那叫一个不满。 他冲着张昭把眼一瞪,从鼻孔里冷冷的喷出来了一个‘哼’字,挂着一脸的我不爱搭理你,把脑袋瓜子朝众谋士就望了过去。 却不料一望之下,却发现有一双眼睛也盯着自己,仔细一瞅,却是袁耀。 一瞅袁耀那个模样,孙权心里就有了数:‘头顶上的人太多,不敢越级开口!’急忙把手一招:“誊吠有何高见啊?” 袁耀见孙权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心中一喜,连忙闪到中间: “主公!依某之见,贼子此举,必是诱敌!” “奥!” 见袁耀回答的如此肯定,孙权当时就在心里给他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字,脸上却波澜不惊的沉声问道:“何以见得啊?” 袁耀见孙权追问因由,心中恰也不慌,就见他把手一拱,朗声回道: “主公,若跟我等对阵的只有西城之贼,此事恰值得商榷。但曹操也在对方军中,我等就不得不多留一份心思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转身躯,昂首挺胸抬起臂膀伸出食指一指帐外,把个嗓门猛的提高了八倍,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据某所知,曹贼用兵,向来诡计多端,常以伏兵取胜!便是真退,也会留下精兵强将埋伏断后,况假退乎!” 听完了袁耀的话,孙权登时醒悟了过来:‘依照曹操的性格,不论对面那帮人是真退还是假退,伏兵肯定会有,去追肯定吃亏!’想到这里,他挂着一脸的了然冲着袁耀把头一点,口中却很是犹豫的追问道:“若依誊吠之见,我等岂不是只能在此静观其变了?” “非也非也!” 孙权话音刚落,袁耀便把胳膊一抬摇起了巴掌: “主公!曹操会留伏兵,咱们就不会接应啊!如今之计,主公可将兵马分成两队,一前一后缓缓推进,前军敌退五里我进五里,后军保持距离时刻警惕。如此一来,即使曹贼留下了伏兵,前军落入曹贼的圈套,只要我军救援及时,依旧可以里应外合、中间开花,大破曹操、直逼西城!” “好!” 孙权万万没有想到,袁术猪一般的人物,居然生出了如此不象猪的儿子,他很是欣赏的瞅了瞅兴致盎然意犹未尽的袁耀,轻轻的把脑袋一点、大拇指一竖:“如此局势,誊吠居然能在顷刻之间剖析清楚,果然不愧四世三公之后啊!” 袁耀见孙权如此推崇自己,心中那叫一个得意。脸上却不露声色的连呼‘过奖’,摇头晃脑洋洋得意的站回到了人群里。 军情似火、计议已定,孙权自然不会犹豫,当下便令太史慈领兵五万紧随敌兵前行了五里,把营寨正安在了西城兵马原来扎营的地方。 却不料第二天一早,太史慈突然传来消息:‘西城营中吵闹了一夜,早上过去查探时,却发现贼兵已然没了踪迹。’ 第七百二十二章太史慈败阵 一听西城的兵马居然连夜跑了路,还消失的那么干净彻底,孙权的思维登时便陷入了混乱之中。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孙权决定: ‘按兵不动,先派探马探明情况再说。’ 却不料自己的探马放出去以后,一个个仿佛瞎了聋了一般,一连探了三天都没有结果。 虽然自己没有遭到神马攻击,可孙权却很是敏锐的嗅到的一丝危险,思来想去,他终于决定,亲领一支兵马前去查探查探。 恰在此时,一个探马却浑身是血的跑了回来。 见那厮来的匆忙浑身是伤,孙权就知道准备好事,正待动问,那厮却突然一晃,‘噗通’一声晕倒在了地上。 孙权见状,急忙传来军医给他诊治,折腾了好半晌,才让那厮醒转过来。开口一问,才他知道周瑜被困,五万大军弹尽粮绝危在旦夕。 乍闻噩耗,孙权先是猛的一惊,紧接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猛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很是自责满是懊恼的叫道: “哎呀呀!怪不得没有这帮贼人的踪迹!原来,他们是偷偷跑去算计公瑾了啊!” 想到这里,孙权的脊梁骨上冷不丁的就窜起了一股寒气,打心里为周瑜担心起来,忙让人传令太史慈带兵先行去救周瑜,又令周泰率领一军紧随其后,自己带着大队人马拔营起寨护着辎重一路随行。 第一个传令兵刚走,孙权好似想到了什么,拧着眉头略一思量,把手一招又唤过一个传令兵: “汝速去通知太史慈、周泰二位将军,贼兵都在西岸,过河去救恐有伏兵,让他二人沿白河东岸而行,待到了西城再做计较。” 太史慈得了军令,知道周瑜身陷重围,自然不敢怠慢,领着军马风驰雷电冲着西城是一路疾行。却不料刚过鹊尾坡,就听到前面传来了喊杀声。 急忙忙抬头看时,就见前方不远处突然闪出了一彪人马,恰恰好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仔细看时,当先一人正是黄忠,身后带的也就万把来人。 太史慈久在军旅,自然知道救兵如救火的道理。眼瞅着对面的统兵大将行将就木,兵马也就刚够自己这边的两成,他顿时觉得信心倍增,把枪一招,领着马崽就往前冲。 不曾想对面那帮人好似压根就没想交锋,见太史慈杀来,立马前队改了后队,冲着西边是撒腿就走。 眼看着对面那帮人要把自己往西引,肩负着救援任务的太史慈哪里肯去追赶,急忙收了兵马,继续往北赶路。 走不多时,就听得一阵鼓响,凝神一望,却是徐晃带了一万人马又来拦路。 见西城派出的兵马如此之少,太史慈基本断定: ‘西城的人马,确实都跑去围堵周瑜了。’ 想到这里,太史慈心中是更加捉急,见徐晃越来越近,他把枪一招,吆喝着马崽就迎了上去。 却不料徐晃见他杀来,竟然也不交锋,只是引着兵马朝东北方而去。 见此情形,太史慈的心里顿时就犯起了嘀咕。 有心追吧!周瑜在西北,徐晃却投东北而去,若是去追,必然会耽误了救周瑜的时间;有心不管吧!两路伏兵一路往西去,一路走东北,肿么看都是个套子。若是自己再往前走,只怕他们二人掉头杀回,断了自己的去路。 正犹疑间,却听到身后人嘶马叫好不热闹,扭头看时,却见自己身后烟尘大起。急忙忙派人打探,才知是周泰带了人马在后接应。 一听周泰在身后,离得还那么近,太史慈顿时觉得腰杆一硬,领着兵马就往前走。 又前行了三十余里,眼看就要抵近西城,却被夏侯惇领了一彪人马又挡住了去路,搭眼细看,就见这支人马足有十余万众。 一看对面来了那么多人,太史慈把枪一挥止住了队伍,想列好阵型等等周泰,一起同夏侯惇堵个输赢。 却不了他这边阵型还没列好,夏侯惇便很没节操的发起了进攻,太史慈见夏侯惇杀来,自己阵型未成不能组织有效防御,只得挥动军马前去迎敌,片刻之间,两支军马便撞在了一起。 正厮杀间,太史慈突然听到自己的左右两边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举目望时,却见文聘在左、邓机在右,各自带了万余人马,二龙夺珠一般朝着自己掩杀而来。 太史慈的人马急着赶路,路上本来就没怎么休息,开始时还能鼓着余勇跟夏侯惇斗上一斗。 这会见自己三面受敌,对方又统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心里已然怯了三分,那股余勇也随之便化作了乌有,一个个是你推我搡不肯迎敌。 太史慈见众人不肯向前,登时大怒,一拍战马手舞长枪,那是奋不顾身就往前冲,眨眼之间,便挑死了十余个曹兵。 吴军见太史慈身为大将都不惜命,顿时也被鼓起了血性,手持刀枪紧随其后,嗷嗷叫着就要拼命。 却不料文聘、邓机却很是乖巧,见太史慈与夏侯惇激战正酣,二人也不过去支援,带着人马冲着太史慈的后队就杀了过去。 太史慈正在前面冲杀,听到身后吼声如雷喊杀震天,还道是周泰来援,正想喊上几声鼓鼓士气,却发现自己的后队已然乱成了一团。 见此情形,太史慈心里便有了数:‘再打下去,绝逼讨不到一点好!’赶紧虚晃一枪逼退众人,调转马头是往回就走。 夏侯惇见太史慈要走,哪里肯依,挥动大军是随后就追。 吴军见太史慈的大旗后移,知道这是自己的将军齁不住了要跑路,一声呐喊是往回就走。 文聘、邓机显然没想到太史慈回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对面会这位这么猛,一个不防被太史慈冲开了一条血路。待要再去围堵时,却见太史慈已然领着马崽径朝鹊尾坡败退而去。 太史慈杀出了重围,一路狂奔了十余里,见曹兵没有跟来,自己的马崽们又跑的委实辛苦,这才勒住战马喘了口气。 借着休息的功夫,他让人清点了下人数,见五万人马少了一万有余,不由得一阵戚戚然。心里更是狠极了周泰,暗暗责怪他行动太慢、救援不利,害的自己身陷重围、孤军奋战,这才吃了如此败仗。 第七百二十三章真出大事了 太史慈正在心里抱怨周泰,却见一个小卒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自己身边,急忙忙开口问时,才知道西城兵已然晃晃悠悠的跟了上来。 一听那些没节操的又来了,自知不敌的他苦笑着摇了摇脑袋,一翻身上了战马,吆喝着马崽就往回退。 众士卒刚休息了一会,却还没有恢复体力,见又要跑路,心里那叫一个不情愿。待要停下不走,却又怕贼人冲上来后丢了性命,没奈何挣扎着站起了身子,随着太史慈无精打采的顺着来路往回退去。 看着丢盔弃甲疲惫不堪的士卒,太史慈心中恨意更浓,暗暗发誓: ‘回去以后,一定要跟周泰那娃好好啦啦!’ 勉勉强强又跑出去五六里地,蓦然发现来时的路上有两支军马杀在了一起。 侧耳一听,前面是金鼓齐鸣、吼声如雷,哀嚎遍野、杀声震天;搭眼一瞅,却是黄忠、徐晃正摁着周泰猛揍。眼瞅着周泰也被打的叫苦连天,太史慈登时有了一种三伏天吃冰块的感觉,浑身上下爽的那叫一个舒服。 开始的时候,他是坐在马上看!再往后,越看周泰挨揍是越过瘾,干脆下了战马坐在石头上拿巴掌扇着风看,嘴里那是一个劲的大叫过瘾。 他觉得痛快,可当兵的却明显的没他那么逍遥自在。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太史慈在那边没亲戚,可当兵的在那边的亲朋好友可就多了去了。 眼瞅着自家的将军没有过去伸把手的意思,一帮人急的是抓耳挠腮。