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小崽子推倒以后》 被推倒 芙蓉帐暖,烛影绰约,身下的锦被柔软舒适,空气中散发着昏昏欲睡的气息,梁合迷瞪着一双眼,似睡非睡。 深秋夜凉,梁合穿的少了些,冷意泛起,但她此时浑身无力,昏昏欲睡,被子就在手边,她也不愿意动。 “还是有些冷”梁合嘀咕了一声,但是懒得动弹。 “天师姐姐”少年干净的嗓音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这样的夜色下,床帏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暧昧缱绻。 烛光不是很清楚,梁合就瞅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了帘子,然后一个身影坐到了床边,紧接着,那只漂亮的手就抚上了她的脸。 “唔”梁合嘤咛一声,困倦地眨眨眼,“白善?” 梁合认出来人,睡意使她有些迟钝,并没有意识到白善的语气,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梁合其实是穿书过来的,当时她不过随便找了本修仙小甜饼打发时间,结果就穿越到这本小说里来了。 这个小甜饼文灌水严重,本来撑死一百来章的剧情,硬生生水到了八百章。梁合看完就记得男女主好甜,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起这个白善,原文中他是女主六岁时救下的一只小妖。 多年以后,二人相遇,相处过程中,他渐渐喜欢上了女主,但是女主并没有喜欢他,而是走了官配CP和男主在一起了。 后面就是他各种作妖,结果被扒出妖怪身份,女主对他彻底厌弃,他也最终走上了黑化之路,开始真正的反派BOSS之旅,最后差不多叁百多章都是他在生灵涂炭,为祸人间。 看的时候,梁合只感觉普通人真惨,动不动就祸害苍生,生灵涂炭的。 梁合是魂穿,穿来的身体是个十七岁的少女捉妖师,正好也姓梁,只不过叫梁满,是梁家嫡出的二小姐,穿越时间正好是白善与女主相遇的那一年。 原文中,这会儿白善只有六岁,还处于幼生期,不少妖怪想吃了他补充妖力。 与女主相遇时,白善正被大妖追杀,女主以为是一场妖食人的屠杀,便舍己为人地引开了妖怪,成功拖延了时间,等来了救援,也成功地在白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说起来,白善这个名字还是女主起的呢,还挺有反差感的。 穿都穿进来了,梁合干脆就打了个时间差,提前把白善和女主相遇的那只妖解决了。他和女主不相遇,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件,他也就不会黑化了,天下苍生也没什么事了。 本来吧,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可她就是有点好奇,好奇那个作了几百章妖的反派男二长什么样子,想着看一眼吧,就看一眼。 这个时候的白善,长的玉雪可爱,好看的一塌糊涂。 蹲守了几天,好不容易才看到男二的梁合一下子有些心动了,作为资深颜党,梁合当机立断决定收养白善。 这么好看的一个小孩,养在身边,每天看看,心情都能好上不少。 就这么养着养着,转眼就到了白善十五岁了,小孩听话的不得了,饶是懒散的梁合,也不由得感叹养孩子真轻松。 梁合脑子昏昏沉沉的,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坐在床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浅青色的外衣被一层层揭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少年修长的手指绕上了中衣的带子,指尖带着缠绵的意味将带子缓缓拉开,随着中衣被挑开,莹白的小腹暴露在空气中。 “冷”梁合忍不住瑟缩,脑子像生锈的齿轮,只有本能感知到冷,却没有察觉此时的场景有多么诡异。 白善俯下了身子,手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背着光,梁合看不太清楚白善的表情,只感觉他离她极近,浅浅的鼻息探在她脸上,有点暧昧。 “一会儿就热了”白善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少年感,很是干净好听。 随着脱靴子的声音响起,浅色帘子落下,局促的空间暗了下来,来自少年的清冽气息覆盖向梁合。 被推倒 梁合迟钝地转动着大脑,本能感觉有些不安。 白善一言不发,在微暗的空间中神色不明,指尖点上梁合的小腹,紧接着微凉的手掌覆上了柔软的肌肤,五指像蔓生的藤一样舒展枝叶,温柔又渴求地抚摸着指下的肉体。 “唔”梁合呻吟一声,被身上那只带着凉意的手惊了一下,理智逐渐回笼。 “白善?”梁合唤了一声,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昏暗的空间加大了她的不安感,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身体却像鬼压床一样使不上力气,梁合颤抖着深呼几口气,伸手扣住红木架子床的雕花围栏,借力想要爬起来,一次两次却还是失败。 白善坐在她身侧,在昏暗的空间里平静地看着她,看着梁合抠着红木雕花围栏,徒劳无功却不肯放手。 良久,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捉了过来,梁合被仰面按在了床上,白善跨坐到她的身上,俯视着她。 “你给我下药了?”种种异样,梁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善。 “是”白善只简短地吐出这一个字,话音刚落,整个人便彻底压了过来。 少年有些微凉的唇,带着略微紊乱的气息覆上了梁合的唇,带着些许青涩,不太熟练地在她唇上辗转碾磨。 “唔——”梁合呜咽一声,朱唇微启,带着些许撩拨,少年的舌轻轻地伸入,两舌交缠,津液分泌,直吻得意乱情迷。 微凉的手沿着梁合的脸,摩挲向下,脖颈,锁骨,最后停留在胸上,轻轻握住那一团雪白的乳房,摩挲,揉捏。 胸口不轻不重的揉捏,唇齿间的津液润湿了梁合有些干的嘴皮,带着些情欲的吻,让梁合有些气喘吁吁。 身下传来一些疼痛感,来自于两腿之间,那疼痛中夹杂着渴望,梁合大概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她看小黄书的时候有时会有那感觉。 可是现在,她一下子有些清醒了,现在压着她,揉着她胸的是谁! “唔唔 ”梁合呜咽一声,两手没有什么章法地推搡着白善,然而除了把他交领处的衣物弄皱,她的反抗有气无力毫无卵用。 白善感受到她的抗拒,一手抚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一手伸到身下,窸窸窣窣地解着腰带,宝石银纹绣蛟腰带轻微地硌着梁合,上面的宝石又硌又凉。 梁合被吻得意乱情迷,又被腰带硌回了一点意识,但还没做出反应,那腰带一抽,就被白善反手甩下了床。 白善扔掉腰带,裤子往下一扯,一根滚烫的肉棒弹跳而出,打在了梁合的大腿上,与此同时,一吻毕,二人唇齿间拉出一根银丝,呼吸皆有些不稳。 “白…白善”梁合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白善没有回她,两手一翻,将她亵裤褪了下来,甩下了床。 梁合懵了一瞬,发现自己已经光着屁股,还没来得及羞耻,白善已经分开她的两条腿压了过来。 巨大的羞耻感让梁合想要闭合双腿,但是当前的情形她除了夹紧白善的腰,什么也做不了 。 梁合呼吸声加重,脸上的热意几乎要烧起来了,大腿内侧抵着的柱状物体,在昏暗的空间里,触感愈发清晰。 “天师姐姐”白善搂着梁合,声音沙哑,下身往前顶了顶,肉棒的前端抵着花穴。 梁合被他叫得有些湿了,药物作用下,意志力薄弱,忍不住动了动下身。 带着蜜液的花穴蹭了蹭肉茎前端,阴茎头刮过挺立充血的阴蒂,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划过花穴,肉棒铃口也沾染上些许水渍。 她刚蹭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好,那肉棒便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冲动顶了进来,肉棒顶开狭窄细长的穴口,挤过层层软肉,才进去一个头,就碰到一层陌生的膜状阻碍,卡在了那儿,毫无经验的白善没有停留,随着腰身一扭,整根没入,轻轻啪地一声,阴囊抵上了交合处。 “啊!”梁合痛得身体微蜷,指甲掐进了白善肩膀,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 小处男白善毫无经验,凭着本能,直接破了梁合的身,不带一点缓冲,他器大活不好,梁合被那撕裂感痛得阴道都麻了。 白善有些难耐地喘着气,停了下来,伸手揩掉梁合脸上的眼泪,温柔地亲了亲梁合的嘴角,叹一口气,语气有些歉意:“对不起,我只来前,临时看了一点书” 他算是临时抱佛脚,前两天打定主意了,才去翻了翻梁合压箱底的那一摞子小黄书,看的时候来来回回翻了几遍,但是心烦意乱,也没看进去多少。 想到这儿,白善有些愧疚,他弄疼她了。 但是当下梁合夹得他有些疼,骑虎难下,总之,先做完吧。 白善将头埋入梁合的颈窝拱了拱,语气有些难耐地哄她:“我…我轻一点” 被推倒 “呃…不要”梁合推挤着身上的家伙,无力地反抗着。 白善亲了亲她的颈窝处,无视了她的抵抗,修长的手把着她的腰,温柔地顶弄着,肉棒在花穴中深深浅浅地抽插,破开层层软肉,顶弄到最深处,又不疾不徐地抽出,蘑菇状的阴茎头在狭窄的甬道里进出艰难。 白善动作温柔,但是梁合还是感觉阴道疼痛,随着他的动作,摩擦的肉壁都传来撕裂麻木感,这疼痛使她完全不敢乱动。 “呃……疼”梁合忍不住眼角微湿,额角渗出细细的汗。 白善轻喘着停了下来,伸手探到二人交合处,举手借着透过布帘的烛光,看见手上黏腻湿滑的透明液体中带着殷红的血迹。 “抱歉”白善看着那血迹有些愧疚,“我再轻一些” “嗯…”梁合喘着气,退而求其次,“休息一会儿行吗?” “呵”白善轻笑,舔了下嘴唇,“不行” “要做到射出来” 白善含住了那张朝思暮想的唇,一手揉捏着梁合的乳房,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动作更加温柔。 梁合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尽管昏暗,仍旧可以看出白善漂亮的轮廓和五官,唇齿间是少年干净的气息,乳房的温柔揉捏,渐渐地,下体的交合不再滞涩。 疼痛感逐渐被快感代替,梁合含着少年的舌,下身的穴同样含着少年的肉棒,肉棒进出间,肉壁里的媚肉绞着,传递着快感。 “合姐姐,你流了好多水”白善摸到交合处淌下的淫水,淫水顺着屁股流到了白善的手上。 穴里虽然还是很紧致,但是湿滑黏腻的液体,让他进出不再艰难。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梁合艰难地恢复一些理智,揪着他的袖口质问道。 因为少年人对性的好奇,产生的一场闹剧吗?这是梁合所能想到最有可能的解释了。 “知道”白善嗓子微哑,神色平静地看着梁合,一点也不像下体还埋在梁合体内的模样。 白善俯下头,蜻蜓点水般一下又一下地亲着梁合的脸,从额头到眼睛顺延到脸颊,最后停到了她的嘴角,保持着极近的距离,浅浅的鼻息如微风,轻轻撩拨着湖面。 梁合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那离她极近的唇开口说话了。 “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该怎么把你占为己有”白善的声音极轻,像是从远方飘渺而来的暗香。 “这念头,使我辗转反复,寝食难安”声音带着无数个夜晚的黑暗与凉意,把回忆一点一点地,从黑暗最深处翻泛出来。 很不合时宜地,梁合有一点点心动。 “天师姐姐……”少年干净的嗓音沾染上情欲,带着暧昧的喘息气音,加快了动作。 梁合听着他的声音,耳边攀上热意,忍不住夹紧了他的腰,将肉棒吞吃更深,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少年的腰身撞击着,动作有些青涩,一下又一下,涨痛感中夹杂摩擦的快感,更让她有快感的是白善带着喘息的少年嗓音,简直让她精神高潮。 梁合才逐渐适应这温柔的频率,白善将她的两条腿掰到最开,直起身子,半跪在她身前,抬起她的下身,猛地加快了速度。 “啊哈…”梁合被撞得叫出声来,手指无力地挠着床单。 床单铺的平整熨帖,超出棉被的床单被仔细地掖进了底下的锦被,梁合抓挠许久,硬是抓不出一个褶子,好让她揪住。 身下的猛烈撞击,让她的身体宛如无根的浮萍,随波漂逐,这使她很没有安全感。 肉棒在狭窄的花道快速地抽插,软肉紧紧地裹着肉棒,随着抽插摩擦带来强烈的快感,穴口的软肉已经发红发肿,在抽插中带出一些白沫。 “啊…啊…嗯”梁合被快感淹没,呻吟声支离破碎地从喉间溢出,肉体相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身下的红木大床,质量上乘,这样的折腾也只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不间断的快感像电流一样在她的身上乱窜,快感逐渐上头,她仰着头呻吟,到达高潮的时候,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甚至有耳鸣的幻觉,阴道肉壁一阵痉挛,死死地绞着穴中的肉棒,梁合仰着脖子呻吟一声,身下泄出一股淫水,喷在了白善腰腹部。 白善被绞得闷哼一声,却还没有泄身,他俯下身抱着已经软了身子的梁合,亲昵地蹭着她的颈窝,唇齿在她的肩颈处舔舐辗转,柔软的舌头舔舐着她的脖颈,梁合脖子处传来湿润的水意。 白善的外袍凌乱地敞开着并没有脱掉,他这样贴着梁合,外袍上繁复的花纹蹭得梁合的身上有些难受。 “把袍子脱了吧”梁合声音有些疲惫,做都做了,梁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白善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乖巧地将外袍,亵衣,和梁合已经散开的上衣一并脱了,随手甩下了床。 梁合听着白善的有些紊乱的喘息声,花穴里深深地咬着他的肉棒,肉壁虽然有些疼痛,精神上却有些诡异的满足感,但同时背德感也攀附上心头。 毕竟这家伙比她小十一岁,还是她亲手养大的,现如今却以这样的姿态紧密交合着,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还没等她想太多,白善两手掐着梁合的胯,伴随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回荡在床笫之间。 烛光摇曳,视线模糊,感官便异常清晰,梁合感觉掐在腰上的手有些重,交合处一片湿腻,撞击过来的腰胯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瘦,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屁股上的软肉,撞的屁股和肉穴那一片地方有些发麻。 天师姐姐白善呼吸急促,殷殷地叫着梁合,身下却发狠似的加快了速度。 肉棒有些疯狂地顶弄进花穴,每一次都是迅速地破开重重软肉,深深地顶弄进最深处,膨大硬烫的阴茎头在抽出狭窄的甬道时紧密地刮过肉壁,又急又重的抽插磨得肉壁生疼。 这样疯狂的交合让梁合本能地有些恐惧,想要退缩,双手抗拒地顶在白善的胸口,呻吟声中带着些哭腔。 白善掐在她腰上的手又加重了一些。 “天师姐姐——天师姐姐” 声音温柔殷切,腰胯撞击的声音却又重又急。 梁合扭着身子徒劳地挣扎着,被撞的呻吟声都是支离破碎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善重重地往里一顶,精液在花穴里喷涌而出,伴随着白善的喘息声,停下了动作。 梁合软了身体,眼睛迷瞪地眨了一下,便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 梁合这一觉睡得太沉,当她睁眼的时候,暖黄色的阳光从窗口射入,将整个房间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 梁合一时有些恍惚,一瞬间错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回到了那个租住的小公寓里。 她有些迷茫地支起了身子,沉默着环视四周,身上的锦被,绣着漂亮繁复的牡丹花,屋子中央,那张漂亮的紫檀木八仙桌上,摆着一盘橘红的柿子。 神智慢慢回笼,梁合垂下眼,她还是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回去。 “吱呀”木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漂亮的银绣缎面马靴,梁合有些呆滞地盯着那双靴子。 等到那双靴子不疾不徐地踱步到她跟前,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没穿衣服,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扒拉自己身上的被子。 这一个扒拉的大动作骤然牵扯到酸痛不已的肌肉,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梁合痛地蜷缩了一下,埋头倒向了被子里,结果被双手一捞,搂进了一个怀里。 “天师姐姐”少年的声音,带着些许撒娇意味,在梁合头顶响起。 梁合被揽在怀里,仰着头看向来人。 白善生得极好,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又长着极长的眼睫毛。 低着头看向她的时候,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下来,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梁合被这美色勾得一时有些语塞,她想起窗外那暖黄色的光,便问道:“现在到什么时候了?” “快到酉时了”白善勾唇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然后低头吮了一口梁合,少年的舌尖还伸了进去,舔了一口她的舌头,牵扯些银丝又退了出来。 梁合嘴上被津液润湿了,耳朵尖也红了起来。 深吸几口气,等到脸上的热意降了下来,梁合盯着白善那张仿佛无事发生的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昨天晚上给我下的什么药?”梁合盯着他,思索着该怎么发火比较好。 “封灵散”白善敛了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模样很是乖巧。 白善安静乖顺的样子,落在梁合眼里,却带着莫名的挑衅意味。 梁合只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火气真的冒出来了:“为什么下药?” “我喜欢你”白善慢吞吞道,眼神澄澈。 “你喜欢我” 梁合简直要被气笑了,生气地去拧白善腰间的软肉,骂道:“你这是强奸!王八蛋!强奸犯!” 白善不躲不闪,被拧得呲着牙,只眼巴巴地看着她,还把她又搂紧了点。 梁合扭着身子挣扎,身上疼得跟随时要散架似的。 她还是咬着牙要坐起来,白善只好把她连着被子抱起来,端端正正地靠坐在自己怀里。 梁合一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整个屁股,大腿间,腰胯,尤其是阴道,疼得连带着小腹都疼了。 她忍不住直接张口,咬在了白善的肩膀上。 这一口咬得不轻,疼得白善倒吸一口凉气。 梁合仰起头质问道:“你从哪学的这些阴招?” “书上” “书?”梁合迷迷糊糊地想起昨天晚上,他刚进去的时候好像是这么说过。 所以他是看了自己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书吗?又想到昨晚他破开她身体,以极亲密的负接触深深埋在她身体里的感觉,梁合忍不住耳尖发烫。 “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你昨天晚上突然那么疼”白善有些委屈道,“书里不都这么写的吗?男人一把扯过女人,粗鲁地把女人衣服撕扯开,大手揉捏着蜜桃般的双乳,然后退下裤子,粗如婴臂的巨物直接……唔” 说到一半,梁合就手忙脚乱地捂住了他的嘴。 “你闭嘴”梁合红了脸低斥一声,这样一张甚至有些稚气感的脸说出这样的话,让她产生了一丝罪恶感。 闭了嘴的白善,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净得像雨后的玻璃窗,眨了眨看着梁合,弯了眉眼。 梁合被他看得耳根也红了,不免得有些唾弃自己,怎么老是被他带偏重点。 感觉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这个死小孩,问他为什么这样干,还他妈喜欢,喜欢个屁的喜欢,她喜欢那么多个墙头,难道就去挨个下药扑倒吗。 自己还动不动被这个家伙美色迷惑,搞错重点。 想到这儿,梁合不禁有些自暴自弃。 她厌厌地垂下了头,埋在了白善怀里,什么也不想说。 “你要洗澡吗?我去给你打水”察觉到梁合心情不好,白善也不敢再逗她了。 “去吧”梁合费力地推开他,慢吞吞地卷着被子把头缩了进去,不再看他。 梁家的厨房热水是全天都有的,不到一刻钟,白善就打好了水,戳着她的被子来叫她了。 梁合从被子里漏出一个头来,眼神示意白善离开,白善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动。 梁合脸皱成了一团,有些无语道:“出去啊” 白善抿着嘴,有些小心地开口:“我帮你洗吧” 他其实知道,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无疑是在讨打。 实在是他看梁合起个身都疼痛难忍,封灵散的药效也许还没有褪尽,万一她一不小心淹死在浴桶怎么办。 “你他妈的!”梁合忍不住爆了粗口,挣扎着要起来打他。 但是只是一个起身动作,便让她腰酸背痛,她有些挫败地又倒了下去,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了被子。 良久,久到白善都以为她准备逃避这个问题时。 梁合慢吞吞地从被子里抬起脸,瞪了他一眼:“洗!” 出乎意料的好说话,白善眼含笑意,朝她摊开手臂,梁合磨磨唧唧不情不愿地从被子里伸手揽住了他。 “不要乱看” 梁合说着叫他不要乱看,自己反倒把头埋到他的颈窝,羞地耳朵根都红了。 梁合什么也没穿,少年干净修长的双手,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把着她的腿弯处,微凉的手掌轻轻嵌入柔软的肌肤,骨节分明的手指陷进腰腹间的软肉。 梁合揽住他的脖子,整张脸埋在他的肩颈处,鼻翼间充斥着少年干净好闻的味道。 洗澡 浴桶氤氲着热气,水面上零星地飘着玫瑰花瓣,水是温热的,但其实梁合洗澡一般水温偏烫。 浴桶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榆木立桌,上面挂着毛巾,洗漱用品一应摆开。 白善把她放入浴桶,从里面挑了一块绿色的小肥皂,绕到她的身后,像对待小孩一样给她洗头。 梁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服务,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水面上的花瓣,玫红色的花瓣泛着苦香,捻在指尖慢慢揉搓,揉碾出酱红色的汁水,花香味更加浓郁。 说来奇怪,明明是个古代的世界,却有许多中国古代没有的东西。 梁合捏起一块粉红色的小肥皂,还记得中国好像要到近现代才有肥皂,这个世界居然这么早就有了。 不过这个世界连妖怪都有,多个肥皂也不足为奇。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差不多九年,梁合总是时不时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倒是蛮新奇的。 这边白善帮她洗好了头,拿一块干燥的毛巾把湿发包了起来。 试了一下水温,水温有些凉了,白善便添了两瓢热水,弯腰站在桶边,帮她洗澡。 瞥见梁合腰间的青紫痕迹,白善伸手,指尖轻柔地拂过那些痕迹,眼神微暗。 这个角度,梁合正好能看见他光洁的额头与修长笔挺的鼻梁。 白善的眼型很好看,略微狭长深邃,但又带些少年的钝感,这样半垂着眼认真地帮她洗澡的模样,真的是纯情又虔诚。 梁合一瞬间错以为是自己把人家一个纯情少年吃干抹净,现在还要奴役他帮自己洗澡。 看着白善这幅纯良无害的模样,梁合突然就有些气闷。 手指从水下探了出来,屈指一弹,水珠四射,星星点点地溅在少年好看的脸上。 白善好脾气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一手揽过她的后脑勺,探身吻了过来。 