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大奚烈》 第1章 乔门逆事 遗子成人 话说在异世界战国年间,徐国一名大将乔天霸里通外国谋取个人利益,那蛮荒十六州盟主答应乔天霸,只要里应外合打开徐国城门,许诺收乔天霸为义子,日后可以在蛮荒十六州做一洲大王。乔天霸对这一许诺颇为动心。再者,乔天霸在徐国虽为上将屡立战功,但徐国文臣当道,武将武夫一辈不能被徐国君主重用,使得乔天霸有些许失落与愤恨。 事情要从过往说起,那徐国富甲一方大财主古天希,乃是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在徐国之眼线,这古天希由于产业广泛,家资颇丰,富可敌国免不了与朝廷达官贵人有来往,所以经过朝野好友引荐,便和大将乔天霸结实。古天希得知乔天霸掌中大刀勇冠三军,杀敌无数,真可谓是沙场无敌手,威名喊出,便可喝退百万敌兵。尤其了解到乔天霸在抗击蛮荒十六州精锐兵卒中,是屡立战功,颇有威名,但耐人寻味是,朝廷并未给予古天希高官厚禄,依然让乔天霸在战事结束后,回到由里小镇,做边陲守将,真可谓是滑天下之大稽之举动,百姓与朝野正直之人无不在暗中,为乔天霸鸣冤愤恨。 古天希了解到将军乔天霸过往所经历种种不公正对待之事,于是在徐国十五年正月十五这一天,亲自骑乘骏马,率领马队与十五名保镖,赶往由里小镇这边陲卫戍之地,犒赏边军和乔天霸当面叙旧,以表心意。这才暗中留给乔天霸一封信件,只是暗语说道:“乔将军看完信件,要速速焚烧,不可因小失大,留下把柄,日后如若被异议人士发现,恐怕会遭到灭门危险,要慎之又慎啊。” 乔天霸盏中酒饮尽,恭恭敬敬接过古天希手中信函,揣于怀中,面色严肃而沉稳回应道:“天希兄尽管放心,你我交往亦非一日两日,这数载时间,大家皆是心照不宣,你祝福我办事,愚兄一定谨记就是,请安心放下。” 古天希点头应承道:“那就好,那就好,来日方长,我就不多留此地,以免引起卫戍监军怀疑,为你带来祸患,告辞,留步。” 古天希站起身形,转身告辞离去,乔天霸也担心监军发现,于是目送古天希背影渐远。待到夜里子时,繁星烁烁,蟋虫乖张鸣叫时,乔天霸这才拆开信件,取出信瓤,展开折纸,借幽幽烛光仔细端详心中字迹,只见书中这样写道:“久闻乔将军武艺非凡,屡立战功,怎奈朝野重文轻武,使得乔将军怀才不遇,遗恨终生。正所谓光阴岁月,朝朝夕夕,为大将者谁不求功名利禄,一生征战沙场,落得一身素戎,坐卧马鞍头,渴饮刀头血,生杀异乡,生死无定所,悲哉,哀哉,若大将军不嫌弃,归附蛮荒十六州所用,吾盟主孤独承志不胜荣幸,能与将军并肩作战,收复徐国许诺你高官厚禄,将蛮荒十六州一洲赠予将军,为一州大王,绝不食言,请将军一览,三天差人给予回应,谨记谨记。” 乔天霸收起信件,借烛光焚烧信件,眼神游离,在摇摆不定中冥思苦想利害关系,而利欲诱惑让乔天霸想起诸多往事。不由得更加愤恨徐国国君。于是决定差遣心腹之人带上信件,去大财主古天希府邸,由古天希想尽办法,把信件送到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手中,以表破釜沉舟之不悔决心。 那古天希接收到乔天霸亲笔信函后,承诺一定会在很快时间内将信件送达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手中。乔天霸归还由里小镇,坐等古天希前来回应。但时间如梭,转眼一个月过去,是毫无音讯,这一形势引起乔天霸怀疑,乔天霸内心忐忑不安,思虑万千琢磨:“按说天希兄即便行动缓慢,骑快马最多七日也能到达蛮荒十六州那里,为何一个月都毫无音信,这很不正常,难道途中遇到变故?” 乔天霸想到这些烦心之事,是一夜都未就寐。也就在当夜,乔天霸在床塌之上翻来覆去之际,突然听到窗外传来群马马蹄乱踏,马铃铛“呤呤”交响之声,随即传来众人纷纷小声对话之语。 骑马人甲说道:“抓活口,不要惊动他,大王说抓住乔天霸,带回国都,要严加看守,不得让乔天霸和外人接触,尔等还要谨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杀死乔天霸,因为大王要借助乔天霸之口,攫取更多与乔天霸有关联之辈,这才是重中之重。” 夜不能寐的乔天霸听到这里是魂飞天外,知道自己托付大财主古天希所办之事败露,那封书信或许已经被官家军卒获取,自己这条老命保不住不说,那家里上下百口人性命恐怕也是危在旦夕。乔天霸拿起墙上悬挂宝刀,轻轻一推窗扇,顺窗扇飞身而出,由于乔天霸功夫了得,整个人离地三尺,施展飞毛腿脚程直奔位于二百里地外由中地带。 这“由中”地带,在上古时期有记载,据说三由分为由上、由中、由里三地,当年此地出现过多名大人物,都是武将出身,位极人臣,留下许多美名。乔天霸也不列外,三年前在徐国林竖关抗击蛮荒十六州连军攻击,屡挫强敌是一战成名。可如今惶惶如丧家之犬的乔天霸,是进退两难,急出眼泪,够奔家里,准备带走自己唯一儿子远走他乡,至于父母妻妾也就没法顾及,能救出之人非常有限,若是带走全家,恐怕半途行进缓慢,是一个也不能逃脱。 等到乔天霸赶到家里已经凌晨寅时,天光高冷清逸,乔府上那些仆人看到老爷归来,都上前搭话,而乔天霸现在有形而无魂,恐慌道不搭话直奔府内后院那夫人卧室,一进卧室之门,就看到妻子刘氏搂住三岁儿子还在熟睡。乔天霸也是心狠如石,抱起儿子就冲出卧室,等刘氏醒来时,发现儿子不知去向,问府上家丁才知晓儿子已被丈夫乔天霸急匆匆带走。 且说乔天霸紧抱儿子一路狂奔一百里地,来到一片荒野之上,望向风气吹拂艾草如大海波浪起伏,不由得失声痛哭,怀里孩子也嗷嗷待哺哭嚷起来。乔天霸看看怀里孩子,一时间不知道何处投奔,毕竟里通外国之罪是灭门九族大逆,无有狡辩求饶生机。尤其带领儿子投奔他乡是非常不变,因此,乔天霸想到把孩子寄存到自己当年属下总兵刘大年那里。于是,乔天霸加紧脚程疾奔总兵刘大年府邸。 而刘大年一直镇守凤阳关一年不曾回家一次,倒是刘大年家人和乔天霸颇为熟识,所以乔天霸去往刘府是水到渠成之事,这里也就不一一细述。 此时,乔天霸府邸里,已经被徐国御林军统帅大奚仲团团包围,因其未能搜查到逃亡者乔天霸,一气之下将乔家上上下下一百二十余名家人统统带走,押往国都庆元。大奚仲此人为人正直,也极其欣赏乔天霸勇武精神,但乔天霸里通外国罪不可恕,大奚仲抓住乔家人押往京城,也只不过是缘木求鱼,治标而不治本。所以,大奚仲让属下先回京城,大奚仲持握徐国国君辰子赐予之金牌,调动本地守军,大肆搜查本地可疑之处,并通过各种渠道,了解乔天霸以往人脉关系,这才得知乔天霸与凤阳关总兵刘大年是生死至交,那刘大年当年还是乔天霸属下,现今升任总兵,而乔天霸现今却还是一个边陲守将,这让负责查办的大奚仲也是颇为叹息。 也就在乔天霸将儿子放到由中地带,刘大年府邸,乔天霸刚刚离开一刻钟时间,御林军统帅大奚仲就赶到刘府,刘大年妻子何氏畏惧大奚仲官腔威胁,这才说明乔天霸逃走,留下一子。大奚仲带走乔天霸之子,免去刘家一家人罪过,继续追查乔天霸下落。 但是人海茫茫,寻找乔天霸势比登天。一天后,朝廷下达通缉令,在各地城池门口贴上乔天霸肖像,告示上说明抓到乔天霸叛贼,悬赏一百两黄金,高官厚禄指日可待。那些被大奚仲押到京都的乔天霸一家人,是满门抄斩,惨不忍睹。 乔天霸只顾逃亡,并不知晓家人境况。而由于乔天霸经验丰富,具有反侦察能力,以至于跨越整整十年后,大奚仲还未曾找到乔天霸下落。 这一时期,那乔天霸之子被大奚仲偷偷收养,学得大奚仲家传“大奚神剑”,并且有一个响亮亮名字叫神剑无敌大奚烈,由于当年大奚烈还小,并不知晓父亲乔天霸逃亡失踪之事,而直到最近一段时间,大奚府上频频到来黑衣刺客骚扰家人之后,大奚烈发现,自己父亲大奚仲似乎有一些秘密不可告人,尤其这些刺客似乎是奔父亲大奚仲而来,令大奚烈本人是忧心忡忡....... 第2章 陛下召见 犬子闻名 如今乃徐国三十五年,年号以大王辰子之子辰喜乳名新旺命名。且说少年大奚烈今年一十有三,身高七尺八寸,以此等年少时节,有如此身高真可谓是年少不俗。最近时日,大奚府邸内,经常有动机不明之蒙面人出没,那御林军统帅大奚仲不经常住宿家里,也只有其子大奚烈负责府内大小事务,及其整个院落里人事安危。 况且大奚烈虽虚岁年方十四岁,但习得一身惊天剑法,正巧一批又一批蒙面人来袭,也使得大奚烈有机会使用惊天剑法,与蒙面人当面技击,这是大奚烈第一次利用肄业的祖传大奚神剑,对付那些功法不俗的蒙面人。先说说这大奚神剑有多么神乎其神,当年也就是一百年前,祖上大奚宇修创造大奚神剑,在黑龙国举办的武官选拔赛中,力挫大名鼎鼎的蛮荒六魔王、昆仑山神指震天齐华盖、北海幽冥二老,一举夺得骁勇将军称号,被黑龙国大王“龙大音”封为御前第一武士神武大将军,也就是那时起大奚宇修和现今徐国大王辰子的祖父辰荆南结识,再到后来一代代打拼,才打下徐国江山。 那后世习武之人有诗为证,赞誉大奚神剑,诗里这样称之——周天神韵剑为先,剑宗一派大奚剑。蛟龙劈海分两仪,怒发冲冠乾坤颠,前无古来后无人,八百前后第一人。 可想而知这大奚神剑在整个世间是不可多得之剑法,谁若能习得此剑法不敢说天下无敌,至少对付那些自命不凡之高人,不在话下。因此说这大奚烈倚仗大奚神剑击溃那些来历不明的蒙面人,是不费吹灰之力。本来,在前几日与蒙面人交手时,大奚烈抓到一个活口,正准备押解起来进行严厉盘问,哪承想这蒙面人异常死忠刚烈,也不知道口中含有何等剧毒之物,一用力咬破口中毒物,随即蒙面人当场七孔流血暴毙。 所以说大奚烈至今也未曾调查出任何眉目,不过即便没有获取任何有利线索,还是在蒙面人尸体上发现一些颇为可疑迹象。其中一位蒙面人腰间系带一块无暇美玉,玉石之上刻有碧海连天四个字。顿时,大奚烈从这四个字中想起爹爹大奚仲所言之事,那大奚仲曾经说道:“在徐国有一门派叫做碧海连天,然门牌虽小,但是在整个区域内,颇有威望,因其门主“倒提山河”陈铎双掌掌气如虹,势力非凡,使得碧海连天在短短十年时间不断发展壮大,成为当今颇有名气的小门派。”而如今大奚烈通过这一块玉佩分析,认为自家大奚府内接连遭遇不测,恐与碧海连天门派有直接干系,不可不慎,亦不能不进行彻底纠正查处。 且说大奚烈稳坐家中思量那些刺客之来历时,其父大奚仲则被徐国国君辰子召见,这些年来大奚仲一直作为大王辰子之御前护甲御林军之魁首,颇受辰子器重极其信任。然则最近多年边关屡屡告急,掐指算来十年前,蛮荒十六州联军犯吾疆土被乔天霸统帅军卒,重创而败归,这十年来算是战是平息,边关安宁愜然。奈何最近远方探马得报,说那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蠢蠢欲动,欲纠集雄厚力量,备马积粮,来日要卷土重来,继续吞某吞并徐国之野心。 因此边关不可不更换力挽狂澜之上将把守之,怎奈徐国兵微将寡,向那大将乔天霸之流屈指可数,虽有黄天虎、白贤贵一众也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惜众爱卿早已是三朝原来,年高八十有余已经不复当年之勇矣,这样一来令大王辰子是颇为烦恼,因此不得已而为之,准备召见御林军统帅大奚仲,与众文臣武将一同商量对策。 此刻那大奚仲来到金銮大殿外躬身等候,不多时中年太监来到,阴阳怪气说句“大王有请,大奚仲将军速随我来。” 这大奚仲心中忐忑不安躬身随太监向大殿里赶去,大奚仲这一刻想起当年抓捕那叛贼乔天霸无果,但暗中偷偷收养乔天霸之子一事,不由得胸中五气乱窜,阴阳失和,生怕被大王辰子责怪,然责怪事小,掉头满门抄斩之罪是大,不由得冷汗顺额头滚落,慌忙中抬袍袖擦拭之。 等到来到大殿内,大奚仲半低头顷刻间跪地大礼参拜辰子,道:“陛下万岁,不知急急召唤卑职来到,所谓何事,臣愿效犬马之劳,绝不退缩。” 大殿高台之上,辰子端坐龙椅,只见辰子肩宽背后,如熊虎盘踞,那四方打脸之面皮白如玉石,光滑可见,看得出这些年来辰子养尊处优颇为安逸。只听这大王辰子嗓音洪亮,如雷鸣铿锵有力说道:“大将军平身。”待辰子见大奚仲起立,这才回应实情道:“今日孤得到快马来报,说那林竖关外又起狼烟风雨,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未雨绸缪不可不慎之,你且听来,那十年前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纠集众国,犯吾边界,被乔天霸之流帅兵击退之,正所谓一战之下,可包十年安宁,算起来十年已过,孤独承志老贼私心不改,欲再来吞噬吾之疆土,可惜众大将皆已年迈苍老不复当年之勇,行军远途空无余力,因此吾思量想来,也只能有劳将军你整兵代君拒敌千里不知爱情意下如何呦?” 大奚仲身为大将,面对两旁众文官之目光,也不能退却或推脱,只是抱拳再次躬身施礼,道:“国家兴亡乃大将力挽狂澜之际,臣又有何贪生怕死之非分之想,不才,臣愿意率领军卒,前往林竖关拒敌千里,确保陛下江山社稷百世更迭,江山永驻。” 只见那大王辰子异常兴奋,起身降阶相迎,抬双手搀扶住大奚仲双肘,哀泪不已道:“有大将军出兵收官,吾幸哉,江山可安矣!” 大奚仲突然打断大王辰子之言,请求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若要臣远途守关不难,需派遣得力先锋与臣一同拒敌,向那凡夫俗子之辈臣绝不答应,还请大王明见。” 大王辰子先是一皱眉头,接来笑颜问道:“大将军神勇无敌,孤怎会派遣庸才与之为伍,吾准备差事黄天虎、白贤贵两位老臣之子,作为双路先锋并驾齐驱,助大将军一臂之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呦?” 大奚仲面现为难,也不好之言,委婉道:“也可以,不过臣还要举荐一人,他就是卑职三子大奚烈,不知陛下可准否?” 谋士刘文忠出班进言道:“陛下不可,据臣所知大奚仲将军三子年方十三,顽皮孩童一枚,怎可随军远征,若是敌方得知,岂不是笑掉大牙,还请大奚仲将军莫要拿大事玩笑。” 大奚仲有些生气,压住怒火道:“陛下可知英雄出少年乎?当年那叛贼乔天霸十三岁染指江湖,击败武林高手,被选拔为武官进入军中,同年随黄天虎老将军出外遇敌,作为先锋屡立战功,难道臣之子就不如那逆贼乔天霸之勇乎?” 大王辰子赶紧抬手示意:“准许,吾准许之,不过为确保货真价实,吾欲一览你三字能为,不知大奚将军意下如何呦?” 大奚仲自信,一晃脑袋,气宇轩昂应答道:“也罢,臣可差遣属下回府中唤三字大奚烈前来,和不服者一论武艺高低。” 大王辰子高兴拍手,道:“好,吾就让丞相商鯀之子,灭绝刀王商洪商连英与你三子大奚烈切磋。” 这时,太监在大王辰子吩咐下,马上派遣兵卒,火速够奔大奚府上,请三子大奚烈而去,这时皇宫金銮大殿之上,文武官员是议论纷纷,都吹嘘丞相商鯀之子商洪如何了得,显然把小有名气的大奚烈看扁,但没有较量前,一切猜测皆为空中气候,不可预料之。 第3章 少年惊天 神剑无敌 大奚府里,那少年大奚烈正站在院子内,面向府内一众家丁、兵卒约有五十余人,予以训话,安排今夜晚间分批次巡更,守护大奚府内安危,且嘱咐这些家里仆人,遇到再次来行刺之人莫要惊慌,也无须抵抗,只需尽快通知管家大奚仁即可,毕竟尔等虽练过几日武学,但稚嫩武技是不值一提,万一遇到强敌是以卵击石,恐无生还可能,当下确保个人生命安全,才属上策,一定切记之。 说到这里,要谈一谈管家大奚仁,这大奚仁本来不姓大奚,他原名周通财,原籍徐国由里人士,当年大奚仲护驾大王辰子,到由里山野行围打猎之时,偶遇周通财过路,发现那年轻男子周通财肩扛一动物尸体,动物牛头、马面、鹤脚、虎尾、熊身颇为奇特,大王辰子让大奚仲上前盘问村夫周通财,问其肩扛之物奇形怪状,不知如何称谓? 周通财实话实说道:“此物叫五形兽,乃是因吸食幽冥谷煞气,发生体型变异,故此一副不相称面貌,这种怪兽平时乖巧,若偶遇月圆之夜必狂血沸腾,兽性大发,专食家畜,偶有伤人传闻,其实这畜牲若是吃饱,很少伤人,五形兽吸食煞气后,那头顶泥丸宫就会大开,灵力煞气一旦从泥丸宫进入,便可以通识人言,甚至可以讲述人话,是可遇不可求之宝物。” 大奚仲将周通财光怪陆离之言,一五一十向大王辰子说明,使得辰子好奇之心大作,命令大奚仲取来重金,买下周通财肩扛之物。而周通财却说这五形兽畜牲,难以训话,恐有伤人危害实在是不敢卖给他人,以免引狼入室迫害性命。不过大王若真是喜好这一灵物,周通财愿意代劳大王,将五形兽训话之。 之后,大王辰子命令大奚仲,将周通财收于他大奚仲府中,作为内务管家,一同捕捉一只活物五形兽,待训话五形兽直至与人为善后,方可放归周通财离开大奚府中。于是周通财进入大奚府内,被任命为大管家,这一晃就是十五年,那之被捕获的五形兽也已通达人言,还与雌兽衍化子嗣,生下两只五形兽是一公一母,那公母二手颇通人性,和大奚仲三子大奚烈颇为亲和,其中那只雄兽成为大奚烈坐骑,招摇市井,下推过诸多百姓。以至于市井百姓称大奚烈为驭兽狂人,世间罕见。 由此,大奚烈每每出外造访各处,都会驾驭五形兽作为脚程,那五形兽肩膀两侧长有如意翅膀,展开总长约为丈一左右,身世霸气逼人。 也正在此时,大太监曹正立来到大奚府内,手端御笔圣旨,朝跪地少年大奚烈,语调轻柔宣告道:“大王有令,宣大将军之子大奚烈,火速赶往金銮宝殿接受训话,不得有误,大奚烈还不接旨?” 大奚烈双手接过圣旨,站起身来,也未对家丁和母亲打招呼,骑上五形兽,紧随曹正立一干人等去往皇宫,一路上曹正立所骑乘宝马,不停身体颤抖,似乎受到五形兽威严而心有忌惮,那曹正立询问大奚烈胯下怪兽所为何物,这才得知怪兽来历,不由得对少年大奚烈另眼相看,颇为钦佩。 两刻钟过后,这大奚烈随同曹正立来到金銮宝殿台阶之下,大太监曹正立对少年大奚烈嘱咐一句“少将军留步,待我前去向大王通禀一声,速速回应与你,稍安勿躁,我去也”,曹正立双手提起袍襟,急匆匆登上台阶,不过三盏茶时间,便来到金銮宝殿之上,躬身朝大王辰子抱拳施礼道:“大王,大奚仲将军之子大奚烈带到,正在台阶之下听候差派。” 大王辰子一点头,面现激动和期盼之神色,威严回应道:“让少将军速速进殿,孤已经急不可耐矣。” “是!”曹正立转身走下金殿,来到台阶下唤少年大奚烈进入,但见大奚烈腰系长剑,顿时惊愕道:“少将军不可佩剑而入,幸亏我发现及时,不然因小失大,汝等会有掉头之罪。”吩咐身边兵卒,道:“来来来,将少将军佩剑取下保管,待少将军朝见大王完毕,且要物归原主不得有误。” 本来大奚烈有拒绝卸剑之意,怎奈这是金銮大殿,门禁森严,及时大奚烈以往从未进入皇宫,但早有耳闻见君不可配剑,历来千百年间如此,不可破坏天道。只见大奚烈摘下佩剑递给兵卒,还慎重嘱咐屏住道:“二位小校莫要舞弄这宝剑,更不可拔剑观之,此剑乃灵气所化,只认主人,若生人观之金光一现双眼必被光气刺伤,失明为小,恐性命忧矣,千万切记。” 两位青色戎装小校接过宝剑,但见此宝剑剑鞘为鹿皮套,鹿皮套之上镶嵌八颗美玉,美玉圆形,分为八色,缤纷多彩,晶莹剔透,鹿皮套上还有金丝缝制而成篆字诗句,小校默念道:“剑走游龙遁乾坤,鹿皮套中隐流光,若是不见隐龙出,出鞘七彩斩儿郎”,二位小校看到这里,不由得倒吸冷气,互相对视一眼直缩脖项,赶紧双人托剑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再说那少年大奚烈随同大太监曹正立,一步步登上台阶,恰似高深隐士登云踏雾,上之灵霄一般虽在凡间,但气宇却压盖四方,气势夺人也!这时,大奚烈同曹正立进入金銮大殿,就在那曹正立介绍大奚烈之际,这大奚烈撩衣襟跪拜大王辰子,道:“大王寿体安康,万年万载,江山永驻。” 大王辰子一捋胡须笑颜道:“少将军请起”,辰子见大奚烈站起,继续解释道:“大奚仲爱卿举荐少将军你一并道林竖关保家卫国,不知道少将军你意下如何呦?” 大奚烈一迟疑,道:“有大国才有小家,保国就是为家,子民众志成城一心为山河不惜抛头颅洒热血,如今外患不尽,马弓、刀戟砥砺嚯嚯,兵精粮足正是御敌大好时机,如今若要一战,比伤及敌军骨髓,正所谓杀鸡儆猴,可报徐国百十年艳阳高照,众生欣欣然耕种天地,大王大好江山可安矣。” “好一个高瞻远瞩,英雄少年,伶牙俐齿,孤倾佩之。”大王辰子面向少年大奚烈是频频点头。 一旁大脑壳丞相商鯀赶紧提醒大王辰子,道:“陛下,这比武之事........” 辰子恍然大悟,道:“大奚烈,孤并非对你小视,只是众大臣对你随父远征林竖关有些不负,你年一十有三,这杀敌之事......所以孤找来丞相之子商洪,与你技击之,只是点到而止,你看如何?” 大奚烈锋利眼神一瞅家父,见家父大奚仲暗暗点头,边应承大王辰子,道:“陛下只管吩咐,臣子一一照办。” 还没等大王辰子说话,丞相商鯀一挥手示意,那一旁站立武将商洪出班,站到大殿中央,与大奚烈只有一拳之隔而并肩立之,抱拳请命道:“陛下,臣愿意替少将军大奚烈走上一遭,请陛下恩准。” 辰子一点头,道:“嗯。”吩咐大太监曹正立,道:“给商洪宝刀一把。”有面向大奚烈,问道:“少将军孤不知你喜好哪种兵器,说来听听。” 大奚烈直言道:“臣子兵器已被小校收敛,就在大殿之外。” 辰子一挥手,命令道:“移驾金銮大殿外,观摩商洪与少将军大奚烈比武。” 大太监曹正立说句“是!”急急出外安排而去。且说众文官武将挪移形体来到金銮殿外,俯视低处商洪、大奚烈二位。 这商洪今年三十有一,正直勇武刚劲之年,如狼似虎。手握宝刀,面向三丈之外大奚烈,大声说道:“少将军听闻你剑法出众,还习得大奚神剑,我也曾拜异人名士学习刀法,家师正是三峰山鬼刀祖师你可有耳闻乎?” 大奚烈一点头,道:“知道,当然了解,世人有诗句夸赞他老人家,说‘山上又青松,狭路一道观,明月照辉煌,皆因观中人,那人好鬼刀,寿比不老松,三百年来无对手,孤独一败只等闲。” 商洪听到这里摇头晃脑,为家师被世人称赞而沾沾自喜。大奚烈则抬起未出鞘之宝剑,说道:“商洪前辈,你我只是切磋,我定会手下留情,你只需接我一剑,若能必过此剑光芒,完备绝不随父踏入林竖关半步,你看如何?” 商洪顿时大怒,但只是心底咒骂“好你个狂徒,一招就想令我难看,不让你吃上苦头,难消我心头之恨”,这才笑颜道:“少将军真是艺高胆大,慢说一招,就是三百合尔等也休想碰得我一根头发,请!” 大奚烈却说道:“晚辈之剑是后发制人,你先来。” 商洪也并未客气,不说话,突然身形斗转,挪移神速,快如幻影,隐隐有风雷声伴随,此乃鬼刀祖师秘传“九转鬼步”乃三才六合之天地人、六壬之术和合而成,心转气来,随心所欲快如幻影,不可严防。 大奚烈并未动之,正所谓以静制动,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再进一些,再进一些.......” 直到那商洪幻影身形绕道大奚烈背后时,大奚烈飞身而起,行如电光,急如黑夜闪电,身子猛转,面向商洪,低声一句,道:“将军小心!” 但见大奚烈手握剑柄,刹那间只拔出三寸剑刃,只见剑刃一道金光闪现,光芒向四周扩散,转瞬间光芒散尽,大奚烈收起宝剑,站在一旁,再看商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王辰子、文武群臣,不眨眼关注商洪。只有大将军大奚仲小声自语道:“三寸剑芒正中商洪左肩胛,伤势不轻啊。” 商洪突然拄大刀,跪在地上,脸部肌肉因疼痛抽搐,血顺肩胛横流脖颈而下,但还是坚毅看向站在原地,表情冷静的大奚烈。那少年英雄大奚烈面向商洪抱拳,道:“承让。” 顿时,大王辰子鼓掌喝彩,文物群臣也一一响应,这一来气坏丞相商鯀,使得大奚家族与商鯀结下仇节。 第4章 代父巡查 再入虎穴 且说徐国庆远府都城,皇宫金銮大殿外,那艺高胆大少年大奚烈,一招之下,以三寸剑刃之光气击伤不可一世之辈将军商洪。这商洪乃鬼刀祖师得意弟子,如今被大奚烈一招之下击伤而大伤元气,心中愤恨却有口难言,便激怒一旁观望者家父丞相商鯀。 先不表商氏父子暗中商议复仇计划一事。那少年大奚烈战胜商洪之后,大王辰子便当场赐予大奚烈之父大奚仲一块黄金令牌,此令牌圆形,中间空心,空心周围又浮雕龙形,共有九条金龙,象征九五至尊,金牌事关重大,辰子再三叮嘱大奚仲,道:“爱卿切记,这金牌乃是调兵遣将,甚至生杀大权至宝,见令牌如同孤亲临边关,慎用权利,不可意气用事,千万切记。” 随即大王辰子又递给大奚仲一封亲笔书信,有大王辰子印信盖章,授予大奚烈接管林竖关兵权要事。再者大王辰子爱惜少年大奚烈武艺非凡,便将自己珍藏的墨麒麟软宝甲赠与之。 大奚烈骑上五形兽,其父大奚仲骑上赤血宝马,一同赶奔大奚府邸。待三天后调集兵力聚首庆远府练兵场、粮草车马备足后,就起身奔赴林竖关御敌。 这父子二人刚回到大奚府上,就来到密室之内,叫来大公子大奚庆、二公子大奚云,一家四口人,在密室内商讨最近府上出现刺客一事,探究其幕后主事者为何人。公子大奚庆、大奚云年方一十九和一十八岁,到处沾花惹草,也无从练功,大奚府上自从有刺客侵袭,两位公子也毫无心思查寻,把调查一事都寄望于三弟大奚烈。因此,大奚烈这两位兄长是一言不发,都看向三弟大奚烈,使用眼神叮嘱大奚烈全权解释调查结果。 大奚烈不敢怠慢回应父亲大奚仲,道:“爹爹有所不知,这些刺客屡犯本府,儿杀死多名蒙面黑衣人,怎奈这些人面相生熟,其剑法也是怪异多变,尤其这些刺客掌法力贯沉猛,不像是一般乌合之众,倒像是出自名门派系之手,况且儿在一名刺客腰间,发现一块无暇美玉,于是突兀雕刻四个转体小字,字迹鲜明刚劲,让孩儿忽然想起你当初教化之言。” 大奚仲极其好奇,追问道:“那玉佩何在,拿来为父一观之。” 大奚烈说句“就在孩儿身上”,说罢,从怀中取出玉佩,递给父亲大奚仲,并随口说道:“这件事可能和某一门派有关,请爹爹断定。” 大奚仲接过玉佩,一窥玉佩之上四个篆体字“碧海连天”,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自语道:“碧海连天,难道真是他们所为,不可能啊,那碧海连天门派之主,与我有过交往,他为何要派人杀我?这里边一定有问题,或许是买凶杀人。” 大奚仲收起玉佩,叮嘱大奚烈,道:“烈儿,你速速带上我亲笔书信,赶往金鸡岭上,拜望碧海连天门主陈铎,此人号称倒拔山河气盖世,掌气如虹震天地,陈铎能为很大,见面要客客气气,不得鲁莽。” 大奚烈点头答应道:“是,请爹爹放心,交给儿办这件事,绝对是万无一失。” 那一旁端坐的大奚庆、大奚云则附和道:“是啊是啊,三弟骁勇盖世,头脑灵活,是不二之选,三弟去办事一定马到成功。” 大奚仲一瞪大奚庆、大奚云,怒斥道:“看看你们三弟,能杀惯战,一十三岁就有沉稳头脑,做事从不失手,谨小慎微,处理府上事物井井有条,往后要多亲多近学习之,且不要贪图儿女私情,不得有误!” 大奚庆、大奚云惧怕父亲大奚仲威严气势,赶紧异口同声答应道:“一定一定,儿一定不忘爹爹教诲,随三弟多学多问。” 大奚仲再次叮嘱三子大奚烈,道:“三天后你我就要远奔林竖关,希望这三天内查到幕后凶手,以此让为父能安心御敌啊。” 大奚烈一低头,道:“儿一定倾尽全力去办事。”突然又询问道:“可儿有一事不明,幕后主使这为何买通杀手,欲诛灭咱们大奚一族?” 大奚仲一犹豫,莫名其妙一苦笑,道:“爹爹我早年积仇甚多,不可概述,来日方长,有空时爹爹会向你详细讲述之。” 大奚烈没敢多问,带上四个青壮年仆人,那四个仆人各牵引一匹黑鬃马,马背上重重负载两个麻布大袋,袋子中有绫罗绸缎、珠光宝玉稀世珍品一批,可见大将军大奚仲对此次派遣三子大奚烈拜见陈铎,甚是看重,意欲用重金收买那虎踞金鸡岭山上之匪王陈铎,但这少年大奚烈对于到山上拜见江洋大盗之魁首,是颇为不适,一方面所谓匪人多是杀人不眨眼之辈,不讲信义,即便有些义气也是翻脸如同翻书为一己私利杀害同僚也在所不惜,因此,对于少年大奚烈来说,与匪人为伍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 况且大奚烈自我明了才一十三岁,若到达金鸡岭上,且不说匪王陈铎轻视他大奚烈是一孩童,甚至陈铎属下大将也有不服气以致嘲笑而来,这使得骑乘五形兽的大奚烈暗中抬手轻轻一握腰间宝剑剑柄,那稚气脸颊上眉宇倒立,雪亮眼睛的瞳仁中,迸射如流星雨落之多重忧虑心情。 也就在那大奚烈心事重重之际,但见五形兽蹒跚而上之路尽头处,显现出一座大寨,宅门用深海玄铁铸就,高约三丈,黑漆漆油亮亮,在午时离火之阳光照耀下,吞噬离火之气,显得有些炙热难耐。那大寨里一座突兀而起土坯铸就之高台上,一喽兵打眼罩俯视停在寨门前的大奚烈,一挺身板,鼓足底气,犹如吹起牛角号,公鸭嗓子大声问道:“喂,来此作甚,快快报来,若无大事,速速离开!” 大奚烈拽住五形兽的缰绳,仰望而去,回应喽兵,道:“大奚府来人,小可是大奚仲将军三子大奚烈,前来贵宝地拜见陈铎寨主,有事相商,请通融一声,不胜感激。” 喽兵边念叨“哎呦!是大奚仲将军差人,好好好,等一等,我速速报之”一转身,挥动手中两杆红、绿二旗,朝远处寨内城堡之城头喽兵示意。也就一呼一吸之间,那大寨内城堡里走出一人,随从众将不下三十有余,来到大寨玄铁巨门前,只听巨门被五十名喽兵合力,拉起滚轴铁链,巨门“嘎吱,嘎吱吱......”作响中被开启。 大奚烈赶紧跳下五形兽,观望被缓缓开启之玄铁巨门,只见铁门里走出一众长辈,各个精气神十足,人群里有瘦小精神者、庞大魁伟威严者、长相怪异牛头马面者、总而言之俊朗者优雅,面相凶恶者犹如地狱恶鬼次肉不吐骨头可憎可怕。尤其为首之人高约三丈,四方大脸,黝黑皮肤,双眼如铜铃,红色大炮遮身,在芬芳季风中显得格外威武可敬。 大奚烈认定这位走在最前方,三丈黑面之人,如假包换一定就是那倒拔山河气盖世,掌气如虹震天地的陈铎,因此大奚烈自我叮嘱,要多加小心应对。 第5章 与虎为伴 少年凶险 那少年大奚烈手牵束缚五形兽之缰绳,端正站立一旁。身材伟岸之辈陈铎,率领一众门派弟子,停在少年大奚烈近前,只见陈铎双眼隐含笑意,打量大奚烈,发现大奚烈堂堂七尺男儿,虽身形成熟,但脸上稚气萌萌,眉宇间傲骨英气,眼神坚定而神韵七彩,真可谓一身纯洁如溪流,白龙游水志气狂,来来去去多少客,此间少年最清奇。 大奚烈赶紧松开缰绳,仆人将五形兽牵到一旁,生怕五形兽作狂,惊扰众人。随即,大奚烈朝陈铎抱拳躬身施礼道:“晚辈久仰门主大名,受家父所差,前来讨扰,还望门主多多见谅。” 陈铎一捋花白胡须,道:“客气,客气,三公子乃少将军是也,屈尊此地也是陈某之幸,无须见外,请。” 那陈铎言语洗炼,话语不多,然则措辞有力,显现出长辈及高人风范。少年大奚烈心中暗暗敬佩陈铎老前辈,也就随那陈铎门长一同走进大寨城堡内。要说起这座大寨也是颇具传奇色彩,当年陈铎还是一身清贫时,来到金鸡岭山,偶遇两位道人,与其言语交集后才知晓两位道人道号天长、地久,乃是出家在蛮荒十六州之青州素雅之地,后因战乱打扰清修,顾游历到此间徐国金鸡岭山之上,却见此地清雅可居,山野烂漫,鸟虫曲歌鸣叫,甚是心宽神怡,这正应承那句世间流传诗句“清净亦清心,寡欲弃名利。他年游天涯,返璞实归真。” 这时,陈铎将少年英雄大奚烈引入城堡议事厅,分宾主落座,陈铎坐于大殿正上方,大奚烈独坐陈铎右垂手处,其他英气或奇形怪状之辈,列立两厢。那陈铎命令属下献上茶来,而大奚烈一见到献茶之人不由得一惊,只见献茶人头如麦斗,只有一目立于印堂之上,那一目睁开足有一拳之大,那双唇也是正立生长,甚是奇特乖张。 陈铎见大奚烈神色惊异,赶忙笑颜解释道:“少将军不必惊异,小老儿自从创立碧海连天门派,广收高徒,正所谓父不嫌儿丑,子不嫌父贫,小老儿包容天下,只要向来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手脚干净,心善义正,不败坏门规,是一一来者不拒,皆收下之。当然,天下门派各自为政,互相诋毁之事时有发生,想必少将军心中自有白云青山分明。” 大奚烈拱手说道:“老门主黑白分明,心宽仁厚,有江河天阔之胸襟,晚辈敬佩还来不及,哪有质疑前辈的资格,只是这次来,晚辈是受家父委派送信而来,还请老门主过目。” 大奚烈话落,从怀中取出信件,那一旁站立的膀大腰圆牛头马面之辈,接过信件,大步走到门主陈铎面前,呈上信件。陈铎面色平静,拆解信件,抽出信瓤仔细端详,只见心中这样写道“陈兄见过此信莫要动怒,只是进来大奚府刺客频频出现,那些黑衣人来历不明,某日为兄之三子大奚烈抓获一凶手,欲严加审讯,然则匪人咬破口中毒物自尽身亡,三子搜查匪人其身,赫然发现一块无暇美玉,玉佩上突兀雕刻四个篆体字‘碧海连天’,由此为兄只得派遣三子烈儿前来讨扰,还请陈兄多多海涵,替为兄查一个水落石出,落款:大奚仲” 陈铎一览信件后,不由得眉头紧锁,那和颜悦色之神采荡然无存,可以清楚判定,陈铎胸中怒气燃燃,无名之火在寂静中即将爆发。只见陈铎面向一旁站立的大弟子“一掌定乾坤”廖化一,怒斥道:“化一,为师问你,最近门派中有无徒子徒孙败坏门规之辈,你要如实将来,不得包庇护短,含糊其词。” 身高过丈白发披散、一身青色道袍五十岁有余的廖化一,走出人群,拱手抱拳,道:“尊师有所不知,最近时日门派中新收一批徒孙,这些人皆是年仅二十至三十岁左右的市井卖艺之辈,弟子详细打探过他们过往经历,皆无欺行霸市、猥琐贪婪举动,这违规之事.......也无有发生,还请老师明断。” 陈铎一点头,面沉似水沉默好半天,不说一句话。少年大奚烈发现事情风头不对,赶紧抱拳面向陈铎进言,道:“老门主,可否这样,既然说未曾发现门人违规,可否将所有持有‘碧海连天’玉佩者,一一检验,若缺少一块玉佩,便是那袭扰大奚府之刺客,不知老门主意下如何?” 陈铎一捋胡须,说句“好!”,面向大弟子廖化一,问道:“为师问你,这碧海连天腰牌一共发放多少块?如实讲来。” 廖化一规规矩矩回应道:“门派内大小头目一共五十人,大头目十人,共十块血色美玉,雕刻‘碧海连天’字样,小头目四十人,翡翠玉石也雕刻‘碧海连天’字样,其中大头目现今都在这议事厅中站立,小头目被分派到各个山头作为护法,拱守金鸡岭山宗门。” 陈铎一声令下:“将所有附属山峰之小头目召回,看一看有谁缺席,便可一窥究竟,快去。” 廖化一答应一声离开这里,去亲自办理此事,以往这种小事都是由廖化一的十大弟子去办理,现今尊师门主怒不可遏,廖化一也只得亲自出山,不过,廖化一对少年大奚烈上门告状是颇为不满,心中早已计划,要对少年大奚烈教训一二,方解心头之恨。 不说廖化一如何召集各山头小头目一事,单说少年大奚烈告状门主陈铎,惹得大殿之上,那廖化一的十大弟子颇为不满,索性那廖化一之大弟子牛头马面走出人群,向老门主拱手抱拳,道:“祖师,徒孙听说这大奚家族那‘大奚神剑’名扬天下,神鬼莫测,徒孙偶遇大奚神剑传人,不能失之交臂,还请祖师准许,徒孙要和三公子大奚烈切磋一二。” 陈铎一犹豫,突然仰天大笑,说来陈铎与大将军大奚仲早年结交,但一直未曾领教过大奚神剑之奥妙,本来陈铎对大奚仲差遣三子大奚烈前来“告状”,是颇有微词,但是那大奚仲毕竟是徐国大王辰子眼前耀眼星辰,况且陈铎与大奚仲结交五十余年,总不能因为这样一件事就翻脸无情,也只得压下怨气,清理门户,以证门派清白。倒是徒孙牛头马面提出与大奚烈比试武艺,让陈铎有宣泄不满之契机。 陈铎故作为难神色,面向大奚烈,问道:“小老儿这徒孙对大奚神剑敬仰有加,少将军可有兴趣?” 少年大奚烈本想推辞,但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拒绝,传出去岂非是大奚家族神剑徒有虚名乎?至此大奚烈起身抱拳,回应道:“既然邀请,晚辈怎可驳老门主之雅兴,晚辈不才愿意在这位长辈面前,走上一遭,陪练一二。” 牛头马面不耐烦,急语道:“三公子何必客气,来来来,速战之!” 大奚烈走到巨大议事厅中央处,和牛头马面隔五丈交谈,大奚烈问道:“敢问尊长如何称呼?” 牛头马面一晃头,自恃清高道:“你仔细听真‘洪山一精灵,修炼成人形,至今一百载,六十载前非灵长,四十载后得造化,故此是人四十载,自称晚辈拜师行’” 大奚烈笑颜道:“原来长辈也已百十余岁,晚辈这厢有礼。” 牛头马面不客气道:“莫要磨牙巧言碎语,来来来,拨出宝剑,对决一二。” 大奚烈却说道:“晚辈有一嗜好,就是无论与谁对决,都要后发制人,前辈先来。” “好!好一个后发制人,吃我一掌!”牛头马面乃人身蛮牛秉性,挥掌就拍向大奚烈,只见牛头马面袭来的掌中有光球闪动,光球四周霹雳闪电包裹,甚是吓人。一旁站立者中,就有牛头马面的九个师兄弟,他们九人议论纷纷,但话语都在夸大师兄掌心中那淬炼的“烈焰乾坤球”这一法宝,威猛刚劲,不可阻挡。 而这边大奚烈屏住呼吸,盯住袭来之掌中的烈焰光球,突然大奚烈身形向后鬼魅般弹射倒退,瞬间拔出宝剑,只露出三寸剑刃,那剑刃锋芒毕露,一到耀眼金光迸射而出,金光一闪致使议事厅里众人赶紧遮住眼眸,生怕强光伤害,大家都不由得喊出一句话“呀,好剑!” 还未得众人放下遮眼的袍袖,只听“砰!”一声巨响,牛头马面一声大叫“啊,我的烈焰光球”,只见牛头马面身子向后翻腾,随即跌落尘埃,仰面摔倒在地,看向自己右手,发现掌心有一道剑伤,足有五寸,还在血流不止。 由于大奚烈只是露出剑刃,未拔出宝剑,只是将剑刃推入剑鞘,朝老门主陈铎抱拳,道:“老门主,晚辈多有失礼,一时失手,还请门主饶过。” 陈铎一捋胡须,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爽朗一笑,道:“少年出英雄,大奚神剑果然盖世无双,好!” 这句话,气得那廖化一的九名弟子嚼碎钢牙,恨不得杀大奚烈性命,活吞大奚烈之肉,也不得解恨。 第6章 留宿大寨 险象环生 大寨内,那牛头马面之辈被少年大奚烈一道剑光伤害,迫使牛头马面垂头丧气站立一旁,那受伤之手,依然疼痛,这触动心弦之痛让牛头马面怀恨在心。尤其牛头马面练就那“烈焰电光球”耗费四十载有余,且不说这法宝受损程度,单说牛头马面被大奚烈神剑伤害,最近半年恐不得伶俐行动。 本来那牛头马面受恩施“一掌定乾坤”廖化一所派,参加这徐国光禄大夫林怀南——林仁之子林宝比武聘请武教头一事,据说这林宝手下有八百死士,专为秘密替陛下辰子做事。譬如秘密逮捕不法之徒,刺杀一些异议人士而为之。总而言之,此筹谋并非光彩益事,因此暗中鬼鬼祟祟筹划也就顺理成章矣。 单说那少年英雄大奚烈,继续端坐于大寨城堡内议事大厅里静候。这边“一掌定乾坤”廖化一,骑乘肋生双翼之白狐,飞翔到访各个山头通知各位小头目到金鸡岭山上聚义。这往来五十座山头,即使距离并不遥远,来去迂回也得两个时辰左右,等到那廖化一忙碌完公事之后,也已午后酉时,这天光渐渐暗淡,夕阳晚霞衬托骑乘飞狐归来之廖化一,降落在金鸡岭山大寨内。廖化一跳下飞狐,风尘仆仆跨入城堡内议事大厅里,抱拳禀报家师陈铎,道:“掌门,徒儿也已到访五十座山头,通告所有小头目到来,令徒儿感到惭愧一事,就是那凤山守卫陈胜不在山上,听兵卒说陈胜于七日前出外有事一直未归。不知道这其中是何缘故,还请掌门明鉴。” 陈铎一捋花白胡须,点头道:“嗯,为师了解。”一转话锋,又问道:“化一,你认为这凤山守卫统领陈胜,会去往哪里,为何迟迟未归,故意触犯这碧海连天门内规矩?” 廖化一犹豫片刻,谨慎回应道:“据徒儿所知,这陈胜向来严于利己,未曾触犯过门内规范,倒是最近七日他突然离开凤山,不辞而别,倒是值得玩味之,或许陈胜已经遭遇不测,不然以陈胜秉性,不会迟迟不归啊。” 正说话之际,那四十九名各个山头守卫统领赶到,纷纷躬身抱拳,向门主陈铎施礼,嘴中异口同声,道:“门主天寿安康。” 陈铎起身拱手抱拳,以礼回应道:“各位兄弟着实辛苦,为碧海连天门派安危煞费苦心,今日有劳诸位聚义此地,想必大家早有耳闻,吾之徒儿化一已经说明,大奚府上最近时日接连发生刺杀事件,以使得大奚府上上下下不得安宁”接着指向少年大奚烈,引荐道:“这位就是大奚府上,大将军大奚仲得意三子少将军大奚烈,各位兄弟都互相熟识一下。” 大奚烈赶紧站起身,面向众人躬身施礼,但并未言语。随即,廖化一主持现场秩序,分别命令诸位小头目依次报名,经过一番排查,发现确实所有守卫统领中,只有那凤山守卫统领陈胜不在。这件事确认后,那端坐大殿正上方的掌门陈铎,是表情严峻,沉默不语。但双眼眼神中早已暴露出一种极度担忧神色。 原来,这凤山守卫统领正是老门主陈铎之义子。陈铎这五十年来只顾壮大门派,操劳一生,也为娶妻生子,索性于二十年前,收下唯一义子陈胜。这陈胜也本不姓陈,当初陈胜乃是路边弃婴,被陈铎见到,才带入金鸡岭山大寨内,悉心照料养护,由于不知晓孩子过往身世,也只得跟随陈铎一姓,后来陈胜获得陈铎传授武学,但陈胜此人贪于玩耍与儿女私情,荒废肄业,年近三十有五,武艺毫无进展,索性陈铎将义子陈胜分派到凤山作为守卫统领,一则是消遣时光,灵一点是作为线人,监视各个山头守卫统领有无异动异心。 但今日陈胜七日未归,是死是活不得而知,令陈铎是颇为焦急难受。但少年英雄大奚烈心思敏锐,赶紧抱拳试探前辈陈铎,道:“既然陈胜七日未归,想必已遭不测,晚辈有一建议,那三日前晚辈抓获一位刺客,此刺客服毒自尽,但尸体尚在大奚府内冰窖里,如有需要可以差人将尸体运到此地,辨认尸体与陈胜有无关联,不知老门主意下如何?” 陈铎一迟疑,道:“也罢。”面向廖化一,命令道:“为师执笔书信,你带上信函,到大奚府上找大奚仲将军提取尸体,以辨究竟,速去速回之。”陈铎赶紧命令属下,取来笔墨,挥毫而就,写下诚恳留言,封存信件交于廖化一之手,廖化一也只得借黄昏天光,够奔大奚府而去,提取尸体。况且大奚家族府上在国都庆元府最东处,金鸡岭却远在西方尽头,即使廖化一骑乘飞天白狐赶往大奚家族也得两个时辰,而此刻已是亥时,天色已经黑暗,星星簇拥月光成为夜空中唯一光亮。那少年大奚烈欲离开金鸡岭,怎奈廖化一去提取尸体,很快就会归来,这一节点上,大奚烈万般无奈不能离去,索性在老门主陈铎邀请下住在城堡内,一处极尽奢华卧房内。 那廖化一的十大弟子住处,里大奚烈卧房不是很远,况且两者住处门对门相望,观察监视亦是及其便捷。其中那大弟子牛头马面之辈,先前被大奚烈神剑剑光所伤,至今还是记忆有幸,发恨不止。于是牛头马面当夜与九位师弟商量,欲联手除掉少年大奚烈。若是仅仅因为仇视大奚烈,杀生害命,其理由还是若有牵强。原来,廖化一以及牛头马面一干弟子,早在一年前,接到过那蛮荒十六州盟主属下军师冷寒星邀请,冷寒星引荐廖化一,为盟主孤独承志贴身十大护法的总教头,且重金聘用廖化一属下十大弟子为护法,真是高官厚禄,极具诱惑,令廖化一垂涎而同意。 所以说那牛头马面一干十大弟子,欲暗杀少年大奚烈,是不想让祖师陈铎和大奚家族走得太近。而杀死少年大奚烈,正是廖化一和十大弟子,挑拨祖师与大奚仲将军之间的深厚友情,不让祖师陈铎替徐国朝廷卖命。真可谓“蛇心欲吞象,狂犬灭六亲,机关皆算进,利欲吞猛兽。” 这时那大奚烈刚刚吹灭蜡烛躺下安睡,冷不丁听到房顶琉璃瓦上有轻盈细碎脚步声响起,这显然是轻功绝伦之辈游走,并非狸猫野兽所为。大奚烈赶紧拿起床边宝剑,穿上衣衫,躲在紧闭屋门里,静候突变,因为大奚烈意识到有人暗中刺杀,不可不防之。 第7章 神剑发威 双龙无悔 那大奚烈躲在卧室屋门后,静待这些不速之客展开刺杀行动,此刻夜色浓浓,伸手不见五指,大奚烈仅凭双耳听力来探究那些不速之客位于房顶哪个位置,说来也巧,这时那十位“一掌定乾坤”廖化一之十名弟子,已经来到位于大奚烈头顶上方屋顶琉璃瓦处,这大奚烈双耳甚是灵敏犀利。确定这些刺客位置后,左手握紧宝剑剑鞘,右手抓住剑柄,随时待命反击之。 房顶上十名刺客自恃功力了得,步伐瞬间停止,那双脚摩擦琉璃瓦的响声,也是戛然而止。随即,听到房顶上方,传来七手八脚掀开琉璃瓦的轻微响动。当一块块琉璃瓦被掀开,那月亮光亮也随之投射进入屋里,光线宛如一束从九霄云外垂直落下的光柱,甚是华丽而又令人恐惧,似乎这是一种不详预兆,让少年英雄大奚烈仰望而去,随时准备展开一场杀戮。 当房顶琉璃瓦被掀开足有三尺见方,那十大弟子施展轻功飞身落入此屋之中,其中大师兄牛头马面之辈,率先作出行动,从腰间摘下护手双钩,此双钩乃北极岛冰海寒铁打造,所谓冰海寒铁乃至阴属性,此双钩每一只前端有三个银白色鹰爪形状钩子,钩子上有放血槽,只要被双钩勾上,然后往怀里一带,直接就可以破坏身体血管,即使神医在世也不可缝制,因为,这冰海寒铁有一特殊属性,那就是具备寒阴真气,会袭入体内,使身体结冰挂霜,身体一旦冻得僵硬,针线无法刺入缝合,这才是不可医治之根源所在矣。 牛头马面借助房顶月光,鬼鬼祟祟走到床前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那牛头马面心中暗叫不好,因为床上只有被褥,未发现那少年大奚烈身影。牛头马面了解到这少年大奚烈显然已经知晓有刺客来到,必然做好防御准备。且牛头马面先前与大奚烈交手之时,已经尝到大奚烈那神剑威力,现今若是让牛头马面与大奚烈单打独斗,这牛头马面自认为毫无取胜把握,如今也就是师兄弟十人在此,合力发威,才使得牛头马面之辈,有如此胆量前来刺杀。 说时迟那时快,牛头马面见事不好,赶紧朝九位师弟小声叮嘱道:“九位师弟莫要怠慢,想必这大奚烈已经做好准备,都拔出家伙,准备战斗之!”牛头马面说出此话,也是咬牙切齿发恨的口吻。 也就在牛头马面回头之际,这少年英雄大奚烈并未动手,而是躲到柜子之后,偷偷观望这些刺客面容,但见这些刺客以黑色布料半遮面,一身紧身短衣,手持各类兵刃,其中一位身材过丈,被黑布遮住半张脸,有些突兀,脸型轮廓有些怪异,少年大奚烈看到这里脑海中早已萌生想法,猜测得出这位蒙面人很有可能就是白天里交手之徒牛头马面。 大奚烈看到这里不由得暗中气愤,白天里放过牛头马面,未对牛头马面进行致命伤害,这牛头马面反倒晚间化作此刻,前来杀生害命,这一来激起少年大奚烈心中怒火,但这里毕竟是碧海连天门主陈铎大寨后院府邸,若在此地杀死牛头马面一干陈铎老门主徒子徒孙,未免太不给老门主脸面,也罢,既然不能杀伐此贼人,干脆给他们身上留些伤口,也未尝不可。 大奚烈陡然从柜子后蹿出身形,立在月光投射而入之地,这大奚烈被月光照射,身形宛如天兵天将下凡,诛妖除邪一般,甚是高深不可一世。只见大奚烈手握宝剑,面向牛头马面一干人等,风趣说道:“诸位夜里不安心睡觉,为何来到此地找晚辈麻烦,你们可知王法二字,若是被老门主发现,我看你们是有死无活,现在你们若是还有悔改之心,我可以暂且放过你们,倘若不自量力,还要与我为仇,你来看。”大奚烈话落,一抬左手持握的神剑,又说道:“尔等在倾刻之间都死于此神剑之下,速速离开此地,嗯?” 这牛头马面也是无心恋战,但可是既然自己已被少年大奚烈拆穿,就如此灰溜溜逃遁,也真是有些颜面无光,丢人至极。索性牛头马面一咬牙,发恨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也就不必隐瞒,不错,爷爷我今晚就是来要尔等项上人头的,你接招吧。” 牛头马面属倔驴之辈,非要和少年大奚烈战上百十回合,找回颜面,方肯罢休,只见牛头马面挥起护手双钩,这双钩在空气中摩擦,那冰海寒铁至阴寒气,也在不停发散而出,大奚烈身形闪展腾挪,躲避护手双钩,那双钩寒冷之气,从大奚烈面颊处是贴面而过,大奚烈心中暗暗叫道:“好一个无比阴毒的兵器!” 那牛头马面之的九位师兄弟,韩明、段安荣、邱楚轩、林立、杜忠、刘宝、卢世杰、李世荣、苟三,也挥动各自兵器接入战斗,现今少年大奚烈眼见十人围攻而来,也是毫不畏惧,这少年大奚烈心中暗想,道:“群殴你们也未必讨到太多便宜,不过现在我不能在这里杀人,最起码要弄清楚那越入我们大奚府的刺客是谁后,在从长计议收拾这些仇敌。” 但见少年大奚烈身形猛地蹿出敌方包围圈,大喝一声,道:“尔等不知悔改,你来看”,大奚烈话落猛地拔出神剑,继续喝止道:“牛头马面,尔等不是很好奇我这把神剑吗?今天拔出宝剑让尔等看个究竟。”但见这宝剑被少年大奚烈拔出剑鞘,瞬间这宝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厉闪,光亮亮瑞彩万道,霎那间这把宝剑剑身闪现出两条金龙,这金龙盘旋而起,大奚烈一挥宝剑,这两条金龙宛如离弦之箭,张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咬向牛头马面一干十位,只听到“咔嚓,咔嚓.......”一连十声,顿时这牛头马面一众,那手里兵刃断为两节,这十人一看事情不好,是磨头就跑,两条金龙似乎有灵性,追击而去,朝十人小腿肚各咬一口,顿时鲜血流出,疼得嗷嗷叫喊,跌落地面。 少年大奚烈将宝剑高高举起,说句:“神龙归海!”那两条金龙迅速返回,化作两道金光,吸附在神剑之上,大奚烈将宝剑归于剑鞘,对牛头马面一众,警告道:“若有下次,让二等是有来无回,还不速速逃命去?” 牛头马面一众也不顾形象,疼痛飞身而起,从房东洞口处逃离。也正在这时,老门主带属下来到,因为属下发现后院卧室里发生打斗声,是从大奚烈这屋传来的,于是叫来老门主陈铎定夺。 当敲门声响起后,大奚烈打开门,一看是老门主陈铎,便躬身施礼道:“老门主夜里来到,不知所谓何事?” 陈铎直截了当,问道:“听仆人说你这屋传来打斗声,不知是谁为难少将军啊?” 大奚烈一犹豫,回应道:“夜色朦胧,晚辈未看清楚,只是些蒙面歹人,不足挂齿,晚辈已经打发他们离去,并无大碍。” 陈铎气愤道:“这些歹人一定是本门不法之徒,少将军莫要心存记恨,待小老儿查明其中原由,日后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这时,一名青色短衣喽兵,赶到,告知老门主陈铎,道:“门主,廖化一护法去大奚府归来,那提取的尸体,已摆放在议事厅内,请门主过目。” 陈铎一点头,朝大奚烈抬手示意,道:“少将军,请。” 大奚烈说句:“多谢。”随陈铎赶往议事大厅一看究竟。 第8章 怪事横生 旧言旧事 且说那少年英雄大奚烈,战败以牛头马面为首之刺客,随同老门主陈铎去向大寨议事厅内,查验那廖化一携带而归的尸体。暂且先说这议事大厅里,廖化一站于横躺大殿上那具尸体前,只见尸体被一层白布覆盖,能看到尸体凹凸形态整体轮廓。这廖化一之所以在大殿之上迂回走动,不仅仅是因为等得有些焦躁。另一种不安源于尸体本身,不错这具尸体正是老门主陈铎义子陈胜。廖化一担心老门主看到陈胜尸体后,会怒不可遏大发雷霆,更甚至倾尽碧海连天门派所有资源力量,以及雄厚财产去破解陈胜为何刺杀大奚仲将军一事。 若是老门主陈铎如法炮制,调查陈胜之死,对于大弟子廖化一来说,并非一件有利之事,先不说廖化一在陈胜之死中扮演何等角色,单论廖化一作为陈胜的大师兄,对陈胜管教不严,致使陈胜误入歧途,与匪类为伍这一件事,足以惹怒老门主陈铎,对廖化一加以严惩。这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众怒难平,牺小利而绝大患,众矢之的,替罪羔羊,天下之道,皆殊道同源矣”,这廖化一心绪忐忑中,等待师傅陈铎来到。 两盏茶时间,老门主陈铎在少年大奚烈,及众多门人弟子陪同下,来到议事大厅内,心绪不安者廖化一,躬身规规矩矩走到门主陈铎面前,躬身施礼道:“师傅,弟子已将尸体从大奚府提取而来,这就是那具尸体,请师傅过目。” 那廖化一边言说,抬手指向地面上那横躺的尸体。门主陈铎面色沉沉,绕过廖化一来到尸体前,少年大奚烈紧随其后停在尸体前。只见那陈铎犹豫片刻,蹲身抬手用粗壮手指一捏白布一角,掀开来一窥之下,是大惊失色,不由得赶紧闭上双目,不忍直视下去。那嘴里颤巍巍说道:“化一,速速将尸体盛敛,先不要活化,待为师查明胜儿刺杀大奚仲将军一家原由查明,再做定夺。” 廖化一走到陈铎近前,谨慎问道:“现今夏日炎炎,这尸体恐将腐化,是不是用那凝寒珠塞入口中,保持冰封状态,来日在做打算?请师傅定夺。”廖化一不敢往下多言,站到一旁等待师傅陈铎作出回应。 但见老门主陈铎心情低落,故作镇定低沉道:“也罢,去大寨医道院取来凝寒珠一颗,给胜儿含下,不得有误。” 廖化一说句“是,遵命。”离开议事大厅里。而大奚烈见老门主陈铎颜色消沉,不敢直接问话,拐弯抹角试探问道:“门主,虽然刺客前来大奚府刺杀晚辈一家,但晚辈未有诛杀之邪念,只可惜这人自我害命,服毒身亡,晚辈也是心中忖忖不安,还请老门主多多见谅,若需要晚辈尽力之处,晚辈绝不退缩。” 陈铎沉沉叹息一声,站起身来,面向大奚烈,说道:“少将军何出此言,向来大奚家族世代为国家鞠躬尽瘁,对百姓也是钱财、粮食细数救济,大奚仲将军乃一世豪杰,为人处世更是无可挑剔,今日小老儿义子陈胜公然到大奚府行刺,着实让小老儿颜面扫地,罪责在我,少将军何患之有矣。” 少年大奚烈见老门主陈铎明察秋毫,心中暗暗佩服,思绪纷飞中,问陈铎,道:“老门主,晚辈不知这刺客与您有何利害干系,还请门主明示。” 陈铎一捋胡须,犹豫片刻回应道:“你且听真,这亡人正是老朽义子陈胜,在二十年前于路边敛得此婴,后扶养长大教会武艺,怎奈此子不学无术,荒废肄业,也只得把他派遣附近凤山作为守卫统领,韬晦顽劣心性,哪承想这逆子不知与谁同流合污,竟然刺杀大奚家族,小老儿悔之晚矣,日后还望少将军在你家父面前多多解释,请告知就说小老儿陈铎一定查明原由,将功补过。” 少年大奚烈赶紧安慰陈铎,道:“岂敢岂敢,老前辈不必自责,想必陈胜前辈也是一时间误入歧途,其实诱引陈胜前辈走上不归之徒之人才是最可恨败类,若老门主信得过晚辈,晚辈愿意调遣大奚家族势力,助老门主一臂之力。” 陈铎极其感动,一把抓住少年大奚烈之手,饱含泪光,夸赞道:“少将军若是胜儿有你三成觉悟,也不至于今日奔赴九泉,若是日后少将军愿意与老朽结下父子之名,真实妙不可言矣。只是怕小老儿高攀不上啊。” 少年大奚烈一听这话,不由得心中一动,然则陈铎虽是碧海连天门派之主,但毕竟是占山为王不法之徒,其心性及做事原则恐非常人理解,翻脸如同翻书,岂不是与虎为伴乎?大奚烈赶紧抱拳,回应道:“前辈与晚辈家父早有交往,晚辈尊称前辈您为伯父,早已视您为仰望之长辈,何故出此陌生之言语?其实一切尽在不言中。” 陈铎刚要说话,但见那白布遮盖的尸体,突然坐起,不停呕吐黑色线虫。陈铎单手运功,掌心聚集五行五彩气体,推入尸体头顶百会穴,片刻间尸体倒下,恢复如初。陈铎掀开白布,打开陈胜尸体胸前衣襟,发现尸体华盖穴处有一脓包血红如珠,拳头大小,鼓动不停歇。 少年大奚烈看得真切,脱口而出,道:“前辈,这是蛮荒十六州那幽州‘地狱三怪’的赤珠蛊毒,听家父说,赤珠蛊毒有三种,第一种叫做‘亡尸蛊’以尸体为载体,做金刚不坏法体,杀戮他人;第二种叫做‘行尸蛊’以精神异常者为载体,正所谓‘行事魂魄留,神志意不明,善作偷盗事,王法奈若何’,第三种就是‘血蛊’,专门控制有头脑之人,此蛊毒不发作与正常人一般无二,一旦爆发,心性皆聪明灵慧,有自我计谋,且刀枪不入,可以刺王杀驾,伶牙俐齿,最为厉害!” 陈铎听到这里,突然想到一点,不由得自语道:“听闻这地狱三怪已被那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收于麾下,难不成.......胜儿受制于他们?” 少年大奚烈一皱眉头,话意深长道:“门主,不得不防,若陈胜前辈被此毒利用,想必碧海连天门派势必会成为贼人嫁祸之地,要早做应对。” 陈铎点头,一捋胡须,双眼眯缝,思考少年大奚烈之善言。 第9章 饮酒论天下 未雨绸缪 子夜深邃,那少年英雄大奚烈驻留碧海连天门派之大寨内,调查完毕这刺客陈胜的真实身份,终于将谜团揭开,于是准备向老门主陈铎辞别。然老门主陈铎刚刚失去义子陈胜,心情万般惆怅,一听说少将军大奚烈要即刻离开大寨,不由得胸中气血翻腾,一想到少将军大奚烈说话办事有礼有节,武艺更是高不可攀,真想留下少年大奚烈住上时日,倾诉心中渴望子嗣满堂之情怀。 于是老门主陈铎在会客厅内摆下一桌上等酒席,款待大奚烈,其用心可见一斑,分明是要留宿那少年大奚烈住下,来日方长日后再择机离开。大奚烈早已窥探到老门主陈铎心思,也只得故作懵懂来到会客厅内赴宴。 天光也已破晓,从天色断定已经凌晨寅时,现今户外空气湿润,万物沉寂,偶尔能听到飞鸟划过长空一声鸣叫,那似乎是仙鹤长鸣,声声美妙,有诗为证“天路无常客,云飞万里空,一鸣曰长生,吟吟乃白鹤”,那白鹤刚刚略过大寨客厅门前,少年大奚烈便跨步进入客厅门槛。 等待已久的门主陈铎,站在门内迎接大奚烈,一抬手拉住大奚烈臂腕,看似亲近,道:“少将军,来来来,老朽为你准备一桌酒席,趁此机会你我对饮一番,诉说一下老朽往日与少将军的家父如何结识成为挚交,尤其少将军你武艺高强,做事有礼有节,以老朽眼光,少将军日后必成大器,有位列公卿之大贤矣。” 老门主陈铎如此破例迎接大奚烈,使得大奚烈颇感意外,受宠若惊。再者老门主陈铎刚刚见到义子陈胜尸体,心神俱伤,又筹备酒席款待他大奚烈,真是难能可贵。大奚烈认为老门主陈铎此人高风亮节,有吞吐天地之胸襟,海纳百川之容量,确实应该陪老门主陈铎对饮一番,以表深深谢意。 大奚烈随陈铎坐到酒席前,一旁两名穿着红蓝相间长裙之美貌女仆,端起金玉酒壶为大奚烈与陈铎斟满杯中之酒,陈铎端起酒杯,神情惘然道:“人生一世,能有几度春秋,谁不曾有青春少年,可叹老朽终其一生只不过是一门之主,大名叫门主,小名是草寇匪类矣,若是有少将军名门运势,也就不至于跌宕在尔虞我诈的世俗之中,老朽老矣,正所谓老者如船头摆渡之人,沧海辽阔,来来去去何时休,然则船有破损之时,河有干涸之嫌,孤独是白发苍伤之人的最大敌人,谁人不望晚年得子,可惜,可惜老朽要孤独一生矣。” 大奚烈一听老门主陈铎这句话,深刻了解到,门主陈铎有亲近之意,显然要收大奚烈为义子,只不过大奚烈现今公事缠身,今日务必要赶回大奚府向家父大奚仲禀报调查详情,哪有心思谈论个人得失。大奚烈赶紧回应道:“前辈莫要哀伤,世间不也有这样一句话,正所谓‘青苔亦非苔,湿生万物种,五行相生克,六气湿热风,九五阳已尽,此尽彼消长,轮回九一处,苦尽甘来休’,前辈虽遭遇不小打击,但长远观望,前辈终将福寿安康,门派壮大,子嗣不减,何来霏霏之路兮?” 门主陈铎一点头,顿时气势大振,道:“少将军年方十三,这出口成章,对人生也颇有见地,老朽认为少将军真乃天才也!”,陈铎高高端起酒杯,说句“老朽先干为敬”一样脖喝下杯中酒,大奚烈也是一饮而尽。 陈铎放下酒杯,继续问道:“听闻林竖关告急,说蛮荒十六州再起雄兵犯我边关,大王辰子召见大奚仲将军,带雄兵前往林竖关御敌,更有小道消息称,少将军你也要一同前往,此去恐怕是凶险万分,少将军不知有何打算?” 少年大奚烈沉默片刻,庄严回应道:“既然外敌欲强取豪夺,晚辈习得一身武艺,不报效国家,就如同一把厉斧日日砥砺锋刃,却不得斩荆劈路,深藏山林,岂不是空有其声,无有启用,大丈夫生在天地间,不求一世英名,但求问心无愧,晚辈虽年方十三,但志气苍芎,若不能破败蛮敌,死不足惜。” 陈铎叹息道:“少将军志气甚高,但那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属下精兵强将,另有无数武艺高超人士佐助,想轻而易举破敌千里又谈何容易,想当年那大将军乔天霸率领天兵,在林竖关浴血奋战,损伤百十名大将,才换得徐国二十年风平浪静,国库充盈、田地丰收、百姓安居乐业,而现今又要连年争战,耗费物资巨大,水深火热之兆不可久矣。” 少年大奚烈饶有兴趣问道:“前辈,晚辈早有耳闻那乔天霸武艺高强,勇冠三军,听说乔天霸一把双刃大刀纵横天下,无人能敌,就连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都不遗余力贿赂乔天霸将军,传言说后来乔天霸将军因叛国之罪满门抄斩,只剩下他一人遁走他处不知去向,这一晃十年更是渺无音讯,您认为这乔天霸会躲到哪里?” 老门主陈铎一捋胡须,思虑道:“想当初乔天霸帅军击退蛮荒十六州重兵,回到国都庆元府,听候封赏,然而大王辰子只是赏银一千两,将乔天霸将军派遣到边城做一个边陲卫戍军里一名大将,惹得朝野纷纷为乔天霸鸣不平,乔天霸也是郁郁不安,最终孤独承志的亲信大财主古天希,说服乔天霸叛国投敌,此事东窗事发,乔天霸亡命天涯,古天希一家人和乔家一众被押解到京城,开刀问斩,场面凄惨无比啊,后来听说有人在海外长生岛见到过乔天霸,然而经过查询,并无此人,也就不了了之。” 少年大奚烈听到这里,心中颇为忧虑,不由得自语道:“若是这乔天霸最终投奔那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对于徐国实属巨大威胁,乔天霸不仅了解徐国兵力部署,还晓得徐国地理,这不得不引起注意。” 陈铎话锋一转,道:“且不说乔天霸之流,单说小老儿义子陈胜夜袭大奚府,足以说明孤独承志笼络人心,更甚至不择手段控制他人,杀害徐国忠义之士,尤其向大奚仲将军,不能以金钱拉拢者,都要斩尽杀绝,现今既要防患外地,也要小心奸细从中作梗,而调查老朽义子陈胜之死,或许能牵扯出更多奸细名单,小老儿一定会配合国家,揪出害群之马的奸人!” 大奚烈气宇轩昂道:“奸人不除必是后患,晚辈随家父出征,若老门主您有任何线索,可以派人到大奚府送信,晚辈在边关一旦得到重要消息,一定会赶回来处理,杀无赦!” 女仆再次为少年大奚烈、老门主陈铎斟满酒水,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少年大奚烈站起身,说句“晚辈公务缠身,日后再来拜会,老门主留步,晚辈告辞”,大奚烈话落,一转身大步走出客厅,这出乎陈铎预料,本来陈铎要留下大奚烈几日,现在看来是痴心妄想,也只得停在门口处,望向那少年大奚烈骑乘五形兽,飞奔离开大寨,消失不见。 第10章 子母河怪谈 军情千钧 且说那徐国上空,天光刚刚破晓,少年大奚烈骑乘五形兽,飞也似疾奔在山间野地中。然则天色尚浅,虫鸟还未苏醒,大奚烈在一片寂静中,迎着空气中泥土潮湿气息,翻山越岭够奔大奚府邸。这金鸡岭距离徐国国都庆元府相聚八百里,因此,大奚烈奔赴家里即使快马加鞭也得两刻钟左右。 正于此时,那大奚府府邸内,气氛些许紧张,其原因是御林军统帅大奚仲,刚刚接到大王辰子旨意,那羊皮旨卷中这样写道“林竖关来报,十万火急,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统帅大军八十万,再犯边关,现距林竖关五百里地扎下大营,营中军帐十步一个,密密麻麻堪称壮举,其声势浩大,大有势如破竹祸患,请大奚仲将军挂帅出征前,加紧操演军阵,不得有误”,大奚仲了解到此役必是背水一战,很可能是有去无回,而心中忐忑,不想带三子大奚烈奔赴沙场,留下大奚家族一脉。 两刻钟过后,少年大奚烈骑乘五形兽归还大奚府府邸,早有管家大奚仁在院门口迎接,只见老管家大奚仁拽住五形兽缰绳,向翻身走下五形兽脊背的大奚烈,叮嘱道:“三公子,老爷正在客厅里等待您呢,看样子有大事要商议,您赶紧去见老爷,这畜牲就交给我来喂食吧。” 少年大奚烈一听之下,是精神为之一振,说句“好好好,我去也。”大奚烈话落,大步流星迈步,进入客厅内,第一眼便看到家父大奚仲,独自一人,背手在客厅内迂回走动,看神清是焦急万分,可见势态极其严峻。大奚烈边迈步,问向家父大奚仲,道:“爹爹,听老管家说您有要事找孩儿商议,不知这件事和边关御敌有何干系?” 大将军大奚仲一叹气,对已走到近前的三子大奚烈,说道:“大事不好矣!”说话间,指向桌上那卷羊皮卷,又道:“大王旨意到,说林竖关吃紧,那盟主孤独承志亲统大军八十万,在林竖关以北五百里扎下大营,虎视眈眈不可一世,为父知晓林竖关易守难攻,但即便如此,也有致命要害,若是孤独承志属下军师冷寒星出此计谋恐林竖关危矣。” 大奚烈赶忙问道:“爹爹,孩儿蒙昧,不知您所说这一计谋有何祸患,请爹爹明示。” 大奚烈双眼精神,观望家父大奚仲。只见大将军大奚仲一捋花白胡须,右手挥拳砸在自己左掌之中,愤恨道:“这林竖关总兵商清自以为舅父商鯀在朝为相,专横跋扈,据为父所知,林竖关以东,乃粮槽要道,那边虽有千里城池为险,可保粮草接济,但城池上游是子母河,所谓子母河,子河为溪流,母河为江,那江河之水分支流入子河这一溪流,兵卒、仓长押运粮草都从此地路过,譬如途中埋锅造饭,皆须食用子河溪流之水,倘若那冷寒星施以歹毒计策,在子河溪流处下霍乱之毒,恐粮槽之道会被劫持,前些日为父就去信林竖关,告诫那总兵商清小心敌方施毒计在子河散播霍乱,让商清派精兵收住河道,严加防范,这商清却回信傲慢说为父我不懂兵法,这子河在林竖关以东,而敌兵在林竖关以北,况且有绵延千里城池为险,除非敌军插翅而飞,越过城池才能进入东边子河施毒。为父读罢这封信件,是忧心忡忡,随即上奏大王辰子,商议此事,哪知大王听信丞相商鯀之言,说为父小心过度,此事莫要再议,就此不了了之,所以,为父急寻你商议对策。” 少年大奚烈闻听家父之言,也是一筹莫展,倒是心头萌生一计,献策道:“爹爹,孩儿有一计策,可以将计就计,若是那敌军派遣武功卓绝者深入子河施毒,我方何不派遣一精锐小队,将敌方施毒者擒之,之后,以施毒者形态易容,进入敌军大营,来一个以毒攻毒,以火种为使,纵火烧他一个火烧连营八百里,若此计成功,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击退孤独承志联军,不知爹爹意下如何?” 大奚仲听到这里,游移不定,背手迂回走动片刻,紧锁眉头,望向三子大奚烈,愁楚道:“计策倒有可行,唯独林竖关总兵商清傲慢,不会听为父之言,他既不肯派遣精锐之师,为父书信劝止,空无奏效,徒劳无功矣。” 少年大奚烈艺高胆大,抱拳庄严道:“爹爹,此事无须同林竖关总兵商清商议,孩儿我可率领一精锐之师,持大令骑快马星夜兼程,赶奔子河驻扎,至于军需粮草,可上奏大王,由咱们大奚治下远征军卒,分派一众护送粮草,为林竖关送粮,孩儿也可借此食用此粮,此为一石二鸟之法,不知爹爹意下何如?” 大将军大奚仲拍手叫好,道:“妙妙妙,我的三儿,你可是天才之策,若说其他事由为父不能作主,可此事大王辰子绝不会拒绝,为父现在就去见大王辰子秉明此事,你在家里等我答复,一旦事情妥当,你即刻帅精锐之师骑快马速奔林竖关子河地界。” 大奚烈赶紧抱拳,道:“孩儿静候爹爹佳音。”又道:“孩儿去那金鸡岭,同碧海连天门派门主陈铎交涉已毕,确认这暗袭大奚府之辈,其中那具尸体正是陈铎老门主义子陈胜,这陈胜尸体在那大寨内突然诈尸,经过判断,陈胜身中蛊毒,名曰赤蛊,持股乃世间臭名昭著之徒‘地狱三怪’杰作,现今地狱三怪已被孤独承志收于麾下,孩儿忧恐这子河下毒一事,那军师冷寒星,很有可能会派遣地狱三怪去办理,因此,派别人去阻止恐怕力不从心,唯独孩儿我去,方可有所成就。” 大奚仲点点头,感慨道:“孤独承志其人善于攻心,更会用人,那冷寒星深得孤独承志信赖,更是大权在握,想必那地狱三怪臭名昭著,盟主孤独承志肯定不会待见他们,这都是冷寒星之意,说服孤独承志收下地狱三怪,此去林竖关御敌为父也是心有敬畏,孤独承志、冷寒星之流,高人也,孩儿你也不要轻视之。” 大奚烈刚说句“孩儿紧急爹爹教诲”,那父亲大奚仲一点头,说句“在此等候,为父去去就回。” 大奚烈就如此望向父亲大奚仲伟岸背影,坚定不移等候。 第11章 豪取大令 如虎添翼 不表少年英雄大奚烈在自家大奚府邸内,等待家父大奚仲领取大令归来。单说那大将军大奚仲骑快马不带一兵一卒,来到皇宫外,下马进入皇宫内,是畅通无阻。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如今大奚仲虽被为命号称“征北大将军”,然作为大王辰子贴身侍卫总管,亦称御林军统帅,仍是头一把交椅,只不过大奚仲若是出外涤荡蛮荒十六州盟军,这御林军统帅一职则交由副使商洪临时补缺。这一来老奸巨猾之辈左丞相商鯀,与其犬子商洪尽可狼狈为奸,独揽朝纲,大奚仲深知如此一来,有害大奚家族权势,但大敌当前,保家卫国是头等大事,待征北归还,或可以侥幸生还回归,在与商鯀一丘之貉进行殊死斗争。 大王辰子这几日都在刘爱妃卧房住宿,一听宫女贞儿卑微禀报,言说大宦官太监曹正立亲自来到,大王辰子赶紧松开搂抱丰韵刘爱妃之手,端坐宽阔大椅上,清嗓咳嗽一声,望向宫女贞儿庄严道:“让曹正立到这里见我,不必繁复冗长到正殿议事,快去。” “是”宫女答应一声,去前厅告知大太监曹正立而去。片刻过后,曹正立来到刘贵妃卧室外,通过敞开之门,跪拜大王辰子,道:“大王,那大奚仲将军正在皇宫宣政殿内等候,说有要是要见大王禀奏,不知大王何时动身前往?” 大王辰子有些厌烦,又不好拒绝,毕竟这大奚仲为徐国股肱之臣,再者大奚仲祖父大奚宇修与辰子祖父辰荆南是结义兄弟,论述而来辰子与大奚仲亦是兄弟之嫌,那大奚仲又是保驾之臣,此乃一心不侍二住之忠臣也,无有理由拒绝之。大王辰子站起身,安抚几句刘贵妃,在太监曹正立陪同下,便来到宣政殿之内,坐于龙椅之上,俯视大殿之上那将军大奚仲,故作慢条斯理,和蔼问道:“将军一早来到,真是不辞辛苦,不知为何故而来呦?” 大奚仲躬身参拜道:“大王,那羊皮旨意臣已详尽阅览,臣忧恐林竖关粮槽之道被顽敌所窃取,若粮草不济,那林竖关十万并将必起异心,正所谓‘用兵神速,唯粮草为济,天下大势,饱腹为垒人心所向,壮筋骨充精神,何谈天下不归?’,以臣之意,由臣治下远征军卒,分拨一精锐小队,以快马押运粮草,则万无一失,请大王恩准。” 大王辰子一捋黑胡须,赶紧问道:“爱卿之言甚好,只是那粮草之事至关重要,须遣派大能之人押运,不知爱卿志在何人也?” 大奚仲口吻铿锵有力,道:“臣有意派遣犬子大奚烈前往,不知大王有何高妙请赐教。” 大王辰子赶忙拍手,道:“好好好,昨日爱卿三公子大奚烈与御林军副使商洪一战,一招之下便降伏商洪,孤甚至大奚烈武功卓绝,堪称奇材,有爱卿三子大奚烈为使,孤高枕无忧矣,准奏!”大王辰子兴奋道仰面大笑,又道:“孤即刻执笔书信,爱卿待信件去左丞相商鯀府邸拿取大令,此时不宜耽搁,速去办理。” 大王辰子拿起书案之上小毫毛笔,在纸上刷刷几笔,写下旨意,由大太监曹正立交予大奚仲。那大王辰子说句:“回寝”,在大太监曹正立陪同下顺宣政殿角门,回归后宫。大奚仲心中甚是振奋,恭送大王辰子离去后,大奚仲骑乘快马赶往户部官邸,一到地点,就让门前兵卒通禀而去。 左丞相商鯀也是一宿未眠,但并非为国家大事,而是得报孤独承志率领盟军,在林竖关五百里外扎下大营,那军师冷寒星暗中送来密信,让商鯀参大奚仲一本,免去大奚仲“北远征大将军”一职,推荐庸俗之辈帅军前往,也好让蛮荒十六州盟军轻取林竖关。 正于此时,兵卒进入,禀报商鯀,道:“丞相,大奚仲将军道,说是大王恩准,让大奚仲将军前来领取粮槽押运大令,大将军正在殿外等候。” 商鯀为之一惊,一迟疑,命令道:“让大奚仲将军在议事厅等我。” 军卒说句“是”离开这里,办理事由而去。商鯀则换上朝服梁冠、赤罗衣、黑底金符腰带,在长子商洪陪同下,来到议事厅内,同站起身的大奚仲将军,互相假意寒暄。商鯀皮笑肉不笑,道:“哎呀,大将军来此真实辛苦之志,听兵卒说,大将军是奉大王之命,前来拿取粮槽大令,果有此事乎?” 大奚仲将军拱手示意道:“正是此事,还请丞相即刻赐令,十万火急,不可怠慢。” 商鯀点头颜笑,道:“当然当然,即可办理。”面向长子商洪,低沉道:“洪儿,速去拿大令来此。” 商洪说句“是!”迅速离开。 大奚仲望向商洪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商鯀眼珠一转,套话问道:“大将军受王命远征北方林竖关,还要兼得押运粮草,一心二用恐有所失矣。” 大奚仲却笑颜道:“丞相差矣,此事已交予我那三子大奚烈打理,确保万无一失。” 商鯀为之一振,瞠目结舌。好半天才说道:“嗯,好,三公子大奚烈武艺绝伦,担当此任。” 说话间,那商洪持一尺高黄金大令来到,但见那黄金大令金光闪闪,格外令人敬畏。商鯀将大令交予家父商鯀,商鯀双手捧起大令一掂量,递于大奚仲将军,说道:“此令事关重大,完成征北大事后,务必归还,若有所失是掉头之罪,务必巨细知晓。 大奚仲将军接过大令,说句“丞相尽管放心,大令在我大奚父子之手,是万无一失,告辞!”大奚仲转身离去。 商鯀拱手抱拳目送,道:“大将军慢走!” 但见大奚仲走出殿门之外,那商洪凑到家父商鯀耳畔,急语道:“爹爹,这大奚仲北征,其子大奚烈又护送粮道,对军事冷寒星之大计不妙啊。” 商鯀长舒一口气,紧锁眉头,道:“我这就执笔书信,你速速安排心腹之人送信到盟军大营,不得有误。” 商洪一点头,说句“遵命”,这商氏父子不由得心照不宣对视一眼,似乎另有毒计萌生。 第12章 梁上歹人 乃先知 且说大将军大奚仲手持粮槽大令,胸中热情高涨,骑快马回奔大奚府府邸。这边那三公子少年英雄大奚烈,在客厅内迂回走动,焦急等待爹爹大奚仲归来。毕竟前方敌情紧急,况且即使即日启程,赶本那林竖关也要千里之遥,日程漫漫,耽搁一日前方情势即差池千里,若是那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提前派遣武功卓绝之辈赶赴子母河流域,投放霍乱之毒,恐徐国押运粮草仓长一众,必遭毒手,甚至林竖关内众将士吃喝子河之水,也难逃被霍乱之毒完虐之痛。 少年大奚烈索性走到客厅门口处观望,且隐隐听到院门外传来马蹄频繁踏地之脚步声,大奚烈凭锐利感觉断定,爹爹大奚仲已经骑马赶回府邸。大奚烈情绪高昂,迈步走出客厅,大步走到院门口处,开门观望而去。果不其然,爹爹大奚仲座下骏马刚刚停住,大奚烈走到马前,抬手牵住马缰绳,大将军大奚仲翻身下马。 大奚烈期盼眼神望向爹爹大奚仲,问道:“爹爹,此去见大王可曾授予大令否?” 大奚仲神情隐隐显露喜悦之色,但口吻颇稳重回应道:“为父此前有言在先,若说其他事由无有把握,倒是这粮槽大令,为父是胸有成竹志在必得,任由那左丞商鯀如何口若悬河,绝不可说服大王辰子之心,为此为父此行是大功告成,三儿你来看!”大奚仲话落,从怀中取出金光闪闪黄金大令,递给三子大奚烈。 少年大奚烈接过粮槽大令观望之,胸中喜悦之情由内洋溢,脸上眉开眼笑,自语道:“大令在手,林竖关后顾之忧得以填补,粮草接济无忧,何患驱敌千里不成乎?”又问爹爹,道:“不知孩儿我何时动身?” 大奚仲一捋胡须,深思之后,道:“今日挑选精锐兵卒,去拿储蓄粮草之地取万担粮食,休息一夜,翌日寅时动身,烈儿你看何如?” 大奚烈刚一点头,突听前方古楼之上,那琉璃瓦处有碎石滚落之声,声音虽小,但在早晨人稀路径中,听得十分真切。大奚烈、大奚仲父子夺目观望而去,发现是一黑色短衣蒙面人,暗中窃听,不小心搅动碎石引起之。但见黑衣蒙面人见势不妙,飞身而起,踏足众多古楼飞奔而去。 大奚烈对父亲大奚仲说句“孩儿去去就会”飞身而起,风驰电掣施展轻功追逐黑衣蒙面人而去。那黑衣蒙面人脚程甚快,足见功力奇高。但少年英雄大奚烈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飞奔于各个古楼之上,两者始终距离十丈有余,拉锯相持。 大奚烈不由得大声警告蒙面人,道:“尔等留下名姓,若不是孤独承志爪牙,即可停下。若不应答,休怪本将军手下无情!” 那蒙面人突然停住,猛转身面向大奚烈,抬手示意道:“少将军留步,吾并非孤独承志鹰犬,吾乃闲云野鹤,不值一提,今日到此是有事相告。”话落,从怀里掏出一包手掌大小包裹,又道:“他日若少将军赶往子河守粮草要道,必遭遇歹毒之人,此包裹中有奇效良药,服用之,可化险为夷,给你”言尽,蒙面人一甩手,将包裹掷向大奚烈。 大奚烈抬手,手疾眼快抓住包裹,在手中一掂量,道:“这位长辈,可否留下名姓?” 蒙面人仰天大笑,以诗暗示道:“‘半生忠魂烈,他年两茫茫,空空皆往事,生来是死去,十载心酸路,名利侍二主,异途入深渊,覆水悔难收,隐遁避名利,仗义保家国’告辞!”话落,一转身行,加速飞奔,一盏茶时间,消失得无有踪迹。 大奚烈望向蒙面人消失方向,自语一句“文采雄健,来无影去无踪,真乃高人也。” 这蒙面人不求名利,一心为大奚烈着想,使得此少年英雄颇受感动,即使在回归途中,大奚烈也时不时抬手抚摸怀中那一小包奇效解药。大将军大奚烈则在大奚府客厅内,焦急等待三子大奚烈归还,忍耐一时,不见烈儿踪迹,刚迈步走出客厅,但见三儿大奚烈径直走向这里。父子这一刻迎面相遇,那大奚仲询问道:“烈儿,那蒙面人可曾追上,有无收获否?” 大奚烈抬手于怀中摸索,掏出那一小包解药,告知父亲道:“那蒙面人身法奇快,不出孩儿所料,此人功法只在孩儿之上,不在孩儿之下,想必定是一位世外高人也,他还馈赠孩儿一包解药,说是孩儿他日远去子河,定会受毒药所害,这包解药,可救孩儿于万一。” 大奚仲颇感兴趣,追问道:“那蒙面人可曾留下话语,譬如姓名?仙乡何处?有无提起自己在江湖之中,喝号怎样称呼?” 大奚烈是接连摇头,眉头紧锁,自我感觉也很是失望。不多时,大奚烈那两位兄长大奚庆、大奚云也来到当场,分别抓住大奚烈左右手臂,其中大奚庆急切问道:“三弟,听爹爹说有蒙面人偷听你们谈话,你追击那歹人而去,不知有无收获?” 大奚烈惭愧一笑,回应道:“不瞒大哥,这蒙面人并非歹人,此人送于三弟我一包解药,说是若去子河中毒,可服此药解之,奇效甚验。” 二哥大奚云却说道:“三弟,你还糊涂,这陌生之人送药与你,谁知是居心何为,若是这药中有毒,三弟你可万劫不复矣,还是谨慎为妙好。” 大奚烈点头,道:“二哥所言甚是,三弟我也曾考虑药中有无手脚,只是那蒙面人若想害我,亦可在刚刚追逐中要我姓名,何必假以解药,毒害之?此事不成理法,况且那蒙面人身法之快,三弟我是穷追不舍,也未曾赶上,可见蒙面人高我一筹,三弟我攀比不得,这要定不是毒药,兄长皆可放心。” 大奚仲走到三儿大奚烈面前,叮嘱道:“明日寅时启程,奔赴林竖关那子河地界,你且与为父我挑选精兵,去庆元府东五十里‘车囤谷’调集粮草,时间紧迫,速随我来。” 大奚烈答应一声“是”,向兄长大奚庆、大奚云抱拳道别,并告知兄长向母亲说明,过些日就回来看望。说罢,大奚烈随家父大奚仲大步流星走出客厅,大奚烈骑上坐骑五形兽,大奚仲骑乘赤血宝马,疾奔大奚府东二百里外,大奚军练军场,集结治下兵卒,挑选精锐兵卒,赴子河押运粮草。 第13章 随父入营 初见八大校尉 那少年大奚烈随家父大奚仲,骑乘胯下坐骑够奔大奚府东二百里“大奚军练军场”而去,一路上父子二人无话,姑且一个时辰之后,正当午时,父子二人便来到“大奚军练军场”。但见练军场被众山环绕,坐落与低洼之地,平摊而又广阔。既然低洼,则此地夏季潮湿,雨水降下颇多。因此练军场虽居于低洼之地,为严防雨水灌注,则当时向大王辰子奏本,说此地雨水频频,恐淹没练军场,故而恳请大王拨款十万两,修建十里高台,屯兵卒于内,集操练兵马,冶炼兵器于一身,无战事时期可用以囤积物资,战情危机时,专以训练并输出精锐兵卒为己任,真可谓一举两得,事半功倍之良策。据此,这犹如铁公鸡之辈大王辰子,从国库拨出银两,支援这一浩大工程,在六年前施工,于两年前投入使用,此地行政、兵权全权有大奚仲将军一首掌握。从此大奚仲将军手握兵权,真可谓国都里“第一藩镇”,大权在握令那左丞商鯀是坐立不安,总想以卑鄙手段扳倒大奚仲,此为朝廷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隐情。 练军场高台上一座十丈高瞭望台上,那负责瞭望小校,俯视而去,发现是大将军大奚仲来到,则挥动红黄两面小旗,向城门口处发号施令,不多时这三丈宽、两丈高黑漆铁门,被十名小校军卒合力转动铁链,铁链带动大门两侧滚轮,“嘎吱吱......”作响缓缓升起,足见这铁门之重足有三千斤之多。 黑漆铁门缓缓升起,显露处一处下坡,下坡底部就是少年大奚烈与父亲大奚仲。这大奚烈虽是大奚仲之子,但也未曾到过此地。这并不奇怪,此地练军场是绝秘之地,大王辰子专为颁布法令,不得向外公布,如今大敌当前,大奚仲带领三儿大奚烈来此,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只见那大奚仲对三儿大奚烈,道:“此地乃兵家重地,兵卒亦分为八种类型,儿啊,你至此以后便要加入戎马生涯,为父质问你一句话,你可否后悔?” 大奚烈抖擞精神,双眼眼眸炯炯,话语铿锵有力道:“大丈夫学会经天纬地之术,武艺若是藏于市井小巷,无外乎是一大侠或匪类而已,然则立于沙场乃是国家栋梁,大英雄也,儿立志做沙场英雄,为国家驱敌千里,光荣大义,此为天地雄心,机不可失,何患有之?天高风行,大鹏展翅,畅行琼宇,狂热而不悔矣。” 大奚仲一捋胡须,点头道:“嗯,烈儿之言正和为父之意,来来来,随为父进而观之,一览演军场。” 话落,大奚仲打马扬便一声“驾——”带领少年大奚烈进入巨大铁门之内。那八军校尉早已集结属下八万兵卒,排列整齐,将十里演军场挤得密不透风。大奚仲下马,停在八名校尉近前,八校尉同时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太尉在上,大奚军以集结完毕,请太尉过目。” 大奚仲手拿马鞭,挥手示意,道:“诸位平身。” 八名校尉刚刚起身,少年大奚烈也手牵五形兽走到家父大奚仲近前,听命。大奚仲一侧身,对三儿大奚烈,道:“烈儿你来看,这些就是我大奚军全数兵卒,总共只有八万一千人。莫要小视他们,兵卒不多,但都有以一敌百之能为,这八万一千人中,那多出的一千人是为父精选得出一千绝死队,各个身怀惊人武艺,烈儿你此去子河地界,为父将拨出绝死队三百人听你差遣,你看何如?” 大奚烈躬身道:“爹爹分派,儿无用任何疑问,听从分派。” 大奚烈难得一笑,指向这八万兵卒,对大奚烈,道:“你看这八万兵卒,他们种类不一,分为八军,分别为中垒、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八类,涵盖所有地势作战所需,一应俱全,百战百胜,无往不利,爹爹治军大奚军,耗费必生经历,为得是大奚军能够名扬天下,独霸一方,日后若是那商鯀奸臣有不轨企图,为父就一大奚军讨伐之,正所谓‘无有远虑必有近忧’只要手握兵权,可保大奚家族在朝野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烈儿你要切记为父这一番话语,要细细体会之。” 大奚烈当然了解家父之意,只是恭敬道:“爹爹之言孩儿谨记于心,时刻不会怠慢。” 将军大奚仲又问道:“烈儿,为父认为子河地界多为水渠河道,你认为应该多带长水兵卒否?” 大奚烈一犹豫,回应父亲,道:“据儿所知,本地庆元府以东以南一百里是庆元江,至北连接母河,而母河分流是子河,因此,可以选择水路,亦可以选择陆路行进,若走陆路要经过经过叠峰山转盘山路,有诗所云‘叠峰山上四季明,山腰酷暑山顶寒,仁君插翅飞此处,管叫飞鸟去无还’可见此地若是押运粮草陆路行进风险颇大,爹爹您当初说过,当初军队远征经过叠峰山,都有冻死者,不可避免,若是押解辎重行进缓慢,遇山顶寒流,更是不可估量,所以水路行进押解粮草最为妥当,可派遣大川载粮草和战马、武器,是上上之选。” 将军大奚仲一捋胡须,道:“那就多带长水兵卒,有长水校尉胡豹亲自督粮,你看何如?” 大奚烈一抱拳道:“孩儿听从爹爹安排。”又道:“孩儿率领三百绝死队、外加长水校尉胡豹三百长水兵卒,战船十艘,冲锋舟三十只,您看怎样?” 大奚仲一点头,道:“嗯,对于保护远送粮草足矣。”又道:“为父立刻下令,整顿人马,烈儿你率领百十车辆随即赶往‘车囤谷’,持粮槽大令领取万担粮食归队,速去速归。” 大奚烈说句“是!”率领一部分兵卒,去马厩牵马套车而去,准备立刻够奔车囤谷领取万担粮食。 第14章 五百兵卒三百车 入险地 且说少年英雄大奚烈,率领五百小校,赶到大奚军那豢养战马之马厩处。两扇两丈高大门被六名兵卒合力拉开,大奚烈率领五百小校长驱直入马厩内,勒住马缰绳,持马鞭,打眼罩遮住夕阳之光望去,但见这马厩占地方圆百丈,宽阔且平摊,中间是一条长巷,一眼难以望到尽头,两侧便是马厩,马厩被木板隔成单间,尤其马匹颜色不一,一个个低头吞食大槽内草料,摇动尾巴拨打蚊蝇,吃得是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大奚烈突然拨转五形兽,转回身面向五百小校,高声命令道:“诸位快快动手,牵出三百匹战马套车,莫要怠慢。”大奚烈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叫嚷:“且慢,且慢,诸位是奉谁之命,来此地提取马匹?把大将军大令留下再作商议。” 大奚烈赶忙拨转五形兽望去,只见一位瘦如柴狼、高七尺五寸之中年男子,向这边大跨步跑来,停在大奚烈面前,打量大奚烈,问道:“敢问.......敢问阁下受谁指派,为何不打招呼就私闯此地,可否有将军手谕?” 大奚烈一抱拳,道:“不才,本人受家父太尉大奚仲之命,前来此地领取马匹套车,去那车囤谷领取万担粮食,还请马倌莫要生疑,若是不放心可去大营求证,您看怎样?” 这瘦高马倌一听,赶紧恭恭敬敬又问道:“敢问少将军可是太尉的三公子否?” 大奚烈一点头,应声道:“不才,正是三公子,不知马倌有何事相求?” 只见马倌一拍大腿,跪地拜望道:“哎呀,小马倌早有耳闻,说三公子神剑无敌,在朝廷大殿上,力战奸臣商洪,名扬天下,卑职佩服得五体投地,今日有幸相见,真是幸甚幸甚也!” 大奚烈一笑,道:“马倌莫要多礼,现今取马要紧,你赶紧带领兵卒,牵马套车,不得有误。” 马倌起身恭敬承诺道:“请三公子放心,卑职速速办理。”话落,朝兵卒一挥手,喊道:“随我来!” 那五百兵卒随马倌而去,打开一间间马圈,牵马套车,忙活起来。大奚烈趁此机会骑马游走于附近马厩处,四下巡视,看到如此辽阔马厩腹地,不由得借景生情,自语道:“万里江河踏铁骑,策马雄心据八方,若是少年白了头,春秋十载风雨情。” 也就在大奚烈自我感慨之际,只听苍穹之上传来一声大雕长鸣。大奚烈不由得仰头抬手遮住毒热阳光,久久望去,知道大雕消失在天际边缘,这少年大奚烈才收回双眸。这时传来吵闹驴叫声,惹得大奚烈望声源看去,原来是那马倌不知从何处觅来驴儿,骑于马背上,挥动马鞭狠狠抽大马背,惹得驴儿烦躁,用美妙歌声抗议。 少年英雄大奚烈双腿一夹马背,迎面向马倌奔去,两人刚刚相遇,那马倌赶紧翻下驴背,单膝跪地抱拳恭恭敬敬,道:“少将军,卑职总共启用三百匹战马,三百辆粮车,若是托万担粮食是绰绰有余,不知少将军是否还有其他吩咐,请少将军明示。” 大奚烈抬手示意,称赞道:“嗯,马倌辛苦,办事效率颇高,至于三百辆粮车,确实足矣,不过带队一事,还要有劳马倌亲自出马,不知马倌意下如何?” 马倌一犹豫,道:“这.......卑职倒无有犹豫,只是太尉要是怪罪下来,卑职是吃罪不起,还请少将军在太尉面前提卑职说明,也好免除后患,只要太尉无有责怪,卑职是鞠躬尽瘁,绝不犹豫之。” 大奚烈一点头,极其自信态势,道:“马倌你尽管放心,太尉那边我自由应对,若是有任何闪失一切罪责有我一人承担,尔等现今赶紧换上戎装,把马厩内部事宜交予下属接管,随我去车囤谷一遭,时间紧迫,旦夕不得耽搁。” 马倌赶紧追问道:“不知少将军为何偏偏选卑职一同前往,卑职实在是想不透彻。” 大奚烈安然一笑,道:“马倌之心我早已猜透,你只知豢养马匹,却忽略这些马儿和尔等年久相处,早有亲人之情,若是那些陌生兵卒引马而去,就怕途中遇险,狂马不羁,那些陌生兵卒又怎得安定马儿之心,古人云‘人情久远眷如漆,老马孑孓念思恩,他朝门前再聚首,马泪人泣忆旧情。” 马倌这才明了,赶紧拱手醒悟道:“卑职明了,这就去换上戎装,随少将军一同前往车囤谷领取万担粮食。” 不久之后,那马倌穿戴戎装,率领五百兵卒,排列整齐,那马倌就站在三百辆运粮车最前方,听候少将军大奚烈训话,那大奚烈坐于五形兽之上,对五百兵卒大声训话道:“我奉太尉之命,赶往车囤谷押运粮草,诸位也知晓我是太尉之三公子,但鄙人不会倚势欺人,我将诸位看作兄弟,这一次取粮,虽说是在徐国境内,但叛逆党羽依然与暗中兴风作浪,若是他们不想本少将军取粮接济林竖关,一定会派遣高人阻挠,有些人认为我是夸大其实,然则树欲静而风不止,在现实百态中,皆有可能,正所谓无忧远虑必有近忧,后知后觉者必死无葬身之地,诸位与我也是第一次谋面,但我知太尉属下各个兵卒皆有以一敌十敌百之能力,切莫骄傲自满,途中足有三百余里路程,若是我抵挡袭击高人,诸位不得慌乱,要听从马倌之言,这马倌与诸位熟识,我不一一介绍,马倌也是身怀武艺之人,诸位一定要相信他,就说到此处,出发!” 大奚烈一声令下之后,率领五百小校,三百辆马车,浩浩荡荡有马厩驶向大奚军军营腹地,与家父大奚仲见面后,率领五百兵卒与三百辆马车,驶出大奚军营。那大将军太尉大奚仲站在大奚军营高出,极目远望渐行渐远之百余辆取粮马车,不由得自言自语道:“烈儿路上要多加小心,为父算到那贼子左丞商鯀和御林军副使商洪定会从中作梗,或许途中有所算计,唉,如今苦无证据,不得妄言参奏商鯀父子卖国求荣之嫌,大王辰子视商鯀之言若真理一般,很难听进良言,为父年迈沧桑,以后大奚家族就指望烈儿你了。” 大奚仲话落,一转身进入大帐之中。这边大奚烈骑乘五形兽率领兵卒车马,行驶到大奚军营外以北四十五里地处,便看到两座百丈断崖之间有一条山涧,有溪水流过。大奚烈一抬手,大声道:“停!” 那马倌刘芳骑马应声,呼喝军卒停下,之后打马赶到大奚烈近前,问道:“少将军,不知无故停歇......所谓何事?” 大奚烈严肃道:“若是歹人在此地设下伏兵,以大石、滚木击之,汝当奈何?” 马倌刘芳一犹豫道:“不瞒少将军,自从卑职在大奚军营供职马倌,此地行走不下千百次,从无祸患,今日游走,这祸患又从何说起,请少将军赐教。” 大奚烈冷冷道:“你可知当年乔天霸叛逆徐国之事,如今朝野内也有匪类,勾结于外,若是他们得知我领取粮草去林竖关接济,怎会罢休?那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和军事冷寒星,定会与徐国叛徒通气,阻止与我,因此,在此地设毒计,理所当然,不然时期将至。” 马倌刘芳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瞠目结舌,毕竟眼前三十米远处,就是山涧进入之口,生命攸关矣! 第15章 大奚烈两掌如虹定乾坤 那大奚烈让马倌刘芳率领兵卒与车队,在距离山涧二十丈外等候,大奚烈则腰系宝剑,挥动手中马鞭,打马扬便,骑乘五形兽直奔山涧一侧,那高山巅峰之上。大奚烈如此做事,其理由是理所当然也。显然那山涧两侧高山巅峰处,十有八九隐藏一些不速之客,以高山之势,施歹毒之心,只有攀上高山巅峰,才可以一窥究竟,因此大奚烈上高山巅峰,就是要除去后患,杀歹人与出其不意之中。 且说这高山巅峰之处,切实有歹人立于巅峰之上,只见这些歹人黑衣短打衣衫,有黑布半遮面部,只露出两只贼眼,正向山涧之下观望而去。那带头大哥有两位,皆身穿道袍,立于群贼前方,俯视观望形势。但见那兵卒与马车停止不前,又见那陌生人大奚烈骑乘怪异五形兽,绕过山涧,向一旁山峰处飞奔而去,两位蒙面老道长不由得长叹一声,其中矮胖道长天灵道长,对大师兄天枢道长,提醒道:“大师兄,这娃娃着实刁钻狡猾,你来看,他从山涧一旁绕过,分明是要上山来与你我为仇作对,左丞商鯀可是有言在先,务必截杀大奚烈,不得让其将万担粮食运入林竖关口,所以,你我要立在速决,尽快将其杀之,时间一长,恐有变数。” 大师兄天枢道长沉默片刻,一点头,回应道:“师弟所言即是,左丞之言意在千钧,我等一定要拼尽全力,绝不得让这娃娃离开此地,可惜贫道对大奚家族颇为敬仰,尤其大奚仲之辈堪称英雄也,想到大奚仲将征北林竖关,抵御蛮荒十六州强敌,保家卫国,我等却暗中下毒手,杀害大奚仲之子大奚烈,若是传扬出去与叛国匪类有何区分,然则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也只得将良心二字焚于烈火。” 师弟天灵道长,安慰大师兄,道:“大师兄莫要自我责难,正所谓‘乱世出豪杰,奸雄亦英雄,权谋得天下,丑角焕美人’,你我胜利完成任务,左丞那里若有交代,也是人前显贵,鳌里夺尊也,得到丞相嘉赏,不也是一件美事乎?” 大师兄天枢道长听到这里,先是一犹豫,然后迟疑大笑道:“师弟所言甚是,大师哥我确实遗漏此妙处也,看来若心慈手软,也就难以发达,因此你我要一鼓作气,斩杀大奚烈!” 这山巅山腰处,传来兽蹄踏地声,虽然声音略小,但两位道长耳听八方,尤其内功伸展,双耳早已听到兽蹄踏地声越来越近。那兄长天枢道长同师弟天灵道长不悦耳头转回身,望向山坡处,不眨眼观望而去。不多时那少年英雄大奚烈手握五形兽之缰绳,猛冲到山巅,停住阵脚,面向两位蒙面道长,问道:“尔等鬼鬼祟祟利于此地,想必有不轨之心,晚辈我劝诸位速速离去,免得惹来杀身之害。” 那胖而敦实之天灵道长,摇头晃脑,讽刺道:“乳臭未干之辈,想在此地耍弄霸道之气,你可知贫道即将取下你项上人头否?” 大奚烈还是不紧不慢,道:“好大口气,此刻未曾动手,你这不识时务老道,若是不让尔等见血光之灾,也无有回头之意,本将军知道你二贼是受人差派于此地阻挠,既然不肯罢休,也不肯说出主使者,那就请前辈赐招吧。” 矮胖天灵道长大步向前,一甩拂尘,将拂尘挂于腰间,右手暗中握住腰间右侧宝剑,大奚烈相差甚微,知晓此道长宝剑系在右腰处,若是用那右手拔剑,定是使用反手剑法。当初家父大奚仲有言在先,说那反手剑为三大奇剑之一,其中自家大奚神剑为首;二者离手剑法为中;反手剑法为下,尤其反手剑法最为刁钻,乃是蛮荒十六州雍州武神宇文中怀开创,而名扬天下也。 只见天灵道长一背手抬头望向五形兽之上,那少年英雄大奚烈,极其自服,道:“大奚烈,你如今已成为瓮中之鳖,你说你想如何死去,贫道可以答应留你全尸,或许尔等自刎才是上上之选,你意下何如?” 大奚烈心中可笑“好一个黑心老道,杀我还要让我自行了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目中无人也。”想罢,大奚烈蔑视一笑,道:“老道长莫要多言,若想取我性命拿出看家本事,否则休要狂言与我。”大奚烈说罢,跳下五形兽之背,手握腰间宝剑剑柄,冷眼看向蒙面天灵道长。 只见那矮胖天灵道长怒不可遏,道:“休要多言,贫道要大开杀戒,你受死吧。” 大奚烈蓄势待发,毫无表情注视天灵道长,但见天灵道长,右手拔出右肋下腰系宝剑,突然展示反手剑法,一个闪电般蹿越,反手一剑是剑影宛如闪电霹雳,大奚烈施展鬼魅身法,人随那天灵道长挥剑方向顺势旋转,这可出乎天灵道长意外,暗中感叹着大奚烈身形,竟然可以快过剑光,使得反手剑法不能伤及大奚烈一毫皮毛。 也就一个照面,大奚烈俨然已经转到天灵道长身后,抬手一掌拍去,只听“砰”一声巨响,那矮胖之人天灵道长,后背被重击,直接向前方“噔噔噔”踉踉跄跄跑去,险些栽倒于地,幸好用宝剑剑尖支撑地面,勉强站稳。这天灵道长被击败恼羞成怒,欲挥动宝剑继续蛮横应战。 大奚烈这才迅速拿下腰系宝剑剑鞘,拔出三寸剑刃,一道金光飞射而出,击中天灵道长胸口,耳轮中只听到“啊!”一声惨叫,那矮胖天灵道长,应声仰面倒地,胸口处衣衫已被大奚神剑剑光划破,皮肉破绽,鲜血刷一下涌出,不可遏制。那天灵道长之大师哥天枢道长,飞身而到,蹲身点穴,止住天灵道长胸口涌出之血,随即让属下把天灵道长搀走。 天枢道长冷眼注视大奚烈,道:“无量天尊,没想到尔等一个娃娃有如此惊世骇俗只能为,来来来,你与贫道一较高下。”天枢道长话落,右手跃跃欲试,欲拔出右肋下大宝剑。 大奚烈深知这天枢道长亦是反手剑法继承者,能为只在那矮胖老道之上,因此大奚烈自认为不得掉以轻心,于是抱拳道:“老前辈晚辈伤你师弟也是不得已为之,若前辈执意护短,不肯撤离此地,恐有来无回矣” 少年大奚烈还要往下诉说警示,被天枢道长怒言打断:“住口!尔等伤贫道师弟,还敢大言不惭得便宜卖乖巧,贫道誓杀尔等!”话落,天枢道长未拔宝剑,探单掌拍向大奚烈,大奚烈一斜身子躲开,瞬间一弯腰,抬掌猛拍天枢道长软肋,只听到“砰!”一声巨响,这天枢道长闷哼一声,身体直直向后飞起,幸好被属下一群蒙面人借助,不然早已跌落悬崖峭壁,即便如此,接住天枢道长这一众,也是被惯性撞到一片,可见大奚烈是重下死手,毫不留情,毕竟这是生死攸关局面,容不得妇人之见,优柔寡断必死无葬身之地。 大奚烈挺身站立当场,看向那倒地天枢道长,正在大口吐血,看来伤势颇为严重,已无战斗之力。大奚烈一挥手,警告那些蒙面人,道:“主犯已重伤,本将军要把他们带回大营,尔等一众协从无罪,速速逃命去吧。” 这一众蒙面人面向大奚烈,又互相面面相觑,下意识用眼神交流,大意是头领都不能接下这少年大奚烈一招,你我一众有何等能,与之抗衡?识时务者为俊杰,风紧扯呼!这一众蒙面人放下头领二人,飞身下山,逃命而去。 之后,大奚烈命令军卒绑起两位道长,分派其中十名兵卒,砍下两根树杆作为二人抬,把两位道长捆绑在树杆之上,扛回大奚军营,听候家父大奚仲盘问惩处。而大奚烈继续前行,此役之后大奚烈更为谨慎,眼前还有二百多里地,是万分小心,提防歹人之害! 第16章 车囤谷偶遇刘总兵怪谈 且说那两名刺杀大奚烈之道长,天枢、天灵被绳捆索绑,以树杆作为二人抬,抬回那大奚军军营之内。这大奚烈则率领五百兵卒,及三百辆运粮车,继续赶奔车囤谷,取那万担粮食。一路之上还算平静,并无有敌对势力兴风作浪。也就过去一个时辰,少年英雄大奚烈率领兵卒、车辆来到那车囤谷屯粮要地。而刚一到屯粮大营那巨大院门口处,就见那黑漆铁铸大院门紧闭,门外有一骑马上将军顶盔贯甲,率领车、卒立于当场,看来亦是领取粮草之辈。 大奚烈双腿一夹马背,催马来到这位顶盔贯甲上将军近前,察言观色,抱拳问道:“敢问将军来此亦是取粮否?” 这位顶盔贯甲将军一打量少年大奚烈,反问道:“看你年纪不大,年纪轻轻就带兵卒行事,亦不简单,不知你来此地与本将军同样取粮否?” 大奚烈迟疑一笑,颔首道:“正是正是,晚辈是奉太尉之命来此取万担粮食,但不知将军为何止步门外,不曾进营取粮?” 顶盔贯甲将军叹息一声,道:“守门兵卒于城头喊叫,说营中正有嘉义关仓长取粮,让我辈门外等候,这才停止不前,已等候两刻钟,估计不久矣。”将军话落,饶有兴趣问大奚烈,又道:“方才你说是太尉派遣而来,不知少将军贵姓?” 大奚烈表情平静,口吻安然道:“晚辈正是太尉大奚仲三子大奚烈是也。” 顶盔贯甲将军恍然大悟,惊言道:“哎呀,原来少将军就是大奚烈,前些日就有传闻,说少将军于金銮大殿上与那商鯀之子商洪一战,一招之下战败商洪,堪为神人也!”将军说罢,面向大奚烈竖起大拇指,以表诚意膜拜之情。 大奚烈抬手示意,道:“不敢当,不敢当,晚辈只是看不惯商洪之辈嚣张气焰,教训一下与他,也是为朝廷正义之士撑腰提气,眼下林竖关吃紧,粮草接济需求更甚,为此晚辈来此取粮,将亲自押运粮草到林竖关交差,国家兴亡,晚辈决意效匹夫之勇,做默默无闻之事。”又问道:“闲聊已久,敢问大将军高姓大名?晚辈这厢有礼。” 顶盔贯甲将军,一捋胡须,道:“不知太尉是否跟你提起过,说那凤阳关有一位总兵,在凤阳关驻守二十年有余,回家不过探亲不过数次,那人正是本人刘大年是也。”刘大年话落,神情从容看向大奚烈,面色和蔼可亲。 大奚烈赶紧拱手抱拳,道:“原来是刘总兵,家父经常在晚辈面前提起刘总兵,说刘总兵十年如一日,任劳任怨把守凤阳关二十载至今万无一失,堪称徐国大将之榜样典范,晚辈真是如雷贯耳,敬佩总兵之大义在先,舍家卫国鞠躬尽瘁,不愧被称为徐国第一良将,不过晚辈有一好奇之事询问,还请总兵能解开晚辈胸中困惑。” 总兵刘大年慢条斯理,道:“少将军莫要见外,若有任何好奇之事,问也无妨,我必如实答之。” 大奚烈一思虑,鼓足勇气问道:“总兵昔日与那大将军乔天霸交情甚好,怎奈乔将军叛国在先,隐遁他方,当初家父率领重兵搜捕那乔天霸,却毫无音讯,按常理那乔天霸根本无法逃出徐国,若是为逃出徐国,就一定可以将其擒之,可事实恰恰相反,乔天霸不翼而飞,至今音空信渺,若是他未逃出徐国,会躲藏在何处?又或者他已逃出徐国,是否已归于那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麾下?” 总兵刘大年一叹气,道:“时过境迁,十年已过,过去之事我真是不想回味,乔天霸立下汗马功劳,只因小人怂恿,欲反叛徐国,想必他本人也是后悔不已,且因他一人之举,害得家人满门抄斩,真实让人唏嘘不已,不提也罢。” 大奚烈刚要继续询问,突听屯粮大营高台上有小校喊叫道:“刘总兵请速速率车队进营领取粮食。” 刘大年面向大奚烈,说句:“少将军我去领粮,过后再议。”刘大年话落,一挥马鞭,呼喝属下车队兵卒,道:“进营!”刘大年率领车队浩浩荡荡进入营盘,大奚烈则骑乘五形兽立于当场,耐性等候领取粮食。 两刻钟过后,刘大年率领兵卒及百十辆车队离开营盘,临别时总兵刘大年与少年英雄大奚烈做最后道别,说道:“少将军请转告太尉,就说卑职亲自押运粮草,未能拜望太尉,请太尉多多海涵,若是有机会卑职定登门恕罪。” 大奚烈安慰刘大年,道:“那里那里,刘总兵莫要多虑,太尉最近时日亦是忙碌不堪,晚辈与家父在大奚军营加紧操练,也无有时间应酬琐事,所以大家互有共鸣,想必太尉理解总兵之心事,尽管离去,晚辈定会细心向家父解释,请刘总兵安心去吧。” 总兵刘大年频频点头,一抱拳,无有言语,拨马要走,突然回转身形,面向大奚烈又道:“少将军,太尉可曾向你说起乔天霸之子的下落?” 大奚烈一犹豫,口吻略带狐疑,反问道:“刘总兵询问此事......是何缘故?” 总兵刘大年一迟疑,笑言:“随便问问,既然不曾能说起,也就不必提及。” 大奚烈追问道:“总兵慢走,家父说当年乔天霸一家皆被押解到京城开刀问斩,这乔天霸之子的下落,又从何说起,还请总兵道明原委。” 刘大年突然眼眶湿润,长叹一声,道:“时过境迁,当年之事也就不必重谈,若是少将军有心,替卑职请教太尉,不胜感激。” 少年大奚烈疑云未笑,但也不好多问,于是答应道:“总兵之言晚辈熟悉,一定向家父提及。” 刘大年这才说句“多谢少将军,改日若有机会再见,你我还要多多叙旧,告辞。”拨转马头,一挥马鞭,对兵卒发号施令,高声道:“前进——”兵卒、百十辆马车慢悠悠整队行进。 大奚烈目送总兵刘大年车队之际,这才听到营盘内传来高喊声:“大奚军粮食一万担,带队仓长持粮槽大令进入取粮。”听罢,大奚烈率领五百兵卒、三百马车整队进入营盘取粮,也就不到一个时辰,万担粮食装车完毕。之后,大奚烈率领车卒离开车囤谷屯粮之地,火速够奔大奚军营,向家父大奚仲交差,而这遭之后,大奚烈便要押运粮草装船,由本地庆元府东南一百里庆元江坐船向北航行,至母河,再到母河分流子河,由子河登陆林竖关即是大功告成也,然路兮兮久远,道沧桑靡靡,若无一颗必死之心,空无决胜之雄心,此谓少将军大奚烈坚如磐石之思绪也! 第17章 出征林竖关前夕的异动 话说大奚烈离开车囤谷营盘,率领运粮车队返回大奚军军营之内。这大奚烈一下马背,让属下马倌刘芳安排载辆车队进驻储粮之地,不要卸车,静候分派。大奚了则骑乘五形兽,慢悠悠来到大奚军中军大帐之中,见到家父大奚仲。只见那两位被大奚烈于途中击伤之道长,皆躺在行军担架之上,担架被搭在两个长板凳上,大奚仲背手站立一旁,询问平躺担架之上两位道长。 少年大奚烈见状,未曾打扰家父大奚烈,只是站立一旁,静静注视爹爹大奚仲审问两位身负重伤的道长。那大奚仲问天枢道长,道:“道长闲云野鹤,正所谓出家之人跳出五行,清雅孤静,为何舍无为而步履尘世,纷纷扰扰又何必自寻烦恼,只要道长说出幕后主使者姓名,吾即刻放二位道长离去,绝不食言,道长可愿意否?” 天枢道长缓缓闭上双眼,沉默不语,似乎在寻思利弊要害。一旁站立那八大校尉,皆虎视眈眈注视两位老道,恨不得将二位道长生吞活嚼,方解心头之恨。大奚烈凑到爹爹大奚仲耳畔,小声言说道:“爹爹,二位道长既然不肯言说主使者是谁,不如先将二人看押起来,带日久磨灭二人意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定可软化其倔犟秉性,况且爹爹择日就要北征林竖关,这两位道人兴许还有用处,眼下是用人之际,何必施计将二人收于麾下,岂不妙哉?” 大奚仲听罢三子大奚烈之言,不由得一点头,对大奚烈说道:“嗯,就依烈儿之言,只是为父过些日北征林竖关,他们二人如何安置,难不成上交朝廷管制不成?” 大奚烈赶紧凑到大奚仲耳畔,继续言说道:“爹爹不可,爹爹不可,此二道若是落入大王辰子之手,那左丞商鯀定将从中作梗,若是那商鯀借此事由,来一个反噬之嫌,恐对爹爹不利之,依孩儿之意不如将二道一并带往北征之路,让二位道长将功补过,岂不是更为妥当?” 者大奚仲犹豫不决,思考片刻,并未表态,只是面向两位平躺担架之上的两位道长,和蔼说道:“既然二位道长信心坚定,不愿说出幕后真凶,本将军亦不为难二位。”一抬手示意一旁挺身站立的四名兵卒,挥手道:“把二位道长抬回住处,好生招待,跌打药剂按需服用,不得有误,下去吧。” 四名兵卒答应异口同声说句“是!”抬起担架,把二位道长抬回临时住所。这时八大校尉分别发话。其中中垒校尉吴大有抱拳躬身,道:“太尉,依卑职看来,这两位道长途中堵截少将军大奚烈领取粮草,分明是那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与军师冷寒星长臂管辖所致,但话又说回来,徐国之内若无同流合污之辈,此计策有何以付诸实际?显然徐国庆元府都城之内有奸细尚存,若不产出奸佞,太尉出师北方,后院起火忧患无穷矣,请太尉三思。” 大奚仲一叹气,感慨道:“吴将军之言甚是严谨,只不过两位道长不愿说出幕后主使者,即便二位道长说出主使人是谁,在现阶段吾也不可能大动干戈,眼前正直阀北大事,无有闲心顾虑其他,况且大王辰子疑心重重,担忧吾大权在握,早有同左丞商鯀合力削弱吾之权势之嫌,吾借阀北之际,亦可以获得朝廷粮饷壮大大奚军团,若那左丞商鯀有谋害吾之野心,只要大奚军强势崛起,就无需担心任何势力迫害,正所谓‘虎有伤人意,猎户备长弓,禽兽未动时,弓弦箭雨至’,诸位只须谨慎做事,详查甚微,时刻提防小人算计,则大奚军万无一失也,何患之有?” 那中垒、屯骑、步兵、越骑、长水、胡骑、射声、虎贲八大校尉听到此处,互相看去,不由得共鸣点头。大奚烈赶紧进言道:“爹爹,孩儿已经领取万担粮食归来,下一步就要渡船赶往子河地界,若不出意外途中或许还要遭遇不可预测之险,眼下孩儿认为要速速操练人马,由长水校尉胡豹将军亲自率队操练,以防途中水路遭遇江洋大盗,水贼逞凶。” 大奚仲一点头,道:“烈儿所言即是,这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怎肯罢休,定会让军事冷寒星安排杀手,途中加害于烈儿一干人等,尤其万担粮草关乎林竖关兵将吃喝,也关乎为父我征北持久御敌之根本,一旦船载粮草被水贼破坏,翻覆于滔滔江河之中,不仅破坏北征大计,亦彻底损害大奚军战无不胜之美名也,多多训练绝死队、长水兵卒无有弊端,此事烈儿可与长水校尉胡豹商议,为父就不插手其中,你们去吧。” 少年大奚烈与长水校尉胡豹,拱手抱拳说句“遵命。”转身离开中军大帐。两人走在去往长水兵卒军营之路上,闲聊起来。 校尉胡豹客气道:“少将军,这一次押运万担粮食去往林竖关,事关重大,若不是太尉派遣少将军来此,恐怕卑职一干人等无有能为保护粮草去那林竖关,尤其最近那蛮荒十六州盟主孤独承志派遣奸细来徐国兴风作浪,破坏粮道,那些高人可不是卑职能对付得了的,一切都要仰仗少将军能为,卑职一切听从少将军安排,无有怨言。” 少年大奚烈谦逊道:“校尉莫要客气,大家互相学习,别看我家大奚神剑锋芒犀利,势不可挡,但若说水中争斗,那就不如校尉娴熟了,此次水路去往林竖关,要严防水贼破坏船只,若是大船被破坏沉降,你我都将吃罪不起,不过眼下要抓紧长水兵卒演练水中搏杀之术,正所谓’千里征途,始于足下,一步一脚印,稳扎稳打方为上策也。” 校尉胡豹频频点头,未曾言语。不多时少年大奚烈同校尉胡豹来到长水兵卒军营。那校尉胡豹吩咐属下小将关成,召集正值休息的两千名长水兵卒,来到演练场地,只见兵卒们围在营中人工挖掘的巨大水池,这水池足有一里地见方,那水池黄沙沉积浑浊不堪。校尉胡豹一声令下“今日练习水战,两人一组,于水中搏斗点到为止,下水!” 只见三千兵卒一个个脱下上衣,手持长矛,跳入水中互相打斗起来,刹那间冷兵器碰撞“锵锵”声不绝于耳,少年大奚烈背手站立岸边观之,不由得频频点头,认为长水兵卒气势夺人,是大有可为,来日出行林竖关,皆可以大展手脚,雄心可期也! 第18章 老贼商鯀驾到居心叵测 当夜戌时,少年英雄大奚烈同长水校尉胡豹,于演军场水域,操练完毕长水军卒水战演练后,收队回营。长水兵卒一干千人埋锅造饭,少将军大奚烈吩咐校尉胡豹,给兵卒分发方肉及每人三两米酒,并叮嘱胡豹不得控制食物之量,如若饭食不足,可再分派军厨赶工,总归要让兵卒饱食,聚兵卒之心,方可凝聚坚不可摧之勇力。 这时,那马倌刘芳来到长水兵卒军营中,在大帐内见到少将军大奚烈本人。但见大奚烈坐于矮桌前,借烛光阅览兵书,孜孜不倦,静如神像,可谓超脱自我,刻苦研习兵法,令人钦佩。那马倌刘芳脚步轻轻停住脚步,大奚烈早已洞察声响,放下竹简兵书,面向马倌刘芳望去,问道:“这不是马倌刘芳嘛,来此作甚,说来听听。” 马倌刘芳赶紧跪下,拱手抱拳道:“少将军,太尉让您赶紧去中军大帐饮宴,说有要事相商。” 大奚烈立刻站起,背手站立,又问道:“饮宴中都有哪些高人?” 马倌刘芳回应道:“回少将军,列席中有八大校尉和商鯀父子。” 大奚烈一惊,道:“这左丞商鯀父子何时来到,为何我本人并不知晓?” 马倌一皱眉头,道:“卑职也是刚刚进入中军大帐听候分派,才看到商鯀父子坐于列席之中,那大帐之内有一堆重礼摆放,看来商鯀父子此来是受大王辰子委派,犒劳军卒是也。” 少年大奚烈一点头,一抬手示意道:“下去吧,本将军这就到。” 马倌站起身,躬身退出大帐之中。大奚烈还未动身,原地思虑片刻,自言自语道:“前者商鯀父子与我大奚家为仇作对。那商鯀早已恨头爹爹。这商鯀本来可以推脱身体不适,请求大王辰子另派他人来此,为何商鯀执意前往,莫不是此贼是来大奚营中窥探大奚军动向?或许也有此意。” 大奚烈想罢,一转身形,朝大帐正门走去,来到一棵直插苍芎红杉树下,取下五形兽缰绳,骑乘坐骑,离开长水兵卒军营,直奔大奚军总营中军大帐而去。旅途并不遥远,只是大奚军营方圆十里地之多,大奚烈故意放慢坐骑五形兽的脚步,悠悠然行进。姑且过去一刻钟有余,便来到大奚军总营中军大帐外。只见大奚烈翻身跳下坐骑,一旁小校牵马于树下系好,大奚烈整理衣衫,咳嗽一声,清理喉咙,神情庄严进入大帐正门。 一进大帐中,大奚烈偷眼观瞧,发现商鯀父子坐于爹爹左垂手处,正端起酒杯与爹爹欲一同饮下。大奚烈赶紧跪地朝爹爹大奚仲,抱拳道:“爹爹,刚才马倌刘芳通告孩儿,说您有要事相商,特来听候训话。” 太尉大奚仲一抬手示意道:“烈儿,左丞商鯀子受大王委派来此,送以重礼犒劳军卒,左丞非要把你叫来一同饮宴,并传达大王寄语箴言,所以才将你招来,来来来,坐下谈话。” 少年大奚烈听罢,说声“是”坐于商鯀父子对面座椅之上。这时左丞相商鯀假仁假义笑脸对太尉大奚仲,说道:“大王得知太尉操演军马夜以继日太过操劳,所以为命商某来此送以重礼慰藉诸位将军兵卒,眼前正是外地蛮横屠戮之时,更需要向太尉此等为家国大义而奔赴前敌之英雄,如若将军还有其他要求只管尽可能诉说,商某作为太尉友人也是应当尽一份力量之,话不多说,祝太尉赶往林竖关御敌,扫平蛮夷,大功告成而归,实乃朝廷之幸,大王之福也!” 商鯀话落端起桌上酒盏,朝太尉大奚仲敬酒而去,客气道:“千言万语尽在酒中,商某先干为敬。”商鯀话落一扬脖子把杯中酒倾尽而下。那一旁端坐的商鯀之子商洪也是效仿家父喝下杯中之酒。 太尉大奚仲当然也不能驳了左丞商鯀面子,亦是张开嘴,将酒盏之中黄酒一饮而尽。少年大奚烈端着酒杯,偷眼看向好话说尽坏事做绝之辈商鯀,自知这时商鯀假仁假义演习之法,因此,大奚烈端起酒杯只是稍微喝下一小口黄酒,放下酒杯。用话语试探左丞商鯀,道:“丞相,晚辈有一事相商,不知丞相可否答应?” 商鯀心里对大奚烈一直耿耿于怀,源于自己长子商洪与其比试武艺,被这大奚烈一招击败,还受了重伤,不是家里有灵丹妙药,这商洪或许性命危矣。商鯀想罢洋装宽容慈悲,语气和蔼道:“少将军莫要客气,只要商某能帮上忙之事,一定尽力而为之,眼下大敌当前,你我之辈要戮力同心,撇开个人得失恩怨,一致对外,商某愿听其详。” 大奚烈直言道:“丞相,今日晚辈去车囤谷取万担粮草,途中遭遇两位道人带领一众匪类,欲杀死晚辈,阻碍运粮大计,想必这都城庆元府内一切大事小情皇城安全,皆以晚辈家父转交丞相之子商洪副使操守,而今皇城内有如此大胆刺客行凶,不知丞相现今作何感想?希望晚辈与家父北征之后,皇城内百姓安危,清剿匪类之事能更加高效,免得引起更多事端,还请左丞和副使要严查阻挠运粮大计之幕后真凶。” 左丞商鯀一捋胡须还未言语,那一旁就坐的商洪就气炸心肝肺,刚要起身离去,被父亲商鯀叫住:“洪儿去哪里?还不坐下!” 商洪气哼哼坐下,商鯀脸色一变,和颜悦色对少年大奚烈,解释道:“少将军之言颇有道理,我家洪儿虽为御林军副使,但是年纪尚浅,需要历练之,若是真有匪类刺杀少将军之嫌,商某和我家洪儿一定严查此事,绝不姑息迁就,更要为大王安慰倾尽全力。” 太尉大奚仲笑说道:“丞相莫要过意,只是我家烈儿有惊无险,也算无有危险,更是将两位刺杀烈儿道人擒获,现今就在大奚营中,不知丞相愿意与之盘问否?” 左丞商鯀一惊之下,脸色有些惊慌,但很快恢复平静,道:“不必不必,有太尉在此处理,商某怎能查收此事,若是太尉信任,可将这两名妖道交予我家洪儿带回盘问,不知太尉意下如何?” 太尉大奚仲一捋胡须,沉吟道:“这.......” 少年大奚烈深知爹爹不好反驳商鯀之言,因此大奚烈赶紧插言道:“丞相所言差矣,晚辈爹爹身为兼得御林军最高统帅,盘查这种匪类理所应当,这也就是刺杀晚辈我,若是刺杀大王,岂不是天下大乱,如此重要之事怎能交付他人处置,大王那边也不能答应啊,还请丞相理解太尉用心良苦之意。” 商鯀一犹豫,挤出笑容道:“有道理,有道理,太尉也是为大王安慰,那么商某也不必多管闲事,日后若有头绪,还请太尉与商某我通信,咱们之间有事好商量。” 商鯀说罢,给长子商洪一使眼色,商洪已有灵犀,赶紧起身朝太尉大奚仲,抱拳道:“太尉,晚辈与家父还有要是办理,现今要速速办理之,这里有不打扰了,告辞。”商洪说罢搀扶起家父商鯀。 那商鯀也是附和叹息道:“是啊是啊,公事繁忙,日后在意,告辞,告辞了。” 少年大奚烈随家父太尉大奚仲,将商鯀父子送出大帐之外,目送那商鯀父子骑马带领兵卒,离开军营大门,这才回到中军大帐之中。那少年大奚烈赶紧对爹爹大奚仲,说道:“这商鯀奸贼分明是来刺探军情,您一说让他见一见被俘获之两位道人,他是脸色大变,可见此事与商鯀老贼有所干系,这一遭爹爹阀北征途,这商鯀免不了从中作梗,还请爹爹要多加小心。” 太尉大奚仲一点头,道:“为父早已了然于心,只是烈儿你水路远送粮草,更是惊险万分,这粮草命脉,更是匪人破坏之重任,明日寅时出发之后,要多加小心。” 少年大奚烈抱拳,道:“请爹爹放心,粮草在孩儿在,粮草覆孩儿绝不偷生!” 大奚仲以器重神情朝三子烈儿点头,胜似千言万语,而大奚烈之征途就此兴起....... 第19章 庆元江远行 江面寒水瑟瑟 第二日寅时,天光刚刚破晓,大奚烈率领长水校尉胡豹点兵完毕,在大奚军军营演练场之地,等候家父大奚仲前来,做最后训话。此时天高风行,凉风轻轻刮起,四周有鸟叫声不绝于耳,少年大奚烈腰系佩剑,身披大裳,一旁长水校尉胡豹紧紧跟随。这大奚烈与胡豹都站在高处,俯视下方甬路之上,但见有一行人马不行奔跑,紧随骑在马背上的太尉大奚仲上了高坡之上。 大奚烈赶紧一掸袍袖,率领长水校尉胡豹迎接爹爹大奚仲而去。那太尉大奚仲骑马飞上土坡,一勒马缰绳,翻下马背迎面朝三子大奚烈和长水校尉胡豹走去。双方迎面相遇,大奚烈赶紧抱拳,恭敬道:“爹爹一早赶来着实辛苦,孩儿已经点兵完毕,只等爹爹做最后训话,请爹爹对兵卒训诫一番,振奋军威。” 那太尉大奚仲一点头,道:“嗯,烈儿你此去林竖关路上千难万险,押运粮草事关重大,你背负千金重担,然则两军阵前无戏言,此去运粮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失败归来,爹爹必将军法从事,家无家规何以教子,国无国法何以布施律立,烈儿你可要谨记为父之言,切不可骄傲自恃,途中稍有疏忽,必将万劫不复。” 大奚烈赶紧拱手道:“孩儿紧遵爹爹教诲,绝不敢途中有任何松懈。只是庆元江上一直以来都是江洋大盗必经之地,更有武功绝高之辈出没,再加上徐国之内有反叛之辈里应外合,孩儿真是担心这些疏导之辈乔装打扮,化作任何商人从中作梗,尤其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一直着重打压林竖关粮道接济,一定会下重手破坏,不过孩儿必将迎接任何困难,绝不退缩之。“ 太尉大奚忠一叹气,手捻银白胡须,言说道:“大王辰子任用奸臣商鲧委以重任,这商鲧嫉贤妒能,讲多出重要职位安插自己人手,霸占朝廷命脉,大王辰子如今因为父我位高权重,对我颇为谨慎,现今那商鲧和大王辰子商量,要将为父兵权化整为零,分权于各个诸侯,若不是我大奚军还有抵御外敌之能为,早就被解散了,因此,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大奚军要暗中招兵买马,扩大势力,以抵抗商鲧的迫害,必要时可以拨乱反正,抗拒大王辰子的毒害,三儿可以要铭记这厉害关系,不得骄纵自恃,需要韬光养晦,待他日力挽狂澜。” 少年英雄大奚烈没有说话,只是一再看着自己的父亲大奚忠,大奚烈从家父大奚忠的眼神中看到了多种爱恨交错情感的交织。从这些利害关系中,大奚烈也体会到自己保家卫国冲锋陷阵,背后还要小心商鲧之流不怀好意的迫害,真是苦不堪言。一个人要面对千军万马,志在报效祖国,但是又要面对莫名其妙的诋毁和陷害,这世道如此败坏,官吏们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为国负重,齐心协力,暗中却互相拆台,结伙营私,看似太平盛世的光景,却隐藏着崩溃的硝烟。 但这就是徐国现今的状况,若要一时改变国家人心风气,又谈何容易。不如等待时机,掌控大权,大杀宦官逆臣,启用贤良大才之人管理徐国,治理河道山川,接济百姓疾苦,徐国强盛,终可以击溃蛮荒十六州,以保徐国千年基业。 大奚烈和家父大奚忠商谈一番后,就同长水校尉胡豹,率领三百绝死队、外加三百长水兵卒,战船十艘,冲锋舟三十只载重万担粮食,从庆元江上游出发,浩浩荡荡赶奔遥远之地林竖关的子母河地接。 那太尉大奚忠,率领百员武将,站在庆元江河岸上,挥手送别了少年英雄大奚烈,没过一会儿,那巨大的战船和冲锋舟,随着滚滚的江顺,在大风中向前挺近,消失在地平线之上。这时,大奚烈站在船的甲板上观看着江中的水势,和两岸断崖之上,那因飓风扫过青松剧烈摇摆的激进景象。 滚滚江水两侧的悬崖上时不时有男男女女唱起山歌,那男女的歌喉一个阴柔甜美,另一个高亢嘹亮,把这寂寞的降水衬托得别有一番情调,大奚烈背背着宝剑,扫视降水面部表情异常地平静。 长水校尉胡豹来到了船的甲板之上,和大奚烈肩并肩紧挨着站立,校尉胡豹看着四周的山川,在青山绿水的氛围中,和大奚烈聊了起来。 胡豹谨慎地问大奚烈:“少将军,您看这大好河山,山清水秀的,百姓们也是安居乐业,一片大好之势,卑职心里终于安心了,起码在庆元江支流处,并无歹人为非作歹,大好景象,一路或许能够畅通无阻矣。” 大奚烈也望向四周一片祥和景象,自言自语道:“但愿如你所说,不过还是谨慎一些好,况且那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一直要攻破林竖关,但林竖关易守难攻,除非断其粮道方可令林竖关守将商清绝粮而亡。” 长水校尉胡豹却说道:“这商清自以为舅父是当朝左丞商鲧,目中无人,对于太尉送去的书信不以为然,听说还撕了信件,真是可杀而不可留,卑职心中常常矛盾,救商清这种人,是不是有违人间道义,卑职真恨不得一道宰杀商清,方解心头之恨。” 大奚烈隐隐露出了一丝笑意:“胡校尉莫要愤怒,商清之流总有一天会被斩杀之,不过本将军不想自己的剑上留下商清的血渍,倒是可以来一个借刀杀人之法,结果商清的性命。” 胡豹有些好奇,赶紧追问道:“不知少将军有何妙计可以兵不血刃,清除商清之流,请少将军明示。” 大奚烈左手紧握腰系的宝剑剑鞘,抬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小声说道:“此事天知地知我知,时机还不成熟,待天时地利人和具占时,定可以引狼而入戮杀商清之流。” 就在大奚烈话音刚落之际,突然听到江面上传来响亮的高歌之声,那众人之声由远而进,声波在空气中飘摇,恰似江湖中的豪杰,底气十足,颇有韵味:“江河入海川呦,捕鱼扬船帆嘞,大鱼不留情,小鱼要放过诶,小鱼变大鱼,大鱼生小鱼,循规蹈矩,顺天应地,万古长呦.......” 大奚烈抬手示意,高喊道:“船队减速,小心海盗!” 大奚烈话音刚落,所有战船和冲锋舟做好准备,只见冲锋舟上弓弩手密密麻麻排列,剑拔弩张,巨大战船上大炮摇起,对准远方,随时应对。 直到船队绕过激流弯道,这才看清楚前方有近百只小船,船上有诸多渔夫戴斗笠,穿蓑衣,抛渔网入江捕鱼,场面颇为壮观,把江面大部分区域横向堵住,其实很不寻常。 大奚烈看到这里,紧锁眉头,自言自语道:“百船捕鱼,横截江面,很不寻常啊!” 押运粮草的船队离捕鱼的渔船越来越近,形式颇为微妙,暗涌的凶险亦是分秒间变幻莫测...... 第20章 铁叉对宝剑 大奚烈出手化凶险 大奚烈率领的押运粮草的舰队,在行驶到庆元江里一个急流之处,看到了前方几十米远处的一群靠捕鱼为生的渔民们,他们船挨着船并排排列,一同抛出渔网捕鱼,场面着实有些壮观,这也引起了大奚烈的高度警觉。因此在大奚烈的号令下,船上弓弩手密密麻麻排列站立在每艘船的甲板上,搭箭拉弓损失准备应对不可预知的突发事件。 大奚烈背背宝剑,站立在甲板上,冷眼看向正在捕鱼的渔民们。这个时候,长水校尉虎豹,从站船上一跃而下,跳入了一只冲锋舟之上,率领其他三只冲锋舟,加快摇浆,来到了这些捕鱼的老老少少之人的近前,同捕鱼者交流,让其闪开路面让押运粮草的船队过去。 胡豹乘坐的冲锋舟不经意间停在了一个双手掐腰,笔直站立头戴斗笠、胡须银白的沉默男子近前,胡豹从此人的相貌打扮便知晓,此人一定就是这些渔民的头目。于是,客气并爱护地对此人说教道:“这位老人家,想必您应该就是这些渔民里说得算的人吧,我们少将军大奚烈押运粮草经由此地,此行十万火急,还请老人家让这些渔民们赶紧闪开河道,待运粮船只驶离之后,你们再行捕鱼可否?” 这些渔民为首的头领彭董青摘下了头顶上的斗笠,面向长水校尉虎豹诉说原委道:“庆元江今年雨水不足,很多江鱼未能流入此地,这几日雨水大涨,江水带着鱼儿又汇聚此地,机会难得,并且地方发运司最近要封江,清理江中漂浮异物,我们不趁此机会捞鱼,恐怕最近一个月都没有机会了,我们可以让路,你们过你们的,应该不耽误你们船只的出入吧?” 胡豹当即就不愿意了,底气十足地命令道:“老人家,我现在跟你好说好商量,只耽误你们半个时辰左右,难道连这一点面子也不给吗?耽误了官家运粮,尔等吃罪得起吗?速速让开!” 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手拿铁叉从老者彭董青的身后绕过,用铁叉指向胡豹,大声叫嚷道:“你们当官的就知道发号施令,我们这些渔民都快要喝西北风了,不就是过几艘船嘛,至于这样大动干戈嘛,我们让开一个口子,你们一艘艘的过,就这么定了,要不大家就在这里僵着,你看着办吧。” 胡豹怒指壮汉:“敢在我的面前如此无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这个小子给我扔河里去!” 胡豹话音刚落,这三艘冲锋舟上跳起三名伸手不错的兵卒,落到了壮汉这艘渔船上,渔船小巧,被三人的重量压得来回摇摆,这三名兵卒二话不说,挥起大刀就砍向壮汉。这壮汉也不是一般匪类,挥起铁叉横扫而过,三名兵卒赶紧躲闪,人是躲开了,但腹部的衣服被划开了口子,令三个兵卒是倒吸凉气,差一点就开膛破肚了。 三名兵卒不服气,再次向前冲,和壮汉打在一起,壮汉手握铁叉收发自如,点刺三名兵卒,“噗噗噗”铁叉伶俐锋利,兵卒们躲闪不过,有的被刺伤了屁股,有的肩胛被刺中,还有一个小腿肚子被刺到流血不止,三名兵卒大败而归,落到冲锋舟上,被其他兵卒搀扶住敷药包扎伤口。 壮汉把铁叉重重向船上一杵,面向长水校尉胡豹,得意地说道:“看见没有,我不是说了吗,大家和和气气的,我们是百姓,不是闹事的匪类,我们给你们让开一个一丈宽的口子,你们慢慢通过,不要耽误我们捕鱼就行,何必刀光剑影相加,伤了和气。” 胡豹大怒,拔出宝剑,指向壮汉,道:“尔等既然不知好歹,阻挠军粮运送,可杀而不可留,你来看!” 胡豹飞奔而起,挥剑直刺壮汉的胸口,壮汉抬起铁叉向外一拨,说来也是巧合,那胡豹的剑柄和壮汉的铁叉的三根叉尖搅在一起,两人各自猛推武器互相较力,恨不得一下子刺死对方,怎奈别在一起,不好分离,眼下两人都命悬一线。 大奚烈就在不远处的战船上背手观望,一看形势不对,这壮汉伸手很不错,如两人再这样较力下去,恐怕是两败俱伤,都有生命危险。于是大奚烈赶紧飞身而起,向离弦之箭,飞射到这艘渔船之上,只是伸出双手“啪啪”两下点住了胡豹和壮汉的穴道,随即壮汉和胡豹手里的兵器撒手,一场虚惊当场化解。 大奚烈还是那样背手站立当场,面向老者彭董青,低沉命令道:“老人家莫要固执,此刻万分紧急,粮草运送不可延迟,若要再逆天而行,可要小心你们的饭碗和脑袋,我这里有二十两纹银,你们先拿去使用救急,日后可以到大奚府上再拿银两接济生活,你看如何?” 彭董青一听道“大奚府”三个字,不由得好奇起来,恭恭敬敬追问道:“小民敢问少将军怎样称呼,日后定当报答。” 大奚烈也不好隐瞒,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家父是当朝太尉兼御林军统帅大奚忠,我是太尉三子大奚烈是也。” 管事人彭董青一听到“大奚烈”三个字,不由得大惊失色,赶紧抱拳躬身道:“哎呀,原来是三公子啊,失敬,失敬,我们有眼无珠,大衣冒犯,您金銮宝殿上神剑大战商洪,一举成名天下,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奚家族一派正气,为国为民可歌可泣,我们怎能与之为敌。” 彭董青一转身,向众多渔船上的渔民们挥手,高声喊道:“渔船靠到岸边,让押运粮草的船只通过,分开路径!” 大奚烈点开了壮汉和胡豹的穴道,胡豹和壮汉还要火拼,背老者彭董青和大奚烈劝阻住了。但见几百艘渔船两侧分开,缓缓靠向岸边,大奚烈送给彭董青一包二十两银子,飞身回到战船之上,还是那样背手站立,观瞧押运粮草的船队通过畅通无阻的河道。 那彭董青抱拳拱手站立,目送着大奚烈押运粮草的船只缓缓离去了。彭董青只是眺望着站在战船上的意气风发的大奚烈,自言自语夸奖道:“真是少年出英雄,我辈活到老也不如矣。” 第21章 江中伏兵 化险为夷 押运粮草的船队试过捕鱼的渔民,沿着江水继续向前行进着。庆元江盛产鲤鱼,这里的农家多以渔民身份为生。而一部分耕种田地的农民,其田地被分封给王侯将相,这些农民也只得服从官家,土地变作管家土地,农人本身成为这些官吏的属下奴隶,为王侯们耕种这些土地,获得温饱和两三吊的铜钱,维持生活。 剩下一部分人,则由于王侯将相豢养不起,各自成为“无业游民”,捕鱼生计,这些年捕鱼不少,但大部分要上交王侯和当地太守、兵卒食用,因此,捕鱼者叫苦连天,打鱼卖鱼也只不过刚刚够温饱阶段。 于是很多游民迫于生计,做了占山为王的草寇,打家劫舍,有的仗义凛然者,则专门截杀朝廷官员和皇杠,这样一来江河湖泊,江洋大盗出没频繁,难以控制。就连庆元江两岸的山岭上,也是布满了匪贼,数量巨大不可收拾。 现今大奚烈依然站在战船的甲板上,观望两岸的山势,似乎两岸是原始荒野,只听到鸟兽鸣叫,尤其那飞鸟站在枝头上,头部来回转斗,就像手摇的拨浪鼓,真令人担心扭动过于频繁,伤筋动骨。 江上有些许风气吹拂而来,宛如温柔之手抚摸着大奚烈的脸颊。大奚烈眼神不错神继续观望两岸山势,犀利的眼神突然发现,两岸茂密的树丛中,隐隐有青烟升起,随着风涌向东南方向,这青烟宛如脱缰的野马,张牙舞爪漫山遍野扑去。 这时,长水校尉胡豹跑上了夹板,停在大奚烈的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少将军,卑职发现江水有些不对,不知道是卑职过于敏感,还是本身江中有巨大鱼群游动,现在江水滚滚,非常诡异。” 大奚烈一侧身,来到夹板边缘处,俯身看向滚滚江水,果然江水中大面积波动,似乎水下潜伏着为止的巨大物体,若是鱼群也就作罢。然则若不是鱼群又是何物乎?大奚烈回转身行,望向长水校尉胡豹,声音低沉命令胡豹,道:“为了以防万一,胡将军速速号令所有冲锋舟聚拢,保持紧密距离,所有船上弓弩手剑拔弩张,若发现异常情况,一举发射。” 长水校尉胡豹,却问道:“江水滚滚,若是有带人在传下持利刃钻开船底,引滚滚江水注入船内,恐怕粮草沉默,毁于一旦,不知道少将军有无破此歹毒之际的办法?” 大奚烈沉默片刻说道:“胡将军之言很是重要,你善于水性,知道其中诡计算计,若真有你所说之险,倒是极其棘手,依本将军看来,不如派遣水性极好的兵卒,潜入水中查看,若有匪类暗藏江中,可发出信号,然后放下船上豢养的五十只墨麒麟入水吞噬匪人,到时万全之策。” 长水校尉答应一声,速速转身办理少将军大奚烈交代的任务。不多时,三十只冲锋舟上有一百名水卒换上墨鱼皮防水黑衣,只露出头颅在外。再说这墨鱼皮防水黑衣,可谓是稀释宝物。常言道:“物以稀为贵,多则如粪土”,当初太尉大奚忠组建大奚军时,就研究过所谓水中战斗这一要诀。于是找来徐国能人,在碧水潭中杀死六只黑墨鱼,褪去黑墨鱼皮,做成六个防水黑衣,测试中用宝剑砍刺,不得破坏,令太尉大奚忠颇为惊叹。然则由于黑墨鱼稀少不得量化生产。一时间令太尉大奚忠颇为烦恼。之后,属下八大校尉各抒己见,终于想出了一个稳妥办法,活捉了碧水潭中的多只雌雄黑墨鱼豢养。 由于黑墨鱼被圈养后,食物充足,又没有天敌巨型水貂为敌,繁殖能力大大提高,在半年之内产下六十只黑墨鱼,日后逐渐扩大黑墨鱼产量,这才杀鱼剥皮制成成百上千件黑墨鱼防水防刺黑衣。 眼下,这些换上黑墨鱼防水衣的水卒们,纷纷持短刀跳下江水之中,深吸气体,一个扎猛子潜入江水之中。顿时,滚滚的江水中大大的水花翻滚,转眼间有几百名不知身份之人,赤着上身,手持黑黑的铁钻浮出水面。 大奚烈眼看着这些歹人在水面上大臂奋力挥动拍打江水逃跑,那些穿黑墨鱼防水衣的水卒也浮出水面,挥刀砍杀这些不明来历之人。大奚烈心中忽然萌生念头,赶紧朝江中抬手示意喊道:“诸位小校莫要赶尽杀绝,留几个活口,本将军要亲自问话.......” 水卒们似乎听到了少将军大奚烈的命令,只是斩杀了近百名匪人,留下一胖一瘦两个歹人,带到了大奚烈所在的这艘战船之上。水卒们把一胖一瘦匪人踹倒在地,两人跪在地上,一个哭喊连天,乞求声不绝于耳,另一个脖子挺挺着还有些不服气。 瘦子:“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什么都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呢,求您网开一面,我家八十岁老妈健在,家中不能没有维持生计之人,请大人开恩啊。”瘦子越说哭得越凶,口水和尿都吓得流了出来。 胖子底气十足,瓮声瓮气,倒是个硬骨头,高声叫嚣道:“少他么来这套,要杀要剐你们随便,老爷我要是皱皱眉头就不是你外公!” 几个水卒挥刀上前就要把胖子剁成肉酱,结果被少将军大奚烈抬手示意拦住了:“慢,都退到一旁。” 水卒们乖乖站立一边,不敢上前。那个瘦子赶紧抢话说道:“大人,大人,我们是这一带山上镇三山肖大勇大侠的手下,肖大勇在这里占山为王,手下有千余人卖命,进入有探子回报,说江州有大船押运粮草经过,之后我们被肖大勇派了出来,准备潜入水中用铁钻钻头大船,劫掠一番,就是这样。” 大奚烈又问道:“江面可有异物阻挡?” 瘦子回应道:“有有有,有巨大的拦江网,需要摁动机关接触,机关就在肖大勇的大寨内,我们可以带将军您去。” 大奚烈说句“好!”,一挥手对水卒们命令道:“把二人先押解下去,饭食好生伺候。” 水卒们答应一声,像抬死猪一样,把这一胖一瘦俘虏抬下夹板,放到暗藏内,听后命令。 而大奚烈这一刻远望山势,自言自语道:“果然江河湖泊有高人把持,拦江网必须尽快破之!” 第22章 大奚烈入虎穴 初见肖大寨主 时间迫在眉睫,大奚烈把所有船上事物交由长水校尉胡豹搭理,之后大奚烈带上俘虏的小瘦子,去往肖大勇所把持的山寨的老巢而去。当然,少将军大奚烈不可能只带着那个被俘虏的小瘦子前往,为了以防万一,大奚烈挑选了五十名善于射箭,且刀法娴熟的精选兵卒,赶往肖大勇位于山头之上的山寨而去。 小船刚到岸边,大奚烈就一个纵身,飞到了岸边,背手站立,看着那个被俘虏的小瘦子、和五十名刀法纯熟的护卫登陆到岸边。接着,兵卒们用这片山上的竹木作为载体,做成一个二人抬,大奚烈就坐在二人抬上,在那个被俘虏的小瘦子(何新)的带领下,去向了山顶处那肖大勇的大寨之中。 一路上,上山的山坡上杂草丛生,地面青草密集,才在脚下有些软软的,似乎刚才下了一场小雨,滋润了这片土地。山清水秀的氛围中,少将军大奚烈坐在二人台上,闻到了一股泥土的腥臊之气。这里果然是与世隔绝之地,似乎除了肖大勇在这里常年占据为王之外,并无其他大人物光顾过此地,不然以大奚家族的实力,派出去成千上万的探子,早就获悉这占山为王的肖大勇的讯息了,显然贼王肖大勇并不是大人物,只是一个割据一方的小匪首而已。 沿路向上山势更加陡峭,兵卒们抬着二人抬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攀登到了高山的最高处,那个被俘虏的小瘦子何新,弓着腰,像个不安分的猴子,一溜小跑向前奔跑,突然回头向二人抬上的大奚烈,喊道:“少将军,您看前方,那就是肖大勇的大寨,容许小民前去通报一声,很快就会回来。” 大奚烈没有言语,一抬手挥手示意后,对抬二人抬的兵卒们,发号施令道:“都停下,等待何新通报归还再行进。” 命令发布下去,五十名兵卒停在原地等候。 这边,小瘦子何新来到了大寨那高耸的铁门前,朝大门里负责守卫的兵卒们,假装哭泣高声喊道:“兄弟们开一下门,我是六寨主的手下何新,六寨主和其他兄弟,都被斩杀,我回来是来报信的。” 门前高筑的瞭望台上,那喽啰兵甲俯视何新,问道:“少他么废话,老子不认识什么何新,大寨里兵卒几千,我也不是过目不忘的神人,要进来可以,拿出腰牌,别的废话莫要多言,拿腰牌!” 喽啰兵甲的话语,倒是提醒了何新。何新唯唯诺诺说句“兄弟所言即是,我这一着急把这件事忘了,凡是出外见仗者都要发放腰牌作为标记,我当然有,当然有啊。”何新说着,手忙脚乱摘下腰系的腰牌,紧紧攥在手中,朝瞭望台上的喽啰兵甲晃动腰牌。 喽啰兵甲发现何新手中腰牌是真的,于是挥动手中的双色旗,对门前的守卫喊道:“快快开启铁门,让六寨主的属下进来,快开门。” 这大铁门巨大,宽有两仗,高有三丈,必须用链锁滑动紧扣的齿轮机关,才能打开。只见大铁门两侧个十个兵卒用尽浑身气力,拽动链锁,那齿轮便”咔咔咔......”作响中,缓缓打开了大铁门,闪现出了小瘦子何新的渺小身形。 何新跑入巨大的铁门里,朝各位开门的喽啰兵说句“各位兄弟辛苦,各位兄弟辛苦。”话落,直接跑向大寨的分赃大厅。一到分赃大厅门口,何新被两名手握大刀的守卫拦住。 守卫甲:“没有召见兵卒不得进入。” 何新赶忙解释道:“兄弟来此有要事报告,关系到六寨主的安危,请放小弟我进去通禀大债主一声,十万火急啊。” 守卫甲、乙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对何新,说道:“在这儿等着。”两名守卫中的守卫甲,把大刀交给守卫乙,进入大殿之门,又绕道后院的花园里,这里花朵艳丽,到处都是芬芳之气飞扬。这时的大寨主肖大勇正在和其他五位寨主赏花。守卫甲弓着腰小碎步走到了大寨主一丈处停住,弯腰拱手抱拳说道:“大寨主大事不好,六寨主的属下兵卒何新回来了,他说六寨主现今有性命安危,他要向大寨主您当面禀报,不知大寨主你.......” 大寨主肖大勇身高过丈,虎背熊腰,美宇轩昂,剑眉虎目,薄嘴唇颤抖一下,赶紧挥手示意道:“快快让何新进来。” 守卫甲说句“是!”弓着腰退了出去。 不多时,守卫甲带领着何新进入了后花园,守卫甲刚一离开,何新突然嚎啕大哭跪在地上,这哭声宛如被门扇挤压了脖子,如同杀鸡,实在是难听至极,只听何新扯开奸细的嗓子喊道:“大寨主我们今日受您派遣,暗中潜入江中,发现护送粮草的舰队经过,在六寨主的号令下,我们潜入江水深处,准备破坏这些战船的木质船体,正要钻漏船底时,被潜入水中的水兵逮个正着,我们被砍杀殆尽,只剩下小人和六寨主被俘获,这才得知这舰队乃是太尉大奚忠之子大奚烈护送的,运送粮草到边关,他们是十万火急,所以少将军大奚烈特遣小人前来通禀,请大寨主速速定夺。” 大寨主肖大勇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手捻黑胡须,自言自语道:“这可惹来大伙,那大奚军威武无敌,我可早有耳闻,若是拒绝恐怕整个大寨都难保啊。” 二寨主赛犀牛吴霸晃着膀子,走到大寨主肖大勇的近前,自恃地说道:“大哥,莫要灭自己威风,长他人锐气,咱们大寨也有五六千喽啰兵,各个训练有素,害怕他不成?当年朝廷派兵征讨咱们不也是一拍而归嘛,我看就告诉他们只要留下粮草,一切可谈,不然,哼,让他们有来无回。” 三寨主独眼龙薛亮、四寨主臭豆腐林华子、五寨主老螃蟹李晟也一并凑了过来,高声支持二寨主吴霸的想法。大寨主肖大勇听到这里,也不好软弱,不然以后在大寨主将名誉扫地,于是艰难决定,点头说道:“也罢,就见一见这大奚忠之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给吓倒。”又对守卫甲,命令道:“他现在停于何处?” 守卫甲恭恭敬敬,回应道:“就在寨门外一里地处等候。” 大寨主肖大勇一挥手说道:“带他来见我。” 守卫甲说句“是”离开了后花园,直奔大寨外接大奚烈和五十名弓弩手去了。 不多时,守卫甲来到了大寨外和大奚烈见了面,转述了大寨主肖大勇的口信。于是,大奚烈率领五十名弓弩手,去向大寨。当大寨的铁门再次开启后,大奚烈看到,有五个气势夺人,面向威武膀大腰圆之人,率领一行三十多个小将迎接而来。 小瘦子何新赶紧凑到了大奚烈的身边,小声透露道:“少将军,这前边五位就是五个寨主,最前边的大个子就是我们肖大寨主。” 大奚烈点了点头,迎面和肖大勇碰面了,大奚烈抱拳客气道:“大寨主,晚辈特来打扰,还请多多见谅。” 肖大勇假装豪爽大笑,道:“诶,有朋自远方来,亦不分年龄大小,只要心有敬意者,本寨主绝不慢待,请。” 大奚烈一打量其他四位寨主,发现各个都是凶神恶煞不可一世。突然兼那大寨主肖大勇抓住了大奚烈的手假装亲近,暗中崔东内气紧握大奚烈的手,试探功力,若大奚烈及不如人,恐怕整个手骨都会粉碎,还谈什么讨价还价?门子都没有。 于是大奚烈带着不满情绪,还要压住怒火,催动内力,只见大奚烈左手突然膨胀,内气充盈,整个手腕和手掌涨的大了一拳,就像一块坚硬的秤砣,任凭大寨主肖大勇如何发力,都不能得逞。肖大勇不由得暗中默默念叨“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大奚忠之子果然非同凡响。” 大奚烈突然一甩左手,“啪!”一下,把肖大勇甩了一个趔趄,大奚烈去扶肖大勇,假装关心地问道:“大寨主小心,这路面不平,还是慢一些走吧。” 大寨主肖大勇满脸通红,只是点头,无言以对。 大奚烈带领的弓弩手背着弓弩,腰系大刀,站在分赃大厅外。 大奚烈和五位寨主进入大厅里,大奚烈准备舌战五位寨主,用犀利言辞说服五人,如若不行也只得武力解决,逼着他们打开拦江巨网。 第23章 大奚烈斗老螃蟹李晟 分赃大厅里,那大债主肖大勇坐在大厅正上方,剩下四位寨主陪坐两侧。而大奚烈由于是名门之后,被单独安排在肖大勇附近的一把椅子上端坐着。现今,少将军大奚烈没有时间和肖大勇拐弯抹角兜圈子周旋,毕竟押运粮草赶往林竖关是十万火急之事。因此大奚烈直截了当地对肖大勇,说起自己的任务,和其中的利害关系。 大奚烈朝大寨主肖大勇一抱拳,说道:“大寨主,想必您已经知晓晚辈来此的目的,其实问题很简单,晚辈奉太尉命令,押运粮草赶往林竖关接济兵卒口粮,眼下蛮荒十六州联合兵力,正在和我国守将商清对峙,此时林竖关正是继续粮草之时,时间紧迫,来不得半点马虎,希望大寨主能竭力配合。” 大奚烈的话语是柔中带刚的。其实大奚烈作为官宦子弟,本来在权势上就高人一头,能屈尊来找肖大勇商量,也说明给足了肖大勇面子。肖大勇见多识广,能不了解其中的道理吗?只见,肖大勇一捻胡须,慢条斯理说道:“少将军所言不差,说得也很有道理,但是单凭你三言两语就要我屈从合作,这也太让人左右为难了。不如我们轮番上阵,同您切磋一下武艺如何?” 大奚烈听到这里胸中颇为不满,故作压住怒火,面色凝重,道:“大寨主之言真是折煞晚辈,晚辈哪有什么能耐,都是江湖中人以讹传讹而就,其实晚辈功力和大寨主您比起来,真是人间顽石和大王这种美玉攀比,晚辈何德何能敢跟肖大寨主一较高下,还请大寨主莫要让晚辈在人前献丑了。” 肖大勇神情认真,把这种事当真,口吻严肃道:“少将军此言差异,昔日少将军在金銮大殿上勇斗左丞相商鲧之子商洪,只是在几招之内,将那商洪击败,其大奚神剑神出鬼没,神乎其神,堪称完美之至,如果不能借此机会,和少将军切磋,恐吾辈抱憾终身矣,少将军,请吧?!” 大奚烈长舒一口气,回应道:“既然肖大寨主执意要和晚辈切磋一二,也罢,完美就舍命陪同大寨主一种走上一遭,请吧。” 大奚烈话落,猛然站起,一抖袍袖,直接走向门口处,那大寨主肖大勇、二寨主赛犀牛吴霸、三寨主独眼龙薛亮、四寨主臭豆腐林华子、五寨主老螃蟹李晟,一并走出了分赃大厅。那吴霸、薛亮、林华子、李晟一个个面色狰狞,都想在打斗中把大奚烈置于死地,因此各自都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走出了大厅。 分赃大厅外的后花园里,守护的兵卒和大奚烈的五十名弓弩手,占据了大部分的地方,只见,那大寨主肖大勇,双手豪迈地向外一探,高声命令道:“所有兵卒都退到大寨前院,待吾呼唤之时再来,都速速退下!” 大寨主肖大勇话落,只见几百名喽啰兵列队离开后花园,那大奚烈的五十名弓弩手,也被大奚烈挥手之间,命令离开了后花园。这时的后花园里,除了五位寨主和大奚烈六人,别无他人。 但见那五寨主老螃蟹李晟,年过五十,但斗气十足,摇晃身体,张狂地走到了姜哲一丈开外处,也不抱拳,竟然双手叉腰,故作盛气凌人,俯视大奚烈,道:“娃娃,念你年幼,我作为长辈,也就荣让你一二分,来来来,赶紧拔剑,让我指教你一二,也就罢了。” 