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百合abo/扶她)》 下面大不大?(h) 1. 江令婧 风姿曼妙的躺在摇椅上小憩,左手支头,右手掐了支圆扇搭在腰间,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 她半眯着眼,瞧着这屋子里一成不变的摆设,心里没来由的生起一阵烦闷,她忧忧的叹了口气,悠悠地起了身。 “备车,去窑楼。” 2. 这阁子开了有些年头了,里里外外都透露着金钱的味道,身后有军阀撑腰,明面上风风光光,背地里却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车门被打开,一支高跟清脆地落地,江令婧下了车,随意甩了下肩头的卷发,扫了眼阁子,在一旁的小肆恭维下扭着腰进了门。 江令婧是常客,门清,没那么多客套,挑了几个瞧着顺眼的,领着就进了屋。不过这跟她这些年没少往这里砸钱也有关系。 这阁子建起来就是用来做这种事的,屋子里到处都充斥着暧昧的气息,江令婧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拿着把小折扇掩面,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站的四个人。 中间那个女人,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白白净净的孩子模样,唇红齿白,生得安静,眼尾上挑,本该是妖魅的眸子,却挂着些清冷,不过她看着老实,也不知道这冷淡的性子被磨没了,又是个什么样子,带着这份好奇,江令婧开了口。 “你过来。” 江令婧抬手合起折扇,示意她到自己身边。 “生面孔嘛?” 她拿着折扇的手放在一侧支着头,一抹红唇勾起,调笑着接着发问。 “下面大不大?”她又狡黠的抬头眨眼看她,“给我看看。” 面前的人被挑逗的涨红了脸,却又不敢违背客人的意愿,老实地站着,攥了拳的手垂在身体两侧。 说话间,江令婧的手已经伸进去了,这阁子里的鸭从进入营业状态后,就会在药物的影响下一直处于膨胀状态。 身下的腺体被女人冰凉的手掌反复磨蹭,她紧咬着唇,强忍住刺激,却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发抖着喊,“太太。”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开口,奶奶的,气息不稳吐字还有些黏连。江令婧什么没见过,可她就是被喊的全身发麻,湿了几分。她咽了咽口水,稳住了心神,轻咳声接着把玩。 “好烫,还在抖呢,在我手里,真可爱。” “放在我里面好不好,让我包着你?” 这人被折磨的说不出话,抓着座椅靠背的手指也用力到泛白。江令婧见她红着眼咬牙盈泪却不回答,用力在腺体上一掐,“嗯?” 又被掐的浑身一抖,她抬手擦了擦溢出来的眼泪,喘着气声说。 “...好。” 接着江令婧拿着扇子一挥,剩下的人尽数离开,屋子里只剩了她们两个。 都这个时候了,这人还不忘抽着鼻子,按照规矩给客人跳段脱衣舞助兴。 江令婧旗袍扣子都解开了,回头一看那人还挂着眼泪原地不动,她又气又好笑的赶她。 “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了,快点过来操我。” 她正欲脱下衣服的手一抖,眨巴着眼睛走过来,老实的顺着江令婧的指使,去脱她的旗袍。这人热乎乎的手在江令婧身上流窜,衣服脱下去后江令婧已经被撩拨的意乱情迷,她拉着人倒在床上,环着她脖子问。 “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她们都叫我卓子。” “做点正事吧,卓子。” 女人眯着狐狸眼,叫人的语调绵长,尾音上吊,像是在人心上挠痒痒般的勾人。 卓子揉揉发酸的眼睛,点点头,麻利的脱了自己的衣服,她们阁子里做鸭的,手脚都麻利,业务也娴熟,伺候人也都是培训过的,职业道德极好,卓子虽然涨得难受,却还是想着把客人伺候好了。 “可以亲你吗?” 做她们这行的总是得考虑客人的喜好,做这种亲密事反而有些束手束脚。 江令婧没听清,眯着眼看她,卓子摸着她胸乳的手抓得她很舒服,她迷惑的抬起些头,疑惑的嗯了一声。 卓子看她抬头哼哼,以为她是答应了,迎着她的唇就吻上去了,舌头也长驱直入地侵占了身下人的小嘴。江令婧被亲的一愣,再回神就看见卓子闭着眼睛,睫毛颤颤的,鼻息都打在自己脸上,吹的她有些发热。 不得不说,江令婧对Alpha的吻技十分受用,她被亲的迷迷糊糊间,两人已经坦诚相待了,卓子喘着粗气放开她,捏着她的雪臀,插了两指进去搅动。 江令婧娇哼一声,面上一片绯红,伸手勾着卓子的脖子,身子早就被屋里的熏香勾得异常敏感,仅仅是用手指搅动几下,她就高潮了。 江令婧双眼迷离,并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身体的空虚让她迫不及待得渴望被填满,她凭借着习惯,手滑到卓子的身下,把那根炙热握在手里。 卓子被攥的头皮一紧,闷哼一声,就听见身下娇媚的女人急不可耐的开口催促。 “快点,进来。” “嗯。你先..先放开我。” 女人的手在柱身上来回挑逗,拇指在小孔处抹刮着溢出来的液体,卓子被摸的发抖,忍不住的哼哼着又红了眼。 “嗯?” 江令婧被欲望烧昏了头,听不进话,手中的热棒自然也不肯放,卓子只好伸手去抢,可江令婧迷迷糊糊的,哪里明白卓子的意思,只知道喜欢的东西要被抢走,着急的紧握住手里的硬物,不愿撒手。 卓子被攥的生疼,豆大的眼泪往下滴,话也说不连贯,哭哭啼啼的叫着。 “太太...呜这是...啊..我的..放开!” 卓子一把拨开了江令婧的手,肿胀的腺体弹了出来,被攥的有些发紫发疼,卓子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小心地把腺体对准江令婧身下流水的小嘴,俯身轻声地在江令婧耳边说。 “可不能再这样了,太太。” 卓子一个挺身,江令婧便被插的满满当当,舒服仰头的叫出声。 卓子低头吻她仰起的脖颈,耳唇,胸乳。再一下一下的挺动腰身,速度不快但每一下都插得很深,女人小穴的紧致丝滑让她几次都想按着她猛干几番,不过碍于职业道德,几次都放弃了,没过多久,江令婧又叫着去了一次。 也许是情欲的缓解,江令婧也跟着清明了不少,在高潮的余韵中,江令婧眯着眼打量撑在她上面张嘴喘息的人,盘好的头发有些凌乱,混着汗印在精致的小脸上,一双冷清了的眼睛灼灼的盯着自己,还有些发红,显得有些委屈,不过还是老实的等自己缓过来。 是了,江令婧想起来了,她刚是哭过了,连带着刚刚的欢好,她也有画面了。 她扶额轻笑,声音清脆,抑制不住的愉悦,到底谁是被操的那个啊。卓子有些云里雾里,刚想发问,便被起身的女人推倒在床上。 女人骑在她胯上,含着她肿胀的腺体转圈研磨,许是顶得更深了,女人抑制不住的娇喘着,手还不老实的抓着卓子的双乳玩。 卓子喘着粗气,扶住女人纤细的腰身,只是抚着倒也不发力,江令婧的小穴依旧紧致,即便是泄过了两次却还是紧紧的吸附在她的柱身上,磨了一会,女人拉起她抱住自己开始摆臀上下套弄。 卓子抱着她,由着她的动作,埋头舔舐她的胸乳,偶尔有几滴汗落在她脸上,再被身上的人抹去。 “用力点,操我。” 女人趴在她肩头,含着她的耳唇,语调是显而易见的挑逗。 卓子脸一红,扣住女人的腰身,开始挺腰顶胯,江令婧被顶得摇摇晃晃,叫着趴在她肩头,内里含着的东西似乎大了一圈,她咬着牙发颤,内里不住的收缩挤压着入侵物。 卓子被夹得有些疼,闷哼一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太太....我” “嗯?” 江令婧偏头看着卓子开始发红的眼睛,坏心眼的有用力收缩穴里的软肉。 卓子闷哼一声,有些气恼又不忍心用力顶,她抿着嘴不说话。 江令婧勾嘴笑着看卓子懊恼的样子,低头吻她发红的眼尾,明知故问。 “怎么不动了,小家伙。” 卓子浑身一哆嗦,猛抬头看她,瞧见她偏着头笑自己,小脸一红,哼哼唧唧地说。 “..哼嗯...太太..疼” 该死的,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卓子没忍住,低头不愿看她,却被江令婧勾着下巴抬了起来。 “你好好做,叫我舒服了,就不让你疼了。” 卓子嗯了一声,开始在滑嫩的穴道里驰骋,依旧是不急不慢的样子,江令婧心中不满,身体还是被她那根卓越的性器伺候的舒服极了。 卓子扣着江令婧的腰身,本本分分地做着活塞运动,每一下都顶得极深,江令婧叫着喘着,疼了还要挠着卓子的背来发泄。 她把有些脱力的江令婧放躺在床上,抬起她双腿放到自己肩上,用力跻身进去,江令婧惊叫一声推着她的肩膀,大口喘气,卓子进得太深了,她能感觉到已经顶到子宫口了。 卓子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喘着粗气,冠头被湿软的小嘴一下一下的吮着,柱身被死死的咬住,她险些没忍住射出来,她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咬牙在紧致的穴道里继续抽插。 Alpha的体力总是极好的,直到江令婧喊的嗓子都有些哑了,她才在她高潮着痉挛的时候啵的一声拔出腺体,射在自己手心里。 江令婧累极了,瞥了她一眼便偏头睡了过去。 卓子 3. 记不清是几岁了,草屋被炸了之后,她也就成孤儿了,那天她从后山回家时,翻着炸毁的草屋和分不清是谁的断肢焦尸,嚎啕大哭。 后来,她藏在一支途经的商队的稻草里,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饿了就揪点软碎的草根子吃,渴了也舔舔草叶根子,一路跟着进了个镇子里,那天她缩在草垛子里饿得迷迷糊糊,被商队的人揪出来打一顿扔了出去。 她饿得发昏,路过个包子摊子,拿了包子就往嘴里塞,也不跑,咬着包子又被人打了一顿。 她有个伴,是条发黑的老黄狗,她俩是在巷子里抢食的时候认识的,它没抢过她,呲着牙咬了她一口,后来她俩一起在那个巷子里搭个窝睡。 她就这么着活了几个春冬,没了个人样,后来那条老黄狗死了,她割了条狗腿烧着吃,剩下的哭哭啼啼的给埋了。 再后来,她在街上讨饭的时候被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赏了一口饭,那家小姐很漂亮,她也忍不住在糟乱发臭的头发后偷偷打量了她好久,尽管那家小姐和善的叫她小家伙,也没有像镇子上的其他人一样恶心的瞧她,不过她还是内心毫无波动地顺走了大户小姐的镯子。 有一天,她枕着捡回来的破棉被,在巷子里睡觉,突然被一巴掌扇醒了,接着就是一双大手揪着自己的衣领,按进河里涮,她咕噜咕噜的喝了不少水才被人拉起来,那个瞎了只眼睛男人伸着手在她脸上胡乱抹擦了一把,冲着旁边站着的精瘦女人说。 “这模样还成,就是有点干瘦,倒也能卖点钱。” 之后她便被剃了头洗干净卖进了阁子里。 4. 她还没分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只知道来这的人瞧着都乐呵呵的,倒也不关她的事,不过她在这能吃饱饭,倒也每天都乐呵呵的。 她还没分化,跟着一群孩子住在一间房,她个头小,干瘦得就剩个骨架,不爱说话,总是挨欺负,她倒也不怎么理睬,背对着他们靠着墙角睡上一晚上就好。 有次她被一孩子抢走了怀里的镯子,她气急败坏的骑到他身上咬下他耳朵,镯子是抢回来了,她也被揍了一顿,扔到了黑屋子里关了两天。 她还没分化的时候总是去找一个姐姐,被揍了没饭吃的时候也去,她不爱说话,姐姐也不问,安安静静的给她盘头发,教她识字作画。 都是些新鲜事,越好奇就越喜欢,所以她去的便勤快了许多。 她怀里总是揣着那个镯子,似乎还能记起来那家小姐的模样。 眼泛春光,柔声细语的叫她小家伙。 她总是时不时地掏出那个镯子看,一提起这镯子她便精神许多,后来大家都开玩笑地叫她“镯子”,后来她识了字,便换成了 “卓子” 再过了些年,她长大了不少分化成了Alpha,相貌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叫管事妈妈乐了好些天。 那天她跟着妈妈到前厅去,赶巧就瞧见个熟悉面庞,她紧跟着多瞧了几眼,那人一如初见的漂亮,勾着红唇挑了几个人进了里屋。 她鬼使神差地想跟上去,一旁的管事妈妈忙拦了下来。 “干嘛去?” 她摇摇头,跟着管事妈妈拉着回了后宅,终于忍不住发问。 “妈妈..” “那是井太太,唉,也是个苦命的人呦。” 后来她从别人那里听说,江家小姐,前些年嫁入井家,说是嫁,其实是卖给了井家的老变态以此来维持江家的生意。 她回了自己的小屋,心里不舒服,难受的想哭,她在这阁子里,见多了折磨人的手段,便愈发的心疼,脑子里乱的不得了,她想着那人的模样,第一次觉得腺体憋的难受,自己撸着射了一发。 