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生香(年代 1V2)》 机械厂宿舍 晚上六点半,菊香准备做菜。 机械厂的职工宿舍房间格局有些小,所以每家每户的灶台都搭在楼道里,每到饭点,楼道里就会飘起缕缕菜香。 可就这几十平米的宿舍,却是别人想分也分不到的香饽饽,往往是一大家子四五口人,局促的挤在这鸽子笼一样的房子里。 每次看见隔壁王爷爷家的媳妇大清早起来给一大家人做饭,菊香都很庆幸自己家人少。 她家就只有大伯哥施海、丈夫施泽、她和宝宝几个人,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在这房子里还是能留下些生活空间的。 不像隔壁,她打眼瞧了瞧,连安放饭桌的地方也没有,每次吃饭都要坐在床上吃。 但是能在城里有个稳定工作,有个片瓦遮身,已经是极好的人家了。 菊芳把手里的肥猪肉熬出些油来,下了些猪瘦肉煸炒,放入蒜苗和豆瓣酱。 “滋啦”一声,一股喷香的味道传出来,楼道里有小孩流着口水吸吸鼻子。 “好香啊,谁家今天又打牙祭了?”有人问。 “还能有谁?施家呗!要我说菊香这小媳妇真是命好,施家两个工厂职工,两个铁饭碗,她嫁进去还不用侍奉公婆,简直是享清福去了。” 说着曹操,曹操就到。 施泽手上拎着饼干和乳粉走过来。一米八几的年轻大小伙子,精精神神,身姿笔挺,逢人便笑着打招呼,嘴甜的跟朵花似的,只把院里的年轻媳妇和大妈大婶逗的合不拢嘴。 “刘叔,还没吃呢?” “没呢,哎呦,我们都在说你们家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了,这一个楼道的香味儿…” 施泽笑笑,“菊香刚出了月子没多久,这不是想着多给她补补身子…” “还是你疼媳妇,好样的,就该这样…” 施泽拎着东西上楼,看到自家门口灶台前忙碌的小妻子,心里一软。 他把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在平台上,从背后搂住菊香娇软的身子。她还在哺乳期,身上有一股奶香味,混合着她身体的幽香,让他整个人有些心浮气躁。 菊香被他吓一跳,“阿泽,回来了?” 施泽吻了吻她的耳后,男人灼热的气息熏的她脸颊通红,“嗯…” 菊香推了推他,“别…楼道里大家看见…待会儿大哥也要回来了…” 施泽有些遗憾的松开她,“我进去看看孩子。” 菊香红着脸点头,把他推进屋去。 屋子里打理的很是干净。因为有个小奶娃的缘故,总是飘着奶香。 大哥施海木工活很好,给小侄子做了个木制小摇篮,如今几个月大的孩子正在摇篮里睡的正香。 施泽亲了亲孩子娇嫩的脸颊,把手上的东西放进柜子里。 菊香刚出月子没多久,身子还需要补,这两个月,乳粉、鸡蛋、红糖、饼干……这些补身子的东西家里就没断过。 当初两兄弟分宿舍时,考虑到家里人口少,只要了厂里小一些的房子。 本来只住兄弟两人是绰绰有余的,两个人一个大通铺就搞定了。可如今施泽娶了媳妇,这大通铺就有些不合适了,于是这床中间就挂了道帘子,把小夫妻和大伯的床分开来。 这样的事在厂里很平常,一栋房子挤个五六口人,一张床上睡四个人的都有。 就是晚上办事…… 施泽想到这里,身上又有些发热。 他干脆拿了毛巾盆子,打算去澡堂冲个澡。 喂奶 菊香在楼道里做好了一荤一素一个汤菜,把菜端进屋子里摆好。 摇篮里的孩子哼哼唧唧瘪着嘴要哭出声来的样子,像是饿了。 菊香哄着把儿子抱起来,小家伙就拱着嘴巴往胸口埋。 房间里没人,菊香便也没拉床帘,露出胸口鼓鼓的奶团子,让孩子大口吮吸起来。 孩子啧啧吃着奶,菊芳胸口被奶水胀痛的感觉也舒缓了些。 生了孩子后,她胸乳涨了一圈,越发丰润起来,乳珠胀成了一颗殷红小果儿,挂在莹白的雪乳上。 奶水多了也很困扰,孩子吃不完,有时还会溢出来打湿衣服,家里还有两个大男人,也不太方便。 最常见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施泽帮忙吸走。菊香想到这里,脸越发红润起来。 孩子还没吃完奶,房门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没等菊香反应过来,大哥施海就拎着手里的水果进了门。 菊香看清了进门的人,慌忙的将敞开的衣襟遮掩起来。 但孩子还在吸奶,她一时还没法乱动。 “别…大哥…”她羞怯地开口,想制止男人抬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施海一抬头,就和床上露出胸乳的女人对上视线。 他一下愣在原地,眼睛里全是女人白嫩挺翘的胸乳,婴儿遮住了一半的乳肉,剩下一半露出衣襟,白的似雪,越发衬得女人脸颊透粉。 他对上弟媳晶亮无措的眸子,一下反应过来,猛地背过身去。 “菊香,我,我先去洗水果。” 他脚步凌乱的走出房间,带上门。整个人还是飘的。 脑海里闪过刚才一晃而过的白乳,胯间不自觉起了反应。 他拿着水果走到楼道尽头的水房,打开冷水狠狠洗了把脸。 房间里,菊香面红耳赤的喂完奶,将胸乳擦拭干净,把衣服穿好。 其实大院里也不乏有些开放的,直接在外人面前袒胸露乳给孩子喂奶。 但她却不属于那一种。如今被大哥看到自己喂奶的场景,她心里羞怯不已。 水房里,施海冷静下来,把手里的水果挨个洗好。 里面浴间突然走出个人来。 “哥,你回来了?”施泽擦拭着头发,拎着盆子跟他打招呼。 施海眼睛却有些不敢看弟弟,只低着头把苹果放进袋子里,“嗯”了一声权当做回答。 施泽疑惑地看了眼有些奇怪的哥哥,只以为他刚下班有些累,没做多想,“菊香已经做好饭了,我们去吃吧。” 两兄弟进了房间,菊香已经喂好孩子,坐在桌上摆碗筷了。 “好香啊。”施泽上前去把她抱住,在她颊边亲了一口。 菊香推开他,“快吃饭啦。” 施海把手上的苹果放到桌上。 施泽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又送到菊香嘴边,“大哥这次买的苹果真甜。” 菊香红着脸就着他咬过的地方啃了一口,确实很甜。 施海夹了块弟媳做的炒肉,扒了口饭,嘴里香气四溢。 “小菊香,周末大院里要放电影,我们一家早点去占个好位置。”施泽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跟菊香说。 “你想吃什么零嘴?我给你带回来,果脯、甜花生?” 菊香忙止住他,娇声道,“别带多了,我最近吃了好多,都胖了。” 施泽嘴角带了丝坏笑看着小妻子越发丰腴的身子,“我就喜欢你胖些,抱起来软软的…” 菊香红着脸在桌下狠狠踢他一脚。结果似乎踢错人了,施泽没什么反应,旁边的施海倒是突然端起碗咳嗽起来,脸都红了。 菊香脸越发羞红,“大,大哥,您没事吧?” 施泽递了张纸过去,施海接过,“没事。” 他声音一如既往沉稳,听起来倒是没有生气。 菊香狠狠瞪了施泽一眼,“都怪你。” 施泽有些委屈的看着她,似是在说自己也不是故意的。 一帘之隔 一家人吃了饭,施海把碗端出去洗,施泽则跑到摇篮边给儿子换尿布。 他面色扭曲的把尿布抽出来,“半大个小子,吃的倒是不少,可把你爹我折腾惨了…” 儿子的尿布都是施泽洗的,他爱干净,每天都捏着鼻子洗。 菊香忍俊不禁,织着手里的毛衣笑他,“你还说呢,人家就这么点吃的,你还跟他抢口粮。” 施泽眉梢一挑,他长相随母亲多些,一双桃花眼看人时俊美又多情,“怎么跟他抢口粮的?你细说呢?” 菊香涨红了脸不想理他,被他黏黏糊糊凑上来,埋进脖颈里蹭,“今晚还要我帮你吗?” 她奶水多,常要施泽帮她吸出来,不然堵在乳房里会发炎。 但这样一来,就不只是吸奶那么简单了。 男人的灼息打在耳后,菊香只感觉乳尖也酥麻起来,只柔柔推拒他,“看你表现。” 施泽抬起头来,一双眼亮晶晶的,跟狗见了肉似的。 菊香低头织毛衣,耳尖红了一片。 小夫妻日子过的蜜里调油,自然少不了贪欢。施泽那处本钱足,又照顾她的感受,最初的滞涩过后,她就被弄出了滋味,也不排斥那事了。 食髓知味的男人几乎每天都想拉着她上床。但因着还有个大伯哥在,两人办事还是有所收敛,只是施泽力气那么大,又那么猛,也不知道大伯在另半边床上有没有察觉。 菊香越想脸越红,只把手上的毛衣织的飞快。 临睡前,施泽洗了尿布,去楼下打了热水,又殷勤的接了半盆水来。 刚在澡堂洗漱完的施海回来,看到这半盆水,脚步顿了顿。 随后,他面色如常的上了床。 一帘之隔,菊香搂着儿子哄睡,看施泽在两人床单上铺了层垫子,脸色越发红起来。 接了水,铺上这垫子,就意味着两人今晚要办事了。 房子里清理不方便,菊香和施泽也不喜欢事后粘糊着睡觉,所以这些清理的都要提前准备好。 哄了儿子,菊香红着脸躺上床,被施泽一把抱住,男人哑着嗓子对床帘后说了句,“大哥,我关灯了?” 帘子后的男人“嗯”了一声。 “啪嗒”,灯关了。 菊香在被窝里,感觉自己被一团火笼罩,嘴唇被男人狠狠咬住吮吸起来。 男人的大舌挑逗着她敏感的口腔,勾出她嘴里的蜜液,勾缠着小舌轻吮。 菊香在这样的挑逗里软成一团水,腿间湿了一片。 一吻罢了,菊香趴在丈夫肩头轻喘几下,轻声抵着他耳朵说,“别…等大哥睡着…” 施泽忍的快爆炸,但他知道,没等隔壁大哥睡熟,菊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进去的,只能大掌揉捏着身下娇软的身子,把胯下顶得老高的粗棍往她腿心摩挲。 一帘之隔,施海知道小夫妻已经钻进被窝里去了。 黑暗里悉悉索索听见被窝里唇舌交缠的啧啧声,有女人的细细喘息。 施海第一次觉得自己耳朵太好也是在受罪。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快闭眼入睡,可他身下硬到爆的棍子根本无法如他所愿。 他狠狠握住身下的阳根。 听见 被窝里,施泽虽没进去,却也把该讨要的福利都讨要透了。 硬邦邦的肉棒裹进腿心滑嫩的蚌肉里摩挲,青筋刮过小小的阴蒂都能蹭出一股水来。 湿润温热的软缝让他欲罢不能,他小幅度的在她腿心滑磨,头低下来寻那魂牵梦萦的软嫩白团。 男人的薄唇咬住红润的乳果一吸,菊香便颤抖着身子泄出一声莺啼。 下午才喂过奶水的胸乳又涨奶了,被男人舌头裹着一吸就喷出来,溢满了胸脯。 施泽被这奶香越发催生出欲望,身下的棍子胀的要爆炸,牙齿轻咬着绵软的奶团子就是几个猛吸。 奶肉如水一样被他吸进嘴里,舌尖弹着乳珠,菊香只感觉胸乳都要被他咬破,只捂着嘴在被窝里颤抖。 整个人快要呼不过气,一双眼都泛了泪光。 另一边,施海嗅着鼻尖催情似的奶香和甜香,大掌在棍子上摩挲。 耳边传来一声女人压抑不住的轻啼,他控制不住一声粗喘,龟头越发滑腻。 他眼睛失焦的盯着黑暗,仿佛能在里面看见女人白嫩的乳团子。 被窝里,施泽翘起的龟头突地顶进一点蚌肉,一点尖锐的酥痒一下子窜上来。 菊香猛地夹住他的腰,胸乳高高挺起,张着嘴无声的泄出来。 施泽被兜头的蜜液往马眼一浇,腰眼酥麻一片。 他咬着牙含住身下娇妻的嫩唇,猛地一顶。 “唔…”还在高潮喷水的甬道被粗棍塞得满满涨涨,痉挛不已。 菊香整个人都要被那粗棍分开,身下的蜜水被棍子堵的严实。 男人诱哄着在她耳边轻声说,“大哥睡了,乖乖…” 他也没管大哥究竟睡没睡,只挺着壮实的窄腰狠狠往那紧致湿软的穴肉里干弄,翘起的龟头勾蹭到每一处软肉内的敏感处,只把一股股蜜液刮出来。 “呼…”他被穴肉的嗦吸弄得舒爽,咬着嘴里的嫩乳,像头猛兽,不知疲惫的汲取着女人的甜香。 床铺有规律的摇晃,吱呀吱呀的声音响在黑暗里。 被窝里响起沉闷的“啪啪”声,带了水声,一听就知道那处该是汁水淋漓。 菊香被男人的大开大合的干弄弄得神志不清,整个人在快感里沉浮,也顾不上其他了,只咬着男人的肩,把娇吟压在嗓子里。 细长白皙的腿挂在劲腰上,一晃一晃,再猛地一颤。 施海听着耳边激烈的干弄声,一双手在身下揉搓越发用力。 鼻尖的奶香,男女做爱时的气味,还有女人蜜水的甜香让他额头青筋都鼓起。 床铺有节奏的晃动掩盖了他的动作,他粗暴的套弄着胯下鼓鼓胀胀的棍子。 菊香在失神地快感里被施泽猛地捣到一处敏感点,触电般的酥痒让她几乎立刻就绷紧了脚尖,纤腰猛地翘起成一座小桥。 “哈啊…” 她紧紧收缩着裹紧穴内的肉棍,身子一抖,喷出一大股水来。 与此同时,乳团漾出乳波,红果儿一颤,喷出一股乳汁来。 另半边,施海只感觉脸上几点微凉,嘴角一抿,甜腻的奶香。 他眼睛发红,阳棍在裤裆里狠狠顶送。 另一边,施泽也仿佛忍不住了,粗吼声传来,接着是极快地晃动。 几声急促的粗喘,施泽猛地深深抵进那紧致多汁的蜜洞,积攒多时的浓精射满了花芯。 另半边的施海也是几个套弄,又稠又多的白精射了满满一裤裆。 一时间,屋子里精液的味道盖住了奶味和甜香。 菊香迷迷糊糊昏睡过去。施泽起床换掉两人身下湿透的垫子,兑了热水帮她擦洗干净身子。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床帘,对面没有一丝动静,安安静静。 兄弟 施泽对父亲没有丝毫印象。他出生时,父亲已经因为工厂事故去世了。 施海比他大两岁,比他多两年享受父亲的疼爱。 为此,施泽心里有些嫉妒,又有些羡慕。 他小时候常看着全家福里的照片,寻找自己的影子。英朗挺拔的男人,被他抱在肩头的小男孩,还有他身旁微隆着小腹的女人。 施泽无数次在想,要是他先出生就好了,这样也能看到爸爸了。 因为出生便没了父亲,母亲对这个小儿子只好加倍疼爱。他嘴甜,总是能够哄得母亲开怀大笑。 而大哥施海,往往沉默地担负着家里成年男人的职责,担水、换灯泡、修凳子。 有时候,连母亲也会忘记,自己的大儿子,也只比小儿子大两岁而已。 有时候,施泽也会烦躁,为什么大哥明明只比自己大两岁,却要摆出这样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不能像别家兄弟一样和他一起顽皮。 直到有一天,奶奶家的亲戚恬不知耻的凑上来,要顶替父亲去世后机械厂的职位。 十四岁的施泽和十六岁的施海,像是两只还未长成却攻击性极强的雄狮,将柔弱的母亲护在身后,冲彼此共同的敌人亮出獠牙。 虽然一场酣架过后,两人皆是鼻青脸肿,但两人相视而笑的那一瞬间,施泽突然和自己纠结的内心握手言和。 他第一次明白,他是他的大哥。 他也会嘴馋,也想要新衣服,也想要母亲的疼爱。只是因为他是他弟弟,所以被他保护了。 那天之后,施泽成了施海的小影子。 兄弟两人都成长了,一个学会了如何做个好哥哥,另一个学会了怎样做个好弟弟。 施海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菊香,是弟弟高二那年。 他十八岁高中毕业,顶替了父亲的位置留在钢铁厂工作。 母亲在他十七岁那年因病去世了。一家人只剩下两兄弟相依为命。 那天,十七岁的施泽突然红着脸跟他说,自己想请女同学来家做客。 施泽长得好,性格也好,并不缺女生喜欢。 施海心里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让弟弟春心萌动? 这一点可有可无的好奇在见到菊香的时候突然了然。 花朵一样娇嫩的女孩子,纯洁的像头小鹿。那么灵动的眼睛,是这个沉闷的家里多年不见的亮色。 施泽对他说,“大哥,我喜欢她,我想娶她做我的妻子。” 施海一如既往的沉默。 弟弟是个好孩子,他与菊香会幸福的。 溢奶(加更~) 第二天一早,菊香起床时腰还酸着。 昨晚两人闹的凶了,她连孩子中途起来一次也不知道。还是施泽把孩子抱到她怀里吃奶的。 思及此,她扫了眼平静的屋子。 两兄弟都起床上班去了。 她心里舒了口气。 已经结婚快两年了,孩子也生了,小夫妻也不是头一回在床上这样闹。 但每次和丈夫办完事,她第二天见到大哥总有些害羞。 她不敢想晚上的动静被大哥听去会有多羞人。 只好自欺欺人的装作不知。 吃了两兄弟留下来的白粥和鸡蛋羹,去水房洗漱的时候,菊香刚好遇到了大院里其他几个年轻媳妇。 “哟,大院里最幸福的小媳妇来啦?”有人善意的起哄。 她红着脸不敢抬头。 住在家属院就是这样,早上晚起一点都会被人打趣。但好在院子民风淳朴,兄弟两人缘也好,也不会有人刁难。 “哎,昨晚你家那口子又闹你了?”何佳静抱着洗衣盆凑过来问她。 她是楼下秦国涛的老婆,秦国涛也是机械厂的员工,跟两兄弟关系还不错。 菊香连耳根都红了,“你别说了!” “这有什么?都是年轻人…我懂得…”她瞅着菊香脖颈上的红痕,一脸意味深长的笑。 “你家施泽,是个猛的。你们才结婚多久啊就让你怀孕了,可把我家老秦给郁闷死了。” 她和秦国涛一直想要个孩子,结婚几年了还没怀上。 菊香强压着心里的羞涩,有些迟疑的问她,“你跟老秦,晚上…那个的时候,怎么才能不让周围的人听见啊?” 秦国涛家里除了他和何佳静,还有秦国涛父母和他妹妹,一大家子人挤在一起。 何佳静满不在乎的洗着手里的衣服,“这有什么,晚上等他们睡着,小声些就是了。实在不行,周末去招待所住一晚,过过二人世界。” 这种事,大家应该都是这么过来的吧。 菊香心里勉强说服自己,也拿出衣服搓洗起来。 中午两兄弟要回来吃饭,菊香打算做个酸菜粉条烩肉,炒个白菜。 她嫁来之前,兄弟两做饭技能一般,一直吃的厂里的食堂。 但大锅饭哪能有自家的小炒菜吃的香,菊香来了之后,就把家外面闲置的灶台充分利用起来。 她爸爸是厨师,她自己从小也学会一手做饭的好厨艺,每天做的菜都让两兄弟吃的干干净净,她心里也挺有成就感。 把昨天熬炼出的白色猪油取一团放进锅里,加入酸菜、香料和猪肉煸炒,水烧开后下入粉条焖煮,加大酱和酱油,菊香得心应手。 等菜刚端上桌,施海刚好开门进屋。 “大哥回来了?” 菊香摆着碗筷去打了声招呼。 她忙了一上午,一时间也忘记了昨晚的尴尬。 “嗯,你辛苦了,我来摆吧。”施海走向菊香,接过她手里的碗筷摆放好。 他一走进就闻到弟媳身上浓郁的奶香味儿,想起昨晚嘴角那一丝微甜的奶味,他差点又要起反应。 头往下看,又马上抬起来,他眼睛不敢斜视,只拿着碗筷说,“菊香,你先去忙你自己的。” 菊香后知后觉低头一看,自己胸前湿了一大片,薄薄的衬衣打湿贴在胸前,露出胸乳的雪球形状,上面的凸点不知羞耻的顶起来。 她惊叫一声,捂住胸口上床去,拉上帘子,解开衬衣打算换衣服。 乳果儿尖尖还在慢慢渗出奶水来,一滴滴流下乳团。 她脸滚烫,拿帕子擦拭,被奶水胀得鼓鼓的胸乳却怎么也擦不干。 她微挤了挤乳肉,乳孔一丝酥痒,迫不及待飙出一大股乳汁来。 “哼…” 怎么今天这么多奶水?她脸色发红。 床帘后,施海心不在焉的摆着筷子,只听到床帘里面传来女人有些急促的娇喘。 他裤子又顶了一团。 “大哥…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奶瓶吗?”一声细细的嗓音从床上传来。 他回过神来,看向桌上的奶瓶。 男人“嗯”了一声,声音带了些低哑。 “菊香,奶瓶给你放在这儿了。” 男人的声音靠近,隔着帘子都显得侵略性极强。 菊香的乳尖仿佛都被那声音的余震弄得轻颤一下,又流出些乳汁。 她咬着牙伸出一截柔嫩的小手,摩挲着把放在床帘旁的奶瓶拿进来。 施海只听着床帘后一声似爽似叹的娇吟。 “嗯…哦…” 随即就是细细的水柱声,有水被挤到塑料奶瓶里的“滋滋”声音。 他脑海里闪过那一抹雪白丰腴圆乳。裤子绷得紧紧的。 一屋子的奶香。 午间淫事 菊香把溢出的奶挤出来,乳尖还带着酥痒,胸口的胀痛却好了许多。 她微磨了磨有些湿润的腿根,红着脸换了衣服走出去。 大哥已经坐在桌前了,“饿吗?饿就先吃饭吧。” 施海神色如常。菊香松了口气。 谁也不知道,桌下男人的裤裆顶出一个破天的帐篷。 “大哥,没事,再等等阿泽吧。”菊香说。 说着,房门传来一阵声响,施泽进了门。 “都在等我?”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桌子旁。 菊香给他盛饭,好奇的打量他带回来的袋子,“你带的什么回来?” 施海似乎是清楚的,他问施泽,“收了多少?” 施泽扒了一大口饭,“我都要了。” 施海点点头。 菊香莫名其妙的看着两兄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迷。 她只大概知道这袋子里应该是厂子里淘汰下来的废零件。这年头,厂里的次品和废品员工都是可以低价收购的。 只是一般只有食品厂或者纺织厂的边角碎料才有人买,机械厂的废零件拿来干什么? 似是看出她的好奇,施泽扬扬嘴角,大手往她头上揉了揉,“小菊香,等做出来了再给你看!” 兄弟两工作了一上午,都已经饿极,风卷残云把桌上的菜吃个干干净净。 菊香抱了孩子进床帘喂奶。 吃饱喝足,施海拿了盆子出去洗澡。 施泽眼角瞥到桌上接了一半奶水的奶瓶,眉眼一动。 菊香喂了孩子正给他哄睡呢,床帘突然被打开,男人高大的身子凑过来,贴着她低语,“又溢奶了?” 她脸上发红,点了点头。 男人顺着她微敞的衣襟看见里面嫩白的乳肉,“我看看…”,声音沙哑。 孩子吃饱了奶被他放回摇篮,他做惯粗活的糙掌捧起滑软的乳肉。 菊香红着脸被他抱进怀里,挺着胸前鼓胀的乳球,被他揉搓。 乳尖的红果儿颤颤巍巍翘起来,上面还沾了些奶渍。 “嘶…”酥痒的乳尖被男人的薄唇一口含住,菊香湿着眼睛抖了抖身子。 “唔…好甜…”奶水喷涌进嘴里,一股甜腻的奶香。 菊香坐在施泽大腿上,腿心抵着他胀硬的阳棍。 她刚才被挑起的情欲攀升,腿间湿了一片。 施泽手掌伸到那软嫩细腻的蚌肉间一摸,拿出湿漉漉的掌心冲她坏笑。 “宝贝,湿了。” 菊香被情欲折磨的难受,红着脸拍他,“你好坏…” 施泽把头埋在她胸前,舌尖缠着乳肉吮吸,一边哄她,“乖乖…把裤子脱了…” 女人湿透的棉质内裤被脱下来,滑落在床边,夹杂着男人的工装裤。 菊香光裸着一双白腿,坐在施泽身上,缓慢地吞咽下那高高翘起的粗棍。 婴儿手臂般大小的紫红阳棍,又热又硬,翘起的龟头滑磨过每一寸敏感的褶皱,菊香吞得缓慢难耐。 施泽也难熬。妻子的穴生育过后还是如同少女般紧致,幸好那处敏感多水,不然他这根棍子根本进不去。 几个摩挲,菊香终于完完整整将那根铁棍吃进去。她脸上起了薄汗,脸颊通红地坐在施泽身上,小屁股微翘着,像是坐不舒服一样在男人的胯间乱晃。 几股银丝顺着两人的腿间流下来。 “呼…宝宝,动一动…”男人耸着腰臀,被身上的女人压着,没法动个爽快,又被嫩肉从头裹到脚吸吮,整个人又爽又紧绷。 菊香双腿跪在床上,腿根发软,根本动不起来,只能坐在他身上磨蹭,带着穴里的硬棍四处刮弄。 “哈啊…好硬…”施泽的棍头又硬又翘,被她含着在嫩肉里左一下右一下。 她得了趣,引着那硬棍钻到自己酥痒的地方摩挲,蜜水一股一股流下来,没多时就整个人被干爽了,全身瘫软在他身上蹭。 施泽却忍得艰难,他一根棍子被穴肉一紧一缩玩得快要爆炸,趁着女人自己把自己玩上一个高潮,他猛地反客为主,将她抱干着狠顶几下。 “啊啊…阿泽不要…” 菊香花穴里的蜜水被猛地捣出来,她差点以为自己要尿了。 上头的男人又怎么停的住,红着眼睛,耸动着腰臀哄她,“乖宝宝,待会儿大哥就要回来了,我们快些……” 一提起大哥,两人仿佛从这被床帘围住的窄小空间里感觉到一丝偷情的快感。 菊香的乳尖仿佛又要颤动着喷出乳水来。 她细细呻吟着,紧张的把体内的阳根夹的更紧。 嫩处被狠捣几下,又喷了水出来。 男人咬着她已经被吸干净奶水的乳尖,蹙着眉顶弄。 施海进门的时候,床上的两人都没有察觉。 他一开门就闻到满屋子似曾相识的甜香,混着奶味儿,铺天盖地涌过来。 他刚刚才在浴室发泄过的欲根一点也不客气的翘起来。 床帘遮住的半边床上,女人夹带哭腔的娇哼和呻吟,又媚又骚。 男人的粗吼和喘息混杂着啪啪的声响,让他心里的邪火越来越旺。 他眼睛看着另半边床帘,那儿被里面做爱的两个人带得乱晃。 床边散落着男人的裤子和女人的内裤。棉质的三角裤已经湿透了。 菊香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像是被浸在水里,被快感打的不知今夕何夕,只能攀附着身上的男人动作。 她奶肉被吸的通红,乳汁浇了半身,身下被蜜水淋的一塌糊涂。 只感觉穴肉里又一阵难抑的酥麻,她翘起圆臀,感受到男人满满涨涨的浓精灌进来。 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施泽帮菊香擦拭好身子,自己随意穿了条裤子,裸着上身掀开床帘走出来。 捡起床尾两人散落的衣物,他准备拿到水房清洗。 余光突然瞥见门口的盆子。 那是刚才大哥洗澡拿出去的盆子。 他回来过了。 施泽眯了眯眼睛。 搬走?(加更~) “施海,你还好吧?” 秦国涛有些关心的看了眼心不在焉的施海。 他今天一下午都不太对劲,以前一眼就能看出零件尺寸的人,今天居然拿着尺子把零件量了三四回。 施海回过神来,勉强说了句,“没事。”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绪是从何时开始乱的。 是第一次在黑暗里听见弟弟和菊香做爱开始?还是从晨风吹过的床帘间,看到女人白皙的脸开始? 又或是看到她因为喂孩子没有遮住的嫩乳开始? 亦或是,从第一眼看到她那一刻起。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压不住了。 “哎,施泽,你没给粮票!” 施泽刚从打饭窗口走出来,秦国涛就在他后面吼。 “啊?哦…”他回过头去,掏出口袋里的粮票交给食堂阿姨。 “小伙子,拿多了!” 他又反应过来似的,重新从口袋里拿了些过去。 秦国涛从后面一把挽住他的脖子,“怎么回事啊?一个你,一个你哥,一个二个今天都跟中邪了一样,心不在焉的。” 施泽看了他一眼,“我哥也是?” 秦国涛“嗯”了一声,伸手往他盒子里抓了坨排骨。 “怎么?家里有事?”他一边吸气啃着排骨,一边问。 施泽咬了咬牙,气出一个笑来, “没有,某人心虚而已。” 他哥对菊香有些心思,他有所觉察。 不止是女人的第六感很强,男人的第六感也很强。更何况,施泽和施海还是亲兄弟。 秦国涛看着他那笑就觉得不妙,不想掺和进两兄弟的事里。 “那啥,我家静静叫我早点回。”他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施泽拎着饭盒,气势汹汹的往家走。 刚好遇到心不在焉的施海。 两兄弟在家楼下狭路相逢。 施海看了眼臭着脸的弟弟,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去那边聊聊?”他指着角落问他。 施泽冷笑一声,“好啊。”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去。 施海烦躁地摸了摸口袋,摸了个空。 才想起来,因为家里的奶娃娃,两兄弟已经没抽烟了。 这年头烟是好东西,但两人也不是抽不起。 施泽虎着脸看他一眼,给他丢了颗薄荷糖。 是菊香给两人准备的,想抽烟了就吃一颗。 施海的薄荷糖吃完了。 他看着手里小小的薄荷糖,没舍得打开。 施泽看的心里火起,“你吃不吃?不吃还我!” 施海看了眼弟弟,还是拆开薄荷糖扔进嘴里。 薄荷的甜味涌上来。 半晌,他说,“你镇定一点。” “我已经另外申请了宿舍,等房子分下来我就搬出去。” 施泽愣了愣,抬头看他,没说话。 兄弟两从出生开始,就一直住在这个小小的职工宿舍里。 施泽没想过大哥会搬出去。 但他不搬走,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想起菊香,白白软软的身子乖巧的窝在他怀里。 他连命都可以分给哥哥一半,可是菊香不行。 菊香和孩子,比他的命还重要。 “哥。”他闷闷叫了一声。 施海叹了口气,咬掉嘴里的薄荷糖,“走吧。” 菊香在饭桌上听到大伯另外申请了宿舍的消息,愣了愣。 “怎么突然想到要搬出去?” 她虽然因为晚上的事比较苦恼,可从未想过一家人要分开。 她嫁进来的时候,家里只有冷冷清清的家具,两兄弟每天拼命干活挣钱,平日里只吃食堂,攒了一柜子的钱票,全部都交给她。 她当时只觉得心酸。他们是这么好的人。 她想,她要给他们做好吃的,把家里装饰得漂漂亮亮,让这个死气沉沉的家重新鲜活起来。 两兄弟虽然平时不说,但感情是很好的。 怎么会突然要分开? 施泽看了眼施海,“是大哥他…他想成家了。” 菊香愣了愣,“大哥,想成家了?” 施海被女人晶亮的眸子盯得心烦意乱,他没和她对视,只支吾着应了一声。 菊香心里添了丝离愁,“那很好啊。大哥,有中意的对象就把人带过来看看吧。” 施海没说话。 施泽夹了一筷子菜,“快吃饭吧,我都要饿死了!” 他给菊香夹了一块排骨,“我从食堂打的红烧排骨,可香了!” 菊香应了一声,低头吃饭。 一顿晚饭,几个人都吃的不太多。 虽然总有一天要离别,可那天还没来,菊香便也勉强说服自己开心起来。 她变着花样给兄弟两人做吃的,有好多都是施海爱吃的。 兄弟两人的口味很奇怪,一个爱吃甜的,一个爱吃辣的。 施海看上去这么稳重的大哥样子,私下却很爱吃甜的。 施泽看上去又圆滑又机灵,却是个无辣不欢的。 菊香连续做了几道糖醋排骨、拔丝地瓜、菠萝里脊和蜜汁莲藕后,施泽一口牙都要酸的咬碎了。 他甚至怀疑大哥是不是故意说要搬走,博取菊香同情。 周末电影 转眼到了周末,厂里要放电影了。 施泽周五晚上回来,给菊香带了一大包零嘴。 果脯、甜花生、山楂球…… 他自己不太吃这些零嘴,给谁买的一目了然。 菊香有些震惊,“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有些东西不仅得要钱来换,还得要糖票和面粉票,加起来怕是得有好几块钱了。 要知道,在食堂打一份肉菜也才四毛钱呢! 施泽满不在乎,“之前帮人干了些小活儿,他给我的钱票。” 他转头就把票换了这些东西。 对他来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些东西还没有菊香的开心重要。 他塞了颗芝麻糖进菊香嘴里,问她,“开心吗?” 菊香抿着嘴里的糖,眼角弯了弯,“开心。” 施泽亲了亲她的嘴角,“那这些钱就花的值得!” 没过多久,施海也回来了。 他带回来一条围巾。 绵软柔和的围巾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贴在肌肤上就软软的,可以围在脖子上御寒,也可以给小宝宝当被子盖。 菊香开心道谢,“谢谢大哥,我就想要一条这样的围巾呢。” 施泽翻了个白眼,天还没冷呢,送什么围巾。 他往她嘴里塞了一颗果脯,问她,“你喜欢我的礼物还是大哥的?” 菊香只觉得此话一出,家里两个男人似乎都在灼灼盯着自己,势必要争出高下胜负的样子。 她一下子有些紧张。 “我,我都喜欢…” 施海看了眼施泽,“行了,别为难她了。” 施泽没说话,又往菊香嘴里塞了一颗甜花生。 反正没让她的嘴空着。 周六晚上吃完晚饭,菊香怀里抱着宝宝,施泽手上拎了凳子,施海提了零食,一家人大包小包来到了厂里的露天广场。 这年头消遣娱乐的东西不多,电影放映算是一件全家出动的大事了。 平时开会集合的广场上挤满了来看电影的人。周围还有卖瓜子、花生、话梅、汽水的小摊贩。 小孩的打闹声,家长里短的讨论声,小贩的吆喝声,热热闹闹响成一片。 秦国涛在人堆里冲施泽挥了挥手,“这里这里!” 施泽一马当先拿着手里的长凳子劈开人群走进去。 “让让啊,不好意思。” 他人高马大,不一会儿就进去把凳子安放好。 又来接她和孩子。 施海拎着零食跟在她身后。 她一坐下,胡佳静就把头伸过来,带着姨母笑逗弄着怀里瞪着大眼睛的小婴儿,“乖乖,叫姨姨…” 几个月的孩子连话都不会说,只啊啊两声,就把胡佳静逗的合不拢嘴。 “真是遗传了你俩的好基因,瞧这小脸多白静俊俏,眼珠跟玻璃球儿似的透亮…” 胡佳静羡慕的很,一个劲儿夸。 另一边,秦国涛疑惑地问两兄弟,“阿海怎么另外申请宿舍了?你们住一起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分家?” 施海捻了颗糖山楂,“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要结婚生子,总不能和他们一直住在一起。” 秦国涛转念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哎呀,你们兄弟一直都在一起,我都下意识觉得你们不会分开。” “也是啊,阿泽连孩子都有了,你这个大哥也该成家了。” 施海只觉得嘴里的糖山楂又酸又涩。 施泽往秦国涛嘴里塞了颗果脯,“行了,吃还堵不了你的嘴?” 天色慢慢暗下来,电影的幕布亮起来。 “安静安静,快开始了!”前面有人在吼。 电影片头的音乐响起。 人堆里的声音慢慢变小,大家聚精会神的盯着电影幕布。 菊香搂着孩子,眼睛也看着幕布。 见大家注意力都在电影上,施泽小声跟身边施海说了句,“我去了。” 施海叮嘱他,“注意安全。” 菊香只听丈夫在自己耳边说了句,“我去上个厕所。” 她被屏幕上的电影吸引了注意,只盯着电影画面点了点头。 交换(加更~) 施泽借着黑暗里人群的掩护,慢慢走出人堆,走到露天广场外的一个小巷角落。 他到这里来,是为了做笔生意。 虽然近年来上头风声有些变了,但还是低调些更好。 兄弟两人里,最开始铤而走险做这事的是施海。 那时施泽和施海还在读书,母亲一个人靠给厂里的职工缝衣服养活两兄弟,熬的一双眼睛都要废了。 眼看着自己和弟弟的学费都要凑不齐,奶奶那边的亲戚还对着父亲留下的工作岗位虎视眈眈。 施海咬了咬牙,买了厂里的废零件,改装了一台收音机。 他和施泽脑子灵活,成天在机械厂里混着,偷学了一手组装机器的手艺。 若非是迫不得已,施海不想去冒这个险。 那台旧收音机卖出去,换来了他和弟弟的学费。 施海本想着,这件事就干那么一次,以后再也不做了。 可后来,母亲生病了。 施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整晚,最后咬咬牙,第二天还是跑去厂里买了一堆旧零件回来。 后来,这些零件被施泽看到,他加入进来。 施泽的加入减轻了施海肩上的担子。 弟弟脑子灵活,处事圆滑,在三教九流的人里很吃得开。 他来沟通,拿到的价格比施海一个人闷头干要高很多。 两兄弟都是机器组装的一把好手,他们为了凑够母亲的医疗费,拼命接活儿。 旧收音机、旧手表、旧录音机……做不了的就找说明书学,把机器拆开来看… 他们赚足了医疗费和生活开销。 就这样,母亲还是走了。 后来,施泽和菊香结婚。 也是在那几年,有些消息灵通的人找上他们,说上头的风声变了,让他们重新加入。 施泽人脉广,他也听到些风声。 他答应,可以重新接活儿,只不过都是些小活儿。 兄弟两技术好,干活快,做的质量也好,当然有人愿意给钱要。 今天看电影,就是说好的交货日。 施泽走到巷子里,往嘴里丢了块薄荷糖。 过一会儿,巷子另一头来了个卖香烟的小摊贩。 两人接上头。 那小贩似乎认得施泽,“泽哥?” 施泽在黑暗里看了他一眼,也认出了来人,“小黑?” 他嘿嘿笑了两声,“我就说谁这么良心,卖的货价格这么低,还能保证质量。看到你我就不担心了。” 施泽把手里的机械表给他,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清点完了手里的钱票,施泽打算离开,被小黑拉了一把, 他对施泽挤眉弄眼一笑, “泽哥,看你是兄弟我才告诉你。” “你人聪明,又有能力,就适合去南方看看。” “现在形势不一样了,这表,在那儿和在这儿的价格,简直天差地别!” 他点到即止。 施泽若有所思。 另一边,菊香看着电影,突然有些难为情的坐立不安起来。 她适才喝多了水,如今有些想上厕所。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电影屏幕有着微弱的亮光。 她侧头去,对身边看不清脸的男人说,“阿泽,我想上厕所了。” 因为以前有小媳妇在看电影的时候摸黑上厕所,被人贩子打晕带走的事,所以施泽和菊香说好,如果看电影的时候想上厕所,就让他陪她去。 黑暗中的男人似是愣了一下,他没有解释什么,只说,“走吧。” 菊香把孩子交给何佳静抱着,和他起身往厕所走。 施海和施泽两兄弟体型相似,所以菊香根本没有怀疑。 她几步上前,亲昵的搂住走在前面的男人的手臂,“阿泽,你最近锻炼了吗?肌肉好硬啊。” 男人被依偎过来的绵软甜香弄得身体一僵,“嗯.” 菊香捏了捏他的手臂,和他摸黑走到厕所门口。 “我进去啦。” 施海安静的等在外面。 他和阿泽一致对菊香隐瞒了在黑市做生意这件事。 所以刚才菊香误以为他是阿泽,他没有及时反驳。 可能,也有了些自己的小心思。 菊香上了厕所,跑出来搂着他的手臂。 黑暗里,带着奶香和甜香的女人小声凑在他耳边, “阿泽,我又溢奶了。” 带了一丝羞赧和依赖的颤音。 施海可耻的发现自己又硬了。 他压着心里的欲,哑着声音问,“那,怎么办?” 菊香怕极了自己的衣服又像之前那样打湿走光,她埋在男人脖颈边说,“你帮我吸出来好不好?” 施海感觉自己紧绷的大脑突然嗡的一声没了声音。 黑暗 施海像个提线木偶,僵硬的跟着女人走。 这样不对,他想,他算什么? 阿泽才是菊香的丈夫。 可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 只有这一次,谁也不知道。 女人柔软的小手牵着他,羞怯的引领他,带他到最黑暗地方。 整个露天广场只有电影屏幕一片亮处。 那忽强忽弱的微弱亮光根本照不亮这一处黑暗的角落,也照不清他的表情。 这里是存放清扫厕所工具的隔间。 简陋的木门隔不住外面电影的声音, 黑暗里,那股本来若隐若现在鼻尖的奶香味儿更浓了。 菊香低着头摸索着解开衬衣的扣子,忍着羞意把底衫拉上去。 乳房又酸又涨,乳尖的红果儿一接触到空气,就敏感的立起来,带出一阵令人战栗的酥痒。 菊香咬了咬唇,将胸前轻晃的乳团用手捧着,“阿泽…帮帮我…” 施海鼻尖除了奶香,还嗅到了女人身子自带的幽香。 “唔…阿泽…流出来了…” 菊香感觉敏感细嫩的乳尖接触到空气的触摸,被刺激的更痒了些,乳房里的汁水迫不及待顺着乳孔流出来,一滴一滴流到捧着乳团的手指上,带来凉丝丝的感觉。 施海闭上眼。 他猛地低头,张嘴狠狠含住那一处散发着诱人堕落香甜味道的乳果。 “啊…” 菊香背靠着门,整个人猛地打了个颤。 好舒服。 乳尖难以忍耐的酥痒被男人凶狠的吮咬一下子抚慰。 一股电流顺着尖端窜到颅脑。菊香软着身子夹住腿根,挤出一股蜜液。 施海只感觉嘴里的奶肉像熟透的蜜桃,轻轻一吸,乳尖就颤抖着喷出一股清甜的奶水。 他胯下邦硬,额头青筋都冒出来了。 粗糙的大舌强势的裹吸着粉嫩的乳珠,连乳孔最细腻的嫩肉都被舌尖舔弄到。 “哈啊…” 菊香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丈夫对胸乳的舔舐和吮吸格外有力且强势。 像是饿了许久的野狗遇到了肉包子,贪婪地舔弄着白嫩的外皮和汁水淋漓的褶皱,直要把那绵软的团子吞吃入腹。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刺激,还带了一点慌乱。 就好像,埋在自己胸前肆无忌惮吸吮的男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菊香潮湿着眼睛,无措地搂住胸前男人的脖颈,细白的指插进男人的黑发里。 “阿泽…阿泽…” 她每低叫一声,男人的勾缠啃咬就越重一分。 他咬了这边,舔那边,没落下一边。 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掌,紧紧团裹住住乳根,要把那儿捏爆。 菊香无措地摩挲着双腿。内裤被蜜水打湿,有液体慢慢滑到腿根。 她胸尖的酥痒和乳房的酸胀被缓解,下面却又开始发痒。 嫩肉无措地收缩,蜜液一股一股渗出来。 她的大腿在无意识的轻蹭着男人已经高高翘起的帐篷,被调教熟的身体无声的渴望着性爱。 可男人没有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迎上来,送她去向往的高峰。 “阿泽…” 女人娇媚的声音里透了几分得不到满足的委屈。 施海眼睛发红,被她逼得裤子都要被撑破。 他舌尖勾缠着乳珠舔舐,等那乳孔舒服的张开泄出奶汁,灵活的舌头猛地往微张的嫩孔一顶。 “啊啊…” 菊香只感觉乳珠最娇嫩的地方被一股强烈的电流击中,胸乳往前一送,蜜穴绞紧喷出一股水来,整个人就软倒趴在男人怀里。 他只是吸咬她的乳,就让她高潮了。 因为刚高潮过, 菊香系扣子的手都有些抖。 她不知道刚才自己发出的声音有没有被人听见,真是羞死了。 她在黑暗中冲着男人娇嗔,“下次不让你帮我了!” 男人的喘息还有些粗,“不舒服?” 菊香又是羞又是恼,“就是…哎呀…反正不准你再这样!” 她穿好衣服,软着腿拉着男人回去。 不是不舒服…就是太舒服了…才觉得羞赧。 像是胸乳要被他舔坏掉了。 影片快结尾的时候,施泽姗姗来迟。 他脑海里还在思索着之前和小黑的对话,以至于没注意到身边小妻子潮红的脸颊和微湿的额发,也没注意到大哥微隆的胯间。 电影散场,施泽抱着孩子跟在菊香身边。 “电影怎么样?”他问小妻子。 谁知菊香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你还说!” 她气鼓鼓地跑到前面和胡佳静走了。 施泽心里有些疑惑,他问大哥,“菊香发现我不在了?” 施海眼眸幽深,看着菊香的背影,“没有。” 收音机 周末的电影成了全工厂人一周的谈资。 这几天大家碰面的第一句话全是,“哎,你那天晚上去看电影了吗?” 那个年代,连收音机都是名贵的物件,是结婚时充当彩礼和嫁妆的门面,更别说其他了。 施泽娶菊香的时候,给菊香家的彩礼有收音机、手表、缝纫机和自行车,这是那个年头的三转一响,属于极隆重的彩礼了。 一般人家结婚往往就只给这四件中的两三件,只有极富贵殷实的人家才会把这四件一起当做彩礼。 菊香父亲收到这几件彩礼的时候风光极了,一连几天,家里的门槛都快要被过来看热闹的邻居踏破了。 菊香原本只是家里不起眼的二女儿,父母都没指望她高嫁,只想着让她嫁个跟菊香父亲一样的墩子,也算不愁吃喝了。 没想到登门求娶的居然是个机械厂的正式职工,还准备了如此丰厚的彩礼,菊香父母一脸喜气洋洋,敲锣打鼓就把女儿嫁出去了。 相比起施泽的彩礼,菊香的嫁妆就有些单薄了。 她家条件一般,家里女儿也多,父母准备的所有嫁妆都要分成几份。 所以,菊香最开始嫁进来的时候还担心施泽会多想。 毕竟他给的彩礼那么丰厚,自己带进来的嫁妆跟那一比简直是过不上眼。 但施泽和施海两兄弟却一点也没有不爽,反而把两人攒了几年,一柜子的身家钱票全部交给了菊香保管。 菊香很是感动。 施海那部分钱她一直帮忙存着,等他结婚用。 她和阿泽的那部分钱,她想攒着买个房子。 大哥总是要成家的,她和阿泽到时候还是要出去住。 因为想着攒钱,菊香没有往家里添置什么大件的家电,收音机也没舍得买。 但施泽看见菊香有时去胡佳静他们家里玩,是很喜欢他们家买的收音机的。 他想给小菊香一个惊喜。 晚上吃了饭,施泽和施海对视一眼,施泽把准备起身收拾桌子的菊香按在座位上。 “老婆,先别急着收拾,我们给你看个东西。” 菊香疑惑地看了两兄弟一眼,“什么东西?” 施海从柜子里拿出个红布抱着的东西,看大小似乎是个小盒子。 施泽把她眼睛捂住,不让她偷看。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桌子上出现一台崭新的收音机。 “喜欢吗?这是我和大哥一起重新组装过的!” 施泽笑着看她,施海虽然没说话,但看向她的眼神也很柔和。 菊香鼻子酸了酸。 她虽然嘴上没说,其实还是很羡慕胡佳静他们的收音机的。 一个小小的匣子,可以听到来自全国各地的消息,还能听音乐,听故事,多神奇啊。 上次施泽作为彩礼送来的收音机留在父母家里了,菊香没来得及听一听就嫁过来了,心里还有些遗憾。 如今这个遗憾被两兄弟弥补了。 “快打开听一听,我们还做了些小改变!” 施泽一脸兴奋的说。 施海走过去把门窗关上,菊香照施泽的指示,小心翼翼打开收音机的旋钮。 几声“沙沙”声响,收音机里传来广播主持人浑厚有力的报时声音,“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七点……” 施泽又引导她调了几个台,几声“沙沙”的电流声后,一阵优美动听的歌声缓缓传来。 菊香从未听过这样旋律的曲子,用她说不上来的乐器发出的声音,和缓、轻柔、动人。 她睁大眼睛看了眼施泽。 施泽小声跟她说,“我和大哥改了调频,这台收音机能收到港澳那边的频道。” 菊香把声音又调小了些,但还是不舍得调走。 这音乐真好听。 “好听吧?”施泽笑眯眯看着她,“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 音乐结束,菊香重新调回新闻播报。 她问两兄弟,“你们是怎么买的收音机?” 这个牌子的收音机得要一百来块,家里的钱都在她那里,她也没见钱少呢。 施泽“哈哈”笑了几声,“我们俩给别人帮了些小忙,别人感谢我们,给了些钱票。” 菊香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神转向沉稳冷静的大哥。 得到大哥的肯定答案,菊香这才说,“你们俩别为了赚钱去做傻事,家里什么也不缺的。” 他们家每周能吃上几回肉,糖、油、面粉也都不缺,这样的生活已经比她在娘家的日子好太多了。 她很知足的。 施泽笑着摸了把她的脑袋。 傻姑娘,别人嫁人,恨不能把所有好的都往自己身上揣,只有她,还一个劲儿推拒。 他亲了口妻子软乎乎的脸颊,“你嫁进我们家,我们就要给你最好的东西。” 手(加更~) 有了收音机,菊香还是很兴奋的。 她晚上埋在阿泽怀里,宝贝似的听了许久,一直听到所有的频道都关闭,响起“沙沙”的电流声,才意犹未尽放下手里的收音机。 见她终于放下收音机,身下的男人不安分起来。 “宝宝,大哥睡着了…” 施泽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粗大的手掌伸进她的睡裙里缓慢的摩挲着嫩乳。 她腿心抵上了什么灼热硬挺的东西。 熟悉的情欲弥漫上来,菊香脸色酡红,眼眶潮湿,整个人软在施泽怀里。 “你别…别像上次那样咬我的胸了…”她小声在他耳边喘息。 上次从电影院回来,她乳尖红了好几天,每次儿子吸奶的时候,都有些胀疼。 施泽想着上一次,似乎自己也没怎么用力吸咬。 “是你太嫩了宝贝…”他低头含住菊香的软唇,舌头与她的小舌勾缠。 “唔…”菊香趴在他身上,腿心的内裤很快就湿了一片。 男人又硬又挺的棍子冒出一个尖尖的帐篷,她把屁股坐上去,抵着那硬东西缓慢磨蹭着自己的痒肉。 腿心的水冒了一股又一股,把男人的内裤都打湿了。 “呼…骚宝宝…爽吗?”男人被她压在身下,忍得难耐,大腿肌肉都绷的鼓鼓的。 菊香吸着他的舌头,小屁股一扭一扭,腿心汁水淋漓地蹭弄着身下的硬棍,软嫩的蚌肉都不自觉露出来了,还淫荡地贴着男人的裤子不自觉吸夹。 白嫩的双脚在床单上摩挲,脚趾爽到蜷缩又绷直,女人猫一样呜呜叫着,坐在男人身上喷出一股水来。 “小骚货,没插进去就高潮了?” 男人咬牙顶了顶她,一根铁棍胀得老粗。 “进来…”她无意识地磨搓着脱掉他已经被打湿透的内裤,释放出肿胀紫红的巨根。 她把自己的内裤脱掉一半挂在腿弯,就这样湿漉漉的把男人的粗棍子吞进去。 “唔啊…”深处媚肉层层迭迭夹吸嗦咬着粗壮的阳棍,她扭着腰让硬翘的龟头磋磨着软肉,蚁爬般的痒处。 一半白嫩的乳团从敞开的衣领滑出来晃漾,嫣红的乳果儿硬的像石子,挂在嫩乳上乱晃。 施泽终于忍不住,半坐起身来,一口含咬住那晃花人眼的红果儿,把着女人的圆臀,耸动着结实有力的窄腰,把一股子年轻汉子的力气,尽数挥洒在身上的女妖精上。 “嗯啊…”与自己套弄时截然不同的强烈感觉汹涌而来,穴肉磨着棍身的青筋,擦弄着内里的痒点。 菊香眼睛都失神,一双腿在床单上乱蹭,红润的嘴唇微分着,小屁股一耸一耸,淫荡的迎合着身下丈夫的肏干。 一双白嫩的脚丫绷得直直的,一抖一抖,连不小心伸出了床帘也不知道。 “唔啊…好深…”她大张着腿,腿弯上还挂着一条被淫水浸透的小内裤,腿心若隐若现肉棒粗大的根部。 “噗呲噗呲”的声音响在黑暗的室内,女人的奶香和蜜水的甜腻味儿弥漫开来。 黑暗里,有人睁着幽深的眼睛凝视着床帘上晃动的人影。 身侧仿佛有什么动静,施海侧过头去,在窗外朦胧的月光下,看见一双白嫩的小脚,颤颤巍巍,伸出床帘。 脚趾头透着粉,一根一根,随着主人的情欲蜷缩又绷直,嫩的能掐出水。 脚尖一晃一晃,难耐地摩挲着床单和被子。 脚腕上还淫靡的挂着一条小内裤,内裤中间湿了一片。 施海看着那只脚,喉结滑了滑。 菊香失神地挂在施泽的臂膀上,奶子被他含吸嗦,喷出一股乳汁。 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身子战栗起来,“要到了,阿泽…不行…” 她绷直了腿,体内媚肉无意识地往硬头上凑,想多要些舒服。 还差一点就…… 女人满脑子都是舒服… 突然,左脚不知是碰上了什么粗糙的东西。 菊香心里惊了惊,穴肉绞紧了。 但小脚不知是碰到哪里,无措地动了动,居然整个被裹住。 粗糙的,布满薄茧的大掌轻擦过着娇嫩的脚,脚背、脚心、脚趾…… 那是不属于丈夫的,男人的手掌。 一股陌生的电流猛地从脚尖被碰触的地方一下子窜上四肢百骸。 “啊啊…”菊香脑子里白光一闪,发出一声莺啼似的娇吟,整个人身子一软,往下一坐,喷出几股潮水来。 女人这一次的高潮毫无预兆,又猛又烈,穴肉夹的紧极了,施泽猝不及防被她滋了股水到马眼凹陷处,鼓起的输精管和脉络被嫩肉从头到尾捋过。 几下狠顶,就着她下坐的姿势猛地射进去一泡滚烫的浓精。 “哈…”女人身子还在颤抖,被那精液打的又喷出一股水。 乳团在高潮的晃动里喷出几股乳汁。 施泽粗喘着吮吸掉她身上的奶汁,“宝宝,今天好敏感。” 她脸色潮红,双眼失焦,眼角还挂着爽到极致的泪光。 菊香不知道那被粗掌抚触的快感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只是自己的臆想。 她甚至也不敢去确认那时大哥究竟是醒着的,还是睡着了。 她只有做个鸵鸟,装作若无其事。 氛围 天气一天天变热了。 屋子里开了电扇还是闷热, 菊香轻轻给宝宝拍打着蒲扇,把窗帘微拉了拉。 兄弟两分到的房间面朝西边,下午太阳最大的时候,整间屋子都能被阳光晒到,采光好,但是也容易热。 门外传来一声响,她抬头,是大哥回来了。 “大哥…”菊香打了个招呼。 男人拎了个篮球,似是刚打完球回来,身上穿着厂里发的白色背心,上面还用红墨印了机械厂的名字。 腿上穿了条军绿色裤子,一身结实的腱子肉。 和别人一样的穿着,家里两个男人却能穿出鹤立鸡群的效果。 施海额头上和手臂肌肉上都覆了层运动过后的薄汗,鼓鼓的麦色肌肉绷紧,整个人身上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菊香是经了人事的小妇人,看见男人鼓起的手臂肌肉和背心下结实有力的窄腰,不由脸色发红起来。 她拿了一条毛巾递给施海,“大哥,擦擦汗吧。” 施海眼眸深深看着她,把头低了下来。 男人凑近,他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越强,菊香一双腿都有些发软。 她呼吸有些急促,莫名想起那天晚上在黑暗里揉弄自己脚丫的大掌。 她心跳有些快,不敢多想。 胡乱拿着毛巾在男人额头上擦拭几下,她将毛巾塞到他手里就转身坐回了摇篮边。 施海看了眼脸色潮红,为婴儿扇着蒲扇的女人,嘴角悄悄勾了勾。 这年头没有空调,为了解暑热,家家户户都备了有绿豆汤。 菊香煮的绿豆汤最受人欢迎,小砂炉把绿豆煮了半天焖出沙来,一抿就化,软糯的很。家里不缺白糖,菊香还特地往绿豆汤里放了些糖,甜滋滋的很是好喝。 施海捧着海碗喝了两大碗绿豆汤,施泽拎着一个西瓜回了家。 “回来啦?搪瓷杯里给你留着绿豆汤,记得喝。” 菊香一边摇着蒲扇,一边跟施泽说。 “小菊香,我买了个西瓜,吃完饭咱们吃西瓜。” “呀,好大一个。” 菊香接过施泽手里的西瓜,放进水桶里冰着。 三人洗手上桌吃饭。 菊香今天炒了个空心菜,用上次熬煮的白猪油炒的,里面还加了点猪油渣。 又用娘家送来的土鸡蛋做了个西红柿炒蛋,另外炒了个肉丝。 简简单单的菜饭,两个大男人却很给面子的吃了个精光。 “瞧咱们儿子,眼睛一直盯着这边,怕是嘴馋了!” 施泽看着小家伙从摇篮边望过来的黑溜溜的眼睛,笑得欢快。 “你别逗他了,他如今牙都没长齐,哪能吃的了这些。”菊香无奈摇了摇头。 施海看了眼摇篮,“护栏要加高一些吗?” 菊香看了看,“好像是有些矮了…” 小家伙如今会翻身了,在里面翻来翻去,菊香有些担心他万一滚下来怎么办。 “我明天休息回来弄。”施海一锤定音。家里就他会木工活,这个摇篮都是他给小侄子做的。 “行,谢谢大哥。”施泽也没客气。 吃了饭,菊香打开收音机。 新闻播报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菊香拿起两兄弟的衣服缝补,施泽帮儿子换洗尿布。 施海则拿出几块床底的木板,为明天加固摇篮做准备。 一家人温馨又忙碌。 两兄弟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衣服磨损的快,但这年头谁家也舍不得隔三差五换新衣服,只能打个补丁,缝缝补补继续穿着。 以前两兄弟母亲还在,破旧的衣服都有人来缝补,母亲一走,两人的衣服东破一块西破一块,缝的也歪歪扭扭。 菊香来了之后,每周养成了个习惯,就是把两人的衣服翻一翻,看有没有要修补的破洞,及时补上。 如果不及时缝补,不出一周,这洞就得扩大。 她就着屋里的灯光,补完两件衣服的袖口,摸到下一件衣服时,手上突然滞了滞。 这衣服…她拿出来看。 这衣服,是男人贴身穿的四角裤。 她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阿泽的内裤她都眼熟,只这条裤子她看着陌生,似乎是…大哥的。 男人的裤子洗的干干净净,就是胯间那一处被撑的有些松松垮垮,一看就是被什么鼓鼓囊囊的东西撑松的。 菊香当然知道那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她眼睛不自觉瞄了瞄,大哥那处真的好大。 阿泽那处也是,两兄弟不知道吃了什么。 听其他小媳妇说,他们家男人就没有粗过卵大的,可看着阿泽的尺寸,再看看手里大哥的裤子,这两兄弟早就远远超过其他男人的尺寸了。 菊香越想越热,满脸涨的通红,手里的裤子成了烫手的山芋。 她刚准备把手里的裤头往衣服堆里埋进去,却眼尖的看到裤子的胯间破了个缝。 她咬了咬嘴唇,羞红着脸把裤子又拿回来。 忍着羞意,她把那个缝给补上了。小手捏着针出了一手心的汗。 修摇篮(加更~) 第二天,施海早早的上了工,把手头的活儿做完,还剩两个钟头才吃午饭。 他跟主任请了个假,先回了宿舍。 宿舍里,菊香刚洗了个头发。 她打算用毛巾慢慢擦拭几下,便任它披散晾干。 反正天气暖和,头发也干的快。 施海进门便看见女人坐在床上,一双纤细白皙的腿盘坐着,正背对着他擦拭半干的头发。 因为家里没人,她把床帘撩起来了。 他从门口就能看到她曲线优美的背影,穿着薄薄的棉绸睡裙,手臂抬高时,显出纤细的肩骨,掐腰的衣服勾勒出饱满圆润的臀肉。 他垂下眼,轻咳了咳。 女人察觉到什么,回过头来,“大哥回来了?” 施海“嗯”了一声,沉默的拿出自己的木工具箱,拿上旁边准备好的木材,准备修摇篮。 女人把孩子抱到床上,披散着半湿的头发给他倒了杯水。 她洗头的时候洗了澡,身上散发着一股香皂的清香,有水从未干的头发滴下来,滑到白皙的锁骨,滑进细腻的肌肤。 天气热了,衣服的领子都开的大。 她微微蹲身下来看他钉钉子,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走了光。 施海鼻尖嗅到女人洗发水的味道,侧过头发现她已经半蹲在自己旁边,颇有兴致的看自己钉围栏。 “大哥,这边的木头扎手,是不是还要用砂纸打磨?” 她抬起手臂,衣领微敞,里面旖旎白嫩的风光尽数呈现在男人眼前。 两团丰满盈润的白团子一览无余,上面的嫩红乳尖还泛着湿润的水光,随着女人的的动作晃漾。 偏女人还毫无所觉,身子前倾往摇篮边看。 施海呼吸一滞,身下几乎立时翘起鼓包。 他把衬衣拉了拉遮住身下的反应,微哑着声音,“嗯。” 菊香盯着木栏杆,手伸出去摸了摸,奶团在男人眼前晃了晃,嫣红的乳尖上渗了滴白色的乳汁。 施海喉结滑动。他清楚那里的滋味有多香甜美妙。 他猛地站起身来,“我去买砂纸。” “诶,大哥,这工具箱…” 菊香看着男人风一样出了门,都没来得及把话说完。 “工具箱里不是有砂纸吗?”她自言自语。 施海在楼下转了转冷静了一会儿,又去供销社买了砂纸回来。 菊香正抱着孩子哄睡,他默不作声把摇篮搬到楼道里敲敲打打。 这回终于把摇篮的栏杆弄好了。 木头用砂纸细细打磨,涂了层清漆,等漆干了,就能把孩子放进去了。 他热出了一头汗。 看了眼正轻声细语哄孩子的菊香,他在衣柜里拿了自己的换洗衣物,去了澡堂。 热水冲刷过身体的燥热,他沉默地擦干身体,准备穿上衣裤。 眼睛突然往自己拿的内裤上看了看。 这条裤子,他记得被自己穿松了,胯间还破了个缝,他是预备丢掉的。 怎么又放到衣柜里了?他拿起来看了看。 施海的眼睛突然定住了。 破了缝的胯间,被人用细密扎实的针脚缝的严严实实,一看就知道是菊香的手笔。 他刚平息下去的邪火又烧起来。 想到菊香细嫩的小手曾拂过这装着自己肉棍的内裤,他刚安静下来的小兄弟就忍不住又竖起来。 脑海里全是女人形状完美的白嫩乳团,纤秾合度的身子,小巧白皙的脚丫。 夏天的澡堂潮湿又闷热,阴暗的隔间里响起男人暗哑的喘息。 粗糙的手掌没有怜惜的套弄着胯间胀似婴儿手臂粗细的巨物,上面青筋鼓起狰狞的竖线,马眼激动的蠕缩着,那条内裤挂在阳根上,被套弄地皱皱巴巴。 不知过了多久,野兽般的粗吼,马眼喷张,澡堂的瓷砖上射了满满一大团浓精。 片刻,水流响起,地上罪恶的证据杳无影踪。 黄瓜 施海去了水房洗澡,菊香估摸着施泽是时候要回来了。 她用钳子取了一块堆在楼道里的蜂窝煤,放进灶台间烧红,又把铁锅放到灶台上。 不一会儿,锅里的油就冒了泡。 她手疾眼快倒了葱姜蒜进去煸炒香,又把过了水的半肥半瘦猪肉放进去炒。 楼梯口有熟悉的脚步声,施泽回来了。 “回来啦?”菊香在锅里加了香料和水,把锅里的炖肉焖上,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迎他进了门。 “买了什么?”她低头看了眼袋子。 “你不是爱吃黄瓜和豆角吗?我又去买了点。” 施泽看着小妻子刚清洗过,绸缎一样的头发,轻轻把她抱进怀里嗅了嗅。 “好香,刚洗过?” 不仅头发是香的,整个人也是香的,抱起来软软的。 施泽埋进菊香脖颈里,嘴唇轻吻她敏感白嫩的后颈。 “阿泽…别…”菊香怕痒似的躲了躲。耳根红了一片。 施泽含住她白皙的耳垂,一双手在棉绸的睡裙上游移,揉捏她圆润丰腴的臀肉,微微凹陷的腰心,挪到她绵软盈润的胸乳。 女人刚洗了澡,没穿内衣,娇好的身体曲线在薄薄的棉绸裙里若隐若现,施泽胯下鼓胀。 大舌裹着女人的嫩舌勾缠,他急切地在她红唇里探寻,勾着她回应。 菊香被他抵在门上接了个漫长的吻,身子都软在他怀里。 “阿泽…大哥去水室了…”菊香红着脸,气喘吁吁。 施泽却不怕,他恨不能在大哥面前昭示自己对妻子的占有欲。 他大手慢慢往她腿心探去,就一个吻而已,女人的腿心已经湿了。 棉质内裤贴在粉嫩的蚌肉上,男人的手刚触碰,就被激的一抖一抖。 “宝贝,你越来越敏感了…”施泽发出一声喟叹。 菊香羞红着脸在他掌心的摩挲下挤了股滑润的蜜液。 食髓知味的身子在空虚和渴望里轻抖,菊香微眯着眼发出一声娇喘。 身下抵了个冰冷的、硬邦邦的东西,菊香低头看,是一根黄瓜。 “乖乖,先吞这个解解馋,待会儿给你吃更大的。”施泽慢慢用黄瓜的圆头磨着穴口,一点点蹭进去。 嘴馋的小穴滴着水一点点吞咽着黄瓜,菊香被施泽勾着腿,身子还在颤。 小夫妻床事频繁,施泽也爱玩些情趣,她本来还害羞,后来得了趣,对这些也渐渐能放的开了。 黄瓜被淫水浇的晶亮,冰凉的进了湿热的软穴,一点点变得温热,瓜身的颗粒一点点摩挲着体内的痒肉,带来蚁爬般的电流。 “唔…”等那根细小的黄瓜塞进去,菊香整个人埋在施泽怀里,颤抖着弯着腰喷出股水。 施泽腿间帐篷鼓得老大,额头上布了细汗,拉着菊香唇舌勾缠,直把她亲得浑身泛红。 穴里的黄瓜在动作间剐蹭着媚肉的褶皱,弄得女人蹙眉扭臀,瘙痒难耐。 “宝贝,菜是不是好了?”施泽坏心眼地拍拍她翘起的圆臀。 菊香媚着眼轻瞪了他一眼,软着腰慢慢走到灶台前,咬着牙娇喘了几声,忍着体内弥漫的酥麻,将菜铲进盘里,端上了桌。 “待会儿吃饭也夹着,好不好?”施泽看着女人的妩媚风情,心里欲火烧得旺,一根棍子翘的又直又粗。 菊香想着待会儿回来的大哥,身体诚实地又分泌出一大股蜜液。 之前也玩过黄瓜,但当时没有其他人在。 如今她穴里要夹着这东西和两个大男人吃饭,其中一个还不是她的丈夫…她心里有些羞,又有些奇异的刺激。 勾 ye lu8.c om 施海洗了澡回来的时候,菊香已经倚在餐桌旁又上了一次高潮,眼睛都有些涣散,脸色潮红。 施泽在她身后,将她半搂在怀里,轻吻她的额头。 施海进门,餐桌旁的两人分开,菊香潮红着脸,一双眸子春水荡漾,“大…大哥回来了。” 女人声音微颤,带了媚意。 施海刚平息下来的肉棒又有些动静。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姿态有些别扭的菊香,又看了眼胯间鼓起鼓鼓囊囊一团的弟弟,心知肚明,小夫妻刚才在屋里的暧昧。 心里又酸又涩。 施海“嗯”了一声,坐到桌旁。 三人落座吃饭。 菊香坐在两兄弟中间。刚坐下,花穴里的黄瓜就直直往花心一捅,尖头搅弄上瘙痒的媚肉,直接喷出一股水来。 一股电流直冲后颈,菊香“唔…”的一声娇喘,脚趾死死蜷缩起来,身子差点坐不住,软倒在桌旁。 女人的一声娇喘,身边的两个男人都有些克制不住。 桌子下面的硬帐篷,一个赛一个大。 施海余光看了眼正不住微颤的菊香,眼含春水,娇喘微微,棉绸的裙子上,形状美好饱满的胸乳凸起小尖。 他喉咙干渴,一口把手里的汤喝下。 施泽也憋得受不住,一根翘棍子把裤子绷得紧紧的,只大口喝着凉茶,嘴里直嚷着,“热死了。” 菊香没有心思去在意身侧两个男人有何想法,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体内的硬物。 坐下的姿势让黄瓜入得更深,抵着花心,磨蹭着软点,一股股的酥痒涌上来,轻而易举就把她推上高潮。 连续的高潮让她眼睛失焦,小屁股在凳子上一扭一耸,坐不舒服,无论往哪边坐都要戳到痒处,蹭出一股水。 一双纤腿分开又合拢,腿心夹得紧紧的,身子不住发颤,乳珠因为动情,硬的像石子。 她无意识把胸往前挺,让那硬硬的乳尖抵着衣料摩挲,抵着桌边乱蹭,只为了缓解胸口的酥痒难耐。 手软的夹不住菜,她勉强夹着离自己最近的菜胡乱扒了几口。 才一顿饭不到,就爽得上了几次高潮。 吃了饭,菊香软着腿起身,借着去看宝宝的借口,离开了饭桌。 施海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甜腻的幽香,他低头,看见木凳子上一滩深色的水渍。看更多好书就到:hu anh aor.c om 施泽一顿饭憋得欲火焚身,吃了饭就想凑到菊香身边去,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施泽在吗?”是秦国涛。 他声音焦急,似有急事。 施泽把扎进裤子里的衬衫扯出来,遮住自己胯间的帐篷,脸色发臭地去开了门。 “什么事?”他在门口问。 “阿泽,你能帮我顶个夜班吗?我妈身子不舒服,我和静静带她去医院看看。” 秦国涛语气焦急,施泽也冷静下来。 叹了口气, 他说,“好吧。” 秦国涛千恩万谢地走了。 施泽步履沉重地走到摇篮旁的妻子面前,亲了亲她的脸颊。 “宝贝,今晚我要去帮秦国涛上晚班。”他凑在她耳边说。 “我知道,他的事要紧,你去吧。”菊香刚才也听到秦国涛声音里的焦急,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理解的。 施泽郁闷的亲了亲妻子红润的唇瓣,“等我回来…” 菊香被他逗笑了,“行,等你回来。” 他摸了摸女人圆润挺翘的臀瓣,“这里也要等我回来!” 菊香一张脸羞得通红,“你快去吧!” 施泽依依不舍地走了。 菊香通红着脸半俯身哄着摇篮里的宝宝睡觉。 娇穴里的黄瓜还在,她打算待会儿去床上取出来。 身子被那根硬东西磨得敏感极了,现在露在外面的皮肤接触到空气都麻酥酥的起鸡皮疙瘩。 半俯身的姿势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伏趴在摇篮边被体内的东西肏弄。 心里羞耻,但软肉却像是被刺激到了,裹绞着黄瓜又出了水,屁股不自觉翘起来。 这个姿势,就像是之前阿泽在床上后入她时的姿势。 菊香红唇微张,轻喘着半伏在摇篮边,和摇篮里的婴儿对视,婴儿天真纯洁的大眼睛看着脸色潮红的妈妈,似乎是奇怪她与平时不一样。 “宝宝闭眼…别看妈妈…”菊香羞耻极了。 她捂住儿子的眼睛,双腿发软,花穴里将硬物夹得更紧。 风情万种的身子半伏在摇篮边,她身上的裙子不自觉往上滑移,露出女人白皙的双腿和丰润浑圆的雪臀,在灯光下晃人眼。 施海一进门就看到如此暖玉生香的旖旎景色,胯间本就激动的兄弟一下子翘起老高。 女人背对着门,半伏在摇篮边,难耐地将雪臀绷紧,他能清楚的看见她腿心已经湿透的白色内裤。 内裤被蜜水打湿变得微微透明,白嫩的腿缝上布满晶亮透明的液体,还在慢悠悠往腿根滴落,那是她的花液。 内裤里面,粉嫩无毛的白蚌若隐若现,一截深绿色的东西被蚌肉紧紧裹夹,露出一个尖尖。 像是…黄瓜。 原来她刚才,穴里夹着这东西,跟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意外 白嫩丰腴的腿根难耐的磨动,女人翘起圆润饱满的臀肉背对着门口,半伏在摇篮边。 施海喘息粗重,嗓子干涩。 胯下一根棍子竖得又直又硬。 身后一声门响。 菊香似乎感觉到门口的动静,转过身想站起来。 但她双腿发软,站起来没站稳,身子就要往下滑。 “啊…”她嘴里一声惊呼,身子猛地撞到一堵硬硬的墙上。 没有水泥地那么坚硬,带了男人的体温,一股好闻的皂角气息。 一双有力的、结实的手臂稳稳扶住她的手臂,她的屁股坐在块垒分明的肌肉上。 本就被穴里的东西磨得敏感无比,细嫩的肌肤擦过到男人粗糙的大掌, 汁水淋漓的小屁股撞上男人绷紧的肌肉,穴里的黄瓜猛地往深处一挤。 “哈啊…”她整个人在男人怀里发着抖。 就这样半坐在男人怀中,被他抓着手臂高潮了。 黄瓜在嫩穴高频的嗦吮下滑出一半,滑腻的蜜水喷了男人一裤裆,她整个人没了力气,脑袋空白,瘫软在男人怀里。 等回过神来,菊香身子还在施海怀里轻颤。 穴肉里的黄瓜在高潮里被挤出来,落在地上,泛着滢亮水光。 裙子堆到腰间,她下半身除了一条湿透的内裤一丝不挂,裸着一双腿,淫靡的跨坐在大哥身上。 高潮喷出的蜜水把两人身下打湿的一塌糊涂。 菊香身子还在抖,不知是羞的,还是爽的。 她整个人羞耻极了,背对着施海跨坐在他腿间。 她根本不敢回头去看大哥的脸,连白嫩的后颈都在发红。 在她身后,男人灼灼的目光如狼似虎般盯着她白嫩的耳根,胸膛剧烈起伏,粗喘如牛。 菊香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男人的胯间一根粗大的巨棍,硬邦邦的抵着她还在滴水的花芯。 “大…大哥…”她挪动着屁股就想起身,没曾想刚吞过黄瓜的馋穴还在贪婪地吞咽,竟就着淫水的润滑,隔着湿透的衣料猛地含进去一截男人的龟头。 “唔…”男人沙哑着声音溢出一声喘息,莫名的有些性感。 “呜…”菊香娇嫩的穴肉突兀的含进去一截粗硬的蘑菇头,一下子又渗出大股水。 身体里的情欲顺着尾椎蔓延上来,烂熟的身体已经先于理智紧紧裹吸住肉棒。 她眼睛里含着春水,不敢回头,只翘着白嫩的屁股,无意识地乱动。 “大哥……出不来…”她的声音带了些呜咽。 男人的龟头粗大又壮硕,冠沟牢牢卡在狭窄的嫩穴口。 “呼…菊香……”男人咬着牙开口。 “里面太紧了…可能要多费些力气才能…拔出来…” 男人在身后,眼睛都憋红了,看着坐在自己胯间的小屁股,蜜桃臀紧夹着,湿透的白色内裤中间绷紧,裹着身下粗胀的龟头。 “唔…好…好的…大哥…”菊香身子泛了情欲的粉红,一双眼睛失神,脚趾贴在男人窄腰旁蜷缩起来。 “菊香…我可能…要冒犯你些…”男人嗓音粗噶,是跟丈夫截然不同的男人气息。 菊香低低“嗯”了一声,声音带了娇喘,又骚又媚。 身后男人仿佛被解开了枷锁。 细嫩的臀肉猛地被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掌把住,菊香身子战栗了一下。 大掌掰开紧致的臀瓣,软肉弹的像果冻。 “啊…”菊香一身娇吟,紧紧缠住龟头的细缝里挤出一股水。 男人把着娇臀上下滑磨了一下,龟头的冠沟被媚肉紧缠着裹绞,一股从未有过的舒爽酥麻顺着腰臀蔓延上来。 “嘶…菊香…要劳烦你动一动…”施海手掌用力搓揉了几下手心的臀肉,蹙眉带了难耐。 菊香迷离着眼,红唇微张,一张脸上被欲望裹挟,缓慢坐在男人身上滑蹭。 唔…她只是…只是为了早点把体内的东西拔出来…… 男人巨大的龟头棱角裹着湿透的粗布直直磨搓着娇穴的粉肉,那娇滴滴的软肉竟也爽到一股股出水。 小屁股坐在男人胯上扭了扭。 “嗯哼…” 菊香发出猫儿似的娇吟。 身下男人握着她软臀的大掌用力,有力的腰臀肌肉喷张,却又死死压抑。 房间里响起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喘。 她手扶着摇篮的栏杆,失焦的眼扫过摇篮里的小婴儿,他正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满面潮红,娇喘不已的女人。 菊香羞极了,手心颤抖着遮住孩子的眼睛。 突然,身下龟头的棱角磨着布料猛地斜顶到一处嫩芯,剐蹭一下。 菊香已经高潮过的身子哪还经得起这般调弄,整个人脱力般狠狠一抖,就夹着龟头猛泄了股蜜液。 男人肉棍猛地顶了顶,又狠狠咬牙使力拔出来。 “啵”的一声,两人交合处分开来。 男人胯间帐篷打湿透了,皱巴巴的,但那根铁棍还粗胀硬挺。 菊香软倚在摇篮边,光滑白皙的双腿还与男人结实健硕的双腿交缠。 整间屋子弥漫着女人催情般的甜香。 心乱(加更~) 菊香软着腿被大哥抱上床,脸上高潮的红晕和情欲未褪,却不敢抬头与男人对视。 施海胸腔里心跳如鼓,他站在床头看着低垂着头的女人,声音暗哑, “菊香…我…对不起……” 菊香羞怯地抬头。 刚经了情欲的少妇,一举一动间都带了万般春情。 “别…大哥…不怪你…” 菊香心里存着对丈夫的歉疚,又一面可耻地发现自己的享受。 她对自己的反应羞耻极了。 “是我…是我对不起阿泽…”她把唇咬的发了白。 施海看她小脸的红晕褪去,红唇都要被咬坏的样子,心里涌上一股酸涩的疼。 他任由心里的冲动翻涌,哑声开口。 “菊香…别担心…我不会告诉阿泽…” 菊香抬头看着男人,“谢谢大哥…” 施海看着她小鹿般晶亮无措的眼睛, 心里泛上来又苦又甜的滋味。 他心里情绪起伏 , 不想让她因此愧疚, 也存了私心,想让她借此看到自己隐藏已久的感情。 施海闭上眼,猛地吸了口气。 “菊香…可能你恨不能把今天的事情忘记…” “但我恐怕不能…这是我为数不多可以珍藏的回忆了。” “我知道你是我弟弟的妻。我不会打扰你们。我只是…只是想跟你说…” “对你一见钟情的,不是只有阿泽一个。” 男人的声音还是沙哑,但却轻柔。 脸上又是甜蜜,又是痛苦。 菊香先是愣住,心里除了对丈夫的愧疚和经历此事的羞涩,慢慢泛了丝别样的滋味。 她从未见过大哥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让她心里有些酸软。 大哥一直以来都是家里最稳重的。 她还记得自己临盆的时候,是很冷的冬天,阿泽那时刚好去值夜班了。 发动的时候,她脑袋都是蒙的,身下一缩一缩的疼得她冒冷汗,她整个人窝在床上,疼得眼泪直掉。 是大哥把她裹进被子里,把她抱到提前准备好的板车上,跟她说,“菊香,别怕。” 他的声音也是紧绷的,但奇异的有平静人心的力量。 在凛冽的冬夜,她被裹得严严实实安置在板车上,甚至闷出了一头汗。她看着大哥沉稳如山的背影,在前面稳稳地蹬着板车,把她送到了医院。 她心里的所有不安和惶恐都被他抚平了。 他把家里的担子都扛在自己的肩上,连婚姻大事也闭口不谈。 他帮衬着唯一的弟弟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自己那么多年,身边却没一个女人。 她没想到,原来一向不善言辞的大哥,对自己有着这样炽热的感情。 她既有些感动,又有些无措,心里一团乱麻。 施海见她脸上似有所触,没有显露丝毫不耐和厌恶,心里已经满足。 他没打算逼她。 “今天累了吗?早些睡吧。” 男人体恤地没有继续说下去,默默拉上了床帘。 一室黑暗里,菊香隔着窗帘静静地听着另半边床上男人的呼吸声。 大哥应该也没睡着。她想。 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在发生这些事之后。 腿心仿佛还残留着令人发酥的快感。 菊香在被子里并拢腿根,摩挲了一下腿心,翻了个身。 脑海里突然闪过大哥胯间大的惊人的鼓包。 这么多年,没有女人,真的能受的住吗? 翻来覆去, 不管她承不承认, 她的心还是乱了。 施泽是第二天早上回来的。 加了一夜的班,他有些疲惫。 菊香因为昨晚的插曲,不敢看向丈夫的眼睛,只忙碌着给他端早餐,又让他去床上休息。 施泽没有多想,躺上床就沉沉睡去。 施海默不作声吃完早饭,拎起旁边的工具包打算出门上班。 他站在门口看了眼收拾桌子的菊香,“菊香,我去上班了。” 菊香看向门口的男人,“大哥再见。” 男人低下头关门。 菊香看着他垂头的样子,似是有些落寞。 她心里一动。 “大…大哥,等等。” 她突然出声叫住他。 男人回头看过来。 菊香跑过来,递给了他一个苹果。 “工作饿了吃。” 她把苹果塞到他手里,低头转身,又去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了。 施海握紧了手里的苹果,眼神柔和。 珍珠 施泽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了。 他在午饭的饭菜香里醒来,妻子正在摇篮边给孩子喂奶。 女人白皙软嫩的乳团从衣襟里半露出来,中间粉嫩的乳晕镶着一颗红宝石一样的乳果儿。 被婴儿含在嘴里吮吸。乳芯乳白色的奶汁溢出来,打湿了半边胸乳。 他拿了旁边的帕子,帮她擦拭。 女人脸红了。 “昨天含着黄瓜睡的?”他轻声问她,话里含了两人才觉察的欲。 菊香瞪了他一眼,想到昨晚发生的香艳插曲,低头没有说话,脸颊却越发涨红。 施泽以为她是害羞,将她连孩子抱进怀里,粗糙的掌伸进女人微敞的衣襟,将孩子未含住的另半边奶肉捧出来。 奶白的乳肉在掌心弹滑,中间硬涨的嫣红乳果在大掌的搓揉下流出一股奶汁。 菊香背靠在丈夫健硕的胸膛里,身子发软。 施泽昨晚一直压抑着欲望未得舒缓。 见妻子已然动情,小声娇喘,就着将她半搂在怀里的姿势,将她裙摆下的内裤扯开,把自己憋得又硬又直的粗棍慢慢磨进逼仄湿热的软嫩处。 “唔啊…”菊香小声呻吟出来。 内里湿热的软肉一缩一缩地吮吸。 “呼…”男人粗喘的闷哼。 “昨晚自己弄过吗?”施泽将她锁在怀里一下一下闷顶,撞得丰腴圆润的奶肉一晃一晃荡出乳波。 孩子已经吃饱了,正埋在母亲香软的胸脯里闭眼入睡。 “嗯哈…阿泽别…好深…”菊香昨晚压着身体的反应,今天被丈夫硬涨的铁棍全数勾出来,粉嫩的小孔被肉棒撑得都变了型,还在一个劲儿滋滋冒水。 “受不了还那么多水?” “自己玩的时候有没有被大哥听见?”男人搓揉着红润的乳珠,手臂肌肉鼓起。 这本是调情一般的闺房密话,菊香却整个人猛地战栗一下,身子夹着肉棒喷出一大股水来,连酥麻的奶芯也猛地飙出一股乳汁,猝不及防地被顶上了高潮。 施泽被她高潮时的媚态弄得欲火难耐,体内肉棒粗了一圈,“反应那么大,真被听见了?” 男人心里起了一股邪火,明明心里在意,欲望却越烧越旺,肉棒前所未有的硬涨,身下干弄越发急促。 “有我干你爽吗?”他赤红着眼,腰臀像公牛一样耸动,两人性器相交的的地方被捣弄出白沫,紫红的阳根抽插间,粉嫩的穴肉还恋恋不舍地裹吸。 菊香像是坐在发狂的马背上,全身窜起数不清的电流,乳团子被他大掌捏揉,喷出一股股奶汁。 她连孩子差点也抱不稳,“阿泽…别…我没有…” 男人却含着她白嫩的耳垂越顶越重,只把身体里的软肉捣得酥痒软烂,一个劲儿喷水。 菊香迷离着眼,一面羞耻,一面又觉得刺激。 “嗯啊…要到了…阿泽…”她脚尖抵着男人结实的小腿一个劲摩擦,纤腰扭得妖娆。 施泽失控抱住她,“我也要到了…宝宝…唔…” 女人上半身裙子已经被拉下来堆到腰间,一对雪乳在高潮里晃荡,下半身裙摆遮住身下相交的性器,坐在男人身上,抱着孩子轻抖着身子。 随着几声低哑的轻吼,男人将她死死锁进怀里,性器顶进深处,射出满胀的浓精。 菊香怀里的孩子被两人的动静弄醒,眯着眼睛把母亲翘起来的乳果儿含进嘴里。 孩子的吮吸让菊香猛地颤了颤,“啊哈…” 她湿着眼眶又到了高潮。 施泽搂着她躺在床上, 女人腿间的细缝里,露出粉红的小孔,男人的巨物撤出后还留着一指的缝隙,里面的嫩肉痉挛着蠕缩,吐出白浊的浓精。 施海开门进屋时,饭已经摆上桌了。 房间的窗户开着散了味道,屋子里找不出一丝情事过后的痕迹。 但他鼻尖隐约嗅到女人身上的幽香和奶味儿, 这让他想起昨晚女人在他身上动情时喷出的潮水。 他眼神暗了暗。 施泽坐在桌前冲他打了个招呼,“大哥。” 男人笑容舒朗,眉目间含着一丝餮足。 施海滚了滚喉结,“嗯”了一声,看向另一边坐着的女人。 菊香不知怎么,没敢跟大哥对上视线,只轻声说,“大哥坐下吃饭吧。” 她穴肉里还紧夹着丈夫射进去的精液。 施海默不作声拿起碗筷吃饭。 她不知道,她刚经了情事之后微微发潮的脸颊有多迷人。 像是刚刚出水的珍珠,盈润发亮。 酝酿 吃了午饭,施泽要去上班。 施海倒是可以再在家里待一会儿。 施泽当着施海的面,搂着菊香要了个离别吻,把她红润的唇瓣亲得泛红。 “大哥,我去上班了。”他对着施海说。 施海看了他一眼,“去吧。” 施泽又亲了亲菊香的脸颊,出门了。 菊香站起身来收拾桌上的碗筷。 身旁的男人接过她手里的碗,“我来吧。” 布满茧子的粗糙手掌滑过她滑嫩的手背,激起一阵酥麻的痒。 菊香缩回手,低头小声道,“谢谢大哥。” 她白嫩的脖颈上一串醒目的红痕,映入男人暗沉的眼底。 他沉默地收拾碗筷拿去水房清洗。 菊香从昏昏沉沉的午觉里醒过来,周围还是安静一片。 麻布床帘隔出一个封闭阴暗的角落,也隔绝了另半边床上的人。 一片寂静里,有男人急促的粗喘。 是床帘另一边的男人。 他声音暗哑,带了情欲,仿佛正在痛苦的挣扎,又像是沦陷在舒爽的深渊。 他在轻声呢喃,“菊香…” 菊香胸腔里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几下。 男人的声音在午后的燥热里越来越急,越来越哑,“菊香…菊香…” 一声一声,响在她的耳膜边,仿佛就像在她身边呢喃。 菊香埋在被子里,出了一层薄汗。 还残留着丈夫精液的花穴,不知羞耻的吐露出一点热液。 床帘背后的男人似乎已经快要压抑不住,连床板都在他的动作里微微发颤。 菊香呼吸急促,心脏急跳。 不知过了多久, “唔…菊香…哈…”随着一声喟叹似的喘息,床帘后响起几声水渍声,声响渐息。 菊香鼻尖嗅到似膻似腥的味道,腿心潮湿。 她已经人事,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男人精液的味道。 房间里回归寂静。 等到房门一声轻响,施海出门了,菊香才拉开床帘走出来。 她红着脸看了一眼施海的床位,那里被男人收拾的干干净净。 她撇过头,勉强放下心里的杂思,拿起角落的铁盆,准备去水房把里面的衣裤洗干净。 视线一顿,她看到铁盆最上面堆着的一条小小的棉质内裤。 那是今天上午和施泽做爱时脱下来的,腿心的小片布料被打湿,一片深色的水痕。 如果从施海的床位看,他半躺下来,刚好能看到铁盆最上面那条内裤。 他刚才对着什么在动情,不言而喻。 菊香只觉得手里的裤子都在烫手,她猛地把裤子埋进衣服堆里,脸颊滚烫。 家里菜吃完了,菊香把孩子托胡佳静照看着,出去买菜。 Q市气候好,常年都有绿色蔬菜卖,连冬天都能买到碧绿的野菜。 遇到夏天雨季,还有从山上采摘的野菌子卖。听说有种菌子熬汤能有鸡汤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菊香穿梭在集市里,挑选着菜。 他们家两个大男人都是壮年,菜里没有油腥的话,干活儿没有力气。 所以菊香总是会在买猪肉的时候让老板贴着卖给她一些猪下水。 猪肚炖汤,猪肝爆炒,猪大肠加卤水卤制,都可以算做肉菜了。 如今市场放开了些,好多东西也不用专门的票据来买了,像这些猪下水就是。 价钱也比肉便宜,几毛钱就能买下一整块猪肝。 鸡蛋、豆角、几把野菜、一块半肥的猪肉另加上一块猪肝,一共才花费一块钱。 收获满满,菊香挎着菜篮子往回走。 她先去胡佳静家,跟她打了个招呼便抱了孩子准备回去。 “哎,菊香,跟你说个我刚刚听来的大消息!” 胡佳静拉住她,低声跟她说。 “咱们厂要新来一个广播员了!” “听说是个来头大的,连厂长都不敢得罪!” “那怎么跑咱们这边来了?”菊香好奇。 毕竟机械厂比起食品厂和纺织厂来说,也算不得什么香饽饽。 “谁知道呢?说不准就是图这里清闲?”胡佳静也是今天从别人嘴里听说的。 两人又闲谈几句,菊香抱着孩子告辞回家。 来头再大的广播员,也跟她是没什么关系的,关起门来,都是自顾自的小日子。 令书琴 回了家,菊香把猪肝从篮子里拿出来清理。 猪肝这东西,做不好就又腥又硬,做好了就是口齿生香的下酒菜。 要做好炒猪肝,诀窍就是三个字,多放料。 舍得放油下锅煸炒,舍得放配料煸出香味,只有这样,炒出来的猪肝才能又嫩又入味儿。 这年头,没有哪家人舍得为了一个炒猪肝放那么多荤猪油和姜蒜料,做出来的肯定腥。 但菊香家不存在这样的烦恼,兄弟两人从未在吃喝上紧巴过。 荤猪油下锅升温,放进切好的姜蒜泡菜,菊香眼疾手快把处理过的猪肝放到锅里煸炒。 等猪肝变色,加入野菜又炒几下,就可以出锅了。 满楼道都是炒菜的锅气。 施泽在楼下闻到香味儿,就知道肯定是菊香。 只有她才能把一锅平平无奇的菜炒出国营饭店的味道。 他几步走上楼去,果然,小妻子正在房间里摆桌子上菜。 “好香啊,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菊香指了指桌上的菜,“炒猪肝、凉拌野菜和炒豆角。” 施泽利索地帮着摆了碗筷,就等着大哥回来开饭。 谁想到,两小夫妻左等右等,等到菜都凉了,还没等到大哥回来。 施泽脸色慢慢有些不太好了。 菊香担忧地看了眼钟,“大哥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施泽沉吟半晌,起身穿上外套,“我出去看看,你在家里先吃…” 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进门的施海刚好和施泽撞上。 “大哥,你怎么才回来?”菊香的声音里还有掩饰不住的焦急。 “没事,别担心。回来路上有些事耽误了。”施海神色倒是如常。 三人坐到桌前,菊香拿起盘子,“菜都凉了,我去热热…” 等大家重新开饭,收音机里的新闻播报都已经结束了。 “今天怎么回事啊?”施泽问大哥。 施海扒了口饭,“下班回来的路上遇到有人脚崴了,我骑自行车把她送到医院去,耽误了点时间。” 施泽“哦”了一声,菊香也松了口气。 至此,这一个小插曲就该结束了。 但它的影响却远远没有结束。 第二天上午,菊香和胡佳静带宝宝去外面散步晒太阳。 机械厂很大,除了本来的工作车间,还设有能容纳数百人的露天篮球排球场,也就是之前看电影的地方。 生活区就更大了。一排排家属楼里住着成百上千的机械厂职工及家属,楼下的花坛边和大树下常聚着唠嗑的大叔大婶。 供销社、理发店、食堂和摄影店在家属区旁边,常有小孩子去看热闹。 家属院里能听到隔壁子弟小学校的上课铃声和下课铃声,有几个职工家属就在里面教书。 菊香和胡佳静慢悠悠地边走边聊天,溜达一圈就到了厂里的供销社。 “诶,听说今天供销社有新到的黄桃罐头,我们去看看。” 胡佳静拉着菊香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供销社里平时趾高气昂对他们爱搭不理的店员如今都围着一个女人转悠。 女人穿着红格子连衣裙,脚上踩着锃亮的皮鞋,一看就跟其他人不一样。 “啧啧…这群人总算找到金买主了,可不得巴结点。” 胡佳静一边看着手里的布料,一边悄悄打量穿着时髦的女人。 菊香倒没管那么多,只拉着手里的半匹布,想着给阿泽和大哥做条裤子。 那边女人问店员,“你这边新到了什么?” 店员笑着开口,“我们这儿刚到了黄桃罐头,还到了几批布料和巧克力糖,都是顶尖儿的好货!” 脸上的笑跟朵儿花似的。 女人眉头都没蹙一下,只轻描淡写地说,“都给我包起来吧。” 店员连忙去了。 胡佳静啧啧嘴,冲菊香使了个眼色。 这边终于有人注意到她们俩了,“你们呢?买什么?” 对她们的冷脸跟刚才一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们听说新到了一批黄桃罐头,给我来一罐吧!”胡佳静从包里拿出钱票。 “罐头没了,刚才那个小姐把所有的罐头都买了。” 店员的脸冷若冰霜。 “哎你们怎么这样啊!”胡佳静脾气暴,看着店员的脸就来气。 “人家比你们先来,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店员梗着脖子和她吵。 眼见着又要闹起来,菊香连忙把胡佳静制住,“没事,静静,我们问问那位小姐能不能匀一罐出来。” 她走到红格子裙的女人身旁,“这位小姐,请问你的黄桃罐头能不能匀一罐给我们呢?” 女人回头看了眼她,“刚才那个店员也没说错,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我要这些东西送人,缺一罐就不好看了。” 胡佳静气鼓鼓地从旁边拉过菊香,“菊香,我们走!” 女人听到菊香的名字,眉眼间似有所动, “哎,你们要是想买,我也不是不能匀一罐出来。” 菊香和胡佳静疑惑地回头。 “看你们这么诚心,我就匀一罐给你们吧,当交个朋友。”女人走过来。 “你叫菊香?我叫令书琴。”她伸出手来。 菊香不明白她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快,迟疑地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我想起来了!令书琴,你是新来的广播员!”旁边的胡佳静突然叫出声来。 令书琴轻笑了笑,“我才刚来,所以还没开始上岗。” “刚才多有冒犯,让你们见笑了。” 菊香只冲她笑笑,“令小姐说笑了,我们没放在心上。” 只等着令书琴慢慢走出供销社,胡佳静才拉着菊香小声嘀咕,“她看上去没像传的那么高高在上啊?” 菊香只说,“也许她只是不太爱说话?” “有可能…” 两人慢慢走回宿舍区。 百货商场 菊香没想到,今天上午才在供销社看到的黄桃罐头和巧克力糖,今天下午就出现在了大哥手里。 “这是…黄桃罐头?”她有些迟疑的接过大哥手里的网兜。 “昨天我帮忙的人,今天送给我的。”施海说。 他本来不想要,但是女人执意送过来,他见里面有女孩子爱吃的黄桃罐头和巧克力糖,想起菊香似乎也很喜欢,就收了。 “所以大哥你,昨天帮的人是令书琴?”菊香把手里的黄桃罐头慢慢放到柜子里。 施海一愣,“你知道了?” 菊香冲他笑笑,“我今天在供销社看到令小姐了。” “她很好看。”菊香真心实意夸赞了一句。 施泽在旁边逗弄儿子,见状接了一句,“你更好看!” 菊香红了脸,“令小姐真的好看,她穿上红格子裙站在那里,就像是仙女一样。” 施泽揽过她的腰,“她不就是穿了条漂亮裙子嘛,你穿上肯定比她好看百倍!咱们今天就去百货商店买裙子!买一条比她好看的!” 菊香脸都涨红了,“我没说要买裙子,家里衣服够多了!” “我们想给你买,马上要到夏天了,你还没有新裙子穿呢!” 眼见施泽就要把她拐出门去,菊香求救似的看了眼大哥。 没想到施海居然也赞同的点点头,抱着孩子一起出了门。 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家四口人出门逛街。 既然都出了门,菊香也只能跟他们一起。 市里新开的百货商店如今正是热闹的的时候,里面人山人海。 一件件隔起来的店铺里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卖糖果的、肉食的、米面的、水果的…… 每个摊位面前都挤满了人挑选东西。 小宝宝第一次被大人抱着来这么热闹的地方,一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又兴奋的打量四周的人群。 施泽抱着儿子“哦哦”颠了颠,小家伙乐的露出小半玉米牙齿笑咯咯的。 新开在百货商店里的服装铺子都是成衣铺子,一件件做好的衣服挂在旁边,要试哪一件衣服就让人拿过来。 施泽进门就指着店里挂的最中间的衣服说,“这两件我们都要试试。” 菊香看向他,“会不会太多了?” 施泽握握她的手,“不会的,你都试试,都给你买下来。” 菊香红着脸去试衣服了。 施泽给她挑的都是适合她的衣服。 一件天蓝色碎花的连衣裙,一条配白色衬衫的枣红半身裙,两条都很好看。 天蓝色碎花的裙子,她穿上去格外清纯优雅。掐腰的设计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方领的设计露出她白皙的锁骨。 两兄弟看了都没挪开眼。 她红着脸绕着镜子转了一圈,也很喜欢这条裙子。 另一条半身裙也很简洁大方。 就是…这条裙子需要把衬衣扎进去,会让上半身显得有些紧绷,特别是…她正在哺乳期的胸乳。 平时穿得宽松,倒也还不凸显,如今衣服稍稍收紧,就越发显得她胸乳丰润浑圆,莫名有了点熟韵。 加上裙子也不是伞裙那样宽松的样式,被她鼓鼓的圆臀一撑,整个人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她几乎都不敢走出去。 掀开衣帘,两兄弟都愣了愣。 “不好看吗?”菊香微捂住胸口。 “好,好看。”施泽的声音多了些暗哑。 “这个也一并买了。”他冲店员说。 他走进了,贴在菊香耳朵旁小声,“等回去,在家里穿。” 菊香耳根都红了。她小跑回衣帘后面换回衣服。 除了两条裙子,他们还在店员的推荐下买了两件内衣。 说是对哺乳期的女人有好处。 施泽二话不说就掏了钱。菊香看着这布料稀少的内衣,脸红的更厉害了。 叁人走到精品商店门口,这里面卖的都是钟表机器等工业品,需要专门的票据才能买到。 施泽眼睛一扫,似是看到了什么。 他和施海对视一眼,走到货架旁,指着一款机械手表问,“这个怎么卖?” “哟,是个眼光尖的。这款表是好牌子,南边进来的,至少都得卖这个数…”店员比了个二。 菊香咋舌,两百块呢!这得是两兄弟两叁个月的工资加起来! 施泽咬了咬牙,暗骂了一句孙子。 这表他卖给小黑的时候只收了一百,另外加了些票据。转头一卖就能卖出两百。 施海倒是神色冷静些。 他暗暗对施泽摇了摇头,把他拉出去。 “龟孙子,跟爷爷玩儿坐地起价。”