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后宫(nph)》 第一章、穿越第一天皇上驾崩 御清影记得自己上一刻还在与人交火,终于将对方灭于枪下。 许是失血过多再加上整个人从临界状态一下放松下来的缘故,她的思维出现了暂时的断片。 虽然身体滑落丛林的地面上,眼前被黑暗所覆盖,不过大脑并没有因此停止运转,而是做了一个短促的梦。 御清影梦见自己回到了基地,趁她受伤,一直忠心待她的属下忽然发难,想要袭击她,被她动手了结。 在梦里都会梦到自己被身边足以信赖的属下所暗算,她御清影就是这样一个内心深处谁也不信任的人。 谁让她是华国大名鼎鼎的暗夜帝王呢,若非如此谨慎小心,她也不会稳稳坐在这个位置上长达数年,并且是以二十五岁的年龄。 在梦境结束后,御清影睁开了双眼,然后,她遇到了此生都为数不多的让她感到惊讶与困惑的场景。 因为映入眼帘的已经并非什么丛林交火的混乱场景,而是一片明黄色的帷帐,近处的龙息香静吐温软的馨香,四根玉柱上镶嵌着巨大的宝珠,这陌生的一切都无比的调动起了她的戒心。 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猜测,但都一一被她压下,御清影试图起身,可又立刻因为头痛而栽倒在床上。 御清影捂着额头,皱眉感受着那阵头疼逐渐缓过去。 御清影一生中经历过无数惊心动魄的战斗,受伤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直至无人能再伤她,痛感也在身体强大的自控能力下不值一提。 而现在能够使她感到难过的头痛,按理说应当是相当致命的伤痛了。 头痛缓过后,御清影就下了床,凭借那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她立刻就感知到门外有人,而下一刻,就如她所料的那样,听到响动的宫人推开了寝殿的门。 “太女殿下,您醒了。”为首的老奴脸上浮现惊喜的神色。 醒了值得她这样高兴?难道她在此之前一直在昏迷吗? 假若面前的这些人不是在演戏的话,那么昏迷的是太女殿下,而她变成了这个太女殿下。 事实有些许混乱,最恰当的解释似乎是她穿越了,不过原因呢?她在现代应该还是活着的,为什么会忽然间穿越到这个世界。 纵使内心波澜不定,御清影面上还是一派沉静的模样,回了那老奴:“你不是瞧见了。” 老奴并没有在意太女的冷淡口吻,并且她那冷静皱眉的样子,看起来也和平时有些许不一样,但是老奴只当是她因陛下的举动受到伤害了,才会变得有些反常。 “回——回殿下,老奴有一件事要告知殿下。”老奴收住了脸上喜悦的表情,忽然间变得极度伤悲,情绪切换的十分自如。 不过她脸上的悲伤不似作假,御清影问:“何事?” 砰的一声,老奴和身后的宫人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对着御清影恭敬的叩首。 “殿下,陛下于今晨驾崩了。” 御清影一瞬为这离奇的剧本感到荒谬,大有被人糊弄之感,不过,直觉却告诉她,眼前的几人,应该不是在说假话。 随着情绪的波动,一堆陌生的记忆钻入了御清影的脑海,这使得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许阴晴不定、明晦难辨。 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几人都跪在地上不敢动,只有老奴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太女的表情,发现她的神情不似悲痛,也不似无措,眼中暗潮涌动,竟是那般的让人生畏。 察觉到那目光的御清影看了老奴一眼,老奴即刻伏低身体,正要请罪。 “本殿知道了。” 淡淡的话语,明明不冷,却让几人的身体有些颤抖,虽然太女和陛下的关系向来不好,但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去世了,却表现的如此平淡,还是让人感到了几许寒气。 “殿下您才醒,老奴才来得及通知,现在,老奴想太傅他们听到您醒来的消息,正往这边赶来了,要与您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御清影轻一点头,不知道是不是不因为短时间吸收了原来太女的记忆,她终是感到有些许头疼,便抬手抚着额头。 只这一个动作,老奴便对身边的宫人吩咐道:“还不快去把殿下的药端来。” “是。” 宫人匆匆离去,御清影感受到来自他人的关心,便看了那老奴一眼,知道是从小服侍太女长大的宫人,彼此之间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此时,她终于确信,她御清影,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而这名太女殿下的名字也叫御清影。 听起来颇有几分命中注定的味道。 不过不管穿越成了谁,摆在御清影面前的选择总是唯一的,那就是——攀至巅峰。 身为二十一世界的暗夜帝王,哪怕来到了古代,也要成为至高无上、权倾天下的帝王。有许多人都说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但是对于御清影而言,真正的高处是感觉不到任何来自周边的寒气的,有的只是脚底下人们蒸腾间散发出的热气。 如果感到寒冷,那么一定是因为不够有权,能耐不够大,不足以碾压暗中觊觎的宵小的缘故。 然而话说回来,她的目标似乎很快就要实现了。因为,她穿越成了太女,而当今陛下还驾崩了。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她马上就能登基为皇。 所谓暗夜帝王,从事的多是一些暗夜里的工作,毕竟不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说实话,御清影还挺想体验一把在古代当帝王的感觉的。 准确的说——在女尊皇朝当帝王。 一切都颇为符合心意,以至于御清影穿越而来积压心中的郁气都消失了,胸口一舒,就连头疼也缓解了不少。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她好整以暇的轻勾起唇角,显示出对接下来的谈判十分有兴趣。 看到这个满是睥睨与优雅的轻笑,服侍太女已久的老奴,忽然觉得自己一瞬间变得不了解这个太女了。 从那宁静自若的眼眸中,她仿佛看到了一种运筹于帷幄之中的智慧,莫非,太女早就料到了今天的一切? 若真是如此,她的隐忍与心机该有多么的可畏啊……如此一想,老奴更为谦恭的深深垂下首。 外界都以为太女是软弱可欺、无能庸碌的太女,谁又能想到,她举手投足之间会流露出这样的大气从容? 第二章、建立后宫的第一步是驱散 与太傅等肱骨大臣进行了一番谈判,约定于明日举行登基大典,并于十日后将先皇下葬。 虽说是太傅先提起“国不可一日无主”,可太女随即就提出“那本殿便于明日登基,不知各位贤臣意下如何”,也还是有些太出乎众人的意料了。 对于先皇的驾崩,她只说了一句“人死如灯灭,今后本殿会代先皇治理社稷,各位贤臣不必担忧”,完全不像是正常的母子。虽说深宫之中无亲情,可这也太是凉薄了。 太女怨恨先皇可以理解,可是这些话从一个无能懦弱的太女口里说出来,就太不寻常了,仿佛在此之前她都将自己的爪牙小心保管起来,只等先皇驾崩,这才昭示于众。 但是不管大家对太女的态度如何,大羽国确实只有这唯一的一位皇女可以继承皇位,所以下个继承人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 太女是将来的皇上,那又何必要忤逆她的意思,招来她的不满。 于是,她的提议并没有引来什么反对,登基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这天,宫人彻夜未眠,为准备第二天的登基大典奔波操劳,而御清影喝了一碗药后,便让老奴召集宫中众妃。 因为暴虐皇上的折腾,大羽国现在国势极弱,再加上太女无能的印象深入人心,很难稳住民心,说是社稷风雨飘摇也不为过。 在这种时候,最是需要雷霆手段来向众人证明她的本领。 御清影自然也不会允许先皇的后宫留在宫中,既占地方,而且其中势力纠葛,留着对自己也是个威胁,因此决定利用他们一把后将他们赶走。 听起来很无情?实际上世界上的东西说明白了,大多数都是很无情的。 身为暗夜帝王的御清影,从来就不需要什么慈悲心。 在老奴的敦促下,众妃在最短的时间内集合了起来,甚至有还在睡懒觉的人,得到消息穿着薄衫,尚未梳洗就出来了,一路上抱怨着太女的多事。 御清影在一大群莺莺燕燕中扫了一眼,只一眼,本来喧闹的人群便安静了下来。实在是因为她的眼神太凌冽冰冷了,让人想到北地冬天的风,从心底里生出寒意来。 御清影虽然从太女的记忆中知道这里是女尊皇朝,但是这和亲眼目睹一群男皇妃带来的视觉冲击还是不同的,现在她终于对这个世界的男女伦常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 这些人虽然性别为男,但是有不少人涂抹了胭脂水粉,着装艳丽,装饰繁多,打扮偏向“女气”,御清影绝没有诋毁他们的意思,只是,这种类型确实也不是她的喜好。 一瞬间御清影的思绪飞了老远,想到自己在现代一直孤家寡人,兴许在这里也是如此,毕竟,她并没有喜欢娇柔男性的冲动。 不过,仿佛是为了打她脸似的,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身影进入了她的眼帘。 那人站在人群的后端,眉目低垂,似乎对周围的一切并不感兴趣,只不过,他身材高挑出众,因此虽然有意弓着身体,还是引起了御清影的注意。 这是难得的一个气质淡泊无争的男子,看起来颇有几分出尘之味,易于起到引领民众的作用。 御清影心中叹了声“就是他了”,便问老奴:“那名白衣男子是哪个宫里的?” 老奴以为太女这是对先皇的妃子起了兴趣,着实吓得不轻,不过却也不认识那名白衣男子,如实回道:“回殿下,老奴不知。” “好吧,那就麻烦你来做下自我介绍。”御清影将目光投向那白衣男子。 沐尘宇怎么也没想到,他在宫中低调了这些年,先皇都驾崩了还没见过他一面,却能在这时候被太女问话,说不惶恐是假的。 他努力冷静,并不敢与御清影对视,声音虽轻却郎朗:“臣侍沐尘宇,住在明熙宫。” 老奴不认识,他也没提起,御清影便知道这个男子在后宫中位分低微,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选择。 “沐尘宇,就是你了,你被选为替先皇所办祈福仪式中的庙主,具体事宜稍后会让宫人告知你,对此你没有异议吧?”御清影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沐尘宇,只见男子眉目清隽宁静,俊美之中有种如泉般的柔和,身姿秀挺如松,确实是最符合心意的人选。 虽然御清影用了征询的口吻,但是在强大的目光威慑下,想必不会有人拒绝她的提议。 沐尘宇曾在人群中远远看到过太女一次,当时并未注意,但也察觉她神情委顿,并无与身份相当的雍容华贵。传闻她懦弱无能,他心想或许是这样的。 而这印象此刻安全被打翻了,他想不光他这样觉得,整个后宫的人都觉得太女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臣侍没有异议。”沐尘宇识时务的道。 “甚好。”御清影将目光转向后宫众人,道,“今日叫大家前来,不为别的,只为商量先皇的祈福大事。先皇驾崩,举国齐哀,你们身为后宫之人,更该感到哀恸。” 闻言,后宫众人立刻表现出一副悲痛的样子,甚至有人啼泣出声,不论是不是装的,总之样子是到位了,而到时祈福大会上御清影要求的也不过是个样子。 “因此,本殿就想为先皇举办祈福仪式,沐尘宇为庙主,宣读悼文,你们则一起为先皇祈福,大家觉得意下如何?”御清影又以征询的口吻道,毕竟其中不少是她的长辈,理应客气点。 “殿下英明,臣侍没有异议。”众人齐声道。 “如此甚好。”御清影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们,在祈福仪式结束后,你们会被安排到庙宫中生活,进一步为先皇祈福,不过如果有想念家庭的,也可以离开庙宫,回到家中居住。” 这一次,御清影不说“商量”了,而是“告诉”,后宫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明白过来太女召集他们过来的真意。 这是要赶他们走啊!她表面上说的那么好听,什么给先皇祈福,实际上是为了找个借口赶走他们。可是,有了借口就是不一样,如果拒绝,就是不肯为先皇祈福,是对先皇的不敬,谁也承担不起这个罪名。 虽然有的情愿,有的并不情愿,但是明天这位就是新主了,无人敢忤逆她的意思,便俱都应下。 谁能想到,那名懦弱无能的太女会使出这样的手段?她身边也没有能够教她的人,难道说,她是忽然转性了吗?还是说,之前的一切只是她的蓄谋已久的隐忍?…… 不管真相怎样,都没有人敢去探究了。对这位未来的君王,他们只需做到服从便可。 御清影见状感到满意,转身潇洒离开了,在她离开时,沐尘宇没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名太女,真是深藏不露,今天的手段,还有一个作用,便是向天下人展现她的忠孝两全,据他观察,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明明亲母驾崩了也能若无其事的弄权,却还要为自己博得一个好名声,该说这才是一个合格君主应有的模样吗? 以前,真的是小看了她啊…… ——————— 本文没有什么重大的阴谋诡计,还是以感情美男为主的,前面节奏可能有点慢,努力快进中… 第三章、中了春药,急需泄火 椒房宫,贤妃的小厮青烟正在收拾搬离皇宫时带走的东西,贤妃喊了他一声。 “做这些没用的,你以为这样能带走皇宫的荣华富贵吗?有些东西,不是身处其中是无法体会到的。” 青烟问:“那以侍君之意,又当如何?” 现在太女定要后宫之人搬离,到庙宫居住,这是无法违抗的命令,只有照做。 “虽然我是无缘后位了,可是却有继承人可以代替我做到这一点,只要我江家的孩子入了宫,将来成了贵君,我们江家也不会因此无依无靠。”贤妃老谋深算的说。 青烟一听是这个理,连连点头,眼睛亮道:“那么侍君希望哪位侄儿入宫呢?” “不是希望,而是要趁我还在宫中的时候,早做打点。”贤妃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青烟一眼,说,“让侍卫把漠儿带进宫来,就说陪我几天,速速去办。” “奴才知道了。”青烟接到命令,连夜去办这件事。 看到他离开,贤妃终于有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本来为先皇生育了一女,本以为可以父借女荣,可谁也没有想到,陛下有那样的怪病,臆想有一天会亲手被女儿所杀,因此一个个的亲手铲除自己的亲生女儿,哪怕怜儿才十四岁也不肯放过。 怜儿夭折后他的心便死了,以为要在后宫中蹉跎到老,但是又没有想到,陛下会忽然驾崩,昔日懦弱毫无骨气的太女会登上皇位,还一改以往无能的样子。 他这才知道,这是太女的求生术,就是因为她表现的懦弱无能,才会被先皇所容下。先皇虽然用琉璃杯掷中太女的头部,致使她昏迷数天,但是最终没有痛下杀手,更是在太女卧病在床期间驾崩了。 现在,太女是最大的赢家,他所能做的,就是跟着她沾点光。 思来想去,江家后辈中只有江漠田一个人天资聪颖,以他的本事,将来在后宫中定能保全自己,保全江家吧。而这,也是他的最后一张底牌了。 可是,太女不近男色,要她靠近男人谈何容易,趁着他还在宫中,她要拉扯漠儿一把才行,最好是设法让太女离不开漠儿。 正所谓,不疯魔,不成活。他打算赌一把。 …… 登基大典上,御清影在万众瞩目之下坐上了皇位,聆听着来自玉阶之下文武百官的叩拜祝贺之声,她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满足。 这,就是她所希冀的东西。 只不过,这还不是全部。既然她当上了皇帝,那么她选择做一个明君,就如前尘扮演暗夜的角色一样,这一次她要像天上的太阳一样悬在众人的头顶,光明高大,让他们感受到来自天子的恩赐。 大典程序繁杂,御清影在女官的指导下记忆了全部程序,在正式场合一点没出错。除此之外,她还和官员商量了祈福仪式的事情,并且处理了积压的奏折。 这一切都让她身心俱疲,而在登基大典结束后的这个夜晚,便是她最放松也最舒心的时候。 不过她一向有坚持运动的习惯,更别说太女的身体素质和她本来相差甚远,只有坚持锻炼才能恢复,因此她在锻炼了半个时辰身体后,这才进入晚间休息时间。 御清影仰躺在温泉池中,此时困得闭上眼睛便能睡着,不过她是个意志强大的人,不会允许自己因为困倦而不合时宜的睡着。 她不习惯在休息时有人在身边,这样会影响到她的思考与休息质量,因此摒退了宫人,闭目沉思一些事情。 从浸泡着的温泉水中传来阵阵馨香,仿佛是什么花的香气,闻久了有种使人沉醉的感觉。御清影猛的睁开眼睛,掬起一捧水到眼前查看。 水盈亮清澈,看起来并无不妥。 有什么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她没有捕捉到,或许是真的累了。 御清影光着身子从浴池中站起,在帘外看到她的剪影,老奴立刻带人进来,替御清影擦身披衣。 如此无微不至的贴身照顾,御清影还是感激的,向老奴点了点头,离开了温泉池。 在路上她才发觉脚步有些虚浮,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了,等到了寝宫,眼前更是已经有了天旋地转的感觉,且从身体深处扩散出不寻常的热度。 过往经历让御清影对自己身体的状况把握的很清楚,因此她立刻就明白过来,她可能摄入了某种药物,并且是……催情的药物。 药那些是老奴经手的,除非老奴想害她,不然没人能下手,除此之外,今天和以往不同的地方,那便是——温泉水的香气。 现在回想起那阵让人沉醉的香气,确实是有些许的异样。大概就是在那时候被阴了。 