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鹅城当麻匪》 第1章 张麻子 砰砰砰! 在一处并不广阔,但是却显得十分的精致的小县城之中,波澜不惊的县城却突然被一阵急促并且激烈的枪声所叫醒。 与此同时,天空之上的阳光驱散了原本笼罩在这一座精致的小城上面的乌云,似乎是就连这里的乌云也被这里的枪声所吓到了一样。 “老大,东西已经到手了,赶紧走吧。” 县城之中,一个骑着马的中年男子,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匪气,同时脸上还带着麻将牌才会有图案的面具。 而他呼喊的人也是一个中年男子,只不过相比于这个说话的浑身匪气中年男子来说,另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虽然说一样很健壮,但是却不知如何突然多了几分文雅的气氛。 这个说话的人在麻匪之中排名是老三,他脸上带着面具一样也是三筒。 而另一边被他叫做老大的人脸上带着面具却是九筒。 九筒看着三筒并没有说话,突然想到了一句。 “老八那孩子去哪儿啦?” 虽然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是却看得出来老八在九筒的眼里应该是十分重要的。 三筒一枪打死了旁边的一个助纣为虐的护卫,并且笑着对九筒老大说道: “那小子知道你不想放过这个县城里的那家李老爷,所以和小六子早就已经摸到他家去了。” “嗯?” 九筒突然爆发出来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枪法,迅速的把这里的敌人一扫而空。 “这两个熊孩子真不让人放心,走,赶紧去。” 紧接着,两个人就直接打马现在县城之中那可以说是这个县城之中的县中虎李老爷家去了。 两个人打马走后,地面上只留下来了一堆尸体。 周围早就已经把窗户和门牢牢关死的人家们早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了一道缝,里面有着一道道或者是灼热或者是隐晦的目光直接盯着地面上的那些尸体以及这些尸体身上的枪。 不知道从哪一个门缝之中传来了一道声音: “难道说劫富济贫的麻匪真的存在?张麻子也都是真的?” ……………………………… 一处富丽堂皇的不像是一个县城里面的人家应该拥有的住宅里面却突然传出来了鞭子抽打和一个男人的爱哀嚎声,更主要的声音还是另一个人的怒吼声。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每问一次,紧接着皮鞭就会狠狠地抽打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老八,老八你先等等,先等等。” 一个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身上也是穿着皮袄,一间里还别着几把手枪,只不过他现在却没有要用动手抢的想法,他紧紧的拽住了一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上三四岁的一个年轻人。 被他拽住的那个年轻人,也就是他们这些麻匪之中排名老八的家伙。 “老八”挥了挥手,直接把他六哥的的胳膊就直接撒开,然后怒不可遏的说道。 “六哥你别拦我,今天我要是问不出来我绝对不会走。” 被老八叫做六哥的年轻人直接从他的手中,把鞭子夺走丢在地上,然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都没问他,他怎么说呀。” 一边被老八绑到木头桩子上面的一个看起来有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也是听到了老六的说法之后激动的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不过他的高兴显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紧接着他就看到那个被老八叫做六哥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捡起来了地面上的鞭子,然后一鞭子抽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 痛苦让他不禁再次哀嚎出声,同时之前鞭子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也让他的血液不断的从这些伤痕处向着地面上滴落下去。 六哥笑了笑: “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这种事情我熟。”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院子外面的马蹄声。 两个人都开始有些紧张起来,但是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他们反而放松下来,原本一只手已经摸到自己腰中的枪的手也直接就放了下来。 “小六子,老八,怎么还不走?” 带着九筒面具的那个中年人直接从马上跳下来,向着院子里面正在抽打那个有些老态的中年人两个年轻人如此问道。 “爹。”x2 两个年轻人向着这个刚刚从马上下来的中年人如此喊道。 老八和六子点了点头,然后老八指了指旁边的木桩。 带着九筒面具的中年人点了点头,然后紧接着注意力就被绑在木桩子上被不断抽打折的有些老态中年人所吸引了。 带着九筒面具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就把自己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和他的两个儿子一样,紧接着一只手就拽住了这个有些老态的中年人的头发。 “知道我是谁吗?” 绑在木桩上的李老太爷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满脸匪气,粗犷但是却不缺文雅气息的中年男人十分的不解,他并不认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中年人笑了笑,然后说道: “我就是你们说的张麻子,我们就是你之前通缉的麻匪!” 李老太爷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中年人,要知道这里的土匪可基本上没几个有文化的,既然是要叫张麻子呢,脸上就一定有着满脸的大麻子。 他睁大了眼睛让自己的眼睛像鱼鳔一样大,同时不可置信的哀嚎出声: “你,你,你脸上明明都没有麻子,你凭什么叫张麻子呢?你,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你这!” 李老太爷浑身上下都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是为了这个讨厌又无耻很很狡诈的土匪而感觉到气愤。 张麻子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笑了笑: “我也没说我自己就这张麻子,是你们叫我张麻子的,我叫张牧之但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一个马匪叫做张牧之。” 紧接着,他又从自己的腰里掏出来了自己最常用的毛瑟手枪,打开了保险之后把枪口直接就抵住了李老太爷的脑袋。 他脸上原本无奈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也显得十分的肃穆,并且可以隐隐约约的从对方的情绪之中感受到对方的愤怒。 原本在一边嬉笑着的老八和小六子也没有了原本的脸上的戏谑的笑容,他们两个都已经知道自己的老爹是真的生气了。 “你他妈的还能叫老实人?。” 第2章 麻匪 李老太爷看着自己面前的张麻子,虽然对方并没有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虽然说他李家作为安和县鼎鼎有名的大户人家有的是钱,但是钱一样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自从接手这个家的时候就知道不能够坐吃山空,因为那并不是长久之道。 可是如果想要让他赚钱,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其它的赚钱的方法。 毕竟他家在这个县城早就已经不是一代两代人这么简单的事情,县城里面的所有人在他眼里面都是穷光蛋,油水早就被他们家榨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利益可言了。 所以他们如果想要再继续赚钱就只能够去寻找其他的办法了,但是这个办法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就想得出来的。 “老八,几点了?” 就算李老太爷还在回忆起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时候,张牧之却懒得理这个李老太爷了,他突然很想问一问现在几点了。 老八把自己的衣服袖子向上一扯,露出来了自己左手上的一块精致的机械手表。 同时,他看着一边小六子羡慕的眼神和不可思议的眼神骄傲的说道: “现在是民国七年十一月二十八号下午十四时二十八分。” 老八的话刚刚说完就被一边的小六子从手上拽走了手表,小六子摸索着自己手里面刚刚拿到的手表有些诧异的问道: “你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好的东西啊。” 老八从自己的右手上又拽下来了一个手表,紧接着又丢给了小六子。 “这李老太爷洋气的很,刚刚把他绑在木桩上的时候摸下来的。” 小六子看着自己手里面的两只手表手表上面全部都是用罗马文字书写的简写的从一到十二,对于现在的南国人而言这样子的手表确实是十分的稀罕,最起码没点儿实力绝对拿不到手里。 另一边的张牧之听着自己两个儿子说的话无名火从心头直接燃起,他原本文质彬彬的样子也直接消失了,他没有选择用自己的枪,而是捡起来了地面上已经沾满了血迹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面前的李老太爷的身上。 “啊!好汉好汉,麻匪大爷,麻匪大爷。” 身上早就已经被打得鲜血直流的李老太爷也顾不上再摆什么架子了,直接就向着面前的张牧之讨饶起来。 张牧之却没那么好说话,狠狠的抽了两鞭子之后,直接用鞭子挑起了对方的下巴,直接恶狠狠的问道。 “你知道两年前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李老太爷被这两鞭子抽得直打哆嗦,痛苦带来的仇恨让他恨不得咬死自己面前的这个张牧之,但是李老太爷感受着自己下巴上的皮鞭的质感,还是老老实实的选择了闭嘴不言。 倒也不是他不想说,而且他真的不记得一年前的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了,毕竟他在整个安和县城可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注意的事情。 张牧之见到了他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而是怒极发笑: “好吗,李老太爷这是离得人间太远,打算成神仙啊,不问世事了?” 李老太爷并没有在意张麻子说的话,如果他真的很在意脸皮的话,他也不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了。 