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权臣》 上架感言 不知不觉就上架了，说实话上架那天我还挺意外的，没想到那么快。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个社畜，写小说是因为钱，今年出了一个意外，让我背上了一笔债务。 听说写小说能赚很多钱才写的。 所以这本书无论是否有人支持，我都会写下去，但我也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本书，如果喜欢的话。 这本书是爽文，情节明快绝不拖沓，人物立体鲜明，爽点平繁，喜欢本书的读者可以给张推荐票，订阅，这些对我十分重要。 大概会在五百万字完本，等我处理完事情后，下个月我会保持日更三章的恐怖进度。 你们的支持就我最大的动力，无以回报，只能用更加优秀的质量报答大家的喜爱。 第一章 看守书阁的小牙子 “嘿，这群该死的虫蚁真是不怕死，我都撒了那么多自制的樟脑丸，你们还该进来！”一米三的小牙子拿起扫帚将那些虫蚁扫出藏书阁。 他下个月就要十二岁了，七年前，秦决穿越到了一个病死的小乞丐身上。 所幸被外出游玩的阉党头子魏雨田捡来当了干儿子。 阉党头子见到他第一眼就说道：“这小娃娃，外貌清秀，骨骼惊奇，是个练武的奇才。” 之后他凭借自己纵横职场二十载的经验颇得魏雨田欢心，讨了个藏书阁看守的职位，虽辛苦了些，却收获颇丰。 但他也常常大骂：“这该死的运气，连个系统也不给，若是给了！我能在这当七年守书阁的？就是签到也签成神了！” 放下扫帚，秦决走到凉亭歇息片刻，再过一会就能吃饭睡觉了。 他仰起头看着已经出来的星星微笑道：“秦决，莫要贪心，这七年你虽从未出过宫，但也没遇到什么坏事不是？这样安稳的日子不正是你当初所求的么？” “小牙子，魏公公找你！”一个太监捏着腔站在石桥上喊道，无论听多少次，他都无法习惯这群阴阳人的声音。 “李公公，小子我这就来！”秦决一跃而起追上了李公公。 在换牙之前，秦决的门牙破碎了一块，看起来十分好笑，别人也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外号。 他虽不喜欢，可谁都这样叫他，便也慢慢习惯了。 路过御花园时，秦决偷瞄了几眼那美丽的小宫女，这些年他一直都守在藏书阁，衣食住行几乎不离藏书阁。 连宫女都见不到一眼呀，这么长时间，他一个曾经挑剔的lsp，现在看头母猪都觉得清秀。 哎…… “少看，小心那些恶婆子挖你眼珠！”李公公低喝一声。 他立刻缩着头不敢再看，这宫里规矩严得很，等级制度更是无比森严。 若不是秦决人缘好，讨喜，早就被李公公抽耳光了。 “小子知道错了，李公公此时万不可告诉魏公公呀！”秦决很害怕魏公公，他对所有阉党都无比严厉，手段也是吓人的很呐！ “我自然知道，你小子以后要机灵点，莫要给魏公公添麻烦！” “知道了！” 进入东厂，秦决一人去找了魏公公。 刚推开房门，他就闻到一股子血腥气，“厂公！小牙子奉命来找你了！” 他跪在地上，以头贴地。 “进来吧！” 秦决起身进入魏公公房间跪下，在此之前看到地上躺着两具东厂太监的尸体，官都不小。 “小牙子！”面如死人的魏公公端起茶杯阴笑道：“你跟我几年了？” “六年十一个月零七天！”秦决跪在地上微笑道：“托魏公公的福，小子现在还活着。” “你小子真是叫人喜欢！”魏公公放下茶杯说道：“明儿就去净身，以后跟在我身边。这七年你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我都看到了！” 净身？不就是……不，我不想当太监呀。 “我知道你害怕，也知道你不想，但没办法，这就是命！谁又能不听命于天？你看看那些百姓，三年大旱饿死十多万人呀！你要是不想当太监，下场只能和他们一样！”魏公公语重心长的说道，他慢慢放下茶杯看着面前不断颤抖的秦决。 “小牙子，忍忍就过去了！”他再次开口安慰。 “我知道！这二位公公常常在我面前提起！”秦决狞笑道，语气如常。他的脸几乎贴在地上，魏公公没有看到他在狞笑。 “他们还说了什么？”魏公公面色不善！ “东林党那群该死的混蛋借祈雨之事不断从陛下手中索取钱财，贪了不少！”秦决微笑道。 “哦……还有么？” “没了！” “看到了吧？”魏公公指着身边的两具尸体说道：“这就是多嘴的下场，敢在本公公身后嚼耳根子，真是活腻了。你说对吧？小牙子！” “对！”秦决点头道：“可是魏公公他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什么意思？”魏公公厉声喝道。 “小牙子本打算今日忙完藏书阁的事就来跟您汇报，雨马上就要来了！” 魏公公大吃一惊，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随后狞笑道：“小牙子，你是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根子在扯谎？这世上除了百姓和陛下，谁都知道短期内下不了雨！” “厂公，若您不信，请听我细细道来！”秦决抬起头，红着眼眶，看起来十分委屈，在宫内这七年他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演戏和忠心，若是不演，死的最快。 “好了好了，别委屈了！”魏公公对他招手道：“来坐在我身边！” 秦决起身做到他身边开始细细说道，并将自己的发现全部告诉了魏公公。 你对我有恩，我一定会报。你权力滔天，我也一定会用。魏公公您放心！在你死之前我一定会永远忠诚于你，只有这样别人才会知道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才会重用我。 “可是雨司，也是那个炼仙丹的人，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你知道的，陛下十分信任他，可他确是东林党的人！”魏公公咬牙握拳。 “魏公公放心，我已经找到干掉他的办法了！”秦决微笑道：“您的敌人我都在研究。” “哦……那我呢？”魏公公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您是我干爹，为了您，我这条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说道悲情处，秦决开始抹眼泪。 “别哭了，逗你玩的！”魏公公取出丝绸手帕给他擦眼泪。 我靠，你个阴阳人真是够恶心的，怎么跟个娘炮一样？ “来，告诉干爹，你是怎么找到干掉他的办法呢？”魏公公趴在桌子上看着他。 “那个死老头子天天去藏书阁找书，我发现他练的仙丹是先帝经常服用的，可我尝试练了几次后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仙丹！而是一种剧毒，服用多了会死！我给它取名——水银！” 古代皇帝吃下的仙丹大多数提纯水银，吃多了必死无疑，只要吃了就会变成智障，脑残，甚至会影响后代的智商。 “真的？”魏公公瞪大眼睛，脸都笑变形了。 “您看！”秦决取出一个盒子，打开一开全是水银块，这种水银纯度很低拥有大量杂质，不会在常温下挥发。但却比皇帝吃下的仙丹更纯！ “好好好！”魏公公大笑着拍手，“你可真是个好小子，告诉干爹，你是怎么知道这玩意有剧毒的？” “管事房的糟老头子天天欺负我，小牙子气不过，毒死了他！我不吃是因为在想——这仙丹若真能长生不老，雨司为什么不吃呢？”秦决笑的很阴森，魏公公却很开心。 “我就说嘛！”魏公公咬牙握拳，“老子吃了这些玩意后怎么会感觉身体不舒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小牙子的命根子？”秦决抬起头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可怜极了。 “莫说是命根子，你若说的是真，我可保你飞黄腾达！你现在立刻去拿证据来找我，我们一起去面圣！” “是！”秦决跳下椅子飞奔出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魏公公笑道：“有了你，东林党对我的威胁就小了一分，小牙子，我救你一命。而你却给了我如此巨大的惊喜，当真是天意，天意啊！来人，去保护好小牙子，谁若挡他，杀！” 门外阴影中跳出十三个带刀侍卫，他们快步冲出门外追上了小牙子。 秦决带着他们来到藏书阁，见小牙子要拿书，看守书阁的侍卫立刻抬手阻止。 “滚，东厂办事，轮得到你在这指指点点！”侍卫转身离去不敢多言。 “把这些书全部拿上！”秦决搬出十二本书交给一名侍卫，他没有喉结，也是在十二岁的时候净身的。 “其他人随我来，去拿仙丹！”秦决带着他们回到自己房间，在捡漏的床下翻出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全是皇上服用的仙丹，就连那些侍卫都惊呆了。 这些玩意流出去可是价值千金。 但秦决从未想过要卖，他知道自己想要飞黄腾达依靠的不是这些仙丹，而是掌握了朝廷四分之一话语权的阉党头子——魏雨田。 皇上掌握朝廷上的二分之一话语权，剩下的四分之一全部落在了东林党手中。 “还好都在！”盖上盖子，秦决抱着盒子向东厂跑去。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眼中似乎燃烧着火焰。 七年，这七年我过着狗一样的日子，暗中蛰伏，处处小心，事事留心，终于让我等到了翻身的这一天。 我知道未来一定会更加凶险，因为我将加入更大的权利斗争之中，但我不怕，我秦决也要尝尝权力的滋味到底如何！ 第二章 救主之功 “走！”魏公公大手一挥，在护卫的跟随下二人前往大殿。 还未来到大殿，秦决就看到门前站着五个锦衣卫，手持绣春刀，身着飞鱼服，尤其中间那个最为扎眼。 身高两米，双手抱刀，眉宇飞扬傲世众人。 “魏公公，这么晚了来这干什么？又要告黑状？”中间的男子冷笑道，魏雨田常常告黑状，朝堂上的大臣都怕他，也恨他。 “白虎，我有要事禀告圣上，你若耽误了事，可是要杀头的！”魏公公怒视白虎，他知晓眼前的男子不怕他。 毕竟他是锦衣卫，是只听命皇上的组织，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就连东厂都时常被锦衣卫查办。 也正是因为他们，现在东林和阉党之间才不敢闹的那么凶，否则两党早就搅翻天了。 “陛下正在和雨司商议祈雨大典之事，你若无大事还是不要进入！近几日陛下可是因为祈雨的事生闷气呢！”白虎轻轻挑眉，一点也不把魏公公放在眼里。 当年阉党曾陷害过锦衣卫，可朱汉却坚定相信锦衣卫不会骗自己，更不对做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甚至在朝堂上说出了那句千古名言——若是连锦衣卫都背叛朕，朕还能信谁？ 自那以后，阉党和锦衣卫就结下了大仇。 “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到坏消息三个字后，白虎本能皱眉。 毕竟能让阉党称之为坏消息的事情，绝对是不可逆转的天大坏消息。 “等我禀报陛下！”白虎转身推门而入，一刻钟之后他走出大殿带着二人来到圣上面前。 “参见圣上！” 三人同时开口，魏雨田和秦决跪在地上，白虎单膝跪下，单手支撑地面。 大明任何人面圣都要双膝跪地，只有锦衣卫可以单膝跪地，这是皇权特许。 “魏公公，有什么事说吧！”肚满肠肥的朱汉面色不善，自从阉党和锦衣卫闹矛盾之后他对魏雨田就一直不待见。 “启禀万岁爷，奴才的下人找到了一点好玩的东西！”魏公公轻轻甩头，示意秦决献上盒子。 他将怀中的盒子推到面前，打开盖子的那一刻皇上和雨司都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仙丹”。 “白虎，呈上来！”朱汉大喊道。 “是！”白虎转身捧起盒子，低头走到他面前放在桌子上。 “魏雨田，你从那搞来那么多的仙丹？”朱汉微笑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仙丹。 “启禀万岁爷，这不是仙丹，这是毒药，是雨司拿来想要害死您和先帝的毒药。”魏雨田双手拍地，泪水从红润的眼眶中溢出。 “什么？”朱汉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 “万岁爷……”魏雨田哀嚎道：“那日你赐我仙丹，我吃下之后便感觉身体不适，随后暗中派遣手下调查仙丹！可却发现它并非仙丹而是一种****！秦决……” 男孩挺直腰杆看着朱汉，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圣上，白白胖胖，肚子很大，下巴上的胡须很漂亮，乌黑头发中夹杂几根银丝，看起来很面善很和蔼。 “说！”朱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是，万岁爷！”秦决微笑道：“启禀万岁爷，奴才在藏书阁当差，受命调查后一直偷偷查看雨司大人阅读的书籍，找到了仙丹的制作办法！经过几次尝试后，终于制作出仙丹，经过老鼠实验和人类实验后，发现只要大量服用人就必死无疑！” 提取水银很简单，只要没过早把化学知识全部还给化学老师的都会，而且他是魏雨田的干儿子，搞辰砂比雨司还要简单。 关键是雨司也知道这玩意有毒，根本不敢大剂量给朱汉服用。 “你毒死了谁？”朱汉微笑着问道，这是被气笑了。 “管事房一个管木炭的老头子，他克扣我木炭！”秦决全部如实回答，他现在是救圣，杀谁都能被原谅。 “雨司，把它们给我吃了！”朱汉大手一挥将所有“仙丹”甩到雨司面前。 “圣上，冤枉啊！冤枉，这是他们合伙坑害我！”雨司指着秦决哭嚎道，样子可怜极了。 “我让你吃了它！”朱汉指着地上的仙丹怒吼。 雨司只能一颗一颗捡起来吃，吃到第二十三颗时，他已经是面色发紫，身体抽搐，这是中剧毒的表现。 “我杀了你！”雨司暴起，他快步冲到秦决面前一掌拍出。 就在他的手掌距离秦决三厘米时却突然停下，一个血手出现在距离秦决脸一厘米的地方。 还握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白虎抽出右手单膝跪地，“让圣上受惊了！”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朱汉开口问道，他现在脸是黑的。 任谁都不能在知道自己吃了大量毒药后，脸还是红的。 “秦决，秦时明月汉时关的秦，诀别的决！现在藏书阁当个杂役！”秦决再次以头贴地。 “好，我问你，这毒药可有解药？” “没有，若不是一次性过量服用不是损害性命，但吃的太多毒性会在身体内沉淀，万岁爷请多调理身体，不要过度劳累。就是不知可否用内力逼出来！”秦决尽量把话说圆，不能将事揽在自己头上。 “好，此事你是大功臣，可有什么想要的？”朱汉挤出一个微笑，内心还是有所顾忌。 “能为万岁爷分忧是奴才的福分，不敢索要什么！”秦决立刻摇头，就算他不要朱汉也是会给。 “罢了，你小子没意思的很！魏雨田，你说给他个什么好？”朱汉面露微笑，这是第一次对他露出如此和煦的笑容。 “此事功在秦决，封个千户有点小，一个杂役封万户？我大明开国以来从未有此先例，不可为个十二岁未满的小娃娃开此先例。不如命他前去雨司府内抄家，随便封个千户就行了！”魏雨田轻笑道。 听到他还未满十二岁，朱汉大喜。 这小子还未净身，能在朝廷内做个非阉党的官，加以培养或许能为我所用。 “好！藏书阁的千户管事也该告老还乡了，就让他去顶替吧！毕竟藏书阁他熟，十二岁还小，大事不一定能做！”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决连磕三个响头，这藏书阁管事虽无大实权，但谁都要卖个面子，毕竟大秋所有的武功秘籍，内功心法和各类账簿，文献……都在藏书阁内。 “启禀万岁爷！还有一事。”魏雨田指着秦决说道：“这小子说雨司和东林党一直都在骗您，祈雨无用！” 听完这四个字朱汉大为光火，祈雨无用，那他花掉的二十多万两白银岂不是都打水漂了？那些献祭的宝物岂不是都白费了？那些童男童女岂不是都白死了？ “什么意思？”朱汉转头怒视秦决。 “万岁爷，就算不祈雨，近两日也会下大雨！” “你有何依据？” “当然有，否则也不敢妄言！”秦决转头对门外大喊道：“送进来！” 东厂侍卫卸下佩刀进入大殿，记载由白虎呈上。 “万岁爷可以看一下折页内容和年份！”秦决低下头闭口不言，他不相信朱汉那么笨。 看完所有折页和记号内容后，朱汉察觉到了事情不对，他低头掐指一算，每过两百七十三年江东就会有一次大旱，大旱时间是三年。 “你的意思是大旱是规律？而非龙王发怒？”朱汉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孩，心想——到此是多么聪慧的人才能想到这种事情？ 其实不然，这种知识是秦决在纪录片中看到的，古埃及和古乌鲁克的祭祀就是通过对河水涨落进行记载，从而预测播种时节，才能收获如此巨大的权力。 那时他才明白——所谓神学和神秘不过都是人类对自然规律的了解罢了！ “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龙王，所有的下雨刮风和天灾，都有规律，只要掌握这些规律。我们就能在面对它们时，并非无计可施。东林恶党借助天灾肆意敛财，欺上瞒下，此乃千古罪人！”秦决双拳紧握，怒不可遏。 落井下石，拉人下水他这七年在宫里见过太多，熟得很。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近两日会下雨？”朱汉笑着问道。 “我在藏书阁周围撒了很多药，用来毒杀虫蚁，可它们依然要入内。这证明大雨将至！”秦决不卑不亢，同朱汉说话的语气都在一点点变化。 “好小子，我封你为雨司，负责记录观察大秋内的天气变化，将它们全部整理出来。朕也算是做了一件福泽万民，恩泽万世的大好事。史官记下来没有？”朱汉大笑，转头看着身边的史官。 “记下了，记下了！秦决天纵之资，助朱汉重修……” 朱汉很生气，却不能发作，毕竟史官权力很大，还是祖宗留下的规矩，除了皇上和皇后妃子睡觉时不在身边之外，一直跟着他。 太棒了，成为雨司我的权力不仅更大，还能随意出入皇宫，公费旅游，此等美差能被我捞到真是太爽啦！ 第三章 山雨欲来 “好，秦决，你且先退下！明日白虎会去寻你抄雨司的家！” “奴才告退！”秦决连磕三个响头，起身低头后退十步才转身离去。 回到只有二十平米的房间，秦决盖上补了三次的被子看向房梁，七年，他在这个转身就能碰到东西的房间生活了七年。 “魏雨田！” “奴才在！”魏雨田笑道。 “这次你也有功，想要什么？” “奴才不想要什么，只想好好在万岁爷身边服侍万岁爷！” “好！”朱汉微笑道：“你说雨司这件事该怎么处置？” “东林党人数众多，现在是铲除几个人的好机会，我建议调查下去。就算伤不了他们的根，至少也要让他们知道，万岁爷您永远是他们的主子！”魏雨田抬起头看着朱汉，表情极其凶狠像头发怒的饿狼。 “好，如你所愿。我命你协助白虎严查此事，诛雨司九族，和此事相关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让东厂放话出去！”朱汉大手一挥。 “是，奴才告退！”魏雨田起身向外走去。 “白虎，你即刻监禁他的家人，不要放走一个孽障。所有亲属关联，全部凌迟。十二岁以下的男人流放，女性送到教坊司，永世不得翻身！”朱汉起身向锦衣卫府而去。 史官跟在他身后将此事记载在史书上。 “先生，您说我是不是太残忍了？”朱汉开口问道。 “不残忍，您很仁慈，我现在已经不是您的先生了，是您的史官，万岁！”史官继续低头记载。 锦衣卫有五个分部。 青龙主管镇守，负责维持皇城稳定，保护圣上安全。 白虎主管杀伐，负责除掉一切对圣上不利的人，包括所有暗杀行动。 朱雀负责御边，负责边境安全，监视在外将领的一举一动。 玄武负责安全，负责监视所有大臣和重要官员，他们的每日行程，食宿都会被玄武记载下来，以防万一。 麒麟负责谏言，帮助圣上治理家国大事，人数最少，只有两个人。 五部之下乃是南北镇抚司，最下面是将近三万人的锦衣卫士兵。 来到麒麟院，朱汉坐在小亭子中看向百米外的麒麟院，薄纱珠帘中，两个女孩的身影若隐若现，她们正在对弈。 作为锦衣卫中仅有的两个女性，朱汉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从不靠近麒麟院，只在凉亭内与他们沟通交流。 毕竟朱汉的后宫可都是不好惹的主，什么将军之女，御边大将的妹妹，东林党头子的表妹…… 若是被她们知道麒麟与朱汉有过接触，那不是明天就要被清君侧。 以前是男儿还好，至少可是见面，但也绝对不能超过一炷香，否则会被认定麒麟谋反。 “帮我逼出我体内的毒！”朱汉大喊道。 两根游丝自麒麟院潜入荷花湖畔，一路游到朱汉身边，缠在他手腕上。 感受到内力注入后，朱汉的背后开始出现紫色粘液，那是被逼出来的毒。 “我今日遇到了不少烦心事……”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她们后。 麒麟院传来清脆的笑声，娇羞而又单纯。 “恭喜万岁爷，您可真是捡到了一位人才。”姐姐掩口轻笑，落下一颗白子。 “什么意思？是我转述有问题么？那个小子可是阉党的人，那么小就知道帮主子对付敌人。真是个好狗腿子！”朱汉一拳砸在石桌上。 “真是个聪明人！”妹妹落下黑子，“万岁，他现在就是个小子罢了，无权无人，若是脱离阉党必死无疑。不仅东林党不用他，魏太监也会杀了他。为了活命，他必须忠心魏太监！” “对啊！”姐姐抬起右手纤细的食指和中指夹起一颗白棋，“而且那个阴阳人刻意提到此事，就是为了让您用他，给他权力。阴阳人好再得一子诛杀东林党。” “这小子是把双刃剑，在他大权在握之前，您可以从他身上得到无数好处，甚至是阉党真情实意的帮助。顺道了解一下，阉党的手有多大，多厉害！”妹妹拿起黑子等着姐姐落子。 “可他……太聪明了，不知道能否为我所用？”朱汉一脸痛惜，在他眼中秦决就是个千古奇才。 “这还有待考察，我可教万岁爷一招，你明日让白虎在外等候，有没有可能，看明天结果就知道了！”姐姐呵呵一笑，落下白子。 这一刻妹妹才知道自己落入了姐姐的陷阱之中，两条大龙死了。 “什么意思？”朱汉皱眉问道。 “很简单呀！”妹妹落下黑子，斩杀姐姐的半壁江山，两人已到龙争虎斗之局，“死太监肯定会让那小子贪点东西，他若贪财，就证明他没有主见，是个被死太监拿捏的玩偶。不堪大用。” “对！”姐姐拿起白子面露思索之色，“抄出来的钱越少，就越能干掉更多东林党。阴阳人肯定会教他这样做，若是贪色，就证明他想表露自己有弱点，可以被您所掌控。那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可他会不听魏雨田的么？”朱汉开口问道。 “当然不敢不听，所以他会贪田产和地产，绝对不会动太多银两。给万岁爷定个数，二十万两以下，此子就是狗。二十万两以上就能用！”妹妹笑着催促姐姐快点落子。 但姐姐却看着身边的香炉。 “万岁爷，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姐姐命妹妹收回游丝，两根游丝松开朱汉沉入荷花湖畔中。 “多谢二位。”朱汉回到自己的寝宫，想了一下，按照顺序今晚应该临幸黄贵妃。 便提着刀向黄贵妃的寝宫而去。 老朱家的规矩——刀剑护心甲绝对不能离身，要时刻提防刺客到来。 魏雨田进入秦决的房间坐到他身边微笑着看向他。 “干爹，您来了。”秦决微笑道。 “哎……你可真是个小心谨慎的孩子，这是你第几次叫我干爹？”不知为何，魏雨田内心闪过一丝悲凉，自己权力滔天又如何？还不是一个无根之人。 自己最看好的孩子，对自己却无比敬畏而疏远。 “第四次吧！以前我没有用处，不敢叫您干爹！” “孩子，以后不必如此拘礼！想叫就叫，记住明日去抄家无论白虎在不在身边都要贪财贪色，否则万岁爷不会容你活着！”魏雨田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知道了干爹，我觉得自己不能贪太多财，东林党现在一定恨死我了！”秦决也害怕东林党，在他心中。 现在的朝廷就是一座山，山顶盘卧着一条叫朱汉的龙。 山中央是一头叫锦衣卫的猛虎。 山下面是两群叫东林党和阉党的狼，他们都想咬死对方，占领整个山底，而他只是一个小狼崽子。 “儿子你真是小心谨慎！我喜欢，你做事我绝对放心。记住，你现在还在练童子功，在罡气护体前绝对不能破戒，要不然老子阉了你！”魏雨田厉声威胁，他想把秦决培养成自己的左膀右臂，实力不可或缺。 “我知道，干爹，我从未断过练功，一日都没有。”秦决笑道。 “好！睡吧，明天打起精神不能让锦衣卫小看我们阉党。”魏雨田转身离去。 他转头看着木梁！ 你问我叫了你几声干爹？你可知道这是你第几次叫我儿子？第二次，老子早就看明白了，这皇宫内全是老狐狸，一个都不能信。 大家都是在相互利用罢了，为的都是权力！ 你们想要，我也想要，但我不能离开你，那我只能从东林党手里抢权！ 困意来袭，秦决闭眼入睡。 这一晚并不安宁，他醒了七次，三次暗杀被阉党的人解决，一次是魏雨田护卫送来功法，白虎来了一次，青龙来了一次，最后一次睁眼是早上六点，他睁开眼睛庆祝自己还活着。 简单洗漱后，秦决站在院子里练拳，每一次出拳都苍劲有力。 昨日就算没有白虎出手，雨司也杀不了他，但就算被打残，秦决也不能还手。 这就是党争，若是被东林党知道他是个练武好手，那东林党就会失去随时能干掉秦决的安全感，他会死的更快。 “震，破，收，出……”将《破雨熄风》练习七遍后，秦决原地打坐，感受丹田内的罡气变化。 只要能罡气护体，他就是七品高手，能防住一切暗箭毒药，也算是童子功大成。 “千绝心经？”秦决翻开昨夜送来的心经开始翻阅，顺手将今早的木柴劈完，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是他的职业道德修养。 吃过米粥，秦决换上新年才舍得穿一次的衣服，刚走出门就看到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站在篱笆外的白虎双手抱刀，背后插着一把雨伞。 “小子，你说的不错，有大雨来了！”白虎轻轻甩头示意快点。 拿起靠在门边的油纸伞，秦决向外走去，“山雨欲来风满楼，你看这风，估计雨小不了。” “小不了才好，这天下缺了三年水，只希望来一场大的！” “一场不好，最好多来几场，慢慢来，否则会发洪涝！” 二人相视一笑，看透不说透，这就是皇宫内的艺术。 第四章 抄家 两人乘坐马匹行在天落皇城的朱雀大街上。 前面的人一看到打头阵的官兵身穿东广官袍，连“东厂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都不用喊就跑了。 狗都不敢靠近。 “阉党恶名强呀！你看这群百姓，那个敢看你们一眼？”白虎冷笑道，当年被阉党污蔑，气的他抽刀就要砍人。 这时候不得呛你几句？ 秦决也是不知道怎么接话，东厂，谁都了解，狗都不靠近的玩意还能怎么洗？ 见他被自己呛的低着头，白虎十分开心，“我听说雨司府不小，家产也很多，至少需要一天清理。你自己慢慢玩，小爷就不陪你了！” 在靠近雨司府之前，白虎调转马头离去。 什么意思？万岁爷不知道阉党会抓住这个机会把东林党往死里搞？难道他想让两党狗咬狗？可受伤的是我呀，我又不傻。 阉党侍卫跪在马镫下面，秦决踩在他背上走到地面。 十六个东厂侍卫将他围在中央，在百姓的指指点点中进入了雨司府，这里早些把守的锦衣卫都被替换成了东厂的人。 他们正在清点雨司的家产。 “大人，里面请，这些小事就不劳烦您看着了！”门前等候的侍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他点头进入客房，里面富丽堂皇，屏风瓷器美丽无比，就连那些侍女都比他在藏书阁上看到的标志。 我还不清楚你们？不就是想趁着这次清点偷拿点银子，哎，罢了！不过是蝼蚁的食量，能吃多少？ “大人，喝茶！”侍卫端来一杯上好的龙井。 “不必叫我大人，我还不到十二岁呢！”秦决端起茶杯吹了口气，身边的侍女立刻上来给他捏腿。 “十二岁未到，就有如此成就，将来比是……” “少拍马屁！”秦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要是我信了，飘了，就死定了！” 侍卫低头不言，内心想着——不愧是厂公的干儿子。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抄的？”秦决放下茶杯，吐出一片茶叶。 “昨夜三更！”侍卫蹲在地上陪笑。 “大概抄出来多少？”秦决看着门外一箱一箱路过的银两，心惊肉跳。 “二十七万两！还只是白银，不算家产！婢女，家奴……” 秦决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一个雨司既然能贪那么多？这就是封建社会么？爱了！爱了！ “地产呢？”秦决继续问道，想着到底要拿走多少白银。 “城外六百亩良田，两座府邸，价值十三万两！” 老王八蛋，够狠呀！大明有你这种人不怕灭亡。 “地产全部记在我的名下！宝物有多少？” “简单请算了一下，书画古玩，奇技淫巧之类加起来有近十万两！” “全部留在这，这里很快就是我的了！婢女家奴有多少？” “六百人，彼女四百！一个夫人，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十六房小妾！” “老小子肾挺好呀！”秦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些人都是要死的，没必要留。武功秘籍和宝物有没有？” “嘿嘿！”侍卫会心一笑，“武功秘籍没有，倒是找到了一把青钢宝刀，锋利无匹，吹发可断！已经给您备上了，那些小妾您不留两个？雨司的小妾可美着呢！而且这事不外传，我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这……先将青钢宝刀拿来！”秦决低头看了一眼身下为自己捶腿的侍女，她们都是被买来的，未来的命运也不会太好。 “是，大人！我看这雨司府未来也需要人打理，不如就将他们全部留下算了！这里他们更熟，你招新人还要培养！”侍卫面露难色。 他转头看了一眼侍卫的喉结苦笑道：“你的父母也是在大户人家当差吧？” “回大人的话，是！” “哎……一个不留，全部送到……不，全部送到我的地产当民，这里要是有一个奸细，我就完蛋了。你挑几个底子干净的小妾留下，将雨司的女儿留下，其他人全部送进北镇抚司！”秦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哎，倒霉了，私留罪臣之女，这可是杀头的死罪！魏雨田难道想借这个把柄拿捏我一辈子？死老头子真是不识好歹，你今年五十九，还有几年可活？膝下又无子女，何苦为难我？ “是！”侍卫转身离去。 “把门关上！”一名侍女起身关上门。 其他侍女开始宽衣解带！ “干什么？我只是让你们把门关上，穿好衣服！”秦决进入卧房，把玩桌子上的玉龙。 这下锦衣卫就能向圣上禀告我是一个好色之徒，厂公也不会误会。 锦衣卫身为圣上的耳目，若是监视一个人比电子眼还好用，毕竟电子眼没电就不会在工作，他们可不一样，日夜轮换，无时无刻不在监视。 秦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被监视，但身在皇宫七年，他明白小心绝对不会错的道理。 约莫一炷香之后，秦决打开门看到抱着刀匣的侍卫站在门口。 “久等了！将它放在桌子上，带我去看看雨司的那些奇技淫巧之物！” “是，大人！” 两人一路来到后院，打开门之后侍卫便开始介绍，“这些玩意都是雨司收藏制作的，平日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我们也看不明白！” 见到那些瓶瓶罐罐后，秦决笑了，原来这些所为奇技淫巧不过是一些提取类的实验，都是他为了寻找长生药而进行的。 硫，硝，木炭，矿石，半成品几乎摆满整个房间，每样下面都有压着一张纸，写着该原料的作用和使用方法。 扫视一圈后，秦决的目光落在一把火绳枪上。 侍卫一看那火绳枪就笑了。 “大人，这玩意根本没有钢弩好用，射程，威力都没有钢弩大！而且下雨天就用不了了，容易炸膛。只有御边将士们和水军才会用，真没啥大用！”侍卫无奈摇头。 当年很多人都对火绳枪的评价很高，可在后续的实战，生产，运用中发现它就是个赔钱货。 现在除了朱雀装备规模比较大之外，其他所有军营内火绳枪的普及率都不及弓弩的十六分之一。 你们这群蠢货，这玩意才是未来战场上的主宰，难道你们就不会改造一下么？ 秦决痛心疾首，他走到墙边拿起火绳枪说道：“我在书上看过，这种东西是从西方引进来的吧？” “对，先帝对西方贸易十分重视，尤其是海上贸易。可近二十年来，我大明海域常常遭受海盗入侵，他们混杂在贸易商队中很难看出来。万岁爷一登基就开始缩减对外贸易，并严格审查过往船只。现在好了，海盗袭击的事情越来越少！万岁爷英明！”侍卫一脸骄傲，眼中满是崇拜之情。 然后闭关锁国，自称天朝上国，对外沟通完全封闭，错过第一次工业革命和第二次工业革命，被别人当孙子打，就连个弹丸小国都能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还找我们要纸。 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把最好的铁匠和工匠给我找来，我需要做点小玩意，告诉他们。我付的银子很多！”放下火绳枪，秦决开始回忆自己以前在水群时看到的知识。 “是！”侍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大人，请随我来，雨司窝藏的宝物都被我们找到了。” 打开大门，秦决人都傻了，各种玉器宝物，名刀绝剑，甚至还有大量来自西方的宝物。 婴儿拳头大小的蓝宝石躺在金币堆中。 各色宝石打造的报时鸟站在金笼子中！ 珐琅，夜明珠，钻石，玉石，金币，元宝……摆满了整个房间。 “我的老天爷啊！他是怎么贪的？”秦决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雨司经常面圣，又会拍马！颇得万岁爷欢心，那些洋人想和我大秋做生意，买我们的瓷器，茶叶，丝绸……雨司只要开口，稍微漏一点就能让那群洋人赚到一船金币。对那群洋人而言，雨司比他们亲爹还亲！”侍卫冷哼一声，听起来很生气。 但脸上却满是嫉妒。 可转念一想，以后秦决就是雨司，这些东西还不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这个雨司算什么东西？只会溜须拍马，我家大人可是有真本事的，现在东林党提起我家大人的名字能被气入土。 他雨司何时能让我们阉党忌惮半分？ 这般想着，侍卫愈发开心。 “全部留下，藏严实一点！”秦决内心窃喜。 “是，大人！”侍卫招呼人手开始打包。 不行，我必须劝说万岁爷和西方继续做生意，我们不仅能赚到白花花的银子，还能得到更多技术。 现在大明还是世界最大的太阳，所有国家都要围着我大明转，不能发生那种悲剧。 第五章 红花之乱 天落惊雷，大雨盆泼，百姓冲到街道上欢呼天降祥雨，老天爷给了一条活路。 在这欢乐时刻，秦决却底下头十分悲伤，这就是愚昧，封建社会对人民的压迫和荼毒。 “大人，该吃午饭了！我已经在万福楼摆酒，请大人随我来！”侍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门口的四人抬小轿已经被掀开帘子。 “你安排的？”秦决转头看着他笑问道。 “对，大人为人低调，我不敢用八抬大轿！委屈大人了！”侍卫低头笑道。 “不委屈，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大喜，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小人乃是东厂巡捕司小教头，白淼，十六岁进东厂，已经为官二十载！” “好，白淼，记住以后不要在外面跪我！你武功如何？” “四品高手，中秋之前可破三品境界！” “我身边缺个侍卫，你可有想法？”秦决勾起嘴角问道。 “小人绝不辱命！”白淼抬起头看着秦决，红润眼眶中流下两滴激动的泪水。 “走吧！”秦决向雨中走去，白淼立刻撑伞跟在他身后，大雨瞬间打湿了他的衣服。 十年！我见过太多兄弟飞黄腾达，终于轮到我了！ 待秦决进入轿子，白淼撑伞跟在他身边。 “白淼！” “在，大人！”白淼掀开侧帘笑问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你跟在我身边必须要小心，切记，没有我的允许，你和你的家人不能以我的名义动用关系。但你可以出面站在那里，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小人明白！”白淼笑着点头。 他明白秦决谨慎，不会容许身边的人拉自己下水。但他白淼此时已经是秦决的人，就算不说话站在那里，别人就会办事。 事后追究，没有任何证据，谁也无法拿捏秦决。 “这次旱灾受灾人数有多少？”秦决皱眉问道。 “三十多万人，多在江东，那里三年来一滴雨都没下。其他地方也不少。”白淼看了一眼身边，确定无人跟踪。 “不必如此小心，我现在是雨司，关心家国大事也无妨！”秦决笑道。 “难民建立了一个名叫红花会的叛军组织，人数在十二万左右，已经攻下了七座城池。这件事万岁爷一直被东林党瞒在鼓里！”白淼附耳上前，“东林党为了多吃，命雨司劝说万岁爷将赈灾一事全权交由东林党的李佛含，我们东厂现在可开心了！” “此时自有我来操心，你万不可轻举妄动，切记，我现在是东林党的眼中钉，你跟着我就绝对不能办错事，那怕不办！”秦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以后除了我和干爹还有万岁爷的命令，你谁的话都别听，有人问你就说是我的命令！” “知道了，大人！”白淼立刻点头。 “这次兄弟们吃了多少？” “这……”白淼低下头面露难色，他能有今天的地位有一半是因为义气，对手下兄弟们好。别人拥护他，上去的人也会拉他一把！否则怎能那么快爬上来！ “兄弟们吃点我无所谓，但必须心里有数。” 白淼竖起右手食指。“万！” “知道了！”秦决抬起右手在空气中开始计算，十秒后，他打了一个响指笑道：“留下两万两白银，其他全部送到户部！” 来到万福楼，白淼亲自为他撑伞。 刚下轿子便看到东厂带刀侍卫站在万福楼前，一众食客全部被“请”了出去。 “不必这么霸道吧？”秦决皱眉看向白淼，却发现他脸上布满震惊的表情。 “这不是我做的！” “秦大人！公公就等多时了！”一名侍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他快步上前，跟着侍卫一路来到二楼雅间。 魏雨田正坐在酒桌前，身后站着两个大公公。 “秦决接旨！”魏公公起身请出圣旨。 “奴才接旨！”秦决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决救主有功，智勇双全，善观察气风大事，知晓天地变化！特封你为雨司，藏书阁主事！享千户侯！赏黄金百两，牛羊各五百头，布三百匹，绢两百匹。还不谢恩？”魏雨田咯咯笑道，脸都快挤成菊花了。 雨司这个位置他一直都想从东林党手中夺过来，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一个还不中用的小娃娃拿到。 “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秦决连磕三个响头后举起双手，左边的大太监拿起圣旨交到他手上。 “起来吧，孩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算是庆祝你成为雨司！”魏雨田坐下，右边的大太监立刻奉上银筷子。 待秦决落座，左边的大太监给了他一双银筷子说道：“这是千岁送你的礼物，要小心收着！” “谢干爹！”秦决接过银筷子微笑道：“干爹，劳您费心了！” “不打紧，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明儿你要在家中宴客，庆祝成为雨司。我会帮你发帖，东林党不请，其他人都会请来！”魏雨田接过花名册打开确认。 “这……” 魏雨田抬眼见他面露难色，便问道：“怎的？是害怕么？” “不是，干爹！我今晚会去和万岁爷商量稽查雨司同党一事。还会恳求万岁爷放开海外贸易！”秦决抬起头看着他，神色紧张。 “这事不好办！万岁爷对倭寇侵扰十分头疼，便想一刀切了！你有什么办法？”魏雨田放下花名册，端起了酒杯。 “有！”秦决立刻端起酒杯敬酒，“红花会就是最大的契机！” “你还别说！”魏雨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今儿万岁爷龙颜大怒，将东林党骂了个遍，还把李开才和叶向高打了一顿。” 魏雨田掩口轻笑，阴阳人气质扑面而来。他眼咕噜一转继续问道：“这事不好解决，你当真有办法？” “有，至少一个！”秦决再次短起酒杯。 “罢了，你还小，不宜多喝酒！”魏雨田没有端起酒杯，害怕秦决新官上任心气高，三杯酒下肚满嘴胡话！ “是！”秦决也放下酒杯。 “那我就给你说道说道红花会——这厮是一个船夫揭竿而起，说是万岁爷昏庸无能，老天爷大怒，必须杀了万岁爷老天才会降雨。现已占领了大半个江苏省，就连江苏城都落入了他们手中。”魏雨田侧目看着他。 思索一番后，秦决笑道：“有了两个办法！” “现在后金，辽，女真都对我大明虎视眈眈，赈灾播出去三百万两白银，军队也遭到了缩减。红花会有很多都是军人，我大秋暂时调不出那么多兵马应战。你现在有几成胜算？”魏雨田又破了一盆冷水。 朝堂之上没人认为现在能解决红花会，若想要解决，必须从边境抽调兵马，甚至是长城军都要被调动起来。 可这样前线就定会空虚，那些虎狼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万岁爷绝对不会调动御边兵马，这样的话就无兵可用了！ “十成！”秦决冷笑道：“红花会不堪一击，我还能让东林党付出巨大代价。却也会彻底激怒东林党，他们必然不择一切手段干掉我！” “不做他们就不干掉你？”魏雨田大笑道：“好儿子你放心！只要我还活一天，就没人能动你一根手指！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坚持开放贸易么？” “为了拿到更多钱，海外贸易是一块巨大的肥肉，且必须被我们东厂独吞！”秦决一拳砸在桌子上，“我还要开疆拓土，为大明，为万岁爷打下一块大大的疆土，倭寇，高丽贼都将在我大秋的威名之下万世跪拜！爹！而您就是造就这一切的英雄！” “造就这一切的是万岁爷！”魏雨田夹起一块鱼肉，“你小子的野心不止于此吧？” “对，我曾经在藏书阁看过火绳枪的威力，对远洋之外的洋人感到震惊。他们居然能拿我们的火药制造出如此强大的武器，万一……”秦决紧握心口的衣服，一脸悲痛之色。 “这话千万别传出去。我虽然也不想认，但那群洋人的确聪明。你想师夷之长以制夷？”魏雨田为他夹了一块鱼肉。 “对，我能改造火绳枪，我能造出更强大的火药，所以我说红花会不足为惧！”秦决低头吃着鱼肉。 “你小子太过锋芒毕露！”魏雨田笑道：“将这些全部告诉我，你就不怕我因担心养虎为患杀了你么？” 冷静的放下筷子后，秦决站起身说道：“没有干爹我早就死了，但秦决认为——人生不过一甲子，不做点大事，流传千古！岂不是太可惜？我不怕干爹杀我，因为我永远也不会背叛干爹，您永远也不会杀我！” “好！”魏雨田竖起大拇指笑道：“你小子总能给我点大惊喜，不愧是我干儿子。” 在你死之后，就不算背叛了吧？ 秦决在内心如此想到。 第六章 收土归国 家产清点完毕后，白淼带着它们去了户部，此时已近黄昏。 “白虎在么？”秦决站在门口大喊道：“我要面圣，红花之乱我秦决能解决！” 铁血怒吼回荡在皇城之中，朱雀街上，雨越下越大，昏暗的街道之上身穿飞鱼服的男人抱住秦决，踏马驰骋。 “你小子最好不要妄言，圣上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要是骗他就死定了。念在你有能力的份上，现在后悔我就送你回去，看到面前了么？那里是地狱！”白虎低吼道，距离南门还剩四百米。 “小子我从不妄言，当我大明面临危机之时，必须有人挺身而出，既然现在没人，那就由我来！” “驾！”白虎挥舞长鞭怒吼道：“白虎急行，有大事面圣不可阻挡！” 南门大开，两人冲到皇宫之中。 一刻钟后，秦决跪在孔雀庭前，在雨中等待圣上召见。 白虎站在朱汉身边指着雨中的秦决问道：“这小子是脑子有大病？还是真有破红花的办法？” “微臣感觉是后者，不如快点让他进来吧！”白虎微笑道。 “这还是你第一次替阉党的人说话！”朱汉长叹一口气，不知为何他也开始相信秦决这个十二岁不到的小娃娃能破解红花之乱。 “让他进来吧！” “是！”门口的太监走到秦决面看将他带到了大殿内。 “雨司秦决拜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决跪在地上以头贴地。 “起来吧！”朱汉白了一眼身上滴水的男孩问道：“告诉我，你要怎么解决红花之乱？若是做不到就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你干爹都保不住你！” 他很清楚现在朝廷上到处营私结党，但却没有办法，此天下不太平，朱汉需要东林党和阉党帮助自己治理天下。 “奴才有两条计策，第一条有些激进。第二条却要动了东林党的利益！”秦决也不含糊，上来就表明自己是来找东林党麻烦的。 反正他现在是阉党的人，那怕放个屁，在外人看来都是在嘲笑东林党。 “先说说第一条！”朱汉微笑道，他很喜欢秦决的直率，不像李开才和魏雨田，两个人都是巴不得杀对方全家的死敌。见面时却笑的比兄弟还亲。 “给我大量铁匠，精炼铁，火药，火绳枪……”秦决打算玩点大的。 “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朱汉打断了他。 “改造火绳枪，现在的火绳枪容易受潮，雨天无法使用，射程不到一千米！我能把它的射程改造成几公里，杀伤力也大大增加。需要两个月！”秦决低头道，他的计划很简单——先给你一个未来可期，但现在绝对不会有效的方案。 再给你一个我想用的方案。 “没钱，没时间！”朱汉白了他一眼继续道：“说说第二个办法！” “让辽，后金或者是女真打我们！” “孽障！”朱汉指着他怒骂道。 秦决立刻下跪，若不是白虎拦着，朱汉能把他头打烂。 “启禀万岁爷，不是真打，是假打！”秦决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我们需要一道来自边疆的八百里加急文书——后金攻打三关，我军奋死抵抗！现以与他们鏖战十日之久！” “我疯了么？那红花会岂不是知道大明危急，肯定会趁乱攻打我们！”朱汉脱下鞋砸在他头上。 “在此之前，还要有一道圣旨！”秦决狞笑道：“一道让东林党气到上吊的圣旨。” “说说看！”朱汉感觉事情不简单。 “大旱之年，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废，就算现在下雨今年多地依旧颗粒无收。国库还有多少余粮？”秦决捡起鞋子送给朱汉。 “还有三分之一，能撑到后年！”穿好鞋子后，朱汉命他起来。 “但他们明年就会攻打我们不是么？”秦决摊开双手笑着问道。 后金，辽，女真三雄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明年必有一场恶战。 “对，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就算灭了红花会，我们也要付出巨大代价。明年……”朱汉无奈摇头，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为何要灭了红花会？”秦决轻轻摇头道：“他们是我大明子民，和我们流淌着一样的血，生活在同一片大地上，吃着同样的粮食。他们认同我们，之所以造反是因为活不下去，为了活着才只能造反。可现在雨下来了，我们只需要在给他们一条活路！” “哦！有意思，继续说下去！”朱汉轻捋胡须，似乎明白了什么。 “反正百姓已经流离失所，统计户口很麻烦，让他们回去更是不可能！这场大旱死了不少人，很多地都没人种。尤其是东林党控制的江东和江苏等地，不如将那里的田地全乎收归到你的手中，给那些百姓去种！”两人相视一笑，已经明白了。 朱汉你中计了，东林党你死定了。 各个朝代灭亡的根本原因都是土地兼并严重，导致百姓不得不造反，我要一步一步分化你们的力量，蚕食你们的土地，将你们赶尽杀绝。 “得要个理由吧？”朱汉开口问道，他不想直接惹怒东林党，必须有人顶在前面。 “万岁爷！治理不力，催生叛党，民怨沸腾，借赈灾敛财，按照我大明律法可是要诛九族的！”秦决笑的越来越大声。 “好，你去办！” 靠，你个老小子真是混蛋，我给你出谋划策，你却把我推入火坑。 “但是，总不能把土地交给百姓吧？这可是我的国土！”朱汉轻轻摇头，他害怕人民在得到太多后，会想要更多，毕竟贫民是国策。 “对啊，这是您的国土，百姓只是帮忙种地而已，他们得四成，您得六成！”秦决无奈摇头道：“万岁爷您知道我为什么会进宫么？” “说说！”朱汉笑着点头。 “以前我的父母是农民，可地主却不给我们种地。只能流亡，我的父母兄弟都被饿死，只有我还活着。”秦决仰起头看着窗外的大雨说道：“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这天下的地主都不给我们种地。整个大明都是枯瘦如柴的百姓，我们漫无目的行走在大地上寻找一切可以吃的东西，包括人肉。” “大胆！”朱汉一声怒吼，白虎的青钢宝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可他却依旧痴痴的看着窗外。 “我们只是想要种地，种出更多粮食，能吃饱饭而已！”秦决转头看着朱汉苦笑道：“万岁爷，我们所求不多。” “放下刀！”朱汉转头看着窗外问道：“可东林党绝对不会同意，阉党……可能会同意，他们掌握的土地不多。给东林党一个借口。” “建立土地部，投一半阉党，一半东林党！”秦决长处一口气，他知道这事成了。 看到了么？这就是来自另外一个宇宙，继承了五千年智慧的男人，和我比，你朱汉都不是对手。 “为什么不能有锦衣卫？” “如此再好不过！”秦决跪在地上，“万岁爷，奴才还有点其他事情要办，请求先行离开。” “什么事要办？”朱汉白了他一眼说道：“难道还有什么事比我和聊天还急？” “奴才不敢！”秦决笑道：“万岁爷可还有什么事？” “北边高攀龙将军近来可好？”朱汉紧锁眉头，这是他最担心也是最害怕的一件事。 现在阉党和东林党势大，他需要他们的力量，同时也恐惧着他们的力量。 “很好，但万岁爷一点也不好，万岁爷是一国之君，整个大明的君父，没什么比您更重要。万岁爷，您千万不要因雨司之事太过动怒，气大伤身犯不着！”秦决低头冷笑，他又给了朱汉一条妙计。 “明日你来上一次早朝！回去吧！”朱汉右手一挥。 “是，万岁爷！”秦决跪拜之后便离开了。 “白虎也下去吧！” 朱汉站在空旷的大殿中看着窗外暴雨，内心比这天气还要阴霾，他是一国之君，万万人之上的君父，却也是无依无靠的寡人。 天下谁都不敢不听他的，但他也害怕这天下所有人。 东林也好，阉党也罢！他朱汉都忌惮三分。 他很担心东林谋反，可更害怕秦决口中的饿民遍野。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朱汉苦笑道。 “万岁爷，可否去见麒麟？”史官开口问道。 “当然，这件事还需和麒麟好好商议，我……绝对不能错一步！”朱汉转身离去。 对于秦决的计划他大概有所了解，但具体施行还需斟酌，这里面的水太深，他自知把握不住。 第七章 账本 走出皇宫后，秦决抬起头看着天空落雨，嘴角慢慢勾起。 “终于成了一步！” “大人！回家吧！”白淼为他撑伞，男人微笑道：“我买了一些婢女，还请了东厂几个管礼教的公公前来教她们。” “花了多少钱？”秦决进入轿子，从侧帘与他交流。 “四千银两，多是给那些公公喝茶，现在穷苦百姓多，卖女儿的不少！”白淼无奈叹气，这世道现在已经是人不如狗。 “应多给些钱！事后你去账房支出来，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雨司，不能让你给我白花钱！”秦决挂下帘子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黏在身上实在是难受。 回到雨司府他并未着急吃饭而是先洗了个澡。 在去吃饭的路上，白淼低头小声道：“我听那两位公公说，今日厂公又高兴又着急！” 秦决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冷声道：“厂公不喜欢别人在背后嚼耳根子，记住，以后莫要在他人背后乱说话。” “小人知错了！”白淼单膝跪地十分惶恐。 “无碍，白淼你要切记！人这张嘴，除了用来吃东西是张开，平日最好别张开。会惹出很多祸端，别到时候为什么死都不知道。”二人来到厅房，侍女正在上菜，她们年纪都在十八以下，妆容朴素。 “一起吃，我一个人怎么吃的完？”秦决轻轻摇头道：“以后不要做那么多菜，免得被别人诟病。” “可这是基本菜式！”白淼坐在他对面苦笑道：“大人是否太过小心了？这里是你家，别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看每日购买的菜就知道了！”秦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我在宫里七年见过太多死人，王贵妃当年为了打压黄贵妃就以铺张浪费这个由头，杀了她的贴身丫鬟。” “是，不如我请那雨司的小姐过来？” “请来看看！那两个小妾也顺便请来。”秦决笑道。他放下茶杯看着白淼。 “这不符合规矩吧？小妾是不能上桌的！”白淼偷偷瞄了他一眼。 “罢了！现在的确不是时候！”秦决放下茶杯，内心想着明天的早朝该如何应对。 没过一会白淼就带着个女孩进入房间。 低着头，身材柔弱，头上的盘发上插着一根白玉簪子，乌黑长发顺落在臀部。 “抬起头让我看看！”秦决端起茶杯假装喝茶。 “是，大人！”女孩抬起头，白净的瓜子脸十分清秀，温婉清纯，双眼皮下的水汪汪大眼睛十分灵动。 “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小女今年十二，名叫公孙梦！” 玩球，十二岁可是该凌迟的年纪，把柄大了。 “你父亲因我而死，你的家庭也因我破落。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秦决取出银筷子夹起一块猪肉。 “小女不敢恨大人，但小女有一事需告知大人！” “什么事？” “此事只能与大人一人说！”公孙梦转头看着身边的婢女和白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秦决身上。 “都出去！” “可是大人……”白淼欲言又止，带着所有婢女离开房间。 “坐！”秦决抬起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是，大人！”公孙梦坐在他身边，从腰间取出一块手帕擦泪。 “说吧！”秦决递给她一双筷子，他不认为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能威胁自己。 “母亲告诉我，若您能救下我的两个哥哥，便把父亲留下的账本在那告诉您！”女孩紧握手帕，面露惶恐之色便是呼吸都快要忘了。 “那你母亲有没有告诉你，我会动刑。你的指甲将被一根根拔下，头发被扯掉，火红的烙铁将落在你的脸上！”秦决捏住女孩的下巴，将她惨白小脸对准自己。 “没有！”公孙梦轻轻摇头，“但我会忍住，在哥哥没有获救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两滴泪珠从她面庞滑落，秦决突然笑了。 “没上刑之前，很多人都这样说！”秦决双手抱膀，面无表情在内心权衡利弊。 雨司真是聪明，知道在自己落马后东林党一定会抛弃自己，特意留了一手。果然，所谓敌人和朋友之间的关系是能够转换的。 但他们也太残忍了！居然为了两个带把的就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推到火坑，这到底是大胆还是绝情？亦或是愚昧？ 小女孩两只手抹泪，恐惧而又倔强。 “只要你救我的两个哥哥，我可以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我可厉害了，琴棋书画都会，还会跳舞。”公孙梦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看来是聪明！但她的两个哥哥平日飞扬跋扈，很多百姓都认识，他们被凌迟观看的人绝对不少。 且凌迟不会蒙面，偷天换日这一招行不通，我真的要对这个小女孩用刑么？ “求求你了！”公孙梦仰天大哭，鼻涕，眼泪和口水涂花了脸。 “你为什么一定要救你哥哥？”秦决低头夹菜。 “父母之命不可违，我妈妈说我是一个女孩，没法传宗接代。用我的命换我哥哥的命很值得，还能换两条！”公孙梦彻底破防，趴在桌子上哭，所有的礼仪和淑女修养都忘了。 “好，我救你的两个哥哥！”女孩依旧低头哭着。 “那现在你就是我的了，以后你就叫我主人。要乖乖听我的话！”秦决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她的碗中。 “身为你的主人，我现在要下达第一条命令——别哭了，好好吃饭！”秦决无奈叹气。 约莫过了半炷香功夫，公孙梦抬起头说道：“你要把我的两个哥哥送到江苏李毅家，他是江苏的一个富商，私底下和我爹关系很好。会将我的两个哥哥送到南方小国，从今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回秋国！” “知道了！”秦决微笑道：“好好吃饭。” “好！”公孙梦开始低头扒饭，不时用手背抹掉眼泪。 李毅？江苏李家？的确是很出名，但雨司什么时候和他扯上关系的？阉党可从未察觉过此事。 砰砰砰……正想着，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干嘛？”秦决起身开门。 “大人，洋务院有人找您！”白淼低头笑道，看起来十分开心。 “洋务院？那群洋鬼子来这干什么？”秦决皱眉。 先帝十分重视海外贸易，特建立洋务院，让那群洋人在这里进行贸易管理和文化交流。 楼是他们自己出钱建造的，佣人是自己花钱请的，西洋船队的纪律都有他们自己管，一般出了事都会直接找洋务院让他们自己解决。 “您是新任雨司，他们肯定要来打点打点，就是行贿！”白淼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们在客房等着呢！” “这……来的也是时候，去见见！”秦决跟着他一路来到客房。 两个金发男子见到秦决立刻起身恭维道：“秦决大人年少英雄，如此小的年纪就成为了雨司，当真是了不起！” 为首的中年男子深处右手，每根手指上都有一颗宝石戒指。 “你好！”秦决和他握手之后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二位请坐，我们慢慢谈！” “好好好！”男子坐下后微笑道：“我叫斯密斯·伊丽莎白·格温！乃是洋务院的负责人，英格兰贸易代表。” 英格兰？西班牙已经玩完了？不对呀，不应该那么早就玩完，按照我所在世界的历史，现在应该还是西班牙无敌舰队称霸的时候。 “久仰大名！”秦决轻轻抱拳，随后接过婢女端来的热茶。 “听闻秦决大人上任雨司，我连夜挑选了两件薄礼，望大人笑纳！”斯密斯眯起蓝色眼睛，笑着喊道：“送进来。” 四个成年男子扛着两个大箱子进入房间，他起身打开左边的箱子说道：“此乃我英格兰特供红茶，望笑纳！” 秦决起身走道箱子前，里面的确只有一碗红茶叶，很普通，但装茶叶的碗却是绝好的美玉。 “恩，本官平日常常熬夜，的确需要好茶提神。”秦决点头，示意白淼收下。 他又打开盖子指着里面的一副筷子和一盘巧克力微笑道：“这是一道我英格兰的甜品——巧克力，很好吃！” 对啊，这巧克力是好吃，但这筷子就过分了吧？一米三二长的白象牙筷子，没个一万两白银拿不下来。 “本官很喜欢甜食，收起来！”秦决回到主座。 众人回到自己的座位，斯密斯苦笑道：“其实小人来此是为了一件小事！” 洋务院听起来很气派，却没有任何实权，衙役都敢找他们麻烦，称呼大人是理所应当。 “说！”秦决微笑道。 “我英格兰想和贵国增进友谊交流，但是……”斯密斯无奈摇头，一脸难色。 “但万岁爷正在不断缩减贸易次数和数量，还增加了税，你们的买卖和交流都受到了巨大阻碍，甚至连人都要滚蛋！”秦决喝了一口茶苦笑道：“斯密斯先生，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你们所谓的交流都是在从我们身上学东西，贸易也是赚我们的银子……” “还有我们贵族的！”斯密斯连忙打断。 “是是是！”秦决有些不耐烦，“赔本买卖谁都不想做，你们总是送来一些无用的好看玩意，万岁爷就算再宽容也会生气不是？” 第八章 八百里加急 “请大人明示！”斯密斯双手作揖。 “好！”秦决点头道：“火绳枪是西班牙人送来的，他们以前和我们做的贸易更多，为什么后来少了？” “英格兰在六年前击败了他们，我们船更大更多，炮更远！”斯密斯一脸骄傲，为自己的国家而骄傲。 “对吗！”秦决一拍桌子说道：“现在我大明正在与三雄争锋，我们大明需要更多，更好的武器。” “我们可以免费提供一艘战船作为样本，供圣上研究，还有图纸。”斯密斯微笑道，他本以为钻石和宝石能讨朱汉欢心。 却不知道朱汉一心想要做出点成绩流芳百世，根本看不上他们的钻石和宝石。 “好！”秦决继续补充道：“炮就不用了！” 当年清朝面对八国联军发现自己做的炮根本打不到对面，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发现，问题出在朝代上，唐朝的炮就可以。 于是他们搬出唐朝的炮跟八国联军打。 而大明的炮比他们更远。 “望大人再提点几句！”斯密斯送上三张一万两的银票。 “听闻你们那里有很多奇技淫巧之物，圣上这段时间对此等小玩意比较感兴趣！本大人也感兴趣，尤其是对你们的那些化学之类的，你们懂吧？”秦决笑着挑眉，“你们有没有织布机？” “有，但我们的织布机技术还是从大秋引进的！”斯密斯苦笑道。 看来还没到第一次工业革命。 “大人，那我们就先行告退，明日就将您想要的拿来！”斯密斯起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你们是怎么把西班牙打死的？不可能只是因为船更强吧？决定战争胜利因素的东西太多了！”秦决很想知道造成这个时间点发生的“意外”，是因为什么因素。 “我们雇佣了海盗！”斯密斯高举双手。 靠！ “最好今晚拿来，明日我会去上早朝。顺便找万岁爷汇报一下，你们放心，我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能办到！”秦决抬起右手微笑道：“恕不远送。” 斯密斯带着自己儿子离开之后，他儿子开口问道：“父亲，我们可是现在的欧陆霸主，何必如此低声下气？” “可我们现在打法兰西依旧是输多胜少。”斯密斯怒视自己的儿子，“不许对大明不敬，你可知这里的文明思想超越我们五百多年，人口数量几乎是整个欧陆的总和，每年糖的产量是英格兰以及非洲殖民地加起来的三倍，军队和战船加起来可以同时攻打英格兰和法兰西，并在一个月之内击溃我们？” 他撑开伞无奈摇头道：“现在我们在非洲大陆的殖民地很少，经常和法兰西发生战争，想要强大必须增加和大明的贸易交流。” “可是法兰西也准备这样做！” “那有什么办法？”斯密斯气到抓头发，“大明皇帝从不对外联姻，要不然我们……” 两人回到洋务院，发现法兰西的代表已经到来，并增加了人手。 而法兰西也给了他一个新的任务。 斯密斯带着大量图纸和化学知识以及那些实验器材再次回到雨司府。 再次来到客房，斯密斯看到公孙梦正在给秦决捏肩膀，小女孩哈欠连天，一直强忍睡意。 “你先回去睡吧！”公孙梦转身回自己房间。 “大人，我都带来了！”斯密斯指着门外的马车。 “带到后院！” “是！”白淼走出门外指引他们将东西搬到后院。 “大人，我还有一事相求！”斯密斯地上一封信。 他打开一看全是英文！ 内容大致是英格兰要派遣大量学生到大明学习交流，希望大秋同意。 “我们的皇帝希望能与大明增加交流沟通，尤其是在学术方面，并派遣了很多学生，有一位公主！”说着斯密斯又强塞几张银票，还有四个大钻石，其中一是颗粉钻。 “好说，好说！明日我就给你答复，百分百成功！” 送走斯密斯之后，秦决开始连夜画图纸，之后来到后院，开始实验。直至鸡叫两声。 “太好了，暴力狂化学老师，要不是你当初踢我三脚，我可是早就把这些东西全忘了。真是谢谢你啦！”秦决来到客房找到了白淼。 他身边站着几个铁匠。 “桌子上有图纸，能造多少就造多少！今天我至少要见到三套配件！”秦决微笑道。 “不知大人订量多不多，若是多的话，我们可以制作模具，进行浇筑！”一个铁匠弯腰笑道。 “很多！”秦决看着白淼说道：“去账房给他们每人十两银子，当做定金！”他将手中的空瓶子递给白淼。 “这是？什么玩意？” 氯酸盐啊！这可是重要原材料。 “你别管！去找斯密斯有多少买多少，告诉他我要大量订购，让他的船队下一次来给我多带点。去帮我买点煤，先买个三百斤！我要上早朝了！” 吩咐完毕后，秦决乘坐轿子向皇宫而起。 轿子在南门前停下，他撑着雨伞向南门而去，路上见到了很多大人，除了东林党之外每个人都会上前恭维几句。 在闲聊中，秦决进入大殿，站在左边最后面。 “上朝！”太监大喊一声，朱汉身穿五爪金龙袍登上龙椅。 朱汉起身四下看了一圈大喊道：“秦决呢？死了么？” “臣在！”秦决走到中间跪下。 “起来！”朱汉落座，笑看秦决顶着一对黑眼圈。 “谢万岁爷！”秦决起身偷瞄了他一眼。 “诸位大臣，可有本要奏？”朱汉扫视一圈没人说话，秦决也是低着头装死，第一次上朝没经验跟本不知道说什么。 “看来是没有，那我来问问！”朱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李开才！” “臣在！”李开才走到中间弯下腰，他就知道今日必有此劫，怎么都躲不掉。 “红花会现在情况如何？”朱汉笑着问道。 “红花会依旧盘踞在江苏等地，但突然停止了行军。万岁爷，我正在调集兵马，十日后便可攻打红花会！”李开才抹去额头上的汗水，阉党的人都在低头偷笑。 “废物！”朱汉指着李开才怒骂道：“老子每年花那么多钱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平日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真要用到你们才发现一个比一个废物。” “臣知罪！”李开才跪在地上，有苦难言。 “昨夜朕收到了八百里加急，后金正在边境调集兵马，看来是要对我们下手！现在高明月正在向朕求助！”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只有秦决和魏雨田神色淡然，高明月是魏雨田干儿子，挑选阉党的人办事是麒麟的主意。 理由很简单——在对抗东林党这件事上，阉党比谁都积极，顺便再给阉党一个好处。 “秦决，你可有办法？”朱汉背靠龙椅笑着问道。 “奴才倒是有个办法，不仅可以解决红花之乱，还能缓解高明月将军的压力，乃是一石二鸟之计。就是……”秦决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说！朕最恨别人卖关子！”朱汉嘴角带着笑意，内心欢喜的一批。 “微臣不敢！”秦决不是傻子，这个主意可能会被东林党抓住把柄往死里打，在说之前要拿一道护身符。 “有什么不敢的？此乃天大的好事，就算是冒犯了朕，朕也饶你无罪。快说！” “是！”秦决笑道：“红花会的谎言已经不攻自破，现在万岁爷没死，老天爷就下了大雨。证明红花会教主就是放屁。 但现在红花会的人都是叛军，他们不想打，但又不敢不打。万岁爷，红花会打不打的选择权在您手里呀！”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朱汉笑的愈发开心，李开才转头瞪大眼睛看着秦决，只感胸闷气短，双目发昏。 “红花会只是为了活着才造反，一路行军并未大开杀戒，只为寻到粮食。家眷都丢在了后方，说明他们并非是没有人性的畜生。望万岁爷大赦天下，给红花会一条活路。” “你放屁！”李开才指着他大骂道：“若像你这样说，那以后这天下岂不是人人都要造反？” “我让你说话了么？”朱汉怒视李开才。 “臣知罪，可这小子想要毁掉我大明！”李开才双手拍着地板哀求道：“此子后生反骨，必须杀了！” “他说的也不错，你是何居心呀？”朱汉盯着秦决问道。 “万岁爷，我们肯定不能便宜了那群叛军呀，但您和李大人也要让我把话说完不是？”秦决无奈摊开双手，看起来委屈极了。 “好，在你说完之前，我们都不说话，请开始你的表演！”朱汉双手抱膀笑而不语。 第九章 平红花开海外 “我需要万岁爷发一道圣旨，说天落祥雨，久旱逢甘霖。特大赦天下，各地流民可落地为生，每人分地，纳税六成。至于分多少还需户部统计一下！然后给红花会一个通知——您对他们所犯下的罪行既往不咎，但需要他们即刻前往边境抵御后金。 雨司的家人子嗣也不能凌迟，在圣旨中大肆宣扬，将他们发配充军。要先暗杀红花会所有领导人，这样他们群龙无首。红花会将不攻自破！ 并告知世人——大旱天灾也有人祸在其中，杀几个人，将所有罪责推给死人。天下人都将赞美您的功绩，宽容与伟大！” “可他们终究是反贼！”李开才怒吼道：“这天下从未有饶恕反贼的先例，万岁爷若是饶了他们，以后天下大乱怎么办？” “天下不会大乱！”秦决昂首挺胸微笑道：“因为我大明子民温顺善良，爱国情深，三雄曾多次攻入中原。那一次不是军民融合，联手抗敌？李大人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李开才指着秦决怒吼，可却无力反驳。 “你什么你？我让你说话了？”朱汉怒吼一声。 “启禀万岁爷！”秦决微笑道：“这是一次挑战，不仅是对您权威的挑战还是大明的挑战。我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红花不会在叛乱，他们将成为我大秋最忠诚的战士！” “好！”朱汉怒吼道：“我跟你赌一次，来人，拿圣旨！” 昨夜朱汉也是无比纠结，但麒麟告诉他——此事赢面在九成，可他依旧害怕彻夜未眠。 直到清晨，朱汉去拜先帝，回想起了他的话——君者，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只为天下之大盛世，大太平。 退朝之后，秦决被单独留下。 站在大殿外的秦决弯腰对魏雨田拱手。 “小子，你不该拿自己的头去赌！”他笑着拍秦决肩膀，眼中全是欣赏之情。 “厂公，我以前是百姓的儿子，知道百姓想要什么！”秦决笑的很开心。 “好，那我就先走了！”魏雨田在一众官员的拥护下离开。 刚走出大殿的李开才怒视秦决一眼也离开了。 待众臣离去之后，一个大太监来到秦决面前微笑道：“秦大人，万岁爷在里面等你呢！” “知道了！”秦决再次步入大殿，只见朱汉站在下方仰起头看着龙椅。 “我们真的能赢么？”朱汉转头看着他问道。 “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输，万岁爷，您打算每人分多少田地？”秦决走到万岁爷身后问道。 “昨夜我命户部算了一下，大概每户二十九亩田地，我又加了一亩，给三十。反正都是朕的！”朱汉单手搂住秦决微笑道：“说吧，想要什么？” “开放海外贸易！”秦决低下头偷瞄万岁爷。 他松开秦决说道：“朕就知道，你们总是为难朕！” “万岁爷，海外贸易是一笔大钱。我们也可以去外面做生意，而且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秦决微笑道。 “倭寇怎么解决？” “万岁爷，高丽贼和倭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在我一段时间，我能做出杀敌利器。只要做成了，您再给我一支水师，我能在今年年底把那群记打不记吃的玩意全部打到怕，让他们对大秋的恐惧万年不灭！”秦决红着眼睛怒吼，他对高丽贼和倭寇意见很大。 “那你造的东西什么时候能给我看看？”朱汉笑着问道。 “下午，可能要晚上。而且我做的东西中有一件原料必须从洋人手中买！”秦决无奈耸肩，随后开始摇头。 “你小子！”朱汉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好，今晚拿来给我看看！昨晚上没睡吧？” 秦决点头。 “那就回去睡觉，这件事若是解决了，我封你个万户侯！” “万岁爷，奴才还有件事！”秦决苦笑道。 “说！” “英格兰想要派遣学生来我们这里进行学习交流，不知万岁爷……可否愿意继续开化这群蛮夷？”见他不出声，秦决继续笑道：“这有利我们两国交往，对日后的贸易也会有很大帮助。” “斯密斯给了你多少钱？”朱汉勾起嘴角，笑着挑眉似乎在逗他玩。 “没多少，都是些奇技淫巧之物，若万岁爷喜欢我下午就送过来！” “不必了！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秦决，既然此事是你提出，那后续事务也全部交给你操办，去吧！” “谢万岁爷！”秦决离开皇宫，此事他已经什么都不想想，只希望能休息一会。 “我先睡会，回府后叫我！”秦决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四人抬轿子行过朱雀街，因大雨不断路上几乎没有多少行人，低洼地都已经被水淹没，就在拐弯后。 四个手持长刀的黑衣人挡住了去路，轿夫还没开口便被多藏在屋顶的弓箭手射穿喉咙倒地。 站在他们身后的投标手向前一步，用三十根长标贯穿了轿子，大雨依旧下个不停，血液在水中变淡，慢慢流入下水道。 秦决睁开眼睛看到轿夫掀开帘子笑道：“大人，回府了！” “恩！”秦决下轿，在去卧房的路上他开口问道：“白淼还没回来么？” “没！”轿夫立刻摇头。 哦，看来是厂公拿来监视我的人，否则不可能现在还没回来，以后还要提防着他。 万福楼中，白淼跪在魏雨田面前向他汇报这两天秦决的动向。 “我这个干儿子可真是厉害，他研制出来的东西你可有带来？”魏雨田放下茶杯，取出手帕轻轻擦嘴，样子与女子并无二般。 “带来了！”白淼将一小包银灰色并掺杂大量黑色的火药送到魏雨田面前。 他捻起一点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与寻常火药好似没有什么区别？” “的确，但秦大人命令工匠造了一些工具，我看了一眼图纸，将它们临摹了下来！”白淼又奉上几张图纸。 “图纸？”接过图纸，魏雨田连续翻了几次后，将它们拼接成了一张完整的大图，“秦决这七年到底都在藏书阁看了些什么？” “启禀千岁！”左边的大太监弯腰作揖，“几乎看遍了藏书阁内所有有用的书籍，而且秦决天生灵动，思维跳跃，是个天才。” “的确！”魏雨田放下图纸，端起茶杯轻轻吹气，“这世上有人天生为王，有人锦衣玉食，有人了了一生，有人注定传奇。其中三之有一在天，三之有二在人！” 喝下一口茶后，魏雨田抬眼看着他笑道：“白淼，你做的很好，但要切记没有特别大的事情不要乱往我这跑，秦决是个敏感的孩子，也是个残忍的孩子，你要小心些！” “是，千岁！” “回去吧！好好照顾你主子，他不会亏待你的，我也不会亏待你的！”白淼起身离去，走出万福楼后他仰起头看着天空。 雨还在下，对他而言魏雨田就是那天，秦决就是那云，他谁也无法离开，同样谁也无法依赖。 回到雨司府，白淼轻声问守门的，“大人回来了么？” “大人早就回来两个时辰了，我见他回来时困顿，进门就直接去了卧房的方向。”老大爷指着卧房方向笑道。 “知道了，我去叫大人吃饭！记住，我是一个时辰前回来的。”白淼向卧房而去。 他低头快速行在走廊之间，雨从屋瓦中聚集，落下，最终散开。 站在卧房门前，里面传来轻鼾声。 还好没醒！守门也是我的人，只要我现在叫醒大人，随便扯个时间回来，大人肯定会信。但现在我要稳定呼吸！ 咚咚咚……白淼扣动门扉，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道：“大人，吃饭了，再不吃饭菜可能要凉了。” “知道了！”秦决走出门外伸了个懒腰，“那群铁匠怎么那么慢？我下午还着急用呢！白淼你吃了么？” “还没呢大人！”白淼低头笑道：“若是大人着急，我现在就去催催他们？” “罢了！”秦决摆手道：“慢工出细活，多给他们点时间也好。你要是有空帮我查查红花会现在如何？这件事我可是在朝堂上堵了脑袋的，没好消息我这心放不下来。” “大人我放才顺路见了兵部的几位兄弟！”他低下头微笑道：“这一次动手的全是锦衣卫，当地衙门和守卫军全部都打下手，您放心，锦衣卫最次也是五品高手，对付几个叛军首领绰绰有余。” “恩！”秦决点头道：“那就好，我可不希望在这关键时刻出意外，走，先去吃饭。” 两人向客房走去。 还好，大人没有怀疑我。 ………… 魏雨田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还派人来监视我？我都这般忠心你，可你却……罢了，谁让我人微言轻，只能活在他人屋檐之下。 第十章 装枪 “公孙梦呢？”秦决取出银筷子开始吃饭，现在餐桌上只有他和白淼。 “在书房！”白淼放下碗微笑道：“大人，要不要我去叫她？” “她在干什么？”秦决给他倒了一杯酒，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才明白为什么古人那么能喝。 没有勾兑技术，酒全部由水果和粮米酿造，度数最高只有十几度，跟啤酒差不多，可是很好喝。 “看书，女子无才便是德，雨司只教了她写字认字，今天一大早起来就进了书房！” “吃吧！”秦决端起碗说道：“那就别叫她了，饿了就让厨房给她煮碗面！”秦决端起酒杯和他喝了一杯后继续道：“李开才在江苏有没有军队？” “没有，江苏现在只有六万护卫军，还有一些衙役。根本无法形成有效战斗力，大人可能不明白！”白淼放下酒杯皱眉道：“军队和普通护卫军完全不一样，军队里出来的人那怕赤手空拳都能打死一个全副武装的护卫军。” “差距那么大么？”秦决亲自为他倒酒。 “对，军队常年战斗，能活下来的那个手上没有几十条人命？”白淼叹息道：“就是这皇城中，也只有御林军，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能跟军队开战。” “这还不算名将指挥吧？”秦决与他碰杯。 “算，毕竟我们是守城方。但我怀疑李开才正在调集长城军的人来剿灭红花会，长城军三大将军之一的月缨乃是李开才已故老友——月向天的女儿。” “哦，女将军？”秦决笑道，封建王朝女将军极少，拢共加起来双手便能数完。 能成为女子将军不仅需要强大的战斗力，还需要极强的军事谋划能力，否则难以服众。 “若是她能否带领守卫军干掉红花会？”秦决开玩笑，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差距太大了。 “这……”白淼低下头认真思索，秦决感觉出问题了。 “或许有可能，但极小！毕竟战斗是双方接敌，人数和质量上的差距太大了！”白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就好，白淼，这几天我可能会去处理一些大事，你帮我看好雨司府。”秦决也想带他出去，可朱汉绝对不会同意。 万岁平日虽不喜欢营私结党，可面对阉党和东林党也是很宽容的。 前提是不出大问题，这一次红花之乱算是一个炸药桶，就算朱汉也感觉害怕，怎会轻易放过东林党？ 此次必然有锦衣卫出手，最低也是北镇抚司，若是白虎出手，那就有的看了。 “大人放心，我定会好好看家，不出任何岔子！” “好！”秦决点头道：“我相信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我的原则。” 那也得有的选，要不然我早就把你弄死了。还会留你在我面前碍眼？你我终究不过是表面主仆罢了！ “多谢大人厚爱。” “那些铁匠何时才能将我让他们做的东西拿来？”秦决有些心急，毕竟承诺的是下午就拿给朱汉，最迟只能是晚饭时间。 “我路过铁匠铺的时候去看了一眼！”白淼皱眉道：“他们现在遇到的最大麻烦就是管子里的线，暂时无法像您要求的一样规律，还不能进行浇筑。” 浇筑法乃是大明开国年间铁匠王麻子所创，做好模具之后，便可直接浇筑，使用范围十分广泛，农具和箭头都是使用浇筑之法制造。 “需要多长时间？”秦决皱眉，他也知道最麻烦的就是它，可图纸都画好了，该注意的事情也都写在了纸上，怎会如此慢！ 见他着急，白淼立刻放下筷子微笑道：“大人，不如我现在就去将他们做好的都带回来，反正有图纸，让他们慢慢研究也罢！” “好，你去吧！” “是，大人！”白淼起身离去。 吃完饭后秦决又小睡了一会，直到白淼将他叫醒。 两人来到后院开始组装，空闲之余便又开始了闲聊。 “大人，我听宫里的兄弟说，李开才昨日面见了圣上，不知所为何事！”白淼低头装着烟火药，然后按照秦决的指示检查是否有问题。 “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呗！你可知道李开才若是输了会有多惨？”秦决组装完毕后开始校准。 “多惨？”白淼笑问道，手中工作一刻也不停下。 “现在丢的是江东和江苏两地的大片田产，后续就是所有田产。从今以后这世间再无地主，所有土地全部归国，他李开才今后的开销都要少三分之二。”校准完毕后，秦决将它放到一旁继续组装第二把。 “的确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但东林党怕不是要气死！” “最好是现在就气死！”秦决狞笑道：“否则，今后他将被我亲自行刑，东林党的混蛋一个都不能留。” “那您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联手逼宫？长城军将军和三分之一的御边军将军可都是东林党的人，户部，兵部和尚书大多都是他们的人！”白淼皱眉道。 “很多人都知道树倒猢狲散，却不知道什么是唇亡齿寒！”组装好第二把枪之后，秦决笑着问道：“那丫头的两个哥哥怎么样了？” “现关押在诏狱，已经被北镇抚司打了个半死。我已经打点好了，锦衣卫会送他们出皇城，之后会交到我们手中。大秋与后金的边境是我东厂的天下，那两个替身会在当天死去，尸体立刻被烧！”白淼微笑道：“大人您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好！”秦决点头道：“到时候你将他们送去江苏，带上那个丫头，免得她不相信！” “好，可是大人！”白淼面露难色，“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可是大忌！” “我说过不除根么？”秦决放下第二把装好的枪微笑道：“记住，一定要干净利落，不能让人看出丝毫问题。切记，找绝对能信得过的兄弟，野草遍地，生而不绝可是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那是当然，我定会找个最能信的过的人！”白淼点头，随即坏笑起来，“大人，公孙梦的母亲现在还在教司坊，有很多人都在垂涎她，不如……” “呵呵！”秦决抬起头看着他笑道：“再怎么说也有三十岁了吧？你小子怎么总是想让我犯罪呢？良心大大的坏。” 大秋结婚很早，士族男子弱冠之年以前大多都取了二房小妾，普遍十七八岁都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大人误会了，这雨司之妻当年可是应天府第一美人，雨司为了娶她甚至毒杀了自己的原配妻子。现在随以年近三十，可真是风韵犹存之时！”白淼坏笑道：“大人，实不相瞒现在预定她的人已经有了七个，就连教坊司的人都不敢对她下手。” “哦……看来是个美人！”秦决的笑容逐渐变冷，做后更是冷漠的看着他，“你若是喜欢可以借我之名拿来自己玩，但必须瞎眼割舌头，断掉四肢，银水灌耳。” “这……”白淼无比震惊的瞪大眼睛，不自觉吞下一口唾沫，“不必如此残忍吧大人？她只是一个女子，能翻什么大浪？” “哼！女子？”秦决冷笑道：“蛇蝎妇人罢了！身为一个女子，居然为了自己两个儿子不惜将女儿推入火坑。现在公孙梦很听她的话，她可以让公孙梦为了两个哥哥不惜去受刑，甚至去死，那她为什么不能让公孙梦杀了我呢？” 秦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嗓子，随后继续道：“这世间的女子若是狠起来便没有我们男人什么事了，你没在宫里待过，不知道那些妃子们有多残忍。平日笑脸相迎，姐妹相称，下手时那个不是一丈红？那个不是残废死伤？” “小人知罪！”白淼单膝跪下，无比惶恐。 “知罪就要改！找个熟人把她弄死，看在她是丫头娘亲的份上，给个痛快。”秦决放下茶杯继续道：“不比想着讨好我，没那个必要，你也没那个本事。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 “是，谨遵大人之命！” “起来吧！” 白淼起身继续装烟火药。 “看家时不要让那个丫头乱跑，她再怎么说也是罪臣之女，已经十二岁了！万一被人看到不好，到时候你到教坊司做个假案，就写上是我买下了丫头！”秦决将组装好的第三把放在桌子上，继续组装最后一把。 “是，大人！”白淼微笑道：“大人似乎很看好那个丫头，这也是她的福分。” “笨笨的女孩比较好忽悠，她母亲死这件事瞒下来就好，事后把尸体烧掉，过个几年就没人记得这件事了！”秦决打了一个哈欠，“她去江苏时你护着，不能出任何意外。” “是，大人都装好了！”白淼将子弹全部推到秦决面前。 “那就试试！”秦决快速组装好第四把开始试枪。 第十一章 大劫 两人冒雨来到后花园的假山附近，秦决将弓箭递给他说道：“这里水最深，射！” 潭水清澈见底，深有六米左右，雨司府没什么空旷地方，只能对着潭水实验。 且他造的枪极其拉稀，只能单发装一颗子弹，原型是另外一个世界儿时经常拆来玩的汉阳造，后来国家收枪主动上交了。 子弹就很简单了，但他不了解火药装入多少，只能赌运气。 “是，大人！”白淼张弓搭箭，拉了一个满弓，右手二指松开，利箭直入水中，下落三米。尾部留下一串水泡。 “你臂力怎么样？”秦决蹲在水潭便问道，他很小心生怕跌落下去，他不会游泳。 “和神箭手没得比，可却能远超一般弓箭手，大人……这枪能响么？现在可是下雨啊！”白淼放下长弓无奈苦笑。 大明军人都很鄙视这种武器，毕竟在战场上一件利器可以杀敌保命，一件废物武器也能害死人。 “你在质疑我？”秦决将四把枪全部插入水中，随后拉起来递给他说道：“一定要罡气护体，我不确定它是否会炸膛。” “是，大人！”白淼点头拿起第一把枪对准水底，“罡气护体！” 一股气出现在他周身，风雨不侵，刀剑不进。 “开枪！”秦决大喊一声，白淼扣动扳机。 只听pongo的一声，子弹钻入水中，将潭底的一块石头打成了两半。 “再来一发！”秦决将一颗子弹扔给他！ “好！”白淼接住子弹，打开弹仓弹出弹壳后装入第二颗子弹，又是一枪，子弹再次击破那块石头。 “大人，好东西啊！”白淼大笑道：“这玩意的射程至少是弓箭三倍，威力比弓箭大十倍不止！” “十倍？没那么夸张吧？”秦决龇牙笑道，他也很开心，虽然这种枪极其拉稀，但却是一个巨大突破，将引领大明从弓箭时代走到火器时代。 “没有丝毫夸张！”白淼十分严肃的摇头道：“弓箭的主要作用在刺穿，若不射中致命部位根本不会死，但它不一样，我见到它靠近水底时发生了翻滚。大人，您想一下，一块黄铜在体内翻滚，是多么可怕！” “嘻嘻，确实确实，继续试第二把！” 白淼拿起第二把再次开枪，完全没有问题，又试了第二次也是未发生任何意外。 第三把依旧，唯独第四把炸了。 好在有罡气护体，爆炸并未伤到白淼。 他拿起报废的枪低头检查着，“是膛线有问题，没有刻好，导致子弹向上偏移打炸了枪。哎……” 把枪甩到一边，秦决抬起头看着白淼笑问道：“给哥们评价评价呗？” “大人，你我可不可能兄弟相称呀！您是大人！” “我是大人，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快点！”秦决坐在地上，丝毫也不在乎雨一直下。 “很好，很棒，与原本的火绳枪相比简直不是一个东西。射程远，杀伤力更大，方便，换弹也快，还安全。就是……”白淼无奈的低下头。 “就是什么？”秦决起身想给他一脚，这小子说话还带大喘气的。 “慢！”白淼指着弓箭说道：“普通弓箭手，只要稍加练习就能在三秒**出两箭，可您这武器就算努力练习三秒也只能一枪。” “我知道！”秦决捡起三把枪笑道：“但它远啊！至少八百米，弓箭只有两百米，跑六百米距离就算是头驴也不可能不喘气吧？若是守城战呢？” “大人！”白淼双手作揖，“您必将一飞冲天！” “别吹了！”秦决扔给他一把说道：“孝敬我干爹的！” 他抱着另外两把枪回到卧房换衣服。 内心却从未停过咒骂魏雨田——该死的阴阳人死太监，真是气死我了，白淼回来没解释去那了肯定是串通了守门的，合着我这雨司府就我一个不是外人？ 就这老子还给你送枪，要叫你干爹，真是气死我了！哎……罢了，若没有魏雨田我能有今天？哎……人生啊！果然是最不负责的东西，只管把人生下来，剩下的只能依靠自己去拼，去玩命。 换好衣服后秦决打开门就看到了缩在门口的公孙梦。 “你们是不是在放炮呀？还有没有？我也想玩！”女孩伸出右手，索要炮仗。 “你还小，等你长大一点我天天给你放炮！”秦决抱着枪冲向后院。 “你别骗我呀！” “放心，我说到做到！”秦决带上留下二十发子弹，剩下的全部带上了。 轿子还未行到皇宫雨便停了下来，夕阳染红整片天空，秦决伸出脑袋一直看着火烧云。 守城卫兵见到来人是秦决便按照朱汉的意思连人带轿子一起放行了进入。 “还以为你死了呢！”白虎双手抱刀立在孔雀大殿前！ “你才死了，锦衣卫说话都和你一样么？” “我是我，你小子莫要连带攻击锦衣卫！”白虎用刀柄指着大殿说道：“万岁爷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一起吃饭吧！” “刚好我也饿了！”秦决抱着两把枪跟在他身后。 “这玩意好用么？”白虎冷笑道，他对火枪也不看好，但朱雀用的改造燧发枪还算可以。 “放心啦！打穿你这身漂亮的飞鱼服完全不是问题！”秦决呛了一句回去，若是以前他肯定不敢和这位高高在上的白虎大人顶嘴，现在就不一样了。 “哟，看你那么拽，你的枪很棒嘛？”白虎冷笑一声，开始放慢脚步与他并行。 “拽怎么啦？那条法律规定不能拽？”秦决极其嚣张，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雨司秦决收受洋务院贿赂，一个玉碗，一双象牙筷子，数量不明的大额银票。要不要去诏狱吃个晚饭？”白虎蹲下身，单手摁在他的肩膀上。 “啊……这……对不起白虎大人，我知道错了！”秦决立刻低头道歉。 “知道就好，告诉你，就算你干爹魏雨田都不敢在我面前嚣张。”白虎话音刚落大殿门打开，朱汉走了出来。 “快点把你的好东西给我看看，我可是听锦衣卫说了，你的枪属实不错！”朱汉招手，他连忙跑到朱汉面前。 我的天老爷，我就换身衣服的功夫，你锦衣卫已经把我的东西全部汇报给皇上了？好快啊！ “万岁爷，这就是我要献上的武器！”秦决解开布袋，将两把没装子弹的枪双手奉上，“没有子弹，没有保险，万岁爷小心！威力太大了！” “白虎！”朱汉没有接枪，反而后退三步。 “是，万岁！”白虎上前拿过两把枪说道：“长约半丈，比朱雀的枪长一点，也是单发！这枪弹生的好精巧呀！” 装好子弹后，白虎背对万岁搜寻目标。 “能打多远？”朱汉笑着问道。 “约莫个八百米左右吧！”秦决笑道。 “八百米？”朱汉指着墙上的麻雀说道：“把那鸟给我打下来。” “是！”白虎瞄准鸟群，开始锁定。 “三点一线！”秦决叫了一声。 “知道啦！”白虎扣动板机，鸟群应声起飞，但却有一只鸟落在了地上。 “护驾……”远方一声大喊，秦决感受到大地在震颤，一分钟不到，三千御林军出现在大殿周围。 “别慌张，我只是在试武器，看把你们吓得。给我把那被打死的鸟捡过来！”朱汉指着死鸟微笑道。 “是！”一名御林军转身快跑，不过半分钟就捡来了死鸟。 三人同时看着他手中的鸟摇头。 “四百米左右，居然能把身体打烂一个大洞，太强了！”朱汉大笑。 “没有枪弹，证明穿透力也很好，一般轻甲根本挡不住。可以试试重甲！”白虎撕开鸟的尸体，并未找到子弹。 “没我预想的大呀！”秦决看着朱汉说道：“在我的设想里，这只鸟应该只剩下毛！” “你还有多少？”朱汉笑着问道。 “全……还有一把在我干爹那！”秦决不敢扯谎，毕竟刚才在雨司府发生的事情都被锦衣卫看在眼里，现在撒谎就是欺君之罪。 “知道了，我到时候找他要！图纸，枪弹的制作办法带了吧？”朱汉笑着问道。 “带了！”秦决立刻献上所有配方和图纸。 “白虎，收起来！等会拿到你们锦衣卫兵坊好好研究！”朱汉苦笑道：“谢谢你，秦决。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御林军立刻将他压到在地。 “万岁爷，你不能卸磨杀驴呀！”秦决苦苦哀求，可就是挤不出眼泪。 “我不是过河拆桥，还记得你在朝堂上说的话么？锦衣卫刺杀失败了，红花会宣布三日后向顺天府进攻。”朱汉无奈摇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毕竟你可是我大秋的功臣。” 没有你我还怎么青史留名？ “我有办法，我有破解红花的办法！”秦决努力抬起怒吼道：“给我一把枪，待我到江苏之时，就是红花之乱破灭之日！” 第十二章 天下事谋定同行 “你小子该不会是想逃跑吧？”朱汉眯着眼睛问道。 “绝无可能，万岁爷若是不放心可让白虎跟着我到红花会！”秦决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万岁爷，我有一件事想问问您，长城军有多少人？” 众人震惊却都不敢表露出来，只有白虎转头盯着朱汉看。 这件事可以判李开才一个杀头大罪，顺带抄家，株连九族。 “你去看看便知！”朱汉轻挥右手，示意他离开。 “我想向陛下求三件东西！”御林军松开秦决，他起身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你是脑残还是制杖？两面三刀，心猿意马的混蛋，大明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愚蠢的皇帝？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给你！”朱汉无奈摇头，“白虎你保护他的安全。” 拿到自己想要的三件东西后，秦决跟着白虎向皇宫外走去。 “最快多久能达到江苏？”秦决抱紧怀中的三件东西，能不能成全看它们。 “两个时辰，现在大雨刚停，河水湍急。我们驾驶一叶轻舟，走最急的河，两个时辰够了！”白虎皱眉问道：“你有几成把握能成？” “一成！”秦决笑道，丝毫也不在意这令人绝望的成功率。 “一成？你疯了？”白虎转头看着他怒吼道：“若是败了你会不会死？” “必死无疑，就算成了也有极大的可能会死！”秦决推着他的屁股说道：“高个子快点走。” “那你还去？”白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吼道：“你是傻子？还是脑子有大病？” “你可知！若是成了我就是千古奇人，大明的最大功臣。还能救下至少十五万人的生命！”秦决拍了拍他的右手说道：“我的命应该掌握在我的手中，白虎！我很幸运，至少我能把握我的命，你却不能！” 松开秦决之后，白虎继续向前走去。 “你很恨万岁吧？” “完全不恨，万岁爷自有打算！”秦决低头皱眉，在内心不断咒骂朱汉。 “这不怪你！万岁就是这样，很少拿定主意，极其善变。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也不在乎结果！若是他能将麒麟的话听进去一半，大明也不至于此！”白虎哀叹一声继续道： “现在江苏已经有了三万长城军，月缨将军也在！她绝对在半个月前就出发了！”白虎长叹一口气，“万岁其实都想到了，但……” “还是害怕红花会活着，会让更多人造反！”二人上船，白虎挥刀斩断绳子。 “说的对，毕竟没人开过这个先例！”白虎取出一把流星锤，左手掌舵，右手提着流星锤。 “所以我才把红花会的领导人杀了！”秦决看着转瞬即逝的环境继续道：“你可知白起为何而死？” “坑杀的人太多，六国都恨他，秦王被逼无奈只能杀了白起！”白虎立刻回答，他平日也看过一些史书，了解那些过往。 “错，秦王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杀了手下的一员无敌将军！”秦决冷笑道：“是因为白起太完美了，民心都向着他！而且他已经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平日又不断召见各位将军和大臣。秦王知道，一条尝到血液味道的狗正在变成狼，所以才杀了他！因此我不会让红花会的任何一个领导人活着！” 白虎大惊，内心暗叹此子的很辣和见识不凡。 “没想到你小子还精通史书？” “哎……没有的事！”秦决连忙摆手道：“只不过是闲来无聊就顺手看了几眼！” “真的？” “假的，其实是为了找小黄……找些不正经的东西看！”秦决连忙改口道：“可从上到下看了一圈才发现《北齐书》当真天下一绝，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这……”白虎一时无言，“难怪你会留下雨司的女儿，可你为何不对他妻子动手？” “唉……你这话说的！垂涎他人之妻我岂不与那曹公无异？”秦决轻轻摇头微笑道：“你不知，人可贪财好色，唯独不可败坏伦理道德，有违常伦！否则不好做人呀，我若真霸占了他妻子，那以后去到那家大臣家做客，岂不是会被人当成窥探他人之妻的货色？” “亏我苦心经营把她变成了我锦衣卫的人！”白虎摇头道：“最后却被你杀了！” “这……”秦决只能在内心感叹自己运气那是真滴好，算是躲过一劫。 “不聊这些俗事了！”白虎转头看着他问道：“若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不必客气！我能搭把手，一定不会看你一个人冒险。” “那你能直接杀进红花会把他们所有高层全部干掉么？”秦决走到他身边问道。 “离我远点，小心等会误伤你！”秦决连退三步，白虎苦笑道：“不能，我只是个天人合一境，那有能耐冲杀入十万大军之中？” “那你帮我劝说长城军在后半夜围住红花会，千万别打！” “我们还是来商量一下杀入红花会的事情吧！若是殊死一搏，我想我能带走几个！”白虎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十分不好的神色。 “怎滴？”秦决笑道：“你一个锦衣卫白虎司统帅大人，居然害怕月缨那个女流之辈？” “你不怕你上呀！”白虎挥舞流星锤打碎一颗拦在河流中央的巨树，轻舟继续前进。 “她很可怕么？”秦决皱眉，他本想去要挟一些月缨，现在有些害怕被她当场打死。 “那是自然，月缨今年虽只有二十二岁，可却已经是破天境大宗师，乃是绝世高手！”白虎长叹一口气继续道：“她为人跋扈狠厉。还未出生就与尚书之子指腹为婚，在得知此事后，当晚就把尚书儿子打死了。二十岁就当了长城军大将军，万岁见她年大未婚，本想凑个姻缘。谁知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拔剑，差点把李开才吓死。” “这……”秦决抹掉鼻子上的汗苦笑道：“没想到万岁爷还是蛮心宽的。” “你骂万岁胖？”白虎转头盯着他。 “没有，你万不可凭空污我清白！”秦决坐下无奈摇头：“那我该怎么办？长城军若不动手，没人能镇住红花会呀！” “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白虎立刻开打退堂鼓，反正这件事无论怎么发展和他都没多大关系。 这可不能回，我这根箭已经飞到了一半，若是回去可就真完了。 “况且她是东林党的人，就算和东林党关系也不咋地，至少比你们阉党强吧？她哥哥可是在东林党当差呢！”白虎又浇了一盆冷水。 “怕什么有死无生？”秦决起身怒吼道：“人生不就是百般困境？老子撑死七十斤，大不了全还给阎王爷就是了！你按照我们原先的计划行事，若她长城军真敢不顾圣意，那我就一人压他十万红花！” “你小子好大的口气，好大的气魄，好大的胆子！”白虎大笑道：“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去见见那长城大将军！她只带万人罢了，我就不信一个新晋大宗师还能留下我？” 白虎手指前方说道：“坐稳了，前方有一个三十米高的悬崖，过了它就算进了江苏地界！” “啊……”秦决一声惨叫，随着轻舟消失在江流之中。 月高星明八月天，轻舟已过百重山。 白虎抱着秦决跳到岸上，轻舟撞碎在一块大石之上。 “此地距离红花会只有十三里，我背你过去！”白虎将他抗在肩上，脚踏竹树前行。 “这红花会还有高手么？居然能杀了你们锦衣卫的人？”秦决现在要确定最后一个不确定因素。 “当然没有，杀锦衣卫的人来自江湖，可能和李开才有巨大关系！”白虎冷笑道：“此事若是查明，我必将让这天下江湖付出巨大代价。” “江湖不少人吧？”秦决有些担心。 “人多又如何？”白虎大骂一句混蛋，“朝廷和江湖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朝廷和万岁爷却看不惯江湖上的人自行其法，丝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早就想整治一下江湖，却都被李开才拦下。” “这李开才挺厉害呀！居然能一直左右万岁爷的想法！”秦决皱眉，内心思索着是那个讨朱汉欢心的妃子来自东林党。 “这件事的确没多少人敢乱说。李开才的姐姐李太后是当今万岁的生母，你小子在阉党地位也不咋地呀！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白虎笑问道：“不如来我锦衣卫如何？我给你通个气，去麒麟院当差。” “切……谁稀罕！”秦决在内心大骂李开才这个老王八蛋，居然有个皇太后姐姐。 “不稀罕拉倒，麒麟院当差的职位别人都想拿个尚书换，你个不长眼的！”白虎将他扔在地上，手指远方说道：“自己去红花会！” 第十三章 收红花 秦决站在大营前弯腰对着守卫笑道：“大秋雨司秦决特来求见红花首领，劳烦您进去通报一声！” 两名士兵立刻围了上来冷笑道：“你见我们大人有何事？” “给你们一条生路，这是万岁爷的命令，也是你们最后的生路！”听闻这话，两人立刻不高兴了，在他们看来红花会乃天降神兵，怎么会需要别人给一条生路？ “你小子说话最好客气点！”左边的士兵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官府的刀，衙役用的，砍三次脑袋就会卷。你这刀还没见过血吧？”秦决冷笑道，他现在虽无法罡气护体，可眼前两个普通人怎是他的对手？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刀有没有见过血！”男人挥刀欲砍。 “住手！”一个老兵走到门口怒骂道：“两个混蛋，你们是想死么？” “对不起将军！”二人低头。 哼！真不愧是鸡毛犬狗，什么人都能自称将军，你们怕不是连将军管多少人都不知道。 “你是何人？”老兵开口问道。 “雨司秦决！”他微笑道：“奉大秋天子之命来给你们一条生路！” “不是来议和的？”老兵皱眉，内心浮起不好的预感。 “议和？你们也配？”秦决冷笑道：“现在三万长城军就驻扎在附近，由月缨将军领导，明日便要对尔等宣战！你们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长城军？”老兵连连后退五步，他在军中听闻过长城军的威名，那群人可都是刀尖上舔血的魔鬼。 守，御敌蛮夷，抵御十三部。 攻，驾马杀敌，一日可屠灭五千人的大部落。 “对，正是长城军！”秦决取出圣旨说道：“万岁爷让我转告你们，你我皆是大明的人民，不应刀剑相向，需共御外敌！若你们认为自己能战胜长城军，击溃大秋百万军队，继续向前便是。” “这……”老兵低下头思索一番后苦笑道：“我带你们去见罗网天王！” “好！”老兵带着秦决向最高的祭坛走去。 罗网天王？可以啊！都自称天王了！怎么不自称玉皇大帝转世呢？无能无知者总以头衔身份标榜自己的实力，以名号愚弄众生。 就像超级英雄总是需要一个帅气的名字，身边围绕一群傻逼一样。 来到大帐后，秦决看到罗网天王正坐在主席位上喝酒，两侧的红花会成员都聚在一起吹牛逼，说着明天中午就攻入皇城的喜事。 哎，真是一群无知无畏的蠢货，皇城守卫军不说质量，单单是数量就与你们不相上下，还有大批御林军，锦衣卫，东厂……你们拿头打？罢了，今晚就是你们的死期，我已将恐惧散播了出去。 那些老兵很快就会告诉普通人，长城军是一群怎样的怪物。 “你是何人？见到本天王为何不跪？”罗网天王笑问道。 “雨司秦决，奉圣上之命来给各位指条活路！”秦决双手作揖，丝毫不惧，他需要气势，与红花会谈判的气势。 “给我一条活路？”罗网天王冷笑道：“来人，架油锅！” 外面的士兵立刻在秦决面前支起一个油锅，在火焰的加热下，油锅很快就沸腾了。 “诸位天王？”秦决轻轻摇头道：“以油锅恐吓来使，一看就知道是群不成器的东西。尔等可知，明日清晨太阳照亮大地，便是你们的死期？” “你是被吓傻了么？”罗网天王大笑道：“这小子脑子有病，果然皇城里的人脑子都不好。” “以嘲讽辱骂他人的手段，来拉近我们之间的差距。可真是幼稚！”秦决指着外面说道：“我手指的方向是你们的前方，可你们的前方有三万长城军。” 笑声戛然而止，罗网天王皱眉道：“怎么可能？三万人若是来到我阵前，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何须来到你阵前？”秦决张开双臂怒吼道：“我大明长城军人人善骑射，以骏马为骑，便是三里来到你面前也不过片刻之间！” 这一番乱吹直接吓傻了诸位天王。 大明人民算是富庶，可骏马作为战略物资被管控的极其严格，一匹好马也价值三十两白银，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太可能骑上一次马。 他们这群人会骑马的加起来不超过三个。 见周围的天王有点慌乱，罗网天王立刻吹胡子瞪眼，原本粗犷的脸更加吓人。 “三万算什么？我们可是有十三万大军！”罗网天王张开双臂急忙说道，“十三万人难道还打不过三万人么？” “就是就是！” “他们都是绣花枕头！” “我们人多力量大，不怕的！” …… “不如我给各位天王出个主意！”秦决微笑道：“长城军都有秋盾，弓箭无用，还容易伤到自己人。你们干脆摆个火牛阵冲了他们的阵地！” “好主意！”罗网天王立刻对他竖起大拇指。 “可转念一想又不太行，长城军每个人都有战马，火牛可追不上战马！而且他们擅长骑射！”秦决抚摸下巴，假装思考。 “那可是能与胡人比骑射的长城军呀！他们若是骑着战马围绕你们的军队放箭，人多怕不是踩死的快吧？”秦决狞笑道，他都不知道红花会该怎么赢！ 胡人擅长骑射很多游击作战，但就是这种马背上的国家在骑射和游击作战方面，依旧被长城军摁在地上打。 “你乱我军心，来人把他投入油锅，然后砍了他的脑袋祭旗！”罗网天王指着秦决怒吼道，他终于察觉到了秦决来这里的目的。 “杀了我！可就真是与大明开战了！届时你们将不再是大明的子民，也绝对不是什么天王，就是一群待宰的牲口罢了！”秦决一声怒吼，吓得周围士兵一动也不敢动。 “不可能，我是奉天之命诛杀昏帝！红花会永远不败！”罗网天王怒吼道，周围的人也立刻符合点头，毕竟他们也是天王。 “真的么？”秦决大声责问道：“你们是什么东西自己心里没点数？这种话拿来骗骗自己人就行了，各位天王们，人才认这个天王那个天王。可刀剑不认，它们落在身上可是很疼的，还会死人！” “为什么还不杀了他！”罗网天王指着秦决怒吼道。 “你们真的想死么？”秦决取出枪指着它说道：“此乃大明新造利器，可在八百米内杀人，威力乃是弓箭十倍。现在长城军每人都有配备，你们想和它硬碰硬么？” 众人立刻躲避，秦决冷笑道：“各位天王，这把枪还没装入子弹！” “火枪么？”罗网天王立刻坐正一脸得意道：“我们也有火枪！” 秦决将枪和子弹交给那名老兵，随后转头看着他问道：“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还是说你根本不想醒来？” 罗网天王低下头不在多言。 “会用么？”秦决开口问道。 “会，我在军中就是火绳枪兵！” “那地位挺低的，和我差不多！”秦决帮他装入子弹指着大帐外的棋子说道：“打杆子，这里到旗有六百米，弓箭都摸不到。” “不好吧！”老兵转头看着罗网天王。 “打，我就不信真有武器能打到六百米之外！”罗网天王取出手帕擦汗，其他人也都低着头不时偷看他两眼。 “三点一线！”秦决开口提醒。 老兵瞄准杆子开了一枪，轰鸣声吓了众人一跳，红花会的大旗应声倒下。 此刻大营极其安静。 “圣上知道你们只是为了活着才造反，所以圣上不想杀光你们，给你们留了一条活路！”秦决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你们能挡下这种武器么？不能吧？” 见众人不答，他便继续道：“去边境打仗或许会死，但活下来的几率更大。还有军饷可以补贴家用！现在死了只会留下一个造反的罪名。” “可你们想杀了我！”罗网天王抬起头看着秦决怒吼道。 “呵呵，天王你上当了！”秦决无奈摇头道：“圣上下达的旨意你们知道吧？分田于民！” “知道！”众人点头。 “这会触犯东林党也就是那群大地主的利益，所以他们派人暗杀，派人救你，就是为了让你继续打下去。”秦决取出圣旨微笑道：“你有领导能力，现在朝廷也抽不出人来领导红花会，你们是最佳选择。天王们，你们是想现在就死，还是几十年后衣锦还乡？” 这两个选择差距太大，无论是愚蠢，还是侥幸心理，他们都会同意，这就是掀屋顶原理。 而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往往没得选。 “我知道你们还在担心，这里还有一份东西！”秦决取出免死金牌说道：“免死金牌赐予你们。红花会诸位天王接旨！” “臣，接旨！”众人下跪。 第十四章 以文明为笼，以怀疑为剑 “还不谢恩？”秦决微笑道。 “谢主隆恩！”罗网天王学着戏班子有样学样，看起来也算正规。 “天王即日起，你就是我大秋将军，切记万不可在冲动行事！”秦决交出圣旨和免死金牌后微笑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天王今儿是个大好日子，不如我们把酒言欢，畅谈到天亮如何？” “可是……”罗网天王低头苦笑。 “无碍，今晚我少喝些，明儿鸡叫三声便出发，定能赶上！” 众人把酒言欢，因为高兴，他还赐给每人一坛酒。 两个时辰后，秦决坐在椅子上看着身边全部醉倒的反贼苦笑道：“鸡已经叫了两声。” 待到鸡叫三声，白虎出现在了大帐外！ “如何？”秦决开口问道。 “不过一个三品高手，没耽误多少时间！”白虎一刀一个最后只留下罗网天王的小命。 “把他们的脑袋装起来！”白虎扔给他一个布袋，秦决只能强忍恶心将他们的头装起来。 “这里面还有一个？”秦决开口问道，他刚打开布袋就看到一颗脑袋盯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 “是那个杀了锦衣卫的江湖人，我师弟将证据给了我！”白虎收起脑袋将罗网天王五花大绑，“圣旨和免死金牌我要带走，枪你留下防身。去北江城，我师弟在门口等你。” “你不陪我了？”秦决停下手中的工作盯着他看。 “陪个屁，这件事我要立刻向万岁汇报！”白虎加快动作想快点跑。 “那我怎么办？”秦决一把将袋子扔在地上。 “关我屁事？是你想救这群人，那就自己动手！” “你卖我！”秦决指着他低吼道，丝毫不敢大声怕吵到外面的人。 “卖你？”白虎立刻掀开衣摆，露出屁股，左边破了个洞，血液打湿了裤子。 “屁股是好屁股，挺翘的。可惜我没有龙阳之好，我只想活命！”秦决抱住他的大腿死活不撒手。 “这是被那个疯女人拿剑戳的，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撒手你这个混蛋。”白虎狠狠掐他大腿。 “你下手真狠！”秦决捂住大腿在地上滚。 “我只能帮你到这！”白虎取出化骨粉撒在尸体上，处理掉所有尸体和血迹之后他趁着夜色溜了出去。 “该死的混蛋，其他红花会的人也来了，我该怎么办？现在跑就等同于把他们的命交给月缨，那个东林党的疯婆子肯定会杀光他们！”秦决坐在地上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直到天亮，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我要用文明使他们软弱，让他们自己爬到我给他们做的笼子里！我要用怀疑摧毁他们的信仰，让他们再次成为大明的子民！”秦决走出大帐看着眼前的士兵。 “你们的天王昨夜抛弃你们去了皇城领赏，他们不想做什么大将军，只想得一个荣华富贵！”秦决冷笑，面前的战士立刻哗然。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在军中蔓延开来，震惊，疑惑，愤怒，释然，茫然，他们如野兽般卷起滔天巨浪，亦如绵羊般温顺垂首。 “我想你们也应该明白！”秦决无奈摇头道：“那些所谓的天王们都只不过是在将你们当做棋子，把你们当做上升的工具。杯酒释兵权，狡兔死，走狗烹！这不过是人之常情，当你们把命运交到他们手中时。就应该为他们给你们做的所有选择而认命！”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会被杀么？”昨夜老兵走上前问道。 “当然不会，大明圣上想要保护和宽恕的是你们！”秦决笑道：“万岁爷英明神武，宅心仁厚！知道你们只是被那几个天王利用，所以才让我给了他们一道密旨！” “可我们该怎么办？”那名老兵向前一步，神色十分着急。 “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秦决无奈摇头道：“说好听些是让你们去抵御外敌，说难听些就是发配边疆。但诸位不必担心，镇守后金边境线的是我阉党大将军，我会让他们待你们如寻常士兵！” “那几个混蛋真的飞黄腾达了么？”老兵跪在地上望天落泪，这一刻才认识到自己是多么悲哀与痛苦，随大流一辈子，到头来却只是处处被利用还得不到任何好处。 “未必！”秦决冷笑道：“他们可是真有反心，况且免死金牌最后一句你可知是什么？” “小人不知！” “造反无效！”秦决怒吼一声，“全军听令，解兵甲，随我去迎接长城军，凡违抗者以谋反定罪，当场斩首！” 半个时辰后，秦决带着所有红花会的人向长城军来袭的方向走去，刚见到他们，秦决立刻高喊：“吾皇万岁，大秋万代。”身后的人也跟着高喊。 远方的长城军有些懵圈，却不忘立刻回去禀告。 骑在战马上的女子冷笑道：“好厉害的一个阉党，居然真能不动一兵一卒就收了整个红花会！” 女子银袍银甲，头戴白银鸾鸟冠，腰挎长短剑，手持银月枪，瓜子脸，狐儿眼高挺鼻梁，一头长发扎成马尾顺在腰间，生的好生俊俏。 “将军，何不下令攻击？”骑马行在她身后的东林党小城守低头问道。 “他们可有兵甲？”月缨笑着问道。 “没有！”斥候立刻回答，没有丝毫耽搁。 “那还怎么打？”月缨伸一个懒腰，完美展现自己傲人身材。 小城守偷瞄一眼，内心暗叹真是绝世的尤物，还在意淫长枪便砸在了他的眼睛上。 他落地捂眼，疼的哇哇大叫，滚来滚去。 “哼！”月缨转头怒视着他说道：“我让你看了？仇且记下，待我回到顺天府就让李开才扒了你这身官皮！” 站在一旁的长城军动也不敢动，他们常年和这姑奶奶待在一起，深知她的脾气和本事一样了不得，莫说是偷看，便是汇报任务时都要低着头。 “狗叫的烦人，拖下去打五十军棍！”长城军立刻拖着小城守离开。 五十军棍，便是士兵也要打死，更何况一个文弱书生，当真是瞎了狗眼什么都敢乱看。 “派人去清点红花会，十四岁以下，五十五岁以上，每人给十两银子路费，让他们滚蛋！”月缨冷哼一声说道：“是不是我在长城太久了？现在什么鸡毛犬马都敢教我做事？” 长城军转身欲走却被她叫下，“等会，让那个阉党小子来见我！他叫什么名字？” “启禀将军，阉党小子名叫秦决，秦国的秦，决战的决！”士兵汇报完毕后转身向红花会跑去，他带了两百战士来到红花会前。 见到来人只有两百，秦决微微一笑道：“成了！” 我就知道一定会成，月缨不是傻子，若是杀了现在的红花会，朱汉一但调查，那她就是屠戮百姓的罪人。这种人阉党和其他官员绝对不会放过，一定群起而攻之。 这一声能让方圆十里之内的人都能听到的——吾皇万岁，大秋万代可不是白喊的！ “秦决！”一名战士高喊道！ “我在，请问有何贵干？”秦决快步上前笑问道，微微弯腰以示尊敬，顺手还塞了一张百两银票。 他低头一看，笑着扯开自己的口袋。 “月缨将军想见你！随我来吧！”士兵转身向军队走去，路上小声说道：“我家将军脾气坏的很，极其厌恶男儿，你见到她不可抬头看她，说话时一定要低着头还要用敬语，否则就是五十军棍。” “多谢告知！”秦决笑着点头道！ 来到月缨面前，秦决双手作揖弯腰道：“雨司秦决见过月缨将军，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无愧大将本色。” “这小子连头都没抬就敢这样说话？”月缨指着他说道：“仇且记下，回到皇城我就找魏雨田说道说道！” 尼玛！秦决在内心大骂一句。 “早就听闻将军威名，实在不是谬赞！”秦决微笑道：“多谢今日月缨将军前来帮我镇压红花会，此事我定会如实禀告万岁，感谢将军！” “嘿，这小子会说话！”月缨笑道：“抬起头给我看看！” 秦决抬起头看着她，面露微笑深色和煦。 “长得还真像个小白脸，你今年多大？”月缨歪头笑看马下的秦决。 “还有十几天就便十二岁了！”秦决再次作揖笑道。 “假的吧？”月缨用长枪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一番说道：“十二？没有喉结，像！但十二岁就能一人平定红花，比我强呀！仇且记下，来日找个机会打你五十军棍。” “小姐，他是魏雨田干儿子，万岁爷身边的红人，打不得呀！”她身后记事的女官轻声说道，还不忘低头帮月缨记仇。 平日里除了记仇之外，这位女官还会帮她打点除了打仗外的所有事情。 第十五章 文明立于武力之下 “这的确打不得！”月缨翻身下马，走到秦决面前问道：“昨夜我的斥候告诉我，一个老兵用你身后背着的那把火枪打断四百米外的旗杆是么？” “关你什么事？”听闻眼前这小妞拿捏不了自己，秦决立刻雄起，他在宫中七年还从未受过这种气。 “哟，你小子胆子不小呀！”月缨伸手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发力便让他的胳膊脱臼，接好之后月缨眯起眼睛笑问道：“可否给我看看？” “给，我给！”秦决将枪和子弹全部递给月缨，她试了一发之后连连点头赞赏。 “速度虽无弓箭快，可威力射程不小，是件利器。送到兵部让那群老东西改造改造，能堪大用，这是你造的？”月缨围绕他转了一圈。 内心暗想——这小子可以啊！十二岁就有如此才能，厉害，比我见过的其他男人都要厉害。 现在这朝堂上能比得上他的也就北护国——李求安，可他已经是个老东西了，怎能跟眼前这小子比？ “是我造的！”秦决点头，一直揉捏还在作痛的肩膀，内心吐槽这女人真是好生暴力，谁要是娶了可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可以，是个奇才！”月缨点头问道：“后金若是攻打我大明，你可有退敌之策？” “这不是我的事！” “恩？！”月缨瞪大眼睛，再度抬手恐吓秦决。 “后金兵强马壮！”秦决低下头开始解释：“善骑射，攻城，北方民族天生苦寒之地，战斗力和战斗意志都在我们之上！因此我大秋才常年担忧三雄！” “分析的不错，继续说下去！”月缨依靠马腿，双手环抱拖起巨兽。 “就算是游牧民族也是人，除了草原上的辽之外，其他两雄都城都与重要城市都建立在大河边缘！”秦决憨笑道：“我有三招！” “说说！”月缨仰头望天，假装不在意。 “第一招——趁秋天放火烧山，以快骑兵为主力，烧掉大片草原，切记必须是秋天刚刚到来之际。断了他们的粮草，只需要一个寒冬，三雄必死无疑！”但秦决也知道这招几乎不可能成，草原多大呀！ “难成，就算成了三雄也会攻打我们，此乃下策！”月缨白了他一眼，内心暗叹他是个傻瓜。 “我知道！”秦决笑着点头道：“第二招，使用坚船利炮，轰炸后金都城，他们既然以水为生，那我们的战船就能开到他们的所有重要都城。” “是个中策！”月缨冷笑道：“但我们的战船也不多，火炮威力不大，难以彻底灭掉，不是个好主意！” “可以做呀！”秦决冷笑道：“反正我已经做好了，下一步就是实验。” 月缨瞪大眼睛看着他，内心充满震惊。 “第三招呢？”月缨再次问道。 “很简单！”秦决收起笑容说道：“他们不过都是蛮夷，我们可以将自己的娱乐，文化和所有好东西推到三雄国内。然后对他们的子民宣扬我们的国策是有多好，人民是多么幸福，国家是多么令人向往。从思想上征服他们，最快二十年，最慢两代人，三雄便永远不复存在！” “这……”月缨假装冷静，其实已经被震惊到无法呼吸。 “月缨将军不知有没有吃过顺天府的馄饨小摊？”秦决笑着问道。 “吃多，很好吃，肉多皮薄，一大碗只要八文钱！”月缨轻轻点头，内心一直在想这小子又要搞什么鬼。 “我曾吃过几次，也与摊主聊过。他说这馄饨以前只有猪肉馅，汤也寡淡的很！后来乱了，匈奴来了，这混沌就加了一味羊肉。匈奴被打跑，也留下了一些。 然后又加酱，葱，香菜，辣椒……大明接手这天下之前，这中原来了多少人？就说元，来的时候说要废耕地，种牧草，可收了一次税之后还不是该咋滴咋滴！你以为我们只是一个国家么？我们是一种文化，一种拥有千年底蕴的文化。就说那高丽贼和倭寇，虽然背地搞小动作，明面上还不是把我们当祖宗捧着！” “你小子真是个人么？”月缨蹲在他面前死死盯着他。 “是个人，这不怕疼怕的要死？”秦决笑道：“我们是一种兼容万物的文化，但却不可故步自封！师夷之长以制夷也是老祖宗留下的，我们也需要学习，向洋人学习。你没看他们的船图纸，那家伙不得了！” “你的炮要是造成了，这天下是不是就没有人敢在我大明面前放肆了？” 所有的一切，前提都是有强大的武力。 “差不多，但这是个大计划，需要很长的时间，期间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阵痛期！但我们终将胜利！”秦决将子弹送给她说道：“给你了，或许再过不久，兵部会给你一把更好的，如果不能我也不能，但总会有人能！” “你小子野心不小，真不小！”月缨轻轻摇头，在她眼里，秦决就是一个深潭，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水有多深。 “启禀将军！”斥候跪在月缨面前说道：“人数已经清点完毕，可用士兵足有十二万六千三百人，其余人我们已经发了银子让他们回去了。” “那群人回去也有地种，人其实欲望很小，只想过好生活！只要我们能给他们想要的生活，他们就绝对永远忠诚大明！”秦决转身欲走，“事都忙完了！我还要去忙其他事呢！” “等一下！”月缨一手摁在他的肩膀上。 “你干啥？你让我说的，我都说了。别扒拉我！”秦决使劲推开她的右手，可惜对方是大宗师，怎么也推不开。 “分田也是你的计划？” “对啊！”秦决点头，这在皇城都不是秘密。 “我好久没回来了，魏雨田理应送我件礼物。你以后就归我了！”月缨从马背上取下一根绳子将他绑了。 “撒开老子，我是人不是礼物，放开我！”秦决疯狂怒吼，就算被扔在马背上也不断咕扭。 “闭嘴！”月缨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说道：“我知道你要处理江苏赈灾不善，我陪你去！” 月缨转头对军队大喊道：“派遣一支千人大队送他们去后金边境，其余人回皇城待命！告诉万岁爷，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你这是绑架！”秦决转头怒吼道。 “绑架怎么了？我有免死金牌，只要不造反就不怕！”月缨快马加鞭向北江城而去。 “那我们打个商量，我绝对不跑，跟着你完成任务后我们就回皇城。若是魏雨田把我送给你我就认了！”秦决挤出一丝微笑，他在做最后的挣扎。 魏雨田会把我给你？朱汉都不愿意，小妞…… “不回皇城，直接去长城，那里是我的地盘。”月缨笑道：“只要去了长城，就没人敢问我要人！” 你个狗贼，你要遭天谴。秦决在内心哀嚎。 “送你到北江城也是为了让你完成任务，以免被万岁爷找到借口。任务完成后你立刻跟我去长城观察天气！反正你是雨司！”月缨解开他的绳子，单手搂住他避免掉下去。 “好吧！我认了！”个鬼呀，魏雨田你他妈快点救老子，快点呀！王八蛋白虎，你个该死的叛徒，居然就这么把我扔在老虎窝里。 “认就好！”月缨大笑。 看到北江城时，秦决见到一个身着麻布衣的男人正站在一头驴身边小解，听到骑马声后他立刻提上裤子转头看着秦决。 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 “秦决，秦决，我在这呢！”男子挥舞双手挡在月缨战马前方。 “他是谁？”月缨皱眉问道。 “一个重要证人，我需要他帮忙！”秦决伸手拉缰绳，“停下，没有他我破不了案！” “知道了！”月缨轻拉缰绳，战马停在男子面前。 秦决皱眉，眼前这人看着不怎么靠谱，自然卷长发梳拢在身后，还留了一个危险的人妻发型。 个子不高，脸有些圆，丹凤眼，小鼻子下面有两撇小胡子。 秦决下马走到他面前双手抱拳道：“在下雨司秦决，白虎的朋友！” “我是那傻子师兄的师弟，江湖人称小剑仙！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护佑！”护佑抱拳，随后伸出右手笑道：“傻子师兄说了吧？一千两白银！” 靠你个白虎！你坑我！ 白虎并未坑他，只是小剑仙护佑两头吃。 “知道！”秦决取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交给护佑，同时做手势告诉他——我身后的女人绑架我，快点飞鸽传书告诉你师兄。 “哇塞！”护佑举起银票大笑道：“一万两呀！不愧是雨司真能贪，你说她绑架你？还让我偷摸告诉傻子师兄是吧？” “狗贼！”秦决跳起来捂他的嘴，可手还没碰到就被月缨拎了起来。 “你想死是吧？”月缨冷声威胁道。 “姑娘，你看？”护佑搓揉三指示意她给钱。 “多谢这位少侠！”月缨取出一张三千两银子的银票递给他。 “发了！” 第十六章 吾之所求，实力争取 三人向城内走去，月缨牵着马，护佑拉着驴，秦决想骂娘。 “你小子要是再敢耍花样，我就折断你的手脚！”月缨冷声威胁了一句。 “知道了！”秦决长叹一口气，像只病鸡一样跟在二人身后。 “你小子真是和我那傻子师兄一样，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姑娘多好呀。人美心善，美艳动人，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美人。”护佑开始拍马屁，丝毫也不在意身后秦决的异样目光。 “请不要误会，我抓他只是因为他好用！”月缨淡定的解释了一句。 “我懂，我懂！”护佑立刻点头。 你懂个鬼！你这小妮子是打仗打傻了？能这样解释么？我还要清白呢！你个狗贼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根本不知道她是谁！月缨，长城军大将军，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冷血部队的领导人。 其他将军手下的军队和他们比简直就是大善人，阉党的高明月当年屠了一座城就被朱汉骂死，还差点撤了将军的头衔，要不是有那个大太监保着早死了。 但长城军山高皇帝远，那些部落也不干人事，他们是见人就杀，无论老人还是婴儿，非我同族，通通诛灭。这就是长城军，比魔鬼还要残忍的杀戮部队。 秦决转头看了一圈，想着怎么自救。 我必须逃出去，长城苦寒，常年与风沙作伴！谁能忍受那种鬼日子，还有这混蛋小妮子，下手黑的很！去了长城我连怎么死都想好了。 “不知二位可有住处？”护佑开口问道。 “我们可以住在官衙！”月缨转头看了一眼秦决，他一直低头跟着。 “不好吧！现在北江城乱的很，不如我们都住在客栈如何？万一这小子通过官府的人联系我那傻子大哥，就……”护佑欲言又止，他想的很明白。 去了官衙自己就无法敲诈他们，秦决和月缨毕竟男女有别，他只要能接近秦决就可以继续敲诈。 “你说的不错！”月缨跟着他来到八方客栈。 又要破财咯，狗贼肯定要坑我，也好，至少我看到了一线生机。 “三位是住店还是吃饭？”小二立刻上前，微微弯腰笑的很客气。 “住店，要两间还是三间？”护佑转头看着月缨问道，两间就是他和秦决住，三间半夜还要溜到秦决房间。 “两间！”月缨冷笑一声说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和这小子住，你一个人住！” “这……不好吧？”护佑苦着脸转头看向秦决，他的表情也好不到那去！ “对呀，我一个小伙子，血气方刚的。万一做点什么禽兽事情……” “在此之前我会让你禽兽不如！”月缨拿到房牌拉着他向天字一号房走去。 “这小妮子真是个大麻烦！”护佑愣在原地摇头道：“我虽想从他手里敲点银子花，可不能真把他丢了。白虎那傻子师兄一定不会放过我，该怎么办呢？” “客人马上就午饭了，您想吃点什么？”小二继续问道。 “把你们店最好的菜全部送到他们房间，这些钱够吧？”护佑塞给小二一块三十两的银子和一包蒙汗药，此乃特产的西域蒙汗药，无色无味，吃过后一炷香才会有反应。 且没有任何症状，只会让人产生想要昏睡的感觉。 “够！”小二坏笑着拿走蒙汗药和银子。 “把她蒙倒，拉那个小子出来好好谈！再敲一笔，真是最后一笔！”护佑转身上楼会自己房间。 天子一号房内，秦决坐在床上苦笑道：“姑娘啊！这可不兴住一屋，传出去我倒是没什么大碍，还能得个睡了月缨将军的美名。可您就真完了，这辈子是嫁不出去咯！” “嫁？”坐在桌前饮茶的月缨冷笑道：“为何要嫁？本姑娘二十二岁便已是长城军大将军，便是李开才和魏雨田都要尊我一声将军，谁有本事让本姑娘嫁？” 得，撞上硬茬子了！ 秦决躺下轻声道：“午饭不要叫我，晚饭在叫我。昨晚一夜没睡，让我好好休息一会。” “本姑娘的床也是你能睡的？”月缨从柜子里拉出两床被子扔在地上，随后将他拖下床，“仇且记下，回到长城有你好看！” “好看就好看吧！我也无所谓了！”秦决彻底摆烂，就直接躺在地上睡。 没过一会，秦决就开始轻鼾，连续两晚没睡好，对于一个从未熬过夜的孩子身体而言负担太大。 解下兵甲后，月缨低头看着秦决，抬脚就像踢可却还是忍下了。 “哼，如此不尊礼数，仇且记下，回到长城一定要打十军棍！”门外传来脚步声，月缨走到门口开门问道：“干什么？” “送菜！”小二吓了一跳，但马上又恢复官方笑容。 “谁送的？” “那位少侠！” “不要，滚！”月缨关上门坐在桌前继续饮茶，闲来无聊便看着秦决在地上滚来滚去，时而抖动几下，最后蜷缩成一团。 “做噩梦了？”月缨走到秦决面前蹲下，“你小子也会害怕？” 没人知道，自从害死雨司之后，秦决每天都在做噩梦，每一天都有一个全新的死法，真实到令人后怕。 但这一切他都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在别人眼里，一个强者一但软弱，就死定了。强者不会被打败，也不会被杀死，但强者绝对会软弱，这时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月缨取来毛巾为他擦汗，秦决也慢慢进入安睡。 直到傍晚，秦决睁开眼睛想着一种可能——难道是因为我的灵魂穿越，扰乱了平行世界的秩序，那些被我看到的都是其他世界中的我的死亡？ 看来还是我不够强大。 月缨坐在桌前用毛巾洗掉头发上的水，说是毛巾不如直接说是一块被裁剪成正方形的布。 “醒了！”秦决微笑道：“你该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占我便宜了吧？” “仇且记下，到了长城打烂你的嘴！”月缨将毛巾扔在桌子上问道：“你到底为什么救那些红花会的人？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会让万岁对你产生巨大隔阂？” “我知道！”秦决盘腿而坐微笑道：“那又如何？早晚万岁会知道我们今天做的事情是多么伟大。” “你是真心为民？”月缨皱眉，十分疑惑眼前的秦决到底是好人还是恶人。 “为民？”秦决笑着摇头道：“可能吧！但更是为了我自己，平定红花我就是万户侯！月缨，我没你们那么好命，生来就能继承万贯家财，无上权柄。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能依靠自己一步一步向上爬！爬到让所有人都仰望我的位置，到时候我一定会为民行事。但现在我丝毫不在乎那群人的死活，他们只不过是我的棋子！” “残忍的混蛋！”月缨轻笑道，也似乎在骂自己，为了自己的目的和战斗胜利，她也经常送士兵去死。 这个世界上有棋手就一定有棋子，什么都要去争，否则便一无所有。 “对啊，残忍的混蛋！”秦决起身走到身边坐下继续道：“不残忍，别人就会对你残忍！李求安，大忠臣，大清官。他是怎么能立在东林党和阉党之间？就是因为残忍，萧贵妃你听说吧？” “没有！”月缨摇头，她身在外对宫里的事情一概不知。 “曾经万岁的宠妃，东林党的人。就是因为在万岁爷身边吹枕头风，说他李求安的坏话，死的多惨呀！”秦决打了一个寒颤继续说道：“李求安让一个侍卫勾引萧贵妃，二人私通，最后萧贵妃被剥了皮挂在后宫前！” “那个侍卫呢？”月缨继续问道。 “自杀了，没查出来任何东西，但阉党和东林党都知道是他做的，那老小子笼络人心有一手！”秦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明日我去查案，你要去么” “我知道凶手是谁，也知道背后原因！”月缨转头盯着他。 “什么意思？”秦决放下刚端起的茶杯问道。 “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家伙，求我，只要你跪在地上求我。我就就告诉你一切，并把凶手给你找出来！”月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她是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且从不强迫，只喜欢用绝对的力量征服别人。 否则长城军怎么会听一个女人的话？这也是有代价的，月缨付出了超越他人千百倍的努力。 “求人？没学过！”秦决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跪下？非我所愿。” “那你就一辈子也查不出来，秦决，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愿意放下自己可怜的尊严，向我臣服！”月缨张开双臂，等着秦决臣服于她。 “你是不是脑子有大病？居然认为自己在除了武力之外还有其他方面比我强？” 第十七章 说书话里，江湖如画 霎时间，秦决只敢天旋地转，后背一疼就看到自己躺在桌子上，月缨用左手小臂顶住他的脖子，短剑插在他脑袋旁边，刺穿了实木圆桌。 “粗俗！只知道以武力压人，算什么本事？”秦决依旧嘴硬，腿都在抖。 “你真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能嚣张？告诉你，阉党盘根过节，这个案子你根本不可能破！” “那就赌！”秦决竖起三根手指说道：“三天，我若是能破了案子，你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样就怎样！若是破不了你就乖乖跟我去长城，我还要打断你的腿！”月缨松开秦决，将短剑插入腰间剑鞘。 “好！但你要让我随意出入，调查案子！”秦决跳下桌子，准备出门。 “等会，我允许了么？”月缨单手摁在他的肩膀上。 “别扒拉我，很疼的！”秦决下蹲转身躲开她的手。 “那要怎样？” “你若是想随意行动，就要少一天时间，这很公平！”月缨冷笑道，丝毫不给他占便宜的机会。 “你……我从未见过如此……算你狠，我认了！”秦决走出门就看到护佑依靠在门边看着自己。 “干嘛？狗贼！” “小爷特意你救你，你小子却如此不识好歹！”护佑挡住他的去路说道：“要不要我帮你？” “没钱！”秦决越过他继续向前走。 “别介呀！”护佑搂住他的肩膀说道：“你我二人是一条道上的人，没我你真不一定能成！” 他取出一块牌子给秦决看了一眼。 “这……”秦决坏笑道：“多少钱？” “什么钱不钱的，多见外，走陪我去女儿楼！”护佑拉着他离开了客栈。 “那是什么地方？” “青楼啊！你别说你没去过！”护佑停下脚步，转头盯着他的眼睛坏笑。 似乎在说——大家都是男人我懂，还在我面前装纯洁，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之类的话。 “我真没去过！”秦决立刻摇头，“我还没练成罡气护体，怎能去青楼那种地方，再说了，万一染病不就死定了？” 大明可没避孕药这种措施，梅毒之类的病在青楼十分常见，家教稍微严一点的士族都不会允许孩子去青楼。 “切，罡气护体还不简单？”护佑挠了挠头继续道：“我记得罡气护体是打通全身气穴，对吧？” “气游周身，震脉而出！”秦决白了他一眼，认为这家伙在嘲讽自己是个弱鸡。 “你还有几道？” “三道，中门，天顶，通天！”秦决从兜里摸钱，让他一个人去，自己就不去了。 当年秦决手贱搜索了一下梅毒的照片，发誓不去那种烟花柳巷之地。 “我帮你！”护佑一掌落在他的头顶，秦决只感一股强大的气钻入体内硬破三穴，霎时间体内之气暴走，身外出点一圈淡淡的白气。 “现在可以了吧？”护佑拉着他继续向女儿楼走去。 “不去，我怕死！”秦决依旧不肯去。 “没事的，女儿楼没有那种病，走，快点跟我走！”护佑双手拖拽秦决，势要带他一起去。 “你放屁！” “嘿，你还不信了，那我就给你说道说道！”护佑拉着他去了旁边的茶楼，因是傍晚只有寥寥几个客人，说书的先生坐在堂中讲着江湖的故事。 店老板命小二给他添茶。 说书先生和茶楼的关系是相互依存，说书先生来此说书可以为茶楼招揽客人，留住客人。茶楼会给说书先生一碗茶，一碟花生和一个免费的落脚地。 “二位要点什么？”二人刚在角落坐下，小二就上来了。 “两壶上好龙井，一碟瓜子，一碟盐水花生，一碟茴香豆。这位公子请客！”护佑指着秦决笑道。 “好，二位爷稍等！”小二转身离去。 只听醒目拍桌，那说书先生开始将剑仙斩宗师的故事。 “女儿楼有什么不一样的么？”秦决开口问道，小二将茶水和小食全部端来。 “当然不一样，女儿楼是官府开的！”护佑磕着瓜子，听那说书先生讲故事。 “官府开的还少？这在册青楼有一百多家都是官府开的！”秦决白了他一眼也开始嗑瓜子，顺便听说书先生说书。 到精彩时，两人也随观众一起叫好。 “这北江城的女儿楼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此地很多高官的权钱交易都在此地进行。女儿楼有大量东林党的把柄，里面的青楼女子知道的肮脏事不少！”护佑对他挑眉。 “你是说，让我去女儿楼找线索？”秦决大惊，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女儿楼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就是单纯想白嫖所以才拉着你去付钱，今晚你跟我去女儿楼，明早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护佑坏笑，端起龙井喝了一口。 “你大爷个色痞，我祝你白嫖必得梅毒，烂死你！”秦决放下茶杯又倒了一杯。 “你小子心肠好狠毒呀！”护佑笑道：“所以我才找你呀！”他对着秦决挑眉，笑的像个十足贱人。 “什么意思？”秦决皱眉，他一直生活在皇城，对外面的事情和潜规则都不了解，几乎全部停留在听闻。 “傻子，这女儿楼的女子也分三六九等，没钱的只能找些胭脂俗粉，有钱人喜欢那些有点修养的姑娘，权贵高官们来了女儿楼，老鸨才会上好货！”护佑爬在桌子上小声说道：“我听说这女儿楼还有洋妞呢！东瀛和高丽的女子也不少，他们最喜欢收一些没落家族的女子，个顶个的美人！” “呸……下贱！”秦决将茶水泼在他脸上！ “是，你高尚，你纯洁，你大好人！”护佑抹掉脸上的茶水说道：“到头来还不是和我为伍？小子，在这世间就算是他李求安都不可能保持清廉，你要是想改变，至少不能是个雨司！” 秦决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也是大奸臣魏雨田的干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根本没资格说护佑。 “这世间人命不由己，也不由天，而是由强权！秦决，不信你可以去那女儿楼看看，很多人是怎样卑微的活在这世间！”护佑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见识见识，不见怎能认识？你说是不？你去好好开开眼，我也去好好开开眼，洋妞我还没睡过呢！” “狗贼！”秦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都清楚！她还在么？” “不在了！”护佑扔掉瓜子壳说道：“你害怕月缨去告你状？” “还害怕自己练的童子功！”秦决苦笑道：“当年魏雨田教我的是童子功，可能在他眼里我未来就是个阉人。” “童子功？谁练那玩意？”护佑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呢！” “在宫里好人活不下去！”秦决抓起茴香豆一颗一颗塞入口中，“江湖有好人么？” “没有，江湖只有两种人，有实力的，别人会尊你！老实讲义气的，别人会信你！如果你见到有实力还讲义气讲道义的一定要告诉我！我要和他结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护佑扔给那说书先生十两银子。 “你小子好生大气，出手就是十两！却连一碗茶水的钱都不肯付！”秦决取出一两碎银叫来小二。 “这是必要支出！”护佑坏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这些所为的大侠最需要的就是名气，而他们说书先生最能给我们名气。我们给的越多，他们就讲的越多，越好，听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那我们就成了真正的大侠，世人膜拜的对象。” “难怪说书的都只会讲你们这些江湖事，江湖故事！”秦决眼球一转想到了个好主意。 “朝野故事他们也会讲啊！”护佑双手摁在桌子上瞪着他说道：“可你们不给钱，没办法！人是要吃饭的，谁给饭吃，他们就替谁说话！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说书先生的故事里，你们朝廷永远是背景板了么？” “知道了！”秦决点头问道：“你们的钱是那里来的？” 付完银子后，二人向茶楼外走去。 “大门派都有大量田产，都是大地主。像我们这样的大侠平日会收些徒弟，也不贵，我只收每人五百两一年的学费。那些大地主啊！镖局，走马，船夫，每年过节都会给红包！像那些小侠当然没有我们收入多，他们会劫富济贫！”护佑大笑，他出道即巅峰，从未干过劫富济贫的事情。 “劫谁的富？济谁的平？” “谁有钱就劫谁的，谁没钱谁就去劫！事后随便洒几两银子换个美名，但这种人活不长久，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在江湖上也有很多人！”说着护佑取出一本功法递给秦决道：“我师父教我的，给你了！” “这么好？”秦决斜眼看着他。 “一万两啊！我得收多少徒弟才能搞到一万两，你又那么爽快，就当交个朋友！” 第十八章 吾之所望，权力顶点 “老头，没想到你运气那么好，居然有人给你十两银子！”台下看客笑道，似在打趣。 “嘿嘿！”说书先生憨憨一笑道：“小老儿运气好，能得见小剑仙护佑！” “他是护佑？” “我的天啊，小剑仙！” “真的假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说书先生收起十两银子笑道：“诸位，不如我给各位讲讲这小剑仙北境沐雪斩三王的故事？” “好……” “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江湖之大趣事繁多！诸位且听我细细道来！”说完一段贯口，说书先生醒目拍桌，“此事还要从万岁爷命白虎平北境说起……” “白虎做的很好，红花会一事他也是大功臣，要赏！”朱汉站在大殿前微笑道。 罗网天王已被凌迟，朱汉内心的大石头也算落下一块。 “万岁爷，这最大的功臣还在江苏呢！”大太监苏开甲弯腰笑道。 “说的不错，这小子真是厉害。可惜是阉党的人！”朱汉无奈摇头，此事是他内心最大的隔阂。 “他也是您的人，其实……小牙子听谁的，还要看谁怎么拉拢他！”苏开甲轻声笑道：“万岁爷，我看这小子雄心不小，是个成大事的人。不如您将土地规划的事情也交给他，让他顺手完成算了！” “那我该怎么赏他呢？”朱汉笑问道。 “这魏雨田能当他干爹，您为什么不能当他亲爹呢？”苏开甲小声提醒道：“女大当嫁，北安公主快十八了吧？” “这……不好吧？他只是一个庶民之子！” “可那位驸马又能如他一般？”苏开甲继续坚持。 “可他终究是个庶民之子，缈烟是我的女儿。再说了，他无父无母，难道真的要让缈烟去跪魏雨田？这不和规矩，适合缈烟的大有人在，李求安的儿子今年已是弱冠，还未娶亲，而且李求安现在是北护国。”朱汉轻轻点头道：“他的儿子比秦决要合适很多。” “圣上说的是！”苏开甲笑着点头道：“万岁爷圣明。” “但还是要看烟儿的意思，毕竟是我的孩子，必须给她找个好人家！”朱汉笑着点头。 哎，魏公公，不是我不帮你，是秦决生来就是个庶民之子，没办法。他没有这个福气，你要怪就怪秦决吧！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算亏欠你！ 苏开甲内心也感到可惜，缈烟是他看着长大的 多乖巧的一个孩子，便宜了李求安的儿子。 “此事你安排一下，明日早朝我就给李求安通通气，让他做点准备。”朱汉转身去找儒月皇后，想和她商量商量这件事。 来到凤禧宫，朱汉坐在儒雪身边问道：“烟儿呢？” “在做女红！”皇后转头看着朱汉笑问道：“怎么？你想把烟儿嫁出去？” “对，李求安的令郎人不错，烟儿也已经十七，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我想撮合他们两个一下！特来问问你的意见！”朱汉端起茶喝了一口。 “北护国的儿子的确不错，李求安也是朝中少有的清廉大臣，可以招他儿子做驸马！圣上，你怎么突然想起了这回事？”皇后轻笑道，这种事情都是她在操心，李求安的儿子也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苏公公提了一嘴，说秦决适合烟儿！”朱汉笑道：“那小子的确有才能，可惜只是个庶民之子，干爹还是魏雨田，不适合烟儿。” “万岁说的是！”皇后也端起茶杯低头看着杯中滚动的茶叶说道：“李求安的儿子现在是个百户吧？” “对！”朱汉点头道，“到时候当了驸马，我封他个千户侯，去户部当差！” “秦决呢？”皇后再次问道，这些事情她都知道，但又不知道。 “千户侯，明日我要封他个万户侯！以奖励他平定红花会。”朱汉也低头看着茶杯，回想在史书上最年轻的千户是多大。 可想了那么久也没想到有一个二十岁之前的千户，能有个百户就不得了了。 “他多大？”皇后侧目看着他。 “十二岁不到！现在江苏处理赈灾不善的案子。”朱汉放下茶杯说道：“我们应该尊重烟儿的意见，三日后的狩猎场我会邀请他们两个人参加，先让烟儿看看。” 呵，现在在乎烟儿了？刚才你可是想把她推给李求安的儿子。 “也好，尊重烟儿是最好的！”皇后不把话说透，“秦决那个小子能在三天内解决么？” “如果不能，他就不配当万户，话说那小子现在在干什么？” 女儿楼前，浓妆艳抹的老鸨走到护佑面前笑道：“哟，二位爷可有熟人？我现在就叫她来招呼二位。” “熟人没有！”护佑笑道：“但这里应该有一位你们的熟人！” 他指着秦决，老鸨皱眉看了很久也认不出秦决，“老身眼拙，真是看不出这么年轻的熟人是谁？” “在下雨司，藏书阁主事，千户侯秦决！”秦决微微点头，从怀中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玉牌，上面写着字证明了他的所有身份，落款是大秋圣上的名字。 老鸨接过一看顿时傻眼，朝中大臣的玉牌材质都一样，她摸得也不少，识得材质，上面的字也印证了秦决的说法。 “哟……恕老身眼瞎，二位贵客三楼请！”老鸨将牌子还给秦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上一次见到千户侯还是名北镇抚司校尉，江苏她见过的所有大官都把他当爷爷捧着。 可后来还是砍了十几个脑袋走。 “嘿嘿，看到了吧？还是你小子好用，在权力面前，我口袋里的银子算个屁呀？”护佑搂住秦决的肩膀跟着老鸨登上楼梯，周围的姑娘们看到二人由老鸨拎着，也不敢打扰。 “你知道么？这是我第一次尝到权力的滋味，在朝堂上我这个千户屁都不是！”秦决苦笑，能上朝的最低也是个千户，大多都是万户侯。 和他混在一起的要么是权力滔天，要么就是朱汉身边的人，谁会在乎他一个小小的千户。 “那哪能比？但在这，千户就是顶尖的爷！你就是他们所有人都未见过的爷！”护佑对他竖起大拇指。 “让我遗憾的是，我第一次用我的权力，居然是进青楼。这事要是传到皇宫，我的脸往哪搁？”秦决白了他一眼，在内心痛骂他是个狗贼。 “那就不要了，这世道能活着就是大幸，还要脸活着？你小子也不嫌累！” 刚登上三楼秦决便听到管乐丝竹之声回荡在走廊之中，透过窗纸秦决看到每个房间都有人，各种淫靡之声夹杂着音乐不断跌浮。 “能来这里的都是江苏的大臣，但最高的官只是百户，您是第二个来的千户！”老鸨笑着推开一扇门。 秦决只感觉很丢脸。 “二位请坐，我把好看的姑娘们都带进来！”老鸨指着房间笑道，秦决皱眉。 房间很大，家具皆是红木打造，做工精良，有很多华贵物品作为装饰，里面还能见到大家的作品。 没有床，只有一个很大的地铺，上面有几床被子，安神香，麝香和各种名贵香草药料飘荡在房间中。 “就一间房么？”秦决问道。 “哎……是老身的失误，公子这边请！”秦决进入房间，护佑跟着老鸨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在门外，护佑拦下老鸨从怀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笑道：“那位爷还是个雏，爱干净！你可要好生照顾。雨司是什么职位你知道吧？” “祈雨的？”老鸨瞪大眼睛问道。 “是面见圣上的，红花之乱是他平的，回到宫中就能当万户侯。让你的姑娘们聪明点，他问什么，有什么想知道的就一定要告诉，否则，你的姑娘死了是小！”护佑将银票塞入她的手中坏笑道：“这钱应该能拿来买口漂亮棺材。” “小人知道了！”老鸨转身离去，手中的银票很烫手，似乎要把心都烧穿了。 秦决走到窗边推开窗看着外面的风景，夜灯明亮，人人欢笑，这大秋还算是个盛世，能顶住三年大旱。 “原来这里不是最高的地方！”秦决看着远方的官府苦笑，那只有一层楼，但却在最高地，可以俯瞰整个北江城。 “公子？”门外传来敲门声。 “没关，进来吧！”房门打开，一名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低头将琵琶放入房中，随后进屋关上门。 在此之前秦决看到了很多女子向护佑的房间走去，其中不乏异国女子。 希望你这个狗贼今晚就死在这，我明儿早起给你烧了！ “就你一个人？”秦决笑问道。 “还有几个在沐浴，要稍作等待！”女子低着头站在门口，看起来很害怕。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女子抬起头，鹅蛋脸，小鼻子，双眼皮，眸中闪动着灵气，好似天仙般美丽的人儿。 “叫什么名字？” “柳雨歌，北江城没落柳家的女儿，完璧之身！”柳雨歌再度低下头，隔壁传来的淫靡之声染红了女孩的脸。 第十九章 今夜生死，拜托先生 “你他妈声音小点！”秦决一拳砸在墙上，隔壁声音立刻小了下来。 他走到柳雨歌面前，双手负背歪着头看她，女孩紧张的闭上眼睛。 “多大了？”秦决低头看去，女孩并未穿鞋，雪白赤足拇指对顶，所有趾头蜷缩在一起。 “回公子的话，十五！”柳雨歌立刻问了一句，“要不我给公子弹歌曲？” “会后庭花么？”秦决走到桌子前坐下，抬起右手拍着桌面微笑道：“坐下！” “会，在这里学过！”女孩坐在秦决对面，准备开始弹唱。 “女儿楼花了多少钱卖你？”秦决摘下一颗葡萄塞入口中。 “三千两银子！”女孩右手摁住琴弦，两滴泪水顺流而下。 “在这里的交易一次至少万两！”秦决摇头道：“你爹卖亏了！” 他起身为女孩抹去眼泪笑道：“我府上缺个会弹唱的，你要去么？” “真的？”女孩抬起头看着他。 她在此地听过太多故事，这里的女子那个不想脱离苦海，可大多都是被骗，有些就是出去了也会在次日被从河中捞出来。 “当然是真的，本公子刚当雨司没多久，现在府上没几个能用的人！”秦决看着她的脸蛋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有仙气的女子，不带回去，可是要遭天谴的？” “那您的夫人会不会杀了我？”女孩轻声问道，以前她一直哭，直到泪流干了，也开始认命了。 原本老鸨打算将她用在两日后招待江苏推官上，可没想到秦决来的凑巧。 “我没有夫人。爹娘死的早，在东厂做事，差点当了太监！”秦决笑着蹲下，盯着她那一双玉足看。 先帝废了很多迂腐的制度，这女人缠小脚就是其中之一，秦决在看史书时曾言——先帝圣明，就是死的有点早，否则定能再造一个大盛世。 女孩将脚蜷缩在裙摆之下，“好，我愿到公子府上当婢女！” “那就听话！”秦决掀开她的裙子轻轻抚摸小腿，“不愧是大家闺秀，保养的真好，这腿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放下裙摆，秦决走到门前开门。 五名女孩扑到他身上，娇滴滴的喊着公子，手脚都不安宁。 “去那里坐着！我不是来玩的！”秦决指着身后的地铺冷笑道。 “公子可真是爱玩，又霸道，我喜欢！” “本公子十二岁未至已是千户侯，岂止是霸道？还很残忍！”五名女子见势不对立刻乖乖坐在地铺上。 他坐到桌前拿起匕首削苹果，“为何还不弹奏？若无丝竹靡靡之音遮挡，她们死亡时的尖叫便会传到远方！” “是，公子！”柳雨歌开始弹奏。 “我奉万岁之命，特来调查赈灾过世，凡涉及此事者，杀无赦。你们现在可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了，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秦决将削好的苹果放在柳雨歌身边。 五名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 “你们来这里多久了？”秦决笑着问道。 “三个月！” “五年！” “两年！” “一年！” “九个月！” “都是被买来的？”秦决继续笑着问道，他摘下一颗葡萄塞入口中。 “回大人的话，是！”五人同时点头说道。 “都是大家闺秀？” “是！” “可都知道赈灾不善是什么罪？”秦决将葡萄皮吐在桌子上。 “不知道！”五人全部摇头。 “我来告诉你们，抄家，株连九族，千刀凌迟！”秦决起身走到她们身边掀开她们的衣服，“都有伤。” “客人很多都喜欢这样！” “他们说听到我们的惨叫很开心！” …… “这很正常！”秦决无奈摇头道：“来这里的大多都是文官，十八岁，甚至是二十三岁之前都在读圣贤书，准备考取皇榜！根本没时间碰女人，这一但有了权力，欲望就开始膨胀，当膨胀的欲望得到满足，它就会开始扭曲。在那些大人物眼里，你们根本不是人，只是一群玩物！” 五名女子全部低下头，或咬牙，或握拳，或流泪。 “你们早晚会饱含羞辱的死在这里，你们的尸体会出现在乱葬岗上，就算是死亡也无法为你们的人生带来丝毫意义！”秦决转头看着柳雨歌。 “这是命！”左边的女子低头哭泣道，“这都是我们的命，我们这群女子只能认命！” “不！”秦决蹲在她面前微笑道：“现在你们有了一个机会，一个能把那群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拉下水，受尽屈辱而死的机会。你们要么？”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就像诱惑人类堕入深渊的魔鬼。 “可我们也会死！”中间的女孩抬起头怒视秦决。 “对！”秦决起身冷声道：“趴下！” 女子乖乖趴在地上，秦决踩着她的头轻声问道：“这样的生命要之何用？” 女孩哀嚎痛哭，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秦决后退一步，“你们可有谁识字？” “我！”右边的女子举起右手。 秦决将玉牌递给她笑道：“念念，我是什么职位！” “秦决，雨司，藏书阁主事，千户侯？”五名女子同时抬起头看着他。 “对，千户侯，阉党的人！只要你们告诉我一切，我一定把东林党的人杀的一干二净！”秦决蹲下身拿走玉牌，“而且我能带走你们，让你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他掀开女孩身上的薄纱，指着她们的肚子说道：“很饿吧？老鸨待你们可好？” “李知州将九成的赈灾粮款贪了下来！”最左边的女子率先开口。 “他们通过顺天钱庄将钱分给了其他官员。”最右边的女子开口道。 “用的是大富商李斯猴的名号。”右边第二个女子开口。 “他们得知朝廷要查此事就毒杀了李斯猴，烧了他家，被烧掉的尸体也被喂了狗！他们说你什么都查不出来！”中间的女子无奈苦笑道。 “杀人者是推官白安，现在北江城！被烧毁的房屋有锦衣卫保护，他们不敢进入调查。还说锦衣卫早就注意到了这件事！”左边第二个女孩开口说道。 “好！”秦决开始鼓掌，“我已经知道了！只要能让白安开口，我就能查出来，但在此之前我要必须找个罪名，让他签字画押！杀李斯猴就是最好的罪名！”秦决走到墙边一脚踹在墙上。 没过一会护佑提着裤子来到房间：“我靠，凭什么你这的姑娘都那么好看？” “我需要你用最快的方式通知你师兄让他带人过来，必须明天早上就到！”秦决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为了调查此事，他几乎带来了自己所有的银票。 “好说，好说！”护佑取走银票微笑道：“白虎早就算到了，他让我转告你！来的人是东厂，在对付东林党这件事上，你们阉党最在行！” “你两头吃！”秦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狗贼。” “这要怪，也得怪你自己不聪明！”护佑转身向外走去，“江湖险恶，就当是给你长点人生经验。” “让老鸨带来些酒水和饭菜，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偷听到。今晚就只能靠你了！”秦决又给了他一千两，“他们什么时候来？” “以阉党的速度，最迟也要明天上午！没人偷听。你别忘了，这里可是东林党的老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护佑去叫老鸨，让她命人拿来酒菜瓜果。 “但也是别人的老窝呀！”秦决走到柳雨歌面前，将她抱到地铺上，那五名女子也很聪明立刻围了上来，将自己的衣服推到恰好的位置。 几名侍女端来酒菜瓜果和一个矮桌。放好之后，秦决便催促她们快点离开，莫要打扰了自己的兴致，言罢还亲了一下柳雨歌的脸蛋。 “你这皮肤是怎么保持的？”秦决命她们吃喝，自己给柳雨歌夹起一块牛肉。 “每天都要泡牛奶！”柳雨歌吃下牛肉，蜷缩在秦决怀中。 “好，以后天天泡！”秦决开始享受这片刻安静，很快走廊传来很多脚步声。 那些房间中的官员离开的很匆忙。 “护佑，你可是小剑仙，爷今晚是生是死可全看你了！你可别忽悠我！”秦决松开柳雨歌冷声道：“给我脱衣，全部脱光。”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门外传来脚步声，秦决端起酒杯喝口酒压压惊。 咚咚咚…… “雨司大人，小人乃是江苏知州刘全安！特来拜见大人！” “进来吧！”秦决喝道：“真他妈烦！” 知州刘全安推开门看到秦决正坐在五名女子中间，怀中还抱着一个美丽的人儿。 “小人来的不是时候，望大人莫要怪罪！”知州跪在地上，额头贴地。 “有什么事？”秦决继续抚摸柳雨歌的大腿，女孩一直红着脸低头。 第二十章 神威万里，汝命休矣 “不知大人来此为何？”知州抬起头看着秦决微笑道，女孩们都穿好了衣服。 “平定红花会，此事已经解决，大人不会不知道吧？”秦决摘下一颗葡萄塞入口中。 “知道，知道！”知州立刻点头道：“大人威名远扬，平定红花易如反掌。” “既然知道你还来这干什么？”秦决将葡萄皮吐到他面前：“是看我太爽了，来让我不爽么？” “大人误会了！”知州低头道：“我是前来询问大人是否还有其他事情，小人好搭把手！” 我想要你的头，你能送给我么？ “你是女人么？还是说你愿将女儿妻妾分享给我？”秦决一巴掌落在桌子上，“还是说，你们东林党的地方，不准许其他人涉足？” “小人并非这个意思，大人误会了！”知州怒吼一声。 方才他差点被全家抄斩，这天下是朱家的天下，是圣上的天下，朱汉的天下，何时能轮到他说的算？ 好狠的小子，不愧是阉党出来的，句句杀机，丝毫不留意我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是什么意思？”秦决厉声呵斥。 “小人只是想帮大人！”知州又绕了回来。 “帮我干嘛？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么？”秦决端起茶水喝一口润嗓子。 “赈灾款……”知州抬眼看着秦决，只见他仰头大笑。 “此事与我何干？这件事要调查也是北镇抚司，是白虎司，我一个阉党的人插手锦衣卫的事情？活腻了？”秦决端起酒喝了一口，“本大人还急着回去封个万户侯呢！” “恭喜大人！”知州起身笑道，“大人，此地乃是由我东林党打理，这些女子大人若是喜欢可以带走。” “哦……”秦决瞪大眼睛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可否还有如此美艳女子？本大人想和她们好好聊聊弦乐之妙，生命奥义。” “有，大人若是喜欢我现在就为大人带来！” “不必！今日这些便够了，明日我带回府好好聊，慢慢聊！你若无事便退下吧！”秦决挥手示意他快点离开。 “不知可否劳烦大人告知锦衣卫白虎，李斯猴……” “我和锦衣卫很熟么？”秦决白了他一眼，知州识趣离开。 刚走出女儿楼，他便拂胸叹气道：“还好不是来调查此事的，该死的混蛋，居然让阉党的人溜到女儿楼。这老鸨之位也该换个人做了！” 一名侍卫走到他身边低头说了几句。 “什么？”知州转头看着女儿楼，“那就快点走吧！免得死在这里！” 秦决刚穿好衣服就看到护佑破门而入，“有危险，你在这里不要出去，切记！” 言罢护佑破开屋顶落在屋脊之上，他双手抱剑大声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女儿楼附近的百姓开始疏散，三个黑衣人出现在周围。 “刺客，杀一个人！”站在中央的男子大声喝道：“莫要多管闲事，免得丢了性命。” “三位大侠要杀谁呀？”护佑歪头掏耳朵，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秦决！” “谁？”护佑故作震惊道：“三位不知他是我朋友？杀他可不行，不如这样三位给我小剑仙护佑一个面子，回去！” “护佑？小剑仙！”为首男子后退一步。 “小剑仙，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你何必要为官员卖命，做朝廷走狗。你这种人就不怕被江湖人唾弃么？”左边的黑衣人厉声责问。 “呵，理都让你占完了！”护佑大骂道：“老子最烦别人站在道德制高点绑架我！你们就不是朝廷走狗？告诉你，小爷我不要脸，你爱咋说咋说！” “久闻小剑仙大名，我们兄弟三人也是被逼无奈，家人都在东林党手中，不知小剑仙可否卖个面子？”右边男子双手抱拳。 他们都是被月缨威胁。 “你们仨的面子值一万两么？”护佑冷笑道：“若是不值，打就是了。” “二哥，莫要与他废话，我们兄弟三人联手，宗师可敌还怕他一个人？”左边男子只想快点打了了事，之后带家人离开这是非之地。 “魂决——无量天象！”中间男子张开双臂，摁在自己两个弟弟肩膀上。 “三位一体之法，中原三大刺客夜影？”护佑无奈摇头道：“麻烦，这哥仨可将三人修为汇聚一身，提升到宗师境界。” “万象天开！”大哥怒吼一声，身后出现一个手持长枪的三十米虚影，只见它一枪落下，周围房屋崩毁，大地震颤。 “又要杀宗师了！”护佑右指弹出宝剑指向三人，“神威万里，汝命休矣！开天！” 护佑身后出现一个持剑老者的身影，只见它手中长剑落下，霎时间天分阴阳，日月同天。 狂风熄灭，北江城城门被斩开一道口子，天地再度恢复原样。 护佑依旧站在女儿楼之上，周围五里街道上再无一物是站立着的。 金色虚影回到他的体内，护佑冷笑道：“还是差了点呀，这种强行提升上来的宗师终究不过是个泡沫，一碰就碎！” 他低头看向站在地上的三人，他们的身体分为两半倒下。 秦决轻轻摇头道：“这就是宗师么？太强了。” “强个屁！”护佑钻入房间苦笑道：“军队才强，百万雄师谁人能挡？” “他们会不会彻底抹掉顺天钱庄的所有记录？”秦决给他倒了一杯酒，今晚他是最大的功臣，理应赏酒。 “不可能！”护佑摇头道：“这大明所有钱庄都是万岁的，对于钱这种东西你的万岁把握很严。他们也不敢直接现金交易，你懂得！” “这件事我知道，当年盐税盗窃一案，三部侍郎走水道当场被锦衣卫截获！死了不少人呢！”那件事是开国以来的第一窃税大案，上下牵连出来的七百人全部被砍头。 “对啊！现在的问题是你该怎么定那个推官的罪！”护佑坏笑道：“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大事，你得解决咯。” “什么大事？”秦决皱眉，思索片刻也没想到还有什么大事没有解决。 “我呀！刚为了你杀了江湖人，坏了规矩。名声臭了！”护佑将剑拍在桌子上，“你得负责。” “我靠，你名气不臭么？”秦决瞪大眼睛看着他，很难想象护佑能在江湖上有什么好名声。 “臭啊！”护佑点头道：“以前臭是臭了点，可还能叫人忍受。现在不行了，彻底臭啦！你必须负责！” “合着你是讹上我了是吧？”秦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想要平复内心愤懑。 “对啊！”护佑一拍桌子坏笑道：“你那么有钱，又那么大气！我不讹你我讹谁？再说了，本大爷在你身边当差还丢你的脸么？小剑仙这个名号，江湖上谁不得卖个面子？” “刚才那三位就没有卖你面子！”秦决皱眉，他虽不反感护佑，可这小子就是个拥有大坑货属性的狗贼，专门带坏别人。 “那是意外！”小剑仙摸了摸鼻子，想要说点什么缓解尴尬。 “我看你就是个意外！” “一句话，今儿爷就是讹上你了，你想跑是不可能的！”护佑趴在桌子上劝说道：“你想啊，有一个大宗师跟在你身后，多气派？多有面？多有安全感？” “那好，我问你，若我遇到危险你最大的可能是在那里？” “青楼！” “滚，现在就给爷爬，有多远爬多远！”秦决指着门外怒骂。 “消消气，我开玩笑的。”护佑笑着挑眉，表情贱到了极点！ “雇你一个月多少钱？”秦决也想明白了，自己练的是他家功法，若是有什么不懂也好找人询问。 总不能经常去找白虎吧？和锦衣卫走的太近都没什么好下场。 “一点也不贵！”护佑取出一个小算盘开始算计，“我收一个徒弟一年是五百两，平均每天收两个徒弟……” “你想死呀？”秦决摘下一颗葡萄砸在他头上，莫说什么一天收两个徒弟这种鬼话，能随便掏出五百两拜师的人可是极少见的。 “一个月收你一千两！”护佑笑道：“看在你我是朋友的份上，打个八折，八百两如何？” “三折！” “成交！”护佑立刻点头。 “哈？……”秦决转头瞪着他大骂狗贼。 “当然其他费用要另算，救你一次一百两，杀三品高手两百两，二品高手四百两，一品高手七百两，天人合一八百两！宗师的话……看情况收费！” 秦决点头，这方面报价还算诚恳，只比江湖悬赏令多出大约两成。 但却能换来一个宗师一直跟在身边。 护佑上屋顶吹风，一直等到天明。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第二十一章 北江城大火案 清晨，天气阴，有小雨，女儿楼外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正是大将军——月缨。 面色不善，手提长鞭，身后跟着一众江苏官员，除了她最高是个五品，每个人都在淋雨，因为月缨也淋着雨。 “倒霉，怎么是她先来的？”秦决站在窗边偷看月缨，她转头望来。 “还不下来断案，你想死在上面么？”月缨指着秦决怒吼道，他连忙下楼，带着柳雨歌。 并在离开之前交代护佑好好看着那五名女子，她们是重要人证。 秦决撑着伞跟在她身后向衙门走去，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每个人都盯着秦决和大秋唯一的女将军。 “还不上坐？”月缨坐在旁边指着青天大老爷的位置，让他快点上去。 “知道了！”秦决坐了上去，让站在身旁的柳雨歌和自己一起翻卷宗，在审案之前他必须了解来龙去脉。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秦决拿起惊堂木狠狠拍下，“升堂！” “威武……”衙役高升呐喊，一众江苏官员站在月缨身后冷笑，好似在看一出猴戏。 “各位大人，一会你们就笑不出来了！”秦决低头看了一眼卷宗说道：“根据锦衣卫的报告，赈灾的银子九成都进了江苏富商李斯猴的口袋里，但李斯猴在九日前被大火烧死了！当夜推官刘明觉去过他家做客对吧？” 秦决看着刘明觉，他看着面前的月缨，而月缨看着他。 因三角形具有稳定性，三人就一直这样看着。 直到…… “月缨将军，公堂审案！赈灾银丢失事关重大，希望您不要耽误我处理案件好么？”秦决笑着问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 “去吧！”月缨话音刚落，刘明觉便走到中央看着他。 “为何不跪？”秦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刘明觉乃江苏推官，只跪父母，圣上与苍天，别人没资格让我跪。”刘明觉冷笑道：“大人，此乃公堂，你让一个青楼女子站在这里，乃是公然侮辱皇权。” “你说她是青楼女子？可有证据？”秦决冷声问道，面无表情，看起来十分淡然。 内心则完全相反，他是个很古怪的人，越是生气越冷静，越是危险或遇到大麻烦行动力就越强。 “当然！”刘明觉取出她们六人的卖身契指着说道：“这上面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她们都是青楼女子。” “知道了！”秦决点头道：“现在先来聊聊你那晚去干什么吧！” “哼！”刘明觉跪在月缨面前说道：“将军大人，此人藐视王法，无视皇权，此等不识好歹的小人能帮圣上断案么？我恳请您换一个人来！” “的确，这种人不适合为万岁爷分忧！雨司秦决，我命你下来！”月缨勾起嘴角，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 在女孩眼中，她看中的东西都是她的，秦决也是她的，可秦决不听话。她很生气，决定好好惩罚一下这个混蛋。 “我奉圣上之命查案，月缨将军最好考虑清楚！”秦决抬起头看向外面，日晒三竿，时候不早了。 “你在教我做事？”月缨冷笑道：“这天下能教我做事的都必须是比我强的人，您配么？仇且记下，日后必定给你上刑。” “月缨大人当真是不想让我把案子查下去咯？”秦决放下茶杯，一把将想要下去的柳雨歌搂入怀中。 “在这，听我的！我没让你动，你就不要乱动！”秦决轻轻拍着她的腿笑道：“以后跟着我，不要私自行事！” “当然想让你查下去！”月缨咬牙道：“向我跪下，我就让你继续查下去！” “谁那么大胆？居然敢让我东厂的人跪下？”东厂侍卫快速涌入衙门，秦决看到经常站在魏雨田身边那个高高瘦瘦的公公进入衙门。 “吾乃刑司司长何兰花，奉万岁爷的旨意，特来协助雨司秦决办案！”长着一张惨白马脸的何公公对众人作揖，见秦决要下来立刻抬手制止，“小牙子就不要下来了，您才是办事的，我只是个协助！” “是，何大人！”秦决作揖弯腰，他虽是魏雨田的干儿子，可这七年却少有跟在他身边，可这位公公一天之内至少有两个时辰跟在他身边。 谁亲谁远一看便知。 “参见何公公！”月缨起身行礼，在朝廷上她怕的人没有几个，朱汉都不在其内，但何兰花她是真心害怕。 刑司——掌管司法，判决，审讯，每个进入刑司的人都不可能活着出来。 “哟，丫头两年不见又俊俏了不少！”何兰花走到她面前弯腰微笑道：“好久不见，本公公对你可是很思念的！这椅子可否借我一坐？” “请！”月缨让开一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坐下后，何兰花挥手招来刘推官。 他站在何兰花面前，身体抖如筛糠，“小人拜见何公公！” “刘推官当真是年少有为，三十岁就做了推官，未来可期！”何兰花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谢公公夸奖，小人也是为万岁爷行事，是万岁爷看的起！”刘推官不时看他几眼。 何兰花一直保持笑容，“但你也知道，你这种年少有为的人总是遭人陷害！本公公看好你，方才晚到是帮你除却几个祸害你的混账！” “多谢公公！”刘推官再度作揖拜谢。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害你！”何兰花从长袖中取出一颗脑袋微笑道：“她可是让你贪污呀！” “娘……”刘推官跪在地上双手捧住脑袋哀嚎，“娘啊……为什么？” “你老娘五十大寿宴客百桌，收了几万两白银，这可是杀头的贪污大案！刘推官为何痛哭？”何公公大笑道：“本公公可是帮你除了一个大害，杀了她，您可就不会因贪污之罪被杀了！” 说着他又从另外一个袖子中取出刘推官亲爹的脑袋，“你看，这个老头也在自己五十大寿时坑害你，我也替你杀了！这双喜临门，刘推官为何哭的如此伤心？” 月缨身后的江苏官员都双腿打颤，想要快点离开这个是非地方。 只有她一个人明白了——东厂是真想培养秦决，否则绝对不会随意动用刑司这张底牌。 “刘推官，我听说你第三个儿子快满月了对吧？”何兰花低头笑道。 “不要……”刘推官无助摇头，目光看向月缨。 “别看了，没人能救你！我们刑司掌握着大部分官员的把柄，这还是因为你们做事不小心！记住，下辈子小心点！”何兰花转头看着秦决微笑道：“秦大人开始审讯吧！” “刘推官还不上堂？”秦决冷声问道，怀中的女孩捂住双眼，从指缝中偷看那两颗人头。 “是！”刘推官跪在秦决面前。 “可以说说那晚都发生了什么么？”秦决笑着问道。 “李斯猴新招了几个美妾舞女，请臣去欣赏一下，卷宗上写了！我与李斯猴是儿时玩伴，关系很好！”刘推官并不打算出卖东林党。 他知道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东林党，若是说了，自己必死无疑，妻儿也会死去。若是硬抗下来，妻儿会死，自己会被贬。 但至少还活着，那些大人还能将他捞起来，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我才三十岁，大不了再生几个儿子。 “可你走后，李斯猴的宅子多处起火，这你怎么解释？”秦决扔下卷宗低声怒喝。 “三年大旱，风干物燥！着火很正常，这一切都是巧合！大人莫要因这些巧合冤枉我！”刘推官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何兰花。 他还在笑。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秦决翻开卷宗，看到李斯猴的尸体被野狗抛出分食这几个字心凉了一半。 “去李斯猴的宅子！我就不信找不到线索！”秦决带着众人前往李斯猴的宅子。 刚到就被锦衣卫拦下，还是何兰花上前解释他们才放行。 “请跟我来，不要破坏现场！”锦衣卫走在前面。 看着周围的焦木，秦决皱眉问道：“火烧的不大么？” “很大，但平息的也很快。下了一场雨！”锦衣卫站在门前指着地上的白灰痕迹说道：“这里就是李斯猴的尸体被发现地点。旁边是他夫人！” “你们是在这吃饭的么？”秦决转头看着刘推官。 “对！”刘推官立刻点头道：“我吃到一半，被手下通报南安城有件事需要我处理，我就提前走了！” “那看来你们喝了很多酒呀！”秦决走到桌子残骸前微笑道：“李斯猴距离酒桌只有不到两米，有意思！” “应该是被梁木砸到，他这是个老宅子，有点毛病也很正常！”刘推官将演练了三十多遍的假话说了出来。 “刘推官，你还是现在招了吧，免得等会丢人！”秦决蹲在地上看着李斯猴倒地的位置。 第二十二章 无声的证人 “小牙子，要不还是上刑吧！没人能抗住我刑司六十八道大刑！”何兰花笑呵呵说道。 “何叔，万万不可！刘推官怎么说也是我大秋官员，在没有罪责的前提下。私自上刑会寒了大明官员的心！”月缨双手抱拳，微微弯腰。 二人都看向秦决。 你个老混蛋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来的时候压根没说朱汉给了我什么赏赐，是在暗中告诉我这是一场试炼。 一场魏雨田对我的考研，若是我无法完成就必须依旧活在他的羽翼之下，这赏赐他会帮我驳回去。 “那能怎么办？现在尸体不见了，就算知道他有罪，也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我们能耐他如何？你说对吧？小牙子？”何兰花走到秦决身边单手摁在他的肩膀上，“孩子，莫要强求自己，这世上有些事注定是死局！你还小，未来很长。” “尸体的确是被狗吃了，我们这辈子都找不出来！”秦决捻起一点泥土，用指尖搓揉。 “对，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平定红花，至少是个万户侯！”何兰花收起微笑，无奈摇头。 最后还要在内心劝告自己——小牙子只是个十二岁不到的孩子，和东林党这种恶犬斗还是有些嫩！ “但凡事都得有个真相，我在看大宋刑司时，喜欢上了一句话——尸体会告诉我们真相，他们是无声的证人，将一切答案埋藏在心中。只是我们没有找到而已！”秦决将泥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可尸体已经不在了，东林党绝对会将他们喂狗，或是喂猪！你找不到的，放弃吧！”何兰花收回右手，笑着看向他。 “其实我知道一些线索，何叔，你让你的小牙子跪在我面前。我就告诉你线索在那！”月缨低头冷笑。 “你这个女娃娃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事为人野的很，根本不考虑后果！”何兰花转头看着她说道：“可正是因为你的直率，万岁和公公都很喜欢你。” “你是在骂我笨么？”月缨向前一步，剑锋露出三寸。 “没有的事！”何兰花连忙解释道。 “一口大锅，水，筛面的细筛子，铲子，木柴，验毒针都给我找来。快！”秦决一身怒吼，东厂的人立刻去找。 “小牙子！你真的找到办法了？”何兰花笑着问道。 “回何大人的话，你我是武者，自然难以感觉到这天气闷热，你看那些普通人！”秦决指着江苏官员。 “流了很多汗？”何兰花开怀大笑，月缨瞪大眼睛看着李斯猴倒地的位置。 “还有油！”秦决笑道，“李斯猴并未在第一时间死去，证明使用的是****，它会浸入人体内任何地方，血液，内脏还有脂肪。大火灼烧之下，就算是李斯猴被烧成木炭，体内的油和水也会浸入地下！” “好小子，厉害，厉害！”何兰花对他竖起大拇指。 旁边的刘推官跪倒在地，面色惨败。 一炷香后，东厂侍卫将秦决所需的东西拿来。 “撬开所有地砖，把土挖出来泡入水中，筛除泥土石沙！熬油！”东厂的人不断忙碌，直到中午时分在大火的炙烤下，锅中浮起一层尸油。 秦决拿过勺子将尸油捞出放入盆中待到冷却后，秦决取出验毒针插入其中。 拔出一看——黑色。 “刘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么？”秦决转头指着他问道：“你这是在跪谁？” “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刘推官想要抱住秦决的腿求饶，却被直接斩断。 “来人，疗伤！这家伙真是不识好歹，居然敢在本公公面前妄图伤人？”何兰花将剑插入身后侍卫的剑鞘中，御医立刻上前用金创药为他止血。 “现在有了证据，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调查顺天钱庄？”秦决走到何兰花面前，请求他帮自己，这件事他搞不定。 “的确，调查钱庄需要证据和万岁爷的文书！我们现在有文书！”何兰花取出文书交给秦决。 众人来到钱庄，凭借文书和证据进入钱庄调查，可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怎么可能？他不是有三十六万两银子入账么？都去那了？”秦决对着主帐嘶吼。 “的确是有三十六万两银子入账，可刚入账就消失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主帐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饶命，我就是个管账的，真不知道这其中原由啊！” “小牙子，若是找不到钱，万岁爷肯定不会高兴！”何兰花走到主帐面前问道：“要不要上刑？” “应该不用！”柳雨歌从他胳膊下伸出小脑袋说道：“查一下李斯猴的欠账，他的钱突然消失肯定是被拿去还账了，这样既找不到线索，又能黑下钱！” “你怎么知道？”秦决大喜，没想到捡来一个宝。 “以前我经常和父亲一起做账，做生意。生意人需要月缨贿赂上面，先帝鼓励行商，可以使用信用借钱。只要上面有人担保，就能借到很多钱！之后我爹会将欠账还上，上面的大人收到钱就立刻抹平欠账。这样就完成了不留痕迹的行贿！”月缨，何兰花和秦决三人都听傻了。 “我的小宝贝你真棒！”秦决狠狠亲了一下她的脸蛋，“主帐你还愣着干嘛？查他的欠账！” “是！”主帐立刻去查，过了三分钟他抱着账本走来说道：“查到了，这三年间李斯猴不断借钱，欠的数目加起来有三十六万两白银，期间都陆续还清了。” 何兰花一把夺走账本。 “每次借钱的时间是万岁爷赈灾款确定之前，还钱时间是赈灾款拨下来。担保人是……”何兰花大笑道：“太好了，居然是正三品户部侍郎！” 他死死抓住账本转头看着秦决，“正三品，这一次千岁估计做梦都能笑醒啊！” 秦决双手作揖，“托千岁的福！妮子，这官员如何受贿？” “很简单，钱庄会给银票。送银票比送银子方便，安全！”柳雨歌笑道，她很开心能帮到秦决，只因她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这天下到处都是生意，什么叫生意？你对我有用，我对你有利，咱俩两手一拍成了，就叫生意。 “何公公！”秦决双手作揖微笑道：“此事小子从未经历过，不懂该怎么做！而且小子现在手上还有点事情要办，请公公帮我接手以后的事情。小牙子在此谢过！” 你小子是怎么生的如此聪明，难道是天生玲珑剔透心？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办么？抓人，审讯，逼供，造假，抄家，牵条狗来都能给办咯。 可这其中如此大的功劳却要分出去，小牙子呀，小牙子，你真是……千岁有福气，真有福。 “好，白淼估摸着下午就能来北江城，你在此等待便是了！秦决接旨！”何兰花从怀中取出圣旨。 “臣，接旨！”所有人全部归向圣旨。 “雨司秦决，大破红花神勇无敌解大秋之难。特赏赐黄金千两，银万两，享万户侯！钦此！”何兰花合上圣旨递给秦决微笑道：“官暂时还没封，要等你回去。还有个事万岁爷让我亲自告诉你——追回来的赈灾银你自己处理。现在你是地法司主事，主管江苏江东的土地重新规划。你明白么？” “明白，得抄家！”秦决右手握拳道：“何大人您知道的，小人现在手下没有多少人，不知可否给几个乖巧听话的人用用？” “你小子可真是太聪明了！”何兰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要多少有多少，但你就不怕被我架空？” 秦决缓缓举起圣旨说道：“大人，我是为民行事，当仁不让！” “明白了！”何兰花向外走去道：“我帮你！” “宝贝，爱死你了！”秦决一把抱住柳雨歌，现在破屋内只有月缨和他们二人，其他锦衣卫和东厂的人都压着江苏官员去审讯了。 “我输了！”月缨低头握拳转头怒视秦决，右手慢慢摸向腰间抱剑。 “愿赌服输！”秦决走到她面前抬起头看着她说道：“你这小妮子当真横的要死，来叫声哥哥，要温柔一点的！” “仇且记下！”月缨一拳把他打到墙上转身离去。 “这小妮子真是输不起！”秦决拉着女孩向外走去，一百多号东厂的人站在门口等他。 “拜见万户侯！”众人跪下等待秦决下达命令。 “起来！”秦决右手一挥道：“跟我走，我会将你们要做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们。” 第二十三章 我只会心疼哥哥 真是输不起，还没赌品，都是被惯养出来的，这种人天生就是主角，人生道路上遇风破风，遇浪破浪。 那怕是真出了点事也有一大群人给你兜底，但本事肯定真有，要不然也当不上长城军将军。 我也真是嘴贱，干嘛让她叫哥哥？就应该直接让她脱衣服，然后被打死。万岁爷怪罪下来就一命换一命。 站在知州府前，秦决看着门外石狮子旁边跪下的一群人无奈摇头道：“这天下也算是干净了一点。” 他暂时鸠占鹊巢霸占了知州府，在议事房，秦决指着地图说道：“江苏田多地好，江东也有大片良田。你们按照陛下的意思分田就行了，银子问题我会将赈灾银和抄家出来的所有钱给你们。” “大人，要不要留点？” 秦决抬起头白了他一眼问道：“你若想死尽管说，方才大家都看到了，我是个为了功绩不择手段的人！若是在我手下搞事，诏狱和刑司就是你们最后的家！ 按照每户每人平均分银子，今年没有收成，百姓过得很艰难。三十六万两赈灾款分出一半购买粮食，剩下四分之一直接给钱。 我教你们一招，买米之前先屯一点，足够百姓吃半个月。然后疯狂抬高粮食价格，等那些商人将粮食运来就压价，压到市场价八折。” “这样我们就能买到便宜米了！”一个太监笑道。 “对，还省了运费。”秦决面容和善笑道：“省下来的你们可以拿去喝酒，记住，万不可太害商人利益。 之后你们就扩大自己的数量，开垦荒地，扩大田地规模。这些事都要给钱办事！还要施行养殖，买各种家禽牲畜的崽子给百姓养大，长大之后与百姓二八分账，百姓八，你们二！ 田多的地方就多养鸭子，地多的地方就多养鸡。大旱之年后往往会有大蝗灾，这些东西能治一治！命也贱好养活，散养都没事。” “那剩下四分之一呢？” “开垦土地，种果树不要钱呀？还是你来出？”秦决瞪了他一眼，“切记，尤其是蚕桑养殖利润很大！但你们不能为了养殖和开垦土地，就破坏林木懂了么？会杀死猎户。” “可蚕桑养殖比较麻烦！” “傻瓜，你还是不了解百姓。有钱不赚王八蛋，他们就算真不赚，你们难道就不会去鼓励女性也参与到工作中么？女人不是人？就只能在家做饭做女红？”秦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吐光茶叶子后，他继续道：“鼓励铁匠打造有利耕地的农具和小发明，一个赏五十两白银。” “是，万户侯！”众人齐声应是。 “那就去工作吧！千万要记住我是雨司，全大秋到处跑的人！诏狱和刑司你们也肯定听说过，不要为了一点点钱葬送自己的一生。我给你们吃的够多了！”秦决摆手示意他们走吧。 最后一个人离开之后关上了门，秦决打开茶壶猛灌。 “妈耶，一口气说那么多话真是渴死我了！”秦决余光一扫，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他走去开门，用极其不耐烦的语气问道：“还有什么不懂的么？” “哎呦我去……姑奶奶你这是咋啦？”门口站着月缨，她的眼眶是红的，睫毛有些许湿润，肯定是方才哭过。 见她一步步走来，秦决立刻抬起双手陪笑道：“对不起我的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不仅这辈子，连下辈子都不敢再提这种鬼要求了！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女孩破涕为笑，她一把揪住秦决的领口说道：“本姑娘愿赌服输……哥……哥，哥……” “哥斯拉！” “你有病啊？”月缨酝酿半天的情绪被瞬间毁灭，一拳砸在了秦决的头上。 “哥哥！”速度很快，十分僵硬，秦决甚至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语气不要那么僵硬，那么凶，温柔一点啦！来，跟我学！”秦决拈起兰花指，闭上眼睛像个娘炮一样捏着嗓子呲牙咧嘴道：“哥……哥……我只会心疼哥哥！” 待他再度睁开眼睛，只看到面前有一把很大的剑贴在自己脸上。 而他还是龇着牙噘着嘴。 “我看你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愿赌服输是你说的！” “好吧！我酝酿一下！”月缨放下剑连续做五十个俯卧撑，七十个深蹲之后深呼吸三次，“哥哥！” “对吗！”秦决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你看，这声哥哥女人味十足！” “去死吧！混蛋！”月缨又是一拳把他打在墙上，临走之前女孩红着脸指着他恶狠狠吼道：“仇且记下，日后剥了你的皮。” “好疼！”秦决从地上爬起来，不断轻柔后背和胸口，方才那一拳震的他五脏六腑生疼。 “大人，有人找你！”门外的侍卫轻声说道。 “谁找我？” “他说是您的护卫，叫白淼！” “让他进来。”秦决立刻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水之后开始慢悠悠品尝，气质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 白淼推门而入，见到秦决的瞬间便皱眉问道：“大人……你是被人打了？”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呀？我装的没毛病，这小子怎么会知道我被人打了？ “大人气息不稳，不像是劳累所致！”白淼立刻上前微笑道：“大人，此事莫提！你交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哦？说说！”秦决为他倒了一杯水。 “我在那两人裤裆里下了五毒粉，砒霜，鹤顶红。废是肯定废了，能不能再活十年都不好说！”二人相视一笑，随后相互拥抱。 “做的好！”秦决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我现在已是万户侯，回顺天府封官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大人！”白淼松开秦决跪地叩拜。 “不必行此大礼！丫头呢？”秦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在马车里睡觉！要不要叫醒她？”白淼弯着腰问道。 “叫起来，带她来见我！”秦决转念一想，“那个丫头该不会在骗我们吧？” “应该不会，大人，我送她的两个哥哥时，一切早已准备好了！不像是临时起意！”白淼将凳子挪到秦决身边笑道：“大人，万岁爷托我给您带句话和一件东西。厂公也托我给您带句话。” “厂公说了什么？”秦决开口问道，对白淼的厌恶有深了一分。 “厂公说让您完了案子就立刻赶回去！”白淼笑着从怀中悟出一把短枪笑道：“这是万岁爷托我带给您的，是锦衣卫新做出来的枪。改成了转发，可以装四颗子弹，打完一颗一转转轮就能打另外一颗！” “话呢？”秦决收起枪继续问道：“射程多远？” “五十米左右！”白淼搓手笑道：“万岁爷让您好好练练枪，回去之后有大用。” “是不是有什么事呀？”秦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经常熬夜，嗓子容易干燥的很，可喝多了水就想撒尿。 “对，我听兄弟说——北安公主朱缈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万岁爷在……” “噗……”秦决一口茶水喷在他脸上，弯着腰不断咳嗽。 “大人莫急，大人没事吧？”白淼起身连忙帮他拍后背，笑的更加开心，以为是秦决高兴！ “狗贼！”秦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是想让我当驸马的节奏啊！” “当驸马不好么？”白淼低头看着他，表情有点呆，跟可爱没有丝毫关系。 “好么？”秦决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现在是臣，为皇上做事是本分，食皇粮，忠皇事！根本没有一点问题！” 秦决右手食指不断敲点桌面，气的几乎说不出来了话。 “可若我当了驸马！我是什么？”秦决一掌将桌子拍碎，“我就成了皇家的人，那时，你说我是该办事还是不该办事？” “这……”白淼实在答不上来。 “不办事就是无能，碌碌无为。得了官却不做事就是死罪！”秦决摊开双手大骂道：“可老子tm要是办了事就是谋反，是有忤逆之心，这史上有几个驸马是有好下场？” “可这是万岁爷的意思，也是厂公的意思，您……” “混账！”秦决暴起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怒吼道：“那我呢？谁在乎过我的意思？我得活着，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推开白淼之后，秦决立刻恢复，“皇上可有其他人选？” “北护国李求安之子！” “好，这驸马就给他做。放心……”秦决冷笑道：“东林党会帮我的。” 第二十四章 大明若在，我们永存 门再次打开，白淼带着睡眼惺忪的公孙梦进入房间。 “你去女儿楼，安置一下小剑仙护佑身边的五个女子，顺便将小剑仙带来！”秦决对她招手，示意其坐在自己身边。 “是，大人！”白淼转身离去，顺手带了房门。 “丫头，我说的都做到了。你答应的事情，是不是该兑现呢？”秦决伸出右手向她索要账本。 “给你！”女孩掀开上衣和肚兜，将一本插在腰间的账本递给他。 接过账本仔细翻看后，秦决微笑道：“这东林党可算落在我手里了！” 收起账本，秦决笑问道：“你很困么？” “昨夜和哥哥聊到半夜，舟船一直颠簸，没睡好！” “房间里有床，你先睡会！”秦决带她进屋休息，独身一人寻找柳雨歌。 她正站在荷花池前低头看着水中锦鲤。 “想什么呢？”秦决站在她身后问道。 “家人！”女孩转身轻声问道：“我可以回家看看么？” “你回家都没问题！”秦决取出她们六人的卖身契撕碎，抛入水中。 “可是……”柳雨歌轻轻摇头道：“算了吧！若再有个万一，我可不一定能再遇到公子这样的好人。” “哎，这世道就是如此，女子如同商品一样被买卖！”秦决无奈摇头道：“要不要回去看看？最迟明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或许永远也不会再回北江城！” “多谢公子，我们走吧！”二人乘坐秦决的四人抬轿子向女孩原本的家而去，最终轿子停在拐角处。 秦决掀开帘子看向大宅旁边的小房子，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中年人正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看着人来人往。 他捧着酒坛子任由身后的女子打骂。 见到这一幕柳雨歌捂住嘴痛哭，“他说过，赚到钱之后就赎我回来的！为什么……” “若他真有东山再起之志，就不会卖女儿了！”秦决轻轻拍着女孩的后背问道：“要不要过去看看？告个别也可以！” 女孩看着自己的母亲带着哥哥弟弟离开之后轻轻摇头道：“算了吧！” “你若恨他便恨！”秦决放下帘子，“但乱世就是如此，必须要有所取舍，有人得救就要有人牺牲！” “起轿，回知州府！” 还未到知州府前，秦决就听到了军队整合的声音，掀开帘子便看到长城军已经集结在知州府前，丫头站在白淼和护佑中间，月缨站在二人前方。 “现在就走，方才圣上飞鸽传书，命我们现在就回去！”月缨骑上战马，“不可有片刻耽搁。” “连夜行军么？”秦决下轿问道。 “对，我长城军从不在意连夜行军，少带点人！” 众人向顺天府而去，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抵达南城门。 还没回到雨司府秦决就接到了命令，让他去东厂面见魏雨田。 他只能顶着乏倦来到东厂的钓鱼台前。 魏雨田正坐在钓鱼台上垂钓，薄雨落下，他身边的白衣男子小声说道：“秦决来了。” “那小子还没休息？”魏雨田转头看向秦决，笑着摆手道：“快点过来。” “是，干爹！”秦决走到钓鱼台的凉亭之中，目光不断在身边的白衣男子身上扫视。 这是个太监？还是女人？长得好生清秀，还没有喉结，若是太监那就是十二岁之前净身的。 “这个也是我干儿子，叫姚悦！坐下陪我钓鱼！”魏雨田递给他一根鱼竿，“刚才你吓跑了我的鱼，必须钓上来一条赔我！” “是，干爹！”秦决坐在他身边，将玉米，麸皮揉在一起抛入水中，最后穿上红蚯蚓开始在窝子中钓鱼。 所谓的鱼竿就是一根竹竿，绑了一条细绳子，身为从不空军的钓鱼佬，秦决一向认为能用这种玩意钓上鱼的不是大神就是小屁孩。毕竟阳寿多。 可在大秋这种没有过度捕捞和干净的水域中，拿手摸都能摸到鱼。 “你这是干嘛？”魏雨田微笑道。 “打窝，先把它们喂个半饱，然后钓上来杀了！这群畜生贪心的很，这点鱼食可喂不饱它们！”秦决转头看了一眼姚悦，他有男子的英气与俊俏，又有女子的温婉与可爱。 “姚悦在我东厂，现在是个从五品，百户侯！”魏雨田转头看着他微笑道：“你小子应该听说了吧？” “听说了，万岁爷想让我当驸马！”秦决感到鱼竿一沉，“上鱼了，至少有十斤！” “你什么意思？”魏雨田笑着问道。 秦决放松杆子，开始溜鱼。 “我不想当驸马！”秦决皱眉道，“我是臣，不能当皇家的人，容易死！” “你说的不错，但考虑的并不长远，万岁爷的三个儿子都弱冠了！按照年纪是该封太子的年纪啦！”魏雨田将杆子交给姚悦看着他钓鱼。 “您是想让我支持一位皇子？”秦决转头看着他，开始拉杆，放杆，手法娴熟，沉稳而冷静。 “对！”魏雨田盯着他的眼睛点头道：“孩子你有这个能力，虽然危险了点。但回报巨大。” “干爹！这可不是危险了点，稍有差池我就必死无疑。” “孩子！你错啦！”魏雨田勾起嘴角轻笑道：“我这辈子没什么本事，就学会了揣测圣意！万岁爷看似和善可亲，但其实防范外人小心的很！你要是想做大事，这驸马就非当不可！”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你才当官，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这大秋的天下是万岁爷的，但治理却在我们，他只顾朝堂。此大秋已经三代，结党营私的事情不少！万岁爷能信的人也越来越少！” 秦决就这样听着没有回半句话。 “你想要成事就必须离开阉党，成为驸马是离开阉党最快的办法！”魏雨田放下茶杯说道：“东厂厂公的位置你做不得！” “干爹英明！”秦决将鱼拉起。 “嘿，是大头！得有十来斤吧？”魏雨田笑的比秦决还要开心。 “我没有净身，就终究不是阉党的人！干爹若是把厂公的位置给我，才是害我！”秦决将鱼双手奉上，“还干爹的！” “好！”魏雨田将鱼放入鱼篓之中继续道：“你这个人总是喜欢主动出击，是好事，但万事需要考虑周全。” “知道！”秦决低头笑道，“机会是上天给的，但我这人不信神！” “不信神有不信神的好，你的事我都听何兰花说了，做的很好。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答复了么？”魏雨田转头看着他，面色冷峻而冰冷。 “不做！”秦决摇头道：“这驸马是道催命符，谁做谁死，我认为李求安的儿子比我更合适这个位置！”秦决再次抛竿说道：“毕竟废物才靠女人上位。” 秦决狠狠拉杆，水花翻涌。 “又是一条？”魏雨田苦笑道。 “只要摸清鱼层的位置和聚窝点就很容易连钩，现在下着小雨，鱼在水中搅动水花的影响不大！”秦决从怀中取出账本递给魏雨田，“干爹，这是雨司的账本，您随意处置！” 接过账本看了几眼之后，魏雨田笑道：“这个宝贝可以拿下东林党很多人，但却摸不到核心！你知道为什么么？” “因为李开才能把他们捞起来，无论是他们还是他们的儿子！”秦决再次拉上一条大头。 这一条小了点，只有八斤左右。 “说的不错，营私结党太过严重，我们和东林党已经成了万岁爷心头的一块病。我不想死，但又不能让大秋受伤，只有大明好好的，我们才能好好的！李开才不是能让大秋好好的人！”魏雨田拿起大头准备再次放入鱼篓之中。 “干爹，你有儿子么？”秦决开口问道。 他愣在原地，手中的鱼挣脱入水都没察觉到。 “大胆！”姚悦拔剑架在秦决脖子上。 “收起来，你们都是我的干儿子，是兄弟，万不可刀剑相向！”魏雨田就这河水洗干净手，转身去倒了三杯酒。 “我们这群阉人都是可怜人，在十二三四岁的时候就进了宫，处处受人欺负，被人鄙视，还净了身，怎么会有儿子！”魏雨田对他们二人招手道：“来，喝酒！” 三人举起酒杯，魏雨田笑道：“老身老了，虽然所有人都喊我千岁，但我知道，我怎么可能活到一千岁？” 他盯着手中的酒杯，听着雨滴落水，“没人能活到一千岁！没人能！你们以后要相互扶持，看好大明。东林党必须清除！喝酒！”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回去吧！万岁爷可能要招你面圣！” “是！”秦决转身离去——之后就是阉党。 第二十五章 消费税，根除两党 “万岁爷召见你！特命咱家来喊你。”秦决的半只脚刚踏进门就听到身后有一个太监叫自己。 转头望去，秦决立刻笑道：“苏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皇宫七年，秦决时常受苏开甲照顾。 “你若是有急事可以先解决一下，我在这里等候！”苏开甲微笑道：“需快点，万岁爷让我来叫人就是不想耽搁。” “那就现在去吧！”秦决跟着苏开甲想皇城而去。 “苏大人，万岁爷那么晚喊我过去干嘛？”秦决跟在他身后笑着问道。 “咱家也不知道，但去的还有三位皇子，你说话要小心一点，懂么？”苏开甲笑道，他已经彻底为秦决点透。 现在喊我过去，有皇子在场，肯定是商量家国大事，甚至是王位传承。 我是万户侯，至少封个正三品的官，所有官员中能参与到这种政事的只有正三品的理司。 完蛋了，我可不想当理司，这是个短命的职位。 来到皇宫后，秦决跟着苏开甲进入正阳殿，三位皇子跪在朱汉面前，他身边站着白虎。 “上去吧！”苏开甲站在原地微笑道。 “臣，秦决！参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决就地跪拜，不敢有丝毫不敬。 “跪在那干什么？”朱汉大喊道：“过来！” “遵命！”秦决起身走到三位皇子身后跪下。 眼睛不是偷瞄三位皇子，最左边的大皇子朱庆生的俊俏，仪表端庄文静，像个书生。 中间的二皇子朱开高身穿盔甲，体格魁梧，面容狰狞，是个将军。 跪在最右边的三皇子朱礼脸被大半头发挡住，身体不断摇晃，满身酒气好似刚喝醉。 “跪在那里干什么？”朱汉指着他身边的位置说道：“站在这！” “不好吧？” “朕是大秋的皇上，我说好就好！”秦决只能领旨站在朱汉身边。 “朱礼！”朱汉大声呵斥。 “儿臣在！”朱礼跪拜，一头撞在了地板上。 “我不是告诫过你不能再喝醉么？”朱汉抄起折子砸在他头上。 “启禀父皇，儿臣并未喝醉，只是在神游天外！”朱礼打了一个酒嗝，将身边的朱开恶心的要死。 “混账！”朱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把他给我拖出去，用冷水浇醒！” 锦衣卫将朱礼拖出大殿，半炷香之后全身湿透的朱礼孤身进入大殿。 朱礼跪在原来的位置笑道：“儿臣真没醉。” “住口你这个孽障！”朱汉无奈摇头道：“你们三人都已经是弱冠之年，朕一直在思索到底选谁当太子。想当年我们四兄弟都对这太子之位并无兴趣，最后落到了我身上。你们三个可否愿意礼让一下？” “啊……”秦决捂着脑袋向下面滚去，边喊头疼边向大殿之外滚去。 “混账！”朱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朕听闻这头疼顽疾需猛击裆部方能治疗，白虎，对着他的裤裆踢一百下！” “皇上，我好了！”秦决连忙爬到三位皇子身边磕头道：“我头疼好了，不用踢裆部。” “哼！”朱汉走到他面前问道：“那青楼女子，真被你带回来了？” “这……带回来了！”秦决再次磕头谢罪。 “你个混蛋！”朱汉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你这个畜生，难道就不能懂一点礼义廉耻么？” “这有什么？”秦决爬到朱汉面前继续道：“这朝中大臣那个家中没有几位青楼女子？万岁爷何必如此苛责我？” “你……你！”朱汉甩袖叹气道：“罢了，你将那青楼女子送出去吧！” “可她就是个可怜女子，若是被我送出去怕活不过三天，万岁爷，开恩呐！” 朱汉又给了他一脚，白虎立刻上前提醒朱汉说正事。 “差点没被这个混蛋气死！”朱汉蹲在秦决面前问道：“你认为这三位皇子那一位适合当太子！” “这，吾皇万寿无疆……” “闭嘴，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插科打诨的，说！”朱汉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怒吼道：“朕需要你的意见！” “这……我与三位皇子并不相熟，万岁应该比我更了解！”秦决歪头不敢去看他，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是死。 “好，那我就来考考你们！”朱汉在四人面前来回踱步，“说说东林党和阉党。你先说！” “是，父皇！”大皇子朱礼开口道：“东林党和阉党那是朝廷两大祸害根源，但已经在朝廷盘根错节，为了大明我们必须将他们全部拔除，我建议启动锦衣卫麒麟调查两党。” “你！”朱汉指着朱开问道。 “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你！”朱汉走到朱礼面前指着他问道。 “这两党根本不可能拔除，父皇唯一能做的就是限制两党的力量，不能让他们坏了我大明的根基。”朱礼笑道，看起来有些憨憨。 “解决办法呢？”朱汉对着他们三个人怒吼道：“解决办法呢？动用麒麟？只会让两党抓住我的把柄！还杀光他们？你知道这两党手中有多少兵权么？为何两党无法拔除？” 三位皇子全部低头，他走到秦决面前问道：“你来说说，顺便说一下解决办法！” “啊……这……”秦决抬起头看着朱汉，眼神逐渐空洞，“充满智慧”！ “说，不说朕现在就杀了你！”朱汉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两党崛起乃势不可挡！”众人皱眉，秦决继续道：“解决两党的办法也不是没有！而且很简单！” “怎么个简单法？”朱汉笑问道。 “两党最大的威胁就是盘根错节，为什么会这样呢？”秦决摊开双手笑问道。 “对，为什么呢？”朱汉收起剑。 “全部都是因为万岁爷您啊！” “老子砍了你！”朱汉举剑欲砍，若非白虎拦下他已经尸首分离。 “本来就因为万岁爷！”秦决噘着嘴说道：“两党无法解决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万岁爷离不开他们，为何？因为这天下所有文人书生都向往东林党，所有人才和官位都必须是有才能的人上。可这些人全在东林党手中，他们是士族，士族沆瀣一气，万岁爷就永远无法离开他们。” 朱汉脸上的怒气逐渐消失，他收起剑问道：“我该怎么做？” “废科举，重新建立新的选举制度！”秦决直起腰继续道：“广教天才子民，而非士族子弟。普及教育，且完全免费。让所有人的孩子都能上学，然后经过严格的筛选，以考试为手段找出可用之人。” “的确，这样我就能彻底脱离东林党。但我没钱啊！”朱汉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道：“这该怎么解决？” “万岁爷没钱是因为万岁爷一直在收穷人的钱，您为什么不收富人的钱呢？”秦决摊开双手道：“万岁爷大可普及消费税，每一笔消费都要缴税，还有这皇宫之中乃至天下之地都是万岁爷您的。他们的八抬大轿占用您的地方为什么不收税？走您造的桥凭什么不收税？过您的河为什么不交税？” 五人全部瞪大眼睛看着秦决。 “可这也无法彻底根除东林党，而且他们还能利用手中的权力拉拢学子！”朱汉继续问道：“我又该怎么做？” “太简单了！他们凭什么拉拢学子？不就是因为钱么？钱从那来的？您赐给他们的土地，您赐给他们的银子！这群老王八蛋在您的国土上赚钱，凭什么还能把钱留给子孙后代？收他八成的遗产税，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什么拉拢学子！”秦决双手叉腰，一脸牛气。 “这太狠了吧？也算是削藩，他们恐怕不会接受。”大皇子皱眉反驳，他的支持者是东林党，自然不能如此坑害东林党。 “凡事可以慢慢来！”秦决看着大皇子笑道：“我们为什么一定要那么着急干掉东林党？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不是域外蛮夷么？” “那阉党呢？”朱汉开口问道。 “废除太监制！阉党必然不攻自破，这世间若是没了阉人，还会有阉党么？”秦决无奈叹息道：“万岁爷，您得清楚，这大明能给您最大力量的是百姓。他们富足，就一定会支持你！他们穷疯了就一定会反你！教孩童礼德，教成人律法，比镇压杀伐更加有用。” “你们三个今晚就去写一份消费税收取方法，明日早朝我要看到！”朱汉转头看着秦决继续问道：“域外匈奴你可有办法？” “我有一招可令天下所有国家都敬畏我大秋，让任何人都不敢对我们有一丝一毫的非凡之想。” 第二十六章 收天下之银富我大明 一定要杀了此人！ 三位皇子全部在内心如此想。 “是么？”朱汉笑问道：“该如何做？” “发钱！”秦决傻笑道，他知道自己又在说鬼话。 “我说过我没钱！”朱汉将他扶起来问道：“但你的方法我很想知道。” “就是让大秋百姓都有钱！”秦决笑道：“万岁爷，我问您个问题，从红花会这件事中您认为真心实意想造反的有几个？” “三五个吧！”朱汉一抹胡子笑道：“都死了。” “对啊！”秦决立刻点头道：“谁愿意打仗呢？只有那些有野心的领导人才想打仗，他们想要更大的权力！ 这全天下所有百姓都不想打仗，后金也好，辽也好，女真也一样，甚至是长城外的游牧民族！所有人都不想打仗，但为什么还要打？因为吃不饱饭，活到太难了。” “那我为何不给他们发钱？”朱汉笑问道：“三位皇子谁来说说，为何不直接给他们发钱？” “非我族类虽远必诛！”朱开冷声道，在他眼里那些外族都是该死的蛮夷，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只会助长他们的贪婪野心，绝对不可这样做！”大皇子双手作揖道：“父皇，贫民乃我大秋国策，万不可施行此等法案。” “要发也发自己人！”三皇子打了一个酒嗝笑道：“百姓有钱就可以买东西，买关外的东西，我大明多少人？还养不肥那群关外蛮夷？人有钱了也就不会跟着他们的王打仗啦！” “会！”秦决冷笑道：“若我大明弱小，谁都会把我们当成一块肥肉，强大自身才是关键，这周边小国包括所谓的三雄凭什么能一直与我大秋做生意？将他们变成我大明之国土不好么？” “望先生赐教！”朱礼双手作揖微微弯腰。 “不在以银子作为货币，发行我大明自己的钱币，收天下银归我大秋囊中，即可富国！切记万不可随意发放货币，价值要与银子差不过，未来伴随人民富足可提升货币价值，但切记。 任何他国人来我大明行商都必须用我大明货币，可用银子换货币，也可用货币换银子！” 秦决跪向朱汉说道：“万岁爷，我想先帝统一钱庄，发行银票可能就是为了这件事做准备。” “哎……”朱汉低头抹掉眼泪说道：“若我父亲还在，这天下那还有什么三雄之乱？快快请起！” 朱汉再度扶起秦决笑道：“今后之事我已经想到，从此以后我大明的货币就是这天下的货币，天下人的钱都在我朱家手中！” 他眼眶红润，激动的颤抖，“这是何等的霸道，何等的王道？” “臣知罪，请万岁爷降罪！”秦决再次跪在地上。 “你何罪之有？”朱汉笑道：“真以为朕是暴君？见不得能臣名将？错了，若我真是这种人，你在红花就死了。快快请起！我大秋能有你这种人，是天赐恩德。” “那臣先泼万岁爷一盆冷水！”秦决低头道：“我们的霸权，王道需要强大的武力支撑。您看到了，枪比弩箭更加好用，更加可怕，所以我们要不断创新，走在世界前列，让所有人都怕我大明。服我大明！” “我都明白！”朱汉点头笑道：“你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很累了吧？快回去歇息，明日还要上早朝呢！切记，后天的猎场上绝对不能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臣，遵旨！”秦决转身离去。 在离开正阳殿之前，苏开甲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这次可算是把东林党和阉党都得罪干净了，但无所谓，废阉党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史官，记下没有？今日我朱汉可是做了件旷古烁今之大事，这后世都要牢记我朱汉的名字和伟绩！”朱汉摊开双手大笑，自从坐上龙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高兴。 “记下了，记下了！明盛帝朱汉听取贤臣秦决谏言……”朱汉白了他一眼，十分不高兴。 “你们三个起来！”三位皇子起身，全部低头不敢说话，“看看，看看！这一个二个都是什么玩意？最小也是个弱冠，孩子都两岁了，连个十二岁的都比不过！我看你们三人都想当皇上，那也行，去拼吧！我也想看看谁是刀，谁是磨刀石。但我不管谁能当刀，此子未来必然是我大秋的重臣！” “父皇，您这说法不对，我们虽然早已有了孩子，但您的孩子可都那么大了！”朱礼笑着自己和两个哥哥，朱汉的表情愈发不对劲，眼睛也越瞪越大。 “滚出去！”朱汉指着门外怒吼道。 “儿臣遵旨！”朱礼转身向门外跑去，希望用最快的速度追上秦决。 还未跑到门口，朱汉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给我滚回来！” “是！”朱礼回到朱汉身边跪下。 “你这脑瓜子不笨啊！”朱汉指着的脑袋说道：“可你为什么就不能用你这脑袋好好操心国家大事呢？” 朱礼低头不答，内心十分郁闷。 “你们三个我都委以重任，也都是我的骨肉，我不希望你们为了龙椅，为了这皇位自相残杀！我希望你们当人，不要学高祖当猪！”朱汉无奈摇头道：“明日你们三人也上早朝，尤其是你朱礼，若是再敢迟了我叫人打你十棍！回去吧！” 三位皇子转身离去。 朱汉走到白虎面前问道：“你觉得，他愿意当朕的驸马么？” “这……不太好说！”白虎苦笑道：“万岁爷，他秦决是什么性子我还算清楚，认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去改！这件事还是在他，而非我们！” 雨司府内，刚刚洗完澡的秦决正趴在桌子上让柳雨歌帮自己揉肩膀。 “哎呦，舒服多了，谢谢你！”秦决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他在想等会的麻烦事。 “公子不必向我道谢。”柳雨歌笑道，听到这一句道谢她很开心，这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谢自己。 “你帮了我，我当然要道谢。这是修养，是没有写在礼中的修养！”秦决抬起头看到白淼推门而入。 “大人，大皇子求见！” “说我现在正忙，让他等着自己的两个弟弟一起进来！”秦决摆手示意他离开。 “这不太好吧？毕竟他是大皇子！”白淼有些害怕，害怕被大皇子一剑砍死。 “没什么不好的！是他来求我又不是我求他，这世上也没那么多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你天天叫我大人也无非是想从我身上捞好处，就跟我和魏雨田的关系一样！”秦决再度挥手示意他离开。 “可外面下着雨，要不要……” “请他回去吧！”秦决白了他一眼。 “我这就让大皇子在外等待。”白淼准身离去，根本不给秦决说话的机会。 “看来大人们也有大人们的烦恼！”柳雨歌单手捂嘴偷笑。 “外表有多光鲜，背地里就有多狼狈！”秦决抬起头苦笑道：“这朝廷就是一个口舌的战场，杀人不见血。你做的好所有人都嫉妒你，你做的不好所有人都嫌弃你。人难当啊！” “其实商场上也有很多麻烦，上下左右的人都不能全信，但又不能不信不是么？公子？”秦决转头看到女孩正对自己痴痴的笑着。 “你……”秦决皱起眉头，随即笑道：“好厉害的小妮子！” “公子见笑了！小女子都是无心之言，当个笑话就好。”柳雨歌端起茶杯说道：“公子喝茶，等会可能又要说很多话！你们男子聊天，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待她离去半炷香之后，全身湿透的白淼冲入房间说道：“禀报大人，三位皇子都来了！” 他咧着嘴，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怎么？皇子为难你了？”秦决笑着问道。 “没有，就是三皇子一直故意不来，我只能跪在两位皇子面前淋着雨，难受死了！”白淼抹去额头上的水，内心无比憋屈。 “快去洗个热水澡！你辛苦了！” “是，小人这就去通报三位皇子进来！”白淼转身向外跑，丝毫不敢有一丝耽搁。 没过一会三位皇子就来到了门口。 “见过三位皇子！”秦决起身作揖，随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三位里面请，白淼让侍女备茶。” 朱礼推开自己大哥二哥快步走到秦决面前扶起他说道：“先生客气了，先生坐！” “小王八羔子，你敢推我？”二皇子上来就给了他一脚。 “那谁让你挡我路的？”朱礼跳起来跟着吵。 大皇子坐在秦决面前苦笑道：“两位弟弟颇为顽皮，先生莫要见笑。” 好狠的大皇子，顽皮这种词都敢说出来？这可是说小孩的。 “哼，少在这装腔作势，老子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还在读书呢！别以为自己是老大就稳了，先帝早就废了立长子的烂规矩，现在是立贤不立长。”朱开走到秦决面前双手抱拳，“先生我朱开就是一介武夫，只会带兵打仗，若我当了未来的皇上，就立你为南护国！” 第二十七章 大明病在制度 “二哥可以啊！”朱礼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笑道：“老爷子还没死呢，你就急着开始许人官位了？” “你，你……少屁话！”朱开转头瞪着他，“你也就这张嘴皮子厉害点，老头子那个位置不给我给你们啊？你们为大秋做了啥？为大明拿过一寸土地么？” 侍女端来三倍茶水，秦决端起两杯茶水直接倒掉。 “三位请用茶！”秦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三位皇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两分钟过去，没人敢动那一杯茶。 直到朱开大叫一声：“娘的！这老朱家还能生三个孬种？” 说完他就伸手去拿茶杯。 “二皇子，天下之战，胜的关键是什么？”秦决立刻开口问道。 “将之良才，兵之勇猛！”言罢，朱开继续去拿那一杯茶。 秦决当即掏出枪对准桌子就是一枪，吓得朱开立刻收回手。 “那我再问你，这一枪你可以挡住，你的士兵能挡下么？”秦决拍桌而起指着他大骂道：“兵再强有个鸟用？元的骑兵天下无双，现在还是元的天下么？” “娘的！”朱开后退两步咬牙握拳，眼睛死死盯着秦决。 “看什么？眼睛瞪得跟牛蛋似的！你能打下比元还要大的国土么？就算打了下来，你能守住么？”秦决坐下，再次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三位皇子请用茶。” “那就让我试试！”大皇子朱庆走上前来笑问道：“先生请出题。” “此次红花最大的问题就是赈灾失利，乃是贪污腐化所至，大皇子可有解决之法？”秦决坐下盯着大皇子看，他低头皱眉做思索状。 “此次赈灾只能说明我们大明现在正在被党派所害，只要以先生之法，拔除东林与阉党，加强刑法强度严厉惩戒贪污即可！”言罢大皇子伸出手就要拿茶杯。 秦决起身又是一枪。 “人的贪欲永无止境，就算没有官官相护，人也会起贪心！”秦决无奈摇头道：“要提升官员福利，设立检察院，尽快增加官员轮换速度。将无能者刷下去，能者提上来。检察院轮换速度必须更快，最好一年一换！” “受教了！”朱庆微微低头，随后转身回到朱开身边。 “嘿，还以为你多厉害呢！这二十几年的书你怕不是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朱开转头嘲笑自己大哥，但朱庆只是白了他一眼并未反击。 “终于轮到我啦！”朱礼走到秦决面前双手作揖道：“先生，请提问。” “大明制度如何？”秦决看着他慢慢长大嘴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不是！”朱礼指着身后的二位皇子大叫道：“你玩我呢？他们两个的问题就那么简单，凭什么我的那么难？” “因为你是最后一个上来！”秦决无奈摇头。 在他眼中这三皇子优势最小，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年纪小，经历少，在朝堂上的势力最弱。 “好吧！”朱礼蹲在地上抱住头努力思索，“官员冗杂，吃的粮食和钱太多，藩王割据，增加了内部的不确定性！兵权分散，很多地方的士兵只知道大将之名，忘却了万岁之威！” 他起身看着秦决苦笑道：“先生，我只能想起来那么多，暂时没有解决之法。我现在挺渴的，不如你先给我喝一口如何？” 秦决又是一枪。 “靠！”朱礼向后一条，差点吓死。 “现在大明制度最大的毛病就是该集中的权力没有集中，不该集中的权力全部集中。设立省，市，城，镇，县，村以省为单位分而治之，以法度约束百姓。以市为单位设立小政府，单独执法单位，断案单位，审理单位，真正实现天子与庶民同罪。重要大事层层上传，若是再出红花之案，调查一省，凡涉及者通通处死。 这样就能把朝廷拉到最高层，就算民怨需要发泄拉出个省，市管理者咔嚓了就行。 收天下之兵归于几个大军区，不在以区域区分，而是几个大区的集中，之后按照兵种，建制进行划分。皇上掌握兵权，指派能信得的过有才能的人担任一区首领。 切忌万不可以兵为民，以民为兵。兵权和政权必须分开，万不可碰在一起。” “多谢先生！”朱礼作揖，“先生之法可令我大秋稳定千秋，只要法度不该，出几个无能帝王，也无法动摇我大明根基半分！” 回到二人身边，朱礼立刻捣鼓自己二哥说：“上呀，现在轮到你了！” “你当我傻？”朱开对秦决作揖道：“先生，现在时辰不早，明日还有早朝，就不耽搁先生休息了！” 三名皇子全部告退，秦决看着面前那一杯冷茶无奈摇头道：“烦死了！” 三位皇子走出雨司府后，朱开突然停下脚步。 “咋啦？想再试试？”朱礼笑道，他不介意去看自己二哥挨骂。 “我们仨是皇子，咱老爹之下就是我们最大，凭什么被那个小子这么骂？不行，我气不过，得回去揍他一顿。你们去不去？”朱开转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 只见他们全部低下头灰溜溜跑了。 “瞧你们那怂样，真是卵蛋两颗！”话音刚落，朱开立刻低下头灰溜溜跑了。 “三位皇子慢走。我奉万岁爷之命来拿点东西，就不送你们了！”白虎右手一挥，三十名锦衣卫进入雨司府。 “妈耶！”刚出门的秦决看到锦衣卫被吓得跳了起来。 “怕什么？”白虎笑问道。 “这锦衣卫大半夜到我府上着实有点吓人，你们就是一群瘟神，到那那出事！”秦决上前和白虎站在一起，看着锦衣卫将三个茶杯和桌子全部抬走了。 “我师弟呢？”白虎苦笑道。 “青楼吧！那小子还能去哪？”秦决抬起头看着阴雨苦笑道：“你们锦衣卫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挺吓人！” “没办法，三位皇子全部到你府上，没让你去诏狱接受调查就不错了！照顾一下我师弟，那家伙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白虎作揖道：“不打扰你休息了。” 秦决回到房间盘腿坐在床上，将护佑给的那一本《神威万里》摊开，背下心法之后便运转真气。 睡了两个时辰左右，秦决听到鸡叫两声，他起床取出那一把青钢宝刀在院里练刀法。 “大人，快鸡叫三声了！该上朝了！”白淼前来提醒秦决，他换上官服离开雨司府。 “你小子怎么那能每天都起的那么准时？”秦决笑问道。 “我每天都会在房间里挂一盘禅香，在鸡叫两声的时间处栓一颗小铁球，只要香烧到地方，铁球落在铁皮上。声音就能把我惊醒！”白淼为他先开帘子。 “这办法好！”秦决弯腰进入轿子。 “那我也给大人准备一份？” “不用了，去斯密斯那里找几个闹钟过来！”秦决放下帘子道：“起轿。” 轿子刚落下，秦决就看到有两个人上来收钱：“此地乃是万岁爷地盘，在此停轿需要交钱，四人抬轿子上一次早朝需要十五大钱。” 狗屎，这收钱的事怎么办那么快？ 秦决递给他一两银子问道：“有散钱么？” “有！”男人笑着点头道：“万岁爷特意交代了，我大明大臣都有钱，拿不出小钱，必须多准备点散钱给各位大人。” 秦决气的一脚踹在地上！ “大人可要小心，这地板坏了要赔钱的！”男人笑着提醒。 他和其他官员一起骂骂咧咧进入皇宫。 还未走到大殿就看到三位皇子正跪在一个桌子前，桌子上有两个空杯子和一杯冷茶。 “老头子什么意思吗？”朱开气不过大骂道：“让我们跪在这里，给那些大臣看笑话，这皇家的脸那里搁？” “二哥，你少说几句吧！”朱礼白了他一眼说道：“还想再多跪几个时辰？” “都别说了！他们来上朝了，把头低下来吧！”大皇子低着头以袖掩面。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上去给你们一人一脚！”朱开起身就要上去揍那群大臣，所幸朱礼拉住了他。 “都别进来了！今日早朝我们在外面上！”朱汉走出大殿，左手提着剑鞘，右手提着一把剑。 三位皇子立刻低头不敢去看。 “三个瘪犊子！”朱汉走到三人面前，丢下剑鞘，三位皇子吓了一哆嗦。 “看看！”