施泽咬了咬牙。 菊香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抓了抓施泽的手臂。 “小菊香,我没事。”男人沉着眼捏了捏她的小手。 这些机械表他玩儿的溜熟,只要给他货源,他一天能装十来条出来。 就是货源的问题…… 他思索着,是时候去南方跑一趟了。 内衣 转眼就到了六月底。 最近的日头越来越大,街上越来越多的人打上了赤膊。 院子里的人家出来散步也都拿着把蒲扇。 菊香也换上了新买的衣服。 只是…她不太会穿那个新买的内衣。 这个衣服只有一截极少的布料,仅能遮住胸乳,还不能遮完,总要露出些乳肉来。 她胸乳丰润,被这内衣一拢,就挤出一条深沟来,穿上衣服总感觉不太适合。 而且扣子还在后面,她每次穿上都要折腾半天。 今天刚将内衣解开喂了奶,菊香摸索了半天也没扣上内衣,她整个人在床上折腾的一头汗。 门口传来开门声。 往常这时候都是阿泽先下班,他们车间比大哥车间放的早些。 应该是阿泽回来了。 这么想着,菊香也就没放床帘,只背对着门口,露出一片细嫩的雪背,“快来帮帮我…我又穿不上了…” 女人的声音里带了些焦急,像是要哭出来了。 施海喉咙发干,沉默地走上前去。 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卑劣,但他还是伸出手去,握住了两条细细的内衣带子。 菊香只感觉有粗粝的手蹭过背部细嫩的皮肤,敏感的身体一下子过电一样轻抖了抖。 那电流窜到乳尖,激起一阵酥痒。 刚喂过奶的红嫩乳芯渗出几滴奶水。 后面的男人老实地帮她扣着扣子,除了手背的粗粝纹路贴合着她娇嫩的背脊,其余地方规规矩矩的。 他越是这样,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就越空虚。 菊香咬了咬唇,经了人事的身子不自主地渴望更猛烈的抚触。 她小声开口,“可以顺便把前面拢一拢吗?太紧了…有些不舒服…” 身后的男人动作一顿,喘息粗重了些。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她光滑的雪背,菊香手臂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一双格外粗大有力的手伸到前面来,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从后面笼罩住她。 菊香几乎软在他怀里。 施海不知道自己的手有没有发颤,他胯下帐篷顶得老高,只能尽可能的把下半身挪远一些。 一双手拢上一团细腻似牛乳的果冻团子,一只手握不满,像水一样滑嫩。 他粗喘着把那乳肉在内衣里拢了拢。 指腹擦过两颗硬硬的小珠子,有什么湿润滑腻的东西喷了他一手。 女人发出一声似爽非爽的呜咽。 施海全身一震。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要把女人压在身下疼爱。 可他还是喘息急促的收回了手,帮她扣上内衣扣子。 今天的丈夫,和往常都不一样。 菊香等他系了扣子,微转了身子去看后面的男人。 “别…” 男人一只手有些窘迫地压住胯间的帐篷,一只手制住她的肩,没让她全转过来。 菊香眼睛猛地睁大,意识到什么,她一张脸涨的通红,手臂无措地遮住胸乳。 “大…大哥…” 她半侧着身子,感觉自己的臀瓣与一处坚硬粗壮的物事擦过。 她意识过来是什么,全身都泛了害羞的粉色。 “菊香,对不住…” 男人嗓音含了情欲的沙哑,他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 “你先别…转过来”他怕吓到她,更怕她因此疏远他。 菊香背对男人,心里又羞又恼。 但她奇异的没有丝毫反感。 她咬着唇,大腿并的紧紧的,后颈都染上了粉色。 “你…你怎么不跟我说…”女人声音又软又娇,含羞带嗔。 施海听着女人娇软撒娇的语气,知道她没有生气,心里涌上一丝欢喜。 “菊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男人声音沙哑。 菊香背对着他,全身发红,声音也在发颤的,“你…你那里怎么办?” 男人闭眼,喉结滚动,下面的孽根激动的吐出一丝前精。 “你…可以给我一件你的衣服吗?”他的声音艰涩,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被拒绝的准备。 菊香愣了愣,随后似乎明白过来他想要干什么。 想起他没有女人,都是自己发泄。菊香呼吸急促。 她颤颤巍巍从床边拿起一件自己刚换下的汗衫,羞耻地闭着眼往后递过去。 “这…这件可以吗?” 男人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他没想到菊香会答应。 递过来的汗衫刚从她身上换下来,还带了女人肌肤的清香。 这件衣服曾严丝合缝的贴合她曼妙的娇躯,染上她的香汗。 摩擦过她细嫩的乳珠,沾染上她溢出的奶汁。 身下的阳棍发着抖,马眼兴奋的喷张。 他握住她递过来的手,接过她白嫩小手递过来的汗衫。 菊香只感觉被他握住的手都在发烫。 她背对着他,低垂着头,“别…别在这里…”她会羞死。 身后木门一声轻响,男人去水房了。 菊香身子蓦然松懈下来,腿根发软。 她抖着手把衣服穿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竟答应男人这样荒谬的请求。 大哥一直都没有过女人,又…又对她存了那样的心思, 也许是心里一丝怜惜作祟,她鬼使神差地把自己刚换下的贴身衣物给了他,默许了他对自己的遐思。 又想起刚才他为自己穿内衣时的情景…从未被丈夫以外别的男人碰过的乳房被大哥握在手里… 想起自己与大哥那一晚的插曲… 这真是…… 菊香既羞耻又难捱,甚至不知道怎么再去面对大哥和阿泽。 摘好的菜还没下锅,屋子也还没收拾,她却有些心神恍惚了。 南方 等菊香终于收拾好情绪,把切好的菜下锅炒了,又把家里的地扫了,过了许久,施海才从水房回来。 他洗了澡,全身清爽。 菊香没问他自己的汗衫去了哪里。 她连和他对视也不敢,只低着头装鹌鹑。 施海放好盆子,对低头摆碗筷的女人说,“刚才秦国涛过来说,阿泽今中午不回来了。” 声音似平常,仿佛方才向她讨要汗衫去水房舒缓的人不是他。 菊香脸上的羞红还没抹去,只低着脑袋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们又像平日里一样,坐在桌前吃饭。 只男人的沉默和女人的羞涩,让两人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氛围。 吃了饭,菊香默不作声收拾桌子。 殊不知桌旁的男人在这一顿饭里心思经了多少千回百转。 她一言不发,不对他笑也不对他凶,让他心里越来越没底。 他倒宁愿她骂他打他,也不愿她躲他。 旁边女人还在沉默地收拾碗筷,他却心里难受的紧。 大掌伸出,突的抓住她握着碗的手。 菊香红着脸把手往回缩了缩,被他握紧了些。 “菊香…别躲我…”男人嗓音有些哑。 “我马上要搬走了…只是想多看看你…”声音里是说不出的黯然。 “别生气…也别怕我…好吗?”菊香从未见过大哥这样失落的模样。 她不知怎么,心里也是一涩。 “我没生气…”她小声呢喃着。 她怎么会对大哥生气。他是她的家人。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被他紧握住的小手温顺的躺在他手心。 男人见她满面羞红地垂着头,心里一动,把她白嫩的小手捧在手心里,轻轻亲了亲她的手背。 小手受惊似的颤了颤,羞怯的攥成了一团,却也没从他手里离开。 她的确应了自己的话,没有躲他。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来。 施海大掌分开她细嫩的指缝,五指从那白嫩的指节间穿插而过,掌纹紧贴她的手心,和她十指紧扣。 男人粗粝的每一寸肌肤贴紧她的皮肤。 菊香心跳漏了一拍。 除了丈夫,没有人再对她做过这样亲密的动作。紧扣她十指的,是她丈夫的哥哥,她的大伯。 可她竟没有立马挣开。 十指相扣的那一刻,男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顿了顿, 尽管再怎么贪恋女人掌心的柔软和温热,他还是缓慢松开。 菊香心跳如鼓,把手收回来。 “我…我帮你收拾…”男人站起身来,帮她收拾桌上的碗筷。 房间里除了碗筷碰撞的轻响,没人再说话。 两人收拾碗筷的双手偶尔相触,轻擦。但没人再躲开。 施泽今天中午没有回家,他去找小黑了。 时值中午,太阳高挂。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大家都回家吃饭了。 刚收了一笔单子,小黑一边哼着歌一边慢悠悠往回走。 今天又赚了一大笔,他打算待会儿去国营饭店点两个硬菜,整壶酒慢慢喝。 好久没去找婆娘了,他最近春风得意,刚好也可以去找个寡妇一逞胯下雄风。 越想越美,他步子走的飞快。 一时没注意,路过小巷拐角,一鼻子撞到对面来人的肩上。 “艹,谁他妈不长眼,撞到小爷我头上!”小黑恶狠狠的抬头骂。 刚巧对上了施泽一双戏谑的眸子。 “哎哟,是泽哥啊…我这嘴,我该死…”他脸上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心里却涌上一丝不对劲。 脚下抹油准备开溜,身后男人一掌把他按在墙上,铁一般的掌,力道大的要把他骨头碾碎,“哎呦哎呦!疼!泽哥!疼!” “跑什么?什么好事也说给小爷我听听?” 施泽语气带了些痞气,声音含着轻笑,却让小黑心里越发没底。 施泽现在因为娶了媳妇暂时退居二线,但小黑没忘记他是怎么在黑市闯出自己的路子的。 物资缺乏的时候,几乎人人都在黑市交换东西,米、面、盐、油……这些都还是小东西。 真正值钱的机械制品和工业制品,那利润简直让人眼红,每个人都想分吃。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分到那块蛋糕的。 这种生意基本上都是被背后有人的垄断了。 施家两兄弟能在这里面闯出一条血路来,原因只有一个:能打。 不管谁来砸摊子,两兄弟拳头一个比一个硬,跟豹子似的,不怕死一样冲。 人也聪明,见好就收,没被抓到过一次。 大家都只是想赚钱,也没想把命搭进去。 就这样,两兄弟在黑市里站稳了脚跟。 想到施泽打人时的狠劲儿,小黑出了一层冷汗。 “泽哥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您了…” 小黑冷汗直冒,疼得求饶。 “行了,我来找你,只是想问你些事,你实话实说。”施泽松开他。 “老实点,我就不追究你给我坐地起价的事了…”他看了小黑一眼,直盯得他瑟瑟发抖。 “是是是,我一定知无不言…”小黑连忙点头。 施泽带他来到国营饭店,点了个红烧肉、蒸扣肉和老鸭汤。 小黑吃的满嘴流油,过一会儿功夫就开始和他称兄道弟。 “泽哥,不是我说,你真是够义气!以后你有什么事,来找我小黑,兄弟为你赴汤蹈火!” 施泽夹了一筷子土豆,问他,“你去过南边了?” 小黑恍然大悟,“嘿,原来是为这事。” 他看了眼周围,小声说,“泽哥,我没去过南边,但我之前真没骗你。” “你还记得二麻子吗?” “以前他多窝囊啊,就是去了趟南边,不知道哪里搞来的门路,进了一大批手表,这下简直是春风得意!” “你看那新开的百货大楼没?那精品铺子里的表,少说有一半是他的路子!” “我倒也是想去,但是兜里没本钱啊!”小黑咬了口红烧肉。 “泽哥,现在政策放开了,南边到处是金子,你人聪明又有技术,下去捞一笔,能管半辈子了。” 小黑吃得肚滚浑圆,心满意足打了个饱嗝。 又细细问了他一些事,施泽和小黑分开。 他心里拿定了主意。 出发 晚上,一家人坐在桌上吃饭。 施泽突然开口, “我想请假,下一趟南方。” 桌上,菊香和施海皆是一愣。 “怎么好好的,突然要到南方去?”菊香问。 施泽握住她的手,安抚似的揉了揉,“我今天中午去见了之前的一个朋友,他跟我说了些南方的事。现在那边政策好,有很多赚钱的门路,我想去看看。” “菊香,我想给你和孩子更好的生活。” 施海倒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神色一凛,“阿泽,不必急于一时,实在要去,我们好好筹算再说。” 施泽摇头,“大哥,我已经找人打听好了。这种事,只能打一个时间差、信息差,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要去,就得早点动身。” 见他心意已决,施海没有再劝,“我跟你一起去。” 施泽却冲他摇了摇头,“大哥,这一次你不必去。你留在厂子这边,帮我照顾好菊香。” 施泽其实很清楚,自己和大哥是两种不同的人。 大哥做事细心妥帖,肯下苦功钻研,在机械厂里是一等一的技术好手,老厂长也器重他,估摸着这几年就能把他提起来做接班人了。 但自己不同。他为人灵活,处事圆滑,是天生无拘无束的性子。他不看重厂里的铁饭碗工作,喜欢挑战和冒险。 他们二人有不同的路要走。 施海见他心意已定,沉默地放下碗筷。 菊香眼眶红红的看了眼施泽,“那你多久走?” 这是新婚以来,丈夫第一次远行,也是小夫妻第一次分开。 施泽被她看的心里一软,亲着她软嫩的脸颊,哄她,“下周走…还有时间陪你…乖乖…” 菊香被他搂在怀里,心里还是难受,“你要去多久?” 施泽估摸了个时间,“半个月,我去半个月就回!” 一家人在离别的伤感里用过晚饭。 菊香红着眼帮他收拾行李。 “我给你带一罐酱菜,南方的菜你要是吃不惯,就下着这个吃。” 她帮他零零碎碎收拾了一大包,连饼干都要给他塞进去。 施泽好笑的制止了,“傻子,南边怎么会没有卖饼干的…” 菊香一想也是,转而又往他包里塞了几张钱票,“那你别委屈自己,想吃的就吃。” 施泽半搂住她,“想把你也揣进包里带走。” 菊香红着脸推他,“不害臊!宝宝看着呢!” 一旁的婴儿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搂抱着的两人。施泽坏笑着亲了她一口,“怕什么,父母恩爱对宝宝来说是好事!” 两人在床帘后黏黏糊糊说了半天话, 床帘另一边,施海心绪复杂地将手里的书放到一旁。 施泽走的那天是个星期五,家里叁个大人天不亮就起来了。 菊香守在楼道的灶台边煮饺子。 上车饺子下车面,是对远行人最真挚的祝福和期望。 水汽缓缓氤氲上她白皙的脸颊,她红着眼睛抹了抹眼泪。 昨晚她去买了些鸡杂鸡胗,做了锅卤小菜,又另外卤了几个鸡蛋,配着买的烧饼和煎馒头,能让施泽在火车上吃的稍微好些。 这锅饺子是她专门调过的茴香馅儿,施泽最爱吃的。 饺子煮好了。 勉强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菊香端着碗进了屋子。 施泽见她眼睛红红,也没逗她。 几大口吃完碗里的饺子,他亲了亲菊香的脸颊,然后又亲了亲摇篮里熟睡的儿子。 拿着行李,他对一直沉默不语的施海说,“大哥,菊香和孩子就交给你先照顾了。” 施海点了点头,“你放心。” 兄弟两拎着行李下楼了。 菊香趴在阳台边,看着施泽和施海高大挺建的背影下了楼,穿过宿舍楼下的花台,走过停放自行车的小棚,走出宿舍区的大门,慢慢消失在昏暗的清晨里。 医院 施泽走了。但菊香与施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家里就只剩一个弟媳妇和大伯哥,尽管旁人没有说什么闲话,但施海还是很妥帖地避着嫌。 中午那一顿,他往往直接就在食堂吃,只有晚上晚饭时回来。 两人相处也照旧如常,维持着弟媳与大伯中间的礼貌距离。 前些天他情不自禁的表白和碰触,仿佛只是一场梦境。 变故出现在一天深夜。 菊香在睡梦里感觉到胸口像是有巨大的两块石头在重重压下来,乳房胀痛。 整个人全身发热,嗓子干涩,像是陷入永远也清醒不了的噩梦里。 她在梦里皱着眉头呓语。 “菊香!醒醒!”有人在梦外大声喊她的名字。 “菊香!醒过来!”是好熟悉的声音。 她迷蒙着睁开眼睛,身上酸软无力。 施海的脸在昏黄的光线下慢慢清晰。 “大哥?” 施海似乎松了口气,他脸色严肃,“菊香,你发烧了。” 菊香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酸软的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胸乳胀痛,硬的像是两块大石头。 “走,我带你去医院!” 施海当机立断。 他把孩子送到楼下胡佳静家里照顾,把她抱到楼下自行车后座上,载着她往医院去。 他骑的飞快,背影挺拔如松。 一路上的风打在耳边都是灼热的。菊香只感觉自己全身像是要烧起来。 “38.9!幸亏你把她及时送过来!” 护士给菊香量了体温,惊了一跳。 “胸口不舒服是吗?”带着眼镜,约莫五十岁上下的女医生摸了摸菊香胸前沉甸甸的乳房。 “是堵奶导致的发炎发烧。”她一触碰到菊香肿硬的乳房,就立马判断出来了。 “你这个情况,今晚得在医院住了。先通奶,再输液退烧。” 菊香缩在医院的铁床上,脸色萎靡,无精打采。 护士过来,直接将她衣襟解开,露出两团肿硬起来的胸乳。 “别…”菊香不自在地捂了捂胸脯。 “怕什么?我们都是女的。你待会儿要通奶呢,得先敷药才行。”护士大大咧咧地跟她说。 施海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衣襟下女人肿胀的乳房。 因为堵奶,那儿胀成了鼓鼓的圆球,红艳的乳晕和乳果儿也胀大了似的。 他狼狈地偏过头去。 医生没有见过这么青涩的夫妻,有些好笑地看了眼神情僵硬的男人,“你是他丈夫吧?待会儿准备好帮你老婆把奶吸出来。” 菊香猛地睁大了眼睛,“不…不是…” 护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他不是你老公?” 眼见着医生和护士两人看他们的目光越来越奇怪,菊香昏沉的脑袋都有些发疼,“没有…” 医生拿了冰袋给她冷敷,“都是夫妻了还扭捏什么,不把奶吸出来,待会儿还有你难受的呢!” 施海把头撇到一旁,盯着医院的地面,闷闷的说,“我吸。” 菊香感觉自己脑袋更乱了。 “小伙子,她乳房里面的硬块儿,你给她慢慢揉软了,再把奶吸出来,听到了吗?”医生叮嘱。 施海的眼睛避无可避,只能看着医生的手势,把目光停留在女人白嫩的胸乳上。 菊香咬着牙看向另一边,脸上除了发烧晕出的红,还有几丝羞涩。 等凉丝丝的药液慢慢吸收,医生收拾好了托盘。 “待会儿吸完了奶,我们来给她输液。”她和护士带上门,走出了病房。 施海迟疑地看了眼菊香,“菊香…我…” 菊香一面羞耻,但一面也被胸口的胀痛折磨的难受,因为发着烧,身上也不舒服。 “你来吧大哥,我受的住。” 她咬着牙把头偏到一边。 施海走上前来,学着刚才医生的样子按揉着乳房里的硬块。 “嘶…”菊香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施海轻了些力道。但菊香还是被揉得发疼。 两人没有说话,病房里只听见女人时不时疼到吸气的声音。 等掌下硬硬的肿块似乎慢慢散了些,女人白嫩的乳团子都被大手搓红了。 最开始的疼痛过去,她感觉自己的乳房在发热。 “菊香,我要吸出来了…”施海说。 “嗯…”女人咬着牙,闷闷应了一声。 男人的薄唇咬住乳果儿,狠狠吸吮几下。 最开始乳汁只有几滴,后面慢慢变多,涌进男人嘴里。 他轻柔地把汁液吸出来,吐到角落的盆里。 菊香闭着眼睛,不敢看男人埋在她胸乳前的头。 但通奶确实是有效果的。 她能慢慢感觉自己的胸乳随着男人的揉搓在发热。随着男人的吮吸,乳房令人难以忍受的痛慢慢减轻,酸胀也在舒缓。 她微微松开了紧缩的眉头。 她仰躺着靠在病床头,敞开衣襟露出乳房。 大哥斜坐着埋进她赤裸的胸乳间,啧啧吸吮着她的奶汁。 这令人羞耻又难堪的一幕,菊香无论如何也没想过。 等到漫长又磨人的通奶结束。菊香的乳房已经变得绵软了些。 红嫩的乳头被吸得晶亮,连乳晕也被吮得亮汪汪泛着水光。 菊香不好意思地拢住胸前的乳团,对大哥道谢,“大哥,今晚谢谢你了…” 施海眼睛盯着地面,很知礼的把头转到一边,“不必谢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下你不管。”他说。 菊香脸颊在发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的原因。 医生和护士进来看了,又给她敷了药,输了液。 “你奶水多,今后得按时吸出来。宝宝力气不够大,让你老公帮你。每天都要吸,不要让奶水堵住了。”医生拉着菊香和施海叮嘱。 菊香低下头,低低的应了一声。 “一定要记得啊!”医生看着施海继续说。 施海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我记得的…” 医生和护士走出去。 施海看了眼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昏昏欲睡的女人,“困了就睡吧…”他说。 菊香今晚经了这一番罪,已是累的不行,闻言缓缓闭上了眼睛。 进展 一觉醒来,菊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 施海把孩子从胡佳静家接回来了,小家伙如今在摇篮里睡的正香。 身上的烧已经退了,胸口胀痛的感觉也消散下来。 她坐起身来,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的那件。 “醒了?要起来喝点粥吗?” 床帘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菊香掀开帘子,看到施海端着碗粥进来。 “医生说最近不要吃辛辣燥热的东西,我就煮了碗青菜瘦肉粥。”他把粥递给她。 “医生还开了些药,说…要你涂在…胸口上…”施海指了指床边的药。 菊香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鼻子酸酸,“谢谢大哥。” 如果不是施海,菊香不知道自己昨夜会有多手忙脚乱。 两人沉默了片刻,施海还是开口,“你…如果需要我帮你…就跟我说。” 两人都知道他嘴里的帮忙是什么意思。 菊香蓦地红了脸。 她低头应了一声,便开始喝粥。 她…她也知道,阿泽不在,这种事可能只能让大哥帮忙。 只是…这样的事…她又怎么好意思… 等她喝完了粥,施海出去上班了。 菊香感觉身体的不适消散些,把摇篮里的孩子抱起喂了道奶。 看着孩子鼓着嘴哼哧哼哧地吸吮着奶汁,菊香叹了口气,有些发愁,“你要是帮妈妈多吃一些奶就好啦…” 施泽在火车上颠簸了四天叁夜,总算到了南边 的G市。 菊香给他做的卤小菜和卤鸡蛋被他就着烧饼馒头吃了个精光,包里还剩了两个饼,他打算当午饭解决掉。 一到站,他就感受到了大城市繁华的氛围。 火车站旁边停的汽车和公交车比他的城市多了几倍,更不用说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了。 他一下火车,就有一群人涌过来围住他,“先生,要住旅馆吗?” “先生,要去哪里?” “先生,要买地图吗?” 施泽没有急着定下来。他拎着行李坐在路边观察着四周来来往往的行人。 这边人的衣服样式和眼色比家乡的人们要多样些,施泽看了几个姑娘穿的牛仔裤和雪纺衫,打算回去也给菊香带两件。她穿肯定更好看。 随后,他走到人最多的小贩那里,买了一份地图。 决定好自己要去的地方,他拎着行李坐上了公交车。 接下来的几天,他要把这里的几个机械制品商城逛一逛,看看是否能找到自己需要的货源。 施海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了。 他跟菊香说好,让她今天在家里休息,他去食堂打菜回来吃。 但菊香歇了半天,感觉身子已经大好,还是起来把家里的泡菜腌制好了。 “今天身子好些了吗?”施海开门的时候,手里还拎了饭盒。 菊香冲大哥笑笑,“今天下午已经大好了。” 她指了指柜子角落的泡菜坛,“我腌了些黄瓜、豆角和青菜,等阿泽回来就可以吃了。” 菊香人勤快,又有一手好厨艺,腌的泡菜酸爽可口。 夏天天气太热不想吃饭的时候,就把泡菜切碎和肉沫煸炒,拿来下粥吃,连阿泽这样的叼的嘴都能喝五六碗粥。 施海把从食堂打来的饭菜端到桌子上,“下次要做这样的重活儿,就跟我说一声,我帮你。” 菊香嗔怪地说,“这哪里算得了重活儿呢?把我当面粉团子做的不成!” 等对上施海幽深的眼睛,她才突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有多娇。 就像是…平常跟阿泽撒娇的语气。 菊香蓦的红了脸,低头没再看男人。 “可不是像团面粉团子…”身后男人低哑的声音几不可闻。 菊香耳根都红了,权当没听见似的坐在桌子旁摆碗筷了。 两人吃过晚饭。施海默不作声收拾了碗筷去水房清洗,菊香拉上床帘抱着孩子喂奶。 几个月大的孩子似乎也知道母亲受了大罪,这两天都乖极了,让吃奶就吃奶,也不哭不闹了。 喂了孩子,菊香往胸乳上涂了些药。 床帘外传来关门的响声,是施海洗了碗回来了。 菊香咬着唇,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 终于还是对着床帘外的男人说,“大哥,你…进来吧…” 吸奶 jil e2 .c o m 女人声音细细的,带了羞怯。 施海身子一顿。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走到床帘前, “菊香…我…我进来了。” 男人声音里带了丝不自然。 床帘拉开,女人穿着棉质睡衣坐在床上,红着脸含羞带怯,没敢看他。 施海脑袋空白,坐在床头,也没说话。 半晌,菊香低着头,把睡衣的衣领解开。 床帘遮了一部分室内的光线,越发显得这个角落幽暗。 就在暗淡的光线下,女人白皙的锁骨慢慢显露出来,白的发光。 继续解开扣子,嫩白的乳肉细腻莹润,在蓝色的棉布睡衣下呼之欲出。 施海眼睛只看着床头的栏杆,没敢看向女人。 垂在膝上的手,青筋脉络分明,根根凸起。 菊香一张脸熟的发烫。她忍着羞意把两团软嫩圆润的奶团子捧出来,嫩红的乳尖硬硬的一小颗,像是红艳的石榴籽。 “大哥…我…我好了。” 施海回头,看见她一张俏脸羞红,衣襟下白嫩的奶团颤了颤,殷红的乳尖颤颤巍巍立起来。 菊香撇过头,感觉男人灼热的气息靠近,高大的身躯投下一道阴影将她罩住。 身子紧张得微颤,男人的吐息打在娇嫩的乳房上,激起一阵难言的酥痒。 乳珠兴奋的翘起来,把乳尖勾成小弯。 “唔…” 酥麻的尖端被温热的口腔含吸住,菊香情不自禁打了个颤。 这样陌生的吮吸和舔抿,让她敏感的身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腿根绞紧,睡裤内挤了一股蜜液。 施海额头都冒了汗。 他半坐在床头,胯下鼓起狰狞的帐篷,鼻尖就是甜腻的乳香,嘴里是软成水的奶肉。看更多好书就到:j ile di a n.co m 全身的肌群都在发力,身子绷得比任何时候都紧。 他几乎是狼狈地侧转身子,免得让女人瞧见他满溢的欲望。 头顶是女人急促的娇喘,香甜的乳汁入喉,嗓子却越来越干涩。 他大口地吮吸着软嫩的乳尖,舌头勾着乳芯的细肉纠缠。 菊香双手紧攥着床单,紧夹着腿根,小巧的脚趾瑟缩成一团,嘴里的呻吟咬在唇间破碎。 殊不知,这样呜咽的娇哼更激起男人心里燥热的欲火。一张嘴将那红肿的奶尖吸吮地更用力。 “啪嗒”一声轻响。 室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楼道里有人在吼,“怎么又停电?” 菊香心里一惊,已经软成一团的身子没使上力就要往旁边滑。 “啊…” “小心!”预料之中的摔倒没有来临,她的腰肢被男人有力的手紧紧搂住,整个人落进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身上绵软的乳团晃荡着撞上男人的鼻尖。 菊香被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紧紧包裹,黑暗中一张脸快要熟成了虾。 “菊…菊香,我继续了?” 男人的声音暗哑低沉,压抑着什么。 “嗯…”她的声音细的像蚊子。 男人一口吮进嘴边的乳果儿,电流窜上四肢百骸,菊香难耐的发出一声娇喘。 “哈…” 女人的声音仿佛催情剂。 黑暗放大了人的感官,也遮掩了人的欲望。 掌下莹莹的腰肢柔软,男人的粗喘越发明显,嘴上的吮吸与舔抿也越加用力。 菊香整个人已经没了力气,身子软在男人怀里,双手放在男人的宽肩上,不知是推拒还是攀附。 腿心的潮湿燥热让她整个人难耐极了,饱经情欲的身子在迷离中颤抖。 短睡裤下丰腴饱满的臀肉不知不觉抵上一根硬邦邦的东西。 两人都是一滞。 动情 夏天的睡裤轻薄,菊香棉绸的短裤在刚才的动作中往上移了些,细腻滑嫩的腿心隔着男人的裤子与那粗壮狰狞的大东西摩擦而过, 像是点燃了某种火花,激起两人身上的电流。 施海手臂一紧,大舌受惊似的舔过乳芯的小沟。 “哈啊…”菊香抖着身子挤出一股水儿,脱力坐在施海的大腿上。 腿心被蜜液打湿,刚好贴着高高顶起的硬帐篷。 “呼…”男人蹙着眉头发出粗喘。压抑许久的阳根感受到一点湿热的包裹。 她动情了。 潮湿闷热的夏夜里有什么东西在发酵升腾。 菊香脑海里一片空白, 那硬邦邦的东西像是活了一样,兴奋的翘起来,似有若无地,违背着主人的意志在潮热的细嫩腿缝里滑磨。 痒… 菊香迷离着眼无意识将双腿分开了些。 馒头似的卜卜小花苞羞涩地隙了个小缝,露出充血突起的硬豆。 细嫩的小豆隔着粗糙的布料和狰狞的圆头轻轻一擦。 “唔…” 一股酥痒下,嫩肉挤出一泡蜜水,浇湿两人贴合的布料。 紧贴的两人猛地打了个颤,无意识贴的更紧。 男人沟壑分明,紧实鼓胀的肌肉紧磨着她白嫩的腰肢。 菊香在上瘾一般的酥痒中,重心下沉,又一次和男人胯间跳动的粗头蹭过。 又是窜上四肢百骸的快意和酥麻。 “嗯…”她唇边溢出一声娇媚的喘息。 身下的男人拧着眉心无意识往上挺臀,女人食髓知味的蹭弄让他快要把持不住。 拥抱着的两具身子越缠越紧, 两人贴合的腿间从试探性的划擦到几乎是默许的蹭弄。 菊香腿根已经湿透了,连带着打湿了施海紧绷的裤裆,显露出胯间巨根粗壮的形状。 喘息间,鼻尖萦绕的尽是女人动情时甜腻的幽香。 施海吸吮着嘴里软成棉花的乳肉,大掌揉捏着嫩乳珠,有力的腰臀耸动间,将腿间高高翘起的巨棍嵌进那潮湿迷人的凹陷。 菊香坐在男人粗壮有力的大腿上,像是在海浪中颠簸的小船,一下一下,滑磨着身下那根灼热粗壮的棍子。 这样不对…她想。身下的男人…是她的大伯,丈夫的哥哥。 可娇媚的身子却越发缠紧了男人,穴口的嫩肉瑟缩着隔着布料吞咬壮硕的蘑菇头,在粗糙的滑磨里喷出一股股水。 她眉心微拢,双眼闭着,双颊潮红。眼角在一次次刺激里磨出了泪光,挺着胸口的乳团子迎合。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顶送越加急躁,女人的娇喘也越发急促。 腿间交磨的布料黏在腿心,每一次起伏着蹭弄都牵出淫靡晶亮的银丝。 男人粗喘夹杂着压抑不住的轻吼,他手掌捏着软嫩的乳肉,嘴里几个狠咬,菊香身子猛地上窜一下,整个人颤抖着攀上高潮。 在女人急促而迷乱的娇啼里,施海几个狠顶,阳精一泻而出。 夏夜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情欲的味道。 床帘外一阵夜风拂过,菊香仿佛才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和男人分开来。 施海的肉棒还微勃着,两个人喘息都有些急促。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片刻,黑暗中男人沙哑的嗓音响起,“…我去给你打点水…” 他艰涩地起身走出去。 菊香不知所措。 她在黑暗的掩护下拢好衣襟,腿间黏糊的一大片湿意似是在时刻提醒她刚才的意乱情迷。 怎么会这样呢… 一切都好像乱套了。 菊香站在水室的洗手台前一边刷牙,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 今早睡醒,大哥已经出门上班了。 桌子上摆着他做的蒸蛋羹和银丝面。 菊香心里既松了口气,又有些惴惴。 昨晚的意乱像是一场绮丽旖旎的梦。 她的沉迷就好像对丈夫的背叛,昨夜有多荒唐,今早就有多慌张。 “菊香,在想啥呢?你牙膏都没挤。”胡佳静在旁边打着哈欠问她。 菊香猛地惊醒过来,忙挤了牙膏又开始刷牙。 “怎么,阿泽走了,你的心也跟着走啦?”胡佳静编着辫子调侃她。 听到阿泽的名字,菊香顿了顿,勉强笑了笑,“他去了几天了,也没打个电话回来,我心里有些放不下。” 胡佳静笑着宽慰她,“换作我们家老秦,我估计还会担心他被别人骗得连裤衩都不剩,但你们家施泽,那可不是我说,厂里最精明的就是他了,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 菊香叹了口气,“希望他快些回来吧。” 施泽 施泽到G市已经叁天了。 这叁天里,他可没闲着。走遍了这边的几个大商城,了解市场。 也许是因为政策和市场放开的缘故,这边多了很多外国的商人。 有的是想买东西到自己国家去卖的,也有更多,是想把自己国家的东西卖给国人。 标了外国牌子的商品价格总是比其他国产商品更贵些,这些外国货拿到内地去卖,价格起码还要再翻个几倍。 可施泽是内行人,粗略看了看,不论是手表、收音机还是录音机,构造都是大同小异的。 他瞅着某个自诩为皇室贵族用表的欧洲牌子,质量估计还没他自己拼出来的好。 不过,这边的机械制品确实价格更便宜些。倒腾几手卖到内地去,都能赚个盆满锅满。 可惜他没那么多本钱。 身上的钱是菊香一笔一笔攒下来的,本来预备存起来买房子,听说他要来南边,一股脑都塞给他了。 接近中午,施泽从商场出来,在路边买了碗炒粉慢慢吃。 这边的炒粉偏甜,一点也没有菊香做的好吃。 正吃着饭,旁边突然凑过来个贼头鼠脑的小个子,“哥,看你在这儿逛了几天了,没买到称心的货?” 施泽看了他一眼。 “是啊,这边东西什么都好,就是太贵了。”他故意让自己的话带了些口音。 那边的小个子眼睛转了转,冒了些精光,“要便宜的您早说呀!” “不是我吹,我还是有点路子的,托人搞了批货,虽然是二手的,但该有的功能都有,价钱保管你满意。”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背着的大背包。 施泽眯了眯眼睛,“你卖多少钱?” 小个子凑近他耳边,“知道瑞士的那个什么雷英吧?百货大楼里卖五六百的,我这边,你只用这个价。”他比了个二。 施泽将信将疑,“你不会骗人吧?这么便宜?” 小个子看了看四周,把包微微打开,给他看了眼里面被擦的锃亮的表,又快速把包合上。 施泽打眼一看,倒是看不出什么错。 “怎么样?没骗你吧?”那人神神秘秘的说。 施泽放下手里的炒粉,站起身,“还是贵了点。” 他作势要走。 旁边的小个子咬咬牙,一把拉住他的手,“哎,别慌着走啊。你开个价,我看行不行!” 施泽垂下眼帘,不动声色说了个数,“一百。” 那人瞪圆了眼睛,“这个价绝对不成,我不卖了。” 施泽默不作声看他收拾东西打算走,没有挽留。 那人走了几步,咬咬牙,回头又凑过来,“要不是想要个开门红,我真不想出给你。” 他拧着眉头比了个四,“一百四,不能再低了。” 施泽跟他走到一处偏僻的巷子,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了货。 那人很快就掩着包往巷子深处走去。 施泽把玩着手里的表,突的笑出了声。 赵二狗背着包里的一堆表走的飞快。 他怕身后的男人发现端倪,把他捉回去。 他包里的一堆表,确实都是牌子货,但是,都是坏的,连表盘都走不了。 他当废品收过来才十几块一只。 飞快的穿梭在昏暗的巷子里,赵二狗一面担心被男人抓住,一面有些喜上眉梢。 今天真是赚大了,遇到个外地来的土大款,一出手就是一百多。 刚才交钱的时候,他差点没笑出声来。 前面就是巷子的出口,走出去穿进人堆里坐上公交车,谁还能抓住他? 只能怪那个乡巴佬自己倒霉。 他飞快的往巷子口光亮的地方走去,那儿似乎有个人影。 估计是那个混混蹲在那儿抽烟的,他想。 终于快要走出去,身后还没传来脚步声,赵二狗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几步走到巷口光亮处,见到了那儿高大的人影。 等看清守在那儿抛着手表玩的人,突然,他脸色煞白的退后一步,几步就想往回跑。 施泽哪里是吃素的,几个大步上去,就跟捏起一只小鸡仔似的,将他轻而易举捞起来。 “你胆子挺大啊?” 施泽慢吞吞嚼着嘴里的薄荷糖看他。 赵二狗被他捏着衣领,几乎要喘不过气。 他出了一身冷汗,看着施泽眼里浓郁的狠劲儿,心里直呼自己大意了。 这样的眼神,跟道上混的那些人差不了多少,怎么就瞎了眼碰上这种人! 他喘着粗气大声喊,“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快要呼不过气了,放过我!” 施泽过了几秒才把他放下来。他一落地就涨红了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大哥,大哥,钱给你。我错了,我错了。” 赵二狗拿出刚才的钱,一股脑塞给施泽。 “表我也不要了,您拿去。”他讨好的笑。 施泽收了刚才吓唬人的狠劲儿,又慢条斯理的把玩着手里的表。 “你这表,哪儿来的?”他问。 赵二狗苦笑,“哥,我不瞒你,我是收废品的。这些表都是我收来的废表。这是我第一次打歪心思赚钱。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施泽看他吓出一头汗,没再继续吓他。 “这样吧,我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从巷子里出来,施泽背了一背包二手手表。 他把赵二狗的手表都买下来了。 这些表里,有很多都是可以通过修复重新使用的。 不懂行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些旧手表的用处,但刚好,他这两年,最擅长的就是修表。 买高档新表的人从来不是他的主要顾客。 他瞄准的,一向都是二手市场。 转型 “施海?你来说说,当下咱们厂怎么转型?”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转到左边一动不动沉思的施海身上。 秦国涛快要急死了,捅了捅旁边从会议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男人。 “问你呢,咱们厂怎么转型。”他压着嗓子说。 施海回过神来,看了看前方的老厂长,清了清嗓子,“我认为,咱们厂转型的方向,在市场化…” 一上午的会议结束,众人纷纷往食堂走。 秦国涛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施海,“你今天又怎么了?刚才要不是我反应快,你就等着老厂长发火吧!” 老厂长刘富贵是看着两兄弟长大的,是施海爸爸的好友,也是施海和施泽的师父。 施海做事踏实可靠,技术好,是备受老厂长青睐的接班人,连施泽也比不上。 近年来,老厂长快要退休,隐隐约约有把施海推举上去的意思,对施海的要求也很高。 施海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秦国涛适时的转了个话题,“哎,你刚才说的市场化转型…可行吗?” 闻言,施海眼眸深沉下来,“这已经是大趋势了…不出叁五年,咱们国家,就要大变天了…” 老机械厂原来是军工厂改制,生产的所有机械产品都是国家统一供给出售。 但看着近几年出台的新政策,这统供统销的模式已经不再适用。厂里的效益一年比一年差,再这样下去,不改革,怕是要解散了。 秦国涛倒是没有施海想的那么远。 他看了眼拥挤的食堂,“哎呀!就跟你磨蹭了一会儿,今天的肉菜怕是又要被抢光了!” 晚上六点十分。 菊香在楼道里炒菜。 今天做苦瓜烘蛋、京酱肉丝和炒丝瓜。她选的小苦瓜又嫩又脆,涩味少,些许的苦味能有效的缓解煎蛋的油腻。 想到待会儿回来吃饭的大哥,她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 昨晚…想起昨晚,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把炒好的菜端进屋内,心不在焉的摆放起碗筷。 今天难道也要让大哥帮她吸奶吗? 房门外钥匙轻响,有人回来了。 菊香一颗心砰砰乱跳,低着头有些紧张。 房门打开,施海进门。 “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声,菊香手里的碗慌乱中掉到了地上。 “呀!”她忙蹲下身去捡。 “小心…”施海也大步奔过来蹲下身帮忙。 两人的手同时碰上一块瓷碎片。 粗粝厚实的大掌猛地握住细嫩柔软的小手,两人同时怔了怔。 粗糙的指腹刮蹭过柔嫩的手心,带来一阵细微的酥痒。 菊香颤了颤,耳边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吸。 两人猛地收回手,没有和对方对视。 男人快她一步把碎瓷片捡起来,“我来吧。”他说。 菊香没有说什么,默默起身,重新摆起了碗筷。 沉默的吃过一顿饭,施海照常去水房洗碗,菊香抱着孩子进床帘喂奶。 把洗好的碗筷放进碗柜里,施海闷不做声拿起旁边换下来的婴儿尿布清洗。 房间里除了收音机新闻播报的声音,没有说话声。 最近提倡与国际接轨,体育新闻也会播报巴西某某足球队换教练之类的事。 全国大学生运动会要开幕了,各省都在选拔比赛…… 此类种种,房子里的两人谁也没有心思在听。 今晚,菊香应该是不会让他帮忙吸奶了。施海想起女人羞红的一张脸。 菊香的确没想让施海帮忙了。 她今天心里烦乱了一天,连做事的时候也满脑子都是昨夜的插曲。 晚饭时两人手指的接触,都让她有些敏感。 她想,实在不舒服,还是自己挤出来吧… 可有些事总是事与愿违。 夏夜 菊香从胸口的胀痛里惊醒,整个人出了一头的汗。 她又涨奶了。 胸口像是压着沉甸甸的东西,让她胸腔都不舒服。 她皱着眉头揉了揉乳肉,柔软的乳肉能摸到一些小结块。 “嘶…”好疼。她被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 黑暗里,床帘后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菊香?”他迟疑的开口。 菊香难受的揉着乳肉,嗓音里带了哭腔,“大哥…好难受…” 施海听见她的声音就想开灯, 床帘后却传来女人又羞又难受的声音,“别开灯…大哥…你过来吧…” 她害羞,索性不让男人开灯,眼睛看不见,自欺欺人。 施海默了默,随她的意。 一室黑暗里,床帘被拉开。 菊香感觉到有什么极有压迫感的身躯靠近。 她整个人微微发颤。 “需要我干什么?”施海哑着嗓子问她。 “你…帮我揉一揉吧…”菊香声音都在发抖。 贴身的睡衣被她慢慢撩上去,她闭着眼躺在床上,感受男人厚实有力的大掌带了灼热的体温覆上她的乳团。 莹白的乳肉,在黑暗里也白得晃眼。 这一瞬,施海觉得不开灯也很好,起码可以掩饰他胯间狰狞可怖的巨物。 掌下的嫩乳软成一滩水,又在他手心颇有弹性的晃荡。 一手无法包裹,粗掌摩挲的力度不自觉大起来。 菊香在黑夜里感受到男人灼热而急促的鼻息。 乳肉又涨又痛,在男人的揉搓下带了细碎的疼痒,乳尖翘起来抵着那粗掌,竟莫名生出了些情欲。 她绞紧了腿心,身子无意识被细痒的感觉弄得轻颤。 似乎回想起昨夜的快意,花芯难耐的吐露热液,那儿已经空虚已久了。 “嗯…”女人无意识泄出的娇吟带了媚。 施海一滞,随即掌下动作越发急躁粗糙起来,奶肉怕是都要被他搓揉的发红了。 掌心细嫩的乳珠战栗着硬挺,每一次揉捏都带了滑腻。 乳团在一点点发热,奶尖缓缓渗出乳汁,打湿了男人的手掌。 “大…大哥…可以吸了…” 菊香咬着唇说。声音里的春情掩不住。 她缓缓坐起身来,面对黑夜里蛰伏如狼一般的男人,脸色通红。 男人比她要高些,为了方便,她半跪起来,奶团子晃晃悠悠贴近男人的唇。 施海微搂着她纤细的腰,帮她稳住平衡,唇舌张开含吸住散发着奶香的嫩珠。 “哼…”被温热口腔含呡的酥痒似电流窜上来,菊香猛地颤了颤,身子就软下来。 施海鼻尖轻嗅到女人身上淡淡的幽香,手臂搂住一具娇软的身子,黑暗里有什么圆润饱满的东西撞上了又翘又硬的棍子。 施海只觉薄薄的裤子里卵大的龟头顶上了一片潮湿温热的秘处,腰椎上一股麻痒窜上来。 透过布料的一丝潮湿,他反应过来,女人今晚穿的是睡裙。 他的阳棍隔着内裤在裙底兴奋的直跳,青筋鼓胀着往那潮湿的凹缝里挤。 “呼…”菊香脸颊发烫,一双眼睛在黑暗里涣散起来,花芯的水吐个不停,打湿了腿心。 裙摆下细嫩纤长的双腿不知何时与男人短裤下遒劲结实的腿部肌肉贴合。 肌肤摩挲间的电流让两人都轻颤。 块垒分明的大腿肌肉几乎要把女人腿根的嫩肉磨蹭红。 热… 她微张了红唇,双腿绞紧了,却隔着湿透的布料把男人肿胀的硬棍裹进腿心的嫩肉里。 乳珠被一条粗糙的大舌席卷着舔舐, “哈啊…”麻痒从腹部和胸前弥漫而上。菊香抖着身子挤出乳汁。 潮湿、迷乱的夏夜,安静纠缠的人。 婴儿在摇篮里熟睡。 床上的女人被强壮有力的男人紧搂着腰身跨坐在他大腿上。 