只不过一边老八和小六子不仅仅是拽走了他的手表,甚至还把他屋子里面的那些现金以及白花花的银子全部都装走的行为则是让他十分的着急上火。 “麻匪爷,你们是爷,给我留点儿,多多少少给我留点儿。” 李老太爷哀嚎起来,而紧接着就是一只大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还没有等到他为此而感觉到痛苦并且为此哀嚎起来的时候,紧接着一个枪口就如死死的堵在了他的脑门子上面。 “合着就是你的钱是钱,被你卖到美国的那些青壮年就完全不是完事了。” 李老太爷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面前的张牧之以及这群麻匪完全不是直接奔着自己的钱来的,或者说他们的目标之中有着自己的钱,但钱却不是他们唯一的目标。 “大……” 嘭! 毛瑟手枪发射出去的子弹直接轰碎了他的半边脑壳,他还没有说得出口的求饶,就这么直接卡在了喉咙眼子里面。 张麻子把自己手中的毛瑟手枪退了保险放到了腰间,紧接着抑郁口口浓痰吐在了李老太爷的尸体上面,然后向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打了招呼。 “走了走了,把钱发完了,我们就回山里面去。” 张牧之心情十分复杂。 这个李老太爷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家伙罢了,整个南国不知道到底是有着多少人在卖青壮年到洋鬼子那里挣钱。 现在的南国已经是岌岌可危了,有人心怀鬼胎想要复辟成为皇帝,有的人不把自己人当人赚血钱,权钱交易,买官卖官更是多如牛毛。 “危如累卵啊!” 张牧之哀叹出声。 “爹,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 老八从门口再一次走进来,无视了地面上李老太爷家里面的家丁的尸体。 张牧之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和父亲是自己在手枪队的队友的小六子不一样,老八是把他捡回来的。 没有错,就是老八把自己从死人堆里面带回来的。 五年前,大疫,张牧之自己那一年差一点就没活下去,半路上打摆子都以为自己没救了,但是却被一个小讨饭的救活了。 这个小讨饭的就是张牧之现在的儿子,老八。 “处理完了?好,我们走吧。” 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黑马马背,感受着这个老伙计的温度,张牧之已经打算离开了,他们毕竟仅仅是麻匪而已。 南国现在虽然说已经算得上是危如累卵,但是依旧不是他们这些麻匪可以挑衅的,正所谓烂船还有三千钉。 老八看着自己的老爹,虽然说自己一直都是跟着自己的老爹当麻匪,但是一样也是知道自己的老爹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只不过张牧之不说老八一样也是不会去问,不过小六子倒是不经意之间漏出来了一些消息,老八知道自己的老爹他们曾经去过浦东,也就是上海。 老八非常困惑,为什么自己的老爹会从浦东到这里成为一个声名远扬的麻匪,但是老八也没有太在意。 第3章 黄四郎 “胡千啊,最近张麻子那里怎么样啊?我要的刘县长的万民伞他什么时候能给我送过来?” 黄四郎看着自己已经打理得油光水滑的头发,紧接着仔仔细细地开始清洁起来自己牙上的脏东西。 他口腔之中镶嵌着的几颗金牙在镜子中闪闪发光。 胡千让自己手中的镜子时不时的调整一下位置,让黄四郎能够看得更加的清楚。 胡千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黄四郎,然后小心的试探的说道: “老爷,你想要的那个姓刘的县长的万民伞,您只要想要,那鹅城外面山上的张麻子自然就会给咱送过来,但是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黄四郎把自己手上用来清理自己的金牙的卷布直接丢在了一边的水盆里面: “if you have a problem, just say it ” 胡千把自己手里面的镜子放到了一边的托盘上,然后满脸都是疑惑不解地问: “老爷明明咱这鹅城的周边上的山贼和马匪都不胜数,为什么您偏偏要让那个家伙变成张麻子?” 胡千自认为自从自己老爷从外地回来之后自己就一直伺候着老爷,自己对于自己老爷的想法应该也能有个差不多的想法,但是现在他确实是糊涂了。 “呵呵,这确实是个好问题啊。 但是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张麻子这个名字多多少少让我想起了故人。 虽然说他并不叫张麻子,脸上自然也没有麻子。” 胡千把自己家老爷用过的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清理干净,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收起来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黄府的大管家胡万施施然地从黄四郎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胡千早就已经对于这样子的情况见怪不怪了,只不过见到胡万脸上心有不甘的表情心里面却不知如何的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了一股戾气。 只不过他隐藏的很好,就连他一直伺候着的黄四郎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胡千等到了黄府的大管家胡万离开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其他的人在附近之后,胡千才笑着对黄四郎说道: “老爷,胡万他有个青梅竹马一样,也是之前被老爷您同一时间买了黄家的,现在嘛,也就在前院子里面。” 黄四郎看着胡千之前的举动的时候就知道胡千肯定是有着什么想法,只不过他确实是没有想到胡千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黄四郎把一边准备好的漱口水直接喝到嘴里,等到漱完口吐出来之后才表现出来了一份饶有兴趣的样子。 黄四郎知道胡千绝对是有着其他的想法的,但是他并不在意这一点。 在鹅城,他黄四郎就是这里的天! 黄四郎脸上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身边这个跟了自己也不知道多久的仆人,他知道自己的仆人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他不在乎。 有想法好啊,有想法总比你们合起伙来想要欺上门想要好得多呀。 黄四郎心里面一样也是如同他脸上表现出来的一样高兴,接下来他确实是想要听听胡千到底是有点儿什么损招。 胡千刚刚在看到黄四郎笑嘻嘻的时候手里面原本接过来的黄四郎的漱口杯差点就没握住,手上一个劲儿的哆嗦,好在他还是坚持了下来,同时用袖子也遮住了自己不断在发抖的那只手。 “老爷胡万的那个青梅竹马叫做花姐,年方二十,长得那叫一个俊俏。” 黄四郎没有多大的兴趣,俊俏?他当年在北洋混的时候不知道见过多少的俊俏的美女,这里能有什么货色? 再说了,他黄四郎感兴趣的也不是这些女人。 胡千看出来了自家老爷没有多大的兴趣,只不过他的想法才刚刚说到一半儿。 “老爷,黄家从乾隆年间一直到现在已经五代了,在鹅城黄家可以算得上是一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家不可一日无主,老爷您负责外边儿,可这内宅也总不能让这大管家胡万一直都担待着吧? 哪怕是临时不取妻,仅仅是个妾室一样也能按按其他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胡千说到这里的时候开始给自己的老爷准备早点,一些三明治什么的,他很难去形容自家老爷的口味,但是作为仆人他一样也是能够完成自家主子的所有想法,这才是他为什么能够伺候的黄四郎那么多年的秘密。 等到胡千给黄四郎倒了一杯温牛奶,并且把三明治培根什么的都摆好之后再为黄四郎准备好了刀叉,这才继续不急不缓地继续说: “老爷啊,我看这个花姐就很不错,当正妻她可没有这个福分,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妾室应该还勉强够得上格。” 黄四郎嚼了嚼嘴里的培根,虽然说原料完全一样,但是黄四郎总是感觉鹅城的做成的培根没有进口的培根那么香。 不过黄四郎还是很开心的把自己嘴巴里面所有的培根都咽下去了,不仅仅是胡千的提议打动了黄四郎,同时也是黄四郎在向着胡千示好,表示胡千的努力自己一样也是没有忘记。 胡千看着笑容满面的黄四郎,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被自己的主子认可了,脸上一样也是面带笑容。 只不过相比于黄四郎的笑容来说胡千笑容之中怎么看怎么卑微,这么想都夹杂着讨好。 “那么,胡千。” 黄四郎吃完了自己的早餐之后,擦干净了嘴巴之后向着胡千吩咐道: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能不能够让你的想法变成现实就要看看你的行动力怎么样了。” 说完之后黄四郎就大摇大摆的从餐厅里面离开,准备去遛遛弯,消化一些自己已经开始有些不消化的食物。 胡千看着黄四郎离开的方向满是敬畏和讨好,面对着刚刚胡万离开的方向却漏出来了他的真实的想法。 狰狞恐怖的笑容慢慢的游走在胡千的脸上,胡千他对于胡万这个黄府大管家早就不爽了,只不过胡万因为黄四郎的原因自己没有办法直接动手,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却会让胡万生死两难。 胡千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面就好像是三伏盛夏喝了冰水一样舒坦,嘴里面也开始哼着小曲: “青梅嘛~竹马~,竹马闹青梅啊~” 碉楼之中还有着另一个声音一样也唱着这首小曲…… 第4章 马邦德 “你不常说自己是个举人吗?为什么整天都在这酒楼里花天酒地,却从来都没干过正事?” 花魁看着自己面前有些消瘦的中年人,其实对方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沧桑,也导致对方的年龄和对方的外表压根就对不上,对方的身上有着一股很重的酒臭的味道,并不是那种酒肉混合起来的气味,对方应该仅仅是喝了酒,而且生活有些拮据。 这位举人听到了花魁的疑问之后紧接着笑了起来,对方小小的眼睛之中透露出来了几分凄凉了: “想我马邦德自认为自己虽然说比不上寇准,包龙图那样子的天下一绝级别的人物,但也自认为是一方郡县之才。 我苦读二十五载,父母以上祖上余财尽数被我挥霍,到头来考了一个举人。 我以为继续努力还有希望金榜题名,当上状元给我黄泉之下的老父老母知道知道,也高兴高兴。” 马邦德紧接着似乎又是被自己所气笑了,紧接着拿着桌子上剩下来的残酒往嘴里倒。 花魁直接从他的手中抢走了酒并且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碟小菜,小菜做的很精致,荤素搭配,并且散发着一股很奇特的香味。 不过马邦德毕竟是喝醉了,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愿意醒过来。 马邦德瘫在一边的椅子上秀了秀自己被夺走的残酒的酒味,戏笑着说道: “可谁料想我上半年刚考上举人,他光绪下半年就已经取消了所谓的科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赖以为改变自己命运的途径说没就没,我马邦德算什么?