他用剑指着三位皇子怒吼道：“都抬起头给朕好好看看，这就是我们大明未来的接班人，你们未来的皇上。就是因为昨晚被说了几句难听话，几句忠言，就受不了啦！跑啦！” 朱汉气的面红耳赤，不断大喘气，眼眶也开始泛红。 他一剑砍在桌子上对他们三个怒吼道：“你们能耐！啊？……” 第二十八章 可惜是个女人 “说话！”朱汉指着他们怒吼道：“自古那位帝王见到贤臣不是彻夜畅谈？当做知己！你们呢？心高气傲，只喜欢听好话！” 他蹲下身看着三位皇子说道：“好话简单！说好话谁不会呀？来，谁现在退出争夺皇位，我能把他夸的功高三黄，德盖五帝！好话好听么？” 三位皇子立刻摇头。 “若是这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在给你们说好话你们就完了！”朱汉对着三位皇子怒吼，随后指着一众大臣扫过，“朕做梦都在害怕这朝廷之上的所有人只会说好话！” “臣知罪！”被他指过的大臣全部跪下，只有秦决，魏雨田，李开才和几个一品大臣坚持住没跪。 好狠呀，这老小子虽然没什么治国大本事，可这驾驭人心的帝王术倒是不赖，一招指桑骂槐把多少傻缺大臣吓了出来。 话说……魏雨田你倒底跪不跪呀？你不跪我可就要跪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臣也知罪！”魏雨田跪下。 秦决立刻借坡下驴大喊道：“臣也也知罪。” 剩下几个站着的大臣看到秦决都跪下了，便也相继跪下高喊：“臣知罪。” “都给我起来！”朱汉起身道：“我是在教训我儿子，你们干什么？” “臣有话要说！”秦决向前爬了几步，其他大臣全部站了起来。 “说！”朱汉微笑道。 “万岁爷，参天古树也需要慢慢成长，不经历风雨怎能成才？”秦决抬起头笑道：“大皇子的知识皆在理论，是书本上的知识，对现实情况不甚了解。 二皇子常在外打仗，对治理国家更是一窍不通，若是轮打仗行军，他定在微臣之上。 三皇子心明眼亮，可终究年龄太小，不经风雨者难成大事。您不能强求他们呀！” “那你呢？”朱汉笑问道。 “我，我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知道这人情冷暖，人心难测，能在宫中活下来长大的孩子。那个不是如履薄冰？”秦决低着头不在说话。 “你也起来吧！”朱汉双手负背，“秦决，你现在已是万户侯。大破红花，在赈灾粮款案件又建奇功。得赏你，你想要什么官呀？” “我不想要官，能为我大明天下百姓做点事，乃是小子的福分！”秦决起身拍掉腿上的灰尘，这些客套话他很厌恶，但又不能不说。 “好，那你猜猜我要给你个什么位置，你尽管大胆猜，朕绝对不会怪罪你。而且朕也知道，你肯定早就猜到了！”朱汉走到秦决面前，单手搭在他肩膀上，“别让我失望呀！” “理司！”秦决低头道：“只能猜出这么个职位。” “对，很对！”朱汉转身看着各位大臣说道：“朕要征收一些新税，相比各位也已经体验过了，说说感受吧！现在就给朕说说，若是今日不说，以后再说可就别怪朕揍你！” 见诸位大臣不答，朱汉又笑道：“好，看来诸位大臣都是很支持朕的国策，很好，很棒！有本就奏，无本退朝。李求安，秦决留下。” 众臣离开后朱汉命三位皇子起来。 “李开才，你儿子呢？”朱汉抓头看着身边的苏开甲问道：“宴席备好了么？” “就等万岁爷发话了！” “上吧！”朱汉右手一挥道：“随我来正阳殿。” “皇上！”李求安走到他身边苦着个脸道：“我那犬子体弱多病，这几天偶感风寒，不知怎的，什么郎中就请了就是治不好。现在还在床上昏迷着呢！当真是来不了呀！” “恩？”朱汉停下脚步转头瞪着他，“怎得？这大秋公主就那么差么？找一个头疼，找一个风寒！还有没有其他病？我让太医一并给你们瞧瞧。” “皇上，没用啊！”李求安跪下哭着拍地板，“那些郎中都说只能好好调理，能不能醒全看天意，皇上啊！老臣都准备办丧事了！北安公主国色天香，犬子能高攀一下是他千世修来的福分，我怎……” “万岁爷，我有一招！”秦决立刻凑上前坏笑道：“命白虎踹胯，踹他个几百下。反正北护国大人令郎已经是病入膏肓，不如下一挤猛药？” “滚！”朱汉一脚将他踹开，“你小子想放什么屁我还不清楚？” “秦大人万万不可呀，我就那么两个儿子，这几百脚下去，就算醒了也废了。那我生这个儿子还有什么用呀！万万不可，万万使不得！”李求安连忙摆手，吓得要死。 这个小王八蛋，真是太坏了，当驸马不好么？北安公主不漂亮么？娶了她你吃亏么？丧良心遭天谴的。 你个老东西，你反正有两个儿子，为我牺牲一下怎么了？我未来要是飞黄腾达肯定忘不了你儿子的好。 就算你儿子死了，我保证每年都去你儿子坟前祭拜。 “臣知罪！”秦决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走到朱汉身边。 “白虎！”朱汉一声怒吼，白虎从屋顶落下单膝跪在他面前。 “把北护国的儿子带过来，就算死了，棺材板钉了，也给我把他扒出来带到这来。快！”朱汉被气的面红耳赤，嫁女儿本是多好的一件事，可到头来却差点被这两个混蛋气死！ 站在他身后的秦决和李求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声长叹，满脸绝望之情。 半炷香后，白虎扛着虚弱的李求安之子李爱民来到朱汉面前。 “这不是醒着的么？”朱汉转头看向李求安问道：“而且这也不像是风寒，怎么看都是饿的！饿几天了？” “回皇上的话！”李爱民跪在地上苦笑道：“郎中建议辟谷，已经四天未进食了！” “你居然四天不给你儿子吃饭？”朱汉抬起脚就要踹他。 “皇上，这是郎中说的。我又不会治病，岂能违背郎中的意思害了我儿子？我也心疼啊！”李求安跪在地上哀求道：“皇上，您别踹呀，我腰不好。” “踹你脏我鞋底，进来吃饭！”众人进入正阳殿落座，朱汉命秦决与李爱民坐在他身边。 “今日喊你们过来，是因为北安公主想见见你们！”朱汉右手一挥，一个女孩从侧殿走出。 可饿了四天的李爱民却一直盯着桌子上的饭菜。 秦决则一直盯着他。 “转头过来看看！”朱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二人立刻转头看向北安公主，人很漂亮，十分害羞，正低头偷看二人。 那狐媚脸上的狐媚子眼侧目看人的模样，颇有几分红颜祸水之色，妆容也十分得体，并未浓妆艳抹。 只在嘴唇中间摸了一点朱红，那本就小巧的嘴看起来更加小巧。 哇，身材好棒耶，不是月缨那种大的夸张，而是完美符合黄金比例，真是太好看了，可惜我秦决没命消受。 “秦决，怎样啊？”朱汉笑着问道。 “那样吧！”秦决憋着嘴白了她一眼。 “娘的，那样是那样？你今儿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子砍了你！”朱汉起身拔剑，北安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可自己最疼爱的臣子面对她却就只给了个那样的回复。 “就……还行吧！作为一个女孩！”秦决正襟危坐，生怕一个不注意被砍死。 “王八蛋！”朱汉又给了他一脚，“李爱民，你来评价评价！” “是！”李爱民双手作揖，微笑道：“公主大人国色天香，属实绝世美人，举止温婉得体……”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杀意，转头看去，自己的老爹正死命瞪着他。 “……可惜是个女人，啊不……可惜小人才疏学浅，体弱多病，实在配不上公主大人！”李爱民作揖拜首。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靠，我靠，我靠靠靠……小伙子狠人呀，为了小命和前程脸都不要了？你这一句可惜是个女人真是震惊我妈一百年。 “吃饭！”朱汉怒吼一声低头开始吃饭！ 四日没有进食的李爱民端起碗扒掉一半米板，又不顾礼仪直接上手扯鸡腿。 见此情形，朱汉气得要死，可李求安却欣慰的抚摸胡须，在内心暗叹——此子可教，不愧是我李求安的儿子，好！ 秦决见状认为自己刚才已经输了一筹，绝对不能再落下风，便将烤乳猪拉到自己面前低头撕扯。 活像个饿死鬼投胎。 见到二人这般，北安公主放下筷子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能不能有个人样？”朱汉气的折断筷子，全身颤抖，若不是白虎摁住他的肩膀，早就起来砍这两二货了。 “万岁爷，小人可是一直都喝粥咽咸菜，那尝过此等美味？实在是忍不住呀！”秦决顶着半张油脸傻笑。 “滚！”朱汉一脚将他踹飞，秦决连滚带爬跑出大殿。 “你也滚！”朱汉气的掀桌子，“你们都滚。” 第二十九章 北安宫会谈 “气死我了，死气我了！”朱汉举起长剑劈砍面前的桌子，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愤怒。 也从未有过两个他最看重的人，这样忤逆他的命令。 他生在一个盛世之中，父亲是全天下最有权力的人，无论是治国还是带兵打仗，他的父亲都是战无不胜的君王。 但代价是对自己几个孩子疏于管教。 朱汉是家中老三，上有个大哥十分仰慕自己的父亲，一生都在带兵打仗扩展大明疆土，只为完成父亲遗愿——目之所望皆为王土。 下面有个七弟，没人看好他，就连他自己都不看好自己，每天最高兴的就是自己生在帝王家，十二岁在外求学开始就从未回来过。 每天想的都是怎么玩才更痛快，更爽。 他自认十分中庸，就连朝廷上的大臣和他最尊敬的父亲都认为他太过中庸。 但其他两个兄弟对皇位根本不在意，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有自己的梦想。 他没有，身份不允许，别人不允许，就连他父皇都不允许，因为他是未来大明的接班人。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特别在意别人的目光，喜欢别人夸赞自己，身边的宫女，太监，然后是朝中大臣和那些有过丰功伟绩的人，自己的母亲。 但他最渴望的是自己父皇夸奖自己，可他见到自己父皇的次数太少，就连他父亲死掉都没在身边。 继位之日，魏雨田将圣旨交给他，上面的那句话让朱汉彻底颓丧——我只求你不要把大明弄乱，这是为父最后的遗愿，求求你了！ 在继位之日，他人生最风光无两的日子，朱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夜。 之后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大明变得更好，他开始依赖李开才，李开才背叛了他。 魏雨田也背叛了他，坐在龙椅上的朱汉每天早上都要看着下面一众各怀鬼胎的大臣恶心的要死，吃早饭这个好习惯也戒了。 后来李求安爬了上来，他感觉的到李求安对自己是真心，不，准确的说是对大明真心。 但每次翻看史官写的史书，他又多了一丝悲凉，上面全是李求安的名字，之后才是自己。 可他一点也不埋怨李求安，反而很开心，只要能让大明更好，他朱汉怎么样都可以。 贵妃说李求安坏话，他骂自己最爱的贵妃，就算之后她被李求安害死，朱汉也不怨李求安。 因为李求安是真心对大明好，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秦决，见到秦决的第一眼他就明白，让大明继续昌盛需要李求安。 但若是想让大明千秋万代必须依靠秦决。 然，皇帝终究是皇帝，所有人都对他好，好到让他忘了该怎么对别人好。 在他心中，将自己最爱的女儿给他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但别人不要。他知道这其中有原由，可就是想不明白原由是什么。 朱汉太害怕秦决和李求安离开自己，委屈，恐惧在内心快速膨胀，达到临界点时化作了愤怒。 用光所有力气后，朱汉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狼藉和自己的三个孩子说道：“都回去吧，今日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要见麒麟。” 雨司府，秦决正躺在柳雨歌腿上哀嚎：“哎哟哟……疼死我了，丫头你下手轻点。” “好！”公孙梦轻轻给他捶腿。 “我先睡一会，晚饭时间叫我，记住，期间无论是谁来全部回绝，就说我在睡觉。”秦决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与周公下棋。 北安宫中，朱缈烟低头画着秦决的画像。 “公主，你画这倒霉玩意干什么？这小子那么不识好歹！”贴身婢女噘着嘴在她身边磨墨，不时加入一点清水。 “本公主真的那么差么？”缈烟低头笑道：“两个公子见到我居然说出那种话，做出那种事情！看来本公主比万岁还要吓人呢！呵呵……” 女孩掩口轻笑，一点也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是他们瞎，公主你可漂亮了，我在万岁爷后宫见过那么多妃子，那个有你好看呀！”丫鬟冷哼一声继续道：“就应该把他们全部拖出去挖了眼睛，割去舌头，免得惹公主生气。” “不可这般说话！”缈烟白了她一眼继续道：“就算是挖了我的眼睛，割了我的舌头，也不能动他们。秦决是千年一遇的奇才，李爱民又是北护国的儿子。大明的未来依靠的是他们，而不是我这盆早晚要泼出去水。就算他们再厌恶我，我早晚也要嫁给他们其中一人，这就是命。” 女孩捏着丫鬟的鼻子笑道：“别哭啦，我们这群认命的女子不配为命运给我们安排的命运痛哭，泪水一文不值。” “可这是男人的天下！”丫鬟抱住缈烟哭泣道。 “不，这是雄才的天下！”缈烟反手抱住少女，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乖，别哭了，坏情绪会传染，我可不想再哭下去。” “知道了公主！”丫鬟抬起头看着她微笑道：“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公主，谁要是欺负你，我就杀了他。” “你戾气太大，记住，武力是最后的解决办法。最聪明的人从不去战争，他们只会将对手逼到战争线的最后一步，却不让他们发动战争！”缈烟抬起头微微勾起嘴角笑道：“这才是战争的艺术！” 简而言之——玩火。 “北安公主，二皇子求见！”外面的侍女走进房间行礼。 “让他进来吧！”缈烟推开怀中的丫鬟，亲自倒了一杯茶。 二皇子坐在她对面笑问道：“九妹，你感觉那个秦决怎样？”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年少英雄！”缈烟抬起头作思索状，“年纪轻轻就能当上万户侯，封理司，我大明开国以来还真没有过此等奇人，若是能一直为我大明所用，定能重铸盛世荣光！哥哥怎么不问问我对李爱民的看法呢？” 女孩双手支撑下巴，笑的很可爱。 他抬眼看了一眼缈烟嘟囔道：“那个小子有什么好的？干干瘦瘦一看就不行，都弱冠了才是一个百户，那能和秦决比呀！” “对啊！”女孩点头道：“最年轻的理司，官比哥哥还大呢！就是……” 女孩皱眉，鼓着嘴摇头道：“他好像有点讨厌我，连那个李爱民都讨厌我，是我长得不好看么？” “那有！”朱开一拍桌子说道：“妹妹你可是绝世大美人，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又知书达理！那小子是脑子不好？还是眼睛不好？” 朱开也很疑惑秦决为什么不想当驸马。 “对啊！”缈烟点头道：“我也不认为自己能比青楼女子差那去，可他为什么就是不想当驸马呀？难道当驸马会死么？” 女孩半开玩笑的说道，朱开则猛的瞪大眼睛看着她。 其实朱开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落入了她的圈套之中。 “对啊！”朱开笑道：“问题不出在你身上，秦决那小子也不瞎，脑子又贼好用。问题肯定是出在驸马之位上！” “不会吧？”女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道：“当驸马有什么不好的？能当皇家的人，还能当你小舅子，生下来的孩子还是你侄子，你将来肯定会照着他的呀！” “这……”朱开死死盯着自己妹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但缈烟却从未抬起头看他，只是继续低头把玩手中的茶杯说道：“当了驸马，父皇肯定会更加亲近他！只要在做出大事，一定能得到更多好处，更好的位置，而且还能为我们未来的孩子铺路，让孩子未来能在朝廷得到一个好职位。这不是完美么？真是想不明白，那个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 “妹妹！”朱开瞪大拍桌而起道：“秦先生那么聪明，肯定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我们逆向思考。如果他真这样做了，无疑是在挑战我们哥仨的位置，他是皇室的人，生的孩子也是皇室的孩子。有继承皇位的权力，当了驸马就不能一直建功，否则一定会死。哎呀……” 朱开一拍大腿指着她说道：“我可算想明白了，原来先生是害怕自己当驸马之后前途受阻，甚至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才如此排斥当驸马，哎……先生啊！真是太小心太多疑了！” “也对呀！”女孩轻轻点头道：“也就只有这一个理由了！否则李开才也不会如此折磨他儿子，原来如此，二哥真聪明。” “啊哈哈……那是！”朱开转身向外走，“我要向父皇禀报此事，让他彻底打消先生的顾虑。他能这样做，就肯定不是觊觎皇位的人。我能看出来先生是个好人。” 走出北安宫后，朱开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呢喃道：“可算找到能搞死你的法子了。” 第三十章 胆小鬼博弈 “现在什么时辰？”秦决睁开眼睛看到烛火已经点燃！ “要吃晚饭了！”坐在桌边的柳雨歌转头笑道：“雨停了，但乌云却没有散开，现在天很黑。” “恩！今天晚上吃什么？”秦决坐起身问道，他低头穿上鞋子端起茶杯开始漱口。 “不知道，白淼在门口等你，说是有重要事情传达！” “知道了！”秦决打开门看到白淼正坐在台阶上抽烟杆，“什么事？” “哟，大人起来了！”白淼连忙在鞋底上敲掉烟叶和烟灰说道：“大人，明日是狩猎日，朝廷上的大臣和一些权贵都要参加。” “我知道！”秦决漱完口将茶叶水吐在院子里。 “皇上让苏开甲传话，明天让你和李爱民比一比，谁打的猎物多，谁就能当驸马。”白淼无奈摇头道：“大人您准备咋办？” “一枪不放！”秦决笑道：“真是太好了，看来万岁爷已经想明白了。” “可如果你俩平局的话，万岁爷就要罚你们！”白淼摊开双手无奈耸肩。 “那也比当驸马好！”秦决白了他一眼。 “大人别急，你先听听怎么罚。万岁爷说，你们两个要是平局的话，就全部送到东厂阉了！” “哼！”秦决冷笑一声道：“怎么可能？阉了我们？万岁爷舍得么？” 他扔掉茶杯向外冲去，“备轿，去找北护国，我有大事和他商量快点备轿！” 刚推开门秦决就看到白虎站在门口微笑道：“嗨，你要出去么？” 白虎指着身边的两百多名锦衣卫笑道：“我们可以送送你呀！” “瘟神！我要去见北护国，有大事商议！”秦决走到台阶，被白虎抬起右手拦住。 “皇上说了，你们两家今天要是飞出一只苍蝇，锦衣卫集体受罚。兄弟给个面子，回屋吃饭睡觉！”白虎狞笑道：“小子，认命吧！不对！应该叫你驸马爷。” “万岁爷这样做就不怕丢脸么？这要是传出去，皇家的脸往哪搁？”秦决厉声斥责，神情动作都充满了正义感。 “您就放一百个心！”白虎狞笑道：“别小看玄武的舆论把控能力，只要我们想，这件事鬼都不知道。懂么？而且这是道密旨，只有你们两家知道。怎得？” 白虎抽出青钢宝刀问道：“你是要泄密密旨内容么？” “不敢，绝对不敢！”秦决连忙摆手道：“白虎大哥，你看我们是兄弟，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谁跟你是兄弟？”白虎瞪大眼睛怒吼道：“老子屁股上的伤现在还没好呢，兄弟？吃屎吧你！” “哼，气死我了！”秦决关上门回到房间，他在屋内来回踱步。 “公子怎么了？”柳雨歌笑着问道。 “妮子，我出大问题了。皇上这是让我们两家来一场小鸡博弈啊！”秦决无奈摇头道：“密旨是不能平局，谁打的多谁就赢。那不打是最好的选择，可万一他也不打呢？” “小鸡博弈？”柳雨歌歪着头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胆小鬼比赛，谁胆子小谁就赢。”秦决坐在她面前将杯子盖在桌面上，“假设这个杯子里有一条毒蛇，我们两个同时将手放入杯子里。谁后抽出来，谁就能拿到一万两。你明白了么？” “明白了！”柳雨歌点头道：“那公子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啊！”秦决低头看着那个杯子说道：“现在就看谁的胆子大，我估计在猎场上我和李爱民根本不可能相见，现在就看我们谁胆子大了！” “那公子胆子大么？”柳雨歌趴在桌子上问道。 “不大！”秦决取出枪放在桌子上看了半天，“但我想李爱民的胆子应该也不大！” “秦决，你给我出来！”秦决转头看向门外。 “听声音像是月缨！”秦决来到门口看到月缨正被白虎拦在门外。 “干嘛？”秦决走到她面前问道，女孩今天穿了一件便装，并未身着盔甲。 “你是不是要娶朱缈烟？”她双手叉腰，上下打量着秦决，眼神比吃小孩还要吓人。 “没有啊！”秦决立刻摇头道：“现在万岁爷想在我和李爱民中间选一个，但我不愿意。” “你能比的过李爱民？他可是北护国的儿子。要不然你别比了！万一赢了呢？”月缨想要上前，白虎立刻拔刀拦在中间。 “皇上下旨，任何人不得进入雨司府！”白虎无奈摇头道：“大小姐，赏口饭吃吧！兄弟们做事也不容易，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好吧！”月缨后退半步。 秦决皱眉道：“你怎么那么不想我赢？你喜欢我！” “谁喜欢你呀？”月缨鄙夷的上下打量着他，随后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小jb孩！你是我的东西，你娶谁要经过我的同意。朱缈烟那小妞我不喜欢，懂了么？” “嘿，你算个什么玩意？”秦决指着她说道：“我明天就要赢，有本事你现在来打我呀！” “你找死？”月缨冲向雨司府。 白虎拦住她说道：“消消气，别跟这小屁孩一般见识，您大人有大量就给圣旨一个面子，别进去了。” “仇且记下，早晚杀了你！”月缨指着他骂了一句后转身离去。 “你个混蛋是不是故意的？”白虎转头对他怒吼。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秦决点头道：“要不然你现在把我打残？” “滚！”白虎双手抱刀继续站在门前。 “吃饭咯！”秦决转身回府。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这可叫我如何是好？朱汉，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难道你真想借此机会杀了我？ 抱着大量疑问，秦决回到房间，却并未看到柳雨歌。 只有丫头坐在桌子前，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 “姐姐呢？”公孙梦将筷子递给秦决。 “不知道！可能是有事情出去了吧！”秦决坐在他对面，坐下后用桌布盖住腿。 他个子比较矮，不用桌布盖着腿，就会被压着，一但有食物残渣掉落就会直接顺到鞋里。 “主人，明天我也想去猎场玩可以么？”公孙梦踩在椅子上加了一块红烧肉。 “不好吧！猎场很危险，你一个小个子很容易被当成猎物打了！”秦决拿出银筷子，开始吃饭。 “可是我想去！” “哦……”秦决怪叫一声，直起腰开始给自己舀汤。 “你怎么了？”公孙梦瞪大眼睛看着他，只见秦决面红耳赤好像发烧了一样。 “淋了点雨，有些发烧。刚才是肚子突然疼了一下！”秦决微笑道：“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恩！” “可是我很想去猎场玩，当初我和爹爹一起去猎场的时候，捡到了很多白色的小兔子！”公孙梦低头开始扒饭，听到秦决喝汤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后，女孩放下筷子。 “主人喝汤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不礼貌，别人会说你没有修养！” “知道了，你快点吃吧！吃饱就去睡觉，我明天带你去猎场。但你要答应我不能乱跑！”秦决放下碗开始吃饭。 “没关系的，猎场里的猎物都是抓来的，饿了好几天，根本没有力气乱跑。” 狩猎日是个古老节日，但伴随时代变迁，由原本的强者角逐变成了现在的休闲日。 猎场里的猎物都是被饿了很多天才放出来，大多都是一些没有力气的野兽。 但猎场毕竟是旷野山林，少不了原住野生猛兽，野山猪，狼，老虎等大型凶猛动物都能见到。 “还是小心为好，三年前不久出现了一场野兽吃人案件。一个士兵在驱赶野兽的时候被老虎伏击。”秦决放下筷子，“要不然我给你带几只小兔子回来？” “不要，天天待在家里闷死了！”丫头放下碗说道：“我就是想出去走走。” “好，那你答应我不能乱跑！” “行！”丫头立刻点头，“我吃饱了，先回房睡觉了。” 公孙梦转头向外跑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砰的一声，转头看去只看到秦决头顶在桌子上，双手捂住肚子，表情很难受。 “你没事吧？”公孙梦向他跑去。 “没事，没事！你快点回去睡觉，明天要是起不来我就不叫你了！”秦决起身抹去额头上的汗苦笑道：“放心，我等会就去找郎中，不必为我担心。” “好！”公孙梦回去睡觉。 “哇！你真是想害死我！”秦决低头无奈苦笑。 柳雨歌走进房间轻轻舔了一下嘴唇笑道：“我见公子一脸苦闷，只是想让公子开心点，话说丫头吃饭可真是慢。公子今晚我是回去和丫头一起睡？还是和你一起睡？” “回去睡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要演一场大戏！”秦决打算赌一把大的，一个猎物也不打。 第三十一章 后金人 “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老是做噩梦，难道是因为没休息好的原因？” 秦决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站在工作台前，他将狙击镜装在火枪上说道：“系统真好，居然给了我这种知识，有了它，火枪的杀伤性将进一步提高！” 秦决小心翼翼走到男人面前看着他，可他却却看不到秦决。 这个家伙肯定是我，年纪应该已经十五岁左右了。想着他伸手去摸桌面，有实体触感。又去摸人，手直接穿过他的身体。 转头看去，枪已经完成了全新的改革，不再是那种汉阳造类型而是更加现代化枪械。 “接下来就要大规模提高杀伤性，舰船也要开始改造，我一定要造出像大和那样的战争兵器！”十五岁的秦决转身看着门外问道：“谁？” “我！”朱开推开大门，他身后的六名士兵立刻开枪把他打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秦决，缈烟给你生了一个儿子，我不能再留你了！” 秦决看着地上瘫倒的尸体顿感全身剧痛，好似被蝎子连蛰了好几下。 大脑中也出现大量新知识，他的身体也开始逐渐被拉回原本的世界，在走之前秦决一把抱住那把枪消失了。 再次醒来，秦决蜷缩成一团身体不断颤抖，痛苦更加剧烈，精神完全失控几乎要昏厥过去。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秦决终于好了一点，他低头看着被窝中的枪，将子弹和狙击镜全部拆下，枪挂在床板下方。 他拖着痉挛的身体向后院走去，听到动静的白淼立刻冲出院子怒喝道：“谁？” “我，去给我找一把长枪，明天打猎我要用！”秦决孤身一人向后院走去。 “后院就有一把，也是万岁爷给的，我嫌弃太长没有带给您！”白淼上前几步扶住他，“大人，你怎么了？我看你的样子好像被箭射了一样。” “比那还惨！”秦决蹲在地上抹掉泪水，“也不知怎的，突然就疼了起来！白淼你快点回去睡，明天一大早还要去青楼叫护佑来，我担心明日会有人暗算我！” “大人，要不要给你叫郎中？” “不必了，快点去睡！”秦决的语气逐渐暴怒，“难道本大人看起来像是要死的样子么？你干脆给本大人定口棺材得了！滚！” “是，大人！”白淼转身离开。 该死的护佑，我咒你烂死啊！天天去青楼，把我丢在这没人能信的破地方，害死我了！ 来到后院将狙击镜组装完毕，秦决趴在桌子上一直忍受痛苦到鸡叫三声。 “大人在么？该收拾收拾去猎场啦！今儿不上早朝！”白淼在外面大喊。 “护佑呢？”秦决坐起身看着自己湿透的衣服说道：“该换一件了！” “我去了青楼，他说半炷香之后回来！” “知道了，给我准备一套衣服。把丫头叫上，我答应要带她去猎场。教坊司的事处理好了么？”秦决起身开始脱衣服，上上下下全部湿透，从里到外没有一点干的地方。 “是，大人。您好点了么？” “没事了！”秦决起身取出两斤半黄火药包好，根据大脑中的知识做了一个简单的小雷管。 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因为某些原因，现在平行世界发生了错乱，每一个秦决死掉我都能感应到。 伴随着更多秦决死去，我在去往其他平行世界时的形态越来越稳定。 那些笨蛋那么不谨慎么？居然还敢跟缈烟生孩子，简直就是找死行为。没想到第一个忍不住对我下手的是二皇子朱开，这件事我就不明白了。 难道是因为我后续做了什么刺激他的事情？ 秦决摘下狙击镜塞入怀中，带着枪走出房间将门上锁，他还特意留了个心眼，将一片纸夹在门缝下面。 无论怎样，我都必须处处小心，不能犯一个错误。 “小爷回来了！”护佑进门笑道：“哟，准备出去玩？” “去猎场，我担心有人对我放冷箭，你保护我！”秦决递给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小问题，有小爷在谁敢对你放冷箭？”护佑搂着秦决低声道：“小心一点，后金的人进城了，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试探大明底线，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大明内忧外患，他们肯定想骑在我们头上！”秦决冷笑道：“这一次可能是三雄一起攻打。” “你不怕？”护佑笑道。 “怕什么？我会让他们知道，骑兵的天下即将成为历史，他们都是一群被时代遗弃的人！”秦决抬起头看着远方狞笑道：“被时代遗弃的人，就应该有被时代遗弃的样子！” 两人步行，公孙梦坐在轿子里补觉。 “你对这丫头还挺好！”护佑双手抱住后脑勺，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总觉得亏欠她！”秦决摇头苦笑道：“而且我真的不擅长应付小孩子，一开始和她的关系还是相互利用，感觉没什么。可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柳雨歌不在，我差点没应付过来。倒霉的是肚子还一直疼。” “刚回来吃太好了，你这一路舟车劳顿只喝了点水，根本没吃什么。是不是晕车？”忽悠砖头看着他笑道。 “有点！没办法，昨天必须那样做。希望万岁爷能放我一马，别让我当什么驸马爷！”秦决向护佑倾诉自己内心苦闷，男人也一直乐呵呵听着，没有丝毫不耐烦。 偶尔还打趣他几句，他是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给了秦决有朋友在身边的感觉，也不知是疑心作祟还是其他原因。 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护佑是自己的朋友，反而认定护佑只是一个高情商的陌路人，毕竟一个心在权力，一个心在江湖。 哎！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路行来，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见到了很多实在待你好的朋友，可终究还是要一个人走下去，一个人离开，所有的美好与痛苦交织而成的人生都只不过是回忆，慢慢被大脑忘却。 偶尔回想起来，也只记得——那人不错，真想再聚聚，可他在那？手机号是多少来着？哦，对了，我们好像很久没联系了！他应该没空吧？ 那就不打扰了！人生各自安好便是最好！ “喝一口，看你挺苦闷的！”护佑摘下酒葫芦递给秦决说道：“这可是好酒，三两银子一斤呢！” “是挺贵的！”秦决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口，顿时感觉嗓子眼都疼，“好烈的酒！” “嘿嘿，我可是大侠，怎能不喝烈酒？”护佑拿过酒葫芦开始猛灌。 在古代因没有勾兑技术，酒必须用粮食酿造，但古代粮食也很少。大明先皇下令，粮食出产少的地域不可酿酒违者杀无赦，因此酒很贵，不仅是贵在酿造还贵在运输。 但护佑的酒是好酒，也是秦决喝过最烈的酒。 来到皇宫前，秦决看到一群留着辫子，前面头发剃光的后金人，他们正在门口等待，先到的大臣个个都盯着他们，多是愤怒也有一丝恐惧。 “小牙子来了？”魏雨田从轿子中走出来笑问道：“准备的如何？” “不怎么样？”秦决走到他面前双手作揖，“见过魏公公。” “你我二人就免了这些俗套礼数！”魏雨田笑道：“昨晚上我见万岁爷生气，你们怎么惹他了？” “没有啊！我们就是吃饭急了点！”秦决看着那群后金人问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还能干什么？”魏雨田冷哼一声，“找我们麻烦呗，这些后金人当真是蛮夷，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 “什么意思？”秦决凑到他身边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你身后跟着的小子是谁？”魏雨田扯开话题，这里大臣太多，万一说错话传到朱汉耳朵里对他不好。 “结识的一个江湖人，我见他厉害又讲义气便收到我手下做事了。他自称小剑仙护佑！”秦决嘿嘿傻笑，看起来像个呆逼。 这是他的原则——在没必要时绝对不崭露锋芒，只有弱者才时常露出獠牙，强大的猛兽只在杀死猎物时开口。 “小剑仙？”魏雨田眉头一皱，“哦……知道了！白虎的那个师弟，你小子小心点。” “没事，护佑不是来监视我的，他天天往青楼跑，我是担心在猎场被暗算才找他来的！”秦决转头看着护佑，白虎正在向他靠近。 “干爹，我这里又有了一个好东西！”秦决将一颗子弹递给魏雨田。 “不必，给万岁爷吧！你给我的那把枪，咱家还没捂热就被万岁爷要走了！”魏雨田轻叹一口气向大群大臣走去。 秦决则走向白虎。 第三十二章 畜生配狗天长地久 “鬼鬼祟祟干嘛呢？看看地方！”白虎故意吓唬秦决，他正在将子弹塞往口袋里。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秦决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告诉你，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拿去给你锦衣卫好好研究研究，这才是完全正确的比例，这才叫子弹头！” 他摸出一颗子弹指着头说道：“别说你们那才重三十多斤的盔甲和锁子甲了，就算是长城军的秋盾都能打穿，看到了么？” “真有那么厉害？”白虎笑着挑眉。 “咳咳！”护佑咳嗽两声。 “那是当然！就怕你们做不出来，告诉你，科技改变生活，改变一切！下层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别看他长城军人多，兵狠，在这家伙面前都跟纸糊的一样！”秦决收起子弹笑道：“那小妮子现在是挺牛气，告诉你，等这玩意做出来，她就要回家放牛了！” “是么？” 听到背后有质疑声，秦决立刻回头语气坚决的说道：“那可不……一定！” 月缨正站在他身后，双手环抱身前咬牙切齿。 “我瞎说的！”秦决立刻躲到白虎身后。 “你这个混蛋，放开我，爷可不想被你拖累！” “谁让你这混蛋坑我！” 两人撕扯扭打在一起，一颗子弹落地滚到了月缨脚下。 她低头捡起子弹，仔细抚摸弹头的每一个地方，做后给出了一个结论，“或许，我们真的要尝试改变了！” “诸位大臣，后金使臣！万岁爷在朝堂等你们，进来吧！”苏开甲高喊一声，众人随着他入朝。 因是正三品理司，秦决站在了属于文官的左侧第三排，前后都是东林党的人，与他相反的是月缨，她站在右侧第一排的位置，左右全是阉党的人。 “宣后金使臣进殿！”苏开甲站在朱汉身边高喊一声。 使臣带着四名随从进入大殿，他扬起下巴，气焰十分嚣张。既不叩拜也不行礼。 “努尔哈赤叫你来干什么？”朱汉冷声问道。 努尔哈赤？他还没灭了女贞和朝鲜就敢对大明动手还自称后金？胆子不小，还是说这个世界的历史偏差太大？秦决内心充满疑惑，完全不在意身边大臣对使臣的议论谴责。 “我大金皇帝想要与你明朝修和，欲娶北安公主为妻。以联姻维护我们两国的和平稳定！”使臣冷笑道。 他今日前来和亲是假，挑事倒是真的。 “皇上！臣有一言！”一名大臣走到中央跪拜！ “说！”朱汉咬牙怒视他，一众武将也对他厌恶至极。 此人名叫金开蔡，乃是议和派的大臣，原本是东林党的人，但李开才恶心议和派的作风将他们全部赶出了东林党。 “现在我大明内忧外患，若与大金和亲，两国修好。不仅可解辽与女真之困，还能……” “闭上你的臭嘴吧！金大人！”秦决转头对他怒吼！ “你来说！”朱汉指着秦决。 他站到中央双手作揖道：“启禀万岁，我大明律法，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此乃太祖遗训怎能忘却？” “可现在物是人非，只有和……” 金开蔡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决暴力打断，“和你吗个头。你以为这蛮夷使臣是来和亲的么？” 他指着那几个使臣怒吼道：“臣见王不跪不拜，蛮横无礼，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是来和亲的么？ 若是北安公主嫁到后金，必然遭到羞辱，被砍下脑袋祭旗。他们是来试探我大明底线，现在我就告诉你们这群蛮夷，尔等若胆敢犯我大明，我大明必叫你们流血千里，伏尸百万。” “尊敬的明盛帝！”使臣跪下说道：“我大金是带着诚意来和亲，可您的大臣却这般无礼，这就是大明王朝么？” “正是！”金开蔡立刻接话，“万岁爷，这小子太过无礼。理司身担处理朝廷事务之责，为万岁分忧之任。此子难当大任，我建议即刻撤销他理司一职，剥夺万户侯之名。” 这次，不仅是魏雨田看他，就连李开才也转头看了他一眼。 金开蔡啊，金开蔡，你真是找死，你知不知道？他秦决现在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就连他搞死了我外甥李含佛，我都不敢拿他怎样。你倒好，现在就要扒他职位？我可真是想看看这小子会怎么弄死你！ “朕自有打算，你金国还不够资格教我大明如何做事，教我大明臣子如何说话。和亲是不可能的，你们回去吧！告诉努尔哈赤，他若想打，我大明奉陪到底！”朱汉右手一挥示意他们滚蛋。 “万岁爷！”秦决再度作揖，“既然金国有意和亲，我倒是有一个好人选。” “哦？在那？”朱汉笑问道。 “万岁爷请稍等，我马上就带来！”得到回复后，秦决立刻跑出大殿找到护佑给了他一千两银子，“……越快越好！” “你确定真的要买？”护佑被秦决的话吓到了。 “怕什么？”秦决用手肘撞他肚子，“出事我顶着对吧？你要是害怕买回来就溜，江湖之大谁能抓住你？” “说的不错！”护佑转身向外跑。 “快点，别让那群王八蛋等急了！”秦决高喊一声，朝堂上的大臣除了议和派没笑之外其他强人都笑了。 不，准确点说他们都是投降派，完全不顾大明的尊严利益，一味用大明的东西换取别国欢心，求一时之安稳。 朱汉一直都想除掉他们，可惜面前的两座大山还未解决，他就没太在意那群议和派。 今日一见，差点没被恶心死。 半炷香的功夫，护佑将秦决要买的东西拿来了。 他扛起笼子进入大殿，直接将笼子扔在使者面前，“启禀万岁爷，我曾在书上见秦人写过一句话——畜生配狗，天长地久。微臣料想努尔哈赤定能与这条母狗恩爱永远，白头偕老！” “你……”使臣指着秦决怒吼。 “我？怎么了？”秦决一步步走向他，“天下谁人不知道我大明宁可战死，也绝不联姻，不割地，不赔款。怎的？你那个被我大明先王封指挥使的金王难道忘了么？” 使者后退一步。 “跪下，向你的帝王跪下！”秦决指着朱汉，他双手摆正，傲世整个朝堂。 “拜见皇上！”使臣向朱汉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滚吧！告诉努尔哈赤！他若战我有铁骑百万！他若和，那就向我臣服。无论是战是臣服，朕永远是他的皇上，是他的万岁爷！”朱汉右手一挥示意他快点滚。 “遵旨！”使臣转身离去。 “带上你们的王妃！”秦决指着地上的母狗。 “是！”使臣提着狗笼子向外走去。 “皇上，糊涂呀！”金开蔡趴在地上恸哭道：“我们这是在羞辱一国之王，金国一定会对我们发起战争，届时必将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啊！” “我大明的威名和疆土是打出来的，不是联姻和跪出来的！金大人，你父母生你的时候把脊梁落在肚子里了么？”秦决转头怒视金开蔡，想的是今天晚上怎么搞死眼前这个糟老头子，顺便抄个家，诛九族。 “无碍！”朱汉冷笑道：“我大明还没到要恐惧一个后金的地步，月缨被我从长城调回来就是为了对付三雄。不聊这些烦心事了，今日是狩猎日，诸位大臣随朕一同前往猎场。” 众人向猎场而去，朱汉特意命秦决和他坐在一辆马车上。 “你认为后金会攻打我们么？”朱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定会，只是早晚的事情！”秦决笑道：“若他们现在打，那就只能证明三雄不足为惧。” “为何？”朱汉转头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戏谑之情。 “十多万人开赴边疆，他们只要不是瞎子就绝对不敢打！”秦决冷笑道：“但他们一定会打。” “因为你羞辱了他们的王！送了一条狗给他当王妃！”朱汉放下茶杯大笑道：“真爽呀！朕真的好久没有那么爽了！” “爽只是一时！”秦决取下马车内挂着的地图指着边疆，“后金这一次若是攻打，一定会联合女真，辽，否则根本不可能是我大明的对手。” “你要怎么做？”朱汉轻轻用手指敲着地图，内心思索这一仗要花多少钱。 “这取决于我们有多少枪！”秦决指着三雄的所有国土说道：“我要将大明两万战士全部撒到他们的后方，见人杀人，见房点火。然后挑出一万围着他们的军队放枪，让他们日夜难眠。” “蚊子难伤巨兽！”朱汉打过仗，知道三万战士听起来很多，可真要打起来，给战争这头巨兽塞牙缝都不够。 “但刀子可以！”秦决双手作揖，“万岁爷，我有一件宝贝打算今晚奉上。” 第三十三章 对天放枪，对水射箭 “你小子总能给我玩点新花样！”朱汉附身上前说道：“我们现在有两万把枪，全是合格品。” “那么多？”秦决转头震惊的看着他，这么短的时间，以秦决的计算最多两千把！ “你找的那些铁匠被我招到宫中，孩子！”朱汉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微笑道：“这天下只有我大明能在一天之内集齐六千铁匠，四千木匠你明白么？” “懂了！”秦决立刻点头。 “明白就好！”朱汉点头，笑的十分开心，“你的猎场在西边区域，我特意在那里放了很多野兽，别让我失望。还有你那东西我现在就想看看。” “那我回去给你拿？”朱汉怒目圆睁，一脚将他踹下马车。 马车停下，一众大臣下马车围在朱汉身边各种吹嘘，秦决和李爱民被苏开甲告知场地，并嘱咐万岁爷让他们努力，两个时辰后带着猎物回来！ “倒霉死了！”秦决向西边走去，护佑和丫头跟在他身后，白淼不知何时也跟了过来。 这小子过来干嘛？难道是想故意抓一群猎物让我赢？不行，要把他支回去。 “白淼，万岁爷让我拿东西。你帮我一下好么？”秦决将钥匙交给他说道：“就在桌子上，用油纸包裹，露出一根药捻子。记住千万别点着，它威力贼大。” “是，大人！”接过钥匙后，他抬起眼偷瞄扫了一下，秦决已经扛着枪进了林子。 大人到底是相信我？还是怀疑我？ 抱着疑问，他快马加鞭向雨司府而去。 林间空气清新，阳光从树叶间洒落，小河流水，鸢飞蝉鸣，偶见草林跳动，小兽忽闪着好奇而惊恐的眼睛，干净而单纯。 “你去带孩子吧！”秦决转身拦住护佑笑道：“你陪她玩，我一个人逛逛。” “不是……你不是怕冷箭么？”护佑指着他满脸疑惑，从刚才起，他就一直暗中观察，从未有丝毫懈怠。 “你傻？”秦决白着眼瞪他，“这里是皇家猎场，到处都是皇上的人，现在至少有十几个锦衣卫跟在我身边。” “十七个！”护佑咬牙握拳，大步向他走去，“你知不知道小爷为了你推掉百花楼的头牌，为了你少喝多少酒？可你居然让我来带孩子？” 他指着身后的公孙梦，女孩正蹲在大树青苔边摘蘑菇。 “对啊！”秦决立刻点头，从怀中取出一百两递给他，“看着点别出事就行，现在开心了吧？” “咱俩谁跟谁呀，看你客气的！”护佑笑着抢走银票塞入怀中，“我都差点不好意思了！” “你可是个贱人！”秦决扛着枪向树林走去。 护佑走到女孩身边坐下，“不要乱跑，这里很危险可能还有蛇。” “好吃吗？”公孙梦转头看着他，微微张开嘴哈喇子差点流出来。 “南方人？”护佑蹲在女孩面前笑道：“你会做么？” “吃过，没做过。以前我经常吃蛇肉，滑滑的还有嫩！要不然我们去抓蛇吃？”女孩举起双手，大眼睛中满是期待。 “好呀好呀！”护佑拉着她的手向另外一边走去，“你知道怎么抓蛇么？” “不知道，蛇很狡猾，它们特别会隐藏自己。一般人抓不到！”公孙梦转头看着他继续道：“但我听说大蛇都在洞里面，只要找到洞我们就能抓到大蛇。” 主猎场中，朱汉看到一头正在拱土刨食的野猪。 “拿我的龙头弓来！”朱汉伸出右手，接过白虎递来的龙头弓和弓箭，只见他张弓搭箭瞄准野猪。 一箭射出，弓弦噌噌作响，但箭却射在了旁边的大树上。 野猪发觉危险嘶鸣一声转头向山林跑去。 pong…… 众人吓了一跳，训声望去看到月缨端着的枪口还在冒白烟，野猪倒地死亡。 “威力果然够大，连野猪头都能打穿！”月缨推出弹壳瞄准飞起来的野鸡，又是一枪，又是爆头。 这场狩猎她已经成为了不被所有人认可的主角。 “月缨将军，你乱开枪会吓走猎物！”李开才上前小声提醒。 “哼！”月缨冷哼一声说道：“在狩猎开始之前，早就有大批军队收缩猎场，它们就是一群等待被屠杀的困兽，能跑那去？自己没本事就别怪我太强！” 月缨冷哼一声低头装弹，她从未像现在这般讨厌朱汉，因为朱汉想从她手中抢走秦决。就像从一个小女孩手中抢走洋娃娃。 “大胆，休得放肆！”李开才指着她怒斥道：“你是皇上的臣，是天子的民，怎能说出这般无父无君的话来？” “因为本将军向来如此！”月缨举起枪对准放在草丛中的一头猛虎，“我天性放肆，要不然我怎能以三千兵甲干掉四万胡人？” 枪声再起，猛虎死于野草之中。 “怎得？”月缨转头瞪着她低喝道：“真以为自己能教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仇且记下，早晚打你一顿解气！” “你……”李开才指着她不断颤抖，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将军所言极是！”朱汉笑道：“我大明能得将军这般人物乃是我大明之幸，百姓之幸！来人，给我拿一把枪来！” 朱汉接过枪对准一直跑不动的鹿，“弓箭这种东西是时候该淘汰了！” 月缨咬牙握拳，她知道朱汉在暗示自己是弓箭，将在时代的巨轮之下被淘汰。 枪声响起，朱汉大叫一声坐在了地上，整条右臂都在颤，那一枪打到天上去了。 “疼死我了！”朱汉捂住右肩头大叫道：“御医，快叫御医。” 见到他们手忙脚乱，月缨捂住肚子哈哈大笑，“的确，弓箭是该淘汰了，但再强的兵器也需要人来掌握。无法适应新武器的人，必将伴随着旧武器一同被淘汰。” 女孩扛着枪向秦决所在的西猎场走去。 坐在马车内养伤的朱汉开口问道：“白虎，他们两个收获如何？” “这……”白虎低头哀叹一声继续道：“一个对天放枪，一个对水射箭，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半时辰了！他们两个毛都没打到一根。” “真是气死我了！”朱汉一拳砸在桌子上，“难道朕真是那种容不下人的君王？方才月缨这般嘲笑我，我也不过是隐晦的回了一句，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害怕万岁，无法万岁！”白虎将茶杯端到朱汉面前。 “哎……是啊！”他转头看着马车外打猎的三个儿子，“他们没有朕的包容心，这是我最担忧的事情。我大明现在不缺贤臣，能臣，但却一个贤明的君王！白虎，你说我儿子要是把托孤大臣给杀了，大明会变成什么样？” “人心就散了！”白虎坐在朱汉身边无比绝望的看着他，“万岁爷，这世上杀托孤大臣的君王，那个有好下场？” “缈烟怎么就不是个儿子呢？”朱汉单手捂住自己的脸躺在床上。 “什么意思？”白虎开口问道，他一直将注意力放在三位皇子身上，从未在意过其他公主，对缈烟的了解也只限于——很好看，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很善良。 “这三个犊子真是让我死都不敢死呀！”朱汉气的锤床。 他有点傻，但绝对不笨，谁的心在他这，谁聪明，谁有能耐，朱汉一清二楚，朝堂之上很多事能瞒过他的眼睛，可人心却瞒不住他。 月缨坐到正在钓鱼的秦决身边看着鱼儿在他的鱼钩边游荡。 “我现在有点后悔没跟你去长城了！”秦决转头看着他苦笑道。 “我倒是很庆幸。要是你跟我去长城，万岁爷睡觉都要被吓醒！”月缨抱住双腿，将下巴压在膝盖上笑问道：“你不喜欢公主？” “我这人很怪，别人都喜欢的东西我大多都不喜欢。反而是那些很少有人喜欢的东西，更能吸引我。”秦决猛拉鱼线，“不是因为让自己看起来多么特立独行，吸引别人目光。而是那些坚持少数人喜欢和自己喜欢的人，更加美丽！太阳无法让人直视，星星让人充满幻想！” 草鱼脱钩，秦决将鱼竿递给她，“试试，钓鱼可有意思了！” “我不喜欢钓鱼，一味等待没意思的很！”月缨没有接鱼竿，只是轻轻摇头拒绝了。 “钓鱼从不是等待，而是把握一个主动出击的机会，在此之前，我们自己都认为自己像个傻子！”月缨接过鱼竿，重新穿饵抛入水中。 一条黑鱼立刻吃钩，月缨将它拉上来笑道：“什么嘛！还以为很难呢！这不挺简单？” “你这个贱货！”秦决指着那条鱼大骂道：“老子在这坐了一个多时辰，你不吃钩。她一来你就咬，你个sp，你该死啊！” 第三十四章 大明千秋万代 中午时分艳阳高照，因以快到秋天也未感到多么燥热。 扛着枪的秦决像个街溜子一样跟在月缨身后，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三品大臣。 “啊……疼死我了！”秦决转头看着李爱民正手提一条赤练蛇，被两个护卫架了过来。 乖乖，小伙子下手狠呀，赤练蛇的毒性是杀不死人，但疼啊！ “怎么回事？”朱汉低头看着他已经肿成水桶的左腿，“被蛇咬了？” “对啊！”李爱民跪倒在地悲哭道：“臣射中一头野鹿的腿，本想追击，何奈踩中一条毒蛇，被咬了左腿。” 他露出左腿上的牙印继续道：“若非有经验的护卫帮我处理，可能现在我就叫见不到万岁爷了！” 被蛇咬中的地方有被刀划开的痕迹，他身上还有很大酒气，是经过烈酒消毒之后留下的。 “行了，别叫了！”朱汉皱眉道：“这种蛇又咬不死人！让御医给你处理！也就是说你只抓到一条蛇？” “臣无能，请万岁爷降罪！”李爱民内心暗想——跟我比狠，秦决你小子还嫩了一点。 他侧目偷看秦决，他两手空空，只有身边的月缨提着一条黑鱼。 “秦决你呢？”朱汉怒吼道。 “回万岁爷的话，小人笨，不会使用枪。我这两条腿又追不上那些四条腿的畜生，什么也没抓到。哈哈……”秦决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以免自己笑太大声。 “那……胜负……”朱汉话音未落就看到护佑扛着一条长六米的大蟒蛇，公孙梦手里提着三只白色小兔子。 “咱俩真猛！”公孙猛笑道：“回家我要把这些小兔子全部养起来，等它们长大了吃肉。” “明明是我猛好不好？”护佑拍了拍肩上的大蛇尸体说道：“这可是我从山洞里扒出来的，你的兔子也是我抓到的。” “但咱俩是一伙的。你猛不就是我猛么？”公孙梦哼唧唧在他身后小声说坏话。 “李爱民，朕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朱汉看着下巴快惊掉在地上的秦决问道：“这蛇是你抓的？还是你手下抓的？” “这……”李爱民眼咕噜一转，连忙笑道：“万岁爷，您可没规定不能找人忙帮，所以我就带了一些护卫。这蛇是他们抓的，但他们是我的人，所以这条蛇是我抓到。哎……小人还是不如理司大人呀！” “你……”秦决指着他怒吼道：“怎能这般无耻？” “你不想认？”朱汉冷哼一声继续道：“那好呀，朕就算你们谁都没有抓到猎物，全部送去东厂净身。” “我！”秦决转头看着他们二人越来越近，只能跪拜作揖，“臣认，今日是臣赢了！” “认就好！”朱汉笑道：“秦决！” “臣在！” “东西拿来了么？” “臣的手下已回去取，应该快到了！”秦决转头看到远方有一人正骑马敢来，白淼一跃下马快速跑到他面前将炸药包递给他。 “这是何物？”朱汉指着秦决手上的炸药包问道，这种用纸包裹的炸药他还是第一次见。 普通黑火药若是散放点燃只会呲花，连烟火药都不如，但黄火药不会，它极其稳定，需要用雷管引爆，那怕是散放也能发生剧烈爆炸。 “装入子弹内的是烟火药，爆炸威力虽大，但却不足以称之为炸药。这种黄火药十分稳定，遇到明火也不爆炸，可一但爆炸威力极其恐怖！”听完秦决的描述后，朱汉立刻后退四步。 “白虎，去个远一点的地方，压上几块大石头。我要看看这种火药的威力如何！” “是！”白虎拿着黄火药去往五百米远的小山边，从山上搬下三块大石头盖住后，他取出火折子点燃。 药捻子燃烧不快，白虎跑到众大臣身边时才发生爆炸。 只听一声比惊雷还要恐怖的巨响，大地短暂摇晃，之后便是惨叫。 被炸碎的小石子击中十多位大臣，若非白虎和护佑反应快，朱汉与秦决也难逃一劫。 “来人，送诸位大臣回府歇息，命御医为他们治伤，所幸这场意外并未有人受重伤！”朱汉强忍笑意看着捂住屁股的李开才，“秦决留下来，朕有事问你！” “哇……”被吓呆的公孙梦现在才哭出来。小女孩矮，石子都被高个子拦下并未受伤。 “护佑你们先回去，午饭就不用等我了！”秦决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耳朵听不清！”护佑指着他的耳朵大喊。 “我说，你先回去！”秦决对着他的耳朵大叫！ “知道了！”护佑抱起正在哭喊的公孙梦向轿子走去，白淼跟在他身后。 待众大臣全部离开之后，朱汉笑着问道：“这玩意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藏书阁有很多翻译后的国外书籍，我曾阅读过。抄家雨司时发现他后院有不少提炼出来的好东西，且都标注了功效！”说着秦决蹲在地上写下一个化学方程式，又在下面写了对应的汉字。 “这是什么东西？”朱汉蹲在地上指着它们问道，这些东西他闻所未闻。 “皆是万岁爷口中那些蛮夷研究出来的东西，我又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思考和研究。万岁爷，您可以大胆假设一下，万一这种炸药是首先出现在蛮夷手中，我大明……还能是大明么？”这绝非危言耸听。 大清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年一直狂妄自大，外国使臣到来因不下跪，就将他们给的火炮，枪支还有其他研究扔到了厕所旁边。 其他国家对中华之敬畏并没有第一时间允许他们对大清发动攻击，而是在彻底了解大清之弱后才明白这不在以前令人恐惧的王朝，而是一块巨大的肥肉，是个人都能啃一口。 “我明白了！”朱汉起身说道：“通知洋务院，我大明愿与他们展开永久交流，沟通，贸易，学习……” “我们也应该鼓励本国商人出海贸易，而不是只将利益让给他们。还要设置关税。”秦决起身微笑道：“万岁爷，我还有一个建议！大力发展水师，对海外进行扩张，发展殖民地！” 秦决抬起头看着他。 朱汉感觉自己真在被一头饿狼盯着，他贪婪而残忍，没有丝毫人性，妄图吃掉任何东西，且永远也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 “可我大明奉行仁教礼仪！”朱汉咬住下嘴唇，内心充满矛盾。 “皇上！”秦决起身看着他说道：“您是我大明的皇上，只需要对我大明子弟施行仁教礼仪，保证我大明人的富足安康。您不感觉自己仁义到有些愚蠢么？” “大胆！”白虎拔刀架在他脖子上，“无父无君羞辱皇上，该当死罪！” “收起你的刀！”朱汉走到秦决面前微笑道：“你说的不错，但此事需从长计议！” “万岁爷，我们也不是同他们一样掠夺人口，而是在其他国家的地区上建立管理阶层，既可控制那些奴隶工作，还可以处理大明制度改革之后的冗官！若万岁也心善，我们也可以雇佣他们工作，为他们提供安全的生活环境。毕竟其他国家的殖民可是直接将本地人当奴隶对待，相比之下万岁爷的仁义善良必将传唱天下。 二，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将奴隶带到我大明，乱我大明秩序。万一，以后那些奴隶崛起，我们岂不是要被迫承认生活在我们土地上的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万不可因眼前利益，而祸害千秋万代。同时也能保障我大明子民的利益不被挤压！ 三，这也是一种交流和征服，我们必须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大明之威绝不可冒犯。同时通过交流了解他国之长，进行学习。永远不落下历史车轮之后！万不可在出现今日朝堂之上，努尔哈赤使臣灭世我大明尊严之事。 四！现在消息流通如此困难，我大明子民只会知道万岁爷您给他们带来了更好的生活，谁又会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呢？当太阳的光芒照亮大地，谁又会在意那角落的阴影？ 五，史官只记载陛下您做过的事情，我做过的事情史官都不会记载，就算后人了解。这一切的罪恶都因我秦决一人而起，我自当遭世人万年唾弃。谁会相信千古明君朱汉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早就看出来了，朱汉是那种相较利益更在意名声的人，面子和名声对朱汉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但秦决不一样，他不信鬼神，死后的事情他一点也不在乎，那怕是没人埋，烂在大街上他都不在乎。 权，钱对秦决而言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无所谓。 “我明白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三雄之乱！待三雄之乱解决后，身为理司的你，帮朕解决贸易倭寇之事是很正常的吧？”朱汉狞笑道，身边的史官并未记载，未实现的事情，无需在史书上留下笔墨。 “对！”秦决点头道：“万岁爷，我们必须积累大量财富，否则将来某一天我们或许要用人命和国运来偿还。我建议将海外贸易的所有商业全部归于朝廷管理，与矿物开采，炼铁，盐税等一并列为皇商！” “你说的不错！”朱汉点头笑道：“能告诉朕，你未来眼中那个绝境是什么样子的么？” “工具代替人力！”秦决无奈摇头道：“我曾观沸水顶开壶盖，若有一日，我们能利用这种力量，生产机器的效率定比人强，届时可能有大批人没有收入。这就是灾难！所以我才说——民富国强，百姓乃是根基，只要我大明百姓富足，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好！”朱汉笑道：“走，回去吃饭。” 秦决与白虎，朱开和三位皇子共坐一辆马车。 “秦决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先帝告诉我治国在愚民，可你却说要广教天下。风险是否太大？”朱汉亲自为他倒茶。 “万岁爷，我认为人之初，性本无，无善无恶，不知对错。乃是最混沌的状态，教育能让他们心向善良，也能心向邪恶！更能心向万岁爷！在书本中教会孩子爱国，有道德，有教养，错就罚，对就赏！万岁爷不妨回顾自己过往的生活，能有今天的您是否和您的教育有关？” 朱汉思索一会后立刻点头。 “而且这教育要集中，公平，绝不可再被士族把握在手中。之后我大明若是能富强到千秋万代，那必然能传到千秋万代。” 第三十五章 一杯苦茶，半载人生 “我已在正阳殿摆宴，小子，这规矩你应该懂吧？”朱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这……我……”秦决低下头有些犹豫，“万岁爷，这件事可以往后拖一拖，毕竟现在家国危急，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然后是开商行，对海外贸易，建立水师，平倭寇，讨伐高丽……”朱汉看着窗外蓝天白云，右手不断计算时间。 “不如我们把大婚的日子定在二十年后？”朱汉看着他大笑，秦决也开始大笑。 “七月十二是个黄道吉日，你好好准备，明白么？”朱汉死死盯着他，“既然现在没多少时间，那你就快点把婚事办了。” “但是公主嫁人毕竟是一件大事，我们不能如此草率吧？”秦决端起茶杯说道：“首先是要准备，然后付彩礼，装饰宅子，置办酒宴，邀请……最重要的是只剩下十四天了。” “你少废话，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爹是谁？这点小事你让魏雨田给你操心就行了。”朱汉白了他一眼继续道：“魏雨田再怎么说也是跟在先帝身边的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就可以去死了。” 秦决点头，这件事他是逃不掉了，只能认命。 “你和我说的事情，我跟魏雨田说了。但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是为什么？”朱汉依靠在枕头上皱眉问道。 “万岁爷，你知道人为什么养狗么？”秦决放下茶杯转头看着他冷笑，这件事秦决早就料到。 甚至还猜到了朱汉会去和魏雨田说，试探他的反应，毕竟现在秦决还是魏雨田干儿子，阉党的人，怎么会真心实意去灭掉阉党？ “不知道！我又不喜欢狗，倒是缈烟很喜欢养狗！”朱汉苦笑道，他很害怕狗，每次见到他们都会起鸡皮疙瘩。 “因为虚荣心啊！”秦决无奈摇头道：“皇上后宫三千，身边都是一群无根之人。就是因为虚荣心呀！看，我一个男人后宫佳丽三千，身边的男人根本无法行男女之事。我就是皇上，天子，永远滴神。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保证血脉纯洁！” “那就真没有其他办法了么？”朱汉皱眉，废除太监制的事情他不是没考虑过，但想想还是算了。 “没有！”秦决坚定的摇头，最后仰天长叹，“万岁爷，我不让官员在一个位置坐太长时间就是担心他们扎根。可那个太监不是干到死？难道你要不断快速替换太监？天下人会造反的。” 会进宫当太监的人都是被生活逼到放弃男人尊严的人，这种人那怕是进宫也是人下人。 可是人都有自尊和羞耻心，他们也不想一辈子被人瞧不起，那咋办？只能联合在一起，紧紧拧成一股绳。 这群太监有时话语权比南北护国的话语权还大，他们才是皇上最亲近的人，负责照顾皇上所有生活。 “这可不行！”朱汉摇头道：“万一混进来几个刺客怎么办？” “对啊！”秦决摊开双手说道：“这就是困局，皇权和太监是绑在一起的！” “所以你丝毫也不在乎说出覆灭阉党的计划？！”朱汉转身躺下，“哎，难道我大明就真的要一直被阉党所困？” “不！”秦决摇头道：“打倒东林党之后，皇上就收回了大半权力，按照我的方式改革。权力将会完全集中在皇权手中，阉党的权力将一步步收缩，只要不出昏庸皇帝，阉党将再也无法掀起大浪。” “我知道！所以才执意将缈烟许配给你！”朱汉转头看着他说道：“我能看出来，你和李开才一样是真心为民的大臣，是值得信任的国家栋梁。我信你！” 你信我有什么用？你不死？你早晚会死，到时候我能落得个悲夫张仪的下场就好了，哎……皇上呀，我可算是被你害死咯。 “多谢万岁爷！”秦决作揖，来到正阳殿后秦决看着已经摆好的食物问道：“您一开始就想要甩开他们？” “对呀！”朱汉点头道：“我不喜欢打猎，更不喜欢烧烤，每年的狩猎日都是应付了事。甩开那群大臣回来吃。入座吧！” 朱汉和三位皇子率先入座，秦决坐在三位皇子对面，不多时北安公主缈烟也来了。 她坐在秦决身边端起酒杯笑道：“恭喜理司大人在狩猎中获得胜利。” “多谢公主！”秦决端来酒喝了一口。 好冷静的女人，知晓猎场的事情，又经过那件事后还能如此淡然应对，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悦，此女城府深的很啊！ 在秦决眼里，女生和男生完全是两种生物，一种是猫，一种是狼。 猫更多的是感性和试探，她们会纠结内心感情，荣誉被情绪也就是大脑分泌的信息素控制。 但男生不会，他们往往冷静思考利弊，有一个清晰的目标，为了达成目的甚至可以牺牲很多东西，比如道德，底线这类女生绝对不会碰的。 打个最简单的比喻，游戏中情侣双排，女生玩辅助那怕自己男情侣劣势也会跟着她。 可男生会让你去跟优势路，于他们而言，玩游戏就是为了赢，过程不重要。 “不必客气！”众人开始低头吃饭，期间朱汉还教训了三位皇子几句，大致都是说他们不懂事，不成熟，为帝者应该怎样，怎样。 反正秦决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我吃好了，你们三个跟我来尚书房一趟，我要看看你们写的收税方案！你们两个慢慢吃！”朱汉带着三位皇子离开，整个大殿中只有他们二人。 气氛越来越尴尬，秦决苦笑道：“公主大人，我也饱了。就先行告退！” 他起身作揖准备离开。 “大人稍等，我特意为大人准备了一杯上好的贡茶！请大人品尝之后再走！”缈烟右手一挥，她的贴身婢女立刻端来一个装着茶叶的被子和一壶开水。 她提起壶向杯中倒水，约莫一半后放下壶轻轻摇晃被子，将茶水倒在托盘之上，连续洗茶三次后，丫鬟倒了一杯水。 “大人请用茶！”丫鬟将茶杯推到他面前。 看见缈烟无比平淡的盯着自己，秦决内心瞬间涌起各种猜测。 难道这个小妞是在整我？一杯热茶，开水，喝下去这嘴里的皮不得烫掉一大半！哎，真是高估她了，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感性女子，想在结婚之前树立自己的地位，以后麻烦咯。 要不然想个办法把她变成残废？省的一天到晚在我面前碍眼，还添麻烦，我最受不了别人浪费我时间。 不行，她是公主，要是废了朱汉肯定会找我麻烦。 反正我以后也不会经常待在雨司府，就把她晾在府内，放个十年二十年。 若是找情夫那就最好，刚好有借口踢了她！但朱汉肯定会暗中杀她！为了皇家的尊严。 “先生，这杯茶只有热的时候才香，冷了会很苦。但喝热茶烫嘴，冷茶的话就很舒服。就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缈烟轻轻勾起嘴角，侧目看着他。 哦，原来不是为难我，是奉劝我不要杀死金开蔡，这女子好狠，居然连朝堂之上的事情都知道，皇家果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他低头看着茶杯冷笑道：“公主大人，你可能不知道。鱼和熊掌虽不可兼得，且熊掌美味珍贵，乃世间难得的珍品料理。但是……” 秦决走到缈烟面前低头看着她，随后深处右手捏着她的下巴说道：“我这人下贱，不喜欢吃熊掌，喜欢吃鱼！知道为什么么？” “不知，请大人解答！” “因为吃完鱼还能剩下鱼刺，而它能剔牙，为吃熊掌做好准备。”秦决转身离去，“热茶无论多香我都不喜欢喝，冷了之后拜托公主送到我府上。” “哼，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小子！”丫鬟走到桌边准备收起茶。 “你不懂，他太聪明了！”缈烟转头看着那被茶说道：“冷了之后我会亲自送到他的府上！” “公主，有必要么？”丫鬟鼓起嘴十分生气。 “很有必要！”缈烟转身回宫。 或许他能帮我完成我心中所愿！ “嘿，配方说一下！”白虎拦住秦决，将本子和毛笔全部递给他。 “知道了！”秦决低头开始写黄火药制作流程，“这都是我大明机密，保护好！还有你给你的工匠提个建议，黄火药很稳定。能不能把炮弹做成子弹类型？尖端是雷管引爆器，碰到硬物就引爆。若是能成，我大明的炮能打几公里远！” 第三十六章 洋务院，针线活 雨司府内，秦决抱起正在做女红的女孩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给别人打一笔查不到线索的钱？” “公子莫要如此孟浪，现在天还没黑就如此这般，传出去公子还怎么做人？”柳雨歌低头做女红，洁白纤细的手上下拉针扯线，有时需要换个颜色便低头咬断丝线，将线头放入口中打湿穿入针眼中。 “我只是来问你正经事，何必这般想本公子！”秦决笑道：“我要杀一个人，必须杀！” “为了谁杀？”女孩抬眼看着他，声音有些许不清。 “为了我也是为了皇上，这个人必须死！当然大部分是为了我，只要杀了此人，我不仅心情舒畅，还能为将来的道路添砖加瓦。”秦决轻轻抚摸女孩的头发说道：“我现在就挺心情舒畅！” “小女子也很开心！”雨歌轻笑，见他闭上眼睛，便继续认真做着手中的针线活。 以前常在家中帮她父亲打理家业，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反倒是去了女儿楼之后，有了时间学习这些女子的才能。 女儿楼个个是人才，说话又好听，那些姑娘们常对她言传身教，有时聊的乐起来就是半夜，她也好学，很快就学会了。 过了半炷香之后，雨歌收线说道：“法子倒是有，就是风险有些大。” “怎么做？”秦决低头问道。 “简单——小鬼纳贡！找个死掉的人，以死人的名义将钱送给你想送的人。就算记了时间，倒是也可抵赖说是钱庄记错。怎么都找不到公子头上！”雨歌起身坐在他大腿上继续道：“公子人小心坏，这种小事不必我教了吧？” “自然！”秦决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外传来白淼的声音。 “大人，洋务院斯密斯找您！”白淼高喊，生怕他听不见。 “找我有什么事？”秦决走到他面前，顺带将门关上。 “斯密斯说是为了感谢上一次您的帮忙，特意带了一些小玩意。”白淼低头笑道，自从跟了秦决之后钱也拿了，就连官也升了。 现在的他是理司带刀侍卫，享十户侯，官居准七品。 “放他的屁！”秦决骂道：“真以为我不了解那群白皮罗刹？一群无利不起早的海盗。他肯定是有事求我，带我去见他！” “他在客房等候！”秦决跟在白淼身后向客房走去。 在大明，没人能欣赏西方人的美，虽大明也以白为美，但他们的白皮肤在大明人眼中就像罗刹恶鬼一样白的没有血色，像是能在白天出没的厉鬼。 大人见了都害怕，小孩更是躲得远远的的。 “来了几个人？”秦决开口问道，他有一个猜测，若是真的就麻烦了。 “四个！” “那四个！？” “四个男的，斯密斯和他儿子。一个法兰西人和他的翻译！” 秦决突然停下脚步。 “法兰西人？” “对，法兰西人！他们也想和我大明增加贸易！”白淼低头笑道，这其中道道他也不懂，一切都还要听秦决安排。 “知道了！”秦决快步来到客房，推开门后斯密斯兴奋的应了上来。 “好久不见，我的朋友！”秦决和他拥抱在一起。 “这几日我有些忙，你给我送那么多东西，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秦决笑道，这一切都是假客气。 “不必客气，你托我带的东西明日就能进港口，大概后天就能到来。”二人松开，斯密斯指着那个法国人说道：“这是个狡猾贪婪的家伙，你可一定要小心。” “不怕，我大明周围群狼环伺，那个不是狡猾而又贪婪？”秦决转头看着那名法国人。 他起身行了一个贵族礼，“你好，秦决先生，久仰大名！我叫查克曼·肖恩！” 翻译立刻给秦决翻译。 “你好！” “我带着路易二世国王的诚意来到大明，希望能和你们建立长久贸易，交流，相互学习！”肖恩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奉上。 “我大明也很乐意与诸位海外王国合作，贸易，建立长久稳定的关系！”秦决接过信封放入怀中，“待我大明平定三雄之乱，会在长江入海口和沿海地带设立多个贸易港口。并外出海外了解这个世界。” 斯密斯和肖恩同时低头，他们知道大明想抢生意，这种触犯他们利益的事情怎能忍受。 “雨司大人，我明白大明希望与外国友好交往的心情，但大海上到处都是海盗，陆地上全部都是野蛮人。我担心大明子民受到伤害，不如你们投资我们的公司，让我们为你们打工？”斯密斯低头笑道。 “不必！”秦决立刻摇头道：“万岁爷心意已决，这大海上的海盗若敢触碰我们船队，毕竟遭受大明的毁灭攻击。二位，我知道你们不想让大明分你们的利益。但你们也应该明白，什么叫做——弱肉强食。” 他走到斯密斯面前笑道：“放心，我大明一向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我们是伙伴，是长久贸易的朋友，你们的殖民地我们绝对不会触碰。当然，若你们很愤怒，就尽管阻挠威胁我们的船队，但你们一定会品尝到大明的怒火是多么苦涩！” 言罢他取出枪对准墙壁连开四枪，斯密斯和肖恩震惊的看着他手中，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这尴尬气氛。 “看看墙，这把枪是我大明最新作品！”他收起枪继续道：“若我大明真想进犯你们，你们挡得住么？” “大人！”斯密斯笑着迎了上来说道：“您放心，在大海上我们无敌舰队威名远扬！若大人乐意，我们还能派遣舰队保护你们的商船。” “不必！”秦决抬起右手笑道：“我大明自会研究我们自己的战船，就不劳烦你们护航了！” “大人，我们想买你的枪！”肖恩简单直接，他看中了秦决手中的枪。 此时西方的燧发枪还未加入膛线，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不如秦决做出来的枪。 “这……”秦决犹豫了一会说道：“可这种武器乃是我国之利器，制作方法怎能轻易卖给别人？万岁爷肯定不会同意！” “这……那我们只买枪不买制作方法，并且承诺愿意支付知识产权费用！”肖恩走到秦决面前微笑道：“而且我们还会给大人很多好处！” “好处？”秦决笑着看向他。 斯密斯也上前表示愿意购买枪支并支付大量好处费。 “那……万岁爷希望能和你们相互学习！建立贸易往来，学习吗！你看看我的，我看看你的！这很正常，明日一早我就去找万岁爷说道说道。至于能不能成……”秦决拉开自己的口袋说道：“那还要看二位的诚意了不是？” “秦决大人请稍等，我去去就会！”肖恩带着翻译向洋务院而去，斯密斯也命令他儿子去拿好东西。 “大人，法兰西人狡诈卑鄙，肯定会偷偷制造你们的武器并加以贩卖。不如与我的公司合作，我们共同买枪，赚大钱！”斯密斯立刻塞了一万两给他。 “你还是把这钱拿回去吧！”秦决将钱塞给他说道：“我怕有命拿，没命花！早有耳闻你们两国交恶近百年，这点小心思就别在我大明面前摆弄了！在你们尚未完全开化之际，我们早就把合纵连横给玩烂了！” “哎……”斯密斯无奈叹气，“那好吧！希望大人能在你们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他又将钱塞给了秦决。 早晚也会是你们的皇上。 “那是自然，收钱办事，是我的职业道德！”秦决拍着他的手笑道：“你们派来交流的人快到了吧？” “大人果真料事如神，已经到了，现在就在洋务院！”斯密斯将封信和一个金怀表交给秦决。 打开信封一看，整整十张一万两的银票，怀表也是完全由黄金打造，里面的装饰是彩色宝石。 “果然呐！和我想的一样！”秦决将怀表和信封塞入怀中说道：“叫他们先歇息两日，我会向万岁爷谏言让你们后天面圣。你懂的，我大明繁杂俗礼比较多，需要考虑你们的面子！” “多谢大人劳心！事成之后还有感谢！” 秦决点头，“那是当然，这件事再怎么说也是我一手促成，需要一个完美的结局。我也知道你们带公主来是为什么，放弃吧！我大明不和亲，无论是皇上还是亲王，亦或是他的子嗣。若你们触怒皇上，我也救不了你们懂么？” “这……”斯密斯转头死死盯着秦决，完全不想后退半步。 直到他拿出枪问道：“现在懂了么？” “我回去就去给国王写一封信！” 第三十七章 疯狼獠牙 “我贪那么多，万岁爷知道了不得杀我头？”秦决趴在两箱金银珠宝上，皆是各类奇珍异宝，银子在里面都显得掉价。 “看看，小孩头一般大的夜明珠，这得多少钱才能找到？”秦决轻轻将夜明珠放在地上，又拿起一个大红盒子。 打开一看足有一百颗珍珠。 “海南珍珠！粒大饱满，圆润，真润！还全都一样大，穿成串又是一大笔钱！”秦决趴在箱子上，感受着金钱带来的冰冷，多么令人疯狂。 “大人，这两箱加起来至少有三十万两啊！”白淼大笑，内心想着——怎么不也得赏我点？ “全部打包送给万岁爷！”秦决起身坐在椅子上，“哎呦，可算是把我累死了！万岁爷要是要看到这两箱珠宝，那不得立刻开放海外贸易？” “真的？”朱汉推门而入，围绕那两箱珠宝转了三圈说道：“可以啊，秦决！知道朕没钱就立刻送钱给我，孝顺！” 站在门外的李求安偷着笑。 “参见万岁爷，这些都是斯密斯和法兰西使者肖恩拜托我送给万岁爷的！”秦决跪在地上双手作揖。 “得了吧！”朱汉冷笑道：“真以为朕不知道那群蛮夷的德行？这全部是给你的，拜托你办事。怎么样？事情成了么？” “这……”秦决抬起头看着他笑道：“成了！” “好小子！”朱汉拿起南海珍珠看了一眼，随后扔在箱子中说道：“既然是给你的，朕也不要！但秦决，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恩？什么坏消息？”秦决在他的授意下起身。 “礼部尚书，礼部侍郎，户部尚书，户部侍郎共计四十六位大臣上折子阻止大明开放海外贸易！”李求安苦笑道：“而且这件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顺天府百姓耳中，现在全城都在议论此事，所有人的声音都在反对开放。” “万岁爷你怎么看？”秦决问道，随后示意白淼去弄些茶水过来。 他弯腰作揖一路退到李求安看不到的地方才转身奔跑。 “你问我怎么看？”朱汉坐在主席位上笑道：“这钱你也收了，事不应该是你办么？” “这件事万岁爷还是支持你的！”李求安走到他身边笑道：“那些折子都被万岁爷驳回了，现在最麻烦的是百姓的舆论，万岁爷不能一意孤行，不如我们拖一拖？” “李大人请坐！”秦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坐下后，秦决坐在他身边。 三名侍女进入房间奉茶。 “这件事八成是金开蔡起的头故意为难臣，李开才出手我一点也不意外。但他们这一招借刀杀人还是挺狠的！”秦决端起茶杯吹凉茶水。 “确实狠，现在整个皇城的人都在骂你是一个乱朝大臣，骂我是一个无能昏君！”朱汉端起茶杯笑道：“你倒是快点想办法呀！说不定过两天那群洋人就来了！” “已经来了！”秦决喝下一口茶，“我估计他们送信的时候人就出发了，现在全在洋务院，微臣本打算明儿找万岁爷商量商量。让他们后天面见您！谁知道今天出了这个大一摊子事！” “对啊！”朱汉虚空喝水，随后点头道：“要不然朕来找你干什么？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你就让那群洋人那来回那去！” “微臣已经想好了办法！”他指着墙壁上的枪洞说道：“万岁爷您看！” “哟，你小子狠呀！对着墙开枪。这墙是没法要……” 话音未落，秦决将杯子摔碎在地。 “你干什么？”朱汉大叫一声，转头瞪着他怒吼道，“这可是官窑出的杯子，一个几十两银子呢！败家子！” “哈哈哈……”李求安开怀大笑。 “你被吓傻了？笑什么？”朱汉皱眉问道，以为李求安脑子被吓出了问题。 “万岁！秦决这个办法好呀！”他对秦决竖起大拇指说道：“既然出现了一个篓子，那就捅一个更大的出来，这样百姓的注意力就被更大的篓子吸引。不在注意原本的小篓子。” “能成么？”朱汉问道，他也感觉这个办法有戏。 “万岁爷！”秦决起身作揖道：“我大明百姓会关注此事完全是吃饱撑的，您真以为他们关心朝堂之事？能看懂这影响家国未来的决策？不，他们只是想要看热闹。就像刑场杀头时，总有一群苍蝇围在下面！” “你这骂的也太狠了！”朱汉喝下一口茶笑道：“但也没错。” “不仅没错，还含蓄了很多！”秦决冷笑道：“他们就是一群只会围在粪便周围嗑瓜子的家伙，既然那么喜欢屎味。那我们就给他们一坨更大的。” “形容的文雅一点不行么？”朱汉皱眉斜视他，“快吃晚饭了！” “皇上，您认为是打开海外贸易引人耳目？还是朝堂大臣通敌叛国，欲出卖公主与家国尊严更吸引人？”三人开怀大笑，无疑是后面一个更加有爆点。 通敌，叛国，公主，这三个词加在一起都能写本书了。 “若还是不行就再加一些爆点，最好是涩情一点的！”秦决放下茶杯，“这件事的热度不能降下去，人先关在诏狱，等热度稍微降低一点。我们就说审判结果，然后再晾他们三天之后开始凌迟，抄家，诛九族，公主大婚。你看半个月过去了！” “好好好！”朱汉鼓掌道：“你小子真不愧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对人心的了解堪称恐怖！” “谢万岁爷夸赞！”秦决微笑道：“今日万岁爷和李大人从未来过，一切事情由我操办！” “行。我让白虎配合你！”朱汉起身向外走去！ “万岁爷，我还有一事求你！”秦决跪在地上，头顶紧贴地板。 “说！” “他国没有下跪这一习俗，不知万岁爷能否……” “无碍，李求安都跟我说了。这蛮夷畏威而不怀德，但也是人，也有尊严。我们是主人，应当尊重他们！”朱汉离开房间，“以国礼相待！” 秦决刚起来，朱汉就冲入房间指着墙上的枪眼问道：“你在他们面前展示了我大明的枪？” “对啊！”秦决笑着点头。 他一把揪住秦决的衣领怒吼道：“你有病？” “万岁爷非也！”秦决连忙摆手道：“他国也在战争。我们可以利用贩卖枪赚一笔大钱，战争会催化发展。我们定能从他们手中得到更好用的武器，再说了，只要黄火药还在我们手中，区区几杆枪算什么？” “皇上！”李求安作揖道：“我认为秦大人说的对，若是把枪投入生产，我们不仅能更快拿到钱。还能更加熟练制造，生产，养出大批能工巧匠。而且这可是一个庞大的产业！” 产业这个概念是先帝提出来的，他认为各行各业都是独立产业，应将它们笼统起来，从小向大，从低到高进行系统化生产。 不仅效率更高，还能让更多人赚到钱，可惜先帝死的早，他所有宏远都还在计划中。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秦决哀求道：“国无外敌，必有内患呀万岁爷！我们不能死于安乐！” “皇上息怒！”李求安上前说道：“这也能让他们更加恐惧我们，从而掉入文化陷阱之中。” “说的对！”朱汉松开秦决，在离开之前，他还将西洋的大船图纸交给了朱汉。 送他们二人离开后，秦决叫来白淼，“这里有一万两银子，小鬼纳贡会不会？” “这……”白淼走到秦决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他，“大人要请谁吃香烛？” “礼部侍郎金开蔡，我要把他全家送走，一个不留！”秦决咬牙握拳，布满血丝的双眸中皆是杀意。 “能告诉小人为什么么？”白淼哭笑着问道。 他转头斜视白淼，“记住，钱，本大人可以不要，权，谁要是敢动谁就要死！他金开蔡不是想要扒下老子这一身官服么？那我就将他的血肉全部从骨头上拔下来，女人也不用送到教坊司。全部在诏狱弄死，能做到么？” “难！”白淼皱眉道：“那里是锦衣卫的地盘，我们东厂也没几个人能在里面说上话。” “那就全部在路山杀了，任何与他有关系的都不要放过，全部彻查。查不出来就严刑逼供，这招你们应该熟络！” “是！”白淼拿着钱转身离去，他背后已经湿透，这还是第一次见秦决发怒，下手太过狠辣。 第三十八章 恶人得好死 秦决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他就坐在台阶上，看夕阳落下，月亮升起，星星隐现。 “大人，搞定了！”白淼走到他身边附耳上前，“一万两银子，他怎么都说不清，我已经通知了东厂的人和刑司，锦衣卫那边要不要打声招呼？” “要！”秦决点头道：“我们不能太嚣张，要在锦衣卫到了之后在动手，现在跟我去把金开蔡围了！” “是，大人！”白淼从怀中取出一个烟花对准天空点燃，当它在半空炸裂时，东厂和刑司六百号人马出动。 秦决与他步行向礼部侍郎的府邸。 当他赶到时，金开蔡的府邸已经水泄不通，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从四面八方赶来。 “你们要干什么？”金开蔡的大儿子带着一群侍卫冲出来指着他们大骂道：“你们这个阉党的狗知不知道这里是礼部侍郎的家？要造反么？” “造反？不敢！”秦决挤过人群双手抱拳，“我们只是接到有人举报，特意来查看一下！金公子不必担心，我也相信你父亲是清白的。” “你相信我父亲是清白的？”金公子当场被气消了，“那你这条阉狗为什么带那么多人来？” “当然是证据确凿呀！”秦决狞笑道：“金公子不要开口阉狗，闭口阉狗。别人会骂你没修养的！” “锦衣卫到！”白虎穿过人群，周围所有人全部让开。“经人举报，礼部侍郎通敌叛国，贪赃枉法。锦衣卫奉皇上口谕，前来调查。开门吧！” “谁人举报？”金公子红着眼眶怒吼道。 “哼！”白虎冷哼一声，笑着走到他面前一把掐住其脖子高高举起，“你是什么玩意？敢这样和我说话？告诉你，金开蔡见到我也得叫一声大人！进去搜！” 锦衣卫和亲军都尉府冲入府邸，打砸声，尖叫声和瓷器摔碎的声音不断穿出。 没过一会金开蔡也出开来了。 “白虎大人，我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他双手奉上账本说道：“家中所有财物和钱来路都在账簿上！” 他转头看到秦决站在东厂的人前方，心都凉了一半。 “可以啊！金大人手下有不少产业呢！”白虎将账本扔在地上，“生意都由谁打点？” “我三儿子和我妻子，大多都是一些收租的小钱还有一些丝绸生意！”金开蔡如实回答，语气中夹杂着哭腔，他只希望秦决到来只是给他一个警告。 但怎么看都不像，锦衣卫白虎来了，亲军都尉府的人也来了，那怕是查办大案子，也应该是仪鸾司和北镇抚司的人来。 “呵呵！”秦决笑着上前作揖道：“金大人好久不见！” “恩！”金开蔡立刻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怕了！ “就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了！”秦决贴近他小声说道：“你说，你为什么要用这件事逼皇上呢？让万岁爷难堪是我们这群臣子该做的么？” “这……”金开蔡长大嘴巴瞪着他，“我……我……这！” “别我，这了！”秦决取出路上白淼给他的账本，“白虎大人，这是我找到的线索，举报人也是我！” 他转头高喊道：“我秦决实名举报礼部侍郎金开蔡贪赃枉法，叛国通敌，收受后金贿赂欲出卖公主远嫁后金。遭蛮夷羞辱！此等十恶不赦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围观百姓立刻对金开蔡指指点点，此事迅速传播开来。 “我没有，这是他诬陷我呀！”他跪在地上抱住白虎的大腿，“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还我一个清白！” “那你要怎么解释这一万两银子？又怎么解释，在朝堂上一意孤行，不顾我大明律法颜面，誓要将北安公主远嫁后金？”秦决指着他怒吼道：“你身为礼部侍郎难道不知道我大明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难道你不知道后金对我大明窥探已久，公主远嫁必遭羞辱至死么？你想将我大明尊严置于何地？要将大明百姓的安危置于何地？” “你辱我清白！”金开蔡不知是真的吓傻了，还是因为实在能力不行，憋了半天就这么一句话。 可下面的人话就多了，各种污言秽语，大肆指责金开蔡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阎王爷就不该给他一身人皮穿。 全然忘了朱汉要开放海外的事情，反正他们也不在乎什么对错，更不在乎什么国家大事，他们只是想找一些饭后谈资，将自己无聊而又珍贵的闲暇时间赶紧“送走”！ “看来你是没办法解释了！”白虎冷笑道：“礼部侍郎大人，劳请您去诏狱坐坐！” “不行，去诏狱我会死的！”金开蔡向台阶下爬去，“我不去诏狱，我是冤枉的，我要见皇上，我……” 秦决一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狞笑道：“对，你是冤枉的，其实我们大家都清楚。但……谁在乎呢？反正我们大家的目的都达到了，没人会在乎你的死活。看看吧！所有人都在等待你没有好下场！” 他愣在原地，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幅景象？自己也没做过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情，为何会墙倒众人推呢？ “别看了，这也是你活该。为什么一定要利用舆论的力量？”秦决笑着摇头道：“你可真是个蠢货啊！舆论从不在乎真相，他们只想寻求刺激。你认为是不开通海外贸易对他们而言更有成就感？还是你被凌迟更有成就感？我认为是后者，而且贼鸡儿刺激不是么？” “我……哎！”金开蔡无奈摇头道：“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这可不行！”秦决长叹一口气说道：“你呀！太不了解万岁爷，他可是万岁，是皇上，万万人之上的人。万岁爷虽心善，乐于别人教自己做事。但最恨别人教自己做事。而且……” 他松开金开蔡走到他儿子面前说道：“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一口一个阉狗，说话也太难听了。白淼，把他阉了！” “不要！”父子两人同时开口。 “你不能这样对我！”金公子哭着哀嚎，他加紧双腿不断颤抖的样子好玩极了。 “为什么不能？”秦决歪头看着他，“我是理司，雨司，藏书阁主事，万户侯，大明正三品官员，还阉不了你一个连坐之子？动手！” “大人！”白淼跑到他面前作揖道：“这阉人需要定制工具，要不然会阉不干净，伤口一但感染就死定了。” 他笑的贼开心，阉人最恨别人嘲讽他们是阉人，那一刀不仅带走了他们生而为男人的能力，还带走了他们男人的尊严。 金公子一口一个阉狗，但凡是个人都受不了。 “反正早晚是个死人，管那么多干嘛？你腰间的刀可不是拿来劈柴的，阉！”秦决一声令下，东厂的人迅速上前。 “不要，不要阉我儿子，求求你们了，秦大人不要啊！”金开蔡冲向秦决，却被白虎摁爬在地上。 看着地上哭嚎哀求的父亲，白虎内心也有一丝不忍。 “金大人看看你养的儿子！”白虎摇头叹气，“东厂的确全部都是阉人，但他们再怎么说也是皇上身边的人。就算是我，是北护国李求安见到他们也要尊一声公公。侍奉万岁的还要尊一声大人！你儿子倒好，一口一个阉狗。放心，进诏狱我就杀了他以免遭受太多痛苦！” 两个东厂侍卫将金公子双腿掰断，白淼扯下他的裤子抽出冷刀！ 看着惨叫对我金公子，白淼冷笑道：“我们是阉人，不是阉狗。而且阉人也不是你能叫的！下辈子注意点！” 刀光一闪，鸡飞蛋打！ “啊……”金公子痛到昏厥。 “拿块烙铁给公子止血！”秦决转身看着那群欢呼大笑的百姓皱眉。 “谢白虎大人！”金开蔡趴在地上无声痛哭。 “礼部侍郎金开蔡，通敌卖国，其罪当诛，应诛连九族，抄家充公！男性一律关入诏狱，等待凌迟。女性全部送到教坊司！”秦决甩袖看着他问道：“金大人可否满意？” “你这个混蛋，畜生，恶鬼。你不得好死，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金开蔡抬起头怒视秦决，一字一顿，“我要扒你的皮，食你血肉，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哎呀，没想到我们的金大人还会相信这些玩意？”秦决走到他面前踩着他脑袋冷笑道：“我可是恶人，恶人怎么会不得好死呢？不得好死的是你们这群无能的坏人，懂么？” 第三十九章 凡夫开天小剑仙 秦决回府，白淼还在金开蔡家找时机办事。 “通知账房来客房找我！”秦决进入府中，门后立刻跑向账房。 刚打开门他就看到北安公主朱缈烟坐在房间内，抱着公孙梦用一块玉佩逗她玩。 “姐姐你这个玉佩要好多钱吧？”妮子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满是好奇。 “没关系，姐姐送给你了！”缈烟轻轻捏着她的脸微笑，怀中的女孩没有丝毫心机，和她待在一起让朱缈烟有种前所未有的舒心。 “那我不能要！”妮子将玉佩放回她手中，“太贵重了，我没钱，不能还给姐姐好东西！” “你好懂事呀！”缈烟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主人是大官，我不能随便拿别人东西。会连累他，不能要！”公孙梦攥紧小手，眼睛从未离开拿一块青鸟玉佩。 “拿着吧！”秦决微笑道：“我会送姐姐一件更好的！” “你回来了！”公孙梦挣脱她跑到秦决面前。 “处理了一点小事！”秦决抱起她笑问道：“吃饭没？” “吃了，我和雨歌姐姐都吃完了。厨子在给你做新的！” “吃完就回去睡觉吧！我和姐姐聊点事情，小孩子太晚睡会变难看哟！”秦决放下她。 妮子跑到缈烟面前拿走玉佩，道了声谢谢便回去睡了。 他打开箱子说道：“公主大人挑一件！” “好大的夜明珠，我都没有那么大的！”朱缈烟附身看着夜明珠，又拿起一块玉佩，“这和田玉色真正！” “不如看看这个！”秦决拿起珍珠笑道：“一百颗海南珍珠，颗颗圆润饱满，都差不多大！” 她拿起珍珠对准烛光观赏，“真是漂亮，这么大的珍珠要挑出一百颗一样的，可真是太难了！” “对呀！”秦决撅起嘴说道：“肯定值不少钱，公主若是喜欢可以全部拿走。” “君子不夺人所爱！”朱缈烟将珍珠放入盒子中，但眼中依旧有留恋之色。 这时秦决才明白，当年在纪录片中看到的话是真的——在大清，慈禧太后拥有全大清最好的东西，别人有的她都有。但唯独一个地方例外——广东十三行，他们的家庭个个都是富可敌国，慈溪没有的东西他们都有。 你是女子何必遵守君子之道？这句话刚过了一下脑子就被秦决否定，太过侮辱人，根本不像是一个人说出来的话。 “不过一百粒珍珠，公主若是喜欢自然可以收下。我总不能把它们穿成串带出去吧？还要脸的，那丫头和妮子不可能收我如此贵重的礼物。放在家里也是吃灰，不如请公主收下！”秦决将珍珠递给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缈烟将盒子放在桌子上笑道：“大人要的茶我已经带来。” “多谢公主！”秦决笑道：“我已经喝过，就不必再喝了！公主大人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当然是来拜访大人！”缈烟微笑道：“大人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女子仰慕已久特来看看。果然和传说的一样！” “想必让公主很失望吧？”秦决作揖道：“既然茶已经送到，公主大人还是请回吧！这夜深人静走夜路不好！” “就不劳烦大人相送了！”缈烟拿起珍珠向外走去。 待她离开后，秦决立刻找来下人命他火速前往青楼将护佑找回来。 说巧也巧，护佑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朱缈烟出门。 “我靠，美女！”护佑瞪大眼睛看着她，下一刻一把青钢宝刀便架在了他脖子上。 “看来不是刺客！”护佑收起抵在身后男人胸口上的剑，“只是个高手！” 他转头看去，只见男人带着黑斗笠，胸前的飞鱼服上有一条青龙纹，男人相貌平平无奇，似一个温柔大叔，左手提着一个木匣子，右手拿着一把青钢宝刀。 “青龙，收起你的刀！”缈烟笑道。 “是！”青龙收起刀笑道：“都是误会，你是位高手，我担心你对公主图谋不轨。” “哎呀呀！”护佑摇头道：“这世道，强也是一种错呀！” “强是强，但错没错尚不可妄下论断！”青龙跟着公主转身离去。 护佑看着他们的背影骂道：“这皇城不愧是皇城，满地锦衣卫，宗师如行狗，回个家都能撞到两个宗师！” “嘿！”下人笑道：“护佑大人，秦大人正在里面等着你呢！” “看来那小妞是来报信的！”护佑冲入府内。 “护佑，有人要杀我！”秦决走到他面前，十分着急。 “的确，我也收到消息了。三个二品高手，一个一品高手！还有一个宗师！”护佑双手抱剑对他挑眉，“是全杀了？还是……” “若敢来就全杀了！”说着秦决递给他一万两，“够了吧？” “够了！”护佑收起银票说道：“你小子出手可真是大方，来跟着你是我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之一。但毕竟是个宗师和四个高手，还是要小心一些。站在旁边看着就是！” 护佑转身一剑挥出，将利箭从中斩断，它们一分为二刺入墙壁之中。 “青铜箭！”小剑仙挥舞长剑冷笑道：“南屿风雷箭，吾乃小剑仙护佑，可否给个面子？” 秦决转头看着那一支箭心惊肉跳，箭为了追求飞行距离只会在剪头使用铁，尾部还要加羽毛，这一切都是为了减重。 可这一支箭却完全由青铜打造，射箭者的力量该是多么恐怖。 “路过而已，打扰了！”一个浑厚的男音回荡在雨司府内，秦决看到五个人在墙头跳跃几下逃跑了。 “看吧！”护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这就是小爷我的名气，告诉你，江湖上是个高手都得给我一个面子。只有那些傻卵笨鸟才不知道小爷的厉害。” 护佑一跃而起落在墙头上，“兄弟出来吧！躲躲藏藏没意思，不符合咱们大侠的名声不是？” “也对！”一名白衣白发的男人从天而降落在护佑面前，“见过小剑仙，再下萧山七十六！” “哦……原来是七十六，你的名声如雷贯耳呀！萧山的名气可是靠你一手砍出来的！”护佑笑着拱手，把面子给足了。 “不如小剑仙的名气大！不知您为何要保护这朝廷阉党？”七十六拱手回礼。 “这个嘛！”护佑挠着后脑勺笑道：“因为钱啊！你为何杀他？” “金开蔡曾有恩于我，不算大恩，但也非报不可！这阉党害死我恩公，我怎能坐视不理？”七十六无奈苦笑，“可否劳烦您抬抬手？” “这！”小剑仙取出那张银票，“给的太多了。你可是来搏命杀人？” “非也！他只是曾于过我山门一些钱物，搏命不至于！”两人相视一笑。 “那简单了！”护佑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既然不是搏命。那我们就按照江湖规矩，一命换一命，若我能胜你，你便离开从此不再杀他。若我输了，你杀便是！” “狗贼，那可是一万两啊！”秦决站在门口怒吼道。 “你小子怎么就不信哥呢？告诉你，小爷我从未想过输是什么玩意！”护佑再次对他拱手，“这里人太多，又是皇城，不如我们只比剑法？” “早有耳闻小剑仙剑法出神入化，请赐教！”两人落在街上，秦决跑到门口偷看。 “别看了，以你小子的眼力界根本看不懂！”护佑双手握剑，“小剑仙请赐教。” “萧山七十六，请赐教！”白衣男子负剑身后。 剑光一闪，两人互换身位，秦决看到墙壁上出现了数百道剑痕。 “萧山望雪！”七十六转身一剑，雪龙隐现扑向护佑。 秦决顿时感到一阵寒意，雪龙所过之处飘散的雪花留下数道剑痕。 “小意思！”护佑双手展开，身前飞剑从天而降砸在雪龙之上，罡气爆散开来，将街道两侧的墙壁挤压出去。 他双手合十怒喝一声，“神威万里！”利剑飞上天空，化分出百道剑影如暴雨落下。 七十六大惊，只能且战且退，单手不支便使用双手，脚下剑气腾空起，雪化白龙啸九天。 “好狠厉的九龙雪！”护佑转身双手二指并拢缓缓向上，“神落银河凝九天，凡夫持剑欲斩仙！我小剑仙欲一念开天！” 他双手合十一剑落下劈在雪龙之上，天空云散月现，秦决捂住双眼躲在大门后面。 等他走出门看到雪花在街道上飘落，入地化气。 七十六低头看着手中长剑苦笑道：“小剑仙名不虚传！”血液从他的手臂流下，染红了长剑。 “那是！”护佑笑道：“你可知为何这江湖会称呼我一声小剑仙？因为我差点登天成仙！” 第四十章 道德真空，感情真空 “你小子是不是真打算把我卖了？”秦决双手抱膀，十分生气。 “哎！”护佑立刻摆手道：“不信我不是？我这样说其实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台阶下，你真以为宗师那么好杀？” 见秦决不言，护佑笑道：“能成为宗师的那个不是天子娇子，时运加身。你该不会真以为什么鸡毛犬马都能成为宗师吧？小子，我教徒弟还要选天赋呢！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生来就是凡夫俗子，有人生来就注定功成名就。你就是一个例子。 而我们这群天之骄子最傲气，谁都不服，感觉谁都像是傻缺。 总是喜欢去挑战一些比自己强太过的怪物，大多都是不敌！活下来的人谁没几个逃跑手段？我只有八成把握杀了他，万一被他跑了怎么办。 你说我是不是得天天跟在你身边？洞房我都要站在你床头。不如买个面子，给个台阶！ 教你一个人生经验，面对比你强的人就软一点。面对和你势均力敌的就敬一点。面对稍微比你弱的就大度一点。将情面败光，日后那还有见面的理由？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当然，最重要的是尊严，若无尊严一切免谈。谁若是敢践踏你的尊严，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阎王爷，不拔他几颗牙，枉来人世走一遭！” “多谢！”秦决双手抱拳，他想给钱，可感觉给钱实在是侮辱人。 “不必客气，咱俩谁跟谁？”护佑搂着他向雨司府走去，“凡事不能做绝，绝了就真绝了！人还是圆滑点好！脾气别那么爆！” “你用剑那么厉害，其他如何？”秦决笑问道，《神威万里》上不仅有剑术，刀法还有拳法和腿功。 “就剑比较厉害一点，其他都略懂！”护佑叹气道：“我能接手这光杆掌门，就是因为这点优势。总不能让师门的功夫失传吧？你想学拳？我教你一个核心技能！” 护佑和他拉开距离，“对我攻来，用你的拳！” “好！”秦决震气一步跨出，直拳快而狠厉，形如猛虎下山。 “我去你的！”护佑一脚把他揣到墙壁上。 “你不讲武德！”秦决坐在地上，双手摁住疼痛的后背。 “傻小子，拳那有腿长？腿那有刀剑利？能用刀剑就不要用腿，能用腿就别用拳！”护佑双手负背向自己房间走去，“这江湖上，讲武德的都死了！” “果然！”秦决苦笑，内心对江湖也算有了一个大致了解，他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有着自己的规则，和朝廷一样拥有大量卑劣无耻的潜规则。 “说起来也是气！”护佑转身指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你小子，你说说你没事杀那个礼部侍郎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朝廷上的人大多数和江湖都有关系么？” “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秦决取出一千两银票扔给他。 “我们江湖再怎么说也是一群生活在阴影中的人，不正规，也害怕军队。”护佑接住银票走到他面前继续道：“但我们实力强大，朝廷上的人看上了我们的实力，我们看上了他们的背景。一拍即合！” “狼狈为奸呗！”秦决坏笑。 “你小子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护佑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七十六还算好，只是和礼部侍郎有金钱交易，不至于拼死！但很多人可都是救命之恩。比如李开才和刑司的何兰花，他们可是放走了大量武林高手！” 他轻轻挑眉，暗示秦决这件事的严重性。 “这群人都生活在更加黑暗的地方，我们江湖人称之为暗狱！他们为了活命放弃一切，专门接手见不得人的活！”护佑无奈摇头道：“在暗狱义气是接活的资本，所以这群人绝对会找你玩命。不像五十六一样好糊弄。你一定要警惕暗狱的人！” “暗狱？”秦决笑道：“里面有你害怕的人么？” “小心使得万年船！”护佑转身离去。 秦决也随便吃了一点便睡下，这一夜护佑根本没敢睡觉，生怕有暗狱的人受恩金开蔡，一直坐在屋顶上观察四周。 后半夜，白虎提着三斤烧酒和两斤酱牛肉来到他身边坐下，解开油包纸白虎将牛肉递给他，“没想到你会来朝廷干活！你不是最恶心我们朝廷的行事么？” “那是以前！”护佑端起烧酒喝下一大口，“师兄，跟我回去重建山门吧！将神威万里发扬光大！” 他举起双手，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望。 坐在他身边的白虎低着头，眼中满是愧疚。 “我不适合江湖，护佑，重建师门的事情就靠你了！”白虎拿过烧酒喝了一大口。 “我？”护佑指着自己鼻子冷笑道：“师兄你不是开玩笑吧？师父为什么要收我们两个为徒你不明白么？就是为了让一个人出去将师门的名气扩大，一个人在师门内管理家业。我能管好师门么？” “那就学！”白虎看着他，“不学永远不会，护佑，我不可能再回江湖。对不起！” “你对得起师父的在天之灵？对得起师父传给你的一身武功？要是没有师父，你现在还在乱葬岗捡尸体吃呢！”护佑低声怒喝，“不就是一次失败么？算得了什么？” “愿赌服输也是师父教的！”白虎闭上眼睛轻笑道：“那一场比武是我输了，我发誓再也不回江湖，再也不见那名女子，就说到做到。” “哼！”护佑一拳打烂他手中的酒壶，“为了一个女人，你背叛了自己的一切，背叛了我！值得么？” 白虎低头不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护佑，自那日一意孤行，白虎对眼前这个师弟充满了愧疚。 “再说了！”护佑摊开双手道：“你该不会真以为那个女人喜欢你吧？告诉你，那日你败了之后她立刻嫁了武林盟主！现在都怀孕了！” “别说了！”白虎咬牙低头，藏在身后的拳头紧握，身体因愤怒而颤抖。 “不说了？”护佑骂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得？告诉你白虎，你就是个王八蛋。我相信你是真正爱那个女人。但她爱你么？你自己心里没数？” “我让你别说了！”白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嘿，长本事了？要和我动手？”护佑怒视白虎，指着他鼻子说道：“告诉你，从小到大你能赢老子都是因为老子让着你，是尊老！你现在最缺的就是秦决身上的品质，等我彻底了解之后一定会好好教教你！” “秦决？”他松开护佑冷笑道：“那个混蛋小子能有什么好品质？除了有才有钱，还有什么？天天吊儿郎当像个街溜子。” “无情无义，残忍至极。太过理性！”护佑拿起一块酱牛肉虚空吃肉，“北江城隐而不发，等待时机成熟。金开蔡下手狠辣，诛连九族以绝后患！你做得到么？” 白虎拿起一块牛肉塞入口中，他没有回答，在内心问了三遍答案全是做不到。 “尤其是他对女人的态度，你我一辈子都学不来！”护佑抬起头看着星空笑道：“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对丫头对柳雨歌都没有丝毫感情。包括那个北安公主，他凡事只看利弊，不问对错。我打赌他一辈子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呵呵！”白虎冷笑一声，“说的跟真的一样！” “嘿，你还不信！”护佑一跃而下冲入秦决房间内，把他拉上屋顶。 “你有病啊？”秦决白了他一眼。 “小子，你爱过别人么？”护佑立刻开口问道。 “你问这事干什么？”秦决蹲在白虎面前拿起酱牛肉塞入口中。 “免费帮你杀个一品高手！” “好！”秦决指着他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别屁话了，快点说！” “没有！”秦决摇头道：“我是个道德真空，感情真空。爱情这玩意就像动物发情一样，你要是感觉爱上了谁打一次就没了！再说了爱情能带来什么？一段糟糕的忍让和一个耗尽你一切的家庭！” “看！”护佑双手一拍，“我说的对吧？” “两个畜生！”白虎转头瞪了他一眼。 “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秦决继续低头吃牛肉，“反正人生也就那么几十年，谁想追求什么就去追求什么。我绝对不评判他人对错，更不会在意他人对我的看法。你若认为爱情伟大，追求便是，关我屁事？” 爱情么？我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只记得自己在初中喜欢过一个女孩，除了她我好像再也没喜欢过谁了。 现在我还喜欢她么？ 第四十一章 一碗米线 七月三十日，天气晴，一切如常。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么？”公孙梦趴在他床上，抚摸不知从那里捡来的野猫。 “起来那么早干嘛？”秦决转个身继续睡，“我是理司，不用上早朝。” “为什么？”丫头举起狸花猫，用脸蹭它的大肚子，这只猫怀孕了，一直在厨房门口徘徊，她见到就捡了回来。 “傻丫头，理司只对万岁爷负责，要是万岁爷有事会找我。一些私密事情还要见面会谈，怎能在早朝那种地方说？”秦决实在睡不着便坐起来了！ “哦！”丫头举起猫给他看，“好看吧？还怀了小猫，我想养它！” “养呗！是挺可爱的，记得要经常给它洗澡，否则不能抱到床上！”秦决抚摸着那只老猫身上已经暗淡的毛，“它年纪太大，快死了！” “我知道！”丫头将她搂入怀中，“所以我才要养，它一辈子都在流浪，多可怜呀！万一生下孩子后就死掉，那群小猫岂不是也会死！” “你这丫头倒是心善！”秦决轻轻揉着她的头，“去给我倒杯水！” “好！”丫头将猫放在床上，转身跑去倒水。 老猫缩成一团开始打盹。 穿好衣服，秦决用茶水漱口，古代根本没有牙刷之类的东西，倒是有一些代替品——猪毛，牛毛刷子，听听，这是人用的东西么？ “大人！”白淼跑到秦决面前附耳上前，“洋务院斯密斯邀请你过去。” “邀请我干什么？”秦决将毛巾扔在盆中，“该不会又有什么事吧？” “应该是！”白淼点头道：“洋务院的人和东林党走的很近，大人昨夜又遭到刺客，不如推掉算了。” “不行！”秦决立刻摇头，“斯密斯还没胆子敢在洋务院杀我，而且现在我们还要和他们进行交流贸易，这个关节眼上推掉他的邀请不好！金开蔡的事情处理的如何？” “都杀了！”白淼转头确定四下无人，“白虎杀了他大儿子，金开蔡和他另外三个儿子听说要凌迟，也撞死在了诏狱之中。今日早朝所有人都没再敢提海外贸易的事情，李开才更是以风寒为由没有上朝。” “老狐狸真狡猾！”秦决冷笑道：“他是选择冷处理，这件事是他起头，若是上早朝就必然反对皇上。可昨日金开蔡的下场他看到了，我们大张旗鼓整死金开蔡，是个人就能猜到有皇上授意！” “那我现在就去挑几个好手，随大人一起去洋务院？”白淼转身欲走，秦决叫住了他。 “不必！”秦决摆手拦下他，“这段时间我很忙，心情也不怎么样！让你受了委屈，抱歉！” “大人折煞小人了！”白淼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能为大人分忧解难是小人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那来委屈一说！” “恩！”秦决点头道：“我昨夜找了账房的人聊了会，他告诉我你妹妹快出嫁了！女大当嫁是必然之时，这嫁妆绝对不能次了！否则会让那男人瞧不起你妹妹，去箱子里挑两件好东西给你妹妹当嫁妆，就算我的随礼。然后去账房拿三百两银子回去给你妹妹办婚礼，你也休息两天，这段时间没什么大事。” “大人，我妹妹一介庶民，怎能收您如此大礼！”白淼感激涕零，他也不知道这家伙是真心还是假意。 “让你拿你就拿！那来那么多屁话，快点给我滚回去！耽误了事算谁的？那是你妹妹，这一嫁不知何时能见了！”秦决挥手示意他快点走。 “谢大人！”白淼转身离去。 嫁出去的女子泼出去的水在这个世界执行的十分彻底，女子一但嫁出去，除了过三大节之外再也不会回来，有些三大节都不回。 若是无事回来，那一家都要遭人非议。秦决只能感叹何其愚昧，多么无知。 “狗贼，狗贼你去那了？”秦决冲到院子大喊！ “别叫了，你小子怎么那么不尊重我？好歹我也是你半个师父呀！”护佑自屋顶一跃而下来到他身边，“你叫我名字不行么？” “你眼睛咋回事？”秦决指着他发紫的左眼。 “昨晚上和白虎意见不和，打了一架！他打的，我可是他师弟，亲师弟，居然下手那么狠！”护佑冷哼一声，双手叉腰。 “他怎么样？” “哦，你居然先关心他？不爱了呗，倦了呗，没感觉了呗，有其他人了呗！”护佑冷哼一声，“还好小爷我更强一点，打断他三根肋骨，鼻梁骨打塌，你是没看他的脸。告诉你，就算我师父在世都认不出他是谁！” “你个大老爷们能别那么恶心吗？”秦决白了他一眼，“打的好，我也早就看那小子不爽了！” “叫我下来干嘛？”护佑走到脸盆前拿起毛巾敷眼睛。 “陪我去一趟洋务院！”秦决取出怀表看了下时间，早上八点三十二。 “洋务院？”护佑指着自己眼睛问道：“我这幅模样能去洋务院？你小子不怕丢脸！” “我都不怕，你害怕什么？走！”秦决右手一挥向外走去，护佑将毛巾扔在盆里跟在他身后。 刚出门秦决就看到一群白虎的手下在自家门口徘徊，面色不善，目露凶光死死盯着自己身后的护佑。 “各位大人，我有些急事要办！可否通融一下？”秦决拱手，想让他们卖个方便。 “我们不是来找事的，就是看看谁把我们老大打成那样！”那几人对秦决行礼，“不打扰理司大人了。” “靠！”护佑吐了一口唾沫，“师兄手下都那么闲么？” “闲个屁呀！”秦决拉着他向洋务院而去，“这些都是值夜勤的人，顺路过来看看，你小子运气也真好。锦衣卫随便给你定个罪名就够你喝一壶！” “怕什么？反正有你小子捞我！”护佑摇头晃脑，整个人就是一吊儿郎当的二流子。 “晦气，怎么就遇到了你这混蛋！”秦决坐在混沌摊前，小二立刻上前。 “二位要吃点什么？” “五大碗馄饨！多放点肉，吃高兴了这位爷有赏！”护佑指着秦决笑道，随后拿起醋闻了闻，“不是老陈醋，哎……” “你个狗贼！”秦决白了他一眼，从怀中摸出碎银子递给小二，我要一大碗过桥米线和馄饨。 “好了二位爷稍等，马上就好！”小二转身跑回去，一分钟后他提着一瓶好醋和一罐辣椒，“二位爷慢用，有啥想要尽管提！” “给我拿两头蒜！”护佑转头看着他问道：“你要么？告诉你这混沌和米线不吃蒜，味得少一半！” “给我也拿几瓣吧！”秦决给自己倒一杯茶，他立刻将碗放在秦决面前。 “你昨晚怎么没被打死？”秦决也给他倒了一碗。 “嘿嘿，能打死小爷的人还没出生呢！” 小二端来两大碗馄饨，护佑立刻拿去老陈醋倒入他的碗中，随后又来了三大勺辣椒。 “这样吃才爽，这馄饨汤是用骨头熬的，浓着呢！”护佑指着他的碗继续道，“这可是好东西，而且又辣又酸爽，美死人了！” “你口味可真重！”秦决取出银筷子夹起混沌尝一个，顿时点头道：“好吃，没想到世间还有这般酸爽吃法！” “酸爽是酸爽，但店主看到可就要骂娘了！”护佑将蒜塞入口中，咀嚼一番吐出皮，“索性你给的钱不少，否则店主肯定让我们滚蛋。” “还是要少吃些，中午洋务院肯定请好的！”秦决埋头狂吃，米线这样吃比馄饨还要酸爽。 “那我还是多吃点吧！”护佑憋嘴道：“一群茹毛饮血的白皮鬼，肉都吃生的，还带血。呕……” “吃饭呢，别说那么恶心的事情！”饭后秦决与他向洋务院而去，还未来到秦决就被洋务院的装饰所震惊。 拥有哥特尖塔设计的诡异维多利亚风格古堡，四角都有一只石像鬼雕像遥望远方，推开门进入是一个巨大迷宫般的园艺林，水瓶女神托举羊脂玉水瓶将“喷泉”中浇水。 进入古堡，是一个巨大的“酒店”结构，不同国家的人占据不同区域，巨大的大厅金碧辉煌，大理石柱上有金色雕文，穹顶还有著名雕刻家创作的创世纪。 奢靡，宗教，文物，刀兵充斥整个古堡。 “欢迎您的到来，雨司大人！”斯密斯上前与他拥抱。 “能在皇城内建立占地面积如此之大的洋务院，你们可真有钱！” “这可是我们花费四百万两白银筹建的！请！” 第四十二章 机器轰鸣宛如雷震 “四百万两？嘶……”秦决摇头道：“这可是我大名一年半疆之税的收入，怎么不请皇上来看看？若是他看到这里早就开放海外了！那用这么麻烦？” “这……”斯密斯停下脚步莞尔一笑，“我们不是没请过，但万岁爷刚走到喷泉就说了句——恬不知耻，便转身离开了。从那以后对我们的敌意也更深了。” 秦决转头看向水瓶女神，坦胸漏乳，衣衫不整，比青楼女子还要“放荡”，但在秦决眼里，它绝对出自是大家之手。 完美展现了女子的身材之美。 “的确！”秦决点头道：“你们的一些艺术我们欣赏不来，这是长久的教育和文化造成的结果。放心，我会劝说万岁爷和你们继续贸易，毕竟认同是认同，生意是生意。” “多谢大人！”斯密斯笑道。 其实他内心开心的很，有机会就有钱赚，有钱才能做成很多事情。 “这种东西在你们那里很流行么？”秦决再次问道，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对，上到贵族，下到平民百姓都很喜欢艺术，很早之前我们西方就开始一片欣欣向荣。”说到此事，斯密斯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 他承认这片东方国度古老而深沉，但他们西方却充满活力与进步。 是文艺复兴时期，黑死病早已过去。秦决在内心暗叹可惜。 在初中历史课上，秦决的历史老师曾向他们讲解了欧洲文艺复兴和近代飞速发展的重要原因。 第一，黑死病干掉了近半的欧洲人民，导致人口锐减，大片土地无人耕种，为了让人为自己打工，地主阶级不得不提出高额工资和优渥福利吸引工人。 人民发财有时间，就有更多的财富投入到艺术，研究和学习中，基础知识的井喷式出现极大推动了西方欧洲的科技发展。 近乎普及的教育为这种发展提供了大量可用人才，让他们近乎没有任何阻碍就进入下一阶段。 第二，殖民。虽然说起来很可耻，但不可否认的是殖民为西方带来了绝对充足的资源，钱和劳动力。 就这样，你们看到了西方历史在近代的碾压式崛起，就像势不可挡的巨浪由天时地利人和推动，拍死了任何不愿意和他们为伍的人。 这种人我马上就给你们讲，请翻到华夏近代屈辱史的开端，闭关锁国。 在初中秦决严重偏科，历史最多丢一两分，数学和英语考多少分全靠老天爷帮忙。 进入待客室，秦决第一次闻到了文明和先进的气息。 时钟，机械，这些东西在大明简直就是大熊猫。 偌大的房间中空无一人，秦决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眼睛停在了护佑的手上，他的右手摁在剑柄上。 “你找我来到底是干什么？聊天么？”秦决语气不善，内心想着护佑能不能带自己去杀出去。 “皇上已经下旨告诉我们明日早朝上朝，商议开放海外贸易一事。大人，我请你来是为了让您看看，我们赠送的礼物是否和万岁爷心意！”斯密斯轻轻鼓掌，大门打开。 “找死！”护佑拔剑对准门口。 “收起剑！”秦决将他的右手摁下，门外的人将箱子，工具全部送到了房间。 “请不要误会，我这个朋友比较敏感。”秦决连忙解除误会，随手拿起几本书开始看，大概了解了现在欧洲西方的学术水平，可谓是群雄辈出，对大多数物理理论知识和化学都有独特而正确的见解。 “没事！”斯密斯苦笑，随即取出手帕擦汗，刚才护佑出剑吓了他一跳。 很快最后一件东西被推车推入房间，秦决震惊的看着它，手中书籍落地而不自知。 他一步一步走到推车面前跪下，抱住那台机器亲吻，拥抱，爱抚。 “这是发动机，我们在蒸汽机的基础上研制出来的机械，能不依靠人力驱动。但需要燃烧大量煤炭作为动力源！给您的商船是并未配备这种发动力的人力船，大人，我们还打算向大明进献三艘我们亲手打造的铁甲船！”斯密斯抿起嘴唇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一次英格兰皇室付出巨大代价就是为了确保贸易的扩大。 “哈哈哈……”秦决癫狂大笑，“终于让我找到了，终于让我找到了呀！我等你好久了，原本以为要到欧洲才能找到你，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到你！” “你小子是疯了么？”护佑收剑入鞘，一脸担忧都是看着他。秦决此刻的状态太像失心疯！ “斯密斯先生！”秦决取出枪拔出一颗子弹笑道：“放心，你们的付出并非没有回报，很快你们就会发现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但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也会发现，自己的选择是多么愚蠢，亲爱的斯密斯若是英格兰还有将来，历史也是由正常人书写，你的贪婪和“功绩”必然把你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他拆开子弹将火药倒在手上，“看到了么？这不是黑火药，而是一种全新的烟火药，我们将把这种火药的制作配方送给你们。以后你们可以自己研制子弹。” “哦……真是太谢谢您了，我尊敬的大人！”斯密斯激动的抱住火药，“我相信我们的合作必将永久。” “那是自然，我也是这么想的！”秦决凑到他身边笑道：“放心，就算万岁爷不给你，我也会私下给你！斯密斯先生，我很好奇你们愿意付出那么大代价，到底是为什么？” “呵呵！”斯密斯低头比了一个一说道：“这是我们一支大型船队一次贸易获得的利益，十万两，大人，若是海外贸易开放。您可一定要组建一支大型船队！” 他人都听傻了，十万两，跑一趟就能拿到十万两白银，这得贪多少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难怪你个老小子出手那么大方！ “一定，一定！”秦决坏笑道：“以后还希望先生多多照顾。” “自然！”斯密斯点头笑道。 “我希望等会你们会用，会制造这台机器的人就带着机器和我一起去皇宫，我必须让万岁爷知道和你们合作的好处。只有这样，明天你们上朝才能有更多筹码。我也能获得更多好处！可好？”秦决搂住他的肩膀笑道：“斯密斯先生，这一次你们虽是帮了大忙，但如果万岁爷不明白，一切就都白搭！” “我懂，我懂！这件事我等会就安排！”斯密斯立刻点头道：“但在此之前，我们的公主想见你！” 他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公主和王子！” 秦决看到一个身穿西装的俊郎年轻人和一个美丽的西方女孩进入房间，但他的目光却被二人身后的女孩吸引。 护佑也死死盯着她看。 盘成了髻的柔顺头发上系着蓝色丝带，穿着有缎带装饰的雪白布拉吉连衣裙。丝制的裙摆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胸口缀着名为深海之心的蓝色宝石。 脚上的熊皮制可可棕色长靴被海盗的血染红，冰蓝色眸子中看不到任何感情，淡然而宁静，如同陶瓷娃娃般精致的女孩虽自己需要守护的主人一同弯腰行礼。 我日嘛，这小妞明明不是个习武之人，却给了我不亚于顶尖宗师的恐怖压迫感，太可怕了！ 护佑低头看到自己右手又摁在了剑柄上，抬头望去，看到秦决正死死盯着那个女孩。 起身的伊丽莎白公主低头轻笑，她以为秦决被自己的美貌吸引，却没看到她因为挡住秦决欣赏美人而露出的眼神。 “这位是我们的公主伊丽莎白·亚特兰提拉·格温！这位是我们的王子查理·亚特兰提拉·格温！”斯密斯指着那名骑士笑道：“这位是骑士团副团长薇尔·鲁夫特·埃塞斯！” “幸会，幸会！”秦决上前和他们握手。 “久仰雨司秦决大名！”伊丽莎白用正常人压根听不懂的中文说道。 “久仰大名！”查理王子的中文勉强能听懂，但和他妹妹一样只会一句。 “你好！”秦决和薇尔握手，左手也盖在了她手上。 女孩轻启嘴唇，“你好，我是风剑骑士团副团长——薇尔·鲁夫特·埃塞斯。您可以叫我薇尔，我是伊丽莎白公主和查理王子的骑士，奉命保护他们和翻译！”薇尔挤出一个微笑，表情有点呆。 “大人不必介意，薇尔副团长脑子有些不太好，反应比较迟钝！”斯密斯连忙上前解释，其实医学界现在对她的病症压根不清楚。 毕竟你不能强求一个使用放血疗法的国家，对大脑病症做一个正确而科学的解释。 “没事，薇尔小姐有男朋友么？有老公么？我今晚能邀请你一起吃个饭么？今晚不行那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秦决笑的极其流氓。 第四十三章 真的狗 “这……”斯密斯惊呆了。 “我日嘛！”护佑上前把他拉了回来，“你丢不丢人？” “没有！”薇尔弯腰说道：“我是公主和王子的骑士，抱歉，没有时间陪您共进晚餐！” “那……好吧！”秦决尴尬的挠着自己的脸，说不上生气，可却无比尴尬，现在只想快点找个地缝钻进去算逑。 “丢不丢人？”护佑贱笑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秦决吃瘪，感觉有趣的很。 “意料之中罢了！”秦决咬牙白了他一眼，“若我没有失败的想法，那也未必太自大了。但你不要高兴的太早。” “秦决大人，我们已经设宴，想……” “不必！”秦决抬起右手打断他，“我是理司，是为皇上分忧，为三亿四千万百姓着想的正三品官员，时间宝贵的很！叫上你的人跟我去皇宫，我中午要和万岁爷一起吃饭。让他们快点，我在门口等待！” 秦决双手负背，大步向外走去！ “你好装呀！”走出洋务院，护佑蹲在他身边笑道。 “凭什么不装？”秦决低头看着他，“我大明人口现在加起来，差不多是欧洲人口总和！武德丰沛，市场巨大，我不装一点他们会让那个小妞和我约会？” “你真不是个好东西！” “你不懂！”秦决故作高深，双手负背，“我恋爱了！” “我可去你的吧，小可爱！你看到个美女就恋爱！你什么玩意我还不清楚？”护佑指着他大笑，“但你也太拽了吧？这样不好！” 护佑再次劝说，他曾见过太多布衣一怒，有些下狠手下黑手的人，就连高手都防不住。 就像他，面对一个强者必然有警觉，可你会去警觉那些路边的乞丐么？不会，你只会把他们当成蚂蚁，可有时杀死你的就是蚂蚁。 在十八年的江湖游荡中，护佑学会了守规矩，无论是什么地方的规矩，那家主人的规矩他都会遵守，若是嫌弃规矩恶心便会离开。 但绝对不会破坏规矩！ “你在第二层，却把我当成了第一层！”秦决冷笑道：“我在第五层！你知道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么？” “不知道，小爷我不做生意。”护佑看着他眼神逐渐凝重。 “自身价值和他人价值！”秦决竖起两根手指，“证明抬高自己的价值，贬低合作伙伴的价值！大明人民和我的职位是我的价值，我必须时刻谨记提升自己的价值。同时还要贬低他们的价值，没什么事，乐乐呵呵我能和他称兄道弟。但如果他不能让我满意，我就不会给他一点面子！” “就这？” 秦决捂住自己的脸蹲下，“还有更恶心的！那个女孩不是迟钝，是情感缺失。我以针对一个病人的手段，来贬低他们的价值！真是他妈恶心死了！” 说着他给了自己一巴掌，这是他第一次做如此恶劣的事情，那怕是针对职场上最令自己厌恶的人也从未使用过这种手段。 “哇，你好恶心，老子看到你都快把屎吐出来了！”护佑一把将他推坐在地上，“你能得到什么？” “各类商品最低百分之六的关税和最低百分之十二的增值税，有了这些钱，我们就能普及教育，让每个穷人的孩子上学。为大明未来的发展提供大量人才！”秦决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还能得到来自英格兰无敌舰队的海上保护，未来殖民地的竞争减少。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功劳最大，我能做大官。” “你不是喜欢那个姑娘么？”护佑转头看向洋务院，薇尔带着一群人和发动机向这里走来，左脸是红的！ 那是被人扇了巴掌留下的痕迹。 “但我更喜欢权力！”秦决起身看着薇尔紧握双拳，“为了权力，我谁都能利用。” “你是真的狗！”护佑转身离去，他讨厌秦决，不想现在还看着他。 恶心，在和他待在一起，护佑可能真的会吐出来。 “谁打的？”秦决仰起头看着她问道，女孩说身高一米七八，比秦决高了很多。 “公主打的，薇尔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女孩抬起左手捂住自己的脸。 “她经常打你么？”秦决转身向前走去，薇尔和那群人跟在他身后。 “不会，公主只会在我做错事的时候打我！王子从来不打我，但他也不喜欢薇尔，从来不和薇尔说话！”女孩轻轻摇头道：“他们天天叫我傻瓜，但是没关系，薇尔知道薇尔是傻瓜！” “你可不是傻瓜！”秦决摇头道：“中文能说那么流利，可没几个外国人能做得到。” 尤其是这个年代。 “对不起！”秦决轻轻甩着右手说道：“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你是傻瓜！” “秦决为什么要道歉？”薇尔抬起头看着他。 “你挨打完全是因为我！”秦决转头苦笑道。 “秦决是坏人，我根本没有惹你，可你却欺负薇尔！讨厌你！”薇尔转头不去看他。 “也好，这样我会稍微好受一点！”秦决来到皇宫前，看到青龙正站在城头上盯着自己。 “我现在不生气了！”这一句话把秦决噎住了，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让对话继续下去。 “理司大人，皇上的正阳殿等你！”青龙高喊，看着薇尔的眼神愈发不对劲。 “多谢青龙大人！”秦决带着他们去了正阳殿。 苏开甲推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秦决看到李求安正坐在朱汉身边，二人似乎在等待他。 “理司秦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决跪在地上，他身后的英格兰人全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请起！”朱汉看着他们神色不悦。 “万岁爷，我带来了一件好东西！”秦决让他们把发动机抬上来。 朱汉和李求安全部起身走到他面前指着它问道，“小子，这玩意是什么？” “回万岁爷的话！”秦决笑道：“是发动机，能让我们摆脱人力的束缚，以机械力量进行生产工作。万岁爷，我想问一下西方对我们出售最多的是什么？” “布！”朱汉立刻回答。 狗日的斯密斯忽悠我，原来你们早就完成了第一次工业革命，现在织布机已经普及。 “万岁爷您看，这就是差距。他们西方人那么少却能向我们出售大量布匹，这就是机械带来的力量！”秦决命令他们发动机器。 看着它轰鸣作响，朱汉的神色愈发凝重，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他们还赠送了我大明三艘铁甲船，用的就是这种机器驱动，万岁爷，大明已经落后一步。我们必须快速追上，不惜一切代价。”秦决双手作揖道：“万岁爷，事不宜迟，我希望货币发行越快越好。” “那明天你来上早朝！”朱汉命他们停下发动机。 “不行！”秦决立刻摇头道：“万岁爷，有些事情从您口中说出来，比从我口中说出来要有效太多。” 不能功高盖主，现在我已经平定红花，正在着手开放海外贸易的事情，万一期间在立个大功，你朱汉摸着自己良心问还会让我继续管理开放还海外贸易的事情么？ 肯定不会，甚至还会钳制我，杀了我。 伴君如伴虎，我必须小心行事。 “哦？”朱汉笑道：“的确，你说的不错，我和北护国也在商议此事，现在特殊的纸张和油墨已经找到。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处理，可否？” “愿为万岁爷效劳！”秦决低头答道。 他取出三个折子递给秦决，“这是三位皇子的税收方式，你看一下，在给个评价！” 秦决接过折子花费半炷香的时间看了一遍，随后苦笑道：“万岁爷，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是想建功？还是被砍头？”朱汉笑着问道。 “大皇子的税收太过平均，对百姓下手太狠。有意保护富商和高官们的利益，万万不可取。 二皇子下手太狠，无论是对百姓还是高官，这简直就是吃绝户。 三皇子有些中庸，但有一件事很可取，分消费水平收税，消费越高，收的越多。但还是对百姓下了手。万岁爷，公平是一件好事。但也是一件致命的坏事！”秦决将折子还给他。 “说的不错，我和李求安也写了一个，你看看！”朱汉将李求安写的递给他。 仔细看了一遍后，秦决大喜道：“北护国大人奇才呀，这份税收简直堪称完美！” 第四十四章 犯我大明者，十之杀九 “那是当然！”朱汉笑着点头，他自认别的本事没有，但发觉人才的本事却无比强悍。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我的大臣有事要聊！”待他们离开后，朱汉皱眉道：“听说来了位公主？是那个女孩么？” “不是！”秦决立刻摇头，“她是一位骑士团副团长。公主长得也算漂亮吧，瓜子脸，高鼻梁，脸上有一点雀斑，额头有些高！” “奥……”朱汉露出宽慰笑容，“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万岁爷你在担心什么呀！”秦决故意笑道，为的就是抵消他的疑虑。 “没什么！”朱汉笑道：“我和北护国还商量了一件事，决定提高关税，大力保护我国人民的财富，限制他国对我国的……” “万岁爷，这个计划是谁提出来的？”秦决闭上眼睛，脸上露出十分温柔的笑容。 “是我提出来的！”北护国笑道：“我们大明人口众多，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待到货币替换完全稳定之后再开放，对我国经济会好很多！” “对啊！”朱汉立刻接话，“我们必须有限巩固自己的实力，经济稳定才是关键，我希望……” 朱汉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秦决像是死了一样站在那里，保持同样的笑容，看时间长了感觉极其阴森。 “理司是对我们的规划不满么？”北护国皱眉道：“希望理司能体谅我们，毕竟现在全世界都还在用金银进行交易，我们贸然使用纸币，万一出了问题不好。不如先一步一步走，稳重一点比较好！” “如果你们非要做这种蠢事，请不要使用这么愚蠢的办法好么？”秦决睁开眼睛走到那台机器面前，两个人都被他的无礼惊呆了。 “我知道你们在害怕什么，害怕别人用假钱换走我们的银子！”他单手抚摸机器，“的确，会有这种风险，而且很大。但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坚持么？” 他指着那台机器问道：“万岁爷，北护国，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这种机器在国外是练过的人都能开，大明呢？我现在就请你们两个在大明随便找大明人，那怕是最聪明的圣人，让他来开一下这个机器。如果能开的话，我这个脑袋不要了！” “这只是一个预想规划而已！”朱汉连忙解释，刚才秦决睁开眼的瞬间，他看到了男孩对北护国的杀意，无比阴森的杀意。 “我们需要教育！”秦决一字一顿大声解释道：“现在大明已经落伍在时代之后，货币发行是为了让大明在该领域走在时代之前。你们知道大明缺的是什么么？不是钱，不是人，而是能跟上时代的人。如果你们认为货币有问题，可以不用，但必须开放贸易，只有这样我们才有钱对百姓施行教育，让他们能在我们走进时代做支撑！” 秦决跪在地上癫狂大笑，“我可真是伞兵，哈哈哈……” 狂笑半炷香后，秦决向朱汉跪拜，“让万岁爷受惊了，我脑子不好，经常会出现这种病症。而且这段时间也愈发严重频繁，希望万岁爷能宽容臣告老还乡，为北安公主另外寻处好人家吧！” 他从怀中取出雨司和理司的牌子放在地上，起身向外走。 “你给老子站住！”朱汉指着他怒吼道。 可秦决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这是违抗圣意！” “告诉你秦决，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就杀你全家。” “好好好！反了，都反了！”朱汉将手中的折子狠狠砸在地上。 “我已经看不到大明有丝毫未来，既然没有未来，那我为何还要做那些徒劳无功的事情？既然一辈子注定碌碌无为，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秦决推开门准备向外走去。 “好，听你的！”朱汉指着他怒吼道：“那你告诉我，要是有人用假币来骗走我大明的银子该怎么办？” “现在大明正在从内部巨变！”秦决转身向朱汉走去，“无论是谁，无论是个人还是国家，胆敢用假币来偷换我大明银两必杀之，诛连十族，若是外国就发动灭国之战。货币的支撑不是国力，更不是人民的财富。而是绝对的武力，唯有这一点我大明有。而且货币兑换白银必须由专业人士确定，至少八品官员签字。一但出了问题就连坐。 对内可小规模使用货币，要先让我们的人民了解货币。所有大额交易还用银子，无论以后遇到什么战争，我大明都必须高调宣告胜利！凡与我大明为敌者，活下来的人数不得超过战前人口十分之一。 我们不在是一个温和善良的古国，而是一个堪比强汉的恐怖帝国，恐惧永远比敬畏有用！”秦决站在他面前仰起头看着他。 在历代王朝中，秦决最喜欢也最崇拜的就是汉朝，那一句——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是多少外族的噩梦。 当然有些历史文盲就要杠了，啊，为什么强汉那么牛逼还经常被外族羞辱呢？ 其实你们都误会了，他们根本不想招惹强汉，完全是因为汉朝使臣太过嚣张跋扈。 他们的态度是大国之臣当小国之主。 去南越的使臣是太后前男友，到了南越就和太后通奸，阴谋颠覆南越王权。 到朝鲜的使者杀良冒功，砍下送行官的脑袋说自己杀了朝鲜大将军。 去大宛的使臣看上了宝马，去找大宛国王要，国王说汗血宝马是国宝不愿给。他就当众指着国王的鼻子大骂——我大汉骑你的马是给你脸，老子在城里下馆子都不给钱，要你几匹马你敢不给？你算什么玩意。 最后把大宛国王骂破防，以羞辱国王的罪名砍了。 看看，这是外交官么？这就是一群挑事流氓，专门去找茬的。 “但我大明是……” “建立在战争上的国家！”秦决对天作揖，“先帝曾言，寇可往，我亦可往。这天下从不是羊的天下，而是狼的天下。万岁爷，我们不愿意招惹别人，但不代表我们害怕。其实恰恰相反，我们应该很开心别人招惹我们。” 朱汉转头看向北护国。 “或许我们应该恢复军功制！”李求安转头看着那台机器说道：“我有一种预感，这种机器不仅能带来进步，还能带来战争。” “怎么说？”朱汉笑着问道，恢复军功制他也想，这样就能极大冲击亲王手中的兵权。 “人心的贪婪永无止境，一但贪欲的大门被打开，很难被关上。更何况那群蛮夷？”李求安苦笑道：“或许理司大人比我们看的更远。” “那你准备收多少税？”朱汉看着他问道。 “看情况收税，比如布匹，这种大批量贸易可以收高一点，在原本百分之五的程度上再提三个点，其他税收至少百分之六。而且我们还要提高外来货物的品质检测。万岁爷你懂的，我们必须要有一个理由拿捏他们！”秦决憨笑道： “但不能太猛，毕竟还有合作，我们还要鼓励他们学者来我大明，这个您看着给。还有这种发动机，必须快速应用在机械上，尤其是战船。但我们不能什么都要，比如奇怪的动物和鸦片之类的毒品，它们会毁掉我大明基业！” “你说的对，我听说过那些玩意！”朱汉皱眉道：“但增加贸易必然会冲击我大明的产业！” “那就产业升级！”秦决低头笑道：“万岁爷，这也可以写在条款中。并且不能让他们在我大明开工厂，所有工厂必须掌握在我们自己人手中。 还要提高工人的工资，福利待遇，我们不能将任何把柄交给他们拿捏。万一有一天和他们打仗，工厂停了该怎么办呢？” “但我们也不能操之过急！”朱汉苦笑道：“毕竟我大明此刻正处在危机之中不是么？” “但危机，危机，危与机一直在一起！”秦决转头看着门外说道：“大旱之年，百姓颗粒无收，现在播种也无法得到食物。多少人空闲在家，与其让他们成为山贼暴民，为何不直接发行货币，让他们为大明工作，我有个建议——先发他个一百亿雇佣百姓参加到劳动中？” “说的是不错，但大旱之年没有那么多资源供他们花钱怎么办？”朱汉又抛出一个大问题。 “我们的确没有！”秦决指着三雄的方向说道：“但他们有啊！我是大旱之年，可他们不是大旱吧？这也是他们先动手，我们凭什么不把他们往死里打？” 第四十五章 他们不是骑士 “你可真不是个好东西！”这一番对话，让朱汉彻底了解了秦决的本性。 对合作伙伴，在最低底线之上疯狂跳舞，秉承着只要踩不死就往死里踩的贪婪和狡诈。 对外族，根本没把他们当人看，准确点说根本没把他们当个东西来看。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和人性，那怕是最残忍的白起也不敢提出十之杀九这种灭绝人道的说法。 只对自己人好一些，但也是把他们当做试验田，只要能达成他想象中的世界，谁死他都无所谓。 这种人在常人眼中别说是好东西，连个东西都算不上。 “我的万岁！”秦决摊开双手狞笑道：“您当了那么久的皇上，该不会真以为好人能成事吧？您看看那些遵纪守法的百姓，那个不是好人！在看看朝堂之上，能算是个东西的一手可数！” “说的不错，庶民秦决！”朱汉坏笑道。 “啊……”他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牌子，“这个吗！我呢，就是想和万岁爷开个玩笑，让您乐呵乐呵不是？何必当真呢？” “滚！拿着你的东西快点滚，见到你就烦！”秦决拿着自己的牌子向外跑去。 “求安，你说他真的能成么？”朱汉双手负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皱眉。 “纵观历史风云人物，那个在成之前有成的迹象？那个不是刚出来就被当成傻子，疯子，愚夫！”李求安摇头道：“我也不确定，这小子太过心急，我……” “但他不急功近利！”朱汉笑着点头，这一点朱汉很欣赏他，不贪图功劳的下属领导人都很喜欢，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一条乖狗狗。 “的确，这小子做事面面俱到，是个好手！”李求安也开始夸赞秦决。 二人没想到的是，在热带雨林中有一种剧毒蛇——加蓬咝蝰，它善于伪装，躲在枯树叶中根本看不出来。 这种蛇极擅长忍耐，就算你路过踩了它一脚，它也不会动。 当它动的时候，就会注入致命毒液，并且死死缠住猎物不松开，那怕是治好了，也会因为肌肉彻底坏死而变成半残。 不贪功并不是一件好事，但在百分之九十九的领导人眼中，不贪功就是最大的好事，当过秦决领导人的都夸他是一个好下属。 而这样夸的，往往当不了他三个月上司。 “成了！”秦决从台阶上跳到薇尔面前，“回去告诉他们，万岁爷十分乐意开放贸易，但拒绝毒品，鸦片和你们国家的动植物进入。关税会稍微有所增加，但幅度都在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可算累死我了！” “他们呢？”薇尔指着身后的学者和工人问道。 “就在这里等一会，我大明翻译官很快就来带他们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你也收拾收拾来雨司府找我！”秦决双手叉腰坏笑着，他转头看去，刚好见到青龙带人来接他们。 “为什么？”薇尔瞪大眼睛看着秦决。 “因为他们把你卖了！”秦决拉着她的裙子让她蹲下，女孩蹲下之后秦决捧住她的脸说道：“在斯密斯的预想中，关税至少提升六到八个点。所以他们卖了你，换取我说服万岁爷降低关税。” 反正会有更多国家知道我大明都是消费能力，到时候你们自己会打价格战，关税很重要么？ “可是他们从未和我说过！”薇尔咬住下嘴唇，泪花在眼中闪烁。 秦决用袖子给她擦眼泪，“布匹商人在卖布的时候也不会经过布匹同意，跟着我有什么不好的？ 他们又不喜欢你，还叫你傻瓜，把气撒在你身上。我不一样，我绝对不会这样做。以后将再也没人敢叫你傻瓜！” “可你是坏人，薇尔不喜欢坏人！”女孩起身向洋务院走去。 秦决起身双手抱膀看着她，“难道你想死么？骑士的时代在枪支去到欧洲后会马上消逝，我可不想看到一个美女跟随骑士时代一同消逝。还好我是个坏人，要不然你就死定了。”秦决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细语。 他也未上前阻拦，而是直接回府。 元朝让全世界见到了骑兵的恐怖，火枪带来排队枪毙时代，可骑兵光辉依旧闪耀。 德意志的马克沁在一天之内干掉数万等着排队枪毙的英军，同时将骑兵推下神坛。 重型火炮和坦克的出现彻底将马从战场上赶回马鹏，骑士也成了文艺作品中的常客。 但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离开战场时所受的屈辱，想象一下那些爵位骑士们挥舞长剑怒吼着冲向马克沁和坦克时的模样，多好玩呀！ “护佑还没回来么？”秦决站在门口问道，两个守卫见到他立刻上前弯腰作揖。 “回大人的话，回了一次，去账房支三千两银子去青楼了！还说这是你允许的！” “对！”秦决点头道：“以后护佑来支银子就给，不必再向我上报！你们天天站着也累，去找两张椅子坐着！” “小人知错，大人不要将我们赶走。现在连年大旱，我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哺乳孩儿，他们可全都指望着我每个月的钱银吃饭呀！” “有病吧你？”秦决瞪了他一眼，“让你坐你就坐，那来那么多废话？” 秦决甩袖进入雨司府，丫头兴奋的跑到他面前拉起手向他卧房跑去。 “快点，快点，猫猫生孩子了！” “在那生的？”秦决皱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床上，现在到处都是血和水。生了四个小猫！”丫头松开他的手跑到床边，看着老猫舔自己孩子身上的毛。 另外三只小猫身上的毛已经干了，它们正闭着眼睛在床上爬来爬去，有一点洁癖的秦决捂住自己的头险些叫出来。 “过来，过来，你看小猫多可爱！”丫头一手对他招手，另外一只手抓起小猫放在老猫肚子前。 它们像虫一样拱到老猫肚子前吃奶，秦决看着那些小猫，感觉有些可爱，但老猫却无力的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它好像很累，你先看一下。我去给猫妈妈找点奶喝！”丫头转身向外跑去。 看着自己睡觉的床被糟蹋成这样，秦决慢慢伸出自己邪恶的右手，准备用这只了解上亿生命的手做一些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他轻轻估摸着老猫的头，“至少在你的生命中，你是最伟大的。活到最后一刻，完成了生命传递下去的任务。” “大人，外面来了一个洋人女子！”门卫跑到秦决身边小声道。 “知道了！”秦决刚转身外面就落下一道惊雷，随后便是太阳雨，“这鬼天气是怎么回事？” 秦决连忙拿起伞跑到门口。 他将雨伞慢慢举到薇尔头顶问道：“又被打了？” “没有！”蹲在地上的薇尔双手环抱膝盖，将脸埋入其中。 她抬起头看着秦决问道：“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也没惹公主不开心，而且还对他们宣誓永远效忠，可他们最后还是不要我了？” “因为他们不是骑士！”秦决伸出右手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不了解那几个点的关税意味着什么！不过你放心，从今以后这种事情将永远也不会出现！” “以后再也没人会被抛弃了么？”薇尔伸出右手被秦决拉了起来。 “不，以后人将是活生生的人，永远也不再是奴隶和商品！”秦决拉着她回到雨司府。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在另外一个世界中捡到的小狗，他和那只小狗相遇也是在雨天。 可怜的狗崽子被放在蛇皮袋中，像只垃圾一样被扔掉了。 秦决打开垃圾袋的时候，小狗一直仰起头看着他，直到他抱起小狗回到家中，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好运。 但很快秦决就发现它为何被当做垃圾扔掉，小狗患有恶性肿瘤，兽医院的医生告诉秦决最好的办法是安乐死。 这样能让小狗少很多痛苦。 那只小狗躺在他的怀中，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盯着秦决，可怜的要死。 “依靠止痛药还能活多久？”秦决轻轻抚摸着小狗的脑袋问道。 “最多三个月，但就算是止痛药它也会很痛苦，有时我们必须学会放手，握的太紧不仅是它痛苦。你也会很痛苦！” 离开医院时，秦决抱着它的尸体孤身行走在大雨之下，可能是时间太久，也可能是在下雨。秦决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 “这具尸体你是从那挖出来的？”公孙梦歪头看着薇尔，“我就算死三天都没有她白！” “哇，你这嘴是抹了开塞露吧？” 第四十六章 为人臣者需忠主 “开塞露是啥？”丫头挠着头问道，她想了好久也没听说这么个名字。 “我以前老家的一种药，人拉不出屎的时候抹一点！” “你骂我！”丫头指着秦决鼓嘴怄眼。 “有你这样说话的么？什么叫你死三天都没人家白？” “不理你了！”丫头抱着奶跑入房间。 “吃饭了么？”他转头看着身后的女孩。 “没有！”薇尔低着头双目无神，雨水从她鬓角长发低落，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全部湿透。 “巧了，我也没吃！你先去洗个澡，等会来吃饭。手中的箱子里有衣服么？” “有！” 秦决叫来侍女送她去洗澡，自己走进房间看着丫头在喂猫。 他蹲在丫头身边，单手摁住她的脑袋说道：“以后不可以这样说话，孔子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 “我说的有错咩？”丫头双手叉腰，侧头瞪着他，“本来就白的像尸体一样，我又不是没见过死三天的人！” “嘿，你个死矮子，飞机场，小气鬼，大笨蛋，猪头，脑残怎么说话呢？”秦决一巴掌打在她头上。 “你骂我！” “骂你？”秦决冷笑道：“你不矮？你不是平胸？你不是小气鬼？在我眼里你的智商真和笨蛋没区别。丫头，你要记住！我们可以用自己的目光去看待这个世界，但不能在这个世界随意发表自己的目光。这叫尊重，不尊重他人者，人恒辱之！懂么？” “那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丫头低头抹泪，“在你心里，我真是你口中的人么？” “不是！”秦决摇头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些道理，在我心中，你和我女儿差不多。”他将丫头搂入怀中，轻轻拍其后背。 “可你也太过分了！” “折断的骨头是最好的课本！”秦决摸着她的头说道：“别哭了，坚强一点。世间苦难繁多，都需一人应对。你还年轻，将来肯定比我活的时间长，等我走了，你又能趴在谁的怀中哭呢？” 安抚好怀中的女孩后，秦决出门找来一个侍卫，“告诉千岁，我一个时辰后去找他有些私事商议！” 直到秦决离开，薇尔也没从房间出来，在他离开半炷香后，薇尔来到房间蹲在丫头身边。 她转头看了薇尔一眼，“哼……”丫头向右挪开两步。 “我惹你生气了么？”薇尔低头道：“对不起，我很笨，经常惹别人生气，请不要介意。” 看着她自责的模样，丫头感觉心里疼疼的，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可自己却这么欺负她。 丫头感觉自己像个混账一样，只知道发脾气，从来都没在乎过别人的感受。 “我没有生你的气！”丫头挪到她身边盯着她的眼睛看，“你眼睛好好看，像宝石一样！就是这个！” 她从口袋中摸出秦决给她玩的蓝宝石。 “天生如此！”薇尔笑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眼睛好看。 “你的头发怎么是金色的？我可以摸摸么？”薇尔点头，丫头伸手去摸她头发，“哇，好舒服，就像猫咪的毛一样！来，你摸摸看是不是和你的头发一样！” 丫头将一只正在睡觉的小猫捧到她面前。 “恩！”薇尔点头笑道：“的确很舒服！” “你是不是不喜欢主人呀？”丫头歪着头看她。 “不喜欢！”薇尔摇头道：“他是坏人，会欺负我！” “主人的确是坏人！”丫头鼓起嘴一脸不高兴，“但他也是好人。只是做的好事不想让我们知道而已，我被抄家之后，是主人救了我哥哥。还收留了我。 雨歌姐姐也是主人救回来的，他平日对我们有点凶，还经常骂我们。偷偷告诉你！” 丫头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主人还经常骑在雨歌姐姐头上，我偷看的，你千万别告诉主人。” “好！”薇尔点头道：“你们不恨他么？” 丫头立刻摇头，“不恨，主人对我们其实可好了！从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总是让我们做我们喜欢的事情。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们都能感觉到，主人对我们是真心好。他还让看门的坐椅子呢！” “真的？”薇尔瞪大眼睛看着她。 “嗯嗯嗯！”丫头疯狂点头，“和主人相处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那他为什么要让你叫他主人？” “因为主人救了我哥哥，这是约定，其实无论我叫主人什么他都无所谓，只是我叫顺口了！”丫头将小猫放回猫妈妈身边，用手轻轻抚摸猫妈妈的肚子。 毛没有小猫的柔顺，也没有小猫可爱。 但丫头不讨厌它，只感觉它很厉害，很值得尊敬，很可怜。 丫头将额头贴在它头上轻声问道：“主人以后也会变成这样么？” “此乃生命之必然！”薇尔伸手去摸那只老猫，它抬起头看着二人，又再度闭上眼睛躺下。 “拜见厂公！”站在门前作揖，魏雨田和姚悦正坐在餐桌前吃饭。 “吃了么？没吃添双筷子！”魏雨田放下筷子，笑着对他招手，“快点进来，在外面站着像个什么事？” 由于年纪太大，魏雨田脸上布满皱纹，笑的时候根本看不到眼睛，可看起来却无比阴森。 “是，干爹！”秦决进入房间坐在他身边。 “苏开甲想杀你！”秦决一愣，内心如大江决堤，“但被我拦下了！那个傻子，真是笨死了！我们阉党怎么会灭呢？阉党可是和皇权绑在一起的，这人啊！容易树大招风，躲在树后面不行么？你说对不对？” “干爹英明！”秦决笑道：“我今日来是想求干爹办件事！” “北安公主的婚事？！”魏雨田拍着他的肩膀笑道：“都是小意思，到时候必然人山人海，朝廷上谁不得卖我魏雨田一个面子？他李开才都得来！” “非也！”秦决双手抱拳，“我希望干爹能以父亲的身份出席我的婚礼！” 他仰起头思索了半天，最终摇头道：“不行，傻孩子！你父亲虽然早死了，但走的时候也是完身，我不行。绝对不行！” 秦决刚想开口就被他否决，“记住，人生在世间就必然被无数枷锁束缚。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辱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你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么？” “韩非子！”秦决低下头。 “你弄死金开蔡的手段就是因为他利用舆论逼迫万岁爷，我们的万岁爷好面子，你怎能让他丢了面子？你我都是臣子，要时刻为万岁爷着想。懂么？” “我懂了！”秦决笑道：“可我该怎么办？总不能去拜灵牌吧？” “这……”魏雨田无奈摇头道：“这种事我还真是没遇到过，虽然我大明公主偶有许配能才之事。可你这种无父无母之人到真是第一次，哎……得像个办法！” “不如寻他其他家人？”姚悦开口问道。 “大旱之年，百姓流离失所，怎么找他家人？就算找来了，也都难登大雅之堂。不如我们省去这一换，直接拜万岁算了！”魏雨田笑道，他亲自给秦决倒了一杯酒，“反正婚礼就是个过场，真心实意的还是在婚后的日子。 所谓彩礼，嫁妆，婚礼这些都是面子，你是驸马，就一定要照顾好万岁爷的面子。其他都是浮云游雨，不必太过当真！” “那这彩礼我该给多少？”秦决当年见过太多人被这玩意恶心过，他经常跳槽，有时间去参加亲朋好友的婚礼。 也当过伴郎，每一次听到他们说彩礼要多少，下车费要多少，开门费要多少，改口费要多少，秦决头都疼。 后来骂人也不在c语言和m语言，反而时常祝愿他人早生贵子，一次生仨，寿比南山，活到退休。 “这玩意随便给就行了！”魏雨田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个彩头？你就算给一两银子万岁爷也不看一眼。但还是应给，你手中可有好东西？没有的话我送你几件，等会就让姚悦带你去挑。” “有，都是洋务院送的！”秦决笑道。 “不行，万岁爷不喜欢那些奇技淫巧，他比较喜欢名人字画和奇珍异宝，刚巧，我这就有不少。皆是大家之作，全部都是真迹。”魏雨田转头看着姚悦说道：“等会带秦决去我的书房，找几幅唐宋的诗词字画，万岁爷好这一口。” “是，干爹！”姚悦低头答是。 “小牙子，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们这群臣子都要为万岁爷考虑懂么？” 第四十七章 窃人者斩首，造谣者割舌 推开书房门，秦决皱眉道：“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好东西的样子！” 书房虽大，但根本没有什么装饰，简谱的书架上有很多书，很干净，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 “把鞋子拖在外面，干爹不喜欢自己书房落下不干净的东西！”姚悦脱下鞋进入房间，秦决也脱下鞋跟在他身后。 “拿什么？”秦决开口问道。 语气中有些不耐烦，显然是对这个书房有些看不上，毕竟这里的东西还没他书房一半好。 “没见识的小子！”姚悦指着面前的字画说道：“这是李思训的《江帆楼阁图》，乃是真迹，干爹花了七万两银子入手。” “靠！”秦决瞪大眼睛看着那副画，他虽对诗词字画不感兴趣，但李思训的大名却常有耳闻。 “这里的所有画皆是大家之手，那些书中藏的多是唐宋八大家的真迹。”姚悦张开双臂说道：“干爹在书房中画的银子至少四百万两！” 现在的秦决只想跪拜，四百万两，这可是真正的天文数字。 “干爹富可敌国，大明遇到的所有天灾他都会暗中出手赈灾，就是为了保证我大明之稳定！”姚悦骄傲的扬起下巴，俯视眼前的小豆丁。 哼，说的这些钱都是他自己赚的一样了不起，还不是一个大贪官？有什么好得意的，一个下人居然会因为自己主子了不起而嚣张。在后宫你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干爹真是有钱，那我们挑那几件？”秦决笑着问道，尽量把自己姿态放低，以满足他的虚荣心。 这才是杀人，只要把他惯坏，早晚会有人杀了他。 就像那些渣男，其实人人都可以当渣男，只要你不和女孩子讲道理，万事顺着她，她想要就买，买不起的就说未来买。 反正也不结婚，就是玩玩而已。何必那么当真？就算分手她也会念着你的好，说不定还会回来找你。到时候主动权就在你手里了！ 这些秦决都是在社会和后宫学的，杀人不见血的计量他见过太多。 “拿六副画和六首诗词，万岁爷喜欢六这个数字！图个吉利！”姚悦取来六副字画交给秦决，便催他快点离开。 这小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抱着字画出门的秦决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关门的姚悦，思索着也没惹过他，和他见面才不到两次而已。 “嘿，这小子该不会是在嫉妒我吧？”秦决笑着向雨司府走去，刚转完就看到了薇尔。 “你出来乱逛干什么？”秦决将字画交给他，“怎么？丫头欺负你了？” “没有！”薇尔摇头跟在他身后。 “没有就好！”秦决点头道：“童言无忌，那小丫头还什么都不懂，说是难听了一点！还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我已经教训她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往心里去，她让我来接你一下，说你这个混蛋在朝廷上招惹了不少人。可能会在街上被砍！” 他转头白了一眼身后的少女，“你是不是在骂我？” “没有！”薇尔摇头道：“这全部都是她的原话，前面的人在干什么？” 秦决看向前方，有一大群人正围在一起，叫骂声络绎不绝。 “哦，应该是两个人在吵架。可能会打起来，官府的人会处理！”秦决走到人群前，跳着看里面。 薇尔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将他高高举起！ “是两个君子在吵架，好家伙已经开始拔剑了！”秦决冲着二人大喊道：“打起来，打起来。” “看热闹不怕事大！”薇尔鼓起嘴翻白眼。 “这有什么？我大明武德丰沛，君子动手这种事情很常见。放下我，让我劝劝他们！”秦决落地后推开人群走到二人面前，薇尔一直跟在他身后。 “二位，我有一言相劝！”秦决拱手。 “你算什么东西？”左边的白衣男子用剑指着他问道。 “对，这是我们的事，小屁孩就快点回家喝奶，信不信刀剑无眼砍了你！”右边的男子也用剑指着他。 “我不是东西！”秦决再度拱手，“吾乃理司秦决，朝廷正三品大臣！” 他从怀中取出刨牌子放在二人面前。 看清牌子后，两人立刻下跪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人海涵！” “没事！”秦决收起牌子笑道：“年轻人气盛是好事，年轻人不气盛那还是年轻人么？ 无碍！但你们不能这样动不动就拔剑，你也说了，刀剑无眼，死了伤了怎么办！？你们活着的人锒铛入狱，死掉的人去见阎王。 可你们曾想过自己的家人？届时你们父母必定为你们痛哭，值得么？” “大人教训的是，我们不应该冲动！”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都是饱读诗书的人，学了那么多不正是想报效朝廷。万事要稳重，切记不可在这样！”秦决笑道：“起来吧，能告诉我你们为何争吵么？” 左边的男人指着身后的两个女子和一个婴儿说道：“她们都说是这个孩子的母亲，我和他有了不同意见才吵起来！” “哦！”秦决点头慢慢走到两个女人面前，“你们都说这个孩子是你么么的？” “对！”两女同时点头。 左边的女子搂紧怀中的孩子说道：“我儿子屁股上有个胎记，我记得很清楚，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呀！” “你胡说，孩子明明是我的！”右边的女子怒吼道：“你这个抢孩子的混蛋！” “别吵了！”秦决冷笑道：“可有人来作证，这个孩子是谁的？” 一个男子走到秦决面前跪下说道：“大人，我可以作证，这个孩子是她的。那个女人是疯子！” 男子指着右边的女子低声吼道：“请大人把她丢入大狱，好好惩治这个疯子。” “还有人么？”秦决再次吼道。 “大人，你要相信我。我是从南京老家来投奔父亲朋友的，一进城他们就抢走了我的孩子！”右边的女人哭哭哀嚎道：“他真是我儿子，我丈夫和家人都被饿死了，现在只剩我们娘俩，我不能没有他！” “大人，我能作证，这女人就是疯子！”一个老太婆走出人群指着那个“疯女人”恶狠狠说道。 “对！”又有一个男人附和。 “喂，那你为什么认为这个孩子是她的？”秦决转头看着右边的白衣男子问道。 “她说话虽是官音，但夹杂着南京方言，小人是南京人。绝对不会认错！”男子语气坚定，可周围越来越多人指着那个“疯女人”抢孩子。 “我没有！”女人对着他们哭嚎道，“他就是我的儿子，你们不能这样冤枉我！” 此时官府的人也已经赶到，因认出秦决他们都在外围没有进来。 “谁的孩子关我什么事？”秦决夺走左边白衣男子的剑，随后一把抢走婴儿，“既然分不清是谁的孩子，那就把孩子杀了吧！反正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受苦。” 一直抱着孩子的女人上前想要抢走孩子！ “你想死么？”秦决举起剑，“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杀了？” 她立刻后退躲到她丈夫怀中。 “不要杀我的孩子！”疯女人扑到秦决面前想要抢走孩子。 “放手！”秦决举起利剑，“信不信我杀了你！” 即使面对死亡的威胁，她也没有后退半步，秦决一剑落下，薇尔抓住了他的手。 “你收力了？”薇尔瞪大眼睛看着他。 “真以为我要杀人？”秦决苦笑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可不敢真砍下去！” 他将剑扔在地上慢慢蹲下，“那怕是剑快要砍在你身上，你也没有丝毫后退的意思！这才是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情！” “反倒是你们！”秦决指着那一对夫妻怒喝道：“光天化日，强抢儿童，是何居心？” “大人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人跪在地上，磕头哀求。 “来人！把刚才作证她是疯女人的混蛋全部拖出来！”秦决一声令下，那群造谣者全部被拖到他面前。 “就因为她是一个外乡人，你们就造谣她是疯子，还要任人夺走她唯一的孩子。”秦决起身看着他们问道：“你们还是人么？” 面对他们的哀求，秦决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她和我们一样都是大明子民，可你们却要夺走她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儿子，你们该死呀！” “大人，如何处置他们？”巡捕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把这一对男女的头砍下来，现在就砍。然后把那群造谣者的舌头割下来，全部挂在集市入口，张榜布告！”霎时间血溅三丈，哀嚎震天。 第四十八章 两虎相争，巨龙得利 在巡捕动手之前，“疯女人”和那两个读书人还出言相劝，望秦决不要做的那么过火。 “我大明做事讲究情理法，于情，他们以多欺少，不顾你我皆是大明子民之情。于理，一个母亲怀胎十月，生下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人之一。可他们却这般行事，实在是丧尽天良。 既然情不过，理不过，那就依法办事！否则我大明必将遍地害虫，这种人就应该早点下地狱。” 秦决扶起那名女子问道：“你来顺天府找谁？” “小女是大明79年皇榜榜眼之女，家道衰落。夫家和娘家人都饿死在了大旱之中，我父亲在死之前让我带着孩子和玉牌来找他朋友，当年皇榜探花——第七明月！”女子低头哄着还在哭嚎的孩子。 “来人，带她去找兵部侍郎！”秦决转身离去。 他知道这女子定能有一条活路，便不再多管。 古代的恩情很重，为友赴死之事数不胜数，不似现代，什么朋友亲戚都没有钱重要，那怕是亲生兄弟也会因为那一点少到可怜的家产动手。 想到这，秦决不免在内心叹息——老弟，按照时间算，你也大学毕业了吧？希望你们不要想我，就当我从未来过。 “你很聪明，也很善良，就是手段有些极端！”薇尔跟在他身后小声嘀咕。 “怎么了？你有更好的办法？”秦决转头看着她，“告诉你，这事很难闹到官府，巡捕都会自行解决！那怕是闹到官府，你认为在那群逼养的面前，孩子会判给那个可怜的女人？” “没有！”薇尔立刻摇头。 “算了，你也是好意！”秦决无奈叹息道：“大明律法狠啊！但现在是关键时刻，律法不恨难成事。薇尔，这件事回去不要乱讲。挺吓人的！” “知道！”薇尔立刻点头。 方才的场面秦决都感觉血腥，那群巡捕也都是黑手，用那么长的刀割舌头。不张嘴就用刀柄敲掉牙齿，都是狼灭。 “可我想不明白，那群人为什么这样做！”薇尔底下头回想那群造谣者的样子，简直比恶魔还要可怕。 “因为他们中了一种毒！”秦决狞笑道：“他们可是顺天府的子民，一套家产够南京三个七口之家活一辈子。 在他们眼中，顺天府外的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一种畜生。 你认为他们会帮一个人还是畜生？一群中了傲慢之毒的家伙怎么会在乎什么人性？告诉你小屁孩，不把别人当人的人，别人也不会把他们当人。 当你给自己定了位置后，你就注定低人一等。 他们不是中了傲慢之毒么？那我就用更加恐怖强大的傲慢来对付他们，什么顺天府的人，南京的人，在正三品眼中都不过是庶民。” 他转身指着薇尔继续道：“你如何看待世界，世界就会如何看待你！” “我不是小屁孩！”薇尔低头看着自己的胸，“我今年十八，你应该叫我姐姐！” “叫你个头！”秦决白了她一眼向雨司府走去。 他原本是可以去理司府，但秦决感觉那里不吉利。 理司府死过很多人，全部都是意外。 有掐死自己的理司。 有背后被捅八刀而死的理司。 有撞墙而死的理司。 有吃毒药死的理司。 秦决很担心自己去了之后也会被自杀，毕竟这个位置的人死了一点也不意外。 朝廷公认三大最危险职业有两个空缺，理司，南护国和北护国。 由于秦决顶上了理司，现在只剩下一个南护国空缺。 回到雨司府，秦决看到东厂的人正在装饰房子，各种喜庆的大红灯笼，窗花，墙纸，花和盆栽…… “是不是有点太早了？”秦决走到何兰花身边问道：“何大人，现在就开始准备么？” “对啊！”何兰花捻起兰花指指着他笑道：“你小子不懂，这是为了选个满意的，万一装饰一个你不满意，到时候连换的机会都没了。” “可这也太花钱了！”秦决摊开双手问道。 “花什么钱？”何兰花眯起眼睛笑道：“只要万岁爷开心，花再多钱都无所谓。小子，你要小心一点月缨那丫头，她对你意见很大！” “我知道！”秦决点头笑道：“她现在恨不得杀了我！” “不！”何兰花竖起右手食指轻轻摇晃，“以前杀你是不太可能，但现在杀你完全有可能！” “什么意思？”秦决皱眉。 “你不好奇月缨这段时间干嘛去了么？” “难道？”秦决慢慢瞪大眼睛，“训练士兵使用枪支？不会吧？她月缨再怎么说也是东林党的人，万岁爷把枪交给她干什么？疯了么？优先装备锦衣卫不行么？” “行是行！”何兰花长叹一口气，“你还是太小，不了解万岁爷的想法。他可是帝王，权衡之道他太清楚不过。你以为他为何要执意将驸马之位交给你？” “这……”秦决低头，用右手捏住自己下巴在他面前来回走了三趟，“不只是拉拢我那么简单，是为了增加我的权力。让我成为朝堂上真正的大臣，这样阉党就必须将更多资源放在我身上。帮我的人也就更多，和我牵连上关系的阉党也只会越来越多。 这时候东林党一定会害怕，谋反的心他们有，就是不知道胆子有没有。万岁爷完全不必去赌东林党的胆子，他只需要器重一个东林党的人就行了。这个人无论是谁都将被东林党全力扶持用来对付我！ 然后二虎相争，无论谁死，赚的永远是万岁爷。一头老虎死去，另外一头老虎必然重伤，到时候岂不是能随意拿捏？” 秦决倒吸一口冷气，瞪大眼睛连续后退三步。 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有那里对不起朱汉，北安公主到底有那一点让其不满。 为什么到头来的所有真心付出，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算计和利用。 “说的不错！”何兰花欣慰的轻轻鼓掌，“真不愧是被厂公看上的人，他想了半炷香时间才想明白的事情，你一点就透！” “这难道不是一个双输的死局么？”秦决跌坐在地，内心不断思索破局之法。 “对，死局！”何兰花苦笑道：“这就是我们的万岁，一个看起来面容和善的睡龙。其实他根本没睡，只是在假寐，用名为锦衣卫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孩子，我们必须胜利，为了阉党和你，必须彻底击溃东林党。” “小子绝对不会让干爹和大人失望！”秦决作揖，姿态尽可能谦卑。 “我们都相信你！”有更好的办法，厂公说这是一次试炼，对你的巨大试炼，若是能成功灭掉东林党。你的未来必将不可限量，但如果你死在这里，只能证明你不过如此。当你加入名为权力的游戏时，你就不再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何兰花走到他面前，单手摁在其肩膀上，“记住，成大事者不择手段。当你的光辉如烈阳一般照耀在大地上，就没人会记得你做过的事情。” “谢大人指教！”秦决弯腰作揖。 说那么好听干什么？当我是傻子？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把我和月缨当做一枚棋子，你个傻逼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和他们三个人一样是棋手吧？ 你连我都不如，你就是一个筹码，是为了让灵魂比羽毛还轻的筹码。 既然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唐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去西天取经，可带回来的经书你们压根就没有开封。 这全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的错！蒙哥没做到的事情就由我来亲自去做，钓鱼城是上帝折戟处。我倒要看看谁能做我的钓鱼城！ “你呀，不要带着一具尸体到处乱逛，很吓人的！”何兰花白了一眼薇尔，他很瞧不起西方蛮夷，生而为天国上朝的傲慢，领他想要轻视所有人。 “这……”秦决后退一步搂住她的腰说道：“何公公，缈烟都还没说我呢，您就别对管闲事了！” 他拉着薇尔进入雨司府，只留下惊呆了的何兰花。 回到房间后，秦决将自己所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期间有东厂的人到来，有仆人进入，还有柳雨歌和公孙梦找他玩。 但都被秦决一一回绝，他像个傻子一样不断来回踱步，安静等待着一个重要的人到来。 “不可能呀！”秦决不断摇头，“那家伙看起来憨憨的，但再怎么说也是女将军。怎么可能连这种事情都想不通？月缨，你倒是快点来啊。来救救我，我也会救你，只要你来，你就是比我亲娘还亲的人。” 第四十九章 意识形态 “我有要事求见理司秦决！”月缨高举她的一块金牌直接冲入了雨司府。 仆人见状立刻将她待到书房。 “此事关乎明未来，锦衣卫列阵！”月缨推门而入，围墙外翻进来两百多名锦衣卫将书房护在中央。 “渴死我了！”月缨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丝毫也不在乎秦决已经将里面的水喝了一半。 “真发生大事了？”秦决坐在她对面问道。 “假的！”她将行军令扔在桌子上，“是我蒙他们的，但的确有消息称三雄正在边境陈兵，粮草足够三年使用。人数大概在两百万左右！” “看来是想直接吃掉我大明！”秦决皱眉，感觉事情愈发不简单。 “吃掉大明？”月缨冷笑道：“是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你可知我大明在册军人有多少？足有三百万之众，若是招募起来可以组建一个千万人之师！” “那是挺厉害的！”秦决给她倒了一杯茶水，“现在东林党，阉党都想把我们当做博弈棋子！” “哼！”月缨冷笑道：“兵者，诡诈无情，谁能把本姑娘当成棋子！秦决，这一战你有什么好主意？” “简单，杀光了事！”秦决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一个不存在的人倒茶。 她低头看了一眼，内心大概知晓秦决和自己想的差不多，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两人联手，万不可便宜他人。 “怎么可能？”月缨苦笑道：“现在连年大旱，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粮草扩大战争。而且杀光他们对大明只有坏处，没有好处！难道你想扶贫么？” “说得也是！”秦决点头道：“既然杀光他们不现实，何不投降不杀？优待俘虏？” “你小子第一句话永远都是屁话！”月缨取下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说说，我凭什么投降不杀，有待俘虏？” “简单！”秦决指着月缨问道：“战争需要什么？” “人！” “对啊，人，人都怕死，当战斗陷入困境，可能会死的时候。每个人都想逃跑！”秦决端起茶喝了一口。 “所以我有刀斧手！”月缨将酒壶递给他。 “刀斧手最多只能起到震慑作用，谁没刀斧手？可当泰山崩于前时，刀斧手也会跑！”秦决接过她的酒壶继续道：“投降不杀，优待俘虏就是给了他们一个理由，安全和保障。 只要投降的人多了，溃败之势必然在军中弥散开来。到最后无兵可用，那谁来打仗？这一招不仅杀人，还诛心！” “可我们该怎么安抚军队？”月缨皱眉道：“你应该清楚，战争只会留下无数仇恨，我们的军队恨死了那群蛮夷，若是投降不杀，我军必然先乱！” “呵呵！”秦决走到她面前，对其伸出右手想要和她握手。 女孩皱眉思索许久也没想明白他要干什么，可还是伸出右手和他握手。 “现在我们是同志了！”秦决举起酒壶喝了一口，“哇，你的手好嫩好滑！” “我练了铁砂掌，手能保持这样完全是因为药物！”月缨接过酒喝了一口，“我不理解你在说什么，同志是什么意思？” “一伙的！”秦决搂住她的肩膀小声道：“现在士兵为国打仗，完全是因为钱。根本没有信仰，我们可以创造自己的信仰，自己的意识形态！” “什么是意识形态？”月缨再度皱眉，感觉眼前这家伙总是说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话。 “如果你在外国看到大明人被欺负，你会不会帮忙？”秦决再度问道。 “当然，然后把那个孬种打一顿。我大明的人怎能被蛮夷欺辱？” “对！”秦决指着她又指着自己说道：“大明就是一种意识形态，说白了我们大家都是人，是国家，宗教，信仰将我们化分成不同的群体。那我们为何不利用这把流传千年的神剑？” 月缨瞪大眼睛看着他！ “平等，解放全人类，更加美好的生活。将这三条意识形态全部植入我们的大脑之中，在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中不断强化这个的意识形态，用它来控制人民，控制军队，甚至是控制那些蛮夷的思想！”秦决死死盯着月缨手中的酒壶。 “还要喝么？”月缨将酒壶递给他说道：“我经常喝酒，知道人在喝醉的情况下依旧清醒。真正醉的人都会直接倒，你要是敢趁着耍酒疯碰我的胸我就杀了你！” “肯定不敢！”秦决摇头道：“不喝了！” “你说事情的确可行，但公平不能当做武器吧？”月缨又喝了一大口酒，“毕竟我们是王权社会，何来公平一说！” “可以！”秦决点头道：“万岁爷是人么？不，他不是人，他是天子，根本不在公平这一行列。我要用公平干掉阉党和东林党，推行教育，海外贸易开放……” “小子，你真要娶缈烟？”月缨白了他一眼，刚来的就是看到雨司府在装修，她险些气炸。 她一直以为秦决有好办法解决，从未想过他会认命。 “那能怎么办？”秦决坐在地上无比颓丧，“我想了那么多办法都不管用，说实话早知道和你一起去长城了，以哥的颜值和能力拿下你和玩一样！可惜啊！” “说什么狗屁话？”月缨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就凭你也陪让我娶你？就这么小的小家伙？” 女孩竖起自己的小拇指，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人身攻击的气息。 “哈？”秦决跳起来说道：“告诉你，哥可是很强大的，她们都说好。” “给我滚！”月缨一拳把他打到书架上，“你个死不要脸的，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打死我也好！”秦决躺在书堆中看着房梁，“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婚礼，原本三位皇子就想杀了我。和缈烟结婚之后你认为我还能活么？不如到时候直接跑到海外永远也不回来了！” 女孩看着他沮丧的模样有些心疼，但这件事她也无法阻止。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月缨起身向外走。 “走吧！”秦决闭上眼睛微笑道：“反正早晚都要走。嘿，问你个事，三雄什么时候攻打？” “陈兵屯粮需要很长时间，至少十天，最慢一个月。现在我大明的辎重部队正在向边境进发，放心，有我在，大明必将永远胜利！”月缨推门离开，只留下秦决一个人孤零零躺在书堆中。 “你好像很伤心！”薇尔走到他面前，将其拽起来。 “怎么可能不伤心！”秦决看着她手中的骑士剑问道：“你要干什么？想让我再也不伤心了？” “不是！”薇尔摇头道：“薇尔没有那种力量，薇尔也不会讨别人开心。公主已经接触了我的骑士身份，我不再是她的骑士。现在我是侍奉你的人，是你的骑士！” 她将剑拔出交给秦决，“在我的肩膀上敲一下，我就是你的骑士了！” “哦！”秦决将剑插入剑鞘之中，“我说过，你不在是骑士，而是一个真正独立的个人。 薇尔，我知道你到现在都还恨我，但你必须明白。骑士的时代已经过去，如果你认为我说的是屁话。但时候和我一起去战场看看，去亲眼见证武器将战场改造成了什么样子，看看你一直引以为傲的骑士能否在战争中活下来。”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绿色玉佩，“如果你不介意，做我小老婆也可以！对啊！” 秦决高兴的跳了起来，“以万岁爷那高傲的心气，如果知道你是我老婆，怎么可能会将缈烟嫁给我。我真是太天才了。” 他将玉佩强行塞入薇尔手中。 女孩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随后将玉佩扔在桌子上，歪着头一脸嫌弃。 “笨蛋薇尔！”秦决收起玉佩，“跟我去皇宫。” “薇尔不想去皇宫，他们都不喜欢薇尔！”女孩底下头，丝毫没有挪步的意思。 “傻丫头，人活一世，万不可太在意他人目光！”秦决站在门口转头看着她，“如果太在意，你就成了为他人而活的工具，将再也不能称之为人！” 雨已经停下，秦决带着薇尔向皇宫走去，锦衣卫发现现在的皇城暗流涌动，朱雀营的高手被紧急掉回皇城。 李开才和魏雨田都在自己书房中看着同一盘棋。 朱汉坐在龙椅上蔑视外面的天下。 三位皇子都在自己的府邸中筹备此次大战。 朱缈烟低头看着手中红盖头冷笑道：“开始了。” 第五十章 意识形态 秦决刚走到正阳殿，就遇到了白虎，他脸上还顶着青一块紫一块，但双手抱刀，走起来的架势全然不想是一个被人差点打毁容的人。 “哟，这不是白大人么？”秦决笑道：“几天不见，那么花了？可以呀！明儿是不是要扎上辫子，抹上胭脂喊——大爷来玩呀？” “滚你的！”白虎瞪了他一眼，“小爷喜欢女人的。” “也对！”秦决点头道：“应该是喊——姐妹来玩呀！” “别扯这些没用的！”白虎指着他鼻子说道：“你小子变坏了，这才几天你就变得会调侃小爷了！会阴阳怪气了。和那群阴阳人待那么多年，你都不会阴影怪气，可跟着这群蛮夷你却学会了阴阳怪气！为了你好，离他们远点。” “可拉倒吧你！”秦决白了他一眼说道：“说起来全是因为你，你以为我不想直接骂你？” “想骂就骂呗！”白虎将刀方正，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我打又打不过，官也没你大！要不然我还会阴阳怪气？你早投胎了！”秦决转头看着正阳殿问道：“万岁爷在里面？” “在！”白虎立刻点头。 “那就滚！”秦决推开他向正阳殿走去。 “小子你怎么那么嚣张？就不能尊总我一下么？”白虎盯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薇尔暗想——真漂亮，可惜长得像个尸体，吓人，不适合睡。 “你有什么值得我尊重的？”秦决转身后退走路，同时对他竖起中指，“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凭什么让着你？” “你要遭天谴的！”白虎向外走去，按照麒麟的吩咐重新部署自己手下的部署情况。 来到正阳殿中，秦决对站在门口的苏开甲作揖，“大人，劳烦您通报万岁爷一声，我有事找他！” “行！”苏开甲转头瞟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薇尔说道：“以后少带着这种人在皇宫晃悠，吓人！” “没事，万岁爷都没说什么！”秦决笑道：“大人就莫要以自己的喜好来给我建议了，若你真看不惯，可以闭上眼睛不是？” “魏公公就是这样叫你跟我说话的？”苏开甲瞪着他问道。 “没有，但魏公公也没教您找我麻烦吧？”秦决后退一步，薇尔上前挡在当他的护盾。 “那是一个误会！”苏开甲转身向大殿走去，“你不必多想！” “您不提醒我都快忘了，小人疏忽，在金大人死前忘了说让他别多想！”秦决作揖道：“劳烦大人了！” 苏开甲进入大殿，秦决走到薇尔身边看着她低头咬住下嘴唇，表情十分沮丧，看起来可怜极了。 “没事，怕什么？”秦决搂住她的腰说道：“这老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是因为你才和他闹翻的，完全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你别多想。” “恩！”薇尔点头。 “宣理司秦决进殿！”苏开甲的喊声穿出，秦决让她在这里稍等一会，自己去去就回。 刚进大殿，秦决立刻下跪，“理司秦决拜见万岁爷，万岁，万……” “滚！”朱汉指着门外怒吼！ “小人不知怎么惹万岁爷生气了，请万岁爷明示！”秦决抬起头看着他，神情迷茫而困惑。 “你小子我还不了解，不出大事不来，不搞个大事不谦卑。可以啊，怎么一见面就跪下了？要谋反？”朱汉与李求安走到他面前蹲下，“说，你小子想干什么？” “重建意识形态！”秦决笑道：“就是改变人民的想法，将我们想要植入的思想观念植入到他们大脑中，让他们变成为思想斗争的战士。” “听起来还不错！”朱汉大笑道：“那现在就让我来听听你要植入什么思想观念吧！” “更加美好的生活！”秦决抬头看了他一眼，心虚的要死。 “好，朕也想给百姓更加美好的生活！”朱汉低头看着他冷笑道：“没啦？就这一个！” “解放全人类！”秦决弯下腰，以免挨打时来不及抱住自己的头。 他也是一愣，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看向秦决的眼神也开始不对味。 “还有么？” “公平！”秦决慢慢向后退。 “来人！”朱汉起身对着外面大喊，“来人啊！快点来人把这个狗日的王八蛋给我拖出去砍了！” “万岁爷饶命啊！”秦决抱着他的腿说道：“你解释，你听我具体好好给你解释下，等我解释完你就明白了！” “你把我当傻子是不是！”朱汉指着自己的鼻子怒吼道：“好一个解放全人类，怎么解放？从那里解放？从谁的手中解放？ 你真以为老子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是吧？真以为我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是么？告诉你秦决，朕比你清楚现在压迫全人类的就是皇权！” 看着他愤怒到极点的表情，秦决哀嚎道：“万岁爷啊！您误会了，皇权怎么会压迫人呢？压迫人的是那群无法为百姓带来更加美好生活的混蛋呀！” “什么意思？”朱汉皱眉问道。 “万岁爷，您也看到了，第一布我们追求的是更加美好的生活！”秦决坏笑道：“我们必须将自己百姓的生活提升上去，谁没我们百姓的生活好，谁就应该被解放。而不是从皇权手中解放。 万岁爷，思想是把利刃，我们可以用它杀死所有我们看不惯的敌人，只要他们没有我们强大。只要他们的百姓没有我们百姓的生活好，我们就可以借机发兵干掉他们。 当然还有一个大前提，我们必须能答应他们！” “那公平呢？”朱汉指着身后的龙椅道：“看到了么？那里就是全天下最不公平的地方，谁要是坐在上面，谁就是全天下最有权力的人。想要公平，就必须先毁掉那把椅子！” “万岁爷啊！”秦决开始磕头，“你不是人啊！” “你再骂？”朱汉指着他大骂，“你个无父无君的混账，居然骂我不是人。” “这不是我说的呀！”秦决摊开双手一脸委屈。 “那是谁说的？” “你自己！”秦决指着他说道：“您自称天子，天子，天子是什么东西？是他娘天的儿子，天的儿子是人么？当然不是咯！” “嘿！”朱汉被气笑了，他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我想明白了，这些所谓的公平，解放全人类，为了更加美好的生活。全都不是用来束缚我的？ 是为了束缚那些百姓，他们想要更美好的生活，朕给他们，朕就是做了这个世界上最正确的事情，天下的百姓都会信朕，追随朕。 解放全人类，不仅是一个开战的借口，同时也是一件伟大的事业。不仅是我们大明百姓认同，就连其他国家的有志之士，也会认同这件事。 公平不仅可以排除内外矛盾，还能解决我大明官员的结党营私问题。公平，公平，好一个公平，多好的词呀，把老子现在面对的所有问题全给解决了！” 朱汉捂着自己肚子大笑，最后对他竖起大拇指说道：“高，实在是高，不愧是我的理司。你说对吧，北护国大人！” 秦决转头看了一眼李求安，他正在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自己。 听到朱汉的话之后，李求安连忙点头道：“对，不仅如此，此计还有一个最聪明的地方，可以极大缓解万岁爷和百姓之间的矛盾。让人民更加服从的为您办事，万岁爷，此乃奇才良策呀！” “小子，说说，你是怎么想到的？”朱汉开口问道。 “月缨将军前来问我有何良策，可助她解决三雄之乱！”秦决笑道：“我提议投降不杀，优待俘虏。月缨将军就和我争辩了起来，说着说着，灵光乍现想到了这个好主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小人这才赶来禀报万岁爷。” “的确是个好主意！”朱汉皱眉看着外面问道：“这怎么回事？朕叫了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进来？是朕说话不中用了？” “哎，相比是他们早已想到万岁爷都是玩笑话罢了！”秦决起身向外走，“我去看看！” 走到一半，秦决就隐约听到了哀嚎声，越是靠近门口就越清晰，他连忙跑到大殿门前，看到薇尔脚下躺着一大群御林军，还有更多御林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万岁爷，我有点急事，先回去了！”秦决拉着薇尔冲向御林军，他们见到来人是秦决，不仅不敢攻击，还全部让开了。 “什么事？” “我妈得了和邻居一样的肿瘤。” “你妈不是早死了么？” 第五十一章 错在时代 朱雀大街上，行人明显比平日增加不少，现在已经快到晚饭时间，正经人一般都在家中吃饭。 此刻还在街上游荡的人要么无家可归，要么吃喝玩乐，要么是吃饭比较早，准备约上朋友去青楼。 毕竟娱乐产品很少，青楼也是合理合法的，去的人自然是不少。 秦决带着薇尔在买水果的小街上东游西逛。 “刚才有三个高手路过！”薇尔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完全不想让那几个高手听到。 “正常！”秦决拿起一颗梨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是一种联系吐息的办法，他在神威万里上学到的。 “怎么正常？” “每当大战将至，对手就会派人来暗杀万岁爷，有三雄的人，也有江湖人。就算不能成功，也可以获取些情报！”秦决放下梨拿起一颗苹果，“要不要吃苹果。” 女孩点头，“他们不怕死么？这里戒备如此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呵呵！”秦决笑着让摊主打包香蕉和苹果，“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庸才怕穷比怕死更怕的狠，他们都抱有极大的侥幸心理。认为自己就是天子娇子，幸运女神的宠儿。其实就是个脑癌患者！” “为什么这样说？”薇尔接过他递来的苹果咬了一口。 “你不妨回想一下自己的一生，如果没了命运的眷顾，以你的生活环境。你还能成长为现在这样的人么？”秦决剥开一根香蕉，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其实我一直认为，一个人如果活到四十岁他还不相信命运，那他到底是多么幼稚，多么幸运？都他娘四十岁了，还被挨过社会的毒打。” “要是没有命运的话，俺估计早就死在了大河里！”摊主将打包好的苹果和香蕉递给秦决，“俺九岁的时候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好了之后就知道俺的那群儿时玩伴都因为洗澡淹死在了大河里。” 他仰起头看向天空沉默了一会，“有时俺也在想，如果俺当时没病他们会不会来喊俺。俺想一定会，俺也一定会过去。俺再也不可能长那么大，俺相信命运！” “多少钱？”秦决笑着问道。 “四十一个大钱！” “不用找了！”秦决将一两银子扔给他。 路上秦决将香蕉皮丢入花坛之中笑道：“也不必多想，反正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们能过好自己便是最难得，何须不择手段去强求？” 她清醒的像只蝴蝶，饮花的热血，黑与白毫无差别…… 秦决哼着歌向雨司府走去，何兰花告诉他北安公主在书房等他。 “把这些拿进去给那两个姑娘吃，我去见客人！”秦决只身来到书房，进门后特意将门大开。 “公子难道怕我吃了你么？”缈烟单手捂住自己的嘴偷笑，一双灵动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秦决，完全没有前些时日见的老练。全然是一个十七岁小女孩模样。 “这倒是不怕！”秦决站在门口憨笑，“但毕竟男女有别，你我二人现在还不是夫妻，最好还是稍微回避一下！” “坐！”缈烟伸出右手示意他坐下，秦决坐在他对面微笑示意。 “多谢公主！”他伸手接住女孩给他倒的茶，“没想到公主大人还会泡茶！” “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缈烟将茶壶放下笑道：“我也是女子，这种事情还是必须要会的。不然怎么能做公子的夫人呢？” “呵呵！”秦决低下头似在思索什么。 “您在想什么？”缈烟趴在桌子上看着他。 “没想什么，公主也不想嫁给我吧？”秦决笑道：“我能理解，毕竟我只是一个孩子，再怎么说您也是公主。你我才见了几次面？更别提什么感情基础，一见钟情这种玩意我是不信的。公主大人，请告诉我，您到底图个什么？” “我么？”缈烟捂住嘴笑道：“我只是一个女子，能图什么？只希望嫁给一个好夫君，有一段美好的下半生，除了这些，小女子还敢奢求什么呢？您说对吧？大人？” “这……”秦决没有回答，刚才她自称小女子的时候，秦决能从她眼中看到一缕愤怒，还有对自己命运的抗争之情。 “对！”秦决起身挡着她的脸说道：“现在这个世界对女子太过不公平，青楼，三妻四妾，仆人都是对女子尊严的一次又一次蔑视，这是动摇大明的主要问题之一。” “对啊！”缈烟将右手食指插入杯中，轻轻搅拌杯中茶水。 “但这不是女子的问题！”秦决苦笑道：“也不是男子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缈烟抬起头对她翻白眼，她一直认为这就是男人的问题，是男人迫害着女性，是男人侮辱着她们的尊严。 “是时代的问题！”秦决轻轻一条坐在桌子上，“公主大人，我问您，打仗，种田的主力军是谁？” “是男人！”缈烟思索半响终是低下了头。 “对！是男人！”秦决长叹一口气继续道：“现在我们是农业社会，无论是战争还是耕地，都需要更加有力气的男人，而不是天生娇弱的女孩。说起来十分残忍，这个社会的每一次前进都在将社会上的所有人向前驱赶，无论他们是否愿意。 社会总有自己的办法让他们动起来，男性付出生命和力量所付出的努力，都被社会变成了女性需要偿还的代价！” 秦决单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道：“不要如此极端，这个世界既不是黑，也不是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它是黑白混合色，黑白离不开它，它也离不开黑白。 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这样，说不清对错，甚至都没有对错。就以这件事讲，你说女性错了么？ 没错，她们是被时代迫害的受害人，是整个社会中最底层的人。可怜的女人简直就是生活在地狱中。但她们没错么？战争不需要她们上去赴死，农业劳动中，她们也无法像男人一样比畜生还能干。 同理，男人也是时代的受害者，为了福荫子孙，他们需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甚至还需要付出大量努力去换取女性为自己生孩子，这就是现实，普通人，包括你我的婚姻根本就没有爱情，只是一场买卖！ 但男人也是这个时代的凶手，他们不尊重女性，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 “那该如何解决这个困局？”缈烟双手抓住他的右手，眼中闪烁着泪花。 此事需从很久以前讲起，但并不复杂，缈烟是个天才，但她认为自己有罪——生而为女人，为了不继续当罪人，她欲要消灭所有定她罪的混蛋。 “蛮干肯定是不行的！”秦决抽回自己的右手说道：“你不得不承认的是，老人打不过孩子，孩子打不过女人，女人打不过男人。只要我们还是处在卖力气的社会，这件事就永远也无法解决。男性就永远是社会的主导者，想要改变就必须快速推动我们的社会发展，让机械的力量代替人力，这可以极大增加女性的社会地位。你该不会真以为一群脑癌患者天天叫，就可以增加女性的社会地位吧？” “不能！”缈烟摇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傻子。 “社会是残酷的，没有价值的人必然被打到社会最底层。我们必须让每个人都有价值！开启海外贸易，增加贸易量和沟通，从而推进科技发展。全面普及教育，无论男女都必须要接受教育，为未来的事情做好准备。” “原来你一直都在做！”缈烟低头看着秦决的右手，上面布满了茧，完全不是一个孩子的手。 “不！”秦决轻轻摇头道：“我只是在推动这个社会快速发展，这些都是附加产品。你要记住，不考虑时代背景说的话全部都是屁话。” “那未来女性就不会在被瞧不起了么？”缈烟抓住他的手，神情无比激动。 “当然会继续被瞧不起！”秦决看着她说道：“未来若是科技发展停滞，人民一样会陷入内卷。到时候工厂就会以女性会来大姨妈，会生孩子，怀孕等等借口来拒绝女性参加工作。 但是未来的女性一定会越来越好，伴随着她们在社会上提现价值的提升，她们的地位也会提升。” 越说秦决越是感到不对劲，缈烟的兴奋逐渐消失，但依旧假装开心，这说明她的目的一点也不单纯。 第五十二章 垄断 送走缈烟，秦决回房睡了，这段时间很忙，他每天都要睡很早补充睡眠时间。 这是因为脑力活动才是最消耗体力和精力的。 人类在进化中舍弃了原本作为武器的四肢和牙齿，胃部和肠道也进化成了适合消化熟肉。 肠胃的进化全完是为了更快更好的吸收营养提供给大脑，人类每天摄取的能量有接近百分之六十交给了我们只开发了一点的可怜大脑。 尤其是正在学习的学生需要更多营养，因为某些原因，大多数食堂饭菜一言难尽，他们必须从牛奶中补充营养。 次日鸡叫三声，秦决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看柳雨歌正趴在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洁白光滑的美背和圆润修长的大腿一览无余。 “小坏蛋！”秦决小心挪开雨歌，给她盖上被子后就快速下床洗漱前往皇城。 轿子刚落下，秦决就看到洋务院的人聚集在皇城门前，大臣们聚集在一起对他们指指点点。 “理司大人来了！”李求安走到秦决面前笑着拱手。 “大人来的也早！不如一起？”秦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请！”两人一同向大殿而去。 “可喜可贺，大人马上就要成为驸马，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呀！”李求安开始假客气，他很开心秦决当驸马。 否则他儿子就是替罪羊。 “能娶北安公主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我认为我配不上北安公主！”秦决在内心大骂他是个无耻混蛋，应该被凌迟的老狐狸。 “哎……理司大人说的是什么话？”李求安连忙说道：“您可是少年英雄，绝对的天才。年纪轻轻就做出了我们一生都做不到的功绩，何来配不上北安公主一说？” 两人相视一笑，相互捧着对方臭脚进入了大殿。 待大臣到齐后，苏开甲大喊一声，“上朝！” 朱汉登上龙椅，所有大臣跪地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请起！”朱汉笑道：“朕决定开放海外贸易，诸位大臣可有什么想说的？” 见下面的人不答，朱汉冷笑道：“但说无妨，你们都是朝中大臣，是我大明的栋梁之才。” “启禀万岁爷！”李开才率先发难，他走到中间双手作揖，“我不认为开放贸易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那群蛮夷奸诈狡猾，贪婪无度，他们只想要我们大明的银子！” “启禀万岁！”秦决走到中间双手作揖。 “说！” “我认为李开才大人说的对！”秦决笑道：“但是，生意就是各凭各本事，我相信我大明的商人有能力从他们手中赚取更多钱。” “哼！”李开才转头瞪着他说道：“那万一蛮夷学会了我大明之优势，壮大起来后攻打我大明该怎么办？理司大人别忘了，现在倭寇和高丽贼还在祸害海疆！” “这的确是个麻烦！”秦决低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如我们将武器卖给他们，让他们先内战起来。万岁爷，他们欧洲可是世代内乱，相互之间的仇恨与我们同三雄一样，甚至只多不少。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通过武器让百姓和大明赚取更多财富，还能提升我们的制造业技术。” “嘿，是个好主意！”朱汉指着秦决大笑道：“你小子真厉害，这办法都能想到，好好好，就按照你说的做。” 被气疯的李开才转头死死盯着秦决。 “李开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朱汉开口问道。 “没了！”他退回自己的位置，秦决还站在中间。 “我和李求安进过多番商议，决定发行新的货币来替代金银。为了以后贸易，携带，流通更加方便。经过我们一夜的商量，决定以黄金作为本位物！诸位大臣可有意见？”朱汉话音刚落，朝廷中有一半人跪在地上，哀求朱汉不要这样做。 “为什么？”朱汉拍桌而起怒吼道：“总得给我个解释吧？李开才，我看你第一个跪下，你先来说说！” “万万不可呀，万岁爷！”李开才抬起头看着朱汉说道：“我们千百年间都在用白银和黄金来当做货币，虽麻烦了一些，但极其稳定。万一替换其他货币，被小人暗中制造假钱。只会让我大明的真金白银无故流失啊！请万岁爷三思！” “万岁爷大可不必担心！”秦决拱手道：“只要我们有让他们无法复制的手段就行了，这也很简单。我希望将铸造假币的惩罚提升到最高，国家铸造假币就发动灭国战争。个人制造假币，就诛杀十族。” “小子，你别忘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万一出了大事，你担待的起么？”李开才指着秦决的鼻子怒吼道，他这是给秦决下套。 只要秦决敢认，他就立刻找人制造假币，然后杀他全家，无论是否能调查出来，秦决都要担全责。 “我担待的起！”秦决挺直脊梁。 这是一个大机会，秦决明白只要朱汉敢让他担责，铸造货币的权利就在他手上，之后秦决就可以发动一系列计划和战争。 “你担待个屁！”朱汉白了他一眼继续道：“这件事由朕来担责，出了事拿我试问，现在不要在争论了。” 哇，你可真是有够不要脸的，你是皇上，谁敢找你麻烦？我当真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秦决在内心暗想，朱汉已经传唤了洋务院的人。 斯密斯带着查理王子和伊丽莎白公主进入大殿。 织布机，报时鸟，时钟，怀表，西装，机械图纸，钢铁工厂图纸…… 斯密斯将所有宝物全部呈上，“伟大的皇上，这是我英格兰一点小小薄礼，请您一定要收下！” “恩，你英格兰的诚意，我大明已经感受到了。斯密斯，请你写信给你的王，告诉他我大明愿意与你们交好！”朱汉笑道，他从翻译官口中了解到，现在的欧洲已经开始走向工业化。 “那是当然！”斯密斯低头笑道：“万岁爷，我们很想知道，贵国准备收多少关税？” 朱汉将和秦决商量好的数目报给他。 但斯密斯却贪心不足蛇吞象，笑着说道：“万岁爷，我们打算在您提出的关税后再加一个零，只要您愿意只与我们英格兰一家进行贸易！” “这……”近半的关税，朱汉有些心动。 “大胆！”秦决一声怒吼指着斯密斯暴怒道：“我大明与你们交好，增加贸易，互惠互利，以诚心换来的就是这么个玩意么？” “这……”斯密斯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完全不明白理司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英格兰只想和贵国进行更加深入的交流往来，而且我英格兰现在和周围国家有矛盾，这样做完全可以理解啊！” “对啊！”朱汉鬼使神差的点头。 “我理解尼玛个乌龟王八蛋！”秦决跪在地上作揖道：“万岁爷，他们是想垄断，这是资本家惯用伎俩，一但被他们垄断，我大明对外贸易就死无葬身之地啊！” “什么意思？”朱汉皱眉，资本家和垄断这两个词他从未听说过，现在还很发懵。 “万岁爷，您想啊！若将贸易全部交给他们，那价格是不是他们想怎么定就怎么定？别说缴纳百分之五十到六十的关税。就算是缴纳百分之八十的关税，他们一样大赚。唯一亏的是我大明百姓和商人，您要是同意，我大明必将陷入万劫不复！” 他思索片刻，终于还是想明白了斯密斯的手段。 但不得不说的是，朱汉作为一个合格的君王，他的帝王术和演技无人能敌，从刚才到开口都一直保持笑容，从未流露出一丝愤怒表情。 “哎……”朱汉笑着指责他说道：“你小子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相信斯密斯先生肯定不会这样做，这一定是个玩笑对吧？斯密斯先生？” “对对对！”斯密斯连忙点头道：“这只是一个玩笑，不知道万岁爷喜不喜欢我们英式幽默？” “喜欢！”朱汉点头道：“但这终究是朝堂，是商量国家大事的地方，万万开不得玩笑啊！你们先下去吧，苏开甲带着协议和他们签订。” “是！”苏开甲带着协议与斯密斯等人去了议事殿。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咬牙握拳死死盯着地板，秦决的抽泣声回档在大殿中，这般沉默景象险些让大臣们窒息。 “诸位臣公……” 第五十三章 小小改革，一年足矣 “列位大臣！”朱汉起身大手一挥，差点踉跄倒地，“家国栋梁，大明臣子，看到了吧！” 他指着斯密斯离开的地方怒吼道：“看到了吧！都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好好看看！” 所有人全部低头，几名血气上涌的武将已经将右手摁在剑柄上，准备随时冲出去干掉斯密斯等人。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蛮夷小国，你们瞧不起的人，居然敢在我大明朝堂之上将我们当做傻子般愚弄！”朱汉拍着桌子怒吼道：“他们将大明的尊严踩在脚底，但我们却只能忍气吞声，你们知道么？” “因为我们有求于他们！”秦决低下头小声道：“这就是落后之人的卑微之处，我们必须忍耐。师夷长技以制夷，在了解他们的长技之前我们只能忍耐。” “对！”朱汉拍着桌子怒吼道：“就因为我们现在要以他们为师，所以我们才只能如此卑微。 我并不是责怪你们，我是在责怪我自己，责怪我自己的无能，责怪我自己有眼无珠，责怪我将大明弄成了这个样子。我愧对天地，愧对祖宗，愧对大明子民。 但是，我告诉你们，我有罪，你们也都该死！三年……我只给你们三年时间，若是三年之后我大明还是这般，那你们就和我全部一起去地下跪在先帝面前，赎罪！懂了么？” 所有大臣早已被吓得跪在了地上，秦决则无所谓，在他心中，大明想要追上现在的欧洲，虽然需要付出巨大代价，但两年足矣。 “臣，必不让万岁爷失望！”秦决高举双手跪拜在地，其他大臣也有样学样。 “李求安，李开才，秦决，魏雨田，月缨留下，其他人都给我滚！”朱汉转身向正阳殿走去，五人全部跟在李开才身后向大殿走去。 刚进入大殿，魏雨田，李开才和李求安全部掀起衣摆跪在地上，秦决紧随其后，只有月缨还站着。 “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你们的意见！”朱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万岁爷，若是完全改造成西方的样子。三年之内绝对无法完成，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文化和思想和他们差别太大，望万岁爷多宽限些年限！”李开才苦苦哀求，年迈的身体微微颤抖。 这都是李开才的小算盘，他无所谓几年完成，甚至不在意能否完成，对他而言，只要能拖下去就有钱赚。 赈灾，修路，修城墙，修桥……这些虽赚钱，但对他李开才而言都是小钱，想要赚大钱还得是改革。 因为改革是一种求变，是一种向新方向迈进的过程，没人知道新的方向能否走通，也没人知道向前迈一步要花多少钱。 他现在有兵权，在朝廷中有同党，手中权柄极大，那怕是出了问题，也可以找人当替死鬼。 找谁他都想好了吏部侍郎，实在不行就把吏部尚书推出去，反正除了南北护国和理司之外，他们最适合当背锅侠。 因为钱都要从吏部走，他们最明白钱去了那里，就像会计一样，你做的不好就是你的问题，你就要死。 你做的好，你的假账就很完美，但你知道的太多，你一样该死，没办法谁让钱是从你的手中走？ “三年够了吧！”李求安转头瞪了他一眼，“难道你想看到我大明被那些该死的蛮夷一直压制下去？被压制多久你才开心？五年？十年？” 李求安指着他怒吼，对于能让大明变得更好的法案和计划，李求安都十分上心，而且只要出了问题就一定会纠察到底，无论是阉党还是东林党，那怕是皇子和万岁他都不给一点面子。 想当年大皇子包庇黄河水坝的东林党犯人，将他藏在自己的府邸中。 李求安得知此事立刻带着锦衣卫冲到大皇子府邸，提剑砍死六条狗之后他命锦衣卫装门，但南镇抚司的人不敢，说要请示皇上。 可他李求安等不了呀，他拉来一门炮直接将大皇子的门炸开，手提长剑人当杀人，佛挡杀佛。 万岁爷在得知此事后立刻赶往大皇子的府邸，犯人已经被他砍死，被吓懵的大皇子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那件事万岁爷没有指责李求安，反而软禁大皇子半年之余，但朱汉却很生气，在朝堂上天天不给他好脸子。 可李求安无所谓，继续本本分分做好自己工作，一心一意为大明办事。 “你少在这里是大言不惭！”李开才指着他说道：“我们是求变，求新，谁又能知晓此事需要花费多长时间？你能保证在三年间之内完成么？你就算能保证，又能拿什么担保？” “你……”李求安被气的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确不能保证，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最大努力去完成。 老狐狸魏雨田缩在角落中不说话，李求安他不想惹，当初吃过大亏。 知道李求安是条疯狗，见人就想咬，万岁爷还护着他。而魏雨田虽是东厂厂公，但再怎么说也是半个游离在朝政外的人。 至于李开才，他很高兴这个没吃过亏的笨蛋和李求安死呛到底，反正谁输他都赚。 既然赚，何不闷声发大财，无故逼逼赖赖反而是没事找事。 “魏雨田，你有何看法？”朱汉笑着问道，他可不想魏雨田置身事外，拉也要把他拉入这场争端中。 “臣必将全力辅佐此事，定在万岁爷的期限内完成！”嘿，你不是想让我说话么？我说了，我也保证会帮忙，保证在你的期限内完成。 但我就是不打主攻，我就是辅助，就是混，输赢和我没关系，就是玩！ “月缨呢？”朱汉开完口就后悔了。 “现在立刻开战，将那群蛮夷全部杀光，抢走他们所有技术！”月缨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请战。 “不可如此急躁，冲动。在商议商议！”朱汉笑着摆手，内心暗叹——你在让人失望这件事上，可真是从未让人失望。 “秦决，你呢？”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秦决身上。 “我？”他指着自己鼻子笑道：“稍微有点小看法，就是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你妈个头，给老子滚，李开才在内心大骂。 快点说啊！你小子只要别把事情搞太大就行。李求安在内心祈求他能稍微安稳些，不要太过冲动。 你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快点说，让万岁爷高兴高兴，但绝对别让李开才高兴——魏雨田在内心偷笑。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该不会是要说些不得了的事情吧？有可能，不，是肯定的，他可是秦决，大明第一狂人。月缨完全无所谓，她和秦决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说，朕饶你无罪！”朱汉笑道，随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臣以为，一年足矣！”秦决话音未落，朱汉的杯子就摔在了上。 “不要狂言！”朱汉笑着抚摸小胡子，内心开心的一批。 “那就两年吧！”秦决作揖道：“万岁爷，以前我大明的收入都是百姓，而百姓的收入来自田地。费人，费时，还得不到太多钱。” “你的意思？”朱汉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的意思很简单，大开工厂，大肆发钱，将全国土地集中，重新规划！”秦决笑道：“万岁爷您也看到了，他们给的图纸中有新的农具。有了那些玩意，我们只需要十分之一的农民来耕地就行了。 至于其他人全部拉去开工厂，我们只要利用黄金和国家信用稳定货币，就能在雇佣的过程中完成货币更替。” “但也太着急了，万岁爷，西方那套思想和观念和我们可是天差地远，根本……”李开才连忙开口组织。 “我们只是学习技术，谁要学他们的思想呀？一群茹毛饮血的东西，畏威而不怀德。”秦决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只要人够多，搞定这些玩意简直不要太简单。” “说的不错！”朱汉点头道：“完成集中管理，不仅可以更有效利用人力，还能保证社会稳定。” 秦决缓缓摇头：“难，社会稳定需要法律完善和人民的素质提升。我们需将那些企业全部设为国家管理的企业，将重要国家命脉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同时普及教育，在各大城邦中设立学院，一步步筛选人才。为我大明所用，万岁爷，建造很简单，照猫画虎对我大明而言简直就不叫事。但拥有自己的骨，有自己的道路和目标才是重中之重，也是保障我大明千秋万代的根本！” 第五十四章 以长制短 “继续说！”朱汉接过新茶喝了一口，“请三位皇子过来。” 待三位皇子到场后，秦决笑道：“反正也是革新，是新的道路。我建议让年轻人去做，他们更大胆，更能创新，或许会有一些新的花样。” “但也更急功近利！”李开才白了他一眼说道：“更冲动，革新需要稳重，需要从长计议。万岁爷……” “我认为秦决在理！”朱汉立刻表态，这件事他和秦决早就商量好了。 从新开始，从新培养臣子。培养新人才，以顶替阉党和东林党的人。 “三位皇子也都是年轻人，正好要立太子了！”朱汉大手一挥，“让他们去拼一把，看看谁更有能力，谁就做我大明的皇上。秦决，你说给他们安排个什么职务比较好？” “二皇子是将军！”秦决笑道：“不如让二皇子去整理军区，将兵权收归我大明。” 朱开立刻低头开始思索。 现在兵权大多数都在东林，阉党和亲王手中，收归兵权是最苦难的事情，但回报也是最大。 只要拿到兵权，我就掌握了绝对的力量，到时候皇位岂不是唾手可得？ “朱开，你能做到的？”朱汉笑着问道。 “儿臣定不辱命！”朱开双手抱拳笑的很开心，在内心认为秦决是在帮他。 “朱庆呢？”朱汉继续问道！ “大皇子饱读诗书，乃是一个文人！”秦决低头思索。 “百无一用是书生！”朱开大骂一句，把大皇子和朱汉气的要死。 “他对我大明的制度和体制十分了解！”秦决笑道：“不如让大皇子重新整理科举制度，进行教育规划？” “好！”朱汉立刻点头，内心暗叹秦决的狠辣。 朝廷上谁不知道大皇子和东林党是站在一起的，而东林党的根基就是科举，文人。 若大皇子治理不善他就无法当皇上，若是治理好了，就等于摆脱了东林党。 无论做的怎样，赚的都是大明，是皇上。 但朱庆也是这样想的，他认为管理朝廷的不是武将，而是文臣，他们才是大明根基。 只要做好了，那天下文人都会对他感恩戴德，虽无战斗力，但千万不要小看文人的影响力。 “朱礼呢？”朱汉无奈叹息，他都感觉自己的小儿子太可怜，无权无势，更没有话语权。 虽然都是他的儿子，可真到关键时刻，他首先想到的还是大儿子和二儿子，而不是这个小儿子。 “经济！”秦决笑着说道：“这个国家最重要的东西，实不相瞒。三位皇子中，对于变新和改革，我最看好的还是三皇子。 他胆大心细，对事情有自己的看法和超越常人的理解，我相信将经济交给三皇子是最好的选择。” 还行！只要我能搞好大明经济，那天下百姓都会感恩于我，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秦决还是对我好！ 事情正在朝着最奇怪的方向飞速发展，秦决一下子坑了三个人，可他们三个都认为自己赚了，还是血赚。 “好！”朱汉欣慰点头。 他也感觉血赚，而且是真正的血赚，因为朱汉看清了秦决的规划。 没有经济，根本不可能办成教育，没有教育和经济，就没人会感恩大明，民心，文臣的心就都不在他手中。 那兵权也收不回来，那可是兵，最强大的暴力机关，若无压天下之势，怎么可能收的回来。 他们三个想要成事就必须互帮互助，就算真到了抢夺皇位的地步，那新的皇上也不能杀另外两个兄弟。 毕竟是国家大臣，对大明有巨大贡献的人。 朱汉很仁慈，虽生在帝王家，但哥哥弟弟都很喜欢他，也没人跟他争夺皇位。 在他心中自己三个儿子都活着，女儿都嫁个好人家是最大幸福。 “三位皇子留下，李求安留下，秦决留下，你们先回吧！”朱汉轻轻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待两大党头子离开之后，朱汉命苏开甲去摆席。 “孩子，你说说具体计划吧！”朱汉右手一挥，“为北护国，理司赐座。” 两个大太监抱着椅子走到二人身后，秦决道谢坐下后继续道：“有！” “说说，你们三个一定要听好。”朱汉让三位皇子离近一点。 “第一步当然是建造工厂，我认为我们应先购买一些器材，让工厂转动起来。然后掌握制造技术，同时开放海外贸易。这件事最好由我操办！”秦决低头恳求道。 “哦？为何？”朱汉笑着问道。 “因为这件事吃力不讨好，还绝对不能做错任何一点。需刚柔并济，残忍无道，还不能传到我大明国内！”秦决叹息道：“蛮夷凶残，必要时还要动用军队。” “在理！”朱汉点头道：“内部怎么做？” “城市化！”秦决笑道：“以大型城池为中心建造城市，即工厂，经济，贸易的经济体，现在我们主要的运输工具是船，建议多在水边建造城市。 然后以城市为单位建立政治体系，教育体系。以省会为化分，定科举分数。 万不可亏待工人，百姓，否则与我们宣传的价值观会产生冲突。但也不能一味追求公平，最好做到能者奖，庸者也可有安稳生活。 小型工厂可交由民营，给商人一条出路。但大额贸易必须掌握在我们手中，这期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路，植树！” “修路我能理解！”朱礼皱眉道：“为什么要植树呢？” “三皇子有所不知！”秦决笑道：“工业一但开启，对环境污染很大，而且十分消耗木材。我们不能因为钱放弃我们生存的环境。” “我懂了！”朱礼拱手道：“谢大人解惑。” “不必客气！”秦决连忙摆手道：“这是我分内之事。我们还要注重科技发展，尊重人才，最好是设立专利。” “什么是专利？”朱庆皱眉问道。 “发明！”秦决连忙解释道：“惠民，对社会，科学，医学有重大帮助的发明都是专利。谁要是用他们的专利都要给专利费和知识产权保护费，比如我们新造的枪和火药就是专利。要尊重人才，给他们财富，社会地位。” “我懂了！”朱庆拱手道：“理司大人全才呀！” “过奖，过奖！”秦决再度谦虚。 “那军队该怎么办呀？”朱开盯着他问道。 “这件事最简单，也最麻烦！” “哎，大人，我是个粗人。您就别卖关子了，给我讲个明白好吧？”朱开摊开双手问道：“简单在那？麻烦在那？” “简单在你只需要完成改革和重建，军队自然会回到你的手中！”秦决苦笑道：“麻烦就麻烦在，现在我们不在手中的军队太多。不能以人数压人，需要大力发展军队水平。万岁爷，战船图纸在您手中吧？” “在！”朱汉将战船图纸交给秦决。 他拿到图纸后立刻走到朱开面前指着它说道：“你看，这种战船何其恐怖。若是有了它在配合上我们最新的炮，凡是靠近水域的战场，我大明天下无敌。 而且国外大多靠近海洋，向我们这样的大型陆地国家很少，坚船利炮的杀伤性比军队恐怖。” “但是……”朱开挠头苦笑道：“可国内该怎么办呀？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敌人可都在陆地上。” “发挥想象力！”秦决指着自己的脑袋问道：“既然发动机能驱动如此庞大的战船，我们为何不建造陆地战船？想象一下，一个告诉移动的铁王八对战场胜负影响有多大？ 而且我们不是有机关术么？造点能在天上飞的不行么？在未来的战争中，人数绝对不再是制胜关键。 只要我们不断强化自己的军队，那些亲王和两党若是不想被抛弃就必须和我们一样进行改革，这时名为思想的利剑就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只要您想，这把剑随时都能干掉他们。至于那群不愿意改革的人，时代会抛弃他们！” 秦决将图纸交给他笑道：“以长制短，比补短为长更简单，更有效，望二皇子马到成功。” “我懂了！”他握住秦决给的图纸笑道：“定不会让先生失望。” “好了，以后再聊，先吃饭吧！”朱汉让他们四个先去吃，“求安，我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大明盛世。” “对！”李求安笑道：“一个无敌的盛世，蒙哥没有做到的事情，我大明或许能做到。” 他犹豫了一会后坚定的说道：“不，我大明一定能做到！” 第五十五章 夜猫冥虎 餐桌上，美酒佳肴，山珍海味，各种奇珍异兽的尸体被摆在盘子中。 “先生，今日我们不醉不归！”朱开搂住他的肩膀大笑道，手中提着的一坛酒砸在了桌子上。 皇宫里的酒可都是烈酒，全部经过二次发酵，度数大约在五十度左右。 面对这种酒，秦决绝对是一杯倒，自然需要婉拒，“二皇子，我下午还点事情。而且我酒量比较小，没办法喝酒！” “哎，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朱开低头给他倒了一大碗酒，“在这快乐的好日子中，我们怎能不好好喝上一杯呢？没关系的，就一杯而已，给个面子嘛！” 碗中的酒还在动荡，秦决微微歪着头看向那碗酒，思索片刻后笑道：“二皇子，是不是看着别人喝你敬的酒，尤其是那种不会喝酒的人，被你强行灌下酒。会让你有一种成就感？” “这……”朱开皱眉，刚要开口反驳，就被秦决打断了。 “我能理解，毕竟二皇子只是一个依靠出身当上将军的人，除了皇子这个身份能拿出去说道说道之外，基本没有任何能力！”秦决冷笑道：“我说过我不喝酒，你是以为自己很厉害么？比大明理司还要厉害？” 他端起酒杯狠狠泼在二皇子脸上，“不要用这种恶心的手段来试探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是你的下属，和你也没有利益关联。难道你想让我忠心于你？拜托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理司只对皇上负责，你懂么？”秦决起身微微抬起头，恶狠狠盯着被惊出一身冷汗的二皇子。 “对不起，先生！”朱开立刻低下头，不再多言。 “你们尊我一声先生，我自然会教你们，告诉你们该怎么做。尽全力做到一个先生应该做的事情，可我不仅会看你们说什么。还会去看你们做什么，做比说要重要太多！我吃饱了！”秦决甩袖向外走去，三名皇子全部低头。 在他离开之后，朱礼本想开口嘲讽几句，可抬起头之后却看到朱开目露凶光，一副要杀了秦决的架势。 站在旁边的朱庆双手交叉，一脸搞事的表情，只差把——打起来，打起来叫出来。 见状朱礼也闭上了嘴，他现在十分希望朱开能干掉秦决。 只要他杀了秦决，那大皇子和三皇子成了最大受益人，毕竟现在秦决是朱汉最器重的人。 东林党杀他之前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以及万岁爷的怒火。 但朱开不用，他是皇子，杀了秦决也不会死。只会永久丧失争夺皇位的机会，甚至连个亲王都当不上。 “秦决呢？”缈烟坐在三人对面，伸手摘下一颗葡萄塞入口中，“还没来么？看来是和父皇商量大事。” “不是！”