裙摆遮住两人相交的腿根,只露出两条白皙滑嫩的小腿,在两条结实健壮的麦色长腿间难耐的摩挲。 她上半身的衣襟微敞,两团白嫩丰盈的乳团子被男人一手掌握着,男人的头埋进乳肉里舔抿。 乳香四溢。 热 菊香裙摆下,两人性器紧贴处已经被蜜液淋的湿透,内裤里白嫩的蚌肉颤巍巍探出珍珠。 硬珠一点点隔着布料磨蹭两下硬的直冒水的棍子,女人身子便痒得轻抖一下,一点点热液淋在布料上,烫着马眼。 施海大口吞吸着软弹滑嫩的乳肉,在黑暗里红着眼耸顶了几下臀肌。 他忍不住了。 寂静的房间响起男人野兽般的粗喘,一下一下伴随着腿心被硬胀顶弄的酥痒。 菊香脚趾瑟缩着在床单上乱蹭,圆臀不自觉地随着下身粗糙的顶弄轻扭。 “嗯…”女人的娇吟声又小又细,却婉转着带了春意。 施海手臂张开,紧搂着怀里娇软的身子,粗糙的大掌隔着棉绸裙摆搓揉摩挲着裙下挺翘的圆臀。 激得女人在四肢百骸的电流里颤抖。 她身子本就被施泽调弄的敏感多汁,几乎在施海颇具男人气息的胸膛里软成一滩水,蚌肉自觉的蠕动瑟缩着吞咽,却只能隔着布料不甘的啃吸着怒张的龟头。 施海马眼兴奋的直抖,腰眼发麻发痒,胯间的湿热让他沉迷,女人的默许更是让他欣喜若狂。 他额头上冒了青筋,从未经过女人的硬铁棍子涨了一圈。 不知过了多久,菊香数不清自己经了几次大大小小的高潮,只感觉脚下蹭着的床单都潮湿一片。 整个人一身的汗水,在弥漫全身的快感里眼眶潮湿,眼神失焦,身下酥痒,蚌肉却像是磨红了,泛了些微刺疼。 男人灼热高大的身子将她裹进怀里,几个狠顶,粗喘着射了精。 不知道他憋了多少,噗呲噗呲射满了一个裤裆,菊香隔着湿透的布料感受那黏糊浓稠的东西糊满了自己的腿根,身子抖了抖竟又吐了小股蜜水出来。 “菊香,晒床单呢?”胡佳静的大嗓门从楼下传来。 菊香在楼顶红了脸,楼顶灿烂的阳光照在她红扑扑的脸上,带了点夏季的灼热。 她躲在洗干净的床单后面,抚着脸缓解脸上的滚烫,“嗯…昨天孩子在床上尿了,我洗一洗。” 其实是她的蜜液和着男人的精液弄脏了大片床单…… 菊香不敢回想昨夜的意乱情迷,只低着头装作忙碌的挂着床单。 “菊香!快来快来!施泽来电话了!” 楼下王奶奶突然从楼道里跑下来冲着她喊。 安装一个电话要千多块钱,整栋楼里就只有王奶奶她们家安装了。 她儿子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考到北京去,毕业就给安排了北京的工作,是家属院里别人家的孩子。 菊香慌忙捋了捋床单,跑下楼去。 “喂?阿泽?” “小菊香,家里一切还好吗?”电话那头的施泽听着妻子的声音,心里就是一软。 “家里一切都好,孩子也很好,你不用担心。”菊香本来想跟他说自己因为堵奶去了一趟医院,但想起大哥,她又把话咽了下去。 “你呢?你在那边还好吗?”菊香问。 施泽站在人来人往的小卖部门口,背了个大包,“我这边都好,我还给你和孩子买了很多新奇的东西。” 菊香笑着打趣他,“听你这话,你在那边收获不错呀!” 施泽在那头也低声笑了几声,“等我回来!” 菊香挂了电话,拿了几分钱给王奶奶的孙子买冰棍,跟老人打了声招呼,走回了家。 施泽那边看上去还算顺利,她心里的一块石头慢慢放下了些。 何佳静见她脸上眉头舒展,一把拉过她打趣,“怎么?施泽给你报平安这么高兴?” 菊香笑盈盈的没说话。 何佳静拉着她嘀咕,“哎菊香,听说老街那边新开了个什么小卖部,买东西不要票的,咱们一起去看看?” 小卖部 菊香听家里两兄弟说起过,最近似乎在提倡个体经济,有些小本生意确实是可以不要票的。 她被胡佳静说的起了些好奇心,把孩子托给胡佳静家的两个老人看着,和她出了门。 老街在棉纺厂旁边,在城东边,隔了大半个城,两人得搭公交车去。 今天挤公交的人格外多,两个人挤了老半天才挤上车。 老式的公交车动力不足,哼哧哼哧发动老半天才慢腾腾开起来,空气里都是难闻的柴油味儿。 胡佳静捂着鼻子,脸色苍白。她有些晕车。 菊香给她拿了帕子捂住鼻子,两人头抵着头晕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到了棉纺厂。 一下车,胡佳静就扶着树干呕几下,“真是受罪。” 菊香拍着她的背顺了顺,看见不远处密密麻麻的人群,有些傻眼,“这小卖部…这么多人?” 只见不远处一个挂着招牌的小店门口,密密麻麻挤了乌泱泱一大群人,有些是想挤进去买东西的,有些是拎着凳子在外面看热闹的。 进去的人出来的时候手上都拿着东西,脸盆、肥皂、毛巾、牙刷…… 胡佳静咽了咽喉咙,“这么多东西,都不要票?” 身旁路过一个拿着脸盆的大爷,“是啊!要不是每人限购叁件物品,我真是连那暖水瓶都想抱回去!” “你们来的都有些晚啦!香皂要被抢完啦!” 胡佳静和菊香对视一眼,两人拉着手跑着挤进远处的人群。 等从店里挤出来,两人手上都拿着一个盆子和一块香皂,脸上喜气洋洋。 “嘿,真是划算。”胡佳静看了看手上那块玫瑰味的香皂。 菊香也点点头,“要是咱们厂里也开一个小卖部就好了。” 周围的人推推搡搡,两人走的有些吃力。 旁边有个小伙子抱着个桶就往外跑,菊香猝不及防被他撞得不稳,一不小心往下栽去。 胡佳静一声“小心!” 菊香屁股着地摔了个结实。 “嘶…”好疼!菊香在地上锤了锤自己的后腰,屁股估计都摔青了。 胡佳静火了,对着小伙子发脾气,“怎么回事!你看着点路啊!” 小伙子一个劲儿的“对不起”,挠了挠头,“姐,我刚才没注意!你们要去哪儿啊?我帮你们把盆端回去怎么样?” 菊香被胡佳静扶起来,“我们在机械厂那边,有点远了。” 小伙子想了想,“那我帮你们把车票钱付了吧?” 胡佳静见菊香冲她轻摇了摇头示意,小伙子又诚心道歉,便也收了他的车票钱,也没过多纠缠。 等那小伙子走远,她才对着菊香嘀咕,“没事吧?你这一下摔得可够重的。” 菊香苦笑,“估计青了,只有回去看看。” 傍晚,施海下班回家。 菊香正把手里的炸酱面码子放在桌上,“大哥,今天吃炸酱面。” 红漆木桌上摆了几个大碗,一碗是刚过了凉水的面条,一碗是脆生生的黄瓜丝和红萝卜丝,一碗是刚炒好的香喷喷的肉臊子酱。 桌旁的女人穿着碎花的棉绸裙子,一脸笑盈盈的看着他,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我今天跟胡佳静去了棉纺厂那边的小卖部,买东西不要票呢!我买了个盆,买了块香皂。” “香皂真好闻,我回来用它洗手,手上的味儿现在还没散呢!” 菊香心情很好,她把手放到施海鼻尖,示意他闻闻手上的香皂味道。 施海喉结滚动,大手轻握住白嫩光洁的小手,放到鼻尖嗅了嗅。 男人的鼻息均匀的洒在菊香平滑的手背肌肤上,熟悉的酥麻感飘上来。 她蓦的红了耳根,烫到了似的把手从男人掌间收回。 施海鼻尖的幽香散去,他眼睛深深看了眼脸颊红润的女人,“很香。” 菊香背过身去摆碗筷,一张脸红透了。 涂药(加更~) yes es hu wu 6.c om 两人上桌盛面条,菊香往凳子上坐的时候身子有些轻微的滞涩,眉头微皱了皱,被男人敏锐的察觉。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施海关切的问她。 菊香苦笑,“今天上街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估计有些青了,没事儿,我待会儿看看。” “要我帮忙吗?家里还有药酒。”施海问。 菊香红着脸摇摇头,“不用。” 伤在屁股上,她怎么好意思让男人来。 两人安静的吃着面条,菊香想起今天在街上看到的场景,心念一转,跟施海说,“大哥,我今天看到街上有人摆小摊了。” 施海想起最近厂里一直提倡的政策,“最近都在宣传经济体制改革,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菊香吸了口面条,“我想试试摆摊。” 她高中毕业嫁给施泽,没多久又怀孕生了孩子,如今情况稍微稳定些,她也想给家里多个进项。 施海想了想,“卖什么呢?” 她抿了抿唇,“卖些吃食。我就在菜场那边卖,那边也有人卖些馒头包子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想做就去做吧,不过要注意安全。要不前两天我陪你去吧?”施海有些不放心。看书请到首发站:hu anx iy uan.c o m 菊香想了想,也没扭捏,“行,谢谢大哥。” 吃了饭,菊香拿着药酒拉上床帘。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后腰,腰臀那一块青了一片,看上去又乌又紫的很是吓人。 她试着用手够了够,发现涂药有些费力。 抹了几下,她手臂就有些酸了。 施海洗了碗回来,闻到空气中的药酒味道,知道她在涂药。 他在床帘外问了句,“要我帮忙吗?” 菊香在里面窘迫极了,她手弯着使力不方便,青紫的地方涂得乱七八糟。 但这块地方不把青紫揉散,确实也不行。 她只能换了条短裤,咬着唇趴在床上,“大哥,你进来帮帮我吧。” 施海撩了床帘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女人腰臀间一块青紫。 狰狞的青紫在那雪白光洁的纤腰上格外晃眼,想必当时撞到的时候也很疼。 菊香趴在床上,把头埋进手臂里,露出来的耳朵红的要冒烟。 她能感觉空气里男人灼热带了火星的视线,一点点扫过自己暴露在外的敏感肌肤,让她紧张的轻抖。 有一双粗粝厚实的大掌,沾了药酒的微凉,缓慢地摩挲上菊香腰侧的肌肤。 “哼…”她敏感的打了个颤。 细嫩的腰窝曲线分明,晕贴着粗糙的掌纹,雪白色和深麦色的对比明晰。 施海胯间隆起一团胀鼓。 他喉间干涩,大掌分开来,缓慢地摩挲搓揉着那一块青紫。 疼…痒… 有什么熟悉的酥麻从腰椎一路蔓延到全身。 菊香整个人控制不住轻抖,一双小脚的脚趾紧紧蜷缩着扣着床单,被短裤遮住的臀瓣绷得紧紧的。 她想起施泽每次从后面贯穿她前的轻抚。 那双手会抚遍她腰窝的敏感点,然后一点点移下来,尾椎、臀肉、臀尖,然后带了力道重重打在她的臀肉上,激起一股又痛又痒的灼烧。 然后…尽根而入… 她身子猛地颤了颤。 她湿了。 涂药2 后腰的大掌像是带了电。 “菊香,可能还要往下涂些,伤处范围有些大…”施海突然哑着声音开口。 再要往下涂,就要看到臀沟了。 菊香蒙着一张红脸,“嗯”了一声。 施海缓慢把那小短裤扒下来小半,顺着挺翘圆润的臀线,他看到了两瓣臀肉挤出的小沟。 他能够想象再往下该是什么美景。女人臀线曼妙,两瓣臀肉该是像桃子一样丰盈多汁,紧凑又饱满,挤在一起。 胯下的兄弟高高翘起一个帐篷,他呼吸粗重,手上的力道大了些。 菊香眼眶潮湿,捂着嘴压下闷哼,腿心已经湿透了。 她并拢了腿根,白皙丰腴的臀肉把短裤撑得鼓鼓圆圆。 男人的掌心带了火热和粗野,用了些力道在那软肉上揉搓,有一滴水滴在腰心,缓慢滑进臀沟里,激起菊香一声娇喘。 那痒意顺着臀沟滑进她四肢百骸。 那是男人额头滴下来的一滴汗水。 菊香难受的咬着唇,“大哥…好了吗?” 施海一下子缩回了手,“好了。” 腰间大手的温度褪去,菊香莫名有些失落。 她转过身来,脸色潮红,眼角含春,身子发软带了些慵懒。 刚才为了涂药方便,她随便换了件衬衣,扣子一时没系好,露出一片纤细的锁骨,白皙丰满的乳肉溢出来一片。 施海脑袋空白了一瞬。 菊香的身子丰腴圆润,一对乳球儿更是挺翘浑圆,像是枝头硕果一样挂着,整个人端的是成熟饱满的风情。 “又溢奶了…”男人的声音含了一层沙,又哑又暗,裤裆里藏了根婴儿手臂般鼓胀的粗棍子,一点点湿液打湿了裤头。 菊香也感觉到了。 从刚才男人的手放在她腰上开始,胸乳的细痒就连绵着折磨人,奶水磨着床单一点点渗出来。 她微垂了头,一点点羞涩的解开上衣的扣子。 不同于前两次的黑灯瞎火,今天点了灯。 昏黄的灯光将女人的情态照的一清二楚,将丰润饱满的身子也勾勒出来。 寂静无声的空间里,男人喉结滑了滑。 他不由自主的走近了些。 菊香将头偏到一旁。 乳团子被一只糙掌握住,缓慢摩挲。 她微弯了弯腿膝,红唇泄出一声轻喘。 另一只乳团被手握住,细细揉搓把玩。 空气里弥漫出奶香,嫩红的乳芯一点点挤出奶白色的乳液,又被大掌抹到乳晕和乳肉上,湿软滑腻的触感让人上瘾。 菊香被男人揉着奶子,身子早就湿透了,白色的短裤淋了水,慢慢变暗。 女人腿心一片湿渍落进施海深沉的眼底,胯下的阳物抖了抖。 他忍不住倾身上前,鼻尖隔着些距离缓慢轻嗅过女人的脸侧、下颌、脖颈,灼息激起一身酥麻。 菊香眼神迷离,恍惚间甚至以为他要吻上来。 可那薄唇终究还是停在了胸乳间,带了丝狠劲儿,含吸吮咬住嫣红的樱桃。 “哈…” 菊香微闭了眼,任男人埋首在她胸前大口吮吸起乳汁来。 男人腿间的棍子似活了一样,在她白腿间蹭弄,又热又硬。 抵着潮湿的腿缝,难耐的摩挲顶弄。 菊香又痒又舒服,甚至想让他吸重些,用力些。 但她只能咬着唇,呼吸急促,眉头微蹙,让那棍子隔着湿布隔靴搔痒。 一双白嫩的小手不自觉抚上男人宽厚的脊背,男人炙热而狂乱的唇舌一点点游移在她露出衣服的白皙锁骨和胸乳上。 大手忍不住在她腰窝和小腹间抚摸着。 “菊香…菊香…”男人着了魔一样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她只觉得全身似被他揉成一滩水,腿心分开与他摩挲着止痒。两只白腿儿在他腰两侧绷直又蜷缩,一点点攀上高峰。 “呜哈…”随着女人唇间一声呜咽着的破碎低吟,花芯的空虚被一阵酥痒贯穿,她伸直了脖颈痉挛着身子上了高潮。 男人近乎着迷的看着她高潮时失神的脸,身下巨物几乎要把那薄薄的小裤顶破,他情不自禁吻上那嫣红的唇角,身下开始加速。 菊香在高潮的余韵里轻颤着,感受到唇边男人温热的唇舌。 她不自觉微张了唇,男人的大舌便如入无人之境大肆进攻,攻破了城门,如猛兽般搅弄起她香软的口腔。 粗糙的舌把她上颚的敏感软肉顶弄的发软,整个人又开始发起抖来。 “呼啊…”男人猛地低吼几声,裤裆下阳物一跳,满胀的精水就泄了出来,射了满满一裤裆。 寂静的空间里,只余男女动情的喘息和唇舌交缠的水啧声。 男人像是好不容易得了蜜的熊,将她的唇吻得又红又肿。她整个人似是泡在水里,连发根都被汗水浸湿了,与男人贴在一起,感受他情难自禁的抚触。 卤菜摊 “菊香,你真要去摆摊?”胡佳静百无聊赖的看着菊香手里的香料。 菊香打算去卖卤味。 她之前上街看过了,菜场里有人已经开始卖咸菜和豆腐了,生意看上去很是不错。 卤味是熟食,上了餐桌就可以当道菜,附近又多的是工厂职工,白天工作忙了,回去也不想做菜,卤味热热上桌就粥吃,也很省心。 夏天菜不宜久放,她大不了第一次少做些,去试试水,她对自己的卤味还是很有信心的。 “阿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菊香问她。 胡佳静嗅了嗅空气中逐渐弥漫出的卤味香气,“那我能分点你的卤味吃吗?” 菊香扑哧一声笑出来,“少不了你的!” 第一次摆摊,菊香也码不准,卤菜准备了肉菜也准备了素菜,现在大家大多节俭,估计还是买素菜的多些。 施海给她做了个铁皮箱子,把卤菜分素菜和肉菜放进去,刚好可以放在自行车后座上,带到菜市场去。 早上天蒙蒙亮,三个人就把卤好的菜准备好了放进箱子里,剩下的卤水吊到水缸里冰着保温。 来到菜市场,周围的商贩已经慢慢开了门做生意,时不时有些人拎着菜篮子过来。 菊香在卖包子和卖咸菜的人中间找了处位置,揭开了盖子。 一股好闻的卤肉香味传来。 卖包子的是一个大哥,他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菊香身前的铁皮箱子,“大妹子,你卖的是肉啊?” 这年头,肉做的熟食都不便宜呢,烤鸭、烧鸡…一只一只动辄就要十几块,大伙儿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买。 胡佳静嗓门儿大,爽朗的笑出来,“大哥,咱们卖卤菜,有素也有肉的。不过素的和肉菜是放在一起卤的,指不准沾了点肉味儿,更香了!” “不是我吹大哥,咱们这妹子的手艺,那是一等一的好,你尝过就知道了!” 菊香用筷子夹了片土豆,递给卖包子的男人,“大哥,您尝尝!” 卖包子的男人有些憨厚的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他把那片土豆打量了一下,见那切片薄厚均匀,上面的卤汁泛了油光,散发出一股霸道无比的奇香,令人口舌生津。 他咬了一口,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真香啊…土豆还能做出肉味来…”他抿着嘴把土豆吃完,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大妹子,你这卤味怎么卖啊?” “素菜五毛,荤菜九毛,按份来卖。”菊香冲他笑笑。 确实是比其他菜要贵些了。要知道,他那肉包子才两毛五一个呢。 那男人嘴里还回味着刚才的香味儿,咬了咬牙,“给我来一份素的!” 菊香没料到开门红居然是身边的老大哥,忙装了一份卤素菜递给他。 男人打眼一看,里面素菜种类不少,海带、土豆、蘑菇、白菜……量也给的实在,心里一下子好过不少。 不过把那卤菜放到旁边去,那香味一股股飘过来,简直是折磨他自己!可不能再吃了,得回去给老婆孩子尝尝。 有个买菜的大婶从刚才就看见菊香和那大哥聊天,心里也被那卤味勾得痒痒,忙凑上来,“唉小姑娘,真那么好吃?也给我尝尝呗?” 菊香很大方的给她夹了块蘑菇。 这又是跟土豆的脆爽截然不同的味道,吸饱了卤汁的蘑菇很是入味,女人不声不响嚼了嚼,“给我来一份素的!” 陆陆续续又有人来了,只要尝过了的,基本上都愿意买一些回去。 但与菊香估计得大差不差,大家还是更愿意买素菜。肉菜在一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却无人敢问津。 孙建军刚下了夜班,打算在菜场买点菜回去。 最近家里老爷子身体越发不好了,年轻时候战场上受的伤病折磨着孱弱的身子,如今对什么都不是很感兴趣,只馋那一点口腹之欲。 家里的饭总是缺点滋味,国营饭店的菜他又吃腻了,家里的勤务员变着花样给他做,老人家也吃的不多。 孙建军叹了口气,在街上慢慢逛着选菜。 鼻尖突然嗅到一股极香的肉味来。 他寻了寻,看见身旁的人提了一袋子不知是什么东西,正散发着香味。 “兄弟,你这袋子吃食怎么卖啊?”他忙拦住那人。 男人警惕的看了眼他,“我不卖啊,你要买就去街口自己买去。” 等孙建军寻摸到街口的时候,菊香铁皮箱子里的卤素菜已经一扫而空。 但卤肉菜却只卖出去几份。 “没关系,实在不行咱们自己分了吃!”胡佳静嚷嚷着。 菊香分给她一块鸡心,让她慢慢嚼。 “请问,你们这卤菜怎么卖啊?” 孙建军嗅着香气问。 “您来晚了些,当下只有肉菜了,九毛一份。” 菊香抬头冲他笑了笑。 孙建军探头看了眼里面的肉菜,卤鸡心、卤肥肠、卤鸡翅…都被卤成浅棕色,泛了油光,看上去很是诱人。 “我要两份!”他斩钉截铁。 菊香给他多加了个卤鸡翅,“多出来的鸡翅送您,欢迎下次再来!” 孙建军咽了咽口水,拿了块卤鸡心放进嘴里。 全然没有了内脏的腥气,只有回味无穷的香味和肉味,这卤杂碎居然比肉好吃! 孙建军一边往回走,一边吃着手里的卤菜。 到了家门口,不知不觉竟把一份菜里的卤鸡心吃完了。 他心虚地拢了拢袋子,把手里的卤菜放进冰箱里放好,回卧室睡觉去了。 饱饱的睡了一觉起来,孙建军走出房间,鼻子闻到空气里浓郁的卤菜香气。 他心里咯噔一下,走到餐桌旁一看。 自己七十岁的老父亲正用手抓着卤鸡翅大快朵颐,白花花的胡子上都染了油光,餐桌上还饶有兴致的摆了一杯烧酒。 “爸,您怎么…”孙建军第一次看见父亲这么有食欲,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痛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卤菜。 老爷子一边吃一边护食的搂着盘里最后的几块肥肠,“你这个买的好,下次多买些…” 孙建军哭笑不得,眼睛却有些酸酸的。 父亲已经好久没这样有过活力了。 另一边,菊香又摆了会儿摊,太阳慢慢升空,铁皮箱子里就剩了几块卤鸡翅和卤肥肠。 她索性收了摊,几人慢慢往回走。 今天的入账已经让她很满意了,毕竟是第一次,大家能有这样的购买热情已经出乎她的意料。 下次可以多卤些素菜。她暗暗想着。 进项 去胡佳静家把孩子接回来,菊香和施海回了家。 她把布包里的钱倒出来细数了数,发现赚了不少。 今天卖了30份素菜,15份荤菜,卖了28块5毛,但她的利润只要十几块,分给胡佳静5块,算下来今天净赚就是10块! 一天10,一个月就是300,一年就是……上四千了! 她捂了捂嘴,存个两叁年,都能买房了! 施海见她一脸虔诚的把钱收好,嘴角挂了丝笑。 晚上九点半,施海去水室洗了澡。 几乎是走在回房的路上,他胯间就鼓起鼓鼓囊囊一团。 四周没什么人,他大腿一迈,几步回了宿舍。 推开门,刚把孩子放进摇篮里哄睡的女人羞涩的低下头,脸红了一片。 她没敢看男人,进了床帘。 男人喉结急促的滚了滚,夏天洗澡只穿了短裤,一身肌肉硬邦邦的绷起,额头起了层薄汗。 胯下顶起的帐篷把短裤撑得要爆了。 他撩起床帘,也进去了。 一室昏暗里,男人埋首在女人白嫩丰腴的胸乳里啧啧有声的大口吮吸着。 女人仰着脖颈微喘,跨坐在男人胯间的帐篷上,裙摆都被腰间的大手摩挲地上移,露出圆润丰满的臀瓣,上面还有只粗粝的大掌在揉捏。 白嫩的小屁股被男人的手揉搓的发了红,一对乳儿在他唇舌间弹动轻晃。 纤腰一手可握,软嫩的身子几乎要融在那高大威猛的汉子怀里。 房间里响起潮热的喘息和娇吟。 不知过了多久,菊香花芯吐出的蜜液湿了男人的裤裆,透明的水液在蹭弄间打湿了臀瓣,男人在臀肉上摩挲的大掌都感觉到滑腻。 乳尖被吸得嫣红,奶水飙得到处都是。 男人的唇转移了阵地,移到了女人的红唇。 大舌裹着粉舌嗦吸勾缠。 女人的身子被顶的上下起伏不稳,软腰晃来晃去,身子颤抖着泄出一声似哭的娇吟。 男人跨间重重一顶,石楠的味道和着女人的甜腻香气缓缓弥散在空气里。 “哇哇…” 床帘外响起孩子的哭声。 菊香猛地惊醒似的,推开了男人。 两人的唇前一刻还在勾缠,分开时带了银丝。 她粉唇被吮的又红又艳,泛了红晕,一张脸满含春色,上半身裙子半褪,露出一对泛了红痕的白乳。 她捂着胸跑出去,晃着一对乳球儿就把那被男人吸红吸肿的奶头塞进孩子嘴里。 幸好还有奶,孩子终于开始大口吸起奶来,不再闹了。 脚还是软的,身子刚经了高潮,腿心湿漉漉一片。 有人从身后把她抱住,后腰抵上一根粗棍子。 另一边没被孩子含住的乳团被身后的大掌慢慢颠了颠。 有几滴乳汁从红艳的奶芯流出来。 “这边还有…”男人的声音沙哑。 他微搂住她伏低身子,竟就这样含住那乳芯,啧啧吸起奶来。 “别…啊…”菊香被儿子和大哥同时吸着奶水,一边是舒缓,一边又是羞耻,脚一软又被男人的手臂接住。 夜还长得很。 “菊香!起了吗?” 早上六点过,房门被胡佳静嘭嘭嘭拍响。 菊香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被施海抱在怀里。 两人衣衫凌乱,她一对泛了红晕的乳团子还贴在男人宽阔的胸肌上。 男人晨间兴奋的棍子又烫又直,硬硬打在她腿间。 身边人似乎也被吵醒,缓缓睁开眼来。 菊香立马从他怀里起身,假装忙乱的整理着衣衫,不敢回头去看。 身后的人一声不响的也穿上衣服。 “菊香?”胡佳静还在外面问。眼见着周围的邻居怕是也要被她闹醒,菊香忙一边系着衣服扣子,一边往外道,“等一下…” 房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女人脸色酡红,鬓发还有些凌乱,衣扣也少扣了一颗。 “你来啦?”菊香有些慌张的招呼她。 胡佳静伸头往里面看了看,施海正在铺床。 “你们才起啊?”她心大,丝毫没看出来菊香神色间的不自然。“你们”这个用词也用的很是暧昧。 菊香支吾了几声,“你吃早饭了吗?要一起吗?” 胡佳静摇摇头,“我吃过了,就想叫你们一起出摊来着。” 菊香不自在地抚了抚头发,“那你等会儿,我吃完来叫你。” 胡佳静的叫起任务完成了,功成身退下楼去了。 没人看见,角落的木盆里堆着一条皱巴巴的棉绸睡裙和短裤,凌乱的缠在一起,上面还有些精斑。 星火燎原 “哎呀,你们可算来啦!” 菊香一行叁人才推着自行车来到菜场,孙建军就拎着个菜篮子走上来。 他爸自从昨天吃了这卤菜就念念不忘,这不,天刚亮就催着他来菜场买。 他也被昨天的香味儿勾起了馋虫,今天打算多买些回去,给母亲和妻子也尝尝。 菊香认得他,“是你啊,你要多少菜?” 孙建军看了眼卤的喷香的菜,咽了咽口水,“都要,素菜两份,荤菜两份!” 这一下子就去了两块多钱,在人均月工资叁四十块的年头,出手这般阔绰的人还是少见的,胡佳静和施海都多看了几眼。 菊香麻利的给他装好递过去。 孙建军的到来开了个好头,陆陆续续有些昨天吃过卤菜的回头客找上门来买。 这客流量看的隔壁的包子老大爷眼红,“看来买得起熟食的有钱人还是多呢!” 菊香今天多卤了些素菜,连着荤菜买了个精光。 “姑娘,你怎么不多卤些啊?卖到下午工人下班的时候,那可赚的更多呢!”有个大娘看她这摊子受欢迎,给她出建议。 “不了大娘,我家里还有个小孩子要喂奶呢,每天卤这么多刚好了。” 菊香笑着说。 “那是你男人?看着真精神。” 菊香被她的话弄了个大红脸,“不…不是大娘…” 施海也腾的一下红了脸。 胡佳静嘴巴快,“大娘你搞错啦,这是她大伯哥呢!” “哎呀,是老婆子我眼睛看岔啦!对不起啊!” 菊香红着脸把她的菜递给她。 “施海?”一身天蓝色连衣裙的女人走过来。 菊香抬头看去,是令书琴。 “令小姐你好。”菊香冲她笑笑。 “你们是在这儿…摆摊?”令书琴看了眼菊香箱子里的卤菜。 “香喷喷现卤的菜,令小姐要买点吗?” 胡佳静大声吆喝。 令书琴看了眼铁皮箱子里的卤菜,“那给我来一份吧!” 她买了一份素菜一份荤菜。 “施海,厂里的下半年计划表,厂长让你交给我广播。” 施海点了点头,“行,今天下班就交给你。” 等女人缓缓走远了,叁人收摊回家。 施海走在前面推着车,胡佳静悄悄凑到菊香耳边,“你说,令书琴是不是对施家大哥有点意思啊?” 菊香低着头,“我也不知道…” “听老秦说,令书琴在厂里有可多人追求呢,都没见她对那些人有什么好脸色,唯独对施大哥,感觉和颜悦色些…” “不过我也是猜猜…” “施大哥感觉对所有女人都不假辞色,像块不开窍的木头…也不知能看上谁?” 菊香咬了咬唇,看向前面背脊直挺,挺拔如松的男人。 昨夜他把自己的唇都吻得红肿,今早还有些刺痒。 另一边,施泽在G市收了废手表,在旅馆里熬了大半宿修了几只。 这种品牌的手表不好修,需要专有的零件,往往拆掉两叁只才能凑齐一只表的零件。 但修好后跟新的没什么两样,表盘用绒布擦干净,看上去就是刚从货柜里拿出来一样。 他第二天就拿到手表市场去悄悄兜卖。 这些表比市场上便宜近一半,但是功能完好,崭新锃亮,一下子就吸人眼球。 他知道自己人生地不熟,太过张扬会惹来有心人注意,特地戴着帽子打扮的低调,看见有人买表,就偷偷把他拉到巷子里谈。 他从不隐瞒自己卖的是二手表,这些表若按正价卖,起码得翻个叁四倍。 价格谈不拢,他也不多说,直接转身就走,反倒因此成交了好几单。 走了一天,修好的几只表卖出去,他兜里多了八张大团结。 施泽只感觉兜里滚烫。 他买下这些旧表的成本,也不过就一百块。 这些旧表哪里是废品,简直是金蛋! 可惜了剩下的那些旧表,估摸着也就能重新修出几只来。 施泽这两天也四处走了看看,这么多废表收来不容易,想必那收废品的收来这些表也废了不少精力。 可不仅只有G市有这种市场啊… 想到周围市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大大小小的批发市场,施泽的胸腔里有团火在烧。 进去了 施海推着车,菊香慢慢走在他旁边,两人都一时没说话,但却暗藏了些什么别样的氛围。 胡佳静今天有事没来出摊,是施海陪她来的。 菊香也不知道自己和施海现在该算怎么回事。她和他每晚在床帘后的隐事是见不得人的,但那滋味却让人上瘾。 男人的大手抚上她的背脊,涌上酥痒,她身子熟透了,几乎是在迎合。 施海再难受也没真正进来。 隔着两人身子的薄布是冲破伦理的最后一层屏障。 他在夜深人静时吻她,大舌吸吮她每一寸口腔,像是要把她吞掉,直把她的嘴唇吻得红肿充血。 第二天醒来却只剩下唇角的细痒。 有几滴雨点从天上落下来,走在旁边的男人默不作声将身上的短袖脱下来,帮她遮住头上逐渐大颗的雨点。 他一个人,穿着白背心,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肌肉。 菊香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洗衣粉的清香,脸颊红了些。 雨越下越大,他和她胳膊贴着胳膊,手臂贴着手臂,在大雨里跑回了宿舍楼。 夏日的骤雨来的又急又猛。 两人衣服淋了个透。 四周没人,男人手臂在她腰后,隔了距离,却若有若无的搂着她的腰。 两人往楼上走。 楼道里一片漆黑,菊香拿了钥匙开门,身上是冷的,只有打在颈后的灼息是热的。 她手有些抖,差点没有拿稳手上的钥匙。 对着锁孔对了几次,有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握着她的手,帮她开了门。 木门吱呀一声关上。 门缝里,男人的军绿色胶鞋和女人小巧的布鞋靠近,湿透的女士衬衣落在地上,男人的白色背心也落下来。 安静的空间里溢散出几声暧昧的轻喘。 男人上半身肌肉块垒分明,猛兽一样拱起赤裸的背脊,埋首在她胸前,大口吮吸着绵软的乳肉。 菊香背靠着门,双手捂住嘴边的娇吟。 门板薄,人稍微离得近些说话,声音就会传到楼道里让人听见。 她压着身上的酥痒和快感,眼眶潮湿,抖着身子倚在木门上。 两双白腿挂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无力的轻晃。 她咬着指节推了推闷头顶撞的男人,“别…下面都磨红了…” 施海顿了顿,哑着声音开口,“我看看…” 裤子被人剥下来,双腿被男人扛在肩上。 他蹲下来,脑袋正对着她的腿心,眼睛一眨也不眨。 菊香几乎整个人被他举在肩头,倚着门,抖着身子分开腿间的白蚌。 她羞得脸色通红,“别…” 男人眼神幽深,喉咙又渴又涩,“好看…” 女人白皙娇嫩的两瓣蚌肉紧紧闭拢,只中间若隐若现露出一线粉色的花蕊。 花芯嫩肉是粉色的,瑟缩着,染了晶莹的水光。 男人的呼吸一点点喷洒在那敏感的软肉上,软肉受惊似的痒得蠕动几下,一滴透明的淫液慢慢滑下来。 他喉结轻滚,猛地埋头,唇舌含住了那滴蜜液。 “哈啊…”菊香身子一挺,溢出娇啼。 恰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菊香猛地夹紧了腿,男人的舌往深了埋进那花芯里。 “嗯…” 楼道里响起人打招呼说话的声音。 男人的舌尖灵活的在敏感的蚌肉里吸嗦,尖锐的痒意顺着花芯涌上来,菊香旷了许久的身子受了刺激,纤腰一弯,坐在他脸上喷出一股水。 门外传来男人的粗嗓门,说些插科打诨的话,什么寡妇婆娘,一夜春宵。 都是工厂干活的糙汉子,嘴上也没把门,却奇异的衬托这门后的情事。 菊香捂住嘴,脸憋的通红,身下的嫩肉痉挛收缩,夹着大舌滴水。 男人肆无忌惮的在她软肉里挺弄,嗦得花穴一吸一抖,整个人都坐不稳。 白皙的指尖穿插进男人凌乱的黑发,菊香背脊抵着门板,一对沉甸甸的乳团挂在胸前溢了满胸脯的奶汁。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的人声逐渐远去。 身下的男人突然起身,将她整个人搂在胸前。 他不知何时脱了短裤,浑身赤裸,硬挺灼热的阳棍打在腿缝间,整个人粗喘着吻住她。 大手剥下她的内裤,一根铁棍磨着滴水的花穴一点点摩挲着。 菊香双腿勾了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肩背,整个人软在他身上挂着,粉舌与他纠缠。 她被他抱着放在床上,舌头勾着他的,两人意乱情迷的磨蹭着性器。 肌肤相贴的感觉带来更深的快感,女人白嫩软腻的肌肤磨着紧绷的肌肉,腿心水润的细缝裹着棍子,龟头的棱角擦过阴蒂。 腿间的水越蹭越多,越磨越滑。 两人都失了理智,沉沦在细痒的快感里。 “嘭嘭嘭!”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床上缠绵的一对人猛地一滞,男人的粗棍在猝不及防间挤进了一个紧致逼仄的温软小洞。 极致的舒爽从腰眼窜上来,施海忍不住一声粗喘。 菊香在一阵粗胀的触感里后知后觉,他竟然挤进来一小截肉棍,软肉猛地夹紧了。 “菊香?”是胡佳静。 “放松…”施海轻吸着气在菊香耳边喘息。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插入弄得手足无措。 他低头叼住乳尖缓慢地吮吸,粗指揉着女人身下敏感的花蒂,让她放松。 菊香一面被男人的调弄弄得身子发软流水,一面还得分神去对门外说话。 “嗯…我…我在。” 花芯的软肉颤颤巍巍的吮吸着粗棍子,食髓知味的身子在无意识流着水吞咽那阳物。 施海咬着牙,蹙眉缓慢地抽送了几下,不知是要拔出来,还是送进去。 “待会儿要来我家接孩子吗?”胡佳静问。 男人龟头的棱角剐蹭过穴口的软肉,带来细密的酥痒,有几股银丝顺着两人交缠的性器滑下来。 “嗯…我收拾好…就下来…”菊香迷离着眼,腿肉贴着男人的腰直抖。 “行吧!我还想说你没空就让孩子在我家睡呢…我们家老太太可稀罕你儿子了…” “…我待会儿…待会儿下来…” 女人的声音里带了颤,乳珠在粗糙的舌苔舔弄下挤出几滴奶水。 身下只含了个龟头,身子就颤的像是要去了,内里空虚地绞着,水汪汪的穴口把男人吮的额头都冒了青筋。 “唉对了!” 本该远去的人突然又折回门外开口。 门内两人都被吓一跳,猝不及防靠紧了些,进入小半个硬头的棍子一下子戳入半根,菊香本松了口气放松的穴肉一个猛的吸嗦,吞了如此粗大的物事进去,连穴口的薄膜都被撑得发了白。 “啊…”抵进去的半根粗棍刮弄着嫩肉,软芯的尖痒让空虚了好几天的身子攀上了高峰。 菊香细腰在男人掌间绷出一个弯曲的弧度,整个人缺氧似的打起颤,夹吸的花穴喷出一股温热的蜜水,把棍头淋了个彻底。 “哦…”男人初次开荤就经了这样的尤物,那里还忍得住,被马眼淋到的热液爽得出了一身汗,棍子几下就胀了一倍。 “菊香,你在说话吗?” 胡佳静似听见门后有动静,奇怪的问。 菊香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高潮里,整个人软成一团,夹着穴肉里半根棍子,挣扎着双腿想从男人身下起身。 “没…没有…” 她微张着红唇轻喘,脸上的媚色和挣扎又脆弱的神情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占有欲。 施海咬着牙,竭力忍住自己把她压到身下狠狠肏弄的冲动。 进去了2 “菊香,待会儿你来接孩子的时候,把你家针线带下来可以吗?我想借来用用。”门外的胡佳静还在说话。 门内,菊香软着身子想起身,却在挣扎中将施海的棍子含得更深了些。 那阳棍比丈夫施泽的粗些。 施泽的棍子长,硬头带了点翘,顶进去的时候就跟钩子一样刮磨着软肉,又痒又难捱,每一次深捣都要弄得她失神。 施海的棍子则又粗又直,棍身的经脉沟壑直直捣进去,没有技巧光是摩擦着肉壁就能一下子捅到所有的软点,带来过电般的快感,直把人弄得浑身发颤。 两人身下湿了一片,粉红的媚肉在挣扎间绞着粗棍子磨了几圈。 施海倒吸了口气,抱紧了她,差点忍不住射出来。 男人带了大力气的搂抱制止了她的挣扎,菊香花穴还在冒着水,只能微喘着气对门外说,“嗯…我明天来找你…” 门外没了声音。 为防胡佳静又突然退回来,两人谁都没有动。 埋进穴肉的半根阳棍被娇穴内层层迭迭的媚肉服侍的又硬又挺,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白皙的身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痒到发麻。 馋嘴的花芯贪婪地吞咽着棍身,还在滋滋冒水。 施海身下没动,却缓慢地揉着女人丰满圆润的乳团,“奶水出来了…” 菊香刚才经了高潮,又缓过了紧张刺激的一轮,现下身子早就饥渴透了。 以前所有的欲望都是丈夫满足,每一次都被浇灌的又满又透,敏感的身子何曾经过这样的焦灼。 她眼睛泛了层泪光,眉头微蹙着在推拒,下面的小嘴却咬着棍子淋了一屁股的清液。 施海捧了一手的乳肉,猛地低头咬住那奶尖一吮。 一双眼睛赤红,下半身随之一挺,借着淫液的润滑,尽根没入。 “唔……”菊香在被贯穿的酸胀里一时失声,红唇微张却只能喘出细碎的几声。 从未有过的满胀让她嫩肉痉挛着喷出一股水来,淋到男人张合的马眼处,两人紧贴着身子都是一阵轻抖。 下身惊慌失措的嗦绞着陌生的肉棒,又被那狰狞的沟壑剐蹭得淫液直流,媚肉乱缩,一双白嫩的小脚挂在男人手臂上绷直了。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弄的眼神失焦,竟一时忘记他们已跨越了世俗的最后一条红线。 施海喘着粗气看着身下满面潮红的女人,心里被什么东西胀满。 他抱她更紧,肉棒在里面埋得深深的,大舌噙住粉唇里的嫩肉勾缠,使了浑身解数要让她在自己怀里迷失。 舌尖抵着她的舌根滑磨,让她在铺天盖地的欲望里迎合,嫩舌被他舔的发软,嘴唇分开时还连了银丝。 男人怜惜她内里娇嫩,身下还未动作。 尝过蚀骨滋味的花穴就开始空虚着嗦吮,她迷离着眼,粉嫩的舌头半吐出来,勾了银丝,似乎是在回味方才的吻。 施海猛地低头狠狠缠吸着那半吐的粉舌,重新将那勾人的小舌含进嘴里。 身下如猛兽出笼,不带任何技巧,凭着那一股子蛮力开始横冲直撞。 幸而菊香的身子早被开发得熟透,只几下猛捣便软着花芯吞咽这与丈夫截然不同的粗棍,甚至还兴奋的挺着纤腰迎合。 “嗯…别…”菊香被自己身子的急切反应弄得脸红。 心里一丝残余的理智告诉她,这样不行。 施海吮了口乳芯喷出的奶汁,把女人白皙的双乳顶得乱晃,“菊香…菊香…” 男人的声音带了沉迷和深情,让她在粗野的顶弄里越发恍惚起来。 进去了3 qixin gzh i .co m 头顶的昏黄灯光在一圈一圈打着旋,身下又胀又痒,腿心被那肿硬的棍子撑的大张开,她一面觉得愧疚和羞耻,又一面爽得抖着身子上了高潮,眼睛里闪了泪。 卵蛋大的龟头埋进深处,抵着宫颈口粗野的捣弄,她被胀的合不拢腿,屁股肌肉绷紧都把男人夹得吸气猛撞。 “太紧了…菊香…” 他在她唇边吸吮,温热的舌头舔她的眼角,一双粗粝的手却不那么温柔的一下下揉弄着软臀要她放松。 他劲儿大,把臀肉又拍又搓,弄得发疼,粉嫩的穴肉就在里面狠狠绞一下,挤出一股前精来,换来棍棒在嫩肉里疯狂的抵送。 身下湿了一片,她浑身突然猛地抖了抖,一股熟悉的、失禁的感觉从小腹处窜上来。 男人粗野的顶弄无意间抵到了一处隐秘的敏感处,卵大的硬头磨着软肉的细小颗粒直搓,整个内壁突然疯狂的裹绞起来。 “啊…不…” 她双脚踩在床上,身子弯曲成一座桥,软腰不自觉把棍子深深含进去,只露出白蚌外两个硕大鼓囊的阴囊。 被男人硬毛抵着摩擦的阴蒂同时传来尖细的快感,她身子一抽一抽着,被吸的红肿的奶尖在乳肉前乱晃。 明明已经受不住要坏掉了,但宣泄的焦灼却让她张开了腿心把花芯主动往肉棍上乱蹭。看书请到首发站:q iu hu an r.c o m 小腹的尿意一点点累积,她扭着屁股,眼神涣散。 男人被她的淫态刺激的肌肉绷紧,借着这深入的姿势,伏在她白皙的身子上越顶越猛。 一对卵囊拍打出残影,两瓣粉肉可怜的微张着,交合间一股股晶亮的银丝勾缠着,泛白的沫子糊了腿心。 “大哥…啊…” 她不知自己在这颠簸里还能靠着什么,只有搂着男人结实健壮的肩背,手指在上面掐出月牙形状的痕迹。 “菊香…给我……” 他迷乱的低头噙住她的小舌,下身还在不知疲惫的往那紧缩的嫩肉顶弄。他满脑子空白,只有身下的女人让他想要占有索取。 “不…嗯…啊…” 菊香在近乎窒息的快感里被男人抵着子宫狂顶几下,抖着身子泄出来。 晶亮的蜜洞射出一条带弧度的水线,泛红的身子痉挛着倒在床上,被粗棍撑开的小孔蠕缩着淅淅沥沥流出几股水来,身下汇成了一小滩湖泊。 男人肉棒还直直翘翘的挺着,见着女人高潮时被开透的娇躯,那里还忍得住,只等她潮吹过了,便挺着肉棍深入进去。 已经干熟了的身子只剩下酥麻的爽意,菊香迷离着眼抖一下,便搂着男人的肩顺从的贴上来,食髓知味地抱紧他。 软烂的媚肉像是紧裹住花芯的花苞一样裹吸着硕大的阳棍,她双腿勾缠着他的腰身,腿侧的嫩肉贴着男人麦色的脊背发抖。 连脚趾也缠绵的贴紧他的小腿,胸乳贴着遒劲的胸膛乱蹭。 男人进了绵软湿热的蜜穴里就开始疯狂的顶送。 那儿已经彻底被他肏弄得熟悉了他的尺寸,潮吹过后过分敏感的身子还在不断的流着水。 “菊香…要到了……” 他咬着她的耳垂,下半身几乎要坐在她身上,在女人又一次几乎无力的痉挛里将积攒已久的初精狠狠射进去。 浓稠的精水几乎射了小半分钟,和着又一次高潮流出的蜜液,将那娇嫩的小腹灌得微隆起来。 微勃的阳具在那嫩穴里搏动几下,意犹未尽的跳了跳。 他是他,我是我 菊香醒来时,孩子已经被接回来了,床上一片狼藉也被男人细细打扫过,身上也被清理过了。 只小穴还红肿着,动一下腿心都丝丝麻麻的酸疼。 她拢着被子起身,施海正在桌上摆碗筷。 今天出了摊回来,又经了一番折腾,两人连午饭也没吃,现下已经是下午叁四点了。 她嗅着空气里的饭菜香气,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菊香…”施海在桌前直直盯着她,眼睛里的情意不容掩饰。 菊香心里麻成一团,看着男人的眼眶不知不觉红了些。 “是我不好……”男人见她眼眶泛红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一抽,拿了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你心里不舒服,就打我好了…是我禽兽…” “你别…”她心里酸涩,满是难言的滋味。 男人苦笑一声,“我知道是我不该,对不起阿泽的也是我…你不用愧疚…” “今天这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放心…” 他看着她,想抚上她的脸,又迟疑着放下手。 “菊香…有这一次…我已经知足了…” 男人的声音里的东西重愈万斤,压得她鼻子酸涩。 “我…我很快就会搬走了…”他声音里有不舍。 菊香红着眼抬头看他,他一直在看着她,似乎要把她记在心里去。 侧脸有些红,是刚才他拉着她的手打出来的红印。 她眼睛里落下泪来,一只手已经不自主地抚上那道红印,“疼吗?” 男人抚上她的手,眼睛里是欣喜,“不疼…” “能得你这一句话,多来几次也不疼…” 他痴痴望着她。 菊香别过脸去,脸颊红了,“呆子…” “不是要吃饭吗?” 她挪着酸疼的身子下床。 身子还软着,险些没站稳,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搂住,“小心…” 她低着头没阻止,男人就这样半搂着她坐到桌前。 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滋生。 开了荤的男人,一举一动都带了不自知的侵略性。 她靠在摇篮边哄孩子睡觉,他以前往往就在这时候沉默的做自己的事。 但如今,他却走到摇篮边看着她。 她被看得不好意思,低着头无意识把玩着孩子的小被子。 有只手伸过来,把她的碎发捋到耳后,指腹的纹路若有若无划过敏感的耳尖,碎发细细密密蹭着耳后的肌肤,她呼吸有些紊乱。 “你…你干什么?”她小声说。 男人的声音因她泛红的耳尖变得有些暗哑,“看你…你好看…” 菊香侧过脸去,唇角却微勾了勾,“你怎么…跟阿泽一样了…” 男人凑近了些,“菊香…他是他,我是我。施泽是施泽,施海是施海。” 菊香怔了怔,回头看他。 “是啊,你们俩,是不一样的。” 男人五官深邃,鼻梁挺拔,黑眸里全是她的影子。 两人对视了半晌,他猛地吸了口气,低头吻住她。大舌如同猛兽出笼,扫遍每一寸角落,连隐秘处的嫩肉也不放过。 小舌在无力的抵抗后逐渐沦陷,不知不觉间勾了他的舌尖,换来他又猛又烈的侵占。 他和阿泽是不同的。 阿泽是猎豹,春风化雨的缠绵,诱人逐步沦陷。 他是雄狮,进攻如疾风骤雨,让人又怕又爱。 菊香喘着气靠在摇篮边,两人分开时双唇还缠了银丝,淫靡的勾连着舌尖。 她一双眼睛含了水光的,带了些嗔怨看向他,被他勾了腰抱进怀里,又一次含吻住。 生意 “哎,菊香,感觉你最近起早贪黑,怎么皮肤越发光滑了?你买的什么擦脸油啊?” 胡佳静侧脸看了眼晨光里菊香微微发光的白皙侧脸,有些羡慕。 “怎么同样的饮食作息,你的皮肤能这么好呢?真希望我妈也能把我生的天生丽质……” 她摸了把菊香的皮肤。 菊香被她弄得羞窘极了。幸好今天施海没来。 皮肤好…是因为被男人滋润透了。 施海初尝荤腥,把攒了大半辈子的精水都浇给她了,不滋润才怪了。 想起男人不知疲惫的索求,菊香身子软了软,花穴现在还有些红肿。 她连忙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那个…今天那个姓孙的客人是不是定了几份卤菜啊?” 姓孙的客人,就是之前来过的孙建军。 他如今成了卤菜摊子的常客,几乎每隔一两天就要来这儿买点卤菜回去给他父亲下酒。 今天他家宴客,特意提前订了卤菜,到点来取。 菊香给他做了卤菜拼盘,到时候浇点蒜蓉呛出来的辣椒油,滋味肯定更好。 孙建军来的时候有些匆匆,“谢谢啊,你们可帮了我大忙了!” “我家老爷子最近什么都吃不香,就好这一口卤菜下烧酒。” 菊香听着是给老人吃的,连忙叮嘱他,“老人家吃这还是得适量啊!” 