微凉柔软的唇瓣覆了上来,辗转碾磨,少年的舌头滑了进来,轻轻的敲击着贝齿,似是在有礼貌的请求许可,又似是在诱惑。 梁合本应该是拒绝的,毕竟她现在应该生气。 但是老色批的本能,使得她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微张着嘴。让少年的舌趁虚而入,加深了这个旖旎的吻。 少年的舌头在梁合的嘴里热烈而又强势,纠缠着梁合的舌头,这使得她感到被动又有些抗拒,无奈白善按着她的后脑勺,逃离不开。 唇齿交缠,啧啧有声,透明的口水从梁合嘴角流了下来,简直羞耻度爆表。 良久,当梁合以为水都要冷了的时候,白善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 少年的唇瓣因为这个吻变得艳丽嫣红,冷白的面皮上也有了一些血色,嘴角挂着笑,整个人生动了不少。 梁合这边嘴角挂着流淌下的口水,脸颊微红,莫名的色气外露。 白善伸手揩掉她嘴边的口水,却见梁合扭着脸不再看他了。 接下来的洗澡过程,梁合一言不发,十分配合。 洗完澡,梁合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衣,被白善抱到了美人榻上。 白善衣服也有些打湿了,于是转去屏风后面换衣服。 榻上的小茶几上放着一壶热茶和一些瓜果点心,梁合喝着热茶,剥着瓜子儿,看着白善换衣服的屏风。 屏风若隐若现,映出一个高挑清瘦的轮廓,时不时一只冷白的手拎着换下来的衣服,从屏风上探出,将衣服挂在上面。 这个屏风两米多高,梁合的小个子不允许她把这个当成挂衣架。 那上面应该挺多灰的,梁合默默想着。 她忍不住悄悄打量这个自己养了九年的家伙,明明刚见面的时候他才那么点大,转眼间就已经这么高大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 梁合忍不住蜷缩了脚趾,心下泛起一阵迷茫,如今看来,正常的收养关系已然变了质,那她和白善又该何去何从呢。 夫妻吗?梁合皱起了脸,内心十分堵地慌。 为什么他要用这样的方法呢,如果他是正常地告白呢。 不过,梁合想了想,自己可能会拒绝他吧。 毕竟,虽然来这儿许多年了,但是梁合还是心存一丝幻想,她想回去,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收养白善的时候,想的也是等他年纪差不多了,让他好好地喜欢上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不要喜欢上女主就可以了,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岔子。 梁合杯里的热茶见了底,一个茶壶嘴伸了过来,又把茶给满上了。 白善在她身后坐下,伸手把她揽到了怀里:“我叫了月满楼的酒菜,他们家的老鸭汤很好喝” “嗯”梁合兴致不高。 白善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就这样看着梁合,看她慢吞吞地剥瓜子,慢吞吞地喝着茶,直到门口小厮来传话说月满楼的菜到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梁合去布菜。 月满楼的老鸭汤果然很好喝,汤面让一层清亮的油封住,看起来不冒白气,喝到嘴里却十分烫嘴,一口下去,鲜美醇香,又烫得人通体舒畅。 除了汤其他的几个热菜也不错,梁合吃得心满意足。 吃完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梁合懒洋洋地拿脚戳着白善,打发他去偏房睡觉。 思考人生 这个庭院是梁合在梁家的院子,并不是特别大。 好在五脏俱全,一个正房还带着两个偏房,梁合回梁家时就住在正房里。 白善住着左边的偏房,左边偏房比较精致,架子床,书桌,浴桶,珠帘一应俱全,她不常回梁家住,身边除了白善,没有其他丫鬟,所以另一个比较简陋的偏房平常就用来放杂物。 这会儿她准备打发白善回他的偏房去,她现在只想自己清静清静。 白善有些失落道:“我什么也不会做的,只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不好”梁合果断拒绝了。 临走前,白善伸手抱住梁合,像一只爱撒娇的大白狐狸,在她怀里蹭了许久,才恋恋不舍一步叁回头地走了。 “得寸进尺”梁合看着白善离开的样子,有些无奈又有些气闷。 晚上,躺在床上,吃饱喝足的梁合抱着被子思考人生。 梁合在穿来之前,是亲戚里最大的孩子,从小身边就围着不少堂表兄妹。 那些个小孩在梁合眼里,就是一群小王八蛋,撕她的书,搞乱她的房间,不脱鞋在她床上打滚。 最头疼的是,只要聚集两个小王八蛋以上,就会开始无休止地打架、嘶吼。一开始,梁合还会拉拉架,毕竟小孩打架太吵了。后来,每次看见扭打作一团的几个家伙,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继续看书了。 所以,收养白善以后,梁合才知道,世上居然有这么听话的小孩,不哭不闹不作妖,勤劳努力还事儿少。 被一群小王八蛋折磨许多年的梁合,简直想把白善裱起来,给自己家那群小兔崽子们看看。 不过,也许是被折磨惯了,梁合面对过分听话的白善,总是有些惴惴不安,小孩这么听话,好像也有点奇怪。 可是如果自己让他不要太听话,这事儿好像更奇怪。 梁合能做的,就是对他好,这么多年来,梁合一直包容他、纵容他,他什么要求她都好好好。 然而,和自己家那群蹬鼻子上脸的家伙不一样,白善要求很少,为数不多的几个爱好,还是梁合观察了许久才发现的。 想到这儿,梁合卷着被子翻了个身,果然啊,要么不搞事儿,一搞就把她给搞了。 话说,她穿的这本书是肉文吗? 梁合记得原书剧情里面,白善还绑架过女主,但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呀。 有一次,原书的女主落到了白善手里,白善只是把她囚禁了起来,期间从来没有给她下过药,也从来没有强迫过她做什么,甚至连揩油的事情都没有。 怎么着,因为没有女主光环,所以她这边画风就完全不一样吗? 女主那边就小甜饼恋爱,她这边就直接18禁上高速是吗?这画风差得就有点离谱吧。 多年的咸鱼生活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打断了,梁合很烦,她很烦白善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很烦自己要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不喜欢做选择,不喜欢纠结,不喜欢干一切要动脑子的事儿。 其实今天一醒,她就该找个茬跟他吵一架,毕竟实在是让人生气,错过了那个大吵的机会,真是后悔。 梁合踢了踢不太服帖的被子,有些忧愁。 她不想和白善翻脸,面临选择时,她只能排除自己不想要的选项,偶尔面对难两全的事情就会想要逃避。 她想两全什么呢? 梁合叹了口气,再次翻了个身。 她还是想回去,如果白善只是一时兴起就好了,她还可以守着她那虚无缥缈的希望。如果他是认真的呢,梁合吸了吸鼻子,她有点抗拒考虑这个问题,算了算了,回头再说吧。 就这么辗转反侧,梁合迷迷糊糊睡着了。 可能因为前一天睡的太多,第二天梁合醒得挺早的,她醒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了早饭。 白善给她打完洗脸水,提来一个紫檀饭盒,盒盖一打开,鲜香四溢。 梁合来到桌边坐下:“好香啊” 是虾仁海鲜粥。 白善给她盛了一碗,嘱咐到:“有些烫” 梁合没急着喝粥,反倒有些渴,便探着身子去够茶杯,上衣牵扯开,露出一小片腰腹,昨天还只是青紫色的痕迹,今天颜色愈发深了,好在伤痕不多。 腰上突然覆上一只微凉的手掌,把梁合吓了一跳,手一抖,茶杯差点跌掉。 “你干嘛,吓我一跳”梁合拍打了一下自己腰上那只不安分的手。 挨了一下打,白善的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从身后搂抱住梁合,手掌摩挲着那些痕迹:“疼不疼” 梁合刚想开口说倒也不必如此,白善就又开口了:“我下次一定轻点” “没有下次了!”梁合有些气急败坏。 白善被她生气的样子逗得直笑,揽着她亲昵地胡乱亲着。 梁合生气地推搡不开,只好任由他胡闹。 忽然,白善停下了逗她,略有些可惜地放开了她:“刘夫人来了” 梁合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果然门外就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仪容华贵的夫人,带着两个婢女,连院门也没有敲,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刘夫人一身攒金丝绣牡丹华裳,发髻繁复,饰品多以金饰珠玉为主,贵气逼人。 梁合先是被她那满身首饰闪了一下,又被她略带苛责的眼神瞪了一眼。 “你先出去”刘夫人蹙着眉对白善开口,表情不是很好看。 刘夫人 白善看了一眼刘夫人,转头眉眼弯弯地对梁合道:“我先出去了” 然后朝刘夫人略一点头,便迈步离开。 “他早饭都没吃呢”梁合略有些埋怨地看着刘夫人,换来刘夫人一记白眼。 白善听见梁合的话,正准备跨出门槛的步子一顿,转头朝梁合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这才转身离开。 看见白善走了,刘夫人走到美人榻边坐下,待到她捋顺裙摆,招了招手,旁边的婢女赶忙沏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刘夫人抿了一口茶,微微皱眉:“你这儿的茶都比别处涩上许多” 梁合也灌了一口茶,她觉得味道正好。拿起手边的勺子搅了搅海鲜粥,还有些烫。 “你长这许多年,一点礼数都没有了”刘夫人皱着眉头训她。 梁合没有说话,虽然刘夫人刘夫人地叫着,但其实刘夫人是梁合这个身体的亲生母亲,占了人家的身体,她终究有些理亏,平日里挨训她都闭上嘴不说话。 刘夫人屈起食指敲着小茶几,语气有些严厉:“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地干的什么事儿?一说你,你便是板着这张脸来对着我吗?” “我……”梁合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有些无奈。 刘夫人平日里对她不太关心,一年到头难得说上几句话,也是以训她为主。 明明啊,刘夫人有叁个女儿,她不训长,不训幼,偏偏逮着她这个中间的骂。 “一年到头都不归家也就算了,身边还总是带着个男孩子”刘夫人抿了口茶,继续皱着眉训她,“以往那孩子年纪小,你也就糊弄我过去了,现如今都是这么大个男孩子了,你还让他住在你的院子里,这成何体统” 这一点说得梁合有些心虚,前两年刘夫人也提过这个事儿,梁合没当回事,这会儿啪啪打脸,她还不能说出来,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是,白善大了”梁合舀了颗虾仁,吹了几口,吃进去还是有些烫嘴,一边嚼一边附和刘夫人“我也想着让他搬走啊,他搬去哪儿呢?别说他了,我在梁家不也只有这么一个小院子吗?” 梁合把嘴里东西咽了下去,有些苦恼道:“况且我又不常在梁家住,就为住这么几天,给他另置一个院子,有点麻烦” 她现在是真心想让这家伙搬走了。 见梁合附和她,刘夫人脸色和缓了些,意有所指道:“前天晚上不是举办了花灯宴吗” 梁合不禁抬眼看了她一眼,心有戚戚:可不是吗,她不就是那天晚上让白善下药给办了嘛。 本来想去看看有没有帅哥的,难道是因为她要看帅哥,才一气之下把她办了吗?可她平常不总是帅哥帅哥地挂在嘴边吗,怎么那一晚白善就按耐不住了呢。 有那么生气吗?梁合咬着勺子,神游物外。 刘夫人见她不开窍,便直白地开口道:“那日你可有感觉还不错的青年才俊?我看着那赵映霍就不错” 梁合嘶了一声,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见梁合没有说话,刘夫人自顾自地开口道:“我与你父亲商议过了,赵家与梁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不如你这段时间好好和那赵公子相处相处” 梁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正要开口拒绝,刘夫人一挑眉提前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不善:“你年纪不小了,虽说捉妖师与常人有异。可你已经二十六,梁家养你许多年了,总不能指望一辈子待在梁家吧。” 梁合看向刘夫人,神色平静下来,她想看看刘夫人到底要说到什么地步。 果然,刘夫人接着开口道:“那赵映霍虽然只是赵家庶子,身体也有些薄弱,但终究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好好考虑考虑” “梁家这两年准备做些西边的生意,那地方不好走,还得靠赵家帮扶。” 说完这些,刘夫人有些舒心地弹了弹丹红的指甲,盛气凌人的脸上带着一些笑意:“过几日有个游园会,你不要再像之前一样,喝点酒就病倒了,一病一整天,平白地扫人的兴” 这说的是,昨天白善对外说她喝酒染了风寒,称病闭门了一天的事儿,当然梁合并不知道这个事儿。 刘夫人说完她,又提起白善来:“你院子里的那个小男孩,模样倒是清隽,也把他带去吧” “怎么着,又是赵家的哪个闺女看上了他”梁合笑了笑。 刘夫人却觉得梁合不识好歹:“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够攀上高门大户的亲,是他的福气” 刘夫人也是觉得那个男孩子确实长得好看,听说资质也不错,日后说不定能在修炼上有所成就。 兴许就真有那高门大户看上他,如果能够攀上亲,对梁家也确实大有裨益。 刘夫人说的难听,梁合有了些恼气,面色平淡地开口下了逐客令:“我会去的,母亲先回吧,我想休息一会儿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刘夫人也不是很想在这儿多加逗留。拍了拍裙摆,把茶杯一放,便带着侍女离开了。 看着刘夫人离开的背影,梁合陷入了沉思。 儿女一多,一碗水端不平再正常不过,但也不至于偏心至此。 在梁合穿越过来之前,原身梁满就已经是比较出类拔萃的捉妖师了。在这个鬼怪横行的世界里,捉妖师是很受人敬仰的一种职业。 虽然梁家不止她一个捉妖师,但也并不多,刘夫人身为亲妈却对她如此怠慢冷漠,原身梁满也一年到头地在外面不回来。 梁合穿来之后,菜鸡如她,业务水平直线下滑,刘夫人对她更是刻薄苛责。 现在居然说她是靠梁家在养,还准备让她去和一个病秧子结婚,就为了赵家那什么助力。 梁合对那位赵公子没什么偏见,只是觉得刘夫人的做法着实不像亲妈。 梅开二度 话说,赵映霍…… 梁合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病秧子赵映霍,这不是男叁嘛! 实在不怪她,这本破书太长了。男主和大反派男二白善又占了太多的篇幅,这么一个存在感不太强的男叁,她自然记不太得。 原来男叁和原身梁满还有联系呢,她依稀记得男叁的经历,在书中只寥寥几句带过。 先天不足,无法修炼,又被未婚妻强势退婚,未婚妻性格不好,十分下他的面子,这使得赵家一度成为当时的笑话。 就在此时,赵映霍碰见了天真善良的女主。 女主不仅没有嫌弃他病殃殃的身体,反倒十分积极地和他交朋友,这使得当时有些绝望的赵映霍,把女主当成了他黑暗人生中的唯一一缕光。 当然,后面就是喜闻乐见的打脸环节,赵映霍并不是有什么病,只是体内封印的强大力量反噬,使得他看起来像是先天不足的病殃殃模样,封印解开后,赵映霍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在后期,为搞死反派白善出了不少助力。 所以梁满就是他那个脾气不好的前未婚妻吗?而白善以后会被他坑死是吗? 梁合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子,试图回忆剧情。 梁合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甚至不知道书里面有一个叫梁满的人,一度以为原身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在小说里面,由位面自动补充的填充货。 要么是小说里面,只是用梁家来指代那个未婚妻,并没有出现梁满的姓名。当然更可能的是这破文太长,梁合忘了。 赵映霍被未婚妻退婚,以梁合对原身的了解,如果刘夫人真的乱点鸳鸯谱,梁满确实有可能会这么干。 梁合对原身梁满的了解都来自于周围的丫鬟小厮,以及刘夫人与梁父。 只知道她年少成名,性格孤僻,不爱与人交际。与刘夫人梁父关系也不大好,从小就离家求学历练了,只每年年底回来一趟。 原身脾气确实不太好,但是侮辱赵映霍,这倒不至于,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吧。 当然,梁合并不想去解开这些误会,反正她又不想嫁给赵映霍。 她在这兀自发着呆,白善从背后搂住她,梁合回过神来,自然而然地倚靠在他的怀里。 “粥要冷了”白善的语气有些心不在焉。 梁合回过神来,伸手去端粥碗:“这样抱着我,你怎么吃东西?” “为什么要去?”白善手臂微微收紧,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去呢?”粥凉了些,梁合几口便喝完了那一小碗粥,“我年纪也不小了,看看合适的对象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这都是她用来气白善的借口,对于捉妖师漫长的生命来说,二十六岁不算什么大龄,根本没有捉妖师会在她这个年纪着急找对象。 果然,白善不说话了。 梁合难得见他生气,出于内心一点好奇心的驱使,便接着火上浇油:“你也不小了,正好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不要说了”白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喑哑。 “赵家有几个小姑娘好像和你差不多大”梁合一副真心为他考虑的模样。 她现在是明白了,为什么白善突然下药把她睡了,合着是发现了梁家办的花灯宴是为了给她牵线搭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生米煮成熟饭是吗? 他难道看不出来,她也不喜欢相亲吗,从来没有和她商量一下,就自顾自地做这种事情。 梁合见他不说话,仍慢吞吞地拿话刺他:“说起这个赵映霍,我倒是有些印象了,那天我见过的,长得倒是挺好看的” 她见个鬼,那天喝了两口酒,就中了白善的招,身体不适回去了。 “哗——”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一条熟悉的银绣宝石腰带出现在她面前。 梁合错愕了一瞬,那条一指宽的腰带便绑到了她的脸上,毫不留情地封住了她的嘴。 “唔——”梁合惊愕交加,还没来得及反应,白善一手锁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从身后以抱小孩的姿势把她端抱了起来。 “我说了,我不想听”白善的声音不辨喜怒,低哑暗沉。 梁合忍不住微微瑟缩,整个人被禁锢在白善怀里,动弹不得。 白善几个跨步走到床边,弯腰把她扔在床上,梁合跪伏在床上,扭身要起来,白善从身后压了过来,一手卡住她的两手手腕,另一只手抖出一根细长的浅色花绣发带。 梁合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发带将自己双手捆了好几圈,然后打了个死结。 “唔——”梁合挣扎了起来,她跪趴在床上,背对着白善,根本就看不见白善的表情。 白善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后颈脖,把她整个上半身往下压。使得梁合呈现一种埋着头翘着屁股的羞耻模样。 梁合整张脸被按到了被子里,她只好侧着脸,以防自己被闷死。 尽管侧着脸,眼角的余光还是看不见白善的表情,难得地梁合有些害怕了。 亵衣比较宽松,梁合这样的姿势,使得上身的亵衣往胸口滑落,露出一段光滑白皙的后背。 “天师姐姐”白善声音低沉地唤了她一声,修长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后背,从尾椎处顺着脊骨一寸寸地往上抚摸。 抚摸到肩胛骨处,手掌转了个方向,穿过腋下,摸到了她的乳房。 白善手掌修长,整个覆盖在他的乳房上,握着柔软的乳房开始揉捏。 “唔嗯”梁合忍不住轻咛,呼吸也有些紊乱了。 “我这样揉你的胸,你喜欢吗?”白善食指按压上梁合有些立起来的乳尖,并上拇指轻轻揉搓“乳头有些硬了呢,真有趣” 白善坏心眼地掐了一下她的乳头,梁合颤了颤。 亵裤里伸进了一只手,穿过有着稀疏毛发的叁角地带,微凉的中指抵上了肉缝。 中指拨开阴唇,轻轻揉搓着阴蒂头,伴随着阴蒂头的发红发硬,淫液从阴道淌了些出来,把整个花穴变得有些湿滑泥泞。 “嗯哼”梁合难耐地发出哼唧声,鼻息变成轻轻的喘息。 “我专门去学习了一下”身后传来白善的低笑,“天师姐姐果然很喜欢” 白善抽出裤子里的手,几个手指都沾染了不少透明的淫液“天师姐姐想要吗?都流了这么多水” “好吧,那就满足你吧” 梅开二度 亵裤被剥下,光溜的两条腿岔开地跪趴在床上,淫靡的性器就这么直白地展露在空气里。 和上次不同,这次是大白天,梁合简直有种当场去世的冲动。 温热的肉棒抵着梁合的股缝向下滑行,梁合忍不住发抖,很快,肉棒就抵住了穴口,龟头微微顶了顶穴口的软肉,却没有进去。 “想要吗?”白善的声音带着笑意,恶作剧似的用下体顶弄着穴口,偏偏不肯进去。 梁合在他身下呼吸紊乱身体微颤,因为这压迫性的姿势,难受地眼角发红。 白善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似是才发现一般,恶劣地笑道:“我忘了,你不能说话呀” 他直起身,站立在床边,手指滑过梁合的脊背。 “啪——”地一声脆响,梁合呜咽一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白肉顿时红了起来,一个巴掌印清晰可见。 花穴里的软肉颤巍巍地收缩了一下,透明的淫液汩汩淌出,沾染到粉色的阴茎头上。 “你喜欢我打你呀,流了这么多水。” 白善好奇地将手指插到花穴中翻弄,深红色的软肉像一张小嘴一样流着口水吞吐着他的手指。 梁合哼哼唧唧,可惜她说不了话,双手也被绑死了。 她实在难受极了,指交撩拨起情欲,宛如隔靴搔痒,阴道深处的渴望反而被无限放大,如菟丝花一般,从甬道生根发芽,攀附上行,丝丝绕绕地折磨着她,倒不如真刀实枪地插进去。 可是她说不了话,又只能以这样羞耻的姿势跪趴着,这姿势耗尽了她所有的羞耻心。 倘若她要表达求欢的意思,便只能像野兽一样把屁股往后拱。 她看过不少小黄书,里面确实有这样的求欢姿态,但事到临头,哪怕现在有些欲火焚身,她也真做不到这种事儿,毕竟她也才开苞不久。 难受加上羞耻,梁合分外委屈,索性把头埋在被子里,抽抽嗒嗒地掉着眼泪。 白善却有些误解了,他收敛了笑容,声音有些低沉:“不喜欢吗?” 手下动作却不停,食指与中指撑开花穴,龟头抵上湿哒哒的洞口。 “不可以不喜欢”白善挺着腰,看着花穴翻着媚肉将自己的肉棒一寸寸吃进,直到阴囊贴上花穴。 后入式的插入更加地深入,梁合感觉肚子里有什么东西被顶弄到了,粗大的肉棒挤开狭窄的甬道,被甬道的肉壁死死绞住。 白善发出一声轻喘,两手扶着梁合的腰,开始大幅度地摆胯,腰胯一次次撞击到屁股上的软肉,发出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交合处淫液泛滥,水渍声清晰入耳。 这样的姿势让梁合有一些与野兽交媾的羞耻感,一次次的撞击,肉棒刮过肉壁,紧密的摩擦带来让她颤抖的快感。 生理性的泪水淌了半脸,她双腿有些跪不住了。 “合姐姐,合姐姐”白善加大摆胯幅度,喘息着叫着她,两手抓嵌入她屁股的软肉,在一阵急促的抽插后射了出来。 射完精,阴茎丝毫没有软的迹象。 啵地一声,粗长硬挺的阴茎从肉洞中拔了出来,龟头上还带出一缕透明的粘液。 原本只是一条细缝的花穴,被撑成了一个小小的洞口,阴唇红肿,像绽放过后的花靡,透明的淫液混合着白色的精液,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 梁合腿一软,直接趴在了床上。 白善把她翻了个身,没有停歇,又正面插入了她。 好歹这姿势没有那么难受了,梁合被绑着的双手揪着白善银色外袍的交领处,双腿盘上了白善的腰,整个人可怜巴巴地蜷缩在白善的胸口,承受着下体的抽插。 白善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揉着她的胸。耸动着腰胯插了一会儿,喘着气想要去亲她。 却发现她脸上绑着腰带,亲不到嘴。梁合的脸也因为这一场性事而憋的通红,脸上还挂着许多眼泪,看起来有点凄惨。 白善揩掉她脸上的眼泪,略有些苦恼地看了一下她脸上的腰带。想要伸手去揭掉,但又迟疑了一会儿。 “我不想听你说话”说这话时,白善脸上带着一些少年人的幼稚感,“你答应我不说话,我就给你解开” 梁合只好可怜巴巴地点点头,终于白善伸手解开了她脸上的腰带。腰带解下来时,脸上还有一条勒出来的宽红印子。 脸上渗出来的细汗也没有那么热了。还没等她喘口气凉快一些,白善便吻了上来。 舌头深深地缠住梁合的舌,用力地吮着她的唇,发出啧啧的水声。 亲了一会儿,白善放开她的嘴,侧脸咬在她的肩膀上,下身开始急速地耸动。 “白善,慢一点”情动之际,梁合叫着他的名字,揪着他的衣领。 身上又出了一层细细的热汗,感受着来自身下的抽插,自己阴道壁肉绞着白善的性器,交合处热地发烫,快感像电流一样,穿梭在发烫的肉体里,细细密密的,像溪流一样汇聚累加,梁合两颊泛着酒醉似的红晕,眼神迷离,水光凌凌。 被白善颠着,二人一起到达了顶峰。 身下的淫水如泄洪一般,混着白色的浊液,打湿了身下的被单。 梁合瘫软如泥,白善喘着气趴在她身上,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 ------------ 卑微求珠珠,没有珠珠都没有流量了,点 我要评分 就可以投珠珠了,爱你们哟 每人每天都有两颗珠珠的,给我一个吧,秋梨啦 花巷昭昭 “喜欢我”喘息渐平,白善闷闷出声,一只手摸上她的胸,揉捏着乳房,指尖揉搓着乳头。 “走开”梁合吸了吸鼻子,绑着的双手推挤着身上的家伙。 白善没有抬头,屈起指尖掐了一下梁合的乳头。 梁合哼唧了一下。 “要喜欢我”白善出奇地固执。 梁合没有说话,胸口随着喘息微微起伏,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床顶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有得到答案,白善抬起头,正视梁合,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写满了执拗。 白善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白微微泛着极浅的蓝,梁合只在小孩的眼里看到过这样纯净的眼白。 偏偏他又不是小白花的长相,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整体偏昳丽,形成一股干净又殊丽的独特气质,少见但很美丽。 “你先把这个解开”梁合把被发带捆着的双手递到白善面前,“我们好好谈谈” 白善看了一眼梁合的手,发带绑了个死结,他只好从梁合身上下来,两人侧卧相对着,白善垂着眼,一点一点地扣着那个死结。 “我不喜欢这样”梁合吐出一口气,语气有些严肃“你不能一而再地强迫我” 白善手一顿,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扣那个死结。 发带解开,手腕上几道深深的勒痕,白善轻轻地揉着梁合的手腕,低声道歉:“对不起” 梁合动了动手,把手腕从白善掌心抽了回来:“我想冷静冷静” 梁合其实不怎么生气,但她始终觉得这不算是一件小事,不该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去。 尤其是看见白善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她就更觉得应该好好处理一下,至少要让他知道这是不对的。 梁合撑着床准备起身离开,白善从身后抱住她,搂得有些紧:“合姐姐” 白善将下巴抵在梁合肩颈处,语气软软地,带着讨好意味:“对不起,不要走好不好” 这是他的常用手段,道着歉,讨着饶,但是脸上毫无悔意,梁合深吸一口气,硬下心肠道:“你也该好好想一想,自己错在哪” “光道歉是没有用的”梁合掰开白善的手,从地上捡起亵裤,转去屏风后面收拾。 腿根淌了不少白色的浊液,梁合拿换下来的衣服擦干净腿上,阴道深处的精液又淌了些出来,白善射了很多,一时也清不干净,梁合换了一身衣服,垫了一条月经带。 但是身上并不干净,梁合重新拿了一套衣服,因为暂时不想和白善共处一室,就准备去梁家的澡池洗个澡。 看着梁合离开的背影,白善逐渐收起可怜巴巴的表情,倚在门边,微垂着头,半张脸隐在门框的阴影下,神色不明。 洗完澡,梁合就出去了,去了附近一条热闹的商业街——南门街。 一方面梁合想冷静冷静,另一方面,她得好好捋捋剧情线,既然赵映霍已经出现,白善也到了十五岁,那这个时候,最为关键的剧情点也差不多要来了。 这也是这本小说男女主以及一干配角故事的起源点——花巷。 花巷不是什么花街柳巷的烟花之地,就是一条毗邻南门街的普通民居巷子。 因为毗邻繁华的商业街,花巷里住的居民大多是一些做着小生意的商贩。 剧情的起源,来自一块破碎的镜子,某个倒卖货品的小贩,无意间收到了这么一块破碎的镜子。 虽然破了,但这碎镜看起来不同寻常,月牙形的碎镜不知道什么材质,不同于铜镜显得昏黄模糊,碎镜照出来的人清清亮亮,更接近于现代的水银镜。 小贩没见过这种东西,便留了下来。 当然,这不是什么普通镜子。 这一方世界刚刚诞生之际,灵力充沛,万物生长,生灵恣意澎湃,也就出了不少得天地之造化的灵物。 比如这个镜子,镜子一开始当然不是碎镜,是一块正圆形脑袋大的镜子,名为昭昭,最着名的功能就是通晓万物,窥探天机。 但是七百多年前,各路人马在抢夺昭昭镜的时候,镜子碎了,散落民间,不知所踪。 按照原剧情线,女主白罗景、男主裴见卿、男二白善、男叁赵映霍都会出现在这儿。 除了女主是偷溜出来玩儿的,其他几人都是为了这个碎镜。 但是最后这个碎镜被白罗景得了。 因为是碎镜,能力有限,所以给出来的答案也是似是而非。 但白罗景还是靠着这个碎镜,找到了赵映霍先天不足的原因,帮他解开了封印,成功收获男叁一枚。 裴见卿找这个镜子,是为了寻找他十年前失踪的母亲。 因为碎镜被白罗景得了,他只好和白罗景同行,约定一起收集碎镜。 最后,白罗景、裴见卿、白善、赵映霍一共四人,组成了一个临时小队,以收集碎镜为主剧情线,后面以单元剧的形式,写他们收集碎镜的一个个历险故事。 单元剧好写,主线又明朗,所以这本修仙文才能水八百章。 梁合也在找这个昭昭镜,毕竟她还是存了一点希望,想回现代的,书里面为了给男女主发展感情,找碎镜的进程十分墨迹。 因为是修仙小说,修者寿命很长,剧情线拉得极长,男女主找了一百多年才把昭昭镜拼好。 一百多年,那时回去还有什么意义,梁合可等不了那么久。 梁合摸向脖子间的介子玉坠,对于原剧情来说,花巷的昭昭碎镜,是开启历险之旅的第一面碎镜。 但是对于梁合来说,进程却已经过了一小半了。 —————————— 首-发:po18w.vip (woo14.com) 长姐 梁合摩挲着胸口的介子玉坠,玉坠温润,是修炼者常用的空间法器,数量稀少,价格昂贵,一般只有特别重要的东西才会储存在这里。 昭昭镜一共碎裂成十叁块,散落的地方各不相同。 纠集男女主大部队的第一块昭昭碎镜,即将出现在这花巷中。 后面的十二块碎镜,其中有五块,现在就静静地躺在梁合的介子玉坠中。 梁合在这个世界待了九年,她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拼齐昭昭镜。只要把这十叁块碎片收集齐,说不定她就可以问到回去的方法。 但悲催的是,有大妖镇守的碎镜她不敢去抢,皇宫里的那一枚碎镜她也进不去,在修仙门派里的,她也没什么渠道可以顺出来,还有一块在涣死谷,那地方她去都不敢去,诸如此类,所以尽管她有剧情金手指,九年时间,也才勉勉强强收集到这五块。 梁合叹了口气,希望渺茫啊。 说起来,梁合曾经还打算,等白善成长起来,她可以抱抱反派大佬的金大腿,让他帮她收集剩下的碎镜。 “白善……”梁合想到他,开始头痛了。 这小王八蛋怎么想的呢。 以现在两人的关系,梁合就不能让白善帮她收集碎镜了。 倘若她最终会离开,至少不能让白善成为那个送自己离开的人。 在南门街兜兜转转,又去了花巷转了几圈,然而一无所获。 最终,梁合还是折返回南门街,找了常去的一家茶楼喝茶。 照例包了楼上的一间里厢,临着里厢的窗子,下方正是茶楼的天井。 天井处搭了个台子,天气好的时候,茶楼会请说书的,唱曲儿的过来表演。 今天正好就请了个弹曲儿的。 弹的是阳关叁迭,慢慢悠悠的琴音,很适合现在脑子一团乱麻的梁合。 进了里厢,厢房摆设雅致,墙上挂着花鸟长卷,进门左侧摆着一张宽大的罗汉榻,供人休憩。 窗边则是摆着红木八仙桌,桌上一壶浓茶,一碟瓜子,几盘时令瓜果,点心若干。 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 这会儿差不多到了正午,梁合有些饿了。 茶楼是没有饭菜的,但可以外带,也可以让伙计跑腿帮买。 梁合招来伙计,给了他一笔小费,让他去隔壁月满楼打包一份饭菜。 临着窗,梁合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听着曲儿,等着自己的外卖。 悠扬婉转的琴音很是催眠,迷迷糊糊地,梁合的脸缓缓磕在了窗框上,依着窗棂睡着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梁合乍然惊醒,环顾四周,外面天色有些黑了,楼下已经换了个小姑娘,咿咿呀呀地正唱着曲儿。 梁合抹了把脸,起身去开门。 “姑娘,您的饭菜”她的外卖到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外面天色就黑了,难道她睡了那么久吗? “正好午时”伙计看出梁合的疑惑,又补了一句“这天不知道怎么,就黑了下来,估摸着要下雨了” “应该是”梁合接过食盒,道了声谢。 这时过道传来脚步声,茶楼其他伙计领着客人朝这边过来了。 看着过来的人群,梁合没太在意,随手就准备关门。 “梁满?”一道女声堪堪阻止了梁合关门的手。 梁合循声望去,过道上除了茶楼伙计,站着一男一女,正看向梁合。 男子很高,一身绛紫色对襟蟒袍,碧玉束冠,面色有些苍白,但是五官凌厉,剑眉星目,棱角分明,气度不凡,梁合没见过这么一号人。 叫住梁合的女子着浅色曳地罗裙,外罩乌金云绣衫,只挽着简单的发髻,神情从容冷淡,年纪轻轻的模样,却带着一丝威严。 “额…长姐”梁合有些气弱,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梁满的大姐——梁叙。 大姐梁叙,天资聪颖,更是品性坚毅,面对修炼勤勉刻苦,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刻苦学霸一枚。 但悲催的是,梁叙不仅严于律己,也善于律人。 比起刘夫人,她这位大姐更像是一位严厉的长辈,平日只要看见梁合和老叁梁希,就会询问她们的修炼进度,一旦发现俩人偷懒懈怠,便横眉怒目,痛心疾首,严加指责。 面对梁叙,梁合总有一种学渣被老师抽背的惶恐感。 “你也在这儿”梁叙朝梁合走了过来,语气随意“正好,过来一起聊聊吧” “额…这”梁合面露难色,捏着食盒提手的手心开始发汗。 为什么!为什么要多嘴问伙计时辰,天黑不黑关你什么事!关门的手怎么就那么慢呢! 梁合在心里悔不当初。 原来的梁满虽然性格孤僻,但也是天赋卓绝的少女捉妖师,能够年少成名,想来也是奋斗逼一个。 梁合穿来之后,不思进取,悠闲度日,第一年回梁家过年,突临梁叙抽检,毫无准备的梁合,被骂得个狗血淋头,怀疑人生。 那一整个春节都被梁叙关在家里修炼,梁合怎么也没想到,穿个书,居然还能重拾学生时代的噩梦。 那年最高兴的大概就是老叁梁希了。 “以往都是我一个人挨骂”梁希面上露出姊妹情深的满意微笑“现在有你陪我,真好” 后来,梁希每年年底挨骂,都有梁合作陪。 ———— 追-更:po18gv.vip (woo18.vip) 赵映霍 “脸怎么了”梁合脸上一道红色痕迹引起了梁叙的注意。 刚刚梁合在窗户那儿打瞌睡,让窗框压得一条红印。 梁叙伸手捏了一下那道印子,没什么事。 梁叙收回手,错开身,把身后的男子介绍给梁合:“这位是赵公子” 身后的高个男子走上前来,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在下赵映霍” “那日花灯宴没能见到满二小姐,着实遗憾” 梁合仰头看向那人,好高啊,这身量得有一米九。 “那日身体不适,提前走了”梁合扯起一个微笑,神色恢复了礼貌性的疏离,“确实遗憾” “你还没有用午饭?”梁叙发现梁合的食盒。 “既然这样,你就先吃吧,吃完过来找我们”梁叙不准备放过她。 “好的,长姐”梁合硬着头皮答应。 送走二人,梁合哪还有什么心情吃东西。 梁叙怎么和赵映霍在一起,她想干什么,准备当刘夫人的说客吗? 梁合不以为意,反正她又不会同意。 等到梁合推门进包厢时,他们二人已经聊了好一会儿。 一向不苟言笑的梁叙,脸上带着赞赏的表情,看来对赵映霍很是满意。 这个包厢是外厢,窗外是繁华的南门街,里面陈设雅致,风格和里厢一致。 梁合打了个招呼,随便抽了把椅子坐下。 落座之后,梁合磕着瓜子听他们聊天,也不插嘴。 梁叙和赵映霍聊的主要是生意方面的事。 梁叙是家中长女,又是有名的捉妖师,继承梁家家业是必然的。 为了继承家业,梁叙不能像梁合一样满世界乱跑,她必须跟着梁父学习经营之道,时常还要带领商队自己跟货,很是辛苦。 赵映霍则是因为没法修炼,所以只能学习经商,于他而言,这是唯一的出路。 他俩挺有共同语言的,从来往的各条商路,聊到各地的妖怪分布,以及一直经久不衰的修炼者方面的生意。 梁合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也不太懂经营之术,他们说,她就听,偶尔问她话,问一句就答一句,也不多说。 当着不能修炼的赵映霍,梁叙肯定不会问梁合的修炼进度。 梁合落得个悠闲自在。 瓜子磕得口干,梁合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太淡了。 她喝茶不分什么龙井观音,也不懂什么明前茶雨前茶。 梁合俗人一个,只要是涩口的浓茶,就可以了。 点心盘白玉色的花形糕点层层堆迭,梁合伸手拿了一块,是时令的桂花味。 她不喜欢吃糕点,太干了。 吃了一块,她又接着嗑起了瓜子。 天愈发黑了,云层阴了下来,有风从窗子灌入,空气中泛起了潮意。 “这天怕是要下雨了”梁叙看向窗外。 “无妨,到时两位坐我马车回去即可”赵映霍笑了笑。 梁合盯着他多看了两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赵映霍和书里的形象大相径庭。 书里形容他阴鸷恣睢,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性格敏感阴郁,动不动就会冷下脸来。 但聊了这老半天,赵映霍却意外地好说话,进退有度,大方得体。 更诡异的是,赵映霍时不时就会露出一副气定神闲的笑容来。 梁合对人的情绪很敏感,眼前的赵映霍确实没什么不得志的郁色,反倒隐隐一股稳操胜券的悠然自得。 等到结束谈话,外面果然下起了雨。 暗下来的天色,风起雨落,雨声噼里啪啦,架势不小。 几人来到楼下,等着赵映霍的马车过来。 风混着雨丝,把梁合外衫洇得有些潮冷。 密集的雨帘铺天盖地,很快就在街道上汇聚成了一股股溪流,顺着街道哗啦啦地流淌。 这样急的雨,街上的行人叁叁两两地撑着伞快速穿行。 就在距离叁人不远处,撑着油纸伞的银袍少年,站在湍急的雨帘中,一动不动,握着伞柄的手,用力到骨节隐隐发白。 “白善?”梁合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一眼就发现了雨帘里的少年。 交谈中的赵映霍突兀地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梁合,准确来说,是看向梁合视线的朝向。 赵映霍怔怔地看着从雨帘中走来的银袍少年,少年约莫十五六岁,长身玉立,身姿风流。 白玉冠束起高马尾,几缕檀发散到了身前,衬得脸色玉白,五官偏昳丽,没什么表情,微微垂眼的样子,冷冽清贵,宛若一张姣好的观音面。 看着这张清隽的脸,赵映霍一时忘了言语,只感觉眼前的景象扭曲突变,疾风携裹着雨水四下冲刷,仿佛有凌厉的风刮过脸庞,风眼暴雨中心,数十米长的银灰鳞巨蟒盘踞其中,巨蟒缓缓立起,冰冷的竖瞳毫无波动,自上而下俯视着蝼蚁众生,带着宛如实质的恐怖威压,深入骨髓,毛骨悚然。 赵映霍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妖物腥冷的气息,夹杂着雨水泥泞,扑面而来。 所以,这些个变数,还是由这妖物而起吗? 喜欢的 “长姐”白善来到几人站的檐廊,先朝梁叙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身收伞,站到了梁合身侧。 “你来接梁满吗”梁叙脸上带了笑,她很喜欢这个孩子,天赋不错,修炼勤勉,就是性格有些腼腆,老爱跟着梁满。 “嗯”白善看向身侧的梁合“我来接合姐姐” 白善向来这样称呼梁合,梁叙不知道原因,也没有过问。 “既然这样,正好坐我的马车一道回去,如何”赵映霍从怔楞中回神,脸上又挂上了客套的微笑。 白善抬头看了他一眼,二人眼神交汇,对视几秒后,白善弯了弯眼:“那就麻烦赵公子了” 叁人回到梁府,梁叙撑一把伞,梁合白善合撑一把。 分道扬镳之际,雨势已经渐渐小了下来,淅淅沥沥的雨打在油纸伞上,顺着伞骨滑落,在伞周形成一道雨帘。 “赵映霍与坊间传闻不尽相同”梁叙开口,“今日所见,此人颇有见地,能谋善断,气度非凡” 梁合白善都抬头看向她,梁叙顿了一下,似是在斟酌用词:“不过,他终究无法修炼” “此事你自己看着办” “不必尽听母亲的” 意思就是,如果梁合要拒绝这门婚事,她会帮忙从中斡旋。 直到回去,梁合还是有点懵,梁叙这样说,大抵还是觉得赵映霍配不上梁合。 如果抛开赵映霍以后会解开封印,一飞冲天的事,就目前这个外在条件看来,他俩确实不配。 一个是体弱多病,先天不足的赵家叁公子。 一个是年少成名,惊才绝艳的梁家二小姐。 在这个修者为大,全民崇尚修仙的世界。 就这一点,赵映霍配不上任何一个修者,哪怕对方家室远不如他,更别说梁合了。 只是梁合没想到这话会从梁叙嘴中听到,梁叙为人正直,不喜欢背后嚼人舌根,可她还是说了。 这份来自亲人的偏私,让梁合有些开心。 白善将收起的油纸伞挂在外廊檐,雨水顺着伞尖滴滴答答往下流,水线蜿蜒。 梁合掌心覆上白善手背,果然很冰。 可能是蛇妖吧,白善的体温调节能力很差。 梁合倒了杯热茶给他暖手,白善接过,袖子直往下坠。 梁合伸手捻了一下他的袖口,衣服让雨打个透湿。 “合姐姐”白善将茶杯放下,反手握住梁合手腕,“对不起” 为的是早上那桩事儿。 梁合想到他傻不拉叽地站在急雨里,让雨浇成了这样,笑了笑,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算了” 白善未动,梁合眨眨眼,微微歪头。 “我先去的茶楼,然后碰见他们俩”梁合开口解释,“我不喜欢赵映霍” “也不会和他订婚” “好了,去洗澡吧” 说完,梁合拍拍白善的肩。 白善不为所动,仍旧握着梁合的手腕,冰凉的掌心,贴着梁合的皮肤。 “还有什么问题吗?”梁合有些疑惑,她解释得够清楚了。 白善抿了抿唇,开口道:“我不该强迫你” 白善喉结微动,黑曜石般的眼睛,莫名的情绪沉淀其中。 “可除此之外,无论我做什么” “就像拒绝其他人一样”他用的是陈述句,平静的表情下,有着梁合看不懂的情绪,“你也会拒绝我” 梁合愣神,她几乎都要以为白善知道了她的底细。 不过转念一想,即便白善再怎么厉害,应该也不会想到,她是穿书而来的吧。 还是说,白善发现她夺了梁满的舍。 也……不太可能吧,梁满和他又没有什么交集,更何况梁家人都没发现。 梁合不知说什么好,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沉默。 虽然不知道白善从何而知,不过,她确实会拒绝他。 她总是怀揣着终将离开的想法,秉持着独善其身的态度。 既无法回到自己的世界,又无法说服自己融入这个世界。 看着白善眼里难掩的落寞,一股无力感涌上梁合心头。 梁合垂下眼,踟躇了许久。 最终,梁合攀着白善的手臂,两手从他臂下穿过,环住了他的腰。 梁合将脸埋在白善胸口,抱得很紧,白善渗进衣服的冷雨浸得梁合浑身冰凉。 白善愣了一下,回手抱住梁合。 “我…喜欢你的”梁合埋着脸闷闷出声。 她喜欢白善,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从白善第一次强迫她,她就发现了,她生气,仅仅是因为白善不尊重她的意愿,而不是发生的事情本身。 梁合骨子里是一个很执拗的人,让她不舒服的事情,她永远都不可能接受。 比如她无法说服自己融入这个世界,午夜梦回,也是回家的场景。 再比如她真的喜欢白善,喜欢到白善强迫她的时候,她湿得比他硬得快。 最好的情况,是白善也能回到她的世界,也有可能,她再也回不去了。 最糟糕的则是,只有她能回去。 她不想因为这叁分之一的可能,去折磨白善,也折磨自己。 刚刚踌躇的时候,梁合想到了自己早年看过的那些个苦情剧。 男主或女主因为自己命不久矣,或其他的难言之隐,想方设法地拒绝对方,或者为对方寻找下家。 过程之虐,虐男女主,虐男女配,最虐观众。 她不想这样,也舍不得这样。 不想因为那可能分别的结局,去推开能够拥抱他的当下。 想通这点,这几天梁合郁结于心,无法言说的别扭,终于烟消云散。 ———— 这是昨天的,昨天没翻进来,今天的晚上十点前发 破冰以后 “怎么不说话”梁合抬头,两手挽上白善的脖子,将身体挂在他身上。 白善被她两手坠着脖子,垂着脸看她,眉头微皱,两眼盯着她,睫毛铺下来,表情有些疑惑。 “你这是什么表情”梁合掐上他的脸,因为尚幼,白善脸上颇有肉感。 就这样被她掐着脸,扯得白善脸上的表情过分可爱。 白善没有制止她胡作非为的手,两臂收紧,将梁合整个人微微抱提起来。 两具身体亲密无间地挤压在一起。 他不知道刚刚梁合心思百转千回地想了些什么。 这样的主动,他自然是开心的,只是疑惑带来担忧,让他有些惴惴不安。 “我只是太开心了”白善微微一笑,低头抵住梁合的额头。 不管梁合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既然她肯接纳,他就肯定不会放手。 晚饭是白善做的,他厨艺不错,平时只要有时间,他都会亲自下厨。 梁合被香味勾的登登登跑到桌边,都是她爱吃的。 她刚想喝茶,白善已经沏了一杯茶递了过来。 她心满意足地抿了一口。 白善这几年来一直这么对自己,她一开始只当他善解人意,乖巧听话,原来是别有用心许久。 同时内心又有一点点来自懒人的羞愧。 这边她还在这儿羞愧着呢,白善已经把她的饭盛好了。 还体贴地夹了一颗汁水饱满的虾仁喂给她。 “这是我在小厨房做的,你尝尝。”贤妻良母白善。 “好吃”梁合嘴里包着东西含糊不清。 梁合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便起身去给他夹菜。脖子上的衣领有些开了,肩颈处一个很深的咬痕露了出来。 白善伸手轻轻按了一下,梁合疼得嘶了一声。 她扭着脸也看不到肩颈上的伤口,伸手去寻摸伤口,果然摸到一个很深的咬痕。 “这几天你安分些,到时候弄得太多痕迹了,参加游园会的时候被人看出来就不好了” 梁合话音刚落,白善的脸色就有些不高兴,想到了白天见到的赵映霍,他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可不可以不去?” 梁合咬着筷子,慢吞吞道:“什么也不会做的,就走个过场,不放心的话你也去” “我要去”白善给她打了勺紫菜蛋花汤。 梁合夹起一片酒酿腊肠,慢吞吞地嚼着,腊肠肉质紧实,略带一点黄酒的香味,吃起来偏甜口,很是鲜美。 梁合扒拉了几口饭,伸筷子叨了一筷子蒜苔,青嫩爽口。又夹了一口大虾,油焖大虾里切了许多小米椒进去,酱汁有些偏辣。 白善一口虾都没有夹,他打小就不吃辣。 梁合刚收养他的时候,不知道他不能吃辣,毕竟一本甜宠文怎么会去写反派吃不吃辣呢。 那会儿他跟着梁合吃了好多辣菜,什么麻辣火锅啦,重辣水煮鱼,麻辣牛肉,还有梁合穿来之前最爱吃的辣椒炒肉,穿来之后她也吃过很多次。 白善也不说,面上也不显,每次都乖乖吃完,梁合还以为他和自己口味差不多。 直到后来有一次,可能是吃伤着了,白善吃完肚子痛,冒冷汗,小病了一场。 梁合才知道他不吃辣,照顾着面色苍白的白善,她十分愧疚,自责自己养孩子太粗糙。 也还是第一次知道妖怪也会生病。 从那以后,梁合就修身养性,饭菜都十分清淡了,她嗜辣,但也并非无辣不欢,只要饭菜好吃,她都可以接受。 不过这两年,自从白善学会了做饭,他每次都会做上一道放了辣椒,专门给梁合的菜。 白善夹了一颗虾仁喂给梁合,筷子上残留着一点微辣的酱汁。 他嘬到那点酱汁的时候,也想起了这件往事。 那个晚上,六岁的白善肚子疼的面色苍白,直冒冷汗。 梁合一晚上又是熬药,又是喂他温水。等他好受一些了,便给他揉着肚子讲故事,那个晚上还陪着他一起睡了。 半夜的时候,白善迷迷糊糊地醒了,发现身边的梁合窸窸窣窣地还没有睡。 他便半阖着眼,假装没有醒,就听着睡不着的梁合在那里鬼鬼祟祟,偶尔小心翼翼地挪动一下身体,时不时轻轻叹一口气。 有时还会伸手轻轻摸一下他的头,把他滑到脸颊的碎发小心地别到耳后。 白善静谧着,清浅的呼吸间,是属于梁合的气息,这温暖的气息让人很想睡觉。 就这么装着装着,他真的又睡着了。 他说不上来当时是什么感觉,没有什么人对他好过。 当年这个看起来有点懒散又有点温吞的家伙说要收养他的时候,他只当她是一时兴起。 无所谓,那段时间他过得太辛苦了,他需要一个庇护,好让他安全长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想要一个庇护,结果后来又多了点什么。 现在啊,白善微眯起双眼,内心泛起如海潮般的贪念,这贪念翻滚间泛出细细碎碎的浪潮声,他想要更多。 这一辈子我们都会在一起的,白善看着身边的人,如是想到。 这天晚上白善再提出留下来的要求,梁合没有拒绝。 晚上白善搂着梁合,看着梁合哼哼唧唧地在他怀里拱动,嘴角忍不住上扬。 白善搂着她,满怀都是香香软软的触感。 白善搂着梁合,低头把脸埋在她的颈窝之间,属于梁合的温暖气息充斥在他的鼻尖,那温暖而又温和的气息,从鼻尖滑入心脏,心脏微微跳动着,传来略微鼓涨的满足感。 两人像情人一样,拥抱依偎着,细语呢喃,不知不觉就相拥而眠了。 ———— 免广告app下载:Woo18.app 碰碰运气,找找女主 清晨醒来的时候,梁合迷迷糊糊摸了一下身边的被褥,空落落的。 心里突然就泛起了一点点孤独感。 