朱礼笑道：“刚才走了，朱开那个不长眼的惹他生气。妹妹，你要是现在出去追肯定能追上。” 她抬起头白了朱开一眼，心中明白眼前这个二哥定是做了让他无法收场的事情，愤怒和怨恨全部化作一抹微笑。 “怎么会呢！肯定是秦决惹了二哥不开心！”她起身行礼道：“妹妹在此代他向二哥道歉。” “不必！”朱开甩袖离去，全然没见到缈烟眼中的杀意。 秦决刚离开大殿就遇到了苏开甲。 他对秦决抱拳道：“小牙子，前几日是我太过傲慢，惹你生气，请不要介意！” “公公那里话？！”秦决立刻上前摁下他的手低声道：“应该道歉的是我，但小牙子也是有苦衷，请公公原谅。” “哎，莫要折煞老身！”苏开甲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现在是理司，周围都是锦衣卫。小牙子虽是万岁爷的心腹，却无时无刻不被他监视！”秦决无奈摇头道：“我也是难做人，若是被人看到我与公公修好。 万岁爷会怎么想？定会对我增加一份疑心。最糟糕的是被东林党那群混蛋看到，定会参我一本，给我扣上一个大大的帽子。到时候不仅是小牙子难堪，公公也会被牵连。” 他低头叹息，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样，就连理由逻辑都十分完美，苏开甲这种老谋深算的人也没发现半点异样。 “说的对！”苏开甲哭笑道：“是老身大意了，没有想到这一点，小牙子不会怨恨我吧？” “哎……”秦决搂着他的腰说道：“公公不要这样说，错还是在小牙子。只希望公公能体谅我一下！” “自然，自然！”苏开甲连忙笑着点头。 “难做啊！”秦决苦笑道：“现在我不仅是理司，还是驸马！无论是对皇子还是你们都不能太过亲近，唯一能亲近的只有身边的几个姑娘。 方才在宴席上，我和二皇子闹翻！因为他敬我酒，我没喝！不是我不给二皇子面子。而是小牙子害怕被万岁爷误会，你想，若是我给了他面子，另外两位皇子又该怎么想？” “说的对！”苏开甲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心思果然缜密，这是好事。小牙子，现在整个朝廷都在盯着你，万事小心！” “谢公公提醒！”秦决抬起头看到四个人在皇城上跳跃，奔跑。 “那是什么玩意？”秦决指着他们问道。 看样子十分嚣张，完全不像是正经人，衣装打扮都不整齐，不是体制内的人。 “刺客呗！”苏开甲笑道：“现在白虎外出，皇城内部空虚！蠢蠢欲动的刺客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可惜他们不大聪明，根本不知道我大明皇宫内部可不是由白虎镇守！” “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皇宫内的人？”秦决急忙问道，他认为朱汉不是一个强者，肯定很难应对那些刺客。 “秦决！”苏开甲笑道：“要注意自己的行为，无故喧哗可不是一个有修养的人做出来的。 万岁爷掉出白虎就是为了引他们现身，皇宫内部有玄武和青龙镇守，还有大量御林军，北镇抚司，南镇抚司，亲军都尉府，总和近十万人，还会怕这几个小小刺客？他们活不过一炷香！” “奥……”秦决点头，继续跟着他向外走。 天上落下四个人影，将二人包围在中间。 “来者不善！”苏开甲狞笑道。 “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们不是要对万岁爷动手，目标好像是我！”秦决苦笑道：“你一提我名字，他们就来了！” “对！”左前方的男人狞笑道：“我们的目标就是你秦决，现在后金对你的赏银只比朱汉少三十万两。内城又那么危险，不如就拿下你这颗七十万两的脑袋。” “那你们为何不蒙面？”秦决笑着问道，内心丝毫不惧。 能在朱汉身边当差的太监，全部都是大高手，他们是保护朱汉的最后防线，也是带着他们逃命的保命手段。 其中苏开甲乃是第一人，外人不知道，他秦决曾身为阉党还不清楚——夜猫冥虎的名号？ “为了名气呗！”苏开甲狞笑道：“一群蝼蚁怎么会放过这种出名的机会？他们巴不得昭告天下自己冲入了皇宫内。” “对！”四名男子慢慢向二人合围，手中的长剑发出明晃晃的寒光。 “青龙，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苏开甲话音未落，青龙就出现在了二人身后，他们身后的两名刺客全部身首异处。 森冷的宝刀之上落下两滴血液。 “来了！”青龙笑道：“惊扰了理司，是小人疏忽。” “没有，没有！”秦决连忙摆手。 “这两个都是大宗师，青龙，你且堵住他们的去路。咱家想活动活动筋骨！”苏开甲活动着脖子向他们走去。 噼啪声不绝于耳，三万御林军和青龙卫将两名刺客包围。 “小牙子，看清楚了！”他指着那两名刺客的眼睛说道：“看清楚他们眼中的恐惧，这就是弱者，那怕是万人之上的大宗师在大明的军队面前也形同蝼蚁，切记不要露出他们那样的眼神。” “你找死！”左前方的刺客快速冲向苏开甲，在逼近他三米时瞬间消失，出现在苏开甲左上方。 另外一名刺客出现在苏开甲右下方，两把利剑同时刺向苏开甲，形成两面包夹芝士。 狂烈剑气四散八方，御林军将手中秋盾狠狠砸下怒吼道：“山！” 剑气撞碎在秋盾罡气之上，苏开甲抓住他们二人的剑一个转身将其甩开。 “想法是好，但在我的自在太极拳面前，还显得有些稚嫩！”苏开甲微笑道：“二位都是天才，何不早日上路？” 第五十六章 大补之物 “狂妄！”左前方的男子快速冲向苏开甲，方圆十里内的所有兵器全部飞到他的身后，与他一同飞上天空。 男子站在由无数兵器组成的大剑之前轻声道：“剑乃百兵王，诛邪镇四方！破魔神剑！” 烈阳光辉照耀在巨剑之上，无数兵器将光折射在他后背，一颗光点在其身后快速旋转，扩大，扭曲，边缘常有光辉游丝，漂浮伸缩。 男人二指结印爆喝道：“正辉剑尊！” 他身后的烈阳爆散开来，恐怖的热量瞬间将周围环境温度提升三度，秦决汗流浃背，几欲中暑。 那些恐怖的能量凝聚成一个手持巨剑的男人傲立天地之间，手中巨阙有开天辟海之威。 “好热！”秦决躲在青龙身后不断喘息。 “很正常，这个混蛋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引爆罡气，是想殊死一搏。正辉剑尊乃正道第一剑尊，修炼无上烈阳法，凡人难以靠近半步！”青龙扬起披风挡在他身前。 “正辉剑尊，传闻他当年还在的时候的确有摧山枯海之能，修炼的也是正道剑法。乃是最光正的剑仙，可后代却成了卖主求荣的奸贼。”苏开甲向前一步，“他若是知道，怕不是要掀开棺材板出来砍死你。” “何来那么多废话？”男子高举手中长剑怒吼道：“今日，我就将你们这群朝廷走狗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可悲，可叹！走狗为了变成人，居然使用戴面具的蠢办法！”苏开甲看着烈日坠落，一步跨出怒吼道：“天地之间，九州八极——猛虎硬爬山！” 秦决见到苏开甲凌空踏步，单手抓日，一拳轰碎了男子的胸口，他的衣服和身后大日全部爆碎开来，就连那虚影也爆碎成点点光粒飞上天空，落下金色的雨。 六里外的衡阳楼四十米之上被拳风震碎，残渣碎屑飞入荷花湖中。 “你们这群王八蛋，昏庸皇帝的走狗，你们都不得好死，天道定会制裁你们。等着遭报应吧！”男子喷出一口鲜血狞笑道，他自认为匡扶大义而死，为天下百姓舍身。 看着手中将死的男人，苏开甲笑着问道：“万岁爷要是给你一百万两，你还会来杀万岁爷么？” “万岁爷英明！”男人双手抱拳举过头顶，他一拳打死眼前的男人看着最后一名刺客。 “哥哥！”他跪在地上哀嚎，说来也可怜，他昨日方才步入宗师境界，今年才二十四，算是天才中的天才。因喝了一壶酒，就和自己大哥来闯皇宫，现在哥哥死了，下一个就是他。 “别哭了！”苏开甲走到刺客面前，单手摁在他的头上笑的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你哥哥在等你呢！” 下一刻头颅爆碎，苏开甲转身离去，“收拾收拾。” 担惊受怕的秦决在青龙保护下向雨司府而去。 “青龙大人，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么？”秦决实在不相信青龙说的话，摧山枯海之神威应该是神话传说。 “都是真的！”青龙苦笑道：“以前这天下的天地之气虽已干枯，但盈余下来的天地之气的确能造出几个小神仙，在群雄辈出的黄昏时代过后。这天下就再也见不到一个小神仙，那怕是以大补之物辅佐。” “大补之物？”秦决皱眉问道：“是灵芝和人参么？” “不是！”青龙苦笑道：“是蕴含天地之气的好物，比如霞云草，太岁，金丹，小山神……可惜，现在天地之气越来越少。就连那些大补之物都难见，我估计再过了三五百年，这天下的侠客连罡气都练不出来了！” 秦决一开始还很震惊，但想到这里只是一个平行世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是不是说，有了那些大补之物，我就可以快速提升境界，成为大宗师？”秦决高兴的跳了起来。 “想什么呢？”青龙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说对了一件事，说错了两件事。大补之物的确是成为宗师的关键，没有天地之气一切都是扯淡。但吸收天地之气是一个缓慢而艰苦的过程，绝对不能有丝毫急切，都得必将爆体而亡！ 你刚才也看到了，苏开甲还没施展宗师之力就打死了他们两个。这就是外气功的厉害，习武之人需内外兼修，否则很难大成，一辈子都是三教九流之辈。 而且这件事你就别想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家底，你可有流传的大补之物？没有吧！告诉你，这可是传家宝一般的存在，绝对没人会给你。小子你就随便练练拳，强身健体就行了！” 将他送到雨司府后，青龙转身离去。 失落的秦决低头进入雨司府，他很清楚青龙说的对，修炼不仅讲究天赋，努力，更重要的是起点，如果你没有一个好的起点就全部白搭。 毕竟是在社会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他太明白什么是毒鸡汤，那些该死的毒鸡汤又害死了多少人，让多少优秀人才失去一个又一个机会。那是耽误别人一生的恶毒生意。 其中最坑死人不偿命的就是——是金子在那里都会发光。 只有那群没进入过社会，和相信这些毒鸡汤的蠢货才会相信，秦决能很负责任的告诉任何人，在他丰富的人生经验中，他见过太多相信这条毒鸡汤的人。 而他们绝对不会发光。 原因很简单——老实，蠢，这种人就是职场上的驴，活活干死的那种。 最好的结局也就是在某天翻然悔悟——我真傻，我知道社会残忍，可我没想到老板也会那么黑心。我明明那么努力，为公司为老板奉献一切，为什么他就从来不给我涨工资？还克扣我的工资？ 我真傻。 三个女孩正坐在走廊下玩猫，她们将老猫放在中间，不断将小猫推到老猫肚子前，让它们吃奶。 秦决走到薇尔面前，躺在她的大腿上。 “哇，薇尔的大腿好结实，但软软的也很舒服！”秦决用左手小臂挡住自己的眼睛，以免眼泪流出来。 他很想成为一个高手，只有这样才能自保，将小命牢牢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护佑，白虎，薇尔这些人手中。 只有自己强大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但他们绝对不允许秦决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无论朱汉还是魏雨田。 “主人，你怎么啦？”公孙梦抱着猫蹲在他面前，调皮的女孩抓起小猫爪子戳他的脸。 “没事，就是有些伤心而已，丫头不用管我！”秦决深吸三口气，整理好表情后坐起身贱笑道：“我只是想占薇尔便宜罢了。” “混蛋！”薇尔白了他一眼起身离开，剩下的二女见秦决伤心，也不再过多打扰，全部去找薇尔玩了。 “你怎么了？”护佑站在院子中看着他问道。 “没事！”秦决无比沮丧，是个人都知道他有问题。 “说说呗，哥肯定能解决！”护佑走到他身边坐下，“被欺负了？” “没有，你怎么不去青楼了？”秦决试图扯开话题。 “没钱了，回来拿钱！”护佑伸了个懒腰，随后取出酒喝了一口。 “你小子好猛啊！”秦决坏笑，可护佑的确猛的不像个泰迪，什么东西这样泡青楼也早死了。 “我吃了一块太岁！”护佑打了个哈欠说道：“你知道的，那玩意是大补之物，我当初差点没补死。所幸活了下来，却也成了青楼常客。” “太岁这么厉害么？”秦决急忙问道：“你手里还有没有大补之物？” “没了！”护佑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个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大补之物，师父最后两块太岁都给了我和师兄，那小子天赋没有我好，吃了块小的！” “大补之物中太岁最猛么？”秦决连忙问道，他相信以自己财力应该有几率搞到太岁肉。 “呵！”护佑白了他一眼说道：“大补之物是千年太岁，而不是那些普通太岁。但你说的没错，太岁的确是最补的大补之物。但却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大补之物是人形太岁。 传闻那玩意是活的，生活在人世间，根本没人能察觉它们的存在。最重要的是人形太岁根据记载早就没了，你小子要是想搞千年太岁的话，我建议你去秦岭一趟，如果你是天眷之子，或许能捡到一块千年太岁肉。” 护佑起身向账房走去，“我是不会陪你的，秦岭太过危险，天气无常，还有很可怕的猛兽出没。别叫我去！” 第五十七章 闻到狗肉香，佛祖也跳墙 账房中三两人低头算账，算盘噼啪声不绝于耳，秦决就坐在他们身边，手中端着茶杯，听着主帐的汇报。 “现在我们账房只剩下四万五千两白银。”主帐抹去额头汗水，生怕被秦决找麻烦。 身为一个主账，他多少偷吃了一些，若是被细查肯定会发现。 但他毕竟做了十几年主帐，了解这些大户人家主人的心思，他们很少去细算账本。 “还算多！”秦决点头道：“给我支出两万，我有事情要办！” “虽不该问！”主帐苦笑道：“但雨司府开销很大，支出两万两白银，若是遇到大事，周转不过来呀！” “但我有更大的事情要做！”秦决苦笑道：“我需要找到大补之物来进行修炼，没什么事比它更大！” “大补之物？”主帐思索一番后继续道：“这可难找，只有那些拥有深厚底蕴的家族才拥有此类神物，他们也不会卖。大人还需从长计议！” “你可有线索？”秦决无意问了一句，他打算现在就带钱去找护佑，在加上手中的九万两，应该足够。 大明的银子价值十分高，一辆银子可以买下接近一千块的物品。 “这个……”主帐笑道：“没有，但我做了十几年主帐，对这种事情稍微有些了解。您懂的，不仅是您，还有那些大家族都对大补之物无比渴求。” “我明白！”秦决点头道：“现在的天地之气稀薄，若无大补之物，但凭吸收天地间的天地之气，连个二品都难上。” “对！”主帐将两万两银票交给秦决说道：“祝大人好运，您若是有时间可以去丰都鬼城，也就是酆都碰碰运气。我在上一家办事的大户运气就很好，在酆都找到了一条小山神的胡须。” “哦，能有如此运气，如此财力。你怎么离开了那家，跑到我这里做了？”秦决喝了一口茶，对他口中的事情产生了兴趣。 “哎……”主帐放下毛笔苦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家老爷在带回小山神胡须的当夜，就被奸人杀害。我若非躲在茅厕之中，也难以幸免！” “这……”秦决低下头叹气，“那你可曾见到小山神的胡须？” “见过一次！”主帐抚摸着自己的胡子，骄傲的笑道：“有幸见过一次，是一条半透明翡翠色的萝卜须，很柔软，好似十二岁少女的大腿一般细腻光滑。” 主帐闭上眼睛，两只手虚空乱摸，一脸享受的表情。 这老头子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居然能说出这样话来，拜托你修饰的词语能不能别暴露自己性癖呀？ “这小山神又是个什么？”秦决再度问道。 “这小山神说来可就玄乎了！”主帐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大人，您可曾听说在天地之气还算丰足的年代？” “没有！”秦决立刻摇头，他对这些事情完全不信，身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秦决对那些神怪传说一直保持着坚决不信的态度。 只认为那些东西是古代人民对自然现象和物理法则的一种解释！ “我也只是听了些传闻！”主帐苦笑道：“传说在天地之气丰沛的年代，不仅是人，就连一些植物，动物也可以修炼成神，拥有自己的意识。小山神说白了就是一些修炼已久的植物和动物，但动物几乎没有。” “为何？”秦决再次问道。 “因为短命呗！”主帐笑道：“就连那些小山神都是寿命极长的植物和药物，例如人参，灵芝，老松，银杏树……它们都躲藏在人几乎无法到达的深山之中。因为传闻这些小山神们都会扎根，只能生活在一片区域中，若是移动会伤到修为！” “感觉跟扯淡一样！”秦决笑着放下茶杯，他准备拿钱去找护佑，那家伙是个武林高手对此类事情了解肯定更多，更真实。 “难说！”主帐摇头道：“虽为传说可真未必是空穴来风，这世间怪事繁多，我又没亲身经历过，不能妄下断言。” 秦决点头向青楼走去，根据护佑花钱的速度，秦决推测出他应该是在皇城最好的青楼——醉梦死。 “嘿！”快要走到青楼的秦决转头看着坐在小摊边的护佑，他正坐在一个大地锅面前，将肉和蔬菜逐一倒入锅中。 “你怎么在这？”秦决做到他身边笑道：“我还以为你不用休息呢，你不挺猛的么？” 正在放菜的护佑白了他一眼，继续将空心菜倒入锅中，“真以为老子是神，不用吃饭的？这事可是很消耗体力的，再说了，小爷现在再怎么说也是给你打工。总得了解一下现在谁要对你下手吧？你要是死了，谁还给我钱？” “也对！”秦决举起右手说道：“老板，拿双筷子过来。” 小二很快就送上一副碗筷，秦决低头看到护佑正趴在灶台口上吹风，欲要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怎么样？是不是有很多人要杀我？”秦决夹起一块猪肉片放入碗中，等它凉。 “对，你现在价钱高着呢！”护佑坐起身笑道：“要不然我把你杀了你，到时候咱俩钱对半分？” 秦决看着他眯眼笑，右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匕首上，“信不信我把你头砍下来扔到锅里煮？你把我杀了？怎么分钱？你烧给我？” “我会给你烧同样多的冥币！”护佑开始倒酒吃肉，“吃牛肉，这玩意可比猪肉贵多了。” “我不太喜欢吃牛肉！”秦决继续夹猪肉，才夹了几筷子就发现肉没了，只剩下一些用以熬浓汤的大骨和料包。 “你小子怎么如此小气？”秦决皱眉瞪着他，这锅中肉一个人都不够吃。 想到护佑以前的所作所为，他以为护佑是故意这样做，好让他出钱买肉，买食材。 “什么小气！”护佑大腿一拍，瞪大眼睛看着他，“你真以为小爷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告诉你秦决，在其他当面小爷可能会小气，但唯独这吃喝小爷绝对不会亏待自己，亏待朋友。” “那为什么只有这么点肉？”秦决转头看向铺子。 “傻瓜！”忽悠白了他一眼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狗肉和驴肉最好是吃新鲜的，可补了！那话怎么说来着——天上龙肉地下驴肉。闻到狗肉香，佛祖也跳墙！” 得亏是在这，你要是在我的时代这么说试试看！还佛祖也跳桥？他们能先让你跳墙，你不知道狗是某人亲爹？吃狗是不文明的社会，不文明国家，不文明人种？建议吃猫，不行，猫太难吃而且爱猫的人更多。 不如吃猪？ 爱猪协会表示抗议。 吃羊？ 爱羊协会表示抗议。 鸡？ 爱鸡协会表示抗议。 屎总该没人爱了吧？ 爱屎协会表示抗议。 看来我只能吃你妈了，毕竟没人爱你妈！ “你好像挺可怜那些狗！”护佑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很像是难过，还是那种联想到某些事情的难过。 “我以前养过一条狗，可惜……病死了！”秦决地下头看着锅中沸腾的浓汤，小二正拿着汤来加。 “然后呢？”护佑皱眉，看着他悲伤的样子，也不免有些心情低落。 “我把它埋了！”秦决放下碗筷。 “你个王八蛋浪费粮食！”护佑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狗肉有好吃呀？你居然把它埋了？你这种浪费粮食得混蛋必然遭天打雷劈。” “可它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它！”秦决低头端起碗。 “对啊！”护佑放下筷子站起身说道：“正因为你喜欢它，才要和它融为一体不是么？” “它是狗！”秦决拿起筷子。 “不是狗还能是人么？”护佑指着远方继续道：“现在谁养狗不是吃？那玩意活着看家护院，老了就得进锅。咋啦，你还对畜生有感情？” “我把它当成我的家人！”秦决拿起勺子搅拌锅底，让料受热均匀。 “你是把它当你爹了？还是当你妈了？”护佑一口唾沫吐在他脚边骂道：“一个父母都不养的，还把狗当家人？真不愧是畜生儿子。” “说的对！”秦决夹起一块狗腿肉塞入口中，“恩，好吃，真是难得美味，入口柔，肉质紧而不干，肥而不油，劲而不老。好肉，好肉！” “那是，我告诉你这羊肉和狗肉都是大补，还有祛湿功效！”护佑也夹起一块狗腿肉，“真好吃，你找我来干什么？不会就是来吃肉的吧？” 第五十八章 拿这个考验干部？ “当然不是！”秦决放下筷子笑道：“我是来让你帮我去找大补之物！” 他给护佑夹了一块好狗肉，外皮焦，油脂薄，肉肥嫩。 “少在这无事献殷勤！”护佑白了他一眼开始喝酒，“实话实说，你找我是个很坏很坏的决定，因为你我同为习武之人。对大补之物都有很强烈的需求，要是找到好的了！你还能像现在这样交给我？” 护佑贴近他，眼神冷峻而无情，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你为何还要告诉我？”秦决夹起一块更好的放入自己碗中。 “明知故问！”护佑笑道：“你是聪明人，有消息一定会瞒着我。来找我也只是想要找一条路，想让我当你的引路上，只要上了道，你就再也不必依赖我。” “对！”秦决点头道：“但我们在修炼这条路上肯定是敌人，能帮我的也只有你！” “你可真看得起我！”护佑将酒壶递给秦决说道：“喝！” 他接过酒壶猛灌一大口，“好酒！” “小山神的手臂泡出来的酒，你说好不好？”护佑笑问道：“你可有线索？” “丰都鬼城！以前叫酆都！”护佑的筷子直接惊掉在地。 “怎么了？” “你这小子可真是外门中的外门！”护佑抢走酒喝了一口，“但还好是在门中。” “什么意思？”秦决再次问道，他内心也想过——这个地方连个主账都知道，了解它的人肯定不少。 就像是古玩市场，不会真有人以为能在古玩市场捡到大漏吧？不会吧？不会吧？ “酆都是什么地方你知道么？”护佑开口问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秦决继续吃肉喝酒，时刻准备听他装。 “嘿，那小爷告诉你！”护佑单手搭在他肩膀上笑道：“这酆都是鬼城，之所以叫鬼城不是因为它真有鬼。而是里面藏着一大群名为人的鬼，他们比鬼还要可怕。 那里是个三不管的地方，朝廷不管，江湖不管，道德法律不管。除了锦衣卫之外，没有任何朝廷的人敢入内。 害怕死在里面。里面的武者练的也都是违背天道的功法，双修，鼎炉，摄魂，人养，小鬼，瓮妖……反正什么邪他们就练什么。 那里面的人根本没有道德和底线一说，今天卖给你一件好东西，转头又把这个消息卖给别人。 在酆都唯一的规矩就是——强者通吃，你明白么？” “大概明白了，但你说的那些玩意是什么？除了双修我一个都不知道！”秦决抢走他的酒壶喝了一大口。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鼎炉是一种残忍的的夺灵功法。是女人修炼的，她们会将童子抓来与自己交合，无止境榨取童子们的精气。 摄魂就简单多了，字面意思，是一种西域邪术，专门吞噬他人灵魂强大自己。 人养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鬼怪之术，乃是血魔门的一种功法，用相同多的童男童女血浸泡身体，算是一种外门功法。 小鬼是将意志力强大女子抓来，给她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将其养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最速成的办事就是抓来那些有孩子的女人，当着她的面将她孩子折磨至死。 瓮妖最残忍。是一种奇门遁甲的邪道偏门——将小孩抓来丢入瓮中，投入五毒练体，以毒药软化骨头，用人的血肉喂养长大。把他们变成吃人的小鬼。” “太残忍了！”秦决大骂道：“这种鬼地方为何不直接毁掉？” “小子，你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护佑抢走酒壶，半带调侃的笑问道。 他眼咕噜一转，旋即低下头苦笑道：“也对，那里就是罪恶的聚集地，毁掉它只会让罪恶扩散到大明其他都城，不如就把他们聚集在一个地方，让其打生打死。那里就是个垃圾场，是朝廷和江湖用来处理垃圾的地方。” “对！”护佑笑道：“但王超更替，总能留下一堆好东西，那怕是垃圾堆也可以翻出来很多老物件。” “比如？” “奇门遁甲，这种古老悠久的存在，现在只能在酆都找到！”护佑擦了擦嘴问道：“要不要去酆都？好久没去，我也想在看看那座鬼城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长久不见，你自然会想念，可生活在那里的人。恐怕恨死了酆都！”秦决伸了一个懒腰说道：“要不然你代替我去酆都看看？这段时间我很忙根本没空去酆都。” “那可不行！”护佑轻轻摇头：“万一拿到好东西我可就跑了，这段时间我也很忙，等我们都忙完了，一起去酆都！” 他起身向醉梦死走去，今日还要在里面见一个客人。 秦决则回到了雨司府，准备着手处理海外贸易开放之后的事情，顺便在找几个能用的上的人。 “大人！”守卫进入房间双手作揖道：“洋务院斯密斯来找你，还带来了不少好东西！” 面对书架的秦决冷笑道：“哼，我就知道，他们在朝堂上那么嚣张，万岁爷怎么会给他们好脸子。让那群傻子进来！” 秦决坐在主席位上，端起茶喝了一口。 不多时斯密斯和他儿子还有查理王子进入房间，三人同时对他作揖，而秦决则端坐在席位上冷漠的看着他们。 “见过理司大人！”斯密斯偷偷抬眼瞄了他一下，“感谢大人帮忙，让我们能如此顺利完成契约签订，这是一点小小心意，望您收下！” 他轻轻拍手，八个人抬来四个大箱子，斯密斯从左到右一次打开。 第一个箱子中装满了金币，正面雕刻着英格兰皇室，国王身边是皇后和皇子皇女，在外是大臣，最边缘部分站着几个海盗。 背面则是一支舰队，由七十六艘大型战船组成，它就是英格兰引以为傲的无敌舰队，也是他们称霸海洋的利器。 第二箱打开，是几只机械鸟和机械钟，由宝石打造。 第三箱打开，里面只有一份协议，是三艘战船的转让协议，他们打算用战船来拉拢秦决。 第四个箱子打开，两名衣着“简朴”的金发女郎慢慢站起身，盯着秦决看，随后二人开始“报团取暖”，可能是天气太热，不得不使用摩擦生热法来温暖自己和对方。 “这些是我日不落帝国的金币，足有一万枚！”斯密斯笑道。 “纯金当量是多少？”秦决开口问道。 “八千两黄金！”斯密斯扬起下巴笑道，八千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能够买下两艘大型战船。 “哦！”秦决有气无力的接了一句，一副对八千两黄金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 这让他们三人都很惊讶。 “这些是我大英的顶尖机械技术打造而成的艺术品！”斯密斯指着第二个箱子说道。 “哦！我和万岁爷对这些奇技淫巧之物，不是很感兴趣！”秦决端起茶杯喝水，完全不给他们一点面子。 反而是一副想要找茬的架势，这都是因为他们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不仅让朱汉丢脸，更让秦决陷入两难境地。 “这是三艘战船的……” “南京水师已经造出了一艘全新战船，现在水师正在与兵部，锦衣卫兵坊还有墨家和公输家进行改造和加装火炮！”秦决放下杯子起身看着他们。 “秦大人，我为我们在朝堂上都是事情道歉，这是我们的疏忽！”斯密斯弯腰作揖道：“希望你们原谅我们这一次，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当他抬起头刚好看到秦决站在他面前。 “你说你们是不是找死？”秦决双手负背，笑问道：“你们认为自己比我们聪明？比万岁爷聪明？亦或是，你确定我大明离不开你们？还是说，你们认为是我大明在求着你们做生意？” “对不起！”斯密斯再次低头道歉。 “先帝早就对你们这群家伙有了正确的判断，贪婪狡诈，恬不知耻，没有丝毫道德与尊严的海盗。畏威而不怀德，你听得懂么？”秦决仰头看着他问道：“要不要我给你翻译翻译，什么tm的叫tm的蛮夷？” “对不起秦大人！” “除了道歉你还会什么？”秦决一脚将他踹坐在地上，“你的道歉有什么用？你的道歉有一点真诚么？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凑成这件事花费了多少力气和时间，吃了多少苦头？现在你们却在我背后捅我一刀，万岁爷今后会怎样看我？” 他走到四个箱子面前狞笑道：“就用这个考验干部？那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全部拿走！” 第五十九章 龙船诗会 “那......”斯密斯上前一步坏笑道，“我该那什么来考验您呢？” 秦决将他拉低搂住肩膀，用右手食指指着他心口说道：“如果是考验干部，这就得看你的心意，心意不够就考验不动。但这种事情说白了还是你情我愿，有些干部知道自己能直上青云，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那您呢？”斯密斯咧着嘴笑，他清楚自己今后需要秦决的地方还有很多，怎能舍下这个花费巨资拉拢的人？ “小子不谦，已成大才！”秦决笑着指向自己胸口说道：“但你做事实在是不厚道，老子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你不得好好补偿一下我？” “自然自然！”斯密斯指着自己带来的东西说道：“这些您且留下，我稍后会再带来些好东西！” “如此甚好！”秦决看着那两名金发女郎笑道：“你们的审美也不错嘛！” “上帝说过——人对美好事物的欣赏目光都是一样的！”斯密斯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我怎么不知道？”秦决的奶奶是基督徒，小时候经常帮他半文盲的奶奶认字，对圣经了解很多，他可不记得上帝说过这种不着调的流氓话。 “我是上帝的信徒，我说的话，就是上帝说的话！您若喜欢，我再给您几个？” “带走吧！”秦决大手一挥说道：“我有精神洁癖！” 斯密斯带着他们离去。 他没有什么精神洁癖，只是不想让北安对自己映像太差，他信奉的是——如果一定要被生活强上，那就尝试让自己舒服一点。 待他们离开之后秦决走到门口看向天空，高高的云层就像小孩子的积木玩具，宏大而充满一种怪异独特的绚丽，但却没有丝毫整齐可言。 “少爷在发呆么？”柳雨歌跑到他身边笑问道，女孩趴在他肩膀上学秦决老驴望天。 “只是欣赏自然美景！”秦决指着那几朵大云彩说道：“你看，它们现在很白很高，可一但云层崩塌，它们就会迅速变黑然后下暴雨。这种云叫积雨云，在走了几天差不多就会下雨。” “少爷真厉害！”柳雨歌趴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刚才看到那个洋人带来两位美女哎！” “你这小丫头坏得很呀！”秦决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给本公子戴高帽子，还骂本公子是个色胚！坏。” “少爷不喜欢戴高帽子？”柳雨歌进入房间，拿起金币就放入口中咬。 “只有那群‘德高望重’的笨蛋才喜欢戴高帽子！”秦决进入房间关上门，“他们无才无德，只能用高帽子来吸引他人目光。但又讲不出什么东西，满口之乎者也，圣人言论，大道如何！无趣的很！” 见到秦决关上门，柳雨歌坏笑道：“那少爷认为什么有趣呢？” “粗俗！”秦决走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腰笑道：“越粗俗本公子越喜欢，越下流本公子越兴奋。” 女孩趴在金币上坏笑道：“少爷可真是个坏家伙。” “哎……”秦决笑道：“怎么说话呢？你以为我们这群大臣平日无事都是在聊家国大事？吃饱了撑的！我们平日聊的和你们女子一样，也都是些八卦，那家将军又被夫人打了。那家大臣又娶了个小妾，那位侍郎又在去青楼时撞上了自己儿子。 包括那群满腹经纶，说话头头是道的公子也都下流的很，烟花柳巷常见到他们身影。和同伴争论就凶的离谱，见到大家小姐却乖的像条狗，讨巧的像只猫。” “但像公子这般流氓，坏心眼的家伙肯定没有！”柳雨歌转头看着他说道：“我可是听说了，蓉江船坊上的诗会中可都是大家小姐和公子，还有很多文人骚客和达官显贵！” “本公子没上过大船，反倒是常行走在泥泞小路上！”秦决笑着问道：“你说的那个诗会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么？”雨歌转头笑道：“是皇太后娘娘举办的诗会，在中秋，端午和新年三大节之前都会举办一场，广邀天下才子登上大明最大的龙船。还会有很多达官显贵和富商上船，首先会在半日江亭登船，走过皇城最大的河流，绕着护城河走一圈后在北城门停船。” 古代的护城河不是电视剧那种小河，真正的护城河十分宽大，尤其是重要的大城，护城河的最宽度能达到两百五十米，平均宽度也有一百八十米。 至于深度基本可以走轻型战列舰，大和那种怪物是走不了的。 但对大明的造船技术来说，大城的护城河可以走所有战船。 那艘龙船的体量只有大明最大战船的四分之三大，可以容纳两千人。 “东林党的人呀！”秦决皱眉，一听到是皇太后举办，还广邀天下才子，他就明白了这是东林党招揽人才的一种手段。 “是！”柳雨歌整理好衣服后转身笑道：“公子要不要去？我听说这一次大皇子和很多公主也会出席龙船活动，不知道皇上去不去！” “皇上要是去的话，诗会就举办不了了！”秦决端起茶杯补水，“我又不是什么诗人，更不是才子，只是一个官员。还是不……” 秦决不想去，原因很简单——如果是穿越到一个没有大家才子的时代，他到不介意去装个杯玩玩，毕竟小说中那种背诗装逼的情节他也很喜欢。 但他穿越到了一个平行世界的明朝，前面全部都是唐宋八大家，杜甫李白这种怪物早就把能装的全装了。 在上学时背的诗词也都还给了语文老师，还是东林党举办，去了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看到柳雨歌期待的眼神后，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你没去过么？” “没有！”柳雨歌坐在他腿上摇头道：“小女子家虽是富商，但却没太多钱，而且商人属于九流，很难被邀请上龙船。这一次被邀请上龙船的只有江南四大家族，海域的三大商人，以及几个赫赫有名的大地主。” 这小丫头对龙船上的诗会很了解呀，看来是真的很想去。 “诗会什么时候开始？”秦决笑着问道。 “明天早上！”她一把搂住秦决笑道：“我们一起去玩吧，带上妹妹和那个骑士，少爷，骑士是什么？” “相当于大明的武将，但他们不只是忠诚于自己的君王，还会忠诚于其他小领主！”秦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笑道：“好，你今晚让丫头早点睡觉，我们明天就去！” “少爷最好了！”柳雨歌抱住他不断咕扭，把头发都弄乱了。 “我们还是先通报一下吧！”柳雨歌坐直身子说道：“毕竟是皇太后举办的诗会，要是把我们拒之门外也太丢脸了。” “大可不必！”秦决摘下一颗葡萄塞入少女口中，“现在局势变了，大皇子若是真的会去，那我想不去也有点难！” 话音未落，秦决就看到两个人影出现在门外，侍卫轻轻敲门说道：“大人，大皇子求见！” “请进！”秦决松开柳雨歌，她快速站起身整理妆容，随后低头倒水。 房门打开，秦决看到大皇子穿着一件白衣，腰间挎着长剑，他张开双臂笑问道：“先生您看我这身打扮如何？” “很有文人骚客的神韵，不知大皇子来我寒舍所为何事！”秦决转头看了一眼三箱东西。 “先生可曾听闻龙船诗会？”朱庆进入房间，余光扫了一眼四个箱子。 “方才刚听说过，我这小丫头对那龙船诗会很感兴趣！”秦决点头笑道：“怎得？大皇子想邀请我同去诗会？” “正有此意！”他坐在秦决身边，端起雨歌给他倒得茶，“毕竟是天下才子难得一聚的盛会。我也有任务在身，您懂的，我需要帮忙。而您是最佳人选！” 朱庆低头傻笑，还不时偷看几下柳雨歌，内心暗叹秦决的运气真是不错，居然能有如此美妾相伴身边。 “你说的不错！”秦决点头笑道：“我的确是最佳人选，但也终究不是你们这个圈子内的人。对于诗词歌画我可是一窍不通，东林党这一次聚会我是真不想去！” 话音刚落雨歌就拉了拉他的袖子。 “无妨！”大皇子连忙摆手道：“此次盛会也不是单纯的诗词盛会，更是大明各界名流的一次聚会，会来很多富商明人，先生也不必去参加什么诗词大赛，就当是去交个朋友。我也害怕有些事情自己应付不过来，才特意找上先生。” 第六十章 无敌将军炮 “好吧，什么时候？”秦决笑着问道。 这一场博弈在柳雨歌表露自己内心的瞬间秦决就输了，那时起他也不求任何政治资源，只希望能有一个体面的台阶。 大皇子给了，秦决自然就下了。 “明日日晒两杆，半日江亭会面。先生，我先行告辞！”大皇子起身行礼转身离去。 秦决将她搂入怀中苦笑道：“你呀，太着急了。记住，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欲求，很容易被别人抓住把柄！”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少女歪头问道，一脸的无辜茫然。 “对！”秦决点头道：“若你刚才不表露自己的想法，我能让大皇子欠我一个大人情，毕竟我是阉党的人。和东林党不和，明日必然遭受东林党的攻击，但你这一说，我就输了！” 秦决捏住她的鼻子笑道：“好了，别内疚。不是什么大事！吃完饭你也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还要去半日江亭！” “好！”女孩起身向后厨走去，她打算和丫头一起在自己房间吃完饭就睡觉。 她和公孙梦住在一个房间，因为丫头很胆小，怕鬼，晚上一个人睡不着。 晚饭前斯密斯一人带来六万两银票交给了秦决，他欣然收下和斯密斯客套一番便送客离去。 入夜渐微凉，秦决叼着牙签坐在凉亭中借着黄昏余光看书，在藏书阁他看的都是一些地理，人口分布和权谋的书籍，现在需要对儒学和诗经进行恶补。 “嘿，你小子怎么在这？”月缨带着几名长城军来到凉亭，“我还以为你在床上呢！” “你找我来干什么？”秦决皱眉问道。 “跟我去锦衣卫兵工坊一趟！”月缨右手一挥笑道：“给你看个大宝贝，现在我们已经造出了很多好东西。” “好！”秦决扔下书籍笑着跟在她身后，半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了兵工坊。 洋人的技工，墨家，公输家和锦衣卫的兵工坊人员全部围坐在一门炮面前。 “过来看看我们的新发明——无敌将军炮！”月缨拍着身边火炮的放大版笑道：“这家伙可厉害了，我们试了一下可以打二点六公里，威力巨大，爆炸半径足有五米！” 看着月缨高兴的样子，秦决忍不住苦笑道：“太短了！” “你什么意思？”月缨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不知好歹的混蛋，这可是本小姐的创意，要不是有我的天才想法，这门炮根本打不到那么远！” “虽然很打击你，但真的太近了！”秦决走到无敌将军炮旁边，低头看了一眼，“还是用土火药击发，只不过是加厚了炮管，让它的承受力提升了一点。没用，经过最多连续八次击发，火炮一样会炸膛。而且不能使用强大的炮弹。斯密斯送来的东西在那？” “已经搬到我们新建的简易兵工坊，做的人全是大明工匠！”兵工坊副长上前笑道：“那大人有何高见？” “第一，提高炮膛的承受力！”秦决回想从另外一个平行世界偷来的记忆，之后写下一个合金的练成办法，“照着做，能极大提升炮膛的承受力。” 随后他看着副长问道：“西方式的工厂何时能建造完成？” “至少还需四天，我们动用了一万名工匠修建，日夜不停，这是我们的极限了！”副长哭笑道，他也想快点，可惜人力毕竟有限，他们的工具也十分老旧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搞定。 “我能理解！”秦决低头开始画榴弹炮剖面图，他将图纸交给副长说道：“按照这个做。” “那炮该如何改进？”副长结果剖面图问道，看着它如此大胆而精细的设计，副长忍不住感叹道：“真乃绝世天才。” “直接扔了！”秦决指着面前的炮说道：“就这种玩意怎么用呀？你先去制作炮弹，炮的图纸比较麻烦，需要慢慢画。你们学的如何？” “回大人的话，我们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副长笑道：“至于那些各个专业的知识，我们不必学，若是学也要像读书人一样到课堂听他们慢慢说教，要不要我把他们赶走？” “难道还留着他们在这吃宵夜？”秦决白了他一眼，低头拿起西方的铅笔和东方的宣纸开始画。 副长起身拍手用英语说道：“嘿，各位朋友，下班了。这是你们今天的工资，感谢你们的帮助！” 领到六十两银子的工人笑着离去，他们三五成群商量着今晚去那里喝酒。 “我们的百姓也是日结么？”秦决放下手中铅笔，抬起头看着他。 “对，连年大旱大多数百姓都没有钱银余粮，只有采用日结才能更快找到更多人！”副长笑道：“大人放心，我大明从不亏待百姓！” “人够么？”秦决继续趴在地上画结构图。 “不够！”副长无奈叹息道：“无论我们怎么找人，都不能满足现在的需求，大人应该明白，建造工厂，制造机器，开动机器，期间诸多步骤都需要耗费大量人力，财力，若是不能快速拿到钱，我们怕不是过个一年就发不起工资了。” “没关系！”秦决狞笑道：“我们不是个人，我们是一个庞大的帝国，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有一张万能的解决底牌！” “什么底牌？”副长开口问道。 他放下铅笔，提起画好的结构图狞笑道：“战争，不就是缺钱么？开战就行了，把别国的钱银全部抢过来。 不就是缺人么？把别人的人全部抢过来当奴隶，让他们为大明建设流干最后一滴血。 不就是却资源么？别国有啊！还多的很，不要钱。 只要我们拥有足够强大的武力，我们就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前提是我们必须赢，一次都不能输，输一次就完蛋！” 将结构图交给他之后，秦决坐在桌子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今晚做出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墨家和公输家的人呢？” “他们已经去休息了，我们和他们两大家只是雇佣关系。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而且……”副长低头看了他一眼，思虑再三还是说出口了，“他们很少帮忙，反而是和那群洋人泡在一起研究什么东西。” “那就不管他们！”秦决右手一挥说道：“快点去做，我不想今晚不睡觉。” “是！”副长转身离去，立刻安排兵工坊内的所有人开工，铸造机器在人力的驱动下轰隆作响。 他转头看着月缨，少女双拳紧握，眼圈发红，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凶残模样！ “如果你生气了，我道歉。对不起！”秦决两手一摊笑道：“但你的想法真的很垃圾，一点也不天才，更没有创造性！” “老娘杀了你！”月缨一步上前，揪住他的脖子怒吼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门炮，花费了多少心血？” “全部都是无用功！”秦决轻轻摸着她的脸说道：“我们是大人，应该知道结果比过程更重要，结果是坏的，就没人会在乎你花费了多少心血。” “也对！”月缨松开他蹲在地上，“可能对这种事情，我真的不在行。” “这很正常，行军打仗我可是压根不会。人有所长，必有所短，此乃天理大道，无人能够忤逆！”秦决贱笑挑眉，逗了月缨开心。 “混蛋！”月缨对他竖起中指，“我诅咒你死在床上！” “世间还要如此好事？”秦决蹲在地上笑道：“这可是我一生所求。无敌将军炮这个名字是你取的吧？” “对啊！”月缨双手叉腰，扬起下巴，一脸神气的哼了声，“是不是特别威武霸气？一听就能吓破胆？” “我只感觉很沙雕，无敌将军？也太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吧？”秦决跳起来躲避她的攻击。 “你找死！”月缨将他摁倒在地，骑在腰上恶狠狠吼道：“我掐死你个混蛋！” “喂，这也太不雅了！快点松手，别人都看着呢！”秦决指着那群长城军。 月缨转头看着他们偷笑，立刻害羞的转头，脸都红了。 少女很快羞极而怒，起身怒骂道：“看你奶奶个腿，都很闲是么？给我滚出去跑三十公里，举着秋盾跑！谁要是敢少跑，就打八十军棍。” 士兵转身向外跑，他们自然不会真跑，连样子都不会做。全都回去睡了，今日算是个早班，他们也很开心能有一个人治着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将军。 第六十一章 工，农，商，文，皆无下品 “你也会害羞呀！”秦决一巴掌将左手背上的蚊子拍死。 狗东西，小爷怎么不是直接穿越，以我二十一世纪的身体，随便吐口唾沫在河水里就能造成一场大瘟疫，你们这群臭蚊子碰到我就要死。 “我是气，不是害羞。这天下你是第一个能让我如此生气的人，就算是万岁爷都不敢在我面前那么嚣张！”月缨瞪了他一眼。 她不是在吹牛，身为大明唯一的女将军，月缨一人领导二十四万长城军，深得军心，手握大权，虽对东林党非打即骂，但东林党却还是像条狗一样对着她狂舔。 朱汉包容心很强，深爱手下每个人才，对她的无礼都刻意忍让，慢慢造就了她嚣张跋扈的性格。 在秦决眼中，她才是人生的主角，有一个跪舔她的超大党派，贤明爱才的君主。 超高的天资，军事天赋，这不是主角是什么？说她是版本之子都不为过。 “可把我牛叉坏了！”秦决双手叉腰笑道：“能让您生气，并且我还活着，这不就是我实力的证明么？” “对！”月缨走到他身边，将其摁趴在桌子上狠狠打他屁股，“但你也说了，我不敢杀你，可不代表不敢打你！” “我错了，别打了，明天我还要龙船，你要是把我打的动不了，大皇子不会放过你的！” “好小子，居然敢威胁我！”月缨拔下他的裤子，随后小脸一红大骂道：“流氓！” 被扔到墙上的秦决感觉自己很委屈，这个朝代没有底裤，他也不喜欢穿那种布包，只能真空咯。 “你才是流氓好不好？”秦决坐起身瞪着她说道：“是你扒我裤子，还骂我流氓？” 她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羞红的脸，由于太过羞耻，少女起身向外跑去。 即便发了疯似的想要忘记，可方才看到的画面却不断在大脑中加深印象。 秦决进入炼造房，数千名工匠正将完全烧融的铁汁倒入磨具中，十三个一米九高的壮汉拉起铁链将炮管浸入水中。 选水是一门很重要的学问，无论是铸剑还是打铁都会选取富含铁元素和大量矿物的水。 这样才能锻造出更好的工具。 副长走到秦决身边笑道：“再有五次就可以用了，您给我们的膛线技术我们已经完全领悟，并且在不同的武器上做出了不同的改进。” “很好！”秦决点头，看着那群铁匠继续加热锻造，沉入淬火沉水，以此往复五次后，他们开始将炮组装起来。 将125mm陆行炮装载完毕之后，天已经微微亮，很多疲惫的铁匠直接躺在地上就睡了。 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身体都几乎不在属于大脑控制。 “注意他们的安全，这些人都是我大明的人才。”秦决指着他们说道：“要多培养这些工匠，在未来，大明需要更多这样的人。” “是！”副长点头后苦笑道：“但学打铁的都是一些穷苦百姓，他们没钱读书，只能干这些苦力活！”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秦决啐了一口唾沫，“这种想法简直可笑，大明必须将这种糟粕观念改掉，我们需要的是能让社会运转起来的人才。 各行各业都值得尊敬，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这件事我会向大皇子汇报，让他来亲自处理。” “很难！”副长苦笑道：“这个观念已经根植在百姓大脑之中，想要改变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就不做了么？”秦决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也请原谅我的生气。我办学校可不是为了养出一大群只知道读书，什么都不会的书生。我大明不需要那么多书生，更不能将传授技术的工作交给社会，职业教育，技术教育不能等而下之。他们一个月工资是多少？” “老师傅是一两银子，其他人差不多都是八十文大钱！”副长皱眉道，内心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呢？”秦决转头看着他。 “三十两！”他立刻地下头，用眼角余光看着秦决。 “一两银子勉强只能养活一大家子人，太少了！”秦决深吸一口气问道：“总事在那里？他的工作是什么？” “总事主要负责管理，他现在还在休息，总事大人一天只工作三个时辰！”副长抹去额头冷汗。 “他一月是多少？” “五十两银！” “好！”秦决点头问道：“你的工作是什么？” “管理，技术指导，上报任务，材料检测，产品质量管控负责人，仓库主事……” “靠！”秦决一脚踹断木栅栏怒骂道：“妈的，难怪没钱，每个月拿五十两养一个废人？你们归谁管？” “南镇抚司！” “知道了！”秦决走向正在装填的炮弹说道：“我会找白虎说这件事，你以后做总事，副长这个职位撤掉，没用的吃闲饭职位全撤掉。你的俸禄加五两，所有老师傅的薪资加二两，其他人全部加一两。劳动是光荣且能得到巨大回报的，职位没有高低之分。”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他原本生活的世界中，华夏就曾面临这种恐怖的问题。 人民的观念是种地是最下等人做得到事情，技术工人是等而下之的工作，所有就有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这就造成了一个巨大问题——高层领域不需要那么多人，国家教育资金大批量放在所谓高等教育上，钱全给了什么“融入全球化”，“欧美预备班”，“海外开放班”！ 教出来的人都以不在国外名校留学而感到羞耻，很多人才都直接留在了国外。 完全不重视技术的下场就是市场人才结构扭曲，技术人员需要公司代教。 但资本家是吸血鬼，是想赚钱的，它们凭什么无偿教你？这方面的亏损从那里拿？技术人员的工资，广大劳动人民的工资。 上层的乱象是人才大量外流。 下层的乱象是技术员工的工资根本拿不出手。 秦决当年高中毕业去过一家工厂工作，帮那些数控机床师父搬东西。 听他们说在日本一名数控机床员工可以养活一家人和父母，可国内工人的工资连条狗都养不起。 那是一家很“正规”的大公司，和外国有很多交流合作，这件事他们也是询问日本工人之后才知道的。 后来在秦决走之前，他听说有很多一把刀准备去日本和韩国。 再说说农业，所有的农业科技都是服务于当地，不同地方的土地不同，种植作物水果也不同。 但你可以去查一下我们现在用的书，根本不是根据不同地方因地适宜的农业书籍，全是抄美国的教科书。 由此可见，农工两方面被压抑的有多么可怕。本着种地没出息，学技术还要看脸色拿低工资，打工没尊严的困境。 跳槽，怼领导，没欲望，躺平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任何一个有知识，有经历的人都不会把这些问题单纯归咎于年轻人不行上。 这样说的人，要么是良心坏了，要么就是单纯的没知识。 “拉出去！”秦决指着门外怒吼道：“去外面试试炮的威力。” 十多名工人将贴脸绑在炮上，用人力将它拖出兵坊。 由于担心意外爆炸，枪支和火炮的建造都在城外兵坊进行。 他指着远方的一座山说道：“对准那里，炸！” 言罢，秦决立刻跑到两百米外的小山包后说道：“全部疏散，不要围观！” 待众人离开之后，一名六品高手罡气附体走到炮后。 可能是因为害怕，他转头对着秦决喊道：“我数到三就拉，你们小心点。” 见到他额头流冷汗，手也在颤抖秦决高喊道：“拉，成功了我赏你一千两银子，没成功我赏你八百两！” “娘的，死就死了！”六品高手拉动拉绳，只听一声巨响，浓烟随风将他覆盖。 秦决伸头看着那颗炮弹落在半山腰引爆，剧烈轰鸣惊飞无数林鸟，小山腰也被炸出一个深近一米，宽十三米的大坑。 “成了！”副长跳起来欢呼，秦决和周围的工人欢呼雀跃，这是巨人的一步。 “一千两，一千两！”六品高手高兴的跳了起来，随后跑到秦决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小人幸不辱命！” “起来！”秦决将他扶起笑道：“你是个勇士，这是赏你的！” 秦决从怀中取出一千两交给他，同时抽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说道：“今日之成功，离不开诸位的努力。这两千两平均分给大家，这一千两给大家拿去吃酒玩乐，喝个痛快。” 第六十二章 登龙船 大地摇晃，尘埃接天，秦决转头看到长城军的五爪龙红旗无风飘荡。 “尔等在此作甚？”白虎从天而降落在炮管上。 “作尼玛，从老子的炮上面滚下来，踩坏了你赔么？”秦决指着他大骂，这是他的大宝贝，心疼都来不及却被白虎用脚踩着，他怎能不气？ 长城军瞬间将他们包围，两千士兵立起秋盾，用长枪对准他们。 “干嘛？”秦决瞪大眼睛对着他们怒吼道：“造反啊？吾乃正三品理司，现在命令尔等放下武器！” “放下！”月缨怒喝一声，从人群中走出，她来到秦决面前转头看着远方的小山问道：“你炸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秦决扬起下巴，看着她傲人胸襟。 “真是可怕！”月缨皱眉摇头，她从未想过炮居然能有如此威力，在这方面她只能自愧不如。 “看看！”秦决指着那座山说道：“就一炮，能炸出那么大个坑！” “看看！”他又指着自己的炮说道：“这可是我们造出来的炮，赶紧夸夸我，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哥哥好厉害，我最崇拜哥哥了，最爱哥哥了！” 他捏着腔，语气阴阳人的很。 秦决还没到变声期，声音十分中性根本听不出男女，但这矫揉造作的嗓音在配上五品太监常用的兰花指。 让人忍不住想踹他一脚。 “傻逼！”月缨白了他一眼继续道：“的确超出了我的想象，它足以改变战争。” “那是！”秦决笑着点头道：“这可是国家机密，万不可外传，违者杀无赦。” “它叫什么名字？”月缨再次问道。 “恩……”秦决思虑片刻笑道：“不如就叫无敌将军炮，多威武霸气的名字，听着多么顺耳。” “好小子，厉害呀！”白虎一跃而下走到众人面前笑道：“拉回去，此事我会向万岁爷汇报，等着领赏吧你！” 两人开始吹水，白虎都快把秦决的祖坟都吹出青烟了。 月缨则一直盯着秦决看，坚毅，骄傲，羡慕的目光中多出一份似水柔情！轻咬下嘴唇，面颊泛红的可爱模样颇有邻家小公主的可爱。 “不和你吹了！”秦决挥手道：“我还赶着去龙船诗会呢，现在差不对已经日晒一杆，我先走了！” “行，我把它拉回去就去找你！”白虎命锦衣卫找马将炮拉回去，在走之前他站在月缨身前小声道：“那小子不错，是个厚道人。心也善，你以后别欺负他了！怪可怜的。” “你教我做事？”月缨指着他的鼻子低喝道：“仇且记下，早晚把你打一顿出气！” “嘿，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白虎冷哼一声跟着炮向兵坊而去。 “你们先回去！”月缨一步上马，“李开才那个老小子让我去龙船诗会有点事情交代，今天可能不回来了！” 少女驾马追上秦决，将他拉上马全速向半日江亭而去。 “你别误会，我只是感觉这个名字比较好听而已！”秦决坐在她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 内心暗叹月缨的腰好细，完全不像寻常练武之人那般粗硬。但盔甲好硬！ “我不是傻子！”月缨低头道：“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后悔没直接带你去长城了！” “有啥可后悔的？”秦决苦笑道：“这世间最不能做的事情便是后悔，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就欣然接受不也是件好事？” “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月缨猛拉缰绳，战马停在驿站马鹏边，她下马吩咐几句后，便带着秦决向半日江亭而去。 走出街市秦决就看到了高十七米的巨大龙船，各界文人骚客都聚集在半日江亭观赏荷花，他们手中都有一封红色邀请信。 全都是东林党发的，秦决连续几次起跳寻找自家三个丫头，可却看不到踪影。 “她们该不会还在雨司府等我吧？”秦决心急，现在距离上船只剩下几分钟，根本没时间会雨司府。 他只是一个正三品理司，还没资格让皇太后的船停下来等自己。 “在仔细看看！”月缨抓住他的腰，将其高高举起，秦决环顾一周看到骑在薇尔脖子上找人的公孙梦。 “在这呢！”秦决高举双手大喊。 “主人在那，薇尔快点走！” 这番动静立刻吸引了很多文人书生，他们见秦决一个小孩子没拿邀请信，便开始出言嘲讽。 “那家的小子如此不识好歹，居然在这鸿儒聚集之地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正是，一看就知道是缺少管教都是人。” “由此可见他父母也不是个什么能上的了台面的人！” ……………… 秦决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不介意别人骂自己，习惯了。 但这阴阳怪气他人父母的做法，让他很愤怒，人不是天生地养，是父母生养。 就算这具身体不属于他，但也是一对父母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是最心疼的宝贝，否则怎可能会在最后一个死？ 可想到自己的身份，秦决又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自己堂堂理司，正三品官员，和一群没见识没能耐的书生计较穿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非人哉，对子骂父，毫无礼数，没有丝毫修养。这圣人思想，夫子言论都被你随屎拉出来了么？”秦决盯着他们怒骂道：“披着身人皮，却如狗一般嘤嘤狂吠。” 退一步越想越亏。他怎能放过他们？ “放我下来！”月缨直接松手，秦决一跃而起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今儿，我就替你们父母教教你们，怎么说人话！”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里打人？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 “尔等若是人，怎么会说狗话？”秦决扬起下巴继续道：“我不杀你们，就是因为你们穿着一身人皮，两条腿站着。我现分不清你们是人是狗，才留你们一命。” “大胆！”一个白面书生指着秦决怒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爹乃山东知府，正四品的大官，你居然敢打我……我爹都没打过我！来人，把他拿下！” 维护秩序都是仪鸾司立刻围了上来，他们见到秦决之后全部下跪，“见过理司大人！” “你刚才问我是什么东西？”秦决低头俯视那名坐在地上的书生说道：“吾乃正三品理司，莫说是你，就算是你那个山外知府的爹来了，我也照打不误。” “小人有眼无珠，望大人有大量，放小人一马！”他立刻跪在地上磕头，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只是说说而已。 在大明能坐上知府这个位置要么是上面有人，要么是真的很有才能，但正死品就是个正四品，秦决只需要说句话，他爹的政治道路将彻底崩塌。 能否善终都要看秦决心情。 “秦公子不要生气！”李爱民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他左手搂住秦决肩膀，右手轻轻拍他胸脯说道：“钱在渊年轻不懂事，您别怪罪，他爹钱明是个能人，我爹很看好，看在我爹和我的面子上，你就放他一马！” “好！”秦决右手一挥让他们快滚。 “没想到秦大人也会来此！”李爱民笑道：“不如一起同行如何？” “好呀！”秦决笑着点头，内心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小子，他能当上驸马，李爱民至少有一半“功劳”！ “能否稍等片刻，我妹妹还需要一会时间！”李爱民笑道，他今日来一是为了寻个开心，二是陪自己妹妹玩。 “你妹啊？”秦决瞪大眼睛看着他，三女已经到来，秦决不想在继续等待。 “对，我妹！”李爱民强忍火气点头笑道：“很快就来了！我不仅有妹，还有个姐姐。” “那你妈挺牛逼啊！”秦决拱手道：“我赶时间，就不等了！还望公子理解！” “理解，理解！”李爱民连连点头，只求秦决快点滚。 “告辞！”秦决带着她们四人向龙船放下的登梯而去，大皇子正在专属道等待他们。 “哎……”李爱民无奈摇头道：“钱在渊那个傻子不知道顺天府里的不能随意惹人么？我都不敢在街上如此嚣张，若是遇到个外出采购的公公，宫女可就有你受得了。” “哥！你在这说什么呢？”李爱民转头看着自己妹妹，身高一米六九，一袭白衣宛如君子，手持折扇飒爽英姿。 他只能在内心暗叹自己妹妹真会长，皮肤和瓜子脸随她母亲，高鼻梁和双眼皮还有那双锋利的眼睛随她爹。 第六十三章 大明当如何？ “请交出所有武器，尖锐物品，锋利物品，八品以上不得登船！”两名锦衣卫拦住众人，他们身后的侍女端着一个红色盘子走到众人面前。 “这……”秦决转头看着月缨说道：“你是大宗师哎！” “我还是长城军将军！”月缨将自己的佩剑上交，“放心，能信得过的人都不会检查那么严格！” 秦决将枪放在盘子中，薇尔将自己的骑士剑交给锦衣卫。 但她还是被拦了下来，“你是习武之人？” 他们在薇尔身上感受到了极其恐怖的威胁，但却感受不到她的境界。 “她不是习武之人！”秦决连忙上前解释道。 这些规矩是由皇太后定下，她担心那些大家子弟的随身护卫在船上闹事，八品以上包括八品能够很轻松杀死十几人。 而能来这里的人都身份显贵，死掉一个都不好交代。 “那我们试试！”一个老者走到薇尔面前皱眉盯着她，“的确不是习武之人，但……”他将目光放在秦决和大皇子身上。 “我可以担保！”大皇子笑道。 “好吧！你们进去吧！”锦衣卫让开一条路，秦决随大皇子进入龙船之中。 “这一游需要多长时间？”秦决走到大皇子身侧问道。 “很快，今天晚上就能结束！”朱庆笑道：“先生不必担心，这里戒备森严，到处都是高手，根本不可能有刺客。” “我不是担心这个！”秦决打了一个哈欠继续道：“昨日一夜未眠，我现在有些困！” “那就来点刺激的！”大皇子拉着他走过空旷大厅向赌场而去，“龙船上设备齐全，所有娱乐设施一应俱全，不仅有赌场，小食还有青楼！” “这个好，这个好，这个真……”秦决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公孙梦说道：“真好，我都快饿死了，先去吃点东西吧！” 在大明赌博也是犯法的，前提是被官差抓到，像龙船这种赌局就没人管了。 “我也饿！”公孙梦伸头看着他笑道，“我想吃甜的！” “什么都有！”大皇子笑道：“厨子们早就在两个时辰前就登船了，龙船每一次诗会都会召集顺天府最有名的大厨。” “那就去吃烤鸭怎么样？”秦决抬起头看着丫头问道。 “好呀！”丫头立刻点头道：“全聚德的鸭子最好吃了！肉很香很嫩，皮还脆脆的。” “而且还不贵！”柳雨歌笑道：“我和父亲当年吃过一次，父亲说那么好吃的鸭子居然如此平价，属实良心。” 听到这三个字时，秦决内心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对劲，可听完她们的话之后立刻想到现在可是大明。 “我给你们一些钱去吃喝玩乐，中午时分我们在大厅如何集合！”秦决将自己身上的所有碎银子全部交给柳雨歌，又给了她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好！”柳雨歌带着薇尔和丫头去吃饭。 “我们呢？”月缨皱眉，她也想先吃点东西在行动。 “登楼！”大皇子指着上方说道：“再过半个时辰，皇太后将会亲自欢迎广大学子到来，随后就是在船上吟诗作对，观赏风景，随意游玩。我们先去用御膳，顺便聊聊！” “御膳需要多长时间？”秦决跟在大皇子身后向二楼最内侧的房间走去。 “很快！”大皇子推开门，室内装饰很普通，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繁华。 秦决刚坐下就想睡觉，他端起冷水猛灌一大口，让自己清醒一下。 大皇子关上门之后，秦决皱眉问道：“如果只是诗词比赛，怎么可能选出人才？他们是脑子有问题么？” 吟诗作对从不是政治能力，知识比较讨人喜欢，若无真本事在朝廷上很难立足下来。就以李白为例，一代诗仙在官场上却屡屡失意。 “当然不是！”大皇子摇头道：“最大的重头戏是辩赛，从午饭之后一直持续到晚宴，这才是东林党用以挑选人才的手段。” “哦！”秦决点头道：“选出过几个人才呢？” “选出来过三个士郎，两个知府，五品官员也不在少数。”大皇子面色阴郁，看起来有件烦心事，“东林党盘根错节，就连我都没有搞清楚他们到底笼络了多少人，先生一定要帮我！” 朱庆生的极好，是皇子，还是大儿子，争夺储君的机会更大，当年阉党和东林党都想把赌注压在他身上。 可他当时年轻听了皇太后的话，选择了东林党，如果是现在他一定还是选东林党。 朱庆不担心的是自己的处境，他是皇子，东林党是有求于他，而他可以随时脱离东林党。 害怕的是东林党手中的人，正五品基本都是市政厅级别的人物，这种人在东林党还一抓一大把。 若真将他们连根拔起，大明怕不是要废掉一半！ “呵呵！”秦决淡然一笑道：“大皇子完全不用担心，东林党虽然看起来像是一颗大树，但你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它还是一颗大树。” “这……”大皇子欲言又止。 “但这棵树没有根，只有树上的猢狲，他们相依相存。只要大树倒了，那群猢狲自然会散去！”秦决举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杯子破碎，水流了一地。 “是李开才那几个人形成了这个杯子，被拉拢的官员都是水。”大皇子笑道：“只要我们打碎杯子，水自然会流出来！先生高见！” “可你却有点低见！”秦决指着那些水说道：“水往低处流，人向高处走。那怕是个俗人，也会慢慢变雅，经历过无数人生苦难后，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知道一些道理和规则。 这个时候他们回首望去，若是发现自己人生皆是苦难，定然会骂当权者是个什么孙子，居然让老子过这种生活。切记，你的力量来自人民，而不是什么东林党和阉党。” “受教了！”大皇子作揖拜礼，在他眼中秦决根本不是个什么十二岁的孩子，更像是个经理无数风霜的老者。 沉着，冷静，睿智，对任何事情都能看透表象，直视内在规则，他很想成为秦决这样的人。 “不必用这种羡慕的眼神看着我！”秦决苦笑道：“成为我这种人，是件很无趣的事情。” “呵呵！”大皇子笑道：“先生见笑了。我倒是很想成为先生这样的人，只有您这样的人才能治理好大明天下。” “对啊！”月缨开始阴阳怪气，“那么厉害的炮，除了你谁还能造出来呢？” “您对锦衣卫副长说的话，我也知道了！”大皇子取出一封信继续道：“先生之高见古今未有，远超夫子圣人之见！” 副长的速度挺快，居然趁这段时间飞鸽传书，厉害！厉害！ 他拿过信看了一眼随即皱眉道：“谁给你的？” “我父皇！”大皇子笑道。 “恩，很不错！”秦决笑着将信递给大皇子，温和笑容掩盖了自己心惊肉跳的恐惧。 他之所以怀疑是因为字体工整娟秀，很像是女子写出来的字。一个***重活，手上全是茧子的人写不出如此娟秀小字。 八成是个太监写的。 “锦衣卫是我父皇心腹，这都很正常！”大皇子苦笑道：“先生，我有一问——未来大明当如何？” “人人平等！”秦决连忙解释道：“这种平等只在人与人之间，不在位高权重朝廷。百姓安居乐业，各行各业之见没有任何歧视差距。军人能得到更好的尊敬和爱戴以及待遇，但他们也是我大明利剑。官场需时刻盯紧严查，无论何时，官场都不可能清明。制度也要不断变化，以适应天下之变，万不可陈腐。” “制度？”大皇子瞪大眼睛看着秦决。 “你小子想什么呢！”秦决苦笑道：“还记得我说的意识形态么？” “当然记得！”大皇子立刻点头。 “它是我们统治人民的利器，但它必须为人民带来好处，任何胆敢挡在我们制度面前的存在，无论是人还是国家都必须毁灭。”秦决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们要让所有人都信仰我们的意识形态，如同信仰神明一般！” “我明白了！”大皇子立刻点头。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永远将科技发展放在第一位，你应该已经了解了那些炮，科技改变一切！”秦决搂住月缨的肩膀笑道：“是吧，无敌大将军，有了那种武器，我大明才是真正的无敌。” 月缨很想挫挫他的锐气，可却没有反驳的理由。 第六十四章 太岁头上动土 麒麟亭中，朱汉来回踱步，神色焦急而彷徨。 完全没看到荷花潭水清见底，微风摇曳动莲香。 青烟袅袅升起，麒麟跪坐在对面笑道：“万岁爷，久等了。” “今儿怎么就一个人？”朱汉笑着问道，今日妹妹不在。 “有两个人！”姐姐右手一挥，丝线将李求安的女儿，李爱民的妹妹拖出，她早已陷入昏迷，睡了一个时辰。 “她怎么在这？”朱汉瞪大眼睛看着她，内心想着怎么向李求安解释。 “万岁爷不必担心，她在这当然是因为我妹妹要去龙船诗会亲自看看那个家伙到底是鬼，还是神！”姐姐眉头紧锁，将少女放在自己面前，“您给我的东西我们已经看了，这完全不像是人能提出来的。” “何出此言？”朱汉内心大惊，在他心中这麒麟两姐妹就不像是个人，可在她们眼中，秦决却不是个人。 “他所说的事情都会发生！”姐姐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和妹妹进行了一次推演，在忘却他预料到的事情后。我们推演出的结果是，只有当这件事坏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我们才会醒悟。 但那时已经晚了，这个问题将会成为一块大烂疮，烂的不仅是皮肤血肉和骨头，还有思想。”姐姐摇头叹气，神色黯淡，“要是想要救治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财力，但依旧会伤筋动骨，痛很长一段时间。 可这秦决居然在这时就能想到，万岁爷，以您的智商可能无法理解。能想到这种病灶问题是多么困难，它就像是平日我们累计下来的病，不到最后一刻不爆发。我认为秦决一定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才说他不是人。” 被骂之后，朱汉只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他肯定是人，我能保证。” “人真能造出那种炮？”姐姐苦笑道：“我只所以来晚就是因为去看了一眼，威力奇大，炮和炮弹都远超我们百年之久，这种人……还是杀了吧！” 真正让她动杀心的不是炮，而是秦决的见识和才能。 麒麟很清楚，这种人无论是落在谁手中都必将掀起巨浪，索性是出现在大明，而不是在他国，否则未来大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万万不可！”朱汉厉声斥责，“他是我大明臣子，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怎么能杀了呢？你也说了，秦决之能古今未有，他才十二岁，在他的帮助下。我大明必然越来越好，不能杀，绝对不能杀！” “那万岁爷就不害怕，在他的帮助管理下，未来的大明要改名么？”姐姐抬起头冷眼看着他。 天落惊雷，朱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煞白，冷汗倒流。 “不可能！”朱汉摇头道：“绝对不可能，他是个忠臣，我相信他是个忠臣！秦决……” 他慢慢低下头，闭上了眼睛，想到秦决的才能，在想想自己的。朱汉第一次从秦决身上感受到了危机感，他内心十分害怕，有一天秦决说句话，大明江山就易主了！ 最后一点香熄灭。 “万岁爷先回吧！”姐姐起身向房屋内走去，“诗会结束前请给个准信，若您想杀了他，我妹妹会让他死在船上。” “知道了！”朱汉只身一人来到祖祠，上了一炷香后，他跪在先帝灵位前凄然一笑，“爹，要是您在，会如何处置秦决？重用他？还是杀了他？” 灵位从不回答，它就在那里静静看着朱汉。 “爹啊……”朱汉一把抹去泪水说道：“儿运气真好，哥哥弟弟不跟我抢皇位，还有那么多贤臣可用。但儿真笨，根本没法像您一样治理好大明，祖宗江山交到我手里。我真害怕会弄丢，每每想到这件事，我都害怕的睡不着，爹……您帮帮我呀爹！如果是你在的话，肯定知道怎么办！为什么要抛下我。” 龙船之上，秦决张开双臂笑道：“大皇子问我大明当如何对吧？” “是，先生！”大皇子微微低头。 秦决狞笑道：“那我问你，大明能治理多少疆土！” 他低头思索片刻后，抬起头看着秦决，见其表情狂傲不羁，他内心热血沸腾了起来，“常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小了，格局小了。大皇子何须惦念这普天之下？这普天之上为何不能是王土？”秦决起身，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笑道：“天上天下唯朕独尊，才是帝王傲气，帝王本色。让我看看你的霸道！” “现在的帝王是我父亲！”大皇子笑道，表情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傲慢。 “我是无神论者，也不相信人能万年不死！”秦决低头笑道：“大皇子，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位早晚会传到你们三兄弟手中。” “届时再说吧！”大皇子低头笑道，但内心却早已认定自己将会成为唯一的帝王。 可秦决却在内心对他充满了鄙夷，认为他不是一个能成帝王的霸道之人。 “大明的未来应是唯一之主，管他海内海外，皆是我大明王土！”秦决狞笑道：“元朝能打下来的王土，我大明也能打下来，元朝打不下来的王土。我大明依旧能，因为我大明天下无敌，在我大明面前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能做我大明的狗，是他们的荣幸！” “为大明霸业举杯！”月缨举起酒杯，她已经能看到秦决口中描述的未来。 是她最喜欢的未来，月缨是个高傲疯狂的人，她不是人，也不是狼，不是狮虎，而是一头凶兽。 少女的人生意义只有一个——征服。 开战，杀戮，蹂躏，征服是她唯一的快乐，只有无数次的胜利和征服才能让她感受到快感。 “举杯！”秦决举起酒杯，大皇子抬起头看着他们，犹豫着是否要举杯喝酒。 门外穿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三人，“我去开门！” 大皇子起身去开门，当门打开后，他转头看到秦决和月缨碰杯喝酒。 不知为何他内心涌上一股失落感，就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酒足饭饱后，三人向大厅走去，文人贵客全部聚集在大厅之中，长城军，御林军和锦衣卫的人游走在周围，时刻监视众人，保证没有任何危险出现。 “公子请不要如此轻薄！”秦决闻声转头，看到三女正被五个面色醉红的书生围在角落。 “哎，这位姑娘何出此言？”为首的书生坏笑道：“美酒佳人，世人所好！我们只是想邀请三位陪我们一同饮酒作对，还请姑娘给个面子。” “你知道我主人是谁么？”公孙梦指着他说道：“是理司秦决。” “什么理司秦决？”醉酒书生笑道：“我爹还是江南知府呢！你们二人不愿来也行，那就让这个蛮夷来陪陪我们。堂堂正三品理司，居然收一个蛮夷女子，穿出去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丢尽我大明的面子！” 醉酒书生声音奇大，所有人都听到了。 秦决看了一眼台上，皇太后站在中间，朱缈烟和李开才站在她两边，三人都没说什么。 但在场的书生才子都对秦决耻笑鄙薄，只有少数几个身正清明，不愿同流合污的人远离人群，站在角落中。 他清楚这是李开才找茬，不仅是让他丢面子那么简单。 虽然这是东林党举办的诗会，但名头不小，若是被人知道他秦决在诗会上被人耻笑羞辱，以后在朝堂上就混不下去了。 可若是动手，他李开才和皇太后肯定拉偏架，以醉酒之名来劝说秦决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他能怎么办？不忍，对手可是东林党头子李开才，大明皇太后，皇上都敬让三分的人物。 如果和我想的一样，自从我登上龙船我就输了。 那几名书生本想动手，可想到对手是秦决，正三品理司，阉党的人，就压下了色胆。 “你们不许欺负姐姐！”公孙梦指着他们大叫。 而秦决则一直盯着朱缈烟，她也看到了秦决。女孩向前一步准备去劝阻，但皇太后却拉住她的手腕。 “烟儿，不要妄动！”皇太后笑道：“我也是为了你，他秦决若心一直在一群低贱女子身上，你嫁给他又该如何以正主自居？要记住，你是公主，是我孙女，是大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是以后秦决家里的女主人，她们只不过是一群妾而已。” 朱缈烟停下脚步在内心思索，她认为自己终究是妻，是唯一陪伴秦决一生的人，不必为她们出手。 这就是思想的困局，她也是格局和思想的囚徒。 秦决很失望，后果也很严重，至于多严重，他自己都不敢去想象。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他们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第六十五章 喝醉好办事 秦决也不怪罪她，毕竟在封建社会，公主和妾的身份天差地远。 他一把将月缨拉弯腰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喝醉了！” “谁说我喝醉了？我千杯不倒，酒量大着呢！”月缨一巴掌拍在他手上，疼的秦决直甩手。 他举起还在颤抖的左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说你喝醉了，月缨，很多事情不喝醉不好办，所以你喝醉了！” “可别人都知道我酒量贼大！”月缨皱眉，这件事不好办。 “谁知道你喝了多少酒呢？”秦决笑道：“我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说！”月缨笑道，她相信秦决的许诺。 也深知秦决这种人就是那种鬼话连篇，满口圣人道理，大道如何，但做的事情都卑鄙无耻，下流至极。 可他位高权重，这种人从不轻易许诺，一但许诺就绝对会做到，她清楚秦决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这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更期待了。 “一艘只要开火就能瞬间把任何人城池炸个粉碎的巨舰，有了它，你必将战无不胜！”秦决看着台上的三人，慢慢举起自己左手，竖起了国际友好交流手势！ “你说的不错，老娘现在已经醉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月缨挣脱秦决大步向那五名书生。 喝过酒的人都知道，人根本不可能发酒疯，真正喝醉的人都会倒头就睡，那些没睡还胡作非为的人，都是借着这个借口发泄内心的欲望，说白了就是软蛋。 他们认定普通人不会和酒疯子计较，但秦决会。 三名仪鸾司的人立刻上前阻止月缨，只见她举起右拳将其全部扫飞。 他们藕断丝连的身体撞碎龙船，落入水中，其他人全部后退。 那五名书生有三人吓的跪在地上，剩下的两个分头逃跑。 月缨加快脚步追上一个跌倒在地的书生，抓住他的脚踝拖着他向另外一个书生走去。 直到将他逼到角落，月缨举起手中的书生狠狠砸在他身上，一下，两下，三下……二十七下。 血液飞溅，染红她的盔甲和朱红地板。 周围的高手早已到位，但却不敢动手，他们知道月缨是受秦决之意杀人，一个大宗师在龙船杀人，而不是大开杀戒，这是好事。 等她杀完想杀的人之后，自然会停手，你上前阻止可能会爆发一场恐怖的战斗。 扔掉断肢后，月缨抹去脸上血水狞笑着想他们三人走去。 江南知府的儿子立刻跪地磕头，哀求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是李开才指使我这样做的，求你不要杀我！” “你说这些谁懂呀？”月缨甩掉手上的血液说道：“就算懂，谁又在乎呢？不自量力的蝼蚁就算死再多也没人在意不是么？” 她一脚踩爆江南知府儿子的脑袋，最后蹲下将剩下的两个书生全部捏死，心理承受能力的弱的人都开始呕吐，丫头直接吓晕了过去。 “你太过分了！”白虎走到秦决身边指责道，他未曾想到秦决会如此极端，若是知道，他早就上前阻止，那怕会损了李开才的面子。 “白虎大人来的刚好！”秦决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白纸递给他说道：“有人向我举报，江南知府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所贪钱财的数量高达二十万两。根据我大明律法来判，他理应株连九族。望大人明查，若大人查不出来，那我就亲自去查。” 秦决看着那剩下的四具尸体问道：“他们的爹是谁？” “你不要太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把事情做的太绝不好！”白虎拉住他的右手说道：“切记，朝廷上也有人情。算了吧！” “算不了！”秦决推开他的右手狞笑道：“我把他们儿子都杀了，他们会放过我？不会吧！那我为什么还要留他们一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人情这种东西，只适用于亲戚，朋友之间，我和他们很熟么？” 秦决收回纸条后退一步冷笑道：“白虎大人可真是个有人情味的人，算了，我去找刑司。关键时候还是家人靠得住，外人，始终是外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外人！” 听到这句话后，大皇子和朱缈烟内心一惊，同时转头看着他。 二人都很清楚秦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刚才真的不能出手，出手就是输。所以我想求身为家人的你来帮我，但是你却一直在那里看着，这只能说明我看错人了，你不是我的家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自作多情。 他走到薇尔面前微笑道：“让你们受惊了，是我的错！薇尔把丫头给我。月缨将军喝醉了，帮我把她扶到卧房！” 秦决最后一句话声音贼大，所有人都听到了。 “好！”薇尔将怀中的公孙梦递给他，扶着薇尔向卧房走去，他也去了。 待秦决等人离开之后，皇太后微笑道：“让我们继续！” 卧房中薇尔打来一盆水给月缨擦脸，柳雨歌将丫头放在床上给她摇扇子。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杀他们就像杀菜鸡一样！”脱下盔甲的月缨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笑道，而秦决则完全把心思放在了其他地方。 这小妞的身材可真是有够变态的，脱掉亏盔甲和锁子甲之后，才发现那原本的火辣只是冰山一角。 此女若为妻，枸杞当饭也难医！ “你小子想死是吧？”月缨起身欲要揍他，可却被薇尔直接摁坐在椅子上。 少女用湿毛巾擦掉她下颚上的血液，他们的血都在盔甲上，除了盔甲和脸上，其他地方根本没有血。 “这妮子手劲挺大！”月缨上下打量薇尔，虽没有感受到境界，但却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危险。 “薇尔只是一般人罢了！”秦决连忙解释。 “告诉你小子，你要是再敢乱看，我就扣下你的眼珠子！”月缨指着他的眼睛低喝道。 “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那么好看，我还不能多看几眼？”秦决捂着自己肚子坏笑道：“不就是扣下眼珠子么？小事！到时候等我瞎了，就彻底讹上你！你就等着捡个丈夫回家吧！” “想什么呢！”月缨冷哼一声，“你那位公主老婆可不会同意。” 古代也实行一妻制度，但可以纳妾。 而妾的地位十分低见，基本属于家妓级别，时常被男主人拿去招待客人，剩下的孩子地位也极其卑贱，甚至都不能叫男主人为父亲。 所以朱缈烟的行为十分合理，但在他眼中却一点也不合理。 秦决是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他认为既然她们跟了自己，那就是自己的家人，没什么妻妾之分，反正都是我家人。 这一点让秦决十分生气，并且深刻认识到了朱缈烟的思想局限性。 “她不是我妻子！”秦决立刻摇头道：“今晚……不……明日我就找万岁爷说说，这桩婚事做不成。” “想什么呢？”月缨冷笑道：“这件事已经天下人皆知，你这是打万岁爷的脸，他那个人很好面子，你想死么？” “不就是一个借口么？”秦决狞笑道：“我早就想好了——不举，只要告诉万岁爷我无法行人事，那这桩婚事就绝对做不成。” “万一他不信呢？”月缨顿时来了兴趣，她对秦决很看好。 “不信我就把婚事拖下去！”秦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先把婚事拖到三雄战争之后，然后我就带着她们出海。若万岁爷真坚持把婚事办了，那我就把她晾在雨司府，晾一辈子！” “啧啧啧！”月缨坏笑着摇头道：“你这种人可真是良心大大的坏，公主可是个女孩，你这样对她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对，她是公主！”秦决放下茶杯说道：“娶了她我就真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你认为我是那种无私到为了他人放弃自己的人么？” “显然不是！”月缨指着他笑道：“我赞成你小子的做法，我们这种人生来就不会那种听命于人，朱缈烟是个硬茬子，扎手，离她远点好。” 说这话的月缨都感觉自己卑鄙无耻，为了自己居然坑害另外一个女孩，但她不后悔，更没有丝毫愧疚之意。 方才的事情就连她都感觉朱缈烟做的过分，大家既然已经是一家人，就应该帮着家里人对付外人。 有什么问题和矛盾，内部解决，家丑不可外扬，但她却坐视不管，这一点是个人都无法接受。 第六十六章 辩题蛮夷 可开心没多久，月缨又低下了头，她看着自己洁白的双脚黯然神伤。 自己是武将，秦决是文官，武将离开文官就只能是武将。文官离开武将，就只能是文官，可若是两者搅和在一起，那就能掀翻大明。 朱汉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笨，但绝对不蠢。 见她面色难看，秦决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的脚说道：“你没有缠小脚？” “险些缠了！”月缨叹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我一拳打死了给我缠足的奶娘，后先帝颁布法令，女子不可在缠足。借口是——体之发肤受之父母，一丝一毫不得毁之。其实真相是先帝喜欢没缠过的脚，不喜欢那种缠到畸形病态的双足！” 什么呀，不就是和我一样是个足控么？真是丢脸，还什么体之发肤受之父母，一丝一毫不得毁之？变态。 薇尔端起被染红的水盆走到浴室倒掉。 “秦决，我认为我们之间没可能！”月缨躺在椅子上，将双脚放在他大腿上。 “我知道！”秦决立刻点头道：“万岁爷不会同意，你是武将，我是文官。我有改变大明的计策，你有毁掉大明的兵力和战术。 其实吧！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喜欢你，也不知道到底是爱，还是馋你身子！” 他低头苦笑着摇头，“但理性告诉我你是个大麻烦，和你待在一起，无论是对我的未来还是对我本人来说，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但我还是想要靠近你，对三雄的战争，我会去！” 秦决抓起桌子上的剪刀，给她修剪稍微有点长的脚指甲。 “你有病么？”月缨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说道：“别想了，你肯定是馋我身子，你这种人怎么会喜欢别人？别去，听我一句。” “没关系！”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若不去，怎么远朝廷，若不远朝廷，他们又怎么会在遇到麻烦时想起我？重用我？我埋下的三颗炸弹又该如何引爆？ “我可不是馋你身子，我是真喜欢你。这种感觉我熟，见到美女我就有这种感觉。”秦决放下剪刀掰着手指头开始熟：“柳雨歌，月缨，朱缈烟，薇尔。我都爱！” “去死吧！”月缨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话说，你天天行军打仗的，怎么皮肤那么光滑？肉也好软，比雨歌的摸着还舒服！”秦决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 “我不是说了么？”月影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练了铁砂掌，练这种阴毒功夫的人怎么能人看出来？所以我才用药护理自己的手掌，还经常拿它洗澡。现在我无惧寒暑！” 话音刚落，月缨一掌落在桌子上，秦决伸头看去，木桌上有十多个小洞，每个洞内都有一粒紫色毒沙。 “我去！”秦决指着那些毒沙问道：“它们平日藏在那里？手掌皮下血肉中么？” “我想死？”月缨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个铁环，上面附着了很多毒沙。 “利用吸铁石将它们固定在手腕上，需要用时只是甩下拍入敌人体内。那怕是大宗师，中招也得死！”她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对自己手掌连划几刀，印记都没有留下。 “厉害！”秦决对她竖起大拇指。 “哼！”月缨骄傲的扬起下巴说道：“那是，像你这种废人一辈子都学不会。” 门外传来敲门声，月缨立刻穿上靴子。 “谁？”秦决冷声问道。 “我！”大皇子苦笑道：“皇太后想邀请您参加宴会，吃完饭就是论辩大会！” “诗会完了？”秦决向门口走去，脸上的冷酷表情逐渐变成了和煦的微笑，月缨跟在他身后，三女都留在房间内。 “完了，这种诗会就是为了开个彩头而已，连举办的必要都没有！”大皇子笑道。 秦决打开门就看到朱缈烟站在朱庆身边，他面色突变，由笑到怒，由怒到笑之间花费不足半秒，“拜见北安公主，微臣秦决这厢有礼了！” 他弯腰作揖，大皇子连忙上前扶起他说道：“先生莫要折煞我们，快快起来！” “说什么话？”秦决笑道：“你们是万岁爷的孩子，我只是一个臣，行礼不是在正常不过？” 他抽出大皇子腰间的扇子打开，在身前狂扇，“月缨我们走！” 两人径直向宴会走去，他们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坐下，尽量不吸引别人注意力。 可当他们坐下后，周围的书生全部起身离开，这个动静直接吸引了所有人。 李爱民的妹妹立刻跑到秦决身边坐下，她双手交叉顶住下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不断上下打量着他。 “公子！”她笑着打招呼。 秦决转头看到她的脸快速变化成另外一副面容，随后恢复原状。 “我靠！”秦决立刻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公子没看错！”她眯起眼睛笑道：“我是麒麟——暗！” 麒麟？还是来了，罢了，罢了，虽然和我想的时间比有点快，但也在预料之中。 “不知大人来找我所为何事？”秦决笑着问道。 “来杀你！”暗低头笑道，秦决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她腰间的刀。 月缨立刻起身瞪着她。 “月缨小姐不必如此着急，我杀他还需要万岁爷下令，否则绝对不会动手！”暗打了一个哈欠继续道：“其实我很欣赏公子，所以才是我来，若是姐姐来了，秦公子现在已经投胎了吧！” “坐下！”秦决将月缨拉坐下，“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万岁爷想杀我，不必劳烦你们动手，给三尺白绫或是一杯毒酒即可！” “哎……公子莫要如此伤感，万岁爷又没说一定要杀你，这完全是姐姐的主意。”暗端去酒杯和众人一同举杯说道：“因为你太强大，姐姐睡不着。公子放心，就算万岁爷真要杀你，我也会去求情！让你到麒麟办事。但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公子有真本事。今日这场诗会就是公子的保命符，若公子能胜！”暗将酒杯举到秦决对面，“我定保下公子！” “我凭什么能信你？”秦决伸手拿着酒杯。 “上一届武林盟主死在我的手中，公子，先帝曾给过我一道密旨！若有能救大明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下来！” 秦决举起酒杯和她碰杯。 他对那位从未见过的先帝更加敬畏——居然能看到一个王朝衰落的必然。 还是不能全信，但又不得不信，武林盟主可是江湖上最强的人，居然死在一个女孩手中。 太可怕了。 “诸位皆是大明才子，饱读经书，阅历丰富！未来也是我朝廷栋梁，不知是否有真本事！”皇太后笑道：“我今日出了三题考验大家，望众学子皆能解答。” 秦决闻声望去，皇太后看起来像个三十八九岁的夫人，体态丰满，神情庄重，时光在她眼角留下了一道厚重的皱纹。 “皇太后也是辛苦！”暗冷笑道：“都四十四了，还在为东林党操心。” “万岁爷怎么就选了她当老婆？”二人声音极小，周围有没什么人，现场也比较嘈杂，根本没人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有才呗！”暗叹息道：“毕竟是当年第一才女，就像现在的月缨将军一样出名。” “原来如此！”秦决点头，随后举杯和月缨碰杯喝酒。 “别看我呀！”月缨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先帝唯一让人诟病的一点就是她，一个党派女子当了皇太后。在朝廷上兴风作浪，万岁爷就算再傻也不会再招个党派女子进入后宫生儿子。挺好。” “先帝怕不是死不瞑目！”秦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先帝是猝死，闭眼可快了！”月缨端起酒壶对嘴吹，丝毫不在于旁边才们的目光。 这是一份属于上位者的傲慢，老北京流传一句话——狮子从不因犬吠而回头。 秦决看到朱缈烟和大皇子打开一条长幅，上面写着“蛮夷”二字。 “诸位尽情吃喝，待宴会结束在开始文斗！”皇太后轻轻拍手，歌女舞者开始表演，一众才子只感觉味如嚼蜡，内心苦苦思索着怎么解题。 秦决三人吃的开心，没有丝毫压力。 一个不在乎，两个心中已有答案。 “其实公子和公主的婚事我们是反对的！”暗苦笑道：“我们一直都认为臣和皇上除了这一层关系，不能再有其他关系，可现在看来，万岁爷终于有了一次先见之明。” “但我不同意！”秦决摇头道：“朱缈烟不适合做我老婆，真嫁给我也是受活罪。” 第六十七章 蛮夷苦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皇太后示意可以开始了。 暗转头看了一眼秦决，他还没吃几口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已经睡了半个时辰。 “起来了！”月缨把酒倒在他脸上，他猛然坐起看着一个书生起身侃侃而谈。 “普天下之大，除我大明皆是蛮夷，无论是靠近我大明的小国，还是远在海外的帝国，都是凶蛮之辈。他们茹毛饮血，与野兽无异，除了战争，他们没有任何其他想法。这种人最好快点灭绝！” 秦决白了他一眼，又看向那些为他鼓掌的蠢货低声骂了一句——没长脑子。 “说的不错！”皇太后笑道：“那你可对蛮夷有所认知？” “好战，喜好杀戮，无时无刻不在觊觎他国领土，畏威而不怀德。”书生轻笑道：“我们应该将他们全部灭绝，一个不留。” 听完这番暴论，秦决只感觉这种人能登船也只能说明诗会水平着实不咋滴。 “蛮夷众多，现在已经威胁到我国边境，我们连自保都有些困难，又如何消灭他们？”皇太后冷笑道：“坐下吧！你的见识太过片面，决断太过感性，没有任何思考可言。” “我认为，大明应继承大唐风骨对他们进行教化，让周围的蛮夷皆服天子之威。”又一名书生起身，他是李开才的儿子——李勋国，“对海外蛮夷应闭关锁国，不在理会他们。” “哦……”皇太后大喜，她内心想的也是这种办法，可朱汉却不听她的话，甚至在后宫大骂她垂帘听政。“你所言极是，可有无严重后果？” “完全没有！”李勋国露出自信笑容，“我大明是天朝上国，人口繁多，土地广袤，资源丰富，完全不需要理会那些贪婪的蛮夷之国。和他们交流是我大明给他们赏饭吃，但他们却无时无刻不在惦念我大明的钱财和资源！ 对周边小国也可以使用软硬兼施的手段，以仁爱待人，以武力回应他们的贪婪。” 诗会上再次爆发掌声，如雷鸣一般。 “万万不可！”朱庆白了他一眼继续道：“蛮夷就算是蛮夷，也有超越我大明的长处，他们在机械研究，战船设计和其他方面都有超出我大明的才能，和他们交流不仅能赚钱，还能了解他们的技术，跟上时代的步伐！” 闻言，秦决轻轻点头，内心对朱庆多了一分肯定。 此子还行，知道变通，能在失败中吸取教训，当自己身处不足的时候，又能深刻明白自身问题，拼搏进取不断完善，这才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 谁知所有书生全部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他，这让秦决都感到疑惑。 “哼！”李勋国冷哼一声继续道：“大皇子言下之意是说我大明比不上那群蛮夷？我大明天国上朝，何须向蛮夷学习？应该是让他们来朝拜我大明。因为我大明就是时代，是世界的主宰，是世界的领导者！” 诗会上再次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大皇子转头看着秦决，李勋国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秦决，随后笑道：“不知理司大人有何高见？” “没没没！”秦决连忙摆手道：“我是人，我的看法都是人的看法，和你们完全不一样！” “你……”李勋国咬牙握拳指着秦决怒吼道：“你是什么意思？这场诗会着急了大明所有名声在外的才子，你这不仅是在侮辱我，侮辱我们，更是在侮辱大明之文化。” “哈哈哈……”秦决捂住肚子大笑道：“你们踏马也配称之为大明文化？当真是肚中墨无几两，张嘴口若悬河！” 笑了十几秒后，秦决抬起头看着他问道：“李勋国，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当别人的意见和你不一样的时候，你就拉上一大群人以大义之名为非作歹？” “你……你凭什么辱我清白？”李勋国指着他鼻子怒吼，红红的眼眶中泪花闪烁。 “我可没侮辱你！”秦决张开双臂大声喝道：“是你们正在这样做罢了！这那里是什么诗会辩论，不过是犬狗狂吠罢了！在座的各位于我眼中介与犬狗无异，除了三位皇亲，月缨小姐和她！” 秦决指着身边的暗，他可不敢骂皇亲，是死罪，要杀头的。 “你……”李勋国指着他不断大喘气，“你这个粗鄙狂妄之徒！” “上来就直接曹尼玛的才是狂妄粗鄙之徒！”秦决指着自己笑道：“像我这种给你解释清楚，在草拟吗的人，请叫我——有礼貌的狂妄粗鄙之徒！” “混蛋，诗会乃是大雅之地，怎能容下你这种人？就算你是正三品理司，这里也不欢迎你！”李勋国指着门外怒吼道：“出去！” “你踏马可真是踏马没礼貌，就踏马不能说个踏马请么？”秦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踏马个狂妄粗鄙之徒。” 他是典型的大恶人，最恨的就是圣母和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别人的人，你不是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么？既然站了，那就站稳，我没道德，也懒得和你废话。 所以，当我用最脏的话回击你的时候，请你把我还没打的左脸伸上来。 说个搞笑的事情——圣母从没有好下场。瑞典，一个圣母国度，天天在国际上以圣母自居嘲讽别人的国家，当年难民大爆发时，不断接受大量难民，现在他们的强奸案发生率是第一，印度排在第九。 有些难民在获得瑞典国际当天就会喝酒庆祝，然后去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女性当自己的“庆祝工具”！ “你……”李勋国差点气晕过去，看到他气急的表情，秦决感觉很开心。 “住口！”李开才轻喝一声，“别在丢脸了！” “都是年轻人，难免意气用事！”皇太后笑道：“早有耳闻理司大人雄才伟略，在烟儿口中也常听到你的功绩和智慧，不知你有何高见。” 高不高见先不说，秦决算是被这老娘们的手段吓到了。 看似两边都不得罪，其实是拉拢一批打压一批。 你不是对朱缈烟有意见么？她也知道，而且你们都知道是因为我，那我现在就说缈烟天天夸你，对你多好多好，你肯定知道缈烟没说。 心里的芥蒂不可能放下，但缈烟和你不一样，她是女孩，很感性，我是她奶奶。 我站在她这一边，她自然会原谅我，并且认为你也原谅了她。 但你没有，这就是芥蒂，我明面上搞不死你，但在你后宫放把火也能让你十天不自在。 不愧是宫斗的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一句话就把秦决拉入不仁不义的境地。 “只有一些拙见！”秦决笑道：“这天下，无论是大明还是其他国家的人都喜欢生一个希望，但想要养大一个人需要花费很多资源和土地，至少需要一个房子吧？ 我们做个假设，设资源总量不断减少，人口数量越来越多，人的贪欲越来越大。” 这段话说完，暗吓的手中酒杯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们每个人都要争夺这些资源，粮食，土地，水果，衣服，房屋……”秦决无奈要肉道：“不知道在座各位有谁看过《万国书》？” 见无人回答，秦决冷笑道：“这就是我大明饱读诗书的才子么？就这？就这？就这水平？也不咋地吗！ 这本书上记载了很多外国的环境，人文，地理条件。也就是你们口中的蛮夷！ 以倭寇小国为例，就是一个海上小岛国，土地极少，常常发生地震，泥石流，洪水，海啸，房屋耕地尝尝被毁，他们只能以村落聚集，为了活下来他们必须让自己有用，对那些无用的人痛恨无比，在他们眼中没用的人就该死。 以他们的认知来看，在座各位都该死。你认为他们是对么？” 所有人都不自觉摇头。 “对啊，我也认为他们不对。但他们是对的，他们只想活下来，就算是丰收之年，他们依旧食不果腹。 在看看我大明，连年大旱却有余粮赈灾，发动战争，若是没有东林党那群王八蛋贪赃枉法，挪用赈灾粮，大明会死那么多人？” 在座的东林党都气的翻白眼。 “各位，你们之所以能骂他们是蛮夷，完全是因为吃的太好，吃的太饱。屁股决定了脑袋！”他张开双臂大声喊道：“要知道生存是一切事物的前提，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依附在强者身上，强者若是不能保护他们的生存就会因羞愧切腹自杀。 为了更好的活着，他们必须发动战争，去战斗，掠夺，杀戮，谁是最佳目标？当然是我大明！” 第六十八章 无人无国 “人口，生存，资源，三大问题造就了那些蛮夷国家的贪婪暴虐，我们应该庆幸自己生在大明！”秦决端起酒杯说道：“敬我们的国家，敬大明的强大！” 举起酒杯的只有少数几个书生，其中还包括暗和月缨，缈烟看着皇太后。 喝完酒之后秦决冷笑道：“还效仿大唐？你知道大唐的民风有多么淳朴么？人数也少，粮食多，才能帮那些蛮夷小国解决粮食问题。蠢货！” “先生可有破解之法？”皇太后再次开口问道。 你们居然连个络合物都不如，解决办法不是很简单么？如果粮食只够两千人吃，却有一万，杀八千不就行了？ “很简单！”秦决低头看着酒杯中的美酒笑道：“先杀光他们一半人，不够就再杀一半，直到杀够为止。如果嫌麻烦，那就全杀了，一个不留。别说是粮食问题，生存问题都解决了！” “何等凶蛮？”李勋国瞪着他说道：“理司大人怕不是和蛮夷待久了，越来越像个蛮夷。” “你该不会以为我中华真的很善良吧？”秦决举起酒杯狠狠砸向他，却被一名仪鸾司的人抓住，“纵观历史，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抛开所有美化的词语，你就能看到血淋淋的现实。我中华对待敌人的办法只有一个——彻底消灭他们。” 科普个冷知识——五大常任安全理事国是全球最大的五个军火商。 “这诗会怎么就只会安排这种让人来？李勋国，你今天出门时忘带脑子了么？”秦决皱眉问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没脑子？” 他转头扫了一圈继续道：“纵观诸位，皆与他无异，我想这诗会也没必要再办下去了，反正也选不出能为我大明所用之人才。” “大胆！”李开才拍桌而起。 他指着身边的皇太后说道：“此乃皇太后举办的诗会，邀请的是天才才子，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办就不办！” “好！”秦决指着他继续道：“我给你说道说道，这场诗会请人，吃饭，喝酒，奏乐，起舞，至少要花个五六万两吧？ 而且这龙船如此巨大，除了诗会并无他用，岂不是浪费？不如直接拉去改造成运货船，还能为我大明做些贡献。留在这里也不过是给废物吹逼用！ 你方才问我有什么资格，我告诉你李开才，我不仅有资格，还有理由。我是谁？ 理司！为万岁爷分忧解难之人，现在大明财政紧张，可你们却如此铺张浪费！我怎能坐视不理。现在我告诉你理由，他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他人犯我一寸，我杀你全家！” “那只是酒后胡言乱语，是个人行为，秦决你莫要牵扯到整个诗会！”李勋国拍桌而起。 “理司大人说的是！”皇太后笑道：“是我疏忽了！请问理司大人如此高明，能一人解决所有问题么？” 又是个杀招，秦决若是认了就是造反。 “当然不是！”秦决咬牙握拳，死死盯着皇太后，现在这个女人是他最大的敌人。 “对啊！”李开才微笑道：“人才的选拔需层层筛选，培养也极其麻烦。不是每个人都像大人这般天资绝艳，我们这种筛选虽收效不大，可也曾给朝廷选出多很多可用之才。大人万不可以偏概全！” 翻译翻译：诗会肯定能选出来人才，只是这一批废物罢了！没一个比你强。 “铺张浪费是我的错！”皇太后低头笑道：“但龙船诗会这个由头却为顺天府赚来很多游玩的旅人，带动了周边经济。不算亏！龙船闲置这个问题我们也早就打算解决一下，以后闲置时就租出去赚些钱银。” 这一刻秦决才明白什么叫大而不倒，盘根错节。 尚书和皇太后搅和在一起，他们只需要退一步就能化解危机，而且秦决还不能追究什么，来这里反倒是把自己恶心的够呛。 秦决转头看着朱庆，这时候需要他说话，由他来彻底终结诗会。 事后万岁爷肯定会责怪他，但也定有奖赏，毕竟是毁掉东林党拉拢人才的一个手段。 等了许久，也不见朱庆说话，秦决只能无奈摇头。 “我们走吧！”秦决转身欲走。 却被皇太后拦下，“理司大人现在诗会还未结束，为何要走？我还有一问，不知大人可否解惑。” “说说看！”秦决打算再给朱庆一个机会，在走之前若是朱庆还无法说出口，他就彻底放弃朱庆，转而去支持其他皇子。 “大人方才说的问题我大明也正在面对！”皇太后无奈摇头道：“大旱之年，江苏多地出现葬子案件，请问大人该如何解决？” 人虽自允是高级生命，可终究无法脱离动物的范畴。 当生存压力过大时，人也会和其他动物一样减少生子，现在是内卷，不结婚，少子化。 但在古代结婚是必须的，也没有避孕套等避孕手段，虽有人用鱼泡来代替，可是有前提的——必须小。 大一点就不可能用鱼泡，而且鱼泡十分容易破裂，上面还有细菌，容易感染。 葬子就出现了，孩子生下来之后就立刻下葬活埋。 古代认知中孩子是父母的财产，杀自己的孩子不犯法，那怕是大规模出现，官府也管不了，更不敢管。 葬子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最出名的是西夏，各个朝代末期也都有发生。 一山万子这种事情更不是传说。 朝中很多大人和皇帝都认为葬子是一个王超毁灭的开始，若是出现多地葬子，朝廷就必须采取激烈措施。 “孩子毕竟是父母生养，是自己的孩子。葬子只能说明人民的生存环境面临巨大危机，这是我大明失职，是万岁爷失职，更是我的失职！”秦决转身向江苏方向跪下连磕三个响头！ 随后起身竖起右手食指说道：“百姓的生存环境面临巨大危机，无非两种原因。第一是天灾，比如这一次的大旱，才是造成葬子的重要原因。 第二是人祸，东林党贪赃枉法才造成这种局面，为了避免我一定要杀光所有东林党全家。” 朝堂上谁都知道秦决和东林党不共戴天，两者只能活一个是所有人的共识，只是没人挑明。 秦决也不愿意挑明，一是显得自己太过小气，斤斤计较，让外人嫌弃自己。二是过于嚣张，容易被人抵触。 但他不得不说，只为向大皇子朱庆证明——我都敢，你怕个屁？ 李开才的做法是最正确的，不回应，我才不会傻到去得罪人，去承认自己结党营私。 “那只是个人问题……”李勋国刚开口就被李开才一脚踢翻在地。 “你在说什么胡话？酒量不行你就少喝酒，废物！”李开才气急，抓起葡萄砸在他头上。 “人的问题最难解决！”皇太后点头，极其认真的听讲，“大明官僚制度太过臃肿，需要慢慢剥干净，设立检察院，全部用万岁爷的人。 对地方的政策也是最关键的，我们必须打下更多土地，发展科技，人的未来不应该止步于脚下大地。我想上天。” 暗长大嘴巴看着秦决，今日一见才明白此子是多么狂傲！ 就连月缨都无比震惊，低声说了句，“你咋不日天？” “若皇太后看到那些蛮夷科技，就不会再叫他们蛮夷。”秦决低头苦笑道：“科技发展永远是第一。之后是土地改革，公有化，所有重工，贸易和生意都应纳入皇商。给百姓提供富足，安详的生活。 对外敌，我的想法是杀掉九层，只留下一层。将他们的土地全部收入我大明，给我大明百姓耕种。 消灭倭寇，高丽，将他们的国家变成我国港口，只要我大明百姓有钱，别人就一定会来我大明做生意，让他们相互竞争。我大明百姓得利。 对外争夺殖民地，不断扩大大明的国土，让我大明子民过上更好的生活。简而言之一句话——什么政策对大明百姓好，就用，无论是做多少恶，杀多少人，被后世唾弃多久，都由我一人来承担。” 偌大的三楼，众多的学子，却听不到一点声音，就连呼吸那微弱声音都显得如此刺耳。 秦决作揖拜礼道：“人乃国之根本，非筹码，非工具，非消耗品，无人无国，人就是国！秦决拙见，让皇太后见笑了。告辞。” 他起身离去，暗和月缨跟在他身后一同到卧房之中。 第六十九章 君与臣 “你去过那些地方么？”暗笑着问道，她端起茶杯轻轻摇晃，“你懂的，我不是故意质疑你。而是绝大多数的书籍都有严重的主观倾向，他们很喜欢在书中表达自己的观点。” “没去过！”秦决轻轻摇头道：“读万卷书的确不如行万里路，只有亲眼所见才能真正了解事物的本质。你说的观点我也理解。 但我认为这很好，若书籍诗词没有自己的主观倾向是不可能成为好书的，读书的时候应该时刻保持自己的观点去审视，去判断他人观念的对错，通过文字去了解作者的想法。 我很感谢那些写书的人，无论是为了娱乐大众的九流作品，还是有深刻含义的名作，都能让人从中获得不同感悟和满足。” “你这家伙还挺温柔的！”暗笑道：“在我眼中，那些观念和我不同的书，我一般都直接扔到地上骂一句——垃圾作者。” “我只是不喜欢苛责别人而已！”秦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要不是找茬，我能接受任何不同的意见。毕竟我们人类都是由不同的环境塑造而成，在时代和环境的影响下，人会变成恶，也会变成善。” “那什么样的人是故意找茬的？”暗放下茶杯笑问道。 “基本是三种，第一种是语气特别冲，傻子都知道这种人是故意找茬。第二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他们本能认为自己是正确，其实就是一群借大义之名满足内心欲望的混蛋，这种人该杀。 第三种就比较有趣了，他们会不断告诉别人自己的有底线，谁谁谁触碰了他们的底线。以这个借口诋毁，辱骂别人。这种人对了一大半——人人都有底线。只错了一点，人在被触犯底线时从不动口，最好的结局是血流三尺。只有狗才会一直叫唤！” “有点那意思！”暗举起酒杯以茶代酒，两人碰杯。 放下茶杯后，一只信鸽飞到暗身边，李爱民推开门看着她皱眉道：“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李爱民想赶紧把自己妹妹带走，现在秦决已经和所有书生才子闹翻，他不想让自己妹妹和秦决走的太近。 “没看到我现在有急事么？”暗摘下鸽子腿上的竹筒，从中取出信件。 “你……”李爱民瞪大眼睛指着她，随后开始皱眉问道：“是谁？你绝对不是我妹妹，我妹妹可不会这样和我说话，你把我妹妹藏在那了？” 盛怒之下的李爱民大步走向暗，他顺手抄起一张椅子怒喝道：“你最好快点说！” “你是傻子么？”阅读完信件后，暗抬起头看着他笑道：“现在你妹妹在我手中，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信不信我命人杀了你妹妹？” 只听扑通一声，李爱民跪在地上微笑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十分敬佩这位女侠，求求你把我妹妹还给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别担心！”暗将信件烧掉，“你妹妹在很安全的地方，我是锦衣卫的人，来这里是为了查身边这位小帅哥。稍微借用一下你妹妹的身份而已！” “哼！”李爱民起身骂道：“锦衣卫就可以如此贼胆包天么？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爹可是……” “我是麒麟！”暗白了他一眼。 “原来如此！”李爱民再次跪在地上，双手作揖道：“久仰大名，我之所以跪下也是敬仰麒麟之名，没有别的意思！” 他是个家教很严的孩子，小时候除了读书基本上没有出过门，考取功名后，李爱民一直在北护国为他安排的师父手下工作，平日除了听教还是听教。 在众多口头教育中，他常常能听到一个名字——锦衣卫麒麟。 它才是万岁爷最信任的部门，任何家国大事都会经过她们的意见进行修改，这个部门中的人平日不会现身。 可每当遇到危机，她们就第一个挺身而出。 就连李求安都说：“大明可无我，不可无麒麟，若是麒麟没了，大明将会踏入不可阻挡的崩溃。 而且他们的权力极大，三年前杀南护国就是她们一手布局，为的就是扫除东林党的利爪。 这件事还是先斩后奏，万岁爷不仅没有生气，还夸她们做的好。其实朝廷上所有人都知道，万岁爷对南护国的偏爱远超所有大臣。” 因为这件事，万岁爷有过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对李求安都有意见。 但李求安勾结麒麟的想法却一点没有，他知道麒麟看不上任何人，包括他朱汉也看不上。 “麒麟大人，结果如何？”秦决低头问道，就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他也害怕自己被杀，以他对朱汉的了解，那位万岁爷简直就是个摇摆狂魔，根本没人知道他的决定在决定之前摇摆了多少次，可能在下达之后都在摇摆。 “这件事吗！”暗起身无奈叹气，一脸惆怅失落，还有深深的失望，说着她还将右手慢慢伸向腰间。 月缨起身护在秦决面前，坐下旁边的薇尔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不要激动！”暗坏笑道：“我只是腰有点痒，挠挠！”暗伸出右手说道：“恭喜你，万岁爷希望你活下来。” “还有其它话么？”秦决趴在桌子上不断喘气，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就是王权社会，无论你多牛，在皇上面前你就是个一句话便能决定生死的人。 “小子挺聪明！”暗捧住自己的小脸微笑道：“当然有，万岁爷说，他想成为先帝那样的帝王，所以才留下你！” 半个时辰前，跪在祖祠中的朱汉抬起头看着先帝灵位，想着过往种种。 在他成为太子的那段岁月，先帝从未少过对他的教导，而教导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帝者霸业，傲而谦卑，狂而谦逊，重而轻。 无论你的臣子有多了不起，多么聪慧，万不可嫉妒他。这有失身份，你是君，是帝王，嫉妒一个臣算怎么回事？ 你要是嫉妒臣，大明将无可用之臣。无能君王常有，但满朝废物这种事情却从未有过。 “我终于活了！”秦决仰天怒吼，随后一把搂住薇尔的头揉她的脑门，“刚才为什么不救我，你就不怕她杀了我么？” “不会！”薇尔十分坚定的摇头道：“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她的眼神很温和，完全没有要杀你的意思，不需要保护。” “不是哟，小妞。”暗低头微笑道：“杀一个人可以掩盖住杀意，更别说眼神了！只要是个暗杀高手就能做到。” “你想死么？”薇尔冷冷看着她说道：“这么近的距离，我能在保护好秦决的前提下杀了你！别动手，你和秦决是看起来是朋友，我不想让秦决伤心。” 他立刻松开薇尔躲在其身后，“你要杀我？” “对！”暗直言不讳，她低头苦笑道：“后面还有一句，是姐姐留下的。她让我把你处理掉，对不起刚才没控制住。平日我天天听姐姐的话，条件反射！” 这个理由十分合理，极其合理，可秦决内心还是生了芥蒂。 原因很简单——他更相信薇尔，一开始薇尔没有任何动作，证明暗不想杀秦决，可后来却有了。 想试探薇尔的实力？完全没必要用这种手段来测试，因为一但被发现必然使人生疑，着实不划算。 所以秦决断定她真的想杀自己。 “现在没了！”薇尔抬起眼睛看着自己颔联，用双手慢慢整理。 “只是个玩笑罢了！”暗连忙摆手解释。 “我懂，我懂！”秦决笑道，他拿起桌子上的酒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为了庆祝我还活着，干杯！” “你能活着是必然，万岁爷可不是小气的人！”暗连忙解释。 四人举起酒杯，薇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薇尔不喝酒，只喝茶！” 五人碰杯。 “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暗拉着李爱民向外走去道：“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你妹妹，也省的我往护国院跑！”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彻底消失，秦决瘫坐在椅子上，若非月缨扶着他怕不是要倒在地上。 “别怕，这件事只要揭过去你就是安全的！”月缨笑着安慰他，“万岁爷是那种只要做了就绝对不会在后悔的人，就算出了问题不还是有我么？” 少女拍着胸脯傻笑，秦决终于露出宽慰的笑容，不知为何靠近月缨总能让他特别安心。 第七十章 薇尔我的超人 “丫头，你练的是什么武功？”月缨转头问道。 “没练！”薇尔剥开橘子，将白色线全部扯下后才放入口中。 “刚才暗想杀秦决的时候我都没感受到，你是怎么知道的？”月缨并不认为自己天才无敌，但绝对能在高手榜上有个名字，但这方面却比薇尔弱一点。 她有些生气。 “我生在北方冰岛，是个游牧民族，以打猎为生。父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带着我去追捕猎物，经常看到那些猎食者捕杀动物的场景，它们在杀死猎物的时候眼神很平静！”薇尔将橘子籽吐在手上继续道： “猎物很少，人很多，食草动物常年迁徙，每一次捕猎之前，临近的部落都会发生战争。我们杀人的时候比她更平静，就像是喝水一样，而且战场混乱，若是看不到谁要杀你，你会死的很快！” 秦决都感到震惊，他转头看着薇尔问道：“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八岁！”薇尔仰起头开始回忆，“当时我和父亲盯上了一头落单的牦牛，还有一个猎人盯上了它。 父亲让我跟着猎人，当那名猎人杀死牦牛时，他走出小山十分放松，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箭正对准他的脑袋。放心，我一箭射穿了他的头！” 秦决只能感叹她好狠，这种猎人杀猎人的事情秦决只在故事中听说过。 这种手段虽然残忍，但却十分有效。 就和黑暗森林差不多，死掉一个猎手，就能少一个竞争对手。能得到的猎物就更多，自己活下来的几率就更大。 反正也没人在乎那个猎人有没有家人，家中是否有一群等待自己打猎回去的家人，如果他死了，他的家人也必死无疑。 世间总是传唱胜者的故事，没人在乎败者的下场。 就算知道了败者的下场，也只会庆幸自己不是失败者，同时努力让自己变强，不成为下一个失败者。 “原来如此！”月缨点头道：“不愧是生活在生死困境中的人，这里好闷呀！” 少女伸了一个懒腰，“我们去船上玩玩吧！” “好！”三人来到船上，雨歌陪着丫头睡觉。 船上张灯结彩，甲板上站着很对书生，他们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畅谈自己的未来，喜欢的姑娘，相互捧着臭脚。 两岸也是灯火通明，街道上有很对游客在观赏风景，岸边的姑娘们趴在护栏上看着船上的公子们。 有些姑娘见到自己心仪的公子还会将自己的手绢抱着石头扔到船上，捡起手绢的公子会在下一个港口下船。 这里的情爱不需要思考那么多，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是两情相悦，不必管他门当户对，未来如何。 这一刻，我知道你喜欢我，你知道我喜欢你就足够了。 突然秦决看到两里外有一艘大船迎面行来，那是一艘巨大的货船，上面没有任何灯亮着。 他粗略判断了一下大喊道：“有刺客！” 锦衣卫和御林军立刻冲到秦决身边，他指着对面的大船说道：“那艘船没有点灯，在我们相遇的河口，是容不下两艘船穿过的。而它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你们快点想办法。” 他们立刻转头看向那艘货船，粗略判断过后，锦衣卫心都凉透了。 “快带她们出来，我们跳船！”薇尔转身冲入卧房带她们二人上来。 龙船距离岸边只有二十几米，对他们这些高手而言虽然有些勉强，但能保证平安落地，或者落水。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一名锦衣卫镇抚司双手抱拳说道：“方才皇宫出现刺客，四位大人全部离开，现在船上只剩下月缨将军一位宗师。” “船上有没有炮？炸它呀！”秦决指着货船怒吼道。 “没有！”镇抚司立刻摇头，“皇城内禁止出现战船，我们的龙船没有炮。” “那就立刻停止前进！”秦决低头开始思考如何解决。 镇抚司让自己一个手下去通报，其他人将书生才子全部送到下方，御林军和锦衣卫在甲板上列阵。 长城军与仪鸾司的人维护秩序，防止意外。 现在通知无敌将军炮根本来不及，而且还不一定能打中，万一打中龙船我必死无疑。 他们为何迎面冲来？就算两船相撞也不会漏水，大明龙船虽是木质结构但却用了钢板固定，硬的很。 对啊！木质结构，可以用火攻！ 秦决指着对面的货船说道：“他们要用火攻，船上肯定有燃油火药，只要两船碰撞在一起，龙船绝对会被点燃，届时我们必死无疑。” “那我们现在就跳船？”镇抚司皱眉问道。 “不行！”秦决立刻摇头道：“万一他们有弓箭手，那些书生跳船就是活靶子，绝对不能现在就跳船！” “那……待两船相撞在跳船？”秦决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你动点脑子好不好？”秦决指着他大骂道：“被点燃的油会浮在水面，书生要么被淹死要么被烧死，而且两艘船一但沉没就会形成巨大的漩涡，到时候谁都活不了。” “不如我上？”月缨撸起袖子上前一步。 “你个笨蛋！”秦决抱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身后，“你怎么知道对方船上有没有宗师？万一他们就是在等着你上去呢？” “那你说该怎办？”月缨指着货船说道：“他们在加速，现在只剩下一公里了！秦决，我是军人，当遇到危险时，无论是使命使然还是责任使然，我都必须一往无前。” 他绝望的蹲在地上问道：“你能跳多远？” “一个人的话，一百米！”月缨安静等待，可货船却被点燃，烈焰冲天，照亮了十分之一个顺天府。 “不够，就算你冲上去，货船也会撞在龙船上！”秦决抬起头看着那些无助的锦衣卫，御林军和门口的书生们。 众人皆低头，唉声叹气，似乎已经认命。 就连秦决都想要认命放弃他们，带着重要的人跳船拉倒。 而且船上都是东林党的人，死再多他也不心疼。 皇太后等人登上甲板问道：“没办法么？” “回皇太后的话，我们没办法！”镇抚司立刻低头。 “没用的废物！”她抽刀向镇抚司砍去，秦决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现在杀人只会扰乱军心，你才是没用的垃圾！”秦决指着她大骂，随后起身怒吼道：“全军列阵，防御姿态！防止对方的火焰箭射在船上。” 话音刚落，秦决就看到薇尔带着二女来到甲板上，他不顾周围人的责骂向薇尔走去。 “薇尔，你说你不会武功，但他们都怕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很厉害的特长？”秦决笑问道。 “我头发特长！” 秦决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用什么手段杀敌？” “武器！”薇尔举起自己的右拳说道：“还有拳头，薇尔的拳头很厉害，薇尔的力气很大。” “你能跳多远？”秦决如获救星。 “五百米！”薇尔伸出右手五根手指。 “你的力气有多大？” “没试过？不知道！”秦决拉着薇尔走到指着对面的燃烧的货船说道：“跳过去，对准水来一拳，能不能把那艘船前面的水打没？” “不知道，但薇尔可以试试！”言罢薇尔跳到岸上，她蹲在地上双腿发力一跃而起。 货船上的人立刻放箭，月缨抓起两面秋盾扔出去为薇尔挡住所有利箭。 只见少女在半空不断旋转，在碰到水的瞬间一拳递出，“众神归位！” 但闻轰鸣，水流满天，秦决看到货船前方出现一道宽三点六米的巨大深坑。 薇尔脚踩泥泞土地冲到岸上，熊熊燃烧的货船一头扎在河底，两侧河水将其淹没，停止移动的龙船也向前移动七米。 我靠，这还是人么？这是绿巨人啊！ 秦决跪在甲板上仰天长啸，河水下发生剧烈爆炸，河水瞬间抬高半米。 随后是大量尸体，木板和鱼的尸体浮上水面，龙船上的人相拥欢呼，哭泣！ “薇尔，我的超人，我的神！”秦决趴在甲板护栏上对远方的薇尔招手。 “方才之事，多为局势所困，望皇太后见谅！”秦决转身单膝跪在皇太后面前，她还捂着大腿，面色极其难看。 但又不能怪罪秦决，毕竟危机是他在短时间做出决策，并且完美解决危机。 方才无论是让货船靠近龙船，还是打炸货船都会造成巨大损失，因为这里是顺天府。 “无碍，秦决你做的很好，下船后我为你摆宴庆功。”皇太后露出温和笑容，好似秦决根本没有踹过她一样。 第七十一章 神经病故事 雨司府中秦决正在用毛巾给薇尔吸干头上的水，洗完澡的女孩坐在凳子上低头看着手中的故事书。 那是一本流传在民间的故事书，讲述的是美好的爱情，秦决并不了解，但也不打算去了解。 秦决将第十三块毛巾扔在盆中问道：“这一次你做的很好，想要什么奖励？” “你给我讲个故事吧！”薇尔抬起头看着他。 这个要求把秦决难到了，他本以为薇尔会要金钱，珠宝，钻石或者其他贵重物品，无论是多么贵重的事物，秦决都不在乎，甚至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唯独她提出的要求秦决不知道该怎样满足！ “你可真是个有趣的女人！”秦决又拿起一块干毛巾给她吸干头发上的水，“既然这是你的要求，那我就满足你，这个故事叫《夜莺与玫瑰》。” “什么类型的？”薇尔仰起头看着他。 “爱情故事！”秦决清了清嗓子开始讲，“在一个冬日，一名小男孩想要找到一朵红玫瑰送自己最喜欢的女孩，他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红玫瑰。 一只夜莺飞到他面前问道：你为何苦恼？ 男孩说自己想要找一只红玫瑰，送给自己最喜欢的女孩。 夜莺说它可以给男孩一朵红玫瑰，但需要付出代价，男孩不假思索的点头说自己可以承担任何后果。但必须是明天就能拿到红玫瑰！ 此时天色已晚，夜莺思索许久还是点头说好！并让男孩在原地等待，它去给男孩找个橘子过来。” “不是红玫瑰么？”薇尔歪着头问道。 “对对对，是红玫瑰！”秦决点头道：“我说错了！夜莺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红玫瑰，最后它落在男孩家门前的玫瑰树上问道——红玫瑰树，请你给我一朵红玫瑰。 红玫瑰树说当然可以，可现在是冬天，我无法开花。如果你能给我温暖，我就给你一朵红色玫瑰花！” “善良的夜莺肯定找到了办法，给了玫瑰花树温暖，小男孩在得到玫瑰花之后也获得了幸福对吧？”薇尔仰起头，眼中充满了期待的目光。 “差不多！”秦决将湿毛巾扔到盆中，拿起最后一块干毛巾，“这个问题难到了夜莺，它不知道去那里寻找热量来温暖红玫瑰树。 或许我们可以用点好办法！红玫瑰树笑着说道，夜莺也明白了它的意思。 于是夜莺找来一根燃烧的木棒把小男孩的家给点燃了，他父母和兄弟姐妹全部被烧死。 夜莺也如愿以偿拿到了红玫瑰花来到小男面前给了他。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小男孩开口问道。 先去送玫瑰花吧，之后我会亲自找你！” 看到薇尔瞪大眼睛看自己，秦决开心的笑了，他继续讲述故事：“将玫瑰花送到女孩手中后，谁知女孩并没有接受，她取出公爵儿子给她都是钻石说道——你只有玫瑰花，你有珠宝么？有钻石么？有钱么？ 都没有，你只是个有玫瑰花的穷小子，除了玫瑰花你什么都没有！我更喜欢公爵的儿子，而不是你的玫瑰花。 男孩看着女孩将玫瑰花扔在地上用脚踩碎，他失望的回到家中，却看到自己的家被烧毁，父母和兄弟姐妹们都死在了大火中。 绝望的小男孩跪在地上仰天痛哭，夜莺从玫瑰树上飞下来杀了小男孩，这就是它想要的。” “你又欺负我！”薇尔一把将他推到在地，双手叉腰翻着白眼说道：“这是什么神经病故事？太恶心了，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听你讲故事了！” 看着她气愤的模样，秦决笑道：“这是个完美的大结局呀！不信你听我仔细分析，对于夜莺而言，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对于玫瑰花树而言，小男孩一家人死掉，就少了从它身上摘花的人。 公爵儿子得到了美丽的女孩，美丽的女孩得到了钻石和珠宝，还有一段幸福的爱情！” 他起身高举双手大声问道：“这难道不是一个完美大结局么？” “可是小男孩太可怜了！”薇尔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辩解，她不善言辞，根本不可能说过秦决这种靠嘴吃饭的人。 “但他们在乎么？夜莺在乎么？女孩在乎么？公爵的儿子在乎么？公爵在乎么？”秦决发出灵魂拷问。 “但是……我在乎！”薇尔抬起头看着他。 只见秦决露出和善的笑容，对她伸出右手笑道：“如果你真的在乎，那我们现在就是同志了！” 不知为何，薇尔感觉秦决要带她去做点大事，可能很危险，但她还是伸出了右手和秦决握手。 “小男孩会活着么？”薇尔再次问道。 “那要看我们是否能成功！”秦决笑道：“我不认为我会失败，大势所趋之下，谁都是历史的尘埃。” “喂！”护佑一脚踹开门震惊的看着他惊呼道：“你小子还活着呢？” “怎滴？老子没死你很伤心是么？”秦决白了他一眼。 可护佑并未理会，他走到薇尔身边围着她转了三圈，同时上下打量，“小爷我果然没看错人，这丫头太恐怖了，你是怪物么？” “不是！”薇尔立刻摇头道：“我是人类。” “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类！”护佑啧啧称奇。 “滚蛋！”秦决给了他一脚说道：“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他想把护佑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薇尔是比较安静文雅的女孩，不喜欢别人的目光盯着自己。 尤其是这种异样的目光！ 不得不说人类真的很奇怪，当自己平凡的时候，总是做出各种奇怪且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来吸引别人注意力，可当自己奇怪，无论走到那里都能吸引别人注意力的时候，又特别想要变得平凡。 以前秦决经常用群体动物中个体想要获得认可，和特殊个体想要融入群体作为解释。 直到他了解到那些不平凡的英雄们，也想过上平静的生活，希望融入普通人群体之后。 他的这个解释就被推翻了，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的秦决只能用——人类真是奇怪来掩饰自己的无知。 “那能呀！”护佑一把抱住秦决说道：“你可是我的大金库，哦不，你可是我的老板，我怎么会想你死呢？你要是死了，谁给我那么多钱你说是不？” 合着把我当atm了？你这个混蛋。 “还要感谢薇尔！”秦决推开护佑问道：“你消息不是挺准确的么？是不是故意的？” “这真不怨我！”护佑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摇头道：“这件事太过隐秘，别说是朝廷，就连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搞来那么大一艘货船。可小爷我毕竟是护佑，已经找到了几个关键人！” “多少钱？”秦决开口问道。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护佑摁住他的肩膀说道：“我是江湖人，是要在江湖上混的，不能做太绝。这件事有很多江湖人插手，你要体谅我！” 什么江湖人？说的那么好听，说白了就是黑社会，趁着古代法律制度不完善，不公平，钻了真空期而已。 现代有江湖人么？早就蹲大狱了！ “我明白！”秦决摁住他的右手笑道：“得加钱是吧？” “这不是加不加钱的问题，秦决你要清楚，江湖上可是有很多人看不惯朝廷。而且有不少高手，我奉劝你不要插手！”护佑再次警告，可秦决却没有想要放过他们的想法。 江湖和朝廷就是黑与白的对立面，早晚得死一个，但死的绝对不是朝廷，而是江湖。 可关键人护佑迟迟不松口，秦决也没办法，他思索半天后想到了一个人好主意。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更能体谅你的处境。”说着秦决取出五万两银票笑道：“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赌赢了，你就帮我干掉那些江湖人我还会给你钱。如果我赌输了，钱归你，我也不强求你去杀人，如何？” “哈哈哈……”护佑一拍大腿笑道：“这可是你小子自己往枪口上撞，就别怪我无情。你知不知道小爷我人称赌场小王爷？大明的所有地下哈皮赌场上可都有我小剑仙的画像，他们根本不敢让我赌！” “别高兴那么早！”秦决冷笑道：“作弊算输，而且你一分钱都得不到还要帮我做事。我的眼睛肯定跟不上你的手，但薇尔可以呀！要不要额外设立一个赌局，赌薇尔能否发现你的手段？” 秦决拉起正在看书的薇尔盯着护佑，他则低头盯着秦决手中的五万两。 第七十二章 赌狗不得好死 不能赌这个小妞看不见，不就是赌运气么？小爷我的运气从来不差任何人。 “我陪你玩！”说着护佑取出一个骰子递给秦决说道：“咱们玩简单的，赌大小，一二三是小，四五六是大。你可以检查一下它是不是灌铅色子！” “不用检查，我来扔！”秦决拿过一个空茶杯盖住，轻轻摇晃几下后，他抽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一万两，你猜大小。” “我想想！”护佑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努力回想刚才骰子撞了几下，那种可能性比较大。 他额头流汗，神情紧张，身体都在颤抖，他很害怕去对付那些江湖人，但内心却肯定是小！秦决露出笑容。 “一定是小！”护佑指着杯子笑道：“绝对是小，我可以肯定是小。你输了！” “是么？”秦决打开茶杯，骰子是三点。 “太棒了！”护佑高兴的跳了起来，他一把抓走桌子上的一万两银票亲了一口，“小子，看到了吧？这就是小爷的实力，你是赢不了我的。” “是么？”说着秦决抽出两张一万两银票放在桌子上问道：“还玩么？” 看着桌子上的两张一万两银票，护佑愣住了，他没想到秦决居然还会和自己赌。 随后他将目光放在秦决脸上，只见他笑的依旧自信温和，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但他抖的却越来越狠，身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最后护佑点头怒吼道：“赌！” “好！”秦决对他竖起大拇指说道：“只要这一次你赢了，那你就能得到两万两白银。但这一次我加注了，你必须付出相应代价。转身捂住自己耳朵，一定要捂紧！” “行，谁怕谁呀？”护佑笑着舔了一下嘴唇，随后抓身捂住自己的耳朵，薇尔上前帮他捂紧。 秦决看到他的腿抖如筛糠，不免发笑，这一次秦决直接盖上茶杯没有摇。 过了十几秒后，秦决笑道：“好了，请转身！” 薇尔松开护佑，他转身看着茶杯再度闭上眼睛，这一次他考虑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 他通过一开始秦决摇的速度和撞击次数推测出还是小，就当他要说出小的时候却犹豫了。 万一这小子坑我，期间少摇一次该怎么办？不能这样想，护佑你要相信自己，你是被好运眷顾的人，你怎么会输呢？ “我相信我的判断，还是小！”护佑指着茶杯怒吼道：“开，开，开……” “开！”秦决打开茶杯。 “又是三！”护佑大叫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小爷我的运气，这才多久呀，三万两银子就到手了。就算是小地主，一辈子也挣不到三万两。” 他拿起两张银票挑眉问道：“还来不来？” “你确定？”秦决又从怀中抽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问道：“现在你可以放弃，拿着三万两离开！” “放弃？”护佑指着他的鼻子笑问道：“是你傻还是我傻？告诉你秦决，现在我是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你到底玩不玩？是不是输怕了？” “好，这一次我加注到三万两！”秦决将三张银票放在桌子上问道：“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说，这一次的条件是什么？”护佑越来越不耐烦，十分认定秦决要输给自己，他相信此刻自己就是天命。 “当然有，你出去然后捂住耳朵！”秦决指着门外说道。 “没用的小子！”护佑对他竖起中指笑道：“我说过我的好运来了，信不信这一次还是小？告诉你，无论你玩什么把戏，你都是输！” “出去！”秦决笑道。 他转身向外走去，在院子里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完全不需要薇尔来监视。 看着桌子上的骰子，秦决没有丝毫犹豫就将杯子盖上，等了大约半分钟后，秦决大喊道：“进来吧！” 护佑三步冲到桌子前，双手摁在桌子上死死盯着茶杯，眼球都快撞上去了。 护佑又在内心推算，可推算结果还是小，但不知为何，护佑认定秦决会搞鬼，认定他一次次加码就是为了让自己步入他的陷阱。 可又害怕秦决没有搞鬼，这一次护佑面色发白，身体僵硬，无比后悔。 我为什么还要赌啊？三万两不够么？我原本可以白拿三万两，根本不用和那群江湖人为敌。 如果我输了，就必须杀光他们一个不留，只要有一个活着回去，我护佑在江湖上再无立足之地。 帮朝廷做事可以，但帮朝廷杀江湖人可是大忌，我真是蠢，守规矩明明是我的原则，但我居然为了赌钱把原则都丢了。 “大还是小？”秦决笑着问道。 “我还赌大，赌完这一次我就再也不赌了！”护佑指着茶杯怒吼道：“一定是大，求求你了，只要是大，我护佑这辈子就再也不赌了，一次也不赌了！” “希望你赢！”秦决拿起茶杯，一个三点赫然出现，“看来是我赢了，这一次好运站在我这边。护佑，你输了，这三万两是你的了！” 他狞笑着将三万两推到护佑面前继续道：“恭喜你，三把你赢了六万两银子，是我六十年的工资！但对现在的我而言，它一文不值！” “为什么？”护佑怒而掀桌，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三？为什么你不作弊？你要是作弊它一定是大，只要是大我就再也不赌……” 话音未落，秦决蹲下来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对准自己狞笑道：“你还没意识到问题么？第一次是三，是你运气真好。第二次又是三，第三次还tm是三。拜托你动一下你那已经赌坏掉的脑子想想，为什么？” “最后两次，你根本就没摇？”护佑指着他的鼻子恸哭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这一次不没动，下一次你一定还是会动。你这个黑心庄家！” “不！”秦决摇头道：“我相信人性的弱点，护佑，只要你一直下注小，我就敢一直不动。我问你，你敢么？第三次你都不敢再赌小，第四次呢？第五次呢？ 我还敢跟你赌一把，第一把的时候你就已经后悔，因为你赌的太大，你不敢。你胆小，但贪婪却压着你向前，第二次，你无比坚信自己能一直赢。并且迫不及待想要再开一把，还记得你在第三把开之前的嚣张表情么？ 我再赌，在第三把上桌的瞬间你就十分后悔，并未在内心不断发誓让这是最后一次，但你忘了，这是你的第几个最后一次。 我继续赌，你现在无比后悔，但你绝对还会赌。来，我们再赌一把，我出二十万两，只要你赢了，不仅能拿到二十万两，还可以不去杀那群江湖人，敢不敢？” 秦决起身俯瞰护佑，他像条死狗一样仰起头看着他。 “我的加码是什么？”护佑眼中燃起狂热的火焰。 “这一次我还不动，还是三！加码也很简单，白虎的命和你的命！”秦决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白虎继续道：“敢不敢赌？我赌你输！” 护佑眼中的火热逐渐消失，他抬手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赌尼玛，我是个王八蛋，我护佑以后要是再赌一次。我自杀！” “哎……”秦决露出欣慰的笑容，护佑还没到走火入魔的后期，还有救。“记住，护佑。这个世界上，来钱过分轻松，去钱太过快速都会扭曲一个人的大脑和三观，让你彻底陷入疯狂。而赌博两者皆具！你赌上一切的东西，在被人眼里可能一文不值。” “你又赌！”护佑转头看到了白虎。 他一拳将护佑打躺在地上，骑在其肚子上一拳一拳落在护佑脸上，“你个我王八蛋，你当年跪在师父面前发誓再也不赌，你该死呀！” 直到把他脸打变形，白虎才停手。 这位锦衣卫主掌杀伐的白虎首领不断落泪，指着自己比亲弟弟还亲的师弟怒骂道：“你到底要看到多少人为你痛哭才能停手？你知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在离世之前都在嘱咐我，一定要把你从赌这条路上拉下来！你想把师父气活过来么？” “啊……”护佑捂着自己的脸痛哭，想到那位父亲一样的师父在死之前都放心不下自己，他内心就像刀绞一样痛苦。 他恨不得活活剥了自己，但这又能如何？他清楚自己是条赌狗，是个永远都不配得到原谅的人！ 第七十三章 你该死 “护佑，告诉我那群人在那？”白虎今日特意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半个时辰前万岁爷在锦衣卫大发雷霆，将青龙，白虎，玄武骂的狗血淋头，还亲切关爱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 他们还算好的，南镇抚司有六位千户被砍头，仪鸾司十九人被抄家…… 这一切都是因为此次事件影响极其恶劣，若非秦决处理的好，青龙可能都要被革职。 李开才，秦决，朱缈烟，朱庆，皇太后，还有几个正二品大官，无论是谁因刺客死在龙船上，此事必将在朝野掀起巨浪。 甚至是比前些时日的旱灾偷粮案更为可怕。 万岁爷下令今日三更之前必须将所有余孽全部清除一个不留，并且让秦决进殿面圣。 他这才优先来到雨司府找秦决，可没想到却能碰到自己师弟偷偷赌博。 “好！”护佑点头，他现在十分开心，有锦衣卫在，那群江湖人绝对跑不掉，这件事他就不会在朝中落下把柄。 “莫急！”秦决举起右手阻止他问道：“你们可有计划？” “当然有！”白虎笑着点头道：“此事由月缨大将军督战，她已在城外设下圈套。朱雀营和长城军的包围网已经设好，接下来只需要我们敲山震虎，随后打草惊蛇，把那群江湖中人全部赶出城外，就可以进行大清洗。” “朱雀营？什么时候回来的？”秦决皱眉问道，他本以为朱雀营在边疆镇守。现在回来岂不是让边疆防守空虚？ “回来有几天了，他们是回来拿新式枪械，前段时间一直在训练，今日更好能派上用场。”白虎抱拳道：“今日多亏有大人主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你们去吧！”秦决笑着点头道：“月缨对战场指挥真是令人放心，真可谓兵贵神速。” “大人所言极是！”白虎笑道：“万岁爷在正阳殿等您，让您带着薇尔小姐一同前往。大人，一路小心！” 言罢，白虎拉着护佑冲了出去，秦决和薇尔也向皇宫而去。 一路上秦决看到守护皇城的近五万大军运动起来，整个顺天府都被火把点亮，锦衣卫，南北镇抚司，仪鸾司，御林军挨家挨户推开门检查。 任何私藏刀兵者皆就地扣押，也不审讯，就这样扣着。 到皇城这一路，秦决一直能见到士兵在大街上奔跑，他无奈摇头道：“是大明真的腐败无能还是其他原因？这江湖中人居然胆敢在大明权力最集中的地方动手。” 旁边路过的士兵立刻停下脚步，确认是秦决后，招呼都不打，继续行动。 “很奇怪么？”薇尔歪着头问他。 “太奇怪了！”秦决笑道：“江湖中人一没有稳定政权，二没有如军队一般拥有极强纪律性的战士，他们太弱小了，没有力量。是不可能打得过朝廷的！ 他们最应该做的是壮大之后洗白自己，让自己成为正规产业，否则早晚有一天会被灭！” 在秦决心中世界上最牛逼的黑帮——北极熊黑帮之所以牛逼是因为二毛真不行，大毛还在的时候，那群黑帮都在西伯利亚挖土豆。 就算是最牛逼的北极熊黑帮也在完成壮大之后，不断将自己洗白，只有一些说大不大大的沙雕还一直想着搞事。 顺便一提，巴西毒贩不属于黑帮范畴，他们是军阀，可以和国家正面刚的大军阀，太牛逼了。 其实在秦决对历史的了解中，江湖中人真是这样做的，他们第一步就是扩大自己，然后买地成为大地主。 和朝廷对着干这种事，他还真不知道，野史不算。 但秦决不知道的是，这几年大旱让很多小宗门趁势崛起，吸纳了不少穷人和无家可归的人到自己手中。 门派做大了，人就飘了，就自以为自己可以了，当他们自己以为自己可以了，就开始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代表。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种手段，那些来到顺天府刺杀朱汉的江湖中人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就是自以为正义，要来干死朱汉替天行道。 第二类是想要干死朱汉获得名声，好壮大山门。 第三类是被秦决的土地法威胁到，准备来干死朱汉和秦决，以免自己完蛋。 第三类才是大头，他们都来自大宗门，有很强的实力与人脉。 但这三类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将彻底激怒朱汉，让光与暗的决斗拉上台面，成为一场不死不休的大战。 北顺富商的宅院中，所有江湖中人聚集在此，他们已经得到了情报，为了不连累北顺富商孙子钱，同时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死。 众人决定立刻撤退，但华光派的人却认为这是个好机会。 “现在朝廷走狗都在外追捕我们，各位侠士应与我华光派一同杀上皇城，砍下昏帝朱汉的头颅！”华光派三师兄开口说道。 华光派是最近才崛起的门派，以前是个谁都不知道的超级小门派。 他们也是乘坐这次风口上来的众多小门派之一，名气属于护佑最近才只听说过名字的那种。 俗话说的好——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却从未有话说过——站在风口上的猪都认为自己长了翅膀。 身为此次宗门崛起的主要中坚力量之一，三师兄得到了掌门人的许诺，只要他能完成任务。 掌门就把自己的女儿，也就是他小师妹许配给他。 但是三师兄长的有点磕碜，外貌协会成员根本看不上这位三师兄。 他们的任务也很简单，其他宗门的人如何行动，他们就怎样行动。 但这位三师兄想在自己小师妹装一波，从而博得小师妹芳心，所以才敢以一品实力潜入皇城。 “我认为师兄说的对！”小师妹立刻开口接话。 但其他人都用看脑残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后就离开了。 “哼，天天自允武林正派，吹自己多厉害。现在还不是像个过街老鼠一样？”三师兄扬起下巴，露出十分不屑的笑容。 小师妹感觉他说的没错，但听起来就是很反感。 因为他在通过打压别人的人格来提升自己，现实中离这种远一点。 毕竟他早晚会在别人面前说你贬低你，脑残一点的甚至会直接在你面前贬低你。 离他太近，打他之后你可能会有负罪感。友情提示，打架需要付出巨大代价，建议不要打架。所以不仅要离他远一点，还要离他所处的群体远一点。 这样你就不知道他说你坏话了。 “师妹，我们走！”三师兄带着华光派的人离开孙子钱的宅邸，在离开前所有人都带上了面罩。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之后，锦衣卫已经通过商船贩卖记录和护佑的情报找到了他。 卧房中，孙子钱看到窗户没有关，他拍了拍身边美妾的身体说道：“起来把窗户关一下。” “是，老爷！”小妾十分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她走到窗边时，孙子钱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 噗通一声警醒了孙子钱，紧随其后的血腥味彻底让孙子钱清醒。 他睁开眼睛坐起身看到白虎正带着一群锦衣卫站在床边，小妾已经倒地，尸首分离。 “大人……大人……”孙子钱举起双手，神情无比惊恐，“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孙子钱，我们为什么来找你，你应该很清楚！为了不让你继续废话，我认为我应该做点什么！拖进来！”白虎一声怒吼打破了夜的宁静，孙子钱的妻妾，父母和孩子都被拖入房间。 白虎二话没说砍了他的女儿和老爹说道：“他们去那了？” “我真不知道大人再说什么，大人求求你们给个明示！” “你真是嘴硬！”白虎一把将他从床上拖下来，摁在桌上，“锦衣卫办事从不明示！” 三刀落下，左五根手指全部落地，孙子钱条痛苦哀嚎，白虎一刀砍在他面前怒吼道：“老子来不是跟你废话的，快点说他们去那了？我再给你三个数，若是再不说我就剥你的皮！” “我说！”苏子钱跪在地上哀嚎道：“我都说，除了华光派之外的所有人全部向北走了，他们要出城。在北城门左边三百米处有个暗道！华光派去暗杀皇上了！” “去北城门找暗道，看看附近石头上刻的是谁的名字！抄家！”白虎拉起孙子钱怒骂道：“你个王八蛋，从大明赚钱，却吃里扒外。你该死呀，等着被凌迟吧！” 闻言孙子钱立刻张嘴去咬舌头，却被白虎一刀柄插入口中。 “你不配死的舒服！” 第七十四章 不宁之夜 白虎不打算逼问到底都有谁参与此事，反正万岁爷肯定会找江湖清算，到时候谁都逃不掉。 “华光派去了皇城！”白虎转身看着护佑说道：“根据时间推算，秦决现在差不多快出来了，你不去保护他？” “有薇尔在，不需要我！”护佑皱眉道：“华光派是个小门派，只有以为大宗师坐镇。我必须看到那些来这里的江湖人全部死掉才能安心！这件事结束后，我会回去祭拜师父！” “知道了，那我们走吧！”二人立刻向城外奔去。 半个时辰前。 秦决来到正阳殿跪拜，“理司秦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请起！”朱汉笑道：“多亏你在，要不然我大明必将损失众多人才。” 朱汉很希望看到李开才死，但必须是死在他手中，而不是外人。 这关乎大明的颜面，若是李开才死在刺客手中，世人都要耻笑大明无能。 “谢万岁！”秦决起身指着身边的薇尔说道：“她才是大功臣，微臣只是想出了一个主意而已！” “你小子就不要谦虚了！”朱汉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皇太后，朱缈烟和自己三个儿子还有李求安，李开才都在。 “说，你想要什么？”朱汉现在都心惊，越害怕就越喜欢秦决，遇到危险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 “能为大明建功立业，为万岁爷分忧是微臣的荣幸！”秦决笑道：“若是万岁爷真想给，那就取消我和北安公主的婚约吧！” “你说什么？”朱汉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起身走到秦决面前指着他鼻子怒吼道：“你说什么？” 此事让朱汉很愤怒，至今都余气未消，秦决又在雷区蹦迪，他顺理成章把怒气发在秦决身上，“你想干嘛？造反么？” “微臣不敢！”秦决立刻跪在地上苦笑道：“此事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北安公主的幸福和未来。微臣只能坦白，微臣不举！无法行人事。” “王八蛋！”朱汉气急，他转头看向朱缈烟，女孩低着头无比委屈。 他知道秦决肯定不是不举，在龙船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彻底刺激了秦决，让他不惜不要脸也要毁掉婚约。 “是不是烟儿做错了什么？”朱汉蹲下身，努力控制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她还是个孩子，你是他夫君，稍微忍忍，耐心调教，不要这般小孩子气！你可是我大明正三品理司，是解决国家大事的人……” “北安终究是妻！”皇太后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 “你给我闭嘴！”朱汉指着她怒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其中搞鬼，你是不是要把我逼疯你才开心？” 暴怒至极的朱汉差点骂出来，他很清楚秦决的性格。 在重要事情上，他不会后退半步，你要是认为他错了，可以让他滚，让他去死，但你绝对不要指望他能顺从你的思想去做事。 否则他会用行动让你知道你自己有多傻逼。 “我说的是实话！”皇太后扬起下巴继续道：“北安是他的正妻，地位无法撼动！他怎能为了几个贱妾让北安受委屈。” “你……”朱汉指着她怒吼，对方毕竟是他生母，他不敢说些什么。 “让万岁爷难堪是臣的错！”秦决苦笑道：“但臣真的不举，为了北安公主，万岁爷还是取消婚礼吧！” “你也气我？”朱汉转身给他一脚，“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臣遵旨！”起身拉着薇尔的手向外走去。 朱缈烟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流下两滴泪水，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母后，夜深了，您早些回去休息吧！”朱汉一声怒吼，“来人，送皇太后回寝宫休息！” “哼！”皇太后甩袖离去。 在支走李开才后，朱汉坐在龙椅上笑道：“烟儿，过来！” “是，父皇！”她走到朱汉面前低头道：“女儿知错了！” “知错就好！”朱汉点头道：“这也怪我，身为你的父亲却没有好好教导你，也希望你能原谅父亲，我真的太忙了！” “是女儿的错！” “不！”朱汉轻轻摇头道：“是我的错，谁让我是皇上，万万人之上的存在。你又是我的女儿，生来就娇生惯养，以自己为中心，认为谁都比不上你！” 一番话说的朱缈烟直打颤。 “现在我给你说个道理！”朱汉瞪着她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和秦决得了同一种病，世间只有一副药，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知道为什么么？” “不知！”朱缈烟泣不成声。 “因为你是个女人！你没有秦决那般才能，甚至连月缨都不如！”朱汉拍桌而起，指着她怒骂道：“没事就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想想你为大明做了什么！” 他指着门外说道：“秦决十二岁不到就成了正三品理司，改革土地法，解决偷粮案，发明炸药，烟火药，枪，炮，对大明改革提出建设性意见！就连麒麟都恐惧他的才能，想要杀了他！你呢？” 沉默，无尽的沉默，三位皇子和李求安都无比震惊，麒麟居然想杀了秦决。 那两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雄才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们内心除了幸灾乐祸外，还有一点点小爽。 “但谁让我是你父亲！”朱汉躺在龙椅上笑道：“你要是不想嫁给秦决的话，我就安排小八嫁给他。你代替小八嫁给高明月，待平定三雄之乱后，高明月就会回来。” “儿臣知错！”朱缈烟跪在地上哀求道：“孩儿犯的错，孩儿自己解决，求父皇不要把我嫁给高明月。” 嫁给戍边大将军的下场基本都是守活寡，而且边境是什么环境他早就从朱开口中听过了。 白日烈如火，夜半霜马蹄，狂风飞劲草，裹甲枕刀戈。 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环境，就算能受得了，几年过后，再美的人儿也会被折磨的花落珠黄，届时他还会喜欢你么？ 不能吧？凭什么呢？你是公主，你了不起，但人家是将军，传说中英勇杀敌，战无不胜的戍边大将军。 莫说大明，就是顺天府人家都不知道有多少小迷妹，戍边大将军去青楼叫风流，娶小妾叫理所当然，冷落你叫活该。 这就是封建社会对女子的压迫，所有人在吃你的时候，还要你陪着他们笑。 “知错得改！”朱汉冷笑道：“烟儿，要怪就怪你是个女儿身，这是你一生都无法逃脱的宿命！回去睡吧！” 在赶走她之后，朱汉转头看着李求安笑问道：“北护国，这件事你怎么看？” “此事难说！”李求安走到他面前说道：“这是江湖对我们的挑衅，他们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江湖已经能威胁到我们了！必须全部杀干净！” “我当然知道，问题是该怎么杀？”朱汉皱眉道：“你信不信我还没问，他们就会宣布来皇城的门派都是魔教，不用我动手他们就都要死！然后江湖还是江湖，朝廷还是朝廷。” “对！”李求安冷笑道：“他们已经做大，现在很多百姓都知江湖而不信朝廷。此事十分棘手，无比难解决。若是秦决在就好了！” “我将烟儿许配给他，就是因为在我眼中烟儿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特别明事理，会做事，脑子灵光的很！”朱汉无奈摇头道：“但是这件事她让我太失望了，算了，不提这些烦心事。让缈烟去通知秦决，明日上早朝！” “其实臣有一计！”李求安笑道：“就是不知好不好用！” “说！”朱汉笑着问道。 “我们先去兴师问罪，让江湖自己解决这件事！”李求安抬起头冷笑道：“之后我们说他们报少了，以勾结反贼的罪名杀一批。剩下的一批在慢慢玩死！” “不行！”朱开立刻摇头道：“我们还要面对三雄之乱，必须找个长远之计，不能在近期动手。江湖的凝聚力比较强，而且高手不少！” 众人陷入沉默，这是个大问题，三雄之乱后，大明必将陷入一个实力空白期，如果在这个时候把江湖逼急了。 问题就大了！ “的确需要从长计议！”朱汉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道：“王八蛋秦决，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我当皇帝那么累，他不仅不给我分忧，还天天给我找麻烦。踏马的，不举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他不是人呀！” 三声炮响，让不平静的夜更加喧闹。 在近十万战士的围攻下，所有江湖乱贼无一生还。 第七十五章 列阵在北——长城无涯 “全军列阵！”月缨高举长枪，霎时间擂鼓齐鸣，所有长城军全部出现。 分三层将那些江湖人包围，最外层是手持秋盾的战士，第二层是长枪兵，最外层是火枪军。 金色罡气附着在秋盾之上，远远看去好似一道金色长城。 在城墙上，三门巨炮对准他们狂轰滥炸，朱雀营的神枪手们瞄准那些任何胆敢飞起来的人。 第一轮炮击过后，中央只剩下十七人，其中有五名大宗师，十二名三品以上的高手。 “冲出去，分开冲！”那十二人从不同方向冲刺，镇海派的二品高手怒吼一声：“排山倒海。” 只见他一掌落下，蓝色气浪在秋盾上扩散开来，最外层的士兵立刻围成一个圈，将他困在最中间。 他欲跳起来逃跑，第二层的长枪兵将长枪狠狠刺向他的头颅，索性运气很好，躲过了所有长枪攻击，却被卡住了脖子。 第一层的长城军拔出佩剑将他活活肢解，十二个高手无一例外全部死去。 江湖人个体作战能力很强大，最怕的就是被军队包围，和军队缠斗，正面与军队对抗。 长城军这种全部都是高手的部队，可以使用阵，将所有战士的罡气聚集在一起，以墨家秋盾上的导纹平均分布在盾阵之上。 这位二品高手的一掌并非落在一个人身上，而是落在一座盾山之上。在盾山后是数百数千名战士。 “你们死定了！”月缨跨过盾阵面对那五名宗师。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女将军，我们都是宗师，你应该明白我们的实力！”为首的老者指着身后的城池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们冲入城池，在顺天府内大开杀戒么？” “我……怕么？”月缨冷笑道：“蠢材，转头好好看看你所指的城墙上都是谁！” 老者转头看到城墙上站着十三个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何兰花，魏雨田，苏开甲，御林军统领，仪鸾司统领，亲军都尉府统领，护佑！ 十三人皆是大宗师，他们傲立在城墙之上俯瞰众生，护佑大叫道：“喂，老头子们，快点自杀吧！这样稍许体面些！” “护佑！”老者指着他怒吼道：“你个江湖败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随意？”护佑冷笑道：“这十二位可都不是普通宗师，自杀吧，这是我与你们同为江湖中人的最后一点怜悯！” “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么？”老者转身看着月缨怒吼道：“随我冲锋，从最薄弱地点拼死一搏。” “列阵在北——长城无涯！”月缨举起长城军大旗，她面前出现一道由秋盾组成的人墙，一位女子将军左手举旗右手持剑站在人墙之后。 “没人能突破我的防守！”月缨狞笑，将五名宗师全部阻挡在大阵之中。 快要走到雨司府的秦决看到城墙外五光十色，一道道虚影犹如天神下凡，举手投足间便可摧山撼海。 不免开始担心月缨的处境。 那小妞可万万不能出意外呀，若她死了，我该找谁做我的棋子？ 在秦决心中，月缨也只是枚棋子，运气好的是这枚棋子军事天赋极佳，手中掌管大批军队，还恰巧喜欢他。 在日后的计划中，强大的军队是必备条件之一，月缨不能有丝毫意外。 “薇尔你去保护月缨，千万不能让她受伤。”秦决指着城外说道。 “好！”薇尔冲向城外，手中紧紧握住骑士剑。 秦决转身回府睡觉。 华光派的人在此时已经抵达皇城，可惜他们的行动早已被预料到，就在他们飞跃护城河的时候，城头上的士兵立刻起身开枪。 城门打开，骑兵跟在六位一品高手身后向他们冲锋。 三师兄见状大叫不好，可为时已晚，身边的师弟们死伤大半，其他人也快速陷入朝廷高手们的包围中。 只有在最后的小师妹没有落入包围圈中，可她右肩膀上中了一箭。 “逃！”三师兄本能喊了一声，就是这一声让他们彻底陷入绝境。 华光派余孽四散逃跑全部被斩杀殆尽，受伤的小师妹也快速奔逃，为了躲避战马追击她不断向小巷中逃跑！ 直至来到一个死胡同中，她蹲下身拔出利剑，随意上了些金疮药，用面罩捂住伤口后翻身进入雨司府中。 阴差阳错间，她溜到了秦决房间。 “谁？”秦决起身看到一把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站在床前的少女面色苍白，左手捂住受伤的肩膀。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看清了女子的面容鹅蛋脸，清纯可爱，背后的长发由一个玉环束在末端，身穿一件水蓝色长裙，两条大长腿裸露在外。 “女侠饶命！”秦决双手合十说道：“我只是个孩子，和你无冤无仇，父母也不在家，求求你放过我。想要钱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账房。” “我不要钱！”小师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我是华光派荷秋水，被朝廷走狗追杀至此。求你让我在这里躲避一下！” “好好好！”秦决连连点头道：“女侠你好像受伤了，要不要我去给你打盆水？” 真好看，就像邻家小妹妹一样可爱，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不要耍小花招！”荷秋水坐在床上说道：“我知道你害怕，出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到时候朝廷的狗一定会来杀了我！” “姑娘真聪明！”秦决盘腿而坐道：“不知姑娘在死之前会不会拉我下水？” “不会！”秋水痴痴笑道：“我来就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但你必须乖，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姑娘长得可爱，心肠却不软！”秦决夺走她的剑扔在床下说道：“来，睡觉，若是明早无事，我就把你放在马车中送出城。” 秦决将她推倒说道：“反正姑娘是三品高手，我若是有冒犯到姑娘的地方，姑娘随时能杀了我！” 他盖上被子，将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手也十分不安分的抚摸她的大腿。 十分细腻柔软，富有弹性，与柳雨歌的腿没有什么区别。 但稍微用力揉捏却能发觉她的腿很结实，不似柳雨歌那般柔软。 “你找死不是？”秋水瞪了他一眼说道：“信不信我掐死你？” “不信！”秦决摇头笑道：“我死了，姑娘这辈子都别想出城，明早我的下人会来我房间。姑娘不是什么刺客，更不是江湖中人，而是我昨夜带回来的女子。按照道理说，姑娘现在应该把衣服脱了！” 话音未落，她的玉手就掐住了秦决的脖子。 “姑娘若是不想活，我也自认倒霉！你现在杀了我的确解气，但等会朝廷的人来查，你可要怎么解释？”秦决钻入被子中，将她鞋袜脱下甩到地上，随后直接趴在她身上睡觉。 “在我出城之前，我一定会打你一顿！”秋水抬起头看着秦决，他正将脸埋在秋水的胸口中。 “就算死，也要做个风流鬼不是？”秦决深吸一口气说道：“姑娘用的胭脂水粉气味真不错，你的身子好香呀！” “在乱动，我就把你阉了！”秋水闭上眼睛，无力认命。 “这就可怕了！”秦决坏笑道：“姑娘还是不要如此残忍，你想呀！我救你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一但被发现必然被抄家，甚至还会连累亲人父母。我是家中独子，姑娘好狠的心！” “哎……”荷秋水苦笑道：“对不起，我也不想，但为了活命我必须这样做！我的师兄们都死了，早知道就跟着他们离开好了！” “离开也会死！”秦决抬起头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外出游玩归来之前看到外面有一大群高手被包围，他们必死无疑。姑娘，你来皇城杀谁？” “朱汉和秦决！”荷秋水咬牙道：“他们两个混蛋为祸苍生，让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大旱就是因为他们的无能才变成这幅景象，杀他们是替天行道。” “对，该杀！”秦决立刻点头道：“但我好奇，理司秦决是在大旱后才当官，解决大旱偷粮他还是重大功臣。这么好的一个官你们为何要杀？” “我的目标不是秦决！”荷秋水无奈摇头道：“江湖上谁都想杀他，因为那小子的土地法威胁到了江湖人的生存，不得不死。” 她转念一想，半带调笑的问道：“你该不会是秦决吧？” “姐姐你胸好大，今年多大了？”秦决坏笑着问道。 “十九！”荷秋水摇头道：“想来也不是，你怎么会是秦决呢？” 第七十六章 忠诚无用 “秦决，你在么？”朱缈烟站在卧房门前问道。 见他没有回应，朱缈烟以为秦决还在生她的气，“理司大人，在么？你要是在不回话，我就进去了。” 说着她一把推开门看到一个女孩正骑在秦决身上，双手掐住他的鼻子。 “你害死我了！”秦决不断咳嗽。 但她却笑着转身关门，“可以啊，理司大人居然和一个女刺客混到了床上！” “不要动，否则我杀了他！”荷秋水开口威胁，但她却丝毫不惧。 继续笑道：“此事若是传出去，秦大人地位怕是不保吧？” “你舍得么？”秦决冷笑道。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来人是朱缈烟，无论是薇尔回来，还是护佑回来都能将荷秋水一击必杀。 但来人是朱缈烟，变数就大了。 “当然舍不得！”朱缈烟撅起嘴坏笑道：“可若是你执意悔婚的话，那我也不介意毁掉你，反正你对我也没用了不是么？” “你这一说我可想起来了！”秦决坏笑道：“你可是我妻子呀，老婆救命，我现在快要被刺客掐死了。” “求我！”朱缈烟双手叉腰坏笑道：“现在锦衣卫都在外面，能救你的只有我！” “我说过，别动！”荷秋水低吼道。 “我没动！”朱缈烟继续道：“求我，并且保证不悔婚。否则，我不介意看着你死在我面前。秦决……不要太过无情！” “好，我娶你行了吧？”秦决无奈摊开双手，下一秒，朱缈烟就掐住了荷秋水的脖子。 “一个小小刺客，居然敢如此大胆！你可知我是谁？”朱缈烟狞笑道：“要不要我掐断她的小鸡脖子？” “别急，放了她吧！”秦决坐起身看着荷秋水跌落在床上，“其实我不想杀你，毕竟我们之间无冤无仇。” 他素质脖子咳嗽三声继续道：“秋水，告诉我，江湖上都有谁要杀我？” “我说过，所有人都要杀你！”荷秋水低头捂住脖子，朱缈烟下手太狠，刚才抖动时又碰到了伤口。 “所有人？”秦决冷笑着摇头道：“他们马上就会自己打起来。你们来朝廷刺杀的门派都将被武林定为魔教，由江湖人铲除干净。” “不可能，我们是江湖英雄！”荷秋水一脸不相信，认为秦决在忽悠她。 “那我问你！江湖敢和朝廷发生战争么？”秦决叹气道：“他们不敢，但必须给朝廷一个交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们这些前来朝廷暗杀的门派全部定为魔教，亲手斩除，否则朝廷不会善罢甘休。” “我要回去，这件事我必须告诉父亲……” “晚了！”秦决苦笑道：“你现在回去，你的门派也会被灭！你什么就做不到，不如这样，你跟我合作。我帮你毁掉江湖！” 他这样做是出于两点考虑，第一护佑是个赌狗不可信。 第二，护佑想重建门派，这和秦决彻底毁掉江湖的想法有冲突。 他需要一个了解江湖的人，在日后剿灭江湖时给他提供情报帮助。 “这……”荷秋水掩面痛哭，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为江湖立过功，为江湖流过血，但最后却被江湖抛弃。 女孩怎么会知道，这个世界是利益的世界，英雄总是第二个被出卖。 “要不然你也可以选第二条路！”秦决冷笑道：“明天我送你出去，若是运气好，你就死在你的门派中。若是运气差，可能需要一个人背负报仇的使命。届时我绝对不会帮你，因为当你离开时，我们就再也不是一路人了！” “好吧！”荷秋水点头道：“我同意，但如果事情没有按照你说的发展，你就必须放我回去！” “好！”秦决立刻点头。 我会放你回地狱，如果你的门派还在，只能说明江湖想和朝廷开战，那时候我们不是陌路人，是敌人。 “你来之前有没有人看见你的脸？”秦决双手抱膀看着她，随后将木黄放在朱缈烟身上。 “没有！” “那有人知道你么？”秦决再次问道。 “没有，华光派是新晋宗门，以前没人知道我们！”荷秋水低头紧握双拳，对江湖人的痛恨几乎突破临界点。 在他们来之前，武林盟主给了他们丰厚的许诺，若事情真像秦决所说的一样发展。 武林也太无耻了。 “好！”秦决指着她说道：“现在你叫水秋，再也不是荷秋水。懂么？” “懂！”水秋立刻点头。 门外传来声音，秦决立刻将她摁倒在床上，转头看着朱缈烟坏笑道：“公……老婆大人，帮帮忙？” “你要做什么？”朱缈烟抱紧肩膀一脸敌意的看着他，还吐了一口唾沫，“无耻小人。” “反正都是一家人，怕什么呢？脱衣服上床！”秦决解开她的外衣扔在地上，将她抱到床上。 “大人！”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我是东厂的人，今夜有刺客在皇城行凶。我们一路追寻血迹，发现血迹在附近消失。我们担心刺客就在您的宅邸中！” “笨蛋！”秦决指着她骂了一句，因不解气抬手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刺客？”秦决解开衣服走下床说道：“我没见到什么刺客！” 他推开门，东厂的人在地上看到了一件女子的衣服便立刻问道：“这件衣服？” “是北安公主的，她正在我的卧房休息。你若是还怀疑，可以在其他地方搜一下！”秦决扣上扣子继续道：“这个房间就没必要进了吧？” “可臣闻到了血腥味！”他皱眉问道，东厂太监都没有这方面经验。 “废话！”秦决一脚踢在他肚子上大骂道：“公主乃是完璧之身，怎么会没有血腥味？蠢货，滚！” “是！”他立刻带人去其他地方搜查。 直到夜半三更才离开。 待他们离去后，秦决立刻去烧了一锅热水，打来给水秋清洗伤口。 “别乱动！”朱缈烟将细针掰弯，用丝线给她缝伤口。 一针下去，秦决立刻伸手到她嘴边让她咬住，以免发出声音。 当伤口缝好后，秦决的左手也被咬出血了！ “拿酒来！”朱缈烟剪断丝线，用湿毛巾给她擦拭伤口，“记住，不要剧烈运动，否则伤口破裂很容易造成感染。” 她轻轻抚摸水秋的皮肤说道：“多好的皮肤，若是留疤就太可惜了！明日我给你带些御医用的金疮药来，小心一个叫护佑的人，千万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任何马脚！” “知道了！”水秋点头道：“我不会让别人发现我肩膀上的伤，更不会让人知道我用的是华光派的武功。” “还算懂事！”朱缈烟伸手接过秦决那来的酒给她的伤口消毒，随后将剩下的酒递给她说道：“喝光，今晚才能睡个好觉。” “也对，该睡觉了！我就不送了！”秦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朱缈烟快点离开。 她双手环抱笑问道：“你真打算赶一个破身之痛的人离开？真残忍呢！” “那就在这睡吧！”秦决无奈摇头，他扶着水秋上床睡觉，朱缈烟也脱下鞋袜躺在床上。 她在外，秦决在中间，水秋在最里侧。 “小心一点啊！我晚上可能会做出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吾好梦中造人！”秦决坏笑道。 水秋没有搭理他，向里侧靠近。 “是么？”朱缈烟枕在他胳膊上笑道：“那就来呀！” “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秦决抱着她睡。 “你真能忍呀！”朱缈烟笑道：“那就早点睡吧！你还要上早朝呢！” “知道！”秦决点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必须出席早朝。睡吧，放心睡吧！” 他是个sp，但绝对不是淫棍，他的忍耐力十分强大，因为他现在正处在黎明前一刻。 很快秦决就发出了轻鼾声，朱缈烟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坏笑道：“你小子总算是落在了我的手中，在榨干你最后一点价值前，我绝对不会让你死！” 秦决再次如梦。 这一次他看到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秦决。 眼镜秦决正站在一艘战舰面前笑道：“终于成功了，有了它，我们必将成为海上霸主。” “是我们！不是你！”朱开一剑刺穿他的胸膛。 他拔出剑走向战舰说道：“这是父皇的意思，秦决，你太厉害了。我们都害怕，所以你不得不死。放心，汝妻妾吾养之，汝无虑也，安心去吧！” 秦决立刻上前抱起眼睛秦决，他吐出一口血笑道：“忠诚无用，你要小心！” 说着他摘下眼镜戴在秦决耳朵上。 第七十七章 此子一日不除，东林少活一年 次日清晨，秦决被脚步声吵醒，他睁眼听到了更加沉重的脚步声。 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朱缈烟走到门外，他叫住一个仆从问道：“外面怎么了？” “军队在集结，也不知道为什么！”仆人笑着问道：“大人，要不要我去查查？” “不需要！”他摇头道：“我去上早朝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对了！昨夜我带回来一个青楼女子，叫水秋，你给她置办几件衣服！” “是，大人！”仆人立刻出去找裁缝回来。 “还不起来？”秦决对房间内喊了一声，没过一会，朱缈烟就端着茶杯走到门口。 “你这里怎么连个牙刷都没有？”朱缈烟白了他一眼继续道：“猪毛和马毛很难找么？” “太恶心了！”秦决无奈摇头道：“你要是想用可以去丫头或者雨歌房间找，她们那里肯定有！” 他拉着朱缈烟乘坐小轿子前往皇城。 一路上秦决看到很多军队正在集结，长城军，皇城护卫军，甚至还有小股御林军。 “看样子不像是给江湖压力！”秦决无奈摇头道：“完蛋，看来是边境出现了大问题，现在枪支和炮还没完成工业化生产。可能会死很多人！” “就算完成了，也绝对不会装备到所有部队中！”朱缈烟坐在他大腿上叹气道：“最多只会给长城军还有锦衣卫装备，否则父皇会睡不着的。” 她转头看着秦决笑道：“你是打算回来娶我，还是在开战之前娶我？” “回来再说吧！”秦决伸手抚摸口袋中的眼镜笑道：“万一我死在战争中，你不就成寡妇了？” “别那么悲观！”朱缈烟亲了他一下说道：“将军是坐镇后方，见势不对就立刻逃跑。回来最多也只是被降职，战争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月缨比较稳妥。她可是我大明战神，至今未尝一败！” “如此……我便安心了！”轿子停下，秦决交钱。 那些大官就算收钱也还是在用自己以前用的大轿子，这种一次几十几百“块钱”的停车费对他们而言完全不叫事。 在找钱时，秦决偷偷问了一句，“你们收入状况如何？” “很好！”收税官员四下看了一圈，确定没有眼线后立刻小声说道：“大人此法甚是妙哉，现在大明收税上来的银子已有十三万两白银。消费税更高，已经收了三十二万两。万岁爷都快高兴疯了，还嘀咕着什么——富人的钱真tm好赚！” “不是富人的钱好赚，是这种办法好！”秦决接过收税官员的烟杆抽了一口继续道：“这就像是蚊子吸血，他们那种庞然大物根本感受不到，我问你，一两银子对他们而言算什么？” “啥都不算！”官员接过自己的烟袋笑道：“大人果然高明，属实天才中的天才。” “一般一般！”秦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先去上朝了！” 他跟随一众官员上朝，朱缈烟从另外一个方向回自己行宫。 朝堂上，众臣跪拜，朱汉面色阴郁。 “请起！”朱汉皱眉问道：“昨夜之事，诸位臣公已经知道了吧？” 李开才立刻上前说道：“江湖之人为非作歹，无视大明威严，律法，必须惩治！” “你们也都看到外面的军队在集结了吧？”朱汉狂笑道：“诸位，三雄在边境陈兵五十六万，欲要彻底覆灭我大明。何其嚣张！” 一听到五十六万大军，朝堂上很多大臣都慌了，就连李开才和李求安都不免面色大变，只有秦决像个二流子一样吊儿郎当完全不当回事。 “理司我看你面色红润，一脸轻松，是不是有喜事发生呀？”朱汉皱眉，明显是故意找他麻烦。 “万岁爷，我认为三雄五十六万大军完全徒有虚名，对我大明没有丝毫威胁！”秦决走到中间拱手笑道：“喜事到没什么！” “何出此言？”朱汉笑着问道。 “的确如此！”月缨走到中间扬起下巴说道：“这五十六万大军全部来自三个不同国家，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头进攻，同时还要防备另外两个盟友！我们只需要重创其一，三雄皆破！” “对！”秦决立刻点头道：“我大明战略纵深很长，完全不似三雄一般。相较一块硬骨头，一块软肉更适合他们娇弱的牙口。” “这一次也说明了三雄的虎狼之心，皇上，我建议向亲王借兵，一举诛灭三雄！”李开才笑道。 外面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昨夜也在一直布局，联络认识的几位王爷。 现在他们手中有枪，有人。若是真能消灭三雄，东林党的势力必然扩大一步，随后就能影响秦决的改革。 “我认为万万不可操之过急！”秦决笑道：“三雄的确是一个巨大威胁，但至少在可控范围内。对我大明影响不大，真正影响我大明的是工业改革。万岁爷，我们万不可本末倒置。” “我本以为秦大人是个铁血雄才，没想到也是个阴柔寡断的人！”李开才白了他一眼继续道：“纵观历史，发展与改革都建立在和平之下。现在我们连和平与安全都做不到，那有资格提发展！” “大错特错！”秦决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发展乃是第一要务，和平之下不可懈怠。危机时刻也绝对不能放下，现在攻打三雄只会牺牲很多人，若是我们利用暂时的和平换取高速发展。事后三雄将不再是我们的威胁，而是任我们拿捏的蝼蚁。” 他转头看向朱汉问道：“万岁爷，我们现在有多少工厂？” “十六个！”朱汉笑道：“十个已经建成，还有六个大工厂即将完工。这十个都是大型军工厂，钢铁厂。说实话，见证了工业的力量之后，三雄还真没被我放在眼里！” 朱汉还是站在了秦决这边。 但听到这番话的李开才不淡定了，他一直认为洋人的东西都是奇技淫巧之物，对此事并没有太大关心。 可现在却不得不重新审视什么是工业力量，同时暗叹税收法的成效如此迅速。 居然能为大明提供财力快速新建十六个大工厂。 “万岁爷，我还有一个问题！缺人么？”秦决坏笑道。 “太缺了！”朱汉咬牙握拳怒骂道：“老子一遍又一遍提高工资和待遇，就是招不到人，现在几乎是以每个月一两八十钱的待遇强征人来工作！” 一两银子是一个普通大人家三个月的消耗，还不是佃户，这种手中有粮的人家。 对于大明现在的薪资待遇而言，简直高的不能再高。 可大明依旧血赚，现在英格兰向大明下了一笔六万把枪支的订单，银子都是用七八个大货船运来的。 其他国家听说后，也都派使臣前来协商军火贸易，朱汉坐地起价，搞得商谈至今还在继续。 这就是买房市场，你想买就得跪下叫爸爸，把我舔舒服咯，不然不买。 “万不可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秦决瞪大眼睛，无比着急的解释道：“很多人不愿离开家乡，是因为害怕田地荒废，在没有工作后坐吃山空。日后无人养老，万岁爷可以推出劳动协议。按照年份雇佣他们，最好以十年为一期进行雇佣！还有社会保障，子女教育，养老保险，人生意外险……” 他在下面说着天文，坐在龙椅上的朱汉瞪大眼睛笑道：“此事我们可以慢慢谈，你说的方法倒是好主意。现在我们的问题是内外两重压力，外部压力有了解决方案，可江湖该如何解决呢？” “第一，完善法度，加紧对法治的普及和管控，推行工业，让百姓有钱赚。让他们脱离大侠这个危险的上升渠道，剥离江湖和百姓的联系。 第二，大力推行土地改革。据小人了解，现在所有大门派的财政主要来源是当地主。还有行商，只要我们完成土地改革，将皇商国企推行开来。他们将无钱可赚，自然死掉。 第三，大清洗。以高价招募江湖中人为我大明所用，把那些不服的人全部杀了！此间只有朝廷，没有江湖！” 听完秦决的主意，不仅是李开才，就连李护国都心惊胆颤。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手段极其残忍，完全是不可逆的慢慢摧毁整个江湖，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尤其是李开才，他此刻终于明白秦决当初执意推行土地法的原因——灭东林。 此子一日不除，我东林党就少活一年。必须把他杀了，越早越好。 第七十八章 先登封爵，失城者死 “好！”朱汉笑道：“月缨，朱开，秦决！” “臣在！”三人跪拜听命。 “朕命你们今日午时出发，前往边关！解决三雄之乱！” “臣遵旨。”三人接旨，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但内心却翻起一阵热血。 战争，作为人类极端暴力的最终形态体现，它向人类不断展示自己的残忍。 一但战争爆发，对方将见识到他们敌人最残忍无情，最疯狂病态的一面。 对于弱者，战争意味的不是死亡，而是被剥夺所有生而为人的权利。 “你们三个留下，北护国留下！无事退朝！”朱汉高声喊道。 其他大臣立刻乖乖离开，在战争时期，没有什么事情比战争更大。 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必须在战争之后。 “你们随我来，我已在正阳殿摆宴！”四人跟在朱汉身后来到正阳殿。 月缨和朱开坐在朱汉身侧，秦决坐在月缨身边，李求安坐在朱开身边。 “秦决，你说的那些东西在走之前能否整理出来？”朱汉笑着问道，侍女开始倒酒，秦决婉拒以茶代酒。 “可以！”秦决笑道：“都是一些很简单的社会福利，万岁爷现在若是手头紧，可以缓缓！” “哦……”朱汉笑道：“无碍，我现在还是蛮有钱的，这些东西不必拖延。没想到你小子还挺为民着想！” “不！”秦决摇头道：“不是为民着想，是为万岁爷着想。民得温饱天下太平，民得幸福家国强盛，民得一生安稳则心归万岁！万岁爷，今日这些问题相必您也都看出了人民才是大明第一首要！” “对，说的不错！”朱汉苦笑道：“我是天子，也是君父！这些事情都是我的职责，万不可怠慢。月缨，对这一战你有多少把握？” “十成！”月缨笑道：“最大的敌人是后金，他们若想进入中原必过三关！这三关我大明修筑百年，若只是固守，我不惧三雄，现在我担心的是辽和女真！” “不必担心！”朱汉笑道：“我将大批军队调到了北秦关和胡马关，只留了九万人在三关，你可还有把握？” “这……”月缨皱眉思索，后金是三雄主力，足有二十三万大军，以九万抵抗二十三万大军，她不敢说有十足把握。 “放心，粮草和武器我会优先运到三关，现在兵工厂正在日夜不休进行生产制造！”朱汉端起酒杯继续道：“朱雀营也前去帮你如何？” “够了！”月缨举杯笑道：“我必将拒强敌于关外，不让他们跨入我大明领土半步！” “好，不愧是我大明第一将军，来喝酒！”众人举杯。 “万岁爷，你让我去边关干什么？我又不会打仗！”秦决苦笑。 战场功勋的确是最快的上升通道，古代军队中有一个功勋名叫“先登”！ 指的是第一个登上敌人城楼的人，可以拿到爵位和五千两白银，五千两白银相当于一个县官三辈子的工资。 就算死了也能得世袭百户，子孙吃喝不愁。 若是活着，生下来的孩子就是大官。 说两个例子，和珅的祖先就是个拿了先登的大头兵，让和珅一入仕就是五品正厅级。还有一个就是洪承畴，只要你祖先拿到先登的爵位，你生下来就是和他们一样的人物。 但打仗只能赢，不能输。 当年朱开就因为丢了一座城池，差点被他叔叔砍了，要不是朱汉一封八百里加急，估计他现在又快是一条好汉了。 只要你在战争中输了，除非是和朱开一样的角色，要不然绝对没你好果子吃。 “没指望你干什么！”朱汉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我只是想让你去混个功勋，能更顺理成章的娶烟儿，昨夜睡的可好？” “还好，还好！”秦决立刻打哈哈。 “到了边关，你就要听月缨的话。切记一定要活着回来，朕可不能让大明失去一位能臣！”觥筹交错间，秦决已经能问道一丝阴谋的气息。 酒足饭饱后，秦决即刻回府写下社会保障的福利。 “薇尔收拾好了么？”秦决跑到薇尔房间问道。 “收拾好了！”薇尔盖上箱子说道：“我们要去打仗么？” “对，所以必须带上你！”秦决搂住她的腰笑道：“你可不能离开我，不能让我死了！” “好！” “你去门口等我，我命人把这封信送到皇宫！”秦决找来一个仆从，托他给朱汉带了几句话。 并告诉他，白淼回来之后，让他好好看家，拒绝一切客人到来。 随后便向门口走去。 “我也去！”水秋站在门口说道：“我要去华光派看看！” “好呀！”秦决立刻点头道：“不管你看到什么，绝对不能激动，若是华光派无事，你自然可以离去。我绝不阻拦！” “好！”秦决带着她来到门口，薇尔正坐在门卫的椅子上等待，门口还停了一辆马车。 是魏雨田知道他要去边关特意送来的。 他命水秋进入马车，柳雨歌追了出来问道：“公子要去打仗？” “哎……”他捂住头蹲下说道：“本想直接走，也不用看到你们伤心抹泪的样子，这下好了！” 他起身取出手帕，抬手给她擦泪道：“别哭了，有薇尔保护我，绝对没事的。放心我很快回来！切记，丫头要是问的话，就说我去江南工作了！” 见她还是止不住啼哭，秦决没办法只能将她拉到房间劝说。 嘤咛一声，一双红豆跌在地上。 松枝火光，恰好也给穿过窗缝的冷风吹熄了。 在他们幻想中的色彩绚烂的大世界里。 他们获得了生命的大和谐。 在离开之前，秦决笑道：“你的身体快要成为我最熟悉的地方了，等我回来，定要在把剩余的地方都好好探索一番。睡吧，做个好梦，梦醒之后公子我就回来了！” 为她娇躯盖上衣物，秦决起身向外走去，顺手关上了门。 站在门口，秦决感觉这几个姑娘中，也就雨歌最是有趣。 若是说爱，秦决爱的是女孩的身子和温柔，还有那在对商场了解的才能，因此才将她留在身边。 对丫头，他是当做了女儿，就像养个好玩的，好看的。 对薇尔算是被她惊心动魄的美所吸引。 对月缨，才是有些许爱的成分，那种感觉很神妙，以他的文化水平无法描绘。 就好似有洁癖的女孩伸手去摘玫瑰，那怕满身污泥，也要把玫瑰花护在手里。 但更多的是看上了她大将军的身份。 对朱缈烟除了相互利用就是馋身子，甚至还很讨厌她，想揍她。 其中对柳雨歌的感情最淡，平日也只觉得她像个喜欢躲在角落睡觉的小白猫，不似在太在意。 可真当自己有一日离开家门，这些小白猫却是唯一一个跑出来叼着你的裤管，不想让你离开的人。 又不免有些难过，左胸口里有什么东西痛痛的。 “喂，走了！”月缨大手一挥，示意他快点上马车。 “得嘞！”秦决看着薇尔登上马车。 马车内很大，足有十三平方，有个鞋格，主框架由钢铁打造，六面钢板防护。 冷箭和长枪都无法突破，就连窗上都有一个可关闭的铁闸，里面有把锁，钥匙就挂在上面。 大马车中只有一床被子，旁边是个小书桌，笔墨纸砚样样齐全，船头小柜中有各种养神静心的香料。 小柜子旁边是书架，上面有各种消磨时间的书籍，还有一些名人大家的创作。 精致的美玉书画悬挂在四周，用以装饰这豪华的马车。 就连秦决都不得不在内心感叹——玛德死太监还挺会享受。 看着旁边的四马卡车，月缨皱眉摇头道：“这那里是来打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游山玩水呢！” 听着外面的抱怨，秦决不免撅起嘴小声抱怨：“真以为我想陪你们出来打仗？烦死了！” 他脱下鞋子放入鞋格中，慢慢爬到薇尔身边坏笑道：“薇尔，让我枕一下你的腿好不好？” “好！”薇尔将双脚放在屁股下面，秦决直接趴在她大腿上。 “不要脸！”水秋咒骂一句，她认为秦决在骗她，华光派绝对没事。 “你懂什么？”秦决转头拍了拍薇尔的大腿说道：“此世间大多数男子所求无非有三，权力，钱财，美人。薇尔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大美人！再说了，我平日打生打死为的是什么？现在还不能好好享受享受？” “别乱动！”薇尔将书放在他脑袋上翻页。 第七十九章 我是“伟人” “你救我也是为了这种卑劣无耻之事？”水秋不自觉向角落靠近，内心不断咒骂秦决不是个东西！ “废话！”秦决指着她说道：“本大爷可是要夜夜双fei的男人，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要你干嘛？” 还是这样的说话比较容易被人接受，难道我要说自己是为了让我大明再无人下人？ 你八成会耻笑我是个脑子有大病的人。 再说了，小爷真想夜夜双fei。 “不要脸！”水秋蜷缩在角落中抱住自己的匕首。 “我们会路过华光派么？”秦决开口问道，他可不会为了水秋特意跑到华光派。 现在是行军赶路。 前线动乱，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万一慢了一点，他们就不是防守战，而是阻击战。 “会！”水秋点头道：“只要是走最近的官道，就一定能路过华光派。” “你们华光派还挺有钱，居然能在官道附近建立门派！”秦决深吸一口气说道：“薇尔你好香呀，用的是什么香水？” “没有用香水，我是用花瓣泡澡，还用了牛奶！”薇尔继续翻页，她看书的速度不慢，差不多五分钟一千字左右。 “奥，我就说最近雨司府的支出怎么那么大！”秦决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大腿坏笑道：“你们可正是吞金兽！” 薇尔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安静看书。 “华光派没多少钱，那个地方是我们打下来的！”水秋抱住自己的双腿说道：“希望他们没事，不，他们一定会没事！” 另一边，飞鸽传书落在泰山的大院之中。 武林盟主走到飞鸽面前打开信，越看眉头皱的越深，写信而来的是李开才，东林党和江湖势力也有纠葛，他和武林盟主的私交不错。 “秦决！”武林盟主一把握碎书信低吼道：“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现在武林人人自危，就连我的支持率都有所下降，再这样下去，怕不是我这个武林盟主要保不住了。” 武林盟主是通过四年一次的大比武来进行选拔，不仅要武艺高强，在江湖中的人品也必须好。 说白了就是要上下打点，出生在大门派，后面有人撑腰才能做武林盟主。 他出生在泰山派，后面有整个泰山派撑腰，这里不仅有大量田产还是五岳名山，旅游收入也不少。 至于名声，他左剑史有钱有实力，也没有喜欢做伤天害理之事的癖好，生来就有名气。 七年前，白虎曾是他最大的敌人，在私下较量中，也是不敌白虎。 但为了武林盟主之位，他以自身身份地位勾引白虎喜欢的女子，让白虎乱了心。 比试前又联合几大高手围攻他，使其受伤，才坐上了武林盟主之位。 这一坐就是两届，原本按照各大门派的私下协定，他可以坐三届。 可谁知秦决横空出世，推出土地法，严重威胁到武林各大门派的利益。 现在江湖上所有人都在嘲讽他无能，就连大门派都出现了让他快点滚下台的声音。 今日李开才告知他秦决正随军队前往三关，左剑史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可转念一想，他又认为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手，秦决是为了家国大义去边关御敌。 但丢了这个机会，他又担心再也找不到搞死秦决的机会，此刻他内心无比纠结。 “夫君，你在烦扰什么呢？”他的小妾走出房间，贴在了他身上咯咯笑道：“要不要妾身为夫君分忧？” 娶了华山派掌门的女儿，也就是白虎喜欢的那个女子后，左剑史一开始还在表演“好丈夫”。 可随着时间发展，他也慢慢厌倦了，对那个不懂得刺激，古板呆滞的女人忍无可忍。 在她生了一个女儿后，更是直接将她弃到一边，连娶九房小妾，华山派掌门看着自己女儿生下的女儿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想杀个人！”左剑史皱眉道：“但他却要去边关御敌，可我又不得不杀了他。现在我很纠结，月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已经蹲下的女子抬起头看着他坏笑道：“夫君大可不必担忧，就算是后金进来又能如何？当年元进来时，我们不也是好好的？他们的敌人是朝廷，不是江湖。就算后金当了主人，还敢压我们这群地头蛇不成？” “还是你懂我心意！”左剑史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笑道：“若是那个女人，肯定会阻止我，甚至威胁我不让我去做。” “哼，那个女人怎么会懂得心疼夫君呢？” 两分钟后，左剑史走出院子，召集三个无名无姓的高手说道：“立刻召集泰山派的所有高手！” “主人，泰山派的所有高手都去剿灭魔教了，现在暂时无人可用！”站在中间的老者抱拳道。 “那就去暗狱悬赏秦决的人头，根据时间推断，他今晚可能会在金山落脚！明日抵达华光派乘坐水路前进，若是暗狱人不中用，就让去华光派的人干掉他！”左剑史剑眉轻挑，一脸不屑道：“既然他敢入江湖，我就敢让他死！” “是，主人！”老者转身前去下悬赏。 他看着面前的侏儒双胞胎笑道：“我养了你们那么多年，是时候回报我了！即刻赶往金山，协助暗狱的人暗杀秦决。” “当年若不是主人出手，我们酆都双煞早就死了。”站在左边的八字胡哥哥狞笑道：“若不能砍下他的头颅，我们兄弟二人提头来见。” “哥哥说的对，我们一定杀了他！”独眼弟弟坏笑道：“我养的小鬼早就饿了！” “放心，此事若是成了。我重重有赏！”左剑史笑道：“想要什么都可以！” “是！”二人转身遁入黑暗之中。 过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老者进入房间微笑道：“主人，摄魂师和百蛇接下了悬赏，这二人都是魔教大宗师，定能斩下秦决头颅。” “希望如此！”左剑史皱眉道：“他们面对的可是军队，我很担心这件事！” “无碍！”老者咯咯笑道：“主人，这二位可都是暗杀的高手。根本不需要和军队正面对抗，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那就再好不过！”左剑史紧紧握住椅子扶手说道：“我要带领江湖走出困境，这是我身为武林盟主的职责！” “如果您不握住那把椅子，这句话会更加有说服力！”老者坏笑道：“但谁又在乎呢？世人总是沉浸在自己的生活中缺乏思考，有时你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无知还是愚昧！” “二者有什么区别么？”左剑史笑着问道，他慢慢松开扶手，又重新握住。 “当然有区别！”老者摊开双手，随后慢慢举起左手说道：“无知是天生如此，愚昧是被世间困住看不到真相和事实！” “你呢？” “哎……”老者放下双手说道：“不知道，我既不无知更不愚昧，但终究还是被困在其中，不知为何，不知如何，彷徨而迷乱。因此我才来到你身边，想通过观察江湖上最有地位之人的举动，来探明真相。” “找到了么？”左剑史起身问道。 “没有，否则我早就离开了！主人若是无事，我还有事！”老者转身欲走，却被他叫住。 “魔教的清理进展如何？” “很顺利！”老者低头掰着手指开始算，“今夜就能灭掉华光派，朝廷也对我们的做法很满意。但江湖上的人却无比憎恨我们的做法，现在很多人都在背后说您坏话。” “很正常！”左剑史扬起下巴继续道：“伟人总要被世人非议，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有多么伟大。但时间会证明一切，届时，世人也会明白我是多么伟大！” “希望如此！”老者转身离去，在走之前，他还留下了一句话，“可是命他们去朝廷刺杀的也是你！” “伟人也会犯错！”他指着老者的背影怒吼道：“你知道我这种伟人和你这种庸人的区别么？是当我们犯错时，你这种庸人只会推卸责任，找替罪羊，深陷自己犯错的恐惧之中。 但我不一样，我会立刻寻找补救的办法，重新做出正确抉择。因此我才是引领世人的救世主，而你只是个杀人狂，没有我你早就死在了大狱中。是我救了你！” “我比谁都清楚！”老者长叹一口气继续道：“我也没有想要推卸责任。请你说话声音不要那么大，我不是一个聋子！” 第八十章 无形锁链 “哥哥，我想要主人的妻子和女儿用来做小鬼，主人的老婆武功很高，天赋也不错。只要能做成小鬼，一定上层品，她也不像主人不喜欢他们女儿！”独眼兴奋的讨论着自己索要的东西。 “蠢货！”八字胡哥哥一拳打在他头上说道：“你是笨蛋么？就算主人不喜欢她们两个，她们也是主人的东西。对主人而言，她们是面子，我们不能这样做，懂了么？” 气恼的哥哥不明白自己的弟弟在这方面怎么会如此愚蠢，他在炼制小鬼方面可以说是天才。 对不同的对象，都能调制出相对应的药剂。 但在处理人情世故上却像个傻子。 “对不起哥哥！”独眼伸手说道：“我来帮哥哥背罐子吧！” 看着自己哥哥背着六个大罐子，他有些于心不忍。 “不用，你是在质疑我的力气么？笨蛋！”八字胡骂了他一句，继续向山下奔跑，独眼紧随其后。 在马车中，秦决起身掏出眼镜戴上，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个眼镜的强大之处。 它能看到并夺走别人的天赋，但条件比较苛刻，只能夺走由自己杀死之人的天赋。 秦决立刻转头看向薇尔，她的天赋立刻显现——天生神力，拥有神明之力。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水秋——对地点，方向感和听说过的故事有极强的记忆力和辨别能力。 这一次，秦决感受到了系统带来的好处，可惜的是他并没有系统帮忙。 就连短暂穿越到其他平行世界的能力都具有极大的危险性，以前秦决碰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秦决。 但这一次，其他平行世界上的秦决不仅能看到他，还能碰到他，这件事让秦决感受到了危机。 但两次获取而来的知识让秦决实力大增，不免在内心感叹——还好其他平行世界的我和我一样都喜欢看书，在知识上弥补了我的盲区。 他很喜欢看书，无论是高雅亦或低俗，秦决都有涉猎，其中还包括天文，物理，化学，量子力学这种看了也什么都学不到的书籍。 就连其家人都对他这一点深感不解——你看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娶个老婆生孩子就行了。 对此秦决嗤之以鼻，并用——人不听命于自己，必将受制他人这种哲学经典句子反驳。 得到的回应确实——你再顶嘴！ 通过不断争吵，秦决明白了——不要和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遇到烂人早抽身，遇到烂事早脱离。 这么多年多去，阅读一直是秦决的习惯，他从小说中获得快乐，从哲学中获得思考，从科学书籍中获得真理。 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心态——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 “看什么变态？！”水秋对他竖起中指。 “什么叫变态？”秦决回她中指，“我只是在欣赏女性之美中无法自拔罢了，怎么能叫变态呢！” 对自己的不正当行为，他总能有数不清的借口，最常用的是——混蛋有什么不好？至少混蛋可以让自己很爽，去你的！（中指） “果然是个变态！”水秋白了他一眼，内心更加不屑。 “还是薇尔好！”秦决爬到她身边轻轻捏着她的脸说道：“薇尔的脸好软。” “死人的脸才是硬的！” “你说话也变得让人讨厌了！”秦决提着一壶酒走出马车，和车夫坐在一起。 “师傅，我们要在那歇脚？”秦决将两个杯子摆在中间，也给他倒了一杯。 “大人，我们要在金山歇脚。金山下有一个金山镇，很繁华。”他挤出一个笑容说道：“金山下有很多猎户，我们或许能买到熊掌！” “嚯，好东西呀！”秦决低头算了一下继续道：“一只熊掌至少要花一百两银子吧？” “对！”车夫点头道：“成年熊的熊掌至少需要三百两，这玩意贵不是没道理呀！熊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它们是群能吃野猪的畜生。” “您好像挺了解！”秦决将酒杯送到他手中。 “咱叫黄老七，家中排行第七！在进东厂之前咱是个猎户家的儿子。八岁前跟父爱去过山里，大人有所不知，这成年野猪需要七个猎户一起行动才能抓住。寻常的陷阱根本没用！”黄老七无奈摇头。 野猪常生活在山中，山地对岩石很难挖坑，大型捕猎夹在这个时代做不出来。 只能利用人数优势来搞定这些大型猛兽。 黑熊更是难找，而且狡猾残忍，在山上根本不可能抓住它们。 只有等黑熊下山偷吃农户牛羊，才好抓。 “知晓一些！”秦决端起酒杯喝酒，眼镜中显示的是——有绝世高手的天赋。 “大人为何进入东厂呀？”黄老七笑道，一口老黄牙还在发光，在牙渍下面是黄金。 “为了活命！”秦决叹息道：“当年家境贫寒，遇到一场洪涝导致颗粒无收，被地主赶了出来。家人父母全被饿死，若无厂公看中，我早就死了！” “比咱还惨！”黄老七将右手搭在他肩膀上苦笑道：“当年咱爹在山上打老虎，想在入冬前赚一笔钱。可惜那老虎不只一个，还有个母老虎。 在找到咱爹的时候，只剩下一个脑袋和几根骨头。咱家算是玩了，咱娘看着家中的几个孩子，只想着怎么让我们活下来。 咱家运气好，撞到了东厂招人，家中只有咱附和年龄。就进了东厂，咱娘也拿到了五十两银子，养活了几个哥哥姐姐。”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继续道：“但咱不恨咱娘，咱要是不进东厂。咱一家都要死在那个冬天，唯一怨恨咱爹咱娘的一点是，在我净身之前还顶着黄老七这个小名。” “你的哥哥姐姐还健在么？”秦决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早就不在了！”黄老七笑道：“但他们的孩子，咱都视如己出，能帮一定会帮。现在咱的钱，有一半都是给了他们。但咱也年纪大了，帮不了他们不多。内心不免有些愧疚！” “老黄你可真是个好人！”秦决哭笑道，他换位思考了一下，若自己是老黄或许也会帮。 但当自己帮不了时，绝对不会有丝毫愧疚可言，甚至会认为他们欠了自己，必须感谢自己。 “大人，我可是听说了！”黄老七指着他笑道：“您可是个大好人，您的土地法一但完成，咱大明以后再也没有因为家境而买孩子的人了。到时候谁都能吃饱！” 说着老黄发自真心的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 “其实主要是为了钳制东林党，覆灭党派对人民的危害！”秦决苦笑道：“现在大明施行的是三七税，地主拿七成，农户拿三成，还要交皇粮。能不饿肚子就是老天爷赏饭吃，这不公平！” “对！”老黄立刻点头道：“地是咱们种的，粮是咱们收的，凭什么咱们只能拿到三成？这不公平，咱们要公平。” “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想要的公平！”秦决微笑道，两人把酒言歌，相谈甚欢。 此时秦决内心无比高兴，从方才的对话中，他了解到老黄来找自己是受自己意识形态的影响。 这种思想武器才是他的大杀器，是他为未来做的重要布局。 它对没有受意识形态影响的人影响极大，而且更快，后果更是几乎无法改正。 所谓自由，灯塔就是这种武器的最后完成体，要知道当年的灯塔可不是美丽国。 若纠其根本，难也简单。 这种武器的根本是意识，人之所以称之为人是因为我们拥有意识，思想，它们赋予我们人生意义。 能让我们产生共情，将我们聚集在一起，让我们为了共同目标努力，奋斗。 它甚至比民族这种观念影响更加根深蒂固。 但必须符合大多数人的根本利益，否则无用。 秦决就是要通过不断胜利，把这把刀磨利。 土地法的推行让人们相信秦决是一个为民做事的好人，相信了他的“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 消费税，让底层百姓得意摆脱严重赋税，让他们相信了“公平”。 在胜利中，人们开始本能相信秦决的“意识形态”是绝对正确的。 但在这期间，他还要考虑到皇权的利益，不能触犯朱汉的权力，让他过的好，过的舒服。 可终有一日，他将淹死在秦决创造的舒适中，到那一天，就算他幡然醒悟也晚了。 因为秦决的剑已经诛灭神魔，举世无敌。 第八十一章 金山之下金山镇 金山下金山镇，金山美玉举世闻。 六十年前，有一个洗衣妇人在金沙河中捡到拇指大的黄金，官府听闻此事立刻在金山附近寻找金矿。 经过三年挖掘，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朝廷找到了一个小金矿，四年开采，得到五百公斤的黄金全部纳入国库之中。 在挖掘金矿期间，他们发现了金山真正的财富——玉石。 金山美玉品质极高，多是满翠，然玉矿分布极广，几乎是散落在金山附近的所有地方。 这些玉矿吸引来了很多贪财之徒，他们接将金山看做是个发财地，妄图和那位妇人一样。得天降横财。 世人皆闻一金富十代，却不知那名妇人口风不严，在当晚就被杀死。 现在的金山镇治安极差，偷盗，奸淫，偷盗，杀人之事时有发生，官府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看着金山镇被大地馈赠的美玉腐烂。 被名为贪婪的人性一点点蚕食。 长城军和朱雀营浩浩荡荡开赴金山镇附近，城头上的士兵一眼望去，只见黑压压一片。 城守，知县和有名的高官富人全部迎来，他们身后的仆从带着美食，美酒和药品衣物，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拜见大将军！”城守双手作揖，行了一个大礼。 “不必客气！”月缨骑在马上垂眸看着他微笑道：“辛苦了，除了美酒全部送到军中。军医，来验毒！” 随行军医立刻上前一一查验，不敢有丝毫松懈，食物饮水是行军重物，稍有差池，整支军队都要万劫不复。 “大将军，我们已经腾出地方，还请移驾歇息！”城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不必，天无雨，现在已经入秋，外面也很凉爽。就不入城叨扰了，我替行军将士们感谢你的好意！”月缨转身怒吼道：“就地安营，歇息一夜，明日清晨出发！” 军队立刻以营为单位安营休整。 秦决跑到月缨身边问道：“我们难道不连夜行军么？” “我们又不是急行军！”月缨翻身下马向军营走去，秦决就跟在她身后，“在金山休整一夜后，我们抵达五道河乘船，明日傍晚就能抵达。” 对五道河秦决十分了解，这是当年先帝下令挖掘的一条流通整个大明的水利工程。 南通江海，北穿三关，中间有很多水闸，可控水御洪，行船经商。 “前线应该没问题吧？”秦决有些担心，他很担心后金发动突袭，三关丢失后面就是一片平原，大明必遭灾祸。 “门外汉！”月缨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兵书有云，战前需将城外树木房屋尽数拆除，你可知为什么？” “不了解！”秦决傻笑应对，他没看过兵书，对这种事情一点也不了解。 究其原因是因为他很傲慢，认为古代兵法智慧完全可以用枪来解决，无需研究。 对于古代战争的了解，他还停留在电视剧。 “笨蛋！”月缨停下脚步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攻城和守城不仅是人的对决，还是工程师的对决。砍掉树木，拆除房屋是为了不让敌人造出大型攻城器械。前线并未出现大型攻城器，就说明我们至少还有十三天的时间。你该不会真以为他们拿着梯子就能上城楼吧？” “这……”秦决尴尬的说不出话，他发誓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了解下古代战争的基本常识。 但想想还是算了，他对古代战争了解不多，但对近代战争了解颇丰，在时代的更迭之下，古代战法必然被淘汰，就像被马克沁淘汰的骑兵和“排队枪毙”一样。 “而且，我们还要等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月缨转头看着来的方向微笑道：“没有弹药，你的枪就是一条烧火棍！” “可以装下挂架，在装把刀！”秦决伸个懒腰笑道：“运输的确是个大问题，必须尽快解决。” “后勤就交给兵部解决，这不是我的问题！”月缨转头笑道：“要不要进城？三关只有酒和食物还有药品，根本没有其他东西！我要买点药！” “走吧！”秦决叫上薇尔和水秋向金山镇走去，他没什么要买的，在这个时代温饱都是大问题，娱乐几乎没有。 秦决打算在接下来的贸易中发展自己的商业帝国，从财政方面嵌入大明帝国的根基。 然后通过它们宣传自己的“意识形态”，从各个方面控制帝国的思想。 逛街是秦决最不喜欢的事情，不仅浪费时间，还要做大量无用功，尤其是陪女生逛街，她们能什么都不买在街上硬逛一天。 他表示自己无法理解。 老黄也跟了上来，说自己要去看看金山镇的一个亲戚，是他大哥的孙子。 “这小妞是那来的？”月缨指着水秋问道：“还是个高手，长得还不错，你小子可以啊！” “哦，前段时间皇城的一个刺客！”秦决直言不讳，他相信月缨绝对不会出卖自己，二人现在的关系是朋友之上。 话音刚落三人全愣在原地，她指着水秋低吼道：“你有病？你想死？这件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你必死无疑。就算不死朱汉对你也会产生隔阂！” 老黄更是摘下腰间的黑色酒葫芦猛灌一大口，“秦小爷，这丫头是个祸害，我们绝对不能留在身边。现在杀了她吧？” 看到二人都对自己不怀好意，水秋连续后退三步，准备逃跑。 “你们呀！”秦决无奈叹气道：“总是把世间关系想的太简单，我问你们。现在水秋是恨朝廷还是恨江湖？” “江湖！”两人异口同声，可内心仍有芥蒂。 “对吗！”秦决把她拉到二人面前继续道：“她恨江湖，我们也想干掉江湖。那我们不是合作伙伴么？再说了，水秋对我有大用处。未来寻找大补之物还要靠她呢！” 说着他又惋惜的摇头道：“护佑是个赌狗，不能信。我原本打算以留下他的门派为条件，让护佑帮我。可惜……打死我都不能信任赌狗！” 赌狗和毒狗，秦决死都不相信他们，虽然在他成长的环境中，没有遇到过毒狗，却见过赌狗。 那是在输钱时发狠砍下自己小拇指，并且发誓一辈子都不赌。但接上手指后，又立刻跑去赌的非人畜生。 结局也很令人憎恨，老婆带着孩子跑了！老母亲上吊自杀，父亲换不上他的赌债被迫喝百草枯。 “但……”老黄再次开口。 “老黄！”秦决搂住驼背老黄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们。这件事只要你们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对吧！再说了，现在江湖上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死。护佑信不过，你们又不了解江湖。你以为我想要她？我只是没得选！” 人生就是如此，其实好好想想，很多时候你认为你是别人的唯一，别人的最重要之人。 是么？不是吧！可能别人只是没得选而已，你只是一个现实最优解，并没有那么重要。 放平自己的心态才能让生活更加美好。 “哎……也对！”老黄无奈摇头道：“秦小爷，此事万不可被口风不严的人知道，这是能丢明的大事呀！” “现在知道的只有我们五个人！”秦决坏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我懂。你们可是我能信得过的人！” 他拍拍手说道：“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就此结束。让我们去金山镇来一场预约的购物狂欢吧！一切费用由我出！” “你小子还挺有钱！”月缨白了他一眼，坏笑道：“我想把金山镇买下来。” “那你要去问万岁爷买不买！”他摊开双手笑道：“我卖了几颗红宝石，还有玉器，黄金也兑换了。现在身上有八万两银子，只要不是金山镇，你们想买什么都行！” 他拉着薇尔和水秋向金山镇走去，水秋本想甩开他的手。 可想到方才那番话，她自省了一下——如果离开秦决谁帮我毁掉江湖？我自己？显然没有那个能力，现在能帮我的只有秦决。 在进城前，薇尔转头看着门口一个玩蛇的杂耍艺人，他吹起长笛，壶中毒蛇扭动身体慢慢爬了出来。 在玩蛇老者身边还有一个瞎眼老头，他坐在一面旗帜下方，悠哉悠哉的拉着二胡，围观的路人不时丢去铜钱，还有人叫好。 “怎么了？”秦决小声问道。 月缨和老黄看向二人，并未发现他们身上有气存在，并非武林高手。 可站在他们身后的水秋却吓得说不出话。 第八十二章 斩百蛇 操蛇术——邪教百兽语中的一门邪术，可操控毒蛇行动，攻击敌人。 摄魂术——奇门遁甲中的邪恶秘法，以毒药炼制行尸，特殊乐声控制它们。 秦决摘下眼镜走到月缨身边笑道：“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快点进城吧！天黑了！” “好！”五人进入金山镇，秦决将他们拉到一条小巷中。 “这两个人都是魔教的人，估计是来杀我的！”秦决看向外面，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能看到如此邪门的功法。 “是百蛇和摄魂师！”水秋连忙补充道：“我们快逃吧，这两人都是暗杀高手。全部都是大宗师，万不可单独行动。” “怎么办？”月缨看向老黄，在朝廷中她早就听说过黄老七的名头。 拐刀黄老七，与苏开甲起名的人物，也是横练高手，主外的绝世高手。 传闻当年他和苏开甲之间有过一战，在不用拐刀的情况下只输苏开甲三招一式。 他们这群太监都是可怜人，当年被卖到东厂后，就开始进行惨无人道的修炼。 天天吃各种要命的猛药，训练强度也是普通武者的十三倍，能活下来的不仅有极高天赋，还有令人绝望的意志力。 “还能怎么办？”黄老七取出藏在后背的三尺拐刀冷笑道：“一群阴沟老鼠，居然敢跑到我大明城池门口堵人，这不是找死是什么？今儿咱就送他们全部上西天。” “在这里动手肯定会伤及无辜，我们最好能速战速决！”月缨拔出腰间短剑，掉头准备动手。 “那也是没办事的事情，要怪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黄老七看着秦决问道：“秦小爷不会怨恨咱吧？” “不会！”秦决笑着摇头道：“我们这条道路上会牺牲很多人，其中也包括很多无辜者。但我不会让他们白死，终有一日，他们的亲人或是孩子能得到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就让我来做杀人凶手吧！” 他带着月缨登上城楼，借着望远镜，他看到了长城军守卫的三门火炮。 在大脑中稍微计算了一番后，秦决开口道：“让他们将火炮下调十三度，开火！” “好！”月缨夺走城楼指挥旗，向长城军发送信息。 对方用望远镜看了一眼，回复旗语问她是否确定这样做。 得到的答复是肯定。 城楼上的士兵感觉他们俩个人都疯了，居然要轰炸金山镇城门。 无奈对方是正三品理司和长城军大将军，就算他们轰炸金山镇，士兵们也不敢阻止。 长城军就地挖坑，固定三门无敌将军炮，随后根据月缨下达的指令对准城门口。 装填炮弹时，观察员放下单筒望远镜说道：“我们可能打死很多人，要不要再确定一下！” 谁知炮手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你我的职责是服从，而不是质疑，懂么？” “懂了！” 谁知二人的喧闹声传到了百蛇与摄魂师耳中，他们感觉有些奇怪，便起身拿着东西向城内走去。 月缨立刻下达指令停止炮机，随后翻身一跃而下，从城楼上发起攻击。 “小妮子太冲动了！”老黄看着月缨从城楼落地，内心大惊，她就算是能成功暗杀一人，也会被另外一个人杀死。 “百蛇，拿命来！”老黄怒喝一声冲向二人。 他们的注意力瞬间被老黄吸引，摄魂师反应最快转身逃跑，百蛇慢了一步，他将毒蛇甩向老黄却被月缨一剑劈下小半个身子。 一代宗师倒地吐血，秦决拔出枪对准他的脑袋连开三枪。 “都死了你还浪费子弹干什么？”月缨转身指着秦决，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 “没事，就是玩！”他低头装弹，内心却有另外一番思绪。 你认为的死亡是他彻底丧失所有行动能力，但眼镜对一个人的死亡判断是脑死亡。 得到百蛇的天赋后，秦决立刻明白了什么叫天才。 蛇语并非是能听懂蛇的语言，而是训练蛇。 就像熬鹰一样是门特殊的手艺活，需要从小蛇培养，将它们训练成狗一样温顺的工具。 笛子，包括他身上的药粉气息，都是用来让蛇明白谁才是主人的道具。 他连忙跑到下面，从百蛇身上扒出一大堆药和三本书，将白色玉瓶中的药粉涂抹在手上，秦决拿起笛子开始吹奏。 散落在地上的毒蛇们立刻乖乖爬回篓子里。 “哟！秦小爷还懂这些玩意？”黄老七笑道，他没想到秦决还是个全才，这玩意他都懂。 “藏书阁中有过对奇门遁甲还有魔教的记录！”秦决抬起头笑道：“但毕竟是邪门东西，并未记录在册。我看过后就把它们全烧了，这些玩意恶毒的很。” “你现在能控制百蛇的毒蛇？”月缨趴在蛇篓子上向里看，这些长虫让她内心毛躁躁的，不仅有恶心，还有害怕。 “当然！”秦决指着手中的药继续道：“看到了么？这些玩意就是控制那些蛇的关键，蛇不像狗，有点灵性。它们可不认人，只会通过气味来判断谁才是自己主子！” 说着他转头看向城门外冷笑道：“还跑了一个，这些杀手恶心的很！想在抓住他怕是难咯！” “我听说百蛇有一条王蛇，长十几米，是真的么？”水秋蹲在秦决身边看着百蛇的尸体，“哎，好歹是个宗师，居然死的那么憋屈！” “这有啥憋屈的？”老黄冷笑道：“好歹是死在了宗师手中，我可是见过死在乞丐手里的宗师！” “真的？”水秋瞪大眼睛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老黄喝了一口酒说道：“当年后金三大宗师联手潜入皇城，被我们杀了两个，一个重伤逃跑。最后我们在一个垃圾堆中找到了他，脖子上被捅三刀，死在了垃圾里，身上的钱全没了！最后我们找到个乞丐，他认了罪！怕是死都咽不下这口气！” “受教了！”水秋抱拳。 薇尔从篓子中掏出一条毒蛇，它张嘴就咬，可牙崩断也没破皮，只把毒液留在了少女手上。 她不急不慢的取出一个瓶子开始收集毒液，“我们在雨林打过一仗，敌人把箭毒蛙的毒液涂在箭上，杀死我们很多人。我们没打赢过他们！” “这……”秦决好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你们现在有多少殖民地？” “很多，但主要还是在印度，非洲，那里有很多人，很多地可以种棉花！”薇尔收起毒液将毒蛇捏死，“还有人在向美洲大陆进发，预计明年就会开始征服。那些都是不义战争！” “对，很不义！”秦决无所谓，什么正义邪恶？