互相用了不知道多少个眼色,这才一齐来到太史慈身边,苦口婆心的劝起了自己的将军。 太史慈显然没想到,自己不救周泰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意见,心里已然有了几分悔意。 再一思量,感觉周泰这厮应该和自己一样,都是被人堵在了路上,今天这事貌似还真不是他的错,这才很是勉强的点了点脑袋,提枪上马前去支援。 太史慈到了身后,黄忠、徐晃自然有数,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厮为毛会停下休息,可他们却知道,该来的早晚会来,故而早已有了防备。 待到太史慈引兵杀来,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黄忠把刀一提,引了一军便往上迎;徐晃挥动大斧,继续摁着周泰猛揍。 四支军马在大路上战的正酣,孙权、夏侯惇各自领兵杀到,两下里从正午打到了晚上,这才鸣金收兵安营扎寨。 第二日,孙权欺曹操不在,西城兵没有统一指挥,早早带了马崽出寨挑战。 却不料昨日还耀武扬威的夏侯惇,今天仿佛怕了自己一般,任凭自己如何辱骂,人家是死守营寨绝不出门,打定主意要跟自己耗时间。 夏侯惇耗的起,知道周瑜被围的孙权却是一刻耗不得。见破敌无策,他赶紧下令,让太史慈等人渡过白河,沿白河西岸救援周瑜。 却不料人马刚开始渡河,白河中便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达声。 搭眼看时,就见一排排铁船劈波斩浪疾驰而来,不由分说是往上就撞,片刻之间,就把自己好不容易造出来的木头船,统统都给撞碎在了水中。 见此情形,孙权那是十分的大怒,催动军马就要跟夏侯惇分个高低见个雌雄,不曾想他这边还没来得及玩命,帐外便跌跌撞撞的跑来了一个传令兵: “报!主公!大事不好!张辽兵出合肥,攻占濡须口,现正朝秣陵进军!” “啊!” 听完了传令兵的话,孙权惊得是目瞪口呆,一个没拿捏住,马鞭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待到醒过神来再想问问情况时,却见一人一路哀嚎的又窜了过来,搭眼看时,认得来者乃是自己的谋士阚泽,急忙翻身下马迎了过去。 待到二人照了面,阚泽是二话不说纳头就拜,开口呜呜咽咽的悲诉道:“主公,大事不好!刘备以张飞为先锋,诸葛亮为军师,取道涪陵来攻荆州,现已攻破了武陵,公!安危在旦夕,还请主公速派援军啊!” “这!” 一听刘备也朝自己动了手,孙权顿时慌了手脚。 他咬着牙攥着拳,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把公!安的位置及其通道仔仔细细的想了个遍,突然发现: ‘若不赶紧出兵援救挡住刘备,不光荆州南部四郡岌岌可危,自己跟江东的联系也很有可能被隔断。’ 想到这里,孙权哪里还有心情跟夏侯惇置气,连忙下令: ‘后队改前队,速速撤回襄阳!’ 不曾想他这边一跑,原本窝在营中的夏侯惇却突然来了精神,打开寨门是随后就追。 孙权见夏侯惇追来,急忙下令太史慈领兵断后,自己带了兵马是一路飞奔投新野而去。 夏侯惇这会是兵多将广人多势众,更兼有黄忠、徐晃相助,太史慈哪里会是对手,一个冲锋就被冲乱了阵型。 眼瞅着自己的马崽就要溃散,太史慈还想来个擒贼擒王扭转战局,把枪一扫逼退了身边的曹兵,大呼小叫的朝夏侯惇扑去。 黄忠、徐晃见到了这个时候,太史慈这娃居然还想反败为胜,登时也闹起了义气,那是各举刀斧往前就迎。 太史慈武功虽好,怎奈今天碰上的都不是一般的主,随便来一个,都够他喝一壶,单打独斗都未必能够取胜,更何况对方是刀斧并举,要玩群殴。 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咬着牙坚持一下,勉勉强强抵敌得住。到了后来,邓机也迈开小腿打着滚的来凑热闹,把个大刀片子直朝马腿上招呼,太史慈那是再也齁不住了。 眼看着对方马上马下前前后后摁着自己一个劲的猛揍,自己的马崽是越战越少越倒越多眼看就要全军覆没,太史慈虚晃一枪逼开众人,调转马头就想逃走。 却不料他这还没挪动步,就听见自己的坐骑蓦地发出一声悲鸣,不由分说是往后就倒,不待他醒过神来,已然连人带马一齐摔在了地上。 待到想要爬起来时,就听到四周‘当当当’的传来了一片金属的撞击声,四下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已然架满了雪亮的钢刀。 第七百二十四章被困的孙权 太史慈混成了神马样,孙权那是一点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跑到新野城下的时候,新野是吊桥高挂、四门紧闭,旌旗不扬、金鼓不鸣,满城头上就没一个兵丁。 见此情形,孙权连忙派人前去叫门,却不料过去的传令兵刚喊了两句,新野城头上突然喊声雷动,眨眼之间就布满了手持利刃的士卒。 仔细看时,却见曹操、王文泉笑意盎然的站在城头,正在那很是玩味的看着自己。 不待自己表示出神马抗议,就听到城头上一声爆喝:‘放箭!’紧跟着,一排排的弓箭便飞向了半空,打着转的冲着自己和马崽们就砸了下来。 若是到了这个时候,孙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他就真不用混了。 就见他调转马头扬起马鞭,冲着马屁股恶狠狠的一抽,朝着东面是狂奔而去,想要绕过新野逃条性命。 王文泉见孙权投东边而去,抓起对讲机高声叫道: “倩倩,孙权朝东边去了,截住他!” 王文泉话音一落,对讲机里立马就传来了王倩倩的回答声:“放心吧王大哥!” 俩人说完了话,也就过了几息的功夫,就见一排排的竹竿拔地而起,冲着新野东面的大路就飞了过去,转瞬之间,大路上便燃成了一片火海。 孙权转过弯来,才发现此路不通,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 恰在此时,突然听到城头上有人高声呼叫‘主公’,扭头看时,却是周瑜被绑上了城头。不待孙权醒过神来,王文泉居高临下便是一声爆喝:“孙权,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我奉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是你目前唯一的出路,若是执迷不悟,非要做困兽之斗,下一批竹竿,可就不是砸在路上了!” “你!” 自己的处境,孙权心里是明白的很,知道目下新野被占、后有追兵,东有大火、西有白河,自己已然是走投无路插翅难逃。 此时的他虽然惊慌失措,虽然也想逃走,可心里却也已抱了死志。这会听王文泉说的嚣张,登时便被激起了一股英雄气。 就见他须发皆张目呲欲裂,伸出食指冲着王文泉恶狠狠的凌空一点,口中很是愤怒的高声呵斥道:“狗贼,你们背信弃义攻击盟友!连施诡计坑陷于某!某恨不得寝你之皮食你之肉,你要杀就杀要烧便烧,少在这里卖弄口舌。” 见孙权说的如此硬气,王文泉不由得在心里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字。就见他拿胳膊肘子一拐曹操,把下巴颏子朝孙权一挑,满是戏虐讥讽道:“我说操啊!你看看人家权:面临生死大义凛然;宁可端头不可断志。你在看看你:英雄末路哭哭啼啼,三言两语就签了协议。简直就不是一个重量级啊!” 曹操显然没想到,王文泉居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数落自己,一张老脸是涨的通红,把拳一攥就要跟王文泉这个没节操的好好‘啦啦’。 却不料他这边还没来得及行动,王文泉的声音便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好!我说权啊!我本打算和你议和,也好一起建设大汉。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也就不勉强你了,你就等着挨火烧吧!” 说到这里,王文泉用胳膊把自己的战袍用力一撩,努力的让它随风飘舞了几下,很是潇洒的一转身躯,冲着在那吹胡子瞪眼的曹操微微一笑:“你猜,他会不会真以死相拼啊!” 曹操此时,早已被王文泉气的七窍生烟,就等着王文泉喊完了话,把他拉下城头操练一下了。却不料对方居然给自己整出来这么一句,当时就被噎的翻了个白眼。 转念一想,蓦然明白了王文泉的用意:‘怕孙权真想不开抹了脖子,所以才拿自己举起了例子。’ 见自己被当成了贪生怕死的反面教材,曹操心里那叫一个膈应,正待反唇相讥两句,却听到孙权再城外大声的呼叫了起来:“那个王县令啊!投降我是不会投的,若是议和,倒也不是不可以!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啊?” “阔以!” 一听孙权果然服了软,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他伸手拍了拍曹操的肩膀,又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这才扭过身躯朝孙权看去。 一看之下,见孙权正挂着一脸的期待,很是紧张的看着自己,心中一乐,伸手从怀中掏出协议,冲着孙权迎风一扬:“我说权啊!我和曹操干仗你不是不知道,可是自从签了这份协议,我们俩就好的穿一条裤子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孙权闻言,‘嘶’的一声吸了口气,闭目凝神沉思良久,这才轻抚胡须把头一摇,歪着脖子开口反问道: “却是为何?” 见孙权果然不知道,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就见他张开双臂,左手搂着曹操的肩膀,右手勾住了周瑜的脖子,把俩人往自己身边用力一拽,三颗脑袋登时便凑在了一起,而后用这辈子最最真诚最最友善的语气,冲着孙权高声呼叫道:“因为我们本来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孙权不光没明白,脑袋瓜上的问号反而更多了起来。 