到头来只不过是那些大人物眼中可有可无,唯一不足到的一个屁而已。” 花魁并没有在意马邦德的话,或者说,虽然说马邦德仅仅是一个举人没有能力当上状元,他也没有再去有机会成为状元,但是很明显就对方现在表现出来的水准就已经很让人激动了。 光绪皇帝死了已经很久了,就连甫一也早就已经退位了现在这个国家叫做南国,叫做中华民国。 也就是说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说现在已经开始生长出白发了,但是对方却在自己年幼的时候一举考上了举人。 花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位举人老爷,虽然说对方的样子早就看不出来对方还曾经是个举人。 但是花魁明白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没有对方说的那么不堪。 毕竟在父母双亡,紧接着还目无余财的情况下,如果活到现在有机会来到这个酒楼潇洒可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穷困的举人能够办得到的。 简单的来说对方确实是拥有这不错的来钱路子,同时也是一个有本事的家伙。 “美人为什么为了我一个被辞退了的师爷这么伤心呢?” 马邦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花魁,她早就已经不再年轻了。 花魁看见早就没有了一丝一毫的酒醉意思的马邦德心里面一慌,但是紧接着计上心头: “你既然也是个举人老爷,那么不如和我结婚如何?” 马邦德心里面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还是慢慢地捏起桌子上的那一碟小菜放到了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花魁虽然说有些年老色衰,但绝对不会是一个蠢货。 只不过在马邦德对于自己面前的这个花魁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硬要去猜对方到底是有着什么秘密以及什么意图实在是有些太难为人了一些,哪怕他马邦德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天才也一样如此。 而花魁见到马邦德的这副样子直接就开始准备自己的说法了。 她直接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出来了一个银元宝,保守来看这个银元宝少说也有十两重。 马邦德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个银元宝,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只不过他还是故意做出了一副富有贪欲的样子,他知道既然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那么就一定要让别人知道你到底是想要什么。 花魁看到了马邦德这幅制止不住自己贪欲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元宝二话不说就砸到了马邦德的脸上。 “哎呦,这好好的银子你不想要给我也就是了,偏偏你还要拿它来打我。” 银元宝在半路之上就会被马邦德直接接住并且塞到了自己的怀里,他不动声色地开始用手拉住花魁的手,紧接着轻轻的拉扯就把花魁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而花魁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她二话不说死死的盯着马邦德的眼,马邦德的眼睛就像满是清明,哪里有之前的酒醉昏迷不醒,以及之前看到了银子制止不住自己贪欲的眼神。 马邦德在花魁身上早就已经过度的丰腴的身材上肆无忌惮地摸索着。 没有办法,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够让自己怀中的花魁进一步的放下心来。 他一边吃着对方为自己准备的小菜,一边摸索着对方的身体,同时看似不经心地问道: “美人为什么在你我素不相识的情况下突然就要和我结婚?虽然我自认为才高八斗,但是何德何能让你这样子的人,而仅仅是第一次见面就愿意委身于我呢?不会是腹中还有着一个仅有六月就要与我这个父亲见面的孩子吧?” 马邦德笑了笑,知道这种事情压根就不会发生。 花魁用自己有些粗糙但是依旧十分光滑的手抚摸着马邦德的脸,有些担心的说: “南国就要乱了,还有人想要当皇帝,还有多什么趁着南国要乱的时候继续去建一番伟业。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小小的花魁而已,我不想要去参与到大人物之中的游戏和博弈之中,我只想要好好过完我的这一生,当然自然是不能够过得太让人觉得差强人意。 我这里有些银子足够去买个官,到时候你当县长,我去当县长夫人。” 花魁终于说出来了自己的目的,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瞒过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马邦德有些不屑,南国确实是马上就要乱了,但是买官一样也是高难度操作,不可能那么容易。 “你有多少钱?” 花魁看着马邦德: “九十万!” 马邦德抱着花魁,紧接着一起倒在了桌子上,他喘着粗气: “没骗我?” “哈哈哈,没骗你。” ……………………………… 第5章 买官 “这地方怎么说也是最为繁华的地段,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 床榻之上,浑身赤裸的马邦德怀抱着自己怀中的美人有些不解得如此嘟囔道。 而他怀中的美人则是笑了笑,紧接着指了指自己放在一边桌子上的银票。 “这俗话说的好呀,有钱能使鬼推磨。” 马邦德看着桌子上的银票,紧接着就笑笑: “夫人,你说打算要成为县长夫人这句话我可没有听错。” 马邦德极其温柔的抚摸着自己身边的夫人的肌肤,在金钱和权势的诱惑下,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面前这个有些年老色衰的女人竟然是如此的美,美得惊心动魄。 而这个刚刚还是和马邦德第一次见面的花魁则是伸出双手扶着马邦德的脸看着自己: “这也仅仅是我的想法罢了,我虽然说有想法,但是并没有忙碌,也没有那个能力,所以我才会找一个具有能力并且也有着自己的门道的人。” 马邦德笑了笑,紧接着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再一次亲吻的上去,紧接着开怀大笑道: “你也幸亏是找对人了,我这么些年来可不是白混的,虽然说平时也就是给其他的县长当当师爷,但是门路我可是一点也不少。 这买官虽然说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但是实际上这里面儿的这个事情啊,可多的是啊。” 他掰扯着自己的手指头为自己身边的女人直接讲解道: “我们买官儿,现在不能买北地的官必须要买南边儿的官。” 花魁看着自己面前的马邦德,她只是想要安安稳稳的过完自己这一辈子对于这些,她确实是非常的不了解,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处心积虑的把这一栋酒楼直接就包下来和马邦德彼此之间私会。 马邦德看着自己身边的花魁的疑惑和不解,心里面越发的自得了起来。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自古以来由南方向北方打基本上没有成功过的时候。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呢,无非就是北方的工业要远远胜于南方,如果是和平年间南方的富庶自然是可以让北方人羡慕嫉妒恨,但是现在不一样,天下马上就要乱了,北地的官儿如果买了,不是死就是降。 但是南方不一样,南方的官只需要到时候注意一点遇到了强人就服软,总会没有生命危险的。” 紧接着马邦德把自己枕头底下藏起来的地图拿了出来。 “北边,尤其是交通要道,这里有个人野心勃勃,肯定不想要就这么样子就算了。 但是我看得出来,对方的样子可不像是能够成功的人。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离他的远远的,并且还要去南方足够富庶的地方,并且这个富庶的地方还不能够使所有人都知道富庶的地方。 不然的话年年月月时时都有着想要割一只肥羊的强人,在此,我们自然是不可能安稳的生活下去,更不可能赚钱。 而我一样也是有着这么一个想法的,只不过之前都没有机会,既然你来了,我就和你仔仔细细的说道说道。” 马邦德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是回想起来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挥斥方遒的那股风貌,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身边的那一层衣服直接穿了起来,虽然说只有内衣,但是依旧是让他心里舒服一些。 “这买官啊,可得挑人,不是说一个人贪就能够通过他来买官。 因为人哪一贪就容易出事儿,并且贪婪是绝对没有下限的,他在你这儿拿了好处,那么过一年,他就会拿更多的要求来要求你。 所以我们这一次如果要买官卖官,那么必须要找一个行家,要么就是找一个急用钱的人。 行家是懂规矩,而后者则是已经被逼得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不过,相比于这两种人来说,我还是倾向于第一种,我们挑有经验的有规矩,并且懂规矩,自己也会维持规矩的行家。” ……………………………… 老八看着自己面前的老爹,他完全没有想到仅仅是买官卖官之间竟然还有这么多规规矩矩,这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他原本的想象中革命就在之前几年爆发,现在应该迎来的是一个新社会才对。 张牧之看着自己的儿子,虽然说表面上中华民国建立了,新的生活好像也是马上就要到来了,但是实际上压根儿就没有任何改变。 现在马上就要乱了,如果要从历史上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来形容现在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就是东汉末年汉灵帝刚刚死的时候来形容现在最恰当不过。 只不过张牧之对于自己还是十分的清楚的,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曹操,甚至也不可能是刘备,也不可能是孙权,孙策这样子的英雄。 自己或许就连被曹操称之为守户之犬的刘表都比不上,自己能够做到的只能够是把自己眼前看不过的事情处理好罢了。 他叹了一口气,最近几年从日本返回到了国内之后他叹气的次数反而是越来越多了。 但是他依旧没有想要躲在日本度过此生的想法,无论是日本的生活再怎么美好也不可能让他忘却自己的祖国。 但是就当他真正的返回到了自己的祖国,并且发现自己在自己的祖国之中一样也不能够有所作为,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祖国在野心家和阴谋家的计划之中变得越来越差,并且一步步走向没落,这种痛苦又有谁能够了解呢。 