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狐妖(1V1)sc》 朕的穗穗 外面凛冽的北风呼啸,宣政殿内烧着地暖。 被珠帘层层遮掩的帐内,男人占有欲极强地拥紧怀中的女子,紧皱着眉,脸色苍白,似是在睡梦中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过了许久,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眼底是藏不住的浓重杀意,感触到怀中温热柔软的身躯,眼底的杀意才逐渐褪去。 “穗穗……穗穗……”他不安地吻着木穗的发丝,深嗅着其中的淡香,总想要做点什么来确认怀中人的存在。 “别闹。”昨天被折腾了一晚上,木穗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一巴掌拍过去,不偏不倚,恰好扇在男人的脸上,推了推禁锢着她的手臂,又继续睡了。 已至卯时,皇上还未叫人进去伺候,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德公公也不急了,暗想着今日的早朝皇上或许又不会去了。 自从半年前木姑娘被皇上带入宫且直接住进了宣政殿后,从此君王不早朝是常有的事。 瞧着怀中人累极的模样,褚燚不再闹她,也不计较脸上的掌印,抱着她亲了又亲,直到耐不住地侧躺到一旁克制地低喘,过了许久才掀开被子,自个儿换了衣裳,拂开层层珠帘,怕吵到,压低声音道:“什么时辰了?” 德公公弓着腰,不敢再看皇上脸上的掌印,听着皇上沙哑的嗓音惶恐地回道:“回皇上,卯时。” “今日不早朝,又该有人背地里说朕的穗穗的坏话了。” 原本是叁日一早朝,结果被捱成了七日一早朝。 以前皇上以政事为重拒绝大选秀女,甚至不允许身边有女人的存在,更不要提让女人进宫为妃为后了。如今见此状况,想来皇上也是爱美人的,有不少大臣借此机会上奏希望皇上广纳后宫,希望皇上不要被那妖女蛊惑迷了心智,奈何皇上油盐不进,只是让他们闭嘴,不要再提此事。 盯着铜镜里的脸好一会儿,褚燚才抬手摸了摸,低声道:“还好掌印消了,不然又该有人要怪穗穗了,一巴掌过来也不知道穗穗的手疼不疼。”昨日夜里是他不好,闹得狠了些,他还吵穗穗睡觉,穗穗打他,也是应该的。 德公公的脑袋垂得更低了,昨日皇上大怒,幸而木姑娘来得及时,今日那些人若是再吵,恐怕…… 妖女 朝堂上,诸位大臣都齐齐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气氛一时僵硬凝固。 “你们从哪看出来朕的穗穗是妖妃了?简直是一派胡言!” “皇上,”国师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斗胆道,“臣夜观天象,那女子真是妖妃,皇上若是不信,可请有能力的道士前来一验真假……” 话音未落,奏折砸在他脑袋上,顿时额头被锋利的锐角划破,鲜血流了出来。 “是妖妃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即便穗穗是妖妃,朕何时延误国事了?” 国师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道:“臣前几日在凤鸣殿内亲眼所见,那女子从一普通人化作狐妖,臣恳请皇上叁思而后行。” “德公公。” “奴才在。”德公公余光撇了撇国师,暗叹。 “擅自随意出入后宫,该当何罪?” 德公公顿时腿一软,还未回答,便有人出来求情,“皇上,万万不可,国师为我大梁鞠躬尽瘁,还望皇上叁思,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失去天下之百姓的民心啊!” “你在威胁朕?朕的后宫岂是能随意踏足的?如今若是不将国师依法处置,朕的颜面何在?又何来失民心这一说法?” “在臣入凤鸣殿前便知事后下场,臣知罪,臣的性命不重要,只求皇上除去妖女,保我大梁王朝百年昌盛。” 擅自出入后宫是重罪,更何况凤鸣殿是皇后的寝宫,一个外男擅入皇后的寝宫是死罪。 国师也早知自己的做法难逃一死,他不过是想将此事揭露出来,大梁王朝的昌盛不能毁在一个妖女身上。皇上年少骁勇好战,不近女色,如今为了一个不知来历的妖女,不早朝是常有的事,一个威震天下的帝王被妖女迷得神魂颠倒,此妖不除,大梁王朝的昌盛难以延续。 跪在地上的大臣心思各异,但几乎都赞同国师的做法。一来,大梁王朝不能垮;二来,既然皇上肯将那妖女带回寝宫,想来换做其他女人也是可以的,只要除去那妖女,他们便能继续往后宫送人。 于是,都将自己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异口同声:“求皇上叁思!” 储燚冷眼看着他们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磕着额头求他用火烧了那妖女,只觉得讽刺。 穗穗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却一口咬定穗穗就是一个该被火烧死的妖女,是他不好,是他没有好好保护穗穗,他不该为了一时的贪欢让这些人抓住他不早朝的把柄,还把脏水往穗穗身上泼,明明是他的错。 “德公公,给朕将国师押下去!”说罢,拂袖离去。 不是他不近人情,是国师不该将穗穗抖露出来,是他当时不够狠,念在往日情分上没有及时处置,一下子就将穗穗推到了最危险的地方。 阿储 恍惚间,他感觉有人的手在触碰他的身体,尤其是当那手插入他的发间触碰到他的头皮时,身体下意识地颤栗。 他想将那人推开,意识却渐渐陷入混沌。 “我救了你,有什么报酬吗?”柔柔的嗓音似从天外传来,他费劲地睁开眼,入目的是一个娇媚的姑娘,正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汁,昳丽的脸上带着笑意,眼尾的红痣添了几分妖媚。 江南一带发大水,仅仅两日,洪水淹了堤岸过低的几座城。 恰好回帝都需要经过江城,便顺路往了发大水的地带去,正好看看灾情,确认下级官员是否在尽心尽力地为民办事。 身边带的人不多,但好歹个个都是高手,没想到他的行踪暴露,对方派来了比他多数十倍的杀手,看来是旨在要他的命。 