就见他很是苦逼的皱了皱眉头,而后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用看白痴的眼神,拧着脖子瞅了瞅洋洋自得的王文泉,这才缓缓的伸出了食指,先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方,口中很是犹豫的追问道:“你是说,我们?” 一看孙权不敢相信,王文泉把头一昂把胸一挺,带着一脸的不容置疑,十分严肃的点了下脑袋,把嘴一张开口应道:“对,就是我们!” 说着话,他松开曹操,把周瑜往自己身边又是一拽,把协议冲着周瑜一抖:“周都督,麻烦你给你们家主公念一下条款吧!” 眼看着自己的主公为了救援自己,被王文泉一个山贼欺负的如此憋屈,周瑜早已恨的咬牙切齿。这会见王文泉抓他的壮丁,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 就见他把脖子一扭,努力的让自己的脑袋离王文泉那张破嘴远了一些,犟着鼻子皱着眉头很是厌恶的高声叫道:“狗贼,想逼我家主公签城下之盟,你做梦!” 第七百二十五章纠结的周瑜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见周瑜这娃被自己拿了还特么的这么牛,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就见他把协议往左手一交,右手松开周瑜的脖子,‘啪’的一个耳光就抽在了周瑜的脸上,口中高声训斥道:“混账东西!什么城下之盟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外面死的,有一个异族吗?” 周瑜万万没想到,王文泉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耳光,一个不防被抽个正着,被抽的摇摇晃晃退了三步,嘴角当时就渗出了血渍。 在周瑜看来,自己是一个儒将!是读书人和大将军最有效、最完美的组合,同时拥有着读书人的骄傲和武将的铮铮铁骨,是‘士可杀不可辱’最具体、最形象的直接体现。 如此骄傲的自己被人当众抽了耳光,已然是羞愤难当恨不早死;更何况而且抽自己的,还是一个万恶的、毫无地位、名不见经传的山贼!被五花大绑的他瞪着通红的双眼,用这辈子最怨毒的眼神,双目喷火的盯着正挂着一脸愤怒意犹未尽同样盯着自己的王文泉。 对视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周瑜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无法拭去的血渍,待到他自认为舔!干!净了以后,舌头往回一缩,嘴里随之呲出来一个极具蔑视的‘啐’字。 见周瑜混到了这个份上,还在那跟自己装逼,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一个反手,‘啪’的一声又抽在了周瑜的另一半腮帮子上:“周瑜,枉你也是一代儒将,难道不知道内战可耻外战光荣的道理吗?你学习兵法研习韬略,是为了保卫大汉,还是为了屠杀同族!这场战争本来就是兄弟俩关起门来打架,谁输谁赢都不是啥光彩的事,赶紧结束战争共同建设才是当务之急,这和城下之盟有个狗屁关系啊?打架搞破坏的时候,你特么的跟打了鸡血一样,闹腾的比谁都欢!现在打完了,分出胜负了,可以坐下来研究一下怎么建设大汉怎么服务百姓了,你倒觉得耻辱了?天下哪有这等道理(此处略去一万字,编辑老删我的省略号!)” 面对咆哮不止的王文泉,周瑜真的被震撼了。他从来没有想到,道理原来还可以这么讲。 可以肯定的说,王文泉这些话,是从他出生以来听到的最系统、最连贯、最彻底、最全面、最科学、最完善、最独特、最惊艳、最深入、最直观的一段发言,也是他在文学领域、政治领域、军事领域、生活领域、音乐领域从未接触过的一种全新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是王文泉和曹操首先出兵救了关羽,这才惹起了这场战争。可是让他感到无奈的是,在听了王文泉的话以后,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罪大恶极。 就在他感到彷徨、感到无助、感到自己三观尽毁节操尽碎几乎都要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王文泉悲壮的声音却又传进了他的耳朵里:“盔明甲亮,刀剑如霜。哀嚎遍野,日月无光。枉有刀枪,不向虎狼。只知内斗,染血萧墙。宁以命搏,不知忍让。徒惹兵戈,手足相伤。公瑾大才,熟知音律,岂不闻这金鼓之声,声声哽咽?怎不见那士卒家人,人人断肠?何忍因一股怒气,惹得兵戈不止,天下彷徨!岂可因一己之私,害的黎民受苦,英雄沉殇。公瑾,三思啊?” “这!” 听完了王文泉的大作,周瑜彻底的混乱了。此时的他只觉得自己相当的无耻万分的有罪,人家王文泉抽自己,抽的那是灰常的有道理,一股强烈的负罪感顿时不可遏制的从胸中喷涌而出直冲脑门。 他茫然的看了看一脸真诚目不斜视的王文泉,又望了望城外哀嚎不止满是期待的士卒,把牙一咬,就待点头答应。 却不料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动作,王文泉却双手抱拳冲着他就来了一揖,口中蓦地又是一声悲嚎:“公瑾,三思啊!” 见王文泉说的如此真诚,城外的孙权不由自主的也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虽然他很是奇怪,为毛王文泉不跟自己商量,却要去找自己的马崽撕逼,可是他却可以肯定,王文泉说的话:‘是真心滴!可靠滴!是非常值得肯定滴!是有一定的道理滴!和演戏是没有一毛钱关系滴!’ 眼瞅着王文泉为了休兵罢战,对着周瑜一揖到地,孙权觉得,作为江东的领军人物,实际上和名义上的难勃弯,自己也是应该有所表示滴。 想到这里,他双手一拱,冲着城头把腰一躬,随着王文泉便嚎了起来: “公瑾!三思啊!” 面对如此不利于己的形势,城外的吴军自然知道接着打下去会是神马后果,一个个巴不得就此结束战争回家种地,只是碍着孙权没有表态,这才勉勉强强在那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会见自家的主公都服了软,大小三军哪里还会犹豫,齐刷刷的冲着城头往地上一跪,不约而同的大声叫道:“大都督,三思啊?” 被众人一阵哀求,周瑜真的真的被感动了,此时的他只觉得胸中波涛澎湃,喉头阵阵发堵,万千的话语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无法出声的他脸上徜徉着幸福的泪水,嘴角似哭还笑的发出一阵激烈的颤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如同一个被求婚的少女,冲着王文泉把脑袋死命的点了下去。 一点之下,周瑜就觉得喉头一松,胸中的话语也随之脱口而出: “我答应!我答应你” “奥!” 见周瑜点下了高贵的头颅,城内城外的士卒们仿佛看到了和平的曙光,一起举着刀枪欢呼了起来。 却不料欢呼之声还未落下,周瑜便挂着一脸的苦逼,说出了他还没有说完的话:“我答应你什么啊?” “嗯!” 被周瑜一问,王文泉这才反应了过来: ‘主角在外面呢!’ 见自己跳到了自己挖的坑里,王文泉满是自责很是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掏出协议冲着周瑜抖了一抖,垂头丧气的反问道: “那个周都督啊!要是跟你说,我就是想让你给孙将军念念这份协议,你会相信吗?” 第七百二十六章做个明白人 “尔是说,曹丞相和刘使君都签了这份协议?” 待到周瑜把协议念完,孙权被惊的呆在了当场。 虽然在接到战报的时候,他已经猜测到,刘备、曹操和王文泉,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当事实摆在了他的眼前时,他却依然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看着城楼上与自己同样陷入了迷茫的周瑜,看着背后一脸兴奋满是期待的士卒,孙权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有心不答应吧,自己现在是身陷重围,性命只在旦夕之间。只要王文泉愿意,压根就不用跟自己扯淡,一溜竹竿过来,分分钟都能让自己命丧黄泉。 更何况,这次出门与以往不同,为了顺利的拿下荆州、接收荆州,自己出门的时候,把江东的精英几乎都带在了身边,若是这伙子人跟自己一起出了好歹,整个江东的覆没便不可避免。 有心答应吧!协议中的那些条款又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生怕轻易的点了脑袋签了字,会把江东拱手送人。 正思量间,王文泉却在城楼上咋呼了起来:“我说权啊!做人要做明白人,办事要办明白事!我知道这些条款你可能听不太懂,也不急着让你答应。 我的意思呢,是在新野这旮沓弄个帐篷,你我刘备还有曹丞相,咱们四个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细细的想一想,怎么团结起来把大汉建设的更加繁荣富强。 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想明白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不过我得提醒你,如果你连谈都不愿意谈的话,我不介意再扔一批竹竿。” 