只要有利可图，秦决也不会放过。 “我在和你说话呢！”水秋打断了秦决，她还是第一次被如此轻视。 “我知道你想看王蛇，但你不认为自己太自大了么？我现在很忙！”秦决无奈摇头，对她的表现十分不满。同时更加认定薇尔是个有趣的女人！ “那你在忙什么？”水秋开始翻白眼。 “怎么解决另外一个刺客！”秦决低头抚摸书中的笛子，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同时又原谅了水秋。 秦决曾经有过一个海王同事，他那种真正的大海王，几乎每月都要换个女朋友，经常泡着这个女朋友，还和前女友不清不楚。 当初聚餐时，他为了感谢秦决在工作上的帮助，告诉了他成为海王的秘诀。 “普通女孩都极其在乎男方对自己的态度和重视。她们经常提出一些十分无聊，不讲道理的要求。 就是为了测试男方。普通人绝对会和她们讲道理，但我不一样，我会顺从，就算现在无法实现也会承诺在以后完成。 这样她就认为你重视她，爱她，就算以后分了，她们也被你惯坏了。还会想着你的好，日后肯定回来找你。” “你这不是坑人么？” “关我屁事？”他不屑的笑道：“反正就是玩玩而已，她们在我眼中就是廉价的鸡！你该不会认为我会娶个**？至于谁倒霉就更不关我屁事了！最近我在研究pua，已经分享给你了。” “不感兴趣！”秦决掐灭烟继续道：“我永远喜欢纸片人！” “看看吧！我当初可是差点栽在一个女海王手里，要不是感觉到了不对。老弟我现在可能就成太监了！” “想到了！”秦决抬起头笑道：“我已经找到干掉摄魂师的办法了，但必须有一件东西存在，否则不能赌！” 第八十三章 人此一生，安然而活 “摄魂师！”秦决孤身站在城外三里外的高坡上高喊，“我也不知道你在不在，不在就算了。若是在那就最好！” 他低头取出三张一万两的银票说道：“你看，这是钱，很多钱！我能付给你比那个想杀我的武林盟主更多！不如这样，我们两个做生意！我保证你能赚更多，你也看到了我就一个人，你现在给个位置，我立刻过去。咱们面谈！” 言罢，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安静等待，直到月光撒在大地上，星辰倒影在湖泊中。 三头行尸来到山巅之上。 “那个老头在他大哥灵位前祭拜。” “那个将军正在置办药品。” “那两个少女在买冰糖葫芦！” 摄魂师摘下嘴角的白玉烟斗连续咳嗽十几声，“不中用了，这婴儿骨灰也难以延续我的寿命！” 此乃一种恶毒的续命邪术，将怀胎十月，人为流产的婴儿骨头敲碎，碾成粉末，配上各种大药直接抽。 可以延续人的寿命，他依靠这种手段多活了三年。 “我必须找到人形太岁，我必须活下来。”摄魂师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只乌鸦，写下地点后装入乌鸦腿上的小竹筒中，让它飞向天空。 “那个家伙该不会真跑了吧？”秦决抬起头看着浩瀚明月，在内心感叹自从上了大学后，似乎再也没有这般悠然的赏月了。 毕竟进入大学后，这月也没有什么赏的必要了。 “那就算了吧！”秦决起身欲走。 一只乌鸦落在他的肩膀上，秦决吓了一跳，他左顾右盼什么也没看到。只见几条毒蛇游荡在河边，似乎在寻找何时的埋伏地点。 取下信件，秦决看到一个陌生的地名——皆来客栈。 他不认识这个地方。 乌鸦飞起来对着他大叫，秦决笑了笑说道：“劳烦您前面带路！” 几声难听的叫声后，乌鸦向南方飞去，秦决不紧不慢跟在它身后。 丛林中，群蛇游行。一颗石狮子大小的蛇头慢慢浮出水面，它跟在群蛇之后向秦决的反向爬去。 皆来客栈，是客皆来。无谓好坏，不辨善恶，来皆是客。 它是一座由竹子建造的二层小酒楼，里面有三个做事的，老板，小二，后厨，四两银子一顿饭随便吃，五个大钱一碗酒，只卖六碗，老板是个算命的，见到谁都说你死期将至，八成活不过今晚，来这的人九成九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但只有最坏的坏蛋才能在这家客栈全身而退。 来到客栈前，秦决转头看了一眼金山镇的方向，相距差不多三公里。 “这位客人，里面请！”小二来到秦决面前，做了个请的动作，“客官，您是要吃饭还是住宿？” “我找人！”秦决微微一笑，吓的小二愣了一下。 像极了刚犯罪就撞到警察的小贼。 “客人，我们这可不兴找人呀！您要是找人就去其他地方找好不好？”小二陪笑，同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这一次是向外请。 “为何这里不能找人？”秦决笑道：“我是来找一个江湖人，也可能不是人，名气不小。约我在此见面，江湖人称——摄魂师！” “哦……”小二猛拍后脑勺，旋即挠头笑道：“客官早说嘛，吓了咱一跳。您说的这位客人就在里面等您呢，来来来！” 在小二的拉扯下，秦决被拉到了柜台前。 正在低头打算盘的掌柜低头说道：“我看你命不久矣，八成活不过今晚！” “嘿，你这还没看我，怎么就知道我命不久矣？这不是睁开眼睛说瞎话么？”秦决趴在满是血腥味的柜台上笑道：“你们是在柜台杀猪么？” “看不看都一样！”他抬起头看着秦决，慢慢瞪大眼睛，手中账本跌落地上也未曾察觉半分。 “嘿！”掌柜走过柜台来到秦决面前，对他上下摸索，“厉害，真真的厉害，居然有如此大富大贵，长寿长福之人。当真大晚上没有新鲜事，开眼了！” 进来之前，秦决就看到了掌柜的天赋——窥人运。 但秦决靠近柜台后，眼神就被一副画所吸引，那是一副群鬼过山图，各种各样的小鬼行走在群山之上。 连绵起伏，上顶云霄，下没大腿，老少妇孺，中年男女。或健全，或残疾，无一不低着头大步向前走。 “我夸你呢！”掌柜等了半天，终是没得到回应，不免内心愤懑。 “好，赏！”秦决取出碎银子放在柜台上，他指着那副画问道：“这幅画是那位大家之手？” 他之所以对这幅画感兴趣，不只是画功的精湛卓越，还因为这是幅特殊的画。 众所周知，在古代封建王朝，人们都极其迷信，对死亡这种事情避若猛虎。 无论是诗词，歌乐，字画，几乎没有对死亡有过描写，尤其是像这种对死亡有很深隐喻的画作，在秦决眼中价值千金。 “夜朝小姐，她说这不是她的名字，更不是个有名的画家。十年前来到这里吃饭时，因未带钱财，才用画抵债！”掌柜憨憨一笑道：“客官，可否让我看一下你的手相？” “这位夜朝小姐在那里？”秦决指着那副画说道：“我想从她手中多购置几幅画。”说着他伸出左手递给掌柜的。 “我说了！”掌柜叹气道：“夜朝小姐不是什么名画家，我也想再从她手中购置几幅画。哎……就算见到，也不一定能买到。” “为何？”秦决皱眉问道，余光所及，见到摄魂师坐在角落中。 “夜朝小姐说——她只会卖一幅画给一个人，还必须是有缘人，否则再多钱也不卖！”掌柜松开他的右手说道：“你这手相不吉利，你是个要经历很多大灾大祸的人。” “那你这幅画我想买下来，你出多少钱？”秦决开口问道。 “不卖！”掌柜大手一挥说道：“出再多钱我也不卖，当初看到这幅画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它。还特意用金子做的框裱起来，您就去江湖上撞运气吧！” 秦决白了他一眼，转身向摄魂师面前走去，坐在了他的对面，他低头仰望摄魂师被挡住大半的脸。 面容枯槁，几乎和尸体一样。 “看什么？我又不是帅哥！”说着他抽出腰间的白玉烟杆，将草药和骨灰放入其中继续道：“如果你不想和不帅的人合作，我现在就干掉你！” 仰头吐出一口烟雾后，摄魂师身体猛的抖动一番，“疼死我了！”他捂住自己小腹趴在桌子上，身体不断颤抖，豆大的汗珠落在桌子上。 “你有病？”秦决皱眉问道。 “这是药的副作用，抽第一口比死还难受，后面会稍微好一点！”摄魂师艰难爬起来，身体依旧在颤抖。 “哦。我没有歧视你的长相，只是感觉你这的发型很像我喜欢的一个歌曲作家！”秦决拿起筷子盯着盘中的肉问道：“这是人肉么？” “你是傻瓜么？”摄魂师白了他一眼说道：“小说和故事听多了？吃人肉有很大几率得病死，他们生意本来就不好，在少几个顾客还做不做了？” 骂完后，摄魂师挑眉问道：“你说那个歌曲作家是谁呀？” “不是本国人！”秦决夹起一块牛肉，塞入口中吃掉，“味道不错。” “对啊！”摄魂师龇牙狞笑道：“人肉的味道还行吧？” “恩，挺不错！”秦决又夹了一块说道：“还是第一次吃到人肉，以前吃人时没尝过人肉味！” “你以前也吃人？”摄魂师瞪大眼睛，双手摁在桌子上瞪着他问道：“什么时候吃的？” “忘掉了，或许是上辈子吧！”秦决假笑道：“人怎么可能会有上辈子呢？开个玩笑罢了。” “或许有上辈子！”他抓头看着掌柜的画继续道：“肯定有上辈子。” “那我问你，你见过鬼么？”秦决笑着问道。 “从来没有！” “对啊，你看这个世界上连鬼都没有，怎么会有什么所谓的上辈子，下辈子？”秦决挑眉问道：“你该不会是想有下辈子吧？就算有，你这种人八成也会被打入地狱不是么？” “那至少我还活着不是么？”摄魂师紧握手中的白玉烟杆继续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活下来，每天要忍受多少痛苦？那可是比死亡还可怕的痛苦。” “但对你而言，还是死亡更加可怕一点吧？”秦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人只有一辈子，我们没有下辈子，努力活下去吧！” 第八十四章 上帝已死 摄魂师起身问道：“吃饱了么？” “还没呢！”秦决放下酒杯夹起牛肉塞入口中，“我今天来可不是和你聊这种冲突话题，来谈谈条件吧！武林盟主出了多少钱？” “要杀你的不是武林盟主！” “哈哈哈！”秦决捂着肚子大笑道：“开什么玩笑？你当我是个傻瓜么？你这种人居然还在乎这些东西？别傻了，地狱可不会因为你这种小善而忘掉你做了什么！武林盟主也不会在乎！” 酆都就是因为这种人横行，才会被称作鬼城。 “那又如何？”摄魂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低吼道：“反正你会死，告诉你，武林盟主要给我一块二两重的太岁肉，你给的起么？” “多少钱？”秦决笑着问道。 “这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你要是能给的更多，我就放过你！”摄魂师笑的渗人，看秦决的眼神也像是看一个待宰羔羊。 “那我完了呀！”秦决打了一个哈欠继续道：“我没太岁肉，我只有钱。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法拿钱换的东西！” “太多了！”摄魂师低头笑道：“比如说生命，就无法拿钱换！你吃饱了么？” “还没呢，急什么！”秦决悠哉悠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看你的样子好像根本不怕死！”摄魂师笑道：“这就是年轻的好处么？” “不是！”秦决端起酒杯笑道：“你知道的。我不相信什么轮回，鬼神，下辈子。毕竟你这种人都还活着，而且你这种人越来越多，只能说明没有！” “那岂不是更加可怕！”摄魂师打了一个寒战。 “对啊！”秦决放下酒杯掰着手指头开始算，“这就说明我只有一辈子，在这辈子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不被制裁就没事。就算你是个天下人都无法原谅的恶棍，在你死后，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看着他绝望的样子，秦决内心暗喜——上钩了。 “人会死两次，第一次是肉体死亡。第二次是当所有人忘掉你的名字！”言罢，摄魂师猛的抬起头，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但他陷的更深了。 当看到他抽的烟之后，秦决就断定他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身为一个恶人，却没有身为恶人的觉悟，妄图为了下辈子，居然开始尝试自我救赎。还有了原则和道德！ 这种人都是无可救药的混蛋，根本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尊重。 在了解他内心诉求后，秦决开始设下陷阱一步步引诱他进入。 第一步，以他相信的道理来摧毁他内心防线，让他世界观崩溃，彻底陷入慌乱中。 第二步，说出自己的道理，让他认同，并相信自己。这第二步还有最关键的一步——为他建立另外一种信心。 第三步，给他更大更永久的绝望，让他彻底崩溃。 潮流一点的说法叫——毁道心。 直白话叫——杀人诛心。 你不是相信鬼神么？那还有什么是比“上帝已死”对你打击更大的呢？ “也对！”摄魂师笑着点头道：“人生真是痛苦呢！” “对！因为任何人都要死，我们都将永远消失！”秦决笑道：“你也看到了，我们周围总是有事物在不断消失。百年，千年，万年之后，我们人类是否会和天地之气一样消失？若真有那一天也太寂寞了吧！” “你是什么意思？”摄魂师起身拉着他的衣领怒吼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的人生毫无意义，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秦决苦笑道：“一切都将消散，我们生下来的目的就是死亡。当我们死掉后，将彻底失去一切，你，我，所有人，都将永远消失，再也不会有人记住我们！” “你放屁，老子可是酆都大恶人，是摄魂师，天下谁不知道我的名字？”摄魂师对着他怒吼，唾沫星子乱飞。 “百年后呢？千年后呢？万年后呢？”秦决微笑道：“就算是皇帝陛下都不敢保证，更何况你呢？ 认命吧！摄魂师，这是我们人类的宿命，你知道我们人类最可悲的地方是什么么？ 是寿命太短，知道的确太多，能力不大，贪心无穷。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们只是一群可怜的虫子，都将化作尘埃消散！” “那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摄魂师抱住自己的头坐下说道：“我们真的没有意义么？” “对呀！”秦决点头道：“这个世界上没了谁都一样，这个任务你不接，自然会有其他人接。你不学这门功法，自然有去他人学习这门功法，总有人会来代替你。你之所以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你快人一步罢了！承认吧，我们都是一群毫无意义的存在，只有死亡才是永恒，当它对你伸出双手的时候，请欣然接受它！” 这一番悲观虚无主义的话，差点把秦决自己都给忽悠了。 “对，只有死亡才是一切！”摄魂师抬起头看着他流泪，随后笑着问道：“你吃饱了么？” “恩，吃饱了！”秦决用袖子擦嘴道：“现在你应该去做自己的事情。” “对！”摄魂师笑道：“听了你的话，我现在已经完全放下了。秦决，你也很痛苦对吧？也对这个世界感到无力对吧？不如我们……” “哈哈哈……”秦决捂住肚子大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和你一起死吧？别开玩笑了，卑贱的下水道老鼠，在垃圾中找食物的恶心臭虫。你也配和我比？我是理司秦决，十二岁的正三品高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这个混蛋！”摄魂师猛的向后一跃。 一条长二十一米的巨蛇冲入皆来客栈中，二层楼高的竹子搭建的客栈瞬间崩塌。 当废墟的尘埃消散后，摄魂师看到百蛇的巨蛇以秦决为中心盘成一圈，将他死死护在中间。 月光穿过尘埃，照在大蛇的血红双眼上，一米长的蛇形子不断吞吐。 “不愧是天才，居然能把药做的无色无味。连你这种臭虫都闻不出来，哦，对了！”秦决高高举起一个烟花点燃，“你这种垃圾臭虫，只能闻到臭味罢了！” 见他转身欲走，秦决大笑道：“你这个傻瓜刚才肯定还在想着和我一起死对吧？就像殉情一样美丽。恶心死我了，你这个老变态，你的菊花肯定早就松垮了对吧？ 告诉你摄魂师，我秦决必将成为伟人，被史书铭记，而你则会像个臭虫一样被我踩死。然后永远消失！” 他的计划很简单，彻底激怒摄魂师，然后依仗王蛇拖到他们过来。 “你这个王八蛋，尼玛币的！”摄魂师转身怒吼道：“墨龙，旱魁，血虎……” 三个人影从他身后一跃而起。 被彻底激怒的摄魂师指着他咆哮道：“给我杀了他！” 秦决取出笛子开始吹奏，大蛇张开大嘴吐出一口紫色毒雾，它全身鳞片变成金色硬接下三位宗师的全力一拳。 “混蛋，是那个活了四百年的老怪物居然已经那么强了，居然可以硬吃下三位宗师一拳！”摄魂师不断嘶吼咆哮，这种被背叛的感觉让他彻底丧失理智。 只有秦决知道王蛇其实受了伤，在三位顶尖大宗师的全力一击下，它断了十几根骨头。 看过百蛇留下的书籍后，秦决知道如何操控这个大家伙。 再顶一会，马上就好了。 秦决立刻喝下一瓶解药，避免被王蛇的毒搞死。 金山镇中，薇尔，月缨和老黄快速向此地奔袭。 “血虎……”摄魂师怒吼一声，高达三米的血虎右手一挥，毒雾瞬间消散。 他们三人再度袭来，秦决仰天怒吼道：“救我……” “列阵在东——长城无涯！”月缨一跃而下落在秦决面前，“长城”显现挡下了三人的攻击。 但她也吐出一口鲜血。 “秦小爷受惊了！”老黄拦住他们的去路冷笑道：“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您且看好了！” 薇尔从天而降落在摄魂师面前，“众神归位！” 只见她一拳落在大地上，四人瞬间被恐怖的气浪震飞，靠最近的摄魂师落地后连吐三口鲜血，肋骨断了六根，废了一条左臂，一条右臂。 这就是嗑药续命的后果，他的身体偿还了药带来的副作用，说白了就是拿身体和修为换寿命。 若非他是个摄魂师，现在酆都根本不可能有他一席之地，往日仇人早就将其撕碎。 “你们对付那三个行尸，我来解决他！”秦决狞笑道：“切记，不要伤到他们。或许我能拿来用用！” 第八十五章 诛天九剑 “今夜，我将为你开恩！安心睡吧，在永恒的安宁中好好休息！”秦决低头吹奏笛子，伴随宁静悠远之音扩散开来。 大批毒蛇从石缝中钻出来慢慢爬到王蛇嘴边。 它张开大嘴，任由其他毒蛇将毒液喷入口中。随后它扭动三角头向摄魂师爬去。 “是我失算了！”摄魂师冷笑道：“秦决，你就是个王八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梦如人生，梦入长卷，人这一睡，睡过几千年？”秦决微笑道：“或许我们的人生就是一场梦，在我们死亡的时候，才是醒来那一刻。如果你真的醒来，劳烦回来告诉我，我自当醒来！” “我绝对不会让你赢得那么轻松！”摄魂师掏出一把红色粉末转入烟斗点燃，秦决转动笛子看着他冷笑。 王蛇甩动尾巴将他抽飞狠狠撞击在一座大山上，碎石落地尘埃满天。 灰尘中，一点红芒显现，它通过烟杆传达到摄魂师身上逐渐将其染红。 从嘴到脸，头发，脖子，身躯，四肢。 烟杆化作尘埃落地，摄魂师向前一步怒吼一声，脚下大地崩溃，岩浆烈焰自破碎大地崩出，如血液一般鲜艳。 “杀了他！”秦决右手一挥，王蛇张开大嘴吐出一条毒液丝线直射摄魂师。 “太极云手！”摄魂师在身前画了一个圆，在即将完成是双手一拍，身后岩壁破碎出百块岩石飞到面前挡下王蛇的攻击。 他一跃而起在天空璇转三周，见到王蛇将毒蛇甩飞向自己后，他开口喷出烈焰将它们尽数燃烧殆尽。 就在火焰即将回流时，王蛇张开大嘴冲破烈焰咬住摄魂师。 他高举双臂挡住王蛇上下颚，身上的红光炙烤它的口腔，但王蛇口中的毒液也在不断腐蚀他的身体。 可惜畜生就是畜生，没有什么忍耐力。 它扭动着身体，用尽全力将摄魂师甩飞到大山之上。 在半空调整身位后，他双脚踩在岩壁上，双腿发死力，原本宽大的裤子瞬间被肌肉挣碎。 一颗火流星直线冲向王蛇，他在半空不断旋转加速，最终撞在王蛇头上。 摄魂师被弹飞百米落地，头部流血的王蛇也爬到了秦决身后。 根据百蛇书籍《王蛇典》中的记载，这是王蛇害怕，不想再继续打下去的意思。 秦决看着远方的摄魂师发笑，他此刻脸已经烂了大半，就连头盖骨都飞了一半。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绿色瓶子，倒出两颗药丸扔到半空，王蛇一口吞下药丸，只见绿光从它头顶略过全身。 身上的伤势瞬间恢复，它对着摄魂师怒吼一声，盘在一起的身体逐渐舒张。 看着瓶子中仅剩十几颗的药丸，秦决无奈摇头道：“哎，真是太少了。这太岁肉也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大补之物！” 这种药丸是由太岁肉，小山神肉，活人参，仙灵芝，血龙果制作而成，做的办法就连说书人都会。 可这些大补之物中最便宜的也要用重它们百倍的黄金换。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摄魂师怒吼一声，“兽魂不熄！” 虎啸之声响天地，一只巨大的虎爪从他身后的山顶伸出，辉煌燃烧的猛虎爬俯在高山之上仰天怒吼。 似受到挑衅，王蛇亦仰天怒吼，伴随着摄魂师向自己冲来，那只猛虎也冲了过来。 王蛇越过秦决冲向那只猛虎，它无视摄魂师径直冲向其背后的猛虎。 在被一爪子拍在头上后，王蛇慢慢回过头看着它，猛虎欲逃却被它缠住身子。 此刻摄魂师距离秦决只剩下五十米。 它张开嘴喷出大量毒雾，将猛虎迅速融化。 受到反噬的摄魂师停下脚步，站在距离秦决三米的位置，身体还保持冲锋时的样子。 他的身体逐渐凝固，身上的红光暗淡，变成了火山岩一般的黑灰色。 “可惜，就差一点！”秦决走到摄魂师面前微笑道：“你若不被我激怒，在三大高手保护下暗杀我也是件简单事情，可惜……没有如果。” 他举枪打死摄魂师，吞噬了其天赋之后，秦决从他怀中取走四本书。 一本炼制行尸，一本毒药书，一本控魂术，一本行善积德的记录书籍。 他将最后一本扔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可踏马真是够恶心的，你这种人若想偿还自身罪孽，最好是快点死。因为你无论做什么，也无法让那些人活过来。更不配得到死者家属的原谅！丢人玩意，丝毫没有一个恶人该有的觉悟。” 其他三人的战斗也已经结束。 一炷香前，老黄对上了一个女子——墨龙。 她身着一袭白衣，身上的皮肤发蓝，头发干枯而蓬松，像极了一个捡垃圾吃的疯子。 “墨龙，江湖九剑之一！”老黄无奈叹息道：“居然落到现在这般田地，这世间情爱果真是杀人刀。” 墨龙不言，她缓缓拔出腰间长剑，十三道剑气斩断老黄身后的树林。 “不愧是高手，我若动动一下，怕不是要遭受这十三道剑气的连环攻击。”老黄也拔出自己的拐刀。 她扭动腰肢低声道：“沧海之剑，天上来！” 墨龙声音极其阴柔，温婉而富有磁性，细细听来还能品出一丝伤感。 “靠！”老黄抬起头看着天上凝聚而出的万剑悬空感叹道：“不愧是内练前五的高手，今日我就要看看是你这个内练高手更强，还是我这个横练高手更硬。” 他弃刀扎马，双拳冲天怒喝一声，“不动明王身！” 万剑如瀑从天将，斩尽九州浩瀚生！ 一分钟后，以老黄为圆心，半径五十米的大地被砸出一个深十八米的深坑。 只有老黄脚下还有一根立脚的石柱。 “细雨登天去！”墨龙长剑自下而上，坑中的长剑废物上青天，“入云化青龙！” 全身衣服破碎，满身伤口的老黄抬起头看着云中青龙怒吼道：“日你妈，这至少得排前三。否则怎能施展这该死的小神术——气化万象？” 白云青龙降，剑气荡洪荒。 老黄沉气握拳，脚下石柱瞬间崩塌，落入坑洞后，他的身体再度下沉半米。 “撼天！”老黄一拳递出，大地从坑洞之中破碎开来，那条青龙扎人深坑之中，与老黄的拳头只相聚半米。 两股恐怖的气浪不断爆散开来，将坑洞越推越大，直到老黄适应青龙之力，先前跨出一步，再度加力。 青龙爆碎开来，划落老黄二斤肉。 他顶着残破身躯爬出坑洞狞笑道：“痛快，当真痛快，二十年啦！咱从未有像今日这般痛快，不愧是咱大明内练高手，比那些废物一样的域外高手不知道强多少倍。” 仰天大笑十余声后，老黄左脚向前，摆出一个古老而深沉的拳式继续道：“来，让咱们好好打一场，让咱再痛快一点！” “好！”墨龙剑立身前，背后出现一把二十米无形利剑，如孔雀开屏般化作九剑。 “诛天九剑！终于要来真的了，那咱也不客气了。霸王降世！”三十米高的金色霸王落地，一声怒吼震碎第一剑！ 第二剑随之而来。 老黄一跃而起踢飞第二剑，利剑在半空飞舞，最终嵌入五十米高山之中。 第三剑。 老黄附身躲过，可惜背后是金山镇。利剑破开城墙，切开城内二十分之一的建筑。 第四剑。 老黄暴怒递拳打爆利剑，左手也废了一半。 第五剑！ 老黄右手一挥，拐刀落入手中，“白鹤登云霄！”他一个转身将利剑挑上天空，拐刀上出现一个缺口。天之上，云开百里，十日无雨。 第六剑！ “霸王开山！”身后霸王一拳落下，将利剑砸入地下，千米剑锋自老黄胯下斩向远方。 第七剑！ 老黄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将自身罡气凝聚在前，化作一面盾连接两剑。 第九剑。 老黄悲哀的露出一抹微笑说道：“终是要用那一招，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霸刀戮星决！” 身后霸王背后拔刀狠狠砍下，鬼头刀斩断利剑，它也随之消散。 老黄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说道：“自大了！打你们这种内练高手，就应该不计代价冲动你们面前，咱输了！” “我也输了！”墨龙收起剑继续道：“我曾立誓，九剑破，便立刻认输，是你赢了！” “可咱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了！”老黄苦笑道。 “规矩就是规矩，我立的规矩，江湖上的人都要守！”话音刚落，墨龙倒地不起，“摄魂师死了！” 86 夜夜朝朝，不知日月 “列阵在南——无域天象！”士兵瞬间将血虎合围在中间。 长枪刺出，将其挑到半空之中。 “虚像并无实体，你现在就算是蛮牛，也无法在泥潭中施展半分力气！”月缨冷笑道，她擅长用阵，对付任何敌人能以多欺少就绝对不会单挑。 “嗷……”血虎乱吼乱叫，想要使用虚影，可无论他抽出多少天地之气都被那些长枪所吞噬。 “没用的，你这样只会耗死你自己！”月缨话音刚落就后悔了。 血虎在使用天地之气时，长枪吸纳的同时也在枪身上有了残留。 这让血虎有了攻击它们的机会，只见白虎抱住长枪怒吼道：“碎吧！” 长枪爆碎，他还未落地就看到上空被三面秋盾挡住，无论他怎样攻击都无法打破秋盾的合围。 最后血虎将目光落在地上，他咆哮着，嘶吼着将大地捶烂，想要从下面进行突破。 最激烈的一战打响。 旱魁对战薇尔，两个近乎是横练巅峰的怪物。 “地狱烈火！”旱魁身体燃起火焰，他快速冲向薇尔，身后留下一道燃烧着烈焰的道路。 薇尔一拳落地打在大地之上，飞起的岩石挡住了旱魁的视线，可他依旧向前飞奔。 撞碎岩石后直面早在蓄力等待的薇尔，少女一拳递出砸在他的胸口上。 只听一声轰鸣，旱魁胸前的衣服炸裂，人倒飞百米之远，在地上翻滚数十米之后才停下。 “你死定了，我将天地之气练就的虚影融入体内，这神火在燃尽你身体前是不会熄灭的。”他抬起头看到薇尔低头看着自己正在燃烧的右拳，此刻他认为胜负已定。 “啊……”薇尔张大嘴将手指塞入口中，只听火焰熄灭声，她将右手抽出，用手帕擦干净手上的口水。 “只要不让她有时间阻止火焰燃烧就可以了！”旱魁起身准备发起第二次攻击，可薇尔却打开了箱子。 里面除了一件和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外，还有一把从中间拆开的战斧和一把从中间拆开的长枪。 她拿出两截长枪固定，“接下来，只要不让你碰到我就赢了！” 少女双手握枪，枪尖点地，身体前压，下一刻薇尔几乎是瞬移到旱魁面前，一枪从上方砸下。 旱魁展开罡气双臂交叉挡在身前，“不可能，为什么会有能熄灭我烈焰的人？为什么你的枪也可以阻挡我的火焰。” 每一次砸下，薇尔都以枪尖点地借力跃起，随后在半空翻转一圈，用更大的力量砸向旱魁。 薇尔没有回答他，而是同更大的力量一次又一次攻击。 在第六次后旱魁一个闪身躲开攻击，一脚踢在薇尔后背上，他低头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双臂问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存在？不可能！” 旱魁的火很强大，可以点燃任何东西，无论是草木还是钢铁，就算是石头也能被燃烧。 唯独薇尔是个例外，他转头看向摄魂师，即将战败。 “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战斗，不能插手别人的战斗！”薇尔一跃而起，长枪在背后旋转，蓄力完成后被直接投掷而出。 不知什么原因，旱魁没有躲，硬生生被贯穿肩膀，他躺在地上双目无神，一直呢喃着，“为什么会有这种人？为什么会有人能不怕我的火焰。” 他转头看着贯穿肩膀的长枪，通体洁白，上面还有不规则的细小凹坑，伸手抚摸了一下，“是骨头？” 当摄魂师被杀死后，秦决走到旱魁面前微笑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共生下去？” “你也是练尸鬼？”旱魁冷笑道。 练尸鬼是奇门遁甲中的一门，他们会用特殊草药炼制出尸鬼，也就是行尸。 被炼制而出的尸鬼皮如钢铁，肉如金刚，骨如钻石一般坚硬，但他们无法自己制造血液，必须通过饮下主人的血液存活。 低级点的尸鬼根本没有智商，连自我意识都会在炼制中被破坏，只有那些最顶尖的练尸鬼才能在炼制中保留下尸鬼生前的一切。 但这种邪发极其阴毒，不仅是对尸鬼而言，对炼制者也有极大的副作用，他每月都要为每个尸鬼抽出两碗血。 导致摄魂师寿命大减，五十二岁就开始借命。 “我还有其他选择么？”旱魁笑着问道。 “好！”秦决倒出一颗绿色小药丸笑道：“你们以前是和摄魂师签订血契，现在换血必须要用大补之物来清洗他留下的血液，否则我无法控制你们！” 他划破手掌流出一碗血，将药丸扔到碗中给旱魁服下。 “爽……”旱魁拔下长枪，伤口快速恢复，“没事的话我就睡了，你懂得，我们这种尸鬼不能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否则会烂掉的。” 他跑都客栈中拔出三口装满尸土的棺材躺下，血虎和墨龙也接受了秦决的条件。 待三个尸鬼全部躺入棺材后，秦决唤来真在吃皆来客栈马匹的王蛇，将三口棺材全部放在它后背上。 看着面前报废一大半的客栈，秦决冷笑道：“哼，三个二品死的惨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蛇撞死了。” “喂，还不走干嘛呢？”月缨跳到王蛇后背上，“快点走啊！” “别急！”秦决钻入废墟中，“我去找幅画，找到就走。” 扒开所有破烂的竹子后，秦决来到了柜台前，看到了三人的尸体。 厨子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死去，他在向那副画前爬。 “怎么回事？”秦决皱眉道：“临死前都在想那里爬，难道画后面藏了什么东西？” 说着他翻过柜台，摘下画，在里面有一个金色翁，上面的几根竹子将血液流入翁中。 在翁上面还有几个十几道符纸，他扯下抱出翁，看到清水中有一块六公斤大的太岁肉。 他切开掌柜的脖子，将血液倒入翁中，只见血液快速染红翁中水。随后逐渐变得清澈无比，他亲眼看到太岁肉吸收了水中的血液。 太好了，是血太岁，这种以血液吞噬血液为生的太岁肉是所有太岁中唯一一种已知的，可以喂养长大的太岁。 太岁也有很多太岁，它们都极其少见，那怕是药用太岁在自然界中也极难寻找。药用太岁完全无用，本书不表。 可秦决不相信三个二品居然能搞到六公斤重的血太岁，他立刻用短刀切下小拇指大小的血太岁吃掉一大半。 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他兴奋到几乎发狂。 月缨和老黄信不过，这么大一块血太岁，他们肯定会抢，水秋也不能信，王蛇是个畜生，更不能信。 “薇尔！”秦决一声呼喊，薇尔立刻冲到他身边。 “干嘛？” “把你的箱子打开，将这个翁装进去！”薇尔照做。 秦决翻箱倒柜开始寻找，最终在最下面的账本中知道了真相。 “血太岁是夜朝给我们的，那个年幼无知的骑熊猫傻瓜，在我们哥四个的诈骗下给了块五点七公斤重的血太岁。 原本我们哥四个准备把她先奸后杀，何奈那个小妞太强，打死了我们大哥，还说我是个活不过四十岁的短命人！哼，真是放屁，有了这块血太岁，我们哥仨能活到两百岁。” “曹尼玛！”秦决拔剑不断劈砍掌柜的尸体，一遍遍怒骂道：“你个杂种，你也配吃？你个浪费好东西的兔崽子。” 鞭尸一炷香时间后，秦决点燃账本，任由火焰吞没整个客栈。 “薇尔，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么？”秦决狠狠亲了一下薇尔的脸！ “知道，薇尔一定保守秘密！”薇尔点头，死死抱住怀中的箱子，避免里看的水流出来。 来到王蛇背上，秦决吹响笛子，大蛇向军营进发。 “老黄，张嘴！”秦决挪到老黄身边笑道，他装的最狠，几乎是用自己的短板打别人的长处，怕坏了拐刀，没有一直用刀。 伤的也是最重。 这个案例告诉我们，杯可以装水，水不可以装杯。 “秦小爷，咱现在快疼死了，你有事就说嘛！”老黄坐起身哀嚎，他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活像个血人。 “你张嘴就行了！”秦决白了他一眼。 他只能无奈张开嘴，秦决从口袋中掏出方才剩下的太岁肉塞入他口中说道：“吞下去。” 咽下后，老黄猛的瞪大眼睛看着他说道：“秦小爷，你……” “身上的伤如何？”秦决笑着问道。 “伤肯定会好，但秦小爷你也太没谱了！这至少六克，你是想补死我呀！” 秦决脸色煞白，他吃了差不多十克，吃的时候忘了——这玩意也是需要消化的。 第八十七章 大义之下，皆是黑暗 “那补过头有什么坏处么？”秦决双目呆滞，人有点懵。 就连脑子都乱了。 “轻则气血上涌，无法控住自己。重则七窍流血而死！”他指着秦决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还好，咱可是个阉人，咱咋办？” “我不知道啊！”秦决捂着头大叫道：“救命啊！我要死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去，然后去青楼，但想到金山镇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城，里面绝对没有什么好青楼。 万一染病怎么办？ 男性补大了容易发情是有依据的。 这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人类在体能上是很弱小的群居动物，在人类的进化中，直立行走为人类带来了更加广阔的视野和长久行走，奔跑的能力。 但坏处是身体“扭曲”，“畸形”，不够宽大的骨盆，身体的压迫力，都无法让人类在怀孕时很难移动，更别说逃跑。 随意人会“早产”，人类很多器官都是在生出来的之后才开始发育。 其他动物在生下来几分钟就能自由活动，人连屎尿都无法控制，头骨都没发育好。只长好了感知系统和肺，一但拉屎拉尿就叫的像防空警报。 这时的女性为了生存就必须把男性留在身边照顾自己和孩子，毕竟雄性的本能是多交配，多留下后代。 她们隐藏了自己的发情期体外特征，并且延长了发情期。 男性也展开了进化，和女性比着延长发情期，就这样人类没了发情期。 一但补大了，你残暴独断的大脑就会认为你现在是交配，繁衍的最佳时机。 接下来懂得都懂。 不懂也不要问，里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你可真是害死我了！”老黄仰天长啸，随后一跃而下开始长跑，用高强度的体力运动来缓解大补带来的冲力。 王蛇停下，秦决将三口棺材搬到马车上，他现在还没反应，只认为刚才自己放了那么多血，身体此刻十分虚弱。 八成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 水秋跑到盘在军队边的王蛇面前看它，活了那么多年，王蛇也稍微有了一些灵性，懂得以前的主人被杀，现在能给它好处的是秦决。 冷血畜生也不在乎自己的主人是谁，谁给它好处，它就认谁当主人。 “一定要保护好那个金翁！”马车内，秦决贴在薇尔耳边轻声说道。 不知为何，刚靠近薇尔，秦决就有了大事不妙的感觉。 “我要去城里买点药品，运气好的话，可能会撞到我要买的小山神，活人参，仙灵芝啥的！”秦决下马车，全速向城内奔去。 皆来客栈前，一个身穿白丝绸短裙，青蓝大衫，墨色长发的少女睁开眼睛，用朱砂红一般的瞳孔看着面前的皆来客栈。 她轻轻拍了拍坐下的大熊猫脑袋微笑道：“来晚了，我算好他今天死，却没算到他们都死了。血太岁也没了，最重要的是，我的画也没了！” 赤足少女翻身下熊猫，在走近皆来客栈之前扔了三颗竹笋给它，大熊猫坐在地上啃竹笋。 “上一次来，他们敲诈了我，我给了他们一块血太岁，想让他们早点死！”夜朝转头看着他们留下的战斗痕迹，“看来他们不是被血太岁害死的，既然那个家伙拿走了血太岁，为什么还要拿走我的画？” 她仰起头看向天空明月问道：“那只是一副不值钱的画，是我随手创作而成，为何要连它一起带走呢？” 说着她转头看向身后的熊猫问道：“要不要去找他问问？” 大熊猫没有理会她，还是手中的大竹笋啃着香，天大地大，恰饭最大。 “我是傻了么？”夜朝二指掩口轻笑道：“居然会问你这个胖胖的大家伙，既然他喜欢就送他了。我们走吧，去看看更多的高山美景。” 美人黑发在空中留下一个半圆，挂在前额的斜刘海遮住了大半个左眼，右眼也被遮住一小半。 鬓角几缕长发似挑染过一般，用不同颜料染过。 “不如我们去酆都如何？”夜朝躺在熊猫背上闭上了眼睛。 走了几里，熊猫突然趴下开始睡觉。 “蚩尤骑着你这样的坐骑打仗，难怪会输！”少女再度闭上眼睛和它一起休息。 站在青楼前，秦决看着被削掉一半的高楼露出绝望笑容，“这就是报应么？墨龙这一剑也太狠了，我好倒霉呀！” 他只能灰溜溜跑出城，月光下，小路边一条毒蛇卷起老鼠尸体开始吞咽，他一路向小树林走去。 次日清晨，秦决睁开眼睛感受着马车的摇晃，“这路怎么那么烂呀？” “这里打过仗，前段时间华光派被武林中人围剿，这条路还是经过紧急修补的！”老黄冷声道，语气中怨气很大，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他昨晚跑了一夜，刚睡一个时辰，军队收拾行李的声音又把他吵醒。 秦决转头看到薇尔正抱着行李箱睡觉，他爬到老黄身边坏笑道：“您老昨夜没少跑吧？” “滚，咱现在恨死你了！”老黄白了他一眼继续道：“秦小爷，您这太岁肉是从那搞来的？居然能给咱吃那么多，咱真不知道咋报答您！” “没事，我不需要报答！”秦决摇头道：“那是我通过特殊手段搞来的，至于是什么手段，我不能说！只带出来一点防身，没想到那么快用上了！” 他转头看到两个矮子向他们身后奔去，为首的八字胡背着六个大罐子，他还没来得及戴眼镜，他们就跑远了。 “别看了！”老黄笑道：“那些人是魔教，酆都的人。” “哦，干嘛的？”秦决收回眼镜。 “可能是追杀余孽，我们别管就行了。” “他们居然请魔教来杀人？”秦决皱眉，这种事情他还真没想过。 “魔教在这方面比较拿手！”老黄笑道：“他们每年都要搞死不少武林正派呢！” “他们不应该是仇人么？”秦决再度皱眉，此时只感觉什么江湖情义都是混账狗屁。 “那来的仇人？”老黄摘下酒葫芦喝了一口继续道：“仇人只不过是个让他们凝聚起来的由头，没有共同的敌人，他们怎么能联合起来呢？不说点神情大义的话，他们怎么会热血起来呢？” “然后呢？” “嘿，这就简单了！”老黄做了一个杀的动作说道：“杀人，抢地，赚钱，发财啊！” “可如果有人反对呢？”秦决饶有兴致的问道：“毕竟他们可是大着大义的旗号办事，聚集在他们大旗下的人，大多数也是为了大义啊！” “只要赚了大钱，在给他们点小恩小惠，谁还在乎大义？”老黄狞笑道：“如果谁真不是好歹，大义必将审判他，毕竟大义这把大旗可是挡住了大片阳光。下面全是黑的，大义吗！说谁黑，谁就是黑！” “哦……”秦决点头笑道：“真是有趣，我还以为江湖上都是侠肝义胆，儿女情长呢！” “谁信谁傻逼！”老黄将酒壶递给他说道：“秦小爷，你要记住，江湖很肮脏，很无情，是个人吃人是世界。在江湖上，小人登天，君子被唾弃。做坏事的被世人敬仰，做好事的被世人唾骂是蠢货！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在这世道上，你能保证自己清醒干净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说得好！”秦决对他竖起大拇指——老子要毁掉这片江湖，都是什么垃圾，说的天下人人向往，其实恶心肮脏的要死。 秦决将酒壶还给老黄，转身进入马车内，薇尔还在睡觉，他轻轻捏住她的脚喊道：“起床了！” “哦！”薇尔睁开眼睛说道：“主人，我饿了！” “等会给你找吃的。”秦决转头看着睁开眼睛的水秋说道：“马上举要到华光派了。” 她立刻跑到马车门前，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少女紧张的咬住下嘴唇，“快到了。” 皆来客栈前，八字胡哥哥哭笑道：“百蛇和摄魂师那两个傻叉，没等我们来就动手。现在好了，都死了，蛇被人抢了！尸鬼也被人拿走了。” “为什么呀？”弟弟开口问道。 “这还不简单，怕我们抢他们报仇呗！暗狱的人办事就是这样，别人帮忙就要给好处费。真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八字胡无奈叹气。 “那我们要动手么？” “笨蛋！”八字胡一巴掌打在他头上说道：“我们能打赢百蛇和摄魂师么？” “太勉强了！”独眼龙弟弟捂住头说道。 “对呀，现在他们还有百蛇，摄魂师的法宝。我们怎么打？打不了！还是回酆都吧！反正我们哥俩有本事，饿不死！” 88 战略屠杀 祖望龙山西北望，金碧辉煌大藏王，千年百代转不停，野火一炬烧的旺。 远远看到那华光派抢来的大藏王殿，秦决等人就听到了哀鸿遍野，闻到了血流千里。 近些看去，武林正派高举着三面大旗在华光派前，高手都被斩杀，现在他们正在屠戮那些家眷。 口中说着什么，“魔教余孽”，“斩草除根”，“恶人皆斩”，“死有余辜”，这类听着很熟悉，却始终不认识的字眼。 大笑着将他们摁在山门前，不顾老幼哀嚎，妇孺啼哭，隔开了他们的脖子，将尸体推到山下。 “这老头真是不识好歹，还跑什么？就不能让本大爷早点歇息？” “大侠饶命，求求你放我一马！” “蠢货！” “这小娘子真野，让老子好好玩玩！” “杀了我，你们这群畜生有本事杀了我！” “放心，玩够后，我肯定杀了你！”一个男子抓住身下女子的头发怒吼道：“哭大声点，叫大声点！没看到本大爷那么用力么？魔教就应该有魔教的样子，给我叫！” “大哥，我们来玩个游戏，让这几个小崽子跑，看看谁射死的更多怎么样？” “好呀！” “这怎么还有个婴儿，算了，就扔在这喂狼吧！” “喂，快点来搬黄金。” 秦决抬起头看着那副人间地狱，水秋已经回到了马车内。 痛苦的蜷缩在角落中，为了避免自己叫出来，她死死咬住被子，身体不断颤抖。 “月缨！”秦决转头笑道：“我们有多少炮弹？” “别跟我嘻嘻哈哈，在军队中我就是将军，严肃点。”月缨白了他一眼说道：“没多少！怎么了？” “打两炮呗，这群畜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是直接全部打死！”秦决转头继续看着大藏王殿。 原本是以英雄出征的众人，最后却被定下罪人之名，被曾经的同伴撕成碎片。 听起来多么像美丽的“童话！” 他侧目瞄了一眼水秋，少女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杀意还有祈求。 “我们没带多少，不能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月缨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敌人在三关外，这是江湖的事情。不归我们朝廷管，他们自己打生打死，我们看戏就行了！” 看出秦决是为了水秋之后，月缨十分生气，她讨厌出现在秦决身边的所有女人。 丫头和雨歌来的早，她只能认。 薇尔实力强大，长得她都喜欢，性格还好，她不介意。 朱缈烟是北安公主，后面还有个皇帝老爹撑腰，她只能认栽。 但水秋是什么玩意？无论是实力，顺序，地位，月缨都看不上她，自然也不想浪费弹药。 “小了，格局小了！”秦决摊开双手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了水秋？别开玩笑了，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们这一炮可是有很深远的战略意义！” 听到这话，老黄都忍不住笑了，暗叹——秦小爷这扯淡能力真是太强了。 还战略意义，他怕不知道战略是什么意思。 每一个战略决定都是能影响未来，改变战争和国运的决策。 “哼，战略？”月缨冷笑道：“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战略意义是什么？” “我们被揍了！”秦决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我们被揍的很惨对不对？” “对！” “你是谁？” “月缨，帝国大将军！” “我是谁？” “秦决，正三品理司！” “我们是谁？” “大明最重要的官员之二！” “他们呢？”秦决指着大藏王问道。 “江湖人，一群反动分子。” “对！我们两个朝廷重臣，被踏马一群反动分子揍了！”秦决一巴掌拍在老黄后背上怒吼道：“这是打我大明的脸！是不把我大明放在眼里。” “你打咱干啥？”老黄指着他怒吼。 这小子下手没轻没重！ “所以……？”月缨冷笑问道。 “我们被揍了，要是不还手。我们岂不是成缩头乌龟了？”秦决指着山上怒吼道：“干他！” “但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呀！”月缨笑道。 “他们在华光派的地盘，就是华光派的人。华光派是什么东西？魔教，反贼，敢暗杀万岁爷的人！”秦决震声道：“这种人不仅要干他，还要抄他们九族！” “你说的有点道理！”月缨笑道。 “如果我们不干他，他肯定认为我们好欺负。我们必须让他们知道，大明王土之上，谁才是爹！”秦决冷笑道：“我们不仅要干他，还要其他江湖门派！这一路，我们见谁干谁！” “好！”月缨转头怒吼道：“全军列阵，冲锋，把山上的魔教分子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祖望龙只有六十米高，那群人还没反应过来，举着屠刀的长城军就杀到了面前。 在叫出声之前，他们就看到了阎王爷。 老黄和月缨联手杀了十三个一品高手和一个大宗师后，剩下的就是长城军的血腥屠杀。 白发抱枪的冷峻男子走到秦决身边微笑道：“你说的对！” “朱雀大人，您且在后面休息。到三关之后，才是你们发挥实力的时候！”秦决下马车作揖道：“这里的事情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我不是来抢功劳的！”朱雀递来一封信微笑道：“理司大人且看看，我这么写，万岁爷会不会更容易接受点！” “江湖乱党暗杀大明重臣，我等奉旨斩敌，除尽所见反贼，立大明之威！”秦决将信还给他，再度作揖笑道：“听着多么顺耳！万岁爷肯定喜欢。” “好，你们忙，我先走了！”朱雀转身回到朱雀营阵中，准备将它飞鸽传书禀报万岁爷。 “别哭了！”秦决爬进马车坐在水秋面前笑道：“他们全都要死，走吧。跟我一起再去看一眼华光派，以后再也没有华光派了。而他们都要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 “谢谢你，秦决！”水秋起身抱住他，可怜的少女还在抽搐哽咽。 笨蛋，你倒是快点跟我走呀。华光派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你在哭，你们藏起来的宝贝都要被他们抢走了。 “没事，女子当自强。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我们走吧！”秦决叫醒还在打盹的薇尔，拉住她们两个向山上跑去。 看到长城军在收拾金银细软，秦决在内心大叫——你们慢点啊，给我留口汤也行啊。 “把这些金银细软全部带走，充军！”月缨指着山门前的白银，黄金，首饰，玉器，瓷器高喊道。 “跟我来！”水秋拉着秦决向后山跑去，一路上都是她熟悉人的尸体，有朋友，有亲人，有丫鬟，还有父母。 站在假山前，水秋转动龙吐水雕塑口中的石球，假山打开，水秋指着里面说道：“华光派的所有大补之物都在其中，没有太岁，其他的你全部拿走吧！” “多谢！”秦决抱拳，拉着薇尔进入山洞。 少女转身走到自己父母的身体面前跪在，她颤抖着伸出双手，将二人的尸体搂入怀中仰天痛哭。 所有的梦在这一刻破碎，她认清了这个是世界是多么肮脏，人是多么歹毒，江湖是多么无情。 “爹，娘！”水秋低头怒吼道：“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要为你们报仇，为三千华光派子弟复仇。江湖诛我的心，我要他们的命！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大地颤抖，水秋抬起头看到王蛇爬到了自己面前，“你要杀了我么？” 王蛇没有理会她，转头向洞内钻去，它闻到了大补之物的气息，这种东西让其无法拒绝。 笛声响起，王蛇退到水秋面前，不断吞吐蛇信子。 89 挟诸侯以令天子 山洞内，秦决点燃炉子，将金翁取出，把里面的水倒入药炉中。 这种由血太岁泡出来的水，拥有一些血太岁的精华，它们是最好的炼药法宝。 “薇尔，帮我把金翁装满清水！”秦决开始根据百蛇书本上的方法炼制丹药，山洞内的药材很多，秦决没办法全部带走，最好的办法是把它们全部练成好携带的药。 可惜的是没有太岁，他又舍不得大块割血太岁。 “你是为了帮助她才这样做的，对吧？”薇尔捡来一个夜明珠压在金翁的口上，大小刚好合适。 “不，这是为了战略！”秦决把药材全部投入其中后，便盖上盖子安静等待，“你要明白，我是个没有感情的垃圾，对你们没有爱，我只是馋你们身子而已！别以为你们在我内心很重要！” “你可真是嘴硬！”薇尔蹲在秦决身边说道：“薇尔了解你！你就是一条傲慢的臭狗，见人就叫，趾高气昂的模样看起来很让人讨厌。但你的内心很渴望和别人接触，建立关系，希望得到爱。” “笨蛋薇尔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他指着打包好的药材说道：“你要是现在很闲的话，就把那三包药材全部搬出去。这些可是黄金都买不到的大补之物！” “别骗薇尔，更别骗你自己。秦决，你很弱小！”薇尔将金翁撞入手提箱中，起身去拿那些药材。 “薇尔！”秦决白了她一眼说道：“你的情商太低了，根据自己的想法去揣测他人，并强行认定别人的想法和自己一样。只会让你看起来像个白痴！”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哭呢？”薇尔拎起大补之物继续道：“昨天晚上你回到马车后一直在抱着薇尔哭，哭的很伤心，薇尔一直在用手帕给你擦眼泪。到底是多么悲伤的人，才能在梦中彻夜哭泣？” “哦……好吧！”秦决点头道：“我说实话，其实那天晚上我在树林里撞了鬼，被吓哭的。” “薇尔不是笨蛋！” “其实我没睡，我假装哭只是为了抱住你，趁机占你便宜。薇尔的身体超级香，超级软的！”秦决转身打开炉子，将药泥全乎倒入模具之中。 将其摁压成药丸状。 “要不是天亮的太早，我一定脱下你的衣服，让你知道成为大人是什么感觉！”秦决从水缸中舀水，冷却模具。 他没有多少时间浪费。 “我很无助，请救救我，我很害怕，请救救我，我不想死，请救救我！”薇尔将袋子甩到肩膀上继续道：“人类擅长用拙劣的谎言该掩盖令他们感到羞愧的真相，抱歉，我是个低情商，把谎言揭开了。” 看着她离开山洞，秦决哭笑道：“我真是太牛逼了，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薇尔不是傻瓜。我是个伞兵！” 将做后一颗药丸装入木匣子中，薇尔回来拿手提箱了。 他将药渣打包好拖到洞外，王蛇兴奋的爬了过来，见到一堆药渣瞬间不开心了。 王蛇绕到他背后，用蛇信子采集秦决身上的信息分子。 “薇尔！”秦决转头白了她一眼。 “在呢！”薇尔侧眼看着他问道：“干什么？” “你是不是承诺了什么？” “对！” 六分钟前，薇尔走出山洞，王蛇立刻爬到她面前。 薇尔放下手中的两个布袋，她指了指身边的两个布袋，随后立刻摆手示意不行，又指着洞穴，做了一个大大的动作。 王蛇就放她离开了！ 解开袋子后，秦决小声说道：“畜生就应该吃畜生吃的，不能惯着你！” 他倒出两颗小药丸埋入药渣中，王蛇张嘴将所有药渣吞掉。 “这些玩意很有好处，绝对不能浪费，知道么？”说着秦决转身看向薇尔笑道：“你说的不错，我昨夜的确丑态百出。但你无法否认的一点是——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没什么是我得不到的。除非我不想要！” “可能吧！”薇尔打了一个哈欠，三人带着药材下山了。 在离开之前，水秋转头看着被点燃的华光派，“从此世间再无华光派，早晚我要用整个江湖给你陪葬。” “还不上车？”秦决站在马车前喊道，军队准备再次出发。 “来了！”水秋抓头露出少女般的微笑。 此事通过无数信鸽传遍江湖。 武林盟主左剑史一拳砸在大树上怒吼道：“该死的混蛋，我们明明在剿灭魔教，他们却背信弃义，对我们发起攻击。混蛋……” “是我们先动的手不是么？”老者笑道：“您下达悬赏要杀他，无异于亲自把刀送到他手上。这是何等愚蠢行为！”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左剑史一把抓住老者的衣领怒吼道：“你也想看我死是不是？” “非也！”老者摇头道：“我做错了么？没有吧？我完全是在根据你的命令行事，我也不是你的谋士。我只是个旁观者，除了看着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一把推开老者怒吼道：“我完了，江湖肯定会把这件事归咎到我头上。武林盟主之位算是完了，我该怎么办？” “您是武林盟主，是整个武林的领导人，受武林尊敬。享受无上特权。可出了问题，你肯定要被第一个拉出来，谁让你是武林盟主？”老者坐在地上，慢慢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大口酒。 “我？”左剑史指着自己的鼻子怒吼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我的错？告诉你，如果没有他们的贪婪。我什么都不是，这都怪他们的贪婪！” “哦……”老者瞪大眼睛，慢慢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们都是一群卑劣无耻的小人，所以才会用这种办法！推上一个更加卑劣无耻的小人到台前，给他特权，让他出面做事。出了事就把所有问题推到你身上，原来如此，这就是武林的运作模式么？” “对，所以错的不是我，是全天下的人！”左剑史剑指南方怒吼道：“是他们的贪婪害死了他们，这不怪我。” “但你就没想过么？”老者冷笑道：“他们把你推上高位是为了什么？给你特权又是为了什么？恐怕不是尊敬您，而是在危机时刻把你推出去毁了你。从而保全自身！” “是贪婪懵逼了我的双眼！”左剑史单手捂脸蹲在地上，“我现在必须想个办法把矛盾转移出去！” “对，这是个好主意！”老者点头笑道：“当你捅了一个篓子后，就把篓子砸了。这样别人就不会在意你捅了篓子，只在乎你把篓子砸了！” “除了这个办法，已经没有其他好办法了！”左剑史仰起头看向天空，“秦决那个小子杀了百蛇和摄魂师，抢走了他们的东西。说明他也是个邪道高手，朝廷受魔教蛊惑，对江湖大开杀戒。听着是不是很有道理？” “不仅有道理，还很顺耳。”老者笑道：“可现在提出来你会死，他们绝对不会信！” “对！”左剑史冷笑道：“我们需要循序渐进，先示敌以弱。弱势方总是被同情，我们就要利用那些蠢货性瘾一样的同情心武装自己。你懂战争么？” “不懂！”老者笑着摇头道：“没人是万能的，我一直在坚持学习。” “战争是最无情的野兽，是以人命驱动的机器。”左剑史冷笑道：“在战争中，人性，感情，道德，所有能被称之为人的东西都将被碾碎，他们都将变成只会杀戮的野兽。 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攻击他们，去告诉江湖上的人，他们是如何对待敌人的！” “哦……”老者点头道：“我懂了，先让他们大开杀戒，江湖上必然人人自危。之后我们在将他们的暴行告诉江湖人士，让他们陷入更深的恐惧中。在恐惧的驱使下，他们自然会导向最值得信任的人——您！对吧？” “对！”左剑史点头道：“届时，江湖还是我的江湖。” “可是……那些老东西肯定不会信你，也不会和你合作。”老者笑道：“你说对吧？他们门派手下的人都是他们的财产，绝对不会允许你拿着他们财产胡闹。” “但那时候他们的财产只会认为他们是一群懦夫，是一群没救的废物。”左剑史右手指天继续道：“这一招挟诸侯以令天子必然成功，我将是永远的武林盟主！” 老者看到一个被权力俘获的野兽露出了獠牙。 90 众土归王 “薇尔，嘿嘿，薇尔……” 秦决爬到她身边躺下，把头放在她大腿上笑道：“谢谢你呀！” “谢我什么？”薇尔放下书低头看着他。 完全不知道这个神经病在想什么事情。 “色虐秦是不是在向我提什么肮脏的要求？”薇尔开口问道。 色虐是欧洲一种骂人的方法，主要是用来辱骂那些沉迷各种淫乱之事的人。 英格兰十分亲切的称呼法兰西首都是色虐之都，在书本和传言中，那里是一个充满了肮脏污秽的城市，里面的每个人都一直在进行交配中。 其实这个词是用来辱骂那些贵族和宗教人士而创作出来的词语，毕竟没玩过几个童男童女你也配称之为宗教人士？贵族？ 他虽不知道这个词具体在骂什么，但也猜出一二。 “你再骂？”他指着薇尔的鼻子说道：“我怎么色虐了？长这么大，我只睡过雨歌！来给我掏耳朵！” 他转身侧躺在薇尔大腿上。 秦决谢的是薇尔在得知血太岁无比珍贵，还依旧帮他保管。 “好！”薇尔将书放在他脑袋上折页，随后合上，轻柔的放在身边。 打开小柜子，薇尔从里面取出一根顶部中空的木棒，将撕下一条穿入小孔后，旋转六圈就做好了一个简易棉签。 她掀开秦决的长发，将木棒慢慢插入其中旋转，“啊……” 因为太爽，秦决忍不住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准备来索要大补之物的月缨怒视马车，胯下战马都不敢大声喘气。 “对……就是那个地方，爽，薇尔，再用力一点，啊……” “无耻混蛋！”月缨翻身落在马车上，里面穿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疼死我了……” 她掀开帘子看到秦决耳朵上插着一根木棒，血液顺着木棒低落。 “你这个混蛋！”秦决指着她怒吼道：“你想害我么？”拔出木棒后，秦决立刻用棉花堵住耳朵止血。 “谁让你在里面发出那么淫乱的声音！”月缨羞红脸指着薇尔和水秋说道：“还是和两个女人在一个马车里，真是不知羞耻！” “羞耻？”秦决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十分不屑的说道：“若没有这些羞耻之事，你能生下来？子不嫌母丑，你倒好，一口一个羞耻，没有丝毫愧疚之感。不孝女！” “你……”月缨气的说不出话，噎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不是来和你斗嘴的，说不过你！” “我就是靠嘴吃饭，你能说过我，我还吃饭么？”他继续躺下，让薇尔给他掏另外一只耳朵。 这一次，秦决是面向她的肚子。 “在上船之前，我们要路过灵水宗，要不要继续攻打？”月缨坐在被子上，转头看了一眼水秋。 失神的女孩呆呆看着窗外美景，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没想什么，只是认为世间喧嚣不属于自己，便无聊的数着天边路过的云彩。 “打，路过都打！”秦决挥出右手说道：“我们必须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大明主宰，这样一路打下去还有一个好处，逼迫武林盟主！” “什么意思？”月缨开口问道。 “这一次，我们杀的是他们口中的名门正派。若武林盟主给不了一个很好的解释，并且想出好办法的话！”秦决冷笑两声继续道：“他武林盟主的日子算是到头了，若江湖再选武林盟主，便是极好的。 我们只需要从中作梗，让这个位置空悬下去，武林必将失去统一性，久而久之，一盘散沙自然就散了！” “万一选出来了呢？”月缨躺在被子上，右手指着脑袋，“那岂不是我们全都要白费功夫？” “那你就不能别让他选出来吗？”秦决翻了个白眼，“下黑手这种事，你们那金碧辉煌的朝廷不是最擅长么？” “你不是？”月缨一拳砸在地板上，马车一颤，薇尔又把木棒插入了他的耳朵中。 “啊……”秦决拔掉木棒趴在地上，“你一定是故意的，何其狠毒的女人！” 薇尔连忙起身那棉花给他止血！ “对啊，不服你起来打死我？”月缨躺在沙发上看着上方悬挂的白龙玉佩说道：“其实我不想和他们打！” “为什么？”秦决抓头看着他问道。 “因为我一直想当大将军，为的就是保护我大明子民，免受蛮夷侵害。得一个太平盛世！”生活不易，月缨叹气，“我们都是大明子民，我们是同一种人，本该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你说对不对？” “现在呢？”秦决走到她面前低头问道。 二人皆沉默无语，大旱，饥荒，红花，乱党，江湖，谁不是“一家人”，但该死还是要死。 “我感觉还是长城好！”她起身向外掀开帘子，“谁该死，谁该活，看一眼就知道了！” “抱着这样的觉悟活下去吧！”秦决微笑道。 “将军，五道河到了！” 月缨起身走出马车，大河东去，不见彼岸。 没人相信这是通过人力修建出来的大河。 先帝是个伟人，也是个残忍的混蛋。 他有七个哥哥，三个弟弟，在九岁时就成了一个工于心计的帝者，十个兄弟在他的暗算下全部被杀。 就连生父都被他割喉。 登机第一天，先帝就提出三十年计划，大肆修建五道河，北驱蛮夷，南镇野人，三关御雄。 对外恩威并施，对内提拔贤臣，大肆改革，废儒术，衰道佛，收民心，建钱庄。 可惜死的早，看过先帝功绩后，秦决也不得不感叹他的伟大，甚至会惋惜这种人要是能多活二十年，大明或许将成为元之后又一个能征服天下的大帝国。 但他也很高兴，若是先帝将这些伟业全部完成，他岂不是就成了一个吃“白食”的“西周废物”？ 码头上的工人全部放下手中工作看着他们。 这些人受蓝水宗雇佣，上下打点后，这个港口也交到了蓝水宗手上。 就这么个小港口，蓝水宗每年从中收益十六万两，这些钱还是在交完税，给了那些贪官贿赂后的净利润。 蓝水宗也得到了消息，他们很害怕月缨的长城军在上船之前把他们灭掉。 “把黄金存入钱庄中！”月缨一声令下，“列阵！” 长城军列阵在前，那些工人全部跪在地上，先前跪着走，“大人不可呀，若是没了蓝水宗，这个港口比废，我们都会饿死的。大人们，求求你们给小人们一条生路吧！” 月缨转头看着秦决。 “起来！”秦决对天开枪，“记住，这片大地是大明的，这个港口也是大明的。它不属于蓝水宗，反倒是蓝水宗在依靠它吸你们的血，吸大明的血。 没了他们，你们能拿到更多工资，能养活更多孩子。大明也会更好。朱雀！” 朱雀营来到秦决面前，“大人有何吩咐？” “这个港口是我们的吧？”他转头看着朱雀问道。 “对！” “他们这是偷走了皇上的东西，这里的官员也是在卖皇上的东西！”秦决长叹一口气说道：“没有一个无辜的，就算没有直接参与此事。也是见而不报，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严查！”朱雀带着朱雀营的人向月蓝城而去。 那群百姓全部起身，手牵手挡在他们面前。 “我们只是想要一条活路，为什么你们连条活路都不给我们？”为首的工头怒吼道。 “你们有谁愿意相信朝廷？”秦决开口问道。 “在我们最危难的时候朝廷没管我们，现在你来问我们有谁相信朝廷？”他指着秦决怒骂道：“你个尸位素餐的天杀王八蛋，我们都不相信朝廷。” 朱雀没有向前，这里人太多，他们不敢。 “看你怎么办？”月缨冷笑道：“你不是无所不能么？来解决一下呗，尸位素餐！” “那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种行为是犯法！”秦决指着港口说道：“这里是大明的港口，是万岁爷的财产。希望你们能认清局势。” 他们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们这两百多人是不是以为，法不责众，我拿你们没有办法？”秦决指着他们怒吼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立刻回去，明日照常来上班，朝廷会给你们更高的工资，还有更好的福利待遇！” “我们不信！” “长城军听令，把他们全部推入五道河，就地枪决一个不留。”秦决双手握拳道：“大明是个法度管理的国家，莫说两百，两百万，我也照杀不误！” 91 帝王术——驱虎攻狼 长城军闻声不动，这个决策太过可怕，一但执行可能会引发巨大震动，到时候月缨都保不住他们。 “喂喂喂！”月缨急了，“这是不是太残忍了？红花会造反的时候你把他们送到边疆，对付他们却直接下死手，不太好吧？” “红花会多少人？他们多少人？”秦决扬起下巴怒吼道：“国不可一日无法，人不可一日不尊。红花是为了活下来，他们呢？” 秦决指着面前的暴民怒吼道：“一群被蛊惑的蠢货，没有思想，没有自己的想法，彻底被控住大脑！这种人留在世上只会引发混乱，杀！” 月缨拔剑对准他们怒喝道：“把他们全部推到河里！” “是！”五百长城军举起秋盾一步步逼近他们，那群暴民被推倒，逼着站起来，一步步退到河边。 在惨叫中，他们被全部推入河中，盾兵后退，长枪兵上前将河水里的人全部刺死。 血液染红五道河，尸体顺溜而下，飘入月蓝城的河道中。 “月蓝城里的官都该死，我们很着急么？”秦决皱眉问道。 “不着急，东西还没来呢！”月缨笑道：“这可是发财的好机会，不能放过，朱雀，随我前往月蓝城！” 秦决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而是进入马车中写下两封信。 一封给皇上。 “此天下大乱，皇臣据土利己，贪赃枉法，勾结江湖乱匪，壮大帝国不安因素。今我大明港口可卖，明日我大明官位便可卖，未来大明官僚贪墨横行，百姓只知江湖乱匪而不闻天子之命。大明必亡！ 现改革大业推进迫在眉睫，若不大力整治内部混乱，改革必败，大明元气大伤，再无崛起可能。 为国为民，望万岁爷以厉法整治，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为改革铺路，救大明于危难之中。 朝廷，臣官烂一点，大明就烂一大片，我大明心头之患不在外面，而是在内部。 先元之鉴历历在目，望大明不要重蹈覆辙，步了元朝后尘。” 落笔——理司秦决。 他将信纸装入信封之中，又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如实写下，随信封一起八百里加急送到顺天府。 “厂公，现在大明内部贪墨横行，为灭东林大计，我必须向万岁爷提议在内部大行整顿。任何贪官都没有好下场，望干爹协助万岁爷整治。”他将这封信也随那两封信一同八百里加急。 他相信魏雨田是个聪明人，一定知道怎么做。 东林，阉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明七成贪官都出自他们手中。 若魏雨田不能壮士断腕，此事必然将他拉下马。 送完信后，秦决和薇尔向月蓝城走去。 长城军和朱雀营站在城门外，尸体飘入城内后，他们就知道发生了大问题。 但这群官僚不是笨蛋，他们早就想好了办法。 官员们集结出城，后面拖着一个“会计”的尸体，还有认罪书。 他们都想着上面有人保护，丝毫不怕月缨和朱雀，在他们心中，最快的结果也不过是失职，被解甲归田。 直到秦决出现，他笑着问道：“都来了吧？” “来了！” “杀！”秦决一声令下，朱雀营全部开枪，硝烟随风散去，面前的活人全部变成了尸体。 “他们的家人，亲人，家仆全部杀光一个不留，翻他们族谱，有名字的一个不留！”城墙上的守卫军傻眼了，他们从未见过这种阵仗。 秦决指着上面的士兵怒吼道：“把他们也杀了，一群看着大明之土被贩卖的人不配成为军人。杀！” 军队入城大开杀戒，霎时间整座城池鸡飞狗跳，屠杀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 将近六百颗脑袋落地，未来还有更多。 “三队维护秩序，等大明派来官员后在去三关！”月缨掉头喊道：“其他人随我攻打蓝水宗！” 这一战可以说相当顺利，水蓝宗的人都跑了，一些行动慢的老弱尽数被杀。 所幸他们跑的急，钱和宝贝没有带走。 “这蓝水宗也太穷了吧？”月缨看着面前的金银草药，还有大补之物骂道：“晦气！” “不是每个门派都是风口上的猪！”秦决苦笑道：“算了吧，有总比没有好不是？后面的东西什么时候送来？” “快了，我们先吃饭，上船很快就能到达三关。”月缨取出单筒望远镜看向远方，一支波荡队伍正向此地行来。 月蓝城距离顺天府只有三个驿站，下午一点左右信件就送到了万岁爷和魏雨田手中。 刚吃完饭的朱汉看着手中信件大骂道：“反了，都反了！天子脚下居然都敢如此嚣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他拿着信件向麒麟院走去，并吩咐苏开甲，通知所有大臣又要事商议，让他们现在大殿等候。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当朱汉登上龙椅，所有人都知道要出大问题，但知道出什么问题的只有魏雨田。 他在来之前已经下达命令，让姚悦吩咐下去，搞定那些手段不干净的蠢货。 “进来吧！”朱汉轻声道。 “宣……麒麟进殿！”苏开甲高声呼喊，众大臣立刻回头，去看看这决定国策的高人长什么样子。 一袭白衣的女子进入大殿，她身高不足一米七，戴着薄面纱，一头白发如瀑布一般垂落腰间。 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红色瞳孔和熬人身材，微胖的瓜子脸极其可爱，可爱到与她的身材完全不符。 万岁爷为什么要让麒麟上殿？魏雨田大惊——她们可是一对妖女，若不是才压天下，早就被处死了。 而且根据祖宗之法，麒麟必须站在朝廷后面，万不可进入大殿。 此案虽事关重大，但只需要重刑打压即可，根本不用劳烦麒麟，甚至都不需要被她们知道。 只有一种可能——她是万岁爷找来的，他想让麒麟登上“水面”，为了钳制，控制秦决。 这也是一次绝好的机会，现在我们两党出了大问题，根本不可能反对万岁爷，麒麟，你终究还是来到了这里。 回过神来，魏雨田看向李开才，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似乎在征求自己意见，一起逼宫，把麒麟逼回去。 魏雨田不傻，他若没有得到秦决情报，必然上前。 所以…… “启禀万岁爷，祖宗之法，麒麟不可上朝！”魏雨田第一个跪下。 “对啊！”李开才也跪下了，“祖宗之法不可违！” “祖宗之法不可违！”朝堂上，除了李求安全部跪下。 “苏开甲，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朱汉咬牙握拳，他现在很愤怒。 但危机，危机，危险之后便是机遇。 他需要麒麟的力量，不仅是用来对付秦决，更是对付两党，外敌和改革。 “是！万岁爷！”苏开甲打开秦决的信件，将月蓝城发生的事情如实道来。 死太监坑我！李开才立刻转头看向魏雨田，他此刻身体颤抖，双拳紧握。 根据他的计划，秦决将被“推出”东林党。 没坑我？有意思！ “诸位大臣既然那些喜欢跪，就全部跪着！”朱汉皱眉道：“北护国可有高见？” 麒麟不是妖女，她们的发色和肤色之所以那么白是因为她们有白化病。 红瞳是因为二人修炼的功法影响。 “此事事关重大，我大明现在正处在改革之中，绝对不能有一点失误发生！”李求安双手作揖道：“万岁，特殊情况，行特殊之法。我建议对那些贪官大开杀戒，凡贪污超过百两就杀！情节严重者抄家诛九族。” “英雄所见略同！”朱汉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能让天下百姓只知江湖乱匪，不闻天子之命。” 切，什么英雄所见略同！到头来还不是把秦决的话重复了一遍？朱汉可真会装大尾巴狼！ 妹妹在内心吐槽道，但也很开心麒麟终于能走上台面，而不是站在后面。 “好，李求安，你儿子李爱民现在还赋闲在家对吧？”朱汉笑着问道。 “对！”李求安内心十分开心，解决这种案子就像捡功劳一样。 “李开才，你也推荐个人呗！” “犬子李勋国可担此任！” “魏雨田，我也不偏心，你也来一个！”这是麒麟的主意，让他们各出一个人。 免得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而且必须上他们最亲的人，否则朱汉就给他们上。 “我手下有个七品护卫，天资不错，他叫姚悦！”魏雨田苦笑道。 “好！就让他们三人随第九浊前去办案，带八千御林军谁挡杀谁！”朱汉右手一挥，将早就写好的圣旨递给苏开甲。 92 毒死疫活 “浊外出办事，总需要个名分，李求安，现在还有那些适合她的位置是空着的？”朱汉是没有什么才能。 但这帝王术他可算是玩明白了。 现在是两党分化对立，李求安这个北护国当的很爽，一直没有谁能钳制他。 现在他就给李求安找一个能钳制对抗他的。 “吏部好像有个……”李求安低头说道，人都快气死了。 “太小了吧？”朱汉笑道：“浊再怎么说也是麒麟，天纵之资，难道要让李开才退下来？” “不妥！”李求安双手作揖说道：“南护国之位还在空缺，我认为浊大人肯定能胜任。” 当年两大护国对抗，李求安得到了李开才的支持，南护国得到了魏雨田的支持。 可惜李求安终究是高他一手，把南护国这个位置空了三年多，朝廷上他也大权在握了三年有余。 那一战阉党损失巨大，就连魏雨田都很担心，在李求安帮助下的东林党会对阉党大开杀戒。 谁知道这条狗转头变成狼，咬死东林党好几个重臣，并把他自己的人提拔上来。 到头来，东林党赢了，可损失却比阉党更大。 每每想起这件事，魏雨田都能笑醒，但也后怕。 不是自己扶持上来的人，终究不是自己人。 这一次南北护国若是在斗起来，他绝对不会插手，那怕东林党插手他也袖手旁观。 李开才也是这么想的，当年遭到李求安背叛后，他人都气晕了，发誓再也不相信非自己扶持的人。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朱汉才想坑所有人，让第九浊坐上南护国的位置。 “万岁爷，不好吧？”浊苦笑道：“我一个刚刚入仕的女子怎能坐上南护国的位置？” “朕意已决，不必推迟！”朱汉笑道。 他相信北护国是个忠臣，当年他搞死南护国朱汉也没说什么，反倒认为他是个有才能的人。 可这么多年过去北护国提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虽然都是好用的忠臣，但东林和阉党提上来的那个不好用？ 后来呢？营党结私，烂了，贪了。 北护国又是那么大一个官，他能不害怕？ 这就要说道说道朱汉，没有才能，心眼还小，更多疑。 北护国是没有营党结私的念头，就是太能干，把那些人提上来之后，就再也不和他们见面，对他们也很严苛，生怕坏了自己名声。 可惜遇到了朱汉。 这一招也的确有用，可却寒了李求安的心。 对秦决他也测试过，当初土地法的时候，他让前秦决自己解决，就是想看看秦决是否会用自己的人。 可他没用，朱汉就开始相信秦决是个真正忠心于自己的人。认为他不是那种贪图权力的人。 其实恰恰相反，秦决正是出于对权力的贪婪才这样做。 自己提拔人上来会引起魏雨田的反感，而且他不是那种特别相信别人的性格。 如果他提拔的人下水，自己也绝对没有好下场。 用何兰花的人一是卖他一个面子。 二是出问题直接找何兰花背锅，如果他手下的人办事不力，秦决也绝对不会给他一点面子。 正反手秦决都不亏，唯一的短板是没人帮他说话，朝廷上没有能信得过是人。 可是秦决一点也不担心，对他而言，有时东林党比阉党更加令人相信。 五道河港口，秦决看着送来的子弹，炮弹皱眉。 只有这种玩意，还有两门通过检验的炮。 所有人都很开心，在他们眼中，这些武器可以让他们打十天。 可秦决高兴不过来，这种水平依旧是农业社会的技术生产力，无比落后且浪费时间。 对于一个正常工业社会的战争而言，前方是坦克开路，一个电报就能炮火支援，海上随时准备炮火支援把敌人打的头都抬不起来，天上的飞机无时无刻不在压制对手。 对于单兵要求更是苛刻，精良的武器，铁水壶，牛批战靴，能应对天气的衣服，望远镜，饭盒，战术背包，攀登绳……和强大的后勤能力。 这些大明都做不到，而且没有三年想都不用想，这些事情还只存在于幻想之中。 “暗坐上了南护国的位置！”月缨走到秦决身边微笑道，她是来故意气秦决的。 现在朝廷上不仅是他，其他所有大臣都认为南护国的位置秦决志在必得。 可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一个“麒麟”？ 但秦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觉得自己年轻还耗得起，可内心意见极大，他不认为有谁比他更有资格当南护国。 在他的计划中，朱汉死之前，他必须当护国，否则很有可能被下一任大明皇帝搞死。 原本积累起来的间隙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很正常，麒麟是帝国重要决策人。你不必在我面前幸灾乐祸，想气人可以找北护国。前提是你不怕被他打！”秦决上船，马车暂放此地，上面的东西被带到了船上。 十六艘运输船启动，秦决把自己关在房间调配毒药。 薇尔和水秋都在他房间中，薇尔一个人坐在角落中看书，她是个很安静的女孩，你不要和她说话她一辈子都不会搭理你。 这让秦决很安心，一个平日不打扰你，总是在你危险时刻站出来，且无比牢靠的人绝对不应该被当做工具人。 若是同性，会被认定为最好的朋友，或者爱人。 若是异性，最好是爱人。 水秋还处在失落中，亲眼见到宗门被灭，父母，亲人，朋友死在战斗中，自己却无能为力，任谁都会失落。 秦决打开百蛇和摄魂师的毒药谱，里面记载了很对毒药，但百蛇的《百煞》中开篇的一句话吸引了秦决的注意力。 “世间万般毒药无论功效如何，隐藏性多厉害，杀过多少人都不如瘟疫。毒药入水，终被稀释，唯有瘟疫入水如鱼入大海，龙腾九霄。 我一度认为所有毒药都死的，这种死物很适合暗杀，但绝对不适合大规模杀戮。 这是毒药的弊端，也是它永远无法达到的境界，可我是百毒之王，是要超越所有毒药师的人。 我必将解开瘟疫之谜，炼制出世间最残忍可怕的毒药。” 他认为写这本书的人很有想法，居然能提出毒药是死物，瘟疫是活物这种猜想，并打算研究下去。 在这个时代是多么令人佩服的一件事，秦决决定找到他，并且给他金钱资助让他为自己所用。 他打开从华光派带出来的大补之物和一些草药，仔细翻找后，从包装最精良的十几个盒子中找到了很多毒药。 门派和宗门也经常炼制毒药对付敌人，这可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利器。 秦决打开窗户，孤身一人坐在窗户下面研磨毒药，为了避免吸入，他找来两块毛巾，夹住大量棉花缝成一个简易口罩。 他研磨的也比较粗，根本不可能通过“口罩”吸入。 看着他将毒药研磨好，然后小心翼翼将它们倒出来，配比，装包，水秋感觉秦决就是在做无用功。 “这场战争会需要你么？”水秋开口问道，嗓子有些沙哑。 “大概率用不到。”秦决大声回答，可因为有口罩的原因，听起来比较小，还很含糊。 “我听说，南护国的位置有人做了，进入房间后，你看起来很伤心！”水秋又在伤口上砍了一刀。 “对，那个位置对我而言是保命的，没有那个位置，我很有可能会死！”秦决继续低头配比毒药。 “那你能抢到么？”水秋起身坐在床边，两只大母脚趾不断打架。 “几乎不可能！”秦决摇头道：“我们生活封建社会，在这里金子不一定发光。万岁爷更相信她，而不是我，就算我才能比她强。也不可能从她手中抢走南护国的位置！” “那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努力？”水秋穿上鞋子，双手捧住下巴，一脸疑惑的问道：“这不是无用功么？” “这不是无用功！”秦决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当我们还很弱小的时候必须记住两件事，第一不要放弃理想。失去目标我们就完了。还要不断提高自己，可能有些人生来就注定走到了我们人生的终点，但我还要试一试！” 试着把他们拉下来杀了，反正人生只有一次，我为什么要选择安稳守己？老子有一个梦想，我要做到世间最高的位置。 日世界上所有漂亮女人，拥有世界上最多的财富，我还要开战，胜利，然后征服，奴役。 93 变革时代之人 “如果你失败了，岂不是很伤心难过？”水秋走到他身边蹲下，看着他将毒药一包一包塞入盒子里。 “那也好过后悔，你可能不明白，后悔是一种多么令人痛苦的感觉！它能让你在梦中惊醒，当你抚摸脸庞，会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秦决将纸条贴在盒子上。 纸条上写着——用于战争。 “你很喜欢战争么？”水秋笑着问道。 她常听父母说战争是一个地狱，无论多么正常的人，只要经历过战争都会变成疯子，怪物，杀人狂。 在见到长城军杀人时，她更加认定这个说法。 那群怪物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就算是一个屠夫杀鸡都没有他们冷静。 无论是遇到什么敌人，他们攻击的地方只有三个，腋下，脖子，眼睛。 他们太懂怎么干掉一个人。 “我喜欢战争！”秦决笑道：“它是世界上最暴力的存在，我相信战争诞生在人类文明之前，我们的血液中流淌着好战的因子。但投身于战争中，是我见过最愚蠢的行为，除非你能保证自己必胜！” “为何？”水秋坐下，双手抱住小腿，将脸颊贴在膝盖上看着他。 很可爱，就像只小猫一样。 “首先你要知道战争很浪费钱，粮食，尤其是兵源这种在几年内根本不可能完成补充的资源！”秦决皱眉道：“而且战争中的人民绝对不会获益，真正获益的是他们身后的利益高层，开战太愚蠢了！” “那你还喜欢战争？”水秋有些不解。 “你看我的样子像利益高层么？”秦决笑问道。 “很像！” “对，这就是我喜欢战争的原因！”秦决叹息道：“我大明不得不战争，否则周边永远不会安宁。无法稳定发展，未来的大明需要更多领土。”秦决打开地图。 他指着大明疆土问道：“大不大？” “大！”水秋立刻点头。 “但还不够大，我们需要更大的领土，在未来工业社会中。农业会被机械替代，无论多大的地，我们都能种上粮食。”他指着辽的领土说道：“这里是草原，水稻丰茂可以放养大量牛羊，为我们补充肉食，这下面可能还有大量矿物，这些是工业必需品。 你在看女真的地理位置，囊括新疆外部，楼兰等对外要道，他们经常抢劫我们的丝绸之路。这些关键路口我们必须把握住，放在别人手里我不放心。你在看后金的领土！” “靠近海岸！”水秋指着后金接壤的大片海域说道：“我们为什么不用战船攻击他们呢？” “因为我们南京水师不是很强，接下来我们必须打造出一支强大的水上舰队，一支能正面对抗世界上所有海权霸主的战船！”秦决指着后金的领土说道：“后金领土我们必须全部拿到手。” “为什么？” “你看！”秦决指着后金与高丽的接壤地说道：“不越过后金我们就打不了高丽，不干掉高丽，我们就无法得到高丽，拿下最关键的海港贸易区。” 言罢，他又将手指挪动大明下面的边疆，“这里最麻烦，小国众多，雨林茂盛，很难打！但必须得到！一但得到这里，我们就能控制大片半岛领土，还有新加坡这片关键海域！” 最后秦决将右手放在倭寇岛国上，“最后是这个地方。它的地理位置的得天独厚，是一个巨大的海上贸易平台。我要把它变成我大明的一个港口和屏障！ 以它为跳板，控制海上的岛国，将这些地方全部变成中转站，能赚一大笔从欧洲到美洲的过路费！” 这一招雁过拔毛是秦决赚钱的小手段，他知道大明已经落后，不能再继续等下去。 “但海上领土那么小，几乎没有价值不是么？”水秋再次问道，她不明白秦决为何如此执着于大海。 “薇尔，外面有人偷听么？”见她不回答，秦决走到她面前低头看了一眼她看的书《史记》，随后一巴掌把她的书抽飞。 她抬起头瞪着秦决，两只手不自觉握紧。 “看什么书？看书有什么前途？看短视频！” 女孩举起右拳对准他的鼻子说道：“信不信我一拳打断你的鼻梁骨？顺便把你的门牙打到脑子里？捡起来！” 秦决捡起书扔到她怀里，见女孩脸色还是不好，他拿起书在身上擦干净双手奉上。 “月缨站在外面偷听五分钟了！”薇尔继续翻看手中的《史记》。 秦决推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月缨问道：“外面很凉快么？” “对啊！怎么了？”她双手叉腰扬起下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她就是那种知道自己错了也死不认的人，但至少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错了。 那些连自己错了都不知道的神经病人才可怕，他们总是以为自己没错，谁都要让着他们。 遇到这种人你只需要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千万别和傻逼一般见识，但也要理他们远点，要不然雷劈死他们的时候，会连累到你。 “那你就在门口站着吧！”秦决大力关门，却被她一把推开。 “咳咳！”她大步进入屋内，“我感觉你房间也挺凉快的，我进来坐坐！” 三人坐在地图前，月缨指着那些小道问道：“你要这种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小岛干什么？” “用一下你那生锈的小脑袋瓜吧！要不然早晚会生锈报废！”秦决指着那些岛说道：“现在我们人类主要占领的地域都是土地，为什么？” “能养活人！”月缨立刻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秦决指着大海说道：“现在我们是吃土地上的东西，未来呢？未来海上也会被划分领土，我们得到的岛屿越多，能控制的海域就越多。海鲜你吃过吧？” “吃过，味道很不错，就是有点贵！”月缨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人打仗，侵占入地为的就是扩大自己的生存空间，将来海域资源也会是重要资源之一！”秦决指着地图上的广袤海域继续道： “如果我们能控制这些海域，路过的人就要收过路费，海产捕捞权也握在自己手中。我们不仅能拿到钱，还能吃到便宜的海鲜。” “不止这些吧！”月缨坏笑道，她可不相信秦决是如此肤浅的人。 “对，最重要的还是港口！”他在海域上画出一条线，“我们控制的重要出入海口越多，建立的海港越多。能赚的钱就越多，以后谁让我们不爽，我们可以直接通过港口航线钳制他们，根本不需要动武。 土地法我特意吩咐不可以毁林耕地，就是为了保护我们的环境和自然资源。自己吃的时候不能忘记儿孙，我们是前人，就应该做好前人应该做的事情不是么？” “我似乎明白了你这种人为何能如此受万岁青睐！”月缨微微转头，右手支撑太阳穴看着他笑道：“你太为未来考虑，做的事也是能在青史上留名，有你万岁爷绝对会成为旷古烁今的帝王。” “哇，你不要这样子看我好不好？”秦决捂住自己的裤裆笑道：“你也知道的，我这种烂人对美女本来就没有什么抵抗力！你这样又太过妩媚，简直就是个绝世狐狸精！” “其实我就是在挑衅你！”月缨拔剑对准他裤裆说道：“你敢发情一个给我看看，信不信老娘给你砍下来？” “信信信！”秦决慢慢收起地图微笑道：“此等大计非一日而成，我甚至怀疑到我死都可能无法完成。此乃真正的千秋大计，是一条必须走过的铁与血铸就的道路。” “你小子也很在乎后人怎么看待你吗！”月缨白了他一眼。 “对！”秦决爽快承认，丝毫也不隐瞒非致死性野心。 “那你认为后人会怎么评价你？”月缨双手环抱，托着伟岸胸怀，“开疆拓土的文臣？改变大明的先驱？杀人疯子？屠戮异族的恶鬼？还是一个色鬼？” “最后一个好！”秦决指着她笑道：“最后一个是极好的，若后世人知道我是个超级大色鬼。我的知名度必然最高！” “别打岔，我问的是你想得到什么评价？” “没有想要的！”秦决笑道：“我只负责做好这辈子的事情，是非功过留与后人评说！” 说实话，除了超级大色鬼这个称呼外，其他几个我真不感冒，如果说想要的话，我希望他们称呼我——变革时代之人！ 94 三关有四 “哼！”月缨一脸不屑，露出无比轻蔑的笑容，“如果你真的如此大肚，礼部侍郎就不会死了。” “说的不错！”秦决笑道：“我又不可能永生，要不然谁骂我，我杀谁！” 秦决故意开玩笑，就算真有骂那么一天，他也绝不会这样做。 若是做了，帝国必亡，民族必衰。 “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些蛮夷吧！让你来战场可不是让你来玩的！”月缨起身离去，秦决转头看着薇尔。 “走了，没有继续偷听！”薇尔打了一个哈欠，她将书本放在桌子上，直接闭上眼睛打盹。 这是因为先前的战斗中消耗巨大，使用那种力量对付敌人，不仅是对身体的考验，对精神也是一种重压。 “你在想什么？”水秋躺在他大腿上，仰起头看着他问道：“是在想怎么对付那群蛮夷么？” “你以为我们很文明么？”秦决笑着问道。 “我们有很长远的历史，文化在时间长河中尽情开花！”水秋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笑着问道：“你很想要我的身体对吧？” “对，但不是现在！”秦决估摸着她的脸蛋看向远方继续道：“这种说话只是用来提升民族自信心，增加民族凝聚力。其实我们和那群蛮夷一样都是农业社会，不，他们甚至比我们更强一点，他们是游牧文明，我们是农耕文明！”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水秋抱住他的腰，双目逐渐失神，脸上的表情也在一点点消失，“只要你能帮我灭掉江湖，你对我干什么都可以，我绝对不会反抗！” 他低头看着腿上的少女苦笑，她已经黑了，黑到让秦决都想干掉她，以免未来发生不确定事件。 “我说过，你对我很有用，我留你在身边。是为了让你帮我寻找大补之物，不是真的馋你身子！”秦决转头看了一眼薇尔说道：“你无论讨不讨好我，我都会灭了江湖！” 女孩内心好受了很多，秦决也认为自己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肯定了她的价值，说明自己目的，从而避免她误会。最后是克制自己的欲望！ “你刚才说我们比他们不如？”水秋坐起身抹掉眼泪，秦决的话勾起了小女孩的好奇心。 “首先抛开所有感性，以绝对理性看待各个国家。你会感谢我们的祖先给我们打下了一个大大的疆土，大到所有人都望而却步。”秦决抹掉她眼角的泪水说道：“你哭的样子不好看，我更喜欢看到你笑的样子。 第二，你会感谢我们人口众多，多到可以利用人口来弥补我们和他们之间的差距。 现在想想，三雄弱么？不弱，反而很强大，他们能压着我们这么大一个大明打。 但他们也很弱，人口少，土地少。还很贪婪，这就给了我们机会，必须要利用他们的贪婪来消灭他们！让他们自己打起来！” “自己打起来？”水秋有些不解。 “对，很快你就会知道，本公子是个多么残忍无情的人。你也会看到他们的局限性和贪婪，我要用他们的贪婪消灭他们！”秦决单手摁在她的肩膀上笑道：“水秋，你应该和那个傻瓜学学！” 他指着薇尔说道：“那个傻瓜虽然不聪明，但也很聪明。一个人无论多强都抵不过人海战术，人最强大的武器是脑子，懂么？” “懂了！”水秋从腰带中取出一块玉佩说道：“这是我在大藏王找到的东西，不是一般的玉，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送你了！” 古代女子都有这种束腰，主要的作用是体现美。 爱美是每个女子的天性，就算是古代，女子也在用超凡的智慧让自己更美。 耳洞是对称之美，胭脂，朱红，护肤品……现代人用的东西，古代女子早就玩烂了。 除了整容。 这种束腰有两个作用，第一个当然是呈现女子的芊芊细腰，第二个是拖起胸部，让胸型更加好看也更大。 他举起白玉对准窗外，只见里面有很多他不认识的小字，“谢谢你！”收起白玉，秦决打算回去再仔细研究。 “没关系。”水秋痴痴一笑，“我现在无依无靠，你是我唯一亲近的人，最重要的东西当然要送给最珍贵之人！我要睡会，昨晚一直在哭！” 女孩去睡了，秦决则站在窗边看着山川飞过，平凡众生。 直至入夜，运输船才缓缓停下。 两女全部睁开眼睛，伴随着士兵的脚步声开始洗漱，整理物品。 秦决也帮薇尔扛了一包！ “全速行军，今晚在囚龙关休整！”月缨骑在战马上大喝一声，军队即可启程向囚龙关而去。 四人坐在马车上跟在月缨身后。 “三关都是那三关呀？”秦决开口问道，他对边疆之事不甚了解，以前他只想混个文官当当，娶几个老婆，生一大堆孩子。 “三关有四关！”月缨白了她一眼继续道：“最里面的一关是囚龙关，之后是虎牢关，玉凤关和最外面的犄角关。玉凤关和犄角关只有十里距离，内三关的距离都在三十里左右！” “跨度那么小？”秦决皱眉道：“万一他们不管三关，直接向内插入怎么办？” “你是傻子么？”月缨对他怒吼，周围士兵也都在偷笑。 “你可知战争为何必须攻城拔寨？”月缨瞪着他吼道。 “不知道！”秦决委屈的要死，以前历史书上不教这些东西，毕业后也没了解过。 在古代，秦决就是个大军盲。 “因为他们要以城池为据点，将战争物资全乎囤积在城内。那怕是前线溃败，也可以退到城内据守修养，对来犯之敌进行抵抗。而且城内的食物，水源，木头都能为他们下一次攻城提供重要帮助。 再说了，有谁敢不打城池试试，运输线必然被平繁切断，前线不败还好。稍微遇到一点挫折，必将遭受前后夹击，死无葬身之地。 你可知道攻打下一座城池能对士气提升多大？那是前所未有的信心，反之，他们必将军心大乱，若前线受挫，将军必然被斩！” 月缨开始担心秦决，不知道接下来是事情该怎么和他说，同时更恨朱汉的小人之心，居然让秦决这种人上战场。 “哦……原来如此！”秦决立刻点头，“难怪，难怪！多谢将军指教！” 秦决双手抱拳，“你下次能不能温柔点？我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你不能强求我太多不是？” 这一番说辞直接引发士兵爆发狂笑，他们都被秦决这番话逗笑了。 对他们而言，战争就是一场无情的屠戮，当城池将被攻破的时候，八岁的孩子都要拿起武器冲锋，否则必死无疑。 长城军就有人死在孩子手中，那时候他们还很天真，没想过一个孩子居然能把刀插入他们脖子里。 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他们后来学聪明了，攻破城池后，立刻将人驱赶到空旷地点，让他们自己交出武器。 若是查出有谁没交，直接全部杀光，绝不给他们伤害士兵的机会。 在将军们眼中，一个强悍的士兵需要至少六次大战，三次攻城战，这样一个人怎能是俘虏能比得了的？ 而且长城军残暴凶悍，屠城之事做过不少，能到这里的人，谁手上没几条孩子的生命？ 别说是孩子，屠城令一下，婴儿都要被砍死。 因此他们才会嘲笑秦决的天真。 但他天真么？不，他一点也不天真，他只是不想去前线而已，只是单纯怕死罢了。 “那月缨将军，我可否驻守囚龙关？”秦决笑着问道。 “不行！”月缨一声怒吼，气的想拿脚踹他，“囚龙关是最后一关，也是他们最后的抵抗。若是连囚龙关都丢了，就算是月缨都要自尽。 因此她早早下令在虎牢关附近修筑双子城，拓宽护城河。大量囤积食物，挖水井，造耕田菜地，挖水塘养鱼，养牲畜，她做好了拖十年的准备。” 在战场上，月缨和秦决相差甚远，一个是常胜将军，打过大明几乎所有敌人，并且屡战屡胜。 一个是鸡毛不懂，只知道一些战术，纸上谈兵他可能赢，可真要说攻城守城，月缨能当他祖宗。 可月缨还是小看了秦决，他有三个人的人生经验，智慧和经历，他的确没打过仗，但另外两个打过呀！ “不知月缨将军要驻守那座城？”秦决再度抱拳问道。 “玉凤关！” 95 月缨小姐的狗或月缨小姐是狗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加倒霉的事情么？ 如果有的话，只能是我居然摊上了这么个主子。 我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是我做的不好？ 还是我有反心？ 都没有啊！ 可我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朱汉，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残忍。 “秦决，到了囚龙关，去我大帐一趟！”月缨驾马前行，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秦决，更不明白朱汉的用意。 马车上，秦决绝望躺下看着满天繁星，他常听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如果是真的，他只希望自己变成最亮的一颗星。 老黄点燃烟斗，吐出云雾后，他无奈叹气道：“秦小爷，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皇命不可违，我们只能认命。放心，在老黄死之前，绝对不会让您受伤。” “老黄我们不会死，我们会成为英雄，我们都能活着回来！”秦决一拳砸在马车上，身后的三口棺材都颤了一下。 众人很快就来到了囚龙关，这是一座大城，足有一个半顺天府那么大，里面除了驻扎的十六万大军，还有二十一万百姓在此生活。 现在整座城都处在战备状态，白日修建城墙，挖护城河。 晚上进行训练，十一岁以上的男性都必须参加劳动和训练，以备随时投入战场。 女性负责军服，耕种，养殖，在战争面前，每个人都要提现自己的价值，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可能有人会疑惑，他们那么辛苦，那么危险，为什么不离开三关？ 且不说军队是否会允许他们离开，要记住这里是农耕社会，没有耕地离开这里怎么活？ 相反他们也不愿意离开，修筑城墙有钱，挖护城河有钱，训练也有钱。 上前线打仗更是再好不过，不仅有钱，还能拿到功名，若是得个先登，比考上状元更有用。 想要离开这里只有两个办法——考取功名，获得功勋，否则一辈子都要在城里过。 军队从南门进入，城内的守卫军们不断巡逻，连看都不看长城军一眼。 他们更担心遇到小股敌人，这里毕竟是三关，不能出现一点问题，否则就是死。 而且这些经历无数杀伐的人，对任何事情都见怪不怪了。 安排好的房间后，秦决在一个守城军的带领下前往大帐。 “大人，您晚上可千万别出来逛，会被当成刺客杀死的！”男子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若是想要解决，可以自行解决，也可以招呼守卫寻军妓来！不贵，普通军妓五十个大钱。特殊军妓八十个大钱！” “军妓？”秦决笑道：“你们就不怕染病么？梅毒若是在军队中传播开来，军队就完了！” “不会！”士兵摇头道：“军中禁止进入妓院，一但发现立刻斩首。军妓挑选极其严苛，大多来自教司坊，还有一些是买来的女孩。在进入之前都会经过严格筛查，还要验身，军队中从未出现过这类病！” “哦……”秦决笑道：“你们经常光顾么？” “很少！”他无奈叹气道：“军队中的士兵大多有家人，我们必须省钱留给妻儿，只有那些没有家人，没有负担的士兵才会光顾！” “原来如此！”秦决笑道：“多谢提醒！” “不必。想来大人也是不用，您也带了两个女子！”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刻转移话题，“大人切记，军队中是不可以赌博的，一但发现就算是大人也要挨板子！” “放心，我没有赌的癖好！”二人走了半炷香的时间才来到大帐。 他掀开大帐说道：“请！” 秦决进入其中，只看到守卫士兵，他们都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多谢！”秦决拱手向唯一的门走去，他进入后，士兵立刻关上大门。 走下三十个阶梯，秦决又看到一个门，两个门卫推开重两百斤的大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待他进入后，二人立刻关门。 巨大的地宫中，只有月缨一个人坐在沙盘前看着前线的布局。 这里是一个地宫，不仅可以用来防刺客，还能避免被投石车砸到，就算敌人攻破城门，她也能从后门逃跑。 但以月缨的性格，她怕不是早就冲出去决一死战了。 “秦决，接旨！”他还没来得及跪下，圣旨就扔到了他面前。 “你胆子可真大！”秦决捡起圣旨，拍掉上面的灰尘打开一看，和他想的差不多，“理司秦决，朕命你御敌于犄角关外七日！靠踏马！” 他收起圣旨放入怀中后，便拉着一把椅子坐到月缨面前，“你早知道了？” “对，但我不能告诉你！”月缨走到他面前，将酒壶递给他苦笑道：“抱歉，我无法违抗朱汉的命令！” “我知道！”秦决接过酒壶喝了一口，脸瞬间就红了，他将酒壶还给月缨说道：“月缨……你想要什么？” “我喜欢战争！”月缨接过酒壶喝了一口笑道：“打不完的战争，现在大明的战争越来越少，让我很烦躁。今日再次来到三关，我感受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可是大明的战争快打完了！”秦决苦笑道：“在未来，大明不需要那么多战争，你应该懂的。一个绝对强大的帝国，可以通过很多办法吞掉小国。” “你说的对！”月缨跨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后颈笑道：“但我在你的预想中，看到了无尽的战争。” “是你到死都打不完的战争。”秦决冷笑道：“你不是喜欢征服么？” “对！我很喜欢征服，就像现在，把你摁在身下的感觉让我特别爽！”月缨勾起他的下巴冷笑道：“小子，你可知道犄角关有多难守？” 当年她去青楼消费的时候，那群姑娘可是乖的很，就像小狗一样有趣，听话。 但她只去过一次，在月缨眼中，因为钱就可以向任何人臣服的女人让她恶心，后来因为受不了这种恶心感觉。 月缨一把火烧了那座青楼，并对每个青楼女子都无比厌弃。 她的心理十分病态，喜欢傲慢，强大，冷酷的敌人。 之后她会用所有手段来彻底征服那个敌人，将其训练的比狗还乖，在玩够之后再杀了。 可惜的是，在月缨遇到的敌人中，要么见面就被她的霸道直接打死，要么软弱无比，要么刚毅不屈，战败的瞬间就自杀了。 秦决是她第一个见到，也是第一个没死的人。 因此她用了自己所有耐心，决定要把秦决变成自己的乖狗狗，然后在好好玩死他。 “我怕你没有这个气魄！”秦决轻轻咬住她的食指，伸手去抚摸她的耳朵。 女孩如同触电一般缩回右手，整张脸都红了。 “还以为多了不起，原来还是个女孩子！”秦决躺在椅子上笑道：“犄角关就算再难受，七天我还是能守住的。” “是么？”月缨冷笑道：“你之所以敢那么大口气，是因为你根本没见过犄角关！” 她低头一看，随即冷笑道：“那是一座攻守都极其困难的关口，小子，七日之内失守的话，我就砍了你脑袋。” “不就是御敌七日？完全是小意思，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若是后金部队七日内没有进入犄角关，下一次我们就换个位置，你也不能还手。如果七日之内打了进去，我就永远当月缨小姐的狗！”秦决坐起身，将脸慢慢贴近她狞笑道：“月缨小姐是输怕了么？” “呵呵，小子你的激将法很有成效。”她一把掐住秦决的脖子说道：“我答应你，但你不应该嘲弄我，懂么？” 月缨轻轻用力，秦决立刻喘不上气，她特意将秦决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他远离老黄和薇尔。 三关之内她最大，在皇城受的气，打算今晚全部都还回来。 他紧紧握住月缨的右手，看着他挣扎的模样，月缨更兴奋了。 但秦决也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信不信，接下来五秒内。你将震惊的瞪大眼睛，说——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并且暂时丧失语言行动能力？” “你放屁！” 秦决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后，里面是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血太岁。 “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96 战争把我变成了怪物 战争把我变成了怪物，我把战争变成了炼狱！ 阴山关中，一座大帐坐落在城中心，来此地驻守的狼营无比散漫的站在城墙上喝酒吃肉。 由于是支援的主力，他们没有帮城内的守城军换班，而是尽情享乐，大口吃喝。 这让阴山关中的一些新兵很是不爽，认为他们都是一群流氓土匪，根本不是帝国的军队。 可老兵却根本不去看他们一眼，因为这些饿狼都是高明月的手下，和他一样脑子都有问题。 只要不去招惹他们就没事，反正一但开战，这群疯子就会离开城池。 作为和长城军齐名的兵营，狼营的战斗力极其彪悍，他们从不守城，只负责攻城和阵地对抗。 这还要从他们的领导人——高明月说起。 高明月乃中原人，爷爷是位先登，父亲在军中做到了一个小千户。 他生来体大力强，是个练武的好把式，其生父为了子承父业，在其七岁的时候就把他带入军营磨炼。 十岁时的高明月就有两米一高，重八十公斤，比强悍战士有过之为无不及，他父亲认为他已经能上战场。 可却没想过高明月终究只有十岁，马南山一战，是高明月的第一战。 也是记录在大明史书中的一战，后金十三万大军与大明八万大军鏖战六日，硬生生拖到援军到来。 八万大军经此一战打的只剩下九千，第一次步入战场的高明月从一开始的嚎哭到迷茫再到为了自保而拿起武器，最后在杀戮中露出狞笑。 那一战后，高明月因英勇作战被封为十户侯，他的父亲对自己这个孩子的未来充满期望。 谁也不知道一个孩子死在了那场战争中，一个恶魔从尸山血海中爬了出来。 高明月染上了一种病——不杀人浑身奇痒无比，一杀人就兴奋无比。 他从每月杀一人到每天杀一人只用了两年，高明月的父亲将他绑了起来，可寻医无果，便说了个媒，希望借助冲喜治好高明月。 但他已经十天没有杀人，一头野兽在婚房中被解开锁链，高家六十七口人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脑袋。 可高明月没有丝毫愧疚，只希望前往边疆戴罪立功，考虑到是病情原因，先帝也就准许了。 在先帝死之前，高明月从罪字营一路杀到了正一品镇国将。 就连李求安都夸赞他是个胆大妄为，心细如发，神机妙算的疯子。 他从不守城，因为他说——守城的方法兵法上都写了，而且守是一种被动，我的狼群从不被动。 我们都是从罪字营杀出来的厉鬼，我们只渴望流血，要么他们流血，要么我们流血。 “有人！”哨兵放下单筒望远镜跑到楼台报告，军头拿起单筒望远镜看了一眼。 “只有三个人，好像是使者，应该是来谈判的！搜身之后放他们进来，我现在就去报告！”他放下望远镜转身道到大帐报告。 进入大帐后，他单膝跪下看着面前的“怪物”说道：“报告镇国将，辽的使臣来了！” 高三米，重二百三十公斤的高明月端坐在土砌座椅上，他身穿黑灰色盔甲，除了脸和一缕头发露在外面，其他地方全部被天外玄铁包裹。 那一把布满血渍的一米四长战斧安静躺在椅子便，这个怪物慢慢睁开血红色眼睛笑道：“使臣？让他们进来。” 他的瞳孔本是棕色，但因为杀了太多人，慢慢变成了红色。 坐在他身边的二皇子朱开笑道：“您说这辽的使臣来这里干什么？” 他十分尊敬高明月，朱开半个小时前就来了，见到他在休息，便一直安静等待，不敢吵醒他。 正一品镇国将，基本是和李求安一个段位的人，朱汉见到他都要尊一声将军。 “当然是来挑衅！”高明月狞笑道：“真有意思不是么？三雄中，居然有人敢来我狼营挑衅，真是……哈哈哈……” “不知死活！”朱开无奈摇头，莫说三雄，就连大明都恐惧高明月和他手下的狼营。 他们是一群真正的疯子，只要是敌国，无论是士兵还是平民他们都照杀不误，一但攻破城池，必然屠城，绝不手软。 当年三雄愿以百里沃土换取高明月的脑袋。 先帝在朝廷放声大笑，“看看，看看我们的镇国将已经把敌人打成了什么样？百里疆土啊，我大明要打十年才能拿到。可他们却要用我们十年战果换高明月将军一颗脑袋，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怕，他们畏惧朕的镇国将，也说明我镇国将的脑袋不止百里疆土，来人。将此事告知镇国将！” 八百里加急送到他手中后，高明月带着狼营杀入三雄领地，他告诉三雄自己要砍下百万头颅，以示警告。 可先帝考虑到三雄现在和大明签订了休战契约，在他砍了五万颗脑袋后，便紧急召回了高明月。 那五万头颅被送到边境，依次排开，有贵族，有军人，有老人，有孩子，有男子，有女人，有孕妇…… “不是不知死活，是他们不知道我昨夜来了。”高明月单手支撑着脑袋说道：“朱开，你能守住阴山关么？” “定不辱命！”朱开单膝下跪，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 “可你丢过一座城！”高明月无奈叹气道：“我很不放心，如果他们攻破阴山关，就能拿到谈判的筹码，届时他们必然会把我拉到谈判桌上。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你有没有向月缨学过？” “这……”朱开低头叹气，当年他很喜欢月缨，希望和她结婚，但月缨根本看不上他这个既没本事，也没战功的人。 “男人的确需要面子，可你要记住，面子不能换士兵的命！”他无奈叹气道：“哎……月缨的守城能力在我见过的将军中，可谓天下第一，就算是我都无法攻破她驻守的城池。 可惜她要守三关，不能来这里帮我。你现在就去通报朝廷，让他们派来一个善于守城的将军！” 这番话让朱开很不爽，他哭笑到：“镇国将，我们有新式火枪，还有炮和炸药，根本无惧他们的霹雳车，请您放心……” “战争……”高明月附身看着他低吼道：“不是儿戏，更不是你这种人的登天梯。火枪我狼营也装备了，它打不穿包裹着铁皮的攻城车。现在无敌将军炮数量极少，根本不足以守城。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要忤逆我的命令，在战场上，就算是皇上都得听我的！” “我知道了！”朱开咬牙低头。 “无敌将军炮我都要带走。”高明月躺在椅背上继续道：“那个叫秦决的小娃娃，我感兴趣，希望回去后能和他见一面。朱开，你要是想当皇上，就必须把秦决拉到你身边，否则你根本斗不过你大哥和三弟。” “多谢镇国将指教！”朱开起身离去。 秦决，秦决，秦决，又是秦决，总是秦决，你们人人都看好他，但他有什么？不就是一个庶民之子，死太监的干儿子，就连月缨都亲近他。 王八蛋，等我坐上皇位，一定要杀了你。 城外，辽的使臣冷笑道：“等会进去都嚣张一点，这次我们三雄联合，大明必然溃败。谁不投降，我们就直接屠城，让他们知道我大辽的恐怖！” “不太好吧！”身后的随从苦笑道：“大人，这里再怎么说也是明的城池，万一他们把我们杀了祭旗该怎么办？” “他们敢……？”使臣瞪大眼睛，无比嚣张，“告诉你，他们真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大辽铁骑必将他们挫骨扬灰。我们仨死一个，大明就要付出百万人的生命。这一次是哦们三雄第一次联合，军势浩大前所未有。大明必败无疑！” 他冷笑几声继续道：“现在大明连年大旱，饭都吃不上，根本没有力量抵抗。我们要杀光他们的男人，抢走他们的女人，占领他们的土地，让大明永远臣服在我们脚下。让汉人永世为奴！” 三个趾高气昂的使臣来到门口接受检查，为首的使臣刚准备装杯说：“你可知，这件衣服的布料是我大辽从你们手中抢来的？” 刚要张嘴，他就听到城墙上传来口哨声。 抬头望去，只见墙头上趴满“恶鬼”他们的眼睛或青，或红，没有一个正常的棕色。 “是……狼营！”使臣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三雄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在抵御女真的高明月会来到阴山关。 97 狼营——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喂，别害怕吗，我们现在还不是敌人不是么？”城墙上的士兵将骨头扔在他身前，那不是猪腿骨，而是人的大腿骨。 “我们尝了一下，昨晚到城内做生意的马队是辽的士兵，味道错不了。一股子羊膻味！”城墙上的士兵笑如恶鬼。 两年前天剑山一战，狼营中计被辽困在山上，无法求援，没有食物和水，女真和后金暗中增兵，三雄欲要一举歼灭他们。 在此等绝境之下，他们的心理彻底扭曲，最终在高明月的带领下开始吃人肉。 身边的弟兄，敌人一具具被吃掉，有人病死，有人发疯，但大多数人都彻底陷入疯狂。 他们对杀戮和死亡的渴望如同呼吸一般！ 直到一周后，军队发觉不对劲，立刻派兵救援他们。 那一天，虎字营与风林营携十万大军攻退三雄。 那一天，三雄恨死了这两座大营。 那一天，厉鬼被从地狱放了出来。 两营将军永生都无法忘却那个夜晚，昏黄的篝火边，无数人一样的怪物抱着人的尸体啃食，大腿，手臂，内脏，甚至是头颅。 它们转头看着两大营的时候，心理脆弱的人肝胆爆碎，战马嘶鸣着逃跑。 它们被敌人，被高明月彻底搞疯了。 它们的起源需要从罪营开始说起，三雄常常突破边关对大明百姓展开杀戮，抢夺。 但军队中有纪律，普通士兵很难对平民下手，那怕知道他们随时都会骑上战马对大明百姓展开屠杀。他们的儿子生来就被灌输抢劫大明的思想，根本不把大明当人看。 可即使是这样，他们依旧会被内心的道德和学习的知识所束缚。 先帝对这件事十分愤怒，决心建立一支能对三雄百姓展开屠杀的军队。 首先，他们必须杀人不眨眼。 第二，他们的生死无人在乎。 第三，他们是一群渴望杀戮，对人没有任何怜悯的怪物。 大明牢狱中的杀人犯是最好的人选，他们被拉到罪营，不接受任何训练直接投入战场。 最危险，战损比最大的战役都交给他们。 后来高明月当上了罪营的将军，他十分后悔杀了自己全家，可想到其父亲对他的期待，他又无法自杀。 因此高明月的战法和纪律极其变态，近乎是自杀性行为。 天剑山一战，高明月下令，罪营驻守城池粮食若减少到一半，罪营的人必须吃人肉，不得在吃任何粮食。 而且高明月是一个亲和力和领袖能力都极高的男人，尤其是他那洗脑的演讲，更是让罪营的士兵近乎疯狂崇拜他。 程度已经达到了高明月下令，若他死了，罪营必须全部屠杀，一个不留。 魏雨田早早看到了高明月的能力，认了他当干儿子，是魏雨田向先帝求情，让高明月进入罪营。 是他求情让罪营变成了狼营。 “三位，里面请吧！”守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很佩服狼营。 辽作为一个死灰复燃的帝国，常年肆虐边关，对他们更是不放在眼里。 可面对狼营，这群曾经趾高气昂的战士变成了软蛋，软到都尿了裤子。 “我们不是来谈判的，更不是来宣战的，我们只是路过，求求你放过我们！”一直未开口的随从醉在地上哀求。 他见过罪营的杀戮行为，当年他所在的家园被罪营屠杀，若非躲在马粪堆中，他也难逃一死。 当年的场景让他至今都恐惧着罪营。 那是一个深夜，一群身穿铁甲，手持砍刀的红眼恶魔冲入小部落中。火焰在他们身后吞噬蒙古包，他们拖着女人的头发，砍下男人的脑袋。 婴儿的啼哭和战马的嘶鸣同时消失。 他只能捂着嘴在马粪堆中无声落泪。 “那就没得谈了！”一个手持铁锤的男人一跃而下，将他砸成稀泥。 “我们是来谈判的！”使臣大声怒吼，用尽最后一丝勇气说道：“如果谈判失败，我们会宣战。不宣而战不符合道义不是么？你们也想遵守道义对吧？” 说到最后，使臣近乎跪在地上抽泣。 “你们也配对我大明宣战？”铁锤战士怒吼道：“老子自从入了罪营，一路从南安（越南）杀到莫卧儿（印度），打过英国鬼，荷兰鬼，后金，女真，还有你们辽！” 他揪住使臣的脖子怒吼道：“信不信老子当着你的面吃掉你儿子，将你老婆凌辱致死？告诉你，我大明无惧任何强敌来犯，但你们都没有资格对我大明宣战。因为你们生活在大明的土地上，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把你们从大明的土地上彻底拔除，哈哈哈……” 大笑中，他举起手中战锤准备砸下。 “这位兄台！”守军大声喝道：“高明月将军还在里面等他们，在这里把他们杀了。将军会生气的！” “说的对！”他将使臣甩到地上冷声道：“带他们去见将军，罢了，我与你同去。这些畜生狡猾的很，放你和他们待在一起，我不放心！” 四人向大帐走去，两个使臣就像被押解的犯人一般。 进入大帐，使臣和随从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百鬼之首”！ “尔等来我大明疆土所谓何事？” “将军，你不是说，日月所照皆我大明土地。星辉所映，皆我大明江山么？他们这是占着我们的土地，还想抢我们生活的土地！”铁锤战士冷哼一声，他认为这是高明月忘了。 “我这么说是为了让你们明白，他们给予我们的屈辱！”高明月轻轻挥手道：“回去吧！” “是，将军！”他转身离去，内心无比恼火。这群狼营老兵在高明月的带领下，脑子或多或少都有点问题。 “我大辽可没生活在你们的土地上，我们同样有悠久的历史，也曾有过辉煌的帝国。在我们最强盛时期，我们是元，是你们的主人！”使臣指着高明月怒吼，近乎声嘶力竭。 “说的不错！”高明月轻轻点头，“可你们还是死在了我们手中，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谁也弄不死谁！为何不联合起来？非要这般打生打死呢？” “联合？”使臣被气笑了，“那我问你谁当主？谁当仆？” “这还用问么？”高明月狞笑道：“当然是我们当主，你们当仆。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是来宣战的，大辽对明朝宣战，你们若不投降，我大辽必屠城，杀光你们大明百姓！”使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怒吼道，他快疯了，高明月的压迫感太强，他受不了了。 “好！”高明月走到他面前伸出右手，利爪一般的护手揪住他的脑袋说道：“那我就用你的脑袋祭旗，放心，你的亲人，你的朋友很快就会去找你们。” 他一把扯下使者头颅，撕开他的躯体，生食他的心脏。 “小子，告诉我，你们的领军人是谁？”他将心脏吃光后继续道：“你们辽和元没有多大关系，硬要说的话，也就是元朝覆灭后。你们吸收了元朝的遗产而已，没必要如此骄傲。说……” 爆喝如雷震，随从耳中流出两股鲜血。 “耶鲁阿光将军，我们已在金源河三十里外屯兵十六万！后续部队正在敢来！” “知道了！”高明月举起右手，战斧飞到他手中，只见一斧落下，随从一分为二。 “耶鲁阿光，我的老对手了。”高明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战斧立在身前，双手摁在战斧上，“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不对，不仅是他，所有契丹人都很聪明。他们善于学习，会吸纳任何民族的人。包括我们汉人，多少铁匠带着技术去了辽。 后来他们又吸收了元的遗产，三雄中后金最凶猛，辽最难对付，我原本打算先击溃女真在掉头攻打辽。哎……” 高明月罕见叹气，“月缨去驻守三关，最近南安，倭寇，莫卧儿闹得也凶。我能信的几个将军都在分散驻守，导致我不得不面对辽。” “长城乃是战略攻击要地，我们可以从后方不断输送兵源，来缓解前线压力！”朱开走进大帐说道。 “傻孩子，我们那来那么多粮食？”高明月苦笑道：“能信的过的，只剩下驻守顺天府的两位将军。孩子你要记住，我大明太大，现在我们又受伤了，谁都想啃我们一口。此战我们必须赢，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们都要让他们知道，我大明依旧是大明。只要我们想，随时能揍死他们。” 98 一个不留 “我已向顺天府发出求援，飞将军奎山将在六日内赶到！”朱开单膝下跪，“请镇国将相信我，阴剑关六日内必将阻一切外敌于关外！” “好！”高明月起身拿起头颅，“希望你不要食言，接下来我将干掉耶鲁阿光的补给线，他们一定会对你们发起猛烈攻击，希望你不要再次让我失望。” “定不辱命！”朱开低头承诺，他相信自己必然能阻挡辽军六日。 毕竟阴山关也是一座大城，且地形险要，只有一出山谷允许千人部队通过。 只需要在山谷上的布置好滚木礌石，将游骑兵分布在恰当位置，阴山关几乎不可能失守。 他走到大帐外怒吼道：“狼营集合！” 明朝一个营是三千人马，但大营往往是十几个营聚集而成，其中包括六个骑兵营，四个弓弩营，五个长枪营，八个盾营和十几个步兵营组成。 狼营乃是帝国第一大营，人数足有十三万。 其次是月缨的长城军，满编人数有十一万，现都聚集在三关。 狼营只随意能如此快赶到完全要归功于长城，我们都知道长城是战略防御工事，却不知道长城也是战略攻击工事。 长城绵延万里，却不是向内部延展，而是向外延展，阻挡了游牧民族的活动范围。 防御时，只需要在几个重要关卡屯兵即可，例如阴山关，三关等。 可一但游牧民族攻打几个重要关卡，他们就陷入了长城的“包围圈”，活动范围被极大限制。 失去了大范围移动的优势，游牧民族的骑兵速度基本和步兵一样，在大明军队人海战术的攻击下，那些骑兵就是待宰羔羊。 当然这种工事最多只能对抗比自己强一些的帝国，若双方战力差距过大，比如元和后金这种几乎统一关外的帝国，长城也无法阻挡。 高明月站在高台上举起手中头颅怒吼道：“辽对我们宣战了！” “好……” “杀光他们……” “一个不留……” “将他们挫骨扬灰……” 台下十三万人高声欢呼，他们皆无比兴奋，这群经过无数战斗历练的怪物，都对战争无比痴迷。 等他们逐渐安静后，高明月大声怒吼道：“你们是罪人，是将死的罪犯。但你们也是父母的孩子，记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在你们父母面前，在我面前，你们是个孩子。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把你们当做孩子！ 可我们总是忘记这件事，从而犯下无数难以饶恕的错误，父母为我们哭泣，兄弟姐妹视我们为耻辱，世人巴不得杀死我们。 但我们活了下来，为何？” “皇帝仁慈，赐我们重生机会，皇帝恩伟，命我们洗心革面，皇帝博爱，视我们如同孩子！”台下的战士都将右手放在胸前看向顺天府的反向。 这群被高明月建立了对皇帝崇拜的战士，自从来到罪营后，就再也没去过顺天府。 他们不知道高明月在欺骗他们，更不知道朱汉多次想要废掉罪营，但他们太强大，太忠诚，朱汉害怕废了他们会寒整个大明的心。 “对，是我们的皇帝给了我们新生！”高明月狠狠砸向自己胸口，发出哐哐哐的声音，“我们都曾犯错，我们都是皇帝的孩子。我们该怎么做？” “战争！”狼营高声欢呼。 “对！”高明月指着辽军方向怒吼道：“唯有战争才能洗刷我们身上的罪孽，唯有战争才能让我们重归大明，成为大明的孩子。战争中，我们成了英雄，我们是包围帝国的子民，我们是万人敬仰的狼营。” “战争……战争……战争……” 不得不说高明月十分无耻，他利用了心理学来对付台下的战士。 以他们罪犯的身份不断在他们脑海中强化他们低于常人的念头。 把他们变成了低人一等的不堪存在，就像那些外貌和常人完全不一样，但却去无比渴求回归正常社会的怪人。是“劣质品”！ 三岛由纪夫说过——幸福就是争取和大众一致的欲求。而人的野心则是力求超越俗众的欲望。 这群士兵被高明月变成了前者，秦决则是彻彻底底的后者。 在彻底贬低了他们之后，高明月利用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把自己办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人，在他们中获得认同感。 之后再利用自己的强大和生物屈服强者的本能让他们向自己跪拜，臣服，并控制了他们的思想。 随后又利用他们对认同感的渴望，把他们变成了战场上的利器，最后是利用极端主义和沙文主义不断对他们进行洗脑。 强化他们的思想，把他们彻底变疯狂。 但这种疯狂太过可怕，且容易失控，因此高明月才下达命令在自己死后，一定要消灭这支军队。 “你们是谁？” “皇帝之子！” “你们为何而生？” “皇帝的命令！” “你们为何而死？” “皇帝的大业！” “你们为何站在这里？” “响应皇帝的召唤！” “现在你们要做什么？” “为了皇帝，杀光那群狗崽子！” “全军出击！”高明月指着城门怒吼道：“按照计划行事，分为十三股军队，向辽的后方展开攻击，见人杀人，见房烧屋！” 这是高明月研究出来的新战法，是通过秦决那番话研究出来的。 在魏雨田告知他秦决的想法后，他就被那个孩子的大胆和前卫思想所折服，对他而言秦决的想法就像是一道光。 彻底打破了高明月的所有疑惑和苦难。 现在狼营面临的最大危机就是狼营损失太大，补充兵源也很困难。 毕竟他们执行的都是最危险的任务，攻打的都是最坚硬的城池。 在这样下去，狼营早晚要打光。 而秦决的想法让他豁然开朗，战斗中人才是关键，狼营经常杀入三雄腹地，对他们的人口结构，地域分部十分了解。 他放弃了从后方直接进攻军队和城池的想法，围魏救赵是很消耗兵力的打法。 既然你们想打仗，就如同秦决所言，战争需要人民的支持，没有人民的支持他们什么都不是。 那我的狼营就专门针对你们的人民展开屠杀，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我要让你们躲在后方看戏的人民知道，战争需要付出巨大代价，你们投入的“赌注”不仅有马匹，粮食，男人，羊还有你们自己。 “没人携带五百发子弹，轻装上阵，遇到地方主力立刻撤退。”高明月怒吼道：“第七，第三，第十二部队对敌军主力展开袭扰，日夜不停。其他部队进入辽的后方对他们的人民展开屠杀。 就算无法杀光他们，也要把他们全部逼入城池内，让他们的所有生产和养殖全部功亏一篑。烧掉他们的牧场，杀光他们的子民，让辽知道我大明的残忍。我们背负所有罪恶而生，大明必将光照万里！” 高明月手持战斧带着第九，第十三，第六部队向辽的首都进发，他要让辽陷入深深的恐惧，他甚至想要干掉辽的君主。 这完美符合秦决的战术。 打仗就会有人死，有人死，枪和子弹就会落入敌人手中，只有这样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辽的斥候立刻回去通报耶鲁阿光，狼营全线出击，却并未攻击他们的军队，而是带领大批部队向后方攻击。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耶鲁阿光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道：“这群天杀的畜生是要对我们后方动手，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辎重部队必须在大批军队保护下前往这里，我们不能给他们一点机会。所有辽国子民撤回城内，如果装不下就后撤五十里。” 他的想法很正确。 以前高明月天天玩围魏救赵，他以为高明月是想要攻打后方城池，如果先头部队回去救援，他们可以逃跑，也可以前后夹击。 这个战法让他们多次损惨重，原因他也很清楚。 第一，狼营太过凶狠，根本不把自己当人，死再多都无所谓，他们就算全死光也要拖到大部队赶来。 可他们不同，他们不敢和狼营玩这种看谁先死光的游戏。 第二，他们没有长城，无法抵御狼营的入侵，大明也可以借助长城快速调兵遣将运送物资。 可这一次他错了，高明月这一次比以前都疯狂，他的目标不再是围魏救赵，而是对辽的子民展开屠杀。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所有人后撤五十里，这给了狼营全面展开，多方渗透而不被发现的机会。 99 双赢——我赢两次 “月缨将军，不如我们再打个赌！犄角关，你现在很想坑我对吧？”他太了解月缨了。 这个家伙脑子一点也不正常，做出来的事情几乎不在碳基生物的范畴内。 她是个绝对的结果论，无论什么事情，只要结果能达到她的预期，过程都无所谓。 守住三关是她的任务，三雄中女真最弱，帝国击溃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只需要等待高明月干掉辽和女真，帝国就能腾出手好好收拾后金，届时她会命全军出击让后金付出巨大代价。 相较于守住犄角关这个对三关防守没多少影响的城池，她更希望看到秦决跪在她面前哀求。 为此她不介意丢掉犄角关，甚至是十多万战士的生死。 可秦决在乎，为了后续计划，他需要在军队中获得绝对高的声望。 “赌什么？”月缨冷笑道，她知道自己步入了秦决的陷阱中，但天生傲气的她不允许自己输，她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赌这个！”秦决举起书中的血太岁继续道：“万岁爷想让我们两个斗，他对你太了解了。但对我却一点也不了解。我说的对吧？” “对！”月缨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笑道：“我并不打算帮你，除非……” “我跪下？”秦决笑道：“多么无聊不是么？” 说着他将血太岁塞入她胸前继续道：“这不符合你的利益，更不符合我的利益，我有一个计划，能让我们双赢。” “说说！”月缨摘下酒壶喝了一口，她感觉自己不应该听。 秦决的嘴就像魔鬼一样，总是能给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但她忍不住，这就是秦决的魅力，他能让你心甘情愿去听他的话，因为他的理由真的让人无法拒绝。 “你喜欢战争！” “对，我很享受杀戮的感觉，将敌人踩在脚下，肆意蹂躏是我活着的支柱！”大明将军没几个正常人。 他们面对任何敌人都没有感情，甚至是自己的手下。他们都太享受一句话就能决定数万人，甚至十多万人生死的感觉。 那一刻他们认为自己就是神，至高无上的权力让他们沉醉，痴迷，癫狂。 “我说过大明很强大，未来的大明会更加强大，甚至会成为世界霸主！”秦决夺走她的酒壶喝了一口坏笑道：“你嘴巴真甜。我问你，以后大明没有战争你会怎样？” “不知道！”月缨有些失落，不知道未来当如何。 “我来告诉你吧！”秦决冷笑道：“在我的计划中，你们的职位根本保不住，未来的你不再是将军。而是一个普通女孩，你会学习女红，嫁人，生孩子，成为一个普通女人。” 当然不会，若真这样发展，他无法向朱缈烟交代，不能得到她的支持。 秦决不会这样做，他会走上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那我杀了你不就行了？”月缨掐住秦决的脖子，这一次她没用力。 “我们必须想个能一直战斗下去的主意！”他推开月缨的右手笑道：“养夷自重，不就是个好主语？” “不可能！”月缨开始用力，“工业一但完成，大明周边的敌人就会臣服。否则，大明会教会他们臣服。你在说鬼话！” “不是鬼话！”秦决狞笑道：“很多文明的存在，其意义十分简单，比如仇恨！成吉思汗能做那么大，仇恨不就是其中之一么？” 她松开秦决的脖子放声大笑。 “只要我在犄角关损失不大，就能带兵冲入后金国土展开屠杀！”秦决笑道：“届时，人民的生存遭受巨大威胁，领导人会恐惧，并撤回军队。您拿首功！” “懂事！”月缨轻轻捏住他的鼻子继续道：“再说点让我开心的，多说点。” “之后人民会痛斥他们的领导人。我们投入了自己的粮食，钱，马匹，牛羊给你去打仗。可你连我们的生命都无法保证！”秦决摊开双手继续道：“你认为他们该怎么做？” “转移矛盾！” “正确！”秦决对她竖起大拇指说道：“转移矛盾，激化仇恨。他们会不断宣扬大明的恶，后金的可怜。再之后呢？” “对大明宣战？” “不！”秦决轻轻摇头道：“你可以在想想，但我不会告诉你。”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月缨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可真是个疯子！” “对，我是个疯子，和你一样！”秦决微笑道：“我也喜欢战争，而且我的战争永远不会停歇。我现在诚挚邀请你加入我的战争，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打不完的战争，越来越强的对手，和可以尽情蹂躏的痛快。” “代价呢？”月缨笑着问道，她从小就明白了万事都需要付出代价，她付出时间，汗水，血液换去自己个人实力的强大。 天天抱着那些无聊至极的书本，忍受枯燥和愤怒，换来了指挥上的天才之名。 她用了自己前二十年和极高天赋，换来了大明第一女将军的名号，百万雄兵听她号令，天下强者跪在脚下。 “做好你自己！别乱扭了好么？”秦决又喝了一口酒说道：“你还是月缨，我还是秦决。我们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们是朋友，我们是敌人，是对手，是必须有一方臣服的宿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直在一起，共同完成我们的大业。” “说的不错！”月缨低头贴在他耳边笑道：“要不要我帮你弄死朱缈烟，那个小丫头是个不可控因素。” “朱缈烟你不用担心！”秦决笑道：“她若真不受控制，我自然会干掉她！我身边的人太杂，千万不能被发现我们的关系。最重要的是你身边的人，万一……” 她起身走到门口轻声道：“理司大人现在情绪十分不稳定，我需要单独和他聊聊。你们就别站在这里了，他不想太丢人！” “是！”门外两名守卫转身离去。 “这两个是我一手带大，不必担心，他们出去后。那些间谍会自行猜想，万岁爷也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解下盔甲走到秦决面前，笑问道：“秦决，犄角关我该怎么帮你？” “红花会在那？”秦决皱眉问道：“我需要红花会！” “他们在虎牢关，作为预备兵进行训练！”她抬起头思索了一会说道：“差不多能用了，你要调动红花会？” “对！”秦决点头道：“我需要红花会的帮助，他们是我在一开始就塞到前线的一张底牌。他们会用枪么？” “当然会用！”月缨笑着点头道：“我本打算把他们发展成自己人，你应该清楚我的做法！” 月缨做法比较残忍，在战争中，她会让新兵先上，老兵站在新兵后面，盔甲，刀兵少时，新兵才会站在后面捡刀。 对她而言只有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才能成为老兵，不经历鲜血和杀戮，就不配称之为兵。 在这般铁血战法之下，她的长城军素质极好。 红花会的人是她带到前线，自然就落在了她手中，来到长城后，长城军就一直对他们展开训练。 枪发下来后也是他们先用，先训练。 毕竟大明工艺有问题，虽然几率小，却仍有炸膛的危险。 红花会就有十九人死于炸膛，三十多人受伤。 那怕知道是他们故意针对，红花会也没怨言，清醒之后他们只庆幸自己还活着，还能拿到钱送给家人。 在与家人的书信往来中，他们也知晓秦决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因此他们更加感谢秦决，爱戴秦决。 就连他的意识形态传播到军营中时，他们也是第一个接受，并在整个红花会中迅速扩散开来。 “多谢！”秦决点头道谢，还未抬起头就看到月缨在靠近，红唇火热，贝齿微露。 她跨坐在秦决大腿上笑道：“小弟第还蛮激动的么？别急着站起来，我告诉他们你很伤心，需要点时间！” “男女授受不亲，万一……会引人生疑的！”秦决躺在椅子上，紧紧闭上眼睛。 “没事，我们还有时间！”她坏笑道：“我们是同伙不是么？你刚才说我的嘴很甜，想再尝尝么？” “想！”秦决张开眼睛看着这个自己梦寐以求的少女，宛如一朵欲要盛开是荷花。 他从女子的掌心抽出右手，伸进衣服中，然后再伸出左拳说:“不是右手，是这个啊。” “嗯，我知道。” “你脸红了！”秦决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笑道：“有点烫，是感冒了么？” 100 攻城器，守城将 “一点风寒，睡一觉就好了！” “你别动，我来！”秦决抱起她，送到床上。 白铺白被，好似丝绸一般光滑，牛奶一般细腻。 “这是什么丝？”秦决露出极其温柔的笑容。 “女儿丝，南海特产，是不是很温暖？”月缨躺在床上，呼吸越来越重，这风寒逐渐加重。 两只大白兔从被子中跳了出来，秦决抓起两只小白兔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大将军，居然会养这种可爱的大白兔！” 可能是生人，两只大白兔不断跳动，他放下一只，只抱住另外一只，还险些跳出手中。 “这种兔子也是大补之物，它叫奶兔，分泌出的汁水可做药用！”女孩感觉浑身难受，以前从未有这种感觉，可能这就是千日不生病，一病再难起！ “原来如此！”秦决举起兔子仔细端详，果然和普通兔子有区别。 “你先歇着，我肚子有些饿，去吃点水果！”他走到桌边看着果盘上的樱桃，香蕉，包蜜瓜。 他抱着兔子，摘下樱桃放入口中，未曾想到这三关居然有如此新鲜的樱桃，纯香甘甜，吃下后依旧口齿留香，令人忍不住吮吸下一颗。 可樱桃依旧是樱桃，怎么能吃饱呢？ 他又拿起香蕉，将皮一片片扯下，轻轻咬下，用舌头在口腔中抵碎，细细品尝之后才吞咽下去。 反正也是无事，他便这样吃着玩。 吃掉十根香蕉后，秦决看着最后一根，柑感觉有些倦了。 便开始吃包蜜瓜，这是一种新沙地独有的水果，只能在那里人工养殖，很少有野生的包蜜瓜。 可人工养殖的包蜜瓜上面有黑毛，野生的虽然少见，却没有黑毛，看起来十分圆润可口。 她的是野生的，没有毛。 这包蜜瓜是一种极其美味但又“难吃”的美味水果，它比较硬，需要用温水化开表皮，但包蜜瓜又不能用过高的水温化开，最好是三十七摄氏度左右。 因此会吃的食客都会在包蜜瓜上化开一道小口子，用嘴温暖它，化开之后将舌头伸进去抵开果肉，引用里面的水。 温而绵蜜，微咸而甘甜。饮完之后，便可开吃， 他有幸在女儿楼吃过一次，还是那些姐姐教的他吃的，并给他演示了怎么吃，在走之前还带了一些在俯内独享过几次。 屋内灭了灯。天上很黑，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或划进黑暗中，带着发红或发白的光尾， 轻飘的或硬挺的，直坠或横扫着， 有时也点动着，颤抖着，给天上一些光热的动荡，给个黑暗一些闪烁的爆裂。 吃饱喝足后，秦决拿起最后一根香蕉走到她身边剥开说道：“要不要吃点？” “我现在不舒服，不想吃！” “没事，很好吃的，不信你尝尝！”女孩将信将疑，半推半就吃下了香蕉。 吃完后她叹息道：“一时半会好不了了，你给我拿点粥！” 喂下半碗粥之后，月缨面色逐渐正常。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月缨白了他一眼，狠狠拧其大腿。 “哎呦……我当然是想让你教我怎么守城！”秦决扶着她来到沙盘前，又给她拿来一把椅子。 她拿起推旗棍指着囚龙关说道：“你要明白为何城池易守难攻。” “不明白！”秦决立刻摇头，她一棍打在秦决腿上。 “蠢货，我问你，要是攻打城池，你会攻打那里？”月缨白了他一眼。 “城门！攻城不是很简单么？”秦决噘着嘴说道：“攻城就是一群人拿着梯子往上爬，一群人不让爬。什么石头木棍都往下扔，砸中一个事一个。被砸中的也就下辈子注意了！” “脑残！”月缨又是一棍，“你怎么那么笨啊？” “对不起！”秦决是故意的，他知道如何攻城，但也必须不知道。 “大城都是千斤闸，被放置在城墙内的凹槽上，一但遇到敌情就放下。千军万马都进不来，犄角关的城门是用铁皮包裹的实木，高七米，重五千多公斤。除了你的炮和炸药，几乎不可能打开。就算是你的炮也要连续轰好久。 就算你撞开城门，等待你的也是瓮城，和早就等了你半天的弓箭手，他们会立刻放箭送你去见阎王。 那怕是没有翁城的小城，也有塞门刀车，基本和城门一样大，城门刚打开，你一股脑往里面冲必然撞在塞门刀车上。之后守军在点一把火，又能烧好久。只要我想，天王老子都不可能从我的城门冲进来！” 女孩露出骄傲的笑容，当年她和狼营进行过多次排兵演练，他们没赢过。 “月缨牛逼，我老婆天下无敌！”秦决跳着夸她。 月缨却白了他一眼，方才的聊天中，她读懂了秦决的狠辣和计划，也明白了自己绝对赢不了他，只能加入他。 但被夸还是很高兴。 “犄角关外的护城河最宽处有两百一十米，平均宽度也有一百八十米。别说扛着梯子冲过来，就算是游过来也要累死。 那怕是真游过来，上了岸也没落脚地方，全都是牛马墙。守军躲在墙上抬手给你一刀，砍死你个傻狗。”她又白了一眼秦决。 “原来如此！”秦决上前给她揉肩膀，“在护城河边上修墙，难怪叫牛马墙，真是挺牛马的。那为何不攻城墙？” “真是笨蛋，给我按背！”月缨趴在桌子上继续道：“城墙墙砖上有很多名字，都是监修的名字。验收城墙时，我们会拿锥子插入墙砖缝隙中，扎进去一寸立刻斩首。扎进去三寸，抄家诛九族。” “奥……”秦决笑的更加开心了，“大爷舒服么？” “还行，我吃劲！”月缨笑道：“你不要以为爬城墙很简单，扔石头滚木都是基本操作，倒点火油也实属正常。 最缺德的是金汁浇头。我们会用大锅煮粪便，从上面倒下去，烫不死也会因伤口感染而死。不可能活！” “那他们为何还要攻城？”秦决开始给她揉背，之后是排腿。 “击鼓不进者后队斩前队，这是军法。冲了还有大大的好处，登楼你应该知道吧？”月缨低头看着他给自己拍腿，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绝活。 “知道！” “当然攻城方也不是傻子，他们有云梯，可以推着靠近城墙能当箭雨。还有钩锁飞梯，制作简单，勾中城墙就能爬，坏处是一但被发现必死无疑。 还有撞车，就是一根实心大木锥，用处不大，很难推到城门前面。 最让人讨厌的是吕公车，那是一种和城墙一样高的战车，外面用牛皮或铁皮包裹，抵挡箭雨。里面躲着很多士兵，士兵还可以站在上面放箭，最怕的是火油，稍微有点脑子的守城人都会准备火油。 问题最大的是投石车，也叫霹雳车，可以攻打到城内。 你一定不能让他们的雷炮靠近，那是一种专门打城门的大炮。它们会被推到城门口开炮，毕竟没有膛线打不远，也打不准。 但这种玩意很猛，十五炮就能轰碎城门，前十五炮一般都会在城门前炸开，推炮的人根本活不了。” “我懂了，只要把他们阻挡在护城河外就行了对吧？”秦决轻轻揉着她的小腹，为她舒缓疼痛。 “笨蛋，他们也是有飞车的！”月缨皱眉道：“飞车是一种折叠木板，总长都有两百米，一但铺展开。士兵和战车都能通过！” “我会小心！”秦决点头。 “现在来说说犄角关！”月缨指着犄角关边的两座山继续道：“犄角关在两座牛角山中间，只要你能守住这两座山，城池丢了也能打打下来！可若是丢了一座山，他们就能骑在你头上打。切记，绝对不能让他们上山！” 这一说秦决直接陷入绝望，一座城守三个地方，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加令人绝望的么？ “你也不用害怕，牛角山比较高，可以直接打到护城河外。你必须在牛角山的城楼上边架设尽可能多的霹雳车，要不要我给你两门炮？”月缨也有些心疼。 一开始总是想着征服秦决，可后来明白自己赢不了之后便开始重新审视秦决，原本的爱意也慢慢浮现，对他更多的是疼爱。 “不需要！”秦决坏笑道：“我要炸药，还要铁桶！” “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秦决趴在她耳边小声告诉了她，“要不要再煎熬一下？” 什么煎熬？不过是精神与肉体为了达到和谐通过做功产生的无效内能罢了。 101 一言一行皆有深意 回到房间中，秦决看到正蹲在门口抽烟的老黄，他吐出一口烟，眼睛慢慢瞪大，“秦小爷，您这是咋啦？肚子上咋流血了？” 他急忙上前，伸手要去检查伤口。 “不必了老黄！”秦决一把拉住他的右手，低下头无比阴郁的说道：“一点小伤罢了，无需担心。你不必为了我的弱小而伤心，这是我必须走过的路！切记，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说完他孤身进入房间开始洗澡洗衣服。 老黄蹲回原来的位置想着魏雨田告诉他的话。 “你知道什么是皇上么？”魏雨田冷笑道：“我们每个人都渴望权力，它能让我们站在外人之上，随意操控万人生死。但无论你我有多大的权力，都在万岁爷之下。因为我们的权力是他给的，他也可以随时剥夺我们的权力。” “为什么秦小爷这么忠心还要被这样对待？”老黄陷入深深沉思，“难道秦小爷做错了么？不，秦小爷绝对不会错……” 说着老黄抖了抖肩膀回房休息。 一夜过去，秦决四人到城门口集合。 “哟，月缨将军气色不错！”秦决故意打趣她。 “和你有什么关系么？”月缨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赌局，炸药全部给你，希望你别死那么快！” 少女冷哼一声驾马离去。 军队在中午抵达虎牢关，秦决背靠薇尔看到虎牢关外有无数百姓和士兵在砍伐树木，将它们锯成滚木，树枝全部拖入城内当柴火。 很多士兵看到他都放下手中工具对他招手，那些人都是红花会的人。 “为什么偷懒？”一个军头举起鞭子就要抽他们。 “住手！”秦决一跃而起冲到军头面前指着他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鞭打我大明士兵？” “你算什么东西？”军头指着他骂道：“我教训这群罪人有错么？” “你问我是什么东西？”他掏出玉牌怒喝道：“吾乃正三品理司，奉旨守卫犄角关！” “拜见大人！”军头立刻跪下，身体不断颤抖，“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人见谅。” “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为大明而战的战士。不仅是你，就连我都没资格鞭打他们！你长嘴是干什么的？”秦决一脚踹在他肩膀上怒喝道：“我不希望在看到下一次！” “是，小人遵命！” 秦决甩袖离去，进入虎牢关后，他命人将红花会的士兵全部召集过来。 一个时辰后，红花会十三万人集齐，他们被拆分成两个大营，洪山营和血字营。 见到秦决后他们都很兴奋，在这里虽然生活还好，也有钱，但处处受气，所有人都欺负他们，不把他们当正常士兵看待。 秦决走到一个士兵面前紧紧握住他的双手问道：“还好吧？” “还好，我们现在都是军人，每个月都能寄钱回去！”士兵笑道：“大人，您没骗我们，现在家里人都有自己的田地，也有钱有粮，都能活下来了。” “好，那就好！”秦决笑道：“我是不会骗你们的，我许诺的事情一定做到。” 废话，小爷我只会拿完成的事情来许诺你们。 “没有人欺负你们吧？”秦决走到一个老兵面前，单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比较矮，秦决伸手就能碰到他的肩膀。 老兵抬头看了一眼月缨苦笑道：“没有，咱都是大明将士，都是开玩笑而已。” 他转头瞪了一眼月缨，经过十几分钟寒暄后，秦决站在人群中大喊道：“诸位，现在三雄侵扰我边境，你们可有听说？” 他们全部低下头，虽早就想到了这么一天，可真要面对终究是有些害怕。 “那群畜生常年袭扰我们大明边境，残杀我们大明子民，抢夺我们大明钱财。今日又联手攻打我们大明！”他指着后金方向怒吼道：“他们想杀光我们和我们的孩子，霸占我们妻女，毁掉我们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我们该怎么办？” 十几秒的无言，直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怒吼道：“干掉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干掉他们……”呼喊声此起彼伏。 秦决这个我们用的十分好，真如《是，首相》中伯纳的一句台词——尊敬的首相演讲时请用我们，不要用你们，因为你们听起来会让他们认为你高人一等，这会让民众很不爽。虽然你真的高他们一等！ 与你们类似的词还有很多，秦决都不会去用，而我们会让他们感觉自己和秦决一样。 这也是职场上的智慧。 很多时候明明两个领导人说的话都一样，体现的意思也相同。 但用“你”和“给我”，并且语气很强硬的那个领导在你眼中怎么看都是个傻逼，并想让他的鼻子尝尝你拳头的滋味。 可用“我们”和“没办法”，“咱都是出来打工的，必须遵守……”。语气温柔又很无奈的领导人说话，就算你不会照做，但听着就是顺耳。 前者往往职位很小，后者位置比较高。究其原因，一个没有人作为后盾的领导人在那里都做不好。 “对！”秦决摇头道：“我们必须让他们付出巨大代价，一场战争的开启说明开战国没有一个无辜的。他们想要和平，我们可以与他们达成和平。可如果他们想要毁灭我们，那我们就率先毁灭他们。” 秦决这番话有些极端，可为了后续计划，他必须这样做。 “毁灭他们……”欢呼声再次爆发。 “去带上所有炸药，子弹，枪支和我一去干掉那群该死的恶魔！”秦决指着长城军的押运队怒吼道，红山营和血字营立刻冲到押运队前。 按部就班领取武器和子弹，十大车炸药由他们亲自押送。 月缨巡视归来后众人向玉凤关而去，直到晚上他们才抵达玉凤关。 他本想直接前往犄角关，却被月缨叫住在玉凤关大帐中开了一个短会。 会议中月缨和秦决站在一起，老黄站在他身后。 “现在后金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距离犄角关五十里的白安河。”将士用推旗棍指着大河继续道：“他们的工程兵和士兵正在修建攻城器。” “他们那来的木头？”月缨白了他一眼问道。 “对不起将军，五十里外的树林我们还无来得及砍伐就被后金部队占领，他们攻击凶猛，我们……” “废物！”月缨拔剑就要砍他。 “算了！”秦决皱眉道：“他们还要多久修建？” “虽然没砍多少，但我们放了好几把火！现在入秋了，天干物燥。烧掉了大片树林！”将士指着白安河继续道：“他们至少需要六天才能完成。” “六天？足够了！”秦决点头笑问道：“犄角关可有铁匠？” “有很多！”将士指着犄角关说道：“里面有三个兵工厂，专门用来制作弓箭，武器。现在正在日夜不休的工作。” “传令下去，制作大铁皮桶。我需要至少三百个！”秦决将路上画好的图纸递给他！ “是！”将士将图纸交给手下的传令兵，“后金的后续部队正在赶来，他们还需要运输更多的木头，食物，我们预计他们还要更长时间来建造攻城器。” “需要多久？”秦决再度问道。 “再加三天！”将士笑道：“在此期间，我们可以派兵偷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蠢货，你能想到他们想不到么？”月缨指着白安河说道：“他们为何选择白安河？就是因为那里除了树林之外都是平原，根本没有山地斜坡。一旦开战，我们步兵能跑得过骑兵？你是那家公子？” “我父亲是兵部侍郎！”将士低头道。 “难怪是个废物，连地形都不了解就敢说这种屁话，只会纸上谈兵！”月缨白了他一眼继续问道：“后金的将军是谁？” “阿林保！” “还算有点作用！滚吧！”月缨瞪着他说道：“我的城内不需要纸上谈兵的废物，想捞军功就滚去其他部队！” 他低头走了出去，其他将士都在偷笑，这个家伙平日豪横的很，所有人都看他不爽。 他还自以为人缘很好，殊不知自己说别人坏话时，第二天就传到了那个人耳朵里。 “阿林保是个高手，熟读兵书，善于用奇兵，有着极其丰富的作战经验。就是他从朱开手中夺下了一座城，你一定要小心！”月缨有些担心，“老黄，若是遇到危险立刻带他走！” 102 狼与人 “完全不必，我可不认为自己会输！”秦决轻轻挠着头笑道：“我可是一个没有善恶，却无比了解善恶的混蛋。” 老黄不了解秦决的话，月缨却笑了，笑的多么恐怖而慌乱。 “秦小爷，什么意思呀？”老黄露出憨憨的笑容，完全不了解秦决的意思。更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意思，只是一时的胡言乱语而已。”秦决转身看着老黄继续道：“问你个问题，假设天上落下一把刀，要砍死三个好人。但你可以改变刀的方向，却必须死一个坏人，老黄你会改变么？” “当然会！”老黄立刻点头，随后便低下头无奈叹气，但那个坏人也太可怜了。 “没什么可怜的，坏人就该死不是么？”秦决转身向外走去，他打算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可能会打一仗。 “将军，你说秦小爷会怎么选？”老黄转头看着她。 “不知道！”她笑着耸肩，“但我绝对不会选！” “为什么？”老黄再次问道。 “我只是个人，没资格决定用谁的命去换谁的命！”她狞笑道：“如果我是以月缨的身份去选的话，我也会和你一样！” “对啊！”老黄抓身跟上秦决，“我们只是人，没资格去决定谁的生死。那什么能决定呢？法律？” 秦决没有直接去睡觉，而是来到城墙上观察城外的防御设施，如果你亲眼看到那些宽大的护城河，纵横交错的沟壑，林立在整个城墙外的牛马墙。 你根本不敢去相信这是人力能做到的，它们太多，太复杂。 不知为何，站在这座城墙上，秦决都不知道自己的敌人该如何攻上城墙。 “秦小爷你在想什么？”老黄将酒壶递给他。 “我在想怎么守住犄角关！”秦决喝下一口酒，转身看向那连绵万里的御敌长城，多么宏伟壮观，这可是经历几代王朝留下的硕果。 “您知道咱在想什么么？”老黄苦笑道。 “你在想，那群后金人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他们也有家人，也有孩子，还有一个在家中翘首以盼的妻子！”秦决笑道：“他们若是在战场上战死，他们的家人该怎么办？” 秦决将酒壶还给老黄，“或许你还在想，杀死了他们的我们是善么？会不会背负着内疚和罪孽而活？” “全对！”老黄喝下一口酒继续道：“咱爹也和他们做过生意，其实那群外族人也和咱们一样会笑，会哭，会爱着别人！他们其实和咱们一样！” “完全不一样！”秦决转身看着远方，“我最钦佩的是秦始皇，你可知道为何？” “他修筑长城，车同轨书同文，一统天下，覆灭六国，结束七国战乱……” “都不是！”秦决笑道：“他给我们描绘了一个正确的世界，权力是令人癫狂的存在。谁都想做到最大，所有帝王所有野心，或是说我们人类就是一种不断扩张的生物。 此天下若非一王，必战乱不断。我要终结这个乱世，让我们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而不是为了某一个人的野心不断内耗。” 他抬起头看着天空继续道：“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人类不应该止步于此。谁挡我，谁就要死。” “太残忍了！”老黄无奈摇头。 “你认为我们和狼的区别是什么？”秦决开口问道。 “咱是人，狼是畜生！”老黄很气愤秦决将狼必做人。 “我们划分领地，建立组群，排斥同类族群，交配生子，相互依存，争夺权力，恐惧强大，猎食弱小。 狼也划分权力，建立族群，排斥同类族群，交配生子，相互依存，争夺权力，恐惧强大，猎食弱小。 我们也是动物，只不过我们人类用更加繁琐的手段和方式来粉饰自己的行为，并挤压其他人的上升通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不联合起来组成一个更加庞大的狼群，从而去狩猎更高级的目标？” “对啊，为什么？”老黄摊开双手问道：“咱老黄也想不明白，为啥咱汉人和他们非要打生打死，不是他们打我们，就是我们打他们，为啥呀？” “设，可用资源，土地固定不变。族群不断增加，请给出最优解！”秦决转身回房，“唯有思想与科技能解放我们！” 风中带着寒意，老黄堵在城墙上抽烟，一袋接着一袋，烟灰在他脚下堆成了一个“小山包”，他能想到的最优解都被——干掉其他族群所打败。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星辰在黑暗中闪耀，不只为何他那美丽的光所吸引，如同美妙梦幻的神殿。 “玛德，秦小爷不是人！”老黄背着手向城楼下走去，“他是神呀！那踏马来的神！” 回到房间的秦决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喝酒，薇尔正坐在床上泡脚，她就着烛火在看书。 “只有这么一个房间么？”秦决放下酒杯问道。 “要不然我们两个打地铺？”水秋从床上坐起身，准备下床打地铺。 “打一个就够了。”秦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不是什么事关生死，损失利益的大事。我一个人睡地上，比两个人睡在地上要好！” “你还挺绅士的！”薇尔合上书，起身将洗脚水泼到门外准备睡觉。 “绅士？披着羊皮的鬼，凡用高贵名号尊高自己的人都是垃圾。你口中的绅士在外面干的事鬼都怕，假小人！”秦决对西方绅士的评价只有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骷髅。 “那你呢？”薇尔歪头看着他问道。 “我今天晚上会爬上你们的床！”薇尔将洗脚盆盖在了他头上，并把他扔了出去。 “切，真是的，也不给个机会！”秦决去找了老黄，两人对付了一夜。 次日清晨，红山营和血字营早已连夜开拔到犄角关，四人坐在马车上向犄角关而去。 途中见到无数人烧山毁林，不给后金留下一根木头，更有甚者，连搬不走的大块石头都敲碎成小块，不给他们用。 他们相信月缨的一句话——现在你们的每一分努力，都能能大明获得胜利的几率大大增加。 秦决躺在薇尔大腿上想睡觉，可马车摇晃怎么都无法入睡。 “你昨晚没睡觉么？”水秋坐在他身边问道。 “老黄昨天晚上磨牙打呼噜，我后半夜才睡着，他天还没亮又起来了。练拳声把我吵醒了！”秦决转个身继续睡。 “抱歉了秦小爷，老黄我一个人睡习惯了。”他低头苦笑道：“咱还是第一需要在睡觉时考虑别人感受！” 他转头看了老黄一眼，顿时感觉这个佝偻的背影是多么孤单而寂寞，还有一丝苍凉。 “都怪薇尔昨天晚上把我赶走！”他搂住薇尔的腰无比犯贱的说道：“我不管，薇尔要哄人家睡觉觉！” “好！”薇尔一拳打在他头上，秦决瞬间昏迷。 直到中午时分秦决才缓缓醒来，此时他已经来到了犄角关，脑袋有些晕。 周围站着很多将士，他们都低头看着秦决。 “到了么？”秦决开口问道。 “到了！”为首的兵部侍郎之子苦笑道，他原本昨晚想走，可又害怕被他老爹打死，只能跑到犄角关。 “你叫什么名字？”秦决揉着头问道。 “我叫王恩开！”他微笑道：“大人要不要先吃饭？” “我不饿！”秦决起身就向外走，王恩开跟在他身后。 “城内多少人？”秦决开口问道。 “城内本有八万人，昨夜又来了十三万！”王恩开立刻开口，被月缨骂了之后，他跑到这座城，利用自己的身份对犄角关做了恶补，只为不被赶回去。 “红山营和血字营不了解城池，让他们分开驻守两座牛角山！”秦决来到城墙上，外面的布局和玉凤关几乎一模一样。 “是，大人！”王恩开立刻让下属带着军令去调动大营。 “我要的铁皮桶呢？”秦决转身看着他问道。 “昨夜就做好了，我命人拿来！”王恩开继续使唤人，他身后跟了十几个人，比秦决的排场还大。 “将昨夜拿到的炸药全部分两公斤一包，包起来！”他转头看了一眼牛角山的高度，和护城河外到牛角山的距离。大概算了一下后，他继续道：“用一分十三秒的雷管！” “是！”王恩开继续吩咐下属去做。 他们都想依靠王恩开爬上去，他想依靠秦决爬上去。 “铁桶和炸药分两半全部送到牛角山！”秦决指着牛角山说道。 “是，大人！” 103 备战 “准备！”秦决闻声望去，只见一个木质人力吊车正将一门炮缓缓吊上城楼。 下面的十几个壮汉赤裸上身，利用滑轮和人力将它缓缓拉上去。站在城楼上的人则握住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它拉到城墙上。 随后他们把它推到城墙固定架上由专业人士将它们固定，调证角度，检查大炮是否有损坏。 “要架多少门炮？”秦决开口问道，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中门对狙么？不限口径的那种。 虽然大明的黑火药产能不高，可胜在人多，生产的火炮足以大明军队使用，火药库埋藏在地下，足够他们打半个月。 “架多少？”苏恩开跑到一个老头身边问道，样子很急，还有几分责怪的语气。 “启禀大人！”老头高声喊道：“对不起，我的耳朵被炮炸坏了。我们是没门炮的架设距离为三米，主要攻击对象是对方是吕公车，防止那些大型攻城器械靠近，给士兵造成压力！” “可以打到护城河外么？”秦决走到老者身边大声问道。 “报告，不可以，我们的大炮设计之初并未考虑到攻打护城河外的敌人，射程有限！”老者高声呐喊，王恩开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却被秦决一脚踹在地上，“知道了，感谢你的回答。您继续忙吧！” “大人何故踢我？”王恩开跑到他身边小声问道。 “蠢货！”秦决瞪了他一眼怒喝道：“那就是一个将士凭什么无故责辱士兵？难道就不怕寒了手下的心么？” “下官知错！”王恩开立刻低头赔罪，他没想到秦决也是如此较真的一个人。 “知错需要改，战士们是要上场杀敌，冒着生命危险保卫大明。你万不可在这样对待他们！”众人来到城成下，他看着悬挂在城墙凹槽中的千斤闸皱眉。 “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炸开大门，你们会怎么应对？”秦决开口问道。 一个守门军官走到秦决面前双手抱拳说道：“启禀大人，在城门洞上方的挡板是可活动的，我们早已在凹槽中摆满浸油的棉花。只要他们敢攻进来，我们就立刻打开闸门。翁城上的弓箭手一把火就能烧光他们！” 他的目光看向城楼，“若城楼被毁还有用么？” “当然有用！”军官笑道，“我们在外部设计了三个机关，都能打开闸门，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好！”秦决对他竖起大拇指说道：“将你们修剪城墙和牛马墙的工兵，工程师全部叫过来。” 我们只知华夏古代的诗词歌画名满天下，却不知道在机械，工程，算术，水利……等理工科人才也不在少数。 尤其是在物理化学方面，炼丹师们了解的更多，只是没有进过系统化的普及，反而是被蒙上了一层神学的神秘面纱。 “是，大人！”军官立刻转身跑去。 他就站在城门口看着翁城的设计，大型连弩，“火箭车”，火铳都架在高台上。 作为犄角关的军人，他们有丰富的守城经验和丢城经验。 若是丢城，军官将军会被处死，士兵往往不会被惩罚。 他们认为守城士兵是不可能做出什么错事，将军们对自己大明的战士素养都十分信任，相信他们是能解决任何麻烦的的好士兵。 当然，领导人的愚昧他们无法解决，也无需去代替那群蠢货承担任何责任。 所有工兵和工程师来到他身边后，秦决笑着说道：“各位，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跟我来！” 秦决右手一挥，众人走出城外，他指着布满牛马墙的城外说道：“我要在这里修建一条战壕，它们相互链接，能抵挡我们大炮五十倍威力的轰炸而不崩塌。在战壕中，还要有小坑洞专门用来藏人，以避免炸弹落到坑道中。” “大人，这完全无用！”军头不断摇头道：“战壕的确可以阻挡敌人的火炮和箭雨，可一但敌人大军压境，战壕只会落入敌人手中，成为他们反制我们的武器！” “我知道！”秦决笑道：“我根本不打算让他们进入护城河，就算进来了，也是死路一条。向后方索要大批火油，能要多少是多少！” “好！”军头立刻吩咐他们去办，工程师和和工兵立刻取出随身携带的犄角关地图。 他们指着地图开始研究，花费了两个时辰，终于在根本没有任何规律的牛马墙中找到了一条能贯穿整个城墙以外，护城河以内的完美道路。 为了士兵的生命考虑，他们找的这条路都能修一条进入城门的坑道，在诸多方案中，它能让士兵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这才是一个工程师该做的事情。 无论上级提出多么苛刻的条件，都能给一个令他满意的，那怕是不够完美。 他们还必须将士兵的生命放在第一位，这才是能在三关工作的工程师。 交代完城墙外，秦决沿着桥走动护城河对岸，这种吊桥只需要砍断绳索就会掉下去。 在大河中，隐约能看到一条黑色的线，那是王蛇的后背，它来到犄角关后就潜入了护城河，以泥沙为掩护挡住自己的身体。 为了避免误伤，秦决特意让它躲在牛角山和犄角关中间，这是火炮绝对碰不到的地方。 走过吊桥，秦决看到牛，马正在拖着木头向山上爬去，士兵不断抽打它们的屁股，壮汉们有人在前面用绳子拉，有人在后面推，一车车木头在血与汗中被推上山顶。 山上的工程师们指挥着木匠和士兵修建霹雳车，为了节省牛马的数量，避免全部被累死。 工程师不建议用石头当抛掷物，而是用火油球，只要两座牛角山不掉，他们就能依托强大的火力对准他们的主力展开攻击。 秦决一脚踹在地上说道：“好地方，就这里吧！” “大人要做什么？”王恩开笑着问道，他虽然看不懂秦决要做什么，但看着他云淡风轻，胜券在握的样子。总是很安心。 “霹雳车有多少了？”秦决开口问道。 “报告！霹雳车已经制作了十八台，我们还需要二十七台霹雳车！”牛角山上的工程师跑到秦决面前汇报，霹雳车的制作很麻烦。 运输麻烦，工艺复杂，会做的人还少，最重要的是还要调整角度，必须保证能攻击到最远的敌人。 “不要再做了！”秦决大手一挥，指着牛角山继续道：“修筑三条联通的战壕，让士兵们好好歇歇，也给这群畜生一个好死。” 看着它们血肉模糊，甚至露骨的伤口，秦决就感觉它们好可怜。 这群畜生生下来就要为人类干活，为人类累生累死，还得不到任何人心疼，死后皮做成衣服，鞋子等。 肉还……真踏马香！ “大人万万不可呀！”工程师跪在地上哀嚎道：“战壕一但被占领，他们就能依托战壕打我们，这是万万不可的！” “哎，你的思想还是被困在弓箭，冷兵器时代！”秦决取出枪对准一头趴在地上濒死的牛连开三枪，“试想一下，我一座山布七万余人，一人一把枪，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让他们留下点东西。” “好吧！”他立刻命人做好最后几座霹雳车，将剩下的木头做成滚木，在两头打入铁钉。 之后他们就聚集在一起开始设计联通战壕。 “王恩开，你命人将我们用的火炮弹药搬七成出来，分别发到两座山上。城墙上的炮，我们八成用不到！”秦决进入城楼，它依托山头建造。 几乎是砍下整个山头来进行修建，才用的是圆柱形碉堡样式修建。 从外到内有三道防御通道，士兵可站在通道上对下方射击，考虑到敌人的霹雳车和撞车上不来，他们并未特意考虑过城墙厚度。 反而将注意力放在高度和防钩锁这方面。 在城墙上有许多环形暗槽，守城军可以通过它们倒油，防止敌军攀爬。 而且内部通风极好，有六口水井可以取水，楼顶上还有一个巨大蓄水池，任何时候都不能低过红线。 这完美避免了敌人采用火攻。 他站在牛角山俯瞰整个犄角关，设想着如果是自己会怎么打，另一世的记忆出现。 一场恶战出现在眼前，两个发疯的领导人不断将自己的士兵投入战场中，在火与血的燃烧中。 他成了悲惨的胜利者。只能孤身一人坐在城头上看着满地尸体！ “真是蠢货，居然想不到自己的弱点，太自大了！”秦决无奈摇头。 104 王朝牺牲品 他站在城楼顶部看着山下的一切，颇有股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遥望身下的犄角关，他无奈摇头，暗想——此世间人类的所有宏伟建筑，在自然面前都是那么不堪一击。 见他有些失落，王恩开搓揉着双手笑问道：“大人可有心事？” “有一点怎么了？”秦决转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你有办法可以为我解决后金十多万兵马？” 秦决故意打趣道，内心在揣测这个小子在想什么，他心地不坏，可惜是个普通人，很难成为他父亲那样的人。 所幸他有一个那样的父亲，就算再废，人生也还算有点希望。 当然，秦决把他留在这里，打趣他，甚至愿意帮助他都是为了和他套上关系。 从而套上兵部这一层关系，朱汉无比看重权力，吏部和兵部一直死死握在他手中，无论是东林还是阉党都攀不上这层关系。 王恩开从小就被他父亲教导，不要和那些党派人一起玩，因此他就去找那些无权无势，但无比有钱的贵公子玩。 兵部侍郎也溺爱这个独子，在万岁爷能忍受的范围中，他也提供了一点好处给那些人。 俗话说的好，天上落一点，地上吃百年，那群商人也都不傻。对王公子的爱戴和尊赢预发高，他头顶是兵部侍郎老爹。 身下是富可敌国的朋友，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王恩开除了天子，他爹和朝廷上的几个狠人之外。 谁都不放在眼里。 可惜，他爹忘了环境很容易改变一个人，他早就被环境所改变。 “这倒是不能！”王恩开眼咕噜一转，连忙凑上前坏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劳逸需结合，大人那么累！肯定要歇息歇息不是？” “歇息？”秦决哼笑一声，“歇息。” 他明白王恩开要干什么了，小子想用美色考验领导，并且早就不怀好意的做好了准备。 兵部侍郎深知朝廷兵马调动，在秦决得知消息前三日，他就知道了这件事！ 随即一直书信送到还在江南享乐的王恩开手中，命他即可前往三关，等着捡军功。 拿到书信后，王恩开立刻找来自己兄弟诉苦，告诉他们自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朝廷大将军，生怕把他们伺候不爽，他们一刀看了自己。 那群公子哥拿了他好处后，认为那都是王恩开所为，认定他是一个能信得过的好兄弟，还跟他拜把子。 谁知王恩开只是把他们当成有钱的傻子，殊不知他有今天全因为他爹。 他的好哥们立刻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 “常言道，这天下英雄爱美人！” “对，那戍边大将军有权有钱，却得是绝世的美人！” “那还有什么绝世美人？”王恩开翻了一个白眼，十分不忿的说道：“再过两个月，皇上就要选妃了，这天下美人都送到皇宫啦！” “哎……恩开兄有所不知！”男子折扇敲手坏笑道：“这显贵女子，寻常女子人家的确都送到了皇宫，可这域外女子却没有送去！” “域外女子？”王恩开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道：“那来的域外女子？” “恩开兄有所不知！”他抓住王恩开的右手说道：“这江南是什么地方？比教坊司还出名的青楼都在江南，我可是听说了，前些日女真为了筹集军备。 攻打了一个西域小国，把他们的一对公主全部卖了过来！正巧被醉神仙卖了下来，你猜画了多少钱？” “多少？”王恩开内心大喜，认为他这个好兄弟说的一点也不错，这将军连年在外征战。 将军夫人多生的娇贵，身边若是没有几个美妾泄火，那还得了？ 这就是他的无知，大明边关从未有过和平，那个大将军如此清闲？ 真有这般雅致的大将军，怕不是在提裤子的时候就被人砍了脑袋。 “八万两白银呀！”他用手比了一个八说道：“八万两，他们定然要用她们赚回来。这不醉神仙将最好的画师全部请来，给她们二人画像，我看了都说俊俏。那群女真人也是会赚钱，知道我们大明有贞洁习俗，为了卖了好价钱，这二位守宫砂还在！ 而且我可听说了这西域小国能歌善舞，个个都是敲骨吸髓的妖精，够那群将军爽上天了！” “可是……我没那么多钱！”王恩开苦笑着摇头道：“这西域女子本就珍贵稀少，醉神仙又造势如此巨大。我怕我真没这个财力。再说了，我父亲命我即刻出发！” “没事，交给兄弟，你去收拾行李！等你收拾好，我就来了！” 他的兄弟的确没有食言，在他收拾好之后，就敢来一辆马车，他打开马车们一看，里面的确坐着两个西域女子，一个头发水红，一个发色玫瑰红，两人都戴着面纱。 他无比兴奋即可赶往三关，随即等待一位大将军。 幸运的月缨来了，不幸的是她没有同性之好，对女人不怎么感兴趣。 看到月缨那一刻，他只感觉自己是个傻逼，可听到秦决要守犄角关，他顿时不困了，也清楚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因此他连夜带人来到犄角关，并把她们二人藏到大帐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其实早就被锦衣卫的眼线看的一清二楚。 月缨是高手，他们不敢如此近距离看。 但秦决只和老黄在一起，老头子感知不灵，他们才敢靠近。 “别卖关子了呗，说说是什么好事情？”秦决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笑的很坏，好像在说——小小子真懂事。 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何魏雨田会让他好色，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坏心眼的人多。 他们只会用坏手段，因为大家一起干了坏事，那就都是坏人，你手中有我的把柄，我手中有你的把柄。 大家就是自己人，可以信得过。 一个好人是很难爬上去的，但一个狠人绝对可以轻松爬上去。 北护国李求安就证明了这一点，他当年为了搭上东林党这条线，休妻，和自己的孩子几乎决裂。 只为娶李开才的妹妹，可后来呢？ 他爬了上来，为了和东林党彻底断绝关系，生生逼死了怀胎七月的妻子，这就是狠人。 也是大明的悲哀，上层道路已经被堵成了这样。 “大人，天色不早了，不如我们今晚先行回到大帐好好歇息一番。顺便商量一下，如何对敌？”王恩开拉着他向山下跑去。 秦决内心对王恩开的鄙夷更深了，可惜他父亲是兵部侍郎，只能忍了。 回到犄角关，秦决犒劳军人，让他们大吃大喝，除了巡逻和守城队伍不能喝酒外，都能喝个半好。 并告诉他们今夜费用自己掏，他们酒足饭饱后都跑去了军妓营。 顺便还支开了老黄，和他一同进入大帐。 在进去前还吩咐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明天日晒三干，让全军集合，士兵可以不到，但军官必须到。 秦决进入地下，王恩开找来自己的乐队，全部都是女子。 并给了守卫一人一百两银子，让他们去外面守着，谁都不能进来，明天日晒三干来叫醒他们。 他锁死大门进入地下。 “奏乐！”十七名女子开始奏乐，三名女子将准备好的瓜果，美酒，食物全部端来。 那三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坐在秦决身边，给他倒酒。 王恩开搂过一个女子笑道：“大人，怎么样？这可是我从醉神仙找来的女子，是不是人间极品？” “当真是人间极品！”秦决勾起一个女子的下巴，亲了她的脸蛋。 “公子真坏，罚你一杯！”秦决顺势喝下。 瞬间皱眉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味道那么怪？” “这可是大好补品，叫五鞭酒，还用了人参，鹿茸，何首乌……”听着他的介绍，秦决嗤之以鼻。 你小子可以啊！年纪轻轻就虚成了这样，还需要喝这些玩意？ 骂归骂，秦决还是继续喝酒，吃瓜果食物，两名女子也是笑着喂他进食，看似尽兴，甚至用嘴喂。 但她们内心却无比痛苦，这般女子那个不是家道中落，被卖到青楼，她们也都想要一个美满的家。 可封建社会不会允许，它需要牺牲品，天生在体能上弱势的女子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来，大人，喝一个！”二人碰杯，秦决一饮而下。 “哎……这样喝有什么意思？”王恩开教秦决喝酒，他命女子张开嘴，吐出舌头，将酒倒在女子舌头上，他则张着嘴在下面接。 喝到尽兴后，便一口含住女子的舌头。 105 代理人战争 王恩开顺势而下，女子将酒从自己脸上倒下，慢慢打湿身体。 他痛快大饮，脸上的笑容逐渐疯狂，可怕。 此刻，秦决才明白，什么叫你以为有钱人很快乐么？不，他们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当名为欲望的野兽冲出囚笼，你根本不知道它会有多么可怕，病态，甚至是变态。 但他能做什么呢？一个棋子，在并未掌握真正的权力核心之前，他什么都不是，只能与这野兽一同乱舞。 莲花吐蕊出，剑锋白云过。 他玩的尽兴，秦决只是一个人低头夹菜吃。 很快王恩开就想起来谁才是今晚的主角，他对秦决笑道：“大人，我教你怎么玩！” 看着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小胖子，秦决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慢慢顿悟了。 他起身寻来两片香蕉叶，洗干净后，将两片香蕉叶贴在一起，将酒倒入其中，又寻来一碗羊奶倒入其中。 “大人请！”王恩开将一根芦苇管递给秦决笑道：“这羊奶酒是辽的特产，浓烈至极，需要一饮而尽。” “好，那我就一饮而尽！”秦决接过芦苇管插入酒中，一饮而尽，“来，继续喝酒！” 他搂住两个美妾继续喝酒，吃肉。 一名女子趴在桌子上位秦决调羊奶酒，他和王恩开不断喝酒，吃瓜果。 “来人，端上来！”王恩开轻轻鼓掌，纱帐后，四名女子抬进来两个很大的大碗。 她们将莲花台摆在碗中，不断向里面倒酒，直到注满。 他起身摇摇晃晃走到酒碗前大声喊道：“出来，都出来！” 正在喝羊奶解救的秦决抬起头看着三个女子缓缓走出来，一个黑发的曼妙女子，身穿薄纱，腕足，手腕上都有银环铃铛。 模样很清美。 另外两个女子惊艳了秦决，她们也似那位女子一般的打扮，但二人都戴着薄纱，可以看到她们的容颜不似西域女子一般妖娆妩媚，反而有一种中原人的清美，纯真。 两人都是瓜子脸，红发的妹妹下巴有点圆，脸颊上还有一丢丢婴儿肥。 姐姐没有她那么“胖”，反倒有一丝天然呆的可爱。 妹妹头戴金色王冠，红宝石雕刻而成的玫瑰花栩栩如生。 姐姐头上的黑色王冠边缘有天鹅翅膀装饰，二人看起来都无比忧伤。 “大人，她们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开始发酒疯的王恩开大笑道：“这二位都是西域小国波沙的公主，是从后金那里买来的！” 秦决皱眉，波沙他有些耳闻，算是西域中一个比较大的小国，可惜部落极其分散，依托绿洲生存。 很难聚集在一起，他们是亲大明的国家。 看来是被女真灭了！但我记得波沙有不少人，肯定会报复女真。 “大人，我的礼物如何？”王恩开张开双臂大叫道。 “她们的亲人都死光了么？”秦决笑着问道。 “对，都死光了。女真突袭，现在还活着的两位王室就是她们！”王恩开指着她们笑道：“但她们都是您的！” “这的确是一份超级大礼！”秦决对他竖起大拇指，途中打落了筷子，三个女孩立刻钻到桌子底下去找。 有了她们我就可以打代理人战争，利用别国钳制三雄，慢慢削弱他们的力量。 王恩开你个死胖子，我都舍不得干死你了。这可真是个大礼物！ 他轻轻抚摸三个女孩的头，示意她们不要害怕，自己不会伤害她们。 “这位是我花千金买来的舞女！”王恩开指着身边的女孩笑道：“她可是昨年的花魁，醉神仙拍卖价——同等重黄金的十倍！” 他趴在地上爬到女孩身边笑道：“她可是我的最爱，不能送给大人。不如我们共同赏玩？” “算了！”秦决抬手拒绝，现在他的注意力都在那对姐妹身上，他此刻在想如何利用好她们。 “哎……大人何必如此扫兴！”王恩开笑着指向莲花台说道：“不如这样，我们让她们比一下，在莲花台上跳比翼花，谁先跌倒，输的主人就要把酒全部喝光，连里面的女孩也要一起喝光！” 看着他癫狂的模样，秦决看向两个女孩。 她们都只有一米六七左右，身材瘦弱，一对雪白赤足娇小而美丽。 随后他又看向她们的脖子，二人脖子上都挂着一串金色戒指，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好！”秦决酒劲上来，身体猛抖了一下，他抱起一名女子让她给自己倒奶解酒。 在他的催促下，那名舞女单脚踩在莲花台上。 比翼花是一种很流行的舞蹈，可对舞者的要求极其严苛，它是一种近乎站在原地不动跳的舞。 在加上只能站一只脚的莲花台，舞者不仅要拥有近乎完美的柔软身躯，还要有非人般的平衡性。 姐姐想要上前，却被妹妹一把拉住。 “我来！”妹妹单脚踩在莲花台上。 “她们会说汉语？”秦决皱眉。 “他们的先王娶了一个郡守的女儿，应该是她们奶奶！”王恩开命她们奏乐。 管弦声起，丝竹之音，靡靡之音，绕耳不绝。 两名女子在莲花台上起舞，如同两只蝴蝶一般旋转，扭动，上下翻飞，舞姿翩翩。 “快点掉下来！”王恩开开口恐吓妹妹，想让她掉下去。 秦决也看着另外一个女子，希望她快点掉下去。 乐声极其动听，秦决听说过比翼花讲的是爱情故事。 说的是一个男子为了救一个女孩，必须要用比翼花做药引子，为了救自己所爱的女孩，他祈求上天给他比翼花。 最终他的诚心打动上天，瀑布倒流，水潭中露出一对比翼花，他趴下深潭去摘比翼花。 不知为何，比翼花突然开口说道：“我们二人本是一对圆满恩爱之人，你若摘走它，就是将我二人强行分开。你也有爱的人，你知晓那种痛苦，你不能这样说！” 男人低头看着面前的比翼花，想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不禁泪流满面。 他一把摘下比翼花骂道：“妈的，就你屁话多！” 随后他捂住疼到哭的伤口向上爬去，兴奋的向小镇而去。 另外一朵比翼花自动脱落，去寻找所爱之人。 它知道自己一但离开根枝就会死，但为了所爱之人必须去，那怕是死。 可跑到一半，比翼花就因虚弱跌倒在地，一个樵夫捡起它向老爷的庄园而去。 后厨中，管家在熬药，不懂欣赏的樵夫将比翼花扔到火中，它被迫燃烧自己，煮熟了自己爱人。 小姐被就醒，她很感动，也很感谢男人，于是当晚就嫁给了亲王的儿子。 因为门当户对。多么感人的爱情故事。 作者为什么还没有被打死。 最终妹妹体力不支跌入酒碗之中。 噗通一声，舞女率先落水。 “我输了！”王恩开跳入酒碗中，尽情享乐，最终趴在酒碗中睡着了。 “带着你们的主子离开吧！”秦决起身走到酒碗边伸出右手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石娜宁！”女孩紧紧抱住自己，不伸手，她讨厌王恩开，也讨厌秦决。 “娜宁！”石珊娜冲向酒碗，却被秦决一把搂住，他再度伸出右手笑道：“我叫秦决，大明正三品理司！” 这一次女孩乖乖伸出右手拉起娜宁，他抱着两个女孩来到桌子前，一个横扫清理桌面。 他将两个女孩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椅子上，抬头仰望着二人，“我滴个乖乖，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孩，冷而温婉，艳而不俗。看看这小鼻子，多可爱呀！再看看在这小嘴，怕不是连我的大拇指都咬不住。 在看看这眼睛，就像沙漠中的红宝石一样诱人灿烂，这清白的脸蛋上我甚至看不到毛孔。就是胸部比较让人冷静。” 他轻轻捏了一下妹妹的大腿笑道：“不愧是舞者的大腿，结实！” 一只贼手摸向她露出来的小蛮腰，隐约可以看到腹肌线。 他一只手向上，一只手向下。 最终扯下女孩脖子上的戒指，右手死死握住她的脚我微笑道：“这双小脚可真是美，不足一握。” “还给我！”娜宁张牙舞爪，欲要从秦决手中抢下那十枚戒指。 可她怎能拧的过秦决，他现在已经是五品高手，在彻底吸收血太岁之后，秦决的实力飞速提升，可惜平日缺少锻炼，外力不足。 但制她一个小丫头还是足够的。 “你国破家亡时，有没有这样哭？”秦决一句话击穿了她的内心。 106 一个借口，一场战争 “放开我妹妹！”珊娜翻身下桌，拿起一根筷子抵住秦决的脖子。 “让我阴谋论一下！”秦决完全不在意珊娜的威胁。 低头将戒指全部放在桌子上，用手轻轻抹掉她脚上的沙子继续道：“三雄携手攻打大明，我们根本无力救援你们。 这是女真对付波沙的最好机会，恰巧这个时候波沙人人自危。 你们信的是拜火教对吧？宗教就是这样，以大欺小的时候团结的很。面对强敌却怂的像狗一样！” 详情可参考赎罪卷，宗教总是借着神的名义行人事，没办法谁让控住宗教的终究不是神而是人呢？ 耶稣要是真的存在，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干掉“十字军”这个王八蛋。 两人都开始流泪。 他放下女孩的玉足，拿起另外一个继续，“他们看着你们被毁灭，因为他们害怕。反正死掉的是波沙，不是他们。他们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国家进行自己的统治。” 他转头看着珊娜问道：“想报仇么？” “我们无力回天！”珊娜放下筷子，蹲在地上掩面痛哭。 他抱起女孩放在桌子上，为她擦脚，“你们的确不可以，但我可以，我们大明可以不是么？” “你要帮我们？”娜宁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代价是什么？” “首先，我有一个疑问！”擦干净后，秦决舔了珊娜的脚，女孩因为痒猛抖了一下。 “说！”娜宁一把推开秦决的头，“龌龊之徒！” “龌龊？”秦决张开双臂说道：“我们xin癖可是经过数亿年的进化，经历过泥盆纪大灭绝，侏罗纪大毁灭，从一个无知的单细胞进化才进化到如此完美，我们不必为其感到羞耻。这是完美的进化，大声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变态！” “你疯了？”娜宁皱眉问道。 “我没疯！”秦决轻轻摇头笑道：“是不是很像你们传教时一样？你们爱国么？” “我们的国家背叛了我们！”珊娜咬牙握拳，泪水不断落下。 “他们坐视我们父母被杀，看着我们后金的人绑架，贩卖到大明！”娜宁眼中燃烧着怒火，她们的父亲精心治理国家。 为了国家和百姓奋斗，可他们就是这样报答他们。 只因为那些宗主的一句话——王室与大明结合，背叛拜火教，这是神对他们的惩罚。 “接受现实，然后击败它！”秦决狞笑道：“宗教是狂热的代表，它可以让人疯狂向善，也可以让人疯狂向恶！ 我们人类是群居动物，在开化灵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神秘来解释无法理解的事物，一个可以倒向的群体，一个神秘的解释，一群渴望认同感和身生存的人。这就是宗教为何永恒不灭的原因，它是我们原始本能的终极形态！”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珊娜开口问道。 “宗教的存在是为了让人存活下去，它能让人癫狂！”秦决拿起娜宁的左脚，不断拨弄水晶葡萄一样可爱的小脚趾继续道：“我要以神的名义，毁掉你们的国家，顺便毁掉三雄！” “你能做到么？”娜宁僵硬的腿慢慢柔软，她屈服了，不在抵触秦决的变态行为。 他也都知道，脚是人类最敏感的部位，上面全是穴道，被人抓住一定会无比紧张，僵直，不自然，秦决都能感受到。 百分之九十九的原因是这四只小脚太可爱，秦决忍不住。 “我不会去承诺！”秦决轻轻摇头道：“但你们现在还能求谁？你们两个只是女孩，我需要的是你们的身份。记住，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们。难道你们要指望那头肥猪帮你们么？” 看着她们慢慢屈服的样子，秦决在内心暗叹——成功了。 “好！”娜宁将脚递到秦决面前，他一开含住，游走在山峦之间，品尝着细雪滋味，“我们能做什么？” “成为我的妻子！虽然我有很多妻子，但你们应该很介意！”他拿起桌子上的十枚戒指说道：“我记得，波沙有一个传统，男人只需要为女人的脚趾戴上十枚戒指。你们就会成为我的妻子！” “对！” “我需要这个身份，两位仅存波沙王女之夫。有了它，我就有理由武力介入！”他低头将十枚细而精美的戒指一个个戴上。 为她全部戴好之后，珊娜伸出双脚，并将戒指全部取下，交给秦决。 在带戒指的过程中，秦决也不免感慨，自己的婚姻都是交易，反倒是那些没有任何婚姻关系的人，却充满了爱。 这就是权力的走狗么？秦决千万别后悔，你已经踏上这条不归路，要么抵达终点干掉所有敌人。 要么就此死去。 “我希望我们的婚姻能在波沙王城举办！”娜宁提出了最后一个条件，她躺在桌子上，缓缓闭上双眸。 善良的女孩准备将一切奉献给神，却遭受人生最大的苦难，她不断向神明祈祷，询问那样的恶魔为何能活在世间。 伟大的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求求你看看这个世界吧！救赎你可悲的信徒吧！惩罚那些作恶的怪物吧！ 神不语，指了指你，让你从自身找问题。 你转身投入魔鬼的怀抱，他索要你的纯洁和身体，还有你的生命和灵魂。 但魔鬼会毁掉你的敌人，操控所有愚昧的人类，将你昔日热爱的国度与敌人的国家一同变成地狱。 你在乎么？ “你干嘛？”秦决扛起二人说道：“你身上都打湿了，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 将二人抗回房间清洗干净后，他搂着她们安然入睡。 后金大帐中，阿林保和一众将士端坐在大营内看着跪拜在地的斥候。 “他们在饮酒？”左边第三个大胡子将军——科察因大笑道：“将军此乃绝好的机会，我的斥候告诉我，来守犄角关的是个十二岁的小屁孩。” “不要大意！”阿林保皱眉道：“忘了高明月么？他也是从一个男孩变成了怪物，偷袭是不可能的。值夜和巡逻都还在，我们派人去就是死，攻城器的动静太大。他们一定能反应过来，是阴谋！” “什么阴谋？”八旗子弟的科察因十分恼怒，极其不服，他认为这就是秦决的失误，是他们的机会。 这和科察因的性格有关，他是个喜欢用险招和奇兵的人，很少失手，总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阿林保更喜欢安全而不是冒险，是个常胜将军。 “他们的武器不是普通火枪，这些斥候都说了！”他抚摸着自己的胡子继续道：“在搞明白他们的新武器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妄动，违令者斩！” 他很清楚自己帐下有几个很不听话的将军，他们的权限还很大，在而且一但动手就会用最精锐的士兵。 那些士兵可都是他的宝贝，个个都经历过二十五场以上的战斗。 面对很多战场情况他们都能自行解决，并在危难时刻拥有极强的领导能力，胆子还大敢于第一个站出来。 这对保存有生力量而言至关重要。 “统帅三思，这可是难得一遇的战机啊！”科察因跪地请求，他不相信一个他都没听说过的人能有多厉害。 “住口！”阿林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你想违抗军令么？按照原计划行事，今夜我将亲自前往前线观察，若是让我撞到谁敢妄动，定斩不饶！” “是！”一众将军立刻点头。 阿林保能担任此次统帅不是没道理的，谨慎，细心，从不轻敌，身为统帅，也不惧危险，亲自到前线侦查。 这样的人秦决只在近代听说过几人，比如沙漠之狐隆美尔，闪电利剑曼施坦因，装甲怪杰古德里安。 他起身向外走去，跟随斥候从小路进发，很快就来到了犄角关外的小山上。 接过单筒望远镜后，他看到了大明的军队正在修筑工事，挖掘战壕。 “火箭车”，弓弩，霹雳车被大规模推到牛马墙后。 “他们想把我们阻挡在护城河外？”阿林保点头道：“肯定是这样，否则他们绝对不会把霹雳车全部退出来，放在城内打我们。我们跟本无法破坏他们的霹雳车，可现在……” “现在是个巨大的机会！”身后的斥候开口道。 “不要拿敌人给你的机会！”他转头看向牛角山，山顶下方插着很多黑色筒状物，不足一人高。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阿林保将它们情况全部记录下来后，便回去了，他今晚要开一个短会。 107 试探 在回去的路上，阿林保遇到了一个敌人——月缨。 她带着一群斥候对后金军队进行侦查。 当二人在遇到的瞬间，他们不约而同转头看向后方。 阿林保看到的是奇怪的武器，未知而自信的新敌人，以及二十多万可以随时调动的军队。 月缨也转头看去，看到的不远处的后金军队，和人一样多的战马，以及高超的行动力。 两人全部低下头，当做没看见对方。 她没有去犄角关，因担心身边有锦衣卫的奸细。 阿林保回去之后也是无比懵逼，他们讨论了一宿都没讨论出，秦决为何如此大胆居然敢把战线向前推。 最后阿林保只能相信秦决是个疯子，为了测试他的疯狂程度，他决定用一种全新的手段去挑衅秦决。 日晒两干，秦决被王恩开叫醒，“大人，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秦决急忙冲出房间，边跑边系扣子。 “后金蛮夷在外挑衅我们！”王恩开坏笑道：“大人昨夜休息可好？” “还算不错！”秦决点头，他穿好衣服才走出门，这是为了保持在自己在士兵面前的威严。 昨夜他睡得的确不错，温度适好，身边还有美人作伴，可惜太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那就好！”王恩开笑道：“大人，城内的将士都在城墙上等我们。快点走吧！” 二人登上城墙，秦决拿起单筒望远镜看着远方，“他们疯了？” 河对岸是一群后金士兵，他们将大明子民摁跪在地上，那群手持利刃的恶徒狂笑道：“若不投降，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他们砍下男人的头颅，轮流羞辱那些女子。 看到这一幕的将士无不气血上涌，他们没想到后金恶徒居然胆敢如此嚣张，在战前做出这种事情。 可秦决很冷静，他不认为敌人敌人疯了。反而在揣测其中深意。 阿林保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让守城将士无比愤怒，同时恐惧落入敌人之手，这样做除了爽之外。 全部都是负面效果，只有傻子才会这样做。 除非……他昨天晚上来了，偷看了我们的武器，观察了战线情况。 只有这一个可能才能解释阿林保的“愚蠢”！ “大人，请给我五十骑兵，我定要斩杀那群畜生。用他们的血来洗刷我们的耻辱！”一个年轻将士单膝下跪，恳求秦决给他人马。 “好！”秦决点头道：“你去吧，但在你去了之后，我会命人立刻砍断所有桥梁。你也不必回来了，直接冲入敌阵中送死好了！放心，我会在报告中写下你突发恶疾，神志不清。你的愚蠢绝对不会连累到你的家人！” 他放下单筒望远镜说道：“我要城内的所有银子，只要现金，黄金也可以。去召集城内士兵，我要组建敢死队！” 过往的错误不会在发生。 另外一个宇宙中的秦决仗着武器强大，直接对他们展开攻击，不仅死了很多士兵还丢了大量装备。 导致月缨连丢两关，一辈子失去军心。 “命令霹雳车干掉他们！”秦决拍了拍旗兵的药说道：“别在让我们的子民遭受苦难，这个仇我一定回报。他们必将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旗兵挥动指挥旗，牛马墙后的士兵立刻将石头放在霹雳车上，拉动开关，数十颗碎石从天而降他们全部砸死。 “哎……”秦决抹掉两滴鳄鱼的眼泪，抽泣道：“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现实！” 犄角关内，士兵到各家各户打欠条，召集城内士兵。 后金大帐中，阿林保面色阴郁，不知道秦决是聪明还是疯狂。 但今早后金王朝知道了这件事，命令他七日之内拿下犄角关，下面的将士意见也和他产生了分歧，就连军中都开始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全军出击，在太阳落山内进行三次佯攻，主要攻打城池，让他们以为我们想要从犄角关下手！”阿林保决定在做最后一次试探。 秦决若是能看穿，就说明他是个正常人，脑子也很聪明，若秦决看不穿，他今晚就要死在犄角关。 完成集合后，秦决站在高台上呐喊道：“方才，那群后金蛮夷在河对岸屠杀我们大明同胞，凌辱我大明女子。这是挑衅，是蔑视。” 台下战士义愤填膺，死死盯着秦决后背的金银。 “我很愤怒，他们必须付出最惨痛的代价！”秦决指着身后的钱财怒吼道：“谁想要。” “我……”台下士兵高声呐喊。 “好！”秦决对他们竖起大拇指说道：“此次奖励极其丰厚，出征者一人五十两银子。活着回来再赐百两，死了，家属可得八十两！” 台下的人争相报名，军队中，战士就是拿命还钱，就算他们都不去，秦决也会命令他们去守城外。 反正都是玩命，为何不拿钱呢？至少一百三十两，这在大明可是一笔巨款，几乎是一个小县官十年的俸禄。 “我也是有条件的！”秦决大声吼道：“参加八场战役以上的人优先录取，只要两万人，还必须会使用火箭车，霹雳车，火炮和枪支！” 台下有不少人失望，但依旧有很多人在欢呼。 “去那里报道！”秦决指着事先设好的地点笑道。 士兵们冲到报名点，领了赏银和武器后，又回到了秦决面前。 看着面前的两万战士，秦决苦笑道：“各位，你们还有后悔的机会！” “我们不后悔！”台下士兵大笑道。 “我要用你们诱敌深入，将后金的大批部队拖到护城河内，到时候我们会用大炮轰炸你们和后金部队！”他指着城外说道：“你们唯一躲避的地方只有一个小坑，而那个小坑或许就是你们人生的归宿！ 当轰炸结束后，你们要立刻冲出来和敌人近身肉搏，那时，你们的敌人可能是你们十倍之多！当我们认定你们赢不了，第二轮轰炸会送你们全部上西天！” 看着台下士兵全部底下头，秦决笑道：“如果你们相信帝国工程师的计算能力，你们不会被打中一炮！” 众人开怀大笑，所有人都知道秦决至少后半句没开玩笑，他们一但团战势力。 秦决真的会把他们和后金军队全部炸死。 他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幕布落下，是整个关外的战壕分布地图。 “不需要全记！”秦决指着几处红点说道：“但这里一定要记，如果你们无法在规定时间撤到红点后面，你们必死无疑！” 关内工程师将他们大致区分后，秦决继续道：“切记，一定不要开枪，在两座山上的炮响之前，你们只能使用弓箭，火炮弹药和攻城器，但绝对不能用枪。” “是！” “放心，你们也是大明的战士。”秦决指着牛角山说道：“我已经将两座山的战线拉到最低，再低一点就能被骑兵直接骑脸。 他们若真敢硬打你们，面对的就是两座山的交叉火力，他们必死无疑！” “万一他们攻打牛角山呢？”王恩开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 “届时，这天下都将听到一声炮响，那是震碎时代，将无尽战争播撒到全天下的龙吟之声！”秦决张开双手怒喝道：“祝诸位平安归来，天佑大明，天佑吾等，铲奸除恶，斩尽诸敌！” “杀！杀！杀！”两万名士兵冲出城外，秦决找来一个工程师说道：“我记得城里有一座井出现过猛火油对么？” “对，被我们封了。担心祸及其他水源。”工程师小声说道。 “不会！”秦决笑道：“去帮我抽猛火油，它可是个好东西，你们真是不懂得珍惜。” “是！大人！”秦决转头看了一眼王恩开。 他目光呆滞，微微长大嘴巴，身体都僵直了。 根据秦决观察，他是被吓得。 事实也的确如此，一想到秦决要把两万人拉出去送死，他内心就开始胆寒——这是何等狠人，也就大明的几位大将军敢这样做吧。 又想到昨夜羞耻之事，他还兴致勃勃的教秦决做事，内心就无比恐惧，害怕秦决记仇，暗中搞死他。 “想啥呢？”秦决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笑道：“你小子……” “大人……”王恩开一蹦三尺高，全身都是冷汗，“大人，昨夜都是酒后胡言，莫要当真。” “什么当真当假？”他拍了拍小胖子的后背笑道：“昨夜我可是很高兴的，可惜喝多了，睡了。那两个小娘子还未动，我也是第一次这般，你可否能教我一下！” 108 妖女 “这我可就在熟悉不过了！”大人请随我到督战台！ “在那里？”秦科皱眉，他以为督战台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怎能做那般不知羞耻的事情。 “在城楼内，是一个独立房间！”他为秦决准备了多重好礼送不停，只为搭上秦决这层关系好往上爬。 十二岁的正三品，万户侯，让他一度以为秦决是万岁爷的私生子，甚至在酒会上不断嘲笑秦决。 明明是个皇帝儿子，却做了阉人干儿子。 诸如此类的话他可没少说。 但今日一见，王恩开确定秦决定有才能，毕竟没几个人如他一般狠毒。 可知道后，他又害怕了，害怕秦决是被他逼迫才做那些事情，害怕秦决是个决狠之人。 为了不被抓住把柄，暗中杀了他。 在秦决做了决定后，他一直害怕秦决在第二重好礼上干掉他。 但之后却释怀了，认定秦决和他一样，是个好色之徒，都是大奸大恶之人。 同时在内心暗叹自己运气真是不错，居然能遇到秦决这样的人。 还把遇到月缨当做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想到自己度过了难关，便坚决认定自己未来一片大好，就算没有那个兵部侍郎老爹也能平步青云，毕竟天下的好事都被他撞上了。 来到城楼，秦决跟他一同从入口进入城墙内。 这里是隐藏在城墙中的一个小房间，长方形，足有三百平方米，有三大缸水，食物，床被。 原本里面只有这些，但王恩开醒来后立刻将好东西送到房间内。 说什么秦决要日夜督战，与兵同起同睡。 食物，瓜果，美人全部被运到房间中。 一个房间内足有十一个大箱子，六十多坛美酒，珍奇瓜果无数。 为了能把人全运进来，王恩开还说床被不好，需要重新拿。 他命自己人将四个美妾全部抬入房间中，歌舞队用九个箱子运进来。 为了避免被人听到，他还拿来更多床被钉在墙上，地上，天花板上。 就连观望口都用被子挡住了。 这一点让秦决有些生气。 “大人，要不要我叫来那两个女孩一同享乐？”王恩开给他倒了一杯酒，秦决走到观望口掀开被子。 两座大山和正对面的后金主力军一览无余，密密麻麻的小洞口很多，也很小，弓箭根本无法射进来。 “他们要怎么通报我？”秦决皱眉问道。 “很简单，传音筒！”他拿来一个小被子，末端链接一根金丝，“城上的人用旗语沟通交流，汇报官在上面直接把消息传达给你。 放心，大人。您就待在这里吧，没事的！后金不敢绕到后方，他们可不想被两面夹击。攻打牛角山的话，你在这里和在城墙上都一样。” 说着他将酒个杯子都递给秦决。 “她们二人就不必来了，我没有和别人分享美妾的习惯！”秦决先接过酒一饮而尽，随后才拿来传音筒。 “大人果然是上位者！”王恩开端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何出此言？”秦决笑问道。 “很简单！”王恩开看着他坏笑道：“你和我爹一样，从不喜欢任何人碰自己的东西，无论是钱还是女人。他不给我从不能拿！” 言罢，王恩开轻轻拍手。 床上走出四个绝世美人，一个是昨晚那个清美女子，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人，一个身穿和服的长发女孩，她很安静，鹅蛋脸，大眼睛，一身书卷气还有一个性感火热的红发女子，她身材最为火热，几乎要把衣服撑开。 “但我不一样！”他走到四个女孩面前笑道：“我认为好东西就应该给朋友分享，而且我是个特别为朋友着想的人。我理解大人的原则。” 说完，他逐一打开箱子，放出光溜溜的歌舞队，最后两个箱子重满是金银财宝。 他拿起一对玉杯走到秦决面前笑道：“大人，来喝酒！” 倒满两杯后，王恩开命令歌舞队奏乐起舞，他站在一众舞女之中笑道：“大人不必拘束，你年龄尚小，不懂钱权带来的快乐！” 他一把搂住一个舞女，强行喂她喝酒，女孩先是不适，后将整壶酒完全喝光。 “的确不知！”秦决故意摇头，内心对他的话感到不屑，对他的智商感到悲哀。 “钱，白银，黄金！”万恩开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百两银票扔在地上，那群女孩立刻上去抢，她们清楚王公子漏一点，够她们全家吃一辈子。 “这世上谁都离不开钱，有钱什么事都能做成，没钱什么都做不成！”他坏笑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你可知那些贪官，别看被审判时可怜的要死，平日都不知道多爽，喝皇上都喝不到的酒。女人更是一天一换，男人也一样哈哈哈……” 看着他癫狂的模样，秦决转头看向城外，远方满天尘土。 “怎么了？”秦决立刻询问。 “敌军正在靠近！” “停下来的时候叫我！” 秦决放下传话筒。他起身走到两箱珍宝面前问道：“给我的？” “对！”王恩开右手一挥大笑道：“全是给大人的。来，大人，好好看看我这几位美妾，她们可都是天赋异禀。” “哦？是么？！”秦决走到她们四人面前，谁知，王恩开立刻拉过开一个十八岁的女孩。 她面容清秀，娃娃脸很可爱，可惜不是双眼皮，鼻子比较高。 “不仅是她们，这群美妾也都是高手！”王恩开让她跪爬下，自己骑在她身上笑道：“这些可都是我那钱和权换来的，大人，今天我就让怒尝尝钱权的滋味是多么美好！” “我早就想尝尝了，可惜尝不到呀！”秦决坐在地上看着女孩，她努力向桌子爬去，四肢都在颤抖。 “这么说吧！”王恩开起身拿起一根香蕉蹲在女孩面前说道：“当穷人还在为明天吃什么而担忧时，我骑着绝世美人，摒弃山珍海味！” 你这头死肥猪原来见过那群普通百姓的有多痛苦，可你却鄙夷他们，不想想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种人造成的。 放心王恩开，我会用你一步一步爬上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就是要做最高的秦决。 那群被你们压迫的人，必将被我锻造成利剑将你们全部诛杀。 之后……你所说的那些女子，美酒，世间最好的东西都将被打上我的名字！ “大人，来喂她，这小妮子厉害着呢！可一口气全部吞下！”秦决一把夺走香蕉，慢慢塞入女孩口中，她一点点像蛇一样吞咽下去。 “厉害！”秦决鼓掌道：“好厉害！” “还不快谢谢大人？”王恩开白了他一眼。 秦决向后躺下，摔入美人怀中，“这丫头伺候过几个人？” “七个，经验丰富！”王恩开命昨夜舞女跳舞。 “她是兵马朗府上的舞女！”王恩开一杯酒泼在她脸上，其他女孩立刻上去给她舔干净。 她们将其压倒，任由王恩开在她身上倒酒。 “大人有所不知，这丫头好像是个富商之女，懂得琴棋书画，尤其是舞跳的贼好！”王恩开开始一件件脱衣服，“可惜父亲是个笨蛋，得罪了兵马朗，最终卖女活命。” 看着她悲惨的模样，秦决想起了那个为自己哭的丫头，思绪不由飞到了雨司府。 “这女孩是漂亮！”话音刚落，王恩开就瘫倒在地，“可我的丫头比她好！” “那是自然，大人可是理司！”王恩开奉承道。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秦决皱眉问道，他也太快了。 “大人这不怪我！”他苦笑道：“大人切记，无论身体有多壮，都万不可熬夜酗酒用药，我算是没救了！去伺候大人！” 女孩爬起来蹲下，用布擦拭身体。 他转头看向一幅画，明月巨神饮水图。 上面是一条大河从两座山峰穿过，巨神双手摁在山峰上，将头埋入河中饮水。 “你不介意？”秦决笑着问道。 远方嘈杂声越来越近，他起身一瘸一拐走到观望口向外看。 只见后金军队在护城河外六里安营扎寨，大批军队迅速四散开来，他们以三面合围之势包围了整个犄角关。 他伸出右手，舞女将话筒放在他手上，从背后抱住他说道：“大人，可否想欲仙欲死？若大人不介意，我今日便可敲碎大人的骨头，将你全身上下全部吸干。” 109 苍蝇配屎，臭味相投 “先等一会！”秦决对着传音筒说道：“他们是佯攻，三面散开，完全没有主攻方向，命令士兵放箭！” 放下话筒，秦决就感受到了一个新闻。 某某男子十二指肠钻入一条黄鳝，最终窒息而死，医生询问发生什么。 男子谎称下河摸鱼，不慎钻入。 医生称这个理由他已经听了十几次。 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新花样么？ 并郑重告诫男子，可使用工具，这样伤身体。 “我要指挥战斗！”秦决趴在观望口看到三万后金大军分散开来，从三个反向冲来。 中间的一路士兵推着飞车向护城河而来，他们躲在飞车两侧挡板后，十九辆高三十米的飞车背后飘扬起滚滚尘埃。 “放！”只听到绳索飞动，碎石如同遮蔽天空，如暴雨般落下，砸在飞车上的石头直接被弹开。 也有碎石落在队伍中，被砸中着身身体瞬间凹陷倒地扑街。 倒下的尸体搬动身后的士兵，产生了一系列踩踏事件，还活着的人立刻爬起来，冲到飞车身边。 暴露的身体区域越大，被砸中的风险越高。 “放！” “放！” “放！” 四排霹雳车从左到右，一排接着一排投出碎石。 当飞车靠近护城河时，一千刀斧手冲出战壕，站在牛马墙后，看着他们慢慢放下飞车。 “减少十二个转轮，装入火油球！一发，放！”工程师大声怒吼。 士兵立刻将包裹着棉花，火油的石头撞入霹雳车投篮中，随后转动转轮八圈，最后扳动开关。 巨大的火球在半空留下一条黑色的尾巴，最终砸落在飞车后方十米处。 “减少十三个转轮，火油球，齐射！” 十九颗火球从天而降狠狠砸在飞车上，霎时间火油滴落，烈焰扩散开来。 下方的士兵立刻撤退到仅剩的四座飞车上，转动霹雳车太过困难，他们也没有事先准备，只能眼睁睁看着四辆飞车放下木桥。 “躲避！”军头怒吼道，所有人都钻入战壕的坑洞中。 后金躲在飞车后面的弓箭手第一轮齐射全部放空，但第二轮紧随其后，之后第一轮弓箭手上前一步，第二轮后退一步，第三轮箭雨落下。 士兵涌上木桥怒吼着向前冲杀，投弹手蹲在坑洞内听着冲杀声越来越近。 他们终于等到了最后一群箭雨。 “扔！”指挥官一声怒吼，所有投弹手钻出战壕，用火折子点燃扔到了木桥上。 数十声爆炸声响起，木桥炸裂开来，两千后金士兵跌落河中。 一百多人被炸死。 冲上来的三百人还没落脚就看到了趴在牛马墙上的大明战士，他们手握刀斧，龇牙狞笑。 后金老兵闭上了眼睛，被刀斧砍在脸上。 新兵转身想跑，可惜脚下一滑摔到河中，因爆炸被吓傻的战士拼命往上游，向上爬。 摔倒的士兵被他们拉倒水中，踩入水底。 可看到牛马墙和刀斧手后，他们依旧绝望。 幸运的人上了没有牛马墙的岸，他们被后面推着向前跑，一头撞死在塞门刀车上，密密麻麻的利刃穿透他们身体，后面的战士推着尸体将后面的敌人再次摁到水中。 潇洒丢下两颗炸弹后，大明士兵再次躲到战壕中。 见河对岸已经无力回天，飞车后面的指挥官再次下令放箭，掩护向这边游来的士兵。 十七轮箭雨，他们射光所有弓箭，也没等到全副武装的士兵游过来。 一身盔甲加只留眼睛的头盔和锁子甲就足有四十到五十公斤，这还不算牛皮防具，武器和被打湿的衣服。 “撤！”为了避免被集火消灭，指挥官忍痛下达撤退命令。 城楼上立刻下达旗语，护城河对岸敌人正在撤退。 躲在战壕中的士兵立刻启动霹雳车，对他们穷追猛打，刀斧手到河边补刀，还抓到十几个活人。 刚爬上岸的后金部队直接被箭雨射死。 牛角山上的战斗更快。 四千骑兵带着六千步兵冲锋，骑兵贴着马肚子冲锋。 他们的想法也很聪明，尽量靠近，马上山的速度也会越来越慢，等待合适时机跳下马直接冲。 就算全军覆没也能让前线混乱，给步兵部队冲上来的时间，只要步兵能冲上来，他们都要完蛋。 聪明的想法，高效的执行，在火枪面前像个傻卵。 三万把枪同时叫起来，两座山六万把！ 枪声还没停，战马就都死光了。 倒地的人不敢爬起来，后续步兵被战马尸体挡住去路，那齐刷刷倒地的战马堆的比山丘还高。 他们怎么敢爬上去？ 后方鸣金收兵，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跑，所幸后面没有传来枪声，这是秦决的命令。 他不想让敌人太过了解自己的武器，多一分未知，他们就多一分恐惧。 当步兵离开后，刀斧手身穿盔甲慢慢下山，火枪手就跟在他们身后五米不到的距离架枪。 “有没有活着的？快点站起来，要不然先剁了你们手脚在杀你们！”会后金语的士兵怒吼道。 新兵全部颤巍巍站起来。 他们哭喊着说自己不想死。 “放下武器，到旁边跪下！饶你们一命！”那群俘虏只能照做。 看到他们丢掉武器跪下，老兵们忍不了了，“他们是骗你们的，不要放下武器！” 老兵们翻过尸体，跳起来冲向刀斧手。 但闻枪响，所有老兵倒地死亡。 那群新兵跪的更快了。 两座牛角山俘虏敌人四百七十二人。 护城河俘虏三十六人。 他们都被押送到城墙上。 此刻秦决正躺在地上，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舞女笑道：“乖乖，你可真是厉害。” 见他如此威猛，王恩开吃下百花丸继续喝酒享乐。 “等我回来！”秦决抱着她亲了一下额头，起身穿好衣服到城墙上。 他看着那群跪在自己面前的士兵笑道：“后金，不过如此！” “杀了他们！”大明士兵高声怒吼。 原本他打算用他们交换俘虏，可想到一但这样做，自己的士兵会不会投降？ “拿火油来！”秦决一声怒吼，三十名士兵立刻端来火油浇在他们身上。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们！” “我不想死。” “我想妈妈，我想回家，回家……” “我的儿子还在等着我，不要杀我！” “我刚刚结婚，我不想死！” 秦决接过火把，将他们逐一点燃，他听不懂那群士兵在喊什么，但他知道他们在求饶。 “犯我大明者，尽数清除！”秦决高声怒吼，身后的士兵用木棍将他们摁在地上活活烧死。 “大明威武，大明无敌，大明万年！”士兵们的呐喊声震天，喊叫的人都被通化。 那些稍微冷静一点的士兵知道，秦决这样做，是彻底断送他们最后的生路。 接下来已经不可能投降，必须以死搏生。 “犒赏全军，我先歇息一会！”他苦笑道：“昨夜我一夜没睡，现在有点困。给我送一头烤全羊！” 他转身回到督战台，抱着一众美人翻云覆雨，尽享时间欢乐，在舞女的诱惑下他越来越熟练，却一点也不累。 直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妖精彻底瘫倒，秦决还站着。 女子香汗淋漓，齐腰长发包裹全身，她瘫倒在地媚笑道：“大人，放过奴家吧！” 说着她还舔了一下嘴唇。 “好，放过你！”半个时辰后，他将舞女抱起来放在床上。 “大人可是吃了什么？”王恩开爬到他身边坏笑道。 “血太岁，我还有一点，你敢吃么？”说着秦决将随身携带的一两血太岁从口袋中摸出，打开纸包放在他面前。 王恩开第一次露出贪婪之色，他舔着干燥的嘴唇，伸出激动到颤抖的双手。 最后活下去的理智战胜了贪婪的疯狂。 “这血太岁是大补之物，我今生未见！”他伸出双手拒绝了秦决的好意，“大人，十年前，我敢一口吞下它。呵呵……” 小胖子苦笑三声，“可这十年，我抽烟，酗酒，熬夜，用药。就算把它磨成汁水倒入水缸中，喝一碗我都要补死！” “十年前，我还什么都不懂！”秦决收起血太岁说道：“你还有救么？” “我的命是拿药续着的，但最多还有二十年可活！”他低头看了一眼说道：“我算是废了，换了三个妻子，还是生不出孩子。我知道这是我的问题，但我一定要在这二十年享尽世间一切美好，还要尝尝这时间最美好的滋味——权力。” “你我臭味相投，苍蝇配屎！”他单手摁在小胖子肩膀上笑道：“我帮你。” 110 努尔哈赤的野望 “好好好！”王恩开大笑道：“好一个苍蝇配屎，既然咱俩如此相合。那就拜把子当个兄弟如何？” “好呀！”秦决笑着点头，反正兄弟就是拿来卖的，早晚坑死你个傻子。 “香在这三关难找。”他挠了挠头笑道：“咋办？” “哎，你我这般兄弟若是昭告上天，怕不是要一个雷劈死俩！”他转头看着一众婢女笑道：“不如就让她们为证，见证你我二人的义结金兰！” “好！”王恩开笑道：“反正她们肯定比我活的长久，香没有可以，但这酒不能没有！” 婢女立刻端来一壶酒，两人饮酒为证。 喝完他又倒了一碗酒，抢拉着他走动那个火辣的红发女子面前说道：“大哥，你可看好了！” 他喂女子喝了一碗酒，女子身上立刻浮现大片红色印记，看起来就像个章鱼。 王恩开知道秦决看中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小妾和婢女，但他无所谓，他这种变态为了权力老婆都可以买。 在他这一生，学不会去爱。 “这女子是东岛的一个妖女，饮酒身上就会红！”他指着女子的身子笑道：“身体还可以随意扭动，来给我大哥表演一个！” 后金大帐中几个将军面如死水，以前他们面对过大明的火枪，虽然也可以打死战马。 但必须是眼睛中弹，自从他们给战马的腿和头部装上牛皮防具后，火枪对战马的杀伤力就极其有限。 最重要的是燧发枪不能连发，现在他们的枪不仅能打穿牛皮，还能连发。 这意味着他们只要有足够的武器和人，一但组成战线，后金的军队连想要看他们一眼都很难。 “说！”阿林保坐在统帅之位上看个下面的火枪研发者。 虽说三雄一向认为大明的燧发枪对他们造不成多大威胁，在高速移动的平地上。 大明的战士只要空一枪就意味着六支箭飞到脸上，那怕全空，骑着战马挥舞刀剑的骑兵也冲到了他们的脸上。 可大明的将军也不是笨蛋，他们经常依托大山，丛林等复杂地形对三雄发起阻击。 在这样的战斗中，就连骄傲的骑兵都不得不承认燧发枪真猛。 因此他们不惜一切低价吸收大明的工匠，赏千金，美人，牛羊，战马招募工匠。 下面跪着的就是一位大明……哦，不，是一条狗。 “根据前线活着回来的人报告。我们认为他们牺牲了射程来提升了燧发枪威力！”说着他取出一颗被雕刻的弹丸继续道：“只要在弹丸上刻下累死纹路，它就能在旋转中提升攻击力，可以轻松划开牛皮。” “射程是多少？”阿林保开口问道。 “最远八十米！”老者无奈摇头道：“这是我们测试出的技术，但大明名匠无数，肯定在这方面或是其他方面提升了燧发枪的威力。但我可以保证，最远不超过一百一十米。” “好！”科察因拍桌而起大笑道：“我们的弩车能射一百六十米，只要大批量修建弩车，我们就能通过距离优势压制他们。” “说的不错！”阿林保微笑道：“只要拿下一座牛角山，我们就能对他们展开全方位打击。你立刻带人制造弩车！能造多少是多少！” “是！”老者起身欲走。 “别急，你有大功。去军妓营挑个美人，再领二百两白银！”阿林保挥手示意离开。 看着台下将军们兴奋的模样，阿林保有苦说不出。 这一次佯攻就整体而言损失不大，可他们败的太快，太干脆利落，军心震颤，尤其是在斥候告知他们秦决将俘虏全部烧死后。 就连他都对这个敌人感到恐惧。 两军交战，用最残忍的手段烧死俘虏可不止泄愤那么简单，他还在告诉敌人，看到了么？谁要是被抓就是这个下场。 也是在告诉自己的士兵——你们也一样。 他不在将秦决当成一个小孩，而是一个全新的未知敌人，他很清楚秦决敢将阵线往前推不是自大。 而是拥有绝对的自信。 可现在大明士气大振，他们这边士气低迷，所有人都恐惧他们的枪。 必须立刻提振士气，那怕是最极端的方式。 他只能任由秦决烧死俘虏的事情流传在军营中，面对小败，这种事情可以提振士气。可若再有一个大败，军队必将人人自危。 恐惧是最大的敌人。 现在还有一个最严重的问题——木材不够，无法在短时间内制造大型攻城器。 弩车制作又要消耗一大批木材，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此时已是万分危急的状态，阿林保必须做出决断。 “散会，命令全军休整，今晚夜袭牛角山！”阿林保起身回到自己大帐之中，一个女子起身将走到书桌前。 她是阿林保的妻子，名叫和硕沐，爱新觉罗氏，是努尔哈赤的三女儿。 “夫君，你好像有心事！”她低头研墨，方才和硕沐就听说了后金大败，她十分了解阿林保的性格。 知道自己这位谨慎的丈夫定然要向后方求援，让他们快点赶来。 “对！”阿林保铺开宣纸说道：“我们输的很惨，下一战必须赢。否则这仗就没法打了！” “夫君着急了？”一双狐狸眼审视着后金统帅，两人对视良久，她才低下头继续研墨，“夫君，你可知，敌人或许知道了你很着急。他们会怎么做？” 阿林保手中的笔突然停下，“若他们知道，肯定会清楚我要发动一场大战。为了减少损失，最好的办法是进攻。失去理智的人最容易忽略掉潜在危险，今晚他们定要偷袭我们！” 说着，阿林保亲了一下和硕沐，他起身走到大帐外怒吼道：“今夜军队不可休息，全部身着盔甲在帐篷中等待。科察因带队潜伏在后山，一但发生战斗，立刻冲杀而出截断敌人退路。” 下达完命令后，他转身回到大帐内，只见的妻子正伏案写信。 “我有一种预感，敌人很难对付。必须请求我哥哥带兵过来，夫君请相信我的预感！”她将信纸提起来，轻轻吹气。 “我相信你！”阿林保坐在和硕沐身边看着她将信纸塞入信封中。 此次三雄联合攻打大明，早就在实现决定好了如何划分利益，谁拿下城池领土，就归谁。 这也是为了保证三雄都全力进攻，大战之后，谁暂时都奈何不了谁。 届时拿到最多领土和城池的人就能快速恢复元气，并且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吃掉剩下两雄。 成为一统天下的霸主。 为此，努尔哈赤才给他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七天内拿下犄角关，后续部队也在快速整备，赶来。 当然努尔哈赤没打算和去他人共同分掉大明，他已轻率十万骑兵，时刻备战，准备对夹在中间的辽大开杀戒。 他相信，只要自己出手攻打辽，女真也必然出手。 辽只剩下两个选择，弃将保车，或者立刻回来。 只要回来，后金部队就占领他们攻下的大明领土。 为了这个计划，他还亲自攻打了高丽，俘虏大批高丽人当奴隶用。 若非时间紧迫，他能拿下汉城。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阿林保能一路高歌猛进，大明必将落入后金手中。 听起来是不是很梦幻？对，起床了，该为白日梦战斗啦。 努尔哈赤的所有设想都是大明无力面对三雄。 可现实呢？三年大旱不是小冰期，大明尚有余力。 最可怕的敌人是秦决和他的武器，还有超越几十个世纪的思维。 现在三雄要面对的问题只有三个，第一后金攻打的犄角关，秦决，枪，炮，视死如归的战士。 第二，高明月已经杀入辽的腹地，随时准备大开杀戒。 第三，女真面对的雄兵百万和亲自坐镇的十六位大将，他们早就在各条能走的路上建立关卡，欲要利用人数优势一步步逼停女真。 自认为赢面最大的女真以为攻下几座大城后，就能看到一片坦途，胜利络绎不绝。 对，他们想的很对，甚至大城中的人都不会怎么抵抗，只要打不赢他们就散到女真军队周围，利用灵活性和对地理的了解一步步将女真拖入泥潭。 女真的将军将会不断听到胜利，一次，两次，三次——五十次，八十次，一百次。 直到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对，这是一个噩梦，名为死亡的黑色蚁群，毕将这条大蛇慢慢蚕食致死！ 111 爬出泥土 现在说回后金，阿林保站在大帐外看着远方的牛角山，思索秦决现在在做什么。 “来吧，秦决，带上你最精锐的部队，最强大的武器，最好是亲自上阵。我定要你们又去无回！”若秦决没有金手指。 他怕不是真要有去无回，可现在秦决正坐在太师椅上抚摸着美人秀发，不时从小洞看一眼外面。 双方士兵都在河中打捞尸体，瘟疫才是古代军队中最大的敌人，只要出现瘟疫，无论多么强大的军队都必死无疑。 因此双方就像动物遵守自然法则一样，在喝水的时候，都不攻击对方。 他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只需要等待秦决上钩。而且还自大的认为秦决此时正在召集士兵，组建敢死队，准备在夜晚对他们发起攻击。 其实秦决现在刚爽完，他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起身从观望口看向远方。 “命令斥候出去侦查他们的炊烟数量！”秦决打了一个哈欠继续道：“若炊烟数量增加，就说明他们今晚要骚扰攻打我们。炊烟数量减少的话，下午就要发动奇袭，炊烟数量不变，他们就是防御我们今日发起进攻。” “是，大人！”传令兵立刻命令手下派遣斥候出去，自己则坐在传音筒面前，时刻等待秦决的消息。 这种小东西设计很巧妙，边缘全是小洞，只要你不是对着嘴堵住说，多大声都听不到。 这种设计的初衷是为了不被听到秘密会议，可却被秦决利用来遮挡淫靡之音。 他转头看了一眼，王恩开躺在美人怀中不断喘气，小胖子不是练武的料。 从小又好吃懒做，锻炼身体都不想做。 后又被酒色掏空身子，天天玩通宵，只留下一身虚胖。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妖女，她已经累瘫了，秦决转头看向城外。 斥候们悄悄溜出城查探情报，他拉起一名舞女，让她陪自己喝酒，女孩端起酒杯笑着将酒灌入秦决口中。 但也没了力气，唯一好好的只有两名美妾。 他推开女孩走到两名美妾身边，王恩开长叹一口气说道：“大哥好好玩，我先睡一会！” “你过来！”秦决抱起那名金发女郎走到太师椅前，她身穿一件鹅黄色长裙，穿着白色丝袜，女孩身体娇弱，看起来像个小家碧玉。 伸手抚摸着她的芊芊细腰，秦决苦笑道：“你束腰了？” 束腰是一种很残忍的修身方法，就是用裙子和护腰将女人的腰勒变形，从小穿到大，通过不断损坏女人的身体来维护这种病态美。 古代西方女子都会束腰，只为让自己看起来更美。 “对！”她说的是汉语，女孩笑颜如画，她解开衣服，双手摁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笑道：“大人，来闭上眼睛。” 她用一件小衣服蒙住秦决的眼睛说道：“人蒙上眼睛后，身体会变得很敏感，不要说话，要好好感受哟！” 说着她就开始运动。 斥候们很快就将情报送了回来。 房间中响起铃铛声，他将听筒放在耳边。 “后金的炊烟数量没有减少也没有增加，大人他们要在今晚防备我们的偷袭么？” “对！”秦决摘下眼罩看着身上的女孩微笑道：“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炊烟数量都会有所变化，唯有设陷阱不会。只有一切如常，才能营造出没有陷阱的假象。 告诉士兵好好休整，准备明天的战事。切记今晚不要去偷袭他们，重新构筑防线。我军可有伤亡？” 他放下话筒微笑道：“你就这点本事？” 女孩坏笑着说道：“大人等会可别求饶。” “没有死亡，有一个士兵躲闪不及，被利箭射中了肩膀，还好穿了盔甲，并未受重伤。” “知道了，把他撤下来好好疗伤。死了那么多人，万一被感染成瘟疫就是大麻烦！我歇息一会，没事不要喊我！”秦决放下听筒看着面前的女孩。 她仰起头不断吸气，好似龙吸水一般有趣。可秦决却感觉自己正被什么东西抽取全身精华，无与伦比的快感瞬间支配他的大脑。 如同大海风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 “看，大人要不行了！”王恩开指着面色红润的秦决大笑道，身边的少女也都掩口轻笑。 很快金发美人身体一阵颤抖趴在秦决身上，可身体却如同筛糠一般不断抖动。 “这是什么邪门妖法居然如此厉害？秦决将她稳在身上，看着她的模样发笑。 当她渐渐停止抖动，人也昏厥了过去。 秦决只能无奈抱起她放在床上。 随后一人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不断外出，回来的斥候。 他们是古代的情报员，斥候不是电视上那种只有一两个人，出去一趟就回来的那种。 这是一个完善且人数众多的组织，他们负责侦查敌情，干掉地方斥候，反侦查，间谍行为，暗杀，下毒等一系列活动。 优秀的斥候几乎是战场上的利器，他们能预判敌人下一步走向，并提出珍贵的意见。 没有他们，军队在战争中就是瞎子，根本不了解敌人，更无法预判敌人的下一步走向。 古往今来，战争为了有趣，总是把焦点聚集在将军首领们的博弈上，却不知道故事背后，那一个个小人物的伟大。 