李晟之言过于狂妄,他就没想想当初大奚烈在金銮大殿上同徐国第一武将商洪比武时,连那剑锋都为拔出,只是拔出一寸剑刃,用那剑气把商洪伤成重伤。 大奚烈听到这里,也不必自作谦卑了,一抱拳,说道:“好好好,晚辈倒要领教一下,五寨主的神威,请您先赐教。” 李晟当即震怒,自己身为五寨主,武功绝伦,今日这娃娃大奚烈竟然蔑视之,让他李晟先发招比试,分明就是不把他李晟放在心上,李晟大怒,点指大奚烈道:“你真有种,既然如此,就让你开开眼界!” 李晟话落,抖手一晃,双手之中显现两把类似螃蟹前肢大钳子的武器,接着李晟双臂一晃,两把大钳子撞击在一起,火花迸溅,二话不说,飞身而起挥动两把巨型钳子砸向大奚烈。这重如千斤之物如泰山压顶,裹着巨大的气压,砸向大奚烈,大奚烈感受到了激进的冷风从上而下扑来,如寒夜里的东北风,冷酷无情刚烈勇猛。 大奚烈说句“来得好!”,赶紧旋转身体,抽身飞射,宛如一束金光,逃出巨型大钳子的笼罩,那大钳子重重地砸到了后花园的地面上,震颤得地面剧烈晃动,后院里那可桃树上的果子,也被纷纷震落而下,可见李晟已经拼尽全力,欲痛下杀手,害大奚烈之性命。 大奚烈稳住身形,落到了地面上,面向老螃蟹李晟,微微一笑,道:“五寨主力量过人,只是寨主之力乃蛮牛之力,无有用处,倒是出些苦力,干些粗活还是很不错的。” 李晟被激怒,大声斥责道:“好你个小娃娃,敢用此等言语羞辱本寨主,看我取你性命!”李晟话落,刚要大发神威,大奚烈一把抓住了后背宝剑剑鞘,宝剑剑鞘握在手中,右手攥住剑柄,只是高声警告李晟,道:“五寨主,多加小心!” 大奚烈话落,紧握宝剑,只是从剑鞘内抽出宝剑一寸,刹那间,剑刃迸射出一刀金光,金光化作两条金龙,一大一小,转瞬间猛扑李晟面门,李晟但见大事不妙,赶紧挥动两把巨型钳子,阻挡两条金龙,哪承想双龙环绕李晟和巨型钳子旋转,不一会儿把李晟和巨型钳子缠在一起,勒得李晟鬼哭狼嚎喊叫。 那大寨主肖大勇以及其他三位寨主,震惊到向后连连倒退,好半天,大寨主肖大勇才缓过心神,向大奚烈抬手示意,求情道:“少将军手下流行,少将军快快放过五寨主。” 大奚烈适可而止,身体摆出拔箭射日的姿势,剑刃在拔出半寸,说句:“金龙归位!”,刹那间两条一大一小金龙从挣扎的李晟身上释放,飞入大奚烈宝剑剑鞘内,和宝剑本身融为一体,隐遁其中。 大奚烈朝大寨主肖大勇,询问道:“大寨主,诸位是否还要一一比试之?” 大寨主肖大勇看向三四五寨主,发现他们面容已经失去刚才的霸气神情,一个个萎靡不振,都不敢直视大寨主肖大勇的目光,为此肖大勇长叹一声,转身面向大奚烈,抬手示意道:“少将军武艺惊天,我肖大勇自愧不如,不就是拦江网嘛,你稍等片刻,我亲自指挥军卒发动机关撤除巨网,你看如何?” 大奚烈再次拱手抱拳,道:“大寨主英明,晚辈多谢!” 大奚烈话落看向三四五寨主,发现三四五寨主,一个个神情惊慌,但隐约中还有不肯罢休之神采。 第24章 靡靡之途 凶险未卜 大奚烈勇斗五寨主老螃蟹李晟,以神剑放射金光而出的两条金龙作为绝命杀手锏,将五寨主李晟牢牢捆住,这才以杀鸡儆猴之态势,震惊了大寨主肖大勇,以及二三四寨主。本来大寨主肖大勇和二三四寨主,也要下场子,和大奚烈比试一番的,但眼前老五李晟竟然在几招之内,就被大奚烈的大戏神剑放出的金光,化作的两条金龙,瞬间制服了,足以见得,即使他们剩下的四名寨主轮番再比试,已经是毫无意义了。 因为无论如何比试,以肖大勇的功力和眼界,已经看出来了,少将军大奚烈年轻有为,无工作绝,并非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击败的。与其硬着头皮登场献丑,还不如识时务地保证全身而退,才是上上之策。 于是,大寨主肖大勇赶紧朝大奚烈说道:“少将军不用着急,那拦江网我立刻分派属下兵卒去波动机关放行,到那时少将军的舰队就可以畅通无阻,加速前进了。”继续说道:“只是这远去林竖关,路上有千难万险,庆元江两边岸上崇山峻岭,海盗飞贼数不胜数,当初乔天霸奉大王晨子之命,来庆元江两岸平山灭岛,意欲稳定治安,虽然我们这些人最后归顺了徐国领导了,但是,有一部分岛屿上的匪首,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上臣服徐国,但暗中勾结其他匪类,准备推翻徐国,尤其现今蛮荒十六州进攻徐国,一些达官贵人和富商,都做好准备,一旦徐国失守,他们就会向蛮荒十六州的盟主独孤成志投降,若是他们里应外合,对少将军您是万分不利啊。” 大奚烈沉默片刻,望向大寨那巨大的铁门处,一叹气说道:“晚辈虽然年纪尚小,但听父亲对晚辈说过,昔日徐国先辈抛头颅啥热血,历尽千辛万苦,带领一心向往和平安宁生活的百姓,漂流千山万水,经过不知多少大小战役,死伤无数生命,才汇聚人心,开创了徐国地界,这大好河山,这牢固江山总要有人去维护,去献出一生热血,你说达官贵人和富商投诚敌国,这叫做众望所归,若徐国将帅兵卒不能维护国家,自己自暴自弃,又怎能团结人心,以晚辈看来,病不在于表,而在于内,弱不在于体,而在于心,倒是肖大寨主心思摇摆不定,而自保利禄的片面见解,不过这并不重要,有些事情要从细节入手,晚辈只要将粮草运到林竖关,兵精粮足,奈何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有通神本领,也难以飞跃关卡。” 大寨主肖大勇先是面色阴沉,接着笑出声音,道:“少将军一片保家卫国的决心,难能可贵,昔日那乔天霸来征讨庆元江两岸的山寨,也是如你所说,但后来那乔天霸又过得如何?他当年御敌林竖关后,本来能封侯拜相,结果被流放到荒原戍地做了个小小的都尉散官,有名而无实,后来被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属下军师冷寒星定下诡计,以功名利禄为诱饵,诱惑乔天霸投诚,害得乔天霸家破人亡,可想而知,乔天霸之流为国效力,却被送到边陲戍地,这样用人之法,能聚拢人心吗?让人心寒啊。” 大奚烈深深体会肖大勇的话语,在大奚烈看来肖大勇之言并非言过其实,父亲大奚忠也曾经对此事偶尔提起过,不由得叹息不止,虽然家父未曾表态,但从家父的神态举止就可以看出,父亲对大王晨子颇为不满,对晨子治理国家的能力,颇为担忧,再加上商鲧父子专权,残害忠良之辈,已经满朝上下人心惶惶,谁还敢尽忠言和商鲧父子对着干?长此以往徐国良臣退避,谄媚奸佞之辈走上前台,纸上谈兵之辈祸害徐国,未来徐国江山危矣。 想罢,大奚烈一转话锋对肖大勇说道:“多谢肖大寨主提醒,晚辈现今只想解决眼前事情,至于未来大事,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还是快快撤下拦江大网,才是棘手问题,多谢。” 肖大勇想了想,抱拳回应大奚烈,说道:“少将军尽管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决不食言,少将军可以先回到船上等候,很快这件事就会办妥,再者希望少将军尽快放了那位膀大腰圆的胖子,因为他就是我们的六寨主。请!” 大奚烈点了点头,说句“待拦江大网撤除后,六寨主将安然无恙归还,请尽管放心”,接着一抱拳,转身走出了后花园,离开了大寨。 大奚烈一走,大寨主肖大勇立刻同二三四寨主聚在分赃大厅内,再次议论起撤除拦江大网的事宜。 肖大勇长舒一口气,说道:“太尉大奚忠当初派乔天霸征讨咱们,你我也承诺过永远忠心与徐国,绝不背叛,十年过去了,整整十年了,时间在前进,世事在改变,眼下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兵临城下,林竖关危在旦夕,说不定哪一天,太尉就会逼咱们参与战事之中,现今大奚忠之子大奚烈上门请求撤除拦江网,这娃娃还算客气,我看放大奚烈过去算了,不知三位兄弟有何想法?” 二寨主赛犀牛吴霸插言,道:“大哥,大奚烈这小子打伤五弟,又抓住了六弟,这小子也太嚣张了,我总觉得就这样撤掉拦江网放走大奚烈,真是太便宜这小子了。” 三寨主独眼龙薛亮附和道:“没错,确实不能就这么放过大奚烈,非得把他的粮草给毁了,方解我心头之恨。” 四寨主臭豆腐林华子也说道:“大哥,您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大寨主肖大勇沉思许久,才说道:“让我在仔细想一想,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正所谓将士出征,未思进先思退,只要找到一个能退居的道路,这羞辱之恨必报!”话落,肖大勇眼神显露狠辣的神采,接着又阴森地笑出了声音。 这边,大奚烈率领五十名弓弩手回到战船之上,和长水校尉胡豹见面。胡豹一见到少将军大奚烈,就询问起来。 胡豹拱手抱拳,恭恭敬敬问道:“少将军,不知您此行有何收获?” 背背金光剑的大奚烈,沉稳地回应道:“肖大勇已经承诺撤除拦江大网,你传我命令,船队全速前进!” “是!”胡豹答应一声,迅速通知而去,大奚烈则面向战舰的两排划桨水卒,一挥手高喊:“启程。” 随着大奚烈一声过后,十艘战舰和三十只冲锋舟排列整齐,全速起航,水手们卖力划桨,一派斗志昂扬的气势,然而前方靡靡之途,仍有凶险未卜。 第25章 飞人在天 神剑出龙 少年英雄大奚烈率领押运粮草的船队,继续由庆元江南进,赶往遥远的子母河而去。眼看着就要穿过一个弯道,大奚烈看到前方果然有拦江大网的一部分,暴露于水面之上,这大网横贯江水两岸,巨大无比,那拦江网不知道是用何物编制的,黑乎乎的,每一根织网的线足有拇指粗细,看样子非常结实,难以破坏。 大奚烈没有看低拦江网,其实是很正确的,这拦江大网绝非那些市井小贩所兜售之物,此网的织网之线,并非普通绳索,这线叫做藤筋线,是用铁水加鬼魅凶兽的筋骨合而炼制的,不仅硬度强,拉伸弹力,抗撞击力更是首屈一指,一般锋刃之物难以砍断,即使是一流的宝剑宝刀也难以砍断藤筋线。 大奚烈向战船上手持两个小旗子的水卒,高声喊道:“所有船只停下待命!” 大奚烈话音落下,那手持两个小旗子的水手挥动旗子,发出信号命令,所有划桨的水手看到这一幕,都停止划船,船很快停住,在水波荡漾的江水中宛如呆滞的水獭,木讷地等待拦江大网被撤除。 很快江水两侧的青山上,出现两股“伏兵”,他们并不是打仗的兵卒,而是大寨主肖大勇派来撤拦江网的技术力量。这些兵卒都身穿蓝色蓝色短褂和长裤,每个兵卒都扛着一个两米多长的钩杆子,快速跑下山头,来到了庆元江两侧的江岸边,纷纷游向江水,接着所有兵卒深吸一口气,潜入了江底,利用钩杆子,各勾住拦江大网的一侧,向下猛拽。这拦江大网的两侧,都有滑轮轨道,很快在水卒齐心协力的拽动下,拦江大网发出“咯吱咯吱”声,向下沉去。 江水中漂浮的战舰上,那少将军大奚烈看向正在向下沉去的拦江大网,不由得心中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好险好险,幸好没有耽误太多时间。”大奚烈话落,朝身边站立的兵卒,命令道:“传我大令,把那个胖乎乎的俘虏六寨主,用一艘冲锋舟,送到岸边,立刻执行。 很快,冲锋舟载着那位六寨主丁鹏远,来到了岸边,六寨主一上岸,就和现场等候的肖大勇、吴霸、三寨主独眼龙薛亮、四寨主臭豆腐林华子见面。大家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眼看着拦江大网消失在江面之上,大奚烈这才朝岸边的大寨主肖大勇抱拳,说句:“多谢肖大寨主,咱们后悔有期。” 肖大勇同样在岸边抱拳回礼,等到大奚烈所掌管的船舰消失在江水的地平线上,这大寨主肖大勇才面向二三四五六寨主,话里有话暗语道:“大奚烈想轻松过关,谈何容易,下一步我分派任务,就看你们的了。” 二三四五六寨主异口同声,道:“听后大哥派遣。” 肖大勇率领其他武威寨主回到大寨内,立刻开始分派任务。大家都换上一身黑色短衣衫,蒙上面,戴上了连发的弓弩和兵器,分六路出击,其目的还是要将大奚烈运送的这一批粮草,夺到手里,供大寨使用。 其实肖大勇这样做并不是为了一时解恨,其心中早已谋算已久,当初徐国大王臣子派遣乔天霸平定庆元江两岸占山为王的匪类时,就已经发下招降聘书,说如若主动归降者,可以作为立功之臣,封官加爵,但当时所有大寨寨主都为表态,等到乔天霸兵临两岸时,一些匪类这才迫于实力威逼,不得已归降了乔天霸,而肖大勇顽抗到最后,也是自制不是对手,这才归顺了徐国。可匪类就是匪类,永远得不到徐国群臣的正视,他们瞧不起肖大勇,肖大勇本人也极其愤慨得到这种待遇,暗中开始图谋离开徐国,另谋他路。 那时候,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的军师冷寒星还未羽翼丰满,投靠到肖大勇这里,肖大勇对冷寒星招待有加,衣食殷勤,令冷寒星颇为感动,之后冷寒星离开徐国,去向不明。之后肖大勇得知冷寒星成为了独孤成志的军师。而不久之后,独孤成志成为蛮荒十六州的盟主,那冷寒星也是水涨船高,跟着独孤成志的名号蜚声天下。冷寒星再次见到肖大勇时,就希望肖大勇尽快加入独孤成志的联盟军中,如今大奚烈来此发难,故此,大寨主肖大勇这才想起往事。准备借此时机,做个大买卖为功劳,投靠独孤成志,这条后路。 大奚烈率领押运粮草的船队,行至庆元江最著名的急流弯道处,这弯道叫“三道弯”,从字面就可以明了,这三道弯急流处,有三个弯。虽然说三个弯道,大大缓解了急流的速度,可由于江水到此处,就是下坡道了,江水的缓解却是很有限的。 也就在船队进入三道弯急流这一刻,整个船队上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做任何动作,生怕影响船舰的平衡度。船队中心处的战舰上,大奚烈手握护栏,严肃望向江水下坡的急流,随时准备作紧急应对。 突然间,江水两岸的山头上,分别各一拨穿着黑色连体飞行衣的蒙面歹人,手持冒火的飞箭,通过连发弓弩,单手瞄准射向了大奚烈的舰队夹板,大奚烈望向这些穿着连体飞行黑衣,漫天飞扑而来的歹人,不由得大喊命令道:“升起船帆!”,一刹那训练有素的水手们,在长水校尉胡豹的带领下,拉动绳索,高大宽阔的船帆迅速升起,最有意思的就是,船帆可以在风中,借助巨大风气的阻力,快速旋转,旋转中又引起更大的风气,足有八级大风。 由此,那些穿着黑色连体飞行衣的歹人,因船帆旋转引起的大风,而改变了飞行的轨迹,其中大部分飞人由于失去重心,弓弩发射火箭误差很大,火箭纷纷落入江中。只有十几只飞箭刺入船队夹板,被水手们扑灭。 还有一部分黑衣飞人落到了甲板上,抽出背背的金环大刀,和水手们站在一处。而这个时候,船队已经穿过了三道弯急流处。双方还在船舰上打斗,大奚烈飞身而起,用肉掌硬生生地把几名黑衣飞人的大刀用二指夹住并掰断了。这几名蒙面黑衣人见事不好,飞身跳入滚滚洪流的江中,不知道是不会水,还是已经精疲力竭,在水中扑腾了几下,喝饱了水,漂浮在了江中,那蒙面的黑布也被江水剥掉,露出了真是的面容。 大奚烈望向江水中的这些歹人的尸体,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二人的面容,不由得惊呼道:“这不是肖大寨主下属的五寨主和六寨主嘛,难道.......”就在大奚烈思虑之际,另外四个蒙面人一起向大奚烈挥刀扑来,大奚烈一抬手示意道:“等一等,你们和大寨主肖大勇是何等干系?” 四名穿着连体飞行黑衣的蒙面人,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喊道:“杀了他!”四名黑衣人瞬间挥刀扑向大奚烈,把大奚烈围在当中,用犀利而狠辣的刀法,砍向大奚烈的面门、后背、左右肩膀。 长水校尉胡豹看到这一幕,赶紧飞身而来,跳到了这艘战船的甲板上驰援。大奚烈则喊话胡豹,命令道:“胡校尉莫要上前,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大奚烈的话语已经来不及了,那长水校尉胡豹偷袭其中一个蒙面人的后背,结果被蒙面人一招“猛虎甩尾”,向后一脚把胡豹登飞出去,像个空中飞人落到十米外的甲板上,重重地摔落,昏死过去。 大奚烈见状大怒,立刻拔出了那后背背的金光剑,这金光剑大奚烈在不到万分危急之时,是不会轻易拔出的,其实大奚烈即使不拔宝剑,也可以在十几个回合内击杀四个蒙面人,但是大奚烈一心想抓活的,而留下情面。现今校尉胡豹摔落地面重伤,惹怒大奚烈,这才不顾一切拔出了金光剑,金光剑见阳光即可吸收天地之气,只见金光剑发出弯道金光,光有七色光谱,艳丽美妙。 四个蒙面人中有人喊道:“小心大奚神剑,快走!” 四个蒙面人飞升而起,准备跳入江水之中,大奚烈怎肯罢休,掐诀念咒说句“金龙出海,击!”大奚烈一会金光剑,两条金龙一大一小飞出宝剑,直扑四个歹人而去。其中一个歹人眼尖,看到大小金龙飞来,赶紧从怀中抓出了一把红色朱砂,往自己的脸上一涂,急语道:“遁。”整个身体变成血红色,消失不见。 剩下三名歹人就没有如此幸运了,被大小金龙刺穿了胸膛,摔落夹板,一命呜呼,大奚烈迅速收回空中盘旋的金龙于金光剑中,回归剑鞘,蹲身揭开蒙面人的黑色面罩,这才发现是二寨主赛犀牛吴霸、三寨主独眼龙薛亮、四寨主臭豆腐林华子。 大奚烈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原来他们早有预谋,那么刚才用朱砂遁逃跑的,一定就是大寨主肖大勇了。” 大奚烈站起来,望向被水卒们扶起的长水校尉胡豹,是紧锁眉头。 第26章 滂沱岭遇险 少将军施计 大寨主肖大勇欲率领自己下属的六个寨主,一同通过连体飞行衣,手持火箭弓弩,射穿大奚烈这一押运粮草的船只的夹板,哪承想,大奚烈命令属下升起船帆,船帆竟然可以在风气和速度的作用下,自行地旋转,这真是一个极有技术含量的工艺设计,当船帆旋转得越快,肖大勇所率领的蒙面飞人编队,所发射的火箭,被大风吹得失去方向,使得所谓的火攻之术当然无存,没有任何的威力了。 于此同事,肖大勇一干蒙面人飞身落到了战舰之上,同战舰上的大奚烈军的兵卒们展开激战,最终大奚烈以惊天神剑,戮杀了这一众歹人,先后五名寨主相继被大奚烈斩杀,只是那大寨主肖大勇甚是狡猾诡谲,借助朱砂遁术逃之夭夭。 大奚烈命令兵卒们收拾船上的残局,用江中之水,清洗船上的血渍,一时间兵卒们忙碌的不可开交。尤其那为被蒙面人一脚踹飞的长水校尉胡豹,躺在战船的船舱休息室内,边服下大奚烈给予的还魂丹药丸,边嘴里咕噜噜地倒着气,显然长水校尉胡豹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这一脚着实踢得很重,不是校尉胡豹身上有功夫护体,再加上正是壮年体质,气血内劲充足,不然这一脚下去,不把校尉胡豹蹬死,也得变成一个废人。 大奚烈眼看着长水校尉胡豹,能开口说话了,而感到非常的欣慰,关怀地问道:“胡校尉,感觉如何了,这要吃进去,有没有让你的气血更加充盈了?” 长水校尉胡豹,睁开了涣散的眼神,模模糊糊地看向了少将军大奚烈,有气无力道:“少将军对卑职恩重如山,不是您的灵丹妙药,恐怕我这条命也就保不住了,眼下押运粮草之事重大,卑职却被病魔缠身,不能全力协助少将军您一同作战,卑职心中感到惭愧无能啊,单元接下来能够顺顺利利的,也就不枉太尉对于我们这些无能之辈的栽培了。” 大奚烈赶紧安慰长水校尉胡豹,说道:“胡校尉太过自责了,大丈夫身在外病缠身,如何报效祖国,只要胡校尉你心中有大义常在,也就算对得起太尉和国家了,眼下匪首肖大勇已经接着朱砂遁逃跑了,他的下属六个寨主,也被我悉数斩杀,至少在方圆几十里范围,不会再有危险了,至于前方百十里地外及很难说了,尤其肖大勇是这一带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他还有很多朋友和爪牙为其卖命,前方阻力必定会有,但只要我们勠力同心,一切危险困境都可以迎刃而解的,请胡校尉不要烦恼,崎途终会过去的。” 胡豹却担忧地说道:“卑职所担忧的正是放虎归山必遭其害,那大寨主肖大勇,在附近势力巨大,他一逃跑,一定会沿路挑起事端,眼下卑职奉劝少将军您,能够传下去加快速度驶离急水湾这一带,想必就能安全一些了。” 大奚烈继续问道:“怎么,急水湾这一带有更多匪类聚首吗?又或者说,那逃跑的肖大勇已经赶到下一个山头上和自己的江湖朋友汇聚在一起,要报这奇耻大辱之耻吗?” 胡豹在几名兵卒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对大奚烈诉说道:“据我所知,在急水湾地界,有一个大寨,这个寨主就是肖大勇的堂弟肖俊执管,肖俊这个人比起肖大勇只有过,而无不及。肖俊号称滂沱岭神射手。肖俊射箭堪称一绝,所以肖俊所招募而来的兵卒都是很好的弓弩手,他们战力出色,十年前,太尉命令乔天霸剿灭山贼时,那乔天霸的精锐兵卒,就吃过这肖俊的大亏,型号那乔天霸临危不乱,控制住了被打的仓皇而逃的兵卒,利用他乔天霸研究而出的重型盔甲,和乔天霸训练有素的乔家大刀敢死队为依托,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攻下了肖俊的大寨,俘虏了肖俊,之后肖俊臣服于徐国,但肖俊毕竟野性难化,就在乔天霸叛国流窜后,这肖俊公开宣称不再接受徐国的管制,并且对于庆元江中凡是驶过的船只都会强行增加税收,也可以称为不合法的保护费,长此以往商人们买卖货物成本提高,怨声载道,但徐国一心对付蛮荒十六州,根本没有心思分身对付这些占山为王的匪类,一时间匪类壮大,难以对付,所以请少将军务必小心,这急水湾的滂沱岭神射手肖俊,因为他和他的属下研制出一种巨大的连发弓弩叫做千刃斩,这弓弩就摆放在大奖两侧的山头上,每个弓弩重大几百公斤,长三丈,每个巨型弓弩上都有十根两米长的飞箭,穿透船只夹板,重型盔甲都不在话下,况且这些弓弩布置量巨大,令人是防不胜防,因此到了滂沱岭附近,不要贸然行进,不然船和人是不可幸免被摧毁的。” 就在长水校尉胡豹话音刚落之际,门外闯入一个兵卒,大声说道:“少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前方滂沱岭附近有船只拦路,说是肖俊的命令,所有船只路过要先交通关银两,小船一艘二十两纹银,大船或者舰队,要交付一万两,不停劝说,将予以击沉,没得商量。” 大奚烈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命令兵卒,说道:“停止前进,待我登上敌方船只,前去理论,如若对方不停规劝,再做攻击不迟,传下去万万不可冒进。” 兵卒听完,拱手抱拳说句“是!”离去了。 大奚烈有安慰几句长水校尉胡豹,离开了船舱,来到了战船的夹板之上,和对面十丈远的一艘大船上的全身盔甲的匪首喊话交谈。 大奚烈喊道:“转告你们寨主,我们是朝廷派遣押运粮草赶往前线的,没要阻拦,若耽误形成,后果不堪设想,你们也担待不起,速速回报。” 那匪首手叉腰大声回应道:“少将军不是我们无情,只是山寨兵卒人马都需要粮饷维持生计,若我们心慈面软哪来得活路,还请少将军行个方便留下一些银两,我们这边也好交差,其他事情只得免谈,还请见谅。” 大奚烈一听这句话,这简直就是一个软钉子扎人不流血,却很疼。再者大奚烈匆忙赶路,哪里去携带大量金银财宝?既然和这些匪类说不通,大奚烈心中非常不满,向动手解决,可是望着这些船只上咱们的粮食,又不能意气用事,万一对方用弓弩放火箭,那就麻烦了。 尤其大奚烈看到两岸之上都配备了几十只大弓巨弩,那每尊弓箭发射器足有三丈多宽,每张巨弓之上有十根两米长的火箭,威力巨大! 大奚烈这才压住心头之恨,故作平易近人,喊话道:“这样可否,让我去见一见你们大寨寨主,如何?” 匪首似乎犹豫不定,和身边的一个文质彬彬穿着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聊了一会儿,匪首这才回应道:“少将军我知道您是谁,既然您理智讨论,那么我愿意把你引荐到滂沱岭山寨,去和我们寨主肖俊见面,但前提是,你不能歹人上山,只能你一个人去,您看如何?” 大奚烈高声回应:“可以,我完全同意。” 匪首说道:“我派船过去接你。” 大奚烈则说道:“不必不必,我顷刻间就可以上你们的船上夹板。”大奚烈话落,一个飞身宛如伶俐的飞猫,落到了十丈开外的匪首的甲板上。 由于匪首的船就停在岸边,所以大奚烈就跟随着匪首和穿着白衣长衫之人,一同上了岸。边走边聊,这才了解到这个匪首正是寨主肖俊的大舅哥林天宝,而这个穿着白衣长衫之人,正是肖俊的女扮男装的女儿肖慧颖。 大家就这样聊着,很快就来到了大寨院门口,只见院门口有一座浮桥,下方有浅水,浅水中就是用竹子削成尖的凶狠杀器。随即巨大的院门被拉开,大奚烈随着林天宝和肖慧颖进入大寨内部,在大寨的议事厅内落座,等待着寨主肖俊的来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奚烈等待的心情焦急,期盼着和肖俊迅速谈拢,越贵急水湾,加快前进,然而那逃跑的肖大勇是肖俊的亲哥哥,因此大奚烈以防万一,左右手紧紧握成拳头,对付这些犯罪团伙,场面越来越焦灼了....... 第27章 肖俊叫阵 少将军应战 大奚烈随着那名匪首林天宝和大寨主肖俊的女儿肖慧颖,进入了大寨里的议事厅内,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奚烈坐在议事厅里,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大寨主肖俊的身影。大奚烈这个时候认为可能情况有变,对方已经变卦,准备对他大奚烈下死手铲除之。 但是大奚烈艺高胆大,再者,想必这肖俊属下探子无数,一定打听得知这押运粮草的船队是太尉大奚忠的旨意。大奚忠在徐国跺一脚也是晃三晃,一般人也没有这种胆量劫持的。而肖家这帮飞贼都是几十年的江洋大盗,和剿匪官兵见仗也已是无数次了,虽然多有败绩,但还是实力不俗,心中自认有那么一份张狂。 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别看这庆元江就在国都庆元府之内,但是庆元江是流向遥远的子母河的,因此庆元江中游早已经离庆元府有段距离了。不然肖氏兄弟也不会这么胆大,拦截官家粮草大船。更何况,这肖俊是为了给自己的堂哥肖大勇出气,必然会对大奚烈进一步为难之。与其说肖俊有事没时间见大奚烈,不如说是肖俊故意玩弄手段,看大奚烈的笑话。 这不,大奚烈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这一个小时的时间真是煎熬生命啊,大奚烈再也坐不住了,质问起一旁端坐的匪首林天宝和肖俊的女扮男装的女儿肖慧颖。 大奚烈冷眼看向林天宝,问道:“林都督,你掌管水军,也是一样九鼎,怎么领我上山见你家寨主肖俊,可如今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这样怠慢客人,是何缘故,莫不成你要炸我另有企图乎?” 林天宝挤出笑容,说道:“唉呀,少将军误会我了,误会我了,刚才已经让属下通知军师去了,他们正在商议密事,小人也不好去催促啊,不如您天就住在滂沱岭上,明日一早再见大寨主可否?” 大奚烈抬右手二指,指向林天宝,怒斥道:“休要胡言乱语,我乃太尉差使赶往林竖关运送粮草,不是你们在滂沱岭两岸布下大量巨型火箭巨弩威胁,我若不是爱惜粮草安慰,早就斩杀与你们一众,今日胆敢在少将军面前,心口还和一派胡言,你难道要造反不成?” 林天宝脸色变了好几遍,这不是林天宝害怕,只是林天宝不知晓大寨主肖俊的想法,因此不敢妄言轻浮。倒是肖俊的这个女扮男装一身白衣的女儿肖慧颖,怒不可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责大奚烈。 肖慧颖声音尖细,却铿锵有力地说道:“少要拿太尉压人,这里不是庆元府,山高皇帝远,我们肖家在庆元江一带有雄兵几十万,这些年卧薪尝胆已经今非昔比了,当年就是太尉大奚忠派乔天霸来剿灭我们,定下了不平等的条约,如今我们有实力,就有话语权,你们运粮食就得分给我们,哪来得那么多废话和道理,老子的拳头就是道理!” 林天宝赶紧劝说肖慧颖,道:“您就少说几句吧,有些事不是你能决定的,还是等大寨主来了再说吧。” 这肖慧颖不依不饶,斥责林天宝道:“姑奶奶就是天,就是地,天大地大,老娘最大,他大奚家族算个屁,屁!” 大奚烈手指肖慧颖,大声道:“住口!你好大的口气,我给诉你小子,你若再干胡言乱语,我要你好看。” 肖慧颖双手抱怀,向大奚烈这边凑近,胡搅蛮缠道:“哟,到了我们一亩三分地,你还敢撒野,来啊,试试,试试啊,你能把我怎么样,嗯?” 大奚烈猛然抬手,运用掌气,要派肖慧颖胸口华盖学,林天宝赶紧当在中间,对大奚烈说道:“少将军莫要动怒,你可不能动手啊。不然麻烦就大了。” 大奚烈赶紧收手,谨慎地问向林天宝,道:“这话从何说起?这小子出言不逊,不教训一下,怎能让他悔改。” 林天宝急语道:“少将军您有所不知,她......她是我们大寨主的女儿啊。” 肖慧颖抬手就扇了林天宝一巴掌:“我让你说了吗?现在把我的老底都解开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滚一边去。”说着抬手一掌,把林天宝推出去一丈开外。 大奚烈一看这肖慧颖的身手不错,一看也是一个练家子。于是平息怒气,心平气和问道:“好了,我不跟女孩子动气,你既然是大寨主的女儿,你去把大寨主请来,这应该能办到吧?” 肖慧颖噘着嘴,回应道:“这就对了,我之所以女扮男装,就是要成为女中豪杰,你们这一次来,我们早就知道了,最近本地区干旱愈演愈烈,缺乏粮食,供给兵卒和马匹成了巨大问题。不是因为这些,我爹爹是不会除此下策的,你也倒霉了。” 大奚烈忍住怒气,问道:“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肖慧颖背着手,自我清高地回应道:“肖家子弟都不是酒囊饭袋,你给我听好了,我姓肖,字慧颖,你就叫我慧颖就可以。” 肖慧颖话音刚刚落下,这个时候,门外的兵卒突然喊道:“大寨主道——” 大奚烈、林天宝、肖慧颖不约而同望向了门口处,发现大寨主肖俊来到。大奚烈借此打量身材伟岸,四方大脸,四十出头的潇洒寨主,赶忙抱拳恭迎。 那大寨主肖俊不客气地坐到了椅子上,朝大奚烈抬手示意道:“不要客气,坐下说。” 大奚烈同林天宝、肖慧颖坐下了。大奚烈由于军事缠身,快言快语道:“肖大寨主,你在两岸布下巨大火箭群,威胁过路官船,同是徐国之人,您何必残酷无情呢?” 大寨主肖俊,直言道:“我的目的很简单,你留下粮草,驾船离开,再有一个就是以武会友,三阵赌输赢,如果我输了送你更多粮草和船只。如果你输了,就请留下粮草,随你远去,您看如何?” 大奚烈爽快答应,道:“好,三阵赌输赢,越快越好。” 大寨主肖俊,又道:“眼下我们滂沱岭军中,粮草缺口巨大,不然也不会如此行事,这三阵分别是天阙阵、龙虎阵、五行阵。” 大奚烈问道:“何为天阙、龙虎、五行阵?” 肖俊得意道:“天阙乃两山之间悬有一口宝剑,名曰巨灵剑,你若能取下来,就算过关;龙虎阵,是指一条海底蛟龙,和喷火老虎组成,击败他们就破了此阵;五行阵顾名思义金木水火土,你只要破了五行阵的中央戊己土,五行阵就会消失,就算过关。” 大奚烈面色沉着道:“大寨主一言九鼎,若失言作何定论?” 肖俊话语铿锵有力道:“若失言我解散大寨,你看如何?” 大奚烈一点头,道:“好!” 这大奚烈艺高胆大,一言之下就接受了挑战,大奚烈这一次要速战速决,绝不留情。 第28章 少将军出手破阵夺剑 滂沱岭的大寨内,大奚烈和大寨主肖俊初次见面,这大寨主肖俊就给少将军大奚烈出了一个巨大的难题,那就是要么留下粮草带船队离开。要么破解大寨内的天阙阵、龙虎阵、五行阵,若是能够有绝对实力破解这三个大阵,不仅不要大奚烈船队的粮草,还会赠送粮食和船只,这对于大奚烈来说,是一个艰难地选择,不过大奚烈艺高胆大,对于破解这些大阵充满了斗志和年轻人不服输的倔强心理。 很快,大寨主肖俊同林天宝、女儿肖慧颖带着大奚烈去向了大寨的后山之地。沿路上大奚烈欣赏着后山之地的风景。这里到处都是原始森林遗留下来的古迹。大奚烈跟着大寨主肖俊,继续深入前进,前方就是一片茂盛的小树林里,这里的红杉树居高无比,以大奚烈的眼力来观望推测,这些树的年龄至少有有一百多岁。 背背宝剑的大奚烈随着大寨主肖俊,进入了这片茂盛的树林里,这里迅速传来了各种鸟兽的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入了远古时期,真是一种身临其境的奇妙体会。沿着这片树林继续向前走,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里偶尔有一群群蝙蝠飞出,看起来有些恐怖阴森,充满着一种不安的气氛。 大家一起进入了这个山洞里,山洞内的岩壁上嵌满了各种油灯,把山洞里的隧道衬托的更加神秘和令人敬畏。 大奚烈边走,有些疑虑地问向前方的大寨主肖俊,道:“肖大寨主,您带着我绕了那么大一圈子,可到头来进入了山洞里,这有些太离谱了吧?” 大寨主肖俊,却笑言道:“少将军太多虑了,我如果要害少将军您的话,何必弄出那么多条条款款来,直接弄上一杯毒酒,或者群起而攻之不就得了,费那么多周折,换作是您您会这样做吗?大可放心,我肖俊一向视公平公正为生命,天下无信而不利,无规矩难成方圆,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当然会有此想法,我是非常理解的。” 快到这个洞穴的尽头处了,可以看到前方有一个圆圆的巨大的出口,外边的光线也已经从洞口处照射而进。当大奚烈随着大寨主肖俊走出洞口后,前方赫然阳光普照,那远古的飞禽,在晴朗的天空下,欢喜地飞舞开来,更有虎豹豺狼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尤其,大奚烈仰头望向前方,有两座突兀而起的高山,矗立在当场,当场,大奚烈那对犀利的双眼,看向两座高山巅峰处,有一根绳索系在两座山的中间,那根绳子的中央竟然悬挂着一把银白色的宝剑,宝剑发出万道光芒。 那大寨主肖俊得意地指向了前方高山之间悬挂的宝剑,说道:“少将军你来看,这就是那把世间罕见的巨灵大宝剑,此剑长有六丈,能发出七彩神光,光气可消杀各种不详邪气,尤其巨灵剑最为特殊的一点就是,只要是在三丈内有异物接近的话,它就会释放处七彩之光,杀死所有接近者,这就是为何千百年来没有人敢接近巨灵剑的原因。只要你能隔断绳子,让巨灵剑坠下山涧,不仅过关,这把剑也就是你的了,我说的话决不食言,少将军你无须顾虑,我是一言九鼎。” 一旁的大寨主肖俊的女儿肖慧颖,却添油加醋说道:“少将军你莫要高兴的太早,当初来这里挑战之人,如过江之鱼络绎不绝,可以说百分之百是有来无回,宝剑的七彩之光是寒阴之气凝聚,若被击中,身体奇经八脉十二经络将会闭塞不通,也就是说你的任督二脉将被破坏,武功尽失,以后恐怕也就是一个无用的废人了,你可以想好了,再去冒险啊,不然丢了性命和武功是很不划算的。” 肖慧颖说着,用不屑一顾地眼神盯着大奚烈。而大奚烈本身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双手抱怀,看了一眼肖慧颖,露出了久违地笑容,说道:“多谢肖大千金小姐的介绍和关心,我想以我的本领,取下这口宝剑,如同探囊取物,并不是个问题,想必那些曾经慕名而来之辈,多是见钱财而眼看的贪婪之人。我有所不同,我很庆幸,也很自信,天下注定会了解到,我将一鸣惊人,成为第一个破解该大阵的人,并且我会获得这把宝剑,让大奚家族世世代代都传承这把宝剑下去。” 肖慧颖一撇嘴,说道:“吹牛不交税,就剩下嘴硬了,哼!” 大奚烈没有怠慢,掏出了一个镜子,对肖俊说句:“我要用这个宝镜,来破解聚灵镇,吸取那巨灵剑放射而出的万道光芒。告辞,一会儿见!” 大奚烈话落飞身而起,以一种弧形光辉,划过天际,飞射到悬崖峭壁的半山腰处的突兀石头上,整个人像挂在岩壁上的一张画卷,用背部吸附着岩壁,接着大奚烈口中念念有词一句:“莲花宝镜快显灵,一镜化九,真如意,击!”,大奚烈话落抛出了宝镜。刹那间宝镜化作了九个巨大的镜子,把悬空的巨灵剑围在当中,巨灵剑似乎察觉到有物体靠近,瞬间发出万道光芒,耀眼夺目。大奚烈赶紧用袖口遮住了眼睛,不一会儿万道光芒散去,大奚烈飞身而起,抓住了巨灵剑的巨大剑柄,用携带的普通匕首,隔断了绳索,巨灵剑失去牵制,向下迅猛坠落,同时巨灵剑的剑气划破空气,在摩擦中,巨灵剑慢慢缩小,并且释放出巨大的热量,烘烤着周围的山体,竟然把高山的树木和岩石融化掉了。而且巨灵剑的剑气化作无数把利剑,如同一束束金光向四周发射,大奚烈不得已拔出金光剑,护住身体,身形也快速旋转,剑人合一,在旋转中,用金光剑,把一束束袭来的光气迸飞出去,场面冷厉凶险而壮观。 当巨灵剑“砰”一声,狠狠插入地面那一刻,一切都停止了,大奚烈也是落到了地面上,收起金光剑,走到插入地面且已经缩小很多的巨灵剑近前,抬手拔起插入地面的宝剑,举过头顶,以示胜利。向大家展示自己的勇猛和光辉时刻。 而大寨主肖俊看到这里,不由得自语道:“罢了,大奚烈乃少年英雄天才也,果然不同凡响。” 第29章 潭水如墨入龙虎阵显神威 大奚烈以自己的神功,破解了滂沱岭大寨后山的第一大阵“巨灵阵”,而且大奚烈还借此机会得到了那把稀世之宝“巨灵剑”。其实,这把巨灵剑也是这滂沱岭大寨寨主肖俊垂涎之物,但是,由于多年来没有一个人可以从此地那高高的悬崖上,取下这悬垂的巨灵剑之人。 毕竟巨灵剑本身就是一把阴寒之气颇重的不详利器,由于巨灵剑独有的自我防护能力,只要有异物靠近,就会发出七彩光芒,杀人于无形。以至于千百年来,买有一人可以靠近。这些年,大寨主肖俊是绞尽脑汁,不停地寻找高人到此挑战巨灵阵,希望借助他人之手夺取巨灵剑,据为己有。 然而到现在为止,只要来破解巨灵阵之人,完全都是有来无回,这使得大寨主肖俊心情鱼郁郁不安,肖俊总想着在有生之年拿到巨灵剑。可惜日月蹉跎,山河更迭,如今都已经年过五十有三了,还是一如既往徒劳无功。 可今日大奚烈这个才有十几岁的孩子,竟然拥有惊天的本领,破解了巨灵阵,夺取了巨灵剑。虽然肖俊有些不太高兴,但毕竟巨灵阵已经被破解了,宝剑如今就在大奚烈的手里,在肖俊看来,只要宝剑不是悬垂在那高山之上,一切就好办了。起码有人可以抑制住巨灵剑的七彩光芒,只需要通过向大奚烈请教,如何避开巨灵剑的七彩光芒,就可以在日后的生活中,想尽一切办法,从大奚烈的手中夺取巨灵剑。然而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肖俊只是把这些不可告人的勾当放在心底,表面上和大奚烈还是客客气气的,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准备引领大奚烈去向第二大阵“龙虎阵”中走上一遭。 而大奚烈夺取了巨灵剑之后,由于没有合适的剑鞘携带巨灵剑,只好将巨灵剑暂时用一张犀牛皮包裹住。接着,大奚烈随着大寨主肖俊,以及肖俊的女儿肖慧颖、属下林天宝一同赶往下一个大阵“龙虎大阵”去了。 一路上,大奚烈观察着沿路的地形地貌,一路到处都是怪石嶙峋,基本上看不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几遍能看到树,都是跟一个秃顶的老者似得,星星点点有那么几片树叶,满地都是灰褐色的有些粘力的土壤,这说明此地的地址结构是非常特殊的。 大奚烈好奇地问起了大寨主肖俊,道:“肖大寨主,晚辈有一事不明,想当面请教一二,不知道大寨主能否解释一下?” 大寨主肖俊,故作和蔼,笑说道:“少将军博览群书,有博才众家之天才,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不知晓的,当然如果需要我来解答的我会尽力告知,至于说指教一二我实在是不敢当啊。” 大奚烈这才问道:“晚辈看这地面土壤别具一格,不像是黄土地或者黑土地,倒像是火山口喷发出的岩浆溶质,难道大寨主布下的龙虎大阵就在火山口处吗,还请大寨主明见。” 大寨主肖俊,好爽一笑说道:“嗯,还一个少年英雄,少将军您真是眼光犀利啊,连这些细微只是,都是详查甚微,不错,少将军之言是一语道破之,这龙虎大阵的的确确就是摆设在火山口之内的盆地处。而且,这个盆地里并不是干涸的,为了淬炼这两个怪兽,我在这个火山口盆地处,注入了天一之水,并且请来道士作法,使用三昧真火来燃烧盆地里的水,再注入我让配制毒药的药师,所配制出一种能激发体内潜力的毒药,这样一来火气戒毒药,就能激发龙虎两个怪兽的潜力,需要他们做事的时候,可以用毒药控制他们,就可以了,因此我们并不害怕徐国的势力,当然在你的面前说这些有些不近人情,但事实就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必要可隐瞒了,让少将军你知道,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大奚烈一思虑说道:“您所谓的天意之水,是指用获取的太岁神物,来和毒药之水互相催化,来及发更大的药力,是吗?” 大寨主肖俊,朝大奚烈竖起了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少将军分析的是相当的透彻,不错,天一指的就是太岁这种类似于粘稠之物的神物;所谓的潭中之水,就是毒药水,也不怕您胆怯,这毒药水任你是大罗金仙,只要沾上这种毒药水,就会是皮肤发黑,在一呼一吸之间,全身皮肤就会发黑溃烂死去,其毒性太过霸道,已经在这几十年见,吓退了不知多少人。” 大奚烈又问道:“那么这一龙一虎又有什么特殊本领不成?请大寨主当面赐教。” 大寨主肖俊,颇为得意地回应道:“这条龙是我们在汨海中抓到的小小蛟龙培养长大的,而那只虎是麒麟和喷火虎杂交的神兽,它们长年浸泡在毒水之中,早已经百毒不侵了,因此任何毒药暗器对它们都是毫无用处的,有其它们的伤口有很强的自愈能力,可以说它们都是硬汉,极难对付,希望少将军你要好自为之,千万莫要逞强。” 大奚烈微微一笑,沉稳地说道:“晚辈倒要看看这百毒不侵的龙虎有何不同,另外这不能沾边的毒药水,晚辈也很感兴趣,挑战对于晚辈来说,就是一种乐趣,只有挑战越大,越能让我充满激情。” “哦!”大寨主肖俊用惊讶地口吻和眼神,重新审视起大奚烈,一时间是无言以对。 半个小时过后,大奚烈随着大寨主肖俊来到了火山口处的制高点之上,向盆地处那冒着火焰的黑色潭水俯视看去,这黑水格外浓烈火热,让任何人看去都新生胆怯和敬畏。 大奚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这水真够黑,这毒是真够毒啊。” 大寨主肖俊似乎很是得意,看了看紫黑色的潭水,又面向大奚烈,话里有话说道:“少将军若是心有忌惮,不放再作考量,正所谓‘少年多轻狂,热血履薄冰,若知未知路,前辙后撤间,退一续百年’,要认认真真考虑啊。” 大奚烈一笑而过,问大寨主肖俊,道:“多谢大寨主好意,晚辈既然来到,就没有后退之路,晚辈只想问您一句,到底怎样才算破解这龙虎阵?” 大寨主肖俊指向紫黑色潭水,说道:“你来看,潭水的底部有一个被封死的洞穴,洞穴百丈外有一个机关,你只要能触动那个机关,就会打开那个封死的洞穴封印,然后想办法挪开封住水眼的百公斤玄铁,把黑水潭潭水放空,就算破解。” 大奚烈质疑道:“就这么简单?” 大寨主肖俊摇摇头,道:“诶,不简单,不简单啊,潭水里那喷火猛虎看守机关,那蛟龙看守潭底的水眼,少将军还认为简单吗?” 大奚烈一皱眉头,又豁然开朗道:“既然如此,晚辈即可去破解。” 大奚烈说着,就要跳下潭水之中。那站在一旁的寨主肖俊的女儿肖慧颖赶紧抬手示意喊道:“跳不得跳不得,那潭水有剧毒,你若意气用事,必死无疑。”说着走到了大奚烈的近前,把一个金光闪闪的手镯大小的金环从自己的手腕上撸下来,递给了大奚烈,又说道:“怕你认为我们肖家赚你便宜,为了公平戴上避水圈,和龙虎公平决斗,去吧。” 大奚烈接过了避水圈,套在自己的手腕上,说句“多谢”就跳下了水中。说来也奇怪,待大奚烈跳入水中的那一刻,凡是大奚烈接触的水域,那水流都自动分开,和大奚烈保持这一丈左右距离,当大奚烈潜入水底是一片漆黑,倒是水底有有两处发着模糊的亮光,这亮光来回移动,似乎是什么活物在游动。大奚烈突然意识到那大寨主肖俊所说到的蛟龙喷火之虎。 不久之后,大奚烈听到了某一方向传来了虎啸声,便知道喷火虎看守机关,于是快速游去。 果然喷火虎一看到大奚烈,就张开满嘴獠牙的巨口喷出了火焰,把整个潭水照的亮如白昼。大奚烈握紧拳头,绕道了喷火虎的后方,挥起拳头连砸喷火虎六拳,打得喷火虎一个劲儿吐火球,似乎喷火虎意识到后边有敌人,摇晃身形嗷嗷嗷几声过后,猛然间变大,一下子壮大了二十倍,大奚烈再挥拳砸击猛虎,宛如蝼蚁瘙痒,毫无用处。 这巨大的猛虎倒是灵活,一转身形,张开巨口,吞噬大奚烈。而且猛虎的最似乎带着吸力,把大奚烈向巨口吸去,大奚烈看事不妙,这才猛然间从腰系鹿皮套中,拔出了刚刚夺取的巨灵剑,顿时巨灵剑见水疯长,足有十丈开外,横着刺进了猛虎的嘴中,从臀部露出了剑尖,猛虎一声哀嚎,死于当场,沉入潭底。 大奚烈说句:“如意神剑,快快变小,来来来!”那巨灵剑又回归大奚烈掌中,大奚烈握住巨灵剑的剑柄,巨灵剑散发着七彩神光,为大奚烈照亮方向,大奚烈赫然看到,那潭水岩壁处有一个冒着蓝光的水晶体,嵌入了岩壁中,大奚烈迅速游了过去,摁下了机关,顿时潭水底部有奇异闪电在远处东北角绽放,大奚烈认定那就是水眼封印解除之地。 当大奚烈拼命游向水眼处,一条孑孓屈曲游来的黑色蛟龙冲了过来,张开大口,同时迅速甩动龙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冲来的大奚烈,大奚烈也算是疏忽大意,被两根龙须缠住,龙须带着大奚烈正朝蛟龙的血盆大口送去。 大奚烈如今手脚不得动弹,却发现手中的巨灵剑七彩之光正在向四周扩散,只听到蛟龙一声长啸,双眼被巨灵剑的七彩之光灼瞎,疼得松开了大奚烈,在潭水中如无头苍蝇乱撞,大奚烈趁机,把巨灵剑向海底水眼猛地掷去,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那玄铁被击碎,水眼被打开,水眼吸力惊人,产生巨大漩涡吸力,大奚烈赶紧收回巨灵剑,使劲全身之力,如离弦之箭,“嗖”冲出了潭水,在避水圈的作用下,分水踏浪,猛地跳到了潭水上的制高点,就停在了大寨主肖俊的近前,拱手抱拳,道:“大寨主,龙虎已死,水眼已打开,潭水也干涸,龙虎阵已荡然无存,请肖寨主明示。” 那肖慧颖一个劲儿拍手叫好,也不知道是向着哪头的。 大寨主肖俊神情严峻,一捋胡须,道:“嗯,通过。” 肖慧颖突然指向大奚烈,道:“哎!臭小子,没我的避水圈你可啥也不是,把避水圈还我!” 肖俊赶紧数落女儿肖慧颖:“颖儿莫要无礼,还不退下?” 大奚烈赶紧抱拳道:“肖寨主大仁大义,若不是您默认让千金赠送避水圈公平对决,恐怕晚辈早已命丧潭底,晚辈前肖寨主和千金一个人情。” 大奚烈说着,摘下避水圈,要送还肖慧颖。却被肖慧颖推却:“得了得了,我爹早就说了,只要你能破解龙虎阵,避水圈就归你了,别废话,收下。” 不远处的大寨主肖俊也是隐隐露出了笑容,把大奚烈弄得一头雾水,愣在当场。 第30章 肖俊之心路人皆知 大奚烈破解了龙虎大阵之后,也不知道大寨主肖俊和他的女儿肖慧颖安得什么心,那肖慧颖把自己最心爱的避水圈赠送给了大奚烈。虽然大寨主肖俊对于大奚烈得到那把巨灵剑,心中是耿耿于怀,尤其大奚烈破了他的滂沱岭大寨的巨灵阵、龙虎阵,心中怎么能不有所想法呢? 不过很多事情大寨主肖俊还是有自己的考量,毕竟自己已经年事已高,也没有多少时光可以去挥霍了。眼下那少将军大奚烈已经连胜了两振,目前还有一阵五行阵等待着大奚烈去破解。 至于大寨主肖俊执意要对少将军大奚烈为难,这其中是另有隐情的,原来,自从大奚烈前不久经过急水湾时,杀了肖大勇的五个寨主和一大帮兵卒,可以说完全捣毁了肖大勇用几十年时间,建立起来的基业。 那肖大勇从大奚烈的手心中侥幸逃离后,就来到了滂沱岭大寨内。当然,哥哥投靠弟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肖大勇这一次失败,实在是太丢人了,把自己多年建立起来的威信,一夜之间全部消耗殆尽。 当时,肖大勇灰头土脸来到了堂弟肖俊的大寨内,而肖俊是个重情义的兄弟,就让肖大勇留在自己的山寨内,做个二号人物。肖大勇一直是做大哥的,可如今沦落到这种地步,却是非常不甘心。经过冥思苦想,肖大勇留下了一封书信,书信的内容就是告知肖俊,说这些日待在滂沱岭大寨内,让老弟肖俊操劳了许多,人总归是要脸面的,自己混得一无是处,也没有脸待在这里了,肖大勇心里还说自己和大奚家族的仇恨,至此就结下了。现在他肖大勇要离开徐国地界,赶往林竖关,去见蛮荒十六州的总盟主独孤成志见面。当然自己和独孤成志并不是很熟络,但独孤成志的军师冷寒星,当初落魄的时候,冷寒星就在急水湾这肖大勇的大寨里生活了足足三年,自己和冷寒星交清极深,只有自己投靠更大的靠山才能成就更大的事业,但是找大奚烈报仇一事,只要活着就不会忘记。 大寨主肖俊看完这封信后,心中很不是滋味,毕竟自己和肖大勇是堂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没有出五服的亲戚关系,怎么说也是血脉相连的。为此,大寨主肖俊把这中心中的抑郁,转嫁到对大奚烈的憎恨之上。 但大寨主肖俊和少将军大奚烈见面后,慢慢发现了少将军大奚烈是一个非常规矩懂礼仪,有品位的年轻人,尤其大奚烈地位很高,又是太尉大奚忠的三子,于是想到了自己未来总有百年之日,这养老送终,女儿肖慧颖的一生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于是萌生了把自己女儿的终生交给大奚烈的想法。可是考虑道大奚烈是自己堂哥肖大勇的死敌,自己有不得不表示一下,于是这才用拦江大网拦住了整个江面。再加上密密麻麻的巨大的重型弓弩,放上硫磺硝烟,随时放箭,把顽抗的大奚烈押运粮草的战船射成火海。 现今大奚烈已经破解了两个大阵,大寨主肖俊认为大奚烈已经累了,肯定需要休息一下,尤其跟随而来的肖慧颖早就看上了一表人才且帅气的大奚烈,因此肖慧颖边走边小声告知爹爹肖俊,让大奚烈休息一下,等到下午天气清凉之时在破解那五行大阵。 于是,大寨主肖俊口吻突变,温和地对少将军大奚烈说道:“少将军已经连胜两阵,想必也已多有疲劳态势,然则少将军意气风发有意继续历练。但古人有云“阴阳五气彼此萧长,乾坤盛极,必是九五衰微之日,正所谓养阴则阳和,续阳则制衡太阴之气,胜者不可黩武,妙哉知难,兴欲自知之明,方可颐养百年,千秋大业稳固矣。” 大奚烈一听到大寨主肖俊的话语说得有条有理,头头是道,不由得心中热血好胜之心回落,也就理所当然,找台阶下,回应道:“大寨主之言颇有深意,是爱惜晚辈之用意,若是休息一上午,在破解五行大阵,还是非常可以的,只不过.......” 大奚烈说到这里有些疑问在心中,不好意思当着肖慧颖的面前说明,但是这个千金肖慧颖虽然貌若天仙,可骨子里是一个好爽的江湖胸襟。于是肖慧颖插话道:“唉呀,我说少将军你统领千军万马果敢有力,怎么到了繁冗的家庭琐事上就婆婆妈妈的了,有何不快之情可痛快言说嘛,这一开一合的不说还想说,你要急死本千金大小姐不成?是爷们儿就放马过来。” 肖慧颖的这句话,一下子把少将军大奚烈说得是满脸通红,毕竟自己是一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结果被人家一个女孩子几句话就猜透了心扉,当然是颜面有损。于是大奚烈赶紧脸一红一白解释道:“肖大小姐莫要误会,我不说这些话,是怕你们有所顾虑,也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其实.......其实我只是疑惑,肖大寨主既然要我的粮草,让我破解这三个大阵,为什么还要对晚辈我关爱有加,这其中的原由又是何意呢?请大寨主明示。” 大寨主肖俊一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一捋胡须笑出了声音,一旁的千金肖慧颖也来到了父亲肖俊的身边,抱住爹爹肖俊的胳膊摇晃起来,也是笑个不停,肖慧颖嘴里还小声嘟嘟囔囔道:“真是一个木头脑袋,烦死人了。” 大寨主肖俊一笑过后,这才回应大奚烈,道:“少将军原来是为这种事而忧心忡忡啊,其实小老儿与少将军并无深仇大恨,我何以要对少将军置于死地乎?实话跟你说吧,那急水湾的肖大勇寨主,是小老儿我的堂哥,他流落此地我才了解了其中的原由,我知道肖大勇一向争强好胜,争名夺利,做事没有主心骨,一定是听了属下的计谋,才出此下策,有违江湖道义啊,所以我跟他理论一番,他碍于脸面,一气之下离开了滂沱岭,够奔他出另谋生路去了。从我和少将军见面之初,我就能看出少将军彬彬有礼,一派正气,能够忍辱负重,所以我肖俊颇为高看少将军,至于我这泼辣女儿慧颖也是对你颇为倾慕,因此.......” 肖慧颖使劲晃了晃爹爹肖俊的胳膊,不让肖俊继续说下去了,大奚烈也没有多言,只是一再说“多谢大寨主厚爱。” 随即大奚烈跟随着大寨主肖俊来到了后山的一处山庄里,吃了些饭菜,又喝了一些小小米酒,不经意间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房顶之上传来了轻如鸿毛的脚步声,使得大奚烈颇为警觉,猛地坐了起来,背上金光剑和巨灵剑,躲到了屋里的一根一人多粗的红漆承重柱子后,观望着房顶上的态势,随时准备生擒偷窥者....... 第31章 刺杀未果 二管家请辞 大奚烈在滂沱岭破解的龙虎大阵附近的山庄里休息,意外听到房顶上有人施展轻功,在琉璃瓦上行走的脚步声,于是,大奚烈从床上起来,躲到了一个红漆大柱子之后,静静地观望着房上的动静。 虽然大奚烈看不到房顶上的人是谁,但是从对方的脚步声就可以辨别出来,此人的脚上功夫非常不错,但是要说到登峰造极,那就有些牵强了。很显然一个武功卓绝之辈,他双脚若施展轻功功法,基本上就是用轻如鸿毛来形容,那种声音是非常难以被察觉到的。而如今此人行走于房顶之上,却暴露出如此巨大的漏洞,足以说明此人不是武学大家,最多也就是一个被人差使而来的探子而已。正所谓狗腿子不值钱,也正是此辈对等描述之所在。 正在大奚烈观望之际,这房顶上的脚步声突然戛然而止了。这令大奚烈是颇为好奇,赶紧把脸贴到了柱子上,隐蔽的更加完美去窥视房顶梁处。大奚烈只听到有人掀瓦片的声音,果不其然,房顶的瓦片被一块块掀开了。露出了一个人的脑袋,由于此人脸部嘴和鼻子被黑布蒙住,根本就无法识别是何许人也。 大奚烈看得真切,只见蒙面人拿出了一个细细的小竹筒,含到了自己的嘴里,接着吹起。那细细的小竹筒里冒出了灰黄色的气体,显然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这种气体多半是蒙汗药在作祟。 大奚烈看到这里赶紧屏住呼吸,以真气崔东奇经八脉,护住穴位和周身气血,继续观望而去。没过片刻功夫,这人大胆地跳下了房顶,进入了这屋里。向床边走了过去。当这个蒙面人发现床上无人后,大叫一声“不好!”,转身就跑。大奚烈怎么能让这种歹人轻易溜掉? 只见大奚烈一抖身形,“嗖!”一下子飞了出去,正好落到了这个黑衣人的身后,大奚烈抬手就去点此人的穴道,并大声道:“想走哪有那么容易,别动!”大奚烈的手指即将触及到这个蒙面人后腰眼处,这要是一个点穴功法施展出来,此蒙面人会在转瞬间瘫软倒地。 可偏偏事情来的突然,门口处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也就在大奚烈一刹那犹豫的功夫,这个蒙面人一个蹿身,像一把利箭竖着飞射而出了房顶,逃之夭夭不知去向。大奚烈心中有些不甘心,和对敲门之人的强烈不满。但还是压住了心头的怒火,走到门前,拔下了门闩,一拉门,看到敲门之人正是大寨主肖俊的千金肖慧颖。 这肖慧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美酒和菜肴。大奚烈一看到肖慧颖满脸笑意的神采,也就不好发火了。只是客客气气说道:“肖小姐不辞辛苦,还送来美食,我......我真是有些过意不去,来,托盘就给我吧,不劳您多费功夫了。” 肖慧颖把托盘交给了大奚烈,自己背着手大摇大摆走进了这间卧室里,东瞅瞅西望望,有些不把自己当外人,问大奚烈,道:“住的还算舒服吗?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家仆人提出来,基本问题都可以解决。”肖慧颖说着走到了一张桌子前,看到了桌子上大奚烈的那把金光剑和巨灵剑就放在桌面上,于是饶有兴趣拿起了那把巨灵剑,刚要从犀牛皮中取出那把巨灵剑,却被大奚烈抬手示意,给制止住了。 大奚烈忙喊道:“肖小姐莫要拔出宝剑,那七彩之光会伤了你的奇经八脉,莫要因小失大。”大奚烈说着,已经走到了肖慧颖的身边,一把火抓住了巨灵剑的犀牛皮套。肖慧颖是个任性的千金小姐,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对她大呼小叫的。 肖慧颖立刻生气了,抓住大奚烈的手腕,试图躲过巨灵剑,结果大奚烈的手和肖慧颖纠缠在一起,两人为此弄得面红耳赤,有些不好意思了。肖慧颖双手放弃宝剑,一转身不搭理大奚烈了。而大奚烈缓缓放下巨灵剑,话锋一转问向了肖慧颖。 大奚烈谨慎问道:“肖小姐,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如果你知道的话,能不能对我说实话,我保证不到处宣扬,以人格担保。” 肖慧颖转回身子,水汪汪的一对大眼睛看向姜哲,温柔说道:“看你说的,有什么秘密不能说啊,再说了我和我爹没啥不可告人的勾当,要是对你使坏,你还能货到现在吗?你呀,身世显赫,是太尉的三公子瞧不起我们这些匪类,是不是?” 大奚烈赶紧辩解道:“不不不,不要误会,我就直说吧,刚才有人从房顶上掀开瓦要刺杀我,你一敲门,我一分心让蒙面人溜掉了。” 肖慧颖双手叉腰,埋怨道:“这么说还怨我了,你心慈面软,当然怪你自己了。”顿了顿,又说道:“敢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刺杀你,这就是把罪责家伙给我们的把戏。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你,而是离间你和我们,此人歹毒万分,我这就去告知爹爹彻查此事。” 大奚烈又提醒肖慧颖道:“肖小姐,你想一想,这个蒙面人能在你们大寨的山庄里来去自如,这说明他就是你们内部的奸细,不找到他,恐怕你们日后也有危险啊。” 肖慧颖点了点头,说道:“嗯,有道理,不过能在这个山庄里来去自如的只有管理山庄的二管家何斌,难道.......” 肖慧颖话音未落,门口处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穿得像个花子队的兵卒跑入了这间屋子里,拱手抱拳,禀报道:“大小姐,大寨主正在接待来客,说让您赶紧到二管家何斌那里去一趟,去了就知道了。” 肖慧颖非常疑惑,于是质问道:“去二管家何斌那里?他怎么了?” 兵卒犹豫一下,低声谨慎道:“据小的所知,刚刚那二管家何斌突然病重,差人到大寨主那里请病假,要回老家,这也太奇怪了,他平时生龙活虎的,再说才四十出头,根本就不像有病。” 大奚烈看向肖慧颖,暗语道:“据我所知,那蛮荒十六州的盟主独孤成志和军师冷寒星,一直紧盯着我们大奚家族,尤其我押运粮草,他们一定知道我到了滂沱岭大寨中,要暗中遣人刺杀我,说不定这个二管家何斌是冷寒星安排的一个眼线,藏了很多年,如今刺杀未果,准备逃跑,是很有可能的。” 肖慧颖不由得紧锁眉头,自语道:“要是这样,对大寨是机器危险啊,走,你陪我一起去看看?” 大奚烈当然有兴趣,回应道:“当然愿意,请!”大奚烈抬手示意,一同和肖慧颖走出了这间屋子,去向了二管家何斌的府邸,一探究竟。 第32章 大奚烈出手 二管家心忧 大奚烈随着千金小姐肖慧颖一同去往了二管家何斌的府邸。这二管家何斌管理滂沱岭内的山庄,已经有二十年了,可谓是大寨主肖俊的左膀右臂,因此,大寨主肖俊对二管家何斌是非常信任的。不过,对于何斌突然以身体不适为名要离开滂沱大寨的山庄,这是大寨主肖俊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原因是何斌身体向来一直很好,从没听说过什么头疼脑热疾病的时候,而且这个何斌精通医术,别看此人胖墩墩的,但是医术却是是非常精湛的。向大寨主肖俊有个小病小灾的都会找何斌号脉窥病。尤其何斌开的药方,基本上是十剂药左右就可以药到病除了,这让大寨主肖俊对何斌更是另眼相看了。 这次大寨主肖俊没有出山,说是因为和故人有重要大事商议,其实那是假话,因为只要肖俊去看望何斌,就不好断然拒绝何斌请假回家的要求。肖俊也知道何斌这次请假,很有可能是一去不复返了。因为何斌现今也已经五十有余,一个年过半百之人,经不起折腾,也不会刻意去折腾,一旦折腾就不可能再回来了。 所以,大寨主肖俊让女儿肖慧颖去探望二管家何斌也是要留住何斌的一种计策,正所谓“不见主子面,不闻兵与权,上不发令,下不通达,为你而行,有失道义”,这正是大寨主肖俊的意图,也就是说,他肖俊不跟何斌见面,不亲口同意何斌离开,何斌就不好意思离去。显然,这是肖俊已经摸透了何斌的心里,才实施的对策。 很快大奚烈同肖慧颖就来到了何斌的府邸院门前,两个把守院门的兵卒一看到是千金小姐肖慧颖来到,哪有敢阻拦怠慢的,赶紧躬身施礼,异口同声,道:“恭迎大小姐驾到。” 肖慧颖已经听够了这种恭维的话语,根本就不把这种谦卑当回事,而且面色严厉质问两名兵卒,道:“我来问你们,那二管家何斌最近时日吃喝作息如何,实话实说不得有误。” 兵卒甲看了看兵卒乙,然后兵卒甲赶紧回应道:“回大小姐,这些日子二管家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我们也没有做错什么,却总是被何管家训斥,以前何管家总是非常和蔼,现今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肖慧颖听到这里看向了大奚烈,大奚烈也是紧锁眉头,在沉默中静静地思考着,随即大奚烈对肖慧颖,低沉地说道:“何管家最近一定是遇到了一些难以抉择的事情,难以启齿,而性情大变,这其中可能存在巨大利害关系,我想何管家这次因身体不适要离开山庄,或许和心中难言之事有巨大干系。” 肖慧颖点了点头,道:“少将军所言即是。”肖慧颖话落带着大奚烈进入了何府之内,来到了会客厅里,往那里一坐,这里就像跟她肖慧颖的家里一样,根本就不把自己当外人,当然整个滂沱岭都是他肖家的,肖慧颖不以为然也是情理之中的。 大奚烈倒没有坐下,焦急地等待着解决完何府的事情,赶紧去破解那最后一阵五行阵之后,让大寨主肖俊撤去拦江大网,尽快赶往子河,把押运的粮草送入林竖关内,解城中将士的军粮供给之困。 正在大奚烈内心盘算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兵卒的喊声:“何管家道!”,随着兵卒的声音落下,那何管家一抖擞肥大的黑袍,抬起孱弱踉跄的步伐,跨步迈入了门槛中,进入了议事大厅内,一见到千金肖慧颖,赶紧躬身抱拳,道:“不知千金小姐驾到,有失远迎。”接着何斌不住地咳嗽起来,显得老态龙钟江河日下,面容憔悴。 千金大小姐肖慧颖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何管家,我听报信的兵卒说,您因为身体不适已经用书信告知我爹,准备离开山庄,回家修养一段时间,据我所知何管家您精通医术,抓药开方能药到病除,为何自己的并却难以诊治呢?莫不是心病在作祟?” 这肖慧颖的话语就像一把小刀子,静静地穿过了二管家何斌的心窝。何斌强作镇定道:“大小姐有所不知,为医者其自身身体扶病难以自救,正所谓朝廷重贤却难断家务,千百年来皆是此理矣,还请大小姐莫要多心啊。” 肖慧颖突然无言以对,好半天没想出对策,尴尬沉默地坐在那里,酝酿着。 大奚烈赶紧插言,问向二管家何斌,道:“二管家可知刚刚不久之前,山庄里进入了不明的刺客,差一点将太尉之子刺杀,这要是害了性命,你们整个滂沱岭都要招来大祸啊,您现今离开这调查山庄的刺客一事有谁来接替呢?为了大寨主的基业,和山庄的安全,您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吧?还是调查完刺客一事再回家吧。二管家您看如何?” 何斌故作震惊,道:“什么!山庄里竟然来了刺客,我怎么没有发现?好好好,我这就安排人手着手调查,不处理完这件事后患无穷啊,不过......我年事已高,已经力不从心了,不如选出更好的人选调查此事才行,依我看大管家肖振奎是最好的人选,他可以完全替代我。” 大奚烈话锋一转,道:“肖小姐说你最了解这里环境,若是歹人要进入山庄,就必须进入滂沱岭大寨才可以混入山庄内部,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因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山庄里有内鬼,而这个内鬼只有职位极高才能闯入山庄后院,因为这里是招待外来使节之地,所以说,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就是你。” 何斌突然震怒,面向大奚烈反驳道:“住口,这分明实在挑拨内部矛盾,你无有证据,单单一家之言不足一提,否则拿出证据再说。” 大奚烈面向大小姐肖慧颖,道:“大小姐,能否派人把何府搜查一遍,若搜到一套黑色短打衣衫,便可确定其中端倪。” 肖慧颖当即点头同意,道:“少将军所言即是。”随即大声喊道:“来人!” 肖慧颖一句话过后,一个小兵卒一,来到,施礼道:“小的听命。” 肖慧颖道:“组织人手,对何府搜索,若发现短打衣衫,立刻没收。发现重大线索者,伤黄金十五两,立刻传下去,不得有误。” 大奚烈补充道:“可否由我带队,速战速决?” 肖慧颖抬手示意道:“可以”,接着对兵卒命令道:“这位就是太尉之子少将军大奚烈,一切听命与少将军,不得有误。” 大奚烈带着兵卒一离开了这屋。去搜索衣物去了,而二管家何斌被肖慧颖控制在这间议事大厅内,不得远行。 这边大奚烈来到了二管家何斌的卧室里,率领十几个兵卒翻箱倒柜折腾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直到大奚烈走到了一个佛像前,转到了佛像后方,这才看到有一个包袱塞在佛像后方的一个半掩的木柜里,大奚烈这才如实重负地了解到,这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和军师冷寒星的触角,已经探进了滂沱岭大寨之中,看来迫害他大奚烈押运粮草一事,已成为独孤成志和冷寒星的当务之急。 随即大奚烈拿着这个包袱回到了议事厅里,把包袱解开往地上一扔,吓得二管家何斌倒退数步,一时间现场气氛剑拔弩张,惊心动魄。 第33章 管家何斌嘴硬 大寨主驾到 此刻,在二管家何斌的府邸议事大厅里,大奚烈把一个包袱扔到了地面上,那何斌本来涣散的眼神,和身体不佳佝偻的身体,都在这一刻变化巨大。只见何斌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有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言以对咽了回去。 大奚烈早已经察觉到这二管家何斌那异样的神态举止,于是话里有话地对二管家何斌,说道:“何管家,您你不是说找到任何相关的证据,就可以拿给你看嘛,这不,证据现在就在地上的包袱里,你只要自己动手打开,一探究竟,就可以知道结果了,请吧?” 二管家何斌之搓手,犹豫了好半天也没有去蹲身打开地面上的包袱。那站在一旁,双手掐腰的亲近大小姐肖慧颖,不由得怒火中烧,,命令大管家何斌,高声说道:“何管家,您一向办事雷厉风行,今天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优柔寡断了,我现在命令你,打开地面上的包袱,你听到了吗?” 现在二管家何斌已经没有退路了,看了看大小姐肖慧颖,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少将军大奚烈,不由得硬着头皮,挤出了笑容,自我辩解道:“小人早已经年过半百,老眼昏花,只想做个与世无争的普通人,再说小人也没有什么大才之能,为何要对小人苦苦相逼呢,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人纵使有千言万语也难以为自己证明,难道大小姐要对一个忠心耿耿服侍大寨主二十多年的管家下手吗?传扬出去也不是很光彩吧?” 大奚烈向前大跨步,来到了那地面上的包袱近前,然后一蹲身,抬双手打开了包袱,拿出了那一套黑色夜行短衣长裤,在二管家何斌的面前晃了晃,继续有理有据地说道:“二管家,你这句话说得就不对了,你自己自我怜惜之言,也不能为你洗脱罪名。先不说那名刺客和您有什么干系,单说你是这山庄的全权管家,这山庄里的治安问题,不是由您全权负责的吗?既然此刺客潜入了山庄里,足以说明您对属下兵卒的管理不善,起码的检查能力,和防御措施疏忽严重,这一点您是不能推卸责任的,对吗?” 何斌自我感觉真的是无力反驳,于是,一叹气,说道:“此话不假,若真是刺客来到山庄里为非作歹的话,小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是免去管家职位还是让小人告老还乡,小人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说着,看向大小姐肖慧颖,又道:“大小姐您是奉了大寨主的命令来的,小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是辞退还是留下,您就说句痛快话吧?” 肖慧颖一打量何斌,继续说道:“何管家,您似乎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刺客既然能混进山庄里,也一样可以混进大寨的重要地方,万一刺客有刺杀我爹爹之意又当如何?我看你不只是被辞退或关起来这么简单,希望你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突然间,二管家何斌脸色大变,不再是刚才那样可怜巴巴的样子了,转为一脸平静,甚至有些隐隐不服气不羁的神情,看向了千金小姐肖慧颖,明知故问地问道:“不知道大小姐是听了谁的鼓动,前来对小人发难,说实话,小人在山庄里勤勤恳恳二十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啊,您这样栽赃陷害我,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小人一身清白却被你们弄个晚节不保,这苍天大地,难道就没公道了不成?我对你们很不服气,总之我没错,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场闹剧之中。” 肖慧颖刚要说话,被大奚烈抬手示意制止住了,大奚烈说道:“肖小姐莫要和他辩解,此人已经认了死理,就是否定一切质控,和顽固不化。把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毕竟刺客刺杀的是我,我更有理由来处理这件事。” 大奚烈面向一脸不服气神采的何斌,说道:“你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都找到了你藏在佛像后边的包袱,包袱里就是一套黑色夜行衣,这衣服我试了一下,我根本穿不上,实在是太小了。你有没有胆量穿上试一试?如果不敢这样做,就直接证明了那个刺客就是你,你敢不敢?” 大奚烈将了二管家何斌一军,那二管家何斌站在那里,是神情隐隐有些慌张,不知道是进还是退,正在何斌犹豫之际,大寨主肖俊来到,只听到门口处有兵卒喊道:“大寨主到——”,话音一落,只见大寨主肖俊那伟岸的身形跨过了门槛,带领属下林天宝进入了议事厅内,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那二管家何斌一见到大寨主肖俊,不由得眼神惊恐,愣在了当场。大奚烈则不紧不慢,向大寨主肖俊,打招呼。 大奚烈道:“大寨主驾到晚辈有失远迎,请大寨主原谅。” 大寨主肖俊朝大奚烈抬手示意,道:“莫要自责,这件事我来摆平。”接着,大寨主肖俊,面向二管家何斌,质问道:“吾二十年来对你不薄,你为何要离我而去,难道何老弟又找到了新的乐园?你要慎重考虑,切莫以身体不适搪塞下去,这二十年来的兄弟感情,得来不易,难道远走高飞,追名逐利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吗?切记这诱人的陷阱啊。” 何斌低头不语,那千金肖慧颖则来到爹爹肖俊的面前,告状道:“爹爹,您不知道,刚才诱人去行刺少将军大奚烈了,那刺客趁少将军不被逃跑了,孩儿推算,山庄里外森严,能自由进出之辈极其稀少,所以孩儿怀疑这件事和二管家何斌有关,但他拒不承认,可是少将军在何斌的府邸里搜到了一套很色夜行衣,再说刺客可以刺杀少将军大奚烈,难道就不能刺杀爹爹您吗?此事不可等闲视之啊。” 大寨主肖俊当即面向何斌,质问道:“山庄内绝密禁地,是谁如此大胆闯入?何管家你难道不知有罪吗?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不能尽职,日后刺客泛滥,吾之性命何以为济?你还不能走,调查清楚此事再说。” 这时,千金小姐肖慧颖派出去的兵卒甲回来了,禀报肖慧颖,道:“大小姐,山庄守卫说了,没有人离开过山庄,只有二管家何斌的驾车马夫,驾车出入过两次。” 大寨主肖俊毫不客气地,命令道:“先把二管家何斌看押起来,待调查透彻后,再做论断。”又面向大奚烈,道:“少将军关于破解五行阵之事,刻不容缓,毕竟前方战事吃紧,粮草迟迟未到,使你憔悴万分,这一下午你已经休息恢复了身体,所以即刻随我去五行大阵,破解大阵,一决成败,也好带船队离去。” 大奚烈也是摩拳擦掌就等这句话,破解五行大阵,达成所愿。 第34章 神剑破阵 险中求 那大寨主肖俊带着林天宝来到了二管家何斌的府邸,先把大奚烈遇刺一事放到一边,着重强调了让已经恢复体力的大奚烈破解最后一阵,也就是五行阵的事宜。暂时,二管家何斌请假之事,被大寨主肖俊拒绝了,因为大奚烈遇刺一事,需要二管家何斌全力配合。 毕竟大奚烈遇刺一事,不仅关系到大奚烈本人的安危,也同样暴露了滂沱岭大寨内部管理松懈,连一个刺客出入都搞不清楚,万一有一天刺客要刺杀他肖俊,岂不是如若过无人之境乎?为此大寨主肖俊生气,要对二管家何斌给予调查甚至软禁,也就不足为奇了。 眼下,大寨主肖俊要处理大奚烈关于破解五行大阵的事情。本来,这肖俊用漫山遍野的巨弩阵和拦江网拦截大奚烈押运粮草的船队,只是为了给堂哥肖大勇出出气。至于说要留下大奚烈押运的粮草,其实都是所谓的借口而已。 从肖俊和少将军大奚烈这一次交流过后,大寨主肖俊感受到,大奚烈此人不想自己的堂哥肖大勇描述的那样,顽劣和霸道。而且,大寨主肖俊还发现大奚烈此人彬彬有礼,尊敬长辈,不会已自己是太尉大奚忠之子,而目中无人以势压人。相反大奚烈做事有礼有节,一口一句前辈对肖俊相称,让肖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三阵赌输赢的把戏已经定了下来,作为滂沱岭大寨的第一把交椅,肖俊怎么能轻易就撤销这一赌约?于是计划还是完成的,怎么说也要做给大寨里的兵卒和各个山头的小寨主们看一看。 就这样,大奚烈随同肖俊去向了五行阵的所在地。那千金大小姐肖慧颖就是个甩不掉的跟屁虫,爹爹肖俊走到哪里,她肖慧颖就跟到哪里。谁叫肖慧颖是大寨主肖俊宠溺的千金小姐,不答应还真就不行啊。 但话又说回来,千金大小姐肖慧颖平时也是很少这样的,没有重大事情,或者说没有能引起肖慧颖好奇的事情,这位大小姐才懒得理会。这其中原由就出在大奚烈的身上,毕竟千金肖慧颖正是十八岁芳龄,情窦初开,第一次碰到自己倾慕的男子,也是不那么容易放弃的。但女孩子又不能直接吐露心声,那么只好跟着父亲,尽可能和大奚烈保持亲近,引起大奚烈的注意,这就是原因之所在。 大寨主肖俊、大奚烈、千金肖慧颖个骑乘一匹良马基本山庄的另一座山峰,这座山峰离前不久被大奚烈破解的龙虎大阵那黑水潭所在地,不足十里地。这三匹马脚程如飞,也就十几分钟,便来到了这座主峰的山脚下。大家这一刻下了坐骑,在大寨主肖俊的带领下,三人盘山来到来到了这座主峰之上。 山脚下还是无风闷热态势,结果大家刚一到主峰的巅峰之上,就突然刮起了大风,这风就像怪兽后,嚣张的风气呼呼作响,刮过了大奚烈的耳畔。大奚烈就这样迎着飓风,打着眼罩,俯视飓风下方的群山围绕的盆地底部。只见,盆地处摆着一个祭台,祭台上上站立着五个道人手持五柄长剑圆形站立,分别代表五行水、火、木、金、土。祭台下下是十人,分别代表着天干里的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方。再往下是一个圆形凹槽,站立着十二个道人,分别代表着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这个五行阵包括了天地阴阳之术,阵中隐藏着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周而复始的变化,巧妙博大不可言之。 尤其五行阵中最让大奚烈感到好奇的就是,那祭台上站立的五位道人中间,还矗立着一根高高且粗壮的杆子。此时大寨主肖俊发现了双眼聚精会神的大奚烈的一场举动。于是,肖俊不由得喜笑颜开,说道:“少将军似乎对五行阵中的那根矗立高处的杆子很感兴趣?” 大奚烈谦逊地说道:“大寨主之言正中晚辈下怀,只是晚辈不知道如何才算破解了这五行大阵,还请前辈多多指教一二。” 大寨主肖俊之言道:“五行阵,顾名思义阵起于五行,落在地支,但大阵中暗暗隐藏先天八卦之术,周而复始,阴阳之气,凶煞之气交错,稍有不慎就会触动天地巨变,风起云涌,水火风雷戮杀,凶险不言而喻,所以,破解五行阵的目的就是破坏水火风雷的作用,那么大阵就是去了阴阳消杀之之煞气,那么整个大阵失去了作用,也就是破阵大事成矣。不知少将军可否参透其中端倪?” 大奚烈这才一点头,道:“晚辈已经从前辈口中了解到,破阵之要点,那么只要晚辈不让水火风雷煞气奏效,那么就算破阵大功告成,是否大寨主会话赴前言,旅行承诺?” 大寨主肖俊一捋胡须,微笑且神情大器,道:“吾之言之于天地,神明可畏,何有背其逆行尔,少将军无忧矣。” 大奚烈听罢,飞身而起俯冲而下,直奔五行阵之中,那一旁的千金肖慧颖,则喊道:“臭小子,多加小心。” 大寨主肖俊面向女儿肖慧颖,叮嘱道:“你这丫头出口不逊,大奚烈乃太尉之子,少将军是也,往后不得胡乱称呼。” 肖慧颖撅着嘴,好像很不服气,但是有没有多言。 此刻,大奚烈背着金光神剑,腰系鹿皮套裹住的巨灵剑,两把神剑据为己有,大奚烈如今可谓是双剑护身,勇猛无敌,不屑这五行大阵。五行阵中的道人们也不是酒囊饭袋,一见大奚烈飞来,就知道是破阵之人,毕竟在大奚烈之前,就有人造访过此阵,因此道人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条件反射地念动咒语,身形开始圆形走动,道人们是越走越快,一刹那间,五行阵从阵中心发出了血红色的光球不断膨胀,囊括了整个盆地。 大奚烈也没有留意,直接涌入了这被红色光球囊括的区域里。顿时,大奚烈感觉到周围炎热,眼前有无数道人念动咒语,声音巨大,把大奚烈弄得脑袋发胀,不一会儿突然水火风雷同时出现,一时间冷寒之风、汹涌之水、熊熊之火、电闪雷鸣一同袭击大奚烈,大奚烈这才了解到五行阵的厉害。不由得赶紧掏出了那个“莲花宝镜”先前大奚烈就是用这个镜子,化解了巨灵剑的七彩之光煞气。 随着大奚烈念动咒语:“如意如意,宝镜开窍,击!”,大奚烈把宝镜向上空一抛,宝镜迎风变大,挡在了大奚烈前方,抵挡住了水火风雷的袭击,并吸收了水火风雷的煞气。眼前逐渐明朗,看到了下方大阵中正在举剑环形奔跑的道士们。接着大奚烈借此机会,抽出金光宝剑。俯冲而下,一会宝剑之下,两条金龙一大一小,从剑中飞出,互相纠缠,螺旋旋转奔向五行阵的中央戊己土的巨大高杆处。 只听到“咔嚓咔嚓!”两声巨响,两条金龙张开大口,把中央戊己土的杆子咬成三段,折断的高杆杆子“轰隆隆”几声,砸到地面上,顿时五行大阵的那巨大红色光球,逐步缩小,化为一点消失了,顿时水火风雷消失了。 大奚烈收回莲花宝镜,和两条金龙,剑归鞘,宝镜入怀。飞身又落到了大寨主肖俊的近前,拱手抱拳,道:“晚辈侥幸胜出,请大寨主明断。” 大寨主肖俊脸色严峻,看着大奚烈愣了好半天,才双手搭在大奚烈的肩头上,器重地称赞道:“少年出英雄,好,实在是奇才也,吾之承诺即刻兑现。” 千金肖慧颖也走了过来,拍手称赞道:“好好好,少将军气势如虹,你要走可以,先答应我的条件。” 大奚烈问道:“大小姐有何指教,当面讲来。” 肖慧颖双手掐腰,道:“你要走可以,得让我锤两拳,让你永远记住我。”肖慧颖说完,转身骑马跑了。 大奚烈看着肖慧颖远去的方向愣住了。 大寨主肖俊却手捻胡须笑而不语。 第35章 宴席之言 岂非儿戏 大奚烈破解了三阵中的最后一阵五行阵后,圆满完成了和大寨主肖俊的豪赌,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大寨主肖俊对大奚烈更加赏识了。尤其大寨主肖俊的女儿肖慧颖,对大奚烈是情有独钟。千金小姐肖慧颖现行离开后,大奚烈和大寨主肖俊也一同骑马赶回了大寨的聚义大厅内。 眼下少将军大奚烈已经在滂沱岭大寨内待了整整一个白天,而庆元江里那押运粮草的船队上,仍然在焦急地等待着大奚烈的音讯。面对这种境况,大奚烈心里很明白,眼下即便成功离开了滂沱岭大寨,但庆元江两岸仍然存在着各股匪徒势力,让大奚烈是头疼不已。 现今,那大寨主肖俊已经命令林天宝去大寨后勤之地,拨出一部分粮草和货船,赠送给大奚烈,以兑现前不久三阵赌输赢所做出的承诺。而在临别时,大寨主肖俊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宴款待大奚烈,做为最后惜别的盛宴。这酒桌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那飘香的美酒气味,弥漫着整个富丽堂皇的大厅之内。 酒桌上,大奚烈和大寨主肖俊边喝边聊,不经意间就聊到了那蛮荒十六州濒临林竖关城下之事。大奚烈把这一事件说得相当透彻,当下林竖关极其缺乏粮草,如若在半个月内不能把粮草筹集到位,那么林竖关将会不战而自溃,到那时蛮荒十六国野蛮兵卒就会挺近徐国境内,到那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战乱不止,一发不可收拾。 大寨主肖俊对于大奚烈的言辞,是相当慎重的。虽然大寨主肖俊是一个占山为王的匪类,也屡屡遭受徐国派遣而来的乔天霸的震慑,但终究大寨主肖俊生在徐国,父母也是徐国人,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国家被外强践踏?因此,大寨主肖俊也是喝了酒,有些飘飘然了,说起话来是满腔热血。其实按照肖俊这个年龄,都已经五十多岁了,早就过了热血少年时代,应该更加理智去说话。但是,徐国若亡国,那么他肖俊自己的底盘会不会被蛮荒十六州吞噬,这才是大寨主肖俊口吐热血之言的终极原因。 而少将军大奚烈和大寨主肖俊闲聊之际,就把陪坐一旁的千金大小姐肖慧颖给晾在那里了。这下子大小姐肖慧颖可就不愿意了,咳嗽了一声,大声插话道:“你们啊,张嘴闭嘴就是国家大事,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怎么不问问我的想法呢?” 少年大奚烈停止言语,面向噘嘴的千金小姐肖慧颖,笑容满面耐心地询问道:“大小姐多有怠慢,我正想听一听大小姐的苦口良言。” 千金大小姐肖慧颖,抬手示意道:“好了好了,别那么咬文嚼字的,礼让的我都有些飘飘然了,你们只知道担忧国家大事,就不知道找一个更好的解救办法。其实,打仗这种事,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他们不是联合十六国来攻打咱们徐国嘛,为什么我们不能拉拢其他国家组成联盟,这难道不是一个更好的办法吗?” 大寨主肖俊看向自己的女儿肖慧颖,埋怨道:“你这孩子,一个女孩子大家闺秀,好好的深闺检出,少要谈论国家大事,好好的在一边听着,别没事管男人的事情,你要是再这样下去,爹爹我可就把你关起来了,让你这辈子待在大寨里,莫要多言,坏了国家大事。” 大小姐肖慧颖,一噘嘴,生气地转身面向一侧,不搭理自己的父亲肖慧颖了,而大奚烈赶紧劝说大寨主肖俊,说道:“老寨主莫要责怪大小姐,其实大小姐之言是很有道理的,如今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没有几个好朋友,怎能在时间立足,大家就是左手和右手,那根手指损坏也是不可以的。国家兴旺也正是如此。若是蛮荒十六州那么庞大的正规军一拥而上,徐国军队全部加起来也未必是蛮荒十六州盟军的对手,眼下必须想办法拉拢其他国家,造更多更好的武器,合纵联盟,反击联盟十六国,才能勇往直前痛击蛮荒十六州,来挽救徐国被吞噬的危险。” 大寨主肖俊也是一叹气说道:“话虽如此,但以现今局面,没有那个国家愿意出兵协助徐国抗击蛮荒十六州盟军。倒不如多请一些高人,一同奇袭蛮荒十六州的军人,倒是一种很好的办法,” 大寨主肖俊一听到大奚烈这句话,不由得拍手称快,道:“好好好,少将军之言正合我意,其实在这个动荡的年代里,也不能怨怪那些不出手相助的国家,正所谓‘亡命天涯,各奔东西,刀刀俎爼,皆为人之玩物’人们总觉得自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其实很多时候,大家解释局势的棋子,而不自知啊。” 大奚烈点头同意道:“大寨主深谋远虑,晚辈以前总是认为只有朝廷清明官吏才会思考国之命运,没想到大寨主深处市世外,也有国家情怀,真是奇人奇才啊,晚辈佩服,佩服。” 大寨主肖俊这一刻端起了酒杯,朝少将军大奚烈敬酒,道:“少将军你我真是不打不相识,这一日之交,虽然短暂,但我发现少将军虽然年少,但志向颇高,徐国若都有少将军之志何愁江山不稳。只是朝廷奸臣当道,那左丞商鲧买卖官职,暗中操弄街市收取重税,民怨四起,早已将国君抛之脑后,独断专行,独揽朝纲,希望少将军同太尉早日出掉祸国殃民之辈,重整朝纲。” 大奚烈刚要说话,那千金小姐肖慧颖,用筷子夹菜,放到了大奚烈的碟子里,用甜美的口吻说道:“大奚将军保重身体要紧,别因为我爹的话,变得身形憔悴,正所谓房之栋梁并非一日之功,本小姐支持你早日成就威名,除掉贪官污吏,咱俩一起享受人间盛世。” 千金小姐话落,自己捂嘴偷偷地笑出了声音,气得爹爹肖俊想生气又不能发作,只得一再叹气道:“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大奚烈听到这里,忍俊不禁瞬间笑出了声音,气得千金小姐肖慧颖,把夹给大奚烈的菜又夹了回来,还骂骂咧咧道:“吃吃吃,吃了也不帮我说话,哼!” 这个时候林天宝来到了,拱手抱拳对大寨主肖俊,道:“报大寨主,三百名水卒、五十艘货船和五千担粮食都已经备齐,请大寨主定夺。” 大寨主肖俊放下酒杯,面向大奚烈,说道:“一切准备就绪,请少将军上路吧。” 大奚烈道:“粮草、战船赌约只是一事激动,晚辈觉得不必较真,还是算了吧。” 肖俊抬手示意道:“诶,此事岂能儿戏,大寨里上千兵卒皆了解此事,若撕毁契约,岂不沦为笑柄,吾之信义何以立足天地之间,无须再议。” 一旁的千金肖慧颖突然插话,道:“粮草、战船、兵卒都有了,还缺个领队的,以我看这件事......非我莫属啊。” 肖俊生气了:“胡闹!你一个女流之辈何以懂得治军,平时占小便宜,打骂侍女,你呀顽劣之徒,休要多事。” 千金小姐肖慧颖猛地站起来,道:“不让我去,我.......我就死给你看!”肖慧颖说着,拿出了匕首,冰冷的锋刃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这一下子把大寨主肖俊吓坏了:“你.......你莫要胡来,好好好,我答应你了,答应了,唉,你这孩子没救了。” 大奚烈也替肖慧颖说道:“大小姐志气高昂,头脑灵活,似乎有成为巾帼英雄之潜能,凡是需要历练,还请大寨主莫要多虑。” 大寨主肖俊一点头,道:“唉,好吧,也只得如此了。” 千金小姐肖慧颖听到这里,高兴得拍手蹦蹦跳跳自得其乐。惹得大奚烈和大寨主肖俊面面相觑,无可奈何。 第36章 酒中诗 江水依旧 酒宴过后,那大寨主肖俊率领各个山头的肖寨主欢送大奚烈下山。另一边大寨主肖俊的得力助手林天宝,一方面安排人手,把位于庆元江上的拦江大网撤去,同时发号施令,让庆元江两岸操控巨型弓弩阵的兵卒们,一旦大奚烈押运粮草的船队经过,要务必放行,违令者一律当斩。 大寨主肖俊都发话了,底下的兵卒们哪有敢违逆的。不过,另一边林天宝让下属们把三阵赌输赢,答应给大奚烈的粮草、货船、兵卒要陆续筹集到位,因此免不了会耽误一段时间。这不,大奚烈刚刚回到了自己的船队的领航船内,就借着短暂的时间,去看望前不久被重伤的长水校尉胡豹去了。 现今胡豹的伤势已经好转了很多,其实前不久大奚烈来看望胡豹的病情时,胡豹就已经身体好了许多。只不过当时大奚烈来看望胡豹,胡豹不好又蹦又跳的以表伤势好转,毕竟大奚烈当时祝福胡豹,有伤期间不要剧烈活动身体。胡豹是个守规矩的人,必然会听取大奚烈的话语。如若不听话,把大奚烈的话语当耳旁风,会让大奚烈的内心感到非常不满的。因此胡豹故作乖宝宝,被大奚烈认为胡豹伤势颇重,并未痊愈。 胡豹这一刻正在船舱里,某休息室内观看兵书战册。看胡豹的神情真是够聚精会神的。因此,大家都不好打扰长水校尉胡豹。而大奚烈带着千金小姐肖慧颖,已经来到了胡豹所在之地的窗外。大奚烈借这个机会观察着胡豹的所作所为,大奚烈不由得暗自称赞长水校尉胡豹真乃国之栋梁,可造之材。 就这样大奚烈站在用细纱封住的窗户,朦朦胧胧看到了胡豹的一举一动,待到胡豹放下了兵书战册之后,大奚烈这才咳嗽一声跨步迈入了这个船舱内。那胡豹看到了是少将军大奚烈回来到了,不由得兴奋抱拳拱手,说道:“没想到少将军竟然回来的这么快,还没到一天的时间就完成了交涉的计划。 大奚烈一笑,回应道:“哪里哪里,这也不算是什么功劳,大家都是为了整个船队押运的粮草,我做些小小的牺牲,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倒是胡校尉你当初舍死忘生,维护整个船队的命运,按功劳划分,你的功绩根本就不在我之下,我还有很多问题向您当面请教啊。” 长水校尉胡豹被大奚烈捧到了天上,不过长水校尉胡豹还算是一个理智清醒的人,赶忙问向大奚烈,道:“少将军不知道您这一行,把滂沱岭大寨的寨主说服了吗?他们愿意撤下江底的拦江大网吗?再有两岸操控的巨大弓弩是否会放过咱们,请少将军快快明示,让我们这当属下的,尽快做出必要的行动,把这万旦粮食加速运往林竖关,犒劳兵卒们,稳定军队的士气,同蛮荒十六州联军,来一次斗智斗勇的漫长拉锯战。” 大奚烈突然想到了身边的千金大小姐肖慧颖被晾在了一旁,不由得赶紧为长水校尉胡豹,介绍了起来。 大奚烈指向肖慧颖,说道:“对了,忘跟你介绍了,这位女中豪杰就是滂沱岭大寨的大寨主肖俊的亲生女儿肖慧颖女士,她将作为咱们即将增补的船只的领队,也就是二号任务,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大小姐肖慧颖去商量一下。” 长水校尉胡豹有些摸不着头脑,赶紧继续追问,道:“少将军您让这位千金小姐作为副帅,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毕竟大小姐并非经验丰富的水手,或江湖中的老手,若那押运粮草的船队出现问题,谁也吃嘴不起啊,请少将军多多考虑一下。” 千金大小姐肖慧颖一向好胜心强,虚荣心更是报表。生气地指向长水校尉胡豹,说道:“住口,我看你是鼠目寸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搞排挤有能力之人的勾当,女人怎么了,我就比你们这些四肢发达的家伙聪明能干,你们就妒忌怀恨吧。” 大奚烈赶紧向长水校尉胡豹,解释道:“胡校尉您可能有所不知,这位就是大寨主肖俊的女儿千金小姐肖慧颖。当时我上滂沱岭大寨里,三阵赌输赢,结果我一路过关,破解了巨灵阵、龙虎阵、五行阵,那大寨主肖俊这才话赴前言,答应赠送我几千担粮草,一百水卒和上百艘押运粮草哦啊的货船,有寨主之女肖慧颖担任副帅,管理他们自己的那些水卒,这就是经过。” 长水校尉胡豹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赶紧面向肖慧颖承认错误,说道:“还请肖小姐不要见怪,请宽恕卑职的鲁莽行为,以后大家还要多多合作,多多亲近。” 这肖慧颖倒是风趣化解了误解,说道:“本小姐还是大家闺秀,亲近就不必了,还是留有余地的好。” 胡豹听到这里,挠了挠头,尴尬地看向大小姐肖慧颖,挤出了一丝笑容。 那一旁神情镇定的大奚烈,说道:“肖小姐,不知道你们那边准备的得怎么样了?” 肖慧颖猴儿脾气:“着什么急啊,吃饭还得张嘴呢,忍着!” 大奚烈尴尬地默不作声。那胡豹倒是看向少将军大奚烈这别扭的神情,“噗嗤”悄悄笑出了声音。大奚烈看到了校尉胡豹的怪异表情。那校尉胡豹赶紧收敛了笑容,故作镇定。倒把一旁的千金小姐肖慧颖给逗笑了。只见肖慧颖双手叉腰,对少将军大奚烈,温柔说道:“少将军莫要多虑,我已经让林天宝去催促这些事了,也就再过一刻钟吧,五百水卒,一百艘货船和五千担粮食就会准备完毕,到时候只要少将军一声号令,巨大货运战队就可以出发了。” 少将军大奚烈点了点头,说道:“肖小姐办事我很放心,我多谢大小姐了。” 千金肖慧颖靠近大奚烈,抓住了大奚烈的手,摇晃起来,说道:“好了,好了,别那么严肃嘛,给我唱段小曲儿,快唱啊!” 大奚烈碰上肖慧颖这个疯丫头,也算是倒霉了,又不能惹怒肖慧颖,于是让属下校尉胡豹拿来一碗酒喝下去,唱起了诗词,道:“靡靡之路,路漫漫风萧萧远兮,庆元江口豪饮,江水似烈酒,对酒当歌,六十甲子轮回,朝朝夕夕,与诸友保家卫国,有何惧哉.......” 就在大奚烈高声吟唱诗歌之际,那千金肖慧颖蹦蹦跳跳拍手较好之际,庆元江上驶来一百艘货船,五百名水卒站满船上,五千担粮食整整齐齐码在船甲板上,最前方船上站立林天宝率队而来,这些船正向大奚烈的船队靠近,这正是大寨主肖俊三阵赌输赢的赠送之物。 就这样,大奚烈满载粮草,壮阔的船队,继续从庆元江上游,向下游子母河随江河水奔流而去,而一路艰险也从未消散...... 第37章 少将军与泼辣副督帅 林天宝率领货船、兵卒和五千担粮草,在庆元江的江面上和大奚烈的船队相聚。这边大奚烈同千金小姐肖慧颖,已经进入了长水校尉胡豹的休息室里。现今大奚烈和胡豹正聊到高兴之处,说起了关于一路蹒跚去往滂沱岭大寨,和大寨主肖俊三阵赌输赢的事件。尤其大奚烈一提到滂沱岭大寨的巨灵阵、龙虎阵、五行阵之时,胡豹整个人都开始兴奋起来。 之后,大奚烈把大寨主肖俊的千金小姐肖慧颖,介绍给胡豹认识,还说明了大寨主肖俊赠送的货船、兵卒、都有千金小姐肖慧颖来管理,因此,千金小姐肖慧颖就是本船队的副督帅,所以长水校尉胡豹,要在一定程度上听取副督帅肖慧颖的意见。不得蛮横顶撞,违者军法从事。 长水校尉是一个大男子主义之人,其实这是整个徐国的通病,尤其在战场上,指挥军队,谁也不相信一个女子会有天才能力,这不是一种轻视,而是在胡豹眼里,一直也未曾遇见,更何况,胡豹通过与千金小姐肖慧颖交谈,发现肖慧颖是一个任性的,爱耍小脾气的女子,也不是很好相处。 不过,既然少将军大奚烈已经发话了,校尉胡豹也只得遵从就是了。正在这个时候,船舱外跑入了一个兵卒,气喘吁吁地朝少将军大奚烈禀报,道:“报将军,一行百艘货船来到,说是奉大寨主肖俊命令,赠送货船、兵卒和五千担粮食来的,他们的船队就停在附近,请将军下令。” 大奚烈听到这里,赶紧对长水校尉胡豹,命令道:“胡校尉你赶紧上船指挥兵卒,不要和林天宝率领的船队发生冲突,我和肖小姐一起去林天宝的船上见面,商量一下交接事宜。一会儿我就会回来,不要为本将军我担心,去吧。” 长水校尉胡豹抱拳答应一声“是!”带着这名兵卒匆匆跑上了甲板。大奚烈则看向千金小姐肖慧颖,哄着说道:“肖小姐咱们先去见林天宝,把船队交接的事情办完,然后你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了,怎么样,一起走吧?” 这肖慧颖倒是耍起了千金大小姐的脾气,说道:“不就是交接船队嘛,你自己去就行了,我还得欣赏一下江水,你看你,哪有这么多说道啊,你去你的,不要再问我了,真是的。” 少将军大奚烈对肖慧颖真是无可奈何,但是大寨主肖俊让女儿肖慧颖做副督帅,这是明摆着让肖慧颖统领赠送而来的船队,尤其林天宝要回去复命,这交接的事情是不能没有肖慧颖的,于是,大奚烈终于严肃对肖慧颖,说道:“肖小姐,有些事情你可不能耍孩子气,你爹爹让你来这里,是要接管赠送的船队,你做副督帅,其实就是掌管你们自己的货船船队,你这样不管不问的,我和林天宝见了面怎么说?我说你欣赏江水去了?这不是个笑话嘛,人家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手脚,你让我怎么解释,出了大问题你也是担当不起的,你要明白这是十万火急军务,军令如山,是要掉脑袋的,你要清醒一些。” 大小姐肖慧颖哪受过这中委屈,瞪着大眼睛,看向少将军大奚烈,好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教训我,你呀,还是头一个,不过,你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大小姐我这会算是长见识了。”突然由笑脸转为严厉,道:“说那么多废话,不就是想让我跟你一起走嘛,见林天宝那个小兔崽子,走,走吧!” 大奚烈本来对大小姐肖慧颖知书达理的举动所感动,却在下一刻听到肖慧颖那蛮横的口吻,实在是有些宛如晴天霹雳,接受不了,但为了顾全大局,大奚烈还是压住心头不满,表情镇定,道:“那就请吧,大小姐?” 一身软甲头盔的大小姐肖慧颖,腰系一口短小的宝剑,竟然一拨大奚烈的身形,背着手走出了船舱,顺着梯子上了甲板。大奚烈跟在后边,自言自语道:“真是个胡搅蛮缠的疯丫头,我当初还以为是什么大家闺秀,有内涵有文化,如今看来,真是一个母老虎啊。” 大小姐肖慧颖似乎听到了大奚烈嘟嘟囔囔的话语,于是刚到甲板上,就转身面向大奚烈,质问道:“臭小子,你唠唠叨叨说什么呢?我称呼你少将军可给你面子了,不然我才不管你什么太尉的三公子呢,快走。” “你.......”少将军大奚烈想要发火,还是忍住怒气,毕竟好男不跟女斗,让着女孩子也不算丢人。于是大奚烈默不作声,同大小姐肖慧颖从战船上下来,乘坐一只冲锋舟,去向了对面林天宝率领的货运船队去了。 这边,林天宝就站在甲板上,观望着向这边驶来的冲锋舟,看到了冲锋舟上的少将军大奚烈,和千金小姐肖慧颖,以及划船的四个水卒。于是,林天宝朝大奚烈这边挥挥手示意,做出迎接的态势。 冲锋舟在颠簸的江水中,靠近了大货船,大小姐肖慧颖和少将军大奚烈都是身上有功夫的人,因此,都施展轻身法,向上拔纵飞身跳到了林天宝所在的货船上,林天宝一看到少将军大奚烈和大小姐肖慧颖,赶紧大步走了过来。现今的林天宝也换了一身行头,只见林天宝一身银盔银甲,腰系大刀,威武雄壮,很有气势,这哪像一个盘踞山头的匪类啊。 这一刻,林天宝朝少将军大奚烈和大小姐肖慧颖躬身抱拳,道:“二位,卑职已经按照大寨主差派,把一百艘货船,五千担粮草和五百兵卒送来,请二位尽数查看。” 少将军大奚烈一抬手示意,道:“林雄辛苦,查点之事就没有必要了,不知道林兄这身打扮是要......” 林天宝赶紧回应道:“将军有所不知,大寨主派卑职来到,就没准备让卑职回去,大寨主说了,少将军报效国家身边是缺人手的,所以......所以就让我一同前往做个助手,就不知道少将军愿不愿意了。” 少将军大奚烈一把抓住了林天宝的手,面带笑容说道:“大寨主一片热心,林兄更有赤胆忠心,我怎能有拒绝之礼,吾之应收尽收,来者不拒之。” 大小姐肖慧颖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苹果,边啃着苹果,指着林天宝嘲笑道:“我当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我爹让你随行,这身打扮跟个唱大戏的一样,真是太有意思了。” 大奚烈一转身,严肃道:“别笑了!从现在开始,就是奔赴战场,上战场是要死人的,你明白吗?你是副督帅,做出一个好榜样,林天宝就是你的下属,你这样对待下属,你不觉得寒心嘛,嗯?!” 肖慧颖嘴里还在嚼着苹果,突然被少将军大奚烈的话说得愣住了,接着“哇!”一声哭出了声音,大嚷道:“臭小子欺负我,臭小子欺负我......” 林天宝赶紧上前哄劝大小姐肖慧颖,而少将军大奚烈则挥手,朝对面站在战船的甲板上的校尉胡豹,高喊命令道:“开船!” 随着大奚烈一声令下,胡豹吩咐属下发动船队,那些兵卒升起船帆,一排排几十人划动船桨,场面壮观而气势英武。现今大小姐肖慧颖也不哭了,大奚烈则对林天宝和蔼说道:“林兄船队可以启航了。” 林天宝说句“是!”朝一旁的水手们喊道:“升船帆划桨启航!” 随着船队浩浩荡荡前进,少将军后背背着宝剑,腰系巨灵剑,望向滚滚江水默不作声。倒是爱闹腾的大小姐肖慧颖又走了过来,这千金小姐真是好了伤疤忘掉疼,有事一拍大奚烈的肩头,说道:“哎,还生气呢,我都不恨你了,你瞧你也太小气了。” 大奚烈一转身面向肖慧颖,道:“你怎么知道我生气呢?我可没你这么小气。” “你......”大小姐肖慧颖一生气,一转身不看大奚烈了。 大奚烈倒是隐隐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第38章 青山绿水 擒贼知彼 大奚烈同身为副督帅的刁蛮千金肖慧颖,率领着运粮船队,继续由庆元江的上游,奔赴庆元江下游子母河而去。当天少将军大奚烈率领的船队,航行在庆元江上,还算不错,基本上是风平浪静的,这也让少将军大奚烈一干人感到心底踏实了许多。 不过就在当天,少将军大奚烈同长水校尉胡豹来到甲板上观察庆元江两岸的动静的时候,大奚烈偶尔看到了庆元江一侧岸边,有一个人头在小树林中探出偷来,也许是大奚烈的视力很好,或者说大奚烈看到树丛的枝叶在无风气中产生摇晃,违背了自然常识,因此,大奚烈怀疑这个小树林里,有不明来历的探子。而这个探子到底是哪一方派来的使者,却很难猜测得出。 于是大奚烈假装和长水校尉胡豹谈话,借此命令胡豹吩咐属下,派一只冲锋号舟带上二十名兵卒,到对岸的树林里抓获探子,更嘱咐胡豹不要惊动那个探子,要抓活的探子回来。校尉胡豹谨遵少将军大奚烈的话语,暗中命令兵卒传话,派遣了一只冲锋舟,满载着经过特殊训练的骨干兵卒二十名,秘密乘坐行进快速的冲锋舟,来到了江水的岸边,匍匐前进,蹑手蹑脚潜入了小树林里,迅速对小树林进行全方位围拢包抄,最终在这个探子要逃跑之际,生擒了这名探子。 之后,兵卒的卒长丹凤池命令兵卒们把探子,用携带而来的麻绳,把探子五花大绑起来,嘴里还塞入了麻布,至于说为什么要把探子的最堵住,这是作为作战的首要条件,那就是有探子的地方,在附近有一定有联络地点,也就是说,卒长丹凤池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突击手,知道如何应付侦查和反侦查的相关知识。 探子被兵卒们抬到了冲锋舟上,宛如扔死狗一般,被重重地摔倒了冲锋舟的甲板上,这探子被摔的闷哼一声,眼珠子向上一翻差一点就断了气,不过这个探子也真是命大,放了一个响屁,压了压惊这口气又缓过来了。 冲锋舟上的两排水手,勠力同心划桨,把冲锋舟推进得宛如离弦之箭,飞也似狂奔,短暂时间就来到了少将军大奚烈所在的这条战船近前。接着战船上放下待钩子的绳索,用吊装的滑轮,把探子像钓大鱼一样,搬运到了战船之上。兵卒的卒长丹凤池率领二十多名兵卒上了战船。得到了长水校尉胡豹的称赞和嘉奖,一人五两纹银已经不少了,大家们都高兴的合不拢嘴,唯独卒长丹凤池是紧锁眉头。 校尉胡豹问不高兴的丹凤池,道:“风驰啊,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本校尉给予尔等银两不慎满意?” 卒长赶紧回应道:“卑职不敢,卑职忧心不在银两,倒是担心这探子是何人派遣而来,这才是重中之重,还请长官莫要错怪卑职之用心。” 校尉胡豹这才如释重负露出了笑容,抬手拍了拍卒长丹凤池的肩头,说道:“既然凤池并无积怨之情,我也就放心了,大丈夫身在远方,孤独之情更甚,尔等心境是我关心之志,若有何不解情怀大胆倾诉,解兄弟之忧,我在所不惜。你率队把这个探子押解到船舱里去,少将军就在船舱里等候着。” 卒长丹凤池一抱拳,说句“是!”朝兵卒们一挥手,把已经松绑的探子,押解到战船的船舱里。这时,少将军大奚烈就坐在船舱里的桌子前,喝着茶水,静候着佳音。不多时,船舱的梯子处传来脚步声,大奚烈这才放下了茶杯,看向前方。之间卒长丹凤池率队把探子押到了船舱内。丹凤池抱拳道:“卑职将探子带到,听后少将军处置。” 大奚烈一点头,道:“诸位兄弟辛苦,这里有我一人足以,各位抓捕疲劳,下去吃些饭菜休息去吧。” 卒长丹凤池率领兵卒们拱手退出船舱,各忙琐事去了。大奚烈这个时候站起身子,来到了站在那里呆呆如木鸡的探子近前,口吻温和,问道:“敢问这位老哥贵姓大名,仙乡何处啊?家里还有什么牵挂吗?” 探子傻愣愣地看着大奚烈,脑袋里跟浆糊似的,琢磨:“啥意思,要查我户口不成,然后连窝端掉?这也太吓人了吧?”想罢,探子战战兢兢回应道:“小人无有牵挂,鳏居多年,独来独往,无所顾忌。” 大奚烈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我早就在船上发现了你的动作,我来问你,这附近山头可有江洋大盗乎?” 探子赶紧摇头道:“不不不,我和附近江洋大盗并无瓜葛,但要说到没有牵连也不足取,因为,我来这里的目的一是见事你们押运粮草的船只,另一个任务就是监视两岸各个山头势力的动向。” 大奚烈为此就更加好奇了,赶忙抓住了探子的手,问道:“你待怎讲?” 探子吓得一抻脖子,吐出了二尺多长的舌头,“刷拉”又把舌头收了回去,神情有些不情愿地回应道:“其实......这个......和林竖关战局有关,您也知道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和军师冷寒星的名头,他们现在早就知晓您奉太尉之命押运粮草,必定会路径此地,所以那军师冷寒星派人密信给碧海连天帮的帮助陈铎的顶门大弟子‘一掌定乾坤’廖化一,让廖化一潜人盯梢庆元江附近的各个山头匪类,有无出手破坏运送粮草之动静,而来让我打探您押运粮草的船队船舰和兵力配备如何,这就是来龙去脉。” 大奚烈一点头,又问道:“很好,你说监视各个山头,是不是说如今庆元江附近各个山寨都已经被独孤成志给收买了,对吗?” 探子点头道:“将军之言如是,的确在此之前,军师冷寒星就通过廖化一这伙人,收买了这里各个山头的寨主,目的就是有朝一日攻打徐国时,里应外合,制造混乱,有机可乘,此乃水淹前山,后山放火之法,可轻而易举夺之。” 大奚烈不由得倒吸冷气,道:“军师冷寒星果然高人一筹,早有谋划,看来时局不尽人意啊。” 而在少将军大奚烈看来,危险在远处,而近忧却就在眼前,正如探子所说,各个山头已经被军师冷寒星收买,那么各个山头必定会有动作,眼前一场硬仗,是在所难免。而大奚烈也不会忽视这群匪徒组织到一起的力量,必须要多加小心才是。 第39章 大奚烈之忧 冷寒星之毒 探子向大奚烈交代了自己所作所为的幕后主使者,就是那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和军师冷寒星二人。这句话令大奚烈是吃惊非晓,但更重要的问题是,探子提到了庆元江沿途各个山头匪首,很早就被那军师冷寒星收买于麾下,专门跟徐国的官兵作对。 大奚烈获得了这一系列的消息后,意识到要多加防范,于是叫来了自己的得力助手长水校尉胡豹,命令胡豹要安排兵卒,多准备强弓硬弩,瞄准庆元江的两岸,随时准备对两岸的敌对势力进行反击。与此同时,大奚烈来到了千金小姐肖慧颖的船舱住处,告知肖慧颖同林天宝协调好应对突发事件的应急策略,这肖慧颖从小就是个倔脾气,几句话就把大奚烈说的不愿搭话了。 但是,肖慧颖虽然眼里容不下别人,平时又犯大小姐公主病,可心里还是很明白的,那就是,敌人的目的不是大奚烈和船队,而是船上押运的粮草,这些粮草是驰援林竖关的救命之物,敌人只是想毁掉这些粮草,断绝林竖关的粮草供给,从而让林竖关成为被饥荒和尸体占据的幽灵之城。因此,肖慧颖还是作为副督帅,命令自己的属下林天宝要多加防守,以备不测。 于是,在最近两日内,大奚烈率领的船队,并没有遇到任何险阻,庆元江两岸青山烂漫,江水波光粼粼,眼前一派和祥安宁态势。然而站在甲板上观望的大奚烈,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在少将军大奚烈看来任何平静的场景,都是战争一触即发的回光返照。这不是平静,这是暴风雨爆发之前的一种警示,警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已经近在咫尺,或许是在下一刻,又或者是明天的明天。 其实大奚烈的想法并没有错,却是两岸之上的各个山头的匪首,之所以没有动静,原因就在于昨日他们通过各自的探子,了解到肖大勇的山寨,所有大小寨主被大奚烈杀尽,只剩下一个肖大勇亡命逃亡。至于说肖大勇的堂弟肖俊,本来是受堂哥肖大勇之托,帮助其一雪前耻的。但是,肖俊却在拦截大奚烈之后,三阵赌输赢,输给了大奚烈,竟然赠送给大奚烈粮草,货船和兵卒,简直就是在逆命令而为之。 原来,这肖俊其实也不是单纯的为了什么替堂哥肖大勇出气,其实也是接到了当初掮客兼好友冷寒星的书信,心里说明,只要肖俊能阻止大奚烈把粮草运抵林竖关,就在盟主独孤成志面前给肖俊谋取庆元江水军都督一职。肖俊当时回信,直是客气应付说,一定尽自己力所能及之力,尽力把大奚烈堵在庆元江中上游,让大奚烈不得前进,至于说是否消灭大奚烈,要看形势再做定夺。毕竟大奚烈身为太尉最宠爱的三公子,杀之恐招来灭顶只在,因此,做事要把握好尺寸,不然滂沱岭大寨将不复存在,江湖之路身不由己,还请老友冷寒星理解一二。 这就是当初肖俊的原话,然而,时局总是在变化的,人心亦是如此,肖俊始终对十六州和徐国之间的战争进行审时度势分析,认为还不能确定胜败,不能断送了徐国这条后路,毕竟自己从小就在徐国长大,父母虽然不是徐国旧人,但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背叛徐国和狼子野心的蛮荒十六州为伍。 而军师冷寒星接到曾经的恩人肖俊的信件后,一栏之下,尽然笑出了声音。那端坐高处的雄壮魁梧的独孤成志,这看向一脸笑意的冷寒星,不由得有些不理解,问道:“军师为何如此欢乐,这封信以吾看来,是那肖俊有脚踩两只船的狡猾之心,若是长此以往各个山头都有肖俊的想法,这里应外合的勾当就很难实现了。若是粮草万一被大奚烈运抵到林竖关的话,兵卒们有吃有喝,饱腹得意缓解,战斗力再次回归,不出城应战,恐怕对我们十六州盟军大大不利啊。” 冷寒星赶紧将信件放到桌面上,朝盟主独孤成志,解释道:“盟主有所不知,那肖俊有此顾虑实属正常,古人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不管怎样回信责备肖俊都是无济于事,毕竟庆元江在徐国境内,若是责怪肖俊,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来一个顺水推舟,送一个人情给肖俊,岂不是更妙哉?即使大奚烈突破滂沱岭大寨封锁,还有其他各个山头匪首可用。我们让这些匪首给肖俊施压,不用咱们出马,只靠各个山头的匪首之力,就足以消灭肖俊之辈。而且,据卑职所知,肖俊已经把自己的女儿肖慧颖交给了大奚烈去照应。如果这些匪首联合杀死了肖俊,那肖慧颖能答应吗?那大奚烈可是受了肖俊的帮助才得意脱险的。到那时大奚烈要替肖俊报仇,间接就把各个山头的匪首逼到了对立一面,到时候各个山头匪首,只能孤注一掷对付大奚烈,这正所谓‘趋狼除虎,虎子复仇,而狼群无路,决绝杀虎,两败俱伤,秃鹰独食之法’,而我们可以像秃鹰一样,收拾残局,岂不更美妙?” 独孤成志听到这里,仰头大笑,夸赞军师冷寒星,道:“军师之言妙不可言,真是一环套一环,渔翁获利之法,高,实在是高明! 而冷寒星话锋一转,又谨慎说道:“十六州联军在林竖关久攻不下,实在是岌岌可危,眼下林竖关总兵商清挂免战牌不战,我军消耗粮草巨大,而接济粮草之地远在靖远州,相聚千里之遥,怎么说也得二十天左右才到,如今林竖关粮草已经消耗殆尽,城中士气低落,人心惶惶,若不趁此事攻城恐再无胜算,尤其大奚烈运送万旦粮草,若是到达子母河,进入林竖关,我军将处于被动局面,所以,卑职有一计策,可一夜之间,毁掉总兵商清所有军卒,让奸佞商清无一兵一卒。” 独孤成志本来威严的表情突然变得好奇起来,问道:“军师妙计快快将来,快快将来!” 冷寒星走到独孤成志身边,凑到耳畔,低声道:“卑职以查明林竖关内,商清将士多以煮稻米食之,时间是多在下午戌时,卑职可以派遣武都六绝老人,前去子母河中游,在戌时投毒,可一计定乾坤。” 独孤成志忧虑道:“此计甚是毒辣,万一走漏风声,其他盟友会怎样看待你我?” 冷寒星“刷拉”摇开折扇,道:“武都六绝老人乃卑职重金收拢,此六人武功盖世,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能抓到他们,无须顾虑。” 独孤成志又道:“准备何时动手?” 冷寒星谨慎道:“最近林竖关内重兵重弩布局,不好进入,可在十日后月圆之日,城内庆祝龙王节之日,关内松懈时,下手。” 独孤成志一点头,道:“好,就依军师之计。” 而就在这时大殿上方传来脚踩琉璃瓦之声,冷寒星顿觉不妙,一挥手一只袖箭飞出刺穿琉璃瓦而去。接着冷寒星飞身来到殿外,看到一个短衣襟蒙面之人飞也似狂奔,如同闪电消失不见。冷寒星不由得自语道:“此人身法奇快,会是谁呢?” 第40章 蒙面人报信 大奚烈施计 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和冷寒星商量妥当,启用六绝老人前往子母河,准备在子母河中上游下毒,毒死林竖关内的将士。不过这也要等到林竖关内,十天后庆祝龙王节时,趁城内防守松懈时才可以行动。不过,一位蒙面人偷听了独孤成志和冷寒星的谈话,以极其惊世骇俗的身法,逃之夭夭,令冷寒星担忧不已。 随即,冷寒星写下书信,交给了飞行侠段世匡,打扮成普通百姓,进入了林竖关,星夜兼程赶奔庆元江处,把书信交给了在庆元江附近颇具威望的牛头山老怪耶律也才,这个耶律也才是出了肖大勇、肖俊以外第三位最有说服力的占山为王的大王。 耶律也才今年七十岁有余,至于说被他人称作老怪物,就是因为耶律也才这个老家伙有一种独门绝技,那就是嘴里吐火。说起来当地的人还都不信,毕竟耶律也才很少行走于街市之上。也没有和太多人交手过,因此外行人基本上都对耶律也才不是很熟悉。 但若是向江湖中人大厅耶律也才此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也没有一人不敬畏耶律也才三分的。而这个飞行侠段世匡把书信交给耶律也才,也是盟主独孤成志的命令。也就天空刚刚破晓的时候,飞行侠段世匡便来到了牛头山山寨的大门前,拱手抱拳,对高台上看守的兵卒,喊道:“喂,我是飞行侠段世匡,快去禀报耶律大寨主,就说我有书信当面地上,事不宜迟,快快通禀。” 高台上的兵卒抬手示意,回应道:“好的好的,段大侠容小人禀报,你稍等勿燥。小人我去去就回。” 这个一身短衣襟的段世匡等了好一会儿,估计有些急躁了,在大门外双手抱怀来回地转悠着。这时那个负责放哨的喽啰兵回来了,站在高台上朝段世匡喊道:“段大侠,我们大寨主刚刚醒来,请进吧。”接着对负责开大门的六名膀大腰圆的兵卒喊道:“哎,兄弟们开门,让段大侠进来。” 六个膀大腰圆光膀子的壮汉,拉动连锁,带动齿轮,巨大的黑漆铁门被缓缓打开了,打下段世匡便大步跑入大寨里,去向了分赃大厅等候着。其实,段世匡经常来这里,因此对这里的地形和房屋摆设是一清二楚。段世匡坐在大厅里,一个十几岁出头的仆人献上茶来,段世匡也没有客气,端起茶就喝了一口,压了压惊。 这时分赃大厅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段世匡是非常熟悉的,正是大寨主耶律也才的脚步声。于是,段世匡赶紧站了起来,生怕自己不尊重耶律也才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看来耶律也才在很多高人的面前都是颇具实力的。 当耶律也才进入分赃大厅那一刻,大侠段世匡赶紧躬身抱拳,道:“耽误大寨主休息,小弟深感不安,还请大寨主海涵。” 耶律也才膀大腰圆,身高一丈有余,披头散发,竟然穿着一身头陀打扮的僧衣,看上去却是有些独特奇怪。只见耶律也才边开朗大笑,边底气十足道:“段大侠这又何必,你我都是江湖众人,大家交情身后,莫要客气。再说你有盟主独孤成志和军师冷寒星共同发来的密信,小老儿哪有不悦之理,理应接待,书信要紧啊。” 大侠段世匡赶紧从怀里取出信件,双手相送,把书信递给了耶律也才。随即,耶律也才大手快速拆解信件,打开信瓤默念道:“老人家武功盖世,有万夫不当之勇,如今那少年大奚烈被肖俊放过,已经赶奔到你们牛头山附近地带,这里各个山头大王众多,而其中耶律大寨主最具威信,所以容请大寨主发号命令,对放过大奚烈的肖俊,予以制裁。若有摘下肖俊首级者,上白银三千两;若用去下大奚烈人头者,赏银一万两,希望大家齐心协力,惩罚肖俊,并且阻止大奚烈船队进发,此举功高镇世,盟主将会封做出成绩者高官后路,指日可待。” 大寨主耶律也才赶紧收起信件,揣入怀里继续道:“承蒙盟主和军师厚爱,此事卑职一定会效犬马之劳,完成这两件大事,替盟主分忧解难。” 段世匡又略有担忧之情的口吻,道:“只是这滂沱岭大寨在庆元江一带威望甚高,小弟担 心大寨主发话,那各个山头的匪首并不会顺利执行,所以......” 耶律也才狂笑道:“段老弟多虑了,若是说擒拿那肖俊的堂哥肖大勇有些难办,至于肖俊言过其实,各个山头并不服气于他,这些年来,他依靠堂哥肖大勇势力,独霸一方,没少得到好处,而肖大勇前不久被灭掉了山头,肖大勇本人不也是投奔到盟主的麾下了吗?只有肖俊此人,说一套做一套,当初答应了盟主和军师阻止大奚烈运粮,如今竟然放过大奚烈,还给了大奚烈粮草、货船、兵卒,真是无江湖义气,可杀而不可留,众山头兄弟都对肖俊此人恨之入骨,更别说多年来肖俊压盖大家一头,此时不发出最强重击,待等何时?段老弟可宽心放下。” 段世匡这才如释重负,拱手抱拳道:“有大寨主之言,老弟一千个放心,老弟我这就回去交旨,无需远送,告辞。” 耶律也才只是抱拳道:“段兄,一路顺风。” 耶律也才就这样目送着段世匡离开了分赃大厅。消失不见。 这边,大奚烈的船队还在庆元江的江面上航行着,这些日风平浪静,让大奚烈也缓过了疲乏态势。正在大奚烈和校尉胡豹站在甲板上观望江水之际,远处冷不丁飞来一人,此人黑色短衣襟打扮,蒙着面不得识人面容。此人后背斜背着一口大宝剑,落到了大奚烈这艘船的甲板上,和大奚烈之间只差一丈距离。 校尉胡豹赶紧拔出腰刀,挡在了大奚烈前方,大声问道:“大胆刺客,谁指派你来的,莫要执迷不悟,还不速速退下!” 黑衣蒙面人笔直站立当场,两眼放光,刺人魂魄,有不可言说之威严蕴藏其中,不紧不慢低沉道:“胡校尉,莫要误会,吾来此地是一片好意,有些话我要讲给少将军大奚烈听之,事不宜迟,莫要再心怀敌意。” 大奚烈一抬手拨开了校尉胡豹,面对黑衣蒙面人,彬彬有礼问道:“前辈找我有何用意,请前辈尽管赐教。” 黑衣蒙面人一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少将军切记,冷寒星已经设下毒计,派遣大侠段世匡说服以牛头山耶律也才大寨主为首的各个山头匪首,欲斩杀不听话的肖俊大寨主和你,同时冷寒星已经安排六绝老怪与十日后,龙王节那一天,趁林竖关内将士过节,让六绝老怪一行六人,潜伏子母河中游,在水中下毒,毒杀林竖关内所有将士,还请少将军加快速度,不得耽搁,挽救林竖关内将士和百姓于为难。” “什么!”大奚烈一惊之下瞠目结舌,好半天才缓过心神,对蒙面人,道:“多谢前辈相告,只是庆元江离子母河遥遥千里,晚辈护送粮草不可能十日内到达子母河中游,这该如何是好?” 黑衣蒙面人,道:“我有一石二鸟之计,还请少将军认真听取,你可以差人说服肖俊大寨主,就说子母河有难,请肖俊出马,同时告知肖俊遣散山上众人,避免被众山头匪首群起而攻之,将家眷一并送到你们大奚府邸避难,这样一来肖俊将感激少将军不尽,而肖俊又可以力战六怪,组止六怪防毒,立下大功,一举两得,少将军意下如何?” 大奚烈拍手叫好,道:“前辈之言甚妙,晚辈这就去办。” 黑衣蒙面人说句“此去一路凶险,少将军好自为之,吾告辞了!”话落,双脚一点甲板,腾身而起,飞到山头之上,飞也似狂奔,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奚烈不由得感慨道:“此人身法奇快,功力身后,我不如也!” 长水校尉胡豹,走到大奚烈的面前,主动说道:“我去说服肖俊大寨主,把家眷送往您家大奚府邸,同时说服肖俊阻止六怪在子母河中游下毒,不知少将军意下如何?” 大奚烈一点头,道:“我修书两封,一封给肖俊前辈观看,另一封信件是护送肖大寨主的家眷,到我家大奚府邸的介绍信,你一并带上,此事可成矣。” 校尉胡豹双手抱拳,道:“少将军考虑周全,卑职必定不负众望。” 大奚烈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言语,但眼神中错综复杂的焦虑神采,仍在继续着...... 第41章 群狼驾到 梁上笑声瘆人 大奚烈从蒙面人那里得知六绝老怪将在林竖关龙王节之日,混入林竖关内,到子母河中游下毒,企图毁掉整个林竖关的人和家畜。蒙面黑衣人刚一走,少将军大奚烈就命令长水校尉胡豹,赶奔庆元江滂沱岭大寨内,告知大寨主肖俊,关于牛头山大寨主老怪物耶律也才,将率领其他山头的大寨主们,来滂沱岭山上讨伐他肖俊,其最终目的是斩首肖俊,拿着肖俊的首级献给盟主独孤成志,邀功。 长水校尉胡豹不敢怠慢,拿着少将军亲笔书写的两封书信,坐上一只冲锋舟,沿着庆元江江水返回,向滂沱岭山上的大寨赶去。一路上清风徐徐,江水的腥臊之气颇甚,也就过了两刻钟的时间,长水校尉胡豹乘坐的冲锋舟,就已经来到了滂沱岭山的山脚下。 冲锋舟停在了岸边,校尉胡豹让划船的兵卒守在冲锋舟上听后命令,接着校尉胡豹独自一人盘山而上,来到了滂沱岭大寨的寨门口,此事的校尉胡豹可谓是心急火燎,毕竟此事是少将军大奚烈分派的,若是不能及时办妥,恐怕会罪加一等。 于是,校尉胡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张开大嘴对着大寨里那突兀而起的岗哨之上的喽啰兵,喊道:“喂,我是少将军大奚烈的部下校尉胡豹,你去通禀大寨主,就说我有急事求见十万火急,不能耽搁。” 喽啰兵似乎也是一个急性子,张开嘴就满嘴江湖口气,道:“少他么废话,这年头冒名顶替骗吃骗喝的老子见多了,你说你是大奚烈的部下,拿出凭证来,秉公办事,你有吗?” 校尉胡豹想发火,又一想能动脑筋的事情,为啥要用武力,这不是出力不讨好嘛,于是回应道:“大奚烈书信在此,呈给大寨主去看吧。”胡豹话落,把信件从怀里取出来,然后那高高的岗哨之上的喽啰兵,放下用绳子牵引的小木桶,把胡豹放入的信件牵引上去。 喽啰兵拿到信件,喊了一句:“你稍等一下,待我交给大寨主一览,稍作片刻就回复你。”,其实喽啰兵也不敢怠慢,拿着书信飞也似狂奔,不一会儿,就进入了分赃大厅内。校尉胡豹透过大门的缝隙眼巴巴看着这个喽啰兵进入大厅里,只能焦急等待着。 约么过了几分钟后,喽啰兵跑出了分赃大厅,边跑边喊道:“看门的几个兔崽子,快他么给校尉大人开门啊,快点儿!”刚才那位呈上书信的喽啰兵,张嘴就不说人话,把六个膀大腰圆负责开门的兵卒气炸了,各个都等着眼珠子,后槽牙咬得嘎嘣嘣作响,似乎要张嘴吃人似的。把这位送书信的喽啰兵吓得,突然和颜悦色挤出笑容,说是笑,跟哭也差不多少。 喽啰兵赔礼道:“我说兄弟,甭朝我发狠,我他么刚才让大寨主扇了两个大嘴巴子,后槽牙都给我打掉了,我容易么我,行行好,赶紧开门,别耽误大事,我的六个祖宗快开门吧。” 六个开门的壮汉一听这小子喊“祖宗”了不由得喜笑颜开了,这张脸真是风云变幻,比唱戏的还要善变。接着六个壮汉拉动链锁,齿轮发出忸怩的呻吟声,带动着巨大的寨门打开了,校尉胡豹一个健步闯入大寨内,刚才那位送信的喽啰兵,恭恭敬敬引领胡豹进入了分赃大厅内部。 校尉胡豹刚一迈过门槛,那大寨主肖俊就亲自迎了出来,看肖俊面色严峻,一定是读了大奚烈执笔写下的那封信件,而引起的。校尉胡豹抱拳,恭敬对肖俊,道:“大寨主一向可好,那封信件可曾详细览阅,希望大寨主要尽快早作定夺,以免错失良机,造成毁灭之恨。” 大寨主肖俊,紧紧握住校尉胡豹的手,说道:“信里写到,让校尉您来送信,并且护送我的家眷到庆元府大奚府邸避难,我肖俊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表达感谢。只是,我那夫人很是记挂女儿慧颖,是不是......让她们母女再见上一面?” 校尉胡豹急眼了,道:“都什么时候了,若是那耶律也才率领各个山头匪首而至,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莫要妇人之见,速速把家眷聚齐,派船走人!” 大寨主肖俊一叹气,道:“好吧,我这就去办理。”你且在大厅等候片刻。大寨主肖俊话落,就迅速办理此事去了,由于事态紧急,肖俊也没有聚集大小寨主商量对策,在肖俊看来,耶律也才一直是野心勃勃,耶律也才早就有吞并他们肖氏兄弟的大寨之野心,如今大哥肖大勇大寨已破,听说流落到独孤成志那里去了。其实肖大勇和肖俊本人都和自己当初的门下掮客冷寒星有过交集,冷寒星当初就对肖氏兄弟承诺,辅佐盟主独孤成志,日后就能封王拜相,名利双收,那肖大勇一口就答应了,而肖俊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婉转应付了。前不久冷寒星托人告知肖俊拦住大奚烈押运粮草的货船,肖俊为此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放过了大奚烈,这才引来了杀身之祸,但事已至此,也就不得怨天尤人了。 这时,大寨主肖俊已经备好快船,让自己的三个夫人、六个儿子一并上了船,还带上了十几个服侍的丫鬟和二十个兵卒,随即校尉胡豹上了船,护送着肖俊的家眷赶往庆元府大奚府邸避难去了。 大寨主肖俊现今无牵无挂,召集山头的大小寨主聚义,打开大寨的库房,拿出了所有的金银珠宝,开始分发,并且每个喽啰兵都有所得,显然大寨主肖俊头脑很不简单,这就叫“财散人聚”,如此一来每一个人都不愿离开大寨主肖俊,他们都想跟着肖俊去其他地方东山再起。 大寨主肖俊在最后的遣散大会上,站在高出,双臂抬起,双手比划,道:“少将军大奚烈告知我,因为我放走他们的船队,惹怒了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和那个军师冷寒星,他们收买牛头山大寨主耶律也才,号召其他山头不下五十个山头的寨主,一同讨伐咱们滂沱岭大寨,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今之计,只得遣散大家各处躲避一时,他日有缘咱们还要在滂沱岭再相聚,话不多说,各位快快离去,免得遭受耶律也才一众的毒手,散会!” 一个小寨主牛犇,问道:“大寨主,您准备去向何处?” 大寨主肖俊,道:“此为机密大事,还不得透露,我可以粗浅告知一二,吾受少将军大奚烈之托,准备去子母河干一件大事,报效国家,千古留名!” 小寨主牛犇,道:“大寨主,兄弟我也想去,跟着您一起干!” 肖俊一叹气,道:“尔等莫要意气用事,不让你们去,也还是为了你们好啊,此去凶多吉少,以你们的功力手段,还不足以应对险情,不要再说了,都去吧,解散!”肖俊话落,转身而去,头也不回,一个人飞也似狂奔离开了大寨,自己划船,乘坐一叶轻舟,背着满满的一包袱金银珠宝,快速离去了。 而滂沱岭大寨的这些喽啰兵和寨主们,其实都是附近山村城镇的百姓和街市闲人,大家一看大寨主肖俊都不见了,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一同乘坐一艘大船,离开了滂沱岭,各谋生路去了。 也就在滂沱岭大寨刚刚解散不久,耶律也才的船队就开始出发了,沿着庆元江航行而去。也就不到一天时间,天色刚刚昏黄,耶律也才的船队便到达了滂沱岭山脚下,接着耶律也才率领五六十名各个山寨的寨主,各持宝剑,来到了大寨前,发现大寨的院门敞开着,院子里静悄悄的,再到各个楼舍中查看空无一人,气得耶律也才大骂不止。 也就在耶律也才站在分赃大厅里骂骂咧咧之际,突然房梁之上,传来了一段低沉的笑声,这笑声充满了鄙视和挑衅,惹得耶律也才和五六十名各个山头寨主,一同仰望而去。瞬间发出笑声的蒙面人,如鸿毛落下,轻飘飘地站到地面上,双手抱怀,后背背着大宝剑,蒙着面略显诡异,朝耶律也才继续发笑,此人正是向大奚烈前不久通风报信的那位蒙面人。 耶律也才根本不和蒙面人搭话,一挥手,发号施令道:“把他围起来,肖俊不在,拿住他去见盟主!” 瞬间五六十名寨主围住蒙面人,而这位深不可测的蒙面人只是发笑,笑得越来越瘆人了...... 第42章 两虎相斗 旁门左道 滂沱岭大寨里,已经人去楼空。耶律也才率领的各个山头的寨主们,一行六十多人扑了一空,不由得恼羞成怒。于是围住了这位趴在房梁上蔑视发笑的蒙面人。这一刻蒙面人后背背着大宝剑,双手抱怀还在发笑,这笑声有些太瘆人了,惹得各个山头的寨主不由得后脖颈子有些发凉,汗毛竟然都立了起来。 耶律也才似乎不急于和蒙面人拼命,主要目的还是要从蒙面人的口中问出那大寨主肖俊现今的下落,以此去追杀肖俊,完成任务。想罢,耶律也才这才突然思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竟然笑着说道:“这位朋友,我们来此是要见一见大寨主肖俊,因为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只是来当面请教而已,别无他意,还请朋友能提供一些大寨主肖俊的下落,还请朋友赐教。” 蒙面人本来是两眼眯缝,笑声淡淡,一听耶律也才这句话,突然更加肆无忌惮仰面大笑了起来。耶律也才有些面子过不去了,大声嚷道:“你这人什么毛病,有什么好笑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说,肖俊这个老家伙去哪儿了,若是不说,哼,你今天就走不了了。” 蒙面人突然守住笑容,冷眼看向耶律也才,口吻低沉警告道:“耶律也才我对你太了解了,你如今已经投靠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了,是冷寒星收买了你们,来杀害大寨主肖俊的,可惜你们已经来晚了,我通知了少将军大奚烈,肖俊已经离开了,家人也已经被送往了大奚府邸,你们不会再有希望了。” 耶律也才震怒,认为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于是抬手示意,大喝一声,道:“谁来除掉这个狂妄自大的蒙面人,胜者我将在盟主面前为其请功。” 一名绰号叫“狼王”的某山头的大寨主,个子高大,瘦如豺狼,大叫一声,道:“让我来,不就是个江湖混子而已,蒙着脸,难道见不得人吗?真是一个不知深浅的笨蛋。”狼王是个阴险的家伙,他还没等和蒙面人互相通报姓名之下,突然间从袖口中甩出三只一斤重的飞镖,在重力和速度的双重加持下,飞镖三道银白色寒光,直刺蒙面人的面部、咽喉、腹部。 蒙面人蔑视一笑,大喊一声:“来得好!”,话落身形一转“刷拉!”一下子竟然不见踪迹了,顿时自大的寨主狼王傻眼了,站在原地,抬起双手使劲地揉着眼睛,认为自己可能是眼睛看花了,可是再仔细看去,发现蒙面人却是已经不见踪影了,狼王这才了解到自己和这位高人比起来,简直没法比较,这宛如老叟戏顽童一般,双方实力相差悬殊,自己根本就不是蒙面人的对手。 于是,心里彷徨不安的狼王转身要跑,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低沉的声音响起来,正是蒙面人小声说道:“朋友,你打了三只镖,我还没动手呢?”,话音刚落,抬手就是一掌,正好拍在寨主狼王的腰椎上,因为这个绰号狼王的寨主个子很高,蒙面人比狼王矮了一大截,蒙面人一掌重重地砸在狼王的腰椎上,顿时就把狼王的腰椎打得粉碎,狼王整个人如一面高墙,失去重心,应声倒地,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吐出了一口海量献血,晕死了过去。 这样一来,蒙面人一个杀鸡儆猴的手段,把现场站立的六十多名各个山头寨主,吓得倒吸冷气,脸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大家都在琢磨:“这家伙到底是人嘛,身法怎么那么快,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此蒙面人的身形,一眨眼的功夫就把寨主狼王一掌打倒在地,吐血昏死过去。我等绝对不是对手!” 众寨主被蒙面人一掌之下震住了,都不敢向前靠拢,有的甚至向后闪退,而不服气的耶律也才还在抬手示意大家,喊道:“还有谁艺高胆大,给我上。”,似乎耶律也才意识到半天了没有人上前应敌,有些不对劲了,赶紧侧身看去,发现这六十多个寨主们,都已经退出去三丈有余了,耶律也才不由得有些灰心了,但还是怒斥道:“你看看你们,有什么好怕的,他不是厉害嘛,咱们一起上,还等什么,一起来!” 耶律也才说完,身先士卒,第一个抡起大宝剑冲了上去,使出独创的火蛇剑法,火蛇剑法的绝妙之处,就在于挥舞宝剑的同时,宝剑会释放剧烈高温的火焰,一并飞舞,着实令人眼花缭乱,火光毒烈,不可一世。蒙面人也没有料到,耶律也才的剑法之中竟然还有烈焰飞腾,不由得一不小心,衣服之上,粘上了耶律也才挥舞的宝剑所喷涌的火焰,顿时黑衣就被烧出了一个破洞,幸好蒙面人拍打及时,止住了火焰,才免去被烧伤的危险。这个时候,这六十多个寨主发现耶律也才占了便宜,士气大振,一拥而上把蒙面人给围住了,本来蒙面人来此一行就是为了告知肖俊躲避追杀的,可肖俊人家提前一步走人了,于是,蒙面人这才躲到了房梁上睡一觉,准备离开,没想到耶律也才来了,这才使得蒙面人动了啥恶人的心思。可没想到这一动手,蒙面人这才发现耶律也才的邪门歪道的功夫,并不好对付,最主要的就是来的人太多了,现今他们一拥而上,蒙面人自觉得不好对付,于是,从怀里逃出一个弹丸,往地面上一摔,“轰!”一声巨响,一团红色火焰过后,蒙面人消失不见了,显然蒙面人是借着火遁之术消失逃跑了。 耶律也才不甘心,吩咐大家,说道:“各位,现在咱们兵分两路,一路赶往庆元江上游,追杀赶往大奚府邸避难的肖俊家人,另一路赶往下游追击肖俊,顺道把大奚烈和他的船队一并消灭,大家只要完成任务,我在盟主面前一句话,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荣华富贵真不是难事,大家有信心吗?” 大家高喊有信息,唯独一个人喊了一句“没有信心”把耶律也才气得放了一个巨大的响屁,把裤子都跟震裂了。还好此人赶紧纠正喊道:“没有信心,就是有信心!” 耶律也才高兴了,但细一想,这句话也太别扭了,但眼前阻止大奚烈赶往林竖关,且追击肖俊和其家人最为要紧,一些鸡毛蒜皮之事无须计较。就这样他们一众分兵两路,坐六个冲锋舟疾行追击而去...... 第43章 江上聚会 世间罪与罚 耶律也才率领一众狐朋狗友来到滂沱岭大寨扑了一空,还和蒙面人交手,虽然用剑火烧了蒙面人的衣服,赢了蒙面人,使得蒙面人见事不好离去,但是没有抓到大寨主肖俊,怎么说也让耶律也才这个暴脾气的家伙心有不甘。毕竟,围攻滂沱岭大寨捉拿肖俊的事情,极其秘密,知道此事之人只有自己和盟主独孤成志、军师冷寒星,这个蒙面人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盟主所住之地,以及议事秘密之地都有重兵、江湖高人重重把守,他即便偷听,也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本来就是盟主身边的要人,那么这人会是谁呢?目前还不得而知。 耶律也才分兵两路,一路由自己比较信任的绰号狼王的寨主,率领三十位各个山头的寨主,乘坐三艘冲锋舟,火速赶往庆元江上游,追击护送肖俊家人赶往大奚府邸避难的长水校尉胡豹。另一边耶律也才亲自率领另外三十人,坐三艘冲锋舟,沿着庆元江下游追击而去。 依据耶律也才判断,肖俊家人赶往大奚府邸,说明向肖俊通风报信的就是大奚烈遣人所致,那么肖俊没有跟随家人一并去往大奚府邸,足以证明肖俊可能受到大奚烈委托,办其他事情去了。那么肖俊一定会与大奚烈见上一面,了解具体的事宜。因此,直接去追击大奚烈的货运船就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既能阻止大奚烈货运船前行,还能诛杀叛徒肖俊,拿到大奚烈和肖俊的首级,去面见盟主独孤成志,到时候一定会受到嘉奖,荣华富贵高官厚禄真是不可形容也。 所以说耶律也才这个人私心颇重,让别人去追击肖俊的家人,到底能不能追上先不说,庆元江上游,离国都庆元府很近,因此江水两岸都有重兵把守,那些重兵把守之辈,都是人家校尉胡豹的属下,这就好比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人想来分一杯羹,光实力就不在一个等级,因此,与其说耶律也才让他们追击肖俊家人,不如说让这些人去送死,或许更为妥当。 与此同时,大奚烈这边,率领船队依然顺顺利利继续向庆元江下游赶去,今天天气格外晴朗,白云朵朵,两岸鸟叫声、胡豹吼叫声也此起彼伏。大奚烈后背背着金光剑,继续站在战船上,观望着江水,以及两岸青山之上有无异动。这个时候,不甘寂寞的千金大小姐肖慧颖,站在另一艘巨大货船上,双手做出喇叭形状放在嘴边,朝大奚烈这边喊了过来。 肖慧颖大声道:“喂,臭小子,你瞅你傻乎乎的看江水,那水有姑奶奶我好看吗?转过来,看着我,咱们聊一聊。” 大奚烈一旁的兵卒,有些看不过去了。兵卒甲愤愤不平道:“将军,这肖慧颖也太过无礼了,若是传扬开来,有损您的威名啊。” 大奚烈笑道:“诶,你有所不知,昔日太尉教导过我,说女子年轻时刁蛮任性,说明思想并不善变,是个直性子,成年外嫁后就会变得持家有道。若是不言不语,胸中自有九转九绕之癖好,若非善变就是柔弱消极,成年后少言寡欢,小病不断,此为天下之常理也,凡是要从大局着想,不可贪一时偏见,毁掉一生,总而言之要谨小慎微处事,常理亦非真理,辨识通达,失之毫厘,抱憾终身,太尉之言不可不深刻体会之。” 兵卒甲听到这里,挠了挠头,似乎并没有听懂话中之意,但又不好深究,只得欲言又止,默不作声。大奚烈则面向刁蛮的千金小姐肖慧颖,抬手示意回应道:“大小姐莫要开玩笑了,你看这江水平静,但先前蒙面人早有提醒,未来数日很有可能面临一触即发的大战,小姐若有雅兴的话,可以自己陶醉一翻,本将军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也就不陪着大小姐玩耍了,还请大小姐以时局为重,莫要贪图玩乐,您可是整个船队的副督帅,怎么说也要起个带头作用,莫要因小失大,到那时悔恨晚矣。” 千金小姐肖慧颖双手掐腰,不服气道:“得了得了,又拿官腔来招呼我,我也是滂沱岭大寨的女中豪杰,滂沱岭大寨里,除了我爹肖俊通读经史,剩下之人全是睁眼瞎,一个大字都不识,这就叫矬子里拔大个儿,我是能文能武,姑奶奶我办事,比你强多了,再说了有林天宝替我督促货运船队,本小姐有何后顾之忧?臭小子你就放心吧。” 大奚烈只是双手抱拳,面向大小姐肖慧颖,大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肖小姐费心了,日后船队押运的粮草,成功到达林竖关之后,我一定会上报朝廷,给你和你们率领的兵卒,邀功庆祝,我决不食言。” 