哪怕是和他一起去过日本去过上海的几个兄弟也很少有人能够理解他的人。 据张牧之所知上一次和他有这样子相同的想法的人只有一个为他所熟知的,那就是屈原。 张牧之相比于屈原来说自然是没有办法相比的,张牧之是没有对方显赫的家世啊,只不过张牧之却也有着自己的一腔热血。 “买官卖官这件事确实是门门道道很多,但是这个规矩又能够维持多久呢。 去把老二他们都给我叫过来,我们接下来的目标要继续向着南方偏移了。” 张牧之知道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变得混乱起来了,唯一能够支持北方重工业的也只有南方的富庶的领土。 他必须要尽自己所能的来为自己的祖国保留几分元气,而在这里破坏和制造混乱的地主豪强毫无疑问都在他的黑名单上。 第6章 老八 “不是,你的枪和我的枪不一样是怎么的?明明同一时间开枪,我的子弹都打到靶子上了,你的子弹就好像是没睡醒一样。” 老八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毛瑟手枪,同时也和张牧之手中的毛瑟手枪做了一下对比,甚至还都拆开了又重新装了回去,但是也依旧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张牧之看着虽然说已经长大,但是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的老八笑了笑,虽然说表面上看起来老八好像没有什么精神问题,但是对方却莫名其妙地表露出来了这副没什么心眼的状态。 这种状态最为常见的就是说有点儿傻。 但是偏偏老八他学什么都快,甚至还比一些张牧之见过的天才们还要快一些。 老八一直都是张牧之的继承人,最起码张牧之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在他看来自己一行人之中小六子虽然说是听话,但是实际上也是最哄最好骗的一个。 小六子如果不经历什么大的磨难是根本没有办法改过来这么一个性格的,但是大的磨难又是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就能够平安度过了呢? 其余的跟着自己的这些兄弟们虽然说随着自己经历了不少困难和挫折,但是实际上张牧之很清楚自己的兄弟们可以一起共患难,但是可以一起共富贵的人并不多。 当然,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张牧之也知道自己和自己的这些兄弟们最多到时候仅仅是分道扬镳,绝对不会反目成仇。 张牧之更想要让老爸继承的还是自己的这一份忧国忧民,并且愿意为自己的想法而行动的决心。 除此之外,张牧之也没有什么能够交给老八也没有能够让老八继承什么的财富。 “爹,照你说的这天下马上就乱了,我们这些当马匪的到底是何去何从啊。 我们上一次去县城的时候,我听那些说书先生们说的话以往想要当皇帝的都是些提前做一些好事去养望,紧接着就能够揭竿而起,振臂呼。 等我们拢来了一大批人之后,我们在学东汉末年的董卓一样直接去把皇帝绑了,并且挟天子以令诸侯。” 老八说话越来越开心,越来越激动,只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老爹张牧之的脸色早就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还没有等到老八继续说下去,紧接着张牧之的一个巴掌就直接打了老八的脑袋上面: “搁这儿胡咧咧什么呢,你这是就算是打比方你不能打个好点的比方嘛,那曹操不也是一个奸雄吗?不也同样挟天子以令诸侯吗?你凭什么偏偏给我整了一个董卓。” 老八抚摸着自己刚刚被张牧之打到的地方笑了笑。 “魏公好,魏公好,我盯着康城县的那家姓陈的老爷好久了,他家最富,下月我们就劫他。 到时候招兵买马,我们振臂一呼,至少也要拿出来几十万人的队伍,这样子才能够一鼓作气让老爹你当皇帝!” 张牧之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虽然说自己的这个儿子无论是学什么都比另一个儿子要快,但是就目前来看他这方面恐怕比小六子那儿还要麻烦。 还是得留下教育啊,张麻子心里面这么想着,同时也没有在意自己的这个儿子说的胡话。 而老八则是看着自己的老爹莫名其妙的,他感觉到自己老爹的情绪的变化十分大,原本还兴致勃勃的,但是紧接着就显得有些颓废,难道是自己惹老爹生气了吗?老八心里面有些不解的问道。 只不过很快父子二人就对于现在的两人的枪法进行了又一番的比试,虽然说老八的枪没有办法像张牧之的枪一样随心所欲的去让自己的子弹在什么时候击中自己的目标,但是老八依靠着自己的直觉和天赋依旧能够做到弹无虚发。 哪怕是张麻子也不得不为自己的这个儿子出色的天赋而感觉到震惊,毕竟自己交给自己儿子使用的枪械可远远不仅仅是毛瑟手枪这么一种。 但是这里只要他能够找得到的,只要自己能够教的自己的儿子总是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握并且能够流畅的使用出来。 而就在张麻子羡慕自己儿子的超级强大的天赋的时候,殊不知老八心里面一样也是十分羡慕自己的老爹的神鬼莫测的枪法的。 “来,大哥来咯过来吃鸡了,吃鸡了啊。” 蒙上一只眼的老二来到这边看着正在打靶的父子二人有些高兴,因为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在满山遍野的去找这父子二人了。 “好嘞,我要活好的。” 老八把自己手里面的枪直接丢给了自己的老爹,并且直接就像着蒙上一只眼睛的老二的方向赶了过去。 张牧之听着自己儿子那糟糕的话语,头上就好像是突然被谁锤了一下。 他走到老二端着那个碗烧鸡面前撕下了一个鸡翅膀在嘴里面有一口没一口吃着。 “这话谁教你的?平时不许说。” 老八嚼着一根鸡大腿上面的肉,然后不在乎对自己老爹说道: “这是三哥上一次带我们去逛县城里面的花楼的时候去看的,说起来很奇怪,明明是叫花楼,但是里面的花却不是用来卖的。 我问了那里浓妆艳抹的女掌柜,女掌柜说那些花儿都是用来调节气氛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牧之听到了这些的时候脸都快绿了: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老八三两口就把自己手中的鸡腿吃完了,并且吃完之后也不再去主动的去拿着吃了。 他并不确定是不是只有这么一只鸡,如果仅仅是这一只鸡的话他才不会去把这只鸡吃完只不过老二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顾虑直接说道: “放心吃,还有不少呢,虽然说都保存不了太久,但是我们是麻匪啊,如果要保留太久的话,谁还愿意去吃啊。 至于去花楼,那次好像就是上一次去康城县采点儿的时候去的那一次,然后你没有去,老三带着我们去那儿逛逛。” 张麻子也并没有太在意,虽然说自己的兄弟随着自己走南闯北,但是也并不代表这自己的兄弟就一定要以自己马首是瞻。 “那这鸡是哪来的,我记得我们上一次好像是没有买鸡的吧?之前去的康城县那里也没有卖鸡的,卖鹅的和卖鸭子的倒是有不少。” 第7章 黄老爷新婚 “离咱这儿不远,一个县城叫做鹅城。 那里有个富豪,或者说是一个豪绅,对方今天结婚,所以在整个鹅城都免费的让人吃饭。” 老二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他回想起来了黄四郎在鹅城的威风的样子。 张牧之吃着碗里的鸡肉,心里面却对于这个黄四郎非常感兴趣。 他曾经一样也是认识一个黄四郎,只不过却觉得自己吃着这碗鸡肉的主人应该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黄四郎。 不过他也有些说不好这样子的事情,毕竟他和自己认识的黄四郎也仅仅是认识而已。 那还是他在当松坡将军的手枪队队长的时候的事情。 只不过他的印象之中黄四郎一直都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应该不会主动地成为一个县里面的豪绅,那是没有前途的。 此时的张牧之并不知道自己和黄四郎在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现在的他吃着黄四郎准备的鸡肉,并且心里面想着要找个机会去干黄四郎一笔。 另一边,鹅城之中一样也是十分的热闹,不过在表面的繁华之下到底隐藏着多少人的辛酸多少人的肮脏龌龊的心思可就说不好了。 黄四郎在胡千的服侍之下慢慢的从一个英伦绅士的打扮变成了一个鹅城本地的新郎官的样子。 经历过西方的优秀和精英教育的黄四郎并不是很看得惯着一身衣服,不过,想到花姐和胡万之间的关系,再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婚礼,突然之间黄四郎就对于自己现在的新闻官的甘之如饴了。 “宴席准备的怎么样了啊?胡千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黄四郎的金牙在灯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辉,散发着完全不一样的光彩。 胡千把自己老爷浑身上下有可能存在不妥的地方全部都打理的一丝不苟,他马上就要见到他最想要看到的场景。 他一直都想要看到因为黄四郎的原因才能够成为黄府的大管家的胡万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到底还有没有这个胆和自己争夺有关于管家的权力。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本身自己实际上是并不在意的,因为无论是胡万还是花姐对于他来说都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对手。 “老爷您放心好了,除了发喜糖的事儿,基本上其他的全部都处理的干干净净。” 黄四郎准备着自己的婚礼的同时摆了摆手,他知道自己的这位管家到底是有着什么意思,只不过他又想要看一看自己的爱宠到底是会做出什么样子的选择,到底是听话还是不听话。 就这样子,胡千脸上带着笑容的直接去找到了黄府大门附近的胡万。 看着胡万脸上那凄苦的笑容,胡千心里面更加的高兴了他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同时不急不慌地拍了一下。 “老爷大婚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真是的,可别让老爷见到你的臭脸,去,去那边有喜糖,你离老爷远远的,省得你不高兴,让老爷看见了他更不高兴。” 胡千一副看起来全部都是为了自己面前的胡万考虑的样子,只不过他心里面的真实的想法除了他自己到底还有谁知道? 胡万看着胡千所指的方向那里确实是有着不少的喜糖,只不过却很少有人能有胆量去从那里拿喜糖。 不过胡万并不在乎,以他在r鹅城的地位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够做的,所以他主动的拿了喜糖之后,准备去分发喜糖。 只不过他心里面却十分的渴望这喜糖是给自己颁发的,只不过却没有任何的可能,他是知道这一点的。 他的心里面不是没有起过反抗的心思,只不过他知道自己反抗的想法是压根儿是不可能实现的。 他的老爷黄四郎在这里就是天,黄四郎在这里就是说了就算的神仙。 