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林图画院(NP)》 序章 白墙下古朴的石阶,石缝中微微露出青苔,只闻流水潺潺。没有任何幻想的红墙金猊。 这里真的是京中特设的清林图画院? 少女清亮的眼眸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边景致。 看来果不似外部传言般奢靡,反倒多了一份遗世出尘。 样貌出众的少女名唤陆南屏,没有多余的发饰与繁复的衣着也足以凸显出她的容色。一双圆眸透着清冷,许是此处靠近潭中水榭,湿冷使眼上蒙了一层水雾,加之鼻尖微微泛红,倒多了些勾人的媚色。可却不是外人所想是个懂风情的,内里偏偏是个清冷佳人。 同行中已有不少画师偷偷打量起这小美人,毕竟都是杂流出身,这次应召的百余名画师中偏只有陆南屏一位女画师,实在是很难不关注到这位美人。 美人若生在高门还可谈一门好亲事,但往往事与愿违。 陆南屏幼失怙恃,七岁前还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哪知一场大火将一切美好灭尽。小南屏之后便只得跟着姨母在临安长大,自小便看尽了姨夫一家子的脸色。 如今进了这清林图画院倒真算得上是一门美差,自此便可拿着俸直自力更生,不用任人摆布。等过两年安生下来,就找个机会将姨母接来同住。 陆南屏心中打着小算盘,全然未意识到其他画师的窥探。 想到现在还身在临安的姨母,陆南屏不免心中泛起一阵愧疚来。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如走马一般重现,忍不住咬紧了粉唇。她自知那个家是再也不能回的! 窥听房中事 陆南屏这厢正盘算着俸直与吃穿开销,那厢方才提到的姨母在临安却是病倒了。 姨母陆氏只是姨夫张大的继室,本也是京中书香世家的小女,谁知族中得罪了权贵,一把大火更是烧尽了家业。 后来独身带着陆南屏辗转临安,途中得以张大相助,见着他相貌堂堂,为人热忱,加以如今卑微的身份,便许了他。 谁知到了临安才晓得他居然娶过亲,前室得了痨病而过世,还留下一个半大儿子。她对于这天降的儿子本是束手无策,还好此子对她不算抵触,二人的相处也算相安无事。 小南屏逐渐长开,越发承了母亲在世前的好相貌。 一身洗的发灰的旧麻衣着在她身上反而托出一股子书香气。因着这副好相貌,及笄时上门提亲的人算来也有三四家了。可惜都被做胥吏的姨夫拒了。 “少让那小丫头出去抛头露面,今儿王家又上门了,替他那个不中用的儿子来说亲。” 本以为夫君是真心为自己这外甥女的挣个好将来,所以才次次拒了上门说亲的街坊。没曾想那王家中了秀才的儿子居然在他口中也成了不中用的。 陆氏不是傻子,她渐渐也能觉出些意味来。 “不要再折腾奴了,大郎当真英勇无双!” 白日里端庄模样的美妇竟在夜间操着一口荤话,身下的蜜洞早已湿透,一阵阵泄着身。言语间都打着颤。小手还不断揉弄着自己不大的双峰,似能掐大一般死命揉弄。 男人瞧着身下女人骚动的模样便捅得更猛了去,可惜连抽百下都没有任何要射的感觉,毕竟二人成亲已有数载,如今便像左手摸右手,毫无新鲜可言。 只得紧闭双眼不去看那妇人的脸。陆氏还以为夫君是到了兴头,故而忍不住闭目感受着上头的劲儿。 从前刚娶进门时日日翻花样般的操弄,如今却是毫无快感,男人不免心中赞叹“难怪杜员外要不停纳妾,还都是未开过苞的乡下丫头。” 思及此处,不知怎地就想起了自家那拖油瓶丫头。如今黄毛也长成了嫩叶子,不知道将来会被谁采撷了去。倒不如我给她开开苞,也算报答我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脑中想着那小丫头的身段,早上刚刚见她在院子里晾衣裳,这小娘穿着麻布也别有一番姿色,还怯生生唤他“姨夫”,一双小鹿似的眸子不停躲闪,却正巧撞得他心痒痒。 越想越带劲,身下的肏弄更是不停,好似此番撞的就是陆南屏娇嫩的小穴。 数十下后一阵酥麻忽而爬上他的脊背,身下地收缩让他忍不住射了出来。 可女人并不打算收拾残局,许是年岁到了,此时的她正是如狼似虎的饥渴年纪。有时闲暇无事可做时,便趁着四下无人一人在房中弄穴,好几次还差点被陆南屏发现。 趁着这次张大夜间无需换班的日子,便是抓紧一切机会要肏它个昏天黑地去。美妇汗津津的双臂慢慢摸上张大满是腿毛的大腿根去,低下微红的脖颈去吮吸张大那处还耷拉着的宝贝。 张大也顺势而为,双手向后撑着,架起腰享受自家夫人的伺候。从前这妇人可最不喜用口侍奉他,如今倒自己主动求吃鸡巴了。不禁让他眯眼得意起来,口中还不时发出舒适的轻吟。 不过多时,张大再次重振旗鼓,陆氏感受着口中大了一圈的硬物,身下早已露水湿淋。只得扭动着自己的小屁股示意夫君该干活了。 可惜张大并不打算再肏她那无趣的小穴,可见着妇人难得热情的模样,便突然发力向上顶去。一下下直捅陆氏的小喉咙。心中仍想着那小娘的檀口,于是像是泄愤一样咬着牙朝陆氏口中捣弄。弄得自己的妻子阵阵呜咽,差点呕了出来。 “呵,你这淫妇,入烂了你的穴还是生不出儿子!说!肏穴爽不爽!” 美妇失了平日的思考,此刻一心只想被弄穴,就连二人多年不谈的子嗣话题也被拉到了床面上。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快意,甚至觉得夫君这些浑话颇有男子气概。 “奴一定…啊…会给夫君生个儿子的,夫君都射给我…呜呜” 见着小妇没有任何退缩生气的意思,反而将屁股撅得更高求他拱。心下便更肆无忌惮起来,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以这床笫之间的情话全盘托出。 “射给你,都射给你!再生不出儿子,我就纳了陆丫头,让她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 二人此刻享受着夫妻敦伦,还不知榻上一阵阵孟浪已传到了起夜小解的陆南屏耳中。 大哥趁夜摸乳进行时 此时门外杵着的少女面上难得露出了慌乱的神情,正想着如何悄悄从房前逃离,一双大手便忽而罩了下来,将她的粉唇盖了个严严实实。 人被带回自己房中,才心有余悸的发现捂着自己之人是大哥张易,现下得以缓了一口气,却也并不松懈下来。 张易此人性子冷僻,那么多年过去,他对于自己这个突然多出的妹妹并没有生出多少好感。 年过二十的他如今在外一家小铺子做着掌柜的活儿,鲜少回家。 没成想今晚回来拿些入秋的衣物却发现这小妹正趴在父亲房前偷听,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甚是好笑。看着她憋屈的小嘴莫非是受了什么委屈? 不过几年未见,这小丫头倒已然长开,单从背后看也能知道得了一副好身段。无需腰带紧束便能知外袍下一揽细腰。 本想走进问问她究竟大半夜搞什么名堂,却在她一步之遥听到了房中的胡言乱语…原本还担心父亲身体的他心下已知那老父仍是龙精虎猛,还想要娶小老婆?真是好兴致… 张易双手背后,显然一副大家长教育孩子的模样,看着小妹颤巍巍的模样,心里倒涌上一丝想欺凌她的念头。 “方才你听到了多少?” 此言一出,双方心中都已知互相窥听了长辈的浪语。陆南屏知道无法装模作样,方才慌张的样子早已被他尽收眼底。只得垂下头,“大哥又听到了多少?” 倒是个会打太极的。 毕竟自小没了爹娘,跟着姨母做了拖油瓶来到张家,可没少受张家人的白眼。所以她自小便改了先前活泼的性子,小小年纪便学会了察言观色,谨小慎微地在张家活着。 张易睨了小丫头一眼,难得是楚楚可怜、卸下防备的模样。又想到父亲方才失了分寸的话语,同作为男人居然生出一丝理解来。 这样的一个娇娇,不知生的孩子会不会也像她一样美若仙子。 陆南屏惊魂未定,实在难以镇静下来,心想反正他也早已听到了姨夫的胡言,当下也作出破罐破摔的样子来,干脆双手环膝坐在床沿,眼泪在美眸中打着转。 颀长的阴影笼在眼前,屋内的蜡烛在半夜又燃了起来,但就像陆南屏的下巴一样,一颤一颤的。这样的烛光更生出些许暧昧与柔情。 张易抬手抚上了小丫头颤颤巍巍的小下巴,上面还带着一丝红,好像是刚刚自己捂嘴时而导致的。明明没用几分力气就能擦出这样的红痕?那若是将她搓扁揉圆… 床上的陆南屏完全没想到大哥的弯弯心思,毕竟这些年张易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少言孤傲的人,甚至觉得他应该是讨厌自己的。 即便张易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发了力,也只当做是偷听的惩罚,并没想到大哥心中的旖旎幻想。 “大…大哥,你弄疼我了” 少女独特的细雅声线带着独特的诱惑,本是求饶的话语听到张易的耳朵里又多了一丝魅色。亲昵的称谓似乎让他心中更多了一份奇异的骚动。 陆南屏感到下巴忽然卸力,本以为会被就此放过时,男人粗粝的大手顺着她的下颚朝脖颈更下面的地方一路抚去。 在少女惊愕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另一只大掌就立马掩住了她的口鼻,一呼吸就可以感到属于他的男性气息。 正当她还没意识到大哥要做什么的时候,胸口忽而感到因外部挤压而产生的疼痛。 “唔…”张易竟忍不住先叹了出声,实在是掌中之物过于酥滑,就如嫩豆腐一般掼了满手。没想到小丫头不止长得水灵,就连此处也生的如此讨巧。 少女饱满的乳房在男人的指节中不断变形,似是脑中有了更多的邪念,他点上她凸起的乳头,施力一扯,便感到了身前娇人的闷哼,掌中还捂着她吐出的热气暖流。 掌心一阵酥酥麻麻,差点让他下身失了分寸。 到底已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立马停了手下的磋磨,慢慢稳住了呼吸。 抬眼便瞧见掌下少女委屈的美目,在烛光下还微微泛着水光。仿佛林中受了惊吓的小鹿一般失措。下一瞬便觉着手背有湿儒流过,竟是被吓出了莹莹泪珠。 若这张易是个毛头小子,对着温香软玉哪儿会放手,指不定立马脱了腰带提枪就上。不过也庆幸这是个懂经的,此刻强行占有这娇娘还不是时候,只得爽利了一时,却失了趣味。 男人原本沉重的磋磨变成了轻柔的安抚,一下下拨弄着少女西挺立的蓓蕾,低沉的嗓音在陆南屏耳边烘得发热,竟觉得发痒,浑身气血似乎都往头上涌动。 男人的力度变得温和而挑逗,陆南屏慢慢觉得舒服起来,情不自禁发出呻吟。本能驱使着她享受男人的侍弄。似乎并不讨厌大哥这样做。 “莫出声。” 男人咬着女孩白嫩的耳垂,此举情欲十足。 见着女孩似不再多做抵抗,便微微松了盖在女孩唇上的大手。探下头去衔着她的白乳,吃完一边也不放过另一边,顿时房内水声四起。暖烘烘的烛光下满是湿漉漉的淫靡。 毕竟颜即正义某些时刻还是说得通的,虽然对这个大哥有着惧意,但奈何张易还是承了一副好皮相,此时掌中又连连温柔,薄唇罩在耳旁还说着情话,虽然露骨,却也带着耐心。 张易口中功夫显然了得,舌苔时紧时慢地划弄着口中的嫩乳,恨不得一口塞满才好。面上的小女子对此倒十分受用,方才还紧咬着不想发声,此刻却面热耳赤着发出娇吟。 “你这小淫妇,此处怎如此大?难不成是被我那老爹弄大的?” 面薄的小娘怎受得了如此诬陷,当下又挣扎着起身,一阵窸窸窣窣中又勾到了奶尖,快意大于痛处,浑身都被弄软了三分。只得酥着光裸的上身,任男人予取予求。 “求求…别弄了,我受不住了…” 到底还是有些许怜爱,顾念着娇娥年岁尚小,此番所为已是惊着她眼泪涟涟。在一顿舔咬刮弄后替她合上了衫子的里扣。 夜半浪起弄春宵 张易良心回转之余却又心有不甘,男人的欲望哪能如此收放自如? 何况自己经年不在家,今夜一走这嫩肉指不定就落入了那老狼之口,与其便宜了那老帮菜,倒不如让我先替他走走穴! 念头一起就难再压抑,脑中不断构想着该用何姿势与小妹取乐,衣服底下的肉筋早已按奈不住,高高昂起的势头提醒着主子该尽快让它吃穴了。 张易早已尝得风月的滋味,但勾栏院中的小娘到底都是别人肏松了的,虽更懂伺候男人,却终不似弄自己名义上的小妹来的刺激,何况她纯白如纸,若再染上他的淫迹,光是想想就让人血脉喷张。 未通人事的陆南屏此刻也感到了身上男人的异色,相贴着的衣料处把肌肤熨得发烫。 原本缓过来的眸子又多了渴求的欲念。 陆南屏试图用娇弱的小手去推搡开男人沉重的胸膛,浑然未觉张易正单手解开自己下方的裤腰。 只需一瞬,滚烫裹挟着丝丝晶莹的龟头便弹射到了陆南屏的腿根处。 “看看你的穴,马上就要被我肏了。” 陆南屏只觉腿间湿儒,低头去探那肉物,仅一瞥却足以让她哑然。 那肉物前端如鸡蛋大,头上水光光的,此刻还不断戏弄着她女儿家的私密处,到底是被吓着了,想往后退缩却一把被张易箍紧了后腰。 见着在张易手下没法逃,小姑娘只得连连求饶,“这是何物…大哥,我怕…求你快拿走。” 底下娇滴滴的乞求此刻在男人听来却是媚叹。 “真是淫妇!”张易把着自己的物什不断刮弄着陆南屏已水淋淋的香穴。 天生白虎淫洞,只待我这条猛龙来会会你! 在陆南屏的成长年岁里还从未有人教过她男女之事。陆氏毕竟大家出生,为人看起来又清正,自是不会教导小外甥此事。 不得不说今日对于陆南屏的冲击过大,消化不过来也正常。 先是窥听了小姨的房中事,再是张易身体力行告诉她为何男女情事,可谓是把她过去十六年的生理课一次补全了。 底下的巨龙此刻血脉喷张,已到了关键势头,眼下正恶狠狠抵着穴口儿,只待主子一击推入! 张易咬紧了腮帮子,似已忍耐到了极致,底下更是涨到发硬,在陆南屏耳边喘着粗气 “今日就让做大哥的来破了你的淫身!” 危险来袭前人的感知总是格外敏感,眼见事态正往不可描述的地方发展下去,身下的小穴却紧涩难入,让男人寸步难行。 也真是可怜了陆南屏有那么个莽撞的大哥,到底是功力不够,以为做了前戏就会哄得娇人玉门大开。 