然而阴她的人是谁?目的又是? 如果想杀她,不必要使用这种不痛不痒的东西,直接下剧毒就可以了。 御清影蹙眉思索,虽然上一刻还说是“不痛不痒”,但很快身体的感触告诉她,这并非什么不痛不痒。 穿越过来换了一具身体,并且是有些孱弱娇贵的身体,这让御清影不是很好受。若换做以前的她,枪子卡到了骨头里也能保持表情不变,可现在,一点春.药就让她倍感煎熬了。 虽然心理上十分冷静,但是身体百蚁噬咬的感觉却难以忍耐,混合着一种异常的热度,席卷至她的全身,让她很想肆意癫狂的做些什么,仿佛不如此就无法泄去那猛烈的火气。 平心而论,御清影虽然是暗夜帝王,但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她会定期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执行计划完美如同一具机器人,不含有任何人类的感情,仅仅把那当做是生理上的行为。 所以,到了该泄欲的时候就该解决,明天再去解决幕后黑手的事情,御清影如此想着。 她很快想到了太女有一个太子妃,不知道这一家人是怎样,老子有杀女的怪病,女儿则向来不近男色,因此这太子妃还没有受过宠幸。忽然间跑过去,跟人说因为中了春.药,所以要睡他,会不会被人当成是疯子? 虽说现在太女的人就是她的人没错,但是御清影是个讲理的人,不是禽兽,起先是她将人抛在一边,到了需要的时候又去麻烦,这行为未免有些禽兽不如了。 一时间,御清影也有些拿不住主意了,难道说要找一个宫人解决一下? 御清影身形有些摇晃的踏进寝殿的门,一阵不知名的风轻轻掀起明黄色帷帐的一角,御清影猛的定住了双眸,死死的看向床上。 她从房间中感知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她大跨步来到窗前,把帷帐一掀,果然看到锦被之下有微微的隆起。 待她把锦被拉开,就见一个人面朝下趴在床上,只穿着亵衣,墨黑的发丝铺在背上、肩上、床上,一眼看去煞为壮观。 什么人? 御清影伸手把人翻了个面,入手如同一个滚烫的烙饼,使她匆忙放了手,就见少年光洁柔软的面部呈现在眼前,虽然年纪尚小,五官已经是俊雅不凡。 只是,现在这好看的小脸正紧皱着,浮现珠光般的一层薄汗,显示出主人很难受,汗湿的发丝黏连在额头,挡住了半边眼睛和长长的睫毛。 御清影几乎可以肯定少年也被人下了药,不过在这种时候都能睡着,她也不知说什么好,也不好意思打搅他休息。 从身后传来老奴的气息,御清影说道:“找个太医来给他看看。” “陛下,还不知道他的来历……” “无妨。”不论是谁,又怎能威胁到她? 御清影离开了寝宫,朝着太子妃——现在是皇后的宫殿走去。 她想,果然她该去会会她名义上的“夫”。既然原主已经有了这样的家庭关系,那么她也愿意负责,只是要看对方愿不愿意了。 ——————— 初来宝地,不大清楚情况,不过都说珍珠是个好东西,喜欢的给作者菌投点珍珠吧,谢谢宝贝们啦 第四章、皇后,朕要你侍寝 御清影步入金雀宫,宫人匆忙跪了一地,为她的忽然到来感到无所适从。 而她的夫,纳兰清却是不紧不慢的从帘幕后走出来,神色淡淡对她行了个礼,目光间好像并没有在意她这个人。 御清影仔细端详纳兰清,虽然原太女不近男色,不过不喜欢纳兰清的原因还有另一个,便是因为他的高大。 在羽国,男子身高低女子一等才合适,像纳兰清这样一米八的个子,属实是有些让人消受不起了。也因为这个缘故,他在外界一向受到嘲笑,说是一个硕大无朋的无用男子。 平心而论,纳兰清容貌端整,饶有威严,看去如一尊玉山般,本该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男子,只可惜在女尊皇朝,大众似乎欣赏不了这样的美貌,认为他的模样有些雌雄莫辨了。 因为对外貌的偏见,原太女和纳兰清几乎没有说上什么话,对他是避而远之,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他当做蛇蝎一样的东西了,想必这点纳兰清自己也很清楚。 “朕来了,你没有话要说?”虽然御清影现在是恨不得一把把他抱到床上去,但是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她也怕突如其来的动作会吓到他。 纳兰清怔了一下,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开口,沉默良久方勉强开口道:“臣侍恭喜陛下登基。” 御清影一听心里来了点好感,因为纳兰清这男子,即使受到冷遇,依旧没有怨怼的神色,此时的应答也可以说的上是沉着冷静,给足了她面子,如此端方大气之人,确实足以当的上皇后。 “都下去吧。”因为有些话不方便让下人听到,御清影便吩咐道。 而这句话也预示着她似乎要留在皇后宫里,金雀宫的宫人皆愣住了,但随即就感到惊喜,毕竟这对皇后来说是一件好事,他们迅速的离开了宫殿。 “陛下有什么事,不妨直说。”纳兰清也看出今天的御清影有些许不同寻常,她一向都把他当成空气,特意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什么事?侍寝。”御清影自若的甚至带着点霸道说,全不管纳兰清的面色一下子像打翻了颜料盘那样好看,又红又白又黑的。 “陛下……没在开玩笑?”一个弃他如敝履的女人,忽然间说要让他侍寝?这一定是在捉弄他,且不说纳兰清本人想不想侍寝,这都不可能。 “君无戏言。”御清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她虽然也喜欢看纳兰清那冷静逐渐崩溃的样子,但是现在药效实在是有些上头了,她便走到纳兰清面前,一手环住他的腰肢,脸也凑到他面前去。 “你可以拒绝,只是今后,我不会再踏入金雀宫半步。从此以后,你当你有名无实的皇后,我当我的皇上,两不相干,也未尝不可?”御清影虽然以试探的口气说着,但是话语中浓浓的强横似乎没有给人反驳的机会。 纳兰清也是怔住了,御清影从来没有以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过话,整个人的气质好像和之前看去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一下子却没回过味来,实际上因为她一句侍寝,他整个人现在都有些混乱。 不过她的意思他是明白了,如果要接受她,只有这一次机会。对太女,纳兰清心里不是没有愤恨的,只是他是一个独立的男子,对方即使不喜爱他,他也不需要对方的喜爱,因此一路过来并没有觉得怎样。 可是现在,他被推向了一个分岔路口。如果是原来的太女,他或许会拒绝她,只不过,今天的御清影,看起来好像有一种谜一样的吸引力,让他心生动摇。 不过很快,纳兰清就发现御清影身上的热度不同寻常,聪明如他,一下就明白了她为什么会来到金雀宫。 若非中了春.药,她也不会来见他的不是吗? 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纳兰清却有些出离愤怒了,这是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 他的胳膊将御清影往外推,还未得逞,就被御清影牢牢抱住,眯着眼睛问他:“你敢拒绝我?” 纳兰清和那双墨黑的眼睛对视上,猛然间发现其中暗藏危险的旋涡,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危险的气场?仿佛他此时如果拒绝了她,就会遭到疯狂反噬似的。 “皇后啊皇后,朕刚觉得你识大体,不过看来你是有一些脾气的。”御清影笑着凝视纳兰清说,对这样的脾气,她其实是喜欢的。 不过别看她现在保持着冷静,还有闲心和纳兰清唠嗑,其实心中早就一派沸腾了,能够忍住药性在这里和他谈判,这种事估计也只有御清影可以做到。 在御清影的提醒下,纳兰清清醒了一些,这个喜怒不定的家伙,如果拒绝了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报复他。 况且,他已经嫁为人夫,除了依从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一时间纳兰清陷入了困惑中,眼神有微微的游移,或许,依顺她便是最佳的选择,只是,他不确定他会不会感到反感。 “别想那么多,男欢女爱而已,最重要的是开心。”似乎看出了纳兰清心中的犹疑,御清影伸出手摸了摸纳兰清的面颊。 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便停住了动作,闭上眼睛,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御清影用手指缓缓描摹他俊秀的眉眼、淡红的薄唇,这些都是描摹的出来的,纳兰清身上还有一种疏离而淡远的态度,是描摹不出来的,虽然身处深宫,有如身在山水间的那种恬然优美,实在是引人注目。 这样优秀的男子,竟然是放到口边的肉,如果不吃掉,那实在是太浪费了。 思维冷静克制到这里,御清影实在是克制不下去了,将内心的凶兽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她将御清影推到床上,从上而下压住他的身体,不由分说含住了他的唇。 嘴唇忽然遭到外界入侵,纳兰清睫毛颤抖了一下,忍不住打开了眼帘,静静的注视着御清影。 御清影也不介意他的注视,不如说这带着些清冷的目光正好可以助燃她心头的火焰。 两人唇齿相依,舌头紧贴着纠缠,御清影身上的热度仿佛传染给了纳兰清,使他握紧双拳,对身体的变化渐渐产生了一阵无措。 御清影的容貌可谓无可挑剔,高贵而优美,如同是上天为女帝打造的标配,而此时中了春.药的她,眉眼之间流露出点滴难得一见的春情,混合她有几许邪魅的气质,如同一只不经意间展露风情的万狐之王。 面对这样的绝色女子,想必很难有男子可以无动于衷,纳兰清也是第一次发现,御清影原来有这么诱惑迷人。 虽然御清影有定期解决生理需求的习惯,不过在以往,这对她而言不过是一项任务罢了,她并不是那种善于调情的人,一切只是为了纾解本能。 所以就不能指望她在床第间有多么温存,御清影虽然有意照顾纳兰清的感受,但是这种事不是说会就会的,在一番唇枪舌战后,御清影决定直取黄龙。 ——————— 下章处控福利,可以看到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床技的女主和一号男主滚床单,作者菌对自己的车技不是很自信啦,请求大家批评指正 第五章、帝后初夜H(近4000字) 御清影有些蛮横的扯掉了纳兰清蔽体的衣物,只见身下展露的肌肤温润可人,虽然是女尊皇朝,纳兰清的身体意外的有些肌肉,并不孱弱,可见平时有锻炼,虽然比不上八块腹肌的型男,但是那若隐若现的腹肌更引得人食指大动。 御清影有些动情的埋下头啃咬纳兰清的胸腹,手也四处抚摸揉捏,许是不够温柔的缘故,所到之处一片红痕,不过此刻的御清影已经顾及不了那么许多了。 虽然御清影的技巧实在达不到让人恭维的程度,不过却是卓有成效的,她很快就感到纳兰清的腿间膨胀了起来,一个饶有体积的硬物抵住了她的腿间。 御清影刻意看了看纳兰清的表情,发觉他有些许尴尬的红着脸,把脸转向了一边,御清影忍不住大笑出声,被他这害羞的样子取悦了。 她伸手扳回他的下巴,半开玩笑似的说:“朕还在想,如果皇后不举该怎么办呢,看来皇后虽然耐得住冷清,也还是有些‘能耐’的。” 御清影确实担心纳兰清讨厌她,因此身体不肯配合,不过现在没有这种担心了。 不过纳兰清听了她的话,眼中出现了几许显而易见的恼怒,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被人质疑这方面仍能保持无动于衷,尤其——是在这种随时可以擦枪走火的关头。 “陛、下、多、虑、了。”纳兰清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哈哈哈,正是。”御清影好久没有笑的这么畅快过,不过现在不是打嘴仗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 便褪下衣物,纳兰清有些怔愣的盯着她看,本来这应该是臣侍的工作,不过他见御清影自己脱衣,反应慢了半拍便也没有强求。 只见龙袍下的身姿窈窕纤柔,凹凸有致,欺霜赛雪般,仿佛让室内的颜色亮了一个度。 纳兰清的气息有些急促起来,对接下来发生的事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认知。 今夜,是帝与后的结合。 两条纤长挺直而洁白的大腿跨在身侧,御清影俯身与纳兰清接吻,身体则在摩擦间寻找突破口。 她眉目间还是保留了一半理智与清醒,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个中了烈性春.药的人,她的神情甚至让纳兰清想象到这是一个让人仰望的神圣无比的神祇,然而下身的动作又是那般暧昧、原始而淫糜,强烈的反差让纳兰清的那根愈加笔挺茁壮,内部蕴含的热量仿佛可以瞬间使他沸腾。 没有任何技巧,也没有任何工具,当感受到纳兰清的物什抵在正确的部位时,御清影未加思索便沉下双腿,让那大家伙逐渐劈开自己身体内部。 她当然没有忘记这个身体还是一个雏儿,只是她从来不害怕疼痛,她只是觉得太难受了,必须要尽快开疆辟土才能够缓解那份燥热。 瞬间,火辣而疼痛的感觉从两人相接的地方烧到了全身,奇异般的,从这阵热辣与痛苦中御清影感到了一种在刀尖上舞蹈的畅快,她稍一提气,让进入了三分之一的男根深入到更深的地方。 纳兰清着实有些被她吓到了,因为她看到顺着两人衔接的部位,流下了泪痕般的鲜血,不过这当然不是他的血,而是她的。 纳兰清听教导男官说过,第一次交合对于男女而言都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就像未经磨合的模具与实物,有着较大的差距,要慢慢磨合才能渐入佳境。 不过,实际体验他发现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深入的很是艰难,但是却不感到疼痛,相反,一阵销魂蚀骨的快感从他的男根上向外蔓延,他无法用语言描述这份畅快。 御清影的身体内部重峦叠嶂,无比紧致,却是柔软而贴服的,不用他主动迎合,反而会包容他的全部,仿佛无论怎样的深入都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只是,于她而言应该不会感到好受。 他未破身是天经地义,可是妻主是雏则是意外之事,毕竟世上女人都风流浪荡。他一直以为两人间的身份是不对称的,现在也这么想,可是在床笫之间,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公平,与随之而来的剧烈快感和满足。 因为进入的有些艰难,御清影收住自然下沉的身体,这加重了她肌肉的负担,本来就极度拥挤的甬道变得更为狭窄,直接夹得纳兰清闷哼一声,若不是用手死死掐着腰侧,他就忍不住缴械当场了。 看出他忍得艰辛,御清影索性不再制止了,任由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不断下沉,内部像被利刃一寸寸破开,哪怕到了愈加柔软脆弱的地方,也毫不留情。 她感受着这份疼痛与摩擦间带来的快感,微微蹙着眉头,痛并快乐着。 早知道第一次会这么痛,应该找个有经验的对象——这种想法只在脑海中闪过一瞬,随即她就压了下去。 在密无间隔的摩擦间,御清影也逐渐分泌出细滑的液体,用以缓解内部的艰涩,液体与血液混合,变成粉色的血沫,盛开在两人洁白的腿间,对于视觉而言是一种极度的冲击。 甬道有序的收缩着,哪怕两人一动未动,也是一种极端的享受。 御清影低头看着纳兰清,他的神情有几分无措与害羞,更多的却是忍耐中展现的性.感,一动不动,予取予夺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大为动心。 正所谓技术不够,体力来凑,御清影虽然没有什么技巧,不过体力是相当好的,遂在疼痛渐收之时,上下起伏起来。 可怜的纳兰清,本来她一动不动就强忍着泄身的冲动,毕竟第一次还是经受这种刺激,能忍住不泄就已是天赋异禀,而当她动起来,又是另一个世界了。 她每动一下,柱身便被无数小嘴紧咬起来,龟.头如同撞进一片紧致迷醉桃源,只感觉眼前炸裂,销魂欲死,他忍住脱口欲出的呻吟,死死的忍耐着这份快感,一时间有种比上刑还艰难的感觉。 御清影这边则逐渐得了趣,感受着男根戳入敏感部位的酥麻快感,虽然行动间还有些艰涩,可她速度不减,无疑增强了摩擦间带来的刺激与快感的强度。 在这原始而单纯的运动中,体内的热度确实在逐渐收起,随之兴起的则是另一种火气,御清影便任由自己驰骋起来。 在现代御清影其实极少采取这种女上男下的体位,因为她不喜欢主动,而喜欢受人侍奉。不过现在身在女尊皇朝,她觉得入乡随俗未尝不可。压在男人身上是天经地义的事,省去了许多道德上的限制,不是也挺好吗。 这或许是御清影第一次在性事上发挥自己的持久性,以往常常是男子泄身了,一切就结束了,御清影欲望并不强烈,所以也不会觉得不满足,可是现在由她自己来主导一切,她发现一切随着自己的心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动多久就动多久还是挺舒服的。 当然这也要多亏了纳兰清的坚挺持久,在御清影印象中,这应该是第一个在床上和自己较量了这么久的异性。 御清影低下头,嘉许一般在纳兰清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胸间两团秀挺柔软不经意间在他的胸襟紧压磨蹭,纳兰清的眉头瞬间变得有些颤动,这也不怪他,他第一次本就极其敏感禁不起撩拨,如此一来感觉下身更受不住了。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么辛苦,这女人的力气好像没有尽头一般,使得他每时每刻都得到欲仙欲死的感受,这样下去心脏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纳兰清是听人教导,说在女子泄身前不能早泄,所以强行忍耐,不得不说他也是痛并快乐着。 “皇后,不要忍着,叫声让朕听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性下去,心情逐渐放松的缘故,御清影看纳兰清便更为顺眼了,禁不住在他耳畔说起调情的话来。 她其实甚少如此,能够听到她调情的男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从中可见她今天有多么快意。 御清影是看纳兰清忍得难受,面上一层性.感的薄汗,刻意忍耐的样子让人心疼,才好心跟他这么说,却不知怎的触动了纳兰清的敏感神经,他眼中燃烧着怒火,按住御清影的头就是一吻—— 这实在是怪不得纳兰清,他现在感觉濒临爆发,禁不住任何撩拨,御清影还这样撩拨他,只有用嘴巴堵住她的嘴,好像只有唇齿间无休止的战斗才能够让他压回即将脱口的喘息呻吟声。 他觉得如果叫出来了,一定是一件羞耻的事情,毕竟,全程御清影都没有呻吟过一声。 这女人,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却从始至终没有迷醉的模样,连汗都没有流下几滴,这不禁让纳兰清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不足,没有迷倒她的能力。 不过,正因如此,他更加不能示弱。 虽然没有听到想听的呻吟,不过御清影也不介意来一个长长的法式热吻,于是就和纳兰清互相攻讦起来,纳兰清一改之前予取予求的样子,寸步不让的和御清影在口中交战。 在这一吻中,两人的身体愈加紧贴,纳兰清仿若主动的迎合着御清影腰间的动作,两人都已是强弩之末,于是就在连续不断的撞击下一同迎来了高潮。 高潮过后,纳兰清松了口气,总算是扳回一城没有太丢面子,只不过面色微沉,只因刚才没忍住直接泄在御清影身体里了。 在大羽国,虽然是男性生子,但是将精.液留在女性身体里是要经过女性同意的。 然而御清影仿佛什么都没有觉察的样子,只是有些慵懒的唤外面值守的宫人取水来。 “你腰侧,多了一个纹身呢。”御清影有些疑惑的看着纳兰清道,明明在脱衣的时候没有发觉,就在刚才她却看见一个凤凰的纹身逐渐浮现在纳兰清的左腰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会怀疑自己在做梦。 对于她不知道这件事,纳兰清倒是有点意外,不过还是解释道:“我国的秘术,在男子出生时就在身上刻下纹身,在初夜后身上方会浮现纹身的样子,用以判别是否贞洁。” 说起贞洁两个字,他颇有些白目的意味,御清影并没有放在心上,说:“是么,朕知道了。” 之后两人先后沐浴,等纳兰清走入内室的时候,就见御清影已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纳兰清走到御清影身边,从她眼下看到了显而易见的疲乏。 许是太过劳累了,她竟然睡在了这里。 仔细一想,今天对她而言,也确实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纳兰清来到御清影身侧躺下,宫人熄灭了宫灯。 在一片黑暗中,他的睡意也逐渐袭来,只是,在合眼之前,他若有所思的转向御清影,伸手摸了摸女子柔软的面颊。 ——总有种不够真切的感觉,仿佛闭上眼睛一切会化为梦境似的。 第六章、面瘫将军来了 御清影醒来的时候,纳兰清还在睡觉,于是她让宫人别吵醒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离开了金雀宫。 她没有回到寝宫清幽宫,而是直接去上朝,老奴在背后紧紧跟上。 “查出那名少年的身份了吗?”御清影问。 “是江家的小公子江漠田。”老奴道。 “江家?”御清影很快就联想到了贤妃,轻嗤一声道,“他倒是好大的胆子。” “陛下,是不是要给贤妃点惩戒?” “他马上要离宫了,朕没必要再出手对付他。”除此之外,御清影想到江家乃是羽国四大旧族之一,虽说近些年有些衰弱,但是积威仍在。 国家在此风雨飘摇之际,去对付根深蒂固的旧族实在是不理智的事情。 “那江漠田的事?……” “去留随意。” 老奴闻言把口中的惊叹咽回了肚子里,她本以为陛下会大怒,没想到竟然肯放贤妃一马,也不知道她是太大度还是太随意了。 不过,以她多年服侍的经验,她可以看出,陛下今天的心情是颇好的,许是昨晚留宿皇后宫中的缘故?…… 贤妃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本来想把江漠田献给皇上,却阴差阳错之间成就了皇上与皇后,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合适不过了。 且说江漠田醒来,才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莫名发了高热,且十分困倦,于是一边热一边睡,睡梦中十分不得安宁。他虽然年少无知,但是不蠢,听身边的宫人说,他昨晚在皇上寝殿,皇上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将他送出了寝殿,他知道一切是姑父的主张,心中羞耻之余更感到一阵郁闷,贤妃好生诱哄才让这小祖宗的气消了。 不过,江漠田任贤妃说什么都不要再留在宫中了,于是毅然离开了皇宫,只是回去后因为这桩乌龙,没有世家大族敢向他提出婚事,本来都是上门提亲的人,现在全部都打了退堂鼓,世态炎凉不过如此,不过这是后话且先不提。 御清影第一天上朝,就听到了异常严重的启奏。 因为先皇驾崩,北方的阳国绷不住了,竟然发兵骚扰羽国的边境,并且狼子野心不仅在此。 大臣们就求和还是迎战展开了争论,并且迎战的话派谁去也是一大问题。 御清影听了片刻争论后,一锤定音道:“够了,朕决定即日派兵平乱,你们不必再议。” 闻言,朝堂一派哗然。 谏议大夫高呼:“陛下英明!” 户部尚书道:“陛下,还请三思,目前国力虚弱,宜养精蓄锐,不宜战事啊!一旦战起,后果恐不堪设想!” “朕不打算与北阳打持久战。”御清影说,“朕需要一员猛将,半年内平复边境之乱,诸位贤臣可有推奖之人?” 闻言,众臣都默然了,不过陛下的意思她们懂得,长久征战势必造成国内大乱,但是短期征战却不是不能承受,而且可以借此提振国势。 不过,想的再美有什么用,国中哪里有这样的猛将能够满足要求? 梁大将军已经告老还乡,现在朝中的多是老将,不是有伤在身,就是无甚战绩,新晋的将领倒是有几个,但只怕难当大任。 皇后之母监察御史纳兰名因为儿子的缘故,本来对御清影颇有意见,以为朽木不可雕也,平时在宫中看见了,也不喜和她多说几句话。但是昨晚的事情传到她耳里,再加上御清影在朝堂上的表现,她顿时看这位君王有些顺眼了。 她作为监察御史,和吏部尚书一样明白朝中官员的品性,略一思索,勉为其难替御清影分了忧:“回陛下,臣认为连将军可以担当大任。” “哪个连将军?”实在不怪御清影,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愣是没对照出这个姓氏来。 “连崇焕连将军,”监察御史道,“之前她平复南方部落之争,乃是一名有真才实干的良将。” “原来是她。”听监察御史说起,御清影回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场战役,而那场战役也是羽国建国以来少数的打得又快又漂亮的战役。 “不错,还有其他人选吗?”御清影道。 之后众臣推举了几个人,御清影都不大满意,表情也严厉了几分,于是众臣噤声了。 之后又议了一些事情,宣布退朝。 御清影让老奴准备,打算出宫去见连崇焕一面,确定她是否是堪当大任之人。 本来可传唤连崇焕进宫,但是御清影相信亲自探访方能发现更多真实的事情。 连崇焕官级七品,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若是真的良将,那便是惨遭埋没了。 待到了连家门口,御清影是真的有些许晃神,只因门前杂草丛生,只有用马蹄与脚步践踏出的一条小路,而门更是一面柴扉,在门口就能望见里面的景象。 里面是几间平房,老奴推开柴扉,御清影走进去,看见里面还算整洁,只是廊下悬满了铁剑,看起来很怪异。这里与其说是京中官员的宅邸,不如说是铁匠的家。 御清影是微服私访,没有仪仗,因此连崇焕并未察觉,待他听到声响走出门,就见一个气质高贵、不可逼视的年轻女子负手立在院中。 这一对视,明明对方没有说话,连崇焕心中却有种败下阵来的感觉,只感觉她的眼神冷淬明亮,耀眼夺目,仿佛能够看穿人心。 “连将军,这是陛下。”老奴特意说道。 连崇焕惊得懵了一瞬,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那样的表情着实好笑,他随即俯下身去,结结实实对御清影行了一礼。 “陛下驾临,臣有失远迎。” “平身。”御清影道,“朕今日过来,是为了考察连将军的人品,只是也要问过连将军本人的意愿,是否愿意挂帅上阵,为朕驱散边境恶敌? 她明说了来意,连崇焕却满心的不确信,迟疑的道:“陛下应知臣是男儿?……” 很多人对于他的性别产生过误会,因为自然而然的以为当将领的都是女子,而当她们知道后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变成那种怪异又有些轻视的眼神。 他穿着常服看起来也有些男生女相,他想陛下或许是误会他的性别了。 “知道,有什么问题吗?”御清影理所当然的看着连崇焕,她眼睛又不瞎,连崇焕身材颀长挺拔,猿臂蜂腰,只是胸前平坦,是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又怎么会误以为是女子。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男将军,不就是古代的秦良玉吗?这只会增加御清影对他的敬重,并不会成为他的缺点。 被她反问,连崇焕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既然陛下说没有问题,那就当做没有问题好了…… “臣愿意披甲上阵,只是元帅之位未免重大,应当有更好的人选。” “朕只问你有没有信心能够担当大帅?”御清影有些提高了声音说,她微皱眉看着连崇焕,从来她都只见过不自量力的人,却很少见到像这种自愿屈居的人,他是不是傻? 被她盯视着,连崇焕感受到了极强的压迫,迫使他逼问自己的内心,是否想当元帅。 不想当元帅的将士不是好将士,实际上这是他一生的梦想,但是他深知作为男性,想要成为元帅是很困难的,要一步一步来才行。 现在一个极大的诱惑摆在面前,陛下只问他,有没有信心,却没说一定要应允他元帅之位。 连崇焕是个从不妄想之人,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野心,他略一思索,道:“臣有信心。” “那就你了。”御清影爽快的道,“朕任命你为征北大将军,负责平复北地之乱,这个任务十分艰巨,但朕仍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连崇焕难掩满脸震惊,陛下这是……就这样委他以重任了吗? 君无戏言,她应当不是在说假话。 她说的郑重,连崇焕便又俯下身去,将心中的感激与尊敬深埋心底,单膝跪地行礼:“臣得令。” 他现在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受到天子擢升,从七品小将到征北大将军,这种事……真是做梦也不敢想。 陛下还说要考察他的人品,也没见她考察…… 其实连崇焕不知道的是,当御清影看到廊下铁剑全部都产生裂痕的时候,就知道他堪当大任了。 可以想象那是因为他勤奋练剑,才会导致那么多铁剑出现裂痕。 “你会武功?陪朕练练。”御清影看院中颇为广阔,颇有兴致的提议道。 从太女的记忆中,御清影便已知道这个世界有轻功、内功等诸多内家功法,她以前练的擒拿术等顶多算是外家功法,在这个世界必须学会内家功法,才算真正的习武之人。 只是,她身体没有调养好,骤然练习内家功法,只怕伤身,所以她才一直没有练习。 连崇焕根本不知道她想了这么多,只知道陛下是真龙天子,那身体是何等尊贵,而且听闻她抱恙在身,竟然提出和他切磋? “陛下……使不得。”憋了半晌,连崇焕认真的对御清影道。 御清影一听就火了,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事情,更加没人敢对她说“使不得”,这个连崇焕看起来一副忠骨耿耿的样子,胆子却不小。 “使得使不得,是朕说了算,朕让你陪练,你照做就是了。”御清影的目光看起来颇为凶恶,看得连崇焕心里一沉。 只不过,他面瘫惯了,情绪很难显示在脸上,于是御清影眼里,他只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不过倒是听话的来到御清影面前,摆出了架势。 “臣领命,那就点到为止。” 连崇焕心想伴君如伴虎那句话是不错的,他生怕伤着了陛下,因此这样说,殊不知听到御清影耳里,这话简直是瞧不起她。 御清影心道,这小子胆子果真不小,她还不信,她暗夜帝王会打不过一个弱男子——这话没毛病。 不过御清影并没有生出轻视之心,对对手她向来都是给予最大尊重的。 两人在院中交起手来,御清影很快感受到有内力之人和她的不一样,连崇焕显得很沉着,实力就像暗夜之中的大海,在夜幕之下毫不彰显,却完全不知道有多么深奥。 不过,仗着实战经验多、精通十八般武艺,御清影也没有处于下风。 只是,每当她使出狠手,连崇焕都能巧妙的卸了开去,仿佛完全知道她的心思似的。 御清影心想,这是因为速度上的差距吗?虽然她向来以速度闻名于世,可是在这里,没有内息的支撑,连速度也不如别人。 渐渐的,御清影就发现,连崇焕似乎保存了一些实力,鲜少主动攻击她,被人谦让还打不过别人,这对御清影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她遂决定要使出杀手锏。 这已经完全不是点到为止的范畴了,御清影知道命中后连崇焕可能会死,不过她并没有手软。 她的身形如同鬼魅般穿梭,连崇焕没有见过这样的身法,一瞬也被迷了眼,就在这时,两指从虚空中蓦的袭来,冲着他天灵盖直直打去。 连崇焕怔了一下,身体本能的反应却很快,他一把握住了御清影的手腕,并且察觉到这一指的威力与杀气,身体本能的就想反击。 ——他差点反击了。 真的差点,不过当时,他在混乱之中看到了御清影的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墨黑无光,带着浓重的杀气,仿佛毁天灭地一般。 被这一眼所包含的威慑所折服,他终是收住了杀招,倒退一步,低头道:“陛下,是臣输了。” 输?连杀招都被他拦住,跟她说输了?御清影觉得很不甘心,不服气,不过她也知道,现在的她不是连崇焕的对手。 “总有一天,朕会与你再次切磋,那时你小心吧。” 这强横的话语颇有些孩子气,连崇焕心想陛下如此的不服输,不会因此厌恶他吧,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的:“陛下本领高强,臣承让了。” 连崇焕说的是真心话,毕竟听说陛下身体孱弱、不学无术,可是经过切磋,他就知道陛下的底子打得很好,如果不是身怀内力,也许他并不是陛下的对手。 “……”御清影第一次感觉夸人的话语是这么的打脸,冷哼一声,离开了连府。 她不知道,连崇焕只是想说句软话让她开心而已。 目送她离开的身影,连崇焕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面瘫和嘴笨有多么让人绝望。 陛下对他这么好,她却惹陛下生气,像他这样的家伙,也许根本不适合在官场打拼? ——————— 面瘫将军他来了,神不知鬼不觉就写了好长的剧情… 第七章、女帝的暗卫终于上线 御清影亲自给连崇焕披甲,后者带着不可置信的心情踏上了战场。 除了连崇焕之外,其他大臣们也都是不可置信的,毕竟,谁能相信?! 一个七品官转眼间就位居一品,自开天辟地以来就没有几个帝王做出这样的事。 不过,比起不相信,大家更是眼红连崇焕,一个孔武有余哪哪儿都不足的男子,究竟是怎样得到了陛下的青眼,弄得有的大臣甚至痛悔生下来是个女子,若是个男子或许更能得到陛下的青睐。 连崇焕离开后,到了下葬先皇并为其祈福的日子。 在御清影的安排下,后宫众人都已经把祈福仪式的过程都熟记于胸了,当天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 御清影为先皇扶棺,将棺椁放在灵堂之前,之后她便垂手一边,围观的百姓就见一个白衣胜雪、气质比仙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就是沐尘宇。 沐尘宇即使到了御清影面前,也目不斜视,而是做好自己的工作。 他身披五重皓衣,头戴天冠,净手焚香,神情肃穆,满身圣洁之气,轻声吟诵悼文,薄唇轻吐间,人群都目不转睛的带着崇敬之心盯着他看。 虽然他在说什么大家完全听不懂,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们感受这场祈福仪式的盛大与美满。 虽然先皇不重亲情,对自己的女儿狠下杀手,可是当今圣上却在生前忠心侍奉,死后也全了孝道。 谁说他们羽国要完了?不是还有陛下在嘛。 陛下就是他们的顶梁柱,在头顶撑着,天就不会塌下来。 …… 祈福仪式后,街道上皆是对御清影的赞颂之声,似乎民心因此稳固了不少。 御清影承认自己掺了点水军进去,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会带领国家走向繁荣富强。 “这歹毒的女人,定是她杀害了先皇,却还装作孝顺仁义的样子!” 御清影不知道京城的一处宅院内,有人正肆意对她进行诋毁。 “唯有杀了她,本王才能坐上皇位!” “真是气死我了,你们这群废物,快替本王杀了那贱人!” 这人不是别人,竟是原太女同母异父的妹妹,因为担心被先皇杀害,因此三年前用一手偷梁换柱的手段从宫中逃了出来。 世人只当七皇女是死了,却没想到她还活着,并且对皇位虎视眈眈。 “是,王爷。”七皇女面前,一圈黑压压的死士跪下领命。 这三年在民间,八皇女没有少驯养死士,而这些死士,正是她继承大统的重要棋子。 “狩猎之日在即,御清影定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展现自己本事的机会,趁此机会,我们……” 寒夜之中,阴谋诡计正在悄然酝酿之中。 此刻,御清影在宫中,老奴问她是否要去皇后宫中,御清影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也不怪御清影事后无情,实在是因为她不擅长谈情这种事情。若非生理原因,她也不会主动去找男人。 因此现在让她和正常夫妻一样经常和纳兰清来往,她还真有些做不到。她向来一个人独处惯了,长久以来的习惯,不是那么好更改的。 于是,她叫人端了一碗羹汤送到金雀宫,以表对皇后的温存之意,然后便留在自己宫中了。 “出来。”睡前,御清影忽对着帘幕那端冷冷的道。 她很明显的察觉到,有什么人今天一直在跟着她。不过她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对方的踪影,但这不代表她出错了,她的感觉从来不会出错。她想,这只能说明对方是一只优秀的影子。 她唤了一声,那端却毫无回应。 “朕叫你出来,朕的耐心有限,不要让朕说第三次。”说到最后,御清影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听了她这样的话,暗卫只得走了出来,按照规矩,只有在主人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才能出现,不过现在没有办法了。 “是你,暗中跟踪我。”御清影盯着面前蒙面的黑衣男子,语中的不悦很是明显。 暗卫感到了她语中深深的敌意,解释道:“陛下,属下是您的暗卫,理当一直跟随您。” “一直?”御清影当然知道皇上身边都跟着暗卫,她就是对这一点不满,指责道,“朕这些天可没有看到你,你凭什么让朕相信你,你就是保护朕的暗卫?” 她有此戒心也很寻常,毕竟暗卫的容貌,连皇上都不知道。 暗卫闻言撕破臂上布料,将其上刺着黑色枭鸟的纹身显露了出来,说:“这是身为暗卫的证明,望陛下相信。” 对于护驾来迟之事,他并未解释,也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觉得不必要解释,御清影感到了些许烦躁,因为她不喜欢事情超出自己的控制。 “朕不知道朕尽职尽责的暗卫为什么会失踪了,现在才出现?” 她的怒火一触即发,暗卫有些许怔忪,几天不见,之前懦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太女,竟然变成了现在气场强大的帝王,如果不是面容一模一样,他倒要怀疑她是否换了一个人。 “属下……在养伤。”暗卫犹豫着答道。 御清影对于在自己面前遮脸的事情感到有些许抵触,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要这样遮着,不过她没有说出来。 暗卫如果不是死了,就会一直在皇上身边守卫,他多日不见,说在养伤,到底是因为受了很重的伤,不能来护驾,还是,他并非一个忠诚的属下? 看出了她眼中浓浓的不信任,暗卫解释道:“属下本在先皇身边护卫,那天一个刺客偷袭先皇,属下虽极力战斗,仍然不敌,等属下睁眼的时候,才知道先皇已经驾崩,而您成为了新皇,属下立刻赶来护卫,可还是晚了。” 御清影闻言轻嗤了一声,不过心中却在沉思,暗卫说有刺客行刺先皇,先皇才会忽然驾崩,这种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很难编造的出来,看他眼睛不似说谎,难道是真的? 只不过看他身形,没有任何不稳之处,让人难以相信他是重伤在身。说到底,对他这个人御清影还是不相信。 按理说身为主子是要绝对信任自己的暗卫的,但是御清影却无法信任,她从来就不曾完全信任过一个人。所以本该完全信任的人,现在却因出现在她身边,引来了她无尽的怀疑。 就在御清影考虑要不要验下暗卫的身或是直接解决掉这个麻烦家伙的时候,眼前站的笔直的家伙,忽然间从面前倒下了。 ? 什么情况…… 御清影顿了顿,思考是不是有诈,随即才起身来到暗卫身边,伸手试探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的额头十分滚烫,御清影又摸了摸他的脉搏,她虽不是正牌医生,但也略懂医术,立刻发现他脉象混乱,情况十分危急。 这家伙,原来是挺着如此不适的身体来找她的吗……后知后觉的发现之后,御清影便再也提不起要处置他的想法了。 “传太医来。”御清影对殿外喊道。 那边的宫人得了令,立刻去请太医,御清影则将暗卫扶至榻上躺下。 这一伸手,待抽回手,就见手掌被深浅交错的血渍所侵染。 因为他极力掩饰,加上穿着黑衣,很难看出来,原来他已伤的这么重了。 经过太医诊治,御清影才知道暗卫身上数处骨折,大小伤口无数,还中了剧毒,他醒来后,竟是并未医治,就前来护驾了。 太医说,若是再晚治疗一会儿,恐怕就难以痊愈了。 这是……傻子? 除此之外,御清影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 暗卫醒来后,御清影命令他养好伤后再来护卫,那双沉静无波的眼睛中出现了一抹感激之意。 御清影十分不解,她方才对他如此残暴,只不过是说句好话,他何至于如此感动? 她所不知道的是,历代帝王都只把暗卫当成是趁手的工具,从来不会管他们的死活,更加不会关心他们。在先皇去世的最后一刻,还曾试图拿他来当挡箭牌,但却是被那刺客轻而易举的击杀了。 那刺客本也能杀了他,却留他一命,暗卫不明其中缘由。 暗卫修养了一日,便又来御清影面前听令,说自己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 御清影简直无语,想责骂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回想了起来,自己曾经也有过一个忠诚的手下,最后因为保护自己牺牲了,那人的死去,对御清影而言是一个莫大的冲击。 她想,如果那人还活着,恐怕能够得到自己全部的信任。但是,上天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那人还是死去了,再也没有睁开双眼。 正所谓“不如怜取眼前人”,虽然暗卫的忠心还有待进一步验证,但是这个身份确实意味着他是保护她的一层屏障,而不会做出任何损害她的事情。 她不如放宽心点,接受它。 “你们没有称呼吗?”御清影一边批改奏折一边对着空气问道。 暗卫虽然潜伏在暗中,但却给出了回应。 “没有。” 暗卫只是工具,不需要拥有称呼。他还记得他的师父说过,唯有没有姓名的人,才能做到忘却自我,任由驱使。 所以,他们没有姓名。 “朕不习惯。”御清影微皱眉头说,她确实不习惯,想要叫他的时候连怎么称呼都不知道,这是个问题。 “……”暗卫不知说什么来安抚他脾气有点大有点臭的新主。 他知道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他聪明的没有去探询。只要记住面前的人是他现在要侍奉的主人,那就足够了。 御清影停笔,想到他拉下胳膊时上面浮现的枭鸟纹身,枭给人的印象太过黑暗,不如霄字来的好,便道:“叫霄如何?云霄的霄。赐你御姓,今后你便是御霄。” 如此霸道的一个名字,他感觉自己并配不上。 不过,御霄应道:“是,属下今后就叫御霄。” 这么一来,御清影感到畅快多了。 想到明天就是秋狩之日,她决定早点上床休息。 ————————— 剧情过渡章写到吐血,预计再一两章就能吃肉了,嗯… 第八章、秋狩遇到刺客,坠崖了 第二日精神饱满的起来,御清影和众大臣们浩浩荡荡的前往猎场狩猎。 秋狩是国家的一件大事,虽然现在边关打仗,国库吃紧,但是有些东西是不能省的。 御清影打算借这次秋狩在众大臣面前立威,让她们不敢生出僭越之心。 她的表现确实亮眼,众臣发现,昔日手无缚鸡之力的御清影,竟然身怀绝世武力,无论是豹子还是苍鹰,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要不被她生擒,要不便以神弓射下。 秋狩接近尾声之时,一只花鹿从面前飞过,御清影想到还没有猎一只鹿,便有些动心。 不过群臣已经集结准备离开,她便让群臣先行撤退,自己带着侍卫驾马在林中追赶花鹿。 花鹿跑得飞快,御清影胯.下奔马也跑得飞快,加之林中道路复杂,侍卫虽然极力追赶御清影,但没一会儿,仍被抛下了。 御清影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身驾马追赶花鹿,等到来到花鹿面前,翻身下马将它生擒,花鹿身上的纹路着实好看,但只听清嫩的一声呦鸣,原来这鹿是一只年幼的小鹿。 御清影与鹿目对视,只见是一双如泉水般清澈的鹿瞳,心中微动,果然像鹿这种生物都是有灵性的。 御清影生出恻隐之心,便放花鹿离开了。 说起来,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正打算上马回到原地,这时变故陡生。 先是两个黑衣人从近处的树后朝御清影直直飞来,随即十数个黑衣人从周围的树后涌出,包围了御清影。 她遇到刺客了! 不过御清影仍保持着冷静,道:“在秋狩的时候来刺杀朕,你们幕后的人倒真是费尽苦思了。” “死到临头还嘴硬,看招!”一名黑衣人说着,便掏出匕首来到御清影身前。 若论武力这些人加起来都未必是御清影的对手,只可惜,她是毫无内力的,御清影固然有想到自己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倒不知道是谁这么想杀她。 此时,有暗卫保护的好处便表现出来了。 不消御清影呼喊,御霄便自动现身,以一敌十,毫无压力,并且他旧伤还没有完全痊愈。 御清影在御霄的保护圈后沉思,他如此厉害却也身受重伤,那么那个刺杀先皇的刺客岂不是厉害的没谱了? 无论怎么说,不会内功就站在食物链的底端,身为帝王,御清影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她决定回去后立刻开始训练内功。 御清影先开始还好整以暇的观摩着御霄与人打斗,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发现,对方人数众多,御霄逐渐力不从心。 这也难怪,他身上还有伤,对付这么多人,着实是有些为难他了。 常言道“打不过就跑”,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先撤离,等改日查明真相,她一定要让幕后黑手连同这些黑衣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御清影观察了一下周围,刺客声势浩大,难保没有同伙埋伏在来时路上,因此不能贸贸然的原路返回。从后方能听到阵阵风声,可以确定那里离森林的边缘不远。 如果要跑路的话,从后方撤离无疑是最合适的,离开森林再与大臣们联络,应当能够脱险。 想罢,御清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去牵马,只是黑衣人早有防备,一剑下去,直斩马颈,眼看白马转眼间血流满地,哀嘶一声倒下,御清影真是恨得牙痒痒,但还是按捺住了愤怒的情绪。 她知道有时候不当的情绪会导致丢失性命,现在不是发狠的时候,她飞扑到御霄身边,说了一句:“你会轻功吧?我们走!” 御霄立刻会意,挡住黑衣人一击,便携着御清影开始逃亡。 御清影紧紧攥着御霄的胳膊,她想这许是她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刻。堂堂暗夜帝王,竟也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时候。 本来御清影在现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并且生下来血液便有避毒的功效,因此不畏下毒,可以说是百无禁忌之身。可是到了古代,不会内功,便什么也不是。 哪怕是如此狼狈了,那些刺客也紧追不放,如同恶犬一般绝不肯给御清影留任何活路。 御霄化手为刃,一路上刺穿了好几个奔袭上来的黑衣人,如此重手,对方眼看着是活不下去了,但仍有大量黑衣人扑上来,如同不怕死一般。 御清影终于知道对方有多想杀死自己,毫无疑问这些人是死士。有金钱和精力培养出如此多的死士来杀她,背后惦记她的人必定不简单。 御霄与黑衣人战斗耗费了许多精力,兼之带着御清影运气飞行,逐渐有些力不从心,而黑衣人却愈来愈多,待到了身前,御清影也处置了不少人,可黑衣人仍然不见有任何却退的趋势。 这一次他们的目的似乎不是直接杀死御清影,而是将许多粉末洒在空中。 御霄喊道:“陛下,闭息!” 御清影自己也已反应过来,并没有吸入粉末,但是敌人只是声东击西,立刻有无数毒镖朝二人飞来。 御霄十指并用,挥掉毒镖,剩余的毒镖,也侧过身体,帮御清影挡掉了。 御清影看得愕然,她本想阻止他,可是还没来得及阻止,一切就已经发生了,这御霄……他是不要命了吗。 虽然暗卫的任务就是替主子卖命,可是真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哪有不先为自己着想的道理啊。 这古代的暗卫,真是连脑子也不好使了吗? 中了镖毒的御霄,身体立刻颓软下去,御清影扶了一把,他便咬牙强撑,又带着御清影向前飞行。 御清影本来是十分警惕周围环境的,却也因御霄挺身护主的事情,而陷入了片刻的混乱。 就趁她走神的功夫,又是一轮毒镖扫射,御清影回过神来的时候,感到后背一痛。 “陛下,你中暗器了!”御霄的声音比自己受伤了要紧张的多。 御清影倒不是很慌乱,只见他们已经到了森林外面,御清影往前一看,上天仿佛是要跟她开玩笑,出现在面前的并非什么出路,而是——一面断崖。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黑衣人从身后紧跟而至,御清影心想横竖也没法了,不如跳下去,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御霄和她是同个意见,对御清影说:“陛下,抓紧属下,属下要跳下崖了!” 眼见两人跃下千尺断崖,黑衣人在崖边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跟下去。 “他们已经身中剧毒,绝无生还的可能,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身边流过,不知何时两人的姿势变成了面对面紧靠,在这惊魂的下坠中,他们唯一的精神依托便是彼此。 即使是如此绝望的时刻,御清影看到的仍是御霄坚忍的眼神,不禁心中动容。 在下坠了一阵后,御霄在空中改变了姿势,作势垫在御清影身下。 御清影试图拒绝,只不过御霄仍是死死的把她护在身前。 “你……”御清影本想教训他不听话,叹息一声还是算了。 她曾经一直想要一个绝对忠诚的手下,可当真的拥有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知道的太晚。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难道御霄也要像那人一样…… 御清影有些不敢想下去。 在空中的摩擦加大,御清影知道他们进入低空了,她低头一看,只见处在下方的是一片宽广的水潭。 看来,老天爷还没有要她和御霄去死。 “下面是水潭。”御清影对御霄说。 “那就好。” 才说完,两人便落入了深深的潭水中,本来紧紧握住的手,也在水流的作用下被冲散。 御霄有些许慌张,只是御清影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他旁边,御清影一边朝岸边游去一边回头看御霄,示意他跟上。 虽然战斗力今非昔比了,不过御清影的意志力还是支撑她在这种绝境保持身体机能,并且相当的冷静沉着。 两人一同游到了岸边,便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先后陷入了昏迷。 ——————— 这是女主最倒霉的一天了,她马上就崛起了!!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绝对的强者 第九章、与青衣人的奇遇 御清影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张铺满青草的木板上,御霄就躺在她旁边的木板上,鼻间嗅到微苦的药香,抬首只见身处一间简陋的木屋,没有窗户,室内光线昏暗,只有数缕阳光从门缝里洒入房间。 御清影走到御霄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发现他的情况比之前好了许多,虽然他还在昏睡,但是看面色除了有些许苍白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御清影立刻猜到有人救了他们,而且还帮他们解了毒,处理了身上的伤口。 察觉到陌生的气息从身后靠近,御清影立刻回头,就见一个戴着面具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站在身后。 他是何时开门的?又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御清影留心御霄竟也没有察觉到,这着实让她心中生出了一丝忌惮。 因为戴着面具,御清影也看不出对方的年龄,只感觉身形洒落,肃肃如林下风,一身青衣十分闲雅,从风姿就可看出绝非寻常之辈。 “姑娘不必疑心,裴某没有恶意,只是来帮助二位的。”男子对视上御清影怀疑的眼神,淡淡的说道。 