孙建军笑着说,“我知道的,谢谢你啊大妹子。” 孙建军赶回家的时候,客人已经来了。 这几天老爷子精神好些,请了之前的战友和下属来家里吃饭。 当年青涩的新兵蛋子,如今都已经成长成一方长官了,却还是带着水果恭恭敬敬地来看望老首长。 “我跟你们说,这个卤菜可香了,你们快尝尝!” 老爷子喝了几杯酒,兴致上来,指着桌上端上来的卤菜对几个老伙计推荐。 “老孙,你这嘴巴还有夸人的时候呢?”说话的是他同一个战壕的好兄弟,如今也已经七老八十了。 他老来胃口也不好,吃什么都没滋味,夹了筷子卤菜慢慢放进嘴里品尝。 肥肠软烂,入口即化,老人牙口不好也吃得,还带了浓浓的酱香和奇异的香味,让他这尝过天南海北美食的舌头也不由赞叹。 “这肉卤的好啊!” 他又夹了几筷子素菜,越吃越上头,当下抿了口烧酒,胸中激起年轻时大口吃肉喝酒的爽迈来。 “哎,你倒是会挑,给我也留点啊!” 孙老爷子手疾眼快,在几个战友的筷子下抢了几片卤鸡肝。 一盘子卤菜刚上来,就这样见了底。 几个老顽童喝酒扯屁,吃得尽兴,回去纷纷找人打听了菊香的卤菜摊子,给红火的生意又加了几笔大单。 菊香感觉最近的客人是越来越多了。 听卖包子的大哥说,到下午了都还有人来打听她的卤菜。 她每天的卤菜供不应求,端的是手忙脚乱。 但随着摊子打出了名气,她存下的钱票也越来越多了。 这才没过几天呢,就攒了几百来块钱了。 她暗暗打听了电冰箱,想搞一张票买一台回来。 夏天气温高,食材放不久,她又是做卤味生意的,最忌讳食材不新鲜,所以打算买一台冰箱来放置卤水,闲时也能放些水果冰棍的,去去暑气。 “冰箱的事不用急,我会找人慢慢打听…厂里每年都有名额分下来,到时候我也会跟厂长问问。” 施海回来知道她要买冰箱的事,一边吃饭,一边慢慢跟她说话。 菊香点点头,把手里的碗筷放下来。 “吃好了?”施海见她没吃太多,眉头微皱了皱。 “怎么没吃多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凑过来抚了抚她的额头。 菊香红了脸,“没有,今天和阿静去糖水摊子吃了冰凉糕,晚饭吃不了太多了…” 她抚了抚吃饱的肚子,“你瞧,我肚子都吃的圆圆的,真饱了。” 男人看了眼她小手覆盖下平坦的小腹,哑了声音,“我看看…” 肚兜 粗粝的大掌隔了棉绸短衫慢慢抚上她的小腹。 菊香呼吸急促起来,小腹也跟着受惊似的起伏起来,一下下在熨帖在男人掌心。 她生育过,腹部柔软,丰腴圆润,不是纤瘦的,而是带了些肉感,摸上去软的像是一团棉绒。 男人的掌心好热,那灼热似火一样炙烤着腹部柔嫩的肌肤,温度慢慢传递到下面去,菊香身子发软,腿根不自觉并拢了。 她坐在椅子上,后背倚靠着餐桌,身子不可避免向后倾。 棉绸短衫的衣领露出细腻的锁骨,流畅优美的锁骨上挂了条细细的桃红色带子。 桃红色衬得她皮肤白皙细腻,又显了些娇俏妩媚,施海的呼吸粗重,看着那带子,眼睛都发深。 “今天没穿内衣吗?”他嗓子像烤过一样。 菊香身子开始颤,她本可以不回答的。 但她眼睛看向一边,还是声音细细的开了口,“没…没有,穿的…肚兜…” 两人都知道,这样的话题不是大哥和弟媳之间应该发生的,可是有些东西一旦越了线,就开始变得模糊。 施海因她的回答,胯间隆起一团顶出尖的帐篷。 抚在小腹的大掌青筋鼓起,用了些力,把棉绸揉得凌乱起来。 菊香轻喘着,只感觉小腹上细细麻麻的痒意在顺着胯骨往下,流到腿心缝隙。 内裤有了潮意。 那潮意慢慢氤氲到了潮热的空气里。 摇篮里突然传来婴儿的哼唧声,听着像是宝宝不舒服。 两人猛地分开来。 施泽掩饰般顶着帐篷走到摇篮边看孩子,菊香红着脸低头整理揉乱的衣衫。 “菊香,孩子好像是饿了…”施海抱着孩子来到桌边。 菊香接过男人怀里瘪瘪嘴要哭的小团子,孩子一闻到母亲熟悉的味道就把小手抓到熟悉的胸脯上,头也往那边凑,确实是饿了。 “宝宝别急…”菊香顺着孩子的小手解开棉绸短衫的扣子,露出桃红色的肚兜。 细细的肚兜带子顺着白腻的肩头滑下来,露出半截饱满圆润的胸乳,小荷才露尖尖角,嫩红的乳珠在白皙的雪顶上显得淫靡又勾人。 婴儿可不会管那么多,咬着母亲的乳尖就大口吮吸起来。 乳腺管内奶水疏通的刺痒和舒爽让女人发出一声轻喘。 等那股劲儿缓过去,她才后知后觉,对上了一旁男人深邃灼热的视线。 她衣衫半露,桃粉色的肚兜被两团胀鼓鼓的丰乳撑出形状,除了胸脯勉强被肚兜遮住,只有两条细细的带子松垮的系在雪背和脖颈后,薄薄的肚兜被撑出曼妙丰腴的线条。 施海裤子上顶顶的鼓包让她也不能忽视,男人的视线更是让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细腻的小疙瘩。 宝宝吃完了,吐出红艳艳的奶头,乳珠在白皙的奶子上一下下晃。 男人倾身抱起孩子,粗重的喘息在靠近时喷在泛了水光的乳头上。 被孩子含软的乳头一下子变硬了些,渗奶的乳孔被乳芯软肉裹住,乳尖一阵痒。 菊香喘一声,短裤下的内裤湿了一片。 舒服 男人把孩子抱进摇篮,几步回到桌前。 他喘着粗气埋在她身前。 菊香的衣服和肚兜垮到腰间,两团白乳一个被大手揉搓,一个被男人连着乳晕和乳尖含进嘴里大口吮吸。 整个人仰靠在桌上,身子软成一团水。 奶还在渗出来,一点点顺着乳团的起伏滑下来,流过腰腹,顺着腰窝滴在地上。 男人舌尖顺着奶液舔过她全身,脱了湿漉漉的短裤,舔她的腿心和腿肉。 她双手攀在男人结实的肩背上稳住身子,腿心不自觉往男人脸上送。 女人腥甜的蜜液一股股流出来,湿了高挺的鼻尖。 施海咬着软嫩的贝肉舌尖送进去狠狠吸了吸。 粘腻的水声夹着女人压抑的惊叫在屋子里响起来,他被喷了一脸的水,喉咙却越发干涩起来。 菊香被爽上了一次高潮,身子越发粘人起来,衣衫半解,腰间挂了肚兜,双腿勾缠着男人的腰,眼睛迷离着喊,“大哥…” 施海搂紧了她,爱极了她这样迷离妩媚的样子,只恨不能死在她身上。 “唔…难受…”她腿心贴着他胯间的铁棍磨蹭,蜜液淋在裤头上湿了一片。 施海一只手臂抱了她的屁股站起来,一只手将她身上的衣料剥开,把裤头解开,顶着青筋狰狞的大东西就往那湿润的小孔磨。 卵大的龟头冠沟卡着花穴口进,勾着穴口的粉肉磨,可怜兮兮的小口媚肉都挤出来了,还要流着水吞咽。 “唔…胀…” 菊香放松着身子,因着被抱起来的姿势,整个人有些紧绷,不由自主往下滑。 双腿勾得更紧,男人在小穴紧张的缠咬里送了小半根棍子进去,整个人出了一身汗。 “呼……” 他几步走到床上,把女人放上去。 菊香身子靠着实处,心里的紧张散了些,放松了穴肉慢慢含吞。 这姿势能让男人清晰看到那粉嫩的小嘴是怎么流着水吞下比它大几倍的物事。 小口的肉都绷到极致了。 他被内里夹吸的爽感弄得眼前发白,失了理智。 狠狠几个猛顶,把喷出来的蜜液猛地顶进深处,肉棒终于尽根没入。 菊香勾着施海的腰,仰着脖颈,腰肢弯曲,夹着棍子泄出来。 棍身鼓胀的经脉绷着肉壁直磨,卵大的龟头抵着内里的宫芯直跳,菊香奶尖甩在男人胸肌上,微阖的红唇流出些涎液来,整个人失了神。 男人饿狼似的勾着她舌头吞吃,把她甘甜的津液吸进嘴里,肉棍扫着她的软肉顶弄,性器交合的地方传来闷闷的水声。 “慢些…嗯…”菊香腿侧的嫩肉贴着男人腰心乱蹭,脚尖抵着结实有力的臀肌,身子被他弄得直颠,挽起来的头发都被蹭乱了,丝丝缕缕附在白皙的脖颈上。 半辈子没尝过女人,施海的捣弄又粗糙又急躁,弄得菊香穴肉有些发疼,成熟的身子又在那蛮力的干弄里寻得了些趣味,那点疼催生了满胀又结实的痒和爽,淫液被捣得直溅。 施海爽得浑身是汗,眼睛都发了红,肌肉鼓出青筋,贴着女人嫩肉磨。 得亏了他第一次就碰上了菊香这样成熟风韵的女人,不然那异于常人粗大的肉棒连尽根没入都不能,更不说被裹绞得浑身舒爽了。 菊香被他从正面肏干得难耐,小腹被龟头挤得隆起,涨涨得不好受。 她抬了只腿,架在男人手臂上,身子侧躺着,露出身子优美起伏的曲线。 她在男人猛浪的顶送里微侧过头,“别急呀…” 娇柔的嗔音微颤,偏过头暗示他换个姿势。 男人被她的春色迷的晃眼,就着她侧躺的姿势,揽了她抬起的白腿,棍子在嫩肉里转了个圈调,侧着身子顶弄起来。 姿势的变换让他在那紧致多汁的软穴里找到了新的趣味,肉棒换了个角度仿佛别有洞天,马眼抵着的嫩肉又开始绞着往冠沟里挤。 他只是个刚开荤的青瓜蛋子,做爱只知道闷头抵着蛮力干,就这样都已经爽到不行。如今被菊香引导着换了个体位,媚肉吸绞的变化让他更是激动刺激,健腰往前顶送的像发情的公狗。 “唔…轻点…”菊香被他侧勾着腿肏弄,肉棒和菊穴只隔了一层软肉。 他肉棒粗,隔着肉壁都能挤压着后穴,像是两个穴都被他胀满了。 每捣弄一下,粗棍就隔着肉壁磨上菊穴里的敏感点,前面流着水,后面也被捣得电流直颤。 前面的胀满爽意和后面的酥痒是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她高潮没多久的敏感身子怎么经得住这样的刺激,屁股翘着抵在男人肉棒根部,她眼睛失焦,下半身像尿了一样。 “啊啊…别…” 随着肉棍几个深顶,她宫口微张,刺胀和酸痒伴随着极端的快感席卷过来,菊香一把掐住男人搂在腰间的臂膀。 “唔…菊香…菊香…”内里软穴受惊的夹吸让本就怒胀的肉棍忍到极限,男人粗吼着她的名字,将她的腿盘在自己腰间,耻骨抵着白皙的臀尖狠顶数十下,在女人失控的娇吟里射出股股浓稠的精液。 宫颈小口微张,被马眼抵着射满,多余的精液溢出来,灌满了整个甬道,菊香不自觉地抖,花穴绞着肉棍喷水,菊穴也在快感里蠕缩。 床单已经湿透了,菊香的腿还无力盘在男人的腰身上,另一条腿被男人的腿缠着,花穴里堵着射精后还半勃着的肉棒。 男人埋在她后颈上粗喘,两个人出了一身汗。 菊香时不时还在抖,高潮后的余韵还没散。 男人轻叹了口气,把半勃的棍子往那湿热的深处埋进去,“菊香…好舒服…” 菊香被堵在里面的精液弄得小腹微隆,抚着他手臂上硬硬的肌肉催他拔出来,“好涨…” 施海不舍地在里面顶了几下,弄得女人又喘了几声,眼看着又要擦枪走火,菊香挣扎着要起床。 施海这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来。 肉棒啵一声拔出来,粉嫩的小孔里涌出来一滩白浊,菊香被泄出的快感弄得身子又颤了几下。 施海盯着那处被干得红肿的白蚌,泛着晶露的小孔,还有泛了水光微红着瑟缩的菊穴,棍子甩了甩,又要立起来。 菊香闭了双腿不给他看,脸红着说,“这次的床单你去洗…我才洗过…阿静要怀疑了…” 施海低头吻了吻她潮湿的额头,“以后都我来洗。” 收录音机 “施海,我看了你交给我的工厂转型方案,很大胆啊…一条全新的生产线可不是什么小事…” 电子厂厂长刘富贵抿了口搪瓷缸里的枸杞水,看着对面的施海。 他的儿子女儿没有继承他的衣钵,施海这个自己一手提拔的徒弟被他给予了厚望。 索性这个孩子很是争气,坐得住冷板凳,也担得住大事。 还有两年他就该退休了,但国家的改革浪潮却刻不容缓,整个厂子员工的生计就在他一念之间。 他已经年老体衰,只能让这个优秀的年轻人接过自己肩上的重担。 施海看着头发花白的老师,沉稳开口,“师父,咱们厂的效益近几年已经不太好,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关闭了。” “我知道新的生产线也需要资金,但不改不行的,录音机、收音机、磁带机…这些在电视机面前毫无用武之地,需要电视机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开源节流…只靠节流是撑不住厂里那么多人的衣食住行的。只有开源,才是治标治本的方法。” 刘富贵皱着眉头,“可是我们厂里,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引进新的生产线了…” “我也不瞒你,这几年我们的订单大量减少,做到收支平衡已经是勉强,更不要说转型升级了。” 施海沉吟半晌,“老师,我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让厂里积压的产品卖出去,快速回流一笔资金。” 刘富贵闻言抬了头,“什么办法?” “我和施泽改装过厂里的收音机,把收音机和录音功能结合起来,做成了收录音机,市场上这类产品还比较少,也许是一个卖点。” 刘富贵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你和施泽都是技术好手,我不担心你们的技术…可厂里其他员工的水平……” 施海笑笑,“师父,这个并不难,我和施泽可以无偿教大家改装。每改装一台收录音机卖出去,就给工人提成,我相信大家肯定会积极学习的。” 刘富贵越想越觉得可行,“那你就去做吧!我支持你!” 菊香还在准备明天的卤菜,胡佳静跑上来挽着她的手,“菊香!施海被提成车间主任了!” 菊香知道施海最近一直在忙一个大项目,不过具体也不太清楚,“他之前和我提过,说是要卖什么收录音机?” 胡佳静点点头,“老秦跟我说,你们家施泽施海可厉害了,要带着厂里技术骨干改装收录音机拿去卖呢!” 菊香抿唇笑笑,“他们一直都很厉害的。” 她很为兄弟两高兴。 晚间施海回家吃饭,菊香把做好的糖醋里脊端上桌。 施海最爱吃这个。 “大哥,恭喜你升职了。”菊香在昏黄的暖光下冲他笑。 施海心里暖热,“你听说了?” 菊香点点头,“阿静说你们可厉害了,改装收录音机能多挣好多钱的。” 施海拿出家里那台两兄弟送的收音机, “其实这台也是收录音机…是我俩做的第一台收录音机。” 菊香惊喜的睁大眼,“怎么没听你们说?” 施海垂下眼,调了几个键,一阵沙沙声后,传来带了电流滋滋声的说话声,很清晰,是施泽的声音。 “不知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听到这段录音的,但当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说明你已经发现我们给你的小惊喜啦!小菊香,谢谢你来到这个家里,来到我的身边,我爱你,老婆!” 菊香捂住嘴,眼睛潮湿。 施海低头沉默。 滴一声响,是录音关闭的声音,这一段录音本该到这里就结束了。 在一段漫长的沉默后,电流声重新响起,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更低更沉,压抑许多。 “菊香…祝你生活幸福美满,岁岁平安。” 是施海。 菊香一怔,含在眼眶里的泪不知怎么落了下来。 她慌忙低头擦,眼睛却越来越热。 “我…本来没有想说什么…”身侧男人的声音暗哑,与录音机里如出一辙。 “可我想到,我搬走后,我们也许很少有机会再见了,又想给你留下点什么…” 他想说的有太多,到头来却也只能说出这句话。 她那时还不知道他隐秘而复杂的心思,也不知道他为了这句话纠结了多久。 她也有可能一辈子都听不到这句话。 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触不可及的心爱之人,发自内心的祝福了。 菊香红着眼睛,心里难受,又迷茫。 她知道自己也许对施海动心了。 这样真挚直白的感情,让她不忍心践踏。 她的身体对他有感觉,两人之间的性吸引力几乎是盲目的。 可她也是阿泽的妻子啊。 她深爱着施泽。 一个女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吗?她有些痛苦的想。 有一双手从旁边伸过来,温柔的擦去她的眼泪,“别哭…” “我们…我们不用去想未来…我能拥有你的现在,已经很好了。” 施海觉得自己卑劣又阴暗。 他做了一辈子大哥,如今却要觊觎弟弟放在心尖上的人。 可他能怎么选呢? 施泽与菊香还能有以后,他已经不奢望与菊香有未来了。 他低头,吻住怀里菊香。 后入 施海今天加了会儿班,把收录音机的改装思路写成了一个小册子。 走出办公楼,天已经黑了。菊香应该在家里等很久了。 思及此,他步子加快了些,也许回去还能赶上和她一起吃晚饭。 “施海!”后面有人在喊他。 他疑惑地回头,看见令书琴在身后。 “你也要回去吗?一起走吧?” 这么晚了,留一个女同志单独走夜路不太好,施海走在令书琴旁边,与她保持了礼貌的距离。 “施海…你最近的收录音机方案,写的很好。”令书琴一边走一边跟他闲聊。 施海不知道说什么,只含糊应了几声。 令书琴顿了顿,“如果…你的收录音机销售遇到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 施海闻言,有些惊讶的看了眼令书琴。 他和她交集不多,每次碰面也只是交稿子或者是厂长吩咐办事,他自认与令书琴算不上私交,不知她为何主动提出要帮自己? 令书琴握着布包带子的手紧了紧,“可能你听说过…我堂哥是市供销采购科的科长…” “如果你需要的话…” “不必了,令小姐。”施海出声打断了她。 “厂里要出售的收录音机库存量很大,强行卖出会让令兄很为难,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施海拒绝了她。 “令小姐,我到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 两人已经走到宿舍园区,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多起来,施海与令书琴道了别,转身进了单元楼。 令书琴在原地,有些难堪的咬了咬唇。 她出身优越,性格也有些傲气。 施海是这个厂里她唯一还算看得上眼的男人。 今天这番话几乎是明着告诉他自己对他有意,她说出来已是不易。 平常男人接收到这样的暗示,只会求之不得,偏偏施海不为所动。 但若让她放低身段追求,她也是不愿的。 令书琴挺了挺背脊,决然地离开了。 施海进屋的时候,桌上的菜还是温热的。 菊香在摇篮边哄着孩子,她已经吃过饭了。 “要再吃一些吗?”施海取了碗筷坐到桌边盛饭。 菊香摇摇头,打开电风扇,让闷热的空气流动起来。 叁十多度的大热天,人坐着不动都出一身汗,她才洗了澡,身上的棉绸睡裙就又被汗水浸湿了些。 因为坐在小板凳上,她睡裙裙摆上移,露出一双白嫩的腿,牛乳似的肌肤,大腿上有他留下来的红痕,带了莫名的媚。 施海觉得自己像是发情的雄兽,胯下的东西总被女人一举一动勾得邦硬。 他撸了把裤子里的硬物,把被抵得绷紧的裤裆松了松,吃饭的速度快了些。 菊香摇着摇篮,双腿弯着,白嫩紧致的腿根露出来,裙摆下穿着白色内裤的丰臀露出一小半白桃。 施海几口吃了饭,拿清水漱了口,走上去从后面抱住女人。 蹲下的胯间硬棍打在丰润的白桃上,一跳一跳的。 菊香的身子在几天激烈的性爱里熟悉了男人粗粝而急促的抚弄,乳尖迅速充血肿胀起来,在衣服里颤栗,带了湿意。 她娇喘着,感觉他的手顺着裙摆抚上来,划过腰心软肉,顺着小腹的嫩肉往上,抓住肥润丰腴的奶团使劲儿揉着。 她洗了澡没穿内衣,奶水从乳芯里挤出来,被他当做了润滑,抹在乳球上揉搓。 “唔…阿泽…来电话说…他下周回…” 菊香抖着身子,伏在摇篮边,摇篮里是熟睡的孩子。 这姿势和之前她与他擦枪走火的意外很像,施海从后面吸吮住她白嫩的脖颈,把她圆润的屁股往自己胯间带了带。 他一把褪了女人湿透的内裤,就着后入的姿势,把胯间粗壮狰狞的浅褐色物事抵着湿淋淋的水缝磨。 “你出汗了……”男人舌头舔着她后颈的薄汗,热热的贴着她,下半身却还在粗野的顶。 菊香难受得很,脖子后仰着,倒把臀肉和他的性器贴的更紧。 “有些…难受…”她夹着腿,腰肢发软。 她侧过头,红唇被男人唇舌叼住勾缠,臀肉蹭着男人凸起的胯骨无意识磨蹭。 男人被她的主动勾得心猿意马。 他臂弯用力就想把女人抱到床上,被她小手轻按阻止了。 “…他刚睡着,摇篮要一直摇着,不然小家伙一会儿会醒…”菊香悄声说。 食髓知味 施海额头的汗滴下来,难耐地舔吻着她敏感的耳后和耳尖,粗壮的手臂伸进裙摆里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胯间的巨蟒在穴口来回着试探,勾出淫靡的水丝。 菊香微蹙着眉,臀瓣不自主地迎合。 之后的插入顺理成章。 第一次尝试后入的姿势,他刺激又紧张。 粗喘着把硕大的龟头对准那滑润的小洞,弹性十足的粉色软肉被卵大的头部慢慢撑大发白,菊香腰肢软弯成一道弧线,手扶着摇篮,迷离着发出一声娇吟。 “啊哈…” 施海从后面吻着她的肩,“嘘…孩子睡着了…” 菊香从迷乱里回神,看了眼摇篮里天真无邪熟睡着的儿子,眼里闪过挣扎的情绪。 身后的男人动作没有停,棍端的棱角和沟壑强硬的刮磨着层迭的媚肉。 菊香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 肉穴绞得用力,她在呜呜的闷哼里被男人缓慢地胀满。 一声轻“啪”声,深处的硬棍结结实实抵在尽头的宫颈口,阴囊甩在屁股上,菊香抖着腿泄出一股蜜液,身子被入得直抖。 太粗了… 又是被他胀得全身发软,肉棒上的青筋纵横,在肉壁上摩挲。 粗硬的棍子在花穴内蹭出蚁爬般的细痒,隔着一层软肉刺激着肠壁的敏感点,小巧的菊穴也跟着瑟缩着蠕动几下。 施海动作又猛又烈,看着女人背伏着身的妩媚曲线,浑圆丰满的屁股,白皙的雪肤,心里一团火烧得正旺。 第一次和丈夫以外的男人尝试后入的姿势,菊香没撑多久双脚就要软着滑下去。 粗壮的棍子在这个姿势里入得很深,男人又肏弄的凶猛,她一来就被体内汹涌而来的电流刺激得浑身直抖。 扶着摇篮的双手握紧,身子随着身后的顶撞起伏,她被胀得难受,微侧了身子,小手在他坚硬的腹肌上抵了抵,却被他反握住手,压在身下抵送得更深。 摇篮被带得前后轻晃,奶水随着胸乳起伏喷溅到地上,摇篮里的孩子酣睡正浓。 殊不知头顶上方的母亲已是满面酡红,意识迷离,一手捂着嘴呜咽,全身赤裸着,被身后的壮硕男人贯穿,又在他蛮力的冲撞里颤抖着攀上高峰。 刺激的体位,刺激的场景,别样的快感。 菊香在又一次的灭顶的快感里泄出来,身子软滑下来,蜜液顺着腿根流到腿弯、小腿,两人身下积了一滩水,她身上也是奶汁汗水一片狼藉。 施海一把搂抱住她,手臂力量撑住她,在女人高潮后极致收缩的吸绞里粗喘着狠顶。 他第一次尝试这样的体位,棍子硬的不行,入得也更深,他甚至觉得自己再强硬一些,能直接顶入娇嫩的子宫。 肉棍被缠吸得受不住,他臀肌绷紧,身下捣弄数十下,在令人头脑发白的快感里酣畅淋漓地泄出来,浓精溢出来,一滴滴滴到地上的水渍里。 这一次因为体位和场景的变化,两人都有些敏感,刺激更强,余韵也更长,菊香被施海抱到床上半天没缓过来。 等她从失焦的快感里缓过神来,男人密密麻麻的啄吻又让她眼神涣散起来。 他恢复的很快,粗硬的阳棍抵着她的腿根又开始滑磨。 高潮过后的身子经不得调拨,很快又向快感屈服。 不知道有多少次。 她全身被吻了个遍,泛着红晕,奶孔无措地开合,却已经没有奶汁,腿心的红嫩软肉微微开阖,小孔蠕缩着流出几股浓精,滴在已经湿透的床单上。 小腹微隆,被灌满了精液,身子还在他的抚摸里微颤。 外面天都要泛白了。 男人的精力让她招架不住。 她被他搂在怀里,沉沉睡过去。 也许是因为施泽要回来了,施海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 垫子根本不管用,蜜液、精液和奶汁每次都会弄脏垫子下的床单,施海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水房清洗。 他的索求不知餮足,每一次都让她招架不住,但那种与施泽做爱截然不同的快感也在不知不觉间影响了敏感的身子。 菊香觉得,自己仿佛有些食髓知味了。 回来了 施泽回来那天是周六。 施海去车站接的他。 施泽瘦了,也黑了些。但还是那样精神抖擞的模样,穿着军绿色的外套,拎着行李包站在人群里。 施海走上前去,两兄弟一时都没有说话,许久,施泽笑出声来,上前和大哥拥抱。 施海脸上也带了笑意,“阿泽,一切还顺利吗?” 施泽没有瞒他,“前面还算顺利,就是后面有了点麻烦,费了些功夫解决了。” 他从G市离开,没有急着走,顺着北上的火车把南方几个市走了一遍,一边走,一边收废表修复,一边卖。 这一趟收获很大,他赚了几千块钱,都换成了存折随身携带。 他甚至还无意中得到两只古董怀表。 但就是这两只古董怀表,给他带来了些麻烦。 这两只表是他在一个天桥底下,从流浪汉那里花叁十块换的,表身生了锈,但上面的镂空中式雕花栩栩如生,施泽也算是有些见识,但从未见过这种表,既有西式怀表的严谨,又有中式工艺品的艺术价值。 他当即就把身上的几个肉包子连着叁十块一起换给了流浪汉。 没想到,他第二天再经过那处天桥,发现流浪汉死了,不知是怎么死的,总之脸色发青躺在地上。 几个纹着青龙纹身的小混混在他身上摸索着什么,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 施泽心里一惊,背了包假装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当地是有黑社会的,他听旅馆老板说过。 领头的是一个叫光哥的,他手底下的小弟就纹着青龙纹身,最爱拿着大刀砍人。 他敏感的察觉流浪汉的死也许和自己换走的两只古董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拎着行李当即去了火车站,定了第二天最早出发的火车票。 那天晚上,他是在火车站睡的。 南方的夏天比老家闷热许多,头顶的天空也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亮光,不像老家的天空,星星亮的很,月光像层白纱一样笼罩着一切。 施泽挤在一群疲累的旅人里,鼻尖是汗臭和脚臭味,耳边是如雷的鼾声,脑子里想着菊香此时在干什么。 没想到,第二天检票上车的时候,他居然又在检票口看到了纹着青龙纹身的人。 他们堂而皇之的守在检票口,勒令每一个进站的乘客打开背包检查,检票员在旁边瑟瑟发抖,根本不敢阻止。 施泽知道自己躲不过了,他不动身色去了厕所,把两只古董表拆开成六块,分别藏在了自己的鞋底、衣服内衬和背包内封里。 他在小混混的注视下打开背包,露出里面买的衣服吃食。 小混混盯着他看了两眼,他递了两根烟过去。 “大哥,我要赶车回老家看老婆,是发生啥事了吗?” 小混混见他还算上道,就着他的火柴吸了口烟,“我们老大丢东西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的那种。” 施泽心道果然,忙装作惶恐的说,“那可跟我无关啊,我刚从G市来,本本分分老实做人…” 他吓得脸都白了,小混混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扫了眼他的背包,“瞧你没出息的样,算了算了,走吧!” 他拎了包就要走,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站住!” 他双脚一顿。 另一个小混混走过来,瞥了他一眼,从他包里顺走了两瓶肉罐头。 你爷爷… 施泽咬了咬牙,面上却不显地冲他鞠了鞠躬,转身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身后两个混混肆意的大笑传来,施泽摸了摸怀里的表盘。 怀表 两兄弟风尘仆仆地赶回家,菊香已经准备好了菜。 辣子鸡丁、尖椒肉片、炝炒莲白…满桌子都是施泽爱吃的菜。 菊香被迎面而来的男人抱了个满怀。 他高高大大的罩住她,身上火车过夜的味道并不好闻。 但菊香在这熟悉而热烈的拥抱里蓦的红了眼眶。 “菊香,我回来了。”施泽的声音也有些哑。 半个多月的时间,他快被心里的想念逼疯。 菊香埋进他怀里把眼角的泪水抹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施海在两人身后,沉默地拎着行李。 一家人久违的重聚在一起吃饭。 施泽挑了路上好玩的事情讲,只字不提路上碰到的惊险。 菊香听到他靠卖二手表赚了几千块钱,惊讶的捂住了嘴,“这么多钱!” 她原以为自己的卤菜摊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赚够一台电冰箱已经是够多了,没想到跟施泽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施泽拿了包里的存折,交到菊香手里,“你收着,家里要添什么买什么就用。” 菊香小心地将它收进衣柜的铁皮盒子里,跟家里攒的钱放在一块儿。 “咱们小菊香也好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就支起一个摊子,还赚了这么多钱!” 施泽知道她的生意,十分鼓励她。 菊香红了红脸,心里高兴极了,“再存个几个月,咱们都能买房了…” 她脸上满是憧憬。 施泽笑着捏了捏她红润的脸蛋。 吃了饭,施泽给菊香看他从南方带回来的东西。 给大哥的剃须刀,给孩子的奶粉,给菊香带的衣服… 好多新奇的东西是菊香没见过的,比如他带来的雪纺衫,面料轻薄透气,上身也不会露,穿上去凉快又好看。 还有结实的牛皮鞋、羊毛绒的花绒毯、比利时的巧克力和美国的香水。 “G市那边有很多外国人来做生意…” 施泽一边从包里拿出给她买的衣服,一边说。 “这是什么?”菊香好奇的拿起一团薄薄的布料,入手像纸一样薄,半透明的。 “这是尼龙袜…”施泽悄悄凑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菊香脸涨的通红,忙把手上的袜子塞进旁边的床头柜里,抬起手打了施泽一下。 这么薄的东西,怎么能光着腿穿…… 施泽被打了也不生气,嘿嘿笑了几声,转过头去逗儿子。 孩子喝了奶在摇篮里睡着了,菊香把收音机的音乐关掉,拉上窗帘。 施海和施泽坐在桌边,红漆桌上放着六块铁一样的东西。 施泽拿出工具箱,小心翼翼把这六块东西重新组装好。 施海拿着组装好的一只怀表对着灯光谨慎的打量了一下,“这种水平的工艺,不像是一般的工业制品。” 菊香也看着怀表点点头,这表上镂空雕的百花齐放,她是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施泽拿着另一只表,“给你们看样东西…” 他拿着工具锉刀小心的在表带处磨了磨,用放大镜对准一处示意他们来看。 施海和菊香凑过去,盯着放大镜放大的那处金光一时说不出话。 这怀表,竟是金的。 菊香眼睛瞪大了,“这上面的锈迹…” 施海沉稳着声音说,“是用铁镀上去的,里面包的是金子。” 施泽把怀表用红纸包好,“这东西来头不小,不能让别人看见。” 菊香心有戚戚的把那表和钱票一起放好,拿出家里的锁,把衣柜门锁上了。 施泽见家里两人都神色肃穆,笑笑让两人放松,“别太紧张,我们离那边几千里远呢。” 菊香有些后怕地拉着他的衣服,“你以后…别去那边了。” 施泽拉了她的手安慰,“我不会去那个城市,但G市还是要去的,G市大的很,帮派势力盘根错杂,你放心,我一个小人物,不会有什么事。” 菊香忧心忡忡地把他带回来的东西收进柜子里。 清晨 在外游历了大半个月,每天风餐露宿,终于回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家,施泽一夜无梦,神清气爽。 他睁眼时,天还蒙蒙亮着,外面微蓝的晨光从窗沿透进来,菊香安静熟睡的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恬静美好。 半个月不见,她越发令人心动。施泽轻抚着菊香脖颈处粘上的碎发,忍不住倾身吻了吻她的脸颊。 女人身上带着奶味儿的清香让他晨起苏醒的小兄弟生机勃勃的翘立起来。 大半个月没碰过女人,棍子硬得出水,抵在裤裆里胀得发痛。 他呼吸有些乱了,吻也逐渐下滑,移到她白皙娇嫩的耳后和后颈。 尽管还在甜梦里,菊香敏感的身子还是在男人急促温柔的调拨下慢慢动情。 她在梦里觉得口渴,又热,身上的酥痒让她不由微张了红唇。 迷迷糊糊间唇齿被绵软强势的东西缠吻嗦吸,让她喘不过气,身子软着偎上另一具炙热坚硬的躯体,不满足地蹭着,想要什么来填补深处的空虚。 施泽指尖在她湿热的嫩缝里磨了磨,滑腻润泽。 他粗喘着抬起她的腿,把紫红粗壮的阳根释放出来,在穴缝处送进去。 “嗯…”穴口已经润滑,但越往深处去,媚肉还未湿透,棒身的沟壑和嫩肉摩擦着,进入有些艰涩。 施泽被内里受惊似的夹吸和蠕缩弄得差点缴械,咬着牙缓慢地抽插几下。 嫩穴熟悉了最初进入时吞咽和满胀的难捱,似乎也回忆起了这难捱之后酣畅淋漓的快感,竟在艰涩的研磨中自动渗出一股股淫液来,把一根粗大的阳具淋得晶亮。 大半个月不见,小妻子的身子竟越发敏感了。 施泽被热液淋了个舒爽,腰眼一麻,顶送的速度都快了些。 翘起的硬圆头勾着深处褶皱内的敏感点滑磨,把颈口花芯都刺激得微张。 “哈…”菊香从身体尖锐的快感里醒过来,花穴内又热又胀的舒爽让她在迷蒙里逐渐清醒。 施泽俊美的五官在情欲里显得越加性感,他见她醒了,对她温柔笑了笑,身下的东西却使坏似的狂野顶弄起来。 菊香一声受不住的娇吟,双手攀在施泽肩上,整个人颤抖。 男人掌下的丰腴软臀不自觉轻扭着迎合,被他勾住的腿绷紧了,缠着男人结实健壮的大腿,脚跟难耐的磨着他的臀沟。 “宝贝,今天这么骚,喜欢这样?” 施泽蹙着眉,眼尾一抹嫣红,身下顶得莽撞。 “嗯…喜欢…”女人声音又娇又骚,尾音勾子一样勾着他。 大半个月没见他,菊香也想他了,肏软的身子就想往他身上贴,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他的抚慰。 她沉沦于情欲里的模样,多了一股别样的妩媚风情。 若说她之前是成熟的蜜桃,一举一动间混合着少女的青涩与少妇的韵味,如今便是熟透的红果儿,薄皮下满是软烂香甜的果肉,捣一下就涌出蜜汁,光是挂在那里就是引诱。 施泽被她穴肉内撩拨的勾绞弄得有些把控不住,又在她热情的回应里干弄得越发畅快。 “呼…骚宝贝…腿抬高些…我进深些…”他捏着她轻晃的乳球揉了揉。 已经入得很深了,再深些…是不是就要进子宫了? 菊香身子颤栗一下,花穴内却抖着泄出一大股水。 迎着男人戏谑的眼光,她红着脸把腿抬高了些,感觉男人身子下沉,粗糙的龟头抵着微张的花芯一顶。 “啊…” 他顶进去了。 之前也有进去过,但因为菊香又怕又疼,内里放松不下,施泽没有弄太过。 但这一次,菊香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身子在适应。 颈口在极致的酸胀里迎来一股极致的酥痒,蜜液涌出来,她在一阵失神的快感里体会到了久违的失禁感。 “…小声些…想让大哥听见?”男人粗喘着,被宫腔裹得肉棍直跳。 提起施海,菊香猛地夹紧棍子,迷离的眼睛回头看了眼床帘,仿佛能看见在后面熟睡的施海。 身子还在抖,水却流得更多了,一缕缕流下来,湿了床单。 “嘶…好紧…放松……”施泽被她的反应绞得浑身一抖,想到一帘之隔的大哥,莫名的有些刺激。 身下的铁棍动的越发莽撞了。 觊觎 jizai 2 1.c om 施海在菊香发出第一声娇吟时就醒过来了。 他在微弱的晨光里看向床帘另一边。 布帘上映出交迭的人影,男人身形高大,几乎把女人的影子覆盖住。 只有女人一只纤细修长的腿,被男人粗壮的手臂拎起来缠在腰间,随着两人干弄的动作被带得晃晃悠悠。 床帘上透出女人脚背优美的线影。 寂静的空间里弥散出熟悉的甜腻幽香,施海曾在她美妙的腿缝里无数次嗅闻品尝过。 闷闷的水啧声,是男人在用力捣弄。她敏感,出水多,每次进去都会有滋滋的水声,肉棍被嗦绞得几乎马上就要喷。 施海大掌向下,自己胯间的棍子竖了个大帐篷,习惯了女人软玉温香的裹吸,那根灼热的硬棍在粗糙的大掌里毫不领情,连一点射意都没有。 他手下用力,眼睛幽深,盯着床帘后晃动纠缠的人影,心里烦躁又苦涩。 若是以前,求而不得的滋味还算能够忍受,可如今,他尝过心意相通,噬魂入骨的滋味,又怎么甘心? 床帘后男人的淫语与女人的娇啼让他清晰的感知到那是一副如何淫靡的春色。 他隔着床帘,仿佛能看见菊香被施泽填满,花穴流着水吞鸡巴,却还要紧张的看着床帘,害怕被自己发现的可怜样子。 他的孽根在掌下轻抖,几乎瞬间爆涨了一圈。 隐秘的快感在窜流。 女人软糯的呻吟呜呜咽咽地越来越软,越来越婉转,带了不自禁的颤音。看书请到首发站:pow enxu e14.c om 她要高潮了。 施海近乎自虐的撸动着胀到发痛的肉棒,脑海里闪过她高潮时迷离酡红的脸,轻颤的身子和嫩红乳芯处渗出的奶汁。 “啊…好深…”女人破碎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粗野的喘息。 肉棒顶端被娇嫩的宫腔夹吸,敏感的龟头抵上灼热的宫壁,细密的绒毛扫弄着马眼的小孔。 施泽低头吻住菊香,把两人情不自禁的喘息堵在嘴里,身下却按捺不住顶撞。 菊香微闭了眼,雪白的小腹在肉棒抽插间鼓起又平坦,全身痉挛了几下,一声尖叫被堵在唇舌交缠里。 施泽知道她要到了,自己也没有多忍耐,只用力猛顶着,在她剧烈的潮喷里把滚烫的浓精灌进子宫。 蜜液和精水交汇融合,被肉棒堵在宫腔里,两个人紧紧拥抱着在高潮的余韵里颤抖。 一帘之隔,施海沉默地把射得一片狼藉满是精液的内裤丢到一边,仰躺在床上大口喘息。 抱着绵软的媳妇睡了个回笼觉,施泽和菊香起来的时候,隔壁已经不见了人影。 恩爱甜蜜的夫妻,避嫌沉稳的大哥,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施泽离开以前。 施泽回厂里销了假。 他原本和施海不是一个车间的,但为了改装收录音机的事,他被调到新的车间,和施海一起教工人们改装。 新一批改装好的收录音机经过测试,合格率达到要求,可以流入市场了。 接下来,就是寻找销路的事。 施海把自己一头扎进工作里,逼自己不要再去想其他。 素肉 施泽回来了,陪菊香出摊的人理所当然换成了施泽。胡佳静见两夫妻许久未见,也识趣地没去凑热闹。 孙建军来卤菜摊买菜,看到施泽,了然的笑笑,“这位是你老公吧?” 菊香腼腆的笑笑,“嗯。” 施泽大方的招呼他一声,“叔,多谢您这段时间照顾我妻子的生意,您今天要什么?” 孙建军看了眼卤的喷香的鸡翅和肥肠,咬咬牙说,“来一份素的。” 他是卤菜摊的熟客,菊香已经大致摸清楚了他们一家人的饮食习惯,这一大家子人每次来必买肉,应该是无肉不欢的。 怎么今天只买素菜了? 她也没多问,只麻利打包好素菜递给他。 倒是孙建军苦笑一声,自己抱怨起来,“老爷子这段时间被医生叮嘱少吃荤腥,家里人都不敢在他面前吃肉。” 菊香恍然,“年老的人吃多了荤腥肠胃不好克化,是该少食些。” “若老人家不肯吃太素,可以试试做些素肉。” 孙建军来了兴趣,“什么素肉?怎么做的?” 菊香被他这么一问也没法说个清楚,只能尽量简洁地说,“就是拿豆皮泡发之后压制的东西,吃起来有肉的纤维感。” 顿了顿,她说,“或者烤麸也可以,在锅里煎一煎,吃起来也有肉的感觉。” 孙建军越听眼睛越亮,他是有些见识的,知道有些寺庙里会自制素肉供斋客食用,但那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秘方食谱,不会轻易传人。 倒是菊香这叁言两语道出了些端倪。 他看着菊香,眼里满是期望,“菊香姑娘,你最近有空吗?我…我能否请你到家里给老爷子做做饭?” 他吃着菊香做的卤菜味道极好,想必做其他菜口味也不差,若是能请她到家里掌厨,想必老爷子胃口也好些。 施泽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孙建军,侧身微护住菊香,“我们不上门做菜的。” 孙建军好不容易想到个好办法,不肯轻易放弃,“我们出钱的,一顿饭十块钱!” 菊香惊了惊,“多少?”她现在摆摊每天净赚也才二十块。 孙建军说,“一顿中午饭十块钱。” 这钱对他们家不算什么,老爷子享受国家津贴,每个月的补贴下来,养活全家都够了。 菊香揪了揪施泽的衣服,示意他别紧张,“你们家在哪里?我可以明天上门来做一顿试试菜,你们觉着如何?” 孙建军笑起来,“明天我来接你,你要是不放心,让你老公陪你来也行,我们不是坏人。” 菊香和施泽往回走的时候还有些难以置信,一顿饭居然能赚十块。 倒是施泽,这一趟去南方见识了有钱人的做派,对此事还算冷静。 “菊香,你做的饭值得。你不知道,我这次去南方,什么馆子做的菜都没你做的好吃,硬生生给我饿瘦了。” 他拎着她的手让她摸自己的肚子。 菊香红着脸,只感觉手下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回去给你做你爱吃的。” 施泽看了眼脸颊红润的小女人,意味深长,“好啊,回去吃我爱吃的。” 可惜施泽回去也没吃到心心念念的东西。 秦海涛和胡佳静两夫妻做东,邀了厂里几个兄弟,给施泽接风。 几家人在国营饭店里坐了一桌。 “阿泽,你这回回来是怎么打算?”秦海涛给他倒了杯白酒。 “先把厂里的事解决了再说吧,外面赚钱的门路多,但是风险也大,没有估计好形势不好贸然出去的。”施泽一口喝了白酒。 “你人聪明,不像我们,出去就得给人当肥猪宰。”说话的叫大东,是跟施泽一条裤子穿到大的兄弟,性格老实。 秦国涛夹了筷子炒肉,“我们还不知道你?你这小子鬼精着呢,你说赚钱的门路多,那肯定就是赚到钱了。” 施泽笑笑,喝了口酒没说话。 从施泽嘴里套不出话,秦国涛把话头转向施海,“阿海,咱们改的收录音机,真能卖出去吗?” 施海正坐在施泽旁边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见秦国涛说话,慢半拍似的,“嗯?” 菊香坐在施泽旁边,低头舀着碗里的蒸蛋,一直没抬头。 “我在说收录音机,咱们能卖出去吗?” 施海不疾不徐,“能。当地吃不下,我们就跑到外地去。” 施泽不知从哪里拿了个本子出来,“我这次去南方,也帮咱们厂打探了些消息。” “那边卖收录音机的人多着呢,我已经跟几个商家留了电话,初步确定合作意向了。” 秦国涛恍然大悟,“感情你们俩兄弟早就合计好了要做这笔生意!” 施泽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杯酒,笑得肆意又张扬,“你爷爷我哪里打过没准备的账?” 秦国涛看了眼运筹帷幄的施海,又看了眼张扬狂妄的施泽,“你们俩兄弟啊,我服了…” 夏日午后 一桌人吃吃喝喝到下午叁四点,男人们都喝得满脸通红。 施泽作为这次接风宴的主角,被灌得连站也站不稳,菊香扶着他往家里走。 施海也喝了很多酒,但他酒量好,稳稳当当走在两人身后,一点也看不出醉意。 秦国涛还在嚷嚷着,“再喝,再喝!” 胡佳静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还喝?喝不死你!” “哎哎老婆,疼!” …… 菊香去他们家抱了孩子,与吵吵嚷嚷的夫妻告别,和家里两个男人回了家。 施泽喝得多,回了家就迷迷糊糊往床上躺。 床帘拉上,把局促的小间宿舍隔成两个空间。 施泽在床帘里睡着,菊香和施海在床帘外。 她不敢抬头看施海,低着头把孩子放进摇篮。 奈何身后高大健硕的男人没有放过她,一把将她搂住靠在衣柜门边。 身后是冰冷的衣柜漆木门,身前是眼神幽深晦暗的男人,菊香连大气也不敢喘。 “你疯了…阿泽还在里面!”她用气声小心说。 男人的眼睛却越发深邃,他低头轻嗅着她发间的幽香,鼻尖的呼吸弄得她耳根发痒,“我是疯了……” “菊香…阿泽回来,你的眼睛都看他了。”他的声音里带了醋意。 菊香耳尖被他唇舌嘬了一口,一下子通红。整个人身子立马就软成了水。 大半个月的缠绵不是春梦无痕,她的身子对他的撩拨反应敏感。 男人心里一动,大手搂着她的腰轻抚,掌心的灼热和柔软的腰窝贴合。 菊香眼睛里晕出一团迷离的水雾,手上推拒的力道软了,“不要现在…阿泽…” 男人的唇舌已经往下,游离在她微敞的领口,舔抿着露出来如凝脂般的嫩肤。 一路往下,胸前两团胀鼓鼓的丰乳在领口间若隐若现。 她今天穿的小背心,绵软的布料根本兜不住两团圆润饱满的奶肉,鼻尖的奶香味儿越发浓郁。 施海喘息粗重,解了她身上的扣子,深沉的眼里映出白色背心上被女人奶水浸湿的两团湿印。 她溢奶了。 菊香羞耻极了,小手攥住他肩头的衣服,双臂往胸前拢了拢,本是想挡住自己胸前的风光,却不自知地把两团丰盈越发挺起来。 粉嫩的乳晕和红艳的乳果儿在湿透的衣料里隐现。 施海喉结滚动,猛地将头伸进她宽松的背心里,大口含吸住她衣内的乳珠,肆意吮吸起来。 菊香薄薄的内衫被男人的头弄得鼓起,黑发在领口处散开,贴着细嫩的皮肤带来难耐的痒。 她用力捂住嘴边的呻吟,另一只手在他肩头推拒着,却抵不过男人在乳尖上嗦吸带来的尖痒和快慰。 身子在颤抖,带着衣柜门哐哐哐地抖,两个人像是困兽,缠在一处交融。 施海埋在菊香的衣服里,埋进她香软滑嫩的乳肉里,鼻尖满是她馥郁的奶香,嘴里满是她奶汁的香甜。 他不管不顾的嗦咬,把那嫩乳吮得发红,要把她所有的奶汁吮吸进肚。 菊香被胸乳传来的灭顶的酥痒弄得失了理智,手间推拒的动作不知不觉卸了力道,取而代之的是双腿无意识地摩挲。 腿心一股热液涌出来,她一声呜咽,大腿撞到了男人已经蓄势待发昂扬硬胀的肉棒。 夏日的午后,万物都要在阳光下融化。 榕树上的蝉鸣声盖住了所有的声响。 电子厂的工人都回家午睡了,整个厂区安静到只剩下枝头的蝉鸣。 闷热的室内,电风扇还在呼呼的转动,床头的白色床帘被风吹起一小角,又落下。 里面醉酒的施泽睡得正沉。 房间里有细微的吱呀声响,是衣柜被挤压发出的声音。 对面两米高的宽大衣柜门上,菊香衣襟敞开,露出贴身的白色背心,两团饱满圆润的乳肉像兔子一样在里面弹跳。 她双腿挂在身前健硕有力的男人腰间,随着男人臂间鼓起的腱子肉一晃一晃。 小腿挂了条内裤,上面的银丝还没干透。 她满面酡红,眼睛失了神,嘴间捂了只手,呜呜咽咽地吐着娇吟。 男人下半身结实鼓胀的肌肉耸动,带了汗珠,一看就知道身下的捣弄有力而猛烈。 两人性器相连的地方被白嫩的蚌肉从头吞到尾,带了青筋的肉棒粗壮极了,每一次抽插都纠缠着粉肉,嫩肉还泛了水光,附在肉棒上滋滋冒水。 