说到这里,他双目一闭脑袋一昂,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冲着孙权把头一摇,面对城外大声喊道: “我说权啊!挣份家业不容易,你可得想清楚啊!万一今天你有个意外,别人是祝你的房子、花你的银子、搂着你的妻子、揍着你的孩子,你的母亲无人奉养,你的妹子为奴为婢,你说为了赌一口气,你何苦来哉啊!就算你愿意这样,他们呢?” 听完了王文泉的话,想想自己年迈的母亲、幼小的娇儿、可人的妹妹、漂亮的妻妾,孙权登时感到:‘别看人家说的粗俗,可话里话外,都透着哲理!’ 恰在此时,他突然感到脊梁骨上一阵发凉,急忙忙扭头一看,就见二十万将士统是眼冒寒光面目狰狞的盯着自己,这才猛的反应过来:‘若是自己摇了头,面临上述情况的,远远不止自己。’ 想明白了后果,再瞅瞅自己马崽那一双双不善的目光,饶是孙权一世枭雄十分了得,也被这几十万道寒光盯的是毛骨悚然瑟瑟发抖。 眼瞅着再不答应,自己的马崽都有了朝自己下手的可能,孙权哪里还会犹豫,急忙把个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王县令,你不要说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就按你说的办,约上刘备,咱们好好谈谈!” 一听孙权答应了下来,二十万吴军如同捡了一条性命一般,一齐发出了一声震天介的欢呼,欢呼雀跃的那叫一个痛快。 见吴军兄弟们这么高兴,王文泉觉得,自己有必要也有义务,向吴军的兄弟们表示一下自己的热情与慷慨。 想到这里,他掏出对讲机,‘哇哩哇啦’一阵嘶吼,不一会的功夫,就见新野城内一搜飞艇直上九天。仔细看时,就见飞艇之上有一战将金盔金甲昂然而立,手持大旗是迎风挥舞。 见妖物又起,吴军的欢呼声是戛然而止,一脸惊恐的看着天上,生怕王文泉出尔反尔发动冲击。 却不料妖物起来不久,他们的四周便传来了雷鸣一般的欢呼声,不待吴军醒过神来,一队队西城的士卒便推着一辆辆的独轮小车,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对于小推车,吴军显然也不陌生,知道这玩意能放弩箭,而且射程不是一般的远,威力也不是一般的强。 见这东西被四面八方的推了出来,吴军原本兴奋的心情,一下子便跌落在了冰窖里。胆大的,重新握紧了武器,胆小的,瞅着空子畏畏缩缩的往回便退。 待到那些独轮车走的近了,他们突然发现:‘车上推的都是牛羊酒肉,压根没有弩箭。’这才又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吴军犯了那么多的心思,西城的兵马却是不知。眼瞅着就要天下太平夺取胜利,他们是推着小车快步如飞,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吴军的阵前。 孙权见西城兵迫近了自己的大阵,眉头登时锁在了一起,心里更是倍感为难。 有心出言阻止吧,自己刚刚答应了条件,对方又明显的没有恶意,若是阻住来兵,对方必然不满,若是引起误会,自己绝逼会吃不了兜着走。 有心不去管他们吧,又怕这帮人保藏祸心,万一进入阵中以后暴起偷袭,自己一干人就是相求速死都不可能。 思来想去,孙权伸手唤过周泰,吩咐他暗中提防千万小心。周泰久在军旅,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当下也不多言,把拳一抱,匆匆忙忙领了彪人马去了阵前。 却不料他那边还没来得及安排啥东西,西城的兵马却好似知道孙权的顾虑一般,把独轮车往阵前一摆,‘吆喝’了几声‘弟兄们辛苦’便扬长而去。 吴兵今日连番作战,屡吃败仗,被赶得如过街老鼠一般,别说吃饭了,水都没捞着喝上一口。 刚才的时候,因为事情关乎生死,一个个还能勉强忍住。待到两家答应了和谈,脑子里紧绷的那条弦才算松了一些,这会见了能吃的东西,登时便觉得饥渴交加、眼冒金星,肚子更是‘呱呱呱’的叫个不停。 见西城兵退走,他们是一声呐喊就往前冲,急匆匆的卸下了车上的食物,迫不及待的就要下口。 眼瞅着士卒如此狼狈、如此辛苦,孙权心里不由得一阵戚戚然,正待感慨两句,一个很是猥琐的声音却突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主公!小心有毒啊!” 第七百二十七章终于有救了 一听对方有下毒的可能,孙权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一下子又被绷紧了起来。脑袋瓜子不自觉的一扭,却见袁耀正挂着一脸的龌龊站在自己身后,待要应上一句时,袁耀的声音却又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主公,王文泉山贼出身,曹孟德宦官之后,这两个人的话,可不能深信啊!” 孙权虽然也怕王文泉会阴自己,可还没有混乱到认为对方会拿食物毒死二十万人马的程度。 且不说他们下毒需要多少时间,也不说他们为毛会知道自己的马崽会吃那些东西。单说一个人吃了有事之后,其他人自然不会再吃,下毒这事,就有点得不偿失。 见袁耀如此的神经过敏,话里话外都对王文泉的曹操充满了敌意,孙权不由得一阵纳闷。 在他看来,自己目前的处境,压根就惹人家不起,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性命已然掌握在了王文泉的手中。 在这么个情况下,几乎所有的人都盼着赶紧和谈回家了事。偏偏袁耀却疑神疑鬼挑拨离间横生枝节,这绝逼不是一个简单的事。 想到这里,他眯着眼睛把个袁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皱着眉头略一思索,心中猛然一亮,登时明白了过来:‘这厮的爹,是被曹操灭的,虽然没有死在曹操之手,可算成是杀父之仇也不过分。’ 继而把个思路一推:‘吕琦玲原本是这厮没过门的妻子,现在却天天跟着王文泉厮混,虽不知道是否已经有了超友谊的关系,可夺妻之恨貌似也是早晚的事!’ 想到了这些,孙权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的了然。再扭头看看正在进食的士卒,发现他们也没啥异常,嘴角登时便划过了一丝狞笑:“誊吠,弟兄们吃的挺香,也有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太多虑了啊?” 说完话,孙权不待袁耀回答,把袖子一甩,催动战马便朝前军走去。 孙权在这里有吃有喝过的自在,王文泉却也没有闲着,他一面组织人马继续合围,一面派人给刘备送信,让他抓紧时间赶赴新野,共同商讨强国大计。 刘备接到消息,心里也是十分为难,深恐自己干的事情太不仗义,去了以后,王文泉会算计自己。没奈何只得把诸葛亮和张飞叫到了身边,想听听他俩是神马主意。 对于这么简单的问题,头脑简单脾气暴躁的张三爷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滴,拍着胸膛扯着脖子,大包大揽的把事情给接了下来,极力主张刘备赴约。 张飞啥脑子,刘备心里是有数的很,自然也没打算听他的主意。 待到张飞练完了嗓子,刘备挂着一脸的苦逼挖了挖耳朵,把个眼神冲着诸葛亮就瞟了过去。 诸葛亮见刘备看自己,心里也是暗暗叫苦。 在他看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是灰常有道理滴!做了亏心事,要防鬼敲门,也是必须相信滴! 曹操、孙权啥情况他不知道,可被自己老大黑了的刘表和张鲁,现在是西城的座上客,他心里还是有数滴。 就这么个情况,刘备若是去了,就算王文泉不计较刘备揍了自己的亲戚,刘表和张鲁也难保不会生出别样的心思,暗动手脚报仇雪恨。 可若是不去,自己这边就相当于要和王文泉、曹操、孙权同时翻脸。万一恼了三家联手来攻,以巴蜀一州的实力,那是压根就顶不住滴!更何况,当着张三爷的面反对,那可是要挨揍滴!想到这些,诸葛亮冷不丁的便打了个激灵,脖子一缩肩膀一耸,老老实实的当起了鹌鹑,铁了心的不肯出头。 刘备见诸葛亮瞠目结舌的站在当场,知道这位的脑袋瓜子也进入的当机状态,基本上是靠不住了。 无助的他使劲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努力的运动了一下自己的脑细胞,把自己和王文泉的前前后后过往交情想了个遍,这才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一抬腿把脚丫子恶狠狠的跺在了地上:“去就去,谁怕谁啊!” 说到这,他拿眼偷偷瞟了眼张飞,见自己那个没心没肺的宝贝弟弟抚着虎须咧着嘴巴笑的开心,眼珠子一转,开口补充道: “军师放在,在咱们大汉,谁不知道俺的三弟是杀猪的啊!有翼德陪我去,保管没问题。” 自打刘备跺着脚把事答应了下来,张飞就觉得自己又一次挫败了诸葛亮,心中已然很是得意。这会听到刘备夸耀自己,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次出门还会带上自己,得意之色是溢于言表,托着下巴‘哈哈’大笑。 待到刘备入了新野,王文泉倒也没跟他多说废话,略一寒颤便派人去通知曹操,想一起到城外见见孙权。 却不料曹操一见刘备,两个眼珠子当时就冒了精!光,就见他把胳膊一捋,卷起袖子就往前闯,不顾张飞在旁边如何大呼小叫,抓住刘备一个别腿就把那厮摔倒在了地上。 刘备被摔倒在地,心知不好,赶紧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以免遭受曹操的再次攻击。 却不料还没等他扭过身躯,曹操却往前一窜往下一蹲,大马金刀的骑在了刘备身上。 一看自己受制,刘备心中大急,把嘴一张就想呼喊张飞,不曾想自己刚把嘴巴张开,就见曹操挂着一脸的基情满满的期待,咽着吐沫冲着自己的嘴巴就压了下来。 