千金小姐肖慧颖朝大奚烈竖起了大拇指,道:“好,不愧是精忠报国的太尉之子,做事不偏不倚,有理有据,姑奶奶我算是领教了。” 此刻,大奚烈率领的船队后方,快速驶来三只快速行进的冲锋舟,如离弦之箭,够本大奚烈的船队而来。三只冲锋舟的领头者,正是从滂沱岭大寨赶来的大寨主肖俊。兵卒很快向大奚烈报告,说船队后方驶来三只冲锋舟,其速度奇快。 大奚烈转身望向后方分浪而来的冲锋舟,一眼就认出了率队的大寨主肖俊。大奚烈隔着老远就看到,肖俊比前些日子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油亮憔悴,眼袋垂下,估计没睡过几天好觉。 很快,三只冲锋舟停在了大奚烈的战船附近,那肖俊功力高深,只是双脚稍微一用力,身子“嗖!”腾空而起,落到了大奚烈这艘战船上,站在了大奚烈的面前,拱手抱拳,道:“多谢少将军派遣校尉胡豹通风报信,目前小老儿家人已在胡豹护送下赶往大奚府邸避难,您让小老儿去破解六绝老人下毒之事,小老儿定当效犬马之劳,只是六绝老怪其六人功力卓绝,那六绝老怪都是奇人异士,都有旁门左道之功法,很难对付,若无宝物加持恐难取胜。” 大奚烈笑道:“大寨主莫要担忧。”话落,大奚烈摘下鹿皮套包裹的巨灵剑,递给了大寨主肖俊,道:“大寨主,这是你梦寐以求的巨灵剑,今日赠送给您不负朝廷之期望,报效国家,宝剑赠予英雄君子,还请大寨主收下。” 肖俊感到非常震惊,因为宝剑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就是生命,大奚烈如此年少,经由如此胸襟,真是大丈夫也。肖俊一时激动,接过宝剑,当面就要跪地拜谢,大奚烈赶紧搀扶住肖俊,又安慰道:“大寨主这有何必呢,宝剑赠英雄,你若能以此力挽狂澜,挽救林竖关十几万驻军和百姓,功高至伟,一把剑又算得了什么?莫要多虑。” 这是一个兵卒跑了过来,气喘吁吁抱拳道:“报,后方出现三只冲锋舟,三只船一共载着三十多人,看样子不是友军。” 大奚烈同大寨主肖俊一同望去,大寨主肖俊看得仔细,一眼就认出了三只冲锋舟上笔直站立在甲板上的耶律也才,对大奚烈警示道:“少将军,你看那最前方的冲锋舟上站立的粗汉,正是耶律也才,他一定是来找我的。” 大奚烈紧锁眉头,低沉道:“大寨主您赶紧赶赴子母河,阻挡六绝老人水中投毒,眼下此人就交给我吧。” 大寨主肖俊说句:“是!”离开了战船,和对面船上的女儿肖慧颖挥手告别后,坐冲锋舟迅速离去了。 而大奚烈望向耶律也才乘坐的冲锋舟,自言自语道:“此贼投靠蛮荒十六州,叛国媚外,可杀不可留!” 第44章 巨斧对神剑 双龙出海 战船上,大奚烈送别前往子母河中游,阻击六绝老怪水中投毒的大寨主肖俊后,顺着兵卒指去的方向看去,赫然看到一行三只冲锋舟向这边快速地驶来,最前方那只冲锋舟上站立之人,正是方才还未离去的肖俊介绍的,牛头山大寨主耶律也才。 隔着三丈开外,大奚烈站在战船的甲板上,给面容凶恶的耶律也才相了相面,发现耶律也才的人中处有一个凹陷的横纹,这在日常中,大奚烈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奇怪的面相,人中段痕,这是不能寿终正寝的命相,说得在直接些就是短命鬼的征兆,有钱有权,却没命花钱,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死有余辜。 江水开始波动起来,也许这是潮汐现象来临,风气也变得诡异了,大奚烈突然感觉到耶律也才就是个扫把星,怎么他一来就开始江水翻滚,风起云涌了呢?真是怪哉!眼看着耶律也才的冲锋舟就要接近大奚烈所在的战船边缘。大奚烈赶紧一挥手,对高台上的旗手示意,道:“传吾命令,弓弩手、飞枪手待命,冲锋舟包围侵犯的不速之客。” 高台上那兵卒,左右手各持一面小旗子,一红一晃,被旗手“刷刷”玩弄的有模有样,很快命令就传达下去了,各个战舰上的弓弩手、飞枪手拉开架势,俯视瞄准耶律也才的三艘冲锋舟。与此同时大奚烈属下的尽六十只冲锋舟也围拢住耶律也才的三只船。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在江水翻滚、风起云涌的诡异状态下,显得格外紧张、可怖。 耶律也才站在冲锋舟上,一挥手一抬手示意,命令划桨的水手,道:“停船!” 船停下了,耶律也才环视包围过来的大奚烈属下的六十多只冲锋舟,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竟然张狂地自言自语道:“一群乌合之众!” 大奚烈后背背着金光剑,双手抱怀,很是安然地俯视冲锋舟上的恶棍耶律也才,大奚烈笑声中带着讽刺意味,问道:“敢问这位老者是本地山中匪类吗?” 大奚烈的这句话实在是太伤人了,简直就是一把匕首,穿过了耶律也才的心窝,耶律也才恼羞成怒,大声吼道:“少他么跟我装傻,我来问你,你是要财还是要命?如果想活下去,就把押运的粮草和肖俊那个叛徒交出来,不然的话一切就免谈,听到没有?” 大奚烈还是那样爽朗一笑,道:“我知道你是牛头山的大寨主耶律也才,你我素不相识,哪来得仇怨?不要受那盟主独孤成志和军师冷寒星的蛊惑,你自认为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你是否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你厉害的高手多如牛毛,你这两下子还上不了大台面,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你若执迷不悟后悔万矣。” “住口!”耶律也才大吼一声后,自我壮胆道:“庆元江这一代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耶律也才是什么名头,江水两岸,各个山头的寨主都是我的朋友,我一下令,能聚集成千上万的兵卒,和江岸上的各个山头寨主,任凭你有绝世武功,你能一人对抗成百奇人异士吗?我觉得咱们可以谈一谈,还是那句话粮草和肖俊都交给我们,我可以放过你,你看怎么样啊?” 大奚烈竟然被耶律也才的话给逗笑了,笑得有些不能自禁,把耶律也才气得拔出了腰系的大宝剑,左手手指点指大奚烈,大吼道:“别笑了,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你以为你们人多我们就怕了,你也没看看我们都是什么人物,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大侠、剑客。”接着指向大奚烈下属船上,那些拉弓待命,手握长枪准备抛掷的兵卒,张狂地鄙视道:“就你们这些弓弩和长枪,能耐我何,既然我们来了,就是有备而来,不答应我们,就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大奚烈一看,耶律也才这种人是软硬不吃,既然大家没有任何共同语言,那么只能划出道来,走上一遭。大奚烈抬手示意,道:“耶律寨主,你也不要大吼大叫,更不要说些危言耸听的话,不如这样,我们也不以多欺少,也不做群殴之事。我可以作为擂主,和你们一对一,来一个车轮战,让你们一个个跟我对打,我如果败了,粮草和肖俊都交给你,如果你们输了,你们又当如何?” 耶律也才一转眼住,摇头晃脑,自信满满,道:“如果我们输了就放你们过去,而且我愿意回到庆元府伏法认罪,你看如何?” 大奚烈眼前一亮,道:“耶律寨主此话当真?别到时候赖账,又说我大奚烈赢了不算,这类胡搅蛮缠的话语,那可就有失身份了,传出去您的脸面也说不过去啊。” 耶律也才拍着胸脯说道:“我就是领头的,我说一句话就管用,不过你一个人和我们车轮战,你真是太过自信了,这三十个高手,累也把你累死了,娃娃,你这条小命恐怕要葬送了。”耶律也才说着,看向自己的属下们,大家都昂首挺胸,一个个得意的撅着嘴,眼神中充满蔑视,注视着大奚烈。 大奚烈却不以为然,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嘲笑嘴脸,直接抬手示意,道:“既然如此,各位就上我的战船上,这里很宽阔平摊,比试一下还是很合适的。” 还没等大奚烈话落,耶律也才身边就蹿身飞起一人,落到了大奚烈这艘战船上。大奚烈打量此人大个子一丈有余,就像个黑塔似的,够吓人的。这个黑大个儿手里拎着两柄巨斧,每柄巨斧足有百斤有余。一看就练过硬功不是一般高手。 大奚烈打量完黑大个儿,问道:“朋友,尊姓大名,绰号怎么称呼?” 黑大个儿憨憨实实的口吻,大声说道:“老子是金鳌山的大寨主王老八,绰号‘黄金力士’,力拔千斤,至今从无对手,就这么牛。” 大奚烈客气道:“原来仁兄就是金鳌山大寨主王老八,吾早有耳闻。” 突然另一艘战船上的千金小姐肖慧颖,插话喊道:“王老八?我看是王八!” “哗——”一句话把所有在场的兵卒给逗笑了,就连耶律也才和属下也笑出了声音,耶律也才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喝止属下,道:“不许笑,这是个严肃问题。” 属下野狐岭寨主斗三通,是个硬茬子,反问耶律也才,道:“我说耶律头领,你不也笑了,怎么能愿我们?” 耶律也才被质问得有些尴尬,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不许反驳,闭嘴。” 斗三通这个瘦老头儿,瞅着耶律也才要斗一斗,结果被身边的古大年拽住了,于是斗三通忍住怒气,一言不发。 这边大奚烈抬手道:“王大寨主,我作为主,你作为客,你可以先出手,请。” 王老八眼睛瞪圆,咬牙切齿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吃我一斧。”王老八说着挥起双斧,左右开弓,双斧呼呼挂风劈来,大奚烈能感觉到身边有斧头携带的劲风袭来,甚微猛烈,大奚烈不敢硬接,闪转腾挪如同狸猫,使得王老八不得金身,恼羞成怒,使出了自己的绝招。 只听到王老八大吼一声,道:“霸王斧——”,刹那间,王老八将两把斧子撞在一起,这两把斧子一道白光过后,竟然合二为一了,斧子也变得巨大,王老八双手持握这一把散发冷冷银光的巨斧,横着一扫,巨斧化作幻影,就像上百把巨斧,横向劈来,一个又一个幻影巨斧袭来,一次又一次轰击着大奚烈,大奚烈也没有怠慢,拔出后背的金光剑纵身一跃而起,挥剑击散一道道幻影战斧的银光,直到冲去的大奚烈将幻影巨斧一个个击散殆尽后,大奚烈加快了身法,“刷拉”一下子不见踪影,惹得王老八持握巨斧,东张西望。还没等王老八反应过来,大奚烈的金光剑飞出一大一小两条金龙,金龙张开大嘴,呲着獠牙,“咔咔!”两口,咬住了王老八的左右小腿肚儿,使得王老八疼痛难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巨斧撒手,双手撑地,不肯抬头,显然王老八自知输了,颜面丢尽,难以承受了。 大奚烈高举金光剑,收起了一大一小金龙,金光剑回归剑鞘,去搀扶王老八,并安慰王老八,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何痛惜哉,起来吧。” 王老八缓缓站起来,看了一眼大奚烈,抱拳说句:“多谢不杀之恩,告辞。” 王老八下了战船,来到耶律也才这只冲锋舟上,低头不语了。 耶律也才这才意识到,大奚烈武功卓绝,自己似乎低估了大奚烈,如果再让别人上场,没有多大意义了,于是耶律也才准备亲自登台,决一雌雄。 第45章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大奚烈和牛头山大寨主耶律也才话不投机,于是大奚烈在自己的战船上摆开擂台,那自命不凡的金鳌山大寨主王老八和大奚烈当场交手,被大奚烈金光剑封印的一大一小两条金龙,咬伤了小腿肚儿,疼得跪在地上,只能臣服败北。这王老八满以为自己的一对霸王斧,双斧合并的招数足以对付大奚烈了,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大奚烈的面前没走过几个回合,就被大奚烈的金光剑释放而出的金光剑咬伤了腿肚儿,着实让王老八颜面尽失,无地自容了。回到那耶律也才的身后,低头沉默不语。 耶律也才深知王老八这一败北,使得整个队伍士气低落,这大奚烈功夫绝非一般剑侠可以比拟的,如若再让其他人上场的话,再要惨败,自己这张老脸就没有地方放了,士气更会一落千丈,再想截获大奚烈的粮草和杀死肖俊,都变为空中楼阁,如同虚设,毫无意义。 这时,耶律也才身后的各大寨主们还是不肯罢休,都跃跃欲试去对阵大奚烈,一较高下。然而耶律也才面对属下们的吵杂声,猛然抬起双手示意道:“都不要吵了,金鳌山大寨主王老八都不是大奚烈的对手,你们上去难道真有把握吗?如若再输一阵,你们说该当如何?” 野狐岭大寨的寨主斗三通一吹上嘴唇上的两撇胡子,不屑一顾地反问头领耶律也才,道:“我说耶律头领,您说这大奚烈击败了金鳌山大寨主王老八,影响了士气,还说我们这些人再上去,也未必是大奚烈的对手,按照您所说的,我们这二十几个人都是酒囊饭袋,拴马的墩台不成?那么问题又来了,您若是亲自登台不敌大奚烈的话又当如何处置呢?嗯?” 斗三通的这句话太过直率了,把耶律也才给质问的一时间难以回应,本来耶律也才对于斗三通这种挑衅颇为不满,恨不得一掌拍死说话嚣张的斗三通,但是斗三通在众武者之中颇有威信,杀死斗三通,对与自己在众山寨寨主的面前,会失去凝聚力,因此,耶律也才压住心头怒火,衣服和善通达情理的神情,回应道:“斗大寨主莫要过于激动,其实我不让诸位上场打擂,并不是小看大家,你们也看到了,大奚烈那把神剑内有一大一小两条金龙神出鬼没,若是诸位受伤,最近一段时间还有诸多大事要去办理,耽误其他要事,对谁都没有好处,眼下旨在速战速决,把劫持粮草和杀死肖俊两件事办妥,也好向盟主交差,斗寨主大敌当前,要以大局为重,莫要因小失大啊。” 斗三通也不好再做纠缠了,拱手抱拳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道:“耶律头领莫要激动,我怎么会窝里斗啊,当然也会已大局为重,眼下既然您认为诸位剑侠不该上场,那么一切希望,就由耶律头领来来出头摆平大奚烈了。” 斗三通话音刚落,那背手站立的头领耶律也才,不由得撇了撇嘴,内心颇为自傲,瞥眼看向一旁的斗三通,自负满满哼声说道:“斗寨主不必多虑,有本头领在此,保证诸位平安无事,对付大奚烈这个娃娃,不光需要一身好身手,还需要智慧,所谓上者,谋可安邦;中兴法可治国,下勇武可平顶山河,因此智慧与尚武兼备者,无往而不利,吾之知虚实利弊,定可立刻娃娃大奚烈,替金鳌山大寨主王老八一雪耻辱。” 王老八赶紧向前迈出一大步,面向耶律也才的背影,拱手抱拳道:“多谢耶律头领帮小弟报仇雪恨,小弟更希望头领能将大奚烈的两个小腿杜儿刺破,然后再杀死大奚烈,这样才能让小弟我痛痛快快。” 耶律也才点了点头,说道:“王大寨主尽管放心,一切都包在本头领身上,你只管原地观望,静候佳音足矣。” 耶律也才话落,朝战船上背手站立的大奚烈,喊道:“大奚将军,不劳别人上台,我来和少将军比试一二,若要我侥幸胜出,还请大奚将军能话赴前言,你看如何?” 大奚烈俯视冲锋舟上的耶律也才,笑说道:“耶律大寨主您刚才费了半天口舌,不要把解决说得那么绝对嘛,正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一山更比一山高,若要是把弓拉得太慢了,恐怕会摔得更狠,所以,请耶律大寨主想想自己的晚节,还能保住嘛。” 耶律也才二话不说,狂笑一声,脸色由和颜悦色,转变为怒目而视,双脚一点甲板,一弓腰弹射而起,瞬间宛如飘飘然的羽毛,晃晃荡荡落到了大奚烈所在的战船甲板上,和大奚烈保持三丈左右站立着,昂首挺胸,用蔑视地眼神,看向了七尺身高背手站立的大奚烈。 而大奚烈仰头打量着耶律也才,笑言道:“耶律大寨主,据晚辈观察您面相大凶,似乎有短命之灾啊。” 耶律也才摇头晃脑道:“吉人自有天相,我这辈子就是财运亨通,少将军相面之术,只是肤浅之举,相反我倒是担心少将军之性命,今日一战少将军危矣。”耶律也才话落,昂头眼皮下垂,眯缝着双眼,用鄙视的眼神盯着大奚烈,撇着嘴像个贪食的大黑熊,势利眼极其严重。 大奚烈回敬一句,道:“耶律大寨主,你可别忘掉,你们勾结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迫害朝廷命官,夺取国家粮草,若是此事败露,尔等一家老小都要毁在尔等手中,到时候你一走了之,你那亲戚朋友又当如何是好?做人要为他人着想,不然无情无义之徒,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乎?” 耶律也才当即愤怒,点指大奚烈道:“住口,小小娃娃,口齿恶毒,实乃可杀不可留,你还想回去告知你那太尉父亲,门儿都没有!” 这个时候,冲锋舟上那些耶律也才的属下寨主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似乎被大奚烈的犀利话语切中了要害,思想已经开始动摇了。而耶律也才听到他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后,不耐烦地回头大喊道:“别吵了,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你们要有恒心,度过这个坎儿,就修成正果了。” 大奚烈赶紧叮嘱耶律也才,道:“耶律前辈,现今是战场,打赌比试之事,也该有一个了断了,前辈请吧?” 耶律也才缓缓转过头,面向大奚烈皮笑肉不笑,道:“这就好比飞蛾扑火,有些人就是无有自知之明,死到临头还着实急躁,真是可笑。” 耶律也才说着,抽出腰系的大宝剑,指向大奚烈,道:“念尔等是小小晚辈,吾让你三招,娃娃先进招吧。” 大奚烈却一哼声,回敬道:“耶律前辈您这样说,难道不后悔会吗?正所谓先下手为强,晚辈一出手,您这条老命就要寿终正寝了。” 耶律也才震怒,表情狰狞,道:“呀,好你个娃娃,说话如此恶毒,今日我若让你就有违我心中之恨,你接招吧!” 耶律也才也不顾忌脸面了,一招仙人指路,飞身而起,那发着银光的大宝剑,刺向大奚烈的哽嗓咽喉,大奚烈竟然说句“来得好!”竟然没有闪躲,硬生生用咽喉顶向大宝剑,只听到“噗!”一声,大宝剑此中了大奚烈的咽喉,大奚烈只是下巴一用力夹住了大宝剑,耶律也才当即震惊,感到事情不妙,使劲向外拽宝剑,哪承想根本无法挣脱大奚烈的下巴之力。 耶律也才有些慌了,赶紧催动宝剑念起咒语,施展旁门左道,刹那间大宝剑喷涌烈火,沿着剑柄处,向剑尖延伸而去,大奚烈冷笑一声道:“雕虫小技!” 说着,大奚烈下巴一用力,只听道“咔吧”一声,耶律也才的大宝剑的剑尖,被大奚烈下巴硬生生夹断,大奚烈分身而起,落到了耶律也才的后背处,还没等耶律也才缓过神来,大奚烈手中握住那一断掉的宝剑剑尖,猛然刺入耶律也才的后心处,边说道:“你等恶人,以彼之剑,毁彼之身,死有余辜。” 只听耶律也才“啊!”一声惨叫,口喷鲜血仰面倒地,一命呜呼。冲锋舟上的众寨主看去,不由得魂飞天外,立刻催促驶船的水手,划桨逃亡。大奚烈哪能让这些败类离开,大声呵斥道:“尔等已无退路?擅自逃亡者弓弩、飞枪伺候,若不服从就地正法!” 战船上的弓弩手、飞枪手都瞄准了这三艘冲锋舟上的各个寨主们,还没等这些寨主发话,那些划桨的水手们各个跪在冲锋舟上,举起了双手。 那些寨主们一看大势已去,也是各个跪在甲板上,抱拳仰望大奚烈,以求保命。大奚烈却说道:“吾要封住你们十二大穴道,派遣兵卒,押解到太尉所在大奚军营中,听候发落,若是你们知趣,他日助太尉报效国家,将功补过,也不失留名青史百世。” 说着大奚烈让属下兵卒拿出一个小盒子,扔给了那位大寨主斗三通,让斗三通分别传送盒子中的陷气丸,分发给各个寨主吞下,顿时寨主们静坐冲锋舟上打坐,闭幕养气,抵挡陷气丸封住十二大经脉,所引起的寒热在身体中交替往来之痛。 而后大奚烈让卒长丹凤池,差遣十五名精锐兵卒,押送这些寨主回归大奚军营,让太尉发落此事。 大奚烈则继续率船队前行,而暗中江水之岸上,有军师冷寒星派遣的探子,拨开树丛枝叶,看到了这一幕。 第46章 冷寒星再施诡计 大奚烈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用咽喉与下巴合力,夹断耶律也才的宝剑,反手持握耶律也才的断剑,以鬼魅身法,绕道了耶律也才的后背处,把断剑深深刺入耶律老怪的后心处,可想而知耶律老怪一声惨叫是应声倒地,吓得那些耶律也才率领而来的各个山头的寨主们,在大奚烈恫吓下,各个服下了大奚烈所分发的封住十二大经脉的陷气丸,随即由兵卒乘坐冲锋舟,押送这些匪类,赶往大奚军营而去,听后太尉大奚忠的发落。 而暗中负责打探军情的,那军师冷寒星派来的探子,早已经从庆元江岸边树林中,看到了大奚烈杀死耶律也才这一幕,瘦小的探子惊得不由得吐出了舌头,好半天才收了回去,虽然形容得有些夸张,但足以证明探子对于大奚烈的手段和对敌人的狠辣,只得深深敬畏。 大奚烈继续率领船队疾行,那些划桨的水手们,除了吃饭之外就是划桨,三班倒,没完没了夜以继日,而大奚烈也是极其小心谨慎地前进,睡觉不是很多,总是站在甲板上观望庆元江两岸的动静,以作应对。 而大奚烈断剑插入耶律也才后心,致使耶律也才一命呜呼的事情,也被干瘦的探子范通,骑乘快马沿着陡峭山岭,返回了蛮荒十六州联军大营中,秘密告知了军师冷寒星。冷寒星知道此事后,心里是万分焦躁,这还是军师冷寒星第一次如此心神不宁。 以军师冷寒星老谋深算,早已经从耶律也才之死中,窥探到局势的严峻性质。因为冷寒星推算了解到,耶律也才如果完成了杀死肖俊的事情,应该会派遣属下前来告知,既然没有人来此通风报信,足以说明他们扑杀肖俊的计划落空了。而没有杀死肖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通风报信让肖俊遣散大寨和家人,各奔东西了。那么告密者又是谁呢? 军师冷寒星思考到这里认为,通风报信之人,一定就是那个当初在大营房顶之上,偷听他冷寒星和盟主独孤成志谈话的那个黑衣人。既然此黑衣人无孔不入,黑衣人是否了解到关于派遣六绝老怪到子母河中游下毒之事?假如蒙面人把这件事告知了大奚烈,大奚烈一定会派人到庆元江中游,阻止六绝老怪投毒。那么谁会是最合适的人选? 军师冷寒星认为,大奚烈一定会请解散大寨的肖俊,去子母河中游,阻止六绝老人投毒。军师冷寒星依然清晰记得,二十年前,自己无家可归之时,是滂沱岭大寨主肖俊一句话收留了他冷寒星。当初冷寒星对肖俊也是感激得痛哭流涕。 然而,岁月蹉跎,当年那天高地厚的恩情,如今已经化为了泡影。大将保明主,骏马攀高之。人都是向往更美好生活,更强大权势,更丰厚功名的,冷寒星也不例外,不可能甘心做一辈子的山贼,上有贼父下有贼子,世世代代都是贼,这个字好说不好听啊,冷寒星决定离开滂沱岭大寨,肖俊最喜欢读书人,于是赏给冷寒星一百两银子作为路费,冷寒星也是历尽千辛万苦,才投笔从戎,在独孤成志属下先锋官高阳麾下,做一个普通兵卒,一路屡立战功,成为主薄,抄写公文,再到参军出谋划策,屡立奇功。才被盟主独孤成志所发现,拜为盟军大军师,真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令他人好不羡慕。 为了缓解耶律也才计划失败一事,冷寒星迅速做出而来重要部署,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大奚烈率领的船队进入子母河,准备派遣麾下云集的高手,先去解救那些被抓住的各个山头的寨主,毕竟这些人还有价值,日后还有很多事需要一些精英属下,去运作。因此救他们,其实就是在拯救他冷寒星自己,这就是冷寒星高瞻远瞩,长时间利于有力态势之上的处事方法。 于是,冷寒星赶紧整理衣衫,吃些简单食物,直接去中军大帐,见盟主独孤成志去了。 现在,独孤成志正在和蛮荒十六州的各个诸侯,商谈机密要事。冷寒星刚一到中军大帐门口,就被两名系腰刀的高大兵卒抬手拦住。 兵卒甲道:“盟主正在和诸侯们商量机密要事,请军师稍等片刻,小人进去通禀一声,还请军师多多担待。” 军师冷寒星抱拳,道:“不急不急,盟主操劳军事,我冷某人当然理解,你且通禀一声,就说军师冷寒星向盟主汇报阻击大奚烈押运粮草一事,已有进展,但中间有所羁绊,要跟盟主具体商谈,再做下一步应对。” 兵卒甲,回礼道:“小人一定如实禀报,军师静候佳音,小人去去就回。” 军师冷寒星只是点头答应一声,背手站立当场,故作镇定,等候着。 不一会儿,各个诸侯纷纷走出了中军大帐之门,和军师冷寒星打了招呼,离去了。这时,那兵卒甲走了出来,抱拳道:“军师,盟主有请。” 军师冷寒星没有说话,一挑门帘大步急匆匆进入了中军大帐之中,赫然看到独孤成志闭目养神坐在虎皮大椅上,不怒自威。军师冷寒星看到这里,抱拳躬身道:“盟主,卑职有要事禀报,阻击大奚烈赶往子母河一事,出现重大变故,那耶律也才一众去杀肖俊扑了一空,去阻击大奚烈船队却丢了性命,眼下庆元江附近,各个山头的寨主都被大奚烈派人押往国都庆元府去了,但卑职算到,这些寨主将会被送往大奚军营,由太尉大奚忠发落,若是这些武者被大奚忠收买,后果不堪设想啊。” 盟主独孤成志终于睁开了眼睛,低沉道:“军师之言甚是紧要,只是眼下重要之事,必须阻止大奚烈押运粮草到林竖关接济,怎奈庆元江在徐国境内,军队无法深入,也只能靠收买徐国占山为王之辈破坏大奚烈押运粮草之举动,既然耶律也才已死,众寨主也屈服于大奚烈,眼下似乎只能束手无策了。” 军师冷寒星抬手示意,道:“盟主莫要担忧,眼下还是有解救的办法,卑职已经酝酿妥当,其中那些被束缚的各个山头寨主,决不能落到太尉大奚忠的手中,一旦大奚忠向他们灌输思想,让他们唯命是从的话,这些人将会赶过来对付我们十六州盟军,所以卑职会派遣高手解救他们于途中,送到十六州盟军这里,之后在培养这些寨主们一些隐术,再给他们服用一些药物控制,再回到徐国庆元江,破坏大奚烈的船队。而这一次卑职准备派遣上官青云,率领这些寨主们再次出征。” 独孤成志一律胡须,道:“既然耶律也才扑杀肖俊未果,说明已有人告密此事,那么在子母河中游投毒一事,是否也有暴漏之风险?” 冷寒星一犹豫,道:“先不说大奚烈是否知晓,那林竖关总兵商清自恃清高,他一直认为自己技高一筹,即便有人告密给商清,以商清的性格是不会太过在意的,毕竟子母河中游在林竖关境内,谁会冒风险潜入呢?只是那大奚烈别看只有十三岁有余,但此少年天才是也,不可小觑。卑职猜测,那个当初偷听盟主与卑职我谈话之人,一定去找大奚烈通风报信去了。而大奚烈所能做的,就是依靠就近力量,派遣到子母河中游,与龙王节之日,阻击六绝老怪下毒,不过卑职早已算到这一点,只有肖俊功力深厚可以胜任,而卑职已经派遣得力高手上官青云,于龙王节之日,阻击肖俊插手此事。” 独孤成志追问道:“营救那些寨主,军师认为派谁去才能万无一失?” 军师冷寒星淡然一笑,道:“盟主可曾记得投靠而来的大寨主肖大勇否?他正在卑职帐中养伤,现今已经痊愈,肖大勇还是卑职当年的恩人,卑职非常了解此人,况且肖大勇在庆元江附近几十载了解地形,派遣肖大勇在合适不过,请盟主定夺。” 独孤成志表情严肃,一思虑,点头道:“确实如此,吾准奏。” 冷寒星赶紧拱手抱拳,道“多谢盟主” 独孤成志坐在虎皮大椅上,面沉似水自语道:“好一个大奚烈,年纪轻轻可真难对付,若此娃娃茁壮成长,他年必是吾之心头大患!” 冷寒星一听盟主之言,心中暗暗盘算计谋,不发一言。 第47章 青云剑客六绝老怪出山 冷寒星同盟主独孤成志讨论完毕后,离开中军大帐,召集属下得力助手上官青云和六绝老怪商讨机密大事。密事内,冷寒星端坐高位,上官青云和六绝老怪六兄弟,站立当场,其中腰系佩剑的上官青云身高九尺,发髻高绾,四十出头,是个大个子;六绝老怪是六个亲兄弟,每人都已经年过五旬,不知道是因为年龄偏大,还是其他原因,这六绝老怪六个兄弟都有些驼背,外行人或许会这么认为。而内行人一看就知道,六绝老怪六人并非驼背,而是练就的一身童子功,此六人一生未娶妻妾,天生童男之身,武功卓绝刀枪不入。六人各有一种绝技,合成六绝真人。 之所以江湖上称他们为六绝老怪,完全是因为他们六人做事怪异,喜怒无常,杀人害命很多时候就是看脾气好坏来决定的。就像种庄稼一样,春风化雨,布施恩惠都要看老天的脸色。因此,六绝老怪这样嚣张跋扈,亦正亦邪之举动,在江湖上是臭名昭著,也就被正门正派人士讽刺称呼六绝老怪。 六绝真人这六个兄弟,当年闯荡江湖,在蛮荒十六州游逛山水,偶尔听说了自己被人改了绰号,叫什么“六绝老怪”,这六位不仅不气愤,反而非常享受这种独特的称呼,于是,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六绝老怪的名头,在蛮荒十六州,甚至远在徐国,是越来越响亮了。 现今那端坐高座的军师冷寒星,面向上官青云、六绝老怪六兄弟,打量了一眼,卖关子说道:“诸位高士,可知吾召集诸位来此用意乎?” 上官青云一捋胡须,看向军师冷寒星,拱手抱拳,道:“卑职愚钝,还请军师明示。” 军师冷寒星巍然一笑,点了点头,又面向六绝老怪,问道:“六位真人可知吾之心意乎?” 六绝老怪互相看了看,老大段天龙抱拳说道:“卑职得知近来林竖关内,军民缺粮少衣,眼看秋天来到,更是粮草匮乏,听说徐国太尉大奚忠派遣三子大奚烈,押运粮草从庆元江起步,赶往子母河地界,送粮草至林竖关,接济将士,力求与盟主长久对峙,卑职斗胆猜测,是不是要派前卑职阻击大奚烈运粮?” 军师冷寒星爽朗一笑,道:“真人果然高瞻远瞩,有济世之才能。不错,吾正有此意,只不过这件事无须真人插手。” 六绝老怪老大段天龙是个稳重之人,但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故作镇定问道:“卑职受军师恩惠,至今未能一展身手,此时不能报效军师,卑职深感不安,还请军师给予机会。” 军师冷寒星一点头,突然表情严峻,道:“六位真人莫要急躁,吾怎会让高人无用武之地呢,眼下吾有两件棘手之事要让诸位高士去办理,一件事是解救被押往大奚军营的诸位寨主。另一件事是到子母河中游水中下霍乱之毒,因而,下毒之事误认为非六位真人莫属。真人意下何如?” 上官青云情不自禁笑出了声音,显然上官青云是笑在军师眼里,六绝老怪做卑鄙无耻之事,在合适不过了。上官青云赶紧收敛笑声,严肃站立。六位真人互相面面相觑,眼神中似乎在交流说道:“好嘛,我们哥儿六个就适合做些卑鄙无耻,龌龊的事情,这......这也太掉价了吧?” 六位真人虽然这么想,但是不能如此去反驳军师,毕竟军师待六位真人宛如上宾,吃喝、钱财是应有尽有,怎么说这也是一次任务,况且进入子母河,那可是林竖关内的地界,林竖关里也有高人高士,并非庸碌无能之地。所以从大局上观之,投毒一事也是颇具挑战,事件的分量很关键重要。 六绝老怪的老大段天龙,对军师冷寒星,拱手抱拳,义正言辞道:“卑职甘当军令,只不过何时方可动身投毒?” 冷寒星一律胡须,道:“吾同盟主已经商量妥当,在林竖关内龙王节那一天,真人一行六人潜入城内子母河中游下毒,以霍乱之毒瓦解商清军队士气,而后十六州盟军兵卒一鼓作气攻上城头,一举拿下林竖关,大事成矣。” 真人段天龙惊喜道:“卑职兄弟六人,一定会立下首功一件,报答军师恩惠。” 上官青云突然插话,道:“军师,那营救诸位寨主之事,就交由卑职去处理吧,不出三日卑职就带领诸位寨主回归,绝对不辱使命。” 军师冷寒星却摆手道:“诶,上官剑客莫要急躁,这营救寨主之事吾准备交由肖大勇去处理,区区小事让上官剑客去做,岂非大材小用矣,吾还有重要之事请上官剑客去办理。” 上官青云是个极其自负清高之人,自认为军师是在高看自己,于是神情略显清高道:“卑职愿听军师详解之。” 冷寒星一律胡须,笑言道:“六位真人前去投毒,而大奚烈已经从某神秘人口中了解到此事,那娃娃大奚烈精明过人,乃天才之选,以差遣滂沱岭大寨主肖俊,前往子母河守护,阻止六位真人出手下毒,这肖俊吾是极其了解,不满诸位,二十年前,吾落魄之时,是肖俊收留与我,金银美食供应,令吾如今也是感恩在心,此人武功盖世,绝非一般人可抵挡,因此,吾准备让上官剑客阻击肖俊,甚至生擒肖俊来见我,尽量不要伤他性命,吾留之有用。” 上官青云拱手抱拳,道:“卑职遵命,定会不辱使命!” 六位真人有些不高兴了,认为军师冷寒星有些小看他们,不就是一个寨主肖俊嘛,即便肖俊武功卓绝,他们六位真人群起攻之,还抵挡不住肖俊?这简直就是对人格的侮辱。不过六人细细品味,觉得军师冷寒星从来不说无有根据之话语,况且军师和肖俊二十年前就有交情,深知肖俊习性,绝不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语,因此,六位真人只得默不作声,接受任务。 一切安排妥当后,六绝真人待三日后,龙王节之日,夜入子母河中游投毒。上官青云当天下午就独自一人出发,阻击肖俊去了。另外那投奔而来的肖大勇,伤势也已痊愈,按照冷寒星吩咐,前往最熟悉之地庆元江上游,营救那些寨主去了。 就此,整个局势动荡起来,而这边的大奚烈命令水手们拼命划桨,争分夺秒奔赴子母河,进入林竖关,奉送粮草接济将士,死守林竖关。 第48章 高官厚禄 铤而走险 四十出头的大剑客上官青云,与六绝老怪六个兄弟分别行事。然而如今才阴历初七还差三日,那林竖关内才举办龙王节。因此,六绝老怪现如今还不会行动,只是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那上官青云则完全不同,已经开始动身了,赶往林竖关城内,庆元江中游,阻击那奔赴子母河中游的滂沱岭大寨主肖俊去了。另一边,军师冷寒星早就安排逃亡而来的肖大勇,去庆元江上游,解救被俘虏的那些各个山头的寨主去了。 而对于大奚烈率领的船队而言,军师冷寒星并未松懈。已经通过探子,去联系徐国碧海连天门派陈铎的顶门大弟子廖化一去了。军师冷寒星经过这几次的惨痛教训发现,对付大奚烈这个娃娃,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因为大奚烈虽然年少,但武功却独步天下,真是不可小觑了。再者自己的好多计谋都被那个蒙面人偷听道,转告给了大奚烈,这就好比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被人家看穿,是一清二楚。 如今军师冷寒星想到了廖化一,这廖化一身为陈铎老门主的顶门大弟子,武功深不可测,当初只是通过书信往来有过神交,但从未谋面,如今关键时刻,军师冷寒星忽然想到了廖化一。如果一廖化一的功力,或许除掉大奚烈这个娃娃,还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那么一点小事,这位廖化一老前辈肯不肯出马,就很难说了。 不过冷寒星还是修书一封,让得力的探子范通,带上书信,火速赶往碧海连天门派,把这封书信偷偷交给廖化一老剑客,并嘱咐范通,这件事一定不要让碧海连天门主陈铎知晓。原因是,三年前冷寒星曾经托人给陈铎送去一封信件,说明了蛮荒十六州正在招揽高士,希望陈铎老前辈作为这些高士的头领,分封官衔为精武门威武光大总头领,兼任骠骑大将军,负责秘密行动和培养精锐兵卒的重任。并且食俸禄每年米粮两千石,钱币五千贯,绫罗、马匹、酒肉也颇为丰厚,可以说,一个门主坐到这样位子上,也算是飞黄腾达,富甲一方了。 但是,这为陈铎老门主,真是一个暴躁脾气,当着送信人,把书信撕得粉碎,并让送信人回去告知军师冷寒星,就说他陈铎誓死也不做毁掉徐国的龌龊走狗,让冷寒星死了这条心吧。冷寒星当时听到回信后,是郁闷了十几日。不过,好事很快来到,那陈铎的顶门大弟子廖化一秘密来信,说师傅不同意是碍于面子,毕竟陈铎身份显赫,在武林界颇有威望,若是答应这种事就会遗臭万年,失去地位,所以不答应很正常。 冷寒星发现陈铎的大弟子老头子廖化一,是一个思想非常通透之人,对名利的追求高于一切,于是,冷寒星手下缺少很多得力干将,正急切招揽高士为以重用,这才答应廖化一,暗中把给陈铎的所有好处,都给了廖化一。廖化一见利忘义,答应了冷寒星里应外合,破坏徐国内部,达成最终目的。 一日后,探子范通,施展日行千里的腿功,来到了徐国庆元府郊外的金鸡岭上,那碧海连天门派处,自称是廖化一老剑客的亲戚,特来送上一封家里人的书信。看大门的兵卒一听说是老剑客廖化一的家人,哪敢怠慢,赶紧结果书信,把探子迎了进去。 廖化一第一时间知道此事后,赶紧将书信收下,还没来得及看书信,先把探子带到了自己所分封的宅院里,秘密交谈。只见那探子范通喝了一口茶水,压了压惊,小声说道:“老剑客可否看过书信?” 须发皆白的廖化一,一律胡须,惭愧说道:“情况紧急,这书信还未曾阅读。” 探子范通赶紧告知廖化一,道:“这封信具体内容还请老前辈仔细阅览,小人临走时,军师让小人告知老剑客,大奚烈多次躲过阻截,眼下大奚烈的船队已经赶到庆元江中下游,不出十日,就要到达子母河了,情况十分危机,这才不得已来烦劳廖老剑客助其一臂之力,扼杀大奚烈与摇篮,不知老剑客有何难处,尽管讲来,小人回去报之。” 廖化一一捋银白胡须,沉默思考片刻,说道:“大奚烈乃太尉三公子,若是三公子被他人截杀,恐怕太尉大奚忠绝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事情一旦败露,小老儿空无容身之地,若我家门主怪罪下来,小老儿将死无葬身之地。眼下希望军师冷寒星,能为小老儿指出一条明路。” 探子范通竟然笑出了声音,回应道:“军师早有预料,知道廖老剑客会有此疑虑,所以军师告知小人,若是截杀大奚烈成功后,老前辈可以将大奚烈人头秘密送到徐国大王晨子的皇宫后院,来一个借刀杀人,让大奚忠恨怨大王晨子,让他们来一个君臣猜忌,窝里斗,岂不是妙哉?” 廖化一听到这里,是拍案而起,感慨道:“好,真是好主意,军师真是算计过人,小老儿万分钦佩之志,你回去告知军师,就说截杀大奚烈之事,小老儿会全力以赴。此娃娃武功在高,也不过是老朽手中玩物,操弄于鼓掌之中,一定会万无一失。” 范通含蓄叮嘱廖化一,道:“老剑客切莫因大奚烈是少年之辈,而掉以轻心,此娃娃武功与智慧皆为天才之本,必需认真对待之。” 廖化一没有争辩,只是一再点头,没有说话。很快,廖化一送走了探子范通,一回来就开始着手布置截杀大奚烈的计划。于是,廖化一找来自己的十大弟子,分别是牛头马面、韩明、段安荣、邱楚轩、林立、杜忠、刘宝、卢世杰、李世荣、苟三,商量计划。 廖化一坐在大椅上,面向十位弟子,低沉道:“军师冷寒星派人来过,请为师我出手截取大奚烈押运的粮草,尔等认为,这件事有无把握?” 牛头马面当即从众弟子中迈了出来,抱拳道:“师傅,弟子认为小娃娃大奚烈不过如此,若是弟子十人联手,可不费吹灰之力截杀大奚烈,神不知鬼不觉夺取粮草,办成大事。” 牛头马面的九位师弟,也凑了过来,异口同声道:“师傅,杀死大奚烈,一雪前耻。” 廖化一沉默片刻,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与任何人言说,明日寅时,破晓出发,务必在两日内追上大奚烈船队,毁其船夺取粮草,击杀大奚烈,速速归还报道。” 牛头马面率领韩明、段安荣、邱楚轩、林立、杜忠、刘宝、卢世杰、李世荣、苟三,一同拱手抱拳,异口同声道:“弟子谨遵师命!” 廖化一抬手示意道:“下去整顿人马,不要张扬,以免被老门主发觉,去吧。” 牛头马面率领师兄一行十人离开议事厅,廖化一坐在大椅上,手捻胡须,微眯双眼,道:“娃娃大奚烈武功如此犀利卓绝,其父大奚忠更是有惊天能为,这里应外合之策,有些难办啊。若弟子失手,吾必亲自出山,绞杀大奚烈,以谢盟主独孤成志之栽培。” 廖化一话落,闭目养神,气沉丹田,沉静自若。 第49章 小县城酒店隔墙有耳 一掌定乾坤廖化一安排下去后,于第二天寅时,也就是天光刚刚破晓之时,廖化一的十大弟子就穿好黑色短衣襟,各自系上兵器,戴好兜里,兜里前还用黑纱遮面,由于黑纱垂下颇长,掩过下巴,因此风吹也不会飞起,暴露身份。大师兄牛头马面长得一副兽脸,遮上面部反倒好些。 最近几日凌晨,总会下一些小雨,虽然雨小,但是下得却很长远,哩哩啦啦是没完没了,索性牛头马面一干十个师兄弟,使用飞奔之法,跑出去两百多里地,感到脚下太过泥泞,耗费了太多体力,有些肚中饥饿。 正巧前方就是一个小县城,牛头马面这才对师弟们,说道:“你们看,前边是个小县城,不如咱们到那里吃些饭菜,小憩片刻再启程也不迟,只要两天内到达子母河中下游,咱们就不算晚,诸位师弟意下何如?” 九位师弟当然也已经疲劳了,尤其这一路上雨水不断,地面上泥泞粘胶,飞奔起来颇为吃力,耗费了那么大力气,不饿不累那不是嘴硬嘛,于是九位师弟异口同声答应了大师兄牛头马面的决策。 一行十人进入了热闹的小县城里,其实此地还未离开国都庆元府的地界,而这个小县城就是庆元府最偏远之地,再离开这个小县城,就算真正脱离了庆元府的管制了。只见,小县城做生意的各行各业好不热闹。那些卖猪肉的屠夫,挥舞着大砍刀,吆喝着卖肉,了解的知道实在卖肉,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砍人呢。 还有一些最让牛头马面一干十个师兄弟,最为关注的,那就是打把势卖艺的,虽然卖艺者的功夫不怎么样,但是大家都是练功出身,吃得苦中苦,那受的罪别提有多难了,因此,牛头马面这些’亡命徒”,虽然蛮横无理,但是毕竟是高人的门下弟子,还是有一定素养的,不是敌人的情况下,还是会大发善心的。 只见牛头马面一干十个兄弟,挤进了人群里,其中牛头马面朝打把势卖艺者,摆放在地面的铁罐里,扔进去一吊钱,使得卖艺者那弓腰罗锅的父亲走了过来,不停弯腰感谢。头戴斗笠黑纱遮面的牛头马面自认为有一颗宽厚仁慈之心,扶起罗锅老汉。 牛头马面安慰老汉,道:“老人家,年事已高,何必出外奔波受苦啊,让儿孙出来挣钱,老人家自可以安乐生活,颐养天年呀。” 锣鼓老汉,道:“颐养天年?眼看着蛮荒十六州就要打进林竖关了,那林竖关一旦失守,徐国最后防线就没有了,我们这是筹钱,准备过一段时间离开这里,远走他方。” 牛头马面只是笑而不语,惹得罗锅老汉好奇,问道:“年轻人,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啊?看你们这身打扮,不像是一般人啊,诸位侠士,是不是要除外办些大事啊?” 罗锅老头的话语非常犀利,惹得牛头马面双手脱离老者的肩头,重新审视起罗锅老头,话里有话问道:“老人家,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晚辈有些不解其中奥妙啊,请老人家赐教?” 罗锅老头一捻胡须道:“老朽知道你们的来意,依我看,那就是‘飞马踏悬崖,断崖险无常,若是看时运,险中求胜苦,苦中求乐难,一切得失要看透,免得人间骨肉离’。” 牛头马面当即就不高兴了,话语低沉道:“老人家,看样子你们不是在这里打把势卖艺的,似乎是在等待故人到来,请问老人家如何称呼?” 罗锅老头突然挺立身体,刚才罗锅的样貌当然无存,更是仰面大笑,道:“牛头马面,你可知你家恩师一掌定乾坤廖化一,有一个师弟否?” 牛头马面先是一惊,因为牛头马面带着面纱,一般人应该认不出来。没想到这位老者当即就拆穿了牛头马面的身份,使得牛头马面倒吸一口冷气,心跳加快道:“不错,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就是牛头马面,我家恩师廖化一的确有一师弟,恩师当初嘱咐我们,若见到一个有十二根手指的人,那就是我的师叔,霹雳狂风寒冰掌杜小杰。” 老者再次大笑,收敛笑容后,故意抬起了自己的双掌,展现给牛头马面,观赏之,并说道:“徒侄,我就是寒冰掌杜小杰,这一回你明白了吧。” 牛头马面赶紧率领师兄弟,双膝跪地磕头,道:“晚辈以小犯上,请杜师叔原谅。” 老者杜小杰搀扶起牛头马面,道:“徒侄不必担心,有师叔我随你们去,确保万无一失。” 牛头马面一干十个师兄弟,高兴得神态狂放,斗志昂扬,热血沸腾了。其中,牛头马面好奇地问杜小杰,道:“师叔,徒侄有一件事不明白,您怎么会在这里卖艺为生,这.......” 杜小杰一捋胡须,道:“徒侄有所不知,你们师傅在前不久飞鸽传书与我,说让师叔我,暗中助你们一臂之力,我这人生性好静,一直就在这个小县城居住,为了谋生就创办了一个杂耍表演队,在此地表演赚钱,本来我是要单独行动的,一看到你腰系的玉佩,这才猜出你们是大师兄廖化一的弟子门人。正所谓‘天下巧事皆为缘分’徒侄咱们一起赶路吧。” 牛头马面摸了摸肚子,道:“师叔,咱们还是先吃点饭吧,这一路飞奔,可饿坏了。” 杜小杰点了点头,道:“也好,这里不好讲话,咱们到酒家的单间里密谈一下,商量一下具体计划,此谓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事事巨细,定能马到成功。” 杜小杰说完,率领牛头马面一干是个徒侄,向一家酒店走去,而这边一个头戴兜里,身穿土黄布长衫的高壮男子暗中跟随杜小杰而去,此人胡须浓密,白胡须中夹杂这黑胡须,一只眼还用一个带线的铜钱,勒紧挡住,宛如海盗,这正是那位向大奚烈告密的蒙面人,与其说此人是跟踪杜小杰,不如说一路上都在暗中跟随牛头马面一干人。 原来铜钱遮眼之人,早在金鸡岭山附近,就跟踪牛头马面一干十人,来到了这个小县城里,其实铜钱遮眼人,并不知道牛头马面这一干十人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只是那个前往金鸡岭的探子范通,是铜钱遮眼人是最熟悉不过的,索性铜钱遮眼人跟踪探子范通来到金鸡岭,这才了解到是来见廖化一的。直到范通离去,牛头马面一干十人出发,被铜钱遮眼人一路跟踪至此,这就是事件的经过。 铜钱遮眼人也进入了这家酒店,发现杜小杰带领黑纱遮面的牛头马面一干人等,进入了一个单间里,显然这是要密探机密大事,不方便与散客为伍。铜钱遮眼人也是机警,多给了店小二一些银两,挑选了杜小杰隔壁的单间,一人要了几个下酒菜,烫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边喝酒,边贴墙偷听起来。所谓的“墙”其实就是厚木板而已,隔音效果只是一般而已,这铜钱遮眼之人听得认认真真,一清二楚。 只听到杜小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信里说,范通让我大师哥廖化一派人截取大奚烈押运的粮草,毁掉船舰,助你们杀死大奚烈,以我大师兄廖化一的脾气,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会求外力帮助的,看来这个小娃娃大奚烈还真是有两下子,咱们吃酒完毕,要速速启程,以免耽误时间,坏了大事。” 黑纱遮面的牛头马面,附和道:“杜师叔所言即是,当初娃娃大奚烈来碧海连天大寨中交付陈胜尸体事,我们暗中联手欲杀死大奚烈,结果此娃娃甚是厉害,力战我们师兄弟十人,我们差一点全军覆没,说实话这件事老门主并不知晓,我们去截杀大奚烈也是心中胜算寥寥啊,但是师傅派我们去,我们只能嘴硬了,还好我牛头马面碰到师叔您,这一次一定能一雪前耻。” 杜小杰阴笑道:“师叔我当年号称绝命五行轮,这一对金轮,已经有二十年未开封了,今日师叔我要替大师兄开开光了。”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屋偷听的铜钱遮眼人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小声自语道:“绝命五行轮,这不就是当年杀死众多门派高人,背负多起命案的人嘛,看来烈儿真的有麻烦了。” 铜钱遮眼人说到这里,一捋胡须,再也吃不下去酒菜了。 第50章 破庙遇险 大奚烈得报 铜钱遮眼之人,在酒店单间里偷听到隔壁杜小杰和徒侄牛头马面一干十人的谈话后,准备尽快动身,奔赴庆元江中下游,赶上大奚烈的船队,让大奚烈加快速度,到达子母河,不要让杜小杰率领牛头马面一干人等追上,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这边,杜小杰和徒侄牛头马面一干十一人吃喝完毕后,边开始启程,杜小杰由于多年来悠闲惯了,自己特意豢养了一批宝马,真可谓日行千里,不过,要去庆元江,那么路上有旱路奔赴,这一路上旱路是崇山峻岭,陡峭之处数不胜数,要是骑马赶赴似乎并不现实。杜小杰思来想去,也只得同牛头马面一干人徒侄步行,利用陆地飞腾法,贴着地皮儿飞奔而去。 由于铜钱遮眼人先走一步,所以比起杜小杰一干人等要领先三百多里地,眼看着风雨又无中生有纷飞淋漓起来,铜钱遮眼人把事先备好的蓑衣斗笠都穿戴整齐了,由于地上泥泞,铜钱遮眼人还穿上了包袱里携带的,墨鱼皮缝制的靴子。嘿!这靴子可大有说道,黑墨鱼皮靴子的最大优点就是不粘泥泞之土,这样飞奔起来阻力就会尽可能减小,因此,飞奔速度和晴天干硬的土路没什么区别。 倒是杜小杰和徒侄牛头马面一干人等倒了大霉,越跑鞋上挂的泥土也就越多,不一会儿每人的鞋上被黏黏的泥土包裹了,尤其他们穿的都是薄底快靴,那都是步做的,就是为了图个跑起来轻巧方便,可现在鞋都被雨水灌透了,他们十一个人跑着跑着就没有激情了。索性看到山路上有一座破庙,就钻进了破庙里避雨去了。 这牛头马面还算有心计,身上携带着火折子,点燃了从破庙神龛上取下的几个牌位,直接给点火了。这牛头马面也不看看这些牌位姓甚名谁,只管用来点火取暖烘干大家的薄底快靴,却没有想到惹怒了一个刚刚砍柴回归的老和尚。那老和尚一看到神龛上的六个牌位的牌子不见了,就顺着有烟味的地方找去,这才看到戴斗笠黑纱蒙面的牛头马面,正在把点燃的牌位往篝火上方堆了堆。 老和尚当即恼火了,上前二话不说,一脚把还在燃烧的牌位踢飞了,大手一张,一把抓住了牛头马面,怒火中烧,大吼道:“烧了牌位,你们胆子够大的,牌位没了,我要你的狗命。”说着,抬掌就要拍牛头马面的脑袋,这一掌若是拍个结实,这牛头马面的脑袋就要万朵桃花开了,一命呜呼是在所难免。 那老人家杜小杰能眼巴巴看着吗?当即起身,一把抓住了老和尚挥起的手腕,低沉道:“和尚,你是出家之人,怎么能随便杀生害命呢?依我看大家还是理智些,大不了让我这徒侄配你几个牌位也就是了,雨过天晴后,给你找人重做牌位,你看如何,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高僧,莫要坏了佛家规矩啊。” 老和尚一翻眼皮,看了一眼杜小杰,一撒手推开了牛头马面。杜小杰也撒开了握住老和尚胳膊的手,两方面都平静下来。杜小杰这才抱拳问老和尚,道:“敢问高僧发号如何称呼?” 老和尚一脸严肃,看不出神情中有何打算,看样子同一般得到高僧有很大不同,似乎并不是大慈大悲之辈。老和尚双手合十,道:“贫僧法号慧灵,出家在此处,二十年前这里来过一群强盗,把这里洗劫一空,还放火烧了这里,住持,贫僧的师傅师叔,师兄们都死于此地,只剩下贫僧一人为所有僧侣埋葬,后来一位高人路过此地,教授贫僧惊天武艺,至此贫僧在此地一待就是十三年,你们若不来,恐怕贫僧也就无人知晓了。” 杜小杰眼珠一转,问道:“敢问传授您武功之人是何人也?尊姓大名?可否方便讲来?” 老和尚沉默片刻,道:“那都是十三年前之事了,细数岁月蹉跎,往事有些淡忘矣,不过高人曾经说过,曾经是统兵大元,后来因一些事一家满门抄斩,自己也落个颠沛流离,之后高人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杜小杰眼前一闪亮光,大声道:“难道是他!” 黑纱遮面的牛头马面凑到杜小杰耳畔,小声嘀咕道:“师叔,高僧说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那十三年前,被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说服的乔天霸?我看这个和尚想必知晓乔天霸的下落,正所谓师徒一条心,抓住这和尚兴许能拿到乔天霸,到大王晨子那里邀功请赏,也是不错之举啊。” 杜小杰突然瞪眼看向牛头马面,抬手一巴掌扇在牛头马面的脸上,差一点把牛头马面的斗笠扇掉,牛头马面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向师叔杜小杰发愣。杜小杰却训斥牛头马面,道:“胡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重担在身吗?你呀你,什么时候能成才啊,碧海连天门派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人们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你倒好,专学邪门歪道,如果你我不能完成任务,有何面目去见我大师哥廖化一,你到时候就去死吧你。” 牛头马面赶紧跪倒地上,一再请求道:“师叔息怒,师叔息怒,徒侄知错了,知错了......” 杜小杰平息怒气,高声道:“滚起来,以后不得再提此事!” 原来杜小杰和廖化一不太一样,虽然杜小杰替廖化一办事,那也是师兄弟的情谊所致,有些事不好拒绝。而对于乔天霸此人,杜小杰还是非常钦佩的,因为乔天霸武功盖世,最后立了大功,却被流放道边陲戍地做个守门武官,换做别人也会被说服,投奔盟主孤独成志的。可杜小杰一想到,师哥廖化一在书信里说道“有蒙面人头盔盟主独孤成志和军师冷寒星的对话,秘密告知了大奚烈。”,杜小杰想到这里,总感觉蒙面人和乔天霸似乎有些干系,但此人并不能确定就是乔天霸,可不管怎样,此人和乔天霸绝对有关联。 杜小杰对慧灵和尚赔偿一些银两后,此刻就雨停晴天了,杜小杰率领牛头马面一干十人,继续狂奔在土路上,赶赴庆元江中下游堵截大奚烈的船队去了。 而铜钱遮眼之人,一路上根本就未曾休息,星夜兼程一天一宿,便来到了大奚烈的船队所在之处,飞身登船,被长水校尉胡豹拦住了。 校尉胡豹怒喝道:“夜深入船,尔等莫非要截粮草投敌不成,你也不看看这船队兵精粮足,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本校尉群起攻之,剁你个粉身碎骨。”同时命令属下,道:“弓弩手何在,用火箭射他!” 铜钱遮眼之人,赶紧说道:“校尉误会,我就是前不久向少将军大奚烈告密之人,今日有十万火急情报告知。” 校尉胡豹想起了过往事件,冷静道:“也好,莫要远走,等我通报之后,再说。”校尉胡豹走了,告知少将军大奚烈而去。 铜钱遮眼之人在这里迂回走动等了片刻,只听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于是极目望去,发现是少将军大奚烈同校尉胡豹来到。铜钱遮眼之人,赶紧朝大奚烈拱手抱拳,道:“少将军要多加小心,那军师冷寒星请来一掌定乾坤廖化一帮忙,随即廖化一潜徒弟牛头马面一干十人,同寒冰掌杜小杰见了面,他们已经星夜兼程赶来,要截杀少将军和船队粮草,望少将军早作准备,以防不测。” 少将军大奚烈背着大宝剑,背手站立,自语道:“牛头马面一辈,吾早已交手过,此十人不过如此。倒是这个杜小杰只是有过耳闻,听家父说,杜小杰好斗成性,到过各大门派挑衅,励志要做天下第一,杀死了很多江湖高手,如今潜逃在我几十载,仍无下落,如今突然出现,想必是来着不善啊。”大奚烈又对铜钱遮眼之人,说道:“多谢前辈通知,晚辈定当小心就是,但不知道前辈数次挽救晚辈与水火,是和目的,可否赏下名姓,来日搭报。” 铜钱遮眼人,一叹气,道:“少将军大可不必询问,日后少将军定会知晓,说实话小人也是受到师傅之命办事,以后终于再见面之时,慢慢少将军会了解的,再者,小人以飞鸽传输给师傅,他老人家已经派遣弟子赶来,助少将军力战杜小杰,少将军咱们后会有期,告辞!” 铜钱遮眼之人话落,飞身而起,落到江水中,施展轻功,水上飞奔,在夜幕中消失不见了。 大奚烈则望向铜钱遮眼之人消失的方向,自语道:“此人的师傅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帮我?看来很多事和以前一些往事藕断丝连,密不可分,颇有玩味啊。” 第51章 龙凤鹤鹰现世 杜小杰驾到 铜钱遮眼之人告知了大奚烈关于杜小杰率领牛头马面一干十一人,已经向庆元江中下游奔来,估计不出两天时间就要赶上大奚烈押运粮草的船队了。希望大奚烈做好应战的准备。并告知大奚烈要对杜小杰格外小心。之后,铜钱遮眼之人转身离去了。 就在铜钱遮眼之人刚刚离去不久,那个千金大小姐肖慧颖,又从自己所乘坐的货船上,施展轻功跳到了大奚烈这艘战船上。肖慧颖自从接手了父亲肖俊赠送大奚烈的货船和水兵后,被大奚烈任命为副督帅,再整个徐国也没有听说过这个职位,显然是为了安抚肖慧颖这个蛮横千金小姐的虚荣而已。 可是千金小姐肖慧颖没有自知之明,自认为副督帅职位是自己应得的,除了大奚烈之外,自己就是整个船队的二把手。因此,肖慧颖在说话之事,总是端着架子,自认为副督帅就是一句话顶一万句的“金石良言”,于是肖慧颖跟大奚烈说话,也是一套套的,看上去挺严肃严禁,但话语里所流露出的稚嫩和小家子气,令人是忍俊不禁的。 千金小姐肖慧颖,双手抱怀,衣服高高在上的气势,面向大奚烈,质问道:“唉,我说大奚烈,你小子这几天怎么不理睬我了?是不是瞧不起我,认为我是山大王的女儿,对吗?你说啊!” 大奚烈强压住心中的烦恼,面带笑容对千金肖慧颖,回应道:“肖小姐此言差矣,这些日本将军发现肖小姐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要不然就吟诗作画,我也不好打扰,这和瞧不起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还望肖千金多多理解包含。我这厢赔礼了。” 千金小姐肖慧颖,突然一转华锋,小声问道:“哎,刚才来到的那个大海盗是谁啊?” 肖慧颖话音刚刚落下,一旁站立的手握弓弩待命的兵卒们,都情不自禁笑出了声音,惹得肖慧颖生气了,双手叉腰,面向那些兵卒们,大声叫嚷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一只眼睛挂着铜钱,不是盗贼就是做坏事被人惩罚了,我爹说过那就是海盗!当然嘛,也有可能是为了突出个性,不让别人认出来。” 其实肖慧颖也不是幼稚,主要是肖慧颖从小娇生惯养,做什么事情都依着性子,爱招摇充当有才学的人,可惜肖慧颖除了画一些山水画,断文识字就差池千里了。因此动不动就闹出一些笑话,也就在所难免了。 大奚烈赶紧安慰千金肖慧颖,说道:“肖小姐,刚才那人就是前不久来此给我通风报信的高人隐士,这一次他向我说明,在未来两天内,那杜小杰会带领牛头马面一行十几人,前来截取我的粮草,还要诛杀你我一众,所以从事态上分析,你我都有大麻烦了。” 肖慧颖用刁蛮的眼神重新审视大奚烈,道:“呦,我的少将军,您一向是武功盖世,所向披靡,怎么着也有怕的人啊,那个杜小杰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能经得住你的大戏神剑剑法以及那两条金龙?” 大奚烈摆手,说道:“非也非也,这和怕不怕没有直接关系,只是据我早些年听家父说过,碧海连天门派陈铎老前辈,下有八大弟子,第一位就是一掌定乾坤廖化一,第二位就是盖天豪剑杜小龙,第三位青面郎君万俟宏图,第四位一阳真人孙昊天,第五位独霸一方神眼叶开南,第六位七指飞廉吴越进,第八为正是霹雳狂风寒冰掌杜小杰。而且听传言这八人之中武功造诣最高的,就数第三位青面郎君万俟宏图最为厉害,他的一对兵器紫电护手双钩神出鬼没,双钩暗藏九转灵珠,是万俟宏图早年在东海海下斩杀蛟龙时获得的,因此极其珍贵稀有。而这个老八杜小杰虽然是八位之中能力最差的一个,但也不可小觑,尤其他的寒冰掌法,寒气袭人,歹毒无比。最克制我的神剑飞龙这一招,我现在还没有找到破解他寒冰掌的办法。” 千金肖慧颖,一转眼珠子,对大奚烈,说道:“看你说的,世间不管任何事物,总是一物降一物的,他杜小杰的寒冰掌再厉害,也一样有破解的办法,我听我爹说,凡是至寒功法都害怕火焰,尤其对阳火之气最为敏感,只要习得一种升发阳气的功法口诀,打通身体经脉,将练功口诀熟记于心,练就湿寒邪气不侵之功,就能力敌寒冰掌这一类邪门歪道的功法,到时候击败杜小杰这个小老头儿,就是喝口茶的功夫而已。只是这种至阳功法的口诀世间罕见,现今各个门派互相排斥,非本门弟子概不外传,这就麻烦大了。” 大奚烈点了点头:“肖小姐所言即是,这门派只见鸿沟巨大,而眼前大敌临头本将军也不能坐以待毙,我尽快修书一封,飞鸽传书到大奚军营,把事情向太尉禀报说明,希望太尉能够找到破解之法,救儿于水火之中。” 肖慧颖耸了耸肩,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就在肖慧颖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天空突然乌云滚滚,闪电雷鸣交加,那长水校尉胡豹跑到了大奚烈的近前,说道:“少将军要下雨了,赶紧进船舱休息吧。” 大奚烈抬手示意道:“诶,闪电雷鸣了,不是还没下雨嘛,只是这突然风起云涌之势不是好兆头啊。” 千金肖慧颖仰头看看天际,说道:“你们看,这天上怎么那么多飞鸟啊!” 大奚烈顺着肖慧颖的视线看去,仰头望去,发现天空果然有无数飞鸟盘旋,并且蜂拥而至向天空中心处聚集。同时大奚烈似乎听到了笛声,这笛声似乎是从遥远的彼岸飘摇而来,悠远而悠长,恰似从远古穿越时空而袭来的末世呼唤之声,令人着迷却又心绪忐忑不安。 千金肖慧颖赶紧问大奚烈,道:“大奚烈,你说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好恐怖呀。” 大奚烈也不说话继续看向天际,表情严峻,分析着。千金小姐肖慧颖不耐烦了,抬手推了一把大奚烈的肩头,说道:“哎,你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长水校尉胡豹也说道:“少将军这满天飞鸟聚集,不会是不祥之兆吧?” 大奚烈却诡异地回应道:“你们听,这笛声越来越近了。” 肖慧颖、长水校尉胡豹不约而同摇头,喃喃自语道:“笛声?怎么没听到啊。” 还没等肖慧颖、校尉胡豹说完,空中飞来一只大鸟,白色羽毛纯洁,展翅足有三丈之宽,所有小鸟宛如大鸟之子,簇拥而来,大鸟之上有一四十出头男子一身灰色道袍,发髻高绾,须眉长而垂下,双手端长笛,徐徐吹奏,笛声悠扬远兮,让百鸟恭贺簇拥而来。 大奚烈望向这只大白鸟,说道:“听家父说,此白鸟名曰龙凤鹤鹰,喙长犀利,善于攻击,若要驯服刺鸟必须以笛声荡之,若会吹奏此笛声者,绝非世俗之人,乃有半仙之体者领悟自然奥妙,顿悟武功之大成者是也。” 还没等大奚烈话落,岸边赫然奔来杜小杰和牛头马面一干十一人,他们来得太快,分身而起,在江水中贴江面飞奔,落到了大奚烈这艘战船上,其中杜小杰背着双手,面向大奚烈,而船上的弓弩手上百兵卒,早已拉弓搭箭瞄准了杜小杰一干十一人。 那杜小杰表情沉稳自若道:“娃娃,看你器宇轩昂,神采不俗,想必就是大奚烈吧,吾今天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截取粮草,二是要尔等的性命,你若求饶,吾可以不杀你,把你交给盟主独孤成志发落,你看如何?” 肖慧颖倒是厉害起来,走到大奚烈的前方,骂杜小杰道:“放屁,你好大的口气,行不行打了才知道,先跟老娘我比划比划,嗯?” 长水校尉胡豹也上前,挡住大奚烈,拔出腰刀,准备玩儿命。大奚烈抬手拨开肖慧颖和胡豹,对杜小杰道:“没猜错的话,您就是陈铎门主的八弟子杜小杰老前辈吧,这十个蒙面人就是廖化一的是个徒弟,牛头马面一干人等,你们来到,少将军我早有预料,不放比试一番,若赢下本将军,一切好办。” 杜小杰手捻胡须,摇头晃脑很是得意,道:“好!” 刹那间大奚烈和杜小杰眼神交集,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如刀光剑影,直戳心灵,气氛令所有人呼吸近似窒息...... 第52章 牛头马面群起 大奚烈惊人一击 大奚烈同杜小杰率领的牛头马面一干十一人,在战船上碰面。这杜小杰的胆子真是太大了,面对大奚烈这艘战船上,近百名弯弓拉箭的弓弩手,还是那样嚣张跋扈,要跟大奚烈比武打赌,若是大奚烈赢下武功比试,就放过大奚烈。若是大奚烈失败,别说劫持运往林竖关的粮草。还要结果大戏类的性命。这正是杜小杰艺高胆大,换做别人是不会说出这样大话的。 与此同时,那战船上方盘旋的密集飞鸟,持续盘旋着,围绕着那只巨大的四不像飞鸟龙凤鹤鹰,在空中迂回飞翔,而坐在大鸟背部的这位四十出头,一身灰色道袍仙风道骨的道人,还是那样闭目养神,静坐不稳世事,显得高深莫测,令人敬畏。 而杜小杰作为牛头马面一干十个徒侄的领头者,当然不会第一个亲自出马,那么眼前挑战大奚烈的任务,就落在黑纱罩面的牛头马面的身上了。于是,牛头马面吩咐自己的十师弟荀三第一个上阵。 牛头马面面向十师弟荀三,道:“师弟,师叔已经和大奚烈谈妥比武赌输赢,咱们当然是要打头阵的,而你是最小的师弟,那么第一场比试就要你来上了,请吧。” 头戴斗笠黑纱遮面的荀三,有些胆怯,支支吾吾道:“大师兄此言差.......差矣,其实师弟我上去也是白费,俗话说废物者怂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师弟我输了比赛倒是无有惧哉,关键您是我们的大师兄,我怕到时候传言出去,都会说大师兄胆小怕事,让师弟先去送死,到时候您的名声可就......” 牛头马面一把揪住了十师弟荀三的衣襟,话语近似咬牙切齿,道:“我是大师兄,你必须听我的吩咐,俗话说长兄如父母,我是你们的后盾,你们现今需要在江湖上历练,如果我护着你们,你们如何能成长开来,如今是你们再创辉煌的绝佳时刻,不要退缩,不要气馁,不要装死,要像一个大丈夫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必须上。” 荀三还是不罢休,拼命反驳道:“不,这不公平,人们常说天塌了有个儿大的顶着,我才三尺二,也就六十多公分,比起武大郎都好不逊色,大师兄你一表人才,身高八尺,一身英雄气概,关键时刻怎么能欺负我这个小个头儿呢?我强烈建议大师兄亲自上阵,跟我们做个好榜样,让大家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牛头马面也没有耐心了,不想再听十师弟荀三废话了,于是说了一句:“武功不怎么样倒是俏皮话儿一大堆,你给我上场吧。”话落,牛头马面把荀三扔到了大奚烈的近前,差一点就撞上了大奚烈。 大奚烈赶紧向后一退步,看向从地面上爬起来的荀三。荀三揉搓着自己被摔疼的屁股,面向大奚烈,带着哭腔喊道:“少将军,我现在来了,我今天跟你交手,就没有准备活着回去,俗话说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但是我也有取胜的勇气,我希望少将军能手下留情,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来吧,我不想活了......”荀三说着竟让手握三节棍哭了起来。 一旁的大师兄牛头马面气愤地自言自语道:“真是个窝囊废,上个战场还哭哭啼啼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一点。”继续喊道:“荀师弟,莫要胆怯,有师叔和师兄我们给你加油助威,你要勇往直前不能气馁啊。” 荀三回头看了一眼黑纱遮面的大师兄牛头马面,自语道:“说得好听,本来准备一起上的,都是师叔答应了这个馊主意,老子第一个送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说着面向大奚烈,一拍自己的胸脯,自我壮胆道:“臭小子,我来了,就是来送死的,阿不不不,我是来一雪前耻的,你说吧,咱们怎么比试,是比兵器还是拳脚?” 大奚烈不紧不慢,背手站立回应荀三,道:“我看你也挺可怜的,要是比试兵器,或许会让你身首异处,不如就比拳脚吧,吾用一只手对付你们两只手,你看如何?” 荀三巴不得这样,赶紧点头道:“好,少将军果然豪气盖世,既然你画出道来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接招吧你。” 荀三话落,把自己手持的三节棍,重重地摔倒了地面上,哭丧着脸大吼一声:“爹娘,孩儿不得尽孝了,几度风雨春秋,如今阴阳相隔,苍天啊,为何受伤的总是我,永别了,我还没取媳妇呢。”说着,哭哭啼啼冲向了大奚烈。 大奚烈也不搭话,抬起双掌,拍向荀三的胸口华盖学。荀三的双掌刚一和大奚烈的双掌碰到一起,“砰!”一声,把荀三震得口喷鲜血,整个人就像空中飞人一般,直接被震出去十丈开外,落到了江水之中,死尸漂浮在江面上,一命呜呼。 大奚烈双掌拍了几下,面向牛头马面,说道:“本将军不想和饭桶对决,你们最好派出一个又能为之人,免得死得不明不白,丢人现眼。” 黑纱遮面的牛头马面气得双手攥成拳头,能听到后槽牙咬得“嘎巴嘎巴”作响,这是被羞辱后,恼羞成怒却还没有办法的举动。不过牛头马面还是平息怒气,故作镇定,道:“少将军果然拳脚内力过人,我看一个人未必是少将军的对手,不如让我们师兄弟一起上,也能证明少将军是艺高胆大,智勇双全,不知少将军意下何如?” 大奚烈双手摊开,讽刺的口吻道:“那就来吧,我是无所谓,一个人也是打,一群人也是修理,你们一起上倒是能节省时间,请吧。” 还没等牛头马面发话,那牛头马面的八个师弟,怒气冲冲亮出兵器,只见刀、剑、流星锤、判官笔、飞抓、双环、双锏是一冲而上,围住了大奚烈。最后大师兄牛头马面也亮出一对护手双钩,凑了过来。 那牛头马面口吻冷酷道:“少将军,我师弟是不可能白死的,今天我们九人一起上,你若能赢下算你厉害,不然,哼哼,就把你大卸八块,以祭奠我师弟在天亡灵。” 大奚烈却蔑视道:“一群乌合之众,还要告诫亡灵,来此打劫还要强词夺理,吾还是送你们一起去见你们的师弟吧。” 牛头马面气急败坏,一挥护手双钩,大喊道:“师弟们,杀了他!” 刹那间牛头马面一干九个师兄弟,各个挥动兵器飞身而起,扑向大奚烈。只见大奚烈身形一转,“咻!”一下子从牛头马面一干人等眼前消失不见,这牛头马面一干人等还在空中未曾落下,那一旁站立的寒冰掌杜小杰大声喊道:“徒侄们小心,大奚烈就在你们的上方,小心——” 牛头马面一干人等反应过来,准备空中横着翻滚出圈外。可还没等牛头马面一干人等反应过来,你大奚烈双掌催动内力,瞬间空中旋转,接连发出二十多掌,力大沉猛地落到了他们九个师兄弟的后心处,只听到“啊啊啊......”接连的惨叫声不断,九个人纷纷向下摔落,除了牛头马面内力深厚并未昏厥,一个空中翻身,落到了甲板上。剩下八人都昏死过去,重重地摔到了甲板上不省人事。 牛头马面艰难地走到了师叔杜小杰的近前,还没等说话,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险些倒地。杜小杰扶住了牛头马面,让牛头马面坐到一旁,又给牛头马面盘坐运功疗伤,很快牛头马面长舒一口气,说出了一句话:“多谢师叔。” 接着杜小杰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面向大奚烈,道:“少将军好本领,既然我这些徒侄被你重伤,你今天休想全身而退。”杜小杰话落,双掌暗中运功,但见杜小杰双掌之中有蓝色冰冷气团旋转,散发制冷寒气,甚是可怖。 而大奚烈看到这里,深知与杜小杰一战,或许只在转瞬之间,便可决一生死,于是大奚烈右手抬起,握住后背的宝剑,欲瞬间发力,与狠人杜小杰生死一搏...... 第53章 宝镜致胜 北岳楼迎鹤归 大奚烈二战击败了黑纱罩面的牛头马面一干师兄弟。除了牛头马面内力还算深厚,重伤后还能跑到师叔杜小杰的“怀抱”,实属难得。而且他师兄弟八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个个从空中摔落到甲板上,内脏重伤昏迷不醒。 那师叔杜小杰怎么会善罢甘休,先不说此行的利益关系,单说这可是杜小杰的十个徒侄,这叫做十指连心,徒侄被打伤简直就是在抽打杜小杰的脸一样。现今杜小杰运用纯阳内功,施展寒冰掌,两个垂下的手掌掌心处有蓝色光气团团旋转,令大奚烈看去甚是谨慎小心。 早在大奚烈几年前,家父大奚忠就像大奚烈提起过关于陈铎的八个弟子各有绝艺在身,其中这八弟子杜小杰就是以运用寒冰掌而闻名。寒冰掌乃是至阴之功,一般正统练功之人都鄙视这一邪门功法。因此,当初陈铎并未教授杜小杰这一邪门功法。至于杜小杰是跟谁习得此功法,其实杜小杰从未提起过。 但是江湖中人早已从杜小杰功法中了解到,杜小杰偷师与北极岛白雪上人韩天梭。而说道韩天梭也不是外人,他乃是杜小杰的舅舅,现今韩天梭若是存活人间的话,也有一百一十岁。韩天梭早年在蛮荒十六州游荡,后来隐居与北极岛上,不问世间争斗。早年间,杜小杰还未拜师与陈铎驾下,跟谁韩天梭游历四方,韩天梭只是交给杜小杰一些普通功法,一直为传授寒冰掌。 而杜小杰深知舅舅韩天梭有绝世功法寒冰掌隐而不传,一直是耿耿于怀,某日韩天梭拿出寒冰掌秘笈观看,被杜小杰从裱糊的窗户纸的窟窿处偷看到,这杜小杰心生歹意,夜里买来好酒好菜招待舅舅韩天梭,暗中在酒中下了蒙汗药,把舅舅迷醉后,杜小杰偷走了舅舅韩天梭的寒冰掌秘笈,逃之夭夭,之后就下落不明了。 韩天梭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杜小杰,于是心灰意冷,责备自己不加小心,若是寒冰掌落到歹人手里,杀生害命真是危险至极,韩天梭是一个慈悲之人,心中自我难过,之后一狠心隐遁到北极岛,从此之后便没有了音讯。 自从杜小杰投靠到陈铎驾下,倚靠自己寒冰掌的手段,帮助师傅陈铎开辟帮派,杀了不少江湖能人,留下了臭名昭著的名号。今日杜小杰受大师哥廖化一之托,定要誓杀大奚烈为碧海连天门派雪耻,也为了同大师哥廖化一一起,向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邀功请赏。 大奚烈抬手握住了后背背的宝剑剑柄,眼睛却定着杜晓辉手掌中的发着幽幽蓝光的一团光气,光气散发着至阴寒气,把周围的空气压缩,一缕缕寒气徐徐升起,寒气与周围空气作用,尽然有雪花星星点点散落,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杜小杰面目狰狞,一撇嘴露出了不还好意的笑声:“娃娃,念你年幼,你现在可以先发制人,老朽让你一招,你看如何?” 大奚烈深知杜小杰可不是一般鼠辈,乃是高手在世。既然杜小杰说出此话,大奚烈当然是不会轻狂,于是,高声说道:“既然前辈愿意承让晚辈,那么恭敬不如从命,前辈小心!” 大奚烈话落,瞬间拔出了金光剑,向下一挥,只说喊道:“双龙出海,击!”那金光剑封印的一大一小两条金龙飞出,二龙张开大口,獠牙锋利,笼罩探出,扑向了杜小杰。 杜小杰先是一惊,向后退了一小步,赶紧稳住心神,这可是杜小杰平身第一次看到宝剑里能飞出两条金龙,这种怪事。因此收到惊吓也是在所难免的。杜小杰赶紧抬起双掌,将掌心中的幽幽蓝色光球借由内力推出,光球在空气中产生反应,越变越大周围的整个空气瞬间冰冷,就像掉进了千年冰封的洞穴一般,甚是寒冷,大奚烈也感觉到周围寒气逼人,心中大为震惊,尤其那一大一小两条金龙,与这两个幽幽蓝色光气相撞的一刹那,纷纷咆哮一声,两道金光原路返回,回归了大奚烈的金光剑中。 大奚烈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怪之事,也是第一次吃了败仗,但是眼看着两个幽幽蓝色光球击向大奚烈,再加上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寒冷,几乎要把人都成冰块了,极度寒冷。大奚烈只能最后一博,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莲花宝镜”,这可是大奚烈家的镇宅至宝,相传是大奚烈的祖父大奚宇修拜见一位鼎鼎大名道人所得。这莲花宝镜内含有阴阳混沌二气,能吸收万物之本源,说是至宝也是好不夸张。 因此当大奚烈把莲花宝镜双掌托住,向前一探之际,莲花宝镜内金光一闪,顿时周围霞光万道,和润之光普照四方,那两个幽幽蓝色光球,似乎被莲花宝镜的金光牵引住,被分化成一缕缕雾气,吸收进入了莲花宝镜内。转瞬间一切恢复如初,刚才阴冷至极的气象一起不复返。 杜小杰当然不甘心,再次双掌聚集寒冰掌的幽幽光气,准备二战大奚烈。可就在这时,空中那只巨大的飞鸟四不像龙凤鹤鹰,俯冲而下,张开长而尖锐的喙,一下子叼住了杜小杰的脖子,杜小杰也来不及还击,双手扒着龙凤鹤鹰的喙,拼命地挣扎着。而龙凤鹤鹰哪管杜小杰死活,扑闪着翅膀直冲天际,那坐在龙凤鹤鹰背上的道人,抱住大鸟的脖子,俯视大奚烈喊道:“少将军年轻有为,此役之后,前方更是荆棘遍野,少将军以后要多加小心,若是有危险之事,贫道还会再见,朝夕不倦,为侠义仁慈之辈砥砺真理,为世间普世价值而战,方成大道,后会有期。” 大奚烈赶紧仰视问道:“高士发号如何称呼?” 道人歌咏道:“山外青山,北岳楼。六月花开,迎鹤归。他人笑吾穷苦命。吾自得意道中道。”道人话落,一阵洒脱笑声,回荡长空,驾大鸟率领成千上万小鸟离去,场面震撼天地。 大奚烈则口中自语道:“北岳楼,迎鹤归,难道是家父所说的北岳鹤发真人?他怎么会来这里助我?真是怪哉!” 那牛头马面一看大势已去,投奔江中跑路,剩下八名被重伤的牛头马面的师弟,被绳捆索绑,扔进了船舱中,准备逐一救治,一并送到林竖关内,在与治罪。 第54章 北岳之巅 契约之争 大奚烈依仗自己的莲花宝镜,战胜了杜小杰那至阴寒冷的寒冰掌,在最后关头,北岳鹤发真人骑乘的四不像大鸟龙凤鹤鹰,用自己巨大的喙,死死叼住了杜小杰的脖子,飞升天际不知去向。而大奚烈从这位道人临别的诗句里体会到,此道人一定就是家父曾经提及的北岳鹤发真人是也。 先不说大奚烈如何继续率领船队经过庆元江中游,单说那死里逃生的牛头马面,顺着庆元江江水,游到了岸边,本来牛头马面被大奚烈那一掌震得五脏受伤,不是师叔杜小杰即使给牛头马面以内力打通经脉,舒缓内伤的话,这牛头马面能不能活着回到金鸡岭,都很难说。现在的牛头马面是浑身无力,拼劲了最后力气,有水路来到了岸上,硬撑着重伤,竟然打劫了路过的一辆毛驴车,牛头马面现在也已经丢掉了斗笠,露出了牛头马面的真实面目,着实把赶毛驴车的车夫吓得弃车而逃,与其说是牛头马面打劫,不如说是牛头马面依靠自己具有绝对实力的尊荣,把车夫吓跑了。 牛头马面挥动鞭子,把毛驴车驾驶的飞快,驴被累得叫唤,两条后退都开始颤抖了,沿着山路这样飞奔着,姑且还差几十里就到金鸡岭了,这毛驴犯起了驴脾气,累得实在是走不动了,干脆站在原地,甩着自己的尾巴,啃食着路边的野草,任凭牛头马面怎么抽打,也是无济于事。 索性牛头马面跳下了车,一路踉踉跄跄腿脚不稳当地奔跑着。就在牛头马面刚刚到达金鸡岭碧海连天门派的大门前,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体力不支昏死过去。不过牛头马面这么悲壮,不代表是个英雄,反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丑,是罪有应得。 喽啰兵们一眼就认出了是牛头马面,毕竟牛头马面这副尊荣太显眼了。等待牛头马面被抬到廖化一所住府邸的船上后,廖化一让属下人取来一个盒子。那一掌定乾坤廖化一,打开了这个盒子,椭圆形的盒子里取出了一粒丹药,药丸有樱桃大小,赤红如血。廖化一单手掐住牛头马面的两腮,牛头马面条件反射张开了嘴,廖化一顺势把药丸塞进了牛头马面的嘴里,同时用一碗水送服了下去。 下一刻,牛头马面缓缓苏醒过来,努力地睁开了双眼,眼神有朦朦胧胧逐渐清晰,看到了师傅廖化一那急切的神情。牛头马面不由得“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把廖化一惊得赶紧追问道:“好徒儿,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你那师叔杜小杰现今是否拿下大奚烈,是否截获了大奚烈押运的粮草?快快讲来,快快讲来。” 牛头马面边双唇颤抖,边悲愤地说道:“师傅,徒儿对不住您,徒儿对不住您,那大奚烈甚是厉害,用强劲掌法一举打伤了八个师兄弟,还把徒儿的十师弟荀三一掌打飞出去,横尸庆元江内。大奚烈这小子本来在对决中,那宝剑中的两条金龙,被师叔杜小杰的寒冰掌冻得败阵返回。谁知道大奚烈这娃娃拿出了一个发光的铜镜,镜中放出阴阳二气,把师叔杜小杰发出的蓝色光气给分化吸收了,使得师叔杜小杰恼羞成怒,准备二次发出寒冰掌之时,一只巨大的飞鸟俯冲而下,用巨大的喙把师叔杜小杰给叼走了,那大鸟后背处的道人,跟大奚烈念叨了几句,那句诗好像是‘山外青山,北岳楼。六月花开,迎鹤归。他人笑吾穷苦命。吾自得意道中道’” 廖化一听到这里,沉默了片刻,冷不丁眼前一亮,道:“难道是北岳鹤发真人出面?”突然震怒说道:“好一个鹤发真人,放着清闲日子不过,倒是管起他人闲事来了,不识时务的东西,敢使用四不像龙凤鹤鹰叼走吾之师弟,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吾若不严惩鹤发真人,难消这心头之恨。” 牛头马面继续说道:“师傅,现今大奚烈押运粮草的船队已经赶往庆元江下游,若是还不能阻止,恐无力回天。”话落,牛头马面眼巴巴地看着师傅廖化一。 廖化一一捋胡须,长舒一口气,道:“截取粮草固然重要,但你师叔杜小杰的性命更为可贵,为师若不去救他,落个无情无义之名,传言出去,让为师何以在江湖上立足,所以,必须先解救杜小杰,教训一下鹤发真人,来一个敲山震虎,然后再找大奚烈算账,也不算迟晚。为师现今要马上骑乘,不可耽搁。”又嘱咐牛头马面,道:“若你师祖陈铎来此探望你,切不可道出实话,免得功亏一篑。” 牛头马面狠狠点头,道:“师傅尽管放心去吧,徒儿现今服下赤血丹,身体已经康复,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徒儿处理,绝对万无一失。” 廖化一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一转身离开了这间卧室,骑上自己的飞天白狐,腾空而起,急速飞奔北岳山脉,去见鹤发真人理论去了。 这边,那北岳山脉最高的山峰上,一座道观赫然而立,八卦院门门梁上雕刻着四个大字“无为道观”,道观的院子里里,已经聚集众多年轻道士,围观道场之上,一个被绑在巨大铜柱之上的老者。此老者就是一掌定乾坤廖化一的师弟杜小杰是也。不过杜小杰是个倔脾气,被绑在铜柱的高处,竟然俯视坐在院里高台上的鹤发真人,骂道:“牛鼻子老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等我大师哥廖化一来到,就把你扒皮抽筋点天灯。” 鹤发真人坐在大椅上,手摇竹扇望向杜小杰,笑言道:“杜施主你野性未改,不适合在回归人间正途,待你秉性改正之时,贫道再放你回归自有,杜施主意下何如?” 杜小杰一哼声,道:“想把老子困在这里,你也配?老子年近五六十岁,你这般羞辱于我,难道就不怕欺人太甚,遭报应吗?你赶紧把我放走,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你得罪了碧海连天门派,你可知我们门主陈铎可不是好惹的。” 鹤发真人摇了摇头,道:“杜施主此言差矣,据贫道所知陈铎老门主并不知你们要杀害大奚烈,夺取粮草这件事,你们大师哥廖化一勾结蛮荒十六州军师冷寒星,准备里应外合攻陷徐国,不说徐国国君如何,单说你们狼狈为奸之举动,到了哪里都会殃及城池,损害一方,贫道本是不问世事,但不得已为一方百姓着想,那蛮荒十六州若闯入徐国烧杀掠夺必有此结局,贫道兴天下正道,在所不惜,有何惧哉?” 杜小杰仰天大笑,收敛笑容后大吼道哦啊:“少他么将人间正义,老子就不信这邪,我大师哥廖化一的话就是正义,你们就等着吧,他回来替我报仇的。” 鹤发真人用竹扇指向杜小杰,道:“若尔等死不悔改,休怪贫道以天火将尔等焚之。” 就在鹤发真人话音刚落之际,那空中传来一声狐狸嚎叫“呜——” 鹤发真人听到这里,仰头望去,看到了一只飞行空中的白狐,白狐之上坐立一人正是白发苍苍,须眉皆白的一掌定乾坤廖化一老剑客。鹤发真人看罢自语道:“该来的终究会来,贫道受人之托,必将履行前言。” 那飞天白狐落到青石铺地的道观院落中,廖化一跳下坐骑,边朝鹤发真人拱手抱拳,边走向鹤发真人,道:“道长多年不见,现今一向可好?” 鹤发真人起身走下高台迎接廖化一,笑言道:“廖施主驾到,真是令道观蓬荜生辉,贫道料知老剑客一定会亲自到访,正巧贫道找老剑客有事相商,请上高台一叙。” 廖化一迅速抬手示意道:“不,道长想诉说之言,吾早已了如指掌,只要道长放过吾之师弟杜小杰,以往不愉快之事就一笔勾销,吾一言九鼎,若谁来造次,吾将亲手杀之,绝不留情,请道长赏个薄面可否?” 鹤发真人一捋胡须,笑道:“此事不难,不过贫道也有一个请求,不知道能答应否?” 廖化一铿锵有力道:“只要吾能办到一一答应。” 鹤发真人谨慎说道:“据贫道所知杜小杰欲杀死大奚烈夺取粮草,此事是老剑客指派,若老剑客放过大奚烈和粮草,杜小杰可随时离去!” “哦!”廖化一被将了一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那被绑在铜柱上的杜小杰倒是来了精神,大喊道:“大师哥,你跟这个牛鼻子老道有何商量,小心中了他的诡计。” 廖化一大笑一声,道:“道长果然是技高一筹,不过杀大奚烈之事吾并未参与其中,有何来放过大奚烈一说,若是劝说杜小杰放弃追杀大奚烈,吾倒是愿意帮忙,道长意下何如?” 鹤发真人心里不痛快,脸色一沉,道:“看来今日若想让老剑客回心转意,也只能在擂台上论胜败赌约而就喽?” 廖化一一捋胡须很自负道:“未尝不可,只要道长胜之,吾绝不插手大奚烈和粮草一事,若道长败北,又当何论?” 鹤发真人干脆道:“贫道若败北,即可放开杜小杰,并不在管大奚烈和粮草一事,不过空口无凭,立字为证。”话落,鹤发道人让小道士拿来纸笔,双方分别写下誓约,又各自拿出怀中印信,以赤膏为墨,盖印章于纸上。 随即,鹤发道人和廖化一飞升高台,相聚三丈站立,这就准备动手,为赌约,论一胜败。 第55章 武之难论高下 诗文决之 一掌定乾坤廖化一同本道观观主鹤发真人打赌比输赢,以武功来解决这悬而未决的分歧意见。而院落里,被绑在高大铜柱上的寒冰掌杜小杰,有了大师哥廖化一的撑腰,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被绑在那里这张乌鸦嘴还爹爹不休,像个年迈沧桑的老妪,神经兮兮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一旁的鹤发真人的弟子青一道人,警告杜小杰,道:“杜施主,你疯疯癫癫没完没了,是否可以闭上这张决堤之嘴,传言出去对老剑客身份,也是奇耻大辱啊。” 杜小杰倒是更加用力,大喊道:“瞧你个臭道士,还敢在这里教训我老人家,你还没出生时,老子就已经名震江湖二十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子,若是惹急我老人家,等我大师哥救我下来,我拧断你的脖子,小娃娃一个,不知天高地厚。” 青一道人很生气,抡起鹿筋鞭子,就要抽打杜小杰,这鹿筋鞭子甚是厉害,专打皮糙肉厚之辈,能破金钟罩,善大铁布衫,专门用来破内气,杜小杰要是挨上几鞭子,估计就得皮开肉绽,气力锐减。不过,青一道人师弟青虚道人,一把抓住了师哥青一道人的臂弯。 青虚道人,大声道:“大师哥,师傅有言在先,不得擅自对杜施主鞭打,若是出了问题,就要关禁闭一年,其实这不算大事,问题是让敌人找到借口,麻烦更大。” 青一道人一叹气,道:“师傅也是,既然把这个顽劣之辈抓来,又不能对其动用刑法惩治,那捉来又有何用处,真是多此一举。”话落,青一道人收起鹿筋鞭子,站立一旁,不发一言,只顾自己生闷气。 那被绑在铜柱上的杜小杰更加得意,朝大师哥廖化一助威,道:“大师哥旗开得胜,大师哥替师弟教训牛鼻子老道,大师哥绝对不能放过他,大师哥神掌无敌,独臂天下,大师哥就是师弟心中偶像,大师哥替师弟报仇,打得老道哇哇叫,赐给大师哥力量吧!” 青一道人也没法教化杜小杰,只能在一旁喃喃自语道:“天下之大,林大鸟多,老乌鸦乱叫,这是在给自己催命,刁民鼠辈,必遭报应。” 杜小杰耳朵很灵敏,听到了青一道人之言,大声警告道:“小兔崽子,敢咒骂老夫,等我大师哥解救我,我定将尔等碎尸万段,一口一块嘎嘣脆。” 青一道人却说道:“杜小杰你别高兴得太早,贫道恩师武功卓绝,尤其那太阴掌法独步江湖,你那寒冰掌在贫道的师傅面前,不堪一击,你大师哥廖化一不就是号称一掌定乾坤嘛,据贫道所知廖老剑客的催魂掌可以打散人之三魂七魄,贫道倒是觉得言过其实,人就是人,不是神,要把神还原成人,而不能把人吹捧成神,捧得越高摔得越狠,今日就是你大师哥栽跟头,丢人现眼之日。” 杜小杰摇头晃脑,反驳道:“你个娃娃,懂个甚么,尔等待在此山中,犹如井底之蛙,鼠目寸光,哪有见识过世外高人之能为,我大师哥廖化一的催魂掌,绝对是独步天下,就连我师傅陈铎都说,我大师哥廖化一的催魂掌出神入化,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就准备好惊掉下巴吧。” 青一道人不再和杜小杰争辩,把所有精力集中道观看师傅鹤发真人同廖化一的对决之中。只见鹤发真人同廖化一,各拉开架势。那鹤发真人双臂向前抬起,双掌立起,蹲好马步,运行内气,屏住呼吸,随时准备发招。 廖化一也不敢怠慢,整个人笔直站立,左右手的双掌交错放在胸前,嘴里默念武功心法,突然闭住呼吸,双掌上下交替波动,两只手由于速度过快,留下了虚虚实实的幻影,令在场诸位道士深感震惊。只听到廖化一大声说道:“道长小心,吾出招了。” 廖化一话落,下盘腿脚踏着八卦方位,向前如幻影飞奔,那整个人多出现了分身后的虚影。鹤发真人,大喊一声,道:“廖施主腿法出神入化,双掌挥动有虚幻掌影此起彼伏,真不愧为有大画家风范。” 廖化一并不领情,急中生智双掌朝鹤发真人伤害而去。而鹤发真人知道廖化一的催魂掌甚是厉害,被击中就会震散自己的三魂七魄。于是鹤发真人说句:“来得好!”话落,鹤发真人运用内功心法,站在原地,施展绝学太阴掌,只见双掌上下波动,如鬼魅幻影起起落落,周围的空气被这股用内气控制的力量,催化得开始旋转,转瞬间空气变作一个太极漩涡,立着向廖化一扑去,廖化一也迅速催动更大内力,施展催魂掌对抗鹤发真人太阴掌所袭来的空气太极漩涡团。 那鹤发真人太阴掌所发出的太极气浪,和廖化一施展催魂掌所幻化的成百上千只手掌,在空气中,猛烈撞击,只听到“砰!”一声巨响,鹤发真人同廖化一各自被冲击波震得倒退十几步,才稳定身姿,站稳双脚。准备接下来直接双掌接触,比试掌法之精妙之处。免不了要造成更直接更巨大的伤害。 鹤发真人临时对廖化一,说道:“廖老剑客的催魂掌果然是盖世无双,以贫道看来再比下去也是平分秋色,不如来一个文斗可否?” 廖化一也深感鹤发真人功法深湛,自己并没有轻易胜出的把握,于是自我解趣道:“玉与金石平分秋色,两败俱伤何以为继,保全其身方可潇洒红尘,真人之言正和吾意,但不知何为文斗乎?” 鹤发真人,一捻胡须,道:“为了尽快轮出胜负,贫道想到了用诗文接龙为命题,互相出题解答,若某人在击掌四下之后不能对上,就算认输,老剑客可敢否?” 廖化一仰天大笑,收敛笑容道:“诗文之意境,乃武学高士最终必参悟之魁典籍,吾之幸甚,吾之嗜好,请。” 鹤发真人背手站立,面向顶门大弟子说道:“青一你来击掌,以四下响声为准。” 青一道人双掌合十,道:“弟子谨记。” 鹤发真人转身对廖化一,单手合十,道:“贫道献丑,先出诗句。”说着,鹤发真人迂回走动,道:“混沌初始清浊弥,正邪交错昏天地,一阳一阴号两仪,两仪天地生四象,春分夏至雨绵绵,秋风冬雪阴不仁,如今红尘纷争乱,施主何以道义更为先,若夫胸襟盖天地,怎会遗臭万年留骂名。请老剑客答之。” 廖化一不知为何脸色红白不定,似乎有些惭愧,而青一道人则开始击掌。廖化一硬着头皮,回应道:“江中初有流沙淤,终年浑浊不见底,一清一浊号正邪,两袖清风播八方,南人北民泪沱沱,东风西风争相伐,后世人间争名利,道人只知大义为中间,不知名利即是道中道,虚情假意称真理,只为保全晚节万古扬。” 鹤发道人大笑道:“老剑客情急对出,虽然不算工整,但也无妨,且听下一联。五味子收将军,将军令和百药,百药中毒王乌,其子附不如乌,黑豆败乌远名扬,乌之恶毒终孤寂,正是不是不报时刻未到。” “这......”廖化一被难住了,毕竟这是药材对药材,不通晓药材何以对之,正在廖化一犹豫之际,那青一道人开始击掌,一、二、三、四结束了。 廖化一一擦额头冷汗,尴尬之余,一拱手抱拳道:“老朽惭愧,吾之言出必应,大奚烈之事就此把守,吾之师弟不再救之,告辞。”话落,廖化一转身就走。 鹤发道人却抬手示意道:“老剑客留步,杜小杰之事贫道就此罢休。”一抬手示意青一道人,说道:“放!” 廖化一转回身看向铜柱上被吊起的师弟杜小杰,被缓缓用绳索放下,不由得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心里琢磨:“劫粮草,杀大奚烈之事难以再续,必须按江湖规矩办事,看来这是天意,天意啊。” 鹤发真人则眯眼望向廖化一的侧脸,手捻胡须审视着,虽然不发一言,但那神秘眼神中早已看透廖化一的心声! 第56章 三剑出师 商清好大喜功 老奸巨猾的廖化一与鹤发真人以诗文对决,廖化一自认为熟读经史,阅览古籍颇丰,对于诗文对联一类文字游戏,颇为精通。哪承想却被鹤发真人的中医草药诗句,给难为住了。心服口服输在了鹤发真人的手里。 廖化一接受赌规,不在插手杀害大奚烈和截取粮草这两件事情,连自己的师弟寒冰掌杜小杰都不救了,面对狠心的廖化一,师弟杜小杰的心凉透了,正在万念俱灰时,心慈宽容的鹤发真人,一挥手之间让自己的顶门大弟子青一道人,把杜小杰从铜柱之上,用带滑轮的绳索,缓缓放了下来,交给了廖化一。 鹤发真人送别廖化一和杜小杰到道观的院门口,再次叮嘱廖化一,道:“廖老剑客希望您能话赴前言,不要再插手大奚烈和粮草这两件事,贫道与您都是守信之人,一切未来之事,切不可出尔反尔,毁掉晚节,请廖老剑客深思。” 廖化一能说些什么?自己辈分极高,若是出尔反尔,岂不是三岁孩童,还有何颜面在立足于江湖之上,当然言出必效,于是回应道:“真人大可放心,老朽输了赌局,本该放弃救助师弟杜小杰,但未曾想到真人大人大量饶恕杜小杰,以此说来老朽还欠真人一个大大的人情,他日定当补报。” 鹤发真人笑言,道:“诶,老剑客之言差矣,您并未亏钱贫道任何情面,杜小杰剑客本来与贫道井水不犯河水,之事为了徐国上下黎民百姓,贫道不得已才出手,情面一词,让贫道颇感惭愧,然则事有因果,贫道料定日后杜剑客一定会救急团伙报复贫道,那时恐怕就悔之晚矣。贫道希望杜剑客忘掉恩怨,专心修行功法,早日打成,美名播扬天下。” 杜小杰一抱拳,回应鹤发真人,道:“真人未免太小看杜某,若说恨字有些太过,只是真人与杜某在某些事情上持不通立场,报仇一说,更是不可能为之,这里有杜某大师哥廖化一作证,若是杜某纠集势力迫害真人,杜某人原被烈火焚之,绝无怨言。” 鹤发真人一点头,太深情中还显得略有疑虑,但口中还是镇定自若道:“杜剑客乃畅快之人,贫道当然高兴有此完美结果,他年若是杜剑客需要贫道在正义之事上帮忙,贫道也是在所不惜,话不多说,贫道送别廖老剑客,杜剑客回归故里,恕不远送,请。” 就这样,鹤发真人目送着廖化,以及其师弟杜小杰离开了此地。而就在廖化一、杜小杰刚刚离开不久,鹤发真人接到飞鸽传书,拆开信件看去,默念道:“最近几日,那盟主孤独成志和冷寒星商量妥当,派遣天才大剑客上官青云奔赴庆元江下游,阻止肖俊赶往子母河中游;并让六绝老怪到子母河中游下毒,企图毒害林竖关内将士百姓,达到不战而胜之险恶目的;同时暗中派遣逃亡的肖大勇,去庆元江上游,营救被押送到大奚军军营的各个山头的寨主而去。眼下只有大奚烈战败杜小杰之后,已经行进到庆元江的下游地带,目前一切风平浪静,有望在几日内到达子母河地界,希望真人能及时帮助少将军大奚烈,挫败敌方各个方面,对大奚烈的间接阻挠。” 鹤发真人把信件揣进怀里,立即召集自己的三个得意弟子,号称北岳三剑客的青一道人、青虚道人、清风道人,到密事内商量计划。现场,墙壁上金属灯盏灯芯上的火苗燃烧正旺,整个密事内被几十盏壁灯照得通亮。那鹤发真人手拿敷陈坐于蒲团之上,神情自若,看向垂手站立左侧的三个得意弟子,分派起来。 鹤发道人,慢条斯理,道:“清风,你迅速赶往庆元江上游,一旦发现载着各个山头寨主之船,要暗中保护,不可轻易露面,打草惊蛇,为师希望你能生擒那胆敢前去营救之人,带到本道观,听候发落。” 清风道人双掌合十,道:“徒儿谨遵师命,定将不辱使命。” 鹤发道人面向青虚道人,吩咐道:“你去子母河中游,等待六绝老怪欲下毒时,将六怪以点穴之法擒之,押回来,为师要亲自审讯。” 青虚道人双掌合十,道:“谨遵师命。” 鹤发道人神情严峻,看向顶门大弟子青一道人,语重心长道:“青一,你担子最重,为师要你去拦截最近十年异军突起的天才大剑客上官青云,为师并不是很了解此人,但是有传言说,上官青云自从十年前力克塞外剑仙朱震天,一举成名,那游龙九剑一招九式,九九八十一式,是神出鬼没无人能及,你若遇之,要以智取,不可鲁莽行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明白吗?” 青一道人有些不服气,脸上的嘴唇暗暗一撇,又一本正经严肃,道:“徒儿正想会一会这上官青云,他的大名徒儿也是略有耳闻,徒儿认为上官青云也不过如此,总之徒儿尽量拖住大剑客上官青云,为肖俊阻止六绝老剑客们投毒,尽一份力量。” 鹤发真人点了点头,又说道:“你们三人跟随为师学艺二十载,也敢深入江湖锻炼一下了,切记无力用之,不可野蛮做事,方可成就大事。” 青一道人、青虚道人、清风道人听罢,同时双掌合十,道:“徒儿一定认真行事,不负众望。” 鹤发真人一抬手示意,道:“好了,徒儿们要好自为之,希望你们第一次出世江湖,要多多小心,若是能旗开得胜,在江湖之中扬名,且为国家大义出生入死,建立丰功伟绩,他日必得飞黄腾达。为师给你们算过,你们三人注定与清修无缘,倒是同红尘依旧,去吧,去吧。” 北岳三剑客至此第一次出世红尘,各自奔向指定地点,完成大事。 与此同时,林竖关内离初十龙王节还有三天,总兵商清自恃守关口按兵不动,堵住了十六州盟军的进攻,那朝野之中自己有伯父商鲧撑腰,已经上奏大王晨子嘉奖商清,使得商清更加春风得意,这几日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更是抓来城中美女相陪,搜刮民脂民膏笑纳伯父商鲧,从中偷偷克扣一小部分中饱私囊,使得民怨四起,就连守城将士们因粮饷接济不上,暗中怒骂商清不止,恐未来不等十六州盟军攻陷城池,内部阶级势力就会撕裂城池,其事态也是迟早之事。 这一日少将军大奚烈亲笔书信,由飞鸽传书送到了林竖关内。那饲养信鸽的小吏将书信交付商清,商清接到信件后,搂着美女阅读信件,默念道:“总兵无须多虑,本将军率领船队押运粮草,已到庆元江下游,不出四至五日便将粮草送至,在这几日内,要严防贼人不择手段破坏林竖关防御,要派遣重兵保护子母河流域以防那军师冷寒星派人投毒,祸害城中百姓守军,切记,切记。” 商清看到这里,一把将书信撕毁,狂言道:“老子坐镇此地十年,还用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来教吗?真是岂有此理,什么子母河投毒,他大奚烈就是个押运粮草的转运使,有什么能为,还想在本总兵面前邀功,一派胡言。”接着面向一旁陪坐的监工将作大匠鲁恒,问道:“龙王节将到,那祭龙坛建设得如何了?” 将作大匠鲁恒道:“依总兵之言,卑职已经责令工匠加紧施工,只需两天完工,请总兵大人尽管放心。” 商清摇头晃脑道:“好,龙王节要大大庆祝,美食佳肴犒劳将士,振我军威,也让远道而来的大奚烈看看我治军严明,军威浩大,让这个臭小子知道我们商氏家族比起他们大奚家族更胜一筹!” 商清说罢,仰天大笑,乐不自知。 第57章 廖化一之恨 大奚烈之忧 林竖关内,那总兵商清自认为守城有功,想借着龙王节这一日大摆筵席,为自己的丰功伟绩祝贺一番。而建造巨大的祭龙坛的任务,就落在了将作大匠鲁恒的肩头上。而如今林竖关内缺粮少人,劳动力严重不足,大部分百姓一听说要打仗,早就携家带口坐上牛车、马车离开了林竖关内,投奔亲友去了。现今的林竖关里人群稀稀疏疏,做买卖的也不向前几年那么繁多,说得可笑一些,如今做买卖的都比本地客人多,实在是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泪。 可总兵商清却不这么认为,既然林竖关是边关戍地,一旦爆发战争,就是第一个要面临战事的关隘,因此百姓们跑来跑去是很正常的,等战事平息后,还会回来的。到时候种田地的,做买卖的还会如往常一样,街市人满为患,官家房租赋税营收颇丰。但前提是要把蛮荒十六州盟军击退后,才可以安定人心,使得百姓众志成城,归还故里。 总兵商清越想心里越美,因此龙王节这天要大肆庆祝,也就顺理成章了。而对于少将军大奚烈押运粮草来到,商清也是很高兴的。但不是高兴大奚烈来到,而是欢喜粮草终于来到,这样坚守林竖关也就毫无顾虑了。 而这边大奚烈给总兵商清一封信件,正等待商清及时回信,但时隔一日了,也不见商清飞鸽传书回信,使得大奚烈不免有些疑虑。毕竟商清此人依仗伯父左丞商鲧权势,看不起任何人。但更重要的是,大奚烈担心自己给总兵商清的信件里,以良言警告商清那六绝老怪会在龙王节这一日,到子母河中游下毒一事,这总兵商清会不会相信?这就很难说了。 这一日大奚烈率领船队已经来到了庆元江的下游水域。而自从击败了寒冰掌杜小杰之后,大奚烈的船队所过之皆是一帆风顺,没有任何匪徒骚扰船队。但大奚烈却并没有感到安逸,毕竟杜小杰已经被神秘人的大鸟叼走了。关键杜小杰是那一掌定乾坤廖化一的师弟,杜小杰失踪了,廖化一一定会找到杜小杰,替杜小杰报仇的。 而有些事廖化一即使表面上不会出马,也会派遣自己的心腹之人继续来骚扰船队的,但这又不是最重要的,那六绝老怪道子母河中游投毒,才是重中之重。大奚烈已经派遣肖俊去处理此事。但军师冷寒星已经让天才大剑客上官青云阻止肖俊前行了,万一肖俊被上官青云拦截,迟迟不能到达子母河中游,阻止六绝老怪投毒,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且大奚烈有心自己去摆平六绝老怪,但押运粮草,自己有绝不可脱身,而左右为难。 正在大奚烈感到事态严峻时,那长水校尉胡豹,已经来到船舱,通知正在看书的少将军大奚烈,一件重要事情。胡豹拱手抱拳说道:“少将军,那个三番五次前来告密之人,再次来到,现在正在甲板上恭候少将军驾到。” 大奚烈一听之下猛地站了起来,随着胡豹爬上了船舱,大步流星来到了战船的甲板上,和铜钱遮眼之人见面了。大奚烈垂手站立,问向铜钱遮眼之人,道:“这位前辈再次谋面真是缘分不浅啊,不知前辈有何要事要向晚辈告知?还请不吝赐教。” 铜钱遮眼之人以拱手抱拳,道:“少将军不必多礼,近日我得知那只叼走杜小杰的大鸟,名曰龙凤鹤鹰,是北岳鹤发真人的坐骑,而一掌定乾坤廖化一已经赶到鹤发道人的道观内,营救杜小杰而去,结果廖化一和鹤发真人比试武功平分秋色,倒是在最后比试诗文对联缓解,输给了鹤发真人,那廖化一答应鹤发真人,不再插手杀害少将军您和劫取粮草这两件事,但廖化一之人绝非心慈面软之辈,及时自己不出马,也会唆使更多朋友暗中发难少将军。不过,鹤发真人已经派遣三个顶门弟子青一、青虚、清风号称北岳三剑客,分别阻止营救各个山头大寨主的肖大勇;拦截六绝老怪投毒;拖住大剑客上官青云。因此,种种迹象表明,林竖关内忧之事可以暂时缓解,少将军不要在位此事发愁。专心致志率船队押运粮草进入林竖关,完成太尉的分派即可。” 大奚烈听到这里是如释重负,拱手抱拳致意道:“多谢前辈通风报信,让晚辈了却心中之烦恼之事,不过,前辈如此帮助晚辈我,晚辈一定要上报朝廷,予以重金和高官厚禄,嘉奖前辈之行为,还请赏下名姓,再走也不迟,不知前辈意下何如?” 铜钱遮眼之人,一笑道:“少将军有所不知,你我都是自家人不必多虑,至于钱不钱的,我也并不喜好,只是想让少将军把我当做自己人,日后能有机会和少将军一同协作,清除内忧外患,报效国家。” 大奚烈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前辈不愿道出真实名姓,晚辈也不勉强,但希望前辈若有更多信息后,继续辛苦一下,速报晚辈知晓,就徐国与水火之中。” 铜钱遮眼之人一笑道:“一定一定,不过希望少将军还是要小心那廖化一,暗中派遣高人再下毒手。” 大奚烈说句:“晚辈谨记”话落,目送着铜钱遮眼之人飞身离去了。 而正如铜钱遮眼之人所说,那廖化一虽然承诺不再出面杀害大奚烈,并劫取粮草这两件事。但还是暗中联络朋友,准备对大奚烈的船队再次洗礼。当日,一掌定乾坤廖化一,让师弟杜小杰赶往汨罗山玄阴洞,以重金有请神眼无敌三眼道人,直接去截杀大奚烈和粮草,完成大计。 于是,这位前些日死里逃生的寒冰掌杜小杰,怀揣大师哥廖化一的信件,骑乘千里马飞奔汨罗山而去。说道汨罗山的位置,正在徐国东北部最边缘处,此地长年冰封,天气甚是寒冷,因此,杜小杰穿上了厚厚的棉袄,骑在马背上颠簸着,宛如一个颇有弹力的皮球,上下折腾着。 对于汨罗山玄阴动三眼道人,杜小杰也是早有耳闻,不过这都是听大师哥廖化一“吹嘘”的,廖化一当时形容道:“三眼道人是一个大个儿,此人之所以成为三眼,就是在眉宇之间还长有一只树立的神眼,这神眼平日很少睁开,若是一旦睁开,就会发出万道金光,金光可听凭三眼道人的意志操控,就像飞舞的利剑,发出一束束金光,害人性命。正所谓神仙难躲一溜烟,这金光如剑,在汨罗山一带,神眼无敌三眼道人,是首屈一指,谁也惹不起啊,切记以后见到三眼道人,做事说话要格外小心,以免惹出杀身大祸。 杜小杰越想嘴角撇得越厉害,显然有些不服气大师哥廖化一的话语,认为这都是同行人人捧人吹出来的,言过其实! 与此同时,那铜钱遮眼之人,是无孔不入,暗中偷听道那廖化一和师弟杜小杰的谈话,于是,以飞鸽传书把这个秘密以书信方式告知了大奚烈。大奚烈接到信件后,一看之下,是倒吸一口冷气,认为必须加快行船速度,躲过杜小杰有请的汨罗山三眼道人的追杀,不然一旦遇上三眼道人,此前辈的神眼一睁是很难对付的。 第58章 众生相 大人物逐鹿 大奚烈再次从铜钱遮眼之人那里,获悉了一掌定乾坤廖化一并没有兑现鹤发真人的承诺,既然廖化一不能亲自出马,于是差遣八师弟寒冰掌杜小杰去往汨罗山玄阴洞,搬请三眼道人出山,帮助廖化一来猎杀大奚烈和劫取粮草。为此,大奚烈让长水校尉胡豹传令下去,船队水手们,由夜间缓行轮番休息,改为短暂休息,全速前进,但是不准校尉胡豹说出其中的原由,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当然,虽然此时以是子夜时刻,但庆元江下游的岸边,还是有一些军师冷寒星安插的探子,不分昼夜打探着大奚烈率领的船队,最新境况。而这名探子,就是军师冷寒星最器重的属下,“包打听”范通,不过范通前不久刚刚到了金鸡岭碧海连天门派,给廖化一送去军师冷寒星的信件,没过几日,又开始紧追不舍,窥探大奚烈船队的境况,看起来也真是兢兢业业,不孰此荣。 很快探子范通将获悉的信息,通过飞鸽传书,传递给了军师冷寒星。这时已经是下半夜丑时,万籁俱寂,黑夜就像巨大的魔掌,笼罩着蛮荒十六州的军营。冷寒星从专门驯养信鸽的闲厩使燕安手里,接过了那封卷起的信纸,摊开来查看,默念道:“军师,卑职已经获悉,那大奚烈率领船队已经来到庆元江下游,估计不出三四日就可以赶到子母河流域,现今该船队航行由昼急夜缓改为昼夜全速前行,似乎他们得到了一些紧急消息,可能和廖化一让师弟杜小杰搬请三眼道人的事情,望军师早早定夺,以防大奚烈顺利押运粮草,进入林竖关内。” 军师冷寒星将信件收起,紧锁眉头沉默半天,对闲厩使燕安,吩咐道:“传我命令,带我书写六个字‘继续紧密跟踪’飞鸽传书范通,还有告知其他密探,速速汇报天才大剑客上官青云、肖大勇、二人如今的动向。” 闲厩使燕安拱手抱拳,道:“请军师放心,卑职将尽快处理此事,很快会将信鸽放出,及时接受密探们的信鸽传输回信,交付军师处置。”话落,闲厩使燕安退步,转身离开了军师大帐之中。 军师冷寒星有些心情沉闷,索性站起身来,背手在大帐之中迂回走动起来。并且边走边自言自语道:“这大奚烈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犀利,竟然战败了寒冰掌杜小杰,若是此娃娃茁壮成长,恐日后是独孤盟主收复徐国的巨大绊脚石。但令人费解的是,那鹤发真人为何半路插手,让坐骑大鸟涎住了杜小杰,绑架到北岳山巅道观内?似乎从未听说过鹤发真人和杜小杰有过恶交或来往,难熬这鹤发真人是受人之托做事?这幕后主使者会是谁呢?难道和那个偷窥我与盟主谈话之人有关系?那偷窥我们谈话之人轻功盖世,轻易逃过了我们的防备,姑且说偷窥之人身法伶俐,但是偷窥者怎么轻易混进盟军大营的?既然此人可以进入大营,那么摘取我与盟主首级,也是轻而易举的,但是我有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保护,按说偷窥人不可能接近打大帐,除非此人就在盟军大帐中供职,那么此人在盟军大帐中又是何地位呢?目前还不得而至,而现今最棘手的事情就是,要么六绝老怪弟兄六人能顺利在子母河中游投毒,毒杀林竖关内将士,盟军将顺利夺关,即使大奚烈那时来到林竖关,也是臂弯挡车,无可奈何矣。只是,就怕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出现闪失让肖俊溜掉,那时六绝老怪一旦和肖俊交手就很难说了。毕竟,据肖俊的亲大哥肖大勇所说,自己的弟弟肖俊武功能为远在自己之上,这肖大勇向来自恃清高,一般不会夸赞任何人,能从肖大勇口中听到赞美之词,绝非儿戏也!那么六绝老怪遇到肖俊比试武功的话,可能六个人加起来都不是肖俊的对手。这样一来以奇招轻取林竖关的计划将化为泡影,同时盟军进攻林竖关,迟迟不下,不说士气低落,恐怕千里战线,粮草接济也是一个巨大问题,眼看着秋天将到,冷气袭人,再拖下去恐怕又要退兵回归,从长计议了。可人生又有几度春秋,我随盟主征讨徐国十载,三次伐徐郁郁不得志,不是因为吾之技艺差,而是天意,天意啊。” 军师冷寒星正在大发感慨之计,参军乔胜进入军师大帐之***手抱拳道:“军师,三日后林竖关内将举办龙王节,那六绝老怪最近几日却在饮酒作乐,根本没有准备择日去子母河中游投毒计策,如此一来恐有所失,还请军师去训教六绝老怪兄弟六人,以免待吾大计,悔之晚矣,请军师定夺。” 冷寒星突然笑了,手捻胡须道:“乔将军何以担忧之,六绝老怪向来做事无拘无束,现在正当用人之际,不可居于长理,据我看来,六绝老怪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只是在向盟主表明,对待投毒一事没有任何压力和二心,二来只是为了让安插到我盟军内的奸细,误以为六绝老怪疏于做事,而放松警惕。必要时六绝老怪很有可能会突发奇想,提前行动,突然奇袭投毒,也未尝不可。” 参军乔胜惊得瞠目结舌,道:“军师是说,这只是他们的障眼法而已?” 冷寒星手捻胡须,话语深长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本来就是兵家惯用伎俩,不足为奇,也不可绝对断定,且行且看之。” 参军乔胜又问道:“听说那徐国太尉大奚忠之子大奚烈,已经率领船队进入庆元江下游,很快就会到达子母河流域,离林竖关只是支持距离,不知军师作何打算。” 冷寒星神情充满远虑,道:“我想碧海连天门派大弟子廖化一已经做出应对,派遣师弟杜小杰去汨罗山见三眼道人而去,传言三眼道人那眉宇间有一眼竖起,平时闭合,一旦睁开,发出锋利金光,杀人于无形,或许是娃娃大奚烈的终极克星。” 乔胜为之眼前一亮,道:“看来大奚烈之辈,这一次是跑不掉了,恭喜军师计谋奏效,养我盟军威名。” 冷寒星点头,话语耐人寻味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可不妨啊。”话落,冷寒星准备安睡,乔胜也就退出军师大帐了。 而这边,那寒冰掌杜小杰已经星夜兼程,赶到了汨罗山玄阴洞之中,见到了三眼道人的顶门大弟子狮子吼田啸天,请求田啸天转告洞主掌门三眼道人,自己受师哥廖化一之托,送上信件,请三眼道人阅览之。随即田啸天接过信件,去见师傅三眼道人去了。那一向奸猾的杜小杰急切盼望着,三眼道人看过信件后,能尽快出山,毁掉大奚烈,劫取其粮草,大事可成矣。 第59章 三眼道人斟酌 杜小杰自有盘算 军师冷寒星正在自己的军师大帐中,自我迂回踱步,思考未来计划。而这边,那一掌定乾坤廖化一的师弟杜小杰,还在玄阴洞里,等候着狮子吼田啸天的回信。其实杜小杰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听闻这三眼道人久居深山,不喜好热闹,也不愿意和外人打交道,最反感那些因为仇恨上门求助的大人物。不知有多少富家子弟,位居高管的权贵,找过三眼道人出山帮忙。结果都被三眼道人直接拒之门外,可见这三眼道人颇具个性,是个老顽固,真是很难说服。 那田啸天拿着杜小杰的信件进入了洞府深处,但是田啸天可没敢直接去见师傅三眼道人,他知道师傅三眼道人的脾气,和定的规矩,不准轻易接收他人的信件,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之所以田啸天接了杜小杰的信件,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和田啸天孙然是三眼道人的弟子,但之前却在廖化一的门下,学过一年功法。后来因为三眼道人对田啸天的武功根基颇为欣赏,想收下田啸天为义子。说来也是佳话,很少有出家之人受俗人为义子的,倒是成为徒弟者众多。 三眼道人收田啸天为义子,这里边是大有文章的,其用意是在自己百年之后,自己的玄阴洞需要新任洞主接替,而当时三眼道人眼里没有人可以入他本人法眼的,说得难听些,俗人太多,皆成不了气候,也不能掌控大局,直到遇到田啸天,三眼道人认为这是缘分,天意如此,于是手田啸天为义子,把所有能耐都传授给了田啸天,至于后续的弟子,只是学到一部分功法而已。 且说田啸天未直接见师傅三眼道人,跑到了洞府的旁殿,这里是田啸天的六个师弟居住之处。他们一人一个屋子,平时互相切磋武功,画赋诗词探讨,也是别有情调。而田啸天平时和六个师弟沟通不多,但师弟们都知道大师哥田啸天是未来的掌门人,因此格外尊敬田啸天。 这不田啸天已到旁殿,看到六个师弟正在探讨徐国庆元江风景一事,于是饶有兴趣插话道:“六位师弟真是雅兴之志,看来江山美景为庆元江居首,可惜诸位忘却,庆元江上最近腥风血雨,美景已被玷污之,何以美景自居,作诗不如歌泣也!” 六个师弟志海、晨兴、马成、李森、徐盛、童巾相继站起,双掌合十朝大师哥田啸天施礼,异口同声道:“大师哥。” 田啸天抬手示意道:“都坐下,我有件事找各位师弟商量,希望诸位替师兄我出出主意。” 二师弟志海道:“大师哥说来无妨。” 田啸天畅言道:“你们也知道,师兄我先前跟随廖化一老前辈学习武功,后来道师傅门下为大弟子继续深造,这不廖老剑客的师弟寒冰掌杜小杰,送来了廖老剑客的书信,要师兄我把信交给师傅看,师傅他老人家喜好清净,不让我轻易接收他人信件,但是廖老剑客是我的恩人,我怎能拒而不收,这不和情理嘛,各位师弟你们看我该如何是好?” 六个师弟听罢是面面相觑,其中二师弟志海一捋胡须,面向大师哥田啸天,道:“大师哥无须忧虑,据师弟我所知,那廖老剑客虽然同师傅已有近十年没有往来了,但师傅和廖老剑客颇有感情,再加上有你这一层关系,你不可能拒收廖老剑客的信件,这一点师傅是心知肚明的,怎么会怨怪你?大可安心前去,绝对万无一失。” 其他五个师弟也相继附和,支持大师哥田啸天去见师傅。田啸天得到六个师弟的支持后,信心大增,于是拿着信件来到了师傅三眼道人的府邸处。眼前是一个石门,石门没有门扇,只是有珍珠串成的垂下的门帘,可以清楚看到,那三眼道人正在闭目打坐,其神情在灯盏余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清雅脱俗别具一格,让人是望而敬畏之。 田啸天小心翼翼走到门帘前,双掌合十,小声说道:“徒儿田啸天拜见恩师。” 那坐在蒲团上的三眼道人缓缓睁开双眼,但双眼只睁开了一半,保持气定神闲微眯着眼睛看向田啸天,低沉问道:“啸天何事求见,说来听听。” 田啸天听到这里,心里琢磨:“看来师傅真是有先知先觉神明之能为,还是实事求是说出事情吧。”想罢,田啸天直言道:“不瞒师傅,刚才廖老剑客的师傅寒冰掌杜小杰来到,让徒儿把廖老剑客的信件交给师傅您,可是玄阴洞有门规,徒儿不敢违逆,所以没敢直接来求见,耽误了时间。” 三眼道人一点头,道:“廖老剑客与吾有莫逆之交,昔日你从廖老剑客过继到为师门下,廖老剑客毫不犹豫,为师是有心之人,何以责怪尔等?将信件呈上来,为师一观之。” 田啸天说句“是!”躬身规规矩矩进入门帘,把信件递给了三眼道人,道人接过信件,拆开信封,展开折纸端详,默念道:“道友一别十年未曾谋面,今日老朽有大事请求,前些日军师冷寒星书信与我,请我阻击大奚烈押运粮草由庆元江奔赴子母河,再到林竖关。我盛情难却只得答应,怎奈师弟杜小杰不敌娃娃大奚烈,还被大奚烈羞辱一翻,那大奚烈还说放眼整个徐国,各个山头之辈,都是酒囊饭袋,使我震怒之,但有羞愧难当。之后,杜小杰又被鹤发真人掳去,怎奈我救师弟心切,答应以诗定输赢而败北,不得不答应鹤发真人不在插手大奚烈押运粮草之事。为此有请道友出面教训大奚烈,毁起粮草以正江湖、道家之名声,责任重大,请道友务必响应之,落款:廖化一。” 三眼道人收起信件,面色严峻,好半天才问道:“啸天,这大奚烈可有所耳闻?” 田啸天回应道:“回师傅,据徒儿所知这大奚烈乃是太尉大奚忠三子,继承了大奚剑法,其剑术颇为诡异,听说大奚烈曾经在金銮宝殿战败左丞商鲧之子商洪,那宝剑一道金光过后,便击伤商洪,传为一时佳话,更有人说,大奚烈那把剑叫做金光剑,剑身之内封印两条金龙一大一小,甚是厉害。” 三眼道人一点头,道:“嗯,你让杜小杰施主过来,为师有话要说。” 田啸天心里很高兴,神情振奋道:“是!”转身去见焦急等候的杜小杰去了。 不一会儿,杜小杰随田啸天来到三眼道人面前,这杜小杰从未见过三眼道人,一看道人眉宇间有一只竖起而紧闭的眼睛,是颇为好奇,但还是恭恭敬敬道:“道长一向可好,俗人杜小杰拜见道长。” 三眼道人抬手示意,和蔼道:“杜施主不必客气,你大师哥廖老剑客信件贫道以认真阅览,纵观信中意境,贫道很是理解,只是最近那左丞商鲧邀请贫道到府上教化侍卫,忙中不得偷闲,所以贫道派遣顶门大弟子率领六个师弟,前去帮助杜施主教训大奚烈,此娃娃口出不逊,将整个徐国各个山中洞府一并言语贬低,实属狂妄之徒,让贫道徒儿教训一下大奚烈,只要不伤及大趋势,无妨矣,去吧。” 杜小杰还要补充,嘿!一看三眼道人竟然闭上眼睛,不说话了。这给杜小杰气得有话说不出。不过杜小杰心中早有盘算,一旦田啸天师兄弟出师对付大奚烈,那就由不得你三眼道人指挥了,到时候他杜小杰添油加醋,怂恿田啸天一众杀掉大奚烈,劫取其粮草,到时候三眼道人受到牵连,不想跳入这泥潭之中,恐怕都身不由己了。 杜小杰打定主意,随着田啸天离去。而田啸天在玄阴洞十几年,从未远离此地,今朝能率领师弟再返红尘一遭,看看大好河山,享受人间趣事,是热情高涨,因此这一次远行,如同飞鸟挣脱牢笼,是一发不可收拾。 第60章 小酒家巧遇故人 杜小杰同田啸天一干七个师兄弟,离开了玄阴洞,大家都不是马上的好骑手,因此都是施展草上飞的轻功,贴着地皮,双腿弯曲,膝盖突出,双手向后垂下,口中念动跑字箴言,飞奔而去。呵!这八位高人跑得是真快,卷起了地上的尘埃,一路上狂沙飞舞,真是够壮观的。 那田啸天边奔跑边东张西望,姑且跑了一个多时辰,大家有些累了,索性杜小杰跟田啸天商量,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不过,田啸天的意图和杜小杰还不太一样,因为大家是下午酉时出发的,跑到现在脾胃之中已经空空如也饿了,因此,田啸天对杜小杰说道:“杜剑客以贫道看来,还是找家饭店吃些饭菜,休息一下再赶路吧,远途劳顿即使见到大奚烈,带着疲劳大战大奚烈不见得就能转到便宜,不要小看这娃娃,能击败您一定并不简单,您看何如?” 杜小杰其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求人家办事又不能独断专行,惹急了人家田啸天拂袖而去,岂不是鸡飞蛋打两头空吗?于是和颜悦色道:“高士之言很有道理,据我所知再往前行进十里地,有一个小镇名叫乔家镇,那里酒家颇多,还有一些不错的旅店,可谓是应有尽有,包您满意。” 田啸天突然突发奇想,道:“不如住上一晚,杜施主意下何如?”,田啸天的想法很简单,自己只是替师傅三眼道人完成任务,再说教训大奚烈,本来就是对抗太尉大奚忠,明目张胆对抗朝廷,这不是自找无趣吗?但师傅三眼道人发话,早就了解到这一点,因此,对师傅予以劝告,是自讨无趣。因此,田啸天是能拖就拖,一个拖字绝招,谁也说不出甚么埋怨之词。 众道人和杜小杰继续飞奔出十里地外,这才看到一个小镇,天色昏黄暗淡,这条街上人烟稀少,不过高挂灯笼的酒店、客栈的幌子被风气吹得摇摆作响,看似整个小镇生意萧条,隐隐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用上道人田啸天的心里。于是田啸天问杜小杰,道:“杜剑客,不知您以往在乔家镇住宿过否,贫道感到这里杀气腾腾,有些不想之兆、” 杜小杰心里暗暗数落田啸天:“这个道士怎么婆婆妈妈的,跟他师傅三眼道人比起来相差甚多,哪有一点魄力可言?”想罢,笑言道:“道长一身惊天本领,何故忧小镇匪类有所忌惮乎?乔家镇一直以来从未听说过大案要案出现,百姓安居乐业,能吃饱喝足,何故反对朝廷?道长莫要过度猜疑啊。” 田啸天朝杜小杰单手合十,道:“杜剑客那您就令我们吃些素食斋饭吧,贫道这不争气的皮囊已经饿坏了。” 田啸天话落其六个师弟也是笑言笑语,说些打趣话语,调整气氛。那杜小杰赶紧率领诸位,向一家门前挂着幌子和灯笼的酒家走去,刚到酒家门前,田啸天就停住了,一仰头看看牌匾,自语道:“兴盛小吃,看来特色小菜很有味道。”说着,跟随杜小杰进入了饭店内。 田啸天看向饭店内,发现吃客不多,倒是那个一身补丁罗补丁一身灰色短衣襟,头戴小帽的滑稽店小二甲,一脸笑容迎了过来。问道:“呦各位道长光临小店,真是大善,来来来,这边坐。” 田啸天一干八人跟随店小二甲来到了一张桌子前坐下,店小二甲端上茶壶茶杯、和一小盘开胃花生米,笑言道:“花生开胃,免费的,诸位道爷吃什么,尽管说来,小店虽小,但山珍海味一应俱全。” 杜小杰不高兴了,朝店小二甲,斥责道:“胡说八道,在道长的面前说山珍海味,这是亵渎神明,把你们最好的素材给我端上来,让你们出师自己掂量,十个菜一壶酒,啊不不不,我们不喝酒,你难道不明白吗?” 店小二甲也有些不痛快,但还是挤出笑容道:“是您说的一壶酒,又不是小的说的,别生气嘛,找您办就是了。” 杜小杰一捋胡须,连有些发烧,认为自己显得有些虚伪,于是,抬手示意道:“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赶紧去吧?” 店小二甲走了,不多时店小二甲陆续端来十几个素材和米饭。那杜小杰心里是真不待见吃素,于是暗中叫苦,但还是硬着头皮吃素。也就在大家酒足饭饱之际,这甲酒店外有一人大步流星进入,那杜小杰望门口处看去,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此人正是童颜鹤发的鹤发真人是也。嘿,真是冤家路窄,不是仇人不见面啊。这一下子就激起了杜小杰的杀心。再加上大师哥廖化一不在场,杜小杰就没人管了,做事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于是,杜小杰小声对身旁的田啸天,说道:“天道长,你看那进来的人,他就是用诗句这种龌龊比试方式,击败了您当初的恩师廖化一,这可是你的间接仇人,他来这里估计和大奚烈也有关系,很有可能是来针对咱们的,不可不妨啊。” 田啸天听到这里,同师弟一干七人纷纷注视鹤发真人而去。其实,杜小杰叫做心怀鬼胎,认为鹤发真人知道他们的诡计,不过鹤发真人并不知晓杜小杰行动,只是路过此地去往武林一年一度的武林盟主选拔大会而去,因为收到邀请不去显然不好,于是经过此地。 鹤发真人也看到了杜小杰,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感觉到有杜小杰出没之地,一定是有蹊跷在内的。于是,鹤发真人也不见外,径直走到杜小杰近前,单张合十问道:“杜剑客几日不见一向可好?” 杜小杰有些敬畏鹤发真人,迟疑道:“最近几日心情不佳邀请几位道长小叙旧事,解趣而已,无有他意。” 鹤发真人口吻带着质疑道:“真是如此?” 杜小杰反问道:“真人难道还有疑心?大可不必了。” 鹤发真人笑言道:“这几位年轻道人,贫道知道他们是谁,乃是玄阴洞三眼道人的七个徒弟,据贫道所知,三眼道人清心寡欲,不问世事,怎会差遣弟子们离开洞府远去,这其中另有蹊跷吧?” 田啸天赶紧站起,话语软中带刺说道:“前辈未免猜忌过重,家师差遣晚辈一干人等出外采购药材,难道还需通病真人不成?正所谓大路朝天各走各边,真人何故忧心于无用之事上?还请真人思量。” 鹤发真人一捻胡须,只是一笑而过,不看田啸天,面向杜小杰,警告道:“杜剑客你我有言在先,切不可执迷不悟,不然杜剑客悔之晚矣。”话落,鹤发真人坐到一旁桌前,那店小二甲来到,鹤发真人点菜吃饭,不一会儿就走了。 杜小杰已经吃不下去了,预感到自己的诡计可能被鹤发真人看穿了,于是对田啸天说道:“田道长,这鹤发真人老儿欺人太甚,你也看到了,他真是嚣张跋扈,他欺负老朽也就算了,还要给你们下马威,或许你们当初不理解老朽为何恨怨鹤发真人,今日各位道长也见识过了,不过他似乎看穿了我们的计谋,下一步很危险啊。” 田啸天震怒,把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捏碎了,怒言道:“鹤发老儿欺我太甚,若是不能如愿,我定当把此事告知家师,让家师教训鹤发老儿,以解心头之恨!” 杜小杰看到这里,是心中暗喜道:“逼三眼道人出山,正合吾意!” 第61章 探寻房上怪客 宿中怪事横生 那鹤发真人刚刚离开这个小酒店里,杜小杰就坐不住了,准备尽快赶路,可是田啸天一干师兄弟七人,却说刚吃完饭身体有些乏力,休息一会儿再说。这也难怪,向田啸天师兄弟们,再玄阴洞里养尊处优几十年,就算在山上每日练功,也没有经历过这种远途奔波的劳苦,当然不想为了那杜小杰的一己私立,而披星戴月赶路。最好是能美美睡上一觉,就更好不过了。 杜小杰心里很不痛快,琢磨着:“请你们出来供吃供喝的,闹了半天请了一群大爷养着,嘿!真是他么晦气,看着都烦。”但杜小杰思绪一转,认为只要把他们弄到大奚烈那里,双方一交手,这件事就会没完没了,越闹越大,把三眼道人逼出玄阴洞,为弟子报仇,那才是最终目的,眼前还是要忍耐的。 想罢,杜小杰答应了田啸天一干师兄弟,在这个小酒家的二楼客房里住上几个时辰,不过,田啸天师兄弟这一趟下,可就没完了,杜小杰再去叫他们,那田啸天干脆就说道:“天色已晚,还是到明日破晓时刻出发吧。量那大奚烈率领的船队,不可能一日感到子母河,待命日出发,只需半日就可以到达庆元江下游,收拾大奚烈,替廖老剑客出气。” 杜小杰心中叫苦,也只得答应了。也就在他们夜里安睡之时,那二楼房顶之上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田啸天打坐,虽然已进入睡梦,但练功者耳听八方,潜意识中早已形成一种习惯,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宛如洪钟响起,听得十分真切。黑暗中田啸天睁开了双眼,小声唤醒了身边打坐的众师兄弟,道:“都醒醒,都醒醒,这房顶上好像有人,你们听!” 六个师兄醒来,在窗外投射而入的月光下,借着幽幽之光,仰面看向顶棚,二师弟志海对田啸天,小声说道:“大师哥,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黄昏时来到小酒家吃斋饭的鹤发道人啊,他来探秘,不会是要对付咱们吧?” 田啸天一犹豫,道:“鹤发真人也算是一代大剑,他怎么会干这种下三滥勾当,我想不会是鹤发道人。” 志海反问道:“今天跟咱们师兄弟打交道的陌生人,只有那鹤发真人,尤其鹤发真人临走时说出那句话,颇有深意,不怀疑鹤发真人,又有何合理之词?” 田啸天说道:“看来帮助杜小杰老剑客去教训大奚烈,并非是上上之选,师傅不肯亲自出面,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娃娃大奚烈乃太尉大奚忠三子,听人说此娃娃德才兼备,对上——尊敬长辈,对下——爱护有加,若不是当年恩师廖老剑客亲笔书信,我是不会出面办这种事的,这夜里前来窥探者不是大奚烈的朋友,就是朝廷密探,若是伤及大奚烈,以后咱们玄阴洞恐怕将永无宁日了。” 志海却说道:“话虽如此,可这大奚烈也太猖狂了,说什么视徐国各个山寨洞府之辈,皆为碌碌之辈,简直就是在贬低整个江湖和修行者,不教训一下,日后岂不是要骑在众人之上逞威风?” 田啸天一叹气,道:“先不要管那么多,房上之人对我们很不利,带上兵器出去查看一下,能抓住更好。” 志海站起来,说句:“大师哥,咱们玄阴洞七杰也不是一般之人,对付一个探子,还用兵器,我一人足以。说着打开窗户,飞身而出。那田啸天怕出意外,赶紧率领师弟们依序飞出窗外。星夜下,志海已经飞上房顶,追逐探子而去。田啸天紧随其后,准备爆炒探子。哪承想这探子腿法简直如狸猫幻影,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志海当即愣在当场。那田啸天率领师弟们追上来,停住了,田啸天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幻影或者说是幻觉,探子怎么可能一下消失了? 志海赶紧转回身,面向大师哥田啸天,说道:“看来此密探轻功远远高于你我,似乎......似乎就连师傅也未必是此人对手,我看咱们还是小心一些吧。” 田啸天长舒一口气,道:“此人引你我出来,是有意警告你我不要插手大奚烈运粮之事,看来前途渺茫,生死未卜啊,回去吧。” 田啸天带领师弟们一回到客店内房间里,就再也睡不着了,索性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田啸天借着烛光看向自己打坐之地,不由得惊呼道:“遭了,我的兵器两颗流光胆不见了!” 那志海也说道:“我也是,我明明把赤血剑放在蒲团上了,怎么会......” 剩下五个师弟也是大喊兵器不翼而飞,田啸天看到这里,是紧锁眉头,不由得一跺脚,道:“罢了,此高人既能盗取你我兵器,却咱们师兄弟人头,如探囊取物一般,这一遭你我师兄弟,恐怕会有去无回啊。” 田啸天一句话,把师弟们说得神情呆滞,互相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那杜小杰就住在隔壁,也被吵醒了。来到田啸天这间屋子里询问详情,这才得知有密探来到,轻功盖世,盗走了田啸天一干七个师兄的兵器,以示警告。为此,杜小杰也是大惊失色,毕竟田啸天一干师兄弟的能为可在他杜小杰之上的,就这样也未能防住此高人盗取兵器,可见此人要是出手摘取诸位首级,是轻而易举的,这使得杜小杰脖子后凉飕飕的,是不寒而栗,但杜小杰还是认为大师哥廖化一才是武林中的一等一高手,出事了大师哥廖化一都能一一化解。 破晓后,田啸天一干七个师兄弟,同杜小杰继续飞奔赶路,姑且到午时,太阳高挂离火之位,离庆元江下游也是越来越近了。杜小杰这才边鼓励大家,边飞奔道:“各位道长马上就到庆元江下游了,教训一下大奚烈这个臭小子,你们就可以交差了。” 田啸天却说道:“老剑客之言谬矣,无论谁打伤谁,这件事都不会作罢,依贫道看来,是以和为贵,若大奚烈肯交出被俘虏的廖老剑客的七个徒弟,我看这件事可以大事化小,不必动用武力,老剑客意下何如?” “这......”杜小杰有些失策,琢磨道:“这田啸天不傻啊,这小算盘敲打的真是精确,不过那大奚烈可不会轻易交出被俘虏的人质的,这样一来僵持不下,还是要打的!”想罢,杜小杰故作胸襟开阔,一脸假正气,道:“天道长所言即是,老朽一百个赞同。” 田啸天回礼双掌合十道:“老剑客通情达理,贫道佩服,佩服。” 杜小杰只是一副假慈悲笑容,暗中心里自觉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第62章 玄中玄归涌泉 金龙变身 那杜小杰率领田啸天一干七个师兄弟,眼看着就要到庆元江下游了,结果田啸天又坐下休息了,显然田啸天有拖延时间的嫌疑,但是田啸天这叫做阳谋,就是睁眼摆在杜小杰面前使用拖延之术,把杜小杰弄得没有脾气。 另一边大奚烈率领船队已经航行在庆元江下游,快要接近子母河流域了,这一刻的大奚烈心底不知有多么兴奋了,近二十日的漫长航行中,大奚烈没有一日不是提心吊胆的,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担心有逆事发生。如今船队快要接近子母河了,让大奚烈是如释重负,宛如飞离暴风雨区域的候鸟一般,感到安全自由了。 不过,大奚烈也并未放松警惕,毕竟前不久那铜钱遮眼之人又来送信,说这位前辈杜小杰比武惨败后做出一系列动作,估计现今已经从玄阴洞那里,请来三眼道人,但是根据推测,三眼道人德高望重,这么一些鸡毛蒜皮小事,三眼道人是不可能亲自出马的。很有可能三眼道人会派遣自己的得意弟子们出马,为那老剑客廖化一派遣的八大弟子受伤一事,报复他大奚烈的。 为此,大奚烈已经做好应战的准备。这些日大奚烈也没有闲着,继续钻研自家的大奚剑法的剑谱和内功心法口诀。其中内功心法口诀中,有这样一段词语“神剑上乘法门玄中玄,四会有神通涌泉。”这两句话,大奚烈一只也没有参透,不光是大奚烈,就连其父大奚忠对于这句话也是解释得不太通透,有漏洞有瑕疵。其实大奚简谱从祖父大奚宇修传到如今,都是对这句话误解的,不光这句话,其实后半部大奚简谱都是看不懂的,所以大奚简谱从祖辈传下来,只不过是从前人到如今,只参透了半部而已,另外半部还有待开发。 大奚烈整日参读“神剑上乘法门玄中玄,四会有神通涌泉。”这句话的含义,最近几日大奚烈似乎从当中有所顿悟。不过一个人的思想总是有局限性的,索性大奚烈找来那千金小姐肖慧颖前来,一同来猜解这其中的奥秘。两个人就这样在船舱里,点上蜡烛,一同研究这两句话的含义。 那千金肖慧颖坐在椅子上双手抱怀,噘着嘴边思考边说道:“神剑上乘法门玄中玄,四会有神通涌泉。这两句话似乎和穴位有关系。” 大奚烈也点头道:“我也知道和穴位有关系,只是这两个位置相距甚远,和习练功法有什么绝妙关系吗?我只是未全部参透其中奥妙。” 千金肖慧颖烦躁地站了起来,背手迂回走动,像个小大人似的,突然停住脚步,说道:“诶,上乘法门玄中玄这个玄中玄的玄字,指的是黑色,黑色为北方坎水任脉,奇经八脉中任脉主血,那就是属阴,玄中玄就是阴中阴,而阴中阴是指.......” 大奚烈也是恍然大悟,拍案而起,道:“阴中阴就是厥阴,手中有厥阴心包经脉,肋下有厥阴肝经,厥阴肝经流向之子少阳胆经,少阳胆经流向少阴肾经,者俞穴涌泉通矣!”说着大奚烈兴奋地抓住肖慧颖的手,感谢道:“慧颖姐姐多亏你了,若是让小弟一人参悟,恐怕不会如此突飞猛进,这里写过姐姐,谢过姐姐了。” 肖慧颖一下子甩开了大奚烈的手,双手掐腰,又犯起大小姐脾气了,道:“你看你,用着我的时候就叫姐姐,平时就是以少将军自居,一口一个本将军如何如何,哎呀,那可真是威风凛凛呀。” 大奚烈惭愧道:“慧颖姐姐莫要怨怪小弟,在众将士面前小弟要拿出气势,振奋将士精神,不可以个人私情而流于外表,军中无戏言,不可同日而语,请慧颖姐姐见谅。” 肖慧颖这脸色如同阴晴不定的天空,有笑嘻嘻问大奚烈,道:“这口决是什么功法里的段落啊,我也想看看,可以吗?” 大奚烈谨慎说道:“此乃大奚神剑剑谱之中,心法口诀只言片语,不可传授于外人,还请见谅。”又一想,面带笑容补充道:“其实有些心法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习练的,大奚剑法口诀,乃是阳中有阴的剑法,更适合内力充沛的男子去练习,你练这种功法,小心经脉扛不住受损啊。” 肖慧颖不高兴道:“你看你,我就知道你有一千句话等着我,不就是大奚神剑剑法吗,我可不稀罕,我只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把这两句心法口诀,全程发挥出来的,就在船舱里练练,我看你的水平如何,怎么样?” 大奚烈犹豫片刻,莫名其妙反问道:“你真想看这几招?” 肖慧颖神情一本正经道:“本大小姐还能跟你看玩笑嘛,你就把悟出的这两招表演给我看,快一点,别磨磨蹭蹭的了。” 大奚烈没有言语,拿起了挂在木墙上的金光剑,在肖慧颖的面前迂回走动起来。惹得肖慧颖有些不耐烦了,于是肖慧颖烦躁地说道:“臭小子你走来走去影响我的心情啊,让你把悟出的两招比划一下,你可倒好,拿着大宝剑到处走,能不能行了?” 大奚烈面带笑容,就是不说话,这才把手中宝剑立在胸前,对肖慧颖说道:“这两招威力巨大,我怕这个船舱会被毁掉,咱们还是上甲板上测试一下这两招的威力吧。” 肖慧颖一点头,道:“嗯,好吧。”话落,肖慧颖随着大奚烈来到了甲板上。那肖慧颖站在原地,望向走到船甲板尽头处的大奚烈看去,只见大奚烈把手中金光剑竖在胸前,口中默念那两句口诀道:“神剑上乘法门玄中玄,四会有神通涌泉。”话落,大奚烈单手握住宝剑剑鞘,右手运功,气沉丹田,可以清楚看到大奚烈脸色越来越红,这说明内力极具膨胀,大奚烈心中琢磨道:“气门从坎水升起,丹田之气由厥阴心包经流向厥阴肝经,再由少阳胆经流之少阴肾经,经脉流柱贯通,重返手厥阴心包经,真气汇聚掌心,用此手掌握住宝剑剑柄,将真气灌入宝剑内,拔出宝剑,封印金龙变身。 大奚烈想到这里,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拔出宝剑,不羁叫嚷道:“狂龙翻身,只见两条金龙飞出剑身,腾空而起,不停翻滚,如排山倒海,越变越大,变身化作玄中玄两条黑龙,张牙舞爪沸腾,冲向水面,在水面上两条黑龙不停旋转,卷起巨浪,把大奚烈的船队拍打的摇摇晃晃,毫不令人惊惧恐慌。 下一刻大奚烈大喊一声:“收!”只见两条金龙回转身形,升到高空,犹如两根黑色光柱,俯冲而下,化作两道黑中透亮的光柱,回归到大奚烈的剑身,接着大奚烈把宝剑插入剑鞘,一切又回复平静。 那肖慧颖震惊得只是鼓掌,默不作声,而这个时候,不远处那杜小杰率领田啸天一干六个师弟,已经来到了庆元江下游处岸边,只和大奚烈的船队有十丈距离左右。那杜小杰面向船的甲板上的尽百十余人,狂喊道:“大奚烈,今天就是清算你的末日,你接招吧!” 话落,杜小杰率领田啸天一干师兄弟七人,登上了大奚烈这艘战船的甲板上,而大奚烈看向杜小杰虎视眈眈的模样,变得神情凝重,准备为了粮草生死一搏。 第63章 神剑威猛 黑龙飞天镇乾坤 那不甘心的杜小杰终于率领田啸天一干七个师兄弟,来到了大奚烈这艘战舰上,现今大奚烈和刁蛮千金肖慧颖站在甲板上,注视着昂首挺胸显得颇为得意的杜小杰。而反观那站在杜小杰后方的田啸天的眼神,就和杜小杰迥然不同,只见田啸天用谨慎地眼神打量着大奚烈,这种眼神却是很不寻常,这说明田啸天对大奚烈的第一印象,是非常不错的,这田啸天很想从大奚烈的言谈举止之中,窥探到大奚烈的真实秉性。这说明田啸天是一个得道之人,颇有内涵的。 可杜小杰这个老小子,就白活五六十岁了,那狐假虎威自恃清高的样子,好像整个庆元江上,是舍我其谁了,眼里根本容不下比自己强悍之人,一个人要想进步就要谦虚好学,也正说明了杜小杰这个人除了投机取巧,盗取舅舅韩天梭的秘笈《寒冰掌》而习得了寒冰掌的皮毛而已,因此说,某些人即使拥有了秘笈,没有求学和钻研的刻苦忍耐毅力,一声也是毫无建树的。 这一刻,寒冰掌杜小杰蔑视看向大奚烈,道:“娃娃,还记得先前你用你那个破镜子破了我的寒冰掌一事吗?你也就仗着祖辈传下来的宝物逞英雄而已,你那把宝剑封印的两条金龙不是很厉害吗?不还是被老子的寒冰掌冻得连连倒退嘛,尔等赢得侥幸,老朽也是输得不服,今天我不出手,让三眼道人的弟子们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也长长记性!” 杜小杰话落,恭恭敬敬朝田啸天,道:“天道长,这就是那个乳臭未干公然对整个江湖和得道之人,说出挑衅话语的娃娃,今日还请天道长替天下有识之士,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娃娃,以正效尤。” 田啸天双掌合十面向杜小杰,说道:“老剑客尽管放心,贫道一定秉公处事,绝无半点私心,待贫道和施主大奚烈答对一番后再做决定。”