听他声音倒像是年轻人,不过御清影没有放在心上,她环顾四周,道:“那倒是好巧,断崖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藏身之地,先生也刚好遇到我们出手相助,真是让人意外。” 也不怪御清影不识好人心,实在是因为男子看起来太可疑了。她和御霄身上的毒绝不是好解的,不然刺客也不会在崖前收手,他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解了他们的毒…… 难道他们运气真这么好,坠崖未死不说,还遇到神医了?! 正所谓事有反常必有妖,御清影是不会轻易相信他的。 裴姓男子并没有理会御清影的毒舌,反倒是关心的说了一句:“两位身受重伤,不妨就在这里修养几日,待养好伤了再离开。” “……”御清影也不是故意跟他唱反调,不过还是说,“那可不行,我有急事要赶紧离开此地。” 她没有在男子面前自称“朕”,不想暴露身份,这会儿功夫大臣们该发现她失踪了,想必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着找她,没有她主持大局,刚稳定下来的朝廷又要生出风浪了,所以御清影必须立刻回到皇宫。 “您何必着急,没有您,那边也不会出错,您不是还有一位贤内助吗?”男子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在面具后面熠熠生辉,却是听得御清影心头一噎,加重了戒心。 这家伙,是怎么知道她有夫君的? 况且,他说纳兰清可以帮她控制住朝中局势,仿佛十分了解他似的。 暗处有一个人在盯着他们,无论怎么想,这都很不妙。 御清影咬着牙道:“你到底是谁?” 男子顾左右而言他,看向一边的御霄:“没想到您比这位暗卫早醒,虽然他受的伤比您重,但是可以看出您也不是常人。” 御清影愤怒的眸光扫向男子,这人胆敢无视她的问话,等弄清楚他是谁,御清影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大概是御清影的目光实在太过沉重,男子轻叹一声,道:“您又何必执着于鄙人是谁呢,鄙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鄙人会扶持您完成大业,而不会做出危害您的事。” 连大业都出来了,御清影的直觉告诉她,对方肯定知道她的身份。 如此一来,他的身份就更扑朔迷离了。 “哦,你又打算如何扶持我完成大业?”他如此说,御清影就不再强求,而是问起这个挑起她兴趣的问题。 男子注视御清影,目光中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道:“您现在最烦恼的,就是遇到强敌,毫无还手之力吧,只因您还没有练过内家功法。” 御清影着实被他的话说动摇了,因为她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而能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人,这个世界上绝不多,更别说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你能帮我?”御清影直白的问,“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毕竟口出狂言的是你,说是可以扶持我完成大业。” 男子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愉快的笑出了声,只是笑声从面具下溢出来,显得冷冰冰的,毫无人情味,只听他说:“您真是得理不饶人,不过,鄙人自然不会让您失望。” “你有什么本事帮我?”御清影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男子,追问道。 只见他青色面具的左边像是一只苍鹰的脸,右边像是一只狐脸,组合起来,有无尽的怪异之感,但又莫名的协调。御清影直觉此人不好对付,不过她的直觉也告诉她,他的话目前是可以信任的,这就很矛盾了。 “这本功法,当是姑娘所需之物。”说完,男子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籍,放入御清影手中。 御清影接过翻了几页,虽然只是匆匆扫过内容,但也看出内容上乘,是一本稀世武籍,其中所载正是她所需要的内家功法。 “你为什么要帮我?”御清影本不是好奇宝宝,可是这青衣人太神秘了,使她心中疑问越来越多。 “到时姑娘自会明白。”男子只是用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回应了御清影,又道,“姑娘旁边这位男子受伤极重,如果不想留下后遗症,半个月内不能让他再运功。” 听男子这么说,御清影才知道御霄伤得有多严重,道:“他的伤我自会放在心上。” “这崖底别无出路,如果想回去就只能向上,需要姑娘学会轻功才能离开。” 御清影听出,他的真实目的似乎是想让把她困在崖底,等学会功法再离开。 “另外,这功法练成之后内力十分霸道,也因此每逢月圆之夜,多余的内力会四处奔窜,身体如焚,不过不会影响健康。” 御清影就知道,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既然得到了一本稀世武籍,那么也会有随之而来的副作用。武侠小说中不少高手都是因为修炼强大功法而走火入魔,可见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不过,没有风险,便没有收益,御清影却是不把这风险放在眼里,她一向是个敢于冒险之人。 “二位的药我已经准备好了,早晚各服一次,半月内必定康复。姑娘保重,裴某就先行离开了。”说完,男子向御清影拱了拱手,就转身离开。 此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比她还随性,因为帮了她所以还得感恩戴德,御清影觉得心里有点不对味,遂对着他的背影道:“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今日之恩我定会归还,还请先生记住了。” 话语客气,但怎么听都锋芒毕露,男子身形微顿,朗声道:“那裴某就等着与姑娘再见之日了。” 言毕,迈开长腿,走出了木屋。 第十章、月圆之夜的变故 在青衣人离开后,御霄便醒了过来,御清影把发生的事情简单的给他解释了一遍,重点叮嘱他:“记住,半个月内不准运功,好好服药,不然就是犯下欺君之罪。” 御霄微抿双唇,道:“是,陛下。” 御清影注视着他的面容,御霄目中闪过惊慌之色,伸手把掉落一半的面巾蒙上了。 之前无论是在空中还是在水中,御霄脸上的面巾都没有掉落,真让人怀疑是不是用胶水沾在了脸上。不过醒来御清影就发现他面巾滑落了一半,虽然只看到半张脸,但那张脸是极其俊俏的。 没有想到,她这堪称拼命三郎的暗卫,竟然还是一枚小帅哥来的。 “你为什么要遮着脸?还是说暗卫都遮着脸?” “……属下貌丑,故用面巾遮面。”御霄有些躲闪的转过脸去,御清影看得出他有些紧张,身体都紧绷了。 只不过,他一定是在开玩笑。 丑?当她眼睛瞎了?如果这叫丑,那什么叫长得好看? 御清影觉得这个世界的男子也是奇奇怪怪的,心思颇有些让人摸不透,难道应了那句“男人心,海底针”么,不过,她看御霄有些抵触这件事,就体贴的不再提起了。 御霄以命护她,虽然两人是上下级关系,但御清影已经决定把他当做亲人一样照顾。 青衣人留下的不止有药,还有粮食。 到了晚上,御清影和御霄一人吃了些干粮,服了药,便在木板上躺下了。 御霄虽然提出要去打猎,不肯让御清影吃干粮,睡木板,但被御清影严词拒绝了。 这算什么?最艰难的时候,御清影断了足足有十天的粮,晚上睡在沙漠里,夜间的寒冷和腹中的饥饿几乎要了她的命,还要担心敌人找到她,可她还不是活下来了。现在的情况,比那时好的多,况且没有危险,她能安心看书。 御清影把青衣人留下的武籍拿出来看,只见封面上用隶书写着《白虎书》三个字。白天她已经看过一遍,基本记住了里面的内容,只是里面图画居多,除了记忆外,还要训练才行。 御清影对着墙壁,按照书中所画摆动身形,先开始有些不得要领,渐渐的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每做一个动作,丹田之中便凝聚起一丝气息,做的越多,气息越充盈。将所有动作联合一遍,气息就运转了一周期,在她丹田之中沉淀下来,身体也变得分外轻盈,力大无穷。 御霄看出她这是在练功,并没有打搅她。她身上让他惊讶的事情太多了,拥有睥睨天下的眼神,却也能若无其事的嚼着干粮,睡着陋屋。 他相信,他护卫的这位主子假以时日,必定能成大器。 只是,方才她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吗? 面巾已经戴好,但御霄还是神经质的用手扶了一下,当手触碰到左边脸颊,他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立刻垂了下来。 御清影练功练得着迷,连续几天都废寝忘食,御霄劝也不听,让他闭嘴。 这天夜里,她依旧如此,御霄明显的感到她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只怕再练下去会出事情。 身为暗卫本来是没有资格对主子的事情指手画脚的,不过……陛下的龙体为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御霄犹豫再三,还是出声道:“陛下,该就寝了,还是明天再……” 话未说完,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御清影转过头来,看向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 御清影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间觉得身体如同火烧一般。这种灼热,仿佛要将她全身的骨骼和筋肉撕碎,让她变成灰烬。 这种毁灭的预兆,着实是让人生畏。 练功一直都很顺利,她就欲罢不能的练了下去,为的是早日离开崖底,早日拥有绝世武功。 难道说,她有些急功近利,遭到反噬了? 血液在血管里奔腾不息,全身的器官好像都在震颤,一切都陷入凌乱,只有思绪,仿佛蒸腾一般,蓦的消失不见了。 御清影的理智已经不大管用,这对她而言还是第一次。 胸口嵌着一个滚烫的东西,烫的御清影难受无比,她感觉头发、全身都在冒烟。 身体叫嚣着想自行毁灭,来结束一切痛苦。 御清影用手挖自己的胸口,御霄本还在一旁坐着,看到这一幕瞬间弹到御清影的面前,死死按住了她的手。 “您在做什么……”御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 御清影的眼睛充血严重,原本的墨黑色被血红色所取代,流溢着火红的光辉,仿佛可以从里面流淌出火焰来,这样的火瞳已经不像是人类所拥有的。 对视上这样一双眼睛,御霄有些许的畏惧,但更多的是担忧。 御清影虽然被御霄按住一只手,很快另一只手也放到胸口,她只感觉胸口很烫,烫到她想把心脏剜出来。 御霄努力阻止,可是御清影强横的动作还是让胸口出现一片爪痕,很快高高肿起,胸前的衣服也在这过程中被撕得粉碎。 如果可以的话,御霄恨不得能代主子受苦,这是暗卫所应有的觉悟,不过,这么想是毫无用处的。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带陛下去找太医,不过当他试图扶御清影起身的时候,被御清影狠狠的推开了。 御清影的理智已经消失殆尽了,可她还是领会了御霄的意图,她记得御霄不能运功的事情。 御清影感觉再在这里待一秒,她就会忍不住毁灭一切的冲动,于是夺门而出。 御清影在草地上踉跄飞奔,御霄从背后紧紧跟上她,不过忽然间她停了下来,抬头望向天空。 那里有一轮圆满无缺的巨大月盘,将明黄皎洁的光辉洒满崖底,整个崖底好像要因此变得闪耀透明起来。 青衣人的话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她醉心于练功,竟然忘了他说过月圆之夜的变故。 不过,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没有走火入魔,只是没想到,这功法带来的副作用会这么大,那青衣人就这样把她蒙骗了。 御清影抱头嘶喊起来,声音凄厉痛苦,惊得周围的鸟儿都飞进了丛林,御霄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心如擂鼓,混乱无章,急忙来到她身边。 可是嘶喊也无济于事,身上的痛苦半分也没有压下,仍是折磨着御清影。 时而仰头,时而低首,甚至在地上打滚,能做的御清影都做了,痛苦如影随形,像附身的魔鬼一般缠绕着她。 第十一章、狂化 “陛下,属下该如何是好?”御霄想从御清影眼睛里找到答案,但是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半分感情,就像一对空洞的玻璃珠,让人发自心底的感到寒意,此刻的她,陌生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刚才御霄阻止自己的时候,御清影就感到他的手很冰凉,是让她感到舒适的那种冰凉,所以她甩开他自己跑出来,这蠢男人,竟然还跟了出来。 他是不知道现在的她有多危险吗? 她怕不仅仅自己一个人毁灭,会把他也带上绝路。 “滚!”御清影喝道,出口才发现,声音已经完全哑掉了,是如同野兽一般的喊声。 御霄被喝得愣了一下,哪怕是初次见面的时候,她都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过,这是……遭到厌恶了吗? 也难怪,他一无是处,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无法替主子分忧,他表现出的只是伪善,仅此而已。 看他愣着,御清影更是冒火:“滚!朕叫你滚!听到没有!!” 她试图从御霄身边离开,不然她真是无法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过还未转身,手腕却被紧紧的握住了。 “陛下,要属下怎么做,才能帮到您?”御霄低头道,他可以去死,只要他的牺牲能够帮助到她。 只怕,就算他牺牲了,也依旧于事无补。 御清影印象中,她几乎没有对人这样说过话,因为凡是惹她生气的人她都直接送对方上西天了,能够让她无法压抑怒火的,从来只有她在意的人。 她是在意这个御霄吗? 到了这步田地,她也不想伤害他。 可是这个家伙,他根本不了解! 真是让人生气。 “你想怎么帮?有什么用?”御清影狠狠甩开御霄的手,冷漠的质问他,她知道不该拿他出气,可是确实如此,在极端无助的时候,没有人能帮得了自己,她能依靠的向来只有自己一个人。 “……”御霄无言又有些悲伤的看着她。 那双眼睛,是那么的清澈,原来暗卫的眼神可以这么清澈,让御清影想起那头花鹿的眼神。 他是何其的无辜,可是除了对他发火以外,御清影竟然想不出任何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见她现在是多么的悲惨。 “你再不滚,朕可保证不了会发生什么。”御清影撇过头,声音极低的警告道。 人到了疯狂的时候,心底的恶魔就会打开笼子钻出来,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的。 “属下愿奉上一切,只求……” 御清影转头苛刻的看着他,让他不要再说下去,这真的是个傻子,他根本不知道不是任何好心都有用,不是任何好心都……会被温柔以待。 “只求陛下脱险。” 御霄还是说完了话,说完,他便深深埋下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你知道我现在没剩多少理智了吗?你知道我有多想毁掉眼前的一切吗?无论是自己,还是你。”御清影闭上眼睛,复又睁开,一对血瞳愈加明亮,如同魔神临世,让人胆寒。 御霄和她对视,并未移开目光,到了此刻,心中的畏惧反而完全消失掉了,他并没有觉得自己面临着危险,也不害怕任何危险,他想和主子一起面对这一切。 “属下,”御霄犹豫了一下,小声说,“知道……” 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是他知道,她一定很痛苦,他想让他知道,有人陪着她,她不是一个人。 “你完了。”御清影伸手攥住御霄的衣襟,几乎是赌咒发狠般说了一句。 两人之间的距离猛的拉近,吓了御霄一跳,他有些许茫然的看着她,显然对眼前的状况没有很好的理解。 “敢勾引朕,这都是你自找的。”如同恶魔在耳边低语般,御清影凑到御霄耳畔说道,末了毫不留情的咬了他耳垂一下,明明没使多大力,却立刻见了血。 血珠从他麦色的肌肤上渗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无尽诱惑的光泽,看得御清影晃了眼,想也没想就埋头吮掉了。 “陛、陛下……”御霄声音有些许慌乱,似乎现在才发现事情有哪里不对。 御清影把他推倒在草地上,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空间,两腿跨在他腰间,继续舔吮他的耳垂。 从那里源源不断的冒出血珠,她也像中毒似的一遍一遍的吮掉。 “陛下……”御霄的声音带着些恳求。 御清影错过眼看他,他眼里并无厌恶、恶心之类的情绪,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纯良与忠实,御清影便放心了,那恳求的声音就跟挠痒痒似的,完全没听进耳朵里。 试问像这样驯良的忠犬,哪里有放手的道理?他的叫声御清影只当是助兴了,越是恳求越是能引起她施暴的欲望。 “不是什么都可以?那就闭上你的嘴。”御清影有些凶狠的教训道,一直叫她陛下、陛下,她听得有些烦了。 她这么一说,御霄身体有些颤抖,却果真闭上了嘴。 他只是没想到,陛下会忽然来了兴致,要他这样的人侍寝。 