更不知道他们都是依靠什么坚持到最后。 有时小人物们聚集起来的故事往往更加精彩。 以闪电战为例，你们难道以为德军为何能如此勇猛是为何？不仅是强大的精神控制和洗脑。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柏飞丁，一种致命毒药。 帝国国防军为了提升士兵的精神集中度，消灭疲劳，让士兵没有负面情绪。 他们投入使用了一种实验中效果拔群的药物——柏飞丁。 在实验中，他们让服用者吃下不同药物不许睡觉，一直做数学题。 最后发现，服用柏飞丁的战士最牛逼。 之后这种药物大量投入军队使用，那怕是服用者会产生极强的好斗情绪，和难以估量的副作用，帝国陆军最高层和党卫军，国防军依旧坚持让士兵服用柏飞丁。 因为在战场上，敌人带来的死亡永远比药物致死更快。 在之后决定德意志帝国生死存亡的战斗中，帝国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睡觉。 当翻越阿登高地的计划放在案台上，看着那份报告的所有将军，包括这个帝国的元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柏飞丁。 为了帝国的未来和胜利，他们将三千五百万片柏飞丁分发到士兵手中，并告诉他们服用一片可以阻断睡眠二十四小时。 特殊情况可加服一到两片。 就这样，在当时的盟军眼中和后代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眼中，德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插了英法联军的菊花。 让他们尝到了失败的最恐怖滋味，同时也奠定了帝国在欧洲的霸权。 人们将目光投放在曼斯坦因身上，却不知道这是无数战士放弃睡眠，日夜兼程得到的突击战果。 在纳粹精神的感召和毒品的催化下，就连他们自己都开始认为“雅利安人是最优秀的人种”。 就连元首最后的疯狂计划中，都是用毒品制造一个不怕死亡，没有疼痛和恐惧的超级军队。 但德意志帝国毁灭了，在疯狂和毒品中被毁灭，药物成瘾，副作用，越来越强的耐药性让曾经的世界第一军队变的更加疯狂。 最终输得一败涂地，什么都不剩。 没人会记得，那群士兵曾经的疯狂，更没人会究其原因，他们只记住了几个著名将军的名字和帝国主义必死无疑。 然后继续生活下去，但在那段残暴而疯狂的岁月中，那群疯狂的高层用最疯狂的手段毁掉了一切。 但请记住，没有战士，他们只是几个名字。 秦决之所以敢将一切都交给他们，正是因为他相信大明帝国的战士，他们都是月缨手下训练出来的强大士兵。 没有他们，秦决早就流亡到了国外，才不会和三雄的死亡骑士们正面对抗。 被打倒的牛马墙用稀泥和灰再度建起，士兵挖出大石块敲碎，搬动霹雳车便。 两座山上的士兵将尸体焚烧，把马腿拖到后厨，城内的士兵扛着食物冲出城门，为守在外面的战士送饭。 秦决打开门，将烤全羊端到房间中，今天下午或许是最后一个平静的午后。 看着那群女孩分食烤全羊，秦决没动，他一直在想烧死俘虏的画面。 嘴角不自觉露出癫狂笑容。 112 老者 入夜，秦决走上城墙看着远方。 虽然知道敌人有了防备，可他还是想召集士兵发动一场突袭，今日的胜利让他很上头。 以为自己能火中取栗，然冷静的大脑让秦决不会这样做。 老黄走上城头笑道：“大人果然厉害，居然能如此轻松就击退敌军，此战我们必胜。” “不一定，老黄，你要记住万万不可轻敌，我们只有这么多人！”他指着后金的军营说道：“看到了么？我们面对的是一整个国家，很快你就会了解到后金的恐怖！” 话音刚落，秦决就看到一发红色烟花升空，在天空炸裂开来。 三关禁止打炮，不对，是放炮，放烟花，就是害怕敌人趁机攻打。 烽火台瞬间被点亮，城中士兵怒吼道：“敌袭，敌袭，敌袭！” 瞭望台上的士兵立刻看向两座山顶，只见右山上的旗兵发送旗令。 告知山下有人带队进攻，人数约有八千人，全部都是骑兵，他们正在交替掩护，从多方向进攻。 “将军，敌军正在奇袭右山，我们是否支援？”传令兵跪在秦决面前双手抱拳问道。 一秒，秦决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敌人是否想打一个声东击西。这是不是一个圈套？ 亦或是说，是麻雀战？通过不断袭扰我们，让大明军队疲于奔命？ 他们不敢吧？ 现在我们在城墙中，就算等他们真打到山腰在开始反击，他们也没丝毫胜算，而我们却能利用麻雀战对他们不停骚扰。 不行，现在我手里没有那么多兵，分散开来袭扰他们根本不划算，不如就在这里等待他们自己送上门。 “大人，快下命令吧！”将士无比着急，他很害怕后金是趁夜强攻，大明军队并未做任何防御，一但被突破，他们很有可能丢掉一座山。 “命令城内士兵全军出击，将他们来犯之敌尽数斩杀。”秦决手指向右山，“若遇到敌人大批敌人进攻，立刻撤退到防线内！” “是！”旗兵下达命令，战马被牵出马厩，所有骑兵整装待发。 大门轰然打开，五百人扛着十个木板全速冲向护城河。 他们全身赤裸，一跃跳到护城河中，将两百米长的竹木板握在手中快速向对岸游去。 骑兵和步兵出城时，他们正在将木板绑在一起，使其链接成一座桥。 一万骑兵外加两万六千步兵自木桥上冲向右山，截住了对方的去路。 此事还要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科察因等到完全没有耐心后，多次对犄角关展开侦查，得到的结果都是他们正在休息。 很多士兵都在喝酒吃马肉。 他怒了，对阿林保的期待完全落空，现在只认为他和传说中一样，只是个会勾引公主的笨蛋。 根本没有资格当统帅。 这就要说到他的自大，科察因在基本是属于八旗子弟，一入军中就跟着努尔哈赤攻打高丽。 对于强大的后金而言，这种战斗就像喝凉水一样，在加上努尔哈赤的神级指挥加持下，他们几乎是一路碾压，只要时间足够，灭掉高丽完全没问题。 回来后，他认为大明在三雄面前就是快肥肉，连年大旱的大明甚至都无法组建军队。 就这样，手握五万大军的科察因一直在山谷中吹冷风直到后半夜，在得知阿林保再次算错后。 他丧失了对那个男人的所有耐心。 并认为自己的铁骑可以轻易碾碎没粮的秦决，并认为红山营和血字营这种造反军队，必然会向他们投降，就像那群打开城门迎接他们的高丽将军一样。 为了不太早惊吓到敌人，他只带来一万名骑兵，他们都是战场上能征善战的勇士。 作战经验比那群造反兵强多了。 就这样一场他认为没有丝毫悬念的偷袭开始了。 在准备攻打之前，科察因将军队召集到自己面前说道：“诸位，你们都是我后金的英雄，是战无不胜的战士。我们必将夺下牛角山，等到阿林保那个废物赶过来，我们早已拿下牛角山，后金的全面胜利将从今晚开始！” “可他们有枪啊！”一个将士开口劝阻道。 “我们只要速度够快，定能拿下他们。” “万一他们在阵地前设置阻挡，或者陷阱该怎么办？”那名将士摇头道：“将军，我认为我们应该听总帅的命令。” 他又怒了，这是科察因第一次当将军，他能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他爹。 否则科察因这种人何德何能，能在阿林保帐下当将军，能跟着努尔哈赤捞军功？ “你扰乱军心！”他一刀砍死将士继续道：“只要我们足够快，和他们进行近战。那群懦夫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其实科察因内心也泛起了嘀咕，但想到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打仗，必须拿一个大胜才能对得起祖宗。 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可战马刚冲到山脚下就陷入了深坑之中，悲惨的嘶鸣声惊动巡逻战士，战壕中防守的士兵立刻开火，四千多把枪全部叫了起来。 其他战士立刻拿起身边的枪，开始对他们发起反冲锋，以前他们畏惧后金的战士，骑兵，刀剑，人数。 可在刚才一战后，他们明白，手中的武器能改变一切，将他们从劣势推向绝对的优势。 三万多战士怒吼着冲下山，后面的士兵甚至都开始想要前面的战友快点倒下，好让那群王八蛋尝尝自己的枪子。 可天不遂人愿，前面的战士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倒下。 这都有赖于他们的配合，当子弹打空后，前排战士立刻停下脚步，让身后的人补上去，形成不断绝的火力压制。 自始至终都有一万一千把枪在响，无论科察因怎么下达撤退命令，身后的战士都躲在山坡下抱住头，不断颤抖。 在先头部队遭到惨败后，他们还嘲笑那群逃回来的人是懦夫。 可他们只说了一句话——当雷鸣裹挟烈火吐出神兵利刃，便是恶鬼都要匍匐跪拜。既然你们那么厉害，希望你们能活着回来。 当“雷鸣”越来越近，他们终于被恐惧战胜，不顾一切转身逃跑，最后都如战马一样被打死。 秦决下达命令时，山上的战士已经包围了科察因仅剩三千人的部队。 黑暗中他们看清了大明战士的模样，根本不是传闻中的羔羊。 那是一群恶鬼，手持短枪，身高五米有余，肌肉如山峰般隆起，八寸长的撩牙露出嘴外，全身上下都是毛发，口中还滴着血。 直到一把火照亮他们的面容，他们才看清那是和自己一样的人，皮肤是黄色，有点偏黑，身材不高。 他们都穿着单薄布衣，莫说刀剑，棍子都能打死他们，他们看起来是那么弱小，脆弱而又无奈。 “你们为何要侵略我们？”一个守边关十多年的老人开口问道，他用的是后金语。 这十几年他见到过太多战争，一开始他特别恨他们，都是因为他们不断发动战争让这个老者失去了家人，孩子，到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还苟活于世。 后来，又见到太多商队，可怜的后金女子，他们也和大明的百姓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 经过不断了解，老者开始体谅他们，认识到了后金人民生活的苦难。 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商队，他们的回答也很简单——如果不发动战争，后金就算丰收，也会有十分之一的人饿肚子。 他们没有足够的粮食，还要纳税。 可这是他第一次问这些战士。 “我父母从小就告诉我，东方有食物，有土地，有财富，有美人，只要杀光你们。那些都是我们的，元能做到，我们也能做到！”一个新兵对老者嘶吼，泪水从他眼角落下。 “你们都是畜生！”老者端起枪对准他的脑袋。 男孩跪在地上痛苦道：“母亲，父亲，对不起，孩儿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往后余生，请多保重。” 老者慢慢放下枪看着他，看着他们。 他们是那么可怜，完全没有侵略者的憎恶模样，他们和我一样么？ 老者内心充满疑问。 “统帅有令，押他们回去！”赶来的骑兵命令人将他们押回去。 一声枪响，老者枪口还冒着硝烟，那名男孩应声倒地，死的不能再死。 其他士兵看了一眼老者，他蹲在地上，掏出烟袋点燃，一个人慢慢抽烟。 他不想让那个男孩死的太痛苦，如果他儿子还活着，也和那个男孩一样大，也到了需要打仗的年纪。 113 你只需要做，而非询问 “别看了，枪走火了！”将士大喊一声，让他们继续回去休整。 帝国战士将俘虏的四千多人全部绑回城池，其中还有一份名叫科察因的大礼。 站在城墙头上的秦决怒吼道：“把他们全部拉上来！” 俘虏后面是扛着木板桥进城的士兵，当他们进城之后，千斤闸再次落下。 秦决看着他们笑道：“各位，可否想过有今日？” 见他们不答，秦决拔出身边士兵的刀砍死一人继续说道：“翻译，告诉他们，我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翻译官立刻为秦决翻译。 “没有！”翻译官小声道：“他们说没有想过有今天！” “好！”秦决点头道：“你们不是抓到一个将军么？带上来！” 科察因被摁跪在秦决面前，他还沉浸在战败的痛苦中。 “用哪只手吃饭？”秦决低头问道。 见他不答，秦决一脚将他踹倒，用刀背敲断了他的小腿。 看着露出骨头的小腿，科察因不断大叫，秦决再次问道：“用那只手吃饭？” 在翻译官的再三逼问下，他告诉秦决是右手。 “你们的援军什么时候到？” “明天清晨！” “知道了！”秦决点头道：“砍掉他的右手，押送回顺天府，这是我送给万岁爷的礼物！” 将士砍下科察因的右手，为他止血后连夜送到京城。 “找来笼子，将这些人全部关押在护城河边，让他们吃自己人！”秦决将手上的血液擦掉，“这样是最便宜的杀人手段，任何人都不能给他们食物和水！” 所有后金士兵被关在压倒护城河边，关入笼子中。 为了让死亡加快，秦决还命人在笼子边点燃火堆，蒸发他们体内的水分。 一开始大明的士兵还感觉挺好玩，但很快他们就会明白秦决的残忍。 五十人被关在一个笼子内，本就十分拥挤，在加上火烤，他们很快就承受不了高温，开始推搡身边的人。 人的忍耐力本就在高温下达到了顶点，这一推，战斗就爆发了。 死亡和流血在笼子内进行。 秦决将指挥权交到一个镇守边关十多年的人手中，自己亲自到牛角山上督战。 他很清楚明日一战是血战，也是死战，为了提振士气，他必须到第一线和士兵们共同作战。 但秦决不是傻子，他不会把自己扔到危险的环境中。 对他而言，这不是战斗，而是一场狩猎。 一个猎人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下对敌人发起猎杀。 清晨到来之前，秦决和薇尔一同进入战壕，在抵达战场之前，他剪断了自己的长发，只留下一个板寸。 其他士兵见状纷纷效仿，长发在战斗中太过拖沓，还会减少热量拍出，造成过热中暑。 先帝就在大明军纪中写下——士兵可剪断长发，不予惩罚。 但没人会做，将军不剪他们怎么敢？ 后金那边可就没有如此惬意了，阿林保当着一众将士的面砸桌子，摔椅子，气的破口大骂。 “好了！”他指着犄角关方向怒吼道：“现在你们相信他不是傻逼了？知道秦决的厉害了？大明不是傻子，他们不会派一个废物来守犄角关懂么？” 其他战士全部低下头不敢说话。 “现在我们的士兵被关在笼子里，像要被贩卖的畜生一样！”他一脚将椅子踢碎，对着他们怒吼道：“你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么？ 笼子里的人会自相残杀，吃自己人的肉，喝自己人的血，活着的人也会变成怪物一样躲在尸骸中。 若是被我们的士兵看到，会多么折损士气？ 还有那个蠢货，他要是战死在沙场上是最好，若是被俘虏，死在秦决刀下也还不错。若是他被押送到顺天府，我后金可还有脸面见人？” 不得不说他太聪明了，若非有猪队友拖着，秦决此刻早就被他搞头大了。 “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一个将士开口劝道。 “我们还没败！”他指着那名将士怒吼道：“胜败并非一朝一夕，而是由无数细小的优势堆叠而成。现在秦决正拿着优势一步步把我们逼上死路，你懂么？” “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深吸一口气，十分温柔的说道：“等待援军，然后不断对他们发起攻击。 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人数，那我们不能放下这个优势。将军队分成每千人一个大队，轮流进攻，交替休息。必须让秦决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些俘虏该怎么办？”将士开口问道：“要不要全部杀了？” “杀！”阿林保点头道：“结束他们的痛苦，利用火油球烧光他们。绝对不能让瘟疫爆发，否则秦决就要给我们送天兵了。” 瘟疫战，细菌战古代也有，但用的是病死者的尸体，史料记载中，元是第一个大规模使用。 “是！” 科察因被押送到玉凤关时，月缨把他们拦了下来，进过一番询问后，她对犄角关的战斗已经大致了解。 “那个小子好厉害啊！”月缨双手叉腰坏笑道：“他那么厉害，我都感觉不用出手了！” “启禀统帅！”士兵单膝下跪道：“明日后金增援就到了，现在秦决大人已经亲赴前线督战，不知……” “不行！”月缨立刻摇头道：“玉凤关的城内防御还未完善，犄角关可以丢，玉凤关不行。 秦决之所以去犄角关也是为了玉凤关的防御，切勿本末倒置。你们快点把他押送到顺天府。这里的战事你们没多大关系了！” 月缨挥手赶人，随后转头看着比犄角关大两倍的玉凤关低声道：“那个该死的混蛋猛的要死，区区一个犄角关在守不住就去死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很担心秦决，二十多万人，即将面对的是后金百万雄兵，她将自己带入秦决的角色中。 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守住犄角关三天。 “大人，要不要支援他们？”一个将士开口问道。 “不需要，在秦决来求我之前，不为他们提供任何兵力支援！”月缨将目光投向远方的犄角关，那里原本没有关。 一个坐落在两座大山中间的城池怎么想都不应该出现，因为守城最怕的就是多面防御。 最令人绝望的是，牛角山不高，地势也不够险峻，它根本没有断崖，十面都是不算陡峭的山坡。 战马加上人可以轻松冲到半山腰，两座山虽然可以给城门提供活力支援，但城门上的火力却支援不到山上。 以往都是先丢山，然后丢城。 后金都不明白大明修建犄角关的目的什么，白白送人头么？ 但他们这些大将军很明白犄角关的战略意义，从犄角关到玉凤关是一大片空地，若无犄角关挡在前面为它做缓冲。 身处平原的大关——玉凤在无充足准备下就很容易丢掉，若他们敢绕过，哦，他们的确敢绕。 两年前，月缨就在玉凤关镇守，高明月在犄角关守着。 可他太疯狂，将人马全部放在两座山上，城内白让给他们。 山上的地堡和山上的城楼就是他修建的。 后金部队根本不敢进城，只要进城就被山上打，可攻打两座牛角山风险太大。 高明月甚至从山上发起发冲锋。 后来他们决定绕开犄角关，直扑玉凤关，两人全军出击，一举吃下冲在最前面的先头部队。 后金三万大军在那一战中战死，在打赢后，狼营立刻进入玉凤关，躲过身后的追兵。 算上在犄角关的损失，后金将军认为已经没必要再继续攻打玉凤关，它得到了太多时间，又是月缨镇守，根本没有打下来的可能。 “现在城内的粮食有多少？”月缨开口问道。 “足够我们吃三年，就是人太少，防御工事的修建比较慢！”将士低头说道。 “没关系，下一批炸药，子弹和枪支什么时候到？”月缨转头看着他问道。 “两日后！这一次大明送来了十门无敌将军炮！炮弹足有九百发。” “好！”月缨指着犄角关说道：“将城内所有炸药，所有炮弹和三门无敌将军炮拉出来。去犄角关换所有非预备人员，我们要把犄角关内的十七万百姓抽出十二万自己用。” “可是……” 月缨转身一剑砍死他，女孩取出手帕擦掉剑上的血液，“我说过，在战场上，谁都要听我的。你需要服从，然后执行，而不是犹豫懂么？延误了战机，杀你全族都不够赔偿。” 见身后将士被吓傻，月缨怒吼道：“站着干嘛？去执行！” 114 反击 七月尾巴，八月的开始，中原还处在夏天，可边关已经很冷了。 白霜在草叶上凝结，秦决蹲在战壕中打盹，薇尔就坐在他身边一直小声嘀咕，抱怨秦决喊自己过来。 “那么冷，那么臭，还把我叫过来，为什么不喊老黄。还不是看我好欺负，画个圈圈诅咒你被箭射中屁股！”薇尔蹲在地上画圈圈。 “怎么，你被箭射过屁股？”秦决白了她一眼，“来都来了，就别抱怨了！” “我见过有人被箭射中屁股，半个月都不敢坐下！”薇尔继续在地上画圈圈，好像这样秦决就会被射中屁股一样。 “难怪，人总是喜欢用自己见过或者听说过最恶毒的事情诅咒别人！”秦决指着她坏笑道：“薇尔是个坏孩子！” “薇尔不是坏孩子！”她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战士继续道：“薇尔杀过很多人，比你见过的都多！薇尔是大魔鬼。” “挺猛啊！”秦决打了一个哈欠，他转头看向后金方向，炊烟逐渐熄灭，战斗即将打响。 “薇尔很好奇，你为何在这里！”她看着秦决皱眉道：“薇尔见过很多将军，他们都躲在营帐中。” “说好听点是为了提振军队士气，说难听点，是为了督战！”秦决看着身边的战士苦笑道：“我必须了解战场，才能熟悉我的士兵。 不明白他们的处境，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面对的都是什么怪物。更无法在战斗中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他一把搂住薇尔笑道：“你说的那些将军厉害么？” “厉害！”薇尔点头道：“他们总是能打胜仗！” “你们怎么打仗？”秦决皱眉问道。 “先拿军舰炸，然后用火炮炸，最后军队列队和对方在平原上对射！” 排队射击时代？也对，虽然这个世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时间线都在疯狂向前跳动。 欧洲做完了在华夏清朝时才开始做的事情，我来到大明或许不是一个巧和，而是某种必然。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影响这个世界呢？如果能找到的话，我是否可以回去？ 回你妈个头，我有病啊，我回去？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多少娱乐设施，物质生活也不够丰富，但我是正三品理司。可一掷千金，即使做不到醒掌天下权，可醉卧美人膝对我而言简直就是easy！ 回去干嘛？早九晚十二，天天给狗日的资本家打工？ 秦决越想越气，干脆直接躺在薇尔的大腿上看着她。 “薇尔讨厌看到你这张脸！”她取出书盖在秦决脸上，“薇尔讨厌战场！” “为什么？这里可是铁与血交融之地，是死亡和战神统领的世界！”他张开双臂大笑道：“人类最龌龊，最无耻，最令人恶心的行径在战争面前，就像全裸的圣女一样纯洁。” 以德军使用的柏飞丁为例，在战场上吃那些东西真的坏么？在疯狂的杀戮面前，服用毒品保证自己活下去真的有错么？ 若是有错，若是有罪，那大英在得知德军服用柏飞丁后，立刻大规模使用了苯甲醛。 美军老兵绝大多数都有严重的药物依赖，尤其是吗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美军都服用了过量吗啡。 如果战场上的毒品没错，那又是谁的错呢？战争？ 这个回答太过肤浅，战争是人的错，不是战争的错。 现在让我们把视线转回德意志首都柏林，元首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发起战争动员，空军元帅依旧夜夜笙歌。 三巨头都知道德国的战争注定失败。 就算他们赢了苏联也会失败。 为什么？因为二战和一战一样也是资本的游戏。 我们可以看到德军在开战过来就一路高歌猛进，从不曾停下。 为何？因为他们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就输了。希特勒得到的不仅是德意志民众的支持，还有资本家的支持。 资本家是要赚钱的，他们需要工人进入工厂打工，凭什么将人给你打仗？ 除非你能赢，能在胜利中获利。 再来看看苏联，哦，不！是前苏联，敢问当时世界上有那个国家能把人源源不断运向前线。 当时那个国家，那个政权有如此巨大的号召力，让战士为了祖国，为了鲜红的铁锤和镰刀冲阵杀敌。 唯有苏联。 所以他们停下来那一刻就输了，输在资本的软弱上。 而他们则会在战后继续吸血，让人民生活在苦难中，让这个世界越来越糟糕。 还会用新造的词语来诋毁那些曾经伟大的战士们，其实自己就是个白旗国黑腋窝后代。 奶奶辈指不定张开双腿欢迎过多少敌人。 战败后的白旗国人真可谓活的猪肉不入。 “你才是最恶心的！”薇尔举起书砸在他脸上，她也信仰神明，现在西方还信仰圣女。 他们的快速发展和大明一样畸形，一个是宗教之下的工业化，一个是帝国封建主义下的工业化。 “对对对，我恶心。阿门！”秦决起身趴在地上，山顶开始擂鼓，号角声传遍整座牛角山。 “敌袭，敌人来了，全军戒备！”秦决起身将狙击镜装在枪上，调了五六分钟后他掉头瞄准远方的敌军。 乌压压都是人头，左右不见边际，后方被滚滚浓烟遮挡。 “他们在利用拖树枝扬起尘埃，立刻通知城内，让他们小心护城河！”秦决指着身边的骑兵喊道，他立刻向山上发送情报，山上受到后，又向城内发送。 “命令两座山的士兵，不要在等到敌人靠近再打，只要进入攻击范围就立刻开枪。”秦决隐约在尘埃中看到了攻城战车，飞车与霹雳车开道，大批士兵跟在他们身后。 “这小子学聪明了，知道佯攻根本无法看清我们的实力，决定来硬的！”秦决冷笑道，这就是他想看到的，不让敌人吃个大亏，他们就不知道怕。 斥候快马冲到旗兵面前怒吼道：“来犯敌人足有二十七万之众，速速禀报！” 旗兵立刻传达消息，秦决怒吼道，“告诉护城河后面的士兵，不要节省炮弹，可随意开枪，丢了城外阵地也无所谓。一定要保住有生力量。” 旗兵不断传达信息，秦决看到后金骑兵从两侧分开，围绕着两座牛角山奔跑，那怕把马跑死，他们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全军听令！开枪！”秦决指着尘埃怒吼道：“对着扬尘开枪！” 四万把枪同时叫起来，秦决看到扬尘后不断出现火光，当他们走出扬尘后，秦决懵了。 敌人加厚了盾牌，推着它们不断前进，身后的弓箭手万箭齐发，漫天而来的箭雨让大明战士不得不举起盾牌开枪，火力瞬间减弱三分之一。 七万盾兵浩浩荡荡推到秦决阵地前一百六十米，他们突然停下脚步，扬尘在他们身后飞起。 “开炮，立刻开炮！”秦决指着身后的山峰怒吼道：“快开炮，那群王八蛋在挖战壕，不要让他们挖出来！” 炸药包被塞入油桶中，只听炮阵起发，炸药包落在敌军阵地中央。 盾兵立刻转身用三面大盾压着炸药包，一声轰鸣，数十人被炸上天。 盾阵也出现空缺，大明战士放弃防御，抓住这个机会将敌人的战线撕几十个大口子。 可他们依旧执着挖战壕。 第二轮齐射，后金先头部队被全部炸飞，一万六千人死在炮击中。 哀嚎声响彻牛角山。 但他们赢了，第一轮防御以敌人全线溃败告终。 “战争无论在那里发生都是如此令人厌恶。尖叫声和哀嚎声让薇尔耳朵很不舒服，血肉烧焦的气味更是让薇尔想要呕吐。血腥味混杂臭味弥散在整个战场中！” “你脑子有大病？”秦决一巴掌落在她头上，“没看到敌人的第二轮进攻开始了么？快点动手！” “好！”薇尔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长枪投掷出去，十三人被全铁做的长枪扎个对穿。 但大量盾兵出现在扬尘后面，这一次，他们后退五十米挖战壕。 秦决怒了！ “炮火掩护！”秦决对着身边的旗兵怒吼道，“全军子弹压满，当第一轮炮响之后立刻随我冲锋！” 消息快速蔓延开来。 枪声逐渐安静，山下的扬尘也突然停了下来。 山上的炮兵开始装填炸药包。 秦决不断在内心哀求他们赶紧挖，一定要在开炮之前挖。 对方好像听懂了一样，扬尘再次飞上天空。 工程师调整好角度后，命令所有人发射。 轰……尘埃漫天起。 “杀！”秦决尖叫着冲出阵地。 115 他在山上 “杀！”后金军队中杀声震天。 无数手持盾牌和长刀的战士冲出盾墙，却看到秦科等人正站在山上等他们出来。 第一轮齐射后，秦决率领大军后撤，以万人为一个梯度交替掩护后撤。 猛烈的枪击把他们打的头都抬不起来，可后金战士的反应也很快，他们用盾牌顶住前面的死人慢慢推到盾阵后面。 站在盾阵后面的弓箭手开始放箭，所幸秦决他们地处高山，弓箭很难摸到他们。 就这样，秦决等人安全撤回战壕之中，敌人在盾阵的掩护下继续挖战壕。 每挖出一米，他们就用事先准备好的大盾挡在上面。 “报……敌人已经开始攻打护城河了！”传令兵跪在秦决面前哀嚎。 他立刻起身冲到山上，只见山下无数飞车在士兵的推动下快速靠近河岸，前面是无数盾兵和弓箭手。 他此刻只想杀了所有斥候，昨夜后金部队秘密制造大盾，他们居然不知道。 这不怪他们，因为这些大盾本身就是他们早就制造好的，这是一面比和棺材板差不多打的盾牌，外面钉上三层铁皮，最外层是一层藤条。 这种盾牌本是用来对付大明火枪，没想到能在这里发挥作用。 在弓箭手后面是火枪兵，他们利用“火箭车”——一种可以连发数十只利箭的战车。 霹雳车和多种攻城器械，把大明战士逼到了护城河三十米外。 为了提升弓箭距离，他们还用了大批井澜车，那是一种和城墙同样高的攻城车，可以直接推到城墙边，让战士跳上城墙，也可以站在上面射箭。 弥补攻城方和守城方的高度差距，以及射程差距。 一百多辆井澜车同时出现，看着黑压压的雨滴落在护城河后方的战壕中，秦决又看了一眼山下的后金军队。 一排盾兵，护住一排弓箭手和三个挖战壕的人。这一次他们后退百米，枪根本打不到他们。 炮的确可以，但…… “发送号令，所有油桶炮对准敌人井澜车！三轮齐射！”说完秦决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 这一招也在阿林保的计算之中，他认为那些炮可以保护护城河，否则他们绝对不敢把战线推那么前。 所以他施加三线压力，主攻城内，就是赌在城内的秦决命令两山守军对护城河开炮。 可他们却因为怕死，不开炮。 导致双方矛盾，最后在以——你们不开炮，秦决一定会杀了你们，投降吧！我们会优待你们的！ 诸如此类的话劝降。 他认定那群造反兵贪生怕死。 此等攻心手段狠辣而无情。 可惜秦决就站在牛角山上，这是阿林保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愣着干嘛？开炮！”秦决指着山下的犄角关怒吼道：“没看到城内还有百姓么？你们想看到他们被屠城么？” “就是山下的……” 秦决拔剑把他砍死，“薇尔，现在开始，他们在没有开炮的动作。每过一秒，杀一个人！” 话音未落，工程师和战士立刻调转炮口对准山下的井澜车。 “记住，在这里，我是统帅，我说了算。谁要是敢不执行命令全杀了！”他指着面前的士兵怒吼道：“你们也可以选择投降，但希望你们在投降前能好好想一下你们的家人会死多惨。” “一发！”工程师怒吼道！ 一门炮发射，炸药落在一座井澜车边，后金士兵看着地上的炸药包闭上了眼睛。 剧烈爆炸后，最近的井澜车被彻底炸碎，旁边的井澜车也被恐怖的冲击力震倒在地，完全摔碎。 “齐射！”炮阵全数发射，三分一的井澜车被炸个稀烂。 阿林保见状立刻命旗兵发令，让攻打护城河的军队后撤，但前线反应很快，在第一发爆炸后，他们就开始后撤了。 另外一座山在第二轮炮击后，也开始发射炸药包。 敌军所有井澜车被炸成碎片，岸上的战士立刻丢弃所有重火力逃跑，只留下站在飞车桥上的士兵孤立无援。 阵地上的士兵在失去敌军箭雨压制后立刻冲到前线，对桥上，河中的敌人发起猛烈还击。 护城河上没跑掉的士兵尽数被杀，还有十三人被俘虏。 他们也被大明战士十分客气的关入笼子中安静等待死亡，护城河外的兵马虽然已经撤退，但两座山下的兵马依旧在挖坑。 他们在油桶炮打不到的地方挖坑，秦决根本无法奈何他们。 这就是油桶炮的劣势——射程太近，除非是打大规模密集进攻的军队好用，打这种坑道战简直就是鸡肋。 别问我为何不用“人海战术”这个词，以前在朝鲜战争中，美军发明了这个词。 当年的美军对这个词的解释还十分客观——以人数优势，战术优势（三三制），奇袭方式，来弥补双方武器差距过于巨大的最优秀战术。 后来在美丽国的丑化和影视作品的诋毁中，这个词就变成了人多，将军是傻逼。 但他们和我们都似乎忘了，丑化战胜自己或重创自己的敌人，其实就是在骂自己。 若当年情况真如影视作品所言，你可以想象被称之为地表最强部队的美军都是一群什么拉稀货色，居然连数千年前的人都不如。 为此，秦决才会直接用跑炸护城河外的军队，给他们缓解压力。 当攻打护城河的军队撤下来之后，阿林保陷入沉思，他无法相信一群叛国军居然会在最关键时刻帮助战友。 “两座山上的开炮时间不一样！”和硕沐小声问道：“是为什么呢？” “对啊！”阿林保一把抱住她笑道：“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两座山的开炮时间不一样，就说明后开炮的人想要救的只有自己。那为何到最后还是开跑了呢？” 阿林保轻轻估摸下巴上的胡须，开始给他们找借口。可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能用的。 “或许他们害怕了！”和硕沐低头研墨，“你懂的，他们想要保护自己。但秦决能比我们先杀了他们！” “不对！”阿林保摇头道：“山上对城内是进攻之势，而非防守之势。当年高明月将城放空给我们，派遣所有士兵上山。 为的就是两件事，第一集中所有兵力守住险要之地，就算我们拿到犄角关也只能挨打，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防止山上的人叛变，在数十年的攻防战中，犄角关不断易手，最大的原因就是两座山上的敌人投降，导致战争迅速亏溃败。 山上可以对山下进行火力支援，兵力支援，但城内根本无法给他们任何支援。 弓箭火枪射不到，人从山下爬只会拖慢速度，将自己暴露在我军的攻击之中。” “那是为何？”和硕沐摊开双手笑道：“难道是良心发现？你应该懂得，普通人的内心很软弱，决定也会不断摇摆。就像西洋的摆钟一样，这一次他们或许只是运气好。摆到了开炮这一边！” “不大可能！”阿林保摇头道：“可他们晚了，晚我能理解，但在晚了之后还出手我无法理解。在战场上晚了就是死罪，晚了就要被砍头，晚了就应该投降。” “那到底是为何？”和硕沐单手支撑着脸微笑道，她已经猜不到了，也不想继续浪费脑力去猜。 “或许是什么重要原因，让那群晚了的人迅速产生分歧，可惜开炮一方优势极其巨大，几乎是在数十秒内就完成了对叛徒的斩杀。 山上有什么东西让他们那怕死也要开炮，也要听秦决的命令！” “家人？”和硕沐双手支撑着下巴笑道。 “不！”阿林保立刻摇头道：“人是极其自私的生物，他们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想到家人，是比家人更加震撼之物。是比家人更加重要之物！” “那你推理一下呗！”和硕沐眯起眼睛笑道。 “第一，这种事情极其少见，是他们第一次听说，且内心震撼极大。 第二，这件事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发生。最远不超过三天，否则思想上的禁锢会让他们不敢犹豫。 第三，这件事让他们大多数都佩服的存在，而且将其视作信仰，否则不可能如此冷酷而迅捷的击杀叛徒，执行命令。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事情？”女孩歪头看着他，大大的眼睛中满是好奇。 “秦决在牛角山上亲自督战，还是在第一个开炮的山上！”他张开双臂大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全军听令，不惜一切代价将他困在山上。” 116 劝降 高兴到要疯的阿林保笑啊，蹦啊，跳啊，最后直接抱着和硕沐开始转圈。 放下她之后，阿林保起身大笑道：“秦决啊秦决，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居然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决断。” “那夫君认为他是聪明还是傻呢？”和硕沐眯起眼笑道，就像小品中的捧哏一样从不去抢阿林保的风头，却总是在最关键时刻站出来，为他出谋划策，于危难中给他指出一条明路。 而且她内心无怨无悔，认为这就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她不需要什么珍宝和地位，只想眼前这个英雄永远站在自己身前。 她也不渴求阿林保会一直待在她身边，只要能让她看到那个高大伟岸的背影，这个聪明的小小姑娘就感觉超级开心。 在女孩心中，她永远喜欢那个在雪夜中伸出右手微笑道：“微臣护驾来迟，请公主责备。” 那一刻她鼓起嘴，不去看他，内心早就想好了责罚他的办法。 “他不仅聪明，还很大胆，是个狂妄之徒！”他摘下一颗葡萄放入女孩口中，随后看着远方微笑道：“人就是这样，越厉害越自负。 虽接触甚短，可以我对他的了解。秦决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很谨慎，理智，是个冷静的疯子。 从杀俘虏开始，他就在内心立誓一步不退，将俘虏在笼子中，让他们自相残杀。不仅是为了震慑我们的军心，还在震慑他们的军心。 想要拿下犄角关，就必须拿下一座牛角山，可现在大明三面御敌，根本没有多少士兵可用，只能用那些造反军。 为了稳住军心，他走上了一条彻底疯狂的道路，亲自上牛角山督战。与士兵们一同战斗，那怕是死，他也要自己的军队战斗到最后一刻！ 我猜秦决在顺天府中有家人，因此才决不撤军。 这样的天才怪物居然能让我遇到。真是幸运也是不幸，他和我是宿敌。必然有一人成为垫脚石，结局必然是他成为垫脚石。” “夫君既然有如此雄心，实属我之大幸，来，喝一杯！”和硕沐奉上一杯酒，“祝夫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战无不胜。” “此乃必然！”他接过酒一口喝下，“这一战我有十成把握，来人，劝降！” 牛角山上，秦决正在怒视那群不在第一时间开炮的人。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秦决大手一挥怒喝道：“将不开炮的装填手就地斩首示众！” 士兵立刻下了他们的武器，在哀嚎声中，两百人被砍下头颅。 “记住，我们身后是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亲人，我不管你们是否害怕，是否怯懦。但我必须守护我们的家园和亿万万大明百姓，谁想要伤害他们就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秦决指着身边的一队士兵怒吼道：“把怯战者的头颅悬挂在旗帜上，你们立刻组建督战队，击鼓不进者后队斩前队。有命不从者，立刻斩首，无论是谁都可以执行！” 旗兵立刻发送号令，另外一座山上的老黄正坐在尸体上抽烟，他看着身边的战士说道：“大人以身捍卫牛角山，你们怎可后退一步？” 那些士兵立刻怒吼道：“死战不退。” “好，这才有我大明彪悍军风的意思了！”老黄同样建立督战队。 护城河后面的战士正在打扫战场，这一战死了三百多人，大多都是运气不好，被利箭射杀。 当战场打扫干净后，他们看向对岸的烈火，没有两个时辰无法熄灭，河边的敌军发出微弱呼吸声。 他们没有再将他们关入牢笼，而是直接杀死。 原本他们还对那些被关在牢笼中的士兵有些许仁慈，可现在他们内心毫无慈悲。 一个汉人骑马赶到牛角山前对着山上的士兵大喊道：“我欲求见秦决大人，劝你们归降。” 士兵立刻上山通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是规矩也是道义。 “知道了，薇尔随我来！”秦决带上薇尔向山下走去，一群士兵跟在他身后。 来到使者面前，他们举起枪对准使者身后的盾兵，只要敌人敢妄动，他们就立刻开枪。 “将军！”使臣下马跪拜，他双手作揖道！ “你不是汉人，是背叛了汉人的后金人。现在你不是我大明的人，只是一个卑贱的后金蛮夷！”他指着使臣说道：“你不配用汉人的礼。” “大人切莫动怒！”他连忙摆手道：“大人我有一言，请您静听！” “说！”秦决双手抱膀看着那群还在挖土的后金战士。 他们不打算以战壕的形式挖上去。 “大人可知你面对的是谁？”使臣指着身后，那里有一个强大的国度，雄兵百万，高手和强者无数，他们如虎狼一般扑向东方巨龙。 “知道！” “那大人可知，大明根本不在乎你们的生死，只用区区二十多万人，来抵挡我后金百万雄兵。大明想看着你们死，大人不如投降归顺我军，阿林保统帅必然赐你无尽繁华。”使臣张开双臂，将自己带入了秦决上，似乎那无尽繁华是他的一样。 殊不知，狗永远是狗，一根骨头就可以满足，秦决是狼，是贪得无厌的怪物。 就算吃下整个后金他都无法满足。 因此阿林保只许诺他一根骨头，却要许诺秦决无尽繁华。 这就是强者，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得到尊重，不像狗，用到你时对你笑笑，给你点屎吃。 用不到你的时候就扒皮拆骨，全部杀了。 “能为大明而死，是我的荣幸！”秦决张开双臂大笑道：“我是大明的子民，受大明的律法保护，被大明的福泽恩惠。蛮夷，洋人，见到我，都要尊一声先生。 我是人，是头顶天，脚踩地的人，就算是我死了，也是鸟朝天。是当之无愧的人。 可你呢？一条狗罢了！不是谁都像你们一样，给点好处就跪下，做一条只会摇尾巴的狗。看看你的手样子，猪一样胖，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天天那个扇子装蒜，真以为穿上件人皮就是个人了？ 整日胡言乱语，扭曲历史，崇洋媚外，对他国之事夸夸其谈，对自己国家诋毁羞辱。却连基本常识都没有，人猪一样的畜生。你叫什么名字！” “你……”使臣被气的发抖。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秦决身后的士兵举枪对准他。 “搞笑怂！” “把他脸皮割下来！”秦决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士兵立刻扑上去将他摁倒在地，用短刀割掉了他整张脸。 躲在盾墙后面的后金士兵大声发笑，听到他叫的越惨，就笑的越开心。 “啊……”使臣捂着不断流血的脸痛苦惨叫。 秦决指着他怒吼道：“滚回你的国家，你不是华夏人！就别顶着一张华夏人的脸说话办事，真尼玛给你祖宗丢人。我尼玛都看不下去了！踏马的什么玩意！” 秦决连续使用三个语气助词，表达自己的愤怒。 他捂着脸逃了回去，正在挖坑的后金士兵骂道：“无脸人，滚回你的国家。” “你怎能这样说？”他指着那个士兵说道：“我为后金流过血，我为后金立过功，现在我为了后金，连都不要了。难道你还不认我是后金人么？” 说着他跪在地上大声哀求道：“难道非要让我跪在地上，你才承认我是后金人么？” “你就是个卑贱的畜生，后金没有跪在地上的畜生。”士兵指着他大骂道：“滚出我的国家，我的国家没有你这种恶心人的狗。” 他绝望的看着那个士兵，又转头看向秦决，他们已经回去了，只留下一群刚毅不屈，伟大从容的背影，那是他跪十辈子都追不上的人群。 “我就是后金人，后金就是我的家！”他哭着跑向大营。 “呵呵，看来和我想的一样！”阿林保冷笑道：“秦决怎么没杀了你？在我的设想中，秦决应该把你五马分尸，省的我动手！” “大人饶命啊！”他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我是后金人，我有钱，求求你不要杀我！” “谁能证明你是后金人？”他指着使臣笑道：“你的钱都是我们给的，来人拖下去看了，家里财产全部充公。男人拉上战场，女人全部买到青楼。这种废物已经没用了，不杀只会浪费粮食。” 当使臣被砍死后，他抚摸着胡子坏笑道：“有趣，我的对手居然是个孩子。我……亲自去会会。” 117 小了，格局小了 午饭时分，秦决端着一个比自己头还大的碗吃饭，里面一半是饭一半是肉，浓郁的肉汤浇在白米饭上。 吃着巨爽。 “虽是大锅饭，但味道还不错！”秦决在薇尔碗里夹走一块马肉，薇尔立刻还以颜色，夹走了他的鸡腿。 二人打闹之时，秦决看到地上的小石头跳了起来，转头望去，全是后金士兵，足有二十五万之众。 “敌袭！”哨兵大喊，所有人立刻备战，只有秦决很淡定的端着碗。 看向远方数十万大军和城墙一样高的攻城车，这些玩意他看了都心惊。 “敌人来袭！”薇尔开口说道。 “应该不是！”他指着对方军队笑道：“你也看到了，站的太过密集，我们大炮一响，至少数百人死亡。肯定不是来打仗的！” 果然和秦决想的一样，大军在大山两千米外停下，阿林保带着一种将士来到山下。 “我是后金统帅阿林保，是来劝降的！”阿林保在山下怒吼，士兵立刻到秦决面前禀报。 “看吧，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其他人不用跟过来。薇尔跟着我就行！”秦决端着碗来到阿林保面前。 他看着阿林保身后的一众将士怪笑。 阿林保也看着他身后的薇尔怪笑。 “你人好多……” “你人好少……” 两人同时开口，他指着阿林保说道：“你是侵略者，你先说！” 言罢，他继续低头扒饭，吃的很爽。 “没想到我的敌人居然是个孩子，果真少年英雄！”阿林保双手负背问道：“大明给了你什么？” “你是了解大明的，我们有法律，我是正三品理司。家人都在顺天府，为了他们我不能投降。 我的为人你也清楚，我是疯子，眼里只有权力，只要我赢了。我就是驸马，未来前途无量。 阿林保，放弃吧！我是不会投降的，这场战争只有一个人能赢！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他端着碗坏笑，玩世不恭的模样，怎么看都不是个统帅。 “一定不是你！”阿林保指着身后的大军，“这样的大军，我还有十倍。” “牛逼！”他竖起大拇指说道：“只要你敢用，我保证后金必败无疑。” “聪明人！”阿林保笑道：“我的确不能动用那么多战士，后勤跟不上。” 说着阿林保长叹一口气说道：“但我的军队是你数倍，秦决，为了你，为了你身后的战士好好想想。投降吧！大明能给你的，后金一样可以给你！” “算了吧！”秦决打了一个哈欠继续道：“大明的驸马可比后金的驸马有吸引力多了！阿林保，你们必败无疑，何必还要执意进攻？” “你最好不要胡言乱语！”阿林保皱眉，他没想到秦决居然想来一手反劝降。 “真的，不骗你！”秦决将碗扔在地上怒吼道：“拿把枪来！” 一把枪扔到秦决手中，阿林保身边的将士立刻挡在他身前，全部都是伪装成将士的大宗师。 “别怕！”他拆开枪微笑道：“你看，这个叫子弹，我们是在里面装了火药，通过引爆火药射出弹头。” “这……”阿林保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在这里拖着，就是为了让玉凤关所有战士都能装备上这种武器！”秦决举起枪说道：“八百米外取你小命，你们有什么武器可以打到八百米？” “我……”阿林保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子，我们大明真的不想和你们打！这些东西都是在发展中得到的，没有和平那来的发展？”他无奈叹气说道： “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你们蛮夷么？就是因为你们太喜欢战争，根本不懂得发展，除了利用自身的优势进行侵略什么都不会。 世界是在进步的，武器和机械正在逐步变得强大，就以枪为例，你们的骑兵是厉害，有什么用？ 早晚有一天我大明能造出大量连发枪械，钢铁制造的战车，你们的战马就是一坨肉。 到时候你们还有什么？没有武器，没有生产线，没有科技，甚至连想要发展都做不到。 最重要的是，你们没有大明一样的战略纵深，我骑着战马冲一个月，可以从这里跑到你们边疆。 可你们呢？一个月之后，那怕是半年后，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遥望过去漫漫山野！” “你说的对！”阿林保低头道。 “不仅是我们，还有欧洲国家，你懂的，他们的战船很强大，当年荷兰小国甚至占领了我大明台湾。 这就是科技上的差距，世界如逆水行舟，你不进步就要死。不如我们和平下来，共同发展，在时代的更迭中杀出一条血路。否则必死无疑。” “我们现在的确只有战马和弓箭！”阿林保无奈摇头道：“我们造不出来这种武器，但你们大明可以，只要干掉你们大明。这些东西就是我们的！” “哎！”秦决无奈摇头道：“蠢货呀！蛮夷啊！真是顽固不化，如果你们真有这个本事那就来吧！” 他张开双臂说道：“阿林保，你们一定要赢，否则在不久的将来。我大明一定要把你们灭国。若你在向前一步，必败无疑。我大明从不和失败者合作，等待你们的只有死亡！” “杀了他！”阿林保指着秦决怒吼道，他知道今日不杀了秦决，后金必死无疑。 “可是，你也在这……”一个大宗师对着他怒吼道。 “就算我死，也要拖着他一同下地狱，快杀了他！” 话音未落，薇尔抱住秦决就跑，他们还没追就看到炸药包从天而降。 他们只能带上阿林保撤退。 回到大营后，阿林保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地图，大明是如此巨大，他们何日能完全打下来。 现在又有秦决这样的人物，若他们此战败了，后金将永无抬头之日。 不得不说，阿林保真是高估后金。 在工业化开始，后金就彻底输在了格局上，相当于躺在棺材里，这一战要是败了。 那棺材板算是彻底钉上了。 因为战败就必须赔款，割地，奉上无数赔偿，这只会让他们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最重要的是，他们将会迅速失去再次开战的能力。 每个一年半载根本不可能雄起。 请问一年半载对现在的大明意味着什么？ 是超速发展，军工厂可以日夜不停，至少七座大型工业完备的城邦拔地而起，无数大型工厂坐落在大明的土地上。 届时，后金拿什么和大明打？头么？ 绝望中，他抬起头看着和硕沐的地球仪，那是他们从洋人手买来的。 她很喜欢这些奇技淫巧之物！ 可上面却少了很多大陆，没有澳洲大陆，美洲大陆也是大片残缺，拉斯维加斯等地都还是海洋标注。 海面上的岛更是少的可怜，对阿林保而言，那是一片无比庞大却充满未知的恐怖世界。 对秦决而言，那里充满了无数宝藏。 “夫君，怎么了？”和硕沐走出房间问道。 “我们输了！”他低头捂住自己的脸哭泣。 “怎么输了？”女孩抱住他，轻声安抚怀中哭泣的男人。 “他们有我们没有的东西，在未来，我们必败无疑！”阿林保反手抱住他哭泣。 “现在呢？”和硕沐低头看着怀中的男人说道：“没有吧！那就去击败他们，拿到我们想要看到的未来。 夫君，你在我眼中是战无不胜的将军，只要有你在，一切奇迹都会发生。沐儿永远相信夫君，我必将永远站在你身后。 去战斗，就像以前一样，再次获得胜利，再次去征服，为后金再次带来胜利。用我们有的东西！” “说的对！”他一把抹掉泪水说道：“我们不应该轻言放弃，胜利还站在我们这边。我要用我的优势打败秦决。” 他走出大帐怒吼道：“开始骚扰战术，不能让他们休息一刻，通知前线军队，我们将为他们提供保障。 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挖下去，一刻也不能停，七日内，我要看到后金军旗插在两座山顶城楼中。” 挖地道的确是个胆大而疯狂的想法，最可怕的是，秦决他们不知道后金的军队会从那里爬出来，在什么时候爬出来。 118 我为权歌 “薇尔，你们遇到的敌人有没有挖洞的？”秦决坐在石头上，用狙击镜观察笼子中的后金士兵。 他们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人那种柔和的眼神，更像是野兽，在饥饿的催促下，他们正在抛弃文明，从小学到的修养，甚至连衣服都在一件件脱下。 “没有，我见到的所有将军中，也没有你这么残忍的！”薇尔抬起头看着他，“德古拉刺穿公都没有你残忍。”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善不握权！”他放下枪微笑道：“你猜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吃人？” “不知道！”薇尔轻轻摇头。 “我猜是两天，今天一天，明天一天就会有人开始吃人！”秦决皱眉道：“你挨过饿么？” “没有！”薇尔轻轻摇头道：“薇尔生活的部落很强大，薇尔也很强大，强大的人不会饿肚子。” “不！”秦决摇头道：“强大的国家才不会饿肚子。你可知道饥饿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 “我来告诉你！”秦决坐在她身边苦笑道：“首先你的四肢会很无力，身体也很虚弱，大脑晕乎乎的。 接下来肚子会感觉到痛苦，之后你的口很干，无论喝多少水都不会感觉到饱。 嘴里会一直分泌粘稠的唾液，你的思想将逐渐清晰，身体也会越来越敏感的感受到痛苦。 最后，饥饿会控制你的所有思想，生存的本能会让你忘掉一切！财富，衣服，宝石，甚至是美女都无法吸引你的注意力。 你只想吃东西，无论是什么东西，那怕是泥土和树叶都会想着往嘴里塞！” “你挨过饿？”她转头看着秦决问道，“薇尔不相信没挨过饿的人，能如此真实的描绘出饥饿的感觉。” “对！”秦决看着远方继续道：“当年我饿了五天，差点饿死在一个山洞中！” “后来呢？”薇尔皱眉问道：“运气好，找到了食物？” “不！”秦决转头看着她笑道：“我弟弟比我先饿死！准确的说是我杀了他，我们两个都饿疯了。他趴在我身上啃我的肉，我杀了他！” 说着秦决解开衣服，锁骨上有大片被啃食过的痕迹，这些不是秦决穿越之前遇到发生的事情。 而是在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第三天发生的事情，一来到这个是世界，秦决便遭受了最悲惨的困难。 他背着比自己小半岁的弟弟躲入山洞，只为不被别人抓来吃掉，后来又被那个一直喊自己哥哥的孩子攻击。 为了活下来，他用石头砸死了那个孩子，得到了“食物”。 最终走出山洞，用人骨磨出来的武器见人杀人，一路从地狱爬到人间。 因此他痛恨那些贪官，地主阶级，奸诈的商人，他们为了钱一步步将人推向毁灭。 而秦决也是被毁灭的一份子，但杀不死他的东西只会让他变得更加强大，藏书阁隐忍蛰伏。 一直等待合适时机，不是因为他天生如此，恰恰相反，秦决是一个很懒惰的人。 之所以如此自律，是因为他想要得到更多，美味的食物，美丽的女人，无上权柄和复仇。 为了这些更加“伟大”之物，他抛弃了懒惰。 当年进入山洞的是一个孩子，走出来的是个魔鬼，现在他正一点点撕下用于伪装的人皮，露出自己的真容。 “所以你内心扭曲了？”薇尔皱眉问道。 “不，你误会了！”秦决摇头道：“我是个变态，是个疯子。当年被逼入山洞后，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后来误杀了弟弟，我并不后悔，更不害怕，可能是饥饿在搞鬼。 那一刻我是被本能控制的怪物，我享受到了支配他人命运的快感，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也是我对权力疯狂迷恋的原因，钱，珠宝，美人皆非我不可弃也。唯有权力，才是我的一切。 “杀人使你快乐？”薇尔只听说过，魔鬼才会以杀人为乐，人绝对不可能以杀人为乐。 所以秦决是个魔鬼。 “对，尤其是将别人折磨致死的手段，会让我更加快乐！”他转头看着山下的敌军。 他很清楚自己是什么病，感情缺失，极端情绪，吃人后带来的变态欲望，严重反社会人格。 “魔鬼！”薇尔挪开三步，不时偷窥秦决，眼神一直在他身上下飘忽不定。 可看到的确实一个身穿军装的帅气男孩，深沉，自信，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像一个成功人士。 在西方有一个词几乎是专门为他设计的——绅士。 “大人，月缨将军打算用三门炮和炸药，子弹，火枪来换我们城内的百姓！”旗兵跑到秦决身边汇报。 “看来是玉凤关缺少人修筑防御工事！”他轻轻抚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后微笑道：“好，跟他们换，只留下必要的人，其他人全部送到玉凤关。炸药和炮趁夜送来！” “是！”旗兵立刻发送命令。 “有几门炮？” “三门！” “刚好一个地方一门！”秦决笑道：“月缨将军有心了，居然还在这个时候对我趁火打劫！” 月缨送他武器并非真心，现在人数才是决胜的关键，此时撤走大批百姓，对他很不利。 尤其是在军心方面，会引发巨大震颤，当所有人都面临危险的时候，那怕是有人冲锋在前，有人在后面作为被保护的辅助。 大家也会感觉到公平，因为这就是人类社会演变而来的结果，能者多劳，多劳多得。但在后来的进化中，只剩下了能者多劳。 少劳多得成了真理。 就像现在这样，一群人撤退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还在这里死守的人自然就会感觉不公平。 其实他们忘了，群体就是这样，只有愚昧的傻子才会祈求公平，在群体中，我们生来就注定不公平。 “报，大人。城内守城将士说——现在我们需要更多人，月缨将军不仅没有提供班助，还来要人。我们不应该给！”旗兵低头看着秦决，生怕这个大将军一刀劈死自己。 “帮我问一下，他是什么东西！” “是！”旗兵立刻发问，秦决一手烟杆，一手酒壶，眼神逐渐迷离，哈喇子从嘴角低落。 “他回答说，他是帝国将士！” “再问问他，职责是什么？” 秦决猛灌一大口酒麻痹自己尼古丁真的很上头，这种感觉让他差点被提走。 “守卫帝国！”旗兵低头继续道。 “说那么好听干什么？”秦决指着他说道：“把我接下来的话全部发送给他—— 我们都是帝国的炮灰，在帝国眼里我们不是什么伟大的战士，骄傲的将军，只是一群炮灰，是一群可以利用年龄和数量统计，计算的资源而已。 他们想让我们活着或死掉，只需一纸公文即可。我们是一群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可怜虫，为了爬上去，你必须按照我的计划行事！立刻进行交换，否则我就杀了你！” 他将酒一饮而尽，转头看了一眼旗兵。 “看什么？你我都一样！”秦决冷笑道：“我们都是帝国的炮灰，是领导层的棋子和资源。我们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甚至连思想都无法掌控。你现在有三个选择，第一，自杀。第二，造反。但我都不推荐。” 说完，秦决将酒壶拎着酒壶向山上走去，在来的时候，王恩开将舞女当做礼物送给了秦决。 “第三个呢？”旗兵开口问道。 “离这个垃圾的世界远一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办法！”秦决打了一个哈欠继续道：“或者认命，至少还能活着不是么？糊涂自有糊涂的好处。俗话说的好——傻人有傻福，傻逼没有。” “那您呢？”旗兵再次问道，这是他第一次怀疑这个旗兵是锦衣卫的间谍，专门负责监视他。 “蠢货，我早就认命了，要不然还往上爬干什么？”秦决刚开脚步，“我一定要一步，一步爬上去，享尽世间一切繁华，我要腰产万贯，美女如云，夜夜笙歌，享尽世间一切美好与堕落。命他们今晚给我那些好酒来！” 秦决进入城楼，一路向下来到自己房间。 这是城楼最深处，是专门为守山将领准备的房间，需要三道锁才能打开。 除了秦决基本没人会来这里，反手关上门之后，他看到舞女正坐在书桌前，对着烛火看书。 他走到女孩身边，拿起一根蜡烛，将蜡油一滴滴滴在她洁白的大腿上。 金龙如山去，搅动万里河山。 119 举杯孤饮 烛光下，秦决伸手抚摸冰冷的石壁，身下的女孩还在努力。 这是一个从石坑中挖出来的房间，墙壁也是用山上的石头直接改出来的。 根据城内的记载，牛角山多岩石。 因此他根本不介意后金战士挖地道，等他们挖出来，秦决早就跑了还会在这里陪他们玩？ 这就是秦决的厉害之处，他能使用自身的所有优势和劣势，并且用敌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引导他们的目光。 让他们注意不到事情的本质因素，从而完成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半个时辰前，他刚尽兴到一半，疲倦的女孩苦笑道：“大人，我在石壁上看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秦决走到石壁前，举起烛台看向石壁上的壁画。 这些东西完全不像人类做出来的，它们无比精美，全部用红色颜料上色，秦决怀疑是用朱砂混杂人血在加入一点墨汁。 壁画不大，只有一人高，三人宽。 内容也很简单，血日当空，十个人傲立天际相互敌对，下面是远古战场，尸山血海中，士兵相互冲杀。 骸骨与尸体躺在血泊之中，在云端之上，古老而神秘的神明扒开云层，用金色巨眼窥视整个天下。 在壁画上还有一行小篆字——天地不仁，大道无公，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诛灭神魔，血海成神。 秦决认为这些东西全是古人在扯淡，就像舞女一样。 他拉起舞女将她摁在石壁上问道：“你说这是先秦留下的么？” “根据画上的笔锋走势和规格来看，的确是先秦时期留下的作画，但谁又能以石为纸，做出这幅旷世作画呢？”她也陷入了沉思。 能画出这幅画的人，至少具备两个能力，精湛的画功和无比强大的实力，才能在岩石上留下这幅巨画。 “你懂画？”秦决笑着问道。 “略懂！”女子低头笑道：“家父爱画，收藏过不少大家之作，琴棋书画也是女子必备。尤其是我这种大家之女，更是要对它们精通！” “门当户对吗！”秦决无奈摇头道：“婚姻就是一场交易，虽说你们这种大家联姻多为利益考虑。但也是买卖，你父亲明白，一个花瓶早晚会摔碎，只有‘古董’才能留下。” 尤其是在古代，男人经常上战场打仗，很容易造成女多男少的局面。 女方要价一般不敢太高，但彩礼终究是必须的，这是从父权到夫权的一个形式，也是交易。 除非双方家室完全相等，女子自立自强，拥有能自立的顶尖实力和傲气，彩礼和嫁妆才会被取消掉。 否则婚姻就是一场交易，各朝盛世中还经常出现哄抬bi价的现象，让男方以超出实物本身多倍的价格购买。 在史书上，秦决不是没见过那些旷世奇女子，她们的人生多为悲歌，也是绝唱，什么女子不如男？在她们的才气和实力面前，说这种话的人，皆是笑掉了天下人的大牙。 而她们也都拥有一段自己争取而来的旷世恋情，秦决有时也在想，这般天上女子何故下凡？ 经历那近乎悲歌般的人生后，她们在死之前又是如何评价自己的一生。 转念一想，这般女子何须评价自己一生？她们以用事实和实力证明，争取到了自己想要的一生。 终也是尽兴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什么虚名钱财，权倾天下。不如一壶浊酒，与那羞涩的小白脸于黄昏孤亭对饮。 然传说终是少，多的还是一场场交易，而交易终是难两赢，要么你吃亏，要么我吃亏，之后便是鸡毛狗尿，剥葱算皮，在无聊繁琐的算计中吃着亏散开。 尤其是现在，好好一场交易非闹得跟结婚一样，本就是一场买卖，非要加入什么你情我爱。 细细看去，国家都以法律规定了买卖市场交易的明细，以保证交易的公平性和安全性。 你还在那问——你不爱我么？这不废话？ 既然世间已无人同饮那一壶浊酒，何不自个找个安静地方，对这天地星辉，风花雪月饮个痛快。 我本世间浪荡人，不沾云雨不沾尘，白日望远千山出，夜里孤亭影三人。 “你且等我一会！”秦决从锁住的柜子中取出“皆来客栈”的那副画，在到舞女面前。 打开之后对照壁画问道：“你且看看，这画和壁画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舞女伸手去抚摸万鬼行山图，秦决立刻皱眉，随后强忍内心怒火，不去发作。 毕竟是求人办事，怎能有盛气凌人的架势不是？ 她也深陷在画的绝美之中，尽无法自拔！ “无论是笔锋走势还是画作架构，绝对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她笑着指向壁画说道：“这定是那位画家前期作品，这幅是经过不断磨砺的作品！” 秦决大惊，立刻收起画，不再让她去看。 “而且……这幅画好像不是古董文物，反而是近代之……” 刀光一闪而过，秦决收起刀无奈苦笑道：“你是个好孩子，我原本已经原谅你抚摸这幅画了，可你为何还要看出我的秘密？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哼！” 收好画，秦决取出血太岁，将水倒入三个棺材中，以血养尸后，他将舞女的尸体抛入旱魁的棺材中，很快棺材里就穿出咀嚼声。 他叫来士兵洗地，自己站在山泉眼前接水，当水接满后，他们也离开了。 将金翁放在床上的行李箱中，他不仅想到和舞女在床上的美好时光。 可惜终是一去不复返，他只能思念，留恋，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可惜，可惜。多好一个美人，若真有下辈子，再也不要投胎当人了！”说着秦决走到墨龙的棺材前看着它。 棺材上方有十几条缥缈游动的剑气丝线，它们好似沉落青烟一般，时而断裂，时而链接在一起。 终却摔碎在棺材上。 “以前是根本没有剑气的，为何有了？”秦决围绕棺材开始打转，“难道是血太岁的水？很有可能，血压岁可是大补之物。我只是担心浪费才倒给你们，没想到还有这般功效。” 他叫来薇尔推开墨龙的棺材板，只见棺材中的女子宛如活人，不是前些日那般干尸模样。 血肉饱满，皮肤白皙，透着红光。 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散落在身下，剑削出一般的面容冷峻而寒冷，鼻子挺拔，眉眼如刀，嘴唇如同剑锋一般，清秀锁骨挺出，似营养不良一般。 “薇尔，你可能同时对付两人？”秦决开口问道。 “不能，他们不是一般人，都太过强大。薇尔能拖住两人！”少女低头看着棺材中的女子。 “好！”秦决掰开她的唇齿，将随身携带的血太岁肉塞入她的口中。 只见女子猛然睁开眼睛，身前抱住的利剑出鞘滴在秦决咽喉上。 “下次不要突然靠近我，我认得你，但我手中的剑可不认得你！”墨龙翻身而出，白衣白鞋，宛如剑仙一般。 “你给我吃了什么？”墨龙开口问道，她惊喜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与未被练成尸以前无二样。 就连内力都以完全恢复。 “血太岁！”秦决笑道：“我将泡血太岁的水倒给你们仨人，见你反应最大，就给你吃了一块血太岁的肉！” “哦……原来如此……”九剑出，墨龙笑道：“需要泡在水中的血太岁，那得是多大一块？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们二人，在慢慢寻找血太岁？” “不怕，因为我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秦决笑道：“杀了我，你还要再找一个喂你血的主人。 我问你，你能保证在找到一个能寻来血太岁，大方又年轻的主人么？” 他坏笑着说道：“不能吧？而且你已经被练成尸，若无血太岁供养，以后还是尸！跟着我是百利而无一害，为了你的未来找想，杀了我值得么？” “你说得对！”墨龙收起利剑笑道：“以我现在的身体，每一季至少吃一两血太岁！这二人就先不要救了吧？” 她也有私心，整日躺在棺材中，自从被练成尸后，她都不敢照镜子，原本认命的人难道希望后。 定会如飞蛾一般，不惜一切低价扑向火苗。 她舍不得将血太岁分给他们。 “那是当然，我可没那么多血太岁，可我要怎么向他们解释呢？” “解释？”九剑再出，“用我的剑解释，没几个人敢不听。” 120 登天封仙 “好！”秦决对她竖起大拇指说道：“牛逼，我就喜欢这种豪横的人！秦谋甘拜下风！” 说着秦决对她拱手，为了表达尊敬，甚至转头不去看他。 “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墨龙冷笑道，她深知江湖险恶。 “当年我可是被被一个男人骗的武功尽废，险些自杀，若不是遇到摄魂师。和他达成协议，被炼制成尸！这辈子都无法报仇！” “啧啧啧！”秦决轻轻摇头道：“贱不贱啊？太贱了！” “你什么意思？”墨龙咬牙问道，那是她的伤口，秦决现在不仅在她的伤口上补一刀，还撒盐。 “侠骨柔情，儿女情长！本就应该是故事，怎能出现在现实中？”秦决摊开双手无奈摇头道： “以绝对理性和利益本质去看待爱情，你会发现这是一场必输的交易。只要你爱上一个人，就必须要交付自己的真心实意，和自己的全部信任。 而这完全违背了交易的本质，相信你的合作伙伴无疑是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被捅刀子不是活该么？这不是下贱是什么？” 秦决微微歪头看着她，眼神中满是戏谑。 “那你呢？” “就理**易而言，我可能赚不到什么。但能让我输的人还没出生呢！”秦决双手叉腰冷笑道：“看我牛逼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自大的小子！”墨龙冷哼一声，“当你遇到那样的女孩，你必然输得一败涂地！” “女孩？”秦决指着他说道：“为什么不能是男孩呢？你这是歧视，种族主义者！” “这些是什么东西？”墨龙不解，她对种族主义是什么完全不清楚。 “一种筹码，用来玩弄人民的道具！”秦决右手一辉说道：“以普遍理性而言，我是不会输的！跟我来！” 他带着二人来到床边，打开行李箱之后，墨龙看到了一块闻所未闻的巨大血太岁。 这是她此生从未见过的巨大血太岁，那怕她出身名门，见过绝世太岁，也是只有一斤中的太岁肉。 如此巨大的血压岁还是第一次见。 “不要恐慌！”秦决轻轻摇头道：“我的目标可是人形太岁，而且我已经掌握了重要情报！跟着我，你不仅有汤喝，还能吃到肉！” “你信任我？”墨龙冷笑道，她很厌恶秦决，不直为何，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有让所有人都讨厌他的魔力。 “卦象说——女性多感性，少以理论和理性看待问题！”他一把搂住薇尔的腰说道：“看到了么？这个丫头能杀了你。而且她是个高贵的骑士，不会背叛我。和薇尔比，你狗屁不是！” “你想死么？”剑锋出鞘三寸，寒芒闪过他的眼睛。 “以人类贪婪为基础，和地位越好，实力越强，脑子越好为依据。你绝对不会杀了我！”他走到墨龙面前抬起头看着她笑道：“别吓唬我，小爷不是吓大的！亲爱的小姐！” “我懂了！”利剑飞出架在秦决脖子上。 “但你是不是忘了，我自由傲骨！” “复仇者没有傲骨可言！”他狞笑道：“尤其是放弃过尊严的复仇者，对他们而言，早就抛弃了一切。你之所以愤怒是因为强者被弱者激怒，在你心中，我只是个垃圾。怎能站着和你说话？” 言罢，他跪在地上五体投地。 “看到了么？”秦决抬起头看着她坏笑道：“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我是个不要脸的反社会人格，精神失常者，性格缺陷，情感缺陷，民族主义者，沙文主义者，精致利己者，无爱无情者，如果你不解气，对着我的脸踩。来，使劲踩，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爱惜我！” “滚！”墨龙后退五步，气的全身发抖，大夏天手心冒冷汗，大脑一脸空白，“踩你，脏我鞋底！”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要脸的人，这种人就像是躺在路边的屎，看着就恶心。 “薇尔居然认你为主！”薇尔绝望的蹲在地上，双手捂脸无地自容。 但根据骑士信条，只有主人可以接触骑士附庸关系，骑士应当永远只效忠一个主人。 以秦决的贱人性格，他会接触和薇尔的主仆关系么？ 绝对不会。 割下一两肉包好，秦决收起血太岁，他走到壁画前对二女招手，“快点过来呀！” 二人走到秦决身边，墨龙立刻皱眉问道：“这里刚才死过人，出血量巨大，还很新鲜！” “高手！王恩开为了和我套近乎，送给我一个小妾。刚才她知晓了以她身份不应该知道的秘密，所以我杀了她！”秦决狞笑道：“一刀砍死，尽量减了痛苦。” “魔鬼！”薇尔后退一步，开始抽抽鼻子，她是信徒，对传说中的鬼很害怕，尤其是那些魔鬼。 “你来看看，这画是什么意思！” “一副先秦壁画，有什么好看的！” “薇尔觉得很好看！” “关键是画的人！你可知，这幅画的作者现在还活着，血太岁就是出自画家之手。后经辗转画和血太岁都落到了我的手中，找到画家就以为着能找到血太岁。” “原来如此，从先秦活到现在的人，到底是什么怪物。我根本无法想象世间有这种存在，实力应该是神明了吧？” “陆地神仙？”秦决想起自己超喜欢的一部小说作品，里面就有一个解释凡人神仙的词。 陆地神仙，第一次听只觉得多么霸气，牛叉，天下无敌。 “什么玩意？”墨龙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天地之气存于世间，常被习武之人吸收，用于强化自身。但你可知道，现在天地之气越来越少，最强也不过大宗师。” “之前呢？”秦决脑袋后仰看着她问道。 “大宗师不过是凡人顶点。我曾在家中藏书看过再之上的境界。登天，凡人若是能等天，便可拥有成神机会。” “假的吧？你在讲什么神话故事，还登天，成神。是不是还有天上仙人，居住在神庭仙宫之中？”秦决白了她一眼，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神话。 只认为他们是人类的幻想。 “我也不认为有，但书中的确有记载。登天之后就是化气，与天地之气融为一体。 借助世间的天地之气来突破到下一个境界——成仙。若是能成仙，仙人还可指明一人虽自己一同登上仙境。 传闻在很久以前，世间天地之气浓郁无比，还有很多野修，常用阴毒之法助自己成仙。 具体步骤早已无人知晓，我也只知道要杀五个极恶之人，命理分别为金木水火土，之后再被天生纯阳之人和天生纯阴之人同时兵解。就是被二人同时用武器杀死。” “你不知道的挺清楚么？” “我说了，这只是个大概。具体时间，流程，杀人手段，使用武器都有严格规定。”墨龙气不过他阴阳怪气，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知道了！”秦决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那你说这画上，画的是什么？” “大秦天下一统！”墨龙指着壁画说道：“下面的尸山血海对应了秦灭六国的重要战场，你看他们的衣服，七国兵甲皆有。 上面的十人应该是传说中的十圣，乃是掌管天上天下，地上地下的十大圣人。 他们也代表了九州十方。是掌握这个世界上最重要之物的人！” “你的意思该不是，秦始皇一统天下就是听了他们的旨意吧？”秦决疯狂翻白眼，现在巴不得揍她一顿。 “按照传说应该是真的！”墨龙苦笑着摇头道：“但我不信，世上没有什么仙人神明，只有我们人类苟活于世。” “这就对嘛！”秦决指着最上面的眼睛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可能是天眼，代表人世间的一切战争，流血，还有十圣的行为，苍天都看在眼里。这是我猜的，具体我也不知道。” “天眼？”秦决挠着屁股说道：“什么狗屁胡扯，我也有天眼呢！喏，你们看！” 秦决指着自己的屁股。 二女忍无可忍把他打了一顿。 “你说的那副画在那？”墨龙将他拉起来，对着他伸出右手！ “在我怀中！”他取出画交给墨龙，女子打开看了一眼，经过比对后眼睛慢慢瞪大。 “果然……果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难道这世间真的有仙人？” 秦决只感无力吐槽，可他也想有仙人，若真有！ 老子也想看看你仙人能接几发核弹。 121 阴山丢失 “敌袭！”士兵在外拍门，秦决带着他们冲出城楼，看到敌军早已撤退。 山下挖地道的人动作也越来越大。 “不要害怕，是麻雀战术！”秦决冷笑道：“其实我很佩服阿林保，居然能想出这么多手段，也是厉害！” “以蛮夷的智商来看，的确是个高手！”墨龙白了他一眼，她自幼饱读诗书，对兵法也有了解，这些手段在史书上都有写。 “别瞧不起他！”秦决指着山下的盾兵说道：“如果是你，绝对到不了我山下，他的战术的确老旧。可运用起来的手段却很灵活。 常言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他一刻也没有放弃攻心。看到了么？他在命人故意制造扬尘，就是为了给我军施压。让我军心理防线崩溃掉！” 墨龙看了一眼身边的士兵，他们都在害怕，害怕敌人直接从下面攻上来。 到时候他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诸位，这只是敌人的骚扰战术，不要恐慌！”秦决大声喊道，可他们依旧在害怕。 军中老兵经常给他们将战争中的事情，敌人若是奇袭，等待援军即可。 可若是碾压攻城战，一般要几个月的时间，老兵们也对他们的挖坑时间做出了精准的判断——至少半个月，最多一个月。 到时候他们必死无疑。 “你该怎么办？”墨龙皱眉道：“他们很害怕，都生了退意，你最好快点想办法！” “我自有解决的妙计！”秦决伸了一个懒腰继续道：“人总是折中的，当你想要提议开扇窗，就必须提议掀屋顶。” 他找来几个传令兵问道：“敌人能看懂我们的旗语么？” “不可能！”旗兵摇头道：“我们的旗语会在每次开战之前换一次，敌人绝对不知道。” “好！告诉三军。我们的任务是坚守七日，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等再过五天，我们就能离开这座城。分成小股部队，杀入后金国土，对他们的人民展开屠杀！” 旗兵闻言大喜，眼中再次燃烧起希望的光。 当命令尽数下达后，军队士气暴涨，所有人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再也没有丝毫恐惧和害怕。 再守五天对他们而言轻而易举。 看着那些兴奋的将士，秦决笑道：“看到了吧？用兵之道，在于用心，若能掌握军心，万兵即可用之。若万兵可用，岂不是天下无敌？” “哼！”墨龙冷哼一声，“若我出手，前线盾兵皆可杀之。” “绝对不行！”秦决呵止她的行为，“大宗师就是大杀器，他们和我们都不用就是害怕敌人发疯，让大宗师大开杀戒。现在我们是劣势方，绝对不能发生这种事情。” “知道了！”墨龙回到城楼，“先休息，有事叫我！” “命令士兵，两座牛角山上的士兵前推一百米。每隔一个时辰轮换一次，其他人全部进入城楼休息。具体安排看具体人数，绝对不能出现一日两轮换，一组一日只进行一次轮换就行了。 第一战壕阵线的士兵每隔两个时辰轮换一次，也是每人每天一轮换。其他人在城楼中休息，随时待命准备接敌！” “是！”旗立刻发布命令。 在护城河后面的士兵完全不需要担心，他们若是敢攻打护城河就必须使用战车，否则游过来多少就要死多少。 但秦决三次下令，他们也只能开始轮换。 “告知所有斥候，全线出击，不可休息！”秦决皱眉道：“用信鸽发送情报，我需要他们的消息。” 站在山上看了几轮攻击后，秦决无奈摇头道：“居然有规律，真是狠人。当我们适应规律后，肯定会被他们的突袭干掉。但你遇到的是我！” 他又叫来旗兵继续道：“告知士兵，敌人的行动有规律，万不可上当。我估计他们明日清晨会发起奇袭，对我们两座山开战。凌晨驻守的战士必须是老兵！” “是！” “大人，我们真的要在凌晨进攻？”一名将士开口问道！ “对，必须在凌晨进攻。我曾在夜晚观察过守夜士兵，熬夜最困难的就是清晨太阳出来之前。那时候他们最困，这也是我们最后的奇袭机会。”阿林保无奈摇头道，这些他观察出来的致胜法宝，在秦决眼中都是常识。 古代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根本没有熬夜的习惯。 他不一样，高中毕业之后就和熬夜开始谈恋爱。 暑假工时期，他顶的是夜班，无论是多厉害的夜班老手都会在凌晨三四点犯困。 那个时候离天亮还早，人看不到希望。 一夜的困意随时会爆发，但在五点之后太阳慢慢出来，看到光之后。 人就有了希望，习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人，生物钟就是在太阳出来之后。 之后困的时间是八点到九点。 上了大学后他经常熬夜打游戏。 到三四点倒头就睡。 因此他断定敌人会在三四点发起进攻。 但大家千万别熬夜，等你年过三十，以前熬的越晚，头发掉的越快。 植发可是一笔大费用。 入夜，炸药，子弹，枪支和炮被运上山，秦决看着后金阵营问道：“阿林保，你踏马什么时候死呀！你要是不死，我睡觉都不安稳。” 看着工程师和战士架好炮之后，秦决就回去睡了。 却不知道身在玉凤关的月缨和后金的阿林保现在都快疯了。 她召集所有将士，端坐在统帅椅上，所有人都低着头。 只有她一直看着面前的八百里加急。 “王八蛋，我曹尼玛，狗日的畜生。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该死的混蛋！去死吧！”月缨突然暴起，将面前的一切砸个粉碎。 “统帅息怒，气大伤身！”一个将士连忙劝阻。 “伤尼玛逼！”月缨指着他怒吼道：“丢了，阴山关丢了。大明最难打的三大关丢了，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告诉我呀！” 所有人全部沉默。 阴山关，取自不教胡马度阴山。 乃是大明三大最难丢失都是关口之一，它地处险要，立与矮山之上，两面都是陡峭的岩壁，根本不可能攻上去。 敌人只能从两面进攻，大大缩小了防御范围，对守城方极其有利。 城内有沃土，有水井，粮食充足，他们的武器也是最好，基本没有丢的可能。 但高明月带走了三分之一的枪，一半炮。 可就算这样，关内还有十九万人，对付他们完全足矣。 就是这般得天独厚的环境，朱开还是丢掉了阴山关。 最令她气愤的是，大批炮落入敌军手中，还有武器和粮食。 辽首战成功，直接屠城庆祝，九万百姓被杀，男人全部砍死，女人沦为泄欲的工具。 而且在历史上，阴山关从没有丢过的事情发生。 这件事的对大明打击很大，甚至引起龙颜大怒，整个大明最高兴的也就是朱礼和朱庆。 “他妈隔壁的，老子就是栓条狗在阴山关，也不至于那么快丢！”月缨被气哭了，她从未像今日这般心寒。 “可能是敌人大举进攻！”一人为二皇子开罪。 “放屁，辽的先遣部队只有二十一万，后续部队根本没有完全补上来！怎么可能是人数优势？”她捡起一个碗砸在他头上。 “再说了，就算有人数优势又能如何？”她指着男人问道：“老娘给你九万人，你至于连三天都守不住么？” “的确不可能！”男人摇头道：“莫说九万，六万我都能守至少两个月。” “对啊！” “那可是阴山关！” “几乎是大明第一大关！” “二皇子个逼养的，怎么就把阴山关丢了？” “我还想问呢！”月缨拉着他们到沙盘前，进过不断推演，他们只想到了城内有叛军，直接开城门。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守城方不是瞎子，看到你开城门，翁城上的人直接给你射死。 他们还有枪和炸药，怎么想也不可能丢掉阴山关。 “完了！”月缨摇头道：“他们如果得到了炸药，那对后续城池威胁太大。” 传令兵冲到房间内，“启禀大人，前线来报，二皇子留下的死士引爆了炸药库，辽没有得到炸药，只拿到了枪！” “还好！”月缨苦笑着问道：“死了多少人？” “三万五千人全部身死，冲入炸药库的有两万人，他们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出去。就直接与敌军同归于尽了，炸死了八万九千敌军。是守城战死亡敌军的三倍。” 122 候鸟添油 “来人，备纸笔，我要八百里加急上书万岁爷，不杀朱开难以平军心！”月缨一封八百里加急还是晚了点。 万岁爷先得到了阴山关丢失的信。 早朝上，朱汉身穿盔甲，手持利剑站在龙椅前。 “哈哈哈……”朱汉癫狂大笑，宛如疯魔，“诸位大臣，大喜事呀！我儿子踏马把阴山关丢了，历朝历代，阴山关从未易手。但踏马在我手里踏马丢了！” “万岁爷息怒！”朝中大臣全部跪下，唯独兵部和将军没有跪。 他们早就看朱开不爽很久了，这小子天天要兵要剑，还打不出成绩。 这群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热血男儿那个都不服他。 现在连阴山关都能丢，那以后是不是要丢顺天府？他们忍不了了，今日就算参不死他，也要他一辈子都爬不起来。 “起来！”朱汉一剑砍在桌子上怒吼道：“即日起，我身披兵甲等他回来。等他回来那一天，我要亲自杀了他，泄愤！” 他对朱开失望到了极点。 秦决的犄角关都没丢，他的阴山关却没了。 要知道秦决手中都是杂兵，守的关地势极其易守难攻，丢也是很正常。 但朱开呢？ 他受不了了。 “万岁爷息怒，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一座阴山关，再打回来就是了！”李开才立刻说道：“秦决大人前些日刚拿下后金将军科察因，这是大喜事。” 他太会说好听话了。 也明白血浓于水，朱汉不舍的杀自己儿子。 “看看秦决，一个孩子，带的是杂兵，新兵。守的是犄角关，但还能活捉敌方大将军！”他仰起头笑道：“我大明有此人，乃家国大幸啊！” “秦大人能力出众！”李开才笑道：“不如待七日后，让他拿下阴山关。若能拿下，必然阻断辽的补给线，封他个正二品。若是拿不下，也是正常！但阴山关是兵家必争之地，定要派遣一个能人全才攻打。” “好！”朱汉立刻点头道：“告知秦决，要小心，拿不下也无所谓。一定要活着回来。” 秦决怎会知道，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正如李开才所言，阴山关是兵家必争之地，拿不下要背大锅的。 但后金阿林保反应最有趣。 他瘫倒在地看着地图上的阴山关，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丢的那么快！ “我没脸了！”阿林保绝望的说道：“阴山关都打下来了，我却还死磕在犄角关，这该如何是好？” “或许是个好事！”和硕沐进入房间笑道：“夫君，阴山关一丢，大明必然军心震颤。你的攻心战术也将如虎添翼，拿下犄角关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说的对！”阿林保起身笑道：“他算是给这把火添了柴，秦决，我一定要把你拿下！” “就算拿不下也无所谓！”和硕沐坏笑道：“现在战线全线吃紧，大明还有谁能去攻打阴山关呢？” “对啊！”阿林保大喜，“定是秦决，我们只需要在他前往阴山关的道路上埋伏，必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言罢，他狠狠亲了一下和硕沐。 转头望去，黑暗中牛角山上“星火”燃烧，犄角关可不是阴山关乃是战略要地，这只是个缓冲区。 阴山关地处险要，上方控制着辽进入大明的重要通道，只要控制住阴山关，辽就能通过阴山大道直接进入。 若无法控制阴山关，就要从女真那里借道，光绕行就需要花费半个月。 或者牵制住阴山关，对让士兵趁机过去，可依旧会被阴山关上的士兵攻击到。 辽也尝试过攻打阴山关，皆以失败告终，这一次辽的将军耶律齐在知晓大明的守城方是朱开后，决心对阴山关进行攻打。 势要拿下阴山关这个战略要地，控制银山大道后，钳制大明攻打辽的路。 他成功了！ 并且取得了难以估量的战术价值。 女真方面，大明连丢两城，但女真统帅也感受到了不对劲，敌方士兵没有逃回去，而是有计划，有组织的对他们展开袭扰。 城内没有人，甚至连房子都烧了，粮食更是一颗都找不到。 敌人的攻击很有效，在得知前线连战连捷后，后方的部队也开始放松警惕。 一支三万人押送的运粮大队被一万一千名大明战士全歼，他们没时间控制俘虏，便直接全部杀光。 粮草也没了，最重要的修建攻城器木材也没了，女真的行军计划被推延七天。 他大为震怒，可内心极度绝望，马上就要到雨季，大明的战术他也很清楚。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阴山关没了，大明没援军支援这里。 “我必须在雨季之前抵达大明内部，走上他们的官道，否定雨水之下，我们必将牛马难行。人也只能在水中行军，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年底之前别想看到大明腹地！”完颜多皱眉道：“必须要解决他们的游兵，不能让他们在放缓我们的节奏。” 完颜多自认自己不是个谨慎的人，他不认为一万一千人是大明分散士兵的最低数量，也不认为他们是以一万一千人为最多数量。 他认为一万一千人是中等数量，这是正常编制。 因此他决定派出一万五千混编部队对他们展开猎杀。 其实他不知道这个战术的源头来自秦决，是麻雀战战术的演化，也是守城将军们的智慧。 这个战术叫候鸟添油！ “启禀将军，我认为我们应该派遣一支大部队对他们展开扫荡，让分散在周围的将士都害怕我们！”一名将士上前请命。 “好，你需要多少人？”完颜多笑着问道，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不如就派人出去摸一下对方的虚实。 “给我五万足矣！” “好，我现在就给你五万战士，两万骑兵，三万步兵如何？” “好！多谢将军！”将士领命离去，完颜多走出大帐，看着天空上黑云密布，雨滴悄悄落下，少有人发现。 “这鬼天气是怎么回事？越来越怪异，根本不像是正常天气。难道要变天了？”不知为何，完颜多内心浮出一缕不详的预兆。 大道上，那名将士骑在战马上怒吼道：“给我仔细搜，一定要查到他们的移动痕迹。” 树林中，一个全身绑上树叶的战士学着候鸟叫了三声。 第一声的意思是——数量五万。 第二声——四层骑兵，六层步兵。 第三声——向南！ 霎时间，树林中鸟叫猿鸣，在自然资源极度茂盛的古代，这种事情很常见。 “烦死了！”将士低喝道，“这群臭鸟没事叫什么，吓老子一跳。” 两个士兵轻轻摇晃树枝，惊飞一群候鸟。 潜伏在这里的五百人部队向南行走，他们没有销毁自己留下的痕迹，反而是将它们做的更多。 这支部队一直在树林中叫，分散的部队越来越多的向他们集中。 这些人都是安南调回来的士兵，丛林战经验很丰富。 “将军，我们找到了！”那名将士笑着进入树林，他很开心别人叫自己将军。 经过勘察，他大笑道：“果然和统帅大人想的一样，他们果真是以一万一千人为一个队伍。看树叶倒的反向，是南方。那群胆小鬼已经开始向南方逃跑了。追上去。” 顺着树林追了两个小时，他终于在远方看到了炊烟，经斥候报告，前方就有一支一万两千人左右的部队。 他们正在生活做饭，而且面前是一个两侧高，中间低的坡，很适合骑兵对他们发起冲锋。 “好！”将士骑上战马大声喊道：“所有人随我冲锋，我们要把他们的脑袋挂在旗帜上。就像用稻草人恐吓偷吃粮食的鸟一样，让他们永远恐惧我们！” 他亲率两万骑兵冲向山坡，三万步兵紧随其后。 当他看到大明士兵见到他们并未逃跑时，他感觉很不对劲，当他看到大明战士身边的草全部站起来时，他知道这是个陷阱。 当他们想要逃跑时，山坡上趴着的五万战士已经提着刀冲了下来。 他的战马一脚踩在坑里，狠狠摔倒在地时，他看到了后方包围过来三万多人时，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四面合围，兵力数倍，回天乏术，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们。 很快漫山遍野都是尸体，最后两千女真战士全部背对背看着那群大明战士。 “盾！”将军怒吼道，盾兵架起盾牌，一步一步向他们靠近，最终盾牌抵在他们身上，长刀刺入他们体内。 123 战争只决定谁活下来 看着最后一个士兵倒地，将军冷笑道：“我们对付过的猴子比他们聪明百倍。朱开那个猪怎么会丢掉阴山关的呢？” 他很喜欢战争，而人绝对不会喜欢战争，所以他不是人。 大明的将军都不是人，曾经他们都是被寄予厚望的孩子们，被自己家人欢呼着送上战场。 战争从不塑造英雄，只会塑造出一个又一个魔鬼，他们在战争中迷失自我，在杀戮中忘掉人性。 人类进入铁与血铸就的杀戮战场，最后化作魔鬼走了出来。 “来人，检查战场。没死的人全部用刀插入四肢，钉在地上。”将军转身离去。 最后有四百三十二人被钉在大地上，这是征南军的传统——将人活着钉在树上。 南安有很多毒虫，毒蚂蚁还有大蚂蚁，它们会寻着血液的味道爬上伤者的四肢，从伤口开始啃食。 活人就这样被折磨致死！ 若是被救下来就更好了，一个残废会浪费掉大量药品，食物，还需要有人照顾。 这会极大消耗敌人的资源。 因此南安猴子经常不救队友，在边境有一片树林，大明称呼它是骸骨树海。 南安称呼它是地狱。 当年一战，大明俘虏十三万南安战士，其中有很多村民和普通人，他们也会参与战斗，抢劫和杀戮。 在他们眼里，大明的人根本不是人，男人和孩子会被杀死，女人会被抢走变成生育工具。 在大明眼里，他们也不是人，只是一群猿人，猴子。 钉树传统也是那一战留下的，将他们全部钉在树上花费了半个月时间，让钉上最后一批人的时候。 蚂蚁已经把第一群人给吃光了。 现在那里到处都是骸骨，南安人根本不敢靠近那里半步。 血将军一战成名，在南安人心中留下无尽恐惧，也给大明带来了三年和平。 钉人的战士没有丝毫愧疚和负罪感，他们认为自己是大明人，拥有数千年文化的伟大民族，那群猴子居然敢入侵他们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不知为何，后来骸骨树海的树都变成了红色，就连新长出来的小树苗都是红色。 时间拉回六天前。 辽的军队整装待发，建造好的攻城器被推到前线。 耶鲁阿光在得知是二皇子守城之后，顿时信心大增，认为自己肯定能拿下阴山关。 为此他下达了一个疯狂而残暴的命令。 第一天，六万大军开始使用添油战术，将士兵一队一对送上去死。 直至傍晚，辽就损失了六万三千战士，全部战死无一生还，攻城器损失一大半。 两侧悬崖上就死了三千多人。 第一日，朱开大胜，他飘了，认为自己能行了。 很快他就开始了自己的骚操作。 “你，把这门炮向左移动五米。” “你的弓箭向上调整三度。” “你的刀对准左下方，敌人不可能从你这里上来！” “攻城车对准大道，他们肯定想逃跑。绝对不能放他们过去！” 他还命令将士调整整座城的防御，导致他们一夜没睡，只顾着搞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有将士前去劝阻，却被他直接扔到大牢。 “你们是瞎子么？没看到我第一天就大灭敌军数完人，谁能做到？”下面的将士立刻开始开始算，好像谁踏马都能做到，甚至都不需要脑子。 毕竟对方是真的蠢。 “大人，这肯定是敌人的计划，我们不能有一刻松懈。” “对啊，将军！辽国不是傻子，这肯定是他们的计划，我们应该趁机修筑第二道城墙，让他们彻底丧失信心。给他们精神上的打击。” 月缨是玩翁城最牛逼的人，她设计出的翁城敌人根本找不到门。 而且她常常用翁城击溃敌人的心理防线。 试想一下，当你死了十多万人，拼尽全力爬上城墙，放眼望去，不是城内风光，而是踏马一座墙，巨踏马高的墙。 你想要打他，可打不到，敌人却可以战在比你更高的墙上射击你。 而且两墙之间无比狭隘，根本无法容纳万人站立，谁进来都要死。 根本打不了，就算打下来又能如何？你怎么知道敌人是否有无第三道墙？ 月缨可真玩过三道墙，甚至第四道墙都在修建。 可看到第三座墙之后，敌军和敌军统帅心态爆炸，内心无比崩溃。 最终统帅自杀，将士们率兵撤退。 “你们是什么意思？”朱开拍桌而起怒吼道：“都说了多少次？高明月不在我就是统帅，你们要叫我统帅。 还有你们两个是在教我做事么？”他指着二人怒吼道： “记住，我才是这座城唯一有发言权的人。把他们两个打入大牢，战后送到南镇抚司接受调查。”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都寒了，他们只后悔自己为何没有跟着高明月离开。 狼营都是疯子，却不是傻子，更不是傻逼。 你可以和疯子聊天，但傻逼只会阿巴阿巴。 疯子不讲道理，但知道道理，傻逼什么都不知道。 次日清晨，耶鲁阿光命令一半部队从阴山道向大明开拔。 剩下的一半人全部攻打两座城门。 斥候得到的情报是辽有十万大军已经抵达。 可这件事被怀恨在心的将士拦下，他们都是疯子。 但疯子都崇拜强者，鄙视弱者。 对月缨，他们可以像狗一样，让叫就叫。 对朱开，他们愿意和他一同毁灭。 阴山关丢失，别说是朱开，就算是镇国将都要被斩首，他们要和这个趾高气昂的傻逼同归于尽。 朱开果然上当，将驻守两面悬崖的士兵全部调往南门攻打大道上的辽国士兵。 夜半三更，守军困顿不堪，无论是反应还是准头都大减。 耶鲁阿光知道机会来了。 一万三千辽国战士丢掉盔甲，用钩锁爬上城墙，当他们出现时，守军大溃，城门被他们打开。 朱开二话没说带人跑路，将士们见到炸药的威力后，深知绝对不能让它们落入敌军之手。 一支精锐杀到了炸药库，抱着炸药和敌人一同死去，其中还包括大批百姓。 一朵蘑菇云冉冉升起，朱开带人逃到了阴山关之后云山关。 飞将军奎山已经抵达云山关，在得知阴山关丢失后，他只感眼前瞬间黑了下去。 几个踉跄后一头扎在地上，磕的头破血流。 当他醒来后，朱开跪在他面前哀求道：“叔叔你一定要救我呀。若是云山关再丢，我就死定了。” “你以为云山关不丢你就不会死么？”奎山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怒骂道：“你罪该万死。” “那……那我们夺回阴山关？”朱开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蠢货啊！”奎山又给了他一巴掌，“阴山关经过历代名将改造，又有月缨亲自监修。你可知，阴山关的标准是什么？” “不知！” “是防御狼营！”他瞪大眼睛怒吼道：“是能以三分之一数量的将士防住狼营，只要守城将士不是你！阴山关就不可能丢！” 他走出门外立刻调兵遣将，大肆修护翁城，若云山关再丢，后面就是长城了。 翻过长城，他们就能如履平地，在大明内部肆意冲杀。 奎山将朱开打入大牢，与战士们立誓一步不退，人在城在。 城破人亡。 在得到屠城消息后，高明月直接被气疯了，他带兵杀入一个小镇，将两万七千人全部推到城池外，活劈了他们。 狼营聚集在中狼城外，这里是辽国中转站，粮食，军队都要在这里通过。 三大江水路还要从这里过。 在得知高明月攻打中狼城后，辽国火速增援。 但太迟了。 高明月手握战斧冲向城门，任何弓箭武器都无法击穿他的罡气。 他左臂扛着炮，右手提着战斧连斩三名宗师，最后将无敌将军炮对准城门，两炮炸开了城门。 又用了一炮炸开翁城城门。 “杀！”高明月站在尸体上，战斧对准城内怒吼道：“四面合围，一个不留，无论男女全部杀光。把他们房子烧掉，粮食也烧掉，战马和人全部赶到城门前。” 杀了一半后，狼营将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聚集在一起，看着狞笑癫狂的狼营，他们只能蜷缩在一起哭泣。 一声炮响，数千人被炸上天，人群四散开来，都被狼营杀了回去。 七炮之后，狼营离开寻找下一座城。 只给增援士兵留下满地破败，残肢断臂，血肉模糊和一座熊熊燃烧的城池。 “大明，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辽国，你们居然敢屠我大明城池，我要杀光你们所有人，用最残忍的方式。” 124 扯远了 当炮和武器全部送上山后，秦决立刻前去查看。 他发现不仅有武器，还有大量零件，利用这些零件，秦决连夜拆解火枪。 命令城楼内的铁匠打造自己所需的零件。 在凌晨两点左右，“战争之王”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枪很容易制造，尤其是知道它的步骤，知道它能造出来后。 就像零到一很难，但零到一百却很简单。 以***为例，发明它的人是天才，我们之所以能造出来是因为知道如何制造，知道这玩意肯定能造出来。 省去了大量实验探索步骤。 但在那种环境下，能制造出来，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ak47之所以被称之为战争之王，是因为它杀的人数和知名度。 在非洲这种第三世界国家，你可以不知道核弹，但你绝对不可能不知道ak47。 补充几个冷知识，ak47造价不便宜，它的木质结构全部用的是核桃木，一平米两万。 耐造的ak47只有红色国度，其他地方的仿造品没有那么耐造。 但它是仿制品真便宜，还好用。 秦决这把就是完美ak，稳定性强，耐造，做重要的是只要不是朱开，稍微学习一下就能用。 在后金开始攻打之前，ak共计造出来一百零九把！ 十三把淘汰品，剩余九十六把全部交到老兵手中。 这种怪物立刻吸引了所有人，他们看着手中的火枪，立刻感觉不香了。 秦决让人把制作方法带回去，并告诉他们，明日日晒三干之前必须制造出一千把。 城内的工匠立刻着手制作，可惜没有机器帮助，只能使用人力制造。 所幸有浇筑之法，可大批量生产！ 此刻秦决还很放松，当他天亮时，将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悲哀，并制定一项疯狂的杀戮计划。 凌晨四点，战车的轰鸣声震动大地，斥候在敌军到来之前归来。 “禀报统帅，阿林保集结了十七万人攻打我们。根据分兵情况来看，七万分开牵制护城河与另外一座牛角山，其余十万人皆向我们扑来。” 不知何时起，他们开始称呼秦决为统帅，这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在一次次战斗中，这些战士开始明白秦决的重要性和才能。 犄角关统帅之名当之无愧。 “全来才好！”秦决起身看着敌军的战车步步逼近，“告诉另外一座山，对敌人战壕发起进攻。把敌人全部堵在洞里活埋！” 有了无敌将军炮，三四万大军还是很好对付的，既然他们集中攻打自己，那就从另外一个地方寻找突破口。 “要不要让他们增援我们？”旗兵开口问道，他害怕自己被孤立无援。 “不必！”秦决立刻摇头：“若是战线拉的太长，很容易被敌人截断，造成没必要的损失。” 他举起手中的“战争之王”冷笑道：“要相信我们手中的武器，它们才能为我们带来胜利。全军准备，进行反冲锋，杀光他们，一个不留，让那群该死的蛮夷知道我们的厉害。” 在阅读近代战争史时，秦决发现，是武器改变战术，而非战术改变武器。 燧发枪的诞生，枪线的出现，大大提高了射击精准度，让步兵不在恐惧战马，排队枪毙也更加有效。 马克沁的诞生终结了排队枪毙，德意志帝国当年用一天干掉三万多英格兰军人的战绩告诉世界，排队枪毙完蛋了。 之后是堑壕战，大炮让战争变成了绞肉机，士兵在被鲜血浸透的泥泞上艰难前行。 凡尔登战役完美诠释了堑壕战的巅峰，双方都无法奈何对方，大炮无时无刻不在轰炸。 直到坦克的出现，英军利用它们作为掩护推进到敌人战线，见到那轰鸣巨兽的战士全部被吓破胆，德军几乎就是败在几辆拖拉机改坦克上。 这时人们还没意识到这种怪物已经干掉了堑壕战术，时代正在向下一个地方迈进。 但年老固执的法兰西傻逼将军说——坦克在战场上毫无用处，它们只需要设计的足够大，且能让步兵跟上就行了。 说这种话不仅是蠢，还是坏。 胜利和凡尔赛条约给了他们空前的权利，坦克若是继续研发只会让他们丢掉手中的资源和权力。 这时候德意志就要感谢凡尔赛条约，老东西们卷铺盖滚蛋，新上任的年轻将军们在战场上大展宏图。 他们大力推行坦克的改造研发，使用，闪电战的雏形理念也被不断提上会议。 其实在历史上闪电战的提出是戴高乐。 即在敌军战线上撕开一个口子，并将其不断扩大，直至敌人战线彻底崩溃。 但那本书被德军将军看到了。 历史就是如此惊人的相似，海军的重要性也是中国人率先提出，但却被倭寇用来爆锤我们。 初期闪电战有一个巨大缺陷——必须用人撕开口子。 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一但敌人一挺机枪叫起来，所有人都要趴下。 但坦克却能完美执行这一任务，当法兰西还在蹲在马奇诺防线上，德意志将军已经站在树林前想着插他们**。 就这样人类最卓越的战术之一——闪电战亮相世界，将世界第一陆军打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开始成建制投降。 乳法变成了世界笑话，虽然其中的确有英语比法语普及这个总要原因。 但他们守的时间还没苏军一座楼长。 至于让所有德棍都痛惜的敦刻尔克大撤退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被忽略了——战场上，任何突出部位都是敌人最先下手的位置。 德军的闪电战已经不能用突出来形容，简直就是一条触手。 在巷战中，走投无路的法军开始疯狂反扑，甚至多次反冲锋让德军损失不小。 若无法在敌人懵逼时彻底干掉敌人，那世界第一陆军必然反扑，德军面临的可能又是一次失败。 在撤走所有军队后，丘吉尔命令舰船干掉了法国港口上的几艘法国军舰。 当时的盟友和战船一起沉没了。 也只有这种疯子才能击败另外一个疯子。 接下来我们就看到了德意志在战略上的失败，他们过分侧重坦克和飞机。 从而没来得及建立海上力量，u艇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他们的悲哀。 瘸子在看到海军第一眼，就知道它们才是战场上的主角，上任后更是力排众议兴建海军。 即使德军在中后期为了攻击英格兰向倭寇学习，以赤诚为原型建造了齐柏林，但大西洋和太平洋差距颇大。 他们的海军思维甚至还在大炮时代，给齐柏林装了炮，让它变成了不伦不类的存在。 一衣带水的国家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彼岸。 世界第一陆军死在了北方。 当我们看去，皆是传说与遗憾。 但绝不能忽略的是——冰冷的武器改造了战场，不愿意进步的人，永远都在失败。 在大海另一段，一个疯狂的帝国死在了资源匮乏，战略纵深不足，工业落后上。 其实我们没必要吹麦克阿瑟，他只是有个好爹，在战争初期，三巨头就知道法西斯必败无疑。 美军之所以能赢，完全是因为工业强大，约克城，被打烂之后依靠损管再次在极短时间内爬起来，试问那个国家能做到？ 有那种强大工业作为支撑，麦克阿瑟的战绩不算出彩，甚至可以用“惨胜”来形容。 打个比方，后人津津乐道的蛙跳战术，若无强大工业，飞机，航母战斗群，人数堆压，能成功么？ 不能吧！ 因此他才在后来的朝鲜战争中败的如臭狗一样，当米格和噶秋莎被装备后，他们几乎一直在败。 这才是战术上的压制，而非依靠工业和人数。 但还要提一嘴的是，工业真tm牛逼，炮弹跟尼玛不要钱一样，能如雨点一般密集。 凡是靠海战线，只要有一支航母战斗群坐在那里，管你来多少人，都撑不住。 当年他们的空军优势能把我们打的不敢生活，只要冒烟必遭轰炸。 他们损失之所以小，完全是因为没把棒子当人看，死在多都不算入损耗。 但他们也真丢人，几十万人被几万人追着杀，跟杀猪一样撵着跑。 气的美军统帅直接下令炮轰逃跑的棒子军，两头挨揍，但跑的也是真快。 美军很多次炸错敌人，都是因为棒子跑的太快，别人比他们早跑四天，可他们还是能超越过去，属实是尼玛真牛逼！ 但你再看电影，好家伙，那像是被主人撤掉番号的狗，简直就是无敌的猛虎，好像整个朝鲜战争都靠他们一家撑着。 125 狗 战车是三国时期开始流行的战场利器。 它是一种全部被罩住的武器，外部有刀剑，铁刺，专门用来对付战马和士兵。 为了稳定性，它是四轮，由人力驱动，一但在战场上开动就是大杀器。 但弱点也很明显，木质结构一但遇到火油就是棺材，跑都跑不出来。 转向难，几乎冲一次就是极限，想要冲第二次就要考虑到杀死队友。 后金使用战车完全是出于战略考虑，他们想以战车开道，用它们形成一道防线，对秦决等人发起强攻。 因此他们根本没有装门。 “时代变了，大人！”秦决右手一挥，无敌将军炮被十三人推着转向，光是把它拆开送上来就用了一千个人。 但闻龙吟，排排齐的战车被炸碎十三辆，还有很多直接震倒，第一线迅速溃败。 此时他们距离山下两百米左右。 第二响，两百多人死亡，三百多人重伤，轻伤者不计其数。 “撤退！”前线战士立刻下令，但正处在冲锋状态下的人很难在第一时间撤退。 第三响，又是一大片人倒地。 这就是武器对战场的改变，在***时代，战士之间的距离至少相隔二十米，否则就是送死。 无论是枪还是炮对密集人群都是屠杀。 “冲锋！”秦决一声怒吼，带队冲锋。 抱着炸药包的战士跑的比谁都快，他们来到盾墙外，将早已点燃的炸药包扔到盾墙之后。 剧烈的爆炸瞬间将盾墙撕碎，弓箭手还没开始放箭就被无敌将军炮干掉，只花了三炮，盾墙后的弓箭营尽数炸碎。 秦决脚踩盾墙一跃而起，对准躲在盾墙后的士兵就是一梭子，三十人瞬间倒地。 他落在一个大缺口上看着自己的战士冲向敌人的阵营。 他们都被吓傻了，甚至忘记要交替掩护撤退，攻城车和弓箭手都没有攻击。 两万战士一路把他们撵到后金阵营前，直到敌军增援赶到他们才开始撤退。 战线再度向前推进三百米，这一战敌人死伤六万人，多为踩踏而死，根本无需大明战士动手。 回到军营后，出击的十万战士只活着回来三万，还有一万人在战车里。 他们蹲在地上掩面哭泣，只听一声惊雷，那群人立刻跪在地上哀求着，哭嚎着。 看起来是那么可怜，可怜到快让人忘了他们才是侵略者。 阿林保怒吼道：“王八蛋，这仗没法打了，秦决那个王八蛋到底还有多少武器是我们不知道的？” 这一战让后金彻底丧失战斗意志，他们只想快点回家，再也不来大明的土地上。 并告诉所有认识的人，大明不可战胜，他们都是怪物，那些武器开始千里之外夺人性命。 秦决让旗兵测试最远距离，只听今夜最后一声炮响，后金军营五十米外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 “全军后撤，挖战壕，我们有弓箭。可以从上而下发起攻击，他们的枪是直射，躲在战壕里，我们就是优势！”全军动了起来。 阿林保看着远方的牛角山摇头道：“攻守易换了。” 正是如此，秦决已经准备好了对后金的军队展开突击，不给他们一丝丝喘息的机会。 但在此之前，秦决需要先处理俘虏。 他蹲在坑洞前笑着问道：“你们挖了多远？” “十三米，遇到了大石头！”交涉战士跪在地上，身体不断颤抖：“统帅大人，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们关在笼子里，我们不想死。只要你放过我们，你让我们干什么都可以！” “真的？”秦决笑着说道：“下令，不要杀俘虏，将他们带到护城河便，先让他们好好看看。那群被关在笼子里的人现在如何了！” “是！”旗兵立刻发令，另一座山上的人已经处理了一半俘虏。 “出来！”秦决笑道！ “好！”那个士兵带头出去，七个坑洞中钻出六百多人。 还有一些老兵躲在坑洞里，对着他们轻轻摇头。 “把坑全部炸了！”七个炸药包扔到坑里，只见尘土飞扬，七个坑洞全部坍塌，躲在里面的三十九个老兵全部被活埋。 “站到一起！”秦决拿起一壶酒喝了一口，他坐在大石头上看着他们被大明士兵包围。 “既不丢盔，也不弃甲，还不放下武器，你们真的打算投降么？”秦决话音刚落，他们就立刻丢掉武器兵甲，扔到外面。 战车中的人也被抓了出来，三千人被押送到护城河。 “你们想活对吧？”秦决笑着问道。 “对对对！”所有人都开始点头。 “我大明不介意你们活，但我大明也不喜欢让我们的敌人活。”他指着那群士兵说道：“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当大明的狗，我就让你们活！” “好！”几个懂汉语的人立刻跪下，“能做大明的狗是我们的荣幸！” “对，这是你们的荣幸！”秦决和大笑道：“但我大明不需要那么多狗，你们每人只需要杀五个人就可以活！” 所有人都愣住了，战场上从未有过让敌人自相残杀的案例，秦决这是犯天下之大不违。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动作。 “三秒之后，不动手就全杀了！”秦决一声怒吼，八个老兵拿起武器冲向秦决。 “别开枪！”秦决立刻呵止他们。 一个老兵被当场砍死。 “他是骗你们的！”又一个人死了。 “我们是同胞，不能自相残杀，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又死了一个。 “杀了秦决，难道你们真想像狗一样活着么？”可怜的老者。 “别这样，别砍了，我们是……” “……同生共死过的兄弟啊！” “为了后金，杀！” “冲锋。” 八个勇士全都死了，战斗也结束了。 只有一百三十二人活了下来。 “把他们八个安葬好，立碑！”秦决放下酒壶看着身边的墨龙笑道：“我是不是特别贱？让他们自相残杀，却要安葬他们。” “的确贱。但勇者理应得到尊重！”墨龙一把夺过酒壶猛灌三口。 “把剩下的尸体烧掉，受伤的人杀了。我大明不需要受伤的狗，通报阿林保，我们选出来一百多条狗，他们每个人手中至少有五人同袍之命。”秦决这样做是让他们彻底回不去。 他们也全部低下头，留下了羞愧的泪水，羞耻心和尊严都在折磨着他们。 “你们长得和我大明人差不多，但你们是狗。为了好区分，你们还是穿上自己的军装吧！”秦决狞笑道，他正在一步步摧毁他们最后的尊严。 见一人开始穿，其他人也开始穿军装。 秦决命人给他们一人一条白毛巾。 “戴上它们，免得在战场中被自己的主人杀了！”秦决见他们不戴，便笑道：“反正你们只是一群溃败之师，还杀了自己人，有什么怕的呢？” 最终他们还是戴上了白毛巾。 这是屈辱，但他们早就没了任何尊严。 在那八名勇士的声音彻底消失后，留下来的只是一群狗。 “狗就应该有狗的样子！”秦决怒吼道。 他们立刻跪在地上，随后双手摁地，屈辱的泪水淌下最后一丝热血和尊严。 “叫！” 霎时间，犬声四起，他们彻底变成了大明的狗。 “以后，没有我们的允许，不能说话，不能随意走动，违令者斩！”秦决伸了一个懒腰，转头看到薇尔正怒视自己。 “你似乎在为我的敌人愤怒？”秦决笑着问道。 “对！”薇尔指着他们说道：“如果他们是战士，你就杀了他们。如果他们是平民，你就放了他们。而不是这样侮辱他们。” “你说的对！”秦决笑道：“可他们既不是战士也不是平民，战士不会杀自己同袍。平民不会拿起武器侵略我们，我知道在你眼中，我是错的。是恶人！但我需要人来帮我打仗，那怕是一群狗。” 这一招秦决是跟西方资本国家学的——外籍军团。 但秦决可不会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军团，他是个沙文主义者，极端民族主义者，原则是“一滴血”。 他可以和那群人和平相处，甚至是与他们互惠互利，但前提是接触所有武装，对大明永世再无威胁。 至于这些人，狡兔死，走狗烹。他可不会念着一条狗的好。 对他而言，狗要么看家护院，要么下锅，绝不是拿来当家人的。 “薇尔不明白！”女孩轻轻摇头。 “很快你就会明白，对于大明而言，我是多么伟大！” 126 小鱼小鱼快回来 “薇尔不明白！”女孩红着眼眶对秦决怒吼，她不明白一个人为何会坏到这种地步。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让他变成这种样子，亦或是说，他真的是这样，只是以前装的好，没人发现？ “何其感性！”秦决无奈摇头道：“对，我就是混蛋，你要杀了我么？” “不会！”薇尔起身向城楼走去，“但薇尔在也不会理你了。” “好可爱的小孩子！”墨龙笑道。 “那里可爱了，就是一个笨蛋白痴罢了！”秦决叹气道：“从战士时代活下来的人，的确无法接受我这样的人。” 战士时代的人都有信仰，也有道义，他们相信敌人需要尊重，强大的人理应得到尊敬。 就算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依旧有一颗战士的心，孤傲而坚毅。 可惜秦决都没有，他是混蛋，是疯子，是可以为了自己民族做任何事情的人。 单纯的理念不合罢了。 秦决带着他们来到城外，所有后金俘虏全部站在笼子前看着自己的同胞。 他们躲在骸骨中，吞噬自己人的肉，喝自己人的血。 他们无法理解这一切，甚至认为这只是一场梦，自己还没出来打仗，只要梦醒了，就可以回家了。 “你们想和他们一样么？”秦决大声问道。 “不！”所有俘虏全部跪下，现在梦醒了，还身处地狱。 “那就当大明的狗！”秦决指着那些笼子说道：“否则，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一众俘虏全部跪下，秦决人都快笑傻了。 天微微亮，一个战士骑着战马，手持令旗来到秦决面前。 他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大人，阴山关丢了！” “什么？”秦决摆手笑道：“开什么玩笑，阴山关怎么会丢呢？” 说完，他用ak指着那名士兵怒吼道：“放你妈的屁，阴山关怎么会丢？那可是阴山关，大明第一大关，就算是头猪也不可能丢掉阴山关。” “真丢了！”士兵抬起头哭泣道：“二皇子丢了阴山关，现在举国上下一片哗然。万岁爷大为震怒，正在朝廷上等着他回去杀了他！”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秦决推开他摇头道：“不会是让我打阴山关吧？那可是阴山关，三道翁城，城墙上到处都是弓弩手放箭的位置。” 镂空城墙是月缨的设计，以两倍城墙宽度建造城墙，在外层设计镂空，防止大量刀斧手和弓箭手。 你要是不打掉城墙，那你就是和一座城在战斗，这种设计在坑兵器时期是无敌的。 因此秦决才说阴山关是第一大关。 “对，万岁爷下令，让您攻打阴山关，并嘱托你活着回去！” cnm，活着回去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不知道？不就是让我攻打，让二皇子拿功劳，回去就能活着了么？ 王八蛋，我是你们爹么？什么都让我来，让我解决。 “我即将对后金展开全面进攻，甚至能反推回去，难道就要这样放弃么？”秦决低头问道。 “皇命不可违！”士兵哭着摇头道：“大人，请三思呀，阴山关乃是我大明第一大关。 是辽过往大明的镇国城，落入敌人之手只会后患无穷，让大明陷入危险之中。 现在他们又拿了炮，正在对云山关展开进攻，现在南门和北门已经被炸开，飞将军奎山正在殊死抵抗。 若是云山关再丢，他们就能打长城了。大人，皇上让我求求你，立刻去攻打阴山关！” “知道了！”秦决命人整理城内资源，向玉凤关借牛马运输武器和弹药。 进入城中，秦决立刻到兵工厂，他们已经制造了六千把ak。 “怎么那么多？”秦决皱眉问道。 “我们有浇筑之法，可惜的是，有贱人将浇筑之法带到了后金。大人，我们万不可被敌人知晓秘密武器呀！”工匠无奈叹气。 因为后金的铁匠大多来自犄角关，有被俘虏，也有被利益迷惑双眼的人。 “知道了，今日下午出发！”他看着身边把玩ak的王恩开问道：“你要和我一起去么？” “那是当然！”王恩开立刻点头道：“大人，阴山关若是被拿了回来，可一定要在功劳簿上写下我的名字。” “自然，舞女一事请多见谅！”秦决向他道歉。 “没事，一个小妾而已。”他搂住秦决笑道：“大人，你一夜未睡吧？快点回去睡吧！” “好！”秦决走道老黄面前让他叫薇尔回去，并且去城楼收拾一下。 老黄立刻前往，他又给月缨写了一封信，让娜宁和珊娜二人去玉凤关，他要为月缨等到下一批武器到来。 直到下午三点秦决才沉沉睡去，醒来后，秦决轻轻推开怀中的妖女穿上衣服观看军队是否已经集结完毕。 “辽和女真是接壤国！”娜宁蹲在门口，珊娜就蹲在她身边。 “你们认为我打完阴山关还有时间么？”秦决蹲在娜宁身边问道。 “你可以延长战争时间，我们知道你有很强大的武器！”娜宁转头看着他。 “行，我试试吧！”秦决笑道：“如果有时间我就顺手解决一下！” 军队集结完毕已经到了晚上，大军浩浩荡荡向阴山关的方向而去。 斥候在看到城内爆炸，最后一队人离开后，迅速回去禀报。 阿林保站在正在挖战壕的士兵面前听着消息，“命令全军立刻停止挖掘，我们入城！” 后金的军队浩荡入城，他们先是解救了笼子内的战士，可他们早已身染恶疾，为了不让瘟疫在军队中扩散。 阿林保只能忍痛烧死他们所有人。 在他们死之前，阿林保赏了他们一顿饱饭，那群人感激涕零，告诉阿林保，秦决也杀了很多笼子内的人。 可能是没时间，才放他们活下来。 “统帅，对不起，我们给您添麻烦了。请您告诉我们爹娘，我们不是被自己人烧死的。我们是光荣战死沙场的人，到死，我们都在为帝国流血！”言罢，他们将火油浇在自己身上，相拥被烧成灰烬。 “一定！”阿林保立刻点头。 月缨房间内，一颗石头落入房间。 她睁开眼睛冲出房间，只见秦决一袭白衣，短发，手中端着酒壶，墨龙背靠着他坐在墙头上饮酒。 “私闯军营重地，来人，把他们抓起来！”月缨双手环抱，微微一笑很倾城。 “人都被我支走了。”秦决一跃而下走到月缨面前笑道：“走之前，我想和你喝一杯！” “好啊！”月缨抢走酒壶喝了一大口，“去阴山关？去阴山关！” “去阴山关……不得不去阴山关！”秦决接过酒壶喝了一口。 “小心！”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切！” “能说什么？我们的命又不熟自己的，一定要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我命由我不由天，月缨，你要小心，阿林保不好对付。”秦决将酒壶递给她。 “我知道，你认为我好对付么？”女孩得意笑道，她抢走酒壶饮下最后一口。 “如此甚好！”秦决笑道：“我送你点礼物！” 他将ak制作方法交给她，“油桶炮已经给了军队，你明天验收。” “你小子可以啊！”月缨笑道：“你的土炮很厉害，但我有十七门无敌将军炮。第二批武器很多，你要么？” “不要！”秦决轻轻摇头道：“我是来问问阴山关有弱点么？” 她看了一眼墙头上的墨龙说道：“军事秘密，进来谈！” 秦决进入房间，月缨反手关上门，“你是不是在瞧不起我？阴山关怎么会有弱点？” “缺口呢？” “我有，阴山关没有。还想见识见识么？” “那是当然！” 墙头上的墨龙苦笑道：“今晚的风儿甚是喧嚣啊！这蝉叫的可真是烦心！” 说着她转头看向池塘，一只蜻蜓落在荷花上，鱼儿一跃而起又落了水。 在藕花之下畅游。 秦决上了山，又下了坡，最终进入那梦寐以求的神秘花园，虽是第二次进来，却还是感觉那么陌生，到处都是径直的花朵。 黑暗中，他挤过假山，终于抚摸到了那多珍宝。 它吸住秦决，拧着它，虽有些难受，但真的运动起来却是那么畅快。 最后他不舍的离开，只能留下最为珍贵之物和无尽赞美之词。 “快点会来。” “我想先出去。” “那就快点会来。” “等我出去了再回来。” “不行，必须快点回来。” “回来了么？” “快了！” “回来了吧？” “回……回……回来了……” 127 败者失去一切 八月下旬的雨格外阴冷，寒气好似钻到骨头缝一样，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辽攻打云山关已经半个月，四座城门被炸开两座，但他们依旧无法进入城门半步。 塞门刀车，石碾子，火油，能用的和不能用的招数全部上了。 期间双方会谈了十几次，每一次飞将军奎山都扯皮拖延时间，让敌军统帅无比恼怒。 无论他提出何等优渥的报酬，奎山就是笑着说：“我守的不仅是大明的江山，天子的国门，还有兄弟们的家人，就算我投降。他们也不会愿意，你要是能一人不杀就拿下大明。莫说云山关，顺天府我都给你！” 辽火力全开，将第一座城墙炸的稀烂，可惜第二座城墙已经建成，虽无第一座牢固。 但你想要不依靠任何火炮，根本不可能打碎它。 辽军很清楚，若无法快速打下第二座城墙，他们还要面对第三座城墙。 现在云山关内的房屋已经被拆了大半，第四道城墙根本不可能建成。 他们决定在下一次援军抵达之前拿下云山关。 奎山也知道最后时刻到了，他放出二皇子告诉他——与其回去被砍死，不如在这里战死，也算是不给万岁爷丢脸。 经过动员后，所有能拿武器的人都上了城墙，他们很清楚自己已经活不了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在大明内的孩子。 辽军北藏平原上，十七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赴云山关，粮食，木材都在军队内。 现在辽军已无力支援，狼营在大辽内部大开杀戒，已经死了二十多万人，辽的王不能不管。 “好冷呀！”援军将军打了一个寒颤，“这种鬼天气还要出来，真是倒霉。” “那也好过死在狼营手中，那群王八蛋可都是疯子！”手下将士无奈叹息，对比高明月还是奎山好对付。 准确的说是奎山比较仁慈，他不会让士兵去送死。 高明月不一样，不仅是他，整个狼营都有很严重的自我毁灭倾向，只要战争开始，他们就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死活。 “说的不错，和狼营打。我踏马宁可打攻城战，至少我还直到敌人的攻击范围。狼营那群杂种红了眼就向前冲，对大明的所有战役中。 只有对抗狼营时，我们的将士即以上指挥官折损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二。太可怕了，那群怪物根本就不是人！” “说的对！”将士立刻点头道：“现在我们可是拿下了阴山关，马上就能拿下云山关。损失也很小！我听说女真好像死了二十多万人，大明的战士正在撕咬他们的军队。” “这算什么？”将军大笑道：“后金现在拿下了大明不要的犄角关，根本不敢再继续攻打玉凤关。 听说他们修筑了很多战壕，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可能是被吓傻了吧！” “肯定是被吓傻了！阿林保徒有虚名罢了！就是个只会勾引公主的人，大人，我听后金的传令兵说——秦决带的军队来攻打阴山关了，我们……” “不必恐慌！”将军笑着打断他说道：“阴山关易守难攻，只有朱开那种猪将军将会丢掉阴山关，我们是绝对不可能丢。再说了，现在阴山关有十万战士驻守，我们害怕什么？” “可对方终究是秦决！” “这……”将军犹豫了一会说道：“对啊，我们不能太大意。路过阴山关的时候，挑五万士兵驻守阴山关。让他们小心些，万万不可犯错。我听说你夫人又生了一个儿子？真是好福气，我到现在才只有一个儿子。” “哈哈哈……”将士开怀大笑，“的确是个大胖小子，他是我第三个儿子，等我们回去大人可一定要来喝满月酒。” “那是当然。哎……”他看着身边的将士说道：“你应该多陪陪你夫人，完全不必急着出来打仗。” “一日不拿下大明，辽就一日无法强盛！”将士苦笑着摇头道：“是我给了孩子生命，那我就要给他们一个未来。” “说的不错！”将军笑道：“大明幅员辽阔，沃土万里，只要能拿下大明，辽必然能成为天下第一强国。再度恢复元的荣光。” “为了这个伟大的愿景，我们必须努力战胜他们，杀光他们的子民，将所有国土收入我大辽国内。” “放心，这是必然之事！”将军狞笑道：“大明气数已尽，你没看到么？他们居然让一个傻子守阴山关。这样的国家不死谁死？” “对！”两人开怀大笑。 想的都是锦绣前程，美丽的未来，甚至想到了自己的老年。 站在大明的国土上，用着汉人奴隶，看着子孙满堂在草原上奔跑。 “但我们还是要小心些！”将军问道：“按照时间推算，秦决的部队应该快到了，斥候是否收到了消息？” “对啊！斥候呢？为何不回来禀报？按道理说，他们应该已经回来了呀！”将士调转马头问道：“要不要我去看看？” “不必，命令全军戒备！”将军一声怒吼，冷汗瞬间流下。 他知道出大问题了。 “怎么了将军？”将士立刻开口问道，他们的军队慢慢停下。 “可有敌方斥候的踪迹？”将军开口问道。 “两个时辰前有过三个斥候，可惜我们的快马没有追上他们！全部掉入沼泽之中。”将士有些懵逼。 “完了！”将军转身怒吼道：“撤，快撤，我们应该快到敌人包围圈内了。 敌人能利用地形优势甩开我们，就证明他们已经对周围地形无比了解，若不是附近设伏。绝无可能如此了解！” 霎时间，笛声四起。 当草原开始讲汉语，杀戮就开始了。 “错了，你们已经走到了包围圈！”六米外一个战士起身扫光一梭子子弹，面前的敌军应声倒地。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无数野草全部站了起来。 远方一个草堆慢慢抬起头，但闻龙吟，敌军被炸了个粉碎。 辽国战士那见过这种阵仗，快速向后撤退，埋伏在后面的大明秋盾兵举起秋盾挡在他们面前。 战争之王和火枪交替攻击，他们被“关”在秦决的包围圈中屠杀。 原本他打算等敌人再走三百米，彻底进入包围圈，但情况不允许，当敌人停下脚步的瞬间，他就命令进攻。 当敌人成批倒下后，大量辽国战士趴在地上，安静的等待着无敌将军炮的轰炸。 十七轮轰炸后，炮膛开始过热，秦决带着阻击部队冲到辽军面前。 在ak和火枪的胁迫下，他们慢慢爬起来跪在地上。 梦……醒了。 睁眼便是地狱。 “放下武器！”翻译用辽国语言怒吼道。 还活着的七万大军立刻将武器扔在地上，大明军队的数量是他们两倍，武器更是在他们之上。 这仗没法打。 “统帅，我们该怎么办？”旗兵开口问道。 “这么多人，你以为我们能带走么？等炮膛冷却。”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那名将士跪着走出来，“我的儿子刚刚出生，他不能一出生就没有爸爸！求求你们放过我！” “他在鬼叫什么？”秦决问道，翻译给他翻译了之后，秦决骂道：“踏马的，他儿子不能没有爸爸，我大明父亲的孩子就可以没有爸爸了么？” “杀不杀？秦小爷？”老黄开口问道。 “废话！”秦决吐了一口唾沫，“娘的，真是不要脸，这个时候想起来自己是个人了？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侵略，为了屠杀我大明子民。他们不配当人！他该死，无论他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他都是入侵者。也是败者。” 话音刚落，老黄瞬间冲到他面前将其一脚踢碎。 炮膛坑却完毕，轰鸣与枪声肆虐平原，辽国的支援部队被彻底消灭一个不留。 “带上所需的粮食，拉上木头向阴山关进发，现在我们已经没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围城！”秦决转头看向辽的国土说道：“当我再次归来，便是大明君临尔等之时。你们对我们做的事情，我们必然百倍奉还，千倍奉还。到时候我才不管你们是战士还是平民，不愿投降者尽数杀死。一个不留！” 秦决的军队向阴山关浩浩荡荡而去，十三只信鸽开道，将这个好消息送到了飞将军奎山手中。 草原上，冰冷的雨落在魔鬼的脸颊上，他们狞笑者向自己的国土而去。任何用臭脚污染他们神圣国土的敌人，都将遭受最猛烈的进攻。 128 极端的恶魔 三日后，飞将军奎山得到了这近一个月以来唯一的好消息。 “我们有救了！”奎山坐在统帅席上开怀大笑，下面的将士将军一脸懵逼，就连坐在墙角的朱开都认为他疯了。 他已经做好了自杀或者战死的心理建设。 现在他心如死灰，但也认命，并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个废物。 丢阴山关这种事，不是把脑袋丢到胎盘是做不到的。 “辽军增援了十七万人，还有大量粮草和木材！”奎山笑着说道。 “哎……”下面一片叹息。 “秦决来了！” “好……太好了。” “他们去了辽国。” “哎……肯定是支援镇国将了，我们没有救的必要。” “他们全灭了敌军增援，正在向阴山关进发。” “好，太好了，我们能赢。只要守住，我们就能形成两面包夹芝士。彻底歼灭辽军！” “但有阴山关呀！”朱开不合时宜的开口。 所有将士和将军全部转头怒视他，朱开识趣的低下头说道：“对不起，我是个废物！” “我相信秦决有办法，他要是没办法，我们就死定了！”奎山笑道，不仅是为了稳定军心，还是对秦决的信任。 他都必须这样说，因为秦决是他们唯一的救星。 耶鲁阿光得到消息是在再之后的第四天。 秦决的军队已经抵达阴山关外一公里，他命人佯装挖掘战壕，设立木锥战线防止敌人的战马骑脸。 阴山大道被彻底堵死，由于增援被全灭，辽国的军队和百姓大规模后撤。 导致秦决有一个月的时间开始攻城。 在所有工程师的努力和战士们日夜不休的赶工下，他们仅用了一晚就造好了三座霹雳车。 “混蛋，该死的混蛋！”耶鲁阿光将帽子扔在地上怒吼道：“我们的支援被全灭了，现在粮草只够一个月。” “这何尝不是件好事么？”狗头军师笑道：“统帅大人，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炮弹，秦决一定带了很多炮弹来。只要我们率军吃下秦决，不仅枪弹有了，炮弹也有了，甚至还能多出几门炮不是么？” 这的确是个好想法，碳基生物根本想不出来。 “你认为秦决是傻子么？”耶鲁阿光怒吼道：“他们据守在阴山道上，我们掉头打，奎山必然增援。 若是我们不大，就要被活活困死。这两个人都不是人，脑子聪明的很。我们现在是大劣势！” “不不不！”狗头军师轻轻摇头道：“大人，别忘了，我们可是利用阴山关制造了大量武器。他们有的我们也有，而且我们人数足有三十万之多，奎山定然不敢出城！” “对啊，现在可是我们的大好机会！” “拿下秦决，就能拿下云山关。” “长城也不在话下。” “好吧！”耶鲁阿光看着窗外的雨说道：“等太阳出来，道路干燥就立刻杀向秦决。期间每人每天只能吃两顿饭！中午饭和晚饭。” 刚支起来的大帐中，秦决找来十几只信鸽，给奎山写信——我们会佯攻阴山关，吸引他们出来攻打我们。 趁着雨天道路泥泞不堪，骑兵优势全无来催毁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你们不要出来。 为了确保情报落入敌军手中，秦决趁着雨最大的时候放信鸽。 很快双方都收到了信息。 耶鲁阿光大笑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居然在大雨天放信鸽。通报全军，按兵不动，万万不可追出阵地外。” 雨夜中，电闪雷鸣，秦决和一众将士站在一公里外看着一队牛马车。 他们一直跟在军队一公路之外，这一路上，牛马死了十九头，人病死了三十二个。 这一切都是因为车上的水桶，里面是笼中士兵的尸骨，全部都是病者的尸体碎块，经过这么长时间发酵。 可怕的瘟疫已经诞生，秦决命那群狗推着霹雳车，将那些尸体全乎扔到城内。 回来后，秦决就给他们战马和钱，还有粮食饮用水，当他们全部回去。 反正阿林保也不知道死的都是谁，投降的是谁，他们回家后只要不声张，只有阎王爷能查到。 狗群欣然接受这个提议，他们推着牛拉的霹雳车在雨夜中前行，秦决还黑了他们棉布缝好的草药捂住口鼻，就是担心他们被传染。 大批军队跟在他们身后，雨夜中战鼓雷鸣，敌人站在墙头上看着三辆霹雳车大笑。 “什么傻卵将军，也不做逼真一点，居然想要依靠三辆霹雳车攻打攻打我们！典型的没睡醒。”城墙上的士兵相谈甚欢。 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连箭都懒得放。 狗狗们将封闭的木桶装入投掷处。 花费了十几分钟将三十二个木桶全部扔到城内。 搞定后，他们大笑着冲向秦决的阵地，那里是家的方向。 ak的咆哮声无情吞没他们的生命。 “为什么？”最后一个到底的人绝望的问道。 “对不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将士带人离开，他们全部被隔离起来，若一天后无异常反应，就能放出来。 这是随行军医的发现，他们经过不断观察确定这种瘟疫发病期极端，只需要一两个时辰就能引发症状。 最长也只有一天。 染病者最开始会咳嗽，身边的士兵会被飞沫传染，一天后就是高烧不断，两天后鼻子大量积水，大腿和脚踝开始水肿。 三天后，水肿处会开始溃烂，直至蔓延全身，最终在痛苦中死去。 “全军，建立高坡！”秦决一声令下，战士们将挖出来的土全部堆成一条战线。 就是为了阻止携带瘟疫的雨水留到他们营地。 军医们将焚烧好的草药全乎堆在营外，又用熬制好的中药，烈酒等物品对回来的将士们消毒。 没人敢靠近他们一步，在行动之前，他们就写好了遗书。 “任何人不得饮用军营外的水，在外巡逻的人必须进过消毒，隔离，违者杀无赦！”秦决下达一道道军令，就是害怕瘟疫在军队中扩散开来。 阴山关内，辽军围在尸体面前捂住口鼻，大骂秦决的恶心人手段。 将它们草草掩埋后，该巡逻的巡逻，该休息的休息。 在军队中，休息的营帐往往有五十人居住。 当晚，很多人开始咳嗽，他们以为是在雨中巡逻感染风寒。 军医也没当回事。 夜里，咳嗽声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因为咳嗽咳出血。 起初没人在意，直到…… 第二天中午，咳嗽的人数高达一万七千人，事态也开始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守城将士立刻意识到昨天晚上秦决扔尸体进来不是为了恶心人。 将此事告知军医后，他们绝望的跪在地上。 三雄是联军，很多消息都是互通的，他们起初以为秦决那样做只是为了恐吓敌军战士。 现在他们明白了，秦决这样做事为了培养瘟疫，现在这种瘟疫他们也没见过，是一种全新的病毒。 更让人恐惧的是，秦决培养瘟疫时，辽军并未占领银山关。 那这些瘟疫是对付谁？ 后金？不对，犄角关极其容易丢失，瘟疫很容易在两军之间相互传播，让他们的军队也随之崩溃。 辽？女真？更不可能，他们离百里远，而且秦决也没义务帮他们。 就算朱汉下令，他也可以完全不管阴山关，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是有原因的。 当时秦决的最优做法是直接联合月缨干掉阿林保，让后金丧失短期内再度发起攻击的机会。 但为了权力，秦决没有伤他们根本，还把犄角关留给他们作为前线阵地。 这个决定在将军们看来简直离谱。 这瘟疫绝对不可能拿来对付大明吧？ 那真相就只有一个了——三雄百姓。 秦决要把瘟疫撒播到三雄土地上，让它们大肆传播，干掉成百上千万的三雄百姓。 让他们从内部彻底崩溃，这已经超出战争和屠杀的范围，这是种族灭绝，是要让敌人断子绝孙，百里无人烟。 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秦决这一招可以让大明百年无忧。 但他将背负永世骂名。 毕竟瘟疫是恶魔，是大自然的清道夫，它可不认你是谁！ 只要能传染到你身上，说搞死你就搞死你，管你是黑蚂蚁，白蚂蚁还是黄蚂蚁，在瘟疫眼里都是蚂蚁。 雨还在下。 守城将军走到门口，“把不能动的人全部烧了，没得病的人全部送远点。咳咳…… 还能动的咳咳……咳咳……人。 跟我出去，老咳咳……子，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129 我无法呼吸。你也配呼吸？ 冲杀声震天响起。 秦决带队站在雨中，看着他们逐个倒地不免开始叹息：“为何还要这样做？你们虽是犯我大明的匈奴，但我们也算是有亲密关系的邻国。 又不是黑人，只要你们放弃抵抗，我可待三雄与大明子民无异！” 秦决是个种族主义者，早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对白右的一句话很认同。 它们之所以令人恶心，不是因为他们的肤色，而是因为它们都是垃圾，除了会做出垃圾该做的事情。 就是源源不断生产制造更多垃圾，让那群垃圾做垃圾该做的事情。 他们认为自己没有杀人，只是在清理垃圾。 以前秦决认为他们稍微有点极端，认为那群清空半个弹夹的警察不人道。 可经过不间断深入了解，他只想对那些清空半个弹夹的警察说，真是尼玛烂人，留半个弹夹过年么？ 清道夫就是清道夫，垃圾就应该被清理掉，到底是多重口味的东西才会喜欢屎。 老八么？人家老八吃的也是黄屎，只有狗才拉黑屎，而黑屎狗都不吃。 瘟疫在城内大肆蔓延，它的传播速度和杀伤性让城内医疗系统瞬间崩溃。 他们向耶鲁阿光求助，但耶鲁阿光杀了向他们求助的士兵，他很担心那个士兵身上也携带着瘟疫。 最后，走投无路的军医走出城，双手高举白旗大叫道：“求求你们帮帮我们！” “城内的大明百姓呢？”秦决怒吼道。 辽屠城的事情，秦决早就听说了，他不会去救任何一个人。 今日在这里的人，无论有无直接参与屠杀，都是杀人者。 “死了，被我们杀死了！”军医哀求道：“只要你们愿意帮助我们，我们愿意投降。难道你想得到一座充满瘟疫的阴山关么？” “不，我想看到一个燃烧的阴山关！”秦决怒吼道：“你们点燃了一把火，我就浇上一桶油。你知道么？我很喜欢房玄龄，尤其是他的一句话——夷狄不过是鱼鳖畜生，杀多少都不值得怜悯，只是可惜我们汉家的好儿女，也要因为它们而死。” “你是魔鬼！”军医指着他怒吼，随后便开始止不住的咳嗽。 “他说我是魔鬼！”秦决指着他大笑道：“说的不错，说的很对。我就是魔鬼，不是魔鬼怎么能杀光你们这群畜生！” 他抢走身边战士手上的火油弓对准军医就是一箭。 在烈火中，他得到了“净化”！ 直到后半夜，雨停了，被清洗过的夜空很漂亮，月光与星辉洒落在大地上。 秦决看着霹雳车被推上阴山关，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他知道今晚必然是个沸腾之夜。 在来之前，秦决就携带了大量猛火油，并且把那个井彻底给封了，就是为了不让阿林保找到它，使用火攻对玉凤关发起攻击。 将近六吨猛火油被抛入城内，烈火中，惨叫声震天响起。 辉煌燃烧的烈火让天上的星辰与明月都暗淡了下去。 这一夜秦决睡的很安详，但耶鲁阿光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看着辉煌燃烧的阴山关，内心想着——如果我不屠城，事情会不会向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会，只要他没有屠城，秦决死都不会使用瘟疫攻城，更不会直接点燃阴山关，让它变成一座火海。 秦决会控制那群援军，用他们来交换人质和阴山关的所属权。 那怕是无法交换阴山关，他也愿意换大明百姓的生命。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 在得知阴山关丢失，耶鲁阿光屠城之后，秦决立刻决定对阴山关使用瘟疫，并且把他们全部烧光。 次日清晨，秦决睁开双眼，他立刻带着王恩开来到阴山关前。 烈火烧裂了城墙，它已经不再是以前那座大明第一大关，也不再是不可战胜的阴山关。 “炸了它！”秦决低头在功劳簿上写道——二皇子朱开出奇策，以瘟疫攻城，猛火油净化蛮夷，由王恩开协助拿回阴山关。 “怎么样？”话音未落三炮齐鸣，面前的阴山关瞬间崩塌。 “好，多谢大人！”王恩开抱住他大笑道：“大人随手一笔，我就能坐上正四品的位置。从今日起，我王恩开必然为大人马首是瞻，当牛做马！” “这到不必！”秦决搂着他笑道：“我们可是兄弟。你拿着它去找二皇子，敌军马上就撤。记得躲好！” “不能吧？”王恩开苦笑道：“辽军只要围住云山关，我们就不可能在使用瘟疫攻击。而且那群士兵又没染病，我们没招了。” “你知道而已，他们知道吗？”秦决拿着大旗走上阴山关的废墟。 他向耶鲁阿光的大帐看去，却不知道耶鲁阿光也在看着他。 “全军撤退，随我杀向辽国土地，见人杀人，坚壁清野，一个不留！”大军浩浩荡荡向辽国而去。 耶鲁阿光看到秦决的旗帜消失后就感觉不妙，直到入夜，斥候才爬上阴山关，只见敌人阵营全数撤离，地上有深深的车轮印。 得到情报后，耶鲁阿光立刻命令全军撤退，回守王城，追击秦决的部队。 云山关危机解除，王恩开坐在小马车上拉着自己的娇妻美妾缓缓来到城外。 “来者何人？”城墙上的士兵对着他喊道。 “你的救命恩人！”王恩开取出玉牌说道：“我乃秦决将军的军师，奉统帅之名有要事求见飞将军奎山，还不速速开门！” 他们确定了来人是王恩开之后立刻打开翁城城门，将他恭迎到城内。 看着士兵见到他就立刻弯腰行礼，曾经傲慢的将军将士也都对他低头致谢。 王恩开瞬间膨胀了，他只感觉自己运气真是好，居然能遇上秦决这样的贵人。 来到大帐中，所有将军，包括奎山和二皇子全部拱手行礼。 “恩，很不错！”王恩开双手负背，微笑道：“奎山……大将军，我家统帅命我前来和你商议要事。你的这些将士啊，将军啊，可不可以先离开？” “是！”奎山立刻支走他们。 小胖子只感觉爽到极点，这位连他爹都敢骂的大将军此刻正对自己拱手陪笑，弯腰行礼。 这是何等的爽。 就连那高高在上的二皇子也是低头弯腰，一副下人姿态，他感觉这简直就是自己的人生巅峰。 可想想秦决，他认为这只是自己的开始。 只要坐上那个位置，就算是傻子也能拥有王霸之气。 “二皇……朱开！”王恩开一巴掌打在他头上说道：“你可知你是何罪？” “丢掉阴山关，乃是死罪！”朱开闭上眼睛，强忍怒火。 “根据我的情报，万岁爷正等着杀你呢！”他无奈摇头道：“奎山，到底是谁让这么个废物去守阴山关，你可知统帅为了这件事失去了消灭阿林保的最好机会？都是因为你们的无能，才让我们如此被动。” “是镇国将！”朱开一字一顿，想要用镇国将之名压他。 “是么？”王恩开冷笑道：“好，那我就向皇上禀报，是朱开你说乃镇国将命你驻守阴山关，可惜他老眼昏花，看错了人。让你个废物去守阴山关！” “王恩开，你不要太过分！”朱开拔剑架在他脖子上。 谁知奎山快速走到他面前，对着脸就是一巴掌，他慢慢摇头。 用眼神示意他去看王恩开手上的功劳簿。 “军师说的对！”奎山转身笑道：“但这战场之事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不如我欠大人一个天大的人请如何？” 此事万不可穿出去，否则他朱开和奎山就会背上忘恩负义之名，毕竟高明月曾提拔过二人。 “好，看你的面子上，我就原谅这个废物！”王恩开也被吓到了，决定不再装逼，放他们一马。 “谢大人！”奎山弯腰笑道。 “统帅大人心善，决定将功劳让给你！”王恩开把功劳簿扔给朱开说道：“跟我一起回去吧！” “真的？”朱开立刻打开功劳簿，内心大喜。 “肯定是真的，统帅一言九鼎！”他转身向外走去，“明日我们一同回去！” “太好了，我活了！”朱开喜极而泣，随后怒喝道：“肯定是秦决那个小子让他来气我。” “秦决格局没那么小！”奎山白了他一眼说道：“就算你坐上太子之位，秦决也不会看你一眼。他是和镇国将一样的人，纯粹而强大。” “你是说……是他故意的？” “对，这小子做梦都不敢想你会对他弯腰，岂能不好好装一下？”奎山无奈笑道：“记住秦决的好，是他让你活着！否则你必死！” 130 黄老爷又高又硬 “混蛋小子，不识好歹！”这是朱开给他的评价。 秦决给他的评价就比较有意思了——当你站在他头上的时候，他将如狗一般顺从。 可当你被他踩在脚下，他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世间丑恶。 耶鲁阿光追了三天，直到车轮印消失在草原上，他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秦决根本没打算去辽国境内，高明月和他的狼营就足够他们喝一壶，秦决现在去了他最关心的地方。 三关！ 阿林保才是他心中最强大的敌人，他也不知道那个天才会干出什么事情。 “阿林保，你据守在阴山关想要干什么？难道还想继续攻打玉凤关？不可能吧！他们的炮可比我的多！”秦决打了一个哈欠。 水秋给他倒了一杯水笑道：“这世间还有你不了解的人物？” “多着呢！”秦决接过水喝了一口，“你知道人类的伟大之处么？” “勇气？毅力？”水秋不太明白，她从未思考过这些事情。 “不对！”秦决轻轻摇头道：“是创造，我们人类善于创造美好，雄伟，无用，还有奇迹。 纵观人类历史和我大明历史，那些被我们创造出来的事物是多么美丽而美好。 但野人不会创造，它们只会制造垃圾，扩散臭味，让越来越多的人厌恶它们。没有任何创造力的垃圾就应该被毁灭掉！” “你好像很厌恶他们？”水秋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对一种事物有如此强烈的厌恶感。 “没人喜欢垃圾！”秦决指着远方的长城说道：“那里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战略建筑，琴棋书画，建筑，文化，无论是祖先还是我们都在创造更加美丽的珍贵之物。只为留给我们的后人。 但那群垃圾只会创造更对令人恶心的垃圾，然后来抢夺我们的东西。享用我们辛苦努力换来的财富！ 他们最擅长攻击男性下三路，从而获得更多交配权，制造更多垃圾。 还会折断女孩的四肢，在她脸上划几十刀，当她快要痛到昏厥时，又被下一刀的痛苦激醒。最后被残忍的划开脖子。 事后，它若无其事的说着什么感情纠纷之类听不懂的话，这种垃圾留着有什么用？” “应该有好人吧！”水秋好奇的问了一句，她太善良了。 “难道我要为了万分之一的好人放过剩下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畜生？算了，全杀了吧！世界没了他们只会更加幸福！”他想起在知乎上看过的一个段子。 人类最后一块有色人种的墓碑上写到——我不是黑人。 “千万不要被主观意识主导，认为除了它之外，其他都是什么好东西！”秦决闭上眼睛开始补觉，抵达三关至少需要半个月。 可在秦决内心月缨还是很猛的，至少阿林保不会那么快拿下玉凤关，只要自己赶到，应该问题不大。 错了！ 阿林保从北线调过来，就是为了针对月缨，努尔哈赤很清楚，想要战胜月缨就必须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在占领犄角关之后，阿林保就立刻建立防线，同时守在兵工厂看着他们建造新的攻城武器。 他提出了两个要求。 第一——必须能在敌人攻击范围之内打爆敌人的城墙。 第二——解决地方的大炮，那怕是无法解决，也要把损失降低到每次开炮只能死三十人！ 十六个工程师为一组，每一组只有三次机会。 若三次机会全部用光还不行，十六名工程师全部杀死。 在巨大的压力下，人往往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创造力。 最终他坐在七十二人的脑袋上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门大炮，一辆战车。 炮的设计原型是秦决发明的子弹，他们改造了传统大炮，将它们本身变成一颗“子弹”！ 填装大量火药后点燃，将最前端的铁刺射出去。 为了不炸膛，他们在原本大炮的基础厚度上，加厚了四倍。 然后是一辆铁制战车，内部由牛马驱动，人掌控方向。 这种纯铁制战车还是第一次建造，可以理解为人力坦克。 他们对辽送来的子弹进行研究，在多次试射后，他们明白了这种子弹的攻击方式。 并巧妙的将几何学应用其中，利用凹凸不平的表面将子弹弹飞。 而不是依靠自身硬度硬抗下来，毕竟那种口径的炮，二战时期的坦克都遭不住。 在经过十一天的设计，七十辆战车送到了阿林保面前。 他盯着疲惫的那些战车微笑，这十几天，他一直在等，困了就睡在地上。 每天最多睡三个小时，几乎没怎么休息。 “来人，拿枪！”阿林保接过枪对着战车开枪，一连五法，全部流弹。 “好！”阿林保怒吼道：“尽量多制造战车，全军听令。在城外集合！” 他看着那群工程师说道：“现在我就去进行实验！” “不……”他们立刻跪在地上，生怕失败后，阿林保杀了他们。 “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的。”他微笑道：“你们的想法很天才，可即使是天才的想法，也需要经过时间的熬炼和真理的试炼。而战争就是唯一的真理！” 军队迅速向城外而去，阿林保站在军队最后放看着前线，两门大炮相隔甚远，周围的战士也只有三两个。 就是害怕炸膛。 十七分钟后，装填完毕，阿林保下令开炮。 一声轰鸣，二十多公斤的铁块砸在大门上，将其砸出一个半径十三米的凹坑，大片木头碎裂。 整个玉凤关为止震惊。 一声爆鸣，整个大炮完全炸裂，碎片杀死了十几个前排战士，直接穿透盾牌扎入体内。 所幸是当场死亡，没有多少痛苦。 跑到城楼上的月缨看着敌军阵地怒吼道：“开炮，立刻开炮，在这样下去。我们的城门就完蛋了！” “不行啊，统帅。我们的炮够不到他们！”工程师哀嚎道，看到辽军聚集的瞬间，他们就开始计算能否命中敌军。 算盘噼啪响，结局很绝望。 “王八蛋，难道你们就不能提高射程么？要你们干什么吃的？”月缨无奈叹息。 “若是秦决大人在，或许能解决！” 他也无法解决，但他会算出抛物线，对准天空放炮。 这种炮弹不是引线击发，而是撞针击发，除非是落在棉花上，否则绝对能爆炸。 这是思想上的差距，也是尝试，就好像你知道屎不能吃，除了恶心人一无是处。 但傻逼还花钱买屎，知道为什么么？给你吃的，只要你吃了屎，他们就能赚钱。 什么？你说你不吃。黄老爷又高又硬。知道黄老爷为什么姓黄么？因为需要申遗。 “下一发装填发射，战车出动！”阿林保一声令下，所有战车全部出动，五万战士跟在它们后面。 大炮不断轰击城门，在大门快要破碎之时，最后一座炮也因为过热炸膛了。 月缨下令对他们的战车展开轰击，无敌将军炮三轮齐射，跳弹百分之四十二。 五万大军立刻后撤，他们也不想浪费子弹。 “算好了么？”阿林保看着身边的工程师开口问道。 三万多人因为一场实验死掉，他们被吓傻了。 “快算！”阿林保一声怒吼。 “本子呢？快点记数据呀，没有本子怎么记数据？就你那屁股脑袋能记住什么？”头头大声骂道。 他身边的小弟指着他手中的账本说道：“本，在你手里。” “在我手里？”他低头一看，果然在自己手里。 可又转念一想，自己怎么会算错？怎么能忘本？ “曹尼玛，本在你手里，你个神经病！”头将本扔给做事的手下，并对他们大声责骂。 “我说本在你手里，本就在你手里。”头指着他们大声怒骂，但很快就没了声音。 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其他人都不敢反驳他，在受够委屈后。 他们将辫子甩到后面，低头开始记数据，这次数据很好看，至少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但死了很多人。 记完数据后，他们将引以为傲的辫子甩到前面，无比自豪的说道：“大人，我们真牛逼，只要战车足够多。我们就能杀到他们城墙下面，早晚能爬上去。” “对，数据很好看！”头大笑道：“来人，加紧造更多！” “可我们死了很多人！”一个士兵小声问道。 “你们都是英雄！”阿林保和头扔下一句话，转身回去继续制作战车。 “我们很痛苦！”小兵低下头叹息道。 “炮灰就应该闭嘴！”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认命吧！当初征兵时你不喊，现在喊，谁听得到呀？” 131 三军撤退 “用石头挡住木门！”月缨开口道。 “挡不住呀！”工程师开口说道：“门烂了，里面的空地就出开了。我们只有门，没有墙。 只要门烂，石头很快就会被搬空，搬石头只会浪费大量人力，还要拆房子。” “我知道！”月缨点头道：“我们现在门正在一点点烂掉，他们也知道石头堵不住他们。 但我们必须亡羊补牢，否则军心会被撼动，不利于我们打仗。” “为什么不修一座墙呢？”工程师开口问道。 “废话拿来那么多？修墙不需要时间和人么？我们那来那么多人？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人。”月缨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你不干有的是人干，快点滚去干。今晚不能休息！” 门被打碎她是没想到的，现在敌人近在眼前，修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用石头堵住，如果堵不住就死，堵住了，还要墙干什么？ 次日清晨，后金的部队立刻来攻城，四座大门被炸开。 他们的炮能打很远，可一但靠近，炮就打不到了。 十六万大军兵临城下，月缨指挥士兵展开防御。 弓箭，滚木礌石，金汁浇头，滚油洗脸。 但还是有八万多人杀入城内，气势一进一退，虽杀光了敌人。 可月缨也损失惨重。 她决定放弃城门，并对城内的士兵大肆宣称，我们大胜，敌人如何惨败。自己的损失绝口不提！ 绝口不提接近一点五比一的战损比。 她获得了声望，那些埋尸的百姓和士兵都无比绝望。 月缨命人连夜修建木梯，从主城墙链接着翁城城墙。 在第一股部队被全歼后，阿林保大喜，现在四座城门尽毁，他们士气大振。 看起来是阿林保惨败，但主力部队未伤分毫。 入夜，二人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开始思索自己到底真的赢了么？ 以现在这种打发，杀到长城能打光整个后金。 月缨也开始渐渐认识到秦决的厉害之处，他是一个伟人，思想极其超前。 给她油桶炮就是为了让她在护城河外防守，不仅能保住门，还能最大程度减少损失，军心也永远是她的。 但现在，呵呵…… 秦决若是在，肯定要骂她一句——tm的地上有五把强你不捡，你非要跑到楼上找枪。 可惜秦决不在这里，她又太过自大，认为自己本就无敌，在加上无敌将军炮的加持，还有谁是我的对手？ 月缨转身准备回去制定新的战术，正好与一个士兵对视。 那是一个孩子，十二岁半左右的年纪，却穿上了沉重的盔甲，手中握着和他一样高的长刀，准备随时对敌人展开杀戮。 “统帅！”男孩开口问道：“我们为何要战争？” 她思索良久也没想到任何回答，看着那双清澈的双眸，她不想说出为了帝国这种极端自私的话。 所谓帝国主义其实就是极少数人的利益，所有人都要为他们的利益付出巨大的代价。 “为了更美好的生活！”月缨笑道：“若有外敌，我们永远无法获得美丽的生活。发展会暂停，人民会被敌人威胁。我们的家人随时都会死掉。” “杀光他们我们就能获得更美好的生活么？”小男孩眼中燃烧着烈火，并非是愤怒，仇恨，而是一种极强的渴望。 “不！”月缨转身看着他们说道：“他们是被压迫的可怜群体，若无他们残暴的领导人。他们也是和我们一样可爱的人民！” “那他们为何要对我们发起战争？” 这时，月缨发现秦决的意识形态好像有巨大的矛盾，几乎是完全相互对立的矛盾。 她沉默了，沉默了良久之后，月缨明白了秦决的可怕之处。 他口中的解放全人类，可不是字面意思上的解放全人类。 那是一种极端的解放。 “因为他们被压迫了！”月缨抬起头怒吼道：“他们也不愿意发起战争，但他们残暴的王压迫着他们对我们发动攻击。 记住孩子，我们不是在战争，我们是在解放全人类，是在彻底解放那群没有被我大明光辉笼罩的国家。” 如此一说，便是通的。大明之下才是人类，以公平稳定人心，以更加美好的生活强迫大明不断从全方位提升自己的人民生活质量。 将其他国家纳入大明之中，用大明光辉感召“大明”。 若世间只有大明，便是彻底解放了全人类。 好很绝的一个怪物。 “你不是为了自己而战，更不是为了家人而战。而是为了全人类而战，只有我大明才能为他们带去公平和更加美好的生活。去，随我击溃他们的政权，让他们回到我大明的怀抱！” 月缨剑指前方怒吼道：“为了大明，进攻！” 军队大批出城，士兵日夜不修的挖掘战壕，那些石头被送到牛马墙后进行工事修筑。 她不在固守城池，因为这和大明的意识形态不符。 不得不说，秦决的想法十分单纯，在这个只有帝国主义的世界上，不断吞掉一个又一个国家。 用极其迅速的手段同化他们，迅速完成人类命运共同体。 至于那些敢阻挡的人，秦决的想法也很简单——你们没有活下去的价值，没有价值的垃圾就应该被毁灭。 阿林保懵了，他没想到月缨居然放弃自己最大的优势来防御，而是采用和秦决一样的战术。 要知道秦决之所以敢那样打，完全是利用了地形的优势。 以两座山作为城头堡垒，形成三面牵制之势，他们分兵就打不过秦决的武器。 不分兵只打一个地方就是找死，大炮会让他们尝到死亡的滋味。 但玉凤关不一样，这里是一片平原，只有一条护城河作为掩护，只要杀过护城河，他们的阵地就意味着崩溃。 钢铁战车会让他们尝到被“坦克”碾压的滋味。 但后金将先尝到无敌将军炮的滋味，由于阿林保手段过于残忍，导致下面人怨沸腾，很多人都在私下抱怨。 没有人把精力放在玉凤关上，所有人都以为只要攻城炮和战车建好，随时可以那下玉凤关。 直到十二发炮弹落在后金军营中，火光和尸体一同飞上天空，整个军队都要开始撤退。 但月缨步步紧逼，用后金在护城河上架的桥追击攻打他们，直到把他们杀回犄角关。 双方开始在两关之间展开阵地战。 期间月缨这里炮声不绝，敌人的战车在战场上横行霸道，可惜都被炸药包毁灭。 双方陷入绞肉机战争，这是秦决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绞肉机就意味着大明子民死去。 直到辽军撤退回国，进攻高明月的消息传来，阿林保坐在城头上看着敌方破败的战线和横七竖八的战车尸体苦笑道：“我还以为辽军有多厉害，还不是第一个撤出战场？” “大人，女真也开始后撤了。不如我们也回去吧！”将士开口说道。 “为何军队还没增援过来？这都快一个月了吧？”他有些失望，再给他十万人，前方阵地必然拿下，到时候可轻松取下三关。 但两个队友死的太快了，他们现在是独木难支。 “原本增援我们的援军回防北方了！”将士低声说道。 “对啊！”阿林保苦笑道：“北方还有一头巨熊时刻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对大明发起战争，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三雄的国土或多或少都和北方有些联系，那是一头沉睡在冰原中的巨熊，阿林保以前就是北方防线上的将军。 他们不知道那头巨熊到底有多大，只知道那群蓝眼金发的魔鬼数量众多，他们残暴而凶狠，常年对三雄发起攻击。 所过之处皆是死亡，他们对三雄子民没有丝毫仁慈可谈，几乎是见人就杀。 当年元也曾和他们交过手，但面对那群凶狠野蛮的巨熊，大可汗也只是留下一句——冰山冻土不适合牧马，便掉头去打欧洲了。 这是必然之事，没有谁会看中那片寒冷而贫瘠的土地，但秦决早就把目光放在了北方。 那里是他未来的期许之地，也是大明必然拿下的土地。 “按照时间推算，秦决也差不多回来了吧！”阿林保绝望的低下头说道：“撤退吧，这一次我们只是输在了武器上，对付大明不能在用以前那种思维。接下来就不是我们表演的时刻了！” 他不确定秦决回来后会对战场产生何等影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留下人去和沙俄打。 132 凯旋归来 赶到阴山关秦决就看到后金的部队已经离开，他知道这是一场必胜的战争，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大明虽“弱”但并非贫，国大必有余粮，皇威尚在，国士无双，军队大盛，最主要的是战略纵深大。 三雄想要吃下一个大明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但他们之所以败的那么快还是因为北方的巨熊。 高明月的狼营杀入羊群，带来无数流血，因为他们的错误判断，三雄付出了惨痛代价。 两面被打他们受不了，所以他们决定放弃一些利益停止和大明为敌。 转头防御北方巨熊，但北方巨熊也错误估计了三雄。 他们看到狼营在辽国乱杀，前线也节节败退，认定三雄是一块大肥肉，决心趁着这个好机会吃掉三雄大片国土。 举国南下，躲避日益冰冷的北方。 今年北方帝国遭受了七场暴风雪，这还没到冬天，他们很无助，内心很崩溃。 内部矛盾不断激化，刚好三雄在前线把自己营造成了一副肥肉姿态，对外战争永远是解决内部矛盾的最好办法。 秦决也给出了最正确的答案——小冰期即将到来，现在整个世界都被小冰期逼着动弹。 和月缨集合后，秦决带着军队向顺天府而去，前线战场的胜利让举国上下都为之兴奋。 原本的三大节本就过得担心受怕，朱汉为了庆祝，下令大赦天下举国同欢。 这一路上秦决看到了人们都兴奋无比。 朱汉也准备好了和前来谈判的三雄好好商量一下，这赔偿该怎么办。 回到顺天府已经是半个月以后，军队在顺天府外安营扎寨，在顺天府有家人的战士被允许回家。 秦决，奎山，月缨，高明月和十几位将军与一众将士入城。 众人骑马进入城内，百姓夹道欢迎，一个小女孩跑到秦决马下，仰头看着他。 薇尔很不解，又害怕秦决杀了她。 少年翻身下马，蹲在女孩面前微笑道：“干嘛呀？” “妈妈说你们是大英雄，没有你们，我们都会死！”她将手中的冰糖葫芦递给秦决笑道：“我最喜欢吃这个了，送给你们！” “好，谢谢你！”秦决接过冰糖葫芦，随后又放回她的手中，“送你了，你要少吃点糖，要不然会有大黑牙哟！记住，以后不要靠近战马那么近！” 秦决骑上战马继续向前。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薇尔开口说道。 “无所谓的！”秦决没有在回话。 躺在马背上的墨龙放下酒壶笑道：“人皆如此，越是想对自己人好，就越要对敌人残忍。小妮子，若是没有秦决这样的狠人，我大明何来太平之日？” “就是，秦小爷可真是牛啊！”老黄对他竖起大拇指说道：“这阻挡阿林保，拿回阴山关用的可都是绝狠的手段。咱老黄看了都害怕！” “任何威胁到我大明利益的人都要死，无论是谁，一个不留。”秦决转头笑道：“当然，最大的功臣当属镇国将，若无他在，我们那能赢得那么轻松？” “过奖了！”高明月笑道：“这场仗最大的功臣还是你，若无你的武器，我们怎会赢得如此轻松？这拿下阴山关可是首功呀！” “对啊。秦大将军神勇无敌，蛮夷闻之丧胆。” “未来不可限量。” “定是栋梁之才！” …… 将军们不断夸奖秦决，只有奎山一人低下头。 “拿下阴山关的不是我！”秦决苦笑道：“是二皇子朱开。” “这……”众人皆是大惊，随后便都低下头。 能坐上如今高位，那个都不是傻子，他们很清楚朱汉不想看到朱开死，才命秦决这样做。 否则……夺回阴山关，尤其是只用了那么短时间，至少要拿一个镇国将。 可惜，若无阴山关加持，他还未在规定时间守住犄角关，赏已经是无可能，只希望不要重罚吧！ 皇城外，朱汉亲自带队迎接，他站在酒桌前，身后是锦衣卫四大天王和皇太后，还有三位皇子。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将军将士们都辛苦了！朕今日特意摆酒，为你们接风洗尘！高明月！”他起身走到朱汉面前弯腰拱手。 “赐酒！”朱汉笑道，脸上时刻挂着笑容。 苏开甲亲自为他端起一杯酒。 接过后，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酒，又转头看了秦决一眼，便直接饮下。 此时为秦决出风头，就是害他。 既然他是奉万岁爷的旨意这样做，那朱汉就一定会在心里念着他的好。 “明月，你乃是我大明第一统帅，镇国将。此战你贡献最大，应得首功。想要什么封赏？”朱汉笑的很沉重。 “无需封赏，望万岁爷让狼营的战士回家看看！” “允！”朱汉大笑道：“这封赏还是要给的，赏黄金万两，牛羊千头，布……” 赏了足足二十多样，唯独没有土地，现在朱汉决定要做最大的地主老财，一寸地都不给。 “月缨！”朱汉叫来月缨。 她上前跪拜，被赐酒。 “此次镇守三关你是首功，想要什么奖赏？” “怕万岁爷给不了！”月缨丝毫也不客气，她厌恶朱汉的做法。 小女子心直口快，从不记仇，当场报复，她不怕朱汉生气，别人生气好过自己生气。 “这天下还有什么是我给不了的？”朱汉放声大笑。 “我要秦决当我的狗！” “咳咳……”朱汉连续咳嗽几分钟，“莫要胡闹，拿着你的东西滚蛋！” 朱汉将折子扔给她，直接轰走。 赏完所有将军后，他将秦决叫到面前。 “让我看看！”朱汉走到他面前，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说道：“你长大了，脸上的稚嫩也消失了。孩子，这两个月辛苦你了！” “不辛苦！”秦决笑道。 “念在你年纪尚小，制造武器有功，就不罚你了！”朱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赐酒！” 二皇子朱开上前一步，扒开高明月，单膝跪地，双手奉上美酒，“大统帅，饮酒！” 朱开一声爆喝，泪水从眼角低落。 回来时，他看到自己父亲正身穿兵甲，手持利剑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他。 朝中大臣看他的眼神也都无比嫌弃，若无秦决那一本功劳簿，他朱开必然死在朝堂之上。 “好！”秦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大统帅豪爽！”朱开对他拱手道：“我朱开佩服，大恩不言！磨齿难忘！” “滚！”朱汉一脚把他踢倒在地。 他搂住秦决说道：“辛苦你了。好好休息一下，七日后是个好日子，你们的婚礼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万岁爷！”秦决低头道，内心虽有无数委屈，但都要独自吃下。 这就是男人，从不去说些什么，只会用行动来陈述自己的想法。 我不计功劳，只为守护大明百姓，不是为你，更非为我，只为这大明百姓。 这就是秦决的态度。 “诸位，我已摆宴，随我到德阳宫！” 诸位将军随他去德阳宫，秦决命老黄带着他们回去。 德阳宫乃是专门用来为凯旋而归的将军们准备，乃是先帝设立，在德阳宫外有一座高十三米的白玉大门。 乃是用整块白玉雕刻而成，上面有白龙吐水，意乃是为凯旋而归的将军们洗尘。 沐浴之后，众人来到各自房间换上准备好的衣服，由宫女亲自为他们打扮穿好。 “头发短了不少！”朱缈烟进入房间，怀中抱着衣服。 “北方阴冷的很！”秦决张开双臂，让她帮自己穿衣服，“可我依旧很热！缈烟，最近可有大事发生？” “没什么大事，最大的大事也只有法兰西帝国的皇室派人前来。” “哦，正白旗的！”秦决微笑道。 在一战以前，欧洲的贵族老爷和皇室们可都有钱的很，连美丽国的人都看不上。 之后一战打光了他们的钱，两大意识形态相互竞争，比着好，让贵族老爷和殖民彻底死绝。 “哦，生意吗！”秦决转身看着她笑道：“又漂亮了不少。” “少贫嘴，我可是听说了，你又得了两个美人！”朱缈烟鼓起嘴瞪着他，女孩气急了。 “什么美人。不过是我拿来肢解三雄的工具罢了！”秦决拉着她向外走去，“别吃醋了，就算我有再多美人，你也是正妻。不是么？” “算你识趣！”朱缈烟低头笑道：“三日拿下阴山，我的夫君果然是天下最厉害的大英雄。” 133 非我族类，涉土必诛 “朱雀怎么没来？他也是功臣呀？”秦决开口问道，当时离开之后，他对云山关就失去了了解，回去的时候朱雀也不在。 “锦衣卫不受封赏！”朱缈烟微笑道：“他是和高明月一起回来的。” “奥，原来如此！”秦决进入德阳宫，一众大臣都来了，其中还有洋务院的几个人。 其中就包括斯密斯和肖恩，还有一群没见过男孩和女孩。 还有他们的外籍兵团。 “你们，给我滚出来！”秦决用英语指着那群外籍兵怒吼道。 斯密斯和肖恩大惊，包括朱汉和一众大臣，他们都对秦决的暴怒感到费解。 可那群外籍兵根本不为所动，秦决下令让御林军把他们压出去，他只身走到门外，要来一把长枪。 站在一个外籍兵面前问道：“一百减七等于几？” “九十二！” 秦决又走到下一个外籍面前问道：“一百减三等于几？” “九十九！” …… “锦衣卫洗地！”秦决把枪扔给锦衣卫说道：“用艾草除掉气味，不要去内务府找。去御医那里要！” 他对皇宫内的大小事务简直门清，毕竟在这里跑腿了那么多年。 由于老实听话，秦决颇的那些大宫女们的喜爱。 “大人，你为何要杀我们的士兵？”斯密斯十分愤怒，虽然外籍兵团对他们而言都是狗。 但主人还站在这里，他不给个解释直接把狗杀了，这是无礼。 “你的那些士兵登记了么？”秦决走到他面前低头问道，这两个月秦决变得预发狠辣，看人都有一种威胁的意思。 “登记了，他们都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 “保护你们的安全？”秦决慢慢瞪大眼睛问道：“你是认为我大明无力保护你们么？还是说你们想拿那些士兵来颠覆我大明政权？” 以前秦决有求于他，是求着他办事，可现在不同了，秦决深知自己未来和斯密斯的关系要么是合作，要么是敌对。 开国皇帝的十五国不侵犯原则不适用现在了，在小冰期到达之前，秦决要让更多人臣服在大明脚下。 用他们的命换取大明百姓的生命。 “你……”斯密斯指着他不断颤抖，不是因为气，而是害怕。 这里是封建王朝，在这片大地上，朱汉才是唯一的主宰。 他动动手指，南京十三支舰队将全部出海。 打个哈欠，百万雄兵即刻开赴边疆。 睁开眼睛，那里都是他的土地。 嘴角稍微勾起，不是血流漂橹，横尸百万。便是天才大赦，万民安康。 但此刻他只是低下头，阴沉着脸，不知要如何发作。 “外来之客，不懂我大明规矩。还需体谅，秦决，你有点过了……吧？快快入座！”朱汉不想太不给他们面子，毕竟现在还是伙伴。 需要赚钱吗，软一点没关系的。 可他不认为秦决是一个笨蛋，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动手，便问了他一下。 “万岁爷！”秦决当即跪下说道：“华夏四千年历史，期间不断与外族接触。 我华夏各朝各代的国之栋梁，都对蛮夷有深刻而从不失偏薄的认知。 蛮夷多畏威而不怀德，与鱼鳖牲畜无异杀再多都不必有丝毫怜悯之心。 尤其是他们那些外籍兵团，更是蛮夷中的蛮夷。 与猴兽为伍，怠惰愚笨。不知廉耻，没有丝毫人的特征。白日靠采摘为生，夜晚与走兽同眠。 见到人便是杀，吃，一个不留。见到女人便是扑倒折磨，若有丝毫反抗便是折磨致死，完全不能称之为人！” “哦？是么？”朱汉看着斯密斯问道。 “训练之后还是很好用的！”他立刻低头回答道。 “训练只能用于牲畜。无论是那国男女与他们结合只会生下它们，为保护我大明子民的安全和利益，望万岁爷下令。不可让他们涉足我大明任何土地，违者凌迟而死！” 秦决抬起头继续道：“为了我大明百年基业，千秋万代，万不可对这些畜生之流有丝毫纵容。” 民粹无论在何时都是聚集人心的最快手段，现在天气不断恶劣，为了大明的未来。 他必须越来越残忍，手下的士兵需与狼营无异，只有这样才能将大明拖出死亡的绝境。 “我认为秦大人所言极是！”李开才第一个开口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但也是有原因的，真正读圣贤书的人心中自有傲气。 而且华夏人的审美基本对他们的外籍兵团都会感到厌恶恶心，在他眼中，那群人和没毛猩猩一样。 尤其是在李开才注意到他们看宫女的眼神时，对他们的厌恶更是到达了顶峰。 那不是看，而是视奸，它们在用那双眼睛强奸。 但碍于朱汉在，他只能忍着不发作。 此时秦决带头冲锋，他就直接闪现跟团。 朝中大臣对他们更是厌恶无比，尤其是看到他们的举止后，更是无法将它们视作同类。 “报！”一个锦衣卫走进房间，将一块装饰用的白玉双手奉上，“这是我们在尸体上找出来的，还有七块正在确定是出自那里。” “呵呵！”朱汉连忙说道：“没想到斯密斯先生和查理先生对手下也不错嘛！” “对对对！”他们立刻点头。 但谁都知道，洋人国土不产玉石，他们对那些玉石视若珍宝，怎么会给手下，还是八块？ “秦决，先入座，此事稍后在谈！”他咬牙握拳，好心情全部被毁。 宫中玉器皆是整块，一处破损基本就没办法要了。 古代追求的都是对称美，无论是女子的耳环，玉簪还是假山凉亭，都极为对称。 最重要的是宫中装饰皆为珍贵之物，太监宫女打扫是都是慎之又慎。 可他们却直接掰了下来，将这些美丽之物彻底毁掉，他已经下定决心对那些畜生好好整治一番。 “是！”秦决落座在朱缈烟身边。 “来！”朱汉挤出一个笑容说道：“今日我大明功臣归来，你们都是守卫我大明的大功臣。朕敬你们一杯！” 众人举杯，为他们的胜利庆祝。 “明月，辛苦你了！”朱汉敬了他一杯。 随后便开始敬酒。 秦决知道没自己的份，便和身边的朱缈烟说笑。 “你似乎对他们有很大意见！”女孩不解，她对外面的事情不了解，但在她的审美中。 那群人的确都一样，一样的丑陋，还喜欢占小便宜。 到了主人家不是偷就是抢，便是亲戚家的孩子也会令人厌烦，憎恶。 更何况是一群蛮夷。 在她接触的家教中，不经允许拿别人家的东西，是要打手板的。还要被罚不能吃饭。 “先帝曾命大臣在外记录各国，你可知书中是怎么记载他们的么？”秦决皱眉问道。 “不知！” “《草原书》中记载，此乃人形牲畜。见男便杀，见女便……无论何时何地，凡是落单女子，无论是同族亦或敌族。皆是如此，无一例外。”为了不恶心到她，秦决省略了点东西。 “哇，好恶心。不知羞耻么？”朱缈烟露出厌恶的眼神。 “无衣物蔽体，而行于光天化日之下。所生孩子，皆与他们一般丑陋，愚蠢，无可救药！”秦决耸肩道：“书上写的，我也不知道。但我刚才问了他们几道题！没一个答对的。” “什么问题？”朱缈烟认为他在危难那群外籍兵团的人。 毕竟他可是天才，思想言语非常人所能理解。 “一百减七等于几？” “九十三！”女孩捂住自己的嘴问道：“不会吧？这都不会！” “这个验证坐实了我的猜想！”秦决皱眉道：“我是个极端自私的人，我华夏几千年积累而来的财富，智慧和文化不能给任何人分享。若有人与他们通婚，就直接驱逐出境，再来直接杀！” 在美丽国，百分之十八的黑人贡献了百分之五十的犯罪率。 在瑞典，他们和难民凭借一己之力，将这个美丽而富饶的国家变成了全球强奸率第一的国家。 在法国，新生儿黑人数量是百分之六十，正白旗变成了正黑旗。 在南非，平均每场强奸发生的时间不超过八分钟。 在华夏，一个女孩的四肢被折断，在被强暴的过程中，黑人凶手在她脸上化了十多刀，最后一刀在脖子上，深可见骨。 在印度，他们会被棍棒打死。 在朝鲜将遭到炮决。 在日本将被永久驱逐出境，不可成为大和民族的国民。 在华夏一年二十五万真不多，大量优质教育资源被挤占，每人两个女学伴，一个男生因为交往了有黑人前男友的女大学生染上艾滋病，三十万非法移民…… 战争之王有一段剧情让秦决很深刻——主角在面对两个黑人女郎时在内心暗想——在非洲平均每三个人就有一个艾滋病，可卖避孕套最近的地方在二十多公里外。 他不敢上，把她们赶走了！可她们敢。 134 天下何人不怀念我苏联 科学击溃了哲学，它证明了同性恋和性取向是天生的。 这是我所敬拜的哲学无法解释，但又不得不认同的事情。 但有时我也会好奇，有些人到底是天生骨子里就流淌着刻骨铭心的下贱者血液，还是生来就是一条狗？ 看着他们在酒桌上把玩着权力的游戏，秦决嘴角不自觉浮起一抹微笑。 看向他们的眼神也逐渐耐人寻味，缈烟一直转头看着他的眼睛。 熟知权力罪恶而又超脱世外的眼神就像一个魔鬼，完全不属于人类。 尤其是配合上嘴角那一抹笑容，缈烟感觉他就像是一个长着圣洁翅膀，头顶天使光环的堕落魔鬼。 那种神圣的堕落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很快就有人走到秦决面前给他敬酒。 “无功不受禄，我没做什么贡献！这一仗全是他们打赢的！”秦决打了一个哈欠说道：“给他们敬酒吧！” “大人给个面子，来喝一杯吧！” 秦决转头看着他问道：“让比你强的人喝你敬的酒是不是让你自我感觉很有成就感？认为就算是我也要给你面子？” “这……大人何出此言？”他开口问道。 “舟车劳顿，过于疲惫。胡言罢了！”秦决将酒杯扔到地上，他最厌恶的就是酒桌。 这里是野兽彰显自己权力的粪坑。 所谓的敬酒跟喝酒，与大猩猩互相亮勾勾以彰显自己牛逼一样，无聊而又恶心。 本就烦事缠身，秦决只想快点离开回家吃饭，李开才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来惹他。 一个小小正四品也敢站在他面前装？ “那大人好好休息！”说着他便离开了。 很快又一个男人走到秦决身边坐下说道：“犬子承蒙照顾，我敬你一杯！” 言罢，兵部侍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无事，我与他志趣相投，算是半个知己。王恩开是个好孩子，知恩图报！”秦决笑道，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来试探他的。 为了他儿子，他必须搞清楚，秦决到底是为了他的权利这样做，还是真的看上了王恩开。 “犬子无能无谋，不知为何讨大人欢心？”他转头看着秦决，似乎要从他的眼神中挖出他脑子里的想法。 “世人皆知，唯你不知？”秦决笑着问道。 “稍微知道一点！”兵部侍郎苦笑道：“我也没想到犬子居然能遇上你这种贵人！” “我也没想到王恩开居然能搞到他国公主，还是遗孤。”秦决看着他说道：“当我渴了，有人递水。你说我是他的贵人？” 见他惊讶无比，秦决冷笑道：“您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秦决转头继续看着他们饮酒。 “大人你该怎么做？” “你想莫权篡位？” “不敢！” “就不要问太多，对你不好！”秦决大腿吃痛，低头就看到朱缈烟的手掐在他大腿上。 “再也不敢了！”秦决弯下腰去挪开她的手，可惜力气没她大。 “不知大人以后作何打算？”他以为秦决根本不在乎他的职位，只是单纯看上了自己儿子的怪异才能。 “没什么打算，先结婚呗！”女孩松开右手，不在继续欺负秦决。 “是是是！”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希望大人以后能好好提点一下犬子。” “他没那个能力，此次万岁爷未封赏你儿子就是知道他不行。”秦决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但我以后能用到他，那小子的天赋不是做好事。那我就用他做坏事！” “这？”兵部侍郎有些犹豫。 “我现在是三雄大恶人！”秦决一句话就点醒了他。 “多谢大人！”兵部侍郎告退。 酒宴一直持续到晚上，但没几个人吃饱，谁都是饿着肚子回家，有的刚走出皇城就吐了一地。 最终秦决，高明月被留下，其他人都回去了。 在正阳殿，朱汉和二人席地而坐！ “秦决，这一次委屈你了！”他拍了拍秦决的肩膀，可秦决也只能忍下。 这就是成年人的无奈。 “不委屈，只要能击退三雄，功劳是谁的都无所谓！”秦决低头笑道。 “好！”朱汉笑问道：“你说这三雄为何退兵如此之快？” “定是遭遇了其他威胁！”秦决皱眉道：“能同时威胁三雄的除了我们之外，只剩下北方的巨熊——沙俄！” “对！”高明月笑道：“秦将军当真聪慧，在我离开之前，北方雄已经到来，他们举兵五十万欲要吃下三雄。” “那我们该怎么做？”朱汉开口问道。 “简单，唇亡齿寒。我们应该帮他们！”秦决坏笑道，一副恶鬼模样。 “怎么帮？”朱汉继续问道。 “战败之后，三雄定会在内部分裂。被分裂的三雄是挡不住沙俄的！”秦决看了一眼高明月继续道：“多要点，要狠点。必须让三雄百姓吃到苦头，让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好主意！”高明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大人高，真的高！” “没办法，这一次战争给我们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秦决转头看着门外继续道：“少说也是白绫十里！常言道——兵者，上善伐谋。我们应该减少不必要的战争！” “对！”朱汉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小子，当初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高手。” fnmdp，我们在藏书阁见过好几次，你那时候怎么不重用我？天天说这些上坟烧报纸的话来。 真是话都不会讲。 “一切都为我大明！”秦决继续道：“他们在见识了我们的武器后，肯定会买，并且偷偷制造。所以要价一定要狠！” “对！”高明月点头道：“要让他们一次性付清所有，免得以后那群蛮夷不认账。” “好！”朱汉点头道：“但我们也不能麻痹大意，现在我大明周围群狼环伺，南安和莫卧儿都对我们虎视眈眈！尤其是倭寇，在统一之后更是愈发惦念我大明！” “这群畜生就是这样！”秦决无奈摇头道：“你不能只把他们打怕，你要把他们往死里打。打死了，就死了。打不死，他们就一辈子怕你。一辈子乖乖当你孙子。万岁爷，现在善待之术除了会让我大明流血之外，什么也得不到。” 这是在前红色巨人身上学到的东西。 当年冷战时期，苏维埃直接援助出去了一个工业强国。 如果苏勋宗没有那么大的爹瘾，苏联也不至于死的那么快。 但这并非是他们死亡的真正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攻打阿富汗。 他们打的不是阿明，是自己的意识形态。 当红军踏上战场，他们发现自己并非是为了解放而来，而是为了屠杀而来。 他们做的事情根本无法称之为社会主义，而是彻彻底底的帝国主义，在苏勋宗的疯狂下。 它变成了一个披着红色外衣的沙俄。 受伤的士兵送到东德，就是害怕他们回到国内宣传——我们打的不是资本家，不是资本主义。我们杀的是平民，我们是屠夫。 回来后，军队也没得到丝毫尊重，政界为了和他们划清关系，没一个人去迎接。 就连百姓都恨死了他们。 谁又能体谅那群战士的痛苦呢？他们是军人，天职是服从。 还有人问为何苏联那么强大，却打不下阿富汗，答——苏联的军队是为了应付世界大战，他们的战场在欧盟。在大草原上。 但阿富汗都是山地，敌人是跟你打游击的。 要知道当年越南战争中，在苏联的援助下，美军还不是被打跑了。 当时的阿富汗也有美丽国的鼎力相助，他们不断给阿富汗游击队送食物，武器，外教资源，甚至暗中插手。 那时候的世界两级都在为世界大战做准备，对付游击战就像太监上青楼——有钱花不出。 还有精苏痛斥苏联不断对外援助。 那你们可知世界上最伟大的对抗就是冷战对抗，在当年的对抗中，苏联将女性权力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资本家也不敢盘剥工人，八小时工作制，各种社会福利都诞生自冷战。 其中还包括欧洲当时那近乎奢侈医疗体系，都是为了对抗苏联的让步。 后来红色老大哥死了，能为工人说话的国家没了，资本家也就没必要让步。 剥削，压迫，愈演愈烈，以前都蜷缩在墙角的资本家，现在都敢站出来大谈特谈996福报了。 我很喜欢精苏，更喜欢他们的一句话——天下何人不怀念我苏联？ 若她还在，它们只能挂在路灯上。 135 体制问题 吹了那么多，也该说说苏联的不足了。 苏勋宗爹瘾很大，当时的苏联对外援助策略很简单。 他们认为越穷的国家越不会背叛自己，所以越是还不起钱的国家就越援助。 在彻底消灭殖民后，新成立的国家都穷的跟鬼一样，而且人均胎教水平。 他们都是苏联的放血槽，我说过苏联曾援助出去一个工业大国，几乎可以和现在的德，日，法，英任何一个相提并论。 但就是放那么多血，你爹还是你爹。 而她得到了什么呢？一群垃圾队友，个个人均胎教，怎么教他们工业化都学不会。 再来看看美利坚的队友，虽然心不齐，但都很能打，几乎都有过神勇无敌的时期。 此消彼长之下，苏联慢慢衰弱也不是没道理。 其实回首华夏何尝不是呢？大力引进所谓的“高端人才”，导致资金倾斜，本国人才大量外流。 君只知，硅谷闻名天下传佳话，却不知里面的黄种人真的不少。 那群垃圾都在本国搞来搞去，耽误华夏自身发展，引得民怨沸腾，人人皆有不满之意。 但我们得到了国际影响力呀，可惜的是，资本主义真的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么？ 没有吧！现在美军还是世界第一的军队，两个老头捏着鼻子，把兴奋剂（印钱）都灌到嗓子眼了还在喝。就是为了保住美利坚世界第一大消费市场的名号，为何？ 因为消费能让别国赚钱，现在是钱的世道，苏勋宗用现实告诉我们。 养再多小弟都没用，没让他们赚到钱什么都不是。 老大哥在的时候，核弹威胁着全人类。 可现在呢？有多少人认为核弹有威胁？ 又扯远了。 “万岁爷，你说倭寇现在已经完成了统一？”秦决皱眉问道。 “对，领头的好像是一个叫丰臣秀吉的男人！”朱汉轻轻点头，他没把一个弹丸小国放在眼里。 对他们的老大是谁都没记清楚。 “那我们之间早晚有一战！”秦决无奈叹息。 他本打算趁着倭寇分裂，扶持一个傀儡政权，谁知道已经统一了。 还是那个完全不把大明放在眼里，立誓要干掉大明，在顺天府称帝，娶公主当小妾的人。 “此话怎讲？”朱汉开口问道。 “《海岛书》中提到过他们的社会体系，大名控制着武士，武士帮他们镇压百姓。 为了更好的控制他们，武士不被允许打工赚钱，只能依靠家人养着。活着吃皇粮，这就造成了武士很容易饿肚子！ 万岁爷你清楚的，没仗打，军人就得不到很好的优待。但这群武士又是有战斗力的人，在和平时期，他们就是最大的威胁。 为了稳定自己的权利，他必须给这群人一个好去处，那怕是地狱。所以，这一仗他们非打不可！” 这是无法解决的社会矛盾，体制问题。 一群武力最强大的人吃不饱是最可怕的，要知道武士的权力很大，可以随意砍人。 商人的崛起就是和武士阶级达成了协议，武士下嫁到商人家中，娶他们女儿。 商人供养他们吃喝，武士负责保护他们。 之后黑船到来，商人阶级和武士阶级矛盾愈发剧烈，资本开始了对封建制度的无情碾压。 “原来如此！”朱汉微微点头，开始思索大明有无这种问题。 高明月反应最大，人都快被惊傻了，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和秦决的差距。 他只看表象，秦决却能通过本质去推断出最准确的未来，并未雨绸缪，决胜千里……不对，是决胜未来。 “那他们什么时候会来进攻？”朱汉再次问道。 “当我成为雨司后，就开始研究天气，根据史料记载。八九月份是倭寇国台风最肆虐的俩个月。 现在已经八月，我怀疑他们会在九月后对我们展开攻击。” “好！”朱汉抱住他说道：“你个小王八蛋真是厉害，太好了！我们正在建造造船厂，事成之后，便可制造击溃他们的战船。”朱汉大喜过望，在得知敌人的进攻时间后，他就一点也不害怕了。 就算不知道也没必要害怕，当年他们可是被大明往死里打。 说个冷知识——神风。 日本最喜欢的词之一，是元朝打出来的，说起元朝也是倒霉。 每一次攻打都遇到台风，还没开战台风就把他们干掉了。 小日本却认为是上天帮助自己，使用神风摧毁了敌人的战船。 “万岁爷，我想亲自监修造船厂！”秦决双手抱拳。 “准！”朱汉大笑道：“你办事我绝对放心，你小子可要在多给我一点惊喜呀！” “是！”秦决双手抱拳，微笑道：“天色已晚，臣想先行告退，回去研究造船厂一事！” “哎，你也说了，今日天色已晚，那就不必回去了！”朱汉摆手示意他快点出去。 刚走到门口，便被缈烟的侍女拦下，“秦大人，公主在等你！” “额……好吧！”秦决跟着她一路来到一个小院子，不大，但一应俱全，不仅有假山还有花园。 在花园中，几朵美丽但叫不出名字的花真在月下安静绽放。 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公主在里面等你！” “好，多谢！”秦决随手打赏她几两银子，便进入房间之中。 侍女低头看了一眼，便直接将银子扔到了荷花塘中，“什么玩意，拿几个臭钱恶心谁呢？” 这是秦决在宫内学到的事情，拿钱打点比什么都好用。 可惜他小看了这个侍女，她早就被调教成了很乖的孩子。 进入房间，秦决看到朱缈烟正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纱，赤足站在一个花瓶前修建花朵。 “插花，是从东洋传来的手艺，很残忍，也很美丽！”朱缈烟转头看着他笑问道：“为何不关门？” “这……公主太美，我看呆了！”秦决转身关上门，贱笑着走到她身边说道：“公主今晚可比这花好看多了！” 古代女子着装都很严实，平日里根本看不出朱缈烟的身材那么好，一条完美的s线，身上没有一丝赘肉。 “你可真是个轻薄的人！”公主笑道：“难怪那么多女孩喜欢你，但别急！” 她讲一块糖糕塞入秦决口中说道：“回答我三个问题，若是不能让我满意，今晚你就和狗一起睡。” “什么问题？”秦决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丝毫也不客气，直接拿起糕点就吃。 他在酒宴上饿坏了。 “第一，你要如何治理大明？” “以民为本，民乃是立国之道。通过不断吸血其他国家，来不断富裕我们的人民。以强大的技术和武器不断征服！” “好！”朱缈烟微笑道：“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第二个问题，你要如何对待攻打下的国家？” “我只会拿下周围的国土，其他国家太远，我们很难控制，甚至要为其放血！”秦决立刻摇头道：“这不划算，但只要是我国国土，上面生活的子民就都是我们的国民。还记得我提出的意识形态么？” “当然！”女孩跨坐在他大腿上笑道：“我可否能一坐龙椅？” 这个问题直接吓傻了秦决，这里可是皇宫。他害怕朱缈烟坑死自己，但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像。 “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秦决已经做好了一番正义的演讲。 “合作伙伴！”她低下头，将额头贴在他额头上继续道：“还是你的妻子，一个永远也不会背叛你的人！” 他先是大惊，随后便是大喜。 “谁说这世间不能有女子帝王，但只有一位，未免太过可惜，传奇。我讨厌传奇！”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这个疯狂，残暴，仁慈而又充满掌控欲的坏种！今晚你打算怎么做？”女孩仰头大笑。 “这还用问么？”秦决抱起她向浴房走去，“当然是先洗个澡。” 她府内浴房是一个大温泉尺子。 几件薄如蝉翼的衣服漂浮在水面上，两条鱼儿在水中不断游动，嬉戏，玩耍。 洗完澡之后，秦决便上床睡了。 可屋内有些闷，他推开窗户，伸头看去，满天星辰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 不知现在是何时，只见天上有一颗流星划过，引动无数星辰，形成了流星雨。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般美丽的流星雨，夜色中，晚风微鸣。 一颗种子落在地上，努力向象征着生命的泥土炸去，不断吸收着它的养分。 最终迸发出蓬勃的生命，为这片未曾涉足的土地带来无尽生机。 136 “你说，这今晚是你睡了我还是我睡了你？”朱缈烟转头看着他笑问道！ “这是个问题！”秦决转头看着她问道：“你认为是你睡了我，还是我睡了你？” “我感觉是我睡了你！”她咯咯坏笑。 秦决把她扶起来，从书架上拿出一支笔问道：“现在呢？” 她低头看着面前的毛笔不说话，沉默了一会之后，她苦笑道：“是你睡了我！” “不一定！”秦决转身又掏出自己的枪对准她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一日夫妻百日恩！”朱缈烟看着他，眼神预发冷漠。 “现在就要睡觉？”秦决把枪放下了。 “现在的确不是睡觉的时候！”她从床头取出一个盒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北安公主的玉牌！”秦决拿起一个玉牌放在自己面前。 “皇华妃的遗书！”秦决将遗书打开来看了一眼，他的眉头逐渐紧缩，最终笑了出来。 “征东军大将军的玉佩，是在你出生时送给你的！”秦决将玉佩也放在自己面前。 “一沓银票。” “一根玉簪。” “好家伙，真是厉害！”秦决把东西全部还给她笑问道：“要睡觉么？” “你呢？” 秦决啪一下子把枪拍在她面前，见她还不说话，秦决又把毛笔拍在她面前。 可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在那里笑着！ 随后他又取出随身携带的血太岁。 两条金色项链。 一条月缨的腰带。 还有一番话语。 “何必如此见外？”朱缈烟躺在床上对他伸出双手微笑道：“来，睡觉。” “睡觉！”秦决盖上被子开始睡觉。 直到日晒三干。 不对，今日大雨，没有三干一说，他没有去上早朝，其他征战将军也没去。 大雨中，秦决走出皇城，薇尔将自己的雨伞举动他头上，白淼带着一队仆人跟在他身后。 秦决带上眼镜，取出一根翡翠烟枪点燃，在雨中向雨司府走去，装修基本已经完成。 现在谁都知道他要和北安公主成婚，为了准备，王恩开连夜跑到江南准备礼物。 回到雨司府，门卫立刻起身跟他汇报：“查理来找你了！” “知道了！”肖恩是负责商队的商人协会人员，也是一个大贵族，手中掌握着大量业务和军队，就连他们的皇帝都要尊重他。 法兰西的业务基本都是由肖恩接手，他对秦决的态度很不好，在秦决眼中虽看不到对他们的歧视。 但无论是言行，还是事实证明，秦决都对他们抱有很大的敌意，甚至连合作伙伴都不是。 “他们现在在那？”秦决开口问道。 “雨下的很大，我带他们去了客房，侍卫不会让他们乱走。” “好！”秦决微微点头：“很好，这才是待客之道。切记，他们虽是蛮夷，但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还要从他们身上赚钱。不要太过傲慢！” “是，大人！”门卫立刻点头。 “你忙吧！”秦决进入雨司府，向客房而去。 推开门，他就看到一个肖恩和一个女孩正坐在椅子上，见到秦决进入，肖恩立刻起身笑道：“哦，我的朋友，好久不见！” “是啊，我可是想死你了！”二人相拥，好似久别老友，其实一个在内心骂对方是傻逼，一个在内心骂他是该死的猪头。 相互松开后，秦决看着他说道：“感谢你们的帮忙！” “不客气，这是我们该做的，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兄弟，是伙伴！”肖恩亲吻他的面颊。 我靠，谁踏马跟你是兄弟？你可真是恶心死我了。去死吧，你个变态。 “对，请问肖恩先生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么？”秦决开口问道，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二人全部坐下。 他坐下后也端着茶水喝了一口，至始至终都没睁眼看过那个女孩一眼。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若是直勾勾盯着别人看，会被骂变态的。 “为了和你商谈点事情！”肖恩笑道：“大人，请容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公主——路易·诗曼茵！” “奥，幸会幸会！”秦决看着她微笑道。 女孩立刻起身行李，她踮起白色裙摆，右脚微微挪到左脚后面，向秦决鞠躬。 当她站起来后，秦决被她的容貌惊呆了。 虽然在调查中，黄种人的审美取向几乎只偏向亚洲女性，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美丽的女孩。 宛如上帝创造的精灵，圣洁而空灵。 蓝绿宝石一般的异色瞳，微微挺起的鼻梁，白而通透的肌肤都是那般美丽。 尤其是在她笑的时候，微微歪头的样子，让秦决又恋爱了。 唯一可惜的是，她有点瘦，个子也不是很高。 看样子也不是个喜欢打扮的女孩，盘发已经散乱，几缕鹅黄色秀发柔软的耷拉在她那一张精灵般的脸上。 “大人？”肖恩笑道。 “哦……干嘛？”秦决微笑道：“抱歉，我失态了。” “没关系，想要娶诗曼茵公主的人可以从巴黎排到沙俄皇宫！”肖恩骄傲的说道：“这位可是我们的欧洲第一美人。” “看出来了！”秦决放下茶杯问道：“你是想让我把她送给万岁爷么？” 说着秦决冷冷的看着他，眼神极其不善，似乎想要直接干掉她。 以免坏了规矩。 “当然不是！”肖恩摇头道：“我的国王甚至你们的法律，帝国幅员辽阔，人民富足。我们很想和你们建立长久稳定的关系！” “奥，原来如此！”秦决点头道：“说吧，还有什么事情？” “当然，诗曼茵公主对大明文化很感兴趣，所以我希望大人可以为她介绍一下大明文化，领略一下大明风采！”肖恩笑道，女孩红着脸低下头。 “哦，好说，好说，她今年多大？”秦决继续端起茶杯喝水。 “十三岁，正值芳龄。” “恩！”秦决点头。 虽然欧洲现在正大步走在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前列腺上，但思想依旧无比保守，不知为何，思想上的解放慢了不知一步，这也是秦决搞不懂的地方。 在现在欧洲宗教的影响下，他们都认为小男孩和小女孩都是圣洁的天使，对恋爱对象的偏向也是越小越好。 十三岁才多大？但在当时欧洲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她只所以脸红也是因为害羞。 而且欧洲贵族和皇室都很喜欢偏瘦的女孩子，和现在的什么痘印审美一样畸形变态。 白瘦我能理解，但是这个幼是你妈什么鬼？告诉你们，我国有一套完整的刑法，就是为了干死你们这种变态。 “年纪太小了！”秦决皱眉，他想要拒绝，毕竟在他看来，欧洲都不怎么爱干净，还喜欢吃糖。 经常有一口很黑的牙齿，张开嘴能尼玛熏死一群人。 尤其是法兰西，当年更是堕落至极。 “大人也是少年英雄！”肖恩开口笑道：“诗曼茵没有得过病！” 近亲繁衍相信大家都很熟悉，在这种环境下生出来的孩子大多早夭，就算不死也有一身遗传病。 生下来的孩子大多是畸形，智障，年幼死亡。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决指着她说道：“我知道你们想讨好大明，但你们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可以把她送给万岁爷呀！” 这一番苦口婆心换来的只是呵呵一笑，肖恩盯着他狞笑道：“大人，其实大明现在是你说了算对吧？” “放你妈的屁！”这一句翻译懵了，不知道该怎么翻译。 “曹尼玛！”这一句翻译会。 “大明能说了算的只有万岁爷，我只是有一些话语权，仅此而已。”秦决摊开双手看着那个女孩，她低下头有些害怕。 其实秦决真正拒绝的原因是欧洲皇室太乱了，简直就可以用变态来形容。 哥哥和妹妹搞在一起，情夫，这些东西秦决接受不来。 他害怕病，更有洁癖，这里有没检测的医学设备，更没有查房记录，万一，染上病就是必死无疑。 可别以为秦决是危言耸听，如果真不知道害怕，完全可以查一下艾滋病的传播途径和发病症状。 还有梅毒之类的性病，看完之后你就知道这玩意有多恶心，多吓人。 他们经常和外籍兵团在一起，万一染上了就是死。 137 实力不允许我们低调 “是我失言了！”肖恩笑道，但在他眼里，大明至少在他看来，洋务院这方面完全由秦决负责。 他找过朱汉，可万岁爷面对他的交易和问题都是支支吾吾，一副无法做主的样子。 “我不希望有下次！”秦决无奈叹息道：“生意可以谈！” “我只是投其所好罢了！”肖恩再度解释，“我的确是来谈生意的，大人，我们想买炮，还有炮弹。听说你在战场上发明了一种枪，我们也想买！” “消息可真是灵通！”秦决笑道。 “那是。有钱能使上帝推磨！”肖恩这话也不知道在那听的。 秦决不得不感叹法兰西是真有钱。 百年战争中，英格兰之所以一直输，有很大的原因是没钱。 原因也很简单，英格兰是笨蛋，挣穷鬼的钱，但地主老爷都把钱收到五十年以后了。 百姓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他们一直在借钱打仗。 但法兰西不一样，他们收的是消费税，秦决也在跟他们学，这就是师夷长技以制夷。 “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秦决笑道：“好吧，那就让她跟着我。” 花瓶看着也不错！ 秦决笑道：“那些你们愿意出价多少？” “我们可以先给一百万两白银，卖五十门炮，一万枪支。还希望大人可以教我们战术！”肖恩开价极好。 这是因为他们需要更多殖民地，在殖民开始后，英格兰凭借自己的海上优势，瞬间成为世界大国，日不落帝国。 在海上面对英格兰，法兰西像个日不过帝国。 所以他们才需要那么多武器。 “在非洲，莫卧儿，南非……我们常常和英格兰等国发生战争，但我们都是输多赢少。他们又凭借武器开始蚕食我们的殖民地，所以……” “我懂！”秦决起身走到他面前说道：“所以你们想要武器，想要大炮，从而在殖民地战争中击败英格兰！” “对，大人，我们需要武器！”他盯着秦决继续道：“尾款我们还会付三十万两白银，大人，这些钱可以直接给你！” “聪明！”秦决点头道：“但我不想要钱，我想要粮食。比如水稻，麦子，大豆这类可以长期保存的粮食。” “当然可以！”肖恩点头道：“但我们没有那么多，可否只支付十五万两的粮食，剩下的一半还是用钱支付？” “当然可以！”秦决笑着点头，“我也很乐意，但之后你们可以大肆开拓粮食种植，有多少我收多少。并且是以国家价格的一点一倍来收取。” “好！”肖恩立刻点头。 他们之所以只种棉花，不种粮食，不是因为农产品价格低。 而是因为没有那么大的需求，而且真没多少人买粮食，成熟还比较慢。 但秦决既然这么要求了，肖恩当然乐意。 “我有一个问题，你们现在的殖民地都在那里？”秦决低头看着他。 “这……”肖恩犹豫了一会，没有说。 大明现在已经崛起，她的人口数量和资源不允许她继续当一个农业帝国，尤其是席卷世界的殖民战场上。 人的贪婪野心，更不允许他们只是在那里看着。 “大多都在非洲大陆！”肖恩如实回答。 “放心，非洲大陆我真看不上。”他摁住肖恩的肩膀说道：“我们是文明人，不会对你们的殖民地发起进攻，三角贸易完成了么？” “大人果然见识非凡！”肖恩点头道：“三角贸易正在稳定推进，大人，你的目标在那里？” “这……”秦决遗憾笑道：“我们毕竟是后来者，澳洲大陆你们不要吧？” “这……不要！”肖恩惊了，他没想到秦决居然会要澳洲，那里可是连个鬼毛都找不到。 根本没有奴隶可用，而且还没有什么资源，到处都是树木和动物。 欧洲巨头们正在商量如何处置那片大陆，思来想去，决定把那块大陆当做罪犯流放地。 但还没开始实行，预计明年开始行动。 也就是说，现在的澳洲大陆还是一块“处女地”，根本没人染指，就连生态系统都还保存完好。 “虽说有些丢人，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秦决无奈摇头。 他可深知澳洲大陆的物产丰富，尤其是矿产和海洋资源，现在去非洲和他们打，不仅会影响生意，还会反目成仇。 完全没必要，不如就把澳洲大陆那来当做自己对抗小冰期的底牌。 这样能解决很多问题。 而且最吸引秦决的是澳洲大陆上的生态资源，那里的动植物还都没被人为破坏，能够保护下很多早就灭绝的动物。 秦决想要将澳洲大陆变成大明的后院，为大明的未来发展铺路，也想让那些美丽，狂野而神奇的动物们活下来。 “可是我们打算那她来当监狱！”肖恩表现的有点难办。 “没事，我们可以支付钱给你们买下那些罪犯，还能为你们管理那些罪犯！”秦决也想要劳动力，但他绝对不会用那些黑人。 “好！”肖恩立刻点头。 随后又露出一副很难办的表情：“大人，你是知道的，我们虽然好说话。但英格兰人可是很贪婪的，我担心他们会趁机向你们索要使用费。” “踏马的！”秦决大骂一声，“与公主完婚后，我就会去南京亲自监修船厂。有人反对是肯定的，但我的战舰必然让他们尝到大明的厉害。钢铁时代中，你们不仅是唯一的主角！” 他将今早亲自画的图全部拍到肖恩面前，低头看了一番后，肖恩感觉自己看不懂。 和他们的造船厂差距过大，但也有相似的地方，比如船坞，以图上标注的比例来看。 大明要造极其庞大的钢铁巨舰，比他们以往建造的战船都要巨大。 “大人！”肖恩笑着将图纸交给他，他又把图纸交给白淼，命他带着工人迅速赶到南京建造船厂。 “干嘛？”秦决开口问道。 “请问我可不可以入股？”肖恩激动到下体飞起，他已经能想象到秦决的船厂一但成功，其战船将会多么可怕。 作为老正白旗的老牌资本家，贵族，肖恩深知这是一场赌局，胜算也不大。 只有两成。 但因为有秦决在，至少有四成。他愿意为了这四成，压上自己全部身家，只为在胜利后，能成为老正白旗永远的王室成员。 “这……切！”秦决十分不屑的说道：“这是国家企业，是我大明的财产。不是我能说的算的，你知道么？” “这……”肖恩无比危难的低下头，极其不舍的看着秦决。 你个穷鬼能有多少钱呀？别开玩笑了好么？我可是肩负着大明的海上霸权去造船，你可知道我们要造多少？ 要造什么船？我可是要造鲨级和鲸级战列舰，还要为制造航母做准备，毕竟未来是航母的时代。 “我是真的很想入股！”肖恩无奈叹息道：“其实我所求也不多，我只想要和大明优先为我们造船。造船费用和材料也是我们出，赚到的钱，我们只需要分三成就够了！” “切，你有钱么？”秦决真想一巴掌盖在他脸上，让这个小子好好清醒一下。 “没什么钱，肖恩家族只是法兰西第三家族。要不然要少点也可以，只要两成。”说着他取出一张支票写下了一百万两当。 “就一百万两？”秦决接过支票无奈摇头。 “黄金！” 秦决转头瞪着他，彻底被这正白旗老贵族的有钱程度吓傻了。 我靠你奶奶，一百万两黄金啊，这完全足够造一个大型造船厂，还能造出来两艘鲨级战列舰。 秦决不打算用蒸汽作为鲨级战列舰的动力，因为现在的蒸汽战船技术不成熟，否则美洲早就被拿下了。 因此，他决定跳过蒸汽时代，直接杀向石油时代，还记得犄角关么？ 那里的工匠一个都没带回来，他让人即可开挖猛火油，也就是石油。 虽然现在的科技水平无法使用大型开采器材，但小规模提炼，只用来给战舰供油还是足够的。 至于人力炼油的手段也是有的，大家有兴趣可以去找一下南非纪录片。 那里之所以水比油贵，不仅是缺水，还有很多偷石油炼制的小作坊。 他们的存在真在慢慢杀死他们的国家，可现在由于技术受限，秦决只能使用这种笨方法来炼油。 138 很听话 至于发动机这种东西，秦决打算在工厂中制造，让大明来为自己分担压力。 “这是肖恩家族接近十分之一的财富！”肖恩有些不舍的递给秦决说道：“原材料和工人我们也可以提供。” “好，我很需要，希望你们能越快越好！”秦决把支票还给他说道：“在这艘战船厂中，我们无法给你们提供战船。我们也需要武器。” “我懂！”他立刻点头。 “等我拿下朝鲜，倭寇国，琉球，在那里建造的造船厂中会有一座是有你入股！”秦决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大人……”肖恩一脸便秘的看着他。 “说！”秦决转头看了一眼女孩，她正直勾勾的看着秦决那一双异色瞳无比单纯，玩个梗就是很纯，有一种野性美。 不行了，我要吐了！ “日本岛国，我们也在出兵攻打。”肖恩低下头，神色无比慌张，尤其是看到秦决拿出枪之后。 “是个好主意！”秦决笑着点头道：“你们的胆子真不小，是不是想用日本来钳制我们大明？以她为亚洲基地来攻打我大明？” “万万不敢！”肖恩立刻摆手摇头：“大明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敬拜的对象，我们都很爱大明。极其崇拜你们，怎么敢以她来要挟你们？大人误会了！” “我不是傻子，我是个将军！”秦决举枪顶在他脑袋上，女孩吓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但日本落入你们手中，便可直接攻击我们本土。她是我们天然的屏障，也是我们的盾牌。南安，泰，金三角，菲律宾，这些都是我们决定拿下的国土。 你们可以打，我无法反驳什么，更无法阻止你们。毕竟我们现在的战船很弱，但希望你们打下日本后立刻来打我们。直接把我们打死！ 要是做不到的话，很高兴，元朝以铁骑战胜你们。而我们却要用战船和大炮来杀死你们，到时候你们会看到战舰在狂风巨浪之中前进。于黑夜之中发出雷鸣，在龙吟中，我们将做到元做不到的事情。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的敌意！” “可我无法阻止国王的想法！”肖恩极其无奈，他知道国王们的想法。 以战舰为基础钳制大明，保护自己在殖民地上的利益。 “没关系，战争会改变很多人的想法！并且让他们深刻认识到自己的狂妄和自大是多么可笑！”秦决坐在他面前笑问道：“都有谁？” “所有老牌殖民地国家！” “好！”秦决点头道：“我现在想知道沙俄到底有多强大！” “沙俄是个庞大的帝国！”肖恩无奈叹息道： “他们有最强大的黑海舰队，人口数量高达三点四亿人，最强大的陆军。所幸高层腐败无能，导致国力不行。可依旧是我们整个欧洲最大的威胁！”肖恩看着他不解的问道：“大人为何要询问他们？” “因为他们在攻打三雄，正在对我们造成威胁。沙俄和大明或许有一战！”秦决躺在椅子上，近乎悲哀的摇着头。 “大人，现在英格兰穷鬼们正在把你们的枪卖给他们！”肖恩冷笑道：“他们其心可诛呀！” “没关系，我们也会卖武器给三雄！”秦决坐直身体，看着他笑道：“有时候，敌人比自己人好用。肖恩，买枪买炮这件事我会告知万岁爷。放心一定会成功。” “多谢大人！”肖恩拍拍手，门外走进来八个抬箱子的人，他们打开箱子，里面全是金银珠宝，还有大量金币。 秦决都不得不感叹——正白旗真尼玛有钱，太有钱了，和他们做生意就一个字——爽。 “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肖恩转身离去。 当他走后，女孩立刻蜷缩在椅子角，双手紧握这裙子，一直盯着秦决，显然是对着一人在陌生环境中有些害怕。 “别害怕！”秦决用法语和她交流，他拿起一块颗大钻石对准太阳光观赏。 “你会说法语？”女孩大喜。 “对！”秦决点头道：“藏书阁有很多周游列国的人，他们会的语言很多，我懂英语，法语和德语。” 当年在藏书阁，秦决甚至语言对自己的未来很关键，所以大量学习，今日算是派上了用场。 他走到女孩面前蹲下，将手中的钻石递给她！ “你在向我求婚么？”女孩拿起那块钻石微笑道：“它象征着爱！” “它象征着财富，任何东西只要和爱情与婚姻观绑定在一起，就意味着大量财富！”秦决看着她笑道。 “的确！”诗曼茵微笑道：“人人皆感叹花朵美丽，却忘了汲取营养的根须。爱应该如花一般美丽，却不能如花一般肤浅，易逝！” 她将钻石还给秦决。 “不愧是老牌哲学国家！”秦决摆手道：“就当是玩具，你们女孩子不都死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么？” “多谢！”诗曼茵握着钻石时说道：“凡经历黑夜者，必然闪耀。未经黑暗而妄图闪耀者，以宝石金银加身。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我会好好手下！” “好姑娘！”秦决踮起她的裙摆说道：“我来为你检查身体！” “我有自己的医生。”诗曼茵开口解释道。 “放血在我们国家与杀人无异！”他抬起女孩穿着白丝的小腿，为她解开鞋子，轻轻捏了一下脚踝骨问道：“疼么？” “不疼！” “好！”秦决开始学着御医摁压她脚底上的穴道，“疼就说一声。” “没感觉到疼，只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诗曼茵对那种感觉很上瘾，就像赤脚跑在落雨的鹅卵石一样有趣。 “那就对了！”秦决轻轻掐住她的腰问道：“不疼么？” “一直都很疼！”诗曼茵说道：“没办法，人生就是在不断经历痛苦中，用悲惨换取片刻欢愉。夸夸我！” 她对秦决露出一个微笑。 “夸你是个笨蛋么？”秦决为她解开背后的绳子说道：“这里是大明，以自然为美，你的美太畸形了！” “谢谢你。我现在很舒服！”诗曼茵笑的很开心，“你是医生么？” “不是！”秦决立刻摇头，“但我天天和医生待在一起，学会了很多东西！” 最后检查了她耳朵后和脖子后，秦决笑着为她穿上水晶鞋，“你没有什么大病，小时候流过血么？” 秦决最害怕的就是血友病，这种病在现在的医疗体系下几乎是没有救的绝症。 “流过一次，小时候发烧了好几天，医生给我放了一次血！”她掀开袖子，露出一道比较深的伤疤。 “我疼哭了好久。” “病好了么？”秦决坐在地上笑道：“说实话，我至今都不理解放血疗法原理是什么！” “没有！”女孩轻轻摇头道：“后来自己好了！” “还算运气不错！”秦决打了一个哈欠问道：“法国的皇室为什么会同意把你嫁给我？要知道我可是已经有了老婆，而且只是个当官的。” “肖恩和贵族们告诉我父亲说——驸马就是贵族，在皇帝面前有很大发言权！”诗曼茵瞪大眼睛问道：“他们在骗我们么？” “哈哈哈……”秦决再也忍不住了，他没想到，那群老正白旗贵族居然为了钱连皇室都敢骗。 “驸马不是贵族，只是皇帝的女婿！”秦决搬了个椅子过来，“我也不是什么贵族，严格来讲，大明是没有贵族的！” “你有钱么？” “很多！” “土地呢？” “也有。” “军队？” “有个护卫队，但大明军队我基本都可以调着用，这是因为我本身！”秦决打了一个哈欠。 “那不就是贵族么？”女孩不解的问道：“你在皇帝面前话语权不大么？” “不大！”秦决低头笑道：“我只是一个臣子，是帝王的臣。专门负责出主意，最终采纳权还是在皇帝手中。” “那他万一不接纳你的意见呢？”女孩鼓着嘴，有点不解，本以为是个贵族，没想到只是个贵族加大臣。 “我不会提他不接受的意见！”秦决抬起头看着她说道：“万岁爷一直都在采纳我的意见，可能是因为喜欢我吧！他一直都在乖乖听话哟！” 最后一句话让诗曼茵瞪大眼睛，她从未想过，一个帝王居然会很听臣子的话。 那帝王还算什么？ 傀儡么？还是说，只是一个愚蠢而去能的玩具？ “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秦决趴在她耳边说道：“要不然，你会突发恶疾死在这里。不说的话，那就是大明最有权力的法兰西公主！” 139 新教徒 “在您离开这段时间，府上共花费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其中多为工资结账，还有房屋修缮！”主账站在秦决身边微笑道。 “他们都是在府内吃饭么？”秦决开口问道，他看着账本上的钱无奈摇头。 现在他太缺钱了，不知道朱汉能拨给他多少钱。 毕竟现在都需要钱，朱汉也不一定有钱，万一只是放权给秦决那就直接坏菜。 到时候去了南京城还要自己赚钱来花，根本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够一个造船厂的钱。 他也不想跟现在的富商们闹掰，毕竟以后还是有用得到他们的时候。 原因很简单，现在那些富商要么是大地主，要么就是轻工业商人，主要负责的都是衣食住行，在重工业这方面还是帝国在掌控。 就是害怕商人发战争财和国难财，无论是在皇帝眼中，还是在大臣眼中，商皆奸诈，贪利，少有为国家着想者。 在这种情况下，商人被列为了下九流，和国家争夺利益的人都是下九流。 未来秦决也会展开五年计划，三年计划和十年计划，但类似民生之类的行业，秦决不会限制他们。 这也是为了避免大明百姓的陷入和苏联一样的窘境——衣食不愁，居住不愁，但生活条件属实一般，简直可以用捡漏来形容，他都觉得奇怪。 诺达一个苏维埃，丝袜居然是奢侈品。 因此他决定只抓住重工，军工，造船，信件派送，矿物，造船…… 这些工业谁敢染指，秦决就随便找个理由干死他们，不得不说这也是帝国主义唯一的好处。 谁要是对国家不利，完全不需要什么法律程序，该干死你，就干死你。 一句话都不跟你多逼逼。 思来想去，秦决开口问道：“顺天府谁最有钱？” 他决定去敲诈一笔，只要朱汉给他放权，他就无所谓那么多，现在造船厂是首位，谁都不能阻拦他。 但秦决也很害怕，必须严苛控制军工的发展，不能让大明变成一个军工业帝国。 否则若无战争发生，他们就必须发动战争，直到大明被彻底毁灭。 “这个嘛！”主帐坐在他身边笑问道：“大人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先听假话！”秦决顿时来了兴致，他本打算直接去敲诈朱汉的，可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 “万岁爷啊！”主帐摊开涮双手说道：“整个大明都是万岁爷的，肯定是他最有钱！” “真话呢？”秦决笑问道。 “魏雨田，也就是您干爹！”主帐附耳上前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啊，这整个顺天府的百姓都知道，您干爹是第一有钱。暗下自称九千岁，就算是万岁爷没钱了都要去找他要！” 这件事秦决也想到了，魏雨田虽然贪的要死，但他很清楚自己只是皇权的狗，是万岁的九千岁，这一千岁就是为了在死后让万岁爷好好处理自己的遗产。 但东林党不一样，他们认为自己有才，跟谁都一样，元朝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他们跟朱汉不是一条心，关键时刻，绝对掉链子。 但魏雨田不一样，国家有难，他不出手就要和朱汉一起死。 因此朱汉才会纵容他那么贪，让其成为自己的第二国库，但不给他权，就是害怕魏雨田反。 否则九千岁怎么可能只是个正二品的退休老头？ “好，我知道了！”秦决起身用枪指着他说道：“切记，这种话只能跟我说，莫要让任何人知道了，否则你必死无疑。” “懂懂懂！”主帐立刻点头，在秦决离开后，他麻溜的去换了条裤子。 秦决交代一番后，带着薇尔和诗曼茵去了皇城，他要向朱汉交代很多事情，诗曼茵就是他的人证与物证。 马车上诗曼茵歪头看着薇尔，在她所接受的教育中，英格兰人都应该是野蛮，愚蠢的猪，怎么会看书呢？ “要看么？”薇尔将书递给她，用法语与她交流。 “谢谢！”诗曼茵接过书低头看了一眼，是笛卡尔的书，他是法国最近两年才崛起的数学家和哲学家，其个人影响力正在慢慢影响整个法国。 这也是他们工业革命能够如此顺利的原因，其教育土壤都能孕育出影响世界的理工科学者和技术人员。 苏联也一样，在沙俄时期，他们就有很多天才级数学家，哲学家和物理学家。 “你很喜欢他的书么？”诗曼茵开口问道，这本书她看过。 “对，他的哲学和数学都让英格兰学界叹服！” “不会吧？”诗曼茵看着她问道。 “骂的越狠，越不认同，就证明他对的离谱！”秦决躺在枕头上看书，不得不说古代太无聊了。 几乎没什么娱乐设施，要是给他一个手机，秦决才不会把时间都用在书上。 “对！”薇尔点头道：“现在学界正在和神学界产生剧烈矛盾，如果我们无法调节矛盾的话，帝国内部可能会发生战争。” “这的确是个麻烦的问题！”诗曼茵无奈摇头道：“现在贵族们和富商们都在支持学者，他们能为贵族带来巨量财富！” “还能装逼！”秦决插了句话，就转头继续看书。 “但王权神授，国王们有不得不听教会的意见。到时候真有可能发生一场内部战争！”诗曼茵轻轻摇头道：“这一战不可避免！” “可以啊！”秦决爬到二人中间说道：“来一人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们怎么解决。” 以现在的实力看，王权获胜的几率更大，秦决不想看到那群天才死去，他们都是人类史上的明星，是能影响后代世人的传奇。 那怕他们会让别国更强大，让帝国陷入劣势，他也不能坐视不管看着他们死去。 “真的？”诗曼茵瞪大好奇的双眼，有些不相信秦决。 “对！但我只支持先交货。”秦决点着自己的脸，示意她快点。 “别听他的，这个猪头只是想要占便宜！”薇尔话音刚落，诗曼茵就亲了上去。 “乖！”秦决抓头看着她说道：“放屁，我可是真有把握。” “你要是骗我，薇尔就打死你！”女孩也亲了上去。 “这是个无法调节的矛盾！”秦决坏笑道，薇尔已经举起了她的右手。 “但宗教必须让步！”秦决看着她们说道：“以前宗教能给人正统，可以赋予国王权力。但现在是钱的时代，也是资本的时代，宗教理应让步！” “如果不让呢？”诗曼茵开口问都。 他一把搂住女孩说道：“很简单，和平分化宗教权力。利用王权的力量在他们中分化权力，最好的办法就是王立新新教徒！” “新教徒？”薇尔懵了。 “对，用钱让贵族和王室的人进入宗教。让那群人支持科学的发展，必须选一群不信神的人。”秦决笑道：“你们可以承诺宗教继续保存自己的权力，毕竟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 “对啊！”诗曼茵点头道：“他们给了王权力量，王权就能反向影响他们。只要各国联合起来对宗教施压。他们就不得不低头！” 这是实话，当年普鲁士差点把教皇给打死，最终还是墨索里尼出面调和才解决这件事。 “但宗教不会同意吧！”薇尔有点担心。 “那你们就联合士兵，集结军队，展开一场联合演戏。并且签订一份互不侵犯条约！”秦决笑了出来。 互不侵犯条约总是能让秦决想到苏联和德三的互不侵犯条约。 当签订条约时，波兰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们隔着我签订条约是什么意思呀？是不是又想打我？告诉你们，我虽然是个菜鸡，没啥本事，但我很大，你们晓得不？ 我们很清楚，要不然签订条约干什么？ “全军施压，大棒糖豆一起上，宗教也不得不低头！”秦决笑道：“没了宗教，国王依旧是国王。没了他们，你们可就没办法发展了！” 二人立刻写信给洋务院自己的部门。 早上还刚刚骂了一早上的斯密斯和肖恩坐在了一起。 “秦决为何要帮助我们？”斯密斯开口问道。 “肯定也是看上了那群人！”他放下烟卷继续道：“或许，他真的很想一次性把我们都打害怕，这才是我担心的。” 不用担心，鲨级和鲸级只要出动一艘，便可碾死你们所谓的无敌舰队。 见证吧，大洋战争中的恐怖魔鬼，它们将在狂风与怒号中彰显令神明敬畏的力量。 140 国家企业 踏上正阳殿，秦决看到远方冒出十几股黑烟，那是燃烧煤炭产生的黑暗，也正是因为它们，伦敦变成了雾都。 今日大殿中，秦决看到朱汉正在和李求安畅谈大明的未来，现在十三座工厂全力开动。 勉强搞定了三条流水线，原材料加工，零件加工，组装虽然都是人力完成。 但多亏了机械帮助，精密加工和大件组装都是由机器来搞定。 现在的产量是每日一千把“战争之王”，十六门无敌将军炮，子弹和炮弹并未算入计量。 “你来了！”朱汉笑道：“看看，这又是一份订单，那群蛮夷的财富都在不断向我们流动，现在我大明在军工上拿到的钱，足够完成一次大战！” 在得到武器后，朱汉的内心开始膨胀，他招手示意秦决快点到他身边。 随后拿出一个地球仪说道：“看看，这就是世界地图，凡是陆地，未来皆是我大明领土。” “那万岁爷想好怎么治理他们了么？”秦决开口问道。 “这……”朱汉犹豫一番后继续道：“以郡县制来管理他们如何？” “不妥！”秦决轻轻摇头道：“郡县制不适合大规模控制国家级的领土，尤其是全球领土。万岁爷，我建议还是由他们亲自管理自己的国家。然后以我们为主导，设立世界联邦政府！” “这……”朱汉愣住了，他看向秦决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不想打仗？” “对！”朱汉直接把地球仪摔碎。 “给我一个理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朱汉指着他怒骂道：“本以为你是个天才，有雄心壮志，却不料你也是个懦夫！” “在三关战役中，月缨将军与阿林保展开堑壕战。”秦决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在堑壕中，双方谁都无法威胁到谁。想要推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伤亡。我们不应该拿战士的生命白白送死！” “白白送死？”朱汉指着他怒骂道：“他们是为了我的霸业而死，秦决，我年纪大了！” 他双手摁在秦决的肩膀上，眼中闪烁着泪花，“我本以为守住大明就是我最大的成功，但你来了，还有李求安，你的武器让我看到了一场霸业！” 说着，他展开世界地图说道：“看到了么？这是大元都不曾看到的土地。” 越说越激动，他指着世界地图怒吼道：“我们可以征服他们，将大明战旗插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人口不足！现在我们只有不到四亿人，粮食出产不足！武器过于落后，需要大量的战士！”秦决对着他怒吼道：“万岁爷，你太着急了。秦奋六世余烈，方才一统华夏。你想用多少年拿下世界？” “我想现在就拿下！”朱汉绝望的坐在地上说道：“我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大明的国土遍布天下，我想要成为征服世界的帝王，我要当万古一帝！”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虽然很着急，但秦决看到了他眼中炽热的追求和无上霸道。 “或许能做到！”秦决将鲸级和鲨级战列舰的图纸放在他面前说道：“万岁爷，现在是大海霸权，军队在坚船利炮面前，就是鱼肉。 只要我们拥有强大的战舰，那未来海洋霸权就是我们的，之后我们还要制霸天空和陆地，将所有大陆全部纳入我们的统治之下！” “但……”朱汉也是无奈摇头：“生产力太低了，根本做不到。” “可以！”秦决从袖子中拿出一个计划，“跟着计划走，金银全都有。万岁爷，先帝让女子不在裹小脚，初衷就是为了解放女性。女人不是人么？ 她们虽然力气不大，但也能从事劳动，为何要让她们只待在家里？这不是在浪费建设我大明的力量？” 他接过计划看了一眼，越看越害怕，就连李求安都在说：“步子迈太大，容易扯着蛋！” “大么？”秦决摊开双手说道：“我们是在解放女性，为两性带来公平。女子的地位之所以如此低，完全是因为她们的劳动力和男子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但我们现在不需要重劳动工人，工厂中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一样也能做到。