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想要反抗的话,那么花姐不仅仅是不会帮助自己反而会成为自己的第一个告密者,他对于自己的青梅竹马认知的还是很清楚的,哪怕是自己曾经深爱着对方,哪怕这到现在胡万也依旧十分迷恋对方,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虽然说早就已经认知清楚了现实,但是想到自己接下来需要面对的生活,他心里依旧还是十分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他兜里揣着喜糖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发喜糖仅仅是一句笑谈而已,在整个鹅城之中没人敢拿黄老爷的东西。 就好像是之前说好了让人大吃大喝的宴席之中,除了黄府之中的仆人和办公的人以及武状元他们以外没有人敢去吃一样。 胡千表情有些苦涩的撕开一颗喜糖吃下去了,然后回想着那天他看到的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整个鹅城都知道黄四郎虽然说并不允许其他人来吃宴席,但是实际上鹅城的潜规则之中是不会有任何人敢来到这里的。 但是偏偏那天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家伙,那个瞎了一只眼的家伙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直接就拿了桌子上准备好的鸡就走了。 偏偏对方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毕竟对方身上的毛瑟手枪可是实打实的,这可不像是一般的普通人会拥有的东西。 哪怕平时耀武扬威的武状元也没有选择在当场揭穿对方,毕竟他的武术练得再怎么好也没有办法和手枪相比。 事后武状元还被黄四郎好一顿臭骂甚至还罚了月奉,只不过黄万却觉得那个出现的家伙好像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想着想着胡万突然开始流泪了,他知道自己虽然说已经接受了黄四郎带来的现实,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就可以坦然接受这样的现实。 而另一边花姐则是比胡万想象之中的还要坦然接受,毕竟花姐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她知道自己和自己的青梅竹马胡万之间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毕竟胡万还有着黄四郎的宠爱,至于她,她什么都不是。她死在了鹅城的一个地方也不会有人给他收尸,而胡万死了至少还有黄四郎为他伤心几天。 花姐精心的准备着今天自己的装扮,对于她来说这样子的现实自然可以算得上是一步登天,她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她也不可能做出任何拒绝的行动。 第8章 我叫张凯之,目前是跟着自己的老爹一起混的一个麻匪,据说我是和自己老爹一个辈分的,我们都是之字辈的。 只不过老爹好像对于这一点十分的抵触,所以平时也只叫我老八对于我的姓名只字不提。 不过通过平时几个兄长的相处,很难说我的这个名字到底是不是抓阄抓出来的。 不过我对于这个名字也没有太过于在意的地方,毕竟也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已,就好像自己的老爹名叫张牧之,但是外界的人却都叫他张麻子。 真真正正的让我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还是因为在我从十岁左右的时候就开始不断的做梦。 做梦并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儿,最起码我从其他的人那里听到的结果就是做梦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老爹也说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是我觉得自己的梦是不一样的,因为我做的梦,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曾经在自己的梦里见到过很多很多很多的人,他们有的人彼此之间互相交谈着,有的人也互相进行着杀伐,同时他还见过在长江边上不断的唱奏着歌曲,并且向着一支穷途末路的军队不断的慢慢的逼近的英武的大军,同时也见过一个威武的男子和自己身边的女人一同自刎而死的局面。 这让我回想起来了自己老爹和自己曾经讲过的故事,那个故事好像是叫做霸王别姬。 这并不是我做过的唯一的一个梦,不然我也不会认为自己的梦是与众不同,适合世界上所有人的梦都完全不一样了。 老八手里面拿着小刀把自己手里这个和自己巴掌差不多大木头鸡仔仔细细的雕刻。 只不过他雕刻出来的却并不是在乌江畔拔刀自刎的霸王项羽或者是虞姬,而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但是却看得出来十分英俊的中年男人。 这是韩信,一个被称作兵仙的传奇人物。 对方长得除了很英俊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去称赞的地方,毕竟对方的身材算不上是高大,最起码年轻时期过得十分困苦的对方压根儿就没有资本去长一副让人觉得可以开天辟地霸王举鼎一样的身材。 不过老八对于这个韩信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因为老八可是仔仔细细地感受到了韩信的一生,以做梦的方式。 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对方年轻的时候的胯下之辱,以及在与项羽决战的时候神采飞扬,最后再被吕后直接依靠着靠山妇直接杀死于宫廷之中。 老八觉得对方虽然说十分的有才华,并且也十分的聪明,但是对方有些太过于犹犹豫豫,同时也太过于自我了一些。 就在当初韩信被封王的时候,他竟然是依靠着去逼迫刘邦才真真正正成为了齐王。 对方哪怕是直接在刚开始的时候就自立为王,又或者是之后直接反叛见死不救,任凭刘邦被项羽杀死都比对方的选择要好得多。 对方在用兵方面的天赋实在是太高了,哪怕是面对着汉高祖刘邦的询问的时候他也可以十分高傲的说出多多益善。 但是对方但凡会说话一点儿,但凡把自己好像刺猬一样的性格收敛起了一些,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他没有想过那个好像是流氓混混样子的开国皇帝竟让自己活了下去,自己反而是被吕后如同闹剧一场的把自己囚禁在了上不见天下不着地的笼子里面,活活被棍子处死。 老八在经历过了对方的一生之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对方的性格就决定了对方毕竟是不可能得到一个善终。 只不过让老八感觉到有些稀奇的是自己了解了韩信的一生之后并没有对于韩信的兵书与用兵的方法有什么理解,反而是感觉自己好像变得有些聪明。 并不是指自己好像是诸葛亮或者说是司马懿一样老奸巨猾,为人处事就好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样深不见底。 仅仅是学东西快了一点,对于自己需要或者是想要学习的东西都能够很快的掌握罢了,除此之外自己好像并没有从这个梦之中得到什么好处。 他曾经把自己的梦全部都告诉自己老爹和其他的兄弟们,但是也只是得了一种癔症说法而已,并没有什么结果,也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紧接着老八自己也不在意了。 反正就目前来看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力和机会来反抗这样子的梦境,既然如此,就让自己去坦然接受这些梦境了吧,总比自己费尽心思挣扎,但是却一无所获的情况要好得多。 不过就现在而言老八觉得自己未必就没有必要反抗一下自己的梦,因为自己的梦好像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老八看着自己身边的一个个或者是饥肠辘辘,或者是衣不蔽体的满脸都是泥灰的军队,或者是说流民不断的向着一边早就已经是蓄势待发的军队发起了冲锋。 这些流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是能不能击败面前的军队,他们仅仅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只不过老八看的非常的清楚,自己身边的这些流民好像浑身上下总是会有着黄色的颜料或者是粗布。 再加上老八之前听到的有关于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话,老八非常的确定自己面前的军队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之中的黄巾乱党。 只不过老八觉得自己如果在梦里面并不是黄巾乱党的身份就更好了。 身边所有的黄巾军基本上都是一群流民,压根就不可能有任何的纪律性可言。 他们念叨着自己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去写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直接向着汉灵帝刘宏派遣出来对付他们这些蛾贼的西凉铁骑冲了过去。 他们有些人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但是更多的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的,毕竟这些人全部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老八虽然说在自己的老爹张牧之的抚养下活的膘肥体壮,但是一样也是只能够在这些黄巾军的裹挟下不断的向着西凉铁骑不断的冲锋。 这让老八非常的惊恐,他可是知道骑兵和步兵之间巨大的差距的,黄巾军如果现在想要获胜只有用命去填。 第9章 黄巾 老八在数以万计的黄巾军之中也没有任何想要逃脱的想法和逃脱的可能性。 俗话说得好,人一过千无边无际,人已过万络绎不绝。 就算是在纪律严明的军队之中,从一万人之中直接离开,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老八现在所在的地方还是压根儿就是以混乱和战斗力弱小维明的黄巾军。 不过,虽然说是没有办法离开,但是老八还是有意的放缓自己的脚步,避免自己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第一时间被波及了。 老八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点儿能够被称为武器的东西,也就是说自己接下来需要用赤手空拳对付自己面前的这些西凉铁骑。 老八虽然说自认为自己的马战一样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但是也没有信心,在没有马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和东汉边军西凉铁骑互相进行对抗。 老八心里面已经开始准备好思考接下来黄巾军溃败之后自己到底应该从哪个方向跑了。 老八先是让自己安静了下来,虽然说自己老爹给自己讲的有关于历史方面的知识并不是很多,但是自己还是知道一些的,就好像是自己面前的这些西凉铁骑。 