何曾细想当下是陆南屏的第一次开苞,同勾栏院里跨开大腿就能流淫汁的女子自是不同的。 白璧无瑕的穴口也因张易的胡乱搓弄而磨得干涩发红,生生把先前吐出的汁水都收了回去。 月上中天,房内明明灭灭,随着男人沙哑的低吼而平静下去。什么也听不见了。 陆南屏在一阵黑暗中慌乱抓取着,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美人浑身汗津津地坐在陌生的床边,碎发也全数浸湿着贴在额前,撑起沉重的眼皮打探着四周,一切静默如常。 窗缝中透来的夜风让刚刚发了一身虚汗的陆南屏感到微冷,可脸上却烫到不行。 梦中女子因狼吻而湿漉漉的嘴唇此刻却发干起皮。在确认真实后,方才抚着发烫的胸口,无悲无喜地道了一句:“原来…是又做梦了。” 惹了欲女周美人 因着昨夜梦魇,晨起时的陆南屏整个人虚虚晃晃,如还置身在那诡诞的梦中。可今日是入院后的第一日供职,不得不拖着病躯穿戴起身。 话说也怪,以前在破落小院活了十多年都没生过什么大病,怎到了这京都顶好的地方倒病了。看来当真不是个富贵命啊… 坐在床上胡穿罗袜的陆南屏并没有注意到另一女子正透过梳妆镜来暗暗打量她。 与样貌第一眼纯净的陆南屏相比,此女长相更偏熟魅,一双媚眼缀着一抹红,与其说是画师,不如说更像舞姬。 可惜生错了门第,家中管束破严,见着她放浪的性子便想着送进着图画院好好管管,也省得一日到晚于画市中与野男人厮混。 本以为进了这画院该是她周颜大放异彩显身手的好机会,没想到画院内尽是些老顽固与不解风情的,特别是顶上那几位,样貌再好又有何用,个个都拿鼻孔瞧人,啧,老娘非稀罕你们? 只好顾影自怜,瞧瞧这脸蛋和身段儿,竟有人不想一亲香泽!如今还要和这新来的杂流小东西同吃同住,想想就心烦得很。 许是一阵阵叹气让穿戴完毕的陆南屏终于注意到了镜前人的失神,虽也就昨夜见过一面,但总觉得这位姐不是个好惹的,便也不自讨没趣了。 从小被人捧在掌心的周颜哪能受得了如此冷落?男人便罢了,这黄毛丫头也当我不存在?明知我的身份,却不作任何讨好之意。哼,以后多的是苦头让你吃! 陆南屏仿若有所察觉,到底是个惯会看眼色的,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神思细腻。 细想后还是走近那妆台,理了理措词,“周画师,我初入画院,今日就先行前往宣和台了。” 得到重视的贵女见着陆南屏恭敬的模样本收敛了些许恼意。但如今她俩都是正经拿俸值的祗候,这句称谓难免有暗示平起平坐的嫌疑。 若出了这画院,倒确实该称早入学府的同窗一声“师姐”,但这里是皇家专设的清林图画院,今年又特向全国招募画师,且不论家世与画派,只为揽妙笔丹青。 故而一切门第等级早已化为虚无,个人凭本事吃饭罢了。 望着陆南屏离去的纤丽背影,周颜紧了紧执着玉篦的手,眼中泛着轻鄙。 “呵,不就是样子生的好些?底子里还是个下贱没规矩的!我倒要看看你在这儿能讨到什么好。我们,来日方长…” 俊美当如燕院首 比起周颜此刻脑中各类整治的法子,陆南屏现在满脑只叹京都太有钱!而且什么东西都以大著称,比如这院子,也忒广了! “哎,早知就该厚着脸皮与周画师同行” 迷路在画院中的陆南屏此刻有些懊恼,实在是这里太过弯弯绕绕,各类花竹交互在此分隔着通行,本就不分东南的下里巴·南屏难免会迷失在此。 正在她东张西望、微微探脑辨别东西南北之时,一道清冷的男声在她后背处响起,“你还要耽搁多久?” 少女双肩明显一顿,之前竟是毫无察觉身后跟了个大活男!想到方才迷路的样子可能被身后人尽收眼底,不禁眉目染上了些许懊恼与羞容。 本以为就是院中的过路同僚甲乙丙丁,没想到回身后却被惊艳了此间风光。 乌发垂肩,一双薄唇如淡色美玉般横亘在无瑕有度的面上,开口时仿若莲花出水际,泛着一丝绯色温润。 本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好样貌,偏生一双眉眼过分冷峻,让人不敢多瞧。 陆南屏只得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突来的羞怯与语塞,实在是从未见过这般相貌的玉人。 但此举在直男如铁的燕文继眼中,却让他误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小姑娘,否则她为什么不敢看他? 男人再开口时,清缓的声调中夹杂了微不可察的温和“跟我走。去宣和台。” 原来这位俊公子正是清林图画院的燕院首,年纪轻轻却技艺一流。因此颇受官家赏识,是以如今院内大事小事都由他管束。 跟在身边的小女郎在一番问询后便知道了他的身份,心中暗自懊恼方才自己在院中的愚钝模样。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他道出的院首身份而感到惊讶,毕竟这样气度,她信他担得院首一职。瞬间又多了几分敬重之心! 小姑娘正逢情窦初开的年纪,见着男人凌厉的侧颜,心中早已千回百转。 不过她并不会将这份心情表露出来,哪怕是一丝丝的笑意也要压制着。姑娘家,到底还是矜持些好,她如是想着。 心里想着,做起来却难。 陆南屏的清冷在燕院首面前却完全架不起来。素日板着臭脸全是因为见到的男人要么是油子,要么长得无可看之处… 行吧,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极品颜控! 可惜这份对俊男的钦慕之心在接下去的交谈中全部化为了虚无… “图画院虽已不归翰林院管束,但切不可穿着过于随性。”燕文继看见小女郎凌乱的发带后道。 “此次中选的百人之中,唯有你一位女子,倒是十分不易。可切莫因此志骄意满,失了最初的心性。” 燕文继从未与女子多相谈,此番主动提点更像是长辈对于小辈人生道路的劝诫。 他自知言语直白,看着陆南屏水莹莹的眼眸,觉得是自己此言唐突了。女儿家面皮薄,万一从此搓了她的少年志气,那该如何是好? “我看过你应试绘的《仙居拜寿图》” 陆南屏听闻此言后,心中打起了小鼓。抬头对上了燕文继空远的眸子,等待着他的下文。 看着小姑娘似有期待的热络神情,燕文继心中难得纠结了一阵。 要知道这位院首大人最是克己复礼,对别人公正,对自己更是如此。一生之中从未说过谎话,也不屑于编织包裹出溢美之词。 可是… 他有意避开陆南屏投来的眼神,眸子倒停留在不远处的金镶玉竹上。良久才道:“有待提高。” 陆南屏耷拉下脑袋,颇有丧气之感。但又有种错觉,为什么院首说此话时闭了一下双眼? 这番不怎么动听的评语在燕文继心中已是违背了本心的嘉奖之言。毕竟燕院首严于律己,很多事情他都是以自我来标准。 燕院首啊,不是人人都像您一样十六岁就得到官家的钦点,自此一笔丹青妙绝帝京啊! 结巴的谢氏小郎君 今日已是陆南屏在清林图画院待的第十日了。 虽然院内画师大多都外出写生采风,互不往来,但小人精陆南屏此刻已把院内情况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图画院目前分为左右两部,左部之长名为裴朝燮,乃观文殿裴大学士之子。 家世清正,为人又没有那些世家子的臭架子,因此陆南屏对他莫名有些好感。 最主要的是前几日她远远窥见了裴朝燮一眼。 虽是一双盈润桃花眼,却并不让女人觉得风流。微微一笑反而多了一份亲切。 相比于温润的左部裴朝燮,管理她所在右部的陈邱凌就让她看不上了。 同为世家子,陈邱凌自恃清高,看不起杂流的心思直接浮于面上。初见就给了个下马威,让她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这样张扬的一个人偏爱赤金色就罢了,就连马尾也用镶了金的缎带高高束起。 真想掰开他的嘴,看看里面有没有嵌上几颗大金牙! 再好看的少年,只要沾染上顽劣的性子,在女子眼中总是会打些折扣。 故而一向颜控的陆南屏难得忽视了那张俊颜,那日在心里咒骂了他好几遍才缓了口气。 “陆姐姐,我…我来…我来帮你吧。” 一道青色的身影红着脸来到陆南屏面前,陆南屏见是谢琅,倒也不做推辞,顺手就将画匣放到谢琅手中。 二人同在右部,又都擅仕女画,还是同龄人,所以说话也热切些。 只不过谢琅天生结巴,听他讲话须得多些耐心。但这并不影响她和谢琅相处。 在陆南屏看来,谢琅就像弟弟一般,为人善良清亮,在这图画院中与他交谈最为自然舒心。 “谢小琅可知,这春亭园平素住的是何人?” 一旁拿着画匣的少年自动忽视了后半句话,一声声谢小琅喊得他心里暖融融的。虽然他不喜欢别人打趣他年纪小,但别人里并不包含他的陆姐姐。 回过神的谢琅掩住羞涩,正色道:“春亭…亭园,向来无…无人居住。” “无人居住?那晚上会不会有野狗出没啊?” 陆南屏最是怕狗,只因幼时贪玩,去弄那狗的吃食,小犬并不懂怜香惜玉,自然是护食的,冲着小南屏唤个没完,还险些咬伤了她。 如今想来,有的人就同野犬一样,是招惹不得的,就像那周颜。只因忍不得她连续多日的嗔怪而顶撞几句,竟然就被告到了陈邱凌那里。 害得她如今从好好的舍院中搬离出来,去往那鸟不拉屎的春亭园。 心有不甘的陆南屏美眸微蹙,途经的此林又不是平地,小美人显然是个缺少锻炼的,几步下来便微微吃力,额前还沁出了香汗。 而在谢琅看来,此情此景甚美。让本落入凡尘的仙子多了一份实感。 更没想到敢同周颜据理力争的陆姐姐,竟是怕狗的。要知道周颜此女有时可比恶犬还难缠! 少年不好的回忆浮在心头… 犹记得去年元夜,在图画院鲜少与人来往的谢琅收到了燕院首口信,说是约他晚些时候在后殿一叙。 没成想到了那后殿,哪有什么人的影子?只剩下穿堂风把旧窗吹得摇摇欲坠。 少年谢琅看似身单力薄,未彻底长开的个头在各位成年的画师中显得怯怯的,但性子却是胆大的,黑灯瞎火一点也不怵。小时候在家中,不怀好意的兄长总会灭了蜡烛,同他说些牛鬼蛇神。可他倒好,全作听不见似的。 所以此间情形在谢琅眼里不过小儿科罢了。把这一切全部归作于恶作剧的谢琅正打算离开此处,却见从暗光中慢慢浮下一抹白。 那是一个光裸着玉肩的女人,衣衫如纱半挂在胸前。若不是黑夜掩盖,当真是羞死人。假借院首之名约谢琅来此地的正是色中饿鬼周颜。 “谢小公子怎要走了?可是怨我诓骗你来此处?” 女子身上盖了十成的香粉,毕竟那香楼老板拍下胸脯承诺说十个男人九个倒,还有一个也别想跑。 幽兰花香吐息在少年的耳垂下,他却丝毫不觉得热,心里还起了一丝怒火,就好像被一条哈巴狗给舔了一样。 按捺住一脚把她踹出去的冲动,谢琅以指挑开了身上紧贴的哈巴狗。女人当晚被薄了面子,背后可没少说谢琅的坏话。 但若是陆姐姐这般对我… 少年的思绪飞得老远,腹下隐隐发烫,只得把画匣往下压了压,遮住逐渐抬头的龙首。看着眼前少女曼妙的身姿仿佛要烧起火来。 陆姐姐的嫩乳 春亭园位于图画院最北侧,行来的一路上尽是青竹,竹叶交叠也是另一番闲适的景致。 着青衣的少年有心放缓脚步,去等一等那碧衫子姑娘。二人看起来像是要与这片林子融为一体。 一路说说笑笑时间过得也快,倒觉得这条路没那么长了。 过不久正前出现了传闻中有野狗出没的春亭园,一眼望去就知长久无人居住。 不知名的杂草在脚边丛生,但在艺术造诣颇有钻研的俩人看来,倒也别有一番古韵。虽然这小破屋看起来和“春亭园”三个字完全搭不上边… 看着陆姐姐就要居于这样的荒地,谢琅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回去后定要想法子帮帮陆姐姐! 俨然是一副娘家人的口吻。 不过谢琅也就对燕院首与陆南屏能如此热络。进了门后又帮着在房内上上下下布置打扫,不知道的只以为是小夫妻俩在打扫新房呢。 “谢小琅,你手长,把我把帘子挂一下。”女孩子的个子不比男子,用力踮起脚却依旧够不着,尝试多次后还是放弃了。 谢琅未有迟疑,长手一伸便挂住了那床帘。 少年已初长成,比起陆南屏还高出了半个头,从后看就像男子揽着女子一样,在床边蜜里调油,引得人无限遐想。 如此靠近陆姐姐,倒还是第一次。 她身上没有呛人的脂粉味,只有属于丝丝淡雅荷叶香。 谢琅偷偷凑近她的鬓边,想再嗅得分明些。 却一个站不稳,摇晃着就要向前摔倒。一旁的陆南屏见势还想搭把手,却一不当心被一同拉倒。 夕阳照在二人卧倒交缠着的足上,上半身则被床幔罩了个严严实实,看起来就是两情缱绻的璧人,光天化日下享受着男女人伦。 陆南屏被人紧紧压着,注意力全在男人沉重的身躯上,看起来瘦弱的少年,怎会如此沉。 而谢琅脑中放空,一心感受着身下女体的温度与柔软。 特别是他的胸膛正紧贴着陆南屏的嫩乳,二人衣衫又轻薄,还能感受到陆南屏因不适而扭动着的身子。 软绵绵,还热乎乎… 和谢琅同龄的男子也许早已上过花楼或有了通房,因此深知女子此处的奥妙。 而谢琅却还是个童子鸡, 即便画惯了仕女图,知晓女子此处与男子不同,却从未想过真的上手会是这般柔软绵密。 往日的礼义廉耻顷刻间消失全无,只想着再多压一会儿便好。 遵从了本心与男人的欲望,谢琅还更使劲往下压了压,感受着女子弹软的绵乳。 而身下的陆南屏因着方才倒下,此时躺着还觉得有些头晕发闷,谢琅人又沉,压得她整个人云里雾里的,一心拉着谢琅想要起身。一阵慌乱中完全没有意识到胸前的触碰。 因着起身时的扭动,一双绵乳隔着衣衫一下下摩擦着谢琅的上身,他瞬间的快感已要达到顶峰,一阵酸爽从后腰直接漫上脖颈,真恨不得全部揉进身体里。 “唔…”谢琅眼睛泛着红,发出了低沉的闷哼。 “摔疼了吗?让我看看哪里摔着了?”粉唇中吐出的热气恰好拍在谢琅的下巴处,他舌头顶着上颚,只觉得喉结也在发紧。 被吃了豆腐的陆南屏还感觉不到谢琅的异样,支起身子去探寻谢琅身上的伤,毕竟谢琅在她眼里就像是弟弟,自家姐姐看看弟弟有没有受伤,也是要这样着急哄着的。 一双玉手在谢琅身上胡拽个不停,真是把谢琅的火气都拽出来了。 