侍卫里出了叛徒,一时不察竟是中了毒箭,全身顷刻间失了气力,甚至还带着蚀骨的痛,他从令人畏惧的大梁王变成了需要他人保护的对象。 一圈又一圈的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他纵有以一敌十的侍卫,但他受了重伤,如今也怕是敌不过对方数百人。 毒入心脉,他的嘴角溢出黑色的血,全身上下使不上半分力气。仍旧未停的大雨和着地上的泥土将他变得狼狈不堪。 眼见着他将因一时不慎该命丧于此,未曾想到一睁眼,外面依旧是倾盆大雨,竹屋内静谧温和。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能在那样的险境中将他救出,想来也非是一般人。 他尝试着从床上坐起来,惊讶的发现,他身上的伤全好了,脏乱的衣袍被换成了干净柔软的衣裳,那他恍惚间所感觉到的有人触碰他,也不是错觉? “没想到大梁王也有被歹人迫害的一天,真是稀奇。” “这是在何处?”他下意识地警惕,她知道他的身份? “江城啊,才一个晚上,大梁王莫非是失了记忆?” 一个晚上,他的伤就都好了?恐怕是当今最厉害的圣医也做不到,毕竟,那不知名的毒侵入他的心脉,除去身上蚀骨的痛,还有心脉处火烧寮似的疼痛。心脉受损,没有十天半个月,岂是如此容易恢复的? “姑娘想要什么报酬?”她一开口就是向他索要报酬,想来无非就是金钱权势,除去入他的后宫,其他的,他都能给,然后两人便不需再有牵扯。 没想到她依旧是笑了笑,将手中的药碗给他,道:“喝下去,伤便全好了。” 见她并没有要加害于他的意思,他接过碗,毫不犹豫地喝下去。 “你不怕我下毒吗?”突然,她好奇地凑过来,清澈漂亮的双眸中倒映出他的影子。 鼻尖是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幽香,令他心神舒畅,甚至是有一丝迷醉,待他想要细细搜寻时,那抹香味又散了。 他皱了皱眉,让自己清醒过来,微微后仰避开她的靠近:“姑娘想得到什么?” “你叫储燚是吗?那我叫你阿储吧,如果你想感谢我的话,那你就在这里陪我几日吧,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无聊了。”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要求。 “我叫木穗。”她笑眯眯地拿出一块玉佩,离得他远了点,“你认识这个吗?” 他眼神微凝,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她。 “哎呀,真是伤心,阿储记不得我了。” 他是她的人 储燚想起来了,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八年前他被人追杀,情急之下跳下山崖,被她所救,如今再次被她所救。两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皆被她所救,如此想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 “木姑娘的救命之恩,当然不敢忘。”她当时为他上完药就离开了,也不知是什么灵丹妙药,不出一日,他身上的伤都好了,侍卫找过来的时候,他让人在附近寻找了,只是并未再见到她,于是他留下了自己的玉佩。 当时他政权不稳,来不及细细去寻找她,便匆匆离去,没有想到留人在那里等她,再次寻找是在两年后了,那时他想的是,如果能找到那女子,如此高超的医术,能为自己所用实在合适不过了,但派出去的人仍一无所获,他便渐渐淡忘了。 他自认为自己不会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花费心思去寻找,尽管是救了他一命的恩人。 如今看来,她还是回去了,没有见到他,便拿了玉佩。 “是真的没有忘吗?”木穗不信,将玉佩还给他,“大梁王贵人事多,肯定不记得我了,你都没有认出我来。” “……”储燚不知该如何作答,八年前他见到的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八年过去,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一举一动间带着惑人的妩媚,他自然是没有认出来。 木穗见他没有回答,转身“啪”的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除了儿时相处过的母妃和在他身边待了七年的奶娘,往后二十年他的身边除了她,没接触过其他女人,如今这种突发状况,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竹屋不大,却格外的温馨,墙上挂着用花朵点缀的绿藤,还有各种枝条编织的精巧小物件,除去床,只剩一张小桌子。 身上的伤好了,自然是能行走自如了。 外面下着大雨,他打开门,雨水沿着屋檐滑下形成一道帘幕。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刚才的情形,她应该是生气了吧? 他又关上门回到床上坐着,如今他大权在握,朝堂一半的势力在他手上,那些来杀他的人迟早能查出来,养在暗处的暗卫也会找来,他也不着急离开了。 没让他等太久,木穗又回来了,大红的衣裳大概是沾了雨,边角上呈现出深色暗红的水印。 “你生气了吗?”储燚见她朝自己走过来,突然有些手足无措,问道:“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问完又有些懊恼,他没着急走的。 木穗没有回答,反而问他:“等雨停了,你要随我出去在这附近看看吗?” 漂亮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一身大红的衣裳衬得她肤白妩媚,双眸中似掬着一汪清水,在看着他的时候微微晃动着,尤其是那上挑的眼尾旁的红痣,让他想到了多年前在西羌听过的传闻,当一个女妖看上了一个男人时,就会用一双那蛊惑人的漂亮妖眼仿若不经意间含情地看着那个男人,鲜少有人能拒绝得了女妖的诱惑。 当时他嗤之以鼻,不过是传闻罢了。 如今他觉得自己就是那被妖蛊惑的男人,而穗穗,也许并没有勾着他,又或者仅是在不经意间诱了他,才不过一会儿,他的心已被迷醉。 