紧接着,他就觉得一张胡子拉碴臭气哄哄的大嘴,毫无节操的堵在了自己的嘴巴上。待要挣扎时,又觉得两臂一紧,斜眼一看,却见曹操已然张开双臂,死死的摁住了自己的胳膊。 刘备倒地的时候,张三爷便已然红了眼,捋起袖子就要给曹操一点颜色看看,却不料还没来得及动手,王文泉便已闪到了他的面前。 见王文泉果然和曹操合起火来算计自己的大哥,张飞的火苗子‘噌’的一声便窜上了头顶,提起蒜窝子大的拳头,对着王文泉就打了过去。 张三爷多大的本事,王文泉是有数的很,眼瞅着自己就要挨上,连忙往旁边一窜让开了道路:“三爷您别急,这是在治病!” 第七百二十八章他们在干嘛 “治病?” 一听曹操摁着自己的大哥嘴对嘴,居然是为了治病,张飞登时犯了犹豫。 虽然张飞心里很担心刘备,可对王文泉的话,他却也是相信的很。 拿眼一瞅地上的俩人,见曹操如痴如狂,疯魔一般的摁着自己的大哥吸允的是‘啧啧’作响!虽然很是无礼,却没有一丝要伤害刘备的意思。 再瞅瞅自己的大哥,就见他挣扎的是越来越无力,表情也从惊愕,慢慢变的享受了起来。 见此情形,张飞登时觉得,自己的王兄弟没骗自己,自己的大哥和曹操,确实是在治病!至于是谁在给谁治,貌似都不是啥大问题。 曹操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还有救,好不容易逮住刘备,自然不会轻轻放过,摁着刘备连吸带裹足足半个时辰都不肯起身。 王文泉见刘备被曹操压在身下堵着嘴巴啃起来没完,憋的脸色都变成了青色,眼看就要危及性命,这才赶紧往前一凑想拉开曹操: “我说操啊!差不多就行了!东西再好,吃撑了也难受,咱们不能逮住好吃的没够啊!” 曹操闻言,身体猛的一顿,停了良久,才抱着谨遵医嘱的觉悟,揉着早已发酸的腮帮子,恋恋不舍的把嘴巴从刘备的脸上挪开。 再看刘备时,却见那厮双目紧闭、泪流满面,嘴唇红肿、衣衫零落,双手死死护着领口,一脸的纠结中饱含着万般的委屈,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见自己的老大如此委屈,张飞的心里顿时又起了火气,冲着曹操往前一逼,伸手就抓住了曹老大的领子,很是暴躁的大叫道: “说,你都对我大哥做了什么?” “嗯!” 王文泉见张飞要跟曹操玩命,生怕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氛围会遭到破坏,连忙上前抱住张飞,满是真诚很是焦急的解释道:“三爷,您别这样,其实也没啥,就是治了治病!具体他们都做了什么,建议看看雪妖飞翔的大作:你,皮肤很白!(耽美文,自己留神,误入歧途,概不负责)” 若是没见刘备惨烈的模样,王文泉说了张飞也就信了,这会见自己的大哥表情扭曲几不欲生,哪里还会相信王文泉的鬼话。 就见他肩膀一晃,把王文泉抗到了一边,拽着曹操的衣领是往外就拖,想把曹操拉到屋外好好‘啦啦’。 张飞打的什么心思,王文泉心里是有数的很。眼瞅着自己抱不住张飞,徐晃等人又不在身边,心里登时便着了慌。 恰在此时,一直躺在地上哽咽不止的刘备,也不知道是为了让自己的三弟给自己出气,还是想控诉一下曹操惨无人道的行径,突然把脑袋一仰,扯着脖子发出了一声不忍与闻悲嚎:“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眼瞅着张飞拉着曹操就要动手了,刘备还在地上火上浇油,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气,把袖子一捋便窜到了刘备跟前,瞪着俩眼就叫了起来:“嚎什么嚎什么啊!老婆被人抢了也没见你这么叫唤过,被人亲几下肿么了!” 说到这里,他眼睛猛的一亮,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就见他伸手把脸一抹,换上了一副很是猥琐的笑容,身体往下一蹲,把脸冲着刘备就凑了过去:“我说备啊!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今天这事,就咱们四个人在场,大家不吭声,那就是没事。要是三爷把曹丞相给揍了,你再扯着脖子嚎几嗓子,那可是想瞒都瞒不住了啊!” “卧槽!” 刘备闻言,猛不丁的打了个激灵,一声惊叫便跳了起来。不待王文泉醒过神来,他便已‘嗖’的一声窜到了自己宝贝弟弟身边,伸手抓住了张飞的胳膊,想把把正在苦苦挣扎的曹操从张飞手里给解救了出来。 王文泉的话,刘备听得见,张飞自然也听得见。见自己大哥也来拉自己,他自然不会再执拗,把手一松,口中很是不忿的说道:“这!莫非,我大哥就要白白受辱不成?” 刘备见张飞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嗓门还特么大的出奇,哪里还有心思去管曹操,伸手就捂住了张飞的嘴巴:“翼德,这事出了门可不能乱说啊!” 说到这里,他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头往前一凑,很是认真的继续叮咛道: “你二哥也不行!不然,大哥就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呜呜呜!” 见自己的老大如此紧张、如此伤心,张飞这才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慌忙不迭的点了点脑袋,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了一下自己愿意配合的意愿。 一看张飞点了头,刘备这才把手从自己宝贝弟弟的嘴巴上拿了下来。就见他舒了口粗气,两手一合,用力搓了搓被张飞胡须扎的的生疼的右手,刚想再交代上几句,耳边却响起了王文泉的声音: “我说三爷啊!本来就是治个病而已,有什么受辱不受辱的!要不这样,赶明让刘皇叔压着曹丞相也亲上一会,一来呢算是大家扯平了;二来呢他俩都被对方亲过,出了门自然不会乱讲,你看这么安排肿么样啊?” “行!” 一听自己的大哥能报仇,还能在一定意义上保住名声,张飞是想也不想的就把脑袋点了下去。正待说上几句把事敲死,却不料还没来得及开口,曹操便如同发现了猎物的豹子一般‘嗖’的一声便窜到了刘备身边。 就见他挂着一脸的我很愿意,伸手把刘备的胳膊一挎,脑袋更是点的飞快,口中急忙忙吆喝道: “好啊!好啊!尽情报复,不用客气!” 他一边说,一边把嘴一努,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冲着刘备就把嘴巴递了过去。 刘备见曹操又要亲自己,哪里肯依,一甩袖子便挣脱了束缚,两腿一蹬是往后就退,口中急忙忙喊道:“不用报仇不用报仇!我说王兄弟啊!曹丞相亲我是事出有因,要不这事咱们就算掀过去了行不行啊?” “不行!” 不待王文泉答话,曹操那边就急了眼,就见他往前一窜,‘嗷’的一声就逼到了刘备身边:“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你你你,你必须亲回去!” 第七百二十九章以后肿么干 在王文泉不断的斡旋和张飞不停的劝说之下,曹操、刘备经过好一番唇枪舌剑,才最终达成了协议: ‘只要刘备能在以后十五天内,每天过来让曹操亲一亲,曹操就不怕今天这事说出去。’ 他们这有了结果,王文泉才想起来这两位过来是干嘛滴!赶紧把和孙权交涉的事情摆出来一起研究了研究,在达成了共识以后,立马派出信使给孙权送信,约他三日后,在新野城外见上一面。 三日后,王文泉、曹操、刘备手拉这手,肩并着肩,领着马崽到了城外,有样学样的在两军阵前竖起了帐篷,单等孙权过来会谈。 刘备没来的日子里,孙权是不愁吃不愁喝,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他万万没想到,在自己被揍的走投无路,即将亡国破家的时候,王文泉居然会提出和谈,还好吃好喝的招待自己。 最让他感到感动的是,王文泉给自己送来的东西,自己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没把自己当成瓮中之鳖看。 这会见对方如约到了两军阵前,孙权心里却又犯起了嘀咕。 在他看来,对方那些人,都是特么的一伙的,是合起伙来揍自己的。 若是自己跟他们一样只带一个侍卫,万一对方要翻脸,自己不管带谁,都是一个齁不住。 有心不去,自己目下的形势,却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个不巧,就会坏了二十万大军的性命。 思来想去,孙权提笔写了封遗书交给了鲁肃,这才一人一骑,单枪匹马的上了路。 王文泉见孙权自己跑来了,知道这是还不相信自己,怕动起手来徒伤人命,眉头一拧,把吕琦玲叫道身边,低头吩咐了几句。 吕琦玲闻言,转身走出帐外,骑上战马是往回就跑,不一会的功夫,就见北边来了太史慈,新野出来了周公瑾,不约而同的进了帐篷。 见王文泉如此安排,孙权那颗坎坷不安的小心脏,这才彻底的放到了肚子里。 待到王文泉解释完了协议的内容,孙权觉得,这事倒是可以办!就在他即将点下脑袋,把事情答应下来的时候,刘备却没由来的提出了意见: “我说王兄弟啊!大汉有啥大事,投票决定,少数服从多数,我倒是没有啥意见,毕竟不用打战了,老百姓也能活的舒坦点,可你这一个州两个议员,我就一个益州,压根就没发言权啊!” “玄德公所言极是!” 作为一个优秀的政治家、军事家,江东集团的领袖人物,孙权的本事,那是一点也不比刘备差。可以这么说,协议里面存在的问题,不光刘备看出来了,孙权心里也早就有了数。只是碍于自己被团团包围的局势不敢开口。 这会见刘备打了头,孙权立马如同受到了鼓励一般,紧随其后开口说道:“王县令,所谓败军之将不可言勇!某今为鱼肉,本不当多言!可观此协议,确是长治久安之道,若是今日不言,只恐误了大事!若是言语唐突,还请王县令不要计较权妄言之罪!” 见孙权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王文泉就知道这厮肚子里一定有货。 