她又想起来了那个镯子,里面有些小字,以前她只知道那是字,却不知道是些什么字,她急急忙忙的从怀里掏出那个镯子,细细摸着镯子内里刻下的字痕,口中轻轻吐出叁个字。 “江令婧。” 操我还能让你有所克制?(h) 5. 江令婧总是在闲暇之余想起卓子,她也没什么不好的,人长得漂亮,活也不错,可就是眸子里总是多了份冷清,少了些欲望,无论江令婧怎么卖力勾引,她眼里始终都保留一份清明,就这么个呆子,却总叫人惦记着。 那次,直到江令婧被做晕过去,卓子也只是轻喘着,老实的看着她。 江令婧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婀娜窈窕的曲线一览无余,依旧是把小圆扇,虚虚的搭在腰间。 许是那阁子碍了人呢? “来人,去窑楼叫那个卓子过来。” 6. 卓子第一次坐轿车,也是第一次从窑楼里出来,街上的变化很大,不过她的心思不在这,她有些好奇她为什么要叫自己到她的府上去。 卓子进了院子,就瞧见女人慵懒的侧躺在椅子上,穿了件丝绸睡衣,眯着眼打量自己,卓子脸一红,低声喊了一声太太。 江令婧微微笑,抬手叫她过来,卓子老实的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接着女人便贴了上来,抵着卓子的唇尾开始吻起来。家丁早已经散了,江令婧肆无忌惮地吻着这个老实人,抚着她秀气的脸颊,舒服的哼出声来。 一吻之后,江令婧伸出两支白嫩胳膊,冲她笑。 “抱我进房间,我们去里面玩。” 卓子抱着人进了里屋,刚放到床上,那人就按了自己的头在胸口。 “舔我。” 卓子老实的拨开了她宽松的睡衣,埋头进去吮吸,含着乳尖嘬弄,江令婧舒服的用腿圈住了卓子的后腰,抵着她那处磨蹭。 两颗红梅挺立,卓子抬头看迷离的女人,看她是否还有下一个指使。 “太太。” 女人眯着眼睛,喘息未定,摸着她的头说。 “想怎么做都行。” 卓子喉咙一动,咽了下口水,轻手轻脚地掀开了江令婧的睡衣,抓着她身上的软肉一阵揉搓,泛了红,也不愿意放开,她吻着她的后颈,感受到怀里人的战栗,猛的一用力,腺体便冲进去了。 她贴着她的唇一遍遍的吻她,下身也不停地一遍遍插入,她闻着江令婧身上独特的香味,沉沦的不能自己,在这个时候,她居然有种江令婧属于她的感觉,不同于在阁子里,她顶得更加卖力,红着眼搂着怀里的人。 身下的腺体一次次没入女人的小嘴,黏腻腻触感伴随着色气满满的水泽声喘息声,腺体在狭窄的甬道里来回抽插,每一下都带出些浊液,洒在床单上。 江令婧喘息不定,呼吸也不均匀,她眯着眼伸手搂住卓子,抬头看她,漂亮的小脸上印了一粉红,黛眉微皱,红唇抿着嘴闷哼,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江令婧能感受到她动作中的克制,也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欲望,真是个矛盾的小孩。 江令婧伸手摸摸她的眉眼,勾着她的脖子拉过来,开口吩咐。 “操我还能让你有所克制,” “..哼嗯..我有点不开心了。” 卓子愣了一下,闷声开口。 “我怕弄疼你,”她接着低头说,“我也忍得很难受的。” “用力,操我,我想看看你发疯的样子。” “疼你要告诉我。” “当然。” 卓子吐了口气,埋头在江令婧的脖颈处,扣着她的腰身,开启了快速的抽插,她这事学的极好,几乎是刚开始,江令婧便有些受不住了,也也太快了吧,又深,她的又大又粗。 她仰着头惊声大叫,觉得整个人被顶得七零八落,攥着床单的手指泛白,呻吟声也换成了哭腔,她吸着鼻子哭着叫着,而身上的人依旧威猛异常,一下下都顶得极深,她在卓子猛烈的进攻中接连丢了两次,没有休息的时间便又进去了下一场抽插中,她大脑一片空白,被动的接受卓子给她的快感,叫停下都说不出来。 “..嗯嗯..啊啊啊啊..啊哈...” 直到后来卓子快射了,拔出腺体射在自己手心,江令婧才得以脱身,她大口大口的喘息,面颊像是被泪水冲洗了一般,她抬手掩面透过手指缝去看,卓子正背对着她擦掌心里的浊液。 她心里不禁隐隐约约有些后悔, 到底谁是出来卖的啊! 不许!不许射出来!(h) 7. 故事要是到这里就结束,应该是最好的。 日后,江令婧去哪都习惯了带着卓子,恨不得在她脸上烙个江字来宣誓主权。 井家宅子,卓子只去过那么一次,在之后都是江令婧每晚每晚的到阁子来。 精疲力尽,掏空了才好,江令婧迷迷糊糊地享受温柔绵长的情事后在卓子怀里安稳的睡熟过去。 井太太街上遛弯,也得叫卓子陪着,起初窑楼还不愿意,说是怕坏了规矩,断了生意。 江令婧也不过是瞥一眼,漫不经心的回复。 “我不会买她,生意不还是你们的。” 管事妈妈犹豫着想说什么,也没敢开口。 江令婧去阁子里点名要卓子的次数逐渐多起来, 她喜欢卓子总是在哄着她亲着她小心翼翼的,忍得眼眶发红动作还是轻缓温柔,老实的跟小狗似的,逗一下就变的跟个小老虎似的,叫人忍不住想捉弄。 江令婧对她原本只是玩心大,却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率先适应了卓子这种绵长温柔的性事。她每天都期待丝帐春宵缠绵的大汗淋漓,动也不动,卓子拿着帕子仔仔细细地给她擦干净,再窝在她怀里睡觉。 “困。” “困就睡吧,太太。” “上来抱着我。” “是。” 江令婧总是满意的趴在她胸口,缓气,没一会便能睡着,每每都比在宅子里睡得踏实。 而卓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她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床被逐渐被支起个小包,她偏头去看趴在自己胸口睡得正香的人,咽了口水,缓缓往身下伸手去,右手环着她,左手快速撸动,偏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因为快感堆积眼里也盈着些泪,咬着牙不敢出大声喘气,本应是起伏的胸口都被她压制住,直到浊液射进手掌。 8. “太太,我才知道您过来。” 江令婧躺在卓子屋子里的小躺椅上养神,那人就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了,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是不知道这是她的屋子一般。 她穿着宽松的马甲大褂,头发也没盘上去,随随便便的拢在身后。手里提着个鸟笼,江令婧没理她,眯着眼睛盯着那只鸟瞧,那鸟也偏着头眨巴眼睛看她。 她噗呲一笑,把视线移到卓子身上,又觉得惊奇。 “哪来的衣服。” “明哥穿剩下的,遛鸟穿着舒服。” 卓子边说着,边提着鸟笼子放小桌子上。 江令婧拿着圆扇轻扇,目光在卓子身后偷偷打量,她虽是个子高,但是又瘦,穿这个大褂松松垮垮的,有点奇怪到也好看。 “去玩鸟了?” “嗯,我不知道太太过来,叫太太瞧笑话了。” 江令婧没回她,伸手褪下了她的马甲。 “别加这个,丑死了。” “会吗?明哥说马甲好看。” 江令婧瞪她一眼没说话,卓子自顾自地接着说。 “诶对,这八哥也是明哥抓的,他没时间顾着,就搁我这养着呢。” “嗯。” 江令婧应一声,执着于卓子身上的马甲,最后还是叫她给拽下来了。 卓子低头瞧她的动作,摊开手,随便她怎么折腾。 这时候一边的八哥在笼子里蹦蹦跶跶开始叫上了。 “太太真漂亮!太太真漂亮!” “呦,这阁子里的八哥都比外面的嘴甜。” 江令婧被这鸟逗得咯咯笑,转身冲着这鸟说。 “叫我听听你还会说点什么。” 这八哥就跟明白了什么似的,偏着头一声一声叫的清楚。 “江儿~江儿~” 卓子大惊失色,这八哥学话都是她平日里有意教的,怎么这无意中臆想江令婧时说的荤话也能叫它学了去,吓得她连忙过去出声打断。 “倒也没什么好听的了!” 江令婧拉着卓子的衣袖,瞪她不让过去。 卓子也拦不住它,只好也硬着头皮听着。 这八哥极会学人,仿着卓子的嗓音一声一声叫得急促,像极了欢愉时的喘息声。 “江儿~江儿~江令婧~哈嗯~” 卓子脑袋嗡的一下坏了,她挣开江令婧的手,手忙脚乱的把八哥送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倚着门涨红了脸,不敢看江令婧,吞吞吐吐的开口。 “我..” “.......” “太太。” 江令婧愣了一会儿,忽的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弯了双狐狸眼睛,眯着瞧卓子。 知道她抹不开面子,江令婧也没再笑得夸张,她走近了些,身子抵在卓子身上,唇瓣若有若无的贴在卓子耳边,吐出的话如绵丝般萦绕在卓子耳畔,搔的人心痒痒的。 “我是来作乐的,还是来给你降火的?” 卓子自刚才开始便不敢看江令婧,这下听了江令婧的话,脑袋更不好使了,她想了几次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 “我..卓子..当然..是..为了..伺候太太的。” “嗯。” 江令婧倚在卓子胸口,故作沉思的点点头,而后抬手环住卓子的脖颈,把她拉到面前,盯着她的眼睛,笑着说。 “来伺候我吧。” 卓子盯着她勾起的眼尾,红唇吐出来的气都打在自己唇瓣上,她脑子一热,抱起江令婧就往床的方向走,做的次数多了,几下就脱光了两人的衣服。 她喜欢先含着江令婧的唇吮,吮得充血了再换成舌头进去探,在和江令婧的性事里,她都是不愿意着急的,她怕弄疼了她,想一点一点把她吃干净,又想能和她做的长一点,让她多含着自己一会儿。 她越是轻柔绵缓不急不躁,江令婧越是饥渴难耐,她越是欲求不满,被填满的瞬间就越是极致的爽利。 江令婧习惯在被卓子填满的瞬间高吟出声,拱起身伸手讨抱抱。 卓子就顺势低头下去,搂抱住她,亲着耳畔开始顶胯,一如既往的绵缓,一下一下捣地深,江令婧异常敏感,落出的水也多,攀着卓子的肩头,叫她快一点。 卓子听话,把床上的人伺候舒服了,躺在床上缓气,她下床拿帕子给她擦干净,再爬上床,刚躺下江令婧就凑过来窝在她怀里,嘟囔了一句好慢啊,拇指绕着她的肚脐玩。 绕着绕着,江令婧又起了坏心思,她下巴支在卓子胸口,偏头看她,笑得不怀好意,伸手捂住了卓子刚软下去的腺体。 卓子一惊。 “太太?” 江令婧枕在卓子胸口,眯着眼睛笑。 “软趴趴。” 卓子腾地一下涨红了脸, “我刚射过!太太!” 江令婧抬头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好笑觉得,探头过去亲她的嘴角。 “我知道。” 江令婧手也软,和着卓子身下的软东西玩的不亦乐乎,她没掀开被子,只凭手上的感觉,她搓搓揉揉,感觉手里的东西慢慢开始发硬,她笑着叫了一声。 “挺起来了!” 卓子当然知道它挺起来了,她感觉浑身的气血都在向一处涌,怎么会挺不起来。 江令婧用拇指碾过柱身突起来的纹路,好奇的按一按,惹得卓子咬着牙闷哼。 江令婧趴在她胸口,舔着她胸口的樱红,眼尾上挑妩媚的瞧着她,另只手在下面不停作乱,隔着被子都能看出来她律动的痕迹。 卓子胸口起起伏伏的喘着粗气,江令婧的手软软凉凉的,舒服是舒服,可总归是慢了些,总是不到迸发点。可她看江令婧正在兴头上,也不想打断她,由着她玩。 江令婧又偏过头看自己,嘴里还含着发肿的乳尖,视觉和感觉的冲击太过于强烈,酥麻感顺着筋肉爬满全身,卓子控制不住自己,勾着脚趾,颤动不止,她努力忍耐的呻吟声,还是溢出去了。 江令婧满意的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不停,朱唇轻启,传出柔媚诱人的声线。 “叫我。” 卓子难耐的咬着牙,憋的眼眶发红,颤抖着唇开口。 “太太..” 江令婧用指甲在柱身上一划,不满地说。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卓子被刺激的险些哭出来,连带着说话都带了些哭腔。 “...嗯..江儿” 音还没断,尾音发颤,卓子浑身一阵痉挛,江令婧察觉她要射了,两手连忙攥住了冠头下圈,着急的喊。 “哎呀!不许!不许射出来!” 卓子唔了一声,射不出去,只顺着小孔渗出来点液体,她喘着粗气,没忍住难受的一下子哭了。 “...呜嗯...太太..太太..难受...” 江令婧转头看她,小脸通红,捂着脸,可怜巴巴的掉眼泪,她俯下身去亲她的嘴。 “好了好了,给你射,射到我手里,听到了吗?” 卓子不说话,捂着脸颤抖着点头。 没多久,卓子喘息声又变得急促,不自觉弓起腰,操着快碎了声音难耐地喊着江儿。 江令婧知道她快到了,学着她每次的样子,伸出手掌去接,一股白浊就射进了她手心,大概是被玩久了,颤抖抖的射了好几股。 卓子缓了好一会儿,支起身,看着江令婧顽皮的捧着满手的白浊冲着自己笑,跟邀功似的,卓子被盯的不好意思,伸手拿了帕子要去给江令婧擦手。 江令婧勾着嘴角看她,卓子眼眶红红的,轻喘着气,活像一个被欺负惨了的小姑娘,抽着鼻子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擦手。 真可爱。 姐姐 9. 