梁合打了个哈欠,有些鄙夷自己,平常一个人睡都没什么感觉,怎么着,现在还矫情起来了。 她懒洋洋地趿着拖鞋,往屋外走去。 屋外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院门关着。 深秋时分,院内有些萧条,只有大簇大簇的指甲花开的正好。 墙角有一丛牵牛花,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开着紫的,粉的,蓝的喇叭花。 梁合拖拖沓沓走过去,手欠地揪下一朵蓝色的喇叭花,手中揉捻着花瓣,花瓣手感很是绵软。 吱呀—— 院门被推开,白善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早啊”白善眉眼弯弯,外袍上繁复的银纹云绣,在微凉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早饭是小笼包和粥。 白善喂了她一个小包子:“何先生今早到了,待会儿我便要去上课了” 梁合身为捉妖师行踪不定,一开始想的是把白善寄养在梁家。 毕竟他年纪还小,总归是要读书和修炼的,需要专门的老师教他。 她只是个穿越过来的半吊子,不敢误人子弟。 但是白善却不想待在梁家,梁合不忍心强迫他,最终还是把他带在了身边。 文化课的老师就只好到哪儿住,就在哪儿请。这个何先生就是这次她回梁家后,给他请的私塾先生。 至于修炼方面,则是每年年底,把白善送去离清山的修者门派短暂修习两个月,但是现在已经不用去了。 这也很正常,毕竟原身梁满也是十六岁就出师,一个人外出闯荡去了。 修炼是一生的事情,本就是历练大于理论,白善早早出师,出来闯荡,也没什么不好的。 原书里面,白善没有上过一天学,单靠自己就走到了那个高度,所以梁合也不担心他修炼拉胯。 “嗯”梁合应了一声,也从蒸屉里夹了个包子喂他。 白善张嘴吃下,很是开心。 吃过早饭,白善去上了早课,梁合则是去了南门街。 小贩是无意中得到的碎镜,昭昭碎镜被触发之前,和普通镜子没有任何区别。 书里面并没有记载那位小贩的详细信息,只知道是个摆摊的,然后闲逛的女主无意中把碎镜买了下来。 这种纯靠女主光环的机遇,梁合毫无办法,只能守株待兔。 南门街很是热闹,酒楼茶肆林立,街上摆摊的,卖艺的,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梁合从街头走到街尾,每一个摊子都认认真真地看了,东西没找着,鸡零狗碎的玩意儿倒买了不少。 梁合捏着公鸡形状的彩色泥哨,时不时吹一声,音色嘹亮。 两手手腕上都挂了不少刚买的东西,有地摊上样式别致的首饰,也有在糕点铺给白善带的各色糕点,还买了不少乱七八糟的镜子。 虽然一看就不是昭昭,但梁合还是怀着一丝丝希望买了下来。 也许那个小贩没有出摊吧,梁合这样安慰完自己,又心安理得地逛了起来。 逛着逛着就已经到中午了,梁合去了常去的月满楼吃饭。 酒楼热闹,人声鼎沸,梁合来的算早,就独自占了一张二楼临窗的桌子,后来的客人要么没有位置,要么就被小二带着,商量和其他客人拼桌。 饭菜上齐,梁合敲齐筷子正准备开吃。 一楼忽然就嘈杂了起来,男声女声混杂,十分吵闹。 梁合侧耳听了一会,本以为没什么大事。 忽的哗啦啦地一声,桌子被掀翻的声音巨大,楼下的吵闹瞬间升级。 梁合探头去看,人群已经聚集起来了,周围的客人也都纷纷看向了事件的中心。 那张被掀翻的桌子边,一边站着叁叁两两的几个年轻男子。 另一边站着一个粉纱裙的少女,小姑娘气得不轻,正在和对面的几个人据理力争。 从楼上看不清长相,不过看身段应该是个模样不错的。 不会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吧,梁合内心微微吐槽,手里的筷子不自觉地放了下来,摸向了候餐时送的瓜子盘。 刚摸到两颗瓜子,梁合猛地一惊,一巴掌拍向自己拿瓜子的那只手。 你在干什么!这不就是机遇!这种纷端不就是主角团日常遇见的突发事件吗! 算算这也差不多是女主偷溜出来玩的时候了,这位身段不错的小姑娘,说不定就是本书女主呢! 眼看楼下事件还要进一步升级,梁合连忙一拍桌子,翻窗而下。 “怎么回事呀”梁合作和事佬状,来到了粉纱裙少女的身边。 看了一眼小姑娘,眉清目秀的,长相虽不算令人惊艳,但也是楚楚动人。 少女此时正一脸气愤,小脸涨得通红,却还是倔强地红着眼眶,瞪着对面几个人。 “他们几个欺人太甚”见梁合过来,少女语气忿忿不平,“明明是我先来的,况且菜都上了,小二凭什么要我把桌子让给他们” 说完,少女愤怒地看向月满楼的小二,小二理亏,做龟缩状隐在人群里,一声不吭。 “我不肯,他们几个居然就掀了我的桌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小姑娘年纪小,说着说着,就气得泪珠直打转。 梁合扫了一眼,这个小姑娘的位子正好离酒楼中心的戏台子很近,确实是个好位子。 这几个家伙估计是看她一个人好欺负,就想把她打发走。 “又怎么样”对面叁个年轻男子,领头的是个身着月白色直襟长袍,语气狂妄的公子哥。 “你个外地人还敢在这里跟老子叫板”那个家伙啐了一声,骂骂咧咧地开始用本地话骂人。 他们骂的话小姑娘听不懂,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小姑娘估计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难堪又愤怒。 梁合见她要哭不哭,场面又很难看,决定还是先解决目前的事情。 “这桌菜也不能吃了”梁合转向少女,“我也是一个人,干脆你先和我拼桌吧” 少女定定地看向梁合,咬了咬下嘴唇,表情十分倔强。 “我不”少女怼了一下梁合,“凭什么呢!他们欺负人,不道歉” “反倒要我退那一步” —————————— 我的天哪,居然有几位小可爱每天定点投送珠珠ヾ(●′?`●)?~ 我马上滚回来更新了(?????) 爱你们么么哒(^з^)-☆ 还有在阿b关注我的那两位小可爱,很高兴遇见你们呀≧?≦ 齐聚一堂 “我不是这个意思”梁合被怼得一愣。 她不过是觉得对面几个人和泼皮无赖一般,这样僵持不下,怕小姑娘脸上挂不住。 “我一定要他们道歉”小姑娘穿得粉嫩,人倒是很倔强。 “没错!”人群中突然窜出一道女声,清脆婉转,如黄莺出谷,“你们这些地痞流氓,必须得道歉” 众人转眼一看,人群中挤出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琼鼻杏眼,粉面桃腮,长得很是讨喜可亲,一身豆绿色罗裙,衣着款式虽然简单,但面料看起来却并不便宜。 少女一张粉扑扑的脸上满是义愤填膺,杏眼亮晶晶的,仿佛若有光。 对面那几个家伙眼神一亮,目光轻佻地打量着跳出来的少女。 “哟”领头的那个月白服的男子眉梢一挑,不怀好意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小娘子哪里人士呀” “芳龄几何呀” “家住何处呀” 几人嬉皮笑脸地逗着乐,看着挺讨人嫌。 少女翻了个白眼看向对面几个家伙,似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 “你们几个无赖,还不快道歉” “要道歉也不是不可以”领头那男子不怀好意道,“你陪我们几个吃个饭,如何?” “我呸”少女嗤笑一声,“你们算什么东西” “你们也配” 她话说得难听,对面的家伙面子挂不住。 “不知好歹的死丫头” 领头的公子哥有些恼怒,一拍折扇,朝后面两个男子道:“看来,得让这小丫头长长记性” 说完,身后一个年轻男子扭了扭脖子,表情随意,信步上前。 周身隐隐有暗流涌动,带得衣袍猎猎作响。 竟然是个修炼者。 那个粉衣小姑娘脸色紧张了起来,连忙上前揪住绿裙少女的袖子。 “要不算了,他们人多” 她虽然生气,但也不想连累为自己出头的无辜者。 “怕什么”绿裙少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几个酒囊饭袋罢了” “你个小丫头口出狂言”出来的那个男子脸色微变,本来想着只是吓吓这个丫头,“今儿个有你苦头吃得” 少女白了他一眼,右手摸向腰间的软鞭,踱步打量了那人几眼。 便倏地一抽,一条黑影从天而降,猛地甩劈向对方。 那人没想到她先发制人,出手还这样迅猛,一时不妨,躲闪时身形有些狼狈。 自觉被下了面子,那人有些恼怒,拔出佩剑,一时竟动了杀心。 少女也不惧,迎面应战,两人打得有来有回。 “这…”观战的粉衣少女有些担忧,几步上前,右手按向腰间佩剑,准备帮忙。 梁合扯住她,语气随意:“不用担心” 又看向打斗中的持鞭少女:“她搞得定” 梁合想,她找到女主了。 果然,不多时,男子便被那软鞭卷住剑锋,长鞭一甩,佩剑脱手,叮铛落地。 少女转向男子,拎着软鞭,指着对方的鼻子,语气高傲:“怎么,现在肯道歉了吧” “可恶”那公子哥气得摔了扇子,作势也要上前。 “赵兄…”另一个男子有些犹豫,出声制止。 这个少女看模样也就刚刚及笄,他们叁个都是已过弱冠的大男人,本来上一个打不过就已经很丢人了。 要是叁个一起上,这脸还要不要了。 “怎么,你怕了吗”被扯住的赵兄并不领情。 那男子看了一眼这个姓赵的蠢货,又转向少女。 思索片刻,便朝她略一抱拳:“姑娘身手敏捷,在下佩服,此事确实是我们不对在先,实在抱歉” 见他们服软,少女也没有为难他们,转头看向粉衣小姑娘,嗓音清脆:“怎么样,要放过他们么” “算了”粉衣姑娘点了点头,这样已经可以了。 等到那两个男子带着一脸不忿的赵公子走后,这场闹剧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梁合并着两个小姑娘,来到了楼上临窗的桌子落座,饭菜已经冷了。 趁着热菜的间隙,两个小姑娘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叫白罗景”绿裙少女柳眉杏眼,粉面桃腮。 虽然年幼,但多少可以预见,用不了几年,这张脸必将成长为一张出挑的芙蓉美人面。 “梁合”梁合看着面前这张俏生生的少女脸庞,面无表情地将面前的茶杯旋了一圈,语气平淡。 “我叫林襄”粉衣姑娘这会儿平静下来了,个性倒显得有些腼腆。 “林襄?”梁合微愣。 “怎么了?” 梁合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名字很好听” 林襄,女叁。 梁合暗忖,原来她和女主这么早就认识了。 “好听吗?”林襄微微低头。 “你们两个不是本地人吧”梁合转了个话题。 她俩说的都是官话,字正腔圆,咬字清晰。 这边地处江南,这儿的人就算说官话,也是软糯婉转,略带口音。 “嗯嗯”白罗景活泼,话也挺多,“是呀,我从北边来的,都说江南水乡秀美,我早就想来见识见识了” “到了这儿,果然不错,不仅风景秀丽,就连繁华程度,比起京城,也不遑多让” 起了个话头,白罗景话唠本性初显,小嘴巴拉巴拉个不停。 “林襄,你是哪里人呀” “京城”林襄说了这两字,神情不太自然。 “这么巧呀”白罗景神情雀跃,杏眼弯弯,“你住京城哪里呀” 说完,白罗景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好像不能暴露自己的住址。 便连忙换了个话题:“你来江南做什么,也是来玩的吗?” 林襄有些沉默,最终还是点点头。 “那挺好的呀”白罗景十分热情,“回头我们可以结伴同游” “我来此有事儿,恐怕不行”林襄婉言相拒。 “啊?这样吗”白罗景略微失落,继续开口问道,“那你有什……” “饭菜热好了”正好瞥见小二顺着楼梯上来,梁合便打断了她的刨根问底,“吃饭吧” —————— 追-更:xs85.com (ωoо1⒏ υip) 女三 叁人吃过午饭,梁合盛情难却,被白罗景和林襄拉着逛了一下午的街。 回到梁府,已是日傍西山。 梁合晃晃悠悠经过大门时,门口的小厮招住她。 “满小姐!” 梁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走了过去,小厮连忙追了上来。 “满小姐”小厮追上来又叫了一声,梁合才顿住了脚步,反应过来是在叫她。 “什么事?” “小白公子让我给您带个口信儿,他今晚可能晚些回来,不必等他吃饭了” 看梁合没有说话,小厮挠挠头又补了一句:“他也没说因为什么事儿” “哦——”梁合拖着长长的尾音回了一句,面无表情地进去了。 等她把饭吃完,洗了个澡,慢吞吞地爬到了床上,白善也还没有回来。 夜色渐渐黑了下来。 咚咚咚—— 院门的门环被叩响,梁合慢吞吞地起身去开门。 门口是一个扎双髻的圆脸小丫鬟,提着一个鸡翅木食盒。 “梁希让你送的什么?”见是老叁的丫鬟,梁合熟稔地接过食盒。 “叁小姐说甜水巷的米酒很好喝,让奴婢送些给小白公子” 梁合揭食盒的手一顿,面无表情:“不是给我的吗?” “啊……”小丫鬟没想到她会这么回,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算了算了,你回去吧”梁合摆摆手。 回到房间,梁合打开食盒,小巧的青釉瓷酒坛,木塞上是清水轩的拓印。 食盒里还有一小碗不甚平滑的糖蒸酥酪,和一碟略显粗糙的桂花酥糖。 梁合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甜食,捏起一块酥糖看了看。 酥糖形状不甚精美,捏起来手感也硬邦邦的,梁合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放进了嘴里。 又硬又难嚼,豆粉撒得一点都不均匀,果然很难吃。 “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外面响起打更声,叁更了。 梁合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粉末,把盖子盖了回去,端杯茶漱了漱口。 起身看了眼外面的月色,然后反锁了门,卷着被子睡觉去了。 第二天梁合起床时,白善已经去上了早课。 没见着人,不过梁希送的甜食,白善倒提走了。 “切—”梁合莫名地踢了下拖鞋,拖鞋咻地一声滑到了八仙桌底下。 梁合赤着脚走到桌边,弯腰把拖鞋勾出来穿上。 她干脆就着桌子坐下,大清早,也没有吃饭,倒了杯冷茶灌进了肚子。 “哎——”梁合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去南门街打个卡。 能不能找到是一回事,态度总归是要端正一下的。 这么想着,她又去了南门街,还去了白罗景住的客栈,不过扑了个空。 蹭女主光环的计划失败,梁合有些无所事事地在街上溜达,结果碰见了林襄。 得知梁合没吃早饭,林襄说什么也要请她吃饭,两人便找了个早点铺子坐了下来。 “梁姐姐,你还要什么吗” 梁合默默看了眼满满当当的桌子:“我想应该是够的” 林襄并不吃,只喝着茶,看梁合吃。 “那天很抱歉”林襄突然开口。 梁合拿勺子的手一顿,想到她应该是为昨天呛声梁合道歉。 “没什么”梁合笑了笑,林襄确实是心思细腻,这么一个小事她还记在心上。 “那个时候突然就脑子一热”林襄微垂着眼,盯着手里捧着的茶杯,“我知道你是想帮我的” “你说的没错”梁合咽了口粥,她当时只是想活个稀泥,“是我当时想大事化小,这不对” “我娘总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林襄捏着手里的杯子出神,“她还总说和人争闹时,姿态太过难看” “我觉得她是对的” “但总归觉得哪里奇怪” 梁合夹了个小汤包到碟子里晾凉,看了看林襄。 梁合开导她:“那就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儿” 林襄是女叁,她出身低微,又天赋平平,长相也不拔尖,可惜遇见了惊才绝艳的裴见卿,从此一颗芳心错付。 后面因为嫉妒白罗景,让魔修引诱,误入歧途,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说女二是优秀又绝美,用来让女主产生自卑和危机感的。 那女叁就是阴暗又卑劣,用来推动剧情发展的工具人了。 看书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是真正的书里面的角色出现在自己面前,梁合又有点难过。 林襄本来只是有些自卑,但是后来见到白罗景的团宠身份,心里的不平衡逐渐加大,自卑转变成嫉妒,最终,让恶魔引诱向沼泽。 梁合将小汤包夹提起来,一口吃掉,鲜美的汤汁在嘴里迸出。 再慢慢地咀嚼,吞下。 “他们家的汤包很好吃”梁合推了一盏汤包过去,语气真诚。 —————— 明天我休息,双更,顺便把大纲撸一下 明天小白善就出来了 挑逗 林襄抬眼看了看梁合,又看向她推来的那一小盏汤包。 许是被梁合说动了,便也拿起筷子夹了一个。 用过早饭,林襄有事,就告别了梁合,二人分道扬镳。 梁合本来打算和昨天一样,逛到晚饭时间再回去,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有点心神不宁。 中午就回去了,中午白善会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梁合回到梁家,径直去了何先生授课的书房,结果扑了个空。 “早课已经结束,白善他自行回去了” “白善聪慧”何先生夸了下他,同时又有些欣慰,“很多修者到这个年纪已经不读书了,难得梁小姐还继续送他修学” 这个世界全民崇尚修炼,重武轻文。 像白善这样修炼天赋不错,还要抽时间读书的,着实少见。 “多读点书总是好的”梁合笑笑,拜别了何先生。 回了自己的小院,白善也不在,梁合便在梁家转转悠悠,结果碰见了梁叙。 “你一天天像什么话”梁叙依旧是罩着那一件她常穿的乌金云绣衫,训斥梁合时,仪态挺拔,气势威严。 “修炼之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梁叙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这些年来,不思进取,颓废度日” 这个世界的修仙没有什么筑基、辟谷、金丹、元婴之分,战斗力评估等于内在灵力的充沛度加外在的实战格斗能力。 梁合胆小,格斗能力基本为零,碰上了妖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得远远的,然后掐个法诀什么的。 梁满这么一个战斗力强悍的捉妖师,硬是被她玩成了一个脆皮法师。 仰仗着这幅身体天赋异禀,梁合平日修炼之后,灵力涨幅都还不错,但还是远远比不上奋斗逼梁满掌控身体的时候。 梁合挨着训斥,有些戚戚然,如果梁满在天有灵,怕是会被她气活过来。 “这些天你也不要乱跑了”梁叙话锋一转。 梁合一惊,还没等梁叙说出下一句,连忙扯了个谎:“长姐,我过几天还有其他事” “就不能待在家里了”无视梁叙蹙起来的眉头,梁合一本正经地拒绝了她。 终于脱离了梁叙的死亡视线,梁合不想再待在梁府,又拐去南门街的茶楼听评书去了。 直到天黑,外面打了一更的梆子,梁合才回去。 一回来又是昨天的那个小厮,还是同样的话。 梁合照旧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就回去了。 等到晚上她收拾完毕准备睡觉,白善还是没回来。 梁合打了个哈欠,吹了灯,卷着被子滚到了床里面。 不知下到了几更天,夜色深重,漆黑如墨。 房间的雕花木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人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向床上的鼓包,看了一会儿,就准备把门带上离开。 “你站住!”床上的人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人影愣了一下,手放在门框上,一时有些尴尬。 “外面打五更了你知道吗!”梁合拍着被子有些生气,“你怎么不干脆天亮再回来!” “对不起”人影低下了头,白善的声音有些沙哑。 梁合突然感觉不太对劲,耸了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立马掀了被子,穿鞋下床,人影后退了一步,梁合连忙喊住他,利落地点了灯。 灯芯燃起,蓬蓬光晕照亮了房间。 白善站在门外,模样有些狼狈,银灰色的外袍有些地方裂开了,裤脚上有许多淤泥,左手的袖子上更是渗出大片血迹。 “进来”梁合朝门口喊了一声,拿签子挑了一下灯芯,好让灯光更亮些。 白善踟蹰了一会儿,还是抬脚进去了。 梁合看到他的左手,眉心跳了跳,最终还是伸手,努力使自己语气温和:“手先给我看看” 白善沉默了一会儿,把手伸了过去,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只是些皮外伤” 梁合掀开他的袖子,里面里衣袖子已经裂开了,小臂一道手掌长的大口子,里衣和着血粘在了肉上。 “还有哪里?” “只有手伤了” 梁合拿来药膏纱布,又打来热水。 两人坐在桌边,处理伤口,一时静默无言,只偶尔有灯芯泛起的小小噼啪声。 “合姐姐”白善试探性地叫了她一声,白生生的模样很是乖巧。 “……”梁合掀了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是很想说话。 “对不起”白善低眉顺眼地道歉。 梁合手下一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道歉”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梁合为人自由随性,晚归在她这儿不算什么错处。 只是这两天一些莫名的情绪搅在心里,让她有些不痛快,刚刚就忍不住发火了。 “合姐姐”白善另一只手揪住梁合的衣摆,“你担心我呀” 檀发玉面,眉眼弯弯,在油灯光晕的照映下,漂亮得像尊玉雕。 梁合抬头看了他一眼,太过漂亮,忍不住又看了几眼,被他带得,表情也没有那么严肃了。 等到处理完了小臂上的伤口,梁合起身去打热水给他洗澡,交代他:“我去打水,你把衣服脱了,我要看” 站在浴桶边的白善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梁合绕着他上下打量,确认没有其他伤口了,才放下心来。 “这会儿你倒留条裤子了?”看着他的白色亵裤,梁合有些好笑,忍不住逗他。 指尖勾住他的亵裤腰边,微微勾开,腰腹的肌肉线条延伸向下,隐在了亵裤里面。 这么轻轻一撩拨,白色亵裤的中间地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一个帐篷。 梁合屈指弹了一下那个小帐篷,感受到衣服里面那个棒状物的微微颤抖。 头顶的呼吸声,瞬间急促了不少。 ———— 下一章今天就会搞出来的(?????) 干净粉嫩的肉棒 “去洗澡”梁合抬头,有些坏心眼道。 果然看见了白善略显憋屈的表情。 梁合心情大好,伸手揉了揉那个小帐篷,眼神带着些媚意:“求我呀” 白善按住她胡作非为的手,轻喘着乞求:“合姐姐,帮…我,求你” 白色亵裤被拉下,一根青筋毕露,模样狰狞,颜色却过于粉嫩的肉棒弹跳而出,昂首挺胸,下面垂着的两个卵袋颜色略深,袋面发皱。 干干净净的,竟然连耻毛也没长。 之前梁合都是被他压着做爱,也没有机会看到,一时有些讶异:“你…连毛都没长吗?” “嗯?”白善略有些不解,不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合着她是让一个毛都没有的家伙给睡了吗,她还在这儿自我怀疑呢,白善已经有些难耐地蹭着她的脖颈哼哼着求欢。 梁合握住那一根发烫的肉棒,一只手还有些握不住,尺寸不小,她只好双手握住,有些不太熟练地上下撸动着。 毛都没长,就可以有这尺寸吗,梁合所有的性知识都来自于以前看过的AV和肉文,这明显涉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 白善的身高已然是一个正常男人的体量了,肌肉线条也很不错,只是肩膀不宽,脸上还带着一些没有长开的婴儿肥,殊丽的眉眼带着些钝感,风情又稚嫩。 能要人老命的长相。 白善轻喘着看向她,眼尾发红,眼神湿漉漉的,配合上他这一张稚气未脱的少年脸,有一种幼兽的无辜感。 虽然这么想挺变态的,他这个模样,梁合还挺想和他做爱的。 手都有些酸了,白善还没有要射的迹象,粉嫩的肉棒俏生生地挺立着。 梁合蹲下身子张口含住那个粉嫩的肉棒,白善一时愣住羞耻,想要去阻止。 湿润的口腔温暖柔软,灵活的舌头卷住肉棒,酥麻感让白善微颤,终究是身体很诚实地接受了梁合的口交。 梁合吸吮着肉棒,不太熟练地上下吞吐着。 她本来也没有口交的意思,实在是肉棒太过粉嫩了,她一时有些好奇,便想试试。 她这一吸一舔,白善有些受不了了,他轻喘着乞求道:“快…快一点…呃嗯” 梁合加快吞吐速度,套弄了一会儿。 白善按住她的后脑勺,肉棒直接顶弄进梁合喉咙深处,逼得梁合眼泪都出来了。 快速顶弄了几下,随着喉间溢出一声带有喘息的闷哼,白浊的液体灌进了梁合的口腔。 因为最后那一下顶得太深,一些精液直接顺着喉咙吞了进去。 梁合起身吐掉了嘴里的精液,又灌了一口茶,漱了漱口。 吧嗒着嘴,有那么一点点腥味,不过也还能接受。 白善依恋地抱着梁合,把脸埋在她的肩颈处,耳朵尖红红的。 “不要撒娇了,先去洗澡吧”梁合本来想着帮他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结果把自己的欲望也勾起来。 伸手捻了捻他发红的耳尖,还有些烫手呢。她亲了下白善的脸颊,真是个爱撒娇的小家伙。 “所以呢,你这两天干嘛去了?”梁合坐在浴桶边看着他洗澡。 白善不说话,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梁合掐了把他的脸:“少这样看我,你这两天干嘛去了” “附近有只妖”白善看了眼梁合的表情,又接道:“我本想告诉你来着,一直没寻着机会” “所以你就自己去了” “嗯,挺近的”白善越说越没声,“就想自己先去看看” “挺近的?