这亦或是那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当年他是身陷困境四面楚歌的皇子,她不过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如今他是令人畏惧的帝王,她是再一次救了他的姑娘,与当年的善良可爱相较,如今她是一举一动都能在不经意间勾人心魂的姑娘。 不论是何种原因,他已沦陷。 他答:“好。” 只是,这雨要何时才会停呢?江南一带处于河道纵横交汇处,即便是洪灾也不可能像如今这般严重。 “你作为皇帝,不为百姓祈福的吗?” 她似乎是对什么都很好奇。 “那是国师该做的事情。” “国师是什么?像巫女一样吗?会妖术吗?” 储燚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愿随我去帝都看看吗?” 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木穗的笑容淡了下来,不确定的反问:“真的可以吗?” 储燚的心口微窒,有心发疼,他不喜欢看到她这样的笑。 “穗穗,”他起身,突然伸手拥她入怀,吻着她的发丝,“穗穗,和我回帝都,好吗?” 木穗刚要开口,生涩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储燚闭了闭眼,双臂用力缩紧:“穗穗,求你,不要拒绝好不好。” 既然两次都是她救了他的命,那他储燚就是她的人了。 回应 见她没有反抗,储燚的吻更深入,尽管是头一回,但他很快就懂了,他的舌探入,缠着她邀她共舞,一手托住她的脑袋,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身体曲线从腰肢一路往上。 木穗觉得自己也被他所蛊惑了,不知该如何放的两手揽上了他的脖颈,让自己更贴近他。 “穗穗……”感受到她的回应,储燚欣喜不已,引导着她朝床上退去,木穗迷迷糊糊地顺着他倒在床上,下一刻,一具温热的身体压了上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过了许久他才放过她,两唇分开,牵出一缕暧昧的情丝,爱恋地在她的唇上轻咬,随后落在白皙的脖颈处,试探性地用唇摩挲了片刻,嗅着淡淡的幽香,着迷似的舔了舔,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去。 “嗯……”木穗难耐地呻吟。 外面大雨“哗哗”下着,屋内的温度迅速上升,似小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的情愫在两人间萦绕。 “穗穗……”男人受到了鼓励,两只手胡乱地扯开她繁复的衣裳,下体不得纾解地一下又一下蹭着她。 “啊……”乳尖上的小红豆被某人不知轻重地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痛感让迷乱中的她清醒过来,还在舔弄着的男人的鼻间喷洒的热气让木穗心慌意乱。 缓了缓,她推开眼见着就要发情的男人的脑袋,思绪乱成一团麻。 “穗穗?”储燚疑惑地抬头看她,一贯冷情漠然的漂亮双眸此刻染上了欲色,下体的胀痛感让他眼尾泛着红,如玉般的俊脸上也是不正常的红,水润润的薄唇,衣衫不整,活像一个引诱人的男妖精,哪里还有平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 “阿储,我……”纤细的十指紧抓着被褥,木穗不敢再看着他的眼睛。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发展地又出乎意料。 他,和她所想像的不一样。 “穗穗?”储燚有些不解,明明她也想的,为什么推开他? 木穗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裳,背对着他解释:“对不起,我害怕……”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一时,整个屋子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木穗以为他不高兴了,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被人拒绝了求欢,不高兴也是正常的,她准备出去清醒清醒,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绪。 突然,一双手伸过来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 男人安抚性地吻着她的发丝,又像是在安抚自己:“穗穗不要怕,我会对穗穗负责的。” 是他不好,没有给穗穗安全感,女子最重贞操,而他,差一点就毁了穗穗的清白。他应该将她带回帝都,十里红妆娶她进宫,而不是就现在这般没名没分地跟了自己。 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穗穗,对不起。” “穗穗,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去提亲然后娶穗穗好不好?”他的穗穗,合该拥有最好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前他是孤身一人,往后他有穗穗陪着。 “穗穗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对吗?不然为何两回都是穗穗救了我。” “穗穗不喜欢的我都会改,我会努力变成穗穗最喜欢的模样。” …… 木穗听着他一句接一句的话语,心中的不安越扩越大。 “穗穗能答应我吗?” 没等到想要的回答,储燚感到很失落,是他孟浪了,加上穗穗救他的两回,他们也不过才相处不足叁日,可是他现在好喜欢好喜欢穗穗。 “储燚……” 她才开了个头就马上被打断。 “你不要说!穗穗,你不要说,求你了。”他害怕,害怕穗穗不要他。 木穗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变成了:“阿储,我没有家人。” 储燚茫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穗穗在对他解释。 “穗穗还有我,我也只有穗穗,我会待穗穗好的,穗穗相信我。”他像一个孩子般一遍又一遍地强调。 “好。” 木穗觉得自己疯了,前面是万丈深渊,她却没有退后,依然在朝前走,她会不会万劫不复? 储燚很开心,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亲了又亲,脸贴着她的脸蹭着,语调上扬:“穗穗,我好开心。” 从今往后,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应承 伞外是倾盆大雨,伞内男人的身体温暖干燥,两人站一起,木穗只到他肩膀,被他半搂在怀里。 “穗穗一直都住在这里吗?”穿过那竹屋前的一大片茂密竹林,他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宅院。 “是的。”她最近一直住在这里等待他的到来,也算是一直住在这里,不算骗他吧,“你今日睡了一日,肯定饿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让人做了一些吃食,今日就先将就一下吧。” “我不挑食。” 踏入厅堂,一桌丰盛的佳肴呈现,只是他这一路来都不曾见过除他们二人以外的人出现,此时的厅堂也无第叁人,也许是穗穗不喜下人到处走动。 “这是我亲手做的桃花酿,你要尝尝吗?”推开储燚,纤细的手指执起酒壶为他倒了一杯酒,笑意盈盈。 储燚满心欢喜地就这她的手饮下去。 “唔……” “穗穗也尝尝。”储燚吻着她,将酒渡给她一半,缠着她的舌细品其间的美妙。 末了,轻咬着她的唇瓣,声音沙哑:“我很喜欢。”喜欢这桃花酿,更喜欢她。 木穗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 说不挑食,储燚是真的什么都吃,木穗给他夹的尤为甚。 再回到竹屋时,暮色渐沉,储燚拉着她的衣角不让她走。 “我该去沐浴了。”以为他是不习惯这里,木穗从他手中扯出自己的衣角,承诺道:“我等会儿再来。” 储燚不说话,眼巴巴地看着她,唇色有些泛白,但木穗一心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注意到他。 “我给你换下的衣物都放在床角,你去看看,应该没有少东西,等会儿会有下人送来热水和干净的衣裳,你的伤已经好了,可以自己沐浴了。”说完,便急着离开了。 身后的人看着她急急忙忙的样子,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不过很快,身体上的不适胜过了不高兴。 热水很快就送来了,来人是两个面相老实的小厮。 “公子,热水给您放这了,小姐说公子沐浴后如果困了,可先行睡下,小姐有急事,可能会晚点才来。” 储燚抿着唇一言不发,两人见他一副冷漠不喜与人谈话的模样,退了出去,顺便将门关上了。 “穗穗……”储燚紧拧着眉,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下巴落下,两眼充血。他缓缓将自己的衣袍褪下,肌肤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疹子,和因常年征战留下的疤痕交杂在一起,显得极为可怖。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这个时候穗穗在做什么呢?他这一副丑陋的模样,还怎么去见穗穗? 木穗吩咐了下人后便撑了伞往后院走去,边走边思考接下来她该怎么做。 本来她要求储燚留下来,是为了给自己充足的时间,让他被自己所吸引,以便于之后的计划,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还什么都没有做,储燚自己就上钩了。 她很烦闷,她为了想出这个计划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可现在又被贸然打乱。 后院门口,一只黄色小巧的鸟儿见到她,高兴地扑过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好啦好啦,让你久等了。”木穗笑着亲了它,抱着它进门。 小黄鸟似乎听懂了,在她手心啄了一下,痒痒的。 里间是书房,她展开纸张,提笔写下这两日的近况。 储燚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和她所听闻过的更像是判若两人。 字迹娟秀,寥寥数笔。 折好后绑在小黄鸟的小腿上,拍了拍它的脑袋:“辛苦你啦。” 小黄鸟叽叽喳喳地叫唤了几声后朝天空飞去。 木穗这才慢悠悠地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男人,磨磨蹭蹭了半个时辰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答应过要去看他。 “阿储。”木穗笑着推开门,带着懊恼的神情,决定等会儿解释一下自己是忙去了,不是忘记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了。 “阿储?”屋内的烛火昏暗,没有人回应,下一刻,她的笑僵硬在脸上,她感受不到这屋内旁人的呼吸了,那个对她满腔爱意的男人倒在地上,身上的衣衫已经褪下,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的肌肤上大大小小的红疹子。 他中毒了还是什么? 木穗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探他的气息,还有微弱的气息,她一颗提起的心放松下来。 掐了个诀食指点在他的眉心,救了他两次,这次不过一个小伤,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并不严重,她也不用担心自己法力消耗过多使得尾巴露出来,更不用担心他突然醒过来会看见她藏不住的尾巴。 “穗穗。” 不出她所料,那奇奇怪怪的红疹子没了,躺在地上的男人也醒过来了。 