他刚才真的勾引了她吗?他没有注意到,不过,大概是这样的,不然陛下也不会忽然变成这样……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可是他很害怕,手抬起来护着面巾,同时还害怕自己的身体被她看见。 他这样的人,本是不配给皇上侍寝的。 他想起先皇第一眼看到他时的表情,那样子活像见到了鬼。本来暗卫为皇上侍寝的前例就不少,也有暗卫能得到皇上的恩宠。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长相有多可怕,先皇那之后就没有多看他一眼,还让他戴上面巾,不要再让她看见那张丑陋的面孔。 御清影已经完全把注意力放到了身下的男人身上,眼、手都在他身上忙碌,哪怕自己身上烈火焚身,好像也可以强行忽略。 而且,身体的异常使她产生了一种异样的的情欲,她想要让身下的男子和她一起在这场轰轰烈烈的焰火中燃烧,哪怕最后灰飞烟灭。 在她这样想的时候,她忽然感受不到痛苦了。相反,一种,至高无上的愉悦和不断高涨的快感将她彻底吞没。 御清影承认自己很无耻,很霸道,把无辜的御霄也牵连进来,他诚心想帮她,她现在却只想玷污他。 不过,她向来不是什么善类。 御清影的手在御霄身上肆意点火,他僵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额头冒出了冷汗,神情也是又惊又怕。 御清影逐渐就觉得不对味,她技术虽然不好,但也绝不算差,为什么他一点正面的反应也没有?通俗意义上她确实在霸王硬上弓,可是他的反应也确实是太让人沮丧了…… 如果御清影还保持着完全的理智,说不定就停了下来,可是现在她说什么也停不下来。 她就像一个恶魔,他越是抗拒,她就越要做恶。 “怕也没用,你可以反抗,不过反抗也是没用的……” 御清影轻笑着,明知自己在犯下无赦的罪孽,却笑得无比灿烂,那妖艳的面容甚至让人觉察到罪恶的美。 御霄不敢多看她一眼,却又控制不住的看向她。 御清影用牙咬那片黑色面巾,她很想把他的面巾弄下来,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御霄骇的一动也不敢动,嘴唇有些颤抖,想开口告诉她,她找错了人,他会让她扫兴的。可是,喉咙好像被糊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紧紧的护着脸上那块布,御清影怒了,道:“朕想看看你长什么样,这要求过分吗?!” 御霄被吼的手颤了一下,今夜的御清影偏偏又感到有用不完的力气,趁此机会,就果断扯下了他的面巾。 沁凉的空气钻到左颊上,发觉面巾被撤下,御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惊恐,他反射性的用手挡住了脸。 不过,御清影已经看清了。 那左边脸上如同蜈蚣密布般,全是伤痕,和右边脸的俊秀端正形成了鲜明对比。 忽然,御清影就明白他为什么要戴着面巾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脸上会受这么重的伤。 ——————— 月圆之夜限定,女主化身狼人了。猜猜霄宝宝会不会就这样被吃掉 第十二章、重见天日(微h) 那之后两人在岩洞中找到了出口,重见天日。 太阳高高挂在头顶,时间好像是正午,距离他们困在岩洞已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也治愈了疲惫的身心,御清影微眯起眼睛,回头一看,寒霄不知何时又把黑色面巾戴起来了。 他到底长什么模样?御清影还是挺好奇的,但是也不好让他摘下来给自己看看。 “陛下?……陛下?!您没受伤吧?……”到处寻找御清影的宫人和卫军,看到了御清影的身影后,都惊叫起来,朝这边跑来。 御清影看向她们,寒霄在这时隐匿了身影,就像不曾在这里存在过似的。御清影发觉他消失了,倒是安之若素。 御清影跟着宫人朝殿内走去,途中遇到了明生,看到她,明生哭的那叫一个老泪纵横,道:“陛下,你看起来除了脸色苍白了一点,好像没有受伤,这真是再好不过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让你们担惊受怕了。”御清影道。 “陛下,乱臣贼子已经抓到了,是有人冒充了花大人,花大人说,会亲自把陷害您那人带到您面前,让您处置。”明生又道。 御清影点了点头,她猜到坑害她的人必定和花满月脱不了关系,否认也不会知道她要召见花满月的事,还能成功的冒充她进宫。 “对了,陛下,皇后为了找您,一天一夜没合眼啊,听说您平安的消息,这才回金雀宫去了。” 闻言御清影微怔,看向明生:“你说他一天一夜没合眼,此话属实?” “老奴怎么敢骗您。”明生说,“老奴所言句句属实。” “……”纳兰清竟然为了找她没休息,他挂念她是因为她是皇上呢,还是因为什么,不管怎样,自己和寒霄发生了那样的事,御清影感觉一抹愧疚之意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让他好好休息,派人去纳兰府打听一下,公子素日里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把国库里最好的拿出来,给他送去。” 明生睁大眼睛看着陛下,皇后的事她只是随口一提,因为觉得皇后回到金雀宫,也不来见陛下,可能陛下就不知道他找了她一天的事了,没想到皇上听说后会这样赏赐皇后,没想到陛下还是这样用心的人。 “老奴一定照办。” 御清影还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大婚之后,纳兰清还没有省亲,他也许会想念家人,而且纳兰家虽然成了外戚,并没有因此变得骄纵或是发生让她为难的事情,理应嘉奖,御清影便想要陪纳兰清离宫省亲。 “另外,跟皇后说叁日后省亲,朕陪他微服前往,告诉各个司局,一率不准大力操办,让纳兰家也不必准备的太隆重了,一家人随便说说话就好。” “老奴知道了。”明生听得心惊,皇上要陪皇后一同省亲?这简直是史无前例的荣宠啊。 御清影本想亲自去看看纳兰清,却觉得有些对不住他,还是回到自己寝殿里。沐浴完,御清影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但是睡不着,于是闭目假寐。 谁想纳兰清在殿里沐浴过后,换了一身衣服来找她了。 她静静躺着,手在腹部交迭,姿态无比端庄娴静,如同女神下凡一般,让人不忍惊扰,纳兰清有些看呆了,不过御清影睁开了眼,看着他:“你来了。” “陛下,省亲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倒是难为您费心了,其实大可不必的。”纳兰清知道,这件事传出去后,纳兰家一定会风光无限,但同时也会被很多人眼红。 他觉得她的性格挺冷的,忽然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且还让人去问他的喜好,把皇宫最好的一匹马、一柄剑赏赐给他,这有些太过了,让他反倒有些不习惯。他还不知道御清影是因为心虚。 “不费心,借此机会,朕也想去外面看看。”御清影道。 “……我听说了,那个机关下去后,是一片冰湖,你就在那样的地方待了那么久,虽然现在看起来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是真的没事吧?” 他的关心让御清影更为心虚了,她回头看着他,直想向他坦白发生的事情,可又觉得时机不对,又怕他介意会伤感情。 明明这里是女尊世界,却感到了比现代更加严重的感情纠葛。 御清影是真的不擅长这样的事,暗叹一声后决定不管了,顺其自然吧。 “没事。”她看着纳兰清的眼睛说,眼神带了些自己也不知道的温柔。 纳兰清怔了一下,没忍住内心的冲动,主动上前,躺在她身侧,环住御清影的腰,道:“陛下,你今天真的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却美好又温柔,他都觉得这样的人是自己的妻子,有些像是做梦。 “……好是不好?” “我觉得挺好的。”说着轻轻啄了下御清影的脸蛋。 “只怕你会后悔。”御清影伸手在他臀部上拍了拍。 纳兰清的眼神就带了些欲望的火光,无暇深思御清影话语中其他的意思,主动献吻,两人唇齿纠缠着,在床上紧紧拥抱着彼此,等分开的时候呼吸都凌乱了。 她穿着雪白的浴衣,很好脱,纳兰清以飞快的速度脱去了她的衣服,还有自己的,不知怎么回事,动情的十分厉害,就像吃了烈性春.药似的,下身早已高高的挺起。 御清影看了一眼道:“一天没见,你就憋成这样了?” “陛下没听说过,一日不见,如隔叁秋么。”说完,急切的冲进她的体内,感到那里久违的包裹住了自己,便觉心中生出了万千欢喜,或许,不仅仅是身体,他早已经连这颗心一起沉沦在她身上了…… 纳兰清知道她还没有休息,但还是忍不住,而且因为没有前戏就冲进去,里面好生涩,简直寸步难行,他有些愧疚的说:“我莽撞了。” “无妨。”御清影用手轻轻抚摸他的墨发,能听到他这样说,她心里是高兴的。 “就做一次,您就去休息吧。”纳兰清说着,伏在她身上吮吸起她的胸口来,话语中带了一丝丝的委屈。 御清影笑了,说:“小样儿。” 随着他缓缓的动作,穴内也逐渐湿润了起来,纳兰清就放开了性子,自身硬挺下下尽根没入小.穴,直捣的御清影不断冒水,他像要堵住爱液似的停着不动,当抽出时穴内的水就不断流了出来,弄湿了腿根和床单。 他低头看着那里的淫.靡风光,感觉畅快极了,一时间室内啪啪之声不绝于耳,若是听到的人必会觉得脸红耳热。 御清影的目光顺着床帏的缝隙望到外边,那里什么都没有,宫人全都被遣散了,暗卫应该也退避了吧…… 当沉浸于欲潮的时候,她的面色比平时的要红一些,纳兰清亲吻着她的面庞,将自身的热流注入到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陛下,您以后可能还会有其他人,所以趁现在,我会努力让你记住我的。”两人面对面抱着彼此,两颗心砰砰跳动着,纳兰清忽然说。 “如果有了别人,我觉得以你的性格肯定会爆炸,甚至连我都容不下了,怎么说出这么乖巧的话?”御清影本来不畏惧失去任何人,但是当这段话从自己嘴巴里说出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有些害怕失去他。 “呵呵呵……”纳兰清笑了,说,“是啊,有可能,可是你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将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呢,所以这一刻陛下属于我,这才是最重要的。” 第十三章 御清影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 这一次她在朝堂召见了花满月。 原来御清影派去给花满月传信的暗鸽,被她手下截获,想着机会难得,就假扮成花满月的样子赴约。此人在花满月身边卧底许久,花满月虽然知道有人不对劲,可是一直也没找出哪个手下有问题。 这回虽然御清影遇到了险情,可若非如此,也炸不出这个卧底。 此人又会易容,又很狡诈,是个难缠的人。 在与御清影当面对质的时候,御清影才看到了她本来的样子,是个面带几分煞气的女人。 “你没想到朕身体虚弱,为何能与你交起手来,又如何能从冰湖逃脱吧。”御清影问道。 不错,刺客虽然猜测到了自己可能暴露,但是却没想到御清影还能活着回来。 上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怎么就杀不死她。 心事被猜中,刺客眼神颤抖,嘴唇嗫嚅说出一句话来:“成王败寇……” 御清影心想还有些骨气,道:“你们主子就算再急,也不该让你出来送死啊。”看她成功被激,御清影愈发散漫的说,“你若不招出些情报来,少不得要施些刑,与其痛不欲生,不如……” 话未说完,那人忽然眼睛一翻,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 御清影猜到她也不过是一个爪牙,被上面喂了毒,现在应该是毒发了,冷声道:“拖出去,在朝堂上不要发生不雅的事情。” “是。”侍卫说着,将人架了出去。 看那样子,女人估计活不了了。花满月却若有所思的看着皇上,没想到这么久没打交道,女皇会变得如此沉稳有威严,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气场强大而冷酷无情。她想在列的官员估计也能感觉到。陛下之所以在朝堂上召见她,是为了表示在坠湖意外后她不仅人没事,还更胜以往,如此来安抚臣民之心。 “臣办事不力,还请陛下降罪。”花满月道。 听她意思,幕后黑手还没查出来。也是,这估计是个难缠的人,也没这么容易找到。 “这次的事朕不计较,再有下回,拿你是问。”御清影说,“此人背后有人操控,方才才会毒发,给你一个月时间,找出来,不然就要治你一个失职之罪了。” “臣领命。” 在朝堂上,御清影顺便给了寒宵一个名分,朝臣不知道这是暗卫,只知道是个后宫之人。 御清影打算退朝了,这市明生在她身边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陛下,老奴斗胆提起,上次您留下的白夫人……因为在后宫待着又无名分,现在有好多人都在议论。” 经她提醒御清影才想起来,自己一时兴起留下的白沐尘,当时是看他有些说不出的顺眼所以留下,仔细想来,没有身份在后宫待着还是很难的。在大瑞国并不忌讳女继母侍的事情,因此倒不如给他一个名分,就能堵住悠悠众口。 现在既然给了寒宵名分,顺便再册封一个也还好。而且马上选秀的事情也要开始了,后宫此后人数只会增多。 御清影揉了揉太阳穴,第一感觉是有些对不住纳兰清。昨天她和寒宵的事,纳兰清没可能知道,但是他似乎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安,而且表现的很是大度。他越是这样,御清影越是顾及他。 “罢了,册封是一回事,临幸又是另一回事。清是我夫君的事不会有任何改变。”如此想着,御清影也加封了白沐尘。 回宫后,明生又把药端来给御清影,头痛已经好了很多,她便说:“朕已好得差不多了,这药不必喝了。” 明生虽不大同意,但也不好违抗她。御清影也知道自己停药太早,但她实在是不喜欢药味。原主身体孱弱,可在她勤恳训练之下,身体也比之前有力多了。比起吃药,她觉得更该锻炼。 宫人皆被屏退,御清影叫出了寒宵。 他依旧戴着面巾,身姿修长,垂首乖顺,看起来本本分分,想到昨日被他折磨的经历,御清影本来有气,可却也不好撒。毕竟,是她答应帮他解毒的。 看起来他恢复的比想象中好,就是那蛊毒当真没有别的解法么? “知道朕叫你出来所为何事么?” 听到“朕”字,虽然知道是理所当然,不过寒宵心里却微微绷紧,他似乎对于她的一举一动,都太过敏感了。 虽然因为她忽然出现在太医院,惊动了宫中人,所以陛下给了他一个名分,名义上他也是她的一个侍夫。可实际上,他还是她的影卫。寒宵在心中告诫自己,不可逾越。 他想了想,回道:“可是因为御花园机关一事?” 明明在后花园,却会出现那样的机关,导致陛下被贼人暗算坠入冰湖。当年建造凉亭的人,也许和幕后主谋脱不了关系。现在暗算之人已经毒发身亡,也只有在当年修建之人身上找寻线索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已经交给花满月去查了,朕找你并非因为此事。” 寒宵皱眉思索,却没想出来。 “你还有什么,瞒着朕?”御清影说着,来到寒宵身边,抬起他的下巴,眼睛看进那双墨色的眼眸里,这使得本来意志力很强的寒宵也禁不住错开了目光。 第十四章 这也是御清影昨晚才想明白的,在原主御清影的记忆中,她有好几次遇到过生命危险,每次都是寒宵出现救了她。可是,这些事情,只有原主和寒宵知道! 就连明生也不知道,她侍奉的太女殿下频频遇到危险,只有身为影子的寒宵才清楚。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原主遇到了危险,却不曾对任何人说出?她为什么要保密? 而且,御清影穿越过来是因为原主后脑部遭受重创,不出意外,原主应该是在寒宵出现,与袭击她的人打斗的时候死亡了。寒宵既然在身后跟着,为什么原主的后脑会忽然被重创,以至于寒宵来不及反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原主是在和一个熟人见面,寒宵也没有办法预见对方会忽然杀害原主。 因为是熟人,这也是为什么原主被几次伤害,却没有将其告诉他人的原因。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应该是真的。 “你该对朕说实话了吧?你不是听我命令行事的么?”御清影看寒宵不说话,再次问道。 闻言寒宵确实有一丝动摇,不过他很快摇了摇头,说:“陛下,你忘了那人吧,记起那个妖人,对你并无好处。” “看来你说的这人,与原来的朕渊源不浅。”御清影轻笑一声。 “陛下,我不会让他再伤你。”寒宵的目光,带着坚定。 御清影感觉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她抑制住这份感受,今天她一定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这寒宵竟然不肯说,大概是觉得原主总是甘愿被那人所伤,有些太荒诞了。 “你打得过他?” “……他想对您下手,要先踏过属下的尸体。” “你说这些没用,到时候我们两个都活不了。”御清影说,“你还不如老实告诉我什么情况,我好想想对策。你放心,我昏迷醒来后,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我了。我不会容许有人在我头上撒野。” 她说的话,很有道理,寒宵也是看着陛下的转变的,他很想相信她。可是,他怕,她恢复记忆后,又会留恋起那个妖人。 最终,在怕与信之间,他选择了相信。因为,怕也是没有用的,有些事情,或许陛下不能逃避。 寒宵说:“他身如鬼魅,武功高妙,总是旁若无人的忽然出现在皇宫里,出现在陛下的身边。