每一次抽插都带了闷闷的水声,夹着衣柜木门的吱呀,淫靡而色情。 菊香抖着身子,双腿挂在他腰窝间又去了一次。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她心里被这背德禁忌的偷情弄得紧张极了,余光里不时扫过白色的床帘,搂着施海的脖颈哑着嗓子小声迷糊着说,“阿泽要醒了…” 她在这样的环境里紧绷极了,蜜液一股股往外涌,施海太阳穴鼓鼓胀起来,整个人有些失控得在她身上耸动。 “就要射了…”他咬着牙,吻上她红润饱满的唇。 衣柜门哐哐哐响了几声,房间里几声啪啪的闷响,空气里溢散出男人压抑不住的粗吼和女人的娇喘。 衣柜门下的水泥地上溅了几股白浊。 菊香双腿发软着重新踩在实地上,小腹被男人的精液弄得涨涨的。 指间 施泽从闷热的梦里醒过来,心脏砰砰直跳。 房间里寂静无人,他揉了揉醉酒后发疼的脑袋,翻身爬下床去。 有人掀了床帘进来,扶着他坐好,递给他一杯水,“喝点水。” 是菊香。 施泽喝了水,缓了缓喉间的干渴,微搂住妻子,把头埋到她颈间。 菊香微微僵了僵身子。 怎么两兄弟都喜欢往她颈后埋。 施泽眯着眼轻嗅着妻子耳后肥皂的清香,“换香皂了?这个香味好闻…” “你忘啦,我之前去那个不要票的小卖部买了香皂,玫瑰味的。” 施泽被她提醒,记起来了。 他把妻子抱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和她一起懒懒地躺回床上。 外间有人打开门进来,是施海。 他煮了绿豆粥,去食堂打了些炒肉丝和凉菜回来。 “大哥?”施泽搂着菊香在床上问。 “起来了?吃饭吧。” 施海的声音和往日一般无二。 中午在国营大饭店吃了一大桌菜,一家人也不算饿。 房间窗户大开着,空气里情欲的味道早就散去了,菊香眼睛却不敢看对面的大衣柜。 午间的荒唐像做了场迷乱的春梦,身子到现在还有些软。 几口喝了粥,菊香把孩子抱到床帘里喂奶。 掀开衣襟细看,她不由“嘶”了一声。 白皙娇嫩的双乳上泛了红痕,乳尖被吸得红彤彤的有些发肿。 外面施泽听见她的声音就要走过来掀开床帘,“怎么了?” 这让施泽看到怎么得了! 菊香搂着孩子大声说,“没事!不用进来。” 施泽的脚步停在外面,“真没事?” 菊香红着耳朵,“没事,被孩子咬了一下,你别进来,大哥还在外面呢…” 听她这么说,施泽这才坐回桌上。 桌面另一边,施海也顿了顿坐下来。 因着身上的痕迹,菊香晚上都有些提心吊胆。 幸而今天施泽喝了些酒,早早就睡着了。 菊香在他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心跳声,也慢慢进入了睡眠。 床帘另一头,施海听着耳边两人的呼吸,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因为晚上睡得早,第二天施泽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天还没亮。 他抱了抱怀里的小妻子,心满意足的闭着眼睛迷瞪。 今天是周日,也不用上班,就这样闲适的躺在床上也挺好。 菊香半睡半醒间蹭到施泽露出睡衣的肌肉,脸颊被硬实有力的肌肉硌着硬硬的。 她双手无意识地在那片光滑的皮肤上摸了摸,热热的有弹性的,手感很好。 双手不自觉抚着那一片光滑的肌肉摩挲着,脸颊也慢慢在上面蹭弄,像只小猫。 施泽被妻子软软痒痒的抚弄撩得一下子精神了。 硬棍抵在两人腿间。 菊香迷迷糊糊想,“怎么被窝里有根木柴?” 她另一只手慢悠悠摩挲过去,听见身下传来男人一声压抑不住的喘息。 整个人被密密麻麻搂进一团热烈的拥抱里。 “宝贝…”男人的声音有些哑,又带了难受。 菊香从迷蒙里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一下子脸红起来。 她马上就想把手缩回来,但被单下有一双大手握住了她欲缩回的手。 手心里的灼热越发滚烫起来。 清晨的空气明明凉爽,她却不自觉出了身汗。 昏暗的晨光里,被单下相拥的两人都微闭着眼,只凭着身体和肌肤的触碰缓解一触即燃的情欲。 菊香带了些好奇的伸出食指,滑触过男人粗壮的欲根,摸了摸龟头的棱角。 施泽被她玩的肉棒直跳,翘起来的棍端在她手里溢出了前精。 “宝贝,握住它…唔…”他晨起的声音听起来带了丝脆弱。 菊香埋在他胸膛里,唇舌轻舔过他敏感硬起的乳首,心里闪过异样的快感。 内裤里一股热液,双腿不自觉夹紧了些,凌乱的被单下,睡裙上翻,两条光裸的白腿贴着床单缓慢地滑磨。 施泽也被这含了迷蒙的淫欲弄得有些难耐,微闭着眼,一只手带领着她的手套弄自己的硕根,一只手搂着她,伸到她胸前搓弄硬翘的乳珠。 他没有多余的手来抚弄她最煎熬空虚的地方,菊香只能迷离的眯着眼,悄悄在被单下夹腿。 耳边是男人急促而粗噶的喘息,手里抚摸着男人健硕的胸膛,胸尖被粗掌捻擦地刺痒又舒爽,菊香嘴里发出带了娇喘的闷哼,双腿绞在一起。 这样隔靴搔痒带来的快感无疑是杯水车薪,腿心越来越湿,嫩芽尖磨着内裤一个劲颤,乳尖又开始渗奶。 菊香把手伸进被单里,一只手随着男人的喘息套弄着肉棒,一只手伸进剥开湿软的蚌肉,抚摸着带来酥痒的阴蒂。 “哈…”好舒服… 被单下,有一双手伸进来,摩挲着抚过她的大腿嫩肉,隔着内裤抚过她的臀尖,带了硬茧。 菊香身子敏感的抖了抖,喷出一股水。 指间2 被单下的手缓慢细腻的勾勒着她臀尖的曲线。 菊香无意识把屁股往那只手上贴了贴,渴求着更多的酥痒。 “嗯额…”她身体的焦灼反应到了手上的动作上,施泽的小兄弟被她突如其来的抓握弄得一僵,引领着套弄的速度快了些。 身后揉弄屁股的粗掌被她爱娇似的贴贴弄得也有些受不住,带了些粗野,伸进她的内裤里。 与自己小手截然不同的指节带了急躁,在滑腻娇软的嫩肉缝里狠狠剐蹭了几下,激得菊香忍不住在施泽怀里睁了眼睛,抖抖身子。 花穴的蜜液不要钱一样流了一滩。 粗指似是明白她的欲求不满,慢慢顶着穴口塞进贪吃的小孔。 “啊…”身子的空虚与瘙痒被体内的指节慢慢填满,乳尖的酥痒也让她疯狂,菊香嘴唇发干,舌头微吐出来,舔弄身下的肌肉。 那根手指扣弄着体内的敏感软点,指节蹭过几处软肉,把娇嫩贪吃的花穴侍弄的舒舒服服。 阿泽的手指…什么时候变粗了? 脑子里有什么不对劲,但她几乎没有时间深思。 菊香迷迷糊糊的想着,身子却不自觉随着体内的指节起伏。 这样情色又朦胧的勾撩绵长而热烈,不知过了多久,菊香被单下的屁股几乎是贴着男人的手指套弄,她手上套弄男人的肉棒动作慢下来,身上绷紧了。 “阿泽…要到了…”她夹着娇喘轻声哼。 施泽揉弄她乳尖的力道大了些,“唔…一起…” 手腕被快速的套弄弄得酸软,指间肉棒涨得握也握不住。身后的手指猛地加快了速度,指尖揉捻过细嫩的颗粒点,菊香夹紧了双腿,被尖锐的刺激弄得仰起头。 “唔嗯…啊…” 脑子里白光闪过,她攀上了高潮。 与此同时,酸软的手掌间射进一股浓稠的精液。 绵长余韵让她脑子发昏,她和施泽维持着相拥的姿势久久未动。 高潮后的娇穴粘人的绞吸着体内的手指,指尖温柔的抚摸了几下贝肉,缓缓退出。 这样怅然若失的感觉让菊香的脑袋突然清明起来。 刚才,施泽一只手握着她的手领着她套弄肉棒,一只手在她胸前揉搓着两团乳肉。 那伸进她花穴里的手指…是谁的? 她几乎是立马就敏感的夹紧了身子,背后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已经有了答案。 是施海。 才平息下来的心脏突然砰砰直跳。 那根指奸她的手指已经退出去,花穴里却好像还含着那根粗指一样。 施泽在情事里清醒过来,眼睛终于慢慢清明起来,他低头想去看怀里的小妻子,菊香却猛地抬头,吻住了他。 香软的小舌缠着他深吻,施泽体贴的搂着妻子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大手轻抚过她的腰肢和背脊,温柔的事后安抚。 菊香后背却出了一层薄汗,第一次在和丈夫的性事之后走神。 在这个混乱的清晨,她被丈夫和大伯的双手,同时挑弄上了高潮。 菊香心神不属的在丈夫怀里又躺了不知多久,久到迷迷糊糊间似乎又睡了一觉。 隔壁起床了。 施泽被隔壁的声音吵醒,撩开帘子,对已经穿好衣服的施海打招呼,“大哥,这么早就起了啊?” 施海“嗯”了一声,似是无意间朝这边看了一眼。 菊香鸵鸟一般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上门做菜 今天是约好去孙建军家做饭的日子。 施海留在家里照顾孩子,施泽陪着菊香从家里出来,在菜场门口等着。 孙建军和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拎着菜篮子向他们走过来,两人看上去差不多岁数,“菊香姑娘,我把你要的菜都买好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菊香看了看菜篮里的菜,点点头,“这些菜都很新鲜,辛苦您了孙叔。” 孙建军身旁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当过兵的模样,脊梁挺直,走路都像在踢正步。 “这位是陆征华同志,是我们老爷子的勤务兵。” 菊香和施泽笑着打了招呼。 陆征华不是个扭捏的性子,豪爽的跟他们打了招呼就憋不住开口问,“菊香姑娘,我吃了老孙带回来的卤菜,你卤的是真好吃啊!我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也没吃过这么香的,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卤的啊?” 孙建军比他要会来事些,闻言打了他一下,“那个,菊香姑娘,你别生气,老陆这个人嘴上没个把门,你当他放屁。” 他转过身低声冲陆征华道,“这是人家做生意的秘方,你当这是你炊事班的灶房?什么都问…” 陆征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有些窘迫的道歉。 菊香倒是没什么,“也不是什么诀窍,我也是根据爸爸说的香料方子改进了些,到时候我给您写一张…” 孙建军似是没想到她这么不藏私,“是我狭隘了,菊香姑娘你的心性我佩服!” 陆征华哈哈拊掌大笑,“姑娘你放心,我老陆绝不泄露出去!我欠你一次,以后你有事随时可以叫我,我随叫随到!” 孙建军苦笑着对菊香说,“老陆就是个厨疯子,不过你放心,他人品可信的!” 几人边走边说,相谈甚欢。施泽相对话少些,不过他眼神劲儿好,看了看陆征华拎着菜篮子手间的茧子略微思索了会儿。 等几人被孙建军领进了一处机关大院,施泽才悄声对菊香嘀咕,“这孙老爷子怕不是等闲人,那陆叔虽是个勤卫兵,看上去却是个握过枪的…” 菊香心里也有点打鼓,“这机关大院看上去好气派啊…我…能行吗?” 施泽握握她的手,“放心,老爷子既喜欢吃你的卤菜,想必是吃得惯你的口味的!” 菊香对自己鼓了鼓气,跟施泽一起踏进了一栋气派的小洋房。 一进房子,就看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爷子手里扶着拐杖端坐在中央的太师椅上。 “你就是那个做卤菜的小姑娘?”孙老爷子站起来细细打量了菊香和施泽几下。 “孙爷爷您好,我是菊香,这个是我丈夫施泽。” “孙爷爷您好。” 孙老爷子间面前的小姑娘虽有些紧张,但口齿伶俐,举止利落大方,心里暗暗点点头。 “快坐,菊香姑娘。我们家老孙可以爱吃你的卤菜了!听说你要来做饭,今天早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旁边厨房的门打开,走出一个慈眉善目,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手里端着两杯茶,冲他们热情的招呼。 想必这位就是孙老爷子的老伴了。 孙建军上前几步接过母亲手里的茶杯,“妈,您说您自己动什么,吩咐儿子来做就行了!” 老太太把茶杯递给儿子,拉着菊香就不放手了。 年纪大了,就喜欢这种年轻水灵,干活有劲的小姑娘。她眼光尖,一眼就看出菊香婚姻幸福,家庭美满,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施泽就更不用说了,他一向嘴甜,最能哄的老一辈人开心。 老太太看着小夫妻,越看越满意,笑得脸上褶皱都开了花。 菊香看着慈祥似自己祖母的老太太,又看着虽面色严肃但眼神柔和的孙老爷子,心里想起自己的爷爷奶奶,不由对二老更亲近了些。 见面不过一小时,两辈人都相见恨晚。 农家一锅香 “爸,马上快到中午了,菊香姑娘得到厨房准备去了。” 喝着热茶与两位老人聊了会儿,孙建军看时间不早,悄悄提醒孙老爷子。 老人抚了抚胡子,瞪了儿子一眼。 没眼力见的东西,没看见这边聊的正欢吗? 老太太正跟菊香聊做素包子的诀窍,看着儿子神色局促,了然的笑笑,“菊香姑娘,怪我,一聊起来就没完,耽误你时间了。” 菊香怎么会怪罪,“奶奶,没关系,您和孙爷爷就像我爷爷奶奶,我自小和他们亲近,看您们也觉得亲近。” 老太太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好孩子,以后常来玩,就把我们当你的爷爷奶奶!” 菊香和施泽打了声招呼就要往厨后去,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陆征华有些羞涩的开了口,“那个,菊香姑娘,我能跟你一起去厨下帮帮忙吗?” 孙老爷子忍不住笑了笑,“小陆,第一次见你这么沉不住气的。” 菊香也笑,“陆叔,您如果不嫌弃就来帮我切切菜吧。” 孙家厨房很大,厨具一应俱全,外面的院子里还砌了个土灶,听陆征华说是老爷子怀念以前南征北战的日子,想吃农家饭,特意搭起来的。 菊香看了看那土灶,“这灶不做农家一锅香就可惜了。” 她脑海里闪过几种土灶能做的菜,馋虫也被勾起来了。 老爷子被医生叮嘱少吃红肉,但白肉是可以的。 菊香从水缸里拎了一条草鱼出来,手法利落的剖腹剥鳞。 院子里,施泽往土灶里烧柴火,陆征华手劲儿大,负责揉发玉米面饼。 往锅里倒油,下入整条鱼,鱼皮炸酥后出锅,借着热油下酸菜豆酱,炒出香气,接着把炸酥的鱼放进去,加入豆角、土豆、茄子慢炖。 揉好的玉米饼子贴在锅边,盖子一盖,就等着炖好出锅。 锅边的酱鱼香味儿慢悠悠散出来,陆征华也不由吞了吞口水。 菊香没歇着,把从家里带来的素肉拿出来。这是她提前几天做好的,泡发的豆皮压实包在纱布里,放进水缸里晾一会儿,再拿出来切开就是素肉。 大豆纤维在物理作用下紧紧压在一起,丝丝缕缕的带出肉的纤维感,嚼起来也有嚼劲。 烤麸也是提前做好的,揉好的面团多洗几遍,等到水洗清澈了再把面筋拿出来,得到的烤麸中间多孔吸汁,用来做叁鲜,香的把人舌头都舔掉。 锅里烧油炒糖色,素肉下锅按红烧肉的做法烹饪,不多一会儿厨房里就飘起饭菜的混合香味儿。 前桌的孙老爷子脑袋一直往这边望,在餐桌边望眼欲穿。 不多一会儿,农家一锅香、红烧素肉、山珍叁鲜、桂花酿藕、炝炒青菜和酸菜粉丝汤就做好端上了桌。 一桌人同时咽了咽口水,老爷子迫不及待夹了筷子红烧素肉。 他馋红烧肉许久,可怜这几天嘴里快要淡出鸟来,眼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开干。 肉块入口,反复咀嚼半晌,老爷子闭眼品味。 “菊香姑娘,你这红烧肉做的真是巧!这就是你说的素肉吗?吃起来简直跟真的没甚区别!” 孙建军眼睛发亮。 老爷子这样挑剔的人,素肉入口也挑不出刺来,只一味埋头扒饭。 “我喜欢这孩子做的山珍叁鲜,木耳、竹笋…这是?” 老太太看着碗里的那一小块面筋拿不准主意。 “这是烤麸,面做的,嚼起来吸汁绵软,最适合勾芡的山珍汤汁。” 菊香笑着说。 “难怪,难怪!” 一家人说说笑笑,把筷子伸到农家一锅鲜。 茄子软甜,土豆绵软,鱼肉吸汁鲜嫩,最妙的是那唇齿留香的酱汁,入口不咸却满是油香,老爷子吃到后面甚至把汤汁都拌了饭。 一顿饭吃的人肚皮溜圆,孙建军害怕老爷子多吃伤脾胃,一个劲劝着他少吃。 等菊香和施泽要告辞离开,孙建军除了给他们约定的钱之外,还拿了些米花糖和瓜子花生让她们带回去,“菊香姑娘,这次真是多谢你了。你别看老爷子今天没少吃,实际上他已经好久没吃这么尽兴了。” 自己做的菜能被他人喜欢,是一件再高兴不过的事了,菊香没有推辞孙建军的好意。 “你做的这样一手好菜,我也想请求你一件事。” 孙建军搓了搓手,“再过一个月就是老爷子的七十大寿了,我们本想着去国营餐馆吃一顿,但老爷子明显更爱吃你做的菜,我们想着,能不能请你帮我们料理一桌菜?” 菊香和施泽对视一眼,“当然可以了,我到时候给您拟个菜单出来!” 孙建军脸上一喜,“真是麻烦你了!老爷子的那些个战友下属,个个都是老饕,还得多劳你费心。不过你放心,给你的报酬我就按国营饭店大厨的价钱给,绝不让你吃亏!” 楼道 菊香今天接了一笔大单,心情很好,和施泽走在路上都蹦蹦跳跳。 施泽被她的好心情感染,脸上也带了笑,“当心脚下,待会儿摔着了。” 菊香抓了他一条手臂搂着,“不是还有你嘛,你才不会让我摔着。” 绵软的胸脯在坚硬的肌肉上一蹭一蹭,搓面团似的挤压几下。 施泽喉结滚了滚,看向菊香的眼睛里带了危险,“别勾我…” 菊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带了几分引诱。 她看了看男人眼睛里的火,嘴唇也有些发干。 搂着那条胳膊没动,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粉嫩的舌头把嘴唇润泽,一双眸子带了天真,又透了食髓知味的风情。 两人刚走到家楼下,自行车停在阴暗的楼道里,周围安静无人。 施泽一把搂着她,把她压在角落的白墙上,声音又低又哑,“提醒过你了…” 菊香胸口心脏像有鹿在乱蹦,要跳出来。 她眼睛紧张的看了昏暗的楼道,刚想说什么,唇舌被男人猛地攥住吮吸。 他知道她的弱点,大舌放肆的勾缠着绵软的舌肉,少经撩拨的敏感点绞一下抖一下,整个人软成一团偎进他怀里。 “唔…小心有人…”她迷迷糊糊说。 男人的动作却没有丝毫遮掩,“咱们是夫妻,怕什么…” 外面烈日当头,楼道里阴凉无比。 两人在角落里唇舌纠缠,愣是在阴凉的墙角缠绵着出了一层汗。 红润的嘴角滑下一滴银丝,慢悠悠顺着汗湿的锁骨流下去,和着脖颈的汗水一起,把衬衣打湿。 菊香被施泽勾着腰,一只腿被他有力的大腿夹住,腿心的嫩肉间挤进一根勃发的肉棍。 他双手伸进衬衣里,隔着内衣粗喘着揉弄她绵软的乳肉。 菊香脑袋发晕,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要被他揉化。 “回家?”男人舌尖轻勾了勾她的上颚,把她浑身痒得一抖。 “嗯…”她被他一把抱起来往楼上走。 脑海里有什么闪过,她没抓住。 老式的木门吱呀一声沉响,房间里传来施海的声音,“回来了?” 门外的两人身子俱是一僵。 菊香在施泽怀里打了个激灵。 刚才意乱情迷,居然忘记今天休息,大哥在家了! 幸而两人刚才在楼下没做太出格,她也只是嘴唇发红,衣衫凌乱些,应该是…没什么吧? 施泽胯间鼓起一大团,他搂着怀里的菊香,微咳了咳,“嗯…回来了。” 施海正在组装收录音机,闻言抬头看了看回来的两人,在两人身上暂顿了顿,脸色如常,又低下头去。 菊香脸上发烫,瞪了施泽一眼,先一步进了床帘里给孩子喂奶。 施泽被她一眼弄得心里发痒,残存的欲望还在暗烧。 菊香只听到外间不知是谁打开了收音机,房间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响起了相声评书的声音。 有一个高大的影子靠近床帘,她胸腔里心脏狂跳。 床帘拉开又关上,施泽进来了。 他一双桃花眼潋滟,直勾勾看着她。凌乱的衬衣敞开些,露出锁骨,整个人多了丝放荡与洒脱。 孩子刚喝了奶,小手抓着母亲雪白的胸乳不放,大眼睛看着父亲,吱吱呀呀。 菊香从施泽的眼神里读懂了些什么,粉面涨红,呼吸却急促起来,一团白嫩的乳团在衣襟晃动着起伏。 孩子张牙舞爪的被男人抱着放回摇篮,菊香在外间相声演员字正腔圆的逗唱声里被男人一把搂在怀里。 痴 m ita og e8 .c om 雄性荷尔蒙的气息笼罩过来。 菊香咬住嘴唇,呼吸急促一瞬。 偏埋在她胸前的男人还一边解了她的衣扣,一边似寻常家话一样对外间问,“大哥,小宝今天没闹你吧?” 菊香红着脸软在他怀里被他一层层缓慢脱了衬衣,露出白色内衣里被包裹嫩嫩的奶团。 雪白的小腹随着呼吸起伏,小巧的肚脐也仿佛在呼吸。 施泽眼神发暗,把手附在那雪肤上缓慢地抚摸。 菊香受不住,爱娇地勾着他的脖颈,与他唇角贴磨,小手伸进他衣领里,一点点摩挲他的胸肌。 两人的厮磨无声,外间传来施海的声音,“小宝今天很乖,在摇篮里自己玩,都没有哭过。” 施泽前襟的衣扣全部解开,露出精干的腰身和壁垒分明的肌肉,一把解了怀里女人的内衣,乳团失了束缚,欢快的蹦出来,奶尖殷红着立起来。 “小宝像他妈妈…是不是,小菊香?” 菊香被他糙掌沿着嫩乳勾勒,身下情动,粘腻非常,脚尖缓慢磨着他紧绷的大腿,脸上带了妩媚, “小宝…一直很乖的…” 女人声音如常,只尾音微颤了颤。 外间施海手里的电子零件不小心落到桌面上。 施泽手指一点点探进潮湿的密缝,滑腻的软肉被剥开,指腹慢慢搓揉着充血的肉粒,勾出粘腻的银丝。 菊香微皱着眉头,嘴唇微分,在呻吟出口前又咬回去。 “小家伙平日里都挺乖的,就是肚子饿了的时候,哭得那叫个大声,扰得左邻右舍都睡不着。” 施泽边说,边往花穴里送入一根指,菊香眯着眼睛夹了夹腿,身子一颤。 “小宝毕竟还是孩子,饿了就哭是很正常的。”外间施海偏袒侄子。 “哭得让人心疼,偏又不敢喂他吃多了,怕他吐奶。” 施泽回应着施海的话。两兄弟话语间一来一回,蜜穴里的指节也使坏一样四处钻,软肉被他捅得四处溢水,痒意顺着四肢百骸涌上来,菊香软腰摇了摇,屁股往上吞咽。 迷糊间,两兄弟的谈话还在继续,大多关于家里的小孩子。 菊香已无暇顾及,身子颤着,全身泛红。 ……看更多好书就到:y e l iao8.c o m “幸而孩子身子康健,也没有多少病痛。” 不知过了多久,软穴里的手指磨着一处褶皱狠狠捣弄几下。 施泽吻了吻菊香的眉心,眼里满是温柔。 菊香心念一动,身子一个哆嗦,泄了出来。 “唔…”声音绵软无力,被侍候舒服了。 “怎么了?”外间施海问。 “是孩子不小心抓疼了。”施泽回答。 菊香拍他手臂,让他退出来。 指节撤出来,带出几缕淫丝,空气里溢散出甜腻的香味儿。 菊香松了口气,刚想下床穿衣服,男人身子一沉,蜜穴里猛地捣进来一根粗棍。 硬头勾着软肉猛地一磨,触电一般窜上来。 菊香张了嘴,没发出声音,只身子在高潮的快感里不停的颤。 房间里充斥着快板评书的声音,天津腔飞快的报着菜名,身子却在高度紧张下出了薄汗。 施泽一点点同她耳鬓厮磨,内里的酥麻绵延不绝,有极轻微的水啧声缓慢地在床帘后轻响。 外间施海没有说话,菊香有一种不安的敏锐。 施泽见她实在紧张,轻抚了抚她的脸,像刚才一样与外间施海闲聊,“大哥,南方那边的买主怎么说?” 施海的声音微顿,“那边能吃下不少库存,不过还是不够。” 施泽慢条斯理地顶弄,呼吸与她交融,内里嫩肉缠得紧,进出都带了力气。 菊香被他深深浅浅的顶弄弄得难耐,又不敢让他重些,只能脚跟抵在他窄腰间蹭弄。 施泽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唇,“不妨事,耐心就成。” 身下却一点也不轻柔,猛地戳顶进去,不顾嫩肉受惊般的吸绞,蜜液捣出来糊了满腿。 菊香头颈后仰,身子却迎合似的往前贴,床上吱呀一声响。 她感觉自己浑身的痉挛快要克制不住,红唇咬了个小巧的牙印。 施泽加快了速度。 与先前厮磨不同的猛烈顶弄让菊香指甲一重,在他肩上掐出一道痕迹,身下快感如洪,在马眼嗦吸花芯时绞着射出来。 整个人还是懵的。 施泽在紧致的吸绞里埋进她花芯深处,陡然加深的体位让菊香打了个哆嗦。 她抱紧身上的男人,在高潮的收缩里装了一肚子浓精。 床帘打开,一股子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散出来。 外间收音机里的相声评书已经换成戏剧小品,桌上原本坐着的施海不知道哪里去了。 施泽一边扣着身上的扣子,一边拉开床帘,胸膛处一片划印明显。 “老婆,今天你歇着,我去买点熟食来凑合一顿。” 菊香胡乱往身上套了件睡裙,应了一声。 房间里没人,她松了口气。 嘴唇微肿,全身酥软,她索性在施泽出去之后又躺回床上眯眼睡着了。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施海拎着手里的黄桃罐头进门。 夏天的热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半开的床帘被风灌出鼓包,大敞开来,露出里间一副旖旎的美人图。 被单被人嫌热丢开,睡裙齐腰,露出未着寸缕的下半身,两条玉腿横陈,腿间卜卜的馒头小缝微阖,红肿的肉粒在白蚌间隐现,白嫩的细缝里慢悠悠流下一缕白浊,那是没排完的浓精。 小腹微隆,上面山峦起伏处是她形状优美的乳团,被睡裙遮住,只领口露出些风情。 她粉面桃腮,睡得正香。 只似乎梦里也在经历春情,眉头微皱着,脸上还带了未尽的妩媚。 双膝摩挲着,白嫩的脚趾一点点蹭乱新换的床单。 施海坐在床头,痴看她半晌。 出事 房间内一片寂静,风扇还在呼呼转动。 睡着的女人有所感应,缓缓睁眼,正好与施海那满含深沉的目光对视。 菊香露在外面的皮肤发烫,猛地坐直了,裙摆落下,遮住一身风情,腿间却不受控制落了一股粘液。 “别看…”她红着脸斥他。 施海心里灼热,胯间鼓成一团。 她把他赶出床帘,要穿内衣。 施海哑着声音问,“就这样穿?他回来再换。” 他念着施泽马上要回,不忍动她,但实在爱煞她春情满溢的模样,只想多看几眼。 菊香又羞又臊,由他去了。 待起了身才惊觉,自己随意套上的绵睡裙,是旧款式,水洗多次,早已缩水变短了。 站起身来,那裙摆连屁股也遮不住,露出小半饱满的白桃,腿侧一缕浊液缓慢顺着腿心流下来,淫靡极了。 胸脯也短了半寸,把丰润的乳肉鼓鼓囊囊挤出来,越发衬得她身形有致,莹润丰满。 偏身后还有个虎狼,似见了肉一样灼灼盯着她,眼睛眨也不眨。 菊香懒去理会他,走到衣柜门前,伸手去够衣柜上方的木箱子,里面装着她其他睡衣。 几步路纤腰款摆,臀肉轻晃,端露出平日里不见的风情。 凉鞋下的嫩趾微垫,睡裙上挪,丰盈的白臀晃人眼。 一没站住,身子就要往下滑。 身后一阵风似的,有人一把将她扛在肩头,整个人被人顶起来。 “啊…” 菊香惊了一跳,坐在男人肩头不安的挪动几下。 腿心的嫩肉贴着他后颈的肌肉缩了缩。 施海全身紧绷了下,感觉到她粉嫩的阴阜毫无阻隔的贴上自己的肌肉。 “快放我下来!”菊香双腿晃荡在他肩头。 “我能受的住,你好轻…” 男人双手稳住她的腿根,粗糙的掌心在她腿肚嫩肉上滑过,身上的女人颤了颤,后颈的嫩肉有蜜液流下来,鼻尖萦绕着甜腥。 菊香抖着手把柜顶的木箱打开,翻找里面的睡衣。 男人的头发粗硬,在腿心密密麻麻扎得慌,她刚经了情事的身子软下来,娇穴抵着男人后颈无意识地瑟缩蠕动,蜜液和汗水一起滑落强健的背脊。 他低头的时候,后颈的脊骨凸起来,不偏不巧抵着红肿的肉粒摩挲,每磨一下,就有闪电一样的痒窜上身来,身子上瘾了一般坐在那凸起的地方碾出汁水。 菊香捏着手里的睡衣,一面被这毫无安全感的姿势弄得失重感强烈,害怕自己随时掉下去。一面又在惊惧里得了难以言喻的快感,扶着他的头颈,全身爽得发颤。 “不要…呜…我要掉下去了…”她屁股不安的挪动着,从男人后颈流下来的蜜液却背叛了她。 施海吻着她白嫩的腿肚,全身发紧,胯下帐篷顶得老高。 几声极娇媚的呜咽,身上的女人被一把搂下来,搂进怀里。 红肿的唇被吻住,汁水淋漓的嫩肉贴磨上男人鼓胀的裤头。 盛夏的热风吹不散身上的薄汗。 “哎呦!我说还是施家两兄弟出息,你看看,老大刚升了车间主任,老二夫妇就挣了台电视机和电冰箱回来!” “可不是,菊香也是个能干的,听说卖卤菜才几天,就把电冰箱的钱攒齐了,一条街的人都叫她卤菜西施,说她福气旺呢!” “这一家人才是踏实过日子的,不像隔壁楼的刘家,老大好酒,老叁好赌,硬生生把家里老人气得满头花白。” 一群人围着宿舍楼下的两个大纸箱子悉悉索索说着话,菊香挤进去, “各位叔叔婶婶折煞我了,我们家为着这两个家电攒了不知多久的钱呢。多亏了叔叔婶婶们的照顾,咱们家才有这造化,以后大家常来我家看电视呀!” “放心,咱们以后就在你家占个位置不走啦!” “还得是你们家大方,有你这句话,你家不定要来多少人呢!” 说是这么说,一群人还是好心的散开,给电工师傅挪位置,几个工人嘿呀嘿呀把两个大彩电抬上门去。 以前兄弟两宿舍里最大的家私就是那一个红木衣柜了,是施母旧时的嫁妆,衣柜摆在窗户旁边,对面摆着两兄弟的大通铺,房间正中间放着圆餐桌。 现下电视机搬来,就在衣柜旁边靠墙处摆着,冰箱则摆在摇篮旁边的靠墙处。 菊香把卤汁和凉好的绿豆汤放到冰箱里冰着,想了想,又用蜂蜜和奶粉做了几根牛奶冰棍放进冰箱里。 夏天炎热,她受家里的冰箱启发,想在孙家的宴席里加两道凉菜和甜品,一道凉菜是猪皮冻,一道甜品是蜂蜜凉糕。 猪皮冻又叫水晶脍,用处理干净的猪皮加葱蒜熬煮出胶,放到冰箱里冷冻成型,拌着香油醋蒜或是加辣椒蒜苗炝炒都可,吃起来爽口弹滑,别有滋味。 蜂蜜凉糕是她爸爸教她的做法,大米细磨成粉,在锅中加些石灰清水熬煮米糊,等米糊粘稠成型,浇上蜂蜜,清甜爽口。 她细细思索,又在食单上添了几笔。 正编着食单,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胡佳静在门外大声喊,“菊香快开门!你家大哥出事了!” 她心里一惊,丢了笔跑出去,“你说什么?大哥出什么事了?” 受伤 门外,胡佳静一脸焦急,鼻头都急出汗来了, “菊香你快去看看!” “听说是厂里的电子零件在焊接的时候因为天太热爆炸了,把施家大哥的手炸的血刺啦呼的,可吓人了!” 大热的天,菊香出了一头冷汗,她游魂一样跟着胡佳静跑到生产车间。 车间里还弥漫着一股零件烧焦的胶臭味,里里外外叁层人围在一个地方,时不时传出几声惊呼。 菊香心急如焚,想也没想就剥开人群挤进去。 施海在她心里已不止是大哥这么简单,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内心对施海出事这件事有多担忧。 她惊觉,自己这段时日与施泽亲密之余,对施海是心存愧疚的。 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两份爱,却无法以同等回报,无论与谁相处,她都心存愧疚。 人群散开,露出里面半蹲在地上的施海。 他脸色还算冷静,但额头出了冷汗,眉头微皱,左手鲜血淋漓,满地都是零件碎片。 他见她来了,眼睛便望着她了。 菊香心里酸涩,眼眶红了。 她蹲下来,用帕子帮他擦拭着手上的血,脑子里一片空白。 施海看着她低声说,“别哭…” 她这才摸了摸脸,发现自己脸颊一片潮湿。 她拿手无措地擦着眼泪,小声说,“对不起…” 旁人只当她是急慌了,只有他知道她在因什么说对不起。 施海正欲说些什么, 身后有人挤开人群进来,菊香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紧紧握住。 她回头,对上施泽担忧的眼睛。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那眼神带了些复杂。 “菊香,别着急,医生已经来了,让医生帮大哥处理伤口吧。” 施泽看了眼包在施海手上,被鲜血染红的帕子,眼里晦涩难辨。 菊香被施泽搂在怀里,抹了抹脸上的泪,缩回了手,低头给医生让位置。 施泽的手牢牢握住菊香的,他心里莫名有一丝不安。 “医生,主任怎么样啊?”有工人问。 “万幸没伤到经脉和动脉,就是得缝两针养几天,等伤好了才能继续工作。” “那就好,那就好,主任的手可不能出事啊。” 车间还有事要忙,人慢慢散了,菊香悬着的心也放下来。 施海被医生带到医务室处理伤口,施泽同菊香也跟在后面,几人一起往医务室走。 “老婆,头一次见你这么紧张。”施泽状似无意的捏了捏菊香的手。 菊香心底发虚,垂下眼,“你和大哥都是顶顶重要的家人,你们谁受伤我都见不得。” “老婆,那不行,我受伤了,你一定要比对大哥还紧张才行,不然我小心眼,会吃醋的。”施泽半真半假的说。 他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知晓了些许大哥的心思,便忍不住胡思乱想。 菊香还不知道大哥对她的想法,知道了还不定该有多烦恼,自己又怎么能在这里乱吃飞醋。 “你又瞎说了,大哥和你,都不准受伤!”菊香脑子里回想起适才施海满手是血的样子,心里就是一抽。 “你万万要保护好自己啊,听到了没?”菊香看着施泽,让他保证。 施泽最爱见她关心自己的模样,笑着亲她,“别生气,我保证,今后一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 他想,兴许真是自己多想了。 窗棂 施海的手既伤了,车间的事就先放下,只专心养伤。 事情少了,下班回家也早,到家时还不到五点。 拎着厂子里发的工伤慰问品,施海开门进屋。 菊香刚给孩子洗了澡,一身被水淋得湿透。 她胸乳因为哺乳胀胀鼓鼓沉甸甸的,穿内衣也湿答答的不舒服,干脆捡了件施泽的衬衣穿上。 施海进门就看见她裸着两条嫩腿只穿着衬衣走,胸前两团乳团也在薄薄的衣料里晃来晃去,她不自知自己的风情魅惑,还大开着窗户透风,与他打招呼。 也许是因为家里两个男人都与她把该做的都做了,她如今单独和两兄弟在家时也不似以前那般羞涩于裸露自己的身体。 见只有施海一个人回来,她也没急着去换衣服。 殊不知自己这样子,在忍了许久的男人眼里就是块挂在嘴边的肥肉。 压抑许久的欲望冒头,施海还没开口,胯间的小兄弟就先立起来和菊香打了个招呼。 菊香脸皮薄,红着脸斥他,“你手都受伤了,怎么还想着这个!” 施海看了眼手上扎眼的纱布,又看了眼气势汹汹的小兄弟,“那儿没伤…” 他走上前去,单手将她抱进怀里,“你不动,伤口就不会流血…” 菊香在他怀里不敢动了,过一会儿又觉得上了他的当,气不过拧了他腰一把。 软嫩的乳团磨着坚硬的胸肌,撩了一把邪火,施海气息急促,低头把她抵在窗台边就亲下去。 胯间的肿胀贴着腿心磨蹭,菊香双腿绞着他的裤缝流出了些蜜液。 她敏感透了,在这样急躁粗鲁的动作下湿的很快。 “要吗?”男人沙哑着吮吸她的耳垂,咬着耳垂的嫩肉舔抿,一只手已经伸下去解裤裆了。 那儿翘的邦硬,难受。 菊香呼吸也喘,身上只穿了件衬衣,被他弄得发痒,偏偏这种背人偷情的感觉强烈,花穴一个劲儿渗水。 她勾了他脖颈,“得快些…阿泽要回来了…” 她没拒绝。 施海得了准许,粗硕的棍子满布着青筋就往那嫩穴里送,勾了满棍的晶莹水液,卵大的龟头马眼怒张,被细小的粉孔一点点吞咽进去。 刚进去就搔磨着嫩肉的敏感处蹭,一入到底。 菊香手扒着窗棂,身子直颤,不敢往窗外看。 小腹收紧了,内里媚肉绞吸不停,蜜液失禁一样顺着腿心流下来。 旁边的窗台大开,楼下就是宿舍楼的院子,榕树下面常有叔叔阿姨摇着蒲扇喝茶聊天,她怕被发现,身子绷得紧,刚插进去就失神喷了一次。 施海一只手伤了,没法抱她,只能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下顶得粗鲁又有力。 菊香受不住他猛兽一样的肏弄,转过身去,俯身背对他,圆白丰润的臀顶着他的耻骨,“后面入…快些…” 施泽就快回来了,得让他快点射出来。 他那处粗,后面也比前面弄得舒服些。 她的话直白淫靡,又用这样妩媚的姿态勾他,施海眼睛都红了。 啪一下拍了拍那丰腴的蜜桃,粗壮惊人的物事滋滋入了那嫩缝。 菊香身子趴在墙上,手扶着窗棂,旁边就是窗台,人只要往旁挪一点,就能被外人看见她与大伯哥偷情的样子。 紧张、刺激交迭,她被身后狂野的顶弄弄得又痒又舒服,莹白的脚尖都垫起来,臀尖被打得发红。 她觉得自己浪荡,又情不自禁用臀肉贴着男人腹肌磨。 施泽给她的性爱一直都是准备充分,浓情蜜意的,她也一直以为自己就适合这样的性爱。 可与施海偷情的时候,他每一次都带了压抑许久的猛烈,粗鲁、青涩、暴戾、有力,因为看不见未来,每一次做爱就像要把她融进骨头里。 窗外有老爷子喊了一声,“将军!我赢啦!” 鸟儿在枝头应和似的婉转叫了几声。 菊香呜咽着,身子一抖,地上溅了几滴晶莹。 她又高潮了。 窗外响起施泽与人打招呼的声音时,施海正埋头舔吻着她的后脊,有力的窄腰耸动,全身是汗,就要射了。 “李大爷,您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吃嘛嘛香!” 菊香听到楼下施泽的声音,身子就是一滞,连忙往后推了推闷头顶撞的男人,“别…他回来了…” 如果被他看见…菊香想也不敢想这是怎样的修罗场。 施海忍到极限,肉棒被嗦吸地胀了一圈,单手抓了她的手,不管不顾狠狠捣弄数十下,在窗外施泽与街坊的谈话声里,把炙热的浓精射进去。 施泽与李大爷闲聊了会儿,抬头看了眼自家的窗台, 窗户大开着,菊香应该在家。 他一晃眼似乎看到窗子一侧有人影晃过,但细看又没了。 他跟李大爷告辞回家。 进了家门,大哥正拿着湿毛巾擦汗。 他扫了一圈,没看到妻子,“大哥,菊香呢?” 施海把手上渗血的纱布往桌下藏了藏,“她去洗澡了。” 施泽“哦”了一声,没有多想。 菊香爱干净,夏天出汗多,她洗澡也洗的频繁。 没过一会儿,菊香拿着盆子和毛巾进门来。 施泽过去抱着她亲了亲,她身上是好闻的玫瑰味道。 菊香刚快速在澡间冲了澡,回来的时候腿还是发软的,被丈夫搂着,顺势半倚在他怀里。 她胸腔里还砰砰直跳,适才偷情的刺激褪去,对丈夫的愧疚和心虚重新返上来。 脸上被热水泡的通红。 做大席 和两兄弟之间混乱又畸形的关系来不及让菊香深思,她还有一项更重要的大事,那就是筹备孙老爷子七十大寿的席面。 她第一次筹备大席,心里没把握,为此专门回家去跟做厨子的父亲请教。 菊香父亲菊华原本也只是个乡村厨子,专在乡下给人做红白席面的。 只是他人还算踏实上进,钻研了几手好菜,也能留得做自己的拿手本事。 正是靠着这几道拿手菜,他才能娶到城里的老婆,搬到城里来谋生立足。 菊香在四个女儿里排行老二,原本并不算起眼,但嫁人时挑了个好女婿,那敲锣打鼓的阵仗排面给菊香一家挣足了脸面,如今菊香在家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了。 这不,她一拎着一网兜黄桃罐头和饼干进门,母亲何丽萍就笑着迎上来,“来都来了,怎么还带这些东西?” 她往菊香身后看几眼,“女婿呢?今天没跟你来?” 菊香还有些不习惯母亲的热脸相迎,“阿泽今天要上班,只我一个人过来的。” “那个…妈,我想来找爸爸请教些事。” 菊华掀了帘子走出来,“菊香,什么事?” “爸,我之前在外面接了一桌席面,按主人家要求拟了个菜单,您帮我看看这些菜合适不?” 菊华知道她在外面支了个卤菜摊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接到席面,对这个一直不起眼的女儿有些刮目相看起来。 “你拿来,我看看。” 他一直遗憾自己没能生个儿子继承自己的衣钵,没想到最后竟是他们家老二把自家的手艺拾起来。 拿着手里的单子看了几眼,“嚯,你这主家是个老饕啊!葱烧海参、红烧蹄筋、文思豆腐…样样都不好做呢!” “爸,孙老爷子是个见多识广的,这些菜我做是能做,但就怕入不了他老人家的眼,您觉得呢?” 菊华点了点头,“你说的是,这些菜哪怕是几十年的老厨子都未必能做好……” “你与其从厨艺功夫入手,不如以菜式口感取胜。” “菊香丫头,做菜不必用多高端的食材,主要还是看下厨之人的用心。” 菊华当了大半辈子厨子,最明白里面的弯弯道道。真正好吃的菜是食客爱吃的菜。 菊香细细想了想,“孙老爷子老家是西省的,应是吃的惯浓油赤酱的,做个什锦烩菜,豆腐酿肉煲怎么样?” 菊华点点头,“你是上道了!” 孙老爷子七十大寿那天,菊香很早就去了。 她打算自己现磨豆浆做豆腐。 自己用井水做的豆腐,入口细腻没有豆腥味儿,用来做炖菜烩菜都好吃。 偌大的厨房,菊香掌勺,几个帮工窸窸窣窣切菜,陆征华和面,施海和施泽择菜,孙建军杀鸡,忙的热火朝天。 将近中午,外间陆陆续续传来客人登门的声音,孙建军出去待客了,几人做好了准备工作,锅里的炖汤噗噗冒着热气。 陆征华听着外间的声响,“老爷子这回请的人不少啊。” 菊香好奇问了一嘴,“老爷子的下属和战友在这边的很多吗?” 陆征华摇了摇头,“大部分都在北边京市呢,这边的战友只有叁五个而已,今天登门的应该是收到消息来贺寿的。” 施泽依稀听见外间几声“局长”“书记”的称呼,和施海对视几眼。 这孙老爷子家是卧虎藏龙啊。 宽敞的院子里摆了四桌,凉菜叁碟,热菜十六道,甜品水果叁品,足足二十二道菜。 孙老爷子今天家里难得热闹,兴奋的满脸通红,拿着酒杯就要跟大家不醉不归。 一个圆脸的书记太太吃了口豆腐酿肉,点点头,“孙老太太,您家这个豆腐酿肉口感浓厚又不腻,滋味浸的刚好!” 她席面吃得多,大多都为了口味重油重盐,这一道豆腐煲颜色鲜亮滋味却足,一看就是下了功夫。 另一个两鬓斑白的老爷子啃着炖的软烂的蹄筋,心里美得很,“这蹄筋起码得炖了几个钟头才能有这软和。” 孙老太太谦虚的笑笑,“我儿子从外面请来的厨师,做的一手好菜,老爷子每天吃都吃不够,自从她来了,体重涨了好几斤。” 有人听了意动,忙追着问厨师的联系方式。 “那厨师叫菊香,在菜场支了个卤菜摊子卖卤菜,每天只卖上午,小半天菜就能销没,有些老顾客排队去买呢!” 孙建军笑眯眯介绍。 一桌女眷里,有个人若有所思,“是菊香?” 如果菊香几人在,就能认出来,这女人赫然是电子厂里的广播员令书琴。 她爸爸是市广播局的局长,妈妈是市里部队文工团的,是孙老太太的侄女。 她喊老太太一声姑婆。 人情 菊香和众人忙碌到下午一点多钟,厨房里终于是安静下来。 几人围坐在桌子边总算吃上口热饭,陆征华问菊香,“你们不到前头去吃席?老孙刚才还叫你到前面去坐坐呢。” 菊香苦笑着摇摇头,“不去了不去了,一身油烟气,累得很,实在是没力气应酬了,就随便对付几口得了。” 陆征华点点头,“也是,今天来的人太多了,光是老孙他们文物局的就来了五六个…” 施海和施泽拿碗的手同时顿了顿,施泽抬头问,“陆叔,您说孙叔是文物局的?” 陆征华一脸懵,“你还不知道?老孙是市里文物保护局的研究员呀。” 菊香叁人对视几眼,“那可真是巧了。” 说曹操曹操到,孙建军拿了几道菜进门来,“巧什么?” 施泽含糊说,“咱们有件事得找您帮忙参谋参谋,不过等今天过了再说。” “对对对,过了再说!”菊香想起家里衣柜里藏着的怀表。 只见过镀金的铁表,没见过渡铁的金表,这样工艺的宝贝,却偏偏藏着掖着,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还牵涉到了人命,不得不让人深思。 孙建军没有多想,只冲着菊香道,“菊香姑娘,今天多谢你了!你做的菜收到大家广泛好评,不少人向我打听你,你之后怕是有的忙了!” “我家老爷子在外面陪客人,专门让我来向你道谢,这是咱们说好的工钱,一共是80块!” 菊香接过他递过来的沉甸甸的信封,顿觉再累也值得了。 “孙叔,还是得感谢你们的信任,这顿席面我也学到了很多。” “我悄声跟你说啊,今天外面来的都是各行各业的领导,老爷子有意帮你,你有啥事要托关系的,就去给老爷子说。” 孙建军悄声附在她耳边嘀咕。 这年头办事,托关系找人情是常有的,能走到老爷子的关系,也算是菊香有运道。 菊香自己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她知道施海施泽最近在为收录音机的销路之事烦恼,迟疑地看了眼施泽。 施泽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略一思索,握了握菊香的手,“孙叔,咱们目前还没啥要紧事,不过如果以后上门叨扰,还望您不要嫌烦。” 孙建军摆摆手,“这你就见外了,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施泽这番说法其实另有考虑,找人办事也分因公因私,老爷子本来打算卖的是私人的交情,那让他帮忙解决公事就不适合了。 况且收录音机的销路一事,事关多重利益,别人的人情账终究不如自己的过墙梯。 左右人情在这里,多久都能用的。 几人说说笑笑喝了几杯酒,把桌上的菜吃个干净,菊香叁人就要告辞。 刚走到小洋房门口,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声,“菊香!” 两人回头去,看见令书琴正从房子里跑出来,“真是你们!我刚才听孙伯伯说起就觉得是你们!” 菊香笑着和她打招呼,“令姑娘你好啊,这是在孙家做客?” 令书琴抿了抿唇,“孙老太太是我姑婆。” 菊香暗道一声难怪。 这令姑娘家定然也是非富即贵的。 令书琴看了眼旁边的施海和施泽,只对菊香说了句,“我家里让我相亲了。” 菊香与她关系并不算亲近,闻言似有所感,看了眼施海,轻声说一句,“祝令小姐早日觅得良人!” 施泽也望向大哥,眼神里有些了然。 施海感受到菊香和弟弟的目光,脸色却没有半分变化。 令书琴眼里闪过失望,她转身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施泽沉默了一会儿,问施海,“那令小姐是不是喜欢你?” 施海余光瞥到低头不语的菊香,“没有的事。” 施泽笑一声,没有说话。 找到销路 “菊香,等施大哥伤好了,我们找个时间去游泳吧?这大夏天的实在太热了!”菊香和胡佳静出摊回来,两人走在太阳下出了一身汗。 这还只是上午十点过的太阳,等到中午和半下午,那天气热的根本没办法出门。 “我倒是想去,孩子怎么办?它这么小,还不能进泳池吧?” 菊香也很热,但是心里挂念不下孩子。 “交给我爸我妈看着呗,老两口恨不能做这孩子的爷爷奶奶,天天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胡佳静和秦国涛做了孩子干爹干妈,秦父秦母现在都叫孩子小孙孙。 菊香想了想,答应下来。 她准备到时候给两位老的提些罐头水果去。 抱着孩子回了家,施海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桌边给手上的伤上药。 菊香见他左支右拙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把孩子抱进摇篮里,拿过他手里的药和棉签,“我来吧。” 施海有些窘迫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推辞。 女人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身上带着奶味儿的清香慢慢萦绕在鼻尖,一双白嫩的小手捏着棉签小心在伤口上涂抹。 药水接触到皮肤清凉,因为她细微而小心的动作,棉签触及之处传来一阵阵麻痒,那痒意挠到心底里去。 施海呼吸重了重,嘴唇干涩。 两人因为上药,身体挨近了些,菊香裙摆下光滑细腻的膝盖和男人的工装裤紧挨着,时不时碰触。 她刚从外面出摊回来,身上出了层薄汗,膝盖上也有,黏黏糊糊的。 施海右手手指无意间划过她的膝盖,带了老茧的粗糙指腹碾过凝脂滑玉,菊香手上的力道一重。 细微的刺疼连着心里的痒,施海头上冒了汗。 菊香咬着唇,呼吸急促。 契合完美的两具身体,气味、体温、碰触、呼吸…每一丝都是无声的信号,菊香捏着棉签的手有些软,脱力似的撞上他结实有力的手臂。 然后整只手被他大掌牢牢握在掌心。 手心的纹路若有若无摩挲着白嫩的手背。 两人的呼吸几乎纠缠在一起。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钥匙响起的声音。 菊香先反应过来,猛地缩回被男人紧握住的手,一下子站起来。 施泽进了门。 “阿泽,你回来了!”菊香打招呼的声音有些大。 “嗯,今天下班早些,我去食堂打了点菜…” 施泽的声音顿了顿,“你在给大哥上药?” 菊香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棉签,“啊…对…” 后面有一只手拿过菊香手上的棉签,“没事菊香,我可以自己来。” 施泽把手上的饭盒放到桌上,“我来帮大哥吧。” 菊香没说话,后退几步,走到摇篮边去。 孩子啊啊的抓着她的头发玩,她心不在焉的抚了抚孩子的额头。 今天中午的菜是施泽从食堂打回来的炒白菜加上菊香做的卤菜,施海回来早,先把绿豆粥放到锅里煮好了。 叁个人坐到桌上开饭,施泽久违的拿了两个酒杯出来,倒了二两梨花白。 “今天有什么好事?”菊香奇怪。两兄弟平日里不喝酒,只遇到心情好或者节日才喝些酒。 “大哥刚才没跟你说?咱们的收录音机找到销路了!”施泽笑眯眯的吃了口菜。 施海放下手里的粥碗,“刚才我…忘记了,我们和一家音像厂签了合作协议,它们把剩下的收录音机全部买了。” 菊香高兴极了,“那你们就能有钱建新生产线了?太好了!” “咱们还不能高兴太早,卖出去的钱得预留一部分做员工工资,还要扣除这段时间的成本花销,剩下的钱能不能建好生产线,还难说呢。”施泽抿了口酒。 “进步一小步也算进步啊,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嘛!”菊香举起手里的碗,“祝咱们早日取得成功!” 一家人因为厂里的事进展顺利,心情高兴,菊香说笑间提起游泳的事,“等大哥伤好了,佳静邀我们去游泳。你们想去吗?” 施泽当然赞成,“之前就想带你们去的,只是大哥手伤到了,就耽搁了。” “你们想去就去,不用顾虑我。”施海有些过意不去。 “大哥,你这手明天就能拆线,咱们再等个一周,就能一起去。” 闻言,施海也不再推辞,“行,那就等我拆了线,咱们一起去。” 厂里有公共泳池,就在露天体育场旁边,每个人给两毛钱就能去游一次,放暑假好多职工都带着孩子去那里消磨时光。 泳池有救生员看着,总比孩子去野河边玩儿安全些。 施泽和菊香恋爱时一起去过一次。 青春懵懂的年纪,女孩穿着泳衣亭亭立在水池里,身体的曲线初现,一身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耀眼。 施泽回来做了一个暑假关于她的梦,每一个都潮热迷乱,难以启齿。菊香这个名字,是他荒芜的青春里唯一的亮色。 你们…在干什么? taoseshu.com 去游泳那天,几人在泳池门口会合。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都还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游泳对他们来说就是一项娱乐活动。 胡佳静美滋滋的给菊香看她新买的红色泳帽和黄色泳圈。 是的,她还不会游泳。 秦国涛傻兮兮的在旁边念叨,“哈哈哈哈,旱鸭子!” 被自己老婆一拳打到了肋骨。 施泽搂着菊香冷笑,“你活该。” 施海挤到人堆里去帮大家买票。 一行人拎着黄桃罐头瓶当水杯装的茶水,拿着手里的泳票,跟着人流进了泳池。 菊香和胡佳静手挽着手去了女更衣室,她之前的泳衣在生育之后就小了,这回重新买了件大些的。 无论再怎么保守,泳衣的款式终归比夏衫要暴露些。 普通的黑色连体泳衣被鼓鼓的酥胸撑出形状,轻薄的衣料遮不住柔软丰腴的乳团,白皙的胸脯如剥壳的嫩鸡蛋,露出一抹风光。 饱满丰润的体态愣是把泳衣穿出些风情,胡佳静啧啧摸了一摸菊香软乎乎的翘臀,“该长的都长了,说,你都吃了什么?” 菊香哪里说的出来,红着脸支支吾吾。 胡佳静也只是感慨一下,没指望她答出个所以然,拉着她就往大泳池走。 到泳池边,几个人汇合。 两兄弟看着走来的菊香,一时都没有说话。 她平日里不会穿暴露的衣裳,一副好身材掩在衬衣和裙摆下,如今一展露出来,看得两人都有些失神。 秦国涛在旁边大呼一声,傻子似的跳进水池里,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施泽上前去给菊香披上一条浴巾,“小心感冒。” 胡佳静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大夏天感什么冒? 厂里的泳池有两个,一个是专供小孩子玩耍的宝宝池,池水只及成年人膝盖深,池子也不大,里面全是暑假来玩的小孩子。 另一个是成人池,分浅水区和深水区,场地很大,足有100多米长,里面下饺子一眼挤满了人。 秦国涛被胡佳静拎着耳朵骂骂咧咧到浅水池教她游泳去了,菊香和两兄弟到了深水区。 凉幽幽的水抚慰了全身的暑热,连头顶的烈日也不再惹人烦躁。 她虽会游泳,但水性没有两兄弟强,慢悠悠游在后面,两兄弟鱼一样在水里穿梭,没一会儿就没影了。 她也不急,游一会儿歇一会儿,靠在池壁边看头顶梧桐树投下的绿荫。看更多好书就到:da oha ng.w ork 身边水池里传来水花声,有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身旁窜出来。 菊香吓了一跳,“谁?” “别怕,是我。”来人扶住她站不稳往旁边晃的身子。 是施海。 菊香抚了抚胸口,“大哥,你吓死我了。” 施海抚了把脸上的水,“对不起,这次起来有些急,下次我提前些。” 菊香看了眼四周,“阿泽呢?” “他去上厕所了。” 菊香“哦”了一声,一时安静下来。 “那个…” “你…” 两人突然同时开口,又同时一顿。 菊香抬头,看见施海定定看着她,视线所及之处带来奇妙的灼热。 有些东西不太受控,蔓延开来,菊香先慌张移开视线,“大哥…你…你教我怎么闭气吧?” 她随便找了个话题,试图避开两人有些诡异的氛围。 施海咳了一声,嗓音带了些涩,“你保持呼吸节奏,尽量多吸一些空气,然后捏住鼻子,慢慢下水。” 菊香照他说的,慢慢下水,感觉到凉水缓慢没过头顶,冰凉的屏障屏蔽了周围热闹的人声,四周突然陷入无声的静谧,耳膜被水压影响,脑子里有什么在嗡鸣。 她每次在水下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只能捏着鼻子无声的吐出几个泡泡,让自己放松。 肺里的空气慢慢消耗,她心脏开始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腔。 头顶的光线在水面折射下弯曲,她闭上眼睛。 身边有人也沉下水来,手臂微搂着她,带来莫名的安全感。 不用睁眼,她也知道是施海。 水下的触感模糊,不知何时,有人捧住她的脸。 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到嘴唇边,空气顺着嘴唇渡进来。 她怔了怔,贴上了他的唇。 在水里接吻的感觉很奇妙,那种静谧的感觉,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两个人。 空气即将耗尽带来的轻微窒息感,被身边人搂抱着往上漂浮的安全感。 “哗啦”一声,他们破水而出,在重获新鲜空气的时候唇齿相贴,又喘着粗气分开。 眼睛酸涩的睁开,头顶刺眼的阳光重新映入眼帘,她在急促的呼吸里,听见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这道声音,曾经深情又温柔的唤她“小菊香”,也在迷乱而失神的高潮里叫她“宝贝”。 可它现在却显得冰冷而苍白。 菊香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被割断了绳子,重重的、毫不留情的哐当坠下,沉沉陷进深不见底的冰寒湖底。 她回头,看到站在池边的施泽。 比刚才还要绝望的窒息像水一样弥漫上来,她无处可逃。 别离开我 施泽记得自己和菊香的初吻,是在爬满绿色爬山虎的红墙边。 学生时青涩懵懂的情感如细丝,连接着两颗单纯而真挚的心。 他那时放学常送她回家,两人在无人经过的小巷里牵手,手心被汗打的潮湿。 路过那处红砖的老房子,衬着爬山虎清幽的绿色,带了古朴而庄重的质感。 两人步子都慢下来。 再穿过几条巷子,她就该到家了。 他心里想留她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也好。 他拉着她的手,“菊香,我想多看看你。” 她穿着蓝色荷叶边的裙子,羞怯地看他,脸颊红红的,可爱极了。 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压不住往上窜,一只手已经抚上她的脸。 蓝色的裙摆贴着红砖瓦墙,绿色的爬山虎沿着墙头蔓延,她倚在墙边,小脸在他掌心里和他对视。 他的理智先于情感投降,贴上她小巧红润的嘴唇时,全身都在发抖。 她也是一样的,整个人软成一团。 两个人像是偷吃蜜糖的小孩,红着脸一点点舔抿着唇边的香甜,又害怕路过的风吹草动,又不自觉闭上眼睛回味。 施泽太清楚她陷入亲吻里的模样,可他现在只恨自己太清楚。 如蝉翼颤动的睫毛,微红的脸颊,无意识翘起的睫毛和微微攥紧的手。 每一丝细节都在告诉他,她的动情。 可那动情却不是为他。 明明是炽热的夏天,他却感觉自己坠入了满是寒冰的冰窟。 那锥心的冷一点点凌迟着心脏,带来迟来的痛楚。 “嘭”一声肉贴肉的轻响,然后是水花溅起的声音。 施海鼻梁刺痛,头顶的水面溢出一丝红线。 他从水里起身,岸上的场面一片混乱。 有人在吼,“哎,别打人啊!” 菊香上岸拉住施泽的手,“阿泽,别打了…” 余光里,秦国涛和救生员一脸慌张的跑过来。 周围劝架的、骂人的、挑事的…他一言不发立在水池里。 耳边回响着施泽冰冷的声音,“离她远点。” 施泽拉着菊香走出泳池,施海想追上去,被秦国涛一脸复杂的拉住,“你们先分开冷静一下。” 两兄弟一直兄友弟恭,红脸的时候极少,秦国涛不知道是什么事如此严重让兄弟翻脸。 施海垂下头,秦国涛“嘶”一声,发现他嘴角的血渍,不敢说话了。 施泽拉着菊香走得很快,胡佳静跟在后边都跟不上,眼看着两人直接披着浴巾走出了大门,胡佳静着急的喊,“衣服!不换衣服啦?” 菊香看了眼施泽冷硬的脸,回头喊,“你帮我们拿回来吧!” 施泽步子迈的飞快,菊香穿着拖鞋走在水泥地上,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些不适。地上的石子钻到拖鞋底硌脚,步子也越迈越慢。 施泽脚步慢了些,但还是没有停。 一路无人,他们上楼进了家门。 木门“嘭”一声关上,菊香和施泽站在房间里,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菊香看着垂下头的施泽,有些难过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愧疚、难受、酸涩又开始涌上来。 这感觉最近一直如影随形,她嗓子像被石头堵住。 施泽却似乎明白她要说话,他终于抬头,眼眶全红,眼睛却执拗的看着她,“别说话。” “别说话…” 他重复一遍。 菊香从没见过他这么难过的眼睛,像是被雨从头到尾淋湿,明明那么傲气的人,语气里却带了不易察觉的祈求。 她没有再开口,鼻子和眼睛都酸涩却全部涌上来,温热的眼泪落下来。 施泽突然吻住她。 又凶又狠,嘴唇连带着牙齿在她唇边掠夺,像一匹末路穷途的狼,只能抓住唯一的生路。 菊香安静的回应他,嘴里的血腥味儿混合着眼泪的咸涩。 施泽心里却越来越难受。 一吻结束,两个人嘴边都是一片狼藉,他和她滚到床上。 衣服被胡乱扒开,还没有打开的身体被突兀的贯穿,菊香觉得体内又疼又涩。 可她却巴不得这疼来的更猛烈些,好让她心里更好受点。 施泽伏在她身上,用之前从未有过的力道顶进体内,每一下都又重又狠,要把她捅穿。 她甬道在干涩里极速的瑟缩,眉头微蹙,一双手把床单揉成一团。 “别…阿泽…好重…疼…” 施泽顿了顿,身下的速度不减,指腹却揉捻上花阜的嫩豆,尖锐的快感和着痛感蔓延上来。 菊香大腿紧绷着,敏感的身子在绵长的涩疼里涌出热液,她猛地一窜。 施泽突然停下来,他埋进她脖颈里。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在肩头,烙印进皮肤。 菊香抱住他,满脸是泪。 “别离开我…菊香…”他哑着声音开口。 困兽 两个人犹如困兽缠斗,泪水、汗水融在一起,身体严丝合缝紧贴,生生要把对方融进骨头里。 门外没有人打扰,他们一直纠缠到太阳落山,夕阳西下。 黄昏的光影从半开的窗户透进来,菊香从昏暗的光里看到他通红的眼睛。 他看着她,嗓子还是哑的,“我们搬出去,好不好?” 心里一阵一阵抽疼,可是割掉哪一边都痛,只好选择长痛不如短痛。 菊香抚摸上他的眼角说,“好。” 割舍掉了,痛也不会消失,它将绵延着伴随她,提醒她。 门外响起婴儿啼哭的声音,由远及近,母子连心,菊香坐起身来。 胡佳静在外面敲门,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拎着两人落在更衣室的衣服,“菊香,宝宝饿了…” 施泽开门,跟胡佳静说了几句。 胡佳静把头伸进来看了一眼,见两夫妻眼眶微红但还算面色平静,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施泽把孩子抱进来,菊香喂他奶水。 施泽定定看着母子俩半晌,起身往门外走。 菊香心里一慌,想起刚才泳池里施海的狼狈,抱着孩子喊他,“阿泽…” 施泽没有回头, “我很冷静,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关上门出去了。 施海坐在楼下的大榕树下,嘴角的血瘀还没散。 他抬头,看着楼上窗户里那盏灯忽明忽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施泽看他盯着楼上眼睛眨也不眨,拳头又开始痒。 他走过去,一把把他拉起来,走到一条小巷里。 路灯暗下来,周围一片寂静。 “是什么时候?”施泽盯着他,一字一顿。 这话不着边际,但施海知道他在问什么。 施海张了张嘴,声音哑到说不出话。 他滚了滚喉咙,“你下南边的时候。我主动的…” 话音没落,对面的人像一头疯牛一样冲过来,一拳打到肋骨,“你混蛋!” 一拳一拳,拳拳到肉。 被打的人一声不吭,也没还手。 嘴角的血渍又鲜明起来。 他没站稳,被一拳打倒在地。 施泽的身手都是他教的,可他此时却木讷的半伏在地上,像死了一样。 “为什么不起来?你起来!”身上的人拽着他的衣领吼,眼眶泛红。 施海动了动,却是开口,“对不起…” 施泽心里恨极。 他是他从小到大最依赖的哥哥。 母亲在医院去世那天,他和他坐在医院外的冰冷铁凳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他闭上眼睛微眯,醒来的时候,大哥站在晨光里,递给他一杯温热的豆浆。 他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画面,从此以后,这个家就只有他们了。 他知道大哥对菊香的好感,可他也曾相信过他能控制住。 他是他弟弟,没人比他更了解他。 如果没有自己的离开,他的情难自禁,他永远不会迈出第一步。 可想到这里,施泽只会更酸苦。 原来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原来他对菊香的感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那菊香呢? 他失措的收回手,脑子里空白一瞬, 那…他自己呢? 他又该怎么办呢? 疮疤 施海搬走了。 那晚过后,兄弟两似乎就这件事达成了某种奇异的默契。 第二天菊香从菜场出摊回来,家里已经没有了施海的行李和衣物。 单位的宿舍紧俏,没有多余的房子分下来,他出去只能租房子住。 住在工厂外面,活动的范围就拉远了。 明明是在一个工厂里,菊香从泳池一别后却没有再见过他。 电子厂很大,从家属区和生活区走到工作车间要走上二十多分钟。 电子厂人也很多,没有人在意一对兄弟是否分家。 同栋楼的街坊邻居也只是感慨几句就接受了两兄弟分家的事实。 毕竟,大家总是要各自成家的。 那些背着光的秘密,隐瞒在逼仄黑暗的角落,成了三个人心里一块腐烂的疮疤,伴着疼痛缓慢结痂。 可人生在世,谁不是遍体鳞伤度过呢?时间也许会冲淡所有吧。 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的,是施海的收录音机大卖,厂里要新安装电视机生产线的消息。 连胡佳静都悄悄跑过来问过菊香,厂里的电视机生产线是不是要选工人。 菊香也不知道。 她如今与施泽相处,都尽可能避免提起与施海有关的事。 两人谁也不敢去碰那块疤。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只是桌旁的碗筷少了一副,回家的人少了一个,床上的床帘也被拆下来。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施泽回来了。 他开门进屋,屋子里漂浮着栀子花馥郁的清香,是菊香今早在院子里摘的。 电视机开着,正在播放西游记,齐天大圣拿着金箍棒挠头。 摇篮里的小子还不会说话,却已经闪着大眼睛盯着屏幕看的津津有味。 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桌旁织毛线,看样子是件高领的毛衣。 施泽心里泛起温热,他坐在她旁边,搂住她的腰,“给我织的?” 泛了胡茬的下巴磨着她细腻的后颈,怀里的人痒得扭动着身子躲。 “才不是给你的,我给我自己织。”菊香把织了小半的毛衣放进篮子里,用手去推他。 “孩子在呢!”她眼睛朝前面的摇篮示意了一下。 施泽用气声在她耳边轻声道,“他看电视呢…” 摇篮里的宝贝刚学会爬,弓着身子玩栏杆玩的起劲,时不时看两眼电视机屏幕,忙的不亦乐乎。 殊不知背后的父母已经相互簇拥着坐在一起,唇舌勾缠着吻在一处。 这段时间两人做的很频繁,存了些发泄的情绪,放纵着身体的快感,仿佛要借着极致的缠绵摆脱掉什么。 菊香红唇水润,搂着施泽轻喘,短裤贴着一处灼热粗大的物事。 他大手隔着短裤缓慢地捻弄绵软的臀肉,带动着身体里面的敏感点也跟着磨,粘液在粉缝里渗出来,把胯间弄得泛潮。 她忍耐着身体里奇妙的痒意,贴着他,跟着他的揉捻慢条斯理地磨,身下的白腿分开了些,把那硬灼的棍子抵在腿心最湿热的地方。 电视里传来筋斗云的特效声音,楼道里谁家在炒菜,一股子炝锅的菜香。 腿心深处的粉孔流着水阖张,带了细痒。抵着衣料的尖头粗糙,一点点把嫩肉磨开,顶着果冻一样的软处戳。 菊香脚趾在凉鞋里夹紧了,身子扭了扭,头向后仰,眼睛眯着发出一声媚极的呜咽。 “啧…滋…”贴合的胯间浇了一股热液,施泽马眼一酥,爽得额头发汗。 空气里的栀子花香混了一点腻人的甜,莫名勾的人发燥。 菊香缓慢地坐在施泽身上褪了湿短裤,把他的裤子拉开,释放出生龙活虎的紫红色巨龙。 裤子拉开时还晃了晃,上面有令人耳赤的晶莹。 “滋…”一声水润的轻啧声,粘腻的粉贝缓慢的裹住卵大的阳物缓慢吸吮,吞咽。 菊香大腿肌肉都在抖,吸着他送到嘴里的舌头咬。 又一缕晶莹的粘液贴着肉棒滑下来,施泽抱着她狠狠颠了颠,清脆的“啵”一声,白嫩的小腹微凸,菊香眼尾泛红,已经失了神。 搂抱在一处的身体同时颤抖几下,凉鞋里的脚趾微张,大腿却夹得紧紧的。 电视里的妖怪们被打得吱哇乱叫,桌旁搂抱在一处的男女却把头埋在对方的肩头,时不时从衣服里泄出两声呻吟。 硬头连着粗棍在水润的裹吸下剐蹭了几下,身子就痒得上下起伏着舒缓。 越弄越舒服,越弄越痒,花芯抵着马眼绞,全根没入着磨。 “呜…”男人受不住她抵着发浪,把着她屁股狠狠顶了几下,顶出一股大水。 胸前的乳团子还藏在衬衣里,乳果儿硬的像石子,绵软的果子,硬硬的芯,抵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肌蹭。 白嫩的腿间全是汗,还挂着腿心溅出来的晶莹。 一个猛顶,乳芯又一次隔着布衣弹了弹,乳尖擦过男人胸前的乳首尖端,她整个人一震,穴肉开始高频的嗦绞。 闪电一样的快感侵袭,施泽咬着她耳垂顶了数十下,在温热的潮水里射进花芯深处。 抱在一起的身子又抖了抖。 小腹微涨,内里的棍子却还灼热的顶着,抵在花芯。 菊香知道他还想要,但自己实在没力气了,双腿夹了他的腰,抱着他不动。 “乖,转过去坐着。”他哄她,存心不让人拒绝。 菊香转过身子,背对着坐在他怀里。 “唔…”那硬棍又捅进来,顺着适才的粘腻一下子尽根没入,空虚尽数被填满。 这声音带了高潮的慵懒,又因为猝不及防,音量大了些。 摇篮边的小子转过头来,母亲趴在桌上脸色通红的冲他笑了笑。 父亲抱着她,两人贴的极近,一双手臂揽着细腰。 两个人都有些抖,连带着桌子也在抖。 他好奇的看了眼两人。 菊香喘着气把施泽欲探进自己衣摆里的手拍开,“孩子看着…” 施泽亲她脸颊一口,体内却顶得深了些,硬头勾刮着敏感的褶皱狠狠颠了颠,把她弄得眼前都空白半晌。 “他不懂…你看,这不是又看电视去了?” 菊香在颠簸里看过去,果然,两人的动作没有电视里的妖怪吸引人,他又把眼睛转回去了。 “嗯…”腿发了软,贴在他大腿上蹭,菊香往后靠住他的肩。 桌下,两人的腿心间混成一片,连带着白浊的细丝和白沫,淫靡的把纯洁的花穴弄得狼藉。 他力道很大,阴囊鼓鼓的拍打着腿根。 孙悟空终于和师父汇合,菊香上半身软在桌子上成了一滩水,衬衣被溢出的奶水打湿大半。 “唔…阿泽…”她高潮几次,整个人像水拧出来一样,脚趾都贴着男人的腿肚借力。 “呼…来了…”雪白的腹部微凸着缩了缩,男人抱着她顶了几下,臀肌收紧,尽数射进去。 棍子出来时,小腹浑圆,还装着精水。 孩子已经在摇篮里睡着了。 他却仿佛很没有安全感似的,搂着她半天也没松开。 离职 施海不在,但菊香时不时从胡佳静那里听说厂里新的进展。 厂里的电视机生产线就要开始建了。 厂长和施海亲自去引进的设备,还有几个机器是国外进口的。 “大哥最近没回来吗?你看过他没?” “施泽和施大哥还没和好啊?” 胡佳静咬着苹果问菊香。 菊香缄默不语。胡佳静懂了,这是还没和好啊。 也不知道这两兄弟是因为什么事闹的。 泳池那天太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严重到要分家。 叹了口气,她转移了个话题,“厂里都说,施大哥在和令书琴搞对象呢!” 菊香手下的刀一松,在食指上切了小小的切口,渗了血,鲜艳的红色。 胡佳静吓了一跳,“哎呀,你的手都流血了!纱布呢?有酒精没?” 菊香被手指的刺痛回过神来,忙进屋去翻找纱布胶布。 等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了,胡佳静才坐下来把刚才的话说完,“听说厂里进的这几台机器,是令书琴找的关系买到的。” “国外的公司本来是不让卖给我们的,是令书琴找了海外侨胞的关系,才买到的。” 菊香想起之前收录音机的事,心里觉得大哥应该不会找令书琴帮忙。 他连孙老爷子的人情都不要,又怎么会让令书琴帮忙呢? 她没有对胡佳静多言,只说,“大哥应该不是靠关系的人。” 胡佳静闻言,也点了点头,“也是,施大哥能力这么强,不靠关系也能建起生产线。” 话虽如此,菊香心里还是因为胡佳静的话泛了些涟漪。 她回想之前令书琴在施海面前的表现,确实是落花有意的样子。 晚间吃饭的时候,施泽似是不经意提起了厂里的事。 “菊香,新的电视机生产线要建起来了。”他刨了几口饭说。 “这是好事,厂里能顺利转型,那么多职工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了。” 菊香给他夹了筷子炒肉。 施泽看了看她,把嘴里的肉咽下去。 “菊香…厂里的事了结,我想离开厂里,去南方做生意。” “我们搬去南边吧。” 他开口时还有些吞吐,之后却越发坚定。 菊香被他的话打得措手不及。 手里夹着的一筷子土豆丝落下来,她索性收了筷子,“怎么…突然想到要离开?” 施泽给她夹了筷土豆丝,“也不是突然…之前一直有这个想法。” 之前一直有想法,直到泳池的事发生后,坚定了这个想法。 他没把话说完,菊香和他都明白未尽之意。 但菊香了解施泽,那件事也许只是催化剂,以施泽的性格和才能,不会被一眼望到头的工厂生活束缚,无论如何,他终归会下定决心离开的。 施泽捏了捏她的手,“如果你不想离开这里,我们也可以不离开,我就在市里做生意。” 他知道她爸妈都在这边,也许心里牵挂。 菊香倒是没有在意这些, 她知道,要做生意,南方的机会肯定更多些,菊香也并不是排斥去那边。 只是…这一去,他们和施海也许就真的不会再见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勉强抹掉那一丝酸涩, “你决定好了,咱们就去吧。” “我和孩子…我们都跟你走。” 意外 施泽办了停薪留职。 这件事只有少数几个关系好的人知道,手续还没办完,他也不想大张旗鼓。 胡佳静舍不得菊香,拉着她的手,眼泪都包在眼眶里,“菊香,你要常回来看看我啊!” 菊香红着眼眶抱了抱她。 秦国涛悄悄把施泽拉到一边,“哎,施大哥知道你要…” 施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知道。” 施海是车间主任,他的停薪留职申请就是交到施海办公桌上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他没有当面转交,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想起施海,施泽心里就是一阵苦涩和烦躁。 他和施海最近也没见面。 他心里烦乱如麻,见了他就手痒。 他上次打得没留手,施海估计伤了骨头,请假养了段时间伤,又跟厂长出去出了趟差,一段时间下来,两人也没见过面。 秦国涛恨铁不成钢,“亲兄弟哪有隔夜仇!你不知道,好多人看出来你俩关系疏远,我和阿静废了好大功夫才让他们相信你俩没事。” 施泽心里被他说得越发烦躁,索性丢下一句,“不用你多管闲事,”走远了去。 秦国涛被他气得直跺脚。 相聚的时间不多,胡佳静约着菊香出去多玩玩。 两人去公园划船,一起喂了鸽子,逛了百货商场,又去新开的狮子堂饭馆吃饭。 这个饭馆的红烧狮子头做的很有名,用料扎实,调味丰厚,带了点甜咸口,很下饭。 两人点了一盘红烧狮子头和一份青菜汤,把肉和着料汁下饭,吃了个精光。 酒足饭饱,胡佳静走都走不动,坐着喝茶消食。 餐馆大门处走进来几个膀大臂粗的汉子, 全是五大叁粗的壮汉,一进来就豪横的点了许多菜,口音带了点南方的味儿。 胡佳静拉着菊香小声嘀咕,“这个,不会是…” 她指指脖子,“道上的吧?” 菊香被她的话弄得心里一紧,看了眼那几个壮汉。 个个满脸凶相,里面有个刀疤脸,看上去就不太好惹的样子。 南方…帮派…混混… 她脑海里想到了衣柜里的金表。 心里害怕的很,她面上却小心谨慎的拉着胡佳静,尽量不引人耳目的走了出去。 “好吓人啊…你看到他腰带没?有点银光,是不是带了刀啊!”胡佳静拉着她快步走出去,两人都心有余悸。 一看就是亡命之徒啊。 走了好几条街,菊香才感觉自己出了一后背冷汗,腿都软了。 往回看,餐馆已经看不到影儿了。 施泽晚上刚回家,菊香就把他迎进门来,谨慎的看了眼门外,关上了门。 “怎么了?”施泽有些奇怪。 “今天我和阿静去狮子堂吃饭,看到了一群混混,操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我害怕是…”她脸色担忧。 施泽低头想了想,“你有没有看到他们身上有纹身?” “很大的纹身,在肩膀上,青龙形状。”施泽比划了几下。 菊香没看清,“他们衣服遮住了…看不清纹身。不过阿静说看到他们腰上有银光在闪…怕是刀…” 施泽脸色一下子严肃下来。 青龙帮是是使刀的。 他走到窗外,看了眼楼下,外面天色已暗,偶尔有蝉鸣阵阵,看上去一片寂静。 施泽重新把窗户关上。 “不知道他们来这边是干什么的,目前来看他们还没盯上我们,不过,我们得多注意了。” 他转过身来,“菊香,之后如果要出门,一定要找胡佳静或者和我一起。” “如果他们真是因为那两只怀表来,那我们就有麻烦了。” 菊香从衣柜里取出两只怀表,脸上还有些惴惴不安,“这表来头这么大,我们的背景怕是保不住它。” “孙叔不是文物保护局的吗?…要不我们请孙叔来看看吧?” 施泽也这样想,“我明天就去找孙叔。” 御造 第二天下午,施泽和菊香早早就等在电子厂门口。 施泽出门前特意看了看电子厂门口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菊香放了放悬着的心。 过一会儿,前面孙建军骑着自行车悠哉悠哉的过来。 “你们这厂子还挺大,我找人问了好久才走到这个门。”孙建军隔了老远给施泽和菊香打招呼。 “孙叔,今天来了就在我们家吃顿饭吧,我们好好招待招待您!” 菊香迎他进了大门,叁人一起往宿舍楼走去。 “那我老孙今天是有口福了!对了,你们打电话叫我过来是什么事啊?”孙建军问。 “嗨,这不是听说您是文物保护局的研究员嘛,我偶然间从收废品的那里收了个东西,感觉有些来头,自己码不准,就像请您帮忙掌掌眼…”施泽小声跟孙建军说。 孙建军恍然大悟,原来是为这。 那电话里确实是不好说。 他心里也被勾起了些好奇,“走吧,我上去看看你们这是个什么宝贝!” 一帮人进了屋内,施泽谨慎的把门窗关上,从衣柜里拿出个红布包裹。 菊香给孙建军调了杯麦奶精,拿了一盘饼干放在桌上。 孙建军第一次来他们家,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宿舍,“对了,怎么今天你哥没来?” 施泽动作僵了僵,菊香开口,“大哥他,还在工厂上班…” 孙建军“哦”了一声,也没有细想,催着施泽把红布打开。 红布一开,孙建军原本还有些戏谑轻松的表情在看到怀表的花纹时怔愣一下,严肃起来。 他拿了施海手里的放大镜,对着怀表细细打量几下,又小心翼翼用旁边的锉刀磨了磨。 红黑色的锈迹慢慢磨掉,露出几点金色的光。 “你们这表,哪来的?”他转过身去问施泽,眼睛里神色带了几分幽深。 施泽心里咯噔一下,“就…收废品那里收来的,我就是觉得这表好看,上面雕的花像中式的,怀表的工艺又是西式的…” 孙建军脸色复杂的说一句, “宫里出来的,能不好看吗?” 菊香吃了一惊,“您说这表…” 孙建军见他们确实是不知道的样子,叹了口气,解释道,“花丝镶嵌、嵌珠珐琅、镂空浮雕,这么多不外传的工艺,精妙绝伦的设计,只有御制的东西才能达到这地步。” 他轻轻指了指怀表上面锈迹斑斑的镂空缠枝番莲,“这纹路,我跟文物局去京城故宫交流的时候,在博物馆里,看到过如出一辙的。” 菊香动都不敢动了。 施泽也被吓得僵在原地。 孙建军深吸了口气,手都在抖,“你知道我在故宫看到的那块表,只凭着其花丝镶嵌和铜铸雕刻工艺,就能在一众文物间独占鳌头,成为镇馆之宝吗?” “而这里,居然有两块!还是镶了珐琅,做了镂空浮雕的!” “你们知道这怀表有多大的文物价值吗?” “它足以证明,我们的手工艺水平和审美价值在当时的世界都是登峰造极的。” 孙建军血流涌到头顶,浑身冒汗,差点没缓过劲儿来。 防人之心 w oo1 8. a p p “你们这是走了狗屎运了!” “鸦片战争把宫里的东西毁的毁,抢的抢,慈禧太后携着光绪帝逃命,又把珍玩异宝遗失大半,博物馆里的只剩下些抢救下来的。” “这两个怀表花纹成对,是一套沧海遗珠啊!” 孙建军着迷的轻抚怀表的花纹。 “这表,你们得上交上去。” “你们放心,国家会给你们补偿的。” 想了想,孙建军又说,“我亲自打报告给我们馆长申请,把你们的奖励额度调到最高,你们有什么要求,就跟局里提!” 施泽和菊香对视一眼,开口,“孙叔,我们的要求其实不高,但是这表在我们手里,就是怀璧其罪,烫手山芋啊!” 施泽苦笑一声,把自己下南方的境遇一一道来,中间隐去些细节,都让人心惊肉跳。 孙建军听的心惊胆战,“你们辛苦啊…” 施泽看了眼桌上的怀表,“孙叔,我们今天请您来,就是要把这怀表上交上去的。只是…这青龙帮都找到咱们这里来了,一旦怀表上交,我老婆孩子危在旦夕,我心里实在不安,想请您告诉上面,能否让人来保护我们一阵子。” 孙建军当即拍板,“我这就去跟上面说,在上面派人下来之前,我自己跟老爷子借人来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 施泽心定了定,“孙叔,感谢您了。” 孙建军看了眼他和菊香,“我把你们当弟弟妹妹,哪怕你不开口,我都会帮你考虑的,你放心。” 一切尘埃落定,菊香起身,“我锅里炖了当归乌鸡汤,现下应该炖软了…” 孙建军嗅着空气里的汤香,指着施泽笑起来,“你小子,这一天天真有口福啊!” 另一边,施海正推着自行车慢慢往电子厂外走。 他肋骨被施泽打裂了,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好,回去上班刚好遇到项目收尾、结款,他马不停蹄收了尾,又和厂长去采买设备,直到现在才稍稍松快些。 忙碌的工作一散,人闲下来,有些刻意压抑的酸楚就开始漫上来,一点一点侵蚀掉他的灵魂,把他变成行尸走肉。 他想到办公桌上那封停薪留职信,他到现在也还没有勇气打开。 但施泽的手续已经提上去了,他这边过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觉悟,但是这样缓慢与至亲至爱剥离的痛苦,还是让他喘不过气来。 菊香…看更多好书就到:ai sew u 8 .c om 他脑海里突然想起菊香,痛苦尖锐了一下。 他这段时间虽避免出现在菊香和施泽面前,但是还是会在不自觉间关注两人的动向。 他知道菊香还是会每天上午去菜市场卖卤菜,傍晚抱着小侄子和阿泽出来散步。 偶尔会去孙家做顿饭,或者出去和胡佳静逛公园。 施泽也和平常一样上下班。 似乎所有人都在拨乱反正,重回正轨。 现在,他们要走了。 这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施海游魂一样走出工厂大门,和旁边一个纹着纹身的混混擦身而过。 “怎么走的?看点路啊!”那人吆喝道。 施海回过神来,给他道歉,“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那人有些眼生,施海多看了几眼。 那人瞪了他一下,“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他威胁几句,转过身去左右看了看,几步走到对面的街道上去了。 施海没见过这人,见他不似善茬,皱了皱眉,走到门口的看门大爷面前问,“大爷,你认识这人吗?” 大爷认得他,晓得他是个车间主任,忙跟他小声讲,“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混混,这几天总在附近晃悠,打听有没有人从南方来的。” 施海眉头皱的更深了。 厂里确实没有从南边来的外人,但施泽却是刚刚从南边回来。 他心里一跳,直觉这几人来者不善。 “大爷,我看这几个不是什么好人,您注意别把人放进来了。”他低声跟大爷说。 他得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告诉施泽和菊香。 王二麻子 王二麻子从巷子里的按摩店提着裤裆走出来,春风得意极了。 他是这个城里先去南边进货做生意的人。 因为赶上了好时候,本来只是个投机倒把的小喽啰,竟也因着这机缘赚了笔横财。 从南边进的那批钟表收音机让他尝了甜头,他心里已经开始计划着再去进一次货。 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大干一笔。 漆黑的巷子里,有人默不作声的盯着他。 他浑然不觉,等慢悠悠走到那巷子口,眼前一花,脖颈一凉,他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是…是谁?”他意识到脖颈的刺痛,身子开始发抖。 “你要钱?你说个数!我们好好说话!”王二麻子现在只恨自己之前排场太大,惹了人眼红。 后面的人操着一口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别急…我只是想向你打听个事。” 王二麻子听着这口音就感觉不妙。 他不会是在南边得罪了什么人吧? “我们光哥,丢了两个小东西,想问问你看没看过?” 王二麻子身子抖如筛糠。 他去南边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青龙帮是G省最大的帮派,老大光哥据说跟港城和澳城的黑帮大佬都关系匪浅。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卷进了这样一桩事里。 腿上一抖,裤裆里有股尿骚味儿传过来。 后面的人嫌恶的踢了他一脚,“没出息的样子。” 王二麻子声音里带了哭腔,“老大,我一个老老实实做生意的,怎么会去偷光哥的东西呢?我不敢的呀!” 后面那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当然知道你不敢。我问你,这个城里的黑市手表,有没有收过两个金怀表?带了镂空花纹,镶嵌了珐琅的。” 王二麻子松了口气。 不是冲着他来就好。 但他也算摸明白了。这人是代替光哥来打探消息的。 王二麻子早年就在黑市做手表生意,从南方回来后,生意越做越大,也算在本地颇有了名望,怪不得这些人找上他来问了。 那人不耐烦的又把刀逼得紧了紧。 王二麻子连忙开口,“老大,你容我去问一问,我手下还是有些人,有什么异常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王二麻子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巷子。 那个人只给他两天时间,不然他一家子的命都跑不掉。 他火急火燎的跑到几个跟他做生意的手下家里,把他们召集在一起。 “有人得罪大佬了!G省青龙帮的光哥丢了东西,问最近有谁在出两块金怀表,那表来头大了!” “光哥是什么人,那大刀不知道浸了多少人的血!” 他认识的这几个都是在黑市里长期混着的,也算是耳聪目明,闻言细细思索,却都摇摇头。 “最近没见着有人出表啊,大家都知道这块骨头是您的,谁敢不长脸上来啃?” 王二麻子心想也是,最近这城里就他一个人卖的表最多,两块金怀表,这么大的买卖,没道理他一点也不知道。 可他得给光哥那边回个线索去啊。 如果只回一个不知道,他一家人的脑袋怕是都不够砍的。 “再想想!二手表呢?” “说起二手的,我倒是听那小黑说,施泽最近又出来了。”有人小心开口。 王二麻子和施泽有些旧怨。 施家两兄弟当年在黑市接单子,抢了王二麻子的生意,两方打了几场,梁子就结下了。 但是那两兄弟打架又狠又猛,不要命一样,没人敢豁出去拼,打了几场,也没人去触霉头了。 就这样,两方默认了井水不犯河水,各占各的地盘做生意。 但如今提起施泽,王二麻子都有些牙痒痒。 他眯了眯眼睛,“施泽…” “听说他才从南边回来啊…”有人说。 王二麻子磨着牙根,“那他就有很大嫌疑啊…” 他知道该给什么线索了。 意外 施泽的停薪留职手续还没下来,正常的上下班还是得去。 他下班刚走出工厂,就看见大东走过来递给他一张纸条,“阿海叫我拿给你的,是什么东西啊?” 施泽扒开他的脑袋,把纸条放进衣服袋里,“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大东斜瞥了他一眼,“你们两兄弟在搞什么哑迷?” 施泽没理他,面无表情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打开了纸条。 施海在纸条上简短写了几句,最近街上有些乱,纹着青龙纹身的混混四处在打听卖表的,让施泽自己多注意。 施泽咬了咬牙,把纸条揉了揉塞进衣服口袋。 他今天原本跟孙叔约好了,要把怀表交到文物局去。 这张纸条让他改变了主意。 想了想,他没回家拿怀表,而是先去了工厂门口。 门口的老大爷正在听收音机,马路对面的面摊子和往常一样挤满了下工吃饭的人。 一切都很平静,像是波澜不惊的湖面。 就是这无比正常的场景,让施泽眉头越皱越深。 他步履如常的走出工厂大铁门,余光向四周看了看。 对面面摊子里几个吃饭的人从人堆里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施泽心里不安。 太正常了。 他几步穿过马路,走过面摊子,感觉自己身上有几道打量的视线。 他若无其事般扫过面摊,看到一张面熟的脸。 那人看他一眼,心虚般的低下头去。 这脸…是谁呢?在哪里见过? 施泽心里越发怀疑,他疾走几步,走到前面的街口。 穿过这条街,有个小卖部,能打电话,他得给孙建军打个电话。 身后有人默不作声的跟了过来。 艹! 施泽想起来那张面熟的脸是谁了。 是王二麻子的手下。 后面的脚步声越跟越急,似乎已经察觉到他的意图,不打算再隐藏。 施泽在街口猛地回头,身后的被他吓了一跳。 “你们要干什么?”他大声质问。 不远处有几个路人听见这边的动静,探头探脑往这一处看。 见几个五大叁粗的壮汉正在对峙,连忙走远了些。 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似乎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还敢当街跟他们对着干。 王二麻子的手下先开了口,“施泽,听说你去了南边?” 施泽面色谨慎的和他身旁的另一个男人对上视线,那男人的眼睛里带了凌利,是个练家子。 “是又怎么样?你管爷爷那么宽?” 他面不改色的说。 王二麻子的手下之前被他打过,不敢离他太近,撅着一嘴黄牙,指了指身旁的男人,“这是南边来的青龙帮大哥,他们老大丢了贵重东西,怀疑有人给运到这里来了,你老实说,是不是你?” 施泽冷笑一声,“凡事得讲个证据吧?你空口白牙说我偷了东西,证据呢?” 旁边青龙帮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我们做事从来不讲什么证据,你就是没有,也得打到你有!” 他掳起衣服袖子,露出粗壮的臂膀。 王二麻子在一旁狗仗人势乱吠,“施泽,你还有老婆孩子吧?劝你识相点,把你从南边运的货交出来…” 听到老婆孩子,施泽的脸上一下子沉郁下来。 菊香和孩子是他的逆鳞。 经此一遭他也算回过味儿来,青龙帮如果真的已经追查到他头上,又怎么会只派两个人来堵人。 怕是这王二麻子公报私仇,借着青龙帮的事给他找麻烦来了。 这么一想,施泽镇定些许,大声冲青龙帮的人喊,“大哥,你还不知道他们老大王二麻子跟我有私仇吧?今天他带你来找人是假,怕是打着要借你的刀杀人的心思呢!” 那青龙帮的也不是个傻的,转头恶狠狠瞪了身边人一眼,“他说的是真的?” 王二麻子手下心里一个咯噔,忙陪着笑,“大哥,我怎么敢骗你呢?他跟我们有仇是真的,但他从南边刚回来不假!是与不是,您看了他手里那批货再说?” “他货肯定藏在家里!他家里只有个婆娘和奶娃儿……” 施泽听到他们计算到自己妻儿头上,理智被一腔热火灼烧。 他是决计不会把菊香和孩子牵连进来的, 软的不行,那就硬碰硬。 