醒过来的男人第一反应是看自己的手臂,见没有之前的红疹子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了,下一刻又紧张起来,是穗穗来了,穗穗肯定看到那些红疹子了,穗穗会不会嫌他丑? “你是中毒了吗?你的身体之前明明就好了的。”难道还有谁在她的掌控之下贸然下毒而不被她所察觉的吗? “不是中毒,”储燚摇摇头,“是过敏。” 是他太没用了,穗穗好心给他夹的鱼肉,他却对鱼肉过敏,差点……差点就再也见不到穗穗了。 “过敏?” “穗穗对不起,”也不顾自己光着身子,脑袋埋到她的怀里,“我对鱼肉过敏。” 对鱼肉过敏?不应该啊,祁之不是说,阿储最爱吃鱼了吗? 回想起那日祁之告诉她储燚喜欢吃鱼时的神情,难道祁之在骗她? “穗穗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是我想把穗穗夹给我的菜都吃了,我不怪穗穗的,我最喜欢穗穗了。”她不回话,储燚心慌不已,穗穗是不是嫌他太没用了。 “对不起,”木穗低头亲了他一下,“我以为你喜欢……现在还难受吗?” “不难受,一点都不难受,穗穗你再亲我一下。”男人一双深邃的黑眸此刻满心欢喜地看着她。 于是木穗又亲了他一下。 “明日你去处理灾情,然后我和你一同回帝都。阿储会言而无信吗?” “穗穗,信我。”储燚将她微凉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他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的承诺了,他的穗穗真的答应了。 欢好 虽然木穗目前对储燚并没有所谓的情意,但他睡前央她留下来,她觉得两人迟早是要在一起的,想了想便答应了。 黑暗中,木穗的触感更加敏觉,抱着她的男人浑身僵硬,让她躺着不舒服。 “穗穗。”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勾得储燚心猿意马,不过他想给穗穗留个好印象,他不想让穗穗觉得自己仅是贪慕她的身子,他贪婪地想要完完整整的得到她,不光是身子,还有她的心。 “你烙着我了。”木穗推了推他,两人紧紧相贴,身下那灼热鼓胀的触感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储燚脸红了,他平躺在床上,让木穗趴在他身上,脑袋搁在他心口处。 木穗抬头便看见他一副委屈的模样,狭长的双眸染了水雾,薄唇紧抿。 像……像是被她欺负了一般。 这人好生奇怪,白日里对她动手动脚的,到了夜间一副欲拒欲还的态度。她想到一个词,做作。 储燚本想借此表示自己为了尊重她的意见忍得辛苦,实在是没想到被嫌弃了。 “阿储。”木穗撑起身子,被子从身上滑落,双腿张开跨坐在他的腰腹处,染着大红色的指甲刮划在他衣衫敞开处。既然他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那自己成全他就是,可不能白白担了这罪名。 “嗯……”储燚敏感的身体一颤,情难自禁地低吟。 冰凉的指尖上滑,轻轻的揉着男人喉间的凸起,身下的男人低低地喘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她赞叹:“阿储好乖。” 储燚难耐地扭了扭,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双手将木穗朝后推了推,想让她坐在自己的鼓胀处。 偏偏木穗瞧出了他的意图,抓起他的两只双手,扯落自己束发的红色带子。 储燚乖乖地顺从她将手举过头顶,任她将带子一圈又一圈缠在自己手腕,最后打了个结。 没了发带的束缚,乌黑柔顺长发散落开来,黑暗中储燚看得不真切,却觉得她像引人堕落的女妖。 绑好后,木穗对于他的顺从感到满意,奖励性地俯身与他唇齿相依,空闲的手插入他的发间,慢慢地揉着,时不时地扯他一下。 之前她帮他换衣时就发现了,他的头皮敏感得很。 一吻终,木穗亲了亲他的双眸,想到白日下午自己的慌乱,不禁有些恼怒,决定好好欺负欺负他,转而下移,对着那滑动的喉结咬了一下,又继续去咬他胸膛的两颗小红豆,身体也随着她的下移挪着坐到了那肿胀却被亵裤阻挡导致高高支起的小帐篷上。 “穗穗……嗯……”黑暗中,除了视力受了阻碍,其他感官异常地灵敏,导致储燚觉得自己被挑逗后,快感放大了数倍。 “穗穗,你动一动。”男人带着哭腔地哀求她。 木穗果然很喜欢这种哀求,顺着他的意动了动。 “穗穗……嗯……穗穗,我想。”储燚觉得自己要被她玩坏了,女人因为趴着,柔软的发丝散落在他几近裸露的上身,又因为她的动作,发丝跟着滑动,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感,令他愉悦又难耐。 狐妖生来便带着魅惑与娇淫,男人一声又一声的粗喘和满是快感的叫床声让她也有些心动。 现在不适合用妖术,男人的手又被她绑着,她只得亲手扯掉他身上的衣物,又去扯他的亵裤。 下手太重,裤子摩擦着他的鼓胀,带来一阵酥麻。 没了遮挡物,肉根弹了一下,朝上翘着,铃口由于动情而分泌白色浊液。 木穗回想着见过的画面,思考着下一步该做什么,一不留神被挣脱了束缚的男人压倒在床榻上。 凭着本能,储燚一边脑袋在那漂亮的肩窝处吻咬,一边去解她的衣带,他没想到女人衣服这般复杂,木穗刚想帮他,衣裳就被撕裂了。 “穗穗……”男人摸索一阵,半天没找到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了又滑开了,他委屈巴巴地抬头寻求帮助。 木穗若有所思,伸手握住他的,随后用了点力。 “嗯啊……”男人低喘着,命根猝不及防被用力握住,浑身颤栗地……射了。 “穗穗,”储燚更加委屈了,“我没忍住。” 木穗戏谑地看着他,双臂勾上他的脖颈,媚眼如丝:“那睡觉吧。” 身下的女人同他一样一丝不挂,于他来说是最致命的诱惑,这让他如何睡得着?身下的肉根再次硬了。 他吻她,哑着嗓子撒娇:“我想进去。” 他想得到她,彻底占有她,谋她的心,而她想得到图谋已久的帝王运。 他们互相谋着彼此,也不算亏。 木穗引导着他,初次进入,穴口窄小紧窒,两人皆是头皮发麻,她是胀痛,而他是因那从未有过的快感。 见穗穗痛得眼泪出来了,储燚顿时不敢动了,只俯身去温柔地吻她的眉眼。 偷偷使了个小法术缓解了疼痛后,穴口分泌大量的滑液,她扯着他的发尾,轻声嚷:“阿储,你动一动。” 尾音带着娇媚,加上小穴内肉壁的收缩,激得储燚差点又射了。 