想想把他们仨凑到一起很不容易,若是今天不坦诚相见,没把问题摆在面上,万一日后有了矛盾,又或者回去以后阴奉阳违,事情就会再起波澜,王文泉果断的把头一点:“我说权啊!今天这事,牵扯着咱们大汉的万千百姓,连带着我们大汉美好的未来,压根就不是咱们四个人的事,心里有话,但说无妨!有我在这,谁也不能把谁怎么样!” 孙权见王文泉发了话,胆子更加的大了起来,却不肯马上开口,却把个眼神朝曹操撇了过去。 曹操见状,知道这是孙权怕王文泉势力太小力度不够,想让自己申明一下态度,连忙把脑袋一点,算是回应了一下孙权的小心眼。 孙权见曹操也点了头,这才手抚胡须皱起了眉头,歪着脑袋缓缓说道: “王县令!咱们大汉共有十三州,现如今皇叔和我共占三州、马腾韩遂站着凉州、士燮占了交州,算下来曹丞相一人独得八州之地,议员数目比他人加起来还多,若是照此实行,岂不是他一家独大了吗?” “这事不难办!” 王文泉一听为了这事,顿时感觉找到了自己发挥的余地,就见他‘呼’的一声站起身来,昂首挺胸撅屁股,努力的摆出了一副气吞山河的模样,扯着脖子大声叫道: “马腾、韩遂还有士燮,若是答应也就罢了,若是不从,皇叔可取凉州,孙将军自去取了交州便是。至于曹丞相席位太多,我看这事也不难办。” 说到这里,王文泉微微一笑,冲着吕琦玲使了个眼色。 吕琦玲得了信号,跑出去拿着对讲机‘屋里哇啦’一通猛叫,不一会的功夫,就见王倩倩领着两个士卒,抬着一张桌子从军阵里跑了过来。 待到进了帐篷,曹操三人围到桌子上一看,却见桌子上有山有水有河流,活脱脱就是一副大地图,互相使了个眼色,又互相摇了摇头,一起把个疑惑的目光冲着王文泉就投了过去。 见这帮土老帽都傻了眼,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见他左手一背右手一抬,昂起脑袋挺直了腰杆,努力的做出了爷是个文化人的模样,一步一步走到桌前,伸出食指对着地图虚空一点:“诸位请看,这是咱们大汉,一共也就六百六十来万平方公里,你们不用问我啥叫平方公里,以后你们的儿子会知道的。请看这边,我们大汉的北边,有辽阔的草原(省略号)。我认为,你们别管自己现在有多大,只管带着兵马往外打!打个五十万,就算一个州,席位就多俩!世界纳么大,足够你们发挥的了。” “不行!” 王文泉没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孙权还能压着性子在那听听。待到听完了他的话,气的立马就蹦了起来: “王县令,这不公平啊!” 第七百三十章马腾和士燮 “奥!” 一听孙权又闹意见,而且火气比方才的时候有增无减,王文泉心里那叫一个纳闷,脑袋也不自觉的朝孙权凑了过去: “肿么不妥了?” 孙权发火,也只是一时气愤,这会被王文泉一问,他立马就想到了自己的处境,登时如同一瓢凉水从头顶上浇了下来,把那团怒火给熄灭了个干干静静,语气也变的唯唯诺诺起来,可话却依旧结结巴巴的说出了口: “倒!倒是也算公平!可是!可是他们旁边都是地,我旁边却是海,你看这!” 见孙权说的结结巴巴,王文泉心里更是纳闷,待到听完了他的话,这才猛不丁的明白了过来: ‘票少是刘备和孙权都少,所以说起来的时候感觉有难兄难弟比较气势。扩张地盘,却是他自己没有发展空间,感觉少了声援,胆子自然也就小了起来。’ 想到这里,王文泉很是赞许的朝孙权投去了一撇鼓励的目光,而后面带微笑的把手指往下一滑:“可以跨海南征啊!我知道你的船不行,可我能教你怎么造啊!” 说到这里,他把手朝一块大陆上一指:“看见这个地方没有,这叫澳洲,上面压根就没啥国家,用的家伙什都是石头,你要是去了,拿下它来绝对没有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那画了个圈: “就这地方,快赶上咱们大汉两个大了,你要是把它弄下来,你算算得有多少席位吧!” “奥!” 一听自己的发展空间这么大,孙权登时便来了精神。他把脸往桌子上一贴,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块大陆,突然把手一拢,扯着脖子高声叫道: “南边是我的,谁也不许和我抢!” 经过了三天激烈而友好的讨论,曹操、刘备、孙权终于在王文泉的斡旋下瓜分好了世界,在得到了王文泉提供各种先进武器的保证后,一起庄重肃穆的在新出的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大家认为事情已经结束,可以各自回家洗洗睡了的时候,吕琦玲的对讲机却没由来的响了起来: “美女!我是夏寒雨,告诉王大哥,我还想要大小乔的照片当封面,让他帮我照两张回来。” 王文泉闻言,面色一苦,眼珠子不自觉的就朝周瑜看了过去。 周瑜哪里知道照片是个毛东西,一听事情涉及到了自己的老婆和姐姐,就知道肯定特么的没好事,脸上顿时挂起了一层的寒霜。 眼瞅着事情要遭,王文泉赶紧掏出手机,从理论到实践,把照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封面又是神马东西给周瑜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为了让他确信自己说的都是真的,王文泉对着帐篷里的一干人等,‘嘁哩喀喳’是一顿猛照,又让周瑜摆着poss弄了几张自拍,这才让周瑜打消了疑虑,一脸的寒霜也随之烟消云散。 平稳的度过了这个夏寒雨的插曲,几个人把手互相一拱,道了声珍重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大营。 第二天,曹军当先拔营起寨,朝许昌而去;紧接着,刘备也带着张飞前来辞行,准备去接收孙权许诺给他的长沙、零陵和桂阳。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两位,孙权、周瑜又来到了城下,非要跟王文泉当面道别。 见这二位如此的看重自己,王文泉自然不会拒绝,赶紧跑到城外,一通撕逼忽悠走了俩人,自己也整顿军马,踏上了返回西城的征程。 一个月后,刘备首先传来捷报: ‘作为大汉最忠心的支持者拥护者,马腾举着双手同意了王文泉的提议,并会同刘备偷袭韩遂,把整个凉州纳入了手中。’ 当然了,根据徐庶掌握的消息,是刘备娶了马腾的闺女,并给了大老婆的名分,俩人互相约定在议会中共同进退,这才达成了协议灭了人家韩遂。 紧接着,孙权那边也传来了捷报:‘交州士燮不知好歹对抗天兵,已被太史慈领了马崽一鼓荡平,现如今交州已经回到了大汉的怀抱,成了大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对于孙权的捷报,徐庶毫无例外的也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孙权压根就没跟人家谈,就发兵剿灭了士燮。原因也很简单,不拿下交州,在造出船来之前,他就没法发展。’ 相比于他们俩,曹操好似更注重粮食的发展,回去以后,玩了命的开垦荒地实施屯田。不过让王文泉感到欣慰的是,曹操除了屯田以外,把自己的精兵强将,基本上都调到了北方一线。 一瞅曹操那模样,王文泉心里便有了数!这一位是最近仗打多了,人变穷了,不攒点粮食,没法征战。 见曹老大和孙权都作难,王文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一边让李书缘给自己提供高产作物,一边让孙权选派人员,来西城跟着林德江学造船。 待孙权选派的人员到了西城,王文泉赫然发现:带队来的,居然是周瑜。最让他感到兴奋的是,传说中的大小乔,居然也随着周瑜一起来了。 一看她们俩来了,王文泉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派人去找夏寒雨。 夏寒雨一听自己的模特来了,哪里还会犹豫,不顾林德江如何的叫喊和反对,拉着貂蝉就往外跑。 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娘们戏更足!大小乔、貂蝉、夏寒雨一碰头,二话不说,就各自先挺了挺胸脯。 面对如此壮观的景象,王文泉不由自主的就先吞了口吐沫,脖子也没由来的长了三寸,嘴里更是没节操的撇着河南腔小声哼哼道: “亲家母,你坐下,咱俩比比那谁嘚大!不大离的大啊!不大离的大!” 作为小乔的如意郎君,周瑜对于美女的抵抗力,显然要比王文泉大了许多。见王文泉一双眼睛盯死了女人不理自己,嘴里还在那念念有词,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一胳膊肘子捣在王文泉的身上,口中很是不满的问道: “文泉兄,说什么呢!” “啊!” 被周瑜一捣,王文泉登时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和龌龊。再一想人家周瑜的老婆也在其中,心里更是自责。他急忙拿手抓了抓脑袋,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心中灵机一动,口中随之叹道: “一名大乔二小乔,三寸金莲四寸腰,买来五六七包粉,八九打扮十分娇。公瑾有此娇妻,好福气啊!” 第七百三十一章落寞的枭雄 林教授终于还是走了,带着西城百姓的期盼,带着大家对未来的憧憬,留下了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貂蝉,念叨着对王文泉同志的承诺:‘回去以后,一定尽量帮助小王把西城建设成为一个繁荣富强的科技之城!’,钻进了那条久违的麻袋。 夏寒雨最终也没能呆住,受不了男人三妻四妾的她带着对普法工作的遗憾,告别了内心欣喜异常脸上却涕泪交加的曹冲,带着一大堆可以做成封面的照片,消失在了麻袋中。 斗转星移,眨眼间一年过去了。一年中,王文泉不知捎了多少口信,张玉兰却始终不肯回来。