在哪里?”梁合隐隐有了些猜测。 “青鱼巷”白善微微叹了口气,其实那妖也拖不了他多久。 偏偏碰见了个碍事的家伙拖他的后腿,不仅害他受了伤,还这么晚回来。 青鱼巷,梁合有些默然。 看来昭昭镜已经被触发了,青鱼巷才有妖闻讯而来。 这一块昭昭碎镜最为特殊,有镜灵,可认主。 终究还是落在了白罗景手里吗,也算是意料之中,梁合并没有太过沮丧。 “知道了,回头我们再去看看吧”梁合有些漫不经心。 白善看着她,把脸凑了过去,她出神的时候,他内心总是会涌起一丝不安。 他喜欢她看着自己,满心满眼里只有他的模样。 “合姐姐”白善叫了她一声,语气有些不安。 “嗯?”梁合回过神来,鞠了一捧水,顺着他的锁骨慢慢淋了下去。 少年的身体体量修长,肌肉隐约可见,锁骨精致,小小的水流顺着锁骨流经胸口的肌肉,滑过玉白的皮肤,胸口两粒樱红的乳头,显得分外可口。 “你有想我吗?”白善眼神殷切地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溢着星星点点的碎光。 梁合被他看得老脸一红,伸手把他的脸别开:“快洗吧你,洗个澡磨磨唧唧的” 白善却趁机张口舔了一下她的掌心,掌心传来濡湿的触感,梁合被他撩得脸更红了。 “我想要你”白善声音微哑,顺势将脸枕在她的掌心,如幼兽般的姿态向她求着欢。 梁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又被他这个样子给点燃了。 ———— 求珠珠( '? ' ) 性事 两人拥吻到床边,梁合手抵着白善胸口,将他推倒在被褥,然后爬坐到他身上。 白善裸着,她穿着亵衣,跨坐在白善身上,隔着单薄的衣料,身下的两片嫩肉张着小嘴微含着底下的柱身。 梁合动了动下身,小嘴隔着衣料碾磨着愈发硬挺的肉棒,磨得白善微喘。 “合姐姐”白善伸手解开梁合的亵衣,露出胸前两只浑圆饱满的乳房,白善翻个身把梁合压在了身下。 “你的手”梁合有些担忧。 “不碍事”白善印了一下梁合的唇,低头去叼胸口那两团雪白的乳肉。 舌头卷着乳珠吸吮舔舐,梁合低头只能看见一个专心致志的乌黑发顶。 含了一会儿乳,白善一路向下亲吻,亲到她腹部的软肉时,白善把脸埋了进去,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 “合姐姐,你好软啊”白善感叹地蹭着梁合肚子上的软肉,温暖柔软包裹着脸颊,十分舒适。 “是吗”梁合笑了笑,打趣他,“你可不要软” 白善抬头看了她一眼,吃吃地笑了几声,直起身子把梁合的亵裤褪了下来。 分开梁合的两条大腿,提起压下,两腿大开,腿间的花缝张着嘴,里面风光一览无余。 白善微低着头,表情虔诚地看着隐秘的花缝,看得梁合有些羞涩。 低头含上缝穴,舌尖撩拨着挺立充血的花珠,下方的穴口如小嘴一样,随着梁合的喘息,收缩张吐着春水。 白善张嘴含着花珠撩拨,时不时又探着舌尖钻往下面的肉洞,又吸又吮。 “嗯……呃”梁合被他吸地呻吟出声,止不住地娇声喊他。 不多时便在他嘴下泄了身,春水喷溅,白善漂亮的脸上沾染着星星点点的水渍。 梁合仰着脸喘息,看着这样一张挂着水渍的少年人的脸,才刚刚高潮,忍不住又痒了起来。 白善低头,扶着肉棒,抵住洞口,穴口湿哒哒的,肉棒不带一丝缓冲地顶了进去,梁合被顶地屁股一紧,发出一丝满足的喟叹。 肉壁内已有水液润滑,媚肉绞着肉棒,白善微喘一声,把着她的两条大腿,大开大合地顶弄了起来。 “嗯嗯…嗯”梁合喘着,伴随着律动呻吟。 “白善…白善”梁合呻吟着,一遍一遍地娇喘着叫他。 “合姐姐”白善将她两腿挂在手臂上,按压下去,伏在她身上,沉腰顶胯,如打桩机一样,狠命肏弄。 肏得梁合在他身下,红着脸眼神迷离地娇喘,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 白善俯下身含住她的嘴唇,用力地吮吸着,舌头在梁合的嘴里翻云覆雨,吸了满口淡淡的苦茶味。 他不喜欢喝茶,但是很喜欢带着梁合气味的淡淡茶香。 白善有些气息不稳地缠吻着梁合,身下发狠似的撞击着。 梁合双手插进他的发顶,按着他的头意乱情迷地吻着,双腿盘上他的腰。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宽大结实的红木架子床发出轻微的咿呀声。 做到深处,白善结束这场深吻,伸手拿过一个枕头,垫到梁合腰下,俯身顶到更深。 “呃,太深了”梁合环着白善的脖子轻喘着呻吟。 白善提腰抽出半截粉色肉棒,重重往里一捣,梁合颤着身子,呜咽着把头埋到他的颈间:“好涨” 啪啪啪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因为垫着腰,每一次都顶弄得更深。 梁合呻吟声中带着哭腔,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尾被顶弄着抖落。 腰酸背痛,含着肉棒的小穴也是酸胀不已,每一次顶弄都有些濒临承受的极限。 “合姐姐”白善一兴奋就喜欢这样殷切地叫她。 梁合被插得神志不清,却还是环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这么个小妖精,真想死在他身下,梁合自甘堕落地想着。 粗长的肉棒又急又凶地碾磨着肉穴,白浊的浓精射出的时候,花缝的两瓣阴唇已经红肿颓靡不堪了。 随着浓精的射出,性事告一段落,两人交颈相拥,喘息渐平。 梁合伏在白善怀里,感受着快感的余韵,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抬头亲了亲白善漂亮的眼睛。 “合姐姐喜欢吗”白善将脸蹭到梁合掌心,神情餍足。 “喜欢你”梁合揉了揉白善饱满的脸颊,指腹按压在羊脂玉般的皮肤上微微凹陷。 白善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搂紧梁合,将脸埋在梁合颈窝,发出满足绵长的吸气声。 梁合打了个哈欠,脸枕在白善的肩膀处,耳边传来他皮肤下有规律的清浅脉搏声,听着听着就有点困了。 白善低下头吻了一下她的颈窝,怀里的人已经呼吸平稳地陷入了睡眠。 要喜欢我,白善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一些,梁合发出一声嘤咛,在他怀里蹭了蹭,但并没有醒过来。 不管怎样都好,他们不能分开。 白善阖上眼,与怀中人交颈相拥,外头晨光熹微,天光渐明。 摸摸再去上课 梁合醒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一觉醒来摸一下身边的被子,没有人。 她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下,孤独感油然而生。 趿着拖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院子空落落的,只有满院子野草一样的指甲花开得正好。 看了一会儿,决定先去梁家的厨房取午餐回来。 等她取完午餐一推开院门,正巧看见白善回来了。 “你去哪了”梁合顺手带上了院门。 “去了早课,顺便向何先生请假。”白善接过她手里的饭盒,另一只手牵住她,又道,“明日不是有游园会嘛。” “你还去上了早课,那你岂不是没有睡觉?”梁合有些担忧,“行吧,今晚你早点回来,我们早点休息” 白善被她口中的我们取悦了,捏了捏她的指尖,眉眼舒展。 吃过午饭,二人躺在美人塌上小憩。 白善从身后搂着梁合,下巴枕在她的肩颈处,慢吞吞地捏着她手上的软肉,从掌心捏到指尖,又从指尖捏回掌心。 “你碰见了个什么妖”梁合回捏了捏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不知道”白善沉思了一会儿,“好像是水里的” 一股子泥沙水腥,虽然没给他打回原形,不过应该没错了。 况且那妖怪跑得如此之快,应该和青鱼巷临着河渠有关。 “……”梁合不说话了,河妖啊,抢南门街这块碎镜的就是一只蚌精,来自附近的陆淮河。 陆淮是陆水淮水两河交融处,水系复杂,地势得天独厚。 按着剧情发展,接下来那只蚌精会把白罗景抓走,白罗景此时和裴见卿、赵映霍还不熟。 这个单元合该是白善去救她。 梁合翻了个身,窝在白善怀里,两手环住他的脖子,有些郁闷地把脸埋在他衣领处蹭啊蹭。 把白善的衣领口蹭得乱七八糟,白善好笑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去管那只妖了” “不行”梁合抬头,“要逮到这只妖” 白善不去,那就没人去救白罗景了。 想到要把白善推出去救他以前的心仪对象,梁合实在是有些郁闷。 梁合侧脸贴着白善的胸口,听着他胸膛下传来的规律心跳声。 她和白罗景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这个家伙为什么喜欢她呢? 真就是谁救他,他就喜欢谁吗。 梁合没有办法问出口,这注定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桂花糖和酥酪好吃吗?”梁合又想起一桩子烦心事。 白善察言观色,见她表情不是太好看,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梁希送的”梁合手指弯弯绕绕,卷着他散到胸口的长发,语气随意,“估计是她自己做的,知道你喜欢甜食,小姑娘挺上心的” “我会与她说清楚的”白善微垂着眼,他还以为是梁合做的。 梁合手指微微发力,乌黑顺亮的长发卷着指尖绷直。 白善顺着这力道靠向梁合,脸贴向她,亲了亲梁合的嘴角。 嘴角的柔软触感让梁合心情好了一些,她整个人缩向白善,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你再蹭我要硬了”白善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克制,如果不是因为下午有课,今天梁合都别想下塌了。 “不是还有两刻钟吗” “那…那怎么够!”白善突然有被侮辱到。 “两刻钟你都不能射一次吗?”梁合一脸平静地说着让人气血翻涌的话。 白善听得口干舌燥。 “合姐姐”白善去解梁合的衣裳,揉着她的腰,去亲她的脸,“你让我摸摸” 手掌从衣服下伸进,揉捏着胸口饱满的乳肉,白善从梁合脖子往下亲舔着,亲得有些用力。 梁合被他揉得有些痒了,轻喘着把手覆盖上白善揉着乳房的手背,随着他动作起伏。 上衣被他零零散散解开,两乳要露不露,白善的唇也行至乳处,张嘴把乳珠含进,舌尖蜷着乳头打转,又吮又嘬。 另一只手解开梁合裤腰,把她裤子往下褪到膝弯处。 把梁合的两条腿并着向上收起,让穴缝从后方露出。 穴缝中的两瓣阴唇有些红肿,遗留着昨晚欢爱的痕迹。 “白善……”梁合娇娇地叫着他。 “嗯”白善应着,中指熟练地钻进有些湿的穴缝中,穴内的软肉温暖潮湿。 白善抽插着中指,水渍莹莹,梁合难耐地低声呻吟着。 插了一会儿,白善又把食指插了进去。 两根玉白修长的手指抽出间,穴中的软肉红艳艳地翻出一点,似是恋恋不舍。 “嗯…嗯…白善”梁合边喘边叫他。 梁合叫他一遍,白善便应一遍,不厌其烦。 “快…快一点” 白善的手并不粗糙,抽插了许久终于快到梁合高潮了。 白善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梁合水多,交合处一阵啪啪啪地手部撞击的声音。 不多时,透明的水液喷溅,梁合颤抖着潮吹了,喘息着侧伏在塌上,下身的穴肉还绞着白善的双指。 白善缓缓抽出手指,梁合有些恋恋不舍地缩了一下小穴,小穴微收,像小嘴一样含了一下退出中的手指。 白善俯下身搂住塌上软了身体的梁合,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 “我要去上课了” 梁合回搂住白善,捋了捋他额前垂下来的碎发,眷恋地亲了一下白善樱红的唇。 “嗯…去吧” 现在,梁合算是深切体会到了干柴烈火这个成语的意思了。 —————— 首-发:po18sf.com (woo17.com) 游园会 白善上课回来,果然哪儿也没去。 两人吃过晚饭,天刚擦黑,就从那时,做到了打了二更的梆子才停。 收拾了一下残局,梁合窝在白善怀里,扶着酸软的腰有些担忧。 “我明天能不能走得动道儿啊” “走不动就不去了”白善理所当然道。 “哎,你不要担心”梁合拍了拍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安慰道,“我会拒绝的” “嗯…”白善把她抱紧,语气有些不情不愿。 第二天,等到他们用完了午饭,几个丫鬟婢子从刘夫人那儿过来给他们梳洗打扮。 白善还是那身银绣云纹直襟缎袍,白玉冠,高马尾,唇红齿白,面如傅粉,显得很是清贵。 屋里的几个丫鬟平日也见过他不少次,此时还是忍不住悄悄打量他。 “咳”梁合咳了一声,提醒道,“头发绑歪了” 身后的丫鬟连忙脸红地小声告罪,不敢再叁心二意。 梁合这边比较繁琐,弄了许久,白善便一直站在旁边看着。 等到梁合整装完毕,已经到了大下午。 身边的几个丫鬟个个都嘴甜地直夸好看,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梁合个子娇小,身材丰满,穿得一身浅青色蝉纱裙,显得玲珑有致。 发髻简单,但戴了不少首饰,面上涂粉,又抹了口脂。 这样精心打扮一番,看起来很是妍丽秀美。 白善也笑着夸好看,习惯性地伸手去牵她,结果被梁合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他看着周围的几个丫鬟,只好无奈地收回了手。 游园会并不开在赵府梁府,而是开在当地同是名门望族的上官府。 上官府金菊初开,便广发请帖,诚邀各路达官贵人,高门望族前来赏菊,同时也供各位适龄的小姐公子们相看交友。 去参加游园会的除了她和白善,刘夫人还带了梁满的大姐和叁妹。 梁合看刘夫人对梁叙,梁希都是十分温和,一副慈母作派。 梁家马车晃晃悠悠到了上官府,身边的下人去递了拜帖,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就进去了。 进了园子,现在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上官府是典型的江南府邸,亭台水榭,燕角回廊,端的是江南的雅致秀美。 众人进了园子,有的拉着熟人谈笑风生,有的成群结伴去赏花喂鱼,又或者去亭子边看看风景,吃吃糕点,喝喝酒。 这一场游园会要开到华灯初上,众人在上官府吃过晚宴才离开。 梁合依着亭子,看着水里的睡莲,莲叶下鲤鱼来往游戏。 石桌上有着许多精致小巧的糕点,梁合择了一块,掰碎了喂鱼。 深秋桂花正开,糕点中自然少不了桂花糕,不过并不是往常的牛乳白色的桂花糕,这次是晶莹剔透的水晶桂花糕,透明的糕点中含着零星几朵金色桂花,看起来很是精美。 白善却一口都没有吃,梁合有些奇怪。 “上官府的糕点不合你胃口吗?” “没有”白善有些心不在焉地捻起一块玫瑰酥,敷衍地吃了一口,便转头看起了莲花。 梁合觉得可能是外面人太多,不方便亲密,让他有些郁闷。 “二姐”一身粉色轻纱罗裙,梳着少女髻的梁希凑过来打了声招呼。 “梁希今天很好看”梁合与梁希关系不错,当然,如果她以后不给白善送甜食,就更好了。 梁希被她夸的有些羞涩,看向白善,语气雀跃:“今天小白公子也来了呀” 白善礼貌地朝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谁知道梁希下一句开口道:“小白公子是过来帮满姐姐相看未婚夫婿的吗?” 白善刚刚还算和蔼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你听谁说的这些话”梁合觉得刘夫人真的是很讨厌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就叭叭地往外传。 “母亲说的” 梁希见白善情绪不对,觉得有些奇怪,只好转了个话题:“我那日送去的糕点味道如何” 那两碟甜点,花了她一个下午呢。 白善微默,想了一下开口道:“我有些事想与你说” 恰逢此时,刘夫人派了一个丫鬟过来喊梁合。 白善瞬间噤了声,转头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梁合只好对他俩道:“你们先聊,我去去就回” 梁合走后,白善与梁希在亭子里谈了几句,梁希便满脸失落地走了。 然后白善两腿一迭,百无聊赖地坐在亭子里,视线却一直跟随着梁合到了园子里。 他着实长相清贵,容貌殊丽,就这么迭着一双长腿坐在亭子里,都吸引了不少女眷的目光。 “这便是赵公子了”刘夫人笑意盈盈地引荐着二人。 “你好”梁合朝对面的男子点头示意,“又见面了” 对面的男子面色苍白,一身绛紫色蟒袍,看起来雍容华贵,宽肩窄腰大长腿,身量很高,只是模样有些消瘦。 赵映霍长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眼含笑意地看着梁合。 “又见梁小姐了” 两人闲聊几句后,刘夫人带着侍女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见刘夫人离开,梁合不再和他绕弯子:“赵公子,我想同你谈谈” “梁小姐想谈什么呢?”赵映霍有些明知故问。 “想必你也知道梁家和赵家的意思”梁合直奔主题,“咱俩并不合适” 赵映霍低头笑了笑,虽然见面时间有点改变了,但好像两世梁满拒婚的理由都是一样的。 追-更:yuwangshe.in (ωoо1⒏ υip) 纯剧情(百珠加更) 赵映霍不禁打量着面前这个身材娇小的少女,算上前世今生,这应该是第五次见她了。 第一次是前世的花灯节,她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梁满和他同龄,想象中年少成名的梁满,应该是一个身材高挑,眉眼高傲身上带着压迫感的成熟女子。 结果却来了一个身材娇小,穿着朴素,眉眼温和的少女。 花灯节过后,游园会梁满并没有出现,听闻她拒绝出席。 但这也没能阻止梁家和赵家私自订婚。 得知婚约已下,梁满主动去了赵家找他,这是第二次见面。 “赵公子,我特地来找你,想和你单独谈谈”风尘仆仆的梁满,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咱俩并不合适”这是她说的第二句话。 “自然,我不过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人,而你是年少成名的捉妖师,我也觉得这门婚事不太合适”那会儿赵映霍心情并不太好,他话语带刺。 梁满被他噎了一下,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婚姻自要两情相悦,我没有两情相悦的人,这个婚约也是刘夫人趁我不在的时候私自做主的” “很抱歉,所以我私下来找你,希望能由你这边去退婚”梁满当时是为了他好,毕竟被退的那一家总归是面子上不好看的。 “如果我不呢?”赵映霍有些反感,此时于他而言,梁满无论说什么,都是刺耳难听的。 梁满只好道:“那真的很抱歉,届时梁家会过来退婚” 最终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也不知道梁满用了什么手段,逼得刘夫人亲自过来登门致歉,退了这段婚约。 很多年以后,赵映霍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自卑敏感,一事无成的自己了。 他又一次遇见了梁满。 这也是前世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穿着一身灰褐色朴素的衣裳 ,头发简单地扎了起来。 不知道当时出于什么心理,赵映霍过去同她打了声招呼,结果梁满居然没认出他。 “真是抱歉,年纪大了有些忘事了”梁满挠挠头,样子有些娇憨。 其他人一见到赵映霍,便夸他现在意气风发不比当年,接着又恭喜他如今的际遇。 梁满当时只跟他谈了谈天气,聊了聊当地的妖怪,就像一个老朋友一样闲扯了些有的没的,便走了。 仿佛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过退婚这么一件撕破脸的事,赵映霍那时候想,或许梁满确实没把这个放在心上。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后来赵映霍再也没有见过她了,也没有刻意地打探过她的消息。 回忆完毕,赵映霍不禁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梁满,这一世的变数,让他花灯节没有见到梁满,游园会反倒见着她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盛装打扮的梁满,一身浅青色长裙,梳着流云髻,银色的发饰流光溢彩,脸上画着淡妆,樱桃小口鲜艳欲滴。 印象里那个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孩子,突然就有了颜色。 梁合见他不说话,只好再次开口:“婚姻大事需要两情相悦” “你没有两情相悦的人,是吗?”赵映霍笑笑。 却看见梁合沉吟一声,开口反驳:“不是” “我已有两情相悦的人” 赵映霍挑眉,有些讶异。 “所以,我们不合适”梁合表情平静。 恰巧,白善从旁边走了过来,眉眼舒展,嘴角带笑,看来是听到了刚刚两人的谈话。 赵映霍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梁合,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会儿。 “梁小姐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赵映霍低头笑了笑,“便是这位小白公子吗?” 梁合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赵映霍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重生回来的,是梁满,还是蛇妖白善? 如果是梁满,她为何要收养那条蛇妖,她喜欢那妖怪吗? 赵映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梁满,居然离经叛道地喜欢这么一个残忍嗜血的妖怪。 如果是蛇妖重生。 赵映霍否决了这个想法,那妖怪重生,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和裴见卿。 而不是现在这样,披着人皮,装作人样,掩着阴毒的性子和梁满生活在一起。 赵映霍轻啧了一声,他这个前未婚妻,总是一声不吭地干着出人意料的事儿。 真有趣。 “高兴了吗”梁合见他眉眼弯弯,便出言打趣。 两人靠的近,白善借着衣袖的遮挡,悄悄捏了捏梁合的指尖,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 真可爱,梁合看他这样开心,心情也好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四下逛了逛,赏花喂鱼,听曲饮酒,真就当这是一场普通的游园会了。 时间流逝,天色渐暗。 梁合视线瞥见了远处,正和其他贵夫人相谈甚欢的刘夫人,便低头悄声对白善道:“等一下我们悄悄走好不好” 白善自然是愿意的。 俩人给刘夫人留了个口信,便悄摸地离开了。 待会儿还有个冗长的晚宴,梁合一想到,届时要左右逢源地和人家推杯换盏,就觉得心累。 踩着微暗的天色,两人手牵着手,从上官府的偏门离开,去了附近的南门街逛夜市。 ———— 追-更:po18.app (ωoо1⒏ υip) 这夜色撩人 街道上空灯笼串穿插交迭,光影如水,夜晚的街道精致又浪漫。 夜街上,两人手牵着手看看买买,夜市繁华,酒楼林立,街边小贩众多,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一个糖画摊子吸引了梁合注意,她牵着白善的手,两人来到摊子前。 “小姐想要什么样式呢?”摊主是个和善的中年妇女,她打量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笑呵呵地夸赞道:“两位感情真好啊,不然画个牛郎织女吧,或者白娘娘和许仙” 梁合有些不好意思,看向白善:“你喜欢哪个” “许仙吧”听了摊主的话,白善眉眼带笑。 “这位小公子还真是俊俏”摊主一边利落地化糖,一边和他们聊着天,“估摸着许仙也就是小公子这般长相了,那白娘娘才千辛万苦下凡来” 梁合笑着看他,白善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多时,两个琥珀色的小糖人就递到了两人面前。 白善手快,拿过了白娘娘:“我要这个” 梁合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拿了许仙。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白善伸手碰了一下两个糖画。 “白娘娘好看吗”白善歪头问她。 梁合笑笑:“好看” “那许仙为什么吓死了呢”白善神色不变,语气平静。 说的是白娘娘误喝雄黄酒,现蛇身吓破许仙胆的那一段。 梁合觉得他意有所指,抬眼看着面前这个小蛇妖,笑了笑:“他胆子比较小吧” “那你呢?”白善反问,接着大概是想起她咸鱼的捉妖日常,自问自答道:“你胆子也小” 梁合抿了抿唇,转着手里的许仙碰了一下他手里的白娘娘,有些不服气:“我好歹也是个捉妖师,总归比许仙胆子大吧” “是吗?”白善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二人四目相对,他眉眼沉沉,街道上橘红色的光,细细碎碎地铺在他的脸上。 