没分化的孩子和狗没什么区别,卓子那时候就跟那些孩子一起,几十个人睡一间屋子,她人小,打不过那些孩子,经常被欺负,她就在外头捡点树叶子盖着睡,那天被赶出来正好被那姐姐瞧见了,领着她回了自己屋子,那姐姐给她脱了衣服,洗了好久,然后叫她去床上睡。 卓子没睡过床,也没见过这样的屋子,她躺在床上,眼珠子提溜转,老实的不敢动,眼珠子盯着那姐姐的后背瞧。 后来她就习惯了偷偷溜到那屋去,姐姐也不说什么,叫她去洗洗澡,然后好好睡觉。 后来她有空就趁着姐姐没活的时候过去,她不爱说话,姐姐也不管她,随便她在旁边呆着。 她也聪明,看着就学会了很多东西。 那天她瞧见了管事妈妈打那姐姐,打断了她屋子里的笛子,那天晚上她偷偷掀着姐姐的衣服看,闷气不说话,骑在树上偷偷用小石头扔管事妈妈,扔了小半个月才解气。 她没有钱,买不了笛子,就自己偷偷跑去后山捡了一堆竹子回来,试了七八次,总算是叫她钻出一把。 她那时候,手脚冰凉,那姐姐就搂着她给她捂热了,再抱着她睡觉。 后来她分化了,人长开了,又漂亮又窈窕,足足高了她姐一个头,也有了自己的屋子,但手脚冰凉的毛病还是落下了。 她也总觉得姐姐屋里比她屋子暖和,长大后还常常睡在那里,抱着姐姐睡得踏实。 她分化后的第一次,就射在了姐姐里面。 那时候她憋的难受,一个劲得往冰水桶里钻。 姐姐心疼她,领着她回了屋子,由着她折腾到快天亮才消停。 那之后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还是天天往姐姐屋子里头跑。 我送你个名字吧 10. “那个姐姐?” “就后院的一个姐姐。” 江令婧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眼中的柔光顿了一下,忍不住打量卓子,她站在前头给自己吹笛子,丝毫没意识到气氛的微妙变化。 “都是姐姐教的,还..太太?” 江令婧撑着身子坐起来,不耐烦地摆手。 “难听死了。” “昨的衣服收着了吗?” 江令婧话锋一转,端着小茶杯嘬一口,在杯子边缘印上些许红。 “收着了,怕坏,我没舍得穿。” 卓子放下笛子,拿着江令婧的小扇子给她摇风。 “以后都穿着,坏了我再给你买。” “是。” 她刚从席上回来,偏着头倚在摇椅上,卓子在她身边一会扇风,一会捏肩,她躺了一会不免觉得有些乏了,迷迷糊糊地要睡过去。 恍惚间听见有人敲门,卓子过去说了点什么,她听不清楚,再看得清明的时候已经被卓子抱到床上去了。 江令婧哼唧了一声,眷眷地倚在卓子怀里,她想揪着她前襟,却忘了她今天穿的是修身的旗袍,胡乱的几下都抓了个空,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说的话都没了逻辑。 “这日子里接活累不累,可别不好用了。” 卓子不知道她在耍小性子,攥住了她的按在胸口,老实的接话。 “太太打点的多,卓子人懒,没别的活了。” 江令婧听完又往前凑了凑,埋头在卓子胸口,试图藏起嘴角笑意。 她在她怀里腻着,倦怠的情绪逐渐也传到了卓子身上,她搂着江令婧,下巴抵在她头顶,闭上眼睛小憩,周遭再没其他声音,平静的像是过了很多年。 忽的,江令婧移开了一点,伸手点着卓子的下巴,慢慢开口。 “我送你个名字吧。” 操我(h) 11. 听说了吗? 江太太的宝贝鸭子,让人给占了。 这镇子人就是麻烦,藏不住事,再多了两个嚼舌根子的人,屁大点的事从来不用到第二天就能传的人尽皆知。 藤木座椅上的女人坐直了身子,扣着青白陶瓷茶杯盖的手指渐渐用力泛白。 屋里只她一个人,她却面无表情,周身的空气似乎变得冰凉,而胸腔中却聚集着团团怒火,急促起伏之间暴露了她彼时的心情。 平日里乖巧的猫仔今天却一反常态,似乎是看不出来主人的坏心情,在屋子里穿来窜去,抓着个毛球玩。 江令婧眼眸一沉,呼吸间抓住了茶杯大力地冲着猫砸过去。 暗骂一声。 不安生的小畜生。 “太太?” 门外的下人听到一声清脆,连忙在外面敲门询问。 江令婧悠悠地抬头望向声音来源,朱唇轻启,高声吩咐了一声。 “备车,去窑楼。” 12. 窑楼内 卓子这几天昏昏沉沉的,说不出来的心烦,她本是不在乎这些的,她是阁子里的人,伺候谁不是伺候,可老天偏生让她先遇到了江令婧,她自小就一根筋,放不下。 在此之后,叫她再伺候谁,她都是不乐意的。 现在,江令婧坐在那里不说话,垂目低低的扫两眼,模样是她从没见过的冷淡,卓子没来由的心虚,连带着话都不敢说。 江令婧没正眼看她,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晌午在戏楼听过的话。 咱就是好奇,总想瞧瞧这被人藏起来的东西是个什么样子。 我吊了她好几次,起初她还不愿意呢,我就叫人给她灌了药丢床上去了。 长得可漂亮呀,生猛的跟个小老虎似的,巴巴地缠着你,怎么都要不够似的,累得哼哼唧唧,活一副被欺负的样子,直叫人心痒痒。 …… 半晌,卓子才瞧见她缓缓的抬头看自己,眼中毫不掩饰的寒意让她头皮阵阵发麻,她喘了口气,挺直腰板,怔怔地看回去。 卓子眉目俊美,一如既往的清澈,带了些愧疚无知,却依旧含情脉脉。 似是受不住这僵局,卓子软了声线喊她。 “太太。” 她声音干净好听,有时候还有些奶奶的黏连,又不似小姑娘的撒娇,掷地有声,干净利落,尾音拐了个弯,是每每哄她时才会有的语调。 江令婧刚听见一声太太,登时积压的委屈立马涌上心头,泛酸气的很。 她掐了掐藏在身下的手,理智回笼,把泛红的眼眶生生憋了回去,喉咙酸涩的很,她拿去茶杯抿一口润喉,再放下时,已平静如常。 她看着面前站得挺直的人,一张漂亮的脸蛋,不用黛墨修饰,浑圆饱满,美得浑然天成,腰肢纤细却异常有力,那下面。 江令婧脑中早已淫秽不堪,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忽得松开紧咬的下唇,缓缓开口。 “去床上。” 江令婧不让她说话,毛手毛脚的脱光了卓子的衣服,骑在她小腹上,臀缝处正夹着硬邦的肉棍,她捉着卓子的胸乳,扬起白嫩的脖颈将头发甩到一侧,算不上和善的语气开口说到。 “今儿,射在里面。” “太太?” 还没等卓子说完,江令婧一巴掌干脆利落的甩在身下人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却无力,卓子被打得有些懵,回过神来又觉得羞耻。 她被江令婧打了? 见她没个动作,江令婧又扣着她的下巴尖声逼问。 “听不懂吗?” 卓子没说话,几个呼吸间情绪也平复了不少,但她这些年的顽劣性子收了不少,却也不是没有了。 她托着江令婧的玉臀套弄,连带着这几天的憋屈,心中涌起一股没来由的火气。 卓子不言不语的闷声办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两个的位置做了调换,江令婧被她压在身下,她按着江令婧白皙的背用力顶弄,插得江令婧咬着牙直哼哼,哭的稀里哗啦也不愿意叫出声来。 卓子心下大惊,她刚刚被气着了,情绪高涨,没一会儿,腺体就跟着涨大不少,卡在江令婧的里面,不上不下的,稍微一动江令婧就急促地喘着气抖得不行。 她心中懊恼不已,暗骂自己混蛋,像是被敲了一闷锤般难受,心疼得不得了,她慢慢俯过身趴在江令婧耳畔吹气,带了些讨好的语气。 “江儿。” 一声“江儿”飘进耳中,江令婧一下子绷不住了,又委屈又气愤,红着眼眶抽泣,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好不让人心疼。 “我错了,我不好。” 卓子咬着牙也红了眼,把她转过来搂在怀里轻声哄着。 怀中的人依旧敏感异常,本就狭隘的甬道里随着江令婧的抽泣一下一下的收缩,吸得卓子俯身喘息不断。 她小心翼翼的抽出腺体,惹得怀里的人揪着床单边哭着喊着不要出去,边颤抖个不停,卓子重新俯身搂紧怀里的人,顺着她的脖子往下面亲吻,湿滑的小舌顺着脊骨窝一路舔舐到了江令婧的臀尖,再下便是女人湿润的泥泞之地,她掐着江令婧的腰身,迫使她将屁股抬高,再扒开两瓣臀肉埋头挤进了进去。 越是潮湿之地,信味的气息越为浓郁,卓子伸出舌头,卷住潺潺流水的小孔,贴着滑软的花心舔舐嘬弄,和着江令婧的娇喘卷了一波春水含在嘴里,咽下去,她又伸出舌尖往里面探了探。软嫩湿滑碰上同样的软嫩湿滑,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敏感肌肤,还不等卓子肆意搅乱这一滩水,江令婧便颤巍巍地咬着手指去了。 卓子愣了一下,回过神,轻笑了一声,轻轻吻了吻肉眼可见的还在颤抖的小穴,惹得江令婧又哼了两声。 她重新爬到江令婧身上,搬过她的身子,轻轻吻她,像只粘人的猫,又叫人不忍心拒绝。 终是忍不住了她这磨人的性子,江令婧双手抵在她胸口,却使不上劲,只好冲着她挡在自己面前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发泄似的。 “操我。” 骗子(h) 13. 卓子低头看她,启唇微喘,眼尾带着丝红,仰躺在床上,细微的呼气故意带动胸口的红樱起起伏伏,曲宛的腰身肌肤都染了粉,起伏间分外诱人。朱唇皓齿间吐出的却是淫秽之语,在高潮余韵中吐出,更是勾人魂魄。 卓子深呼了一口气,分开身下人的双腿,抵在穴口的腺体长驱直入,在狭窄的花道里有力冲击着,混合两人白浊的汁液,随着啪啪声落了一床。 江令婧则攀着卓子的肩头,仰头喘息,被顶弄的难受,身上人的腺体涨大的厉害,尽管穴道里面湿润的很,卓子的怀里也舒服得很,但她还是被插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温热紧致的花穴包着卓子的炙热,她一个正值壮年的Alpha,精力十足,每一下都用力地顶弄到花心,末了再抵在那处柔软的地方磨上一磨,抽出来,留着冠头卡在穴口,又急不可耐的用力插进来。 “..深..嗯...嗯啊...疼..” 许是顶的深了,江令婧猛得仰起头惊呼一声,抓着身侧的床单,湿了眼眶。 瞬间传遍了全身,带动着嘴角微微颤动,盈盈的噙着泪,连呼吸都在跟着颤。 卓子顿时吓得不敢动弹,她喘着粗气,慢吞吞的在她里面来回转,俯身在她耳畔留下细细碎碎的轻吻。 怀里的女人敏感极了,不过是温温吞吞的抽动,却窝在卓子怀里乱颤个不停,嘤嘤唧唧的跟受了委屈一样。 本就受了委屈的。 “不哭了..我轻一点..不让你疼了..” 卓子心疼,又低头含住身下人红润的唇瓣,再分开时,已经是晶晶莹莹的样子,她动作温柔的抚慰江令婧,下身依旧是慢吞吞的抽动。 似是缓解了不少,江令婧有恢复了那个慵懒的模样,眯着眼睛瞧她,抓着挺立的乳尖给她吸,卓子乖乖含住,舌头卷着红樱吮吸不停,左侧的细小虎牙抵在乳头上似有似无的滑过,惹的江令婧全身发麻无力,空出来的一只手拉扯着另外一只胸乳。 卓子余光看见,皱了皱眉头,拉开她的手,自己亲自上手,揉搓那份白团。 她人生得干净,手却养得粗糙,一双手掌心沟壑交错,生了茧子,抓得江令婧又痛又爽,她虚虚地握住卓子的手腕,哼哼着拱起身子把胸乳一而再的送过去。 “..嗯..嗯哈...哈啊啊...” 穴道里面又变得空虚起来,她痒的开始怀念卓子方才大力地抽插,于是她又不满的拉下卓子的头,勾着她得后颈,细绒的鬓角轻柔轻触,软软的撒娇。 “..嗯..要.要快点...” 见卓子偏头看自己,依旧是那副温吞的样子,她于是卖力的摇动腰身套弄,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费力地勾着她起身去吻她的耳边,嘴角,一处都不落下,全是一副乖巧的讨好模样。 像鸡。 “..操我....用力...大力都没关系...都嗯额...都射到我里面来...都..给我.” 忽的, 她察觉内壁收缩,快感袭来,小腿用力环住卓子的腰,下身相交处一丝一毫的缝隙都不愿留下,固执强硬的想要留住卓子的精水在里面。 可卓子的力气又岂是她可以抗衡的,卓子一根筋,她怎么敢,又怎么舍得射在她里面。 尽管她想得发疯,却还是稍稍用力便挣开了环在腰间的腿,一如既往地抽出,只不过这次没射在手心里,而是射在了江令婧的肚子上。 这就够了。 江令婧本就精瘦,腰肢也盈盈一握,现下平躺在床上,小肚子处陷下去,盛着卓子粘稠的精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摇摇晃晃。 卓子还没射完,哆嗦着又射出好几股,小肚子盛不住,莹莹晃晃的精水溢了出去,顺着滑嫩的肌肤流下去,印在了床单上。 卓子一反常态,没有马上去给江令婧擦干身子,她喘着粗气,跪坐在江令婧分开的双腿之间,呆呆楞楞,即便只是射在了她小肚子上,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从未有过的满足,充斥她的全身。 若是方才没抽出去,那精水势必将会灌满她的内里,留不住的便会顺着粉红外翻又张合的小嘴流出来,光是想想,就已经这么磨人。 卓子心不在焉,自是没有察觉到江令婧的不同,她溃散许久的眼眸终有了些许清明,但却无神,全身是余韵中的粉红,心却是死一般的平静,她勾了勾手指,想抓些什么,目光一沉,又停了下来,再偏头,一行清泪落下。 骗子。 我想她 14. 