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女子和男子一样都拥有平等的权利，给她们出来劳动的机会，给她们一样的报酬，给她们平等的受教育机会，自由恋爱的机会，取消一夫多妾制！逐步清除青楼。” 在古代也是一夫一妻制，可以娶小妾，但这也是对女性的一种压迫和残害。 “这……太夸张了吧！”朱汉犹豫了，“你也说了，女子的确在参与重劳动中比女子劣势，而且取消一夫多妾制……还有青楼……我……” 这就是朱汉的软肋，他才是一夫多妾制的典型代表，因为他可是拥有三宫六院的男人！ 秦决捡起那个被摔坏的地球仪走到他面前，坐下后，将地球仪拖到他面前说道：“你的能力和欲望配得上你的野心么？” 世间没有什么自律，所有自律的人都是因为有更加庞大的欲望，比如你想要考上英语六级，就必须放弃睡懒觉的时间起来背书。 人类说到底还是被欲望控制的生命。 “取消选妃，将那些女子全部送回去。取消陪葬制度，从此后宫只能有太后，不得再有一个妃子！”朱汉抬起头看着他狂笑道：“秦决，你要玩，我就陪你玩！放心，我是君夫，一定能做到先天子人之事！” “好！”秦决对他竖起大拇指说道：“请万岁爷下令，一家之中，若无特殊原因，例如怀孕，带孩子，上学，生病……有地的人可在农业劳作时带薪休假。除此之外，一律需要工作。” “但青楼不好处理吧？”李开才开口说道：“只要有需求，就有生意，无法阻止呀！” “乱世重刑！”秦决扬起下巴说道：“杀人者凌迟，奸污者阉割而死，土匪诛九族，强盗剁四肢，操纵贩淫者剥皮，卖淫者游街三日，孩童一但生下来就拥有人民权利，凡诞四子者赏银五十两，五子赏百两，六子罚款百两！ 教育由帝国全钱负担，重理工，数学，化学，造船，机械，施行十二年教育制度。后行天下科举，一但考上可进入国立学府，考不上可进入针对不同行业人才的学府，为大明教育全方位人才。” 二人皆张大嘴巴，他们没想到秦决居然有如此疯狂的计划，而且还早就想好了。 “这些都要在工厂建立之后，或大明有足够财富时才能开展，万不可操之过急害人害己！”秦决无奈摇头，“现在都有那些城市可是使用了？” “顺天府，南京，长安，天门，长云！”朱汉开口道：“这五个大城道路四通八达，水路和陆路都很通畅！我已经在那五座城施行了土地法，现在工厂正在逐渐落成。” “那么快？”秦决皱眉问道，他本以为至少需要半年时间。 “现在很多人都不愿意放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我们提高了工资和俘虏待遇，干满五年直接每人分一个房子。送西洋那种群居楼，工作时间也从每天十四小时变成了每天九小时。”李开才笑道：“你认为如何？” “很不错！”秦决点头道：“以我们来影响其他人，让那些吸血鬼商人不得不提高待遇，否则就要被我们干掉。” “对！”朱汉点头笑道：“现在很多地主都找不到人来种田了，朕用极低的价格拿会来大片良田。全部交到了土地管理人员手中处理，秦决，这盛世如我们所愿！” “的确，万岁爷说的对！”秦决没有在意什么污染问题，在工业时代中，那个国家都是先污染后治理！ “万岁爷，切记不可大规模砍伐植被。但可以开垦荒地，增加更多的良田，对农业工具的生产也要看中！万不可成为一个军工业帝国！”秦决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些事情李求安已经说了！”朱汉冷笑道：“现在我们裁掉冗官和杂官，进一步减小开支。”他指着地图上的欧洲说道：“我们还有时间，他们是一群不团结的帝国，现在还在打仗。秦决，你认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很简单，通过吸血来喂养我们的子民！”他指着朝鲜，“就先用这里的人来进行实验吧！把他们变成我们的殖民地！” 141 要钱没有 “为何是朝鲜？”朱汉十分不解。 “很简单，在三关交战中，我们抓到了不少朝鲜士兵！”秦决狞笑道：“这就是出兵理由，而且万岁爷你看。他们有很多土地，接壤大海，可以制造大型造船厂，城邦，还能自给自足！” “但他们是被迫的呀！”李求安无奈摇头道：“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秦决指着朝鲜说道：“必须拿下她，否则以后就没机会了！除非强拿！” “拿下之后呢？”朱汉不认为自己拿不下这么个小家伙。 “建立城市，每天十四小时工作制，我要把他们的血全部榨干！”秦决打了一个哈欠之后继续道：“先扶持傀儡政权，疯狂抬高房价，两只手赚钱！当民愤彻底爆发，在顺势吞下。我不仅要当**，还要立个特别漂亮的贞节牌坊，和田玉做的那种！” “好狠！”朱汉笑道：“反正对我大明百姓不能用这一招，这是我的国土，上面生活着我的子民。他们都是我儿子！” “对！”秦决点头道：“万岁爷，对后金索要补偿时，一定要拿下他们沿海边界，取得一条通往朝鲜的路！” “那……日本呢？”朱汉笑道：“你认为什么时候解决他们最好？” “等他们来宣战，然后直接打死！”秦决指着地球仪上的日本说道：“你看，她多像一个盾牌？而且日本的文化传统和我们类似，我们可以选择同化他们！” “为何换了政策！？”朱汉十分不解，他也想直接把日本给吸死。 “难办！”秦决摇头道：“他们对天皇的崇拜是疯狂的，我们很难通过制造上下矛盾来解决天皇。最多只能搞死幕府和大名，我决定直接打死他们，要么把他们的天皇打成一个正四品知府。” “好！”朱汉对他竖起大拇指说道：“你小子好狠呀！” “之后是这里！”秦决指着澳大利亚继续道：“我和他们商议了一下，这里归我们，以后我们将在这里进行殖民。不对，是把她变成我大明的国土。” “好远啊！”朱汉轻轻摇头道，随后他指着非洲问道：“我们为何不在这里建立殖民？” “这里鱼龙混杂，而且都是我们的合作伙伴！”秦决笑道：“到这里就必然发生战争，会死很多人。而且我认为未来的战场是在这里！” 他指向美洲，如果历史是在加快，不能改变的话，秦决认为这个世界上的美利坚才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澳大利亚如果拿到手中就可以钳制她，在她身边安装一个巨大的炸弹，反正我能直接干死你本土，可你却不能威胁到我。 “的确，放任他们自己狗咬狗。我们还需要时间经营！”李求安笑道：“秦大人深谋远虑，在下佩服！” “过奖了！”秦决随后指着美洲大陆上的加麻大说道：“这里也可以尝试争取一下，万岁爷，我们可以快但不能急，必须要稳住，不可有一次差错！” “好！”朱汉笑着点头道：“平朝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秦决点头道：“我还打算卖枪炮给法兰西！” “为何？”朱汉皱眉道：“那些可都是我大明的利器，万不可随意泄露！” “战舰和大型战争机器才是我们的利器，炮和枪不是！”秦决又取出一张设计图说道：“这个叫机枪，它才是战场上的利器。” “好东西，但我还是不打算卖！”朱汉扬起下巴，想看看真正的原因。 “三雄之所以退的那么果断，是因为沙俄。无论三雄是否被灭，我们和沙俄在未来都是敌人！”秦决指着欧洲上的国家继续道： “看到了么？英格兰是独立海岛国家，常常在欧洲搞事。他们卖枪给沙俄不仅是为了赚钱，更是想用沙俄来钳制欧洲和我们。所以我们必须选出自己的代理人，在这里拥有足够的话语权！”秦决放下右手继续道：“英格兰和法兰西是世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还有一个坏消息！” “说！”朱汉无奈摇头。 “他们要联合攻打日本，用它来钳制我们大明。我们想把她变成盾，可他们却想要把她变成刀！”秦决指着非洲说道：“我早晚要让他们付出巨大代价。” “那你为何还要卖武器给他们？”朱汉有些不解。 “我断定，当我们的战舰下水。大海上的霸权就是我们的，所以我才敢卖武器给他们！”秦决又打了一个哈欠，“反正早晚和他们有一战，那就直接把他们打怕。否则免得什么鸡毛狗尿都敢在我们面前蹦跶。” “好！”朱汉看着他微笑道：“这的确是令人无法反驳和拒绝，所以，你到底收了多少钱？” “没多少！”秦决笑的像个憨憨，“法兰西很有钱，万岁爷要价可以稍微狠一点没关系的。我相信那群老牌贵族们绝对能支付，您要少了，反而是对他们的不尊敬。” 如果肖恩在这里，肯定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放屁！” “好小子，不少啊！”朱汉看着他笑道：“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啊……这！我是来要钱的，没有钱，就没办法建造船厂！”秦决低下头，伸出自己的双手。 “钱啊！”他坏笑道：“抱歉，要钱没有！一个子都没有，你小子平日里不是挺能捞钱的么？怎滴，还用问我要钱！” “那点小钱，怎么够建造船厂呀！”秦决一脸无奈，“我知道万岁爷是个有钱人，最近发财了。赏我点呗！” “没有，全部拿去修路了！”朱汉从袖口中取出一道圣旨继续道：“我认命你为大明水师都统，造船厂一切事宜都交给你处理。钱你也自己去找。” “这不是合适吧，万岁爷！”他跪在地上说道：“我找谁要？造船厂所需钱财数额巨大，朝廷上那群老王八蛋是一个比一个抠门。您这不是为难我么？” “那我就不管了，秦决，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必须搞定造船厂！”他将秦决拉到自己面前笑道：“我也说过，只要你搞定造船厂，它就归你管。 无论你在里面造多少船，军舰也好，商船也罢！能赚多少钱都是你的，懂了么？” “我，好像懂了！”秦决点头道。 “你们回来时，没有一个亲王前来祝贺，懂了么？” “懂了！”秦决跪下拜谢。 他很清楚朱汉是让他去和那些亲王们斗，之所以将舰船全部归他管原因也很简单。 定然是现在亲王们向他索要武器，但万岁爷没给，因为抗击三雄时，亲王们没有一个出兵的。 他们或许早晚有一天会和亲王们干起来。 这里的亲王不是朱汉的亲生兄弟，而是那些世袭亲王，他们手中都掌握着很大的权力。 所以将一切都交给秦决管理，就是想让他帮忙判断局势。 如果现在不适合打，那就给他们一两艘战舰，算是达成了某种退让，让他们没有理由找朱汉麻烦。 如果没给，那就证明随时可以开战，灭掉那群亲王，让他们从此在大明历史中消失。 正因如此，朱汉才把这个权力给秦决，让他好好去和亲王们干一场。 至于他则和李求安以及诸位大臣好好商量一下，工业化的事情和怎么对付东林党。 各有分工，内外兼治，他也好锻炼一下三个儿子。 其实其中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朱汉已经对朱开彻底失望。 现在他能相信的人不多，可这件事也算是把朱开推给了亲王们。 “我听说，法兰西给了你一个公主？可以啊！什么时候把她休了？这律法不是你提出来的么？”朱汉这是在警告秦决，不要如此好色，对身体不好，对小命也不好。 “万岁爷，就算是小妾也要明媒正娶的！”他低头冷笑道：“反正只要不娶，就不算是妾对吧？大明的法律，也是有漏洞的！”秦决再次跪拜告辞。 “好一个漏洞！”朱汉翻着白眼说道：“还好我是皇帝，什么漏洞搜没我多不是么？” “对，万岁爷。”李求安笑道：“我认为秦决大人没有如此肤浅，他可能是在提醒您。没必要被法律和道德限制，现在可以大胆一点。” 142 白银千万两 “得，一个子没捞到，反倒惹来一身骚，算逑！”秦决走出皇宫，命老黄直接驾马去找李开才。 “秦小爷，这李开才可是有名的铁公鸡！大旱三年，别人少说也是捐了个百两银子，他倒好就给了十辆！”老黄摇头叹气，“玛德奸臣！” “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来找他要钱的吧？”秦决伸出头笑道：“我只是来恶心人罢了！” 马车停在李开才府前，秦决立刻下去走到门口，“劳烦通报一下你家大人，就说水师都统秦决前来要钱！” “我家大人不在！”门口的门卫下巴杨的天高，用鼻孔看着秦决，一脸的傲慢和鄙视。 “那什么时候回来？”秦决继续保持微笑。 “我家大人忙着呢，你要见他必须提前七天打招呼懂了么？”门卫切了一声说道：“而且我家大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见的，麻烦你快点滚吧！” “那你能帮我告诉他一声么？”秦决笑道：“不能就算了，我亲自写！” 言罢，秦决脱下裤子尿在了门口，搞定后他抖了两下穿好裤子，“保持好，别被晒干了。省的你家大人回来看不见！” “你……” “你什么你？”秦决指着他怒吼道：“给我跪下！” 门卫乖乖跪下，他一脚出踹在门卫脸上低声道：“我知道这是你主子让你做的，那你主子有没有告诉过你！对我客气点？” ak轰鸣响起，秦决转身离去。 大门微微开了一条缝，李开才就站在门后，双手负背一脸黑线，“这小子，愈发的无法无天了！收拾收拾，别传出去！” 他知道自己不能拿秦决怎样，只能忍耐，但李开才绝对不会放过他。 在南京城，他已经布置好了，只要秦决进入南京城，就要遭受无尽针对。 来到东厂，秦决命令二人留在马车内，并且告诉她们万不可随意出来走动。 这里是魏雨田的地盘，出了问题他也不好怎么开口。 进入后花园后，秦决见到魏雨田正站在池塘边喂鱼，他拿去小木勺将碗中的鱼食挖出杨到水中。 各种观赏鱼立刻围绕在鱼食边争夺。 “小牙子，你来了！”魏雨田转头看着他笑道，脸挤成了一朵菊花，眼神都没了。 “拜见干爹！”秦决走到他身边双腿下跪，“干爹万福金安！” “我可不敢当万福金安！”魏雨田斜眼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开始喂鱼，“小牙子，你有心了，升了官，发了财会在第一时间见我。高明月那个家伙到今天都没来见我！” “镇国将是个谨慎的人！”秦决笑道：“堂堂镇国将若是乱见人，万岁爷会睡不好觉的！” “对！”魏雨田眯起眼睛笑，“高明月也是个聪明的孩子，升了个什么官呀？” “水师都统！”秦决继续道，他感觉腿有点麻。 “起来吧！”魏雨田看着远方，将鱼食撒如鱼塘中说道：“这是个空差，在闭关锁国之后，水师都统就一直是个闲职。现在的水师稀烂，怎么，万岁爷是想让你去重建水师？” “对！”秦决立刻点头道：“在未来，水师可是我们的主要战斗力。” “你没钱？”魏雨田转头看着他，由面无表情，慢慢转化成了笑，“小牙子，你可真是个忠臣呀！居然想着来找我要钱？” “干爹误会了！”秦决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军舰的价格，商船海上贸易都归我管，万岁爷只要一支纵横海上的海军！” “那谁负责监视你呀？”魏雨田继续喂鱼。 “应该是北安公主！”秦决取出一块玉牌。 他转头看了一眼笑道：“你小子好厉害，我很好奇，你到底认为自己能赚多少？” “干爹给我多少钱，一年之后，我都还双倍！”秦决收起玉牌笑道：“而且我还能赚的盆满钵满！” “好小子，干爹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总不能带到棺材里吧？”魏雨田将碗中的所有鱼食全部撒到池塘中问道：“你要多少？” “八百万两！”秦决低下头，不时偷看他两眼，只见魏雨田拿起鱼竿抛入水中。 “八百万两？”他笑问道：“够么？” “够了吧！”秦决无奈笑道：“我也不敢多要，毕竟也不知道干爹到底有多少货。” “没多少！”魏雨田命两个太监搬来凳子继续道：“坐坐，自从姚悦走后啊，就没人陪我说说话，大家都挺忙的！” “哎！”秦决无奈叹息道：“干爹可以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不敢呀，走出东厂，我就害怕遇到什么意外！”魏雨田笑道：“我也不是你们这种年轻人了，折腾不来了，孩子，你要记住。干爹老了！” “干爹不必如此伤感！”秦决低头叹气道：“在我们心中，干爹永远不老！” “那就好！”魏雨田点头道：“一千万两银子怎么样？” “那是再好不过了！”秦决点头笑道：“多谢干爹！” “别急！陪我坐会！”魏雨田拉了一个空钩，“孩子，你要记住，我们不能一直打仗。绝不能让帝国陷入战争泥潭，万岁爷是个冲动的人。万万要拉住他！” “知道！”秦决继续点头，在被许诺一千万两银子后，他人都快高兴飞了。 “你恨万岁爷么？”魏雨田转头看着他。 “啊？”秦决一脸迷惑，随后笑道：“干爹何出此言呀？万岁爷是我的君夫，我的皇上，何来恨他一说？” “不恨就好！”魏雨田笑道：“将一品南护国给暗也是出于现在的朝廷局势考虑，这个位置早晚是你的。切记万万不可恨他！” 说着，魏雨田叹息道：“他是我们的君，若无大明这个大树，我们什么都不是！” 真是忠犬一样的想法，不过也好，这样就省去对付你了。 “是！”秦决立刻点头，不敢有丝毫迟疑。 “好，切记，那群洋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对付他们万万要小心行事，别被他们坑了！” “是！” “不说了，免得你说我烦人！”魏雨田收起鱼竿，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来，跟我来！” 秦决随着他来到他的卧房，打开门之后，秦决就看到了一张玉床。 这是隋炀帝时期留下的淫物，是专门用来对付女子的东西。 没想到你这个死老头子，居然还有这种癖好，真是……笑死我了。 “进来吧！”魏雨田指着那张玉床说道：“这件宝贝可是我从遗孤手中收回来的，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做工精良，算是个好物！”秦决笑道：“王恩开善寻娇妻美妾，不知干爹喜欢么？” “呵呵……”魏雨田看着他笑道：“这都是以前喜欢玩的，现在老了，玩不动了！你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 “不敢！”秦决当即低头道：“干爹给了我那么钱，我怎能还收干爹其他宝物！” “钱于我而言不过都是粪土！”魏雨田走到玉床面前说道：“留在这里总是想杀几个人，还是给你吧！” “是！”秦决立刻点头，内心大骂他是个虐杀女孩的死老太监。 “孩子！”魏雨田拉着他的手走到床边，“我不需要你还钱，是需要你帮我扶持一下姚悦，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未来东厂不交到他手里，我不放心！” “定不辱命，从今以后我活着，姚悦就永远有个靠山！”秦决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内心有些害怕。 这手冰冷的像尸体一样，最关键的是，魏雨田的手指一直摁压在他的脉搏上。 “这就好！我放心了！”他松开秦决说道：“记住，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万不可想着害对方！” 他走到床边，打开枕头后，将一把银钥匙扔给秦决，随后坐在床上说道：“西郊有个小闲人庄，那里是我的。现在是你的，里面有一千万两银子，运出去的时候小心些。万不可被别人看到！” “是！”秦决单膝跪地说道：“多谢干爹。” “以前让你好色，只是想让你有个弱点，从而爬上去。现在看来，你好像真的好色！”魏雨田坏笑道。 “食色性也！”秦决再拜，“干爹，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不着急，刚巧今天要来一个贵客。也是我们的人，介绍给你认识一下！”秦决懵了，他自认为东厂的人他都认识。 怎么好有需要介绍的？ 143 老狐狸 “谁？”秦决冒昧的问了一句。 “来了！”魏雨田看向门口，一个女子进入房间，她头戴斗笠，身穿黑纱，无论是面容还是体型都看不出来。 “他怎么在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很成熟，不像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应该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人。 “自己人！”魏雨田笑道。 “好吧！”女子摘下斗笠，秦决瞬间瞪大眼睛。 “很不可思议么？小弟弟！” “兰妃！”秦决瞪大眼睛看着她，兰妃十一岁入宫，十四岁怀上三皇子朱礼，由于有娘家buff的加成，在后宫的地位也是一直水涨船高。 “对！”兰妃笑道：“见过秦大人了！”她有些不耐烦，现在朝中和后宫都不喜欢秦决。 他是个巨大的不可控因素，偏偏又能决定三位皇子的命运，搞得现在他们连站队都不敢。 可是现在却清楚了很多，只要不站在朱开身边，就不会现在就输。 “见过兰妃！”秦决立刻低头，随后便站起身看着魏雨田。 “现在你知道我们支持的对象是谁了吧？”魏雨田笑道。 “知道了！”秦决揉了揉鼻子说道：“三皇子思维开阔，想法总是异于常人，我一看就知道他有太子之像！” “这话要是能在万岁爷面前说就好了！”兰妃掩口轻笑，那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死死盯着秦决。 “这是万万不可的！”秦决苦笑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魏雨田，我们可是商量好的！”兰妃转头看着魏雨田说道：“我给你提供了那么多权力，情报和钱，你答应过我要扶持我儿子登上皇位！” “是！”魏雨田点头道：“秦决，你认为三皇子有多少把握可以成为太子！” “很大！”秦决立刻点头道：“我可是很看好三皇子的，他很聪明，对我的话理解的也比较透彻！” “真的？”兰妃大喜过望，“多谢先生。” “不客气！”秦决连忙摆手，示意她不用行礼。 “那皇上呢？”魏雨田到底还是个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了秦决的小心思。 当太子是简单，但当皇上可就是难上加难。 “基本没戏！”秦决转头笑道：“朱庆是大皇子，在怎么说也是有长子优势在那里。支持他的人还是东林党，在东林党里可是有不少大将军。 二皇子朱开是个猪头，可就算是个傻子，他也代表了军队。尤其是亲王的军队，现在我和亲王斗，他们肯定会把宝全部压在朱开身上。因为他们都是无路可退的人！ 三皇子有什么？一个镇东军的爷爷？拉倒吧，都快老死了，而且镇东军真的不咋滴，距离顺天府还是最远的。几乎不可能！” 见兰妃怒视着自己，秦决无奈笑道：“虽然有点难听，但这就是事实，朱礼几乎没有竞争力。除非万岁爷直接退位，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魏雨田开口问道。 “抱歉，干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秦决无奈摊开双手道：“不如直接放弃，混个亲王当不也是挺好！” “说白了！”兰妃盯着秦决问道：“我们就是没有军队作为依仗对吧？” “很对，一但涉及到争夺皇位。那个不是刀兵相见，有才有用么？没用的！”秦决无奈摇头道：“我劝你放弃，为了你儿子好！” “不可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算我们放弃，大皇子和二皇子也不会放过我们！”兰妃盯着秦决说道：“你不是有两大营么？你可以帮我儿子！” “的确，我能！”秦决露出轻蔑的笑容问道：“凭什么？有什么好处么？你能承诺我什么？到最后能实现么？这就是个囚徒困境！” “什么意思？”兰妃咬牙问道。 “无论在那个皇子中站队，就以为着和其他两位皇子为敌！”秦决指着自己说道：“那我为何不增大自己的权力，不站队，虽然赢不了，但也绝对不会输呀！ 再说了，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还少么？万一朱礼在事后干掉我，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告诉你，我绝对不会站队。” “魏雨田，他不是你干儿子么？”兰妃怒视魏雨田问道。 “对啊，干儿子！”魏雨田笑道：“我支持秦决的想法，也绝对不会逼迫他！这是我们之间的生意而已！” “好，好，好！”兰妃深吸几口气继续道：“现在万岁爷在调集兵马，暂时没有认命将领！” “将领在这呢！”秦决举起右手说道：“那是攻打高丽的军队。” 兰妃又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三雄使团明日到来，还是老一派的谈判团队，这一次还加了高明月和一个将军！” “也是我！”秦决再度举起右手。 “我能送一个你的人进去！”兰妃继续道。 “好，帮我把姚悦送进去，他们今晚回来，有秦决在，这必然是大功一件！”魏雨田微笑道，原则上，东厂比谁都不应该站队，因为完全没必要。 但他不懂，魏雨田到底是那根神经搭错了，居然选择站队。让原本绝对无事的东厂拉进来赌。 难道三皇子是魏雨田的儿子？绝对不可能，两人长相差太远，朱礼更像朱汉。 “好！”兰妃点头，内心一惊，他们商谈的事情中居然都有秦决，而且差不多还是主角的位置。 “最近朱庆在做什么？”魏雨田开口问道。 “负责教育问题，他们正在勾结，将顺天府的分数压到最低。尽量让士族子弟考上皇榜！”兰妃这句话说完，秦决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去。 她也意识到了秦决的变化，知道魏雨田为何要让秦决在这里了。 其实一切都在老头子的掌握之中，深宫中，他对人心的把控早已登峰造极。 “这是个大问题，可有证据？”魏雨田开口问道。 “当然有！”兰妃取出一个小册子扔给魏雨田。 他打开一看，当即就笑了，“将偏远地区分数拔高，将士族子弟聚集的顺天府和江南等地分数压低。好厉害的手段，明日我就参他一本。” “还有么？”魏雨田继续问道。 “那是当然！”兰妃微笑道，“他们东林党真在秘密建造自己的工厂，想从帝国手中分杯羹。” “在那？”魏雨田开口问道。 “江南，暗带领的人刚走，他们就开始了。这件事，可是我打听了好久才知道的！”兰妃看着秦决脸上的表情预发阴沉，内心就越高兴。 但她不知道的是，秦决在心里根本没想让任何一个皇子坐上皇位。 “此事不着急，等他们投入了足够的钱之后，我们在告他们一状。让他们前功尽弃，彻底肉疼！”魏雨田笑的很开心。 他知道，无论秦决是从利益角度出发，还是真的爱国。 都不会纵容他们损害国家利益，给东林党一个好看，甚至会让他们去死。 就是因为抓住了秦决的心理，魏雨田才敢这般兵行险招，因为三皇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他更不知道三皇子做了什么。 万一三皇子更过分，秦决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一招在用之前，魏雨田曾一再询问兰妃，三皇子到底有没有干什么坏事。 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所以他才敢用。 “不！”兰妃立刻摇头道：“我听说，这一次有不少富商加入，就是为了在被发现后。向万岁爷逼宫，他们合力劝说，让工厂成为私有。但让利也很大，可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一群吸血的害虫。你说我说的对吧？秦大人？” “对！”秦决点头笑道：“二位，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再等等！”魏雨田看向兰妃问道：“还有么？” “暂时没了，反正现在东林党动作不断。”兰妃掩口轻笑道：“他们想要趁着这一次大崛起站起来，为此下了不少血本。”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个兰妃信息怎会如此准确而狠辣，招招致命，几乎不给他们一点活路。 无所谓，只要有人想要毁掉大明，我就先毁掉他。 “你们二人聊聊，我出去一趟！”魏雨田起身向外走去，在离开之后，他还把门给关上了。这是秦决没有想到的。 144 自爆卡车 “小弟弟，现在你打算帮我了么？” 兰妃笑着走到他身边，手脚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打算！”秦决起身向外走去，在离开之前他站在门口说道：“只有我睡别人，还没人能把我睡了！” 言罢他离开东厂来到小闲人庄，推门而去秦决发现这只是个很普通的房子，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 除了一个小菜田这里只有几株葫芦而已。 推门而入，皆是蜘蛛网和尘埃，搜寻了很久也没找到一千万两银子在那里。 “老黄，你说厂公会把钱藏在那里？”秦决蹲在地上，开始敲地砖，全都是实心的。 “这咱老黄就不知道了！”老黄也蹲在地上苦笑道：“要不然回去问问？” “算了，我可没那个闲心！”确定所有地砖都是实心后，秦决笑道：“厂公到底多有钱啊！” “这个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老黄笑道：“但是咱听说，厂公的钱，比国库还多呢！” “也对，要不然就不会用钱来造房子了！”言罢，秦决一拳打烂墙壁。 白花花的银子掉在地上，他拿起银子说道：“一千万两，差不多就能造好一个小房子。让人来搬运！” 他坐在白银上看着面前的银子，内心有一个宏伟而恐怖的愿望，铁与血的交响曲将在他的指挥下奏响全球。 三支大队赶来这里搬运，一千万两银子一直从白天搬到晚上，秦决就在那里看着他们搬完才回去。 在书房中，秦决找来了大皇子的提案，看着上面惊心动魄的分数，他不免无奈摇头道：“就算学校是地方政府建造的，也不敢这样写分数。” “公子！”柳雨歌推门而入，她端着参茶进入房间。 将杯子放在他面前，女孩立刻走到秦决身后给他捏肩膀！ “这么晚了，还没睡么？”秦决放下提案笑道：“熬夜可对身体不好！” “没关系！”女孩搂住他笑道：“一两次而已，丫头刚刚睡下。你不知道，在你离开之后，丫头哭了好久！”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还小，对这些事情还不是很懂！”秦决抚摸着她的玉手说道：“这段时间苦了你们两个，没什么事发生吧？” “无事发生！”雨歌笑道：“只要公子能回来，就不算苦，公子是要和公主结婚了么？” “对！”秦决点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放心，是我睡了她。她不会欺负你们的。” “那公子还睡过其他人么？”女孩趴在他肩膀上笑问道。 “现在本公子就睡了你！”秦决抱住她回到房间！ 次日清晨，秦决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雨歌正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见他醒来，立刻上前给他穿衣服。 “公子要去上早朝么？”柳雨歌开口问道。 “不只是上早朝那么简单！我是去找麻烦的，该死的大皇子，居然敢这样做！”秦决冷哼一声继续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做了什么事情？”女孩歪着头好奇的问道。 “他毁了很多人！”这是个严肃的事情，中间不能有一丝差错，尤其是这种事情一但发生，不止是几个人的事情，而是对整个区域的不公。 因此秦决才会如此愤怒，很多时候，贫不是爆发的真正因素，反倒是不公才是。 走出房间，他看到公孙梦正抱着一只胖猫向自己跑来。 “啊……！”女孩直接把猫扔掉，跳起来扑到秦决身上。 她狠狠亲了几下秦决的脸说道：“你回来了！” “恩！”秦决笑道：“我要去上早朝，等回来了，我带你们出去玩好不好？” “好！”女孩被放下来后，仰起头看着秦决说道：“以后不要在这样直接跑了好么？我很害怕主人不要我了！” “别害怕，我怎么会不要你们呢？”秦决揉着她的小脑袋继续道：“上一次是因为太急了没时间跟你们说，原谅我好不好？” “好！”女孩立刻点头道：“那你快点去上早朝吧！我们在家里等你！” 她抱起胖橘猫看着秦决离开，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女孩用橘猫擦掉眼角的泪水。 胖猫叫了一声，似乎在说——我都一个小时没吃饭了，看你把我饿瘦成了什么样子？ 来到皇城外，秦决依旧是交钱向大殿走去，站在门口等了许久的李求安顺势走到他身边问道：“大人可有大事？” “有，你说还是我说？”秦决转头看着他问道。 “理应是我说比较好一点。我乃是山东考生，那里是一块落后之地，能出一个皇榜提名都是天下的喜事！”李求安无奈摇头道：“但此事终究是大人在管理，还是由大人来说比较好！” “的确！”秦决点头道：“这件事，不能有丝毫耽搁，更不能有丝毫纵容。无论万岁爷怎样偏袒，我都要治他的罪。” “是不是不太好？”李求安说道：“万一他们早就沆瀣一气，就不好办了！我建议是不要如何狠绝，只需要对他提出提醒便可。万岁爷自会解决。” “若万岁爷也不解决呢？”秦决看着他说道：“此事若流传千秋万代，该如何是好？是否这千秋万代的该地学子都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 “不能这般想！”李求安说道：“万不可什么事情都扯上千秋万代，那什么问题都可以无限放大。秦决，你要记住，万不可随意这般想！” “但教育就是涉及千秋万代的事情！”秦决白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名门子弟，天生就有极其优渥的学习条件。可是呢，那群贫寒子弟是没有的，他们甚至连书都买不起！更别说上学了！” “这……的确是！”李求安无奈叹息道，被秦决这么一说，他顿时感觉羞愧难当。 自从来到顺天府，他就渐渐忘了那些同乡，甚至以顺天府的子民自居。 那片深沉而厚重的土地“承担不起”他这么高位的官员。 “好吧！”李求安开口道：“但我还是希望您能稍安勿躁，毕竟万岁爷也有私心，也想对顺天府的百姓宽容一些！” “为帝者，理应毫无慈悲！”二人进入大殿，他远远就看到坐在龙椅之下的朱庆和朱礼都对自己打招呼。 他也是笑着抬手打招呼！ 我靠，这小子厉害呀，我听厂公说他昨日回去的时候差点没气死，现在居然能笑着和朱庆打招呼，此子前途无量，断不可留！ 朱礼在内心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却不知，秦决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常以国为敌者，不会将个人放在眼里。 “诸位大臣！”朱汉笑道：“可有本要奏？” “我有本要奏！”秦决走到中间举起手中的提案说道：“万岁爷，这份已经施行的提案你看了吧？” “这倒是没有！”朱汉皱眉道：“我最近很忙，根本没有时间看它们，有问题么？” “那万岁爷不如现在就看看！”当提案送上去之后，大皇子立刻瞪大眼睛，那是他前几日和东林党提交出来的，没想到秦决居然给翻出来了！ 他打一看，眼神逐渐不对，怒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他从未想过朱庆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来糊弄自己。 “朱庆，你给我跪下！” “儿臣知错！”朱庆立刻走到下面跪下说道：“父皇，且听儿臣解释。我是想，江南和顺天府都是富庶之地，教育也好。不如先降低分数，让更多人有学上，然后再去教其他人！”说完，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朱汉。 “你是在把我们当傻子么？”秦决指着他怒吼道：“乱臣贼子，窃国窃土，居然妄图为一己私欲毁我大明千秋万代。你该死呀！” 说着秦决拔枪对准他的脑袋就是一枪，轰鸣之后，一滴血从高明月手中落下。 “将军，不要如此愤怒，要学会管理自己的情绪。这里是朝堂！”言罢，他拿走了秦决的枪。 “万岁爷，他这是造反，居然敢在大明朝堂之上妄图谋杀皇子！理应处死！”李开才指着秦决怒吼道！ 他太高兴了，这么长时间了，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弄死他的机会了。 “秦决，你想造反么？”朱汉一声怒吼，他也没想到秦决会如此激动。 “若万岁爷认为我是造反，那就是造反吧！但大皇子不死，难给我大明所有官员一个交代，难给大明学子一个交代！”他摘下自己的乌纱帽扔在地上。 145 他认了，便是死罪，可敌人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尤其是李开才，笑容在他脸上僵化，身体也随之颤抖。 所有人都清楚，东林党要遭大难！ 秦决这一招釜底抽薪算是直接把他们逼上了死路！ 现在二皇子基本没有任何希望，只有那种被逼到绝路的亲王们才会支持他。 现在东林党支持大皇子，阉党支持三皇子，今天秦决直接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如果秦决今日被认定造反，那万岁爷不得不杀大皇子，否则就是绝世的昏君。 因为他一直在做正确的事情，是个正确的人。 是他也是因为秦决犯了僭越之罪，皇子只能由万岁爷来审判。 如果秦决没罪……怎么可能没罪？僭越之罪，以下犯上，在朝堂之上别人都看着呢！ “万岁爷，秦决这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让您颜面尽失，杀，该杀，必须杀！”魏雨田红着眼怒吼，好似秦决把他爹娘全杀了。 死后还挫骨扬灰了。 “万万不可！”李开才指着他大骂道：“你个死阉人，居然想要陷万岁爷于不仁不义，毁了万岁爷一世英明。” “你再骂！”魏雨田指着他怒吼道：“你才是想让万岁爷一世英名扫地，秦决如此这般，你居然要原谅他！那万岁爷威名何在？谁要是反对，谁就是不把万岁爷放在眼里！” “你……你！”李开才转头跪拜道：“万岁爷三思啊，秦决乃是我大明的英雄，大臣。是我们不可或缺的贵人！” “那又如何？秦决可以有很多个，万岁爷只有一个！”魏雨田跳起来怒吼道，大皇子也彻底看清了阉党的面目，为了让自己死，他们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臣有不同的看法！”高明月笑道：“万岁爷，秦决有罪！” “恩？”朱汉瞪大眼睛看着他，原本还以为他能说出来什么话，到头来还是站在魏雨田身后。 “你放屁！”李开才指着他大骂。 “他犯了在朝堂上拿出武器的罪，试问，这天下有谁敢在这里杀人？”高明月张开双臂怒吼道：“镇国将高明月，大宗师。长城军将军，大宗师……还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麒麟，在这里谁敢杀人？” “说的不错，但在朝堂之上拔枪也是大罪吧？”魏雨田怒吼道：“至少得治他一个谋反！” 他指着大皇子怒吼道：“谋反是什么罪？是死罪好不好？到头来，秦决还是该死！” 最后一句话，魏雨田是指着高明月吼出来的，他没想到这个干儿子居然帮东林党说话。 真是白疼你小子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今日秦决怎么都死不了，就算大皇子被杀，秦决也是为了天下百姓，朱汉是个爱惜羽毛的人。 那怕是僭越，他也不会去杀一个为国为民的人，伺候他十几年，我还看不出来？ 可谁又能想到，这一幕是天下人都想不到的，两大党，居然会为了一个孩子争的死去活来。 而且还都是一反常态。 “不！”高明月双手抱拳说道：“他是为了试枪，对吧？李开才大人！” “对对对，试枪，试枪！”李开才立刻点头，不敢有丝毫迟疑。 很快所有人都齐齐点头，没人想在这个时候分出胜负，包括魏雨田。 但他不能如此轻易的输掉。 “对着大皇子试枪？”魏雨田怒吼道：“真是tm的奇了！” “也是为了实验我们的反应！”高明月立刻接话。 事情正在向着一个极其诡异而迷惑的方向走，他们正在用谎言攻击事实。 虚伪也正在击败真相。 事情正在向混乱混沌的方向走去，但没人能够制止！ “你放屁！”魏雨田指着他大骂道：“在朝堂上拔枪，我可以治他一个弑皇之罪！” “照这样说，你也该死！”月缨走到他面前说道：“你也是大宗师，莫说刀剑，一根头发便可杀人。” “你……放……” “你敢骂我？”月影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你个老头子宗师敢和我一战么？告诉你，跟我说话客气点。要不然我当着万岁爷的面打死你。仇切记下，日后我定要把你五马分尸！” “够了！”朱汉一声怒吼制止群臣，“这里是朝堂，不是菜市场，你么这是成何体统？要造反么？把大皇子关会府内禁足。不得外出，秦决的事情日后再算！” 日后再算就是不算，大家都很清楚，谁都不愿意面对朱汉的怒火，便只能忍下了！ 可谁有知道朱汉又是多么复杂，他运筹帷幄，掌控人心，就是为了让群臣俯首。 可是呢！秦决随便闹个脾气，所有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倒是秦决掌控了他，还是他掌控了秦决，这件事没人知道，跟没人愿意去想。 因为不敢。 可朱汉必须去想，想到头，他惊觉，秦决是多么可怕，居然利用手上现有资源，顺大势将他推倒，而他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就这样，他们都败了，败在秦决手中。 “魏雨田！”朱汉无奈摇头道：“你应该清楚，秦决只是个孩子，脾气大，任性也很正常，没人愿意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不说别人，我这三个儿子，小时候那个不是畜生不如的东西？那个不是胡作非为，为非作歹，莫说我，狗见了他们都恶心。你说是不是李开才？” 这一说是向所有人解释秦决是冲动行事，不要介意。日后再算变成了想算都算不成了。 “是是是！”李开才立刻点头道：“这是实话，万岁爷我也能体谅您！毕竟谁还没个孩子？我的犬子更是可恶，但我们又该如何你？我们是大人，不能和那群孩子一般见识！也就那种绝后的东西，不了解而已！” “你踏马……” “对对对！”朱汉立刻接话，他特别讨厌刚才魏雨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谁不知道朱汉是不想让这件事继续发酵？ 可他就是装瞎，好似完全没看到朱汉的表情一样，这让他很难堪，很愤怒。 我治不了秦决还治不了你？抱着这样的想法，朱汉把气全部撒在了他身上。 “万岁爷说的对！”魏雨田只能忍了。 “大皇子也绝对不是故意的，人能不犯错么？”朱汉拍着桌子说道：“人只要一忙就很容易犯错，谁不知道大皇子忙呢？ 人一忙就容易疏忽，但他手下可不会疏忽，毕竟这是手下应该做的不是么？你说对吧？魏雨田！” “对对对！”魏雨田立刻笑着点头。 “主子错了，手下不及时制止，还助长错误发展下去！手下就是无能，就是该死！”朱汉怒视远方说道：“把大皇子手下最重要的谋士全杀了！” 这一招太狠了。 表面上是魏雨田输了，其实是李开才输了，东林党支持的是大皇子，他手下的谋士都来自东林党也就是来自李开才手下。 杀了他们就是给李开才一个警告——看到了么？有人盯着你呢！别太嚣张，不把我放在眼里，只要你敢把我不放在眼里，我就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次是杀他手下，下一次就是抄家，抄家你懂么？只要是沾亲带故的全部杀了，我连环抄，就不信抄不到你头上。 “万岁爷圣明！”魏雨田带头跪拜，其他人也都立刻跪拜，李开才是含泪跪拜。 为了不被怀疑，那群人可都是干净的，那怕是不干净，他和花费了大力气洗干净了。 做坏事简单，但做坏事后还能洗干净就难了，这洗一洗可是花费了大力气，大代价，甚至是李开才都不愿意再次面对的代价。 因此他心痛，可又不得不跪。 谁都要承认，朱汉不是个傻子，他比谁都聪明，至少在玩弄人心上，他称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 “知道就好。”朱汉笑道：“就算他孩子气，至少比很多人都看的清楚，知道谁才是这天下的主子，谁该坐着，谁该跪着，而不是有眼无珠，目中无人！” “那秦决到的该如何处置？”魏雨田再次问道。 “传他回来，小孩子也是要面子的，我要给他一个面子。” 146 二子死了 正阳殿内，秦决跪在朱汉面前头都不敢抬起来。 “你牛啊！”朱汉一步步走下来。 “你了不起！” “你横啊！” 朱汉一脚踹在他身上，鞋也掉了，秦决立刻捡起鞋给他穿上。 “你还知道我是你主子呀！啊？”他一声怒吼，“你居然敢在朝堂上说那么话！” “我要是不说那种话，万岁爷会重视么？”秦决怒吼道！ “你还顶嘴！”朱汉又是一脚，秦决直接躺在地上看着他。 “算了！”朱汉转身说道：“起来吧！你毕竟还是个孩子，算了，算了！” 秦决起身走到他身后说道：“万岁爷，您应该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是多么恶劣。” “我当然知道！”他转身看着秦决说道：“但你也应该好好想想，我也是人，也会发怒，生气，万一我真的把你杀了，你该怎么办？缈烟该怎么办？” “这，对不起，是我的疏忽！”秦决低下头不在言语，“万岁爷，您真的会杀了我么？嘿嘿！”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么？”朱汉指着他怒吼道：“那一刻我真的动了杀心，希望以后不要在有这种事发生！” “好，一定！”秦决立刻点头道。 “这件事，是你调查出来的？”朱汉轻轻挑眉，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当然不是，敌人的敌人，是我的朋友！”秦决冷笑道：“这件事是魏雨田透露给我的！” “那你可知魏雨田今日在朝堂上是怎么说的？”朱汉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如果魏雨田不那样说，才叫奇怪！”秦决抬起头看着他说道：“那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不是么？” “对！你小子真是个孩子么？”他捏着秦决的脸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小子像是一个借尸还魂的老妖呢？” “那为何不能是女妖呢？”秦决打趣道，二人开怀大笑。 一分钟后，他看着秦决说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敌人不仅是东林党。” “对，我们的敌人不仅是东林党！”秦决附耳上前继续道：“兰妃和魏雨田走的很近！” 不得不说，秦决是个狠人，也是个聪明人，他卖魏雨田时毫不犹豫，但又没有完全出卖他。 说兰妃和魏雨田走的很近，和说魏雨田和兰妃见面完全不是一回事，事件性质都完全不一样。 “是么？是吧！”朱汉出神的点头道：“正常，也在我的意料之内，他们要是走的不近才叫奇怪。” 这一句话直接把秦决给整懵了，他意料之内秦决完全理解，但这个走确实让秦决不懂了。 你说这个走时比喻词，比喻他们关系紧密，还是动词，是魏雨田和朱汉走到了一起？ 理解稍有差错，又是天差地别。 “对！”秦决立刻点头道：“母亲和孩子吗！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生母！” 秦决立刻反将一军，让他多注意自己母亲，皇太后也是一个巨大的不可控因素，同时也是一个完全无法控制的变量。 “你说的不错！”朱汉立刻点头，秦决也明白了，那个走是比喻词，而不是动词。 若是动词就是大麻烦。 “那你认为，这三位皇子，谁胜算最大？”朱汉开口问道。 三位皇子？好家伙，你已经动杀心了么？居然把二皇子个算在内。 现在谁不知道二皇子背后是亲王们，你不打算让二皇子和他们剥离，不就是要让那些亲王们给二皇子陪葬？ 好狠的君夫！好狠的帝王，不愧是朱汉，一个能斡旋在两党之间的男人。 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 “我个人认为，二皇子胜算最大！”秦决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依旧黑着脸，面色极其不善。 “为何？”朱汉指着他问道：“我无法理解！” “很简单啊！”秦决笑道：“就算你再怎么控制武器不流入亲王们手中，那群资本家也会让我们出口转内销，卖武器给他们。 就算他们也不卖，二皇子是最大变量，最不可控因素。正因如此，去他两位皇子才能用到他不是么？万岁爷，一但有一位皇子陷入劣势，你信不信，另外一位皇子定然会资助二皇子？” “我信！”朱汉点头道：“然后呢？” “驱虎吞狼者，必被猛虎所食！”秦决狞笑道：“畜生可没什么人性，一但他们壮大，危害的不仅是他们自己，还会危害到你。” 秦决走到他面前笑道：“所以，先让二皇子出局吧！” “这……哈哈……”朱汉仰天大笑：“你钱够么？不够我这里有点！” “够！”秦决立刻点头，他不认为自己那么大动静，朱汉是个傻子。 那怕是不够，也要够。 他彻底明白了，朱汉是一个多么疯狂的男人。 也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帝王。 何为帝王？掌控一切者，他就是在享受这种感觉，掌控一切，支配一切的感觉。 他就是要让两位皇子斗起来。 无论是谁输，都无所谓，反正都是他的儿子，秦决也不知道他如何确定三人都是他的儿子。 但谁要是敢先投向二皇子，在他身上下注，那决斗就结束了。 原因很简单——朱汉不会容许亲王们在自己死之前还活着，那怕是一个。 因此，谁要是敢投向二皇子，谁就要和他们一起死，一起为旧时代陪葬。 在他的眼中，一个时代冉冉升起，大明四代明主，铸就了一个伟大的时代。 而这个时代最辉煌，最伟大的一刻，将在他手中崛起。 这样一个美丽的时代，注定只有一位帝王，一位谁都无法威胁的帝王。 正是为了这个伟大的宏远，朱汉甚至不惜把自己三个儿子摆在台面上。 那谁当执行者呢？ 当然是一个最忠诚的人，一个他最相信的人——秦决。 这也是他的计划——乖乖当狗，绝对不会优一丝造反的动作，可这都是在你活着的时候。 因此，他才会问，你的钱够么？ 当然要够，因为不够也得够！ “好，够就好！”朱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听说，你和烟儿同眠了？” “这……哈哈哈……呵呵……是啊！”秦决无比尴尬，他虽然好色，但不代表他不要脸，在这方面，秦决的脸皮还是挺薄的。 “那聘礼的事情？”朱汉笑着问道。 “都准备好了！”秦决笑问道：“万岁爷，聘礼和彩礼有什么区别么？” “大胆！”朱汉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这是朱汉第一次打他的脸！ “你好歹也是个正三品理司，这种事情都不懂？” “我又没娶过！”秦决捂着自己的脸小声说道。 “蠢！”朱汉又是一脚：“聘礼，是给妻子的，必须是正妻，明媒正娶的正妻！所谓聘礼，以聘为礼。乃是二人之家的见面礼，也是二人之间组成一个家的礼物。所以我要还嫁妆，用于给你们组成下一个家。 彩礼是踏马给小妾的，是实实在在的买下一个人，现在你懂了么？你个狗日的混蛋！” 朱汉越说越气，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他也明白了自己是如何得罪朱汉了。 “谁给你准备的？”朱汉开口问道。 “魏雨田！” “都是些什么？” “名家字画……，我也不是很懂！”秦决撅起嘴说道。 “哼！”朱汉冷哼一声说道：“都是我年轻时喜欢的东西，不要也罢！你重新准备，明日给我拿来，若是不能让我满意，也别怪我让你丢人！” “好吧！”秦决转身欲走。 “站住！” “干嘛？”秦决转头看着他问道。 “我不要钱，现在钱对我不重要，你应该知道什么对我很重要！”朱汉摆手示意他快点离开，他也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这钱对你不重要，那什么对你重要？枪？不能吧！机枪和步枪你都有了，炸弹你也有了，那你要什么？总得是我有的吧？ 秦决走出皇宫，将薇尔拉到一边说道：“到东厂，亲自面前魏雨田，他问你什么都不要说，只需这样！” 说完，他给薇尔比了一个二。 “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你要问！ “二子，死了！”秦决带着诗曼茵回到府内，准备聘礼。 他原本想着给雨歌父亲一份彩礼，思来想去，他不是把雨歌卖了么？ 147 一个时代 魏雨田卧室内，老头看着面前的女孩比了一个二问道：“你是不是在骂我？” “没有，我的主人就是让我来比一个二！”薇尔将那个二伸到他面前。 只见魏雨田围着那个二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还是看不明白这个二是什么意思。 “他说了什么没有？”魏雨田开口问道。 “主人不让我说！”薇尔老实回答。 “不让回答？”他抚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继续道：“那这个二肯定是有深意的，还是很深的深意，到底是什么深意呢？我感觉他还是在骂我，毕竟我在朝堂上说了那种话。” “应该不是！”薇尔摇头道：“薇尔认为主人没有那么小气。” “那就是不小气！”魏雨田点头：“他到底说了什么？” “不让说！” “不让说还是不能说？”魏雨田坏笑道！ “不让说！” “好，我知道了！”魏雨田点头道：“我来猜猜，你问了他这个二是什么意思对吧？” “对！”薇尔继续老实的点头。 “他说，二子死了！”魏雨田狞笑道：“一定是这样对吧？” “很对！”薇尔给了肯定的答复后。 魏雨田仰天大笑道：“好好好，二子死了，二子不仅死了，还要拉着别人一起死。太好了，太好了，二子终于踏马死了，不知道这个大子什么时候死！” “主人说——随着二子一起死！”薇尔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身冷汗的魏雨田，他没想到秦决居然会猜到这一步，他也深刻明白了——秦决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他掌控的秦决。 “好小子，不愧是我养大的孩子！”魏雨田露出欣慰的笑容继续道：“但他还是忠心的，至少他告诉我二子死了。二子还要拉别人陪葬，我们就算到死也不能碰二子。” 但他不知道的是，朱汉站在自己母亲面前也比了一个二。 他母亲也认为他在骂自己。 直到李开才知道了这件事，他决定，一切战术转换家……不对，一切战术转推二子。 这也是朱汉在得知秦决的所作所为之后才下的决定，他不介意秦决还忠心魏雨田。 因为一个忠心的仆人才是大明好臣子。 他现在忠心魏雨田，但魏雨田死后，他将忠心自己。 这一招秦决不是自己想的，准确的说——他的几乎所有阴招都不是自己想的。 这一招是跟普京大帝学的，他也是个忠心的人，但他的忠心确是他一辈子的污点。 苏联永远不能由他来复活，这是普京大帝的悲哀，更悲哀的是，除了他没人能复活苏联。 除非有一个更加强大，更加决绝的人来复活。 有么？没有吧！ 回到府内，秦决蹲在水塘边看着水里的游鱼，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也不知道朱汉在想什么。 现在秦决能想到的，只有更加强大的武器和战功，可惜这两样秦决都无法在明天给。 那什么是能在今天给的呢？ 一只猫怕跑到水边捞鱼！ “嘿，你家长呢？”秦决对着它大叫，猫猛然抬起头看着他，“你家长不在么？小孩子不能玩水不知道么？会淹死的？每年夏天龙王都要收了几个人，你想死么？” 猫叫了一声，似乎在骂秦决是个沙雕。 “你再骂？”秦决指着它骂道：“信不信我揍你个龟孙？” 猫跑了。 秦决也想起那年夏天，他们一群人跑去玩水，直到被一个放牛娃看到。 他不断劝阻他们不要玩。 可惜那时候还小，不懂事，他就拿着他们的衣服跑了。 秦决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夏天，他光着皮肤骑在自行车上飞奔回家，一路上男人怒骂，女人尖叫。 直到回家，秦决因为无法解释自己的衣服没了，被狠狠打了一顿。 但痛苦算什么？根本就是小意思！ 社死才是最可怕的，他没被打太狠，因为警察叔叔来了，当面询问他是不是暴露狂。 很快这件事传遍大街小巷，他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一刻他多么希望能离开这个世界，去其他宇宙生活。 直到那一年，龙王又收走了七个人。 全是孩子，他们的生命是那么美好，充满希望。 但他们的尸体是那么恐怖而狰狞。 你知道么？被淹死的人会沉入水底，直到全身肿胀才浮出水面。 期间，鱼，虾，鳖，螃蟹都会啃食尸体。 他见过那样的尸体，很恐怖。 他见过那群孩子的父母，很绝望，哭着跪在地上，根本无法相信那样的尸体居然是自己的孩子。 但又能如何？事实就是如此。 龙王不是人，它很残忍，会杀死每一个胆敢不尊重它的人类，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 自从那以后，秦决每次走到水边，都会感觉有一头龙在呼唤自己下去，而它身边，是无数被啃食过的尸体。 他们露出半个脑袋轻声呼唤道——来玩水呀，玩水，水好好玩，没事的，很浅的，淹死的都是不会水的，快点下来玩呀！ 呵嘿嘿……呃…… 突然秦决想到了该怎样给聘礼了。 他起身走出雨司府：“我今天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给我留饭！” 老黄拉着他向工厂走去。 来到工厂内，他发现那群洋人正在教大明的子民，他不得不感叹道：“哎，我大明的理学基础还是太差了！” 很多人都不明白苏联为何能如此迅速的工业化，对这个问题有疑问的人可以查一下俄国的理学家到底有多少。 那怕沙俄在腐败，他们依旧能培养出门捷列夫这种怪物。 这也是大明的薄弱之处，在没有教育为前提的基础下，任何改革都是狗屁，几乎是不可能得事情。 所以别再说什么大清如果能工业革命。 它配么？他有那么好的底子么？没有！记住天才也需要教育，没有教育，天才屁也不是。 “嘿，过来干活！”秦决大叫一声，一群人围了上来。 他选出所有能用的大明工匠说道：“从今天起，洋人不得在出现在我大明工厂，新人到其他地方接受教育！” “可是……这会极大拖慢节奏！”工头苦笑道：“大人，学以致用，边学边做才是最快的！” “我不想看到我大明的机密落入洋人之手，你明白么？”秦决带着他们上了二楼。 整整一天一夜，秦决都在和他们一起工作，很快那些工人们就了解到了该如何制造，使用这种机器。 天微微亮，秦决将汽油倒入其中，发动机爆发出雷鸣般的怒吼声。 似乎在对他们宣布，下一个代价来了，看到了么？我就是下一个时代的代表。 “无论你们用多少人！加多少班！”秦决将昨夜画好的发动机交到他们手中继续道：“在我去南京之前，必须把它做出来，还要做到最好。” 秦决转身离去。 他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在二皇子发难之前，他必须要组建出一支强大的海上舰队。 没有人能阻挡他的海上舰队。 因为他是送二子去死的人，没有那支无敌的舰队，秦决无法在最危难时刻拯救大明。 对，是拯救，而不是趁机拿下。 原因很简单——现在大明余威犹在，人人皆知帝王之威，认为天下是朱汉的。 他需要等，等到这天下不再姓朱，而是姓秦才能动手。 在此之前，秦决永远是大明最忠心的狗。 早朝上，秦决拉着发动机站在朝堂之上，所有人都看向他的机器。 “这是什么？”朱汉开口问道。 “一个时代！”秦决微笑道。 “一个时代？” “对！”秦决启动汽油机，轰鸣响起，众人只看到它飞速运转。 只有秦决和朱汉看到了一个时代。 “好！”朱汉对他竖起大拇指说道：“太好了！秦决，你真是我的好大儿，这玩意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尝试加工了一下猛火油，成功了！”秦决指着身后的机器说道：“然后，我通过对蒸汽机的改进，发明了他！那把步枪也是在那个时候想出来的！” “它能发动战车么？”月缨开口问道，她想起了后金的战车，如果能把它加入战车之中。 月缨相信这个战争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能！”秦决点头笑道！ 148 二十四个沙雕 “好！”朱汉走到下面围绕着它转圈。 “好就行！”秦决笑着点头道，“万岁爷喜欢就好！” “你先去谈判吧！三雄使臣来了！”朱汉挥手示意他快点走。 但秦决昨夜一夜没睡，根本没精神去谈判。 “这……万岁爷，我呢！这个人吧！”秦决啧啧摇头道：“内敛，含蓄，为人内向，不善与人交谈，如何面对三雄呢？” 秦决这一番话，直接引得哄堂大笑。 所有人都在内心骂他是一个不要脸的小王八蛋，瘪犊子，装蒜！ “那来那么多废话？快点滚！”朱汉抬脚又要踹他。 “是！”秦决转身离去，在正阳门遇到了等待的谈判官员。 算上他共十二个人，都衣冠楚楚站在正阳门前等待敌人到来。 “各位大人早上好！”秦决微微低头道：“我这人不善谈判，希望不给大人们添乱。” 这一手直接把他们抬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为首的李开才立刻笑道：“秦大人捧杀我等了，谁不知道打秦大人你的口才万人难敌？” “尚书大人说笑了，我哪有那种本事？”秦决站在众人身后笑道。 “大人，我可没在说笑啊！”他走到秦决面前把他拉到前面继续道：“我大明是一个礼仪之邦，根据大明礼仪，您应该站在我身边。” 说着，他开始为秦决整理衣装道：“何为礼仪之邦？首先是这服饰衣冠必须要整齐。大人这身上怎么都是一股子煤油味？还有那么多污垢，是去打仗了么？” “没呢！”秦决苦笑道：“在忙一些小事，劳烦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他立刻笑着摇头道：“我可不是为了你整理，我是为了大明。大人等会说话切勿狂妄，否则会被那群蛮夷笑话的！” “是是是！”秦决立刻点头，一脸的不耐烦。 “我并非在说教大人，您也看到了这里除了你我二人皆是礼部的人。我们代表的可不是自己，而是大明，我们丢的也不仅是自己的脸，丢的还有大明的脸啊！”整理挖鼻后，李开才站在他身边，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大人，看来你还是蛮有经验的吗！”秦决立刻开始捧他。 这无所谓高情商，低情商，只是一些谈话技巧而已。 每个人都好为人师，喜欢同自己“渊博”的学识去说教别人，只要抓住这些人性弱点，便能很好的控制住一个人。 “对！”李开才活动了一下脖子继续道：“这大明谈判，十次有九次是我来领队。承蒙万岁爷看得上我，我也没做出什么大成绩，只能算是没让万岁爷失望！” 哇，你个老逼登好凡尔赛呀，十次有九次是你领队，你还说什么没做出大成绩，真是不要脸。 以后要离你远点，免得雷劈你的时候连累到我。 “大人好口才，在下佩服！”秦决对他拱手。 “哪有哪有，秦大人折煞我了！”李开才摸着胡须笑道，“并不需要什么文采，只需要注意礼节，措辞和态度就行了！” 他轻轻拍了拍秦决的肩膀继续道：“切记，我们是大国，是礼仪之邦，万不可过激，无论何时都要保证自己的情绪稳定，面部表情不可有太多变化。” “是，还有其他要注意的事情么？”秦决再次开口问道。 “没多少！”他低头笑道：“我理解大人是第一次参加谈判，但也无需紧张，实在不行看我表演就行了！” “好！”秦决立刻点头，“那我就当个旁观就好了！” 很快三雄使臣出现在正阳门外，他立刻低头道：“我不说话，你也别动，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好！”秦决立刻点头，没有过多迟疑，他只当自己是来看戏的，有李开才在，他也不害怕出问题。 三雄十二位使臣站在他们对面，就那样盯着他们看。 上朝时已经是日晒三干，他们又在这里等了很久，现在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烈日当空，晒得要死。 昨夜秦决一夜没睡，还没吃多少东西，就连水都没有喝多少。 现在十分虚弱无力，头晕脑胀。 可他们就是这样一直对视，那怕是汗流满面都不为所动。 你们大爷的，到底还谈不谈？老子现在快热死了，还没口水喝，想让我死在这里是不是呀？ 终于，秦决忍不了了，他微微向李开才挪动半步轻声道：“大人，为何这般？” “这你就不懂了吧！”李开才对他挑眉道：“这一步，就叫做气势，我们必须在气势上压倒他们。 切记这时候谁先说话，谁就弱了气势，万不可搭理他们！” “你不热么？”秦决绝望的看着他问都。 “那是当然，我们可都是准备好了的！”说着他微微掀开自己的大衣，里面好几条灌满凉水的蛇皮。 就是为了避免中暑情况的发生。 “大人不必着急，他们一路舟车劳顿，定倦乏无比。我大明将就一个客随主行，只要我们不动，他们就都要站这陪我们一起晒太阳！蛮夷可真是会挑时候，挑了那么热的一天来。嘿嘿……” 就这样，二十四个傻逼一直站到了中午，几个好事的大臣蹲在一旁磕着瓜子，饮着茶看他们硬站。 “您不饿，不渴，不想如厕么？”秦决感觉自己站不下去，现在嗓子已经冒烟，在这样站下去八成会死在这里，绝对不能再站了。 “忍一忍就过去了！”李开才笑道：“今儿早上，我吃了六只熊掌，就是为了今天早上这一站。在来之前，我们都喝了一大桶水，就是为了不口渴。人只要一直流汗，就尿不出来！” 还尿？我连汗都快流不出来了，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居然要接下这种垃圾活，可真是气死我了。 “大人，该如何尽早结束？”秦决开口问道。 “不能啊！大人您可是上过战场的人，怎会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啊？”李开才都感觉震惊，这种硬站，大明还没输过呢！ “昨夜我一夜未眠，米水未进，在这样下去，我估计我人就要没了！”秦决感觉眼前全乎都是重影，人都快傻了。 “这……”李开才陷入沉思，他虽然很想看到秦决死在这里，但这毕竟事关大明的尊严和脸面，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葬送掉大明的脸。 现在遇到了大麻烦，他必须解决。 “来人，把三雄俘虏推上来几个杀了！”李开才不想和他们继续拖下去。 就算老子是不想和你们继续拖，你们也要给老子先低头。 这很流氓，但无所谓，大国的流氓不叫流氓，叫——霸道。 二十多个俘虏被推上来砍死，三雄使臣立刻明白了，他们不想在这样拖下去。 但还要他们低头。 这一次，他们忍了。 看到秦决已经站不稳，李开才直接开始发狠，推上了一百多名俘虏，扫地太监想要骂娘。 他们忍不了了，直接走上前去微笑道：“拜见大人！” “恩，各位远道而来，不如我们先歇息一下，在继续商谈如何？”李开才也憋不住了，他喝了不少水，必须去解决一下。 其他大臣也微微放开加紧的双腿。 “好！”他们立刻点头，在太监的引路下去了茅房，秦决身后的大臣也立刻做鸟兽散。 那群俘虏也保住了一命。 “大人，来喝水！”太监立刻将打来的凉水放在秦决面前，他直接把头埋入其中，不过三分钟，半桶水就没了。 他倒在地上，大地的温度蒸干了身上的汗水。 “玛德，我感觉自己快死了你知道么？”秦决艰难的爬起来说道：“厕所，厕所在那？” 三个太监扛着他去厕所。 “哎……”李开才苦笑道：“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这都忍不了。” “厕所，厕所！”李开才向厕所狂奔。 直到半个时辰后，他们才陆续到了大殿，但秦决是真的要忍不住了。 坐下去的瞬间，倦意立刻上头，他只能拿旗语一颗柠檬低头啃。 土豆，柠檬，辣椒，西红柿……这类农作物在先帝的政策下逐步流入大明国内，其中热带水果最受人欢迎，海南在一时间也成了水果之乡，每年都会通过水路向周边大省输入各类水果。 但沿海地区，最大的经济来源还是盐，它才是现在沿海城市的主要经济来源。 149 我欲夺你二十年 “接下来该怎么办？”秦决拧巴着脸不断摇头，酸的很上头，实在是受不了！ “你不能吃酸，还吃它干什么？”李开才皱眉问道。 “这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你说百姓还活着干啥？”秦决白了他一眼继续道：“人都是要抱着个希望活，没了希望，就该死了！我们为何是大臣？因为我们要为百姓开拓希望，为了这天下苍生，一点小苦，不对，是一点小酸都吃不了了？” “那你可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为了和平。反而是为了下一次战争尽快爆发？”李开才冷笑道，他认为秦决就是那种自大而傲慢的混蛋！ 天天夸夸其谈，一点正事不做！ 这番话也让秦决想起了战胜国和德意志签订的条约。 那些条约根本不是为了让德国彻底站不起来，反而是以剥削为目的。 他们不了解，以德国的工业力量，是不允许被这样剥削的。 “那得看目的是什么！”秦决笑道：“你要是为了土地，为了钱，那他们肯定会开战。如果你想要灭了他们，那他们绝对不会开战，反而会很开心！” “什么意思？”李开才十分不解！ “很简单，你认为有一天，后金要灭了。谁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秦决开口问道。 “百姓？” “恰恰相反，百姓是第一个知道的。因为只要百姓不造反，一个国家永远灭不了！”秦决附耳上前说道：“是努尔哈赤！” “怎么可能？” “嘿，你想啊，努尔哈赤身边有多少人围着他吹牛逼！”他伸出一根手指说道：“那怕是快要玩完了，那群人也会继续吹，因为除了吹他们什么也不是。吹死了一个，还有下一个不是么？” “这……太有道理了！”李开才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人如此年纪便能位居高位，果然了不得。” “一般一般！”秦决离开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此事也是秦决在视频上看到的，那匹马为何如此嚣张？为何越来越爱喝茅台？ 因为这是大限将至的先兆，暴风雨来临之前往往不是黑云压城，这时候差不多只剩下一个立遗嘱的时间。 真正应该察觉到的时候，是天热的反常，烈阳高照，晴空万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咵嚓一声，天上落下来一道雷盖在了尼玛脸上，这时候你身边的人也会说，我们大而不倒，死的是尼玛，你还远着呢！ 下一刻黑云来了。 你也认为这是技术性调整，没关系的。 直到雷劈在你脸上，你才知道晚了。 并骂一句——tmd，这群王八犊子是故意害我呀！后来转念一想，对啊，害得是我，又不是他们。 所以啊，人重要的是谦逊，尾巴翘太高那就是避雷针，不劈你，劈老鬼？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开才笑着问道。 “我问你，打仗需要什么？”秦决看着他问道。 “钱！” “大人真是装糊涂的高手！”秦决看着三雄使臣一一入座小声道：“是人！” 待使臣入座之后，李开才立刻拿出地图，指着上面画好的区域说道：“我大明皇帝仁慈，只要这些！” “哈？”后金使臣拍桌而起，指着地图怒吼道：“草原百里之地外加沿海一线，你们是想灭了我后金么？” “对啊！”女真使臣直接跳了起来，“整个新疆全部纳入你们国土？凭什么？” “太可恶了，我看你们根本就没有想要和谈的意思！”辽国使臣使者李开才的鼻子破口大骂！ “嘿……我草你们祖宗八辈！”李开才指着他们的鼻子怒吼道：“一群蛮夷，衣冠禽兽，长得是人五人六，干的事都是踏马畜生不如。告诉你，我大明是礼仪之邦，愿意跟你们这群畜生谈判是给你们脸，你们踏马还敢不要？咋啦？想死啊？想死直说啊！你祖宗成全你们这群狗娘养的！” 坐在一旁的秦决人都傻了，好家伙，这就是礼仪之邦？这就是重要商谈？你个文化人骂人也挺有一套啊！ 各种语气助词张口就来！ “你粗鄙！”后金使臣指着他骂道。 “你个混蛋，居然敢如此羞辱我们！”辽国使臣气的鼻子都歪了。 “这里自古就是我们的土地！”女真指着他骂道：“王八蛋，你个盗土之贼！” “麻辣隔壁的！”李开才指着他们骂道：“自古以来？自古以来你们都是踏马的野人。我华夏历史之悠久，家国之古老，岂是尔等蛮夷能比的？你怎么不直接说天地初开呢？就算是盘古开天地，老子也是正统！” 双方越骂越激动，最后都跳上桌子打起来了。 打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双方再次坐下会谈，秦决至始至终都在懵圈。 “要不然不谈了，再打一架，咋样？谁怂谁踏马是孙子！”李开才抹去嘴角的血迹，恶狠狠瞪着他们。 “各位，稍安勿躁！”秦决起身笑道：“大家都是来谈的，既然是谈，那就有砍价和提价，很正常。我们皆是大国之臣，是文明人，谁还不是位高权重不是？” 他起身拿起酒壶，给他们一一倒酒，最后他坐会原位笑道：“不如这样，我们不必如此大动肝火，一个一个慢慢谈！谁先来？” “我！”后金使臣举起右手！ “好！”秦决命人找来一张新的地图，这还是原本的地图，没有进行丝毫改变！ “这百里草原我们绝对不让！”后金使臣开门见山，也不跟秦决玩那些弯弯绕。 “好，那你们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呢？”秦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神死死盯着他地图上的手。 “秦决，你们是不是太自大了？”后金使臣冷笑道：“要知道你们根本没赢，我后金主力并未受损！若攻守易换，你们损失必将更加惨重。” “那你们为何要走呢？”秦决提起头盯着他冷笑道：“我们一直在对外出售武器，根据查到的情报。那些武器大多流到了这里！” 他趴在桌子上指着地图上沙俄的位置冷笑道：“我可不认同你口中的攻守易换，要不然咱们试试？看看是你的阿林保大统帅厉害，还是我的炮更加厉害？” 三雄使臣同时陷入沉默，李开才在内心大骂秦决是个傻瓜，居然那么早就把底牌搬了出来！ “区区沙俄洋人，不足为惧！”后金使臣开始强撑。 “算了！”秦决笑道：“撑不下去就别撑了，谁也不想腹背受敌不是？” “这……”他艰难的低下头，不在多言。 “我的条件也很简单！”秦决指着草原说道：“这里我可以不要，但这沿海一带，我要三十里，其中不包括大山但却纳入其中。” “好！”后金使臣立刻点头。 以现在的目光来看，沿海多渔民，无法为后金创造多少价值，大山多无用，除了石头和木材什么作用也没有。 “别急啊！”秦决笑道：“你也明白的，我们大明现在人也不多，内部也很忙！” “什么意思？” “我们需要人来为我们工作！”秦决笑道：“人我们自己招，钱我们自己出，但你们绝对不能阻止，怎么样？” 秦决这个条件不可谓不诱人，拿一片烂地换一片肥沃草原，怎么看都是他们更赚。 “那你们忙完之后，人还是我后金的人！”他们也不是傻子，知道不能让人口大规模流失，尤其是人才资源。 否则国之将亡。 “好，那你们也绝对不能以征兵为借口和我们抢人，否则别怪我们撕毁条约！”秦决指着那片沿海之地冷笑道：“从这里被我们捅一刀，你们受得了么？” “那是当然，我后金可是有很强的协约精神！”他扬起下巴说道：“我们绝对不会违反我们签订下的条约！” “放屁，当年的十年和平条约，才过了三年你们就开始攻打我大明，狗日的！”李开才怒视着他低声吼道。 “那是你们大明率先在边境屯兵，我们是为了防御！”后金使者指着他怒吼。 “好了，往事莫要再提！都化作云烟散不好么？”秦决端起酒杯微笑道：“反正这个世界是由强者说的算，谁更强，谁的嗓门就能更大。否则与跳梁小丑无异！” “你说的对！”后金使臣看着他笑道。 后金对大明给予那草原沃土之事早就明了，他今日也是做好了丢掉那片沃土的准备。 可没想到居然遇上了秦决这么好说话的！ 150 杀我一人，十倍奉还 “接下来是谁？”秦决笑着问道。 “我来！”辽国使臣举起手说道：“我们愿意奉上战马千匹，银五十万两，金万两……但我们绝对不愿意割地！” “不行！”秦决立刻摇头道：“你们发动了不义战争，让我大明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割地是我们的原则！”辽国使臣继续坚持，三雄之中，辽国腹背受敌，疆土连年缺失，在割掉一大块，他们也顶不住了。 “那还是用其他方式来进行交换！”秦决微笑道。 “好！请开出你的条件！” “我们要六个十万吨以上量的铁矿，三个五万顿以上的猛火油田。并且你们对我大明商人的贸易减税百分之三十，如何？”秦决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见他眼神有躲闪。 秦决立刻会意。 “不行，大战将至，我们不能失去太多铁矿，必须减点！” “搞笑？你们能开采出来吗？那我们还是来商量一下割地的事情吧！”秦决指着地图上的草原继续道：“我们要整个平原。” “混蛋，这可是有一百八十里之多，你们为何不去抢劫？” “呵呵！”秦决笑道：“我们不就在抢劫么？你们以为你们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沙俄是什么怪物。你真踏马以为你有资格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 他站起身指着三雄说道：“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没搞清楚状况！现在你们有什么资本坐在这里和我谈条件？你们之所以能坐在这里，是因为我大明慈悲，懂么？” “好！”辽国使臣屈辱的欠下条约。 “说出你的条件！”女真使臣开口说道。 “我们要新疆剩下的所有区域，自古以来，这里就是我们的领土。她就像是一个走丢十二年的孩子，是时候回到母亲的怀抱了！”秦决指着他说道：“除了新疆之外，你们还要承认拜火教的正统存在，并将他们的国土还给他们！” “凭什么？”女真使臣拍桌而起，“那里是我们依靠本事打下来的，你们没资格索要。” “因为他们的公主真的很棒不是么？”秦决笑道：“只是名义上的归还而已，税收，军队驻扎，主权还都是你们的，但你们不能遏制拜火教，懂么？” “这……好吧！”女真使臣点头道。 “当然除此之外，你们还要赔偿我大明军费！”秦决接过算盘开始算。 “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的是你们吧！”秦决将算盘盖在他头上怒吼道：“当年你们趁大明与荷兰争夺台湾宝岛，偷偷抢走我新疆一地。这占用十二年的钱，要不要也一起算算！” 他耷拉着脑袋低下头，内心暗暗发誓，一但解决沙俄危机，就立刻向女真王禀报，攻打大明，夺走整个新疆。 “衣食住行，行军脚程，耽误人工加起来差不多没人九两！”秦决抬起头微笑道：“出动了大约一百零三万军队，就算你们九百万两好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女真使臣再也忍不了了，他指着秦决怒吼道：“九百万两？我女真没有那么多钱！” “你女真领土不是挺多的么？剥削啊！”秦决笑道：“九百万两，我们可以让你们先支付五百万两，剩余四百万两可花一年进行分期支付，但你们要多掏一百万两的利息！” “我真是曹尼玛，四百万两怎么可能需要一百万两的利息？你这是敲诈，是抢劫，是吸血！”女真使臣抓起毛笔砸在他脸上。 “哎，我这可是利滚利的良心算法！你不愿意？可以直接全给啊，我不介意。这又不是我逼你，完全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对吧？”秦决双手摁在桌子上狞笑道：“九百万两，你们给得起么？” 给得起就有鬼了。 女真没有如大明一般大的国土，人民，资源，她是三雄之中较为匮乏的一国。 而且还要筹备对沙俄战争，这也是一笔巨大的消费，若是拿出九百万两，那仗就不用打了！ “好吧！”女真使臣点头，他现在正在算计该如何应对这场麻烦。 对抗沙俄的战争绝非一两年便可完成的，他们必须加大力度对占领国吸血，用以回复自身损失。 但后果是什么呢？呵呵！ “痛快！”秦决对他竖起大拇指笑道：“合作愉快，看在大家都如此痛快的份上，我大明也给了各位一个大礼！” 六张八年互不侵犯条约被送到他们面前，没人各保留一份后，李开才起身笑道：“我们大明作为东道主，已经备宴，接下来的事情，不如换个地方谈？” “好！” “行吧！” “反正还是有不少事情需要商量，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众人转到客方殿吃席。 载歌载舞，酒肉穿肠，美人起舞。 辽国使臣走到秦决面前微笑道：“大人，这交换俘虏一事，还希望大人能手下留情。” 说着他掏出十二个包包给了他们。 月缨与阿林保的战壕攻受战中，双方都有不少人被俘虏，但后金的俘虏比大明的多七万。 他们很需要这群人去对抗沙俄，毕竟都是老兵，上过战场的人，能活下来至少运气不错不是？ 打开一看，秦决看到了两万两银子。 “好说，好说！”秦决笑着点头道：“我大明知道你们困难，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大明愿意用所有俘虏，换回我们的俘虏！” “好好好！”后金使臣弯腰拜谢道：“多谢大人宽宏大量！” “谢大明吧！”秦决收起两万两银票，继续低头吃酒赏美人。 女真使臣看了一眼，便低头叹气。 他们的敌人镇南军由于战术问题，鲜有人在大明士兵中活下来，那两三千人对女真而言也没有什么争取的必要。 但辽有，不仅有，还有很多呢！都是朱雀营和狼营带回来的！ 辽国使臣起身走到秦决面前笑道：“大人，这是……” “不必！”秦决抬起右手微笑道：“辽国的俘虏必须全杀了，无论是被俘虏的百姓还是被俘虏的战士，一个都不留！” “为何呀？”他摊开双手，一脸的无奈和绝望。 “明知故问！”秦决白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喝酒。 “这，的确屠城是耶鲁阿光的重大决策失误！可我们已经惩罚他了！”辽国使臣取出协约说道：“我们愿意拿钱买那些俘虏还不行么？”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懂吧？”秦决笑着摇头道：“第一，我们大明的使命是保护百姓不受伤害。 但他们还是被伤害了，这是我大明的错，我大明的罪。我大明必须要偿还，也是赎罪。而敌人的死亡是对逝者最大的尊重！” “你不能这样做呀！”辽国使臣急哭了，带回那群俘虏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 若是无法完成，他就要死。 “那耶鲁阿光为何要屠我大明的城，怎得？我大明在你们眼里是好欺负不成？”秦决一声爆喝，丝竹管弦之乐全部停下，舞女也都站在原地。 大明可谓凶残，若无四五头野兽同时撕咬，她不会掉肉。 若野兽停止撕咬，她就会立刻露出獠牙，让那群曾经的敌人死无葬身之地！ “大人啊！”辽国使臣当即跪下说道：“狼营在我辽国境内大开杀戒，死亡百姓足有二十三万人，军队不计其数。这一来一回，不是抵消了么？为何要揪住他们不放呢？” “我没看到！”秦决盯着他狞笑道：“你们辽国人的命，能和我大明子民的生命比么？不能吧！既然不能，那我就要杀光俘虏！” 这是一个重大而正确的抉择，是他们屠城在先，大肆展开杀戮。 若是把这群俘虏放了，那他们肯定会认为大明软弱，日后还会有屠城之事发生。 可今日杀光他们的俘虏，就是给天下人一个警告——你若不怕你死的人多，我大明的城你就屠。 杀一人，我十倍偿，杀一城，我大明军队所过之处，人烟绝，房屋焚！ 你们不是不怕死么？那就来比狠，看看到底是你们下手无情，还是我们更加狠绝。 “难道真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么？”使臣哭着问道。 “为了我大明百姓的生命安全，你们的俘虏必须死！而且死的花样还要很多！”秦决立刻下令，削五万根木桩出来。 将辽国俘虏插在半空中，从菊花插。 剩下的俘虏全部丢入沸水之中煮了，一个不留。 151 火锅 商谈完日后贸易条款和枪支交易后，秦决和李开才走上城楼。 后面的时候都交给了李开才去做，他一直在看着。 “你相信神么？”秦决开口问道。 “以前是信的！”李开才苦笑道：“现在不信了！” “为什么？”秦决转头看着他笑道。 “因为你制造了地狱！” 惨叫声不绝于耳，大明的战士把辽军俘虏推入沸腾的水中，让他们在痛苦中死亡。 十八口大锅无时无刻不在夺走人的性命。 他们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那群被穿刺的人。 木棍从菊花中进入，若是插对了位置，会从咽喉出来人还死不了，最终会死于窒息或者剧烈痛苦！ 慢则三天。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秦决轻轻摇头道：“每当我想到辽军在阴山关做的事情，我都气的发抖。手无寸铁的男人，老人被砍死，女人被玷污，孩子被推入火中烧死。 我无法原谅他们的过错，更无法原谅他们任何一个人！ 以前我相信神，但神却对畜生们的行为无动于衷。那一刻我知道了，神对这个畜生横行的世界熟视无睹，他仁慈的让任何东西都活在世上。 但我不能，因此我化身恶鬼，发誓要把他们全部推到地狱之中。可我又想，神都不存在的世界上，会有地狱么？如果没有，那就需要我来亲自创造一个地狱！” 三雄使臣看到这地狱后，心灵与内心都在颤抖，这不是人类能做出来的事情。 “那你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别？”李开才转头看着他，就心理而言，他比敌国士兵都要强大。 因为他不害怕秦决。 “恶鬼在杀人的时候不会笑，更不会去虐杀别人！”秦决转头看着他说道：“但畜生们会，它们很喜欢将人虐杀而死！” “那你做的正确么？”李开才再度问道。 “我的错误让大明子民更加安全！”秦决转身离去，在走之前他下令两天后把尸体全烧了。 顺天府开始流传一个叫秦决的“恶鬼传说”，闻者恐惧，怯者胆寒，小人辱骂，君子斥责，大臣无动于衷，皇帝大喜过望，连连称赞！ 但秦决还是秦决，他从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始终保持着自己内心所坚守的“正义”！ 这一睡就是次日清晨，秦决睁开，这一刻他又相信有了神！ 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柳雨歌笑了笑问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府内倒是没有什么事！”柳雨歌笑道：“但是在青楼倒是发生了一点事！” “什么事？”秦决皱眉，他坐起身死死盯着柳雨歌问道：“你怎么知道青楼发生了什么事？” “简单呀！”他低头笑道：“我是青楼出来的，青楼发生了什么事，我还不清楚么？” “也对，你是青楼出来的！”秦决勾着她的下巴微笑道：“但你是干净的，我也喜欢你！” “公子救我出来，小女子感激不尽！”她贴着秦决的耳朵说道：“公子是我的贵人，我会一辈子跟着公子！” “真的？”秦决开口问道。 “真的！” “真的是真的么？”秦决再度开口问道。 但这一次她不在那么决断，而是稍微迟疑了一下才笑道：“我现在都是公子的人了，就算是假的，也得是真的！” “好！”秦决身体一阵颤抖，“你要不这样说，我还真不信，说说青楼发生了什么？” “不是秦楼发生的，而是在一个酒楼里，一个姐姐告诉我。她在那里看到了三个人在吃火锅！”柳雨歌咯咯笑道。 “谁？谁他妈一大早上吃火锅？”秦决皱眉问道，他感觉被这样抱着很舒服，这让他有种很强大的力量感。 但又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为什么不能是晚上呢？”女孩再次咯咯笑道。 “对啊，为什么一定是晚上呢？”秦决躺在床上看着她。 “不对，真是晚上，没人能在早上吃火锅！”女孩仰起头思索了一会继续道：“她说有三个人，坐在一个冒着热气的火锅边吃饭。吃的还很开心！ 一个人穿着黄色的衣服，黄色帽子。 一个人是穿着白色的衣服，戴着布帽子！ 还有一个人是穿着灰色的衣服，戴着草帽子！ 具体在聊什么我也不知道，更不清楚他们在吃什么，我只知道那三个人都不一般！” “朱汉，李开才，李求安？”秦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可到最后却差点没哭出来。 “好像是！”柳雨歌笑道：“您知道的，那个男人都喜欢上青楼，找乐子么！所以我们青楼的人谁都认识，就是他们三个！” “那你们青楼里的人喜欢他们三个么？”秦决打了一个哈欠。 “不是很喜欢，又不能不喜欢！”柳雨歌无奈叹气道：“我们这种人，那里有什么选择的机会呢？” “也对！”秦决笑着点头道：“说的好！那今天有人来找我么？” “公子料事如神，北安公主来找你了！”柳雨歌起身笑道：“她说要请你吃火锅！” “好！可我不喜欢吃火锅，你喜欢么？你要是喜欢，你可以代替我去吃！”秦决点燃白玉烟杆抽了一口，看着她的花肚兜。 “这……”柳雨歌先是一喜，随后笑道：“公子不喜欢，我也就不喜欢！” “我不喜欢你的肚兜！”秦决放下烟杆无奈摇头道：“我喜欢单一颜色的肚兜！” “大人若是不喜欢，我现在就可以不穿了！”两人开怀大笑。 “那还是穿上吧！”秦决和她穿好衣服之后，向客房而去。 刚推开客房的门，秦决就拱手抱拳笑道：“哈哈哈……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没想到公主大人和青龙大人居然会同时光临我的府上，请别见怪！” 秦决放下双拳笑道：“二位是来吃火锅的么？可鄙人不喜欢吃火锅，府上没有火锅！” “你要是喜欢吃，我还会来么？”北安笑道：“你都吃了，我吃什么？” “不知青龙大人喜欢吃火锅么？”秦决转头看着青龙。 “我有的吃，就吃。没得吃，就不吃！反正吃不吃都饿不死我！”青龙挤出一个笑容。 “好！”秦决对他竖起大拇指说道：“大肚量，真男人，好汉！” “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呢？”朱缈烟看着他笑道：“你一个劲的夸他，把我放在那里了？我可是你的正妻！” “看我这记性，我差点忘了！”秦决连忙将她扶到桌子前的火锅旁，同时还对柳雨歌使眼色让她也坐下。 青龙见到这一幕，便闭上眼睛不去看。 “嘿……看啥呢！吃饭啊！”秦决对着青龙大喊，同时又指了指身边的座位。 她瞧见后，便微笑道：“青龙是锦衣卫，官位世袭制的后人！怎能与我们一同坐下吃饭呢？你说是吧？妹妹！” 说着，她还对柳雨歌挑眉，女孩瞬间低下头，脸也慢慢红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秦决一咬牙，一瞪眼继续道：“那不能啊！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是主，青龙大人是客！我不能让客站着看主子吃饭！” “好吧！”柳雨歌刚发话，青龙就坐下了。 金色尖顶火锅，冒着热气，火锅是柳雨歌带来的。 水，木炭，食物，位置，椅子，桌子都是秦决的。 “他们仨去吃饭了！”朱缈烟夹起一块肉放入锅内。 “主人知道！”柳雨歌夹起两个青菜放入锅内。 “知道？就好！”柳雨歌又夹起一块肉放入锅内，“秦决，你不是很喜欢吃肉么？” “我什么都吃，除了屎！”秦决连忙笑道：“青龙大人喜欢吃什么？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我再怎么说也是地主，不能让你不满意不是？” “他吃过了！”说着，朱缈烟夹起煮好的肉放入柳雨歌的碗里。 她低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秦决一眼，他还在抽烟。 “你来我这有什么事？”秦决开口问道。 “还用问么？来见见我的夫君啊！” “这话说的，日后我们结婚了天天见！”秦决无奈叹气道：“时候不对吧，万一被看到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妻子。害怕我在路上被人杀了？不怕，有青龙大人在！”他转头盯着青龙。 “就算没有青龙，我也会武功呀！” “你踏马会武？还带着个高手，想上天啊！哈哈哈……”二人开怀大笑，青龙和柳雨歌全部低着头。 152 纵使人间万般苦，流云依旧暖人心 “怎的？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朱缈烟对着他抛媚眼，当着柳雨歌的面。 “我以为你只是想成仙！”秦决无奈叹气。 “可他们三个都吃了火锅，我就想也来尝尝！” “早就想尝了吧？”秦决低下头无奈叹气。 “火锅，好吃。谁不喜欢吃？”朱缈烟又夹起一块肉放了进去。 “我不喜欢！”秦决无奈笑道：“你说两个轮子的东西稳么？” “自行车？不太稳，我一个人骑不好！” “我一个人也骑不好。”说着秦决把一块肉放入柳雨歌碗里，她立刻低头吃肉。 秦决只能皱着眉头。 “差不多，应该稳了吧？”朱缈烟脱下鞋子，用自己的脚轻轻在她腿上撩拨。 女孩立刻收回腿，肉也不吃了。 “差不多，情况如何？”秦决开口问道。 “有点麻烦！”朱缈烟笑道：“现在二哥变成了疯狗，大哥恨死你了。三哥靠不住！” “我也没指望他们三个能成事！”秦决笑道：“我信你，但又害怕……” 说着秦决戴上了一个帽子。 “你到是挺喜欢戴帽子的！”朱缈烟将菜全部倒入火锅内。 “帽子是帽子的事，火锅是火锅的事！两者不可混为一谈！”秦决无奈摇头道：“我这帽子可红了！” “你说他们那三个人不能成事，你呢？”这又是一步试探，也是一个威胁，如果你和我站队，那我就让你这帽子换个色。 “我也不知道！”秦决站起身，给柳雨歌夹菜，给朱缈烟夹肉，他不知，青龙也不吃！ “但至少我现在有很多惊喜，要不要我给你翻译翻译，什么tm的叫tm的惊喜？”秦决将筷子死死攥在手里，眼睛盯着朱缈烟。 可她的脚又放在了柳雨歌的腿上，这件事秦决还没发现。 “不必，你是个善于给人惊喜的人！”朱缈烟举起酒杯微笑道：“来，为了我们的事业，喝一杯！” “干！”秦决和柳雨歌都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这时候他发现了朱缈烟又把脚放在柳雨歌腿上了。 饭后，秦决将他们二人送出雨司府！ “给你的！”秦决递给她一个帽子，外红里黄！ “我不喜欢戴帽子！”柳雨歌微笑道。 “不喜欢那就算了！”他将帽子扔向远方，只身回到了雨司府内。 “你随便吃点，我一个人回去！”朱缈烟只身一人回到皇城，青龙随便寻了一些吃食。 “真是个混蛋！”秦决一脚踢翻面前的椅子低声骂道：“一来就给我戴帽子，真是气死我了，这要是娶回来那还得了？” 他并没有会房间，而是直接去了账房和主帐聊了起来。 “柳雨歌那妮子在我离开时，可有进入过账房？”秦决点燃烟杆，继续问道：“不可有丝毫隐瞒！” “来过几次！”他将烟卷递给秦决，有用火柴为他点燃。 “这是那来的？”秦决瞪大眼睛看着他，内心有点发懵。 “烟卷是英格兰的，火柴是法兰西的！” “可以啊！”秦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拿着法兰西火柴点英格兰香烟，这待遇不得了！” “我以为大人不抽烟的，毕竟这玩意有害！” “没关系！”秦决苦笑着摇头。 我估计我活不到肺癌带走我的时候，无论是我失败还是我成功，死亡都会先一步带走我。 肺癌始终会慢我一步！ 但面对死神，我只想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在我建造出我想看到世界之后。 你就算不带走我，我也要死。 因为在那个美丽的世界中，不应该有我这种人。 “小姐来过四次！”主帐掰着手指头说道：“每一次都说是您的命令，第一次来是在写信。 第二次来还是写信，但有一封送给了李开才。 第三次带来了斯密斯和肖恩！ 第四次，是带着公主一起来！” 越说，他的脸色就越不对劲。 当初他早就看出来那个小妞不正常，但又没办法说，因为秦决走后，她的权力最大。 毕竟是爬上了秦决床上的女人。 “好家伙，早就背叛我了！”秦决笑道：“记住，这件事不要和任何说，一定要死死埋在肚子里懂么？” “我能当那么久的主帐，就是因为嘴巴严实！”主帐低头笑道：“大人，您说要不要干掉她？” “这不是你的事情！”秦决白了他一眼，拿走烟叶，烟卷和火柴后。 秦决走到庭院中看着天上的白云。 那怕是内心痛恨整个世界，他也无法对那白云有半点怨恨。 每当心情不好时，秦决都会这样，坐在那里看着天上的流云万里。 纵使人间万般苦，刘云依旧暖人心！ 当年高三压力巨大时，他偶尔也会转头看着天外流云。 坐在他身边的卷王骂他道：“你这样一盯就是一节课真像个tm傻逼你知道么？还自以为挺浪漫，其实就是个废物！” 他以为自己“吟诗作对”时打扰了卷王，可思来想去，他不记得自己在看云时会说话。 这是对“宇宙冰箱”最基本的尊重，随后他明白了。 便轻声笑道：“我就是tmd这样看一天，周考和月考你还是比我少五十分，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你tm就是个傻逼！” 两人打了一架，秦决先动的手，却没有被处分，因为他比卷王多五十分。 但两人岔开了班级，直到进入社会两年都没见面，后来在同学聚会上见了一面。 卷王混的不赖，戴上了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金表，他说自己在一家外企工作，是世界六百强。 他有个叔叔在那里上班，自己毕业就过去了，现在一个月三五万是妥妥的。 身边的女朋友是个法兰西女孩，看起来很漂亮！ 不知是为了装逼还是怨恨当年秦决打爆了他三千多的眼镜。 见到秦决他就立刻小跑了过去，坐在他身边后，立刻露出职场假笑。 先是介绍了自己的女朋友，随后又有意无意开始透露自己多忙多忙。 天天要干到晚上十点多，好在薪资还不错，未来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听说你考的是律师？”他瞪大眼睛故作镇静的问道：“秦大律师，您现在少说也月薪十万了吧？” “没有啊！我工资很一般的，只能养我自己，一只猫和一条狗！” “那你挺闲呐！哈哈哈……” “对啊！”秦决立刻点头道：“我市司法部上班，毕业就进去了！是挺闲的！” “啊？不是，你踏马是怎么进体制内的？” “我没说么？”秦决歪着头问道：“我亲舅舅是司法部二副！考上公务员就进了。现在就是个跑腿的，没前途，月薪也就几千，没法和你比！” 说完秦决就低头喝雪碧，他原本喜欢喝可乐，可惜百世不喜欢和可口可乐又请了一个他很讨厌的人代言。 “挺羡慕你的！居然能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我还在上初中，我妈就想好了我的未来。难受啊！” 后来他走了，进入了社会，伴随着年龄增长，他发觉——老妈的选择真他妈对！ 但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何总有人那么喜欢比较，尤其是拿自己和别人比较。 不累么？人生万般苦，唯有流云解千愁。 之后，秦决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反正也不怎么喜欢他，现在名字叫什么都忘了。 “主人！”丫头抱着一个黄金打造的金字塔跑到秦决面前，把它扔到了他腿上。 “干嘛？”秦决拿起那个金字塔上下观摩。 “太重了，还丑！”丫头鼓着嘴看金字塔，“不知道造这玩意有什么用！还你了，我不玩了。” 说完她抱着猫一蹦一跳向门外跑去。 “别跑太远！”秦科举起手中的金字塔说道：“小孩子还是好，什么都不懂。未来我也希望你能像现在一样，把它扔了，愿你永远是个孩子！” 丫头跑到门口玩，看到墙边草丛有一条菜花蛇，馋虫瞬间被勾了起来。 她捡起一块石头砸在蛇身上，随后抄起棍子在它后面追。 跑了十几米后，丫头三棍子把它打的不能动弹。 可就在她伸手的瞬间，蛇转头咬向她的手。 丫头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瞬间下来了，来自原始本能的恐惧战胜了食欲。 她用袖子抹眼泪，看着狸花猫咬住毒舌的脖子不断乱甩，直到它的心跳停止，狸花猫才吊着蛇走到丫头面前。 “好样的！”丫头抓起蛇说道：“今天晚上给你分一半，算是奖赏你的！” “小女孩，你家大人在么？” 153 吾之欲，三雄命也 “秦决吗？”丫头伸着头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二人见过面，而且他地位挺高的。 看到丫头后，朱汉先是眉头一皱，随后笑道：“对，就是秦决！” “咱俩见过么？”丫头一手攥着蛇，一手挠头，感觉是不会错，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见过两三次！”朱汉笑道：“都是在你特别小的时候见的，长大后就没见过了。我还抱过你呢！” “那应该挺熟的！走，我带你去见主人！”丫头拉着他的衣服向雨司府走去。 “别急，跑慢点！你拿着条蛇干什么？” “吃啊！蛇肉可好吃了！” “你不怕这蛇么？”朱汉好奇的问道。 “是我吃它，又是它吃我，我怕啥？”丫头转头白了他一眼。 “你为何要叫秦决主人呀？”朱汉笑道：“是他让你这样叫的么？” “不是，顺口而已！”她转头瞪了一眼朱汉，“你话咋那么多呢？” “那你可知道，是秦决害死了你家人？”朱汉这一问，让丫头直接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知道啊！”丫头瞪大眼睛看着他说道：“所以我才要待在他身边，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长大了还要杀了他！报仇！” “你不怕么？”朱汉眯起眼睛笑，他很看好丫头，也很喜欢她，谁想杀秦决他就喜欢谁。 “不怕啊！”丫头撅起嘴说道：“他不杀我，就肯定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他！我们都在等而已！”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朱汉十分不解。 “因为你是万岁爷啊！我才想起来，我要杀你的大臣。你肯定会杀了我对吧？”丫头拉着他进入雨司府。 “你在求死？为何？”朱汉瞬间理解不能，他猜不透丫头的想法。 “因为他是个好人。但也是我的仇人，我必须下手，却又下不去手！”丫头无奈摇头道：“活着太累了，还不如被人咔嚓了呢！痛快！” 来到庭院，丫头大喊道：“主人，这小老头找你！” “靠！”秦决瞪大眼睛看着朱汉，他笑着看向秦决。 “你俩慢聊，我去后厨让厨子帮我把它煮了！”丫头抱着猫和蛇冲向后厨，内心怕的要死。 “这丫头人不错！”朱汉走到秦决面前微笑道：“你教的？” “没！”秦决单膝跪地，“万岁爷请见谅，她只是个孩子，不懂事！” “比你懂事！”朱汉坐在他身边笑道：“秦决，你是我女婿，不必跪我。以后我叫你女婿，你叫我皇上，咱俩各叫各的。” “万万不可！”秦决抬起头笑道：“礼数不能乱！” “你啊，还是那么小心！”朱汉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说道：“苏开甲告诉我，你是最小心的臣子。每天上朝走的地砖都不变，秦决，你在怕什么？” 你一件错事不错，我很难弄死你啊！能否给个机会？ “苏大人谬赞了！”秦决哭笑道：“伴君如伴虎，不能错一点。否则就是身首异处！” “好小子，那你就给我解释解释，为何要对三雄开出那种条件么？”他双手抱膀瞪着秦决，“昨夜我们谈了一晚上，都想不明白你为何不要地，不要钱。你想要什么？” “微臣欲要三雄的命！”秦决抬起头看着他狞笑道，样貌极其吓人。 他明白这是秦决内心的野兽爬了出来，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三雄的命？”朱汉大笑道：“一个文官？也敢谈三雄的命？” “有何不敢？”秦决起身张开双臂说道：“万岁爷，你可知，三雄若是遇到危险会如何做？” “奋起反抗，他们是野兽，没有畏惧！” “错！”秦决立刻摇头道：“三雄不是没有过天灾，可他们越是危险时就越对身边小国下手。这便是差距，他们永远也无法像大明一样强大。因为我们会杀死危险，要么被危险杀死！这是我们的傲骨。强者拔剑向更强者，弱者拔剑向更弱者！” “你是想让三雄自己人杀自己人？”朱汉笑了，他认为不可能。 “对！”秦决指向后金方向，“努尔哈赤，天纵奇才！可率领后金吞并其他两雄。那我就拿走他二十年，让他只能去吃辽国！” “怎么拿？”朱汉指着他问道。 “颁布国策，吸纳后金百姓。他们皆可入我大明，当我大明子民。公平，更好的生活，解放全人类，是我们的宗旨！” “我大明百姓同意么？”朱汉摇头道：“狂妄之徒。三雄与我大明征战百年不休，早就是血海深仇，而且我大明子民极度排外！你该如何？” “不！”秦决摇头道：“他们排的是蛮夷，而不是我们的人。若后金人与我大明子民干一样的活，说一样的话，他们还是后金人么？万岁爷，我问你，把后金人扔到汉人堆里，你能分清么？” “这……的确是分不清！”朱汉轻轻摇头，似乎已经感觉到了秦决“仁慈”的外表下是何等恐怖的尖牙利爪！ “我们边关常年和三雄人进行贸易交流，他们并不怎么排斥后金人。反而认为他们也和我们一样，饱受战争之苦！”秦决笑道：“凡事可以慢慢来，但不能不来，乱来！” “先让他们被彻底同化在进入中原？”朱汉大笑道：“奇才！” “只需要会说汉语，有教养，有文化便可进入中原。他们无论外表，生活习惯，行为举止都受我华夏影响数千年，我并不认为他们不是我们的子民！”两人相视一笑。 “那就给他们开同我大明子民一样的工资，享受一样的待遇！”朱汉点头道：“那辽呢？” “在未来，我们必然缺少矿石，会受制于辽。不如现在就拿，到时候打仗也好有一个借口，我们不能发动不义战争。” “那你为何要放弃非洲？” “因为会引发世界大战！”秦决走到他身边小声道：“那群洋人就是土匪，是强盗。在未来，世界会和平，这些债早晚都会还。您难道想看到那些野人到我大明国土上？” “不想，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大明体大强盛，若是直接抢夺，必然会引发他们联合在一起。不如就让他们为了那点利益自己打起来。但我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想要一片有人的地该怎么办？”朱汉低头看着他，其实内心已经有了想法。 “那就全杀了，只要全部杀光，谁还能来算账？”秦决狞笑道：“公平只在大明子民之内！” “好！”朱汉对他竖起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 “女真又是为何？我们都不明白！” “万岁爷，您该读读那些能了解外国的书！”他指着朱汉说道：“无论是开国皇帝还是先帝，那怕是您都在重压宗教，为何？因为宗教最能凝聚人心。我们不能让宗教势力在大明抬头。 否则外国那些王想要当王，还需要宗教点头就是我们的下场。您可知拜火教？” “名头不小，知道！”朱汉立刻点头。 “他们国家的唯一正统就在我手上。万岁爷，我会利用他们支持拜火教，让他们点燃他们国家人民的狂热！”秦决指着女真的方向狞笑道：“届时，因为我，女真必然欺压他们和周边小国。当压抑和民粹全部抬起头，一场您无法想象的疯狂战争就会开始。我希望您能给我枪，给我钱，给我粮食！” “这……粮食我给不了，我还在向洋务院买！你感受到了么？”朱汉指着天空说道：“老天爷好像要玩个大的！我们不得不防！” “感受到了，那粮食我自己想办法！”秦决作揖道：“万岁爷，您不介意我和那两个公主在他们首都举行婚礼吧？” “为何要介意？”朱汉狞笑道：“就因为你是驸马？是公主的丈夫？我有很多驸马，有很多女儿，那怕是死几个我都不介意，还会在意这点小事？” 他双手握住秦决的肩膀说道：“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但我还有一事不明，你为何要用王恩开那个垃圾东西？” “为了对付西方！”朱汉指着欧洲方向道：“我们杀不死他们，也无法彻底征服他们。那我们就选几条狗，几条听话的狗去当他们的王。 王恩开那个无耻混蛋，万恶不赦的畜生，最适合做这种事情。狡兔，需要用恶犬来对付！” “好狠毒的人！我好喜欢！” 154 王亦要跪拜在我面前 “何时启程？”朱汉开口问道，他对秦决的杀意减少了一分。 不知为何，他笃信秦决没有骗自己，是一个极好，极其忠心的臣子。 就像霍光一样，谨小慎微，不做错事，但是皇权忠心耿耿。 “好！”朱汉皱眉问道：“你可知，你在城外做的事情，已经引发天下人的唾弃？” “我知道！”秦决低头微笑道：“但那又如何？总有人要去犯错，总有人要去被骂。为什么不能是我呢？如果可以保护我大明子民，让大明千秋万代，这点小事算什么？” 骂又如何？老子还是正三品，庙堂之上怒骂两党，与万岁谈笑风生。江湖群雄俯首，无人胆敢看我一眼。 只要我想，还可让万人跪拜，谁敢不服？我要当权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甚至还要当那一人的上。 因为我tm是秦决，是你们都惹不起的混蛋，就用你们的臭嘴骂我吧！然后乖乖跪下，向我臣服。 至于什么后世评说，与我何干？管你们怎么说，我也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此间乐皆在我一念定夺。 “可骂你的是大明百姓，你不伤心么？”朱汉为秦决感到可惜，为他心痛。 多好的一个孩子，居然被骂的猪狗不如。 “难道就因为他们骂了我一句，我就要对他们不管不顾么？”秦决笑道：“置气于言语者，凡人也。置气于万人之言者，无能也。置气于万世者，凡王也！” “那你呢？” 秦决握住他的双手笑道：“忠臣也！万岁爷，您是霸者，是这天上天下的唯一帝王，万不可被万民唾骂。否则我大明必将颜面受损，你是要做正确之事的人。若无错，便无对。尸体是明日烧，早朝是明日上。今日方才下午，请速回吧！” “好！”秦决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流下一滴泪水，“若我那三个儿子，能有你千万分之一。我也不至于如此担忧！” 他转身离去。 秦决就站在庭院中。 无畏言者——千秋帝王也！ 他微微低头抬眼看着朱汉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疯狂而狰狞的笑容。 没人看到，更没人发觉一个怪物正在逐渐踏上权力的阶梯。 不得不说秦决是一个聪明人，他清楚，不是有人的地方才有江湖，不是人玩弄权力，是权力玩弄人。 只要你想要权力，就必须玩这个游戏，按照游戏规则来玩，否则你必然出局。 《权利的游戏》为何那么好看，就是因为里面的人物无论刻画的多么牛逼，多么完美。 只要进入权力的游戏，他们就都是权力的傀儡，是提线木偶。 无论他们做了什么，怎么做，都始终绕不开权力的规则。 以龙妈为例，她做过很多“傻事”，但傻么？以规则和她所处的形势来看，龙马做的都几乎完美，几乎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什么？你说最后一季？抱歉，权力的游戏没有最后一季。 秦决也在权力的游戏之中，这是个有趣的角色扮演游戏。 你的出生决定了你拿到什么牌，但无法决定你最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现在他通过拉他人下水，疯狂当狗拿到了臣的牌。 那就要扮演好臣的角色，不能有一点差错，因为他上面还有三张牌。 正二品大臣。 正一品大臣。 皇帝。 这三张牌可以随时杀死他，在打败在这三张牌之前，他绝对不能犯任何错。 所以他好色而不贪财，贪腐而忠诚无比！ 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就是最好的遵守规则。 否则游戏会立刻把你踢出局。 朱汉立刻下令烧掉城外的尸体，并下旨斥责秦决的所作所为。 百姓，文人，士兵都可以对朱汉称赞有加，但对秦决的唾弃更甚了。 为何？因为他们的牌允许他们可以随便开口说话，不用负责。 而且秦决被朱汉骂，他们认定了秦决是错的。 这就是权力游戏的限制，你可以随便说话，但你必须听话。 但秦决的牌需要他在意名声么？不需要。 他的牌只需要他向皇帝负责，只要完成任务，上面的牌就会看好他。 那怕他声名狼藉，是个该死的畜生，他都能一样活的很好。 现在，用理性的目光去看现实，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 但请记住，我们都是拿着最普通牌的人。 生而为人，还是善良一点比较好不是么？ 就在万民对他唾骂之时，秦决来到了娜宁和珊娜的房间，见到他进来。 娜宁立刻冲到秦决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你这个骗子，小人，你骗我们！” “又能如何？”秦决一把将她推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双手捧住她的脸微笑道：“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不能！”珊娜立刻摇头道：“我妹妹脾气不好，请你原谅她！” “对，你不仅不能杀了我！”他将女孩的脸捧到自己面前狞笑道：“还要求我，求我去毁掉你的国家。” “呸……”娜宁一口唾沫吐在秦决脸上。 “愚蠢，你以为我会生气么？”秦决勾起她的下巴坏笑道：“不会，但你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已经得到了万岁爷的允许，五天之后，也就是我大婚之后。我就能出发去办事，可你惹怒了我！” “对不起！”娜宁转头道歉。 “言语毫无意义！给我舔干净！”秦决松开她，女孩犹豫了很久，还是趴在秦决脸上给他舔干净了。 “对，这才是一条乖狗狗该做的事情！”秦决狞笑道：“我完成了一半，你们是不是也要兑现一点承诺？” “我来，让我妹妹出去！”珊娜冲到秦决面前，一把推开他扶起自己的妹妹。 “那可不行，是她激怒了我。不然这样？”秦决拍了拍手，王恩开的妖女进入房间。 “你来兑现承诺，让她给我跳支舞赔罪！”秦决指着娜宁大笑道。 “你个混蛋！”二人指着他怒骂。 “混蛋？你们以为你们有拒绝的资格？”秦决一把摁下妖女的头微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到时候杀了我，你们做不到。自杀，我也无所谓。但现在，你们最好不要违抗我！珊娜是你来，还是你妹妹来？” “对不起！”娜宁走到秦决面前跪下，以头贴地，“主人” “你终于认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了！”秦决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既然当了我的仆人，那我满足你的愿望。给你！” 秦决将金字塔推到她面前，“有了它，你就有了武器，有钱，有我的帮助。但这不是权力的象征，而是你的国家。此刻你是站在国家最顶端的存在，立于万万人之上。” “是！”娜宁再度拜首。 “从今以后你将不再是人，而是我的傀儡。亲爱的王，告诉我，你需要多少军队？”秦决趴在地上仰头看着她咬牙切齿！ “我要十万大军，扫清那些叛徒。” “十万？”秦决笑了，“你是要打女真么？” 他起身张开双臂说道：“我大明兵精将悍，莫说给你十万，那怕是给你八万，女真都要人人自危，卧枕难眠。不可，我只能给你三万！” “太少了！”娜宁起身盯着他，眼神愈发愤怒，内心也慢慢不再相信秦决！ “武者，无敌于千人，而惧万人。”他指着娜宁的脑袋说道：“我真想撬开你的小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东西，那怕是装得屎尿，也不至于那么笨！” “你……” “跪下！”秦决一声怒吼，吓得娜宁直接跪在地上，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噼啪声。 “切记，你的王是我给的！你的权也是我给的！”他指着娜宁笑道：“你太高，我仰着头看，脖子很不舒服。为了你的主人着想，请你以后跪下和我说话。” 见她不答，秦决无奈笑道：“在回来之前，我早已派人到你国偷偷散播消息，说大明会解救波沙，扶持两位还活着的公主成为新王。 现在我们解救了波沙，但又没完全救，你可知当我们兑现完承诺之后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她低声说道！ “王权要回到波沙，反贼将被清洗，大洗牌的时候到了。每个人都想重新抽牌，要么站在你身边，要么站在反贼身边！是你，你怎么站！” “我会站在大明这边！”娜宁狞笑道：“三万，足矣！” “对，相信我，在毁掉三雄之前。你永远可以相信我！” 155 那一刻星河万里，都不及你 珊娜已经看出了秦决的阴险狠毒，甚至是对她们二人命运的掌控。 在她眼中，未来自己会待在顺天府当人质。 三万人也足够护送他逃出波沙，如果娜宁真敢在接手波沙之后杀秦决。 她就不仅是和大明为敌，还是一个抛弃亲生姐姐的败类。 秦决一定会让她死，之后呢？他会扶持自己当傀儡，再度掌控整个波沙。 但他会对波沙好一点，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更不是为了讨自己欢心，而是因为娜宁死了。 她一死，秦决对波沙的掌控就弱一分，因此他才会对波沙好。 珊娜看明白了秦决，他就是个理性的怪物，冷血的恶魔，无情的混蛋。 万事利开头，一切皆留手。 “对，三万大明战士，加上我给你的武器。足以杀掉所有反抗的人，届时你就是波沙的王！”秦决扶起她，将她拉向女真的方向。 “之后你就可以报仇，去杀死那些杀死你家人的混蛋。而我大明一定会给你们最大的支持！”秦决在她眼中看到了烈火在燃烧，不仅有对权力的憧憬，还有复仇那疯狂的烈焰。 我大明给你的支持就是除了帮助外的一切帮助，你是波沙的王，而我会利用你榨干波沙最后一滴血。 让波沙和女真从地图上永远消失，让波沙人和女真人永远消失。 届时你们两个要么成为我的奴隶活下去，要么就和波沙一起陪葬。 哎，多么美丽的两个女孩，可惜是王朝遗孤，是公主。 放心，在榨干你们的价值之前，我会把你们彻底玩腻。 希望在波沙灭国灭族之后，你们能有身为公主的骨气，去自杀，别来烦我，更别让我弄脏了自己的手。 “女真，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娜宁咬牙握拳，身体因激动而不断颤抖。 “对，我会帮你，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永远不会抛弃你！”秦决微笑道：“二位好好休息，等波沙的人来了，我自会让尊敬的王去接见他们！” 秦决双手作揖，行敬王礼！ 随后他转身离去，关上房门。 来到庭院中，秦决看到薇尔正拿着大扫帚扫地，晚风吹落叶，满地皆秋意。 他就依靠着柱子看薇尔。 一只猫被一条狗追到了薇尔身边，猫三两下爬到薇尔头上，还蹬散了一缕秀发。 女孩鬓垂鹅黄，低头看着狗在身边摇着尾巴蹦跳，还有一条狗站在柱子边看着自己。 她侧脸配鹅黄的样子惊艳了秦决。 但女孩却生气的转过身继续扫地，在身边蹦跳的狗跑开了，站远处的狗还在偷看。 秦决自认虽不似王恩开那个混蛋一般，阅览群美，但至少也见过不少美人，睡过不少尤物。 但对薇尔，第一眼，秦决只感春风迎面来，万物皆是春，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复活了。 对月缨，他感觉自己也是爱，但馋身子和爱她的兵权更多一点。 伴随着和薇尔的接触时间增加，他愈发爱上了眼前这个女孩，不知为何，内心只感觉她就像一汪清水。 善恶分明，无惧无恨，好似一把坚而不钢，柔而不弱的剑一样狠狠扎在心上。 和她待在过一起永远也不用去想什么勾心斗角，权力争夺，更不用小心翼翼，察言观色。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就在那一瞬间，一秒，一毫秒，秦决只想用宇宙中最短的时间度量去丈量那一刻的时间。 他的胸中燃起一团火，和权力，金钱都没有关系，因为是你点燃了那一团火。 我想和你结婚，去看那最美丽的群星，最干净的南极，最辽阔的草原，最奇幻的流云，最美丽的星云。 在我心中，世间所谓的所有美好，诗意，灼热的烈阳，温柔的月亮，明亮的群星，数不清道不尽的银河，甚至是宇宙的大爆炸都为了你而存在。 没有你它们于我毫无意义！ 秦决走出一步，慢慢抬起右手，伸向她的背影。 女孩转头偷偷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远在千万里，永远也不可触及。 可当她回头，秦决内心满是失落，空落落的，除了黑暗与虚无再也没有一点东西。 他收回手看向天上的流云——是你让她回头么？我恨你！ 秦决想要引起她的注意，那怕是骂她一句，让她讨厌自己，心中也会充满欢喜。 但他知道不能这样做，花之美在生，星之美在万里，云之美在抬眼望去，便放下双臂。 我太肮脏了，是个已经进入游戏的肮脏混蛋，和你靠的太近，你会没有好结局。 薇尔，我喜欢你，但在这个世界上，我希望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他回到书房，取出皆来客栈，夜朝的那一幅画。 仔细观摩一番，虽看不懂，但对那副画却更加喜爱。 “叫主帐过来！”秦决对着门外大喊道。 不一会，主帐就来了！ “大人，何事唤我？”主帐站在他身边微笑道，因为紧张，他不断搓揉双手。 “大事！”秦决走到他身边，将画放在他面前问道：“怎么样？好看么？” “乖乖！”主帐指着画大叫道：“大人，这种鬼画可万万不能挂在房间内啊，扔了吧！不吉利！” “放你妈的屁！”秦决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幅画，去给我请顺天府最好的匠人，用最好的檀香木裱起来。对外悬赏，求画师夜朝的画，一幅画千金，请最有名的鉴赏家来品赏是真是假！” “这……真不吉利啊！”主帐不断摆手，示意秦决烧掉这幅画。 “你想死么？”秦决拔枪对准他的脑袋怒吼道：“你若再敢违抗我的命令，城外辽军便是你的结局！” 他怒目圆睁，宛若疯魔。 本就内心不顺，烦躁异常，现在一个下人都敢来教自己做事，他是何等愤懑。 杀意……起来了。 “是，大人我这就去做！”主帐转身向门外跑去，刚跑到门口，一声枪响主帐趴在地上颤抖几下就死了。 “不必了！”秦决收起枪狞笑道：“下辈子注意点！来人！” 一个东厂侍卫来到秦决面前跪下。 “去做，再给我找个主帐！”秦决活动着脖子说道：“谁要是敢拿假画来，凌迟千刀！” “是！”侍卫指着尸体问道：“大人，尸体该怎么办？” “挫骨扬灰！”秦决慢慢收起画说道：“告诉其他下人，这就是教我做事的下场。” 侍卫交代完之后，将尸体拖到门外，用铁皮鞭将其抽打成灰，成泥！ “你不应该如此凶残！”薇尔站在门口轻声道：“残暴的国王都死无葬身之地，你不要步他们后尘！” “你看不顺眼就回去咯！”秦决轻轻耸肩，“现在你不是我的骑士了，我不要你了，爱那去那去。看在你保护过我的份上，这三万两银子你拿去。” 秦决走到她面前，拉出她的手将三万两银子拍在她手上。 “你的恩情，我下辈子还！”多么无耻而又令人恶心的一句话——下辈子还。 说这种话的人怕不是要遭天谴。 “好！”薇尔收起三万两银子转身离去，“薇尔讨厌你，最讨厌秦决了。” “讨厌我？”秦决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道：“玩蛋去吧你！” 气的像癞蛤蟆一样的秦决坐在椅子上，他闭上双眼，内心烦躁不堪。 直到傍晚，秦决看到天又在下雨，他拿着伞跑出去遛弯。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薇尔蹲在门前，雨水不断落在她身上。 “你不是走了么？”秦决走到她面前，将雨伞举在她头上。 全身湿透的女孩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我是骑士，我要讲诚信。说帮你保护好那个金翁，就一定会做到。” “进来吧！”秦决拉着薇尔进入雨司府，“三万两银票呢？” “丢了！” “我你……哎……”秦决无奈摇头道：“没关系，一点钱而已。” “那些钱对你很重要么？”薇尔歪着头问道。 “不重要，它们能做到的事情才重要。下次再给你钱，别再弄丢了！”秦决拉着她回到她房间。 “你为何要拿两把伞？为何不两个人打！”薇尔抬起头看着正在给自己擦头发的秦决。 “我吃撑了呗！”秦决白了她一眼继续道：“再次就找个地方躲雨，别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雨里，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知道了！”薇尔轻轻点头。 “大人，吃饭了！”下人站在门口大喊。 “知道了！” “你不是吃撑了么？” 156 尔等皆是画中人 “你是憨批么？”秦决揉着她的脸说道：“好话坏话都听不明白！” “薇尔不明白！” 秦决拉着她去吃饭。 这一晚，秦决睡得很安稳，但次日清晨醒来之后，秦决很痛苦。 “走咯，挨骂去！”秦决在走之前，将二两血太岁的肉给了她。 并让她记录吃过之后的身体反应。 秦决千金求画的事情瞬间传开，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 随后这件事通过商人传到了其他城。 但所有人都是口头上不屑，说秦决这是有违天道，居然花费重金去买一幅画。 这钱还是用在改善生活上，自己能过得多好多好咋的。 其他人也都立刻复合，说他们说的对。 但私下百分之三十的人也都在四处求画，一时间，夜朝的画已经飚到了三千两一副。 为何？ 因为求画的人叫秦决，是正三品理司，谁都想通过画来接近秦决。 只要搭上秦决这条线，钱根本不是问题，想赚多少就赚多少。 最重要的是权，是无上的权柄。 那才是有钱人真正渴求的东西。 但夜朝就画过三幅画，一副在秦决手里，一副在自己手里，还有一副在国库里。 所幸夜朝在画师界还算小有名气，她曾点评过很多画，不少人认识她。 这件事在次日传到了王恩开耳朵中。 他疯了一样悬赏谁要是有画师夜朝的线索，赏银五百两。 半个时辰后，就有人带着夜朝的画像来到了他面前，豪爽的王恩开给了一千两。 他的豪爽彻底引发了人们的贪欲，一个骑着熊猫的女孩，开始被半个大明所关注。 在离开江南之前，王恩开得知夜朝在酆都，有人在那里见过她。 听说夜朝要在那里画万鬼行。 王恩开打算直接找藩王！ （这是外人的叫法。在皇权中心，都是叫亲王，其实都一样。） 借兵三十万，把酆都给围了，抓住夜朝送给秦决。 可一想又感觉不妥，酆都可不是谁都能动的，而且秦决求画也一定是为了找她。 聪明的王恩开立刻带着消息回到顺天府，想要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秦决，并下令封锁消息。 找军队保护好酆都，任何人不得进入，不得外出。 可此事却在酆都内部传开，很多人都盯上了夜朝。 其中就有四个大宗师准备联手抓住夜朝，从王恩开或者秦决手中敲一笔钱，从此退隐江湖，金盆洗手。 可惜他们做不到，因为他们都是小人物，没有宗门在背后撑腰。 大人物们退隐江湖叫金盆洗手。 小人物们退隐江湖就是磨刀石，想要出名的人都会来杀你赚名气。 酆都城墙上，夜朝正坐在熊猫背上，低头在书桌前看着上好的宣纸。 她在思索从何处落笔，如何画出万鬼行。 四个老怪一跃而起落在她周围三米外的台子上。 “好俊俏的妞！”色月伸出猩红长舌狞笑道：“不知在我身下是否也是这般美？哈哈哈……” “色月，你踏马修的是双修之术，万万不可碰她，万一把她抽死了。我们就没钱了！”老狼低头怒喝道。 他无法从夜朝身上看出任何境界，以他小心的性格应该早就跑了，但今来的是四位大宗师，他想要钱。 双修之术乃是邪术，算是采阴补阳的一种，色月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一个鲜活的生命只要几分钟就会被榨干。 吴签要是有他千万分之一硬，也不会被骂阳痿。 “咱知道！”色月活动着脖子说道：“妞，别反抗了！顺从一下，会舒服很多。” “你个老小子，说话就不能正常一点么？”白发女子雪妖微笑道。 “你个老妖怪还好意思说我？穿人皮的东西！”色月瞪了她一眼。 “好了！”最年老的枯树摇头道：“这小妮子也不一般，我们还是小心些！” “小心什么？”色月怪笑道：“死一个多拿一份钱，我还巴不得你们全死了呢！” “真的么？”雪妖指着远方说道：“看到了么？整个酆都都在盯着你呢！我们死了，谁还敢给你撑腰？” “就是，你小子也就只会吹！”老狼狞笑道：“你要是真那么厉害，为何不直接拿下这个小娘子呀？” “别在这玩激将法，老子现在有点怕了！”色月打了一个寒颤说道：“要不然咱们跑吧！我休的双修之法。对女子体内的纯阴之气感知极强，可她，我到现在都没看到头。” 其他三人盯着夜朝看。 她还是坐在熊猫上，一脸淡然的转动手中毛笔，思索该如何落笔，对他们四人全然不在乎。 “休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枯树摇头道：“我必须要拿到钱，年纪大了，酆都待不住了。动手！” “真的？”色月开口问道。 “我们早已没了退路！”雪妖抬起双手。 “就是，怕什么？不过一死罢了！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老狼双刀下沉，身上满是杀气。 “也对，我们可是四位大宗师，能应付四位大宗师的人，两只手可以数过来。”色月大笑，对那一笔钱志在必得。 “万一我就是其中之一呢？”夜朝抬起头微笑道：“四位，钱财终是身外之物，何须为了它丢掉性命？” “小妮子怕了，上！”枯树怒吼一声。 “血月降临！”色月身后升起一轮血月，整个酆都内的人都顿感身体无力，精气好似被那血月抽走了一半。 “快点动手，我只能撑半炷香！”色月怒吼一声。 “知道了！”枯树一掌落在城墙之上，“万界树灵！” 巨大的古树从天而降，将她的手脚全部捆住。 “看来都不需要我动手！雪炉！”巨大的炼丹炉将半座城墙封印在内，里面是个小世界，霜雪万里。 “挑断她的脚筋就行了，画师的手不能受伤！”枯树对着冲入雪炉中的老狼怒吼道。 “知道了，有你们三个在，宗师也要变凡人。” 他如一道利箭般冲到夜朝身后，古树将她拉高，两把刀划过少女的脚筋。 血液没有流出来。 反倒是空间被化开两道口子。 在那黑色的口子中传出一个俏皮而忧伤的声音，“你说我们到底是画师，还是这画中人？” “完了！”色月仰天怒吼道：“是天人合一，居然是他妈的天人合一，为什么这世间居然还有天人合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别鬼叫了，我们四个是大宗师，冲出去！”老狼百刀缭乱，斩碎无数空间。 黑色空间越来越大，他看到空间外其实不是黑色的，那只是一个巨大的眼睛。 画外，夜朝在囚笼之外画了一个六臂巨鬼。 只见它手起刀落砍死了色月，雪炉也被砍碎。 剩下的三人全部躲在巨树之后！ “木畏惧火，烧掉它好了！”夜朝一笔落下，将六臂巨鬼抹除。 他们只看到那巨鬼瞬间消失，但黑色的巨大浓稠物，一只巨大的火手伸了出来。 高达五十米的火焰巨人头顶辉煌燃烧的皇冠，手持百丈利剑。 只见它开口吐出岩浆和烈焰，将巨树烧掉，连同整个城墙都被融化。 其中还有被反噬而死的枯树。 “大人！”老狼反手一刀砍死雪妖大叫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人饶我一命，日后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如此小人，当万箭穿心！”夜朝抹除火焰巨人，在天空画出一轮太阳。 他看到日月同天，无数天兵天将站在云层之上对他举起光枪。 “能死在天人合一手中，还算不赖吧！” “杀！”战神擂鼓，雷公助威，万箭穿心。 整个酆都，包括十分之一个大明都在光枪之下湮灭。 “四个宗师而已，那么大手笔？”熊猫开口问道，在它的视角中。 酆都莫说人，鬼毛都见到一根。 全部都在这位小姐的画中。 只是他们自己不自知罢了，毕竟都是夜朝的画中人。 “哼，气死我了。都怪那个叫秦决的，现在我被整个大明盯上了！”夜朝鼓着嘴，显然很生气。 但这小女孩的模样却极其可爱。 “要不然去杀了他？”熊猫支撑着下巴问道。 “没工夫，等他自己来送死。话说现在的宗师怎么那么弱呀？”女孩十分不满。 “现在是明，不是秦。天地之气在始皇一帝登宫成仙之后，少的更多了。但他却没有完成你的愿望！你还有机会么？” “臭熊猫又气我！”夜朝一拳砸在熊猫头上，把它疼的捂着脑袋乱叫。 “杀熊猫啦！半仙杀熊猫啦！” 157 我念旧情 “秦决，你可有什么想说的？”朱汉坐在龙椅上看着他冷笑。 他以为秦决今天早朝不来了，怎么骂都想好了，昨晚更是对着木头桩子练到了后半夜。 越骂越起劲，越骂越爽，心里话全骂出来了。 把苏开甲吓得连夜跑去给魏雨田说。 但今早一来，看到秦决后，就不好意思骂了。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行所为皆为大明！”秦决扬起下巴一脸牛逼，好似朱汉欠了他钱似的。 “你个小王八犊子！”朱汉指着他大骂道：“你可知，你的行为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有么？”秦决摊开双手问道：“我怎么没看到？” “你眼睛长**里了？”朱汉指着他怒骂道： “无君无父，对大明王朝丝毫没有任何建树，还到处给我惹是生非，做些狗屁不如的事情。 杀俘虏，你是想再和辽打一仗么？我大明需要和平，而不是战争。看看你在土改上做的事情，那全是我的功劳。 若无我的大胆计划，红花能平定么？ 推行改革也都是我的计划，你小子就是沾个光。 对三雄战争，要是没有我的后勤你就是个屁。 看看你！不仅不知道检点，还越来越过分，你是想造反么？” 所有大臣听的那叫一个目瞪狗呆，完全不知道朱汉在说什么。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说的那么硬气，好像完全不需要秦决一样。 原本想要骂秦决的投降派都听呆了。 他们原本是想干死秦决，可想到昨天的挫骨扬灰，便闭上了嘴。 “万岁爷，您是不是没睡醒啊？”秦决小声问道。 “你什么意思？是在骂我痴呆么？”朱汉指着他怒骂道：“告诉你，要是没有我，你……不对啊，我怎么把心……你小子真是气死我了！” “那真是对不起了！”秦决低头道，内心有点害怕。 万一朱汉真当真了，那他就死定了。 “现在天下人人都对你讨伐，谁都想杀你！你说我该怎么办？”朱汉指着自己说道：“我是君父，是要为天下苍生着想的人。你小子难道就不能让我安生一点么？ 那怕是装呢，装一个给我看看也好啊！让我开心开心，别像现在一样，天天让我给你擦屁股！” 他一把将桌子上的折子推掉，对着秦决怒吼道：“看到了么？这些都是参你的本。 你踏马也不小了，都快成家了。稳重一点吧，现在大明朝堂上想杀你的人至少一大半。你们说是不是各位大臣？” 秦决立刻转头。 很多人低下了脑袋，可参本最多的李开才头都快伸上天了。 这就是不要脸的艺术。 “低调一点！”朱汉微笑道：“低调一点没坏处，别和大臣们把关系搞僵了。别搞得人人都说你是我私生子！” “那……那刺激啊！”秦决笑的像个憨批，他要是朱汉私生子，那朱缈烟就是他姐姐，**。 “你个死不要脸，告诉你，以后别再给我惹麻烦，否则我杀了你信不信？”朱汉转头看向那些参本的大臣。 秦决懂了，朱汉这完全是在说反话，在告诉他们，也是在告诉秦决，他秦决才是我大明顶梁柱，你们别以为他是个孩子就好欺负。 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省省你们的伎俩，多为大明做点事，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天天勾心斗角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们把他比下去啊？ “记住，我还没死呢！”朱汉指着自己大骂道：“但你们已经都开始想着为我操办后事了！看看你们的德行，告诉你们！我生前你们不行。我死了你也一样也不行！ 真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当凤凰？鸡也可以飞上去，但鸡永远都是鸡，早晚都得从枝头上掉下去，被人宰喽！” 他拍着桌子怒吼，随后指着他们怒吼道：“你们知道么？我不是在护着秦决，我是在护着你们，知道么？” 朱汉越说越气，内心火大无比，他看着那群大臣大骂道：“告诉你们，秦决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害死雨司，弄死礼部侍郎，将主帐挫骨扬灰，在边关杀人无数，把瘟疫扔到阴山关，烧死数万大军。你们真以为，他要是能当上正二品大臣，你们还有的活么？你们全部都要死！” 这一点，秦决无法不认同，在他坐上正二品之后，那些针对他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朱汉居然那么诚实，把这些话全部都说出来了。 “知道我为什么保护你们么？不是因为你们不可替代，是因为我念在你们都是老臣！”朱汉指着他们骂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现在懒得猪狗不如，但我还是念人情的。可他不会，懂了么？” 朱汉不是个傻子，他对这朝堂比谁都了解，在他心中有一杆秤，经常会把棋盘上的棋子拿上来比较。 秦决是他现在拿着的最重的一颗棋子，无论能力，还是未来，都太重了。 重到让他都感觉害怕。 因此他才不敢给秦决太多权力，不为其他，只因他了解秦决，这个孩子不在乎面子。 他更像是大明的里子，致力于把朱汉培养成面子。 面子最重要的是好看，漂亮，上面不能沾染一滴灰尘。 如果沾了，里子就要动手，血由里子来流，人由里子来死，罪名由里子来背负。 正因如此，朱汉才喜欢秦决。 阉党就算再狂也是依附皇权而生，因此他敢拿阉党来对付东林党。 锦衣卫便成了他的里子，可锦衣卫毕竟和他联系太深，他不得不处处小心。 这个里子不敢大用。 可秦决不一样，他是一个很好的里子。 下手黑，狠，杀人如麻，不要脸，什么风险都敢冒，不怕死。 最重要的是忠诚，那怕现在秦决拿枪指着他，朱汉也会想这小子又要耍什么花样，而不是想他要造反。 可他不知道的是，秦决现在所作所为都是向普京大帝学的。 那位霸主召集克格勃，放“燕子”，暗中杀人，施行清洗，几乎是无恶不作，一切都是为了那个昏主。 也正因大帝的忠心，才换来俄罗斯的现在，他不是苏联留给俄罗斯最好的礼物。 他只是俄罗斯最好的救世主。 若无先例，秦决怎敢这样做。 而且他也想好了，真的坐上二品大臣，朝堂上任何胆敢阻挠他的人都要死。 因为届时他就比李开才高了。 可朱汉不这么想啊，他不想太过激进，免得让朝中的人都感到害怕。 此刻是改革之时，万不可太过激进，必须稳住，这就是他和秦决之间的差距。 “万岁爷，我认为秦决万不可重用！”礼部尚书走到中间指着他大骂道：“这是一个受万人唾弃的小人，用他有失我大明颜面。还是完全不顾礼数的行为。” “对！”又一个大臣站了出来，“以儒文之道，礼仪之道，此人都不可重用，还要被逐出朝堂。” 你们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居然还能在这时候说出这种话？我的天啊，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会拉拢你们几人进入学院，天啊！ 李开才在内心大骂他们是两个不争气的东西，读书读傻了，现在秦决风头无两，乃是最不能招惹的时候。 可他们却要跳出来教秦决做事，这不是找死么？ 但他忘了，朝廷上只有少数几个人看清了秦决杀辽军是为了朱汉的面子，其他人都认为这是秦决自作主张。 “对，秦决在顺天府外大开杀戒，让我大明首都被鲜血污染，这种人留下来就是祸害，不如现在杀了吧！”第三位大臣站了出来，“若是不惩治秦决，那在天下人口中，我大明岂不是与蛮夷无异？” “对，陆大人说的对。”第四位大臣站了出来，他指着秦决大骂道：“这么一个没有教养，没有道德的畜生小子站在朝堂之上，乃是对我大明最大的羞辱。 万岁爷，他可不是一般人了，这是个有爹娘生，没爸妈养的畜生，他的思维和想法与畜生无异，连蛮夷都不如，我认为应该直接把他发配边疆，永远不得回中原。诸位，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用畏惧的眼神看着秦决。 只见他微微转头，用愤怒而充满杀意的眼神咪咪看着他，秦决少有这种眼神，这是第五次。 即使他不说，别人也知道，后果很严重，王大人的下场很凄惨。 158 我们浴血奋战时你们在那 第一次是在对待那些后金俘虏，第二次是对阴山关内的辽军，第三次是对城外的辽军，第四次是对主帐。 这是第五次。 他从没被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有爹娘生，没爸妈教养，别说是他了，就算是换个人都受不了。 这真是太不要脸，最重要的是从一个文人口中骂出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见没人回答，孙大人慌了，也知道害怕了。 但其他人都在等着看好戏，看秦决是如何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拔剑杀人。 “呵呵！”秦决微微一笑说道：“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的儒家圣人有没有教过你们如何获得蛮夷的尊重，有没有教过你们如何对付外族入侵？” “这……”他们全部摇头，无人应答。 “那我来告诉你们——战争，我们必须用战争来对付战争。正因我们无法控制战争是否会发生。 所以我们才要用最大的力量，让战争以我们想要的方式结束，你们见过战场么？” 等了几分钟，他们还是没有回答。 “我见过！”秦决笑着摇头道：“我来告诉你们，战争是多么可怕。敌人会冲到我们面前，用最锋利的武器砍死我们，就算我们侥幸没死。 也会重伤，断手断脚都是正常事情，这还是我们能赢的情况下，是最好的结局。 那你们知道最坏的结局么？你们不知道，因为你们踏马只会站在庙堂之上，用你们那一张逼嘴狗叫，像个尼玛畜生一样嚣张，比粪坑里的蛆更令人恶心，你们踏马的一群废物，投降派，只会向敌人下跪的狗东西。太监都比你们强。” 当年八国联军打到大清首都时，是一群太监拿着枪冲了出来。 百姓不反抗，是因为大清腐败，无能，剥削百姓。 这一点秦决可以理解，但那群臣子呢？秦决想不明白，食皇粮的他们那里有脸跑？ “你们不知道我来告诉你们，阴山关，十多万大明百姓，全部被杀死。 男人被推到土坑里，用油活活烧死，最后掩埋，婴儿被烧死，老人被打死。孕妇被化开肚子，他们用刀挑起还没出生的孩子，笑啊，跳啊，女人也会被无数畜生羞辱而死。他们的尸骨还埋在阴山关的土里面呢！ 他们尸骨未寒，冤魂还没下地府，你们就跪在地上，舔着你们蛮夷主人的**。用那些仁义道德来装饰自己，让自己的衣服更加好看，曹尼玛，操你全家！” 秦决指着他们几人怒骂道，双目通红，泪水不断落下。 他再也忍不住了，当初清理废墟时，他们挖出了大明百姓的尸体，在将所有尸体挖出安葬时。 不知有多少在战场上杀人如麻，饮血如饮酒的魔鬼跪在地上，抱着它们仰天痛哭。 那一刻，秦决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为了大明百姓的未来和安全，这群畜生不能活在世界上。 “但他们也是人，你太残忍了！”王大人开口说道。 “放你妈的屁，他们是畜生！”秦决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蛮夷皆是畜生，死的越多越好。但可怜我大明好儿女们，却要为那群畜生而死。 可我大明战士是最伟大的，他们生来就为了保护我大明安全，让大明百姓免遭蛮夷祸害。你说他们是人，你以什么身份说的？” “这是我的失言！”王大人慢慢低下头。 “但你也是一个祸害我大明的人！”孙大人白了他一眼。 “何出此言？”秦决开口问道。 “你居然要让那群女子享受男子一般的权利，你可知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你是何居心？” “对啊！”陆大人笑道：“她们若是有了权利，内心欲望必然膨胀，会与男子产生冲突。而且男子也会怨恨她们的权利越来越大，内心也会不爽，到头来都会怪到万岁爷头上。” 这就是皇帝牌的倒霉之处，他无需对大臣负责，但必须为天下百姓负责，若是无法负责，皇帝必死无疑。 “不可能！”秦决轻轻摇头道：“我相信我大明子民心胸开阔，通情达理，深知其中厉害。而且公平是我们的国策，她们也是人，谁不是妈生的？” “那万一呢？”孙大人继续威逼。 秦决也担心过这件事，田园女权也是个大麻烦，但他一点也不恶心田园女权，反而很感谢他们。 别问我为何用他，因为田园女权的主力是男人。 不仅是他要感谢，所有男人都要感谢。 原因很简单——相信田园女权的无疑是三种人，第一傻逼，第二家教扭曲，价值观扭曲，第三傻逼加家教扭曲和价值观扭曲。 反正也是没人要，基因会迅速灭绝，娶她们就是找死。 田园女权不仅是为了男人着想，更是为了全人类着想，他们在毁灭这种低能劣质的基因。 “此事在于正确的引导，只要我们给出正确的引导，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万岁爷请相信我！”秦决转头跪拜。 他一直相信，无论是男女对立，还是田园女权，都是资本为了赚钱制造的产物。 他们都没有脑子，无论是思想还是价值观都被资本影响，这种人一辈子都是资本的玩物，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做过什么。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万岁爷三思啊！他是个畜生！”孙大人破口大骂。 他无所谓了，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原因很简单——今天他和秦决必须死一个。 “秦决，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朱汉开口问道。 “为了大明的未来和千秋万代！”秦决双手作揖道：“万岁爷，您可知，伴随着机械逐渐代替人力。男人和女人的价值都是一样的，生产力会让女性权利迅速崛起，这也是必然崛起。” “说的不错！”朱汉点头道：“机器的确在取代人力，我们已经不需要那么多劳力，女人也可以进入工厂干活。” “但她们有例假和怀孕期，价值不可一概而论！”秦决起身冲到孙大人面前给了他一巴掌，“尼玛……你爸的！你不是你妈生的？谁要是再敢说这种话，就让他生，生出来就凌迟。” “虽是这么说！”朱汉苦笑道：“但的确也是啊！” “万岁爷，您的想法很危险。这会造成巨大的社会矛盾！”他伸出一根手指问道：“一个造反叫什么？” “傻逼！”朱汉开怀大笑。 “那一群人呢？”秦决再次开口问道。 “江湖？” “对！”秦决笑着点头道：“那我大明一成的人造反呢？” “那就叫造反，是必须杀的。而且我大明还要遭受重创！”朱汉继续配合秦决演戏，他也想给女性权利，毕竟谁不爱自己的母亲呢？ 那可是世间最无私的爱啊！ “一半人造反呢？”秦决这一问，直接把他问懵逼了。 他本以为会在一层停下，可谁知居然还有一半这一问。 “诸位大臣你们说呢？”朱汉笑道。 便开始询问大臣。 很快他们就开始议论，可无论怎么议论，都无法议论出个一二三来。 “是革命啊！”秦决对着朱汉大叫道：“是一场绝对正义的革命，是必胜的革命，是能推翻一切的革命。届时，我们不再是天下的领头羊，您也不再是万民的君父，而是一个昏君，杀死您是最正确的事情。” 他跪在地上猛磕三个头，“万岁爷，为了您，为了皇权，为了大明的千秋万代。我们万不可做出如此违背天理之事啊！而且我们还要不断消灭贫富分化，否则，我们注定完蛋。” 在现代需要七成，但在古代只需要一半，原因很简单。 现代信息交通发达，可以迅速调动军队，但在古代，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人要杠，说什么普通人无法抵抗军队之类的，我会问你，军人是谁生的？ 政权？还是这天下无数百姓？ 且回头看望过去，那革命中，燃烧最凶猛的都是百姓的孩子，他们是为了自己，为了红色主义，为了天下人而战斗。 他们是最伟大，最可爱的人。 “对！”朱汉呆呆点头道：“是一场革命，届时我们必死无疑，那怕是我们有再多的武器和军队，他们都会掉头来我们。因为我们是错的，革命者是对的！秦决，谢谢你，若没有你，我大明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阴沟里却不自知！” 159 锁皇权 “这是微臣该做的！”秦决再度作揖。 “你们几个今年多大了？”朱汉看着他们开口问道。 “五十九！” “五十三！” “六十一！” …… 朝堂沉默了一会，朱汉无奈苦笑道：“原来都还没退休啊！那就退朝吧！李开才，魏雨田，李求安留下！” 刚走出皇宫，很多大臣都围了上来，他们不断向秦决道喜，夸他，吹牛逼。 搞得他这个厚脸皮都不好意思了。 现在所有人都看好秦决，很多人也都开始犹豫要不要重新站队，但这都要看秦决的意思。 他的意思也很简单——概不接受，因为秦决需要干净。 里子也是要干净的。 那几位大臣回去之后，立刻意识到了朱汉的意思。 他是想让他们解甲归田，回去养老，否则在这里就是死。 于是他们都准备去请辞。 可惜慢了一点，只有孙大人成功了。 其他人全部被秦决带着锦衣卫抄家。 “陆大人，挑一根！”秦决指着身后的铁鞭笑道：“我为你们一人准备了一根，您看那根好看，我就用那根把你活生生挫骨扬灰。” 可他那里还有心情选，早就跪在地上哀求了。 所以秦决给他选了一根，活生生把他抽死。 至于逃跑的孙大人也被秦决堵住去路，和恶犬关在了一个笼子里，家眷和仆人无一生还。 这件事之后，秦决的恶名足以让所有人恐惧，谁要是对付他，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来应对这个下场。 正阳殿内，朱汉打算对秦决进行重新评价。 所以才留他们三人。 “诸位，你们怎么看秦决？”朱汉端起茶喝了一口，润嗓子。 “秦决是个能人！”魏雨田无奈笑道：“我这辈子没听说过如此大能之人，能为我大明所用，绝对可以让大明千秋万代。但他太急了，若是能稳重一点就好了！” “小孩子吗！”朱汉笑道：“可以理解的，等他成家之后，就有了顾及。便不会在这般着急，你身为他干爹，不应该体谅一下！” “是是是，万岁爷说的对！”魏雨田立刻作揖。 三人都明白了，朱汉是铁了心要偏向秦决。 可又不得不在内心感叹——若是我，难道就不铁了心偏向秦决？ 忠诚，勇猛，天才，谨慎，目光在千秋万代之后，这样的人没有不重用的道理啊！ 所以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点头附和。 “但秦决这个人，城府很深！”李开才无奈摇头道：“一般人呢，若是被这样骂，拔刀杀人我都不意外。 可是他秦决呢？居然笑了出来，完全违背人之常情，万一他有点什么小心思？我们该怎么办？所以此人万万不可重用，万岁爷也要三思啊！” 好一招离间计，夸了他，也骂了他，最后还把他推到了朱汉对立面，若秦决站在这里。 八成早就炸毛和他怼起来了，怎能被人这般说？他是里子，一但被面子怀疑，就只剩下死路一条，再也没有其他出路。 “我到认为他做的很好！”朱汉估摸着自己的胡须笑道：“若他连这点小心思都没有，还怎能护我大明？ 而且你们也看到了，他是个真性情的大明男儿，对那群残暴蛮夷的恨是真的。对我大明也是真心地，如果是你们，你们敢在朝堂上大喊什么革命么？不怕我杀了你们么？” 最后他看向了李求安。 “我认为秦决绝对是能让我大明千秋万代的人，但有一点需要提防！”李求安笑着看向朱汉。 “那一点？”朱汉十分不解的问道。 “他的注意和主义！”李求安苦笑道：“我们现在是看到了他注意和主义的好，坏呢？ 我打个比方，秦决的主义会激发民粹，万一我们遇到了一个无法战胜的帝国。那我们还能退让么？不能了吧？为何？因为我们已经被民粹绑架。 但我们看出开了，秦决在有意压制民粹，让我大明内部和平稳定。而且他的教育也是为了帮我们稳定民心，接受过教育的人，多明事理，识大体，能认清善恶是非。 日后，只要我大明能永远一心为民，不断自我改善，提升人民生活水平。那我大明必然千秋万代，与星辉同寿，日月共存！” “说的不错，我能看出来秦决是个好孩子！”屁嘞，他好个卵子。 李求安所说的话，就是秦决拿来对付大明的办法。但这件事会由魏雨田透露给他，让他不得不改变主意。 “但我们还是要小心，万不可被一个人颠覆了！”李开才无奈笑道。 “我永远相信秦决！”朱汉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也看到了，在不久的将来，秦决和我一定能带领大明走上永盛之事！” “但我们还是要小心！”李求安苦笑道：“您忘了么？秦决的主义绑架了民意，也绑架了皇权。如果诞生一个昏君，我大明必遭重创，如果三代昏君。那我大明就必死！” “你什么意思？”朱汉拍桌而起怒吼道：“你是以为我大明无法永世有明主么？你在诅咒我大明么？” “万岁爷，我们应该正视这件事！”李求安抬起头看着他说道：“那怕您今天杀了我，我也要说出来。拥有无上权力的王权，绝对不能落入昏君手中，否则我们的国家都要完蛋！” “你是什么意思？”朱汉打了一个寒颤，他想要杀了李求安。 “望万岁爷建立新法，建立一套永远都能适用的法律，而且我们还要有限的缩小……” “你踏马造反！”朱汉一跃而下，拔剑冲到他面前，将自己的佩剑——万盛架在他脖子上。 “你想把皇权关在笼子里？你想拿走我的权力？拿走老朱家的权力？你是想死么？”唾沫星子飞了他一脸，但李求安没有去擦。 他只是无惧无畏的看着朱汉微笑道：“万岁爷，您若真想让大明千秋万代，就必须这样做。不如您现在杀了我，然后再去杀了秦决，我俩也好有个伴！” “你以为我不敢么？你以为秦决会和你一起造反么？”朱汉疯了一样的嚎叫。 但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是个好主意，也是不得不选择的道路。 当一个位置权力太大，就必须想办法钳制它，否则就是一言堂，而人是会犯错的。 权力越大的人犯错就越可怕。 “会！”李求安笑着点头道：“如果他不这样做，才是真的造反！” “那他为何不这样做？”朱汉的剑落在地上，锋利的剑刃直接插入一半到地下。 “因为他只是一个三品理司，不如我把正一品北护国给他，你看他会不会这样说！”李求安笑的越来越开心。 “如果我不同意呢？” “简单！”李求安拔出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与其看着我的国家毁灭，不如自己早点死了算了。臣之责，当以死相谏，若无法履行就必须死。” “那你说秦决会怎么做？”朱汉抹掉眼泪，绝望的坐在地上。 “他和高明月的关系很好，和月缨走的也很近。当把大明推上正轨之后，他会死，高明月也会死，月缨也会死，我也会死！”李求安笑的很开心，“但我大明会活着，千秋万代，永世长存，用我们四个人的命换大明，值！”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哭了出来。 最后李求安跪在朱汉面前说道：“万岁爷，我李求安tm吃的是皇粮，就必须为皇权办事，为我大明百姓办事。办好了是活该，办不好就必须死。因为生我养我的是大明百姓，重用我，给我一切的是皇权，为他们我而死，值得。那怕没人知道，那怕万人唾骂。” “万岁爷，我大明能有此臣，乃是万世的幸运啊！”魏雨田也跪在地上笑道：“若先帝知道，定是会大笑三日！万岁爷，如果您要杀，也把老臣杀了吧！” “你们以为我不敢么？”朱汉绝望哀嚎。 李开才想了半天也跪下了。 “让我冷静一下好么？”朱汉挥手道：“都给我滚，我想一个人静静！” 三人离去后，朱汉只身来到祖祠，看着自己父亲的灵位，最终他跪在灵位前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脸上。 “爹，我生了三个废物！”他趴在地上哭嚎道：“我认为秦决能辅佐好他们，但我害怕，害怕秦决死后，再出废物，我不想把大明的基业葬送了。孩儿不孝啊！” 160 老酒馆，人间百态 解决完所有事情后，秦决拉上薇尔向一个老酒馆走去。 “你很开心么？”薇尔看着满面春风的秦决开口问道。 “对啊！”秦决点头道：“你对法兰西的拿破仑如何评价？” “是个很强大的君主！”薇尔挠了挠头，皱眉思索了一会之后说道：“他改变了整个欧洲大陆，是他削弱了宗教的力量，也为各国交流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都是正面评价？”秦决笑着问道。 “也有很多不正面的，但他太伟大了，是一位极其伟大的君主。那怕他曾经是我父亲和爷爷的敌人，但我们不恨他。因为我们尊重强者！”这是游牧民族的习性，他们无论是生活习性还是其他，都与野兽类似。 崇拜强者是人类本能。 “的确，但他杀了很多人！”秦决叹息道：“你之所以讨厌我，而不讨厌他是因为你看到了我的暴行，却没有看到他的！” “他不会把瘟疫扔到城内，也不会烧死数万人，更不会对俘虏使用刺穿刑，也绝不会把人推到锅里煮死！”薇尔憋着嘴瞪他，内心对秦决的所作所为感到憎恶。 “对，他不会！”秦决转头看着薇尔笑道：“所以他只是拿破仑，而我是秦决。诗曼茵呢？” “在洋务院！”薇尔看着他说道：“不要那么残忍，给别人留一条后路，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吾之前方绝无敌手，吾之身后永无退路！”秦决带着她进入小巷子里，“薇尔，如果你能看到，你就会明白，我为何要这样做！” 来到小巷尽头，秦决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老酒馆——许记酒馆。 听别人说，这是顺天府最好的酒馆，他的手下都在这里喝过酒，几乎都会在回来喝。 进入酒馆后，秦决和薇尔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小二很快就来到二人面前微笑道：“二位要喝点什么？” “你喜欢喝什么酒？”秦决笑问道。 “烈酒！” “烈酒啊？我们这里有上好的烧刀子，有今儿早刚出的，也有陈年佳酿。您喜欢那一种？”小二弯腰笑道。 原本在这时候他还要说一句——陈年的烧刀子会贵一点，但秦决衣着不凡，薇尔又是外国人。 他认定秦决是一个大款，根本不在乎这点酒钱，便不再问，免得引人嫌弃。 这也是多年积累的察言观色。 这老酒馆什么人都会来，有穷人，有普通人，有富商还有官老爷们，见得多了，便知道的多了。 “那种好喝一点？”薇尔开口问道。 那一双大眼睛盯的小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烧刀子只有老酒客才会点，还有那些喝惯了烈酒的人！”小二指着手中的毛巾说道：“新旧就像是我今儿新换的毛巾一样，漂亮，看着美得很，但真要用。哎……” 小二啧啧摇头道：“就有点生疏，有点像不听话的小毛孩，更冲，更烈，更上头！但来的快，去的也快。 至于这老酒吗！就像是一个老朋友，懂人心，熟络，不会跟你客气，但也最懂你！可真要喝下去了！” 他双目之中满是悲伤之情，随后摇头笑着说：“才会发现老朋友是真的好，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说着小二抹掉眼角的泪水说道：“让二位见笑了，昨儿有一个人老酒客走了，这心里总是……说不上来的难受，请见谅！” “无碍！”秦决笑着问道：“那你为何今日不请假去看看？” “这个嘛……”他转头看向酒馆中的酒客笑道：“我是个小二，不能为了一个人耽误了那么多酒客酒喝不是？那不成坏规矩的了？” “你喝过烧刀子么？”秦决看着她笑问道。 “没有！” “那就来两坛新酒，你们这有什么好菜先备上，我有几个客人要来！”秦决转头看向其他酒客。 “好嘞，爷您先等会，我现在就去给你温酒！”小二连忙跑去干活。 “你在看什么？”薇尔开口问道。 “看人啊！”秦决微笑道：“你喜欢看书，我喜欢看人。他们更活，更有人情味，薇尔你以前常喝酒么？” “我生在苦寒之地，需要烈酒暖身。”少女轻轻抽动小鼻子，她已经闻到了那烈酒烧刀子。 “是和谁喝酒？”秦决转头看着她，眼中闪耀着星辰。 “和其他同伴一起喝酒，但后来他们都走了。”薇尔低头凄然一笑，“你呢？” “我是一个人喝酒，基本不跟别人一起喝！”秦决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道：“是不是很奇怪？” “对啊！”薇尔立刻点头道：“酒不就应该是一起喝么？这样多高兴啊！” “那你看他们！”秦决指着几个谈生意的人说道：“他们不是在喝酒，是在喝利益，你看那个做庄的人身边有个小妾！” “是！”薇尔立刻点头。 “从我这个角度看，做庄请的人正在借喝醉摸他小妾的大腿。”薇尔立刻低头去看。 吓得秦决直接把筷子扔在地上。 “你东西掉了！”薇尔把筷子放在他面前。 “你傻啊？怎么能直接去看？”秦决瞪了她一眼继续道：“这喝的就是诚信，喝完酒之后，很多人就会借着酒劲说些平日不敢说的话，做些平日不敢做的事情。那怕是被发现了，也可以借喝醉之名来推脱。 他们就是为了在让自己握住对方的把柄，也有宣誓效忠的意思。只有这样才能互相相信，这是喝酒么？” “不是！”女孩立刻摇头。 “你再看看那一桌！”秦决挑眉示意她看门口的那一家六口。 “他们？”薇尔指着那一桌，秦决立刻拍落她的手。 “拿手指人是很不礼貌的！”秦决无奈摇头道：“这一家喝的是家庭地位，你看他们，老爷子先端酒，之后父亲才开始端酒，随后是老婆子，最后是妻子。小孩子在家里没有地位，不能喝酒。 这样的家庭看着就难受，累的慌人，你说，他们喝的是酒么？” “也不是！”薇尔紧锁眉头，内心感叹——一杯酒被你们喝成了其他东西，真是糟蹋东西！ “那个老头呢？”薇尔轻轻甩头示意他看柜台钱喝酒的长衫老者。 转头望去，秦决看到那个老者正一边喝酒，一边抹泪，他拿出一块绣花手帕又收起。 “再哭自己死掉的老伴！喝的是曾经拥有的爱，现在还活着的无奈。” 秦决叹息，他是个坚定的理性主义者，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在从绝对理性的利益角度出发。 因此秦决认为所谓爱情只不过是荷尔蒙分泌，人被基因控制，和想要繁衍后代的产物，完全没必要。 可每每看到这种事情，有内心难免少不了一阵痛。 “他呢？”薇尔转头看着门口。 一个坐在门口的老头坐在门边，手中捧着一壶酒小口小口喝着，尽兴时便忍不住咂嘴，眯眼摇头，身体一阵颤抖。 “这就是独自一人的享受，他是个老酒仙，是真正因为喜欢酒才喝酒的人！”小二端来一瓶酒和一个两个小盅。 “二位慢用！”倒好后，小二笑着弯腰后退！ “稍等！” “爷有何吩咐？”小二一步上前，微微弯腰侧头，将耳朵对准秦决。 “门口那位是谁？”秦决小声问道。 “北边泥胡同里的老陈头，我们的常客，每天都会来喝三两，一两在这里喝，二两带回去和自己的大儿子喝！家里是杀猪的，嘴巴厉害的很，无论什么酒，品一口就能知道！”小二笑着解释道，他不明白秦决为何会对他感兴趣。 “为何不进来喝？”秦决笑着看向他！ “老陈头是个倔人，他说自己天天杀生，不宜到人多的地方。每次来，都坐在门口，无论我们怎么劝他，他都不进来。还说什么——你们要是嫌弃俺，认为俺坐在这里影响你们的门面。那俺再也不来了！” “呵，是个有趣的人！”秦决笑着点头道：“他喜欢喝什么酒？” “老黄酒！” “送他一坛，送他最喜欢的！到时候一起算！”秦决挥手示意他走吧。 很快小二抱着一大坛老黄酒走到老陈头身边，他指着秦决向老者解释。 老陈头也转头笑着对秦决抱拳。 可很快小二就抱着老黄酒回来了！ “大爷，老陈头说——这酒我不能收，我有手有脚，赚钱自己买酒吃就行。没钱就不买了！而且抱着这么大一坛酒回去，累人，还烦人！”言罢，小二回头却已经看不到老陈头。 161 不当狗，就是死狗一条 “是个怕麻烦的人！”秦决端起酒盅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冲的有点上头。 “是啊，抱着这么大一坛子酒回去该咋解释？解释了，儿子万一不信咋整？”小二指着酒问道：“放回去？” “放回去吧！”秦决微笑道：“劳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小二连忙摆手道：“大爷，那老陈头让我帮忙问一下——您为何要请他喝酒？” “因为他是个喝酒的！”秦决将酒一饮而尽，他面目扭曲，但愣是没出一声。 小二看了一会之后笑道：“大爷，您也是个喝酒的！” “喝醉便纯粹的喝酒，那来那么多事情？那么多废话！”他笑着看向小二，后转头看着面前的盅说道：“酒是好物，但不可多喝。那些比着喝，吹着喝，遇事喝的，都不是喝酒，喝的是自己。不是么？” “是是是！”小二点头笑道：“大爷慢用，我先去忙了！” “去吧！”秦决转头看向薇尔。 女孩吐出舌头尖添了一下，顿时长大嘴巴，吐出舌头，一脸的痛苦和兴奋。 适应后，她一饮而尽，趴在桌子上捂住小腹，火辣辣的灼烧感，不疼，但热，烈。 “是好酒！”薇尔又给自己倒了一盅。 “秦决你为什么第一个人喝酒啊？” “酒是拿来醉人的，我很喜欢那种醉晕晕的感觉。但酒量不行，出去喝，别人会嘲笑我以显示自己多么了不起！”秦决又为她倒了一杯酒笑道：“而且我不认为名贵的酒是好酒，我认为喜欢的酒才是好酒。它就是好酒！” 又喝了一杯，不知是适应了，还是它不烈了。 秦决没有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了，但很燃。 “说的对，我以前都没见过这种酒！”薇尔拿起酒盅说道：“我在英格兰喝的都是茅台和龙井茶！他们说那是大明最好的酒，最好的茶！” “那是你们认为的。”秦决指着酒壶说道：“这是辽东地区的酒，不是我中原酒。茶最好的也不是龙井！” “那是什么？”薇尔喜欢喝茶，相较于酒，茶才是她永远也不可或缺的东西。 “毛尖！”秦决笑道：“我府上就有，给你搞点品品。在我心中，那才是最好的茶叶。” “好！”薇尔立刻点头，从他手中夺过酒壶后，女孩开口问道：“你一个人喝酒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说我是个很浪漫的人你信么？”秦决又是一杯，已经有点顶不住了。 “不信！”薇尔撇着嘴摇头道：“恶魔没有浪漫！” “我在想人生的意义是什么！”秦决打了一个哈欠，拿起酒盅又放下。 “是什么？” “没有意义！”秦决轻轻摇头道：“在我看来，我们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将时间跨度向前拉伸。我们都是漫漫尘埃中的一颗！” “典型的虚无主义，悲观主义！”薇尔白了他一眼继续喝酒，眼下酒才是最好的。 “可后来我感觉，昨天再也回不来，明天也过不去。我们只有今天，那为何不只思索当下？”秦决看着她微笑道：“既然人生毫无意义，那我就要赋予它意义，我们应该去追求最纯真猛烈的爱情还有诗和远方！” “那你为什么不去？”薇尔现在只想秦决快点离开权力中心，不在发动战争。 这样对谁都好。 她是一个预感极其准确的人，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在未来，秦决要杀死数不清的人类，毁掉太多美好的事物！ “以前是没钱，现在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秦决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 “小二上菜，上酒！”秦决收回怀表打了一个哈欠，“薇尔，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权力中心，你会陪我去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么？” “不知道！”薇尔轻轻挠着脸微笑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呵呵！一定能！”秦决抬起头看到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带着娜宁进入酒馆，他们站在门口转头看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秦决身上。 他也挥手示意他们过来。 四人落座后，为首的男子拱手道：“多谢大人能保护娜宁。在这里谈么？” “反正是早晚要天下皆知的事，为何不能在这里谈？”秦决笑道：“在这里谈没什么不好的！” “我们希望带着公主回国！”男人低头道：“这是我们国家的事情，我们不希望有别国插手。” “好啊！”秦决笑着点头道：“你问问娜宁同意么？如果她同意，你们就可以带着她走了！” “珊娜公主呢？”男子咬牙怒视秦决。 “你是说那一颗棋子？”秦决微微抬眼怒视他狞笑道：“当然是在我府上，被我控制住了。你们可以回去，反正你们注定失败！到时候我会利用珊娜，继续推行我的计划！” “你这个混蛋！”男人低声怒喝，右手已经摁在刀柄上了。 “住手！”娜宁起身为秦决倒了一杯酒说道：“您想要什么？” “我么？”秦决低头看着杯中酒笑道：“我需要一个能灭掉女真的国家，我需要女真的领土！” “可我们不想与女真发生战争！”男人摇头道：“女真太大，太强，若是和女真打起来，我们那怕是赢了，也会付出巨大代价。公主大人三思啊！” “不！”秦决轻轻摇头道：“你们想，因为我大明让你们想，你们就要想，不想也得想！否则就是死，懂了么？” “你想要亡我波沙！”男人指着他骂道。 “你波沙算个什么狗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认清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不过是一个坐落在沙漠上的巨大绿洲而已！”秦决狞笑道：“你认为我大明稀罕么？在我大明未来的计划中，拿下你们波沙完全是个赔钱生意。我们只要你们灭掉女真，帮我大明拿到所有女真领土。” “那你们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三万大明战士，必要战争支援，枪，炮，钱。除了这些一概没有，你们是同意还是同意？”秦决夹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 “我们还需要粮食！”男人摇头道：“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粮食，女真为了筹备对大明战争。抢走了我们大半粮食，现在我们都是在依靠椰子生活。” “哼！”秦决冷笑道：“椰子吃不饱么？一个吃不饱难道就不能多吃几个？” 吃不饱，吃多了还拉稀，所以没事千万别一次性吃太多椰子。 “你……” “你什么你？在我大明，狗要是敢这样指着主人，晚上一定会被煲汤！”秦决伸头看着他笑道：“你以为我大明有很多粮食么？没有，我们还要准备对朝鲜和南安的战争。没粮食给你。” “那就没得谈了！”男人摇头道：“没有粮食我们活不下去，更别说什么组建军队了！” “那你们滚吧！”秦决挥手示意他们滚蛋。 “公主我们走！”男人起身伸手要去拉她。 可却被秦决率先搂入怀中，他当着男人的面从她脸上摸到大腿上，“跟你走？你算什么东西？这可是我花重金买回来的！是我的东西！” “我们可以付钱买回来！”男人咬牙怒视秦决。 但也不得不转头看一眼薇尔。 “我缺钱么？”秦决笑道：“记住，我不缺钱！我也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娜宁开口问道。 “卖一个给敌人，换来粮食，留下一个，当做正名。然后组建军队，对敌人展开攻击，灭掉他们之后。这群人就会拥护你或者你姐姐成为傀儡政权，继续当女真的狗，帮助他们剥削波沙人民。他们在中间赚差价！”秦决冷笑道：“你不会以为他们真忠心与你吧？” “你放屁，我们是真心为了复国！” “那你告诉我，你们要怎么复国，用什么手段？”秦决轻轻咬了一下娜宁的香肩，细细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拥护公主上位，组建军队，重新点燃信仰，干掉那群叛徒。然后击退女真，完成复国！” “粮食呢？军队呢？武器呢？钱呢？主人呢？”秦决无奈摇头道：“哎，我对你们大失所望，原本以为你们会是一群听话的狗。可你们真是一群听话的狗，只不过是女真的狗，该死！” 三人瞬间飞出老酒馆，被墨龙的剑气斩杀。 “现在呢？”娜宁开口问道。 “虽然有点麻烦，但我会弄来粮食。省去让他们帮忙的步骤，直接由大明军队推动复国！”他捏着女孩的下巴，将她的脸对准自己，“记住，能当大明的狗，是你们的荣幸！” 162 等明主，不如有好法律 “用他们会更好！”娜宁低声说道！ “这件事不能在这里说！”秦决结账离开。 “你说的不错，用他们的确会更好！波沙和大明差不多，也是地主阶级。 由于你们是绿洲领土，资源比较少，还演化出了更可恶的贵族阶级。 现在的波沙已经完全洗牌，贵族和地主都利用手中的资源招募了大量的军队，他们是波沙人，自然也会掌握着民心。 如果我们直接强行进入，一但遭到他们的反抗，他们必然导向女真那一边，这对我们很不利！” “那你为何还要这样做？”娜宁转头看着他。 “很简单，第一，他们是墙头草，这种资本利益集团都是软弱而没有任何明确忠心的人，谁强他们就导向谁！ 而且集体是有盲目性的。但我真不想直接插手，一但插手，就意味着要打资源战争。不仅浪费钱，军队，更浪费粮食！” 秦决背着喝醉的薇尔和她走在大街上，他准备将薇尔送回去之后就去找朱汉要人，要粮食。 “波沙的人民不配吃大明的粮食么？” “对！”秦决点头道：“他们不配，记住，我大明才是第一优先顺位，其他人在大明人面前，都得给我往后稍稍！如果你对波沙还有任何爱，我都不会再继续帮你。” 这是一件很真实的事情，秦决不会用现在仅有的粮食去帮助波沙，除非能拿到更多粮食。 “绝对没有，告诉我你现在要怎么办？”娜宁看着他说道：“如果你赢不了，我也绝对不会帮你！” “放心，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输。现在我会给你五万军队，但最大的问题还是粮食，如果没有粮食一切都是扯淡！”秦决转头看着她问道：“贵族中有你的亲人么？” 贵族和王权是关系最为紧密的，一个缺钱，一个缺权赚钱。 越是靠近王权，赚钱的方法就越多，越快。 “有！还有不少，我可以去尝试说服他们！”娜宁已经想好该怎么说了。 “不需要，因为贵族不在我的计划之中，这种挡路石还是快点去死吧！既然要发动一场宗教政变，有没有贵族都无所谓了。”秦决笑道：“战争一但开始，无论他们是你的什么亲人，都必须死！” “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秦决将薇尔送回房间后，便向皇城而去。 他坐在正阳殿等了许久，朱汉才来。 “万岁爷，你眼睛怎么红了？”秦决起身走到他面前作揖。 “没事，你来找我干什么？波沙的问题么？”朱汉笑着问道。 “万岁爷厉害！”秦决起身笑道：“波沙人谈不来，他们不信我大明能救他们。我想杀了他们！” “能不知道么？你可是在皇城内杀人，锦衣卫早就给我报告了！”朱汉无奈叹气道：“你想要粮食？” “是的，资源战争中必须要有粮食。”秦决无奈叹气，“我不会要太多，到了那里之后，我会干掉所有贵族，将他们手中的资源全部抢走。” “你要多少粮食？”朱汉开口问道。 “五十万斤！”秦决低头等着挨骂，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五十万斤是最低，不能再低了。 “五十万么？”朱汉苦笑道：“我也才只在那群洋人手中买到八十万斤，后续还要等到年底才能陆续送来。你这一下子就要五十万斤，对朝鲜的战争没法打了！” “这场战争可以稍微推迟一下，我们不必太过着急。”秦决笑问道：“万岁爷，他们有没有化肥？” “有啊！”朱汉拍了拍他的肩膀，“都买了，别把我当笨蛋，有些事情我比你还上心！秦决，我可以为了你推迟对朝鲜战争，但有一个问题问你！” “万岁爷请讲，我定知无不答，答无不尽！”秦决笑的很开心，他认为拿下波沙比拿下朝鲜好太多。 原因很简单，在对抗沙俄对三雄的战争中，秦决不认为他们那一方会取得绝对胜利。 因为在他们两家背后站着的是很多棋手。 欧洲各国希望沙俄能赢，然后利用沙俄来钳制大明，形成对大明的陆地压制，现在英格兰和法兰西正在对莫卧儿帝国进行整合统治，完成后也会对大明造成威胁。 双管齐下，让大明难上加难。 但他们小看了大明，也小看了朱汉和秦决，认定大明不会给三雄任何帮助。 殊不知，站在三雄后面的就是大明，他们已经为三雄提供了枪，必要时甚至会派出军队正面抵抗沙俄的军队。 可在战争之后，欧洲各国还是想和沙俄继续做生意，但秦决想直接吃掉三雄。 对后金，他已经准备使用抽血战术。 对女真，他准备用波沙所有百姓直接拼掉女真人，那怕是杀不完，至少也要为大明完全占据女真做最充足的准备。 至于辽，秦决完全不在意，因为他们国土几乎接壤在沙俄，面对沙俄的军队，他们首当其冲，不可能不重伤。 到时候拿下女真和后金，辽就是待宰羔羊，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 在他眼中，战争早就在一开始就注定了胜负，这不是什么决胜千里，运筹帷幄，而是对形势的判断。 问个问题，当今大国，除了自我毁灭之外谁能灭了他们？ 如果华夏没了，还要世界干什么？都给我们陪葬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联合军队对大明王权进行逼宫？” 秦决人直接傻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待改革完成之后，我会说服高明月，月缨，联合南北护国……造反！” “那你准备将皇权封锁到那种地步？”朱汉开口问道。 “不能直接改法，不能随意调动军队发动战争，不能随意调动税率剥削人民，不能任意认命官员，不能想杀谁就杀谁，一切依法而行，皇权必将遭到巨大削弱。曾经的一手遮天将再也回不来了，但皇权永远姓朱！”秦决抬起头望着他问道：“万岁爷，你可以不可以不要现在杀了我？” “我不会杀了你！”朱汉摇头道：“凡事有法可依，人人依法办事，有赏有罚，是件天大的好事。秦决，这件事是李求安告诉我的，他甚至以死相逼，让我不得不退让！” “万岁爷没有人能让您退让！”秦决看着他苦笑道。 “对，到时候军队还是在我手里，你们也不敢杀我！”朱汉苦笑道：“但为了皇权，为了这天下百姓，我不得不退让。明日早朝你不必来了，免得被人骂哭！这件事我意已决，到时候找个时间，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万岁爷圣明！”秦决跪拜在地。 “不是圣明，是担心！”朱汉笑道：“谁心里都有一杆秤，我也一样！我不如我爹，我儿子不如我。等一个明主不如有一套好的法律，想要超越常人，就得先不做人。你要多少军队？” “五万，太多女真会害怕！”秦决微笑道！ “怕死那群混蛋！”朱汉活动着脖子说道：“秦决，我看好你，灭三雄你也肯定早就有了想法。我也相信你，三万军队你可以直接去找高明月要！但不可在这上面太过耽搁，你还有很多事要做。让你劳累了？” “无碍，万岁爷！我想问一个问题！” “说！” “那群洋人是不是想在我大明开设工厂？” “这件事你也猜到了？” “万万不可！”秦决立刻摇头，“他们都是一群唯利是图的人，定会压榨我大明百姓。虽然引入外资是一件好事，可以让我大明国力在短时间内提升上去。但是后患无穷，万万不可以同意他们的请求。” “都被我拒绝了，虽然有意气用事。但我可看不上他们，那群人贪婪狡诈，没有一点好心。我大明的钱怎能被他们赚去？”朱汉扶起秦决笑道：“孩子，这些事情你可以放心，去吧！去准备吧！你和烟儿的婚姻快到了。快去快回！” “是！”朱汉转身离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朱汉眉头逐渐紧缩。 他慢慢从袖口中取出一瓶毒药，这是准备用在商讨时毒死他们的。 如果秦决稍微有一点犹豫，这瓶毒药都将被他喝下，被他们喝下。 可现在，这瓶毒药用不上了。 163 灭世暴君线 回到雨司府后，秦决直接回到房间收拾金银细软，随时准备跑路。 他准备只带上薇尔跑就连丫头也不会带，那个女孩对他的杀心，他了然于心。 看着面前的地图，秦决已经给自己规划好了逃跑的路线，从三关逃出去，直接去朝鲜，找船去欧洲或者澳洲。 该死的王八蛋把我的计划全毁掉了，如果朱汉没有对我生疑，我还要重新制定计划。 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解决波沙，好戏开场了！ 秦决穿上一件黑色舞服，抽出那一把青钢刀插在自己面前说道：“给我备车，我要去见高明月！” 一路上，秦决听到了很多对他的闲言碎语，多是咒骂和鄙视，好似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真是一个美好的世界，未来前途无量，人民善恶分明，多么美好的世界！”秦决闭上眼睛慢慢进入梦乡。 这一次他又做了一场梦，整个世界陷入血红色之中，黑色的烈阳在天上散发出诡异的光晕。 在天上，十个太阳一样的人慢慢升向天空，他们正在成为最伟大的存在。 秦决站在看到这个世界上的自己站在不远处的山巅之上，他高举双臂大笑道：“哈哈哈……成功了，屠百亿生灵，以造十神，我终于成功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天地之气根本不是神奇的力量，我已经彻底将它研究透彻。 现在我将成为第十一神，成为超越他们的高纬生命！我将永恒不灭，永生不死！” 看着他癫狂的背影，秦决不自觉向他靠近，来到他身边后。 那个男人转头看着秦决，“哟，看来真有平行世界！你是那个宇宙中的秦决？” “我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秦决瞪着他，脸上全是怒火。 “呵呵！”男人冷笑三声继续道：“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是在初期。秦决，我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天地之气分散于万物之间，将世间生灵屠戮殆尽，便可将那种强大的力量导入单个人体之中，从而突破维度障碍，晋升到更高的维度碎片之中。”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秦决双手插在口袋中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应该是在二十五岁之下。 他的胡子很细，很柔软，一看就是年纪不大。 “很多原因，但和你说说也没关系！”男人打了一个哈欠继续道：“反正我现在有的是时间，薇尔离开你了么？” “没有！”秦决轻轻摇头。 “屠杀那些辽军了么？” “杀了！” “靠，果然不一样！”男人舔了一下猩红的嘴唇笑道：“在我的世界中，薇尔走了，但血太岁害死了她。 这是我的错，我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仁慈。大雨之中，雨水遮掩了我的泪水。 我现在都在后悔，如果我强迫薇尔留下，虽然她会恨我，讨厌我，但至少不会死不是么？” 秦决轻轻点头，世界线变动了。 “之后我成为了暴君，回去之后毒死了丫头，她对我的杀心还是挺重的。我摒弃一切仁慈，将娜宁和珊娜变成了残废，大婚当夜，我就把朱缈烟变成了植物人。 之后我通过王恩开遇到了我的贵人——夜朝小姐。得到了成仙的办法，用它和朱汉达成协议。 将大明变成了一个只会发动战争的帝国，男人上前线杀戮，女人被做成繁殖机器，一个疯狂的怪物轰鸣世界。 我得到了沙俄遗孤，用他们复辟沙俄帝国，联合小胡子成立轴心国，对整个世界展开屠杀。直到两年前，核弹在美洲爆炸，我们三国对世界各国展开全面轰炸，最后发动灭绝战争，将仅存的人类和生命全部杀光，转头看看吧！” 他转头看向这个世界，全部都是废墟和死亡，烈火焚烧着顺天府，世界已经被毁灭。 “这就是我的杰作，而我们十一大罪人成为了这个世界上仅存的生命，另一个世界的我啊！千万不要在走上我这条道路，不要让薇尔死掉，否则，你也会变成一个怪物，一个毁掉自己一切的怪物！” “你后悔么？”秦决开口问道。 “哼，你和我一样，你应该知道我后不后悔。在那个雨天之后，别说后悔，我连活着都感觉很无趣！”他转头看着那十人。 “再见，再也不见！”男人苦笑道：“我是一个残忍的暴君，但我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把剑给你了！我再也不需要它！” 男人解下佩剑插在地上，“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夜朝的画都是活的，把你的血滴在上面。可以解封画中的事物，这还是我自己探究出来的。如果你想要踏上我这条路，就一定要联手高明月那个疯子。” “这把剑是什么名剑么？”秦决开口问道。 战场上的刀剑需要经常换，毕竟是拿来砍人的，骨头也很硬，刀刃很容易卷，所以每座城市都有兵工厂，军队中也会带大量铁匠。 江湖上的名刀名剑比军队中的刀兵好很多，但仍需要经常磨，保养，以延长寿命。 至于那些名剑和名刀，秦决不知道它们是怎么造出来的，以墨龙的剑为例，那是一把旷世好剑。 在排行榜中，排行第三。 但秦决不认为眼前的男人会用那种“普通”的剑，身为三大轴心国的首脑之一，毁灭世界的暴君。 以毁灭和自我毁灭为目的而存在的人，使用的剑也一定是一把从未听说过的利剑。 它饮过的血，可能比一个人一生见过的人都要多。 “想知道么？”男人狞笑道：“知道的话，你会很伤心的。” “想知道！”秦决内心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这是用天外玄铁和薇尔的骨头打磨而成，由她的血肉淬炼，以无数生命温养而成的血剑！”男人将剑递给秦决！ “我把它留在身边，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仁慈毫无意义。警告自己要永远残忍下去，现在他是你的了！希望它也能给你一些忠告！” 秦决接过剑，它很轻，手感不沉，剑柄漆黑如墨。 拔出长剑，秦决看到万丈红芒喷涌而出，恐怖的杀意将空气中的水分凝结成霜花。 他感觉自己的血已经凉了，心脏跳动也越来越慢。 “永别，另外一个世界的我！”男人张开双臂，慢慢向天空飞去，天地之间晋升的百分之三十天地之气被他吸入体内。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剑轻轻摇头。 通体鲜红，呈朦胧透明状，细而窄，除了剑锋，还有六面利刃，在每一道利刃旁边都有一道放血槽。 这是很愚蠢的设计，一但被砍到剑身，就会断裂。 可这把剑不会，它是杀人的利器。 将轻钢刀插在地上，秦决用血剑在刀身上写道——秦决，来过。 剑尖落下刀身上，就像是毛笔落在宣纸上一般丝滑，字体也极其苗条柔顺。 收剑入鞘，秦决在轿子中睁开双眼，低头看向手中剑，秦决微笑道：“以后便叫你——警己，希望自己不要像你主人一样！” 一个身影从天空落下进入轿子中，墨龙站在他面前微笑道：“这把剑你藏在那里的？我怎么今日才感受到它的气息？” “因为没有出鞘过，方才出鞘，还有一丝杀意留在上面是不是？”秦决给她倒了一杯茶。 “这是把凶剑！”墨龙盯着他手中利剑皱眉道：“大凶之器可影响人心，你如果无法满足它的杀戮欲望，它一定会影响你的心智。秦决，听姐一句劝，你把驾驭不了，让我来！” “我想它已经杀够了！”方才拔剑时，秦决没有感受到丝毫杀意，更未感受到它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听我一句劝，你真把握不住！”墨龙将自己的剑放在秦决面前，“这是一把绝世宝剑，我来跟你换，你不吃亏的。只要你愿意把这把剑给我，我还能教你剑术，要知道，我的剑术不能说极强，也能算是天下无敌。这买卖不亏！” “滚！”秦决将血太岁的肉递给她说道：“那里凉快你去那，别在这想要黑下我的剑！” “那给我摸摸可好？”墨龙不由分说直接抢走剑，双手在剑鞘上不断抚摸。 “透过剑鞘都能感受到无尽杀意，哎，可惜了，不是我的！”墨龙抬起头看着他问道：“我能拔出来么？” “你若在战斗中，可借你一用，但现在绝对不行。”秦决收回剑搂入怀中。 “它叫什么？” “警己！警告的警，自己的己！” “有故事！” 164 温迪戈 来到高明月的府上后，秦决见到他正在修建盆栽，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完全没有镇国将那杀伐果断踪影。 “你来找我干什么？”高明月转头看着他微笑。 “今儿万岁爷差点杀了我们！”秦决走到他面前蹲下，仔细看着被修剪到很漂亮的小松树。 “我知道，我，你，月缨，李开才都差点死了！”高明月继续修建盆栽。 他也知道了是李开才率先逼宫，以高明月的脑子想不出来这种事情，那两个党头更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恩，很危险不是么？”秦决咬牙说道：“李开才是忠心，但太着急了，不应该直接上来就说。” “那什么时候说？”高明月放下剪刀看着他微笑。 “应遵序渐进，让万岁爷自己意识到这件事，而不是我们自己开口说。若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们才要说，才要做。”秦决抬起头看着他，“万岁爷很不喜欢被人当成傻子！” “的确！”高明月看着面前被修建好的盆栽，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你杀人那么多，为何还会喜欢盆栽？” “杀人多不代表没有兴趣爱好！”高明月轻轻估摸着小松树，“秦决，我对人，对猫猫狗狗这些宠物没有丝毫耐心，但偏偏很喜欢这些植物。你说是为何？” “那你说呢？”秦决反问他。 “我感觉是每个人都各有所好吧！”高明月低头看着他，“你不喜欢盆栽么？” “喜欢，但我更喜欢猫猫狗狗，它们很可爱，而且摸着很舒服！”秦决指着盆栽说道：“太工整了！” “你是想说我有强迫症么？斯密斯一直都说我有强迫症！”高明月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他认为自己如此疯狂是因为病，而不是其他，这样挺好，至少能说明他不是天生的畜生。 “不是！”秦决立刻摇头道：“你之所以喜欢盆栽，是不是因为它们更听话，那些猫猫狗狗却从不随心意？” “这……的确是有点！”高明月看着他皱眉。 “你的控制欲太强了，对任何事物都想控制。谁不听话就不喜欢，这样很不好，但却能打胜仗，很好！”秦决估摸着盆栽笑道：“你真心灵手巧。” “那你呢？” “我喜欢看着它们自由生长，去了解他们的习性和习惯，我认为各有不同才是最美！”秦决转头看着他笑道：“万岁爷让我找你要五万兵马！” “打谁？” “波沙！” “明白了，你要用波沙毁掉女真？”高明月笑道：“可真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但你有没有想过，波沙人为何要听你的？” “我都准备好了！”秦决笑道：“在我和沙俄的逼迫之下，他们想要打仗或者是生活就必须对周边小国进行压榨，波沙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我是一个救世主，用救世主的名义让他们疯狂，从而操控他们去攻击女真！要么毁灭女真，要么被女真毁灭，没有其他可能！” “之后呢？”高明月皱眉，他感觉秦决也不是个什么好鸟。 要说控制欲的话，秦决比谁都强，他不是那种你必须听话的控制。 而是纵容你，浇灌你，把你的本能欲望养出来，让你变成一个非人之物，而非人之物最了解非人之物。 “赎罪券，因为他们的失败，让救世主蒙羞，必须购买赎罪券来偿还自己的罪孽。”秦决冷笑道：“榨干他们最后一滴血，之后放任他们在荒漠上死去，这就是我的计划！” “好恶毒，根本就不是人，更别说什么救世主！”高明月对他这种残忍的想法表示不能理解。 “错，我是宗教人士！”秦决大笑道：“镇国将，您要清楚，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的。但借着神的名义，敛财，压榨，杀人，无恶不作的人不仅有，还有很多。我就是其中之一！”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军队？”高明月笑道。 “残忍，疯狂，强大，多功能，没有任何良知和道德可言。而且能对平民展开大规模屠杀！”秦决死死盯着高明月的眼睛。 这最后一点属实难办，杀人是一件人类很难接受的事情，尤其是对平民下手，这是任何一个正常军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因为士兵多是平民出生，对平民有很强的共情力，在下手之前他们会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父母，最终下不去手。 这会让秦决很难办，他必须找一群疯子去帮助自己杀人！而狼营是最好的选择，这一点毋庸置疑。 “狼营？”高明月狞笑道：“你能控制住他们么？” “能！”秦决立刻点头道：“我知道那群友野狼已经被你变成了只听你话的魔鬼，但我不认为他们无法控制！” “你太自大了秦决！”高明月双手抱膀，看着他狞笑道：“他们是一群完全不会遵守任何规矩的怪物，除了我，没人能控制他们！” “那你想要和我一起去波沙么？”秦决双手叉腰看着他说道：“你看，这不就控制住了么？” “你个混蛋！”高明月被气笑了，内心不断咒骂秦决是个混蛋。 “他们不懂规矩，但你懂，你说你能控制他们，来证明给我看吧！”秦决摊开双手，准备看他表演。 “好！”高明月起身向外走，“跟我来！” 二人来到大营，狼营的士兵正在联系信任射击，两人距离一百米对立而站，用步枪打对方身边的射击标靶，他们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失误。 因为一旦失误，对方下一枪瞄准的就是自己的脑袋，这是狼群的规矩——无能者不配活着。 谁要是敢在狼群中触犯规矩，死的都很惨，无论是狼王还是狼后都要死。 “小伙子们，集合了！”高明月一声怒吼，所有军队立刻集结，他们按照实力强弱从前到后站在高明月面前。 整个队形歪七扭八，没有丝毫工整可言，他们都看着秦决，笑的极其阴森。 在他们眼中，秦决和他们一样都是怪物，在犄角关制造瘟疫，在阴山关释放瘟疫，烧死数万人，这些事情他们都有耳闻。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少说也是个畜生，狼也是畜生，臭味相投。 “这位是秦决，正三品理司，也是他拿回了阴山关！”场下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他们在为秦决的残忍欢呼，更是为了同类的荣光欢呼。 “他们很喜欢你！”高明月微笑道：“你应该高兴！” “我很高兴！”秦决对着他微笑道：“接下来呢？” “秦决要去征服波沙，然后利用波沙对女真展开屠戮，他需要士兵帮助他！”高明月狞笑道：“需要最好的士兵帮助他！” “我们就是最好的战士！” “我们战无不胜！” “我们是最残忍疯狂的战士！” “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好！”高明月指着他们说道：“第七营，第三营，出列！” 两大营，五万人全部走出来，其他人慢慢后退。 秦决发现这两个营和其他营的人不太一样，他们更加安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与狼营比，他们才更像是一个战士。 “呵呵，居然是这两个营！” “他们可都是真正的疯子！” “毕竟是云山关走下来的战士！” “我记得他们好像都有吃人的癖好。” “放屁，他们是必须吃人，每个月十五号，他们都要加餐，你以为加的是什么！” “人肉？” “我在他们的加餐中看到了人类的手指，还有脑袋！” “这么刺激？” “这可不是刺激，这群人被那些洋人成为温迪戈！” “那是什么玩意？这么难听的名字！” “国外一种吃人的怪物，长相很恐怖，但和他们比，肯定会逊色很多！” “那是，也不看看他们是谁？狼营的主力营！” 秦决内心逐渐没底，他虽杀人如麻，屠戮如喝水，但和吃人的怪物打交道，还是害怕。 “小伙子们，你们随秦决去征服，去杀戮。在此期间，一定要听秦决的话，能做到么？” “能！” “好！归队吧！” 二人向外走去，“切记，每个月十五号一定要给他们吃人肉，要不然他们的病情就会发作，变成不吃人就会痛苦怪物。一但发生这种情况，就不得不杀了！” “知道了！一个月一次么？” “对，为了稳定病情。也不要给他们多吃，否则他们对人肉的渴望就会更加强烈，变得更加疯狂！” “好！”秦决点头。 “一定要管好他们，这群人自律性差得很！” 165 黑帮皇帝 怕什么秦决？在另外一个世界，你可是三大轴心国首脑之一，灭世的暴君，最残忍的疯子。 而且你不是看到了么？区区一群食人魔你怕什么？ 这一路上秦决都在给自己打气，但一想到那群人是吃人的怪物后，内心就感觉害怕。 其实我们人类体内是有食人本能的，智人在踏上追寻生命的道路时，也曾面对过其他人种。 每一次遇到，就是那些人种消失的时候，而且我们的基因链中还有其他人中的dna。 这说明智人不仅杀了他们，吃了他们，还把他们的女人给抢走了。 但后来我们人类还演变出了另外一种本能。 所谓凶宅就是发生过非自然死亡的房子，这种房子是很难卖出去的。 因为在人类本能中还有另外一样东西——恐惧尸体。 地球上除了人类之外，没有任何一种生物有这种本能。 当我们听说那里有非自然死亡的人类后，就会感到害怕，因为尸体会告诉我们，那里是“危险”的，这种本能恐惧与人类害怕蛇差不多。 但其他生命不会害怕，甚至会吃掉同类的尸体，这是因为它们生活的环境本就不安全，死亡对它们而言是家常便饭！ 回到雨司府后，秦决看到王恩开正坐在门口等自己，他左手拿酒，右手拿着烟杆。 “哟，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王恩开将东西放下，小跑到秦决面前笑道：“我等你好久了！” “干嘛？你在外面惹事了？”秦决走到他身边问道，这小子身上全是胭脂味，还有女子用的香料味。 “没有，大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真的是！”王恩开搂着他的肩膀笑道：“大人，我在江南又物色了几个美人，要不然去我府上聊聊？” 想到另外一个世界中的自己告诉自己的事情，秦决认为王恩开找到了夜朝的消息。 “你爹的府邸？”秦决现在不想和兵部走的太近，毕竟才发生过那种事情，和兵部走的近就是找死。 “怎么可能？”王恩开白了他一眼，“我爹在我二十岁时就把我赶出家门，我的宅邸在外面，他从不来我的宅邸！” 王恩开以为秦决是担心在朝廷中落下话柄，所以才不敢。 根本不知道秦决在想什么。 可他看出来了，这个小胖子在把自己当笨蛋。 但这样也好，省的麻烦，以后玩死他会简单很多。 “好啊！”秦决笑着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啊，天天祸害别人家的姑娘！” “大人这话真难听！”王恩开坏笑着对他挑眉，“什么叫祸害？能高攀上我是他们的荣幸，大人您要知道。这世上唯有钱和女子最不值钱！” “你这话我不喜欢！”秦决轻轻摇头，“以后跟在我身后办事，不太口无遮拦。你懂的，想弄死我的人很多，我不想死在你的嘴上！” “知道了大人，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王恩开拉着他上了自己的马车，“走大人，我们路上慢慢谈！” 马车门刚打开，秦决就看到了三名妙龄女子正坐在车上嬉戏调笑，见到他们，三人立刻跪拜。 “大人请！”王恩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秦决上了马车坐在桌子前。 王恩开立刻爬上去坐在秦决对面，他对那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孩使眼色，她们立刻做到秦决面前。 全部低着头，面红耳赤，双拳紧握，手有些颤抖，似乎在害怕。 秦决一眼就看出了她们都是良家子女，“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爹娘说，能跟着王大人是我们一生的荣幸！”秦决转头看着他，那个小胖子笑的很纯真，有一种野性美。 “你小子有多少美人了？”秦决打了一个哈欠，将两个女孩搂入怀中。 “一百一十三个！”王恩开笑道：“但睡过的至少在五百以上！” “王恩开，你是真心打算跟着我么？”秦决接过女孩倒得酒，灌到了她们口中，两个女孩连连咳嗽，以前也是没喝过酒。 “那是自然！”王恩开双手抱拳说道：“我对大人的真心是天地可鉴，日月为证！不敢有半分假！” “那就好！”秦决点头道：“我也不是让你表忠心，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一个谨慎的人。而且朝中有不少敌人，还是新法的推行人！” “我懂！”王恩开立刻点头。 “青楼早晚要完蛋，一夫一妻制也会逐渐推行开来。不是说让你以后不要这样做，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肮脏的角落。我们也是肮脏的人！ 我只想告诉你，绝对不能强求别人，拉良家下水这种事，若是被我听说。你会死，你爹都保不住你！ 因为你想害死我，懂了么？” “是！”王恩开立刻跪在地上，身体不断发抖。 他很清楚秦决的实力，眼前这个男孩一笔就能让他坐上正五品，那杀他更简单。 “起来吧！”秦决笑道：“想要升官发财，就必须要先活着，小心行事无论在何时，都不为过！” 秦决倒了两杯酒，给左边的女孩灌下，她已经坐不稳了。 “是大人，我以后定事事小心，绝对不会给大人添麻烦！”王恩开给秦决倒了一杯酒。 “大人，来，喝一杯！” “好！”秦决和他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还要再提一嘴，和那些人不要太过亲近。”秦决又给左边的女孩灌下一杯，“东林党无法从我们身上找到破绽，就会从我们身边的人找破绽，别为了他们害死自己！” “好！”王恩开笑着又要敬秦决一杯。 这个我们，让他很开心，说明秦决在把他当自己人培养。 而且也说明了两人已经是彻底绑定在了一起！ “来，大人我们再喝一杯！”秦决举杯和他共饮。 “大人，这三位女子可都是能歌善舞，是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找来的！”王恩开坏笑道：“大人，事情回府再谈如何？” “好啊！”王恩开拉着身边的女子走到屏风之后，阵阵淫靡之音不断传出。 秦决又倒了一杯，他将酒递给左边的女孩说道：“再喝一杯！” “大人，我喝不下去了！”女孩扶着额头，眼神迷离。 “和他待在一起，从不是好事，来喝了！要不然会疼！”女孩微微张开嘴，秦决将酒倒入其中，她也慢慢晕了。 “把桌子收拾一下！”秦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右边的女孩将桌子清理干净后，秦决把她放在了桌子上。 …… …… …… 来到他府上，秦决和王恩开来到客房，“让厨子动作快点！” “大人这蒸熊掌和和佛跳墙已经好了，要不要先上！”仆人开口问道。 “上，有什么就上什么！让周围的人都滚远点，我和我家大人有要事商谈！” 仆人领命离开，秦决和他坐在桌前，王恩开亲自给他倒酒。 “大人，我听说您在找一位画师？” “对，她手中有太岁，还记得血太岁么？就是她给的三个人。我杀了他们，抢走了血太岁。只要找到她，或许能得到更多太岁……可惜……”秦决无奈摇头。 “大人不必如此丧气！” “你找到了？” “对！” “好，王恩开，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灭三雄的功劳簿上一定有你浓墨重彩的一笔，我能让你上正四品！” “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说不定我也能青史留名！”王恩开笑的超开心，内心也逐渐疯狂。 “不仅如此！” “怎么说？”王恩开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可知，我要去海外？”秦决笑着问道。 “这个我知道，大人是什么意思？”王恩开的心越跳越快，脸上的喜悦再也掩饰不住了。 “我会去征服不同的国家，你可否想尝试一下当王的滋味？”秦决盯着他的眼睛，笑的像个魔鬼。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以后对付欧洲，我会使用黑帮战术。这黑帮老大的位置，都可以给你！”秦决在内心叹息道——你这辈子就止步于此了。 在这个世界上，黑帮无非两种下场。 第一，被想要出头的人搞死。 第二，被国家搞死，能活到死的黑帮老大，我还真没听说过。 “那真是太好了！”王恩开高兴的乱蹦乱跳，他知道未来自己将会成为留名世界的人物。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故事将会被拍成无数电影！ 被无数人知晓，但都是恶名，凶名和丑名声。但他无所谓。 166 危机 “拥有无数财富的恶龙”，“情人可以从巴黎排到伦敦的胖子”，“最残忍的黑帮老大”，“黑暗帝国中的唯一君主”，“让大明给他擦屁股的混蛋”，“支配整个欧洲大陆三百年帮会的创始人”，“撒旦的教父”，“father的father”。 这些都是后人给他取的名字，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在秦决面前点头哈腰的胖子。 在秦决“死”之前，他永远都是一个臣服者，那怕是在秦决死后，他都生活在这个男人余威之下，一生都“老老实实”不敢犯下一点错误。 “大人，您说这能把血太岁送人的家伙，到底是谁啊？”王恩开不免叹息，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个超级有钱人，一掷千金根本无法拿来形容他的奢侈生活。 可在夜朝的手笔下，他看起来是那么贫穷而又节俭。 “在关注这件事之前，我们要搞明白天地之气到底是什么。你路子野，在我们去波沙之前看看能否查出来！”秦决端着就被看向门外的厨子。 他们正在将做好的菜一一端上来，全部都是名贵食材，一大半都是连秦决都没听说过的好东西。 “行，我尝试一下！”小胖子微笑道：“大人，那个女子在酆都，您打算什么时候去？” “吃完这顿饭，我立刻出发去酆都。你千万要小心，我不在的时候可能有人会害你！”秦决拿起熊掌直接开始啃。 坐在一旁的王恩开都看不下去了，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还是咽下去了。 “你想说啥？”秦决转头看着他问道。 “大人，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这酆都被我封锁了，我和你一起去，会安全一点！”王恩开立刻开了一个玩笑。 “你是不是害怕？”秦决皱眉问道。 “怕？”他拍桌而起一脸牛气的吼道：“我王恩开还会怕？我老子是兵部侍郎，谁敢动我一下试试，我爹不弄死他！” “说的对，就算是我和李求安都要给兵部一个面子。在顺天府内，没人敢动你！”秦决看着还在送菜来的厨子问道：“几个菜呀？” “今儿高兴，四十五个菜。我平日里都只吃十八个菜！”秦决白了他一眼。 “我懂，我懂，要节俭，不能被人抓住任何把柄。大人放心，我以后最多每顿吃八个菜，绝对不会多！”王恩开笑着倒酒，“大人关心我，真是荣幸之事，来我敬大人一杯。” 秦决端起酒杯和他碰杯！ “切记，以后要小心！可能会让你烦，但小心总是没错的！”秦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需要一张情报网，你帮我解决一下！” “大人放心，我手里可是有很多我爹的资源。”王恩开狞笑道：“没被选上的军人家庭的孩子，都会到我爹那里谋个位置。虽然锦衣卫看不上他们，但那可是锦衣卫。我们肯定能用的上，届时在找几个退休的老锦衣卫帮我们练练，还是很好用的！” “笨蛋！”秦决一巴掌打在他头上骂道：“是你，是你，不是我们。懂了么？” “懂了，是我，都是我！”王恩开指着自己的鼻子憨笑道：“这一切都是我的主张，全部都是为了我自己，和大人没有一点关系！” “恩！”秦决点头道：“对，你小子要上道啊！不上道，我害怕那一天被你害死。” “放心大人，我这人虽然不学无术，但我不蠢，大人教一次，我记住一辈子！”王恩开继续傻笑，看起来像个呆子一样。 “那你知道，我为何让你这样做么？”秦决盯着他问道。 “因为大人需要一张情报网，上监视朝廷，下监视百官！”王恩开双手抱拳道：“而我就是大人的刀，大人让我砍谁，我就砍谁！” “砍你妈个头！”秦决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我是让你建立情报网不是让你建立杀手组织，我们需要情报，杀人要交给专业的人来。懂了么？” “谁是专业的人？”王恩开微微歪着头，瞪大好奇的双眼。 “锦衣卫专业不专业？”秦决指着他的鼻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专业！”王恩开狠狠低头，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 “法律专业不专业？” “更专业！” “那既然他们那么专业，你为什么还要自己上呢？”秦决指着他的手大骂道：“你踏马是不是嫌弃自己的手太干净了？那你可以去掏粪啊！” “大人，我错了！”王恩开现在只恨自己读书少，这么多年都把时间浪费在了享受上。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建立情报网么？”秦决盯着他的眼睛，想看看他是否又在思考。 “下面的人威胁不了大人，上面的人不敢搞大人。因为有万岁爷护着！”王恩开一拍脑门，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万岁爷要杀您？” “没那么严重！”秦决将事情原委给他说了一遍，“李求安太着急，我现在必须有动作。我要让万岁爷知道，我害怕他，怕的要死。但有些事我做和你做是两种不同的性质，你明白了么？” “明白！” “说道说道！” 王恩开立刻指着他说道：“大人有能力，是个能人，如果是大人做的。那就证明大人想要更多的权力，那就是要造反！” “对，说得好！” “但我做就不一样了！”王恩开闭上眼睛，努力思考为何自己做就不一样了。 憋了半天，他立刻开口道：“就算别人知道是大人让我做的，大人也可以推脱到我身上！” “错了，再想！” 又是十几分钟！ “大人不自己做，是因为大人害怕。害怕被发现，万岁爷要是知道大人害怕，就不会提防大人。怀疑大人！恩？对不对？”看到秦决笑，他笑的比秦决更开心。 “孺子可教也！那我问你，你是什么人？”秦决指着他笑问道。 “我是个恶人，畜生，大明最坏的坏东西！” “还有呢？” “我还是一条走狗！” “谁的走狗？” “大人的走狗。” 一巴掌。 “万岁爷的走狗？” 又是一巴掌！ “您让我好好想想！” 王恩开抱着自己的脑袋想，可就算快把脑袋埋到裤裆里，也还是没想出来！ “那群人为何要攀附在你身上！” “因为权！有权才能更好的赚钱！”王恩开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道：“我是自己的走狗，是个叛徒，是个王八蛋。大人会把我推出去挨刀子，我也会暗地里组建杀手组织防着大人。我要去为了我自己掏粪，但给大人办事之前，我必须把手洗干净！” “太对了！”秦决单手摁在他的肩膀上说道：“记住咯，你是个混账，王八蛋！谁给的多，你就帮谁！” “好！” “怎么样？现在你是不是感觉坏人比好人好用？”秦决冷笑着问道。 “对，比好人还用一百倍！” “那你认为万岁爷想杀我，是个好事呢？还是个坏事？” “是个天大的坏事，但大人把它变成了好事。”说完小胖子惊出一身冷汗，他现在才慢慢发现秦决是个多么可怕的恶人。 也知道了老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秦决比我们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至于知道有多深的人应该不存在。 因为探究他有多深的全部都淹死了，就连万岁爷都不想知道他有多深，所以你千万不要去探究他，否则会死的很惨。 而且你还要顺着他，只要你让他舒服了，他就会让你好，可你要是没让他舒服，他一定弄死你！ 此刻，小胖子甚至都开始怀疑，秦决是否真的好色，如果不好色，那……也太可怕了。 想着，想着他就不敢想了，害怕想太多会死的很惨！ “记住咯，王恩开。我们都是大人，身为一个合格的大人，一定要学会戴上面具，好好观察一下你身边的小人物。看看他们是如何用面具应对你的，去学，只要你不是万岁爷，你就要学一辈子！”秦决起身擦嘴，“我吃饱了。” “恭送大人！”王恩开起身送他。 在走出门之前，他们遇到了很多下人，那些人见到他们就笑着鞠躬，弯腰不敢去看。 小胖子在内心问自己，他们那么怕我，我又凭什么不怕他们呢？ “王恩开，再给你最后一个告诫，锦衣卫里都是能人，你以后会经常和他们打交道。好好跟你那群师父学学，如何跟锦衣卫打交道。只要你能把这一招学会，那你就不需要学了！” 167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回去之后，王恩开立刻拿起书看，每个字都认识，可放在一起又感觉那么陌生。 好不容易找人来翻译翻译之后，头又tm大了，一肚子气，想撒，可看着身边人的笑脸，只能憋回去。 无奈之下，他想起了那个在他心中近乎无所不能的老爹，于是便拿着书跑回了二十岁时被赶出来的家。 刚进门就看到了自己的老娘正在院子里逗狗。 “妈，爹呢？”王恩开走到自己老妈面前给她赔笑脸，还伸手给她捏肩膀。 “孙子呢？” “哎呦妈……您能别提这事了么？您儿子我现在是个正五品，忙着呢！没时间给您生孙子！”王恩开愁眉苦脸，他老娘天天跑到他府上，去关心他的娇妻美妾，问问这个，问问那个，问道最后总是少不了一顿臭骂！ “啊正五品怎么了？就算你是个正一品，你也是我儿子！”她反手揪住王恩开的耳朵骂道：“哎呦尼玛的，你不得了了是吧？ 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我多大了。走出去她们个个都是抱着孙子孙女，我呢？我踏马就抱着一条狗！” 小狗好像是听明白了，对着她叫了两声。 “听到了么？狗都瞧不起你！”王母骂道：“踏马的，你是不知道我看着她们是有多羡慕啊。孩子，娘老了，没几年可活了。我不想你当什么正五品，我只想要个孙子，实在不行，孙女也成啊！” “您就别操这心了。我回去努力努力好不好？”王恩开挣脱她的手问道：“我爹呢？” “后院喂鱼呢！你在不生孙子，我就让你爹给你生个弟弟！” “那感情好啊！要不要我给我爹介绍几房小妾？” “我踏马打死你个龟儿！”王母捡起石头往他身上砸，所幸跑得快，没砸中。 “狗日的，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想气死我呀！”王母双手叉腰，不断喘气。 王恩开的原配夫人走到她身边低头劝道：“恩开至少也努力了，他现在手上还拿着书呢！” 王母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姑娘不免叹气，当年她一直认为生不出孩子是因为她，因此没少责难。 可后开才发现是自己儿子不行，内心对她始终有愧疚。 “委屈你了孩子！”王母搂着她说道：“我又找到一条偏方，说不定能治好他，放心，王家一定不会亏待你！” “那妈您就别骂他了！” “好！”王母拍着她的后背说道：“那个畜生能有你这样的妻子，也算是他这辈子少有的福分！” 后院，王恩开看到自己老爹正在喂鱼。 “又惹你妈生气了？”他转头看着王恩开笑道：“怎么？你病了？居然还能拿起书来看，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哎呦爹，您就别调戏我了！”王恩开蹲在地上摇头道：“还不是因为那点事？真以为我不想啊？我是没这个能力！” “别怪你娘，我王家七代单传。不能在你这断了！”他蹲在自己儿子面前说道：“有什么事？” “这书，我读不进去啊！”王恩开直接把书扔在地上骂道：“踏马的读着头疼！” “呵呵！”他拍了拍王恩开的肩膀说道：“你以为我读着就不疼？” “那爹是怎么读进去的？”王恩开抬头看着他，好似看到了希望。 “这天下学子读书都头疼。为何还要读呀？” “为了改变命运！” “对，疼就要忍着，习惯就好了！”他打了一个哈欠继续问道：“你怎么就想起读书了？吃多了？” “不是，是大人让我读的！”王恩开低头看着路过的蚂蚁说道：“大人在话里有话的告诉我——不读书，不学，一辈子都不能跟着他，上不了他的道。大人是个牛人，我只有跟着大人才能上道登天！” “你家大人说的对，不读书一辈子都是废物！好好读书，好好用功，好好努力给我生个孙子！” “爹，在孙子之前，你能不能把那些从锦衣卫选拔中刷下来的人给我？在帮我找几个退休的锦衣卫来练练他们？”王恩开的脸都快笑成菊花了。 “这件事是你家大人让你做的？”他瞪大眼睛，对秦决的恐惧又多一分。 “对！秦大人还告诉我，我是个混账王八蛋，让我瞒着他建立杀手组织！” “你家大人狠啊！”他来回踱步，左手不间断上下抖动。 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我原本以为秦决是个一步七算的男人，没想到他不仅一步七算，不对，至少是十算！还能转危为安，在困局中寻找机会和利益。太狠了！”他无奈苦笑道：“我这个右侍郎自愧不如！” “咋样？你儿子我的眼光还不错吧？”王恩开指着自己吹牛逼。 “是不错，但也要小心！别被他害死了！”他现在已经开始担心这个傻儿子了！ “嘿，那不可能！我家大人对我可好了，告诉你！我家大人说了，以后让我在外面当王，还让我当欧洲的地下皇帝！”王恩开一脸牛气，好似多么了不起一样。 “的确是一个很适合你的工作！那他有没有什么特别交代你的？” “有！”王恩开点头道：“大人说了，成年人都是要戴面具的，我是个恶人，谁给的多就听谁的！” “看来你家大人是真心打算用你！”他微笑道：“好好干，跟在秦决身后有前途，但你要切记，这察言观色要多学学！跟了他，你遇到的人，差不多都比你强！” “大人说了，让我学着对付锦衣卫，只要能把锦衣卫对付了。就算学成了！” “对！不愧是在宫里待过的人！厉害！”他白了王恩开一眼继续道：“别在我面前叫他一口一个大人的，我也是正三品，怎么就没见到你叫我一声大人啊？” 虽然秦决是理司，但在他眼里还是不够看。 兵部侍郎，再怎么说也是个国防部副部长，一般正二品都不会放在眼里。 更别说一个小小的正三品，要不是王恩开，他可是一点都不待见秦决。 “你是我爹啊！”王恩开低头看着手中的书问道：“爹，可我真的看不进去啊！” “忍着，欲成大事者，必有大欲望，为了那更大的欲望。这点小痛算什么？”右侍郎指着他骂道：“别被秦决看不起了，他可是一个很高傲的孩子。” “我知道，我也一定会克服！”王恩开放下书问道：“可是我心里很没底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将来我肯定要一个人面对很多事情。万一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该怎么办？” “你怎么那么笨呀？”右侍郎白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们兵部为何要有左右侍郎？就是害怕遇到一个人无法解决的事情，人多力量大，多拉拢一些亲信。别天天想着玩女人！” “知道了！”王恩开很不耐烦的叫了一声。 “我给你推荐个人！” “谁？”他内心大喜，忙凑到右侍郎身边。 “你妻子，清儿是左侍郎的女儿，书香门第，官宦世家，对这些事情也很了解。最重要的一点——她是你的妻子，永远也不会背叛你，更不会对你不忠心，而且清儿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至少比你聪明！”右侍郎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想让她和我多亲近亲近，好给你造个孙子？”王恩开无奈摇头道：“我不是说了么？我真不行，您老要是行，就快点给我生个弟弟。 免得您二老走了，我养不好我弟弟！” “你个小杂种，你真以为我没试过是吧？我年纪那么大了，身体也跟不上了。怎么可能再给你生个弟弟？”右侍郎一把揪住他的脖子怒吼道：“告诉你，今年年底之前，清儿的肚子要还是没动静，我就把你的腿打断！三条，全部打断。” “我是你儿子呀！” “生不出儿子，我要你这个儿子有屁用？”右侍郎一脚踹飞他大骂道：“给我滚！” 他连滚带爬跑到外面，刚好遇到了端着茶水来的清儿。 “相公，请用茶！”清儿将茶水奉上。 他拿起一杯喝了口说道：“跟我来吧！” “作甚？”清儿开口问道，迈着小碎步跟在他身后。 “问你点事。”王恩开低头叹息，“哎……清儿，你懂得权谋之术么？” “略懂而已。常听家父和兄长交谈，学到了一点！”清儿立刻低头说道。 “那我问你，如果一个人让我背叛他，谁给的多跟谁，那我该怎么办？” “简单，了解那个人想对付谁，然后找一家同样想对付的。投靠过去，相公，您要小心一个拿到杀人不沾血的！” 168 家有良妻李婉清 “可没了他，我不行！”他转头无奈的看着李婉清！ “如果是这样，夫君最好成为一个和秦决差不多，但行事性格都和他完全相反的一个人。只有这样，他才永远都无法离开你！”清儿看着他，眼神比谁都要冷酷无情。 “哼，你一个女人懂什么？”王恩开继续向房间走去，他不喜欢被人说教，被秦决说教，被父母说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但被自己的妻子说教，他忍不了。 “很好，就是这样，你学的很快。” “别扯这些没用的，话说你怎么知道是秦决。” “太简单了！”清儿笑着摇头道：“能把你拉上正五品的人，除了秦决我想不到第二人。” “你还算聪明。” “他比我们任何人都要聪明！”清儿无奈叹气道：“夫君，别以为他的东西那么好拿，这种大方的人最可怕。因为当他们索要时，比谁都要贪婪！” “话说你见过秦决么？”王恩开推开房门，看着整洁如新的房间问道：“你收拾的？” “我是这个家的少夫人，不需要收拾这些，是下人们收拾的！”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每一次收拾我都会给他们一点奖励，就像狼营训练狗一样。慢慢的，他们就会更加勤快，更加懂事！” 此刻，他感觉眼前这个从来都看不起的夫人，是那么厉害。 “夫君如果想要训练人，也可以这样做。其实想想看，秦决是不是也这样训练你呢？”她坐在椅子上转身看着他。 “好像还真是！”王恩开感觉自己不是个人，更像是一条狗。 再这样下去，那天被他搞死，或许内心还感激他呢！ “那就对了，秦决是个极其残忍的人，他对人如同待狗！”清儿冷笑道：“但你不能做狗，一但做狗就会被他看不起，最后杀掉。你要做一个人！” “帮我！”王恩开走到她面前蹲下，双手握住女孩的双手说道：“清儿，我需要你的帮助！”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因为你是我的夫君，看到你有上进心，我比谁都开心！”她轻轻抚摸着王恩开的长发笑道：“切记，人是站着的，我们有自己的思想。而且人比狗有用！” “你教教我具体该怎么做？”王恩开紧紧握住他的双手。 “很简单，利用自己所能利用的一切，杀上权力的巅峰。要相信，秦决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清儿抽手抚摸着他的脸继续道： “他秦决凭借阉党作为敲门砖，一路杀到正三品理司。你也可以凭借兵部双侍郎走上正三品，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要知道秦决需要什么！”清儿笑道：“想想！” “这……我想不到！” “他去找了高明月！” “干嘛？” “高明月是谁？” “镇国将！” “那还能干嘛呢？” “打仗！”王恩开起身走到书桌前，“打仗需要钱，更需要粮食，江南鱼米丰盛。那群大地主可是有不少粮食，只要能为秦决拿到粮食，就行了！” “对！”清儿摊开双手笑道：“看，当你有了自信之后，就不会在称呼他大人，而是秦决。” “可是万岁爷难道没有给他粮食么？” “肯定是给了的！”清儿笑道：“你是秦决的手下，不是他的伙伴。若无秦决之能，就不要和他一样狂妄。那种天命之人，都是学他者死，似他者亡！ 切记，你的任何行动都要遵守两条基本原则，第一，为秦决锦上添花，解决一些他不能直接出手解决的事情。 第二，为万岁爷指出一条明路，让他知道从那里可以捞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江南此次旱灾受灾最小的地区，但却还在收着皇粮，拿着赈灾款，因为东林党，这件事少有人知。那你就要把这件事捅穿咯，让所有人都知道东林党的嘴脸！” “你为何要这样帮我？”王恩开走到她身边问道。 “我说因为你是我夫君，你信么？”清儿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屑。 “不信，我是个什么混蛋，我很清楚。你对我没有爱，所谓爱情对我们这种联姻的人而言几乎是奢侈。准确的说，这时间根本就没有爱情！”他勾起清儿的下巴问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此天下大势正在发生变化，我与北安公主勾结，欲要推行女子权力！”她指着王恩开的裤裆说道：“但现在还是你们男人的天下！” “所以呢？” “天命者引导天下大势。能者居上，引导天下变局。无能者居下，站对则生，站错则死！凡民居低，顺天而行！”她指着王恩开的脸继续道：“我需要你的身份，在这天下变局的夹缝中，杀出一个光明未来。” “好！”王恩开笑道：“现在我们是一伙的了！你教我怎么做事，我来帮你实现愿望！” “这就对了！王恩开，你我虽无夫妻之情，却有夫妻之名。