平白地,梁合觉得白善的神色有些低落。 “那位公子!”一道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梁合一惊,飞快分开了这个亲密的动作,二人转头看向声源。 豆绿色罗裙的少女看见转头的二人,突然噤了声,以她的视角,刚刚没能发现白善怀里娇小的梁合。 她好像坏人好事了,白罗景脸上的惊喜,逐渐转变成尴尬。 “梁姐姐?”白罗景看向白善怀里盛装打扮的女子,一时有些不太确定。 “嗯”梁合点头。 碰到认识的人,白罗景立马又雀跃起来,开开心心地和二人打招呼:“你们认识啊” “那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走得匆忙,还未请教公子姓名” 白善神色冷淡,低头咬了口糖人,开口道:“白善” “咱俩同姓啊,真是有缘,我叫白罗景”白罗景性子活泼,也不在意白善表情冷淡。 白善挑眉看着对面这个聒噪的家伙,又看向身边的梁合,没有接茬。 “他还救过你吗?”梁合笑了笑,主动搭话。 “嗯嗯”白罗景用力点头,眼睛亮了起来,一脸崇拜地,就开始讲起前天晚上,白善是如何地神兵天降,骁勇善战,不仅把她从妖怪手中拯救出来,还把那妖怪打得节节败退。 看着白罗景眉飞色舞,慷慨激昂的样子,白善觑着梁合的脸色,一口接一口地咬着手里的糖人。 白罗景讲了有小一刻钟,才勉强讲完,和二人道别离开之时,面上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姑娘适合去讲评书”梁合转了一圈手里的糖人,神色平静。 “合姐姐”白善见她脸色不对,“你不高兴吗?” “没有啊”梁合死鸭子嘴硬。 白善低头想了一会儿,他救人的习惯是梁合培养的,梁合也从来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那一定是因为想起了那天他晚归的事儿了。 “我以后一定早点回去”白善语气诚恳。 梁合看了他一眼,愈发觉得两人说话不在一个频道。 但她也没有纠正,嗯了一声,算是默认自己因为这个不高兴。 “合姐姐”白善又开口了,“我有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刚刚白罗景又给他提了遍醒。 “说” “我为什么姓白?”白善看向梁合,他一直很好奇。 只是以前,或许是出于某些隐秘的不安感,怕得到什么不想要的答案,便一直没有问出口。 “额——”这一下还真把梁合问住了,她总不能说,你的名字是女主白罗景取的,随她姓。 梁合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能那么懒呢,重取一个名字不好吗,现在白罗景出来了,她心塞的感觉愈发强烈。 “同姓的话,就很像我弟弟”梁合半真半假地编了一个借口。 听到这个回答,白善微垂着鸦羽般的睫毛,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白善低头咬了一口糖人,微抿着唇,唇瓣沾染了一些琥珀色的糖,流淌出蜜色的光。 梁合眨眨眼,有些心虚,不会吧,这也能看出她在撒谎?这理由编得多好啊。 “原来你早就觊觎我了”白善舔了一下嘴唇,又低头咬了一口糖人,咯吱咯吱地嚼着嘴里的糖。 脸上笑容逐渐扩大,笑得里侧几颗尖尖的小白牙都露了出来。 难得见他露出这样得意开心的表情,梁合没有泼他冷水,伸手勾住他的指尖,笑着附和他:“怪你呀!谁让你长那么好看” “怪我”白善笑容不减,唇瓣上蜜色的糖光看得梁合很想嘬一口。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茶馆(h) 梁合踮脚亲了上去,柔软,微凉,湿润,唇瓣辗转间带着丝丝糖化的粘液,吮吸出的津液带出糖渍的清甜。 夜色如水,行人来来往往,没有人注意到,在街道的角落,有对小情人就着不明的夜色,依偎着亲吻缠绵。 正风茶馆,小厮殷勤地把二人领进包厢,积极地上了各色瓜果茶点。 白善从蓝纹荷包里翻出一小锭碎银打赏给小厮,小厮眉开眼笑地接过,连连道谢,离开的时候还殷勤地把门带上了。 “怎么包的外厢啊?”梁合盘坐在塌上,顺手把雕花木窗推开,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夜市,有些不解地看向白善,“里厢的话还可以听书呢” 里厢的窗户通着茶馆的天井,只要不下雨,每天晚上都会有说书人在天井中央摆桌说书。 梁合平常最喜欢的就是开着里厢窗户,嗑着瓜子听人说书。 咔哒,白善反手将门给锁上了,梁合正准备摸瓜子的手一顿,一下子反应过来。 “额”梁合有些为难,白善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这儿隔音不好”梁合推搡着白善,却被白善扣住双手。 “那你记得小点声”白善弯了弯眉眼,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连着几天了”梁合搔了搔他的手背,小声告饶,“我那儿都肿了” 白善年轻气盛,下手不知轻重,每每做到后面,梁合只感觉骨架都要被他撞散了。 不过她还挺喜欢的,就一直没说,只不过,连着两天了,她下面的洞有些承受不住了。 白善低头亲了亲梁合:“是吗,我看看” 说着就褪下了梁合的裤子,抬高了她的一条腿,这个姿势正好可以看清腿中心的花穴。 红艳艳的,阴唇发红充血,淫靡不堪。 “肿了吧”梁合一回生二回熟,已经可以很淡定地和他讨论这个了。 “嗯”白善插了中指进去,翻插了几下,“痛不痛” 梁合扭着身子喘了几声,斜睨了他一眼,他肯定是故意的,都这样插了,梁合怎么着也不可能放他走啊。 “不太痛”梁合握住他的手,指尖慢悠悠地从他掌心往下刮,慢慢顺刮到他的中指,抵到中指与花穴的交合处。 坐着的姿势,正好可以看见他的中指插进穴里。 白善的手很好看,修长匀称,骨骼分明,白皙细腻,指尖还泛着微红。 现在,这只漂亮的手,就插着她的穴洞,这个认知,搔到了梁合的敏感点。 梁合缩了一下小穴:“善宝,你插一插,我要看” 面对这个新称呼,白善弯了弯嘴角,低头乖巧地抽送手指。 中指缓缓抽出,指节上挂着水润的光,抽到指腹位置,再次缓缓送进去。 白善指节修长,不粗,送进去的时候,穴里倒不是有多爽,但看着是真的赏心悦目。 抽插了一会儿,白善亲了一下梁合的大腿内侧:“合姐姐,我们换根东西插插吧” 裤子往下扯了扯,一根粉嫩狰狞的肉棒弹跳而出。 白善低头撸了两下肉棒,蘑菇头上分泌出一些透明的液体。 白善扶住肉棒,按到梁合的穴缝上,身体也整个靠向梁合。 梁合指尖揉上白善的眉弓,他眉乌发黑,又肤白,像个漂亮的白雪公主。 两人挨得近,梁合便张嘴吮了一下他的眼睛,眼睫毛刮过嘴唇的触感也很奇妙。 “善宝”梁合哑着嗓子,情欲溢于言表,“插进来” “插给你看”白善沉腰,肉棒挤进湿滑的穴缝,卡着穴里的肉,一寸寸前行,直到整根没入,只有两个卵袋挨着穴外的阴唇。 白善直起上身,远离梁合,好让她看清两人的交合处。 梁合低着头,看着那根青筋暴起的肉柱随着白善的提腰顶胯,慢吞吞地进出自己下体。 这个角度看不见自己小洞的模样,梁合费力支起身子,终于看到穴洞被肉柱撑成一个O字型的样子。 肉柱抽出穴洞,又送进,那个O字型的小洞艰难地吞吐着。 “看够了吗?”白善为了让她看,才这样慢性子抽插。 梁合抬头看向他,笑了笑:“嗯” 身子躺平在塌上,腿缠上白善的腰,下身迎合上前,提醒他加速。 白善低头咬上了她的锁骨,沉腰顶胯,腰胯撞向梁合的臀肉,啪啪啪水液飞溅。 梁合呻吟出声,还是这个体位好,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白善腰胯撞过来的力道,肉体相撞时接触的感觉令人沉醉。 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门声,梁合的呻吟声吓得瞬间吞回肚子,小穴因为受惊猛地一绞,夹得身上的白善一声闷哼。 “合姐姐”白善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你放松些,我差点让你夹泄了” “有人啊”梁合神情紧张,修炼者耳聪目明,只一墙之隔,难免被人家听到。 “你小点声就行了”白善笑笑,他早就起了个隔音界,才不想让别人听到梁合的叫床声。 只是当下,看着梁合这么紧张的样子,让他起了逗弄之心。 风水轮流转(woo18.vip) 隔壁隐约有说话声传来,梁合心神不定,双手揪着白善的交领,紧张地指节发白。 白善低头轻笑,提胯缓缓将分身抽出,直至只剩一个阴茎头,身下的人还在侧着脸听隔壁动静。 白善猛地俯冲顶腰,整根肉棒迅猛破开肉壁,梁合猝不及防,被顶得吟哦出声,白善提腰顶胯,每一次抽插都是全进全出。 他之前虽然力道也重,但不会这样全进全出,他这样粗长,动作又这样迅猛地抽插,磨地穴里的软肉生疼。 “呃…”梁合揪着他的衣领,神色有些痛苦,肉棒每一次都冲撞到宫颈口,小腹都要被他顶破了。 “要…坏了”梁合哈着气,一边颤着身子讨饶,一边抑制不住地吟哦出声。 隔壁传来的谈话声,让她羞得要烧起来,偏偏又止不了声响。 “哪里坏了”白善一边冲撞,一边逗她。 梁合咬着唇瞪他,喉咙里的呻吟却止不住,他撞一下,她又抖着身子嗯一声,身下水液流淌。 不像瞪人,反倒像是娇滴滴地调情。 “你说出来,我就轻一些”白善见不得她这样,她越这样,他就更想羞她,想把他的合姐姐肏坏掉。 “啊…疼”梁合忍下骂人的冲动,那肉棒怎么那么硬,搅在娇肉里杵得生疼,亏她还一直以为自己算耐操的。 抽出来,插进去,力道又大,穴都麻了,肉壁又麻又疼。 “下面,下面疼”梁合轻声讨饶,两条腿大开,被白善紧紧压住,“我穴里疼” 白善这样大力碾磨,磨得汁水渗出,但她穴里的肉还是一股要破的趋势。 “我听不太清”白善恶劣地笑着,沉腰狠命顶了几下,看着梁合面容上的痛苦之色,内心深处却感到一丝满足。 至少这痛苦是真的,白善心里有个异样的声音响起。 有别于性事时的操弄心态,心间的异样,让白善不自觉地动作慢了下来。 “我穴里疼”梁合没有发现白善的异样,哼哼着推搡身上的家伙。 白善慢慢地停下了抽插,扣住了梁合推搡的手,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手腕内侧。 “我出来”白善起身,缓缓抽出那根狰狞的肉茎。 肉茎充血变得颜色更深,上面沾满晶莹剔透的淫液,茎头拔出的时候,颤巍巍地,与花穴间还连着一根晶亮的淫液。 “穴里是肿了”白善低头去看梁合腿间,腿间红肉翻出,像是被暴雨摧残过后的娇花,有些凄惨。 “你声音小点”梁合捂脸,完蛋了,刚刚她叫床的声音估计都被听见了。 “呵”白善轻笑,把梁合搂进了怀里,低头亲她发顶,“他们听不见” “嗯?”梁合有些疑惑,却见白善虚空一点,隐隐有光芒微闪。 “你下了隔音诀?”梁合瞪着眼睛,抬手锤了他一拳,“就知道耍我” “这还是你教我怎么布的呢”白善笑了笑,言下之意就是嘲笑梁合业务能力不行。 “哼”梁合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并着两腿磨蹭着缓了一下,刚刚这小王八蛋真的是要把她肏坏了,穴肉都刮疼了还不停。 白善低头搂着她,下面的肉茎还湿漉漉地硬着,被梁合浅青色的外衫纱衣半沾半裹着。 白善又去亲她,半垂着眼,梁合被他亲了几下,觉得他神情有异,伸手卡着他的脸,看着他:“你怎么了” “我下面硬着”白善眨眨眼,把心间的异样压下,现找了个说辞,“还没射呢” “哦”梁合慢吞吞应了声,伸手摸向白善腿间那根湿漉漉的肉棒。 动作间纱衣摩挲,白善胸口微微起伏,他握着梁合的手,放到被纱衣裹着的肉柱上:“这样,帮我射出来” 纱衣被淫液浸湿,梁合隔着纱衣,握着那根硬挺的肉棒,开始上下撸动。 纱衣材质摩挲着阴茎,特别敏感,白善止不住地喘息。 “善宝”梁合加快抽动速度,“舒服吗?” “嗯…”白善喘着,眼尾泛红。 真漂亮,梁合目光从下往上,一寸寸逡巡着白善的脸,嘴唇樱红,鼻梁高挺,半垂着眼,睫毛覆盖下来,看不清瞳仁,眼睑处染着潮红。 梁合顿了一下,凑过去吮了一口白善的唇,舌尖舔捻着他的唇肉。 手下开始加大抽动力度,白善哼哼两声,两手捧着梁合的脸,伸舌卷住她的舌尖,津液分泌,有啧啧水声。 他的合姐姐,真是不计前嫌,全然忘记他刚刚才把她压在身下磋磨。 白善眸色加深,手指微微用力,指腹在梁合脸颊上的软肉里略微凹陷。 “善宝”梁合伸出一只手,抵着白善胸膛,分开两人,“我想看你射出来” 再亲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射得了。 白善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嘴角的水渍,低头看着梁合,看她两手握住他的肉棒,上下抽动。 “合姐姐”白善总喜欢叫她,语气湿漉漉的,就和他的眼睛,和他的肉棒一样,浸着一层水汽。 “嗯”梁合笑了笑,食指指腹隔着纱衣,捻上颜色更深的阴茎头。 “呃嗯”白善被她一捻,颤着身子呻吟出声,反应极大。 梁合错愕了一瞬,抬头看向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朝他咧嘴一笑,原来这里这么敏感吗。 “别…”白善从她的笑容里读出一些不怀好意,连忙颤着声求饶,“那里力道大了,我会死的” 更何况隔着纱衣,纱衣摩擦起来,说不定真能要了他的老命。 梁合了然,想起生理书上好像写过,男人的阴茎头就像是女人没有软肉覆盖的花核凸点。 梁合想了一下,食指轻捻手下红色的膨大阴茎头,果然刺激得白善不轻。 “以后乖不乖”梁合挟天子以令诸侯,趁火打劫。 “乖”白善弓着身子,有些憋屈。 “不许那样插我”梁合又点了一下。 白善抬眼看向她,哼笑了一声:“好” “只准插我一个人”梁合捻着那根肉柱,没有再去刺激他的阴茎头,微垂着眼,看着手心那根摩擦地有些发烫的玩意。 白善没有说话,沉思间有些莫名的情绪翻泛出来,心脏跳动处传来熟悉的鼓涨感,心间的那些异样,都被这微微跳动的鼓涨感代替。 白善一时沉默,让梁合有些误解了,她抬起头,拧着眉毛:“你…你干过别人吗?” “没有!”白善从思绪中回神,回答肯定,“从来只有你一个” “只有你,我只要你。” 梁合面上带了些笑意,手下抽动不停,过了一会儿,俯下身,张嘴含住那颗涨红的阴茎头,舌尖舔吸着中间的小眼。 “嗯”白善轻吟一声,在她嘴里泄了出来。 射得很多,嘴里包不下,白浊溅上了梁合的脸,又顺着脸颊,滑到下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梁合转身去秽桶吐掉精液,准备找手帕,却被白善扣住手腕,扯进怀里。 白善迭着帕子细细擦拭着梁合脸上的浊液,擦拭干净后,搂着梁合,在她脸颊印了一个深吻。 “合姐姐”白善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梁合身上特有的味道,混着欢爱过后淫靡的气味,显得有些偏甜腻。 “嗯”梁合应着,低头靠在他怀里,白善体温偏凉,欢好之后,身体上升到了正常人的温度。 梁合只脱了裤子,白善连裤子也没脱,上衣外袍凌乱,但可以覆盖住下体,两人就这么拥坐在一起。 梁合低头去捻白善的指节,心下沉思,她该怎么跟这条小蛇妖摊开老底呢,她这老底又要揭到什么程度才算合适呢。 梁合有些烦恼。 —————— 追-更:po18me.com (ωoо1⒏ υip) 有妖 烦恼的事情还是留着明天去烦恼吧。 梁合缩在白善怀里,被白善宽大的外袍裹着,外面的夜市熙熙攘攘,两人拥坐在窗户边,梁合把脸磕在窗柩上,感受着夜间的凉意,神情有些困顿。 夜街上一个高挑的青色身影,吸引了梁合的目光,即便周围人来人往,但是那个长相放在人群中依旧十分打眼,可以说和白善也不相上下。 梁合难得见到长相能和白善相提并论的人,眼睛便紧紧盯着那人不放。 “好看吗?”头顶传来凉凉的问话。 梁合反应过来,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看。 “那位公子模样俊秀吗?”白善语气平静,不依不饶地追问。 梁合哪敢吭声,白善却不肯放过她,掐着她的脸把她往怀里闷,像袋鼠一样把她整个人都紧紧裹在怀里,连头发都没有露出来。 梁合呜咽着挣扎无果,只好有些憋闷地缩在他怀里,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想看帅哥,长成这样,万一那人是男主角呢?她只是很在意剧情线而已。 白善面色冷淡地看向外面那个青色的身影,那人似有所感,抬头望向这边,不禁愣了一下。 白善本身就容貌殊丽,加之年少未完全长开,男相不够明显,便有些男女不辨的美感,夜色下他长发披散,一时间真有些像个绝色美人倚在窗边。 那道青色身影愣了一下,又见白善面色冷淡,恍然觉得自己或许有些失礼,等到他反应过来,那道窗户已经被关上了。 他不禁有些失笑,看来是自己失礼了。 “好看吗?”窗户关上后,白善把梁合从怀里剥出来,神色冷淡。 “不好看”梁合连忙否认,双手捧着他的脸,极为真诚道,“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了,世上再没有人比你更好看了” 白善神色不变,梁合有些好笑,这个小醋包真难哄啊。 她凑上前去,亲着他的嘴角,一边表着忠心:“真的啦,只喜欢你的” 白善咬着她凑上来的嘴唇:“只喜欢我是吗?” “嗯嗯”梁合嘴被咬着,回答有些含糊不清。 她下面什么也没穿,这样贴着他,双乳也在他胸前挤压变形,磨蹭着,把她欲火也燃了起来。 说起来,今天只被他插得痛了,也没怎么舒服,白善倒射了她一脸。 梁合心随意动,双手不安分地摸上了他的胸口。 白善却放开了她的唇,伸手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双手,然后把她的外衣裹紧,神情有些冷淡:“我们回去吧” “?!”梁合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信邪地又凑上去,被他冷淡推开。 看着他冷淡的表情,她觉得很是有趣,一边穿衣服,一边绷着脚尖踢他:“醋包” 白善不理她,她绑着中衣的带子,仰着脸去逗他:“小醋包” 白善神色不变,眼神避开,不去看她。 梁合讨了个没趣,也怕他真的恼了,就不再逗他了。 俩人收拾妥当后,梁合伸手去牵他,这他倒没有躲开。 两人牵着手出了正风茶馆,外面的夜市流光溢彩,梁合牵着白善,撒着娇哄他。 “善宝,不生气了好不好?” 白善不看她,转头看两边的摊子。 梁合缠着他的臂膀,娇娇地喊他:“善宝,善宝” “善宝宝” “咳——”面前卖杂货的小贩咳了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梁合脸上烧了起来,白善绷着脸,嘴角微动,最终还是压了回去。 被小贩听了笑话,梁合红着脸抱着白善的手,有点想快点离开面前这个摊子。 “老板,你这儿还有些什么货”白善故意不走,拨动着货架上的木质彩色鬼神面具,面具相撞,哗哗作响。 “有的有的”小贩从货箱里翻了翻,又找出一迭形态各异的面具,“小郎君,小娘子你们仔细挑挑” 白善伸着修长白皙的指尖,在色彩斑斓的鬼面具上逡巡,最终挑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长型鬼面具。 “你要哪个?”白善低头问她。 “那个吧”梁合随手指了一个旁边的鬼面具,颜色和白善那个挺搭的。 白善慢悠悠地付过钱,梁合才终于远离了那个笑话她的摊主。 “好看吗”白善捏着面具贴到脸上,面具青面獠牙,衬得他的手指白莹莹的。 “好看” 白善低头,鬼面具贴近梁合,抵靠上她的额头、鼻尖。 “鬼好看还是人好看”面具下的白善神色不明,只有面具眼睛处两个小洞,可以看见黝黑的瞳仁。 “你好看”梁合亲了一下他捏着面具的指尖,“只要是你的话,什么样子都好看” 梁合其实很怵蛇,但,如果是白善的话,她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白善听了她的话,不置可否,把面具拿了下来,挂在了手臂上。 梁合探着身子去看他的脸,见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不禁有些丧气。 这个小妖怪的心思好难猜啊,她这知道剧情的金手指好像没什么作用呀。 突然,不远处传来几声尖锐的破空声,前方的天空砰得一声炸开一片绚烂至极的金红焰火。 紧接着,一片又一片焰火炸开,火树银花将夜空渲染得亮如白昼。 看着上空的焰火,梁合环着白善的胳膊,将头枕在上面。 焰火各色的光芒在天空炸开,白善仰着脸,眉眼,鼻梁,面庞上闪烁着斑斓的光。 前方焰火不停,但不同于焰火的热闹,异常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 “有妖”白善吐出这两个字,眼神凝着前方。 “哎”梁合有些扫兴地放开了白善的手,“去看看吧” 一天天地,看个烟花的时间都没有。 河妖 二人抵达时,现场已经乱作一团了。 事故的中心,一身豆绿色罗裙的白罗景,手持软鞭,正和一道黑影战作一团。 “梁姐姐,白公子!”余光瞥到赶来的梁白二人,白罗景面上带喜。 就这么一个晃神,对面的黑影趁机发难,大跨步直扑而来,手作黑虎掏心状,便要直取白罗景命门。 一点微芒闪过,在黑影面前炸开,黑影硬生生被炸得连退几步,回过神来,绿裙少女面前已经挡着一个银袍少年。 气流涌动,衣袂翻飞,少年墨色的长发飞舞。 那黑影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少年便踏着马靴,右手凝气成剑,直奔向他。 灵力汇聚成的银色剑锋,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光华流转,寒芒微闪。 黑影躲闪不及,被那剑锋擦过,有细小的伤口炸开,伤口宛如淬了毒一般,瞬间泛起针扎似的痛感。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黑影连退几步,拉开距离。 那少年一击作罢,却并未趁胜追击,背着剑,身姿挺拔地站在不远处,神色平淡。 黑影恨恨地看着少年背后的白罗景,心下不甘,转头看向不远处与那少年同来的女子,略一忖度,便一转攻势,奔向梁合。 梁合没想到,打着打着,火势突然就蔓延到她这儿来了。 连退几步,瞬间结印起诀,白光在指尖微闪,面前结起一道光幕。 黑影还没有触及到光幕,身后便传来凌厉的破风声,澎地一声巨响,剑刃带着凛然杀意劈斩而至。 一击斩杀,光芒飞溅,黑影如团团雾霭四散开来。 白善从天而降,几个踏步,旋到了梁合身后,面色冷肃。 谁知不远处,黑风迅疾,趁着白罗景一时松懈,如藤蔓般将她缠住,转瞬间,便裹着她,消失不见。 二人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白罗景被他抓走了”梁合没想到这妖怪声东击西,趁人不备,把白罗景卷了走。 “嗯”白善神色平静,手掌一翻,剑锋微闪,长剑化作流光,被白善收了起来。 “这是什么妖怪”白罗景当着她的面被抓走,梁合总归要把她救出来。 白善默了一瞬,缓缓开口:“便是青鱼巷遇见的那只河妖” “倒是没想到,它能追到南门街来” “河妖?”一道男声接过话茬,二人转头看去,身材高大,面色苍白,绛紫蟒袍,来人正是赵映霍。 “卷走白罗景的是只河妖吗?”赵映霍眉头蹙了起来。 赵映霍徒然出现,梁合不禁盯着他有些出神,虽然一些细枝末节的剧情记不太清,但是白罗景肯定是在赵映霍被退婚后,两人才认识的。 从时间线来说,赵映霍的行为很奇怪。 梁合的视线转到赵映霍身上,绛紫缎袍,银线花绣,巨蟒盘踞。 加之他之前的种种行径,梁合舔了舔后槽牙,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太好的念头。 “白善之前与他打过交道”梁合开口,不动声色地观察赵映霍的神色,“只知道是水里的,具体是什么河妖,就不得而知了” “是吗”赵映霍对向梁合,默了下来,他分明已经处处小心,今日特地借病离开晚宴,却还是晚了一步。 前世他与白罗景此时还不认识,没想到变故会发生在热闹繁华的南门街。 “赵公子与这位白姑娘认识吗?”梁合面色好奇,“倒是巧了,没想到大家都互相认识” “呵”赵映霍笑了一声,“总归不及赵某与梁二小姐认识得久” “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吧”白善收了剑,不是很想待在这儿,看他们两个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小白公子”赵映霍不得不开口,“身为捉妖师,同伴就在眼前被抓走,你就这么离开,有些说不过去吧” 前世是白善主动把白罗景营救出来,如今出了这些变故,赵映霍十分怀疑白善并不会去救白罗景。 可是偏偏,河里的妖怪难寻,找妖怪还是得靠这只蛇妖。 “明天吧”白善神色平静,朝梁合伸手,梁合递上手掌,两人十分自然地手牵着手。 白善有些困了,他现在只想回去,洗个澡抱着梁合睡觉。 赵映霍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一时无言。 “既然这样,明天再说吧”梁合也开了口,她纯粹是觉得白罗景有女主光环,一时半会没什么事儿。 一个蚌精,还受了伤,肯定是先把白罗景给关起来,自己先去疗伤。 又不是什么奇怪的小说,能出什么事儿。 “不趁着如今痕迹未消,等到明日,两位准备怎么追踪那妖怪的迹象呢?”赵映霍简直被这两个家伙气笑了,如果不是白善这个妖怪对追踪妖怪很有一套,他直接就自己去了。 “陆淮”梁合把自己记得的情节往外倒,“那妖怪消失得如此之快,必然和南门街,青鱼巷沟渠众多,水系发达有关” “一入水,气味也无法追踪,天色昏暗,倒不如我们明天一早,去附近的河流找找” “应该就是在陆淮吧” 梁合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赵映霍终于勉强接受,确实,夜色下,河流里的妖怪更不好找,倒不如白天再去。 “明天,我们一起去陆淮吧”梁合看向他,“一定会把白姑娘找回来的” —————————— 接下来就是剧情章了,正好也差不多两百珠了,我会多多加更的(?????) 包办婚姻 回到梁家,两人洗漱完,已经夜深。 都准备熄灯睡觉了,不曾想,刘夫人气势汹汹地突然登门造访。 “你倒是翅膀硬了,一声不吭地,就敢撂下晚宴,顾自走了”刘夫人面带愠色,语气很不好。 “消消气”梁合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刘夫人并不接,梁合只好把茶杯搁放在桌子上。 “呵!”刘夫人讥笑一声,“这会儿你倒是知道我有气了。” “我也不曾想,这么件小事儿,会惹得母亲如此动怒。”梁合悠悠叹气,作后悔状,“此事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了。” 梁合心中想道,明天就走了,她以后也不会再这么轻易回来了。 刘夫人见她认错,本来还想不依不饶,趁机再训她一顿。 但转念一想,思及此行的目的,终究是压下心头怒火。 “罢了罢了”刘夫人脸色不好,却还是作大度状,“此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梁合难得见她这么好说话,登时便有一些不详的预感。 “今日,你与那赵映霍既然已经见过”刘夫人转了个话题,“赵梁两家的婚约,就择个良辰吉日定下吧。” “什么?”梁合还没做什么表示,旁边的白善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梁合身边。 刘夫人被白善吓了一跳,神情奇怪地看向他。 “母亲”梁合伸手按住身旁的白善,开口拒绝道,“我不会与赵公子订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刘夫人似乎料到她会这么说,加重语气道,“此事由不得你胡闹” “胡闹?”梁合被她的无理取闹惊呆了,“如果我就是拒绝呢” 按梁合的性格,她一般都懒得和不讲理的人废话。 直接第二天一早,一声不吭地跑路掉,不知道多干脆利落。 只不过,顾念着白善在这儿,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这个拒绝的态度,总归是要清楚地表现出来的。 “你便是拒绝了”刘夫人皱着眉头,语气严厉道,“赵梁两家的婚约,也会如期而至” “婚姻大事,岂容得你儿戏胡闹” 梁合被她的胡搅蛮缠气笑了。 “那届时,我不来”梁合笑了笑,开始阴阳怪气,“母亲是准备,自己盖了盖头,上花轿吗?” “你个孽障,胡说什么!”刘夫人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桌子上的茶杯哗地一声翻倒,茶水顺着桌面,淌流下来。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牙尖嘴利。” “既然如此,你便哪儿也不必去了,就好好待在你的院子里,等着出嫁吧!”刘夫人放完狠话,一拂袖子就带着侍女离开了。 梁合没把刘夫人的话放在心上,转头却看见白善盯着打翻的茶水出神。 茶水顺着桌面蜿蜒成线,沿着桌边,滴滴答答地砸在地砖上。 “不管她”梁合过去揽住白善,白善顺手环住她,“我们明天就走,大不了以后不回来了” “嗯”白善搂着她,神色平静。 梁合觉得他的态度有些奇怪,但也不好说什么。 他向来就爱多想,心情不好也是正常。 天刚蒙蒙亮,梁合就醒了,推搡着白善起床。 白善醒来,便看见梁合窝在他怀里,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我们私奔去” “什…么”白善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一时有些晃神。 “天色正早,我们收拾东西,私奔去”梁合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一本正经道。 “好”白善笑了笑,只感觉心都快化了,低头便要去亲她,却被梁合伸手抵住。 “别亲了,回头又把持不住了”一个把持不住,个把钟头又没了,就白瞎她起个大早了。 “呵呵”白善轻笑两声,捏着她的手,“我把持得住” “我把持不住”梁合推开他,正色道。 白善愣了一下,他还在愣神,梁合已经翻身起床,背对着他,正低头找着鞋子。 “合姐姐”白善从身后搂住梁合,将脸埋在梁合颈窝,语气眷恋。 “乖”梁合拍拍肩上那颗脑袋,“把自己东西收一下,何先生布置的作业记得带好” “快一点” 白善埋着脑袋深吸几口气,才放开怀里的人,起身穿鞋。 他们东西不多,只有在收拾白善作业的时候,翻找了好一会儿。 白善端着书,在书架旁挑挑拣拣,余光瞟到了书架最下层,最里侧。 那里有一沓子书皮陈旧,没有书名的线缝书。 白善不禁莞尔,蹲下身,翻了翻,其中有几本书,因为翻看次数太多,内页都有些旧损,这几本都被白善一一抽了出来,夹在了他那一堆书籍中。 换洗衣物,银钱首饰,书籍笔墨,还有一大罐茶叶,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其实不算多,整理妥当后,都被白善收进了介子空间。 他的介子空间是一小块羊脂玉玉玦,容量比梁合的大得多,平常都被两人用来存放行李。 两人收拾妥当,外面天色也还尚早,空气微凉清新,粉紫色的牵牛花正盛开着。 “都十月了,牵牛花还开呢”梁合环视了一圈她这个小院子。 虽然她的小院子简陋,也没有什么名贵花卉,但是这满院子的牵牛花和小凤仙,看着也是很养眼。 虽然不及人家海棠牡丹诗情画意,但这野草一般的生机勃勃,也别有一番意趣。 “走吧”梁合低头捻了捻白善的手,心情莫名地有些低落,这梁家终究是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私奔去 晨光熹微,院门一推开,两道人影霍地站了起来,一左一右,堵住了两人去路。 左边那个高个健壮,模样年轻,一身黑色劲装。 右边那个瘦小精悍,年纪略大,身着灰褐色短打。 “梁二小姐”高个儿的年轻人开口,待看到对面双手交握的二人,沉默了一会儿。 高个儿吐掉嘴里的草根,面上升起一丝戏谑,转头对同伴道:“我就说,这梁二小姐怎么就那么不情不愿,非闹着要退婚” “原来是养了个小情郎” “呵”梁合这人反骨,顺势环上了白善的胳膊,“两位还真是闲得慌,跑我这院子看门来了” 对面两人气息沉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看来刘夫人这次真是下了血本,居然专程请人来看着她。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矮个子悠悠道,看向梁合二人,语带讥讽,“我们不来,又如何能发现,梁家二小姐,大清早地要带着小情郎私奔呢”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少年,不禁有些鄙夷,光皮相好看有什么用,不过是个只会讨好女人的玩意儿。 梁家老二年少成名,是远近闻名的捉妖师,虽然这几年有些销声匿迹,行事低调,但威名在前,他自然而然地,就认为是对面的少年借着皮相攀附梁二。 “等我一会儿”白善拍拍梁合,示意她放开手。 “怎么,小公子你是要一挑二吗”那个高个儿男子嗤笑一声,似乎觉得很是可笑。 突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高个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腹部袭来一股大力,高大男人整个被抽飞了出去,直飞出五六米,砰地一声,背撞在地面,男人如虾米一般蜷着身子呻吟。 “可恶”矮个子低咒一声。 他俩的精力都放在了梁二身上,没想到对面这个男生女相的家伙会突然发难,出手还如此迅猛。 那道白色身影没有片刻停留,几乎是一个瞬息,就已经出现在了矮个子的身前。 矮个子经验丰富,瞬间就起了个诀,淡蓝色的光幕拦挡在面前。 白色身影微顿,抬起右手拧成爪状,指尖似乎有霹雳闪烁,不给对方做任何反应,直接按在了光幕之上。 光幕如水入油锅般沸腾起来,不过一个呼吸间,澎地一声就如玻璃般炸裂开来。 矮个子抬头,只看见一张微垂的姣好少年面,下一秒,脖子就被对方掐住,声带瞬间就被脖子上传来的力量摧毁。 那只修长的手,扔开他的脖子,反手击拍在矮个子的胸膛上,肋骨断裂的声音很是清脆,矮个子痛得登时就无法站立,瘫软着倒了下去,声带受损,无法呻吟,只能发出濒死的呼哧喘息声。 白善低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人,眼神淡漠,转头朝梁合伸手:“走吧” 刚出梁府偏门,远远就看见一辆马车候着,似乎专门在等二人。 一只宽大修长,略显消瘦的手掀开车帘,赵映霍的脸探了出来。 “上车”赵映霍干净利落地吐出这两个字。 梁合迟疑了一下,白善顺手从车夫手中接过杌凳,放在梁合脚下。 梁合看了他一眼,上了马车。 赵家马车从外面看来,没有雕花镂叶,也没有多余装饰,很是简朴。 进去以后,车内意外地宽敞,座位铺垫着上好的雪狐裘毯,空气中有淡淡的檀香缭绕。 “赵公子怎么知道我们这个点出来”梁合有些疑惑。 “不知道”他倒是爽快,“我刚到,正准备让小厮去催你们。” “你们就自己出来了”赵映霍抬眼,看着对面两个挨坐在一起,两手交迭的家伙,一时内心涌上些说不上来的情绪。 “两位倒是起得早”赵映霍伸手为两人斟茶。 梁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花茶,她不喜欢,于是又放了回去。 “起个大早,逃婚私奔”梁合捻了块糕点,目光在案几上寻觅了一会儿,没有找到瓜子。 梁合转头看了一眼白善,小醋包今天怎么那么乖呀,一声不吭地就和她一起上了赵映霍的马车,她还以为他会不高兴。 说起来,现在的局面有些诡异,她带着小情郎,坐上了未婚夫的马车,逃婚私奔。 “两位还真是…”赵映霍停顿了一下,“情深意重” 赵映霍看着梁合,一时都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合适。 他和梁满交集甚浅,从前世仅有的几次照面来看。 此女性格温和,平易近人,但行事果决,杀伐果断,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 重生一遭,面前这个女子,似乎眉眼明媚了许多,性格也轻快了不少。 还莫名地极为坦诚,坦诚地…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如果梁满是这样的品性,她重生回来,收养一个妖怪作情郎,似乎也不是解释不通。 梁合捻着那块糕点,喂给了白善,白善乖顺地张口吃掉,眉眼带笑。 赵映霍一口茶差点呛了出来,他一言难尽地看着对面两人,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面前这个梁满,与他记忆中的印象出入甚大。 看来,他倒是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这个前未婚妻。 陆淮 梁合鲜少起得这样早,亢奋的劲头一过,便忍不住哈欠连天。 “你睡吧”白善摸摸她的头,梁合确实困了,就着座位侧躺下来,将头枕在白善腿上。 马车晃晃悠悠地,不一会儿就呼吸平稳地睡着了,白善从玉玦中取出一条棉毯,仔细地给她盖上掖好。 将手盖在梁合侧脸之上,白芒微闪,隔音诀起。 “赵公子既然无意,为何非要订婚不可”白善抬眼看向对面那个高大苍白的青年,神情平静疏离,不复刚才的乖巧温顺。 “婚约此事,是两家决定” 赵映霍推了个干净,对面的少年看着他,不置可否。 “不知白公子年岁几何”赵映霍为他重斟了一杯热茶,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十五”白善微微颔首,并不去接那杯茶,手仍覆在梁合脸上。 “不过束发之年”赵映霍顿了顿,“满小姐如今已二十有六了” “我以为赵公子不是那种世俗之人”白善神色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人。 “小白公子误会了”赵映霍低笑一声,“赵某只是见两位感情深厚,觉得好奇罢了” 赵映霍是真的好奇,当年他与这妖怪打了不少交道。 这妖怪性格倒是没怎么变,客套疏离,进退有度,人类的那一套交际,学得个炉火纯青,比人还像人。 所以当年他和裴见卿才一时半会发现不了他的身份。 不过妖就是妖,披着张人皮也终归不是人。 他只是好奇梁满究竟使了些什么手段,能让这妖怪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白善低头,指尖轻轻拨动着腿上人的发丝,“一朝复一朝,一日复一日,自然便日久生情了” 赵映霍喝茶的手微顿,凝视着对面的少年,一时无言,马车里的空间沉寂了下来。 案几上的茶杯,微烟袅袅,渐渐地,茶水冷却,白烟消散,只有茶面随着马车的晃动微微起漾。 梁合是在白善怀里醒的,醒的时候还有些懵,揽着白善的脖子发了会儿呆,才蹬着腿下地。 “到陆淮了吗?”梁合环顾四周,水面白茫茫地晃得人有些发晕,十月份的芦苇荡开着白花,杆子金黄,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显得壮阔又萧瑟。 “嗯”白善低头牵过她的手,看着梁合打着哈欠往他胳膊上蹭脸。 “陆淮为两河交汇之处”赵映霍从旁边走了过来,“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底下却暗流涌动,我们要多加小心。” 陆淮的芦苇荡和白洋淀一样壮阔,有风吹过,便洋洋洒洒地翻着白花。 梁合看着看着,就莫名地有些难过。 “先分头找找看吧”白善提议。 赵映霍看了他俩一眼,不是很相信他们能认真找人。 “嗯,我们兵分叁路,这样找起来能快一点”梁合点点头,就这样下了决定。 “什么?”白善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有些错愕。 “如此甚好”赵映霍笑着赞同。 “就这样吧”梁合拍拍他的肩,白善表情肉眼可见地沮丧了下来。 梁合见不得他这样,叹了口气,伸手招他低头,然后踮着脚尖,在白善嘴角啄了一下。 一旁的赵映霍忍不住清咳一声,转头看向河面。 叁人分开之后,约定各朝一个方向搜寻,正午之前,不管结果如何,都回原地汇合。 眼看着白善和赵映霍消失在视线里,四周终于空无一人,梁合哎哟一声蹲下身子,尴尬地揉搓着自己的脸颊。 妈蛋,赵映霍肯定觉得她是个傻逼,一路上恩爱秀得她羞耻地要死。 但是没有办法,白善那个小叼毛心里想得越多,表情就越平静,就他妈很可怕。 梁合实在是羞耻地受不了了,再不分开一会儿,她估计就要破功了。 搓了一会儿,心里那股羞耻的劲头才终于平息了下去,梁合深吸几口气,起身蹬蹬裤腿朝自己选的那个方向离开。 梁合沿着河边搜寻,一路上,走走看看,芦苇荡里时不时有野鸭子扑棱棱飞过。 河边泥泞,走了一会,鞋底蹭了泥,便有些重了。 梁合在河边找了棵树,扶着树干蹭鞋底的泥,她其实是有点闲的,她和赵映霍估计是找不到白罗景了。 赵映霍坐小船找水面,她找河岸,白善下水,那个河蚌精就在河底的淤泥里埋着,看来看去,只有白善可能找到。 想到白善要把白罗景救出来,梁合蹭泥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 做人的基本道德感让她不可能见死不救,但是一想到他俩见面,她就很不爽。 这种不爽由来已久,或许早在第一次见白罗景的时候就产生了。 梁合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心胸狭隘,一时陷入了轻微的自我厌弃中。 梁合踢踢鞋,把最后一点泥渣震落,在草地上蹭了蹭,寻了一块干净的草皮坐下。 不对的,不对的,人有这种情绪是很正常的,嫉妒是人之常情,她怎么能因为这个唾弃自己呢! 梁合看着清晨的阳光,面前的水面波光粼粼,她拐着弯开导着自己,人终究不要和自己钻牛角尖嘛,虽然嫉妒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很没品,但为难自己不是更难过吗。 —————— 追-更:po18e.vip (ωoо1⒏ υip) 阳光明媚 河面宽阔潋滟,在芦苇荡的映衬下泛着温暖的黄色调。 河面中心,少年长身玉立,靴底凝着银白色的光,踩在水面上。 白善背着手,凝神巡视了一番,抬头看了一眼日头,踩着水面,慢慢踱到水面中心一处方位,起了个避水诀,沉到水面之下。 水面之下,光影穿梭晃动,白善衣袍泛着银灰光路,沾水不湿,只有衣袂随着水流上下翻动。 越往下去,四周越黑,周围的水温愈发寒冷彻骨起来,顺着皮肤冷却蔓延至血液。 河水之下,有暗流涌动,卷得袍裾翻飞,白善敛了袖子,悬浮在距离河底叁尺之处。 俏生生的少年面皮上,眼珠微动,瞳仁逐渐竖立,再一转,眼珠变成了斑驳的褐绿色。 白善敛着袍袖沉默,水底一片漆黑,寂寂无声,周遭暗流屯屯涌动。 暗流似乎有意识一般,打着转,绕着白善起了漩涡。 渐渐地,漩涡开始湍急,带得少年长发飞舞,白善掌心有光华凝聚成银色长剑。 右手一拧,长剑从下往上挑劈,剑气劈裂漩涡,水流爆破,亏得是在河底,不然爆破的声音就得炸得人目眩耳鸣。 一道黑影自混乱的水流中窜出,狰狞着模糊的面目就朝白善扑来。 白善侧身躲过,长剑拎在手中挽了一个剑花,转身提刺向那黑影。 黑影似乎觉得这是他的地盘,十分猖狂,不仅不躲,反而卷着漩涡迎面去接。 白善神色平静,但心下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灵力自掌心灌入长剑,银色剑锋嗡地一声发出粲然莹光,把周围黑色的河水都照亮了几分。 长剑灌满灵力,带着劈山倒海的气势,迅猛出击,黑影被这磅礴剑气震慑,想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剑气炸裂,水波翻涌,光芒大盛,瞬间黑影被劈斩散开,颜色也黯淡了不少。 黑影散成无数道细小的黑色影流,奔逃向各个方向。 白善顺着黑影逃窜的方向寻去,一去一千几百米,河水猛地一束,收进一道狭窄的暗河中。 暗河里漆黑一片,空间狭窄,白善顺着水流往里进,游了有十几分钟,进到了一处山洞中,山洞两边出口被河水封住,上方壁顶宽阔,两处峭壁嶙峋,因为经年累月遭受河水冲刷,峭壁光滑湿腻。 白善从水里探出个头来,褐绿色竖瞳悄无声息地打量着宽阔的山洞,周遭漆黑一片,竖瞳翕张着环视四周,直到找到了峭壁上方一处凹进去的石壁。 石壁凹进去很深,形成一个天然的洞穴,白善踏水而出,一个翻身就跳进了石壁中的深洞。 洞深且窄,白善不得不弓腰前行,往里走了几步,便看见一个蜷坐着的娇小背影。 听到动静,娇小身影一惊,转过身来:“谁?!” 白善并未回她,摊开掌心,凝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 少年蹲下身子,光打在了俏生生的面皮上,眼珠已然变成了正常的黑色。 “白公子”身影正是白罗景,她喜出望外,“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那妖怪来了” 听到‘妖怪’两字,白善目光在少女兴奋的脸上定了一瞬,但又很快别开。 两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他伸手朝白罗景探去。 “小心,这里有…”白罗景阻止的话说到一半,面前的结界就在白善手下寸寸皲裂,闪着淡蓝色的光晕,碎裂开来。 “哇!白公子你好厉害呀”白罗景星星眼地看着白善,语气真挚。 “走吧”白善收回手,垂着眼,不是很想说话。 白罗景摸着自己的小腿,面上带着一丝为难,但还是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 洞穴低矮,两人只能弓着腰前行,这个动作无疑又加大了她小腿的疼痛。 走了几步,白罗景实在是剧痛难忍,踉跄着跪倒在地上。 听到声响,白善回头看向她,蹲下身,手中的光源照向白罗景受伤的地方。 小腿可能是被尖锐的石块划到,血肉翻开,伤口又长又深,几乎可以见到森白的胫骨。 这样严重的外伤,白罗景倒是少见地不矫情,咬着牙默默忍受,也不喊疼。 白善沉吟一声:“可以下水吗” “现下我灵台枯竭”白罗景抿着唇,有些尴尬,“怕是无法渡过这暗河” 她没有灵力了,甚至连力气都没剩多少,现在下河,怕是会淹死。 对面的少年面皮微绷,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脱下外袍扔给她:“把衣服裹上” 正午阳光明媚,哗啦一声水响,少年破水而出,怀里还抱着一个娇小身形。 白罗景的脸从白善怀里探出,眼睛微眯,还有些不太适应外面的阳光。 梁合一回来就撞见了这么个场景,尤其是看见白罗景身上还裹着白善那件银色袍子。 梁合喉头梗了一下,仰头看向了正午的太阳,阳光耀眼,晒得人有些晃神。 一出水,白善几步走到岸边的树下,把白罗景安置在树荫下,梁合就在不远处默默看着,生平头一回因为这家伙的细心感到火大。 —————— 追-更:po18g.com (woo18.vip) 一声不吭 “梁姐姐!”最先发现梁合的反倒是白罗景,她语气雀跃。 白善身子微僵,转过身看见梁合正杵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个。 “嗯”梁合应了一声,慢吞吞地向他们走来。 “合姐姐”白善快步走到梁合身侧。 “你怎么了?”梁合忽视身边的家伙,蹲下身,看着地上的白罗景。 “腿上受了些伤”白罗景无所谓道,“也没什么大碍” 梁合揭开她的裤腿,小腿上的伤口已经深可见骨了,血浸染上了银色缎袍。 梁合看着白罗景腿上的伤口,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银色袍子上的血渍。 白罗景受那么重的伤一声不吭,梁合心里却一直在想着一些有的没的,那熟悉的自我厌弃感又产生了。 “没关系的”白罗景见她不说话,以为梁合在担心她。 “先…处理一下吧”梁合抿了下唇,压下了心头的不舒服。 白善从玉玦中取了药品针线,没有在旁边帮忙,很自觉地离远了些,盘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着她俩。 白罗景伤口长且深,清洗上药缝针,一套下来已经用去大半时辰了。 上药缝针过程中,白罗景抿着唇一声不吭,只有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面色有些惨白。 缝合好后,梁合看着自己歪歪扭扭的针脚,一时有些心虚。 好在修炼者体质好,一般不会留疤,不然梁合总有一种自己在给女主使阴招的负罪感。 给伤口缠上纱布,一切终于大功告成,梁合长吁一口气,十月的正午,居然让她有了些许汗意。 “哇,梁姐姐你好厉害呀”白罗景就是一个行走的彩虹屁达人,偏偏她的语气诚挚又热烈。 小脸发着白,却还是一幅兴高采烈的夸张模样。 梁合被她夸张的表情带得有些笑意,心里的不快也消减了不少。 “喝口水”梁合递了个水囊过去。 “真是抱歉,把白公子的衣服弄脏了”白罗景喝口水缓了一会儿,才注意到身下的袍子被她坐得皱皱巴巴,还满是血迹脏污。 “没事,他衣服多”梁合语气凉凉,瞥了一眼刚刚过来的白善,白善看了她一眼,表情乖巧。 “赵映霍呢?”梁合盘坐在地上,扫了一眼河面,视线所及,并没有赵映霍的小船,“别不是翻到河里了” “是你们的朋友吗?”白罗景一脸好奇。 梁合顿了顿,眼神微妙,笑道:“是你的朋友” “什么?”白罗景一脸茫然。 “我是说,马上就认识了,你们肯定会成为朋友的” 说曹操,曹操到,两人闲扯没几句,就看见赵映霍步子急促地往这儿赶来。 “你伤到哪儿了,严重吗?”赵映霍一来,便关心白罗景的伤情。 白罗景有些受宠若惊,更多的则是茫然。 “我们…认识吗?” “认识的,你帮过我,忘了吗?”赵映霍没有半点停顿,顺口而出,看来这借口早就想好了。 你别说,这借口找得挺好,尤其是对于这种博爱又记性不好的女主。 白罗景在自己金鱼般的记忆里搜寻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 “那妖怪为什么抓你,你得罪他了吗?”梁合好奇那块有镜灵的碎镜,旁敲侧击地问道。 “不知道”白罗景迟疑一声,“他一直在问我要什么昭昭,昭昭是什么?” “昭昭镜”赵映霍出声解释,“传说能答疑解惑的百晓镜,是上古之时,集天地之造化的灵物” “我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白罗景十分坦然地笑了笑,面色还有些发白。 她神色自若,脸色苍白的样子,有种莫名的美感。 明明是在谈正事,梁合的脑子却转到了白罗景的美貌上去了。 “你身上有碎镜吗?”梁合强制自己收回视线,直接打着直球问道。 “?啊”白罗景结巴了一会儿,低头想了想,“好像有” 赵映霍表情微动,梁合不管那许多,直接开口要看。 “我不知道去哪儿了”白罗景说着摸向了自己的手链,手链上的玉珠是她的介子空间。 她买了东西就会塞在这儿,但现下,白罗景探了神识进去,在空间里搜寻了一会儿,并没有碎镜模样的东西。 但她又确实记得,自己好像买过这么个玩意。 “明明之前在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哦”梁合没有再追问下去,她不觉得白罗景会撒谎,女主的机缘,时常会自动屏蔽他人,也算是老套路了。 “你这伤不轻,我们先回城吧,其他的之后再说。”赵映霍来的时候,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但直觉告诉他,伤口肯定不小。 “嗯,先回去吧”梁合转向他,“你的马车呢” “我让他在那儿……”赵映霍话说一半,微愣。 他让车夫等着的地方早已空空如也,既没有马也没有车。 “人呢?”赵映霍一时语塞,他明明让车夫一直候着别走。 “不然,先找个人家借住一宿”梁合看白罗景受着伤,还一身脏污,估计连东西也没吃,不由得有些钦佩,这小姑娘还挺能忍的。 “也只能这样了”这附近应该有渔家,赵映霍思忖着借宿之处应该不难找,白罗景需要调息,总不能这样露天晒着,秋天的正午,说晒也晒。 几人谈话间,白善始终表情乖巧地站在旁边,时不时眼睛看一眼梁合,也不说话,也不敢说话。 投宿 渔家借宿,年轻的渔人夫妻皮肤黝黑笑容淳朴,赵映霍交涉一番,几人就住下了。 主人家只有两个房间,一个夫妇俩住,一个是他们六七岁的儿子住。 夫妇俩收了赵映霍银钱,本来想把两个房间都空出来给他们四人的,但是几人推脱,本来就是借宿,没道理让主人家打地铺。 最终白善和赵映霍在外面打地铺,房间给了梁合白罗景。 白罗景受了伤,梁合在旁边协助她洗澡换衣,两人时不时聊上几句。 主要是白罗景在说话。 “我真没想到,你们会来救我”白罗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暗河的石洞那么隐蔽,我以为肯定完蛋了” “没想到白公子居然能找到” 梁合手下微顿,你是女主,他当然能找到。 “白公子的外袍叫我弄脏了”白罗景想起了那件精美的袍子,面上略有愧意,“真是抱歉” “不是什么大事”梁合或许心理作祟,白罗景说什么,她听得都不太舒服。 白罗景说一句,她就敷衍地回一句,兴致不高的样子。 等到收拾妥当,妇人送来了饭菜,来送饭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送完饭菜,妇人就离开了,那个小尾巴还扒在门框上探头探脑地看着屋内两人。 “你叫什么名字呀”白罗景也是小孩心性,主动和他搭话。 那皮肤黝黑的小男孩有些羞涩,把头缩了回去。 见屋内两人面相和善,那孩子慢慢把脸探出,嗫嚅着回答道:“小丰” “是嘛,那小丰你今年多大了” “七岁” “七岁了呀,读书了吗?” “没有” …… 白罗景很有亲和力,聊了几句小丰就不再害羞,在两人身边蹦蹦跳跳。 “会不会吵到你”梁合看了一眼小丰,小孩都这样,熟悉了一点就开始上蹿下跳,吵吵闹闹,白罗景毕竟有伤在身,需要静养。 “没关系”白罗景面上带着笑意。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梁合也就由着小丰了。 小孩天性活泼,叽叽喳喳什么都要问,他问,白罗景就答,好脾气地很。 梁合并没有那么有耐心,她面对小孩,大部分时间都是敷衍了事,这可能源于她曾经面对的小孩子太多了,而且普遍都很难搞。 看着好说话的白罗景,梁合有些惭愧。 过了一会儿,白罗景似乎想起了什么,在手上的玉珠里搜寻了一会儿,白光微闪,掌心出现了一块方糖。 白罗景递给他:“给” 小丰滴溜着眼珠,好奇地塞进嘴里,登时眼前一亮,开心地在房间蹦来蹦去。 “小孩都喜欢吃糖”梁合面上莞尔,“白善也是这样,只要是甜食,就很开心” “咦!是吗”白罗景十分惊讶,“白公子居然喜欢甜食”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白罗景脑子里浮现出白善鼓着脸含着一块糖的模样,莫名地心下一动。 “喜好这个东西,和外貌也没有什么关系” “也是”白罗景附和着,突然想到那日自己撞见两人行为亲密,心里不禁有些说不出来失落。 “我第一次见白善时,他就和小丰差不多大”触景生情,梁合话多了些。 “是吗”白罗景压下心中异样,“你们认识那么多年了吗” “他基本上算是我养大的”梁合撑着脸陷入回忆,“他是我见过最乖的小孩,又漂亮又懂事” “我带着他四处游历的时候,见过他的人都夸他” “白善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 白罗景听着听着,莫名有些诡异,收养人与被收养人最终在一起了。 白罗景不禁看向梁合,直觉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心中的异样让白罗景有些心事重重,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有小丰还一无所知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等白罗景用过饭,便早早休息了,外面的天色才将将暗下来。 门口传来轻微的动静,梁合以为是小丰去而复返,抬眼正好看见门框上骨节分明的手。 而后,半张玉白的脸探了出来,明明是深邃狭长的眼形,这样半垂着眼看她,竟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 “你来做什么”梁合走过去,倚着门框看他,他这个样子着实有些好笑。 白善并不说话,伸手把她拉了出来,梁合背抵着门板,被他以壁咚的姿势圈在怀里。 梁合慢吞吞地阴阳怪气:“你今天也是这样抱着人小姑娘的吧” “我没有碰到她”他特意裹了袍子的,白善低头去亲她,被梁合别着脸躲开。 “干什么”梁合白了他一眼,“还在人家家里呢,成何体统” “那我们出去亲” “谁要跟你亲了”梁合抬手锤了他一拳,白善顺势握住她的手腕,低头亲了亲她的指尖。 “你…”梁合被他搞得都有些没脾气了,推了他一把:“走走走,出去吧,真的是” 投宿 渔家借宿,年轻的渔人夫妻皮肤黝黑笑容淳朴,赵映霍交涉一番,几人就住下了。 主人家只有两个房间,一个夫妇俩住,一个是他们六七岁的儿子住。 夫妇俩收了赵映霍银钱,本来想把两个房间都空出来给他们四人的,但是几人推脱,本来就是借宿,没道理让主人家打地铺。 最终白善和赵映霍在外面打地铺,房间给了梁合白罗景。 白罗景受了伤,梁合在旁边协助她洗澡换衣,两人时不时聊上几句。 主要是白罗景在说话。 “我真没想到,你们会来救我”白罗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暗河的石洞那么隐蔽,我以为肯定完蛋了” “没想到白公子居然能找到” 梁合手下微顿,你是女主,他当然能找到。 “白公子的外袍叫我弄脏了”白罗景想起了那件精美的袍子,面上略有愧意,“真是抱歉” “不是什么大事”梁合或许心理作祟,白罗景说什么,她听得都不太舒服。 白罗景说一句,她就敷衍地回一句,兴致不高的样子。 等到收拾妥当,妇人送来了饭菜,来送饭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送完饭菜,妇人就离开了,那个小尾巴还扒在门框上探头探脑地看着屋内两人。 “你叫什么名字呀”白罗景也是小孩心性,主动和他搭话。 那皮肤黝黑的小男孩有些羞涩,把头缩了回去。 见屋内两人面相和善,那孩子慢慢把脸探出,嗫嚅着回答道:“小丰” “是嘛,那小丰你今年多大了” “七岁” “七岁了呀,读书了吗?” “没有” …… 白罗景很有亲和力,聊了几句小丰就不再害羞,在两人身边蹦蹦跳跳。 “会不会吵到你”梁合看了一眼小丰,小孩都这样,熟悉了一点就开始上蹿下跳,吵吵闹闹,白罗景毕竟有伤在身,需要静养。 “没关系”白罗景面上带着笑意。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梁合也就由着小丰了。 小孩天性活泼,叽叽喳喳什么都要问,他问,白罗景就答,好脾气地很。 梁合并没有那么有耐心,她面对小孩,大部分时间都是敷衍了事,这可能源于她曾经面对的小孩子太多了,而且普遍都很难搞。 看着好说话的白罗景,梁合有些惭愧。 过了一会儿,白罗景似乎想起了什么,在手上的玉珠里搜寻了一会儿,白光微闪,掌心出现了一块方糖。 白罗景递给他:“给” 小丰滴溜着眼珠,好奇地塞进嘴里,登时眼前一亮,开心地在房间蹦来蹦去。 “小孩都喜欢吃糖”梁合面上莞尔,“白善也是这样,只要是甜食,就很开心” “咦!是吗”白罗景十分惊讶,“白公子居然喜欢甜食”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白罗景脑子里浮现出白善鼓着脸含着一块糖的模样,莫名地心下一动。 “喜好这个东西,和外貌也没有什么关系” “也是”白罗景附和着,突然想到那日自己撞见两人行为亲密,心里不禁有些说不出来失落。 “我第一次见白善时,他就和小丰差不多大”触景生情,梁合话多了些。 “是吗”白罗景压下心中异样,“你们认识那么多年了吗” “他基本上算是我养大的”梁合撑着脸陷入回忆,“他是我见过最乖的小孩,又漂亮又懂事” “我带着他四处游历的时候,见过他的人都夸他” “白善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 白罗景听着听着,莫名有些诡异,收养人与被收养人最终在一起了。 白罗景不禁看向梁合,直觉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心中的异样让白罗景有些心事重重,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沉默,只有小丰还一无所知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等白罗景用过饭,便早早休息了,外面的天色才将将暗下来。 门口传来轻微的动静,梁合以为是小丰去而复返,抬眼正好看见门框上骨节分明的手。 而后,半张玉白的脸探了出来,明明是深邃狭长的眼形,这样半垂着眼看她,竟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 “你来做什么”梁合走过去,倚着门框看他,他这个样子着实有些好笑。 白善并不说话,伸手把她拉了出来,梁合背抵着门板,被他以壁咚的姿势圈在怀里。 梁合慢吞吞地阴阳怪气:“你今天也是这样抱着人小姑娘的吧” “我没有碰到她”他特意裹了袍子的,白善低头去亲她,被梁合别着脸躲开。 “干什么”梁合白了他一眼,“还在人家家里呢,成何体统” “那我们出去亲” “谁要跟你亲了”梁合抬手锤了他一拳,白善顺势握住她的手腕,低头亲了亲她的指尖。 “你…”梁合被他搞得都有些没脾气了,推了他一把:“走走走,出去吧,真的是” 追-更:rouwenwu9.com (woo18.vip) 钻小树林(h) 渔家离河不远,河边水草丰茂,夜色下,点点流萤穿梭其中,像星光顺着微风浮动。 白善伸手去牵梁合,被她啪的一声拍开。 “合姐姐”白善语气有些委屈。 “……”梁合白了他一眼,慢吞吞地伸手牵住他。 白善轻笑一声,扯着手把她搂进怀里。 “得寸进尺”梁合仰着脸,被白善低头亲住。 舌尖熟练地撬开梁合的牙关,灵活地卷住,两舌纠缠,嘴里津液分泌,梁合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以前她看到接吻情节,就会想到互吞口水,还有看AV时,口交的女优被射一嘴。 这些都是单身狗梁合无法接受也难以想象的事情。 但是现在,她和白善接吻频繁。 做的时候,梁合也很喜欢帮白善口,看他眼角微红,情难自抑的样子。 况且他的肉棒粉嫩干净,除了精液有点腥,也没有其他异味。 有了对象,一切都好像顺理成章了。 深吻时,白善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很快,梁合就感觉到了衣物底下的异样。 “你顶到我了”梁合手抵着白善的胸口,推开他。 “合姐姐”白善低头去蹭她的脖颈,两手不安分地往下探去。 裤腰被拉开一点,白善的手掌贴着小腹往下摩挲,顺着稀疏的阴毛滑到底下那两瓣唇肉。 “白善”梁合低低叫了一声,想制止他。 白善的指腹已经揉上了那个尖尖突立的花核,梁合被他揉得一个激灵,抿着唇嗯了一声。 “在这儿做好不好”白善将她再搂紧一些,舔舐着梁合的脖子。 脖子上的皮肤轻薄,水意濡湿微凉。 “我…不行”野战什么的,梁合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们去树林里”白善含着她耳垂,低声诱惑着,说话间,气息打在梁合的耳廓上,酥酥麻麻的。 “嗯?”声音低低的,征求着梁合的意见。 白善拿鼻尖抵蹭着她的耳廓,伸舌轻轻舔舐梁合脸颊上的软肉。 手下也不安分地揉着那尖尖的,小小的阴蒂,探着指尖去摸那穴缝,穴缝果然摸到了水渍。 梁合呼吸都有些抖了,喉头微动没有说话,她从来就不是个意志坚定的。 背抵上树干,凹凸不平的粗糙树皮隔着衣料摩挲着背部。 白善的吻比以往更加急切,似乎要把梁合揉进骨血里。 舌尖卷着梁合,缠着她不放,梁合感觉到了一丝窒息,不过还是舍不得推开,这样又急又凶的深吻,真的很容易撩拨起情欲。 每呜咽一声,梁合就感觉自己下面又湿了一分。 等到白善终于结束深吻,他托着梁合后脑勺,将唇瓣印在梁合唇上,碾压厮磨。 白善似乎很喜欢这样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的感觉,梁合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底下的小穴已经湿哒哒地冒着水了,甬道里的渴望让她有些难耐。 “白善…”梁合舔了一下他的唇瓣,低低催促了一声。 “合姐姐”白善笑了笑,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你硬着不难受吗”梁合啄了一下他的脸颊,坏东西,“我要” “你要什么”白善隔着衣料揉捏着她的一边胸部,她乳房浑圆挺拔,握在手心,手感饱满,隔着衣料还能摸到挺立发硬的乳珠,白善一边揉着乳,一边拿拇指去按压揉搓她的乳珠。 “我想听你说”白善低头去舔她鼻尖,舌尖慢慢滑到人中,在她唇瓣上揉捻。 “嗯”梁合被白善揉得喘息呻吟,她张嘴叼了一下唇瓣上为非作歹的舌尖,顺着他的意,说道,“要你的阳物,要你的肉棒” “要来干什么”白善满意地吮了一口她喘息微张的小嘴。 “插进来”梁合一手攀着他,一手去捻自己的的花穴,花穴泥泞不堪,湿哒哒地淌着水,她指尖揉戳着,被淫水润滑别开,不得其法,一点也得不到纾解。 “穴里面好难受”梁合眼睛都有些红了,“善宝,进来吧” “好”听得差不多了,白善心满意足地把她抱起,撩起她的裙摆,梁合顺势缠上了他的腰。 白善裤子往下一拉,那肉棒就弹跳而出,梁合裙摆下却还有裤子。 梁合隔着裤子去蹭白善的肉棒,不禁感叹男生的裤子脱起来真方便。 衣料轻薄,被梁合的水浸湿,两片蚌肉,隔着湿透的布料去含白善胯下的巨物。 含着柱身上下滑动,阴蒂也摩挲出酥酥麻麻的快感。 嘶地一声,裤裆处被白善撕开,连着里面的底裤一齐变成了开裆裤。 “嗯?”梁合错愕了一瞬,两人的性器相触,肉棒破开阴唇挤进了软肉,梁合闭眼呻吟,感受着肉棒的全根没入。 “合姐姐,你水真多”里面湿滑温暖,软肉绞得白善尾椎发麻。 梁合动了动下身,柱身整根没入,挤涨得让人有些腰酸。 “你这么漂亮,让人看着就想湿” 白善提腰顶弄了一下,膨大的阴茎头刮过肉壁,冲顶着宫颈口,梁合背抵着树干低低呻吟。 “那你喜欢我吗?”白善把脸埋进梁合颈窝,顶胯插进最深处,交合处紧密相连,梁合感觉到了他的那两颗卵袋,正贴着自己的臀肉。 “最喜欢你了” “那第二喜欢的是谁?”白善挑剔地扣着字眼,提腰抽插了几下。 这个姿势入得很深,梁合腰酸得不行,喘着气回答他:“第二喜欢白善,第叁喜欢善宝” 白善满意了,抱着梁合两腿,把她挤靠在树干上,上下顶弄着。 “啊,嗯嗯”肉棒反复进出,阴茎头刮着肉壁,爽得梁合头皮发麻。 真大,她的小对象虽然有时候活不太好,但是那玩意是真的又粗又长,顶得腰酸,但是很爽。 穴里的水是越肏越多,夜色下,把白善的肉柱染得亮晶晶地,浸润着水光。 交合处肉柱九浅一深地打着桩,卵袋晃荡着拍打臀肉,水声渍渍。 爽了有小半个时辰,下面肉柱磨得她险些魂飞天外,梁合忍了几次,终于心满意足地和白善一起高潮了。 淫水潮喷,淅淅沥沥地往下淌,肉洞里的肉茎随着两人的动作微动,便有白浊的精液混着透明的淫水流下,尽数滴落在梁合的裤子上。 白善抱着梁合,两人微微喘息,感受着高潮的余韵。 生殖隔离 偶尔有夜风吹过,树叶窸窣作响,树下两人抱着,少年的腰间垂下两条小腿,在空中微微晃荡,脚趾圆润,夜色下泛着莹白。 梁合攀着白善的肩,脸枕在他的肩头,两人下身仍旧交合着,白善也还硬着,肉茎裹在温暖湿滑的软肉中,穴肉绷得很紧,挤压着体内的异物。 白善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揽着她的腰,只抱着梁合,任由肉茎硬着杵在洞里,也没有其他动作。 “我裤子全湿了吧”梁合动了动屁股,浸湿的裤子让她有些不太舒服。 “嗯”夜晚温度低,白善掌心摸着冰凉的裤子,感叹道,“合姐姐你好会出水” “你射得才多” 梁合探手去摸两人交合处,圈了一下肉茎的尺寸,然后顺着往上摸。 “一点毛都没长啊”梁合摩挲着白善阳根附近的皮肤,光滑微凉,很是干净。 “什么毛?” “阴毛”梁合摸着自己小穴上覆盖的稀疏毛发,解释道,“就是这个,我们的性器周围都会有的” “你不是偷看我的书吗”梁合笑道,“书里的小画上也有” 白善低头,就见梁合的指尖穿插在那一小片阴毛中,忍不住提胯顶了她一下,顶得梁合轻吟出声。 “那我为什么没有?”白善抱紧她,两具身体紧密相贴,把梁合的两乳都挤压变形。 “你年纪小吧”梁合不知道的是,有人就是不长阴毛的。 “没事”梁合圈着肉茎,“这个有就行了” 还这么大,比她看的AV里的男优大多了,梁合不禁感叹这家伙人小屌大。 梁合又摸向他的那两颗卵袋,卵袋皱巴巴的,挺大的两个,掂在手里沉甸甸的。 “白浆都是这里面出来的”梁合捏着他那两颗阴囊,动了动下身,穴肉吞吐出一截柱身,“你拔出来一下” 白善听话地抽出长茎,肉茎一抽出便弹跳朝天,青筋毕露,模样有些狰狞。 小洞逐渐收缩回指节粗细,梁合扣了下,汩汩地往外冒着白浆,精液混着淫水粘稠地往下滴。 “看,你的子孙袋射了好多呀”梁合小穴一张一缩,往外吐着浊液。 白善低头看她,伸手捻上肉穴,小洞微张着口,湿漉漉地含着他的指腹。 “合姐姐”白善摸了一手精水,抬头看向梁合,“我们这样会有孩子吗?” “啊?”梁合一时有些发愣,她想了一下,将脸凑到白善跟前,两相对视。 “你喜欢小孩吗?”梁合抚上他的脸庞,五官昳丽,但是脸颊饱满,透露着些许稚嫩。 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梁合忍不住屈起指节,刮蹭白善脸颊上的肉,手感真好。 “不喜欢”白善思考了一会儿。 “那就不会有” 本来也不会有,这个小说的设定里,是有生殖隔离的,不仅人和妖没有办法产子,哪怕是不同种族的妖在一起,也是没有办法产生后代的。 梁合鲜少看见这样的设定,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怎么了”梁合见他垂着眼,又不说话,便捧起他的脸。 对于梁合来说,不能生,就代表可以随心所欲地内射了,也挺好的。 每次做到最后,那一股微凉的浓精喷射进阴道里,她就感觉无比地满足,那白浊的精液仿佛融合剂一般,让她产生和白善合二为一的快感。 “为什么不会有?”白善抬眼,纤长的睫毛微颤,在月色下浸润着冷白的碎光。 “呃,因为…”梁合有些踌躇。 梁合神情有些犹豫,这话赶话地。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地握住那根湿漉漉的肉茎,抬着穴,缓慢将它吞吃下去,全根没入后,阴茎头紧顶着宫颈口,梁合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因为…”梁合默默攀紧白善的肩,将脸俯到他的耳边,“因为…人和妖是产生不了后代的” 腰上的手骤然收紧,梁合没忍住,嗯地一声轻哼出声。 背部被死死压抵在树干上,树皮粗砺,凹凸处抵得肉生疼。 下身交合处,肉茎紧顶着宫颈口,倒有一些别样的快感。 梁合攀缠着他的腰,也不敢说话,生怕他一个激动把她扔地上,那就很尴尬了。 腰上的手力道不减,梁合有些难受,鼻尖抵蹭着白善的衣袍,低声唤他:“白善” 白善恍若未觉,良久,他直起上身,与梁合相对而视:“什么时候” 语调缓缓,眉眼清冷,黑色的瞳仁如琉璃般剔透,一如散铺在他脸颊上的月光,皎洁疏离。 梁合头一回被他以这样的神情注视,一时有些脊背发凉,但两人下体明明还紧密相连着。 这反差刺激到了梁合的G点,她抬起下身,将穴间的那根肉茎吐出又吞下。 白善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提腰抽出了肉茎,肉茎弹跳着拍打在梁合的阴毛地区,把毛发染得亮晶晶地。 梁合有些渴望地看了一眼腹部的大肉棒,勉强回了神,舔了下唇:“就,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呗” “为什么”白善抱着她,两人之间黏腻的腥膻味让梁合有些头脑发昏。 “什么为什么”梁合捏住那根湿漉漉的肉茎,上下撸动,手感腻滑,她有些难耐了,“你插进来,我们慢慢说” “进来嘛”梁合靠近他的脸,低声诱哄道,“你也这么硬了” 白善这样神色疏离的样子,馋得她有些色令智昏。 再来一次 腰间的力道加大,梁合轻喘几声,有些不太舒服。 “你轻点儿”梁合皱着眉去拍腰上的手。 白善低头,看了梁合一眼,默默收了些力道。 “为什么”纤长的睫毛微抬,在瞳孔处投下一小片阴翳,半隐半现的眼睛,带着审视与考究。 “为什么收养一只妖怪吗?”梁合叹了口气,眼前的家伙表情平静却执拗。 “就…”梁合仰头看了眼冷白的月色,视线落回到少年姣好的面庞上,“那个时候,你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何止是状态不好,他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加上我又很孤独”梁合眼神开始游离,似是陷入了回忆,“我想着,能有个人陪我,也是好的” 彼时,梁合刚刚穿书,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因为迷路,小小的自己孤身一人,陷入到了举目无亲的环境,绝望感油然而生。 多方打听之下,梁合得知,这正是自己最后看的那一本小说,寻摸清楚时间线后,她第一时间就去找那只造成白善与女主结缘的工具妖。 看到那妖怪的第一眼,莫名地,梁合产生了一种心落回肚子的安定感。 再后来,收养白善,一方面是觉得他好看,另一方面,看着他,梁合内心那种漂泊无依的孤独感就减轻了很多。 这个让她倍感陌生与惶恐的世界,好歹有那么一点让她熟悉的元素了。 “就因为这个”白善表情不变,语气平静,也看不出来他信没信。 “还不够吗?”梁合挑眉,她觉得自己挺情真意切的。 “我记得,合姐姐是远近闻名的捉妖师”白善探脸过来,额头相抵,二人鼻尖几乎要蹭上。 “这几年,我其实一只妖也没逮到过,不是吗?”梁合反问道。 不仅梁合自己不捉妖,连带着,她也不让白善赶尽杀绝。 以往白善只当她心善,现在想来,或许是顾念他的身份。 “嗯……”梁合略有些叹气,“你也不必,总是这样绕着弯子跟我说话” “你是觉得我对你,有什么其他企图吗?”梁合撇了撇嘴,有些不太高兴。 “没有”白善表情微动,他微抿着唇,语气低沉,“从来都是我对你有所图谋” “你也知道啊”梁合被他的话逗笑,她错开鼻尖,亲了下少年的唇瓣,唇瓣微软的触感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白善睫毛微颤,眉眼间仍有些郁色,他垂下头,埋进怀中人的颈窝,缓缓收紧臂圈,两具身体紧密无隙。 他这么多年,一直惶恐不安的秘密,就这么莫名其妙地从梁合嘴里说了出来。 “难过归难过,你没软吧”梁合觉得自己有些煞风景,但她好馋啊。 梁合歪着头拿脸蹭他:“我们再来一次嘛” 白善抬起头,神色有些无奈,嘴角却噙着笑意,梁合见状,仰脸便去亲他,被他低头含住唇瓣。 唇瓣碾磨,舌尖相缠,白善的舌和往常一样占据上风,卷着她,缠绕追逐,很快,梁合就面泛潮红地瘫软了身子。 白善扶着她的腰,肉茎硬挺着,顶着下体寻摸了一阵,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入口。 入口温暖潮湿,阴茎头抵着穴口摩擦了一阵,穴口的水液混着精水,也不知到底是谁的体液。 “进来吧”梁合背抵着树干,低声细语地求着欢。 肉茎并没有过多磋磨,破开穴口,被软肉含绞着抵进深处。 肉茎整根没入之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叹。 梁合被挤靠在树干上,两手无力地环着白善脖子,两腿挂在白善臂弯,敞着腿,任由他顶弄着进进出出。 进出间软肉绞着肉茎,甬道里阴茎头一下一下地顶着宫颈口,顶得梁合在他身下吟哦呻吟。 卵袋随着律动有节奏地晃荡着,抽插间,肉茎上的水液聚集着滑落,淌到了袋囊上。 “嗯…嗯”梁合不敢大声,只能小声地嗯嗯啊啊,抽插间,摩擦的快感让她脸色潮红,脸上似涂了胭脂一般娇艳。 “要…要到了”梁合杏眼迷离,娇喘着呻吟。 白善加快了动作,啪啪啪的肉体相撞声,在这个风朗月清的夜色下,清脆地回响在林间。 一阵急促的抽插后,梁合仰着脸呻吟出声,肉洞一阵痉挛,绞得白善一声闷吭,精关大开,微凉的精液尽数喷洒进甬道深处。 梁合伏在白善肩头,两人相拥着,平复着喘息声。 晚间的风带着凉意,吹过树林,传来细碎的树叶声响。 梁合默默蜷了脚趾,性事告一段落,便感受到秋夜的寒凉了。 射完以后,白善抽出半软的肉茎,白浊的液体从梁合的小穴中淌出,把本就湿沥沥的裤子打得透湿。 “我要洗澡”梁合摸着冰凉的裤子,几乎都能挤出水来。 稍一想,就知道自己下面,必然一塌糊涂地不成样子,这肯定得洗个澡。 那个渔家是没有浴桶的,思来想去,最后两人只能去陆淮河里洗澡。 以前,他们四处游历,也有风餐露宿的时候,河水洗澡,倒也不是头一遭。 对于修炼者,洗个冷水澡倒不至于生病,但冷是真的冷。 向来磨磨唧唧的梁合,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洗好了澡。 白善在河水里浸了一会儿,等他抬头去寻梁合时,发现她已经裹着冬天才穿的雪狐裘,哆哆嗦嗦地蹲在岸边,搓着手等他了。 白善定睛一看,那件雪狐裘还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