大半个月了 卓子没再伺候过江太太 不是江令婧转性了,是她点的人换了 换了一批又一批 那天是月中,卓子赶早去了糕点铺子上买夏季才有的酥冰果子,虽是早早的算好了时辰,赶回去的时候也是下午了。 她热得满头大汗,赶回去的时候,正巧在过廊里遇到了江令婧,廊子是一个垂拔隔开的,四方一个,她从这边一眼便看到了对面的人,她抱着竹篮子咧嘴笑,红头胀脸地就往江令婧那里跑。 十步之遥了,这声“太太”已经被卓子含在口中了,却没等她说出口来,便被人撞了个踉跄,她下意识护住篮子,稳了稳身形才仔细瞧着看。 那人趾高气昂的瞧着自己,扯着嘴讥笑,一脸得意。 直到身后的人轻咳一声,他才不屑地瞥自己一眼,满脸堆笑的回过头去喊人。 “江太太累着了吧,我这就送您回去。” 江令婧颔首,自始至终没分给卓子一眼。 她前面的男人侧身让过江令婧,然后跟在江令婧身后,讥笑一声。 猛的发力撞向发呆的卓子,撞翻了她怀里的竹篮子,里边装着的酥冰果子落地,滚的到处都是。 卓子是笨,却也听得明白看得清楚,江令婧那一副吃饱了的样子和情欲后的信味香气,她太清楚不过了。 她定在那里一动不动,背影尽显落寞,俏脸上睁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再回过神来,她猛得蹲下身来,忙手忙脚地抓地上的果子往篮子里面扔,而那些抓不上来的,早就化了一地。 她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的。 她本就性情寡淡,头一回心里多了点滋味,还没尝明白呢,这苦劲就上头了。 15. 没主子,在窑楼里,还不如一条狗。 这是阁子里谁都懂的道理。 仰仗着江令靖,卓子在这阁子里的日子算是好过的,吃穿用度窑楼都是准备最好的。 江令靖不翻卓子的牌子了,她又不去接别的客,若不是忌惮着,那天江令靖兴致回来,卓子又受宠了,这阁子定要给她扔后院去受着皮肉之苦,哪能还像供大爷一样的供着她。 “要你的人又不是只有井太一个,你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穿着大褂的男人站在卓子屋里,拿了把谷米,背对着她逗弄八哥,愤愤不平,面上也没瞧着有多在意。 “哥这还有点闲钱,你拿去玩几天,回来好好干活,趁着年轻多捞点,”他顿了顿,若有所思,接着说:“再过个几年,你这身板保不准还行不行了。” 卓子瘫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桌子上的茶杯,也不接话,过了半天才没头没脑的说一句。 “我想她。” 男人逗鸟的手一顿,说:“活在这的人,动了情,就没听说过哪个有好下场的。” 卓子低着头,像没听见似的,起了身到窗边推开窗子四处瞧。 灰沉沉的天上捎带几片乌云,是有雨的样子。 卓子眉眼低垂着立了一会儿,独自琢磨了点什么,后转过身来冲着大明:“明哥今儿要没活,咱去镇西河边坐会?” “你以为我是你,见天的围着一个人转!魂都丢了,出息!” 大明回头没好眼神的扫了她一眼,连着给八哥喂谷米的手也顿了顿,随后没好气的摔在鸟笼外接的小食盒里。 这八哥偏着个脑袋,滴流滴流的转头在他们俩之间来回打量,瞧谁也不理,接着探头出去吃盒里的谷子。 窗外的天又阴沉了几分,屋里静悄悄的没个动静,只卓子的眼睛盯着外面,越发的光亮。 没过一会,她起了身,抖擞抖擞,这衣服她可买不起,可别压出褶子来。 “我那杆子也断了有段时间了,明哥要是不去,正好,我也有的用了。” 她定是喜欢自己的 16. 镇东是土,到处都是大院子,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镇西是河,周遭慌秃秃的,又连着后山,时常有野兽出没,少有人敢来,便越发的荒凉。 卓子穿着身阁子里打杂伙计的衣服,没提篮子,只右肩上搭着根钓鱼杆子。 她戴了一顶伙计的黑毡帽,帽檐大,她脑袋小,帽檐一边倾,垂到了眼下,她也不扶正,就这能看见的土路慢吞吞地走。 这边地荒是荒,路也是有的,不宽就是了。 卓子对这算熟悉的,她依着块石头放了杆子,在四周走走踩踩,在一块松软潮湿色深的土里翻出了几条蚯蚓,揪断了一条插在钩子上,接着坐在石头上,甩杆入水。 鱼钩落在水面上,打起几圈波澜,这天阴着,却是没风,没一会儿,这水面上又变得跟块镜子似的,没什么动静。 卓子攥紧杆子,目光注视着水面却蒙上了天空的灰。 她心不静,怎么都静不下来。 她不明白,江令靖喜欢她,一定喜欢,就算卓子向来对情感愚钝,可也明白,江令靖可不是给一个鸭买衣服扳指的主,也不是在这阁子里一窝就是一天的人。 这小半年,江令靖时常过来,扳指手环,戒指项链,旗袍大褂,不要钱似的往阁子里带,布料越发华丽,饰品越发精美。 “就放在这吧,省的我想戴的时候还得叫下人跑一趟,浪费时间。” 她是这么说的,然后叫卓子变着法的穿给她看。 有了卓子以后,江令靖在阁子能待上一整天,第二天醒了,窝在桌子怀里闹觉,卓子给她哄好了,再送回去。 不想回去就带着卓子去戏楼听戏,要嘛就是约着几位富家太太打牌,玩累了免不了又要闹闹脾气,回去卓子再抱着她哄。 她定是喜欢自己的。 平日里江令婧也时常与她置气,都不过是要讨自己哄,她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察觉到江令婧的反常,似是一个眼神都不愿给她,一句话都不愿再听。 似乎是厌了她了。 她自小活在窑楼里,见多了嫖客的喜新厌旧,无不就是腻了烦了,换些新鲜的尝尝。 卓子这么想着,心里又闷又痛,握住鱼竿的手也不自觉开始打颤。 这时,方才那片灰沉的云也飘了过来,水面上荡起一片涟漪,卓子抬头看天,回过神来再收杆,只抬上了支空鱼钩。 她拉过线,在手握杆的部位虚虚地缠了两圈,放在石头旁边,起身去河边的芦苇群里揪了些叶子,胡乱地绑在一起,支在脑袋上。 等她回到石头边,又拿了半蚯蚓挂在钩子上,甩杆入水。 这雨来的快,小雨也下不大,落了一会儿边停下了。 这鱼上钩的也巧,这雨不过刚停,卓子便眼尖地看到水面上的羽毛进去水里,神情依旧,盯着水面,稍等的几秒,提竿,正是一条。 卓子把鱼放在了一旁,扔下头上的帽子,又钻进了树林子里,刚刚的雨不大,想找着干树枝还是很容易。 她身上又一把随身的小刀,走之前又特意带了打火石。 卓子靠着石头生了火,又把鱼给剖了干净,去了鳞架在火上,燃起的烟有些呛,卓子干咳了两声,红了眼睛,止不住的用手扇。 这鱼不大,鱼肉熟的快,考了个来回,净是些烟味和鱼的腥味,卓子尝了尝,还不错,就是味道单调了些。 一旁的石头一侧被熏的发黑,这火也烧的起劲,卓子又攥着杆子坐在石头上钓鱼,脚下是吃净的鱼骨。 灰云散开了,不知道是不是跑到别的敌方落雨去了,天开始暗了,后山里不安分的东西开始嚎了,偶尔有些风吹过芦苇的声音,可能是什么东西也在嚎叫。 卓子静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偶尔眨眼。 这条鱼来得有些慢,等卓子烤好,用叶子包好揣衣服怀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她提着杆子,又拿了根火木,揣着怀里的烤鱼往回走,四周越发的阴森,那些不知名的嚎叫声越发的密集又嘹亮。 卓子心里忽的一下没了底,不免有些心慌,她又摸了摸怀里烤的热乎乎的鱼,加快了脚步。 她好像不要我了 17. 卓子回去了。 她踏着月色,轻车熟路的翻墙进了窑楼,回了后院,前院是接客的地方,后院才是她们这些人住的地方,前院那放在明面上的屋子大多敞亮奢华,但也有些区分,毕竟富也分好多种。 像卓子这种,有金主,金主有靠山的鸭,分在前院的屋子大多不错,江令靖粘着她也就是在前院那屋子里头。 而后院的屋子大多一样简陋,能分的上一间屋子就算是不错的了,有些现在还挤在一张板床上睡。 卓子进了后院,摸黑进了厨房,轻车熟路的找了些盐巴撒在烤鱼上,这鱼从她怀里得揣久了,到现在还是热乎的,她又扒拉着燃灰,借着灶坑里面的火星,生了个小火,虚烤了一会儿。 她白色的内衬上蹭了些灰,之前裹着鱼的衣衫也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她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烤鱼,又好像是没有。 估摸着是差不多了,她揪着尾巴处一点肉尝尝,焦香肉嫩,之前在河边她没烤太久,现在接着烤,盐巴也入了味,比她之前吃的不知好吃好吃多少倍。 卓子又用之前的叶子包好鱼,灭了火种,剩了一堆灰,也懒得管。 伸手把鱼重新揣进乱糟糟的衣衫里,有些烫了,她白净的手也跟着有些发红。 好在这后院不大,房间也大多相通,她手长脚长没几步就走到了。 大多是屋子里的人给了她太多安全感了,这个原本瞧着冷清的人,现在反到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愣了光机,快步晃荡过去。 她还没进门,就开始嚷嚷上。 “姐!我给你带烤鱼回来了!” 似乎是被宠惯了,自小,她对这姐姐就没什么顾及,现在也是,她跑到门口,丝毫没犹豫,推了门就进去。 这姐姐刚洗了澡回来,头发还湿着,刚靠在床头看书,听着这声就知道是谁来了,不禁勾了勾嘴角,还没放下手里的书,这人就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了。 “怎的这样着急呀?!” 本是有些责备意思的,可她讲的酥酥软软的,也没了那个压迫感。 卓子傻笑一声,连忙掏出来怀里的烤鱼。 “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屋子可不比前院的房间,桌子是没有的。不过她们倒也习惯了,自小她就在这姐姐的屋子里头。困了掀被就睡,拿些什么垫在床上,放着碗筷就能吃饭。 卓子刚掏了一半出来,噫了一声,在被褥下面翻出来几张纸铺在床上。 “这纸是浪费了。” “我再给姐姐买好的。” 她姐姐本就没有埋怨的意思,不过是调笑话,听了卓子回话,这嘴角忍不住又跟着弯了弯。 笑归笑,可最近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她不是好事的人,偏生这议论的对象又不是旁人,卓子在江太太那失宠了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她垂着眉眼,细琢磨了一下,装似无意般的吐出一句话。 “可我听说卓子最近生意不好呢。” 卓子搁她姐姐这里,就没个正行,这会儿整趴在床上,撕鱼肚子上的肉,听了这么一句,不由得顿了下。 “一点纸,我还是买的起的。” 她这姐姐不说话,依旧眉眼低垂着看她。卓子不敢抬头瞧,只一个劲的给她撕鱼肉,突然视线内出现一只手,慢慢搭在自己撕鱼的手腕上。 “不用撕了,姐姐吃不下了,” “那姐姐慢慢吃,我就先...” 她边说边起身,胡乱擦擦手,抬腿就想跑了。 这姐姐知道她要跑,没准备让她说完话,自顾自的就说上。 “你小时候就是这样,认定是你的东西了,挣个头破血流也要抢过来。” 她姐姐边说边佯装生气地瞪着她,她这下又不敢跑了,老老实实的立在床边上。 “东西是东西,抢过来就是你的了,这人可不一样,是要看心的。” 见着卓子垂头没反应,也看不清她眼睛,这姐姐便接着说下去。 “江太太她....” 可谁知道,刚说了这叁个字,面前立着的大个子,刷的一下就红了眼眶,抽抽涕涕。 “她也喜欢我的。” “她只是在和我闹脾气了,她经常这样的,每次我哄哄就好了。” “但是,她好像不要我了。” “是我做错事了,我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 卓子捂着脸哭,哭得稀里哗啦,却又立地笔直,她姐姐是没见过她哭成这样子,起身拉她到床上哄着。 她个头小,卓子埋在她怀里,跟窝了只大狗一样,大狗狗哭得一抽一抽的,她姐姐没着急开口安慰,只一下下的顺背。 哭了一会儿,该是哭累了,卓子的动静小了不少,她姐姐扶着她的后颈揉,正欲开口哄,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卓子坐起来揉揉眼睛,没半分犹豫,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送药的小哥,见着卓子倒也不惊讶,端着碗汤水递给他,道:“这是应茶姐姐今天的药。”说完,便走开了。 卓子接过药,抬手揉了揉红肿的眼睛,突然盯住那碗药发呆。 她知道这是什么药,有些客人不戴套子又喜欢在里面射,只好得姐姐喝药。 若不是想过托付一生了,谁会愿意让人射在里面,给他担着生孩子的风险。 可我们这里的人又有什么选的呢。 她突然想起姐姐这句,脑袋轰的一下子炸了。 若不是你的,再多就是贪心了 18. 若不是.... 若不是呢? 江令婧是个怎样的人,她是看不明白的。 她确实是一副富家太太的模样,雍容华贵、绰约多姿,却也会在某一瞬间露出极为阴寒的模样。