尽管被情欲支配,他还是顾着她的感受,肉根先抽出来在她穴口磨了磨,嘴上也没停着,挑逗性地勾缠她的舌。 “阿储。”木穗双腿勾住他的腰,回蹭。 妖族无处子血这一说法,储燚在穴口摩擦,突然用力挺进。 木穗只有片刻的饱胀感,而后空虚感席卷,她想要更多,小嘴被吻住,不满地哼了哼。 储燚见她没有不适才放心。 “穗穗,我的。” 男人饱含爱欲的粗喘和女人娇媚的低吟交缠在一起。 喜欢吗 一直未停的大雨终于停了,明媚的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出来。 自那日两人缠绵后,储燚黏糊得紧,恨不得自个儿变成个小物件挂木穗身上才好。 木穗也依着他,随意收拾了一下就跟着他离开了。 雨停了,最重要的是安抚那些失去了家的灾民,其次便是重修与重建堤坝。 官员们全等候在外面,木穗亲了亲他的双眸,好笑道:“我又不会走,这么黏这么紧?快点去吧。” 储燚亲回去,而后一步叁回头地出门。 很快,他又回来了。 “这么快?”木穗惊讶。 “嗯。”储燚低头在她的脖颈处拱了拱,鼻间的幽香让他神色迷离:“没有穗穗重要。” 朝廷的拨款下来得很快,贪官污吏也被惩治。 “主上,”侍卫一脸恭敬地低着头,将手心摊开:“属下在木姑娘的宅院发现了这个。” 一枚精致的耳坠。 许久,储燚敛眸:“销毁掉。” “那安王……” “朕心里有数。” “主上,我们找安王的藏身之处找了几年,现今这般好的机会……” “还要朕说第二遍?” 闻言,侍卫内心讶异,面上倒是没表现出来,对于行刺一事,皇上想必也是怀疑木姑娘的,因此才会让他去查那处宅院,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进入宅院的书房,轻易地在桌上发现了这枚耳坠,耳坠上有安王府的标识。 对于安王,皇上是恨不得欲除之而后快。 “安排下去,朕明日一早就启程回宫。今日之事,朕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盯着那枚耳坠,储燚沉声道,他在害怕,所以他要早点将穗穗藏起来。 随后便快步离开。 木穗觉得把自己毛绒绒的大尾巴放出来之后舒服多了,她用妖力探查过了,这四周没什么人,而那个人类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过来,她便毫无顾忌地趴在床上,大尾巴随意晃动着,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储燚进来看到的便是一个女人卷着尾巴睡得香甜的画面。 “穗穗?”他压下疑惑,也没有上前,就站在那里。 木穗在他进来之前便醒了,倒是未预料到他这么快就过来了,她觉得,既然自己都决定要和他去帝都,那也该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免得哪一日不明不白地死了,跑去阴间诉她。 “阿储,”她扬唇,笑中带着媚意,卷了卷尾巴:“怕吗?” “你是妖。”他肯定地道。 传言在西羌的最北边,有一笑勾魂的狐妖,可活死人,肉白骨,也可夺人气运飞升成仙,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那双含情的媚眼,若是被其看中,难以逃脱。 木穗收了尾巴,略带失望:“看来阿储不喜欢。” “穗穗,”储燚走到她面前,弯下腰,身子虚压着她,“我很喜欢。” 不论是人还是妖,他都喜欢。 他不知道穗穗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不重要,即便是他的心头刺安王,而且,他不能就因为一枚小小的耳坠,怀疑他的穗穗。 “我可不喜欢,”木穗故意逗他,捏了捏他的耳朵,“我既为妖,自是能活上千年,若飞升成仙可与天齐寿,而你不过肉体凡胎,几十年后便是糟老头子一个,这叫我如何喜欢?” 话音落下,脸上被他用力地咬了一下,力道重得让木穗刺痛。 肯定留下牙印了,木穗只是想逗他,没想到他的反应那般激烈。 储燚眼眶红了,泫然欲泣:“穗穗真是狠心,这还没到那时候就开始嫌弃上了。” “好啦好啦,”木穗不忍心,哄着道:“开个玩笑,阿储当真了?” 储燚黏腻地抱紧她,像只大型犬类,不满地嘟囔:“和穗穗有关的,都不是玩笑,我会当真的。” 就如穗穗是妖,他是人,即便人妖殊途,那又如何? “穗穗,我们明日就离开好不好?” “怎么突然如此着急?” 储燚没有回答,偏头咬着她的唇含糊:“想摸摸穗穗的尾巴。” 尾巴是个敏感部位,毛绒绒的雪白大尾巴被抚摸,快感沿着神经一路往上。 “嗯……阿储……” 顺着尾巴,储燚的吻落到根部,故意咬了一下,见木穗很是配合,他顺着杆往上爬,声音低哑:“想要穗穗。” 一改前几回温顺的模样,木穗觉得储燚这回折腾地又凶又狠。 “阿储,你轻点。” “穗穗。”男人的腰臀起伏,九浅一深,神色迷醉地缠吻,性感的喉结滑动,“喜欢穗穗。” “穗穗,”储燚突然停下来,“穗穗喜欢阿储吗?” 快感突然中断,木穗双腿缠上他的腰,难耐地扭动。 “穗穗,”储燚忍着木穗的手在他身上挑逗,神色复杂,对于这个问题执着不已,“告诉我,穗穗喜欢阿储吗?” 喜欢是什么,木穗不太清楚,但储燚突然停下来,好好的快感突然没了,她就不高兴了。 纤细染着豆蔻色的五指抚上他的头,插入他的发间,轻挠,尾巴也缠着他的腰磨蹭。 于是,储燚尾椎骨一麻,很没出息地……差一点射了。 满室春色。 直到木穗累得睡着了,储燚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PS:啊啊啊啊啊啊,渣作者断更太久了…… 写肉就废了,有留言吗?渣作者不想单机 变态是不分对象 木穗是被胸口淫靡的触感闹醒的,睁眼,男人虚虚伏在她的身上,脑袋在两只乳儿间拱动。 “别闹。”木穗推了推他的脑袋,身子朝旁边挪。 许是鼓着气,储燚昨晚着实闹得狠了,过了一晚浑身还酸痛。 捏了个诀除了酸痛,木穗坐起来,锦被滑下,露出如玉般嫩滑白皙的肌肤,零零星星散落几个吻痕。 她看着被子里的男人,媚眼如丝:“不是说今日启程,怎的还想折腾?” “穗穗,”男人贴上来,撑开她的双腿,扶着自己的炙热挤进她的花蕊间,讨好般地用脸蹭蹭她的,双眸带着欢欣和满足,“好喜欢穗穗。” 几日没修炼了,木穗此时不想再理他,就这么在他面前变成了一只漂亮的雪狐,毛绒绒的大尾巴将自己圈成了一个球。 