这些西凉铁骑原本都是属于边军,理论上来说是压根儿就不可能被调动的,除非是出现了大规模的判乱,也就像是现在的黄巾起义一样。 只不过真正让老八对于西凉铁骑有着十分深刻的认知的还是一位在东海末年自称为相国的西凉武夫。 没有错那就是那一位废立天子,并且敢于强奸公主的超级蛮横的武夫董卓。 对方的一生虽然波澜壮阔,但是对方的死法比韩信要凄惨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过,老八放心的是自己面前的这群西凉铁骑虽然说确实是看起来就很不好惹,但是他们的将旗上却并不是董字。 也就是说,董卓其实并不是这一支军队的真实的领导者。 而老八又同时看了看自己的身后,迎风招展着的张字将旗就这么在黄色的底衬下显得越发的威武不凡。 这下子老八变得更加的迷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到底是哪个敌人,同时自己身后指挥着自己这一支军队的到底又是什么人。 和西凉铁骑他们彼此之间的派系林立,但是很清楚的派系不一样,黄巾军里面姓张的人确实是非常的多。 天公将军张角,地公将军张梁,人公将军张宝,同时,还有张曼成还有张牛角等等等等很出名的黄巾将领一样也是以张姓居多。 而且如果再过几年的话,还有一个叫做褚飞燕的家伙会被改名叫张燕继续带领着黄巾在太行山根据地之中不断的向着四世三公的袁绍发起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突袭。 不过思考这些是没有意义的,老八仔仔细细地翻学了自己的浑身上下,发现确实是没有什么能够用来战斗的,毕竟自己身上除了自己的腰带以外,唯一还算是有一点杀伤力的就只有差不多手掌长用来割肉吃的小刀子了。 不过,老八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些同袍发现他们手里面的那些非常劣质的武器,甚至仅仅是捡来了树枝之后,突然觉得心里面平衡了很多。 不过老八也没有太过于放松,战场虽然说是一个比烂的地方,但是实际上一样也不是一个可以放松警惕的地方,就在他找遍浑身上下寻找的武器的时候,西凉铁骑们已经开始投出他们作为最有威胁力的武器吧。 小戟,也叫做手戟,这个武器和老八手里面用来割肉吃的刀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一样也可以用来为自己的主人割开猎物的肉用来吃。 这些看起来其貌不扬的武器,当他们被他们的主人成群结队地从手中丢出去,向着老八他们扔了过来的时候实际上震撼的场面是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 这些武器看起来好象是确实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它真正的去打到人身上的时候是会给人带来极为巨大的伤痕的。 老八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不少的黄巾军就被这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的手戟直接就划破了脖子,又或者是被尖锐的枝丫直接从自己的眼球处扎到了脑子。 老八没有担心,他仔仔细细地躲藏了自己身边的所有的攻击之后还有着相信从自己身边的尸体上捡回来一两把这样子的小戟用来接下的战斗。 虽然说手戟仅仅是作为投掷武器使用比较合适,但是他可不觉得这种武器少了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会是一件什么好事。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去寻找一个能够能扛能打能招架的长武器。 虽然说不骑马,但是说凭借着老八手里面的这点儿短武器或者说是迷你武器,连给马换鞋子都不够,哪怕是想起用修脚战术也不可能成功。 没有办法,老八只能够强忍着人与人之间拥挤带来的挤压感不断的向着自己面前的西凉铁骑冲了过去。 自己一行人之中很明显是被汉灵帝刘宏所称赞的那一群蛾贼,压根儿就不是黄巾军的中坚力量。 所以如果想要长武器的话,那么最好的选择其实毫无疑问依旧还是自己面前的西凉铁骑。 只需要等到自己身边的黄巾军依靠人海战术和添油战术导致了这些西凉铁骑之中有人丧生的话,那么老八就能够浑水摸鱼得到一把长武器了。 只不过随着老八随着自己身边的这些黄巾军慢慢地前进的时候,才发现为什么黄巾之乱可以算得上是东汉末年最大的农民起义,但是却没有能够成功了。 没有办法,作为东汉末年最为精锐的部队,西凉铁骑实在是太过于了难啃了,这一根骨头可以崩碎无数人的牙。 黄巾军在西凉铁骑面前就好像是一块被放入了绞肉机里面的肉,不消一时半刻,黄巾军的就以极为迅速的速度变成了一堆尸体。 老八哪怕是比较机灵,但是在如此庞大的进攻攻势之下,依旧还是迅速地凸显了身形。 没有办法,原本和他一起发动冲锋的黄巾军已经十不成立。 而老八的性格又十分的执拗,他现在只知道自己能够得到长武器才是活下来的最好的选择,却不知道无形无质之间他已经成了黄巾军的先锋。 第10章 奇怪 老八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在意,但是紧接着他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些西凉铁骑慢慢的都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发现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该死的,这不是他妈的欺负老实人吗?” 老八心里面暗骂一声,但是心里面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退后的想法,他知道如果自己想要后退的话只会死得十分的凄惨。 而一样,也就是这个时候老八突然鬼使神差地向着自己身边的黄巾军怒吼了一声: “吾为先锋,随吾冲锋!” 紧接着,老八就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的血液和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老八能够很清楚的听到自己现在如同打鼓一样的心跳声,并且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自己之前的时候感应的操控的程度上升的不只是一个台阶,同时最为明显的东西就是老八胳膊上的肌肉。 平时他喜欢跟老二一起去练块,所以他胳膊上的肌肉看起来虽然说没有健美的人那么惊艳,但是实际上却十分的融洽并且十分的有力。 但是一瞬间老八发现就在自己喊出了那声口号之后自己的胳膊在一瞬间竟然变成了麒麟臂。 结实虬结的肌肉瞬间就占据了老八的两条胳膊,并且就连老爸浑身上下的肌肉在一瞬间都获得了强化。 最为明显的表现就是老八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贴近了自己面前的西凉铁骑,并且在对方压根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夺走了对方手里面的长矛。 能够做到这一点,就连老八自己都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作为麻匪自认为如果骑马打仗的话不会输给自己面前的西凉铁骑,但是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步兵。 自从骑兵登上了中国古代的战场之后,骑兵对于步兵的碾压就已经形成了。 可以说,基本上步兵面对着骑兵的时候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的,虽然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支西凉铁骑的指挥好像是脑瘫了一样,不仅仅是没有发挥出来西凉铁骑的机动性和重装特性,但是实际上这样子的骑兵依旧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对于这一点的疑惑,老八并没有来得及进行太多的思考,因为很明显,这一支军队的指挥官好像终于从脑瘫的状态之中缓了过来。 老八面前的这一支西凉铁骑组成的骑兵队伍开始迅速的动了起来,并且直接开始发挥出来了自己强大的机动性,并且直接对于老八他们所在的黄巾军开始了大范围的屠杀。 不过,老八他们之前做出的努力也并不是没有作用的。 最起码老八他们面前的这一些西凉铁骑早就已经被老八他们死死地咬住了,哪怕是先在西凉铁骑已经转变了战术,也不可能从他们的包围下直接逃离。 不过因为黄巾军的武器实在是落后,除了老八以外压根儿就没有人能够对于这些西凉铁骑造成有效的伤害。 老八擦了擦自己脸颊上面的血,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梦到底是真的经历还是说自己依旧还是在做梦。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上的血腥味是那么的浓郁,只不过他也没有来得及去思考这些紧接着手里面的长矛就划穿了一个西凉铁骑的胯下的坐骑的马腹。 马的肠子以及其他的器官就直接顺着这么一个大口子直接就掉落在了地上,溅起了一滩灰尘的同时也让这批来自于西凉的高头大马瞬间就失去了机动力,他勉强着自己跑出两步之后,连人带马一起倒在了地面上。 这都是短短一瞬间就发生的事情,不仅仅是这个被连人带马摔在地面上的西凉铁骑没有反应过来,就连老八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 不远处就在西凉铁骑的将军大旗之下有着一个看起来膘肥体壮的身穿铁甲胄的将军,他远远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西凉铁骑被老八毫无压力地杀死,尤其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个年轻的将领。 “这不是先锋吗?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子的角色,这明明仅仅是黄巾乱党之中的微不足道的一个小部队而已。 我可不觉得被皇甫嵩吊起来打的黄巾会是让西凉铁骑会觉得强大的黄巾军。” 他身边的那个看起来很年轻的西凉铁骑的看着正在把自己麾下的西凉铁骑如同砍瓜切菜一样直接杀死的老八有些不屑: “不过区区完成了一次冲锋的先锋而已,如此简单对付的角色竟然会让西凉铁骑感觉到棘手?” 这个年轻的西凉铁骑的领导者已经开始越发的看不起自己面前的将领了,觉得对方仅仅是运气好罢了。 这个年轻的西凉铁骑的领导者叫做李傕,是西凉铁骑之中为数不多的天才。 对方是西凉铁骑之中的为数并不多的仅仅是通过和自己需要面对的羌人经历过一场并不算是庞大的战役之后,就从卒提升为领的人物。 这一次对方之所以会成为西凉铁骑之争主动来讨伐黄巾乱党之中的成员并不是因为对方真的对于这个国家有着什么很深厚的感情,而是因为他想要从领提升为将。 毕竟整个大汉都知道凉州人,现在和其他州的汉人全部都是离心离德的状态。 除了身为四世三公的袁家袁隗门生故吏的董卓以外,其他的西凉人对于整个大汉都是抱有着敌对的态度的,哪怕不是敌对的态度一样也是对于大汉的人看之不起。 李傕之所以会跟在董卓的身边也仅仅是因为董卓是整个西凉之中为数并不多的手握重兵的将领,并且李珏认为,在所有的西凉将领之中,皇甫嵩是肯定不愿意去让自己去进攻黄巾乱党的,再加上自己本身就已经被打上了董卓的印记,自然也不会选择舍近而求远。 