我相信，无论我们去二人未来如何，我们都不会最先背叛对方！”她勾着头微笑道：“你我皆是这乱世一尾鱼，能跃上龙门还是摔死在地上，都要看你我二人造化如何！” “放心，你的才华，加上我的运气，没人能遏制我们的崛起！”他抱起清儿笑道：“你爹怎么就把你嫁给我了呢？真是运气好！” “因为我是个女子，在他们眼中，我除了嫁出去没有任何用。但早晚有一天，他们会明白自己错的是多么离谱！”清儿搂着他的脖子笑道：“青史留名无需我，但这场变革，我必须是个角！” “好！告诉我，接下来该如何做？”王恩开放下她，走到书桌前准备开始操笔杀人。 “简单，你现在是江河总督，主管江流贸易之事。这是个肥差，万岁爷给你这个位置就是为了抓住你的把柄。未来要么利用你，要么杀了你！ 切记，展望宏图者不贪眼前小利，万不可贪财，谁要是贪你就杀了谁！ 你手下肯定有吃肉的，查出他们，从而找到江南商人们的罪证！现在你写下两封信，第一封给锦衣卫让他们帮你查。第二封写给你的江南狗友，让他们找商人要粮。 若是查出来，还没给粮，一律按照违背圣旨之名，先杀在抢，一个不留。钱财粮食运回顺天府，一成给秦决，九成给万岁。” “好主意，这样两头都能照顾！”王恩开立刻开始写信，按照她的意思写了两封。 “切记，当秦决问起我时，你就说不知道，全是你一个人的注意！” “他要是怀疑该怎么办？” “你这个人就是典型的读书太少，想的太多，秦决是那种从最底层一点点爬上来的人！”她苦笑道：“这种人最懂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对人的观察是很准确的，你只需要稍微嚣张一点，他就不会怀疑！” “是么？”王恩开将信塞入信封之中笑道：“那就太好了，老婆，你说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酆都？” “去酆都干什么？” “找夜朝，那个画师曾给了别人一块血太岁，秦决重金求画，就是为了找她！” “难怪，我就说嘛！秦决那种人怎么会对画感兴趣，原来如此！”李婉清摇头道：“不去，记住，当他忙的时候，不代表你可以偷懒，现在是江流总督！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你！” 言罢，她转身向外走，“晚饭不必为我留了，今天晚上我不回来吃饭。” “好！”王恩开看着她的背影冷笑道：“看来是去向北安公主告状，混蛋，这件事只有我和秦决知道，万一他怀疑到我身上，我可能会死！” 王恩开将信封送出去之后准备去找秦决，可刚走出门他就停下了脚步。 “就算我现在去告诉秦决他会放过我么？”答案是否定的，秦决一定搞死他。 从此刻开始，王恩开被李婉清拿捏的死死的，而他也会拖累秦决，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的要多麻烦就有多麻烦。 公主府内，朱缈烟微笑道：“血太岁，夜朝，千金求画。秦决，原本我还在想你为何要如此折腾，原来如此！辛苦你了清儿！” “不辛苦！”李婉晴轻轻摇头。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为了我们的大业，你先委屈一段时间，很快我就会把你推上台前。” “可是我若上了台前，王恩开会死！” “不会，秦决可不是如此小气的人！他比谁都要疯狂。” 169 帽子 “备轿，去雨司府。”朱缈烟起身向外走去。 秦决刚回到雨司府就看到丫头在吵薇尔。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丫头指着她大叫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凭什么在这里职责我？啊？ 看起来很文静，其实黑的很。你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害怕出去没人要。那种再也不被人需要的滋味，对你而言根本无法忍受对吧？你个离群的狼！” “怎么说话呢？”秦决呵斥一声，丫头掉头就跑。 “回来！”她低着头慢慢走到秦决面前。 “道歉！” “对不起！哼！” “你这是什么态度？”秦决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继续说道：“去罚站半个时辰，以后不能再这样对别人说话，知道了么？” “知道了！”她的语气十分豪横，完全没把秦决的话放在眼里。 “罚站一个时辰！来人，去盯着她，不到一个时辰不准休息！”秦决唤来一名下人去监视她。 “连你也欺负我！”丫头踹了秦决一脚，自己反倒跌坐在地。 她爬起来跑到自己房间门口罚站，那名下人就站在她身边小声劝诫道：“小姐，你脾气太大了，女孩子就应该收收性子，不能这么凶！” “你凭什么指责我？”丫头白着她怒吼道：“一个下人也敢教训主子了？告诉你，就算我犯错了，我也是你主子。在这雨司府，除了秦决没人能职责我！” “是！”下人立刻低头不言。 “好了，你去其他地方继续忙吧！我来盯着她！”雨歌赶走下人，拉着她回到房间。 小女孩扑到她怀中说道：“姐姐他们都欺负我！” “好了好了！别哭了！”柳雨歌抱住丫头微笑道：“公子就是这样，喜新厌旧，以后姐姐陪你玩好不好？” “好！” “那你以后帮姐姐盯着他，如果公子还在外面找女人，我们就联手欺负他怎么样？”雨歌取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好！”小女孩立刻乖乖点头，破涕为笑。 “你的帽子挺好看！谁给你的？”雨歌摘下她的帽子，外黄里红，看起来很漂亮。 “斯密斯那个洋人给我的！”丫头一把抢回帽子待在头上，“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但不要随便收人礼物哟！人情债很难还的！” “还个屁！”丫头噘着嘴，一脸傲慢的说道：“能给我送礼，是他斯密斯的荣幸，还想让我还？我看呀，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寿星吃砒霜——找死。” “你这小丫头，嘴巴可真是毒！”雨歌掩口轻笑，对丫头的表现很满意，她的屁股歪了，外向了朱缈烟。 “毒怎么？我本来就是个没有爹娘教的。李开才可给我说了，是秦决杀了我全家，早晚有一天我要把这个仇给报了！”丫头握紧拳头，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烈焰，“而且还要亲手去报！” “丫头，那你有没有想过李开才是在利用你？”雨歌皱眉问道，她没想到丫头居然对她如此诚实，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利用我？”丫头白了她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道：“我就是个废物点心，能被人利用还说明我有点价值，不至于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只要有价值，我就能杀了秦决报仇。这件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找人捅死你！” “我们两个可是姐妹呀！”她轻轻刮了丫头坚挺的小鼻子笑道：“我怎么会出卖你呢？你说对不对？” “说的对！”丫头双手插腰微笑道：“今后我们就是盟友了，我帮你监视秦决，你帮我给李开才报信。怎么样？” “好！”她立刻伸出自己的右手说道：“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丫头，这可是你自己落到我手里的，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哎，终究是个小孩子，对这世间的人心险恶不甚了解，希望你有被利用完就被丢弃的觉悟，否则到时候会哭鼻子的！ 傻逼！ “那我去练跳舞了！”丫头收回右手转身跑去找舞娘练舞，她很喜欢跳舞，尤其是剑舞，不仅美丽还可以杀人。 这小丫头还是蛮有上进心的，以后去当个舞女也是条不错的选择，可惜终生都上不了权力这条路。 这就是你的悲哀，也是你人生的终点。 多么美丽的一朵花，可惜就是太小，还没长大就变成了烂泥。 她也没多做停留，雨司府内有很多事情需要她亲自指点解决，管家这个职位其实一直都是她在做。 “怎么了？”秦决带着她来到凉亭，还亲自给她泡了一杯红茶。 “她把做好的食物喂狗，我去阻止她，被骂了！”薇尔低着头问道：“我是不是很多管闲事？” “没有啊！”秦决坐在她对面笑着说道：“浪费粮食的确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但是，薇尔，你认为我们缺食物么？” “不缺！”薇尔轻轻摇头道：“我们有很多食物，不像薇尔以前生活的冰岛，食物匮乏，更没有什么资源。除了冬天，我们都要在外面当海盗！” 直至现在秦决才推测出薇尔的真实身份——北欧原住民，一群最残忍疯狂的海岛，最强大的战士都以光荣战死，在死后进入英灵殿为荣。 甚至连薇尔是如何进入英格兰都想到了。 “你和英格兰的第一次接触是在那里？”秦决盯着她的双眼问道。 “海上！”她抬起头看着秦决说道：“那天是个明媚的午后，我们的船在海上遇到了英格兰的舰队，他们对我们发起了攻击。炸毁了我们的船，我也毁掉了他们的船队，但薇尔无法在大海上立足。 就跟着几个没死的战士去了英格兰，他们许诺我们食物和牛羊，但我们的战士要为他们而战。 这是个好生意，和人打仗比狩猎野兽，对抗风暴要简单很多。在战场上我们是最强大的战士，最无敌的军团，没人能在我们的攻势下坚守阵线！” “对啊！”秦决端起茶喝了一口，“薇尔是从小就缺少食物，才会知道食物的珍贵。但她不懂，丫头是个被惯着长大的孩子。无论你怎么教她，她都不会懂！” “原来如此！”薇尔轻轻点头。 “薇尔，我们每个人都不一样，没必要用自己的行为标准和道德指标来要求别人，挨骂是小，挨打可就不划算了！”秦决取出地图放在桌子上展开，准备找找酆都具体在那个地方。 从那里去，路过那里。 “但浪费食物是不好的！” “要不然我骂她干什么？” “哦！”薇尔有些失望，他本以为秦决是为了自己骂丫头，谁知道是因为浪费食物。 “你最好还是离她远一点，那个丫头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事，最近脾气大的很，连我都会骂！”秦决找到了酆都。 距离顺天府足有三百里，不算远，但也绝对不近。 “你要出门么？”薇尔看着他指着地图问道。 “是我们要出门！”秦决找到了一条水路，可以直通酆都。 “奥！” “薇尔，我有一个问题，如果我大明接受了你们部落的战士，他们会来么？”秦决笑着问道，在见证了薇尔的强大实力之后，他对那群恐怖的战士产生了兴趣。 “回来！”薇尔立刻点头道：“我们其实过得也很不好，就是比原本少挨饿而已，却没了自由。” “他们囚禁了你们？”秦决很好奇，如此强大的战士军团不好好利用，是不是太可惜了？ “不是的，他们天天让我们去打仗。假设今天我们有一个战士在战场上杀了十二人，是杀人最多的。 他就是我们的英雄，可在他们手下干活，那杀死十二人就是我们下一场战争的指标。 没有杀够十二人，就会被减少报酬，还要挨骂，我们都很不爽！就连我都不敢在战场上发力，现在我们兵团的血性正在被消耗！” 秦决趴在桌子上大笑，内心感叹那群资本家也太会玩了，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要内卷。 “只要他们能为我大明而战，就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还能承诺给你们一片水草丰茂的土地，让你们在也不用忍饥挨饿！”秦决冷笑道：“我还能保证你们有足够的仗打，没个人都有光荣战死的机会！” “你不骗我？”薇尔皱眉道：“当年那群奸商说的可比你好听多了。” “所以他们做不到！” 170 土地垄断 “放心，我承诺过的事情，一定能做到！因为我是大明的臣子！”秦决起身向外走去，“走了！”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现在的大明还没烂的那么彻底。 科普个小知识——阉党之所以能做大是因为东林党的有志之士全部都死光了，而东林党之所以能做大是因为阉党太大了，必须死。 可这种感觉只会在现在有，当他去了江南，就会发现大明是烂到了骨子里，几乎没救的那种烂。 “理司大人这是要去那呀？”朱缈烟来到秦决面前微笑道：“听说大人在找画，为何呀？” “因为喜爱！”秦决立刻开始打哈哈，“我只是想出去逛逛而已，这大明天气愈发诡异，我这个雨司出去看看不是职责么？” “的确是职责，但大人还没回到我的问题！”朱缈烟低头笑问道：“你要去那？” “酆都！” “鬼城酆都？”朱缈烟轻笑道：“前日王恩开封锁了酆都，只允许进，不允许出！今日大人就要赶去酆都，大人前几日还在找画吧？” “你……在责问我？”秦决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是正三品理司，你寄吧谁啊？” 虽无法确定王恩开是否背叛了自己，可杀王恩开之心已经无法遏制！ “我并非是在责问大人，我是大人正妻，关心一下不行么？”朱缈烟继续挡住他的去路，“若我父皇得知大人要对酆都动手，会不会起疑心呢？会吧！” “说的不错，万岁爷肯定会起疑心！那你要如何？”秦决笑着问道。 只要朱缈烟敢提条件，秦决就让王恩开在三日之内意外暴毙，保证别人找不到任何线索。 当然连着死的还有柳雨歌，朱缈烟嫁过来当晚就会因为意外瘫痪，变成植物人。 “要如何？”朱缈烟十分不解的摇头道：“我只是来问问而已，顺便告诉大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说！” “哎，先别急！”朱缈烟围着他打转，“你刚才是让我谈条件对吧？” “没有啊！” “有，你为何要让我跟你谈条件？难道酆都藏着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她停在秦决面前，双手摁住他的肩膀笑道：“可否分享给我？” “没什么了不起的！”秦决打了一个哈欠继续道：“只是找到了那位画师，听说是个绝世的美人，准备带回来，当我的私人画师！” “那为何要带上薇尔？” “听说她很厉害，不带上薇尔怎么能带回来呢？” 至此秦决对答如流，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就连他自己都认为朱缈烟不会怀疑自己。 “门口的墨龙又该如何解释？”她转头看向门外，“若是个需要让薇尔和墨龙联手带回来的人，也太危险了吧？你肯定有其他目的！” “那你要和我通行么？”秦决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手中利剑都开始颤抖。 高手混战，公主死了，听着多么顺耳？ 若能长生，一个朱缈烟算屁？ 现在他，朱缈烟，柳雨歌是个三角关系，相互拉拢，相互利用。 拿到长生法后，他就可以直接对接朱汉，和朱汉形成利益关系，彻底把她们踢出局，因此秦决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杀意。 朱缈烟也不是傻子，从进门都现在才过去多久？秦决就对她动了两次杀意，证明一但得到酆都之物，她的作用和价值就会瞬间贬值。 现在需要做的是不让秦决去！ 可能么？ 不可能，他甚至不在乎在路上杀死朱缈烟也要去，就证明他不在乎。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事——提升自己的价值，让秦决离不开自己。 “不必了！”女孩轻轻摇头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可是那天都有谁跪下？” “高明月，李求安，最多再加一个魏雨田！” “还有李开才！” “怎么可能？李开才怎么可能向万岁爷跪下？” “很简单，因为江南的六大粮商，也就是地主。已经完成了土地一体化。他们将土地控制自己手中，还和官府完成了田契签订。 现在他们正在用田控制人民，谁吃的少种的多就给谁种！粮食一律上交地主，由他们统一分配！” “分他妈的狗头！”秦决一剑砍碎身边的水缸怒吼道：“这是已经完成了江南地区的良田垄断，还是国家合法垄断。我们想制他们都没！办法了！” “说的对！”朱缈烟叹息道：“现在我们出了大问题，我爹都在为这件事担心，如果无法解决。其他地区的地主都会效仿，别忘了他们也不是好东西！” “这件事我比你清楚，必须快点解决！”秦决叹息道：“难怪李开才会跪下，他是想发动政变，扶持新王登上王位！” “我不会允许他赢！” “但你不怕他们缴纳的多么？”秦决白了她一眼，“头发长见识短，现在我大明缺粮，如果他们能一次性缴纳很多。万岁爷肯定会允许他们这样做，但挤压下来的问题却是大问题！婚礼必须推迟！” “推迟不得，这事关皇家颜面！” “去你的皇家颜面，这件事可是事关我大明安危，若不能直接解决。那我大明活不过十年，十年之内我们必死无疑！”秦决在内心不断想办法，可就是怎么也想不出来！ “这其实是件好事不是么？”朱缈烟笑道：“没了地，人们肯定会到工厂，我们就不缺人手了！” 这是在故意刺激秦决，工业化进程不是一蹴而就，苏联那种进程几乎是自杀式工业化。以数十万生命为代价的结果，大明玩不起！ 详情可了解一下乌克兰为何反苏，当年慈父为了粮食，在乌克兰***时依旧在抽血，让因饥荒而死的人数扩大数倍。 “放屁！”秦决摇头道：“工业化很慢的，而且我们也不可能直接辐射到江南一地！再说了我们大明有那么多粮食么？ 难道要和那群该死的地主谈条件？将大量工厂私有化？让他们来享受我们和人民努力换取的果实？让大明也走向中心化？” 这是一条完全不可取的道路，中心化是黑洞，贪婪而没有尽头，他们会不断吸食周围人的成果。 将最外围的人民变成奴隶，畜生，对他们进行永无止境的压榨。 一但走上这条路就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百分之二的人拿走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财富，百分之九十八的人背负百分之八十六的负债。 那百分之二的人越来越贪婪，他们会压榨更多人，更多产业的生存空间，但却从不为这个国家创造一点财富。 百分之九十八的人付出一生来建造这个国家，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伟大”的“祖国”，但换来的却是无尽的负债，子子孙孙，永世背负，直到这个国家的覆灭。 大明虽是封建王朝，但仍有三百年，可那群地主这样一玩，能不能活到一半都是个问题。 而且工业化会迅速加剧这个过程，到时候别说什么振臂一呼。 就算是条狗叫一声，这个国家都要完蛋，在解决周边小国和那些麻烦之前，秦决需要大明还是封建王朝的形状。 最好是能和平演变，否则必然是一场长达三年的流血冲突。 “那怕是土地集中，也应该是由人民来做。那怕是教国家做事，那也是农民与工人的事情，是那群真正为这个国家付出一生之人的事情。而不是那些奸诈的资本家，混账无耻的地主，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死！他们的归宿也只有一个——路灯！”秦决准备好了大开杀戒，但他还是对那些人有一点期待。 期待他们是个人，能听得懂人话，做出正确的选择，能体面点。 否则秦决就要帮他们体面了。 “路灯是什么？” “你早晚会知道的！”秦决皱眉问道：“万岁爷的意思呢？” “我都在这了，你说他的意思是什么？”朱缈烟微笑道：“秦决，这件事你该如何解决呢？” “放心我能解决的了，在江南驻守的军队是谁？”秦决开口问道。 “亲王朱亮天的军队，他和李开才穿一条裤子！而且他们似乎也没有拖裤子的打算！” “大麻烦！天大的大麻烦！”秦决命人去东厂，让魏雨田亲自找高明月，至于怎么做他没说，怎么说他也没说。 这件事在成之前，既不能做，也不能说。 只有在成了之后，秦决才有必胜的把握，否则大明将死。 171 你有打算我有行动 “北护国去劝说了，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哎呦，你这个话就是不会讲，也不动脑！”秦决苦笑道：“如果李求安能解决，我还去干嘛？如果李求安不能解决，我还去干嘛？” “说不定你比李求安更有用呢？”朱缈烟笑的很嘲讽，看的他内心很火大。 “你得知道，官员贪腐就要改，出了问题就要解决，人犯罪就要杀，但人心没了，就真的没了！”秦决点燃一支香烟说道： “万岁爷不想解决，我就帮他解决。记住工业化和进步从不是万物利好，一但走错一步，我们就是死。千万不要让大明成为教科书上的反面素材，我们只有两个解决，要么昌盛，要么死！ 切记永远把农工放在第一位，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的建设者，你不能吃着人家给你做的饭，还要砸人家的锅，小心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我该怎么做？”朱缈烟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虽然是个混蛋，但的确为大明着想。 这件事他那么急，肯定是问题不小，朱缈烟也不想拿到一个被打烂的大名。 “简单，你去看看李求安大人成了没有，成了，你就给我写封信。上面就写一切安好，如果没成那就当无事发生，反正等我回来，一切都会安好。 日子超常过，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睡睡，嘛事不往心里搁，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秦决越过她向门外走去。 “如果你没回来呢？”朱缈烟转头看着他！ “等，等一个好机会。你振臂一呼，必将有无数人响应！”秦决停下脚步说道：“伴随着工业化的进展，我们如果继续推行这样的烂法。那我们必死无疑，大明也就该洗洗睡了！” “可我始终是个女子！”女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若无她的爷爷，现在她走路都要被人扶着。 但她不服，她想要当亿人之上。 却也承认自己有罪，那唯一的罪叫做——我是个女人。 “女人怎么了？这世间的未来若不能是女人拿天下，那也太无趣了！”秦决走出门，带着她们二人来到护城河边。 他取出药瓶倒出三粒药丸丢入水中，王蛇出头吞下它们，载着三人向酆都而去。 正阳殿中，李求安跪在朱汉面前怒视他，泪水在苍老的眼神中打转。 “你就算跪死在这，还不是要我给你收尸？”朱汉指着他大骂道：“迂腐，墓中枯骨。我们大明需要有人来帮我们整理田地，他们就是最好的选择。这种事，他们熟啊！” “万岁爷可有想过，万一他们用粮食威胁我们该怎么办？”李求安怒了，他没想到朱汉居然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 “他们敢？”朱汉指着门外怒吼道：“就算他们敢，朕难道就不会想那些蛮夷洋人买么？朕是傻子么？” “若他们练手逼宫，哄抬价格，我大明就完了，粮食和矿产、盐一样都是我大明的顶梁柱，我们绝对不能放给任何人！” “你踏马个老不死的东西，怎么还不快点去死？”朱汉指着他大骂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工厂才是我们大明的未来。 武器才是致富的法宝，你可知朕现在在干什么？朕在修新的国库，原本的国库已经放不下那么多钱了！ 朕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呀！全是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黄金。 那是钱，有了它们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朕现在的工厂缺人啊！只要有更多人，朕就能拿到更多钱！朕要钱，钱，你懂么？” “万岁爷是想让那群地主逼走人到工厂？”李求安凄然一笑，只感觉自己这么多年干的事都白瞎了。 内心顿时升起一种无力感。 很绝望。 “对，只有这样，朕才能有更多人，赚更多钱，你懂么？”朱汉失望的摇头道：“你老了，是不是也该歇歇了？” “万岁爷，难道我们就不能用更好的条件，更多的报酬来让吸引他们么？为何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呢？”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只希望朱汉能回头。 “你是不是傻？”朱汉蹲在他面前骂道：“蠢货，那我得多花多少钱啊？我现在每天让他们吃一顿肉，给他们那么多钱，只需要工作八小时。你还想我怎么样？ 还想让我求着他们来？不可能，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只有他们自愿来，我才能要求他们无偿加班，降低他们的工资，你懂了么？” “你是君父啊！你怎么能这样做？”李求安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这样做和一个昏君，暴君，亡国之君有又有何区别？大明早晚要死在你手上！” “你再骂？”朱汉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告诉你，李求安，老子要让这世界上唯一的帝王，我要建造最强大的军队。最恐怖的武器，最坚固的战舰！我要横扫这个世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起身张开双臂怒吼道：“我要这大明的太阳照在所有人的头上。自那天起，这天下每一户人家的窗台，我大明的明月必朗照之！朕的雄心，你不懂，因为你只是个凡人！” 曹尼玛，要是没老子，你能有今天？说我是个凡人，你能活到一百岁么？气死我了，该死的朱汉，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是，微臣不懂。何不让秦决来骂醒你？”李求安指着他怒吼道，泪水不断落下，再也止不住了。 “哼！”朱汉冷笑一声继续道：“你真以为秦决会和你一样迂腐？告诉你，绝对不会。来人，宣秦决进殿。” 苏开甲立刻去找秦决。 半炷香后，他跪在朱汉面前说道：“万岁爷，秦决去了酆都！” “去酆都干什么？”朱汉皱眉问道，他知道秦决这人一有动作，那问题就大了。 “寻个画师！” “寻画师？这小子又要干什么？”朱汉气恼，却无可奈何。 “还有点其他事情！”苏开甲转头看了一眼李求安说道：“奴才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好让这老家伙死心！” “路上咱碰到了北安公主！” “她去了秦决府上？”朱汉连忙问道：“去干嘛？” “告状呗，说李求安为了这事来找您！” “那秦决怎么说？” “秦决我是不知道，但北安公主告诉咱，去高明月那里看看。嘿……凑巧，撞上了魏雨田大人和高明月将军说事。 这至于说啥，咱没听清，但是咱看到两个营的人请假，镇国将还给批准了！” “哈哈哈……”李求安仰天大笑，“还是秦大人会办事啊，知道劝不动您，就把出问题的人给解决了。好，甚好，太好了！有此贤臣，能臣，我大明必将千秋万代。” “混蛋！那些兵呢？”朱汉指着他怒吼道。 “估摸着这会已经出城了！” “去追回来！” “这可真追不回来，去江南的道不少，他们都是快马，我们追不上！” “那就把秦决追回来！”朱汉气的跳脚，但为时已晚，秦决已经准备好了大开杀戒。 “我建议不要追！”苏开甲轻轻摇头道：“若秦大人真一意孤行，追过去几个，就死几个！” “那你去追！” “这……咱也怕那剑仙墨龙，而且，万岁爷就不怕老身被他说动么？”苏开甲不是不想追，他也认为朱汉是错的。 魏雨田还特意叮嘱他，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去追。 “反了！”朱汉被气的一蹦三尺高，“都反了，该死的高明月，王八蛋魏雨田居然还帮着他，来祸害朕的大计！” “这可不怪二位大人！”苏开甲连忙解释道：“秦大人说这是密旨，他是理司，专门负责万岁爷的事情。他说是密旨，谁敢耽搁？” “也对，好小子，有种！”朱汉竖起大拇指说道：“有种就一辈子别回来，回来看不杀你！” “咱感觉不会！”苏开甲又摇头道：“他若回来的赶巧，万岁爷还要笑着叫他一声好女婿，好儿子呢！这秦大人坏的呐……专门挑着这喜事发生的时候办坏事，让万岁爷难堪。魏公公说了，若是有假，不如就直接杀了他吧！ 反正一个秦决对我大明也无用，杀了也免得惹万岁爷生气，小兔崽子看着就烦。当初就应该给他一刀痛快的，也省的祸害了那么多姑娘，坏了大明那么事！” “你们都滚，死阴阳人魏雨田！” 172 一朝美人皮在手 “呼……又失败了！”夜朝将画扔到火堆之中烧掉，这已经是第一百零九幅失败的画作。 每一次失败，她都会烧掉。 “你真是浪费，为何不给我算了？”熊猫抬起头看着她，每一幅烧掉的画作在它眼里都是珍宝。 “失败的画就应该烧掉，留下来被人看到只会丢人。那怕是对你们而言再完美，也不能留。”夜朝将重新拿出一张宣纸铺开，准备继续画画！ “你用那么多精力去画不感觉浪费么？还不如给我画一身龙皮，我可是你妹妹呀！最亲爱的妹妹！”熊猫低头嘟囔道。 它本是无形之物，所幸这个好姐姐厉害，让它有了身形，但这熊猫皮的确是难受，胖胖的，还丑。 它不喜欢，想要一身龙皮，成为那百兽之长。 “熊猫多可爱呀，白白胖胖！”夜朝放下画笔轻轻估摸它的脑袋，还捏了捏脖子上的软肉。 “切，你把我变成这样都是为了一己私欲，你个撸猫怪！”夜朝一巴掌拍在它头上。 “熊猫是熊！” “那为啥叫熊猫？”它双手支撑着下巴说道：“我好可怜呀，不仅被你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还要天天吃竹笋。 被你骑，被你摸来摸去，我这全身上下你那里没摸过？哎……我不干净了，我被你弄脏了，你得负责给我画一身龙皮！” “你个臭妹妹可真是烦人的很！”她揪住熊猫耳朵继续道：“这一身龙皮，点睛的至少需要十甲子阳寿，十甲子心血，十甲子修为。你给么？” “你可是我姐，一母同胞的亲姐姐，难道你就不能为我牺牲一下下么？没有爱了，可能我就是天生苦命。 被后妈一样的亲妈扔到沟里，被两个恶姐姐轮流欺负，好不容易大姐上天了，二姐又把我变成了一只熊猫，天天对我动手动脚，我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熊猫掩面假哭，假的不能再假，一滴泪水都没有。 “小三被我吃了，小五被我卖了，小九被我送人了，你还想要爱么？”夜朝趴在它身上，用刀抵在它脖子上冷笑道： “小七也长大了，现在杀了吃刚好，又肥又嫩，问道肯定很不错！” “血浓于水啊！”小七看着那把刀尖叫，它可是亲眼看到夜朝吃了三姐，虽然它当时吃的也挺香，但这种行为它无法接受。 “什么血浓于水？我们都是母亲的一部分罢了！”她收起刀说道：“对她而言，我们都是累赘，不知道大姐上天之后有没有看到她！” “最好是别看到，否则以大姐的性格，两人只能活下来一个！二姐，你准备啥时候上天啊？”熊猫小声问道：“你和大姐的关系不是挺好的么？” “是挺好，但我上不去呀！”夜朝看着太阳苦笑道：“以我们的机缘，根本不可能兵解成仙，但这世间的天地之气太少了！” “血祭天地啊！”熊猫坏笑道：“对你而言还不是时间问题？” “我不喜欢杀人，没意思的很！” “切切切！”熊猫对着她泛白眼，“秦之大将，那个不是人屠？那个没受你蛊惑？还不喜欢杀人，真当我是瞎子？” 刀再度架在它脖子上！ “对不起，我是个伞兵，求你不要杀我，刚才我说的都是胡话！”熊猫捂住双眼，身体不断颤抖。 “不错，是我怂恿的。但我骄傲的人，一生杀死的人都不足百分之一！”夜朝无奈摇头道：“我失望了，人类屠杀人类的速度太慢。” “您可以亲自动手呀！”熊猫继续怂恿她，因为只要夜朝上了天，这世间它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可夜朝还在的时候，那一把杀了三姐的刀就会天天在它面前晃悠。 夜里做噩梦时，不知有多少次是被那把刀吓醒的。 “杀太多人，我这双手还能画出那么美丽的画么？”夜朝看着自己的双手笑道：“为了那美丽的画，不上云霄又如何？” “那姐姐给我画身龙皮，让我见识一下您的画技呗！” “找死！”夜朝一拳打在它头上。 “龙皮不行人皮也成啊！”熊猫翻着白眼说道：“我可以用两条你早晚会知道的消息换！” “说！” “咱们姐妹九个可是个个身怀绝技，姐姐还记得我的绝技是什么么？” “忘了！忙着看这天地山水，我这脑子哪里有空记你的能力？” “控心，这草木鱼虫，飞禽走兽，我皆可控心读心。有一人制造了杀人利器，而且这个人正在敢来的路上！”熊猫坏笑道：“姐姐为何不让他帮你杀人呢？” “秦决？”夜朝皱眉道：“那个小子？” “不错，就是那个小子。他不仅聪明，杀人还狠，居然对城内使用瘟疫，这种人姐姐可要好好利用一下哦！”熊猫转头看着她说道：“现在可以给我画人皮了吧？” “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皮？”说着她取出一张自己造的纸。 “太好了，我要白发红瞳大长腿，腰细胸大的绝世美女。”熊猫伸头看着她画！ “脸呢？” “狂一点的，就是那种一颦一笑间都充满狂气的美人。但没有表情时，看着又很可爱，很调皮的那种。”熊猫开始对自己的新皮指点江山，提出的要求像极了你的甲方。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还可以再白一点！”熊猫指着画连连叫好，这么好看的美人也只能出自它姐姐笔下。 “手臂可以再细一点，肩膀再窄一点，这样就会显得我胸很大！” “好！” “太棒了！就是这脸上缺了点什么，没有祸国殃民的意思，稍微差点！”熊猫开始挠头，在想如何补救。 谁知她一点朱砂下去，添上了一抹淡淡的红色眼影，那张脸彻底变成了妖孽。 “不愧是我的姐姐，真是牛啊！这屁股是不是有点小？” “刚刚好，你看屁股有点小可能是因为腿画正常了，我是以正常女子的腿来画的！若是再圆润一点，细一点，就显得大了！” “好好好，就这样改！” 搞定之后，熊猫很满意，对这幅新皮快爱死了。 “还有其他要求么？”夜朝开口问道。 她最讨厌的就是按照甲方的要求来画画，完全无法提现自己的真实想法，画出来的也不是那么满意。 “画身衣服吧！要能完美凸显我身材的那种，还要露腿，这么好看的腿要是不被人看到，还要它干什么？砍了算逑！” “好！”夜朝又添几笔，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绝世美人跃然纸上。 “真是没死了，这么好看的美人，我看了都流口水呀！”说着它抹掉嘴角的口水，眼睛死死盯着那副画。 “还要其他么？”夜朝白了它一眼，若是没有这么多要求，她能画出令世人疯狂的美人。 “这光着两条手臂，有点难看，不协调。不如你给我画条麒麟在手臂上如何？” “不伦不类！”夜朝一笔落下，画了一把折扇。 她起身将画盖在熊猫身上，很快它庞大的体型便开始缩小，画也在慢慢进入它的体内。 一炷香的功夫，一个美人便缓缓站起身说道：“姐姐，我美么？” “恩！”夜朝轻轻点头道：“美，不得不说，比画上的要好看一点！” “那姐姐想睡了妹妹么？”兮颜搔首弄姿，开始诱惑她姐姐，最后还将手指放入嘴边舔舐，“想要妹妹么？” “你可真是恶心！”夜朝画出一张凳子坐在。 谁知兮颜直接从后面搂住她，身体像八爪鱼一样缠绕在她身上。 “姐姐，别那么忙呀。妹妹那么好看，你不照顾一下，是不是太可惜了？来，今宵苦短，不如我们尽情享乐？”她开始在夜朝耳边吹起，那女孩弄得面红耳赤！ “你这个死变态，找我要那么好看的人皮，就是为了勾引女人的么？”夜朝一把推开她，连忙扣上被她解开的扣子。 “那还能是为了什么？”兮颜扭动着腰向她走去，“这世间男人那里有女人好看？妹妹我呀，喜欢女人，姐姐你可真坏，把自己画成这幅绝世美人的样子，难道不就是为了勾引妹妹么？” “信不信我杀了你？”夜朝亮刀。 “来，对准这！”她抓住夜朝的手，将刀对准心口，“狠狠扎下去，挖出来看看妹妹对你姐姐的爱有多少！” “你不要逼我！”夜朝转头不去看她的脸。 “我要是不把姐姐给睡了，那才是可惜。你还被人睡过吧？我可是说过很多美人的！” 173 浊间蝴蝶 夜朝坐在地上，双手无力的将扣子一个接一个扣上。 “你找死！”她红着脸凶正在穿衣服的兮颜，对方才发生的事情恼怒无比。 “以前呢，我是头熊，就算你画完画我也打不过你，但现在吗！时代变了！懂？”兮颜对着她吐出舌头，“是不是还想体验人间极乐？” “莫要再说这些粗鄙的话语！”夜朝起身坐在桌前继续画画，“我与笔墨纸砚同行，好歹也算是半个文人。 怎能面对这些闹人的无耻之语，这件事就此揭过，以后莫要在胡闹，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知道了，我的好姐姐！”兮颜坐在她身边问道：“画什么时候能画好？” “至少还需要两天！” “两天？那么长么？”兮颜看着垂垂落日打了一哈欠，“那个叫秦决的小子就要来了！” “怕什么？方圆百里内，皆是我画中领域，他们来那么早。就让他们进入画中歇息一下，等我画完在放他们出来！”言罢，夜朝就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的画。 上岸后，秦决没有继续带着王蛇，它在陆地上行动不便，而且体型过于巨大，很容易吸引目光。 三人在路上走着，薇尔突然停下脚步，她拉住二人说道：“别走了，前面有点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秦决转头看着她问道。 “不知道，但我的本能告诉我，让我前面不能去，这不是我现在就能探索的领域！”薇尔后退一步说道：“怎么想都不能进！” “墨龙，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秦决转头看着墨龙。 “没有！但薇尔也不像是那种会说瞎话的孩子，不如，就让我试试？”墨龙拔出长剑问道。 “试试吧！”秦决后退一步，来到薇尔身边。 利剑飞出，向前“奔袭”十里，最终回到墨龙手中。 “没有感受到强者的气息，薇尔是不是感觉错了？”墨龙转头看着薇尔，她一直在抽动自己的鼻子。 “气味，是气味的不同。前面的大地上有墨水的臭味，虽然看起来和寻常大地一样。但这墨水味道也太重了？”薇尔话音刚落。 秦决就惊出一身冷汗。 “墨水？”他转头看着前面的大地说道：“前方会不会是夜朝画出来的，就是为了等我们进去？” “不可能！”墨龙摇头道：“画出一个小世界，这至少需要天人合一境的人才能做到。 而且画出一个小世界，里面必然掺杂大量属于她的天地之气。你想过么？这里距离酆都至少有八十里路，如此巨大的手笔，我只能想到仙人！”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即将面对的人，可能是一个从秦朝活到现在的怪物。万一……我是说万一是真的，我们进去了，生死可就握在他人手中！”秦决有点犹豫，但还是想要进去。 毕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得到就必须先付出，天下可没有白吃的饭菜。 “那我该怎么办？”墨龙开口问道。 “简单！”秦决看着前方微笑道：“我一个人去不就行了？” “绝对不行！”墨龙一把将他拉到身后，“兵者如棋，何有将帅先行的道理？” “但我真的担心前面是一片未知领域，你们去会死！” “难道你就不死么？我们三人中，你是最不能死的一个！况且天人合一只是传说，正常史料中从未有过记载，肯定是薇尔闻错了！” 她想的很简单，一起去，那怕是遇到天人合一也要拼死送秦决出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逐渐对眼前这个男孩开始拜服。 她虽现在不敢称侠，却依旧有一颗侠义之心，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此大明可以没有墨龙，可以少一个绝世高手，但绝对不能没有秦决，对大明，对天下，对黎明苍生而言，一个薇尔加上一个墨龙换秦决平安回去。 很值得。 “我绝对没有闻错！”薇尔立刻否认。 “我也可以证明薇尔没有问错！”秦决让她打开手提箱，从中取出那副画。 “这就是夜朝画的画！”秦决指着那副画说道：“我听闻仙人画作滴血而活，不如我们在这里试验一下。若这幅画能活，我就一个人进去，若不能活我们就一同进去。” “姐姐，这小子强啊，居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兮颜皱眉道，她以为此事只有自己和姐姐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我也好奇，到底是谁告诉他的。这件事我们可都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是在那得到的消息？”夜朝皱眉，对秦决动了杀心，可惜摁下了。 “会不会是大姐？” “不可能，别乱猜，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时候问问不就行了？”夜朝无奈叹气，此事被越多人知道，她就越麻烦。 另一边，墨龙指着秦决大骂道：“你是不是傻子？我是要保护你，在这里你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秦决划开手指，将血液滴在上面继续道：“你以为我是来寻宝的？不，我是来谈条件的。我和那位仙人有话要说，而且我有绝对的把握能让她和我达成合作关系！” 血液低落在上面，那副画泛起诡异红光，下一刻三人皆看到画中事物开始走动。 山下村庄熄灯，万籁俱静之下，群鬼行走于山野之间，于月光之下追逐星辰的方向。 看起来阴森无比，还有一种别样美感。 “这里是……”伴随着花卷游动，墨龙似乎感觉自己在那里见过这幅画上的景象。 “怎么了？”秦决开口问道。 “你对这画上的景物是否感觉到熟悉？”墨龙再度开口问道。 “桃花源！”薇尔开口道，她看过，书中配图与这画上的可谓是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区别。 “对，就是桃花源。可为什么桃花源上的图会出现在这幅鬼画上？”墨龙大惊。 若是没有推断错，她也只能认夜朝真是个活了千年的怪物，不仅如此，她还和历史上诸多了不起的人物有关系，但历史上对她却没有丝毫记录。 “很正常！”秦决苦笑道：“其实桃花源就是死后的世界。” “什么意思？”墨龙瞪着他问道：“当我没读过书么？” “那不是死后的世界，那是一个美丽的桃花源！”就连薇尔这个外国人都开始反驳秦决，这个观点也的确很吓人。 酆都城墙上，夜朝慢慢放下了自己的画笔，想起那个有过几番交谈的故友，她还记得那个男人的窘迫，还有对饮浊酒时，他的抱负与无奈，以及对这个世界的失望。 不知为何，夜朝感觉自己似乎体会到了失去朋友的感觉。 在这人间呆的时间长了，见到的人多了，遇到的事情复杂了，她也就越来越像个人了。 对着人世间的事情愈发同情，对曾经的朋友愈发留恋。 人最大的幸运是自己很短命，正因为我们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生，所以我们才会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赞叹，对世间的人情冷暖悲悯亦或是愤怒，对这世界充满了好奇。 可若拥有很长的寿命呢？一切都会想一本看过无数遍的故事书一样，不断翻页，不断轮回。 但她不一样，她以前是个冷血的怪物，慢慢的才像个人一样，这才是最可怕的。 每当深夜睡不着觉的时候，她会为以前的兽性感到厌弃，曾经的那个自己令她作呕，也会为曾经失去的人和自己不懂珍惜而痛苦。 任何美好，在她感受之前便已经看腻。任何悲伤，都将积压百倍然后还给她。 这就是夜朝悲哀的一生，她本是个仙，却活的像个人。 自古以来，任何从天而降的仙女，仙人，下凡之后都没有多少好下场。 但她也是幸运的，因为她不是人无论是本性还是内心，都不是，所以她不会因为那些事被击垮，她内心之强大，非人类所能想象。 本性也不允许她过多靠近人类，任何事情都会被埋葬在自己的内心之中。 如冰珠激起浊流的波，寒而不化，冰而纯洁，无论有多少击打和污浊都无法染她半分。 她清醒的像只蝴蝶，饮花的热血，黑与白毫无差别。 所以她讨厌小七，讨厌这个污浊而纯净的姑娘。 但又无法离开她，只因在这个世界，唯有她能陪伴在身边而用不消缺。 那怕她讨厌小七，那怕小七对她做出那种事情，那怕不在纯洁，也好过一人做这世间的蝴蝶。 174 桃花源 “首先，我们应该知道近亲繁殖是绝对活不长久的，桃花源才多少人？四代，不，六代之内绝对死绝，所以桃花源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秦决看着画不断变化，在内心感叹这里面到底有多大。 “那你应该把陶渊明的坟拔了，撬开他的棺材板，把他拉出来告诉他下次别这样写！以后注意点！”墨龙白了他一眼，感觉这小子就是来找茬的。 “好，我们就当陶渊明不知道。那我问你，桃花是种给死人的，这件事陶渊明不可能不知道吧？这可是老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这……万一是没想到呢？” “拜托，你也说了他是陶渊明，他能没想到？你别开玩笑了好么？”秦决对着她翻白眼，感觉这妞是来找茬的。 “这只是一个故事，没必要那么较真！” “好！”秦决对她竖起大拇指，“既然你做了初一，那我就来做十五，你说它是故事，那我们就按照故事的基本逻辑来看。 任何故事都有它的寓意，我问你陶渊明这个故事的寓意是什么？” “一个美丽的世外桃源！” “对了！我一直认为，不结合背景说事都是耍流氓。他生活在东晋，那是一个稀烂的王朝，而他本人又是一个十分有抱负的人。 一直想要改变却郁郁不得志。 现在我们回到故事，从那个渔民发现桃花源开始，试问，一个渔民怎么可能不了解周围的环境？ 尤其是那么大一片桃花源，那怕是海上渔民也不可能跑出去那么远吧？ 然后是进入桃花源，那个洞，有详细描写，从大到小，最后豁然开朗。听起来是不是很像墓穴的洞？ 在得知外面的环境后，每个人都告诉渔民不要对外说这里有桃花源。 而且那里的每个人都很好，是淳朴善良的人，有这样的人么？没有吧！他们若真害怕暴露，为何不把渔民留在桃花源呢？ 第三走出桃花源，他一路做了记好，但回来时却没有了。是那群淳朴善良的百姓解开的么？ 如果真是他们人设不符，前后矛盾，这是大忌，他不会犯这样的错！” “好！”墨龙猛的点头，被气的咬牙握拳，“那你说，他为何要写这个故事？深意是什么？” “那是他向往的世界！”秦决收起画，点燃一支香烟说道：“但那种世界不存在于世界上，他清楚，比谁都清楚。所以他向往那样的死后世界，还有什么是比一个胸怀大志者生错时代更可悲的事情么？没有吧！” “太可怜了！”薇尔虽然听不懂，看形式也感觉是秦决对，若他是对的。 那个人也太可怜了。 “真是讽刺不是么？”墨龙苦笑道：“那样的美丽世界，居然只能祈祷在死后遇到。他到底对当时的王朝有多绝望，太痛苦了。” “我反倒是很向往桃花源，如果真有那么美丽的世界，死一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秦决踩灭烟头微笑道：“若真是夜朝画的，那他应该在画中世界生活的很开心！” 话音刚落，秦决就看到身边开满了桃花树，三人转头就跑，可惜跑到尽头只是一片黑暗的虚无。 “呵呵，我居然忘了，这幅画可是她画的，只要她想，什么时候展开，什么时候进来可不都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么？”秦决带着二人向桃花源而去。 穿过墓穴一样的山洞，他们看到了渔民见到的风景，是那么美丽，且动人心魄。 一个小孩看到他们连忙跑回去告诉大人，很快一群年轻人带着一个长者来到他们面前。 “你们是外面来的？”很有声望的长者笑问道，眼中充满了欣喜。 “对，我们是外面来的，听闻这里有一片美丽的桃花林，便来欣赏一下。谁知误打误撞来到此地，若有打扰，请多见谅！”秦决对他们拱手。 一番相互询问之后，长者带着他们来到了自己家中。 众人在土墙小院内吃饭，老者微笑道：“三位远来是客，请不要客气，我特意备上浊酒一杯，饭食少许，属实寒酸！请不要介意！” “老先生不必谦虚，我们贸然前来，打扰了你们，可却被如此厚待。当真不知如何是好呀！”秦决取出身上仅有的碎银子递给他，“老先生请务必收下！” “唉……小先生不必如此，我款待你们是应该的，你若这般，是坏了规矩，快快收起来！” 就这样推辞半天后，众人开始吃饭。 真尼玛寒酸呀？二十三个菜，我都不敢这么待客。 菜过五味刚刚好，酒过三巡好办事。 “老先生，我们其实特意前来，是为了打听一个人！”秦决微笑道。 “谁？你且问，这村子里还没我不认识的！”老先生抚摸着胡须笑道，这不是自大，而是实力。 “陶渊明！” “他呀？”老先生摆手摇头道：“你们找他干什么？一个读书读了二十七年还没考取功名的笨蛋？ 我们村子有些娃娃十几岁就考取功名了！” 他得意的笑了，随后无奈摇头道：“可惜就是再也没有回来过，只有书信来往。” 那是死了呀，蠢货，八成被送出去或者投胎了，我估计是被送出去了。 可能是活到了死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死了，所以才会离开。 “村中可否有人暴毙？或年轻死亡的？”秦决再度发问。 “还真不少，经常有人因为意外死亡！听说是不尊敬大山上的神明，就连婴儿夭折的也不少。因此我们会在每年都祭拜大山神！”老者双手合十，十分虔诚，似乎这样祈祷就会有用。 真是可怜，八成是因为战乱而死，不仅是成年人，孩子，就连婴儿都不能幸免。 “老先生，可否告知我们陶渊明在那？我们就不多做打扰了！” “应该是在北书院学习，你现在去八成能见到！出门向北，一路走过去就是了。” “好，多谢老先生！”秦决转身离去，在走之前还看到了门边墙上有很多细密工整的裂缝。 他没有管那么多，而是直接向北方走去，走着走着突然被一个小女孩拦下。 她高一米左右，年龄倒是看不出开，扎着两条麻花辫，鹅蛋脸，可爱的脸上挂着很凶的表情。 凶萌凶萌的，更可爱了。 就是手里用木头削的剑不是很可爱。 “你们是谁？来书院作甚？”女孩挥舞着手中的剑说道：“是不是来书院捣乱的？” “你又是谁呀？”秦决笑着问道。 “吾乃大侠李霄云。是未来的大侠！”女孩挥舞着手中木剑，可惜太重，砸到了自己的头，“我是未来的大侠，现在还不是！” 她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噘着嘴辩解，泪水在眼眶打转。 秦决上前揉着她的头说道：“李大侠，这木剑危险，何不日后在练？现在砸到很疼吧！哈哈哈……” 他这个坏心眼，连个小女孩都不放过。 “一边去！”女孩起身推秦决，自己反倒是坐在了地上，她连忙爬起来拍拍屁股，“我未来可是要当大侠的，这点痛算什么？如果不变强怎么能保护那些可怜百姓？所以我一定要努力成为大侠，未来一定要打败你们这些坏人！” 说着她捡起木剑举过头顶大喊道：“坏蛋，受死吧！快点在我李大侠面前颤抖。” 面对她的威胁，秦决一点也不害怕。 反倒是她要倒大霉。 “干嘛呢？”一个书生握住她的木剑怒吼道：“李霄云，你又不念书跑出来，快点回去读书。木剑没收！” 看着自己的木剑被先生没收，李霄云双手负背，抬起头瞪着他大喊道：“剑没了，我可以再找，但这世间不能没有我李大侠。否则谁来保护天下百姓？为了天下百姓，你把木剑还给我好不好？我削了半个月呢！” 她前面有多凶，后面祈求的样子就有多好笑。 笑的秦决都在地上打滚。 “坏蛋，不需笑。早知道你那么坏，刚才就给你一剑了！”李霄云指着秦决大喊。 “我让你给你一剑！”先生拉起她用木剑打她屁股，“我让你不好好念书，我让你不听话逃课。” 女孩强忍着泪水，一声也没叫。 如果大侠都哭了，谁又来保护这个世界呢？ “回去上课！”先生一把将她推开，女孩捂着屁股向书院跑，还一步三回头看那把剑。 但很快就摔倒了！ 不用怕，大侠会站起来，用坚强的身躯为百姓抵挡危险，用灿烂的笑容给众生希望。 175 一人论 “三位是？”先生开口道，他还是第一次见他们。 “我们是远道而来的陌生人，想要见夜朝，请问她在么？”秦决笑着问道。 “夜朝？没听说有这个书生，我在这里教书几十年了，还没听说过夜这个姓氏，三位是不是找错人了？”先生笑着摇头道：“若是无事，还是请三位回去吧！我还要上课呢！” “回哪里去？”秦决开口问道：“夜朝先生，您可否为我们指一条明路？” “那里来就回那里去！这还用么？”先生转身离去，秦决转头看着来的地方。 那是一座大山，秦决还记得，当夜晚降临，那座山上就回出现很多鬼怪。 要是回去的话，刚好是夜晚，很有可能遇到那些鬼怪，可他不承认自己是夜朝，秦决也就没有办法。 “我们该怎么吧？”薇尔开口问道：“要不要和她打一架？” “疯了？”秦决白了她一眼说道：“我们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和她打架简直就是找死行为。” “要不要先了解一下她为何要制造这里？”墨龙开口问道，她转头看着远方的村庄继续道：“制造这里肯定不是为了好看，一定有什么用途！” “那我来告诉你是什么用途——为了她曾经的朋友，还有那些死掉的可怜人！好人在这里可以获得辛福生活，坏人在这里遭受惩罚！”秦决指着村庄继续道： “就算是一群绝顶聪明的人，一但聚集起来还是会分出社会阶级，要知道我大明百姓也是有自己的宗族制度，在宗族中，族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那怕是宗族内有杀人案件，他们也不会选择报官，基本都是自己解决，冤假错案多的很。但你看看这里！” “完全没有！”墨龙摇头道：“那个老者也没多大发言权，他更像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老者。其他人对他只是尊重，没谁对他谦卑！” “说的不错，这只能证明——这里存在的时间很短，如果说一开始的推测正确。人会在活到自己死亡的年岁是觉醒生前的记忆。 那陶渊明死之前，这里肯定会直接重启，为了不让他感觉到奇怪，每一次重启之前，夜朝都会不断收集灵魂。安排不同的人来和他玩，就像是一个专门为他准备的世界。” 秦决想到了《楚门的世界》，那个是在嘲讽资本主义，但《楚门的世界》的确是一个好电影，可以引发不同人的深思。 他有时也会想，我们人类是否就是某种智慧生物的“电视剧”，它们会通过观看我们的行为和生活来取乐。 如果是这样，其实也是可以解释的，但太扯淡了，而且会直接否定掉人类存在的价值。 若真如秦决所想，那世界毁灭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毕竟我们已经被调教成了低头混时间的生命，根本不可能像男主一样乘风破浪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能是过度解读，秦决觉得楚门的导演可能还想像人们传达一件事情——我们人类正在被困在信息茧房中。 我们通过是一个小小的屏幕了解世界，看着别人想给我们看到的一切，其实也是我们自己选的。 在大数据面前，无论你是什么人，有什么偏好，只要不违法。生产出来的信息能够淹没你一辈子，如果你突然产生了其他偏好，恭喜你，从一个牢笼中跳出一个牢笼了。 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真想了解世界还是要出去看看，去亲眼见证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美味食物。 如果你不出去，怎么会知道自己看到的世界是多么狭隘。 可能又有人会说了——工作那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 其实啊！我们可以仔细想一下，伴随着科技与时代的进步，我们浪费的资源也越来越少了不是吗？ 就连所需要的空间都小的可乱，工作在一个十平方米左右的桌子前。 躺在一个二三十平方米的出租屋内，每个月基本都是用这十几度点花掉一个月的积蓄。 空间的概念逐渐消失，探索外面的欲望越来越小，对所有事情都失去兴趣，越来越乖，对什么事情都将见怪不怪，对所以事物都提不起兴趣。 好似活不活着都无所谓。 进步的味道总是令人反胃，文明的近乎就是要意味着烧掉太多人类，所幸我们能乖乖的爬入笼子里，自己戴上枷锁，傻笑着等死，为他们节约了很多力气。 为这个世界做出了巨大贡献，甚至是付出自己的一生，放心，没人会记住我们的。 因为能记住我们的人，都不可能在时代面前“活下来”。 所幸时代还没那么残忍，它至少给了我们一生，让我们有了选择的权力，无论如何，抓住这仅有的一生，为了自己而活，不要后悔。 可没人会为我们创造一个世界。 “你怎么知道？”墨龙开口问道。 “猜的，毕竟这里是桃花源，伟人总是惺惺相惜的，难道你以为这里是为了那群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建造的么？”秦决冷哼一声继续道：“怎么可能，他们和我们一样，什么都不是。” “你说的不错，很有可能是这样，但问题是，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墨龙指着天上说道：“你总不能让我上天吧？现在出去才是第一要务！” “急什么？”秦决白了她一眼说道：“这里终究是一幅画，不是天上一日人间一年。难道你害怕出去之后已是千年？” “这倒不会！” “那就既然来之则安之！看看此地，多么美丽，除了画中，世间还有如此美丽的地方么？”秦决向书院走去，“这里不缺食物和水，她只要不对我们动杀心，那我们就可以在这里一直活下去！” “那你打算在这里活一辈子么？”薇尔皱眉看着他的背影。 在她的印象里，秦决是个野心家，根本不是这种愿意在某个地方安然过一辈子的人。 “不好么？”秦决笑道：“傻薇尔，我们终究是为了自己而活。若真能在这里活一辈子，我才不愿意回去听那个傻逼主子的话。为那群骂我的刁民干活，这里多好看呀！” “你这小子鬼话连篇！”墨龙跟在他身后去了书院，薇尔抽抽鼻子。 “无论多美，这里的花终究是没有香味，只有一股墨臭味，闻起来有点上头！” 进入书院，秦决看到书生们都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先生还没来，没几个人在读书。 李霄云那个小丫头坐在一个书生面前嘲笑道：“你读了那么多年书，还没考取个功名出去，丢不丢人呀？不如和我一起去当大侠，匡扶正义！” 书生微微张开嘴，想要辩解，但终究还是闭嘴了。 以前他还会认为自己是运气不好，但不断失败，也被打击的开始自我怀疑。 就算辩解收货的也是嘲笑，不如继续努力，早晚用实力告诉他们，成功并非偶然。 可现实却恰恰相反，运气总是占了多数，无论你多有才，只要不是生在盛世，也很难建功立业，尤其是你的出生更是决定了你的一生。 以非洲大区为例，那里匹配机制虽然极其优秀，烂人频出，但总是能生一两个牛逼人物。 我们一般称之为天降猛男，可又有什么用呢？就算你再猛，也会受到时代的限制，无论一个人多么厉害，终究难逃时代。 尤其是非洲那些小国，一但出现一个失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所有努力全部白费。 那些卑微如尘土般的国家终究也会像尘土一样不再被任何人关注，唯一能在国际上出现的事情也是又被恐怖组织屠村。 人们在感叹完之后，便继续过自己的生活，谁还会记住他们的名字么？ “读书不是为了走出去！”书生摇头道：“读书是为了回来，为了建设我们的国家，让人民过上更好的生活。若每个人读书都是为走出去，那这个国家就完蛋了。” “切，你还挺有抱负！有屁用？”李霄云指着他大叫道：“那你读出去呀！” “我早晚会读出去！”书生咬牙握拳。 “读出去又有什么用？说的你能改变这个世道一样，真是笑死我了！”李霄云双手叉腰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当自立自强，让这不公的世道多一点公平。成为大侠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书生白了她一眼。 176 人生一梦，千年也 “那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么？”书生看着她笑问道。 “这……不就是天地不当人，把万物都当狗么？”李霄云双手叉腰，一脸不服。 “文盲！”书生白了她一眼继续道：“意思是天地没有仁慈，只是把万物当做贡品。” “那又怎么样？我早晚会成为大侠！” “个人的力量渺小，根本不可能匡扶正义，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济于事！”书生继续低头看书说道：“除非你走上高位，拥有改变天下的权力！” “哼，说的你多伟大一样！”李霄云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们这群书生都是嘴上说的好听，可真要你们做事，那就是瞎子穿针——比吃屎还难！” “我不是那种人！”书生继续低头看书。 他知道世人对书生的看法很不好，尤其是对官员的看法，那简直是坏到家了。 几乎都不对他们抱有任何期待，但他相信自己不是那种人，同样也相信自己能改变这个世界，改变人们对书生的看法。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乱世中，你要么是和那群混蛋混在一起，要么就是被排挤到死。 “哼！”李霄云转身不去看他。 却看到了秦决三人。 “他们怎么来了？”书生抬起头看着他们三人问道：“他们是谁？” “不知道，是坏人。都是因为他们的我的木剑才会被没收，恨死他们了！”李霄云咬牙道：“算了，我是大侠，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活该，你拿着那把木剑伤了多少人？那三兄弟被你打的至今都没来上学！”书生一直都不喜欢她仗剑伤人的行为，因为那把剑她不知道被先生骂了多少次！ “那是因为他们想要欺负湘云姐姐，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只是把他们腿打断了而已，又没杀了他们。”李霄云很讨厌那三兄弟。 天天在村子里偷鸡摸狗，还爬到墙上偷看人家姑娘洗澡，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李霄云下的是死手，所幸那三兄弟命大没死，否则李霄云也要陪葬。 可先生的确是好人，虽然平日李霄云一点正事不做，还不学习，不读书，人前顶撞先生，背后说先生坏话。 若非是先生出面担保，他们可不会放过李霄云，就连医药费都是先生付的。 事后先生也没有责怪她，只是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那一刻，李霄云感觉很失望，她也知道自己下手太重，给先生惹了大麻烦，内心很愧疚。 先生若是打了她，骂了她，她还没有那么多负罪感，可先生什么都没做，她以为先生再也不会喜欢她了。 “那你也不该下手那么狠！” “他们想那个啥湘云姐姐！”李霄云咬牙道：“没打死他们真是可惜！” “的确是该死！”书生摇头道：“他们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村子里的名声坏得很。哎……可你若是因为这三个杂种死了，我和先生也都会伤心吧！” “你伤心什么？”李霄云白了他一眼，“你巴不得我死吧！” “我不是恶人，那三个混蛋难道就没有被惩罚么？”书生很生气。 “他们父母还说要我赔到他们家呢！呸……早点死球算了，但是先生亲自医治，估计很难死！”李霄云看到秦决望向自己，还伸手打招呼。 她世界竖起右手中指！ 很快先生来了，见到秦决三人也没赶他们出去，只是让他们坐在一旁旁听。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黄昏！ “各位快点回去吧！晚上不要随意外出，下课！”先生拿起书转身离去。 李霄云直接向外跑，准备去看看湘云有没有事，她已经四天没有来上课了，小丫头很担心她。 刚跑出门，她就看到自己的木剑被放在门口，捡起剑看了一眼，剑身上可着一个字——侠。 小丫头知道先生不仅没有责怪她，还认可了她的行为，认为她是一个了不起的侠客。 下课后，书生拿着书追上来了先生，向他请教今日没看懂的事情。 “你真打算出去？”先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 “先生，我是文人书生！当立志为国家做事，为百姓谋福，要不然我还读书干什么？”书生看着司自己的先生。 “好，三日后就要进京考试了，你收拾一下，我相信你这一次绝对能考取功名！”先生向他解释了之后便一个人离开了。 秦决绕开他追上了那位先生。 “先生，请等一下，我有点事情问你！”秦决拉住先生的袖子问道：“先生，这夜晚出去会发生什么？” “这桃花源周围的山上有恶鬼出没，一到晚上就会进入村子，夜里外出会被恶鬼抓走！”先生继续向前走，脚步也不自觉加快，想在夜晚到来之前回去。 “恶鬼不会进入房子么？”秦决跟在他身后问道。 “不会，所以一定要在夜晚之前回去。你们也快点回去吧！”先生劝告秦决快点回去，以免死在外面，他还要收尸。 “可我们三人都没有地方居住，不知可够打扰先生一晚？明日我们就离开！”秦决取出银两，但先生却没有收。 “你带着两个女孩，我是一个人住，这要是传出去，我该如何是好？” “先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这点小事就不必在乎了吧？”秦决继续死皮赖脸。 “那……好吧！”四人在夜晚来临之前来到先生的房子，这是一个小四合院。 他转身锁好门，在门口点燃一炷香，又拜了拜！ “先生这样拜有用么？”秦决笑着问道。 “心诚就有用，我拜的不是神佛，我拜的是今晚平安，无人死亡。”先生无奈摇头道：“曾经有孩子在夜晚外出，死了，他们的家人很伤心！我不想在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先生真是个好人！”秦决笑道：“我们住在那里？” “这三个房子都可以住人，你们收拾收拾，勉强歇息一夜就好了！”先生向厨房走去，“我这里没有什么吃食，你们不要介意！” “不介意！”秦决三人分别进入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 搞定之后，先生唤他们到庭院中吃饭，他煮了四碗面，每人一碗，味道还算不错。 就是吃着有点烫嘴。 吃完后，先生收拾好碗筷对他们说道：“今晚早点睡，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你们先回去休息！”秦决跟着他进入厨房。 “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先生连忙说道：“你们是客，怎么能进入厨房呢？” “君子远庖厨！先生都能进入厨房，我们为什么不能进入呢？”秦决开始帮他洗碗，“我们是叨扰了先生，若不帮忙，实在是说不过去！” “你这双手，一看就像是干活的手！”先生苦笑道：“和我一样！” “哎，不一样！”秦决举起自己的双手说道：“我这双是杀人的手！” “呵呵……”先生笑了起来，“我看啊！像是读书的手，怎么可能是杀人的手呢？”先生继续低头洗碗。 “唉！先生的手才是读书的手，那么白净，一看就知道是读书人的手。我的手和先生比，黑的很！”秦决转头看着他微笑道：“先生至今未婚？” “没！”先生苦笑道：“我这个人自在惯了，不喜欢有人在身边。” “我看先生是在等谁吧？”秦决笑着问道。 “等谁？等死么？这人生如梦，能一个人活好就行了，那还有时间和精力去照顾别人呢？你结婚了么？” “没呢，我在等死！”秦决笑道：“这世间真真假假分不清，唯有这死亡才是真的，所以我在等死。等这人间唯一的清醒！” “年轻人乐观一点，你还那么年轻，那么有钱，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来？” “先生，那你说我该等什么？”秦决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看。 “先等等看呗，说不定就发生好事情了呢？”他将碗筷放回原位，门外传开凄厉的号角声。 “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我们该怎么出去？” “来时候的路忘了？” “对，没找到！” “存外有一条桃花河，可以直接坐船出去，就是稍微有点贵！” “我还有一个问题——先生送走了多少人？” “几十个了吧！”先生微笑道：“还算不错，你们很急么？如果着急的话，我明天就安排你们走！” “不急，但明天的确可以走了，先生，你也画画么？” 177 繁雪难滴墨，眼睛不容沙 “我不画画，你为何要用也？”先生皱眉看着秦决问道，他对秦决的话和行为愈发感到奇怪。 “没事，先生应该还记得，我是来找一个名叫夜朝的女子画师！”秦决拿起毛巾擦干净手。 “你是怀疑我是那个女子？”先生取出折扇轻轻敲打右手笑道：“你可有见过如此粗糙的女子？” “当真没有，但这一切都太过奇怪，如果你不是，谁是？”秦决死死盯着他，不肯放过任何破绽。 “其实，有时我也如你一样，总是分不清太多事情，比如这人间，到底是梦还是清醒？”先生走到厨房门前听着外面的怪叫声，“我不曾打开门看，却一直好奇外面的世界。” “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秦决走到他身边举头望明月，“不让夜里出去的人是谁？” “是我！”先生苦笑道：“是我叫他们夜里不要出门。” “为何？因为那些鬼怪？” “非也，鬼怪不甚可怕，这夜晚的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世间没有什么是比它们更可怕，我是在保护他们！” “可先生却一直都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要出去！” “对，我想不明白，是因为这里不够美么？” “非也，是外面太黑暗！”秦决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微笑道：“当危险降临，总要有人挺身而出不是么？” 他将小石子丢向门外，石子穿过大门，打死了一只邪恶之物，秦决也从那也小洞中看到了门外的景象。 群鬼推搡着如潮水一般向前走。 “真是丑陋！”先生无奈摇头。 “但这里的人很美，景色也很美，美得有些不真实。沉溺于梦境者，难以看清现实！” “那就一直在梦中，何必要醒来呢？有我在，这一梦可做几千年也！” “那几千年后呢？”秦决苦笑道：“回首望去，人生一梦么？不能的，这就是现实，无论你能让他们做多久的梦，等时间到了，梦自然也就醒了，他们看到了。可你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梦中！” “是么？”先生转身，折扇轻甩，划过他的脸。 秦决看到一个身穿墨色旗袍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他变成了她！ “我就知道！”秦决摇头苦笑。 “知道什么？” “知道你会和他们在一起，为一人作画，为一人造出一个世界，为一人将千万人拖入画中陪你演戏，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春秋，神怎能对人动感情？” “你还是不明白，他很干净。是一个强大而痛苦的人，我们是朋友，当初他倒在我怀中时！哀求我，能否给他画出那桃花源。 我做到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我画不出来的，他想要我就给他画。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所以你把他困在这里？”秦决盯着她问道。 “我是在救他，以前我画山是山，画水是水。现在我画山还是山，画水还是水！与其让那些好人死在外面，不如将他们人生最后一点时间无限放大，让他们永远生活在我的画中！” “很好，极好！”秦决张开双臂说道：“既然你什么都能画，为何不给他画一个美丽的太平盛世？” “我没见过天下的太平盛世，他口中的盛世，我没见过！”夜朝垂首摇头道：“没见过的东西，怎么也想象不出来！” “不如我给你画一个太平盛世？” “哼！”夜朝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可真是虚伪的让人呕吐，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恶心的人。 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做出一点小成绩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其实就是个废柴罢了。 你不断强调我对他们怎样，你是不是认为自己能比我做的更好呀？” “完全没有，你可不要侮辱我的清白！”秦决连忙摆手，同时也在内心自我检讨——我已经如此容易惹人生气了么？ “你可知那个叫李霄云的女孩是怎么死的？”夜朝冷笑道：“她被皆来客栈的三个人迷晕，被玷污致死，在玷污她时，他们还划开了她的脖子。若不是我，她已经死了！你那个时候还在扣菊花呢！” “啊……这……我可是完全不在乎！”秦决轻轻摇头道：“一个人的生死与我何干？我只在乎多数人如何！其实她现在死还是比较好的，否则将来就是死在我手上！” “你在说些什么让人听不懂的话？” “很简单，未来不需要江湖，我也知道你不需要一个盛世。但你想成仙不是么？” “哼！秦朝，一个男人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可却把我当傻瓜一样骗，我怎能再被骗第二次？”夜朝指着他说道：“天地之气将会被万世之王率先吸取，我是天地之物，绝无可能争得过他！” “那我就不成王！”秦决坐在台阶上笑道：“此间除了我，谁还能和你争夺？” “我凭什么相信你？”夜朝怒喝秦决：“骗子，你们人都是骗子，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你这种位于权力附近的傀儡。” “那这天地间，谁又能胜你？”秦决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杀了我不就行了？” “那你想要什么？”夜朝信了秦决，准确的说是信了自己的实力。 “一样东西，对你而言很简单的一样东西！”秦决竖起右手食指！ “待我成仙之后拉你上去做个半仙？” “算了！”秦决摇头道：“我可没兴趣做什么仙人，如果想做，就直接骗你了！我想要自己的命！” “简单，成交！”夜朝右手一挥，折扇变成了画笔，只见她一笔落下，这桃花源的夜间厉鬼全部消失。 “这么爽快就同意了？”秦决起身欲要和她握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切！”夜朝嫌弃的后退一步，死死盯着他的手，“脏死了，我在你手上看到无数杀孽，离我远点！” “好吧！”秦决收回右手，在大腿上擦了擦，“既然如此，我们何时出去？” “明日，具体细节还需要详谈，我身边有一个很机灵的人，你绝对无法骗到她！”夜朝又是一挥手，夜晚变成了白天。 “你连时间都能控制？” “这里是我的世界，我说过，我画山是山，画水是水！”夜朝得意一笑，“我可是这世间最好的画师，还有什么是我画不出来的么？你个没见识的！” “这不能怪我呀，你要说见识！在这个时代，谁见识过这种神来之笔！” “算你会说话，我们走吧！”夜朝折扇又是一挥，变成了原先那副先生模样。 “你经常用这幅姿态行走世间？” “非也，以前常用，那是因为以前有我打不过的人。可他们没有我命长，现在都被我熬死了。便再也不需要这幅皮囊，可对那些朋友，还是用这幅皮囊舒服点。毕竟我们是以这种样子相识的啊！”二人走过一处坟地。 “昨日来时没有见过呀？” “我故意隐藏起来了！”夜朝苦笑道：“我终究不是仙，怎能打败那令人绝望的时间？这里埋葬的都是我朋友，偶尔我会进来看看！” “哦，原来如此，没想到夜朝小姐还挺感性。不知我何时能成为夜朝小姐的朋友，能多活个几十甲子，最后由美丽的夜朝小姐亲自埋葬！”秦决在故意恶心她。 这小妞太狂了，屡次不把他放在眼里。 秦决认识那种眼神，是真正的厌恶，而不是什么傲娇。 该不会真有人以为会有傲娇吧？那得多他妈不要脸啊？ “切！”夜朝转头看着他，做呕吐装，最后一口唾沫吐在他脚下，“恶心我了，秦决我记住你了！以后见你一次杀你一次，见你一辈子杀你一辈子。千刀万剐的那种，厚颜无耻！” 这口气秦决只能吞下，无他，有求于人，在屋檐之下，不得不低头。 “告诉你，我的朋友都是世间最好的好人，与他们比，普通人都令我憎恶。莫说你这个令人作呕的集合体，所有恶心人词语的总代表。” “我有那么恶心么？”秦决指着自己的鼻子怒吼道。 “繁雪难滴墨，眼睛不容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了何种手段杀了多少人，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本性是多么恶劣。淫棍，烂人，杀人狂！”骂完之后，她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秦决咬牙瞪眼，无奈跟在她身后。 忍了，秦决你一定要忍住，能不能活还得看别人意思，你是乙方，必须忍住。 178 五毒蛊 “不去送一送？”秦决二人站在土坡上看着他们逐一上船，在船边那个书生一直在等待自己的先生出现！ “反正以后再也不见，那就无需过多留恋！”夜朝眺望着那艘船，桃花落在水中，有些飘落在船上，还有几多落在了书生的身上。 “走了！”船家对着他呼唤，可书生还想要再等等。 他想看到自己的先生来送自己。 “走啦！”李霄云站在船上对他挥手。 “的确该走了！”书生上船走到她身边问道：“你出来干什么？” “当然是要出去当大侠啊！”女孩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刚好和你顺路而已，别以为我是特意来送你一程的！” “我还没自恋到那种地步，你就这么走出去？”书生指着她后背上的木剑说道：“这把木剑该如何击败那些恶人？” “谁说木剑就不能击败恶人？”丫头举起木剑说道：“看到了么？这个侠字是先生亲自给我刻的，你可知，先生刻的字！可是很连不起的！” “怎么个了不起法？”书生乐了。 “嘿，那你可就瞧好了！李文月，你真以为你叫李文月？”丫头冷哼一声，“这个名字也不好听呀！你怎么就相信了呢？” “我不叫李文月，那你说我叫什么？” “既然你相信你叫李文月，那你就是李文月！”丫头轻轻摇头道：“先生说了，能把你护出去就行了，其他无需多说，你最好一辈子做个糊涂虫！” 大船拨开桃花，在水中激荡出阵阵涟漪，只要穿过前方的山洞，就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先生！”李霄云走上船头说道：“昨日你教我的，我都已经学会了！” “昨日先生教了你什么？”书生愈发感到好奇。 “教了我怎么出去！”只见她手中木剑剥落掉无数木屑，一把长剑出现在她手中，“吾当以百世剑法斩尽诸邪！天地不仁，降烘炉炼万生！大道不仁，生诸邪扰太平！吾有一剑——开天辟地，拯救众生！万恶湮灭！” 远方的秦决看见一道剑光从山洞之中化开巨山，待大船通过，山崩石裂，淹没了这唯一的出路。 “今后不会在有人出去了？”秦决坐在地上点燃香烟。 “对！一场戏，主角都走了，还有演的必要么？”秦决看到整个桃花源逐渐扭曲，让表面的事物完全消散之后，放下窥见真容。 修罗地狱囚厉鬼，刀山火海惩万恶。 “这里本就不是什么美好人间，是我拿来囚禁罪恶的地方，但他喜欢桃花源，我就给他桃花源！”夜朝右手一挥，三人出现在城墙之上。 “哇……美女哎！”兮颜冲到薇尔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手脚也开始不老实，但都被薇尔拍落。 “切，真是的！那么小气干什么？”兮颜瞪着她说道：“我们都是女人，何必如此防备？” “你是个变态，你想对薇尔动手动脚！”薇尔后退一步，不敢去看兮颜。 她没把握一定能战胜兮颜，而且秦决也没有想和她打的意思，现在最好还是避开一点。 “变态？女人变态有什么错？喜欢女孩子又有什么错？”秦决真害怕她来一句——错的是这个世界，时辰出来背锅。 所幸，她没有那么跳脱。 “好了，回来！”夜朝一声呼唤，她乖乖蹲在女孩身边！ “二姐，你真要跟他们合作？”兮颜瞪着秦决说道：“这个小子好怪呀！” “有我们怪么？” “这肯定没有！”兮颜摇头道：“三人中，我唯独看不懂他！” “叫他们来也不是给你看懂的！你去和他们谈条件，我要完成我的画！”夜朝抬笔落下，准备完成自己的下一幅画作。 “好！”兮颜走到秦决面前问道：“小个子，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完成我二姐的要求？” “因为世界正在发生巨大变革，未来将会爆发一场恐怖的世界大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幸免。只要我不断提升武器质量，战争必然带走更多人的生命！”秦决很有自信能做到，因为他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胜利。 “真的？我怎么不信呀！十亿生灵，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对啊！”秦决笑着点头道：“十个亿的生灵又不是人，换算成人才有多少？有无两亿都不好说！” 见到了暴君秦决后，他逐渐了解了这个世界，其实那群高人都很喜欢玩文字游戏！ “也有道理，你可否想要称帝？” “完全没那个打算！” “伟人呢？要知道不称帝也是能成为伟人的，你那么厉害，当个伟人应该没问题吧？” “有很大的问题！”秦决笑道：“你若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秦决是个混账？” “这就好！”兮颜点头道：“好像也没什么要谈的了！但除此之外，你还要给我二姐建造一个巨大的祭坛！” “完全没问题！” “那可是要巨大到在天上都能看到的奇迹！” “这……也没问题！”秦决犹豫了一下，是因为他想到了长城。 那座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建筑之一！ “而且你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二姐的名字，越多越好！” “这件事有点难办，但也不是不可能！”秦决看着她问道：“还有其他要求么？” “有，你别着急，我们肯定要从最不好办的谈不是？”兮颜坏笑道：“还有最后一件事，你为何要这样做？” “帮你二姐么？” “对！” “当然是因为我也有诉求，在我的计划中，我需要一个强大的力量。更需要有人在最后帮我一把！”秦决摇头笑道：“若无其他，我们就算是成交了？” “成交！”兮颜伸出右手说道：“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秦决和她握手！ “若无其他事情，我就先去江南了，毕竟那里还有一个大麻烦在等着我！”秦决看着江南方向说道：“可能又要死一群人！希望他们不要不识好歹！” “你搁这搁这呢？”兮颜取出一个小瓶字，“我们也是要有担保的，二姐不喜欢杀人，我得为我二姐到操心呀！吃了它！” “这是什么？”秦决打开小瓶子，看到里面有一只奇怪的生物。 身似蛇，有蜈蚣腿，蝎子尾巴，蜘蛛鳌，蟾蜍毒包，足有六厘米长，看起来吓人又恶心！ “一种蛊，我叫它五毒蛊，你也可以叫它影蛊。这种剧毒蛊，一但吃下，它就会开始控制你的灵魂。但也会给你巨大的力量，你要是不听话，或者背叛了我二姐，它就会吃掉你的影子，把你变成一个虚无的怪物！”兮颜打开折扇，掩口轻笑。 “我也不喜欢杀人，你敢吃它么？” “这可真是恶心！”秦决张开嘴仰头将它倒入口中，五毒蛊顺势钻入秦决体内，他感觉到这玩意没有下去。 而是通过鼻腔在往脑子里钻，很快他感觉脑袋一阵巨痛，整个大脑都好似被撕开一般，身体也愈发沉重。 “你想杀了他？”墨龙拔剑指着兮颜。 “我想杀了他？还需那可麻烦么？”女子右手一挥，远方大山轰然崩塌，山下的百姓被全部压死，没有一人幸存。 “的确不用那么麻烦！”秦决杵着剑慢慢站起来说道：“别激动，我没事！夜朝，希望你不要骗我！” “我没有骗人的习惯。人类需要对蚂蚁说谎么？”夜朝继续低头画画，没有一刻停下。 “二姐，我和他们去江南了！”兮颜笑道：“这小子坏得很，必须要一直盯着，不能有丝毫懈怠。您在这慢慢画，我们搞定就来找你！” “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就直说，何必用这么不着调的借口来敷衍我？” 夜朝左手轻挥，示意他们快点滚蛋，免得在这里烦她！ “好，那我们走吧！”兮颜转身向江南方向走去，“江南风光好呀！处处是美女，小美人们，我来了！” 好？的确是个富庶的地方，但我一定会让他们不好过，一群寄生虫，王八蛋，该死的吸血鬼，居然想要把大明死死困在封建社会之中。 我要是能让你们好，我就不叫秦决，这俩字倒过来写！ 然，秦决不知道的是，这件事幕后有很多推手，也有很对叛徒，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场巨大的阴谋和风暴正在酝酿，只是秦决还没感受到罢了！ 而这件事也将成为改变秦决一生的重大事件，今后他每个决定都可能改变他的未来。 179 收狗 “你真看到秦决去了江南！”李开才指着面前的柳雨歌问道。 “看到了！”她后退一步，李开才当前一步！ “你真的亲眼看到他带着两个人去了江南？” “对，我真看到了秦决带着薇尔和墨龙去了江南，还有一条好大的蛇！” “蛇？”李开才眼咕噜一转，“不是关键，人才是关键，他们去了江南才是最关键的！” “对！人才是关键，大人，我们该如何做？”柳雨歌凑上前媚笑道，相极了一个走狗叛徒。 “怎么做？”李开才冷笑一声道：“都做完了，这是一张大网，专门来抓秦决这条大鱼。为了这个机会，我可是等了好久！” 他一把搂住柳雨歌笑道：“花了不少银子呢！” “多谢大人的十万两白银，得以让我父亲东山再起！”柳雨歌跪着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笑道：“若无大人，我父亲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你父亲站起来了么？”李开才皱眉，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居然那么大度！ 少女低下头说道：“对，我父亲在大人面前永远是条狗，一辈子都站不起来，我也是大人的狗。只要大人愿意，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来，叫一声！”李开才狞笑道。 “汪汪汪！” “对，这才是好狗，听话的狗才能永远跪在自己主人面前，不听话的狗，可都是要死的！”他一巴掌打在柳雨歌脸上：“离我远点，记住了，狗一辈子都是狗。主人高兴了可以给你点吃的。但千万别想着爬上主人的床，明白了吗？” “明白了！”柳雨歌捂着自己的脸不断点头，可笑的却很开心。 “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帮你父亲？”李开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整合商会，用商人们的力量，帮助大人对抗秦决。我在里应外合，彻底让他从世界上消失！”柳雨歌低头笑道！ “好，不愧是我看中的狗，是条好狗！只要你忠心，这大明商会当老大就姓柳，它的主人叫柳雨歌！”李开才对着她摆手，柳雨歌立刻爬了过去。 “现在让本大人来看看，你家大人把你调教如何！”李开才看着远方，嘴角的笑容愈发猖狂。 “不错，你家大人把你调教的不错！”李开才狞笑道：“秦决啊！秦决，你能想到么？狗就是狗，无论你对她多好，只要你给不了她想要的，她就会背叛你！啊……” 伴随着身体一阵颤抖，一切都索然无味。 秦决也早就想到了，自从当初对她产生怀疑开始，秦决就再也没碰过她。 对他而言，柳雨歌只是个索取需求的物品，连丫头重要都没有。 除了有需求时，秦决是不会碰她的。 今日之事，也早就想到了，被绿是不算的，妾和仆皆是物品，人没有被物品绿这一说法。 而他也不可能给柳雨歌想到的，商会会长这个位置不是她的，也不是秦决的，准确的说这个位置就不应该存在。 “多谢大人夸奖！”柳雨歌低头捂着嘴，内心暗骂李开才是个不争气的东西，根本没有秦决好。 “秦决若是知道，一定会被气死吧？” “一定！”柳雨歌点头。 “你可知他平日在朝堂之上有多嚣张？”李开才咬牙道：“玛德刁民，居然敢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还让我给他擦屁股纸！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忍着他，就是想看到他露出破绽，好一举击破。 可惜那个小子太谨慎了，我根本没有机会杀了他！而且万岁爷也宠爱他，这更是让他无法无天。 还好，秦决给了我机会，不，准确的说是他的计划给了我机会，没有他的计划和政策，我可能一辈子都要被他骑在头上。 秦决啊，秦决，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栽在自己手里？” “他肯定想不到！”柳雨歌笑道：“他是个很自大，狂傲的男人，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果他那怕有一次听到了我的诉求，我也不会在这里！所以……大人一定要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我就永远是大人的了！” “说的对，秦决想不到，过来！”李开才再次唤她过去。 刚走过去就被一巴掌打飞。 “踏马的贱人，**，青楼妓女！你有什么资格侮辱秦决？”李开才指着她大骂道：“你还真他妈把自己当回事了？他凭什么听你的诉求？你算什么东西自己不清楚么？告诉你，除了我，万岁爷，魏雨田，麒麟和李求安，没人能侮辱秦决，你们不配！” “是，大人我知道错了！”柳雨歌捂着自己的脸哭泣，她感觉自己好可怜，在秦决面前被看不起，在这里还要挨打。 李开才之所以如此，不是因为什么英雄相惜，而是害怕丢脸。 她把自己看的太高，就是在侮辱秦决，这段时间李开才一直被秦决摁着打，证明他不如秦决。 骂秦决和骂他不是一样的么？因此李开才才如此暴怒，若不是看柳雨歌还有用，早就拖出去杀了。 虽然他是个很能忍耐的人，那怕是李求安吊死他妹妹，他也依旧能和李求安谈笑风生。 但也也要看是谁侮辱他，李求安可以，万岁爷可以，魏雨田和秦决也可以，唯独下面的人不可以。 这是读书人的“傲气”，是高官天才的“骨气”！ “记住了！”李开才轻轻拍着她的脑袋说道：“别把自己当个女人，我们这种人，不缺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拿不到？记住，在我们眼里更看重的是利益，你现在是商会会长，我玩你是因为利益。我打你也是因为利益，世界上比你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别拿自己当回事！” “大人教诲的是！”柳雨歌连连点头，不敢有一丝懈怠。 “秦决是个天才！” “对！” “我被他摁着打了很久！” “对！” “对你妈个头！”李开才一脚踹开她。 “就连李求安都没本事把我摁那么久，但他可以！你知道为什么么？”李开才弯腰看着她。 “不知道！” “你看，这就是傻逼，是废物！睡你都感觉是在侮辱我自己！”他无奈叹气道：“因为他懂万岁爷，他是个天才，知道万岁爷想要什么！最关键的是，他还能给！这还是最可怕的。” “武器？霸权？” “哎……真是死狗冲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是钱，懂了么？是钱？”李开才指着她大骂，他从没见过那么蠢的人。 和朋友说话，三两句，他们就知道了其中深意。 和敌人说话，还要处处小心，不能露出一丝破绽，否则一定会被发现。 但和她说话，还要解释半天，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 “万岁爷缺钱，秦决能给他，所以万岁爷才听他的话！只要我也能给万岁爷钱，而且能给更多，万岁爷也会听我的！”李开才抚摸着胡须笑道。 “那大人为何还要在江南做那种事情？” “哎，我后悔收你当狗了！你真是蠢得让我震惊，如果不下局，万岁爷怎么可能嫌弃秦决呢？又怎么会疏远他呢？”他扯着柳雨歌的头发怒吼道：“不把他推开，我就无法上位，现在你懂了么？” “懂了！大人深谋远虑，定能击败秦决，杀了他！” “对！”李开才一把推开她，“杀他，现在还做不到，但击败他的确是可以。此事我从他上位以来就开始谋划，经过不断完善修改才能有今日的计划，秦决败在我手里，不冤！” “祝大人未来一片光明！” “必须的！”李开才笑道：“当然，你也有功劳，没有你给我情报。我也无法击败秦决，记住，以后要事事小心，秦决对你没有感情，对你们都没有感情。 他和我们是同类，情爱永远不属于我们，只有权力和利益才是我们想要的。如果你感觉当我的狗不顺，尽管可以去找其他人，只要你不怕死的话！” “不敢，我永远是大人的狗！” “傻子，我不是让你表忠心，我是让你他妈看清楚，我们代表的是利益集团。我是官僚资本，魏雨田是皇权，李求安的中间阶级，秦决是平民。 投靠错了，你踏马要死的，别到时候连累我！滚，看到你就恶心，生气，快点给我滚！” 李开才指着门外怒吼。 她跑出去时，没有看到公孙梦正站在树上看着她。 丫头吃了血太岁之后发育快了不少，现在已经一米二左右，出落的很多，但依旧能被树叶遮挡！ 180 江南地主 在柳雨歌回去之前，丫头就把信鸽放了出去，她一直是秦决的人，因为秦决给了她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今日的事情秦决知道，但他不说，不是忍着，而是为了利用这个奸细，把她留在身边，假意信任她。 不仅可以在关键时刻坑死李开才，还能在必要时刻黑朱缈烟一手。 所以才会说，这有时候啊！坏人比好人好用。 而在江南的一处宅子里，十七个大地主全部聚集在这里，这些人物那叫一个狠啊！ 手里没个几万号农民根本不敢在这里站着，他们的地位在江南那可是相当的高。 甭管你是谁哈！在这江南地界高官也好，百姓也罢，就算是官员见到他们都得客客气气，麻麻溜溜的上前道一声“爷”！ 什么意思？你得吃饭吧？你得吃菜吧？你得吃肉吧？好，只要你吃，那你就得对他们客气点。 凭什么？ 因为人家就是干这个的，从农民手里低价收，高价卖，干的是无本买卖，赚的是白花花的银子。 你说不卖他？你可赶紧歇着吧！别把脑子动坏了。 人家是地主，你敢不卖？那你还想种地么？你还想营生么？你想死么？ 什么？ 你又说什么鬼画，没人管么？谁管呀？每年粮食下来，卖了钱，二八分成，地主拿八，官员拿二。 谁敢不卖那就是造反，刀可是不长眼的，砍下来得死。 到时候女儿被卖了，家人全死了，还要把你游街示众，吊死在菜市场上示众。 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造反”的下场，在坐的那个不是罪该万死？那个没有欺男霸女？见到谁家姑娘好看，直接拉回府，你叫，你报官？你就是造反，得死。 百姓算个什么，王八蛋罢了！ 为首的牛老爷微笑道：“各位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就把正事谈一谈，现在那个江流总督王恩开要我们交粮食！” “他算个什么玩意？敢叫我们交粮食？吃饱了，想死了？”刘老爷那可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主。 当年镇压反抗，杀了多少人？还不是被压下来了？自从那以后，更是嚣张了。 万岁爷老二，老天爷老大，他老三！ “他是兵部右侍郎的儿子！”马老爷叹息道，看样子是个明白人。 但干的事显然不明白，骂皇上，打百姓，经常到自己的土地上逛，看到谁家收成不好就杀了。 看到那家姑娘好看，直接就地正法！ “对啊！正三品我们可惹不起！”胡老爷是个老实人，除了压价还是压价，能从这无本万利的买卖中榨干农民最后一滴血。 “我听说他和秦决走的很近，那个王八蛋的土改是想把我们往死里逼呀！”孙大人是个着调的人，没啥爱好，就是喜欢画。 用人皮做的画，家里经常收藏着不少人皮画，画坏了就找人剥皮，继续画。 “李开才大人说了，只要我们成功，所有人都会向我们看齐，到时候秦决的土改必然失败！”王老爷是个高人，和亲王有点关系，就是癖好有点特殊。 喜欢男孩，但又害怕别人知道，所以都是抓来玩够了之后直接杀！ 但也就他自己不知道别人都知道他喜欢男孩。 “对，一个小小的秦决不足为惧！有亲王大人护着我们，万岁爷也不能拿我们怎样！”赵老爷不愧是赵老爷，一个敢在家秀龙袍的男人，就是有个性。 “但还是要小心一点，毕竟是兵部右侍郎的儿子，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是给点面子比较好！”胡老爷谨慎，平日里没做过什么错事，唯一干过的错事也不怪他，因为是他妈生个了人。 “不如我们每人给一千斤？”李老爷怂了，他本身胆子就小，杀人的事是不敢。 但把小女孩抓回来调教，玩死的胆子却很大。 “一千斤？你给我？”卢老爷火气上来了，“我土地上的百姓天天仰面朝天，热的要死，一天到头都挣不到几个子，还要给他一千斤？他们还活不活了？” 胡大人果然为民着想，就是猎杀人的时候，弓箭能射歪一点就好了，可惜啊！卢大人是个神箭手！ “就是，不如我们一人一百斤得了，给他个面子，若是不要，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这里是江南，不是顺天府，山高皇帝远，他能拿我们怎样？”邱老爷嚣张，不愧是亲王的干儿子，厉害，厉害。 可惜缺德事没少干，生了个儿子没**，死了，到现在都没一个儿子，自己还废了。老天爷也算长眼。 牛老爷见他们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不自觉的摇头叹气，“难道你们还没看出来么？王恩开找我们要粮食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应该是秦决的意思。如果我们不给，就是个大麻烦，他们就有借口来找我们茬。 如果给了，就说明我们侵吞救灾款，里外吃，所以我们不能不给，但给多少是个大麻烦！”还是牛大人看的清楚，但还是看错了。 叹气之后，牛大人无奈摇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秦决肯定在来的路上，我们这边办不好，他那边就把我们办了。要知道他可是正三品，是亲王大人见到都要拱手的人物！” “哼！又能如何？”王老爷冷哼一声继续道：“来到了这江南，还不是进了我们的地盘，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窝着。否则就是死路一条，我们还怕他不成？” “你踏马是个傻逼吧？”牛老爷怒了，他指着王老爷骂道：“正三品，莫说是死了，那怕是在我们这丢一根小拇指头。整个江南的官员都要死一半，就连亲王大人都要回顺天府接收调查。江苏一地，他做的事情你没听说么？他是个狠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刘老爷苦笑道：“不然找几个美人，钱财来贿赂他？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相信他一定会拜倒在我江南美人的石榴裙下！嘿嘿！” “嘿尼玛币，他秦决杀了多少人你不知道么？”牛大人指着外面说道：“在阴山关放火，在犄角关杀人。死在他手里的人少说有二十万，这种人能被钱财美人迷惑？” “那肯定是因为不够美！”胡大人冷笑道：“我们江南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实在不行就把他的名声搞臭，让他刚进江南就声名狼藉。然后我们禀报万岁爷，把他赶回去！” “是个不错的主意！”刘老爷笑道。 “现在我们好像也没其他办法了！”牛大人无奈摇头道：“亲王大人答应帮我们，李开才大人说也在顺天府给我们提供帮助。在他们成之前，我们不能被秦决打败。” “那是自然！”王老爷笑道：“胡大人，这美人的事情你准备一下，我们到时候出去迎接他。若他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古代交通不便，信息闭塞，他们那里知道秦决是出名的不要脸，“好”名声在顺天府人人皆知，这点破事算啥？ 那怕是他们对着秦决拍照，拍他一人战九人，还能不被魏雨田截下来送到万岁爷面前。 他也只会说——这小子好生猛。 除此之外还能干什么？杀了他？拿掉他的乌纱帽？不可能的，这些都不重要，秦决的忠心才是最重要的。 “但我们不能只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牛大人无奈笑道：“我儿子和王恩开交情不浅，他上次来这里时曾说过——秦决是个好色的人但不会在任何时候好色。他是个很爱惜羽毛的人，但秦决很缺钱，似乎是要办大事！” “哼，只要他有爱好，我们就都能满足，江南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些奇技淫巧，美人财富，他喜欢什么？我手下的舞女比皇宫侍女还要美，黄金，我有三头大金牛，银子，要多少有多少！就是粮食绝对不能给，给了，我们就死定了！”王老爷已经感觉事情成了。 但此时秦决并不知晓，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感谢王恩开那个傻子，如果他看清了秦决的本来面目，江南的地主老财们肯定不会安稳的放他进来。 少说也要在路上准备百八十个杀手和他好好玩，就算进入江南，也是处处碰壁，根本不可能见到任何人。 但他们错了，他们看到的是秦决想让他们看到的面具，所以他们都要死。 罪恶必将付出应有的代价，在时代的洪流之下，任何胆敢阻挡的人都将被碾成齑粉。 时代很大，他们需要忍一下。 181 反对票 江南水乡，盛产稻米，鱼货，乃是大明最重要的税收地之一，更是产量大区之一，在外界眼中，江南基本是富饶，美丽，享受的代名词。 可事情往往都不是人们看到的样子，在这里，百姓民不聊生，官商勾结，地主与亲王勾结，共同镇压迫害百姓。 所有美好的传说都奠定在饥饿与流血之上！ 一艘小船漂泊在水面之上，这是夜朝折出来的，放在水上就有了船的样子。 秦决坐在船头看着沿岸的百姓皱眉，他们大多身形消瘦，一眼就能看出是营养不良。 而且经常缺吃少穿，他很好奇，这里可是江南呀，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在看什么？”兮颜站在他身后问道。 “你见多识广，我问你个事，为何这里的百姓会变成这个样子？其他地方也是如此么？”秦决咬牙握拳，继承这具身体后。 伴随着对他记忆的继承，秦决对地主这一阶级产生了难以磨灭的仇恨，他当上雨司的那天起就发誓，将来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每个地主！ “能不能吃饱不仅要看老天爷，还要看那些地主老财们的良心！”兮颜转头看着他们说道：“虽然大明有他的法律，但藩王地界上的地主可以重新改税，想收多少就收多少！ 这世间最苦的就是百姓，比尘土还要卑微，任何事情都只能听天由命。 他们懂得世间所有的道理，却也只能不断忍受，他们没有力量，这就是他们的宿命！” “不，这不是人民的宿命！”秦决咬牙握拳道：“很快这个世界就会看到人民的力量，他们要么臣服跪拜在人民面前。要么就被人民撕碎，没有第二个选择！” “哼，说的还听。他们有武器么？你的武器可是帮了统治者大忙，现在的他们更加不敢反抗了！”在她眼里，秦决和走狗的差别就是他还站着。 “非也，就算那群人拿着棍棒也能让他们乖乖听话。人民不会第一个站出来，必须要有一个人率先站起来，大声告诉他们，他们该怎么做！”秦决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你说的对，但那又如何？”兮颜冷笑道：“说的到最后你会帮助他们一趟，你们大明的开国皇帝，前朝那么多皇帝，可是有不少是从百姓阶层中爬上去的。 后来呢？烂了，贪了，屁股歪了，还不是认为百姓就是一群低贱货，可以任由他们揉捏，欺负，摆弄。 看看历朝历代，三代之后还有能为百姓做事的好皇帝么？” 这番话完全不错，秦决也无法反驳，朱汉根本就没想过百姓，在他眼里。 自己的百姓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给自己创造财富的韭菜，割完一茬还会再长一茬。 什么农商，在他眼里，那就是钱袋子，知道么？你是人么？也就你自己把自己当人。 你不叫他一辈子都看不到你，你叫了，那就给你点好处，让你别叫了，等你不叫了之后呢，在继续打压你。 而且就算你叫了也没用，该打压你还是打压你，政策施行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你千万别把自己当回事除了受气没别的！ 当然了，就算你大喊日你妈退钱，你对得起我们么？退钱，把我们交的税还给我们，那你就是造反。 “好好看看你的皇帝，这一朝的朱汉就是个烂人，傻子，连天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如果没有李求安这样的人物撑着，现在这个国家还能安稳？估计早就狼烟四起，群王割据，大明的王朝也会在这一代开始崩溃。 可李求安死后呢？他不是神，早晚会死，等他死了，大明的崩溃就开始了！” “我这不还活着么？”秦决指着自己下巴说道：“我不会让大明死那么快，在我的帮助下，大明应该有它自己有的样子。” “你？狼子野心！”兮颜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不是个好东西，对你而言，大明重要还是权力重要？” “都不重要！”秦决轻轻摇头道：“百姓对我，才是最重要的。没有百姓，我们什么都不是，别以为他们很无力，不喜欢叫。 那是因为他们温柔，告诉你，一但人民发怒，他们有一千万种方法搞死你！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不信就看着吧！早晚你会见识到那一天。” “什么力量？以头抢地？人民是最没有力量的，他们除了顺从什么都做不到，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兮颜对人类很看不起，尤其是对那些百姓更是如此。 但秦决可不这么认为，纵观历朝历代，虽然在我们看来，人民在里面根本没有起到任何决定性的因素。 可事实就是如此么？放屁！ 人民在里面扮演者绝对胜负手的角色，从秦朝大一统开始，任何王朝末期就是彻底丢掉了民心，把人民搞得怨声载道。 别人来灭你的时候，不直接跳反干死你，就只能说明，认同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以大清为例，若大清真的还有民心，那八国联军能进入华夏之土半步？不能吧！ 人数优势在那摆着呢，你自己玩死你自己，那是你活该，当年八国联军进入京城时，百姓就坐在两边看着他们，想让他们搞死清王朝，这样的国家不死谁死？ 别问，问就是我老辱清了。 “其实百姓手中都有一张票，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他们投出这张票，这个世界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秦决苦笑道：“可能你不理解，但我见证过。” “什么票？被你说的那么玄乎？”兮颜有点不相信！ “我问你，元朝为何被灭？”秦决看着她问道。 “因为势弱了！” “错，是天下的百姓就投了反对票，反对一个不能让他们过好日子的帝国还活着。 所以一但有人揭竿而起，他们就蜂拥而上去杀死这个帝国。所以元朝灭了，大明也一样，一但百姓都投了反对票，大明也要死！没有那个国家例外，没有那个帝国例外。” “你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兮颜鼓着嘴有些不服气，“但那又如何？他们从未参与治理任何国家。” “你说的对，但亡国他们一定会参与，用自己能用的任何手段去参与。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秦决叹息道： “曾经有那么一个国家，她很强大，但因为领导人的无能和各种错误决定，她正在慢慢消亡！ 她的领导者发动了战争，死掉了几乎一代年轻人，损耗了所有钱。 所以人民不再想开启第二次战争，她投降了，成为了另外一个帝国的军工厂，由于生活压力，年轻人数量锐减。 后来战争结束，他们依旧被重创，人口问题成为难以解决的大麻烦。 领导者又一次做错了！他们引入大量窃贼，让那群贼在自己国家上肆意横行。 最后贼的后代数量达到了百分之六十，那群贼甚至敢在领导层大喊——法国不属于白人。 但他们已经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国家慢慢消亡。不仅是人民对她失望，憎恨，在全世界眼里她都是个天大的笑话。高卢雄鸡变成了高卢乌鸡。 这样的国家还是原来的国家么？不仅是领导者，就连他们的人民都不断投出灭国票，早晚有一天她会变成一个窃贼的国家。甚至连国家的历史和名字都会改变，她的灭亡已经注定。” “你真当我不知道高卢雄鸡是谁么？”兮颜白了他一眼，内心大骂秦决这个混蛋居然把他当成傻瓜一样戏耍。 “一个故事罢了，但这个故事早晚会成真。因为他们很愚蠢，根本不知道没有历史信仰和国家荣耀的人，是无法为这个国家进行任何添砖加瓦，他们只会不断窃取这个国家的所有成果。最后连这个国家都一起偷走，所以，我才不允许任何外国人成为我大明的子民，成为我华夏的子孙！” “这一点是很对，我无法反驳。但现在的问题是，你要如何解决他们的问题？”兮颜指着岸上的百姓。 “欠百姓的，就要还，欠多少还多少。还要算上利息，如果还不上，那就低压上小命，包括他们亲人的小命。我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和他们谈条件的！”秦决把船停在岸边，向那群百姓走去。 他们才是未来的希望，秦决要让他们清楚这一点。 182 明坑暗帮 “他妈的，我们来晚了！秦决跑了，哎，早知道就不喝那顿酒了！”矮胖子又是捶胸又是跺脚，不是气的，是害怕。 武林盟主在得到秦决要去酆都的消息后，立刻派人前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秦决昨日就走了，今天方才抵达江南，王恩开是直接去江南，比秦决还要快一点。 “那怎么办？”高瘦子无奈摇头道：“就这样回去？怕不是要被剥皮，不如我们去江南追秦决？” “追个屁！”矮胖子一拳打在他腿上骂道：“你是不是傻？江南可是有军队的，只要他躲在军队里，我们怎么下手？再说了，你我二人又不知道他是从那条路去江南！怎么追？” “那我们该怎么办？” “简单！去把酆都里面的两个叛徒杀了，就说是他们阻挡我们，才让秦决跑了，盟主还能杀我们不成？”矮胖子揉了揉鼻子笑道：“来都来了，总得做点什么！” 二人跑到酆都，却发现连一个鬼毛都没见到，若不是城门上的牌子，他们还以为自己来到了阴曹地府。 “胖子，没人啊！”瘦子无奈摇头道：“你说这人都死哪去了？” “我怎么知道，人倒是有一个！”胖子抬起头看着城墙上作画的夜朝，“女孩，这城内的人都去那了？” “不知道！”夜朝回了一句，她现在不想理会他们，画对夜朝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不知道？”瘦子低头说道：“大哥要不然还是算了吧！这小妞一看就是我们惹不起的人，还是快点走吧！” “盟主就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了？”胖子白了他一眼继续道：“问不出来个一二三，我们都活不了。” 胖子一跃而起落在夜朝面前，他瞪大眼睛看着夜朝说道：“妈耶，小爷我还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女孩，真是长见识了！妞，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别怪我们兄弟二人不客气！” “被我收到了画里，你们若是不想死，就不要再来打扰我画画！”夜朝开始思考如何将脑海中的构图放在纸上，毕竟纸就那么大，脑海中的世界却不小。 “被你收到了画里？”胖子指着她大笑道：“你是想笑死我么？你以为你是谁？天人合一么？能把这酆都城内的所有人收到画里？” “不是！”夜朝取出一张新纸，只见她几笔落下，便怒视二人说道：“我说过，不要再来惹我！” “大哥快跑！”瘦子冲上去拉住他准备逃跑。 可惜还是晚了一点，只见画中伸出一把长剑，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之中。 天落红光，将照亮大地，二人也得意看到眼前的世界。 这里是一片古战场，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将军坐在尸体堆砌而成的高山之上俯瞰二人。 霎时间战鼓雷鸣，他慢慢拔出自己的长剑指向二人怒吼道：“站起来，为我而战！” 战场上的尸体慢慢站起身，他们快速列阵将二人团团包围，他们每后退一步，军队就向前一步 在另一边，秦决还在主导暴动的时候，王恩开已经拿着大把证据来到了江南。 因担心藩王保人，不好动手，李婉清给他支了个招，用他爹的权力调动了皇城守卫军。 他爹也只能调动皇城守卫军，锦衣卫兵部尚书都动不了，御林军那是万岁爷的私兵，谁敢动谁死。 所以只能调动皇城守卫军，他们可以说是大明军队的排面，不仅实力强悍（所有战士都是从长城调下来的战士），而且都很帅。 无论是身高还是长相都很不错，身穿亮金色盔甲，实用的军营大旗也是五爪金龙旗。 他们一般都会在顺天府进行守卫工作，但打仗时也经常出去，先帝曾言他们是大明移动的领土，走到那里，那里就是大明的土地。 藩王就是在疯狂也不敢动他们。 王恩开时常对天地充满感激之心，上天给了他一个牛逼到爆炸的老爹。 因为他老爹，他在官场和商场都可以横行霸道，无所顾忌，他妈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军队在他面前都得客气三分。 这天下，除了顺天府他还需要乖一点，到那不是横着走，因为他爹，他还能有一个聪明，美丽，贤惠的妻子。 只要他没智障到把交代好的事情搞砸，王恩开就能当一辈子的混子。而且还能混的很好，混的很爽。 三千皇城守卫军，坐着战船直扑江南，知道的都在等王恩开的大动作。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藩王造反，王恩开去平反呢！ 因动静过大，江南地主们在他还没到就收到了消息，他还没在港口停船，他们就都准备好了。 战船停下，三千战士火速下船，他们列队两边，将长剑立在身前，霎时间港口金光四起。 王恩开慢慢走下船，每一次路过，两边的战士都会进入他的队伍跟在他身后。 “王大人！”地主们立刻弯腰作揖道：“恭迎王大人来江南视察！” “王兄，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们已经在万安楼摆宴，请随我来！”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全部围了上来。 “哎，不是我不通知，而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也是奉命行事，望体谅！”王恩开轻轻拍着他们的肩膀笑道：“放心，也就是一点小麻烦，没事的！” “王大人，不知具体是什么事情呀？”牛老爷立刻上前陪笑。 “江河税出了大问题，现在万岁爷正在严查各项税收，我刚上任，他就让我把税查清楚。”王恩开一拍大腿， “好家伙，全他妈在贪，你们还没收到消息吧？”王恩开指着顺天府方向说道：“我已经在那杀了三十六个人，九个凌迟，八个五马分尸。 现在万岁爷龙颜大怒，让我好好调查清楚，税收乃是国家的大事，不可有一点耽搁。万岁爷都这么说了，你们说我能不认真一下么？看到我身后了么？不仅是来协助我的，更是为了监视我。” “那为何会查到我们头上？”牛大人开口问道。 “你说我怎么会查到你们头上？”王恩开怒视众人，面色不善，“江南税亏空最大，一个富饶水乡的税收居然和几个普通港口一样多。问题出在那，各位老爷应该很清楚吧？” “王兄大家都是兄弟！”说着他牛老弟就从怀中掏出十万两银票塞到他口袋中，“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王兄收下！” “不是小意思不小意思的问题，而是上面查得严，我也没办法，懂么？”王恩开一点不看重他们只见的兄弟情义。 对他而言，这些兄弟都是拿来卖的，只要有需要，他们就都要死。 这就是王恩开的“兄弟情深”。 说着他将十万两还了回去。 “这……王兄，您可是正五品江流总督，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解决的么？”他知道王恩开喜欢听拍马屁，因此就使劲的拍。 “我是正五品没错，但这件事如果是我调查的话，担保你们没事。可惜啊！你们懂得，我是最近上任，问题是被爆出来之后，让我解决，性质不一样了！”王恩开连连摇头，假装很苦恼，很痛苦。 “王大人那你说我们该如何解决？”牛老爷再次开口问道。 “很简单，你们不是常用么？”王恩开冷笑道：“推个人出来顶罪，然后把亏空补全，最后孝敬一下万岁爷，体现出自己的地主之谊！” “那我们该那什么孝敬？” “我前段时间让你们给粮食，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给呢？”王恩开熟门熟路的进入万安楼，今日的万安楼被包了下来。 一天至少需要两千两银子。 “不是我们不给，是我们真没有！”牛老爷苦笑道：“大人，江南受灾严重，我们的粮食都拿去赈灾了。要不然这老百姓吃啥？您说对不对，我们可以给钱，因为我们有。但这粮食我们是真拿不出来！” “各位老爷就别说笑了，你们拿不拿的出来，我还不知道么？”王恩开狞笑道：“我是在救你们，不是在害你们，希望你们能搞清楚懂么？” “大人啊！”牛老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如果这天下还有粮食，我们早就卖了给您。可自从那一次您说了之后，我们一直在找，可怎么也找不到粮食。” 狗日的，真是有够狡猾的，看来他们已经看出了我的阴谋，但我有一点绝对没骗你们——我是来救你们的，秦决才是来杀你们的。 183 报应来了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在害你们？”王恩开笑了，笑的很不开心。 “没有！” “怎么可能！” “就是，大人可是我们的好朋友啊！” “我们永远相信大人。” “别装了，不累么？”王恩开看着桌子上的菜说道：“我真不想丢掉在江南的基本盘，虽然你们是李开才的人，但和我关系都不错。 江南我也经营了不少年，这里很多人我都认识，你们和我关系也不一般。 我承认，让你们交粮，是为了让万岁爷看到这里有很多粮食，但万岁爷就算会拿走你们的粮食，也不会杀了你们，更不会责罚你们懂么？” 见他们不是不说话，就是顾左右而言他，王恩开很失望。 “我终于知道你们这群人为什么有那么多粮食，那么多钱还要不断剥削人民了。 因为你们就是一群王八蛋，吸血鬼，没有人性的怪物。但我还是想救你们，不为其他，只因你们对我有用懂么？” “我们真的没有粮食！”牛老爷再次开口说道。 “那你们真的了解秦决么？”王恩开笑着问道。 “不是很了解！” “哎，可怜的孩子，连自己的敌人都不了解。告诉你们，秦决是个没有弱点的男人，他不在乎什么金钱美人，在他眼中只有权力。所有人都是他的垫脚石。 你们不会以为自己可以说服秦决让他和你们同流合污吧？别开玩笑各位老爷们！ 在他秦决眼中你们就是一群垫脚石，都是必须死的人，他来这里不是跟你们玩闹的，他是来杀人的。 你们可能还没见到他，就已经死了，你们信不信？” 王恩开拍桌怒吼，可他们依旧是装傻充楞，好似听不懂人话一样。 他们不信，他们认为自己上面有人，不用害怕秦决。 “王大人，你有你的任务，我们有我们的艰难，虽然我们也很想帮你，但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没有粮食！”牛老爷无奈摇头道：“如果我们有的话，肯定会给你不是？ 再说了，我们又没有犯罪，他秦决能拿我们怎么样？要知道不仅是他上面有人，我们上面也有人！” “你们真是无可救药！”王恩开指着他们怒骂道：“一群混蛋，你们知不知道秦决到底想要什么？” “这我们真不知道，但我们相信我们能满足！”一众老爷全部还是笑，在江南这个井里，他们就是最大的赖蛤蟆！ “他想要让护国公，你们能给么？”王恩开指着他们大骂道：“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太失望了！” 王恩开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朱缈烟想要拿下江南一地，她是皇权代表，对权力十分看重。 在她眼中，这群地主那怕是丢了土地也还有钱，有权，有手段。 在未来的改革之中，他们能率先爬上去，成为她的力量，让她在未来的权力争夺之中拿到优势。 所以王恩开才会在这里苦口婆心！ “护国公？”牛老爷皱眉，护国公这三个字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座大山。 以前南北护国都在的时候，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好在南护国还比较在乎他们的利益，希望得到他们的认同。 但南护国死了，李求安上位，开始对他们大开杀戒，平日最跳脱的几个人死的要多惨就有多惨。 可惜李求安还是有局限性的，他并没有直接干掉地主，也没有收回土地，只是杀人。 这反而是让他们完成了兼并，越做越大，越来越不好控制，现在一次性联合起来，秦决还要亲自来解决。 面对这种遗留问题，秦决的一贯解法就是全部杀光，一个也不留，当然顺便还要收点利息。 毕竟他们活了那么长时间，不付出点代价，实在是对不起那些被他们压迫的人。 “对，护国公，南护国虽然偏袒你们，他活着的时候你们也不好受吧？”王恩开摇头笑道：“而且现在又有了一个南护国，未来你们的日子会更加不好过，不如……” “我不认为谁能对我们怎样！”王老爷十分不屑，就算当年很难受，但谁也没死，反倒是李求安独揽大权之后，对他们展开了一波血腥杀戮。 但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帮了他们？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们这群人啊！既然你们找死，我也不好说什么了！”王恩开起身欲走。 “王大哥！”牛公子一把拉住王恩开问道：“这是您的意思，还是秦决的意思？亦或是其他人的意思？” “谁的意思重要么？还是说你就是个笨蛋？我都说多少遍了，秦决是要杀你们！现在你还认为是其解决的意思么？”王恩开一把握住他的手继续道： “小牛，大哥虽然天天拿你的钱，吃你的，喝你的，玩你的，睡你的，还打你，骂你，找人揍你，弹你小勾勾！”王恩开越说，他就越激动。 牛公子越听越恼火，现在想起王恩开当初是那样侮辱他，他就快被气死了。 若不是他有一个兵部右侍郎的老爹，牛公子早就把他灭了，还会留到他活到现在。 “大哥的大恩，小弟铭记一生！”牛公子弯腰鞠躬，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没人知道当初他是多么屈辱。 当年，他被一群人摁在地上，王恩开直接扒下他的裤子，先弹上面见他不疼又弹下面。 连续几次，甚至给他弹出了问题。 “什么恩？我怎么不知道我对你有恩？” “不杀之恩，乃是大恩啊！”牛公子抹掉泪水继续道：“若不是大人手下留情，小弟我怕不是已经追随刘公子一起去了！” 当年刘公子就是被他活活玩死，那惨烈的场面至今难忘。 因为王恩开想玩他老婆，他不愿意，就被王恩开趁醉酒时用灼热的铁棍从下面插入，送到郎中那里时。 老郎中直接否定三连。 “没救了！” “等死吧！” “准备后事吧！” 那可是位六十多岁的老郎中，本草纲目看了十三遍，黄帝内经看了二十三遍，八岁开始学习，十二岁开始行医。 虽然行死过不少人，但没人否定他的经验，从号脉到开方最多两分钟。 基本都是使用便宜的草药，从不为了钱使用那些无用且贵的要死的草药。 是个很好的好人。 他一要有，刘老爷当场崩溃，跪在地上哭了好久，直到自家儿子咽气。 之后，他还记得那段感人至深的对话。 “爹，我屁股疼！” “不疼！”老郎中摇头道：“那是肠子疼！” “爹，我肠子疼！” “不疼，马上就死了，再也不疼了！”老郎中继续宽慰刘公子，让患者在死之前知道了什么叫绝望。 “儿子，我舍不得你啊！”刘老爷趴在自己儿子身体上痛哭。 “没关系，你早晚也会去陪他，人活着就是为了死，每天早上一睁眼，离死就更近了一步！”老郎中开始安慰刘老爷。 “你在不闭嘴，我就杀了你！”刘老爷指着他大骂，但老郎中依旧不闭嘴。 “杀生可不好！”老郎中继续摇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挖坟掘墓的天天去墓地挖尸体来分尸。” “那不叫分尸，叫解剖，这是西洋医生常用的手法，其实我们老祖宗早就在几千年就开始用了！”老郎中十分高兴的指着脑袋说道：“头有恶疾，长久巨痛，无法安睡，无法行动，由一扩散，可用开颅之术！” “把脑袋打开人还能活么？”刘老爷指着他大骂道：“疯子。” 每人敢骂他庸医，当年宫里召他去医治，几个疗程就治好了皇太后的顽疾，还细心的开了方子，让她慢慢调理身体。 “中药重调理，人体乃天地阴阳造化之物，只需调理好，便可医治好绝大多数疾病！”这是老郎中说的话。 但他没有留在宫内，原因也很简单——万岁爷，你有那么多郎中为您看病，但为这天下百姓治病的人太少了。 我若在给你治病而抛却天下众生，这是罪过，我怕睡不着。 最后还是回来了，收了几个小徒弟，让他们跟着自己，但却没有一开始就教他们行医，而是先教了做人。 你们可以为了钱治病，若想要钱，便只给富人治病，不要去坑害穷人，他们吃不起你开的方子。 可无论是给穷人治病还是给穷人治病都要好好学，尤其是这号脉一书，万不可落下，需每日精读。 做人要本分，万事需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莫论他人如何，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否则一定遭报应！ 184 你卖我，我卖她，她卖他，他卖你 “啊，原来秋日的阳光也是如此明媚！”王恩开推开窗户，任由阳光撒在自己脸上。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能只是因为没意思。 “不想给就算了，我现在也明白秦大人为何要让我去帮别人做事了！”王恩开低头苦笑道： “不仅是为了提升我自己的能力，也是为了让我了解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 言罢他低头冷笑一声继续道：“或许最大的原因是讨厌我吧，认为我是个废物，是个蠢材，看着我就恶心！” 看着他们为了眼前利益，放弃一切，不惧一切的样子，王恩开感到无比厌恶，可他又转念一想，想到了秦决对自己的看法。 若真如李婉清所说，他是那种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人。 他王恩开以前的所作所为或许不能让秦决开心，只会让他恶心。 “大人可真是个温柔的人，居然能忍着恶心和我这种人玩到一起。我就没大人那种魄力和忍耐力，老子看到你们就感觉像是在看傻逼。玛德恶心死我了！”王恩开甩袖离去，还留下了一句让他们不明所以的话。 “诸位老爷们，我会亲自看着你们死，但我不会看你们的死状，我这人胆小。怕晚上睡不着！” 离开之后，王恩开被藩王的人顺势接到了藩王府。 在府上，他见到了这位苍老的藩王大人。 “见过朱存光大人！”王恩开双手作揖，对他行礼。 “免礼！”藩王起身扶起他笑道：“现在你我都是大明臣子，不必如此客气。” “礼仪还是不能免的，大人是就是大人，我就是我！”万恩开低头笑道：“早就料到藩王会来找我。” “哦？是么？那你说我找你来干什么？”朱存光拉着他坐下，下人立刻奉茶。 “询问秦决秦大人所在何处！”王恩开接过茶喝了一口继续道：“藩王也想搭上我家大人这条线，让我家大人在万岁爷面前说说好话。给朱开皇子开恩！” “对！这是你家大人告诉你的么？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要是你自己想出来的，那你就是我的座上宾，如果是秦决告诉你的。 那秦决这个小子也太厉害了，就是不知道他后续会怎么办？是要绕开我们直接动手？ 还是让我帮忙？最好是后者，让他欠我一个人情，无论朱开最后能否成为太子，我都能混的很好。 “当然是北安公主告诉我的！”王恩开低头笑道：“是不是很意外！” “太意外了！”朱存光皱眉问道：“你不仅是秦决的手下，还和北安有利益关系？” “藩王不愧是藩王，若是被常人知道。肯定会认为秦决和北安公主是利益一体，可在您眼中，不一样！藩王大人牛逼！”王恩开对他竖起大拇指说道：“如果时间是对的，你马上就要收到飞鸽传书！” “我很好奇，缈烟的利益诉求是什么？她该不会是想当女帝吧！哈哈哈……” 笑着笑着，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王恩开一直用很严肃的表情看着他。 “她疯了？她这是想要谋反！”藩王一巴掌拍碎桌子说道：“这是纯粹的找死行为，我华夏虽有女帝，但终究是没有好下场。你回去告诉缈烟，让她不要痴心妄想！” “藩王大人，你想要什么？”王恩开低头低头看着的木屑问道，“不过是自己的地位和权力！想造反，您也不够资格呀！” “你……”朱存光指着他，咬牙怒视，可转念一想也的确是如此，“说的不错，朱某，没有造反的胆子，更没有造反的本事。但这当藩王的想法却很大，很美好！” “江南一地的藩王，也就只有这江南一地，太小了点。不适合大人的雄心壮志。您应该当一个外王！”王恩开指着他大笑。 “外王？”朱存光咬牙皱眉，怎么也没想明白这个外王是什么意思！ “您认为在秦决大人的攻打之下，三雄能活多长时间？”王恩开唤来下人，上酒菜。 很快酒菜送来，二人边吃边聊，他夹起一个大熊掌放在自己盘子面前，用筷子分开，夹起吃下。 动作优雅而高贵，这是钱堆出来的，在他有记忆以来，家里人都在教他如何更加优雅的吃饭。 王恩开从不会因吃熊掌而优雅，是因为他吃熊掌才优雅。 这就像最近很流行的“精灵耳”一样，精灵耳之所以好看是因为精灵好看。 不好看的整个精灵耳顶多是个哥布林。 “我在前线的兄弟告诉我，秦决无论是他的武器，还是他的狠辣。都是前所未有，三雄被灭只是早晚的事情！”朱存光笑道：“难道缈烟侄女是想让我当三雄外王？” “不是！”王恩开立刻摆手道：“你得想一下，三雄接壤我大明，必然被我大名纳入版图之中。你在这当不了外王，但我们早晚能在外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到时候，您就是那里的外王！” “说的真好听啊！”朱存光饮下一杯美酒继续道：“她朱缈烟凭什么让我当外王？她算什么东西？除了长得好看，是个女人，还有什么本事不成？背景大么？没有吧？” “还有呢？”王恩开不屑的看着他。 不知为何，自从跟了秦决，朱缈烟和李婉清之后，他感觉自己身边的人都像傻逼。 虽然这个道理李婉清在他走之前说了几十遍，可当他明白之后，不自觉的产生了傲气，对身边这群蠢蛋恶心的厉害。 “还有什么？”朱存光不解。 “还有什么身份！”王恩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骂道：“你们他妈都不用动脑子活的么？” “你再骂？” “傻批！”王恩开指着自己的鼻子怒吼道：“你动老子一下试试？告诉你，万岁爷现在可是找不到机会干死你们这群藩王！你动我啊！” “呵呵……”朱存光立刻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年轻人不要有那么大的火气，对身体不好。让我先想想……北安还是公主，是朱汉的亲女儿，是亲生骨血！” “对，亲生骨血！”王恩开笑道：“还是迄今为止最有希望的亲骨血，如果……我是说如果，假设，先让我们来假设一下……” 王恩开屁话半天都没等到朱存光接话。 “他们三个都死了呢？”王恩开和他开怀大笑。 他没想到的是，这番话一出，他，包括他老爹都被李婉清直接绑在了朱缈烟的船上。 现在他是造反，他爹又只有他一个儿子，只能跟着他一起造反。 说到底，王恩开还是太单纯，没想到这一层，认为李婉清是他老婆，会向着他。 根本没想到，一但入了权力的局，人将不再是人，而是至亲可杀的无耻混蛋。 “你造反！”朱存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现在可以直接砍下你的脑袋，万岁爷也不会怪我！” “说的对！然后呢？”王恩开丝毫不惧，以他的体大胆小的性格，若是没有拿到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才不会来这里送死。 “在秦决的推动下，军区一定会建立，你们这群藩王都要完蛋。你猜猜你会死在那里？这里？厕所？还是猪圈？”王恩开这番话直接吓傻了朱存光，他知道自己如果想要好就必须做出选择。 以前他唯一的选择是和诸位藩王一样选朱开，但那个小子太拉了，就连他都有点看不上。 现在朱缈烟向他伸出橄榄枝，拿就要上新船，不拿死的几率更大。 但他还是想再稳一手。 王恩开也知道，朱缈烟也知道，所以她在王恩开走之前，给了王恩开一颗定心丸，拿来定这位藩王的心。 “我知道你还是担心，北安公主也知道，所以她让我给你送一样东西！”王恩开从袖子里抽出一枚扳指递给他，“一开始我家大人不想娶她，可后来呢！我家大人送给了她这个！” 接过白玉扳指，朱存光轻轻摇头道：“这不可能吧！” 的确，扳指不是秦决送的，但有无这个扳指都一样。 原因也很简单，扳指象征着权力，送一个人扳指就意味着要把权力送给她！ 所以看到这个扳指朱存光才会如此震惊，在他看来秦决完全有能力拿下那个位置。 那又为何要送朱缈烟扳指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一点也看不上龙椅和三位皇子？ 他迷茫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185 女人心，海底针，海底他妈全是针 “我家大人是个忠臣，他一心为民着想，无愧天下百姓。对于女人，我可以百分百保证，我家大人对女色毫无波澜。他看上的是我爹！ 对钱财，他是来杀人的，不是来抢钱的。对于三位皇子，我家大人很是失望，否则这个扳指也不会出现在你手上不是么？”这一番话全部说到了朱存光的心坎上。 “所以缈烟是想让我帮她反制秦决，的确，那个小子强大到吓人。但她就不怕我背叛到秦决的阵营么？”朱存光反问道。 “那你可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我为何要投靠北安公主？就是因为秦决那狗贼除了爱民，谁都不爱，他如果连北安公主都敢整死。你还能活？”王恩开瞪大眼睛看着他。 “说的不错，但缈烟终究是个女儿家！”这是他一直心存芥蒂的地方，女人，在这个社会上，男人比女人的地位高太多。 但男性的地位也很低。原因很简单，有钱人妻妾成群，但普通男性很难娶到老婆。 所幸战争一直在调节这个矛盾，死的男人越多，活下来的人找到老婆的概率就越大。 所以男女之间从不是对立的，一方被欺压，另外一方肯定要倒霉。 “女子又如何？如果你看不上女人，那我就按照北安公主的意思换人咯！”王恩开起身欲走。 “等一等！”朱存光叫住他继续道：“稍微在等一下，给我一点时间。您先吃饭！” “好！”王恩开继续坐下吃喝。 “她想要反制秦决我倒是理解，但她就不害怕秦决么？”朱存光皱眉道：“我可都是都害怕秦决呀！” “所以你是朱存光，她是朱缈烟，这就是差距！藩王大人，在未来秦决所规划的世界中。你，我，甚至包括朱缈烟都要死！”王恩开无奈摇头道：“所以我们要联合起来，形成两面包夹之势，狠狠遏制住秦决！ 现在他深受万岁爷喜爱，我们不联合起来，等待我们的下场只有一个！” 王恩开不是在恐吓他，而是因为听完北安的话之后，王恩开在结合秦决的为人一推算，他的确是活不了。 “那我想知道秦决在那什么钳制朱缈烟？”朱存光双手交叉，顶住下巴看向他。 “一个月缨可能不够，但还有一个，你马上就会明白！”王恩开放下筷子继续道：“我会在这里一直等到你明白为止！” “好，那现在再来说说二皇子，你们打算怎么解决？”他知道秦决不会先对二皇子下手，可若二皇子活到最后该怎么办？ “哈哈哈！”王恩开大笑着对他比了一个二。 “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大人让他手下一个侍女对魏雨田比了一个二。万岁爷又对皇太后比了一个二！”王恩开伸头看着他说道：“意思很简单，谁要是靠近二皇子，谁就要死！但我们不能让二皇子死！” “那让谁死？”朱存光狞笑道：“都不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试想三角局势一但被打破，另外两个就会迅速展开厮杀，无论是谁活对我们都不好不是么？” “很对，原来一直左右万岁爷的是你们！” “不是我，我只是个干活的！”王恩开笑道：“大人，你要知道，权力这场游戏不能错一步，错一步死一大片。” “说的不错！”朱存光看着扳指问道：“我要当那个外王？” “一个比较远，但却坐拥很大地盘和力量的地方。澳大利亚！”王恩开狞笑道：“您要当的外王，也由我家大人给你，武器也是他给。您甚至要当他的狗，不介意吧？” “完全不介意！”朱存光笑道：“但他会给我么？” “哎……”话音未落，一个传令兵拿着信鸽来到了朱存光身边。 他打开信封一看。 是朱开给他的，上面写的是——朱缈烟已经投靠我，现在我么么必须维持三角局势，然后在万岁爷死后，利用兵力优势干掉另外两个皇子。 现在大皇子和东林党有牵扯，万岁爷很生气，局势已经开始向朱礼倒去。 你必须在这次秦决杀人中将地主和朱礼绑定，只有这样，三角局势才能稳定。 “果然，和你们说的一样！”朱存光无比失望的将信烧掉，随后杀了传令兵，“真是个无能蠢材，若他知道你被朱缈烟授意，来这里说服我，他会是什么表情？” “一定很好玩，很刺激，你早晚会看到！”王恩开笑问道：“你知道怎么做么？” “不清楚！”朱存光开口问道：“朱缈烟肯定教你了吧？” “说的很对！”王恩开指着酒说道：“现在魏雨田是和三皇子绑定在一起，你有没有和魏雨田很暧昧的来信？” “有，江南是块好地方，不仅有和魏雨田的，还有和李开才的！” “把李开才的烧掉，把魏雨田的送上去。千万别被秦决找到！但这还不够，我们还要坑害秦决一把！三皇子有不少娘家人都搬到江南了对吧？”王恩开微笑道。 “对，借着这层关系，他们在江南混的很好，也是个小地主！”朱存光苦笑道：“但是和大地主的联系不大，你也看到了，去迎接你的人中，没有他们不是么？” “说的很对，但你不会制造一点么？”王恩开复制了朱缈烟的原话，“现在万岁爷很生气，人在愤怒时是没有理智的。而且秦决为了表明忠心，率先对魏雨田比二，这一点万岁爷很介意！ 你还需要把他的娘家人保护好，万岁爷就会认为是三皇子授意。这一次他走的太急了，魏雨田也顺水推舟想要三皇子和地主阶级断掉关系，甚至没有通知三皇子。 可是啊！正因为他们的相互猜忌，才导致了现在我们能钻空子。这是机会，他们给的，我们不能不拿！” “太对了！”朱存光狞笑道：“这里是我的地盘，秦决想在这里杀地主，我可能管不了。但是……哼哼哼……保住一个小地主还是错错有余的！” “但我们还是需要滴水不漏！”王恩开笑道：“给万岁爷写一封信，就说秦决谋反，和你硬碰硬。而且你还可能会输，让万岁爷来救你。这封信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就在江南地区发生问题的时候，你在写，然后送出去！” “你是说秦决要强杀？”朱存光大笑道，他没想到朱缈烟居然连这一步都算到了！ “他还有其他选择么？”王恩开狞笑道：“看到你保护他们时，秦决只剩下两个选择，第一保护自己，第二和阉党还有三皇子绑定在一起。他不傻！也会算到是朱缈烟坑了他！” “然后呢？”朱存光开口问道。 “你向他递出橄榄枝！由你亲自杀了他们，和三皇子划清关系，让万岁爷也知道秦决是不知道这件事。被魏雨田坑了，秦决还是个好大臣，魏雨田还有三皇子都稀烂！而你也完成了二皇子交给你的任务。 秦决也欠了你一个大人情，为日后澳大利亚外王的事情做铺垫。大人，您是藩王中最老实安分的人，所以你还要向万岁爷表忠心！” “怎么表？” “太简单了，那些地主有多少，你就把他们送给万岁爷多少。还要把自己有的送出去一些，还要有账本，并且明确告诉万岁爷，这都是他们这些年的罪证。 切记，要用新账本，但又不能一眼被看出来，要让万岁爷知道你害怕，你可以小偷小摸，但没胆子干大事！只有这样，万岁爷才会对你放下芥蒂！” “可万一秦决不想要我的礼物怎么办？”朱存光再次问道。 “没事的，他不要你强给呀！就算是暴露现在您和缈烟公主的关系又如何？他还不是要尊缈烟公主！”二人相视坏笑。 “可是，万一秦决直接倒向大皇子该怎么办？” “放心，东林党会玩死自己！”王恩开狞笑道：“皇太后经常会在缈烟公主面前说秦决坏话，我们可爱的公主在那个老妖婆面前像个傻白甜一样，知道了很多秘密。比如东林党做了什么。 你知道么？东林党做了一件让秦决绝对无法饶恕的事情，而这件事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不能说，免得被秦决套出来！” “缈烟是个聪明的孩子！” “对，所以这个扳指送你了！千万不要被秦决看到！”就算看到也无所谓，这一切都在那位公主的算计之中。 186 老子从没想刮穷鬼的钱 秦决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一直想要杀死自己的不是朱开，而是朱缈烟，一直以来都是那个女人站在后面操控一切。 但伴随着时间线的一次又一次跳动，他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 当王恩开走出大门时，刚好看到秦决带着三个人上台阶。 “大人！”王恩开立刻后退一步，眼神四下躲闪，头都快塞到了裤裆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决走到他身边问道：“现在在给谁做事？” 他取出烟卷递给他一支，随后自己点燃一支。 “东林党！” “说谎的时候不要揉鼻子，更不要眼神躲闪，要盯着对方的眼睛看！”秦决点燃烟卷，将火柴慢慢递到他面前。 点燃之后，王恩开低头笑道：“那不就证明我没向大人撒谎么？” “呋……意思是说，现在朱缈烟和李开才绑定到了一起？” “绝对没有！”王恩开刚说完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看来真是朱缈烟，你能搭上她那一条线，是因为你老婆李婉清吧？”秦决弹掉烟灰继续道：“厉害呀！我就说你怎么就突然智商上线了！学会了带着皇城守卫军来这里。” “大人，这一切都是误会！” “对我撒谎完全没有必要！”秦决上下打量着他说道：“朱缈烟要和我对着干不是一个秘密，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是，大人！”王恩开低头不言。 “是就好！”秦决取出一封信交给他说道：“那个小妞没你想的那么隐忍！她是个好胜心很重的人，她想要在明面上击败我！” 打开信封一看，王恩开立刻大骂：“他妈的，居然把我卖了！” 信上写的是——速到藩王府，有礼物送给你！ “其实我没可能来那么早，刚才还在做事。快点走吧！看到你就烦！”秦决摆手示意他混蛋。 两个时辰前，秦决安排好了一切，准备给那群百姓一个交代——去解决了附近的土匪！ 那群百姓不相信秦决的话，他们说朝廷的人都是和地主同流合污，从来不会管他们的生死。 除非秦决把山上的匪剿了，否则他们绝对不会相信这是朝廷的意思。 所以秦决带着狼营的人把山上的匪徒全灭了。 只留下几个老大，在收到信件之前，秦决还在审问他们的老大。 “你们很想吃么？”秦决看着那群“温迪戈”笑道：“想吃就吃，我不会阻拦你们，更不会向高明月大人告状！” “可是，大人，这是高将军的命令，我们不能违背！”一个士官低头说道。 “那你们以后就不必遵守了，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士兵。这种小事，我向高明月说一声就行了。兵部那边我也有熟人，吃吧！”说完那群士兵就开始毫无顾忌的啃食尸体，看着他们的样子，秦决很开心。 他不是为他们好，而是为了把他们培养成一群疯狂的食人怪物，把他们变成一批只听自己话的鬼。 “记住，以后只有打胜仗，听话才有东西吃！”秦决向那几个老大走去，他决定慢慢培养。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为首的光头对着秦决怒吼道。 “那肯定是随我们的便，你们以为自己还有选择么？”秦决坐在他面前，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那你为什么还不杀了我们？” “没什么，其实就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想要当土匪！”秦决将酒水一饮而尽，内心还毫无波澜，他只是打算在这歇息一下。 “吃不饱呗！”土匪头子冷笑道：“要是能吃饱，谁还来当土匪？你以为我们不怕死？都是被那群地主老财逼的！” “哦，原来如此，我看你们在这里挺舒服的，为什么还要下山抢劫？”秦决那些被烧掉的房屋和土地问道，这里除了他们几个全部被杀了。 “没钱啊！”土匪头子冷笑道：“我们也需要食盐和布匹，还要其他生活用品，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是么？” “没有，我感觉我就是个废物！现在很多事情都没办成！”秦决打了一个哈欠，内心无比烦闷，他一直在想李开才要给自己一个什么大礼。 在他眼中，东林党绝对不是谁都能欺负的阿猫阿狗，他们早晚会还击，现在越平静，起来就越可怕。 但秦决不害怕，他也在等这个机会只要抓住，他们必死无疑。 “哼，至少你能吃饱饭！”土匪头子冷笑道：“你知道我们当初有惨么？当年我们被欺负，因为种出来的粮食少，整个村子都没有地种。 根本看不到任何活下去的机会，如果我们没有上山当土匪，我们就死定了！为了活着，我们才必须这样做！” “你是在求饶么？”秦决冷笑道：“放心，下去之后走慢点，我会把那群地主全部送下去。” “哼，然后呢？”土匪头子狞笑道：“成为他们对吧？你们就是这样，不对，是人类都是这样。欲望就像高山上的滚石，只要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 你就算杀掉剥削我们的地主，你们也会成为下一个鬼，继续从我们身上榨取钱财，剥夺我们的利益，人就是这样无可救药，世上没后圣人，就算有也不是为了我们这群百姓而生，他们会离开，而我们将再度落入一个鬼的手中。” “头头是道！”秦决点燃一支烟卷继续道：“说实话，我真的没办法反驳，你说的很有道理！是秀才么？” “我没钱读书，就是经常听说书人说书！”土匪头子苦笑道：“但我从小就在练武，想要成为武状元，可惜连顺天府都没去！ 后来我想成为大侠，但发现家中有父母，父母死了还有妻子，就算妻子死了，也还有孩子。 有家庭的话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大侠，我放弃了，现实和嗷嗷待哺的家人让我不得不面对现实。 我知道这辈子不可能有出息，我没有天赋，没有本事，没有钱，只能一辈子混吃等死，最好的结局是像我爹一样，被我儿子亲手埋葬。” “的确是个好结局！”秦决立刻点头。 “我已经只想做好一个普通人了！我踏马就想活着，能吃碗饱饭，我连肉都不想。但是你们却还是要让我死啊！”他对着秦决崩溃大哭： “我只想活着我有什么错，我已经没有欲望了，肉我都不敢在过年过节时有奢望！ 但是你们却连一碗饭都不给我，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们都想逼死我们呀！ 所以……”土匪头子对着他怒吼道： “我要当匪，我要不在被你们压榨，我要活着。我要顿顿都能吃饱饭，我要天天有肉吃，顿顿有酒喝，我要睡金子做的床，用玉做得碗喝酒。 这一切都是你们逼得，是你们的错，都是因为你们，我们才会变成这样，我恨你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还能扯淡说明你有一定的良知！但语言混乱，说明在害怕。”秦决弹掉烟灰微笑道：“的确，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我们的原因。没有地主和朝廷的压迫你们能活的更好，但那又如何？你们还不是要死！”秦决看着远方正在啃食尸体的温迪戈微笑道： “你说的那些就是你们抢劫百姓的理由么？有本事你们去劫掠地主老财呀，和百姓过不去是什么本事？”秦决踩灭香烟起身看着他。 “他们有更好的保护，我们杀不死他们，只能这样抢劫那些百姓！”说完，他低头不语。 “对，现实就是这样，富人把穷人逼成疯子！然后还要告诉穷人说，你们承受能力太差。都怪你们，而且疯子一般都只能伤害普陀普通人因为他们有强大的家仆，你们打不过。 但你们还是要死，你们知道为什么么？”秦决低头问道。 “因为我们没有打劫富人！” “错！”秦决转头看向远方继续道：“你们人太少了，红花会造反，那可是造反呀！我劝说万岁爷饶了他们，但你们人太少了，必须死！” “为什么人少就要死？法不责众么？” “不是！”秦决摇头道：“上面的人不是瞎子，就是眼睛长在了裤裆里。脑子埋在了屁股里！他们可能会认为自己错了么？不会！ 所以人太少他们就看不清自己的错误，你们要大，否则你们在他们眼里就是一群必须惩治的罪犯，否则人人都会像你们一样！知道我和你们的区别么？”秦决笑问道。 “你比我们更无耻！” “放屁，老子从不刮穷鬼的钱！来人把他们吃了！” 187 无民无国 秦决进入府中，立刻有仆人前来迎接。 还未走到客厅门口，他就见到了藩王朱存光！ “见过藩王大人，您的大名我可是早就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大人就是大人！”秦决对他弯腰作揖。 “大人可真是折煞我了，我怎能担得起大人之礼？”藩王对秦决抱拳，随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同请，同请！”秦决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顺势向里面走去，他不想让这位王爷难堪，更不想让自己难堪。 “藩王终究是藩王，怎能对我行礼？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可是要掉脑袋的呀！”秦决指着这颗脑袋笑道，所有人都在外面。 他相信自己这颗上好头颅一定非常值钱，很多人都想拿下它，就连万岁爷也不例外，可是能拿下它的人，秦决认为还没出生，至少在他眼里，是如此的。 “哎，大人何必见外？您是正三品理司，对您行礼可没有丢人一说呀！”藩王笑道：“大人您是个大忙人，定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来我这干什么？” 藩王对他挑眉，秦决抚摸着胸口说道：“实在是难以启齿，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哎！”藩王一把拉住秦决说道：“大人这是做什么？折煞我？来都来了，我一个藩王岂能有不招待之说？再说了，区区一点东西，莫说借，直接给了！” “哎，藩王莫要如此着急，您还没听小子我要什么，就急匆匆的给了，万一……是吧？到时候我们两家都不好看！”秦决这一句话就划清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也表明了自己是来者不善！ “这，我倒是认为无妨。大人乃是正三品理司，是为万岁爷办事的大臣。您要的，肯定是万岁爷要的！”藩王也不傻，知道秦决的身份和地位。 虽然明知道他想要什么，可这话终究是不能说太满，于是便拉出万岁爷，有他在前面顶着，便不怕了！ “啊，这……”秦决一顿，把他顿出了一个面色凝重。 他本想直接了当解决问题，可方才生气把王恩开赶走了，自然也就不知朱缈烟帮自己到了那一步，于是便只能一步一步试探，着实无趣地位很。 他这一顿也说明了自己前来并非是遵从万岁爷的指示。 “这有些事把，你说了，就一辈子都办不成，可若是直接做了，那就能办成！”秦决狠狠点头道：“藩王大人，能否给个面子？让条路？” “这没有万岁爷的意思，我很难办事呀！”藩王立刻否决了秦决的提议，“我虽是藩王，却也是万岁爷的臣子，这世间那有臣子不为君王办事的？” “怪了！”秦决立刻低头思索。 “那里怪了？”藩王开口问道。 “我最好是不能与你为敌！”秦决皱眉道：“朱缈烟应该想到了这一层，可为何你却没有一点要帮我的意思呢？我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 “这……”藩王也没想到秦决居然一直在试探自己，既然如此，对他而言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的确是让我帮你，但这天下那里有白吃饭的好事？” “哦……我就说嘛！”秦决冷笑道：“该死的朱缈烟，还是被我炸出来了。难怪呀！藩王你没想到吧！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可惜你急了！” “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懂！”藩王皱眉道，他已经开始极力掩饰自己的失误，但秦决却步步紧逼不想放过他。 “一开始我认为她派王恩开过来只是为了给我铺路，可后来我发现你的态度过于强硬，完全不像是铺路过的样子。 于是我就开始有了怀疑，你们的交易到底什么，我就便开始对你进行一步步诱导，让你自己说出真相。你想要当外王，那丫头想利用你钳制我！” 秦决气的起身大骂道：“他妈的，老子还没想着对付你，可你却已经想好怎么解决我了？好你个朱缈烟，胆子可真是不小。行，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咱俩谁也别跟谁客气。” 他一直认为自己和朱缈烟也算是个合作伙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合作伙伴居然会在这里压自己一头。 “秦决大人，莫要生气。烟儿本就是皇宫中的人，对这世间诸多事情本就心存恐惧。您又那么厉害，她怕你也属实正常！”藩王开始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但他面对的可是秦决，他从不吃这一套。 “算我认栽，没想到那丫头在阉党也有人，既然如此，我给你外王。你想要那一个？” “澳大利亚！” “好！”秦决转身向外走去，“我给你！” “大人且慢！”藩王叫住秦决，还有点问题想要问。 “干嘛？”秦决转身看着他问道：“有何是事情，快说，我可没时间和你们在这里玩文字游戏！” “其实我只有一个问题，大人为何执意要杀了他们呢？”这一点王恩开无法理解，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秦决为何要如此狠辣。 难道就不怕把自己的路走窄么？ 就算他自己有意走宽，但别人可不会同意他走宽，就以朱缈烟为例，那可是想方设法要弄死秦决的。 “大人你可知，我刚才在做什么？”秦决开口问道，面色如死人一般稳定。 “不知！”他立刻摇头，秦决所做何事与他没什么关系。 “我在杀人，杀一群悍匪！” “这本是官府做的事情！” “对，是官府做的事情，但官府做了么？没有！”秦决低头苦笑道：“这就是现实，那些官府的人宁可去保护那群富人，也绝对不会想着保护百姓。为何？因为他们给了官府钱，让他们变成了自己的私兵。 我问藩王一个问题，若再来一次大旱，江南也要受灾，那他们顶得住么？ 我想是不可能的，原因很简单，他们从不曾为百姓着想，只为自身利益考虑，他们认为，就算没了大明对他们也没关系。 更不会去在意那群百姓的死活，藩王大人可曾想过，那群土匪从何而来。为何要当土匪？ 是因为吃不饱饭，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当土匪。现在还少，只需要灭了就行，但以后呢？若这天下人人都被逼着去当了土匪。大明岂不是完蛋了？万事要从长远考虑，难道你活完，你的子孙就不活了么？” “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我们是不是太着急了？”藩王还是想把这件事拖一下，因为江南是他的地盘，他们都是藩王的人。 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他舍不得。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秦决苦笑道：“大人，听我一句劝，这种玩意活在世界上就是一种祸害。我们发现问题就应该及时解决，而不是拖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们身为大明的子民，需要为谁的利益考虑？” “万岁爷！” “错了！”秦决立刻摇头，“我们身为大明的臣子，应该为大明的利益考虑，而不是万岁爷。其实我们一直在本末倒置。 万岁爷没了，还有下一个！大明的人心散了，就是真的没了。 到时候天下揭竿而起，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是万岁爷又能如何？还不是要和我们一起死？ 藩王，可能你无法理解，人民才是我大明能够永存下去的唯一关键，没了人，我们还算个寄吧？ 不过都是一条条野狗罢了，人活着要善良，不能只为自己考虑，想想，再过个一两百年，问题积压到无法解决的时候。 你的曾孙子会不会指着你的灵位骂——你个寄吧垃圾祖宗，把好好的江山弄得不成样子，到最后还要我来收拾，现在好了，收拾不了了，大家都等死吧！ 你是藩王，你的子孙就算投降也要死，而且是一个不留，女孩更悲惨，还记得那些末代公主么？ 那个不是沦为下一个王朝的女奴？那一个不是受尽凌辱而死？他们到时候就算有心救世，也回天乏术！” “你可知你的话是谋反？” “哼，就算是万岁爷我都敢这样说，又不是没说过。更何况你一个小小藩王，记住，没了大明民心，你我就是两条路边野狗。别吃着别人给的好，还骂别人是贱民，贱不贱啊！想死了吧！”秦决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人发呆的藩王。 他很不想认同秦决，甚至想要骂他，可思来想去，还是感觉自己问题最大！ 188 杀光他们 秦决回到大本营，这里已经聚集了十二万农民，其实还有很多人没来，但此危急存亡之时，他已经不想追究那么多，更不想去引发内部矛盾。 “还有很多人没来，我们要不要把他们抓过来？”领头的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不必！”秦决搬来一张桌子站在上面大声喊道：“我亲爱的同志们，战友们！不必为那群少数的怯懦者而感到愤怒，更不要为我们前方的道路感到迷芒。 我们华夏人民是龙的传人，在这四千多年的历史中，无数事实例子告诉我们。 无私奉献的血液和敢为天下先的精神流淌在我们体内，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我们伟大的人民群众身边，也还是有一点贪生怕死，唯利是图之辈。 他们妄图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干，只想通过等待获取我们胜利的果实。 哪怕我们倒在革命的道路上，为了广大人民，为了我们所热爱的国家流干随后一滴血。 他们也会对我们进行无情而冷血的嘲讽，但请不要介意。因为苍蝇总是趴在死亡战士的尸体上，用它们令人烦躁的声音嘲讽着我们的死亡！ 任由它们去叫吧！因为我们将会为我们伟大的民族复兴而战，为了一个充满阳光的未来我到站。 当天亮时分，温柔的阳光将会洒在我们脸上，届时苍蝇们将无所遁形，永远暴露在阳光之下。 在黑暗中等待并心怀希望，当光明降临之时，就是我们对他们的清算之日。” “胜利，然后清算他们，一个不留，把他们全部杀光！” “杀光！” “杀光！” “杀光！” 杀声震天响起，这才是秦决想要看到的。 遇到压迫时，一人站起来振臂高呼，必然有万人响应，只有这样才能公平。 看着他们全部聚集在一起，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秦决好想来一句——全体目光，向我看齐，宣布个事，我是伞兵。 可就算是真的伞兵也不会再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现在是我们的至暗时刻，我们的敌人就在不远方，但他们被腐败的官员所庇护。 但我们不害怕，因为我们是华夏子民，我们是伟大的革命者，劳动者，工人，农民，我们是这个国家的基石。大明是因为有了我们才叫大明，若非因为大明，我们才是大明子民。 在这生死存亡之秋，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凝聚我们所有革命者，劳动者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去杀死那些压迫我们，压榨我们，盘剥我们的罪恶之人。 很遗憾的告诉大家，在历史上，在大明，在你们身边，没人会记住你们的名字。 但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会记住你们的名字，因为你们是劳动者，是革命者，是伟大的工人，是哺育这个国家的农民。 站起来，我的同胞们，那群压迫你们的地主，资本家，既得利益者，工贼……们的日子到头了。 拿起你们的武器，跟着我去反抗，去将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清除！ 谁要是敢当地主，杀了他！ 谁要是敢当资本家，杀了他！ 谁要是敢当工贼，杀了他 谁要是想盘剥你们，杀了他。 谁要是敢压榨你们，杀了他。 谁要是敢打压你们，杀了他。 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有枪的就用枪扫死他们。 没枪的就用刀剑砍死他们。 没有刀剑的就用石头砸死他们。 如果连石头都找不到就用木棍。 没有木棍就用拳头砸碎他们的脑袋。 拳头不够硬就用牙齿扯断他们的喉咙。 在床上遇到他们就用枕头捂死他们。 在房间遇到他们，就用家具砸死他们。 在街上遇到他们就用绳子吊死他们。 在厕所遇到他们，就把他们推到厕所淹死他们。 我们要用一切手段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们要利用自己的所有力量击溃他们。” 秦决用天地之气将自己的声音扩散来开，保证每个人都能听的到。 “杀光他们！” “一个不留！” “全部铲除！” 呐喊声不绝于耳，城内的人也听到了动静，衙门和军队也开始行动。 “诸位，告诉你们一个令人绝望的坏消息。”秦决无奈叹气道：“在未来，这种人会越来越多，无论怎么杀都杀不完。 但我们不必害怕，因为我们拥有强大的力量，钢铁般的意志，我们不是像他们一样为了自己。 我们是为了公平而战斗，为了更加美好的生活而奋斗，我们是伟大的斗士，我们的意志毕竟永世不熄，我们的战斗必将传唱千年。 我们是无谓的先先驱，伟大的探索者！ 记住，我们是为了伟大的目标而战斗，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战斗，更不是为了发泄自己内心的兽欲和疯狂为战斗。 现在，让我们拿起武器，为了同一个目标为战斗，大明会奖励你们的勇猛无畏，人民将会因你们而骄傲。随我战斗！” 秦决带着所有人向江岸城走去。 军队在他们前方列阵，城守走向他们，指着他们众人大骂道：“怎么？要造反呀？想死了不成？” 天太黑，他没有看到秦决，更没有看到他们手上的武器。 秦决端起枪直接将他连同他身边的士兵全是扫死。 “我们不是造反，我们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秦决也没想到居然那么容易，他本以为需要号召很久，费时三日才能发动所有人。 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一呼百应造反的消息在人群之中迅速传开，响应的人也越来越多。 仅仅是一天半的时间就有那么多人前来，虽然现在还有人处在观望状态，但秦决相信他们一定会进入这条奔流向前的大河。 在秦决原本的计划中，第一步是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第二步，杀人放火造势，将此事的影响力快速扩大。第三步，自己出面“奉旨造反”。 就算是这样在他的预期中人数也不会像现在一般多。 后来秦决明白了，能推动他们的不是自己，更不是地主的压迫，而是一开始红花会开了一个好头。 如果红花会的人全部被杀，秦决就算拿着奉旨造反的由头也不一定能成功。 可现在，秦决看到了自己的力量，不对，是人民的力量。 一呼百应，只需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事情就会向疯狂而无敌的方向发展。 那些士兵听到动静立刻后撤，但潜伏在芦苇丛中的狼营比他们更快一步。 只见他们在黑暗中摸索到墙边，吐掉换气用的芦苇杆，步枪上膛。 在那群士兵冲入城门后，他们也尾随跟了进去，可惜刚进门就被发现了。 原因很简单，江南没有装备枪，准确的说是所有藩王属地都没有装备枪，朱汉也害怕出门就被人打死。 常言道——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狠又快，在步枪面前，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那群士兵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空间。 伴随着枪声不断响起，温迪戈们迅速占领了城墙，在枪面前，对方很快就丧失了抵抗能力。 城门被缓缓打开，守城士兵立刻向藩王求助。 但朱存光的意思也很简单。 “给他们提供帮助，除了兵力，武器，人手，防具，保护，资源外的一切帮助我们都可以提供。”言罢他继续低头写信。 “那不就是没有帮助么？”传令兵开口问道。 “对啊！你以为我真要帮他们么？”藩王转头怒视他说道：“现在秦决杀地主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就连万岁爷都没有发话。我敢去阻止他么？他们是反贼么？不，他们是百姓，杀了他们就是杀我大明的百姓。 到时候万岁爷责怪下来，你来帮我承担责任么？你配么？快点滚出去，别打扰我办事！” 传令兵立刻去传达消息，那些地主也开始逃亡，但都没逃掉。 他们的钱财太多了，全部放弃他们舍不得，而且他们相信藩王会救自己，会在千钧一发之际。 脚踩七彩祥云，如同英雄一样降临在他们身边。 可惜啊！他们不知道，藩王更喜欢脚踩七彩祥云降临在澳大利亚，成为大明第一个外王。 至于他们，不过是一群可以随时放弃的棋子罢了，谁来动手都一样。 189 秦决下马 十几万人一下子涌入城内，他们全部停下脚步和秦决一起看着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还记得每年能进入城内的次数不超过三十次，以前所有人都告诉他们，出生决定了他们的未来。 但直到今天，秦决带着他们来到了这里，并且告诉他们，是因为有了他们才有大明，而不是因为大明。 这一刻他们感觉到了新生。 “你们应该熟悉吧？”秦决开口问道：“那还等什么？” 他们迅速从不同方向冲向那些地主们的府邸，温迪戈们也分散开来跟着他们。 地主的奴才们站在门口和他们对质，虽然他们手上有更好的武器，但面对如此庞大的人数也不免颤抖后退。 “放下武器吧！我们的敌人不是你们！”一个首领开口道。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们在拿回自己的东西，请不要与我们为敌！” “你们疯了，想死么？” “想死的是你们！”温迪戈率先开枪，把那群人全部打死。 人民蜂蛹而入，将里面的所有财富和人全部带到了城外。 秦决则打开了粮仓。 很快他就听到了消息，藩王的军队正在保护一个小地主，他清楚这是朱缈烟的计划，却无可奈何。 “放过他们吧！我们现在不能和藩王硬碰硬！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 直到天亮秦决才来到城外，所有地主都被聚集在这里，还有大量的银子和椅子。 秦决看着他们问道：“有没有偷藏？现在交出来，我可以不计较！” 几百人上前把自己偷偷藏在身上的银子和宝物放在银子堆中。 王恩开走上城楼对着对着那群地主摆手，他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前来看他们最后一眼。 “我们是一体的，这是我们的，应该平均分配，而不是小偷小摸，这只会损害我们的公平。”秦决高声道：“现在，把钱分了！” 地主们的账房伙计开始分钱，他们全部蜂拥而上，没过两个时辰，钱就全部分完了。 最后所有人全部都盯着那些椅子，秦决却一把火把它们全部烧光。 “记住，我们是伟大的革命者，现在革命尚未成功。我们还不是享受的时候，这些东西，以后大明会给你们，能者居上，多劳多得，这是我华夏的一贯传统，而不是谁抢到就是谁的。以后谁再敢抢椅子，直接杀了！”秦决背对烈火走到那群地主和他们的家人面前。 “大人，秦决大人！钱你们都拿走了，粮食你们也都拿走了！我们所有东西都可以给你，求求你放过我们！”牛大人跪走到他面前哀求道。 “我不需要，而且这些本来就不是你们的。是你们从我们身上偷来的，你们拿着我们创造的成果享受。现在想一走了之？这天下哪有如此好事！”秦决低头看着他狞笑。 “那你还想要什么？”牛老爷火了。 “我想要你们这种人再也不存在于世！”秦决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拽向火堆。 他的家人不断哭嚎哀求，牛老爷也失去了所有嚣张气焰。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有地契，我还有存银，还有房产，还有船，还有商队，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不要杀我！”秦决停下脚步看着他说道：“放心，这些东西大明都会清算，一个不留。” 言罢，他打断牛老爷的四肢，将其丢入火堆之中。 “和这些椅子一同变成灰烬吧！”秦决看到他被烧死，随后转身看着他们怒吼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他们的下场，任何妄图骑在人民头上的混蛋，都将是这种下场，甚至更惨烈。 没有人能够逃过惩罚，所有罪人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把他们推倒火堆中，全部烧死！” 烈阳之下，火焰燃烧，罪人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晴朗的天空之中。 搞定一切后，百姓带着钱回去了，继续自己的生活，但还有几个书生和不一样的人想要做点大事。 他们总结了秦决的话，还有三大意识形态，为他们日后的行动制定了一套纲领，并且衍生出了一套全新的思想方针和行动方式。 那群人离开了江南，带着愿意跟随他们的人，去解救更多人类。 秦决不知道，那怕是知道也不会阻止，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但秦决会提出一个要求——不要把自己当做思想领导人。 在他的计划中，他的名声必须臭，否则是不可能逃出权力的游戏。 藩王邀请他和王恩开吃饭，秦决也没有拒绝，他几乎是和王恩开一同抵达。 “大人先请！”王恩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他很开心，因为秦决没有任何反抗，更没有对他生气，而是十分淡然的上当入局。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朱缈烟做事滴水不漏，就算他放弃计划，藩王也会为他做了。 既然是一条不得不走的道路，那不如就继续走下去。 “人生就像是被那个啥，既然反抗不了，不如好好享受！”秦决好似读懂了他的内心，可这一句话却着实吓了他一跳。 “大人我也是身不由己！” “是身不由己，还是心不由己？”秦决冷笑一声进入府邸。 三人一同坐在餐桌上吃吃喝喝，藩王举起酒杯说道：“让我们恭喜大人！” “恭喜什么呀！”秦决一饮而尽说道：“我完了！” “大人何出此言？”王恩开十分不解。 “很简单，我这段时间在朝廷上过于嚣张，屡次不把万岁爷放在眼里，你认为他会不生气么？”秦决看着他笑道：“李开才这是一个杀招，我不能不解决，但解决了，麻烦也不小。” “那大人可有应对之策？”藩王还想要自己的外王。 “没有啊！”秦决立刻摇头道：“所以你才能当外王！” “什么意思？” “哎，如果我还有万岁爷的信任，是他身边的一条乖狗狗，你认为你还能当澳大利亚外王？洗洗睡吧！不可能的！只有我下马，万岁爷才会重新考虑其他人！”秦决打一个哈欠继续道：“因此朱缈烟才敢许诺你外王。” “原来如此！”藩王低头笑道：“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尽心竭力，辅佐大人，为我们日后的合作愉快干杯！” 秦决和他碰杯！ “不需要这样，以后你只需要治理好澳大利亚，别出事就行了。那里矿产丰富，自然资源极多，完全可以喂饱你。但你不能像那群地主一样，否则我才不会管什么朱缈烟。你也会死！”秦决白了他一眼。 “大人果然是嚣张无比！”藩王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认为秦决是在和他说笑。 “别那么自大。你只是个藩王而已，我是谁？贫民百姓，万岁爷信你还是信我？”秦决冷笑道：“而且澳大利亚是我最重要的后备资源，未来大明必然会遇到更加令人绝望的天气，能救大明的只有我们的澳大利亚！” “大人是说，你要把那里建造成一个粮仓？”藩王大概知道了自己未来能走到那一步。 一个粮食管理局局长，拥有对周边国家无可匹敌的武力，他的确不能在里面瞎搞，但可以在周边瞎搞。 “不仅是粮仓，那里有很多矿产，是我们必须控制的。在未来，我们还要在那里建造几个造船厂，用来钳制周围的国家！”秦决看着他问道：“你会指挥水军吧？” “那是自然，我以前可是大明南京水师总督！”藩王笑道：“烟儿真是聪明，连这一点都想到了！” “对啊！”秦决点头道：“我现在可是被这个老婆拿捏死了，藩王大人，切记，不要瞎搞。因为我将会在日本，朝鲜建造大量战船，用来对付欧洲。 你在那里也要养精蓄锐，为了日后的大战做准备，不可有丝毫懈怠，在你建立起军队之后，需要立刻对周边的小岛进行掌控，在那里建造炮楼，对海上拥有绝对的统治权。 我想你应该明白，在战争中，防守可比进攻好多了！” “对，请大人放心，我一定会照做。大人，那些东西是你带回去，还是我送过去？” “你自己搞定！”秦决放下筷子说道：“现在我还要回去挨骂呢，希望李开才能消停一点，否则以我现在在朝廷上的影响力，必然会让他得手。藩王大人，希望您永远记住，我们才是一体的！” “大人之言，我必铭记在心。” 190 红枫白马送归人 红枫叶林边，少年骑在白马背上，风儿裹挟着枫叶自背后而来，吹走了他轻轻吐出的白色烟雾。 枝头上的三两只小麻雀抬起头看着白云边大雁南飞，知道冬天快来了，它们低头整理着身上的绒毛，目光又被马背上的男孩吸引。 他看着身边清泉流水，红枫染红了整条河流，他微笑道：“秋天来了，算账的时节又到了！” “你看起来很不开心！”骑马走在他身边的青衣剑客，举起酒壶一饮而尽，那漂亮的酒壶也被顺手扔在了地上。 于她而言，酒壶便是拿来装酒的，没了酒，它们也就失去了用处。 无用之物随地丢弃一向是她的习惯，所以她的小弟们都很喜欢她。 毕竟有个天天撒币，扔葫芦，丢剑，甩剑谱的主子，谁不爱呢？ “八十两买的葫芦，就这么扔了？”秦决无奈摇头，暗道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败家子，放血槽。 “无用之物，留着也是累赘，你还没告诉我，为何愁眉不展？”墨龙转身躺在马背上，将脑袋放在马脖子上，怎么舒服怎么来！ 就是样子有点不雅，青衣落下大半，露出两条洁白圆润的大长腿。 在大腿上还有一条细声，上面挂着一圈小剑。 “能高兴的起来么？”秦决低头笑道，眼角余光看见薇尔翻身下马捡起葫芦又跳上马背，这一路她捡到不少好东西。 其中例如酒葫芦之类还需要用的东西都会卖给墨龙，皆是原价，属实赚了不少。 “我现在可是违背了万岁爷的利益，他绝对不会放过我，回去之后这一身官皮就要拔下来咯！”秦决抓住空中落下的一片叶子笑道：“但没办法，总有人需要付出代价，为何不能是我呢？” “你做的很好！朱汉为何要扒你官皮？”墨龙有些不解，对于官场伤的小道道，她单纯的像个白痴一样。 “万岁爷才是对人民负责的，我是对万岁爷负责的。但现在我直接对人民负责，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你也应该知道，这段时间我很嚣张，无论是对万岁爷还是对其他大臣，那怕我被罚，也不会有人给我求情，甚至还要推我一把！让我快点下水，之后便是落井下石，让我不得好死！” 越说秦决越难受，这些事情本就是他的错，但最后却要秦决来担责。 “也好！”墨龙笑道：“你这身官皮难堪看的要死，脱下这身狗皮，你会帅不少！” “帅又有什么用的？不过是能让女子喜欢罢了，乃是世间最无用的东西。没了这身官皮，我可就什么都办不成。皇权社会就是这样，令人恶心啊！”秦决一把将烟头握灭，丢入溪水之中。 “那你还要为官！”墨龙轻蔑一笑，朝廷和官员在他眼中都是走狗一样的存在，看了就心烦，不如不看。 “这其实是个很难解释也很难理解的事情！”秦决低头笑道：“官场上人人都虚与委蛇，勾心斗角，麻烦的不行。可官场上处处皆是权力，没有这一身狗皮，还真不知还能位这天下百姓做些什么。领兵造反么？太难了，大明气数尚在，大盛之日可期，国库丰足，百姓没多少反心，天下还算太平，我们没机会！哎，我这一生尽是些矛盾与羞耻，为了一些想做的事情，一直在做些令我恶心的事情。” 屁嘞，你是根本不知道手握大权的感觉有多爽，那那是人上人啊，我是人上皇。 正三品理司，你可知是什么意思，我杀人完全不有用做任何解释，我抢劫都是为了国家。 我所到之处，人人跪拜俯首，平日里那些牛逼到不行的人见到我还不是该跪下就要跪下，那怕是摸到了权力天花板的人见到我也是得叫一声大人。 看到我身后的温迪戈了么？我让他们杀谁，他们就要杀谁，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所以我不做人了。 “突然感觉你好痛苦！”墨龙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怜悯之情。 “佛说人生来就是受苦。但我不能受一些没有意义的苦，就算万岁爷把我这身官皮扒了。我早晚也能穿上，这就是我的能力！”秦决笑道：“就算没有这身官皮又能如何？他们说你见到我还不是要乖乖听话？谁还敢骑在我头上不成？” “现在我感觉你挺讨厌的！”墨龙皱着鼻子继续道：“特别有那种官场老狗的做派，秦决，其实我很看不懂你。你说你天赋也算好，为何不做个侠客？” “侠客？”秦决笑了，“你们侠客能做到的事情我都能做到，但你们侠客做不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为何要当侠客呢？” “你就不怕被朱汉杀了？”墨龙常听说伴君如伴虎，在皇上身边做事，稍有不慎就是杀身之祸。 “他不会杀我，就算我真造反了，朱汉也会下令抓住我而不是杀了我！”秦决看着她问道：“知道为什么么？” “不知道，在乱看就戳瞎你的眼！”墨龙立刻拉起衣服，盖住自己的大腿。 “因为我有价值，朱汉也不自以为是。我无论再怎么跳，都没有跳出朱汉的忍受范围之外。今日我那正三品理司换百姓一个无地主的世界，很值！”秦决揉了揉鼻子笑道：“很好看，算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那种！” “你想死！”墨龙拔剑架在他脖子上。 “哎，你这姑娘真是不讲理，我夸你，你为何还要这般？”秦决挪开她的剑继续道：“墨龙，这世道不是打打杀杀，更不是快意恩仇，而是不断的算计，规划和对未来的准备！” “我可不是你们这种官狗，不了解这些东西。告诉你秦决，我现在对男子没有什么好感，你若在如此轻薄，莫怪我一巴掌打断你的腿！”墨龙坐起身看着不远处的顺天府。 “知道了！”秦决知晓她被骗了感情，还落得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便也不在打扰她，让其一个人静静。 秦决放慢速度和兮颜并列而行，“你姐姐呢？” “不知道，她不在酆都肯定是有其他事情，等等她就行了。反正我们对顺天府了解的很，找到你易如反掌！”兮颜凑到秦决身边坏笑道：“你可睡过那个黄头发的女孩？” “啊？”秦决直接地铁，手机，老人，“你一个姑娘怎能说这种话！” “哎，你懂个屁，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要事，管那么多干什么！睡没睡过？”兮颜用手肘撞他的肩膀。 “没有，你不要把我误会成那种人！我和薇尔是上下属的关系，你别瞎猜！”秦决连忙推开她。 在夜朝身上，秦决看到的是身为非人之物的那种宁静与淡然，如同仙人一般对世间所有事情都感到无趣。 就像是一个历经无数时光的神，看什么都很平淡。 在她身上，秦决看到是彻彻底底的非人之物。 没有道德，没有良知，没有任何类似人的地方，除了长得像人之外。 她更像是一个以绝对玩乐之心的看待世界的怪物。 “切，真是的，还以为你睡过。本打算下次趁你们睡觉时，爬上床，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兮颜感觉很无趣，便直接趴在马背上睡觉。 秦决看着远方的城门轻轻摇头，这一次回去百分百没有好消息，他已经能想到那群人要怎么对付自己了。 距离城门还有三里时，秦决看到大队人马冲出城外，月缨亲自率领三千长城军将他包围。 那些战士没有管其他人，而是立刻将秦决拉下马，脱掉他的官皮，收了他的玉佩，将他摁倒在地上。 “月缨将军，我可是正三品理司，你这样做不太好吧？”秦决努力抬起头看着她。 “现在不是了！”月缨笑道：“秦决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在江南聚众捣乱，因私杀光所有地主。你胆子不小呀！” “我还以为是谋反罪名呢！原来是捣乱和因私杀人，看来万岁爷对我还算客气！”秦决龇牙咧嘴，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但你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还让万岁爷屡次难堪，小子，你太嚣张了！”月缨双手抱拳道：“来人，把他压上囚车！” “囚车？干嘛？”秦决一声怒吼，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士兵再次摁倒在地。 “游行示众，现在我顺天府的百姓可都等着你呢！”月缨走在前面，高兴的挥舞着小皮鞭！ 191 久拖小病成大祸 “将军，不要将我游行啊！现在整个顺天府都对我有敌意，万一有人暗杀我该怎么办？”秦决对着前面的月缨大喊大叫，他可不想被人丢臭鸡蛋和烂菜叶。 “放心，有我保护你，还怕什么刺客？”月缨转头看着他微笑，“这可是万岁爷的意思，我也不敢违背，你说是不是呀？” “但这也太丢人了吧？我受不了！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刀，来的更痛快些！”秦决对着她怒吼道：“你不能这样对待朝廷官员。” “给你一刀？我舍不得。”月缨轻轻摇头道：“你若还是正三品理司，我或许不敢，万岁爷也不敢。但你现在只是个正六品雨司，谁还会怕？” “混蛋！”秦决大骂，他知道自己必然社会性死亡，不仅是顺天府，将来会有更多人知道他的事迹。 这还会成为他一生的耻辱，要知道只有死刑才会在街上游行。 而且还是罪大恶极的那种死刑。 比如强x，在游街之后会直接腰斩而死。 通奸杀夫，在游街之后用切开的竹条辫子抽死。 杀害儿童，在游街之后斩半身，就是砍掉一条手臂和一条腿让其流血而死，男人要砍三条腿。 还有叛国，投敌这种万人唾骂的罪行才会被游街。 “别骂了，省点力气用罡气吧！万岁爷还向全城通报，你的仇人都在街上等着你呢！”月缨坏笑道：“是不是很绝望！” “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这更加令人绝望的么？我为大明劳心劳力，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我不甘啊！”秦决仰天怒吼，愤怒到了极点。 囚车入城，围在街道两旁的百姓指着秦决大骂，各种污言秽语全部都用出来了。 很快就有人用烂菜叶子扔秦决。 臭鸡蛋一颗颗落在他头上，身上。 更有甚者，居然使用污秽之物。 秦决一句话都没说，他只是死死盯着他们，记住他们每个人的脸，在内心发誓，一定要报仇。 路过酒楼时，一群看他不爽的公子将烈酒和搅拌好的污秽之物从上方泼下来，刚好落在秦决脑袋上。 他们在上方连连叫好，甚至放鞭炮庆祝。 路过几个书生时，他们搬起石头砸在秦决头上，若非月缨驱逐他们，还会有更多石头。 直至来到皇宫门前，几个太监将他送到小房中洗干净，穿上一件衣服。 最终送到正阳殿前跪着，回来时是上午，他没吃饭，也没喝水，中午太阳很大，汗水不断落下。 但他一声没吭，也没人理他。 正阳殿内，朱汉站在窗边看着他，白虎跪在他面前汇报。 “你是说有不少人用腌臜之物泼他？”朱汉咬牙握拳，他没想到那群刁民居然如此过分。 “对，都是几位大臣的公子，还有几个书生用石头砸他！脑袋都流血了！”白虎低头说道，他也很生气，但没办法，这是朱汉的意思。 “我只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但那群刁民居然想杀了他！”朱汉转身看着白虎说道：“调查那几个大臣的儿子，依法办事。把那几个书生处理掉。” “秦决呢？” “让他跪着，跪到明日早朝。正三品理司这个位置他不想坐，有人坐。这小子简直是狂妄至极，在不治治他，他就要忘了，这大明谁才是帝王！”朱汉一拳砸在强上，二十公分的墙被打出一个洞。 “但他毕竟是为民着想，这样做会不会寒了他的心？”白虎低声道，他不想看到秦决被这样对待。 “tmd，你也替他求情！”朱汉指着他大骂道：“啊？你们吗的，从昨天开始，六部！从礼部到兵部，大大小小的折子足有一百多。 今天早上月缨，高明月和一众将军都来为他求情，那李求安才跪一个多时辰，刚被朕轰走，你又来？” “秦决大人毕竟是为民着想！”白虎做着最后的挣扎。 “谁为我着想？”朱汉指着自己的鼻子怒骂道：“谁？我才是大明的天子，我才是皇上，可他秦决几次三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现在好了，商量都不商量了，直接去做！那以后朕要是治理不好大明，他是不是要造反呀？” “秦决不会！” “滚去办事，还轮不到你替他求情！”白虎转身离去，刚走出去，他就看到朱缈烟打着花伞蹲在他身边。 用手帕为他擦血。 “疼么？”朱缈烟低声问道，语气十分温柔，还有一丝哭腔，好似在为的夫君痛心。 “心更疼！”秦决咬牙低头，内心的怒意正在慢慢转化成恨。 “你做得太绝了！如果把他们带回来，他们一样会死，而且你也给了万岁爷一个台阶下。这样双方都会好过！”朱缈烟收起手绢，低头倒茶。 “在江南死，他们是压迫平民，是该死！在这里死，他们是贪污，也该死。 但死的方式不一样，引发的结果也不一样。前者是赶尽杀绝，后者是敲山震虎。我不喜欢把问题留下来，所以他们必须死！” “但你受伤了！”朱缈烟将茶碗递到秦决嘴边。 “也好过天下百姓受伤。”秦决看到朱汉走了出来。 “你呀就是太不为自己着想！” “你们都太为自己着想！这样不好，百姓才是大明的天！”这句话是说给朱汉听的，他听到了。 火气也更大了。 他一脚把秦决踹倒在地，一把夺过茶碗摔碎，随后踢飞茶壶和盘子。 “他不配喝，你给我滚回去！”朱汉指着她大骂，女孩起身离去。 “你踏马要造反！”朱汉指着他大骂，秦决慢慢爬起来再度跪下。 “如果我不这样做，才是造反！”秦决十分硬气，完全不认为自己是错的。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做对了？我才是错的。” “对！” “你踏马的！”朱汉又是一脚。 “王八蛋，你以为你是谁的臣子？” “万岁爷您的！” “那你为何要这样做？” “为了万岁爷的百姓，为了大明的基业，杀他们，我们不好动手，但百姓可以！”秦决再度跪下。 “你个混蛋，你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对的，是不是？”朱汉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都快被气死了。 “我绝对是对的，时间和历史会证明一切！” “你个反贼！”朱汉最后一脚把他踹出去三米，最后转身离去，“跪到明天早上。” 他就这样一直跪着，直到月亮升起，星辰眨眼，风也开始冷了，膝盖也受不了了。 卫队一次又一次路过，秦决也感觉很困，眼睛慢慢睁不开了。 这一路行来，他并没有怎么睡觉，几乎是熬着夜过来的。 突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是苏开甲拿着被子走来！ “万岁爷给你的！”苏开甲给他盖上。 “万岁爷也是心疼你的，但你做事太过猖狂，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不是？”苏开甲坐在他面前微笑道：“现在万岁爷还没睡，去给他认个错，这件事就揭过了！明天你还不用上早朝，还不用被大臣们嘲笑！” “我可以接受任何嘲笑，但我不能看到大明百姓困在苦难之中！”他拿下被子还给苏开甲，“劳烦公公告诉万岁爷，小人我不冷！” “你怎么就那么倔啊？三头驴都拉不回来你呀？”苏开甲不明白他在执着什么。 “这不是倔的事情，这是个根本问题！”秦决看着他说道：“这种事情早晚要做，由我们来做，就是大明解决了问题。 由我们的敌人来做，那就是问题解决了大明，任何错误都不能被拖延，一但拖下去，小伤也可杀巨象。小问题也会变成毁灭大明的祸根，我可以被冤枉，被嘲笑，被侮辱，但我不能看到大明遭受危难而不顾！大人回去吧！” 正三品，可以叫公公，正六品必须叫大人。 “行，咋家知道了。”苏开甲抱着被子回去了，这番话也传到了朱汉耳朵里。 他坐在太后床边，愣神了许久，直到太后告诉他——能有秦决不是你的福气，是大明的福气。遇到你这样的皇上，是他秦决倒霉。我今晚一个人睡，你爱找谁找谁。 “你当我找不到人是不是？”朱汉转身离去。 他离开了后宫，在苏开甲的陪伴下，来到了正阳殿外。 “万岁爷，要不要掌灯？” “不必了，我就站在这里看一会，等会就回去睡了！”朱汉看了秦决好久，直到坚持不住才回去睡觉。 192 国盛民弱 此事也被传到了宫外。 “秦决被万岁爷罚跪到明天早朝！传下去！” “秦决要罚跪到明年早朝，传下去！” “秦决撞鬼了，不能上早朝，传下去！” “秦决要被变成鬼了，传下去！” “秦决要被砍掉三条腿了，传下去！” “秦决要被塞入第三条腿了，传下去！” 总之就是越来越离谱，最后所有人都认为秦决死定了，再也没救了。 次日清晨，一众大臣前来上早朝，看到秦决跪在那里，都偷偷的笑。 就连李求安都不免摇头叹息，感叹他的不公平遭遇。 “把他给我带上来！”朱汉一声怒吼，秦决被拖上了朝堂。 因为跪太久，他根本无法站立，只能坐在地上看着他们。 昔日的敌人全部低头偷笑，暗叹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秦决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朱汉开口问道。 “没有！”他立刻摇头，打死也不认为自己是错的。 “好！有种！”朱汉对他竖起大拇指，“正三品理司秦决，因在江南煽动百姓杀人，理应死罪。但朕念你劳苦功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剥夺你理司一职！” “谢万岁爷开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秦决拜谢，起身准备离开，现在他就是个理司，不配站在朝堂之上。 “别急，先上完你最后一个早朝！”朱汉叫住了他，“诸位大臣，可有事禀奏？” “回万岁爷的话！臣有事禀奏！”李开才站到了中间，秦决还坐在地上看着他们。 “说！”朱汉死死盯着秦决，他恨死了这个不服输的小子。 “万岁爷，伴随着百姓的富足，我认为可以收地建房，提高地价和房价，不仅可以收取更多财富，纳税，还能达到贫民政策，符合我大明国策，社稷国情！”李开才双手作揖，完全没看到坐在后面的秦决眼睛越来越大。 “的确是个好事，房屋乃是人之必须。为民寻事，疲民，贫民，乏民是自秦朝以来的治国之策。你的这个计划很好！”朱汉抚摸着胡须微笑，他需要钱去建造军队，壮大武力，征服世界。 从百姓身上收钱是他们这些帝王的一贯作风。 “谢万岁爷夸奖，我希望将这件事交给臣来办，定能给万岁爷制造无数财富。” “我制造尼玛了个比，曹你姥姥的李开才，你是想把我大明推到绝境。老子他妈杀了你这个王八蛋！”秦决起身冲向他，却被月缨压在身下。 “你现在是个雨司，不要如此嚣张！”月缨警告秦决，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没了嚣张的资本。 “秦决，你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我也是为了大明好，万岁爷即将开始对外征服，需要更多钱。 而且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才能保证我大明的江山社稷，那群百姓应该为此感到骄傲。能为大明办事是他们的荣幸！”李开才如此恬不知耻，是秦决万万没想到的。 “放你妈的屁！”秦决指着他大骂。 “哼，这里是朝堂！”李开才指着他大骂道：“你个小小的雨司，居然敢在朝堂之上对我大放厥词，出言不逊，简直是罪该万死！” “李尚书休要怪罪，秦决毕竟昨日还是正三品理司，可能是无法适罢了！”一个大臣立刻接话。 “对，早晚会适应的，慢慢来不要着急！” 朝堂上的笑声无比刺耳，秦决抬起头看着朱汉，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也是他最后的哀求。 他祈求朱汉让他说话，朱汉也看清楚了。 但想到前昨日秦决的行为和倔强，他不打算给秦决这个机会。 “那就让他回去好好适应适应，月缨把他给我拖下去！”朱汉右手一挥，月缨立刻拖着他向外走。 “万万不可啊！万岁爷，万万不可，如果施行高房价，必然激发我大明内部矛盾，尤其是男女对立矛盾。 而且一套房掏空几代人积蓄，一定会让我大明的新生儿数量锐减，结婚欲望不断削减。 房屋地产经济一但起来，钱都会流入房子，让其他行业没有资金可用，导致我大明内忧外患，这不是在帮大明收钱，这是在毁掉我大明啊！万岁爷三思……三思……” 他就算喊道失声，朱汉也没听进去他说的话。 “具体方针你有么？”朱汉开口问道。 “有，我们会大量建造房子，不允许百姓使用大明的任何一处地皮，只允许他们购买我们建造的房子。从根源来解决他们自建房的问题，而且我准备在工业区和城镇附近建造房屋，大肆那里便利的居住环境，和高档性，让他们为了内心的虚荣和生活便利，来购买我们的房子。”不得不说，李开才是一点人事也不干，一肚子坏水。 “可如果百姓没钱怎么办？”朱汉再度开口问道。 “简单，我们可以让钱庄放贷给他们，收取大量利息，年限越长利息越高。当他们买房之后，放贷出去的钱，还是会回到我们手上。但那群愚蠢的贱民却凭空背上了大量负债。 一个人还不了，就三个人，五个人还，一代人还不上就三代人还。 这是一场无本万利的买卖，我们绝对不亏，而且还能达成乏民，疲民，贫民的国策。 让他们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永远为我大明流血流汗，世世代代成为我大明的奴隶。 而且背上债务后，我们还能促进他们进入工厂，为我们提供充足的劳动力。 万岁爷不是一直嫌弃给他们的工资太高了么？只要背上负债，他们就不敢再反抗，到时候岂不是想怎么剥削他们就怎么剥削他们？” 李开才早就有了一系列的计划，而且这一招还不是他出的，是斯密斯那群洋人跟他吃饭的时候顺嘴说了一次，但记住了，并且加以改良之后的结果。 他也没想到那群外对人那么会玩，居然能在工业化中，找到如此之多剥削平民的办法。 “可如果他们不卖呢？”这是朱汉最后一个疑惑。 “简单！”李开才微笑道：“那群洋人早就有了注意——树立性别对立是赚钱的最好手段，我们可以告诉我大明的女性，男人不给你买房租就是不爱你。 实在不行我们就以建造新房子为借口，推掉大片的自建房，让他们无家可归，不得不买我大明的房子。” “你踏马的果然是想害死我大明！”李求安指着他大骂，听了半天他可算是反应过来了。 李开才这个老王八蛋是为了无止境，无范围的剥削百姓，让他们走上一条不归路。 原因很简单，负债的人抗风险能力极差，一但丢了收入来源，或是没钱了，就完了，甚至于是一场大病都会要了他们全家的命。 “北护国大人莫要凭空污我清白，我也是为了大明着想，为了万岁爷着想！”李开才对朱汉作揖，神情和语气都充满了敬畏。 “我看你是只为自己着想！”李求安指着他大骂道：“你个兔崽子，我问你，若是百姓生病该怎么办？” “我们可以为他们提供一部分的支援，但大半还是要他们自己出！” “你个混蛋，你拿走了他们几乎所有钱，你还要他们自己掏？”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强大往往意味着牺牲，他们为我大明牺牲一下怎么了？你看万岁爷，天天为大明牺牲，都牺牲那么多了，都没半句怨言。他们凭什么说话？”李开才溜须拍马的功力还是了不得，一句话让朱汉开心的很。 “好，那我再问你，若是在出现旱灾该如何？”李求安这句话是在是杀人诛心，旱灾的时候你个老小子就贪的要死，平日里你能不贪？ 你平日一贪给百姓的压力就是巨大的，万岁爷也要百姓给钱，这可是双重压力，他们能受得了么？ 就算是真受得了，日后呢？来个旱灾，三重压力，百姓就完了……不，是大明完了。 “这旱灾刚过，那有那么多天灾人祸，我看你就是在诅咒我大明不得好，你其心可诛！”李开才指着他大骂。 “哼，我不盼大明好？”李求安张开双臂怒吼道：“这朝堂，这天下，这众生谁敢说我李求安不盼大明好？谁敢？谁都不敢，唯独你敢，你个该死的王八蛋，老头子我一生清白，怎能毁在你手里？” 他冲到高明月面前，抢走他的佩剑就冲向了李开才。 “住手，此事择日再论！”李求安的目的达到了，他也放下了剑。 193 历史会吹走我头上的垃圾 青丝帐，珍珠帘，暖屏风，翡翠枕，白玉床，女儿房内药草香，佳人只身坐一旁，低头穿针并蒂莲。 秦决在离开朝堂之后一直乱吼乱叫，最终失声也不曾停下，因担心他会因此哑巴。 月缨只能一记手刀将他打晕，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是什么时候？”秦决还未睁眼便开始担心时间，他不能让那条政策落实下来。 否则输得不仅是秦决，还有整个大明王朝。 “傍晚时分，天已经开始暗了，我刚才出门时看到晚霞火红，美丽极了！”月缨抬起头看着他问道：“要不要喝点水？” “要！”秦决艰难的坐起身，背靠在墙上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丝绸被子苦笑道：“我还是第一次来你房间吧？” “对，以这种方式来是不是很遗憾？”月缨将水端到他面前，“喝吧，温的！” “多谢！”秦决接过水碗一饮而尽，他四下看了一圈笑道：“你的房间还挺好看！” “那是！”月缨轻甩长发，一脸得意的说道：“这可是我自己设计的，怎的？你以为我的房间是练武场么？皆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想象中是这样的！”秦决拿起床上的衣服开始穿，身体没有力气，便是将手臂插入袖子中都要下定狠心。 “本小姐怎么说也是个女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会把自己的房间布置成那种鬼样子？”月缨放下茶碗转身看着他，见他穿衣都难，便小跑到他身边，为他穿上衣服。 “是我太主观了，谢谢你，月缨！”秦决低头苦笑道：“不知道为何，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你为何不问自己睡了几天？”月缨伸手整理他鬓角短发，看着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身体也佝偻着的样子，内心不免心疼的很！ “几天？”秦决急忙问道，面容失色，表情管理彻底失控。 “两天，期间我……”女孩面色一红，随后羞答答的说道：“李开才和李求安在此期间都找上过门，全部被我劝回去了，用剑劝的！” “你应该叫醒我！”说着，他便要下床，却感受到背后有一股巨力。还没反应过来就躺在了床上！ “你为大明做了那么多，也没见有人念你好！你认为有人在乎你做过的事情么？”月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该歇息歇息了！后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 “江苏的百姓在乎，江南的百姓在乎，李求安在乎，我也在乎！”她一松手，秦决就躺在了床上。 “又有何用？”月缨坐在他胯上，“你的下场呢？被顺天府的所有人侮辱，在正阳殿前跪了一天一夜，他们可曾在乎过你受了多大委屈。秦决，你要记住，比你高一级的人在平日绝不会惦念你的好，反而会处处找你麻烦。 和你一个级别的人都巴不得你过得不如意，恨不得你一辈子都比不上他们，永远都不如他们。 比你低级别的人也不会在意你做了什么，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哪怕你因此倒霉，他们也只会投以嘲笑。 没人会感激你，所有人都是自私的，他们只在乎自己，只想着为自己而活，你的付出毫无意义！” 她将脸贴在秦决脸上说道：“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月缨，时间会吹掉我身上的灰尘，历史会带走我头上的垃圾。人民将永远记住……唔……” 半个时辰后，秦决拉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劳烦你通知一下李求安，我找他有要事！” “行，你先吃饭！”月缨穿好衣服向外走去，秦决蜷缩成一团，会想着前日游行时所遭受的痛苦和屈辱。 女仆们端上饭菜，秦决吃到一半，李求安就急忙跑了进来。 他坐在秦决面前，双手摁在桌子上，低头大喘气，汗水不断落下，面色苍白无比。 “秦决，出大事了！”李求安一把拉住他的手，急忙说道：“万岁爷已经答应了这件事，今天早朝上，我和他大吵一架！但还是没用，必须要由你出手才行呀！” “谁让万岁爷同意的？”秦决皱眉问道，他不相信以李开才的能力，可以让万岁爷同意。 “麒麟，南护国，她们说此举可行，无论是从长远来讲，还是从大明军备的角度考虑。这种方式都是最有效的！”李求安一拳砸在桌子上骂道： “王八蛋，都是一群王八蛋，怎能从百姓身上谋取未来？民富国强，民不富何来国强，他们这是在透支我大明未来！” 今早上李求安差点没被气死，他一个人怒怼满朝文武，就连万岁爷都被他用地图炮炸的面色铁青。 但又能如何？结果根本没有发生变化。 “秦奋六世余烈，方才一统天下。万岁爷太着急了，他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大明成为世界霸主。”秦决无奈摇头道：“太着急，就一定会出大问题。” “但他们显然是谋划好的，南护国和麒麟肯定在万岁爷的示意下通了气。今天早上那个死老头子解释更完美了，差点把我击败！索性我技高一筹！”李求安看着他苦笑道：“你若是在，我们一定能赢。” “魏雨田……算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秦决放下筷子看着他说道：“现在我就是个正六品雨司，万岁爷肯定不会听我的话，那怕是上朝，他们也会把我轰出去。北护国大人，我们认命吧！” “不行，秦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拖到问题爆发是不是？”李求安摁住他的双手问道：“问题是不是很快就要爆发？” “对！”秦决立刻点头。 他更急了，气的站起来跳脚，甚至敢大骂朱汉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你现在就随我去找万岁爷！快点跟我走！”李求安一把拉住他向外走，可秦决却坐在那里不动，还轻轻摇头。 “大人你也急了！”秦决端起一杯酒饮下！ “我能不急么？现在大明正在高速发展，我们必须不能走错任何一步！”李求安无奈摇头道：“虽然边境三雄正在和沙俄狗咬狗，但倭寇乱华却越来越严重，南安和莫卧儿帝国也开始蠢蠢欲动，我感觉这是那群洋人要对我大名下手。” “一定是他们！”秦决笑着放下酒杯说道：“大明市场已经打开，现在的大明不仅是他们的伙伴，也是竞争对手！万岁爷这里，我自有妙计，您且先听我一言！” “说！” “万岁爷想要什么？” “钱，大把的钱来发动战争！” “那为何不提高工厂扩建速度，进行对外贸易？”秦决摇头道：“因为我们还在发展，不能着急。这一步至少要等到明年。但我们可以和沙俄签订互不侵犯条约啊！” 他的眼中有浓烈的杀意。 “与沙俄签订互不侵犯条约，三雄就在我们之间，杀三雄的确是个好主意。但万岁爷不会同意。他想要彻底吃掉三雄，对沙俄，他也有想法！”李求安立刻摇头，他对这些事情还是很了解的。 “对朝鲜开战，以他们帮助后金为借口。”秦决笑道：“交换俘虏一事还没完全解决吧？去里面找几个高丽人还是挺简单的。” “还是不行！”李求安苦笑道：“你是经常不在，不了解情况。踏马的小日本已经贷款买了西洋的铁甲战舰，正在攻打朝鲜，他们还向我们求援呢！ 现在万岁爷正在投资大钱对你的战船图纸进行研发制造，你与公主完婚时候就要立刻去南京。 倭寇头子还扬言要拿顺天府做小日本的首都，娶公主当小妾，万岁爷前几日差点被他们气死过去。 有了西洋战船之后，小日本在海上作战甚至可以压我们一头。而且沙俄为了防止我们大明帮助三雄，还联合黑海舰队准备对我大明发起进攻。 南安和莫卧儿已经和大明开战了，我们现在是外患丛生，不能再有内忧了！你应该理解我为何如此着急了吧？” “理解理解！”秦决立刻点头道：“的确，现在我们是非常时期，但也不能如此着急啊！而且以我大明之国力，打他们还不是跟玩一样？” “可万岁爷急呀！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有，你等我一会！”秦决立刻取来纸笔，写下了一本旷世巨作《论小冰期》！ 194 两性对立，两败俱伤 夜晚，秦决坐在台阶上看着满天星辰，自从进入大学之后，他就再也没怎么抬起头看向天空。 以前还在农村的时候，他经常在晚饭之后早在爷爷的藤椅上看着天上的星星。 听他讲一些很奇怪，但又很可怕的鬼故事。 什么蹲在高粱上的鬼。 趴在路上要人命的大头牛。 水里找替死鬼的白头精。 水猴子。 以前还会感到害怕，但后来知道它们是假的后，秦决也就不害怕。 为了吓秦决，爷爷开始讲一些真实的故事——以前经常发洪水，最惨的一次死了快两百万人。 苍蝇趴在树上压断了树枝，下面的村子全部被淹，牛和猪的尸体不断上下起伏。 一棍子插下去，就能挑起一具尸体。 他说当年的党员都跟着部队去赈灾，他也去了，亲眼见到很多战士和党团被冲走。 可他们依旧抱着沙袋往下跳，只为堵住洪水，避免更多人死亡。 灾后，淤泥埋住了庄稼地，收成却意外的好。 还有他小时候的故事，以前有狼，生的孩子也多。 就算是孩子丢了，父母也不回去找，经常是收庄稼时，在地里看到尸体。 反正每次讲完故事后，他总是说以前很苦，为了赚一点钱就要挑着担子扒火车。 现在你们也苦，但和当年的苦不一样，当年是身体上苦，累的要死。 现在你们是精神上被折磨，经常有人自杀，年龄也越来越小，他不懂是为什么。 但他感觉还是活着好，以后遇到解决不掉的困难就绕开，或者跑，别熬死在困难里，人这一辈子只有一辈子。 “想什么呢？在这老驴望天？”月缨走到他身后，扔给了他一块毛巾，“帮我擦头发！” “是，我的大小姐！”秦决搬来凳子给她坐下，随后开始用干毛巾为她的头发吸水。 “你觉得明天早上李求安能成么？”月缨仰起头看着他。 “难，但我们还是要试一试。对于我们这种小人物而言，做好不要放弃。否则可能会失去改变一生的机会，你看我，现在不就成了正六品？”秦决笑着换另外一条干毛巾，“患难见真情啊，最后待在我身边的居然是你！” “是不是感觉很意外？”月缨将他搂在腿上，轻轻拍着他的大腿笑道：“哟，长结实了吗！” “你个女流氓，再这样我就饶不了你了！”秦决越反抗，她就越兴奋。 “凭什么这个世界上只能有男流氓，不能有女流氓？”月缨笑着解开他的衣服。 “对，这的确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在李开才操作之后，我大名的女人连活下去都有可能是一种罪！”这是秦决最不想看到的，他不断唉声叹气，可月缨却一脸懵逼。 “什么意思？”月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脸呆呆的看着秦决。 “我问你，这个世界上是男性高手多，还是女子高手多？”秦决细心的为她擦干净鬓角水珠。 “的确是男子高手更多一些！”她也开始叹气，在她的了解中，女子高手多也多在内练，类似她这般横练的女子几乎就没听说过。 “这就是男女之间天生的体质差距，你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对吧？”秦决将毛巾盖在她头上，吸干最后一点水。 “你在说什么？”月影红着脸瞪他，在封建主义的思想中，这种女孩子的私密事情是绝对不外传的。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秦决揉着她的脸笑道：“我问你，若你开办了一家工厂，你是更愿意招收力气更大的男性还是招收力气相对较小，每个月有那么几天虚弱期，一生孩子就是六七个月的女性？” “这……当然是男性！”这是一个惨痛的事实，月缨虽无法接受，但必须要承认，女子在各方面几乎都处于弱势。 “若是按部就班来做，我能在未来给女子每个月的例假休，产假休，产后休，伴随着发展的继续，我还能完成他们孩子的全社会化抚养，为他们进行最大程度的减负。”秦决的手慢慢滑落，这一切在此刻看都是那么遥远而触不可及。 “现在就不行了么？”月缨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怒吼道：“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真按照我那一套走下去，就必须施行大规模国家产业，在制度上多招收女性。还要给那些招收一定比例女性的私人工厂进行补贴，为的就是尽最大可能解决女性就业问题！”秦决露出一抹十分苦涩的笑容，“代价是什么，你知道么？” “男性的就业空间！”月缨开始皱眉，她已经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对，男性会因此仇视女性，但问题不大。毕竟男性在市场上占据绝对优势的地位，最多是说两句而已，在行为上不会做出过激反应。但把你也别把男人想成什么好东西，绝大多数的男性都是吃着性别红利，一点也不帮女性说话！”秦决越说越绝望，现在都巴不得去干掉李开才。 “你呢？”月缨掐住他的大腿，但没有用力。 “我正在努力去做！”秦决为她整理头发，“这是我们整个国家欠女性的公平，必须要还，否则只会引发激烈的社会矛盾。” 也不利于他的计划，未来秦决可是要在欧洲打女权牌的，要从性别上让他们在内部产生巨大矛盾。 “现在推行就不行了么？”月缨傻傻的问道，她歪着头呆呆的模样很可爱。属于那种傻得性感。 “不行了！”秦决无奈摇头道：“李开才那个老王八蛋要引发两性矛盾，如果女性在婚姻市场上提出极其高额且常人难以接受的彩礼，房子和其他附加值的东西，但女性的嫁妆却相对少很多的话，男性会同意么？” “这不是娶小妾么？”月缨皱眉，她感觉这也太魔幻了。 “在一夫一妻制推行之后叫卖女儿。妾和青楼都是对女性的鄙视和伤害，未来必须根除！”秦决抱住她苦笑道： “男性一定会感觉到不公平，仇女情绪必然在社会引发巨大的矛盾，对女性的不满会引发社会性问题。 恐怕到时候他们能在职场上对女性默不作声都是最好的结果，欺压会愈发明显，找出各种理由辞退更是会越来越常见，就算不辞退，职场上的男性也会开始对她们打压。 当我们在推出各种维护女性权利的法案，就相当于是火上浇油，抗议，敌视，争斗，最后都会演化成集体摆烂，在职场上无止尽欺压女性，断绝她们的生路。在婚姻市场上进行自杀式单身，断掉她们的长期饭票，妾文化和青楼定然崛起。” 这不是在开玩笑，当年美利坚就用这招对付过小日本，那时候日本的女权主义和现在我们的田园女权比可谓是伯仲之间。 而且小日本还是美帝的儿子，当然要听话咯，各种无脑支持那种癫狂的女权主义，信的傻逼还真不少，她们每一次“进步”都是再把自己推上绝路。 在不断的被欺压中，男性开始集体摆烂，职场上非女性必须担任的部门外，女性录取率降低百分之六十多。（至于多少我忘了！），辞退率更是一度达到了顶峰，同比增长百分之七十多。 婚姻市场上，由于结婚条件过于不对等，男性选择不婚，女性渐渐发现自己走上了绝路，红灯区开始昌盛起来。 婚恋市场中女性对男性的要求也开始逐渐降低，从一开始的必须按时回家，交出高薪资，听话，做家务，照顾孩子…… 变成了最后的回家和交出工资，但女性出轨率也是不断提升，可男人也无所谓，毕竟他们去红灯区的账单也是会交到老婆手里。 他们之所以如此畸形是和他们的文化，国家形式与困局有关，我们是绝对走不到这一步的。 但我们的女性地位真的有一点公平可言么？女性能指望男性发声么？ 不可能的，他们不欺压你们就不错了，还帮你们说话。 在很多分裂两性关系的话中，我见到最后也是听起来最有“道理”的一句是——现在结婚率那么低，完全是因为女性受教育程度高，看不上男人了！ 真的么？你该不会我们人有多少思考能力吧？不会以为大学生就比普通人强吧？信这种话的有多少大学生啊，举起手来让我看看是那几个傻逼。 195 小冰期将至，天欲亡国 请大家千万不要以为别人和我们自己是有脑子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没有的。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内卷”是什么？ 肯定会有人回答说内卷是因为所有行业人才大量过剩，人口过多，导致内部卷起来了。 卷死你们这群这么想的傻逼，真是尼玛给你个脑子就是拿来当零件的，一点脑子都不动。 我们人口过剩么？看没看过人口普查？一家人平均下来只有二点六四，连三个都没有，再跌一点就赶上大韩冥国了。 内卷这个词就是拿来分裂我们的，制造内部矛盾，让我们自己打压自己，他们好在上面借着“内卷”的名义压榨我们呢！傻逼，草！ 我知道现在又有一部分人跳出来问——国家为什么要实行那些政策呀？ 我来告诉你，稳定房价是因为生育率，再不生，当零零后的孙子开始生育时，我们就没了。还有日益夸张的老龄化！ 砍掉一半高中生是因为我们缺少工程师，就是蓝领技工，我们国家最大的错误就是把技术工人的教育推给社会。 社会不愿意教，浪费时间和金钱，人不愿意学，天天挨骂受欺负。 别说什么技校，有用的技校以市为单位，一个市能不能找出五个？还不是他妈出来就进富士康。 学生减负一方面是因为青少年自杀率，我不知道其他城市，反正我所在的诚实前几年平均三个月跳一个半！ 还有一方面是打通阶级通道，你们该不会真以为我们除了教育还有其他出路吧？如果教育在不公平，那就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至于其他也都是因为生育率，能看懂那个发布会的都知道，我们的生育率基本在亡国线以上，但不多。 说实话，想看清这个世界就去看那些真正的专家，而不是去看那些天天报道国外转移视线，说内卷的走狗，他们都是资本扶持起来的，不会为我们好。 说的都是他妈鬼话。 多读书，多思考，那怕是错的，也是自己的理解，让您能对这个世界产生一丝怀疑和认知。 而不是天天跟风，长个脑子就是当无用挂件！ 我们是龙的传人，不是虫的传人，小心它们的所有反屠龙术，至于它们是怎么反的，我不敢讲。 “那我们的地位也会再度回到现在！李开才那个老王八蛋！”月缨咬牙握拳，欲要砍下他的脑袋泄愤。 “不，会更低，当人被压迫到一定程度之后，思想会扭曲，不排除会出现针对女性的虐杀行为。所以我必须阻止他们！”秦决轻轻揉着她的头微笑道： “放心，李开才必败无疑。女性本就是弱势群体，我们男性应该帮助你们，只有你们真正的好了，我们也会更好！”秦决笑的很温柔，但这一切其实都是他的计划，所有人都是他棋盘中的一枚棋子。 包括他自己。 这就是阴谋家，他们是真正的棋手，那怕自己死了，棋局也会按照他们的想法进行下去，但暴君不一样。 他们死了，棋局就结束了！ “那他什么时候败？” “我在等一个时机，常言道——七分天注定，三分靠打拼。时机不到，怎么都成功不了。不急，跟他耍耍！”秦决冷笑道：“不让他狂，怎么能让他亡呢？” 当晚秦决就回去了，第二天他准备了一天，只为在明天迎娶朱缈烟。他现在是一个正六品雨司，根本没有上早朝的必要。 李求安则拿着他的那本书，不能说是书，只有薄薄的十几页，也不能算是诗词或小说。 毕竟毫无逻辑，全部都是猜测和推演。 只能算是一份报告罢了！ 朝堂之上，朱汉看完那本报告之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在报告上秦决列举了三次小冰期，殷商末期，东汉末年，唐末，每一次，小冰期都为推动一个国家的灭亡做出了重大贡献，而且秦决还找出了三次小冰期之间的时间联系和累死特征。 都是天气突然变得不稳定，不在像以往那般能够用往年的数据进行推测，各种极端天气相继出现，秦决甚至在报告上直言，上一次三年大旱就在小冰期时期。 他这番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你不是想搞百姓么？很好，天也想搞百姓，但把百姓搞急了，他们就该搞你了。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险些把朱汉气死在龙椅上。 树木长不过天穹。 这是什么意思自不必多说，树木是大明，天穹就是老天爷，你大明再厉害也斗不过天。 “这王八蛋秦决，当个雨司都不让我安生，该死的混蛋！”朱汉一把将报告扔在地上，暗上前捡起报告打开看了一眼。 她是昨天回来的，也是因为她朱汉才同意了李开才的计划。 看完之后，她也眉头紧锁，面露难色，上面的报告不是乱说，而是细心人都有所体会的，温度下降，极端天气不断出现，百姓都人人自危。 而且若真如秦决所言，天上可能会落下人头大的冰雹砸死牛羊，寒冷的冬天会杀死很多人，数日暴雪能淹没房屋。 “南护国大人，我能看看么？”李开才走到她面前弯腰问道。 “可以！”暗将报告递给他。 看完之后，李开才冷笑着将它扔在地上笑道：“诸位臣公，在上帝王，这完全是一派胡言，他秦决就是在记恨万岁爷，咒骂诸位大臣，诅咒我大明江山，其心可诛。 此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建议万岁爷立刻把他打入诏狱，好好调查他的身份背景。是不是和某些乱党有联系，还要调查他的经济来源，这人不纯！” 那秦决要直接完蛋，一千万两还在家里的地窖中，只要有人找，那必死无疑。 “哼！”李求安冷笑道：“李尚书，秦决在报告里面可是只字未提你们，未提我们，未提万岁爷，你那么害怕干什么？心里有鬼么？” “你才心里有鬼，是个人都能看出秦决的意思，他在诅咒我大明不得好死。这种人该杀，腰斩，砍头，凌迟！”李开才越说越激动，他也害怕秦决报告上的天气。 “我认为秦决就是一派胡言！”朱汉看了三次大臣，见他们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他面色凝重的说道：“我大明怎么会遇到这种极端天气，这是不可能的。” “万岁爷，可我现在经历的和秦决报告上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那三个王朝在史书上也有描写，您不感觉太熟悉了么？”李求安不解他为何要这样做，昨夜看完之后，他李求安忧心的一夜未睡，还命人查询找了书籍。 甚至连夜找家仆开会，询问他们在地里干活的家人对这几年的天气感觉如何。 他们都说，这几年的冬天很冷，而且是那种干冷，虽然这几年一直干旱，但只要到了冬天都冷的让人受不了。 他也害怕了。 “这只是他的推测罢了，秦决是雨司，自然能解决这些事情！”朱汉的语气越来越坚定。 “没人能解决天气，可天气能解决我们！”李求安跪在地上痛哭道：“万岁爷三思啊，若灾难真的降临，到时候我们谁都活不了，万岁爷！放过大明的百姓吧！” “李求安，你虽是北护国，但也不能在朝堂上胡言乱语。你是不是年纪太大？还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要不要休息一下？”朱汉怒视着他，所有人都被吓得不敢说话。 “臣，的确是老了，累了！”李求安起身向外走去，“臣想请假歇息几日！” “北护国！”魏雨田一把拉住他，“不要走！” “让他走！”朱汉指着魏雨田大骂道：“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 “万岁爷三思！”近三分之二的大臣全部跪下，没有跪下的基本都和东林党有点关系。 李求安甩开他的手向走去。 在他离开之后，朱汉起身怒吼道：“退朝！”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魏雨田捡起了地上的报告，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害怕。 若秦决的推测都是真的，那这一次的小冰期绝对比前三个末代王朝都要来的凶猛惨烈。 他知道是时候该自己出手了，可现在周围都在打仗，他只能从那群洋人手中买粮食。 可在谈判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个劲敌，那个人也在大批量购买粮食。 调查清楚后，他惊觉居然是南护国在和他争。 魏雨田知道万岁爷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内心也害怕，他退出了。 196 倭寇来袭 清风庭院，乃是原先的雨司设计，六面开洞，中间的假山设计极为巧妙，无论风从那里来，都会穿过假山，从不同的出气口流到整个庭院。 春日可于此乘风晒暖阳，夏日可避暑解闷热，秋日可赏月观星辰，冬日可玩雪弄冰雕。 秦决倒是没多少时间在这里享受，他在雨司府停留的时间很少。 “三十桌大席是不是太多了？”秦决坐在茶桌前与何兰花对饮，虽也是办事，但却也是少有的清闲。 两人坐在这里饮茶吃瓜果，享受着秋日凉风，属实安逸的很。 “不多，秦先生，这酒桌不怕多，就是怕少，你再怎么说也是朝廷中的大人物，谁还不得给你一个面子？” 何兰花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这马屁拍的倒是好，但在秦决面前却不受用。 “我现在就是个正六品雨司而已，撤掉一半估计都有多余，不如就先下了吧！我可不想因铺张浪费被找麻烦，大人也要为小的想想呀！”秦决无奈苦笑，现在他是姥姥不疼奶奶不爱。 平日又那么嚣张，莫说东林党，就是礼部那群人都要让他好受。 这种时候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家中的一千万两银子不能被发现。 “无事，这再怎么说也是驸马酒宴，不能太寒碜，否则大人可是要骂我的！”何兰花面色凝重的说道：“朝堂上虽都是趋炎附势之徒，但大家都还有点眼光，谁能如日中天，谁必然下马，心里还都是有点数的！” “我不就是那必然下马的下马之人？”秦决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没多少人会来的！” “这朝堂上谁要高升，谁要下马我们阉党比谁都清楚。大人，万岁爷可缺不了你这样的人才。 