不同于周颜那夜勾引时起的怒火,现在他浑身烧起的都是少年人心底的欲火。 撞见过父亲日夜思淫的他早就知道男女是怎么回事了,幼时还听见姨娘一声声“二爷,肏死我吧!” 这样粗鄙的话语,若是陆姐姐唤出来…谢琅自觉下半身裤子又更紧了些,险些就要撑不住爆裂开来。 咬紧腮帮,哑着嗓子道:“没有…没有…没有事!”最后那个事字几乎以气音吐出,实在是忍得辛苦。 陆南屏用关怀又内疚的眼眸看着谢琅,确保他无虞后,一双绵柔的小手才方肯离开。谢琅也得以保住了男人面子。 毕竟,若再多摸几下,他不保证自己的小兄弟不会喷出来… 谢小郎君彻夜自渎 对于谢琅来说,今日实在是过于特殊。 向来自制的他,今夜居然一夜未眠,继而在房中自渎起来。 纱灯照耀,人影恍惚,浅叹低吟,妙手揉动。 不比那些浪荡惯了的,孤枕难眠时淫个一次解解乏。 今夜这初开洪流的谢小郎君就如夜间出没的猛兽,一声声低吼冲刺着,往日的羞耻心尽然全无。 白日握着画笔的玉指现在快速套弄着自己那巨物,因着摩擦还显得白里透红。 少年郎从未真正使用过这处,方才第一次撸动时还克制着动作,显得生涩烦闷。 就像是养乖了的孩子,明明很想尝一口他人给予的甜饼,却还要先羞涩推拒一番。 本不想在这种时刻玷污了心中的陆姐姐,却忍不住一次次浮现出她的笑颜。 那接过画匣时无意蹭到的绵软手背,身下女子不堪一折的娇柔身躯,以及那起伏着的蜜乳… 脑中一下下由轻到重揉搓着陆南屏的大奶儿,手上的功夫也更是不停。 烛光下的俊颜紧皱着眉头,好似遇到了迷茫与障碍。只得咬紧牙关,昂头迅速突破! 很快这只童子鸡就在一番苦战中失了贞操,随着子孙袋的一阵颤抖,初精从湿滑的马眼喷泄而出。 看着身下略微瘫软下去的肉棍,谢琅心中很复杂。 泄了元阳的他并不能明白男人为什么都沉迷于做那事,只为了最后两三下的爽头吗? 还未穿上裤子就这样赤着下身来到桌前,食指轻点上女子莹润的粉唇,冷峻的脸上立刻勾着一抹笑意。 本打算今夜就此收住,可看着铺开的女子画像,刚刚歇下来的肉筋又有了起伏。 画中女子美目流转,一身碧衫衬得她身姿朦胧,胸前高高挺起的一对奶儿引得灯前人影又快速耸动起来。 心中虽怀着愧疚,但动作却连绵不绝。 窗外猫叫连连,正是发春的季节,而院内也暗叹不歇,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喘息在昏暗的烛下。 比起方才又多了一份情欲与急迫。 “嗯唔…陆姐姐…”谢琅终于抵不过自己这双巧手,再度泄了出来。 手上还沾染了浊液,显得水盈盈的。 少年郎似乎并不满足于自渎的快感,又将疲软下来的肉棒擦拭在画中女子的嘴边、臀部、胸前…就如自己在亲身肏干陆南屏一般。 不消一会儿又鼓胀起来… 屋内正酣的模样却不想落入了半夜醒来的裴朝燮眼中。 二人是同宿,中间通房之处还隔着一座刻花屏风用以遮挡。 谢琅虽不怕鬼神,但他怕羞。面皮还没到在舍友面前行淫自渎的厚度。 本该在宫宴后回府的裴朝燮,不知怎地提前回了院舍。 加之饮了酒,于是迷糊着倒在榻上睡着了。 房中还未燃灯,谢琅以为无人归来… 重燃的灯影把跃动着的人身投在裴朝燮绘制的屏风上。坐在榻上的裴朝燮透过雕花窗格还可以窥见谢琅发红的脖颈。 谢氏最年轻有为的清俊小公子并不知自己这幅模样已让暗处的裴朝燮皱起了眉。 倒不是因为裴朝燮对此事鄙夷,恰恰相反,这在他眼中还有一丝欣慰。 谢琅十二岁就入了画院,为人害羞,年岁尚小,在院中没少受欺凌。 和陆南屏一样,在裴朝燮眼中谢琅就像自家幼弟。 如今少年勃发,作为过来人只差当面道一句可喜可贺! 可是… 哎,为什么会满手粘腻,还拿着龟儿头往桌上怼弄? 一向温润和煦的裴左长居然露出了难为又担忧的神情。 看来得找个时机提醒一下谢琅了,免得那桌子被大蘑菇弄出小蘑菇来… 在她的奶上留下印记 谢琅后半夜冲个凉也算是消停了,支着发烫的肉棍睡了过去。 可初到春亭园第一夜的陆南屏却辗转反侧,在床上翻来覆去。 就如窗外的猫一样,浑身燥动难安。 勾在被子外的玉腿儿慢慢发紧,绞得陆南屏冒了些热气。鬓旁发丝紧贴在光洁的脸颊边,小姑娘就如发烧一般,皮上都泛着微红。 熟悉的气息慢慢靠近,是她不讨厌的紫罗香味。 怕她偷看,也怕自己被那双湿漉漉的杏眼弄丢了魂儿,男人只得覆手盖上她的眸子。 起初还是生涩内敛地追逐,轻轻盖在她的唇上。 陆南屏虽然舒服却不想相迎,未经情事的女孩觉得如此轻触便已得趣满足。 身上的男人可不知足。 食髓知味,渐入佳境,未多时便长驱直入,以巧舌撬开她的香润檀口。 “唔…不要…” 陆南屏绵软无力地抵抗着,低喘也如猫吟,轻挠在男人的耳后,弄得他心神荡漾。 见她的小舌不作配合,便抽出另一只拢在她腰间的大掌,箍着她的脸颊,迫使她正面自己。 唇齿相贴,甜腥的津液游走在二人口中。细听还有波嘚波嘚的响声。 精瘦的双臂下还能感受到她挣扎着的躯体,微微用力收拢了她的双肩,使得一对奶儿拱得更高更挤。 “嗯…啊!” 火舌终于从陆南屏的口中退了出来,她才能发出一声急促。男人不留余地的深吻险些就要令她窒息。 二人的唇上都湿滑无比,仔细看还有发红的印迹。 这不是亲吻,倒像是要吞了她。 眼前是漆黑,心中狂跳不止。随着男人的摩挲,胸口也喘息起伏得更大,掌心所到之处一片温热。 硌在她后颈的小臂穿过腋下来到她的胸前,本想徐徐图之,但双指一戳到她寝衣下的乳点便耐不住了。 男人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剥开她的外衣,狠狠蹂躏着她的乳尖。 夹着的乳尖饱满绵软,就像揉开的面团,越弄越软乎可口。 还时不时刮扯到她的粉点,令她颤抖不已,嘴中细细密密地呢喃着,再也没有回拒之意。 攥着的小粉拳搭在男人的前胸,柔弱无骨的按着他。 比起他还算整齐的领口,陆南屏的胸前已彻底沦陷,衣衫半褪在腰间,一对大奶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少女的双峰不似成熟妇人摊开后下坠的模样,形状即便是躺着也十分好看。 纤细的腰肢微微拱起,充满了撒娇的意味。 但没过一会儿,哼哼唧唧的鼻音中就夹杂了吃痛声,这回是真真疼着了。 男人非但没有停下力道去安抚小娇儿,反而越发混起来,大掌仿佛要将一切吞没在黑夜里。 发红的眼睛杀得火热。不管不顾冲撞下去,发泄似得叼着那奶子不松口,还狠狠地嘬出几个印子来。 可怜的奶尖被嘬得肿起,还沾染了不少淫液。摸在手中湿滑无比,滑不溜秋,差点拢不住。 不知何时男人的衣衫已被扯开,索性直起上身跨坐在陆南屏身上,抽开腰封后利落地甩开所有衣物,露出了全身…包括他那不可忽视的巨物。 陆南屏身上忽然轻减,压力却剧增。因为即便是在黑夜里,也能感受到男人居高临下的眼神。 刚刚多是触碰,未看到磋磨着的柔软奶儿,现在借着月色却可以看得清明,她的一对大兔儿挺立着,一对尖头被他咬得红肿。 周遭还布满了自己嗦得红印,看起来可怜又淫靡。 陆南屏被欺负狠了还沁出了眼泪,双眸处还红红的。男人瞧着倒更想让她再疼一分。 人间怎会有如此尤物? 宫里的琼浆软玉,都比不得身下的娇媚。 腰肢袅袅,臀腿丰腴。琼宫仙子莫不如此。 喉处紧咽了一下,男人正岔开腿夹着她的身子,上下磋磨起来。 猫系男舌战群儒 陆南屏看不清他的脸,隐约只觉得轮廓熟悉。 月色照着他赤裸的上身,胸前的肌肉纹理朝两边展开。他的肌肉维度在这个年纪刚刚好,精细且不夸张。 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捉着她的两只奶儿,刻意让乳点从指尖凸出,令他看得血脉喷张。身下的肉棍涨到不行,仿佛冒着热气。 也不知何时他已弯下身子,将刚刚亲吻她的小舌送进了那幽闭之地。 巧舌不愧是巧舌,可上可下,同样出色。 无毛的花穴被活物弄得汁水淋漓,虽然是第一次舔舐女穴却立刻找到了门道。 卷着舌儿一下下拍砸着肉壁,花珠还被舌尖一顶再顶。 陆南屏哪里受得住这法器,面上呜咽着流泪,底下也是玉汁横流,“不要…不要了…” 男人闻言,只得将舌儿抽离。忽然停下的搅动却令她有些空虚。 花穴的表现与主子的口述不同,她不自觉地收缩几下,把被单流得湿淋淋。 底下的男人拉起一根银丝,略带调笑道:“呵,你的身子没说不要。” 开口时的热气洒在她的腿根,缓解了她的渴求。小穴却仍不称心,挽在他肩上的双腿有意朝里勾着,面上却还在嘴硬坚持,“我…我没有…唔!” 没出口的假话已被突来的快意堵住。 男人以舌头替了肉棍,狠狠地冲撞着花穴,没有了先前的舔弄卷翘,只是直上直下地插着! 最为原始的进进出出,毫无技巧可言。用力之深之狠,像要把她穿透。 每一回抽送都能感受到他紧贴上来的软唇,可怜那魂儿都要被吸走了。 舌头不是那粗硬肉棍,稍不注意分寸,就会在半退之间被紧闭的花穴拒之门外。 男人只好用手扒着阴唇,这下捅弄起来更为爽快省力了。 陆南屏就如汪洋中的孤舟,起起伏伏于风浪之间。 一次次被送上浪尖,反复浇灌。又有春雷劈下,电光火石之间毛孔都被激开。 全身都在发麻,紧抓着床头架的玉臂无力垂下。 一声媚叹打破了无止尽的长夜,“嗯啊!” 男人的舌儿快活地得到了回应,卷着一小股淫液退了出来。 沾染着蜜液的手掌住了陆南屏的下颚,后昂着的头不得不正视着他。 男人略带笑意着伸了伸舌儿,好似在朝她展示自己的利器。湿润的口唇咬上她春潮未退的耳轮,“呵,你看,你把我的舌头都夹红了,该怎么赔我?” 女儿家面薄,羞赧着去看他那被夹红的舌儿。方才他就是用这处侍弄自己... 男人抵不住这媚且娇的女儿态,又在她的鬓边舔了一下,还真是哪儿哪儿的味道都不错。 消魂当此际,长夜漫漫,且度今宵… 伶牙俐齿的男人再度趴下身子舌战群儒。 他两边垂下的鬓发都被汗水与汁水浇得发亮,却始终不肯有下一步行动,真真的急死人。 陆南屏只好嘟囔着“快些…求你…啊!” 小脚趾还动怒似去勾夹着他的乳点。 正当他握着那肉棍要挺进已软烂不堪弄的肉穴时,龟头处却喷上了一股热精。 这热精倒不是他的缴械之精,而是底下的小姑娘被弄得潮吹了。 阴门到屁股已被浸透了,身子又酸又粘腻,伸出手去挡着男人调笑的眼睛。 男人拉起她的玉指往她湿儒不堪的洞穴里伸,想让她亲自看看什么叫心口不一。 好看的唇微微弯起,又舔弄着她沾着汁水的手指。轻笑着故意大力嘬弄出声,“喵喵喵~” ? “喵喵喵?喵喵!”数声猫叫在耳边响起,男人掐上自己的脖子,却发不出人声。 黑夜中发亮的眼眸震慑着陆南屏,控诉着她对他下了某些药物,害的他失了声。 惊叫撕开了太平之夜,尖锐的声线刺破黑夜长空,惊得陆南屏从梦中坐起。 她做了一个极其荒诞的梦,那人竟长了谢琅的面孔… 而更为荒诞的则是她的身下就如梦中一样湿儒。 窗外的野猫正在交配,一声声猫叫挠在陆南屏的心上,让人心悸发闷。 神魂不清的她花了不少时间来接受床上的事实。 瞪大着眼眸,不可思议道“这是…尿床?” 洗浴被偷窥了 女儿家比男孩讲究干净,浑身粘腻难以入睡的陆南屏决定半夜洗浴。 寝衣紧贴着女子柔美的曲线,漏夜的风将前胸吹得发凉,乳点不自觉翘起,从侧面看就像撑起的伞尖儿。 薄衫半褪,玉体无瑕,就如羊脂白玉,实在是没有一处生得不好。 弯腰勾下那亵裤,两团白屁股弹了出来,从后面却看不得阴门。 桶身正及着她的玉臀,坐浴会有些费水费力,只能将就着站在桶中粗粗搓弄两把。 屋内陈设粗陋,没有屏风遮挡,但好在此地僻静荒凉,深夜更不会有人到访。便放下心来大咧咧站在桶中对自己的身子搓洗起来。 特别是身下的穴口滑腻腻的,腿心还被尿水沾得湿儒。小手抓起一旁的胰子往腿间多蹭弄几下,仔细洗净刚刚撒了尿的地方。 以前大多是洗身子时带过,自己还从未特意清洗过尿口。可今日事出突然,只得绞了帕子再擦上一擦。 哎,哪有女儿家及笄了还尿床的? 少女嘟着嘴纳闷起来,显然还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 屋内汩汩作响,与静谧的暗夜格格不入。 对比陆南屏卸去污腻后的清爽,屋外立着的男人嗓子已经干得冒烟。 自己院里新来的画学生水土不服生了病,燕文继便腾出院舍不再叨扰他。所以下了宫宴后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往春亭园去了,想着今夜先在那儿度一晚。 万万没想到已有人入主,大半夜还燃着油灯。 可前几日拿到的名单上并未提及这间院子有所分配… 春亭园地处荒芜,也不知是哪位画学生被作弄到了这里。 俊眸微蹙,当下便已将事情猜个七七八八。 脑中想着院中画学之事,全然未觉已至院内。 好奇害死猫,想先敲门叮嘱几句的燕院首万万没想到入目的居然是白花花的女身。 燃灯并不是兴起作画,好端端的大半夜沐浴作甚?也不知道要上个门栓,万一有歹人路过此地该何如?简直胡闹! 不过他并不把自己这幅无意偷窥的行为纳入歹人之流,反倒觉着该好好训诫她一番。 院首一职除了技艺传授,还在于全院通勤管理,故仅凭着那熟悉的侧影,便认出了浴中的女子就是新来的待招陆南屏。 屋内灯光晦暗,罩着女子娇美而不清明的轮廓。 燕院首隔着半启的窗神色复杂,奈何步子却一步也迈不开。 上前也不是,离开也不是!谁知道自己走后还会不会有其他男人路过此地?她一娇弱女子怎能抵得过血气上脑的男人。 作为院首理应保护画师们的人身安危。只好让自己先定死在窗边的冷夜里。 少女丰腴的蜜臀在灯影里闪着水光,再往上则是不盈一握的小腰。 陆南屏并不追求时下流行的纤细美,平时也不做束腰刻意收着。比起瘦美人的骨头身子,她更爱自己腰间的软软肉。 一向仁义礼智的燕院首没有移开眼,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当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可自打他站定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自己并非柳下惠。