只不过在他加入了董卓的军队之后,他才发现虽然说自己的天赋确实是得到了董卓的重视,只不过董卓的重视现在对于自己来说反而是禁锢自己继续提高的绳索。 自己是打算通过这场战争让自己从另提升为将,要知道自己在领这个境界之中已经停住不前了很久了。 但是董卓虽然说认可他的天赋也认可他的实力,但是却并不打算让自己麾下的这么一个凉州天才过早的夭折。 第11章 李傕并不想要接受这样子的结果,要知道他可是想要让自己的实力变得更强,而不是为了仅仅在这里去耀武扬威去宣扬自己的名声,他很清楚,只有真真正正实力才是真真正正的底气。 名望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毕竟名声这种东西只有对于那些喜欢能文舞墨的人才有着效果,对于自己一介武夫最大的效果也仅仅是提高自己对于自己力量的掌握罢了,但是实际上李傕知道自己现在最大的目标是掌握更多的实力,而不是去掌握自己的力量掌握自己的力量也是从将军那一栏开始才是最为合适的。 所以他看着老八的时候虽然说表面上看上去很不屑,但是实际上却很羡慕老八现在能够肆无忌惮的一次次发起冲锋。 作为武夫体系之中的最下等,卒其实一直都算不上是超脱了普通人的战斗力。 但是卒一样也是分等级的,最高等级的卒也就是先锋,先锋在从卒晋升为领的时候是需要发动足足十次冲锋的。 先锋在发动自己冲锋的时候实际上爆发出来的实力也是远超常人想象的,甚至就连一般的领也没有办法和正在进行冲锋的先锋相比。 而先锋一样也是最能够体现一个人在武斗方面的天赋的。 有的先锋在发动自己第十次的冲锋的时候,依旧是面不改色,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者而目不转瞬。 但是有的先锋在发动自己的第十次冲锋的时候就会累成死狗一样,并且看到自己的敌人都会显得恐惧,这也能够最体现一个武夫的天赋和自己对于战场方面的天赋。 李傕继续向着自己的顶头上司牛辅继续解释道: “黄巾乱党之所以能够掀起这么大的波澜,并不是黄巾乱党就真的拥有着可以横扫大汉的实力。 而是黄巾乱党提出来了,和大汉体系完全不同的黄巾体系。 黄巾体系的武夫方面一样有着和大汉相同的类似于卒的地位,叫做力士。我们叫做先锋,而如果是黄巾它们那边的称呼的话,应该是叫做渠帅。 只不过问题就在这里黄巾体系的领实际上也就是大小渠帅之间的纷争,渠帅和渠帅之间虽然说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是平级的,但是有的渠帅可以去把朱儁都打得难以招架,而有的却只能够被皇甫嵩类似于砍瓜切菜一样的直接杀死。 并且你真的觉得黄巾乱党的首领原本还只是前几年就能够随随便便的被抓过来的张角,可是突然就转身一变变成了天公将军和大贤良师这彼此之间的差距就难道没有让你想到什么吗? 冀州是什么地方自然是不需要我给你解释,如此富足并且世家林立的地方又怎么可能让黄巾乱党直接就占据了最为富足的冀州。” 他看着自己手里面的长枪,他早就已经看出来了黄巾体系的弱点。 那就是还不够完善。 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他一个武夫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发现黄巾乱党体系的问题,那么为什么冀州还是会被世家让给黄巾乱党? 不过,他也没有想过太多,这一次虽然说自己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提高自己,但是实际上现在董卓的命令自己确实是没有那个底气去反抗,毕竟大汉武夫一个体系为将之后终究还是需要得到汉天子的认可的,不然的话基本上就只能够去选择离开大汉体系所给自己的力量的提升了。 这样子的选择是李傕绝对不能够去做的,毕竟现在的情况下,他找不到自己离开了大汉体系之后还能够继续提高自己的途径和体系。 早就已经看出来黄巾体系并不可靠的他自然是不可能去转投黄巾乱党的,毕竟现在他也基本上能够确定黄巾之乱最后还是会被平定的。 老八可没有现在的李傕那么能够认清楚自己,被源源不断的西凉铁骑包围的他现在就想要在尽快的时间里,直接在不杀死西凉铁骑的马的情况下杀死这个西凉铁骑并且抢马直接离开。 虽然说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现在的力量已经开始变得有些超乎常人了,甚至就连得到他曾经听到的在民国初期甚至是到了在八国联军进攻的时候的那些大师们的力量都一点儿也不差的力量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要继续停留在战场上的想法。 然而,他的想法不但是没有给他带来麻烦,反是让他现在的力量变得越发的强横了,似乎是就连他的身体也感受到了他的渴望,并且迅速的开始压榨自己的潜力一样。 那边李傕虽然说有些震惊与老八现在表现出来的个人的勇武,但是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自从他年轻的时候带领着自己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击败了依靠着个人的勇武,但是却没有规律,没有纪律的羌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固然是有用的,但是实际上却没有多大的用处。 老八则是有些忐忑,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能够维持多久,但是他只能够在尽可能的还能够保持现在的状态的情况下不断的向着自己面前的敌人发动进攻,终于是让他抓住了一个机会,手里面的长矛就好像是标枪一样迅速地捅入了西凉铁骑的胸口处西凉铁骑表面上的装甲竟然对于这只长矛一点儿阻拦的作用都没有。 紧接着这个西凉铁骑直接从马背上掉落,紧接着他的尸体被无数的追逐而来的西凉铁骑踏成一张肉饼。 其他的西凉铁骑想要让马直接跟在自己的身后,毕竟对于西凉铁骑来说战马一样也是十分重要的资源,他们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抛弃一只正在状年时期的西凉铁马。 但是老八怎么可能还会给对方这样做的机会,紧接着他手里面的长矛再一次挥舞的虎虎生风,让所有靠在自己身侧的西凉铁骑的辅兵就好像是看到了恶鬼一样的忙慌的直接从原地逃开,甚至还打乱了西凉铁骑的位置部署。 也就是这个时候老八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这股力量让自己的肌肉慢慢的恢复了原样,只不过老八却觉得自己身体里面的力量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削弱。 一些武艺一般的西凉铁骑还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被他直接斩在马下。 第12章 第十二 “这难道就是黄巾体系之所以能够把大汉搅得团团转原因吗?表面上看上去确实是有些分不清黄金体系的领和将之间的差距,但是实际上渠帅却可以依靠着源源不断的力士阶级之中从中脱颖而出吗?” 李傕看着自己面前的老八,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已经从力士提升为了黄巾体系的渠帅。 明明对方发动冲锋的时候还是力士之中微不起眼的一份子,但是转眼之间却可以把大汉体系军功和源源不断的冲锋才能够晋升的领远远甩在身后。 他看了看自己身边那愚蠢又无能的顶头上司,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如果不是理智告诉他,自己如果也参与到黄巾乱党之中绝对不可能成功,黄巾乱党最后也一定会失败,他或许都忍不住现在想要加入黄巾体系,并且迅速的从领提升为将军级别的渠帅。 李傕从自己的随身携带装甲之中掏出来了一面旗帜,并且紧急的向着自己的身后的西凉铁骑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他自从从卒提升为领之后提高最多的并不是个人的勇武,而是对于自己的麾下的士兵的指挥能力。 并且自己的力量一样也可以对于自己直接进行指挥的军队增加一些实力,不过,这仅仅是他真正力量的添头罢了,他真正的力量其实还是让自己的军队中的每一个成员都能够完整无误地接收到自己的命令。 这已经避免了他指挥的军队会出现炸营以及指挥无法传达的各个负面因素。 他所带领的西凉铁骑一样也是所有的西凉铁骑之中最为精锐的部队。 另一边,感觉自己变得莫名其妙的强壮的老八感受着自己身体里面的力量并没有多高兴,他已经看出来了李傕他们所带领统率的西凉铁骑和自己身边的战友们之间的庞大的距离。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好像是自己和普通的西凉铁骑之间的距离一样庞大并且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甚至佐助一样也是在自己面前的这些西凉铁骑的身上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这种感觉并不会让老八失去主张,但是一样也不会被老八所忽视,毕竟上一次他感觉到这种感觉的时候就是敌人的一颗子弹差点打爆他的脑袋的时候。 他看着现在的黄巾军和西凉铁骑之间的战略部署,虽然说表面上看起来黄巾军确实是可以四面八方的溃逃,但是实际上佐助却知道这里并没有任何的遮挡,如果西凉铁骑使用弓箭,或者是在一次发射出自己的小戟的话,那么自己这些黄巾乱党压根就没有多少活下去的可能性。 不过,老八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他知道自己只需要在合适的时机逃跑,自己完全不需要在意自己的这些同伴。 在感受着自己身体里面庞大的力量,并且从自己的敌人身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危机之后,老八也不敢直接的就逃窜,毕竟如果万一还有什么狠角色就等着出头鸟来以正军威就不好了。 另一边黄巾乱党这边的指挥官实际上对于现在局势一点儿掌握的能力也没有,毕竟他们虽然说是拥有着不错的力量也一样也是属于和大汉体系相对应的领的范围,但是实际上黄巾的体系以及他们的身心让他们很难对于自己的麾下进行有效的指挥。 他们只能够依靠着自己的强大的战斗力撕开一个口子,并且让自己所带领着的刚刚加入到黄巾体系的力士和乱民们直接去撕开这些属于大汉体系的军队,这才是他们熟悉的战斗的胜利手段。 但是这里的西凉铁骑很明显和他们以往认识到的大汉的地方方面的郡兵不一样。 这些西凉铁骑可是东汉最强悍的边军,他们对于生死之间的看法并没有那么重要,他们本身就是一群不畏生死的怪物。 当然了,这些西凉铁骑遇到了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抵挡了敌人的时候一样也会绝望,但是很明显黄巾乱党肯定没有办法对于西凉铁骑造成碾压自然也就不会让他们产生绝望的情绪。 “现在已经到了不能够再迟疑的地方,你告诉天公将军,我波才是去对抗了西凉铁骑。” 波才是一个有见识的,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的,只不过他也不想轻易服输,自大本身就是他的弱点也是他最大的特点。 李傕在一边看到了波才不断地发起了冲锋,并且身后还跟着一波黄巾乱党,心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压力。 他知道波才虽然说是渠帅,但是实际上仅仅是一个锐领而已。 这样子的领虽然说拥有很强的力量,但是实际上在没有足够多的同伴的掩护下遇到了李傕这样子领导众多士兵的领所以李傕完全不会在意波才这个家伙。 