她可是一只一心修炼的狐狸,情爱什么的岂能阻了她飞升? 奈何她低估了储燚的变态程度,他对一只狐狸也起了心思。 “穗穗……”男人低哑地唤着,而后满含情欲的热吻落在她的毛发间,一只手顺着她的毛发,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炙热纾解。 带着厚茧的大手顺到她的尾巴时,木穗伸出爪子毫不心软地留下几道抓痕,逃离了他的身边。 储燚猩红的眼眸中满是遗憾,他想让穗穗的尾巴缠着他的肉茎,雪白柔软的毛发染上他的情液,被晶莹润湿软趴趴地搭在一团。想到那个画面,他的呼吸加重,手背上的抓痕更是刺激了他,增加了欢愉的快感。 他仰躺在床上,赤裸的身体紧绷,目光紧盯着那只漂亮的大狐狸,一手紧抓着锦被,另一只手动作未停。 “嗯……呃……穗穗……穗穗……”男人眼尾泛红,神色是既欢愉又痛苦,欢愉源自穗穗就在旁边看着他,看着他自渎,痛苦来自难以得到的释放,他渴求穗穗的触碰,希望得到穗穗的抚摸。 “嗯……我的穗穗……好喜欢……” 对于储燚像发情期般的叫唤,木穗是嫌弃的,她觉得储燚和她所了解的完全不一样,非常的……不要脸,她如果没判断错的话,这周围的暗卫可不止五人,叫得这般销魂,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储燚没想那么多,他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他和穗穗紧密无间地纠缠在一起。 雪狐呜咽了一声,伸出爪子堵住了正叫床叫得正欢的男人。 储燚探出舌头舔舐柔软的肉爪,一脸期盼。 木穗当做没看到。 经过一番努力,某个不要脸的男人终于通过自食其力满足了,只是和尝到肉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随行回宫的人虽然满是疑惑为何皇上是带一只狐狸回京而不是那位漂亮到近似妖的姑娘,倒也不敢过问,圣意又怎是他人能随意揣测的?只能心中暗叹果然帝王无情。 自那日主上让他将耳坠销毁掉后,时何便觉得主上变了,变得有感情了,如今还整日抱着一只来路不明的狐狸,只是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看。 出了江城之后木穗便陷入了睡眠,龙气很足,她舒舒服服地睡着了,储燚却是寝食难安地过了足足一月,直到进京回宫的前一日。 “穗穗,”储燚吻着睡在软塌上的狐狸,木穗突然就这么睡了,且一直未曾醒过来,他心中害怕,却不敢声张找人来诊治,穗穗是妖,若是被他人知晓,即便他有能力,也不敢完全保证穗穗的安全。他不知道为何穗穗一直醒不过来,他害怕穗穗会就此离去,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穗穗,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第二日,当主上吩咐启程时,时何惊讶的发现,主上怀里抱了个女人,皓腕凝霜雪,大红色的衣裳衬得肌肤莹白玉润,脸埋在男人的胸口,他前后瞧了瞧,没见到那只狐狸。 “你在找什么?” 猝不及防地被问道,时何疑惑地回答:“主上不等那只小狐狸了?” 男人面无表情,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她自有去处,走吧。” 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女人放进马车内,自己也坐了进去。 他未料到穗穗突然就从狐狸变成了人,好在跟着的都是他的心腹,不然,知情的,都要灭口才好。 PS:我又双叒叕断更了, 以后隔日更,晚上九点, 下一章为打赏章,可入可不入 黏黏糊糊 他是私下里出宫的,自然知晓这事的人也不多,只德公公领了人过来恭迎他回宫。 “皇上可算回来了,不然这称病的措词可要露馅了,”德公公拂尘扬下,“谨遵皇上吩咐,一切都安排妥当。” 储燚抱着人朝宣政殿大步迈去,只淡淡的说了一句:“都下去吧。” “皇上。”众人退了下去,唯独德公公跟在后面有些犹豫。 “何事?” “国师府前几日来了个道士,吵嚷着说是要见皇上。” 储燚有些不耐,道:“说正事。” 德公公抹了抹不存在的汗:“那赤脚道士对国师说,倘若皇上带回来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定是祸国妖妃,若不及时除之,必留后患。” “国师信了?” 见德公公没有继续回答,储燚嗤笑:“倒是个敢信这等胡言乱语的,一个敢说,一个也敢信,朕倒是也想养一个妖妃。” 德公公把想说出口的话憋住了。 “让国师晚些时候到御书房候着。” “那杂家先退下了。” 尽管宣政殿的下人口风紧,但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皇上带回来一位姑娘的消息不胫而走。 而睡着的人对此尚且不知。 储燚将人抱到殿内的浴池边,刚准备动手解衣衫。 “你做什么?” 解衣衫的手停下,储燚低头吻了吻她,嗓音有些哑:“醒了?” “嗯,”木穗看了看周围,“这里是?皇宫吗?” “下次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先告诉我一声,好吗?”储燚红着眼,他害怕他的穗穗就不要他了。 木穗不是很能理解他的话,她就是小小的睡了一下而已,不过他既然说了,那她答应便是,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疑惑道:“怎么像是要哭了?” 储燚不答,压低身子去吻她,似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确认她的存在。 “好啦好啦,怎么突然黏糊糊的。”木穗任着他吻,还偏头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于是,前不久还神情不耐的男人此刻红着脸,眸中泛泪,衣衫不整地被欺负。 “阿储同我所听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啊。”木穗突然感叹道。 储燚不禁好奇:“穗穗听说的是怎样的?” “听闻丞相府娇宠的大小姐擅自闯入宣政殿,丞相府被罚了一年的俸禄。” “她想当朕的皇后,朕不喜欢。” “别人都说阿储冷漠无情,可我怎么觉得阿储好可爱。” 