面上不表,指甲却已嵌入握紧的掌心,狠狠地掐出印子来。下腹也起了势,狠劲着要把裤子戳破了。 他本隶军籍,从前在军中没少听过荤话,就连被拉着上了妓院都只是静坐在一旁。倒是苦了跟着自己的小兄弟,破竹之物,却未开光。 澡盆里女子晃荡着的身子,并未察觉屋内多了窗外吹进的凉气。只顾捧着自己的奶子搓洗,一场惊梦扰得这两个疙瘩也出了不少汗水。 这一切都被燕院首收入眼中,透着窗缝还能看见她弯腰擦拭时荡下的雪乳。就像两颗饱满的春桃,雾粉粉的。柔软的奶子在手掌的搓弄中挤压变形,激得奶头都挺立起来,像极了那红梅花骨朵,含苞待放,娇而不冶。 屋外男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心中默念的清心咒失了作用!身下早已溃不成军,一硬再硬!比燕院首的死鸭子嘴还硬! 燕院首破门而入 燕院首几乎是用自己的下身去撞开的木门,他不仅要撞开这扇门,还要用它来捅开陆南屏的阴门! 从桶中出浴的陆南屏被门响的动静吓了一跳,顾不得不小心踢翻了的浴桶,随手抓起一条巾子就往身上遮蔽,可巾子太小,勉强能挡住半边奶子而已。 屋外的凉气随着开门被卷了进屋,陆南屏身上未着衣缕,不免打了个哆嗦。 相较于发冷打颤的女人,男人面上温热泛红,好似饮了酒。 乌发紫衣与此夜甚配,宴席中的御酒仿若还滚在嗓子里。烧的喉咙干燥炙热,甚至干得发不出声来。 待金紫朝服靠近自己,陆南屏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尴尬着开口道“燕院首…你怎么来了?” 眼神落在他的金鱼袋上,羞赧地找着话题,却忘记斥责他的狂徒行径。 男人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泛红的面庞,并不打算作答。 一双轻灵的眸子微微打颤,羽睫上蓄染着水汽,眼下还泛着红,衬得她委屈又可怜。 可这幅样子在燕院首眼中就似罂粟,一下下撩着他的心弦。 陆南屏的质疑到了燕院首脑中已转了个弯,他心中修正了措辞“燕院首,你怎么来啦~”鼻音中带着娇憨,这是责怪自己来得晚了吗。 见她并没有开口逐客的意思,疾步上前欺身拉住了她的腕子。 恍惚的灯影映射出对立着的男女,二人姿势扭曲怪异。 娇小的女身裸着玉体被逼退在角落,咬着唇有些发懵。手上使不出任何力道,只好任凭男人拿捏。 她不多做反抗乖顺的样子,却让男人皱起了眉。 夜半敞门,燃灯沐浴…莫非就是为了引我过来? 燕院首的可怖神情让陆南屏有些看不懂,不就是半夜洗浴吗,怎么像捉奸似的。 越发收紧的腕子让陆南屏吃疼,忍不住道:“嘶,你弄疼我了!” 弄疼二字在燕院首心中炸响。从前和军中同僚一起上妓院,几个妓子也不知遮羞,倒在酒桌上就开始咿咿呀呀,嘴里也是这般念叨,无非就是“军爷,你弄疼奴家了!” 那时年少愣头青,还真以为同僚弄伤了这妓子,伸手就要去拦。没想到却被当众嘲弄:“文继你还没开荤,不懂其中妙处。这女人嘴里说着不要,可下面却夹着我不让出去!” 本是不信这番说辞,但却瞥见妓子一双腿勾着人不肯放。弄得身上人更深入挺动起来,喘着的粗气中还略带调笑,“文继你瞧,她嘴里说着弄疼,水却滴滴答答流个不停。真是骚!” 脑中各种孟浪的画面再现。就像触碰了某种紧要机关,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是席间多饮了酒,还是这娇娇弄得他醉了,眼中毫无清明之色。手下的力道也吃紧,裤子险要撑破,略微弯身后狠狠地向前顶上陆南屏光裸的腿间。 陆南屏被吓了一跳,当即便想躲开,可小女孩哪里是男人的对手? 被按着一顿胡亲的陆南屏差点呼吸不过来。唇齿间充斥着男人的酒气,嗓子被弄得干哑发腥,呜咽着说不出话。 好不容易等到对方抽离舌头,来不及呼气就被男人提抱了起来。 粗粝的大手紧紧地托着她的屁股,顺道不忘狠狠揉捏一把。先前用以遮蔽的巾子早被他踩在脚下,如此更肆无忌惮贴上她的奶子。 陆南屏也未坐以待毙,腾出一只小拳头就砸了上去,碰上的确实结结实实的前胸,对他无关痛痒。 挥舞着的小爪子对他来说和挠痒没有区别,反倒是害的陆南屏手疼。 怎会这般硬?当即皱着美目,觉得委屈起来。 燕院首将一切看在眼中,眼中不禁多了份笑意。看来从军时练得好底子并没作废,也不知她手疼不疼。 陆南屏不知是怨自己还是怨眼前的男人,简直是蚍蜉撼树,便只好扭捏着不给再亲。 男人只觉得这是撒娇,扭动的身子搅的他欲火焚身。当即强硬地岔开她两条玉腿,夹在他的腰胯。 一声声粗重的叹息落在陆南屏耳后,整个人被烫的热乎乎,渐渐软了身子。垂下的小臂也不知是何时挂上了燕院首的脖颈,他颈后早已因着邪火而闷出汗珠。 手里捧着的娇儿在舔弄中发出迷蒙之音,身子也仿若放空欲飘。 一对奶儿贴在燕文继身上热烘烘的,他的肉棍早已挺翘,于是端着陆南屏去了她的小榻。 被破身子 抬手落下的床纱还是今儿谢琅挂上去的,也不知他知道了此间发生的情形会作何感受。自己心心念念着陆姐姐,半夜辛苦只能自渎。而这边陆姐姐却和燕院首红浪翻滚起来。 燕文继扒掉那金紫朝服向外一扔,就如初上花楼的急色少年,几乎是以撕的动作扯开了自己的下裤,将他那傲人的巨物弹在了陆南屏的小肚皮上。一柔一硬地对冲起来。 手中握着那粗硕,眼睛却紧盯着它的行动轨迹。一下下搓在陆南屏无毛的花穴上方,那小花缝被龟头弄得发红发湿。 这小穴方才在屋外便看了个够,没想到亲身搓弄的滋味竟是这般销魂,吐出的气息更为粗重,闭着眼感受那瞬间摩擦而过的快感。 跨坐在身上的男人是难得的刚柔并济样貌,多一分显得女气,少一分变得粗犷。陆南屏来画院的日子尚浅,却也是知晓这位年轻院首的手段的。 平日都是对着院内严苛的院首姿态,当下见着他面红微醺的样子倒让陆南屏略失了神。 喉结处上下吞咽了一下,似快到了巅峰,睁开眼儿去看那粉嫩的穴口,比方才更湿润了一些,但依旧容纳他不得。可不得不说他就是爱死了这紧闭着的样子。 要说今夜燕院首把持不住的反常,那其实都是有缘由的。 那年刚到画院的燕文继曾被画学士流打压,逼着他去宫内给几位小王爷画春宫启蒙图。这对他来说是何等侮辱? 什么一笔丹青妙绝帝京,都是放屁! 焉知让他画的都是什么玩意儿?那几个老宫女岔开腿调戏他的样子宛然在目。一片片旮旯下来的黑红肉瓣令人恶心生厌! 自此便以为女子下身都生了这幅吃人的血口,对男女之事提不起兴致,这几年来越发寡淡自持,差点已经得了暗病。 直到今晚撞破了陆南屏洗浴,肉棍的反应直直的告诉他有欲望,并且高涨! 又思及方才席间裴朝燮的劝解:人生在世,文继何不从心而为? 于是他心安理得的推倒了这“勾引”他的小娘。 他抚过这身上的每一存,没有一处是不讨他欢心的,简直完美。 再看看这眼儿含春,乳波发媚的样子,不正是在迎合他的肉棍吗? 比起燕院首脑中回转了一圈的各类念头,被压着的陆南屏却有些不好受。刚刚被搓弄着缝隙让她又酸又痒,还有些说不上的滋味,就如梦境成真一般。 都这般赤诚相见了,再傻的都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她并无太多抵抗与反感。 也许这就是小丽说的闺房之乐? 小丽是陆南屏的玩伴,某次二人一起回张家拿灯笼,却撞见过了姨母与张大正在行房,两具身子撞击在一起,场面十分骇人。 可小丽却嬉笑着告诉自己她的阿娘也是如此,“我听说这叫闺房之乐!” “都是我从话本子里看来的,有什么好吓人的,只要你喜欢对方,弄得舒服不就得了。” 小丽的话语映在年幼的小南屏脑子里挥之不去。 出逃来京前又撞见了姨母夫妻行房,本不觉着尴尬,可姨夫却说要纳自己。 自己不喜欢姨夫,就算他会弄得她舒服她也不喜欢。 那对于燕院首呢? 回过神来抬眼正见着身上的男人握着龙根处,让龟头在那逼仄的穴口上下刷弄。 “嗯…唔!” 突破进来的硬物让自己麻木发疼,一下下捣碎了自己的根骨。很疼很疼,比来葵水还疼好几倍。 身上的男人也并不好受,实在是此穴过于紧致,刚刚进去一个头就险被吸泄。似有无数张小口唑弄着自己的马眼,好不畅快。 想要慢慢入内却不得法,只能奋力挺腰刺了进去,彻彻底底入了个通透。 前方保护了陆南屏十六年的小网也被弄成血丝,随着阳具的一进一出被拉了出来。 点点红梅滴落在新换的被面上,触目惊心又格外鲜艳。 陆南屏疼的发紧,整个人随着他的起伏战栗着。 现实果然与梦境相反,梦中男人带给自己的舒爽快意,到了身体力行却变成了疼痛 但疼中又带着满足,人生在世十六年,何曾与人共存一体,拥有另个灵魂原来是这般满溢的快乐。 “嗯,我想是喜欢的吧,至少不讨厌。” 插穴的快乐无与伦比 少女的呓语让正爽利着的燕院首缓了缓。 没想到肏穴竟是这般极致升仙的滋味,真恨不得死在这穴里。 抽动中瞧见了女孩蓄着的泪水,应该是自己弄疼她了。难得的失控让一向清朗端正的院首心中有了愧意。 可美色当前,有几人能君子?再说插都插了,还不肖一刻钟,传出去岂不是有辱自己的名声?届时倒真的坐实了自己不举的传闻。 行吧,又给自己肏穴找足了借口。 毫无经验的男人缓了节奏,慢慢在她身上施展着自己的动作。 要说,慢也有慢的妙处。快意驰骋解尽躁意,更有发泄的意味。纯粹是为了纾解而快速进出。而这猫着腰儿一下下挺进,缓缓肏动才更能体味到这小穴的趣味。 内壁柔而坚韧,随着肉棍的抽出又迅速补全了缝隙,毫无空旷错漏。何况里边烫乎乎,湿淋淋的,每入一下都如登仙境,好似把肉棍泡在热烘烘的温室里。 “这样舒服点吗…”男人好似对自己的体贴很得意。却不知女子最是恨极了办事时居功自傲的语气。 难道非要初经人事的小娘子大咧咧岔开腿说着爽死二字才能满足? 陆南屏没有给他任何舒服的眼神,自顾自闭上眼去感受肉棍顶进来时的充实与疼意。 可男人这般慢进慢出可真是急死人也。陆南屏还回味着刚刚快速肏干时的快意,现在这不紧不慢地推入当真折磨,她觉着自己就像一条出水的鱼,被放在阳光下等着烤干。 顾及着她的初次,畏首畏尾的燕院首还不知自己已被陆南屏嫌弃。方才前几下捅弄出来的淫汁此刻早已收干,他的耻毛上早已不见水渍。 真想看她发大水。 念头一起便俯身亲上了她的细长的睫毛,柔情满溢地一下下含在她的眼皮子上,去吸吮那泪痕。 “别哭,眼儿里出水顶什么用,小穴出水才会舒服。”男人压低着嗓子,安慰着勾引自己的雏鸟儿。 一股热气喷薄在她闭着的眼上,心中没由来的悸动。 想要更多,并不会觉得不舒服。 突然贴上的小嫩手在燕文继后颈摩挲几下,继而又插进了他浓密的长发里。 插着花穴的肉棍感到甬道一阵收紧,竟比刚刚初入时还要紧涩难入。再也忍不住收力,大开大合地直上直下,狠狠地顶进她的花心。 插在他发间的手指也越发向上收紧,弄得他出了汗的发丝都绞在了一起。 上面的唇舌互相搅动追逐,女孩带有报复性咬了咬他的舌尖。 男人也毫不示弱,用自己的淫棍发狠着报复回去。 每一下都是尽根没入,每一下都顶到尽头。 “嗯…快点,再快点!”她依旧觉得不够,红着脸儿催他更快一些。 男人冷哼一声,“那就别怪我!” 接着深呼一口气,拖着她的后腰加快了速率,下腹的大力挺动撞得陆南屏浑身酸软,头更直直地朝床头撞去。 原来方才他仍控制着速度,却不想被这小娘嫌弃他如慢驴饮水,倒要叫她知道知道厉害。 木床已经经受不住燕院首的猛烈撞击,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细听还夹杂着啪嗒啪嗒的水声。 一对白嫩的乳房在晦暗中格外显眼,忽上忽下地拍打着,奶头因着情动变得异常挺立。 被面都被陆南屏抓得软烂,上面沾满了二人的汗水与淫液,整个人都好像滚在潮湿的泥里。 受不住这般击打的陆南屏本想将双手按在床架上,却被男人大力扯到他身下,接着一掌捏上她的左乳,蛮力纠扯着她的粉头儿。 气息越发紊乱,二人的身下早已不可细看,粉色的穴肉都被干得充血发肿。男人的肉棍发胀发紫,随时都要爆发。 越插越快,汁水横流。 “啊….我不要了!”感到下身彻底失控的陆南屏忍不住打断男人。 这回是真受不住了,感觉人都要被捅穿,随时都要尿出来。可紧要关头,男人哪肯停下? 忽而急色着喘着粗气将肉棍从小穴中弹了出来,双腿岔坐在她的小腹,快速拨动着自己的巨根,上面的肉筋也跟着跳动。 虽然抽出的肉棍让小穴变得空虚,可这种空虚很快就被淋在奶子上的精液给填满了。 右手快速揉动整根硬棍,闭着眼感受左手下传来的温热柔软。 “操!”一向端着的燕院首在这句脏话中豁然崩塌,精液从马眼中喷射而出,手上的动作却还未停,恨不得洒出更多来浇灌她。 男人射得痛快淋漓,忍不住发出嘶嘶爽叹。 眼中微微缓过神去探高潮后瘫软过去的女孩,忍不住抿唇皱了皱眉。 体力怎会这般差… 提起裤带不理人? 陆南屏倒不是昏死过去,而是睁着眼儿,魂却出走了。 实在是累极也羞极,下面流了好多水,还差点尿了。也顾不得奶上被射了几道淫液,有多狼狈。 杏眸半阖,隐约撇见男人不满足的神情。慵懒地轻笑着勾了勾腿儿,任他用又硬了的肉根伺候她的花珠子。 浮浮沉沉之间,重新交叠在一起。 谁也不知道二人究竟是怎样又弄上穴的,天雷地火,男女情欲。在这一夜终于爆发。 分不清是黑夜白天,此间何处。 小丽的大嗓门犹然在耳,“这乐子都得看男人那处本钱够不够大。不过你姨夫肯定大” “为什么呀?” “因为他叫张大呀!没人会比他还大了!” 呵呵,小丽啊,你错得离谱…这燕院首才是真的大啊。 美人弯唇,看得燕院首一脸疑惑,怎地还肏到了她的笑穴? 春亭园中晚来风急,却也已雨歇云散。 身边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让她在酣睡中醒了过来,难得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惺忪入眼的还是燕院首匆忙穿衣的模样。 而自己还未着任何衣物,只覆了薄薄的被衾。 燕院首还不知自己这幅狼狈扣衣的样子都落入了陆南屏眼中。 