放心，最迟也是在大婚之后，正三品的位置绝对跑不了你！” “没想到我们还挺厉害！”秦决揉着鼻子笑道。 “那是自然！”何兰花立刻牛气了起来，“自从东林党那几个能干的人死了之后，阉党曾大权在握十余年。便是先帝都在恐惧我们阉党的能耐，因此才给现在的天子挑了一个老家伙，否则……哎……” 他不愿意多说是因为伤心，先帝曾恐惧阉党能耐，为了不让下一个阉党头子成为皇帝玩伴，先帝才挑了苏开甲，魏雨田也不得不另寻其他继承人。 可此举必然招致其他人不满，难以服众，所以他才如此大力的培养姚悦。 为的就是能让他在未来服众，以免落得和东林党一样不断内斗，最后选出来一个小人，搞得大家都不爽。 而且还不断在内部排挤人才，导致党派衰落，逐渐看不到抬起头的希望。 “没事，我定会辅佐好姚悦，让他稳住阉党！”秦决给了他一颗定心丸，但何兰花依旧很担心。 现在姚悦还能成长完全是因为他们这群老头子在上面压着，否则怎么会如此顺利。 如果说东林党是封死了出路，那阉党就是路太宽，什么人都能进来。 无论是小人，大才还是枭雄（秦决）都能通过阉党进来，这就导致阉党内部鱼龙混杂，就算是魏雨田都很难看清谁好用，谁能用。 而且这些还都不是问题的关键，最怕的还是万岁爷插手，万一他扶持的人上台了，这群老头子到死估计都很难有一个好下场。 “有你这番话，我放心，但你终究不是阉党的人了，秦决，不是我不信你。而是我在官场混迹那么多年，见到了太多背叛，已经很难在相信别人了！”何兰花无奈叹息，这就是他一生的宿命。 “我懂，官场就是这样。便是我和李开才都能笑脸相应，兄弟相称，还有什么事会奇怪么？”秦决抬起头看着天空，云卷云舒，暖阳高照。 现在的阉党就和那秋日的太阳一般，看似温暖却也逐渐失去了温度。 “你可有什么好主意？”何兰花笑着问道，这一问只是无心，像寻找点话题和秦决打发这无聊的时间而已。 “变革！”秦决笑道：“现在阉党最大的麻烦不是内部矛盾，而是一切都成了固定。我们都知道如何利用规则来解决办法，捞好处和在背后发难，只有彻底打破这一格局，才能知道谁是虫，谁是龙！” 何兰花大惊，这个办法太过凶险，可若真能解决，也必然能得到好结局！ “该如何变革？” “不知道！”秦决无奈摇头道：“我一直都是在阉党底层混，不了解上面的风景，对于我而言，阉党是个谜。一切还需要你们自行解决！” “是这么个道理，但就怕厂公不同意呀！”何兰花苦笑道：“大人，这酒席还撤么？” “不必！”他起身看着面前的佣人大喊道：“把顺天府酒楼最好的厨子全部找来，我要大办酒宴。” 佣人们立刻外出，秦决继续坐在那里与何兰花吹牛皮，一直吹到了晚上，他回去了。 秦决也等到了自己的客人。 “哟，万岁爷今儿是怎么了？那么晚来我这里，是有什么要事吩咐么？”秦决跑到门口迎接，朱汉带着暗来到了雨司府前。 “我是怕白天来，撞到你当逆臣的秘密！”朱汉白了他一眼率先入府，秦决则跟在暗身后，他见到女孩手中拿着圣旨，便知晓他们为何而来。 “那万岁爷就不怕在晚上看到我的秘密？”秦决立刻打趣。 “哼，你若有事在晚上做！老子能忍你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朱汉指着他大骂道：“王八蛋啊你，真是个混账东西。不把我气死你不罢休是不是？” 不知为何，当秦决只是个正六品雨司的时候，朱汉感觉和他聊天异常轻松，没有任何压力，他也乖巧不少，懂得了进退，不让他难堪。 可当他是正三品理司的时候，秦决就变成了那副寸步不让的混蛋模样，细细想来，还是因为不在其职不谋其政。 雨司就是个看天气的。 理司才是办事的，他若是在理司上做雨司的是，他还是秦决么？ “哎，那是小人以前不懂事！您看，现在小人我不仅不惹万岁爷生气。见到您我还要躲得远远的，让您眼不见心不烦！”秦决搓揉着双手憨笑，看起来像个傻子一样。 “那我还要你干什么？”朱汉白了他一眼继道：“吃皇粮，就要办事，你要真只能当个雨司，我早杀你了！” 三人落座客厅，秦决亲自端来茶水给他们奉茶。 “我有一个问题！”朱汉接过茶水吹了一口。 “请说！” “你凭什么断定我们会来小冰期？”这件事他找过暗和麒麟，甚至找过那些退休的雨司，他们怎么都解释不了。 只能来问秦决。 “简单啊！等我一会！”秦决跑去拿来地球仪，他指着上下两片空白说道：“万岁爷请看，这里就是沙俄领土，与这最北边的区域接壤对不对？” “我不瞎！” “是是是，万岁爷说的对！”秦决继续问道：“万岁爷，您不感觉沙俄打三雄的时间不太对么？” “怎么个不对法？”朱汉皱眉问道，他听说这地球仪是按照地球的样子造的，这上下两个没有标注的地方都是人类无法靠近的寒冷禁区，传说任何生物都无法在上面生产。 它们周围还有大量的冰山，再强大的战船撞上去都要死。 “我要是沙俄，必须要等到三雄和大明打个你死我活才出手，而不是现在！”秦决指着沙俄的领土笑道：“除非是国内已经出现彻底无法调和的矛盾，必须立刻用战争来转移注意力。而且还是一场必须赢的战争！” “为何如此推断？” “黑海舰队！”暗给出了答案，她已经看出了问题的所在。 “对，黑海舰队，沙俄也知道我大明人了解唇亡齿寒的道理，所以上来就联手小日本干我们。您说这问题能不大么？”秦决冷笑道：“我估计是能颠覆政权的矛盾，否则他们不会如此铤而走险。” “那又能说明什么？”朱汉再次问道。 “至少在生存环境方面，他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暗和秦决同时开口。 秦决点头笑着点头说道：“如果我没猜错，那里出现了一种新的思想。只有思想才会让他们如此恐惧！ 他们的天气出了问题，我们的天气也出了问题，是不是说明全球的天气都有问题？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调查，万岁爷可以抽空了解一下！” 197 五年八万万两白银 冷风卷起冰雪飞舞在西伯利亚的冰原上，一个正在挖土豆的银行抢劫犯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沙俄士兵。 “我们需要你为国而战，你将免遭苦难，赶赴战场！”士兵拿出一张调令，骂了他一句素卡。 男人欣然点头，他已经受够了这里的苦难，但他发誓，一定要把沙俄皇权和所有走狗罪犯全部送到这里来挖土豆，让他们在这里遭受苦难而死。 士兵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如果他们活的够久，在未来一定会叫他一声“我的慈父，无限温柔”！ 回到雨司府，朱汉立刻点头道：“这件事我一定会找那群洋人问个清楚，但现在我们最大的麻烦是沙俄的黑海舰队和倭寇的侵袭！” “有那么大麻烦么？”秦决像个二楞子一样，完全没意识到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什么，所有事情都在朝着一个疯狂而不确定的时间线狂奔。 “很麻烦！”朱汉无奈摇头道：“倭寇得到了那群洋人的资助，用贷款的钱买了二十三艘铁甲船，再加上沙俄的黑海舰队，他们拥有五十三艘大型铁甲船。 现在的朝鲜已经全军覆没，领土也被沙俄和倭寇瓜分，下一步他们就要对我大明动手，无论是从陆地还是海上，我们都很危险！” 不对啊，事情怎么会发展那么快，按照时间线推算，沙俄应该和日本有一战，为的就是朝鲜的控制权和我国的几个大港口有一战。 那一战是在大清时期华夏领土上打的，大清屁都不敢放一个，到最后更可气的是两头都找大清要赔款和割地。 一流国家当棋手，二流国家当棋子，三流国家当棋盘，大清是四流国家，不仅是棋盘还要赔款赔地。 可现在剧情直接变了，两个国家联手把朝鲜干翻，然后合作打大明。 秦决还是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的确可以说是大危机。 所幸不是他们打沙俄，是沙俄打他们。 在历史上，沙俄的对外战役不太好看，但防守战那是绝对的顶流，谁去谁死，没有丝毫例外可言。 “这是实话，他们是两个很强大的敌人。这些年，我们几乎是半封闭的闭关锁国状态，在海上几乎没有和他们对抗的能力。陆地上倒是不用太害怕，沙俄的主要敌人是三雄，倭寇的陆地战争绝对不如我们！”秦决蹲在地上抱着头思考，问题到底出在了那里。 “莫卧儿，南安也在对我们发起进攻，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多少军队可用。现在你还认为我们安全么？”朱汉凄然一笑，这是他如此着急的两个原因之一。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但危机，危机，危险之后便是机遇！”秦决笑道：“万岁爷，如果我们能绝地翻盘，那迎接我大明的必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只要能够胜利，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所以……”朱汉和他相视一笑，“我要派遣一个胜算面最大的人，你说这个人是给会比较好呢？” “小人不才，欲向万岁爷举荐自己！”秦决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此次危难，若不能解决。我秦决便再也不回来了！” “好，有志气，我就喜欢你小子的决绝。你是那种敢拿上小命玩的赌徒疯子，我相信你。”朱汉拿来圣旨交给他说道：“南方海岸和北方朝鲜这条边境线你一定要守住，朕现在封你为正二品驱夷大将军。 对那群蛮夷的贸易政策，战争，侵略手段，殖民……所有事物全部交给你来做，但我没钱，只能帮你把那艘战舰造好。 可是，你必须给我钱，给我更多的钱，否则我就无法停止压迫我们大明的百姓！” “我当然知道！”秦决立刻点头。 他很清楚朱汉之所以那么着急的原因，工业化无非只有两条出路。 第一完成原始资本积累，比如西方老牌资本主义国家，他们就是在不断的殖民和鸦片战争中积累资本，进而完成了工业化。 但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直接把自己的裤衩打飞了。 第二种是社会主义国家所做的事情，对百姓和农业社会进行压榨，从而完成积累进行工业化。 因此无论那些黑人怎么祸害西方国家我都是支持的，可以这么说，他们之所以能完成工业化成为现代化国家，都是由大清和黑人奴隶们帮他们做的。 但是，我们的国家是由我们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乃是由我们用了几代人的血泪创建而成的世界强国。 我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抢走我们的成果，尤其是那群卑劣无耻的偷盗者，他们连自己的国家都不愿意建设，怎么会来帮助我们？ 顺带一提，我们的一带一路政策是因为我国是一个制造业大国，帮助他们站起来，可以让其帮忙消耗我们制造的产品，从而彻底摆脱对霸权国家的依赖。 但我们不得不认清的一个现实是，有些人种和国家，他们生来就没有文化，将盗窃当做生存之道，将繁殖当成一生的使命。 终其一生都肮脏，卑劣，低贱，如同畜生一样的活着。 不要以为我的言辞很过激，你们有兴趣可以了解一下南非这个国家，它曾经富裕到有资本制造核弹。 可现在呢？ 被忽悠瘸了，和乌克兰一样，正在慢慢变成一个卑微如尘土一般的国家。一个“幻痛”之词，就可以倒清楚乌克兰在当今世界的卑微地位。 又扯远了。 “是，万岁爷，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好！”秦决抬起头看着他问道：“房子的事情可不可以缓一缓？” “缓当然是不行的！”朱汉无奈摇头道：“但是，松一点是可以的，这件事虽然交给李开才去解决，但我让南护国负责监管，你放心，我还是有点分寸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秦决，我可以给你提供钱以外的任何资源帮助，但你必须快点搞钱回来。 而且最好是那种可以长久，大批量的搞钱，无论你怎样镇压那些蛮夷我都无所谓。在朕的眼中，他们的命不是命，只要能拿到钱，那怕是将他们全部扒皮卖了都行。 我只要钱，这几天我一直在算账，我们还差八万万两白银，你必须给我八万万两，五年之内能不能做到？” 说着，朱汉死死抓住他的肩膀，泪水也顺流而下。 他着急的要死，没人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万一那一天暴毙而亡该怎么办？ 所以他不愿意等，也不想等，管他什么造反，管他什么压榨百姓，管他什么万世罪人，他只想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 那怕在史书上被亿万万人唾骂，他也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五年，太难了！”秦决立刻摇头道：“再宽限三年如何？” “你说太难了，没说做不到对吧？”朱汉笑了。 “对！”秦决立刻点头。 “好，代价是什么？”朱汉再次开口问道。 “我大明的恶名必将传唱万年，无论贫穷或富饶，无论善良或恶毒，无论鲜活的生命还是濒死的老人都将永远恐惧我大明！”秦决已经想好了一套方案。 “我无所谓，我只想要钱，只想成为这世间唯一的帝王，秦决，你要记住，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小事。你完全不用在意！” “好！”秦决接旨，这是他罪恶一生的开始，也是这个世界受苦受难的开始，在未来，每个人都将欲将他杀之而后快，世人永远也无法原谅秦决。 接旨之后，朱汉便离开了，只留下暗和秦决对接工作，询问他想要什么帮助，并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忙。 “恭喜你进入御书房！”暗对他伸出右手，在大明的官场中。只有正二品及以上才能进入御书房，这些人都背负着极其重要的责任和使命。 在御书房中，最次的是太子老师，他的地位最低，基本在御书房插不上话，是个人都感觉他像条狗。 “没什么可恭喜的！”秦决和她握手道：“见过大人！” “你可真是有够贱的！”暗甩开他的右手继续问道：“你想要什么？” “长城军，月缨将军必须辅佐我！”秦决微笑道：“那群温迪戈我也要，没有他们我很难办成事。” “都可以，还有么？”暗低头开始记录。 “酒，大批量勾兑的酒，我可以给你勾兑技术，但你必须保证酒的储量，而且还要保证随时能加急生产！” “只要不是钱都可以满足你！” 198 正二品驱夷大将军 “还有王恩开，那个家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坏的坏种，不用他我对不起欧洲！”秦决这一招是狠棋，他的恶名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用流氓来对付流氓，用恶棍来对付恶棍。 “这个也可以给你！”暗继续低头记录。 “我建议推行烟草和勾兑酒！”秦决看着手中的烟卷说道：“我们能制造出很好的烟，更烈的酒，肯定能够畅销各国。” “这些东西对人有巨大损害，会为我们的社保体系造成巨大负担！”她是习武之人，境界极高，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简直不要太清楚。 “这还不好么？”秦决摊开双手问道，他不理解眼前这个女孩在想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毒害我大明百姓，想让他们快点死！”暗瞪大眼睛看着他，内心无比愤怒，秦决在他内心的评价降低到了最低点。 “我当然知道，烟草，酒可以给我们带来无数白花花的银子，吸烟的人和喝酒的人基本很难活到老死。 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多么伟大的人？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我们每年能得到巨量财富。 而且他们也不会耽误到我们的社保体系，因为他们会死的很快，很早，这是多么无私的一群人呀！ 生时快乐的为我们带来钱，没有丝毫怨言，甚至对我们充满感激！死的也是那么洒脱，他们是我大明的英雄。我们应该记住他们，你要是不卖我卖！我还正愁去那搞八万万两银子呢！” “那你打算卖多少钱？” “成本是多少？”秦决开口问道，他对这个朝代的烟草成本不是很了解，但对烟草溢价还是蛮清楚的。 “十大钱一公斤！” “哦！”秦决开始算溢价，“我们卖一两银子一公斤，然后以做工，包装来区别品牌，进行不同的价格标注。最贵的可以卖十两银子一公斤，但我们不论斤卖，我们要将它们包装好！” “你踏马疯了？”暗瞪大眼睛看着他骂道：“你打算用超出几乎十倍到一百倍的价格去卖那些只有一点点药用价值的烂叶子？你还是个人么？你是畜生吧！” “那我们可以在烟盒上写——吸烟有害健康？”秦决坏笑道：“我们又没逼他们咯，是他们自己要吸的，死不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么？再说咯，我们强迫他们买了么？没有吧啊？” “好好好！”暗指着他骂道：“算你个王八蛋狠，你真不是个东西，畜生都不如啊你！” “而且我们还要做宣传，让所有人都认为这种一级致癌物抽起来是多么爽，还要打出我们的标语，比如不抽烟你还是男人么？我抽的不是烟是寂寞！只有它才能让我在这个悲伤的世界感受到仅存的快乐……” “你居然还要宣传？”暗一把将他摁倒在地说道：“你就不怕遭雷劈么？” “哈？雷什么时候劈过坏人呀？”秦决露出猫猫坏笑，“那我们就在吸烟有害健康后面再加一句，为了您和家人的健康请尽早戒烟咯！ 我们还能做什么么？我们难道做的还不够么？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反正是他们自己要吸，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么？” “我对你无话可说！”暗起身看着秦决，她不理解为何世界上会有这种畜生，为了钱什么都可以放弃，道德，底线，甚至连当人的根本都没了。 这那里还是人，这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畜生小子。 “还有酒，这才是大头中的大头，我们要严格把烟酒控制在我们自己手里，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它们都能为我们带来巨量财富，我不希望它们落入其他人手中。 我们还要严厉打假，任何敢卖假烟假酒，私烟私酒的人都要严惩，至少面临二十年以上的刑期，五万两以上罚款，家产全部没收。 这种人必须好好惩罚，居然不想让我赚钱……呸，是居然想让我们的百姓使用那些假冒伪劣产品，真是该死！” 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暗绝望的蹲在地上双手捂脸，她已经无法面对这个无耻混蛋。 科普一个小知识，我通常说的假烟不是假的烟，而是没有得到国家认证的香烟。 其实关注过烟造假的人都知道，无论是工艺还是选材，真烟和假烟都是一样的，但我国拥有最严厉的打击假烟措施，相信大家未来一定不会再抽到假烟。 “还有么？”暗开口问道，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不想在看到秦决这张脸。 “当然还有，你们要大量****，那怕是不用也要囤积起来，为我将来的计划做好准备。”秦决将目光投向非洲，“在未来，我们的枪必然能卖到一个极高的价格！” “好，而且我们现在正在不断研制新的枪械！你有什么功能需要么？”她开始低头记录，秦决开始认真的话，她就没那么厌恶了！ “单兵枪械的话，要能防水，防沙，防尘，结构简单，容易拆卸维修，轻便易携带，适合的作战范围在一百五十米到八十米左右。 机枪我不管你们怎么造，我只要最强的火力，一但叫起来面前任何敌人都要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好，炮呢？”暗继续问道。 “战舰上的大炮你们造好了么？”秦决开口问道。 “已经运输过去了，你真以为我们天天在划水摸鱼么？”暗记录完毕后继续问道：“陆地炮你有什么想法？” “精准，超远距离打击，绝对优势的火力！我只有这三个要求，能做出来做到看你们本事！”秦决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暗。 “谢谢！”暗结果茶喝了一口。 “不必客气，我们是同志啊！”秦决笑道：“我要那支造反军，他们我用着比较顺手，是一群很好用的家伙。” “满足你，你还要其他军种么？” “那你要去问月缨，暗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秦决转头看着她问道。 “干嘛？” “帮我去在波沙国中散播消息，让他们的宗教迅速发展？”秦决感觉自己又要爽约娜宁一次。 “没时间，而且现在波沙的内部治理还算不错，你暂时没有机会！” “哦，可能是因为我杀了他们的人，没事，那就再等等！”秦决也不着急，反正弄死波沙也是早晚的事情，当大明强大起来，它就是一只伸手便可以捏死的小蚂蚁。 “关于武器和后续军队补给你有什么打算？” “我需要一个擅长海战，拥有一支优秀海军的人忙帮，毕竟在未来我们会进行大量海战！”这一点秦决完全没有必要提条件，毕竟他要训练的是更加先进和现代化的海军。 “当然可以，我有一个很不错的人选，到时候回去问一下万岁爷就行了！”暗继续低头记录，她在想秦决是不是和朱存光有什么联系。 但又感觉不可能，原因很简单，秦决可是率领温迪戈干掉了他那么多人，以正三品理司的身份在江南胡乱杀人，让他颜面尽失。 而且二人之间没有任何利益链条，所以不可能有关系。 “行，那就没什么要的了，大人，天色已晚，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如何？”秦决眯起眼睛微笑。 她刚走出去就看到娜宁和珊娜就站在门口低着头，姐姐珊娜伸手拉了一下妹妹的袖子。 但娜宁依旧大步走了进去。 “你又骗我！”她指着秦决的鼻子怒骂道：“一次又一次，你还要骗我多少次？” “我骗你了么？”秦决皱眉，随后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波沙内部还算稳定，我现在打过去没多少人会信服我！反而会对我进行抵抗。 我大明现在也处在危难之中，必须迅速解决我们的问题，才能解决你们的问题！”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娜宁快要崩溃了，几次三番下来，她对秦决的耐心越来越多了。 没耐心也不行，她们现在什么都没有，珊娜常常出现放弃的念头，准备忘掉过往的一切，在这雨司府中无论是当个舞女，仆人或是小妾都无所谓。 只要能活下来，多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怎么样都是好的。 “此次战乱解决之后，我一定带着你亲自赶赴波沙，拿回你失去的一切！”秦决张开双臂微笑道：“届时我将是真正的正二品大将军，莫说是一个波沙，就算是三雄都要跪拜在我的脚下。” 199 海军差距 月如雪洒落在庭院之中，秋蝉发出最后的鸣叫，黑暗中万物杀心四起，唯独身穿艳红长裙的少女在月下翩翩起舞。 看着她的惊鸿舞，秦决不由感叹这种单一深色的衣服当真不是什么女子都能驾驭得住，唯有绝世的美人穿上它们方才美艳动人。 一舞未落，秦决就看到肖恩带着诗曼茵来了。 “哟，我还以为你们回国了呢！”秦决笑着上前迎接，他与面色极其难看的肖恩拥抱。 “其实我是真打算跑的！”肖恩无奈低下头，面色极其难看，就连站在他身后的女孩都愁眉不展。 “那为什么不跑呀？”秦决笑着说道：“我大明也不是什么软蛋，坐在龙椅上的不是个太监，更不是个娘炮。秋后算账我们很在行！” “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呀！”秦决唤来珊娜给自己搬来一张藤椅坐下，好好听他们解释。 “来坐！”秦决抱住娜宁笑道：“说呗，我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 “他们给的太多了！”肖恩轻轻摇头道：“那群倭寇给了我们很多钱，还承诺在战胜大明之后给我们大片领土。我们的国王和他们的天皇商谈了很久，他们很有诚意。” “多少诚意呀？”秦决挑起女孩的秀发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是玫瑰花的香味。 “他们从两年前就开始节衣缩食，天皇带头每天只吃两顿饭，省下来的钱和从高丽抢走的钱，全部给了我们买战船！”肖恩直接坐在地上骂道：“那群人都太贪婪了，已经被眼前的利益迷晕了头！” “假设，我只是假设一下！若他们真能赢我大明，你们能赚多少？”秦决只想看看资本主义的丑陋面容，到底是多么不值钱。 “三倍！” “难怪！”秦决抱住娜宁开始思考，怀中的女孩像只猫一样蜷缩在他怀中，任由他抚摸自己的脑袋。 “但是输了之后，你们知道自己要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么？”秦决笑着问道。 “现在的投入全部损失？”见秦决笑而不答，他继续说道：“还要赔钱？最多也就一点五倍而已！” “还有呢？”秦决笑着问道，那笑容愈发阴森，偷看的诗曼茵吓了一跳。 “想不出来！” “你们的殖民地将会成为拖住你们的永恒泥潭，你们的国家将成为战场。肖恩，你应该很清楚。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强国的实力和百姓还有君王都不允许在被羞辱后默不作声，我们不是一个弱小的农业帝国。这里有我，也不止有我！准备好感受大明帝国的盛怒吧！” “秦决先生请听我解释！”肖恩立刻抬起双手说道：“这一次我法兰西并不是主要领导者，而且我们是虽有海洋国家中买战舰和贷款最少的国家。我们希望和您进行谈判！” “你们卖了多少？”秦决轻轻捏着女孩的脸，软软的很有弹性。 “两艘铁甲船，五百万两的贷款！”肖恩低下头不敢去看他，这是殖民时期海权国家的经典招数。 俗称高利贷国家，英格兰是其中的领军人物，有兴趣可以去了解，我这里不做展开，太麻烦了，而且无用。 “的确是不多。那你想怎么谈？”秦决开口问道。 “我们希望在倭寇战败之后，你们能不报复我国！”这是肖恩自己的想法，他曾舌战群雄，向自己的君王争取到了最低贷款和最少的战舰。 为的就是和秦决谈判，他见过那张图纸，更在南京见过那个巨大的造船厂，他从未见过那么大的战舰轮廓，太可怕了。 “难！”秦决立刻摇头道：“你们两边下注，想要两头吃，是不是太无耻了？不打你们我无法向我的国家交代，肖恩，你应该已经了解了我国文化。 我对待陌生人都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欺我一寸，我打的你满地找牙。两头下注，就要有两头下注的实力，可惜你们没有。” “那你想要什么？”肖恩开口问道。 “粮食，我要你们的所有对外出口粮食。放心我会按照国际价格购买，不会让你们损失一分钱。还有来自法兰西的支持，以及倭寇的情报！”秦决的手慢慢落下，他面色阴沉如水，恐怖的杀意在眼中跳动。 “三十五艘铁甲船，数十艘木制战船，以及一百八十万大军，这就是他们的所有战斗力！”肖恩面色很难看，他不认为大明能在海上打败倭寇。 但也不认为倭寇能在陆地上打败大明，这里太大了，战船终究是有极限的，可大明的疆土一眼看过去，却好似无限一般辽阔。 这就很尴尬，可肖恩依旧愿意把宝压在秦决和大明身上，因为一个强大的帝国只要能完成工业化，必然能够发展出一支极其强大的海军部队。 可陆军需要的是人数，他看不上倭寇的人数，认为他们太拉胯了，根本不可能在陆地上击败大明，除非大明一直是一个农业帝国，可能么？不可能的。 “短期内，他们对我们有绝对的碾压之势，我们在海上是不可能打败他们的！”秦决无奈摇头，这是事实，大明海战一向比较拉胯。 尤其是在闭关锁国和三雄环伺的情况下，大明将大量军费投入到了地面部队，从而放弃了海上的舰队。 现在南京海港上停的都是一些老古董，每年的海军军费贪下来之后，也就只有稍微维护一下，根本没有钱去扩建海军。 而且现在朱汉见钱如命，更不可能给他们钱扩建海军，只让他们把炮换了一下。 经过几次实验之后，船还炸了三艘。 因为他们一开始没想到无敌将军炮的后坐力那么大，直接开火导致大炮飞入后方，砸掉了火把，点燃了炸药，三艘战船在港口殉爆。 倭寇得到消息后，更加坚信大明就是一块肥肉，他们的铁甲船肯定能一路开到南京。 可惜呀，秦决在南京的大杀招即将完成，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时间。 “也不必如此悲观！”肖恩今日前来只为两件事，第一是与大明义和，算是完成了。 第二就是探听那艘战船的战斗力，只要它足够强大，肖恩就立刻投入资本让法兰西装备上新式战舰，从而碾压欧洲诸国。 尤其是和他们为敌数百年的英格兰还有普鲁士，他要让世界明白，法兰西不是只靠外国人和女人才能打胜仗。 法兰西和英格兰一直在相互羞辱，但由于二战时的光荣战绩和英语的普及，乳法小笑话开始在全世界散播。 “只能如此悲观！”秦决咬牙切齿，“我大明龙船大部分是由木质构成，面对面对轰，那怕是有无敌将军炮加持，也是我们先沉没。 这就是事实，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大的帝国才有权力决定打你还是不打你，而那些弱小地的国家，只能跪在地上哭着哀求别人不要打他。 可时代变了，铁甲船终究成为历史，我大明的战舰必然走在世界前列，未来的海洋上，我们才是唯一的主宰！” 他越说越激动，险些使用了c语言和m语言。 “您是说，那艘战舰只要出来，战局就注定了？”肖恩大喜，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若秦决的战舰真有那么强大，法兰西就会成为第二个海洋霸权帝国。 “英格兰凭什么打败海上马车夫荷兰？”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海盗，优秀的海军指挥，还有射程！在最后一次大战时，荷兰的战船需要在承受两轮炮击之后，才能进入射程范围。这也是为何他们能以少胜多！”肖恩对这件事还是很了解的，毕竟在英格兰成为日不落帝国之后，他们在战场上就总是吃亏。 “对，我的战舰射程更远，那怕是贴脸对轰。我也有把握在把它们全部击沉之后，拖着残破的身躯回岗！”秦决看着他冷笑道：“这件事，万岁爷还不知道，所以……” “我懂！”肖恩上前说道：“今晚，我会送来让大人绝对满意的报酬。我们资助倭寇这件事，就不需要被万岁爷知道了吧？” “对！肯定是不需要了！你们有电吧？”如果不按照正常时间线推算，秦决就要把以前的想法全乎否决掉。 “有！”肖恩立刻点头道：“你们要用么？” “也不是废话？”秦决骂了一句。 “好，电好说。都是小问题。” “恩，你去找万岁爷说一下，就说是我的意思，让大明学子出国留学。找靠谱点的，士族家的孩子就让他们快点洗洗睡。寒门都不要！” 200 不为别的，就是钱 “为什么不让那些贵族孩子去学习？”肖恩很疑惑，在西方只有有钱的孩子才有学习的资格。 尤其是这种远赴海外的学习机会，基本都是贵族优先，其他人都要往后稍稍。 “你以为那些士族都是什么东西？”秦决冷笑道：“他们都是最无耻的混蛋，精致利己主义者，他们从不为国家考虑，更不会为人民考虑，他们只为自己而活。这种人不配得到我大明的资源！ 现在的大明就是一艘不断向前，向前，再向前的战船，如果有人拖累这条条船，他就该死。如果有人敢挡在它面前，迎接他们的就是毁灭。 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帝国，多么高尚或伟岸的人，他们都不能影响我大明一直向前。 我不在乎骂名，更不在乎别人说了什么，我只在乎大明，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找个机会弄死他们了！” “我明白了！”肖恩低下头苦笑道：“您真是一个伟大的人！” “在未来可能会有更多人这样说我，但现在我不喜欢别人这么说我！”秦决躺在藤椅上慢慢闭上双眼，“回去吧，肖恩，我们的合作和生意很快就要开始了！” “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实现双赢！”肖恩转身准备离去。 “美洲大陆现在情况如何？”秦决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一切安好，就是反抗的声音有点大，不过没关系，只要不影响我们赚钱就行！”肖恩笑着问道：“还有其他问题么？” “没了！”秦决摆手示意他快点走，诗曼茵没有离去，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秦决。 “你不应该回来，待在法兰西你会有更加美好的未来！”秦决招手示意她过来。 “人生最幸福的是能有选择，最悲惨的是只能从最坏的选择中挑一个还不算太坏的！”她坐在秦决的大腿上。 双手捧住小脸看向天空的星辰，“在这里，是至少我还算是自由的！” “但在这里，你将会和自己国家的敌人待在一起。到时候你会恨我，会想要杀死我，可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上！”秦决抚摸着女孩的腰，脱下那件束腰之后，正常了很多。 “我将爱我的国家如同她爱我一样！”诗曼茵躺在秦决身上苦笑道：“在这里至少我拥有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还是个很有成就，能力和雄心的人。但在法兰西，我只会有一个油腻而丑陋的亲叔叔！” “这就是我们的人生！”秦决的呼吸愈发平稳，他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次日太阳还未出来，厨子和伙计们就开始忙碌，秦决睁眼眼睛看到两个女孩都蜷缩在自己怀里，她们没有回去睡觉。 “醒醒，回房间睡觉吧！”见二人都没有醒来的意思，他亲自送她们回去了。 刚走出门，他就看到一个锦衣卫抱着件盔甲跑到自己面前，“大人，您的衣服，这是宫里连夜赶制出来的。您看一下合不合身！” “好！”秦决穿上盔甲，稍微有一点大，索性他肩膀比较宽能够撑起来。 “还行，你回去吧！劳烦你连夜送衣服过来！”秦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关系，都是分内之事，万岁爷还让我通知你，今天的早朝就不必去了！好好准备一下迎接公主吧！”言罢，锦衣卫转身离去。 “迎接个屁，他妈的！”秦决大骂一句，“真是倒霉，居然要去那种玩意回来。这家里以后还能待么？” 发泄也发泄的差不多了，秦决转身去洗漱，换了一副面容去迎接客人，主帐和伙计开始准备收礼金，秦决也站在门口等待，想看看是谁第一个到。 刚走到门口，他就看到坐在角落打瞌睡的王恩开，小胖子身边的几个下人也依靠着墙打瞌睡。 “喂！”秦决大叫一声，吓得王恩开直接跳了起来。 “大人，您醒了！”王恩开反应过来后立刻跑到秦决面前笑道：“大人这幅盔甲可真是太帅了，完全把大人的神勇风范衬托出来了。” “马屁少拍，什么时候来的？”秦决开口问道。 “那个洋鬼子走的时候来的！”王恩开挠了挠头说道：“在这里睡了一夜！” “有病啊？来那么早干什么？”秦决白了他一眼，“不就是结个婚么？又不是……算了，来都来了，快点让人把东西送进去，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 “大人我不困，我就站在这陪你！”他转身对手下挥手，“愣着干嘛？送进来呀！” 礼物被抬到主帐面前，他们打开箱子后，主帐大喊道：“王恩开，金佛一座，银万两！” “你可真是有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贿赂我的呢！”秦决低头骂了一句，“小胖子，你这么送，就不怕万岁爷找你爹麻烦？” “没事，谁不知道我跟我爹不和？”王恩开低头笑道：“大人，我就是送的再多，也没人敢怪罪！” 说着他拍了拍秦决身上的盔甲。 “有它在，还怕什么呢？” “也对！”秦决立刻点头。 第二个来的是何兰花，他对秦决拱手道：“恭喜，恭喜，恭喜大人迎娶北安公主，厂公今天抱病在身，来不了，托我带了礼物过来。” “没事，礼来了就行。我一大清早站在这里就是等着厂公的礼呢！”现在也没人，秦决便不再隐瞒，他缺钱，魏雨田肯定是知道的。 今日不来也是为了万岁爷的面子着想，秦决是他干儿子，只要他来了，肯定要拜他，北安拜一个太监，万岁爷估计要气疯。 “你小子可真是不会说话！”他笑着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红包包交给秦决说道：“这是厂公给你的，后面箱子里的是记在账上的。” “我懂，我懂！”秦决立刻低头打开红包包，取出一看，王恩开都倒吸一口凉气。 足足三百万两银票。 “替我谢谢厂公！”秦决低头说道：“干爹之恩，我此生没齿难忘！” “厂公还让我带了一句话——你以后也是成家的人了，做事要稳重，小心，不能在胡来了！”秦决清楚，魏雨田发现北安坑了他，这番嘱托是让他小心北安，以免出大问题。 “我自然会记在心里，这些道理我前几日便知了！日后不仅会记在心里，还会解决麻烦！”秦决将银票塞入口袋中。 “解决倒是不必，但小心为上还是好的！这也是厂公让我给你带的话！”说完，他轻轻拍了秦决肩膀三下。 “我懂了！”秦决立刻点头道：“此事，我必铭记在心！” “好！那我先进去了！”何兰花转身进入府邸。 “魏雨田，化玉珊瑚一座，九转登云玉雕一座，永夜明珠一颗，金砖八十二块！ 何兰花，白玉象牙筷一副，南海珍珠百颗，犀牛角十八对，白玉猫雕像一座！” 何兰花进去找了个地方喝茶嗑瓜子，看着人来人往，忙来忙去。 第三个来的是李求安，这是秦决没想到的，他以为李求安今早不会来了。 至少要等到中午。 “大人，您今早没有去上早朝么？”秦决皱眉问道。 “被万岁爷放了几天假，得空来了！恭喜大人呀！”李求安拱手道，“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希望大人不要介意！” “这话说的，折煞小子我不是？”秦决连忙将他送到府内，“大人能来我就很开心了！礼什么的，无所谓！” “李求安，杜甫，李白诗词各一副！” 他妈的李求安，你个抠逼，老子记你一辈子。 “大人不必为我耽搁了，去忙吧！后面还有好几个人呢！”李求安开始与何兰花客气。 “那大人先歇着，我去忙了！”秦决转身离去，内心不断咒骂他太扣了。 后面开来的都是一些豪绅和有钱人家，虽然不认识，但出手可谓是极其大方。 还有人在门口和秦决攀亲戚，要是送的太多，秦决能一拳打死他。 这群人都是顺天府的有钱人，大人家有喜事都会去，不为别的，不为钱，就是为了攀个关系，在上层混个脸熟，以后万一能求上呢不是？ 秦决可是他们早就盯上的目标，东西早就在半个月前准备好了，就是为了等今天。 等他们全部进去之后，秦决大概算了一下，好家伙，一群人加起来送了差不多四百万两的东西，不愧是有钱人。 他们那边乐乐呵呵攀关系，秦决这边就开始想着怎么干掉他们，抄他们家呢！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钱。 201 冷血路人 在迎接完那群豪绅之后，秦决终于迎接到了他的贵客们。 高明月，大明唯一镇国将，凶名在外的疯子。 “恭喜秦大人！这是我的一点薄礼，请收下！”高明月将一块军令牌递给秦决，“有了它，温迪戈就是你的了！” “多谢大人，大人请进！”秦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先不着急！”他让人把东西全部送进去。 “高明月，金千两，银万两，后金国宝玉龙雕一座，辽国宝金筑战马一座，女真国宝，通天锁一条。” “大人有何事？”秦决笑着问道，他知道高明月要问什么，而且也没打算隐瞒。 “你真打算把他们当怪物养？”高明月神色不悦。 “哎，大人说笑了，是你把他们变成了怪物呀！”秦决低头笑道：“利用他们杀人之后不被人类社会群体接受的空挡，进入他们的内心。给他们认可，让他们感受到幸福，有了新的归属感，这不就是大人所做的事情么？” “的确，但我是把他们当成人，而你确是把他们当成了怪物！”高明月指着他骂道：“小心被反噬，你这个疯子！” “反噬？”秦决笑着摇头道：“绝对不会，他们终究只是一个小群体，在怎么也狂不起来。大人，如果一个国家变成这样才可怕不是么？” “我大明绝对不会变成这样！”高明月怒视秦决，他做过这样的梦，整个国家都变成了温迪戈。 被吓醒之后，一直无法入眠，连续几天都感觉害怕。 “正是为了不让大明的百姓都变成温迪戈，我们才需要温迪戈！”秦决很清楚，温迪戈深藏在每个人的内心，不仅是他们还有我们。 以这个世界上全国变成温迪戈的国家举例，德意志的主要凝聚民心的国策是沙文主义，就是极端民族主义。 毫无理由的坚信自己的国家是最高贵的民族，彻底而疯狂的排斥其他国家。 你们知道么？德意志一开始的民族主义诞生在禁毒，这是元首竞选时最主要的方针之一，然后他告诉人民，犹太人就和毒品一样厌恶。 以我们的视角来看，很扯淡，很傻逼。 但我常说，不以历史和大环境为前提看问题就是耍流氓。 那我们现在回过头来看当时的大环境。 英法态度咄咄逼人，各种条约都是为了让第二次世界大战快速爆发，犹太富人在全球吸血，各种条约让德意志货币变成了废纸。 人民生活水深火热，很多人连一块面包都买不起，这其中有很大原因是犹太人。 我对犹太人的感觉一直很差，虽然现在有很多犹太主义浓重的电影。 但那些电影在我眼里就是和垃圾一样，其中还包括我看过的百分之九十九的电影都是垃圾，全都是在以现代视角讲述问题，煽动同情心之类的，属实令人恶心。 如果我告诉你犹太人在鸦片战争中占据领导者地位，在侵华战争中大量投资小日本，你还会同情他们么？ 应该需要同情，因为那不是犹太普通人做的，是犹太资本家干的好事。 没有幸福感，生活就像阴云遍布的天空一样，根本看不到未来和希望。 但这个时候，一个极具个人魅力的人上台，告诉你，我可以给你面包，给你房子，给你车子，但你给我打仗，我们会变成一个战争帝国，你愿意么？ 我愿意！ 德意志会变成什么样，元首早就告诉了所有人，没有丝毫隐瞒，他就像川普一样诚实。说到做到。 当负面情绪积压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需要一个宣泄口，谁？和毒品一样的犹太人。 犹太资本家继续赚钱，犹太普通人被当畜生一样乱杀。 整个民族都变成了恐怖的温迪戈，可他们一定会变成温迪戈，无论是谁在德意志上台首先要解决的矛盾就是那些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但只有能人才能上台。 小胡子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他的话充满渲染力，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人，沙文主义者，疯子，温迪戈，是他与德意志相互成全，不是他成就了德意志，也不是德意志成就了他。 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说——啊，人不同怎么了，巴拉巴拉，领导人不同怎么了巴拉巴拉。 如果是慈父在德意志上台就会怎么样啊，巴拉巴拉。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伟大的导师都在当时的德意志混不下去，更别说慈父了。 还有什么说我们不同的人简直就是自大到了极点。 记住，我们虽然是人，但也是动物，是群居动物，狼群相互遇到也会发生战斗，更别说人的排他性。 也正因为我们是人，所以我们有同情心，追求公平和幸福感。 正因如此，我们一但爆发就更加势不可挡。 再打个比方，以前，在没听说过黑人杀大学生之前，你有那么仇视黑人么？ 应该是没有的，但会讨厌黑人，讨厌那些外国人，为什么？ 很简单的一件事，洋人都能在我国当大爷，留学生一年十万真不多，吸引高端人才……这些东西无一不是在引发不公平，让我们丧失大量幸福感。 在想想我们自己的生活，一年十万，有多少人能赚到？就算有，你一年能存多少钱？这时候那些走狗们还站在台上大骂我们不努力，天天说着什么“不会吧”？之类的话，你不讨厌么？生活中的压力，你少么？ 就算平日被大量的信息所淹没了，但不满和不公平一直埋藏在我们内心，它只需要一根***，一点火星，一个理由，一个站出来的人。 实话实说，留学生不只有黑人，但黑人问题最严重，我们会服那些比我们强的人，但我们不会允许那些比我们弱的人平白无故拿着我们的钱在我们面前嚣张。 对不对？ 这个时候“优秀的民族中优秀的人”走了出来，奸杀了一个可怜的女孩，火星来了，***遍地都是，炸药桶就在我们内心。 这一刻，我们都是种族主义者，我们都巴不得杀他全家，灭他全族，杀光他的国家，一个不留，顺带消灭那些该死的畜生走狗，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是不是有点太激动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压抑已久的内心需要爆发，整个互联网上的发声都出奇的一致，声浪高到近乎恐怖。压都压不下来！ 所以“三非政策”来了，很及时啊！马老师都闪不过去。 同期还有林生斌杀妻案，这个可比黑人杀女大学生残忍多了，恶劣性也更大，为何声浪没有那么大？ 因为林生斌没有为我们到来那么多不公平，我们知道他会被审判，现在看来好像有点难。而且这个问题还被归咎到了男女性别方面，被女权大师别有用心的利用了一下。 引发了很多人的反感，矛盾和冲突自我消化了不少。 所以林生斌的案子不可能引起那么大的反应。 现在类比一下到底是林生斌更该死还是那个黑人更该死，林生斌吧！为什么我们更恨黑人呢？ 这就是我们的动物性，其实我一直认为想做好一个人挺难的，不仅要对抗自己内心的恶魔，还要抵抗自身的动物性，坚守道德和良知。 太累了。其实男女无论怎么对立和我都没关系，我打算四十岁退休，六十岁死亡，娶妻生子这种事情要是做了，怕不是要向天再借五百年。 人生很累，世界很美，为何要沉在痛苦的人生之中，不去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呢？也不免到这人间走一遭。 顺带提一下，不要以为我们现在的男女对立还不严重，告诉你们一个实例。 我身边就有一个厌女症患者，他大学时被女友绿了，还被那个绿他的女友打拳，骂他没钱，无能，丑，凭什么爱她，活该被绿。 他身边还有一个朋友的女朋友以前谈了一个黑人，两个人做了之后，那个女孩告诉他，她因为前男友有了艾滋。她知道自己有艾滋，还出来害人，运气好的是他朋友戴了防御措施没得上。 但那个小同事天天骂女人怎么怎么滴，找女朋友一定不能找女大学生之类的地图炮，我们都感觉他太离谱了。 那几个人还会去劝他，我没管，管我屁事？你所遇到的事情关我这个冷血的路人什么事？ 我会发声，我会在黑人事件上发声，我也会在林生斌的事情上发声，因为这都实实在在侵犯到了我的利益，我必须维护我的利益。 至于其他什么对立和矛盾跟我有什么关系？谁得了艾滋，谁差点被恶意传播，谁打拳了，谁被打拳了，和我有关系么？我已经情感丰富到会对这种事产生感情波动了么？ 呵呵！ 202 人生如此魔幻 这前脚刚送走高明月，后脚就迎来了李开才。 “哟，大人得空到我这来转转了？我这是长脸了，这件事得记在族谱上，裱起来！”秦决立刻上前讽刺他，以前看他还是个正二品，比自己高点，就没怎么找他麻烦。 现在秦决也是正二品，见他不爽，自然是一点面子也不会给，至于什么其他后果结局，秦决不在乎。 “大人可真是会开玩笑！”李开才强压着怒气，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笑容，“今天可是大人大喜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捧捧场呢？” “那大人快请进！”秦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好，一起！”二人并立而行，他微笑道：“我备了点薄礼，希望您不要介意，我呀，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没事，大人家里随便漏点出来就够我吃一辈子的，多谢大人了！”此话一出，气的李开才顿住半步，属实想劈头盖脸骂他一顿，但想想还是算了。 现在倭寇肆虐，群敌环伺，他还指望着秦决能解决呢！今儿又是他大喜的日子，面子还是要给的。 人吗，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张脸？ “大人可真是会开玩笑！”李开才再三退让，秦决都感觉没意思的很，便不再打趣他。 现在快到了午饭时间，他等会还要去迎接北安公主呢！ “李开才，银十万两，金千两，翡翠连理枝一座，白玉鸳鸯一对……”主帐喊了半天才喊完。 秦决打发了他之后站在门口嘟囔着，“这老小子可以啊，除了魏雨田就属他送的最多！” “可能是想和大人和谈！”王恩开露出憨憨的笑容。 “你傻？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不死不休！他之所以对我那么客气是因为我得势了，正二品，可真是不小。能让他这么服我！”秦决咬牙道：“玛德，早晚弄死他！” 他还在内心想，有无需要自己亲自迎接的贵客，毕竟是个孤儿小子，没个亲戚帮忙，什么事都要自己顶上，属实难受。 “大人，今日是你的大婚，不可说这种死啊，杀啊之类的话，不吉利！”王恩开的谆谆教导，换来的确是秦决的白眼。 “你在这里帮我顶一下，我要去迎亲了！”秦决拿起旁边的大红花招呼着迎亲队伍，准备现在就去皇城。 “不好吧，大人！你我非亲非故，我怎能站在这个位置帮你迎亲啊！”王恩开一把拉住他，不想让他走。 “那你就去地府把我那死去的爹娘找来！”秦决一脚踹在他大腿上，“我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这点小事你都不帮忙的么？” “去地府找谁呀？”二人闻声跪下，来者是万岁爷朱汉。 他走到秦决面前一巴掌打在他头上，“大喜的日子，你居然说这种鬼话？还穿着这一身！怎么你要去抢亲？” “这不是没人手，腾不开么？”秦决低头苦笑。 “起来吧！”朱汉白了他一眼说道：“知道你走不开，我把人送来了，就在路上。你现在去接吧！” “要不要我换身衣服？”秦决起身陪笑！ “滚，你怎么不沐浴净身呢？”朱汉又是一脚，他对秦决这种不知礼数的性格十分厌恶。 但又没办法，他天生就是这种人，改不了。 “走！”秦决大叫一声，带着队伍向皇城进发。 公主的队伍中，丫鬟站在轿子边哭泣道：“以后公主就要嫁人了，我舍不得。” “你个丫头哭什么？我是嫁人又不是嫁鬼！别哭了！” “按照规矩是要哭的，公主也要哭！”丫鬟破涕为笑，“我可是看过不少结婚的呢！” “行行行，按照规矩我等会哭一哭。你就别哭了，秦决府上不知道有多少高官贵人，你再哭可就是给我丢脸了！”她小声训斥道，丫鬟也懂事立刻点头答是。 “记住以后你不再是我的丫鬟，更不是公主的丫鬟。我也成了秦决的正妻，你可要收收性子，对秦决和他身边的女子客气点。否则秦决弄死你，我都救不了！”朱缈烟不断提醒，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他敢？”丫鬟扬起下巴，一脸的豪横。 “没什么不敢的，他什么人我清楚。江南杀人时就是先斩后奏！别把他当成了一般人！”朱缈烟无奈叹气道：“你呀！性子太不好了，也怪我，都是我疏于管教让你变得比大家小姐还要蛮横无理。” 在皇宫中，朱缈烟的风评都被她拉下来了，但还是很宠爱这个小丫鬟，老实，听话，机灵，用的很顺手。 “那我就稍微忍忍他好了！”丫鬟扬起下巴，双手叉腰一副嚣张模样。 “现在他是正二品驱夷大将军，手下强者不少，你最好还是忍忍。若看他不惯，便不要去看了，免得生气！”朱缈烟笑道：“我与他虽是夫妻，但合作的关系更多，日后定会相敬如宾。他应该不会因为我找你麻烦！” “那就好！要是敢欺负我，看我不一拳打的他九窍生烟！”丫鬟举起小拳头，样子凶的离谱。 “哎，你这丫头呀！”朱缈烟无奈摇头道：“他秦决可不会给你出拳的机会，你要小心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这一点朱缈烟早就看出来了，即使秦决在朝堂上喊到失声，但第二天终究是没有来。 若他来了，肯定能说服万岁爷，让他扭转心意，从而减少对人民的剥削，也能压制李开才的权柄。 为何不来？因为来了就是固执，是彻底不给万岁爷面子，那他还能当正二品驱夷大将军么？怕是不能了。 至于他昏迷两天这件事，虽然朝廷上的人都信了，但她不信，月缨也对此抱怀疑态度。 可无论真假，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所有人都只能认了，她朱缈烟却在内心害怕着秦决。 这么狠的一个人，又如此会装，以后若真是对付起她来，自己还能活么？而且现在她不再是公主，而是秦决的正妻，算是掉到了龙潭虎穴之中。 秦决可以随意拿捏她，但她只能处处小心，步步为营。 “不就是个正二品么？有那么可怕么？”丫鬟低头嘟囔着，朱缈烟这番话把她吓得都有点怂了。 “你这妮子胆子不小，正二品是什么地位你不清楚么？”朱缈烟皱眉道：“那可是能够决策影响整个大明的人，他们一句话就是泰山崩塌，他们身上的一粒灰尘落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场恐怖的灾难。就算是万岁爷都害怕他们手中的权力，你我这种人在正二品面前，又能算什么呢？” “知道了！”丫鬟垂头丧气，秦决是她永远都惹不起的人。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朱缈烟苦笑道：“若他真能击败倭寇，拯救我大明于危难之中，他回来之后，就能继续做自己的理司。一个正二品权力的理司，这朝堂上又将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就在她担心之时，秦决带着队伍来到了他们面前。 “起轿！”秦决高声呐喊，一时间朱雀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但周围的百姓都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们也听说秦决又站起来了。 但前两日他们还对秦决如此恶毒，现在看着他的脸都不免有些害怕。 “招呼起来！”秦决转身离去，迎亲队伍开始撒糖。 这种东西对一般人来说可是件稀罕物，百姓只有在小麦有收成之后做一点。 普通人家吃上糖基本和过年一样，大明以前和现在对外出口最多的就是糖，它们每年都能为大明带来巨大的收成。 带英打下很多殖民地后很多都会拿来种甘蔗，为的就是熬制糖拿到欧洲去买，其中莫卧儿帝国是他们最大的甘蔗产业区之一。 棉花，甘蔗基本都是伴随着殖民地的昌盛而昌盛。 它们也是最受欢迎的奢侈品之一！在英格兰，就曾有资本家鼓励工人游行，要求国家降低糖税，他甚至亲自出面演讲鼓舞群众。 这不是因为他好心，而是因为工人都喜欢吃糖，为了吃到更多的糖，他们会很乐意被资本家压榨剩余价值。 听起来是不是很魔幻？但这就是事实！ 秦决不断放慢脚步，跟着朱缈烟的轿子走。 “大人何必如此心急？”丫鬟笑道：“按照规矩可是要等到晚上才能揭开新娘子的盖头。” “你这丫鬟看着不太聪明！”秦决白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调戏。 “自己人！”朱缈烟无奈摇头，他们这个级别的人还会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么？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203 权力的游戏 “找我什么事？”朱缈烟笑了，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干什么，这人憋不出什么好屁！ “没啥大事，就是来问问你，有钱么？”秦决立刻陪笑，他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就想捞钱，疯狂的捞钱。 “你这不讲就呀！”朱缈烟笑道：“我这还没过门，你就开始找我要钱，要是这过了门！还得了？你不得把我拆开卖了？” “那不能呀！”秦决立刻摇头道：“我不是什么世俗公子，没那么多讲究，一杯破酒换踏马九个杯子。我只要钱，有钱了我就造战舰，造大炮，砸在别人头上才能赚更多钱！五年，八万万两白银，我不得多投入一点？” “是这么个道理，可我没钱！但今晚洞房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成！”秦决立刻点头，“藩王没来么？” “来了，昨儿来的，你没见着？” “见着个鬼！”秦决骂道：“都是因为那个老小子，我才撞到了万岁爷，倒霉死我了！” “应该在办事，过去就能见到了，别急，秦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道理你不懂？”朱缈烟早就准备好了，但她不能白给，那是她谈判的筹码。 “心急为什么吃不了热豆腐？算了，今晚等你好消息！”秦决走到队伍前面，很快就来到了雨司府。 万岁爷和朱存光还有三位皇子都在门口迎接，身后是一众大臣！ “落轿！”秦决又是一声呐喊，整个雨司府鞭炮齐鸣，在这欢快的气氛中一桩生意算是做成了。 他跑到轿子前掀开帘子微笑道：“来，慢点，小心脚下，别踩空了！” 秦决扶着她的右手向府内走去。 除了自家人，贵客之外，所有人都站在外面看着。 柳雨歌笑的很开心，公孙梦挎着个猫猫批脸，其他人倒是很淡然，他们知道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一拜天地！”朱存光高喊一声，二人转身对外一拜。 “二拜高堂！”两人终究还是拜了朱汉！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薇尔和公孙梦将她送到洞房，秦决则入席招呼客人。 酒席上，秦决和朱汉坐在一起，朝中正二品和正一品都坐在这里。 “秦决，以后你可要好好照顾烟儿，不能让她受了欺负！”朱汉将酒杯递到他面前。 这一句属实吓了秦决一跳，这照顾的可不是什么烟儿，照顾的是这个大明。 “万岁爷，烟儿是我正妻，我怎能让她受一丁点委屈呢？请万岁爷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烟儿！”秦决连忙端起酒杯和他喝了一杯。 这准备的都是好酒，烈的很！ “这驱夷之事，你打算怎么做？”高明月给他敬酒。 “高将军我定是有办法的！”说着他起身与高明月碰杯，喝完之后微笑道：“蛮夷都是一群没有丝毫道德与尊敬可言的人。 他们的文明记载开始是来自于秦王寻仙丹开始，他们的衣服出自盛唐，建筑，文化风格几乎可以说是照搬我华夏，木屐出自春秋，著为齐鲁…… 我们没有说他们是窃贼，更是将强国之法送给了他们。 可到头来呢？他们的天皇号召所有百姓一天只吃两顿饭，省钱买战舰打我大明，这种人还是人么？” “非人哉！”众人齐声答道。 “对啊，我们就是太仁慈了，把他们当成了和我们一样的人来看待。殊不知犬狗四足着地，生来不起，起则龇牙咬人。 那我们就要一辈子让他们跪在地上，尤其是那些高丽人，弱则对我大明卑躬屈膝，见到我大明被强敌进犯，就立刻在边境偷土扰民。 打败他们之后，我会让这两个国家永远都站不起来。” “那大人可有何妙计？”朱存光给他敬酒。 “自然有！”秦决与他碰杯，一饮而尽后，他微笑道：“此条战舰乃是鲨级，我欲造鲸级战舰，但绝对不会多造。在未来，在海上，战舰绝非是永恒霸主。我要造龙级战船！” “可现在我们的麻烦是他们前来进犯，不知大人可有把握击溃他们？”李开才给他敬酒。 “必须的！”秦决一饮而下继续道：“倭寇的行为就是在赌国运，拿整个国家来赌必然击败我们。只要我们能稍微阻挡他们一下，就能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给我们留足时间知道战舰，战舰出海之时，就是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真能直接击败他们么？”朱汉开口问道。 “不能，一艘战舰的实力终究是有限，但他们终究是小国，没有那么多资本和我们消耗下去！”秦决冷笑道：“而且他们借了很多钱，我就是要让他们在国际上失去信用，再也没人和他们做生意。” “他们赖账之后会发生什么？”朱汉很好奇，因为他就打算当流氓。 “再也没人和他做生意，那怕你有再多银子也没人会去赚。经济将一蹶不振。还记得我们的货币么？如果我们赖账的话，大明的钱再也不会值钱！”俄国就曾经搞过这种事情。 现在他们的钱再也不值钱了，而且也没有大资本愿意涌入进去和他们做生意。 “原来如此！”朱汉轻轻点头。 “大人想要怎么对待他们呢？”李求安起身敬酒，秦决走到他身边和他碰杯。 “很简单，开办工厂，干死他们，我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我只在意大明的利益！”喝完之后秦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举起酒杯微笑道：“来祝万岁爷，祝大明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喝！”朱汉举杯，所有人都举杯喝酒。 在别人眼里，这就是一桌酒和一群吃客。 但在秦决眼里，这是一个权力场。 朱汉是最有权利的人，李开才和高明月坐在他左右。 因为李开才是东林党，知道上面的意思，会办事，替万岁爷着想。属于是亲信，但终究还是信不过。 高明月是军队，是力量的象征，帮助他打江山，守江山。 李求安是忠臣，以正义之名搞事，让他很反感，但又不能不用，魏雨田是狗，帮助他处理暗中的事情，上不了桌。 朱存光是外戚，在外办事，帮自己敛财镇压百姓，限制地主，从外面给里面帮助。 但只要李开才或者高明月不对劲。 他就立刻倒向李求安和魏雨田，让他们来干掉李开才和高明月。 秦决是一个特殊的人，他不知道秦决到底对自己如何，所以一直在试探。 给他权力，秦决虽然在各方之间转悠，不断拉拢关系但却都生疏的很。 这让朱汉逐渐对他产生了信任。 但并非如此，秦决打压李开才是为了权力和朝廷上的话语权，所以他们二人之间敌对。 高明月不鸟他是因为害怕，害怕朱汉会杀了他，因为他是武力的象征。 所以秦决站起来跟李求安喝酒，是为了拉拢李求安，和月缨睡，也是为了拉拢武力。 但其他人就忠心么？ 李开才是狗，所以没人敢理会他，生怕被害死，让他踩着自己的尸体上位。 但他和柳雨歌勾勾搭搭，在军队中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高明月虽然看起来很正常，但一点也不正常，他是魏雨田拉起来的人，狗和武力扭在一起，朱汉很担心也很害怕，所以他纵容月缨和秦决搞在一起，完全当做没看见。 李求安私下接触秦决，就是在押注，押朱汉和秦决，他有两头压的资格。 在说说朱存光，和秦决关系不清不楚，和朱缈烟是联盟关系，未来指不定会在外面弄出什么大事。 若是细看最可怕的还是朱缈烟，她不在台面上，却和台面上的每个人都有关系。 相较于他们，秦决还是更害怕朱缈烟，她太强了，还是出身在后宫，一个能“吹枕头风”的利益集团，能从那里面走出来，必然拥有魄力和手段。 “让我们恭喜今天的新郎官，来，喝一杯！”朱汉再次举杯，秦决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朱汉，朱汉也笑着看向他。 那种我懂得的表情让秦决很害怕，原来朱汉早就了解到了朱缈烟的所作所为。 就在这一秒内，秦决搞明白了，朱缈烟能嫁给自己，能在后宫拥有那么多权力，在黑暗处联系到那么多人。 其背后的推手就是朱汉，他不仅在三位皇子中选人，也在自己的女儿中找人。 帝王之术，放权收力，左右平衡，不仅能玩起来，还要玩的转，这才是大明的帝王，一个坐下权力顶点的男人。 “谢大明帝王！”秦决跪在接酒。 “起来吧！我让你跪时，你在跪着！” 204 战争公司 当他跪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大明还是朱家的大明，他朱汉依旧是皇帝，是万岁爷，是所有人的君父。不仅能玩的起来，还玩转了！ “多谢万岁爷！”秦决起身看着他微笑道。 “来大家该吃吃，该喝喝！”搞定中午之后，还有晚上，但晚上还能留下的都是贵客。 他们都走了，朱汉和几位皇子还有朱存光留下吃了个饭。 新娘子朱缈烟的午饭是丫头送的，她将饭菜丢在桌前后便离开了。 晚饭则是柳雨歌送的。 “公主，吃饭了！”柳雨歌将饭菜端到她面前，用筷子喂她吃饭。 “没想到是你来了！你就那么关心我饿了么？”朱缈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问道：“想不想揭开我的盖头来看看？” “小女子不敢，您是大人的正妻，我只是个妾而已。若是被大人知道，肯定会杀了我的！”她现在来本就没安什么好心，在世俗礼中，唯有童女方可以为婚房中的新娘送饭。 “怕什么？你我都是女子，何必如此拘束？他还能发现不成？你饿了么？”朱缈烟盖头下的红唇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她就是要拉拢柳雨歌，让她屈膝在自己身下。 “小女子的确还没吃饭！”她软了，这就是资本阶级，他们会去从在任何强权身下。 “来，我给你吃！”朱缈烟起身站在她面前，随后接过筷子喂其吃她下的面。 秦决则在客房会见何兰花。 “大人，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秦决亲自给他奉茶。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现在是正二品驱夷大将军。整个大明都要围着你转，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绝对给你！”何兰花将小指插入水杯之中，感受着温度如何！ “犯人，只要是死刑犯我都要！无论是做了什么坏事我都要，最好是练家子，那怕是普通武夫也可以！”秦决打算培养更多温迪戈，他要监造一支温迪戈大军。 “六万人，够么？”何兰花冲着他笑，极其阴森可怕。 “这么多？” “不只是顺天府的！”他端起茶杯吹凉饮茶，“还有周围大城中的犯人，这些人我都是如数家珍。玩死他们是老夫现在唯一的乐子！” “好！”秦决单膝跪下，“大人之恩，小子我没齿难忘！” “起开来！”何兰花一脚落地，秦决被震飞到椅子上，“你现在是大明的正二品，和我一个级别。就算我们是一家人，你也不能跪我。记住咯！” “是！”秦决立刻点头。 “你要那些人干什么？” “培养成一支吃人的大军！”秦决笑道：“疯子更适合未来的战场！” “好！真是个有趣的小子。我现在就去给你准备，明天差不多就能送来。小牙子，说实话，我更想看到你当未来的东厂厂公！”言罢，何兰花转身离去，“可惜了！” 此时秦决才明白，原来东厂内部也有如此巨大的矛盾，他已经明示秦决争夺厂公之位，但秦决绝对不会这样做。 只要魏雨田还活着一天，他就不能有一点反心，否则魏雨田敢拉着他自爆。 他刚走肖恩就来了！ “大人，听说你明天要走，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肖恩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自从秦决回来之后，他天天做梦都是钱。 “明天，你要是愿意和我一起就一起，不愿意就在这里待着。等我打下高丽就回来！”秦决微笑道：“届时，你准备好钱就行了！” “大人我还是和你一起走吧！”肖恩苦笑道：“现在洋务院的人都跑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挺冷清的。万岁爷对我意见也不小，不舒坦，我们明早就出发？” “对，明早就出发。到时候我会创办一个公司，希望你能帮我在欧洲那里多发展发展！有钱我们可以一起赚！”秦决对他伸出右手。 “公司？”肖恩一听立刻来劲了，他原本就打算让秦决办公司，但又害怕秦决不懂认为自己坑他。就一直没敢说，可今日秦决却自己提出来了。 属实是好运气。 “对，你愿意加入么？”秦决笑着问道。 “那是当然，大人，我现在就写信把东印度公司的资金全部撤出来，投入到大人的公司中。您打算分我多少股份？”肖恩立刻和他握手，现在已经快高兴死了。 “百分之三！”秦决盯着他说道：“但你要不断投入，直至投入六千万两来换这百分之三！” “太少了吧？六千万两换百分之三！绝对不行！”肖恩一把甩开他的手，这生意太坑了，他六千万两，他可以再开一个东印度公司，但在秦决这里只能得到百分之三的股份，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傻逼的生意么？ 面对这种情况，秦决早就有了准备，他知道，该自己出场了。主动技能，职场猎人第三条——好的股票和公司不仅要有实力，还要会讲述一个吸引人而又无比真实的鬼故事。 “先生，希望你可以考虑清楚，我们的公司背后站着的是一个伟大的帝国，是一个拥有八亿多人口的庞大帝国，我们幅员辽阔，兵精将悍！ 以前我们被道德束缚，被封建的思想封印，我们站在了一个辽远而有狭隘的角度上看问题。 以前我们认为我们要和周围的国家搞好关系，为了更好的做生意，让人民能更加幸福的生活下去。 但我们忘了我们的邻居和我们不一样，他们还站在深渊谷底，认为抢夺才是正道。 我们看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伙伴，更多的贸易对象，我们还有更多的选择。 他们也看到了击败我们的可能，马上还会看到我大明的恐怖实力，不仅是他们，还有整个世界。 在不断了解中，我发现其实通过战争做生意是最快的办法，我们可以买军火，可以趁火打劫，可以压榨他们，无休止无底线的压榨他们。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建造公司？因为我们要发动很多不义战争，从而去谋利，为我的人民获取更好的生活。 未来，整个世界都将陷入战争，而我们就是唯一的获利者。现在和你做生意的不是我，更不是这个公司，我都是我们大明。 一个正在快速工业化，人口广袤，资源极度丰富的恐怖帝国，现在你还想要再次拒绝我们么？” 秦决嘴角勾起一丝迷人的弧度。 “我想先确定个事，你们的公司主要钱财来源是那里？”肖恩盯着他的眼睛看，妄图从中看到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压榨，压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武器，我们会把武器卖给压迫者，也会把武器卖给被压迫者。当战争发生之后，我们就能卖更多武器。 粮食，拿下世界上大多数粮食，然后形成垄断，别看农产物很常见，价格很便宜，可谁能离开他们？只要我们完成垄断，任何无法完成粮食自给自足的国家都要被我们剥一层皮。 尤其是在大战之后，全球都将陷入不可控的粮食短缺问题，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用这把刀剥掉他们的皮。 我们将成为战争的发起者，挑拨者，推动者，以及催生者，还有什么是比战争来钱更快的呢？” 不要小看粮食，更不要小看我们的粮食补贴，翻阅历史，你们可以发现美利坚能控制全球的初始和现在的重要手段之一都是粮食。 有兴趣还可以去了解一下粮食帝国，看看他们是怎么通过粮食来控制和奴役那些无法自给自足的国家。 “太棒了，太棒了！”肖恩对他竖起大拇指继续问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公司的武器卖给大明么？” “不可能，我们仰仗的就是帝国，我们将免费为帝国提供武器与任何援助。除了前五年必须交付的钱，剩下的钱我们会通过抽成和分红的形式给我们唯一的股东。你们有优先购买武器的权力！”秦决笑的很迷人，就像一个魔鬼。 “我现在在和魔鬼做生意！”肖恩对他伸出右手笑道：“我会给你一万万两，买下百分之五！” “成交，你胆子可真大，居然敢和恶魔做交易！”秦决笑了，两个人都笑了。 “因为我是资本家，我说什么上帝就说什么，你以为我会害怕恶魔么？” “哦，真是恶棍，那你真的信仰上帝么？” “不，是上帝信仰我！”肖恩松开他的手说道：“我会连夜拟定一份符合大明法律还有法兰西法律的文件，明天可以签字么？” “只要它合法且没有任何坑害我的地方，但我只会卖你一个人，一个国家！” “为何选择我？”肖恩十分不解，要是斯密斯能给更多。 “扶持老二打老大，比扶持老大打老二更有助于欧洲局势的混乱。” 205 马与驴 八点，秦决拿着怀表站在门口，他咳嗽两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在门口停顿了一分钟才推开门。 房间中全部都是红色，房间中燃烧着二十二根蜡烛，看起来分外喜庆。 他坐在桌子前右手摁着腰间的佩剑，左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敲打桌面，眼睛不时看向坐在床上的朱缈烟。 红嫁衣，红盖头，双手放在大腿上，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手背。 “夫君，一路行来，江山可美？”朱缈烟笑着问道。 “美！江山如画，有人仗剑掌定天下！有人弯弓射大雕！有人万世开太平！有人雄踞中原镇蛮夷！万山之水皆入江，黄江东去入大海。”秦决微笑道：“公主可美？” “美，亦如大江之美！”朱缈烟笑的很开心。 “大江之美？终不如汪洋浩瀚！”秦决皱眉，右手握剑柄的力道更大了。 “我没见过汪洋之海，不懂其美！”朱缈烟抓住裙子，面色逐渐难看。 “你会见到的，很快！”秦决笑着点头道：“大江也很美，波澜壮阔，滋养千万百姓。但终究还是要进入汪洋大海！” “夫君可愿意带我去看海？”朱缈烟微笑道，两只手也松开了裙子。 “当然会带你去看！”秦决立刻点头。 “夫君，良辰美景，春宵时刻！不如我们来喝一杯？”她起身慢慢走到秦决面前，拿起桌子上的酒倒了两杯，“来，我敬夫君！” “好！”秦决端起酒杯和她碰杯，这一碰，朱缈烟楞了很久。 “夫人，这酒可是好酒，你为何不喝呀？”他歪头笑问道。 “这，你我二人之间，已是夫妻。应喝交杯酒，碰杯算什么回事？”朱缈烟放下酒杯，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毕竟是第一次！”秦决身后拿起酒杯！ “夫君还不熟悉么？我以为夫君早就知晓了！”她掩口轻笑，随后拿起酒杯，又被秦决碰了一下。 “再熟悉不过，咱俩还客气啥呢不是？”秦决一饮而尽微笑道：“夫人，我可是早就知道了夫人的紧致，深浅，压迫感。夫人也应该知道了我的是个粗人，长短您也领教过了！” 她这一次就顿了一下，便饮下烈酒。 “夫君，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么？”朱缈烟放下酒杯微笑道：“的确，以前我是个任性的姑娘。但人都会成长，大人难道就不愿意给我点时间？好好看看我未来的样子？或许能给大人一个惊喜？” 说着，她解开扣子，露出白花花的香肩。 “哎，夫人还是小看我了。女人吗！啥样的我没见过？夫人现在我们是在桌子上，不是在床上。来穿好！”秦决拉起她的衣服盖在肩膀上。 朱缈烟抄起酒壶摔碎在地上。 “现在我是你的正妻，希望你不要再说那些放浪的话！” “是是是，夫人教训的是！”秦决立刻低头。 “我不介意你的好色，但我只希望你能尊重我，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这一点你都做不到么？我很伤心！” “夫人不必伤心！”秦决冷眼看着她笑道：“这是最后一次。” “我为夫君准备了三件礼物！”说着她从袖子中取出一个扳指，一块令牌。 “还有一件呢？”秦决皱眉问道。 “我呀，第三件礼物就是我，难道夫君是认为我不好看么？” “好看，好看。夫人绝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 “来，挑一件！” “这……”秦决犹豫了一会微笑道：“这扳指有点大，我戴不上，还是算了！” 秦决将扳指放回她的手中。 “这调兵令牌，我暂时也用不上，夫人先替我保管着！”秦决将令牌还给他。 “夫人也说了，我们是夫妻，您就是我的！”秦决笑的很坏。 “看来大人是一样都不想要咯？” “不是不想要，是真的用不上。” “好！”朱缈烟点头问道：“夫君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当然是想要掀开你的盖头来！”秦决将他抱到床上，伸手就要揭开她的盖头。 她明白，谈崩了，秦决根本就没有想和她认真谈下去，一直在找茬敷衍。 “若夫君想，就拿下来吧！我等这一刻好久了！” 秦决一顿，随后便拿下她的盖头，女孩笑颜如花，脸颊上挂着一抹红晕。 可他没看到美人，更没看到新娘，看的全tm是杀意。 “今儿风那么大，你还吃了驴肉火锅？”秦决低头看着她的腿问道，这双腿他可太喜欢了，喜欢到早晚要打断它。 “今儿吃了么？我怎么不记得我吃了驴肉火锅？”朱缈烟皱眉，完全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但却还要摆出一副听懂了的架势！ 着实令人厌恶，圣人死绝，大盗与小人依旧不止。 凡人早就忘了大道之言，反倒是那大盗之谈与小人之心倒是记得牢固的很。 “如此良辰美景，不如让我作诗一首？”秦决不由分说立刻笑道：“掌风过香肩，大锅浓柱天。美女骑驴颠，快活似神仙！” “哈哈哈……”朱缈烟掩口轻笑，“流氓！” “不，不是流氓！”秦决立刻摇头道：“这个词是说俗人的！” “登徒子！大人感觉这个词如何？”朱缈烟笑问道：“这个词，不知道大人喜欢么？” “不！登徒子是形容男人的！”秦决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说道：“秦某不才，说不出什么好诗，但这首诗，公主不知道喜欢么？” “别一直叫公主，显得生疏，叫我妻子就行了。大人，你这首诗是在骂我还是在骂我？” “在骂我！”秦决苦笑道：“哎，没办法，我是个无能的人，谁都看不起我，谁都背叛我，这世间，除了这一对软肉。什么都是冰冷的！”秦决伸手摁在她胸口上。 “呵，那大人是认为我不该这样做？”朱缈烟感觉自己稍微懂了一点。 “不是，公主误会了。像公主这样完美的人，当然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一点也不介意！”秦决笑着摇头道：“但公主应该也知道，我是不完美的，我想和谁做就和谁做！” 这一刻他明白了，秦决还没如此肤浅小气，应该说他不在乎，对秦决而言，这种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不适合他。 他是那种任何人事情都从自己利益角度考虑的人，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就算是柳雨歌和李开才搞到一起他都无所谓，更何况是她和柳雨歌搞到一起。 “那你为何如此生气？”柳雨歌笑问道。 “我生气了么？”秦决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生气了？” “因为我吃了驴肉！” “驴肉！”秦决笑着摇头道：“我不在乎，因为我是吃马肉的，你懂的，每个人都各有所好，我不会强求公主去做什么！” “你以前不是吃驴肉的么？” “哎！”秦决一拍大腿骂道：“他妈的，世间凉薄，人心不古呀！那群该死的肉贩子，居然挂马头买驴肉，公主是了解我的，我是个正经人！” 说着他将另外一只手也放在了她胸口上。 “哼！”朱缈烟低头看了一眼，便冷笑道：“大人可真是真是个正人君子呢！” “公主好眼力。”秦决微笑道：“还好我天天吃马肉，终于，让我认出了那不是马肉，是驴肉。我记住她了，早晚我要弄死那个卖肉的。” “弄死？”朱缈烟双手摁在后方仰起头看着床顶问道：“至于么？不就是卖你驴肉而已，这马肉和驴肉不都是肉。” “完全不一样！”秦决立刻摇头道：“这世间是讲理的，马肉就是他妈的马肉，驴肉就是他妈的驴肉。我要是把马肉认成驴肉，那我还是还是人么？” “可我就是喜欢吃驴肉！”朱缈烟笑道：“我从小就吃驴肉，长大了还吃驴肉，一辈子都吃驴肉！” “那就没得谈了！”秦决松开双手坐在床边穿鞋。 “大人就那么讨厌驴肉么？” “对，这个世界上虽然马和驴都能共同存在，马肉就是马肉，驴肉就是驴肉。这不就跟甜豆腐脑好吃还是咸豆腐脑好吃是一个道理么？”秦决起身向外走去。 “大人，今天是什么日子？”朱缈烟冷笑道。 “大喜的日子！” “那你还想去那？”朱缈烟脱下鞋子说道：“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现在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让你过来，你就要过来！” 206 无德之人 “说的好，说的可真是好！”秦决走到她面前问道：“夫人，你想要什么？” “给我洗个脚！”朱缈烟抬起头微笑道：“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不行！”秦决立刻摇头。 “为什么？” “洗脚是下人的活，你的下人是太监，一群没有卵蛋的男人！”秦决低头看着她的右手。 “你有？” “想试试么？”秦决笑着问道。 “想，现在就试试！”秦决抽出枪挑飞她的盖头！ “放下！”秦决用枪对准她的额头。 “你拿枪指着我的头？你居然敢拿枪指着我的头！”朱缈烟瞪大眼睛怒视秦决，她从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对，放下！”秦决笑道：“枪在谁手里，谁就是爷！我不可能把枪放下，更不能让你拿着我的枪！” “好！那你准备拿枪怎么对付我？”朱缈烟依旧没有放手。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现在我数三个数，你必须放下我的枪！”秦决大声怒喝道：“一！” 朱缈烟立刻放下枪。 “这才对！”秦决拿起枪对准她，“记住，枪，是我的。你可以拿起来，但不能对着我。” 次日五点零六分，秦决拿着枪走出房间，外面已经穿来军队集结的问题，他将夹在盔甲中的肚兜丢入房间内向外走去。 温迪戈已经在门口集结完毕，随时等待秦决下达命令，一百零八辆囚车就在他们身后。 “将消息传达下去，在抵达南京之前，不能给这些犯人任何食物，只给他们水喝！”秦决单手摁在长剑上，转头看着他们将命令传达下去。 在路过囚车时，那群温迪戈贪婪的看着里面的人。 秦决也走向囚车，从第一辆走到最后一辆，一路上一直在大声告诉他们可以做什么。 “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囚笼之中有男有女，说明我根本没有把你们当成人对待。 现在的你们就像生活在社会之中的困兽，道德，行为，力量，恐惧不断压迫着你们的任何想法，生活和渴求。 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你们不再是人！ 我大明很缺粮食，所以我无法给你们饭吃。放心，我会给你们水你们知道的，水比食物更加重要！” “那我们会饿死的，你想饿死我们么？”一个囚犯将手伸向秦决，他转身一剑砍下，随后踢给一旁的温迪戈。 那只温迪戈立刻趴在断手上啃食。 “初生的婴儿都知道如何进食，但你们已经笨到连这种事情都不会么？看看你们的四周，食物不是有很多么？”秦决一声怒吼吓得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囚车内的人看着那个断手男，死死盯着他的伤口，他们都知道，这个男人将成为囚车内的第一个牺牲品。 然后是女人，之后是弱小的男人，最后一个囚车内最多活下七到八个男人。 在人类面临生死困局的时候，社会本能和性欲都会消失，他们会以活着作为第一优先级，没有什么是比活着更加重要。 “记住了，畜生们，当你们犯下罪行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被剥夺了生而为人的权利，现在的你们与野兽无异。 对，我就是要把你们当成野兽来豢养！你们将成为我杀人的利器，届时，你们将成为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缚的野兽。 但你们也有自己的职责，那就是保护我大明，保护我大明的百姓，从现在开始，你们可以任意进行杀戮，释放自己的欲望，成为站立的野兽，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本能！” “我们是绝对不会沦为野兽的！”一个书生对着秦决大骂道：“我们是高贵的人，是万物的主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让我们低下头。” “不不不，我们都是卑劣者的子嗣！纵观我们的历史，永远都是野蛮打败利益，无序战胜秩序。 我们的体内有吃人的基因，我们是由动物进化而来的生物，在我们的血液中流淌着杀戮，嗜血，疯狂的本能！” “放你妈的屁！”书生一口唾沫吐向秦决。 他一个闪身躲开，囚车内的男人立刻扑向女人，那个书生想要阻挡却被直接打到在地。 三个壮硕的男人将他摁倒在地，撕下他的衣服开始啃食，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吃饭了。 在监牢中，所有人都在折磨他们，至少在这里，他们可以完全释放自己的一切本能和欲望。 当人经历糟糕的一天之后，就有可能发疯，而这糟糕的一天他们一直在经历。 “看到了吧！这就是高尚者的下场，好人有好报只存在于书中。没有一个稳定美好的环境我们都会疯狂，缺乏幸福感只会让我们背离社会。可怜的孩子！”秦决看着他在被啃食中不断哭喊，慢慢露出一丝冷笑。 “记住，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活到南京，只要抵达那里，我就会释放你们。免除你们的罪恶，让你们获得自由！成为最自由，最疯狂，最可怕的野兽。当我打开笼子的那一刻，你们将成为为我而言的野兽。”秦决从囚车中撤出那个书生的手臂走到一头温迪戈面前。 他立刻跪在地上，一脸的温顺和拜服。 “吃吧，我的乖孩子！”温迪戈抱住手臂开始吃。 他转身看着囚车内疯狂的景象微笑道：“这就是我们人类被欲望控制后的景象，什么人，什么道德，什么美，在欲望和生存面前都是屁话。” 站在远方准备来送行的高明月双拳紧握，死死盯着秦决的所作所为，这个疯狂的男人正在制造疯狂的野兽。 他已经看到了，一支恐怖的怪物大军正在他的手中诞生。 秦决将无休止的满足温迪戈们的欲望，让它们被自己的欲望所控制，也慢慢被秦决所控制。 对他而言，这群畜生就是自己最强大的武器。 因为他们是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而这种生物一但被欲望控制，就会成为更加可怕的怪物。 很快囚车内就出现了领导者，服从者，食物三个级别的人。 但食物和服从者并非是真心服从，他们还在暗中寻找机会杀死领导者，从而获得地位，然后继续镇压比自己下一级的人。 就这样一个简单而疯狂的“社会”形成了，它们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秩序，但永远不会服从这种秩序，他们只会服从更加强大的武力。 秦决到时候会宣布法律，那是最基本的约束，而他们将在“法律”之上疯狂跳舞，法律定的越低，他们就越像个怪物。 但秦决不会惩罚遵守法律的人，那怕它们被万人唾弃，没有丝毫道德与尊严可言，只是一头被欲望扭曲的怪物。 秦决也会容忍它们，大明也会容忍它们！ 最后，高明月看不下去了，他转身离去，这件事越传越开，所有人都开始咒骂秦决，疯狂散播他的丑陋行为。 而朱汉也了解到了这件事。 “秦决做到的很好！”朱汉微笑道。 “可是他正在把人变成怪物！”苏开甲有些不解。 “我知道啊！”朱汉点头道：“所以我才说做的好！” “那里好？老臣不解！” “哎，你真是傻。我问你，百姓为何服从我？”朱汉开口问道。 “因为你是万岁爷！” “哼！”朱汉露出轻蔑的笑容说道：“错，谁都知道我不可能活一万岁。但他们还是屈从于我！” “为何？” “给你讲个故事，地主们周边总是有很对麻匪，那群麻匪的脸上长满了麻子！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周围有麻匪，他们也愿意相信身边有麻匪，更相信麻匪脸上长满了麻子。 但真的有麻匪么？地主说有就有？就算有，到底是麻匪的麻匪，还是地主的麻匪？ 那怕是麻匪的麻匪，那他们脸上真的长满了麻子么？你确定他们真的有麻子么？ 不一定，准确的说是没有。 可是呢，我会让那群麻匪有，更会让麻匪有，而且麻匪必须有。 没有麻匪，百姓就不会服从我，就不会帮我种地，给我税还有粮食。 没有麻匪就没有地主。所以你现在相信麻匪叫张牧之么？ 哼，秦决就是我内部的麻匪，那群蛮夷就是我外部的麻匪。那怕他们相当张牧之，我也要让他们当麻匪。 这就是我大明，是我华夏千年以来的王朝运行逻辑，你现在还认为秦决做错了么？” “万岁爷的意思是说，秦决在表忠心？” “不错，不愧是我的麻匪。” 207 三角关系 看着他们疯狂的模样，秦决只感觉内心一沉好似被什么很重很硬的东西给压住了一样。 太阳还是他妈照常升起，但那些囚车被墙的阴影挡住，光照在了秦决的脸上，那是比血还红的光。 他转身向雨司府走去，脚步越来越沉，低头看去。 地面变成了一条水草小路，水不是水，是血。 草不是草，是人的手骨。 他们拖住秦决的脚，想要把他拉下去，秦决他们看到他们手机拿着小米加步枪，但他秦决怎么会害怕这种东西。 他拿钱砸碎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东西，一路走到雨司府，最后站在了那群伟大战士们打下来的土地上，坐着最龌龊的事情。 他想起了以前的一个故事，一个和本书没有任何关系，但又不得不写下去的故事。 在一次出差上，两个男人让一个女孩去应酬。 她早就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传言，所以提出拒绝的要求。 可是它们却各种威胁利诱她，并告诉她不愿意去就开除。 想着自己的家，想着和那个爱自己和自己所爱的男人的未来，她去了。 她本以为做好了所有措施，但还是被药晕在房间中。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佝偻着背，像大鹅一样伸着脑袋四下张望，他总感觉有谁盯着自己看。 但怎么找都没有找到，走到门口，他蜷缩着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带了？”一个和他差不多的男人笑问道。 “带了！” “那就去吧！”男人坏笑着推他进去。 “可是……我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 “你小子胆子真小，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男人继续推着他进去。 “也对，反正只要吃了血包子就能免除一切罪恶，我还怕什么！” 说着他就进去了，和以往一样。 第二天，他来到食堂坐在自己的单人间之中，每一次坐在这里，他就感觉很舒服。 这里是他一个人的房间，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每一次吃饭他都喜欢坐在里面看着外面的人，感觉他们愚蠢，忙碌，活该，像老鼠一样堆积在餐桌前吃着难吃的饭菜。 可今天有点不一样，昨天晚上那个女人不断发着传单，拉起横幅在食堂中叫喊。 周围的人都将双手插在另外一只手的袖子中，驼着背，伸着脑袋看她笑。 男人拿出手机看到了最后一条消息是——我要告你！ “哼！”男人冷笑一声，收起手机，手却碰到了口袋里的安全措施和药！ 一个外星人端着包子走到她面前，将自己的血和肉割下给他，拿下包子，和往常一样。 在吃之前，男人继续看着外面。 那群老鼠一样的看客都在小声嘟囔着。 “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钱没给够罢了！” “这女人不值得怜惜，她男人才倒霉！” “别人行她不行？” “别总是说别人，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别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面对这些令人绝望的话，女人无奈的跪在地上痛苦，上司她他休息休息。 领导让她为公司形象着想。 老板让她快点洗洗睡。 看到这一幕，男人很满意，他低头看着碗里的包子。 那是一个血红的包子，拿起来后，浓稠的血液一滴一滴落下。 他张开大嘴三两口吞咽下肚，贪婪的吮吸着手指，但手指上都是血，没有那种黑黑的料。 这让他很不解，因为包子里有很多黑色，粘稠，浓郁的料，这一次居然没吃到。 他转头看向外面的女人，正低头看着手机。 上面都是说她不守妇道的人，她一直向下翻想要找到帮自己说话的，但一直都没找到。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条刚刚发送的消息弹出。 id叫“普通人”——这种事情还是被爆出来了。 女子不寒而栗，她的身体抖得像筛糠，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事情。 便疯了一样向外跑，一路来到了警察局。 将那条消息给警察看。 他们也很震惊，为什么现在的人都能看到红包子里面的馅了。 见到女人离开，男人起身走到外星人面前问道：“老板，为什么没馅？” “三斤肉，二斤血，一斤剩余价值做一个包子！但你只给了三斤肉和二斤血只能做个包子皮！你已经没了价值，所以没有馅！”外星人让其他外星人戴上人皮面具。 他们站在台前大声呼喊着什么“国法”，“公司制度”，“震惊”，“羞愧”这种早就背好的台词。 男人绝望的跪在地上。 女人备案之后也回了家，夕阳如血，将她的背影拉的很长。 她顺着自己的背影转头看去，只见背影没入阴影中，在阴影里，一群穿着西装驼着背的人正在对着自己笑。 随性而做，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写着玩玩而已。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朱存光骑在马背上看着他。 “别急，再等等！”秦决微笑道。 “等谁？”藩王转头看着它们。 “等人，等太阳！”秦决抬起头看着太阳，还是那么刺眼，但是看久了，会看到光里面有一个极其工整的圆。 很快月缨带着她的部队来了，薇尔，兮颜，老黄，墨龙也带着自己的东西站在了门口。 太阳照在囚车上，那群怪物还在埋头大吃大喝。 不远处的夜朝见到这种景象，只敢内心无比震惊，她落在秦决面前问道：“这是你的画？” “不是我的！”秦决低头笑道：“是人心的！出发！” 部队向城外而去，浩浩荡荡，在大地上留下一条长龙，他们乘船自江流向南京而去。 入夜朱存光悄悄来找秦决。 “大人，那么晚不睡来我这干什么？我这又没有女人！”秦决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不是来找女人的，女人，我多的是！”藩王坐在他面前叹气。 “我知道！”秦决端起茶吹凉饮下。 “你知道你还问？”藩王白了他一眼。 “怕你不知道！”秦决放下茶杯我再次问道：“藩王，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借你一样东西！”藩王伸出右手。 “东西？好说！”他立刻握紧腰间的剑和枪，“什么东西？” “你的命！”藩王死死盯着他看！ “呵，你要它干什么呀！我留着还有用呢！给你你也用不了，还惹得一身骚！”秦决把剑放在桌子上。 “北安公主上船了！”藩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骂道：“你怎么就不愿意软一点呢？” “我是男人，软就完了！”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藩王以为秦决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知不知道北安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刚才找我，让我来要你的命！” “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秦决皱眉问道：“她敢杀了我？” “有什么不敢！”藩王无奈摇头道：“秦决啊，秦决！你就是太自大，太自我。你说你惹她干什么？现在好了，你完了！” “你是说你以为自己能杀了我？”秦决笑了，他没想到这位藩王居然如此可爱，像个傻逼一样。 “我是杀不了你，你不是说了么？我杀你，只会惹得一身骚。我是来给你提个醒，别那么嚣张了！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伤的人！”藩王无奈摇头道：“那边我会去说说！” “不必，大可不必！”秦决立刻抬起右手微笑道：“去告诉她，我秦某人的脑袋就在这，让她自己来拿！我绝对不还手。” “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呀！”藩王一把握住他的手说道：“我是在帮你！” “你怎么就是听不明白呢？”秦决一脸失望的甩开他的手问道：“这船上谁是老大？” “北安公主！” “谁是老二？” “你呀！” “谁是老三？” “我呀！” “老三怎么上位？” “你什么意思？”藩王指着他怒喝道：“你以为我会骗你？” “别恼羞成怒了！藩王，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是什么么？是把人当成傻子。你把我当傻子玩么？”秦决挥手道：“没这个能力，就不要玩这种把戏，我们三个各凭本事，送客！” 朱缈烟从屏风后面走出，他低头向外走去，内心恨死了秦决。 “你那两只手握那么紧干什么？”朱缈烟笑问道！ “没有它们，我什么都不是！” 208 驴与马 “你到底想要什么？”朱缈烟不在伪装，直接撂下话，让他痛快点。 “你认为大明能永存么？”秦决皱眉问道，他不相信大明能继续存在下去，在不久的未来，大明一定会被击垮，这个人将会是秦决。 “当然不能！”朱缈烟摇头道：“现在我们大明正在度过周期睡，对富人的钱想收而不敢收。只能转头继续压榨穷人！但这种日子绝对不会长久！”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平日很爱读书，对于史记还有其他历史书有我关注。 在长久的阅读总结之中，她发现王超崩溃之前都有极其严重的内部矛盾和经济矛盾，尤其是来自经济的压力，简直可怕！ 她还发现了一个规矩和相互制衡的三角。 最上面的一个角是王超，它不敢向富人收税，只能欺压最下面的角——平民。 富人这个角也会剥削平民，只不过在王超初期，土地兼并没有那么严重，百姓还有很多余粮可以吃。 但伴随着后面的土地兼并越来越严重，百姓的生路被断绝，他们只能站起来造反。 压力就来到了王朝这一边，跟遗憾的是，王朝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解决，他们只会在内部产生争斗和矛盾。 替地主说话的人和皇帝身边的狗腿子都想拿到更多权力，而不是帮皇帝解决问题。 因此你去看司马迁的《史记》任何王朝几乎都是从内部开始崩溃，不是外在的力量，更不是大规模造反。 那些力量更像是一个推手，轻轻一推，纸糊的王朝就崩溃了。 “聪明！”秦决对她竖起大拇指说道：“你是个明白人，知道驴肉是吃不得的，马肉才是最好吃的！现在改还来得及！” “但我能就解决！”秦决瞪大眼睛看着她，内心满是不可思议，完全想不到她能如何解决。 “说说看！”秦决给她倒了一杯茶。 “首先，地主不是要土地么？我可以给他们，还会联手他们将百姓逼到工厂中。我相信你，一定能制造出大规模种植，收割的工具，这样就可以极大减少人力的浪费。”朱缈烟笑得很开心，秦决则瞪大眼睛看着她。 “来不及，地主现在拿着太多钱，让百姓快速丧失土地。你怎么知道我们生产的产品会不会过剩？”这是秦决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制造业过剩的下场只有一个，疯狂挤压劳动力的生存空间。 “你以为我没想到么？”朱缈烟淡然一笑继续道：“市场自由化，我们彻底不管市场，让它自由发展，寻找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大量创造财富。 这条政策还能当那群地主全部投资进来，我允许他们更加富有，但必须缴税，让市场蓬勃发展。” “曹尼玛，你就是一头驴！”秦决指着她大骂！ 驴取自美利坚的两党之一，驴象之争中的驴，暗指资本主义。 现在她的规划就是彻彻底底的资本主义，自由化，私有化的确能迅速带来经济腾飞，哪怕是制造业也一样。 可能大家有所不知，早在主席所在的时期，美利坚还是全世界最大的制造业大国，他们会在自己制造的尚品上标注“产自美利坚”！ 将爱国主义渲染到极致！ 若非现在的股票国家。 当年就连主席都不得不感叹一句——我华夏何时能拥有这样的制造业和生产力。 现在我们做到了，但资本主义也走到了另外一个极端——股票国家。 现在的美利坚只能依靠美元霸权和海军霸权来收割世界，但这种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欧洲，华夏，俄国都在不断壮大，变得越来越强，在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注定强大的国家会允许别人欺辱自己。 我们在反击，美利坚几度想要打开华夏的自由市场，但均以失败告终，因为一但打开，无论美国出了什么烂摊子我们都要接手。 他们是注定要失败的，可在失败后他们依旧不甘心，想要将制造业拉回去，让美利坚再度回到五六十年代，回到那个美利坚依旧是制造业大国的美好时代。 可惜他们的市场是自由化的，被法律所保护，不是你想调就能调，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一个虚弱而又肿胀的老虎，它张牙舞爪，一副要撕碎这个世界的架势。 可惜是纸做的！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权力三角制衡么？对美利坚的资本主义国家同样适用。 所幸美利坚的反屠龙术简直牛逼到爆炸，后面我会讲，这简直就是我见过最屌的反屠龙术。 如果华夏封建王朝也会这一招，那就绝对不可能那么快倒台。 其实吧，这个反屠龙术也很简单——拉拢一批打压一批，让他们自己狗咬狗。 “你又骂我？”朱缈烟皱眉问道。 “我不是在骂你，这招是谁教你的？”秦决端起她的茶一饮而尽，缓解一下内心愤怒的烈焰。 “柳雨歌！” “tm的，早知道，老子当年就应该把她给咔嚓咯！”秦决怒骂道：“死叛徒，我说当初给你你为什么不要，原来是什么都想要，可以啊！” “这有什么不好么？”朱缈烟感觉这个计划很完美，几乎没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她决定登上帝位之后立刻施行。 “完全放开土地兼并的下场是什么？”秦决指着她的鼻子怒喝道，他快要被气死了，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没人和他站在一起。 “极大的减少了人力的浪费，让土地资源和人力资源能完成更优秀的配制使用！” “放屁！”秦决拍桌而起，“是所有土地和粮食全部落入资本家手中，你以为他们会把粮食全部卖给你么？是谁有钱就卖给谁，记住，一但粮食被控制，我泱泱华夏就完蛋了。” “我可以立法！”朱缈烟继续着苍白无力的解释，可内心却很清楚，秦决说的对，一但这样就真完蛋了。 “立法？哼，别到时候你的立法是为了保护他们就不错了，真以为我是傻子？还是以为他们是傻子？告诉你朱缈烟，一但你丧失主动权，你就完了！”秦决一巴掌拍碎桌子，怒火在熊熊燃烧。 “我不会丧失主动权！”朱缈烟倔强的扬起下巴。 “你儿子呢？”秦决捡起茶杯放在她面前。 “是我们的儿子！” “不！”秦决立刻摇头道：“是你是儿子，是你孙子，是你重孙子！不是我的，我没有儿子，我只是我，我只有我！所以我绝对不会犯错。” 见她不答，秦决继续道：“的确，自由市场的确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绝对能带来更多问题。 第一，你所需要的绝对不会被你抓住，小到衣服大到武器，你一样都拿不到，因为自由，所以你输定了。 第二，贫富差距巨大，巨大到让人绝望，记住我想要的是公平，公平还他妈是公平，你给不了我就杀了你。当钱全部流入股市，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绝望。 第三，我不允许，你就做不成！” “那你要怎么做？”朱妙妍反问道。 “对外，我要不断压榨其他人以完成原始积累，对内我要干掉地主，把钱分出去，有多少分多少，有多长时间就分多长时间。地主要死，外面的敌人也要死！如果你敢反对我，你也要死！”秦决再次举起枪对准她。 “你是要造反！”朱缈烟大怒，秦决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是，现在她才明白秦决为何如此大胆，如此不知好歹。 “对，我就是要造反，你管得着我么？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不让我造反？”秦决用枪抵在她的额头上。 “你除了会拿枪抵在我头上，你还有什么本事！” 秦决对准地板就是一梭子，随后立刻换上单价再次对准她，烟在她额头上轻轻飘起。 “你是不是要说，我不敢对你开枪？” “不敢！” “是不敢说，还是不敢？”秦决皱眉问道。 “不敢说，你赢了，秦决在这里你就是老大。的确，你很厉害，但你要记住现在是我的时间，你早晚会死在我手上。我保证你会亲眼看到自己的脑袋飞起来。” “我不会让你看到你的脑袋飞起来，我很仁慈，我会烧死你！”秦决收起枪转身离去，她绝望的坐在地上不断哭泣。 209 这里我是老大 抵达南京时，已经是四日后，秦决站在龙船上看着下面的士兵将囚笼冲洗干净。 头发，皮肤，骨头，内脏等等不好吃的东西全部伴随着血液进入河流之中。 最终活下来的人数是两万六千七百八十二人，他们都被编入温迪戈部队，对于这件事秦决没有怎么关注。 反正到最后他们都会被温迪戈教官培训，直到完全服从之后才会被投入战场，这是来自地狱的最后试炼，他们如果能活下来就会变成怪物。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刚走下船秦决就看到王恩开带着他老婆下船。 “王兄，这位是？”秦决指着李婉清笑问道。 “秦兄，您知道呀！”王恩开有点不解。 “我不知道，你给我介绍介绍！” “弟妹呀！来叫大哥！” “原来是大嫂！”秦决一把抱住二人大笑道：“大哥大嫂好，小弟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在这南京耍耍，等我把问题解决掉，再来找你们！” 言罢秦决松开他们跟着朱存光向南京城走去，这里是一座水上都城，外有三个大型造船厂，以前只有两个。 现在多出来一个。 看着秦决的背影，王恩开皱眉问道：“他什么意思？” “昨天他和公主闹掰了，现在你知道什么意思了吧？” “和我们不熟？”王恩开一脸震惊外加不敢相信。 “对，和我们不熟！但还是会用你，否则就不会叫你大哥。”李婉清转头看着他笑道：“但大哥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一点我无法否认！”王恩开松开牵着她的手追上了秦决。 “你可真是条好狗，谁得势你就跟谁！”李婉清小声骂道，也是对他的一种认同，如果王恩开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谁都不会用他。 三人来到军营，这里已经摆下酒宴和舞女，还有无比美丽，名满天下，名震南京的……鸡！ “诸位，前线战事如何？”秦决笑的很温柔，只有王恩开知道大事不好，向后退了三步。 “我军在前线英勇作战，与敌人展开胶着战斗，可惜最终败下阵来！”一位将军上前双手抱拳。 他们根本就没怎么打，面对绝对的海上实力差距，对方的战船只要开过来他们就会立刻跑。 不跑就是炮弹洗头，谁都挡不住那种恐怖的炮击。 这就是海权的优势，只要在水面上拥有强大的力量，对方的陆地部队只要靠近炮击范围那就是送死。 如果你要说可以避免海上部队的话，那你应该去看一下地图，看看上面有多少河流还有人造河。 在古代，水路是最快的，只要能堵死一个国家的水面行动，这个国家的经济，运输，重要城市都要完蛋。 “那你们损失了多少条战船？”秦决左手摁着剑，右手提着ak！ “十三条战船，现在敌人已经占领了高丽全境，我们的前线部队还在向后撤退。失去了海面力量，我们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大人，我认为我们应该主动放弃海上防御，河流两侧的所有土地，和他们在陆地上决一死战！”那名将军刚说完就看到秦决举枪对准他。 “大人，请三思！” 话音刚落，一枪爆头！ “现在还有多少战船？”过了两分钟也没有人回答，秦决怒吼道：“他妈的给我说话，你们都是哑巴么？” “四十六艘！”另外一名将军立刻开口，“十三艘受损，还需要三天才能修好。我们现在能用的只有三十三艘战船，在敌人面前，我们根本无力反抗，大人，我们应该认清现实。” “下令撤退的人全部出来！”秦决继续看着他们，外面有士兵开始集结。 “这是他们的地盘，你是不是太嚣张了？”朱存光皱眉道：“有问题可以好好谈，没必要动枪不是么？” “那以后呢？”秦决冷笑道：“站在他们后面的是帝国和帝国百姓，他们都跑了，谁来守护我们的帝国，谁来守护我帝国百姓？你告诉我，谁来？” “那也不能意气用事，我们现在本就连战连败，这时候斩杀将军会对士气造成很大打击！”朱存光皱眉道。 南京早就他变成了基本盘，可现在秦决一来就要洗牌，他也遭不住！ 万一那群人投降反手来打大明该怎么办？ “你是怕死么？”秦决指着他们说道：“就凭他们也敢杀我？” “大人，我希望我们能就事论事好好谈谈，而不是这这里发脾气。”南京统帅走了出来。 “好，那我就和你好好谈谈。来，我问你答，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这里将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死去，如果你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会当你们知道临阵退缩的下场是什么！”秦决切换连发模式，外面的士兵已经开始亮刀兵。 “杀！”秦决一声怒吼，温迪戈冲入军营把开进大营的所有士兵全部斩杀。 “把他们家里人全部给我抓到城墙上吊死，曝晒三日！”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秦决要大开杀戒了。 “好！我一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回答！”统帅咬牙握拳，双目血红死死盯着秦决，似要撕开他的皮肤，刮下他的血肉，敲碎他的骨头。 “你们打了几次？”秦决开口问道。 “四次！” “到底几次？”秦决用枪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你要是在说话抽鼻子，老子就把你妈拖过来砍死。” “一次！”元帅低头道：“在海上我们曾有一战，大败而归，如果不是撤退的快，我们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之后还有没有打过？”秦决再度问道。 “没有，再打下去也是增加无意义的伤亡，及时止损才是正道。我们应该养精蓄锐，而不是贸然攻击！”秦决拔剑就要砍，却被藩王一把拉住。 “草拟吗，败一次就不打了？你他妈个怂包，我大明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垃圾玩意！王八蛋！”秦决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大人息怒，息怒！有话好好说！”朱存光不断在他耳边怒吼。 “好！”秦决立刻点头道：“第三个问题，现在我们丢了多少领土？” “长江黄河入海口全部丢失，港口城市全部都没了！”元帅低头哭泣，他知道自己完了！就算他是从二品，秦决还是想杀他就杀他。 “全丢了？”秦决被气笑了，“妈拉个巴子，全丢了？你们他妈的全丢了？里面的百姓呢？” “一个都没扯出来，我们败的太快，还没来得及通知百姓离开，就撤退了！”元帅在此开口。 噗……秦决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出，他抹去嘴角的血液继续问道：“敌人的地面部队推进到了那里？” “已经抵达我大明领土，现在我们正在组织防御。”元帅的声音开始哽咽。 “慢了呀，以你们这群垃圾的能力，他们应该已经快摸到秦皇岛了！”秦决笑问道：“发生了什么？” “敌人似乎产生了分歧，沙俄想要从背后包抄给后金。但倭寇想要直接打下我大明，现在我们根本无力还手。只要看到他们的战船，我们就要逃，不逃就是死！” “好一个不逃就是死！我再问你最后两个问题！”秦决咳嗽三声继续道：“倭寇海面部队打算何时推进！” “明日就要开始推进，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南京，根据他们的补给判断，我们还要后撤！” “丢失的港口城中的百姓如何了？”秦决瞪大眼睛看着他。 “城内守军还在英勇抵抗，暂时无碍。但还有两座城丢了，他们对里面的百姓展开了惨烈的屠杀。男人被拉去做劳力，女人被当成发泄的工具，食物和钱全部被抢光了！” 听完他的话，秦决只感觉双目一黑，下一刻他强行运气恢复。 “好，好，好！”秦决对他竖起大拇指继续道：“太好了，都是在坐各位的功劳呀！没有你们这群废物垃圾，他们怎么可能会如此顺利。 可你们呢？却在这里大摆酒席，载歌载舞，是不是最后还要骂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你们怎么还有脸活着呀？” “大人，我们最好从长计议！” “我从长你妈！”秦决转身一巴掌打在藩王脸上，“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让你敢在我这面前几次三番这么说话？” 210 不遵军法者死 “你要造反？”藩王指着他骂道：“你居然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藩王，是大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你居然胆敢对我无礼？”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温迪戈快速进入大帐，他举起万岁爷给他的圣旨继续道：“我是万岁爷封的正二品驱夷大将军，负责一切对外战事。在这里我最大，万岁爷来了也不能说话。 现在我怀疑在坐的诸位谋反，且罪名成立，即可行刑，你们可有意见？” “大人不要啊，我们错了，是我们不对，求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霎时间哀鸿遍野，秦决冷笑道：“看来是没有遗言，派来人，他们拖到菜市场口，凌迟，抄家之后把他们的九族都拖到菜市场凌迟。 罪名是战场撤退，放弃大明国土，欲图谋反！” 温迪戈将他们全部拖出去，在哀嚎中，他们开始咒骂，诅咒秦决不得好死。 但他无所谓，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好死，那怕是不得好死，也要先把这群文明蛀虫，华夏蛆虫斩杀殆尽。 “全军整顿！”秦决一声怒吼向外走去，他要亲眼看到那群人被凌迟而死，没人能够阻止他的步伐。 菜市场口，人们聚集在一起观看凌迟，第一刀是从脚踝开始，一刀刀往上，刽子手手法灵活娴熟，很熟练的避开血管，慢慢割下他们的肉。 他们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困在木桩上，所有人都在观赏这美丽大地死亡艺术。 观众们却看不懂这艺术，全部像大鹅一样伸着脑袋，犯人越是痛苦惨叫，他们就越是鼓掌叫好，属实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 回到军营后，朱缈烟带着藩王来了。 “来者不善呀！”秦决坐在统帅之位上看着他们。 “你才是来者，你才是真正的不善！”朱缈烟指着他大骂道：“秦决，你是不是疯了？还是脑袋有那个大病！居然一来就杀人！” “有何不妥？”秦决摊开双手微笑道：“你也说了，我是来者不善，那为何不能杀人？” “那你可知道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们苦心经营那么多年。早就控制了南京，现在好了，你一来就杀人，我们以后必然寸步难行！”朱缈烟对他的行为太过失望，没想到秦决是个那么沉不住气的男人。 “寸步难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道：“所以我就要向他们妥协？在他们面前低声下气？与他们同流合污？” 他的眼神在二人身上不断跳跃，见他们不答，秦决怒吼道：“然后看着他们一次次战败，一次次丢掉我大明的领土，看着那些害死的王八蛋蛮夷蹂躏我大明百姓？啊？说话，你们两个是哑巴了么？” “我们可以等万岁爷收拾他们！”朱缈烟低头说道。 “那还要我干什么？要你们干什么？要朝廷干什么？都他妈去死不就不好了？还能为我大明省钱！” 他起身走到朱缈烟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软弱低贱的绥靖主义，你就是这样，你们王权也是这样。 平日看起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其实什么都不是，就是一坨屎，一坨稀屎！懂么？ 对南京的将帅你们退缩，他们就敢骑在你们头上拉屎，对倭寇你们退缩，他们就能让你们灭族灭国。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背后就是无数的大明百姓，唯有死战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无能者终究被淘汰，这是宿命，无法逃避的宿命。 他们有基本盘我就毁掉他们的基本盘，他们有钱我就抢走他们的钱，他们有权我就拿下他们的权。 他们有什么我就拿走什么，然后把这里空出来！” 秦决指着身后对座位怒吼道，他很清楚只要把这里空出来，就会有人想要上位，有人要上位，就必须经过秦决的同意。 那些上位的人也必然会成为他秦决的人，现在知道怎么干掉一个固有的权力制衡了么？ 砍掉一个角，权力的不败壁垒就会瞬间崩塌，整个王朝都会毁在片刻之间。 “但他们的基本盘很大，我们需要他们帮我们做事！”朱缈烟知道自己说不过秦决，“我希望你清楚，这个世界上不进有明规则，还有潜规则！ 遵循明规则，只会让你有理，但绝对办不成事，知道么？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只遵守潜规则呢？”秦决笑着问道！ “那就是犯法，但事情肯定能顺利完成，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事情就不会遇到麻烦。 秦决我们生活的世界不是黑，更不是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如果不能适应这一道灰，你就永远都办不成事。” “你说的很对，我们生活在一个灰暗的世界中，但你要清楚一件事，这个世界上不仅有潜规则，明规则。还有一条你没说的规则，也是我一直在用的规则！”秦决将双脚放在桌子上，取出香烟点燃。 他吐出烟雾，看着雪白烟圈在半空扩散，直至消失。 就像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东西，看似那么美丽，工整，好似在有序的扩大，其实内部已经开始分崩离析，所有事情都在走向毁灭的无序！ 只是其中的人不知道罢了，当他们醒悟时，事情已经走到了最崩溃的局面，届时再也没有一丝拯救的可能。 “什么规则？”朱缈烟开口问道。 她属实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除了明规则和潜规则之外的规则。 “现在我就来告诉你，维护这个世界所有事物的根本是什么！”秦决拿起ak走到外面，他取出怀表看了一眼，现在刚好是中午一点。 他一梭子摁到底，“为什么还没有集合完毕？” 面前的部队立刻低头不言。 “所有温迪戈集合！”温迪戈军队快速聚集在秦决面前。 “从现在开始，五分钟，其他人只剩下五分钟的集合时间，若是五分钟之后还没到，全部杀光，一个不留。我的军队中不允许那些不听话的人存在！”秦决把枪扔给面前已经集合的水军怒吼道：“拿起武器！” 温迪戈拉来十大车武器，逐一分发给他们。 ak真的很容易学会，只需要教一下，对方还不是傻子，一学就会了。 “现在开始通知，当你们回来之后，计时开始！”秦决对着温迪戈怒吼道：“出发。” 温迪戈大军迅速扩散到军营之中，他们大声吼叫，警号还躲在军营中的人，立刻出发集合，否则全部全部定罪。 至于是什么罪，他们也不知道。 “校尉，我们还是出去吧！”一个士兵凑到校尉面前。 他一把将瓜子壳扔到士兵脸上骂道：“你还有没有一点骨气？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他秦决在牛逼又能如何？到了这，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卧着。” “可是他杀了统帅和将军们！”士兵继续说道。 “你该不会以为真杀了吧？”校尉冷笑道：“都是糊弄你们这些傻逼的，他只是把统帅和将军们囚禁起来了。 如果我们走出去，大人们才危险了，别忘了，大人对我们有多好，现在你们要是敢叛变！哼，大人出来可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记住咯，这里永远是我们的地盘，他秦决早晚要走，我们才是这里永远的大爷。 去通知其他兄弟，坚决不出，谁要是出去就好好想想下场是什么？你们可以跑，但你们的家人可跑不了！” 校尉吊儿郎当的磕着瓜子，其他人立刻出去通知。 另外一边，秦决等到了温迪戈们回来，又等了两分钟之后，秦决对着面前的士兵怒吼道：“现在，拿起你们的武器，再等三分钟。 如果三分钟之后，他们还不出来，你们就拿起武器杀了他们，逮捕他们，还要抓住他们的家人。每抓一个都按照军功算人头。包括他们的家人也一样。 抓住之后带到我面前，全部按照敌人处置，一个不留，包括他们的家人也全部杀光。罪名是临阵脱逃，叛国投敌。死罪，全部都要死！” “大人，这样不好吧！他们可是和我们并肩作战的兄弟啊！”秦决拔剑把说话的人劈死，“记住咯，我就是这里的天王老子，你们只有两个选择，服从，拿军功！不服从，就去死。他的家人也抓来砍了！” 211 撤退者杀 这一刻，他们明白了，眼前这个人不是以前那种来走过场的人，而是一个真正的疯子，没有丝毫退让。 没有丝毫仁慈！ 他是一艘不断向前的战船，是一头只知道前进的野兽，对他而言，解决只有一个——死在前进的路上。 因此他无惧，亦无悔。 任何胆敢拖延他的人都要死，任何一个胆敢挡在他面前的存在只有毁灭。 他无论你是谁，那怕你是他的同胞，是他的亲人，只要你敢挡在他面前或是拖累他，结局都只有一个——毁灭，彻彻底底的毁灭。 秦决低头看着怀表，秒针很快就抵达了死亡的终点。 他合上怀表微笑道：“诸位，他们已经不是我们的同胞，而是我们的敌人，是罪该万死的存在。 现在，拿起你们的武器，去俘虏他们，杀光他们，让知道，违抗我大明的下场。 全军听令，进攻，不得后退，后退者，不进者，后队斩前队！” 所有士兵转身向军营发起冲锋，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四百多人因为没有搞清楚状况，去拿了刀被就地击毙。 其余的四千多人全部被俘虏，所有士兵连同衙役开始抓捕他们的家人。 无论那群人如何求饶，秦决都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把他们押到菜市场，把他们的家人也押到菜市场！”秦决转身看着朱缈烟怒吼道：“看到了么？这就是第三规则。 也是世界上最强大，最无可抵挡的规则——元规则。即暴力获胜者支配一切，没有任何人胆敢反抗！” 他跟随对押送部队一路来到菜市场，此时人群还未散去。 那名校尉在看到被凌迟的将军们和统帅时彻底绝望，更让他绝望的是，秦决没有打算放过他们的家人。 “看看这些人！”秦决指着那群跪在地上的士兵怒吼道：“正因他们的临阵退缩，我大明第一次在正面战场上败给倭寇。 现在那群倭寇正在海边对我们的同胞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怯战。 这群人是我大明的叛徒，是罪不可赦的逃兵，按照大明律法，他们都该死。 但我认为，这些不够，他们的死，无法告慰天上的亡魂，所以他们的家人也都必须死！” 秦决唤来筷子手，让他们去取钢刀来。 一个小时后，他们拿来一百把钢刀。 “士兵们，拿起这些武器，杀！先砍断他们的四肢，然后再砍下头颅。全部杀光，在杀光之前不得休息。我就在站在这里看着你们！”秦决一声令下，士兵们拿起钢刀开始砍杀。 钢刀坏了，就用杀猪刀，杀猪刀崩口了，就用菜刀，菜刀也断了，就用锄头。 这场杀戮一直持续到凌晨。 “看到了么？这就是逃跑的下场，这就是撤退的下场。从今天开始，无论是谁敢在战场上下令撤退全部杀光，从上到下一个不留。听到了么？”秦决红着眼怒吼，他已经杀疯了。 一万多人的尸体和残肢布满整个菜市场，名明天将没人敢来买肉。 “是！”所有士兵立刻回答。 “回去领军功，明天准备战斗！”当所有人都走完之后，秦决坐在人头山上抽烟。 “真是残忍呢！”夜朝捡起一颗头颅走到秦决面前说道：“他们可是你的同胞，是你的同类，你居然直接让他们死全家！你这种人走不远！” 女孩轻轻摇头，她坐在秦决身边抬起头看着月亮。 “非正常时期，必须使用厉法。我不在乎战场上死多少人，我只在乎我大明的百姓和土地。当逃跑成为习惯，下一步就是投降！”秦决起身看着地上的尸体狞笑道：“现在，是时候让那群倭寇看看我们的恐怖了。” 他一跃而下向造船厂走去，工匠正在连夜建造战船。 肖恩就站在外面看着面前的宏伟战舰，它已经开始安装大炮，下一步就是测试性能，开始尝试第一次下水。 “这真是个伟大的战舰！”肖恩张开双臂大笑道：“若是有一支这样的舰队，我法兰西将战无不胜，成为欧洲永恒的主宰。” “但绝地无法成为亚洲主宰！”秦决走到他身边冷笑道：“因为亚洲的主宰是我大明。” “您说的对，大人！”肖恩弯腰鞠躬道：“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我们的计划了么？” “还不是时候，等我战胜倭寇，拿下高丽国之后，我们的战争公司将会成为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回去睡吧。肖恩先生，祝你做的好梦，然后梦想成真！”支走肖恩之后，秦决将自己在船上画好的图纸全部交给工匠。 “全速制造，日夜不停，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那怕是榨干最后一滴血，也要把它们造出来。立刻去！”工匠拿着图纸跑了回去。 秦决站在战舰面前微笑道：“如果我的计划能成功，我们将成为战无不胜的伟大帝国。” “之后呢？”夜朝开口问道。 “放心，我不会忘记我们的计划，更不会忘记对你的承诺。相信我，战争将席卷整个世界！”秦决张开双臂疯狂大笑，在所有人眼中，秦决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无人胆敢反对的疯子。 “我已经等不及了，我要榨干他们最后一滴血，让他们沦为永世的奴隶，我要毁掉他们一代，不，是毁掉他们三代人。”秦决转身向自己的府邸走去，“历史一定会记住我，没有人能忘掉我！” “你打算杀多少人？”夜朝跟在他身后问道。 “多少人？不知道！但绝对比你想象的多！”秦决回到府邸后，直接去了娜宁和珊娜的房间。 “你要干什么？”娜宁挡在自己姐姐面前问道：“别害怕，我是来告诉你们，时间可能会往后推迟一点。倭寇和高丽贼很难解决。可那要到明年才能回到波沙！” “我可以等！请你离开这个房间！”娜宁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秦决。 “好！只要你们愿意，我就可以离开！”秦决转身离去，没有多做任何停留。 他回到自己房间怎么都睡不着，一直担心下一场战争失败，毕竟那种数量的铁甲船对大明是绝对的碾压之势。 “哎，该死啊！”秦决绝望叹气，“如果是大明初期，我们可是全世界最强大的海军，现在一个倭寇都敢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闭关锁国，真是一件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 “大人！”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谁？”秦决皱眉问道。 “我是王大人叫来服侍大人的！” “哼，那个小子怎么那么懂事呀！”秦决推开门看到了那名身穿和服的女子。 “哦，是你呀！进来吧！”待她进入后，秦决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才关上门。 “大人，要不要听我给你唱个曲？”女子正坐在床上问道，那一双木屐还在门口。 “不必，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了！”秦决趴在床上微笑道：“帮我捏一下肩膀！” “是，大人！”女子解开和服给他捏肩膀。 “王恩开花了多少钱买你？”秦决趴在床上哼唧，力道正好，很舒服。 “三倍重的黄金！”女子面无表情继续给他按摩。 “你叫什么名字？” “井上研子！” “研子，你们国家是什么时候统一的？”秦决转身看着她笑问道，女子已经开始为秦决宽衣解带。 “二十八年前，我们第一次统一，两年前黑船来了。我也被当做物品买到了大明，是王大人买下了我！”研子趴在床上，轻轻抱住枕头。 “你们社会中武士是不是地位很高？”秦决趴在她身上笑问道。 “对，大人，那里还是第一次，轻一点！” “好！”秦决点头道：“那就好，看来还是武士时期，刚过渡到黑船事件，也和我大明一样没有完成工业化。能打！” “我们是无法战争大明的！”研子抬起头苦笑道：“他们之所以打是因为他们没过大明的可怕！” 212 无路可归 翻云覆雨终有时，下次再来也不迟。 秦决也不免感叹这王恩开调教人倒是一把好手，起身知道张嘴，拍屁股知道张开，摸腿知道趴下。 但调教的再好也不如自己来调教的好。 让他没想到的是，敌人已经忍不住了，准备逆流而上，直取南京城，然后以他为挟持，撼动大明在中原的地位。 想象是很美好的，但还海岸线附近，除了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就被拿下的城池，现在的倭寇一做城池都拿不下来。 面对西洋战舰的火炮，守城将军选择加固城墙，说个冷知识，在我们的认知中，那些薄的要死的城墙，都比西方城墙要厚上不少。 因此他们的城墙可以用大炮炸开，但在华夏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说什么，村上先生，请你在复述一遍刚才的话好么？”身穿大名盔甲的秋田一郎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与沙俄会面的参谋，也是他们这支海军舰队的军师！ “沙俄将领告诉我们，他们不打算将陆军投入对大明的作战，他们要趁机包抄后金的屁股。让他们陷入两面夹击之势！”军师跪在地上不断颤抖，大名的权力极大，可以随意砍杀任何人，除了大名和天皇。 “一群混账，为何非要执着于那个小部落，他们能成什么大器？”秋田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骂道：“他们难道就不看地图么？现在大明才是最大的威胁。 虽然我们在海上取得了巨大的优势，但在陆地上，我们的军队根本无法伤害他们半分。 那怕是有炮火支援，我们依旧没能破掉一座城！现在最正确的做法是立刻组织水上舰队，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拿下南京！从根本上动摇大明在中原的统治力，让他们内部开始混乱，从而和我们谈判！” 只要谈判开始，他们就会疯狂要价，然后暗中利用水面舰船运输士兵到中原，争取在陆地上能胜过他们。 但这完全是痴心妄想，谁都想在陆地上战胜大明，但谁都无法在陆地上战胜大明。 根据秦决的推算，现在的大明地面部队能单挑整个欧洲，并且战胜他们。 他们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陆军，但水上舰队就只能用可惜来形容。 “大名为何如此着急拿下南京？”军师无奈摇头道：“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是拿下周围的城池，巩固我们在海岸线上的力量！” “真是一个愚蠢的混蛋！”大名指着他大骂道：“你以为你的傻逼脑子比我聪明么？告诉你，我已经从肖恩那里买到情报。大明那个叫秦决的正在南京建造大型战舰，是比我们所有战舰都要大，都要可怕的陆地舰队。如果不能迅速拿下南京，他们就能获得强大的海上力量，甚至可以对我们进行反扑！” 这是必然的，以秦决的行动力，绝对能迅速组建一支以战列舰为核心的海上舰队，况且现在的海上舰队作战几乎都是贴脸对轰，没有丝毫意思。 你以为这种行动力就很强了？错，真正牛逼的行动力还要看苏维埃，那是一个可以用木头造发动机，用钢铁造出传奇米格的怪物，在他们面前任何国家和人的行动力看起来都是那么可笑。 当然，一个农业帝国能迅速崛起，绝对少不了理工科人才，不要小看沙俄，它也是诞生了门捷列夫这种数学家的旧时代霸主之一。 而且他们也完美的拥有了强大国家的四大标准，广袤的土地，丰富的资源，数量众多的人民，现在只差一个跨时代领导人站出来。 天时地利都已经占据，现在只差人和。 倭寇闹事秦决一直都没放在眼里，在他眼中日本就是个弹丸之地，没有任何天险可以抵挡大明的攻击。 土地，资源，人口都少的可怜，当初之所以能战胜我们，完全是因为他们进入了工业时代，我们还是一个农业帝国。 举个例子，我们的军队装备寒酸是远近闻名的，那我来告诉你当时小日本鬼子的装备。 攀岩绳，水壶，饭盒，各种季节的衣服，行军用的被子和毯子，一把下挂架上的刀，牛肉罐头，牛皮做的鞋子，钢制头盔，防毒面具…… 他们一个联队的重火力可以和我们一个满编师比！ 这是工业上的差距，是短时间内绝对无法弥补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你要玩我就陪你玩咯！看看是我弄死你，还是你弄死我。 “这绝对不可能，我们水面上的战斗力是他们数倍，绝对不可能输给他们。他们的炮在我们的铁舰船面前，根本毫无用处！”军师不认为自己会输，他一直相信大日本必胜，未来大明都是他们的。 所有的大明子民都要给他们做永世的奴隶，一辈子都被他们所驱使，男人下矿干活，女人当初**，他们永远是大明的主人。 这也是他从小就接受的教育，儿时他父亲会给他桃子吃，并告诉他这是来自大明的桃子，如果你想吃就去抢。 那里有你想要的土地，去抢！ 那里有你想要的财富，去抢！ 那里有你想要的女人，去抢！ 那里有你想要的一切，去抢！ 大明本该就是我们的，去抢！ 在这种思想的引导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当海盗，专门针对大明施行盗窃杀戮，经常在沿海一代搞事，还天天杀渔民，引得所有人都怨声载道。 但这种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秦决也将开始对日本还有高丽的长达八年的统治，两国共计在他的统治中死伤了一亿人，再也没有任何崛起的可能。 “万一输了怎么办？”秋田大明指着他大骂道：“到时候我们都要切腹，你想死么？” “我不想！”军师立刻摇头，他深知切腹的痛苦，所有切腹都会在身边安排一个介错人。 就是在切腹者痛苦之时一刀砍下他的脑袋，从而结束这种痛苦。 切腹也和日本的耻感文化有关，他们的生存领地很小，还经常发生各种天灾，被周围的村子所窥探。 就是由于生存环境过于艰难，他们开始绝对信服领导者的话，任何人领导人哪怕是放个屁对他们而言就是一道惊雷。 但代价是领导者必须能让被领导的人民好好生活下去，否则就要切腹自尽，这种文化不是菊与刀里面描写的那么美好，牛逼。 其实就是生存所迫，你看看我国王朝，那个职业没有造过反？我们一直家肯定的相信抗争，经历过历代王朝。 但他们只有一个天皇，那怕是在天皇权力最被架空的时代，也没有那个幕府将军胆敢取而代之。 “把我们该怎么办？不顾丰臣大人的命令，强行进攻么？”军师微笑道：“现在大明绝对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可以一举拿下整个南京！” “不着急！”秋田轻轻摇头道：“大明内部广阔万里，我们贸然冲进去很有可能掉入圈套之后！没有黑海舰队的帮忙，我们绝对不能贸然进攻。现在，你去通知丰臣大人，我去找那群该死的沙俄人好好商量一下，看看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好！”军师转身离去，秋田起身向沙俄的舰队走去，刚出门他就看到了大明的军队又开始对他们发起反冲锋。 这群疯子盯着炮弹和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奋勇杀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想要回去的打算。 “我们真能战胜这样的敌人么？”秋田皱眉道：“或许进攻大明就是一个错误，可现在错误已经酿成，我们想要反悔都是不可能的。 现在我们和大明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两个国家之间必须有一个臣服，那个臣服的国家绝对不能是我日本。” 他走到伤员面前，取出手帕递给受伤的士兵说道：“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就要对他们展开进攻了。” “大名，我害怕！”那名受伤的士兵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个大明战士举起刀冲向他，即使脑袋被砍了下来，那一刀还是落下了。 “不要害怕，我们是为了我们的民族而战，为了我大日本而战，不要退缩，不要害。天皇庇佑，我们一定能够胜利！”大名轻轻拍着他的右手。 “但这和我父母说的不一样，他们说大明很虚弱，只要我们把战船开到他们的港口，他们就会投降。 只要我们亮出刀剑，他们就会跪在我们面前哀求。 只要我们抵达这里，在神风的庇护下，必然胜利。 但这些都是假的，我被骗了，我们打不赢大明的，他们的战士会在已经死掉的情况下砍死我。我们就那么一点人，是绝对无法战胜大明的！” 那个士兵趴下地上捂住脑袋哭泣，刚才的画面给他的冲击太大，导致他一时间无法接受，疯了。 “哎，可怜的孩子！”大名秋田站起身拔出自己的佩刀——绝响！ 只见他一刀落下，那名士兵的手和脑袋全部被砍了下来。 “我希望你们记住，是我把你们带到了这里，你们都是要为我大日本而战的武士。不要忘记我们的武士道精神，神风庇佑我们，天皇陛下万岁！” “天皇陛下万岁！” “天皇陛下万岁！” “万岁！” 话音未落，大明战士的第二十八次进攻又来了。 这是秦决给他们下达的死命令，无论牺牲多少人，都必须拖住他们的进攻节奏，绝对不能让他们率先发起进攻。 打退他们的进攻之后，秋田找到了沙俄的指挥舰，他交出刀兵独自一人进入房间中。 十几个沙俄参谋官和将军们正站在沙盘前进行推演，看着面前这个矮小，且样貌极其普通的男人立刻就笑了。 “哦，秋田先生你有什么事情么？”黑海舰队总指挥——古拉基米尔公爵走到他面前伸出右手。 男人左手拿着威士忌，嘴里叼着烟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刚才看到你们的舰队在起锚，是要撤退么？”秋田阴沉着脸问道。 “难道要去旅游么？”弗拉基米尔收回自己的右手微笑道：“根据我们的情况来看，跟着你们继续打大明简直就是一种找死行为，我们的皇帝已经下达命令。允许我们撤退，反正大明海军那么垃圾，你们随手不就收拾了？” “你是在开玩笑么？”秋田用俄语对着他怒吼道：“大明那么大，你让我们怎么办？” “请不要像条狗一样对我大喊大叫！”弗拉基米尔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告诉你，当初提议联手打大明的是你们，而且我们的约定中也没有不得擅自退出这一条。 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们继续合作了么？想知道么？” 他不断用右手拍打着他的脸。 “请告诉我！” “因为你们都是一群低贱的畜生！”弗拉基米尔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看看你们的士兵都做了什么，烧房子，杀害无辜的普通人，当众贱淫女子，就连孩子你们都不放过。我的道德和修养不允许我和你们这群畜生继续合作！” 他是一个老牌贵族，在二战之前，欧洲的老牌贵族那就真是爹，可都是正白旗，正黑旗一般的存在，修养极高，素质极高。 就连当时的美国富翁都会去主动和他们攀关系，只要能攀上关系，那在美丽国就是一飞冲天的地位。 可惜二战大光了他们的所有钱，老牌贵族也纷纷落幕，只有那些古老而美丽的城堡无声述说着他们昔日的财富。 “我们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战，弗拉基米尔先生，我们生活在一个绝望的岛屿上。现在是我们唯一的翻盘机会，希望你们能继续跟我们合作！” “哼！”弗拉基米尔冷笑道：“我才不要和一群卑劣无耻，低贱到极致的畜生们合作。再说了，我们的目标从来就不是大明，那是你们到诉求，请不要拉上我们赔你们送死。”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秋田慢慢抬起头。 “你可以试试！” 213 为我大明，请君赴死 “秋田，我不知道你们是无知，还是彻底的愚昧，亦或是一群疯狂的赌狗！”弗拉基米尔单手摁在他的肩膀上微笑道：“你应该从地图上看看，你们要与之为敌的帝国是多么庞大！” 地图在他身后打开，一面墙那么大的地图上布满了剪头，但是每一个剪头的终点都标注了红色的叉。 “你们这是干什么？”秋田好奇的问道。 “我们研究了一下从各个方面进攻大明，但结局无一例外都是失败。而且我们还估算了后果——一当大明反应过来，迎接我们的将是灭世浩劫！”弗拉基米尔走到地图面前无奈摇头道：“这就是大明的实力，我们不可能胜利。现在撤退，大明还会认为这只是一场打劫，继续下去，就是对整个大明的挑衅。届时你们将再也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不要把我们和你们这群懦夫相提并论！”秋田指着他怒骂道：“你们就是一群弱懦的蠢货，的确，你们害怕大明是因为你们和他们有陆地接壤。 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有天然的海峡屏障，我们有无敌的神风庇护，我们有伟大的天皇陛下。胜利一定会永远眷顾我们，而你们只能看着我们独享胜利的果实！” 弗拉基米尔转头看着他冷笑，在他眼中，秋田和日本一样都是无可救药的蠢蛋，是一个没有任何希望的蠢蛋。 “我还说我们有上帝呢！”他冷笑道：“有什么用？现在寒流袭扰整个沙俄，我们被迫只能发动战争。你们所说的神风，其实就是台风吧？” “那又如何？大明永远不可能战胜我们，他们永远也摸不到我们的本土！”秋田指着外面怒吼道：“但我们却可以站在他们的土地上，随意践踏他们的尊严。” “相信我，你们必定付出巨大的代价，到时候，你们可能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弗拉基米尔指着大明的国土说道：“他们根本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热爱和平！ 我相信他们和我们一样，表面上是君子好人，但内心却是一个残暴的野兽，他们拥有极强的领地意识，一但你触犯了他们的领地。他们会杀光你们，毁灭你们所有的一切。 如果你们执意要打，我很希望你们能赢，因为大明不会把自己的敌人当成人来对待。南安的骸骨森林，莫卧儿的六十万颗人头，波兰的人肉钓鱼事件，还有前段时间的油炸辽国人，都在向我们诉说着他们的残暴。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看到自己失败的下场，如果战败就自杀吧！那是上帝对你最大的仁慈！” “我们永远都看不到那一天！”秋田转身离去，他决定明天就对南京发动进攻，他深信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们。 刚回去，他就看到大明的战士又一次发起了进攻。 “该死，他们难道就不怕死么？”秋田一拳打死一个大明的战士怒吼道：“冲锋，杀光他们！” 武士们刚冲入丛林就遇到了各种陷阱，越来越多拿着短刀的战士从树上落下，在损失三百人之后他们灰溜溜的逃了回去。 昏黄的月光下，秋田听到丛林中有自己人的惨叫声，他知道那是被俘虏的武士。 他们正在用他这一生都从未听过的恐怖哀嚎声求饶，下一刻，三根手指被丢出丛林，之后是更多手指，手臂，大腿。 一个全身是刀伤的武士爬出丛林对他们大声呼喊救命，过了一会，他们看到那个武士已经没了下半身。 “死！”一个战士用锄头砸在他的脑袋上，“记住了，倭寇，我们早晚会让你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开炮！”秋田一声令下，大炮缓缓调转方向，而他们早已散开，一轮炮击之后，他们只损失了几个人，但丛林却被点燃。 此刻秋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他不知道自己如果失败，日本将会遭受怎样的绝境。 同一时刻，秦决终于等到了援军——一百艘战舰，鲨级战列舰也正在进行下水实验。 他从前线得到了情报，明日他们就要准备上攻南京，所以今晚必须出发。 但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战斗，他也没有强迫面前的士兵，用的方法是抽签。 “人终有一死！”秦决站在被天遗弃的水师部队面前大喊道：“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诸位，你们现在有谁想要退出，我可以允许你们退出！” 秦决指着身边的狗头铡继续道：“只要你们勇敢的站出来，趴在铡刀下，让我砍下你们的头，那你们就可以退出了。” 见无人回答，秦决大笑道：“好，诸位，你们都是真正的猛士，乃是我大明的英雄，是我大明的未来，没有你们，我大明不可能如此强盛！没有你们，我大明已经危在旦夕。 但正因为有你们的存在，我们大明才能如此伟大，永远伟大，在全世界伟大！我再问一次，你们谁愿意退出？” “我们不愿意退出！”众人齐声怒吼，他们知道现在退出就是死，与其死在狗头铡下，不如在战场上光荣战死，还能拿到不少好处。 “好！极好！”秦决抹掉自己鳄鱼的眼泪怒吼道：“那我告诉你们，我不是送你们去前线战斗，因为战斗还能活着回来。我是从你们去送死，这是一条死路，一条没有任何生还可能的死路。 你们三万三千人都会死在战争之中，但我大明会永远记住你们的名字！我会在这里立碑，上面刻着你们的名字，让所有人，让后世所有人都记住你们的名字。因为你们是最伟大的人！” “多谢大人！”为首的首领怒吼道：“但是，大人，我们不明白，我们为何一定要死？” “因为我要你们死！”秦决微笑道：“是不是无法理解？” “对！我们无法理解，我们想要活着！那怕只有一点生还的可能，我们都想活着回来，我们还有家人，我们还有老婆，我们还有孩子，没有我们，他们无法在这个世界上存活。所以我们需要一丝希望！”首领在和秦决谈判，他不想死！ 没人想死。 “好，那我来告诉你们，为何你们不能活着回来！”秦决微笑道：“因为我不会允许你们撤退，更不会给你们任何帮助！你们要攻击的是和你们数量差不多，但质量绝对要高过你们的舰队。 那是一支铁甲舰队，而你们就是我大明的牺牲品，我需要时间，至少两天的时间组建以鲨级战列舰黑龙号为核心的舰队！ 所以你们要给我！ 我大明内陆绝对不能被攻击，那只会让我大明子民再也感受不到安全感！ 所以你们要给我大明！ 在接下来的战术中，前提就是他们的舰队必须提前受损三分之一，士气受挫，没有那么高的战斗意志。 所以你们要去打掉他们三分之一的舰队。 你们是我大明的希望，但不是唯一的希望，如果你们不能完成我定下的目标。 我会继续派出舰队去送死，去攻打他们。 因为你们是战士，是为了战略和胜利而生的炮灰，是我大明唯一的筹码！ 所以你们必须去死！懂了么？炮灰们！” “明白，我的将军，为了帝国，为了大明百姓，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甘愿赴死！” “吾等甘愿赴死！”所有人齐声呐喊。 “好！”秦决走到他们面前哭嚎道：“我大明有此等猛士，何愁不平定天下，万世昌盛？诸位，祝尔等马到成功，战无不胜！我敬你们一杯！” 其他士兵拿来上好的酒和酒碗，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 “来，今夜良宵明月，我与君共饮！”众人喝下这最后一碗酒。 “诸位，我大明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的孩子，将可以免费上学，无论成绩如何，一路保送到海军学院！ 我会将一百两银子送到你们家中！ 你们的孩子和家人将享受百户待遇，任何胆敢侮辱你们家人和孩子的人，就地处死！ 汝等妻儿老小，我大明养之，汝勿虑也，安心去吧！” 秦决直接摔碎酒碗，他们也将酒碗摔碎登上战船！ 看着龙船远航，秦决咬牙握拳，“一定要成功啊！八十艘战舰，加上整个南京的所有无敌将军炮。打掉他们三分之一的战舰应该可以吧？” 龙船之上临时将军白登楼苦笑道：“大人在船舱里装满了炸药，这是真不打算让我们回去呀！” 一个士兵低头笑道：“怕啥，百户，这可是老子一辈子都不敢想的爵位。没想到老子一条命就换到了！”他捂住脸不断哭泣。 “好了，哭什么？好男儿志在远方。想想我们为何参军，不就是为了福泽子孙，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么？秦大人都给我们了，他是个好人！”白登楼单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微笑道：“今日，吾等虽死也是驱倭英雄！” “就是！”另外一个士兵笑道：“虽然我还没老婆，可今天和哥几个去了那红花巷，龟龟，那叫一个爽！今儿是我这辈子过过最爽的一天，可也就只花了十三辆银子。” “哎，反正都是回不去，那就好好招呼那群狗日的，没有他们，我们能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就是，干死那群瘪犊子，可惜老子是没机会了。只希望老子的兄弟能杀到他们的国家，灭了他们的种！” “好了，诸位先回去歇着吧！别忘了大人给我们制定的战术，我们也算是有缘，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不如我们在此结拜为兄弟如何？”白登楼放下枪端起酒碗大笑道。 “可这也没香，只有酒肉，不算地道。” “去尼玛的地道，老子都是要死的人，还他妈给你他妈讲他妈的什么他妈的地道。来，就这样结拜为异性兄弟！”白登楼高举酒碗大笑道：“天地为证，日月可鉴，我们在此结为异性兄弟。黄泉路上诸位慢点走，大家一起也是个伴！” “好嘞！”其他战船大声回应。 沿岸的百姓走出家门，看着路过的战船双手合十，祈求菩萨保佑他们安全回来。 可惜秦决不同意，如来来了都没用。 一个孩子指着战船问道：“妈妈，他们要去干什么？” “去打败我们的敌人，保护我们的国家和我们，他们可能都会死！” “好厉害，我长大也要当兵！” “我倒是不希望你去，我只希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兵。” “那我更应该去努力实现它！” 战船上战士们饮酒作乐，高声歌唱，没有人睡觉，他们不想把自己最后的生命浪费在无用的睡眠上。 另一边，秋田在凌晨收到消息，他立刻下令舰队出港，在海上摆开驾驶，欲要和他们进行殊死一搏。 “大名，我们不能把战船全部撤走，否则我们刚拿下的两座城也要丢啊！”军师跪在地上抽泣道：“现在大明十二岁以上的人，无论男女老幼，全部拿着武器上了战场，原本多我们数倍的兵力，现在一下子多到了十七倍。 而且这群该死的混蛋阴险狡诈，一直用计谋算计我们，若是全部撤走战舰，我们的地面部队就完蛋了！” “没了，还能打回来。丰臣大人已经在高丽集结完所有奴隶军和武士，已经准备对大明展开攻击，他们所修的道路将为我们提供便利。丢了的城池早晚能打回来，可如果我们在海上失利，大人将再也没有一点优势。必须战胜他们。” 秋田走到船边看着那两座还在被地道战围攻的城池咬牙道：“他们是为了天皇大人而牺牲，这是他们的荣幸。舰队出海！” 所有战舰全部出海。 见到他们没了火力优势后，攻城将领立刻下令使用攻城武器，一定要在他们回来之前拿下这两座城。 面对毫无任何守城经验的倭寇他有把握在天黑之前拿下这两座城池。 大明的龙船也慢慢开到了海上，无论是速度还是防御龙船都比不过铁甲船。 所以秦决做了一个疯狂而又恐怖的决定，这个决定将让他们没有丝毫生还的可能性。 214 死灭海战 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八十艘龙船开赴到出海口之上，与敌舰隔海相望，目之所及皆是敌人。 周围的陆地上同胞们正在奋勇杀敌，为拿回属于自己的城池奋勇杀敌，看着他们，船上的人只感觉悲怆。 可想想自己，那就是悲凉，可无论是悲什么，他们今天都死定了，除非掉头打大明，只会死的更惨。 “按照计划行事，让旗兵打一次旗之后和我们一起杀敌！记住了，只要能靠近就跳船。这里距离海岸不远，他妈的我们能活一个是一个，天注定，谁也怨不得谁，但谁要是敢提前跳船，看到了么？”白登楼指着手中的刀说道：“我不想砍死自己的弟兄们！” 他将刀插在船板上，内心想着如果能用到这把刀该多好，至少他们还能有个盼头，能盼到自己的船撞到敌人的船上。 只要能撞上，那就是保准的一换一，打死都不亏。 可惜，太难了，敌人的船太过坚固，他们这种木质结构的船根本无法和他们硬碰硬。 “大哥，我们为何不与他们在这里战斗？至少在这我们还能游回岸上！” “蠢货，这里吃水那么浅，敌人怎么可能过来和我们打？而且不提前加速的话，我们根本不可能撞到他们！”白登楼怒喝一声，“冲锋，陷阵之志，有死无生，诸位，我们来世再做兄弟！” 八十艘龙船全速冲锋，秋田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他们的速度好快，好像是想和我们撞在一起。这群大明疯狗要发动自杀式攻击么？”秋田死死抓住护栏想要下令战术性后撤，但这会极大影响士气，还会当城池内的倭寇守军内心崩溃。 “大名不必害怕，我们的铁甲船不怕和他们撞在一起，就算他们在船上装了燃油。也不可能在大海上伤我们半分，火药那就更好了！就他们的木质战船一炸得死一片！”军师低头笑道，他从内心里看不起大明的战船。 尤其是在之前的胜利中，他们三艘战船就能追着十几艘大明战船到处跑，最后抓到的俘虏也全部推到了海里淹死。 “对，你能想到他们肯定也能想到。这一定是大明人的阴谋，传令下去，进攻，不要畏惧他们放燃烧船。”秋田一声令下，先头战船立刻释放燃烧船。 这是一种在二战之前还一直泛用的海面武器，你们可以理解为载着炸弹和燃油的小皮艇，速度有点快，但无人驾驶，极难命中目标。 在日俄最大规模的一次海战——日露战争之后，这种武器彻底被淘汰认定为不行。 大明龙船在行驶过程中不断调转方向，很快就分为两大竖列，此时距离双方的炮击范围还剩两海里。 他们已经无法反应过来，只能硬着头皮冲。 秋田也认定秦决就在敌方战舰之中。 这种战术从未在大海上应用过。 这是当然的，因为秦决用的战术就是日本当年在日露战争中日本干掉沙俄舰队的战术。 在开战之前，还是要先介绍一下这种战术的可能性到底在那里。 首先我们要了解的是铁甲船和大明的龙船一样，都是极其老式的战舰，它们在一战末期就开始被陆续淘汰，根本不是我们后来见过的坚船利炮和男人浪漫，以及口径即真理。 它的炮几乎都在战舰两侧，船头只有舰船上面有几门很寄吧的炮。 所以在开战之前直接分散开来，用侧身炮打前身炮是最优选择。 那为何别人不用呢？ 原因也很简单，炮的射程不远，很容易错过时机，而且还要考虑到天气，水面波动，风速等影响。 否则你刚刚分散，别人就直接杀到了你面前，一支聚集在一起的舰队可比分开的舰队更可怕，而且那就一开始分开的舰队也没有后弦炮，只能慢慢掉头，等你掉完头，基本就没了。 秦决不用考虑那么多，他就是当这支舰队来送死的，那怕他们运气不好在开局就被打烂，但至少敌人靠近了。 自杀式攻击还是会的吧？只要会就能让敌人损失至少三分之一的战舰。 所幸，这一次幸运女神站在了他们这边，大明最优秀的水手们也抓住了这次机会。 风突然调转方向，从大明战船背后吹来，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后面有两艘战船因为没有控制好时间，错过了跟上队伍的时间。 船长立刻让旗兵下令——诸位豪杰英雄，我等先走一步，为你们拦住敌人去路。 风越来越大，两艘战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木质船的轻在此刻变成了优势。 三艘燃烧船因逆风而行速度太慢，被它们躲了过去，两艘战船上的战士迎着激烈的炮火前进，他们对着死亡与敌人发出最后的怒吼！ 这是一群带着满腔烈焰走入良夜的人。 “掉头啊！”站在后面的秋田眼看龙船撞在先头战船上，下一刻剧烈的爆炸将整支舰队推后十三公分。 前头的三艘铁甲船船头消失不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形成的巨大漩涡让秋田的舰队不得不后退。 但他们已经无路可退，大明龙船已经将他们包围，这群疯子不断贴近，居然胆敢以两者相距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开战，秦决给他们的要求是一百米，但他们超额完成了任务。 用生命去实现那名为胜利的彼岸。 “开火，全力开火！”秋田指着外围的大名战舰怒骂道：“干掉这群该死的混蛋！一个不留！” 大炮轰鸣声震天，龙船快速前进，开火，烈焰与浓烟将双方包裹在其中，木屑和铁甲飞上天空。 秋田被士兵拉到房间内躲避。 前排的十二艘龙船因受伤严重全部开始下沉，它们阻挡了后续部队的前进。 但也让敌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转舵，撞向他们。”后面的所有龙船全部撞向前排的铁甲船。 爆炸声一直持道中午，已经拿下城池的将军们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的海上战场。 所有龙船无一幸免，他此刻才知道这群兄弟们从来到这里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当硝烟逐渐散去，秋田走出房间低头看着水面上的浮尸，大多是来自大明的战士。 他们在跳船之后被爆炸的余波震死，徒留尸骨飘荡在大海上，但更多的尸体伴随着战船沉入了水底。 还有很多活着的人，他们都飘荡在海面上，还有人站在尸体上。 其中就有白登楼，他侥幸活了下来，但面对那种爆炸，他一直没有出水。 当有机会出水之后，战斗已经解释，铁甲船上的倭寇正拿枪对着他。 “不要开枪！”秋田立刻阻止身边的武士说道：“他是真正的战士，是和我们一样强大的敌人！应该得到我们的尊重，用枪杀了他，是对他的羞辱。放下绳索。” 绳子被抛到白登楼面前。 “你就是秦决吧？”秋田用汉语大声问道。 “秦决？那位大人？”白登楼苦笑着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将，是出来作战的战士。不是秦决大人！” “阁下，我很钦佩你们的勇气和意志，如果你愿意投降，我会优待你们！”秋田指着绳索说道：“抓住它，我们会拉你们上来。” “不需要！”白登楼笑着摇头道：“我可不想被你们这群混蛋优待，既然我来了，那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 “阁下，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白登楼，白日依山尽的白，晚风登高楼的登楼！记住我的名字，和你为敌，和你们为敌的从来不只有秦决，还有我们，还有这大明亿万万百姓与战士！你们必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代价，我在地狱等着你们！”白登楼向后躺下慢慢沉入海水之中。 在死之前，他看到海面上漂浮着无数同胞的尸体，还有很多不断下沉的人。 阳光穿过海水洒落在他的脸上，他露出最后一抹微笑，在内心想着——大人，希望你不要让我们的努力全部白费。 城墙上，将军把俘虏全部推到城墙边，记得那些凹槽么？它们不仅是拿来防御的，也是用来行刑的。 “看到没有？”将军指着远方还在燃烧的战船说道：“那他妈才叫爷们，一次爆炸，风就能把我们吹到。可他们就站在爆炸之中，记住咯，从今往后，谁要是敢他妈就退一步，老子剥了他！这座城要是再丢一次，我就杀光你们所有人，然后自杀，咱们一起走！别给那些爷们他妈丢脸！” 南京城，秦决站在二十米高的巨石上用剑一点点刻下一个又一个名字，身后是已经完成下水的黑龙号，远方还有正在加紧制造的一艘鲸级战列舰和一艘龙级。 它们将会成为大明未来的战争利器，但今年是制定造不出来，明年开春之后，鲸级白龙号将可以完成下水。 舰队编制至少需要一年时间，尤其是龙级，可能需要两年，但秦决可以等，他无所谓。 “谢谢你的风！”秦决终于刻好了白登楼的名字。 “海上气象万千，变化诡异，风不是我给的！”夜朝坐在石头上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正低头抓住剑刻下一个又一个名字，血液从掌心慢慢落下，他没有喊疼，更没有一丝皱眉。 汗水流入鼻子中，耳朵中，口中，但他没有想要擦掉的意思。 “谢谢你的风！”秦决抬起头看着她怒骂道：“他妈的给我们滚下来，这里不是你能坐的地方！” “为何？”夜朝不解，她认为这就是一块石头。 “这是一座丰碑，上面刻着被我害死之人的名字，不是我，他们能活的很好！”秦决指着面前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怒吼道：“白登楼，秋明月，李想，王成龙，刘铁……这上面的名字不止是一个个名字，更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他们其中百分之八十的人没有儿女，甚至连家人都没有，但我却送他们去死了！以统帅之名，以大明之名，我让他们去死！” “人终有一死！”夜朝画了一朵白云坐在上面，“写下他们的名字并不能改变什么！” “但能让我们记住一些东西！”秦决指着上面的名字怒骂道：“狗日的日本鬼子，没有他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会记住这份仇恨，我们都会记住，很快我们就会展开自己的报复，让他们知道在我大明盛怒之下，必将是尸山血海！” “但你不应该是止戈么？”夜朝很不解，秦决所做的事情和所说的话，总是那么矛盾。 “蛮夷畏威而不怀德！”秦决继续低头刻字，“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公平可言，你想要平等——很简单，打败别人，让他们知道痛，知道害怕，让他们知道你比他们更强。永远都比他们更强，然后你和他们温声细语的说话。 他们会认为你很礼貌，是个十分温柔美好的人。 你帮他们，他们会认为，这是你对他们的恩赐，你是他们的救世主，是他们的未来。你是天下最好的好人。 否则，他们就会认为你很好欺负，会反复践踏你的尊严，站在你的底线上跳舞，让你知道什么是屈辱。 所以你必须强大，一直强大，永远强大，这就是真实的世界。是我所生活的世界，懂了么？” “不是很懂，你们人类可真是复杂，天天纠结这些无聊的事情。生与死不过一场必然，埋下一个人就是一场终结，埋下一颗种子，便是一场新生。”夜朝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她不是人，从不在乎这些东西。 但她感觉秦决和那个男人一样，当初她问过那个男人，你为何要这样做？ “我只想车同轨，书同文，这个世界也应该只有一个帝王，而那个帝王就应该是我。他们是为了我的霸业而死，但我的霸业也是为了他们而生！” 他讨厌那个男人，也讨厌秦决。 因为这两个男人都对她指指点点，不断批评她！ 215 尸山也是山 烈焰焚天三十里，黑火煮海小半天。 站在信长号上的秋田看着前面已经完全崩溃的先头部队皱眉问道：“我们损失了多少战船？” “三分之一……多点！” “混蛋！”秋田一刀砍死他怒吼道：“你以为我是瞎子么？看不出来我们损失了那么多战船？先头部队几乎全灭，到底损失了多少战船？” “将近一半，我们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直接撞上来。而且那一阵风不仅给他们加了速，还让我们一时间无法撤退！”军师低头握拳，“神风已经不在眷顾我们了！” “不！”秋田绝望的跪在地上仰天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那阵该死的风，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当年元朝专门挑着台风期去打日本，每一次都遇到巨大的台风，几乎都是没开战之前就损失了大半人马。 所以他们特别崇拜神风。 可现在这一阵风吹了回来，他们完蛋了。 “这一定是上天的意思！”军师抬起头看着天空，他不理解，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可能！”秋田揪住他的衣领怒吼道：“天皇大人就是天上的神明，我们是按照他的意思来攻打大明。为何现在会变成这样，难道你是再说，是天皇大人在背叛我们么？” “那我们要怎么解释这一切？”军师痛哭流涕，“我们失败了，这场战斗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意义了！” “我杀了你！”秋田大名把刀架在脖子上怒吼道：“我们还没有失败，我们还可以贷款更多，向他们购买更多战舰！” “不可能的！”军师摇头道：“他们不会贷款给我们的，那群唯利是图的小人怎么可能会继续投资给我们呢？” “那这阵风又该怎么解释？”绕来绕去有绕到了风上面，他太纠结于这一阵风了。 “不知道！” 话音刚落云层之中出现一颗巨大的头颅，它天生五爪，似龙而非龙，终潜入大海消散不见。 就在他们绝望之时，日本方向又来了一支巨大的舰队，那是天皇亲自游说各国使臣拿到的第二批战船。 “我们的支援来了！”秋田高声呼喊。 很快两支舰队开始接触，本上大名来到信长号上指着他大骂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花掉所有钱买的战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这个蠢货！” “我们败在了一场风上，敌人的战术狡诈而凶狠。甚至不惜牺牲生命也要打败我们，但我们还是取得了胜利，虽然是惨胜！”秋田低头说道。 “蠢货！”本上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现在舰队由我接手，你可以休息了秋田大名！”本上立刻命人接手所有战舰。 “我可以交出战舰和权力，但我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告——秦决是一个残忍而强大的怪物。你一定要处处小心！”秋田给出了自己的忠心劝告。 “我不需要一个失败者教我怎么做！”本上走到舰队前方看着面前的惨状，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这种失败。 “丰臣大人那边怎么样了？”秋田开口问到。 “大人已经开始准备进攻了，我们需要去掩护他们，记住，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绝对不能失败！”本上毕业于大明学府，熟读大明的战术和战法，乃是大明一直认可的敌人。 在大明书中，有这么一段话——在未来，无论战争如何变化，永远都离不开陆军，没有陆军占领土地，打下来多少都要丢失，所以一切战术和思想都必须以保证陆军的安全和迅速占领为首要目标。 另外一边，秦决在刻好名字后来到舰队面前。 一个士兵跑到他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好，人抓到了么？”秦决冷声问道。 “抓到了！” “好，带过来，再找几个蚂蚁窝，全部都带过来！”秦决咬牙握拳，在传令兵离开之后，秦决叫来了月缨。 “干嘛？”月缨开口问道。 “我已经对南京城的所有将领都绝望了，把他们全部杀光，让大明重新找人过来顶替。记住，是全部杀光，无论是他们还是他们的家人，一个都不留！”秦决将杀令交给月缨。 “你疯了？”月缨拿着杀令开始把玩，“杀光一个城的所有官员？大明可从未做过这种事情，而且里面肯定有好人呀！” “我不在乎！”秦决冷笑着摇头，“现在是危机时刻，我没那么多时间屎里淘金，与其从一堆屎里面找到好人，不如直接推倒重来！” 秦决是认定环境改变人的人物，他不相信现在南京城的大环境之下有人是干净的，就算有，他也懒得去找。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月缨双手叉腰看着他，这种事不能不明不白的去做，会死。 “你稍等一会！”很快士兵们就带着几十个官员到了秦决面前。 “大人饶命啊！”那群官员见到秦决之后立刻跪地磕头道歉。 “你知道他们犯了什么罪么？”秦决指着那群官员看着月缨笑。 “是军务部的人，这身衣服我认识！贪钱了？” “对，我这边刚把那群送死暂时的钱发下去，他们就贪掉了九成，九成！”秦决转身蹲在他们面前微笑道：“你们怎么敢的呀？是不是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大人，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绕我们一命！” “这就是你们的遗言？太过无趣！”秦决起身指着他们怒吼道：“这群人，该死，该杀，应该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 “的确是挺该死的！”月缨无奈摇头道：“贪钱这种事很正常，可贪九成就不正常了，属实是胆大包天！” “九成，一成十刀！”秦决指着他们怒吼道：“把他们绑在木桩上，扒光所有衣服，在他们身上划下九十刀。 只能划开他们的皮，不能伤他们的肉，在伤口上涂抹蜂蜜和糖水。 给他们还吃好喝的供养着，在被蚂蚁吃掉之前，我不希望他们他们死！” “是！” 哀嚎声中，他们被绑在木桩之上，由刽子手一刀一刀割掉他们的皮，蜂蜜在这个季节很好找。 只要能找到蜂窝就有大把蜂蜜。 很快他们的伤口上和身上就涂满了蜂蜜。 十二个蚂蚁窝被埋在地下，在蚁后的指挥下，工蚁开始工作，一半蚂蚁重新修建他们的宫殿。 另外一半蚂蚁外出觅食，寻找食物喂养蚁后，让它快速生子，从而补全损失的蚂蚁们。 其实在所有动物社会中，每个职位都极其有用高效，他们各司其职，完美执行自己的任务，如果做不到就是死。 例如蚁后，它们的存在就是繁衍，让蚂蚁家族壮大起来，不至于灭绝，能在同类战斗中生存。 让这个种群延续下去，它是最伟大的存在，理应享受最好的待遇。 反观我们人类，自称高级生物，其实连蚂蚁都不如，它们供养蚁后，是为了种族的延续。 我们“供养”资本家却是为了让他们对我们实行种族灭绝。 那些可爱的小蚂蚁们快速爬到他们身上寻找食物。 糖分是它们的最爱，毕竟是所有生物都喜欢的食物，它能补充几乎动物所需的几乎所有营养。 我们人类也是嗜糖生物，遇到甜食就不停吃是我们的本能，毕竟在采摘捕猎时代，一颗长满甜蜜果子的树，这一次不吃多点，那下一次来可能就只有树了。 再补充个冷知识——赛马最喜欢吃的食物就是甜食，它们也会进食少许肉，在自然界没有严格意义上的食草动物，几乎所有食草动物在遇到鲜肉的时候都会吃一点，但不多。 蚂蚁们在吃掉糖之后，便开始寻找血液，这也是它们的最爱。 之后便是肉，这些食物都在伤口上，很多人应该都有被蚂蚁咬过的经历。 想象一下，无数蚂蚁趴在伤口上不断撕咬血肉的滋味是多么愉快，呵呵！ 惨叫声可令厉鬼胆寒。 月缨也开始了自己的任务，秦决刚来南京不到两天就杀了三万多人，这一次死的不仅是南京城的官员还有地主和富商。 人民在秦决的煽动下开始对他们进行猎杀，死掉的尸体被挂在他们门前的石狮子上。 入夜。 秦决和月缨坐在沙盘前。 “现在丰臣带着所有武士开始对我们展开进攻，前线正在节节败退！”月缨指着他们和高丽国的接壤地说道。 “怎么那么快？”王恩开有点不解。 “他们有海上舰队作为掩护，我们的前线战士是顶着他们的炮火压力在抵抗，能守住才叫奇迹！”月缨无奈摇头。 海面舰队的火力掩护配合上地面部队的推进，的确没有几个人能守住。 “把下令撤退的将军全部砍了！”秦决语气十分冰冷，坚决，不容有任何人拒绝。 “但是……情况不允许呀！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极限，你不能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月缨不想杀掉那些将军，她很清楚，那些人都努力了。 “这不是极限不极限的问题！”秦决一拳砸在沙盘上怒喝道：“这是我们态度的问题，前线连战连败，只会让我们内部陷入巨大的混乱。 而且我们也无法向大明内部解释，更无法让百姓信服，只有前线战士全部战死。我们才能有一个理由不是么？” “这会让我们损失大量有生力量。”月缨双手叉腰，对秦决这种想法完全不理解。 “那就让女人也上战场，ak很好用，女人也能使用。”秦决指着前线说道：“我们讲究的是一个男女平等，拼什么只有男人在前线抵抗？我不管死多少人，死的是谁。在我们明天支援到来之前，他们已经要把敌人堵在石河道上！” 这是一个接壤内海的战略要地，如果丰臣的军队跨越这里，迎接他们的就是一片平原，到时候秦决不认为自己的炮还能威胁到他们。 “你疯了？”月缨指着石河道说道：“这里接壤大海，属于舰队的火力全覆盖范围之内，守在这里就是送死。” “你说得对，那我们和他们打的时候，他们才不会轻易放弃！”秦决指着敌人的海面舰队说道：“如果他们拿下石河道，进入平原，敌人的海面舰队就不会和我们殊死搏斗。甚至会逃跑，依托海上小岛上的火力和我们打。 战斗时间必然加长，我们会损失更多资源的人，所以必须把敌人挡在石河道外面。 让他们不能放弃这块骨头，而我们就要抓住这个时间来干掉他们的海面主要力量，然后把敌人所有路上力量全部歼灭在高丽国！” “你是想直接在高丽国结束战争？”月缨皱眉问道。 “对，必须快速解决战斗，我们需要时间发展，赚钱。拖得越晚对我们越不利，记住咯，石河道是绝对不能丢的，不能给敌人和我们打移动战与游击战的机会！”秦决已经起了杀心，他很看好石河道的位置。 这里可以把敌人的舰队全部包围起来打，只要能依托黑龙号的火力优势，拿下他们所有舰队就是玩。 “但我们会死很多人，大概还要补充二十八万兵源，我们虽然有那么多武器，但没那么多人！”月缨开始思考对策。 “这里不都是人么？”秦决指着石河道后面的城池，“为了我大明，让他们全部上去，那怕是送死，他们的尸体也能挡住敌人前进的脚步，尸山也是山！” “你可真是个疯子！”月缨立刻下令，让他们死守石河道。 一百三十二只飞鸽向石河道飞去。 “那他们的海面力量你要如何解决？”月缨看着他问道。 “使用绝对的武力！”秦决递给她一个望远镜，并指着外面。 她顺着秦决手指的方向看去。 三艘巨大龙船飘荡在河面上，还特意用钢铁加固，强度比铁甲船稍稍逊色一点。 “开炮！”秦决一声令下，外面的士兵开始打灯。 月缨立刻看向港口中的巨舰，它缓缓调转主炮瞄准那三艘龙船。 但闻轰鸣，三艘龙船变成了碎片。 216 世界规则 “或许我们应该对他们温柔一点！”月缨走到秦决面前给他倒了一杯酒。 “早晚他们会感受到我们的无尽温柔！”秦决端起酒杯与她共饮，“我应该教会你一些事情！” “教我什么？新姿势？”月缨勾起红唇，眼中荡漾着春波。 “不，我亲爱的姑娘，那些东西是在床上，而不是在这里。我要教你的东西很残忍，也很可怕！”秦决苦笑道：“我要教你如何当百姓心甘情愿的为了国家赴死，让人民为了民族昌盛付出一切！” “为什么要教我这些？”月缨皱眉问道。 “很简单，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去帮我对付很多敌人，其中甚至有我们自己人！”秦决双手叉腰微笑道：“这方面，我可是比你强多了！” “的确，说说吧！真实原因！”月缨不相信事情会那么简单，秦绝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因为我们今后会成为敌人，你来当英雄，我来当坏人，所以你一定要比我更加强大，至少在这方面必须和我一样强大！”秦绝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 “我来当英雄？你感觉我合适么？”月缨勾起他的下巴坏笑道：“算了，还是让我们一起来当坏人吧！” “绝对不行，这个世界需要英雄，他们需要一个光明而伟大的英雄，绝对不是我这样的英雄，你懂了么？”见她一脸茫然，秦决便继续解释道：“你要知道，人民都是很单纯的人，他们很难分辨事情的真理。需要一个伟大的人来引导他们！” “你不是更加适合这个角色？”月缨是铁了心不想和秦决干一架，对她而言，现在的秦决不仅是一个朋友那么简单！ 至少不是一个随便睡的朋友那么简单。 “不，我不适合，因为我要当坏人！”秦决微笑道：“你也看到了，现在我到哪里都是乱杀，无论是百姓还是富商亦或是官员在我眼里都是猪狗，随便可以杀的畜生。” “那你为何要这样做？”月缨很不理解，秦决明明不是这种人，但他的行为却坏的通透。 “哎，这个世界上需要坏人，但是当坏人很有难度。一般人做不到！”秦决指着外面说道：“你认为现在万岁爷心情如何？” “情报估摸着已经到了！八成是雷霆震怒，在正阳殿大发雷霆呢！你可真是找死！”月缨坐在他的大腿上看向门外，“那些大臣更是恨你，所有人都恨你。这里是他们经营多年的风水宝地，你一来，全部都坏了菜！” “对呀，我一来，全部都坏了菜，所有人都要杀我。你若站在我的位置上，你认为你会不害怕么？”秦决轻轻搂住她的腰微笑道：“站在我的对立面，你将犹如神助，天时地利人和都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但也不如能和你站在一起！”月缨躺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轻笑道：“你以为我在乎那些么？” “那你不想打败这个世界上武力最强的人么？”秦决转头看着她。 “想！” “那就与我为敌吧！”秦决坏笑道：“今后还要多多拜托你了，我亲爱的姑娘。” “好吧！那你要先告诉我你将要做什么！”月缨亲了他一下，“否则我绝对不会帮你。” “我要为华夏收割全世界，然后背上所有罪名！伴随着大明一起去死！而你将会成为新世界最有权柄，武力最强大的人！”秦决眼角滑落两滴泪水，他在演戏，是为了让月缨能真心帮助自己。 “你要和大明一起死？”月缨皱眉问道。 “对！封建帝国主义在不断发展的社会中必将分崩离析，未来是一个灰暗的世界。一个崭新的华夏需要大明的遗产，越多越好！”秦决低头苦笑道：“其实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想让万岁爷能活一万岁的人呀！” “值得么？” “值得！”秦决立刻点头道：“我是大明的臣，华夏的人，百姓的儿子，民族的一份子！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万岁爷的利益，更不是为了大明的利益，我为的是百姓的利益。 现在我已经和所有封建阶级为敌，万岁爷之所以留下我，是因为他认为自己能搞定我。大明现在也需要我，等他死的那一天，我也会死！ 没人能阻止这件事，到时候，你会成为杀死我的英雄，你是这个世界的英雄，华夏的英雄，人民的英雄。到时候，你就去支持一个叫苏中红的人！支持他所做的一切，然后放弃所有权力和武力，将大明的一切都交给下一代。 我们这群旧时代的混蛋，能做的就是为新时代的人铺平道路，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那个叫苏中红的人是你，还是你兄弟？”月缨笑了。 秦决也笑了。 “下一个时代长什么样？”月缨内心充满期待，成为旧时代最后的统帅，然后在新时代急流勇退。 听着就他妈刺激。 “那是人民的时代，每个人都能生活的很幸福。他们为了更加伟大的目标永远努力。看向天空，在未来，那才是我们的归宿，要么死在征途的道路上，要么开启无限征途！”秦决和月缨都看向天空。 星辰满天，月亮圆润，美而富有弹性。 “教我！”月缨答应了秦决。 “狼群效应！”秦决笑道：“这是历代王朝都在做的，换个说话你会更清楚——养敌自重。” “树立一个强大的目标，让我们不断努力，更加强大？”月缨一语道破，这种事她也没少做。 “不完全是，我们要让我们的民族更加有凝聚力，在乱世，有敌人是最好的。还有我的意识形态！但想要强化它，增强它，让民族变得更好只有两条路。”秦决竖起一个一，“第一，敌人，无论强大或弱小，只要是和我们为敌的敌人，都会成为我们的目标。杀光他们也好，榨干他们也好。必须要去做！” “嘶……你个混蛋，真是准！”月缨微笑道：“第二呢？我很想知道！” “压榨自己的民族。这条路不好走！”秦决苦笑道：“沙文主义虽然是个坏东西，但谁都在用。它完全符合我们的本性和逻辑，对自己人好永远比对外人好要强！” “你的手指粗鲁了不少！”月缨笑问道：“比如，让他们去石河道送死，正确的做法是什么？” “民族大义，许以承诺，事成之后必须实现。让人民意识到，更加美好的生活需要不断抗争和努力才能获取。将利益分给绝大多数人，而不是一小部分人，才是唯一正道！讲故事和变革的唯一区别的真的做到了！” “这就是新时代和旧时代的区别？”月缨眼神愈发迷离，她感觉自己快要懂了。 “对，一个是为了皇帝，一个是为了人。但想要走出这个困局很难，我们已经被困了数千年，必须让人民真切的感受到，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感觉。”秦决苦笑道：“就是因为这种简单的事情，但没几个能做到！” “如此简单的事情，你为何还要扮演反派？”月缨有些许不解。 “很简单，因为我们已经和他们有了差距，万岁爷拉升房价这一套操作不是我不想阻止！而是我无法阻止！”秦决想起了那个被成为慈父的男人。 有人骂他是暴君，有人骂他是种族主义，有人骂他是沙文主义。 甚至就连那些后来的苏联人都嫌弃他。 但试问，若他不这样做！那该如何？我不会说什么你行你上，而是告诉你，如果你站在他们的角度上。 要么和他们做的一样，要么就一定会比他们差，秦君都知道必要时行必要事。 这就是伟人。 他们总是污秽缠身，依旧光芒万丈。 在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以我们现在的形势，必须要大规模生孩子，因为我们站在历史的拐点上。 的确我们不是乘客，更不是这辆大船的一部分，我们只是燃料。 但在未来布局上我们不可或缺，只有将我们自己彻底燃烧，民族才有更加光明美丽的未来。 就好比那些“傻逼”专家说的一样，救楼市就是救经济，这是实话，因为我们已经和房价这辆战车绑定，现在不是它倒塌的时候。 若它崩塌，一切都将完蛋。 可惜我们缺少一个理由，或者是一个绝对伟大的人。 慈父，他燃烧不知几千万人，将一个木犁国家变成一个核常规。 伟大的领袖，带着我们从绝境之中杀出一个新中国，见证了一个民族的伟大性。 当光芒闪耀时，人们就忘记了黎明时的黑暗。 我国是二战时期死亡人数最多的国家之一，苏联在革命时，数以百万计的人被饿死，冻死，吊死。 一切阻挡他的人都要死。 但他们为何能成功，因为他给了当时人们一个新世界，一个人民肉眼便可以看见的美丽世界，一个所有人都向往的世界。 如果我告诉你，只要挺过这一个历史拐点，我们就能永远成为世界第一强国，那些被我们厌恶的黑鬼会讲文明，有文化，能为自己国家的奋斗努力的人，我们将成为全世界的英雄。 你会生孩子么？ 呵呵，怕是连信都不信吧！ 所以我不会劝你们，我自己都没打算生。 当年是纵使三度日落，太阳也照常升起。 现在是太阳照常升起。 说白了，就是当我们需要依靠压榨自己的本能来或许幸福感和生存空间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病了。 在这个时候就必须依靠两种调节，第一种是社会调节，就是我国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快速提高幸福感，然后解决生存空间问题，如果无法解决，那就需要依靠自然调节。 什么是自然调节？可以了解一下小鼠繁殖过多，导致生存压力剧增之后大规模跳海自杀还有二十五号老鼠宇宙。 这就是自然调节，自然到达一定零界点的时候就会开始无差别调节，从而诞生一种新的秩序和食物链。 无法适应的生物就全部去死，这对自然而言简直就是指甲长长需要剪断一样正常。 但我们终究不是那么低级的动物，就是不知道我们体内的动物性还剩多少。 看看那群鸭，太监，娘娘们，我认为我们的动物性已经不多了。 再来说说社会性调节吧！我是个悲观主义者，也没见过几个癌症晚期才对症下药还能活的。 我也不认为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一向认为假如一件事值得去做或者值得去说，就不要反复思量是否符合你的社会地位。 身份这种东西不是天生的，是别人给你你要了或者自己贴上去的，你认为你自己低贱，你就低贱。 不要认为我和你一样，你低贱所以我就要低贱。 还是那句话，当你给自己贴上标签和身份的时候，你就注定低贱，下贱的狗对人叫唤是要挨打的。 还有可能是吃狗肉，庆幸吧！自己生活在一个法治社会上。 “既然你要当坏人，那你这个坏人要做什么？”月缨盯着他的眼睛看，表情十分淡然。 “身为一个坏人，杀死个几十万人不过分吧？” “不过分！” “杀一两百万不服从的人，也不过分吧？” “不过分。” “让他们为我大明干活，无休止的压榨他们不过分吧？” “不过分！” “逼他们的男人上战场换敌人的火力方向，让他们的女人沦为下贱的工具，不过分吧？” “……不算过分！” “为了资源和地盘，来场痛快的种族灭绝，应该也不过分吧？” “这个说实话有点过分了。” “将黑帮植入他们的社会，从背后操控他们的政权，用黑道手段来赚钱也不算过分吧？” “怎么个挣钱法？” “站着，让他们跪下，还要把钱挣了！” “过分了吧？” “再来一场世界大战，从中牟利，让他们在战争中死掉个几亿人，也不算过分吧？” “这个也太过分了！” “哼，这个不算过分。当你站住了世界霸主的地位，无论做什么都不算过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217 正常人该吃药 “那你为何一定要对那些地主和富商动手？”这一点月缨也很不理解。 “很简单，但我们最好给他们一个统称而不是如此客观的让他们利用规则漏洞逃跑。”秦决点燃烟卷微笑道：“我们就用资本家来代替他们。” “好，你为何要执意杀光他们？” “不不不！”秦决立刻摇头道：“我们是杀不光资本家的，他们是我们人类走向动物的发动机。只要人还是动物，他们就死不绝。你能理解么？” “暂时理解不了！”月缨抬起头轻轻摇头，随后继续低下头。 “那我就给你解释解释，首先，你要知道我们虽然生活在自然界中。但我们早已脱离了自然界，在其之外建立了一个新的世界和社会！ 我们用我们认为正确的道理，常识，法律来约束人类，还有我们本身。 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乞丐正常么？” “完全不正常！”月缨立刻回答，声音有点呜呜的含糊不清，但秦决能感受到她说了什么。 “对，他们自我放逐出了这个社会体系之中，但在自然社会中，乞丐也是不正常的。 因为他们的生活来源基本都还要依赖人类社会，虽然伴随着自然社会和人类社会的接触越来越多。 很多动物也会进入人类社会中生存，它们在自然社会中的地位就和乞丐在我们社会中的地位一样。 都是一群被迫或者自我驱逐出主流社会，在社会边缘游荡生存的人。在这里你要记住一件事——不要只从事物本身之外找原因，我们的社会规则完全不适应其他规则。 甚至在其他社会规则看起来就就是纯血妈脑残。” “比如？” “我们养了牛，吃掉牛！正不正常？”秦决开口问道。 “正常！” “那有一天出现了一种更强大的生命，养育人类，然后吃掉，正不正常？” “不正常……好像又有那么正常？”月缨陷入疑惑之中。 “别思考，神会发笑！”秦决笑道：“记住，永远不要用我们的社会规则和我们本身的常识去思考本身之外的事情，否则你就会发现自己就是个蠢逼。 你知道在我们社会中，那两种人最脱离我们的社会规则和常识么？” “不知道？但肯定有资本家！” “没有，是疯子和孩子，前者是完全脱离常识还有社会规则之外的存在。所以我们歧视他们，嘲笑他们，让他们吃药。 但在疯子眼中，我们才是最该吃药的人。 后者是完全不了解更不清楚我们社会规则的人，他们的行为逻辑和动机更多还偏向动物性。 举个例子，孩子们喜欢大叫，嗓门贼大，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在会在第一时间哭嚎，嚎叫。 还喜欢破坏东西，见到什么新奇的东西，都会想方设法破坏它，让它损坏，破烂，露出最残破的样子。 在我们正常人眼中，这就是熊孩子，应该挨打，所以我们在用一套我们所熟知的社会规则和绝对的暴力来让另外一个社会规则中的人屈服！你现在还认为自己是一个公平的人么？” “但他们真的不正常呀！” “对，因为我们是一群缺乏同理心，该死的大人。现在我来告诉你，为何他们喜欢哭嚎，因为这是生存本能，孩子还很弱小，几乎解决不了任何麻烦，在遇到危险和麻烦的时候只能哭嚎，吸引周围的大人还有父母前来帮忙，救自己脱离危险和未知的情况。 破坏东西是因为他们的探索欲，他们还是一个孩子，而孩子最重的就是好奇心。 他们想要不断了解这个世界，通过破坏和探索来清楚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能用，能吃，能帮助自己。 但我们却直接扼杀了他们的天性，因为我们是绝对暴力的拥有者，他们太弱小，只能屈服在我们面前。这个世界上那有什么和平主义者，全他妈是暴力的混蛋。除了温柔的人！ 这也就直接解释了乖乖女为何会喜欢坏男人，我们喜欢的人几乎都能补全我们不足的人。这是我们本能的选择，坏男孩，喜欢破坏，对各种事情都充满叛逆，在正常人眼里他们是大麻烦，但在那群乖乖女眼中，他们是很厉害很强大的人。 万事万物皆有代价，任何人都应该吃药！ 我很喜欢一句话，温柔的人都是苦出来的。那个生来就被各种溺爱的人，能温柔？他们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为所欲为，因为他们没有学会规则。 但温柔的人不一样，他们从小就被各种暴力教导如何为人处世，但那时候他们还是孩子，好奇心很重，同理心很强，他们不理解，也思考不了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何所有人都会对他们充满恶意。 所以他们害怕，为人处世处处小心，但也更加迟钝，内心还保留着强烈的，未被释放的原始本能，他们的同理心更强大，更没有安全感，一但爆发，其展现的攻击性可以用毁灭来形容。 我就见过一个很温柔的好孩子，在学校被逼急之后，把人捅了二十八刀，当场凉凉，连医院都没去，直接送到了火葬场。” “那你为何要杀光资本家呢？”月缨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怕我们都是无理该死的混蛋，但我们至少都生活在我们所创造的安全社会中。在这里可能不幸福，但我们至少有很大的生存空间。 资本家这种东西会不断压榨我们的生存空间，他们清楚的知道并能熟练的利用我们所创造的社会规则。 然后一步步压榨我们的生存空间，把人从我们能生存繁衍的空间中，挤的只剩下生存，然后连生存空间都要开始剥削。 一但达到那种地步，我们所在的社会就会崩塌，体内的动物性会迅速爆发，让我们成为疯狂的野兽。因为生存本能大于一切，一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不得不面临社会的重组和文明的倒退。 杀光它们对谁都好！” “好像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你也说了，杀不光呀！”月缨皱眉问道。 “简单啊！”秦决冷笑道：“谁才是我们这套社会规则中最大的暴力机关？” “国家！” “对，我们只需要打造出一个专干资本家的国家，只要不连续出现五六代废物，那我们就能永远存续！”秦决想到了苏维埃，那个伟大的政权几乎是死在了领导人手中。 翻开历史你可以发现，社会运作中产生的社会问题根本不可能杀死她！ “万一呢？”月缨冷笑道：“人民可没你想的那么聪明。” “那就是后人的事情了！”秦决扬起下巴说道：“但我相信我们的民族，我们拥有五千年的文化，如此多的王朝历史供我们当做镜子。 我们江山美如画，人才辈辈出，那怕是在最昏庸最黑暗的王朝，我们都能诞生出许多伟大的人。 而且我们还够极其强大的自我调节性——造反！这样的民族不可能消失！” 当我们一统天下之时，那些欧洲人还都是部落形式的生存方式，我对我们的国家有着无法撼动的信心。 因为我们是一个伟大的民族，我们拥有最深厚的文化，那些所谓的世界第一们还有那些列强用的招数都是我们几千年前老祖宗玩剩下的把戏。 在历史上随便翻出来几个了不起的任务都能玩死他们。 但我们也还就走走一条探索的路上，这是一条黑暗且充满荆棘的道路，我对我自己没有信心。 伴随着身体一阵颤抖，秦决起身向外走去，“是时候开始办正事了！” “或许他们也是按照自己的社会规则来办事！”月缨喝了一杯酒，跟上秦决。 “对，只要站在别人的角度和立场来考虑事情，你就会发现几乎任何事情都是合理的。 但绝对不要忘了我们自己的立场，既然大家都那么自私，所有人都没有同理心，自私自利，对别人大声辱骂，拳脚相加，那就比比谁的棒子大！” 秦决站在港口看着慢慢出来的黑龙号微笑道：“在孩子中，听话的被奖励，性格和本性被抹除。 在学校中，分数好的学生被疼爱，分数差的都被埋汰。 这些在我们看来都是那么不合理，但只要还能有助社会发展，它们就永远不会消失。 因为我们这群该吃药的正常人，拿着最大的棍子，现在我要教教那群孙子做人！他妈的，都快点。” 龙船分为四个方阵停在黑龙号四个角，现在没有飞机，更没有鱼雷，秦决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敌人的战舰撞过来。 这样列阵就是为了防止敌人的战舰撞上来，谁要是能顶着火力冲上来，迎接它的就是一条龙船。 看着秦决登上战船向大海的方向而去。 夜朝知道，一场屠杀开始了，没有任何人能逃离这场屠杀，大明和敌人都将付出代价，只不过敌人的所付出的代价是无法接受。 而大明是最低的代价。 次日清晨，万岁爷和斯密斯同时得到了黑龙号出海的信息。 朝堂上，朱汉微笑道：“现在秦决给我们送来了唯一的一个好消息——黑龙号已经出海迎敌，由秦决亲自坐镇指挥！” “万岁爷，我们赢了！”李求安走到中间双手作揖道：“我相信秦决大人是抱着必胜的方法而去，只要平定倭寇之乱，周围的小国祸乱必将不平自息！” “说的不错，但我们还是不能放过秦决，他在南京做的事情天怒人怨。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在骂他！”李开才立刻上来泼冷水。 南京，他经营了最久之一的地盘，秦决一去就是乱杀，一个不留，虽然没有让东林党内部受损，但也是掉了一层皮。 “这天下百姓，列为臣公，从白天哭到晚上，从晚上骂到清晨。能哭死那群蛮夷么？能骂怕那群觊觎我大明的乱臣贼子么？”朱汉起身张开双臂怒吼道： “不能，那就把你们的嘴闭上！因为秦决能，他必将为我大明带来胜利。通报前线，告知秦决！ 那怕是驱逐了倭寇，也要让高丽国付出巨大的代价，那群蛮夷平日袭扰我国，乱我边疆，根本就不是好东西！” 高丽国和大明的仇恨可以追溯到开国，所有大明百姓都痛恨他们。 “是！”李开才乖乖闭嘴，他知道现在的秦决如日中天，根本不是他能撼动的人。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祈祷秦决输，或者赢的很惨，否则，事情会向最坏的情况发展。 “万岁爷，秦决自有一套对付他们的办法，我建议现在援兵石河道。并且立刻派遣稳重优秀的官员去接受南京城，否则以军队镇压，早晚会出事！”李求安立刻说道。 “好，这件事就安排你去做！”朱汉看着大殿之外说道：“现在我们要厉兵秣马，准备好好收拾一下周围的小国们，没有他们对我大明很重要！” “是！”众臣齐声回应。 “退朝！” 日本中，斯密斯正看着面前的战舰忧心，他不清楚秦决的战舰面对他们的铁甲船杀伤力到底如何，要不要把他们现在的战船也送上去？ 毕竟这可是事关未来生意的大事，只要日本能赢，他们和大明做生意就会更好做，能赚更多。 这些贷款和高利在那些生意面前完全不叫事，但他又害怕大明迁怒他们。 现在是两难形式。 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祈求上帝保佑日本能胜利，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在大海上，秦决通过望远镜看着远方的战舰群，不免皱眉说道：“怎么他妈更多了？” “大人，听岸上的兄弟们说，那些是白皮鬼给他们的支援。第一次战斗中，有好几个水性好的兄弟游了回来！” “那也没办法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打！烽火传令，告知后方，只要准备好了。就出发，打就完事了。希望那群墨家和公输家的人能来点作用！”秦决看到他们的战舰正在全力对石道河开火，所幸那群人的战壕挖的足够深。 218 一败涂地 “我们在前线发现了秦决率领的舰队，只有一艘，但周围有四个方阵在保护它！”一名外籍士兵跑到斯密斯面前说道！ “希望我们能赢，只要赢了，大明就是我们的摇钱树！”到现在斯密斯都没有考虑过自己会输。 这就是他们的本性，只要利益足够大，他们才不会管什么风险，什么后遗症，民族兴盛，国家耻辱。 他们只想搞钱，只要有了钱，他们认为自己无论去那里都是皇帝。 但秦决不一样，他只想要武器，强大的武器，越多越好。 在这个世界上，元规则才是一切，暴力获胜者永远有支配一切的权力。 武力，绝对的武力才是秦决所渴求的事物。 所以他才那么着急拉出一支能打的舰队，只要它们出现，秦决就能拿到更多的利益和土地。 “在我的410面前瑟瑟发抖吧！开炮，全力开火，荡平面前这群害死的混蛋，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巨大代价！”秦决指着前面的舰队怒吼道。 巨大的轰鸣声差点让他失聪，秦决只感觉大脑一晕，便立刻捂住耳朵向后面跑去。 敌人的舰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四颗***炸穿，站在信长号上的秋田立刻下令所有战舰放弃对陆地敌人的火力支援，全部调转方向，规避敌人的炮弹。 但本上却下令撤退。 “不能撤退，告诉本上指挥官，我们现在一但撤退，敌人就会追着我们打，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敌人发起冲锋，逼退他们，为陆地上的部队提供撤退时间！”命令还没通过无线电传达过去，第二轮炮击就来了。 秋田被直接震飞，他艰难的爬起来看到五十米外的战舰被炸碎一般，迅速下沉，那种破坏力和毁灭性深深震撼了他的内心。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来自火力的压制，也知道了那群洋人为何如此惧怕秦决的战舰走出来。 他很后悔，后悔将舰队指挥权交给本上，后悔接手这支舰队，后悔来打大明，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这种景象太过恐怖，他此生从未见过，甚至连做梦都不敢想。 在他的认知中，铁甲船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战舰，它们坚固，强大，迅速，堪称无敌的存在。 但现在，这种无敌居然可以被敌人一发报废，当然其中也有殉爆的功劳。 面对常识的冲击，秋田感觉全身无力，绝望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大脑，让他现在就想快点逃跑。 “大名，丰臣大人命令我们阻击敌人，给地面部队逃跑的时间，我们将在高丽国对他们展开陆地阻击彻底放弃海面力量。”军师绝望的跪在地上不断哭泣。 他知道，丰臣是要放弃他们。 “我明白了！”秋田单手握住面前的护栏，看着远方被黑烟包裹的黑龙号苦笑道：“早知道，我们就应该给大明当一辈子的狗。反抗大明，果然是我们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梦！” 想当年，秋田也算是最热诚的进攻派，他一直认为只要有了铁甲船，大明的龙船就是垃圾。 虽然日本也闭关锁国，但他们的闭关锁国和我们的不一样，我们是彻底封锁一切。 他们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派人外出确定世界局势如何，这也是为何他们在黑船事件后能如此迅速的接受，并且进行工业化的重要原因之一。 可现在他就像是坐在后悔椅上的罪犯，总而言之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当初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冲动，一时的冲动。 可惜，人犯错还能改，在战争中，一但产生对局势的错误判断就会死伤无数，没有丝毫挽回的机会可言。 在经历第三轮炮击之后，铁甲船舰队也完成了掉头，不再是侧身对准黑龙号，而是船头对准黑龙号。 秦决也下令停止进攻，他看到了本上带着自己的舰队跑了，现在双方距离过远，敌人在射程边缘，这时开火那怕有一轮不中，就是浪费火力。 “命令所有舰船展开接敌队列，等待敌人前来送死！”秦决指着他们怒吼道：“那群傻逼暂时不用管，我们早晚能消灭他们！” 见到秦决停止进攻，秋田无比绝望，他知道敌人是想要先吃掉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想要追击的想法。 在这个时候停止进攻也意味着他们根本不怕自己现在的舰队数量，就算自己不攻打过去，他们也会自己上来。 到时候，黑龙号但凡有一颗炮弹落在他们的军队之中，死伤数量根本无法想象。 “为了大日本帝国，为了将军幕府，为了丰臣大人，为了天皇陛下，冲锋！”秋田拔出佩刀对准黑龙号怒吼道。 “天皇陛下万岁！” “天皇陛下万岁！” …… 所有铁甲船全速冲向秦决的黑龙号。 “开火！”秦决一声令下，410发出了绝望的声音。 硝烟的气息弥散在战舰上，看着它们被一一打掉，秦决就像磕大了一样笑的愈发癫狂。 但秋田却在音频中一遍又一遍喊着天皇陛下万岁。 仅仅一日，攻守易还，但秋田却比大明的舰队绝望百倍不止。 看着身边的铁甲船一艘又一艘沉没，他绝望的怒吼着，向那艘巨大的战舰冲去。 秦决命令前方战舰散开，让黑龙号直接冲向对方的信长号。 两艘战舰撞在一起，巨大的炮管直接伸到秋田面前，看着面前如用天一般恐怖的战舰，他绝望的跪在了地上。 “大人，要不要开火？” “不必，下去抓住他们，船体有没有问题？” “只有一点变形，没有丝毫影响！” 黑龙号上的士兵跳到信长号上面，俘虏了所有处在懵逼状态中的敌人。 最后剩下的七艘铁甲船在反抗中被全部点掉，没有任何敌人存活。 本上带着最后的舰队逃往日本本土，把丰臣扔在了高丽国。 “继续前进，扫清他们的陆地力量！”秦决走到秋田大名面前蹲下，“你们了不起呀，大明的注意都敢打？” 秋田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会日本话？” “你说怪不怪？你一个日本人用汉语和我说话，我一个汉人用日本话和你说话！”秦决点燃一支烟继续问道：“你们地面上有多少人？” “三百万！”秋田怒视秦决继续道，“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谈你妈！”秦决一巴掌打飞他两颗大牙，“你说打就打？你说谈就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子！三百万很多么？三百万就能打我大明了么？不识好歹！” 秦决接过一把匕首挖掉他的左眼，“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别狗叫了！” 见他继续喊叫，秦决轻轻挥动右手说道：“舰队向海岸靠近，对敌人逃亡部队火力全开，那条狗是不会回来的。把这条狗打到不叫为止！” 秦决转身看着其他俘虏继续道：“这群人，没有留下来的价值，把他们吊在舰桥上晒成人干喂猪！” 当舰队奔赴海岸时，敌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跑的可真是快！”秦决坐在秋田面前笑问道：“你这身衣服，至少得是个将军吧？” “我是大名！”秋田对他怒吼道：“有种你就杀了我，这样折磨我算什么本事？” “好玩呀！”秦决摊开双手微笑道：“我很享受这种支配一切的感觉，你也可以尝试自杀，但我要警告你哟！咬舌自尽的话必须要咬断后舌根。只有这样倒灌的血液才能把你自己呛死，你也可以尝试渴死自己或者饿死自己。但人是无法战胜生存本能的！” “你到底想怎样？”秋田无比绝望，他见过有人咬舌自尽，但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难度太大，人在不借助手的情况下是做不到的！ “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你的国家覆灭，当然，在此之前我会先毁灭你的家人！”秦决狞笑道：“人人都有开战的权力，但绝对没有停止战争的权力。因为只有胜利者才能决定是否停战，而活着的人才配当胜利者！现在我再问你，你们陆地上到底有多少人？” “三百万，四百万，五百万！”秋田依旧不服，他是一个顽固且守旧的人，对荣耀极其看重。 “命人把石道河的守军将领叫过来！”秦决拿起一根铁棍开始猛击他的四肢，“你好拽呀？尼玛有没有教过你，失败的时候还那么拽是会很疼的？没教吧？我来教教你！” 完全打断他的四肢后，秦决命人把他带下去，好吃好喝伺候着，后面还有大戏给他看。 “你也太狠了吧？”月缨都有点看不下去秦决这么虐待人！ “这有什么？月缨，你我都是要成大事的人，应该知道，欲成大事者！必须冷酷无情，不让这群王八蛋知道我们的厉害，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害怕！” 守城将军登上战舰，这是一位六十岁高龄的老将军。 “石河道守城大将白元参见驱夷大将军！”老将军单膝跪在地上，双手作揖。 “老将军快快请起，抱歉是我们来晚了！”秦决扶起他苦笑道：“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大将军这是那里话，若无你们，这石河道怕不是守不到今晚！”白元无奈叹息，当敌人撤退的时候，他整个人好似重生了一般。 “那老将军可就死定了！”秦决苦笑道：“抱歉，我这人说话比较直白！不知老将军现在手里还有多少人？” “二十七万，但有很多伤病人员，城池也需要加固休整！”老将军低头说道，他深知秦决的狠辣，所以早就做好了当敌人破城时就自杀的决定。 他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留下任何污点，做人清明，知道自己能拿到什么，需要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这才是一个聪明的人。 “那就把能用的人全部召集在一起，等到后续部队到来，我们就出发！”秦决转头看着身边的月缨微笑道：“你也先休息一下，军队暂时交到月缨手中，她会从地面对敌人展开进攻。我需要城池内的百姓为我修建点东西！” “是，我们一定按照大人说的做！”老将军立刻点头，他年纪大了，也不想继续打下去，这一战能守住个算是功成名就。 急流勇退才是最好的选择，否则基本没什么好下场。 “你呢？”月缨开口问道。 “我当然是去威胁他们本土，让他们的舰队不能支援高丽国的部队，更不能接他们回去。这支部队，我们要在高丽国吃掉，让他们回去麻烦就大了！”秦决看了一眼身边的海军士兵。 他很想直接让他们去做，但又害怕他们做不好，这艘战舰是关键，不能有任何差池！ “那我们就兵分两路，对他们赶尽杀绝！”月缨也很期待，对于战争的狂热她不输给秦决，只是比较尊重敌人。 “不必如此着急，你可以先围而不打，兵者，上善伐谋！”秦决指着高丽国的方向冷笑道：“以前他们会认为自己没得选，可现在呢？我大明赢了，倭寇输了，高丽国内部能没有一点动静？不能吧？那就让他们自己内部先乱起来。 后面还有很多东西在做，你别着急，更不能冒进，如果因为你的失误损失过多士兵。我不会放过你，撤掉你的职位，这个权力我还是有的。” “哼，你敢！”月缨冷哼一声，完全没把秦决的话放在眼里。 “我希望你能重视，这群人狡猾的很！”二人分别之后，秦决率领舰队向他们本土出发，欲要让他们彻底损失所有海上力量，成为陆地上的困兽。 燃油和炮弹还有补给在晚上抵达了。 同时抵达的还有诗曼茵和肖恩。 “恭喜大人，我们赢了！”肖恩激动的和他抱在一起。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秦决笑着问道。 “斯密斯那群人已经开始逃跑，连要钱的时间都没有，但我不一样，我可以坐上大人这条船，去找他们要钱！”肖恩可不会放过自己的利益，一点也不会放过。 “好！到时候你帮我带个话！” “什么话？” “我大明欲封他们的天皇为知府！” 219 我欲封天皇为知府 “俗话说得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很同意，在我看来，生和死我们是控制不了的。但在生死之间的事情，应该掌握在我们手中。”秦决看着面前的日本岛微笑道：“我一直在等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 “大人我们要进攻么？”副将开口问道。 “为何要进攻？吃多了？我们就算能顺着河流进去给予他们重创，也只会激发他们的反抗情绪，让他们仇视我们！现在进攻不行！”秦决立刻摇头。 他很清楚，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对他们而言，死亡不可怕。 唯有大规模死亡才可怕，在拥有能覆灭他们五分之一人口的武力之前，秦决不打算攻打这里。 “放下小船！让肖恩下去找他们要钱！”小船被放下，几个战士划船带着他抵达岸上。 躲藏在树林中的士兵立刻将他们围住。 “干什么？”肖恩一声怒吼，他们立刻退下。 这群人知道肖恩这种金头发的人是他们债主，需要客气一点。 很快就有翻译来到了他们面前。 “肖恩大人？”翻译很意外，肖恩居然会坐着大明的战舰来到他们面前。 “对就是我！”肖恩苦笑道：“你们输了，输得很惨。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对吧？” “我们还没输，在这里是我们的土地，那怕是全体玉碎，我们也要守住我们的国家！”翻译扬起下巴一脸的骄傲与不服。 “那是你们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肖恩指着他怒吼道：“带我去见你们的天皇，你这只瘦猴子！” 日本人在黑船到来之前，物资极其匮乏，他们还奉行大米文化，对大米的崇拜远高于肉。 由于长期不吃肉，他们的身材都极其干瘦，就像一只营养不良的猴子。 “您找我们的天皇大人干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肖恩又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众人骑着战马前往天皇的行宫。 其实肖恩很想日本赢，只要他们赢了，大明就会被钳制。 可就算不赢，至少也别败的那么快呀，现在能不能讨回那些钱，肖恩内心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直到晚上，他们才来到天皇的行宫。 大明的战士站在外面看着面前的建筑说道：“这不是抄袭我们唐朝时期的建筑么？” “这家伙一直是我们的臣，建筑风格和我们一样都没什么好惊讶的，大惊小怪！”几人开始闲扯淡，倭寇士兵一直盯着他们。 天皇与肖恩在大殿见面，他脱下鞋子进入房间之中。 “哟，天皇，你的神色不太好呀！怎么看着就像是没睡觉一样呢？”肖恩坐在他对面，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食物和清酒，舞女和歌姬正在表演。 “首战失败，我一直很担心丰臣大人。不知肖恩先生来这里干什么？我听说你是坐着大明的战船来这里的？”天皇已经失眠几天了，可肖恩才不会管那么多。 “对！”肖恩立刻点头道：“我和大明也有生意，你懂得。我是一个生意人，你们之间的战斗和我无关！谁给我们钱，我们就和谁做生意！” “我明白了！”天皇立刻低头。 “哎，说实话，你们输的太快了！”肖恩极其失望。 “我们还没有输，现在日本还在我们手中。我们已经做好了全体玉碎的准备，要在陆地上给大明重创。 肖恩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和华夏曾经有好几次战斗，他们从未在陆地上胜过我们！”说着天皇扬起下巴，有点小骄傲。 “别扯淡了，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历史？”肖恩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告诉你，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大明的陆军已经发展到了近乎无敌的状态！ 那怕我法兰西是世界第一陆军，也没有任何把握能打败他们。” 肖恩内心很清楚，双方陆军如果撞在一起，法兰西的陆军一定会被打的妈都不认识，但为了面子实在是说不出口。 “我们相信我们能赢！来喝酒！” “喝个屁！”肖恩一把将杯子扔在地上，“你相信？你相信有个卵子用？告诉你，天皇阁下，我们不相信你，那你们就没有任何希望。虽然你为了讨好我们刻苦学习各国语言，不断给我们让利，暗中给我们吃好处。 但这都没用，我们想要的是胜利，支配，然后赚钱，可你们呢？在第一阶段就一败涂地，让我们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亲爱的天皇阁下，看看你们自己吧！ 就像是一只躲在大海上的可怜虫，敌人的战舰开到你们家门口你们都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还妄图和敌人对抗？别开玩笑了，你们是赢不了的！” “不，我们可以赢。只要有很多战舰和武器。肖恩大人，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天皇伸出右手，再一次展露自己的赌狗本性。 毕竟现在他们已经把整个国家的命运都压了上去，已经没有什么好输的了，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既然如此，那就把赌狗的本性发挥彻底，将赌狗行为进行到底。 “哎，真是一个可悲的人！”肖恩起身看着他笑道：“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和秦决的差距在那里，那不是数量能弥补的东西。 我们的差距在质量，是无法在短时间内追上来的东西。 也对，你就是一个站在后面没有任何实权的人，只会一味地喊口号，叫唤，根本不了解前线发生了什么。 我来告诉你，你花重金买的铁甲船在秦决的大炮面前，只需要吃到一发炮弹，就完蛋了。你懂么？” “不可能，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强大的武器？”天皇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但这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啊！我亲爱的天皇阁下！”肖恩张开双臂微笑道：“我们已经无法在你们身上看到任何希望，你们跟本没有丝毫战胜秦决的可能性。所以……还钱吧！” “我们现在没钱！”天皇绝望，摇头，“我们的钱已经全部给你们了，肖恩先生，希望你们能明白，我们是站在一起的。我们是统一战线的战友，你们应该给我们更多帮助！让我们战胜大明！” “战胜大明？”肖恩露出不屑的笑容继续道：“除非上帝能戴上钢盔参战，否则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战胜大明的可能。认命吧，我亲爱的天皇阁下，我肖恩还没笨到拿金子打水漂。现在还钱，我们两清。” “我说过我们没钱！”天皇一声怒吼，外面立刻冲进来一群刀斧手。 “哼！”肖恩转头看着他们冷笑道：“就这群人？你们敢杀我么？难道你们认为只有大明打你们不爽？还想见识一下我法兰西的舰队？” “不要逼我，肖恩先生，我们原本可以做朋友，做合作伙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敌人！”天皇越说越激动，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现在他也很后悔，但后悔没有任何卵用，他必须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记住，我们是商人，我们只和钱站在一起。如果没钱的话，你们可以用东西来抵押！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财富也行，反正现在立刻马上还钱！”肖恩比他还要先生气。 “我说过我们没钱了。你能不能别在这里说钱这个字了？”天皇指着他怒骂混账。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还钱了，好吧，算我倒霉。天皇大人可以放我回去么？”肖恩微笑道。 “我们原本能做朋友！” “抱歉啊，我不和穷比做朋友！”肖恩的话无比扎心，但这也是事实，他没有和穷鬼做朋友的习惯。 资本家的世界里只有钱。 “那大人能否引荐我们和大明的大臣谈谈？” “这个吗！”肖恩苦笑道：“抱歉，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以秦决的性格，他是不会和你们谈判的。哦，对了！他让我转告你一件事！”肖恩笑的很坏心眼。 “什么事情？”天皇两步上前，神情十分着急，还有一丝丝期盼。 “他想要封你当知府！” “混账！”天皇转身直接掀翻桌子，怒不可遏！ 知府是什么官职他再也清楚不过。 “既然你们不愿意，那我就先回去了。顺便向秦决大人通告一下。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 “我没有丝毫考虑的想法。你可以走了，但我会用我们的方式通告他！” 次日中午，肖恩带着那几个大明士兵的脑袋上了船。 看到他们的头颅之后，所有人都很生气，但秦决笑了，笑的很疯狂。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秦决指着那些头颅怒骂道：“看来那群王八蛋是一点也没学会，既然如此，那我就教教他们。什么叫做理法，来人，航行开始，围绕日本岛开始转。” 战舰刚走出二十海里就遇到了一个小渔村，里面还有炊烟，岸边还有很多人在准备吃饭。 “开炮！”410慢慢转动炮口，就在那群渔民反应过来之前，大炮发出震天轰鸣，渔村在一轮齐射之后荡然无存。 秦决下令，登录到岸上把还活着的男人全部杀死，女人全部抓上来。 当登陆船靠岸之后，敌人的步兵和骑兵已经赶来，第二轮齐射，那群士兵疯了一样的开始逃亡。 士兵们漫步在沙滩长，他们手持战争之王开始进入村庄扫荡。 男人全部被杀死，女人被绑到登陆船上，但他们还是太心软放了孩子，之后便开始焚毁那些房子和渔船。 直到两个小时后，登陆船回到船上。 敌人的斥候看着这一幕，内心无比痛苦，但他不理解，为何大明会突然发起进攻，而且那么狠辣疯狂。 唯有秦决了解，是他们不讲武德在前。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十二个女人，秦决活动着脖子问道：“孩子呢？” “孩子们跑了，我们没有追上！”领队立刻回答。 “你真是个大傻逼，你真以为我已经凶残到要杀死那群孩子了么？我只是想借用他们的口替我说话！”秦决很无奈，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全部都是中下等货色，没有一个能看上眼的。 “这些人，你们分，不要着急，接下来还有很多。继续向下一个方向扫荡！我要拔掉他们所有渔村，一个不留！”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是所有公民都应该时刻谨记的核心价值准则。 其实我一直都在纠结，到底是写那种我想写，但连我自己都看不懂的想写的小说还是赚钱。 直到前两天，我38.6度还被逼着加班，我受够了，再也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 我想赚钱，上一本书成绩让我过于失望，但也在预料之中，可我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写我自己都看不懂的书。 所以我痛定思痛，准备开始写赚钱的文，不为其他，就是为了赚钱而写。（暗示你们给的越多我更新越快）！ 观察了一段市场行情，反派文突然火了，那我就搭一趟顺风车。 可真要落笔时才发现，很多反派文中的主角不是真正的反派，只是打着反派的旗号做事，你甚至可以用很多理由为他开脱。 不纯，我是一个反派控，对于各种作品里的反派喜爱远超主角。 看小说也有十多年了，见过很多打着正义旗号行龌蹉之事的，见过很多打着邪恶旗号不断给主角开脱的，太过无趣。 在我心目中的反派应该是那种狡猾，残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达手段不择目的，除了拥有一个能令人同情的童年之外，他所做的一切事都是罪无不赦，地球之癌，活着就是上帝做过的最大错事。 我想写一个杀人就像饿了需要吃饭，指甲太长就要剪掉一样目的单纯的恶魔。 他可以励志，可以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但他做的所有坏事都没有任何可以开脱的理由，他的存在就是对所有道德，良知，正义，律法的挑战和蔑视。 此书无需辩证看待，只要你是个正常人，都会认为他该死，只要你有自己的三观，就知道他所说的真心话和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无法原谅。 但还是要郑重说明一下，十八岁以下，未建立自己的三观者，请不要观看此书。 若在观看时感到任何头晕，恶心，干呕……等不适症状请立即关闭，并果断放弃本书。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是所有公民都应该时刻谨记的核心价值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