话落,田啸天向前大跨几步,站在了大奚烈的近前,说道:“大奚施主,贫道远在玄阴洞府里就听说大奚施主武功卓绝,短短十几日内,击败了各路高手,可见大奚施主神剑剑法出神入化,不可一世,贫道斗胆想跟大奚施主切磋一二,也不枉此行之志。” 杜小杰赶紧插话道:“田道长,何必跟他废话,跟他说这些话就是对牛弹琴,道长若想让此娃娃听话,就要在武学修为上比试高低,才能让天下人信服于您。” 田啸天没有表态,面向大奚烈,等待着大奚烈表态,但是大奚烈只是说了一句:“恐怕道长此行是口是心非啊,道家常说清静无为,可道长不在玄阴洞内清修,却来到这里助长虎狼之辈,公然对运送粮草接济国家防御的钦差予以阻挠,不知此事传扬出去,道长何以向徐国百姓交代?何以面对道家老祖之无为而治高瞻远瞩之谋略,道长可知助纣为虐之事,不站在正义一方,却要和邪门歪道之辈为伍,未免太草率了吧?” 田啸天被大奚烈有理有据之言说得面红耳赤,一时间无以答对,硬着头皮反驳道:“少将军此言差矣,贫道来到此地并非要劫取粮草,只是想就出廖化一老剑客的七个弟子,当然少将军肯定不会轻易罢手的,因此,就想到了来此以武会友,若是大奚施主败北,就要答应贫道之言,放过廖化一老前辈的七个徒弟。若是贫道输给你,就不管此事,即刻拂袖而去,绝不出尔反尔,不知大奚施主意下何如?” 大奚烈背手站立,笑言道:“难得道长一番良苦用心,不过廖化一的七个徒弟劫粮,公然对抗朝廷钦差,罪大恶极,必须交由太尉进行处置,道长若想插手此事,那就和反叛者别无两样,道长这样维护歹人,清修几十年真可谓毫无意义,看不透风向,要吃大亏的。” 田啸天被大奚烈这句话激怒了,但还是故作清高仰面大笑,道:“人们都说少年多情轻狂,乳臭管中窥,不知井外有青天,鼠目寸光无他年,贫道担心大奚施主言辞犀利,伤人伤己丢性命。” 大奚烈看了看左右,面向田啸天,道:“田道长既然不是来劫粮草的,也不是要害晚辈性命,只是要教训一下晚辈我,顺便救走廖老剑客的七个徒弟,晚辈不想拒绝道长的赌局,只是怕道长到时候言而无信,就麻烦了。” 田啸天一捻胡须,道:“这里有数百兵卒和贫道师兄弟作证,何有言而无信之担忧,少将军尽管放马过来,你我对决一番,一较高下,了解此事。请吧。” 大奚烈快言快语,道:“好,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请田道长先亮剑。” 田啸天蔑视眼神看向大奚烈,道:“少将军真是艺高胆大,若要贫道先出手,你输定了!”话落,田啸天抬掌要拍向大奚烈,被大奚烈何止住了。 大奚烈喊道:“等等,田道长为何不使用兵器?” 田啸天不肯回答,那志海却指向大奚烈,指责道:“都是你们派来密探,偷走了我大师哥的一对流光胆和我的赤血剑,我大师哥仅凭一对肉掌足以击败与你,小子不要张狂!” 大奚烈却说道:“胡说八道,本将军从未派密探做这种卑鄙之事,既然你们如此无礼,那么本将军也就无话可说了,田道长莫要轻信谣言。” 田啸天也不搭话,抬掌就拍向大奚烈,道:“不要耽搁时间,接招!” 话落,田啸天单掌拍向大奚烈的面门,大奚烈腾身而起,一跃三丈有余落到了田啸天的身后一丈远处。单张扑空的田啸天耳敏心转,一转身再次单掌拍向大奚烈,不过这一次大奚烈没有再躲闪,不是不可以,是怕围观者们不服气,误以为他大奚烈惧怕田啸天的深湛掌法,引起众人热议,将不可收拾。 只见大奚烈挺身站立,蹲成马步,丹田运功,引少阴经脉真气回流厥阴经脉,直达掌心少阴心经经脉,真气聚拢,猛然间同田啸天的单掌对决,只听“轰!”一声巨响,大奚烈被震得单臂发麻,连连倒退数步,才停住,待大奚烈看向对面,发现田啸天整个身体的后背撞到了粗壮的旗杆上,把旗杆撞折,整个旗杆还未完全断裂,歪歪斜斜立在当场。那田啸天神情看似很不服气,怒目而视大奚烈。 大奚烈揉了揉右手腕,对田啸天说道:“道长莫要震怒,掌法比试完,还要比试兵器,不然众目睽睽之下,很难有人服气,请道长亮出冰刃可否?” 田啸天平息一下不甘心的怒气,面向大奚烈说句:“好!”,朝老剑客杜小杰,道:“杜老剑客可否借用一下您腰系的短剑一用?” 杜小杰当然不会拒绝,说道:“当然可以,没有问题。”话落,摘下腰系的佩剑,连同剑鞘一并赠送给田啸天,那田啸天接过短剑,抽出剑身,但见光线下短剑冷寒之气袭人,使得田啸天不由得大声说道:“好剑,好剑啊!” 杜小杰得意附和道:“此乃恩师陈铎赠送老朽之宝物,名曰斩龙剑,乃上古传下,价值连城啊。” 田啸天“唰唰唰”挥动几下宝剑,但见周围卷起风气,果然是犀利宝剑,不可小觑。接着用短剑指向大奚烈,道:“江湖传言大戏神剑锋芒毕露,神剑无敌,杀人于无形,贫道未曾交手,道友些猜疑,少将军请赐教吧?” 大奚烈却说道:“晚辈大戏神剑是以后发制人而闻名,请前辈先进招,何如?” 田啸天本来和气的脸色顿时阴沉,心里琢磨道:“好猖狂的娃娃,乳臭未干,即使剑法惊人,又能乃吾几何?”想罢,田啸天挥剑而起,飞身刺向大奚烈的哽嗓咽喉,大奚烈没有时间和田啸天周旋,当即拔出宝剑,“唰唰唰”刷了一个剑花,一劈而下,边喊道:“双龙出海!”顿时两条金龙飞出,田啸天催动内力,注入宝剑,剑气发光足有两丈有余,狠狠扫向两条金龙,大奚烈赶紧飞出金光剑,这金光剑宛如七彩长虹,刺破空气,挡住了田啸天注入短剑的巨长剑气,随即那两条金龙空中突然变身,金龙的身体开始膨胀、龙爪和獠牙都在向外猛涨,在电闪雷鸣中,变身为黑龙,龙爪将田啸天的短剑狠狠抓住并夺取之,另一条黑龙缠住田啸天的身体,那龙头张开巨盆大口,獠牙锋利,猛然咬向田啸天的脑袋,一口下去可就尸首分离了。 只见金光剑回旋,落到大奚烈手中,大奚烈将金光剑高高竖起,说句:“神龙归海!”两条黑龙瞬间回归,进入剑身,大奚烈宝剑回归剑鞘,面向呆若木鸡的田啸天,抱拳道:“晚辈得罪,请道长恕罪。” 田啸天颜面尽失,剑气地上的短剑,一声叹息后,一跃而起飞奔而去,那杜小杰还不忘喊道:“田道长,田道长,我的短剑,我的短剑啊......”说着,追随田啸天而去。 那田啸天的六个师弟也无心恋战,飞身下船,一走了之。千金小姐肖慧颖和兵卒们为大奚烈鼓掌祝贺,不过大奚烈并不高兴,嘴里自言自语道:“玄阴洞众弟子受辱,恐怕那三眼道人不会罢休,前途未卜啊。” 第64章 冤家路窄 仇人拔剑生死决 田啸天被大奚烈击败后也没有脸面留在战船上,索性负气而去,那杜小杰本来对于田啸天是给予厚望的,如今田啸天败北远去,杜小杰也是心灰意冷,没有完成大师哥廖化一交给的任务,也一并离去了。但是,杜小杰虽然灰心,可杜小杰也另有一个打算,那就是田啸天败北后,回去告知师傅三眼道人,那三眼道人岂能善罢甘休,毕竟田啸天败北,一旦传言出去对于整个玄阴洞这一派系是颇为不利的,直接影响玄阴洞派系在整个武林中的地位。为了找回面子,三眼道人就算有一百个不情愿,也会硬着头皮出山,找大奚烈算账的。到那时他杜小杰的阴谋诡计一样也能得逞。 不表田啸天和杜小杰一干八人离开大奚烈的战船后,去往了哪里。单说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独自一人腰系游龙大宝剑,乘坐冲锋舟,顺着子母河下游你行而上,堵截那欲破坏六绝老怪投毒一事的肖俊而去,也就在上官青云赶到子母河上游时,看到了一叶晓舟,船上只有一人边划船边哼着小曲,那歌声中的词句也是颇为轻松幽默:“河水滔滔若云飞,不见天王少烦恼。一叶孤舟不孤单,总有豪情壮志情,大侠不为名利累,逍遥自在笑开怀,笑开怀.......” 上官青云听到这里来了兴趣,命令划桨的水手,和舵手朝那位乘坐一叶孤舟高亢歌唱之人靠近,要仔细看一看高歌之人的样貌,以辨别和肖俊本人有无瓜葛。于是冲锋舟飞速向这位高歌之人驶去,不多时便来到了此高歌之人的一叶孤舟近前。 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双手叉腰,表情极其严肃打量起这位高歌之人,随即一旁的随行属下,瘦骆驼马华把临行之前带来的一丈纸画的肖像,呈在上官青云的面前,供其对照。那上官青云怎敢怠慢,仔细在肖像与高歌之人之间来回对比,发现两者之间出入还是非常之大,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于是把肖像交给了属下瘦骆驼马华,双手抱怀,口吻极其严肃,问向高歌之人。 上官青云道:“朋友,看你划船高歌,心情颇为畅快,不知道家里有何喜事,令朋友你乐不自知啊?不妨说来听听。” 那高歌之人,把船桨杵到小船甲板上,看向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乐呵呵回应道:“谁说家里有喜事才能高兴高歌啊,兄弟我这叫做穷欢喜,没钱、没权没地位,靠捕鱼为生,吃了上顿没下顿,至今还是个老光棍,这就叫做无官一身轻,天下任吾行,不闻身边事,快活从天降,乐而有神,乐儿不倦,比尔等为利益权势奔波,要高明许多呦!” 瘦骆驼马华狐假虎威,逞强道:“你他么跟谁说话呢?这可是我们上官大剑客,说话给我严肃点,嘻嘻哈哈的,当心你的脑袋。” 高歌之人冷眼看向瘦骆驼马华,讽刺道:“这今天谁吃了巴豆,一拍马屁鼓把你给迸出来了,真是狗眼看人低。” 马华急了怒指高歌之人,道:“你敢骂我,我......我要你的狗命。”说着,抽出腰系的短剑,这就要蹦到高歌之人的一叶小舟上,却被眼前的大剑可上官青云制止住了。 上官青云大喊道:“尔等还不退下,不要在这里给我添麻烦,这位兄弟说话坦坦荡荡,倒是一派正气之人,有何不妥,莫要小人妒君子之腹,还不退下!” 瘦骆驼马华收起短剑,还要说些什么,但只是吞吞吐吐说了句:“可我......我......是。” 上官青云这才难得露出了笑容,问高歌之人,道:“敢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日后若是闲来无事,吾很想和兄台在山中隐遁,高歌饮酒,讨教人生几何。” 高歌之人摇头叹息道:“难难难,难于上青天,人生之事钱财权利令人着魔,我看这位兄台相貌清秀,定不是凡夫俗子之辈,若是明了世事纷争之苦,终会因因果关系而自食其果,杀人越多就死得更加惨烈,还请这位兄台早早返回,回头是岸啊。” 上光青云被气笑了,自负道:“好一个回头是岸,看来这位兄台河中钓鱼是假,中途等人是真,吾斗胆猜测兄台可能和那大奚烈押运粮草有些瓜葛,不知兄台可敢承认否?” 高歌之人一捋胡须,道:“荒唐,我自幼在此地捕鱼为生,从未出过远门,更不知什么大奚烈之人,兄台莫要信口开河,说甚么口若悬河之话,不觉得这一来有失身份吗?令人可发一笑。” 瘦骆驼马华怒指高歌之人,道:“大胆,你想死吗?敢羞辱我们大剑客,我看你今天是死期将至。” 话落,飞身而起跳到了高歌之人的小舟上,挥起短剑刺向高歌之人的胸口,哪承想高歌之人没有躲闪,把自己的胸膛向前一挺,直接迎着剑刃顶去。只听道“咔嚓!”一声,短剑竟然折为两段,断刃掉落地面,当即瘦骆驼马华吓得丢弃残剑,连连倒退之。 高歌之人笑言道:“你的剑可不怎么样啊,刚才你刺了我一剑,我不求别的,我就用手指刺你一下,你看如何?” 瘦骆驼马华赶紧挤出笑容,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刚才小人只是开个玩笑,还请高人莫要怪罪,就像放屁一样,把小人放了吧,把小人放了吧。”话落,瘦骆驼马华跪倒船上,不停磕头求饶。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感到颜面扫地,自己的仆人竟然给别人下跪,一怒之下指向高歌之人,道:“这位兄台莫要得寸进尺,此人乃吾之下属,你这等羞辱于他,是在对吾不敬,若现在给吾赔礼道歉,还来得及。” 高歌之人却说道:“实话告诉你,贫道知道你就是大剑上官青云,你不是要找肖俊嘛,贫道早已经遇见肖俊,让他从旱路赶往子母河中游而去,你今天既然来到,就不要再回去了,也回不去了,随贫道去见我家为师鹤发真人,来定施主生死。” 大剑上官青云仰天大笑后,蔑视看向高歌之人,道:“就凭你敢说这种大话,别说你,就是你家鹤发真人也未必是某家对手,我看受死的是你!” 高歌之人突然摘下了易容的面罩,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上官青云看去,这才发现是自己当年的死敌,鹤发真人的大弟子青一道人,那一年三山五岳海内高人,聚集北岳之巅比试功法,大剑上官青云与青一道人比试武功,斗到一百回合时,被青一道人刺中肩胛而败北,负气而去,至此以后上官青云拜师高人,习得游龙九剑九九八十一式震惊武林。如今上官青云再遇青一道人,不由得恨之入骨,新仇旧恨志在此刻一并了解,顿时上官青云亮出游龙大宝剑,欲与青一道人一决生死。 第65章 尖峰时刻 高人出现 青一道人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一见面,让两位高人不由得响起多年前北岳之巅比试剑法那一幕,当然,最后结果就是两人斗了一百回合,最后青一道人险险胜了上官青云。虽然说是险胜,但毕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武功只有第一没有第二,因此,获胜的青一道人为鹤发真人的北岳派系增光添彩,让鹤发真人是有里有面,而心情愉悦。 都说道家高士清雅脱俗,不追求功名利禄,但是,面子上的无上光彩,谁有会不喜欢呢?因此,青一道人正式被鹤发真人立为掌门大弟子统领所有道人,可以说,除了鹤发道人之外,青一道人就是第二个掌门人。以后鹤发真人年事过高,退位之时,就是青一道人来接管掌门人职位,道观里大大小小的道士哪一个不尊敬青一道人。再说,青一道人是真得本领高强,在武林界也是剑法炉火纯青之辈,不可小觑。 此刻,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已经把亮出的游龙大宝剑指向了青一道人,蔑视地说道:“青一,你自从在北岳之巅战胜我之后,你的名头是青云直上,还被鹤发真人升任为掌门大弟子,你可知你的风光无限,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今日既然你我再次相遇,一定要再次分个上下高低,若我再次败北,从此不在涉足江湖,若你失败你又当何如?” 青一道人故作镇定幽默说道:“贫道从未失败,又如何谈论失败,上官施主既然执意要和贫道一较高下,贫道也不推辞,只不过贫道不相信你的话语,若你败北后,还去帮助敌军孤独成志和冷寒星做事,那么你刚才的一席话又当如何解释,请上官施主做出保证,若败北不在帮助蛮荒十六州,你看何如?” 上官青云不假思索,道:“好,大丈夫一不做二不休,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我上官青云若是败北,从此不在为孤独成志和军师冷寒星做事,也不再踏入武林半步,愿意后半生隐居深山,不问世事,做个闲云野鹤,决不食言。” 上官青云把这些话说得如此决绝,实在是让青一道长感到匪夷所思。按照青一道长对上官青云的了解,这上官青云多年前就爱慕虚荣,那时后上官青云就宣言,不做出一鸣惊人之事,是死不足惜。还说,一个人若是寂寞的死去,就等于白活一辈子,要么做个好人光宗耀祖,要么做个狠人不择手段,总而言之不是在寂寞中死去,要么就在喧嚣中沸腾。 青一道长想到这里,还是摇了摇头,带着讽刺口吻说道:“难难难,难于上青天啊,上官施主,你我当时在北岳之巅与众多武功卓绝之辈共饮美酒时,你可说过‘不是在寂寞中死去,要么就在喧嚣中沸腾’这句话看似平常无奇,其实可以看出上官施主是极度爱慕虚荣的,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场败仗而放弃世间繁华,放弃功名利禄呢?上官施主你说这些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因为一个人总是说些口是心非的话语,将来必定遭到世人耻笑、唾弃,到那时你那天才大剑的美名,将是徒有虚名势力小人的代名词,若是你真有坚定思想者,就应该话赴前言,履行刚才之言,不然,这件事传言出去,我看你日后如何在武林之中立足。” 上官青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说实话,上官青云还真就没有巨细思考此事,只是想说一些面子上的话语,假若自己真的败北,可以假意隐退一时,日后再次复出,辅保盟主独孤成志和军师冷寒星,再次干一番大事业。但青一道人既然已经拆穿了他上官青云的策略,上官青云也不得不以狂笑化解尴尬。 上官青云道:“休要那次话来激怒我,我上官青云的目的就是结果你的性命,哪还讲什么仁义道德之类话语,在时间靠的是智慧和手段,我还给你讲什么仁义道德,让那些废话随你归西而去吧。”话落,上官青云飞身而起,突然袭击青一道人,游龙大宝剑直刺青一道人的哽嗓咽喉,一看就是要一招置青一道人于死地的。 青一道人乃是北岳派掌门大弟子,这名号可不是白白得来的,没有惊天能为,何以在众多平辈中出类拔萃,获得鹤发真人的赏识。鹤发真人考察弟子,有三点是基本标准,其一,人品出众,能尊长爱惜平辈;其二,对名利不贪慕虚荣,不被功名利禄左右,武功卓绝天下;其三,觉悟要高,思想要正,生活简朴胸襟开阔,领导果断,为大局而奉献。这就是青一道人能成为掌门大弟子所拥有的完美品质。 青一道人眼看着上官青云的宝剑将要刺到咽喉,大声说了一句“来得好!”,话落,身体如燕子一飞冲天,蹿起三丈多高,同时拔出自己腰系的软剑,俯冲而下,刺向上官青云的头顶百会穴,这要是刺上就得刺穿整个脑骨,一命呜呼。 上官青云也不是等闲之辈,立刻举剑,以自己宝剑的剑尖,同青一道人的宝剑剑尖顶到一起,准备以自己的内气注入剑身,和青一道人决一生死。可以说,只要双方中人合一人的内力不济,那么此人就会被洞穿身体,死于非命。真可谓几十年苦心练就的惊世武功,也会在此刻毁于一旦。 青一道人已经用尽全力此去,若是变换招数,必定要泄力,肯定会被上官青云的游龙大宝剑胜过,甚至刺穿身体,因为青一道人赶紧催动内气,将真气通达宝剑,只听到‘啪啪!’两声暗器飞出击中青一道人和上官青云的宝剑声,随即二人由于全力对决,一下子被泄了力道,身子不由得一歪,那青一道人空中赶紧摆正身形,落到了自己的小舟之上,上官青云也是一溜趔趄,险险站稳。 青一道人和上官青云不约而同看向暗器飞来的方向,发现水面上有一头戴斗笠之人,看不太清楚面容。只见此人对青一道人和上官青云,说道:“同为武林后起之秀,武功上乘,怎能因个人赌气对决,毁掉性命。武林中人,要互相敬慕,互相取长补短研习功法,名利二字不知毁掉多少盖世豪杰,你们二人凡心浓浓,何以清修成为世外尊者,我劝二位早日回归山林才是,不然总有一天尸横沙场,一文不值!告辞。”又面向上官青云道:“人外有人,强中更有强中手,上官剑客若执意做冷寒星的手中棋子,最终将不得善终,到那时什么独孤成志、冷寒星是不会为你收取尸骨的,切记,切记。” 话落斗笠之人踏浪而行,不多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青一道人则双掌合十,对上官青云,道:“上官施主就此道别,希望你能看破红尘厉害,告辞。”话落,青一道人一跺脚,那小舟被青一道人的内力推动,飞速离去。 上官青云看向阴沉的江水,不由得感慨道:“一朝醒悟万事空,原本烦恼在心泉,燕雀饮泉纵无归,只因名利惹尘埃。”话落,面向水手们甩手大喊道:“回去!” 随即,水手们划动船桨,这冲锋舟按原路返回了。 第66章 子母河风起 大奚烈之忧 青一道人和上官青云在庆元江下游对决,被头戴斗笠的神秘人物以暗器分开,很快这件事就在一天之内传扬开来,之所以传播得如此神速,完全是因为青一道人回到北岳之巅道观内,向刚刚回到道观的鹤发真人说明,在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交手时,一位来历不明头戴斗笠的高人,以暗器将他们两人分开,之后上官青云是负起而去,那神秘人也踏浪飞奔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是,鹤发真人对这件事颇为好奇,这倒不是说鹤发真人对这个神秘人好奇,而是在思考这个神秘人到底是那一头的?分开两者,而不帮助其中任何一个人?难道此人胸襟开阔,只是为了阻止世间杀戮而已?或许并没有这么简单。为此,鹤发真人以自己的影响力,召集北岳附近各个山头的道友道长们,相聚讨论此事。只是简单说起此事的原委,询问能够以暗器将青一道人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分开的高手,在徐国地界里能有谁可以做到? 众道友们互相交换意见,最后得出结论,目前来开比青一道人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武功更胜一筹之辈也不是太多,向金鸡岭那碧海连天帮助陈铎就远胜青一道人和上官青云。还有陈铎的顶门大弟子廖化一;徐国太尉大奚忠;北极岛隐居老剑客韩天梭,当然不能一一列举,还有一位就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大将军乔天霸,只是乔天霸因为叛国败露而逃,至今是毫无音信,更不知其生死几何,因此能想到的,或者说很有可能为此事出手的人物,也就那么几个,屈指可数。 鹤发真人了解到这一点,突然想起关于太尉大奚忠三子大奚烈的事情,那大奚烈押运粮草赶往林竖关,竟然牵动了武林中众多奇人异士的心,这也是鹤发真人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奇怪局面。尤其那头戴斗笠的神秘人,以暗器分开青一道人和上官青云,还是和三公子大奚烈押运粮草一事有间接关系,是否说明此人或许和大奚烈有关。 据鹤发真人所知,大奚烈虽然是大奚忠的三公子,但其身份仍然存在一些质疑,民间有一小部分人传言,说大奚烈根本就不是大奚忠的亲生儿子,这大奚烈当年是收养了别人家的孩子,至于说到底是谁家的孩子,那就很难说了。不过,这一点足以说明,能够暗中不遗余力帮助大奚烈的高人,或许和大奚烈本身的真正父亲有一些关联。只是,这只是一般传言,没有人能够确定此谣言是真还是假。 不过,因为这些扑朔迷离的故事,倒使得大奚烈成为了徐国的名人,没有人不知道大奚烈的,因此,鹤发真人也把大奚烈作为了着重注意的“大人物”,关心着大奚烈押运粮草行进的一举一动。很快鹤发真人派出去的少年道士弘景小道士回来报信,说大奚烈率领的押运粮草的船队,已经顺利从庆元江下游,进入了子母河的上游。 鹤发真人得知此事后,心中颇为欣慰,随即让已经回来的顶门大弟子青一道人,暗中跟踪大奚烈押运粮草的船队,意图就是暗中帮助大奚烈,清除沿路的匪类。于是,青一道人按照师傅鹤发真人的委派,再次出山暗中帮助大奚烈去了。 而这时的大奚烈率领船队刚刚进入子母河上游处,就故意提高了警惕,防止那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和军师冷寒星,再施毒计,对船上粮草带来致命危害。不过,大奚烈自从击败前来截取粮草的三眼道人的顶门大弟子田啸天之后,是信心大增。对于抵抗那些颇有名望的匪人,有了十足的把握。可是,大奚烈对于原滂沱岭大寨的大寨主肖俊是颇为担心。原因是最近林竖关离举办龙王节之日,只差一天,那六绝老怪将在龙王节这一日夜间,到子母河中游投毒,肖俊负责阻止六绝老怪在子母河中游投毒,其中的变数就是,万一军师冷寒星再次派人阻止肖俊,那么六绝老怪投毒一事就很有可能会成功,这样一来,林竖关内不知道要死去多少将士和百姓,这是大奚烈此时此刻最为担忧的事情。 不过,大奚烈可能过于担心肖俊了,因为肖俊如今已经来到了子母河的中游,找了一个山洞,准备在此地过夜,抓些野外禽兽,烧烤一番,熬上一天一宿,待六绝老怪来到后投毒,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破坏他们投毒,若能顺利完成任务,肖俊将会立下奇功一件,到那时由一个占山为王反对徐国的贼人,摇身一变成为徐国的功臣,将这身贼皮一脱,成为官家大吏,扬名立万,光宗耀祖,堪称一个完美人生。 这边,六绝老怪再次被军师冷寒星召见到军师大帐中,商讨明日龙王节夜里,到子母河中游投毒一事,现场气氛有些严肃,那军师冷寒星手摇大扇,坐在高处宝座上,面向站立的六绝老怪一干六人,叮嘱道:“诸位也已知晓,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失败而归,因此,肖俊之流,或许已经进入子母河中游,等待诸位到来,诸位想必对滂沱岭大寨主肖俊有所了解,此人武功卓绝,其兄长肖大勇曾经评价内弟肖俊,说肖俊武功盖世,善于算计,剑法诡谲多变,杀人于无形,但被武林中人低估,因此,诸位这一遭要多加小心,凡是能智取之事,切不可感情用事,蛮力而为之,攻陷林竖关,必须毁掉其供应的粮草,粮草匮乏才能是林竖关将士不战而投诚,因此诸位一行须势在必得,成败在此一举也。” 六绝老怪的大师兄段天龙,一撇嘴,道:“军师不必担心,卑职六人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任务,卑职很久以前就了解肖俊此人,他不过是一个占山为王的贼而已,我们六兄弟在蛮荒十六州成名几十年,六个人对付他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卑职听说那大奚烈率领船队,也已经进入子母河上游,万一大奚烈加速行进,赶在卑职之前进入林竖关,不仅劫取粮草一事成空,而且大奚烈把投毒一事告知林竖关总兵商清,亲自帅军守护子母河,恐怕一切计划将化为泡影。” 军师冷寒星一捋胡须,由严肃的表情转为淡淡一笑,口吻诡异说道:“吾早已想到此事,因此已派遣水性极好的混江龙姜本良,去对付大奚烈的船队,混江龙可以在水下布置水下火雷,只要船之碰上火雷串联一起的线,就会引发水下火雷爆炸,点燃船只,这是吾的最后一拨杀手锏,定可扭转乾坤。” 六绝老怪听到这里纷纷朝军师冷寒星竖起了大拇指,异口同声说道:“军师真高,实在是高!” 冷寒星则摇起手中大扇,笑容满面洋洋得意。 第67章 局势已定 庆元江上游风起 军师冷寒星暗中派遣水性极好的混江龙姜本良,率领一干水卒,暗中潜入子母河流域,目的是携带水下火雷,布置在子母河流域狭窄河道处,等待大奚烈率领船队经过时,触发水中火雷的引线,把押运粮草的战船,炸得粉碎,战船沉没,粮草也就葬送于水底了。这个办法真可谓阴毒无比。 其实,大奚烈率领船队经过那庆元江上游时,第一次也遇到过此类事件,但是那一次被劫,是占山为王的肖大勇属下,潜入江底,以斧钺之类兵器破坏船体,毕竟只要水下有人活动,就会浮上水面换气,尤其拿斧钺一类兵器破坏战船,不切实际,耗费时间,容易被发现,因此肖大勇的属下们最终被大奚烈发现了,没有一个落下好下场。 这一次混江龙姜本良与肖大勇的属下有很大不同,姜本良是专业潜水者,培养出来的徒弟和子弟都是水性极大,不可同日而语的。每个人都可以在水下潜伏两刻钟左右,在配合导管吸气,时间就更长一些,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导管是不准使用的,因为很容易被发现暴露位置。于是,负者训练水军的姜本良就想到了研制水下火雷这种利器。 而姜本良的火雷研制成功,还用在马上奇兵、密探暗器、战船火炮、强弓硬弩之上,衍生出很多附属兵器。这对于蛮荒十六州兵卒作战来说,真可谓是如虎添翼也。尤其姜本良这一次亲自带队去偷袭大奚烈的战船,足以说明那军师冷寒星对此次阻止大奚烈率船队进入林竖关,是看得多么重要。也可以说,姜本良的确就是那军师冷寒星的最后撒手锏, 正所谓笑看风云变换,此事此景子母河最甚。这边姜本良要炸掉大奚烈的船队;另一边肖俊孤身一人已经来到子母河中游,在一个山洞内安歇,伺机阻止六绝老怪这六个老魔头前来投毒。眼看着两场大战是不可避免,这边被大奚烈派遣而去的卒长丹凤池,继续率领三艘冲锋舟,押解那些随肖大勇造反的各个山头的寨主们,赶往大奚军营内,将这些山大王交给太尉大奚忠去处理。 不过,被军师冷寒星派遣而来的肖大勇,对与解救自己的同盟好友们,是势在必得的,一方面肖大勇自从逃亡到军师冷寒星麾下,是寸功未立,总感觉在众多高人面前抬不起头。也可以说冷寒星麾下人才济济,他肖大勇宛如星海中最暗的“明星”,没有人注意到他肖大勇。而冷寒星派遣肖大勇去解救这些人,一是了解到肖大勇熟悉庆元江上游的地形,另一方面是有意要栽培一下肖大勇,只要肖大勇立功而归,肯定会论功行赏,不说高官厚禄,起码给肖大勇一个典军校尉一类职务,来保护内营安危。 现今肖大勇已经乘坐小船,命令两名水手们卖力划桨,大家打扮成捕鱼的农家渔民打扮,星夜兼程,几乎拼劲了体力终于来到了庆元江上游,虽然还未追赶上卒长丹凤池的船队,但据肖大勇的经验,当初大奚烈扣押各个山头大王时,乃是七天之前,如今肖大勇乘船,用了一天一夜来到庆元江上游,庆元江上游距离大奚军营约有十天路程,也就是说,押解山大王们的船队还差三天到达大奚军营。 肖大勇不惜承诺六名水手,回去后请求军师冷寒星重金奖赏六名水手,使得水手们更加勇猛,为了钱币豁出去这条性命,玩儿命划船,也就在当天夜里亥时,在距离大奚军营五百里处,追上了装满各个山头寨主的冲锋舟船队。但由于夜色下,云遮月光朦朦胧胧,庆元江上风起,江水拍打船上甲板,小船摇晃,虽然肖大勇看到了对面三丈外,有三只冲锋舟人满为患,但是不敢确定船上就是那些山大王盟友们。 于是,肖大勇故意命令水手们向冲锋舟靠近,边双手罩住嘴角,大声喊道:“哎,卖鱼了,卖鱼了,各位老少爷们买鱼吗?便宜了,便宜了。” 卒长丹凤池就站在冲锋舟的甲板上,一听到吆喝声,边打着眼罩极目望去,隐隐约约发现对面三丈外有一只小船靠近,于是警觉喊道:“对面的船,从速离开莫要靠近,这是官家船队,不接受买卖,快走.......” 肖大勇一听卒长丹凤池说句“官家船队”确定了船上就是押运的盟友们,于是心里有底,准备伺机营救这些山大王们。因此,编瞎话回应卒长丹凤池,说道:“大人,我们是本地的渔民,刚才风浪大,天色晚我们有些迷路了,船上的鱼太多,划起船来太慢,便宜卖给你们,我们也好快些返回,请大人帮帮忙,帮帮忙啊。” 卒长丹凤池还要劝离对方,这边丹凤池属下兵卒甲边划船浆,边说道:“头儿,途中带的干粮都吃没了,干脆把他船上的鱼买下来,到岸上烤一烤花不了多久,吃饱喝足了划船不是更快嘛!” 卒长丹凤池一思量,面向对面船只喊道:“你那船上有多少鱼啊?便宜些卖吧。” 肖大勇一听之下大喜,回应道:“足有百十余斤,够大人们全船吃喝。价钱嘛好商量,我靠近了告诉你们。”话落,肖俊朝水手们小声命令道:“快划船,快!” 肖大勇的小船眼看着就要接近卒长丹凤池的船队,就在还差三尺距离时,卒长丹凤池一眼认出了肖大勇,因为之前肖大勇带领这些各个山头的山大王袭击大奚烈的船队,当时卒长丹凤池也在现场,看到了那匪首肖大勇的面容。 于是,丹凤池惊慌之下,大声喊道:“快划船,他不是卖鱼的,是匪首肖大勇!” 随着丹凤池一声令下,兵卒们拼命划船,但是肖大勇早已经催动内力上了丹凤池所在的冲锋舟上,拔出宝剑,嘁哩喀喳把丹凤池的属下兵卒们斩杀三名,当即喊道:“诸位莫要惊慌,我是来救人的,你们只要乖乖划船,保你们平安无事。” 兵卒们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于是纷纷跪地求饶,只有丹凤池挥动手中大刀劈向肖大勇,但丹凤池只是一个普通武官,哪里是肖大勇的对手,只见肖大勇凌空拍出一掌真气,结结实实打在丹凤池胸口处,这丹凤池被震飞出去,落到了江中,索性借势游到岸边,带着重伤亡命逃跑,从旱路奔向大奚军营而去。 肖大勇顾不得追击丹凤池,宝剑回归剑鞘,一抬手示意那些臣服的兵卒,喊道:“快划船,目标庆元江下游,全速前进。” 兵卒们吓得拼命划船,怕稍有不慎,惹得肖大勇不满意,招来砍头之罪。这一次肖大勇大获成功,带着几分满意,率船队急速赶奔庆元江下游,准备顺着子母河,偷偷赶回十六州盟军中,面见军师冷寒星邀功。 第68章 清风道人遇险 强中更有强中手 且说卒长丹凤池押解各个山头寨主,由水路前往大奚军营途中,遭遇那肖大勇只身一人袭击,那丹凤池不敌肖大勇之辈,被肖大勇一掌重伤,一脚踹入江中,丹凤池上岸,带伤够本大奚军营而去。至于肖大勇营救各个山头寨主得手,而从心里向外流露出激动的神采。肖大勇虽然此刻没达到忘乎所以的境界,但一想到计划得逞,回去交差,那军师冷寒星一定会对他肖大勇另眼相看的,使得肖大勇自我感觉良好,昂首挺胸,摇头晃脑,逼迫那些跟随卒长丹凤池而来的水卒们划船,回转船身,向庆元江下游航行而去。 卒长丹凤池带伤飞奔,没跑出去多远,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其实卒长丹凤池身体结实,当初也练过一些武功,虽然一掌重伤,但还是能挺住的,问题是丹凤池丢失了押解的犯人,这是掉头之罪,显然丹凤池是因为急火攻心再加上重伤而晕厥过去了。也就在这个时候,那鹤发真人的二弟子清风道人正好飞奔路过此山路,看到陌生的丹凤池倒地人事不省,所以出手救助。 本来清风道人有要事在身,那就是阻止肖大勇营救那些各个山头的寨主一事,不过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善念为本,救人要放在首要位置。下一刻清风道人三根手指一摸丹凤池的右手寸关尺号脉,感到丹凤池右手寸口脉象悬滑,稍微还有一点结脉,由此清风道人断定丹凤池受了严重的内伤。于是,清风道人取出随身携带的药葫芦,拔掉塞子,倒出一粒续脉丹,这可是鹤发真人密不外传的丹药,也只有鹤发真人的三个弟子青一、清风、青虚三人,持有这种续脉丹药丸。不过每人葫芦中只有三粒续脉丹,已被受伤后急用,今日给丹凤池服下丹药,也真可谓是清风道人高风亮节,博爱之心之伟大也。 丹凤池醒来后,双眼有朦胧逐渐变得清晰,看清楚了清风道人的面貌,赶紧追问道:“道长是你救了小可吗?” 清风道人眼含慈悲道:“正是贫道,不知施主因何被伤得如此严重,内脏淤血,十二经脉闭塞,幸亏施主遇到贫道,给你服下续脉丹一粒,才保全施主性命,你已经恢复身体,赶紧走吧。” 丹凤池用不相信的眼神一看清风道人,接着丹凤池开始晃动自己的身体,感觉胸口不在沉闷,关节活动自如,不由得猛然站起,给清风道人大礼参拜,清风道人扶起丹凤池,笑说道:“出家人布施世人,理所应当,莫要多礼。” 丹凤池此刻却突然嚎啕大哭。引来清风道人的好奇,于是清风道人问道:“施主何故哭泣,不放将来听听,若有冤屈,贫道愿意帮助达成所愿。” 丹凤池用衣袖一擦眼泪道:“不瞒道爷,小可是太尉属下长水校尉胡豹的下属卒长,因为押解各个山头寨主,却被那肖大勇之辈半路劫走,害得小可现今已无容身之处,回到军营也是死罪难逃,现今道爷救小可一名,但只可惜道爷那粒丹药恐怕要白白浪费了。”话落,丹凤吃哭得更甚了。 清风道人听到这里不由得大惊失色,赶紧抓住丹凤池的胳膊,急忙说道:“施主莫要急躁,贫道来此正是为肖大勇之事,你来引路,带贫道追击那不法之徒肖大勇,替施主你夺回所有,你看何如?” 丹凤池宛如看到曙光,神情异常兴奋道:“好好好,道爷随小可来。”话落,丹凤池带领清风道人飞奔而去。 不过,清风道人毕竟是高人,腿法上远远高过丹凤池,只见清风道人一较内力,抓住丹凤池的腰间丝绦,高声道:“施主只管口述方向,贫道来替你飞奔。” 丹凤池还没有明白过来,整个身体就被清风道人提起,飞奔在距离地面一尺高的距离,丹凤池只感觉到两耳生风,周围的景物如幻影般掠过,可见这清风道人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一会儿,清风道人就在丹凤池的口头指引下,来到了庆元江上游,此时黑夜已经极致,很难看清楚江面上的景物。 清风道人也有办法,掏出了师傅当初馈赠的一颗夜明珠,一只手托在掌中,登时,江面上白光普照,在这昏黄光线下,清风道人看到江面之水有船只划过留下的波纹,再往远处极目眺望发现三只冲锋舟,正在前行。于是,清风道人确信这三只冲锋舟一定就是肖大勇劫走的官家船只。 清风道人告知丹凤池,说道:“施主原地等候,贫道去去就回。”话落,清风道人催动内力,一跃而起,跳入江中,竟然没有沉没,双脚踏着水面“嗖嗖嗖......”飞奔而去,快得宛如离弦之箭,不一会儿就看不清楚了。丹凤池看到这里,竖起大拇指道:“真是高人,比我的船快多了!” 那清风道人追上三只冲锋舟,借着掌中夜明珠的光亮,看到其中一只冲锋舟的甲板上站立一人,高大伟岸的神采,颇有气势,料定此人正是不法之人肖大勇是也。而此刻肖大勇也看到了清风道人,虽然不认识清风道人,但也已经猜到清风道人是来“打劫”的。 肖大勇冷眼询问清风道人,说道:“道长深夜来到,意欲何为?难道是来打劫?” 清风道人根本不跟肖大勇搭话,直说一句:“肖大勇你作恶多端,若不交出这些犯人,贫道可要大开杀戒了。” 肖大勇也不甘示弱,道:“就凭一句话要人?拿出本事来再说。”话落,肖大勇挥剑飞起,清风道人和肖大勇在江面上激战,估计过了三个回合,只听“噗!”一声,清风道人的宝剑剑尖已经刺入肖大勇肩胛,肖大勇一声惨叫,一个鹞子翻身,旋转身体返回冲锋舟上,对已经被解开穴道的各个山头的寨主,说道:“诸位身中陷气丸,经脉不得畅通,我是帮不了你们了,以后再说,告辞!” 肖大勇刚要踏水逃离,突然远处飞来一人,一脚把肖大勇踹落水中,肖大勇没看清此人,但是心中又气有怕,道:“你是何人?” 那人立于水面,道:“军师不放心你,派我尾随,吾是上官青云。” 水中的肖大勇一听到上官青云,是眉开眼笑,道:“哎呀,上官大剑客您来得正好,这个臭道士很碍事。” 上官青云面向手托夜明珠的清风道人,说道:“多年一别,清风道长一向可好?” 清风道人这才认出上官青云,道:“原来是上官剑客,你我素无恩怨何必多管闲事?” 上官青云冷笑道:“多管闲事?我看这四个字更适合你,别看吾败给你大师哥青一道长,但是,对付你是十拿九稳,你最好要识时务。” 清风道人明知不及上官青云,还是奋力挥剑刺去,只听到上官青云高声道:“不识抬举,找死!”话落,上官青云一伸二指,竟然夹住了清风道人的宝剑,蔑视一笑道:“你跟你大师哥青一道人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青风道人见势不妙,发出暗器袖箭,上官青云只顾躲闪袖箭,那清风道人见势不妙,转身飞奔离去。落水的肖大勇大声喊道:“上官剑客,赶紧追啊,杀了他,杀了他......” 上官青云很生气,一瞪水中那落汤鸡肖大勇,大喝道:“闭嘴,吾做事向来有原则,不杀无冤无仇之辈,这清风道人过去与吾向来彬彬有礼,不可杀之。还不从水中出来,带领各个寨主赶往盟军大营?!” 肖大勇只得唯唯诺诺称是。 败逃的清风道人见到卒长丹凤池,惭愧道:“真是惭愧,那肖大勇败北,半路出来个大剑客上官青云,贫道不敌上官剑客,夺人之事休矣。”又说道:“现今施主不要回大奚军营,一同去见赶到子母河的大奚烈将军,我聊定上官青云率领解救的各山头寨主,一定会很快到达子母河流域,不如让少将军大奚烈想想办法,看看大奚烈将军武功是否能抵得住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若是可以,夺回囚犯,指日可待。” 丹凤池一跺脚,长叹一声,道:“也只得如此了!” 话落,清风道人同丹凤池沿山路,飞奔庆元江下游,到子母河追赶大奚烈率领的船队而去。 第69章 千里报信 未雨绸缪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果然仍是不知悔改,暗中在军师冷寒星的安排下,第二次出面帮助肖大勇,战败清风道人,救下了各个山头的寨主,逼迫卒长丹凤池属下水卒,拼命划桨,驱动三艘冲锋舟向庆元江下游赶去。由于庆元江流域全境都在徐国境内,因此,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是格外谨慎,基本上白天行动缓慢,都是航行在比较隐蔽的地方。而一到晚间,上官青云才会命令船队全速前进。 也正是因为如此,上官青云率领的三只冲锋舟的行进速度,整体上行进缓慢,这也就给了清风道人和卒长丹凤池追赶大奚烈的船队的机会。不过从庆元江上游到子母河上游,延绵一千里的路程,加上二人翻山越岭,不可能直线到达子母河上游,因此,二人真是煞费苦心,不分白天黑夜,星夜兼程,足足飞奔跑了两天两夜,终于感到子母河上游。 等到清风道人和卒长丹凤池看到几十只大小船只中,有一艘战船那飘扬的旗帜上,写着“大奚军”三个字,这才如释重负放心了。现今二人已经是疲惫不堪,清风道人仗着内功深湛,勉强还能撑住,因此催动内力,一下子跳入子母河中,施展绝顶轻功,踏浪疾驰“嗖嗖嗖......”身形颇为飘逸,一个纵身上了那飘扬旗帜的战船上,结果被十几个手持大刀的兵卒,把清风道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不知名卒长甲,手持大刀质问清风道人。 卒长甲问道:“这位道长你大胆闯上战船,莫非是为了粮草而来,我劝道长速速离开,不然惹得我们少将军震怒,对道长你没有好处,你听明白了吗?” 清风道人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沉默思考片刻,说道:“小将军你说的少将军可是大奚烈本人否?” 卒长甲迟疑片刻,反问道:“你问我家少将军是何用意?有话快快将来,莫要拐弯抹角问之,坦荡说来!” 清风道人这才一叹气说道:“速速报给少将军知晓,就说那些被押解的各个山头寨主们,已经被肖大勇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救走了,不久之后上官青云将会亲自带领那些寨主们,由庆元江赶到子母河流域,希望少将军做好拦截准备,以免让那些不法之徒流入蛮荒十六州营盘,帮助独孤成志为非作歹,可就后患无穷矣。” 卒长甲这才放松警惕,道:“道长所言之事当真?若有不实,可要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清风道人一捋胡须,庄严神情回应道:“贫道千里迢迢来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跟诸位撒谎吗?这代价也太大了吧?莫要多疑,此事万分紧急不可耽搁。” 卒长甲说句:“好吧,道长且等片刻,荣我通禀一声”话落,卒长甲大刀归鞘,一路小跑下了船舱,去告知少将军大奚烈而去。 而此时的大奚烈正在船舱内同长水校尉胡豹,所谓的名誉“副督帅”千金小姐肖慧颖,商量下一步计划。其中大奚烈表情严肃道:“眼下不出三日就要到达子母河中游了,一旦到达中游,林竖关是尽在咫尺,那蛮荒十六州盟军虎视眈眈,一只想尽办法毁掉粮草接济,因此,那军师冷寒星一定会再施毒计,必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毁掉押运的粮草。尔等切不可掉以轻心,误了大局,在这期间,一定要格外注意加紧防守,强弓硬弩要随时待命。另外慧颖姐姐要格外留意你率领的那一拨船队,不要被火攻毁掉船只和粮草。” 肖慧颖坐在椅子上,也不正经坐着,翘着二郎腿,不屑一顾道:“行了行了,天天这句话,这几天你就没停下,眼下快到林竖关了,这可是咱们徐国的底盘,他军师冷寒星有多大胆子,敢在这里布置火攻之术?你呀真是小心过度了。” 大奚烈心里有些生气,但知道肖慧颖就是这种脾气,你越是跟她严肃讲话,她越是反着来,因此大奚烈只得面带笑容,劝说肖慧颖,道:“慧颖姐之言小弟颇为理解,只不过还是以防万一的好,你想想林竖关总兵商清之流,亦是骄横自恃,明日就要举办龙王节,正是那军师冷寒星有可乘之机之时,商清也如你所想,子母河流域就在徐国境内,没有人敢大胆闯入此地布置火攻之术,但冷寒星之辈之所以能成为独孤成志属下军师,不仅因为足智多谋,还有冷寒星此人极具魄力,一个人的魄力决定了面对战事的布局,若是魄力有余,智谋尚佳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而魄力与智谋并驾齐驱之辈,非冷寒星莫属,在这一方面不得不小心谨慎,以免一朝失手,遗恨终生啊。” 千金肖慧颖品味大奚烈话语,点头道:“说得也是,别说你小子还说到我心里了,放心,我一定会嘱咐属下林天宝多加小心的。” 肖慧颖话音刚刚落下,那卒长甲脚步急促走下梯子,来都现场,面向大奚烈拱手抱拳,说道:“少将军,有一位道长来到船上,他说您让卒长丹凤池押解的各个山头寨主,被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和肖大勇给救走了,目前上官青云率领解救之人,正从庆元江赶往子母河流域。” 大奚烈震惊道站了起来,赶紧问道哦啊:“道长可否还在?” 卒长甲回应道:“正在甲板上,等待少将军下令。” 大奚烈抬手示意道:“有请道长,快!”话落,大奚烈站起身来,站在梯子下等待清风道长来到。不多时,那清风道长随着卒长甲来到了船舱内,大奚烈一见到陌生的清风道长,赶紧双掌合十,有礼道:“道长一路辛苦,先休息片刻,喝些茶水吧。” 清风道长摇摇头,叹气道:“不了不了,哪还有闲心喝茶,实话跟少将军说罢,贫道恩师鹤发道人派遣贫道前来阻止肖大勇截获那押往大奚军营的不烦之徒,本来一帆风顺,可惜被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从中阻挠,贫道不是上官青云的对手,只得败归,告知少将军你阻止上官青云带领不法之徒们逃亡十六州盟军那里,一旦不法之徒为军师冷寒星所用,对徐国非常不利,不知少将军有无把握阻止上官青云之辈?” 大奚烈一皱眉头,迟疑道:“这......我与上官青云从未交手,按辈分上官青云是前辈,若说我可以拦截上官青云,这是大夸其词,不过奋力一搏势在必行,也毫无选择之,因此,晚辈有决心和视死如归之心境,和上官青云决一雌雄。” 清风道人听到这里,点头说道:“好,少将军大奚神剑剑法精妙绝伦,即使功力有余,但也可以拼一拼,搏一搏,到那时贫道愿意助少将军一臂之力。” 大奚烈表情严肃,只是缓缓点头,不发一言。 不久之后,那卒长丹凤池游到这艘战船近前,登上水手放下的云梯上船,见到大奚烈赎罪,大奚烈未加指责,只是让卒长丹凤池去吃些饭菜,好好休息一下。之后,大奚烈登上船甲板,同清风道人一起观望子母河河水,谨防敌人派遣水下兵卒,布置火攻之术。 第70章 山洞篝火熊熊 巧事不断 子母河上游处,大奚烈率领船队行进中,时时刻刻防范军师冷寒星派遣水性奇好的兵卒,来此地布置火攻之计。而另一边子母河中游处,那肖俊已经准时赶到了目的地,现今离龙王节还有一日,也就是说肖俊还有一天的休息和计划时间。尤其,肖俊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标,找到了一处山洞,但山洞里阴冷异常,肖俊不得不拿出大奚烈赠送的巨灵剑,砍些树木枝干用来引火。 在肖俊看来,用巨灵剑砍树枝若是让人家知道,真是会成为一个笑柄,尤其肖俊被一个娃娃大奚烈呼来喝去,其实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但是这年头就是成王败寇,现今自己的滂沱岭大寨也已经解散,论势力和能耐自己都不是大奚烈的对手,就连那寒冰掌杜小杰,如此高的身份都不是大奚烈的对手,因此,这或多或少给了肖俊些许安慰。因为肖俊自认为自己的能耐比起寒冰掌杜小杰还是差那么一小节的。 肖俊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篝火,这篝火熊熊燃烧,时不时能听到干柴“啪啪!”被火焰烧裂的响声。此刻,阴冷的山洞里在肖俊周围两米方圆的距离范围内,被篝火火焰温暖着。肖俊蹲在地上,双手伸出烤着篝火。嘴里时不时念叨着一句话:“明天就是关键时刻了,这一次一定要挫一挫六绝老怪六个兄弟的锐气,若是成功也可以找回我山寨解散的尴尬面子。只是就算成功拦截六绝老怪投毒,少将军大奚烈那边我会得到好结果吗?毕竟山贼匪类,永远都被正道之人看低一眼,想一想我肖俊二十年来,占领滂沱岭,建立大寨何等风光,如今,唉,只落个在山洞里独自烤火,世事难料,看来一个人没有风光一辈子的可能啊。” 正在肖俊自我唠唠叨叨之际,肖俊隐隐约约听到了山洞外传来了脚步声,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伙人交谈的声音接踵而至。肖俊来不及扑灭篝火,索性就躲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后方,偷偷探出头窥视而去。只见最前边领头的人穿着一身黑衣,后边之人也是一身黑衣,只不过看上去没有领头者的黑衣金贵。但说是衣服又不像,以肖俊常年和江水打交道的经验看,这身黑色连体衣就是墨鱼皮,是专门用来潜水的服装,此墨鱼皮极其稀有珍贵,闪避刀枪,堪称宝物。 其实肖俊并不了解,这个身穿墨鱼皮连体衣的领头者正是军师冷寒星派遣道子母河上游,用火雷炸掉大奚烈率领的船队之人。这人就是水性奇好的混江龙姜本良是也!只见混江龙姜本良的属下绰号“小泥鳅”发现了这团篝火,大声嚷了起来。 小泥鳅道:“头儿,您看,有篝火,有篝火啊,正好浑身有些凉烤烤火吧。” 混江龙姜本良挥起一巴掌拍在小泥鳅的腮帮子上,把小泥鳅打得就地转了六圈儿,好嘛这手劲儿可真是给力。小泥鳅眼睛上翻差一点背过气去,眩晕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到头领姜本良指向他小泥鳅,骂道:“烂泥扶不上墙,有篝火?这里能没人吗?万一遭了伏兵你我都他么玩儿完,明白吗?嗯?” 小泥鳅捂着腮帮子,站了起来,委屈说道:“头儿,这里到处都是树林子,豺狼虎豹的,一般人也不会来这里啊,卑职认为这都是些渔民打鱼嘛,他们暖和一下就走了,留下了篝火也不足为奇,咱们这叫做不求福来福自到,头儿,您是有福之人不用愁啊。”小泥鳅话落,流露出谄媚的笑容。 姜本良小眼睛滴溜溜一转,抬手拍了拍小泥鳅的肩头,安慰道:“小泥鳅,你跟着俺也是几年有余,今儿个大哥扇你一巴掌,你不会记恨吧?” 这个小泥鳅的回答也真是绝了,挤出一副笑容道:“不会不会,大哥打我我心欢,打是亲来骂是爱,现今老弟心痒痒,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话落,小泥鳅继续呲牙咧嘴,挤出了更为夸张的笑容,说实话就跟哭差不多少。 不过小泥鳅这一段顺口溜,把十几名同僚都给逗笑了,大家还不好意思大笑,只好捂住嘴憋住笑声。与此同时,头领混江龙姜本良带领一种属下,来到篝火前蹲下烤火,闲聊之际透露出一些信息被暗中窥视的肖俊听到了。 那小泥鳅问头领姜本良,道:“头儿,您说大奚烈的船队防守如何,我猜大奚烈也不是鼠辈,估计他很有可能早有防备,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妙啊。” 混江龙姜本良一沉默,说道:“军师冷寒星之意也正是如此,他说大奚烈虽然年仅一十有三,但天赋异禀,可谓是智慧过人,绝对不可小看大奚烈。但诸位也知道本校尉究竟大敌,用火雷之术,烧毁过不少敌人的战船,比如那林竖关总兵商清率战船出战时,被本校尉的水雷炸得人仰马翻,一溃千里,那大奚烈区区几艘运粮的小船,能有多大能为,等本校尉在子母河上游布置完毕大量连串火雷后,他那几艘船只能是火海中的干柴而已。”话落,混江龙姜本良“哈哈”大笑起来。 小泥鳅则带头竖起大拇指,奉承头领姜本良,道:“校尉您艺高胆大,屡立奇功,卑职视您为心中榜样,您就是指引卑职前途的灯塔,您就是永不熄灭的火焰,您就是卑职追求真理的标榜,您就是.......” 混江龙姜本良连忙抬手示意,道:“好了好了,再说下去就永垂不朽了。” 小泥鳅突然某处一句话,道:“啊对了,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姜本良大喝一声:“住口,没完了,活在你们心中?我他么还没死呢,混账东西!” 除了小泥鳅被吓得愣住了,剩下之人都情不自禁捂嘴偷笑着,就连暗中窥视的肖俊也被小泥鳅和姜本良的言语给逗笑,而笑出了声音,无意间被姜本良听到了。只见姜本良突然站起来,拔出后背的大环刀,四周扫视喊道:“谁?给我滚出来!” 肖俊也不必躲藏了,一直腰,昂首挺胸绕过了巨大的岩石,站在了离姜本良三丈开外处,理直气壮道:“鼠辈,想炸掉少将军大奚烈的船队,我看你们是痴心妄想。把你们后背的火雷和导火线包袱留下,赶紧滚蛋。” 小泥鳅狐假虎威,指向肖俊,蹦高骂道:“唗,老匹夫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跟我们的校尉大人这样说话,兄弟们一起上,结果老匹夫的性命。” 肖俊一抬手大喊道:“慢,和你们这些鼠辈动手,简直就是降低老朽的身份,尔等且来看之。”话落,肖俊指向一旁一块巨大的岩石,道:“我想你们脑袋再硬也不如石头吧。”肖俊抬起右掌,猛地发力,只听“砰!”一声巨响,那巨大的岩石被掌气震得粉碎,碎石四处迸溅,把小泥鳅一干人吓得只吐舌头。 那混江龙姜本良先是心头一惊,接着问向肖俊,道:“这位老人家,尊姓大名?” 肖俊挺直腰板,眼神蔑视看向将笨狼,回应道:“当初滂沱岭大寨的寨主肖俊是也。” 将本良一听“肖俊”二字,突然睁大了眼睛,说句“不要恋战,都跟我走!”话落,掏出一个黑褐色的小圆球,往地面上一摔,顿时黑烟滚滚,肖俊赶紧向后倒退数步,看向黑烟处,发现那姜本良一干人早已经不知去向。 为此,肖俊紧锁眉头,为少将军大奚烈而感到担忧。 第71章 龙王节祭天 林竖关大劫 肖俊在子母河中游的某处山洞里,偶遇军师冷寒星派遣而来的混江龙姜本良一众,虽然了解到姜本良之目的,是要以火雷,这种火攻之法炸毁大奚烈率领的船队。为此,肖俊想除掉姜本良一干人等,可惜的是,姜本良一众也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邪门歪道之术颇为老道,利用炸雷火遁之术,逃之夭夭,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本来肖俊准备追击姜本良一众的,因为火遁之术只是一种障眼法,本身这种遁术并没有把物体挪移位置的能力,只是借助火遁之术,他们可以通过跳跃式空间,更快到达目的地,而且短时间把整个身体隐藏了,到了一定时间还是会显现的,因此以肖俊的腿上功夫,还是可以抓到姜本良的,只是,姜本良出于隐身状态,寻找姜本良那也不是一时三刻就可以解决的。并且肖俊现今还有任务在身,不可以乱跑,也只得放弃追逐姜本良一众的念头。 姜本良一众借火遁逃跑中,在子母河中游一处灌木林处停住,这时火遁隐身之术失效,他们一行人显现。姜本良之所以来到此处,是因为他们乘坐的船只就在此地放置着。刚才他们上岸前,把两艘船停在此地隐藏起来,原因是船上装满了他们自己独家研制的一百多个防水火雷,为了怕别人盗取这种火雷,也只能隐藏于灌木丛中。 在姜本良的指挥下,小泥鳅一干人等同心协力,把两只船推入了子母河中,随即大家上了船,属下们卖力划桨,快速向子母河上游行进。一路上,这姜本良仍然对偶遇肖俊一事念念不忘,但所谓念念不忘不是想念,而是十足的心有余悸的忌惮。尤其,现今姜本良计划炸毁大奚烈船队的计划已经被肖俊知晓了,因此姜本良很害怕肖俊会通过某种途径,把以火攻偷袭船队一事告知大奚烈,所以,姜本良要尽快赶到子母河上游,以火雷偷袭大奚烈的船队。 话不多言,正在姜本良竭尽全力计划炸毁大奚烈船队的同时,蛮荒十六州盟军大营内,那六绝老怪已经开始准备整装待发了。此刻已经子夜十分,距离翌日凌晨近在咫尺。六绝老怪坐在自己的休息大帐内,擦拭着各自的兵刃,准备于明日寅时偷偷潜入林竖关内,到达子母河中游投毒,毒害林竖关内将士百姓。 此毒计阴毒至极,就连六绝老怪六兄弟都觉得有些残忍,甚至怀疑这样做神明会震怒,影响他们六人的阳寿。当然这只是一众有神论,信则有不信则无。但不管如何,投毒事小,而毒水殃及之大恐怕就不是六绝老怪能控制的了。因此六人表面上并不讨论这一话题,但内心都有各自的细思量。 也就在六绝老怪整装待命的同时,那林竖关内龙王节的祭奠仪式,已经筹划到接近尾声。龙王节祭奠时间并不是晚间举行,因为林竖关百姓信仰神龙化雨这一习俗,这方百姓们相信龙出升天时,应该是清晨寅时,阳气生发,大地萌芽复苏,万象祥和之气始于清晨东方之时。因此,龙王节这一天百姓们不准出外做体力劳动,这一日百姓们要闲下来,都去祭拜地点参拜龙王升天日,祈求春风化雨,万事吉祥之好年景。大家都想沾一沾龙出升天的好运势,就连驻守的兵卒们,也要换岗休息,吃一些好酒好肉滋补一下身体。 但事实就是,由于林竖关内粮草供应接济不上,百姓和军卒们吃一顿像样的饭菜都变成一种奢侈。因此,百姓们都寄往徐国大王晨子尽快调集粮草,接济林竖关内。从整体形势来看,无论是百姓和城内守军将士们,都是士气低落,哪有心思祭拜龙王节了。甚至有一些百姓和兵卒,都有逃离此地的想法。只是那总兵商清一天天坐在自己府邸内,花天酒地不闻民间疾苦,还自认为自己守关有功,抵抗住了蛮荒十六州联军的进攻,想趁着龙王节之日大摆筵席,彰显自己的丰功伟绩。害得兵卒和百姓们是怨声载道。 子时已过,已经睡足的胖胖的总兵商清,穿着一身便装,这肥大的红袍,做工精细,都是从林竖关内花重金聘请的裁缝裁纸。因此穿到商清的身上是颇为得体,高贵。这时,那负责修建祭拜龙王露台的长官将作大匠鲁恒来见商清,说道:“大人,卑职已经把修建祭奠龙王的露台修建完毕,正派前兵卒打扫现场,不知贡品,希望大人尽快做出决定,确定祭拜龙王的时刻,卑职也好做一个完美准备。” 总兵商清一捋胡须,回应道:“子时已过,寅时祭天,速速布置下去。” 将作大匠鲁恒却莫名其妙说道:“大人,现今十六州盟军犯我边陲,龙王节之日正是那军师冷寒星可乘之机,大人不可不妨啊。” 总兵商清有些不耐烦了,说道:“鲁恒,若不是你建造露台有功,吾今日必重责你二十军棍,此事不要再做讨论,还是细细思量祭奠龙王之事,若在计较此事,小心尔等项上人头,退下!” 鲁恒还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唯唯诺诺退下了。总兵商清抬手示意属下管理歌舞的乐正小吏刘元铭,道:“快去叫来律师和歌姬,吾要听一听靡靡之乐,来缓解心中郁闷之气,快去吧。” 那乐正小吏刘元铭弓腰唯唯诺诺道:“卑职尽快去组织乐师和歌姬前来助兴,只是......” 总兵商清一横眼,瞪着乐正刘元铭,道:“吾这里本来并无乐师,封你个乐正职务,是给你机会,怎么干这碗饭不耐烦了?尔等有什么可委屈的,吃香喝辣还嫌吾对你吝啬否?” 刘元铭慌忙解释道:“不不不,大人误会,卑职只是担心这乐正虽是小吏,但大人私自封赏乐正一职,万一被大王晨子知道,岂不是引来大祸,到那时卑职恐有抄家灭门诛九族之罪,所以......所以卑职想辞去这一要职,还请大人通达。” 总兵商清先是一皱眉头,突然“哈哈”大笑道:“原来尔等只是为此事而担忧,告诉你,此事吾已经上报朝廷,大王也已做出批示,说区区小事不必上奏,念吾守关有功,容许吾自行处理繁杂小事,这一下尔等宽心放下否?” 刘元铭如释重负,脸上缓缓显露喜悦,道:“大人待卑职恩重如山,卑职定当效犬马之劳,报答大人栽培之恩。” 商清一捋胡须,道:“报答谈不上,只要你不要向那将作大匠鲁恒废话连篇,天天说什么地方趁龙王节之日,暗中使坏,这可是在吾的地盘,他冷寒星得有多大胆子来此兴风作浪,吾准保让他有去无回!” 刘元铭只是敷衍道:“大人高明,大人雄才大略,堪称在世神明。” 商清听到这里,高兴道放飞思绪,继续狂笑起来。 一直到清晨寅时,林竖关内龙王节祭奠仪式正式启动,那商清身穿朝服,手捧符印登上七七四十九节台阶,表情庄严,祭奠天神,周围鼓号齐鸣气势磅礴。那上千兵卒排长四纵八横队伍围住现场,更有童子围成六丁六甲阵势,簇拥祭坛,看似波澜壮阔,气势磅礴。 正在总兵商清郑重其事祭奠龙王节之时,那六绝老怪早已经施展轻功,混入林竖关内,来到了子母河中游流域,准备找到浅水湾道,投下剧毒五毒乌头散,而此时,那等候已久的肖俊早已经赶到当场,还没等六绝老怪投毒,肖俊就准备下死手,除掉六绝老怪以绝后患。 因此,一场暗中大战在所难免。 第72章 肖俊大战六绝老怪 斗笠人隐现 且说阴历初十,林竖关内露台旌旗飘扬,那林竖关总兵商清手捧符印庄严走上七七四十九节台阶祭拜龙王大神,百姓们簇拥露台之下。看似一片热闹非凡之态势,其实,这些百姓都是总兵商清派兵卒驱赶而来的,不然,这些吃不上饭的百姓,哪有闲心来此地追随总兵商清凑热闹? 傲慢的总兵商清义无反顾祭拜龙王,兵力部署上竟然给一部分兵卒放假,还要借助龙王节犒劳将士,本来林竖关内已经是走掉一大部分百姓,那些样家畜的,种田地的跑掉那么多,粮食和肉食供应真可谓空虚无助。于是,犒劳将士成为了士兵抢夺百姓家中家畜的另一种信号。一时间满城之内都是哭声、骂声,没有一个百姓说商清好的。坐到这种程度离分崩离析只差咫尺之遥了。 这样一来,真就如同蛮荒十六州盟军军师冷寒星所讲的,说商清此人心高气傲,私心颇重,一心只顾搜刮当地民脂民膏,根本就不在乎城池最终安危。因为商清的伯父商鲧,暗中早已同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达成协议,帮助盟军搞垮徐国,来一个里应外合,夺取徐国疆土。和十六州结为同盟,拥立盟主独孤成志为皇帝,十六州和徐国成为藩镇诸侯,拱守皇帝独孤成志。因此说,商清不可能不了解这一点,只是表面上做做样子而已。 这倒是成全了那六绝老怪六兄弟,凌晨寅时闯入林竖关关隘,飞檐走壁顺利来到了子母河中游流域。这样顺利到达子母河中游,让六绝老怪们是颇感意外,那为首的老大段天龙对五个弟弟自夸道:“你们看,这林竖关却是就是防卫松散,这总兵商清为了龙王节,竟然给兵卒们放假,真是一个糊涂的家伙,如今咱们来到这里,只要把五毒乌头散投入河中,他们若是饮用江中之水,不出一刻钟就会全身肿胀腐烂而死,真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轻取林竖关啊。”话落,段天龙大笑起来。 一旁的二弟段天杰一皱眉头,道:“大哥,要我看来,军师之计太过歹毒,这些百姓跟谁有仇啊,咱们咱们携带的几百斤五毒乌头散一投入河中,那就是毒死成千上万人,这可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想想咱们六绝真人名声虽然差些,但从来没有落到这种地步,万一十六州兵败,咱们可就是千古罪人了,这.......” 老三段天虎一拍二哥段天杰的肩头,劝说道:“二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这天下就是成王败寇,你我都五六十岁的人了,这一点还不明白嘛,现在咱们保着盟主独孤成志,就要给人家出力,再说盟主独孤成志对咱们六兄弟不薄,金银权势样样不缺,咱们还有什么可顾忌的,现在且不要优柔寡断,大家把各自携带的五毒乌头散投入河中,带他们使用喝水使,全会中毒暴毙而亡,他们一死,林竖关内无有兵卒,轻易就可以将其攻破,到那时你我回去请功,封个一官半职,又可以获得大量金银,在营中众多高手面前,咱么可就出尽风头,压盖众多高人,人前显贵风光无限啊。” 老大段天龙大声命令道:“好了好了,你们几个不要口舌之争了,赶紧把各自携带的剧毒散剂导入河中,完成任务速速离开,以免被徐国高人察觉,再想脱身可就很难了。”话落,老大段天龙第一个抬手,准备卸下背负的袋子,这袋子中装满了五毒乌头散。 此刻,远方突然传来了大喊声,由远而近,这人正是踏浪飞奔而来的肖俊是也,肖俊高喊道:“大胆狂徒,吾在此地等候你们多时,你们暗中投毒,天理不容,若不收手,必遭武林正义之士群起而攻之,还不弃恶从善,更待何时?”话落,肖俊已经站在了六绝真人六兄弟面前。 六绝老怪之首段天龙蔑视眼神看向肖俊,道:“肖俊,你我以前也有过一面之缘,我认为你我从无仇怨,没有必要刀剑相交吧?你只要不插手此事,我一定在军师冷寒星面前给你请功,你不愿做官,给你金银答报,岂不妙哉,何必针锋相对,对谁都没有好处,肖兄意下何如?” 肖俊后背背着巨灵大宝剑,右手抬起点指六绝老怪六兄弟,道:“你们都给我听着,只要你们肯取消投毒计划,谈什么条件都可以,机会只有一次。” 段天龙一哼声,强硬回应道:“听说你肖家剑法出众,但是几十年来都未曾领教过,今日我们六兄弟一起上,恐怕你肖俊有三头六臂也是无济于事,所以说,在我们面前,你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肖俊不跟段天龙废话,直接说道:“既然你们不听劝告,我肖俊也就要大开杀戒了,你们临死前还有何遗言否?” 段天龙当即拔出腰系的宝剑,其他五兄弟也一并拔出各自的宝剑,等候段天龙一声令下,群起而攻之,结果肖俊的性命。然而段天龙突然想到那肖大军之言,夸赞其内地肖俊剑法绝伦,不可掉以轻心。想到这些,段天龙神情严峻,“锵!”一声拔出了腰系的大宝剑,五个兄弟也一并拔剑,摆开阵势,要将肖俊杀掉。 然而肖俊可不是一般人物,神情镇定自若道:“那就怨不得我了,我肖俊今日要大开杀戒,替国家和武林办一庄除暴安良的大事!”肖俊话落,锵一声,拔出后背巨灵大宝剑,顿时宝剑发出七彩光芒,同时风雷闪电沿巨灵剑剑身扩散开来,一时间巨灵剑诡谲之气令人可怖,吓得以段天龙为首的六绝老怪们瞠目结舌,但还是硬着头皮要与肖俊一较高下。 巨灵剑的光气甚是耀眼,六绝老怪六兄弟,一只手半遮住眼睛,另一只手持剑飞身而起,准备群起而攻之,结果肖俊的性命。肖俊看向从六个方向飞扑而来的六绝老怪六兄弟,将巨灵剑高高举起,这巨灵剑光耀夺目,闪电雷鸣更甚,肖俊大吼一声,道:“六绝老怪今天就是你们作恶多端的死期,受死吧!”话落,肖俊突然躬身弹起。巨灵剑随着肖俊旋转,那光亮的剑气和蓝色闪电,随着雷鸣声向四周如浪涌般飞速扩散,把六绝老怪六兄弟瞬间推了出去,闪电似乎具有强大的吸引力,把六绝老怪六人各个包裹住,顿时六绝老怪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省人事。 肖俊趁机卸下他们背负的五毒乌头散的包裹,把包裹放在一起,找来干柴用火折子引燃柴火,将装满六袋子的五毒乌头散烧为灰烬,失去了药效。正在肖俊欲斩首昏死过去的六绝老怪之时,那位曾经分开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和清风道人决斗的斗笠人再次出现,声音洪亮,大声对肖俊喊道:“肖寨主手下留情,六人已经受到惩罚,莫要杀之,留他们一命,以后大有用处。” 肖俊一听这句话很不高兴,猛然回头看向斗笠人,质问道:“你是何人?难道是他们的帮手不成?” 斗笠人缓缓摇头道:“非也,他们虽然作恶多端,但也要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天下恶人何以杀绝?显然是你我之辈不能实现的,为何不宽容慈悲,以此为榜样,让恶人了解其中利弊,才是有效之法,请肖寨主明断。” 肖俊一听斗笠人说得很有道理,于是迟疑道:“也罢,暂且绕过他们一次,但不知您怎样称呼?” 斗笠人抱拳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待到他日再相见,叫我斗笠人便可,告辞。”话落见斗笠人瞬间摇身,“嗖”一下子,化作一道气浪消失不见,可见此人轻功已经到达巅峰,可以快过空气和风的阻力,产生了夸张的气浪。 肖俊看到这里,不由得感叹道:“此人世外之神,吾不如也!”话落,肖俊飞奔而去,够奔子母河上游,向大奚烈通风报信,关于军师冷寒星派遣混江龙姜本良欲用火雷炸毁大奚烈船队一事而去。 第73章 大奚烈雄心壮志 冷寒星再施毒计 肖俊战败六绝老怪六兄弟之后,迅速乘坐冲锋舟赶奔子母河上游而去,向少将军大奚烈通风报信而去。现今的混江龙姜本良率领两只冲锋舟,载着一百多个火雷,向大奚烈押运粮草的船队飞奔而去,以最快的速度在子母河上游布置火雷,炸毁大奚烈的船队,间接毁掉所有粮草。 不过,肖俊乘坐的冲锋舟速度也不逊于混江龙姜本良的小船,毕竟姜本良的两只冲锋舟载满了火雷,因此在行进速度上相对有些缓慢,而肖俊的冲锋舟无沉重负载轻舟快船,不出两日估计就可以追上姜本良的两只小船。 正在局面日趋白热化之际,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和肖大勇,率领三只冲锋舟,载着解救的各个山头的寨主,够奔子母河上游而来,如若不出意外将很快和大奚烈的船队,在子母河上游遭遇。这也正好应验了前来告密的清风道人的话语。 这两日大剑客上官青云和肖大勇,率领三只冲锋舟以最快速度夜缓昼急行进,派往尽快离开徐国国界,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把解救的各个山头的寨主送到军师冷寒星那里。这样一来,上官青云也可以间接洗刷之前和青一道人决斗,被斗笠人搅局的尴尬事件,更可以在军师冷寒星的面前再次得到信任。 不过,上官青云有些操之过急,根本就不关心前方是否会遭遇大奚烈这一事实。在上官青云眼里,大奚烈这个娃娃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无论外界把大奚烈的武功吹嘘到有多么高深,但大奚烈毕竟是个娃娃,就算在娘胎里练武功,也只有十三年的功底。而上官青云自认为自己从十岁练功,今年四十有五,以自己三十五年的功力,对付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反倒有失身份,但如今上官青云为了尽快离开徐国的疆土,尽快到达蛮荒十六州盟军大营中,也就不再估计和大奚烈的船队相遇了。 上官青云虽然替军师冷寒星卖命,但是对于去截取大奚烈押运的粮草一事,一直持排斥态度。因为上官青云自恃清高,不屑于用夺取粮草这一低级手法做事,毕竟自己有天才大剑这一美誉,若是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传出去是好说不好听,以后在武林中将留下笑柄,会被武林中高人所唾弃的。 但自从上官青云阻击肖俊去往子母河中游一事失败后,上官青云的整个心理,发生了巨大的转变,其思想已经开始逐渐堕落,做事不像以前始终遵从自己的原则,如今只要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显然,上官青云准备好和大奚烈遭遇。而大奚烈也不是酒囊饭袋,早已经在清风道人的通风报信下,了解到某一日终究会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遭遇的。因此,已经布置好应对上官青云的计策。 话归前言,六绝老怪六兄弟被大奚烈击败后,携带的五毒乌头散也已经被肖俊以火焚化失效了。等到受伤的六绝老怪六兄弟醒来后,了解到一切局面后,不由得心灰意冷,回到军师冷寒星身边,恐怕也不会得到好结果,毕竟这一次失利极其严重。因为此次投毒事件,关系到蛮荒十六州盟军夺取林竖关这一重要环节。既然,投毒事件失败,那么接下来一切行动将会止步,蛮荒十六州盟军是否可以夺取林竖关,将成为一个巨大的悬念。 受伤的六绝老怪六兄弟商量妥当,准备不告而别去向蛮荒十六州地区,继续自己的游荡生活,比如占领山头,开设道观,赚一些香火钱。可是六绝老怪六兄弟心中并不甘心,毕竟六兄弟被肖俊击败,传扬出去六人是丢人现眼,以后将在武林中无法立足,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六兄弟认为以后找到恰当时机,要和肖俊再次决斗,论一胜败,夺回他们六兄弟失去的尊严。 暗中,那军师冷寒星的属下探子范通,看到了六绝老怪六兄弟和肖俊交战,一直到肖俊和斗笠人离去,等等状况。之后范通写下信件,通过飞鸽传书把信件送回了蛮荒十六州军师冷寒星亲信甲手中。亲信甲将信件亲自送到了军师冷寒星的手中,当冷寒星接到信件,展开折纸看去,默念道:“六绝老怪此次投毒被肖俊拦截,六兄弟被肖俊击晕,正在肖俊欲结果六兄弟性命时,一个神秘斗笠人出现,不让肖俊杀死六兄弟,之后斗笠人施展轻功,瞬间消失不见,肖俊则离开,乘船向子母河上游而去,似乎是要跟大奚烈会合,以上事情属实,请军师定夺。” 冷寒星看到这里,收起信件,自言自语道:“六绝真人六兄弟败走远遁,毒杀林竖关将士一事一败涂地;拦截大奚烈运粮亦是空中楼阁,虚无缥缈;眼下只有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解救众寨主一事成功。或许可以让上官青云试一试劫杀大奚烈还有一线希望,只是那当初偷窥吾和独孤盟主谈话之辈,以及铜钱遮眼之人、斗笠人这三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一个人?看样子并不太像,但是很有可能是两个人。眼下只有给我们的内应徐国左丞商鲧,让他告知自己的侄子商清,暗中大开城门,才是唯一对策,机不可失啊。” 想罢军师冷寒星挥笔写下书信,交给属下豢养信鸽的闲厩使燕安,飞鸽传书信件给远在徐国首都庆元府的左丞商鲧,信中,命令商鲧不惜一切代价说服商清开起林竖关城门,确保尽快执行任务,不然十六州盟军败北,他左丞商鲧其皇帝美梦将化为虚无。日后若被发现里通外国,更是不堪设想,请商鲧早作定夺。 很快飞鸽传书送出去了,不出半日功夫,飞鸽就来到左丞商鲧府邸的飞鸽训使于琼这里。随即,于琼接到信件后,迅速来到了左丞商鲧的书房内,秘密将信件交给了左丞商鲧。商鲧将卷起的信纸展开,默念道:“左丞一向可好,吾代表独孤盟主,向左丞请求,立刻命令其侄子商清大开林竖关城门,迎进十六州盟军攻陷林竖关,虽然此法令左丞您和侄子商清陷于危险之中,甚至暴露身份,但吾有一计,可嫁祸左丞之死敌太尉大奚忠,以应万变,然则万无一失也,还请左丞快刀斩忧,及早定夺,而嫁祸大奚忠计策,你可修书一封给大奚忠,就说林竖关已经失守,让他速速到大王晨子那议事大殿内商讨对策,同时左丞您飞信传输侄子商清,让商清写信飞鸽传输到大王晨子手中,就说大奚忠之三公子大奚烈里通外国,借押运粮草进入林竖关,偷袭城中将士,打开城门,致使林竖关被十六州盟军攻陷,此计甚为巧妙,可报左丞您安危矣。” 左丞商鲧看到这里,收起信件,脸上流露出无尽喜悦,不由得大笑道:“妙,实在是妙,军师冷寒星真是神人也!” 就此,左丞商清立刻执笔写信,一封是请大奚忠一同到大王晨子之处讨论林竖关丢失一事,另一封书信命令商清迅速书写一封假消息,传送给大王晨子,就说大奚烈里通外贼十六州盟军,攻陷林竖关,请求朝廷速派援兵救援。于是,军师冷寒星定下的毒计,使得大奚家族陷入危险境地。 第74章 商清犹豫未决 说客不期而至 从子母河到林竖关,再到蛮荒十六州盟军这一地区,局势正处在极为紧张微妙事态。面对一次次计划失败,军师冷寒星已经是愁眉不展,不过,那军师冷寒星最终还是抛出了自己的撒手锏毒计,修书让徐国左丞商鲧里应外合密谋计划。如此一来计谋有八成以上可以得手,但是,万事都无百分之百可以成功的道理。 就拿左丞商鲧修书给商清,让商清丢弃林竖关,同时执笔写下林竖关被大奚烈夺取,明目张胆编造假话,说大奚烈同蛮荒十六州盟军狼狈为奸,表面上看似有机可乘,其实这就是给自己挖坑而已。这商清再糊涂也明白这一点。因此商清有些游移不定。 当天午时,商清也没有休息一下。其实商清清晨寅时露台上祭拜龙王,早已经乏累了,之所以不能闭目小憩,完全是因为大奚烈即将来到林竖关内,而伯父左丞商鲧飞鸽传书写到,让商清尽快献城,让十六州盟军进入。这样一来,留给商清的时间确实已经不多了。这才使得商清心烦意乱,难以入睡。 正巧这时,总兵府上的管家商路来到,这商路四十多岁,胖乎乎的,跑起来脸蛋儿上的肉突突抖动,一看就是管吃不练的懒人。商路本姓林,名旺,字德昌,原先是林竖关上一任总兵胡大彪属下的闲厩使,后来胡大彪病死了,商清前来接管,由于林旺对于驯养动物颇有手段,因此总兵商清就把林旺收下,赐名商路,这就是商路此名的由来。 商路一到商清的内书房,赶紧面向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的商清拱手抱拳,道:“老爷,有人有急事求见,正在府门外等候。” 总兵商清现在是一肚子烦心事,哪有心思见那些无聊的外人,于是不耐烦道:“唉呀,有何可谈,每天都有来送重礼,让吾疏通朝廷的,告诉他们,吾最近身体不适,去吧。” 商路还是不走,凑到商清耳边小声嘀咕道:“老爷,来找您的是范通,军师冷寒星的属下密探。” 总兵商清吓了一跳,猛然站起,道:“这小子怎么这么大胆,光天化日就敢来这里求见,万一被刺史马良知晓,岂不坏其大事,快让他进来,免得出事。” 商路答应一声,赶紧一路小跑离开了内宅,来到总兵府外,把范通请进了总兵府的密室之内。这时,总兵商清还未来到,范通一个人也坐不住,毕竟受军师冷寒星委派,要尽快说服商清献关进城。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范通看向密室门口处,发现总兵商清独自一人来到,还随手关严了密室之门。 范通赶紧弓腰拱手抱拳,道:“有劳总兵亲自来到,小人这里有军师冷寒星书信一封奉上,请总兵详细阅览之。” 商清也不客气,打量一眼范通,直接接过信件拆封,摊开纸张默念道:“总兵一向可好,兄冷寒星已经与您伯父左丞商鲧商量妥当,想必总兵大人也已知晓,如今大奚烈即将进入子母河中游,挺进林竖关也只是时间问题,希望总兵能尽快作出决断,切不可优柔寡断坏其大事,万一计谋败露,你我、左丞都将出于危险境地,万劫不复,还请总兵速速通报大开城门,迎进十六州盟军,日后若攻陷徐国庆元府国都,总兵商氏一族皆可封王拜相,堪称美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也。落款:冷寒星。” 商清收起信件,好半天没有说话,那范通等得不耐烦了,追问道:“不知总兵现今意下何如?小人上司冷军师正在等待总兵佳音,请总兵三思而行,切不可优柔寡断。” 商清一跺脚,犹豫不定道:“可是......可是这样一来,万一那大奚烈绝地反击,若是抓住吾之把柄,就麻烦了,若是此事败露,吾之性命不报,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或者说,让冷军师先除掉大奚烈,以绝后患。” 范通有些不耐烦了,小声急语道:“大人此言差矣,若是我家军师能除掉大奚烈的话,早就在庆元江完成此事,怎奈暗中有高人助大奚烈平息纷乱,因此,才施计借大王晨子之手除掉大奚烈一家人,若总兵不把十六州盟军迎进城内,造成十六州盟军入侵真相,万一被刺史直接调查得知并无此事,让大王晨子知道你们商氏一族从中作祟,坑害良臣,大人可真就万劫不复了。” 商清表情严峻,眼神中透露出难以形容的不安,但还是一咬牙,一跺脚,道:“也罢,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回头已无机会。”小声对范通说道:“后天刺史来此地视察,你们午时进攻林竖关,吾使唤亲信将城门门闩锯断只留二指厚度相连,你们可用人抬木桩撞之,必有大验!” 范通听到这里很是激动,于是拱手抱拳道:“大人魄力非凡,能成大事者非总兵是也,小人速速汇报军师,想必军师一定会颇为兴奋,若是大事告成,即可以除掉大人心头大患大奚氏族,又可以成就大人商氏一族成为徐国大王,一举两得,堪为巧夺天工之事。” 商清长舒一口气,道:“范兄莫要拿吾开玩笑了,但无论如何成败就在此一举,还请范兄告知军师冷寒星,务必在指定时间攻城,不然错失良机,恐无再续也。” 范通再次抱拳承诺道:“大人尽管放心,我家军师办事从来都是万无一失,若是计划拟定,一定会准时派先锋官攻城,绝不给大人带来任何麻烦,到此,小人告辞,后会有期。” 商清也拱手抱拳道:“范兄慢走,赎兄不远送。” 范通退出密室,商清长舒一口气,自语道:“就看后天十六州盟军攻陷城池之时,那大奚烈是否会赶到,若是大奚烈晚些赶到,也就算了。若是提前赶到就有大麻烦了,但愿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带领各个山头寨主,尽快赶到子母河中游,截杀大奚烈,就算不能杀之,也要拖延住,方可大事成矣,走到这一步,不知吾之伯父商鲧作何打算,险棋,险棋啊。” 商清话落闭眼紧锁眉头,不发一言。 第75章 大奚烈深谋远虑 肖俊死里逃生 正在林竖关总兵商清勾结十六州盟军军师冷寒星,准备后天待刺史来到之际,里应外合做戏,帮助十六州盟军攻陷林竖关,让刺史作为间接见证人,日后向朝廷汇报,证明此事,同时要要误导刺史,认为是大奚烈拖延粮草引起林竖关将士士气低落,用此来证明是大奚烈和蛮荒十六州有狼狈为奸之嫌疑。 与此同时,大奚烈率船队押运粮草即将来到子母河中游处,离林竖关还有接近两天的航行时间。而大奚烈的船队最近几日是一帆风顺,没有任何贼人匪类阻挠,但大奚烈此刻所担心的事情已经不是粮草这一问题。更多是关注林竖关内最近的风云变幻。在大奚烈眼里,自己押运粮草一事,基本上不会再有任何阻碍了。现今唯一担心的就是林竖关内那总兵商清的个人问题。 毕竟,林竖关内最近时日一只在和蛮荒十六州盟军,处于对峙状态。尤其那十六州盟军的军师冷寒星是诡计多端,绝对是一个琢磨不透智慧超群的大人物。若冷寒星此刻施计,从商清伯父左丞商鲧那里,加以更大利诱,因此,若商鲧修书告知商清暗中放弃城池,“迎接”蛮荒十六州盟军入关,那么一切努力都将白白浪费掉。 再者,据大奚家族的密探们调查,左丞商鲧暗中有和蛮荒十六州盟军独孤成志盟主,勾结之嫌疑。但苦于没有证据,大奚烈和父亲大奚忠不能向大王晨子状告左丞商鲧。但左丞商鲧野心颇大是众人皆知,唯独大王晨子一人却被蒙在鼓里,显然大王晨子太过相信左丞商鲧,也正是因为左丞商鲧阿谀奉承左右逢源功力颇深,遮住了大王晨子的眼睛。 在大奚烈眼里,一直认为商鲧是一个有着谋朝篡位野心的奸雄,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商鲧借助蛮荒十六州盟军攻击林竖关之际,暗中勾连十六州盟军夺取徐国,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么商鲧一旦接到军师冷寒星煽风点火的信件,一旦响应的话,必然会让自己的侄子,林竖关总兵商清献关于十六州盟军。 所以说,大奚烈的担忧不无道理,并且,大奚烈还认为一旦商清欲献关投诚,一定不会直接同独孤成志为伍,眼下商清还会留在徐国做事。而商清一定会装作无辜,寻找一个替罪羊,来保住性命。那么第一个遭殃的人可能就是他大奚烈本人。因此大奚烈现今不仅要提防冷寒星派死侍火攻自己的船队。还要担心押运粮草的船队一到林竖关,就被当作替罪羊被抓获。 不过,这一切都是大奚烈的猜测而已,最终会不会得到应验,还很难说。但不管怎样,防患于未然还是必须去认真思考的。大奚烈这样思考着,因此有些乏累,不知不觉有了困意,准备在船舱内休息片刻。可就在这时,那千金大小姐肖慧颖跑进了船舱内,拽着大奚烈的胳膊,非让大奚烈看一看她肖慧颖最近自创的剑法不可。 大奚烈虽然困倦,但又不好拒绝肖慧颖的邀请,于是只好陪着肖慧颖来到了战船的甲板上,观看任性的千金大小姐肖慧颖的剑术演练。这肖慧颖平时就自负清高,如今剑法上又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自然而然要在人前炫耀一下,如今要在大奚烈面前表演,当然要在表演剑术前,向大奚烈吹嘘一翻。 只见肖慧颖手提宝剑,面向大奚烈道:“你可不要眨眼啊,大小姐我的剑术神鬼莫测,你一旦稍不注意,就会错过剑法中的奥妙之处,这样你就不能正确评价本千金小姐的剑法精妙之处,总而言之你给我认真些,别总是敷衍了事捧着我,听见没有?” 大奚烈也只能无耐的笑说道:“好好好,肖大小姐的话老弟我哪敢不听啊,你尽管演示剑法,小弟我一定会公正评价的,绝不会漫不经心,做出评价的。希望慧颖姐姐能够把最近创造的剑术招数,发挥到淋漓尽致,也不枉小弟我对慧颖姐的一片关心。” 肖慧颖一听这句话,不由得心中有些兴奋,脸上泛起红晕,似乎对大奚烈的爱慕之情再次燃起,抬手一摸自己发烧的脸,一瞪大奚烈,道:“行了,你呀,就这张嘴好,老是奉承人家,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了,讨厌。”话落,又说道:“臭小子,你给我看好了,我要是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你可要指出来,别光跟我说拜年的话儿,看好了!” 大奚烈没有回答,只能无耐地耸了耸肩,心里琢磨道:“这千金大小姐,可真是一个刺儿头,难伺候啊。” 接着,大奚烈看向肖慧颖。只见肖慧颖手持长剑,一鹤冲天飞起,右手臂弯甩动,剑身随着肖慧颖的身体转动,顿时剑光纷飞,宛如彩霞追月,甚是精彩美妙,下一刻肖慧颖空中翻滚,宝剑向下狠狠一劈,宝剑竟然出现三道幻影,也就在此刻肖慧颖突然收手,落到了地面上,一言不发,似乎心情很不舒畅。 大奚烈走到肖慧颖的面前,双手抱怀道:“慧颖姐,如果小弟没猜错的话,你的剑法是幻影剑法,不过慧颖姐‘披荆斩月’这一招未发挥到位,只是劈出三道幻影剑身,只能说是达到了一成功力,不知道慧颖姐这幻影剑法是跟谁学的?” 肖慧颖自己跟自己生气,狠狠跺脚道:“臭小子管你什么事?我这剑法是自创的,懂吗?笨蛋一个。” 大奚烈笑道:“慧颖姐真会开玩笑,以小弟习武经验所知,这幻影剑法乃是余粮道人创立的九斗米门派后,开创的幻影剑法,他的门派向来不收外人,也不收女子,你既然能得到九斗米门派密而不传功法,看来很不简单,据我所知余粮道人有三个徒弟,大弟子是林生,二弟子沈东阁,三弟子是刘洪。” 肖慧颖听到这里,莫名其妙笑了起来,说道:“瞧你个傻样儿,还真有些见事,不错那刘洪就是本大小姐的舅舅,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大奚烈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过,慧颖姐把幻影剑法自称为自创剑法,未免......” 肖慧颖一瞪大奚烈,道:“本大小姐喜欢,你管得着嘛,所谓自创就是根据别人的东西,创造新的东西,这就叫做自创。” 大奚烈忍俊不禁大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长水校尉胡豹急忙跑了过来,凑到大奚烈耳畔嘀咕道:“少将军,肖俊回来了,过度疲劳昏倒在冲锋舟上了。” 大奚烈惊讶道:“是嘛,待吾去看看。”话落,大奚烈同长水校尉胡豹一同离去,肖慧颖出于好奇,跟在大奚烈身后,一起去向了某冲锋舟上。 当大奚烈随着长水校尉胡豹来到这只冲锋舟上,见到了还在昏迷中的肖俊,大奚烈立刻拿出一个葫芦,倒出一颗还魂丹,塞进了肖俊的口中,肖俊缓缓醒来,睁开了眼睛,不由得抓住大奚烈的臂腕说道:“少将军,我完成任务后,在途中率领冲锋舟返回,被肖俊派来的死侍队,用一种杀伤威力巨大的火雷炸毁了船只,所有水手死于非命,我被炸伤后,游到了岸边,顺着山路跑了回来,你们要小心,他们可能会用火雷对付你们,而且他们就在子母河上游,隐藏着。” 这时,赶来的肖慧颖一下子扑进了受伤的爹爹肖俊怀里,哭泣了起来,而大奚烈是紧锁眉头,预感到暗中的敌人和所谓的火雷,是潜伏的巨大幽灵,不可小觑。 第76章 大奚烈施计 子母河情势愕然 大奚烈把死里逃生的肖俊安排到战船上的船仓里修养。另一方面大奚烈召集长水校尉胡豹,以及所谓的“副督帅”千金大小姐肖慧颖,还有肖慧颖的下属林天宝,一同在战船上的密事内,秘密商讨对付军师冷寒星派来的,实施火攻之术的混江龙姜本良一众。那大奚烈表情极其严肃阐述起来。 大奚烈说道:“肖俊前辈提供的消息极其重要,我被要多多提高警惕,正如肖俊前辈所说,途中被混江龙姜本良一众以火雷偷袭,船只被炸得支离破碎,可见这混江龙所使用的火雷威力巨大,万一押运粮草的船队被火雷击中,先不说沉没,光是燃烧也足以毁灭整船粮食。因此,我们必须找到隐藏在暗处的姜本良一众,确保船队进入林竖关之前,万无一失。” 长水校尉胡豹慎重道:“少将军,卑职认为在此基础之上,应该派出几路人马,在子母河流域两岸岸边进行地毯式搜查,力争在姜本良还未布置火雷之前,将姜本良一众全数消灭,不知少将军意下何如?” 大奚烈沉默片刻,回应道:“校尉之言颇有见地,只是现今船队亦是用人之际,若是将船队骨干力量,调集到四处去做巡查之事,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万一贼人勾结武功卓绝之辈,攻击船队,那时也是危险极大矣,因此,若是我们分散兵力搜查混江龙姜本良一众,却正中姜本良之下怀。” 千金大小姐肖慧颖不耐烦了,一拍桌子道:“这也太麻烦了,不如让我和林天宝兵分两路去搜寻姜本良一众,毕竟我们俩都不是重要人物,保护船队我们也不能发挥多大力量,大奚烈你看何如?” 大奚烈一思虑,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慧颖姐一片热心小弟心领神会,只是慧颖姐千金之体,怎能让慧颖姐到外边冒风险,以本将军之意,可以让林天宝和卒长丹凤池,带一众兵卒分两路在子母河两岸附近勘察,这还不算,我们船队的队形要重新布置。” 长水校尉胡豹因疑惑而问向大奚烈,道:“不知少将军如何改变船队队形,卑职认为如今船队队形很是完美,尤其若是碰上混江龙姜本良布置的火雷阵,船队队形是可以发挥巨大作用的,若是临时变换队形,恐怕在对阵敌人中,船队队形游移变化时,会显得非常不协调,还请少将军三思而行。” 大奚烈隐隐露出笑容,道:“胡校尉多虑矣,其实船队变换队形,只是将后队改为前队,以往前队是四艘战船,后队五十艘冲锋舟,中间是押运粮草的大船。再者战船上载着一些粮草,因此一旦面对火雷势必船毁粮尽,而一旦后队变前队,大量冲锋舟可以作为试探火雷的前锋,一旦冲锋舟触及火雷爆炸,船队后方载着粮草的大船,就可以停止前进,派水手潜入河中,摘除水中布置的火雷,此法可以最大化减少船队粮草的损失,胡校尉还有何疑惑,可大胆说来。” 长水校尉胡豹拱手抱拳,惭愧道:“少将军布置得到,用计精妙,卑职佩服还来不及,哪有质疑的道理,卑职是一百个赞成同意,只不过那混江龙姜本良一定水性奇好,若是姜本良潜入河床,将很难被发现,那姜本良一众,若是身上携带火雷,在水底伺机行动,岂不是难以防患?不知少将军有何破解之法?” 大奚烈听到这里,一皱眉头,道:“这确实是一个棘手问题,不过,他们若是真敢在河底准备偷袭,吾倒有一计策,可大破姜本良一众。那就是当他们潜入河底伺机行动时,吾可以将携带而来的闪电鳗鱼,放入水中,当闪电鳗鱼下水深潜河底,嗅到有人在河底,这闪电鳗就会释放闪电,促使水中整个区域内带有闪电麻醉,闪电鳗将混江龙姜本良一众击晕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偷袭的能力,而我们就可以水下捕获混江龙姜本良一众,因此,闪电鳗鱼就是混江龙姜本良的终极克星。不知胡校尉意下何如?” 长水校尉胡豹这一下终于信服了,不由得尴尬笑道:“少将军深谋远虑,卑职自当叹服,怎么还会质疑少将军,但不知何时开始行动,还请少将军明示卑职,卑职将很快落实少将军的命令,不知少将军何时开始行动,请少将军明示卑职。” 大奚烈沉默思考片刻,回应道:“肖前辈刚刚回来不久,而混江龙姜本良炸毁肖前辈的船只也只是在不久之前,看来混江龙姜本良离此地并不遥远,他们或许就在附近处,所以依本将军看来,应该尽快派出林天宝和卒长丹凤池率两股兵卒搜寻而去,不可耽误时日。” 林天宝插话道:“少将军,卑职虽然熟悉水性,但混江龙姜本良武功卓绝,更何况姜本良属下,也并非平庸之辈,因此,卑职担心即使发现了姜本良一众,也很难赚得便宜,怕是消灭不了姜本良,还被反杀,岂不是功亏一篑乎?” 大奚烈一点头,道:“林校尉所言即是,不过校尉不必担心,本将军赠送你一样暗器,名曰夺命掌中弩,此弩小而精制,力不虚发,可在危难时救林校尉之命也,再者此夺命掌中弩,弓弩发出奇快,只要对准敌人,任他轻功多块,都将逃脱不过弩之力道,这一遭林校尉可安心矣。” 林天宝赶紧起身抱拳,躬身答谢道:“多谢少将军关心,卑职一定会竭尽能力找到混江龙姜本良,为船队命运不惜一切代价。” 大奚烈用器重的眼神看向林天宝,边点头边说道:“徐国若都是林校尉精忠报国之辈,何愁国家永世基业,好了,林校尉可以下去自己挑选人手,速速出发,不得有误。” 林天宝拱手抱拳,道:“是!”接着,退出了船舱密室里。 随即,林天宝和卒长丹凤池分别获赠夺命掌中弩,各率一路兵卒,乘坐冲锋舟,携带强弓硬弩,出外巡查混江龙姜本良一众而去了。与此同时,大奚烈让长水校尉胡豹实施命令,船队首尾调换,五十只冲锋舟在前,四艘巨大战船在后方守护。还让水手们将盛放闪电鳗鱼的水箱抬出,以绳索系在闪电鳗鱼鳍上二寸,放于水中,开始释放闪电电击暗中偷袭者。 一切安排妥当后,大奚烈站在战船甲板上,抬手打眼罩观望子母河上游情势。那校尉胡豹和千金大小姐肖慧颖,在左右两侧陪同,皆是表情严肃观望。 而林天宝和丹凤池率队各在子母河两岸岸边游弋,眼前并未发现异常,但河水越是平静,愈是让林天宝和丹凤池赶到心惊胆战。不过暗中潜伏的混江龙姜本良一众,早已发现了河水两岸岸边游弋的林天宝和丹凤池,局势正在悄然中恶化...... 第77章 闪电鳗鱼发威 姜本良心有余悸 大奚烈派出卒长丹凤池和肖慧颖的属下林天宝,率领两路水卒乘坐冲锋舟,在子母河流域两侧岸边处游弋,寻找可疑之处,从可疑现象中,寻找混江龙姜本良一众的踪影。但是丹凤池和林天宝已经乘船游弋两刻钟左右,依然没有发现混江龙姜本良一众。此刻丹凤池、林天宝有些急躁,因此便命令水手加速划船,企图往子母河中游赶去。 混江龙姜本良如今已经赶到了子母河上游,在姜本良心中那少将军大奚烈并非不可战胜之辈。尤其姜本良前不久刚刚偷袭肖俊的船只,把肖俊所乘坐的冲锋舟炸得粉碎,只是没有找到肖俊的尸体,让姜本良有些不太满意。但这一次成功给姜本良增添了足够信心。在刚刚到达子母河上游时,姜本良未急于布置火雷炸毁大奚烈的船队。原因是,混江龙姜本良发现大奚烈的船队突然改变队形,让几十艘冲锋舟在前边开路,这样一来火雷虽然可以炸毁冲锋舟,但是载着粮草的主船却受到了保护。而这样一来,火雷将会用尽,也不会造成粮草损失,所以混江龙姜本良果断按兵不动,寻找另一种办法炸毁载着粮草的大船。 暗中,姜本良早已经发现了卒长丹凤池和林天宝二人,为了不被巡弋的姜本良、林天宝发现,姜本良命令属下,把冲锋舟藏进灌木丛中,然后每人身上背负四个火雷,直接潜入了河水之中,大家都穿着特制墨鱼皮防水服装,一进入水中就沉底了。而沉底的原因和身上背负的火雷有很大关系。一个火雷少说也得有一百市斤,一个人背负四个火雷,足有四百市斤,因此,混江龙姜本良一众不沉入河中怎么可能? 不过,沉于河底也是姜本良的一种策略,因为,自从大奚烈改变船队队列,使得姜本良萌生另一计策,那就是潜入水底,背负火雷以钉锤之力,将火雷以绳索系在载着粮草的大船底部,炸毁大船。这一计策堪称冒险之志。但又是最为安全有效的办法。由于姜本良一众在水底游动,身上还背负着四百多斤的火雷,行动上是颇为缓慢。 但大奚烈的船队向这边驶来,姜本良一众只需要守株待兔便可以,因此,姜本良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大奚烈船队来到,在船底放置火雷,迅速拔下连接火雷内部的防水导火线,引爆火雷,炸沉载着粮草的大船,一切就大功告成了,只剩下回去向军师冷寒星请功了。 水面上,卒长丹凤池和林天宝还在子母河上乘坐冲锋舟游弋岸边,因为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混江龙姜本良一众的踪迹,准备实施下一步计划,那就是潜入水底寻找姜本良一众。其实这一招不是大奚烈的命令。而是长水校尉胡豹请求大奚烈水下探寻后,大奚烈同意了校尉胡豹的意见。于是,丹凤池、林天宝两股巡弋队只是在船上留下一名水卒,便率领水卒穿上携带的墨鱼防水服装,跳入河水之中,潜入水中,查看水底有无异常。 这样一来,子母河这一区域的水下,便迎来了微妙的变化,和巨大的冲突。而且这样搜寻一定会发现混江龙姜本良一众的,那么两方面拼杀也就在所难免了。果不其然,卒长丹凤池和林天宝率领属下潜入水底,刚刚游出去一里地,就发现不远处有一众穿着墨鱼皮防水服装的可疑人,而且这些人背负着黑乎乎的圆球,使得丹凤池、林天宝断定这些人就是混江龙姜本良一众。 很快丹凤池和林天宝河底回合,双方以手势交换意见,最终二人达成共识,让一名水卒迅速回去,向少将军大奚烈通风报信,说明发现了混江龙姜本良一众。而这边丹凤池和林天宝率领水卒,大家拿出了携带的夺命掌中弩,准备用暗器消极姜本良一众,但是水下使用夺命掌中弩,威力将会大大降低,必须同敌人在很短距离内,才能发挥夺命掌中弩的作用。 于是,丹凤池、林天宝率领水卒,偷偷游向姜本良一众,估计跟踪了一刻钟左右,这才靠近了混江龙姜本良一众,准备用夺命掌中弩袭击敌人。哪承想人家混江龙姜本良一众也不是简单人物,早已经发现了丹凤池、林天宝一众,双方都没有携带大刀、宝剑一类兵器,因为这很不方便,但大家都会携带匕首,于是水下展开了匕首大战,在水下对攻,不同于陆地,水下大家挥动匕首动作显得非常笨拙缓慢,嘴里还冒着气泡,由于双方是憋气浅水,一对攻就消耗了很多内气,只得浮出水面,继续对打。 这也正好让丹凤池手中的夺命掌中弩可以发挥作用了。只见丹凤池和林天宝将匕首插到腰系的匕首鞘里,摘下腰间夺命掌中弩,各自异口同声喊道:“谁是混江龙姜本良,是大丈夫就答应一声!” 那混江龙姜本良抬手一抹脸上的水珠,大吼道:“你爷爷我在此,不服来战!” 丹凤池大喜道:“大胆的姜本良,你胆敢前来偷袭少将军大奚烈的船队,你的死期到了!”话落,丹凤池将手中夺命掌中弩对准了混江龙姜本良。 那姜本良也不是简单人物,一看丹凤池手中的暗器,心中暗叫道:“不好!”,想罢,姜本良赶紧一缩头,欲躲开夺命掌中弩的袭击。但是夺命弩的飞针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下子击中了姜本良的肩胛,姜本良“啊!”一声大叫,潜入水中。而丹凤池、林天宝刚要下潜,发现少将军率领船队赶来了,于是,丹凤池、林天宝赶紧游开,生怕船队底部用绳索牵引的闪电鳗鱼的闪电袭击。 不多时大奚船队来到,那姜本良忍住肩胛被夺命掌中弩击中的疼痛,要将身上背负的火雷,以钉锤固定到载着粮草的大船底部,顿时看到好多鳗鱼被绳索系着,那大鳗鱼浑身散发蓝色的闪电,向姜本良一众袭击而来,姜本良感动事情不妙,转身就跑,哪承想船队行驶速度奇快,瞬间闪电鳗鱼随船队来袭,这区域河水中被闪电鳗鱼覆盖,顿时巨大的蓝色闪电霹雳席卷此地,那巨大的电流让混江龙姜本良“啊啊啊”惨叫起来,刹那间把姜本良一众残余力量,给电晕了。 丹凤池和林天宝率领水卒,早已经游到了岸边停下,拖着疲惫的身躯,望向河水之中那时不时发出蓝色电光的奇异景象,不由得如释重负,脸上显露出兴奋的神采。 而水底的混江龙姜本良一众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由于闪电鳗鱼释放闪电,把周围水域刺激得持续波动,姜本良一众此时浑身发麻,电流随着经脉持续漫延,现今姜本良感到头晕目眩,肌肉抽搐,已经无法控制身体了,其余的属下由于功力很低,早已经晕死过去,肚子里喝满了湖水,相继毙命。 姜本良忍住剧痛,扔掉背负的火雷,身体勉强游动,离开了险地。不一会儿那些死去的尸体浮出水面。被大船上的大奚烈、肖慧颖、长水校尉胡豹看到。其中,长水校尉胡豹为此点了点头,道:“看来混江龙姜本良一众,以命丧黄泉。” 那千金小姐肖慧颖拍手叫好。 大奚烈却表情严肃道:“混江龙还活着,已经逃离此地,你们看!” 话落,大奚烈指向不远处,肖慧颖、校尉胡豹顺着大奚烈的手看去,发现一人浮出水面,拼命游动,上了河岸,飞奔而去。 校尉胡豹向前一冲,要下水,上岸追杀姜本良,却被大奚烈抬手抓住了臂弯,道:“校尉莫要追击,留他一个活口去通风报信,吾要让那军师冷寒星了解到,大奚军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使得冷寒星不敢轻举妄动。” 校尉胡豹、千金小姐肖慧颖纷纷看向大奚烈,流露出敬佩的神情。 第78章 大奚烈决心已定 商清忧心忡忡 混江龙姜本良以火雷炸毁大奚烈船队的计划宣告破灭。而姜本良本人被闪电鳗鱼电击后经脉紊乱,慌忙逃窜,顺着子母河岸上旱路,逃跑而去。大奚烈成功破解火雷阴谋后,一路上更加顺利,但大奚烈始终没有忘记,归来的卒长丹凤池所说的,那上官青云同肖大勇救下各个山头的寨主后,乘坐三艘冲锋舟,正在由庆元江赶往子母河上游,不久之后可能就会和他大奚烈的船队遭遇。 因此,大奚烈并未因破解混江龙姜本良火雷计划而放松警惕。显然在大奚烈眼中,那上官青云、肖大勇将成为下一个不可忽视的敌人。眼下大奚烈准备做两件事情,一是继续习练大戏神剑剑谱中的后半部剑法;二是派遣卒长丹凤池拿着他大奚烈的书信,赶往林竖关内,向总兵商清说明,最近一二日内,就会率领载着粮草的船队进入林竖关内,希望总兵商清到时能大开城门,放行船队通过。 于是,当日午时,大奚烈迅速修书一封,交给了卒长丹凤池,让丹凤池去往林竖关内,将书信交给总兵商清阅览。而就在卒长丹凤池刚刚乘坐冲锋舟离开船队,赶往林竖关之际,那林竖关内情势,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总兵商清再次接到了蛮荒十六州盟军的军师冷寒星的信件。信中写得非常清楚“十六州盟军已经集结完毕,与明日午时准时进攻林竖关城池,望总兵莫要中途反悔,酿成不可逆转大祸,眼下正是情势风云变幻之际,徐国和十六州盟军对峙白热化时间,吾最担心那太尉大奚忠之子大奚烈从中搅局,破坏十六州盟军拿下林竖关之计划。眼下吾派遣之辈混江龙姜本良,欲用火雷炸毁大奚烈船队之计,被大奚烈巧计破坏,因此,只剩下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肖大勇率领各个山头寨主航行到子母河流域,去拦截大奚烈的船队,确保大奚烈不会在十六州盟军进攻林竖关之际赶到。之后总兵可以护送前来巡视的刺史叶贤,逃亡林竖关以北的老黑山上隐藏一时,之后你告知刺史叶贤,就说林竖关之所以失守,完全是因为这些日粮草接济不上,造成将士军纪涣散,一部分兵卒趁夜晚逃跑,致使林竖关最终失守,都是因为大奚烈一再拖延粮草运输日程,因此可以断定,大奚烈和蛮荒十六州盟军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勾当。让刺史叶贤作为证人,为日后大王晨子捉拿大奚烈叛国之罪,找到一个可靠的证人,坐好准备。再者,据吾之下属密探回报得知,总兵您的伯父左丞商鲧,已经做好准备,一旦蛮荒十六州攻陷林竖关之后,接到你状告大奚烈故意拖延粮草运送的信件后,就会禀报大王晨子,把太尉大奚忠召见入宫,施计把大奚忠关入青铜密室内,困死其中,然后进言催促大王晨子下令,通缉里通外国的大奚烈,让大奚烈最终无路可走,弃走他乡。让大王晨子失去左膀右臂,此计若是成功,谋划夺取徐国的重大计划,指日可待便可实现,望总兵慎之又慎,切不可心浮气躁,一定要稳扎稳打,一步步实现目标。落款:冷寒星。” 总兵商清看完信件之后,将信件烧毁,召集自己的心腹爱将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秘密商议投诚计划。由于此事机密,地点选在了总兵官府邸的地下密事内商讨计划的部署情况。其中,总兵商清表情严肃,语重心长道:“不满诸位,十六州盟军的军师冷寒星又来信件,信里大意是说明日午时十六州盟军会准时进攻林竖关,另一外人家军师冷寒星已经为咱们,规划好逃亡路线,那就是距离林竖关一百里外的老黑山上,避一避风险。届时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你们二位率领兵卒,保护刺史叶贤一同赶往老黑山待命。吾将暗中和军师冷寒星碰面,商讨下一步栽赃大奚烈以及整个大奚家族的事情,只有毁掉整个大奚家族,才能让徐国军师力量变得不堪一击,而眼下如何将整个计划部署下去,成为了重中之重,因此,诸位齐心协力成为了这个计划的要点。大家还有何提议,可尽管提出来。” 商清话落,看向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只见副总兵姚舜一思量,率先说道:“大人,眼下那大奚烈率领船队已经逼近林竖关内。卑职最担心那娃娃大奚烈一旦赶到,会对整个投诚计划带来麻烦,不如派人告知大奚烈,就说林竖关内最近正在整修粮仓,估计四天后才能正常存储粮草,让大奚烈缓慢行进,待粮仓整修完毕,会通知大奚烈准时进入的,不知大人意下何如?” 商清一捻胡须,谨慎道:“副总兵之言甚善,不过军师冷寒星已经说明,那营救各个山头寨主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肖大勇已经赶往子母河中游,很快将同大奚烈遭遇,那大剑客上官青云一定可以对大奚烈造成致命伤害,这样便可以遏制大奚烈行进。当然,副总兵之言也可以尝试一翻,以林竖关内粮仓整修为名,拒绝大奚烈进入,亦是最稳妥办法之一。因此,可以派遣兵卒前往,携带书信通知大奚烈,可做到万无一失也!” 参将李贺却说道:“只怕军师冷寒星和总兵您的伯父左丞,构陷大奚家族计谋败露,到那时总兵您可就是他们之间的替罪羊了,卑职为了总兵您考虑,还是给自己留意一条后路,才是上策。” 商清突然扬天大笑,收敛笑容道:“李将军何出此言,那左丞商鲧乃吾之亲人,商氏家族一脉相承,血浓于水,况且吾与伯父左丞都是一条船上之人,吾若出事,商氏家族何其安逸?李将军可以安心放下,莫要再提此事。” 游击将军任华,也说道:“大人,其实这暗中投诚之事并非难事,而难就难在投诚之后,那军师冷寒星会不会兑现承诺,才是重要之事。您伯父左丞完全相信冷寒星的承诺,但卑职认为军师冷寒星之辈,一直以来计谋高深,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他不可能把徐国拱手让给商氏家族管理,唯一担忧之处,就是卸磨杀驴之嫌,望总兵您要多加小心提防。” 商清点了点头,说道:“任将军所言甚善,吾准备按照军师冷寒星规划,待林竖关沦陷之后,保护赶来的刺史叶贤,退居一百里外老黑山上,不过,刺史叶贤是唯一证人,我辈必须保住叶贤性命,日后才可以全身而退。诸位意下何如?” 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纷纷诚恳点头,却不发一言。商清亦是紧锁眉头,沉默着思考着眼前形势,也是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按计划行事。 第79章 大奚军营来客 主客大帐交锋 且说林竖关内,那总兵官商清正在和属下密谋暗中投诚之示意,于翌日刺史来到,午时蛮荒十六州盟军攻城,一切计划尽在掌控之中。 另一边,徐国都城庆元府内,出现了一些微妙变化,要说道变化源头,要从那善于算计之辈左丞商鲧说起。前几日军师冷寒星飞鸽传书送来书信,左丞商鲧接到信件后,仔细阅读,认为栽赃大奚家族的时机确实成熟了。正如信中冷寒星所说,让林竖关总兵商清假戏真做,就说由于大奚烈故意拖延粮草远送时间,造成林竖关将士人心涣散,逃跑兵卒不计其数,使得蛮荒十六州盟军攻陷林竖关,边关重镇失守。因此,可以表奏大王晨子,就说大奚烈勾结蛮荒十六州里应外合,其心背离,叛国之罪满门抄斩。 不过,商清接到伯父商鲧信件后,准备先暗中投诚,然后在书信飞鸽传输给伯父左丞商鲧,诬告大奚烈里通外国,最后由商鲧秘密将侄子商清的信件,交于大王晨子阅览。待大王晨子龙颜震怒后,就可以秘密召见大奚忠入宫,诱导其进入铜砌阵中囚禁起来。所谓铜砌镇就是一间由铜水灌注的密室,里边墙壁暗藏锋刃,四周还有毒雾喷射孔,是专门用来关押武功卓绝不听管教的重犯之处。在这里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是被左丞商鲧构陷而死的。因此说,左丞商鲧欲暗中片大奚忠进入铜砌镇,是轻车熟路,惯用的技俩而已。 但是,左丞商鲧要完成这一目的,还要等林竖关内,那蛮荒十六州攻陷林竖关之后,才能施展毒计,达到目的。而就在这短暂的一日之内,左丞商鲧等得是心急火燎,一只在担心明日蛮荒十六州盟军攻陷林竖关时,会不会出现变故。尤其是忧心大奚烈押运粮草提前赶到林竖关,那可就麻烦了。到时候大奚烈参与抵抗蛮荒十六州盟军事件中,先不说胜败,单说大奚烈那把金光剑配合大戏神剑剑法,释放出两条龙,那两条龙来回在十六州盟军军队中冲杀一回合,就可以戮杀成百上千兵卒,其能力不可小觑也。 再者,左丞商鲧虽然位高权重,但是还是对大奚忠忌惮三分。原因是,那大奚忠长年豢养的大奚军可不是等闲之辈,只要大奚忠一声令下,大奚军就会如群狼出动一般,横扫一切阻力。万一大奚忠看出他商鲧的阴谋,直接起兵反对大王晨子,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左丞商鲧。为此,左丞商鲧这几日是彻夜难眠,一只在设想如何构陷大奚忠,而且不能让大奚忠看出其中的破绽。只要把大奚忠悄无声息骗入皇宫中铜砌镇密室内,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左丞商鲧为了摸清如今大奚军军营中的情势,故意派遣儿子御林军副指挥使商洪,携带美酒方肉犒劳大奚军,查看大奚军军营内日常生活状况。 当晚,商洪奉父亲左丞商鲧之命,携带美酒一百坛,猪牛羊脱骨肉六大车,来到了隐蔽于山洼盆地的大奚军营中。由于太尉大奚忠这几日到老朋友碧海连天门派陈铎那里聚会,商议事情。所以大奚军军营之中,所有事物都交由中垒校尉吴大有来处理。 只见中垒校尉吴大有,在军营院门处,迎接副指挥使商洪,抱拳道:“大人不辞辛苦来到,送上美酒肉食,小官替太尉向大人以及左丞商鲧他老人家,表示发自肺腑感谢。等到太尉归还后,卑职一定会向太尉说明此事,请商大人莫要挑理。”话落,中垒校尉吴大有抬手示意,道:“商大人请入大帐内一叙。” 商洪也不见外,还礼道:“好说好说,恭敬不如从命,商某也就客随主便了,请。”话落,商洪跟随中垒校尉吴大有步行,去向中军大帐中。一路上,商洪那双“贼眼”一只都没有闲着,是滴溜溜乱窜,观看着大奚军营内的建筑布局,练兵场兵卒操练的气势,各个营盘值班兵卒站立的姿态面貌。不由得,商洪暗挑大指夸奖大奚军,道:“大奚军就是大奚军,兵卒皆气势夺人,眼神盛气凌人,坚不可摧,真乃天降神兵也!” 商洪同校尉吴大有进入中军大帐中,一矮身坐在了墩子上。随即,厨房负责传菜的兵卒,端上美味佳肴,和军中自酿的米酒。商洪、校尉吴大有你来我往,边喝酒闲聊起来。其中,商洪拐弯抹角问中垒校尉吴大有,道:“眼下蛮荒十六州盟军野心蓬勃,大有不达目的死不罢休之决心。校尉可知那林竖关最近情势否?” 校尉吴大有一犹豫,道:“大人所言即是,当今林竖关持续抗击十六州盟军进攻,已有一载有余,眼下林竖关粮食缺乏,是低于敌军之最大隐患,少将军大奚烈押运粮草接济林竖关,定可以让林竖关将士振奋士气,鏖战十六州盟军,必将以胜利之态势击败十六州联军。所以,小官认为只要粮草供给充足,逼退十六州联军,指日可待。尤其十六州联军千里跋涉而来,粮草运送是一个巨大问题。再者,待到冬日寒风呼啸时,十六州联军将会被冻死山野,不战而溃败之。” 商洪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么太尉现今,有无出兵林竖关的打算?请如实告知。” 校尉吴大有突然笑言,道:“在林竖关局面最终难以控制时,我家太尉定会率队出征,力挽狂澜,惩治蛮荒十六州联军,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可保徐国未来三十年安稳平静。” 商洪听到这里,不知为何愣了片刻,才挤出笑容,迟疑说道:“校尉之言颇有道理,大奚军一向神勇,当年乔天霸之流临时出任林竖关总兵时,和十六州盟军盟主独孤成志交手,近乎白热化,还是太尉大奚忠率领大奚军援助,才解围林竖关。徐国有太尉勇武之才,幸甚,幸哉!” 校尉吴大有一捻胡须,道:“大人家父......老丞相一向可好?” 商洪一点头,道:“还好,还好。最近时日家父操劳国事,时时刻刻为林竖关安危担忧,这不商某人,才来大奚军军营之中探望,大奚军是国之栋梁支柱,万一林竖关不济,只能仰仗太尉搬师出征,重振徐国神威,乾坤可定矣。” 校尉吴大有却说道:“说句泄气话,若是大奚军不敌十六州盟军,丞相那边另当何如?” 商洪不由得尴尬道:“这.......若大奚军难以扭转乾坤,徐国恐无宁日矣,天无二日,山川无二主,天地不存,国破家亡。” 校尉吴大有却说道:“老丞相难道要另投他主不成?” 商洪猛然站起,怒说道:“校尉之言是何用意?吾来此探望大奚军众将士,满心诚意,却换来尔等猜忌,真是一派胡言。” 校尉吴大有缓缓站起身,冷眼看向商洪,道:“大人来此,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家太尉临走时交代,若是尔等到来,就送给大人你一句话‘天下为公,国家危难之际,引狼入室者,吾之将粉身碎骨讨伐之,绝不留情’”话落,校尉吴大有大喊道:“送客!” 一名身披甲胄,腰挎大刀兵卒进入,面向御林军副指挥使商洪,大声喊道:“大人,请吧!” 商洪气得一跺脚,愤然离去。 这时,从中军大帐一屏障后边走出一人,正是北岳之巅的道观观主鹤发真人,只见鹤发真人,微眯双眼,面沉似水,自语道:“商洪来此窥探,或许说明时局恐有大变,不可不妨矣。” 那站立一旁的校尉吴大有看向鹤发真人,问道:“不知真人此言从何说起?” 鹤发真人一捻胡须,道:“时机未到,不可妄言,天机不可泄露。” 校尉吴大有听到这里,神情有些担忧起来。 第80章 真人卜卦 罗盘有验 那商洪受父亲左丞商鲧之命,携带美酒和猪牛羊十几车,来到大奚军营,结果因为太尉大奚忠不在,于是中垒校尉吴大有接待商洪,然而在大帐中双方寒暄几句后,就开始针锋相对,互相言语试探,最终由于中垒校尉吴大有毫不掩饰,用暗语讽刺商洪同其父商鲧有谋朝篡位的野心后,商洪是一气之下,愤然离去。 其实中垒校尉这样明目张胆暗讽副指挥使商洪,并不是吴大有本身的意愿,乃是前来做客的鹤发真人给吴大有献出此计,目的就是以此警告商洪,不要对太尉做出任何不轨之事,不然大奚军将强硬回击商氏父子的恶劣手段。 而商洪刚刚离开,那鹤发真人就坐在大帐中的矮桌前,边喝茶水,边向中垒校尉吴大有说起关于最近武林之中,出现异常现象,直接关系道少将军大奚烈押运粮草一事。那中垒校尉吴大有听得是“津津有味”,脸色也是时而严峻,时而流露出惊叹神色。 那鹤发真人说道:“自从少将军大奚烈押运粮草由庆元江向林竖关航行路上,一直是险阻不断,先是庆元江两岸的各个寨主与大奚烈为仇作对,再到十六州盟军军师冷寒星重金收买武林高手,刺杀大奚烈并劫取粮草,一再被大奚烈破解。再到碧海连天门派中,那门主陈铎大弟子一掌定乾坤廖化一同弟子牛头马面一众,接连骚扰少将军大奚烈的船队,幸亏少将军大奚烈武功盖世,抵御住这些不速之客的侵袭。再加上像贫道这样维护正义之士,暗中辅助少将军大奚烈行进,这才使押运粮草之船,平安度过庆元江险地。如今少将军大奚烈已经安全进入子母河流域,很快就要进入林竖关内。但一些棘手之事或许即将到来。” 校尉吴大有好奇问道:“不知真人所谓棘手之时为何物,请真人不吝赐教之。”话落,校尉胡豹两只眼睛不错神,盯着鹤发真人看去。 鹤发真人一捻胡须,目光深邃,镇定自若说道:“现今能对少将军大奚烈构成威胁之人,基本上可以忽略之,有些武林众人,不愿意同大奚家族为仇作对,早早就退出了军师冷寒星的邀请。只剩下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是少将军大奚烈唯一的致命敌人。” 校尉吴大有继续追问道:“不知真人所提到的上官青云现今何处?这上官青云的功力如何,请真人详细演说一翻。” 鹤发真人语重心长说道:“上官青云号称天才大剑,如今四十有三,可谓是武功集大成者,其内功深湛,在后起之秀中,最有名气和能耐。按说剑客上官青云是一个做事很有原则之辈,可前不久,上官青云同吾之大弟子青一道人交手,两人功力不相上下,比武之中,被一个头戴斗笠的神秘人飞镖分开,那上官青云当时答应,若是输给青一道人,就永不出世,隐遁山林之中清修。但如今上官青云毁掉承诺,公然劫走了那卒长丹凤池押解的各个山头寨主。目前,上官青云率领那些被解救的各个山头寨主,乘坐冲锋舟,已经从庆元江下游离开,进入了子母河上游,不出一日就会和少将军大奚烈的船队遭遇。而上官青云急语证明自己能为过人,一定会劫取大奚烈船队押运的粮草,以及斩获大奚烈的首级,去到军师冷寒星那里邀功,因此,贫道才断定,少将军大奚烈最近将迎来,有史以来最具威胁性质的阻力,不可小觑。” 校尉吴大有神情显得担心,道:“这么说少将军大奚烈这一次凶多吉少?” 鹤发真人迟疑片刻,回应道:“也不能这样断言,但是上官青云武功盖世,就连贫道的顶门大弟子青一道人,也不能说百分之百战胜上官青云,虽然十几年前,吾弟子青一道人在一百回合时,险胜上官青云,那也只不过是运气而已。如今少将军大奚烈的功力虽然力压同辈之人,成为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但要和上官青云交手,还是要拿出百分之二百的潜力,才可以在上官青云的面前占到便宜,因此,必要时吾将亲自出马,帮助少将军大奚烈,抵御天才大剑上官青云。” 校尉吴大有赶紧拱手抱拳,对鹤发真人感谢,道:“多谢真人百忙之中来此,告知我家少将军大奚烈如今境况,更要赞美真人甘愿抛下清修之居,为我家太尉大奚一脉分忧解难,请受晚辈吴大有一拜。”话落,校尉吴大有站起来,朝鹤发真人当即跪地拜谢。 鹤发真人赶紧上前大跨一步,搀扶起校尉吴大有,欣慰说道:“人言大奚军中,将士人人知书达理,义薄云天,心胸宽广,舍死忘生,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因此,吾舍弃清修,为大奚一脉拼上一拼,也是值得的,具有重大意义,贫道并不后悔。” 校尉吴大有紧锁眉头,道:“既然现今少将军将遭遇大敌,那下一步真人将如何行事,还请真人明示。” 鹤发真人一沉默,道:“这样吧,贫道给少将军验算一卦,虽然不能精准无误,但大致上可以一窥先机。”话落,鹤发真人拿出罗盘,放到了桌面上,接着问道:“不知少将军生辰八字几何?” 校尉吴大有,抬手挠挠头,道:“这个......这个晚辈还真不知晓,虽然晚辈跟随太尉二十载,但很少了解大奚府邸之内密事,请真人多多担待。” 鹤发真人抬手示意道:“罢了,既然校尉不知晓大奚烈生辰八字,想来也无大碍,贫道可以使用另一种办法,你只需喊三声‘三公子大奚烈’,贫道便可以在罗盘上,找到少将军大奚烈的生辰八字,测得少将军流年命途运势。” 校尉吴大有的神色有些好奇甚至惊慌,道:“真那么灵验?” 鹤发真人一捻胡须,镇定自若,淡淡一笑道:“此事不可言说,天机不可泄露,有无应验只有天地知晓,说来无妨,说来无妨啊。” 校尉吴大有这才说道:“三公子大奚烈,三公子大奚烈,三公子大奚烈。” 顿时罗盘之上六十甲子罗盘指针莫名其妙转动,最终停在了乾、申、甲子的位置上,鹤发真人一思虑道:“今朝丙子年,甲子流年位于十三年前,少将军生于西北方向,坎下艮上水遇山而阻也,最近却在申位将有大劫难,而林竖关就是此地,不过,此劫异常诡异,并非少将军自己酿成,而是林竖关内于近日恐生变故,少将军祸从天降也!” 校尉吴大有,追问道:“可有破解之法?” 鹤发真人说道:“世间万物命不在天,后天之力皆可扭转乾坤,校尉不必多虑,此事贫道 会去办理,至于朝中似乎也有大事发生,危机太尉安危,望校尉周知太尉,若入皇宫,不得入五行金属之地。” 校尉吴大有神色有些忙然,问道:“何为五行金属之地?” 鹤发真人双手合十道:“无量天尊,道中有道,吾得其所方为释然,天机不可泄露,待贫道启程,助少将军一臂之力,化险为夷。” 校尉吴大有赶紧抱拳感谢道:“多谢真人相助,等太尉归来,晚辈一定说明此事。” 鹤发真人一点头,道:“太尉远在金鸡岭碧海连天门派,见故友门主陈铎,少说也得三日,不必急躁,贫道告辞。” 校尉吴大有赶紧恭恭敬敬把鹤发真人送出大帐之外,但见鹤发真人飞身而起,凌空踏步而去,消失在大奚军军营之中。 第81章 英雄对英雄 子母河再起波澜 有诗曰:天地雄心恨无常,少年得志义气狂,原无百年花好月,覆辙多少英雄泪。 那鹤发真人离开大奚军营,赶奔子母河流域而去。鹤发真人为大奚烈安危如此操心,也并非巧合之事,鹤发真人曾经推演天象,略有所获,先知先决徐国十三年前诞生一婴儿,将来会有匡扶宇宙之能为,此人正是大奚中之子大奚烈是也。不仅如此,鹤发真人还推演出大奚烈并非大奚忠亲生之子,至于大奚烈生父到底是何许人也,鹤发真人至今未推演出真正明堂。 而就在鹤发真人奔赴子母河流域之际,那远在林竖关的总兵商清,已经同属下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将暗中投诚计划布置得天衣无缝。不过,所谓天衣无缝只是秘而不宣,无人知晓。但此事可瞒不过能掐会算的鹤发真人,然则推演之术并非十全十美,有一些天机是不可参透之,那鹤发真人也只是推演出局中奥妙,其根深蒂固之源头,未曾揭开。是了解到,最近林竖关将有巨大变故而已。 这边少将军大奚烈率领船队星夜兼程,恨不得让船队生翼,飞入林竖关内,为将士发放充足粮草,稳定军心,同蛮荒十六州盟军决一死战。此时以是夜里亥时,天昏地暗,子母河流域河面上刮起大风,风势刚猛“呼呼”作响,还有沉闷的河水声波浪起伏。大奚烈就站在甲板上,观望河水态势。 也就在此时,那另一艘大船上的“副督帅”千金大小姐肖慧颖从船舱里蹬梯子,跑了上来,站在甲板上同大奚烈是隔船相望,也不知道肖慧颖来了那股邪劲,看向翻滚的河水竟然高兴得蹦跳起来,哪像一个统领水军的“副督帅”,这肖慧颖还时不时朝大奚烈挥手喊话,道:“哎,大奚烈,你看这河水翻腾,真是难得一见啊,看来你也是喜欢壮丽山河的人,这壮观场面我从小在庆元江流域也很少看到,你怎么不说话啊,回答本大小姐。” 大奚烈满腹烦心事,哪有心思和肖慧颖说俏皮话,可是这大小姐肖慧颖,简直就是揭不下的狗皮膏药,若是不回答她,估计这几天她又要没完没了质问大奚烈本人了。于是,大奚烈露出淡淡笑容,迎风高声回应道:“今夜河水涛涛很是壮观,小弟与慧颖姐深有同感,只是河水声势浩大,小弟担心航行之中恐有变故,故此心事忧甚,还请慧颖姐多多担待便是。” 肖慧颖突然捂嘴发笑,突然大声喊道:“臭小子,你一天天不是忧虑押运粮草大事,就是担心徐国存亡,人家大王晨子只是把你们当作苦力而已,干好了升官,干不好要你的脑袋,要是大王晨子真是对臣子关爱有加,就不会与那奸臣左丞商鲧为伍了,这就叫上有昏君下有祸国殃民之奸佞,天子和左丞商鲧这种人勾肩搭背,你这个臭小子,还不明白这其中原因吗?你们大奚军功高盖主,天子容不下你们了,懂否?”话落,肖慧颖双手抱怀,嘿,洋洋得意面貌,看似极其自负。 大奚烈似乎从肖慧颖的话语中了解到一些端倪,但大奚烈并没有对自己追求的真理否定,只是,天下之事始终就是循规蹈矩,周而复始,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奚家族乃是蒙受太祖皇帝所赐,势力庞大,朝野之中武将之列无不以大奚军为仰慕之魁首,因此,大王晨子暗中对大奚军很不放心也是情理之中之事。不过如何化解这一隔阂,始终找不到出路。除非大奚军解散,父亲大奚忠解甲归田,方可平息纷扰,然而,谁愿意将手中权势轻易放下,这很不现实。因此,大奚烈在矛盾思绪中徘徊,一时间不能自拔矣。 正在大奚烈思虑之际,那长水校尉胡豹乘坐一艘冲锋舟,来到大奚烈这艘战船之上,跑到甲板上,朝大奚烈急语说道:“少将军,卑职派遣探子已经回报,说在子母河上游处,距离本船队大约四十里外,见到三只冲锋舟,那三只冲锋舟上挤满了人,其中就有当初被扣押的各个山头的寨主、还有逃亡的肖大勇,只有一位身高八尺,身材伟岸,一身傲骨英气之人不曾见过,不知少将军准备如何应对。” 大奚烈听到这里,沉默思虑一翻,命令校尉胡豹,道:“让探子继续打探,同时让战船弓弩手准备好应对不速之客,至于胡校尉你说的那位身材伟岸之辈,想必就是那从未领教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前辈,此人武功卓绝,尔等不可与之强硬对攻,必要时吾自会出手,力战天才大剑上官青云。” 校尉胡豹担忧道:“少将军,卑职还是希望集船队所有力量,弓弩火箭,集中人力击败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您一人单打独斗上官青云.......” 校尉胡豹说到这里,不敢继续妄言,只是看向少将军大奚烈。胡豹发现少将军大奚烈并未生气,反倒显露出淡然一笑,镇定自若道:“放心,校尉有所不知,兵家有云‘力不自知,知而量力,力有刚柔,避其锋芒,克其虚浮’胡校尉你看何如?” 校尉胡豹突然恍然大悟,道:“少将军见解犀利,那天才大剑虽然武功卓绝,但是他一样有其弱点,您的意思是,您跟上官青云单打独斗,卑职一众用弓弩火箭,射杀那船上因服用陷气丸不能行动的各个山头寨主。这样一来,分散上官青云注意,而少将军趁此机会可以击败上官青云,一举扭转乾坤。” 大奚烈点头,道:“与这种人讲仁义道德毫无意义,所以搞些小动作让上官青云难以集中精力,吾自然可以找到上官青云的破绽,力挽狂澜。” 校尉胡豹很是振奋,激动对大奚烈说句:“卑职这就去布置计策,以防万一。”话落,校尉胡豹转身离开甲板,忙活而去。 大奚烈穿戴整齐,后背背着金光剑,双手握成拳头,准备应对大敌来到,来一个针锋相对勇者胜的好戏。 长水校尉胡豹属下密探回报之言并无虚假,那三只冲锋舟却是就是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率领而来的。不过,上官青云并不知晓前方几十里外水域,就是大奚烈率领的船队。在上官青云眼里,遭遇大奚烈这件事,迟早会发生,因此亦做好应对的准备。尤其善于水性的肖大勇,通过暗中观察河水流速,竟然推敲出大奚烈率领的船队距此不远,使得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心中忐忑,这不是因为害怕大奚烈,而是担心若同大奚烈纠缠过久,是否会引来高手相助大奚烈?毕竟前不久上官青云同青一道人交手时,引来了神秘斗笠人的到来,使得整个计划失败。 但上官青云如今已无退路,能尽快通过大奚烈的航行区域,甘愿冒些风险也是划算的。 就在上官青云命令三只冲锋舟的水手,加快划桨速度后,冲锋舟又航行出去三十五里路。这时大风平静下来,乌云被风气吹散,月亮再次露出圆圆面容,皎洁月光高挂,让站在甲板上的上官青云,极目眺望,看到了前方确实有一庞大船只编队。上官青云这才断定,已经追上了大奚烈的船队,做好了迎战大奚烈的准备。 双方如此渴望一战,势必激起双方斗志,成为子母河流域将永远流传下去的佳话。 第82章 高手相遇 出手无情 且说大奚烈率领的船队,在子母河流域中游,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率领的三只冲锋舟,即将遭遇。那上官青云一见到大奚烈的船队就在前方,不由得心中有些焦急万分,这并不是上官青云对大奚烈忌惮,而是上官青云急于带领被解救的各个山头的寨主,回到蛮荒十六州盟军军营中,不想中途再生事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耽误时间。 不过,今夜上官青云遭遇大奚烈,即便想绕过大奚烈的战船,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即便上官青云无心恋战,那少将军大奚烈也不会放过上官青云本人的。大奚烈必然要从上官青云手中夺回那些犯人,到时候交给父亲大奚忠,进行严加审讯。 另一方面大奚烈担心这些各个山头的寨主,一旦落到蛮荒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手中,将成为独孤成志的重要骨干力量,用来破坏徐国境内安全,是再好不过的。毕竟这些寨主就是徐国人士,对徐国地理状况颇为了解,暗中潜回徐国扰乱市井治安,刺杀徐国爱国人士,放火烧毁重要经济交易场所。最让大奚烈担忧的是,这些寨主若是轮番刺杀徐国大王晨子,将使得御林军疲于奔走,总而言之后果是不堪设想。 两刻钟后,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率领三只冲锋舟,来到了大奚烈船队的近前。不过,大奚烈所乘坐的大船,正是在整个编队船只的中心处,那天才大剑想直接挑战大奚烈,显然是不可能的。而要穿过大奚烈的船队,又是不可能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只得站在冲锋舟的甲板上,双手掐腰,面向船队中心处那大奚烈所在的战船,高声喊叫挑衅起来。 上官青云理直气壮道:“大奚烈,莫要躲在战船上装聋作哑,今日你我在此相遇,总要见上一面,你号称神剑大奚烈,虽然是为朝廷办事,但也是武林中人,既然是武林豪杰,就要岸绿林规矩办事,你们船队故意堵住我的去路是何道理?” 这时,一首战船上,那长水校尉胡豹,走到甲板上,俯视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的小船,问道:“这位可是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否?” 上官青云仰头望向陌生的校尉胡豹,回应道:“不错,吾正是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让你家少将军大奚烈出来见我,就说我有急事要走,让他把船队散开,如若不然双方撕破脸,也不是一件好事。”话落,上官青云面沉似水,不在言语。 长水校尉胡豹突然大笑道:“上官青云,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所谓急事不就是要把解救的各个山寨寨主,送往蛮荒十六州盟军军营之中,向盟主独孤成志邀功请赏嘛,实话给你说这件事行不通,除非你把这些各个山头的寨主留下,我去禀报少将军一声,让少将军放你一马,上官剑客你看何如?” 上官青云亦是仰面大笑,道:“看来少将军大奚烈早已经有备而来,既然不准吾带人过关,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你让大奚烈给我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若是我输了,我立刻投降,解救的寨主们我不要了,若是大奚烈不敌吾本人,就要即可放我们离开。” 校尉胡豹语重心长,道:“上官剑客莫要太过自负,古人云‘博学者知不足,山高而山外有山,水清澈见河底,如君子坦坦荡荡。然则口是心非妄言能为,此谓大话之人天马行空,终究不得位居要职,不得善终矣’” 校尉胡豹之言令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听得面红耳赤,不由得恼羞成怒,大吼道:“住口!你等小辈,胆敢蔑视吾之尊严,若不是此刻情势紧张,吾非得取下你的项上人头不可,快去禀报。” 校尉胡豹并不惧怕,反倒是风趣说道:“上官剑客真是性情中人,你放心我会去告知我们少将军大奚烈此事,但前提是你要信守承诺若是输掉比武,就舍弃那些寨主,不知大剑客是否会出儿反而,引来江湖笑柄?”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不耐烦,道:“想我天才大剑纵横武林二十载,还是第一次有人质疑我的为人处世原则的,你们尽可以方宽心放下足矣。” 校尉胡豹听到这里,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一转身飞身落到了冲锋舟上,那冲锋舟在水手们拼命划动船桨之下,片刻就来到了大奚烈这艘战船之下,飞身而起,落到了这艘战船的甲板上,和大奚烈相遇了。校尉胡豹面向少将军大奚烈的后背,说道:“少将军,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已经被卑职以船只拦截住,正在讨敌骂阵,让少将军您和他一交高下,不知少将军准备如何应对之?” 大奚烈这才转身淡淡笑,说道:“校尉做得好,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今日是插翅难飞,不要着急,先耗一耗他的锐气,等他斗志消散时,正是吾斗志昂扬之际,既然他要同吾比试高低,那吾趁机要把上官青云引开,然后校尉你可率领一众围困肖大勇之辈,夺取三只冲锋舟,把各个山头的寨主再次抓获,一举成功。” 大奚烈话落纵身一跃,宛如一道长虹,踏空飞奔,落到了那艘靠近上官青云的战船上,大奚烈稳稳地站在甲板上,俯视冲锋舟上的上官青云,按武林规矩拱手抱拳道:“敢问阁下可是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否?” 上官青云却反问道:“娃娃,你就是押运粮草的大奚烈吧?” 大奚烈一点头,道:“正是晚辈,不知上官前辈有何指教?” 上官青云不耐烦道:“那人不是去找你了吗?你应该知道我的打算,你我比试武功,若是我一招败北,那些各个山头的寨主吾全数奉还绝不姑息。若是娃娃你输了,你当何如?” 大奚烈沉默片刻说道:“若本将军败下阵来,连同上官剑客和各个山头寨主一并放行,绝不返会。” 上官青云豪情万丈,道:“既然如此那就亮剑吧?” 大奚烈却郑重其事道:“这里不方便打斗,不如你我到此地山上一战,可改应对?” 上官青云表情严肃道:“这有何难,请吧。” 上官青云话落随着大奚烈上了岸边,准备孤注一掷一战之。就此英雄对英雄的战事拉开序幕,一时间子母河流域风生水起,在夜色下数百兵卒望向岸边,关切着大奚烈和上官青云的一举一动。 而这边,校尉胡豹率领兵卒,乘船围住载满各个山头寨主的冲锋舟。那肖大勇一看事情不妙,拔出宝剑就跟胡豹拼命,而胡豹并不恋战,命令属下兵卒一同涌去,一时间肖大勇招架不住,跳水逃亡而去,事态越来越微妙了。 大奚烈则同上官青云陆地上战在一处,看似几十回合难分胜负。 第83章 大奚烈鏖战 鹤发真人驾到 先不表在子母河岸边激战的大奚烈与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二位。只说那河中两相对垒的长水校尉胡豹与肖大勇之间。肖大勇被数百兵卒和战船上弓弩攻击,眼看形势不妙,只得夹着尾巴逃跑,跳入河中潜行水底逃跑。也幸亏肖大勇在庆元江流域是水贼高人,水性奇好,不然这样潜入水底行进,早就“酒足饭饱”喝足河水,撑死了。 肖大勇一跑,被挟持的那三只冲锋舟上的水手们,再次获得了自由,毕竟他们本来就是长水校尉胡豹的属下,只是被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挟持后,不能自已而已。而三只冲锋舟上当初被大奚烈逼迫服下陷气丸,而身体不得施展内功的各大山头寨主们,再一次掉到后娘手里,想跟随上官青云投奔蛮荒十六州盟军的愿望,已然破灭,只能无言问苍天,沉默不语,任凭宰割。 岸边,少将军大奚烈与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二位高人,激战惊险壮观。只见天才大剑上官青云那一柄游龙剑挥动得潇洒自如,剑气五彩,横扫锐利,刺破风气,“唰唰”作响,每一剑都是够奔大奚烈致命之处袭来。上官青云的游龙九剑剑法九九八十一式,分为上中下三盘,扫向大奚烈的双腿、腹部、脖颈,真可谓步步为营,丝毫不见破绽,游龙剑法俨然已经达到臻化境界。 大奚烈当然也不甘示弱,依仗自己大奚神剑神鬼莫测的巧妙精髓招式,对抗上官青云的游龙九剑剑法,闪展腾挪,呼左就右,把三心二用的大剑客上官青云急的“哇哇”豹叫,干使劲就是刺不到大奚烈。不过,按照大奚烈的名头和岁数,内功远不及上官青云深厚,也正是依仗大奚神剑剑法精妙,维持到如今八十回合。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上官青云号称天才大剑客,这可是武林中喝号之名,不是自封而得来,乃是真才实学,经历多长大战,擂台比试,在顶尖高人面前被赞誉之名。因此“天才大剑”四个字,是武林盛典之上,以资历辈分被众人推举所得名号,可见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是名副其实之高人。但如今同大奚烈打了一个势均力敌,显然脸上无光,让上官青云恼羞成怒。这一战若是传扬出去,说上官青云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打了一个势均力敌,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也。 因此,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将游龙九剑剑法施展得更加犀利,剑法越来越快速密集,这样一来任凭大奚烈大奚神剑如何精妙,都有些吃力危险。然则大奚神剑分为三套剑法,上位天枢三十六式,专门扫刺人身上盘胸部以上;中位名曰督廷三十六式,专门对付人身胸腹之地,以点刺为主,收放自如尔;下位地煞三十六式,专攻腹部以下双腿,多以扫、滑为主。 于是,大奚烈在对抗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时,力量不及上官青云,只得改变战术,利用大戏神剑诡异的地煞三十六式绝招,专门扫滑上官青云的双腿。这上官青云本来并不认为大奚烈由此绝技,也是疏于防范,被大奚烈突如其来的地煞三十六式扫到小腿肚儿上,“噗!”一剑划破了腿肚儿,鲜血顿时洇红了上官青云的绑腿布。吓得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一个旱地拔葱,弹起三丈多高,落到了圈外,额头冒冷汗,傻愣愣看着大奚烈好半天,才说道:“大奚烈,这是什么阴损招式,暗算本剑客,你是找死!” 大奚烈却一擦额头汗珠,冷笑道:“何谈暗算,上官前辈你也四十有余,可谓经验老道,为何疏于防守,自己能为不济,为何要找借口为自己开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晚辈认为上官前辈如今心乱如麻,不适合比试下去,再择吉日比试,更恰当一些。” 上官青云似乎已经失去理智,猛然飞身而起,使出游龙九剑绝招,空中悬停,宝剑竖在胸前,念叨一句:“九剑飞天,万彩如虹”,话落上官青云运内功,将游龙剑瞬间以气力托起,游龙剑悬于空中,剑身开始旋转,越转越快,瞬间化作无数五彩剑光,形成圆盘形状,旋转起来。上官青云一收内劲,五彩盘光直接俯冲旋转从,围绕着大奚烈的前后左右开始旋转袭击。大奚烈赶紧以绝顶轻功闪转腾挪应对,游龙剑化作的圆盘旋转,碰到山石直接割为两半,眼看着大奚烈大汗如雨,内力消耗巨大,想躲避游龙剑化作的光盘,越来越不容易。 就在大奚烈躲到一山石后,喘息之际,那游龙剑化作的光盘,已经来到大奚烈近前,把一棵百年粗壮梧桐树劈为两段,下一刻直劈大奚烈脑顶而去,大奚烈已经累得眼神恍惚,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可就在此刻,一个身影宛如幻影侵袭,一阵飓风似的来到大奚烈上方,一甩手中拂尘,把游龙九剑化作的旋转光盘打落在地,一把抓住大奚烈的肩膀,说句:“少将军随贫道来!” 大奚烈知道被救,于是借着高人抓自己肩头之际,飞升而起,随着高人腾空而起,飞奔到这河水之中的战船上,落到甲板上,大奚烈这才站稳身形,看向这位鹤发童颜的恩人,问道:“老前辈如何称呼?” 鹤发真人一捻胡须,道:“贫道正是北岳之巅道观观主鹤发真人是也。据贫道所知,那清风道人就在少将军你的船上,能够引来一见。” 大奚烈听到这里,想到了前不久来到船上的清风道人,提起过其恩师鹤发真人。于是大奚烈恍然大悟,回应道:“前辈有所不知,那清风前辈本来是要帮晚辈我御敌的,但被晚辈我请去林竖关,暗中打探局势而去,还请老前辈担待之。” 鹤发真人一点头,道:“少将军不必解释,徒儿清风正是贫道派来帮助少将军的,他去哪里并不重要,只要帮助少将军度过难关便可以。”真人一捻胡须,又道:“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并非一般人能敌之,少将军能于上官青云战到百十回合,足以说明少将军大戏神剑盖世无双,接下来上官青云丢失解救的山头寨主,一定不会罢休,如此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待上官剑客再来滋事,就交由贫道打法他足矣。” 大奚烈双掌合十,道:“多谢老真人相救。” 