伸展开的臂弯与背脊都有淡色抓痕,一看就是偷香留下的证据。 床上的女子看着自己的杰作竟有些羞赧。可谁让他弄得自己那么疼… 少女神思一转,又想起了昨夜欢愉的画面。 后半夜燕院首明明有帮她重新擦拭,可为什么夹了夹腿儿又觉得湿乎乎的。 撑起酸软的身子,伸出一节玉臂去勾了勾男人的衣摆。男人还没做好面对她的准备,被突来的亲昵弄得顿了顿,随即又继续整理自己的衣着。 燕文继恢复了白日里院首的身份,不再是昨夜那个不断索求的情欲男子。 一如既往的冷颜展在面上,却也并未摆脱她的桎梏,由她拉着自己。又套上昨夜的金紫朝服,一时无话。 毕竟真刀真枪上阵头一回,说不慌是假的。 昨晚大多是借着酒劲睡了她,今早起来心中便痛骂了自己一百句混账。 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身下却又起了反应。 正常男子的早晨都是如此雄姿勃发,何况身边还躺着未着寸缕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和自己交媾了一夜。 不禁又想覆身上去吸吮身边人的粉唇。 但当阳光透过缝隙照耀进来,就如世间邪物都怕光明一般,他退缩了。 夜间给肆无忌惮的肏穴上了一层遮羞布,道子圣人为此都会闭眼。 压抑着的枕边情话借着不见五指的黑夜得以宣泄,到了白日却无所遁形。 虽然在小姑娘面前已不会再是从前清正的模样,可白日宣淫,他做不到。 闭着眼克制自己去看那拉着他衣角的小手。紧了紧腮帮子,艰难道:“抱歉,昨夜我…” 渣男一般的酒后话语还没出口,后背就被一股暖流所环绕。 身后的小姑娘站在架子床上,将自己整个人都靠在他身后,也不管身上披着的被衾慢慢滑落,玉臂就这样松散着环在燕文继的颈间。 燕文继只得哑然,微微回身睨了小姑娘一眼,知晓这是她在刻意寻求温存。 光着身子不盖被子,简直胡闹。 陆南屏将自己的呼吸吐纳在他的颈窝,探寻着他好闻的檀木气息。 男人身板僵直,喉间紧了紧,怪异的酥痒走遍全身。从热烘烘的颈窝直冲下腹而去。一向庄重的院首对小姑娘的取闹不作任何反抗,沉吟良久,腹中的说辞皆成了叹息。 陆南屏以指腹抵上他叹息的口唇,埋在他颈间轻轻吸了两下,自昨夜荒诞后,她对这位高高在上的院首便没了顾忌。 男女情欲,人伦之本。即便初苞后仍有害臊,但昨晚二人已坦诚相见,何况此间只有他们二人,使使床笫间的小性子也是女子天性。 可这番举止到了燕院首这儿又多了意味,登时心疼起小姑娘来,心中开始起了长远的设想。比如娶她为妻… 一夜过后,总得给她个名分。为人君子,总不能提起裤子就跑路。 比起燕院首的思虑,肩上玩弄着他头发的小人儿倒没想的那么深远。因着幼时寄人篱下讨生活,她对嫁娶之事看得很淡,如今这般便很好。 七月流火,迎面吹来一阵冷风,让出了院子的燕院首面色微寒。沉着眼眸回想着小姑娘的话语,周身的气度不免更凌冽起来。 好一个露水情缘不必在意,倒成了我一厢情愿上赶着的买卖。简直胡闹! 又自嘲似地笑了下,忿忿然甩袖离去。 谢小郎君的少年心事 而另一边的裴左长许是夜里着了凉,竟一连串打了四五个喷嚏… 晨起时昏沉沉的,拍着脑袋懊恼昨夜不该饮酒,“啧,太常礼院那帮人真难应付,也不知文继怎样了。” 裴朝燮还不知道自己的担心有多多余。若是他知道燕院首拿着他劝解的由头做了这档子事,必定悔的肠子乌青。 不过关心燕文继的念头很快沉了下去,比起一向稳重的燕院首,昨夜自渎的谢琅才更应该被他重视。 但屋里屋外都转了一圈,哪有谢琅的影子? 斟酌好措辞的裴朝燮只能一人立在院中,打着哈欠,“精力真旺盛,一大早又去哪儿了…” 被念叨着的谢小公子正应了那句“精力旺盛”,一大早便赶去了春亭园,想要问问陆南屏昨晚睡得好不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困扰。 想到一大早就可以和自己的陆姐姐独处,心中难免甜蜜起来。 一席青衫快步穿行在林间,小公子的前额都微微沁出了汗。 难得他想的周到,陆南屏也的确很困扰。 她把自己裹在被中,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回想着刚刚的话语是哪里惹得燕院首不快,竟抽身就往外走。还一连说了好几个胡闹。 蒙着被子抽抽搭搭起来,小姑娘心思敏感,床笫后尤甚,对方不领自己一番好意,怎还凶自己? 话本子里的花娘一夜情缘后都是这样说的,男人还会将她搂在怀里赞一句:“妙人” 小姑娘完全不觉自己这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做法,皱着眉还怨念起燕院首来。 躺尸般盯着绯色床纱轻叹一声,伴着浑身酸疼再度沉沉睡去。 房中人暂且把烦恼一抛,与周公相会。 而立在中庭的谢琅面色却极为不善。 原本兴冲冲赶来的他,却不想在院外瞧见了燕院首匆忙离开的模样。 是了,他亲眼看见燕院首从昨日他打扫的屋子推门而出。 那屋子里住着谁,不言而喻。 当即将自己掩在坡上的林中,暗自红了眼眶。 他今日着一身青绿广袖长袍,倒极为应景。 竹叶随风刮过他苍白的脸盘,紧咬的唇微微嗑出血丝,看得人刺目心惊。 望着燕文继远去的背影,少年才从葳蕤中现身,身躯单薄且孤寂。周身明明一片青绿,却莫名燃起肃杀之意。 脑中荒诞的念头被压制了下去,慌忙自言道:“也许…院首是知道…知道陆姐姐被欺负了,才来…才来找她…她的!” 音调渐渐压低,然而眼光深远晦涩,是从未见过的凛冽冰凉。 慢慢走下石阶的样子仿若被抽空了灵思,看起来脱略形骸。 本想叩门再入,探上那门环却脚步微顿。 双指点上积灰的铺首,因年久失修而形似诡吊,居然缺了一只眼睛。 谢琅的眼中映出椒图凶恶狰狞的样子,却眉目不动地冷笑道:“你奈我何…” 这扇门,刚刚那人碰过,不知这里面的人… 青涩的眉目再度凝结,径直推开了门去,双手触上时整个人都是冷的。 奈何陆南屏太累了,沉沉睡着,还不知有人侵袭进来。 进了这门,一转怒急的神态,转而闲庭信步。 春亭园老旧残损,盈尺之地一入目就是昨日自己挂上去的绯色床帘。 零星光斑射进屋内,一床绯色更显撩拨妖冶。 许是太久没有修缮,晨间的水汽中夹杂了一股说不清的异味。 幸好专注于床帘的谢琅并未多探究这是什么味道。 深吸一口气,慢条斯理地挑开拨动他心弦的床帘。 其实方才进门他便看到了裹在被中的陆南屏,瞧着那探出的小脑袋,眼中是道不尽的温柔。 怒气在看到她的睡颜时尽数消散了,心下苦笑自己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凌乱的青丝,面上又一展鲜有的笑颜。 一边是自己心仪的女子,另一边又是高山仰止的院首。 谢琅叹了口气,垂眸不语。 睫毛在眼下投着淡淡阴影,辨不出神色。 终究选择了让自己相信二人无事发生,那只是凑巧。 他出身贵胄,外人道这是投胎功夫了得。 可若当初自己的大哥没有因为意外摔断了腿,他还会出生在这个世上吗? 母亲求神拜佛,弄医问药,终于得以高龄再度怀娠。 难产时舍了命也要把他生下来。 未足月出生的孩子幼年体弱,后来族中其他兄妹总嘲笑他像个姑娘,父亲瞧见他们的哄笑也不斥责。 幼时看不懂父兄眼中的异色,还想着去父亲那儿告状。哭哭啼啼去抱一抱父亲的衣边,却被甩袖怒喝:“不中用!你哪里像个男孩儿该有的样子!” 父亲也不管他摔在地上擦破了皮,阴沉着脸走开了。身后则跟着大哥,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推着轮椅慢悠悠的跟在父亲身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如今想起来,母亲若知道自己拼了命是生下自己这么个废物,泉下有知也会觉得不值吧。 嫡亲兄长的揶揄,父亲的轻视,庶兄的忌惮… 该是少年意气如火的年纪,他却整颗心都是冷的。 垂眸拢了拢她的秀发,唇边噙着一丝苦笑:“如果可以,我宁愿生在市井人家,亦或者不出世。” 何曾有人真正关怀过自己,唯有你才是我黯然人生中的光束。 玉雕般的指儿挑起一缕发丝,闭眼陶醉着嗅了嗅,“不过还好,有你。” 是谁蒙住她的眼 睡梦中的陆南屏未料到白日里竟有人明目张胆的进了自己的院子,而那人还是她颇为信赖的谢琅。 梦中的她正被什么东西追击着,只好一股脑儿往前跑,动得身子微微发热。 特别是身下,那是一种极为熟悉的感受。 仿佛有羽毛拂过,弄得她痒乎乎的,忍不住嘤咛。 谢琅面上一怔,原本只是把玩着她玉笋般的小脚,却未想到她慢慢将自己一双玉腿都从被中挤了出来。 他满脸涨红,身下更是烫的要命,比起昨夜更甚。 心心念念的女孩就躺在自己面前,夹着被子的腿儿就这样光着,在向上一些就是她女儿家的私密处… 薄薄的被衾被揉烂着捧在腰腹,堪堪遮住那一点点春光。 他倒并未诧异陆南屏光着身子睡觉,纯以为是个人喜好,或者是屋内不通风,而使体感偏热。 毕竟他现在就很闷,很热,一口气憋着不敢吐息。强忍着悸动,稳下胸中膨胀爆裂的欲望。 美色当前,痴念已久的谢琅竟不将她快快拆骨入腹? 要知道这谢小公子何许人也,出身望族却不得重视。 父亲每每见着他窝在房内画女人的样子就咬牙来气,粗暴地将画卷撕个粉碎。 渐渐大了的他也不作从前的哭闹,一言不发地去收拾那些残缺碎屑。 是以喜怒不形于色。小小年纪便养得了这隐忍不言的性子。 细想起来,他所有的初次失控,皆因为眼前睡着的小娘子。 心里微微泛酸,不知陆姐姐是否和他一样这般心境。 一厢情愿也好,被可怜着施舍也罢,他都不在乎。 谢琅就一直这样盯着她,像闻到血腥的狼一样,近乎贪婪。 说来好笑,此刻他最想做的竟不是想了整夜的龌龊之事,而是想去吸吮她粉嫩的娇唇。 他俯身而上,手掌虚盖在她眼上。 一如昨夜他做过的梦。梦里的他很荒唐,也很快活… 青涩的少年毫无技巧地舔着少女的唇,一下一下地轻碰,蜻蜓点水,神情不起任何波澜。 底下的人迷蒙间发出一声轻叹,“嗯哼...院首怎的又要来...” 谢琅心下一惊,心中有如石沉大海,投入后不见一丝涟漪。 冷冽如霜的眸子混杂着令人看不清的狠戾与不甘。 掌下恰恰传来酥痒,少女微动眸子,似要醒来。 他不再是那随时对她面红的谢小琅,冷心冷眼地将手捂地更紧。 她该同自己一样,瞧瞧这黑暗的世界。 床帘微动,陆南屏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虽已被身上的动作弄得半醒,可神思还停留在昨夜。 浑浑噩噩地和男人纠缠起来。 谢琅原想着会不会是燕院首强上了陆南屏。二人原本都是他在这世上最亲近之人,可关键时刻他还是选择了相信陆南屏,自动把她代入了受害者一方。 但女人享受亲昵的模样否定了他的猜测,一切昭然若揭。 陆南屏的双眼不知何时被腰带蒙上,目不能视地交媾让她害怕的同时又多了一份隐秘的快意。 也是这番快意让她忽略了身上男人的紫罗香。 男人并不急于将她从被子中整个剥出来,反而把她上身裹紧,只露出两条玉腿,以及那饱满柔嫩的肉壁。 陆南屏昂起小下巴,等待着接下来磨人的搓弄。 男人抬眼看着她小嘴微张的模样,发出一声冷哼。 也不知是在冷她,还是冷自己。 预感中的酥麻并没有来袭,陆南屏不禁眉目微蹙。 来不及细想为什么燕院首的动作比起第一次更为生涩,面上却恢复如常,只怕又恼了他。 一眼望去,床上的男人衣衫近乎完整,仅仅卸了腰带,而肉棍就这样从半褪的裤中拿了出来。 心冷,性器却火热。 第一次看见心爱女子的美穴彻底暴露在眼前,肉筋不禁又涨大几分。 细看还有些发红微肿... 他咬紧牙关不再让自己发出声儿来,眼眶却还是红了。 呵,曾经想与你洞房花烛,共度良宵,终究是不可能了。 陆南屏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扭了扭身子示意自己已做足了准备,为何你还如此磨蹭。 下一秒却险些哭了出来。 穴口外放着的肉棍没了昨日的前戏温存,直接横冲直撞起来。 昨夜才被干肿了的花穴哪有那么好进。何况谢琅还是那毫无经验的童子军。 一阵胡乱磋磨顶撞都进去不得,害得原本微润的穴口干涩生硬。 这是真的被疼到了,陆南屏摇着头想让男人停一停。 话语刚到嘴边却成了惊叫,小穴在挨了一下猛力后颤抖不止。 肏进小穴的谢琅爽的连连抽气,酥麻直冲紧绷着的背脊,引得他双肩颤动几下。 怎会如此紧致,真是个要人命的宝地。 兽欲如狼 一想到她与燕院首耳鬓厮磨的样子,下腹便越发收紧地干着。 少年的第一次很快,快到陆南屏都不知道他是何时射了。 他射得快也硬的快。在射精后并未抽出,而是立刻继续耸动起来。 男人血液里流淌着原始的兽性,无师自通地捣弄起这具美躯。 比起射精时的快意,他更喜欢肏穴时一下下捶打,那是真真实实的占有。 他要射满她的小穴,让里面沾满他的气味。 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肌肉不似燕文继夸张,腰线只随着小腹挺动变得明显。 好似找到了新的乐子,不停地摆弄着身下的女子。虽然废了一番劲头,却很快找到门道。双臂拢着她的大腿并在他胸前,小腿则岔开架空在两边。 女孩嗓子喊得干哑,唇已被咬的微微起了皮,却仍换不来身上人的温柔以待。她无力哭诉着:“呜,不要了,我痛死了!” 曾经怜香惜玉的谢琅把陆南屏肏弄的眼泪涟涟,可他仍觉得不够,双手撑在床架下,下腹用力至极。 连木床都发出嘎吱嘎吱的摇晃声。 看着他隐忍的脸色,不知道的只以为他在干一件极为痛苦的事 熟悉谢琅的人若看到这一幕,定是会惊掉下巴。 这还是不善言语的谢小公子吗?就连寻芳客都不会那么磋磨妓子!作孽呀! 陆南屏再也受不住这粗蛮的劲头,偏偏双手还被紧束在被中,连推开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就如受了伤的小猫,细碎道:“院首...啊...不要了!不要!” 带着痛意的淫媚一字一句凿进男人的心里,比起恼怒,更多是寒心。 