第一次出现,是在陛下九岁的时候,陛下的父后刚去世,那时候陛下正是悲痛的时候,他的身形,和您的父后有一些相似,所以您对他很有好感……” 寒宵停顿了一下,御清影大概能根据原主对父亲的回忆知道是什么情况。原主的父亲身体比较虚弱,不能经常抱着她,也不能陪她一起玩耍,先皇总是担心原主一直在皇后面前,会使他过度伤神,因此小时候能够见到父亲的机会是不多的。原主对父亲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而且因为缺乏父爱,很容易就对年长的男子产生好感。 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后面刺客那么做,原主都不反抗了。在原主的记忆中,父亲在她九岁去世,是因为她拉着他玩闹,然后先开始面带笑容的父亲,忽然在她面前吐了血。在那之后,他就缠绵病榻,不久后不治而亡了。 虽然没有人责怪她,但是对于父亲的死原主有着浓浓的愧疚感。这使得,带给她父亲感觉的男子无论做什么,她都毫不反抗。 “那一天,他本是来刺杀您的,但是因为您笑靥单纯,他没能下得了手。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后面他再出现,次次要取你姓名,可是您不知不觉,还和他玩闹,在玩闹谈话之间,他就置您于死地,是在您身边保护的影卫救了您。可后面,妖人的武功忽然又上升了一个阶层,连暗卫也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您对他的加害毫不躲避,御花园那次才会遭了暗算。” 御清影点了点头,她有些想起那人模糊的面容来,确实是和父后长的有些像,难怪不光原主,先皇也会中了招。可能先皇也看错了人吧。 现在知道了凶手的部分情况,就不知道,他为何要多次加害原主,又为什么要暗杀先帝?貌似刺杀君王都是为了夺权,不过御清影却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可能是触及到了原主深藏的记忆,御清影的头忽然痛了起来,关于那人的清楚的记忆还是没有想起来。她只得暂且不去想。 “陛下,您没事吧?”察觉到她的异样,寒宵问。 “没事。”御清影稳住声音说。她肯定不会被这种事就击垮。她一定要查出真相来。 第十五章选秀 御清影陪纳兰清回了将军府一趟,这件事在京城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本来大家都觉得皇帝母女连续遇难,是不是要变天了,可太女即位之后的表现,似乎表明一切还没有那么糟糕。而且,大瑞国的边防线很稳,只要不是有人谋反,那么想起乱子还是很难的。 纳兰家的一部分族人就在大瑞的边关驻守,所以大家觉得,女皇娶大将军之子为皇后真是个两全其美的抉择。 比起大将军之子,就连太傅之子也没有那么香了。京都人本来都以为文墨秋会是新皇后,没想到会是纳兰清,所以现在嘲讽他的人也不少。 御清影有在朝堂上安抚文太傅,毕竟这是位耿耿忠骨的老臣。而且这次选秀事宜,宫外的事情也是交由她一手操办的。 御清影的意思是,如果文太傅不想要儿子进宫,就可以不进宫。 可是等选秀名单到手的时候,御清影有些惊讶,不光是文墨秋,之前提到的礼部尚书的小儿子陆麟也赫然在册。 这是文翰的安排,把自己儿子塞进来就算了,礼部尚书很明显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入宫,还是被她塞进来了。 待正式入宫之日,御清影在高位上坐着,钦点各宫,册封位份。 她给了文墨秋、陆麟与另叁位名臣之子五人五君之位,其他人也各有册封。不过同时,她定下了一个规定,那就是一个月后不想留在宫中之人可以选择出宫。而留下之人可以选择当男官,那么就可以不作为皇帝的男人,留在宫中任职。 事情传出,不少人称赞她英明的,也有大臣说不合祖制。御清影却不管这么多,她已经将之前的宫妃都逐出皇宫了,不是第一次随性而为。 此时各宫都不大安宁。纳兰清居住的昭阳宫,下人都在担心皇后在宫外的死敌文墨秋来了,会抢了公子的风头,可纳兰清却不甚在意。 这两天他已经想开了,想一直死守着陛下是不可能的,只要陛下心里有他就行。况且,无论是谁,都大不过他这个皇后去,因此,就算他心眼不大,也不必想那么多。他很相信陛下不会辜负他。 陆麟所在的长乐宫。 陆麟把文墨秋叫来喝茶,本来以为他不会来,没想到竟然来了。两人在宫外也没多少来往,不过都是熟知的世家公子。 “墨秋哥,”陆麟尊称了文墨秋一声哥,说,“不知道你入宫以来有何想法呢?一个月后打算搬出去吗?” 他本来很不想入宫的,不过听说不想待就可以自行离开,不免高看御清影一眼,觉得这个皇上挺有一套的。他是个自由惯了的人,受不得皇宫的约束,所以是打算一个月后出宫的。他有些好奇文墨秋会不会出宫,本来大家都觉得他会当皇后,现在却不是,留着不觉得尴尬么? 他这小孩子心性,完全不在文墨秋的考虑范围之中。文墨秋有时候自己都讨厌自己,不过他确实不会因为个人情绪就影响到对事情的判断,可以说他活在大多数人的眼光中,为了所谓的大局和礼法,他自己的想法甚至都不重要,他会故意忽视自己的想法,只为做到别人眼中的完美。 无论谁都挑不出他的错误,虽然大众觉得如果他和纳兰清敌对就会很有趣,不过文墨秋丝毫没有这种念头。 “既然家母安排我入宫,身为儿臣怎可弃家母意见于不顾。”文墨秋淡淡的说。 陆麟可谓是吃惊了,文墨秋的说法和他的世界相差太大,在家里,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情,母亲绝不会为难他,他问:“那你自己的想法呢?” “世事难料,宫里宫外,于墨秋并无二致,凡事做好自己问心无愧就行。” 陆麟只感觉他说了像是没说一样,但是偏偏让人讨厌不起来,这轻柔文雅的调调,还真是个让人心旷神怡的美人啊。 “那你就在宫中待着吧,一月后我们就别过了。”陆麟说。 “陆公子想要出宫,莫非宫外有自己喜欢的人?”文墨秋忽噙起微笑,改变稳重的态度打趣起来。 陆麟一下红了脸,说:“怎……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上什么人。”他越说越急,好像被戳中了痛处一样,“这世上有配得上我的女子?” 这单纯的模样,逗得文墨秋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一声叹息。 “你没听说我们陛下,也是很美的么,也许你见她一面,便不想走了。”文墨秋继续打趣。 他说的没错,陆麟也听说过太女时期的御清影就是个容貌极佳的人,不过身为女子,看脸不是最重要的吧? “这不可能。” “你又没有见过她,你怎么知道,缘分这事情,很巧妙的。” “说的你见过似的。” 文墨秋怔了下,他还真在小时见过太女一面,那时候他跟随母亲入宫参加宴席,在宴席上,他看到太女把桂花糕藏了起来,然后给了自己身边饿着肚子的小太监吃——还挺善良的,这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 因为给了新入宫的人选择的机会,所以这一个月御清影不打算去见他们。在明生的提醒下,她想 起了白沐尘,她都给了所有人选择的机会,却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而留下了白沐尘。 她觉得这多少有些不公平,所以终于想起,去见他一面。 白沐尘这半生都在宫中度过,也算是经历过风风雨雨,先皇没有召见过他,他忍受了十年冷清,后面陛下留下他,却不来看他,让他又经受了一番流言蜚语。这都无损他内心的平静。 因为他太知道自己的位置了,所以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对于别的没有什么所求。 “知道朕为什么留下你么?”御清影进宫,就见宫人都准备好迎接他,为此把宫殿布置的很喜庆,唯有白沐尘,一脸平平淡淡,可待看到床前的红纱,禁不住面颊泛红。 “不知。” 在那么多人中,你气质最佳。总感觉,你虽平淡,却不会乏味,看到你,朕的心仿佛就平静了下来。” 御清影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身上仿佛有一种慰藉人心的力量。他不像其他人一样身上有明显的优点,而他也不执着于此,他就像他穿的衣服一样,是纯白色的,什么也没有,可是,很宁和。 她突如其来的拜访多少扰乱了白沐尘的节奏。他不知道,他是该起身服侍她,还是一动不动。 听说,其他宫人都有选择,可是,他是陛下留下的。所以,他走不了。他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不想走,在宫里待了太久,感觉都习惯了。 “你是怎么想的,想出宫找个女人嫁了么?还是孑然一身,更为自在?”御清影问。 她的询问换回了白沐尘的注意力,他是怎么想的?在此之前,他以为他会在宫中平淡待到老死。嫁人?他也不是没想过,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嫁给怎样的人,他心中没有理想的对象。 “我……没有主意。” 御清影闻言倒怔住了,倒不是觉得他没有主见,而是觉得这人,太淡了,淡的好像就像雪花一样,随时会从世间消失。他没有欲望,也没有执念,和这个世界的关系太淡了。 “那你就待在朕的身边,时而能看见你,我想我的心灵会平静下来的。”御清影说。 对她的决定,白沐尘无法抗拒,他动了动唇,说:“好。” “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御清影既然把他收入了后宫,倒是有做好负责任的打算。 白沐尘的眼神少见的懵懂了起来。 御清影无法想象一个人一直清心寡欲会是什么感受,白沐尘在他十四岁那年入宫,一直待到二十四岁,青春年华都献给了这座黄金的牢笼。御清影是欲望比较强烈的人,所以她好奇,他难道一次也没有想过要与他人在一起吗? “如果你留在宫里,我却和先皇一样从不召见你,你可以忍受得了寂寞吗?你不会在心里恨我吗?你不会想要出宫找个两情相悦的人相守一生吗?这不比在宫中当一个侍君要好的多。” 白沐尘摇摇头,说:“没想那么多。” 御清影用手轻抚他的面颊,趁白沐尘怔住的当儿,直视他的眼睛说:“你没想过要与他人发生关系吗?不想体会一下鱼水之欢是什么感觉么?” 因为他太淡了,她忍不住心中邪恶的想法作祟,想要在他眼中留下欲望那浓重的影子。她承认,自己有些过了,不过,御清影知道,人都是有阴阳两面的。 现在白沐尘可能在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另一面,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一个正常的人应该会抱怨,会有不满,会有恨,会不甘。当然也会有欲望。 对于白沐尘而言,此刻的她就像是在蛊惑他一样,虽然穿着很体面,可是仅凭一个眼神,一只手,就撩拨起,他潜藏最深的那份欲望。 “陛下,别逗弄我……”白沐尘有些求饶的意思。 这样御清影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说:“我没有逗弄你。” 她亲自在白沐尘面前宽衣,随着明黄色的袍服落下,随之展露的是她完美无瑕的酮体,不应该是一个皇上所有的艳丽之感,迷惑了白沐尘的眼睛。 “你,没有看过女人的身体?”虽是疑问,更像是一句陈述。 白沐尘的脸颊红了起来,御清影心想,这又是个雏儿,在古代,还真是多纯情的美男啊。不过白沐尘的反应告诉她,他并没有抗拒她。 所以她大胆的实行着自己的想法。她拿过白沐尘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的五指,颤抖了一下,随即虚虚握住她的乳房。 这样生涩且被动的反应大大取悦了御清影,她忍不住想逗逗他。 第十六章白沐尘的隐忍(H) 御清影的本意是,试探下白沐尘的态度,看是否要让他留在自己身边,没想到,实际的情形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她好像在刻意的引诱白沐尘,如果能够扛得住诱惑,就说明他对自己没有需求,那她就不用在意冷落了他。 “你不用为难自己,会产生欲望是很正常的,没欲望,我也不会为难你,你只要跟随身体的感觉就行了。”御清影说着,俯身压在了白沐尘的身上。 身下的男子完全的僵住了,御清影把手指放到自己口中润了润,又在他的唇边描绘,白沐尘哪里受过这样的挑逗,在他唇瓣微张时,御清影就把手指放到了他口中,搅了搅,又绕着他柔软的舌头打转。 白沐尘都懵了,呼吸没有之前那么稳定,再加上她赤裸的身体紧紧压住自己,他一低头就能看见洁白的双乳,透过乳沟看到其下蜿蜒着平滑的腹部和神秘的微丘,就像奶油覆盖在身上一样,他一动也不敢动。 ”你这样子,不像拒绝我啊,那是不是这样也可以?“御清影看自己的口水他也没有反感,干脆吻了上去。 “嗯……” 两人交换唇舌,白沐尘起先生涩的想要逃跑,御清影自然不让,然后他就半推半就了,然后……就也有些着迷的回吻着御清影。 这样的坦率,让御清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说:“如果不讨厌朕,那就留在朕身边吧,做属于朕的男人。” 这样霸道的宣言,让白沐尘的身体怔了怔,随即顺服的瘫在她的身下。 御清影还挺喜欢看起来风轻云淡,可在床上又很乖顺的他。 很明显,白沐尘也在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漂亮的眼睛一直看着御清影,其中似乎在衍生一种叫依恋的东西。就像养了一只猫儿一样,让御清影很想疼惜他。 ”只要陛下不嫌弃,臣愿意。“ “为什么要嫌弃?” 御清影说着,嘴唇贴着白沐尘的胸口,沿着他身体的线条一直温柔细致的吻着,就像是温柔的恋人一样。 “……臣……年龄不小了。”白沐尘感觉身体被陌生的冲击所控制,他努力的开口说。 御清影没想到他在意年龄,说:“可你看起来很年轻,在我眼里,也会一直是美好的样子,这和年龄无关,非要说的话,我还喜欢年长一些的,有种成熟的味道。” 说着,伸手捏了捏白沐尘的那里。 白沐尘没想到白天看起来那么端庄的陛下,到了床上就这副样子,简直让人把持不住。不过御清影也是穿越以来有了亲密的对象,所以才解锁了自己的另一面。 白沐尘脸红了,说:“陛下,别闹我了。“ “怎么,你很想要,忍不住了?”御清影笑问。 被她细致的亲着,白沐尘感觉从脊骨窜起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股热流也一直向下汇聚,确实是,动情了。 可是,他却不会主动去求欢,而是隐忍,忍到不行,也还是忍着。 “陛……下……”他什么也不说,可是这两个字里就包含所有的渴望。 御清影心疼极了他隐忍的样子,不忍心让他憋坏了。于是将花穴对准他的肉棒,一下插了进去。 小穴极紧,可也极软,白沐尘从没想过这种刺激,更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和大瑞的国主,现在结合在一起。 白沐尘额上滚出了细汗,本来几乎要忍不住,可被他硬生生把射精的念头堵了回去,因为极度不想在她面前出丑。 御清影则感觉他前端颤抖了一下,分泌出湿润的液体,有些像是射精,不过他柱身还是硬挺的。其实这是白沐尘在达到了一次高潮后,硬生生保持住射精前的状态,要不是极其能忍,是做不到这样的。 御清影套弄起那柱身来,随着抽插之间,她体内也分泌了细滑的液体,下体发酸发麻,有些高潮的征兆。 御清影在白沐尘耳边说:“舒服吗?” 白沐尘在忍耐的边缘,对于她的故意撩拨,呼吸急促起来,微微汗湿的脸,看起来多了平时所没有的性感。 他点了点头,说:“……陛下呢?” 这时候还不忘自己,御清影不免又欢喜他一分,说:“我自然是舒服的。”她本来就敏感,容易满足。 一声舒服,让白沐尘得到了鼓舞,毕竟有些怕自己无趣,不得陛下喜欢,到时陛下还顾虑他的心情,每月来他这里应付一下,这真的还不如不来。 御清影专注于身下的感受,倒是很快就到达了高潮,花穴不断收缩,受此刺激,白沐尘也产生了射精的欲望,却是谨守宫规将自己的男根从御清影体内抽了出来。 御清影不知他为何做到如此克制,硬生生逼停高潮中的自己。” “我服侍陛下清理。”白沐尘有些尴尬的掩饰半硬的柱身,说。 ?虽然御清影很不解,不过其实对大瑞的男人们来说,自己的欲望确实不重要,女性的需求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御清影也爽过了,似乎一切就结束了。 御清影决定要纠正他的坏毛病,她拉住他的手挽留他,说:“我看你也是宫中待的太久了,对于规矩恪守的太严明,这不是好事。作为朕的男人,要懂得取悦自己,这样,我看着也高兴。” 御清影继续趴在他身上,蹭着男根将其纳入花穴,并说:“好好射在朕身体里。这东西还有滋补养颜的作用,不要浪费了,事后再清理。” 一句话,说的白沐尘面颊赤红,身子也忽然滚烫了起来。 他隐忍的低吟了声:“陛下……” 回答他的是御清影婉转的呻吟,白沐尘怔了怔便不再忍耐,放纵自己被本能掌控,去感受她的一切,她的体内,她的呼吸,她的手,她的唇…… 他也有些急切的回应着她的吻,手在她无暇的身体上摸索,去了解这片丰美的土地。 两人再一次一起攀上了高潮,体液交融在一起,累倒在锦被上。 第十七章 御清影宠幸白沐尘的事很快就在后宫传开了,御清影有些担心纳兰清的反应,毕竟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如果之前和寒宵的事情还可以解释为救人要紧的话,现在是找不到任何借口。 御清影的潜意识知道自己这样做没有错,因为身为一个帝王,是不可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她觉得这样对其他人不公平。不过,她心底深处却并没有这样觉得,仍旧是觉得,只有一对一才称得上是爱情,现在她所做的,至多就是责任而已。 不过外界的反应比御清影想象中乐观,大家都觉得她做了再寻常不过的事,明生夸奖御清影说“您总算和先皇不一样了,这样才能让皇室开枝散叶愈加繁荣啊”。