正说着,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过来然来到,冒着弓弩手射来的飞箭,一翻挥剑搪开,落到了大奚烈这艘战船上,持剑指向大奚烈,失去理智大吼道:“臭小子,你调虎离山,把各个山寨寨主再次抓获,今日吾不杀你,决不罢休。” 大奚烈被激怒,欲动身应战上官青云,被鹤发真人抬手拦住“少将军留步。”话落,转身面向上官青云,笑眯眯道:“上官剑客你我一别十几载,如今偶遇,真是天意也。若是切磋武功,贫道愿意领教之。” 上官青云刚才恼羞成怒,只顾盯着大奚烈,如今才看清楚是鹤发真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但是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夺回各个山头寨主,不然回到军师冷寒星那里,将无言以对,丢人现眼是一败涂地。于是大声道:“既然老真人偏袒这娃娃,晚辈只好得罪,不说废话,请!” 鹤发真人突然紧锁眉头,这并不是愁容,而是愤怒上官青云毫无礼节,目无尊长,显然把他鹤发真人不放在眼里,别看鹤发真人慈悲为怀,但是也有强横一面,于是口吻急转直下,道:“上官施主今日你是自讨无趣,别说你,就是你那恩师也让贫道三分,你以小犯上,需要调教一下。” 上官青云却说道:“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今日晚辈功力已超过师傅,难道真人比晚辈师傅高出一大截?我不信邪。” 鹤发真人则说道:“好,不打消你的气焰,贫道难服众怒。” 大奚烈站在一旁观望,胸中已了解到,一场大阵是在所难免。 第84章 真人出手 大奚烈再下一城 鹤发真人劝说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无果,使得鹤发真人在少将军大奚烈面前,感到颜面尽失,虽然表面上鹤发真人镇定自若,但内心是极其痛恨上官青云自恃清高之过。于是鹤发真人准备教训一下上官青云,一是为大奚烈排忧解难;另一则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找回颜面。谁说和尚老道不爱面子?圣人亦有七情六欲,何况修行者乎?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作为晚辈,也没有必要在鹤发真人面前摆谱,直接从剑鞘中“锵”一声,抽出了游龙剑,面向鹤发真人,道:“真人,晚辈以小犯上,今天只得得罪了,看剑。”话落,上官青云蹿身而起,游龙宝剑仙人指路,直刺鹤发真人咽喉。其实,以上官青云之能为,自知这一剑不可能刺中鹤发真人,因此,这一招为虚招,为试探尔,投石问路而已。 鹤发真人年近七十,比上官青云还大上近三十岁,可以说鹤发真人在武林中成名时,这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还穿开裆裤呢,其功力可想而知,鹤发真人之内力极其浑厚。但是在血气运行上,还是上官青云更胜一筹。而上官青云前几次遭遇败北,完全是因为上官青云本人心浮气躁所致。 如今上官青云对阵高人鹤发真人,想必确实更加谨慎小心。但上官青云连刺十剑,那鹤发真人只是凌空飘移躲闪,不做还击和攻击。这让上官青云顿时恼火,认为鹤发真人根本就未把他天才大剑放在眼中,如此老叟戏顽童的把戏,也不知道表演到何时才会收场。 其实,鹤发真人一直未曾出手,是有原因的。目的只是想先试探一下上官青云的武功,达到了何种境界,以评估是否要即刻出手应对。随着上官青云突然加快剑招,鹤发真人的身形也就凌空挪移得更加凌厉快速。两人半空中追逐开来,时而鬼魅挪移,时而旋转宛如暴风猛烈。上官青云剑法越来越犀利,身形更是上蹿下跳乎左就右,剑光也就随着上官青云的身形上下翻飞,夸张到铺天盖地,无懈可击。 而鹤发真人被上官青云的剑光围住,再想闪转腾挪俨然已经无有空间了。只见鹤发真人身形突然定住,悬停半空,已静制动观望开来。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虽然急于战败鹤发真人,但是久久不敢靠近鹤发真人,只是身形一如既往围着鹤发真人转动,长此以往消耗下去,对于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兆头。正所谓人非钢铁,总有疲惫不堪之时。 因此,上官青云再不猛击鹤发真人,体力一旦下降,便使得鹤发真人有机可乘。其实鹤发真人老谋深算,久经大敌,早已经算到这一点,因此故意故作“高深”,让上官青云不敢靠近,一事磨灭上官青云的斗志;二是用拖延时间,耗尽上官青云的起立。正所谓,身为高人并非全因武功卓绝,更多是经历沙场,在体力与精神上斗智斗勇,赢得时间和战术计划,就赢得了一切。 此刻,上官青云额头上已经涌出汗珠,缓缓向下滑落而去。悬空静默看去的鹤发真人,察颜观其神色,断定上官青云心情焦躁,体力下降得甚是厉害。不由得心中大喜,默默发自内心道:“上官青云你真是太过傲慢,今天若不让尔等吃一个大亏,尔等就不会长记性,收敛盛气凌人之锐气。” 鹤发真人想罢,终于开口,用内功将自己低沉的话语传出去老远,道:“上官剑客,若还是执迷不悟,替那独孤成志卖命,杀生成性,吾必然会替天下忠良之士惩戒于你,上官剑客,你现今收手还来得及,不然,若是贫道出手,恐将你置于危险境地,到那时可没有后悔之药。” 上官青云突然大吼一声,道:“休要危言耸听,你不就是依仗太阴掌威力,纵横江湖几十载嘛,别人怕你,我上官青云不在乎你,你接招吧。”话落,上官青云突然改变身形,直冲天空,接着俯冲而下,以螺旋旋转方式持游龙大宝剑,直刺鹤发真人的头顶百会穴。这百会穴乃四神聪拱守之地,一旦被刺中,六神无主,人精气神外泄,将死无葬身之地。 但见鹤发真人站在原地,仰望刺来的宝剑,立即施展绝学太阴掌,只见真人双臂向前抬起,双掌上下波动,如鬼魅幻影起起落落。周围的空气被这股用内气控制的力量,催化得开始旋转,转瞬间空气变作一个太极漩涡。接着鹤发真人双掌猛然向上高举,推出一股极其强大的气浪,气浪宛如风暴,形成漩涡开始旋转,向上极速飙升,欲吞噬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的身体。而上官青云向下俯冲,被突如其来的太阴掌所营造的空间漩涡,逼到绝路,是进退两难,因为上官青云使用了千金坠之功法,加速下落,已无改变方向的时间。 不得已,上官青云丑态百出,也不顾忌自己是大剑客的身份,赶紧一个向后仰姿,手脚朝上向后一翻跟头,失去控制,“扑通”一声坐到了地面上,摔得上官青云脑袋“嗡嗡”作响,好半天才缓过心神来。 鹤发真人此时已经走到了上官青云的近前,双掌合十,道:“无量天尊,上官施主既然已经败北,就不必恋恋不舍留在此地,不如尽快离去,找个高山峻岭,开辟沃土,修身养性,莫要再此局势中继续搅局,若不看破天机,日后恐遭不测,你,走吧。” 上官青云坐在地上,宛如一块木头,呆呆愣着,不发一言。一旁的大奚烈走了过来,也劝说上官青云,道:“上官前辈,晚辈与您无有恩怨,也只是因各保其主,各谋其位,今日之事就让他过去吧,晚辈保证不将此事传扬出去,这里所有兵卒将守口如瓶,希望上官前辈能息事宁人,就此罢手。” 上官青云对于鹤发真人,是心服口服,确实不是鹤发真人的对手,但是上官青云恨透了大奚烈,对大奚烈的武功也是不服气。于是新仇旧恨让上官青云怒不可遏,竟然“腾”一下站了起来,指向少将军大奚烈,道:“大奚烈你不要假慈悲,今日之事,我只是败给老前辈鹤发真人,你还不配指手画脚,你给我记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朝一日,我还会找你,告辞!” 上官青云话落,捡起甲板上的游龙剑,回归剑鞘,飞身而起,踏着河水飞奔而去,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鹤发真人这才叮嘱少将军大奚烈,道:“少将军此去林竖关大凶之兆,不过亦是成就功名之路,水载舟亦能覆舟,若是处理得当少将军大事成矣。但切忌莫要心浮气躁,在任何紧急关头,切记要保持清醒,事有变迁,而真理将永存人间,缘分未尽,他日再会。告辞。” 鹤发真人话落飞身而起,凌空踏步离去。而大奚烈却望向鹤发真人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道:“真人之言,前往林竖关是大凶之兆,亦说是功成名就之时,看来天机难测啊。” 大奚烈想到这里,长舒一口气,沉默不语。 第85章 大奚烈运筹帷幄 清风道人林竖关探秘 鹤发真人为大奚烈解围后匆匆离去,不久之后,天色渐渐暗下,由于此时亦是长夏时节,天一黑也就到了戌时。这子母河一到戌时以后,江面上来往船只稀少,其实平时此地来往船只也不是很多。一方面是因为两岸有一些山贼经常出没,不是官方押运盐粮,个人商户雇佣镖师运送物品,其他船只都不敢轻易出游。 而如今大奚烈率领的船队经过此地,那些占山为王的小小寨主们,早就望风而止,根本就不敢露头。先不说大奚烈之父太尉大奚忠的名号。单说大奚烈神剑艺压御林军副指挥使商洪一事,早就名震徐国地域。一般百姓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于武林人物,他们皆是消息灵通得很,闻之色变。 如今大奚烈的船队已经来到子母河中游水域,还差一天光景就可以到达林竖关地界。少将军大奚烈一想到经过千难万险,终于押运粮草到达林竖关,完美完成任务,心里是非常兴奋。但高兴之余,再次想起了鹤发真人临走时的那句话“少将军此去林竖关大凶之兆,不过亦是成就功名之路,水载舟亦能覆舟,若是处理得当少将军大事成矣。”想罢,大奚烈多日困乏之苦终于放下,不知不觉躺在船舱的小窗之上睡去了。 月光皎洁,子母河上波光粼粼,无有风气,是难得的好夜色。而就在大奚烈安睡之时,那林竖关内却暗涌“浪潮”。林竖关总兵官商清,再次将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聚义到密室中商讨明日寅时投诚大事,做最后的部署。 总兵商清口吻严重,道:“明日寅时务必将兵力撤到内城,外城只留一些老弱病残兵卒把守,莫要让兵卒知道你我之间的计策,若有胆敢泄露机密者,就地斩立决,不必商议。再者,刺史来到后,吾将陪伴总兵饮酒闻歌,如有意外不得上门打扰,直到十六州盟军挺近外城后,你俩速速向吾报之,吾要当着刺史面前,演一出好戏,让刺史信以为真,将罪过转移到大奚烈押运粮草延误时机之上,到那时让刺史作为证人,吾将上报朝廷,让大王晨子重处大奚烈,此为一石二鸟之法。” 副总兵姚舜插言,道:“大人,密探来报,说大奚烈率领船队,估计明日夜晚就会到达林竖关城下,不知大人如何应对大奚烈到来,万一那大奚烈得知林竖关已失手,被十六州盟军占领,恐会惹来大奚烈对您产生疑心。若报到太尉那里,恐怕事情不好办啊。” 商清一捋胡须,道:“姚兄有所不知,待到十六州盟军一旦进入林竖关内,吾将立刻飞鸽传书信件交给吾之伯父左丞商鲧,状告因大奚烈故意耽搁押运粮草时间,致使将士人心涣散,使得十六州盟军攻陷林竖关。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吾快于大奚烈之前,将密信送至伯父商鲧,伯父商鲧再将信件呈到大王晨子面前,这样一来就连太尉大奚忠,也将受到牵连。再者,大王晨子素来对太尉心存戒心,现今太尉佣兵黩武,虎踞一方,那大奚军实力更是强可抵国,大王晨子时刻担心太尉大奚忠一旦有反心,恐倾覆徐国君主,因此有这一借口后,大王晨子一定会顺势而为,密谋除掉太尉,因此,你我投诚,不但不会有灭族危险,更能以此借刀杀人,除掉太尉大奚忠这一朝内死敌,到时吾之伯父商鲧独霸朝纲,你我高官厚禄,水到渠成矣。” 参军李贺,犹豫道:“但是这大奚烈一日后来到林竖关城下,不让进入也不行,让其进入更是麻烦得很,现今林竖关内能对付大奚烈之辈,屈指数来,无有一人,恐怕一旦大奚烈看破其中诡计后,拯救林竖关,若夺回林竖关,对于你我将是灭顶之灾。” 总兵商清听到这里,沉默不语。只是面无表情,手捻胡须思考问题。那游击将军任华,也不甘寂寞,慎言道:“十六州盟军军师冷寒星一向攻于心计,善于算计,卑职担心大人一旦帮助十六州盟军完成大事,那军师冷寒星来一个卸磨杀驴,到那时总兵和卑职将遗臭万年,死于非命。” 总兵商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抬手点指三位属下,说道:“诸位都有奇思妙想,不管预测之事是否应验,都有很重要的参考价值,不过,吾自认为技高一筹,任凭那军师冷寒星如何玩弄手段,吾总会在任何时期立于不败之地的。因此,诸位兄弟打起精神,大干一番事业,他日终会功成名就矣。” 话落,总兵商清起身离开密室,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相继走出密室。此时天色已经至暗,林竖关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然而在寂静中,却有一道身影凌空飞奔,而又悄无声息,此人时而落到古楼之巅;时而钻入峭壁洞穴之中;观察着林竖关外城的局势。不错,他就是少将军大奚烈派遣而来的清风道人。 其实清风道人在前日晚间便已经来到了林竖关内,之所以没有急于行动,是发现了一众穿短衣襟黑衣的蒙面之人骑马,拿出腰牌后,城门守军打开城门,让黑衣人一众离开了林竖关。这一举动让暗中观察的清风道人很感兴趣,于是清风道人跟踪而去,这才发现这一种黑衣蒙面人竟然进入了蛮荒十六州盟军的大营之中,这使得清风道人产生疑惑。 清风道人还发现十六州盟军正在集结兵卒,展开集训。这说明最近时日将有战事发生。这让清风道人想到那些,从林竖关内骑马而出的来到十六州盟军军营的黑衣人,或许这其中有巨大阴谋。 由此,清风道人重新折返林竖关内,来回行程耽误了一日时间。刚一到林竖关外城,清风道人就接着月光发现,城门上有众多兵卒集结,撤离了城门口,只留下一些老弱病残兵卒据守城门口处。这让清风道人大为震惊,不由得联想起十六州盟军军营,大规模集训兵卒之事态。 这时,清风道人已经进入林竖关内城,偶然看到陌生人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走在内城街道上,互相交谈议论,但是由于距离甚远,清风道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清风道人欲靠近三人窥听,清风道人飞跃屋脊刚到三人近前,却一不小心踩碎了一块本来就有断纹的瓦片,引起了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的注意。三人拔出刀剑飞身而起,正好看到了清风道人。 清风道人一看被发现,也就不必隐瞒了。面向三人冷眼看去。而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手持刀剑怒视清风道人,于是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矣。 第86章 道人偶得机密 少将军得报震惊 话说清风道人进入林竖关窥探城内情势,却被刚刚从密室而出的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发现,于是在古楼之上,三位将军把清风道人围在当中。此时月光暗淡,早已经坠入西方天际。幽幽夜色中,姚舜、李贺、任华各两处刀剑,寒光闪闪,唯此一点亮光却显得格外显眼。 被围在当中的清风道人并未感到紧张,一是清风道人那是久经大敌的高人;再者这三位一身戎装之辈,一看就是守军官而已,能有多大能为,当然,也不乏一些武功卓绝之辈,被破格升任为将军,固守城池。但清风道人从这三位将军的眼神和手握兵刃的气势上,就已经依据经验判断得出,三人眼神炯炯但缺乏犀利神采。那兵刃故作气势汹汹,但无有盛气凌人之威势。于是清风道人宽心放下,这才双掌合十,高声道:“无量天尊,三位将军不到外城观望局势,固守城池,防范十六州盟军偷袭,何故在此处围攻贫道,这是何故?” 副总兵姚舜持大刀点指清风道人,大喝道:“唗!臭道士你少在这里装无辜,我来问你,你鬼鬼祟祟蹿墙跃脊是何用意?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快说。” 清风道人爽朗一笑,慢条斯理道:“这位将军你口出不逊,就不把他日遭到报应?贫道劝你少要猖狂,多做些为国为民之事,来化解怨气,免得逝后坠入地域。” 参军李贺倒是心平气和,问道:“道长,您不在白雪皑皑琼山峻岭之上修炼精气神,何故跑到城内夜晚蹿墙跃脊,窥视城内情势,又是何缘故?若是道长能说通达,我们三位绝不为难道长您。” 清风道人眼珠一转,想到了将计就计,套取他们的实话,于是和蔼说道:“这位将军通达世理,堪称胸襟开阔大丈夫是也,比起那位出口匪声匪气之辈,强上百倍。”话落,清风道人顿了顿,看到那陌生的副总兵姚舜一蹿一蹿的,要发虎狼之威,却被陌生的参军李贺拦住了。清风道人这才回归正题,说道:“不错,贫道来此确实有些事情,怕引起守城将士误会,所以才夜里偷偷潜入,查看情势。” 李贺眼神有些敬畏重新打量清风道人,李贺从清风道人口吻中猜测,误以为清风道人可能是朝廷派来的高人。于是李贺镇定表情下,心绪却有些惊慌,继续追问道:“不知道长供职何人麾下,来此打探情势其目的.......” 李贺话留半句,把问题抛给了道长清风道人。清风道人只是淡淡一笑,故作隐晦说道:“非也非也,贫道若是庆元府而来,何故夜里悄悄潜入,其实贫道来此都是为了总兵大人商清和将士们的安危啊。” 游击将军任华一介武夫,沉不住气,不耐烦插言,道:“我说你磨磨唧唧拐弯抹角,到底累不累啊,你不累我还累呢,说痛快话!” 清风道人一捻胡须,笑中带着故作高深之神情,话里有话,说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都是明白人,嗯?” 那副总兵姚舜突然拍腿大笑,惹得参军李贺,游击将军任华都纷纷看去,那神情似乎是在数落副总兵商清,其一惊一乍的举止动作,宛如一个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真是有失身份,像个小丑一般。不过二人还是忍住埋怨,毕竟官高一级压死人,以小犯上不合时宜。 那姚舜突然收敛笑容,萧生鬼鬼祟祟问道:“道长是从十六州盟军大营而来?” 清风道人从姚舜眼神中看到一种暧昧神采,不由得心头一紧,耍了一个技俩谨慎回应道:“无量天尊,天机不可泄露,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副总兵商清突然一改口吻,朝清风道人,客气道:“道长何必遮遮掩掩啊,您来这里只需打声招呼,我们亦可以派人接您入城商议大事,现今天色已晚,不如先到营中安歇,明日大事完成后,咱们在痛饮一番,不知道长意下何如?” 清风道人刚要问是何等大事,突然觉得不妥,因为陌生的副总兵姚舜已经把清风道人看作自己人,大家共同在密谋一些事情,若是清风道人反问这一问题,就露出破绽了。清风道人这才爽朗一笑,道:“贫道喜好安静,不适宜营中歇息,贫道自会找客栈小睡,不劳三位将军操劳。”又试探问道:“明日大事.......诸位将军何时动身?” 副总兵姚舜也放下戒心,回应道:“寅时,外城开始撤军,留下老迈兵卒守城,午时投诚,待十六州盟军入城后,我们前往离林竖关不远之处老黑山之中驻留,择机返京汇报。” 清风道人听到这里,不由得心头震惊,终于明白,这总兵商清要里应外合,将林竖关拱手献给十六州盟军。使得清风道人心中有些焦躁,但还是压住躁动之气,故作镇定道:“甚好甚好,贫道明日将祝将军们一臂之力,水到渠成,告辞。” 清风道人话落,飞身而起,凌空飞奔。片刻功夫,就消失在夜幕之下,不见踪迹。而副总兵姚舜,参军李贺,游击将军任华则一同到某小酒家里喝酒吃肉,也不准备休息,毕竟寅时就要动身,时间已无多少了。 清风道人也来不及打坐休息,一路从旱路飞奔赶往子母河中游,到船上向少将军大奚烈汇报此事,看如何施计策挽救局势。不过,在清风道人眼中,少将军大奚烈的船队,明日能不能被准许进入林竖关都将成为问题,更何况一旦十六州盟军占领林竖关。少将军大奚烈将处于被动局面,先不说进不了林竖关,弄不好那狡诈的军师冷寒星,会派重兵切断大奚烈船队的退路,到那时可就麻烦了。带着这些担忧,清风道人加快脚程。 而这边少将军大奚烈也未就寐睡去,坐在船舱内和长水校尉胡豹,已经康复的寨主肖俊,千金大小姐肖慧颖、林天宝一起商量进入林竖关后的打算。就在诸位商量对策之时,卒长丹凤池走下船舱阶梯,向少将军大奚烈拱手抱拳,急语道:“报少将军,那清风道人窥探林竖关情势归来,现在就在甲板之上等候。” 少将军大奚烈迅速起身,抬手示意道:“快快有请。”话落,大奚烈站在阶梯之下迎接清风道人来到。不久之后阶梯上传来脚步声,那清风道人迈步稳健走下阶梯,停在了大奚烈的面前,连寒暄时间都全部省去,急语道:“少将军大事不好,那总兵官商清要暗中投诚,留下老弱病残兵卒守关,让十六州盟军暗中偷袭进入,下一步或许会栽赃少将军您,还请尽快做出决断。” “哦!”大奚烈一惊之下,是瞠目结舌,在船舱里是迂回踱步,思绪飞速旋转,寻找应对之计,整个船舱里顿时寂静无声,宛如坠入封闭空间,一切都停止了,只剩下心跳声澎湃着。 第87章 大劫在即 少将军孤胆深入 少将军大奚烈从清风道人口中获悉,那林竖关内总兵商清正在暗中筹划,将林竖关拱手让给十六州盟军事宜,这一件事让大奚烈是大为震惊,甚是恼火,但此事大奚烈鞭长莫及,根本就没有闲暇时间去处理此事,再说得眼中一些,单凭大奚烈一人力挽狂澜,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大奚烈思来想去决定,迅速修书一封,飞鸽传书给大奚军营,让父亲大奚忠火速派遣重兵,赶往林竖关解决此事。而大奚烈一算时间,即使父亲大奚忠派兵全速赶往林竖关,走旱路要二十日,走水路也要十五日左右,如此一来还是远水不解近渴。 因此,大奚烈同清风道人、肖俊、肖慧颖、校尉胡豹、林天宝一同商量如何阻止总兵商清暗中投诚的计划。现场大家反响强烈。其中胡豹踊跃发言说道:“商清之流胆敢弃林竖关让十六州盟军长驱直入,这绝非偶然之举,以卑职看来,此事其中另有蹊跷之处。” 少将军大奚烈一点头,说道:“胡校尉之言颇有道理,想那总兵官商清,虽然受朝廷委派,镇守一方,独霸兵权,但自己做主将林竖关献于十六州盟军,显然这是不合逻辑的,或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向商清发号施令,命令其将林竖关拱手让给十六州盟军势力。而这个人一定位高权重,在朝廷之中位居显赫,因此说来,总兵商清不是主动为之,是受人指使所为,那么这样一来,就有了解决问题的突破口。诸位可以从我说的这一点上,寻找突破口,或许能有大验矣。” 肖俊插言,道:“少将军,肖某有一言相告,按照少将军您的推算,说位高权重之人指使总兵商清投诚,将林竖关拱手让于十六州盟军,这个幕后主使者,肯定就是商清最亲近之人,那么商清的伯父商鲧就是最好的怀疑对象,你认为呢?” 大奚烈一沉默思虑,说道:“肖前辈所言很有道理,只是那左丞商清位高显赫,况且又是大王晨子身边的红人,是说一不二。即使要将密信交给大王晨子定夺,也要经过那左丞商鲧之手,想状告商鲧老贼恐怕此路不通啊。” 清风道人一捻胡须,淡淡一笑,说道:“诸位都不要太过急躁,现今林竖关只要还没有掌握在十六州盟军手中,那么我们还是有力挽狂澜的机会的,以贫道看来,现今调兵遣将以及写书信状告商鲧都是不切实际,状告商鲧一无证据,二无理由,因为现今林竖关并未被十六州盟军攻陷,若是直接把信件呈到大王晨子面前,商鲧了解后,改变计划,不让商清将林竖关献出,如此一来,少将军诬告朝廷命官,就是欺君之罪,斩立决。因此,此计为大忌也。” 千金肖慧颖不耐烦道:“要这么说,那就是没有办法了,总不能等到林竖关丢失后,在上报大王晨子吧?话又说回来,若是林竖关被十六州盟军据为己有,咱们押运粮草的意义又何在?既然搬救兵已然来不及了,咱们只要暗中擒住商清,威逼商清不得投诚,坚守城池,若城池被攻陷,就杀掉商清,这样一来不就可以拯救林竖关了吗?” 林天宝附和道:“大小姐之言是大有可为,目前情势紧急,还是速战速决,只要擒住那总兵官商清,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即使得罪总兵商清也是值得的。还请少将军尽快做出决定,不然夜长梦多,凶多吉少啊。” 大奚烈长舒一口气,回应道:“既然慧颖姐和天宝兄有如此明断想法,吾也不能坐视不理,这样吧,船队押运粮草监管之事,交给老前辈清风道长、肖老前辈,吾将独自一人前往林竖关擒拿总兵官商清,稳住林竖关局势,估计今日凌晨寅时之前,吾将控制住总兵商清,阻止林竖关主力军队后撤,之后,中午午时,诸位押运粮草从林竖关北门进入,到时大家相聚,在重新梳理细节,之后要控制局势,由吾来统领林竖关将士,对阵进攻林竖关的十六州盟军。不知诸位意下何如?” 清风道人一捻胡须,道:“也只好如此了。不过,少将军独自一人独闯险地,有些不合时宜,不如让小肖大寨主,与少将军同往,也好有一个照应,不然一旦有事,也不好向太尉那边交代啊,不知少将军......” 大奚烈长叹一声,道:“太尉让晚辈押运粮草,是重担在身,这种擒拿商清之事,乃叛逆之嫌,晚辈怎能让诸位局外人受其牵连,所以不得已为之,只要各位前辈帮晚辈守住粮草,晚辈这边自可以化险为夷,安然无恙,即便商清日后找晚辈麻烦,晚辈有父亲太尉撑腰,他们又奈我何?还请老前辈多多担待。” 清风道人犹豫道:“这......” 肖俊欲言又止,道:“我......” 校尉胡豹只得赞同道:“既然少将军心意已决,卑职也不好拦阻,只是太尉那边卑职也要飞鸽传书,通禀一声,不然卑职担待不起,还请少将军莫要怪罪。” 大奚烈道:“当然当然,胡校尉可放手通禀就是,吾这边要尽快起身前往,耽搁不得,诸位林竖关再会。” 话落,大奚烈站了起来,转身就走,那千金肖慧颖赶紧拽住了大奚烈的胳膊,严含泪水说道:“你可要小心啊。” 大奚烈面向肖慧颖,说道:“慧颖姐尽管宽心放下,正所谓艺高胆大,没有十足把握,我大奚烈是不会亲自出手的,你大可以放心,再见。”大奚烈话落,几个健步蹿上了船舱阶梯,来到甲板上,命令卒长丹凤池准备冲锋舟,之后大奚烈跳到冲锋舟上,独自划船急速奔向林竖关方向而去,消失在夜幕下。只能听到滚滚河水浪涌拍打个不停,噪声久久不息。 就在大奚烈快速挺近林竖关之际,那林竖关内也开始整顿兵力,将外城守军撤下,让老弱病残兵卒上阵,这分明就是让这些没有战斗力的士兵去送死。却不告知他们其中的原由。被撤下的主力兵卒心中高兴;被推上守关阵地的老兵们各个愁眉不展,百思不得其解。 现今林竖关内完成了第一步计划,估计到寅时就可以把东西南北四个关口兵力全部替换完毕,之后就会将主力兵力遣往林竖关以北四十里地的老黑山待命。 因此,一旦主力兵力被撤走,城内空虚,即使大奚烈抓住商清,也无济于事,到那时商清就是光杆总兵官,如此短的时间内,再将兵力调回林竖关是不可能的,时间越来越珍贵了。 第88章 大奚烈深入林竖关得老兵相助 且说大奚烈独自乘坐小舟,驰骋子母河上,星夜兼程奔向林竖关内。大奚烈驱动小舟方式,和那些水手有很大不同,完全使用内力催动小舟风驰电掣而行。其速度宛如一叶飘飘,贴着河水的表面不羁前行着。由于小舟与水面接触很小,阻力减少,只剩下“呼呼”风声从少将军大奚烈的耳边刮过。 一直到子夜黑夜已经达到极致之时,大奚烈乘坐的小舟才赶到了林竖关的北门。所谓北门可以成为林竖关的后门。举一反三,那前门就是十六州盟军正在进攻的正门。刚开始,大奚烈把小舟停到了岸边,准备高喊叫开城门。但是,大奚烈一思虑,认为有些不妥,因为如今总兵商清已经准备把林竖关献给十六州盟军,若是大奚烈让城头兵开成门,那兵卒一定会通报总兵商清处理。而商清知道大奚烈来到,一定会有所警觉。 毕竟大奚烈还在押运粮草赶往林竖关,商清当然会怀疑大奚烈不押运粮草,反倒独自一人一舟来到此地,这很不寻常,暗中商清一定会多加防备,到那时大奚烈再想捉拿商清可就并非易事了。为此,大奚烈戴上了准备的鬼脸,遮住颜面。将身上的甲胄取下,放在小舟上。背上自己的宝剑金光剑。然后,将小舟引入灌木丛中隐藏。 大奚烈收拾妥当后,蹑足潜踪赶到后门,也就是北门之下,施展内功,贴着城墙宛如壁虎向上爬行。那城头上的兵卒都是商清故意安排的老弱病残之辈,年老体衰站了不到两个时辰岗哨,都困得扶着城墙墙头睡着了,还有的竟然大声打呼噜,一时间呼噜声四起,此起彼伏,宛如误入了养猪场一般。 大奚烈已经爬到了接近墙头,听到了城墙之上满是打呼噜的声音,忍俊不禁差一点笑出声音,心里琢磨道:“这哪是驻守城头的官兵,简直就是进入了养猪场之内,真是治军不严,别说远征打仗,就是守卫粮草囤积之地,也是酒囊饭袋,不堪一击也!”想罢,大奚烈的双手手指已经扣住城墙墙头之上,缓缓上体身体,悄悄露出两只眼睛,四下里观望,由于此时月亮早已西下,只有城头上那插在墙洞里的火把,在风气中恍恍惚惚飘摇着。 少将军稍微一用力,整个身体蹿上了墙头,干净麻利地落到了城楼之上,抬手点住了一名五十出头男子的穴道,一蹲身把该男子扛了起来,跑到了一处隐蔽墙角处,点开了这位老者的穴道。但见老者缓缓醒来,一看到大奚烈是个俊俏娃娃的面容,倒是没有害怕,可还是受惊之余张嘴要喊,却被大奚烈一把捂住了嘴。 大奚烈急忙解释道:“老人家莫要惊慌,我乃太尉三公子大奚烈,押运粮草来此,今夜密探林竖关有急事要办,老人家莫要惊慌,莫要惊慌。” 话落,大奚烈挪开了捂着老者嘴的手。不过看老者的神情,还是带有一些惊恐神色,只是强打精神,面向大奚烈再三打量,诉苦道:“三将军,您不率船队押运粮草,怎么独自一人提前来到了林竖关内?我们这些老掉牙的家伙,现今被总兵商清给调到了这里驻守,唉,我们这些人最小的也要四十六七岁了,怎么守城,万一十六州盟军攻城,我们连滚木大石都抬不动,也不知道总兵是怎么寻思的,真是让我们苦不堪言啊。” 大奚烈追问道:“被你们替换下去的兵卒,现在去了哪里?还有那总兵商清的府邸在哪个位置,我要去见一见他。” 老者用狐疑的眼神看向大奚烈,问道:“三将军,您既然是来押运粮草送粮,还.......还偷偷摸摸的干嘛,不如直接让小人我通知一声,岂不是更方便,到时候让参军李贺带您过去,岂不是更加稳妥?您认为呢?” 少将军大奚烈摆了摆手,说道:“老人家,您这想法很是不错,不过本将军现在不能如此行事,一旦被总兵商清发现,整个林竖关就要乱套了。所以,本将军夜里打探林竖关内部情势,是因为一些错综复杂之事羁绊,还请老人家多多担待,目前还不能说出真实原因。只要明日城内相安无事,到时候本将军会第一时间,召集将士们聚义,说明其中的真实原因。” 老者一思虑,道:“也罢,既然少将军不愿意说出真实原因,那么我就说实话吧,那些被替换下来的年轻兵卒,都准备明天火速赶往老黑山上。至于说那总兵商清的住处,离此不远,小人可以直接带您去总兵府外,院门口处,剩下的事情也只能由您去解决了,小人卑微之躯,爱莫能助矣。” 大奚烈却爽快说道:“老人家不必担忧,只要你把本将军带到总兵商清的府邸处,上你十两纹银,其他事情无须您多虑。” 话落,大奚烈从怀里拿出了一锭十辆的元宝,作为酬谢,递给了老者。老者接过元宝,乐得合不拢嘴,面向大奚烈,说道:“好办好办,一切事由交给小老儿便可。” 老者话落,把元宝塞入怀中,站起身来,突然说道:“这稀里糊涂的日子我也是过够了,总兵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让我们来这里守城,还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小人听说那总兵商清暗中和十六州盟军关系暧昧,只是......只是并无证据而已,三将军要多加小心啊。” 大奚烈笑说道:“本将军正是为此事而来,老人家莫要担忧,你们不会白白遭罪的。” 老者惊喜神情抱拳拜谢道:“多谢三将军,多谢三将军。”话落,老者转身引领大奚烈向城楼阶梯下走去,此事城池内,四仰八叉睡觉的孱弱老兵们东倒西歪,简直就是慵懒于市井的老猫,滑稽而有趣,和现今紧张的局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奚烈一看老者行动缓慢,干脆背起老者飞奔而去。就这样老者在大奚烈的背上,只感到两耳生风,同时指引着少将军大奚烈向总兵官商清的府邸飞奔而去,局势越来越紧张,大奚烈这一去是吉凶未卜。 第89章 大奚烈手到擒来 商清原形毕露 且说大奚烈背着老者,在老者的指引下赶往那总兵官商清的府邸。由于子夜已过,天色已经暗黑至极,只能隐隐看到天边有淡淡破晓亮光。大奚烈也不知道自己跑出去了有多远,按照后背的老者指引方向,从一条大路一拐弯进入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宽约二丈,大奚烈姑且进入小路不到二百步,那后背老者突然对大奚烈小声说道:“到了到了,不要走了,咱们躲起来看看,商清的府邸可有外围巡逻的,一旦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大奚烈把老者背到一处墙角,放下老者,两人探出头,借着破晓之光,偷窥那商清府邸的大门,隐隐绰绰看到大院门口处,几十名兵卒站立,把守森严。大奚烈这才对老者说道:“往日商清府邸门口处,也兵卒密集吗?” 老者回应道:“平日里门口守卫只有二至四人,今日或许很不寻常,似乎商清也很担心有外人闯入,难道总兵府内有什么大变动不成?” 大奚烈紧锁眉头,道:“老人家你可以回去了,记住守城切不可麻痹大意,检查一下城门门闩,千万不要被他人动手脚,以免十六州盟军撞开城门,酿成大祸!” 老者道:“三将军大可放心,小人回去查看就是,确保万无一失。”话落,老者弓着腰蹑手蹑脚离开了。而大奚烈则悄悄摸到商清府邸墙边,一较内功,飞身上了墙头。寻找总兵商清住处去了。 而这边,总兵商清正在自己的仓库内,指挥兵卒搬运金银财宝,古董字画,装入箱内,准备寅时就开始动身,将万贯家财运离林竖关,赶往离此百里的老黑山暂时存放。在加上总兵商清此人是妻妾成群,哪一个也舍不下,看样子这总兵商清也很重情义啊。 整个总兵府邸的大院儿内,是兵卒搬运巷子,来来回回穿梭而行,忙得不可开交,那高挂的灯笼红红火火,把院子照得通亮。因此,大奚烈想找寻总兵府内商清的下榻之地,也并非难事。只见大奚烈把随身携带的黑布,半遮住脸,偷偷跳过后花园的围墙,躲在一处假山后方观望着局势,发现后花园里静悄悄的,倒是后花园后墙外传来了,马嘶和男男女女的吵闹声。 好奇之余,大奚烈几个蹿蹦跳跃,就上了花园后墙上,老远就看到有众多兵卒在来来回回搬运箱子,大奚烈当即猜到,这是总兵商清准备逃离林竖关之前,先把搜刮的民脂民膏万贯家财运到老黑山去。大奚烈心生一计,既要抓住商清,还要将商清的万贯家财,接济给林竖关的众多百姓,以此一箭双雕,岂不妙哉。 想罢,大奚烈下了墙头,穿过小竹林,蹑手蹑脚走到小竹林的边缘处,这时一个抱着箱子的兵卒甲正巧路过小树林边缘处,大奚烈手疾眼快,一抬手点住了兵卒甲的穴道,拦腰把兵卒甲拖进了小树林处。随即大奚烈解开了兵卒甲的穴道,先捂住了兵卒甲的嘴,警告道:“不要喊叫,不然我一掌下去把你脑袋砸得粉碎。” 兵卒甲点了点头,不敢喊叫。大奚烈这才缓缓放开手,面向表情惊恐的兵卒甲,小声问道:“总兵官商清现在何处?” 兵卒甲战战兢兢回应道:“总总总兵,就就就在客厅里指挥兵卒搬运箱子呢,您要是跟总兵有仇,可以尽管去找他理论,小的我跟您无冤无仇的,求求您放过小的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这年头混口饭都不容易啊,还请大侠爷爷饶小的这条贱命,日后给您烧香拜佛,祝您长命百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数风流人物,还看大侠您啊.......” 兵卒甲啰啰嗦嗦的,把大奚烈惹烦了,小声喝止道:“够了,能不能闭上嘴,吾还有话问你,如实讲来,那总兵商清准备何时将所有兵卒撤离林竖关?” 兵卒甲一愣神,迟疑说道:“小的没听说过这种事啊,不过副总兵在操练场上,对所有兵卒发话说,明日寅时所有兵卒前往老黑山进行实战训练,大家都觉得奇怪,林竖关内也有山林,为什么骗到老黑山上训练,这很不寻常。” 大奚烈一拍兵卒甲的肩头,敲打兵卒甲,说道:“你们这些当兵的,真是命运不济啊,碰上了商清这个只会搜刮民脂民膏的败类,你们被商清卖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记住吾之言,都不要离开林竖关,这叫做调虎离山之计,明日午时可能迎来十六州盟军进攻,若城池攻陷,你们只会成为十六州盟军阶下囚,你们在此地的妻儿老小和房产,都会有所牺牲。其实,那总兵商清是要将林竖关拱手让给十六州盟军,你们还被蒙在鼓里,可悲,可叹矣。” 兵卒甲睁大眼睛,神情显得震惊问道:“您是说总兵商清是要做卖国贼,献城投降?” 大奚烈没有回应,只是告诫兵卒甲,不要声张,更不要把他大奚烈来到一事告知他人。但大奚烈还是不放心,点住了兵卒甲的穴道。接着脱下了兵卒甲的外衣戎装,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即大奚烈低下头,摘下蒙面黑布,径直朝总兵府客厅大步冲去。 这时,总兵商清大步走出客厅之门,和低头的大奚烈在门口处撞在了一起。总兵商清当即被大奚烈撞到。大奚烈赶紧扶起了总兵商清。那商清挥手就要扇大奚烈耳光,而大奚烈一抬头,看到眼前之人正是总兵商清是也。 只见大奚烈一抬手迅速点住了商清的穴道,扛起商清一路飞奔离去。兵卒们这才意识到总兵商清被假扮兵卒的歹人劫持而去。一时间兵卒们放下箱子,追逐着凌空踏步扛着总兵商清的大奚烈。可这些兵卒乃凡夫俗子,没练过任何功法,只是片刻就让陌生人大奚烈跑掉了。 很快总兵商清被歹人掳走之事,被副总兵姚舜知晓,立即发号施令,通缉掳走总兵商清的歹人。然而林竖关内现今都是老弱病残兵卒把守,很多兵卒走路都是问题,更不要说抓人办案了。因此,一时间想抓道大奚烈是不可实现的。 而大奚烈扛着总兵商清跑出去十几里地,这才把商清毫不客气扔到了地上。这商清差一点被摔断了气,不巧一下子把穴道破开了。商清猛地鹞子翻身,站了起来,抬手就打大奚烈,大奚烈再次点住了商清的华盖穴,警告道:“商清,你还认得我吗?” 商清眼珠子还能动,盯着大奚烈打量一翻,惊叫道:“你是太尉的三公子大奚烈!” 大奚烈一点头,说道:“不错,你的所有计划,吾全部掌握,你想做卖国贼,已经没有机会了。” 商清胆怯问道:“那你想如何处置本大人?” 大奚烈道:“很简单,拒绝同十六州盟军同流合污。” 商清犹豫了,说道:“这个.....这个让我再想想。” 大奚烈观察商清的神情,意识到商清心绪已经开始出现摇摆了。 第90章 纸墨笔砚立字为证 大奚烈抓住商清后,利用手段逼迫商清不要跟蛮荒十六州盟军同流合污。但商清躺在冰凉的草地上,犹豫了老半天,就是不肯回答大奚烈。不过大奚烈还是有办法的,直接拿出携带的小铁锹,在一旁的树丛中挖起了大坑,追被直接把总兵商清活埋掉。 一旁的总兵商清看到大奚烈的这种行为,不由得心中彷徨,看着别人给自己挖坑活埋,这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但是,自己若是答应大奚烈的要求,自己将会变得两头不是人,一方面自己出卖了自己的祖国徐国;另一方面又得罪了蛮荒十六州盟军。到那时,正所谓天下之大,却无他商清容身之地。此事,商清心里还是很后悔自己听了伯父商鲧的话语。在商清眼中,第一次看明白了人世间的世态炎凉。一想起自己当初美好的生活,商清不由得心绪百转千回。 但是,商清再去看看正在正在挖坑的大奚烈,不由得留下了鳄鱼的眼泪。面对死亡,商清还是很清醒的,哪一个人会把大好时光交给坟地呢?于是,被吓坏的商清朝大奚烈“哼哼呀呀”了起来,因为商清被点住了穴道,因此不能言语。 大奚烈很快就挖好了一个大坑,按照大奚烈的思绪是不想把商清活埋的,这叫做私自用刑,公然处决朝廷命官。其实大奚烈只是吓唬一下商清而已。不过真要是商清认死理,认为大奚烈不敢坑杀他商清,不肯同蛮荒十六州盟军断绝关系,停止出卖国家行为。一切还是好办的。因为有些事情大家可以出于大局考量,做一些互相退让的。 尤其,大奚烈这时走到了商清面前,发现商清呜呜呀呀的,通过其神情,察觉到商清有些胆怯了。少将军大奚烈看到了一线希望,赶紧点开了商清的穴位。只见商清大口喘气,似乎因为说不出话快要憋死了。 大奚烈面向商清,严肃问道:“总兵大人,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吾现在只要把你往土坑里一扔,以后就不会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生命才是宝贵的,你有那些万贯家财又有何用处?还是仔细考虑一下吧。” 商清流着眼泪说道:“少将军莫要怨怪我,其实所有事情都不是我想干的,正所谓狐假虎威而已,是我伯父商鲧托付之顾,我真是身不由己。别看我跟伯父关系甚是紧密,可我商清只是在林竖关内坐拥一方,但很多大事小情都是我伯父操控,希望少将军莫要对我下狠手。若是要谈条件我商清可以能谈皆谈,就不知道少将军现今作何打算乎?” 大奚烈的眼神中放出奇异光彩,本来冷酷严肃的神情已经缓和了许多,大奚烈蹲到商清的面前,低声说道:“商总兵这就对了,你拒绝别人的意见,别人就会让你难过,如今总兵大人你已经看透行事。实话跟你说吧,你今天若答应我加固林竖关城池,将那些被撤走的将士们重新部署到城池内,防止十六州盟军偷袭。再有一点,若是林竖关真要是失手,吾会将你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到那时商总兵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不知商总兵现今作何打算,生死一念,往商总兵三思而后行。” 商清犹豫了片刻,突然莫名其妙问道:“有些事情我想给太尉仔细谈一谈,若是能保住我这条性命,我愿意向太尉说明一些事情,请少将军暂时容许我,不能透露这个秘密。我可以答应少将军您的条件。只要放过我,我会立刻把将士们重新布置到林竖关城上,守护城池,并且撕毁和十六州盟军达成的投诚协议。但是我害怕最后变得里外不是人,还请少将军赐教我解决的办法。” 大奚烈站起身子来,迂回走动起来,突然停住脚步,面向总兵官商清,说道:“眼下此事若被大王晨子得知,你和你伯父商鲧将会被处决,甚至满门抄斩。吾是有慈悲心之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不过,接下来所有事情有本将军来操控,只要你能听话一些,一切事情都是小事一桩。不知道商总兵意下何如?” 商清用彷徨的眼神看向大奚,重新审视大奚烈释放的善意之举,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道:“我相信少将军说话是一言九鼎,只要少将军保住我这条命,别说银两和吃住,就连日后结婚一事,我商鲧也愿意出巨资为少将军您打理。” 大奚烈淡淡一笑说道:“总兵的好意本将军领了,不过,这些事情乃家务之事,也不必总兵去操心。我现今已经带来了纸笔砚墨,只要总兵能在纸上写上是被左丞商鲧胁迫而为之,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不过总兵大可放心,这张字据本将军不会交给大王晨子,只是作为珍藏品放入柜中收藏,不知总兵有无诚意?” 总兵商清也只好妥协说道:“既然少将军愿意放我一马,他日我定当效犬马之劳。绝不会背信弃义,这一点还请少将军多多相信,正所谓‘千里之路始于足下,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少将军会知道我善意的另一面的。” 大奚烈一哼声,回应道:“这句话要换作本将军来说,还不错,你只是贪恋权势而已,但到头来只是害人害己,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家人,若是这事传到大王晨子那里,你们一家老小都会尽数被诛绝,辛亏总兵你遇上本将军,不然一旦等到事件败露,那左丞商鲧第一个就会杀你灭口,你只是他的侄子,不是亲生骨肉,这就叫做舍小保大,总兵大人你只是一个棋子而已,随时都会被舍弃,现今回头是岸啊。” 总兵商清听到这里,眼泪宛如小河之水哗哗流淌起来。大奚烈走到商清面前,解开了商清的穴道,把纸墨笔砚放到了商清的眼前,说道:“总兵大人请吧。” 总兵商清被逼到这种地步,也没有什么可以搪塞之言了,拿起小毫毛笔,沾了大奚烈正在研磨的一些墨汁,思考片刻挥毫而就,写得倒是飞快,一气呵成,看来商清还是有一些文采的,只是商清此人把优点用错了地方而已。现今,商清放下小毫,感觉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当初坐镇一方盛气凌人的其实。 这也很正常,大奚烈拿到了商清的手迹,就握住了商清和商鲧的致命把柄,以后商清对大奚烈要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任凭大奚烈呼来喝去了。之后,大奚烈把商清的保证书看了一遍,很满意。晾干字迹墨汁后,贴好,塞进了自己提前准备的防水信通里,背在了身后。 大奚烈这才告知商清可以回去了,希望商清好自为之。而商清就这样灰溜溜狼狈不堪回到了府邸,家人们看到商清归来也就放心了。可是商清一句话:“把所有金银珠宝放回原位,不走了。” 如此一来,兵卒们心里带着埋怨卸车。随即,商清召集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商议,停止撤军,让将士们回到原位,驻守城池,将城门门闩加固。此话一出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当即愣住。但是大家一看道商清铁青的脸,也不好多问,执行任务而去。 一时间,林竖关内众将士各就各位,占满城头,准备应对蛮荒十六州盟军的进攻。 第91章 喜中有忧 清风道人再施妙计 少将军大奚烈林竖关一行,总算是制服了商清,让商清立字为证,还摁上了手印。至于商清当时在宣纸上,书写的个人承诺是什么?当然只有大奚烈和总兵商清二人知晓,但也不难推测,那承诺书上无非就是三个要点。一是忏悔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二是继续守住林竖关抵抗蛮荒十六州进攻;三是听从大奚烈的使唤。尤其是第三条,显然是让大奚烈给抓住了把柄,只能卑躬屈膝对大奚烈是唯命是从。 先放下总兵商清不说,单说那大奚烈星夜兼程回到了押运粮草的大船上,此时天光已经大亮了。大奚登上了战船,和清风道长、长水校尉胡豹、大寨主肖俊、肖慧颖、林天宝再次聚会。众人簇拥着大奚烈进入了船舱内,都目不转睛盯着大奚烈。显然大家对于大奚烈这次夜探林竖关的结果非常感兴趣。 而大奚烈也看出了诸位的心思,不由得喝下一口茶水后,爽朗一笑说道:“诸位想必对与吾去林竖关之行有无收获,是很感兴趣。这也很正常,实话实说,此去真可谓旗开得胜,马到成功,那总兵商清也真是深谋远虑,趁着夜晚召集兵卒搬家,把总兵府里的金银财宝装了上百箱子,放到了车上,吾赶到时,正巧见证了那一场面,经过打听才得知总兵商清就在府邸大厅里,指挥兵卒搬运家财。于是,吾就抓来了兵卒,换上兵卒的衣服,混入了搬运箱子的兵卒之中,进入了大厅内,结果刚进门口,就跟急匆匆外出的总兵商清撞在了一起,之后吾把总兵商清掳走,在一处山野之上,逼迫商清写下了承诺书,并且让他摁上了手印,现在这份承诺书中,简明扼要说明了商清受伯父左丞商鲧之命,在林竖关问题上,做出了种种恶劣行径,以及他商清自己命令兵卒撤离林竖关,把林竖关拱手让给十六州盟军未遂,还列举了商鲧勾结蛮荒十六州盟军军师冷寒星的各种罪证。如此一来,吾手中掌握了大量关于商鲧卖国求荣的卑劣举动,若是商鲧还是执迷不悟,这份商清书写的悔过书,就是扳倒商清的最后利刃。” 大奚烈话音刚落,大家一个个面带喜悦。大家这样高兴是有原因的,因为在座的诸位都死徐国之人,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国家支离破碎,谁愿意失去原来固有的安逸生活,谁愿意遭受尊严的践踏?于是大家不约而同选择了拥护正义之举。 不过,总有一些高人的思想和众生不太一样,譬如有远见卓识的清风道人,就一直保持着沉默无表情的面容,这一点被大奚烈看得是一清二楚。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大奚烈心底的想法和清风道人是不谋而合。于是,大奚烈看向清风道人,试探地追问道:“老道长,晚辈看您一只是保持沉默,神情中略有担忧之情,不知道长有何赐教乎?” 清风道人淡然一笑,慢条斯理回应道:“不敢不敢,贫道隐隐于山林之中,坐井观天,管中窥豹,眼光尚浅,怎能料定天下之事。只不过是贫道偶然有所感想而神情忧然。贫道所担心之事正是商清之流。少将军现今确实控制住商清不假。但少将军有没有想过,那商鲧狠毒无比,若是暗中再施计策,雇佣杀手废掉商清,把商清之死嫁祸于少将军您之名下,其实不是好事陡转,害人不浅矣。” 大奚烈听到这里,心中就是一颤,赶紧追问清风道长破解之法。大奚烈道:“不知道章有何赐教,解决这种难以预测之事,即可以保住商清性命,又可以让商清继续镇守林竖关,以供晚辈操控,保卫国家。” 清风道人突然爽朗一笑,道:“少将军之言正好切中贫道之隐忧。虽然少将军让商清之流写下了保证书,摁上了手印。但是若那商鲧六亲不认,直接暗中派人将总兵商清杀害,把罪责栽赃道少将军这里,岂不是好事反倒变坏事。更让人担忧的就是,那商鲧操弄大王晨子,再次派遣自己的得力驻守,到林竖关上任总兵一职,岂不是林竖关又落到了那老贼商鲧之手中?况且最好的证人商清若是被此身亡,少将军您得到的保证书,岂不是变作空纸一张,毫无建树了?” 大奚烈认真听取清风道长的意见,点头称是,随即自我阐述道:“看来所有问题的原地,还在与人之本身。那么接下来吾会派遣高人去保护那商清安危。只是这人选一事不好处理,纵观当今天下高人异士中,能够威震四方抵抗大部分高手之辈,晚辈还不曾耳闻,还请道长能否推荐一人,供晚辈参考之?” 清风道人一捻胡须,神情似胸有成竹,道:“少将军莫要担忧,贫道愿意向少将军保举一位高人,定可以保护商清毫发无损。又可以助林竖关退敌于千里之外。此人乃是徐国平西人士,乃是一位出家道人,道号无忧,隐居于遁龙山天机洞内,平日悠闲无事,但心系天下大事,种些庄家平凡度世,早有一番作为之心,只是时机未到,难以发挥天才之志,不知少将军如今意下何如?不放当面直言不讳讲来。” 大奚烈仰面一笑,道:“道长也太过谦虚了,晚辈以为,道长您既然愿意献出计策,定是有忧国忧民之伟大胸襟,晚辈若是嫉贤妒能,就不会一再挽留老道长留在此地,作为晚辈之军师,振兴徐国基业,扫除那些狼子野心,辜负天下百姓之辈。晚辈当然会尽数答应之。不过请那无忧道人出山,想必不是一件易事,待贫道书写一封密信,交给您。让得力助手携带信件赶往天机洞内,请无忧道人出山,保护商清此人,此后林竖关将无忧矣。” 大奚烈一思量,点了点头,之后大奚烈朝肖俊看去,拱手抱拳道:“肖老前辈,您近日已经恢复体力,不知能否带上老道长清风之信件,赶往那遁龙山天机洞内,请出无忧道人,不知肖老前辈意下何如?” 肖俊猛然起身,朝少将军大奚烈抱拳,庄严说道:“小老儿甘当命令,卑职虽然和那无忧道人无有来往,但是通过好友介绍,也略有耳闻。” 少将军大奚烈神情兴奋道:“好!肖老前辈出手,晚辈可安然矣。” 话落,少将军大奚烈即可执笔书信,挥毫而就,写下了慷慨之言千字,交给了肖俊,赶往遁龙山之中天机洞之内,送信请出无忧道长,保护那林竖关“傀儡”商清,并确保林竖关军事无忧,只要林竖关保住,徐国将安然矣。 第92章 肖俊上路 十六州盟军营中会议 清风道人向大奚烈推荐了遁龙山无忧道长,于是,大奚烈执笔书写书信,以徐国太尉之子的身份,标注在信件封面上,以此引起无忧道长的重视。随即,把有请无忧道长出山之事,交给了办事很稳重的老前辈肖俊,去处理。肖俊接到任务后,第一时间就开始换掉身上的戎装,该穿一身青灰色长袍,这样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考量的。毕竟要去见一位隐居山林的高深道长。若是一身戎装显得有些盛气凌人,不好相处。 肖俊要去办事情,女儿肖慧颖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主动来找父亲肖俊,询问这一去几日才能归来。肖俊也不知道得要几天才能完成任务。更何况遁龙山远在八百里外,即便一日脚程到达,还得和无忧道人进行详细沟通,再加上折返时间,最少要三天左右。当天肖俊就有子母河流域上了岸,施展陆地飞腾轻功,念动跑字箴言,开始飞奔起来,沿着崇山峻岭开始飞奔。 向肖俊这样的人物,大风大浪经历了很多,对于独来独往这种情况已经非常习惯了。现在肖俊唯一的目的,就是尽快感到遁龙山之地,进入那天机洞内,见到无忧道长,将书信递上去,同时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无忧道长能够当机立断出山,去林竖关内保护商清,只要商清不死,林竖关内局势还是可以控制的。若是商清被心黑手辣六亲不认的伯父商鲧暗中杀害,换上信任总兵,恐怕局势就很难料定了。 肖俊在忙碌,那远在林竖关南门外的蛮荒十六州盟军军营中,也在抓紧备战。现今军师冷寒星可并不知道那总兵商清已经反悔,早已在林竖关城池上加固部署,就连当初被做了手脚的城门门闩,也换上了新的门闩,而且比以前的也要粗上一大圈。可见,总兵商清死守林竖关的决心确实是真实可信的。 此刻,那军师冷寒星就坐在中军大帐中,和盟主独孤成志,以及诸位高士剑客、将军们商量攻城的具体细节。其中先锋官独孤英才第一个发言,道:“军师,卑职认为那总兵商清与咱们里应外合,取下林竖关只是顷刻之间完成。没有必要派遣重兵去攻击。这样做消耗还大,干脆拍一骑人马,率领攻城对,利用大木桩撞开林竖关的城池,就可以长驱直入了。不知军师意下何如?” 总兵商清却淡淡一笑,慢条斯理说道:“先锋官之言差矣,那商清虽然给吾送来了书信,但那只是书面的协议而已。人之灵长,心中自有以‘自我’为中心的一面,如此说来局势是时刻都在变化之中,今天不知明日之生死,运在天而天有阴晴圆缺变化精妙,地上之人亦是如此,所以,带少量兵卒去攻城,却非大将之作风,还请先锋官要以大局为重,才是。” 先锋官独孤英才有些生气,但又不好发作,故而脑袋偏向一侧,一哼声不说话了。 其中还有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肖大勇、混江龙姜本良,以及刚刚来到的杜小杰,三眼道人的七个徒弟田啸天、志海、晨兴、马成、李森、徐盛、童巾,还有一掌定乾坤廖化一的顶门大弟子牛头马面。现今大帐中是各路豪杰聚齐,可谓是声势浩大,志在一举夺下林竖关关隘。 那独孤英才自己生闷气不说话。紧挨着独孤英才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却插话说道:“军师之言颇有道理,只是以卑职看来,那总兵商清接到左丞商鲧的命令,虽然一定会执行,但是以卑职同商清打交道所知,商清此人色厉内荏看上去做事坚决,可到头来是虎头蛇尾之辈,卑职很担心那商清中途为保全自身,而不打招呼突然变卦。这对于十六州盟军来说,是致命之害,万一时间一长,这其中计策走漏出去,那太尉大奚忠迅速派遣援兵,加固林竖关防守,到那时再想攻陷林竖关将势比登天。因此,以重兵图之方为上策,以速战速决为要点,才可以十有八九夺下林竖关。” 军师冷寒星未言语,只是默默点了点头。那坐在最上方虎皮大椅上的盟主独孤成志,也说道:“上官剑客之言颇有道理,如此来看夺取林竖关也没有必要等到午时行动,趁将士士气正旺,不如趁天色尚早,早早图之,攻其不备夺其城池,以应万变,不知军师意下何如?” 军师冷寒星一捻胡须,恭恭敬敬回应道:“盟主所言即是,卑职也早有此意,不如就让先锋官独孤英才甩一众攻城并将,突袭林竖关关口,不知盟主意下何如?” 独孤成志不由得严肃面容,莫名其妙流露出诡异的笑容,点头说道:“嗯,军师之言正和吾之用意。”话落,独孤成志面向先锋官独孤英才,命令道:“英才听令!” 独孤英才赶紧站起来,绕过宴席,来到了独孤成志面前,单膝跪地,道:“请爹爹放心,孩儿定当不辱使命,一战夺下林竖关关隘,为十六州盟军振奋气势。” 那盟主独孤成志严肃的表情露出一丝笑容,道:“英才你要好自为之,这一战关系到盟军长久以来的战略安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可知请缨出战,要立下军令状为誓,切不可意气用事乎?” 独孤英才毫不畏惧道:“爹爹尽管宽心放下,那林竖关内有总兵官商清接应,此事已经牢靠,只需孩儿带上人马去接应,那林竖关便唾手可得,天下之事以果断而为之,若优柔寡断恐失良机,孩儿这一去只进不退。” 盟主独孤成志亲自起身,抬手将自己的爱子独孤英才搀扶起来,用器重眼神看向独孤英才,夸奖道:“英才,你若立奇功,将振奋十六州盟军气势,吾有英才相助,攻破徐国指日可待。你速速下去准备,调集骑兵和攻城队,火速进攻林竖关,助你旗开得胜。” 独孤英才神情亢奋而自信,一抱拳说句,道“孩儿定当不辱使命,告退。” 独孤成志目送孤独英才离去,一旁的军师冷寒星是紧锁眉头,不发一言。剩下之人也不敢多言。只有廖化一的顶门大弟子牛头马面拱手抱拳,朝独孤成志,进言道:“盟主,晚辈有一事相告,据晚辈一个时辰前到林竖关内探秘,发现城池之上旌旗招展,将士士气旺盛,不像是投诚之态,还请盟主.......” 独孤成志当即打断牛头马面之言,口吻少许和蔼道:“好了,此事无须在意,只要众将士多加防范即可。再者还得有劳各位剑客助吾一臂之力,林竖关若是攻下,将黄金、高官厚禄重赏诸位,吾决不食言。” 在座的诸位,不敢再作言语。一时间场面气氛皆有些诡异。 第93章 商清口是心非 刺史意外驾到 独孤成志决心已定,提前强攻林竖关,在座十六州盟军代表都没有异议,即便一些剑客和亲信对独孤成志提前进攻林竖关不满,也不敢声张。毕竟现今盟主独孤成志已经决心已定,谁在说些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的,反倒会引起盟主的反感。因此,大家也就沉默不语了。 这边,那总兵商清,也一样不知晓蛮荒十六州盟军,要进攻林竖关的消息。但是即便如此,那总兵官商清还是在认认真真的加固防守。本来城池之上布置的都是些老的残破期待的老兵,都给换了下来。让那些年轻气盛血气方钢的年轻兵卒上去顶替。整个城池内的将士们,如今是斗志昂扬,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和十六州盟军决一死战。 虽然兵卒们如此雄赳赳气昂昂,但是总兵官商清属下的几位大将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却并不十分高兴。而不高兴的原因就是,他们不理解总兵商清现今如此行事的原因。因为,之前已经商量妥当,要按照丞相商鲧飞鸽传书的旨意,将林竖关暗**手让给十六州盟军,把城头上换上一些年老体衰的老兵,让这些老兵卒驻守,可以让十六州盟军轻易攻陷林竖关。 可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观察现今的局势,有些不太对劲。不用说别的,单是城头上的那些老兵,又被年轻兵卒重新替换了下来。这足以说明计划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不过,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不好直接询问其中的原由,也只能旁敲侧击的询问总兵商清,如此布置的用意。 正巧总兵商清来到城池之上视察,此时也已是辰时,晨阳和暖之时,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正在指挥属下兵将,运送滚木大石,放到城池之上,防御敌军驾云梯攻城。偏偏这时看到总兵商清来到,于是,赶紧上前跟总兵商清打招呼。 副总兵姚舜抱拳,道:“总兵大人,您怎么来了,卑职这边正在加紧部署兵力和武器,估计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把所有滚木、大石、火箭部署完毕。弓弩手现在也已经到位,请总兵大人详细检验。” 商清似乎心情不是太好,紧锁眉头,面向副总兵商清说道:“抓紧时间,这十六州盟军训练有素,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再者,守城官兵的伙食一定要准备充足,切不可怠慢之,众将士现今都是孤注一掷保卫林竖关,可谓是众志成城,在吃喝方面若是不能充足,免不了会引起兵卒心绪波动。若再引起同往日兵卒偷偷逃跑之事,对于镇守林竖关,这一紧关节要时刻,绝对是致命打击。” 副总兵姚舜口吻诚恳道:“请总兵尽管放心,卑职已经让炊事官监管兵卒吃喝问题,绝对不会在饮食上怠慢兵卒,一定会让兵卒吃饱吃好,拖入到战斗当中。确保守住林竖关,为徐国社稷,不惜一切代价。” 参将李贺突然插话,小声说道:“总兵大人,卑职有一事不明,想当面请教,不知大人能否......能否帮卑职解开心中疑惑?”话落,李贺偷眼看了看总兵商清,赶紧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商清一思虑,从神情中显露出,似乎已经知道了这参将李贺准备询问的问题。但商清还是装作不了解的口吻,回应道:“参军只管讲来,若是吾能解决尔等心中困惑,也未尝不可。” 参军李贺壮了壮胆子,搓了搓手,说道:“卑职记得前些日您嘱咐过我们,要暗中弃城,迎合丞相旨意,如今却加固城池,率领众将士抵御十六州盟军,这其中是否有何缘故,还请总兵能透露一些情况,让卑职解开心结。” 商清故作镇定,爽朗一笑,回应道:“参军原来只是因为此事而愁苦,实话跟你们说吧,吾的伯父左丞商鲧又飞鸽传书,秘密送来了一封书信,信中说,今日情况有变,立刻加固城池,准备应战十六州盟军进攻,具体事宜以后透露。”话落,总兵商清一捻胡须,微眯双眼站在原地,用眯缝的眼睛扫视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商清发现姚舜、李贺、任华脸部神情似乎充满了半信半疑。 于是,总兵商清又补充说道:“此乃军机大事,左丞信里嘱咐吾,说这件事关系重大,不在逼不得已情况下,不要说出其中原由,以免影响局势,现今既然你们心存疑虑,吾怎能隐瞒尔等,也只好说出其中原由,还请诸位莫要以讹传讹,引起更多误会。” 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听到这里,才放下心来。毕竟这是左丞商鲧暗中下的旨意。其实,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原来都是左丞手下跑腿之人,后来商鲧的侄子商清做了林竖关总兵。于是,左丞商鲧便借机把自己的跑腿之人姚舜、李贺、任华安排到商清身边做事。而说是做事,不如称作监视更为妥当。但姚舜、李贺、任华也想和左丞商鲧沟通一下,确认总兵商清的话语是否是真的。然而,总兵商清也并非等闲之辈,一直对姚舜、李贺、任华提高警惕。如今商清早就暗中叮嘱守城门的兵卒,没有他商清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可以离开林竖关半步。因此,姚舜、李贺、任华现今是困在牢笼内的麻雀,不能和外界有任何接触。 总兵商清用话语安慰完毕属下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内。同自己的家人吃起了饭菜。可就在这时,总兵府之内的官家商路一路小跑进入了客厅内,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吃喝宴席的商清,赶紧抱拳说道:“老爷,老爷,刺史大人已经赶到,就在前院之内等候!” 商清哪还有心思吃饭,猛然站起,说句:“待吾拜见!” 管家商路说道:“是!”同管家商路大跨步离开了客厅,直奔前厅拜见刺史而去,于是整个林竖关内的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第94章 刺史驾到城池 南方重兵卷起尘埃 总兵商清正在自家府邸同家人一起吃饭,却得知刺史叶贤提前来到了。这一点让总兵商清感到非常的意外。于是同管家商路一同来到了前院客厅内,见到了刺史叶贤。商清也是假惺惺挤出笑容,逢场作戏,同刺史叶贤寒暄起来。 总兵商清献殷勤道:“哎呀,叶大人到此真是难得,本来是要亲自迎接叶大人的,可万万没想到大人提前到来,真是有些意外,不知大人一路上风行而至,有何......有何感想啊?” 叶贤一叹气,说道:“感想倒是谈不上,只是一路上到处都是忍饥挨饿的百姓沿路乞讨。苍生如此,苍天何为,总兵可要在此时此刻坚守住林竖关。国家兴亡此时此刻就掌握在总兵手中,切不可掉以轻心,引起不必要麻烦。” 总兵商清却异常坚定果断,回应道:“刺史大人您可安心放下,有商某人在此,那蛮荒十六州盟军,插翅也休想飞入林竖关内。现今,那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都在城池之上,指挥兵卒们布置战事,同蛮荒十六州盟军决一死战之,绝不退缩。“ 刺史叶贤听到这里不由得点头称赞,说道:“总兵志向远大,胸襟开阔,为国家抛头颅撒热血,一片赤胆中心,让叶某感到十分敬佩。只是,那蛮荒十六州盟军兵力充足,号称百万雄兵,士气旺盛,若是强行攻城,不知总兵大人有何对策?” 总兵商清一捻胡须,说道:“刺史大人莫要担忧,不久之后那少将军大奚烈就要赶到了,有了少将军大奚烈的惊天剑法,就不愁对付这些野蛮之辈了,再者十六州盟军千里迢迢来此,粮草匮乏,他们在此地熬不住,即便有粮道供应,可来来回回运送粮草需要近二十天,这样一来对整个十六州盟军非常不利。他们若是长久不能攻下林竖关,也只能折返回归十六州各地,因此,只要城池加固得当,任凭他们十六州盟军如何折腾,也是无济于事的。” 刺史叶贤点了点头,说道:“甚好,朝廷那边也对林竖关局势极其重视,若是总兵有任何需求,可以大胆提出,能满足之事皆可以成全之,还望总兵不吝赐教。” 商清想了想,说道:“林竖关内的粮草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少将军大奚烈率领的船队押运的粮草,也即将到来,只是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希望朝廷能够拨款,召集百姓种植军田,以后就可以自给自足了,对于更好的镇守林竖关更是巨大帮助。不知道刺史大人意下何如?” 此时叶贤听到这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把在场的众人弄得是云山雾罩。尤其是总兵商清,心里是百转千回。本来这就是一个严肃和长远的好计划。而刺史叶贤这一笑,似乎并不尊重商清的建议,那笑声更像是透露着嘲笑。使得商清脸面上有些尴尬,不由得有些生气。 商清口吻带着隐隐的不满,说道:“大人为何讥笑这一先见之明,莫不是大人有更好的想法不成?”话落,商清注视着刺史叶贤,等待着叶贤的合理解释。 叶贤也是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回应道:“总兵莫要震怒,叶某笑声并非耻笑,而是称赞总兵有深谋远虑之志,徐国之幸,百姓之福,总兵必可留名青史也!” 其实叶贤说这句话,也是感到脸上发烧的,因为以叶贤所了解,商清自从来到林竖关内当任总兵,搜刮民脂民膏之势,堪比风卷残云,抹干吃尽,简直就是臭名昭著。这些话只不过是敷衍奉承之句。毕竟商清是左丞商鲧的侄子,给一些面子而已。 不过商清此事的话语都是发自肺腑,自从商清被大奚烈抓到,逼着写下保证书后,整个人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似乎是良心发现了,又或者有了新的人生目标,也顿悟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伯父商鲧的马前卒,奔命人。说不定那一天伯父商鲧嘴一歪,为了保全自己而杀掉他这个侄子商清,这都很有可能。所以商清现今要作自己,不想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准备大干一场,挽救自己,挽救名誉,成为拯救百姓的伟人。 当即,显得意气风发的总兵商清兴奋道:“刺史大人不如这样,光说不练并非英雄,不如大人一同去城池之上观看将士加固城池的气势,也好一同了解部署情况,不知大人意下何如?” 刺史叶贤突然显得非常严肃,附和道:“总兵所言即是,叶某也正想到城楼之上观览一番,那就有劳总兵带路了。” 总兵商清也不怠慢,引领刺史叶贤离开了客厅,乘坐一辆牛车,赶往外城城池而去。一路上,刺史叶贤发现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宛如一座死城,不闻人迹,甚是惨淡。叶贤当然了解其中缘由,战事一起,百姓是提前各奔东西而去。 不久之后,商清带领叶贤来到了城池之上。叶贤居高临下,随逆行风气打眼罩观望南方形势。但见南方有尘埃飞扬,根本看不清二十里外的天空,使得叶贤颇为疑惑,于是请教总兵商清。 叶贤道:“商兄这几十里外为何尘土飞扬,似云里雾里,看不清踪迹,适合缘故呢?” 商清口吻严峻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十六州盟军今日要发兵攻城,正在操演人马,所以飞沙尘埃顿起,今日就要决一死战。” 刺史叶贤吓坏了,赶紧追问道:“盟军几十总攻。” 商清故作严重,说道:“也许现在,也许夜晚偷袭,但卑职认为将午时发起总攻。” “什么!”刺史叶贤惊讶到瞠目结舌。赶紧说道:“可否请求过援兵?” 商清气笑了,道:“大人,这还没开打,若是不顺利再谈救兵,现今求援兵,岂不是被人耻笑乎?” 刺史听到这里,尴尬到面脸通红。而就在此时,你是南方方向传来彻底连天喊声,从十几里地外传播而来。商清和刺史不由得闻声望去。但见南方天际飞沙尘埃飞扬更加浓烈。因此,商清、叶贤都意识到对面已经正式浩浩荡荡起兵了。 使得商清紧锁眉头,自语道:“该来的终究会来。”随即喊道:“兄弟们,十六州盟军已起兵,做好准备。” 只见守城将士们望向南方席卷的尘埃,是血灌瞳仁。 第95章 大敌已至 林竖关水深火热 十六州盟军浩浩荡荡向林竖关挺进。站在林竖关城池之上的总兵商清、刺史叶贤是看得一清二楚。本来二人经历过大场面,应该有所心理准备,但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规模的军队进攻。看起阵势彻地连天,估计也有八九万兵卒一同前来攻城。尘沙飞扬是气势夺人。尤其,十六州兵卒一同喊起口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更是让总兵商清和刺史叶贤感到担忧。 商清立即吩咐属下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击中兵力待命,随时准备迎击攻城的十六州盟军敌人。只见,旨意一下,城池之上的守军们,各个各就各位站立城头,其中密密麻麻的弓弩手持弓弩瞄准城下。刀斧手拉好架势,准备向杀猪一样砍杀敌军。整个战事是一触即发。 率领十六州盟军的先锋官独孤英才,骑在黑鬃高头战马上,仰着头,嘿,这股傲慢劲儿真是让谁看到都想揍他一顿。整体来看十六州盟军的阵列是,最前方是藤牌手;第二层是弓弩手;第三层是长矛兵卒;第四层是扛梯子的云梯攻城队;第五层是先锋官独孤英才以及自己的护卫队,最后方就是大刀手,专门是对付骑兵的骨干力量。 眼看着十六州盟军越来越接近林竖关南门,城头上的总兵商清赶紧召集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同刺史叶贤一起在原地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其中总兵商清说道:“大敌当前,诸位切不可掉以轻心,守关的同时要鼓舞将士士气。再者不管地方如何叫阵,甚至说出粗鲁话语,也千万不可冲动出城迎敌。违令者定斩不饶。” 副总兵姚舜却说道:“总兵大人,听探子告知,说十六州盟军粮草已即将耗尽,而后续粮草补给,需要等到押运粮草的转运使丁霸赶到。不过,要等到押运的粮草赶到,起码要等到半个月后,因此,这段时间十六州盟军粮草必须自行解决。因此,攻克林竖关夺取城内粮草,成为了最好抉择。如此一来,十六州盟军没有任何选择,一定会殊死一搏。然而,据卑职所知,十六州盟军中不乏高人异士,若是有这些高人辅助,林竖关将情势危矣,不知大人可否有应对之策?” 总兵商清听到这里,是紧锁眉头,不发一言。一旁的参军李贺却拱手抱拳,道:“总兵大人,卑职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商清一捻胡须,回应道:“这种关头,李兄莫要再卖起关子,友好办法尽管说来,若能挽救局势,日后李兄可以高官厚禄,留名青史也!” 参军李贺赶紧谦逊道:“卑职不敢期盼太多,只是提出一些点子,帮助总兵大人分忧解难而已。”顿了顿,又说道:“大人可否忘记,那押运粮草的大奚烈即将来到,卑职早有耳闻,说大奚烈大奚神剑剑法诡谲多变,盛气凌人,只要将少将军大奚烈请到城池之内,卑职以为一切可迎刃而解。” 游击将军任华却质疑道:“李兄之言差矣,战争不是一人一计可以解决的,即便请来少将军大奚烈又能怎样,一人力挽狂澜,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也,还是请求朝廷加派援兵,驰援林竖关御敌方为上策也。” 李贺却反驳道:“任兄差矣,若少将军大奚烈来到,定可以引出更多高人异士前来相助。你想一想大奚烈乃太尉大奚忠之子,大奚忠在武林界声望奇高,同碧海连天门主陈铎以及众多道长、武林高手都有交往。有了少将军大奚烈招牌,不出两日,定有高人前来助阵,此事必可应验之!” 总兵商清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道:“李将军之言颇有道理,而少将军大奚烈将很快赶到,只要诸位将士顶住十六州先锋官的第一波攻击,就会等到少将军大奚烈来到,届时一丝希望必将壮大。” 刺史叶贤有些担心道:“只是现今如何才能顶住十六州盟军的进攻呢?诸位都是历尽沙场之辈,一定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拖延时间,顶住进攻,直到少将军大奚烈来到,林竖关就有救矣。” 两刻钟后,先锋官独孤英才率领将士已经来到了林竖关城下。整个战队分开,先锋官独孤英才打马扬便,驰骋而去,略过兵卒,来到最前方,仰头望向城池之上,用短鞭指向那探头观望的总兵商清,高声喊道:“商总兵你难道忘记否?当初可是有言在先,今日死守林竖关而撕毁左丞商鲧旨意,你意欲何为?”话落,独孤英才冷眼看向总兵商清,用眼神警告商清,前不久刚刚达成了投诚的协议,现今却亲自据守城池,不肯献关,是何用意? 总兵商清已经从独孤英才眼神中看到了这种质疑。于是商清一哼声,暗语回应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如今本将军的伯父商丞相已经改变主意,你们不要枉费心机了。” 独孤英才震怒道:“你敢违抗左丞商鲧命令,你不怕商丞相知道此事后,要你的狗命吗?” 商清仰面“哈哈”大笑起来,突然收敛笑容,反讥笑道:“独孤英才你有何证据证明吾说的是假话,本将军难道比你和丞相的关系还疏远吗?休要欺诈!若要攻城,放马过来。” 独孤英才这一下尴尬了,因为军师冷寒星提醒过,说商清未必遵守承诺,结果独孤英才不相信,更不服气。而此刻,独孤英才终于信服了军事冷寒星之言,不由得将羞愧转化为愤怒,挥手大声喊叫道:“攻—城—” 话落,十六州盟军攻城兵卒扛起云梯,冲向林竖关城池。顿时,十六州盟军之中战鼓声大作,轰隆隆作响,振奋气势。 顿时云梯纷纷立起,攻城兵卒拼命爬上梯子,上方林竖关守军兵卒搬起大石滚木抛下,把攻城云梯上的兵卒砸得脑袋天女散花,但攻城兵卒义无反顾猛攻,一时间双方交战几近白热化,胜负难定! 第96章 独孤英才愁楚 上官青云艺高胆大 十六州盟军在先锋官独孤英才的率领下,猛攻林竖关城池。一时间云梯架起,十六州盟军兵卒冒死蹬云梯攻城,一个个被滚木巨石砸得万朵桃花开。还有一些因为看到兄弟死去而血灌瞳仁忘记生死,向上猛冲。但大部分是惊慌失措,有的退下云梯;有的直接惨叫跳下云梯,还没等被巨石砸中,结果自己却摔死了。 现今十六州盟军攻城已经一刻钟左右,也不能说没有战绩,有一部分将士借助云梯冲上了城头,挥刀和十六州盟军大战开来。但十六州盟军这一急攻是损失惨重,来到此地号称八万将士。而先锋官独孤英才一清点人数,差一点嚎啕大哭,基本上损失折半,还剩四万有余。独孤英才赶紧号令属下小将,暂缓攻城。让负责撞成门的破门编队,用两辆滑车载着巨大圆木,猛烈冲击林竖关那巨大而厚重的城门。一时间圆木撞门声震耳欲聋,宛如地震山摇,令人可怖不已。 林竖关城池之上,总兵商清也不示弱,杀红了眼,率领将士砍杀爬上城头的十六州盟军兵将。毕竟攻上城池之敌人不是很多,很快就被总兵商清率领的将士,砍杀过半,剩下一部分自觉无力回天,纷纷弃刀归降了。于是十六州盟军第一波猛烈攻击,被总兵商清顽抗抵御住了。现今已是下午申时,十六州盟军也已人困马乏,就地在林竖关城外十里处扎下营寨,埋锅造饭。 先锋官独孤英才那还吃得下粮食,坐在大帐之中和属下小将们商量对策。正在此时小卒跑进大帐之***手抱拳禀报道:“报,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前来求见!” 独孤英才一听这句话,不由得眼前一亮,赶紧站起身,抬手示意道:“有请!”,说着,独孤英才朝大帐门口走去,显然是要亲自迎接天才大剑上官青云驾到。其实,独孤英才对于上官青云来到并不意外,这显然是军师冷寒星差派而来。不过,正在困难之时,大剑上官青云来到,无异于雪中送炭,救燃眉之急是也。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这些日是养尊处优,早就谋划在进攻林竖关时,自己要大显身手,弥补前不久屡屡出手失败的尴尬局面。这一次确实是冷寒星暗中派遣上官青云,来此为独孤英才帮兵助阵解围。这一点连傲慢而不可一世的独孤英才也是了解于胸的。独孤英才一见到上官青云,赶紧可起道:“大剑客此时来到,真是及时之雨啊。”说着,独孤英才抬手示意,把上官青云请到了大帐之中,坐下。 再坐的小将平日和大剑上官青云前辈,都有过交集,因此你并不见外。大家一同围坐在矮桌前,讨论起来。其中,独孤英才先说道:“今日攻城兵将折损近半,上亡过大,我无脸回去见诸位将领和盟主他老人家。若不能立功而归,我甘愿死在林竖关外。” 大剑客上官青云,一听独孤英才口吻消极,赶紧安慰道:“大公子莫要担忧,今日我来到此地,正是为将军解围而来。不如这样,大公子今夜就住扎此地,而我准备夜晚潜入林竖关,将林竖关城门门闩想方设法拿下来。之后,将军就可以率领兵卒长驱直入,立奇功一件。不知将军意下何如?” 独孤英才当然高兴,赶紧抱拳道:“多谢上官大剑客鼎力相助,我独孤英才将没齿难忘。”话落,独孤英才眼中闪现感激的泪光,似乎真是动了真情。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则爽朗一笑,道:“将军何故见外,您是盟主大公子,我怎能见盟主爱子出师不利,而袖手旁观之?不过,今夜我去林竖关城内,打开城门。而将军您一定要记好,待城门打开时,将军可要一鼓作气,率领兵卒冲入其中,擒获总兵商清,夺取其粮草,将是大公一件。” 独孤英才一时兴奋,赶紧说道:“若大剑客能帮助兄弟攻破林竖关,兄弟我愿同大剑客结为兄弟,同享富贵,绝不食言。”话落,独孤英才取下腰系的金牌,递给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说道:“大剑客请看,这是兄弟我的父亲独孤成志,传给我的免死金牌。只要在十六州各州游走,引起命案皆可以使用此金牌,免除死刑。而且还可以用此金牌来去自如盟军大营,绝不会有任何人敢拦阻。更重要的就是,大剑客若是今夜潜入林竖关打开城门门闩,我必将向总盟主为您请功,让大剑客连胜四级,傲视群雄。” 上官青云一听这句话,打心眼里高兴,就差一下子心花怒放笑出声音,不过自己毕竟是剑客身份,若是做出贪图小利之态,在众小将军面前有失大雅,于是故作平静而庄严神情,说道:“多谢大公子栽培,今夜一行我势在必得,一定要打开城门,迎接大公子一众冲入林竖关,夺取关口,陡立奇功。” 这一下可好,本来心情沮丧愁楚的先锋官独孤英才兴奋得合不拢嘴了,直接拉着上官青云的手腕,边说道:“来来来,上官兄长你我坐下吃喝一番,再继续叙谈,你一来兄弟我是心情甚为舒展,这一天叆叇之云是尽散矣。” 两人刚刚坐下,大帐外又跑进一个兵卒,气喘吁吁道:“报!三眼道人门下七弟子来到。” 这一回可把先锋官独孤英才给髙头坏了,赶忙说道:“请请请,快快请进来,哎呀今曰真是喜事不断啊。” 这独孤英才真是好了份疤忘记疼,又热情高丈把三眼道人的七个高徒田啸天一干人等迎进大帐之中,落座交谈。这才了解到,田啸天是盟主独狐成志派遣而来的。 于是,独孤英才说起夜间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要夜入林竖关打开城门门闩的事情,田啸天一干七个师兄弟也非常赞同上官青云的计划,只是上官青云有些不情愿让别人抢走功劳,于是说道:“此事不易人多行动,诸位只须在营中等候,静待佳音即可。” 田啸天心里明如镜了解上官青云的狭隘想法,于是答应道:“既然如此贫道就不勉强静待上官大剑马到功成!” 先锋宫独孤英才也高兴附和道:“对对对,诸位静待上官兄长旗开得胜。”话了,独孤英才显露灿烂的笑容。 第97章 夜色凶凶 暗潮无眠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夸下海口,要夜袭林竖关,打开林竖关城门的门闩。这才是“绝壁居神人,天涯逆风行,探手火中寻,艺高胆包天”,一切计划准备就绪后,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换上一身黑色夜行短衣,嘱咐帐外兵卒,自己下午这段时间要小憩一会儿,若是睡得太沉,一定要进来推搡叫醒。兵卒们言听计从答应了下来。于是,宽心放下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沉沉睡去了。 刚刚来到先锋官独孤英才这里的,那三眼道人的七个徒弟,并未向上官青云睡得很安然。只见以田啸天为首的七个师兄弟,独享一个帐篷,在内部安歇着,坐在带来的浦团上打坐休息,互相攀谈起来。其中七师弟童巾,偷看静静打坐的大师哥田啸天,暗语问道:“大师哥,军师冷寒星派遣咱们来此地,为何只说‘先锋官独孤英才攻城,或许一败涂地,只须确保独孤英才个人安危足矣。切不可意气用事攻入林竖关内,不然小则受伤,大则丢掉性命。若是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夜袭林竖关偷开成门失败,切记要在城门外接应上官青云返回,不得有误’,如此说来,军师冷寒星已经算到,独孤英才此次攻打林竖关必败无疑,既然如此,为何不规劝独孤英才多加小心。反倒让咱们暗中相助?” 大师哥田啸天,一迟疑,口吻沉稳回应道:“军师冷寒星亦是出于道门众人,能掐会算,想必冷寒星已经算到独孤英才最近时日命运多舛,做事多有不顺,若是急于求成,更是有性命之忧,因此,为了保住独孤一族的命脉,也只得派遣你我七人保护先锋官独孤英才。所以说,你我来此只要护住独孤英才足矣。” 七师弟童巾却问道:“可军师还说‘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若是妄图进入林竖关打开城门,只有六成把握,只怕林竖关北门一开,上官青云若想打开南门迎进先锋官独孤英才进入,将势比登天’这句话到底是何意,师弟我一直不能参透其中用意。不知道大师哥您作何理解?” 大师哥田啸天手捻胡须思考半天,谨言慎行回应道:“军师之言颇为诡异,若是说北门打开,会引起上官大剑客偷袭开起南门失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北门开起会来到援兵驾到,而现今最有可能从北门而入的,只有那押运粮草的少将军大奚烈,别无他人。” 七师弟童巾连连拍手道:“对对对,大师哥分析之言甚是精妙,军师冷寒星暗语之言就是此意,看来冷寒星乃高人也,比起咱们真是道高一筹啊!”话落,童巾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暗暗钦佩军师冷寒星高瞻远瞩之远略。 田啸天却愁眉不展,长舒一口气,感慨道:“林竖关若不能拿下,恐十六州盟军将失去长久盘踞此地的办法,若此役失败,十六州盟军不知何年何月在进犯中原地区,但话又说回来,中原地区的徐州百姓,有可以过上安逸生活了,说是失败,而又是万民之福也,不可不公平审时度势再做评论。” 七师弟童巾疑惑道:“大师哥,若是这样定论,咱们此次来到十六州盟军大营之中,难道只是来例行公事不成?临走时师傅曾经暗语敲打咱们,但师弟我并未能完全理解,还请大师哥给予注解。” 田啸天一副很自信表情,说道:“师傅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徒儿此去十六州盟军营中,助力军师冷寒星化险为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为师料定十六州盟军此次强攻林竖关,恐将徒劳无功,正所谓天有定数,中有人和,天时不利,人和悖逆,何以为继,诸弟子须通晓为师之言,自作定夺,天行健,地和顺,才得人心所向。诸位切不可逆天地而行。为师派你们去帮助冷寒星,乃是情义难却,若是到达盟军营中,做事切不可盲目妄行,随机应变,但理法不可违背,话已至此,望徒儿们好自为之’,师傅这句话中说得很清楚,做事要以情理和人心所向进行对比判断。咱们来此只是帮助冷寒星保护盟主独孤成志极其大公子独孤英才,其他事情只是稍作应付即可。切不可倒行逆施,诸位可理解否?” 其他六个师兄弟听到这里,互相看去,以眼神沟通,互相面面相觑半天,才共鸣互相点头同意了。七个师兄弟就这样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天色暗淡,夕阳晚霞染红云朵,颇有安详平和祥瑞之气,弥漫整个天际。 与此同时,子母河流域上空亦是晚霞灿烂祥和,惹得率领船队押运粮草的大奚烈,站在甲板上仰望夕阳晚霞,是无尽感慨起来。少将军大奚烈振振有词道:“彩霞应天红,西都鸟飘摇,鸿运及时雨,岁岁今朝幸。” 一旁的千金大小姐肖慧颖双手抱怀,看着自我陶醉,摇头晃脑朗诵诗句的大奚烈,无耐道:“喂,臭小子,你又在那里唠叨什么呢,现在天色已晚,还是回去休息吧,再过一会儿到了林竖关里,估计还有很多应酬,听明白没有?” 少将军大奚烈彬彬有礼朝千金大小姐肖慧颖一躬身,道:“肖姐姐言之有理,小弟遵照便是了。” 大奚烈此言一出,把肖慧颖给逗笑了,只见肖慧颖捂嘴笑出声音,顽皮的样子哪像个“副督帅”,而正在这时长水校尉胡豹急匆匆跑到甲板之上,递给少将军大奚烈一封书信,道:“少将军,林竖关总兵商清飞鸽传书来报!” 大奚烈赶紧拿过纸卷摊开端详,默念道“少将军速速来到,救林竖关于危难,十六盟军攻城甚猛,第一波已抵御完毕,但接下来或许对方会有高人相助,危难之际不得不求少将军帮助,十万火急。落款:商清(商子布)”话落,大奚烈迅速收起信件,紧急命令校尉胡豹传达下去,加快行进。并让胡豹着急肖俊、清风道长、林天宝到船舱内商议对策。于是,长水校尉胡豹火速办理而去。 不久之后,诸位聚集船舱之内,以少将军大奚烈为首商议对策。其中大奚烈表情严肃道:“总兵商清飞鸽传书来报,说林竖关形势严峻,那十六州盟军攻城迅猛,第一波已抵御完毕,但整个局势很不乐观,希望吾能尽快驰援,不知诸位意下何如?” 林天宝、肖俊始终保持沉默,肖慧颖也没敢多言。只有清风道长一捻胡须,道:“第一波进攻只是试探,而第二波之前贫道料定,其中必有小小插曲,或许有高人偷袭林竖关,妄图打开城门,隐敌人进入,不可不慎之。” 少将军大奚烈请教清风道长,道:“不知道长有何高见,晚辈愿听闻前辈教诲。” 清风道长一沉默,慢条斯理道:“频道认为救林竖关燃眉之急非少将军、贫道、肖俊大寨主一同前往林竖关帮兵助阵不可,不然今夜就是林竖关丢失之时。”话落,清风道长面向大奚烈看去等待大奚烈做最后的定夺。 只见少将军大奚烈犹豫片刻当机立断,说道:“事已至此不得不舍小保大,本将军决定今夜清风前辈、肖前辈、吾一同前往林竖关救急,粮草押运交电长水校尉胡豹处理。即刻不得担搁。” 大奚烈话落起身,率领清风道长、肖俊迅速起身,乘坐冲风舟火速赶奔林竖关而去,救林竖关于危难而去。 第98章 城门有喜 林竖关救星驾到 少将军大奚烈同清风道长、肖俊一同乘坐冲锋舟,火速赶往林竖关北门而去。由于,大奚烈所率领的船队,本来已经很接近林竖关北门了。因此,大奚烈一干三人乘坐冲锋舟急速而行,船上无有货物一类负担,因此行驶速度亦是更加快捷短暂。姑且将近两刻钟光景,大奚烈一干三人来到了林竖关的北门。 这一次,大奚烈没有必要在偷偷摸摸借着月光,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进入林竖关内。而是直接理直气壮喊话城头上的守军兵卒,道:“城头小校听真,速速禀报你家总兵商清,就说少将军大奚烈来到,让他快快打开北门,商议御敌大计!” 守军兵卒探着精瘦的“骷髅头”,借月光俯视大奚烈一干三人,一听到“大奚烈”三个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早就对大奚烈金銮宝殿献艺,一战击败御林军副指挥使商洪一事,是如雷贯耳。赶紧一改口吻客气道:“哎呀,原来是少将军驾到,稍等稍等,小的这就去通禀总兵大人,这就回来,稍安勿躁。” “骷髅头”兵卒话落急切步伐下了城头,赶奔城池不远处当道扎营之地。原来,自从十六州盟军进攻林竖关南门之后,那总兵商清已经很少回到自己的府上休息了。现今是热锅上的蚂蚁,哪有闲心享乐啊,干脆当道扎营,把主力兵将放在此地,以应万变。而且,总兵商清同副总兵姚舜、参军李贺、游击将军任华决定,多多制造弓弩和箭雨,应对很可能夜袭林竖关的高人异士。因此,城头上、城门口、周围城墙边缘都布置了大量的弓弩手,应对任何突变局势。可见总兵商清这一次是下了决心,与林竖关共存亡。 “骷髅头”兵卒一下城池,就直奔当道扎营之地,进入了中军大帐之中,见到了正在召开会议的总兵大人商清。以往,向“骷髅头”这样的兵卒是不能直接进入大帐之中的,都是由总兵的禁卫营心腹兵卒接报后,转告总兵商清的。而如今局势紧迫,一分一秒都不可以耽搁,因此下方了权利,使得“骷髅头”这样的小人物有了“特权”可以主动进入此地汇报。 只见“骷髅头”一进入大帐中,就拱手抱拳,嗓音尖亮说道:“报,总兵大人,林竖关北门外有一只冲锋舟赶到,船上为首之人自称少将军大奚烈,请求进入城内,请大人明示。” 总兵商清一听到“大奚烈”三个字不由得兴奋到蹦了起来,站起身边走向门口,边说道:“真是及时雨,来来来,诸位兵将随我到城池之上观之,迎接少将军金身大驾!”说着,总兵商清率领所有文武将士,大跨步走出大营,来到了城池之上。 总兵商清俯视而去看去,先确定一下自称少将军大奚烈之人真伪,再做下一步打算。当看到大奚烈向他商清挥手之后,总兵商清完全相信这一事实。赶紧呼喊兵卒大开北门,迎接大救星少将军大奚烈的到来。 当大奚烈率领清风道长、大寨主肖俊进入城门后,那总兵商清率领文武将士也已赶到城门口处,迎接大奚烈一干三人的到来。看这总兵商清庄严的神情,和文武将士仰慕的神情,就足以说明,少将军大奚烈此事来到,不仅是救世主,还是稳定军心的巨大基石。 只见,此刻商清疾步走到大奚烈的跟前,握住大奚烈的手,激动热情严寒泪光说道:“少将军,商某可把您给盼来了,今日未时左右,那十六州盟军先锋官独孤英才率领八万重兵,驾云梯猛攻城池,将士浴血奋战,这才抗住第一波猛烈的攻击,如今那独孤英才把大军驻扎在南门外十里处,或许准备再次发起第二波进攻,这倒不是最紧关节要问题,商某怕是怕他派遣高人异士前来偷袭,打开城门,到时候十六州盟军蜂拥而至,林竖关必将危矣。书信您也看到了,现在只要防住高人异士的偷袭,林竖关就可以安然度过此次浩劫。” 大奚烈赶紧给总兵商清介绍道:“总兵大人,这位是清风道长,这位是大寨主肖俊,二位老前辈肄业精湛,对江湖之事颇有了解,若是来此偷袭之人一到,两位前辈定可稳妥迎击敌人,确保林竖关安危。只是.......只是朝廷那边总兵大人您准备如何交代?” 总兵商清不由得紧锁眉头,犹豫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大王晨子若知道林竖关情况危机,只会让左丞来处理此事,以卑职了解伯父商鲧的习惯,一定会......这是机密之事,咱们可否单独叙谈?” 大奚烈当然明白总兵商清的言外之意,于是答应道:“也好也好,你我单独讨论,也正合吾之意愿。” 总兵商清这才拉着大奚烈手腕,宛如兄弟见面一同进入大帐之中。而这边大帐之中早已经有人摆下了宴席,为少将军大奚烈接风洗尘。本来正值林竖关危机之时不可饮宴求乐,但这是总兵商清的一番心意,若是拒绝会让总兵商清脸面难堪尴尬。 宴席上大家谈唠过往经过,尤其少将军大奚烈一说道自己一路上押运粮草所经历的危急之事后,那总兵商清、副总兵姚舜、参军李贺、游击将军任华都是瞠目结舌,在他们这些将军眼里,大奚烈所经历的事情,比御敌千军万马还要惊险。如此一来倒使得大家认为大奚烈历尽沙场,经验老道,保住林竖关更有保障了。于是大家饮宴更加欢乐畅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已是夜里戌时,天色暗淡,但皎洁月光高挂,使得整个林竖关上空格外安然。这时,清风道人和肖俊被安排到指定营帐中休息而去。大奚烈则同总兵商清一同来到单独大帐中,密探要事。 只见总兵商清突然拉住大奚烈的手,小声哭诉道:“少将军我命休矣,即使不死在十六州盟军手里,也会被伯父左丞商鲧害之,这一次我违背伯父命令,拒绝将林竖关交给十六州盟军,我是决不能回到朝廷去见左丞,但伯父一定会派遣信任总兵接替我,让我回到京城,来一个明升暗降,把我软禁起来生不如死,还请少将军能为我想出一条计策,挽救商某命运,毕竟我商某人为少将军您而顽抗十六州盟军,未有功劳还有苦劳,青少将军鼎力相助,确保我和我家人安然无恙。” 大奚烈一拍总兵商清的肩头,道:“难得总兵大人发自肺腑倾诉,大人放心,有我大奚烈在,管保你与家人安然矣。我有一计,管保大人既不被左丞加害,又可以保住家人,稳坐林竖关之城主。” 商清急切问道:“少将军快快讲来,商某人恭听之。” 大奚烈这才凑到商清耳畔,小声说道:“总兵大人可以修书一封,交给晚辈之家父大奚忠,让吾之父亲,亲自面见大王晨子,将你在林竖关御敌的功绩城上,到时大王一定会加封大人你,你只要稳坐林竖关总兵,那左丞商鲧又能何如?现今边关危急,大王晨子用人之际,定会器重与你,到时我父太尉,调遣大奚军助你固守林竖关,你我合并一处,试问徐国上下谁敢不服,到那时左丞商鲧也无可奈何,正所谓‘权势如天,王者霸道’,总兵大人何须再有烦恼,安然矣。” 商清顿时茅塞顿开,兴奋道:“少将军年轻有为,深谋远虑,商某佩服,佩服。” 就在这时,大帐外传来叫喊声:“有刺客,有刺客,有刺客.......” 商清、大奚烈听到这里蹿出大帐之中观望而去。但见兵将手握火把,人头攒动,向城墙边巡视而去。大奚烈则摸了摸后背背负的金光剑,虎视四周城墙墙头而去,深知敌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第99章 林竖关布局 少将军独行巧遇 正在少将军大奚烈同总兵商清谈论机密要事时,大帐外传来兵卒叫喊声。于是大奚烈同总兵商清来到城墙边观望。一旁刚才喊叫的兵卒,正是那不久前和大奚烈在城头上搭话的兵卒“骷髅头”,这小子瘦的如同豺狼,两只眼睛显得出奇的大,而且还鼓鼓着,就跟一只成精的“小蜜蜂”一般。只见“骷髅头”来到了总兵商清的面前,恭恭敬敬禀报起来。 兵卒骷髅头,急语说道:“大人,刚才城墙上有一个身影神奇奇快,嗖一下子就蹿上了城头,小人跟着身影追踪,可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人给追丢了,这家伙的身法实在是太快了,估计是那十六州盟军派来的刺客吧,小的为大人安危担忧,希望大人保重身体。” 总兵商清一拍兵卒骷髅头的肩头,叹气道:“以往大人我对你们薪资苛刻,动不动就因一些小事,变得你们,没想到诸位忠心不二,这让大人我有些顿悟、忏悔、羞愧矣。”话落,商清命令兵卒骷髅头,道:“你告知城上守军,不得睡觉,若是困倦乱换休息,就说是吾的命令,你现在升任为卒长,直接向我汇报,不得有误。” 兵卒骷髅头兴奋的不得了,第一次被破格升任卒长,这可是在林竖关当兵六年,第一次被总兵大人亲自提拔,使得兵卒骷髅头感动流涕,带着哭腔抱拳道:“请总兵大人放心,城在人在,城失小人绝不苟活于世。”话落,兵卒骷髅头转身跑向城池之上。这个兵卒骷髅头本命叫做聂海,三年前在城里卖鸡蛋,无缘无故莫名其妙,被当街抓走,做起了林竖关的守兵。 聂海稀里糊涂做了守兵后,常常被那些老兵欺负,不是替别人打饭,就是给老兵按摩,端个尿盆,打扫厕所,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不过老兵总有退下的时候,这样聂海又熬成了老兵,开始折腾新来的兵卒。不过,聂海这人嘴上话多,总是骂新兵,但人却不坏,因此颇得新兵的爱戴。 大奚烈当即叮嘱总兵商清,说道:“总兵大人,您应该立刻在城门口加派重兵和更多弓弩手,应对此次来袭的此刻。已刚才这兵卒描述来开,此歹人功力深湛,不是一般将士、江湖中人能对付了的,这边我会安排清风道长镇守城门口,让肖俊大寨主保护您的安危,而我将独自去搜寻此役刺客的下落,确保尽快发现歹人,将其击杀或者擒获,以解除林竖关内忧之虑。” 总兵商清当然没什么好说的,完全听从少将军大奚烈的计划安排,说道:“少将军之言甚善,有清风道长保驾护航,商某甚是安心,只是这进入林竖关偷袭之辈,身法诡异,他在暗处,你我却在明处,如今向尽快找到这个歹人,或许并不容易。此人又肄业精湛,想找到他估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奚烈却口吻自信说道:“总兵大人莫要愁楚,此人既然进入林竖关内,他不会到市井里游荡,只可能躲在某个角落里,观望着局势。只要了解到此贼人来此目的,就可以轻松诱引这贼人就范,到时候,还愁抓不到这位艺高胆大之辈吗?还请总兵大人宽心放下,不必多虑。” 总兵商清听到这里,心绪安稳下来。随即,少将军大奚烈把清风道长、肖俊大寨主聚义到大帐中,当着总兵商清面前,安排道:“清风老前辈,您无论功力和经验都技高一筹,因此保护总兵大人的事情,就有劳老前辈了。” 清风道长只是双掌合十,答应道:“无量天尊,贫道领旨,确保总兵大人毫发无损。” 少将军大奚烈又面向肖俊大寨主,说道:“肖前辈,这回您有一重要人物,那就是固守林竖关南门门口处,指挥五百弓弩手和三百削刀手,确保林竖关南门不会被贼人破坏打开。” 肖俊拱手抱拳,道:“请少将军放心,城在人在,城门开肖某绝不苟活于世。” 大奚烈感慨道:“眼下是林竖关生死存亡之时,若是林竖关丢失,就如同河提决口一发不可收拾,到那时,十六州盟军长驱直入,有子母河成战船,或兵分两路,旱路派遣急行军,经由庆元江一旁滂沱岭山脉,直接挺近国都庆元府,这就好比直捣黄龙,戳瞎徐国的眼睛,没了眼睛一切都无从控制,因此,林竖关无论如何都不可丢失,哪怕拼到只剩一兵一卒,也不可放弃,诸位前辈攸关国家大事,切不可掉以轻心。至于晚辈我,要亲自独行,在林竖关内搜寻那个不速之客,以本将军断定,此贼人艺高胆大,来这里无非有两个目的,一是杀害总兵大人;二则就是破坏并打开城门,引十六州盟军军卒涌入林竖关南门之内。而最重要一点,就是后者打开城门。因此,此贼人一定不会走远,他必定就在林竖关南门不远处,暗中观望着,等待时机,一举打开城池南门,然而贼人若等不到机会,必定会强攻之,到时就是将贼人置于死地之时。若是贼人狡猾,一直潜伏不出,正好给了本将军搜寻的机会,一样能找到贼人,予以击之。” 大奚烈话落,同清风道长、肖俊、总兵商清寒暄几句,整装一番,背着金光剑离开了大帐,独自在林竖关城内“闲逛”起来,当走到林竖关的内外城交接处,大奚烈突然停下了步伐,望向胡同里,当然这不是无缘无故而为,因为大奚烈听到了“嗖嗖”两下声音,以大奚烈经验判断,这是轻功极高者飞身而起双腿飞奔的脚步声。能听出来,此人脚上功夫非比寻常不可小觑。 大奚烈跟着刚才的声音,蹑手蹑脚进入了胡同里,借着月光贴着墙壁前进,观望四周而去。虽然没有发现异常境况,但是大奚烈以武者的特异感觉,确信此贼人就潜伏在此地,因为,整个林竖关的外城和内城里,都有大量巡逻对,交错巡逻,确保抓到任何可疑之人,交由总兵商清盘问处置。” 大奚烈已经蹑手蹑脚走到了胡同深处,躲在一堆干柴后观望而去。突然这时,大奚烈的身后传来了阵阵的奸笑声。于是大奚烈赶紧跳出三丈开外,就地转身,望向身后处,发现面前之人正是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是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大奚烈震惊道:“原来是你!”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打量大奚烈的神态举止,不由得傲慢道:“不错,正是你家天才大剑是也,你屡次坏吾好事,今日若不斩杀于你,日后更是心腹大患,你还是乖乖受死吧。上一次青一道人、和那个斗笠人帮你躲过一劫,这一次你不会再有机会了。” 少将军大奚烈听到这里,不由得神情严峻,自知这一次遇到了真正的劲敌,不可掉以轻心。 第100章 狭路相逢 勇者胜 大奚烈在巡查入侵林竖关的贼人时,经过外城与内城交界处的一个胡同口时,不经意看到一个奇快身形,如幽灵风行空中一掠而过。于是进入胡同追寻这道黑影,这才发现是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是也。这才是“不是冤家不聚首,不是仇人相遇”,大奚烈倒是对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没什么太多看法,只是认为上官青云与自己各保其主而已。 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的想法,就比少将军大奚烈更加利己了。自从上官青云奉命截杀大奚烈,夺其粮草,却最终未能杀死大奚烈,押运粮草的船队也未能截获或者毁坏,使得上官青云在盟主独孤成志,以及军师冷寒星面前是颜面扫地。毕竟,盟主和军师对于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是寄予厚望的,但事实确实,一切计划都被上官青云给搞砸了。 前些日上官青云是心里闷着一肚子窝囊气,恨不得再次出征,去杀死大奚烈,夺取粮草,但是上官青云又担心起那个鹤发真人和戴斗笠的神秘人。二人功力极其深湛,若是在关键时刻再次出现,恐怕自己就不可能再全身而退了。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上官青云一直默不作声,准备另寻时机杀掉少将军大奚烈,一雪前耻。而现今上官青云在林竖关的这个胡同里,同少将军大奚烈不期而遇,这可真让天才大剑上官青云高兴坏了。是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只见上官青云毫不犹豫,拔出宝剑,用剑尖指向了少将军大奚烈,自负说道:“娃娃,新仇旧恨尽在今日,你屡次坏我好事,让本剑客在盟主面前抬不起头来,我若此时不能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进招吧。” 上官青云说到这里,两眼之中闪烁着寒光,恨不得一剑把大奚烈刺个透心凉,那才能大快其心。不过,少将军大奚烈听到这里,反倒大笑起来,把上官青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上官青云喝止道:“别笑了,死到临头,你还有心思发笑,往日都是有人助你逢凶化吉,今日我看还有谁帮你死里逃生,赶紧发招,别等着我动手!” 大奚烈这才收敛笑容,说道:“上官青云你挺好了,不要在林竖关里摆什么臭架子,你自己思考一下,你干的那些鸡鸣狗盗之事,还配得上这天才大剑客的身份吗?还算是武林中上三门正义之士吗?还对得起你的师傅吗?你当初也在徐国生活国,这里百姓安居乐业,虽然大王晨子继位后,税资加重,但总体还是体察民情的,好好一个国家为什么要被十六州盟军,这股野蛮势力吞并。十几年来,那独孤成志率领十六州盟军,屡次兵犯徐国,生灵涂炭,你身为武林高士,如今沦为独孤成志的麾下哈巴狗,摇头摆尾,祈求功名利禄,真是让世人唾弃,丢尽颜面,还有和面目面对列祖列宗,要是我,早就撞墙去死了。丢人现眼。” 这少将军大奚烈的话语可真是厉害,宛如锋利的刀锋,简直就是在一刀刀切割上官青云的心头肉。上官青云哪能罢休,也据理力争道:“小娃娃,休要拿恶毒言语来刺激我。在本剑客看来,天下之事皆在于‘命运’二字,有实力者居上,无有实力光有德性之人,必将被历史车轮碾压而过,若天下以德服之,为何十六州盟军要进犯徐国这一文明国度?万物弱肉强食,何况人乎?今日你就是吾之剑下泣鬼,过来受死!” 大奚烈突然催动内力,一较劲飞身如闪电落到了上官青云的近前,越保持两丈距离,双手抱怀,道:“我还是奉劝上官前辈,不要替独孤成志趟这趟浑水,你死了,他也根本不会在乎你,以上官前辈的身份,可以开个武官教授弟子,发扬游龙剑法,风光无限,弄好了可以自立门派,在武林中占有一席之地,何乐而不为,卷入这国家纷争之中,你只不过是别人一马前卒而已,上官前辈认清形势,只要我大奚烈活着,林竖关绝不会拱手让给十六州也蛮之辈。很快我会调集大奚军前来助阵,到那时十六州盟军溃散,你将成为通缉犯,被追捕,悔之晚矣。”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见大奚烈不出手,一张嘴喋喋不休打击他上官青云,不由得震怒。干脆不顾及自己身份,直接不打招呼出手,还边喊道:“你能说,我能打,我看是你嘴硬,还是吾之剑快。娶你狗命。”话落,天才大剑宝剑飞舞,身体腾空而起,把大奚烈围成一棵大树,顿时剑雨把少将军大奚烈包围住。大奚烈见势不妙,赶紧纵身而起,旱地拔葱,欲躲过天才大剑的剑雨。由于上官青云剑法极其精妙,是铺天盖地。上一次大奚烈同上官青云交战,斗到百十回合后是颇感吃力,若是没有高人相助,一定会栽大跟头。因此,少将军大奚烈这一次要胜过上官青云的游龙九剑剑法,必须攒足内气,出奇招破解游龙九剑剑法的精妙之处,才能化险为夷,平分秋色。 于是,大奚烈故作败势,转身拔腿施展轻功,念动跑字真言,凌空踏步飞奔而去。这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肯定不会罢休。亦是凌空飞奔紧追大奚烈不舍,追逐中,上官青云这张啰啰嗦嗦的嘴,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大喊道:“上天我追你到凌霄宝殿,入地我追你到十八层地狱,大奚烈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你,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大奚烈根本就不听上官青云如何愤怒言语,边空中飞奔,边大声回应道:“上官青云若你这样追下去,那打开城门之事,岂不是白白荒废,还是选择重要之事去行动吧。莫要执迷不悟。” 上官青云一听到大奚烈气人之语,不由得火冒三丈,是越来越生气,根本不再回应,是泼命追逐大奚烈而去。这时前方又闪现出一条胡同,大奚烈趁机钻进了胡同里,躲在墙壁后,等待这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来到。就在此刻,大奚烈缓缓抽出金光剑,默念咒语道:“双龙出海,急急如律令。” 大奚烈话音刚落,只见金光剑内的两条金龙化作两道金光飞出,和迎面凌空飞奔而来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撞在一起。上官青云刚一愣神,就被两条金龙缠住了脖子和手臂,根本就动弹不得。大奚烈迅速从暗处走出来,金光剑架在上官青云的脖子上,低沉道:“上官大剑客现今要委屈你一下了,跟我回去见一见总兵大人吧。” 上官青云还是不服气,道:“暗算,你算什么英雄!” 大奚烈淡淡一笑道:“跟你这种反复无常之辈还谈什么道义,阶下囚不要狂妄了。”大妥烈话落抬手“啪啪”点住了上官青云的穴道,金光剑竖起收了两条金龙。押解上官青云去见总兵商青去了。 第101章 大剑客倒戈 林竖关南门风起 且说大奚烈依靠智谋,以剑光剑的两条金龙,擒获了天才大剑上官青云。那上官青云宛如做梦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被功力比自己弱了不少的大奚烈擒获。若不是大奚烈点住他上官青云的穴道,上官青云恨不得自己拔剑自刎,了却尴尬的氛围,和未来传扬出去,无法在武林中立足的窘况。 这边总兵商清在清风道长的保护下,于大帐之中迂回走动着。商清如此着急也是情有可原的,是担心大奚烈能否抓到前来偷袭的歹人,若是抓到还好。要是无从收获,就如同身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空间,任凭潜伏黑暗中的幽灵无情蹂躏,死都不知道是如何被折磨而死的。抱着这种思想,总兵商清是坐立不安,急切等待少将军大奚烈回来交差。 一个兵卒冲进了大帐之中,抱拳道:“报,少将军大奚烈到。” 总兵商清一听之下,激动不已,急促说道:“快快快,有请少将军,有请。”话落,商清整理一下衣襟,随着这个兵卒来到了大帐外,一眼就看到了大奚烈押解一名陌生男子,走了过来。商清一把握住了大奚烈的手,宛如亲兄弟般,对少将军大奚烈说道:“少将军出奇制胜,真不愧盖世英豪,商某人对少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了少将军林竖关安矣。” 少将军大奚烈却说道:“总兵大人过誉了,想我大奚烈只是以智谋智擒了上官大剑客,现今将此贼人交由总兵大人处置。”说着,少将军大奚烈推了一把上官青云,那上官青云被点住穴道,只是一个趔趄站在了总兵商清的面前,还不服不忿面向总兵商清,只瞪眼睛。 总兵商清这才问向上官青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一定就是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吧,敢问上官剑客今夜来此作甚?希望上官剑客看清现实,不要一错再错,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上官剑客不应该不了解吧,帮助我们也可以成全您自己不是吗?” 上官青云终于开口说话道:“天有天数,人亦是如此,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你方便,我上官青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英雄。” 总兵商清突然大笑说道:“好一个要杀要剐随便。我来问你,军师冷寒星对尔等何如?” 上官青云不加思索道:“那还有多言嘛,待如上宾,衣食无忧,钱财不菲。” 总兵高清却说道:“既然如此,为何你出师办事,却毫无功劳所赏?” 上官青云一撇嘴道:“那是因为我劫杀大奚烈失败何谈功劳!” 总兵商清一摆手说道:“非也非也,若说大剑客你无功而返,那么肖大勇之流又作何解释,据本总兵探报得知肖俊与你一同救助被送往大奚军军营的各个山头寨主失败后,他回去就被军师冷寒星以无功劳苦为由奖赏五百银两,而你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这说明冷寒星对你非常失望,你武功盖世,却受到排挤,显然认为你头脑简单,只适合呼来喝去使用,尔等给此等人卖命,既使牺牲也只是落个莽夫骂名,大剑客有何感想?” 上官青云听到这里航豫道:“那么商总兵您的意思是……” 高清急语道:“夫之应当上下求索,十六州盟军虽然势大,但都是些只可共患难,??不可共荣华之辈,假以时日,即便拿下徐国也只会四分五裂大杀功臣,狡兔死,走狗烹,大剑客不可不甚,他们都是强盗,你认为强盗会有一颗善良的心吗?” 上官青云听罢沉默片刻,艰难决定道:“大人之言,吾茅塞顿开,不错今夜我来打开城门迎进十六州盟军,就是如此。” 少将军大奚烈赶紧插言道:“总兵大人,可否将计就计,以假乱真,让上官前辈打开城门,城内弓弩手伺候,灭杀敌军,我来擒住先锋官独孤英才,此人乃是盟主独孤成志之爱子,真可谓一箭双雕之法。” 总兵商清拍手叫好,那上官青云也表情严肃道:“大人不计前嫌,给我指条明路,我愿意配合,生擒独孤英才。” 大奚烈却说道:“击掌为誓!” 随即大奚烈、商清、上官青云击掌盟誓,准备付诸计划,一场瓮中捉鳖好戏,即将上演! 不得不佩服总兵商清的口才,竟然说服了被大奚烈智擒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这一手段直接导致了上官青云从身体到思想的全面倒戈。计划安排下去,总兵商清同少将军大奚烈开始正式安排人手,付诸实际行动。 于是,少将军大奚烈决定,让清风道长负责擒获先锋官独孤英才;肖俊负责保护总兵商清,这等于肖俊同清风道长互换位置角色,显然大奚烈考量到,清风道长无论功力和深谋远虑之思想,是远远高于肖俊的,因此擒获先锋官独孤英才的事情,非清风道长不可。 至于打开城门之事,当然就交给了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倒戈林竖关这边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了。 而这边,那先锋官独孤英才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借着月光,率领四万兵卒,埋伏在山林间,观望林竖关的城门开起。可是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有动静,这浑身都是痒痒肉的先锋官独孤英才实在是等不起了。于是,准备派遣三眼道人的七个徒弟,去林竖关城内,接应一下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七个师兄弟为首的大师哥田啸天,却对独孤英才说道:“先锋官大人,在贫道看来,上官大剑客进入林竖关,也要寻找时机,不可能进去之后,就能迅速打开城门,城门口一定有重兵和密集弓弩手把持,哪能说破解就破解呢?还请大人不要急躁,凡是成大事,切不可急火而行事,不如在等上一刻钟,再做打算。” 先锋官独孤英才对田啸天的话语,是颇为不满,若是换作自己的属下,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也就是田啸天师兄弟七人德高望重,不好责怪。”想罢,独孤英才也是拱手抱拳,回应道:“道长所言甚是。那就等上一刻钟再做打算。” 而就在独孤英才话音刚落之际,只见林竖关城门口火光冲天,同时城门被上官青云独自一人推开,一名属下甲对独孤英才喊道:“大人大人,城门开了,那推门的人一定是上官大剑客,您看啊!” 独孤英才同田啸天师兄弟七人,不约而同看向林竖关的南门,发现被一人推开了,虽然看不清楚此人面貌,但事先早有交代,见林竖关南门开起,火光冲天时,即刻攻城,不得有误。于是,眼睛里已经血贯瞳仁的独孤英才,入决堤之水,不顾一切喊道:“冲!” 话落,四万兵卒毫不顾忌,冲向了林竖关的南门,于是一场尔虞我诈的战斗开始了。 第102章 风云逆转 林竖关双喜临门 且说独孤英才率领四万兵卒,冲出了山头之上的树林中,宛如饥饿的野狼,冲向了被打开的林竖关南门。孤独英才深信开城门之人一定就是大剑客上官青云。因为之前上官青云就说过,待林竖关城门被打开之时,就是他上官青云亲手所为。到时候,让隐蔽在山头树林中的独孤英才冲下山头,直奔林竖关城门口,进入林竖关城内,杀死总兵官上官青云,收降所有兵卒,夺取林竖关。之后回去禀报盟主独孤成志,率领十六州盟军进入林竖关城池之内,养精蓄锐屯粮,之后酝酿由水路子母河改道庆元江,直奔徐国国都庆元府,来一个直捣黄龙,成就伟业。 这独孤英才想的实在是太长远了,然而不管如何眼前攻入林竖关内,才是先锋官独孤英才的最重要志向。只见,独孤英才率兵卒已经来到了林竖关的门口。借着月光,看到了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正在和林竖关的守城兵卒展开博弈。那上官青云一见独孤英才来到,赶紧朝独孤英才喊道:“大公子快快进城,不要贻误战机,快!” 独孤英才面向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说句:“上官大剑劳苦功高,多谢了。”话落,手持方天画戟一挥之下,边说:“冲入林竖关内,活捉总兵商清。”独孤英才身先士卒,冲入了林竖关南门之内,待兵卒全数涌入了林竖关内,突然间,只听到南门口“砰!”一声,有人把城门狠狠用力推上,插上了门闩。 之后城头上传来一声大喊,喊话之人正是少将军大奚烈是也。大奚烈喊道:“独孤英才你已经被包围了,四周城头之上都是弓弩手,如要反抗一个都别想活下来。吾有好生之德,只要不反抗,放下兵器,主动投降者,将免于已死。相反若是顽抗到底,必将死在万箭起发的箭雨之中。诸位不可不慎啊。 就在大奚烈话落之际,只见独孤英才率领的兵卒纷纷放下了兵器,举起双手,站到了城墙旁边处,那先锋官独孤英才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大骂兵卒,道:“一群懦夫,你们今日之举就是无情无义之辈,我独孤英才绝不会投降,绝不会.......” 还没等独孤英才话落,一个奇快的身影,飞身冲入局中,探手掐住独孤英才的后脖颈,宛如拎起小鸡一样,把独孤英才带上了城头,扔到了少将军大奚烈的面前。此人正是艺高胆大的清风道长所为。那先锋官独孤英才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拔出战靴中藏匿的匕首,二话不说刺向大奚烈。大奚烈没有多,硬生生接了独孤英才的匕首,只听到”砰!”独孤英才的匕首竟然没有刺穿大奚烈的腹部,反被弹了回去,再次栽倒在地,被城上的兵卒摁在地上,五花大绑,押解站在当场。 少将军大奚烈看向被绳捆索绑的独孤英才,低沉道:“大公子今日你兵败林竖关,被吾生擒活拿,你还有何话说起?” 这独孤英才倒是个倔脾气,发狠说道:“臭小子,你使用妖术不算本领,我刺你一刀,按说会把你刺个透心凉,我今日之败乃是天意,你若放我回去,我重整将士,再打一次,你看何如?” 少将军大奚烈则冷笑道:“尔等如此顽劣之辈,还想回去再袭林竖关,这不是痴人说梦之言嘛,今日你落入本将军之手,吾不杀你,但是吾会差遣使者,到你们十六州盟军营中,告知独孤成志,就说他大公子英才被缚于林竖关内,若想大公子英才安全而归,必须答应退兵之约,一年后吾会差遣使者,将你送返蛮荒十六州之地。你听明白了吗?” 独孤英才怒视大奚烈道:“小娃娃,我看你年纪也就十二三岁,却如此卑鄙歹毒,将来必将不得善终。” 大奚烈冷眼看向独孤英才,讽刺道:“手下败将,有何颜面恶语中伤他人,若是尔等通晓命理,为何今日自己沦为阶下囚之事,不可预测,人言盟主独孤成志雄才大略,平时言语谨慎小心,也从不打诳语。没想到其子独孤英才只不过是个会胡言乱语、粗口鼠腹之辈,真是可发一笑!” “你......”独孤英才还要反驳,但是一想到父亲独孤成志雄才大略,而现今自己沦为阶下囚,还感到洋洋自得,实在是感到丢人现眼,于是低下头不说话了。 少将军大奚烈一挥手,说道:“带下去!” 随即,兵卒们推搡这独孤英才下了城池,押解到单独的牢营之中而去。这边,大奚烈同清风道长、一起下了城池,安抚那些被俘虏的上完十六州盟军兵卒。现场气氛有些消极。大奚烈则用和悦宽容的口吻,喊道:“众位十六州盟军将士,吾知道诸位从遥远蛮荒十六州而来,远途跋涉,撇下妻儿老小实属不易,现今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为一己私利,耗费十六州财力,强征百姓服从兵役,使得苍生涂炭,今日诸位归降徐国,吾必将厚待诸位,日后徐国强盛你们可以接家人来徐国安居乐业,种田地颐养天年,徐国一直以来是国泰民安,想必诸位也早有耳闻,不然那独孤成志会起兵攻打一个穷国吗?此后,你们驻守林竖关,粮草接济一定充足,前些日吾率领押运粮草的船队,估计明日一早就能到达林竖关北门,到时候粮草一到埋锅造饭,大家好好吃上一顿,总兵商清礼贤下士他会率领你们,坚守城池,未来是光明大道。” 大奚烈话落,有些俘虏兵卒偷偷抹眼泪,这不光是少将军大奚烈实在而温暖人心的话语,更多原因是,他们争战异国,如今作为俘虏,却又开起了新的生活,守卫林竖关,让他们感到心绪百转千回,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安抚人心之后,少将军大奚烈赶紧来到大帐之中,见到了总兵商清,一见面就给总兵商清道贺,把总兵商清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分不清踪影了。大奚烈烈说道:“恭喜恭喜,恭喜总兵大人旗开得胜,天佑林竖关,此后林竖关安矣。” 总兵商清走到大奚烈的面前,拱手抱拳,一脸狐疑问道:“不知道少将军喜从何来?” 少将军大奚烈说道:“总兵大人难道不知晓先锋官独孤英才已经被擒获吗?” 总兵商清还是愁眉不展道:“此事刚才已经知晓,但此事和退敌十六州盟军,似乎还有短距离啊。” 大奚烈摆手道:“总兵大人差矣,这独孤英才乃是盟主独孤成志长子,将来继承盟主职位,必由此人担当,因此退敌之法就在于此,吾已经派遣使者,赶往十六州盟军营中,通知独孤成志退回蛮荒十六州之地,此计甚妙,那独孤成志不敢胡来,一定会有所妥协。” 总兵商清一听之下,双眼闪烁亮光,道:“若是这样或许有一线希望。” 大奚烈一脸坦诚笑容,道:“押运粮草的船队今日一早姑且就到,独孤成志那边也将很快做出抉择,此为双喜临门,总兵大人不必担忧,一切尽在吾之掌控之中。” 话落大奚烈显露出自信的笑容,使得总兵大人商清严峻的表情恢复如初,且心中暗暗给大奚烈竖起了大拇指,默默称赞大奚烈,虎父无犬子,大奚烈这娃娃真乃神人也。 第103章 使者驾到 军师冷寒星早有预料 少将军大奚烈已经派出使者,赶往林竖关南门外五十里外,那十六州盟军军营中,去告知盟主独孤成志,其长子独孤英才已经被俘虏,若是想救回大公子独孤英才,必须在十五日内,撤回蛮荒十六州州地界处,到时林竖关会准时放长子独孤英才回到蛮荒十六州之地,绝不食言。 而负责这次出使十六州盟军军营之人,正是那副总兵姚舜,可以说姚舜敢于自告奋勇去十六州盟军军营,同盟主独孤成志谈判,可见其勇气不是常人所能达到的。毕竟若是把盟主独孤成志惹急眼,把这位使者姚舜,乱刀分尸也是很有可能的。因此,一个人不能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去面对残酷现实,是不可能勇往直前,完成使命的。 至于三眼道人的七个弟子,当时随同独孤英才进入林竖关南门后,七个人就发现不对劲,为了保全自身性命,第一时间就杀死城门口几名兵卒,夺路而逃。可按理说,以田啸天为首的七个师兄,还是有能力合力救出独孤英才的。但是七人对独孤英才这个自私自利狂妄自大之辈非常反感。不想为了一个不值得之人去做不值得的事情,这才促使田啸天一干七个师兄弟,无情而去。 田啸天一干七人死里逃生后,准备回到林竖关,请求盟主独孤成志赶紧发兵,营救先锋官独孤英才。但田啸天细细品味,又觉得这样回去还有何颜面。一说起进入林竖关中了埋伏,营救先锋官独孤英才不利,自私自利逃离了林竖关险地,这句话好说却不好听,可田啸天这一次率领六名师弟,是受到家师三眼道人所托,要是不声不响跑掉,回去将无法向家师三眼道人交代,也只好硬着头皮回到了十六州盟军军营之中,见到了盟主独孤成志。 当盟主独孤成志了解到长子独孤英才被俘虏后,甚是震怒,心中对田啸天一干七人是恨之入骨,但毕竟要给三眼道人面子,也只是让田啸天一干七人下去休息,此事不必挂怀。田啸天一干七人刚刚离开,那躲在中军大帐中的冷寒星走了出来,面向盟主独孤成志,很自然地一躬身,道:“盟主,以卑职看来,此事和田啸天一干七人未能奋力营救有关。不过,现今正在用人之际,再加上三眼道人那边,还是不要对田啸天一干七人加以责怪。据卑职盘算,大公子被擒获也无有大碍,迟早大公子会回到您身边的。” 盟主独孤成志甚是好奇,脸上带着一线希望的好奇神情,问向军师冷寒星,道:“军师之言玄乎奇玄,吾实难参透,吾之长子英才既然被俘,怎会自己归来?” 军师冷寒星一捻胡须,卖关子说道:“这并不奇怪,盟主可知现今林竖关内不只总兵商清一人帅军抵御十六州盟军。还有大奚烈同肖俊、清风道人帮助,因此大公子这一次失利,也是情有可原的,而大公子被擒获,卑职猜测正是大奚烈一众施展诱敌之计,计划擒获大公子后,以此来作为筹码,列出条件交换。” 盟主独孤成志这才醒悟道:“刚才听田啸天说过,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以暗中潜入林竖关内,大开城门为暗号,让吾之爱子独孤英才率军攻入城内,结果英才中了埋伏,被一个道人空中飞来擒获之,显然这个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有些不对劲!” 军师冷寒星一点头,道:“盟主之言甚善,这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或许已经投敌,替总兵商清做事。不过这并不打紧,很快林竖关那边就会派遣使者来到,同您讨价还价,届时希望盟主您不要轻易拒绝对方的请求,以免措施营救大公子的最佳良机,不然大公子之性命,很可能葬身与林竖关内。” 独孤成志又问道:“他们派遣的使者会提出什么问题?” 军师冷寒星一捻胡须道:“其实问题不难猜测,只恐怕盟主您承受不住,既害怕十六州城主的反对,又担心长子英才之安危,卑职有一计既可以安抚十六州各个城主,不会公开反对,又可以保住长子英才之性命,此乃一石二鸟之计,不知盟主愿听否?” 独孤成志赶紧抓住军师冷寒星的手,用极其敬仰的眼神看向冷寒星,说道:“军师只管讲来,吾必谦卑听取意见,绝不眼高手低武断做事。” 军师冷寒星这才凑到独孤成志耳边,悄悄说道:“十六州各个城主绝对不会让您退回蛮荒十六州地界的;而林竖关那边很快将有使者赶到,目的很简单,让您率领盟军,退回蛮荒十六州地界处,随即将长子英才释放,而您可以告知使者,即日就会退兵,同时飞鸽传书到平西州,让现今负责代理盟主您管理十六州内政的拓拓亥通报十六州各州城主,就说十六州盟军因粮草匮乏,兵将士气低落,无法战斗,而不得已回归十六州地界重整士气,带足粮草,择日再伐徐国,也不失策略。如此一来,既达成了营救英才之计;又可以堵住十六州各城城主的反对口吻,一切即可以迎刃而解,他日再征兵演练,再伐徐国,实为良策也!” 独孤成志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说道:“军师之言无懈可击,吾会按照军师意见,处理此事,确保万无一失!” 军师冷寒星一叹气,说道:“大势已去,看来征伐徐国还要再接再厉了。” 独孤成志一拍冷寒星的肩头,道:“军师,莫要灰心,吾回去之后还要率领十六州盟军,广重军粮东山再起,再伐徐国,一统天下!” 军师冷寒星一捻胡须,恢复自信神情,说道:“盟主,莫要误会卑职叹气之意,卑职叹的是盟主子嗣,若是这样下去,何以为继,难,难啊。” 独孤成志突然醒悟,紧锁眉头,自语道:“是啊,英才这孩子骄傲自恃,不听人劝,不懂用兵之道,才有今日之祸,看来吾要好好管教一下子女,不可因小失大。再想一想徐国太尉大奚忠的三公子,那十三四岁的大奚烈竟然押运重要粮草,冒死赶往林竖关救急,真是英雄少年,不可一世,将来必成大器。” 军师冷寒星话语严重道:“此娃娃将来,定是十六州盟军的最大绊脚石,不可不防啊。” 冷寒星话音刚落,中军大帐外闯入了专门报信的兵卒甲,大声道:“报,林竖关遣使者而来。” 独孤成志保持冷静,面向军师冷寒星,说道:“军师之言果然应验。” 冷寒星回应道:“若他要求,以大公子换取十六州盟军退兵回到蛮荒十六州时,盟主莫要拒绝,不然大公子英才必死无疑。” 盟主独孤成志一点头之后,同军师冷寒星坐在当场,一挥手,命令兵卒甲,说道:“让使者进来。” 兵卒甲退下,这时整个大帐中除了盟主独孤成志、军师冷寒星以外,别无他人,因此大帐中显得格外安静,似乎都能听到独孤成志和军师冷寒星的心跳声“咚咚咚......”颤动个不停。 第104章 十六州盟军颓势已定 少将军大奚烈派遣到十六州盟军军营中的使者,进入了盟主独孤成志所在的大帐之中。那军师冷寒星一眼就认出了使者,正是林竖关副总兵姚舜是也。不说军师冷寒星和姚舜是否为老朋友,单说双方交战时,副总兵姚舜以往经常出战,而军师冷寒星督阵时,常和副总兵姚舜有过言语交谈。因此,两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的熟人。 因此,军师冷寒星假装热情,赶紧握住了副总兵姚舜的手,说道:“哎呀,原来是副总兵姚舜驾到,快快快,有事坐下详谈。”话落,吩咐一旁兵卒道:“给姚大人搬过一把椅子。” 兵卒搬过椅子,副总兵姚舜朝军师冷寒星和盟主独孤成志一抱拳,道:“多谢盟主和军师,咱们双方对峙,姚某不敢受此礼遇。此来只是完成少将军大奚烈的指示,实不相瞒盟主大公子独孤英才已被生擒。少将军大奚烈之意,是要告知盟主,若想救回独孤英才只有搬师返回蛮荒十六州地界,才可送还独孤英才,不然七天后,将在林竖关城头之上,刀斩独孤英才以示决心,绝无任何讨价还价余地,请盟主早作定夺。” 盟主独孤成志看了一眼军师冷寒星,大意是让冷寒星来回答这个问题。于是,领会了眼神的军师冷寒星,一捻胡须,表情严肃道:“姚大人,您回去告知少将军大奚烈,就说盟主早已得知大公子英才被缚,料定会有此结果,因此,退兵之事也已商量妥当,明日午时开始整理物资,天黑前拔营撤退,绝不食言。只是大公子英才.....何时才能防患,还请副总兵说明白为好。” 副总兵姚舜回应道:“既然如此,姚某这就告退,还请盟主一定要信守承诺,不然大公子独孤英才必死于刀下,告辞。”姚舜话落,一转身大跨步离开了中军大帐之中。 那盟主独孤成志望向大帐门口处愣了许久。表情凝滞缓缓转变为一种愤恨。一旁的军师冷寒星凑到盟主独孤成志近前,安危道:“盟主,现今救回大公子才是最重要之事,切不可因小失大,若是撕毁协议,大公子性命休矣。盟主您可要想清楚,现今虽是总兵商清把持林竖关,但是整个形势,似乎都被那娃娃大奚烈掌控着,不然总兵商清不可能违背左丞商鲧的旨意,这里边一定是大有文章。那娃娃大奚烈做事向来话少心狠,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必是言行一致,他只要肯放过大公子英才,以后攻打林竖关还可以从长计议,请盟主三思。” 盟主独孤成志一叹气,道:“看来这就是天意,不然一个娃娃怎么会搅闹的风生水起。最近几日吾精疲力尽,至于拯救英才之事,吾就全权交由军师您来处理,至于撤兵和安抚十六州各个城主之事,就交给吾来解决,你我分工明确,尽快达成这一协议,让大公子重返我的身边,再做其他打算。” 军师冷寒星一躬身道:“请盟主放心,此事卑职会处理的干干静静,确保大公子毫发无损,回到您的身边。” 盟主独孤成志再次叹息一声,说道:“其实军师您也应该明了,即便吾之长子不被大奚烈所俘获,十六州盟军也不可能坚持太久了,远途跋涉此地,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攻陷林竖关,粮草根本接济不上,最后不是饿死,也会被敌人吞噬。当初指望左丞商鲧暗中帮助,哪承想现今林竖关总兵被大奚烈操控,不听其伯父商鲧号令,看来这是天意,天意啊。” 军师冷寒星却说道:“盟主所言甚是,不过卑职认为天意虽不可为,但世间之路坎坷,成就帝王之路,安能平坦,帝王之路就是一生奋斗,永远都在征服之路上,若是因为一时命运而灰心丧气,就不是大英雄所为。以盟主盖世英雄之气魄,怎能被一时窘困而击倒?坎坷之路其实正是一种修炼,它是自娱自乐之精神之友,漫漫长路上下求索,快乐其实就在暴风雨中寻找,乐而不倦,斗而不蛮,苦而不悲,才是大丈夫也。盟主之心,收纳海阔天空,气度可拨云见日,叆叇之云终有挥去之时,胜利属于坚持不颓者,苦尽必看到甘甜而来,希望从来不会从勇敢精明、雄才大略之人手中溜走,也许三年、五年、十年后再攻打林竖关,终会破城而入,盟主终将青史留名,成百世佳话。” 军师冷寒星这张嘴是口若悬河,把盟主独孤成志说得,从严肃表情缓缓转变为和颜悦色,甚至更加自信满满,期望更加强烈。孤独成志点头道:“军师之言颇有见地,吾心中再次热情蒸腾,期望他年在伐林竖关,破关而入,铸成大业!” 冷寒星和盟主独孤成志,聊得颇为认真。而这边林竖关内,那使者副总兵姚舜也已回到中军大帐之中,将自己此次出使结果,报之少将军大奚烈和总兵商清,得知。副总兵姚舜激动说道:“禀报少将军、总兵大人,刚才卑职到达十六州盟军营中,见到盟主独孤成志,将独孤英才被俘虏一事详细说明,并着重强调了大奚将军您的话语,那盟主独孤成志和军师冷寒星,当即答应了退兵协议,事情办理非常顺利。” 总兵商清一拍姚舜的肩头,说道:“姚兄,真是辛苦你了,事情办的很好,不过任务虽然完成,但是那盟主独孤成志一定很不甘心,或许在撤退中要留下一部分武林高手,从此在林竖关内兴风作浪,以后还要多加小心啊。” 少将军大奚烈也插话说道:“总兵大人说得没错,姚副总兵你可能不知道,刚才吾跟总兵大人,聊起了最近行事,认为盟主独孤成志是不可能这样悄无声息退兵的,他属下军师冷寒星,一定会出谋划策,施展诡计,留下一众武林高手,乔装打扮混进林竖关内,兴风作浪,所以在未来时间中,或许要跟这些高人异士一较高下,你速速操演兵卒,准备应付下一波暗涌浪潮。” 副总兵姚舜答应一声,退出了中军大帐之中,没过多久,卒长“骷髅头”来到中军大帐之中,抱拳激动禀报道:“报大人,林竖关南门外五十里处,十六州盟军军营已经拔营启程,向西南方缓缓退去。” 总兵商清显露喜悦表情,面向少将军大奚烈说道:“看来少将军您的计策已经奏效,林竖关未来数年安矣,百姓得意休养生息。” 少将军大奚烈一点头,道:“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下一步就是等到十六州盟军,撤回蛮荒十六州之地,送还独孤英才,其实独孤成志不只是因为长子独孤英才被擒获而妥协撤兵,还因为粮草匮乏,坚持不住了,正好借机找个台阶撤退,此谓醉翁之意之故而。” 卒长“骷髅头”又欣喜道:“还有一事,少将军您先前率领的押运粮草的船队,已经到达林竖关外五里处,很快将进入林竖关北门,咱们粮草补给即将充足,一片大好!” 话落,卒长骷髅头、同少将军大奚烈、总兵商清、副总兵姚舜不约而同面露喜色,场面格外热烈。 第105章 冷寒星毒计丛生 大奚烈雄心壮志 长水校尉胡豹率领押运粮草的船队,来到了林竖关的北门外一里处,早有探子回报了押运粮草的船队临近一事。于是,以少将军大奚烈为首的团队,包括清风道长、大寨主肖俊、总兵商清、副总兵姚舜、参将李贺、游击将军任华,一同来到林竖关北大门处,命令兵卒大开北门。大奚烈带领大家走出门口,站在巨大的石台上,极目眺望远方而去。但见远方果然有几十只冲锋舟簇拥保护着押运粮草的战船,向林竖关后方北门这边驶来。 少将军大奚烈看到这里,不由得自言自语道:“一路险阻,能最终押运粮草来到林竖关,真是生生死死,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一旁的总兵商清,往少将军大奚烈的身边靠近了一些,谨小慎微地说道:“少将军,多亏您押运的粮草,成功到达本关口之地,这一下林竖关内粮草充足,未来再应对敌军,就不会捉襟见肘,可以安然自若抵御敌军,形势是一片大好啊!” 少将军大奚烈回应道:“总兵大人可不能太过侥幸了,虽然十六州盟军退兵而去,但是就像方才你我交谈之言里说过,盟主独孤成志不会甘心归去的,他一定会留下一部分武林高手,混入林竖关内,人海茫茫从众生之中找到他们这些歹人,并非易事,唯一之计就是谨慎防守,不给他们找到漏洞的机会,自然整个林竖关内是固若金汤,不会被轻易破坏,才能稳住民心,民心所向关乎王朝也,不可不慎。” 总兵商清一个劲点头,但没有回应。一旁的清风道长手捻胡须,表情平静,但眼神中透露出深远谋划的神采。只见清风道长深吸一口气,面向大奚烈说道:“粮草运到固然是好事,但长久下去却是巨大弊端,因此未来运用屯兵种粮之策,才是解决问题之根本。希望少将军在临走之前,把此事安排妥当,以应万变。” 少将军大奚烈一思虑,点头道:“道长见地甚善,不过晚辈最近一段时间还不能离开林竖关,一来这里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二来还要同总兵大人一同商议巩固城池之法,更重要的就是训练城内将士,让他们各个武功不俗,这样一来遇到敌人就不会不堪一击,功亏一篑。再有,押运粮草的船只,经过了半个多月的航行,需要维护检修一下,才能再次进入江河湖泊行进,返回大奚军营之中。其三就是您说的,晚辈要组建屯粮队伍,组建军营中种粮大军,完成长远屯粮计划,裨益后世。” 总兵商清插言道:“少将军所言即是,现今正是百废待兴之际,不立足于整治内部混乱腐败,促进百姓生活福祉,聚集民心何以为继,只是这种粮之事最为难办,毕竟囤田就要有人种田,军卒当初逃走甚多,若是种田训练又是大问题,所以想法很好,但是付诸行动困难还是颇多,可否少将军同太尉通融一下,让大奚军入驻林竖关,如此一来,一切皆可以迎刃而解。不知少将军……” 大奚烈淡然一笑,道:“总兵大人这头脑真是灵活且有远见,眼下还不能如此行事,毕竟您那伯父左丞商鲧可不会答应,必会借此参太尉一本,待时机成熟自然会如期而至,总兵莫要心急。至于如何向左丞交待您不必担心,有太尉在一定确保大人你的安危,大奚军向来言而有信,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兄弟。” 在场众人听到这里都不约而同赞成大奚烈的诚恳之言。此刻,押运粮草的舰队已经来至北门口处,大奚烈向船甲板上站立的兵卒、校尉胡豹、千金大小姐肖慧颖、林天保、卒长丹风池抱拳道:“诸位一路辛苦,兄弟大奚烈万分感谢大家同舟共济,从明日起给诸位放假两天,米酒、方肉犒劳,以示答谢。” 肖慧颖突然手掐腰冒出一句话:“臭小子才放假两天,你不知道本故娘爱游逛山水吗?在延长一些。” 肖俊赶紧训斥女儿肖慧颖,道:“慧颖,不得无力。” 肖慧颖急眼了,六亲不认道:“别吵了,哪都有你插嘴,我现在是副督帅,你说的不算!” “你……”肖俊无言以对。 众人则“哗—”一下子哄堂大笑,都在琢磨这父女俩真是一对活宝啊。 船队停靠在林竖关北门外,兵卒们开始卸载船上的粮草,由于粮草数量巨大,卸载加上运送到林竖关粮仓内,足足用了三个时辰,一直到天到黄昏之时,才将所有粮草入库摆放整起。