就这两个人,他也不是没有胜算。 他原本就是冲动恣意的性子,如果不是家里有人牵着挂着,他不要命起来比谁都疯。 “嘭”一声肉贴肉的响声,王二麻子的手下被一拳打倒在地上。 “你他妈敢动我老婆孩子,我跟你拼命!” 男人如鬼面阎罗,脸上的狠劲儿似是已经豁出去了。 地上的男人如一摊烂泥,嘴里含着血,脸色惊恐,“大哥,大哥快救我!” 他往身旁的男人腿上爬,被魁梧的男人嫌恶的蹬开。 “施泽是吧?那么狂,让我来看看你有多傲!” 他被激起了些斗意,掳了袖子上前。 施泽身手敏捷地和他打成一团。 墙角,王二麻子的手下捂着脸踉踉跄跄跑出去。 那男人虽然肌肉健壮,但身姿不够施泽敏捷,几个回合下来,就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施泽吐了口血沫,揩了把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街角传来人的跑步声,几个混混跑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男人,愤怒地冲施泽喊,“你伤了大哥!” 是刚才王二麻子手下去报信了。 施泽被堵在巷子里,进退不得。 几个人扑上去打成一片。 和几个人一番缠斗,废了施泽很大力气,他被人踹到肚子,弯着腰吸气。 但那几个人伤的更惨,趴在地上叫唤。 施泽一双眼发红,耳边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跑过来,“阿泽!” 他从毫无理智的横冲直撞里回头。 是施海。 施海大步跑过来,眼睛看到他身后,神色一凛,大声喊,“小心!背后!” 施泽没来得及回头,他被人一把推到地上,脸颊上几丝温热喷溅,鼻尖传来浓烈的血腥味。 他有些茫然的回头,施海背对他站着,肩上一大片猩红色的血涌出来,湿了衣服。 有什么刀一样的东西,沾了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巷子外,警车的鸣笛声姗姗来迟,有警察焦急的跑过来。 受伤 菊香今天在家里,心里总是不安得很,砰砰跳个没序。 “阿泽今天怎么还没回来?”她喃喃自语。 旁边的女保镖看了她一脸担忧的样子,迟疑了会儿,“要不我去看看?” 她是孙叔找来的女保镖,之前是个女兵,叫李红霞。 留着寸长的短发,看上去英姿飒爽。 听孙叔说,她之前是特警部队的,因为受伤退役下来,现在专门保护政要官员的女眷。 孙老爷子打了好几个电话才要来的女巾帼。 李红霞现在全天跟着菊香,确保她的安全,当然,也确保衣柜里的怀表能够顺利到文物局交接。 今天就是原定的交接文物的日子。 这种东西的交递需要捐献人本人到场办理手续。 原本施泽应该在中午下班回来,拿了怀表去文物局的,可是施泽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一向准时,菊香的担心情有可原。 又等了半个钟头,楼道里下班回家的工人都已经关上了门,整栋楼重回寂静,施泽还没回来。 菊香脸上的焦灼肉眼可见。 李红霞当机立断,“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他。” 她雷厉风行的走出门去,菊香见她走了,心里还是不踏实,下去敲响了胡佳静的门。 在胡佳静家没聊几句,楼下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 有人扯着嗓子在楼下喊,“施海施泽家属在吗?快去医院,他俩出事了!” 菊香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 她跑下楼去,拉着送信的人问,“他们出什么事了?在哪个医院?” 那人也只是来报信的,看着菊香一脸的失神,心里不忍,“你快去看看吧,在第三医院,听说被人拿刀砍了,一地的血…” 菊香一个踉跄,被身边人扶住,是李红霞。 她神情严肃,手上的力道却沉稳, “菊香,是青龙帮的人。局势已经被警察控制住了,但是施泽施海受了伤,情况不太好…” 剩下的话菊香没听完。 她强撑着去了自行车棚,“我得去医院。” 李红霞让她坐在车后座,“你这个状态骑车不行,我来。” 菊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医院大门的。 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周围一片茫茫的白色都让她恍惚。 李红霞拉了医生问出兄弟两的科室,和她急匆匆跑上楼去。 菊香想了最坏的结果。 她一路抹着眼泪走。 三楼尽头是一片木制的等候椅。 菊香一眼就看到了捂着肚子被医生上药的施泽。 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狼狈些。 眼角和嘴角的淤青几乎把一张俊脸占满,坐在凳子上,整个人也有些脱力。 “阿泽!”菊香跑过去,蹲着看他身上的伤。 “我没事…”他看着她,手想伸出去抹掉她的眼泪,但是因为使不上力气,只能作罢。 菊香碰也不敢碰他,只能看着医生给他上药。 施泽默了默,开口对她说,“大哥…替我挡了一刀。” 菊香猛地抬头。 施泽眼神恍惚的盯着玻璃门上的“手术室”三个大字,没说话。 菊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刚刚平静下来的眼睛又开始发涩发热。 她不敢想。 直到施泽用另一只恢复力气的手把她搂在怀里,她才惊觉自己在发抖。 全身发冷,牙齿也在颤。 菊香回过头去看向施泽,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满脸湿润。 “大哥他…会好的,对不对?”菊香问施泽。 施泽眼睛也开始发红。 他哑着嗓子,声音像是从尘封已久的石头缝里挤出来,“他…流了很多血…。” 他全身都在痛,却宁愿挨刀的那个是自己。 “傻子。” 他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施海。 “吱呀”一声,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带着纱布口罩的医生一脸疲惫的走出来。 菊香扶着施泽起身走过去,“医生,我大哥怎么样?” 医生取下口罩,“万幸没伤到心脏,但伤口太深了,这几天得有人看着他,不能出现感染。” 菊香松了口气。 医生看了眼站也站不稳的施泽,眉头皱了皱,“你是他弟弟?你也要到床上去静养几天,你的手还需要打石膏固定。” 菊香忙追问,“他的手骨折了吗?” 医生叹了口气,“倒也没折,就是有点骨裂,肯定要疼一段时间的。” 两人都伤成这样,菊香叹了口气。 施泽除了手上的伤,其他的伤处都是皮外伤,医生没留他住院,只叮嘱他回家静养。 倒是施海这边,得留院观察几天,身边缺不了人照顾。 施海还躺在床上睡着,麻药劲儿没过,嘴唇苍白,肩膀的白布渗了血点子,看上去很是可怜。 施泽目光看了他许久,不知在想什么。 菊香和施泽走到医院楼下,两人都一时没说话。 施海没有其他亲人了,现在能在他身边照顾的,就只有菊香了。 施泽心知肚明。 可他心里百味杂陈,发酸又发苦。 就好像菊香这一去,回来的就不是完整的她了。 她的心丢了一半,另一半在大哥那里。 施泽低头,看见菊香双眼还有些红肿。 他叹了口气,低下头去,很轻很轻的一个吻,落在她的眼尾。 然后是温热的触碰,在唇角一触而散。 菊香愣愣的抬起头看他。 他嘴角还有很大一团淤青,一笑就疼,索性皮笑肉不笑,“去吧。” 他说。 说着转身走向自行车棚。 “哎…”菊香在后面喊他。 前面的人没停顿,坐上自行车打算往前骑,谁料手上没劲,脚上的伤牵着也疼,差点摔下来。 菊香在他身后扑哧一笑,“跟你说,你身上有伤,怎么能骑的稳!我来骑车,载你回去。” 施泽耳廓红了一片,听她的,挪到后座,老老实实让她把自己驮回家。 到了电子厂门口,施泽下车。 菊香也下车,她踮起脚来,亲了一口他淤青的脸,“去胡佳静家把宝宝接回来,等我回家。” 她说,声音里裹了蜜一样。 施泽神色一动,眼底闪了点光,看了眼她。 离开的脚步比刚才轻快许多。 所谓爱意 菊香转身骑回了医院。 她在路上买了些水果,想了想,又买了块崭新的毛巾。 之前她还在和胡佳静因为不要票就能买东西的小卖部感到稀奇,如今这些小卖部就如同雨后春笋,开满了城市的大街小巷。 路过国营饭店,她买了几个皮薄肉厚的大包子当做午饭。 念着施海还没醒过来,她没在路上耽搁,很快骑回了医院。 大热的天,这么折腾一趟,她身上的衬衣就贴着衣服起了一层汗。 脸蛋也被晒得红扑扑的。 进了医院,她马不停蹄的办住院,接热水… 等施海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就只看见她倒热水的背影。 “菊香?”男人的声音里仿佛带了一丝不确定。 菊香惊喜的回过头去,“大哥,你醒了?身上有不舒服吗?要不要喊医生?” 她像一只小蜜蜂,围着他转个不停,一会儿帮他拿枕头垫着腰,一会儿给他倒热水,一会儿问他饿不饿。 施海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等两人终于谁也没有再说话,菊香才恍惚间感觉空气里的有什么不一样。 她被他一眨也不眨的目光盯得脸上如火烧,视线转到一旁去。 “阿泽他…怎么样了?”施海问。 菊香忙回答,“他身上的伤也需要静养,不过不算严重,不用住院。” 施海点了点头。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菊香坐在床边,两人许久没有共处一室内了,她有些难为情。 门口突然传来嘭嘭嘭的敲门声。 菊香去开门。 门外是李红霞。 “菊香,我把你送到医院之后,去了趟警局。” 李红霞脸色有些不好,“那几个混混被警察扣住了,但是他们咬死了自己的错,不肯供出后面的头头,连怀表的事都没说。” 菊香因为两兄弟受伤,一时分身乏术,还没抽出空去警局了解情况。 里间传来施海的声音,“他们怎么说的?” 李红霞才发现施海已经醒了。 她走进去,把病房门小心关上,才皱着眉头跟两人说,“我打听了,伤你们的那几个混混里,只有一个算是小头目,其他的都是些小虾米。” “他们来找阿泽麻烦,估计也是听了王二麻子的话,想来碰碰运气,看怀表是不是真的在施泽手里。” 只是没想到施泽是块硬骨头,不仅没被拿捏,反倒把他们弄进了警局。 “他们这伙人估计不会在里面呆太久。青龙帮有人在打点关系。” 菊香和施海对视一眼,对这种情况早有估计。 “菊香,我知道你们这次吃了大亏,但是我劝你们先稳住,别去硬碰硬。” “青龙帮的势力,南边的警察都不敢动,何况你们又牵涉到了文物怀表的事。” “孙老爷子那边的意思是,青龙帮没派专人来处理,说明光哥还没把阿泽和文物怀表联系起来,这次的斗殴对他们来说就只是小摩擦。” “如果你们真执意要去警局讨公道,反而会把帮里面大人物的眼光引到自己身上,到时候怀表的事再一暴露,你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施海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 李红霞见两人的神情都有些郁郁,忙劝慰道,“不过别担心,光哥得意不了太久了。” “文物怀表的事已经让上级的人盯上光哥了,涉嫌走私倒卖文物,故意杀人罪,够他焦头烂额一段时间了。” 菊香闻言倒是心里一松,“这么说,他不会再有空来找我们麻烦了?” 李红霞笑着点头,“施泽已经把那两块怀表捐赠了,上面跟着这条线摸索,估计很快就会有新证据了。” 她看了眼脸色还有些发白的施海,“你们这次辛苦了,我和孙哥跟上面申请了特殊补贴,你们就放心养病吧。” 为了让施海安心休息,她没说几句话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菊香心里一块石头松了松,总算是沉下心来照顾起施海。 他因着肩膀的伤势,整个手臂都不能动,只能就着她的手吃了几口她带来的包子充饥。 折腾了大半天,他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 大热天,这些湿衣服得马上换下来,不然要捂出痱子的。 菊香去打了盆水来,帮他脱下湿衣服,替他擦身子。 施海顿了顿,没有拒绝。 菊香拿着湿毛巾在他冒着热气的紧实肌肉上擦拭,冰凉的毛巾触在壁垒分明的胸肌上,带来细微的凉意和痒意。 他身上虽受了伤,可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女人的甜香和奶香在鼻尖萦绕,她指尖偶尔触及他的皮肤,又受惊一般缩回去。 施海微闭着眼,鼻息粗重,身上很快就有了反应。 男人紧绷的肌肉和灼热的喷息让菊香察觉,他结实有力的胸肌上,两粒褐色的乳首已经颤栗起来。 菊香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继续。 下半身半隆起的巨兽苏醒,在军绿色的工装裤上撑出狰狞的形状。 菊香咬了咬牙,还是将外面的裤子脱掉了。 只剩一条四角内裤,没了一层布料束缚,那处越发鼓胀硬实。棍状的东西顶着裤裆,热气和荷尔蒙的味道。 菊香的耳廓和脖颈红透,没去碰他胯间的东西,只匆匆给他擦了擦大腿和腰腹,便端着盆子走出去。 施海全程不发一言,只是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的响在寂静的病房。 菊香软着腿走出房门,没敢回头。 等整个人平静下来,菊香倒了盆里的水,再次走到病房门口,里面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我听说你出事了,就连忙赶过来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们,别客气。” 是令书琴的声音。 菊香拎着盆子,怔忪地立在门外,不知自己此时该不该进去。 她想起之前胡佳静说,令书琴和大哥最近走的很近。 她是个玲珑通透的人,家境优良,如果和施海在一起,能助力他许多。 菊香的手无意识地捏着盆子的边沿,指尖泛了白。 房门突然被打开,令书琴和她对了个正眼,菊香勉强笑了笑。 “令小姐来了。” 令书琴身后出现一双手,搂住她的肩膀,“书琴,这位是?” 菊香有些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白面斯文,带着金丝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与令书琴关系匪浅。 令书琴对菊香笑笑,“菊香你好。这是我的未婚夫,钱邵君。” 菊香睁大了眼睛,和这位突然出现的未婚夫打了个招呼。 她心里原本的假设被这突然出现的未婚夫打的措手不及,只怔怔看着两人携手离去。 进了病房,她对这个情况还有些无法消化。 “令小姐她…有未婚夫了?”她讷讷的问。 床上的施海倒是没什么奇怪,“她未婚夫是个归国华侨,之前厂里的生产线就是他帮着疏通的关系。” 菊香还被这个消息震惊着,“可令小姐之前…” 她之前明明看上去是对施海有意的。 施海看着她,声音柔和,“菊香,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耐心等下去的。” 令书琴对他的喜欢是心随意动,注定也不会长久。 真正的爱意是漫长的蛰伏,是日复一日下的厚积薄发,是想伸手触碰又收回的手。 施海垂下眼帘。 十字路口 粘腻而潮热的感觉裹满全身,湿热的梦里,有一抹奶味儿的幽香靠近,绵软的肌肤贴磨着他,让他喉咙干渴,全身绷紧。 下腹的灼热一点点累积,施海感觉自己全身被火炙烤,却疯狂的渴求着靠近火焰。 就在那疯魔的快感逐渐登顶时,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施海猛地一震,在病床上睁开双眼。 全身被汗浸湿,胯间黏糊糊一团,肩膀隐隐作疼。 他又做梦了。 默不作声忍痛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臂把裤子换下来,施海起身,进卫生间,把一片狼藉的裤子泡进水盆里揉搓。 裤子洗了挂在窗台上,他重新躺上床。 中午十二点,菊香准时打开病房的大门。 “大哥,感觉怎么样?” 施海轻声说,“还是有些疼,不能动。” 菊香把带来的饭菜舀一勺出来,吹凉些喂到他唇边,“阿泽现在也没法用手,你的伤比他还严重些,是得要休养久一些。” 施海就着她的手吃着饭,对她笑笑,“阿泽还好吗?” 菊香想起刚刚磨着她撒娇不让她来医院的某人,有些心虚地笑笑,“他很担心你。” 自己的弟弟是什么德行他能不清楚? 施海哂笑一声,没有搭腔。 他和施泽如今就像是两只划定领域的公虎,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只有菊香能在两人的领域里来去自如。 默不作声吃了她喂来的饭,他低声对女人说,“今天可能也要麻烦你了。” 菊香脸色涨红,小声开口,“没…没关系的。” 她拎着盆走出去接水。 夏天炎热,人出汗也多,如果不擦身子,伤口捂住容易发炎,人也不舒爽。 这几天来,菊香都会帮他用毛巾擦拭身子。 身体接触难免会有反应,两人只能以一种别扭又奇异的氛围维持着这一流程。 可菊香总觉着有些心虚,男人的胯间一日比一日鼓胀,每次都绷得很紧。 憋久了,对身子是不是不太好? 她拎着盆子走出去,今天这盆子估计才用来泡过水,上面还有些水珠。 菊香打眼瞧了瞧,嗅到一丝似有若无的气味。 像是男人精液的味道。 她蓦的红了脸,手上也像捧了块烫手的东西。 整个人心神不宁的接了水回去,她替他解开衣服擦身子。 男人的伤才刚换了药,麦色的肌肉鼓鼓的,胸膛宽阔,腹肌分明。 菊香拿着帕子细细擦拭过他的身子,觉得今天施海格外有压迫性。 头顶是他幽深而黑沉的眼,他紧绷的身子冒着热气,胯间的东西似乎就要冲破屏障和她面对面打招呼。 她手有些发颤。 之后的一切仿佛都有些凌乱。 她被打来的热水烫到了手指,又不小心把施海的药撒了一地。 削水果时差点削到拇指,连走路都差点被地上的石子绊倒。 一切都在提醒着她的心不在焉。 可她明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在谁那里,却偏偏不敢抬头和他辨明。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她喂他吃了晚饭,不敢多留,拎着手里的袋子低头走出病房。 等走出了那视线范围,她的脚步却踟蹰着慢下来。 走到医院大门口,阴沉的天色终于开始发力。 夏日的雷暴雨倾盆落下,夹杂着雷霆的怒吼声。 顷刻间,地面就被豆大的雨点浇了个湿透。 菊香脚步一顿,停在门口。 四周的病人和家属躲雨的躲雨,打伞的打伞,她心思百转,在人群里毅然调转脚步,往来时的病房走去。 她在心里绕了许多个理由。 放心不下他、他活动不方便、外面下大雨她走不了……绕来绕去却只有一个理由——她不该留他一个人。 他的病房被孙老爷子打过招呼,在走廊里间的安静处。 菊香推门进去,床上却不见人影。 窗外雨声混着雷声阵阵,卫生间里响起压抑的喘息。 天色阴沉,病房里没开灯,只有洗手间里的昏黄灯光幽幽。 隔着洗手间简陋的木门,她听见男人沉重的嗓音, “菊香…” 她心里一声尘埃落定般的喟叹。 卫生间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施海把水龙头关上,走出门去。 床上坐着一个去而复返的人。 她和他在幽暗的光影里对视,双方都看不清脸色。 “你不该回来的。”施海哑着声音开口。 菊香看着他,“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 窗外响起一声惊雷,一道闪电猛地劈开幽暗的天空。 卫生间里的灯泡一顿,最后一丝光线散去。 有人在外面大喊,“又停电了!” 菊香脑海里恍惚响起,他们之间第一次身体接触就是发生在这样幽暗而窄仄的空间里。 混着不明的情欲,背德而刺激的快感。 黑暗里,有人靠近她,温热的体温里带了血腥味和药味,狂乱而沉郁的吻。 “留下来,我就不会让你再走。” 闪电的亮光劈开暗沉的天色,一闪而过照亮病床脚凌乱的衣物。 男人隐忍的躺在床上,一身肌肉紧绷,脸上是难抑的欲望。 菊香一身肌肤雪白,纤腰微弯着,跪坐在他身上,腿心的嫩穴缓慢地吞吐着怒胀的巨龙。 他太粗大,内里的软肉还有些滞涩。 但柔软的穴肉在吞咽间还是把那东西尽根含进去。 菊香被小腹的酸胀弄得抵坐在他胯间发颤。 两瓣花唇间包裹的嫩芯磨蹭着他胯部滑了滑。 菊香双手撑在他胸前一抖,磨出的痒意在深处渗出一缕热液,缓慢地流到体内的肉棒上。 男人似被烫到,反应极大的发出一声喘息,胸膛起伏,臀肌收紧。 嫩芯还泛着痒,菊香涣散着眼睛,含着肉棒在他身上蹭弄。 越磨越滑,越磨越润。 层迭的媚肉深处被这直击颅脑的快感调拨得敏锐,渗出的蜜液一点点顺着肉棒淋下来。 两人紧密相贴的私处传来滋滋啧啧的水声。 菊香嘴里一声呜咽,幼猫一样泄出来。 双脚在床单上乱磨,雪白的脚后跟泛红。 身下的男人吼声粗重,腰部上挺,手臂却无法使力,只能被内里湿热滑润的嫩肉裹住,陷入无上的快感。 菊香沉浸在自己掌控的美妙里,软肉随着嫩芯的刺激一嗦一吸,身躯却妖娆的在他胯间缓慢地磨蹭。 辗转的痒意迭加,那嫩芽尖却仿佛越湿润越敏感,轻轻的一碰触都仿佛打开了体内的开关,挤出一股蜜液。 菊香摇着腰,浑圆的丰臀挤在他大腿上一颤,整个人仿佛过电一样滩在他身上。 高潮的嫩肉软成水,还含着硬成铁的肉棒不放。 她爽得眼神失焦,全身无力,可他却被钓的不上不下,焦灼不已。 哄着她翻身躺在床上,施海红着眼睛,用最原始的体位插弄。 嫩穴被她自己玩得软乎潮热,一进去就能挤出水,花唇微张,露出晶莹的嫩芯,磨得红肿。 每一下干弄,底部就往嫩尖一磨搓,身下的人就媚声抖一下。 施海顾不得肩上的伤,整个人在她身上冲撞,棍头抵着软芯送。 阴蒂的酥麻和痒意让她迷离,张开腿缠住他的腰,软腰向上弯成小桥。 没几下就又泄出一股水。 窗外的雷声又发出一震怒吼,他和她缠绵着抱紧彼此,水乳交融。 病房里的欲望张扬,压抑细碎的呻吟混杂在大雨的声音里几乎不可闻。 病房外的寂静却显得格外冰冷。 一片黑暗里,有人全身湿透,水珠滴下来,把脚印踩的稀碎。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嘲弄人心。 当你被激情和冲动推着往前走时,偏要把现实剥开给你,要你选个明白清楚。 菊香潮红着脸在迷乱里看到病房门口的施泽时,施海的东西还在她身体里冲撞。 有浓烈炙热的东西喷洒在她敏感的花芯处, 她在一片头晕目眩的快感里看到施泽的脸。 那一瞬间的惊异,让她体内的快感如山一般崩塌着泄露,近乎疯狂的让她坠进欲望里。 她全身发红,身子发颤,高潮的姿态无法掩盖,眼角的媚意让眼眶都透着红。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施泽走进来。 她是个坏女人。 菊香在这样的境地里自嘲。 病房里情欲的味道还未散尽, 她赤裸着身子从大伯身下站起来,被丈夫亲眼目睹。 施泽的表情她看不清,施海从背后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她轻轻掰开那只手。 施泽的一只手还打着石膏,也不知他是怎么过来的。 她抱着一种近乎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逃避似的走进了洗手间。 今晚停电,洗手间一片漆黑,她摩挲着倒了些热水,拿着帕子一点点擦拭身子。 身后一声门响,施泽拎着热水瓶进来,“我帮你。” 菊香不想他进来,“你手伤了,别进来了。” 男人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走过来,执拗的放下热水瓶,用另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帕子。 他手骨分明,手指细长,细致又耐心的用过了水的帕子一点点擦拭她腿心的白浊。 头顶的发旋像一个小小的漩涡。 听说有这样发旋的人天生反骨,可施泽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温柔至极万般体贴。 菊香闭了闭发酸的眼,把眼里的热泪憋回去。 施泽还在用心清理她的腿心,大手却被另一只手制止。 菊香轻声对他说,“阿泽,我们离婚吧。” 她的声音很轻,连噙着泪的颤音也很轻。 有泪水一滴一滴落到手背上,滚烫。 施泽没抬头,只握着帕子机械的擦拭着,“你舍得我,舍得孩子?” “宝宝还小,离不开人的。” “菊香……你看看我…我不信你舍得…” 他嗓音沙哑,到最后甚至用了气声,连语气都有了卑微。 菊香和他在手电筒微弱的灯光下看到彼此通红的眼睛。 她怎么可能舍得。 阿泽、孩子、大哥,她一个也舍不得。 阿泽爱她,哪怕知道她叁心二意,还愿意与她相守。 大哥也爱她,宁愿忍受众叛亲离的苦楚,也不愿意让她难过。 可她不能这样。这是把两个男人的真心握在手里玩弄。 她已经尝过苦果,便不能再让两个人继续这样痛苦下去。 索性长痛不如短痛,断个痛快。 两个人都不选,也便两个人都不伤害。 只是她的孩子…她十月怀胎的骨肉,不知会不会怨怪她因为一己之私毁了他们幸福美满的家庭。 菊香闭上眼,哭得喘不过气。 身前的男人突然倾身半搂住她,滚烫的热泪滴在她单薄的肩头,他整个人都在抖。 不知谁落下的泪水浸湿了皮肤,湿透的衣服又被泪水打湿过一遍。 窗外的雨声混着响破天际的怒雷阵阵,似乎都在讨伐这一场荒唐。 雨势慢慢变小,昏暗的夜色逐渐深沉,病床上行将就木一样枯死的人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紧闭的木门突然响了响。 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动,看向卫生间门口走出来的人。 菊香已经哭累昏睡过去,被施泽用外套披着抱出来。 男人小心翼翼把她放在病床旁边的行军床上,这是医院给病人家属准备的陪床。 他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身后的人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出声。 等到施泽终于转过身来,与他在昏暗的病房里对视,施海仿佛雕塑的身子才微微动了动。 漫长的沉默。 施泽先开口。 “她要离开。” 他的声音在泪水里浸泡过,又经了一翻沙哑的折腾,不仔细分辨根本都听不清。 施海似乎是喃喃自语一般,“她谁也不要。” 黑暗里,有人粗噶又难听的一声自嘲,“她不要我们了。” 回归 菊香再次睁眼的时候,窗户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昨夜的狂风骤雨仿佛一场梦,被暴雨击打的树枝在地上落了满地,但天色却仿佛从未有过一般碧蓝如洗。 她坐起身来,施泽一只手用石膏吊着,另一只手拎着一袋子早餐进门。 “菊香,早啊。”他笑着冲她打招呼,除了脸色疲惫,其他一切如常,仿佛昨夜什么也没发生过。 菊香心里却沉甸甸一团,无法平静。 “今早医生上药说,大哥的伤势恢复很好,我们下周就可以办出院手续回家休养了。” 这是好事。 菊香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 施泽把她要说的话打断,“我们一家四口,很快就回家团聚了。” 菊香怔了怔。 她没懂得施泽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她没有时间探究,反而越来越迷惑起来。 因为施海醒了。 他起身,自然的跟阿泽和她道了早安。 两兄弟像是丝毫没有隔阂一般,和睦相处起来。 施泽拧了帕子拿给施海洗漱,把手里的包子递给他,还给他接了一杯热水。 两兄弟在菊香眼皮子底下恢复了往日一般兄友弟恭的画面。 菊香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 两兄弟抬起头来。 “我们和好了。”施泽看着她,声音很温柔。 “菊香,你不用离开。你所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我们不会让它发生。 比起你从我们生命里离开,没有什么会比它更糟糕了。 菊香觉得事情有些超出预料的发展。 他们叁个人居然像中间不曾有过任何事一般相处起来。 施海和施泽的反应让她心里有些惶恐。 她本以为这两兄弟只是为了让她宽心才故作若无其事,可她悄悄观察两兄弟独处的画面,竟也没发现丝毫针锋相对。 就好像,他们在她睡觉的时候,突然泯了恩仇。 将近八月底九月初,几场大雨带来的寒意冲淡了酷夏的闷热,天气总算令人松快许多。 在一个冷暖适宜的周四,施海终于办理了出院手续。 施泽的手也拆掉了石膏。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出了医院,施海肩上的伤不宜挪动,索性搭了一辆叁轮车回去。 菊香和施泽先骑车,把施海的衣物和常用物品收拾带回家里。 温和的风吹过菊香的头发,她看着头顶的太阳,依稀有了一家人重新团聚的实感。 两人一路把行李拎上楼,菊香终于忍不住,问施泽,“你和大哥是怎么回事?” 施泽一边把手里的衣服放进衣柜,一边说,“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们和好了。” “可你们……”你们真的能够相安无事吗? 施泽停下手里的动作,定定看着菊香,“你希望我们不要争执,不是吗?” “只要你不离开,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叁个人生活。” 他一步一步向菊香走过去,眼神复杂难辨。 菊香心里有些慌,“阿泽,你别这样…” “菊香,是我们离不开你…这关系分不开、剪不断。” “既然这样,便不剪断。” “又有谁规定,叁个人不能在一起?” 他眼睛里仿佛燃了火,要和她一起燃尽。 菊香不知道他所说是不是自己所想,只荒谬的一下子坐在床边,差点没回过神。 施泽一步步走过来,半跪在她身前,仿佛怕惊扰她似的,轻轻握住她的手。 “菊香,别走,好不好?” 施海进家门的时候,一切已经收拾妥当,菊香正抱着孩子轻哄。 他与施泽对视一眼,对方回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看起来,菊香似乎没打算离开。 两兄弟都松了口气。 伤势养好,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菊香还继续卤菜摊子的生意,每天出摊一个上午,早早就有人在老地方排起长队,甚至成了菜市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偶尔有空就去孙老爷子家陪陪两个老人做顿饭,日子过得忙碌充实。 施海忙着新组建的电视机生产线,招工、开工、落地…… 施泽则每天早出晚归在外面跑,他打算做传呼机的买卖。这时候的固定电话安装下来动辄要上千元,普通人家通讯要么靠送信,要么就用传呼机,这东西小小一个,也不复杂,却有利可图。 之前被青龙帮的事一打岔,加上施海的事,南方暂且是去不成了。 不过他也不急,南方虽然政策环境好,商业气息浓,但小城市做生意也有小城市的优势。 他在这片混得开,认识的人脉路子也广,相信很快就能打出一片天来。 南边的传呼机市场已经饱和,倒是这小城市,还没那么多人用,是个不错的市场。 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 这段时间以来,叁个人的关系掺杂着若有若无的东西。 和以前叁个人的泾渭分明不同,眼下他们慢慢在以另一种方式磨合。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夜里睡觉时,头顶的床帘不再拉下来。 菊香身边毫无阻隔的躺着两具灼热的身子,都是正值壮年的成年男人,连躺下来都有着极强的压迫感。 两人一左一右,没有她的点头,谁也没有对她轻举妄动。 就是夜里热得难受,身边的人会悄悄握住她的手,也不知谁是谁。 菊香心里乱极,谁也不想理会。 最让她难为情的是喂奶的时候。 以往施海在她拉下床帘喂奶时会避嫌出门去,如今却不一样了。 她在床帘里喂奶,两兄弟在床帘外待着,谁也不走。 两道高高大大的影子等在那里,听着里面孩子窸窸窣窣吸吮奶头的声音,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弥散出一股子带了甜味味儿的奶香。 菊香在里面,脸都要红透了。 最近秋老虎厉害的很,天气一下子又热回了夏天。 菊香洗了澡,穿着棉绸睡裙在风扇边吹头发,露出来牛乳似的雪白肌肤,引得两道虎狼似的目光。 以往只用应付一个,如今却得同时面对两个。 她背对着身后的男人们都感觉露出的肌肤被这些视线灼烧得发颤。 她身上敏感,不一会儿就被盯得全身泛了红,脚趾蜷缩起来,颈后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 连忙上了床,赌气一般拉上帘子。 胸口还在急促的喘。 三个人 叁个人的关系,像是一列脱了轨的火车,谁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样子,但谁也不愿再提起分开。 妥协并不意味着不争不抢。 菊香最近很是头疼。 才刚刚在餐桌下被施泽捏着手把玩,在昏暗的楼道间洗碗时,便被身后的施海猛地抱进怀里缠绵。 今天这个见了她锁骨的吻痕,明天后颈势必要多出一串红印。 两个壮年的男人,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还在幼稚的争风吃醋。 好在两人同时在场,还能互相制衡,没经她同意,谁也不敢动。 但若只有一个人与她独处,总要来撒娇卖惨,博些好处的。 施泽便是其中翘楚。 施海前脚出门,他后脚进门。 大门关上,看着菊香被施海吮得水光潋滟的唇,醋坛子翻了一地。 “他怎么这般不注意,将你嘴唇都亲肿了!” 他上前来,冰凉的手擦过红肿的唇瓣,丝丝麻麻的痒。 菊香痒得抿了抿唇,脖颈缩了缩,“好痒…” 有人便得寸进尺的倚上来,修长的手抚过她的后颈,大手搂住她的腰。 “哪儿痒?”带了薄茧的手指伸进衣摆,抚上了凝脂细腰,一点点摩挲。 菊香发了个抖,眼尾带了抹湿气。 尝遍情欲的身子,这段时间因着叁人共处一室的尴尬,旷了许久。 与他们两兄弟单独相处时,撩拨暧昧虽有,却顾忌她放不开,都没做出格。 叁番五次的挨蹭,弄得整个人有些不上不下。 连平日里算不上前戏的摩挲抚弄,都让她春水泛滥。 她咬了咬唇,忍住羞意。 捏着衣摆里作乱的手,一路领着它往上,直到抚摸上一团绵软浑圆的高耸。 那手极为上道的揉搓,硬涨的乳尖挤出几缕白液,菊香发出的呻吟连尾音都在带颤。 双脚软磨着,内裤里的蜜液涌出来,黏糊糊的一团。 施泽被她搞得也受不住,直接把她衣服撕开,一口吸上嫩的像果冻的奶肉。 红润的乳芯被舌头勾舔,中间的乳孔瑟缩几下就挤出几股奶水,把嘴里灌满甜香。 菊香整个人呜呜颤了几下,被他抱坐在膝头,奶水不要钱似的往外泄流,腿心的花液也跟尿了一样糊了一团。 粗硬的阳具顶着软糯的嫩穴,隔着湿透的内裤顶了顶,穴口的敏感带被蹭弄的痒让身上的女人眼神恍惚,乳肉还被男人捧着吸,小屁股就跟着细腰轻晃起来。 施泽骂了一声,火急火燎褪下两人的衣裤,就着湿润的穴孔尽根而入。 “唔…”又爽又痛的快感随着体内被骤然填满涌上来。 菊香扬起脖颈,双腿绷得直直的,被毫不相匹配的东西这么磨着肉缝锲合进去,蚌肉内的褶皱受惊似的蠕缩,偏深处的软芯酥痒着流下来热热的液体。 她乳肉和奶尖都被吸咬肿了,男人大舌一扫又是一阵酥痒。 整个人呜呜咽咽抽搐着泄了一回。 施泽牙根咬着顶弄,差点忍不住跟着射出来。 摇篮里的小婴儿闭着眼睛,小手攥着拳头,含着拇指睡得很香。 床上的女人衬衫半敞,奶尖红艳,随着身子的晃动轻甩,奶液顺着乳芯渗出来,又被身上的男人低头吸走。 羞涩的蚌肉裹着铁棍吸吮含咽,男人的动作控制不住似的加快。 被插弄几下,身子就软成一团水,菊香双手勾着施泽的脖颈,小脚勾在窄腰上,整个人像朵出水的娇花。 门口突然传来钥匙的响声。 菊香正坐在施泽怀里软成一团,红肿的唇微张着细喘,雪白的身子和男人壮硕的肌肉贴着,性器相连密不可分,只有微微隆起的小腹勾勒出体内巨龙的狰狞。 大门打开,施海入目就是这淫靡生香的景色。 女人的瞳孔因为快感失焦,衬衣里丰软浑圆的奶肉像兔子一样跳动,上面的殷红樱桃被人吸得发肿。 菊香回过神来和门口的人对视,双眼猛地睁大了,体内嫩肉骤然紧缩,把身后的施泽激得深顶数下,腰眼过电。 反应过来,她细腿挣扎着要挣脱出来,反被身后男人搂抱住,轻哄着更往里挤进去。 “宝贝,别紧张…” 施泽从背后紧搂住她,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他抬头与门口的施海深深对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带了些复杂。 菊香胸腔里的心脏跳的很快。弥漫在叁个人间奇异的默契让她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有了预感。 以往遇到这种事总要避嫌出门的男人,如今却转身关上了门。 狭小的宿舍,叁个人的喘息声一点点抬升着温度。 施海的目光看向菊香,变深变沉,透了几丝危险。 他从进门起就被这淫靡的景色搞得胯间胀硬,走到床边几步路的功夫,胯下的肉棒就摇头摆尾的竖起来,撑起一束巨大的帐篷。 他越走越近,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味劈头盖脸涌过来。 菊香坐在施泽腿上,嫩穴里还绞吸着施泽的东西,被这味道弄得刺激一夹,深处流下来一缕温热的蜜液。 身后的施泽马眼一紧,察觉她身子敏感的反应,咬碎了牙,耸着腰臀狠顶几下,誓要扳回一城。 菊香的眼睛很快便被弄得从清醒到迷蒙,细碎的哼唧声跟奶猫儿一样,腿心的白蚌在阖张间挤出几缕晶莹。 快感翻涌间,身前站着的人突然伸出手,粗糙的手指带了些惩罚意味的磨捻了下跳得欢快的嫣红奶尖。 “啊啊……”乳尖被陌生的体温熨烫,菊香全身几乎是一瞬间过了一道细电。 前胸粗粝的触感一下子弄得身子麻了一半, 尖锐的快感随着奶液喷涌出来,丰润的乳肉被男人搓捏出叁角形的尖尖,偏偏身体深处诚实的表达了对这粗鲁的喜爱。 内里肉棒的脉络被紧张的嫩肉从头捋过一遍,施泽额头发汗,马眼吐了股前精,动的更猛。 菊香被体内受惊的肉棒冲撞的往前倾,奶团子更凑近了施海的大掌里,双手不受控制的前伸,抵在男人硬实的腹肌上。 “唔…” 施海溢出一声粗重的喘息。 三个人2 乱套了。 菊香不知不觉被两个男人夹在了中间。 前面是喘着粗气的施海,身后是还在体内顶弄的施泽。 奶肉被施海的糙掌磨搓,溢出的奶水流了满身。 身子被施泽肏弄的酥软,只能手掌撑住施海鼓胀起伏的腹肌,脸颊与他高高耸起的帐篷几乎相贴,鼻间充斥着他浓郁的雄性气息。 她整个人越喘越急,说不清还在流水的花芯是因为什么动情。 体内硬涨挺翘的龟头突然以一个奇异的角度勾着敏感点碾压,内壁被剐蹭得直颤,菊香被尖痒酥麻的快感弄得眼眶发湿。 身后有人转过她的脸,猛地缠住她的唇吮吸舔舐。 胸前的大掌丝毫不放,变本加厉一般猛地一掐。 两个男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同时把她送上高潮。 “唔…啊…” 菊香被冲昏头顶的潮水淹没吞噬。 眼前白光闪过,身子敏感到不能自持,满满一大股浓精灌进甬道和子宫,她连呼吸都在颤抖。 施泽射了小半分钟,把她小腹弄得胀鼓鼓的。 有手指温柔的顺着她优美的曲线向下抚摸,碾过她硬得翘起来的奶尖,高潮后的身子无意识地发着颤。 施泽被内里温热绵软的泉眼一裹,半硬的东西又直挺挺的在体内竖起来。 还没动作,身前绵软的温香软玉消失, 菊香只感觉自己被人像是奶猫一样拎起来,体内撑胀的东西一点点磨着嫩肉拔出来, 深红的肉棒被迫被花唇吐出来,不甘的跳了跳,棍子被花蜜糊了滑腻的银丝,马眼勾出来些白浊。 小小的花孔泛着晶露,空虚的在空气里蠕动几下,花核泛红,夹在白嫩的馒头缝里。 有人眯了眯眼睛。 “施泽,你过分了。” 施海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细沙一般磨过菊香细嫩的背脊,让她腿一软,跪趴在施泽身上,两人一起躺在床上。 施泽牙根咬的死紧,抱住菊香脱力的娇躯,冷笑一声,眼睛直直望向施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施海低头,看着菊香因为伏趴着翘起的丰臀,饱满的臀肉间微微隆起的白蚌,蚌芯里还在滴水的粉肉。 一只手轻轻地在粉肉边缘擦拭几下淫水,手下的娇人儿难抑的抖了抖。 菊香感觉有人温柔的在她耳边说,“我会轻些。” 有硕大炙热的阳具缓慢而坚决的顺着还在瑟缩的粉孔挤进来。 菊香伏在施泽身上,双手猛地抓住他的肩头,一声娇吟。 “大哥?”菊香呜咽出声。 身子已经被前面的性事弄得酥软,小孔流着水贪婪地吞咽着粗大的物事,根本顾不上主人的意愿。 菊香挪了挪屁股,臀肉被男人的掌心揉了揉,软得陷进去。 眼睛迷离起来,她靠在施泽肩头,脸颊贴着他的下颌难耐的蹭。 施泽搂着她,看她被大哥入得直抖,奶肉都贴着自己发颤,心里又酸又不甘,胯下的东西却偏偏精神抖擞的直跳。 他看着菊香隐忍的神情,亲了亲她的脸颊,“是不是不舒服?”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施泽抱着她的身子往外撤,“菊香不舒服,你退出来。” 菊香只感觉刚被撑开的穴肉又缓慢的空虚下来,心里猫抓一般。 突然,一双有力的,不属于丈夫的粗掌牢牢的抓住她的腰身,猛地往前一顶。 “哈啊…”她往施泽身上一倒,一口咬住施泽的肩,刚高潮过的身子剧烈颤了颤,红艳的花芯狠狠缩合几下,整个人就开始脱力,一边抖一边喷水。 白浊的精液和透明的淫丝顺着花孔挤出来,偏男人浅褐色的粗头还抵在花芯处,淫靡又凌乱。 奶水又滴出来,淋在菊香和施泽肌肤上。 女人仿佛一朵开到荼靡的娇花,绽放的媚态落到两个男人眼中,几乎是将本就炙热的欲望火上浇油。 身后那种被撑满胀痛的感觉又传来,把体内因高潮产生的快意一点点磨搓,菊香还没来得及思考,便被身前的男人一口含吸住唇。 施泽吻得又深又急,像是要把她连人带骨吞吃入腹,浓郁的欲望顺着唇齿的纠缠弥漫开来。 体内肿胀的性器,隔着胀得微鼓的小肚子,与另一根灼热粗壮的铁棍相抵。 两根壮硕的粗棍,隔着小腹的皮肉磨蹭几下,内里磨着敏感点,外面擦着皮肤,引来叁个人的震颤和失控。 “嗯…”菊香挪了挪身子,想避开这一瞬奇妙的感觉,却无意识间把腰臀勾成了更明显的弧度,把体内的东西含的更深。 软嫩的奶肉紧贴上施泽的胸膛,揉扁搓圆。 这个姿势,避是避开了两根性器的尴尬,却让她陷入了更凌乱的境地。 身后的男人粗重的喘息着深入,硬棍挑剥开层迭的软肉,粗壮不似常人的物事熨帖挤碾着每一寸已经痉挛的敏感点,把快感和酥痒拉到最高阈值。 花穴的银丝粘连勾缠间滑落到施泽的身上。 身前,有人粗野的吻过脖颈的皮肤,舔舐过微痒的经脉,咬住她乱晃的奶尖。 “好舒服,菊香…” “呜呜…啊…” 菊香第一次感受到奶液和潮液一起喷出来是什么感觉。 所有的快感都随着出口宣泄出来,整个人似乎被抽走了灵魂。 穴肉紧缩着抽搐,但敏感带被粗壮的肉棍开发了个透彻,每一处红肿的软点在磨碾和蹭弄下都会带来更上一层的痒意,越是粗野的肏弄,越是快感强烈,刺激得乳肉越胀,奶液越多。 施泽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边沉沦而迷离的媚色, 尽管不想承认,可他的阳棍变得绝无仅有的硬。 硬到紧绷的棍子直直的贴着她的小腹,粗硬的龟头像勾子一样磨着肚脐吐出淫液,淫靡至极。 “菊香…帮我…”他引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阳棍。 软嫩的手心与硬到流水的棍子一贴合,他就激动的肌肉一跳。 菊香只能迷乱的趴在他身上,一边承受着身后施海猛烈的顶送,一边被施泽带领着揉弄他高高挺起的粗棍。 耳边两人的喘息越演越烈,她身上宛如火烧,只花芯还在震颤着涌出水液,一点点被巨棒勾缠出来,顺着发抖的大腿流下,落在身下施海的大腿上,一片狼藉。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人贴紧她,绷紧的肌肉贴上她香汗淋漓的背脊,狠狠咬在她后颈的软肉上。 “呜呜…好深…”她呜咽一声,宫颈被硬头磨入,全身都在抖,却无论怎样都离不开两个男人炙热的胸膛。 几声粗重的嘶吼,她被身体里灌注的浓精激上高潮,几乎是子宫被精液射满的同时,雪白的小腹粘上白精,连乳尖都粘上了精液。 她脱力一般躺在床上。 双腿和施泽的大腿纠缠着,发软的身子被施海从背后抱在怀里。 他们叁人,像紧密相连的叁株藤蔓,缠绕着,依存着,无法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