御清影次日晚上特意去了纳兰清那里。 纳兰清的态度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心平气和,御清影则有些像犯了错的样子。 纳兰清挑了挑眉,说:“陛下是不是觉得,我会吃醋?你一脸写着我要吃醋了的样子。” 御清影说:“你要吃醋也是很正常的。” 纳兰清噎了噎,他心底当然有醋意,他本来就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如果他是一个妃子的话,现在肯定会在陛下面前耍小脾气。可是,他是皇后。 她让他做了皇后,作为皇后要父仪天下。他心里的小情绪不得不被压到心底,恐怕,只有当察觉到她的偏爱时才会稍微显露吧。 他不后悔做了她的皇后,他也决心扮演好一个皇后的角色。为此,有得必有舍。 “真要吃醋我就要醋死了,陛下你,以后只会遇见越来越多的人。”纳兰清心中轻叹一声,说。 “雨露均沾不是什么好话啊……”御清影有些许的发臊,脸都红了。 看她为理所当然的事情烦忧,纳兰清说:“陛下你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在自己的私事上就自由一些吧,我不会阻拦你怎样,只要你喜欢我委屈些又何妨。” 他太善解人意,御清影生出一股愧疚之意,不过更多的是怜爱。 “清,你是我在这里遇见的第一个人,也是我最可靠的支撑。”御清影握住他的手,说。 “有陛下这句话,清就够了。” 是夜,两人颠鸾倒凤,如果不是御清影身体好,在这方面天赋异禀、难遇敌手,不然还真吃不消。 这天,是中秋节,宫中皆是宫灯,举办盛会。 御清影先是到宫门口与万民同庆,等她回到宫中的时候,宫宴才正式开始,本来宫中没什么人,经过选秀倒热闹了很多,那些年轻公子坐了一大桌子。 御清影知道这些年轻公子都很爱表现,所以干脆让明生安排了一个诗会,看看他们的才华。 御清影对于词藻华丽与否,歌功颂德那些并不看重,她也知道这年龄段的公子爱歌咏些风花雪月,当然也有对此不屑的人。所以诗会是不限内容的,却是以“花”为主题。 待他们都做好诗后,明生就收集起来,交给御清影,御清影负责评选出叁甲,加以奖赏。 御清影本着公平公正的想法,那些诗都没有署名,只是公子们都做了记号,并且只有自己知道记号是什么。 她认真的看了那些诗篇,没想到世家公子意外的有才华。也很正常,从小就受到良好教养,是她小看他们了。 她选了前叁首,其中第一二首分别是《阅尽天涯离别苦》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花零落。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千缕恨。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牡丹》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等和明生对了标记之后,御清影知道这第一二首分别是文墨秋、陆麟所作。 明生一看就微皱了眉,她虽然没什么才华,但是也能看明白第二首诗的意思,这诗气度之大,似乎有些逾越了。在这后宫之中,如牡丹般尊贵的唯有皇后。 御清影也觉得有点不妥,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将此诗封为第一的原因。陆麟年纪小,桀骜张扬,写出这样的诗并不奇怪,可是也要压压他的风头,不能让他太年少气盛了。比起这热烈的诗篇,文墨秋的诗就显得清冷婉约许多,还多了一种无端的忧愁。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等情绪,仿佛阅尽了千帆。 当明生把前叁甲的名单公布之后,公子们互相议论起来。 “墨秋第一当之无愧,就是陆麟这首诗未免有些缺乏男儿的温柔气了。” 还有人小声说:“这是拿牡丹自比吗,这也有点太自以为是了吧。” 对此,陆麟只是轻哼一声,不作辩解。其实他作诗之前就认为自己会落选,因为诗意和男德等书中的意旨完全相悖,他没想到,御清影竟然会欣赏得来他写的东西。 文墨秋压低声音对陆麟说:“陆公子,你的诗更胜我一筹啊,只是,在这样场合下是否有些不妥。” “你就别操心我了,陛下不是也说好么。”陆麟淡淡道, 他知道文墨秋是为他好,却从没看透这个人。比起那些在背后质疑他的人,文墨秋却是最让陆麟觉得不知该如何相处的。 ------------------ 两首诗一个王国维的(略有改变),一个刘禹锡的,实在是不想编也编不好,就借用大佬们的作品 第十八章胆大的陆麟 且说陆麟在家里自由惯了,进了皇宫,虽说有文墨秋的劝解,但还是没有往心里去,有些把皇宫当自己家了。尤其御清影对他们这些选秀的人毫无拘束,皇后也管理的很宽松。所以陆麟就把这里当成自家的后花园一样,但是很好奇,什么地方都想去探究一番,毕竟皇宫比自家大多了,有趣的地方也多多了。 陆麟去看过冷宫的野花,也偷偷去藏书阁看过皇家的密辛,自以为无人知道,其实早已被寒宵看在眼里,但是他自有烦心事,更不想汇报这种事情打扰了皇上休息,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陆麟又误闯温泉宫,自己正在温泉里享受,哪里想到门外传来一声“陛下驾到”,竟是御清影也过来了。 陆麟吓得从温泉池里爬了起来,到窗口一看,侍卫们把温泉宫团团围住了,这种情况下想出去已是不可能了。 他心想去隔壁宽衣室躲躲,刚走到门前,门后就传来御清影的声音。 “你们都退下吧。” 陆麟只得掉头走,可是温泉池虽大,一眼可以看到底,能躲哪里去呢?慌张之下,他又钻进了池水里。 陆麟心想这下玩大发了,陛下发现了会怎么办呢?他能求求情让她饶了自己么…… “你也退下。” 陆麟刚钻进水里,门就被御清影推开了。御清影对着空无一人的温泉池说。 陆麟吓了一跳,心想这是发现他了?可是这话不像是对他说的。 陆麟悄悄露出头,向门口看去,就见不知何时御清影身边出现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 “陛下……”寒宵本想退下,但接着他发现了不对劲,池水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是刺客么?可是感觉不到那个人身上的内力。即使如此,寒宵也没有掉以轻心。 都是有过经历的人了,御清影也不想和寒宵墨迹,既然他不肯消失,她也就扯开腰带,把明黄色的龙袍褪了下来。 这一褪,露出了里面齐胸的襦衣,酥胸微显,修长明洁的小腿也在裙内,随着她的走动若隐若现。 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陆麟看的愣住了,寒宵却是联想到皇上被人看了龙体顿时冷静不了了。 他飞起朝池中快速掠过,片刻间提着陆麟的衣领将他从水里拽了出来。 看清陆麟的样子,寒宵皱起了眉,有些后悔之前没有把他当回事,这回竟然冲撞了陛下。 “谁?”御清影见寒宵忽然行动,先是询问,待看到陆麟,便有些惊讶。 “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御清影问道。 寒宵松开陆麟后,陆麟赶紧低头认错:“陛下,误闯此地,惊扰陛下,是臣之过。” 他很少有这种乖巧认错的时候,因为确实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哦?你是来这里泡温泉的吧。”御清影一语道破,说:“贪图享受,可否知道这里是皇宫之地,没有朕的允许,没有外臣可以随意动用,你这颇有些不把朕和皇宫放在眼里的意思啊。” 寒宵心道说的对,这个陆麟就是不守规矩。 “我……我不敢……因为在宫里日子无聊……”本来巧舌如簧的陆麟,此时竟不知说些什么了,越说越觉得说错。 御清影以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一个做贼似的少年,眼神却那么清澈,唇红齿白,好不鲜艳。 她最终叹了口气,道:“你能记住别有下次了?真是陆大人对你太宠,教坏了你。” 一语说的陆麟的脸热辣辣的疼了起来,他难得谦虚的说:“没有下次了,陛下您将我逐出宫去,我也认同,真的是我做错了……” 御清影渐渐觉得,他是叛逆贪玩,而不是包藏祸心,这样一来,倒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多了几分逗弄他的想法。 “你不是自视甚高,做出这种事,被逐出宫去,被你母亲知道,是否坏了陆家名声,你如何担当得起?你堂堂一个京城才子,落得一个私闯宫闱的罪名,是否会被众人笑话,甚至于也不会有人家想要娶你,这些你有好好想过吗?” 陆麟确实害怕,头一次有人问罪于他,这才明白以往的自己有多荒唐。可更多的却是明悟,经历这件事,也算知道过去自己的不足在哪里了。 “我的过错,我会承担后果的。”少年诚恳的说,目光躲闪,不敢看向御清影。 御清影看他不找借口,也不求情,觉得他还有一分可爱之意。 “要不这样吧,你既然是入来宫选秀的,又看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还知道了我皇宫影卫存在的秘密,朕也不好把你放出宫去,此生你只有待在皇宫,来弥补今日的错误了。只要你同意,朕不会动你,也不会让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陆麟闻言,点了点头。 御清影倒是怔住了,他竟把她的戏言信以为真了。竟然这么单纯么? “你这是把朕当强盗了么。朕今日如果能强留你在宫中,不怕朕明日就强迫你侍寝?”说这话时,御清影已走近了陆麟,看着他的双眼。 少年的衣服被水浸透了,身上曲线皆能看见甚至还有锻炼的痕迹,看起来怪诱人的。 陆麟近距离看到穿着稀少的御清影,蓦的红了脸。不得不说,她魅力之大,很难有人能抵挡,更别说像现在,脱了一半衣服,完全是引诱人朝着不妙的方向去想。 “陛下……不会的。”陆麟结巴的说。 “朕听说你并不想进宫,也很不情愿侍奉朕,若朕非要为难你呢?”御清影勾起陆麟的下巴问道。 这就好比送到口上的肉,御清影觉得装君子没必要,不吃好像都浪费了上天的苦心安排。 如果说今天之前陆麟完全没想过要和皇上有什么私交的话,今天遇到这样的事,他心里竟然会觉得就算和她发生些什么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陛下之前说过,尊重我们的意见,我想您不是会为难别人的人。”陆麟说着,亮亮的眼睛偷偷看了她一眼。 一句话说的,御清影也不知道编什么鬼话来吓他了,她身体滑进了池水里,按按太阳穴,说:“宵,送他出去,别让人看见了。” 本来御清影是来减轻压力的,没想到遇到这一出,感觉事情更繁杂了。 陛下很累了,你还来添麻烦。寒宵虽然没说话,但是对陆麟的眼神表达了这个意思。 寒宵让别的影卫送走陆麟,自己则继续留在御清影身边保护。 御清影知道他担心自己,说:“既然无事,来帮我按按肩膀如何?” 寒宵还以为自从寒池以来,再无可能与陛下接触的,没想到她会让自己给她按摩。 他怔了一下,默默把手放在了御清影肩膀上。 御清影感觉他微微粗糙的手,柔和抚摸肩膀的感觉不像按摩,更好似爱抚。此情此景,她的欲望忽然被一下子点燃了。 本来想躺着让他好好给自己按按背,可是又不想从温暖的泉水中出去,御清影道:“你下来,给朕按按背。” 寒宵浑身都感觉颤抖起来,默默地进入到池水中,在她背后坐下,帮她按着背。 “给朕宽衣。” 寒宵把她那层薄薄的外衣脱下,顿时看到了她所有肌肤,脸一下就红了。 御清影很累,一下倒在寒宵身上,这才感觉舒服很多,她说:“你看哪里能按按一下,朕休息一下。” 这种姿势根本按摩不了,寒宵只能按按她的胳膊,又按按她的腿,即使如此,感觉背后有人的呼吸喷洒在耳后,被温泉的泉水覆盖,御清影感觉身上酥酥麻麻的,大脑好像过电了一样。 御清影一动不动,宛如睡过去一样。寒宵开始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她的肩头,她的手臂,拿起她的手指,放在唇边,眷恋的亲吻着。 御清影并没有真的睡着,她感觉被亲的,下面也像变成了泉水,动情不已,可寒宵并不知情。 第十九章 寒宵亲着亲着浑身发烫,正为自己对陛下产生的情欲感到羞耻,五内俱焚般的热火和熟悉的痛苦又卷了上来,正在此时,蛊毒竟然发作了。 这样,倒也给了他所作所为一个合理的解释。 御清影感觉很舒服,很安然。后面真的小睡了一会儿,再醒过来,发觉自己在床榻上休息着,身上盖着浴巾,寒宵则在一旁守护,他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痛苦。 御清影一把揭过他的面巾,用手握着他握紧的手,那慢慢松开的拳头上沾着血迹。 “蛊毒发作了?” 寒宵没有说话。 此时御清影也正值欲望的高点。这就是所谓暖饱思淫欲吧。 她握着寒宵的手伸到自己的身下,用他的手摸了摸,自己也摸了摸,果不其然,满手的水。 “好好伺候朕。”御清影说。 “是,陛下。”寒宵回。 他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像是黑夜里野兽的眼睛,闪着灼热的光,面容却是那么俊美无邪。 寒宵趴下去,两臂分开陛下的双腿,直视着那个容纳过自己,第一次却没能好好打量的地方。 御清影心想,这其实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就连纳兰清都没这么看自己。 被水沾湿的花瓣,看起来无尽淫靡,寒宵一下子就硬挺了,好想插进去,好想冲撞,他产生的念头,不知道是出于本能,还是因为蛊毒。 但是他没有那么鲁莽,他低头伸出舌头,温柔的舔了一下花瓣。他想知道陛下的味道,他想让那朵花变得更淫靡,更湿热,他想听她忍不住向自己求欢。 御清影被他大胆的举动弄怔了。 他的舌头却和他的行为不一样,温柔到不可思议。像是不忍心让她感觉到丝毫疼痛,像是亲吻着云朵一样,无比柔和的轻轻舔着她的下体。 当触碰到花蒂时,他才稍微用力一点点,用牙齿轻轻的咬住,用舌头反复的慢慢的舔。 御清影感觉自己被清潮淹没了。 “陛下,要我重一点吗?” 御清影忍不住挺起下身,将自己的下面往他嘴巴上送,想让他吃的更猛烈些。 寒宵理解了她的意思,舌头开始刺激她的花蒂。 御清影一边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声,一边忍不住问:“谁教你的?” “我比任何人都懂得您的身体。”寒宵抬起头,看着她眼睛说。 这一刻,御清影沉溺在了他的柔情中。 御清影被舔得越来越大声,忍不住唤了他的名字:“宵,好舒服,我,啊,我要到了……” 在他舌头和手指的双重攻击下,御清影被舔上了高潮,颤抖,花穴收缩,潺潺春水流出。 “您想要吗?”寒宵问。 “给我。”御清影难得的那么的急切,舌头舔了舔嘴唇,对他说。 真厉害啊,自己中了蛊毒,却可以冷静的舔她到高潮,再插入,她真是养了个厉害的影卫。 御清影自己也想要的不行了,这可能是她头一次这么渴望别人的身体。 寒宵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完美的身材,御清影忍不住上手去抚摸,只感觉,全是荷尔蒙的迷人味道。 寒宵的阳物,胀大到不可思议,他的脸现在看起来才有些发青被蛊毒磨得不行了。 阳物蹭着充分湿润的花穴,纳入的那一刻,两人都忍不住叹息,牢牢的抱住了对方。 寒宵挺腰冲刺了两下,御清影差点忍不住又要高潮,她忍不住说:“好大……” 低头一看,硕大的阳物在自己的小穴里进进出出,这种视觉冲击,忍不住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寒宵带着走。 按理说她是至高无上上的女王,所有男人都该匍匐身下。可是偶尔这样感觉也不错,甚至是更加敏感。 她流了好多水,足够那阳物在身体里嚣张刺激,又不至于受伤。寒宵的硬度和持久度,御清影早有领会,心知一时半会儿是过不去了。 她浪荡的叫着,有些抛开了女皇的架子,寒宵低头来,抚摸她挺立的乳头,揉捏乳肉,用舌尖挑逗。这算是棋逢对手了。 当寒宵凑到她面前时,御清影没忍住吻了他,她在心里接纳他了。两人唇舌纠缠,寒宵的身体更滚烫了,胯部猛撞,发出啪啪的水声,御清影的呻吟都融化在他热烈的回吻里。 “朕是女皇,跟你做爱却好像两只野狗。”分开时,御清影忍不住自嘲道。 “我是陛下一人的野狗。”寒宵说着,把她的腿抬了起来,以便更轻易的动作。 “还不射?是我无能么。”御清影心想,很奇怪,因为常人在她体内撑不住一盏茶都该射了。 寒宵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别人都没硬过,到目前为止,也只和她有过经验,却一做就停不下来。 御清影心想,这就是打桩机么。她推着寒宵的胸膛开始反客为主,这样下去她怕会被他插坏。 她让寒宵躺下,蹲在他身上,下体套弄着他阳物起起落落,这一幕,从下面看淫秽极了。 御清影用手指摸着他的乳尖,时而抚慰,时而提拉,另一手在他腹肌上划过,从后抚摸他有力饱满的臀肌,感受他在身下的颤抖。 “宵啊宵,你真的让朕遇上对手了,朕这样动你舒服么。” “舒服。”寒宵着迷而难耐的看着她。 御清影俯下身去,让寒宵抬起头,从下而上用手捧着她的胸脯,用嘴巴去吸乳头。 “朕的胸,好吃么。” “好吃的。”随着两人交谈,下体更为炽热的击撞了起来。 寒宵抱着御清影坐了起来,他的下体和她的紧密贴合,两人紧紧抱住,他的手在她臀部抚摸,她绷紧的大腿紧贴着他,在他身上起起落落,把他的阳物吸得紧紧的,甚至感到了疼痛。 御清影在寒宵耳边,舔着他的耳朵,暧昧又冰冷的说:“真是条发情的野狗。” 寒宵颤抖了一下却是捏的她臀更紧了,忍不住向上顶她,感受到他加速冲刺,御清影的快感也提升了。 她又说:“射进来,朕想要你。” 寒宵表情显得冲动起来,在几次狠狠地撞击中,御清影迅速收缩穴肉,度过了一次高潮,而寒宵在她连续不断的紧绞下,难耐的将精液射入了她体内。 事后两人趴在一块儿好久没动,然后才默契的分开,穿好衣服,在宫人的陪伴下离开了温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