之后,少将军大奚烈让总兵商清传令下去,为了庆祝击退十六州盟军,以及粮草顺利送入林竖关内,故而犒劳一路押运粮草的将士,特地让总兵商清,腾出一块空地,埋锅造饭,用几十个大铁锅烧酱汤,煮方肉;又叮嘱总兵商清把家里陈酿的小米酒,搬出几十坛子,供将士们饮酒助兴。 而退去的盟主独孤成志则心灰意冷,坐在马车之上缓慢向蛮荒十六州地界赶去。一旁就坐的军师冷寒星则缓缓看向盟主独孤成志,小声说道:“盟主,卑职已经安排二十名武林高手,乔装打扮趁流民逃荒之林竖关之际,混入其中,一事暗杀总兵商清,二是混入军中供职,待时机成熟里应外合一举夺下林竖关。” 盟主独孤成志沉默许久,说道:“只是这二十位高手能不能躲过那娃娃大奚烈的追踪,就很难说了,毕竟这娃娃能成功应对一系列危险困境,说明了很大问题。若此子茁壮成长,日后必是吾之大敌,必须想尽办法将其铲除!” 军师冷寒星紧锁眉头,迟疑片刻,道:“大奚烈依靠大戏神剑剑法,独步武林,想正面对付大奚烈或许困难,而暗中刺杀大奚烈,亦非一般人所为,只有让顶尖高手出手,或许才能一击必中。” 盟主独孤成志低沉道:“不知军师可有意中之人否?” 军师冷寒星则一捻胡须,道:“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已经叛变大奚烈,田啸天一干七个师兄弟,亦不是大奚烈的对手,现今只有三眼道人可以用之。” 独孤成志却说道:“可三眼道人不肯出山啊。” 军师冷寒星阴笑道:“盟主有所不知,若是田啸天一干师兄弟被大奚烈杀掉,作为师傅三眼道人怎会善罢甘休,这就叫做借刀杀人之法。” 独孤成志道:“田啸天刚刚被大奚烈一众击退归来,如何才能与大奚烈再次遭遇?” 冷寒星却凑到独孤成志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使得独孤成志惊呼道:“这样不太好吧?” 独孤成志深吸一口气,道:“三眼道人道德高深,若用其他手法钱财、权势邀请,将毫无作用,因此下下之策就是上上之策,一切计划卑职已经安排妥当,就请盟主看一出好戏吧。” 独孤成志缓缓点头,道:“嗯,也只好如此了。”话落,盟主独孤成志微眯双眼,似乎已经下定决心,用这一毒辣计谋,请三眼道人出山。 第106章 大奚烈一封书信 搅动武林 林竖关形势发生巨大变化,远在徐国都城庆元府的左丞商鲧,早已经通过军师冷寒星的密信,了解到这一情况。为此,左丞商鲧不由得恼羞成怒,欲下杀手,将自己的侄子总兵商清置于死地。但是商清毕竟是他商鲧的亲侄子,若是杀害自家人,会招来十人的唾骂,以后在大王晨子的面前,也说不过去。毕竟,商清抗击十六州盟军胜利有功,商鲧也找不到对付总兵商清的理由。因此,商鲧欲杀死侄子商清的想法,彻底搁浅了。 但是,令左丞商鲧最为担心的事情,正是大奚烈现今就在林竖关内,若不是大奚烈帮助商清抵御十六州盟军,恐林竖关早已被十六州盟军攻破之。因此,左丞商鲧更对少将军大奚烈是恨之入骨。军师冷寒星来信中,还提到想尽一切办法,要毁掉大奚家族的势力,不然久后必是他商鲧和十六州盟军的劲敌,希望左丞商鲧要谨慎行事。 于是,商鲧再生毒计,修书一封风,飞鸽传书给金鸡岭碧海连天门派,那“一掌定乾坤”廖化一府中。廖化一经由自己的掌门弟子牛头马面那里得到这一封书信,急匆匆拆开观望,默念道:“廖老剑客近日十六州盟军攻打林竖关一事,被大奚烈辅助商清抵御,而告失败,如今大奚烈功高自恃,久后必是大患,商某现今有一计,可致大奚烈于死地,也能牵连到太尉大奚忠之切身,可谓一石二鸟之法。具体计划是这样,你派遣高手,到皇宫内院盗取大王晨子的玉如意,这玉如意就摆放在金銮大殿内龙椅一侧,偷取此物是轻而易举。时候可以留下纸条,落款就写成“大奚烈”便可,届时我在大王晨子面前煽风点火,必能事半功倍之,还请廖老剑客出手相助。” 廖化一收起信件,脸上缓缓显露喜色,自语道:“这个臭小子大奚烈,没想到能够翻云覆雨,借助押运粮草一事,竟然挽救了林竖关被攻陷的境地,长此以往可不是好现象啊。” 一旁站立的顶门大弟子牛头马面,赶紧凑到廖化一的近前,恭恭敬敬说道:“师傅,这大奚烈可是太尉大奚忠的三公子,要动大奚烈还是小心为妙,以弟子看,干掉大奚烈不能硬来,可以借刀杀人,才是上上之策。” 廖化一瞥了一眼大弟子牛头马面,风趣说道:“你呀,看来已经得到为师的真传了,借刀杀人之计,人家军师冷寒星比你我师徒都要精通,信里已经讲出所有计划策略,让为师派遣精英,盗取金銮殿龙椅一侧的玉如意,计划很周全,可是盗取玉如意又谈何容易,不摸清内部路线,有何从谈起,眼下为师不想将此事交于外人处理,牛头马面你有无信心?” 牛头马面赶紧拱手抱拳,道:“徒儿这些日闲来无事,早就迫不及待大干一场了,现今那太尉大奚忠正在咱们碧海连天门派之中,同掌门人陈铎祖师交谈甚欢,此事机会甚是恰到好处,今夜子时,徒儿就进入庆元府皇宫内院,拿走金銮大殿之上的玉如意,栽赃大奚烈,定可一招制敌,借大王晨子,干掉大奚烈甚至太尉大奚忠!” 廖化一瞪了一眼牛头马面,道:“修炼了一百多年,比为师我都要年长,结果还是不稳重,有些话不要多说,说多必有所失,切记啊。” 牛头马面赶紧收敛口吻道:“徒儿谨遵教诲,往后多多谦虚做事。” 廖化一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另一边,还在碧海连天门派的大奚忠,接到了大奚军军营中探子前来投送的秘信,而信件是从林竖关转至此地的。信中三公子大奚烈说明当前林竖关的形势,以及抓获的各个山头的寨主,还有“一掌定乾坤”廖化一的九个徒弟,都是途中劫运粮草的帮凶。 大奚忠看到这里先是髙兴大奚烈成功押运粮草进入林竖关,并成功以计谋让十六州盟军总盟主孤独成志退兵,返回莽荒十六州地界。但同时大奚忠非常气愤左丞商鲧里通外国的行为,而现今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陈铎门主的顶门大弟子廖化一的徒弟公然劫取官家粮草,实在是可杀而不可留。 为此,大奚忠把信件交给了门主陈铎阅览,陈铎一观之下勃然大怒,立刻让五弟子独霸一方神眼叶开南去把廖化一绳捆索绑拿来。这一下子可把叶开南弄糊涂了,还不敢问师傅陈铎,只好迟疑应允一声去抓大师哥廖化一去了。 廖化一这时正在书房看书一看五师弟来到便热情站起问道:“师弟此来有何要事啊?” 五师弟叶开南急语道:“不好了,师傅让我把你绳捆索绑带去!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把师傅惹成这样?” 廖化一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已然料到事情不妙,沉默片刻说道:“你回去告知师傅,就说我不在府上,听徒弟牛头马面说,去林竖关惩治几个徒弟去了。” 叶开南只皱眉头:“大师哥这样不好吧,你让我隐瞒实情,万一被师傅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啊,我看还是.......” 廖化一握住叶开南的手,道:“是不是有人在师傅耳边吹风,你说?” 叶开南只是猜测道:“师傅让我找你的时候,坐在旁边的太尉大奚忠脸色很难看,我还看到了师傅手里拿着一封信,好像是太尉转交给师傅看的,估计是林竖关那边大奚烈飞鸽传书过来的,不然,那太尉不可能这般脸色。” 廖化一孤注一掷,说道:“都怪我那几个徒儿,这些日我一直找不到他们,很有可能在外边又给我惹事了,为了不引起误会,我还是去找一找我那几个徒儿,备不住已经让大奚烈给拿住了,我要当面质问他们,严惩不贷,到时候在汇报师傅,想必师傅会理解的,你说呢五师弟?” 神眼叶开南听到这里,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要这么说的话,倒是有情可原,或许师傅那边还是可以交代的,不过,大师哥你可要把这件事处理明白,不然师傅那边你是说什么也逃不过去的。” 廖化一假装诚恳说道:“一定一定,大师哥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谎过,我现在就起身去找这几个不孝徒儿。” 叶开南小声说道:“大师哥速去速回,最好能得到少将军大奚烈的谅解和证明信,证明您去过林竖关了,这样对您还是很有好处的。” 廖化一练练说“是是是,五弟之言颇有见地,我去也,你赶紧回去通禀去吧,就说我的顶门弟子牛头马面说了,我早就离开了此地,到林竖关惩治那几个徒弟去了,回来一定向师傅说明调查的结果,和处置情况。” 叶开南无话可说,说句:“大师哥一路顺风。”转身就回到了师傅陈铎所在的会客厅内。拱手抱拳道:“师傅,廖化一已经不在住处,听他大弟子牛头马面说,师兄廖化一已经赶往林竖关,问责那几个违反门规的徒弟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把处置情况,和调查结果回禀师傅您的。” 陈铎这才消气,面向太尉大奚忠,道:“太尉莫要担心,这件事我陈铎绝不会糊涂处置,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大可放心。” 太尉大奚忠却说道:“陈兄客气了,其实我不担心此事的调查结果,只是担忧那十六州盟军军师冷寒星,曾经在徐国生活过,他暗中拉拢徐国高人异士,对徐国安危是大大不利,到那时杀手暗杀事件会层出不穷,疲于应付就不好办了,因此,严惩凶手与萌芽,是在所不惜才对。一切有劳陈兄你了。” 陈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心底里,对自己的顶门大弟子廖化一是颇为不满,也对整个碧海连天门派的未来深深担忧起来。 第107章 老奸巨猾之人 登门造访 先不表老门主陈铎同太尉大奚忠对坐详谈之事,单说这魂不守舍的“一掌定乾坤”廖化一,骑乘那飞天白狐坐骑飞行半空之中,直接够奔林竖关而去。本来廖化一准备择日再去林竖关,见一见大奚烈,依仗自己这张老脸把自己的九名弟子救出来。而如今五师弟神眼叶开南奉师傅之命,要把他廖化一捆绑起来,到师傅那里谈话。这使得廖化一感到形势严峻,必须到大奚烈那里,说什么也要得到大奚烈的原谅,即使低声下气,甚至花费巨额钱财,也要堵住大奚烈的嘴,只要大奚烈不出头证明此事,一切皆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矣。 足以见得,远在林竖关的大奚烈,转交给家父大奚忠的这封信件,其杀伤力之举大是不言而喻的。可以说一封书信就将碧海连天门派,搅得不可安宁,是人人自危。为何人人自危?因为碧海连天门派内,有不少人都和顶门大弟子廖化一颇为亲近。毕竟陈铎若是卸下功名之后,继任者一定就是顶门大弟子廖化一是也。众门人都在对廖化一溜须拍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如今门主陈铎要将廖化一绳捆索绑带去询问一事,已经悄悄传扬开来,底下人是一惊非小,都害怕收到牵连,而不可安闲。 这边,大奚烈自从将信件飞鸽传书到大奚军军营之中,就一直焦急等待这家父大奚烈的回应。与此同时,由于十六州盟军突然退兵而去,一些逃亡外地的百姓和兵卒,再次回归林竖关之内,回来的百姓耕种田地;逃亡而归的兵卒再次加入军中,整个军队力量再次壮大起来。 因此,大奚烈看到此情此景,认为还不能离开林竖关。毕竟总兵商清一直以来练兵方面是弱项,不然怎么会有大规模逃兵,且军心涣散之嫌?为此,大奚烈准备整顿林竖关内部军营中不良风气,并且要高密度、大强度操练兵卒作战能力。更重要的就是给他们授课,让他们更有凝聚力,更加爱国,才能将徐国将士培养成坚韧不拔,保家卫国的坚不可摧的势力。 而正在大奚烈大举操演人马之时,城头守军来报,说城外有一位骑着白狐飞行的白发老人,已经落到城头之上,打听起少将军大奚烈的下落。大奚烈得知此事后,知道骑着白狐之人,肯定就是“一掌定乾坤”廖化一廖老剑客。于是,大奚烈是一惊非小,赶紧解散兵卒回去休息,接着跟随传话的兵卒,来到了前屋会客厅内,一看到果然是“一掌定乾坤”廖化一老前辈,不由得拱手抱拳说道:“原来是廖老剑客驾到,晚辈有失远迎,请客厅里就坐,请。” 廖化一挤出了笑容,故作慈祥神态,说道:“少将军莫要客气,廖某只是一凡夫俗子,怎能受少将军这般礼遇,今日来此并无其他事由,只是想见一见少将军您,聊一聊过去的一些误解,我认为你我之间的误会,是可以尽快化解的,以后若是少将军需要廖某帮忙的地方,廖某将尽其所能,绝不退缩和拒绝的。而眼下有一件事还请少将军能够成全廖某人,若是能达成所愿,廖某定当重礼相报,决不食言。” 大奚烈一转眼珠,当即明白廖化一老前辈的话中之意。于是,顺势说道:“廖老前辈若是真有诚信,晚辈当然可以放过他们,只是廖老前辈能否承诺,您这九名弟子以后是否还会兴风作浪。若是不能达成这一点,恕晚辈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廖化一欣然答应道:“好好好,当然可以,廖某现在就可以立字为证,若是属下徒子徒孙再次为难少将军做事,定当格杀勿论。少将军您看何如?” 大奚烈赶紧命令属下卒长丹凤池拿来纸笔墨砚,又搬来一张桌子,让老奸巨猾的廖化一执笔写下承诺书,并在落款名姓之上摁上手印,这才待墨迹干燥后,折叠踹于怀中,面向老前辈廖化一说道:“既然廖老前辈已经写下承诺书,晚辈当然信守承诺,不过您还不能见到他们,现今还有一件事必须澄清,据晚辈所知,那十六州盟军军师冷寒星一只跟您有书信往来,我劝您以后莫要再和他来往,不然老前辈陈铎门主那边,我还会送信告发与你,望廖老前辈悉数记下,莫要为一时利禄而毁掉后半生安逸生活。” 廖化一现今是别了一肚子怒气,尤其一听到大奚烈竟然公开警告他不要在和军师冷寒星,有任何来往,这让廖化一是怒气直冲云霄,恨不得一掌拍死大奚烈,但是大奚烈武功卓绝,也不是一招两式就可以解决的,于是,不笑假笑,道:“少将军尽管放心,此一时彼一时,今日廖某人已经参悟透彻世间之事,前因后果,轮回苦海,互相摧残终究难以成为赢家。两败俱伤又有和意义?因此,廖某人是以和为贵,以退为进,保持与少将军之间友谊,何乐而不为?请少将军只管宽心放下就是了。” 大奚烈又说道:“现今十六州盟军已然退兵,只是据晚辈推测,冷寒星还会派遣高手混入林竖关内搅闹,而冷寒星也清楚知道,他派遣之人对付总兵商清还可以,对付晚辈我根本不行,因此,一定会以书信请徐国内大师级人物出山,杀晚辈我,以除去这块绊脚石,最有可能还会给前辈您来信,想必你来此,也是被逼无奈,肯定是碧海连天门派的老门主陈大师,给您施压所致。现今只要我放出您的九个徒弟,再去信告知家父,不再追究与您,至此以后您就可以平安无事,这是一举两得好办法,还请廖老前辈细细体会,莫要重蹈覆辙。” 廖化一还是老样子,笑呵呵说道:“少将军之言句句发自肺腑,小老儿怎么会不记在心头,请放心从即日起,我就跟军师冷寒星、盟主独孤成志断去一切往来,以表明小老儿之决心。” 大奚烈点了点头,说道:“有廖老前辈这句话,晚辈当然可以安心放下,话不多说,请跟随我来,带您去见一见现今被扣押的您的九个徒弟,他们如今吃住都不是问题,只是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被押了已经半个多月了,既然廖老前辈来领人,晚辈愿意放人,修好关系。” 随即,大奚烈带领廖老前辈来到了林竖关的天牢之内,看望九个徒儿,这里到处都是水,由于长年不见光,空气比较湿寒,熏得廖化一捂住了鼻孔,看向下半身在水中的九个徒弟,只见徒儿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头发散乱,胡子茬浓密,简直就像是一群刚从烟囱里钻出来的大灰狼一般,失去了斗志。 然而九个师兄弟一看到是自己的师傅廖化一来到,认为还有一线生机,不由得向师傅廖化一哀求道:“师傅,师傅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廖化一这才抬手示意道:“好好好,徒儿们你们以后要收敛锋芒,不要再街市上,在胡言乱语,以后要和你们的恩人少将军大奚烈多亲多近,做一个栋梁人才,徒儿们有信心吗?” 九个徒弟异口同声,道:“谨遵教诲,一定和少将军多亲多近,绝不辜负恩师的栽培,友谊万岁,友谊地久天长.....” 随即大奚烈亲自把大家的手铐、脚镣取下,送别了廖化一及九个徒弟,使得九个师兄弟对大奚烈颇为感谢。但老剑客廖化一还是对大奚烈心存不满,未来或许廖化一还会暗中使坏,对付少将军大奚烈。而大奚烈早有预感,只是天下之事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为一些小事,而坏了整个计划,因此,大奚烈根本就不在意廖化一的行径,只是稳稳当当按照自己的长远计划,一步一步递进完成,直到全盘成功! 第108章 保证书之烦恼 如坐针毡 大奚烈给足了“一掌定乾坤”廖化一的面子,让廖化一把自己的九个弟子,从林竖关的天牢,亦称作水牢之中,带走了九人。而大奚烈现今手中有廖化一的保证书和摁下的手印为证,就不怕廖化一抵赖,毕竟廖化一不是万人之上,他还有一个师傅,那就是碧海连天门派门主陈铎在世,只要廖化一敢做一些违逆的事情,大奚烈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廖化一签下的保证书,交给门主陈铎阅览,到时候廖化一里通外贼之事证据确凿,廖化一难逃公道。 而廖化一此次候着脸皮,豁出去这张老练也是被现实境况所逼破的。不然,以廖化一这么高的身份,和年迈沧桑的年龄,怎么可能向少将军大奚烈这个娃娃卑躬屈膝?毁了自己清高一世的尊严呢?自从廖化一带走了九个徒弟之后,廖化一更加谨小慎微了。原因是廖化一要学着夹着尾巴做人的老狐狸,先卧薪尝胆一时,等待机会在厚积薄发,达成自己的所有目的。 因此说,廖化一这一段时间彻底消停了,而门主陈铎这一段时间却没有消停,一只在等待大弟子廖化一回归门派之中。原来廖化一自从离开碧海连天门派后,就暗中自己继续研究武学,带着九个救回来的徒弟,并没有回到碧海连天门派之中,而是在庆元江附近,某一山头之上创建了一个大寨,名字叫做乾坤第一寨。廖化一就借助乾坤第一寨的名头,利用手头的钱财,开始招兵买马,准备成立自己的势力,以应对未来不可遇之的困境。 廖化一当然也了解到,自己长时间若不回到碧海连天门派中,就会失去大师哥这个位子。因此,廖化一掐指一算也已经半月由于,大奚烈当初承诺会禀告其家父大奚忠,在门主陈铎面前,给他廖化一多做“美言”,缓解门主陈铎的愤怒之情。 为此,廖化一看准时机,当日午时率领救命弟子,骑乘战马回到了金鸡岭碧海连天门派之中。而当门主陈铎得知顶门大弟子廖化一回来后,立刻派遣五弟子神眼叶开南,再次去找廖化一,到议事大殿之上,当面接受质问。 这一次廖化一是怎么也不敢在胡编乱造,瞒混过关了。规规矩矩跟随着五师弟神眼叶开南,来到了议事大殿之上。现今议事大殿之上已经是人满为患,两厢站立的众弟子和各个山头的守卫头领,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廖化一的身上。其中一部分人是为老剑客廖化一感到担忧;另一部分人则是等待看廖化一的笑话,若是廖化一被门主重责,失去碧海连天顶门大弟子的头衔,那么下一个顶替廖化一升任顶门大弟子之人,一定就是五弟子神眼叶开南。 而叶开南虽然和廖化一关系密切,但是暗中早就有成为顶门大弟子的野心,只是这十几年来,他从未向自己家人和任何亲近的属下,提起过此事。如今廖化一激怒了门主,很有可能失去顶门大弟子头衔,这是五弟子神眼叶开南上位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因此,神眼叶开南就算是老好人,这时也会被功名利禄所诱惑,想尽办法得到顶门大弟子这一头衔。 只见,廖化一随着五师弟神眼叶开南停在大殿之上,那叶开南赶紧拱手抱拳,朝大殿最上方就坐的师傅陈铎,恭恭敬敬禀报道:“师傅,徒儿的大师哥廖化一已经被带到,请师傅亲自审问。” 廖化一也赶紧恭恭敬敬说道:“师傅,徒儿这些日浪迹江湖,终于将九名弟子找到,经过徒儿调查得知,九名弟子并未曾和大奚烈押运粮草一事有过纠葛。只是有些人对碧海连天门派有一些误解,徒儿认为眼下门派之中要团结一心,做好防御外地拆散碧海连天门派的凝聚力,不可不妨之,还请盟主妥善定夺。” 门主陈铎听到这里,沉着脸思考了好半天,才说道:“徒儿莫要担忧,自从吾第一次要抓你审问之后,那太尉大奚忠再次送来一封书信,承认调查有些偏移,希望吾能够为徒儿你网开一面,当然吾不会深刻怨怪你,但你以后可要小心做事,凡是大事,要多多向为师禀报,不得有误。” 廖化一听到这里暗中深吸一口气,终于将徒儿里通外国之事搪塞过去,只是现今大奚烈手中有他廖化一的承诺书,这无疑成为了廖化一挥之不去的噩梦。一直让廖化一感到如鲠在喉,不可吐出也无法吞咽。为此廖化一准备想方设法弄到给大奚烈写下的保证书。 也正是出于这般目的,廖化一想起前几日军师冷寒星托人送来的信件中,提到请求廖化暗中等待,协住三眼道人斩杀大奚烈,帮助十六州盟军除掉大奚烈这一巨大的拌脚石。想到这些,廖化一恶毒的计谋再次涌上心头,于是好了伤疤忘记疼的廖化一立刻找来自己的顶门大弟子牛头马面商量斩杀大奚烈,夺取那张保证书之事。 下人到牛头马面那里去了。而现今的牛头马面又开始生龙活虎了,这些日一直忙着为自己的九个师弟煎药送饭,真是无微不至。眼看着师兄们蜡黄的脸有些红润了,心里是美滋滋的。也是因为闲了太长时间,几天不打架不做坏事,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嘣提多难受了。正巧被遣来的朴人说,师傅廖化一找自己有事,当即就猜到了师傅可能要分派他去做大事情去。于是宛如淘气的野马,撒欢儿跑向师傅那里去了。 牛头马面一见到师傅廖化一,就发现师傅在卧室里迂回走动着,于是牛头马面赶紧规规矩矩抢步上前弓腰施礼说道:“师傅听属下说您找弟子有事,特来听候差遣。” 廖化一也没有客气,表情极其严肃说道:“牛儿,为师现今有一事是如坐针毡,你也知道为救你九个师弟为师不得已写下了保证书,交给了大奚烈,成为了大奚烈手中值得炫耀的把柄,不过这份承诺书为师必将想尽办法夺回,或者毁掉。只是一直无从下手,令为师是烦恼不已。” 牛头马面突然奸笑道:“原来师傅是为此事发愁,其实以徒儿看来,拿到这份保证书并不难,您只要找到易容高手,化作大奚仲即可,即便他大奚烈知道是您所为,他又能怎样?烦您的老账更不可能,毕竟他们已经向门主书信澄清,您并无里通外国之事,他们若在反咬一口,门主不但不信,还会震怒他们是欺人太甚,师傅您尽管大胆去做,万无一失。” 廖化一却说道:“只是这易容高手哪里请呢?” 牛头马面赶紧凑到廖化一耳畔小声说道:“师傅您忘了吗,咱们金鸡岭后寨的千面人欧阳萧老前辈吗,他爱喝酒,你经常送酒,这不是……” 廖化一听到这里神采飞扬,拍着大弟子牛头马面的肩膀夸赞牛头马面计谋出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随即廖化一计划重礼拜见欧阳萧,完成这一诡秘计划。 第109章 一封书信 直指塞外断魂谷 廖化一要请出来的这个绰号叫千面人的易容大师欧阳萧,还是有一些传奇故事的。说起欧阳萧今年已经八十有二了,现在已经处于隐居状态。其居住之地就在金鸡岭后山一块洼地之处。所谓洼地必然湿热之气盛行。一般人也不愿意住在这种地方,但是当初老门主陈铎告诉欧阳萧,金鸡岭各个附庸的山头,都是风景秀丽,不如搬到高山之上空气也好,湿热之气甚少,何乐而不为呢。 可欧阳萧这位个性迥异的老者,却笑说欧阳修不懂风水,此洼地乃金鸡岭财源之本,更说洼者凹陷也,在地位聚;在水江河;在人而言就是聚财得势之绝佳之地。总而言之,欧阳萧说什么也不肯搬离这低洼之地。那老门主陈铎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是不发一言默许同意了。 就这样欧阳萧在这快低洼之地居住,以住就是三十多年,时光就像催人衰落的夺命武器,欧阳萧岁数越来越大,走路也没有以往那么稳当了。索性再也没有离开金鸡岭的后山,长年在那一亩三分地里迂回走动着,不问世事风浪,倒是落了一个无为清净之生活。 这些日子老门主陈铎也没有来看望欧阳萧,使得欧阳萧内心倒是有些许的孤独感。加上欧阳萧终身未娶妻妾,老光棍一个,很渴望能有知心朋友一起聊天谈唠,来缓解这颗被岁月无情摧残的心灵。正巧,就在欧阳萧寂寞之时,老徒侄“一掌定乾坤”廖化一面带笑容,率领一众仆人,用马车载运一车厚重礼物,前来看望欧阳萧老前辈来了。 这欧阳萧一听说自己的徒侄廖化一来到了,而且还用马车载着极其厚重的礼品,似乎此次来到,廖化一是明显有事相求,至于是什么事情,欧阳萧是怎么也参悟不透。这是,心术不正的廖化一,大跨步急匆匆进入了欧阳府上的客厅里。廖化一一眼就看到了那身材高大精瘦的老前辈欧阳萧。于是故意挤出笑容,边跨步走去,边说道:“老前辈好久不见,不过您还是那样目光炯炯,神采奕奕啊,老前辈,晚辈这里给您祝贺了。” 廖化一说着,已经站在了欧阳萧的面前,拱手抱拳,继续说道:“老前辈这些日一向可好,晚辈给您施礼了。”说着,廖化一一躬身抱拳给欧阳萧老前辈深深地鞠躬行礼。 欧阳萧眼神中流露出喜悦神采,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笑模样,随即伸手去搀扶深深施礼的廖化一,这才开口声音洪亮,说道:“化一莫要多礼,来来来,这里坐,咱们慢慢叙谈,聊一聊最近外边世间的情况,我这边还真是有些好奇啊。” 廖化一一听这句话,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大奚烈之间的一些纠葛。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此廖化一有些心怀鬼胎,于是磕磕巴巴说道:“没想到老前辈虽然远居世外,但还是关心世间的变化,晚辈不知道老前辈到底听到了什么风声,好奇那世间之事,还请老前辈指明方向。” 欧阳萧一捋花白的胡须,说道:“化一啊,我听说咱们金鸡岭上,前不久来了一个大人物,名字叫什么.......叫大奚忠,对就是大奚忠,据说他就是徐国的太尉,号称神剑震天天地动,无敌神剑第一人,这名号可是有点口气太大啊。” 廖化一一捋胡须,这才长舒一口气,笑言道:“老前辈此言差矣,那太尉大奚忠乃是当年称霸世间的第一知名高手大奚宇修的后人,大奚宇修在一百年前,就是黑龙国的武状元,剑法诡异著称,自从大奚宇修出世,根本未曾遇到敌手,大奚宇修博众家之长,著述成卷,写下了十万言大奚简谱,配有图集,真可谓是惟妙惟肖,详尽细致流传给自己后人,一直到太尉大奚忠这一代,剑法开始大有改变精进,大奚烈的剑法据说,很少有人在死时看到大奚忠拔剑的剑影,足见太尉大奚忠的剑法之快惊世骇俗,无人可以破解,不过大奚忠自从年轻时作为御林军指挥使,保护大王晨子的父亲,以及晨子本人,并未同其他高手有过过招,只知道当初大奚忠和晚辈的师傅陈铎有过交手,那时师傅陈铎还是年轻气盛的江湖中人,路上和官家押运粮草之人发生争执,发生打斗,正好大奚忠保护晨子座驾经过此地,和师傅陈铎交手,大奚忠演说若家师陈铎若能在十招之内把他大奚忠打翻在地,任凭家师陈铎离开此地,并奉送一百两黄金作为盘缠,绝不食言。” 欧阳萧来了兴趣,继续追问道:“那么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廖化一哈哈大笑道:“您绝对没有想到,两为前辈在十招之内,分别使出了各自的绝学,那太尉大奚忠一掌拍在家师的胸口处,家师一个空中飞踹,各自命中对方,两人一怒之下,拔出宝剑,大奚忠使出大戏神剑绝招,同家师陈铎一对火龙钢圈打了起来,结果两位老前辈不相上下,最后两位前辈相视一笑互相钦佩,随即两位结义盟誓,这样您就了解为何碧海连天门派为何很小但名气很大,这都因为沾了太尉的光彩,一说起家师和太尉是结义兄弟没有人不感到惊奇的,可是家师和太尉已经多年不见早已疏远,昨天两人见面谈话,就像皇上见臣子一般让晚辈颇感意外。” 欧阳萧点了点头一转话锋说道:“化一啊,你可好久未来这里,今曰不请自到是不是……” 欧阳萧沒往下说,但是廖化一已经明白了欧阳前辈的语意,于是谨小慎微说道:“前辈,晚辈这些日遇到了大麻烦,若老前辈不出手,晚辈必将一败涂地!” 欧阳萧倒是认真起来,好奇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一听无妨。” 廖化一这才真真假假编造道:“事情是这样的,大奚烈依仗其父太尉大奚忠威名,栽赃陷害晚辈,说晚辈里通外国,阻截他押运粮草的船队,还抓了晚辈的九个徒弟,逼得晚辈卑躬屈膝,在大奚烈面前写下了承诺书,假说和十六州盟军断绝关系,就放掉九个徒弟,就这样晚辈签了保证书,成为了大奚烈手中的把柄,如今晚辈有些懊悔,想要夺回那份承诺书,一时间苦无良策,只好来找前辈讨教夺回承诺书良方。” 欧阳萧突然大笑,道:“化一莫要多言,既然有人欺负到家门口了,我就住在这里,于情于理我也脸上无光,这样蹬鼻子上脸之辈,吾必当予以教训,只是你要老朽如何帮你哇?” 廖化一一看机会来了,一躬跪地道:“请老前辈易容出山,化作大奚烈之父大奚忠,拿回保证书,也可以让你在武林界名震天下。” “这……”欧阳萧犹豫片刻道:“事关重大,容我仔细想想,诶,不如这般如此,我让我那师弟塞外鬼手于化鹏祝你一臂之力,他也是易容高手,我们同出一门,他或许能助你达成所愿。” 随即欧阳萧修书一封交给廖化一,让廖化一亲自去请,不得有误。于是,廖化一准备妥当,携带书信准备即刻赶往断魂骨绿柳山庄拜见塞外鬼手于化鹏。 第110章 廖化一远方投机 暗中双眼有闻 廖化一本来想找到千面人欧阳萧老前辈,让欧阳萧老前辈出面,易容化作大奚忠,从大奚烈的手中夺回那份签下的保证书。可欧阳萧老前辈也是江湖老练之辈,还是不肯出山,但是又不能让廖化一没了面子。毕竟以往廖化一对他欧阳萧的生活起居,照顾的一只无微不至。虽然,这一切都是老门主陈铎安排廖化一这样去做的。但廖化一并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做表面文章。确实廖化一和千面人欧阳萧有些近似父子的感情,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之。 如此一来,廖化一就按照千面人欧阳萧老前辈的引荐,捎带着老前辈欧阳萧的信件,骑乘自己的飞天白狐,去向了塞外断魂谷绿柳山庄之地。要说起绿柳山庄可谓是远近闻名。只不过一般年轻一些的跑江湖之人,并不晓得绿柳山庄,只有上了年岁的长辈,深知绿柳山庄的庄主塞外鬼手于化鹏功夫了得,在几十年前舞林大会上,一战成名,和自己的大师哥千面人欧阳萧是齐名于世的。 廖化一想到这些,心情百转千回,一想到大奚烈逼着自己签下了保证书,廖化一越想越来气使劲拍了拍飞天白狐的脑顶.飞天白狐似乎被惊到了,一个急纵直飞冲天,把廖化一吓了一跳,差一点从白狐背上跌落下来,廖化一赶紧抱紧白狐的脖子,这才稳住了心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自言自语道:“大奚烈啊你真是我的冤家对头,今日我若请到塞外鬼手,将其请出现让老人家拿到那份保证书,之后老夫就暗中要你的性命,绝不手软。” 廖化一想到这里,不由得使劲一拍飞天白狐的后背,说句:“狐儿快些脚程!”说来也真是奇怪,这白狐突然停住飞行,盘旋空中,转头看向了后方。廖化一也赶紧回头看去,只见背后飞来一只黑虎,虎背上端坐一人,正是千面人老前辈的顶门大弟子曹洪,于是,廖化一客客气气说道:“原来是曹洪老弟,不知老弟匆匆赶来是何用意?” 曹洪说道:“是这样我家尊师生怕廖老剑客途中迷失方向,因此特派老弟我来为兄长您带路而去,途中也好有个照应,咱们一起前行吧。” 廖化一只是一笑而过,说道:“最近金鸡岭并不太平,你我也应该为碧海连天门派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只是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咱们越是洁身自爱越是被别人欺负小看,看来人做好人真是难上加难,再者那大奚家族势力巨大咱们也惹不起啊!不过,总不能就这样被人欺负啊,希望老弟这一去能帮助兄长我说一些好话,让您那师叔塞外鬼手老前辈能帮一帮我,事成之后我将重金感谢,绝不食言。” 曹洪只是迟疑一笑,含糊其辞说道:“兄长您真是太客气了,老弟我哪有这般能耐,不过要说给师叔递个话之类的,老弟我倒是可以做到,毕竟师叔一向对我印象很好,想必他老人家还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到时候您就听我的吧,十有八九是可以成功的。” 廖化一听到这里是颇为心喜,赶忙说道:“那就多谢老弟在于老前辈面前多美言了,咱们兄弟才是最投缘之人,日后碧海连天门派老门主退位后,兄长我必然要继承门主之志继续把门派发扬光大下去,到那时你也是功不可没啊。” 曹洪听到这里,宛如看到了未来的光明大道,这可不是曹洪这个人思想浅薄,毕竟这廖化一剑客是碧海连天门派的顶门大弟子,不管以后如何,只要不出现很大意外,廖化一未来一定就是,碧海连天门派的继任门主。而且他曹洪就住在金鸡岭的后山洼地处,和师傅千面人欧阳萧一直以来都依附在碧海连天门派之下,因此,未来谁做门主对于曹洪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不说以后能讨好新门主,弄个一官半职,只要能继续在此地修炼,就必须和廖化一处好关系,这是大势所趋,不可阻挡也。 曹洪想罢,兴奋说道:“兄长这样高看老弟我,老弟当然是心有灵犀之人,这一次见师叔,老弟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帮您说服师叔帮您达成所愿。其实我师叔的脾气秉性和家师是迥然不同,家师是一个哎清净之人,不喜欢人多之地,更不愿意追逐功名利禄,不然怎么可能隐遁在金鸡岭后山三十多年,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坐到的,耐得住寂寞之人,一定是高人也。我的师叔塞外鬼手就不一样了,平时很喜欢热闹的地方,要是把他老人家放到人烟稀少之地,他很有可能会发疯,而且我师叔此人爱好收藏古玩,和各种稀世宝剑等等至宝兵器。因此,只要您能弄到一些稀世奇宝,请出我师叔塞外鬼手,还是很有把握的,正如同受人恩惠必办忠心之事,只要我师叔愿意出手,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廖化一听到这里是心花怒放,因为廖化一这十几年来,和军师冷寒星打交道后,收受了军师冷寒星不少的贿赂,其中一些宝剑、翡翠、玉石、珠宝之类的财富可以装满整整三大车,因此,廖化一认为自己能拿出去手的宝物不在少数,是胸有成竹,道:“要说道其他事情兄长我不敢吹嘘,这奇珍异宝之类的宝物,兄长我的府上是令郎满目,很多宝物都是稀世之宝,很少有人看到过,只是耳闻而已。老弟你和你家师叔交谈时,就说一说我府上奇珍异宝不少,可以任你家师叔挑选,我这边绝不吝啬之。” 曹洪不由得笑出了声音,道:“兄长何出此言,老弟我只是说说而已,老弟我是不会让兄长破费的。” 廖化一却认真说道:“不不不,我是一片赤诚,只要你家师叔愿意替我完成一些棘手之事,别说钱财,就是让我未来以碧海连天门派门主身份和绿柳山庄皆为兄弟关系,也是在所不惜,决不食言的。” 曹洪一捋胡须,点了点头,道:“难得兄长认真对待此事,也罢,老弟我就舍命陪君子,这件事就包在老弟身上,尽其最大努力为您达成所愿。” 两人就这样边聊天,边各骑乘坐骑飞行空中,奔向塞外断魂谷绿柳山庄。与此同时,长水校尉胡豹的属下卒长丹凤池,有林竖关出发,走旱路飞奔远在庆元府境内的大奚军军营之中,办事而去。意外发现空中骑坐骑飞行的廖化一和陌生人曹洪,于是丹凤池拨转马头,追踪廖化一而去,看看他们要去哪里行事,然后在回奔大奚军军营之中,办理要事。之后,再回去禀报少将军大奚烈,予以应对处理。 第111章 大奚忠反客为主 左丞商鲧祸事将至 本来要赶往大奚军营的卒长丹凤池,拨转马头,跟踪空中骑乘坐骑飞奔的廖化一及陌生人曹洪而去。卒长丹凤池认为廖化一和陌生的曹洪骑乘坐骑飞行,不会去的太远,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去就是一千里之外,使得丹凤池有些灰心丧气了,毕竟再这样追下去,非得离开徐国国界不可。丹凤池估计现今的位置,正是在徐国西北部,再追下去就已经到达塞外了,那里就是三不管之地。 何为“三不管”之地呢?就是没有君主、首领、法令之地。这种地方的治安情况真可谓是,糟糕到一塌糊涂,别说晚间不能出行,就是白天出行也会遭到抢劫,因此,能留在此地称王称霸之人,可都不是简单人物。因此,曹洪的师叔塞外鬼手于化鹏能在这里立足,可见本身的势力是决定至高的。 毕竟在此地常会遇到寻滋挑衅的匪首,这些匪首率领属下头目,到处抢劫钱财,其势力之大,也是不容小觑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于化鹏和这些当地地头蛇的匪首们,没少动用武力解决。这些人都感受到了塞外鬼手于化鹏的惊人武功,大家至此以后不敢再招惹于化鹏了。于化鹏就在此地创办了自己的山庄,开始山庄里并没有多少人,后来一些被当地匪徒袭击的百姓,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山庄里做事,习练武功各个都有精进。 等到塞外鬼手于化鹏的势力不断壮大,已经完全掌控当地的形势后,开始兼并各个山头势力,这些山贼迫于压力,最后都归顺了于化鹏麾下。至此,这个三不管之地终于有了头领,那就是最勇猛功力最深厚的于化鹏是也。 自从于化鹏统领此地后,对于徐国官府这边,一只保持着警惕。若是徐国胆敢派人来剿灭绿柳山庄,于化鹏就准备好了,进攻徐国庆元府,干脆反了。可见于化鹏之辈绝非一般人可比,具有雄心壮志,有收编塞外周围那徐国城池之野心。 这些话,那曹洪是肯定不会讲给廖化一去听的。不过廖化一心底里也是狼子野心,也是想借助十六州盟军的威势,毁掉徐国,作为十六州盟军的开过元勋,封侯拜相,这才是廖化一的第一步计划。至于下一步行动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十六州盟军已然从林竖关退兵,回到了蛮荒十六州地界。这让廖化一有些心灰意冷,但心中那股颠倒黑白的野心还是未曾被时间磨灭过。 廖化一和曹洪骑乘坐骑空中行进中,不多时两人各自轻轻一拍坐骑飞天白狐、黑虎的头顶,这两只灵兽各欢叫一声,缓缓落到了地面之上,前方就是一座高山,山腰处就是一座巨大的山庄,古楼矗立,纵横交错,那巨大的红漆铁门更是宽大高耸,令人看去实在是敬畏不已。 那暗中跟踪的卒长丹凤池,也已经勒马停住,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观望着廖化一和曹洪下了坐骑,接着丹凤池一看这座山庄的牌匾,赫然写着“绿柳山庄”四个篆体字。丹凤池眼看着廖化一和陌生的曹洪,同门口守卫谈唠几句,便进入了绿柳山庄的大铁门的角门里。之后角门关闭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丹凤池就无从知晓了。 如此一来,丹凤池也不好在此多作停留,骑上战马,扬鞭打马飞驰而去。 丹凤池这边一走开,并没有回到林竖关内,向少将军大奚烈禀报这件事情,而是先到达庆元府的大奚军军营中,向太尉大奚忠汇报最近林竖关内的局势。以及捎带一些少将军大奚烈的一些秘密转告话语。可以看出来,少将军大奚烈对于卒长丹凤池是非常相信的。不然也不会把一些机密要事,让丹凤池来转告太尉大奚忠。 同时,丹凤池把自己途中见到廖化一和一个陌生人,骑着坐骑,飞行空中,最后落到了千里之外的塞外之地。进入了一个叫做“绿柳山庄”的庄园之内。看起行迹非常不同寻常。太尉大奚忠得知这一信息后,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个绿柳山庄的来历。更晓得那绿柳山庄的庄主,就是千面人欧阳萧的亲师弟塞外鬼手于化鹏。此人武功卓绝,但是练就的精湛武艺其杀气太重,而且于化鹏此人与自己的大师哥千面人欧阳萧,有本质的不同。 那欧阳萧向来以慈悲清净为个性,同塞外鬼手于化鹏有着鲜明的对比。而廖化一若是去找于化鹏,是准没有好事。毕竟于化鹏本人虽然是上三门出身。但是为人狠毒,容不下异议人士,还是塞外有名的打着正义旗号胡作非为之辈,其臭名昭著的名声,是很少人愿意与之为伍的。经过这些深刻分析,太尉大奚忠料定廖化一去找塞外鬼手于化鹏,或许和十六州盟军的军师冷寒星有关系。 因为,太尉大奚忠在前不久通过阅读三公子大奚烈的来信后,推理得出,廖化一和十六州盟军军师冷寒星一定有瓜葛。而今十六州盟军大撤退,回归老地方蛮荒十六州地界。军师冷寒星很有可能出于不甘心,贿赂廖化一一干人等,从中作梗,破坏徐国内部的安宁。更要借此废掉大奚烈,以报林竖关败北之深刻仇恨。 想到这些,太尉大奚忠很快修书一封,塞进牛皮纸信封中,用浆糊封死,让卒长丹凤池火速赶回林竖关内,把这封信秘密交给三公子大奚烈,让大奚烈小心最近时日,林竖关内或许会出现几批歹人从中捣乱,甚至暗杀三公子大奚烈也很有可能。 很快丹凤池带上信件离开了大奚军军营之中,赶回林竖关内交差去了。这边,太尉大奚忠当日中午启程,回归庆元府的皇宫内院之中,通过宦官曹爽见到了大王晨子,说明了最近林竖关的真是情况。而大王晨子一听到这些大事件后,不由得是火冒三丈。因为,这和左丞商鲧的汇报出入颇大。 使得,大王晨子回忆起,当时左丞商鲧的话语,那商鲧说道:“现今林竖关形势凶险,十六国盟军吞并此地的野心之大,无法阻挡,尤其总兵官商清奋力抵抗,损伤惨重,估计林竖关坚持不了多久了。” 当时大王晨子听到这些话语,就准备派遣太尉大奚忠率领大奚军,亲自御敌林竖关,评定林竖关外十六州盟军叛乱。但是商鲧却说大奚忠一旦决绝十六州盟军之事,必然功高盖主,而且大奚军一旦去往林竖关,皇城内外空虚,地方若是派遣死士进入,恐怕皇宫之辈将有血光之灾。为今之计还是看看总兵官商清最近一步计划,能否扛得住十六州盟军猛攻,再谈下一步计划。” 于是,大王晨子就把这件事压下去了,没有在过问。进入大奚忠一来到,说出了林竖关最近的境况,使得大王晨子是眉开眼笑,更是对押运粮草的娃娃大奚烈颇为器重,大王晨子万万没有想到,年少的大奚烈竟然可以协助总兵商清扭转林竖关颓势。反败为胜,成功退敌。间接也让大王晨子对左丞商鲧非常不满。 大王晨子当即让太尉大奚忠,去往左丞商鲧的府邸,把左丞商鲧给叫来,当面和大奚忠两人之间,展开对峙,好好的修理一下左丞商鲧。但是,左丞商鲧和大王晨子之间关系密切,不可能对左丞商鲧进行打压。只是想借太尉大奚忠之手,敲打左丞商鲧,莫要口是心非,铸成大错。” 太尉大奚烈骑上自己的坐骑,慢慢悠悠赶到了左丞商鲧的府邸,见到了左丞商鲧,准备当面宣布大王晨子的旨意,打一打左丞商鲧曾经的嚣张气焰。 第112章 商鲧朝不保夕 其子得计欲杀人毁证 大王晨子通过太尉大奚忠口述了解到林竖关御敌的真实情况,立刻让太尉大奚忠怀揣大王晨子密诏,赶往左丞商鲧的府邸,代大王晨子召见商鲧如朝候驾。而这边的左丞商鲧也没有闲着,正所谓一个人坏事做多了,是总害怕被揭穿甚至报复。因此,商鲧也不是没有防范之心,只是由于商鲧为了里通外国叛乱,是冒进太甚,当初在大王晨子面前,编造林竖关危在旦夕的假象,恐怕是无法再掩盖下去了。毕竟大奚烈那边一定会书信送至太尉大奚忠那里。然后大奚忠再向大王晨子诉说林竖关实情。到时候,商鲧就是欺君罔上的罪名,难以逃脱诛灭九族的罪名了。 正当商鲧在卧室里游走不定,寻找破解这一劫难的方法时,府上管家沈德才急匆匆来到了商鲧的卧室里,当即拱手抱拳道:“丞相,太尉来到,正在前厅等候,您看.......”话落,管家沈德才眼巴巴看着神情有些惊慌的主人商鲧,等待最后的命令。 商鲧一捋胡须,镇定一下神情,口吻低沉问道:“太尉带领多少人来到?他脸色如何?” 管家沈德才被商鲧问得有些茫然失措,皱着眉头回应道:“光顾着急了,没注意太尉的神情啊,看样子挺平静的,无有任何破绽。” 商鲧走到窗前,观望打开的窗扇外那竹林之地,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太尉此来恐无喜事。”一转身面向沈德才,命令道:“你下去告诉家人,就说吾这一去可能凶多吉少,若是我下午不能归来,立刻告知我儿商洪带领家人火速转移,钱财之物不必携带,命要紧啊。”话落,商鲧闭上双眼叹息不止。 管家沈德才慌了,赶忙追问道:“丞相不至于吧,想那太尉来此一定是受大王派遣,不然太尉怎么会不请自到?既然大王有请您,且派遣太尉来到,一定是怕此事张扬出去,故此未让宦官领旨前来,显然大王是很有可能护着您啊,不知丞相为何担忧矣?” 商鲧重新打量起沈德才,反问道:“德才,你认为大王晨子并无歹意乎?” 沈德才赶忙躬身深深施礼道:“丞相,小人区区凡夫俗子,不懂朝廷大事,也只是分析其中一二,为丞相您分忧解难,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大王对丞相您一直是信赖有加,在家之太尉功高至伟,谁不担心其野心之?大王晨子正在用人之际,怎会迫害丞相您这位大贤之才呢?丞相应大可放心,只要能在大王晨子面前自圆其说,一切皆可安矣,无有凶险矣。” 管家沈德才的这句话,算是说到了商鲧的心坎儿里了。只见商鲧大步走道沈德才的面前,上下打量起沈德才,一把抓住了沈德才的手,感慨道:“德才之言令吾心中茅塞顿开,如拨云见日,胸中叆叇之云已挥之远去,忧然自得矣。”话落,左丞商鲧大跨步走出卧室,同管家沈德才一同来到了前院会客厅内,同太尉大奚忠见面了。 其实,太尉大奚忠和左丞商鲧两人是仇深似海,以大奚忠的正直人品,羞于和左丞商鲧见面。深怕玷污了自己的一世英名。而左丞商鲧也不愿意看到太尉大奚忠,只要一见到大奚忠那正义凛然威武的样子,商鲧就觉得不舒服,简直就是烦透了大奚忠此人。但是,在官场上或者说表面上,还是要喜笑颜开说得过去才行,不然一根筋不苟言笑,不动变通,缺乏柔和手段,不说敌人反感,就连自己人也会觉得缺乏人情味道,终究会不得善终。 只见左丞商鲧,朝太尉大奚忠抱拳,道:“太尉真是稀客,稀客啊,今日来此想必是有要事相商,还请太尉是多多指教一二。” 大奚忠勉强一笑,赶紧从怀里拿出圣旨,突然表情严肃,道:“圣旨到——” 大奚忠这句话来得太过突然,把挤出笑容的商鲧刺激得,有些措手不及,那两条腿不知是怎么了,不听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结结巴巴说道:“臣商鲧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尉大奚忠郎朗念道:“左丞商鲧听真,立刻赶往皇宫内院,听后大王询问,立刻动身不得有误。”话落,大奚烈把旨意递到左丞商鲧的手中。 商鲧接过旨意,边说道:“臣领旨谢恩,即刻赶往皇宫,听候大王质询。”话落,商鲧站起身子,故作镇定,朝太尉大奚忠,说道:“那就有请太尉带路吧?” 太尉大奚忠却不着急说道:“慢来,丞相可知大王召见您有何要是吗?” 商鲧其实猜出八九不离十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说道:“这.......兄弟确实不知道其中原由,还请太尉能指条明路,日后必将重谢。” 商鲧这几话里有话,其实是暗中向太尉大奚忠求情,因为商鲧了解道,大奚忠代大王来此,说明有些事情一定是大奚忠从中作梗所致。因此,商鲧想借此让大奚忠放其一马。而大奚忠现今对商鲧这害群之马是敌意满满,哪有和解之意。 太尉大奚忠赶忙笑言道:“丞相这话从何说起,现今是大王找您有事相商,与兄弟我有何干系,还是随兄弟进入皇城内,见一见大王再说吧,您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当然了解,只要如实说明,就可以了。至于说兄弟我,是无能为力了,还请丞相担待。” 商鲧一听这句话,就是说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于是脸色一边毫无表情,,说句:“那就请吧。”随着太尉大奚烈走出前厅,各自骑乘马匹,赶奔皇宫内院而去。 而刚巧左丞商鲧长子商洪刚刚到青龙山,拜见了自己的恩师火云道人,说明了最近形势不妙,希望师傅火云道人帮其出一计策。那火云道人红发披散,宛如恶鬼,抬起干瘦黝黑的右手掐指一算,声音尖细刺耳,说道:“大江浪起风媚舞,天下正气燃燃起,若是风云看不透,管叫尔等死无知,化解险阻亦不难,杀掉一人风浪息。” 商洪赶紧追问师傅火云道人,道:“师傅,不知您说之人,在居何方,姓甚名谁,可否透露一二?” 火云道人暗语道:“天机不可泄露,吾只是告知你,险关已平静,总兵名成就,若是此人亡,丞相安然矣。” 商洪听到这里,不由得瞠目结舌,想到了自己的叔伯兄弟商清,于是不动声色,对火云道人说句:“多谢师傅,徒儿这就回去处理此事。” 火云道人一点头,道:“小心那少年大奚烈,此子诡计多端,不可小觑,若不能支开大奚烈,此事不可成事,切记。” 商洪双手合十,边说道:“是,徒儿告辞。”这才离开了青龙山,回到了府上,这才听管家沈德才说,父亲商鲧被大奚忠代命,召见到宫里面见大王晨子去了,看样子凶多吉少啊。 商鲧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赶紧说道:“管家好好看守家中,我去林竖关办一件大事,速速归来,这段时间,告知家人谁都不可以外出,以免惹来杀身大祸。”商鲧话落,骑上金钱豹腾空而起,疾奔林竖关暗杀商清,毁灭证人而去,真可谓六亲不认,势在必得也。 第113章 商鲧险中求生 宦官曹爽趁机敲诈 话说商洪没有和家父商鲧商量之下,赶回丞相府上嘱咐一番管家沈德才之后,便骑乘那金钱豹赶往千里之外的林竖关而去。不过这也不是商洪的过错,毕竟商洪一回来,就得知父亲商鲧已经随太尉大奚忠去皇宫内院了。眼下,商洪是血贯瞳仁,管他商清是不是叔伯弟兄,只要是能保住商氏“王朝”,是在所不惜,哪怕到时候伯父商丘责怪也绝不罢手。 单说那商鲧随着太尉大奚忠来到皇宫内院里,在正殿之内恭候着大王晨子驾到。太尉大奚忠则亲自和宦官曹爽见面,说明已经把左丞商鲧带到,前来交旨。曹爽当然明白下一步如何做事。赶紧来到大王晨子的寝宫内通知而去。 这时,大王晨子正和爱妃刘姬肩并肩坐在龙椅上,打情骂俏吃着水果,不亦乐乎。曹爽进入后,轻轻咳嗽一声,这大王晨子算是明白了,赶紧温柔告知爱妃刘姬,道:“爱妃先回去片刻,等吾办完国事再去见你,去吧。” 刘姬身材丰韵,一身艳丽服装,头戴凤冠,很是妖艳,扭扭捏捏站起,一作揖,说道:“臣妾告退,等待大王快快到来。”话落,刘姬一转身离开了寝宫,从角门绕过,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之中。 宦官曹爽这才凑到大王晨子的近前,小声说道:“大王,太尉已经将左丞商鲧带到正殿之上,您看.......” 大王晨子一听到这里,猛然站起身,脸色急转直下,絮絮叨叨说道:“来得正好,这商鲧竟然谎报前方军情,若是天下之事都是如此飞入吾之耳中,吾岂不是有眼无珠,闻其声而不知其害,今日吾必要对商鲧严加审问,他真是愧对吾之崇信!” 曹爽谨慎插话,说道:“大王,现今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对左丞商鲧太过严厉,恐怕会破坏文臣武将互相制衡机制,别忘了那太尉居功至伟,若是左丞被诛,又有谁可以同太尉抗衡之,奴才只是建议,不敢参与其中,还请大王明鉴。” 大王晨子有些动摇,说道:“可商鲧谎报军情实在是可杀不可留,若不是吾向来器重商鲧,不用见面就诛其九族,之所以吾要与他相见,正是还留有一线温存,你让商鲧来吾之寝宫,吾要镇一镇商鲧不轨企图,惩罚还是必须的。” 曹爽说句:“是!”转身离开了寝宫,不多时就来到了正殿之上,让太尉大奚忠回去,顺道带领左丞商鲧去了大王寝宫之内。这一点是很不寻常,太尉大奚忠看在眼底,是心中有些狐疑和担心。很显然有些事情大王晨子不想让太尉大奚忠听到,在大奚忠看来,大王晨子是有意庇护商鲧,这一点令太尉大奚忠心中非常不满。 大奚忠认为,那左丞商鲧明显是里通外国,做一些不法之事,大王晨子还要庇护商鲧,这真可谓是,明知奸臣翻脸无情,还要与狼共舞,真是可悲无药可救矣。大奚烈是尽兴而来,是败兴而归,心中恨怨之情难以发泄。也就在这一刻大奚忠对大王晨子这种优柔寡断之人是恨怨至极,心中不免对徐国未来感到担忧,而忧心忡忡。 这边,左丞商鲧战战兢兢跟随宦官曹爽,来到了大王晨子的寝宫,一眼就看到了端坐龙椅上的大王晨子,发现大王脸色威严,商鲧也是一个机灵鬼,赶紧跪倒在地,口吻颤抖说道:“臣商鲧来到,请......请大王赐教。” 大王晨子突然大喊一声,道:“商鲧,你可知罪!” 商鲧吓得一哆嗦,从口中说出的话语,宛如崩豆一样,一字一句,既可笑又让人为之担忧,道:“臣。糊。涂。请大王赐教。” 大王晨子猛然起身,问道:“你说林竖关前不久战事危机,撑不住多久,之后又说林竖关无力回天,吾要派太尉前去扫平蛮夷,你却说还要看看情况?如此诡谲之词,令吾十分费解,我来问你,你这样做到底是何居心,快说!若是满口谎言,小心你的脑袋和九族!” 左丞商鲧被吓得一身冷汗,不敢抬头,汗珠顺着额头滚落,眼珠子不停左右窜动,急切思考应对计策,急中生智,说道:“大王,大王您屈枉微臣了,当初我侄儿商清上任林竖关总兵之时,臣就叮嘱过商清,不到最后一课不要惊动圣上,实在是坚守不住再做打算,当时臣也告知商清,一定要坚守住城池,谁知道情况有转机后,他并未向臣告知,相反和押运粮草的大奚烈通气,把重要信息告知太尉了,使得臣失去先机,而延报军情,还请大王为臣做主啊。” 大王晨子一听之下,突然脸色由愤怒转为平静,口吻平和继续问道:“如此说来倒是吾诬陷你了?不过现今无有证据,这件事不能糊涂了之,这样吧,吾让太尉派人去林竖关请总兵商清归来,你与总兵商清对峙,若是其中再有蹊跷,吾定将你二罪归一,定斩不饶,下去吧,听后召见。” 左丞商鲧抬起袍袖,一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多谢大王明察秋毫,臣随时等待大王召见,洗清微臣不白之冤,臣,退下。”话落,左丞商鲧谨慎小心,弓着腰,退出了寝宫。 那站立一旁的宦官曹爽,偷眼对大王晨子察言观色,随即说道:“大王莫要生气,待商清带到,一切疑点可一一揭晓,不过那押运粮草的大奚烈,也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在林竖关截胡重要军事信息,告知其父大奚忠,而不让商清和左丞商鲧通气,这两派相斗下去,必将事国运内耗,眼下大奚忠权势过重,必须及早图之啊。” 大王晨子不高兴了,点指曹爽,道:“这件事不用多言,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曹爽吓了一跳,赶紧恭恭敬敬说道:“是,大王之言奴才铭记。” 大王晨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好了好了,烦事不断,吾已经困倦,你下去吧。” 曹爽答应一声,离开了寝宫。不过,曹爽并没有闲着,让自己的属下曹瑜,偷偷去见左丞商鲧去了,其中原由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知晓,曹爽向借此机会,敲诈左丞商鲧一笔巨额钱财,帮助其摆平此事。这真可谓:“经营之道在于审时度势,强取豪夺也可以靠三言两语得到,万贯家财动人心魄,铤而走险才是鬼迷心窍。” 第114章 曹瑜之言 商鲧之忧尽显 左丞商鲧老贼为了开脱罪名,竟然胡编乱造诬陷远在林竖关的亲侄子总兵商清,说起受大奚烈指使,缓报军情,指使他商鲧延误军机,上报大王晨子迟缓。说来说去,就是指责一切罪责都在于商清,与他商鲧毫无干系。看来这至亲关系有时候也并非牢不可破也。 大王晨子确实昏庸,但还没有到达睁眼不闻世间事的“最高境界”,已经命令太尉大奚忠,派遣人手到林竖关将总兵商清请回庆元府,面见大王晨子跟左丞商鲧是当面对峙。这回可出了乐子,叔侄俩要“对簿公堂”了。俗话说好事不传,坏事传千里,这件事被文武众将得知后,都当成了饭后谈论的话题。 大家都议论,说左丞商鲧真不是个人,自己早有谋篡之心,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他商鲧致使的,最终却要把自己人出卖,如此做事以后谁还敢为其忠心?真是可悲可笑可杀不可留也。其实,左丞商鲧其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样折腾下去,其家族之内一定会四分五裂的。但如今保住性命才是关键问题。因此,舍小保大丧心病狂成为首选“良药”。 商鲧极其担心那太尉大奚烈受大王晨子之托,派遣人手到林竖关提审总兵商清回庆元府都城之内,若是他商鲧和之子商清对峙,商清为保全自身,肯定不会默认冤屈,一定会当面撕破脸皮,把他商鲧的所作所为告知大王晨子,鱼死网破之忧令左丞商鲧是坐立不安。因此,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想法,从商鲧脑海中不断“迸发”,是汹涌澎湃不可收拾。 正在商鲧忧愁之际,管家沈德才来到,这才告知商鲧,说道:“老爷,刚才大公子商洪回来了,没有见到您,于是急匆匆走了,还让小人转告您,他去林竖关办一件大事,速速归来,这段时间,让所有家人谁都不可以外出,以免惹来杀身大祸。” 左丞商鲧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我儿商洪已经早有预料,这一去林竖关不是要找侄儿商清.......”想到这里,商鲧不由得脸色有惊慌失措,转为安然自若,道:“若是如此,老夫无忧矣,只是那大奚烈还在林竖关内,这让我儿办事增添不小难度,但愿我儿能够马到成功,了却老夫心中疑虑。” 也正在此时,府上仆人来报,说道:“老爷,那内务府曹公公派遣属下曹瑜来到,正在前厅等候。” 左丞商鲧没敢怠慢,也不说话,大步流星赶往前厅客厅里,见曹瑜而去。商鲧之所以不敢怠慢曹瑜,是因为曹瑜和宦官曹爽之间,关系非比寻常。原来这曹瑜是曹爽的义子,曹爽可不是宦官更不是太监,这曹瑜现今在大王晨子驾下,身为三品侍卫,别看关节比左丞商鲧小不少,但这人长年在大王晨子身边陪王伴驾,那可是大王晨子保命的心腹属下,其地位远高于左丞商鲧。只要曹瑜嘴一歪,暗中给大王晨子耳边“吹吹风”,就够左丞商鲧周旋半年的。 因此,左丞商鲧一进入客厅,就主动朝曹瑜拱手抱拳,道:“哎呀,原来是曹侍卫来到,老朽多有怠慢,还请曹侍卫多多担待。” 瘦高的曹瑜,根本就没有客气话语,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丞相,不满您说,卑职是受内务府总管曹爽曹大人差派,前来向您说明一些事情的,希望丞相能够认真对待这个问题。总管之意就是,大王那边对您很不满意,不过,眼下还是有很多方法挽救颓势的,只要丞相愿意配合一下,总管那边可以向大王为您诉说冤屈,先替您缓解一下气氛,待太尉大奚忠派人赶往林竖关提审总兵商清时,这一段空闲时间,您可以同总管一起商量下一步应对之策,这也是为您商氏家族之安危着想。只是,上下打理需要银两,总管恐无财力为你疏通关键人物。若是总兵商清顾忌自身性命,而巧言善变跟您对峙,恐怕对您来说是并非好事啊,还请丞相您多多思虑,其中利害关系,也好早作应对打算,不失先机啊。” 商鲧听到这里,是眼前一亮,认为总管曹爽这是有意帮助他商鲧,这是一件好事,何乐而不为呢?当即答应道:“曹侍卫,请您回去转告总管,就说老朽绝不会亏待总管,眼下大奚忠想致我于死地,正需要总管这种‘仗义”人士挺身而出,在大王面前为老朽说一些公道话,只是,老朽不知道总管之喜好,也只能送一些小小礼物,来支持总管上下打理重要人物,避免更多敌对者,站出来对老朽不利,因此,老朽愿意拿出三万两黄金,感谢总管相助,绝不食言,下一步,老朽将会分两批次将黄金赠送于总管,以表发自内心之诚意。” 曹瑜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回应道:“既然丞相如此爽快,卑职一定如实转告总管,想必有总管美言,丞相您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至于太尉遣人召见总兵商清之事,也只有丞相您能解决,若真是走到叔侄对峙哪一步,恐怕谁都无能为力。因此关键问题就是不能让总兵商清来到庆元府,因此,具体事宜,还请丞相您早作打算,以免事情到达不可收拾地步,就不好办了。” 左丞商鲧听到这里,不由得一捻胡须,神情自若道:“这件事请尽管放心,老朽长子商洪已经赶在太尉之前赶往林竖关,若是不出意外摆平商清不成问题。只是那大奚烈就在林竖关之中,很多事情运作很不方便,因此可能会有延误,希望您状告总管,让总管尽量稳住大王,这样一来或许还有希望,奋力一搏。” 曹瑜一点头,道:“既然如此,卑职一定转告总管,但不管如何处理好总兵商清一事,至关重要,卑职这里静候丞相喜讯,告辞。” 商鲧回礼道:“多劳费心,回去请多多向总管美言,就说老朽感谢总管鼎力相助,若老朽得以平安度过劫难,日后必当十倍报答,绝不食言。” 曹瑜只是微微一笑,转身告辞,管家沈德才把曹瑜送出了商府。客厅中的左丞商鲧则长舒一口气,自语道:“但愿我儿此去马到成功,为父生死是在此一举啊。” 第115章 贼寇齐聚 林竖关暗涌洪流 商鲧老贼送走了宦官曹爽的属下曹瑜之后,一个人站在客厅里苶呆呆发愣着。心底是孤注一掷期盼着自己的长子商洪能够尽快感到林竖关内,想方设法除掉侄子商清。 本来商氏家族还是很团结的,但是如今走到这一步,也就是沦落之人,各扫门前之雪,只要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是什么道德底线都不顾忌了。 先不细数左丞商鲧下一步计划。单说太尉大奚忠奉大王晨子之命令,派遣属下心腹,到林竖关之地提审总兵商清回到庆元府之内,与左丞商鲧对峙一事,已经展开行动。而派遣之人,也是大奚忠经过再三考虑的,若说自己最信赖之人当然是自己的长子和次子大奚庆、大奚云,可惜这两个儿子整天就是吟诗作画,游山玩水,和一些市井名流们鬼混在一起,不学无术。若是把任务交给他们两人,不知道会弄出多少啼笑皆非的笑话。 但这并不是太尉大奚忠最根本的想法,因为两个儿子大奚庆、大奚云是自己夫人的心头肉,万一派出去出点事情,就不好办了。可大奚军军营中,若是抽调一个骨干力量,又不得闲。真的就如此夸张,抽不出一个得力助手吗? 其实,这是事出有因的,进来边关危急,大奚烈让自己属下那七大校尉抓紧时间操演人马,随时准备应对各种不可预测的敌人突袭。因此说,大奚烈是舍不得让自己人去办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思来想去太尉大奚忠也只好让刚刚来到,汇报林竖关情况的情况的卒长丹凤池,赶紧回奔林竖关,拿着皇上旨意,提审总兵商清来庆元府配合调查。 丹凤池本来打算在大奚军军营中,休息一两天,缓解一下疲劳再走,可现在倒好,不仅休息不成,还要火速赶回林竖关,将总兵商清提审回到庆元府都城之地。于是,丹凤池只得之性命令,星夜兼程向林竖关之地骑马狂奔而去。 由于丹凤池走得是旱路,因此越过崇山峻岭拐弯抹角,路途要比水路远了一些,回到林竖关的时间自然迟后不少。这样正好给了驰奔林竖关的商洪足够的时间,去杀掉商清毁灭证据,死无对证的机会。 现今商洪骑乘自己的金钱豹坐骑,飞奔在半空之中,距离林竖关也自然是越来越近了。与此同时,林竖关内这几日是格外的喜庆。主要是大奚烈指挥有方,帮助总兵商清彻底赶走了十六州盟军,解除了林竖关近来一年多的紧张局势。 不得不说,大奚烈仅仅十三岁有余,其胆略过人,无论用人、派遣士卒抵御敌军,使得大奚烈本人,在所有兵卒的心底占有重要地位。兵卒们都把大奚烈视为宽厚仁慈,做事不拖泥带水的领袖级地位。 将士们把十三岁的少将军大奚烈,视为各自心中的真正英雄。因此,大奚烈一旦开口说话,将士们都是各个认真倾听,都愿意为大奚烈这样的上司卖命。大奚烈同所有将士们打拼在一起,让整个林竖关的百姓,和各个部门的主要负责人,都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而亲切感,也正是大奚烈能够立足与林竖关的重要“法宝”,不过眼下大奚烈并没有因为形势一片大好,而忽略那些潜在的威胁。譬如,大奚烈对于盟主独孤成志率领兵卒,迅速撤军的颓势,颇为担忧。毕竟向盟主独孤成志这样的英雄人物,怎么可能轻易放手攻击林竖关呢? 大奚烈始终认为,独孤成志一定会派遣一些武林高手,潜伏于林竖关的每一个角落,万一这些歹人群起而攻之,刺杀了总兵商清,让整个林竖关的将士,失去重要领导人物,免不了会使众将士人心惶惶,担惊受怕。 如此一来,林竖关内恐会回到过去的彷徨生活之中,兵卒逃亡、百姓大迁徙远遁他乡避难,这不是少将军大奚烈最不想看到的结局。所以,大奚烈并没有让长水校尉胡豹,早早离开林竖关返回大奚军军营交差。并将整个林竖关夜晚巡城之事,交给了长水校尉胡豹亲自负责。还将大寨主肖俊拨给校尉胡豹,一同应对夜间的突发事件。 少将军大奚烈把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后,于当天夜里,召开了一个极其秘密的会议,着重说明了最近林竖关内暗涌着一股可怕的洪流,那就是大奚烈自己猜测的,十六州盟军盟主独孤成志,会派遣更多武林高手,杀人放火,伤害整个林竖关的大好局势。到那时独孤成志一定会迅速反攻林竖关之地,令本来形势逐渐好转的林竖关内,再次陷入人人自危的尴尬境地,是不可取的。 因此,大奚烈同前辈清风道人、林天宝一同,率领一众训练过的精干探子,在整个林竖关城内,展开地毯式搜索,只要发现有人形迹可疑,就将其抓获,绝不手软,确保万无一失,才是上上之策也! 也就在大奚烈率领武功卓绝的清风道人、林天宝一干人等,在林竖关内外城之中,来回巡视之际,那艺高胆大的商洪已经乔装打扮,化作砍柴柴夫进入了林竖关之内,进行摸底探寻,到处大厅总兵商清的府邸。 其实这也不奇怪,商洪虽然和商清是堂兄弟,但是长大以后就没有在谋面,更没有来过林竖关这荒凉之地。因此对商清住在哪里是一概不知,是情有可原的。等到商洪调查得知总兵府的确切位置后,计划在今夜子时,混入总兵府结果堂兄商清的性命,带着头颅回去向家父商鲧交差。 与此同时,那十六州盟军盟主独孤成志派遣而来的二十名高人,其实也已经潜入了林竖关内。他们能潜入林竖关,这也不算稀奇。毕竟十六州盟军已经退去,外来做生意之人,以及各地流民进出此地,都可以为林竖关带来不少的税收和人口,这总兵商清怎么可能闭门造车,关起来生活呢? 而这二十位高手之中的首领就是三眼道人的顶门大弟子田啸天,已经他的六个师兄弟,也在其中相伴着。他们也已经得知了总兵府的为之,也准备绑架总兵商清,交换人质独孤英才。原来大奚烈承诺只要十六州盟军退兵,就放了独孤英才,但大奚烈到头来并没有急于放人,准备在等一等处理此事。 于是乎各路英豪,起居林竖关内,准备豪赌一把,于今晚各出手大干一场,对总兵商清下手,一时间暗涌的洪流,隐隐开始爆发了..... 第116章 林竖关外城巧遇敌情 以三眼道人顶门大弟子田啸天为首的二十位高人,按照十六州盟军盟主独孤成志的派遣,混入了林竖关内,准备暗杀总兵商清,同时要将整个林竖关内搅得惶惶不安,让百姓不得安宁,让将士们疲于奔波应付外来刺客暗杀。显然,盟主独孤成志的打算是很不错的。 但是,独孤成志不应该忘记一点,林竖关内少将军大奚烈可没有离开,再者他独孤成志的长子独孤英才,还没有被释放,这对于此前按协议释放独孤英才一事,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影响。但独孤成志先前因撤离林竖关,而遭到十六州各州城主的不满指责,再加上自己的儿子被大奚烈掳去,双重打击让独孤成志恼羞成怒,这才按照军师冷寒星的设想,派遣二十位高手混入林竖关内,势必要把林竖关内搅闹的昏天黑地,不得安宁,顺道杀掉总兵商清惩罚其先前违约之罪。 而商洪一来到林竖关内,也准备除掉总兵商清,这跟田啸天一干二十人是殊途同归,不谋而合。因此各路高手将总兵商清视作众矢之的。其实,大奚烈早已经了解到盟主独孤成志,一定会来这一手,因此,当夜大奚烈和清风道长带领几十名武功卓绝的健壮兵卒,与当天下午开始间断性巡逻城内街道,清理所有可以人员进行排查,虽然工作量巨大,但对于少将军大奚烈而言,早已经习以为常。 夜里戌时,林竖关的上空皎洁月光高挂,风气怡人,整个林竖关的街道上静悄悄的,或者说是因为夜晚人迹稀少,显得冷清而已。但冷清的背后似乎并不冷清,只见林竖关外城的犄角旮旯处,有二十个蒙面黑衣人,躲在月光暗淡的掩体后,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开来。为首的蒙面人正是三眼道人的顶门大弟子田啸天。 只见田啸天两只贼眼闪着亮光,对身后的属下们发号施令,道:“最近林竖关内巡查密集,这次行动必须速战速决,盟主那边还等着咱们尽快交差呢,而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少将军大奚烈,此人年龄十三岁,但计谋和武艺皆是登峰造极。因此,若是遇上少将军大奚烈切不可与其恋战,不然到头来杀不了总兵商清,还会丢掉性命,现今我们必须想办法生存下来,减少伤亡,日后还可以继续刺杀总兵商清,把林竖关搅一个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田啸天身后的二师弟志海,却说道:“可是就怕那娃娃大奚烈想出鬼点子,把总兵商清安置到其他地方,让咱们到总兵府扑个一空。可就麻烦了。” 田啸天紧锁眉头,道:“现今也不能顾忌那么多了,我们必须按事先规定时间完成任务,当初盟主说过,一定要在一个月内,除掉总兵商清,救出大公子独孤英才,不然整个计划将被打乱,十六州盟军重新进攻林竖关的计划,将难以实现。所以,即便杀不掉总兵商清,只要救出大公子独孤英才,也可以了却盟主想念长子独孤英才的渴望,到那时我们还是功大于过,是有功之人也。” 三师弟晨兴附和道:“大师哥说得很有道理,只是师弟我很不甘心啊,想当初师傅派遣咱们去教训还在押运粮草的娃娃大奚烈,但没有想到是一败涂地。这让咱们师兄弟和师傅的脸上,黯然无光。今日若有机会见到大奚烈的话,咱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娃娃大奚烈。最好废掉大奚烈,拧下他的脑袋,献给盟主,一切大功告成!”话落,晨兴发出了野鸡般的笑声,真是难以描述。 田啸天打断三师弟晨兴的话,继续说道:“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大家随我前行,一定要谨慎行事,不到最后一刻,尽量不要暴露身份,跟我走!”话落,田啸天飞身而起,率领二十为高手,迎着皎洁月光,贴着城墙根飞腾狂奔,宛如夜色中的幽灵,行踪不定,飞腾跨越,孤注一掷朝总兵府的方向赶去。 这边,少将军大奚烈也没有闲着,率领清风道人还在林竖关街道上巡视着,由于近来大奚烈任务烦忙,休息的时间也并不充足,这黑眼圈就显现的特别明显,不过眼下林竖关形势紧张,容不得半点马虎,因此大奚烈只能同清风道人一起,昼夜不停做好林竖关的安全防御工作。 现在大奚烈刚刚巡视完内城,走在向外城靠近的道路上,也就在同一时间里,那些以田啸天为首的二十个武功卓绝的髙手门已经来到内城的边界处,田啸天的这双贼眼果然是反应灵敏,一打眼就认出了少将军大奚烈,于是,田啸天赶紧命令属下躲藏起来,不想和大奚烈在此时此刻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可偏偏田啸天的七师弟童巾很不甘心,直接对大师哥田啸天说句:“大师哥我去会会这娃娃。”话落,童巾飞身而起,也不搭话直接朝大奚烈仗剑刺去。 说实话大奚烈也着实被蒙面的童巾吓了一跳,必净这些日大奚烈休息不好,精神并没有那么集中了。不过大奚烈艺高胆大,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还是本能反应一个跳越落到了一片空地处,这才伃细打量蒙面人,镇定问道:“朋友那里人士,为何下此毒手?” 童巾哪还有时间去解释,说句:“娃娃,今日我要让你见见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器张跋扈,欺负武林中人。”童巾话落,继续疯狂追刺大奚烈。 一旁的属下也没有待慢“嗖嗖”围住了童巾,大奚烈却抬手示意道:“抓活的,回去有重赏!”大奚烈的这句话一落,属下们一拥而上持剑刺去。 童巾以、以一人之力抵御二十几名大奚烈挑选出来的加以训练的高手,虽然肄业精湛,但是可不要忘记旁边还有大奚烈和清风道人在此,只见清风道人趁童巾抵御强敌自顾不暇之际,冷不丁飞射而出一招之下点住了童巾的穴道,说句:“绑!”那几名手下人就从怀里掏出绳索把童巾是牢牢捆住。 暗处的大师职田啸天忍了忍不想出手打乱局势,但是又想若六师弟被擒,自己回到洞府无法向师傅三眼道人交待,于是朝身后人一挥手,随即所有人跟随田啸天飞身而出和大奚烈、清风道人一干人等对峙开来。 一时间双方是冷眼相视不发一言,战势一触即发….. 第117章 总兵府出事 刺客驾到 大奚烈率领清风道人一干二十几名高手,在林竖关外城与内城交界处,同蒙面的田啸天一干二十人碰面。双方只是交换了一下眼神,就已经了解了彼此的心理。大奚烈虽然看不到田啸天的真实面貌。但是从田啸天那颇有特点的眼神中,少将军大奚烈就已经了解到,这位蒙面的不速之客,一定就是曾经打过交道的高人。因此,大奚烈反倒不紧张了,面向蒙面的田啸天,质问起来。 少将军大奚烈说道:“这位仁兄,吾看你眼神之中并无恶毒之意,似乎你并非一般匪类所能比拟,可否报上姓名来,咱们交个朋友,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坐下来谈一谈,看看吾能不能帮你解决一下,你意下何如?” 田啸天冷笑一声,道:“多谢大奚将军的美意,不过现今我确实是有一桩买卖需要达成,不知少将军可否答应?” 大奚烈迟疑回应道:“不妨说来听听,看看吾能否解决这一问题。” 田啸天干脆说道:“你们不是刚刚擒获此人嘛,他是我的师弟,你能不能放了他,只要你肯放过他,咱们只见以往的仇恨,可以一笔勾销,大丈夫一言既出绝不反悔。” 大奚烈却说道:“这话从何说起?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你却说咱们只见仇恨可以一笔勾销。还是通报上姓名来,再做决断吧。” 田啸天的二师弟晨兴,插话道:“大师哥,你还信这小娃娃的话,这个娃娃乳臭未干,孩子之言足可信乎?” 田啸天大声警告二师弟晨兴,道:“住口,现在就师弟要紧,你若阻拦难道是不念师兄弟之情吗?莫要火上浇油,退下。” “我......”二师弟晨兴还要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不敢再做顶撞。这可不是晨兴害怕大师哥田啸天。主要还是因为田啸天的话,说得很有道理,现在就七师弟童巾要紧,这时候谁要是阻拦,那就是不把七师弟的死活放在欣赏,那就是禽兽不如也!为此,晨兴也只得缄口不语,听从大师哥田啸天的安排。 田啸天继续对大奚烈,说道:“我现在不想跟你多费口舌,只要放了我七师弟,咱们之间不会再有冲突发生,我绝不再找你的麻烦。只是你也不能阻挠我们的行动,你能不能答应?” 少将军大奚烈淡然一笑说道:“这种说法也太天真了,至少我要知道你到底是谁,才能进行下一步沟通,不然这样稀里糊涂放人,实在是让我难以接受,大丈夫生于天地,做事坦坦荡荡,你们蒙面也如林竖关,一看就不是正常之人,如果吾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一定就是那十六州盟主独孤成志派遣而来的高手,目的就是破坏林竖关的安宁,把此地搅闹得不得安宁,永无宁日。不过,你们打错了算盘,在林竖关里,只要我大奚烈不走,这里的一切事情,我是完全负责,谁说什么都不管用,想要用几句话语,就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也未免太不把我大奚烈放在眼里了。别说我年龄小,武林之中不以年龄大小论高低,要以真才实学论高下,今日你们潜入林竖关逞凶,早已经违背王法。想要全身而退未免太过无礼了!” 田啸天当即就震怒了,当即大声说道:“娃娃,你好不识抬举,想给我们治罪,哪有这么容易。既然你们不肯罢手,那也就没有必要在谈下去了。”话落,田啸天一转头,给属下们使了一个眼色,小声说了一句:“你们把大奚烈一干人等牵扯住,我自己偷偷赶往总兵府干掉总兵商清,顺道救出大公子独孤英才,不要耽搁时间,行动。” 随着田啸天这句话落下,二师弟晨兴率领一众高手,飞身而起直奔少将军大奚烈而去,双方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见大奚烈并未拔出宝剑同敌人厮杀,而是闪转腾挪,眼神死死盯住不远处的蒙面人田啸天。大奚烈看出了田啸天没有出手,似乎是另有所图。因此,颇为谨慎的大奚烈盯住了田啸天,关注田啸天的下一步行动。 果然,大奚烈猜得没错,只见田啸天一转身,钻入了一个胡同里,大奚烈一看苗头不对,赶紧躲过了晨兴刺来的宝剑,一个飞腾,弹跳而起,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越过了这些敌人的头顶,跳入了刚才田啸天转身进入的那个胡同里。等到大奚烈站稳了身形,四周打量而去,发现胡同狭长,一眼望不到尽头,再瞅瞅周围高强四起,古楼林立,以大奚烈的经验认为,蒙面人田啸天即使身法再快,也不可能转瞬间跑到这条狭长胡同的尽头,唯一可能的就是,翻阅高墙,跨过林立的古楼,去往了目的地。而目的地在那里,大奚烈到目前还是不得而知。 眼下大奚烈也只能赶紧追击蒙面人田啸天而去,别无他法。只见大奚烈纵身而起,跨越高墙,越过一座座林立的古楼,接着月光极目眺望远方,扫视四周,寻找蒙面人田啸天的身影。果不其然,在大奚烈东南方五十丈左右的距离,一个身影,在黑夜中如同轻盈的螳螂,不断跳跃,越过一座座古楼,似乎是朝总兵府商清的住处飞奔而去的,大奚烈看到这里根本就不需要再去琢磨,显然刺客的目的就是冲着总兵商清而来的,再者,那还未被释放的独孤英才,也在总兵府内看押着。显然,刺客们已经打探到,独孤英才被羁押之地,一是对总兵商清先投诚后毁约的报复,欲杀掉总兵商清,顺道受盟主独孤成志的要求,救出大公子独孤英才,此为一石二鸟之计,真是妙不可言啊。 大奚烈想到这里,赶紧加快脚步,飞跃林立的古楼,宛如黑夜里的飞燕,轻飘飘略过一座座古楼追击蒙面人田啸天而去。 这边,总兵府内,那总兵商清这些天也是夜不能寐,他不是因为担心独孤成志再犯林竖关边界,而是害怕独孤成志派遣高手,来对他商清进行报复,到处商清已经答应放弃林竖关,投诚盟主独孤成志,结果因为大奚烈的接入,而反悔。使得十六州盟军一败涂地,这独孤成志怎么可能放过他商清,一定会杀尽商清一家人,方可解恨。因此,总兵府上现今是重兵把守,就是害怕刺客来到。 商清刺客手握宝剑剑鞘,躺在床上睡觉。夫人刘氏躺在床里边,早已经安然睡去。突然间,门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使得商清警觉,大声问道:“谁!” 门外长水校尉胡豹,回应道:“商总兵是我胡豹,兄弟我率领兵卒巡视总兵府,为您安危着想,目前并无异动,总兵可以高枕无忧,安然睡矣。” 商清说句:“多谢。”终于安然闭上了眼睛睡去。 等到长水校尉胡豹离开了商清卧室的门口后,这时,墙头上飞身跳下一个蒙面人,正是田啸天。只见田啸天一对贼眼扫视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到了还亮着烛光的商清的卧室而去,于是蹑足潜踪,一步步向商清的卧室靠近。与此同时,少将军大奚烈也已经追到了总兵府的墙头处,赫然看到蒙面人田啸天,已经向总兵商清的卧室慢慢逼近。 大奚烈看到这里低声喊道:“大胆贼人,你声东击西之计,焉能瞒过本将军,休要猖狂!”大奚烈话落,飞身飘落到蒙面人田啸天的前方,挡住了田啸天的去路。于是两人对峙,只差一念思绪,即将生死相搏。 第118章 神龙出鞘 七星争锋 蒙面人田啸天得偿所愿,暗中悄悄潜入了总兵府,眼看着就要接近总兵商清的卧室外客厅之门时,却被后方追击而来的大奚烈发现了。双方一见面也没有在过多交谈,因为之前大家已经见过一面了,敢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已经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不过,大奚烈现今不想和蒙面人发生冲突,因为即便抓住了这个蒙面人田啸天,也未必能阻止下一拨敌对势力的突袭。 因此,大奚烈认为能用言语把对方说服,就没有必要动用武力解决这一问题。更何况现今事态已经得到了控制,那边以清风道人为首的几十名高手和那十九名不速之客,已经开始交战,就算占不了多少上风,但是不能忘记这里是林竖关,这些不速之客再厉害,也抵不过千军万马,和强弓硬弩,硫磺烟硝的攻击,时间一长不速之客一定心虚,不战而溃之。 但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不能让这些人侥幸逃离,继续在林竖关内为非作歹,必须将之干出林竖关内,让他们不敢在轻易进入林竖关内为非作歹。想到这里,大奚烈面向蒙面人田啸天,语重心长说道:“你刚才声东击西之术,已经被本将军我识破了,你今晚刺杀总兵商清的计划,可以说是彻底失败了,听我劝告,还是回到自己的修行之地好好习练武艺,做个闲云野鹤的高人,不问人间纷争,何乐而不为呢?你看看历代替人杀人放火为非作歹之辈,有几个是好下场的?即使不是被敌人所杀,也会死在自己的主子手下,与其不得善终,为什么还要踏上这条不归路呢?希望您能考虑请出,若是蛮横闯入,这里可有千军万马阻挡你,你浑身是铁又能如何?一切只不过是自我侥幸而已,切莫太过自信,助纣为虐,遗臭万年啊。” 蒙面人田啸天冷笑一声,道:“看来少将军您的口才是越来越有长进了,看来少将军一心想受降我们这些刺客,可惜我们受到盟主独孤成志恩惠,再加上有家师命令在先,焉能违逆做事?还请少将军闪开道路,免得大家交手,两败俱伤对你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大奚烈紧锁眉头,道:“既然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那么也只能动武了,不过在交手之前,咱们要按照江湖规矩,约法三章,输赢必须付出代价,不然交手就失去了另一种江湖意义,你看怎样?” 蒙面人实在是停不下去了,再次用严厉的口吻,警告少将军大奚烈,道:“我看你并没有诚意,完全就是在拖延时间,我现在只能跟您说明白,若是我输了一定迅速退出林竖关,不在来林竖关寻滋惹事。若要是口不应心,天诛地灭,水烫火焚,死无葬身之地。” 大奚烈听到这里,点头同意了,说道:“好,兄弟果然是好爽,秉承千百年来武林豪客的一贯正气作风,本将军同意你的说法。那就请您先进招吧?” 蒙面人田啸天也不客气,说道:“既然少将军心直口快,我也不会自恃清高,少将军既然让我先进招,我也不必推辞了,恭敬不如从命,你接招吧!”话落,蒙面人田啸天飞身而起,手持握宝剑,刺向了大奚烈的哽嗓咽喉之处。 大奚烈竟然没有躲闪,果然是艺高胆大,要等到宝剑在刺中咽喉之前的毫厘之间,进行位置转移,来躲过蒙面人田啸天刺来的宝剑剑锋。田啸天自认自己剑法别具一格登峰造极,于是对于少将军大奚烈不动声色的举动,非常不满,认为大奚烈这样做,是对他田啸天的不敬。因此,蒙面人田啸天这一次出剑是下了死手的。 少将军大奚烈看到剑尖近至毫厘之间时,突然说句:“来得好!”话落突然飞身而起,宛如闪电穿梭,眨眼间消失不见,田啸天赶紧收起宝剑,将宝剑持握,藏在身后,以防不测。而田啸天吃惊之余,赶紧向四周环视而去,借着月光寻找大奚烈的身影,却没有发现大奚烈,不由得吃惊非小,但已经没有考虑的余地,现在杀死总兵商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因此,田啸天一看有空档,就飞身而起,如伶俐的狸猫,飞射进入总兵商清的卧室外客厅门口处。而就在田啸天一推门之际,突然一只脚飞踹而出,结结实实踹在了田啸天的脸上,估计里边的人用力过猛,一脚就把田啸天的脸部踹得“嘎嘣”一声,看样子是骨折了,其实不然,是田啸天的门牙被硬生生给踢断了。 田啸天下意识向后飞出一丈有余,定睛看向了门口处,只见这只脚缓缓落下,门也被缓缓拉开,田啸天这才看清楚,此人正是少将军大奚烈。田啸天看到这里不由得恼羞成怒,嘴里鼓动开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门牙被大奚烈踢断了,下意识摘下了面罩,把门牙吐到了手掌心里,看着自己的门牙,是表情丰富,看样子很心疼自己心爱的跟随四十多年的一对门牙。 田啸天将门牙揣进了自己的怀里,用仇恨的眼神看向大奚烈,说道:“你暗中算计算什么英雄好汉,今日若不杀你,看来杀总兵商清将势比登天!”田啸天话落,再次将藏在身后的宝剑,放到眼前,说了句:“大奚烈今日让你见识一下幻影七星剑的厉害,看剑!” 话落,田啸天双脚蹬地腾空而起,手中宝剑向下劈来,顿时宝剑化作七道剑光,从四周鬼魅绕行,刺向大奚烈的上中下三盘九节,若是被剑光刺中,大奚烈恐无生还机会。其实幻影七星剑的精髓就在于精神控制剑气的走向,而且田啸天的宝剑并未脱手,这宝剑本身就是七道剑光的元神,而七道剑光就是元神的魂魄,而元神则有田啸天的精神控制着。 因此,少将军大奚烈若是要破解幻影七星剑,必须攻击田啸天本身,才可以破解幻影七星剑那鬼魅的上下翻飞的七道剑光。只见大奚烈一个急转身,一纵而起,飞升天际,随即七道剑光跟随着大奚烈的气息,再次袭来,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反应,大奚烈情急之下,终于拔出了后背背负的金光剑,但见剑光一闪,金光剑拨开了七道剑光。 随即大奚烈默念口诀,金光剑高举而上,大喊一声:“双龙出海!”,话落,大奚烈将金光剑向田啸天一挥,只见金光剑中飞出两条金龙,一大一小,张开血盆大口,朝田啸天飞去,田啸天看到这里,是心有余悸,赶紧转身逃离,哪承想金龙速度奇快,转瞬间将田啸天的身体死死缠绕住,大奚烈这一刻已经不能再给顽固不化的田啸天机会了,因此命令两条金龙,道:“杀之!” 两条金龙中,小金龙张开大口,一口咬住了田啸天的脖颈,顿时田啸天鲜血狂喷,嘴里喊出最后一句话:“大奚烈,我师傅三眼道人一定会收拾你的!” 大奚烈本来的平静的表情,突然严峻起来,紧锁眉头,自言自语道:“三眼道人!看来要有大麻烦了。” 等到大奚烈回转神情之际,院子里早已经布满了兵将,一场大战宣告结束。而大奚烈也没有客气,从田啸天的手中,拿过了那把镶嵌着七颗宝石象征北斗七星的七星剑,据为己有。 第119章 清风道人手下留情 局势暗藏隐忧 大奚烈失手杀了蒙面人田啸天,也可以说是一时冲动而已。不过这对于清醒后的大奚烈而言,已经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因此,大奚烈有些后悔了,毕竟杀死田啸天,就等于得罪了三眼道人。另外,据大奚烈从家父大奚忠那里得知,这个三眼道人隐居在汨罗山玄阴洞内,在武林中有一个响亮的名号,叫做神眼无敌三眼道人。此道人武功高不可攀,善于推演盘算,能料生死吉凶,真可谓是“半仙”之体,不可一世。属于隐藏的高士一类。 想到这些,大奚烈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即便现今已经得到了那田啸天的七星大宝剑,又有何用?不过,能够挫败田啸天一干人等的刺杀任务,对于大奚烈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也为镇守林竖关的商清,扳回一城。 另一边那清风道人率领的一众高手,跟余下的十九名刺客还在打斗之中,毕竟十九名刺客都不是善类,功力都已经到达一定境界。不过按照清风道人的功力,杀死他们还是易如反掌,可清风道人的想法,则恰恰相反,并不想杀死他们,而是需要抓活的,进行盘问获得更多信息。 这时,清风道人闪展腾挪,躲开了田啸天的二师弟晨兴一剑封喉绝招后,使出一招神鹰金刚爪的绝技,锁住了晨兴的喉咙,顿时清风道人大喝一声,道:“都住手!”清风道人话落,现场的战斗是戛然而止。 大家纷纷跳出圈外,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清风道人和蒙面人晨兴道人这边。只见清风道人锁住晨兴道人的喉咙,继续说道:“你们若是想全身而退离开这里,就不要在继续顽抗到底,等到天亮时,守城兵将围拢过来,你们不仅无法完成任务,还要一个个死在当场,现在只要你们肯回答贫道几个问题,贫道立刻放你们离开此地,决不食言。” 刺客中为首的三眼道人的三徒弟志海,莫名其妙说道:“人言道家慈悲为怀,不知道长所说之言能否一言九鼎?就怕道长知道结果后,卸磨杀驴.......我们可就不划算了。” 清风道人却冷笑道:“机会给你们了,就看你们能不能抓住,如今你们已经无路可逃,要么乖乖的束手就擒,要么反抗死无葬身之地。一念之间,可就在尔等抉择之间,若不相信贫道的实力,大可在继续战斗,只是你们将在也没有机会,活到明天太阳升起之时。” 志海赶紧说道:“慢来!我们可以说出来此的目的,可是现在还没有看到我大师哥本人,我必须和我大师哥碰面后,才能说出来此的目的,道长咱们都是同道中人,希望道长能帮我们一把。” “这.....”清风道人有些为难了,因为清风道人看到大奚烈刚才去追击那个蒙面人去了,但是现在是否和蒙面人已经交手,清风道人是无从知晓,更不清楚大奚烈和那个蒙面人谁的武功更胜一筹,能活着归来。”想到这里,清风道人,迟疑回应道:“不如这样,咱们双方就此罢手,都不要离开此地,贫道派人去寻找一下少将军大奚烈和那个蒙面人,毕竟这是在林竖关内,找到他们并非难事。” 田啸天的三师弟志海,这才面向其他蒙面人,说道:“诸位你们意下何如,兄弟我觉得也只得如此,眼下是保住性命要紧,不然被抓到或者战死,对我们是没有半点好处,同意的只需点头便可以。” 话落,志海扫视一同来到的另外十八为同僚,只见这十八为同僚互相面面相觑,然后都互相点头示意,志海当即就明白了大家的心意,然后转回身面向清风道人,说道:“我们同意道长您的意见,我相信道长身为得到高人,不会从中作梗,毁掉自己的名誉,到时候将无言以对武林豪杰。” 清风道人,淡然一笑,说道:“诸位何必怀疑贫道的用意,天下之事无非就是个争名夺利,尔虞我诈,正是因为纷纷扰扰,虚假之言乱想横生,时间正义之士才更加珍惜正义和信义二者,来挽救这不堪重负的世道。贫道立信与天下,也正是要向世人证明这一点,才出此良策。” 清风道人话音刚落,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此声音是越来越近。清风道人看去,发现是一名兵卒骑马向这边狂奔而来,等到兵卒停下,跳下马背,对清风道长,说道:“道长,少将军让小人来告知您,让您宽心放下,那蒙面人田啸天已经被当场就地正法,可以确定他们是受十六州盟主派遣来此,一是刺杀总兵商清;二是为了救出盟主独孤成志的长子独孤英才,而来到此地兴风作浪,请道长尽快解决战斗,若不能劝阻他们,就将其就地正法。” 清风道长听到这里,是紧锁眉头,因为少将军大奚烈杀死了蒙面田啸天,间接也就得罪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清风道人知道田啸天的名号,更了解田啸天的师傅三眼道人的手段。这三眼道人乃世外高人,功力高不可攀,以前自己家师鹤发真人也提起过三眼道人的名号,如今一听到少将军大奚烈杀死了田啸天,使得清风道人是颇为震惊,无法用言语向这十九名被围困的刺客做解释。 三师弟晨兴一听到自己的大师哥被大奚烈杀死,一下子暴跳如雷,当即摘下了面罩,指向清风道人,说道:“道长,现今我大师哥已经被大奚烈杀死,这笔血债我们绝不会忘记,你若是怕我们报复,那么就以多欺少,结果我们的性命,不过我们也不会束手就擒,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清风道人一叹气,一挥手,说道:“不,你们走吧,我以个人信誉担保你们在离开林竖关之前,不会有任何闪失,回去告知你师父三眼道人前辈,就说大奚烈杀死田啸天,是逼不得已,若不是田啸天要杀死总兵商清,救出盟主独孤成志的大公子独孤英才,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种事情,希望你能如实禀报,也不枉贫道放你们归去。” 志海话落,说句:“好!”,接着朝剩下十八人一使眼色,分身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清风道人看到这里,不由得自语道:“少将军你这一次可闯下大祸了!” 第120章 未雨绸缪 商清即将奔赴京城 清风道人放走了这些蒙面刺客。按说这件事清风道人不应该“意气用事”自己决定。但是清风道人一听到前来送信的兵卒说,那蒙面人田啸天已经被少将军大奚烈杀死了。这一下可把清风道人吓坏了。当然清风道人不是害怕田啸天的师兄弟报复,而是担心田啸天的师傅三眼道人。此道人武功卓绝高不可攀,已经隐居几十年之久,很少在出现在江湖之中了。若是三眼道人知晓自己的得意门徒顶门大弟子田啸天,被少将军大奚烈杀死了,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清风道人为了挽救局势,不得已放过了田啸天的师弟们,让他们全身而退,也是缓和局势的一个良方。而就在这些刺客离开林竖关不就,清风道人边火速赶往总兵府之中,在客厅中和少将军大奚烈,以及总兵商清一同见面了。这一晚上大家都没睡觉,因此身体疲劳是显而易见的。 这时大家都坐了下来,边喝些茶水解乏,边聊起了现今的局势。其中总兵商清愁眉不展,极其担忧说道:“敌人亡我之心不死啊,若不是少将军今夜前来助我一臂之力,恐怕商某我的项上人头,早已经落到那盟主独孤成志的手里了。看来独孤成志败走林竖关后,一直是耿耿于怀,还有再起兵之心。” 少将军大奚烈却说道:“独孤成志想起兵是假,先不说他是否有这野心,单说粮草这一块,一直以来都是十六州盟军的痛处,他们想速战速决拿下林竖关,除非里应外合,不然那就是天方夜谭。一旦鏖战时间过长,十六州盟军粮草接济不上,战线过长,运送粮草路途遥远,很不方便,这才是独孤成志退兵的原由,而不是咱们抓了他的大公子独孤英才这件事。这独孤成志也只是借儿子被俘虏,借题发挥找台阶下而已。所以说短时间内十六州盟军不可能再来侵犯林竖关了。这一点是肯定的。” 总兵商清突然问大奚烈,道:“那么依少将军来看,这独孤英才是放掉还是继续羁押呢?眼下不放人或许更有利于咱们的计划啊。” 大奚烈沉默片刻,说道:“我不是说过嘛,这些刺客一是来刺杀总兵您的;二是要就走大公子独孤英才,现今他们计划全盘落空,或许会施展第二套计划,来给林竖关制造混乱,咱们应该做好一切准备,应对这一形势。” 清风道人一捻胡须,低沉对大奚烈,说道:“少将军杀死田啸天一事,或许是整个事件的另一个燃点,贫道最担心的就是那冷寒星,会借题发挥,把三眼道人激怒,以借刀杀人之法,让三眼道人亲自出马来对付你我,到那时你我即便联手,也跟本就不是三眼道人的对手。那三眼道人武功登峰造极,即便是贫道师傅鹤发真人出马,也未必是三眼道人的对手,真怕此事变得不可收拾,到那时麻烦就大了。” 少将军大奚烈也是叹气,道:“都怪我一时因为形势紧迫,才使出了狠招,生怕田啸天闯进卧室,对总兵大人有任何伤害。话又说回来,对待这些人若是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放纵。田啸天之死,晚辈我已经做好了打算,请道长放心,不出几日晚辈就会亲自载着田啸天的尸体,到三眼道人的洞府之内,请罪。并说明其中的原由,想必三眼道人也并非偏激之人,他一定会理解这一结果和原因的。” 清风道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少将军之言很有道理,只是有一件事不是很好处理,毕竟三眼道人身边的另外六个弟子,每人进言一句,嘴一歪说些诋毁少将军的话语,就会把少将军您至于不利之地。因此,上将军若是出于解释目的而去,很有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贫道认为去或不去还请少将军慎重考虑。即便去也要带上一些高手联手应对,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少将军大奚烈说道:“道长之言颇具前瞻性质,只是世事难料变化多端,有些事情光是担心没有任何意义,我必须带上田啸天的尸体,去往三眼道人那里,说明一切,若是不去才会真正惹来杀身大祸,退路已经没有了。”话落,少将军大奚烈喝了一口茶水,放下了杯子。 这时,千里迢迢赶回来的丹凤池,气喘吁吁向诸位躬身施礼,说道:“少将军,您交代的任务卑职已经完成,现今还有一件事必须尽快处理。”话落,丹凤池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低头弓腰将信件交给了少将军大奚烈,并解释道:“少将军这是大王晨子交给太尉的书信,让太尉派遣人手,到林竖关提审总兵商大人,卑职来此也正是此意。” 少将军大奚烈结果了信件一看之余,把信件交给了一旁神情忧虑的总兵商清。商清结果信件一看,一下子吓出了冷汗,自语道:“我要是返回庆元府,恐怕是凶多吉少,想必左丞是不会放过我的,他一定会杀人灭口。” 大奚烈却说道:“总兵大可放心,有太尉派人手保护您的安全,大可放心。左丞商鲧再嚣张跋扈,也不敢在太尉的头上动土,更何况是大王晨子召见您,若是您在都城庆元府受害,大王晨子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因此,左丞商鲧想对您下手,他得先通过太尉之手,不然左丞是无从下手的。您大可放心。” 商清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可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担忧神色。那清风道人看出了总兵商清的心事,于是清风道人安慰商清,说道:“商大人莫要担忧,您此去庆元府可以加派人手,护送您去,只要路上无碍,到了庆元府没有人敢在皇城内刺杀您的,只要您说清楚真是情况,将功补过,再加上太尉为您美言,想必事情还是可以大事化小的,至于您的伯父商鲧嘛,他现在肯定不想让你活着回去,先前独孤成志派人来刺杀您,那商鲧也会如此行事,估计丞相派遣的刺客,很快就会来到。贫道和少将军完全可以确保您的安全,直到到达庆元府。” 商清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一点头,说道:“一切仰仗诸位,我商某人定将不辱使命,揭穿老贼商鲧里通外国之罪。” 少将军大奚烈,插话道:“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今日就会从他师傅那里归来,一路上让天才大剑保护您,总兵大人高枕无忧矣。” 商鲧听到这里紧锁的眉头放松了不少。 第121章 天才大剑回归 商清踏上险途 这边大奚烈商量让即将归来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护送总兵商清到庆元府皇宫内,当着大王晨子和伯父左丞商鲧当面对质。而另一方面那商洪也早已进入了林竖关内,之所以商清一只没有露面,原因就是已经听说,盟主独孤成志派来的刺客已经全军“覆没”,那带头大哥田啸天死于大奚烈金光剑之下,剩余之人被清风道人网开一面,放走了。 也就在少将军大奚烈同清风道人、总兵商清商量完毕受大王晨子召见,进京配合审查之际,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也刚刚回到了林竖关内。这段时间上官青云“销声匿迹”的确不同寻常。先前被大奚烈以巧力降伏后,上官青云就投靠了大奚烈这边。不过,自从上官青云改邪归正之后,整个人的思想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而只有一个人经受了巨大打击之后,才会改变自己的生活诡计,和为人处世的秉性。这上官青云就是如此改变的。在上官青云看来,一切的矛盾和争斗,都源于自己的贪欲,也正是因为名利和金钱,让天才大剑差一点丢了性命,毁了名誉,不是大奚烈网开一面的话,他上官青云早已经死去多时了。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败给少将军大奚烈的事情,很快就传扬开来,已经从林竖关的兵卒口中,传播到蛮荒十六州和徐国境内中,那些习武的武林中人,对此事是相当敏感,一个个议论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败给了一个娃娃,真是丢人现眼到了人生顶点。也有一些高人了解少将军大奚烈的背景和武功,都赞成大奚烈是一个武术奇才,也了解到上官青云已经投靠徐国朝廷,为少将军大奚烈所用了。 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使得上官青云心中非常羞愧。于是,上官青云帮助大奚烈抓获先锋官独孤英才之后,就请假离开了林竖关之内,回到自己的曾经学艺之地,琅琊山玉轩观之内,见到了自己的恩师无敌大剑上官志云老道长。 其实,这个上官志云老道长,就是上官青云的亲生父亲,但由于上官志云是道士,道士不能有妻妾,尤其上官志云老道长名声在外,这种事传扬出去就晚节不保了。这才假借收下上官青云为徒掩人耳目之法。 现今上官青云离开琅琊山玉轩观已经有十年之久,当时上官青云一出世,就依靠游龙九剑剑法,大败塞外剑仙朱震天,是一举成名。之后又依靠自己的过硬剑法,击败了大大小小的武林高手,后来投靠道蛮荒十六州盟军盟主独孤成志麾下,在此期间军师冷寒星张罗武林中人集结,为他上官青云签名喝号,最终军师冷寒星为上官青云取名“天才大剑”四个字,作为绰号,一时间在场武林中人都点头称赞。 上官青云回到师傅面前,把自己这十年来所经历的事情,都一板一眼说得一清二楚,还说到最近和少将军大奚烈交手,被大奚烈巧力制服后,又被大奚烈释放,因此是大彻大悟,想归隐山林随着师傅一同修炼,不在出世。 而无敌大剑上官志云老道长,则一捋胡须,劝说自己的儿子上官青云,意味深长说道:“儿啊,你才四十有余,武功还在长进之时,不可因为一时之失而灰心丧气,想当年为父也曾被一人战败,他就是碧海连天门派门主陈铎,如今此事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为父当初还想着要报此仇,一雪前耻,如今想来也真是年少气盛,胜败又能如何,名利又能如何,一切的一切宛如过眼云烟缥缈远走,剩下的只有宽容和包容。儿啊,你不是说那少年大奚烈有一把宝剑神出鬼没,还有封印的两条金龙在其中嘛,依为父看来,那大奚烈功力并不是很高,完全是因为这把宝剑而惊世骇俗。爹爹这里也有一把宝剑,你可曾忘记否?” 上官青云听到这里,心中一惊,赶紧说道:“爹爹之言倒让孩儿想起来了,您珍藏四十年的一把宝剑,名曰‘风雷剑’,剑长八尺,见光而风雷起,剑刃释放闪电,可以隔空击杀敌人,只是这把宝剑一般人无法控制住,恐伤己身,因此一只尘封四十年而不得用之,就连父亲您也从未拔剑试之,若是孩儿......焉能掌握之?” 上官志云笑言道:“你功力虽然还未达到为父的高度,但你还年轻,功力迟早会超越为父,你拿去吧。为父料定在十年之内,你功力必有大成,或许能尝试拔出此剑。到那时此剑一出神鬼皆惊,风雷一起,漫说大奚烈的宝剑中那两条金龙,就是神仙也未必能受得了风雷剑一击。不过你和大奚烈已经和解,可以带上此剑日后协助少将军大奚烈和太尉大奚忠,帮助徐国重振江河,落个名留青史的美名,为父也就安然矣。” 之后,无敌大剑上官志云将宝剑从密事内取出,交给了独子上官青云。只见长官青云接过宝剑,双手端剑仔细看去。但见剑身有龙纹九条,剑鞘呈火红色,整个剑身精巧细致,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很快,上官青云将宝剑背在身后,辞别了师傅,一路飞奔离开了琅琊山玉轩观之内,想着南方林竖关飞奔而去。 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一回来,清风道人便来到了清风道人的住所,说出了关于少将军大奚烈,决议派遣他上官青云护送总兵商清,去京都接受大王晨子的质询。上官青云本来刚刚赶回来,想好好休息几天,不想接这一份差事。但一听清风道人说是少将军大奚烈的委派,上官青云也就不好拒绝了。因此爽快答应了清风道人,将完全配合负责护送总兵商清的事情。 也就在总兵商清准备骑乘之前,那前来刺杀总兵商清的商洪,已经偷偷潜入了林竖关之内,虽然商洪不知道总兵府的具体位置,但是以前总听家父左丞商鲧说起,总兵商清的府邸就在林竖关内城的中心处。 于是商清经过打听,很快就找到了总兵商清的府邸外。而此时的时间已经是下午酉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很适合商洪暗杀总兵商清的计划。于是,商洪飞身上墙,进入了总兵府内,准备杀死总兵商清,完成任务回去向家父左丞商鲧交差。 第122章 商洪铤而走险 林竖关北门外恶战 话说商洪偷偷摸摸混入了林竖关商清的总兵府内。而这个时候,商清已经准备好了坐船由水路赶往京都庆元府,接受大王晨子的召见。天色刚刚暗淡下来,正是商洪行动的最佳机会。 只见商洪在总兵府里,绕来绕去四处观望,显然总兵府的面积也不小,要找到总兵商清的卧室和客厅一一验证,也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商洪今晚势在必得,不找到商清本人是誓死不归。而商清由于要离开林竖关前往庆元府,这途中捎带一些吃喝之物,打包在好几个箱子里,需要搬运到小船上。因此,兵卒忙活抬箱子的场景,被商洪看得是一清二楚。于是商鲧按照这条线索暗中躲在小竹林里窥视而去,果然发现了有军卒边搬运箱子,边聊天说了起来。 兵卒甲说道:“总兵大人一会儿就走了,大箱小箱的真是太麻烦了。” 兵卒乙附和道:“就是嘛,听说大人去庆元府是受大王晨子诏书召见的。而且去庆元府是为了接受大王晨子的审讯,这一去是凶多吉少啊!” 商洪听到这里不由得心中十万火急。因为从两名小校的口吻中,商洪了解到堂兄弟总兵商清就要骑乘够本庆元府了。为此,商洪已经没有考虑的时间了。直接从这些兵卒中,抓到了一人兵卒丙,将兵卒丙点住穴道,拖入竹林中询问开来。 商洪问兵卒丙,道:“商洪现今何处?” 兵卒丙都吓得语无伦次了,回应道:“他他他......不在......在不在.......” 商洪有些没有耐心了,一把掐住了兵卒丙的脖子,气愤警告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嗯?他到底在哪里?快说!” 兵卒丙被掐住喉咙,已经翻了白眼,商洪再不放手估计兵卒丙就要断气了。于是,商洪赶紧松开手,兵卒丙揉搓着脖子,咳嗽了几声,这才从惊惧中抽离,说道:“总兵大人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已经上船了,在林竖关的北门外。” 兵卒丙说完这句话,满指望商洪能够放他离开。哪承想商清拍了拍兵卒丙的肩头,突然捂住了兵卒丙的嘴,抬起右手一掌击在了兵卒丙的头顶处,顿时兵卒丙闷哼一声,死于非命。商洪也没有时间停留了,分身而起,越墙头穿过树林、街道,终于来到了林竖关的北门处。 商洪借着月光看去,城墙高耸,城门已经关闭了。城头上有密集兵卒来回巡视着。这可让商洪是颇为恼火,眼看着即将完成的任务,就这样失去了,这让商洪很不甘心。于是,商洪也是艺高胆大,直接飞上了城头,以闪电般的速度,划过城池之上,被巡视的兵卒们发现了,但兵卒们只是看到了一道奇快的身影,具体到底是什么,兵卒们并没有看清楚,这说明商洪的腿功轻功都已经达到一定高度。可兵卒们知道这道身影一定不是祥和之兆。 其中带领兵卒巡视的,刚刚从庆元府回来不久的丹凤池,赶紧向城下俯视而去,发现了落到马头处的商洪,一看道商洪一身短衣襟,黑色着装,还蒙着面部,估计就是刺客一类的歹徒。于是赶紧朝总兵商清这艘小船上喊去。 丹凤池双掌聚拢,像个喇叭罩住嘴,大声喊道:“总兵大人,小心有刺客,小心有刺客上船了.......” 这大半夜的,本来周围氛围就静悄悄的,稍微有些声响就能听到。何况卒长丹凤池这样一喊叫,那船上的水手和总兵商清、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听得是一清二楚。于是,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从船舱里弓腰走了出来,看向了城门方向的码头处,果然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短衣的蒙面人,已经朝这艘小船之上飞奔而来。 上官青云紧锁眉头望向这个黑衣蒙面人,默不作声。以上官青云的傲气劲,心里根本就不把这个蒙面人放在心里。上官青云琢磨道:“一个小小的蒙面人,竟敢在你家上官大剑客面前逞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就站在这里,我也不喝止你,更不动声色,我看你能耐我何,想刺杀总兵商清大人,我看你长了几个脑袋。”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是说到做到,丁字形站立船头甲板上,告知那些神色惊慌的水手们,说道:“诸位莫要慌张,小小刺客能耐我何,待本剑客收拾蒙面之人,在驶船不迟。” 此话一出,这些水手兵卒们,都用崇拜的眼神看向了天才大剑上官青云,都在暗暗点头称道:“唉,真是不服高人不行啊,你看看要不然人家怎么会被封为天才大剑客,人家真是艺高胆大,武艺登峰造极,出乎其类拔乎其萃啊!” 蒙面的商洪看到船头上站立之人有些陌生,而且发现陌生的上官青云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看样子根本就不惧怕他这个刺客,使得商洪心里“咯噔”一下,寻思此陌生人绝非等闲之辈,于是心中小心谨慎起来,没有直接飞身上小船之上,而是来了一招蜻蜓点水之术,站在子母河下游的水面上,盯着陌生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好半天才说话。 商洪没好气问道:“看样子你是商清的侍卫,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走吧,不然你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上官青云倒是露出了笑容,只是在夜色下显得朦朦胧胧,只能听到冷笑声是那样真实。上官青云说道:“是嘛,我倒想领教一下,不过我担心看不到明天太阳之人,或许不是我。” 商洪哪有时间浪费,再不动手,要是让林竖关里的少将军大奚烈知道,那可就功亏一篑了,于是不耐烦道:“够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找死!”话落,从水面上腾空而起,一个翻滚,持剑俯冲而下,直刺上官青云的咽喉。 上官青云现在有两把宝剑,一把游龙大宝剑,另一把就是风雷神剑,今天上官青云也是精神兴奋,有意试一试自己从师傅无敌大剑上官志云那里得到的风雷神剑。于是眼见刺客的宝剑即将刺中咽喉之际,上官青云腾空而起,突然拔出了风雷神剑。顿时风雷声四起,天空局部空间内风雷轰隆作响,闪电从风雷神剑之中迸发而出,上官青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力量自己无法控制住,自己竟然跟着风雷神剑在空中打旋儿。 蒙面的商洪也是一惊非小,知道上官青云手持之剑乃至宝也,趁着上官青云被风雷神剑纠缠之际,商洪一跃上船,急招之下剑斩水手兵卒,这就要钻进船舱里杀死商清。总兵商清也并非一般人物,剑法也还不错,但是和商洪比起来,那就是老叟戏顽童,这一点商清明白,能前来刺杀之人,绝对是高手之中的高手,自己岂是对手,但如今性命难保,束手等死岂是大丈夫所为,于是,一下子蹿出船舱,挥剑就要和蒙面的商洪拼命。 商洪只是冷笑一声,道:“商清,你那点功力还敢在我面前发威,你那三脚猫功夫,我是熟记于心,受死吧!” 商清惊呼道:“你.....你认识我,你是......”商清似乎认出了蒙面的商洪,但危险时刻,一时间又想不起是谁。 就在商洪持剑直刺商清这一刻,突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透露出少年嗓音,口吻清脆有力:“休要造次,你家少将军大奚烈到也!” 商洪一听到“大奚烈”三个字,脑仁都疼,赶紧跳出圈外,回头看去,正是少将军大奚烈宛如白鹤展翅飞身而来...... 第123章 双雄出手 夜色依旧 且说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因为一时自恃内功深湛,拔出了风雷神剑,结果内力控制不住神剑的“魂魄”之力,被风雷剑拖住,漫天飞舞。局部天空也开始风雷声四起,甚是惊心动魄。蒙面的刺客商洪趁机直接飞身上了这艘小船。把船上的水手兵卒们,一一挥剑斩杀。坐在船舱内的总兵商清自知逃不过这一劫难,干脆拔出宝剑,蹿出船舱内,直接和商洪对峙起来。 依照蒙面的商洪对堂兄商清的了解,深知堂兄商清功力一般,剑法更是稀松平常,之所以商清能够从众武官内脱颖而出,镇守一方,完全是因为有商氏血缘这一层关系。而如今,堂兄商清违背了家父商鲧的秘密旨意,公然拒绝将林竖关暗中移交给十六州盟军,使得家父商鲧整个计划被打乱,甚至使得家父商鲧有性命之忧。为此,商洪对于这位堂兄弟商清是恨之入骨。尤其一想到若是商清到了皇宫内院,和家父商鲧对峙之时,一切就会败露。整个商氏一族就会祸灭九族,实在是太恐怖了。 想到这些商洪是不顾一切了,什么亲情友情,在这一刻都是一纸废话。眼看着商洪狞笑一声,挥剑刺向总兵商清。那少将军大奚烈一声怒吼,才将心怀鬼胎的商洪惊得转身望去。一看到是少将军大奚烈,这商洪不由得魂飞天外。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了。很显然商洪知道死敌大奚烈一来到,自己再想杀死商清封口,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因此,有些心灰意冷了。 而商洪如今面临的另一个问题,就是无法全身而退离开此地。因为,以少将军大奚烈的秉性,抓住一个刺客,就如同找到了幕后推手大人物的踪影,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差事。商洪自觉免不了是一场恶战。这一次也是豁出去了。不横装横大声警告大奚烈。 商洪抬手指向大奚烈,道:“大奚烈!今日之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若是听我劝告,日后兄弟将送上黄金千两以示答谢,这世道谁不会为钱财而奔波呢,你想想千两黄金,何乐而不为呢,何必为这商清之流而奋不顾身,人世间有诸多美好之事等你去追寻,何必自寻烦恼,为兄这里谢过了。” 大奚烈听到这里,仰头看了看还在空中乱窜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这才淡然一笑,回应蒙面的商洪,说道:“既然阁下成本将军为兄弟,何不摘下面罩让我一览之,这鬼鬼祟祟之举,哪像什么江湖兄弟态势,若是够朋友,露个脸吧,嗯?” 商洪是个明白人,知道这是大奚烈的搪塞之词,也就了解到少将军大奚烈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于是,眼神异动,双眉紧锁,准备趁着大奚烈不注意,反转一剑刺死船上的总兵商清。不过,商洪还是装作喜笑颜开,稳住大奚烈,道:“果然少将军是不喜钱财高士,再下佩服得五体投地,既然少将军来到,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告辞!” 商洪话落,一转身猛扑总兵商清,其速度之快是迅雷不及掩耳。大奚烈也没有料到商洪会使用这一卑鄙手段。但眼见商洪的宝剑剑尖直逼商清,那商清倒是挥剑去抵挡,但商清剑法诡异决绝,更甚至角度刁钻防不胜防,根本就不给商清抵挡的机会。 眼看着商洪宝剑剑尖刺向总兵商清咽喉的宝剑还差毫厘之间,那少将军大奚烈也闪电般飞扑而来,直接抬掌击向商洪的后背。而商洪已经孤注一掷,只要杀了商清,自己重伤也无所谓,形势迫在眉睫。那空中被风雷神剑拖住的上官青云,集中精神,将强大内力官船经脉从手掌释放所有内劲,终于将风雷剑发出的红色之光束缚住,这才看到总兵商清危在旦夕。不由得空中直接将风雷剑对准商洪持握的宝剑击来,只听到半空中风雷闪电交加,裹着风雷剑剑身分下,“锵!”一声把商洪的宝剑剑身斩断,这商洪顿时惊惧呆滞,一看手里的宝剑只剩下三分之一长度,而这时少将军大奚烈的右掌已经迫近商洪后背。 只听到“砰!”一声巨响,那商洪的身体被震飞出去十丈开外,这商洪的乐子大了,整个人像个球翻滚而去,嘴里口喷鲜血,在空中挥洒,宛如血雨淋漓,好不瘆人。还好商洪练过硬攻,又有强劲内气护住经脉,保全了性命,一路飞奔逃之夭夭。 大奚烈落到了船舱上,面向脸色发青,已经吓破胆的总兵商清,说道:“总兵受惊了,一会儿在安排几名水手,和上官剑客快走吧。” 商清似乎情绪低落,眼泪噼里啪啦落下,看样子有些可怜,但又透露出一些好笑。这时,那通灵性的风雷神剑,也已经自寻轨迹,回到了上官青云的手中。片刻,上官青云落到小船之上,向总兵商清请罪道:“大人遇险,卑职罪过罪过。” 商清擦了擦眼泪,声音颤抖道:“幸好还活着,上官剑客莫要自责,这就是命啊。” 少将军大奚烈,这才面向上官青云,好奇问道:“上官兄长,您刚才被一把剑身发出红光的宝剑,牵引空中,不知.......不知是何缘故啊?” 上官青云有些羞愧道:“惭愧,惭愧啊,此剑名曰风雷剑,乃是家师无敌大剑所馈赠宝物,奈何吾之内力浅薄,侥幸拔出宝剑,准备以刺客试剑,结果被宝剑内力牵制,一时间难以脱身,现今已经有所克制,真是一场虚惊啊。” 大奚烈一思虑,话锋一转,道:“刺客刺杀总兵大人,想必是为大王晨子召见之事而来。不用猜测也知道这是左丞商鲧的计谋,我看此去庆元府面见大王晨子,这一路上或许凶险颇多,一切都仰仗上官兄长了。” 总兵商清也很会说话,见缝插针,抱拳对上官青云,说道:“有劳上官大剑客了,吾若是此去不死,愿意同大剑客您八拜结好,称为异姓兄弟,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话落,总兵商清有掉眼泪了。也不知道商清拿来这么多泪水,估计真是因为现在处境非常尴尬,夹在左丞商鲧和大奚家族两股势力之间,是有苦难言,而自我伤感。 面对商清的言语,上官青云只是轻描淡写,道:“总兵莫要惊慌,有吾和风雷剑在手,一切安矣。” 少将军大奚烈也安慰商清,说道:“总兵莫要自怜,我知道你在商鲧和我们大奚家族之间,取舍艰难,但是左丞商鲧里通外国,毁我河山,你若能深明大义,自可以名留青史,将功补过,大难不死,是必有后福啊,启程吧。” 不久之后,代理林竖关总兵的少将军大奚烈,又派来十几名水手兵卒,来到小船上划船,载着总兵商清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在平静的河水中远航。而少将军大奚烈则望着远去的小船,眼神深邃,神情充满担忧...... 第124章 事态严峻 商鲧父子鸡飞狗跳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护送着总兵商清去向了徐国都城庆云府。这边大奚烈全权代理林竖关的事务。当然这不是大王晨子亲自审批的,但是已经通过家父太尉大奚忠,呈报到了大王晨子那里。大王晨子也未说是否同意,只是让太尉大奚忠自己斟酌处理。 显然,现如今的大王晨子通过左丞商鲧这件事,已经明了自己的心腹之人,也未必是最可信的伙伴。因此,如今不准备把所有信任集中到一人身上。有些事情还是要分工给太尉大奚忠去处理。毕竟大奚忠一向做事心口如一,即便大奚忠如今功高盖主,势力过大,但眼下还是可以信任的。倒是那左丞商鲧天天给他大王晨子灌下“迷魂汤”,甜言蜜语阿谀奉承,什么好听说什么,什么事情能让大王晨子开心就说什么。这种人不是很可靠。 而左丞商鲧对于大王晨子已经产生怀疑一事,也已经有所顾忌,当然商鲧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事情败露就纠集自己心腹之人,联合其他藩镇势力,进行兵变,正所谓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大不了是同归于尽。然而左丞商鲧还是有一丝希望在胸中的。商鲧期盼着自己的长子商洪刺杀商清成功而归,一切事件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然而坏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左丞商鲧的耳中,飞鸽传书汇报禀报,说长子商洪去往林竖关刺杀总兵商清一事被少将军大奚烈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阻截,商洪败兴而归,正在途中。希望左丞商鲧早作定夺,途中想尽办法截杀总兵商清以绝后患。 左丞商鲧阅览完毕这封信件,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好半天才回过心神来,一时间左丞商鲧也没有了办法,还好不久之后,那快马加鞭返回来的长子商洪,来到了客厅内,和父亲商鲧见面了。商鲧看向自己的长子商洪,发现商洪满脸都是灰尘,眼角也耷拉了,嘴唇也干巴巴的,可见一路上飞奔而归急切如烈火也。 商洪一见到父亲商鲧,就一下哭了起来,边说道:“爹爹完了,一切都完了,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保护这商清,向刺杀商清势比登天,咱们还是早作打算吧。” 商鲧听到这里,不由得瞠目结舌,魂魄都离开了肉体,但还是身经百战,急中生智想象起破解之法,对长子商洪说道:“孩儿莫要灰心,眼下还有可以解决燃眉之急办法。目前有两个办法,可以应对此事。其一,可以重金聘请世外高人相助,结过商清性命。另一个办法就是早作打算,让家人暗中乔装打扮,你保护家人离开庆元府,赶往徐国东南方向,投靠藩镇吴宋波暂避一时。不知洪儿意下何如?” 商洪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可是吴宋波此人虽然是您学生,但是他效忠与大王晨子,若是吴宋波暗中透支大王晨子,派遣太尉亲自捉拿家人,恐无逃生之机。儿以为现今还不必走到这一步,现今应该启动第一步方案,寻找高士除掉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刺死商清毁灭证人。不知爹爹意下何如?” 左丞商鲧想了想说道:“可是连你都不是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的对手,那么找谁可以解决掉这一棘手问题呢?难道......” 商洪靠近父亲耳畔说道:“可以多请高人,孩儿确信凭借您的地位请到高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实在不行就让孩儿亲自去请师傅火云道人出手,废掉上官青云应该不成问题。” 商鲧点了点头,道:“孩儿此话甚是,你先去请火云道人出山,若是火云道人不愿出手相助,为父在请碧海连天顶门大弟子‘一掌定乾坤’廖化一,让廖化一帮我出面,请高人帮助废掉上官青云和商清。我想多途径要请高人,才是明智之举。” 商洪赶紧说道:“爹爹所言妙不可言,孩儿这就去青龙山拜见师傅,请他老人家亲自出山。您赶紧去碧海连天门派,密会廖老剑客,重金请各路高人出手,如此一来绝对是万无一失。” 说罢,商洪也顾不得消息,吃了些饭菜,骑乘坐骑赶奔青龙山见师傅火云道人去了。而商鲧这边也没有闲着,乔装打扮一翻,秘密去往金鸡岭的碧海连天门派内,见一见廖化一,让廖化一火速帮忙请高人出山,解决燃眉之急。 不过商鲧可不知道,那廖化一并不在金鸡岭之上,那廖化一还在断魂谷绿柳山庄之内,和塞外鬼手于化鹏商讨,请于化鹏易容,亲自赶往林竖关内,骗取大奚烈的信任,夺回那张左丞商鲧向少将军大奚烈签署的保证书。以绝后患。不过,以左丞商鲧的秉性,若是在金鸡岭找不到廖化一,一定会刨根问底,前往断魂谷再找廖化一商议此事。 不说左丞商鲧去找廖化一一事。只说那商洪疾奔青龙山而来,刚一到青龙山山洞处,那小童儿新化早已经站在洞口处等候着商洪来到。商洪一看到新化童儿在此等候,不由得心中一惊,好奇问道:“师弟为何在门口等候,难道师傅让你在门口等待客人到来?” 童儿新化也没有隐瞒,直截了当童声童气回应道:“师哥,你多想了,师傅让师弟我在门口等待之人就是您啊!” 商洪不由得震惊,有些心怀鬼胎,莫名其妙继续问道:“你是说师傅已经知道我来此的目的了?” 童儿新化重新打量起师哥商洪,反问道:“不知师哥是为何事而来啊?我看师傅表情有些严肃,不像往常一样悠闲平静了,看样子即将有事发生了。” 商洪这才了解到,自己师傅火云道人似乎已经掐指算到一些事情,于是商洪不敢怠慢,随着师弟新化进入了洞府之内,见到了师傅火云道人。但见火云道人盘腿坐在蒲团之上,闭目养神静坐不语。新化童儿双手合十轻声细语,道:“师傅,商洪来到。” 火云道人一身红色道袍,披头善法,手持拂尘,古铜色精瘦面颊,整个面部表情,随着双眼缓缓睁开,显得颇为威严庄重。火云道人面向商洪打量而去,话语透出深奥玄学,道:“徒儿三十而立之时,有一劫难,关乎家族命运,但你违逆道德,背叛正义之道,按理说是死而无解也,怎奈你我师徒一场,为师愿意出手相助,只此一次,若是以后恶习不敢,为师不敢在违逆天意而为之,你可知罪乎?” 商洪哪敢狡辩,自己早就被师傅火云道人看穿,赶紧跪地暗暗流泪,哭腔诉说道:“家父违逆道德,里通外国妄图借助兵变,掌控徐国江山,今日被太尉大奚忠整治,危在旦夕。如今徒儿去刺杀商清,已决后患,可惜被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和少将军大奚烈挫败,二人护送商清前往都城皇宫内,与家父商鲧对峙,如此事一旦成行,徒儿九族性命堪忧,请师傅指条明路,救徒儿九族。” 火云道人低沉说道:“不由徒儿多言,为师已经想好对策,把那商清请到青龙山上看押,待事情平静后,再放其归途,徒儿意下何如?” 商洪能说些什么,只得附和道:“师傅所言即是,徒儿完全依从师傅,不敢妄言。” 火云道人手捻胡须,自语道:“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的师傅与老朽有一面之缘,相谈甚欢;那少将军大奚烈之父大奚忠,虽未谋面,但早有耳闻,得罪二者,想来是别无他路。为师即可下山,洪儿你要带路而去。” 商洪兴奋道:“徒儿遵命!” 不久之后,火云道人骑乘白鹤,在骑马的商洪带领下,赶往庆元江拦截总兵商清而去...... 第125章 飞鸽来报 火云道人真是一个护犊子的好师傅。那徒儿商洪来此的目的,火云道人是一清二楚,根本不需要商洪再做过多解释。这爷俩真可谓是执迷不悟,可是话又说回来,火云道人作为一个前辈,在武功修为方面那绝对是登峰造极的。但是正如打了孩子大人会插手,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若是被火云道人收拾了,其幕后的师傅无敌大剑上官志云怎么会善罢甘休呢,一定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找到火云道人的老巢,和火云道人大战一场。 到时候谁胜谁负还真的不好说,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两者若是两败俱伤,对于其他门派来说是一件好事。现今庆元江上,那载着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和总兵商清的小船,在十几名水手的掌舵下,快速向北方庆元府驰骋而去。 江水瑟瑟,那总兵商清和上官青云站在船头甲板上,望向四周。此时已经是上午巳时,阳光明媚,小鸟空中啭啭鸣叫着,看似和谐而暗想的江面,和四周青山叠翠,好不让人流连忘返。赞叹世间的大好河山。 商清看着四周的青山,自言自语道:“经过这一次,我商清终于明白功名利禄永远都是烦恼的伴随者,想要过得逍遥,又不免吃紧人生苦头,何时才是出头之日,真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内心的顿悟,只有内心不惧生死,才可以战胜利欲,此事之后,我若能活着归来,将辞去总兵职务,解甲归田,不闻朝廷腐朽。”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看了看总兵商清,也感慨说道:“其实总兵大人您本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我斗胆说一下,您当初因为有左丞商鲧作为靠山,在林竖关内骄横造作,引起了民怨和兵卒们的不满,之后是少将军大奚烈将你整治,你才走上征途的,现今你却被至亲左丞商鲧派人来追杀,这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啊,向来人世间总有一些事情不是你我能预料的,但是关于利益攸关之事,哪个人都是一样,可以杀害自己的亲人,保全自己。这就是左丞商鲧的成功秘诀,也是左丞商鲧的自我毁灭之源头。一个人没有了真朋友,没有了感情,只是为名利利益而活着,他这一生都会在虚情假意中度过,他一辈子也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心话,这样的人也不会交到真朋友,都是为了利益而聚到一起,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是遗臭万年,不知总兵大人您有何见解?” 商清一叹气,说道:“当初确实有左丞商鲧大伯为我撑腰,我在林竖关内是如鱼得水,自恃家室强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后来少将军大奚烈整治我,再加上大伯商鲧密信让我将城池拱手让给十六州盟军,我当时也是内心矛盾,害怕留下一生的骂名,即便是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我那属下们是了解此事的,以后若是传扬出去,我也是危在旦夕。到时候我是里外不是人,恐怕整个徐国也无容身之处。如今一切都已经发生巨大变化,还好我没有听从大伯商鲧之言,不然我将成为替罪羊,把里通外国的罪名弄到自己头上,让大伯商鲧却逍遥法外,我确实很不甘心,今日会庆元府与大伯对峙,必然会招来大伯的不满,他不杀我他就得死。我不死就是他死之日,天下没有任何事都有折中的办法,我必须做出选择,而且要做正义的抉择。”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继续说道:“可是,左丞商鲧是不会罢休的,庆元江上一行,有可能是你我葬身此地的场所,你要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以我的推断,左丞商鲧父子,一定会花重金有请高人出山,到时候你我生死是命悬一线啊。” 总兵商清犹豫片刻,说道:“但愿这一路上一帆风顺,不过有大剑客您保驾护航,我想我商清还是有一线希望的。更何况大奚军军营就在庆元江附近,若是出了问题,大奚军探报也会及时响应,若是遇到无法抵抗的高手,真得很希望太尉大奚忠能投出手救我。人言大奚家族神剑天下第一,我至今都未曾见过,整个武林是各路高手如云都说自家创立的剑法精妙绝伦。都称自家剑法天下无敌,然而没有交手之前,一切都是自我吹嘘,我唯一觉得可信的就是大奚神剑剑法,因为我从少将军大奚烈的武学修为就可以看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就剑法登峰造极,可想而知那太尉大奚忠的剑法更是天下敌手难觅,实乃不可多得奇才,百年难遇。若是你和少将军大奚烈一同保护我去往京都,那一定会让我高枕无忧,彻底揭穿大伯商鲧的图谋,大义灭亲,名传千古,洗刷过往的一切罪过,流芳百世。”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突然大笑,使得一旁站立的总兵商清颇为疑惑,于是好奇问道:“上官剑客,不知道您为何如此发笑,使得我心中颇为好奇,难道是商某之言令您感到幼稚可笑?” 上官青云赶紧摆手说道:“非也非也,总兵大人误会了我的笑中之含义啊,我实在笑这世间命运弄人,本来一个非常平静的事情,却悄无声息茁壮成长,变得波澜壮阔,那些好人变成了坏人,那些坏人变成了好人,到底是坏人换成了好人,还是好人变成了坏人,其内不原因无非是坏人遭受了巨大惩罚,而弃恶从善。而好人变成坏人,是因为世间的不公对待,而变得愤世记仇,一切的一切之不过是过眼云烟,毫无意义,我就是与少将军大奚烈比武时,被少将军擒获,而走上征途的。当时被少将军大奚烈制服后,我是非常不服气,我在想一个娃娃竟然赢了我,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不可接受,后来一想,英雄不分年龄,天才之外还有旷世奇才,武学修为不是光靠四肢,还有悟性和灵活的思维。所以少将军大奚烈无论在修为和思维上都是高我一筹的,尤其大奚烈年少却稳重,有情有义,这才是我佩服之处。” 听到这里,总兵商清也笑出了声音,共鸣说道:“上官剑客与我商某人如出一辙,想到一起去了,这少将军大奚烈确实容易亲近,平易近人,非常好相处。只得成为患难朋友啊。” 两人正聊着,突然远方飞来一只鸽子,落到了商清的右肩头之上,商清没有多想,从飞鸽腿上取下纸卷,展开观望,默念道:“商鲧父子已经行动,其子商洪已经请出师傅火云道人,前来庆元江寻仇,劫杀与你,望珍重。” 商清看望信纸,交给天才大剑上官青云阅览,一看之下,上官青云自语道:“火云道人高人也,看来形势不妙啊!” 总兵商清看向上官青云的愁容,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第126章 计上心头 总兵商清在船上接到了飞鸽传书,得知那堂兄弟商洪已经把自己的师傅火云道人请出洞府,准备半路截杀他商清。这使得商清是如坐针毡,眼看着火云道人可能随时到来,商清现今是找不到救命的稻草。本来总兵商清把所有希望都寄托给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了,但是从信函内得知火云道人已经出山后,就不再对上官青云抱有十成把握了。 因为,就连上官青云的师傅无敌大剑上官志云都是和火云道人是同辈,这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作为晚辈,武功能为再厉害,也未必是火云道人的对手,因此,不仅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可能命丧火云道人手下,就连他商清本人也是毫无生还奇迹。 上官青云也阅览完毕信件,将信件归还总兵商清,脸上表情不由得一筹莫展。这一表情被有些彷徨的总兵商清察觉到,商清不好直接询问,便隐晦说道:“上官剑客,这火云道人可来头不小,商洪的授业恩师,在武林中也是颇为出名,据我所知,火云道人辈分极高,和您的授业恩师无敌大剑上官志云老前辈,是同一辈分吧?” 上官青云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回应道:“火云道人我是早有耳闻,家师虽为提起过他,倒是在武林中听他人传言过,说火云道人善于用火,而且对于玄阴之火造诣最为深湛。不过对于运用火攻为武器之人,很少会遇到敌手,尤其是这种玄阴之火,既不怕寒冰,亦不惧水土,真是让人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上官青云之言,让总兵商清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但又非常好奇问道:“既然不怕寒冰、水土,难道这玄阴之火就没有克星了吗?若是这样一来,你我此行遭遇火云道人,岂不是要被烧成枯柴不成?” 上官青云一沉默,说道:“正所谓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有一利就有一弊端,没有任何兵刃或功法是完美创造的。这玄阴之火,本属海底石中之油火,后来一场洪水过后,水下因无物充饥,动物只得吞噬一种吸食石中之油的大虫自,大虫长年累月吸食石中之油,身体发生变异,能自我产生火焰,甚至喷出烈火,烤熟对方,而火云道人抓住了这种专门吸食玄阴之火的大虫,并加以锤炼,每日服下这种大虫为载体的粉末,助其整个身体能分泌这种油脂,并随着时间的推移,火云道人身体开始自动分泌油脂,并借助内力,将油脂逼出体外,可以喷射十丈开外,是见风就着火,不可抵御也。但是,玄阴之火最怕湿热之气,只要见到湿热之气,就会立刻失效,此为不二法门。” 总兵商清却愁眉不展,环视四周冥思苦想半天,这才问道:“可是现今正值春暖花开,风气怡人,干冷之气尚未消退,即便快要进入夏季,但也还差时日,若是火云道人来到,施展玄阴之火,你我和船上水手,将死无葬身之地。看来天意如此,毫无办法啊。”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本来的愁容缓解了不少,口吻非常艰难说道:“现今已经别无他法,我们只能详尽办法创造湿热空间,只有这样才能遏制火云道人的玄阴之火,不然只能变成烤全羊了。” 商清迫不及待问道:“那么如何才能创造空间呢,兄弟我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不知上官剑客有何良策?还请多多指教。” 上官青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据我所知,庆元江附近有一处地方叫做芦苇塘,此地杂草丛生,淤泥稠密,当初陷入此地之人数不胜数,此地平时并不会湿热眼中,只有到温度升高之时,潮湿之气就会陡然剧增,因此只有把火云道人引入芦苇塘之内,才可以那玄阴之火本身,引得芦苇塘湿热之气升华,只要玄阴之火被压制,击败火云道人还是很有希望的。” 商清却说道:“火云道人久经沙场,经验丰富,一般雕虫小技不可能将火云道人引入不毛之地,若是让火云道人吃亏上当,必须要用巨大诱惑力的诱饵,促使火云道人走上崎途之路,不然此事将功亏一篑。” 上官青云神情微微有些焦躁,话语沉稳说道:“总兵大人之言甚善,其实引火云道人进入芦苇塘之地并非难事,只要总兵大人您进入芦苇塘内,火云道人势必会闯入芦苇塘内,杀死你,以绝后患,到那时正是我上官青云大显身手之时,只要火云道人敢动用玄阴之火,整个芦苇塘的湿气就会因为热邪聚集上升,一旦火云道人的玄阴之火熄灭,正是我战胜火云道人之时,这一战将充分决定未来的前途。