他很少为自己争取什么,唯这一次,他想要与燕院首争一争。 下腹抽干更狠更快,无休无止没有尽头。 夺去了陆南屏说痛的气力,至此沉溺在疯癫的边缘。 嫉妒占据了思绪,夹杂着凌辱的快意。 他的阴暗面在她身上得以释放。 和院首做爱时,你也是这般喊疼吗?只怕快活的要死吧? 陆南屏就像任人宰割的鱼肉,大汗淋漓的随着他颠簸颤动,一点也由不得她自己。 蒙在眼上的布带不知何时变得微凉,好像突然就病了,连带着眼周都湿乎乎的,鼻子一酸,就放声哭了出来。 女子的啜泣随着阳物的大力戳动变得断断续续,尽根没入的阳具让她毫无快感,徒留疼意。 蜜穴里射进的精液随着肏干被捣了出来,粘腻在二人紧贴着的性器处。 男人的阴茎越战越勇,丝毫不见减速。 紧插中还低头欣赏着自己的猎物,那吸着他命根的蜜洞淫靡又可怜,早已红肿得不能看了。 心里可怜她,动作却毫不犹豫,紧了紧她的大腿,将那处收缩的更紧。 小穴早已麻木,人都被抽干弄尽,只想让这场性事尽快结束。 于是艰难地向上抬了抬自己的屁股,希望借此男人可以尽快泄精。 透着血丝的双眼见着这一幕忽然又兴奋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的卵蛋都捅到她身子里去。一下一下的前后推挤如惊涛拍岸,反反复复间发出碰撞的水声。 “嘚啵嘚啵…” 晃荡着的睾丸里也不知到底装了多少浓液,一泄再泄却不知疲累。 到了第四轮的时候他再也射不出多少精液,即便如此也要去捣弄那已酥烂不堪的小穴。 鸡巴不行就以口手并之,两指直上直下地插入让陆南屏也受不住泄了一回。 大腿被他按着掰向两边,插得绯红的小穴暴露在男人眼前,里面满是男女精液的气味。 平日里清俊的谢琅紧盯着花穴,眼神阴鸷难辨,本打算就此收关,可闭眼时又想起昨夜自己手淫的画面… 族人总道谢琅是废物,却不知其实他学东西很快,短短两个时辰里就掌握了肏穴的精髓,单手熟练地快速套弄起自己的阳具。 裤子不知何时已被褪下扔在地上,光着两条腿直接骑上了她的肩颈。 执着阴茎底端便向陆南屏的嘴巴插去。 下颚被狠力捏着,她气的眼泪直流。 这是第一次吃男人的鸡巴,居然是这般腥臊。 男人才不管她基本功有没有练到家,直接挺腹,一抵到头。 顶得她喉咙发疼也不敢出声,她害怕呀,只能听从他的命令,跟着他的节奏吞咽。 女孩口腔的温度不如穴中滚烫,亦不如小穴精致,可生涩的唇活儿倒也别有趣味。 他恶劣地快速挺动起来,弄得她几近干呕。 她再也受不住这般折磨,含着的阳具摇头乞怜。 阳具随着她的动作碰到了脸颊双壁,包裹在暖流中的龟头被忽来的震颤刺激,来不及退出去便泄了精,一跳一跳地射在她舌苔上。 男人松开她的下巴向后一仰,依旧跨骑在她身上,昂头谓叹,如登极乐。 休息须臾后又缓过神来,抽开了覆在陆南屏眼上的遮布。 本想与她开诚布公谈一谈,却不想她在他兴致高涨时昏了过去。 紧闭的双眸哭的红紫,连带着整张脸都是绯红的。红肿的唇角边溢出一丝白色淫液,明显一副受了欺凌的样子。 他伸手擦拭着那道粘液,好似浓情蜜意。又撩起她的汗津津的碎发拢在耳后,低声道:“无论你心里想着谁,记住,你只能在我身下雌伏! 乌云蔽日 满足后的谢琅将理智找了回来,拿着巾子兑水把陆南屏里里外外清理了一边。 擦到小穴时轻轻掰开,将巾子绕在指节处,才得以把混杂的精液都抠弄出来。 变回青涩少年后又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施力弄疼了她。 这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陆姐姐,他怎能叫她吃痛。 至于自己刚刚是如何凌辱这位陆姐姐的… 一幕幕皆被他抛到了脑后。 问心无愧般侍奉着床上的小人儿。 陆姐姐刚来京都,还未适应就被陷害到了这破败的春亭园。 也难怪她心胸不畅,定是吃不好睡不好才昏倒了。 他已记不清周颜长了什么模样,但一想到是她害得陆姐姐这般潦倒,少年清明的眼眸又变得悠长深邃起来。 对着床边人凝眸而视,眼中转为春风和煦,又温柔地替她捻了被角,“我总会为你讨个公道。” 京都的七月残留着闷燥,突来的小雨得以平复了莫名的悸动。 燕文继立在假山旁的亭中,长袍上还落着带起的水渍。 避之不及这一场忽来的细雨,只好在此和遇上的裴朝燮闲聊。 他行伍出身,再大的雨势都跟着行进,何曾在意过这点小雨。 跑过这亭子却被在此躲雨的裴朝燮拉住,怎么都不肯让他离去。 原本今日心情烦躁,是不想见任何人的,奈何裴朝燮在雨里拉拉扯扯,怎么也不肯放过他。 若是被路过的画学生看到两个大男人这般,还像什么样子! “咦?你这身朝服怎地没换?知道你是院首,也不必要时时刻刻穿着来图画院炫耀吧?” 裴朝燮本是打趣的话语,到了燕文继耳中可就不那么中听了,谁让他现在心虚呢。 他若无其事地向后退开一步,双手背后转而道:“大清早回画院,就是为了来调笑我?我看昨夜还是没喝够,精神够好的。” 裴朝燮正卷着湿了的衣袖,闻言笑道:“若说精神好,我跟你可没法比。昨夜太常礼院那帮人可真能喝,你倒没瘫下。” 见着燕文继不作回应,他一人的独角戏倒失了趣味,继而开口谈论起院内一些正事。 细雨朦胧中二位的身影渐渐恍惚,着白衣的公子先是叹气又是摇头,与方才判若两人。 二人的面色都极为不佳,雨中混杂的泥土腥味更令气压低了几分。 “我又何尝不知这是竭天下之才,伤生民之命。可你我都身在图画院,听令皇权是我们的本分。以后此话就不要再多言了。否则…温院首就是你我的前车之鉴。” 燕文继说到温院首时,眼神变得悠长而意味不明。 熟悉的名字再次在耳边响起,令裴朝燮心中恍然。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竟觉着有些怀念。 眸光一闪,发出今日何夕的感叹。 他们都曾受过温院首不少点拨,仔细想来也算是他们半个先生了。 燕文继不想再让身边人沉浸在不好的回忆里,立刻道:“放心吧,前阵子容玉还去探望了,说这段时间就全当歇息养病了。” 关于容玉,裴朝燮本是没太多印象的。脑中略过很多画面才匆忙从中抓取出一些踪迹。 那好像是一个胆子很小的姑娘,画技在人才济济的图画院也并不出众。 其实自己并不记得她的样子,而之所以对她还存有印象全是因为她的兄长! 当初谁也没想过她会是容大人的亲妹子。 一想到那两人南辕北辙的画风他就瑟瑟发抖。 哥哥是阴狠到被百姓称为“奸鬼”的三司使,而妹子却是真扶风弱柳白莲花。 裴朝燮努力克制住脑中极强的画面感,摇头苦笑道:“倒是苦了容玉,她兄长做出来的好事,倒要她这个妹妹来偿还。” 亭中人本想等着雨停再走,却不想天边滚下一道惊雷,瞬时风雨大作,乌青色的云雾从北边压来,看得人透不过气。 看来是暂时走不了了。 陈邱凌的意外 许是天意,陈邱凌正逢外出归来,一人一马遇上了难得的大雨。 见着头顶密云翻滚,立刻一夹马腹朝着一条泥泞近路抄过去。 没想到雨势冲过了桥梁,此处低洼,竟形成了一个河滩。 陈邱凌的浓眉凝结在一处,掉转马头还不忘大骂,“邪门!” 天空交滚着乌灰,斩下一道霹雳,朦胧中可见一少年打马砥砺前行,束起的长发变得狼狈不堪,失了贵公子的体面,倒添了几分江湖快意。 贴金的袖口被溅起的泥点子污了一大半,比起泥点子,他更想问问今日是着了什么道。 一路快马疾驰穿梭间,也来不及躲避被摧断的草木,脸上传来的痛意让他涌上焦躁之感。 一道道血痕随着雨水冲刷迅速不见。 这片该死的竹林,最是可恨! 就连陈邱凌自己也没想到,最后自己会误打误撞闯进春亭园暂避风雨。 万幸的是他并没有撞见谢琅,不幸的是他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小女人。 看着床边的睡颜,不禁凝眉深思起来。 原来陈邱凌也并非不分是非之人,而是陆南屏对自己颇有微词。 女人的心眼果然和针尖一样大小,不就是刚进画院时调笑过她的应试图吗… 小姑娘面上隐忍,心底里却坏着呢,见着他就像老鼠见了猫,能躲就躲。 其实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子汉大丈夫何须和小女子多计较。 谁知周颜一事让陆南屏把气头全往他身上撒,当众指摘自己被美色诱惑,让自己下不来台。 随口一言罚她去春亭园思过几日,行动倒快,卷着铺盖麻利儿的住过来了,一刻不耽搁。 哎,你就不能对我服个软吗。否则何至于此… 陈邱凌总觉着这小女子就像是老天爷刻意派下来整治他的。 不过心里倒也有了些愧意,这地方委实太破了些,小姑娘家家还是娇养些好。 便想着等雨停了和她好好交涉一番,若她肯稍微对他低低头,准保儿放她回去。 “真是为你操碎了心,你倒睡的舒服,哎…” 淋了雨的头发一咎咎沾在一起,上面还混着泥沙,让陈邱凌觉着头皮有些发沉。 再三确保床上人是熟睡而不是假寐后,他转过身脱了上衣,拿起内面擦拭被弄湿的头发。 方才转了一圈,破屋子里倒是有帕子,但规矩还是懂些的,女孩子的东西,勿要乱碰。 脱了外衫的陈邱凌气定神闲地看着女孩的脸蛋,唇边还带了一丝玩味,已然恢复了贵公子桀骜的模样。 伸手点上她娇柔的脸蛋,恶趣味地戳了戳,觉着手感相当不错,忍不住扬起笑意。 旋即又收敛下去,面上带着一丝不确定与焦虑的神思。 手背贴上她发烫的额头,暗道不好。这是发烧了。 “你可会挑时间,外面风雨大作,去哪儿给你请大夫!” 嘴上不饶人,抱怨牢骚不停,手底下却开始慌忙寻冷毛巾帮着降温了。 微微发凉的毛巾汲了些水,叠成两层盖在她额头上。 陈邱凌急的出了汗,陆南屏却一点醒来的势头都不见。 他焦灼地看了看窗外,雨势不见减缓,这会子自己出去请大夫也是带不回来。 正当他踌躇着要不要冒雨出去抓药时,陆南屏从绯红的床帘中伸出一节玉臂,口中还暧昧不清,“别走,我热...” 拉上他衣角的这一举是真真要命。 本以为这小人儿或许是口渴想要他伺候着喝水,却惊觉她将整个肩膀都从被中露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居然未着寸缕... 口渴的人轮到了陈邱凌,他艰难地咽了咽嗓子,觉得好像要干得冒烟了。 陆南屏对他难得娇柔,本应该是心中大快,叫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可这一幕竟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京中最有名的顽劣公子其实私下守身如玉,只为将来在自己娘子面前树立一个痴情好相公的形象,故而从未去过秦楼楚馆... 这样便可以在媳妇跟前吹牛逼时就有了得意的资本,“你相公我,可是连人家小姑娘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现在这牛逼显然是吹不了了,他五官扭曲在一起,微微有些有碍观瞻。 握拳忍下内心咆哮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接受了陆南屏打破他美好愿望的事实。 谁让自己自作孽呢。 如果不是自己罚她来春亭园,如果不是今早好端端地回画院,如果不是阴差阳错路过这里... 这都是命中注定。 咬牙切齿道:“罢了,欠你的!” 陈大人的初吻 他自认柳下惠,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这事儿和他扯不上关系。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色欲,美好的事物谁都想窥探。 偏巧这小女子是个没数的,稀里糊涂地不穿衣服… 女儿家的名声大过天,自己看了她的玉臂,可断没有到负责的地步。 出神地胡想了一会,卸下自己的腰带扎在眼前,已算仁至义尽了。 陆南屏也不知是怎的,一连两场持久的性事让她心力交瘁,脑袋浑浑噩噩,分不清今夕何夕。 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只想就这么躺着狠狠睡一睡。 梦中有人狠狠推了她一把,燕院首离去的背影与男女交媾的身影交杂在一起,迷离且令人沉溺。 二人颠鸾倒凤行至正酣,身上的男人却一改模样,恶狠狠地怒视着她,“为何要与其他男人行房,我还不够满足你吗?” 见男人正要抽身而去,陆南屏急出了眼泪,喉间干哑艰涩,小脑袋如拨浪鼓摇个不停。 “我没有…没有…呜呜呜,抱歉,别走…” 陈邱凌正替她捻着被角,又见她轻声胡言,凭着感觉覆到她唇边,听一听她又在嗫嚅什么。 一句“别走”就如烟火在陈邱凌心中炸开飞泄,脸颊也因她轻柔的叹息染上了微热。 他借此认定陆南屏的脸皮薄,不好意思与他明当面低头,趁此假寐道个歉。 这是难得是好心情,现在看来今日的运气也不算太差。因而唇角控制不住的微弯,得意之余多了一份甜意。 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她依旧发烫的耳垂,平声道:“傻,我又怎会真的跟你动气。” 陆南屏对着梦中男子微微一笑,讨好似地往男人怀里蹭,就像一只撒娇的猫儿。 玉藕似的软臂不知何时挂上了男子的脖颈,陈邱凌的脑子一闷,来不及抵抗,就被温热的吐包围了。 面上一怔,立刻想从床上起身离开,衣襟却被女子拉了拉,露出了分明的胸线。 他看不到自己的脸,却也感觉到从眼前烫到了耳后。 整身的肌理绷紧着,不敢有所动作。 他的心跳很快,身子却僵直不动。 照理说他一向不屑于女子的诱惑,在他根深蒂固的思想里总觉着主动的女子是骚浪不值钱的。 相比投怀送抱,猎手很享受追逐猎物的乐趣。 曾经也有丫鬟趁他醉酒糊涂,想要借此飞上枝头做通房,连床榻的边都没摸着,就被他逐了出去。 他忍不住扶额,确认自己是否也被传染烧坏了脑子。 往日秉持的君子之道,怎么在这小女子面前就轰然倾塌了呢。 