某人一本正经道:“我也觉得我很可爱。” 他也想她 说是让国师在御书房外候着,储燚是有意将其晾在一旁。直到暮色降临,他才缓缓来迟。 “让国师久等了,朕先前一直在忙,国师可有急事?。” 国师借着行礼,偷偷捏了把发麻的腿:“臣不急。” 储燚假装没看到他的小动作,让德公公将积攒的奏折都整理出来,也不理他。 心知皇上这是有意发难,想必是已经知晓了前段日子所发生之事,他直言:“皇上是执意要将那女子纳入后宫了?” 储燚笔下未停,字迹龙飞凤舞,却又苍劲有力,他漫不经心道:“朕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许,有何不可?” 国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皇上这是不信?” “难道国师就信了?一个不知来历的道士胡言乱语罢了,又或者是说国师观天象预知到了朕带回来的女人就必定是妖女?” “臣不敢。” 最后一笔落下,储燚隐有怒色,“啪”地将笔放下:“不敢?朕倒是瞧这泱泱大梁,国师大人敢做的事多了去了。朕念你当年的功劳,但这并不是你放任百姓污蔑一个清白姑娘的理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国师应该清楚。” “没有证据,还是不要早下定论为好。” “杨淅,这个大梁,且不说往后多少年,至少现在,是在朕的手里。” 皇上很少有直呼其名的时候,杨淅也知这是怒了,他躬身拱手:“皇上恕罪,不过,那位姑娘能救了皇上一次还能救第二次,如此看来,也并非平庸之辈。” 待国师走后,储燚揉了揉隐隐发痛的额,吩咐一旁的德公公:“你亲自去将军府走一趟,让陈年来见朕。” 身在这个位置,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朝堂势力错综复杂,如此看来,和穗穗在外的那段日子,是他有记忆以来过得最为舒心的日子。 木穗猜储燚应该是很忙,毕竟是一个皇帝,应该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处理,她寻了几个借口将跟在身后的宫女都支开,独自慢悠悠地晃荡。 尽管那些人都是储燚下令跟着的,对她无甚恶意,但她心里就是不痛快,被那么多人盯着,怪不舒服的。 “你听说了没,皇上往宣政殿带了位姑娘,据说那姑娘貌若天仙,也怪不得皇上喜欢。” “小点儿声,这些事岂是你我能随意谈论的,当心被人听见,落人口舌。” 提着宫灯的两个宫女由远及近,木穗下意识地侧身躲在树干后面,隐藏在夜色中。 两个人也没注意到旁边,仍在继续说着话。 木穗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也觉得自己挺漂亮的,就是储燚不配合,要知道,在西羌,她可是算得上名号的狐妖,结果她都还没来得及诱惑储燚,他就自己眼巴巴地贴上来了,让她想了好久的计划泡汤了。 她突然有点想去见见阿储了,那番可爱的模样让她欢心得很,于是,她身上拽住了从她面前走过去的一名宫女。 下一瞬,尖叫声在她耳边响起:“啊啊啊——” 木穗被吵得皱了皱眉,看来是她把这个脆弱的人类吓到了,她都看到了,虽然另外一个女人没有尖叫,但那身板在抖个不停,面部都狰狞了。 “好啦好啦,”木穗拍拍尖叫的女人,提了宫灯照到自己身上,指着地上的影子,“你们看清楚了,我不是鬼。” 鬼哪有她这么好看的?好在她以前无聊的时候,话本子没少看,知道鬼是没有影子的时候她也知道如何证明自己有影子。 “我就是问一下,御书房怎么走。” 两个宫女此时也回过神来了,提着宫灯对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新来的吗?教习嬷嬷可有告诉你,御书房不是我等能去的?” 另一个宫女有些赞叹:“你长得真漂亮。”随后一脸疑惑:“你该不会是想去见皇上吧?”想要靠着这张脸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借机攀上大梁最尊贵的男人。 “听我一句劝,皇上不喜这种人,上一个想要攀上皇上的宫女被皇上下令乱棍打死了……”那个宫女突然一惊,扯了一下旁边的宫女,忙跪了下来。 后宫里面没有女主子,官家小姐没有令牌无法进入后宫,除了之前用了手段进来的丞相府大小姐,皇上禁止外人踏入后宫。而这位穿着艳丽,衣锦奢华,甚至是发髻间龙凤缠绕象征着皇后身份的发簪,也只有皇上今日带入宫的姑娘了。 之前那一大堆跟着她的宫女,还有这两个突然就跪下来的宫女,木穗觉得这些繁文缛节,这宫里的规矩,倒是无聊得紧,甚至让她觉得自己被束缚了,西羌也有妖王,但她向来不喜欢掺和这些,如今为了她的修炼,为了日后的逍遥自在,倒是不得不掺和了。 “奴婢无意冒犯姑娘,恳请姑娘恕罪。” “起来吧,我就是问一下御书房怎么走。” “姑娘这边请。”两人提着宫灯带她绕来绕去,一直走到一处宫墙边,那里站了两个侍卫。 “这里过去就是了,只是我等无法过去。”她们解释道。 “行吧,那你们先回去吧。”木穗点了点头,在原地站了站,离开了。她走到隐蔽处,捏了个诀,刮起一阵风。 下一刻,她出现在御书房门口。 她本来是想敲晕那两个侍卫,但是她想了想,觉得这样不好。 德公公刚把陈将军带到书房出来,就看到被皇上宝贝的姑娘站在外面。 他率先开口问道:“姑娘是来找皇上的吗?” 木穗点头:“那他在吗?” 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德公公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提醒一下皇上,毕竟里头正在商量大事,只是眼前这位姑娘也金贵,一行人还没到京城,皇上就先派了人来让他提前准备姑娘家用的东西,裁制衣裳。 “皇上在里面,还请姑娘再等等,容杂家进去请示皇上。” 木穗点头。 德公公又返回书房。 边境时有蛮族入侵企图挑起战争,储燚拧眉:“陈将军认为谁适合前往?” “皇上,”德公公躬着身子低声道,“那位姑娘在外面,说是想要见皇上。” 陈年开口又闭上了,看着皇上在听到德公公的话后神色不虞瞬间变为喜悦。 “让她进来。”他也是想她的。 PS:原┊创┇书┊刊: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