你我一定会冲出危险境地,直奔庆元府,办成大事。” 总兵商清听到这里,不由得瞠目结舌,好半天才缓过心神来,口吻担忧说道:“若是此计不成,我岂不是成为了瓮中之鳖,将自己置于死无葬身之地,我看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却执意说道:“总兵大人不可优柔寡断,若此刻贪生怕死,毫无作为的话,你我必定会被逼入死局之中,因此,还请总兵大人不要因小失大,不然庆元江上就是你的坟墓之地。不可等闲视之啊。” 总兵商清看着上官青云的坚定眼神,于是在犹豫的眼神中,点头答应了上官青云的计划。也就在这一刻,远处模模糊糊驶来一艘小船,那小船之上似乎有十几人。其中两人站在甲板上观望着。商清不经意间看到了远处这艘小船,赶紧指去,说道:“你快看,好像来了。” 上官青云赶紧顺着商清的手指之处望去,下一刻命令水手们将小船驶向东南方向芦苇塘之处。并故意将肩头上的信鸽房费,来引起火云道人的注意。 果不其然,那艘远航而来的小船之上,火云道人和徒弟商洪就站在甲板上,一看到一只鸽子从头顶飞过,不由得警觉起来。因为火云道人仰头望去,以经验分析,这只鸽子应该是受过训练的信鸽,于是火云道人极目望去,慧眼转瞬间就看到了一艘小船一拐弯,驶入了一处芦苇密集的水域之中。 火云道人这才告知徒儿商洪,说道:“刚才有一艘小船躲进了芦苇塘之中,立刻进入芦苇塘内,那船上之人一定就是上官青云和商清,此地截杀二人神不知鬼不觉,非常幸运。” 就这样火云道人这艘船,在水手划桨的推动下,快速行驶,也冲入了芦苇塘之内。那上官青云已经察觉到这一点,开始故意和火云道人的船只展开周旋,一时间双方斗智斗勇,场面极其紧张,胜负难定。 第127章 最后关头 火云道人看到了一艘可疑船只,从庆元江上一拐外,进入了一个杂草丛生的芦苇塘之中。火云道人是一个详查甚微的老练道士,深知这只小船似乎是有意避开他火云道人的视线。那么有哪几种人会这样做呢?一是仇人;二是那总兵商清之流,别无其他可能。 因此,火云道人吩咐徒儿商洪,让属下水手们加快拨动船桨,向那一片江中水湾芦苇塘之地前进。眼下火云道人不向商洪那样,是为了杀人灭口。火云道人的计划和商洪并不一样,道长之意是要将商清俘获,以宾主之礼,邀请商清到他的青龙山道观之中隐居一段时间。目的就是不让商清去庆元府皇宫大殿之上作证。但是,这样一来对于总兵商清来说,真是生不如死。这样做就是默认了他商清不敢见到皇上,也是间接承认了其伯父左丞商鲧嫁祸他商清的谣言。 到那时,总兵商清也不再是林竖关总兵,其家人也会因为商清拱手林竖关缓报军情一事而受到牵连。因此,商清能不能同意火云道人的这种办法,还是很难预料的。不过火云道人此举也是一种胸襟开阔之举,不枉杀生命,只是软禁商清一段时间,看来火云道人并不糊涂,而是很精明之人,只是他那不孝的徒弟商洪把火云道人给坑害了,往后火云道人所在的青龙山恐怕再也不会安宁了。这也是火云道人没有预料到的未来祸患也。 再说那火云道人、商洪师徒追击承载总兵商清的那只小船而去。由于芦苇塘中芦苇密集,还要人力避开芦苇搜寻,因此行动不便也耽误了时间,等到火云道人、商洪乘船进入芦苇塘纵身处之时,也已经耗费一个时辰之久,真是出力不讨好。竟然没有发现那只承载商清的小船。不免有些不甘心和差矣。 甲板上,商洪靠近师傅火云道人的耳畔,说道:“师傅,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一片芦苇塘广袤辽阔,再找下去又要耗费不少时间,人家说不定熟悉这里,早就绕出去了,还是回去吧。” 别看火云道人平时沉默不语,似乎温文尔雅。但是其内心是一个脾气暴躁的老道长。只是因为岁月消磨,磨灭了其好斗的秉性。火云道人怒视商洪,低沉道:“休要说那些丧气话语,既然他们来到芦苇塘中,就一定要经过时间才能出去,他与贫道进入芦苇塘时间相差不足一刻钟,怎会神速离开,岂有此理。不要多言。为师自有办法。” 火云道人话落,腾空而起盘旋在半空之中,寻找那只小船的踪迹,还是没有发现小船这一目标,难免有些苦恼,不由得自言自语道:“什么船会突然消失不见,显然这很不正常,若不是神鬼之举,又是如何做到的呢?”话落,火云道人眼前一闪亮光,自语道:“莫不是他们并不在贫道前方,而在其后隐遁。” 火云道人赶紧一转身形,从高处俯视而去,赫然发现一只小窗就在后方,已经接近商洪所在船只。那天才大剑也没有打招呼,只是抬手拔出风雷神剑,一剑挥下,再看商洪所在的小船已经分为两半,瞬间商洪腾空而起,那些水手们就遭殃了,宛如旱地的鸭子,笨拙姿势掉入水中,一顿狗刨游泳开来。商洪盘旋空中,落到了一根高起的芦苇之上,看到上官青云手持的风雷神剑引起局部天空风雷交加,甚是可怖。 但商洪有师傅火云道人撑腰,使得商洪很快恢复平静,点指天才大剑上官青云,道:“上官青云,你不好好的保驾十六州盟军的盟主独孤成志,到这里帮助商洪危害商氏家族,你长了几个脑袋,难道不知道和商氏家族敌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吗?” 上官青云宝剑归鞘,不屑一顾说道:“商氏家族?你们一家人都是卖祖求荣的败类,若是尔等掌控徐国,将是涂炭生灵,搜刮民脂民膏,民不聊生何谈天下太平,狗鼠一窝,天下正义之士怎么会和你们偷溜何物,如今本剑客站到大奚家族一边,就是要以正义之举,消灭商氏鼠辈,以正天下浩然之气。” 上官青云话落,看向盘旋空中神态安然的火云道人,冷嘲热讽道:“老前辈帮助商氏家族为非作歹,与匪类同往,就不怕晚节不保,落个遗臭万年的骂名不成?天下从未有过邪恶战胜正义的例子,即使一时间被叆叇之云掩盖局势,终究正义会回归,会清算邪恶势力。我想老前辈比晚辈更了解这一切,自然不必废话多言,还请老前辈多行善积德,出污泥而不染,留下千秋功名,岂不乐哉?” 火云道人听完上官青云一席话后,并没有生气,反倒是暗暗跳起大拇指,琢磨道:“上官青云之言乃大义之举,贫道不如也,可是徒儿一家人危在旦夕,若是师傅不能帮助徒儿躲过劫难,还怎么自称师傅二字,传出去也是奇耻大辱。平道并不在乎功名,只是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啊。” 想罢,火云道人话语婉转,说道:“上官剑客之言字字珠玑,但红尘之事就是如此矛盾不看,若说正义与邪恶,乃是人间俗人看待人间之事而已。道家有云‘过而忧之,忧而过之,若近若离,往来无常,混沌清浊本是一家,何为忧患?只不过是利益相害而已’,上官剑客你的卓见,还停留在事务表面之上,并未深入其髓也,莫要卷入是非不能自拔啊。” 上官青云听到这里,知道火云道人根本不停劝告,只得不客气说道:“老前辈既然不听劝告,也就免不了一场厮杀,久闻前辈功力骇世惊天,晚辈倒要领教一二。” 商洪突然狂言,道:“上官青云你胆子可不小啊,敢在我师傅面前挑战,若是你师傅无敌大剑倒还说得过去,你小子也配!” 上官青云瞥了一眼商洪,嘲讽道:“谁叫你商洪自己是个窝囊废,也只得把师傅搬出来吓人,真是恬不知耻。” “你........”商洪被上官青云一句话羞臊得无言以对。 火云道人双掌合十,道:“上官剑客莫要以刁钻口吻互相讥讽,来来来你我对决,若是贫道十招之内不能击败施主,放你们离开便是,不知上官剑客意下何如?” 上官青云没有废话,只是说道:“当然可以,请!”说着,上官青云将风雷神剑高高举起,右手握住剑柄,说句:“晚辈也就不做礼让了,接招!” 上官青云腾空而起,瞬间拔出风雷神剑,顿时天空风雷剧变,飞沙走石乱舞,火云道人眯眼看去,自语道:“好剑!” 上官青云挥剑刺去,直逼火云道人咽喉,风雷霹雳也一并击向火云道人头顶,只见火云道人并不急躁,突然一个瞬间挪移,躲开了这致命一击。上官青云的眼神没有跟上火云道人的身形,不免心中惊慌,暗暗叫苦道:“好一个瞬间挪移之法,我不如也。”上官青云双耳听去,但觉身后有掌气袭来,便一个黄龙转身,宝剑跟随腰腹旋转,逼近身后击来的火云道人的单掌。 火云道人赶紧收回单掌,小声说道:“好俊的剑法,只听说上官剑客被少将军大奚烈降伏,满以为你技艺平平,今日见到刮目相看之!” 上官青云嘴上不饶人,说话激怒火云道人,说道:“若是我与少将军大奚烈联手,前辈您必败无疑。” 火云道人顿时双眼圆睁,有些生气,道:“哦,看来武林后辈嘴上功夫更为狂妄。”说着,火云道人双掌暗暗较劲,使出六成功力,双掌拍向上官青云的面颊和胸口。 上官青云一如往常,挥动风雷神剑,以云龙九剑剑法一招九式,九九八十一式和火云道人周旋开来。如此一来火云道人单凭肉掌和功力想在十招内近身上官青云,是是势比登天,眼看着还差一招就要兑现承诺了,火云道人不由得冒出冷汗,生怕一世英名败在晚辈上官青云之手,于是逼不得已双掌合十,运动内气,顿时火云道人脸颊紫黑之气浓稠。 上官青云看到这里,震惊自语道:“玄阴之火!”话落,上官青云不敢掉以轻心,将风雷神剑竖在胸前,二指掐诀默念咒语,顿时风雷神剑脱离手掌,开始旋转,越来越快,不由得风雷闪电交加,阴森可怖,一时间双方对峙开来,随时生死决战....... 第128章 火云道人顿悟 形势微妙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同火云道人展开决战,两人对峙不下,都运用决定功法,准备最后一击。以火云道人看来,不久前承诺上官青云,若是十招不能拿下上官青云,就放过那总兵商清,一路北上赶往庆元府见大王晨子而去。眼下只差一招就是第十招过去,若再不能取胜上官青云,不说要放过商清之流,还要晚节不保,传扬出去,他火云道人不敌晚辈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这可真是火云道人的一个永远污点,本来火云道人已经带着一身荣耀功成身退了。是多么完美的人生啊。可现在就要不完美了,那还能咽下这口恶气。 只见火云道人云行内气,催动玄阴之气圆形周天全身经脉,聚集于掌中,准备立刻双掌推出真气,化作玄阴之火把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少个体无完肤。甚至说直接烧死,才能一解心头之恨。然而上官青云人家是有计划的,故意将火云道人引入这芦苇塘之中,利用芦苇塘遇玄阴之火湿热之气催生之法,相生相克玄阴之气,一解燃眉之急。 时间电转,火云道人将双掌平行推出,瞬间两股自黑之气从掌心之中喷涌而出,遇到空气后,瞬间化作火球越滚越大,可以说是铺天盖地。上官青云想多开,哪有这么容易,这火势是瞬间爆发,宛如空气爆炸一般,又恰似潮水翻滚,整个空间陡然燃烧起来,根本就没有机会躲避。 还好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急中生智,用意念控制还在旋转的风雷神剑,大喝一声,道:“风雷惊天,天地动!”话落,那旋转的风雷剑卷起风雷之声,风起云涌,雷电交加,在空中卷起一个巨大漩涡,准备将这玄阴之火卷入漩涡之中。可是玄阴之火确实与众不同,被卷入漩涡之中,由于燃烧过猛,那释放的热量把整个漩涡撑开,漩涡自身鼓动开来,就跟撑破的肚皮一般,快要爆炸了。这风雷剑就在漩涡之上旋转,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 果然还是上官青云艺高胆大,冒着危险,腾空上蹿到更高处,双掌推出内气,把风雷神剑向下压,意图是很明显的,要把被卷入风雷漩涡的玄阴之火,引入芦苇塘水中,让玄阴之火的高位和芦苇塘之水融合,产生湿热之气。这玄阴之气自然而然就会被化解之。 于是,上官青云拼劲内力控制风雷剑,向下降落,那玄阴之火在漩涡中开始艰难落下,当玄阴之火接触道芦苇塘之水的一瞬间,顿时寒水飞腾,湿热之气剧烈膨胀,升华到空中,局部空间被湿热之气笼罩,刹那间玄阴之火消失的无影无踪,很显然火云道人的玄阴之火被湿热之气破解了。 这火云道人怎么会甘心失败,双掌合十还要发功,却发现整个空间湿热难耐,根本就不能吸收天地之气,聚集玄阴之火与但天之内。不由得恼羞成怒,点指天才大剑上官青云,道:“上官青云你作弊,故意因贫道入这芦苇塘之中,借助湿热之气,破解贫道之玄阴之火,贫道怎能罢休,你不能走!” 上官青云不紧不慢,盯着怒目而视的火云道人,嘲讽道:“人言火云道人德高望重,在武林中享有白面判官的称号,看来如今一见,只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若是老前辈要以长辈身份耍赖,传扬出去,前辈还有何颜面立足于天下之中,小人之举其是大丈夫之举?请老前辈明鉴!” “这......”火云道人刚要抬掌拍向上官青云,突然又收手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一旁的徒儿商洪有些着急了,赶紧朝师傅火云道人,请求道:“师傅,您可不能听信上官青云之言,眼下可不是君子小人的博弈,您举手投足之间,就是在拯救徒儿一家九族之人的性命,这商清乃是徒儿堂兄,他竟然要去皇宫大殿之上和徒儿家父左丞对峙,这是不顾家族兴亡,如此不仁不义之辈,天下何以容之?还请师傅为徒儿做主,请出败类,以扬天地正气,浩瀚宇宙之真理,师傅,成败在此一举,您可不能.......” 商洪激动之余,婆婆妈妈喋喋不休,宛如一个精神癫狂之辈,吵得火云道人一时间游移不定。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也没有坐以待毙,以厉害弊端告诫老前辈火云道人,说道:“老前辈,这商洪虽然是您徒儿,但是他和左丞商鲧里通外国,要颠覆徐国江山,坐享其成,这会造成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若是老前辈为一己之私,替徒儿鸣不平,那么天下苍生又何以为公,您是出家人怎么能忘记大义和私情之间的利害关系,自古以来宠溺家中儿女者,总有一天会被反噬,他能背叛国家大义,难道就不能有朝一日为一己之私背叛您吗?老前辈德高望重,智慧超群,不需要晚辈多言,苍生之痛,老前辈不会不知吧。” 上官青云之言字字珠玑,感人肺腑,高瞻远瞩,无往不利,堪称真言典范,不可多得。 火云道人一时间难以决断,不由得高喊道号:“无量天尊,贫道满以为顿悟乾坤,已修成正果,看来贫道修行几十年,也只不过是徒劳无功,浪费人生,也罢。”话落,火云道人看向徒儿商洪,心情复杂说道:“洪儿,师傅已经输给上官剑客,若是在诛杀商清之流,师傅这一世英明将毁于一旦,天下为公,你与左丞商鲧所做之事,天下不可容也,为师不是不帮你,只是已经尽力,你还是另图他路吧,为师告辞。” 火云道人话落一脸羞愧,腾空飞奔,消失在天际之边。商洪望向火云道人远遁的方向,嚎啕大哭,自怜道:“天呢,商氏九族将死无葬身之地,爹爹,孩儿对不住您,帮不了商氏家族,悲哉,哀哉。”话落,突然面向上官青云,大喊道:“上官青云有你没我,走着瞧!” 商洪一个飞纵,凭空飞奔而去。上官青云收起风雷神剑,面向船上那萎缩在船舱中,露出头的商清,说道:“总兵大人莫要惊慌,可以上路了。” 商清长舒一口气,声音颤巍巍,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小船在水手滑动船桨下,缓缓离开芦苇塘,奔向庆元府而去。 第129章 绿柳山庄秘事 火云道人不在插手截杀总兵商清一事,而沉默离去。那徒儿商洪也是负气而去。不过商洪临走时放下狠话,要让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和总兵商清走着瞧,这件事还没有就此完结。无论商洪说些什么,在上官青云看来都是无用的废话。就连火云道人都无法帮助商洪达成所愿,他商洪本人发狠话又有何用? 随即,上官青云抱着总兵商清,继续乘坐小船够本庆元府而去。一路上还算平静,两人还是一如往常闲聊解闷。 再说那商洪计划落空后,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求助,索性回到了远在庆元府的家里,找家父左丞商鲧商量对策。不过,商洪可能要失望了,因为左丞商鲧并不在家中,当然,商洪也知道家父前不久去金鸡岭碧海连天门派找“一掌定乾坤”廖化一老剑客,但不曾想到家父商鲧如今还未归来。可见老奸巨猾的商鲧现今对于其子商洪刺杀总兵商清,也未抱有很大希望。 商洪一回到家里,从管家商路那里了解到,家父商鲧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回到家里,因此,管家本人也对老爷商鲧本人很是担心。于是,商洪也没有多言,按照先前父亲临走前说明的路线,去往了金鸡岭碧海连天门派而去,找自己的父亲商鲧而去了。 现今商鲧在廖化一的府邸等了好多天,一直也没有等待廖化一归来,不由得心情有些急躁,也有过冲动,想直接拜见碧海连天门主陈铎,希望陈铎能够出面帮忙。但是商鲧一思虑,自己大小也是一个当朝丞相,这样饥不择食到处求人,也真是太掉价了,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在坚持等候廖化一的归来。 不过廖化一本人现在是一门心思想从少将军大奚烈的手中,拿回那份自己亲手执笔书写的保证书,早就通过曹洪与断魂谷绿柳山庄的庄主鬼手大圣于化鹏达成共识。这几日一直都住在绿柳山庄内,和鬼手大圣于化鹏计划夺回保证书的计划。其中,老剑客廖化一在酒席前,为了让鬼手大圣于化鹏下定决心,故意编造大奚烈出言不逊,激将于化鹏说道:“于庄主,这一次我亲自来请您,不光是为了我自己啊,其实有些事情我到现在也没有跟您提起过,怕因此让您生气。” 皮肤黝黑一脸横肉的于化鹏,圆睁眼睛,盯着廖化一看去,问道:“哦,看来老剑客还有很多肺腑之言未曾向小人明言,不如趁今日酒席之上,尽管说来,也可以让小人受益匪浅啊。” 廖化一这才淡然一笑,说道:“据我所知,我儿商洪在和大奚烈交手时,那大奚烈曾经狂言说,天下有两大易容高手,一个是千面人欧阳萧,另一个就是鬼手大圣于化鹏,两位加起来也不是他大奚烈的对手,还说您二位都是靠易容之术扬名,真实武功稀松平常,若是见到您二位,要给您二位好好上一课。” 鬼手大圣于化鹏本来就是一个暴脾气,一拍桌案,大声怒言道:“好一个大奚烈,小小年纪就狂妄自傲,竟然嘲笑我们二兄弟,若是见到他,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娃娃。别看他父亲是太尉大奚忠,我于化鹏还真就不在乎他。老剑客您不是要从大奚烈手中夺回那份保证书嘛,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倒要斗一斗大奚烈,看看这娃娃有多大能耐,敢如此狂言不羁,若是有真才实学也就算了,若没有我拧下他的脑袋!” 廖化一听到这里,暗中窃喜,脸上还是表情严肃,说道:“老剑客莫要震怒,这娃娃之言都是肤浅之词,小孩子没见过市面,狂言几句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太尉大奚忠当初请教徐国各个山头、谷底占据为王的高人,是大杀英雄好汉,这种人还是不要惹啊,光棍不斗势力,忍一忍海阔天空啊。” 于化鹏冷冷一笑,道:“老老剑客之言倒是为小人着想,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斗就要斗有势力的,名望大的,人这一辈子要么活的庸庸碌碌,要么就轰轰烈烈一生,什么天大地大,老子我最大,我才不管什么人什么实力,他们恭敬我,我就恭敬他们,不然就算他是一国之君,我依然不买账,逼急了我,我可就不客气了。我不是吹嘘,小人我易容之术天下无处其二,除了我大师哥欧阳萧,没有任何其他人是我的对手,我紧一靠易容之术,就可以毁掉一切势力。天下有谁不尊敬我的?哼!” 老剑客廖化一赶紧竖起右手大拇指,谄媚说道:“于老剑客果然是豪气盖世,部位功名利禄而屈尊,不畏强权而退缩,真乃天下最有威望的英雄好汉,日后定当青史留名,扬名千年啊。” 于化鹏很得意,一捋胡须,故作谦逊道:“老剑客太过誉我了,眼下您夺回保证书之事是头等大事,小人我明日就要出马,帮您夺回保证书,让您高枕无忧矣。” 廖化一赶紧双手抱拳,激动感谢道:“有于老剑客鼎力相助,我商鲧是感激不尽,日后若于老剑客有危难之时,我商鲧绝不袖手旁观。” 于化鹏笑言道:“老剑客能屈尊贱地,是小人三生之幸,再者现今徐国境内人才辈出,我早已经听说,您的长子商洪、少年大奚烈、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三眼道人弟子田啸天等等,都处世江湖,真可谓是后辈人才济济啊,因此,我也出于好奇,愿意在世间游戏一二,此乃光阴不可错过也。” 廖化一听到这里,又挑拨离间道:“当今世间初出茅庐者甚多,意气风发倒也可以,而自命不凡的平庸之辈也不在少数,尤其善恶惩治一事,武林联盟也已经名存实亡,各自为政,天下之乱在于失去公平公正,若于老剑客能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到那时归附老剑客者众多,在成立另一个联盟,也不是不可行啊,若是需要银两和朝廷出面之事,我廖化一倒是能牵线搭桥。” 于化鹏听到这里,激动说道:“哎呀,廖老剑客之言真是正中小人下怀,若是真有那么一天,那还要多多烦劳老剑客。” 正说着,突然山庄的管家于化英前来禀报,道:“大哥,丞相商鲧长子商洪前来求见。” 于化鹏已经之下站了起来,对廖化一说句:“老剑客少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廖化一回应道:“不急不急,请吧。” 于化鹏随管家于化英急匆匆离去,廖化一站在当场思虑起来,其表情阴晴不定,百转千回预感到有大事发生。 第130章 鬼手大圣于化鹏野心勃勃 商洪来到断魂谷和鬼手大圣于化鹏见面,这让来此有求于化鹏的廖化一是颇感意外。因为廖化一并不了解商洪同鬼手大圣于化鹏之间有何关系。在廖化一眼中,只知道商洪是青龙山火云道人的高徒而已,没想到商洪竟然和于化鹏还有瓜葛,真是一件奇闻之事也。 再说那鬼手大圣于化鹏,此事已经来到了前厅之内,见到了自己的老熟人商洪。于化鹏仔细打量商洪,发现商洪满脸愁容,比过去憔悴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养尊处优是红光满面,三十多岁正是意气风发之时,真是风光无限啊。可如今这么办消瘦憔悴,也真是让鬼手大圣于化鹏颇感意外。 这商洪虽然是御林军副指挥使,比太尉大奚忠兼职的指挥室矮一级,那可就相差甚远了,无论统领御林军的权利和威信,没法和太尉大奚忠比较。因此,商洪也不敢把自己摆在至高位置上,一心虚也就谦卑不少,赶紧要单膝跪地,给于化鹏施礼。 于化鹏哪敢让副指挥使商洪跪地,赶紧搀扶商洪,客气说道:“副指挥使真是折煞老朽,来来来,先坐下,有事慢慢谈。” 商洪坐到了椅子上,也没有了以往的嚣张气焰,双眼无神望向鬼手大圣于化鹏,诉苦道:“不瞒老前辈,最近几日整个晚辈整个商氏家族面临巨大危机,只因为那总兵商清延报军机大事,造成大王晨子不满,找见晚辈家父商鲧质问,让商清从林竖关归来,和晚辈家父当面在大殿上对峙,而现今商清已经被少将军大奚烈控制,这大奚烈就是太尉大奚忠之子,因此说来整个事件都是那太尉大奚忠一手包办,目的就是要将晚辈商氏一族一网打尽。他想借着大王晨子之手,灭商氏九族,因此现今是危在旦夕,所以.......” 鬼手大圣于化鹏听到这里,一捻胡须,沉默片刻说道:“商大人,您的意思是说,若是商清回到庆元府和左丞大人对峙,那商清一定会做假证,来推卸责任,加害做成大人,是这样吗?” 商洪用力点了点头,道:“不错,商清现今有把柄在少将军大奚烈手中,因此,商清虽然是晚辈商氏家族中人,但是他为了保全自己,已经和商氏家族一刀两断了,目前晚辈已经别无他法,只能......只能除掉商清,以绝后患。” 鬼手大圣于化鹏惊讶道:“什么!你要除掉你的堂兄弟商清?这.......这样传出去不太好吧?再者商清虽然被您说的那个大奚烈控制着,但是百秘也有一疏,以商大人您的功力,摆平此事并非难事啊,何必找老朽多费这般周折呢?” 商洪苦笑说道:“若是如此也就好了,只是大奚烈诡计多段,做事小心谨慎,已经派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乘坐小船,护送着总兵商清,有庆元江赶往庆元府而去,路上家师火云道长伏击叛徒商情,却被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击败,家师火云道长负气而去,不在过问此事,至于晚辈怎么可能是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的对手,因此,十万火急之下,来此乞求老前辈助晚辈一臂之力,挽救商氏家族于为难。” 鬼手大圣于化鹏却说道:“火云道长武功卓绝,老朽同火云道长算是老朋友了,据我所知,那天才大剑乃是无敌大剑上官志云的弟子,功力和火云道人比起来相差甚远,怎么会轻易胜过火云道长呢?老朽感到是匪夷所思啊。” 商洪叹息道:“正是因为艺高胆大,家师说十招定输赢,若是十招过后上官青云安然无影,就放过上官青云和商清,北进庆元府之地。结果上官青云找有预谋,进入芦苇塘一片湿热之地,利用湿热之力,将家师的玄阴之气破解,使得家师火云道人一败涂地,负气而走,这就是真正原因。” 鬼手大圣于化鹏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非常震怒,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怒言道:“好一个上官青云不用真才实学赌斗,专以歪门邪道启蒙前辈,真是可杀而不可留,现今整个武林风器日渐衰微,附庸风雅之辈屡见不鲜,一个个皆是粗俗卑劣之辈,这些年轻人不好好练功,专以阴谋诡计害人,必须惩治,以证世间正气。” 商洪赶紧见缝插针,一转眼珠,用言语激将于化鹏,说道:“老前辈有所不知,这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自恃清高,在武林中目空一切,他大言不惭说‘天下之大孤独求败,方言海内各方豪杰不过是过江之余,不足道尔’此人若是久后功力在上一节,恐怕就要想尽办法称霸武林,杀尽异议人士,此时不除,更待何时?以晚辈看来上官青云之所以嚣张跋扈,完全是受他师父无敌大剑上官志云指使,目的是让他们游龙九剑剑派称霸武林,其心毒也!” 于化鹏听到这里猛地看向商洪,不由得心中一动,在于化鹏眼里,也有称霸武林的计谋,因此最担心别人抢在前面,不由得心中暗涌杀机,要对上官青云下手,名扬武林,提高自己威信,为乳后聚人心成立新武林联盟打下基础。而且鬼手大圣于化鹏的功力,只在火云道人之上,这是武林界公认的。他商洪之所以来找于化鹏求援,也是了解这一优势的,不然何必徒劳此行乎? 于化鹏一点头,说道:“商大人莫要愁楚,现在那上官青云不是还没把商清送到庆元府嘛,容老朽一日时间,处理完其他事物追赶船只,帮你达成所愿,擒获商清,由你来处理,这杀人之事,老朽身为前辈不能出手啊。” 商洪激动抱拳,倒地拜谢,道:“多谢老前辈救助于危难之际,晚辈一家人此生不忘您大恩大德,比涌泉相报。” 于化鹏搀扶其商洪,小声说道:“现今老剑客廖化一在老朽府上,有事相求,你们都赶到一起了,我先处理一下他的事情,咱们再谈。” 商洪惊讶道:“怎么廖老前辈也在!晚辈家父商鲧正在金鸡岭碧海连天门派里等候廖老剑客,不如让晚辈也见上一面,传达家父之言,晚辈和家父同廖老剑客都是过命交情,并不是外人啊。” 于化鹏一犹豫,道:“这个......也罢,随老朽来!” 话落,于化鹏带领商洪,前往后院客厅里,同廖化一见面去了,商洪要将商氏家族危在旦夕一事说明,希望廖化一和于化鹏能强强联手,摆平商清一事,更是如虎添翼。 第131章 物以类聚 一丘之貉之谋 鬼手大圣于化鹏带领商洪来到了后院客厅内,和廖化一见了面。廖化一一见到商洪是格外的好奇,但是打量商洪那憔悴的脸庞,和无精打采的眼神,不由得使廖化一心中一紧,暗暗琢磨道:“这商洪是怎么了,往日风光无限,每次见到他都是红光满面的,如今怎么狼狈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很少见啊。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不然怎么会这般憔悴不堪?” 想到这里,廖化一故作和蔼,一副惊讶神情看向商洪,虚情假意道:“哎呀,这不是副指挥使商洪大人嘛,今日怎么来到此地,真是颇为意外啊,来来来,快坐下谈唠。” 话落,大家一同坐下,开始谈论一些琐事。其中作为东家的鬼手大圣于化鹏,先声夺人说道:“廖老剑客您有所不知,这副指挥使大人来到此地,也是身不由己啊,其中原由和您似乎是如出一辙,只不过目的是不尽相同而已。看来这少将军大奚烈娃娃真是不得人心,心狠手辣啊。” 廖化一听到这里更加好奇了,赶紧继续追问鬼手大圣于化鹏,问道:“于老剑客之言,我廖某人怎么听不懂啊,还请老剑客多多指教,或许咱们之间一起商量对策,兴许能帮助副指挥使大人解决燃眉之急。况且我廖某人和副指挥使之父左丞商大人都是老友,帮助近人理所应当,不许客套,尽管说来。” 商洪听到这里感到有门,赶紧抱歉插言道:“二位老前辈容许晚辈冒犯,中间插言,说明此事的来由,也好让两位老前辈知晓这娃娃大奚烈是人小鬼大,秉性恶劣不堪,是可杀不可留也。” 廖化一一皱眉头,同全神贯注的于化鹏,一起面向商洪,等待着商洪诉说心中的千言万语的委屈。只见,商洪挤出了鳄鱼的眼泪,带着哭腔演戏说道:“廖老前辈,这件事晚辈已经给于老前辈说明了,现在也跟您谈一谈这件事,前不久那太尉上奏大王,说家父瞒报林竖关军情,有意从中作梗,于是大王晨子召见家父要当面治罪。家父说总兵商清并没有汇报任何军情,更不知晓最近的发展,还请大王晨子查明详情。之后大王让太尉大奚忠派人去林竖关召见总兵商清面见大王,和家父当面对质,据晚辈所知,现今商清已经完全被大奚烈这个臭小子控制住,若是回来作证,恐怕会陷害家父,我们一家九族都将被诛杀,您说我们是有苦难言啊,因此晚辈去刺杀背叛商氏家族的堂兄商清,顺道让家师火云道人一同前往,在庆元江上和保护商清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交手,结果家师十招赌输赢,被上官青云用诡计赢过,家师负气而去不在插手此事,那上官青云还嘲笑晚辈说,让晚辈随便搬请救兵,来一个打趴下一个,什么一掌定乾坤廖老剑客、鬼手大圣于老剑客,都是酒囊饭袋,不堪一击,因此晚辈逼不得已前来相求,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您,晚辈之言句句属实,不敢妄言。” 廖化一听到这里是手拍桌子,哇呀暴叫,隔空怒骂少年大奚烈,道:“好一个乳臭未干的大奚烈,前者老朽就是因为大奚烈这个小娃娃,和那鹤发真人交了手,结果失败告终,险些是晚节不保,当初我和鹤发真人打赌定输赢,结果输了,承诺不在插手大奚烈运粮之事,其实这件事左丞大人也了解一二,不过自从我败退后,并没有忘记这般耻辱,总在想尽办法,有朝一日惩治娃娃大奚烈以解心头之恨。如今副指挥使大人既然有难,也跟臭小子大奚烈有关,也罢,老朽倒要助你,会一会这个所谓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看看他有何等手段,能将武功卓绝的火云道长击败的,必要时我会除掉上官青云这块绊脚石,为日后商氏家族除去劲敌,铺平道路。” 商洪激动之余站起身来,就要给廖化一叩拜,现今的商洪真可谓低声下气到了无底线境地。说白了也就是有奶就是娘,管他是谁,只要能除掉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清理商清这一祸患,别说磕头,就是万贯家财舍弃都是可以的。不过话有说回来了,商洪已经没有退路了,在父亲左丞商鲧那里已经夸下海口,说这一去一定会除掉商清,挽救商氏家族于危难,这要是办不成回去不仅在父亲面前丢脸,也让整个商氏家族的亲戚看扁了,没脸见人了! 廖化一扶起了商洪,这商洪的眼泪也真是不值一文,说哭就哭,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真像个怨妇被抱起了一样,那哭丧脸的表情简直是太夸张了,两眼眼角耷拉着,眼泪刷刷落下,张着大嘴哭泣,鼻涕垂下一尺多长,黏在空中,甩来甩去,这也真是太不雅观了。当然说得有些夸张,不过这充分说明了商洪的演技已经登峰造极。在装作无辜这一点上,商洪很可能是不可或缺的专家。 大家也不能总这样聊个没完没了,必须制定一个下一步计划。于是善于领导能力的廖化一这样对商洪和于化鹏,说道:“眼下我这边有求于老剑客到林竖关用易容之术,夺回我跟大奚烈签署的保证书,毁掉其证据。另一方面副指挥使大人您不是要清理门户,除掉商清叛徒嘛,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带我废掉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之后,擒获商清,然后把商清交给您发落,不知副指挥使大人,有何更佳良策否?” 商洪听到这里,感到非常满意,赶紧回应廖化一老前辈,说道:“老前辈这一计策颇为稳妥,尤其老剑客为了晚辈一家人亲自出马,这更让晚辈放心了,不过这上官青云武功卓绝,诡计多端,还请廖老剑客多加谨慎,不要掉以轻心,向家师火云道人那样,就是因为轻视上官青云,才出了差错,不然那上官青云哪能是晚辈家师火云道人的对手,请廖老剑客多多保重。” 廖化一一捻胡须,表情泰然自若,口吻极其自信说道:“不是老朽说大话,他上官青云可以使用诡计赢了火云道长,但是上官青云想跟老朽玩这一套鬼把戏,毫无用处,老朽历尽江湖之事,大风大浪经历不浅。他上官青云一转眼珠想些什么,老朽都是了若指掌,请副指挥使大人宽心放下,一切是万无一失。” 商洪问廖化一,道:“不知老前辈准备何时动身?” 廖化一一捻胡须,深思熟虑一下,说道:“于老剑客准备今晚动身,我这边也是这样计划的,这些事件不容得迟缓,许及早图之!” 商洪兴奋,抱拳对二位老前辈,说道:“朱两位老前辈马到成功,晚辈代表家父左丞商鲧,感谢二位,日后定当重重报答二位,决不食言。” 廖化一、鬼手大圣于化鹏,互相看了一眼,面向商洪是喜笑颜开,似乎二位老前辈都有心照不宣的贪图之心,表露无疑。 第132章 突然而至 廖化一和鬼手大圣于化鹏商量妥当,准备当天晚间就准备开始行动了。而那副指挥使商洪也没有闲着,准备二次随同廖化一赶奔庆元江上,再次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交手,这一刻副指挥使商洪是胸有成竹,上一次输给大奚烈那也是一时失手而已。这一次廖化一要拿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出气。也就是说要把上官青云当做出气筒,来发泄一些这些日子里堆积在胸中的各种委屈。 商洪和一掌定乾坤廖化一的思绪,似乎是差不多少。都是觉得这一次要出一出这口恶气,方能解开这胸中郁结之气。就这样三人商量妥当后,当晚趁着夜色来临之时,大家都在黑暗中的掩饰下,出发了。 那鬼手大圣于化鹏骑乘自己的宝马,飞驰而去,赶往远在千里只要的林竖关而去,以自己独特的易容之术,骗取少将军大奚烈的信任,帮助廖化一暗中夺回那执笔写下的保证书。不过,于化鹏虽然是胸有成竹,但是对于能否最终取得突破性的进展,于化鹏还是持有保留意见的。 不过,于化鹏这边动作很大,虽然少将军大奚烈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已经对整个林竖关的百姓和土豪劣绅们进行了实名登记。目的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尤其最近一段时间各方敌对势力都有动作。譬如说刚刚不久前,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和火云道人在庆元江上的一场惊险之战,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险险胜过了火云道人,这件事情已经被总兵商清临时在小船上,写下信条,卷成卷,通过携带的三只信鸽,其中的一只,传送回到了林竖关内,那少将军大奚烈的手中。 少将军大奚烈一经接到这个信条,便仔细阅读开来,这才了解到了,上官青云和火云道人在庆元江上的战斗经过,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在少将军大奚烈看来,商洪请处火云道人欲对总兵商清杀人灭口,毁灭证人。若是商洪因此举得逞的话,恐怕对整个大奚家族是非常不利的局面,这使得大奚烈心中颇为担忧那商洪这一负气而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拜访名山洞府,请各路高人出山。若这样下去,会使得大奚家族树立更多敌人,这不是大奚烈想看到的。 因此大奚烈愤恨治愈,早已经有了彻底除掉商洪这个挑拨离间的败类的念头。只不过现在少将军大奚烈身为林竖关的代理总兵,一时间无法脱身去摆平商洪这个小人。 当夜,大奚烈坐在自己的卧室里正在看兵书战册。一时间夜风突然大作,把大奚烈这间卧室的窗户给吹开了。大奚烈先是一惊,放下书走到了窗前,借着月光放眼望去,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且窗外也没有持续的大风刮起,似乎只是一阵骏猛的旋风在作怪而已。不过,此时此刻的大奚烈突然感觉到右眼皮跳个不停。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但是这种特殊的感受,让大奚烈感到有些不安,不由得再次想起了,自己从庆元江押运粮草,一路上同各路高手过招的场景。 当然,大奚烈深知自己林竖关一行,得罪了不少的武林高手,那些敌人们恨不得把他大奚烈挫骨扬灰才解心头之恨,因此,大奚烈不得不地方这些仇家找上门来滋事,看来这股旋风还真是给大奚烈一个很好的提醒。 而正在大奚烈站在床边思虑之际,突然这屋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门外有人轻声,说道:“少将军已睡否?贫道清风前来有事相商。” 大奚烈一听到是老前辈清风道长,赶紧走到门前,拉开两扇门,迎接清风道人。大奚烈笑言道:“老前辈到现在还未歇息,不知道是不是有重大事情相商?” 清风道人进入大奚烈的书房内,同大奚烈做到了凳子上,隔着书案相视攀谈起来。那清风道人沉吟道:“风云莫测,天时地利皆不全,家国难平,心忧不绝矣。”又说道:“少将军,我听说总兵商清大人飞鸽传书送回信件,不知道是否途中遇到险阻,而有退缩之意?” 大奚烈一叹气,说道:“晚辈年少,虽然经历不少困难险阻,但终究年轻,对一些重大事务也有些力不从心,因此很多事情还要同老前辈们一同商议,本来晚辈准备明日一早同道长您、以及校尉胡豹、林天宝、大寨主肖俊商议对策,但没有想到道长您会亲自来到,晚辈愿意倾听前辈教诲。” 清风道长赶紧双手合十,说道:“若说讨论还是可以,教诲二字谈不上啊,更何况有志不在年高,少将军论武艺和胆识都是少年中之魁首,即便放眼整个徐国境内,也是不可多的大才之人,一腔热血看称英杰。只是贫道担心总兵商清这一路上即便躲过九十九刺杀,只要有一次命中,就后果不堪设想。若是那左丞商鲧这一次不得到严惩,日后就更难压制,此贼里通外国祸国殃民,罪不可恕,日后商鲧若是缓过疲态,将是众多忠义之士的末日也,因此,贫道想再做更稳妥计划,完成对总兵商清大人的保护。” 大奚烈赶紧追问道:“老前辈说来无妨,晚辈也正有此意。” 清风道人说道:“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的武功毋庸置疑,但是,他也是在众多中年高手中拔得头筹,俗话说‘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若是那些老前辈插手的话,上官剑客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因此,向维护总兵商清的安危,不能只依靠上官剑客,少将军最好飞鸽传书太尉,让太尉请一些隐遁高人出山,助上官剑客御敌刺客,据贫道所知太尉德高望重,武功天下难有敌手,太尉的结拜兄弟中,有剑魔胡星君、雪山白头翁薛飞廉、七指天王闭目佛姚洪军等等都是绝世高手,目前都已经隐退数十载,就不过问武林之事,都快被世人遗忘之,若是请出二位高人保护总兵商清。这二十天庆元江一行,足可以高枕无忧了。” 少将军大奚烈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愁楚,因为大奚烈也听家父大奚忠说过,当年有结义兄弟胡星君、薛飞廉、姚洪军一干好友,当初也向大王晨子引荐过这些位高人,但是他们都是闲云野鹤,不愿意出任高管,喜欢清净脱俗之乐,故此众兄弟一别几十载,现在请他们出山,恐怕不是易事啊。 想到这里,大奚烈犹豫半天,才说道:“这样吧,此事晚辈向太尉禀奏,但具体事宜,要看太尉如何决断,希望一切顺利吧。” 清风道人一点头,道:“贫道认为太尉是英明之人,一定会做出完美决断的。” 正在这时,长水校尉胡豹突然闯进大奚烈的书房,急语道:“少将军,太尉老人家驾到!” 大奚烈一听之下震惊到站了起来,那清风道人也不由自主起身,一捻胡须,自语道:“庆元府国事繁忙,太尉怎么会来到这里?” 大奚烈也未多想,说句:“快快迎接!”边带领清风道人、长水校尉胡豹,赶往林竖关北门外,迎接家父太尉大奚忠而去。 一路上那清风道人双眉紧锁,被大奚烈发觉,但大奚烈没有言语,但表情也是耐人寻味,似乎和清风道人产生了共鸣想法。 第133章 诡计 少将军大奚烈正在跟清风道长在书房内议事,突然长水校尉胡豹闯入书房内,竟然说太尉大奚忠已经来到,就在林竖关北门外等候着。于是少将军大奚烈率领清风道人一干人等,来到了林竖关北门外,见到了已经登船上岸的家父大奚忠。于是,少将军大奚烈赶紧抢步上前,一撩衣襟跪倒在地,给家父大奚忠施大礼参拜。 少将军大奚忠说道:“父亲来到,孩儿有失远迎,请父亲进关内详谈。” 太尉大奚忠赶紧搀扶起少将军大奚烈,说道:“烈儿,这一次你押运粮草来此,一路上腥风血雨,真是太辛苦你了。” 大奚烈赶紧站起身子来,和蔼说道:“孩儿报效国家,心中颇感自豪,如今能为国而战,心中无比自豪,即便一路艰辛,可心里是非常激动,现在孩儿在林竖关作为代理总兵守卫边疆,更是怀揣雄心壮志,孜孜不倦,爹爹您此来,更是为孩儿撑腰打气,不胜荣幸之志。” 太尉大奚忠笑言道:“烈儿你一十有三,但年少壮志雄心,为父也因你而脸上增光不少,家族荣耀光宗耀祖啊!” 大奚烈赶紧说道:“在此地谈话不太方便,请爹爹一同进城内详谈,孩儿已经备好酒席,迎接爹爹道来。” 太尉大奚忠一点头,随着少将军大奚烈一同进入了林竖关内,不久之后,便来到了大奚烈临时修建的府邸内的客厅里,眼前就是一桌上等酒席,十几个菜,两坛好久,一旁站立着丫鬟服侍,屋内一侧摆着神龛,神龛一侧摆放着三清祖师雕像,屋内香火之气淡淡,颇有一种浓郁神秘色彩气息萦绕整个空间。 大奚烈先让家父大奚忠就坐,然后大奚烈同清风道人、大寨主肖俊、林天宝、长水校尉胡豹、还有肖俊之女肖慧颖,一同陪坐一旁。丫鬟也主动过来,为诸位斟酒。大奚烈借此间隙时间,赶紧追问家父大奚忠。 大奚烈问道:“孩儿这几个月一直在外,不知娘和孩儿兄长身体如何?” 太尉大奚忠听到这里,莫名其妙愣了片刻,这一细节引起了大奚烈的注意,不过太尉大奚忠很快回复泰然神情,回应大奚烈道:“你娘和兄长身体都很好,家里还是一如往常,只是你娘很想念你,盼望烈儿你能够早日归来,你娘也就放心了。” 大奚烈却说道:“估计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能归还家中,若是总兵商清能够平安到达都城庆元府,与那老贼商鲧对峙完毕归来,孩儿估计就可以宽心放下,回归家里。只是孩儿担心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保护总兵商清,途中受阻,甚至总兵商清被刺客杀害,一切就化为泡影,到那时孩儿不能离开林竖关,直到派遣来到新总兵替换孩儿这临时总兵,孩儿才能回归家中,只是时间无法确定。” 太尉大奚忠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为父得知你曾经和那廖化一签过一个保证书,这件事为父也是从结义兄弟碧海连天门主陈铎那里得知的,陈铎之意是让为父来此询问有无此事,对证一下,若是确有此事,可否将保证书呈上,让为父一览之?” 少将军大奚烈听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因为在大奚烈看来,以家父大奚忠的秉性,是不可能单独前来询问这种事情的,更不会着急忙慌要保证书观看。但大奚烈又不好拒绝,于是赶紧说道:“爹爹,您真的对这件事非常关心吗?孩儿认为这种小事不需要爹爹来操心,再说那廖化一帮助左丞商鲧为非作歹,途中截杀孩儿,如今保证书在孩儿手中,可以确保廖化一不敢再名目张代替廖化一办事。若是将此保证书交给门主陈铎,恐怕对于咱们大奚家族非常不利啊,还请爹爹小心谨慎为好。” 太尉大奚忠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沉着脸,低语道:“烈儿,你难道连为父之言都听不进去吗?固然你是为大奚家族考虑,但是为父和碧海连天门主陈铎是挚友,八拜结交,怎么能出言而又食言呢,烈儿你还是把保证书交给为父吧,一切事情有为父为你撑腰,即便保证书不在,还要陈铎门主做主,那廖化一在无法无天,难道还能逃得过门主陈铎的手掌心吗?天下之事不易将事情做绝,得饶人处且饶人,给自己留条后路才是啊,烈儿你看如何?” 少将军大奚烈听到这里有些为难,好半天才回应道:“爹爹,那廖化一的保证书孩儿可以给您一览,不过这保证书您可不能带走,若是交到陈铎老门主那里,毁掉之后,恐怕廖化一不会就此罢休,即便表面佯装和好,单背地里一定会加害与孩儿,孩儿倒不怕他加害,只是担心他联合左丞商鲧,祸患整个大奚家族,在大王晨子面前变本加厉诬陷与您,现今总兵商清和上官青云已经赶往庆元府,道皇宫内和商鲧对峙,若是词句得逞,大奚家族将天下无双,从此再也没有敌手了,仅凭大奚家族就可以保住徐国安危,光耀万世,还请爹爹明见。” 大奚忠一捋胡须,低沉道:“烈儿之言颇有道理,你放心为父只是一观而就,只要确定廖化一确实写下了保证书,那么这份保证书还会还给你,绝不带走,为父说话是一言九鼎,何必多做猜测,你难道不信任为父不成?” 大奚烈赶紧回应道:“不不不,孩儿怎敢以小犯上,把承诺书拿给您就是了。”说着,大奚烈探手摸向自己的怀里,果然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家父大奚忠,并说道:“请爹爹过目。” 大奚忠双眼正大,似乎有一种唾手可得的急切感,由内而外流露,一把夺过了大奚烈手中的信件,仔细端详封皮,封皮上面写着三个字“保证书”,大奚忠赶紧打开未封口的信件,拿出信瓤,摊开信纸观望而去,果然看到标题上写着“廖化一保证书”六个字,下方还有廖化一自己的手印和印章。为此,太尉大奚忠点了点头,流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笑容,面向大奚烈夸赞起来。 太尉大奚忠说道:“烈儿真是做事周全,让廖化一签写保证书,作为证据,以防廖化一出尔反尔,真是妙不可言矣,烈儿你是深谋远虑,日后必成大器,为父为你而欣慰啊。” 大奚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道:“既然爹爹已经看完保证书,能否归还于烈儿?” 只听太尉大奚忠一声狂笑,飞身而起,跳到了院子中央,说句:“大奚烈你自命不凡,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告辞。” 大奚烈这才知道上当,赶紧率领清风道人、大寨主肖俊、林天宝、长水校尉胡豹追击而去,誓在夺回保证书,查明冒充家父之辈何许人也! 第134章 决不罢休 少将军大奚烈率领众位高手追击假冒太尉大奚忠之人而去了会,而冒充太尉之人正是那塞外鬼手于华鹏是也,这于化鹏此次夺取保证书是一帆风顺,不由得心中非常的得意。 现今于化鹏飞奔的位置正是林竖关的北门之地,而且于化鹏已经在北门外准备好了船只,只等到他于化鹏赶到,立刻启程迅速离开。 眼看着于化鹏就要赶到北门的城门口了,突然一哨人马骑乘马匹分奔而来,把塞外鬼手于化鹏围在了当中,率队之人正是副总兵姚舜,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姚舜借着月光,一眼就看到了一路奔跑行动可疑之人,直到姚舜靠近一看吓了一跳,发现狂奔之人竟然是太尉大奚忠,于是赶紧下马抱拳施礼道:“不知太尉驾到卑职罪该万死,太尉这般奔跑不知是所为何事啊,若是需要卑职效劳,尽可以派遣卑职。” 假太尉于化鹏却不假思索说道:“我现在命令你立刻拦截追赶我的后方之人,快!” 副总兵姚舜顺着假太尉于化鹏的后方看去,发现少将军大奚烈、清风道长一干人等追了过来,不由得顿时为难和不解,于是说道:“太尉,那不是您的三公子少将军大奚烈嘛,您让卑职拦他……这是何道理啊?还请太尉明见。” 假太尉于化鹏哪有时间在胡说八道自圆其说了,眼看着大奚烈要追上来了,于化鹏飞身而起,越过围绕的那些高头大马,一路狂奔去向北门。远处的少将军大奚烈赶紧大声喊道:“姚副总兵抓住他,他是假太尉摸让他跑掉。” 副总兵姚舜听到这里,赶紧挥手大喊命令兵卒道:“赶紧给我追,抓住冒充太尉之人我重重有赏,上马。”话落,副总兵姚舜飞上上了马背,率领属下一众骑兵,捉拿假太尉于化鹏去了。 那于化鹏本来是不惧怕少将军大奚烈一众的,但是现今情况紧急,于化鹏不想在多余浪费时间,况且于化鹏深知这娃娃大奚烈功力了得,若真要是双方纠缠起来,拼杀之余未必能在短短数回合之内结果大奚烈,万一当中出了问题,大奚烈的救兵突然赶到,恐怕再想全身而退就很难了。看来于化鹏这个人虽然狂妄目中无人,但是大脑思维还是很现实和理智的。眼看着于化鹏一个纵身跳上了林竖关北门的城头之上,一些兵卒想要过来询问,这于化鹏哪有时间跟这些小辈废话,二话不说挥掌就拍死了几名兵卒,吓得剩下兵卒不敢靠前。 这个时候,城头上的弓弩手们万箭齐发,众矢之的一般上千只利箭刺向于化鹏。这于化鹏一看如此壮观的箭阵,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毕竟于化鹏在武功卓绝,他也是人啊,这么多箭飞驰而来,力有千钧,是一个人血肉之躯挡不住的。于是,于化鹏逼不得已退下了城头,躲过了箭雨,但整个人又回到乐北门城池之内,落到了地面上。 而少将军大奚烈这时也已经赶到了北门门口处,众人迅速围住了塞外鬼手于化鹏。于化鹏被众人围在了当中,但整个人神情还是非常自然,一看就是经历过大场面大阵仗的高人,的确是不同凡响。 少将军大奚烈大量假太尉于化鹏,大声呵斥道:“好你个大胆狂徒,敢假扮太尉,若不是我将林竖关布置严密,如同铜墙铁壁,今日弄不好还被你得逞了。我来问你,为何骗取保证书,你和廖化一之辈是何关系?你是谁?” 假太尉于化鹏一仰头,用蔑视眼神看向大奚烈,不紧不慢说道:“娃娃大奚烈,老夫并不是怕你,我选择不和你交手,是因为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不然,今日老朽刚刚进入那客厅之时,转瞬间就可以取下你的项上人头,我听传言说,你在皇宫大殿之上击败副指挥使商洪,还降服了不可一世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而且还打赌赢了廖化一老剑客,你的脸快露到天顶上去了,这好事都让你这个小娃娃摊上了,本剑客认为你是个幸运儿,但是今日遇到老朽你却栽了大跟头,看来你这少年英雄也不过如此嘛。当然你想知道我是谁,也可以,先赢了老朽再说。不然,哼,你就等死吧。” 少将军大奚烈也毫不示弱说道:“能来林竖关帮助廖化一骗取保证书,这说明前辈您艺高胆大,武功卓绝,不然何以敢来此造次。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你假扮太尉之举已经构成满门抄斩之罪,你再厉害也架不住万人汇聚,我看老前辈还是不要替廖化一这种败类卖命,让人家把您当成一个旗子,怎么看这也不像一个高人的抉择。但不管怎样,只要老前辈您交出保证书,我可以保证立刻放您离开,一切后果由晚辈我一人承担,绝不追究老前辈责任,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于化鹏点了点头说道:“嗯,看来你这娃娃能聚拢人心,得到别人赞赏也是有情可原的,就冲这仗义之言,你就够一个少年英雄气概。不过,这到嘴的肉怎么能在吐出来,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不如你来跟老朽比划一下,若是赢了别说保证书,就是要老朽的项上人头,又有何难?少废话!” 大奚烈已经仁至义尽,不由得斥责于化鹏,说道:“既然如此,晚辈就得罪了!”大奚烈现今已经没有退路了,飞身而起就是一脚踹向于化鹏的胸口华盖穴。 于化鹏是不躲不闪,只是说声“来得好!”硬生生用自己的胸口接了大奚烈的一脚。大奚烈这一踹也足有千斤之力。只听到“砰!”一声巨响,那于化鹏接连倒退几步,站稳了脚跟。 而大奚烈就出乐子了,整个人被弹飞出去十丈开外,大家远望去都快开不到大奚烈的踪影了。大奚烈这跟头栽的,真是太大了。知道大奚烈落到了地面上,站稳了脚跟,这才感到双腿发麻,胸口热乎乎的血液翻腾,差一点吐出了鲜血。不由得自语道:“好厉害的硬气功,真是绝了!” 大奚烈飞奔而回,再次站在了假太尉于化鹏的不远处,大奚烈感觉有些羞愧,但是也只能故作平静,说道:“前辈硬气功果然高晚辈一筹,不过这拳脚比试过了,还有剑法需要切磋一二,不然晚辈我不会放您走的。” 于化鹏把少将军大奚烈弹飞出去,自我感觉良好,认为击败大奚烈是绰绰有余,一听说大奚烈不甘心要比试一下剑法。这于化鹏当即同意道:“当然没有问题,那就请赐教吧。” 大奚烈也没有怠慢,缓缓抬起右手,握住后背的宝剑剑鞘,准备拔出宝剑,和于化鹏对决,一招定输赢! 而于化鹏一看大奚烈宝剑对决,深知大奚烈后背的宝剑就是金光剑,传言说金光剑内封印着两条金龙,一大一小威猛狠辣,杀人于无形,不由得使于化鹏变得格外小心,神情更是显得颇为谨慎,一触即发...... 第135章 有眼无珠 大奚烈率领一众人,在林竖关的北门口内,围拢住了那假扮太尉大奚忠的塞外鬼手于化鹏,紧接着少将军大奚烈同塞外鬼手于化鹏展开了第一拨激战,其实大奚烈腿法凌厉,已经在招数上胜过了老前辈于化鹏,只是这于化鹏现今七十有余,功力极其深湛,仅凭借内力就把少将军大奚烈踢来的一脚给挡了回去,还使得大奚烈整个身体被于化鹏的内劲给弹出去老远。这使得最近出师武林,还未曾遇到如此强劲的敌手的大奚烈,是颇为尴尬,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出腿去踹于化鹏,反被弹出去十几丈远,真是丢人丢大了。 大奚烈当然不能善罢甘休,因为今日若是大奚烈不能击败塞外鬼手于化鹏的话,那么大奚烈当初和一掌定乾坤廖化一签下的保证书就很难拿回来了。于是,大奚烈这一次也是豁出去了,不是内功赢不下于化鹏嘛,那就干脆用自己的大奚神剑剑法和这个老怪物斗上一斗。 只见此时的大奚烈飞身回到了原地,看向得意忘形的假太尉于化鹏,同时抬手握住了后背背负的金光剑,面对假太尉于化鹏,不卑不亢说道:“前辈功力果然非凡,晚辈只能拜服,不过若是晚辈功力在高上一倍,刚才晚辈踹向您胸口华盖穴那一脚,一定会将您经脉震断,如今您只是凭借功力护住了身体而已,不如这样,晚辈可以跟您再比试一下兵刃如何?若是病人不得取胜,您就可以大摇大摆离开此地,不知老前辈意下何如?” 假太尉于化鹏一仰头,眼皮向下,眯缝着眼睛看向大奚烈,似乎不屑于大奚烈的请求,说道:“娃娃,你太嫩了,你自己不琢磨一下你只有十几岁的年龄,就算从娘胎里练武功,也不过十三年而已,内力肯定不能与老夫同日而语,再者老夫早就听说大奚神剑天下无敌,倒是只有耳闻未曾见识过,据老朽推断,你父亲大奚忠用此剑法赢了不少高手,威震武林,那也只不过是没遇上老夫而已,若是当初和老夫交手,你父亲大奚忠也未必是老朽对手,你如今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用剑法取胜,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若是老夫让你在我面前走上十个回合,就算老朽败北,你看如何?” 大奚烈一听这句话,心里是当然高兴,因为以大奚烈自己估量,虽然大奚神剑剑法大奚神剑剑法凌厉巧妙,能占据上风,但是自己功力摆在那里,一旦几十回合下去,内力就会消耗很大,自己内力不如这假太尉之人,早晚会败下阵来。如今一听说此人豪言壮语,十回合就让他大奚烈败北,若是他不能取胜,他大奚烈自然就可以拿回保证书,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大奚烈一哼声,说道:“既然老前辈这么有把握,那么晚辈大奚烈倒是愿意在老前辈的面前卖弄一翻,若是能在十回合内侥幸讨个便宜,倒是能让晚辈的脸上增光添彩,就把老前辈一旦十回合不能取胜,然后由不承认先前承诺,这岂不是让武林中人笑掉大牙,希望老前辈和晚辈一同起誓,若是不能兑现前言,临危不得善终,死无葬身之地,老前辈可愿意否?” 假太尉于化鹏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一听少将军大奚烈唠唠叨叨的,赶紧干脆回复道:“你这娃娃心机太重,考虑事情倒是满周全的,老夫武林行走多年,若是不能信守承诺怎么在武林中立足,也不会今日来到此地夺取那保证书,不就是起誓嘛,简单得很,你细细听之,若是老朽十招之内不能取胜,离开归还保证书,若是口是心非,临危不得善终,死无葬身之地。” 少将军大奚烈也没有迟疑也发誓说道:“若晚辈大奚烈败给老前辈,立刻放走老前辈,更不会以众人之力围攻老前辈,若是心口不一,临危不得善终,死无葬身之地。” 话落,少将军大奚烈也没有客气,只是说了一句:“老前辈晚辈也不多言了,恭敬不如从命,老前辈多多小心,看剑。”大奚烈说着,飞身而起,拔出金光剑,只见这金光剑光芒四射,在夜色中打了一个厉闪,光华万道,耀人眼眸,无论谁看到这把大宝剑犀利的锋芒,都不会轻视之。 那假太尉于化鹏一看大奚烈这把宝剑出鞘,闪烁着金光,甚是夺目,不由得惊叹道:“好一把宝剑,闪亮如霹雳,锋芒如迅雷,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这于化鹏眼看着大奚烈劈来的宝剑即将挨上了自己的脖颈处,赶紧一个倒退,如猛虎翻身,跳起三丈多高,直接一个纵身已经来到了少将军大奚烈的身后,只听到于化鹏自负呵斥大奚烈,道:“娃娃,你剪发不错,但可惜你太年轻了,接招。”,于化鹏仅凭一双肉掌,同时拍向了少将军大奚烈的后背处,这双掌要是结结实实拍上,大奚烈就是必死无疑。即便被剐蹭到也要骨断筋折,一旦大奚烈伤了身体,那必败无疑。 不过大奚烈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背后恶风不善,那强劲的内劲已经压迫了大奚烈的后背衣衫,但大奚烈并没有躲闪,只是大喊一声:“来得好!”金光剑随着大奚烈的身体开始旋转,如飓风漩涡,金光剑的锋芒宛如陀螺旋转,带着金光,滑向了那于化鹏探出的双掌。 这一招来的太过迅猛,着实把于化鹏吓了一跳,不由得暗叫“不好!”,赶忙向后练练倒退,但是大奚烈那旋转得身体可没有停下,继续裹着剑光逼近于化鹏,于化鹏一看再往后推,那就当众出丑了,赶紧双掌交错,暗运内力,平着推出一掌,掌气如虹,使得大奚烈不敢硬接这掌气,赶紧收住身形,向左前方一闪,避开了这一股强劲的掌气。 那于化鹏因为得势而骄傲怠慢,大奚烈趁机使出了自己的绝招,宝剑竖起,口中暗暗念动咒语,突然一挥宝剑,大声喊道:“双龙出鞘!”话落,只见宝剑之中两条金龙宛如闪电,“刷拉”一下闪现,如两团火焰,化作龙头,慢慢显现出龙身,飞扑向于化鹏,这速度真是太快了,两条金龙一大一小转瞬间就围住了塞外鬼手于化鹏。 那于化鹏也是早有耳闻,说大奚烈宝剑之中封印着两条金龙,甚是厉害,但是于化鹏不以为然。可如今看到这两条金龙宛如泰山压顶,盘踞在他于化鹏的周身,纠缠着于化鹏不得脱身,这可使得于化鹏有些后悔,拼命逃脱。于是施展浑身解数,动用极限内力,准备用掌气把两条金龙击溃。可是两条金龙是旋转速度太快,突然上下分开,大个的金龙瞬间缠住了于化鹏的身体和双臂,小龙直接锁住了于化鹏的脖子,那小金龙的龙头正对着于化鹏的面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小金龙张开大嘴,那舌头突然分叉,“噗噗!”两声刺入了于化鹏的双眼,只听于化鹏一声惨叫,从半空中跌落下来。不过于化鹏还是艺高胆大,使出一股激进之力,一口咬住了大金龙的身体,这大金龙皮糙肉厚,硌掉了于化鹏的门牙,但大金龙还是疼得一声啸叫,松开了于化鹏,那小金龙似乎担心大金龙,也赶紧松开于化鹏,大奚烈一看得失,收回了两条金龙。一个飞纵落到了于化鹏的面前,看着满脸是血,疼得倒地的假太尉于化鹏,一把就扯下了于化鹏的易容面皮,这才看到了于化鹏的真实面目。 这个时候,清风道人、大寨主肖俊、林天宝、肖慧颖、长水校尉胡豹等人,也已经来到了大奚烈的身边。那清风道人看向倒地的假太尉,一眼就认出被扯下假面皮的假太尉,清风道人,高声道:“无量天尊,这不是塞外鬼手于化鹏老前辈嘛,您不在断魂谷绿柳山庄,怎么跑到了这里,老前辈何故除此下册,替那廖化一卖命呢,罪过罪过啊。” 于化鹏也不说话,从怀里掏出那份保证书,扔给了大奚烈,并忍痛说道:“大奚烈你赢了,不过今日老夫双眼被你那金龙刺瞎,老夫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日必报此仇。”话落,分身而起,逃之夭夭,不过由于双眼失明,飞上城头,撞断了城头上的一面旗帜,飞奔而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大奚烈则握着手中的保证书,长叹一声:“看来以后林竖关不得平静了。” 清风道人却说道:“少将军,莫要想太多,既然于化鹏来这里兴风作浪,那么廖化一想必也已经暗中作祟,或许他已经准备对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下手,击败上官青云,在庆元江上杀死总兵商清,杀人毁证,不可不防啊。” 大奚烈却说道:“可惜鞭长莫及,只能为上官青云和商清祈祷了。” 众人一听大奚烈之言,都紧锁眉头,不发一言。 第136章 连锁反应 大奚烈在林树干北门外同假扮太尉的塞外鬼手于化鹏交手,最终用金光剑内封印的两条金龙,刺瞎了于化鹏的双眼。于化鹏话赴前言,交出了那份保证书。之后发誓报仇逃之夭夭。而大奚烈虽然得到了保证书,但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是知道自己刺瞎了对方前辈的双眼,在一个当揭下假扮太尉之人的假面皮后,这才了解到是“千面人”易容大师欧阳萧的师弟,塞外鬼手于化鹏,这可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大人物,朋友更是不计其数,若是得罪这二位其中任何一人,都是比较麻烦的。大奚烈心中了解,以后自己可能就再无宁日了。 当夜,大奚烈收队回到了林竖关内,由于大战一场,已经疲劳不堪了,于是,连衣服都没有脱下,就倒在床铺之上睡着了。其他人也一一睡去,唯独清风道人和大寨主肖俊都没有睡觉,两个人坐在一起,边喝着茶水,边借着烛光继续聊天,谈论起这塞外鬼手于化鹏,为何来林竖关替廖化一夺取保证书。以此推断廖化一和左丞商鲧他们之间的下一步计划,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只见肖俊喝了一口茶水,把茶杯放到桌面之上,面向清风道长说道:“能把塞外鬼手于化鹏请出山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依我看来,那廖化一虽然在武林中很有名望,但是仅凭自己的名望请出于化鹏,似乎并不可能,或许这廖化一借助了‘千面人’欧阳萧的势力,才达成了所愿。不过,既然廖化一能动欧阳萧引荐于化鹏,为何不直接让欧阳萧亲自出面呢?这其中就有门道了。” 清风道人也是频频点头说道:“是啊,廖化一虽然名声在外,但是其人诡诈多变,做事损人利己,在武林中是臭名昭著,不过此人善于伪装和宣传自己,把自己弄得向布施世间苍生的救世主一般,虽然被他人暗中咒骂,可另一方面有捐款捐物赈济苍生,令世人对谣言是将信将疑,真假难辨,尤其廖化一巴结奉承前辈之能力,堪称完美。他廖化一也只能去寻找‘千面人’欧阳萧,才能请出那塞外鬼手于化鹏。别人恐怕都不可以。只是,于化鹏这一次被少将军大奚烈以金龙刺瞎双眼之事,恐怕会扩大影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肖俊一叹气,说道:“是啊,于化鹏双眼一瞎,那大师哥欧阳萧一旦了解此事,怎可罢休。不管少将军大奚烈是对还是错,那欧阳萧肯定会向着自己的亲师弟啊,尤其少将军刺瞎于化鹏双眼有些太过激进,不过这也不能远少将军,比武打擂生死攸关难免失手,不可能拿捏得非常好,欧阳萧即便理解其中原由,也不能小事化了轻易妥协此事,眼下需要做好一切准备,最好劝说少将军大奚烈能够面见‘千面人’欧阳萧,当面说请此事,聘礼道歉,我想欧阳萧德高望重,身为咱们这些晚辈的老前辈,不会为难少将军大奚烈的,况且太尉大奚忠又是大奚烈的父亲,太尉和碧海连天门主陈铎是结义兄弟,而欧阳萧又住在陈铎门主的大寨内几十年,这层关系足以把此事化解,问题就是怕那廖化一窜通于化鹏,出一些鬼点子,到欧阳萧那里煽风点火,可就麻烦大了!” 清风道长沉默片刻,谨慎说道:“肖大寨主之言甚善,眼下确实应该去说服少将军大奚烈尽快做出决断,翌日启程赶往碧海连天门派,亲自道‘千面人’欧阳萧老前辈那里当面认错,并详细解释其中的原由,以免那廖化一怂恿于化鹏一同到欧阳萧那里编造谎言,只是少将军现今是林竖关临时总兵,这也是太尉向大王晨子那边申请得到的批示。少将军无故离开林竖关,万一被大王晨子得知可就麻烦了,毕竟这林竖关军中,免不了有大王晨子安插的亲信,要是把少将军私自外出办事之事抖出去,那少将军大奚烈可就是杀头之罪啊。因此需要尽快想一个稳妥的良策解决这一棘手之事。” 大寨主肖俊紧锁眉头,冥思苦想,突然惊语道:“有了,不如这样让少将军大奚烈告知太尉,就说自己身染重病,头昏目眩当地郎中技艺不佳,需要回到庆元府寻找高明大医救治,林竖关内大小事务,可以暂时由长水校尉胡豹来经手管理,这样一来可以打消大王晨子的顾虑,二来长水校尉胡豹,当年屡立战功,被大王晨子也重奖过,以长水校尉胡豹之管理能力,大王晨子是不会拒绝的。” 清风道长终于长舒一口气,说道:“嗯,肖大寨主之言颇有道理,而且此计非常严谨可行,只是现在不知道少将军大奚烈会不会同意咱们的计划,这件事可不能拖下去,明日一早贫道就像少将军说明此事,尽快动身,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清风道长和大寨主肖俊谈话之时,另一边那庆元江上上官青云保护总兵商清,乘坐小船继续行进着,夜色中江面风平浪静,一切在幽幽夜色中显得格外安逸。上官青云站在船头之上,借着月光扫视四周山头,观察有无异动。而上官青云可不知道,那上次未能得逞的商洪,引领着一掌定乾坤廖化一,正在向庆元江这边赶来。 其中商洪骑乘自己的坐骑飞奔在陆地上。而廖化一则乘坐自己的飞天白狐,飞行在空中,迎着皎洁月光,直奔庆元江而来,那商洪此刻是洋洋得意,认为老前辈廖化一老剑客此次出马,肯定是板上钉钉,能置上官青云于死地,然后处决总兵商清,以绝后患,堪称完美也。 不过,也就在同一时间,一个骑乘奇形怪状大鸟之人,已经悄悄从廖化一和商洪后方赶来。此人正是北岳之巅的鹤发真人。真人此次来到,并非是巧合之事,而是身在林竖关的清风道长暗中写信,飞鸽传书给师傅鹤发真人,请求真人为徐国安危再次出面,暗中配合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保护总兵商清安全到达庆元府。因此鹤发真人此行是有备而来,但是偶遇廖化一和商洪,则是千真万确巧合之事。 也正在廖化一和商洪越来越接近庆元江面上那承载着总兵商清和上官青云的船只之际,这边站在船的甲板上的上官青云,已经看到空中正在飞驰的那只飞天白狐。上官青云认识这只飞天白狐,正是一掌定乾坤廖化一的坐骑。 于是,上官青云赶紧对船舱内的总兵商清,喊道:“总兵大人,今夜恐怕又不能安睡了,这一次来的刺客恐怕我很难应付,你做好逃跑的准备吧。” 一听到这句话,船舱里的商清赶紧探出头,惊恐表情,声音颤抖说道:“什么,廖化一来杀我,这......” 上官青云口吻低沉道:“你别无选择。” 也就在上官青云话落之际,那空中飞天白狐“嗷”一声嚎叫,预示着死神即将到来。 第137章 及时雨鹤发真人 庆元江上,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护送着总兵商清,继续在无尽黑夜中乘坐小船赶奔庆元府而去。这个时候,冷不丁传来狐狸一声嚎叫,上官青云定睛极目眺望远方,借着皎洁月光观望,发现了空中似乎有一只白色狐狸飞行而来。上官青云这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掌定乾坤廖化一的坐骑飞天白狐。上官青云一惊之下,面向身后船舱喊去,让总兵商清做好最后一搏的准备。 那总兵商清拖着疲惫的身躯,抬手撑开船舱的帘子,用倦怠和绝望的眼神看向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的背影,不由得带着哭腔询问道:“上官大剑客,难道这商鲧老儿真是要把本总兵要赶尽杀绝不成?大剑客你可不能说出这种丧气的话,既然您能击败火云道人,这廖化一用能怎样,和火云道人也差不多啊。” 上官青云苦笑道:“唉呀,我的总兵大人您可不知道啊,这一掌定乾坤廖化一老剑客比起火云道人,是只在之上不在之下,廖老剑客的独门绝技催魂掌天下无双,这都是碧海连天老门主传授廖化一的绝世功法,之后廖化一又将催魂掌精进一步,完全超越了自我,谁也不知道此功法到底有多厉害,或许只有那鹤发真人才能和廖化一打一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我虽然号称天才大剑,也只不过是和清风道人他们一干三个师兄弟交手后,被武林中人喝号为天才大剑而已,比起廖化一老剑客不敢恭维矣。” “啊!”总兵商清听到这里不由得大惊失色,一下子依靠在船舱的木墙上,是苶呆呆发愣,只是一个劲自语道:“难道天要绝我商清,我商清不甘心,不甘心啊。伯父阿伯父,商鲧商鲧啊,你这个卸磨杀驴的老匹夫,若是我能到达庆元府,一定要在皇宫大殿上,戳穿你丑陋的嘴脸,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总兵商清坐在船舱里没出息的哭泣着。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有些不难烦了,大喝道:“别哭了!真是让我心烦意乱,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你叽叽歪歪就是死了,也是遭人笑柄!” 这句话还真管用,商清也不哭了,嗖一下从船舱里蹿了出来,站到了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的近前,这一下子可把措不及防的上官青云吓了一跳,赶忙看向一反常态懦弱精神的商清。 上官青云话里有话道:“总兵大人您这是……” 这总兵商清也真够激动的,大声喊道:“老子不活了,不活了,我跟卸磨杀驴的老贼商鲧拼了,拼了!” 上官青云一叹气,道:“总兵大人,你我现在是要对付廖化一老剑客,你呀,就是十个绑一起也不够人家一掌划拉的,还是进船舱里吧。” 这总兵商清来了驴脾气,倔强道:“不瞒上官剑客,你们都把我看扁了,我不是没骨气嘛,今天我就要证明一下,我能行!” 这一下可把上官青云气坏了,大声道:“胡闹!你若是死了,谁去揭穿商鲧,他是你亲伯父还要这样对你,你死了正合商鲧老儿之意,你是最后的希望,进去!” 总兵商清一跺脚,叹息一声,回到了船舱内,扒着帘子偷眼观望外边的形势。 只见这一刻,那骑乘飞天白狐的廖化一已经来到小船的上空,俯视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故作慈悲和蔼说道:“敢问阁下可是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否?” 上官青云这会也豁出去了,理直气壮道:“然,正式你家上官剑客老爷,休要佯装慈悲,把你的獠牙和狐狸尾巴露出来吧,这么强装欢颜也真够恶心的。” 廖化一听到这里脸色巨变,表情冷峻,低沉口吻警告上官青云,道“上官剑客,习武之人练就一身本领要耗费几十年,你也很不容易,何必趟这趟浑水,把总兵商清交给我,你自由而去,大家不伤和气再好不过啊。” 上官青云突然仰望夜空大笑,道:“大丈夫生又何欢死有何惧,我若今天撇下商清而不顾,我怎么对得起那些忠良前辈,怎么对得起我的名号,你要杀他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船舱里偷偷观望的总兵商清被上官青云的话语感动地热泪盈眶,小声自语道:“上官剑客,我若大难不死,我商清将至死铭记你大恩大德!” 悬停空中的廖化一已经没有耐心了,口吻严重道:“上官青云你可不要不识抬举,本来老夫来此就是要结果你性命的,因为只有除掉你才能废掉那总兵商清,不过我的意见是将商清暂时扣押起来,日后等风声平息后,让商清归因山林,何乐而不为呢?不然日后还是会被追杀,只要他不在去朝廷再去作证,一切就相安无事了,左丞商鲧是总兵商清的亲伯父,丞相怎么会对自己的家人下毒手,只要商清乖乖跟我走,一切事情都是可以化解的,你我之言并无恩怨,上官剑客这可是老朽的最后良言相告啊,你不能在执拗了。” 上官青云一哼声,根本就没有考虑,不屑一顾说道:“自古以来都是甜言蜜语害死人,这口服蜜饯之事,在历史长河中比比皆是,若是真依了你的话,那总兵商清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你还是收回你的所谓金石良言吧,就算你不杀商清,也会把商清交给左丞商鲧这个老滑头,他为了一劳永逸,暗中杀死商清以绝后患,是毋庸置疑的,然后把罪责嫁祸给大奚家族,真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好算盘啊。” 廖化一一看自己说这些话不管用,也哄骗不了看透世间诡计的上官青云,不由得恼羞成怒,道:“够了,老夫已经好话说尽,既然尔等执迷不悟,也就不必再多费口舌,今日就是你上官青云横尸之日。” 话落,廖化一一个飞身飘落到了小船之上,根本就不搭话,抬掌飞扑,直接去拍上官青云的面门,这一掌呼呼刮风,甚是强劲,就连上官青云的头发和衣襟都被廖化一的内劲给吹得飘忽不定。上官青云还不能离开小船的甲板,因为其身后就是船舱,船舱里就是总兵商清隐藏其中,若是这么一躲开,廖化一趁虚而入,直接杀死船舱内的总兵商清,这让上官青云如何向少将军大奚烈去交代,因此只得硬着头皮去接廖化一的双掌,耳轮中只听到“砰!”一声巨响,上官青云被震得向后连退数步,后背直接就把船舱的门边给撞碎了,那总兵商清赶紧爬出船舱,扶住了差点倒下的上官青云。 而上官青云就势站起,强忍胸口那翻腾的血海,双手的虎口都已经震裂,开始往下流血,但是嘴硬说道:“老剑客果然掌力天下无双,不过晚辈我也不含糊,来来来咱们在比试一下兵刃,可否?” 廖化一现今哪有心思和上官青云废话,速战速决才是廖化一的想法。只见廖化一双掌交错于胸前,暗运内力,双掌只见暗暗涌起一团黝黑的气体,旋转开来。廖化一只是说道:“老夫杀你根本用不上宝剑,你受死吧。” 上官青云看到廖化一双掌只见的一团黝黑气体,不由得惊叫出声,道:“催魂掌!” 廖化一阴笑道:“死在老夫的催魂掌之下,你并不委屈。” 突然空中一声鸟叫长鸣,把廖化一惊了一下,似乎廖化一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抬头扫了一眼,不由得震惊道:“鹤发真人!” 那空中骑在四不像龙凤鹤鹰大鸟之上的正是北岳之巅的老道长鹤发真人。只见鹤发真人俯视廖化一,假装热情道:“无量天尊,这不是老朋友廖老剑客嘛,你我多日未见,不知老剑客一向可好啊?” 廖化一听到这里,顿时感到今日之事要坏在鹤发真人的手里,不由得心脏砰砰直跳,表面上也是和蔼问候道:“原来是老朋友驾到,不知老道长此来有何贵干啊?” 鹤发真人也是开起玩笑,道:“你看你,贫道是来专程找您的,走,咱们回去商量一下,你我二番比试武功如何?总兵在这里欺负一个晚辈要有脸面啊,你说是不是啊?” “这.......”廖化一还要说些什么,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付。干脆一转华锋说道:“真人莫要多管闲事,不然你我就此翻脸!” 鹤发真人也飞落到了小船甲板上,挡在上官青云前方,面向廖化一突然正言厉色,道:“廖化一你与贫道之前有协议在身,若是比武失败,不得替左丞商鲧做事,如今为何信义全失,你作何解释?” 廖化一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都已经撕毁信义了,在解释就是小人了,直接说道:“少废话,今日我杀商清,你要挡路,那咱们就比个高低,论个长短!” 鹤发真人也点头,道:“好!” 一旁的上官青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瞩目而去,发现鹤发真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和蔼神态,一脸杀气,要和怒目而视的廖化一决一胜败。 第138章 再启征程 鹤发真人同一掌定乾坤廖化一老剑客在庆元江上遭遇。显然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的事情。因为鹤发真人早在前不久就通过回来酌一些门人那里得知,廖化一在前不久去了一趟断鬼谷的绿柳山庄。虽然鹤发真人不知道廖化一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但鹤发真人可对绿柳山庄的庄主塞外鬼手于化鹏是颇为了解。 早在三十年前,鹤发真人同于化鹏的大师哥,千面人欧阳萧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正值三年一次的武林比武大会,各路英豪齐聚,大家当时也并不是武林界的泰山北斗,还是武林界的后起之秀,不过在武林界算是小有名气而己,自从那一次鹤发真人和欧阳萧见面,这才在欧阳萧的引荐下,同塞外鬼手于化鹏见了面,大家也只是谈了谈当今武林的状况,以及师承何门,和一些显而易见的互相恭敬话语。因此大家并没有深交,也就不是很了解对方的秉性。但是,鹤发真人从欧阳萧的口中了解到,这个塞外鬼手于化鹏是一个脾气暴躁,爱搬弄是非,尤其占有欲极强的怪人,不是很好相处。 话又说回来,当时鹤发真人一听说廖化一去见塞外鬼手于化鹏去了,就知道这里边准没好事。而且鹤发真人知道于化鹏是因为易容之术仅次于其大师哥欧阳萧,才闻名于世的。不然谁知道他于化鹏是谁啊。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于化鹏是千面人欧阳萧的师弟,才了解到于化鹏其人的易容之术比欧阳萧低不了多少。 因此,鹤发真人结合之前自己和廖化一比武打赌,若是廖化一失败,以后不得帮助左丞商鲧为非作歹。如今廖化一暗中又开始行动,使得鹤发真人认为廖化一又死灰复燃了,还是按捺不住寂寞,再次出面帮助左丞商鲧做事了。也正是因为如此,鹤发真人担心廖化一再去帮助商鲧荼毒武林异议人士,这才出面跟踪廖化一的行踪,一路上追逐着廖化一是紧追不舍,便在这星夜之中,赶到了庆元江的上空,也目睹到了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被廖化一挤压一筹的危险境地。 鹤发真人眼看着那廖化一使用催魂掌,使得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要有生命危险了,自己再不出手的话,恐怕上官青云不死也是重伤。再者他鹤发真人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阻止廖化一嘛,现在不出手来这里干嘛啊。鹤发真人这才叫停廖化一,准备和廖化一以武功再论高低。 当然廖化一也不是一般之人,心中也很清楚,今日若想将总兵商清置于死地,是不可能了。毕竟一个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就要费一些周折,再加上武功登峰造极的鹤发真人,自己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是无法完胜的。可是廖化一也在琢磨,就这么走了,这也太丢人了,传出去说什么他廖化一畏刀避剑害怕和鹤发真人、上官青云交手,才灰溜溜保全自身逃跑了。这样一来他廖化一简直就是晚节不保啊。 不得已,廖化一还真就不能走,硬着头皮和鹤发真人怒目而视,不横装横要和鹤发真人一决胜负。现今,廖化一双手催动的那一团黑气,还在胸口之上悬停着。鹤发真人看得仔细,这廖化一如今准备奋力一搏了,自己要是不拿出一一些真本事来,怎么可能让廖化一打消念头呢。于是,鹤发真人也暗自运功,催动丹田之气运行经脉,这鹤发真人的运功站姿可是很有讲究的。可以请出看到,鹤发真人丁字型站立,将手中浮沉搭在臂弯之上,双掌合十,暗暗念动咒语,这咒语是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般人还真就猜不透箴言之中的玄机。要是一般人能从那头其中玄机,那也就不叫箴言了。 随着鹤发真人念动咒语,整个双掌就被一团若隐若现的紫气包裹住。这可不是一般的气体,乃是鹤发真人耗费毕生钻研,练就的一种惊世之功“太阴掌”是也,而这团自己就是太阴掌聚集内气的典型标志。不过这种掌法一般人真的没有见过。为什么呢?因为一般人要和鹤发真人交手,真人只须一会袍袖,释放真气就可以将对方打出去几丈开外,轻轻松松就可以击败对方,根本就不需要动用太阴掌去对付,正所谓“杀鸡焉用宰牛刀”,简直就是在浪费鹤发真人的精力。 鹤发真人同廖化一同时催动各自章法绝学,一旁观战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和总兵商清,是傻愣愣站在那里观战,一看到二位掌气聚集双掌的场景,上官青云和总兵商清是心绪激动掺杂这忐忑难以言表。都认为最好鹤发真人能胜过廖化一,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说是迟那时快,鹤发真人催动功力已经达到最大能量,合十的双掌,被浓重的一团紫气包裹着,可以从紫气的浓稠度判断,鹤发真人的内气之力,极其充盈,内力已经达到了极高境界。再看那一掌定乾坤廖化一双手交错之间,那团黑漆也是浓黑稠密,丝毫不弱于鹤发真人的一团紫气。廖化一借机面向鹤发真人,说道:“今天是你我一决生死之日,当初我败给你,害得我不得不远离左丞商鲧,如今你又来坏我的好事,若是你一直赢我,我将永无自由之日,当然,若是你赢了我,那么你我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 鹤发真人却说道:“你我都是一把年纪,何必这样偏激,商鲧之流祸国殃民,你助他就等于遗臭万年,日后徐国即便落入他商鲧之手,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想一想,商鲧所做的勾当都有你参与,你知道他一切的丑陋作为,为了掩人耳目,他一定会暗中杀你灭口,你这一生为他助力,最终落个不得善终,你一个聪明人,难道不明白多行不义必自毙吗?廖剑客,贫道是为了你好啊。” 廖化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是愤怒一句道:“休要啰嗦,今日你我只能活一个,你接招吧!”,廖化一话落,双掌交错猛然推出,扑向鹤发真人而来。那双掌之间的一团黝黑之气迅速膨胀,撞向鹤发真人。 鹤发真人可不想和廖化一以死相拼,毕竟双方对掌,即便鹤发真人凭借功力可能会赢,但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对于他鹤发真人来说,显然很不划算。因此鹤发真人就在对方这团黑气即将撞到身体之时,飞身而起,已迅雷不及掩耳态势,转到了廖化一的身后,准备使用太阴掌结果廖化一的性命。本来鹤发真人不准备要廖化一的性命,但是廖化一执迷不悟,留下此人危害人间,对于整个徐国没有任何好处,反倒助长了左丞商鲧的气焰。 刹那间,廖化一双掌推出,鹤发真人早已经转移身体,绕道了廖化一的身后,因此廖化一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一溜趔趄向前栽倒而去。鹤发真人借机,催动太阴掌,猛击廖化一的后背,只听到“砰!”一声巨响,廖化一“啊!”一声惨叫,整个人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向前倒下,重重摔倒,昏死在甲板上。 鹤发真人赶紧命令船上的几个水手,将廖化一绳捆索绑起来。随即鹤发真人扛起廖化一,飞身上了坐骑龙凤鹤鹰,空中大声嘱咐上官青云一句:“到了庆元府,告知太尉,就说廖化一就在北岳之巅,让太尉转告老门主陈铎,前来北岳之巅找我,商量惩治廖化一之事,告辞。”话落鹤发真人乘坐坐骑离去。 那上官青云只是挥手送别鹤发真人,并仰望空中回应道:“真人请放心,晚辈一定照办,一路走好。” 片刻过去,上官青云命令水手划船,再启征程。 第139章 陛下的烦恼 鹤发真人凭借绝顶功力,使用太阴掌将一掌定乾坤廖化一拍吐血,当场昏厥,之后,鹤发真人骑乘自己的坐骑夹着昏厥的廖化一去向了自己的洞府,那北岳之巅之上了。至于说那廖化一的坐骑飞天白狐去哪里了,这一点是根本不用去担心的,因为飞天白狐这个禽兽,人家是通灵性的,也知道害怕,一看到自己的主人廖化一被鹤发真人打得口吐鲜血,吓得慌忙逃跑,早就返回了金鸡岭碧海连天门派之内了。 但有一件不得不说,那商洪不是带领廖化一,一起来到了庆元江上,找上官青云来寻仇了吗,怎么到现在那商洪也没有出现呢?其实不是没有出现,而是这个商洪没有廖化一的脚程快,人家廖化一是骑着神兽飞天白狐来的,这商洪骑着一匹马走的是陆地,也就是庆元江的岸边,等到商洪赶到了江边,看到廖化一和鹤发真人对峙起来了,不由得是一惊非小,赶紧躲到了树林子里,偷眼观望起来。 这商洪吸取了过往的失败经历,也曾经因为狐假虎威,放大单子而吃了大亏,如今知道山外有山这种现实状况。于是,一旦看到廖化一出现败绩,自己就撒丫子走人,还估计什么情面不情面的。也就在鹤发真人同廖化一交手之际,商清睁大眼睛观望局势,瞬间看到那不可一世的廖化一被转到其身后的鹤发真人双掌猛击之下,将廖化一直接排到在地,口吐鲜血,是人事不省。 商洪一看事态对自己不利,干脆也就别露头了,是骑上那匹良马,玩命的奔跑,至于说这商洪往哪里跑,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当然还要去煽动是非,到其他八竿子打不着的高人那里,去挑拨离间,让其出山,废掉上官青云。为什么不说废掉总兵商清呢?人家总兵商清是朝廷命官,别看这些占山做老道的人多牛气,但是他们也是徐国的庶民,怎么可能反对朝廷呢?因此,商洪了解这些,干脆就以江湖名义,说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目中无人,对武林前辈是口诛笔伐,挑衅不断,来激怒各位高人,以此达到目的。 先不表商洪到底去了哪里。只是说最近国都徐国国都庆元府朝廷之内,又发生不少的大事,先是庆元府所属牧首王伟忠被刺杀而死,凶手现今一直也没有找到,此事震惊了大王晨子,在大王晨子眼里,一个国家国都,竟然为首的牧首被刺杀而亡,那么负责保卫京城安全的巡视官形同虚设,使得大王晨子震怒之下,直接将巡视管王汉庭押入大牢,没过几日就让刑部和大理寺会审后,直接就给斩首了。 至于斩首的原因就是玩忽职守,但其实京城巡视管段松这个人还是很尽忠职守的,奈何这个刺客可不是一般人物,杀了京城牧王伟忠不算大事,问题是这个刺客杀死王伟忠是出于个人情仇恩怨,还是关乎到王伟忠本人掌握什么不可告人秘密,使得对方痛下杀手。那么这一问题让大王晨子如坐针毡。毕竟晨子是一国之君,对于臣子是否存在里通外国的不忠之心,是颇为忌惮的。以大王晨子猜测,这个京城牧王伟忠一定和外来势力有瓜葛,才引起了被杀害得下场。 如此一来,庆元府就出现了大变动,也就在昨日,庆元府从上到下实行了严格的禁夜令,最近三个月内超过亥时,街上不得有人游逛,不得经营生意。闹得一些商户们是怨声载道,但又没有地方去发泄,只得听命于官吏催促。而京城巡视官的职位,大王晨子就直接交给了太尉大奚忠去任命。不过大奚忠又要保护皇宫内院安危,两边哪能一个人去忙活啊,于是准备把责任交于副指挥使商洪去处理。 于是,太尉大奚忠亲自来到了左丞商鲧的府邸,找副指挥使商洪来负责京城内的巡视工作。不过,太尉大奚忠一来到商府,却出现了奇怪的问题,既没有见到左丞商鲧,也没有见到副指挥使商洪,问起管家商路,关于左丞商鲧和副指挥使商洪去了哪里,商路也只是支支吾吾搪塞过去。 其实管家商路也是一家之“主”,怎么可能不知道商氏父子去了哪里,这也只是商路高度警惕太尉大奚忠的缘故。眼下商路的主子商鲧就是被太尉大奚忠给整治了一番,使得大王晨子对左丞商鲧产生怀疑,要不然这商氏父子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到处奔波求援呢?因此,这管家商路也是对太尉大奚忠是恨之入骨。不管大奚忠如何拐弯抹角让商路透露口风,都没有得到满意答复。因此,太尉大奚忠一捻胡须,思考一番带着笑意离开了商府。 之后,太尉大奚忠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直接来到了皇宫内院,求见了大宦官曹正立,要见一见大王晨子。不过曹正立这个大宦官想用言语搪塞过去,不想让大奚忠见大王晨子,但又害怕太尉大奚忠到时候向大王晨子高壮,把他曹正立给坑在其中,就麻烦了。因此,大太监曹正立赶紧通知大王晨子,说太尉大奚忠有要是禀报。 不久之后,太尉大奚忠在大王晨子的寝殿之内,见到了大王晨子,那刘贵妃又被大奚忠的来到给打扰了,一脸不悦离开了寝殿。太尉大奚忠赶紧躬身抱拳道:“陛下,臣刚才去商鲧府邸,去见副指挥使商洪,分派巡视官职务,却意外发现商鲧和商洪都不在府内,问及管家商路,他支支吾吾模棱两可,搪塞说左丞商鲧和商洪去亲友那里去了,具体去了哪里不晓得。” 大王晨子一听到这句话,一捻胡须,自语道:“最近京城怪事不断,那京城牧王伟忠被刺客杀害,惨死家中,正直京城宵禁,他们商氏父子竟然夜不归家,违反吾之法令,岂有此理!” 太尉大奚忠,却谨慎说道:“陛下,卑职认为商氏父子违背宵禁命令,并不是最大问题,以卑职判断,他们不可能在陛下您实施禁令时,违抗圣命而为之,很有可能在此之前就离开了啊。” “哦!”大王晨子一惊之下,说道:“前不久吾让总兵商清从林竖关返回京城与商鲧对峙,可现今这商鲧不在家中待命,竟然悄无声息离开了家中,这难道其中有所缘故?看来事情并不简单啊。” 太尉大奚忠赶紧见机行事,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大王晨子,并说道:“陛下,这是林竖关代理总兵大奚烈飞鸽传书来信,大奚烈说总兵商清正由庆元江坐船赶来,护送之人乃是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二人途中遭遇一股势力,要杀害总兵商清毁灭证据灭口,为首之人是火云道人,被上官青云击败而去。” 大王晨子接过信件,摊开折纸观望后,收起折纸,神情凝重,问大奚忠,道:“这火云道人是何许人也?” 太尉大奚忠,低声说道:“据卑职出入武林四十载,也有些耳闻,火云道人乃是青龙山道士,善用玄阴之火,隐居多年,不问世事。而如今出入红尘很不寻常,尤其火云道人的唯一弟子就是副指挥使商洪。” “什么!”大王晨子再是一惊,生气道:“看来商氏父子一直以来暗中经营势力,其心难测啊。不过,没有证据,吾仍对商鲧心存七分希望,还是等商清到来后再说吧。”又突然话锋一转,吩咐太尉大奚忠,说道:“最近时日,吩咐下去,对出入庆元府之人严加盘查,控制住京城城门关口,严谨不良官员逃跑,和形迹可疑的刺客进入,尤其商氏父子一旦发现,禁止外出,都交给爱卿你来办理,勿让寡人失望。” 太尉大奚忠赶紧抱拳躬身,道:“大王尽管放心,有卑职在,一切安矣。” 大王晨子面向太尉大奚忠点头示意,眼神中透露出器重的神采。 第140章 不甘心的商洪 太尉大奚忠去商府内去找副指挥使商洪商量事宜,准备让商洪兼职京城巡视官一职,结果商洪和其父亲商鲧皆不在商府之内。随即太尉大奚忠夜里,来到了皇宫内院见到了大王晨子,说明了这一事情,并将林竖关来信,交给了大王晨子一览,大王晨子这才知道,商洪的师傅火云道人,在庆元江上劫杀总兵商清未果。当即,大王晨子当即震怒,决定把监管商氏父子的事情,交由太尉大奚忠全权去处理。 随即太尉大奚忠离开了皇宫内院,准备自己亲自接管京城巡视公职。不过,太尉大奚忠肯定不会自己去亲自去巡视京城大街小巷。自然要安排自己的得力助手去做这件事,不过要调集属下的八大校尉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最近周边各国趁徐国国立下降,都有瓜分徐国疆土的野心,属下校尉们还要继续训练兵卒,巩固兵将战斗力,为日后救助各个关口做铺垫。因此在没有找到副指挥使商洪之前,临时要委任一人作为京城巡视官。 于是,太尉大奚忠在没有任何富余人选的情况下,准备召回自己的三子少将军大奚烈来继任京城巡视官职务。但是林竖关那边商清又不在,找谁来接替大奚烈呢?这让太尉大奚忠有些愁楚了。大奚忠苦无对策,这才写下一张纸条,飞鸽传书到林竖关内,准备让大奚烈帮助出谋划策,做出决定。 与此同时,狼狈逃窜的商洪厚着脸皮,再次来到了青龙山火云道人的道观内,但商洪并不敢确定师傅火云道人是否已经回到道观内。因此也是心里没底来到此地。刚到道观门口处,就见到了两个小道童,小道童一见到大师哥商洪来到,边赶紧热情打招呼。 道童甲说道:“诶,大师哥您在朝廷做副指挥使忙碌不堪,先前请咱们师傅出山,刚走怎么又来了?” 商洪一听这句话,心里那个难受劲就别提了。而且这一下戳中了商洪的要害,使得商洪羞愧脸红,搪塞说道:“小师弟你有所不知,大师哥我来找师傅,还有大事商议,这还不都是为了朝廷嘛,忙碌不堪也是情理之中的。” 道童乙小声说道:“师傅也是刚刚回来,看他老人家脸色好像不太好啊,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愉快之事,我们俩都不敢跟师傅说话,怕他老人又责怪我们,你要是见到师父可要小心一些啊,别让师傅生气,不然有麻烦了。你一走倒没什么,可我们俩还要伺候师傅,他那脸色我们是受不了啊。” 商洪一叹气,说道:“唉,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其实你们也是多虑了,师傅有烦心事没法倾诉,你们哪里知道他老人家的心事,师兄我对师傅心事了若指掌,只要解开了师傅的心结,师傅心情舒畅了,不就什么都解决了,你们说呢?” 道童甲、乙纷纷看向大师哥商洪,笑说道:“还是大师哥了解师傅,这一次来不会有什么好消息吧,能不能说给我们听一听,大师哥?” 商洪心里叫苦,琢磨道:“好事?这段时间你们大师哥我,是一直倒霉啊,现在快要连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都要保不住了,哪还有什么高兴的事儿,真是苦不堪言啊。”想到这里,商洪支支吾吾回应道:“好事倒是谈不上,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你们还小,不懂这些国家大事,以后再跟你们说吧。带我去见师父吧。” 两个小道童呲牙一笑,迈着小短腿引领大师哥商洪进入了道观内,去见火云道长去了。这边,火云道长刚刚回来,就盘腿打坐在香堂内,紧闭双眼调戏气息。不过,火云道人双眉紧锁,可以看得出,现今的火云道人心情纷乱,一时间是很难入定。不经意间,火云道人双耳听到有脚步声向香堂内走来,赶紧威严端坐,掩盖自己的烦躁神情。 等到小道童甲、乙引领大师哥商洪,进入香堂内,其中小道童甲,双掌合十,说道:“师傅,商洪大师哥来到,见您有要事相商。” 火云道人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微眯双眼打量起商洪。这火云道人一看商洪,就是一肚子气,毕竟帮助徒弟商洪,却弄得自己败给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使得自己是晚节不保。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但也不能当面就发牢骚,让自己的两个小徒弟看笑话啊。于是故意放低声音,对商洪,说道:“徒儿又来这里何事?不妨说来听听,为师尽量替你分忧解难。” 商洪当着自己的两个小师弟不好开口,故意给师傅火云道人使眼色,火云道人当即明了商洪的意图。于是一挥手,对两名小道童,说道:“你们下去吧,为师要和你们大师哥单独聊一聊。” 小道童施礼退下,商洪这才开口说道:“师傅,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对您如此羞辱,你怎么能就这样善罢甘休,您就算是不为徒儿帮忙,也不能让您的威名扫地,他上官青云只是使用诡计赢了您,那算不得取胜,您应该狠狠教训一下上官青云,不然师傅您晚节不保,这可是大事啊。” 火云道人当即震怒,大声道:“住口!此事不要再提及,为师虽然败在上官青云手中又当如何?红尘多纷乱,若是以报仇为快,那么何时才是尽头,为师若重伤甚至杀死上官青云,那上官青云的师傅上官志云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为师在青龙山将永无宁日,当今之际你还是回去准备好,同家人一起逃离京城,免遭灭门之灾吧。” 火云道人话落闭目不语。商洪这一下可真是急眼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说道:“师傅,您难道要看着徒儿一家灭门九族吗?这些年来您就收了徒儿做大弟子,徒儿还要为发扬光大师傅您的意志而努力,这样一来,您培养徒儿一生,有时为了什么?不能让上官青云和总兵商清毁了师傅您的一生志愿,师傅那上官青云卑鄙无耻,你绕过他,他到了庆云府向陛下告状,说您和徒儿我勾肩搭背,欲杀害朝廷命官,您想一想,你会有好结果吗?青龙山真的就安宁了吗?师傅,您可要三思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火云道人听到这里,突然睁开了双眼,紧锁眉头,一时间无言以对。好半天才说道:“也罢,既然如此,也只好铤而走险了。”又说道:“不过为师心灰意冷,为师将修书一封,你拿着信件去见你大师伯神拳惊天道长,就说是为师请他出山除掉上官青云和总兵商清,以绝后患。到时候,把信件交给你大师伯,他会帮助你的。你去吧。望好自为之。” 商洪擦了擦眼泪,心中激动但不能表露出来,只是故作沉重,说道:“徒儿谨遵师傅教诲,日后走上正途,不枉您的栽培,告辞。” 随即商洪起身大步离开,骑乘宝马,赶奔金鼎山金鼎道观内求见大师伯神拳惊天道长去了。 第141章 落凤镇趣事 话说“亡命徒”商洪厚着脸皮,再次来到青龙山见到了自己的师傅火云道长。在百般激将下,使得已经不想再过问关于杀害总兵商清,毁灭证据之事的火云道人,再次出手帮助商洪除掉总兵商清,以绝后患。 不过,人家火云道人是怎么样也不肯再出山了,只是执笔修书一封,交给了顶门大弟子商洪。去向那金鼎山金鼎道观之内,求助大师伯神拳惊天鼎丰道人去了。要说道这个鼎丰道人师承云海独尊老叟石盛弘。鼎丰道人名震武林之时,要追溯道五十年前。按照这个推论,鼎丰道人要比火云道人早成名十年有余,可以说把鼎丰道人称为火云道人的前辈都不为过。 人家鼎丰道人当初可是身怀绝艺入门的,拜在了云海独尊老叟石盛弘门下,这就叫做高人拜师,只是为了提高知名度,学艺次之。不过鼎丰道人号称神拳惊天,也是因为在石盛弘老隐士的栽培下,才技艺提高到出神入化的。要是没有石盛弘的点拨,未必能达到今日的高度。可见,有些高人未能达到至高技艺,也是因为缺少灵犀一点的高师点拨。 再说如今的商洪,已经怀揣师傅火云道长的介绍信,骑乘宝马,飞奔金鼎山金鼎道观去了。现今的商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着急,毕竟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保护总兵商清,乘船驰经庆元江,已经到达了庆元江的中游,如果途中无意外之险的情况下,姑且七日之内就可以到达庆元府。只要总兵商清到达都城庆元府后,再想刺杀总兵商清那就势比登天了。因此,商清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现在就请出大师伯鼎丰道人,到达庆元江结果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和总兵商清的性命,一了百了。 不过,虽然商洪见过大师伯鼎丰道人,但那也是十五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商洪才十五岁而已。如今商洪已经人到中年三十有余,神采和相貌都有了很大变化,只怕是大师伯鼎丰道人已经认不出来了。只是单单凭借这一封信件,大师伯能不能相信也是很难说的。商洪为此也有愁楚用上心头。 此刻已经午时,中午阳光充足,有余是刚刚步入夏季,并不是很炎热,但是也让商洪感到口渴大汗淋漓。于是,感到了前方的一个小镇之上,准备找家酒店吃喝一翻,再启程赶奔金鼎山而去。这一出地方商洪确实来过,因此,非常了解这里的地形和风土人情。 前方小镇叫做落凤阵,相传有凤凰在此地每到春季只是栖息,不过这都是传言,认为这里将来会出现大人物。不过没人敢大肆宣扬这种神秘论调。原因很简单,现在徐国的皇帝是大王晨子,这落凤阵要是除了大人物,不是将相那就是皇帝啊。要是出了皇帝,那么人家大王晨子那祖辈一脉不就被推翻了嘛。因此人们忌讳谈起落凤阵那些美妙传说。 这时,商洪飞马疾驰,停在了小镇狭长的道路上。其实说是狭长,但是两丈宽的街道,只是街市上行走的人和做买卖摆摊之人繁多,把道两边都给占满了,因此显得有些狭窄而已。商洪勒马,跳下坐骑,牵马在人群拥挤的小镇街市上行走,张望半天,这才看到左前方路边,有一个高挂的幌子上写着王氏酒家。 这商洪一看到酒家,肚子就开始咕噜噜作响了,看来一路上基本,消耗了太多热量,就像饥渴的野兽,按捺不住了。刚到王氏酒家门口,瘦如豺狼的店小二王八,不亲假亲挤出一副别扭的笑容,来到了商洪的近前,引言怪气赔笑说道:“呦,这位大爷一看您就是外地来的吧,风尘仆仆的,进来汤壶热酒,来几个开胃的小菜吃上,在赶路吧?请!” 商洪表情严肃,打量一眼店小二王八,问道:“你们这里有什么拿手菜嘛,大爷我不差钱,给我上最好的酒菜,若是弄些劣质酒打发我,小心你的脑袋。” 店小二边说道:“哪能啊,我们这个酒家在此地是老字号,二十年有余,酒是我们自己酿的,掌柜的就是一名出色酒师,您就放心吧,您先进去,小得把您的马匹牵去吃些草料。” 店小二说着牵马绕道了酒家后院马厩之内,交给了马夫喂饮。之后就来到了酒店之内,给坐在一张四方饭桌前的商洪点菜。 店小二王八,道:“这位大爷您都要吃些什么,小得这就给您招呼去。” 商洪也没客气,一只脚踩着另一个板凳,两只手抱怀,就像个市井恶霸一般,憋着嘴,说道:“一只烤鸡、一只烤鸭、一只烤羊、醋溜丸子、红烧鲤鱼、扒牛肉一大碗燕窝,好了。” “啊!”店小二王八一听到这里,不由得吃惊,赶紧说道:“大爷,这烤鸡烤鸭烤羊鱼肉之类都可以做,就是这燕窝我们这种小店哪有啊,还请大爷您行个方便,换一换吧。” 商洪本来这段时间,因为大奚烈和上官青云的欺负,受了一肚子窝囊气,再加上如今狼狈不堪四处去祈求高人帮忙,这张量都快当心底子用了,不由得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到店小二王八的身上。于是一把揪住了店小二王八的胸前衣襟,斥责道:“你他么刚才还自夸这里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呢,怎么,把大爷我骗进来就改口了?你们这个小酒店还想不想开业了,嗯?” 店小二王八哭丧脸,解释道:“大爷,那燕窝都是宫廷内王侯将相吃喝之物,就算其他酒店有这种东西,也是庆元府都城这种地方的大酒店才有,我们这种偏远村镇之地,哪有这么高的规格,大爷,你的理解我们啊。” 商洪更生气了,一巴掌拍在店小二王八的脸上,把店小二王八扇的转了四五圈,靠到了墙边,哭腔指责商洪,道:“你这责怪就算了,干嘛还打人,这这这,这还有王法吗?” 商洪冷笑一声,道:“王法,你知道大爷我是管什么的吗?整个庆元府都归我管,明白吗?” 所有吃客也不吃饭了,都看向商洪这边,有的眼神不屑一顾,还有神情恐慌的,总而言之大家都对商洪之言,颇为好奇。 酒店的掌柜何尹清,高大威猛,大跨步来到了靠在墙边的店小二王八的近前,询问道:“你这小子,怎么把客人惹怒了,真是不会办事。” 店小二王八解释道:“掌柜的,他他他要喝燕窝,咱们这里哪有啊,我说没有,他就打我,我啥也没说啊!” 掌柜的何尹清来到商洪面前,拱手抱拳,说道:“这位英雄,小店小本经营,没有这种名贵美食,若是英雄确实想喝燕窝,来日小的派人亲自去买取食材,为您制作美味,不知英雄能否给个面子,小的这里谢过了。” 商洪一听此人说话蛮客气,边一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我也只是生气,既然掌柜的日次说来,不必再议。”商洪又问道:“不知掌柜的如何称呼,家住何处?” 何尹清爽快说道:“小的何尹清,家住金鼎山之上。” 商洪一听金鼎山,不由得来了兴趣,追问道:“金鼎山上!何掌柜可知金鼎山金鼎道观否?” 何尹清挺了挺胸脯,说道:“不瞒英雄,那金鼎道观正是家师所居之处!” “哦!”商洪一惊之下赶紧站了起来,拱手抱拳,道:“掌柜的可知道火云道人否?” 何尹清爽朗笑道:“正是小的师叔是也。” 商洪赶紧单膝跪地,谄媚道:“师弟拜见师哥,小弟就是火云道人的顶门大弟子商洪是也,刚才多有冒犯,请师哥见谅。” 何尹清赶紧搀扶起商洪,大量商洪,问道:“这些年来我从未去过青龙山拜见师叔火云道长,没想到受了得意门徒,你我师兄弟,莫要客气。”一转华锋,问道:“不知师弟来此......所为何事?” 商洪一叹气道:“有些事需要见到大师伯当面说清,天机不可泄露。” 何尹清一点头,道:“你吃完饭菜,我带你去。” 商洪只是一点头,没有言语,但是那难以言表的激动神情,说明了一切。 第142章 被激怒的大师伯 商洪去金鼎山路过落凤镇之中,找了一家小酒店吃饭,由于心情不爽,痞气上升,故意吃燕窝找茬,这小子横话连篇,最终把掌柜的何尹清给引了出来。“亡命徒”商洪这才了解到这位叫做何尹清之辈,正是自己那大师伯鼎丰道人的弟子是也。因此商洪是格外的惊喜,这何尹清也不把商洪当做外人,当即就要带着商洪去金鼎山金鼎道观内拜见师傅鼎丰道人。 商洪准备跟着师哥何尹清去见大师伯,但一想到自己空手而来,也没带上什么礼物,面子上有些太难为情了。何尹清则笑称,道:“哎呀,我说师弟啊,大师伯一个出家之人,隐去金鼎山几十年了,早就看破红尘,钱财早就不稀罕了,再说了过年过节的落凤镇的大笑镖局,都会到师傅那里拜见,捐赠一些银两修缮庙宇,留下一部分吃喝,再说了道观内那些年轻道士也都种菜,自己还磨豆腐,自给自足,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你呀就宽心放下把,师傅那边我会说明一切的,到时候你只管说出自己的来意,不过师傅能不能答应你的请求这就很难说了,毕竟老人家年迈沧桑,已不复年轻之勇矣,做好心理准备吧。” 大师哥何尹清这句话让商洪心里凉了半截,万一请不出大师伯,恐怕就全都完了。不过,既然这一次来到,不管说什么都要把大师伯请出山,即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也是在所不惜。想到这些,商洪骑乘宝马跟随着是个何尹清去向了金鼎山。 说实话,商洪以前没来过金鼎山,不然他怎么会不认识眼前这位大师哥呢?虽然偶尔办事经过落凤镇,但当时无求于大师伯,因此也没有当作一回事,这商洪就是那种势利眼,有需要时,是先用先交,真是太现实了。 一路上师哥何尹清问商洪,自己的师叔火云道长进来如何?商洪假装难过说道:“师哥您就别提了,家师因为和那个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交手,而元气大伤,现今已经心灰意冷了,这上官青云多管闲事,欺人太甚,根本就不把家师放在眼里,不说别的,师弟我此来就和这件事有一点点关系。” 何尹清来了兴趣,问商洪,道:“这个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是何许人也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能把师叔伤了这也是真让我为之一惊啊。” 商洪回应道:“难怪师哥您不知道,这么多年守在大师伯身边,形影不离的,光苦练武功,却无用武之地,真是遗憾,其实这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已经成名十几年了,人家一把游龙大宝剑纵横武林无敌手,您想一想,这上官青云能够击败家师,就可以知道此人来倒不小,极难对付啊。” 何尹清一皱眉头,道:“按你这样说来,那上官青云真是一位奇才,竟然能把师叔给赢了,这实在是太厉害了,看来我辈不如啊。” 商洪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大师哥此言差矣,这上官青云赢了家师,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实话给师哥您说吧,在庆元江上,那上官青云故意把家师引入芦苇塘中,那里湿气很重,当家师运功玄阴之火时,被芦苇塘湿气瞬间破坏,造成家师十招之内不能取下上官青云,因此败北。这上官青云特意的阴险,是我最不服气之人,我真想替师傅报仇,可是力不从心啊。” 何尹清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上官青云如此阴险歹毒,我一定在师傅面前陈述此事,看看师傅能不能破例一次,去教训一下上官青云此等小人。” 商洪一看自己挑拨之言有了效果,不由得心中感到庆幸,赶紧抱拳说道:“那就多多有劳师哥您了,若是事成之后,师弟一定送上百两黄金答谢,决不食言。” 何尹清一听到“百两黄金”四个字,不由得心跳加速,别看何尹清自命清高,但是他不是纯正道士,而是俗家弟子,既然能开设酒家,那么就一定是爱钱财之人,不然开酒家干什么?但何尹清嘴上不能太过现实激动。于是故作道义镇定,道:“师弟你何出此言,你我师兄弟,情同手足,再说师叔出了事,我这个做晚辈的怎么能够坐视不理呢,谈钱就伤感情了,最重要的还是给师叔出气,才是我的志向。” 两人聊着就已经来到了金鼎山的半山腰上,再往上去就是一里地,就到达了金鼎山的顶峰处,赫然显现出一座道观,道观四周围墙高起,那院门是一个圆形八卦门,显得是格外奇特诡异。让商洪是肃然起敬。 随即何尹清敲打门环,不多时两个十几岁的少年道士打开了门,一看是大师兄何尹清回来了,赶紧开门迎了进去。这时何尹清问少年道士甲:“师傅现在干嘛呢?” 少年道士甲回应道:“师傅正在吃斋。”少年道士说着,看向何尹清身后的商洪,饶有兴趣问大师哥何尹清,道:“大师哥,这位施主是谁啊?” 何尹清这才说道:“难怪你不认识,这是当朝宰相商鲧的大公子,御林军副指挥使商洪,他也是咱们师叔火云道人的顶门大弟子,还不快快叫声师哥?” 少年道士神情震惊,赶忙缓和瞠目结舌的神情,双掌合十,说道:“原来是师哥来到,小师弟我这相拜过。” 商清心里叫苦“还什么副指挥使啊,再过几日就要变成阶下囚了,嗨,真是让人心里有苦难言啊。”想罢,挤出笑容说道:“小师弟莫要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多亲多近。” 不久之后,少年道士甲,引领着何尹清和商洪来到了道观内的一间摆满古玩的一间古朴屋子里,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吃斋的鼎丰道人。 何尹清恭恭敬敬,说道:“师傅,徒儿前来拜见。” 只见鼎丰道人放下碗筷,面向何尹清大量而来,问道:“你不好好经营小酒店,为何时来此啊?” 何尹清迟疑道:“师傅,师叔的顶门大弟子商洪来到,有要事相商。” 鼎丰道人一侧头看向商洪,打量了好半天,才认出来商洪的模样,不由得表情吃惊站了起来,走向了商洪,那少年道士甲赶紧搀扶鼎丰道人,来到了商洪的近前。那鼎丰道人似乎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了商洪的手,笑容满面打量商洪,道:“长大了,长大了,不是老朽细看都认不出来了,洪儿这些年你师父过得可好?” 商洪点了点头,道:“还好,家师也挺像您的,这不让晚辈过来看看您,顺道和您商议一些事情。” 鼎丰道人神情一怔:“商议事情?什么事?” 商洪赶紧拿出了怀里的信件,递给了鼎丰道人,边说道:“这是家师的信件,请大师伯过目。” 鼎丰道人迫不及待拆开信件,摊开默念,道:“多年未见大师哥,今日师弟我遭遇沉重打击,心情甚为低落,因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与师弟我比试武功,此人故作陷阱引师弟我进入湿气严重之地,破坏我玄阴之火威力,使得师弟我败北,晚节不保,心中甚为难过,一病不起,希望大师哥替我报仇,以泄愤恨。” 鼎丰道人一把将信件团成一团,自语道:“上官青云卑劣之际,欺我同胞太甚,若不教训一下此贼,让我师门一派如何在武林之中立足,我必亲自处置!” 商洪没有想到,自己师傅火云道人一封信,竟然胜过自己千言万语,看来局势或有逆转,使得商洪心花怒放,脸色隐隐显露得意神采。 第143章 使者驾到 金鼎道观内,那何尹清同商洪一同添油加醋,说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利用诡计同师傅火云道人决斗而胜出,毁坏了火云道人的声誉,同时也使大师伯鼎丰道人脸上无光,为此,鼎丰道人这一次被彻底激怒了,准备亲自出山,对天才大剑上官清远予以惩治。 但在离开金鼎山之前,鼎丰道人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因为最近蛮荒十六州盟军军师冷寒星来了一封信,说翌日将暗中派遣使者前来和鼎丰道人接头。而那封书信是昨日飞鸽传书而来的。也就是说使者今天就到。因此,鼎丰道人必须信守承诺,等一等使者到来再说。 当然鼎丰道人和军师冷寒星并不是很熟悉,只是通过朋友介绍而有些神交而已,这位中间人就是那一掌定乾坤廖化一老剑客。要说起廖化一和鼎丰道人的交往,是一点都不比鼎丰道人的亲师弟火云道人差。这廖化一和鼎丰道人在三十年前就相识了,关系自然是不用多虑。 廖化一为何把军师冷寒星介绍给鼎丰道人,这其中也是耐人寻味的,而且鼎丰道人虽然身居山林之中,不问世事。但是金鼎山毕竟在徐国境内,徐国最南方林竖关之地十六州盟军侵犯之事,徐国上上下下无一不知,鼎丰道人通过自己的大弟子何尹清之口,也是略有耳闻。更清楚十六州盟军的军师就是那诡计多端的冷寒星。 不过,鼎丰道人之所以愿意和军师冷寒星接触,并不是想反对徐国,而是为了日后徐国被十六州盟军占领之后,他鼎丰道人希望借助军师冷寒星的势力,能稳定发展自己的派系,这才是鼎丰道人的最终目的。 午时一刻钟左右,金鼎山外有一人骑乘骏马狂奔而上,这骑乘骏马之人正是那军师冷寒星的得力密探范通,只见范通一身短衣襟,头戴斗笠,后背背个包扶,还背着一把张弓,看样子像个在野外打猎的猎人。不过这都是掩人耳目的伎俩而已,不然来到徐国,徐国也有散落各地的便衣探员,一旦看到可疑之人肯定会跟踪盘问的。因此,作为行走各地的专业探子,范通早就有了应对这一体系的办法。俗话说就是轻车熟路啊。 范通刚到达金鼎道观的院门前,就台下马背,直接来到了门前,扣打门环。不多时那两个小道童打开门,询问了范通的来意,这才得知此人叫范通是军师冷寒星派遣而来的信使。两为小道童此前也接到了师傅鼎丰道人的嘱咐,说要是有提及军师冷寒星之人,速速放行,引领来者去见他鼎丰道人。 随即,两个小道童迈着小短腿,把范通迎进了道观之内,让范通在客厅之内等候着,其中一个小道童便去通知师傅鼎丰道人去了。鼎丰道人这时正在跟商洪一起闲聊,一听说军师冷寒星派来的使者驾到,不由得激动不已。赶紧起身随着小道童去往前院客厅之中,面见饭桶而去。 这时,范通正往客厅门口看去,一见到小道童引领着一位身披水火袍一副道家打扮手拿拂尘的老者,便知道此人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鼎丰道人是也。于是赶紧起身,恭恭敬敬迎接鼎丰道人来到。 鼎丰道人也没有怠慢,单掌合十,道:“施主远道而来风尘仆仆,贫道这相道声辛苦了。” 范通也是抱拳还礼道:“道长客气了,小人此来例行公事,何谈辛苦二字,只是远途劳顿心情甚是复杂,纵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尽一路险阻,今日能幸会前辈,小可三生之行矣。” 范通又说道:“小人此来,是有要事相商,关系重大,关系到十六州盟军和徐国之间的大事,若是道长能够相佐大事成矣。” 鼎丰道人抬手示意,道:“坐下说”,两人相继坐下,那小道童上来茶水,悄无声息离开了。鼎丰道人这才说出心底的想法,道:“徐国现今内部争斗甚烈,听我那徒侄说,他们商氏家族已经被大王晨子怀疑,目前正密诏总兵商清回到都城庆元府,在皇宫大殿之上和左丞商鲧对峙,行事对于商氏家族非常不利,若是商氏父子被大王晨子斩杀,对于整个十六州盟军的计划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没有朝廷内部亲信,以后恐怕很难有所作为,不知军师冷寒星有何解决之法?” 范通听到这里,莫名其妙露出了笑容,说道:“道长莫要担心,我家军师早有打算,其实如今商氏父子的生死之事,都在把总兵商清之手,若是商清不能如期赶往庆元府,此事就可以化险为夷了,因此解决掉总兵商清才是上上之策,不过军师之意并非要杀害总兵商清,杀人是下下之策,如此一来反倒对商氏父子危害极大。” 鼎丰道人听到这里有些狐疑,问道:“不能杀死那总兵商清,怎么能解决商氏父子危机,这不是有些矛盾嘛,贫道有些疑惑,还请特使明见。” 范通这才说道:“军师的意思是不能杀害总兵商清,但并非是不阻挠商清入朝,其中的意思就是,逼迫总兵商清改道离开既定目标庆元府,把商清赶出徐国,只要商清离开徐国,左丞商鲧就可以借机修书一封,奏禀大王晨子,就说总兵商清戴罪潜逃徐国境外,行事不妙。如此一来,把所有罪责嫁祸给总兵商清,此计正是一石二鸟之计,到时候左丞商鲧就可以假借天子之命,来一个大义灭亲,光明正大,何乐而不为呢?” 鼎丰道人听到这里,不由得茅塞顿开,竖起右手大拇指,夸赞道:“军师冷寒星真是高人也,老朽不如也。此计若是达成,不仅可以救了商氏父子,还可以名正言顺除掉商清,也会使得太尉大奚忠铲除商氏家族的计划完全落空,只要有充足的时间,商氏父子还可以东山再起,来一个里应外合,大事成矣。” 范通这才一转华锋,说道:“只是如今商氏父子接连请高人阻止商清斧庆元府未果,行事开始很不妙啊,因此这一次非到账您出马不可,别人再去阻止总兵商清挺近庆元府,是不可能了,那个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武艺高强,计谋甚远,也只有您可以在武功和计谋之上克制他,需要道长您速战速决啊。” 鼎丰道人一捋胡须,说道:“不瞒使者您说,现今贫道的徒侄商洪就在此地,他来此也是为了此事,真可谓一拍即合,贫道我也正准备启程赶奔庆元江,会一会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贫道这一去是势在必得,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您回去告知军师冷寒星,就说这件事贫道全盘接受,无须挂牵。” 范通神情兴奋,抱拳道:“那就有劳道长。”说着,向怀里摸索,掏出一个精巧凌空的金盒子,递给了鼎丰道人,并说道:“军师知道您不好钱财,因此这才想到馈赠您乾坤玲珑珠一枚,祝您修炼功法,更上一层。” 鼎丰道人一听说“乾坤玲珑珠”不由得惊喜万分,也是第一次神情不淡定,瞪大双眼,无以言表,双手接过了金盒子,“啪”打开盒子一看,一颗牛眼大小的金黄色明珠,耀眼夺目,把整个客厅里照得更加通亮。 鼎丰道人赶紧合上金盒子,再次感谢道:“无量天尊,军师深情厚谊,贫道谨记于心,总兵商清之事,贫道必将倾尽全力,绝不退缩!” 范通只是面带笑容一点头,问道:“不知道长何时出发?” 鼎丰道人话语干脆,道:“即刻启程,夜里亥时左右到达庆元江中游,除掉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控制他们的船只,从庆元江逆行驶出子母河,把总兵商清流放徐国境外。买通那些水手,就说是商清让他们驾船出境的。您看如何?” 范通竖起大拇指道:“道长高明。” 鼎丰道人这才起身,道:“贫道现在立刻启程,信使大人您可以回去尽快禀报就是。” 范通没有怠慢起身离开了金鼎道观。而鼎丰道人骑乘梅花鹿同骑马的商洪一同驰奔,够奔庆元江中游而去。 第144章 风云前夕 鼎丰道人同商洪一行去往庆元江中游而去,由于现在已经深夜了,天光暗淡,鼎丰道人骑着坐骑梅花鹿和骑马的商洪,飞驰在万籁俱静的夜色中,隐隐中显得有些神秘莫测。现在的鼎丰道人不向商洪那样,只是为了除掉总兵商清而孤注一掷。 鼎丰道人也与自己的打算,请进权利帮助商洪废掉上官青云,把总兵商清赶出徐国,间接让大王晨子认为总兵商清是畏罪潜逃,不敢回来了。只要能保住商氏父子,对于军师冷寒星布局颠覆徐国是很重要的。因此,鼎丰道人一是为了防备徐国一旦被颠覆,自己可以借助十六州盟军容身;二则鼎丰道人野心很大,想借助十六州盟军,把自己的道观门派壮大。所以说,鼎丰道人的想法颇有远见,而烦恼也就更多,心机很重,整个人也就变得有些冷漠了。 这金鼎山距离庆元江中游可不近,金鼎山大致在庆元江的西北方向,就算骑乘大鸟之类的猛禽直行,也需要两个时辰有余。因此,鼎丰道人的坐骑梅花鹿虽然很快,但是也要行进三四个时辰才能到达庆元江中游之地。再着急也是没有捷径的。 这边,庆元江中游的江面上,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保护总兵商清,继续行进在庆元江之上。现今的上官青云自从使用诡计击败了火云道人之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到有些担心,其担忧的事情当然就是火云道人被上官青云这样的晚辈战胜,在武林中丢人现眼,弄得晚节不保,对于火云道人来说这可是奇耻大辱,那火云道人能够善罢甘休吗》显然是不可能就此了事啊。 上官青云想到这些事情是心中颇为紧张,就是担心火云道人暗中使坏,请出自己的道友或者门人弟子合力来进行骚扰。要说一对一的话,上官青云还真就不惧怕武林中的大部分高手,但要是群起而攻之,对付他上官青云一个人,那可是力不从心的。想到这里,上官青云不由得想起了前日那来到这里逞凶的廖化一,被鹤发真人击晕,鹤发真人骑乘那只怪异的大鸟四不像龙凤鹤鹰,夹着昏死过去的廖化一离开了此地。不由得让上官青云怀念起鹤发真人,若是鹤发真人在这里坐镇的话,一切艰难险阻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可现在就他上官青云老哥一个应对各种变幻莫测的时局,使得上官青云感到空前的压力,最主要的压力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什么样的高人要刺杀总兵商清大人。若是总兵商清有个安危闪失,他这个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也就名声扫地了。以后就别叫天才大剑了,直接改名饭桶大剑算了。 但是这些内心的矛盾上官青云又无法向任何人倾诉,若是说给总兵商清听的话,只会加重总兵商清的精神压力,和消极的情绪。因此,上官青云有多少苦楚,也值得自己往肚子里咽。但不管怎样矛盾重重,上官青云的目标还是很清晰的,那就是尽一切努力保住总兵商清的生命,只要商清到达庆元府,接受大王晨子的召见,和那老奸巨猾的左丞商鲧对峙,确认商鲧心有反叛里通外国的罪恶嘴脸,那么上官青云的任务也就算圆满完成了。 到时候,上官青云保驾总兵商清大人有功,太尉大奚忠上报大王晨子,封上官青云一官半职的,也算是两全其美既有名声又有权利,这可是非常划算的交易。想到这些,上官青云本来充满压力的思绪倒是缓和了许多。 另一边,船舱里的总兵商清,已经躺在船舱内睡觉了,也没有脱衣服,就这么穿着一身便衣,躺在坚硬的木板上,下半夜的冷风瑟瑟,尤其这春夜之风虽然不是很冷,但是春风宛如无孔不入的贼风,穿透了熟睡的总兵商清的衣服和皮肤。把总兵商清冻得卷缩成一团,但是这呼噜声还是有增无减,看来商清这些日子提心吊胆的,睡觉的时间不是很多。偶尔有了安逸稳定的局势后,这一躺下就沉睡过去,睡得特别香甜,即使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也没有被惊醒。 不多时,站在甲板上的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也有些倦怠了,钻入了船舱之内,一看总兵商清大人已经睡着了,尤其这呼噜声让上官青云很不适应,但是又很同情总兵商清。于是,也躺在船舱内,慢慢双眼乏力,闭上了双眼睡着了。 上官青云慢慢睡去,不知不觉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之中,他梦到自己和一个道人决斗,那道人使出一招绝技,剑招之中夹杂着一拳,这一拳沉稳有力,击中了上官青云的胸口,把上官青云重击的“哇”吐出一口鲜血,接着对方宝剑挥起,直接笑掉了他上官青云的头颅,上官青云虽然头颅滚落地面,但还是看向了敌人,那敌人对上官青云的头颅说道:“我就是你的终结者!去死吧!” 上官青云突然被噩梦惊醒,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莫名其妙站起来就冲出了船舱内,望着已经极致的黑夜,然后看向划桨的水手们,说句:”诸位小兄弟们辛苦了。” 水手们也是异口同声道:“不辛苦,大剑客辛苦了。” 上官青云也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然后观望四周,自言自语道:“夜色如墨,静而闻风,江水瑟瑟,吾心颤颤。” 也就在上官青云自我感慨之际,只看江面之上有一叶小舟驶来,缓缓停靠在了上官青云这艘船的附近。那小船上只有一人,并无划桨的水手,看来此人是使用自己精湛的功力,催动小船来此,其功力可见一斑。上官青云保持了警惕,仔细打量这位戴着斗笠的蒙面黑衣人问了起来。 上官青云问道:“不知这位朋友来此作甚,难道也是打总兵商清大人的主意吗?” 蒙面黑衣人道:“上官剑客莫要误会,先前我已经帮助押粮的少将军大奚烈度过多个难关,就是我用暗器分开了你和清风道人的对决,难道你忘记了吗?” 上官青云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了那件事,不由得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您就是那位打出飞镖之人,化解了我和清风道人的激烈争斗。但不知这一次高人您来到,又有何事要警示,还请高人您不吝赐教。” 戴斗笠的蒙面人说道:“你很快将会面临生死抉择,那商洪不肯罢休,已经搬请到金鼎山金鼎道观那神拳无敌老剑客鼎丰道人,此人肄业出众,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因此老朽特来助阵,确保万无一失。” 上官青云一听到“神拳无敌鼎丰道人”八个字,不由得是瞠目结舌。 第145章 庆元江上高手对高手 这一夜,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在庆元江面上,再次遇到了那一位神秘的戴斗笠之人,此人在先前就跟天才大剑打过交道,因此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好互相介绍的。尤其当戴斗笠的蒙面人说起很快那金鼎山金鼎道观的道长鼎丰道人即将来到,要教训一下他上官青云,顺道就把总兵商清掳走,弄到徐国境外去。具体其中原由老朽也不是很清楚,而老朽来此就是要协助上官剑客你对抗那神拳无敌鼎丰道人的。 听到这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先是抱拳向戴斗笠的蒙面人致谢,道:“多谢前辈在晚辈危难之际出手相助,滴水之恩晚辈当以涌泉相报。” 斗笠人一摆手,说道:“上官剑客莫要客气,眼下徐国内外奸佞勾结,祸国殃民,老朽身为徐国土生土长之辈,怎么能眼见徐国四分五裂而不顾,只要老朽上有一息尚在,就要扶正除恶,报效国家,鼎丰道人之流看似一派正气,不问世事。其实此人野心颇重,早已经和外部势力有了挂个,尤其是那军师冷寒星已经重金收买鼎丰道人,鼎丰道人也是为了一己私立,卖国求荣,他插手阻止总兵商清进入庆元府见大王晨子,也只不过是为了保全商氏奸佞,替军师冷寒星卖命而已,这其中原由,就在其中啊。” 上官青云点了点头,然后又冒昧问道:“虽然晚辈已经和您有过交往,但时至今日晚辈还不曾了解前辈贵姓大名,可否赏下名号,容晚辈谨记于心,日后当重谢报答。” 斗笠之人抬手示意道:“上官剑客莫要多问,正所问真正有大义之人,不为名利和报答,老朽姓甚名谁并不重要,况且以后你也会慢慢了解到我为何帮你,这其中缘由,不过很多事情老朽也存在一些私情,说实话若不是为了大奚家族,尤其是少将军大奚烈,我可能真的不会出手相助,毕竟世间之事无非就是个你争我夺永远不朽,为了不让仇人找到我,我暂时不能露出真面目,也不会向任何人说出真实姓名,不然老朽这十几年隐居生活,恐以后将永无宁日。也正是因为十六州盟军的盟主独孤成志,才害得老朽我如今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因此,独孤成志与我有血海深仇,这笔账迟早要算。” 两人正在闲聊之际,庆元江的岸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梅花鹿的乖张叫声。斗笠人和上官青云一同观望岸边而去,发现了一个骑马之人、和另一个骑乘梅花鹿的一身道袍之人。斗笠人不由得低沉说道:“上官剑客你看,那个骑乘梅花鹿的老道,就是神拳无敌鼎丰道人;另一人就是做尽坏事的副指挥使商洪,这一次鼎丰道人是军师冷寒星花重金请出的最后一位高手,其人功力已经超越先前所有高人,老朽要想胜他,必须借助你的风雷声剑和老朽的金钱神镖,来战胜鼎丰道人。” 上官青云很是振奋,道:“晚辈一定是全力配合,绝不露出破绽,协助老前辈您战胜鼎丰道人,挽救总兵商清大人的安危。” 这边,鼎丰道人勒住梅花鹿的缰绳,说道:“商大人,贫道看江水之上有两只小船,似乎这就是总兵商清乘坐的船只吧?” 商清勒住马缰绳,借着寅时天机的一线光亮,极目眺望而去,犹豫了好半天,才说道:“好像是,不过商清只乘坐了一只船,这多出来的船只......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鼎丰道人抬手一捻胡须,自言自语道:“看来贫道来阻截总兵商清之事,似乎被外人知晓了,那么前来帮助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之辈,会是哪一位高人呢?想必知道贫道前来,一般人早就退避三舍,根本就不是贫道的对手,那么敢来跟贫道对抗之人,一定是世外高人也。” 商洪谨小慎微,对鼎丰道人,试探问道:“前辈您看咱们是赶紧上船,还是要在这里再观望一翻呢?” 鼎丰道人一思虑,回应道:“既来之则安之,当断不断是必受其乱,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岂能在这里干等着,你我一同上船,结果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性命,挟持总兵商清,赶往徐国境外,将总兵商清抛弃在荒山野岭,任他漂流,之后商大人您书写信件,转交给左丞商鲧,派遣探子,全国监管,若是发现商清胆敢回归徐国,就直接将其抓捕,就地正法,在上报大王晨子,以表忠心,此事才可以最终平息。” 商洪谄媚笑道:“还是老前辈高瞻远瞩,晚辈不得不佩服啊,那么接下来您是不是要出手惩治这个孤傲自负的上官青云了?晚辈就可以借此机会去掳走总兵商清,这边有晚辈帮忙老前辈可以髙枕无忧了。” 鼎丰道人看相一脸奸笑的商洪,话里有话说道:“商大人真是与老朽心有灵犀啊,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以老朽看来,那只多出的小船应该就是上官青云的帮手到了,想要三下五除二解决问题,显然有些太过臆想了。” 商洪本来信心十足的神情收到了严重的打击,脸上努力挤出笑容,逞强故作欢颜,道:“但不管怎样,有老前辈您坐镇晚辈是一百个放心。” 鼎丰道人被商洪的赞美之词奉承的飘飘欲仙,一捻胡须,摇头晃脑一番,也不搭话,直接飞身而起,快如暴风骤雨,直奔上官青云的这只小船。这边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和神秘斗笠人皆望向鼎丰道人,其中斗笠人叮嘱上官青云,道:“鼎丰道人功力深厚,若老朽不敌你也要加入战斗,你先保护商清,别让那个跟屁虫商洪暗算了总兵商清。” 上官青云答应一声推到船舱边缘,保护舱内总兵商清。再看那斗笠人飞身而起,和鼎丰道人根本就不搭话,直接两人就交手了。看来大家是心知肚明,谁也不能说服谁,干脆不必浪费口舌了,直接开打,以武功论高下,才是最好的药方。 只听“砰砰!”两声巨响,鼎丰道人和斗笠人双掌碰撞,巨大的冲击波将江面激起风浪一丈有余,把当场的船上水手们都给看愣了,随即双方连连翻滚倒退出三丈有余,才相继定住了身形,那斗笠人长舒一口气,道:“看来鼎丰道人不仅神拳无敌,就连掌法也是高不可攀,内里更是登峰造极,恐怕就连鹤发真人、廖化一也未必是对手,或许当今武林只有陈铎和太尉大奚忠能技高一筹。” 鼎丰道人也感到双掌发麻,心中暗想道:“这蒙面斗笠人掌法不在老朽之下,看来想用掌法取胜非常苦难,不如用老朽神拳一试!”想到这里,鼎丰道人双掌交错暗运内劲,突然握成拳头,但见双拳赤红如血,甚是可怖。 上官青云赶紧叮嘱斗笠人,喊道:“前辈,小心这鼎丰道人的神拳!” 就在上官青云话落之际,突然感到身后恶风不善,一闪身躲开了,这才转身看去,发现是奸佞商洪持剑偷袭刺来,上官青云指向商洪,道:“好你个商洪到处搬请高人与吾为仇作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看见。”说着,上官青云拔出风雷神剑,顿时天空乌云滚滚狂风大作,闪电雷鸣,上官青云持握被蓝光和闪电包裹的风雷剑冲向商洪,商洪也是豁出去了,因为想跑也跑不掉了,持剑飞起。或许下一刻就见分晓。 总兵商清头探出船舱,偷偷观望局势,是双手颤抖,吓得魂飞天外。 第146章 鼎丰道人的担忧 现在鼎丰道人使出无敌神拳,与持剑的蒙面斗笠人战斗在一起。这边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也没有闲着,和这位鬼鬼祟祟“偷鸡摸狗”的商洪站在一起。本来这个商洪是要劫持总兵商清的,在商洪看到这位堂兄弟商清功夫一般,也可以说是一位“废物点心”一类的无能之辈,在他商洪面前,总兵商清根本就招架不住。不出几回合就可以点住商清的穴道,扛起商清就可以跑了。 但是有个前提呀,这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就守在船舱门口处,他商洪也没法进入船舱把商清掳走啊。倒是可以把船舱一掌震碎,拿住商清,可是一发出声音,这天才大剑一听到就会警觉,一发现他商洪在暗中使坏,不得把他商洪生吞活嚼了啊。因此,商洪一咬牙发狠,琢磨干脆直接从背后偷袭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吧,就算不能杀死上官青云,只要能让上官青云身上挨上一剑,也算是大功一件。 可没想到人家上官青云可不是善茬,不然怎么会威震徐国,喝好天才大剑,真可谓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可不是一般无能之辈。而商洪被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发现之后,商洪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干脆别做懦夫,直接跟上官青云拼命吧。于是这才仗剑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打在一起。 这商洪剑法确实不俗,得到了自己的恩师火云道人的真传。但有一点,火云道人最擅长的是玄阴之气掌法,剑法上面的早已跟人家上官青云的师傅无敌大剑上官志云,那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差得太多了。因此,火云道人教授商洪剑法,也是被逼无奈,因为商洪天资一般,内功修为始终达不到火候,学习玄阴之火还是不够资格,这不是火云道人不教商洪玄阴之火口诀和技法,因为功力不够,若是商洪强行学习玄阴之火掌法,只会令商洪无法控制玄阴之火在经脉流动,而邪火中烧,从而走火入魔。一旦走火入魔的话,商洪十有八九就会经脉拥堵断裂,到时候不仅武功尽失,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所以,世间奇功不少,武林中人都想去拜师学艺,但是天资是很重要的,没有过硬的天资,是根本学不了那些奇功秘笈。不然武林中还不得人人都是武功绝顶啊。