生平第一次,陈邱凌生出了困扰。不断鄙视自己的下作,却又不舍得拿开娇人的玉臂。 脑中天人交战,不退不进,也顺势给自己找好了借口,“这可是你缠着我,不是我趁人之危…” 本想着继续在软玉中沉溺不动的他,却被小女子的娇语彻底攻陷。 “嗯…那你再亲亲我…” 那种“嗯”,几乎是以气音喷薄在他的喉结上,就像施了邪术,融进他的皮肉里。 一股热意从喉咙口直冲下腹,害得他牙酸腮疼,浑身一震。 手边捏着的床帘早被汗水浸湿揉烂,诱人的女儿香引着他将身子往下压了压。 眼前附着腰带不可视物,莫名有种紧张与隐秘的趣意。 低头摸索碰到了她的小下巴,一触及分,不敢多留。 隔靴搔痒般的亲密让陆南屏有些不满足,毕竟是开了荤的女子,哪能就此收住。 耳边嗯嗯啊啊的娇喘在他心弦上窜了火,不多时便见陈邱凌也面色绯红,唇儿还带着莹润水光,舔了舔唇感受她的滋味。 小下巴上的亲密由吻变成了舔,男人的唇试图狠狠包住那一点圆滑,带上了丝丝津液。 不同于先前大开大合的肏弄,这番小心翼翼的温柔侍弄让小女子深觉不错,身子扭动着还想再要。 口中吐出一股热流浇在她光洁的下颌,灵舌一路向上,准确地舔上了她的粉唇。 笨拙的亲吻如春雨一般克制,就连撬开她的双唇都不敢。 “没想到守了二十年的初吻竟在你这里交代了。” 一番追逐缠绵中,陈邱凌怕她吃力,还特意抽出一只手来托着她的小脑袋,如此也不会磕痛她的头。 百炼钢化绕指柔,充满了怜惜之情。 床榻渐渐升温,气氛使然。 二人慢慢抱在一起倒在枕边,鼻尖萦绕着满是她特有的娇香。 急促的喘息充斥在那一方搅乱的天地里。 他脉搏跳的很快,暗骂自己趁人之危。 借着余力打算抽身离去时,却被一小簇热流吸住了舌儿。 来不及惊诧她为何如此熟练,只顾顶着牙抵抗她的侵袭。 舌儿剐蹭着他的虎牙,在尖尖处打转儿,舌尖被刺得微疼,激得津液横流。 微微疼意中带着酥痒,危险却有快意。 陆南屏见对方仍抵齿反抗,渐渐失了耐心,升起一股羞恼。 被嘬红了奶头 之前交媾之时,都是男人们掌握主动权,她只管躺着被摆弄便是。 这般主动央求别人亲她弄她都还是头一回,朦胧中她不知道眼前已换了人,自顾自恼着发起了小脾气,再也不肯去啃他的口唇,别过头不让他亲自己,拧眉道:“你别亲我了!” 语气中满是羞赧与扭捏,哪有生气的样子。 可陈邱凌听不出这是女子的反话,以为自己的粗鲁惹恼了陆南屏,缩着手脚不敢再动。 别看他潇洒桀骜地活了二十年,但对于男女一事还未通透。 若是燕文继与谢琅听着这话,只会下腹越发加速抽干,让女子说出更多的不要。 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素日里不羁的男人实际内里最为纯情。反之,端着清冷人设的另两位公子肏起穴来恨不得入她个昏天黑地。 陆南屏唇间酸涩,也不知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先前自己这般说辞,早被男人肏得通透,现在却一反常态,真的一动不动了。 敏感的身子无需撩拨就起了春浪,男人方才的亲吻如绵绵细雨,激起了一阵湿意。身下的潮涌让她忍不住夹了夹腿儿。仰起脖子委屈道:“让你别亲就真不亲啊!” 陈邱凌被她说得糊涂了,直愣愣地叹道:“那到底要不要亲…” 哎,真是个呆木头。 幸亏陆南屏自开苞后脸皮就厚了起来,也不再口是心非,勾着他的后颈将自己的粉唇再度送了上去。 风怒欲拔木,雨暴欲掀屋。卷起的西风吹刮得门板震震发响,从而也掩盖了屋内暧昧的娇喘低吟。 自那小女子三番四次主动献吻后,事态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捅了去。 床幔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被拉到了地上,尾截还纠缠在男人的足上,任他怎么甩都拉不开。也不再耐着性子,猛力朝外一拉,彻底撕个粉碎。 极为不易的是他对床帘这般态度,对于勾着他魂的小女子却极为小心。反倒是陆南屏成了这场性爱的主导,引着他的手朝自己奶儿压着。 “嗯…呜,重点…” 陈邱凌粗重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胸前,暗叹着这对娇乳的细腻美好,就如羊脂玉,不敢多作搓弄。 他控着力道,轻轻挑拨奶尖。力道不比谢琅蛮狠,却因常年习武生出了茧子,仅磨蹭两下就让奶头颤着凸起。 陆南屏享受着男人手掌的侍弄,口中不停发出暧昧之语,一时嗯嗯啊啊个不停。全然缓解了清晨谢琅给她带来的伤痛。 他本还能克制着手下的动作不再加重,可耳边女子的淫语与不断拱起的身躯燥得他心慌意乱。 于是另一只手也探进被窝揉捏起来。 女子十六正值妙龄,发育甚好的胸乳就像揉开后精致的桂花糕,触之升温,软糯娇柔。 粗粝的手掌下是不断挤压变形的大奶儿,大而不肥,就像两只合手的蜜桃,再酥也揉不烂。 他越发力,女子叫得越急促。如泣如诉,婉转悠长。 未多时他又将两只奶子掏了出来,供奉着摆在自己面前。 眼前蒙着的腰带早被自己卸下,直勾勾地盯着两只雪白的奶儿,双手随之又覆了上去。亲眼看着两团奶子在自己手间不断变化。 揉面儿似的,一会扯她的奶头,一会又剐蹭她的下乳。 两个小奶头立刻变得殷红可怜,俏生生地立着。 人都是视觉动物,眼前早已一片清明,将身下的尤物尽数收入眼底。 光洁的肩线下就是泛着绯红的奶子,大而坚挺,手感极佳。 手指作弄似地点擦过她的奶头,每一下都如羽毛一般轻轻拂过,扰得陆南屏浑身战栗。 他每动一下,她的娇喘就多了一分哆嗦。 腰身不断抬起朝上拱着,正巧碰击在他早已发硬的下腹。 隔着一层被子,都能感到那物的热度。 陈邱凌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最难熬的时刻,面上他还在挑逗着那小奶尖,可天晓得他是多想捅破了她。 乳交欲仙欲死 理智难得占据了上风,直道若真做了最后一步,那可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自己喜欢她是无疑的,但仅限于陆南屏带给他的新鲜趣意。如果届时东窗事发,陈家必定不会接受一个婚前失贞的小户女子。 他替她的名声思虑周全,身下又硬如磐石,总觉得该为自己拿些利息。 低压着嗓子,红着脸道:“免得你受累,就替我这样弄两下。” 也不知他是何时解开了裤腰,掏出的阳具握在手中坚硬滚烫,马眼还沾着一丝淫液。 别看他年纪不大,阳具却十足十是个宝货。红紫的棒身从一簇黑卷着的毛发中翘出,略微可怖又十分壮观。 不知是否祖上有外族血统,他的发尾天生微卷,全身的毛发也都十分旺盛。 谁也不知少年盛气的衣衫下,竟是这样一幅蛮人的景象。 难怪他总将自己掩得严严实实,夏日也在胸前垫高了领子。原来不仅仅是头发茂盛,他的胸前与腰腹都裹着一层卷毛。 最为他骄傲的便是自己的脐毛,一路向下,连带着下腹私毛都十分葱郁。 这是男人的象征,雄性天生应当如此。否则光溜溜像只剥皮鸡一样,还不如去做女人呢。 此刻脱光上阵,远远看还真当是外族蛮人。 这蛮人从小文武兼济,骑术了得。可比起骑真马,他更为享受骑在这小女子身上的感觉,想来也是男人天生的征服欲在作祟。 粗粝的手掌放开玩够了的奶头,套弄着自己的下身就往上冲撞。看着自己的棒身在陆南屏的奶缝里夹进夹出,又生出一丝愧意。 少年人脸皮薄,可也不想为自己多找借口。全当今日鬼迷心窍,自己误打误撞地作出了这等下流事。 心中不断鄙斥自己的下作,手上的功夫却一刻不停。爽快利落的轻弄牵动了自己的神经,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冲后腰, 身下的小女子也享受着这份不轻不重的搓弄,一双奶儿跟着起起伏伏,挺得整个人下腹酸软。 耐心的前戏让吃过了重菜的女人有些不够用。 温存是尊重,对陆南屏来说占据一分足矣。 粗暴带着凌辱的性爱才是她的主菜。 为了不直接薄了男人的面子,她只好娇羞低吟:“嗯嗯,呜…再重点…” 他面上一愣,眉目略有凝结。 本是有心体谅这副柔弱的玉体,却不想得了美人抱怨。 听起来就好似在抱怨他是只无力公鸡。 男人再也按捺不了,大开大合着将自己的棒身狠狠插弄进她的奶沟里。 双手紧抓着那两团的外侧,将胸乳夹得更紧致。再用粗大的龟头缓缓推入,极致的触感让他浑身发颤。 从这场性事开始就不屑于发声的陈邱凌也耐不住这股子初爽,低沉着唤了出来。 “额!呼…” 床上酣畅的谓叹伴随着淫靡的气息,就连一路打马都未曾像这般憋喘过。 少女的双峰搅搓起来就像棉花糖一样,每夹一下都酥乎乎的,像过电似的。 没有享受过嫩穴的肉棒已满足于此,就差溺死在这团双乳中。 没有男人在床上是会真的儒雅到底。 若是那般做了,倒会被称之为无种男儿,就如老牛耕地,节奏掌握都是滴水石穿慢悠悠的。 优雅的性事实在不够人伦,做爱不粗俗,倒不如去做饭算了。 话糙理不糙,后续加急的濒死快感更能让人体味合体的真谛。 男人自带的烈性在小女子双峰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乳沟被粗硬的卷毛搓拉得发红,时不时上手拧着的小奶头又再度挺立起来。 她的乳晕也渐渐因着快意的攀登而成了淡透粉色。 陈邱凌看着自己粗紫的肉棒在乳沟中上下滑动,一下下都赤红了他的眼。 棒身就像烙铁一样滚烫,卷着私毛都要烧起火来。 马眼处裹挟着的淫液散发出骚气。这股熟悉的气息缠绕在房中,从昨夜一直断断续续到今明,供给者不断。 躺着的女子低喘媚叫着,青丝凌乱的在枕边铺散开,还有丝丝缕缕沾染在出了汗的玉臂上。如盘根错节的树根深扎在肌底里。 那一幕就像狐媚子树妖,不停汲取着男人的精元。而且从昨晚开始就收获颇丰,一连三人都交代在这肥沃的土壤里。 “嗬嗬嗬嗬嗬嗬嗬!” 陈邱凌随着女人的叫唤而动作起伏,如钻木取火,好似此刻不点燃火星子,人世间从此便再无光明。 喉间最后一声气音被拉得绵长,带着狠意不停操戈。 床间乳摇不断,就像注了水一样越肏越软。陆南屏的下身也早已泛滥成灾。 他原是不喜叫床的,但舒爽极致的快意来临时也免不得做了一回俗人。 “额啊!”男人闭眼感受着快意的来临,脑中一片空白,脖颈连着耳廓红成一片。 不禁暗叹女人与右手的区别。 随着最后几下震颤,一股浓浓的精液从小孔中飞洒出来。足足喷了四五下才尽数挤出。 事后清晨 体液稀稀拉拉地喷洒在陆南屏的前胸与下颚,她抬着下巴微微喘息。 比起前两场颠倒黑夜的性爱,这场的程度算是清汤小菜了。 乳交对于男女来说没有直接性交来的有快意。 特别是陆南屏,揉胸确实很舒服,但也仅仅是互相磋磨的情趣,实在比不得真刀真枪肏弄的巅峰快感。 小妮子仍是闭目养神,浑浑噩噩间还不知道一连三场操弄都是不同的男人。 她腿根子发酸,却还想勾着梦中的燕院首再来一次。也不知这人怎这般会捣腾,时而和风细雨、循序渐进;后半程又忽而转性,成了急不可耐的粗莽之人。 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寐,她嘴巴里的呓语多半是听不清的。 等陈邱凌洗完帕子回到床边问问她身子是否爽利时,才发现她已经没心没肺地入梦了。 男人不免有些小失落。 亲密的接触后总该温存一番,抱着说说话也好。怎倒像完成任务似的,徒留他一人回味。 只好顽劣地在她耳边舔弄,却怎么都不醒,细听下还有微微轻酣声,果真是累到了。 他就此下了定论,必是她吃不消自己龙精虎猛的体格,体力不支才昏睡过去。看来以后需要好好替她调理调理身子。 男人的目色是难得的温润,轻轻执起她垂着的柔荑亲了亲。 很甜美。 此举就像床笫间的夫妻一样正常又亲昵,丝毫不觉突兀。 比起之前的二位,陈邱凌已算得上是“真君子”了。 望着女子的睡颜,从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与恼怒。 自己怎么就这般忍不住呢… 女孩子家的清白最是重要,虽然这番壮举也少不了她的主动勾引,但东西长在他身上,他不想拿出来谁也逼迫不了。 摸着女孩微微发烫的额头,又暗骂了自己几句禽兽。 人家是病中糊涂,你就能趁火打劫? 明明脱裤子前都没有那么多纠结与思虑,怎么事后就对自己各种羞恼呢。 常人这时候不都该拍拍屁股跑路吗… 心中一闪而过的龌龊念头让他对自己更为不齿。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肏完不负责算什么男人! 虽自己只是摸了她的奶子,没有实质性进行到最后那步,自己甚至都没看到她的下身,可… 陈邱凌思及此又给了自己个大嘴巴子,“人渣!你还肖想她的下身?!” 这回从床边站起是必定不敢再回头了,生怕自己的眼睛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脑中天人交战,最终不知怎就想到了嫁娶。 方才还想着小户女子休想踏进陈家大门的陈大少,徘徊间已经想着该如何说服自己的爹娘了。 依着她的身份,想进世家做主母还是差一大截的。 不过听闻她从小寄人篱下,应该过得很是凄苦。干脆就将她纳为妾室,在自己羽翼下总能护她个周全。 脑中俨然已经构想出在自家内宅与她斗嘴的画面。 因气急而嘟着小嘴、床笫间的娇嗔、夜夜寻欢时的媚叹…这一切都将为他一人所有。 陈邱凌眉目微弯,显出了难得的好心情。盯着她湿润的粉唇,轻轻盖了上去。 就像是奖励一般,舔了两下示作安抚。 曾经立誓“连小姑娘手都没摸过的”的陈邱凌早被抛之脑后,他不单单摸了手儿,还亲了嘴儿,肏了奶儿。 更是起了纳妾的心思,短短一个时辰就连跳三级。男人心果然变化莫测。 单说这一日的功夫,陆南屏已得了两位男子垂青,还都想将她金屋藏娇。 无论是迫于世俗无奈,还是为了男人私心的占有欲。都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也不知到底是谁给谁带了绿帽子。 