时常在入睡之后突然惊醒,揪着卓子的衣领,瞪圆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待卓子稍有点动作,她就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的猫一样呲牙,掐住卓子的脖子,咯咯咯咯的笑。 那双纤细白嫩的手并没有什么力气,却冰凉刺骨。 待她闹够了,时而会累的昏睡过去,时而会慢慢转醒,卓子才好过去搂她,蹭她的头亲她哄她。 江令婧没什么反应,她早就习惯了,窝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反倒是卓子每次都要悄无声息地哭好久才能睡着。 想到这,卓子心里像被刺了一下的疼。 她脑子笨,想不出个是与不是,只想再抱抱哄哄江令婧。 她那天晚上想了很久,她喜欢江令婧,她太喜欢江令婧了,着了迷了,再放不开了。 她睡不着,她躺得笔直,瞪着眼睛看天花板,四周是死一般沉寂和黑暗,她觉得自己被揉进夜色中去了,心也跟着黑了。 她做错了事,她会弥补。 就算江令婧有了新欢,死了也就没法用了。 她想了很久,夜色泛白时才稍稍有了些困意。 太阳飘至正中,卓子才悠悠转醒,她心里装着事,做事急急躁燥的,穿了衣服洗把脸就往内院跑。 她要溜出去找江令靖,就穿着那件她送过来的旗袍,江令靖最喜欢的那件。 她心里咚咚跳,跑到自己屋子门前不由得睁大了双眼,站住了。 那是她和江令靖的屋子,那屋子里传出来的也是江令靖的声音,急促又压抑,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顿时气血上涌,一脚踹开了房门,揪着床上赤裸上半身的男人,发了疯的冲过去一通乱揍。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本能的对着男人挥拳踢腿。 卓子毫无章法,又下了死手,男子只顾得上躲避,一不留神被打了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他挣扎着准备起身,卓子又是一脚踹在他脸上。 男子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卓子蹲下身去,右小腿弯曲,抵在他的胸口,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发了狠得想掐死他。 江令靖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显然是吓到了,眼瞅着那男人就要断气,她连忙下地去,拉扯着她的胳膊,叫她松手,发狠的打她骂她都无济于事。 要不是后院的人及时赶到,这男人也就没了。 几个大汗跟着一个干瘦的尖脸男人进来,那男人吹胡子瞪眼睛,尖声叫了一声,几个男人上去拉开了卓子,擒着她就拉走了,自始至终被男人的大手按住了脑袋,没能瞧上江令靖一眼。 挨鞭子板子对卓子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尽管是这样,可这次确十分狠毒,她背上被抽的没一处好肉,连带着屁股大腿也没一处幸免。 应茶盈着泪给她上药,卓子背对着她趴在床上,闷哼几声,实在忍不住了才叫出一声。 应茶自然是心疼的,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不心疼,她轻轻的呼吸,换了口气,不欲叫卓子听出这哭腔。 “若不是你的,再多就是贪心了。” 卓子应了一声,没什么反应,似是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见似的。 月牙弯 19. 月牙弯 月牙弯 托着江江飞满天 那年她四岁,小小一个,父亲也很健壮,抱着她举过头顶,月牙弯,夜色洒满庭院,她被父亲托着满院子的跑,咯咯咯的笑一路。 母亲在她两岁时走了,父亲宠她,什么都应她。 她不似那些女孩子一般,见天儿聚到一起,碎嘴闲舌地谈论着哪家的alpha仪表堂堂,家缠万贯,日后定要争个姨太太当当。 她时常窝在母亲在世时常去的书房看书,她想出去,这镇子太小了,装不下她江令婧的一腔热忱。 她想去外面看看,父亲就放下手头的生意,带着她到江东的小城住了一个月,那里的人似乎不太一样,同样的旗袍大褂,穿在他们身上,似乎显得更为板正,正气凛然。 她要骑马,父亲便同意了,此后她便更加自由,时常往外跑,跑得倒是也不远,镇外有几片林子、草地,没什么小兽,倒也安全。她就到那里去,一待就是一天,午饭也吃不上,傍晚回家总是要被厨娘妈妈念叨两句。 小姐正长身体呢,午饭怎么能不吃呢? 江令婧听话地应下,笑嘻嘻地说:那张妈妈你明天给我捏两个野菜团子我带着吃,好久没吃张妈妈的野菜团子,江儿都想了呢。 她总是要离开这里的,她想。到书里说的那些地方去,她可以当个老师,教人读书识字,这镇子的人没读过书,尤其是镇西,那街上的墙、巷子、连带着人,似乎都要烂透了。 那时候她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到底是不懂什么是人算不如天算。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跑出去玩,累了便去茶楼听戏,她极喜欢听戏的,那里面的人一个个都鲜活灵动,那缠绵悱恻的爱情,灼心烧肺的思恋,交颈低喃的依偎相伴,支撑着她幻想自己的美妙人生与爱情。 那天的戏讲的是一段揉心割肺的虐恋,江令婧吃了一壶茶,临走时全都哭回来了,她揉揉哭得发红的眼睛,讪讪离场。 她兴致不高回到家也没发现整个宅子的诡异气氛,直到晚饭时候,父亲略带不安的同她说你要有个弟弟了,她才反应过来今天下人的反应,躲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藏不住地同情。 后来她才知道这份同情的缘由,那位新夫人,听他们都是这样说的,是位家世极为显赫的小姐,是有家事的人,前些年和她父亲苟合了,现在她那位丈夫死了,马上就要嫁过来了,连带着她的万贯家财。 是他父亲一早就惦记着人家的财权,引诱了人家的太太,又与她一同杀了那位便宜丈夫。 他们是这么说的。 是那位太太本就腻了自己的便宜丈夫,人又不安生,看上了他父亲,勾引他一同杀了人。 他们又是这么说的。 那弟弟叫什么?若是他灵气好动,我便带他去骑马。若是他喜静,我便与他下几盘棋。 许是到茶馆听听戏也不错,嗯你说呢,爹爹。 江令婧心生欢喜,难得家里要添人了,她自是要亲近周到的。她倒是不在意旁人的说法,她爹爹喜欢上的人定是个极好的人,定像她娘亲那样的贤惠温良才是。 不必了,弟弟怕人的。 那我便多给他买些小玩意儿,弟弟平日里喜欢... 我说不必。 那是父亲第一次凶她。 那时候江令婧还不知道,她心中那位应该如同母亲一般善良的新夫人在进门前便没少在她父亲身旁吹枕边风,叫她离他们儿子远点,免得她心生怨恨,叫她欺负了去。 这人啊,沾了毒,脑子也就不好使了,更分不清是非好坏了。那新夫人说一句,他就听一句,枕边风吹的多了,竟越发觉得江令婧越发面目可憎起来了。 弟弟不亲她,新夫人从未正眼瞧过她,父亲性情大变,越发的阴寒消瘦。 那宅子似乎再照不进月色,连带着江令婧一同被隔绝在外,她有家有父亲却像个孤儿一样,冷暖自知,孤寂难捱。 因为这样,那日见到流浪的小黄狗,深感同病相怜,便抱回去养着,倒也能同她做个伴。没到一年便被父亲告知走丢了,她心里明白是新太太怕狗却也不得不妥协。 不然呢,话说的太明白了,免不了又要挨顿骂的。 这家她待着不舒服,于是她往外跑的更勤快了,她每日无所事事到处闲逛,反倒在镇西见着了她那条黄狗,脏兮兮的耷拉耳朵,远远的叫了一声,看起来是还记得她,身边还窝着个在睡觉的小乞丐。 苦是苦了点,但是也有人陪。 她分化那天,又是个朔月,月牙弯弯,父亲急得直在她门口打转,刚开始她烧的神智不清,没一会便退了下去,没怎么受苦,她也就分成了一个omega,那日父亲似乎又变回来了,轻抚着她的脸直说我们江儿受苦了。 他身后的月色也终于落进了院中,静雅温柔。 她静养了些许时日,父亲便陪了她这些时日。 可这终究是没能抵过新夫人从未间断吹的枕边风。 江令婧生得漂亮,优雅大方,家世又好,身上那股清高疏离感,更是容易引人产生征服欲。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更何况又分化成了omega,便更加招人在意。 “呦,以前还真以为你像你爹爹说的似的,多随性潇洒,自由不羁呢。见天儿的往外跑,原也是出去勾人去了,瞧这提亲的都快把门槛踏破了。” 这话说得多了,人眼也就瞎了,自己看不见,只管听信别人的了。 “不知廉耻!那些书都给你读狗肚子里去了吗?竟学会勾人了!” “我没有勾人!” “还嘴硬,那提亲的的人都快排到了镇西了,你还敢说没有!” “我就是没有!” 那是她第一次和父亲吵架,以她挨了一巴掌告终。 父亲说她读书读得花了心肠,听的戏也净是红尘情事,再不让她读了,给她关在屋子里,整日的抄写经文,净是些相夫教子,恪守妇道的上辈子的封建烂书。 她逃出去一次,丢了个镯子,回来又是一顿打,之后,她在没出去过,整日被关在屋子里,睡了醒,饿了吃,整日抄书,没见过月色,不知道又过了几年。 她浑浑噩噩,脑子似乎落了尘蒙了灰,很少有清明时候。 直到有一天,她被放了出去,很多下人拥着她,为她洗漱梳妆,再拥着她见了个男人,那男人盯了她一会儿,转而笑着对她父亲点点头,说 “这次算你命大。” 父亲为了活命,把她卖出去了。 成亲前夕,似是心怀愧疚,父亲在她门前站了好久,终是推不开门,开不了口。 江令婧坐在梳妆台前,顶着自己还未来得及清理下的妆发,面色惨白,对着门外开口喊道。 “今日是朔月,父亲何不抬头来看看这月牙弯不弯呢。” 他父亲瞳孔微微颤动,接着似是再支撑不住了,躬身,一手撑在墙上,一瞬间泪流满面。 他终究是没脸再进去。 大婚那天,她看着父亲那张消瘦苍老的脸,心中一片坦然。 清了,二十几年的生育之情,养育之恩,她江令婧不欠他了。 她顶着头冠,一身红袍盯着身前的男人干裂的唇抖了很久,才听到他嘴里飘出的几个干瘪的字。 “你以后,多保重。” 她面色如常,终是没有血色,抿唇轻笑作揖。 “江儿祝爹爹自此以后,财满金银,官运亨通。” 福寿, 安康。 她提裙,上轿,抬手,落帘。 外界的喧嚣再与她无关了,她独自坐在这一方天地中,无声哭到沙哑。 那大红轿子载着她摇摇晃晃,在她毫不知情间将她送进另一个深渊。 偏偏是心疼了,却又嘴硬的很 20. 卓子伤后过了有一天,江令婧终究是坐不住了,想着往日里这阁子折磨人的手段,心里一下慌了神,也顾不上和她怄气了。 她到了阁子,依着墙玩弄手指上的戒指,装作日常无意般的抬眼开口,似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那个卓子,你们没给弄死吧。” 接待的小哥是新来的,连声开口,实话实说。 “啊,那倒是没有,只是最近不方便招待。” 江令靖顿时心里一咯噔,握着扇子的手不禁收紧。 正巧这管事的过来,大声训斥。 “不懂事的东西!江太太要见,那便带江太太去,哪有什么方不方便的。” 江令靖冲着他勾勾嘴角,眼里却也没个笑模样,拿着把小圆扇,不知道在扇着个什么。 她没到过后院,眼里净是些疑惑,秀眉扭在一起。 这会这位接待的姑娘倒是个会来事的,瞧着江令靖的样子便自顾自的开始解释了。 “这卓子打小就倔,没少挨揍,没人管她,她就往应茶这里跑,这会儿,多半也是在应茶这里歇着了。” 江令靖越听心里越觉得不对劲,她压下心中的疑问,跟着这姑娘没一会就到了。 房门口简陋,破破烂烂。 江令靖没说话,抿着嘴示意身旁的人开门。 女人手脚利落,这门又没锁,她一推便开了。 江令靖随着门进去,看到床上的人,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床上正是卓子,她背后是一道道鲜红的鞭子痕,小脸躺在女人身上,这会趴在女人怀里睡得正香。 江令婧瞳孔微震,她心中盘算了一路的绕指情话一下子全散了。 21. 屋子里安静的诡异,只有木门不稳吱吱呀呀的声音。 江令靖一眼便瞧见了卓子的后背,她掐着扇子的手攥得更紧了,那背脊,每每她看到摸到时都白皙细腻,现在却是连一块好肉都挑不出来,紫红的疤痕,有些还透着血,有些发着黑。正当这么个大热天的,伤口又包不住,只得就这么大敞着。 她眼神沉了片刻,随后便敛了心神,仔细打量起床上的女人。 未施粉黛,素面示人,却不难看出是个美人,淡漠素然,眸子平静如水,对上自己的眼神也毫不退让。 江令靖端起了架子,无声无息的示威,那女人也莫不做声的尽数收下。 许是察觉到了江令靖周身气息不对,一旁接待的姑娘就要出声唤醒卓子。 “这都快到晌午....” 江令靖一眼杀过去制止了她,压低了声音训斥到。 “不要出声音!” 床上的人果真还是被打扰到了,卓子哼哼唧唧地想动,又牵扯到伤口,半梦半醒间嘶了一声。 江令靖听到声音,眉毛一跳,身子向着床的方向,后脚都已经抬起来想走过去,又生生落了下去。 