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王文泉终于没能按捺住体内雄性荷尔蒙的刺激,在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不顾吕琦玲多么害怕那致命的一击,惨无人道的把可爱的吕琦玲纳入了自己房中。 经过了一年的准备,曹操、孙权、刘备在王文泉的帮助下渐渐的恢复了元气,并按照约定,开始了他们最喜欢也最狂热的跑马圈地运动。 趁着这些大佬们不在,孩子又不懂事,王文泉果断的把义务教育纳上了日程,在‘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口号声中,一座座学校拔地而起,耸立在了大汉的每一个角落。 为了不让孩子们再受到儒家教育的腐蚀和毒害,为了让他们知道:‘老百姓只有自己手里有武器,才不会被士家大族欺负。’王文泉没有任命所谓的大儒当老师,也没有朝李书缘求援,而是让徐庶和黄月英挑出了一批学习成绩够好、政治思想过硬的学生,充当起了园丁这个光荣而伟大的工作。 华佗、张仲景依然很忙!一个西城百姓医院,远远不足以治疗大汉那么多的患者。 在王文泉提出了‘医疗卫生工作必须面向百姓,要为绝大多数劳动者服务。要把为百姓服务,当做医疗部门的唯一宗旨,要把全民医疗,当做医疗卫生机构的首要任务和最终方向。’的指示之后,一批批的学员从西城百姓医院走出,散步在了大汉的村村镇镇,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医疗网络,并提前了一千八百多年,彻底的消灭了血吸虫。 三年过去了,朝堂上的士族官员和一部分想充当新士族的官员,被王文泉依靠百姓对自己的支持和拥护,通过议会制度,一个个从朝堂上拿了下来。 随着一批批士族官员被撤职被查办被杀头,李铁、李军乃至蒲元等许许多多百姓出身的官员聚集在了朝堂之中并占据了主流。 贫苦出身的他们深知民间的疾苦,也更加知道,这个胜利来的多么不易。因此,他们廉洁奉公不徇私情,带领着大汉的百姓流血流汗艰苦奋斗,在克服了天灾人祸等重重困难之后,开创了一个官员无贪腐、百姓不闭户、家家有余粮、人人有书念、住房不用愁、生病大汉管的全新社会。 在主流思想的引领下,在王文泉耳提面命的教导下。曹操、刘备、孙权的儿子们渐渐地变成了最最革命的一批人。他们带着西城思想带回了自己父亲的地盘,并成为了这一制度最忠实的执行者和拥护者。 十年过去了,曹操终于回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打下来了多少平方公里,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打到了什么地方。 他只知道,自打自己出兵,后勤工作就灰常的给力,没一年,都能得到最新型的武器,几次被围,还得到了空投的物资。 当然了,根据曹操给自己带回来的礼物,王文泉基本可以断定:‘老小子不是不想接着打了,是真没法打了。’因为他给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是两头北极熊。 刘备也回来了,虽然他没能拿下多少地方,不过收获却是最大滴:‘全是黄金!’给王文泉的礼物也是最厚滴:‘七块金牌!’ 孙权回来了,他果然找到了王文泉所说的那块大陆,也找到了传说中的‘草泥马’,当一万头‘草泥马’被当做礼物浩浩荡荡的送到了西城的时候,王文泉真的真的很想把孙权摁倒地上操练一顿,而后还给他一批大大的‘滚泥马’,让他知道知道,‘草泥马’这个物种,是不能随便乱送滴! 不过让三个人感到意外的是,回到了大汉以后,他们发现自己熟悉的那个大汉不见了:老百姓见了他们不磕头了,种地的也可以在朝堂上理政了,泥腿子也敢和当官的理论了。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自己的墙上,居然被当成告状用额谤木了,只要上面有人贴了东西,马上就会聚集一帮百姓,在那吆五喝六的喊口号。 最让他们受不了的是,百姓们喊完了口号以后,会跑到榜上有名的那些官员家里把官员们拉出来批斗审查,有问题的,他们要监督着判刑,没问题的,道个歉拉倒。 待要跟王文泉翻脸时,却赫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这个实力了。 因为整个大汉的民心,都贴在王文泉身上了;带回来的兵马,也在一片片百姓子弟兵的呼号声中,变成了百姓的好儿子。 无奈之下,三个人只得一起赶到了西城,想跟王文泉好好理论理论。 面对他们的质问,王文泉倒是坦然的很,大手一挥:“这是百姓的选择!”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结束了。 到了此时,孙权、刘备、曹操才醒过神来,感情是孙、刘、曹,权、备、操了。眼瞅着事情没了转圜的余地,三个人无奈之下只能同意放弃军权到朝廷任职。 就在王文泉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不断前进的时候,李书缘那边却给他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母亲生病,速回!’ 一看家里出了事,久别故乡的王文泉不由得勾起了思乡的情绪。 想想大局已定,也没啥不放心的事,王文泉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把麻袋交到了吕琦玲的手里,和她约定三个月后,通过麻袋进行沟通,以便确定一下自己能不能回来。 为了不至于影响西城的发展,王文泉依照和曹操的协议,把手中的权利交到了曹冲的手中。 待要走时,王倩倩却也凑起了热闹,非要拉着赵云回去见见老丈人。想想回去以后,自己的本事还真不大,有个赵云跟着,办起事来也方便,王文泉把头一点,答应了王倩倩的要求。 第七百三十二章晴天的霹雳 辞别的西城的朋友们,王文泉终于回到了现当代,见到了自己的双亲和久别的娇妻。 可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三个月后,当他领着赵云回到李书缘的浴室时,时光隧道却没有打开。 从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在苦苦的等待。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西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却坚信:‘大汉的百姓是不会忘记自己的。’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也不知道面对了多少次李书缘轻摇的脑袋,王文泉才彻底断绝了再回三国的幻想。 就在他打算踏踏实实的留在现代,过一过安静祥和日子的时候,李书缘却突然带着曹冲赶到了王文泉的家里。 一瞅这个没良心的来了,王文泉是二话不说抄家伙就打,只把曹冲打的哭爹喊娘悲嚎不止,还是李书缘看不下去,上前拦住才算了事。 一问之下,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邓机联合王威、文聘一起给曹冲上书:‘说吕琦玲手中的麻袋,是西城统治的象征,一天不把它拿在手中,就得不到百姓的真正的认可。’ 曹冲因为在西城百姓学校跟邓艾关系很好,一时利欲熏心,突然带兵拿下了李铁、李牛、蒲元、吕琦玲四人,除了顾虑着吕琦玲的身份给她留了条性命,其他三人均被扣上了破坏西城的罪名,被惨无人道的砍了头。 拿下吕琦玲等人以后,曹冲认定了邓机等人跟自己一条心,大批的提拔了他们推荐上来的将领,以年老体衰需要休息为名,黜退黄忠、周仓等一干老将。 他本以为这样就能巩固住自己的地位,却不料在掌握了军队以后,邓机勾结曹丕突然发难兵困议会,想逼迫曹冲交出权利。 众议员得知情况很是愤慨,以手无缚鸡之力之躯,拼死保护曹冲杀出重围。曹冲跑了出来,可大汉的议员们却被曹丕斩杀殆尽。 见自己轻信士族惹下了大祸,曹冲真的很想通知王文泉,让他回来主持大局。可一想到吕琦玲是自己关进的大牢,蒲元等人也是死在了自己的命令之下,曹冲心中又愧又怕,故而一直不敢通知自己的干爹。 直到最近,黄忠、周仓、徐庶等人见士家大族疯狂的聚敛财富,大肆瓜分王文泉为百姓留下的工厂、学校、医院,一怒之下骂了邓机,不想邓机怀恨在下,竟然对他们也下了手。 徐庶、周仓本来就没多少能耐,当场被杀;黄老头孤掌难鸣,身中七箭逃了条性命找到了曹冲,临死前苦苦哀求,让曹冲赶紧来现代把王文泉请回去:‘替百姓出头,替他们报仇。’曹冲这才鼓起了勇气,钻进了麻袋来到了二十一世纪。 听完了曹冲的叙述,王文泉是肝胆俱裂,他万万没有想到,曹冲这娃如此的精明,又在现代混了那么久,政治上居然如此的白痴。 暴跳如雷的他抄起了一条板凳,冲着曹冲是披头就砸,却不料板凳还没落下,李书缘却一扭身躯挡在了前面: “沙漠大哥,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打他还有什么用啊!” 被李书缘一拦一吼,王文泉这才从暴怒中清醒了过来,他背着双手在曹冲面前来回的踱了几圈,眼睛一亮,厉声问道: “百姓手里都有武器,他们这么做,就不怕大汉三千万百姓起来造反吗?” 曹冲一脸苦逼的把头一摇:“他们说武器泛滥容易械斗,都收上去了。” 一听家伙什没了,王文泉的心一下子便凉了一半:“各地不是都有学校吗?从百姓中出来的官员难道就不会反抗吗?” 曹冲又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他们说黄老师和吕琦玲是一伙的,撤销了她的职务,让她去找自己的夫君了。现在学校里当家的,是袁耀和石广元。” 王文泉闻言一愣:“石广元什么鬼?” 曹冲怯生生的瞅了瞅自己的干爹,呐呐的叹道: “颍川名士,字虢剻。” “奥!” 一听颍川名士四个字,王文泉顿时想起了这个打酱油的货:就刘备找诸葛亮的时候露过一次面: “他们俩怎么了?