春亭园外风雨未歇,透进来的风吹淡了一丝淫味。也让男人觉得不再那么闷沉沉,干脆赤裸着膀子散热。恨不能现在跑到屋外吹一吹,去去味。 但苦于屋内还有个病人,只好将门压得严实。 呵,这时候倒晓得人家是个病人了… 容玉的赎罪 黑云翻墨来势汹汹,从春亭园一路被催赶到京郊一处荒凉的旧舍。 院廊外是狂风大作,屋内却静谧无声。 乌云蔽日连带着屋内都是一片灰沉。 执着烛台的女孩被逼退在暗角,不知何时蜡烛已被熄灭,最后一缕火光映出的是一张染上羞恼的小脸。 可微微启唇便浮上两个小梨涡,顿时失了气势。 手里端着的汤药已被吹凉,心道等会又得重新回温一遍。 抵在她头顶的男人强撑不住身子,右手把着花架向后端坐在了交椅上。 简单一举却很费力,筋脉在苍白的手上突起交叠,就如上好的玉器多了几道裂痕。 他神色淡淡,像是累极。 容玉将瓷碗摆在一旁,重新燃起了蜡烛。 微黄暖光下依旧是男人病厌的脸。 他的唇很薄,连眉毛都不似寻常男儿那样浓郁,整个人都是淡淡的。 半敞衣衫下是微凸的胸骨,一身月白就像是挂在他身上,拢在一起松松垮垮,丝毫没有风流之感。 真是毫无生气。 如今他是个病人,何况这病也算是自己害的。容玉这般想,心中越发多了一份愧疚。 “药凉了,我再去给你热…热一热!” 小姑娘怯生生地自言,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也不知道是说给男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无辜的圆眸低视着自己的脚面,也不敢再去看坐着的人。 真要算起来,面前人也才而立,行事做派极为老练,倒像个位居三朝的老臣。 那副见惯世俗沧桑的眼眸只要睨你一眼便能将你看个透。 怪不舒服的,好像被扒光了一般。 踌躇了一会,偷偷去看那坐着的人,却不想正对上他的冷视,吓得小姑娘撒开腿就想往外跑,连汤药都顾不得拿。 “不必白费心思。” 小姑娘僵直着背,立住了身子。 院首之言,不敢违。 旁人只当他言语简洁。只有容玉知道,他是憋着气,克制着嗓子,不让自己咳嗽出来。 低哑的嗓音让容玉在心里打起了小鼓。 哥哥下手也太重了吧,院首本就不是宽臂的武夫,怎能扛得住那般严刑。 七月还未算凉,她却不自觉搓了下双手。 她本就怯懦胆小,从小就畏惧与男子相处。 留意着院首回了府邸的日子,偷偷溜出来探望,却不想场面是这样尴尬难熬。 太折磨了,可这份折磨还是她自己作来的。 男人话语无悲无喜,却自带阴冷之意,每次都让她不自觉发憷。 颤巍巍地回过身,鼻子不知怎地觉着微酸,这是快被逼出泪来的前奏,“喝药才能好得快…” 昏暗的屋内因小姑娘执着的火光而有了丝丝清明。 椅上的人拉了拉褪在锁骨处的寝衣,令玉指上结痂的伤痕更显触目。 “我这般自生自灭,不是正好顺了他的意。”男人难得露出一丝神情,轻蔑颓然。 小姑娘很快会意了男人口中的“他”,摆手对上他的方向道:“不是的!不是…” 声音渐渐低沉,细弱蚊吟中带着不确定与慌乱。 哥哥他确实想院首死,可是她不想。 院首尽管有时过分苛责,性子也怪诞冷冽,可毕竟师出同门。 此次牵涉朝堂,其中波谲云诡哪是她能插手的,但哥哥这般实属是做过分了。 檀木桌前定坐着的人焚起了冷香,本就阴暗的屋内慢慢飘散开一股枯木味。 女孩拧着自己的裙角,抿唇时陷下的梨涡浅浅,算是此处唯一有生气的活物了。 孤寂的香气让容玉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她在家时偶有饮茶焚香,大多是清竹淡香。这般孤寂的味道,还是头一次闻,甚至以为走进了灵堂。 呛人的烟气让小姑娘红了鼻头,他习惯了幽暗,自是早将屋内的一切看得明白。 胆子还是那么小。 叫他师叔 其实自己并没有和她计较的意思。更没有迁怒之意。 至于容科与他之间的事情,更不应该牵涉到她。 本想冷心冷脸吓退她,没想到一向胆小的小姑娘倒有越挫越勇的意思,一次次偷偷跑上门劝他喝药… 也不知这一幕若是落在容科眼里,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思及此,身上的痛倒好像减轻了些,唇边不自觉地抹着一道微弯。 随即收敛了翘起的唇角,将所有神思都凝结在眉间藏匿。 容科,要怪就只能怪我心胸窄隘… “过来帮我焚香。” 容玉以为自己听错了话语,曲解了意思,呆愣愣地定在原处不知该如何动弹。 院首叫我?院首真的主动唤我? 上好的衣料在容玉的纠结中都快被拧烂了。 温翕一道轻咳才将小姑娘从惊讶中唤了过来,靠近一瞥竟是有些欢喜的神情。 但靠近院首时,脸上的不知所措也是藏不住的。 难闻的香气让容玉皱了皱眉,凑近更能体会到这香的冷冽孤寂,心脏仿佛被人揪住,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温翕见状抬手隔开一道烟雾,掩着唇,轻声咳道:“咳咳…药呢?” 少女的眼眸被熏得有些紫红,却依旧纯净水灵,“我马上去热!”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院首总算是听进去了吧。 只要慢慢喝了药,这身上的病自当好的快些。 容玉端着药碗打开木门,被外面吹进的风雨沾湿了脸。 竟然下雨了,怎么刚刚自己在里面什么也没听见… 刮来的余风阵势不猛,却把女孩吹得摇摇欲坠,想到房内的病人,立马用身子推上了门,瞬间盖的严严实实。 容玉紧抱着药碗,抬手挡住倾泻而下的雨滴。 行至厨房才觉着通身发凉。拢了拢自己的衣袍试图取点火气。 也不知为何这份凉意与院首眼中的凉意是截然不同的。 脸上波澜不惊,不起任何神色,眼神却可百步穿杨,直击人心。 容玉又想起了那男人的眉眼。匆忙中一眼就暗自发誓不会在看。 男人的眼尾很长,抬眼看人时充满了病戾,就差把“生人勿进”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深呼一口气后便开始煽火熨热汤药。 温翕一向独行,就连院中也不请丫鬟小厮,唯一的老奴还在前几日回乡探亲了。 一时间无人可用,只好亲自撩起袖子上手烧火。 若是容科知道宝贝妹子这般俯首做奴役的活儿,定是气的再到官家面前敲打温翕一番。 自己最亲近的妹妹和自己不待见的男人共处一室,想到容科怫然不悦的样子,温翕就越舒坦起来。 喝完了药,便让容玉研磨。 从前能一睹院首墨宝是何等荣幸,可他伤病未愈,终究是不利索的。 温翕见她磨蹭在一旁,掩住唇叹息一声,“咳咳…我知道,这双手,许是废了…” 院首的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容玉心上,提醒着她犯下的错事。 再也不敢怠慢,缩到一旁细细研磨起来。 只见院首抬手执笔,徒留四字。 雨后的屋内水汽横生,小姑娘眨巴着眼睛沉浸在院首的丹青里,左手微颤却笔下生力,行云流水中带着清秀遒劲。 忍不住惊叹道了出来:“来日方长?” 温翕搁下狼毫笔,转身去捉小姑娘躲闪的眼光,让她顿时无处可逃。 “以后私下,就唤我师叔。” 容玉当即红了脸,满脑子都是师叔二字,全然忽视了前两个词中的意味。 “不行…不可!院首还是院首,如今只是禁足,并非将您革职。” 末尾越道越轻,咬着唇咒骂自己糊涂,怎好在院首面前旧伤重提。 禁足二字在温翕心里点上了一把火,禁足倒也乐得清闲,但一想到清闲的始作俑者,便愈发不甘。 冷了冷,一如从前的口吻,“你我曾师出同门,我是你师父夏松年的师兄。” 他有意加重了咳嗽,顿了顿道:“咳咳…莫非你是嫌弃我如今是个废人?” 此言一出噎得容玉发慌,怔了怔深呼一口气,难得扬高了嗓子,“当然不是!” “我只是…只是您是院首…我何德何能这般称呼您?” “罢了,就当是我痴心,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晓的。又如何能妄想让三司使容大人的妹妹与我师侄相称。” 这次倒不是刻意演戏,说完这句老长的话语后感觉胸腔里就像拉了风箱一样闷沉,忍不住捂了捂心口。 他不动声色地吞了吞嗓子口,强压着暴咳,不再多言。 胸口的疼意唤醒了他的恼怒,惊觉自己方才的言行像个无知顽童。 作弄她两下已得趣意,便挥着手让容玉退下。 容玉见温翕轻颤着肩膀的样子,心底升出一股莫名心焦。 “师叔!” 她缩了缩,咬着唇不敢再看向温翕。双颊也迅速染上绯红,微微泛起的小梨涡更显春色。 羞羞怯怯,让人看着更想欺负。 就像…就像一只白兔子? 温翕微微侧过身,再也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实在是这声师叔喊得太响了些。没想到兔子也有胆大的时候。 不过,竟是如此悦耳。 道一声卿卿 腹中空空唤醒了陆南屏,醒来已是晌午大错。 昨日晚饭囫囵吞下的两块枣糕强撑着她完成了三场性事,尽管只是躺着不动,但也耗尽了体力。 现在只剩这幅软骨头,就如被车马撵过一样发疼,浑身都提不起力。 再想起这阵疼意的元凶… 陆南屏缩在被窝里的小脸泛起了浅浅红晕。 院首果然是个面冷心热的,否则怎么会气汹汹离开后又折了回来。 小姑娘强忍着疼意从床榻上起身,双腿触地时还觉着麻麻的。一边撑着发酸的后腰揉了揉,一边苦笑道:“看来下次得提醒院首节制些…” 听不出抱怨之意,满满都是甜蜜与女儿家的羞涩,甚至还开始期待下次。 雨后初晴从窗口透了过来,地面微微升温,吹散了凉气。晴空万里的好景象总会让人以为暴雨从未来过。 一道暖阳罩在镜中人绮丽的身侧,将她今日的杏黄襦裙染成了杏红色,连带着白皙的小脸也多了血气。 无需口脂,宛若天成。 自入院以来,还未曾这般迟到晚起,也不知是不是仗着与院首有了首尾,她不紧不慢地捯饬起仪容。 老旧的烛台下压着一张宣纸,上面是陈邱凌匆匆留下的几句短言。 陆南屏的心境因着这份留言而又有了起伏。 “卿卿且安,不日求娶。” 下笔卿卿二字时,险些就让陈邱凌发疯,提笔几句后便微微出了热汗,这种粘腻的称呼,还真是第一次上手。 一向我行我素的陈大人说起情话来倒瞻前顾后,不知所措。 他见着窗外风雨停歇,陆南屏又退了热度,心思变得活络起来。 满脑都是与她乳交的画面。 看着床上的小人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只想尽快把她弄回家,这样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更多欢乐事。 他一向果决,于是立刻回府安排此事。可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一句卿卿倒给了他人做嫁衣。 陆南屏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燕文继,哪里还会想到其他人。 毕竟就连操弄她的人轮换了三波都不知情,更别指望能认出这不是燕文继的字迹了。 陆南屏指尖触着卿卿二字,仿佛上面还留着燕文继的特殊香气。没想到连行房时都端庄肃穆的一个人,骨子里竟会说出这样的蜜语。忍不住脸上一红,既而低叹一声:“哎…怎么就听不懂呢,我是真的不想成亲啊…” 在过去的年岁里,陆南屏都是在缺失中度过的。就连姨母对她的关怀都是偶有的,更多时候都需要看着张家人脸色过日子。 好不容易得来自由的鸟儿,又怎会将自己立马投入一个新的牢笼呢。 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成亲后的女人都会像姨母那般伏低做小,以讨好相公、教育子嗣为活路吧。 虽然院首编织的是金笼子,但笼子的本质不会改变。就连成亲这种事都要和她一再争辩斗气,更不用谈什么婚后。若只是换个地方与身份,继续乖乖听男人的话,那成亲大可不必。 她永远忘不了从张家逃出来的那一刻,空气中都是自由的味道。担心着无望的前程,却依然孤身而来。这一路辛苦,可迷茫中还是夹杂着快意的。 原生家庭留给她太多不好的回忆,小小年纪就要收敛本性看人吃饭。如今这般自由的日子不好吗?厌了倦了还可以去找院首讨教画技,春情泛了就找院首…睡一觉。 她眼眸如水,面色含春,似有无尽回味,捧着那张纸越发收紧,就好像抱着院首本人。 “卿卿…他心里唤我卿卿。” 少女心事总是春,雨落月明两不知。 陆南屏的恋爱脑一心扑在燕院首身上,幻想着二人观秋雨,赏明月,拾花唤卿卿。 可怜陈邱凌风风火火回家,结果挨了父亲一顿板子,又将他囚了大半月。 等他再度归来时,心尖子上的卿卿早就成了院首的胯下娇娥。 后来真相大白,陈邱凌知骁此事张冠李戴被燕院首捡了个大便宜,整个人神思郁结说不上话来,就连气都撒不出。 一片赤诚真心就如绯色床幔,被撕了个粉碎。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且再说关系链中的另一位:受益者燕院首。 他此刻还不知在陆南屏心中,自己已被坐实了“情话狂”的称号。天降的好事对他来说更像是负担。 他难得失了神,脑中迷蒙,如攀登云雾,眼前隐约显现的还都是她委屈的样子。 迟疑着蹙了蹙眉,再看笔下雄浑精妙的山景,只觉一时无趣。 还是顾及着陆南屏,嘴硬心软,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她的身子。 女儿家的初次,应该是疼的,犹记得昨夜她将他绞得如此紧。 明明脑中并未回味任何交欢画面,身体却依旧不可控的出现了情欲。下腹微微发热,略有抬头之势。即便此处无人,但燕院首仍为自己起的那一点旖旎心思而感到羞耻。 端起案台上的冷茶一饮而尽,这才慢慢平复了心绪。见着身体减退了些许反应,燕文继这才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