这商洪就是那种天资一般之辈,如今用剑法和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比试,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没过十个回合,就落败下风了。而且这还是上官青云手下留情了。为何上官青云要手下留情?这很明显,上官青云要抓活的商洪,不然早就一招结过商洪的性命了,还用这样磨洋工一般,纠缠商洪嘛。上官青云现在使出稳军计,不求刺伤商洪,就以自己精湛的剑法,和商洪耗着,早晚让商洪手忙脚乱,耗尽商洪的内力,一个人没力气了,也就自然而然毫无招架之力,到时候上官青云就可以点住商洪的穴位,轻而易举擒获商洪了。 上官青云打算的挺好,当然也是很有效果。而另一边蒙面斗笠人持剑和鼎丰道人战斗在一起。那鼎丰道人使用一双肉拳,摆动自己绝技无敌神拳,直接就和斗笠人的大宝剑拼杀起来。只听到“锵锵”声不绝于耳,那鼎丰道人的双拳宛如金刚铸就,直接碰撞斗笠人的宝剑,以拳头当铁锤是刀枪不入,和斗笠人打得难分难解。 斗笠人这才意识到,原来鼎丰道人的无敌神拳和金刚不坏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武林中早就有传言,说武学的最高境界就是练就金刚不坏之身,能用身体任何一处地方当做武器,而不会被刺破或者撞伤。这种金刚不坏之身秘术,早就失传了。据说是在两千年前,一个叫做神武国的皇帝独创的功法。那神武皇帝练习金刚不坏之身,也只是达到了二成功力。但是可千万不能小看这二成功力,仅仅凭借这二成功力,神武皇帝就击败了武林之中所有高手,自封为天下无敌武圣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甚至有知道是神武皇帝亲自带队来征讨诸侯的,那些诸侯干脆放下武器,直接就投降了。不过自从神武皇帝货到二百四十岁的时候,突然抱病猝死。那神武皇帝也未收下徒弟,传授金刚不坏之身秘术,造成金刚不坏之身秘术遗憾失传。 如今鼎丰道人使出无敌神拳后,使得斗笠人响起了这一传言。打着打着,斗笠人突然腾空而起,,倒着向后飞出三丈开外。抬手示意道:“道长莫要动手,老朽有一件事要问你,可否认真会后,你我再战不迟。” 鼎丰道人也是有点累了,正好借机休息一下,反问道:“施主问起此事是何用意?难道要与贫道讲和不成?只要你闪开,把总兵商清交给贫道,一切好谈。” 蒙面斗笠人一摆手,道:“不,老朽之一不是讲和,而是要问你道长的无敌神拳是跟谁学的,武林中都说是您自创一派,不过老朽看来,你这双肉拳当作铁石抗击老朽宝剑,似乎你的拳法之中,套着‘金刚不坏之身秘术’的功底,能不能说出您的授业恩师是谁?我想这并不过分吧?” 鼎丰道人冷笑一声,道:“看你蒙面戴着斗笠,似乎有些事也见不得人,你不肯露出真实相貌,贫道为何要把自己的秘密告知于你?这不是可笑之至吗?除非你揭下面罩,摘下斗笠,不然的话,贫道没有理由回答施主这个问题。” 蒙面斗笠人被鼎丰道人将了一军,开始犹豫起来,随即爽朗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可以露出真实面目,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不然日后老朽一定会找你算账。” 鼎丰道人冷冷一笑,道:“施主既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何必这样鬼鬼祟祟,生怕别人知道你的姓名,也罢,贫道虽然也不是德操至高之辈,但也可以为你守住秘密。而且只要露出真实面目,老朽也一定说出自己的恩师是谁。你看如何?” 蒙面斗笠人这时突然摘下面罩,把遮掩面部的斗笠向上推了推,那鼎丰道人睁大眼睛看去,不由得“啊!”大叫一声,说道:“是你!恩师说过,在贫道下山之后,又收了一位徒弟,此人曾是徐国大将,但没有想到就是你!” 斗笠人再次带上面罩,说道:“不瞒师哥,我是封了师傅之命前来劝你不要插手世间之事,尤其不得里通外国,做奸人走狗,这样做会毁掉师傅的名声,到时候师傅会不远千里赶来,取你的项上人头,你可要慎重啊。” “这.......”鼎丰道人听到这里,不由得向后倒退数步,暗想道:“师傅已经隐退几十年,怎么会知晓这些事情,若是师傅亲自来到,恐怕我这无敌神拳完全没有胜算,若是被师傅费了武功,逐出师门,在整个武林我就一败涂地饿了,也罢!” 鼎丰道人想到这里,朝斗笠人,说道:“好,既然师弟传话与我,贫道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可以退出这件事,但你也不得插手此事,你看如何?” 斗笠人当即说道:“那是当然,我一定说到做到,但是你必须先行离开。” 鼎丰道人长叹一声,面向天空,双掌合十,说道:“无量天尊,师傅,徒儿尊您旨意,绝不玷污师傅您的脸面,就此退出世间争斗。”话落,鼎丰道人飞身而起,直奔岸边,骑上梅花鹿飞驰而去,不多时不见踪迹。 那还在和上官青云打斗的商洪,看到鼎丰道人竟然骑梅花鹿走了,不由得大声骂道:“老匹夫,你承诺之眼全都是放屁,害我不浅啊!” 这商洪边和上官青云打斗,边哇哇大哭,吵得上官青云烦躁不安。没过多久,商洪一个猛子扎进江中,潜游江内跑了。上官青云想去追击商洪,但是滚滚江水之上根本看不到商洪的影子。尤其上官青云不会游泳,是个旱地的鸭子。使得上官青云站在船头上直跺脚,无可奈何。 那蒙面斗笠人,也没跟上官青云打招呼,飞驰而去,消失在破晓天色之中。 第147章 苟延残喘 这一夜庆元江上一场混战结束了,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眼看着奸佞之辈商洪跳下江水,深潜其中游走了,使得旱地上的“鸭子”上官青云无能为力,一回头又看到蒙面斗笠人和鼎丰道人不但不打了,而且相继飞身骑乘坐骑离去。这一下子可把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搞得有些云山雾罩,摸不清头脑了,实在想不通斗笠人和鼎丰道人为何打着打着都散了?不过,这样一来对于上官青云来说是非常幸运的,因此,上官青云也不想刨根问底探究这件事了。 这时船舱里的总兵商清,一拨船舱的帘子,钻了出来,来到了看向江水发愣的上官青云的近前,安慰上官青云,道:“上官剑客莫要忧思啊,如今斗笠人和鼎丰道人已经走了,那奸佞商洪也已经逃之夭夭了,现在咱们离庆元江上游近在咫尺,我想不出三日咱们就可以进入国都庆元府了,您也算完成了少将军大奚烈拜托之事了,若是我商清大难不死,不会被陛下致以死罪的话,我一定要重重报答上官剑客您。” 上官青云这才回过神来,面向总兵商清,说道:“总兵大人莫要多虑,您能够为了国家大义,和亲伯父左丞商鲧对峙,显然也是勇气可嘉,我上官青云佩服你还来不及,怎么会为了一己私立,要求报答?眼下左丞商鲧还没有被除去,一切还很难说啊,因此,总兵大人您可不要太过侥幸,一切还要越谨慎越好。至于少将军大奚烈那边,替您守护林竖关,一定会万无一失的,大奚烈这位小兄弟虽然只有十三岁有余,但是天资聪慧,武功又是高不可攀,未来您可要和少将军大奚烈多亲多近啊,只有向大奚烈这样的正直宽容之人,才是您可靠的患难朋友啊。” 总兵商清只是频频点头,说道:“那是那是,上官剑客之言句句都是金玉良言,我商清一定会谨记于心的。只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十六州盟军盟主独孤成志和军师冷寒星仍不肯罢休,暗中施展毒计,扰乱林竖关和朝廷的内部安危。然后嫁祸给徐国的顶梁柱大奚家族,唉,生命不息是战斗不止啊。” 上官青云一叹气,说道:“天下之事就是分正不断,纵有小人与正义之士博弈,不是小人得志,就是正义战胜邪恶,但归根结底,天空纵有乌云毕日,也总有风起阳关普照之时,总兵大人莫要过于担忧,太尉大奚忠老前辈,也是官场老手,是不会轻易栽在冷寒星和独孤成志的暗算之中的。” 总兵商清又担忧道:“您说这商洪之计谋再次被挫败后,这商洪会再去那里搬请高人,加害于你我,要是再来一个比鼎丰道人还要厉害之人,没那可就麻烦了。”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突然笑说道:“总兵大人您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您放心在徐国之内,他要是能请到比鼎丰道人更高武功之人,是很难的,这并不是说鼎丰道人在徐国之内武功最高,而是很多高人早就看透世间纷争,若不是危及到他们个人安危,他们这些清高的闲云野鹤,是不可能帮助商清,跟朝廷对着干的,再者,商氏家族摇摇欲坠,正所谓树倒猢狲散,没有太多高人会为了一个势力下滑的家族卖命的,大人可以安心放下。据小人推测,商洪这一去,一定会回到家中,和自己的父亲商鲧,商量逃亡之计。” “哦!”总兵商清一惊之下,双眼正大重新审视起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不说一句话。 天光大亮了,国都庆元府街道上又车水马龙,一片繁荣景象,而就在市井之中,那狼狈商洪浑身湿漉漉的骑乘宝马疾奔商氏府邸而去。过路的百姓纷纷让道,都看向狼狈的商洪,有的人认出了商洪,纷纷议论起商洪这狼狈的模样。 现今的商洪自从跳入庆元江中,游上岸骑上宝马,到如今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疾奔家中,看看自己的爹爹左丞商鲧回来了没有,目的是很简单的,要和父亲商鲧说明三次阻止堂兄总兵商清都为成功,如今已经无计可施,准备下一步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阖家逃离徐国,不管怎么说,就算是要饭也不能干等着商清来到,在大王晨子的主持下,互相对峙。 不多时,商洪来到了自家商府大院门前,下了马背,牵马而入。不过,商洪可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那太尉大奚忠安排的探子,整天守在商府府邸门前,窥视着。探子王胜一看到商洪进入了商府之内,赶紧骑马飞奔,回去通知太尉大奚忠去了。 那商洪刚刚进入商府之内,就被管家商路看到了,商路一见大公子商洪怎么浑身湿漉漉狼狈不堪,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赶忙问道:“大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浑身湿漉漉的,不会是掉进江里了吧?” 这商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商洪瞪了一眼管家商路,询问道:“丞相回来了吗?” 管家商路赶紧回应道:“唉呀,早就回来了,这不就等着您呢,老爷昨晚一夜都没有合眼,看样子神情急躁,脾气也不是很好啊。” 商洪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又问道:“最近太尉大奚忠来过没有?” 管家商路想了想,说道:“就来过一次,不过不是来找老爷的,是找您的,听说是关于京城巡视官的事情,可能是要让您兼职京城巡视官吧。” 商洪苦苦一笑道:“京城巡视官?老子快要凉了,还有心思做京城巡视官?”面向商路嘱咐道:“看好院门,发现有人来找我和丞相,就说都不在,听见没有?” 管家商路点了点头,看着商洪去向了后院丞相的卧室。 这边左丞商鲧正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神情焦躁,突然听到了门口处传来了脚步声,不由得惊慌到看向门口处,问道:“谁啊?” 商洪一跨步迈过了门槛,一眼就看到了父亲商鲧,商洪不由得哭丧着脸,说道:“爹,全都完了,全都完了啊,孩儿三次请出高人,都没能阻止总兵商清前进啊,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的朋友帮兵助阵,孩儿是一筹莫展,眼下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左丞商鲧当即愣住了,就像邪气的皮球,两肩耷拉,双眼眼珠宛如死鱼眼睛,愣在当场,苶呆呆发愣。 商洪继续说道:“眼下只有一条可以走了,那就是趁夜色咱们阖家搬出徐国,流亡他乡。” 左丞商鲧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啊,我回来刚刚听说,咱们徐国境内现在实行宵禁,根本就不让出门,那庆元府的城门也已经关闭了,想逃离此地,简直就是痴人梦话,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商洪反问道:“您不如给十六国军师冷寒星去一封信件,向军师冷寒星讨教一个良方,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左丞商鲧点了点头,说道:“也只得如此了。”左丞商鲧说着,哭丧着脸,是一言难尽。 第148章 大木桶计划 商洪冒险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终于见到了自己的老爹爹左丞商鲧,当面就说明了阻止堂兄弟总兵商清进入庆元府彻底失败。这一下子把老奸巨猾的左丞商鲧给吓傻了。因此,商洪才低低声音对自己的爹爹商鲧,给出了下下之策,那就是乔装打扮,早日逃离庆元府,另奔他乡生活。 这句话就是晴天霹雳一般,令左丞商鲧是游移不定,不是商鲧不想离开,而是最近陛下大王晨子已经颁布命令,由于京城巡视官被此刻刺杀,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所有庆元府之人不得在夜里亥时之后离开家里,也不能出城。因此,商鲧想阖家离开庆元府根本就办不到。再有一点,商鲧利用了毕生的心血经营万贯家财,这要是离开又不能大张旗鼓带走所有家产,不然很容易被发现,商鲧实在是舍不得啊。 商洪早就看出了爹爹商鲧的心底思绪。于是又说道:“爹,万贯家财没了可以再去想办法蓄积,这要是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钱财,人都死了,要钱财有何意义?还请爹爹不要贪恋家财,早作定夺才是啊。” 左丞商鲧点了点头,一叹气,说道:“洪儿说得是啊,这万贯家财也抵不过性命,只是庆元府最近宵禁严格,若是阖家逃离庆元府,似乎很难办到,尤其最近庆元府四方城门都已经换成太尉大奚忠安排之人把守,太尉位高权重,这些把手城池之人更是底气十足,想贿赂他们也不可能,目前逃离不太现实啊。” 商洪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爹,孩儿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您想一想这皇宫内院所食用之水,都是从庆元府外五十里处的鹰凸山之下,每十五天就要差人出城去,到鹰凸山取水送到皇宫之内食用。而取水之事不就是您来亲自安排‘都水监’曹王去取水吗?这一次您不用安排都水监曹王出面,让孩儿我来去城外鹰凸山都水,这样一来,孩儿可以制造大木桶,咱们一家人都钻进大木桶的夹层内,就算他们检查,也看不出任何破绽,不知爹爹您觉得如何?” 左丞商鲧听到这里,激动拍手说道:“好办法,好办法啊,此计甚妙,看来老夫还有一线生机,天不绝我啊。”稳了稳心神,又说道:“明日就是取水之日,你今晚就要赶快制造那些特殊的大木桶,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要找心腹之人处理此事,雇佣的工匠一个也不能留活的。” 商洪先是一惊,而后一咬牙发狠说道:“爹您就放心吧,这件事孩儿一定做得漂漂亮亮的,你就跟家人把这件事说明白,准备明日启程。” 左丞商鲧一拍商洪的肩头,说道:“孩儿,为父的命运就靠你了,等咱们脱离险境之后,咱们再想办法东山再起,你要记住这一切都是太尉大奚忠干的,都是他在陛下大王晨子面前告了咱们状,不然何以一夜之间,为父在陛下的面前失宠呢,去忙吧。” 商洪擦了擦鳄鱼的眼泪,点头道:“爹,孩儿记住了,这件事孩儿跟商氏家族没玩!”话落,商洪转身离开了爹爹商鲧的卧室,去找工匠制造大木桶去了。 而现今大奚府里,那密探王胜在客厅之内焦急等候这,不多时太尉大奚忠的两个儿子大公子大奚庆、二公子大奚云来到了客厅内,接待了密探王胜。可王胜一看怎么是两位公子接待?想问一问太尉怎么没来,但是自己只是一个芝麻粒大小的探子,根本就没有啥地位,因此,只是站立抱拳说道:“大公子、二公子小人刚刚从商氏府邸归来,发现那副指挥使商洪刚刚进入自家院门,您二位能不能赶紧通禀太尉他老人家,赶紧包围商氏府邸,问责商洪违规陛下宵禁旨意,几日都不在城中,而且左丞商鲧也是回来不久,这是一个好机会啊。” 大公子大奚庆看了看二弟大奚云,商量道:“二弟,爹爹现今在何处,他老人家不是说亲自到大奚军军营去了吗?你看能不能骑马过去通禀一声,不然错过了这一次机会,爹爹肯定会责怪咱们的。” 二公子大奚云一犹豫,道:“这事还用跟二弟我商量吗嘛,兄长你就去处理吧,诶,不如就让王胜去吧,反正她是监视商氏府邸的现场之人,去说明更为妥当,你看怎么样?” “这.......”大公子大奚庆一犹豫,说道:“这不太妥当吧,人家王胜是爹爹安排去监视商氏府邸的密探,现在还得回去继续监视,不然二弟你去一趟如何?” 二公子大奚云鼻子都气歪了,无奈道:“大哥你可真行啊,你不是不知道我骑马都掉下来好几次了,根本就骑不了马,路上要是摔冒了泡,我这个光棍还怎么娶媳妇啊,您就去得了,要不你安排别人去吧。” 大公子大奚庆一叹气,道:“我说二弟,你看咱们三弟大奚烈,远近闻名,人人都称他为少将军,就连陛下都赏识三弟,你就不能争口气?好吧,还是大哥我出手吧。”又面向密探王胜,说道:“你赶紧回去监视商府,我再给你派个人手,有什么是,你就让副手回来通知,怎么样?” 密探王胜能说什么,只是点头同意,道:“大公子所言即是,小人言听计从就是,告辞。”王胜话落,大步流星跑出了客厅,骑上快马,奔向了商氏府邸附近,监视去了。 大公子大奚庆交代一翻,骑上了快马,够奔百里外的大奚军军营而去。 也就在大公子大奚庆骑马奔赴大奚军军营之时,那刚刚回到商府的商洪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狼吞虎咽吃了一些饭菜,一旁负责招待商洪的管家商路,看到商洪抓起盘子里的烧鸡,张开血盆大口,死咬着烧鸡,嘴都快要裂到耳根了,没有耳朵挡着估计能连到后脑勺,这吃相就跟上辈子饿死鬼投胎一般,玩儿了命的跟饭过不去,俗称“大饭桶”不足为过。 吃罢,商洪喝了半斤酒,酒足饭饱,打了几个饱嗝,拿着一个雪花大鸭梨,走出了商府,自己亲自去找打制带夹层的木桶去了。而商府外负责监视的密探王胜,一看商洪溜达出去了,于是带着大奚府派来的陆原小兄弟,一同跟踪商洪而去了。王胜认为,商洪在这种时刻出去,肯定不是为了悠闲闲逛,一定是要办一些大事,值得跟踪。 第149章 窥听者 太尉大奚忠的属下密探王胜跟踪那副指挥使商洪而去了。只见商洪走在街市之上东游西逛的,弄得王胜有些云山雾罩。不由得边跟踪边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怎么回事,一会钻胡同、一会儿又进入狭长的巷子里,找了半天,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看来这里边还是有些道道的。” 王胜就这样神神叨叨的自我说话,继续跟踪着商洪进入了一个巷子里,这条小路上穿梭之人稀稀疏疏的,看起来还是挺安静的。王胜走一会儿,就躲到一家院门的凹陷处,偷偷观望商洪,发现商洪进入了一家店铺之中,但是由于距离有些远,并没有看清楚这家店铺的幌子上写的是什么字。 因此王胜冒着很大的风险,继续向前行走,佝偻着身子,就跟个站起来兔子似的,谁是准备隐藏起来。等到王胜走到这家店铺的近前的时候,仰头看去,这才看清楚店铺上的幌子上写着三个字“姚五木工店”,看到这里,王胜是只皱眉头,心里琢磨着:“诶,真是奇怪了,这商洪一回到家里没多久,就满街的找木工店,这是要干什么呢?难倒是要做几口棺材不成?倒是他们商氏家族被大王晨子开刀问斩后,放尸体用的?想得还是蛮周到的嘛!” 王胜想到这里,不由嘴角一撇,笑出了声音。这时,木工店里传出了人们谈话聊天的声音,和稳健缓慢的脚步声。王胜听到这里赶紧躲到了一处墙角边缘,继续偷眼观望起来。只见商洪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边聊天边走出了木工店的店门。 其中副指挥使商洪,对木工店刘掌柜的,说道:“刘掌柜的实不相瞒,我们商府之上缺几个装水的大木桶。您也知道,当今皇宫内院一向喝城外泉水,需要大量木桶承载泉水,因此,为了新旧交替,要换下一部分有问题的大木桶,那只能有劳您帮我们尽快做出六个大木桶,不过这大木桶还需要我们来设计,不用你们操劳,不知道刘掌柜的能否按时交货?” 胖乎乎的刘掌柜的,一脸严肃追问道:“就是不知道副指挥使大人准备什么时候来小人这里拿货呢?另外您说的那个大木桶的草图梦否给我看看,也好做一个心里有数,请大人尽快将草图绘制完毕,不然.......不然还就会耽误不少的时间。请大人多多见谅。” 商洪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跟我道商府之内,我让手下画师来给你制作草图,估计也就两刻钟左右就差不多能制作出草图了,就是有一点不知道刘掌柜的能否答应?” 胖乎乎的刘掌柜的问道:“大人不妨说来,小人看看能不能办得到。” 商洪这才犹豫半天,才说道:“实不相瞒大木桶之事我们是迫在眉睫,需要今天晚间之前就把大木桶运回商府之内,就是不知道刘掌柜的能不能办到?” 刘掌柜一听到今夜就把大木桶交付给副指挥使商洪,不由得有些犯难了,便皱着眉头说道:“大人,这大木桶是用来装水的,光是要用漆树的凝胶也要一段时间,然后整个筒体干燥还要一夜之久,况且大人明日就要去城外提水,这可是马虎不得的,还请大人容我明日一早把这些木桶交付给您,您看如何啊?” 商洪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说道:“明日倒也可以,但是你要明天寅时就把木桶交付给我,不然这就是违背朝廷命令,我诛你九族。你可否敢立下字句?” 刘掌柜的听到这里,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琢磨道:“怎么这么着急,这简直就是在难为人吗?但话又说回来了,朝廷命官办事,向来是一眼一般的,若我推脱不接这个生意的话,这副指挥使大人商洪,一定会想尽办法为难我的,讹诈一些钱财倒是小事,若是以各种原因关停了我们的门店,那可就全完了。” 想到这里,刘掌柜的赶紧点头哈腰,答应道:“请福指挥室大人尽管放心,名如寅时之前,小人一定会将所有木桶打制完毕,一定按时交付物品。只是这一夜小人就不能就寐了,熬夜是小事,主要是这些木料和漆树凝胶,都要提取。您那边可要派一些人手来帮助小人啊,您看行吗?” 商洪想了想,说道:“也好,为了追赶进度我可以派一些兵卒去配合你完成任务,但是,这价钱要给你降低,听见没有?” 刘掌柜一脸无耐说道:“好吧,小人就副指挥使大人您一个面子,给您打二折,您也知道小人做棺材,不不不是做家具这一块都是小本经营的,因此也没有多少利润可言,能赚到的钱,也是非常有限,打二折也已经是极限了,还请大人能够多多见谅。” 商洪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好吧,不过我可警告你,这件事可是朝廷的机密之时,若是你给传扬出去小心你的脑袋。”顿了顿又说道:“等你把这件事完成后,我会请你们在商府之中吃饭,到时候你带着所有家人来这里,包括那些工匠也要到场,听见了没有。” 刘掌柜的很想拒绝,但是一看商洪那狰狞的面容就有些害怕了,万一自己不给面子,就会被误解为瞧不起他副指挥使商洪,因此刘掌柜的挤出了笑容,说道:“那是那是,既然副指挥使大人肯这样重视小人,小人怎么会不去赴宴,到时一定准时到达。” 副指挥使商洪话落,说句:“我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忙碌,就不跟您多言了,记住一定要准时交付大木桶,不然后果是不堪设想,另外木桶的设计图纸我会让下属准时交付给你的,最主要的就是要一定保密,就这样吧,告辞。” 话落,副指挥使商洪离开了姚家木工店,那刘掌柜的亲自把商洪送走了,回去之后赶紧召集能工巧匠一同在木工店的后院儿内,开始选择木料开来,就等着商洪派人把图纸送来,就可以开工制造装水的超级大木桶了。 而这边商洪一离开,那负责监视商洪的密探王胜这才回奔大奚府邸,告知大公子大奚庆,说明副指挥使商洪到姚家木工店内,花重金制造的储水的大木桶而去了,顺道回去看看二公子大奚云是否已经将太尉大奚忠从大军军营之中请回来了吗?一旦请回太尉大奚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总副指挥使商清,予以相应的惩罚! 第150章 太尉驾到 密探王胜骑马飞奔回到了大奚府之内,而派去跟王胜一起窥探的商府杂役刘三还在一路监视者商洪的行踪轨迹。 这时,大奚府管家周通财接待了密探王胜,王胜这才说起要见一见大公子大奚庆,说明跟踪商洪,发现了一些很有用的信息。当然管家周通财不敢怠慢,赶紧到后院中,大公子大奚庆的书房内,见到了正在看书的大奚庆,躬身禀报起来。 周通财急语道:“大公子,那密探王胜归来了,说发现商洪可疑的行踪轨迹,估计很有价值。” 大奚庆赶紧放下书,说道:“太好了。”顿了顿又说道:“唉,一直以来,家父都把我和二弟看成平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之辈,今天我要证明给家父,我和二弟都是有用之人,是国之栋梁,大奚家族的顶梁柱,谋略不在三弟之下!” 大管家周通财能说什么?也只得敷衍说道:“大公子所言即是,小人也是非常赞同,其实大公子您和二公子都是人才,只不过平时大才无用武之地而已,正所谓高贤都有落寞之时,龙虎未飞腾之时,都要沉寂积累才华经验,待旭日东升广博之才方可绽放宇宙,您就是大器晚成之才,必有大成就也。”说着,大管家周通财竖起了大拇指,露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也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看去是莫名其妙之感。 大公子大奚庆赶紧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奉承我了,我知道自己半斤八两,还是赶紧见见王胜把,掌握商洪的重要行踪轨迹,才是重中之重。” 话落,大奚庆跟随管家周通财,去往了前院客厅之内,见到了密探王胜,王胜这才说道:“大公子,小人跟踪商洪去向了街市上,发现商洪拐来拐去,去到了一个小巷子里,进入了一个叫‘姚五木工店’内,和雇佣的一个叫刘掌柜之人攀谈起来,那商洪说要打制几个储水的大木桶,而且制造的木桶,由商洪亲自提供。但是据小人分析他商府之内有一口井,井水甘甜可口,没有必要再去弄个大木桶储水。再者朝廷皇宫内食用之水,一直都是由都水监曹旺管理,什么时候轮到他商洪去打制储水大木桶呢?因此,小人认为这其中必有诡诈之隐情!” 大公子大奚庆半天没有说话,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就算你、我知道他们打制大木桶,这又有何用处?咱们还是弄不明白商洪打制大木桶的真正用意,依我看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还是等到家父归来后,在商量对策吧。” 王胜点到为止,没有在言语,只是点了点头,站到了一边去。 与此同时,二公子大奚云此时骑马来到了城外大奚军军营之内,见到了父亲太尉大奚忠,父子见面也就没有了太多拘谨,只见大奚云刚刚进入大帐之中,朝父亲抱拳道:“爹爹,孩儿火速从府中赶来,向您报告一见大事。” 太尉大奚忠听到这里,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战册,抬手示意大奚云,说道:“坐下慢慢讲来,为父也很期待啊。” 大奚云赶紧坐到了一把椅子上,舔了舔因一路风尘而干巴巴的嘴唇,这才说道:“是这样,孩儿和兄长在家中正在闲聊,突然军中密探王胜回来找您,结果您不在府中,于是王胜就把所发现之事说给孩儿和兄长倾听,这才得知那消失的副指挥使商洪刚刚回到了商府之内,而且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中游上了岸。而且左丞商鲧也是昨晚子时才回到商府之内,他们父子俩,行迹十分可疑,孩儿和兄长商议,这才感到事关重大,孩儿这才前来向爹爹您报告,这就是以往事情的经过。” 太尉大修中一捻胡须,神情凝重,思考了半天,说道:“看来商氏父子这几日失踪而又出现,肯定和林竖关总兵商清被召回,听候陛下大王晨子质问有关。尤其总兵商清将要和左丞商鲧,在金銮宝殿之上对质,使得心怀鬼胎的左丞商鲧颇为担忧,而暗中访问武功卓绝人士,重金聘请这些高人,去庆元江上,刺杀总兵商清。若是刺杀成功的话,想必那商清就不会浑身湿漉漉的跑回家里。一定是计划失败,不得已跳入江中逃窜,他们下一步或许为了避免因为总兵商清来到,而里通外国罪名成立,使得满门抄斩,一定会想尽办法逃离庆元府,奔走异乡隐遁生活。” 大奚云恍然大悟,道:“爹爹,这样说来商洪归来就是要和左丞商鲧商量逃离庆云府之地?” 太尉大奚忠点了点头,道:“没错。不过商鲧父子二人阖家逃离庆元府之地,有些不切实际,因为想逃跑一定会晚间出逃,而庆元府都城之内最近正在严格宵禁,商氏父子想阖家逃离,根本就是白日做梦,不过咱们也不得骄傲自恃,为父要赶紧回到庆元府之内,去见一见商氏父子,摸摸他们的老底,再做应对。” 太尉大奚忠不敢怠慢,立刻启程,骑上自己的战马,同次子大奚云,一同赶奔庆元府内的府邸,同时大奚忠这一次归来,还带上了自己新成立的京城巡视人员,总共五十名精英兵卒,听从大奚忠使唤。随即大奚忠率领一众五十名属下骑兵,飞速够奔庆元府大奚府邸,同长子大奚庆和密探王胜再作商议,等一切商量妥当后,准备立刻对商氏父子进行盘查,并且还要同商氏父子会谈,以甜言蜜语让商氏父子放松警惕,然后再进行各个击破,甚妙矣。” 一路无话,太尉大奚忠已进入徐国庆元府之处,回到了大奚府中,这才从长子大奚庆和密探王胜口中得知,商洪在木工店内打制大木桶的诡异事件。一时间,太尉大奚忠也思考不出商洪打制大木桶的幕后原因。 因此,太尉大奚忠做出决定,直接够奔商氏府邸,假借探望为名,观察商氏父子的不寻常之处。与此同时那商洪父子聚首,沉浸在打制大木桶逃亡的“天才梦想”中。 第151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太尉大奚忠率领一众新成立的“京城巡视营”一行五十多人,赶往商府,来巡查商氏父子秘密打制大木桶的其中原因。这一突如其来的闯入,想必一定会让商氏父子感到震惊的。 与此同时,商氏父子找来了一位木工设计师贾亮,绘制了大木桶的施计建造图纸。只见左丞商鲧和儿子商洪站在密室桌案前,观看着木工设计师绘制的大木桶草图。其中左丞商鲧是连连点头,认为这个夹层设计非常完美。其子商洪也是附和说道:“此大木桶设计完美,若是能尽快制造号,更是妙不可言,明日一旦成型,一切皆有可为。” 左丞商鲧说道:“嗯,商氏家族一切的一切,包括子嗣的繁衍都依仗这一张草图了,天下之大终究有容得下商氏家族之地,若是有朝一日东山再起,我誓将仇人斩尽杀绝。” 被聘用而来的木工设计师贾亮听到商氏父子的话语耐人寻味,但是不敢多问,毕竟商鲧是一朝丞相,位高权重,跟权势极高之人谈话,是要非常小心的。不然一旦因为哪些言语冲撞了大人物,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于是出于好奇的木工设计师贾亮,挤出笑容谨慎询问道:“小人斗胆问一句,这设计大木桶之中,为何还要暗中加入一个夹层?小人很想了解其中的奥妙,当然若是不方便说,小人也就不在追问了。” 左丞商鲧神情严峻,一看木工设计师贾亮,又面向长子商洪,使了一个眼色,大意是让商洪回答这个问题。当然商洪也不会说出实话的。商洪露出假惺惺的笑容,回应道:“您可以知道这个问题,但是当您知道这个问题后,你将不久之后离开人世,这是你知道你过后的结果。” 商洪明目张胆说出这句话,那就是准备杀人灭口,把大木桶内带夹层的秘密永远隐藏于世。木工设计师一听到这里,就知道气氛不对劲,赶紧向后倒退,身体和双唇却都在颤动,最终推到了墙边绝地。商洪看时机成熟,突然那拔出宝剑,欲刺向木工设计师贾亮。 可就在这时,管家商路闯入门中,慌张说道:“老爷老爷,那太尉大奚忠率领一众五十多人来到了府中,包围了府门。太尉让您去搭话啊。” ‘什么!”商洪顿时惊得无言以对,赶紧对商洪说道:“太尉大奚忠来了,先不有动手,以免给大奚忠留下把柄。等为父打发走太尉大奚忠之后,再做打算。” 商洪听到这里,收起了大宝剑,插入剑鞘,站立一旁。而那位木工设计师贾亮已经被吓得昏死过去。商洪赶紧对爹爹商洪,说道:“爹,您先去前边应付一下太尉大奚忠,我这边先把这个木工设计师关押起来,等打发走太尉大奚忠之后,咱们在从长计议。” 商鲧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直接随着管家商路够奔前院客厅而去。这边太尉大奚忠在客厅里,并没有坐下,而是未然站立,静静看向门口,等待着左丞商鲧的出现,不多时大奚忠听到门口处传来了脚步声,不由得眼前一亮,一捻胡须表情凝重,望向门口处。但见左丞商鲧在前,管家商路在后,大步流星进入了客厅之内。 太尉大奚忠也不能绷着脸,怎么说也得装装样子,笑脸相迎道:“多有打扰,还请丞相海涵。” 左丞商鲧也是挤出笑容,说道:“太尉何必客气,你我同殿称臣,就应该互相扶持,有何难以解决之事,大家互相沟通,互相帮助是情理之中之事。你我不都是为了陛下而效忠嘛,所以有何不解之事,希望太尉不要见外,尽管说来。” 太尉大奚忠心中思虑,道:“咬人的狗不露齿,这商鲧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做尽坏事,开来老朽问他,他也不会吐露真言,看来还是要想想套路才可以。”想罢,太尉大奚忠,一捻胡须,笑言:“最近几日,兄弟我来找过你,可惜您和您的长子却不在府中,据兄弟我所知,陛下已经亲自下旨,最近一段时间宵禁,不得外出游逛,更不能出城不归,您和副指挥使商洪都违背陛下旨意,这.......这是何道理,还请丞相解释一下,兄弟我也好在陛下面前解释才是。” 左丞商鲧听到这里突然愣住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道:“这.......其实.......其实兄弟我和长子商洪都未离开城内,只是最近家人病种,兄弟我和长子一同去拜访城内名医,寻求解救家人之良方,一时间也没有向太尉您告知,还请太尉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兄弟我定当感激不尽。” 太尉大奚忠这才由表情严肃转为和蔼可亲,道:“丞相何必多想,兄弟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我亲如兄弟,怎么会对您下套呢,依我看此事只是小事一桩而已,不值一提。而且兄弟我来此,也不是为了这件事,只是为了一件事而感到好奇而已,只要丞相能告知我其中原由,一切好谈。” 大奚忠此言软中带硬,也是暗暗跟左丞商鲧较劲,警告商鲧若是不说实话,有他商鲧遭罪的时候。左丞商鲧一听这句话,就知道软化之中锋芒毕露,于是由于好半天,才做出了回应。 左丞商鲧谨慎回应道:“是这样,一直以来皇宫内院食用之水都是有兄弟我分派给都水监曹旺去城外取水,但最近一段时间,城内城外骚乱不断刺客也是层出不求,因此兄弟我想让长子商洪亲自监督取水,而且以前那些木桶都已经年久失修漏水,所以打制一些新木桶替换旧木桶,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知道太尉您质疑此事,是何用意?” 太尉大奚忠抱拳,示意恭敬陛下,道:“当今圣上既然任命曹旺为都水监,这些事情并非丞相您去管理,这是皇宫内院之事,若有和变动,您应该跟都水监曹旺商议,这陛下食用之水岂能儿戏,万一您去取水,被歹人从中下毒,您的长子能担待得起吗?兄弟我认为此事还是交给都水监曹旺去处理,才是情理之中,而丞相您以往也没有如此殷勤,如今这样做不免让人忧虑啊。丞相还是别人商洪取水为妙,不然陛下让兄弟我全权打理城内安全一事,不好交代啊。” “这......”左丞商鲧听到这里,知道太尉大奚忠对他商鲧打制木桶有些怀疑,大奚忠其坚定态度,和厉害犀利言语,也让商鲧有所忌惮,万一太尉大奚忠撕破脸,去陛下大王晨子那里告状,恐怕他商鲧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于是,左丞商鲧,言语婉转,说道:“太尉,你我有事好商量,虽然大家有些过节,但是你我终究是文武二将,只要大家和睦相处,兄弟我不会让太尉您吃亏的。” 太尉大奚忠一转眼珠,说道:“既然丞相这样诚恳,兄弟我也不好为难于您,不过明日去城外取水,最好通知兄弟我一声,毕竟最近为了查找杀害京城巡视官的刺客,不准任何人私自出城,没有兄弟我的大令,您也是出不去了,只要通知我一声,一切好办。” 左丞商鲧神色缓和,终于松了一口气,拱手抱拳,打哈腰,说道:“多谢太尉,日后你我多亲多近,有福同享。” 太尉大奚忠只是说句:“丞相不必客气,兄弟我告辞了。” 左丞商鲧亲自把太尉大奚忠送出了府门,这可是第一次魄力这样做。之后,商鲧回答密室里,同长子商洪说起此事。而商洪听到这里先是欣喜,借着缓缓收敛笑容,自言自语道:“太尉之言,有些太过客气了,到时候他真的会放行吗?” 商鲧看向神情忧虑的长子商洪,也是忐忑不安矣。 第152章 刘掌柜的奢望 太尉大奚忠离开了商府,一回到大奚府邸,就找来了自己的两个儿子,长子大奚庆,次子大奚云讨论机密要事。其中太尉大奚忠说道:“经过为父去商府探寻,得出了结论,商鲧父子打制大木桶是别有用意,不过这件事不能硬来,我准备明日交给你们二人大令,在去往鹰凸山方向的城门口处,拦截住商洪率领的取水车队,进行严格搜查。重点就是那十几个储水的大木桶,一定要认真检查,看看其中是否有不寻常之处。” 长子大奚庆、次子大奚云听到这里,互相看了一眼,其中大奚庆追问道:“爹爹。孩儿还是不太明白,这取水的储水大木桶,会有什么问题?难道这大木桶之中暗藏玄机不成?” 太尉大奚忠笑言道:“不必多问,到时候你尽管检查便是,若是商洪不让检查,你速速通知为父我,我去现场,来处理此事,准让商洪诡计败露,让他们商氏父子死无葬身之地!” 大奚忠和大奚云一看家父大奚忠胸有成竹,也就不好再多问了。长子大奚庆结果家父太尉大奚忠的手中大令,准备明日一早够奔城门口,监管人群流动情况。 这边,商鲧父子两人一夜都没有合眼,早就拿着设计的大木桶草图,来到了木工店内,连夜打制大木桶,商鲧父子现场监督着木工店的伙计们施工,工人们也得到了不少实惠,主要要是夜里加班,给十倍的工资。因此,刘掌柜的也在现场一起干活,其实刘掌柜的以前就是技艺精湛的木匠,一直在东家姚五这家木工店内工作,后来姚五病逝了,让刘掌柜的帮助自己的唯一继承人女儿姚娟,打理姚五木工店,这一晃就是十几年,店里的生意一向很好。 现场正在忙碌,左丞商鲧饿了,直接让商府厨师备好菜肴、美酒,运到了姚五木工店内,同儿子商洪和刘掌柜的一起喝酒吃饭,聊了起来。来消磨时间。酒席前,大家聊了起来,其中刘掌柜的出于好奇,问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难免让左丞商鲧有些担忧起来。 刘掌柜的问道:“丞相,您亲自大驾光临这小小木工店,坚守深夜至此,小人真的是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小人罪有兴趣的是,这张大木桶的设计草图是出自谁手啊,能不能向小人透露一下?” 本来商鲧认为明日自己的计划即将完成了,心里认为自己一家人有了一线生机,但是一听道刘掌柜的问起此事,不免担心刘掌柜的可能发现可疑之处,而向外界透露秘密。于是,反问道:“刘掌柜的大厅此事又是何用意呢?” 刘掌柜的挤出笑容,谨慎说道:“丞相莫要见怪,只是小人看完这张草图后,突然觉得草图设计有些怪异。因此是出于好奇才问起此事,因为储水的大木桶功能很单一,为何要在两侧暗中加入夹层呢?老人非常不解啊。” 左丞商鲧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旁就坐的商洪突然插话,回应刘掌柜的,说道:“夹层是为了避免两边收到磕碰而漏水,这样可以起到保护大木桶内部因磕碰而漏水的不良事件发生,因此还请刘掌柜的莫要多想。” 刘掌柜的还是不肯罢休,继续追问道:“听丞相说,明日就去城外鹰凸山附近御用泉水处提水,不知道这一路劳累,您为何偏要亲自去处理此事,为什么不把取水的事情交给朝廷都水监去全权打理呢?何必冒着风险,除此下策?” 商洪有些不耐烦了,警告刘掌柜,说道:“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一个人知道的太多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这个问题你最好不要在次提及,花重金让你们接触这桩生意,是因为信任你们,你明白了吗?” 刘掌柜的端起酒杯,自我惩罚说道:“大人莫要见怪,小人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还请大人多多原谅,这个问题小人不该询问,不过小人刚才看到木工店外有几个陌生的面孔总是走来走去的,看样子是盯着木工店而来的。所以小人才有些担心,害怕有人打劫木工店,想让大人帮忙,解决这些问题。” 商鲧听到这里突然大笑起来,一旁的长子商洪赶紧告诫刘掌柜的,说道:“那不是什么打劫之人,你也没有必要担心这些问题,其实门外来回行走之人正是我们安排的人手,目的就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因为最近市井里刺客层出不穷,我们也是担心你的安慰,所以........” 刘掌柜的这才恍然大悟,更加感激抱拳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大人对小人我们真是照顾有加,日后小人还要仰仗大人您升官发财呢,如今您能光顾小人的木工店,日后传扬出去我们也是脸上有光,您放心给您打制的大木桶我们终身免费修补,还有若是大人不嫌弃,小人想在您的府上谋个一官半职,就是做木工这方面的差事,您看如何?” 商洪同父亲左丞商鲧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奸诈的笑容,似乎还带着一众鄙视,似乎对刘掌柜天真的想法颇为嫌弃。其中商洪,话里有话说道:“刘掌柜的想法倒是很好,只不过人间风水轮流转,商氏家族也不是百年兴旺,你跟着我们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好好经营木工店,待天时地利人和接占据之时,成为富甲一方的权贵,你有了钱,还怕没有权吗?到时候买个一官半职的,不也是殊途同归嘛。但仕途这条路有两种类型之人,一种是买官踏上仕途贪污腐败,另一种就是野心勃勃筹划争权夺势,而不管哪一种情况都是把脑袋系在腰间,随时都有玩儿完的可能,这不得不说是通往不归之途的梦想,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刘掌柜的知道自己被商洪婉言拒绝了,也只得挤出笑容,附和道:“大人所言句句在理,着实让小人茅塞顿开,小人一定谨记大人教诲,日后守住本分,不做妄想之梦,正所谓人无贪欲,自尊贵,平安一生、念念有今朝。” 刘掌柜的话音刚落,伙计们的领班吴贵跑到了客厅里,抱拳对刘掌柜,说道:“十六个木桶已经打制完毕,漆树之胶也已经填补空缺,做好防漏水处理,剩下时间只等漆胶干燥,大木桶就可以使用了。” 刘掌柜的一挥手,道:“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商洪、商鲧听到这里互相使了一个颜色,大意是,待寅时天色破晓之时,杀掉木工店所有人毁尸灭证。而一旁的刘掌柜还全然不知,露出一副谄媚笑容,朝商洪和商鲧敬酒。 第153章 疯狂屠夫 一直到天光破晓之时,姚五木工店内所有伙计才将十几个储水的大水桶的漆胶晾干,随即,喝得晕头转向的店铺刘掌柜,得到了伙计们的报告,而这时刘掌柜的就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 木工店伙计杨三,一推门进入屋里,推搡一下说着酒话的刘掌柜,道:“掌柜的,掌柜的,大木桶的漆胶已经干了,您看是不是可以交付了?” 刘掌柜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说道:“现在几时了?” 伙计杨三说道:“小的是手下人,这样跳过您去通知人家,不太好吧?” 刘掌柜急眼了,道:“我问你现在几时了?怎么那么多废话!” 伙计杨三这才说道:“寅时,寅时了,正好是咱们交货的时间。” 刘掌柜猛翻身跳下床铺,不说话是直奔门口,由于喝酒过多,头还有些晕,一下子撞到了门框上,把裱糊的窗户纸撞开了,脑袋也整个探出了门框,正巧和赶来的左丞商鲧及其商洪,碰个对脸。 商鲧问刘掌柜,道:“刘掌柜您为何这般造型?” 刘掌柜觉得尴尬,突发奇想解释道:“小人有些烦热,所以开窗凉快一下。” 一旁的伙计杨三则忍俊不禁,捂嘴笑出了声音。 刘掌柜的继续说道:“伙计说大木桶的漆胶已经晾干,大人您可以把大木桶带走了。” 左丞商鲧一捻胡须,露出了奸诈的笑容,说道:“刘掌柜和贵店的伙计们都是劳苦功高,这银两方面刘掌柜尽管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至于具体事宜,让我家孩儿商洪留下,和你们结算款项,吾告辞了。” 刘掌柜的赶紧把头缩了回来,绕过门扇,朝左丞商鲧抱拳弓腰,道:“小人多谢丞相,多谢丞相,小人送您离开这里。” 左丞商鲧一摆手,说道:“诶,刘掌柜莫要多礼,不必远送,告辞。”话落,左丞商鲧转身率领府上卫兵,到木工店后院工厂内,装载储水大木桶去了。不多时就离开了姚五木工店。 与此同时,留在店铺内的其子商洪,率领几名死侍,让刘掌柜把店铺内所有伙计召集在一起,来到客厅内。按照商洪的口中之言,是要给这批打制的大木桶结账,而且还要给所有伙计们发放奖金。不过,等到所有伙计聚集到客厅之后,商洪却让身边的刘掌柜把客厅的门关上,说什么有一些机密要事商量。 这样一来,让所有伙计们是面面相觑,一时间感到云山雾罩莫名其妙。刘掌柜的感到苗头不对,于是问了起来。 刘掌柜问道:“大人,小人这小小店铺只是打制木工而已,和那些机密要事有何关联?小人觉得没这个必要吧?” 商洪一拍刘掌柜的肩头,笑说道:“刘掌柜您有所不知,这打造大木桶之事是绝对不能外传的,原因就是大家都看了那张图纸,这张图纸是有夹层的,万一一会儿太尉来此查询,你们若是走漏风声,丞相可就危险了,所以嘛.......” 刘掌柜的突然脸色发青,感到不安,一时间没有说话,但两只眼睛滴溜溜乱窜,偷偷向后倒退,似乎有开门逃跑的动机。商洪属下死侍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经了解到这一点,其中死侍甲一个健步蹿到门口处,拦住了刘掌柜的去路,话语犀利说道:“刘掌柜这要去哪里,大人没有发话,你只能在这里等候,莫要违反命令,不然.....”死侍甲说着,一握腰间的佩刀刀柄,震慑刘掌柜。 刘掌柜挤出一丝笑容,说话舌头都打卷了,道:“我我我,没没有那意思,只是客厅内有些闷热,想开门凉快一下而已。” 商洪这才继续说道:“因此,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你们必须永远的闭上嘴吧,不过你们放心,我会给你们留个全尸,日后超声也是早生极乐世界。” 伙计们听到这里,一个个都是瞠目结舌,有几个胆子大的木工都是壮汉,抄起身边的长条板凳,自我壮胆,大喊道:“兄弟们,这帮人面兽心的佳话要杀咱们,干啥要站着等死,咱们人多害怕他们,拼了!” 这句话挺管用,所有伙计一众二十余人,抄起板凳、花瓶纷纷朝商洪一众袭来。商洪一撇嘴,恶语道:“不识抬举。”随后朝身后六名死侍一挥手,道:“一个不留!”接着商洪自己走出了客厅,关严门,站在门口处自言自语道:“但愿大木桶计划能顺利混出关口,天涯之大总有容身之处,这深仇大恨日后必报,我与大奚家族势不两立。” 随即客厅里传来了接连的惨叫声,真是让人闻声而惊恐颤抖。不多时,死侍们打扫完战场,把客厅里的二十一具尸体,包括了刘掌柜的尸体,都拖到了后院儿,挖坑埋上了。商洪这才带领死侍们离开了店铺。而负责现场监视的密探王胜,在姚五木工店外窥视,看到商洪一干人离开后,这才冲进姚五木工店内,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只是发现客厅里满地都是血迹,宛如泼墨,还有明显的拖动痕迹。因此,王胜知道事态严峻,赶紧回去报告太尉大奚忠而去。 这边,商洪一回到商府内,就看到十几承载大木桶的马车停在院落中,随即左丞商鲧率领家里老婆儿孙一起来到大木桶旁,还让家人把孩子的嘴用麻布塞上,以免发出声响。陆续让家人进入大木桶的夹层内隐藏,最后一个就是商鲧本人也钻进了大木桶的夹层内。商洪一看一切完毕,率领死侍们赶着十几辆马车,佯装到城外取水供应皇宫内院食用,赶往庆元府西城门口去了。 而与此同时,密探王胜也回到了大奚府之内,将姚五木工店内发现的异常情况,详细叙述给太尉大奚忠。大奚忠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妙,于是亲自率领京城巡视营兵卒,够奔姚五木工店而去,勘察现场。 大奚忠的两个儿子大奚庆、大奚云持大令,已经赶到城门口,准备堵截商洪率领的车队,详查甚微其中不可告人的诡计。 第154章 千钧一发 且说太尉大奚忠的两个儿子大公子大奚庆、次子大奚云已经率领京城巡视营一部分军队,来到城门口处,布置路障,分派巡视营兵卒站立城门口两侧,一部分持握弓弩、另一部分亮出大刀,站立当场,把出入城门的百姓吓得缩头缩脑快走。当然,虽然这些日庆元府宵禁,不准出入,但是白天里城内外的贸易不可能禁止,因此白天是不可能禁止城里城外人进出的,只是,把守森严,一旦被查出形迹可疑者,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边,商洪率领着自家的卫队死侍们,坐在马车边缘处,指挥着赶马车的车夫,十几辆载着储水大木桶的马车,排成一字长蛇,向城门口处疾行而来。尤其这商洪,真是耀武扬威,站在最前方的马车前端,双手叉腰,撇着嘴,一副欠揍的表情。昂首挺立着。而商洪这辆车上的储水大木桶的夹层内,就是藏着左丞商鲧和正室夫人刘氏二人,只听到大木桶夹层内的商鲧,小声对商洪说道:“孩儿,现在到哪里了,一定要稳住,碰到检查之人切不可因小失大大打出手,不然咱们商氏一族危险矣。” 商洪小声回应父亲商鲧,说道:“爹爹莫要担心,孩儿一定会谨小慎微,绝不会冒然行事,不过,孩儿远远望去发现城门口处负责检查之人,似乎是太尉大奚忠的两个儿子,我认识他们。” 大木桶夹层内的商鲧,惊讶道:“哦,看来老匹夫大奚忠早就怀疑这大木桶之中有不可告人之玄机,看来今日想全身而退恐非易事,万一若是二人发现其中奥秘,咱们也不能束手就擒,只能大开杀戒,撞一撞运气了。” 商洪一撇嘴,道:“爹,您放心,只要不是太尉亲自驾到,又或者大奚烈、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诸位阻拦,单靠他们这些乌合之众,能耐孩儿如何,您就瞧好吧。” 商鲧长舒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孩儿啊,为父一切的一切都靠你了,若是沦陷于此,为父是死不足惜啊,为父与大奚家族之仇恨,决不能就此了解,日后咱们商氏东山再起,势必一统江山,威震天下。” 大木桶夹层内的商鲧的正室妻子,插话道:“你这个老糊涂,说这么多干嘛,就因为你野心勃勃弄得人心惶惶,你看看现在一家人有家难奔,都快要九族不保了,还要做奸人之事,就不能吸取教训,日后做一方富商,安安稳稳度日,何必忧心忡忡称霸,你呀,早晚得毁在这上面。” 商鲧不愿意了,大喝道:“妇人之见,大丈夫顶天立地,无有一番作为,就是行尸走肉,莫要当头泼水,回我商氏雄心壮志。” 商洪赶紧道:“爹爹、娘都不要言语了,这就到城门口了。”商洪话音刚落,取水的车队就来到了城门口处。 太尉大奚忠的长子大奚庆、次子大奚云都是身穿官服,腰束锦带,锦带之上挂着京城巡视营的大令,拍马赶到了取水车队的近前,其中大奚庆朝商洪,抬手示意道:“副指挥使满来,待检查完毕,在自行离开。” 商洪一打量大奚庆,不亲假亲,抱拳说道:“这不是大奚庆将军嘛,你我已经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大奚庆知道商洪是要套近乎,故作温和道:“是啊,多日不见,副指挥使大人您一向可好啊?” 商洪叹息一声,道:“最近城内刺客盛行,兄弟我也是为京城安危而担忧啊,因此夜以继日难以就寐,心中未果忧心不甚忐忑,如今有大奚家族和商氏家族共同保卫都城,同心协力定可斩尽刺客。” 大奚云插话,不留情面,道:“副指挥使大人,此刻先不说国家大事,兄弟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奉旨意在此地严查可疑之人,并且要对车辆进行搜查,还请商兄莫要责怪,配合一下兄弟我们的行动,不知您意下如何啊?” 商洪当然不能拒绝,正所谓不做亏心事,莫怕鬼敲门,若是拒绝,那就是自我伤害变相承认车上有诈,于是很不情愿,却又故作积极说道:“当然可以,兄弟我是完全配合,您随便检查,需要兄弟我配合之处,我是一一照办就是。” 大奚云听到这里,朝商洪抱拳说了一句:“得罪了。”接着一挥手朝,属下兵卒喊道:“挨个车辆检查,尽快让副指挥使大人通行。” 属下们一一答应后,开始挨个车辆搜查。不过,商洪所在的这辆车,只能是大奚庆和大奚云来搜查,其他人是没有任何资格的。只见大奚庆和大奚云兄弟二人下马,走到商洪所在这辆车前,围着马车转来转去,打量开来,其中大奚云抚摸着大木桶的表面,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后朝商洪抱拳,道:“大人,能不能打开顶盖一观之?” 商洪毫不犹豫,道:“当然可以。”话落,商洪一用力,双臂一推,推开了盖子,由于盖子是长方形的,整体大木桶就像一口棺材,底大口小,像一个巨大的瓮,而且口上的盖子两侧带有卡槽,一推即开。随即,大奚庆和大奚云跳上马车,朝大木桶口内观望而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两兄弟接着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大意是没发现任何问题,但是二弟大奚云还是不甘心,跳下马车,继续围着马车绕行观望,突然停下,缓缓抬起手指敲击大木桶桶身,当敲击到大木桶的后端时,听到木桶之内有奇怪的回声,似乎大木桶有夹层,不由得心里一惊,但没敢说话,只是朝大哥大奚庆,咳嗽一声。 大奚庆是心领神会,知道二弟大奚庆发现了可疑之处。那站在车上的商洪不由得额头冒汗。只见大奚庆没有直接质疑商洪,只是慢条斯理对商洪说道:“副指挥使大人,您能不能给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跟您说,请吧?” 商洪知道事情不妙,左手紧握腰系的佩剑剑鞘,随时准备斩杀大奚庆,逃离此地,而大奚庆和大奚云也发现了这一点,下意识准备先稳住商洪再说,一时间双方心理斗争严峻,是惊心动魄。 第155章 紧急事件 大奚庆同大奚云检查商洪这辆车上的储水大木桶,发现了异常之处,但是并没有节外生枝,只是用眼神对话,暗中要各就各位,捉拿商洪。 但是,大奚庆和大奚云非常了解,以商洪的武功,他们两人就是绑一块儿,也不是人家商洪的对手,这才缓缓退下,猛然朝后方的兵卒,和城头上的弓弩手,下达命令。刹那间,商洪的整个取水车队。城头上的弓弩手,手持弓弩,拉满弓,对准了商洪一行人。 商洪这个时候还是假装镇定,装作无辜道:“二位少将军这时何故,兄弟我是受丞相之命,到城外为皇宫取水,你们如此无礼,难道就不怕皇上怪罪,欺君罔上吗?” 大公子大奚庆一哼声,说道:“副指挥使大人,您这句话就说错了,即便兄弟我官阶不如您,但是我手里有太尉大令,而这大令正是京城巡视营所分发,京城巡视营又归陛下亲自授权,您说我们欺君罔上,这又是何道理?相反违抗检查者,岂不更是违抗圣命,欺君罔上吗?” 大奚庆话落抽出腰间的大令,举得老高,命令属下,说道:“大令在次,将车上大木桶搬下来,拆开检查!” 大奚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商洪吓得瞠目结舌,但很快就会转心神,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脸面了,“刷拉”一下子拔出腰系的大宝剑,大吼道:“我看谁敢上前!” 大奚庆眼神犀利,盯住一脸杀气的商洪,喊道:“商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大木桶无有机关,你不可能如此乖张作怪,看来你是贼人胆虚,今日你可是插翅难飞。”随即,指向城头上密密麻麻的弓弩手,警告商洪,道:“你看这城头之上都是弓弩手,弩箭锋利可破你身上的气功,你一个人有多大能耐,抵抗就是找死。” 商洪一怒之下,发狠道:“今日就算一死也要奋力一搏,大奚庆,我商洪和你们大奚家族视若仇敌,不杀你我气愤难平,你接招吧!” 商洪话落,飞身而起挥剑刺向大奚庆。大奚庆自知不是商洪的对手,赶紧向后退,并且大喊道:“放箭,放箭,放箭........” 大奚庆话音刚落,只见城头之上的弓弩手们,纷纷拉弓射箭,一时间箭雨如画气势磅礴,宛如密集的雨点,都刺向了商洪。而商洪此时正好飞起老高,持剑刺向大奚庆,因此,根本来不及防守,只听到“噗噗噗......”一只只利箭穿透了商洪的铠甲,眨眼过去,商洪浑身上下都是箭羽。瞬间从空中落下,倒栽葱摔倒在地,连哼声都没有,宝剑落地,死尸倒地抽出几下身体,一命呜呼。 随即,大奚庆大喊道:“把所有大木桶搬下来,拆散检查一边,快快快......” 众兵卒在大奚庆的指挥下,搬下所有大木桶,找来大斧砍起大木桶。这大木桶有夹层,夹层是有机关的,因此,里边人一听到斧头砍伐的声音,心惊胆战,自己主动打开了大木桶机关,走了出来。其中商鲧也不例外,同正室夫人一起钻出了大木桶。当即跪地求饶。 当商鲧看到自己长子商洪满身都是箭羽,不由得失声痛哭,大声哭喊道:“儿啊,你这都是为了为父啊,爹对不起你啊,爹害了你啊,爹不是人啊.......” 大奚云这时走了过来,背手俯视跪在地上的左丞商鲧,没好气说道:“商鲧,你贵为丞相,私自潜逃,违背陛下禁令,进入抓你现行,你还有和不服?”一挥手,命令兵卒们,喊道:“将商鲧绑起来,交给太尉严加审讯。” 兵卒们也不管眼前这位左丞商鲧身份多高,拿出绳索将左丞商鲧五花大绑起来,直接抬上了一辆马车,引领马夫向大奚军军营赶去。而大奚庆和弟弟大奚云活捉商鲧,杀掉商洪,是心情颇为激动,心中都自豪终于可以立一大功,和三弟大奚烈平起平坐了。也让家父大奚忠对他们二人另眼相看。 不久之后,大奚庆飞鸽传书,将所有事件经过,送往大奚府之内,管家周通财接到信件保管起来。等待太尉大奚忠归来,交付此密信。 而太尉大奚忠此事正在姚家木工店内,搜查所有尸体的埋藏之处。这时太尉大奚忠率领兵卒,来到了姚五木工店的后院,仔细观察地势,但走来走去巡查半天,没有发现异常之处。使得太尉大奚忠颇为烦恼。而就在大奚忠双脚踩到一块空地处之时,大奚忠感到双脚所踩之地,土质宣松,忽然灵光一现,命令属下道:“来人,将此处挖地三尺,越快越好。” 兵卒们手中没有锹铲,只能借助手中大刀开始挖掘徒弟。没过多久,挖出了一个大坑,发现坑底显露出了二十多具尸体的头颅。那太尉大奚忠看到这里,不由得心中叹息。大奚忠继续道:“备车,装运尸体,将尸体运往府衙验看,剩下人随吾回归大奚府邸。” 太尉大奚忠话落,率领其中一部分兵卒们,骑上马够本大奚府邸而去。而大奚忠刚一到大奚府之内,便见到了管家周通财,周通财将飞鸽传输的信件交给了太尉大奚忠。 大奚忠接过纸张,展开来观望,这才得知两个公子大奚庆、大奚云已经杀死反抗的商洪,并截获隐藏在储水罐内的商鲧一家人几十口,押往大奚军军营看押。大奚忠看到这里,深吸一口气,说道:“商鲧你也有今日!卖国求荣,死有余辜。” 大奚忠话落,命令属下启程赶往大奚军军营,严密审讯准备秘密出逃的左丞商鲧,而在此之前,大奚忠还要事先赶往皇宫,将商鲧里通外国,卖国求荣之事败露,利用取水为名,藏于大木桶夹层之中企图逃跑未遂之事,告知陛下大王晨子,请陛下做最终的裁定。 于是,太尉大奚忠骑马火速赶往皇宫内院密报此事。不过,也就在太尉操劳之时,林竖关再起波澜,原来由于少将军大奚烈迟迟未将独孤成志之子独孤英才释放,于是独孤成志率领十六州盟军再次征伐林竖关,如今兵临城下五十里扎住大营。 少将军大奚烈一边修书向家父大奚忠求援,一边布置抵抗十六州盟军的进攻。而未被释放的独孤英才成为了少将军大奚烈的最有力人质。 第156章 大局又变 太尉大奚忠来到了皇宫内院,经过大太监曹正立,见到了陛下大王晨子。这大王晨子一见到太尉大奚忠,发现大奚忠神情焦躁,不由得吃了一惊,认为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还没等大奚忠说话,大王晨子先追问道:“爱卿脸色不佳,可否遇到一些棘手之事,不妨直言讲来,容孤细细斟酌查办。” 太尉大奚忠也没有怠慢,弯腰拱手抱拳说道:“陛下有所不知,那左丞商鲧道德败坏,因为暗中勾结外部势力,企图夺取陛下江山,臣调查此事已久,一只并未敢在陛下面前提及,毕竟证据不足,恐延误国家大事,造成朝廷之内恐慌,如今那左丞商鲧在副指挥使商洪安排下,假借城外取水供应皇宫内院为名,藏于储水大木桶夹层中,企图逃出场外,结果被卑职两个犬子镇守城门,检查拦截,其中左丞商鲧之子商洪顽抗不化,被乱箭穿身而亡。商鲧责备卑职抓获,正押在卑职操演人马的大奚军军营之中,今日特来禀奏陛下,请陛下您造作裁决,卑职也好将商鲧一家人移交三司会审,还请陛下明见。” 陛下大王晨子一捻胡须,深思熟虑后,一叹气说道:“商鲧叛国一事非同小可,若是没有证据将其斩杀,恐难以服众,尤其商鲧长年位居丞相,其拉拢一众朝臣和吾将,若是他们怕被打击,转眼间起兵造反,对于徐国上下,经济国力都是巨大损害,因此,还是要提供更多证据,三司会审过后,再做定罪更为妥当。这样一来可以震慑他人效仿,又可以为天下百姓除一祸患,正所谓‘一石二鸟’即可以安危徐国百姓之苦,又可以杀鸡儆猴,稳固徐国,此为不可多得之绝妙选择,就是不知爱卿有无其他更好计谋,可以说来一听。” 大奚忠犹豫了好半天,经过深思熟虑,回应道:“陛下之言确实是最佳选择,但是陛下您是否清楚这一点,若是公开对左丞商鲧进行审判,就会让那些暗中谋反之辈有所警觉,他们若是突然联合起来,保命其身的话,齐力反攻朝廷,到时候十六州盟军在盟主独孤成志的号令下,围攻京城,陛下岂不是腹背受敌?还不如暗中对左丞商鲧进行秘密审查,等到林竖关总兵商清来到京城之后,让商清、商鲧对峙,借楼商鲧罪行后,暗中就地处决,之后再将那些属下鹰爪反贼们一网打尽,再向天下之人公布,岂不是更绝妙之?” 陛下大王晨子一拍手,夸奖道:“爱卿之言颇有玩味,确实那商鲧之流若不是乖张作乱,心虚鬼祟,就不会借取水之名,亡命逃亡。而商鲧之流几十年来沉积,朝中党羽甚多,若商鲧沦落狱中,众多党羽必将人心惶惶,弄不好就会起兵造反,因此,从商鲧口中逼问出党羽名单,再做定夺,才是技高一筹之计也。” 大奚忠赶紧补充道:“卑职还有一件事未曾禀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折纸,递给了大王晨子,解释道:“这是林竖关飞鸽传书来信,信息是有臣按照陛下您的命令,任命的临时总兵也就是卑职膝下三子大奚烈,飞鸽传书送回的信件,信中说得很清楚,独孤成志再次率领十六州盟军,侵犯林竖关,似乎这一次是势在必得,因此,卑职的三子大奚烈请求朝廷增派援军,巩固林竖关力量。” 大王晨子听到这里,一捻胡须,紧锁眉头道:“看来独孤成志之流,忘我徐国之心不死啊,从父辈开始,这独孤成志家族,就同徐国仇视不断,贪婪之心人皆有之,如今再次犯我边疆,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他独孤成志全身而退,他想来就来,想撤就撤,分明不把孤之权威放在心上,无论如何都要阻击十六州盟军,因此,根除国内媚外之辈,涤荡里通外国的奸佞之辈,才是首要之选。为此,孤将把所有精力投入到朝廷官员清洗之路上,而外部保家卫国之事,只能仰仗太尉您力挽狂澜了。” 大奚忠赶紧躬身抱拳,道:“臣定效犬马之劳,如今林竖关危在旦夕,林竖关又是关键节点,若是独孤成志大兵来至,看来只能臣亲自上阵,率领大奚军亲征十六州盟军,才能化险为夷,臣相信这一战若是成功,可保徐国五十年平安无征。” 大王晨子却抬手示意,急语道:“爱卿不可,今日都城之内刺客频除,暗杀风气不减,再者保卫都城最后一道防线,还有劳太尉您来防卫,因此,林竖关那边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您不能前往,再者现今林竖关有爱卿三公子大奚烈镇守,少将军武功盖世,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做事严谨,韬略过人,总之孤认为少将军大奚烈是最佳人选,有少将军镇守,孤安然矣。” 面对大王晨子的言辞,大奚忠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一再点头,道:“陛下英明,臣即可向犬子大奚烈下令,死守林竖关,同时臣将一部分大奚军拨给大奚烈,助其巩固惩治,力挽狂澜。” 大王晨子振奋道:“好,就依爱卿之言,火速派人手增援林竖关,越快越好。” 不久之后,大奚忠离开了皇宫内院,赶往城外大奚军军营而去,审问被抓获的左丞商鲧而去。 与此同时林竖关关内,原总兵商清的府邸内,少将军大奚烈同肖俊、清风道长、林天宝、长水校尉胡豹,商量对付十六州盟军的事宜。其中,少将军大奚烈话语犀利,道:“此次独孤成志率领十六州盟军,再次征伐,显然是不满我军拒不释放独孤英才为由引起。但是这一切只不过都是一个完美的借口而已。因此,我军必须在林竖关外痛击十六州盟军,打到他们心服口服方可换来和平,不知诸位前辈有何良策?” 清风道人一捻胡须,道:“此话倒也不假,只是林竖关内兵卒老弱病残,需要尽快将援兵聚集到位,这十六州盟军军事冷寒星诡计多端,不是贫道夸赞冷寒星,此人计谋胜过在座诸位,不可不谨慎小心做每一件事啊。” 清风道长话音刚落,卒长丹凤池大步进入议事厅,抱拳道:“少将军,那冷寒星派人来到,正在城门下叫阵,为首的好像是已经被斩杀的田啸天的六个师弟个师弟志海、晨兴、马成、李森、徐盛、童巾。” 林天宝怒说道:“当初杀了田啸天就不应该放过他们这几个狼心狗肺的师弟!” 少将军大奚烈却说道:“不过少一个仇人总比多一个仇人要好,凡事要往长远看啊。” 林天宝觉得大奚烈话语很有道理,这怒气便消减了。之后,众人随着大奚烈赶往城头之上会见志海一干敌军首领而去。 第157章 锦囊诡计 大奚烈率领清风道人、肖俊、林天宝、长水校尉胡豹来到城头之上,观望志海一干师兄弟,率领的十六州盟军军队一万余人。尤其那志海两眼眼神充满着仇恨,盯着少将军大奚烈,突然抬手指向大奚烈,喊道:“大奚烈,你有种就跟我滚下来,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去吗?告诉你,我大师哥田啸天之死,不能白白流血,今日盟主独孤成志再次率军攻打林竖关,是势在必得,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躲不过去的,赶紧出城门受死!” 长水校尉替少将军大奚烈拔横,回击志海道士,怒斥道:“志海,你一个出家的道士,不安心清修跑到地方里兴风作浪,那田啸天的死就是咎由自取,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区区万人,就成了你的护身符,真是大言不惭,对付你还用少将军出面吗?我就能收拾你。” 志海大笑道:“是嘛,胡豹你别以为你是大奚军的长水校尉,战功卓著,本事不小,可那是跟一帮凡夫俗子比较,你在贫道面前就是个废物点心,我能把你生吞活嚼了,你信不信啊?” 长水校尉胡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恳请少将军大奚烈,说道:“少将军,卑职请求带兵出站,会一会这个目空一切的志海道士。” 少将军大奚烈却抬手示意,道:“校尉慢来,这志海道士显然是运用激将法,刺激你我出城应战,他们士气正盛,咱们要耗尽他们的士气,之后在一鼓作气,率领精兵,冲出城外,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这样才可以占领先机,兵法云蓄积而发方为致胜妙法,不可不知也。” 校尉胡豹一听大奚烈说得很有道理,不由得点头道:“少将军之言,令卑职茅塞顿开,只是何时敌方气焰才能消退呢?” 大奚烈微微一笑,说道:“这很简单,人吃饭在两个时辰内就会消化完毕,也就是说人一旦饿了,就精神萎靡,咱们可以趁他们即将进食之前,发起攻击,一战可破劲敌也。” 长水校尉胡豹,朝大奚烈竖起大拇指,发自内心敬佩,道:“少将军深谋远虑,卑职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甘心情愿服从安排。” 大奚烈这才俯视城下,大声道:“志海,莫要心急,待本将军回去沐浴更衣,吃上一顿美餐,一定出来会你一会。” 志海等不及了,怒斥道:“大奚烈,贫道满以为你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没想到你也是贪生怕死之辈,懦夫,不敢和贫道交战,以后就叫缩头乌龟吧。” 志海话音刚落,一旁的师弟们都是仰面哈哈大笑。 城头上的长水校尉有些按捺不住了,抱拳对少将军大奚烈,说道:“少将军,他这是侮辱整个大奚军啊,卑职替您除掉这些小丑。” 大奚烈却说道:“无需多言,回去休息,刮起免战牌,告知他们一个时辰后,一定出城门应战。他们若是离开,就是我的龟孙子。” 说完大奚烈下了城池。 长水校尉胡豹按照大奚烈之言回应城下志海道人,道:“少将军说了,一个时辰后,一定出城门应战。若是你们离开,就是少将军的龟孙子。” 志海听到这里,是紧锁眉头,不发一言。 而志海身后的五个师弟却不耐烦了,其中三师弟晨兴说道:“二十哥,这娃娃大奚烈小小年纪,不把你我放在眼里,大言不惭说什么休息一个时辰,再来城外应战,这不是戏耍你我吗?再者咱们率领一万兵卒来此是要攻城啊,就这样干等,传出去岂不成为笑话,十六州盟军会怎样看待咱们师兄弟六人?咱们可是玄阴派三眼道人的高徒啊,这样丢人现眼之事,可不是你我之辈所为,二师哥您难道忘记大师哥田啸天之死了吗?” “这.......”志海神情凝重,犹豫起来,片刻过后才艰难决定,道:“三师弟莫要多言了,既然让你我等候,咱们就等上一个时辰,再者你看这城墙相比以前已经加固,更加陡峭了;城门是极厚的铸铁打制;再者城头之上滚木雷石,还有密集的弓弩手,咱们这一万人攻城,攻上去也就算了,要是败下阵来,是一个都不剩啊,回去你认为比现在干等,会好吗?” 晨兴一琢磨,道:“二师哥所言即是,不过,要是这娃娃大奚烈到时间不出来,耍弄咱们,该如何是好呢?” 志海一捻黑胡须,道:“师弟,凡做大事者切不可心焦气傲,已师兄我看来,这娃娃大奚烈并非等闲之辈,他说一个时辰来城外应战,就是要耗费你我热情,这叫做避其锋芒,毁其锐气,他只是想磨灭咱们将士振奋的气势,来之前军师冷寒星不是告诫过你我师兄弟六人嘛,军师说大奚烈善于攻心,若是大奚烈施展拖延之术,你我只需要将计就计便可。” 晨兴听到这里,梦然醒悟,道:“二师哥您忘记了吗?来的时候,军师冷寒星给了您一个锦囊,说久攻林竖关不下,待星夜之时,拆开锦囊查看。” 志海想起来了,长舒一口气,说道:“是啊,你不提醒,为兄还真就忘记了,不过现今天光尚早,要等到娃娃大奚烈与你我交战再说下一步计划。” 晨兴还是不放心,道:“二师哥您也太把这件事当真了,这大奚烈之意还用说嘛,他是不会出战的。” 志海有些不信,饶有兴趣问道:“师弟为何如此肯定,他拒不出战,咱们可以通过高山,绕道子母河流域直接投毒,我就不信他们不喝水!” 晨兴点了点头,但还是说道:“师兄之言很有道理,不过咱们十六州盟军百万军队兵临林竖关,他大奚烈率领城中几万兵卒,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他大奚烈再有能耐,又能如何?所以大奚烈一定是坚守不战,等待援兵到来,再做打算,这小子是贼奸贼奸的,您呀太实在了。” 志海一皱眉头,自语道:“看来军师冷寒星料事如神,不然就不会说,若是久攻林竖关不下,等星夜之时拆开锦囊查看,也罢咱们就等下去,实在不行,夜间兵分两路,一路去子母河中游投毒,另一路按照锦囊行事。” 果然一个时辰过后,大奚烈并没有出城应战,现今大奚烈正在城上偷偷观望城下局势。发现志海一干师兄弟,并未率兵攻城,而且还在城下埋锅造饭,搭起了大帐,看来要驻扎城下,这使得大奚烈感到非常意外。于是和身旁的清风道人商量,道:“道长您看这志海一众,在城下驻扎,是何用意?” 清风道人,一笑道:“少将军何必问在下,想必您已经有所了解了吧?” 大奚烈也笑道:“嗯,道长所言即是,晚辈认为他们今晚可能要施毒计攻城。” 清风道人只是点头,未有言语。 第158章 夜巡 黑夜来至,少将军大奚烈命令属下长水校尉胡豹,加紧防守,以防城外志海道人率领的军队,夜里偷袭。 此时,驻扎林竖关南门外的,志海一干六个师兄弟率领的十六州盟军军营中,还是安静如初。整个军营在皎洁月光下,显得格外静悄悄的。不过中军大帐里,却是灯火通明。那志海一干六个是兄弟,正在秘密商议对策。 其中志海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锦囊,捧在手中,朝师兄弟们说道:“这是军师冷寒星与我临别时赠送的锦囊,还告诫我若白昼不能攻陷林竖关,等到晚间打开这个锦囊,按照锦囊行动,必有效验,因此,我现在当着师兄们打开锦囊,分享妙计。” 志海话落,揭开锦囊,抽出一个纸卷,摊开来观望,小声念道:“子夜十分,趁敌军不被,掘起城下,遁入地道,潜出而攻。” 志海话音刚刚落下,剩下五个师兄第,兴奋起来。其中三师弟晨兴,道:“军师真是妙计出奇,神鬼莫测啊。若是能崛起城下之土,遁入林竖关,便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拿下林竖关,到时候在盟主面前邀功,也是能升个一官半职的,真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啊。” 志海却警告晨兴,说道;“师弟,先别高兴得太早,那少将军大奚烈也并非等闲之辈,你我还是要谨慎为妙。不过这掘地之法最大的困难就是速度,再者掘地之法就要动用工具,总会有声音响起,若是地方有所察觉就不好办了。以我看来还是等子夜过后,敌方困倦之时,再行动微妙,而且是越快越好,不然明日一早你我还不能攻下城池,回去就不好交代了。” 剩下五个师兄互相面面相觑,从神情看去,皆压力巨大,心绪烦躁不堪。但既来之则安之,他们几个是兄弟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攻克林竖关。相反人家军师冷寒星的计谋,确实是神鬼莫测,技高一筹,不用这一计谋,就只能干瞪眼,无有计谋可施展。因此,志海很快就做出了决定,让自己的三师弟晨兴亲自组织掘地死侍,带好掘地的器具,等待伺机出发。 另一边少将军大奚烈现在正在率领清风道人、大寨主肖俊一同率领兵卒,巡视整个林竖关南门和北门。由于北门是通往庆元江中游之地,也就是徐国之内,因此,少将军大奚烈并不太担心。而南门正是通往蛮荒十六州的要塞,而且城外驻扎着志海道人率领的十六州军队一万有余。这一万人不算太多,但是和林竖关内所驻守的兵卒不相上下。这便是一个大问题。不然,少将军大奚烈怎么会“赖着”就是不出城应战,这就是势力大小所决定的。 此时,少将军大奚烈同清风道人、大寨主肖俊骑马来到了外城,也就是林竖关内,南门之下。那卒长丹凤池就在城头之上镇守,借皎洁月光俯视而去,发现少将军大奚烈骑马赶到,于是赶紧奔下城头,来到了大奚烈一干人等的面前,抱拳道:“少将军辛苦,卑职迎接来迟。” 少将军大奚烈一点头,道:“城外十六州军队有何异动吗?” 卒长丹凤池回应道:“回少将军,城外十六州军卒安静如初,他们此刻正在城外埋锅造饭,烟雾弥漫,看样子也只是消磨时间,等明日一早再战场叫战。” 大奚烈听到这里,不由得露出短暂的笑容,面向清风道长,说道:“看来志海一干六个师兄果然是另有所图,不然此时此刻怎么会埋锅造饭,按理说,日落做饭,日尽休息,兵卒轮番巡逻便是,现在已经戌时,他们这是吃的哪门子饭呢?显然吃饱了要撸胳膊挽袖子干鬼鬼祟祟之事。” 清风道人一捻胡须,也微笑说道:“今夜志海道人一定会有动作,不出意外会偷袭林竖关,不过如何偷袭确实让人难以猜测。不过,林竖关把守森严,任凭志海如何阴谋算计,想偷袭林竖关又谈何容易,不过还是小心为妙。而最为担心的就是火攻之法,绝我粮仓积粮,那就后患无穷矣。” 大奚烈也点头说道:“前辈所言即是,因此,晚辈早就在屯粮之地加以重兵把守,守护之人正是长水校尉胡豹。而且据晚辈推测,他们偷袭林竖关的重要目的就是打开城门,不过他们用火攻伐城门只是徒劳,因为城门乃是太阴含铁打造,避火耐腐蚀,他们只是徒劳,因此手动打开门闩,将城外兵卒引入,才是志海的唯一计策。只是他们想进入林竖关无有办法,除非.......” 清风道人赶紧抬手示意,道:“少将军知道便可,天机不可泄露啊。” 少将军大奚烈赶紧收住话语,话锋一转,看向大寨主肖俊,说道:“肖前辈,巡城完毕后,您带领三百名削刀手,一百名弓弩手,在南城门城墙下把守,若是发现异常之事,果断应对之。再有,若抓住敌人将领,千万不要斩杀,把他押解到晚辈这里,详细盘问。” 肖俊有些不理解,问道:“少将军,这......这大半夜在城墙下把守,有何意义呢?敌人打不开城门,只可能攻占城头而下,在城墙下把守,令卑职有些疑惑。” 大奚烈再次笑道:“肖大寨主莫要追问,待夜色至极时,你只管举火把看守南门城下,到时候你自然会了解晚辈良苦用心。” 肖俊也不好意思再去追问,只是答应一声,继续跟随少将军大奚烈巡视林竖关内城和外城。游历一番后,肖俊回到了原总兵商清的府邸内,这就准备休息一下,但很快组长丹凤骑快马从关口来到,将一张卷纸交给了卧室里端坐的大奚烈。 丹凤池边说道:“少将军这是太尉豢养的飞鸽,传输而来,请您过目。” 大奚烈听到这里,赶紧摊开卷纸默念,道:“烈儿,告知你一件大事,商洪欲借到城外取水,利用储水桶夹层,将左丞商鲧一家人带出,被你大哥、二哥监守城门时破获,那商洪反抗,被当场乱箭射杀,左丞商鲧以及一家人被缚,现在被看押在大奚军军营之中,待总兵商清与左丞商鲧对峙完毕后,商清归还林竖关,为父将会把你调回庆元府,面见陛下大王晨子,封你为征南节度使,率领十万天兵,坐镇林竖关,事关重大,现今一定要守住林竖关,也不枉为父良苦用心。” 大奚烈看到这里,神情振奋,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大奚烈建功立业之时,已然来到。” 第159章 抗令 大奚烈接到了父亲大奚忠的飞鸽传书后,一览之余是热情高涨。与此同时,在少将军大奚烈的安排下,那大寨主肖俊率领三百削刀手、一百名弓弩手,火速赶到林竖关南城门墙下,原地守候着。不过,肖俊率领一众兵卒就这样在月光下,眼巴巴盯着南城门墙下,也真是太过单调了。虽然下属兵卒们不说话,但是从诸位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来,大家对于少将军大奚烈的安排都有些无耐,认为这样做毫无意义。 但是,兵卒们都知道如今地方十六州盟军一拨兵卒,已经濒临城下了,而且驻扎城下,一直未曾离开。因此,今夜地方偷袭林竖关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兵卒们虽然埋怨少将军大奚烈,却又一想来,还是谨慎一些为妙。 肖俊固守城下,觉得有些无聊,于是自己来到了城头之上,观望南城门下的志海道人率领的兵卒,驻扎情况。发现城下驻扎的兵卒并无异动,只是有一些巡逻的兵卒,手握长矛在军营中来回巡逻着。正在这时,那负责镇守城头放哨的卒长丹凤池,正在城头上巡视,专抓那些瞌睡打盹的兵卒。冷不丁看到大寨主肖俊就在城头上,向城下观望着。于是卒长丹凤池让属下去巡视而去。丹凤池则走到了肖俊的身后抱拳打起招呼。 组长丹凤池说道:“肖大寨主挺忙啊。” 肖俊赶紧转回身,面向卒长丹凤池,礼貌回应道:“哦,原来是卒长丹凤池啊,您也是挺辛苦啊,怎么,在巡视城头呢。” 丹凤池一脸笑容,口吻谦逊说道:“不辛苦,不辛苦啊,晚辈也是例行公事而已,再说眼下十六州盟军濒临城下,您也看到了这志海道人率领兵卒驻扎城外,这就是没点燃的硫磺烟硝,随时都可能燃烧燎原,因此这些日子,兵卒兄弟们都是一万个小心,晚间更不能偷懒睡觉。其实最辛苦的还是基层的兄弟们啊。眼下总兵商清被陛下召回了庆元府,少将军镇守此地,咱们不能给少将军丢脸啊,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才行。所以辛苦就是给予少将军权利支持,日后少将军发达了,咱们也是沾光啊。” 肖俊听到这里心中暗笑,琢磨:“这小子的眼光倒是挺远啊,这也难关谁不愿意和英雄和势力雄厚之人为伍啊,看来少将军大奚烈在军卒中的威信不可估量,日后这大奚烈一定会飞黄腾达,我肖俊‘小名’就是个贼啊,日后想回归正路,洗清自己的污点,也只能仰仗少将军大奚烈了,要是能在军中混个一官半职,也是为后半生着想啊。” 肖俊想罢,笑言道:“丹卒长之言很有道理,我肖某人也是非常敬佩少将军大奚烈,往日我坐镇山中,名义上是个大寨主,其实就是一个不入流的贼头儿啊,如今能受到少将军大奚烈的赏识,在军中做事,现在我无官衔,也无职务,只是个管事的散官而已。日后还需要转正,因此你我还要多亲多近,以后互相提携,为国家鞠躬尽瘁,报效沙场,也算是留名青史了。” 丹凤池一转华锋,突然小声问道:“肖大寨主,晚辈听说少将军让您在南城门墙下驻守,还带了三百削刀手,一百弓弩手待命。这墙头下有什么文章吗?”晚辈也没有搞清楚这其中的原由,不知道肖大寨主知道其中的原由吗?” 肖俊一皱眉头,边摇头边回应道:“这个很难说啊,肖某我也是不能参透其中的道理,倒是从清风道人和少将军大奚烈的谈话中,略微了解到一些枝节,那就是今夜志海会派人偷袭林竖关,目的就是打开南城门,将十六州兵卒引入城内,放火烧掉林竖关囤积粮草的粮仓。正所谓断其粮,撅起意志,志海之计果然是够歹毒的。只是他们一定会攻城啊,让我驻守城墙下,真是让我无耐啊。” 丹凤池却说道:“也许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们攻城未必会让咱们看到,但总而言之还是小心为妙。” 肖俊一点头,说道:“是啊,骄纵必然一败涂地,眼下还是按照少将军大奚烈之言,比较得当。” 就在宵禁话音刚落之际,一旁兵卒突然指向城下,对长官丹凤池,禀报道:“卒长,您看十六州盟军大帐之中出现了异动,他们拿着大铲进入了一个大帐篷之中。” 组长丹凤池和肖俊一同顺着兵卒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陆陆续续有手持大铲的兵卒,排列有序进入了一个灯光通亮的大帐篷之内,看到这里,卒长丹凤池收回眼神,对肖俊,说道:“肖前辈,您认为他们手持大铲是何用意?” 肖俊摇了摇头,回应道:“不是很清楚,但不管怎样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于是,肖俊下了城头,来到城墙下官网局势。 而志海所驻扎大营里,一个巨大帐篷里,志海师兄弟六人坐镇帐中,官网属下兵卒挥动大铲和镐,正在掘地挖洞,那志海还给兵卒们喊话打气,道:“兄弟们挖通地道进入林竖关,没人可得一百两纹银,为十六州盟军攻陷林竖关,诸位将留名青史,加把劲,天光破晓之前完成任务,你们就算完成任务,一百两纹银唾手可得啊。” 正在这时,军师冷寒星派特使范通骑马飞奔赶到了这个大帐中,将一封书信递上,送信特使范通说道:“军师有令,清大人一览。” 志海急忙拆开信件摊开折纸端详,默念道:“志海道长因吾推算林竖关内形势有变,顾掘地之法甚是危险,因此特殊写此信,告诫道长连夜撤兵归还,再作图谋。落款:冷寒星。” 志海看到这里,一跺脚,埋怨道:“军师真是胆小,如今林竖关城门即将唾手打开,怎能半途而废。 一旁的晨光问道:“二师哥心中如何?” 志海把信件递给三师弟,道:“你看吧。” 晨光接过信件观望而去,分别传给另四个师弟,大家看完无不生气。其中晨光说道:“二师哥,那我这去子母河上游投毒一事如何计划?” 志海一咬牙说道:“也罢,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干,不回去。” 特首范通震惊道:“大人违抗军令是杀头之罪啊。” 志海急眼了,道:“贫道志在必得,你回去告之军师,若是失败甘当军令!” 范通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志海则望向停止掘地的兵卒命令道:“继续!” 晨光凑到志海近前问道:“这投毒一事……” 志海只是一点头,晨光是心领神会。 第160章 潜伏 一直到夜里子时,志海亲自督促的绝地计划,已经将地道挖到了林竖关的南城门城墙之下。当然,志海并没有进入地道之内,都是兵卒隔一段时间通报的。而且一听说地道已经挖到了林竖关南城墙下,使得志海心中极其亢奋,下一步就是混入城内,一方面去烧林竖关内的屯粮之地。另一方面打开林竖关南门的门闩。 不过,在南城墙下把守的大寨主肖俊,也不是吃干饭的。早已经听到南城墙下“咚咚”直响,于是提高了警惕,命令三百名削刀手,准备就绪跟随着地下发出的“咚咚”响声而去,随时准备挥刀行动。 肖俊也是手握腰系的佩剑,静待事件变化。现今肖俊这才醒悟,为何少将军大奚烈让他肖俊驻守南城墙下,原来敌方夜里正在挖掘地道,企图轻而易举进入林竖关偷袭。使得肖俊暗中给少将军大奚烈竖起了大拇指,心中敬佩道:“少将军果然是军事天才,不仅武艺高不可攀,其韬略之术也是奇才也。” 想到这里,肖俊小声叮嘱属下削刀手们,说道:“散开一些,围成一圈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动手,更不能发出声响,违令立斩之。” 几百名削刀手没回应,但眼神中已经表现出配合之意。也就在这一刻,肖俊借月光发现,地皮出有硬土层缓缓隆起的迹象,而且是越发明显了。接着只听到“砰!”一声闷响,一个一张方圆的地面瞬间坍塌,随即涌上来十几名兵卒,其中就有志海的四个师兄弟马成、李森、徐盛、童巾。瞬间肖俊一看志海的师兄弟也在其中,于是挥剑高喊,削刀手围拢靠后,弓弩手放箭,快!” 三百名削刀手训练有素,早就退到后方,一百名弓弩手早就等不及了,立刻开弓放箭,刹那间密集箭雨射向了志海的四个师兄弟率领的兵卒们。只听道“噗噗噗.......”密集利箭洞穿一个个兵卒的胸口脑袋,惨叫声不绝于耳,那志海的四个师弟一看事情不妙,挥动手中宝剑挡开箭雨,但是由于箭雨太过密集,四个师兄弟们认为大势已去,这就准备离开,突然,那肖俊大声喊道:“天网何在?还不快快放下。” 随即四名膀大腰圆的壮硕兵卒,一同抛出大网,直接罩住了准备逃窜的马成、李森、徐盛、童巾四个师兄弟。这四个师兄弟还在拼命挣扎,拿宝剑砍向大网,但是毫无用处,根本就无法劈开大网。随即,肖俊冲上前去”啪啪啪啪”点住了死人的穴道。 肖俊听到地道里传来奔跑声,知道有漏网之鱼,于是一跃之下跳入地道,随即抛出一把暗器,只听到奔跑的几名地方兵卒,连喊叫声都未放出,就‘噗通!’倒地。随即,肖俊命令属下举着火把,把那几具死在地道里的尸体拖走。 肖俊灵机一动,让属下换上了地方兵卒的戎装,准备实施下一步计划,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和少将军大奚烈商量一下,而自己又不好离开此地,于是让卒长丹凤池赶紧请少将军大奚烈来此地详谈乔装打扮混入敌营,准备亦火攻之法,烧敌方军营大帐,一战而就。 卒长丹凤池也是不辱使命,骑上快马,飞驰而去,来到了原总兵商清的府邸,见到了少将军大奚烈,说起了肖俊率领兵卒截杀了掘地潜入林竖关南城墙下的敌方军卒,还活捉了志海的四个师兄弟。 少将军大奚烈听到这里激动不已,根本来不及表态,直接同卒长丹凤池一同骑快马来到了南城墙下,见到了大寨主肖俊。这才看到了被肖俊点住穴道的马成、李森、徐盛、童巾四位道长。看到这里,少将军大奚烈夸奖肖俊,说道:“前辈一举抓获马成、李森、徐盛、童巾四位道长,功不可没,如今计划能如期而行,堪称典范。刚才晚辈听卒长丹凤池学说,您有意借敌军戎装,混入敌军大营,来一个火烧连营,不知把我多大?” 肖俊当初作为一寨之主,文韬武略当然是无一不精,因此对于战事布局是得心应手。于是干脆回答道:“有七成的把握,毕竟夜色沉沉,他们看不清楚我,也知道自己的挖掘地道的将士已经得手,因此我去他们大营中,是很难被短时间发现的。借助短暂时间,我率领兵卒已硫磺烟硝为引导,点燃他们大营,少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估计根本剩不下几个兵卒,最主要的是不能让一名敌军兵卒讨回十六州盟军大本营驻扎地,下一步还可以混入他们大本营,照方抓药,不是而过,或许能够力挽狂澜,将他们的大本营少个一干二净,失去作战能力,不知少将军有何看法?” 大奚烈一点头,道:“若是这一条龙计划能够实现,可以说是彻底将十六州盟军战斗力摧毁,未来十年他们就再也不敢犯我边境,此为大快人心之举,必须支持一搏。”顿了顿,又问道:“前辈准备何时动身?” 肖俊不假思索,道:“军事行动志在速决,我准备立刻行动。” 大奚烈一点头,道:“肖前辈所言甚是,不如这样,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晚辈愿意混入其中,佯装兵卒,祝您一臂之力,再者那志海武艺只在您之上,若是让志海跑掉,对下一步计划极其不利。” 肖俊担心道:“说的也是,不过林竖关这边怎么办?” 大奚烈安然说道:“已经安排妥当,胡豹守护粮仓,林天宝主持大局,清风道人巡视子母河中游,以防投毒,是万无一失!” 肖俊这才点头说句:“既然如此,就换上敌军戎装吧。” 话落,大奚烈、肖俊一干人等扒下敌方兵卒的戎装穿上,带上硫磺烟硝,在肖俊、大奚烈的带领下,跳下地道,够奔志海率领的敌方大营而去,准备大干一场,直捣十六州盟军大营,来一个火烧连营,击溃十六州盟军。 第161章 一鼓作气 少将军大奚烈同肖俊率领兵卒,穿着敌军戎装,进入低到,很快就来到了南城门外志海还率领的十六州盟军军营之中。由于夜色蒙蒙,离远了大家互相看不清楚,因此敌军巡营兵将,看到了乔装打扮的大奚烈和肖俊,发现都是自己人的戎装,所以就放松了警惕,其中领队的巡视官看向大奚烈招收,还小声问道:“兄弟怎么样了?兄弟拿下林竖关的粮仓了吗?” 少将军大奚烈听到这里,心底明白此人并没有发现破绽,于是大奚烈老远就喊道:“没问题,四位道长已经潜入了林竖关内,正在赶往囤积粮草之地,我们回来是为了报信的,你赶紧去通知一声之海道长,就说计划进展顺利,我们先替您巡逻。” 巡逻管高兴道:“好好好,那就多谢了,我去去就回。” 巡视官率领兵卒去向了中军大帐。此刻,乔装打扮的少将军大奚烈命令肖俊率领一半军卒,把携带的硫磺烟硝撒到四周的军营帐篷之上。大奚烈则率领另外一半,向大营中心而去。中心之地就是志海所在的中军大帐。 就在大奚烈刚刚来到中军大帐一侧,突然四周的军卒安睡的帐篷起火,浓烟滚滚,越着越猛烈,大奚烈赶紧命令军卒将携带的硫磺烟硝从口袋里泼了出去,这硫磺烟硝见风或受到撞击摩擦就会燃烧,转瞬间一个大帐着火,这时又刮起了东南风,一下子把另外几个中心处的大帐点燃,瞬间整个志海的军营一片火海,一个个从帐篷里钻出来的兵卒,满身是火焰,到处都是满地打滚的兵卒。 那志海长这一身武艺,一身火焰也蹿了出来,将埋锅造饭后遗留的一大锅大米粥举起倾斜而下,浇灭了一身火焰,不过这大米粥还没凉透呢,不说滚烫也是温度不低,把志海烫的直喊道:“唉呀我的妈呀!”差一点昏了过去。 志海一看大势已去,飞身就跑,大奚烈一眼就看到了逃亡的志海,于是飞身而起顷刻间就来到了飞奔的志海身后,说了句:“道长莫走,跟我去林竖关一行。”话落,大奚烈伸二指点住了志海的穴道,志海顿感身上一麻,整个人跌倒在地。 大奚烈吩咐属下,扛起志海奔赴林竖关而去。 随即大奚烈同肖俊集合,查看了兵卒,一共二百七十人,剩下三十人押送志海会林竖关了。也就是说并无伤亡。在查看携带的硫磺烟硝,每人还剩半口袋。于是少将军大奚烈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今夜继续行动,直接赶往十六州盟军大本营,继续放火,尤其现在起了大风,正是火烧连营的绝佳机会。 大奚烈率领肖俊一干二百七十一人,继续行进出去五十里地,便来到了十六州盟军大本营,这里的防守固若金汤,大奚烈借助树林看去,整个十六州盟军大本营一共六层防护,最外边一层是盾牌手;第五层是弓弩手;第四城是长矛;第三层是削刀手;第二层战车;第一层是马队。 大奚烈看到这里,不由得暗吃一惊,暗暗佩服军师冷寒星排兵布阵是风雨不透,万无一失。大奚烈感到犯难,肖俊在一旁就问道:“少将军,卑职认为闯入敌军军营行不通啊,您看他们大营有六层防御,根本进不去啊。再者,即便进去,也会被弓弩射成蜂窝啊,这得不偿失。” 大奚烈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可以利用志海,让志海带路,岂不是一举两得事半功倍乎?” 肖俊眼前一亮,赞成道:“是啊!卑职怎么就没有想到啊,那我会去把志海捆绑来?” 大奚烈一犹豫道:“这件事不好办,若前辈您去他志海未必会答应,毕竟您不是一军之帅,很多事情说得不算,不如让晚辈我回去一试,只要说服志海,在志海带领下进入敌军大营,放上一把火,整个大营宛如火海,人群骚乱,你我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啊,到时候捉拿独孤成志,甚至军师冷寒星是轻而易举。” 随即,大奚烈趁夜色独自一人飞奔回到了林竖关内,在兵卒的引领下,来到了关押志海师兄弟的牢房内。 大奚烈当即解开了捆绑志海一干五个师兄弟的绑绳,说道:“诸位受苦了,晚辈大奚烈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啊,两国敌对,怎么可能手软,如今五位前辈成为晚辈的座上客,虽然困在牢中,只要诸位帮晚辈一下,晚辈将感激不尽,毕竟诸位都是徐国之人,虽然您的大师哥田啸天是死在晚辈之手,但也是逼不得已,当初若不是军师冷寒星利用廖化一,唆使杜小杰去您师傅三眼道人那里邀请,也就不会有今天的逆事,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贪欲之过啊,还请五位前辈看破红尘,修成正果啊。” 志海听到这里,长叹一声,说道:“时也命也运也,如今一切皆无,名利是把双人刀啊,也罢,贫道就做一次善事,带你们如十六州盟军军营,但之后你必须释放贫道四个师兄弟。”又道:“还有我那去子母河中游投毒的三师弟晨光,不知他.......” 志海话音刚落,秦风道人边扛着被点住穴道的晨光来到了牢房之地,大奚烈看向清风道人放到地上的晨光,然后面向志海,说道:“您三弟晨光道长也已经来到,这件事晚辈以信义担保,带晚辈进入十六州盟军大本营之后,我立刻飞鸽传书,让属下放人,绝不违背誓言,您看如何?” 志海一点头,道:“好,少将军速随贫道而去。” 志海也未曾和自己的五个师弟商量,一转头带着乔装打扮的少将军大奚烈,离开了府邸,飞身跃过了林竖关南城墙,够奔十六州盟军大本营,同肖俊一干人等会师,准备借志海道人“脸面”混入六层严密防御的十六州盟军大本营。而火烧连营之计成败也是在此一举。 第162章 火烧连营 少将军大奚烈说服志海道人。于是志海道人同乔装打扮的大奚烈够本十六州盟军大本营而去。 这边,肖俊率领三百名穿着敌军戎装的兵卒,还在原地等候着,不多时大奚烈带着志海道人来到。大家站在树林里,交谈起来,交换意见。 大奚烈说道:“志海前辈,由您带队进入十六州盟军大本营,你只需要把我们引到中军大帐即可。然后您就可以离开了。回去拿着我赠给您的大令,带领您的师弟离开囚牢,远去他方吧。” 肖俊也插嘴说道:“那军师冷寒星和盟主独孤成志必须抓获的吗?或者说可以在他们不停规劝反抗的情况下,诛杀他们?” 大奚烈一点头,道:“可以,若是不停规劝杀无赦,不过还是要小心那军师冷寒星,此人诡计多端,深不可测,不可小视啊。” 肖俊一点头,没有言语。 众人在志海道人的带领下,大步流星够本十六军盟军大本营。刚到六层大阵防护范围,就被巡视官蔡峰发现了。当然蔡峰认识志海道人,而且对志海道人颇为敬重。 蔡峰问向志海道人:“道长怎么不在前方作战,为何回到大本营之中?莫不是有何变故不成?” 志海道人故作镇定道:“并无变故,所有事务交给贫道五个师弟处理,万无一失。贫道回来是要报喜讯的。不知道军师和盟主何在啊?” 蔡峰回应道:“正在中军大帐之中讨论军机。” 志海道人点了点头,道:“那贫道就过去了,有劳蔡将军了。” 蔡峰笑言道:“道长客气,随便,请吧》”,话落蔡峰一挥手让属下让开道路。 志海道人率领乔装打扮的大奚烈一干三百多人进入了六层防御之内,很快就来到了中军大帐外围。看到门口处有八名兵卒,围住大帐四周,大奚烈一看有些棘手,于是告知志海道人,小声道:“你来引开这些兵卒视线,我们废掉他,然后您就拿我大令离开这里。” 志海道人答应一声,来到了八名兵卒的前方,便打招呼,掏出了银两,分发给把名兵卒,好说道:“各位辛苦,辛苦了,这是奖金,各位收下。” 兵卒们见钱能不要吗?纷纷聚集而来,领取赏银。大奚烈一干人等趁机击中八人的头顶,把人顿时昏厥。随即,志海道人说句:“告辞。”离开了此地。 于是大奚烈接着昏暗的天光,在四周插在地上的火把的光亮下,开始摘下皮囊,将硫磺烟硝泼在中军大帐的帐篷上,瞬间见风起火,再加上刮起的大风,是浓烟滚滚。 撑着兵卒们凑过来救火,大奚烈属下其他兵卒,又在更多兵卒安睡的大帐上泼上硫磺烟硝。于是还没等中军大帐之火扑灭,整个十六州盟军的所有大帐,在东南风的助长下,大火石彻底连天,烧死了很多熟睡的兵卒。有些兵卒满身火焰,跑出了大帐,互相踩踏,死伤无数。那前方的六层防御兵卒,也没有闲心防御了,都来救火。 大奚烈盯着中军大帐,发现那军师冷寒星和盟主独孤成志在属下大将的护卫下,逃离了中军大帐。大奚烈一看机会来了。一个健步冲上去,就把四周的护卫杀光。 大奚烈点住了军师冷寒星和独孤成志的穴位,让兵卒们冷寒星和独孤成志用袋子装起来,扛走了。 直到大奚烈、肖俊离开了十六州盟军大本营,回头看去,那烈焰蒸腾的十六州盟军大营,已经火势渐渐退去。随即,大奚烈押着军师冷寒星和独孤成志,经过两刻钟时间,赶回了林竖关内。 那军师冷寒星和独孤成志被关进了牢房之内。大奚烈则召集清风道人、林天宝、长水校尉胡豹、肖俊一同坐在原总兵商清的府邸客厅内,继续商议下一步计划。现今大奚烈是颇为激动兴奋。显然是因为艺高胆大,以小博大,即摧毁了十六州盟军军队,有抓获了十六州盟军的首领,真可谓功劳巨大,为下一步封侯拜将奠定了不可磨灭留名青史的辉煌功绩。 只见大奚烈面带笑容,说道:“现今已经抓住冷寒星和独孤成志,十六州盟军因火攻,已经损伤七成兵力,现在亦无有主帅掌舵,下一步我军应奋力冲杀剿灭残余,一定乾坤。” 清风道人一年胡须,道:“贫道也正有此意,不过此事还是上报朝廷为好,不然冒然行动,若有闪失,你我皆承担不起。” 肖俊插言道:“道长所言甚是,请少将军裁决。” 大奚烈一点头道:“二位前辈谏言颇有道理,这样吧,晚辈让丹凤池走上一遭,捎带信件,到大奚军军营将信件交付太尉,听后命令。” 也就在此时,负责审问军事冷寒星和独孤成志的临时任命的提刑官林天宝来到,抱拳告知大奚烈,道:“少将军冷寒星要见一见您,有一些重要事情告知您,他说关乎您的未来。” “哦!”大奚烈吃惊非小,立刻起身在客厅迂回走动思考去还是不去,突然停住步伐,对林天宝,道:“带吾提审。” 林天宝说声“是”带着少将军大奚烈去向了审讯室,一探究竟。 第163章 冷寒星告密 林天宝作为临时提刑官,带领少将军大奚烈来到了审讯室之中。那手铐脚镣加身的军师冷寒星披头散发,但是一点也不慌张,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着,到了这种地步还能神情镇定自若,也真是世所罕见。可见军师冷寒星确实胸中藏有锦绣,是城府极深,韬略长远。 少将军大奚烈来到四四方方的大桌前,面向阶下囚冷寒星,一抱拳,客气道:“军师受委屈了,晚辈这厢有礼了。” 冷寒星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也很客气道:“少将军果然精明能干,冷某人自负韬略过人,没想到还是败在少将军之手,看来天意如此,我冷某人有些不甘心啊。” 大奚烈回头看了一眼林天宝,一摆手示意道:“林将军你先回去忙吧。” 林天宝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于是抱拳说声“是”退出了审讯室。 大奚烈看到林天宝确实离去后,这才话锋一转,表情严肃,道:“不值前辈找晚辈有何要事详谈?” 冷寒星这才双眼炯炯,口吻显得神秘,说道:“少将军你知道你出生之地在哪里吗?” 大奚烈感到米明奇妙,好奇问道:“哦,军师之言让晚辈有些迷惑,晚辈身为大奚家族一员,当然出生在大奚府之中,这有何可质疑的?” 军师冷寒星突然大笑起来,好半天才收敛笑容,低声说道:“少将军,看来你十几年来一直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你可知乔天霸大将军否?” 大奚烈一点头,道:“听家父提起过,只是略知一二,他当初里通外国叛变,事后败露,逃之夭夭,一家人被满门抄斩,不过家父说,乔天霸此人骁勇善战,武艺超群,一心精忠报国,只因功高盖主,被贬为边陲小吏,而闷闷不乐,后来被军师您和盟主独孤成志托人收买,而落得身败名裂。” 军师冷寒星一点头,道:“嗯,少将军说得没错,不过,这些年来那乔天霸并未来到十六州盟军之中任职,自从十三年前销声匿迹,就在无人知晓他本人下落,但是有一点你父亲未对你说实话,他撒谎了。” 大奚烈顿时一惊,因为在大奚烈眼中,家父大奚忠是一位忠诚中正之人,不应该这样。大奚烈不相信质问道:“军师之言未免口若悬河了,晚辈家中之事,难道你比晚辈我更了解吗?” 冷寒星手指敲打桌面,话语诡异道:“冷某人自知被抓到,送往京师,必回开刀问斩,今日有缘,我要把一些肺腑之言倾诉而出,不留下一些遗憾。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少将军你且听我道来,其实不姓大奚,你姓乔!” 大奚烈震惊到站了起来,睁大眼睛重新审视冷寒星,不敢相信追问道:“此话怎讲,你若玩弄晚辈,休怪晚辈诛你性命。” 冷寒星镇定自若,表情毫不畏惧,撇着嘴,说道:“我可以举出三个事实,让你心服口服。第一你们可以滴血认亲;第二你右手臂上有一胎记;第三我手中有你父亲的书信,书信是我从凤阳关总兵刘大年那里派人偷来的,上面还有乔天霸的印章,绝无造假。你若想知道答案,可以亲自去一趟凤阳关询问刘大年,当初大奚忠是如何从刘大年位于由中地区的府邸,带走你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 大奚烈听到这里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愣了好半天,才说道:“那么前辈说这些话真就是为了死后不留遗憾,而吐露心声吗?” 冷寒星一捻胡须,道:“不管冷某人是和目的,但事实是不容扭曲的,无论何时你终归要知道你的身世,一个人怎么可以稀里糊涂过一辈子呢?你要明白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不知因果何谈情义二字?一家一百二十口在京城被斩杀,而这一百二十口人,就是大奚忠押解进京的,恩与仇不可不知啊。” 大奚烈抬手示意道:“够了!前辈无需多言。此事晚辈会去求证,只是军师您韬略过人,乃世之奇才,若是这样被斩杀,晚辈感到极其惋惜,因此,晚辈有意以性命恳求陛下从轻发落,只是希望军师能与晚辈化敌为友,共谋大计。” 冷寒星拍着大腿狂笑,道:“天真可见,天真可见啊。晨子一怒之下斩杀你们乔家九族一百二十口人命啊,这仇恨不共戴天,大奚忠为保全自己,不惜逮捕你们全家,而博取大王晨子信任,你现今只是大奚忠一工具而已,还大言不惭说效忠徐国,你真是恬不知耻!” 大奚烈一怒之下,抬掌就要结过冷寒星性命,但还是忍住,说道:“若是晚辈确定身份后,再做打算,我现在就问你,可否愿意归降?” 冷寒星却将大奚烈一军,道:“慢来,我也问你一句,若是确定身份后,你是否愿意报仇雪恨?” 大奚烈犹豫了好半天,答非所问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不从,也只能解往京师发落,晚辈告辞。” 大奚烈话落,转身离开了审讯室,够奔客厅,继续和清风道人、肖俊、长水校尉胡豹商量军机而去。不过这一次,大奚烈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是心情颇为矛盾,心绪起伏,很不稳定。 不多时,大奚烈回到客厅,同大家见面,诸位都饶有兴趣问起大奚烈,与军师冷寒星的谈话内容。大奚烈当然不能说,只是编造谎言搪塞过去。到最后,大奚烈决定让丹凤池到大奚军营通知太尉,关于冷寒星和独孤成志的处置事宜。而大奚烈本人则宣布最近几日要去办一些机密之事,林竖关交由胡豹、清风道长、肖俊三人管理。 既然是机密之事,大家也不敢多问,而大奚烈所谓机密之事无非就是去凤阳关见总兵刘大年而去,询问并确定自己的真实身份。 第164章 刘大年的回忆 少将军大奚烈骑乘宝马良驹赶往凤阳关,找凤阳关总兵刘大年过问十三年前之事。一路上大奚烈是忧心忡忡。 凤阳关距离林竖关有八百多里地,大奚烈骑马从下半夜丑时一直到天亮辰时,才来到了凤阳关的南门口。大奚烈仰头望去,发现城头之上有兵卒俯视而下,这兵卒甲打眼罩,遮挡晨光,俯视大奚烈,大声喊道:“还不到开成门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呢,再等等,别着急,做生意的哪有你这么着急的。” 大奚烈这才明白,自己穿着便装,城上兵卒甲误把他大奚烈当作做生意之人了。大奚烈这才抱拳望向城头,解释道:“我不是做生意的,你去通禀一下刘总兵,就说太尉三子大奚烈前来打扰,还请速速通禀,多谢多谢。” 兵卒甲一听到“太尉三公子”当即吓了一跳,更是听说过大奚烈皇宫金銮大殿之上,击败商洪一事,更是名扬天下,十三岁就文物超群,堪称天才也。兵卒甲赶紧一干口吻,回应道:“原来是少将军,稍等稍等,小人这就去通禀。” 兵卒甲话落离开了城头,通禀总兵刘大年而去。不多时南城门大开,总兵刘大年亲自率领文武二十多人,来迎接少将军大奚烈。 大奚烈看到这一场面是颇感意外,于是赶紧下马,迎面走去,一碰面大奚烈颇为感激道:“总兵这样迎接,晚辈颇为惭愧,真是有劳刘大人了。” 总兵刘大年那承受得起大奚烈这一谦逊之言。赶紧回敬道:“岂敢岂敢,三公子能来凤阳关看望小可,此乃三生之幸,不知少将军此来有何要事相商?” 大奚烈一犹豫道:“此事只可你我详谈,您看.......” 总兵刘大年当然明白,于是抬手示意道:“请,咱们到城内密室详谈。” 就这样大奚烈跟随总兵刘大年,来到了城中,刘大年的府邸之内,也没有跟刘大年的家人见面,直接静悄悄来到了总兵刘大年府邸的密室之内。 这时,总兵刘大年同少将军大奚烈坐下,刘大年这才问向大奚烈,说道:“少将军不知道你有什么秘密不能有旁人倾听,现在可以详细说来,小可一定紧守秘密绝不外泄。” 少将军大奚烈紧锁眉头,说道:“我来问你,十三年前乔天霸里通外国叛变东窗事发后,一家人满门抄斩,可否留下血脉尚在人间?” 总兵刘大年听到这里,不由得震惊,双眼睁大,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面向大奚烈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了。 大奚烈知道刘大年有些为难。于是安慰刘大年,说道:“总兵大人莫要担心,出你之口,入我之耳,我绝不会说出是你告知,事关重大,还请总兵大人莫要搪塞,请直言。” 总兵刘大年这才一叹气,说道:“好吧,看来三公子已然知道此事,那小可也就不必隐瞒了,不错,乔天霸逃走之时将爱子交到小可之手,之后太尉大奚忠得知此事,暗中去了我的老家,把乔天霸之子接走,还不让我跟任何人提及此事,不然就杀了我,其实太尉大奚忠人很不错,他怕孩子放在小可这里,被奸佞得知,恐怕不可生还,还会连累我们一家人,因此他带走抚养去了,而且太尉对乔天霸并无恶意,他也很敬佩乔天霸,之后,太尉亲自押解乔天霸一家人赶赴京城,开刀问斩了,至此以后通缉乔天霸无果,而不了了之。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大奚烈话锋一转问道:“那么这孩子被太尉带走后,下落如何?” 总兵刘大年汗珠滚落,不情愿说道:“我,我不能说啊,说了太尉可饶不了我,毕竟这牵扯到世代恩怨,以后乔家和大奚家族将水深火热,我刘大年也死无葬身之地啊。” 大奚烈压低声音,说道:“你不说难道就会好吗?我也不会放过你,不信您可以试试。” 总兵刘大年一咬牙,说道:“好吧,我只说吧,当年那个孩子被太尉带走,已然抚养长大,他就是三公子你啊!” 大奚烈听到这里,一下子摊在了椅子上,两眼直勾勾盯着总兵刘大年,眼泪顺眼眦滚滚话落。随即大奚烈赶紧擦干眼泪,站起身来就要走。那总兵刘大年,却说道:“少将军等一等,小可这里有几句话要说。” 大奚烈镇定精神,无言以对。 刘大年这才说道:“其实乔天霸并没有死,他还活着,他料定您有朝一日很有可能会知道自己身世,前来找小可我对质,所以乔天霸留下一句话,他让我转告您,‘昨日如梦梦断肠,旧日情仇烟云枭,莫因旧仇噬恩情,忠心报国莫随父’” 大奚烈听到这里是泪如雨下。随即也不言语,一转身离开了密室,等刘大年追出密室,来到院里,才看到大奚烈早已经骑上宝马,奔出了南城门口。 刘大年望向大奚烈的背影,不由得叹息道:“长大了,翅膀硬了,天下属于年轻人啊。” 第165章 特使 大奚烈终于从总兵刘大年口中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让大奚烈是颇为震惊和失望。震惊的是自己被父亲大奚忠隐瞒了这么多年。失望的是自己并不是大奚忠的亲生骨肉。而且大奚忠还是杀死自己亲生父亲乔天霸的间接凶手。 虽然大奚忠把大奚烈抚养成人,即便无有功,也是操劳半生,大奚烈怎么可能在此时此刻去和自己的养父大奚忠为仇作对呢?而且传出去也会说他大奚烈是一个忘恩负义之辈,这让大奚烈心绪左右摇摆不定,不知道是近还是退。 一直到酉时大奚烈才回到林竖关内,此时清风道人就在原商清府邸外等候着大奚烈的到来,看来清风道人是有急事要和大奚烈商量,不然就不会如此行事了。 不久之后大奚烈骑乘剽悍壮马来到了商清府邸外,一眼就看原地等候的清风道人。那清风道人还是手持拂尘搭在小臂之上,一副不惧风浪表情平静之态。 大奚烈赶紧下马,牵马来到了清风道人的近前,问道:“前辈为何在这里等候,不是有什么急事要商量吧?” 清风道人也没有寒暄的时间,赶紧说道:“少将军,告诉您一个震惊的好消息,十六州盟军残部,受命蛮荒十六州各州城主,前来下书,请求和解,您火烧十六州盟军连营,真是功不可没啊。” 大奚烈听到这里,也是着实一惊,问道:“不知道前来下书之人是谁?” 清风道人一犹豫说道:“前来的特使姓乔,字汉生,听说和当年逃亡的乔天霸有一些干系,只是其中原由就不得而知了。” 大奚烈长舒一口气,自语道:“看来这就是天意啊,这乔汉生或许知道更多秘密。” 清风道人看向大奚烈,狐疑问道:“贫道看少将军您好像对乔天霸此人颇感兴趣,不知道这其中是何缘故?” 大奚烈当然不会说实话,只是搪塞道:“只是好奇而已,没什么。” 清风道人同大奚烈来到了商清府邸的客厅内,和蛮荒十六州城主派遣而来的特使乔汉生见了面。 乔汉生作为战败一方,当然自然显得身份敌人一筹,抱拳弯腰给大奚烈施礼,道:“少将军久闻大名,在下受十六州城主委派,前来议和,希望少将军把此事转告给太尉大奚忠,就说十六州各个城主出于一番诚意,绝无其他企图,再者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赋税颇重,早已入不敷出,因此,放弃争执势在必行,烦劳少将军如实报之。” 大奚烈也还礼道:“十六州城主难得深明大义,视百姓命运而顺应人和,双方停止战争,造福百姓,各自富足一方,互相吞并只能带来两败俱伤之危,倒是给第三方势力有可乘之机,请特使放心,兄弟我一定会如实转达,原双方早日达成共识,乃民之幸甚,国之幸甚,生灵幸甚。” 特使乔汉生听到这里,赶紧说道:“既然如此,小可这就回去告知十六州各个城主,同时静候少将军您的佳音。” 大奚烈赶紧一转华锋问道:“特使先生,用件事还要请教与您,不知道您家父名字怎样称呼?” 乔汉生重新审视少将军大奚烈,说道:“家父多年前已经因病故去,他老人家名良,字天宝,原来也是徐国之人,后来因为一些敏感之事,迁离徐国,在蛮荒十六州定居,这就是小可家父的大概内容。” 大奚烈不甘心继续追问道:“那么当初徐国名将乔天霸和您父亲有何关联,当然您可以不回答这一问题。但是,我还是希望特是您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斧。” 乔汉生一看到了这种地步,搪塞之词估计很难奏效的,于是灵机一动说道:“实不相瞒,乔天霸是我的伯父,当初逃离徐国,我随着父亲乔天宝历尽千辛万苦,才来到了蛮荒十六州,后来得到了军师冷寒星的赏识,小可和家父一同做起军总干将,这一晃十一二栽过去,往事不堪回首啊。” 大奚烈又问道:“不知现今乔天霸有无去过您的府邸之上访问?” 乔汉生犹豫不决,好半天说句:“小可长这么大都未见过伯父大奚忠,很遗憾,告辞。” 大奚烈不好再继续追问,只得将乔汉生送走了。 第166章 大奚忠的担忧 大奚烈送走乔汉生之后,火速飞鸽传书将乔汉生代表十六国盟军议和之事告知了父亲大奚忠。大奚忠收到飞鸽传书后,是颇为震惊和欣喜。与此同时大奚烈派遣而来送信的卒长丹凤池已然赶到大奚军军营之中,把大奚烈的密信交付大奚忠。 当大奚忠得知军师冷寒星和盟主独孤成志已经成为阶下囚之时,大奚忠更是兴奋难耐。 于是,大奚忠披星戴月,来到皇宫内院见到了陛下大王晨子,递上了大奚烈飞鸽传书的信件,并且口述了三子大奚烈已经抓获军师冷寒星和独孤成志二人的重大事件。 大王晨子得知双喜临门,前者抓获了里通外国过的左丞商鲧,又将冷寒星、独孤成志之辈擒获,十六州城主派使者求和,一切颓势得到了极大的逆转,江山得以稳固,这对晨子来说,无疑是巨大胜利。 大王晨子当即命令,加封大奚烈虎威大将军,成为正式镇守林竖关的总兵官,不过太尉大奚忠却进言道:“陛下,边关纷乱无序,有很多潜伏十六州盟军爪牙,若是不能有地方官员节度各个州府,恐......恐日后又生祸端,大奚烈武功超群,精忠报国,不如让他节度地方三周二府,兼任林竖关总兵,全权掌控边关危机,一劳永逸也,请陛下明见。” 大王晨子倒是笑了,开玩笑道:“还是当父亲的向着儿子,也罢,既然如此,那就奉大奚烈为三州二府节度使,下林竖关、凤阳关、菊平关和当地三州二府,总领所有军务大事,这件事就有太尉去办理,一会孤将圣旨托付于爱卿,也就是了。” 太尉大奚忠听到这里赶紧跪拜,道:“臣多谢陛下圣恩,大奚家族将不负众望,世代维护徐国立艺,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大王晨子又问道:“那天才大剑上官青云保护总兵商清,还差几日感到庆元府啊?” 太尉大奚忠回应道:“回陛下,上官青云护送总兵商清已经逼近庆元府地界,很快就要登陆上岸了。请陛下耐心等候,臣一定将此事处理得当,让商鲧和商清二人,在皇宫早朝之上。互相对峙,也让文武官员看到里通外国之人的下场,正所谓杀鸡儆猴,效果必大验矣。” 大王晨子再次信任点了点头,说道:“孤的爱卿,是国之幸甚,此结果后,孤一定要重重加上与你,决不食言。” 还未起身的大奚忠再次叩头说道:“多谢陛下圣恩,不日之后,臣一定飞鸽传书,让少将军大奚烈前来宫中,跪谢陛下之浩浩荡荡之龙恩。” 大王晨子听到这里,一捻胡须,说道:“如此栋梁之材,孤怎能错过?当初若不是孤一意孤行,听信谗言而将天才大将乔天霸贬到边陲之地,使得乔天霸心灰意冷而叛变。如今孤不会重蹈覆辙。对于那些功绩卓著的将帅,将列队迎接,得到应该得到的权势和地位。当然这一切也离不开太尉幕后掌舵,一会儿孤亲自写下圣旨交付于爱卿,处理所有事件,一切安然矣。” 大奚忠只是一再感激大王晨子,心中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随即大王晨子将书写完毕旨意交给了太尉大奚忠,大奚忠刚一离开皇宫内院,就回到了大奚军军营就接到了刘大年飞鸽传书的信件。摊开卷纸端详,这才了解到,自己的字大奚烈暗中去了凤阳关,找到了总兵刘大年了解当年的事情。大奚忠看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了,大奚忠心绪有些焦躁,在大帐内迂回走动,寻思解决三子大奚烈心中的疑虑和仇恨。 大奚忠害怕三公子大奚烈因为十三年前一家九族被诛绝,而怀恨在心。更担心自己培养了十三年而继承其衣钵的大奚烈,利用学会的绝世武功加入敌对势力,危害徐国安危。 种种的猜测让太尉大奚忠是难以平静,而且大奚忠对于自己收养了十三年的大奚烈,是根本下不了重手的。因此,大奚忠唯一的选择就是把三子大奚烈召回庆元府,和大奚烈好好的谈一谈,将过去过去的一切故事,告知大奚烈,希望大奚烈能够继续为徐国战斗。更渴望大奚烈这个奇才,能够还是他大奚忠的三子,继承所有衣钵,光宗耀祖。因为在大奚忠看来,大奚烈是整个大奚家族唯一的希望和保护者。 于是大奚忠安排刚刚来到大奚军军营禀报林竖关局势的丹凤池,拿着旨意,火速回到林竖关,召见大奚烈回京谈话。 丹凤池毫不犹豫,拿上旨意,骑上快马,回奔林竖关而去。 第167章 忐忑之旅 丹凤池回来到林竖关,把太尉大奚忠的旨意和信件交给了大奚烈,大奚烈看完信件这才了解到,父亲大奚忠要急召自己回去。这不免让大奚烈感到好奇。于是便问起丹凤池,父亲大奚忠举止神态和往常是否有所不同? 丹凤池有些迷茫,只是简单回答道:“太尉在客厅里来回总动,卑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和往常有所不同,这也是卑职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至于说太尉神情,倒是看不出来什么,他往常也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很难察觉道其心理。” 大奚烈犹豫道:“若是我回去,这林竖关所有事物交给谁处理,眼下正是紧关节要一刻,若是十六州城主突然变卦,率领重兵突然偷袭,恐怕林竖关危矣。我认为,我还不能离开这里。” 丹凤池却说道:“太尉旨意没有人敢违抗,若是少将军执意留下,恐怕太尉那边您也不好交代啊,还请少将军认真考虑一下才是。” 大奚烈沉默半天,这才回应道:“好吧,我这就启程够奔大奚军军营。你回去休息吧。” 丹凤池发现大奚烈脸色很难看,神情之中隐隐显露担忧,似乎很担心这一去凶多吉少。可丹凤池作为属下,又不好追问其中原由,只好一点头,离开了大奚烈的书房。 整整一夜大奚烈未曾就寐,一只坐在书房里冥思苦想,是否最终确定奔赴大奚军军营,面见父亲大奚忠。 丹凤池一回到林竖关南城门城头之上执勤,意外碰到了巡城的清风道长和肖俊二人。清风道长饶有兴趣问道:“卒长回来的可真快,不知道您从太尉那里带回来什么口信?” 丹凤池隐晦回应道:“其实卑职只是传达少将军交代的事情,太尉那边得知冷寒星、独孤成志被抓后,开始挺高兴,不知道为何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的信件后,立刻平静下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知道他停住脚步,才对卑职说,要急召少将军回大奚军军营,只是说有事情商议,就是这样,没有其他信息。” 清风道人听到这里,似乎从丹凤池的口吻中嗅到一些不寻常之处。于是说道:“若没有猜错的话,太尉似乎是因为接到那一封信件后,得知了一些事情,而心中有些矛盾不堪。也正是因为这封信,使得太尉急于召见大奚烈回到大奚军军营之中谈话。而那封信件有何这几日大奚烈离开林竖关秘密去了某个地方,有一定关联。看来少将军这一次返回大奚军军营,或许.......” 清风道人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略带幽默道:“父子天性,太尉和少将军已有一年多未曾见面,心中想念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这急切之情尤甚,不免让人感到担忧而已,不足为奇啊。” 肖俊也是思绪纷乱,只是附和清风道人,说道:“是啊是啊,父子很久未曾谋面,见一见总是好的。” 卒长丹凤池只是淡然一笑,说句:“卑职去巡视城头,就不打扰二位了,有空再聊。”丹凤池话落,率领十几名兵卒走了。 清风道人目送着丹凤池离开后,同肖俊也下了城头。而肖俊刚一到城下墙角处,就小声问清风道长:“道长,您说太尉急着见三公子大奚烈是何用意啊?” 清风道长一捻胡须,道:“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从丹凤池描述太尉的举止神态,不难看出,或许形势对少将军不利啊。” 肖俊大吃一惊,重新审视清风道长,问道:“他们是父子,难出什么乱子?不会吧?” 清风道长一叹气,回应道:“于是位居权贵之辈,其家庭内部愈是勾心斗角,互相斗争,人心叵测啊,你我不必挂怀此事,等到林竖关局势平息后,贫道就回去面见师父交差了,你去留之意,还是仔细忖量一下,贫道就不多言了。” 肖俊知道清风道长从不说破天机,也就不好追问下去,只是说道:“多谢道长指点,我一定认真考虑去留之事。” 一夜过后,大奚烈骑乘宝马,顺旱路够奔大奚军军营而去,途中大奚烈心绪一直忐忑不安,并没有因为是要同自己的父亲大奚忠见面而高兴,大奚烈右眼一直跳个不停,回想着慈悲的父亲,竟然是把他亲生父亲乔天霸一家九族送上断头台的刽子手,这种感觉是何等矛盾。 第168章 父子之情 大奚烈一路骑马狂奔,不出一日便来到了大奚军军营之中,刚一到大营之中,大奚烈便问起兵卒,关于太尉之事。 大奚烈问道:“太尉可否在中军大帐之中?” 兵卒恭敬道:“少将军您来得正巧,太尉就在大帐中,您过去见一见吧。” 大奚烈一听到父亲就在此地,本来想尽快见到父亲了解召见的目的。但此刻内心突然萌生不愿面见家父的反叛情绪。可既然来了再这样一走了之,万一传到父亲大奚忠的耳中,就麻烦了。 于是,大奚烈硬着头皮,去向了中军大帐之中,刚一到大帐门口处,看到大帐两侧站立十几名兵卒,不过,大奚烈从这些兵卒眼神中了解到,这些兵卒都是乔装打扮成兵卒的高手。为此,大奚烈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觉得今日大营之中气氛有些诡异。 大奚烈大步走到大帐门口处,却被这十几名兵卒的头领,抬手拦住去路。兵卒头领道:“请留步,进入要把佩剑上交。” 大奚烈一皱眉头,问道:“大胆,你知道本将军是谁吗?” 兵卒头领毫不在乎,道:“抱歉,我只管执行太尉命令,其他事情一概免谈。” 大奚烈一听这句话,当即明了这些兵卒绝不是大奚军军营之内的固有兵卒。似乎是家父大奚忠从异地派遣而来之人。这使得大奚烈更加担忧,不由得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既然如此,你可以通禀太尉,就是三公子大奚烈受召前来看望家父。” 兵卒头领听到“大奚烈”三个字,眼神不由得一怔,重新打量大奚烈,道:“原来是三公子归来,稍等,卑职这就去通禀。” 兵卒首领赶紧进入大帐之中,通禀而去。这时中军大帐中正在议论军机大事,只见大奚烈上座,面向七大校尉,神情魏然,陈述道:“林竖关已经转危为安,并且蛮荒十六州各个城主派遣议和人士,准备洽谈细节。另外烈儿不负众望,火烧十六州联军军营,生擒盟主独孤成志和军师冷寒星。如今左丞商鲧一家已经被控制住,我大奚军如今再无强敌,正是壮大军威之时,诸位要加紧练兵,暗中酝酿围剿蛮荒十六州各个城池。当然议和之事还是要谈的,但这只是暂时缓兵之计。日后必要寻找机会,剿灭十六州。” 兵卒头领进入大帐之中,躬身抱拳,道:“太尉,三公子来到,正在门口等候。” 太尉大奚忠赶紧抬手示意,道:“好好好,快快让我儿进来。” 还没等兵卒头领转身通报。大奚烈却一挑大帐门帘,进入了大帐之中,单膝跪地,说道:“孩儿拜见爹爹。” 大奚忠赶紧起身,亲自把大奚烈搀起,仔细打量大奚烈,异常兴奋,道:“烈儿真是辛苦你了,这一年你在林竖关劳苦功高,擒获独孤成志和冷寒星,还协助为父扳倒左丞商鲧父子,可以说没有你,就没有大奚家族鼎盛盛世,如今大奚军气势独霸徐国,商氏一族已经朝不保夕,前些日爹爹向陛下为你美言,陛下已经答应提升你为两州三关节度使,可以说除了爹爹我之外,整个徐国就你权势最大,你可不能辜负爹爹一片苦心啊。” 大奚烈赶紧再次抱拳,道:“孩儿一定铭记肺腑,绝不辜负爹爹一片苦心。” 大奚忠点了点头,接着转头看向七大校尉,低声道:“你们先下去练兵,吾要谈一些家事。” 七大校尉躬身离去。大奚忠这才抬手示意大奚烈坐下。父子只见开始谈论家师,气氛还算融洽。 大奚忠道:“这些年为父一直操劳朝中大事,很少和你谈心,缺乏关心让你渐渐显得疏远,这几年你也是武功精进,文武技艺过人,日后掌控大奚军之事,为父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不知烈儿有何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大奚烈一犹豫,说道:“孩儿受宠若惊,如今边关形势转被动为主动,正是千载难逢之机,孩儿一定为大奚家族效犬马之劳,绝无半点异心,孩儿必不负众望,为大奚军扬名立威,至于其他事情,孩儿不敢有非分之想。” 大奚忠突然话锋一转,道:“烈儿,为父听说......听说你前些日去了凤阳关,有无此事啊?” 大奚烈一惊,迟疑道:“爹爹您的意思是........” 大奚忠一叹气,道:“烈儿啊,不要听别人道听途说,你我父子血脉相连,有些人从中作梗,不可信也,刘大年胆小如鼠,被乔天霸吓怕了,他胡言乱语,为父倒不责怪他,只是你不能听信谗言,而毁了大奚家族一世英名,切记啊。” 大奚烈故作镇定,道:“爹爹叮嘱很对,孩儿铭记于心。” 大奚忠这才握住大奚烈的手,笑容满面道:“这段时间你不要回林竖关了,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咱们好好聊聊。” 大奚烈却说道:“可是林竖关……” 大奚忠打断大奚烈的话语,道:“诶,那里为父自由安排,不必多虑。” 大奚烈不好再反驳,但心底有些莫名的不安。 第169章 讨价还价 自此以后,大奚烈就在了大奚军军营中住下,林竖关那边的事情,则被太尉大奚忠任命长水校尉胡豹来全权打理。这件事不算机密,很快就传到了大奚烈的耳中。为此大奚烈心中更加不安,慢慢感觉到事态对自己很不利,似乎家父大奚忠对他大奚烈已经有所警惕,因此,大奚烈暗中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父亲大奚忠。也开始联想起自己的亲生父亲乔天霸。 这一日,天才大剑上官青云护送总兵商清来到了庆元府,到了皇宫大殿内和左丞商鲧当场对峙,揭露了商鲧的所有阴谋计划,致使商鲧无言以对。大王晨子一怒之下将商鲧一家九族满门抄斩,至此以后商鲧这一族系绝后了。 而商清因为举报有功,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总兵一职被免去,发配到凤阳关内做劳役去了。 天才大剑上官青云因为护送商清有功,被任命护卫,在大王晨子面前伴驾。而林竖关这边自从有长水校尉胡豹代理总兵之后,林竖关就加固了防御,同时将独孤成志、独孤英才、冷寒星押到了大奚军营内看管。 这时大奚烈得知独孤成志和冷寒星都来到了大奚军军营之内,不由得为之一惊。因为按正常来说,应该押解到徐国都城庆元府内,安排住处住下,然后和十六州城主将和解协议谈妥后,再把独孤成志和冷寒星放归,若是协议破裂再将独孤成志和冷寒星斩杀,这才是正常方式。而如今押解到大奚军军营之中,这很不寻常。 其实大奚烈想的没错,大奚忠将独孤成志、冷寒星关押在大奚军军营之中,确实有自私想法。这一日大奚忠来到看押独孤成志的密事内,谈论一些机密之事。因此陪同大奚忠之人,都被拒之密室之外。 大奚忠面向带着手铐和脚镣的独孤成志,说道:“独孤盟主,现在你我可以平等谈论一些事情,以我之见,等到和解协议谈妥之后,您可以回去率领十六州盟军,重整兵马再战林竖关,不过若是再被抓到,我是不能姑息你了。眼下徐国人才济济,兵精粮足,十六州盟军连年跋山涉水,费尽国内钱财,你若在征伐徐国,容不得你再次败北,若是再次失利,恐怕将失去威信,还会作为替罪羊被斩杀,依我看咱们可以考虑合作,既能保住你的性命,又能让你盟主位子稳固,不知道独孤盟主意下如何?” 这句话也是让独孤成志颇感意外,于是试探说道:“不知太尉准备如何合作,还请仔细道来,也好让兄弟我做好抉择。” 大奚忠迂回走动,思考半天才说道:“徐国之内,原本你们的眼线左丞商鲧已经满门抄斩,因此,你们若想里应外合搞垮徐国,已经完全破灭。不过,徐国还是愿意和十六州盟军友好解决冲突的,尤其兄弟我大奚忠如今掌控徐国兵权,正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人在和我争权斗狠,我几十年来经营大奚军,就是为了这么一天,眼下大王晨子虽然依仗我,而任由我任免武将。但是这终究不会长久,他能诛杀商鲧一家九族。难道就不能慢慢分化我的权利,诛我一家九族吗?因此,我已经有所防备,我只想得到你们的支持,只要你愿意支持我称霸徐国,我立刻放你回去,你看如何?” 独孤成志本来消沉的神情,不由得变得精神焕发,问道:“如何支持你?不妨直说。” 大奚忠凑到独孤成志耳畔,小声说道:“只要你回去重整旗鼓,率领十六州盟军,打着逼徐国国君大王晨子退位,就说大王晨子腐败无能,应该推举贤能之人,掌管徐国江山,而我就发动舆论,在国内造势,让百姓举起抗议,拥护我上位,至此以来,我可以名正言顺称霸徐国,这就叫做民心所向,到那时我支持你稳坐盟主,你支持我稳坐徐国国君。大家各有所得,岂不是美妙之事?” 独孤成志这才明了,这太尉大奚忠早有夺权想法,能隐瞒几十年不被察觉,真是让人惊惧,不过,独孤成志认为这样做对大家都有好处,而日后是否还要征服徐国,可以另做打算。目前保住性命才是上上之策。 于是,独孤成志当即同意说道:“此计正和吾意,就不知太尉何时放我归去?” 大奚忠一笑道:“不要着急,慢慢来,不出半年甚至更快,我会给你答复的。” 独孤成志一点头,道:“好!” 而此时大奚烈打扮成兵卒模样,就趴在被刺破的大帐帐幕下,偷听到了这一切机密谈话,这使得大奚烈是不寒而栗。 第170章 远走高飞(大结局) 大奚烈偷听父亲大奚忠同盟主独孤成志的谈话,不由得感到吃惊,而大奚烈也是因为太过激动,不小心猜到了一块石子,发出了极其微小的声音,但是即便这极小声音也被太尉大奚忠听得真切。 因此,大奚忠故作不动声响,突然一个惊世骇俗的飞身,蹿到了发出声响的大帐帐幕边缘处,探出二指欲点住大奚烈的穴位,但大奚烈也不是白给,赶紧向后一蹿身,这就要逃跑,哪承想太尉大奚忠,一招失手,竟然从袖口里甩出了一只二斤左右的飞镖,这飞镖裹着风,“噗!”一下刺破了帐幕直奔大奚烈而去,大奚烈本来能躲开飞镖,但是要看是谁发镖,以大奚忠登峰造极的功力,发出的飞镖不仅裹着风声,还因速度太快,飞镖温度升高,通红如火,大奚烈想多根本就来不及了。 但大奚烈不能等死,也罢,干脆一歪身子,把右肩头献了出去,只听到“噗!”一声,大奚烈强忍疼痛,没敢发声,跑路而去。一转眼就钻进了自己所在的帐篷之中,拔下了深深插入的飞镖,挤出淤血,撒上了止血散。包扎完毕。 而这时耳朵玲珑的大奚烈,听到大帐外传来了脚步声。赶紧躺在了床上,盖上了薄被子,假装闭眼睡去。 不多时,大奚忠进入了大帐中,一捻胡须,表情严肃看向了躺在床上的大奚烈。而且听到了大奚烈睡得踏实,呼噜声也此起彼伏。 大奚忠这才放心一点头,没有言语,这就准备离开,可不经意间打量一眼桌面上的一个金属盒子,上面雕刻着“止血散”三个字,不由得眉头一紧,停住脚步,接着缓缓走向大奚烈的床榻之处,一弯腰就要掀开大奚烈的被子。 大奚烈虽然闭着眼,但是感觉到父亲大奚忠正在抬手掀被,于是大奚烈灵机一动,突然一翻身背对大奚忠,把那只受伤的胳膊压在了身下。虽然感觉到很疼,但还是忍住了。 大奚忠这才一拍大奚烈的肩头,说道:“烈儿,烈儿” 大奚忠接连喊了几声,大奚烈却无动于衷,大奚忠还想拍大奚烈的肩头,但莫名其妙收住了念头,一转身离开了帐中。大奚烈这才一翻身,假装睡觉,密封双眼看向门口处,发现家父大奚忠确实不在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大奚烈突然听到帐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正是父亲大奚忠,那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严厉和诡秘,只听大奚忠说道:“派人看守三公子大帐,若有异动速报之。若是放走了要你们的命!” 随即听到被命令之人答应一声,随即密集的脚步声响起,大奚烈意识到自己所住宿的大帐外,已经被严密监控了。 大奚烈终于下定决心,要和父亲大奚忠划清界限,也终于明白父亲大奚忠平日忠君报国,也只是抹粉贴金掩饰不轨野心之计,若是长久下去,或许他大奚烈也必遭毒手,尤其若是大奚忠查明确实是大奚烈偷听机密要事,而被飞镖刺中后,到那时他大奚烈是插翅难飞。 于是大奚烈痛下决心,今夜准备逃离大奚军军营,其他事在从长计议。可是如何瞒过门口看守的死侍们,成为了大奚烈棘手解决的问题。大奚烈经过酝酿之后决定,夜晚看守的死侍们吃饭,在饭菜和酒中下药不声不响方能逃离。 夜里戌时,大奚烈叫来军营中大厨,做了十几个菜,摆在自己大帐中,请看守之人吃饭,这一坐下来,大奚烈这才看清楚,一共有十个人,都很陌生,以前从未见过。经过喝酒交流大奚烈这才了解道,这些人都是大奚忠从“碧海连天门派”门主陈铎那里聘来的属下高手。 也就在聊了一刻钟,这些看守的死侍喝下了美酒,中了大奚烈所下的蒙汗药,一个个拱到了桌子上,趴着昏睡过去。 大奚烈趁机背上宝剑,准备好充足银两,放到钱搭子内背上,这才换上一身黑色夜行短衣,弓腰塌背,蹑足潜踪,专找灯火黑暗之地,借助各个大帐帐幕为掩体,绕道了大奚军军营的高墙之处。 这高墙二丈有余,虽然高但是挡不住大奚烈这样的高手,大奚烈双腿一弓,弹身而起,直接就飞过了墙头。 可就在大奚烈飞过墙头的一瞬间,身后飞来一只冒着红色火焰的飞镖刺向了大奚烈,飞镖速度之快,大奚烈很难躲过。但大奚烈已经感觉到背后恶风不善,但为时已晚。 而且背后还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烈儿,你不辞而别,是何用意?” 大奚烈听辨得知是家父大奚忠,不由得魂飞天外,看来向逃离此地已无机会。而且那把飞镖“噗!”一下刺到了大奚烈小腿上,大奚烈一痛,仰着身体,有栽倒了大奚军军营墙内,眼看着那些大奚忠豢养的死侍围拢过来,突然空中飞来一名戴斗笠的蒙面黑衣人,一把抓住大奚烈的腰系丝绦,飞身而起,把大奚烈带出了墙外。 大奚忠当然不能罢休,飞身而起,拦住了戴斗笠的蒙面黑衣人前方,抬掌就拍向斗笠人。斗笠人也没有客气,抬掌迎接,只听到“砰”一声巨响,大奚忠和斗笠人都被震飞出去,踉踉跄跄倒退了十几步,这才停住脚步。 大奚忠点指斗笠人,低沉问道:“朋友,何方高人,不如报上姓名再走。” 斗笠人一哼声,嘲讽道:“太尉你几十年人模狗样,装得真是完美,今日我不与你计较,只要让我救出这孩子,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大奚忠冷冷一笑,道:“烈儿是我三子,你带走他,这不是岂有此理吗?” 斗笠人大喝一声,道:“大奚忠,你真是恬不知耻,他不是你亲生之子,他是乔天霸的独生子,十三年前你为了高官厚禄,捆绑乔家九族,押解到京城问斩,一百二十多人就这样死于你手,当时乔天霸功高盖主,一时间压住了你的风头,你暗中除掉乔天霸,这才谗言告知大王晨子,说乔天霸功高盖主不可重用,这才使得乔天霸被发配边陲永无出头之日,你表面仗义之言暗中禽兽不如,野心夺取徐国江山,你瞒不了我。” 大奚忠不由得一惊,问道:“你到底是谁?” 斗笠人摘下斗笠,退下面罩,说道:“你还认识我吗?” 大奚忠大声惊叫道:“乔天霸!” 斗笠人一点头:“不错,正是乔某。”又说道:“你暗中收养我儿,是想让烈儿他日来对付我,同时把烈儿当做认真,来要挟我乔天霸,今日烈儿已经被我救出,你还有何毒计?” 大奚忠却说道:“乔将军,往日之时都是利益使然,我打开天窗说,只要你不计前嫌,不来滋事,我今日就放你远去,你认为我对烈儿有利用之嫌,那你就大错特错,十几年来,我也心中感到愧疚,但是这就是权利手段,你不争取就要被他人吞噬,乔将军你这人太过忠诚,太过正直,才有了那日之伤,不过我留你乔家一脉,也算对得起你,你说句良心话,这算不算是恩情?你说!” 乔天霸沉默片刻,低沉道:“也罢,就算你对我乔天霸对我有恩,这就算互相抵消恩怨,你若放过我和烈儿,我和烈儿将隐居山中,不问徐国之事,你看如何。” 大奚忠也是豪气盖天,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成全你,走吧。” 乔天霸这就要走,被夹在腋下的大奚烈,突然说道:“且慢,让我再给太尉叩拜一次。” 乔天霸放下大奚烈,大奚烈双膝跪地,朝大奚忠说道:“爹,这十三年抚养之情,孩儿铭记在心,往事恩怨就此了结,孩儿告辞!” 话落,大奚烈磕头带响,使得大奚忠紧锁眉头,一侧身不看大奚烈,只是说道:“人这一生总有起伏,有人骂我人面兽心,有人称赞我精忠报国,到底哪个是我,已不重要,就让后世去评说吧。” 大奚烈这才起身,带伤同家父大奚忠飞奔离去。这时那些死侍和兵卒赶来,要追击大奚烈和乔天霸,大奚忠一抬手示意道:“莫要追击,让他们去吧。” 大奚忠话落,望着大奚烈和乔天霸消失的方向,感慨道:“往事如梦似烟雨,恩仇已绝,泪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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