床上的女人细声细语的扶着卓子的颈子哄,卓子确实也没再哼唧。 江令靖若有所思,但还是心里发闷,又好个面子,她眉头皱着,给一旁的姑娘使了个眼色,一同退了出去。 22. 这天发红,太阳开始落下去,留了一片火烧云,这会儿卓子才慢慢开始转醒,应茶抱着她,软了嗓子问。 “醒了呀,小心点,别碰到了。” 卓子趴在她身上,睡下了没什么,这一醒过来所有的感觉都反应过来了,后背疼的厉害,有些没长起疤的地方更是,呼吸间都有撕开的感觉。 她皱着张小脸,张口说话已是哑的不行。 应茶瞧着她难受的样子,心疼得厉害,托着她的小脸说。 “你先自己趴一会,姐姐去给你倒水喝,慢点,别再裂开了。” 应茶轻声落地,被卓子趴了一天的肩膀有些酸痛发麻,她不欲叫卓子看出来,换了另一只手去拿水。 念着卓子的伤,她又找了只汤匙,一口一口的给她喂水喝。 卓子侧着脑袋趴在床上,饮了几口润润嗓,喉咙也不那么干了,应茶收了碗放到一边,轻轻的理了理卓子额头的碎头发,心里琢磨了一翻开口说到。 “我白天叫明哥去买了条鱼,回来给你煮汤补补,估摸着这会也快过来了,晌午你没醒,我也没舍得叫你起来,过会儿可得多吃点。” 卓子有气无力,却也不忘了埋怨,瞅着她姐姐开口。 “吃鱼我去镇西钓,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 应茶心疼,摸摸卓子的头,应声安抚。 “好,等你好了的。” 卓子轻轻点头,接着说。 “姐你上来。” 应茶笑笑正欲上床去抱着卓子,不料一阵敲门声传来,她心生厌倦,正欲走过去,那人便闯了进来。 又是尖脸精瘦的另一个模样。 “怎么了,这板子是打到你身上了!?不接客阁子拿什么养你啊!” 应茶没搭话,默不作声的到床下摸索一会儿,掏出一吊子钱,陪了个笑脸,好生好气的说。 “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孩子也不能没人管不是?” 那男人眼睛滴流滴流转,鼻孔吐出的气都跟着嚣张起来。 “还是你懂事,记住了,下不为例,好好教教那孩子,打小就是个挺好的苗子,偏生不往正道上走。” 这人拿了钱了,话也就多了。 卓子趴在床上背对着她们,眼神暗淡,随后开始哼哼唧唧叫唤着疼。 那人偏头斜楞一眼她,怕沾了这晦气,没再多说话,转头赶紧就走了。 应茶宠溺的笑笑,回到床上,卓子慢慢腾腾的把脑袋靠到她姐姐身子上,闷闷的叹口气。 应茶摸摸她的头,笑笑说, “怎么啦,小聪明鬼。” “我小时候以为,等我长大了,打得过他们了,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 应茶没搭话,只是揉着她的头,目力所及是卓子后背上纵横交错的疤痕。 她不禁想起下午,江令靖走了没一会儿,方妈妈便过来了,她拿了一个小竹篮,里面放着些瓶瓶罐罐。 虽说平日里阁子也会给伤药,但不会给这么多,谁挨了打,都是要靠自己平日里攒下的钱出去买药,况且,她小时候家里还没没落时,也跟着学过药理,这些药疗效都很不错,价格昂贵,阁子不可能舍得给她们准备这样的药。 她细琢磨,心里便有了答案,方妈妈平日里好事,现下却不提这药的来源,多半是江令靖嘱咐过了。 却又好笑,这井太太,怕人知道,还偷偷的换了药瓶,这么贵的药,却净是些个破破烂烂的小瓶罐装着,盘算到这个地步,却被这阁子抠搜的做派给卖了。 偏偏是心疼了,却又嘴硬的很。 她本来就是我的 23. 这屋子里总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卓子总觉得是什么花香,但是到底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只记得自小时候,便常常见着姐姐摆弄一些瓶瓶罐罐,她也看不明白。 后来她长大了,时常跟着明哥溜出去玩,姐姐总是叫她采着什么回来,草药啊花啊什么的,再自己捣鼓捣鼓,装进瓶瓶罐罐里面,她也就明白了,小时候她们买不起药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些了。 卓子趴的肩膀酸痛,而唯一可以活动的动作只有左右摆头,她心里闷了一团火气,闷闷的叹了口气。 应茶觉得她是烦了,伸手去揉她的后颈,开口询问。 “又疼了吗?” “没有。”卓子埋着个小脸在床上,闷声回答。 应茶托起她的小脸,细细打量着,不由得心里生疼,这孩子,自从被江令婧撇下开始就成这样了,整日蔫头耷拉着脑袋,窝在小屋子里头发呆,俊秀的眉也没了往日里锋利的模样,彼时正皱在一起,一张小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连带着唇一同,憔悴的不成个样子。 应茶暗暗心痛,托着她的小脸细细抚过,这脸颊本就不爱生胖,现下竟是生生瘦得凹了进去,她喉咙一动,情感似乎被放大,卓子随后握住了摸在自己脸颊的手,开口说。 “好饿啊,等明哥回来,我可要好好吃一顿!” 应茶哑然失笑,原本将要嘱咐的话,叫这小东西抢了先,她垂眉低笑,嘴角弯出一抹弧度,抚上卓子的头摸,应了声好。 这孩子,到底是比她想的还要敏感。 应茶忽得想起江令婧的药,起身去拿药,她想了很久,决定不告诉卓子这是江令婧送来的,若是日后,那便日后再说了。 “来,我给你把药换了。” 卓子自小就害怕上药,挨过的打她不觉得疼,反而是上药的这种刺痛她不喜欢,甚至是有些害怕,尽管应茶也知道她疼,所以每次的手法都很轻缓,只是,怕就是怕。 卓子转头,应茶就过来了,卓子那张本就皱在一起的小脸又变得可怜兮兮。 “姐....” “知道,不让你疼。” 你每次都这么说。 24. 这药效果极好,没两天,这伤口的痂结的七七八八,卓子便下地乱蹦了,趴烦了,总要起来转转。 这天傍晚,应茶回来换衣服,备晚上的场子,回来没见着人,就听着外边吵吵闹闹,她到窗边一瞧,卓子骑在树上,撸着袖子掏鸟蛋,她蹙眉,叫了一声。 “小心着点,你那伤还没好呢,再给震开了。” “我知道,我小心着呢。”卓子应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半晌没个回音,卓子琢磨着不对劲,心虚地揣着鸟蛋回了屋,却找不到人了。 屋子的门大敞着,她又走了出去,赶巧过来个老妈妈,卓子出声叫住了她。 “张妈妈,你瞧着我姐姐了吗?” “瞧见了,抱着衣服前院去了。” 每个月末,阁子里都热闹异常,旁的没钱进来玩的人,也要挤进来。就这天,阁子里拿得出手的人都得打扮一番,轮番献艺,热闹异常,呼声高的人,通常会成为抢手货,最后价高者得。 想来今儿正是月末,她姐姐这会儿正应该在前院里梳妆,她转头回屋换了身衣服,以她现在穿的这样子,进了前院多半是会被人赶出来的,她又扣了顶帽子,接着溜进了后院厨房,煮完了鸟蛋,揣着偷摸进了前院。 轻车熟路的溜到了前院的梳妆间,前院的屋子都顶敞亮,这梳妆的地方也是,比得上几个她们在后院的睡觉的屋子大。梳妆位置是固定的,按她们的等级分得清楚,她们的等级又是按照平日里顾客打赏而分。等级高一些,相对来说,吃穿用度上的分配也会好一些。 卓子摘了帽子进去,偶尔瞧着几个眼熟的人颔首打声招呼,她手长脚长,没几步就到了。 悄默声的蹲在应茶旁边抬头看她。 “姐。” 应茶这位置正对着门,卓子又高,自打她进来那会就瞧见她了,她心里还念着卓子不听话,本没打算理她,这会卓子凑过来,也不想瞧她。 她姐姐不应声,卓子只好腆着脸接着说。 “大师傅煮了鸟蛋,加了些什么东西,我尝过了,不腥。” 不理。 “我以后不敢了,你别生气了。” 应茶坐在椅子上,偏头过来瞧了她一眼,随后又转过去。眼看情况缓和,卓子又凑过去,靠在椅子的扶手旁,不声不响地贴着她姐姐放在扶手上的手蹭。 应茶耐不住她磨,抬手在她头上撸了撸。 卓子心里估摸着这会该是哄好了,开始给她姐姐剥鸟蛋吃。 哄好应茶之后,卓子退了出来,之前有江令婧嘱咐,卓子便用不着应付这天,今儿又一身的伤,更是接不了活,不过她也没回后院,重新扣好了帽子,在前院大厅里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窝着,这天来的人多,也不会有人注意她,她心里咚咚跳,总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什么。 天暗了,阁子越发热闹起来,灯火昏暗,隐隐约约,扑朔迷离,四散的信味气息,越发躁动。 卓子扣着帽子,垂眼打量着来人,她偏偏头就能透过玻璃瞧见停驻在阁子前面的轿车,那么多来找了乐子的人,都没有江令婧。 卓子记得江令婧说过,她本就不是爱热闹的人,每次来阁子不过是为了泄欲,也懒得到厅子里去瞧,她都是瞧面相,摸鸡找鸭。 有了卓子之后,月末她也会出来瞧瞧,找个不错的位置,窝在卓子怀里看,有趣或者无趣的,调情香还是不错的。 阁子里的表演早就开始了,卓子打量着台上的人,大多都面熟,约莫着没一会儿就到了她姐了,她刚跟她说的是回后院歇着了,这会儿又跑到前院来,要是叫她姐又抓了个现行,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了。 她支着头,悠悠地叹了口气,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她偏头透过玻璃又瞧了一眼。 她瞧见了,她熟悉那辆轿车,和车里的女人,她透过玻璃,一瞬不瞬地瞧,一支高跟落到了地上,卓子心里一颤,她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清脆声,女人微微躬身,透出头来,接着是一截白净的脖颈,青色旗袍,恰到好处的包裹着妙体,搭着方披肩,微微偏头甩弄肩头的卷发,红唇应面,黛色点眉,风情万种。 神色却异常冷清。 女人一步一步走进来,卓子不眨眼的盯着她瞧,也随着一点一点坐直身体,她太久没见她了。 或许是卓子的目光过于炙热,女人不禁向这边瞥了一眼,卓子忙低下头去,又不放心的拉低帽檐,却又不由得红了耳朵。 再当她偷偷抬眼瞧时,江令婧已经走了进来,四周打量,随后坐到了卖酒小厮的台前,她漫不经心地打量,许是心里盘算着什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跟着那卖酒小哥说这些什么,小哥是个新来的,腼腆地摸摸头笑,卓子脸色暗沉,生了气。 本就乱哄哄的阁子,又隔了这么远,卓子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于是她蹑手蹑脚溜了过去,背对站在和他们不远的地方,这回是能听着了。 “... ... “... ...” 净是些摸不清头脑的话,卓子听得直皱眉头。 江令婧偏着头似是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 “你们那个卓子,最近有活吗?” “卓子姐她最近好像没活,”小哥随口应了一声,接着压低声音说,“大家都说她傻,见天儿的惦记着井太太,魂都没了。” 这小哥是新来的,不认识江令婧,也不知道她和卓子的事,只从别人那听了几句。 江令婧偏头轻笑一声,貌似心情不错,接着问道。 “听说她伤着了?” 小哥狐疑。 “这我倒不知道,刚从梳妆间瞧见她了,看着跟没事人似的啊。” 江令婧眉头一皱,这才几天,她就开始乱跑了。 小哥瞧这面前的漂亮富太太对卓子问东问西,这会儿又陷入沉思,不由得大着胆子发问。 “您也想招卓子姐试试吗?” “嗯?” 江令婧走神没听清,又问了一下。 “您也想要卓子姐吗?” 江令婧偏头撇了他一眼,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不禁流出一抹玩味的笑,抚过耳旁的碎发轻声说道。 “不,她本来就是我的。” 25. 她后来才想明白。 她年少时陷在淤泥中挣扎徘徊,之后当了人家的姨太太又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本以为她如此肮脏不堪的人生,到死才会解脱,却没想到在这阁子里遇到这么一个傻人。 整日寡淡着一张小脸,没个笑模样,只有见着自己那小脸才会变得明媚起来。 轻声细语的,满眼都是自己。 毛毛躁躁,性子急,却对自己说不了一句重话。 每每都是由着自己闹小性子,急得涨红脸也想着先哄好自己。 她手脚热,怀里也暖,窝着睡觉极舒服。 她们之间,除了那恒在二人之间的太太和妓女身份之外,似乎和她年少时喜欢听得戏曲子再没什么不同了。 她是爱上了。 她时常梦魇,发狂发疯,虽然当时毫无意识,可过后也会全部想起,那傻人竟就老老实实的让自己掐着,要知道一个alpha反抗一个omega可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她也时常清醒,睁着眼睛看一旁睡熟的卓子,她睡熟时变显得极为乖巧,薄唇间还启开一条小缝,露出一点点小牙,显得极为可爱。 江令婧便忍不住抬手去轻抚她的脸,刚触及一点面颊绒毛,那人就抖一下,猛的睁开眼睛。 她睡的迷糊,手却第一时间伸过来搂住她,一声一声的慢慢哄。 “江儿,乖,不怕。” “我陪着你呢,我都在的。” 她怀里热乎乎,拥着她揉。 她声线绵绵柔柔,一声一声软软的打在心上,江令婧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软烂了。 那个傻人... 她就是再怨她,也放不下了。 她放不开的 26. 这天里阁子本就忙,没再多聊几句,这小哥到底也没琢磨明白江令婧的意思,马上就又被叫到一旁去招待旁的客人。 江令婧偏头勾唇,摆弄着手里的酒杯,眼含笑意,似是心情不错。 这时台子那边的方向声音愈发热闹,此起彼伏。许是刚刚一番交谈叫她心情不错,江令婧也有了兴致,慢悠悠的转身去瞧,今儿这阁子又要玩些什么新新花样。 她摆动腰身,慵懒地转过身来,目光还没有勾到台子,便被另一个人的身影挡了下来。 尽管方才那般洋洋得意的宣誓主权,现下四目相对,江令婧却是不由得愣了一下,不知道方才的话叫这人听到了没,这下平日里散漫的目光终是有了一丝慌乱,并未掩饰,也不想掩饰,也许是不掩饰才好,那个傻人才能看得明白。 她不动,那傻人便就站在那里不动,定定的看着她。江令婧吸了口气,眼睑微垂,见她那副傻样,没来由的又有些恼火,偏开头去,要装作无意的掠过她。 那么大的个子,偏生是个小狗模样,受了委屈又不敢过来讨人哄,耸着肩膀极力压抑,憋的眼眶都红了,还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窝囊的想过来了,又不敢。 她皱了皱眉头,不免又有些心疼,心口萦绕的复杂情绪在打架。最后,终于是忍不住了,紧攥成的拳摊开,轻抚在额头旁,松了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细长白皙,冲着卓子勾了勾。 那人便红着眼眶,盈出几滴泪珠,还来不及擦,快跑几步,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接着连滚带爬的跑过来。 她跑到江令婧面前,才反应过来,有了丝窘迫,手足无措的,只老老实实地站着,说不出话,剩下极力压抑的气声从喉咙里溜出来。 她胸前起伏不定,情绪不稳,念着这段日子受得苦,心里更觉得委屈了,这下便有些湿热往眼里涌,她暗暗平复,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她面前哭出来。 情感似乎被压制住,卓子悄悄吐了几口气,没了泣声,她才敢开口出声。 “...太 ...太太” 她本想叫她江儿,舌头绕了一圈最终还是说不出口。 面前的女人扶额看她,目光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眉头皱一下,又舒展开来,似乎是在和自己置气一般,她不应。 卓子便不敢再动,紧咬着后槽牙忍,她那本就不多肉的小脸皮下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楚。 半晌,面前的女人站起身来,双手上抬做拥抱状向卓子展开,眼角上挑,带了丝笑意,红唇轻启,吐气如丝,轻声喊了一声。 “...过来,卓子。” 尾音绕耳,好似带着电流流顺着卓耳朵朵滑进去滑至心腑之地,电的酥酥麻麻,顺带着也勾起了她处处刚刚压下去的委屈。 猛的一下卓子向前两步,这只大狗狗再崩不住了,扑到江令婧怀里,语无伦次。 “我好好伺候您,我能伺候好您,您别再找他们了,成吗?” “我心里..心里难受,您别,”说到这卓子一顿,更为激动的补江令婧虽说看着高挑,却还是不及卓子,此时卓子扑向她,她只得老老实实的窝在她怀里,被抱严严实实的,动弹不得。 卓子情绪激动,打在她耳边的呼吸紊乱,透露着不安,偶尔从喉咙处传来呜咽声,又马上被压下去。 无助又压抑,一声一声,打在江令婧心上,她脑海中像是走马灯一般,这段日子,她不好受,赌气也叫卓子不好受,卓子不好受却叫她心里也不好受,如此循环的莫名其妙又荒诞可笑。 她后悔了,她本就不应该和这个傻子置气,明知道她不开窍,却还是为着这些事和她生气,活了这么多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是有够可笑的了。现在这人窝在自己颈窝,分明是委屈极了,可怜极了,却又不敢吵不敢闹,哭都不敢哭得大声。 江令婧心似乎是被敲碎了一般,呼吸都痛。 她抬手抚上卓子的后背,那人感知到她的触碰,暗暗发抖的身躯先是一顿,接着更为激动的颤抖起来,江令婧心里又是一阵急剧刺痛。 她轻轻安抚卓子后背,掌心抚过,一下一下轻柔又舒缓。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江令婧偏头看她,因着卓子头埋在她的脖颈处,瞧不特别的清楚,只看着她裸露处的额头一角一跳,接着头抬起来,怔怔的盯着江令婧的双眼瞧。 江令婧心里一疼,细微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抚上她的后颈,把她拉近,额头相碰,鼻尖互抵,红唇轻启,吐气打在卓子的唇上。 你就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了,记住了吗?” 卓子哭得脑袋发昏,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本能的点头,乖得跟只小狗似的。 她抱着江令婧,想吻她,但是又不敢,她只是稍微抬起点头,与江令婧拉开了距离,她通红的眼眶直接暴露在江令婧的视线范围内,江令婧心疼的皱眉,正要抚上她的脸,便被卓子用力的拉进了怀里,紧紧抱住,不同于刚刚拥抱的委屈哭诉,这次更像是想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不愿放手,生怕是一松手,她就逃走了似的。 江令婧心疼坏了,一下一下搂着她揉,轻声细语的哄。 她再也忍不住,趴在江令婧颈窝处哭的一塌糊涂,周遭吵闹异常,卓子哭得撕心裂肺。 应茶一出来,上了台子,见着的就是这一幕,卓子背对着她扑在那女人身上,肩膀不停的耸动,想来也是哭了,憋了那么长时间了,那股委屈劲,从身后看去都这么让人心疼。 应茶眉毛微蹙,转身迎合舞步,再望去,就是卓子低着头跟着那女人走了,她不禁晃了个神,被身旁人叫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算了算了,随她去了,再有一次,她就是铁了心了,训她骂她,绑起来关起来,也不让她和那女人再有半点联系。 27. 今儿热闹,哪里都闹哄哄,塞着挤着的都是人,各个揣着鬼心思,面红耳赤,躁动不安。 江令婧说了声回房去歇着,转身便走。卓子犹豫着,不敢上前去和她走在一起,隔着两步距离,心思翻涌,也不抬头看,视线紧缩江令婧的后脚踝,默不作声的跟着。 她跟了一会儿,突然视线里面的脚一顿,紧接着便转过来,白嫩骨感的脚尖盈着几点红,正对着她,缓步走过来,哒哒哒,卓子心里一跳,抬眼去看她。 江令婧与她并肩,抿着唇不看她,偏头牵卓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等了片刻,并没有传来预想中的手掌热度,抚在卓子手上的拇指不禁微微用力磨弄她的手指,轻声开口说。 为什么不搂着我了,让我一个人走吗? 江令婧向来手凉脚凉,现在搭在自己手上也是,每次都要给她捂好久才会有点热乎气。 卓子记得清楚,她是遭过罪的,忽得眼一红,情感上涌,险些又要哭出来,她埋着头抽鼻涕,像小狗似的哼唧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将江令婧扣在怀里搂着。 “不会了。” 她放不开的。 突然之间,指尖的手掌一抽,江令婧没来得及偏头疑惑看身边人,很快便被牵住五指从手背顺着五指间插过,热乎乎的按在她腰间。 她颔首,嘴角勾出一抹细微的笑,由着卓子搂着她走,心里无声无息落了场甜雨。 我想你了,太太(微h) 28. 虽说前院的屋子用来做事,隔音效果还是挺不错的,但也许是今天太热闹了,还可以听到外头人们吵吵闹闹的声音。 江令婧心里始终惦记着卓子的伤。进了门,便抽出了手,搭在她腰间的手也顺势落下了。 她勾起下巴,向着床的方向抬了抬,冲着卓子说: 脱了衣服去上面趴着。 卓子一愣,心里咚咚跳。 好久了,她好久没和江令婧做了。 可得伺候好了。 她心里狂跳,手脚又利落,几下就脱光了衣服,爬上床眼巴巴的看江令婧。 江令婧白了一眼她这小狗样子,耳朵却不知不觉地红起来,捡起地上的裤子扔给她。 穿上。 卓子一愣,下意识的不想去拿她的裤子,弱弱地喊了声太太。 江令婧颔首应下,无奈,耐着性子的哄。 听话,让我看看你的伤。 卓子闻言不情不愿,耷拉着眼皮垂眼看她一眼,磨磨蹭蹭地穿上了,她赤裸着上半身,慢慢转过身,老实趴在床上。 算是好一点了,前段时间看她的时候,那口子伤得重又多,黑乎乎不肯愈合,一股一股地向外面冒黑血,不过现在看来,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只是有些伤口的细微处有些鲜红在漫溢出来。 江令婧皱眉,刚准备用指腹去碰,马上反应过来那抹鲜红,连忙把手收回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喉咙滚动几下,指腹放在没有上伤口的位置,轻轻捻摸,在旁落下一吻,她眼里盈着一滴泪,顺势也落到卓子身上。 还疼吗? 背上被那滴泪灼了一下,卓子心口一热,她从小吃苦,后面来了阁子,挨打是家常便饭,这身皮肉,对于疼痛,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疼。 江令婧手一顿,又是一阵心疼,她深吸了口气,俯下身去,薄唇颤了颤,轻声说。 我亲亲你,就不疼了。 随后便是细碎的吻,一点点布满卓子的背,怕弄疼她,江令婧每一吻都极其轻缓,极尽温柔。 伤口是不疼的,疼的是心罢了。 江令婧温柔关抚,卓子心里反而涌起一阵酸楚,她张张嘴想说话,一开口满是哽咽,她连忙闭嘴。 一声委屈哼声,江令婧听到了,她手微微颤一下,顿了顿开口询问。 是弄疼你了吗? 卓子开口便哽咽,说不出话,趴在床上摇头,她极力平稳自己情绪,暗暗吐了口气,眼神逐渐变得清明,清清嗓子,开口说话。 不疼,太太。 虽是这样说,但江令婧心疼她,不敢再碰她,她本是坐在床边卓子的身侧,这会儿动作轻缓的弯腰,俯身去瞧卓子。 转过来,让我看看你。 卓子本是怕让她看见,方才情绪一上来,她就赶忙把头背对她。 闻言,卓子抽抽鼻子,转过来,她眼眶还有点红,眼神有些躲闪,小脸白皙,唇微张,随着呼吸一张一合的动着,显得楚楚可怜。 江令婧眉头轻蹙,拇指在她脸颊上来回划过,滑过唇,俯身吻下去。 很轻,只是一触,边分开,她抬头,和卓子分开一点距离,盯着她的眼睛,看一眼。再俯身,闭眼亲她,又是轻碰一下,分开... 江令婧周身都是栀子香,她近一分,香气便浓一分,如此几次,卓子便被她亲的晕头转向。 轻轻一触,又不深入,卓子心痒痒,忍不住开口叫她。 太太。 一开口,声音染上几分暗哑,江令婧了然的勾起唇角,拇指再次划过桌子的唇,轻声说了一声乖,看她一眼,眼尾带丝媚意,接着又俯下身去寻她的唇,深吻。 卓子被她亲得意乱情迷,她心中有一股莫名的什么在叫嚣着,几乎是本能反应,她肆意强势的占据了上风,在江令婧的唇齿之间肆意妄为。 受不住了,江令婧推着她的脖颈,想要离开,不料卓子忽得伸手扣住了她后颈,她力气大,江令婧只是短暂的离开他的唇一下,马上就被按回来,接着是卓子炽热的深吻。 深吻过后,江令婧红唇更显的鲜艳诱人,她微微偏过头去,轻轻喘息平复,卓子追着她,细碎的吻在脸颊、耳畔、脖颈,悄悄染上了一层粉。 太太,卓子的声音在她耳畔似羽毛划过,耳朵痒痒的,带了情欲,心也痒痒的。 江令婧偏过去的头又红了几分,手下的床单被她攥着,心也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 她本就不是禁欲之人,自然是看出了卓子的意思。 她也想的,但是不行的,那大狗还伤着呢。 江令婧抿了抿唇,费力的推开身上的大狗,稍微抬高了些音量,显得有些威慑力。 去躺好了,伤都好全了是吗? 江令婧故意偏头不看她,蹙眉凶她。 但她面颊绯红,眼底零星欲念波动,分明也动情了,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卓子心知她的顾及,却又固执的不死心,她被江令婧推开一小段距离,她腰力很好,又弹回去揽着江令婧的肩一起趴到床上。 卓子在阁子里,也学了不少别的手艺,管事妈妈说这叫口活,说是叫人欲生欲死的活计。 往日里卓子给太太舔,您都不让我伸进去,今儿卓子给太太试试? 她这话说得自然坦荡,似是问人吃了没,没吃便一起吃点一般自然。到底是窑楼里长大的孩子,没半点儿害臊的模样,反倒是江令婧叫她这番话给羞得不行。 