莫非教的不是这本弄过去的课程吗?” “是!” 见王文泉问这个,曹冲急匆匆的把脑袋一点:“教的课程倒没错,可都骂你毒裁!袁耀说你是泥腿子出身,没有贵族的血统和风度!还说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官员,都容易贪腐,就贵族出身的官员才有可能廉洁,因为人家不缺钱!石广元说你当过山贼,连西城来的都不合法,是强盗、是土匪。” “沃日!” 王文泉听到这里,哪里还惹得住,‘嗷’的一声便窜了起来,跳着脚的就要回去拼命。 李书缘见他雄心勃发,心中也是一喜,急忙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就听门外一声吆喝,赵云、许褚各持刀枪来到屋中。 见自己还有马崽可用,王文泉的精神头顿时提高了八倍,正待拉着赵云、许褚去李书缘家,心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把头朝曹冲一扭:“麻袋谁看着呢?” 曹冲闻言,把手往怀里一探:“在这呢!” “你大爷!” 见曹冲把麻袋给带了过来,王文泉的心,碎了。(来堵着裙:五三三三一三零四五,维信:huyoushengtang。)作为这条麻袋的主人,他如何会不知道,这条麻袋回到了现代意味着什么。 眼看着最后的希望也化成了泡影,王文泉只觉得又急又怒,口中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他擦拭了一下嘴边的血渍,紧紧咬着自己的牙关,怒目圆睁的瞪着曹冲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龟孙,步履蹒跚却又很是坚定的,一步一步的朝曹冲走去。 曹冲显然不知道这条麻袋不能回来,见自己的干爹急怒攻心口吐鲜血,刚想上前扶上一扶,却看见对面那位面目狰狞的朝自己逼来,知道不好,‘嗷’的一声便窜到了李书缘的身后。 见曹冲想躲,恨急了他的王文泉哪里肯依,就见他脖子上青筋根根暴起,后槽牙磨的是‘咯咯’乱叫,手指头更是捏的是‘叭叭’乱响,冲着曹冲是往上就扑。 第七百三十三章百姓的眼睛(大结局) 就在王文泉拎住了曹冲,准备把自己愤怒的拳头恶狠狠的打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的头顶上却没由来的开了个洞。 抬头看时,就见一个硕大的屁股从天而降,毫无怜悯的骑在了他的脑袋上。 王文泉本来就急怒攻心站立不稳,哪里还受得了这么一击,‘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待到爬起身来看来人时,只觉得那厮有些脸熟,却死活想不起在哪见过。正要相问,那人却冲着他神神秘秘的一笑,开口做起了自我介绍: “王文泉是吧!我是夏中南!就是被你埋了的那个!” “啊!” 被夏中南一提醒,王文泉顿时便想起来了山洞中那个熟悉而陌生的面孔: “长的倒是挺像,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夏中南貌似早就知道王文泉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也好似早已想好了答案,见他动问,一刻不停的便解释了起来。 据夏中南介绍,王文泉虽然在三国没搞出神马高科技,可他却成功的让三国的那些名人们见识到了科学的力量,从那以后,各个朝代对科学家们的重视也有了明显的提高。 作为一个科学家,他一直很纳闷,为何后汉时期,科学技术居然会有那么大的飞跃,故而早早的便造出了隧道,想亲自过去探一探究竟。 却不料刚到地方,他就发现了自己的坟墓,再看看落款,心里顿时便有了数。这才急匆匆的赶到二十一世纪,想当面表彰一下王文泉同志对科学所作出的突出贡献。 一听真的是这位,而且还有回去的办法,王文泉一下子便来了精神,就见他‘噌’的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伸手便抓住了夏中南的胳膊,口中急忙忙喊道:“你真是夏教授啊!太好了,啥别说了,快把我们送过去,我要去找邓机他们算账!” “别去了!” 夏中南见王文泉还要回去,苦笑着便摇起了脑袋: “你在西城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你想干什么我也知道!不过你要明白,就算你回去了,也只能改变一时,却改变不了一世啊!” 说到这里,夏中南轻轻推开了王文泉的手臂,漫步走到沙发跟前一坐:“你虽然是个学历史的,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联系,你应该也学过吧!也应该知道生产关系必须适应生产力的发展吧?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你也应该明白吧? 你跑到生产力那么落后的地方,捣鼓这么高级的生产关系,你自己觉得靠谱吗?你难道真不知道,生产关系会反作用于生产力吗?难道不知道,再好的生产关系也只能适应而无法带动生产力的发展吗? 你要弄的那个理想社会,是建立在生产力高度发展,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的基础上的。后汉那个交通靠走、通讯靠吼的年代附和上述两个条件吗?啥也不懂闭着眼瞎搞。我告诉你,你能回来算你走运,走晚了会出啥事都不一定。” 听完了夏中南的话,王文泉也猛不丁的醒过了神来。枉自己号称科学家在三国混了那么多年,却把最科学的东西给扔在了脑后。建设理想社会,别说后汉的生产力了,现在的貌似也不大够数啊!想到这里,他原本兴奋的眼神一下子变的颓废起来。就见他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走到了沙发旁边,砸一般的往上一坐,双目含泪的摇了摇脑袋: “唉!话虽如此,可,唉!只是苦了琦玲了!” 夏中南闻言,冲着王文泉就翻了个白眼:“别感慨了,我把她给你带来了!” 说到这里,夏中南从怀中掏出一个喇叭状的物体,冲着里面就是一声大喝:“出来吧!你家主母不怪你!万事有我呢!” 夏中南话音一落,就看见喇叭开口处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紧接着,一支芊芊玉手从洞中探出。 待到来人露出了脸庞,王文泉蓦地发出了一声胜利的嚎叫,不由分说就往上冲,掐住吕琦玲的咯吱窝,抱孩子一般的把她就给拽了出来。 夏中南见事情已了,一拍屁股便想走人。王文泉见他想走,急忙忙往前一窜拦住了去路: “夏教授,您救得了琦玲,就能救得了别人,要不,您!” “no!no!no!” 见王文泉还要给自己安排活,夏中南当时就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逝者已逝,让他们安心的去吧!百姓会记住他们的!” 王文泉见夏中南不肯帮忙,心中已是万分的不悦,待到听完了夏中南的话,眉头登时便拧成了一个大疙瘩,有样学样的把脑袋一摇,开口反问道: “真的会吗?有袁耀和石广元那俩破嘴在,他们都不一定被糟践成什么样了!” “哎!” 见王文泉说的伤心,夏中南很是夸张的挥了挥胳膊,打断了他的发言: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对他们好,他们虽然说不出来,可他们却会记在心里。你要是不信,趁着清明节快到了,自己去芒砀山看看啊!” 一听这话,王文泉眼睛一亮,想想自己回来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宅在家中,不光没去过离芒砀山,连对裴元绍的承诺都还没有去做,心里登时起了出去转转的念头。 随着王文泉一声令下,一辆橙黄色的长城赛弗被赵云开到了门前,一帮人你拥我挤上了汽车,伴随阵阵的喇叭声响,朝着苏太太蚕豆生产厂家的位置:风景秀丽的千年古城苏州而去。 待到了结了裴元绍的遗愿,冲着人家苏太太食品有限公司大喊了三声‘小苏我爱你’之后,一帮人逃一般的离开了苏州,赶到了久违的芒砀山。 刚到山脚,王文泉就看见芒砀山上香火鼎盛,朝拜之人络绎不绝,人群中男女老幼各不相同,心里已然十分感动。 待到进了山洞,就见自己的雕像耸立洞中,左边站着周仓、廖化,右边立着贾诩、徐庶。 挤到前面一瞧,却见自己的雕像前面,还跪着四个人,细细看时,却是袁耀、石广元和邓艾叔侄。 再抬头时,却见两边不知何时多了两根立柱,左边柱子上写着一行大字:‘忽悠天、忽悠地、王侯将相算个屁!’右边也有一行大字:‘忽悠神、忽悠仙、百姓个个笑开颜!’中间写了五个大字:‘忽悠混三国’。 见此情形,王文泉情不自禁泪流满面,他双手推开众人,默默的走到袁耀的雕像身边,双手扳住雕像的肩膀,用力把他转了个圈。 赵云等人见状,赶紧过去帮忙,不一会的功夫,就把四个雕像都转了一百八十度,变成了面朝洞口而跪。 前来参拜的人见王文泉等人如此无礼,很是愤怒,纷纷上来找他理论。 王文泉见状,‘噌’的一声便跳上了一块大石头,舞动臂膀急声叫道: “同志们,听我说!王文泉离开三国时,浑身上下就七块金牌,压根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抢,所以他们用不着也不应该朝王文泉下跪。” 说到这里,王文泉愤愤然的朝洞外一指,扯着脖子恶狠狠的高声喊道: “他们抢走的,是百姓学习的权利、是百姓治病的权利、是百姓反抗的权利、是百姓议政的权利、是百姓工作的权利。他们对不起的,是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大汉世世代代的子民!因此,他们应该面向洞口,向所有的老百姓,请罪!” (全书完。 ) 心┊动┊好┇文┊章:woo18νip﹝wσo18νip﹞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