她怔了一下,嘴角颤颤,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眼尾夹红,秀眉微蹙,但显得有几分娇憨可爱。 卓子没忍住低声笑了两声,随后抢在江令婧训她之前开口说。 我想你了,太太。 轻点折腾(微h) 29. 江令婧被她哄的心软,她压下心里的酸涩感,从鼻腔里哼唧一声,没理她。 卓子等不到回应,心痒的又粘上去,她年纪小,精力旺,在这种事上总是吃不饱似的。即便是现在还伤着,满脑子都是得做点什么才行。 卓子趴在床上,将躺在她身边的江令婧揽到怀里去,她赤裸着上半身,头埋在江令婧颈肩,嗅着她的香气,流连忘返,边吻边声声喊。 太太....太太... 卓子身上太热了,现又是夏天。江令婧被她粘的烦了,便想起身拉开距离,同时伸手去推开她的头,还没等她动作,头刚仰起来就被卓子使坏的手作弄的惊呼起来,又软了回去。 那小狗崽子的手本是环在她腰间,贴着她的腰线似有似无的撩拨,不知什么时候竟滑到了她腿上,从旗袍开衩的地方伸进去,这会儿正拖着她的臀瓣揉捏,还时不时的划过她的花缝。 江令婧被作弄的浑身燥热无力,卓子炙热的气息还喷在她脖颈,湿答答的舔弄着。 江令婧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这人,真是个属狗的。 ..哈..嗯...那人的手都弄花核,又是一阵快感袭来,江令婧忽得一下战栗发抖。 这小王八犊子! 江令婧吸气蓄力,费力的推开身旁的大狗,迅速向后挪到卓子碰不到的地方,怒目瞪着她。 卓子不明所以,又要粘上去,被江令婧按在了原处。 老实一点。 卓子闻言,由内而生的委屈感瞬间布满了小脸,可怜巴巴的眨巴眼睛盯着江令婧瞅,软着声音喊。 太太... 又来了又来了,她就会装委屈,江令婧扭过头去不理她。 卓子见她背过身去,以为她是厌了,不愿和她亲热。前段日子被江令婧抛下的感觉还没有消散,心里又是一阵闷疼,热气上涌,眼泪很快就盈满了眼眶,撑起上半身,委屈开口。 太太...您不愿意...我就不动了,您别...她话语里带了些许哭腔,说的话似乎都在摇摇晃晃。一下子就击中了江令婧的心。 她赶忙转过头,看到的就是卓子低头揪着床单,忍耐着红着眼睛发抖。 江令婧又是一阵后悔,她要碰就让她碰了,要粘就粘了,凶她干什么,这人被丢下这些日子本就被吓坏了。 自己总是仗着她喜欢,凶她闹她,明明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却做尽了些小孩子才做的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江令婧叹了口气,俯身趴在她身边,吻她的脸颊,柔声细语的哄。 没有不愿意,你好好听话不要乱动,知道吗?她顿了顿,面上悄然的浮上一层红色,又接着开口,那种事,等你好了,也不是不可以。 卓子听到她的话眼前一亮,老实趴在江令婧怀里,搂着她的腰,埋头在她的胸口,渐渐平复了下来。 江令婧搂着她,一会儿揉揉她的耳垂、一会儿摸摸她的小脸,心软的一塌糊涂。 30. 都说是夏天了,天气热,人也燥的慌。 还有窗外那些没完没了嘶叫的蝉,直叫人心里难受。 少年人心神本就不容易清净,江令婧却毫不知情,微凉的纤纤玉手在她的身上滑来滑去,无声无息地撩拨着她心里的火。 太太。没一会儿,卓子仰起埋在江令婧怀里的小脸,出声问道。 嗯,怎么了?江令婧看着她俊美的小脸,不自觉的伸手去抚过她的眉眼,柔声的开口应声。 太太为什么摸我。刚才是耳朵,现在是眉毛。她咽了下口水,声音有些哑。 江令婧闻言轻笑,自然是想摸便摸了。 那卓子也想亲亲、摸摸太太,卓子盯着上方的女人,目光灼灼,太太担心我,我就不做别的什么,可以吗? 她仰着头,又问了一遍,眼神清澈真诚,看得江令婧心神荡漾。 江令婧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口水,轻咬着下唇。 怎么会不答应呢,她本就心软如水。 她要就由她去吧,大不了自己小心一点,不让她把伤口再折腾裂开就好了。 江令婧垂眼看她,细长没睫毛在灯光的映衬下挡出一片阴影,眼尾弯弯,妩媚又温柔。她轻抚卓子的眉眼,低声说道,轻点折腾,不然好了以后也不给你碰,知道吗? 卓子看得发愣,本能的乖乖回答,知道了。 等卓子把穴操开了(h) 31. 江令婧曾经养过的那条大黄狗,是她年少外出游玩时遇到的流浪狗。 她自幼便心善,瞧着那小狗晃晃悠悠像是还没断奶的样子,心疼之下便带回了江府,亲自照料。 倒也陪了她一段时间,后来便无缘无故地找不见了。 听父亲说是那狗性子野,圈不住,自己跑了。 可江令婧把它从眯眯眼、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样子养到了壮硕地如同一条小狼,又怎么会不知道它的习性。 最爱趴在自己的脚边呼呼睡觉,无缘无故,怎得会自己跑掉呢? 这会儿卓子趴在自己身边眼巴巴地望着她,她却不自觉想起了那条黄狗。 这一想就不由得多想了些以前的事。 卓子抬头瞧了她一会,想去亲她,可又怕这么冒冒失失的起身江令婧会生气,她眼眸里传情,迟迟等不来江令婧的反应,心浮气躁也只能是瞪着眼睛盯着江令婧看。 终于,在江令婧无视她几次之后她再也按耐不住,哑着嗓子喊江令婧。 太太,我想亲你。她咽了下口水,您趴下来一点好吗? 江令婧回神看她,这大狗的心思早就写在了脸上,她觉得好玩,又是想再逗逗她,故意不去理她,瞧她那副着急吃肉又吃不到的表情,又觉得十分可爱。 嗯,乖一点。 她嘴角勾着笑,慢慢俯下身去,额边有些碎发随着她的动作散了下去,她一边附身一边抬手去勾,接着便被卓子握住了手腕,她顺势放开了手,任由卓子将她的碎发别回耳后,紧接着后颈就被温热的大手扣住,不由分说的往怀里面扣,江令婧无力阻止她,唔了一声之后就被卓子堵上了嘴,更是说不出话来。 卓子刚一碰上她的唇就急不可耐的嘬弄起来,似是能在江令婧的口中吸出几口甜来。 她手也不老实,虽是什么不是大幅度的动作,但是也摸的江令婧嘤嘤出声,她无力反抗,倒是给了卓子攻城略地的机会。 卓子轻易的敲开她的唇,含着她的小舌头亲了一会儿,直到江令婧推她,才恋恋不舍的退了出来。 她垂眼看江令婧被她吸得有些发肿的唇瓣,着些津液还留在她唇上,晶晶亮亮,卓子移不开眼,还想着还含回去,手也不老实的贴着江令婧的身躯摸索。 江令婧抵在她身旁,微微启唇平复呼吸,不过是刚喘过来些,那狗狗又凑了过来,无奈江令婧又闭眼尽数接了去。 呼..哼..如此几次,江令婧终于是受不住了,连忙捂住卓子又着急落下的唇出声制止。 让我也喘口气。眼见着大狗狗又蹭过来了,江令婧被她吻的出身,浑身上下软的不行,不用去想,下面也是一塌糊涂。 她贴在卓子身侧,闭目养神,卓子在一旁一下一下给她顺气,又埋头在她耳边脸颊旁,亲亲摸摸,江令婧舒服的昏昏欲睡,无暇顾及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 “太太,您湿透了。” “卓子给您揉揉。” 她还没反应过来,下身就被包裹住了,手指划过敏感地带,刺激得她一下子就清醒了,她刚要伸手去抓那只作乱的手,卓子便向前一趴,压的她无法动弹。 太太,我把水给揉出来,舒服的,湿答答的难受。 太太,您别再动了,这样我伤口就撕开了。 江令婧涨红了脸,瞧着她这幅仗着自己心疼,为非作歹的样子。瞪着眼睛白她一眼,没有说话,跟着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卓子看她把脸扭到一边,知道她这是妥协了,笑着去亲她,下面的手也贴着湿滑的软肉不断的搓揉。 她手巧,时而轻时而重,随之是断断续续的水泽声,感觉到手上的汁水越发的多起来,卓子屈起手指在小穴口打转,小嘴吸着她的手指头不忍松口,卓子又坏心眼的马上就抽出来,勾的江令婧抱着卓子的头,主动求欢。 嗯...哈... 进来,快点。 卓子偏了偏头去看江令婧,她眼神迷离,和着勾起的眼尾,媚态十足,更别说她娇浪的呻吟声。 卓子眯眯眼,贴在江令婧的耳边哄骗。 太太想要卓子进去吗? 嗯...想.... 什么都可以? 嗯....哈...shou 那卓子进来了。 是太太要求了的,日后可不能怨卓子。 江令婧手指两个字还没有说完,卓子就迫不及待的曲解了后面的意思,她趁着江令婧还在这股迷糊劲里,软了身子,没有力气。麻利的起身双腿跪在江令婧身边,擒住她的嘴,胡乱的入侵,一阵深吻之后,江令婧更是无力反抗,软绵绵的喘息。 卓子又起身,解开江令婧旗袍领口的两颗扣子后便变的愈发急躁,她揪着衣服的两边一用力,旗袍就被撕开了。紧接着她把本就松垮的裤子褪下一点,掏出腺体,用江令婧腿间的腺体快速的撸几下后,急冲冲的对着小穴压进去。 唔异物入侵敏感的花穴,刚进一个头,江令婧就仰头轻呼了一声。她回神,发现卓子跪在她腿间,正低头用她的腺体往自己的下面挤。 她怎么!这么不老实!伤口裂开怎么办! 江令婧生气了,但她现在浑身上下没什么力气,只能抬抬屁股,不让她进来。 她一抬,小卓子就滑出去了一点,卓子赶紧左手扣住她的小屁股不让她再跑了,右手攥着自己的腺体往里送,一边附身哄着。 “好了好了,我慢一点,您别乱动,没事的。” 32. 她本就不是个安生的人,虽说看着有些木,那也只是看起来罢了。 唔卓子闷哼一声,扣着江令婧的小屁股,将腺体整个都送了进去。 穴里湿热,暖呼呼的紧紧裹着她,卓子满足极了,好久都没有被这张嘴这样吸着吮着,她舒服的直想叹气。 她面颊微红,兴奋的低头去看江令婧,只见她紧咬着下唇,不愿出声音。眼眶中溢出了泪,想来也是进得太快,一下子被撑住了,隔着层水雾也消不去她眼中的怒意。 卓子知道她气什么,无非就是又怨她不听话,不老实。 可她又怎么忍得住呢,那可是江令婧。 她心里住了几年的心尖上的人儿。 她慢慢俯下身去,腺体也埋的极深,她的唇贴着江令婧的耳畔徘徊。 太太,我忍不住。 她话语中是在认错,身体又强硬的深深抵着江令婧的宫口摩蹭,无声无息地逼着江令婧原谅她,纵容她。 哈....江令婧被顶的仰头喘息,几次呼吸间望着她的大狗在她身上喘着粗气,满目情欲的样子,心中酥酥麻麻。 她便妥协了。虽没有应下卓子的话,手却不自主的环上了身上人的后颈。 她眉眼含欲,启口抬眸看卓子,无声无息地放纵她的大狗在她的身上驰骋。 从刚刚卓子打定主意开始,她便在亲吻江令婧时顺手关了吊顶的灯,只留下了床边的两盏小床灯,明明灭灭,模模糊糊,她心中的火烧得便更加旺盛了几分,她从来都是想快点扒了她的衣服,拆了她吃下肚子的,可只是这样想想,就心疼得不行。 她是见过那些不把omega当人的,生吞活剥似的。 她怎么舍得江令婧受这样的罪。 她察觉到江令婧的妥协,搂着她亲,腰身缓缓的摆动,她的穴儿虽说水多,但她进得急,方才江令婧便是撑住了,这会儿也吸得紧,她的穴儿嫩,卓子不好有大动作,怕弄疼她,只是慢慢的摆动腰身,一点一点在里面扩张。 卓子腰身极软,虽是慢了很多,但一抽一插之间却清晰地蹭过了穴中的每一寸软肉。 她腺体退出来,冠头却被紧紧的吸附住,江令婧下面那张不满足的小嘴正缠绵悱恻的亲吻着她的冠头,不愿让她出来。 唔...回来.. 就连这小穴儿的主人也是这般得舍不得。 太太这穴张不开嘴,吸得太紧了。 等卓子把穴操开了,太太说什么都是。 言罢,卓子贴着她那张粉嫩的小嘴又吸又亲,下身是的慢慢扩张,在江令婧身上一寸一寸地开疆拓土。 唔...嗯.. 她的腰劲儿极好,又软又韧。 似是海浪打在礁石上,啪的一下,慢慢退回去,新的一波起来,再打在这块礁石上。 啪! 啪! 啪! 腰肢摆动叁次,江令婧便被操软了身子,穴儿中的水再装不下,被卓子粗大的腺体挤出去,沿着她的缝隙,晶晶盈盈的滴在床上。 穴儿中不再寸步难行,卓子双手撑在江令婧身侧,开始大开大合的操干,这下便带着溢出的汁水飞溅。 嗯...嗯....哈嗯.. 里面...快点.... 嗯..哼..嗯嗯 卓子喘着粗气,眼眶发红,听着江令婧的娇声再也忍不住。她俯下身去,环抱住江令婧的腰,头抵在她肩颈处,大摆腰肢,加速冲刺。那小穴儿似乎都被她这般的抽插磨弄的发烫,那张小嘴越吸越紧,江令婧的娇喘声也越发娇媚,卓子渐渐也找不到自己的理智。 哈嗯...啊...啊...啊嗯.. 啊...好快...哼嗯.... 江令婧搂住她的脖子,两腿自然而然地环在她的后腰上,飘出的声音中带着些哭腔,时断时续。 卓子顶得力气极大,似是要把江令婧钉在床上。 又紧了几分,似是有万分的不愿让这肉物移动。卓子咬牙,托住江令婧屁股,架起她的腿,使她腰部悬空,肉棒进得又深了几分。 啊... 江令婧被顶得失神,扣着卓子的后背抓,她本就意识涣散,手上淌了些液体也浑然不知。 如此几次的深深没入,重重的打在花心上,江令婧再也受不住,惊叫一声泄了身。 高潮之后的余韵使得本就紧致的小穴吸得更厉害,随着江令婧的痉挛裹着卓子的腺体一下一下的吸弄,她太久没碰过江令婧,肿胀的腺体敏感异常,险些一下子便射进去。 卓子强咬着牙缓和,贴在江令婧耳边询问。 太太,我能射进去吗? 太太,我错了,我后悔了。 “太太.... 只是这时的江令婧正双目失神,脑中如同烟花绽放一般,她的话,半句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