而波才实际上也确实是和李傕想象中的差不多,确实仅仅是和一时的血勇之气,并没有太多的军事才华。 不过,虽然说他没有什么才华,但是独立创立起来了黄巾体系的张角可是有着可以冠绝整个世界上超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的智慧的,不然的话也没有办法开创出来都属于自己的黄巾体系。 张角知道自己匆匆忙忙建立起来的黄巾体系和黄巾军的实力实际上就没有办法对于现在的东汉造成不可挽回的打击的,所以张角开始主动地发挥了一些就连普通的卒都看不起的普通人的力量。 汉灵帝刘宏之所以称黄巾乱党为蛾贼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就是因为黄巾乱党之中,有着太多太多的普通人,要知道普通人之间的力量和掌握着强大力量的军功体系和智慧体系的大汉体系之中的名人雅士以及军功将领并不一样。 后者能够轻而易举地把普通人免押在地面上,并且永远无法翻身。 但是张角却主动的把普通人的力量一样也运用了起来,黄巾体系最大的秘密实际上就是能够把普通人的力量一样也纳入到体系之中的特殊力量之中。 波才的实力确实是没有办法和强大的西凉铁骑之中的新秀之星相比的,但是实际上在普通人不断地为黄巾体系发光发热的时候,波才的实力也是呈阶梯式的不断的上升。 波才现在实力甚至可以和一些大汉体系之中依靠着花钱买官的将军相比。 第13章 “元让,你说这一次孟德能不能得偿所愿啊,虽然说我们家世也还算可以,但是都知道那些名人清流都是把我们还是看做阉党,孟德如果想要做征西将军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现在比曹操还要年轻不少的夏侯渊看着他们这一辈人之中年纪最大平时见识最多脾气也是最暴躁的夏侯惇有些迟疑,也有些疑惑的如此问道。 虽然说在一些没什么来历,也没什么名气的人眼中他们两家是当初的西汉的开国功臣,曹参还有夏侯婴的后代,但是实际上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家族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两难之境。 虽然说曹家和夏侯家因为曹嵩的原因,现在在东汉之中家境也算得上是十分的富裕,甚至还有过三公出席。 但是他们两家毕竟并不是真正的曹参和夏侯婴的嫡系子孙,不然的话,他们也不至于过得如此的窘迫。 窘迫的地方并不是生活环境和衣食住行这方面,真正让她们感觉到窘迫的实际上还是精神方面的,毕竟他们两家并不缺钱,平时在他们的老家一样也算得上是豪强一族。 他们在小的时候甚至家里人还没有出仕的时候,家里面甚至都没有人能够找一些好的老师来教导他们。 也就是曹操曹孟德,他们这一辈之中最有出息的人才有资格被四世三公的袁家的袁绍所看重和对方成为了好友。 至于其他的人,虽然说能力也都十分的不错,但是他们的家世就注定了根本不可能像是曹操一样和四世三公的袁绍,又或者是袁术以及嫡长袁基互相交流的程度。 他们之中混得最好的夏侯惇也只不过是因为杀死了侮辱他老师的人可以称得上一声刚烈而已。 所以说夏侯惇和夏侯渊之所以能够来到这里主要还是因为曹操的举荐,再加上两个人的家族本身也花了大价钱买的马,募兵,所以才能够出现在这里,如果他们这一次不能够大胜而归的话,那么这就是一次赔本生意,对于他们两家来说,更会让原本在地位上就显得不怎么优秀的家事变得更加的雪上加霜。 在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天下将乱的时候,哪怕是夏侯惇和夏侯渊两个人拥有着十分强大的实力,但是一样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是没有办法被转化为体系的力量的。 只不过两个人想要建功立业又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事情呢,毕竟他们不属于西凉将系,所以皇甫嵩自然不会交给他们多么重要的任务。 当然了,这甚至都不是皇甫嵩自己下达的命令,毕竟皇甫嵩又怎么可能会把夏侯惇夏侯渊两个兄弟俩人放在眼里呢。 就连曹操现在也不会被皇甫嵩放在心上。 兄弟两个想想袁绍,袁术两个人在都城里的肆无忌惮,再想想兄弟俩人却需要拼上性命去搏一个前场心里面意思就这样五味杂陈。 而且就是这个时候被派来清理黄巾乱党的兄弟二人遇到了慌不择路的老八。 老八现在心里面一样也是很绝望的,虽然说他现在已经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有关于黄巾的标记和图案全部都清理的干干净净,但是不代表着他现在就真的没有问题了。 现在老八掌握的力量就已经证明了这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最起码在这个世界的老八掌握的力量并不是正常的。 老八身上的力量有着很浓厚的黄巾乱党的味道,最起码在大汉体系的人眼里面他属于黄巾乱党的气息还是很浓郁的。 而老八也真正的是知道了为什么东汉末年之后有着正统的势力会有有着多么便利。 老八身上的属于浓郁的黄巾乱党的气息让他无论是在哪里都会被举报,哪怕是一个完全没有掌握多少力量的平民也会向着追杀黄巾乱党的军队举报老八的动向。 老八一路上甚至都没有能够得到有效的休息和食物以及水源的补充。 好在老八现在身体里的力量足以支撑着老八活下去,不然的话老八或许早就已经成为了不知道哪里的一具尸体。 “一个黄金乱党还是一个比较低级的渠帅,真有意思,看起来砍了他的头颅之后回去我们也能给孟德他们交差了。” 夏侯渊直接就让自己的坐骑加快速度,并且迅速的向着老八冲了过来。 而老八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敌人心里面突然莫名其妙的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还没有等到老八对于现在的情况进行更深一步的思考,紧接着夏侯渊的长矛就直接刺穿了老八的喉咙。 而老八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传过来,紧接着就是眼前一黑,紧接着想要控制自己身体的时候,却发现外面月黑风高,自己明明就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奶奶的,好好地做个梦还能做了把自己都给吓醒了。” 老八感受着自己激烈的心跳声就好像是打鼓一样,砰砰砰砰砰砰的响。 血液在不断地供给全身的同时让老八感觉到一阵子心烦气闷。 老八刚睡着躺下,但是紧接着又坐了起来。这心跳太快了,他躺着反而感觉一阵心慌。 “算了,算了,睡不着就找点别的事情干吧。” 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之后发现基本上没有哪个房间还在亮着灯,而天边也开始雾蒙蒙的有些白色的光芒出现。 老八哪怕是不用去找钟表也知道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三四点钟了。 他走到了马厩那边,里面的那匹黑中带着一点眉尖上的白毛的马是他的马。 而他的马就在感觉到他过来的瞬间就苏醒了过来,并且把脑袋靠向了老八的肩膀,老八抚摸着自己的老伙计的鬃毛,这匹马是自己从小养大的,确实适合自己心意相通的好伙伴。 也就是这个时候老八突然心血来潮的想要和自己的老伙计出去溜溜。 想到了就去做,老八毫无迟疑的直接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马蹬子还有马鞍,还有给自己老伙计准备的早餐,全部等到自己的老伙计准备好之后他才把自己的老伙计从马厩里面牵了出来,并且骑了上去。 老八批着厚厚的外套,迎着夜风带来的凉意也就这么心血来潮的一路到了山下。 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儿干,他干脆下山去踩踩盘子。 第14章 回家 老八就这么完全没有压力的堪称是一面倒的屠杀自己面前的这些家丁。 老八跟着张牧之这么多年,如果连一些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么自然是不需要再去继续混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遇到的这些土匪很有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土匪,只不过是假借他们的名义继续来不断的进行巧取豪夺的一些豪强地方的一些另有想法的人罢了。 “真是他娘的人才,要是这样子的人多一点儿用在正途上,而不是在这里谋略的话,或许现在也用不着老爹为这个国家心心念念如此吧。” 蝇营狗苟自然不会是老八的选择,所以老八选择了送这些不是土匪的土匪们下地狱。 而那些自称为张麻子的部下的土匪也是其匆匆地撂下两三句狠话之后二话不说就选择了离开,就连这里的尸体也没有任何想要带走的想法。 老八则是很淡定的开始从这些尸体上寻找自己有需要的东西,或许是钱,又或者是他们身上的枪支和弹药。 之前和老八一起走在这里路上的或者是商人或者是平民百姓的人已经趁着老八在捡地面上的枪支弹药的时间迅速的逃离了这里。 对于他们来说没有落得人财两失的下场就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完全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换一种说法来说,他们对于自己还是有着很清晰的自知之明的。 他们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之前出现的这些土匪,又或者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虽然说他们知道老八很有可能对于他们并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出于对于自己生命的珍惜他们还是不会选择把自己的生命托付于其他人的想法的,所以直接就这么离开也并不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老爸也没有继续和这些人纠缠的想法,毕竟自己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所以老八简简单单的收拾了自己面前的这些枪支和弹药之后,简单的拿布匹确定不会太过于引人注目之后就直接骑着自己的老伙计回去了。 不过,老爸并不知道的是哪怕是自己用布包上了这些枪支和弹药之后一样也是十分的引人注目。 不过,在场的人看到了老八现在的这身打扮身下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太阳已经晒屁股的时候,老八才悠哉悠哉地从山下来到了山上。 而他来的时候正巧还能赶得上早饭。 老八大口大口着吃着早饭的同时,也没有忘记把自己早上的经历直接告诉了自己的老爹。 只不过老八的话说完之后却发现原本其乐融融的早餐却没有原本看起来那么其乐融融了。 “算了,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越是见不到纷争的地方背地里就越是暗流涌动。” 张牧之说完之后却是很受打击的去喂马了。 而且就是在兄弟几个人生在无所事事的时候,鹅城那边的黄老爷的府上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庆。 胡万在一次施施然地从黄四郎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并且看起来要比之前那一幅灰心丧气的样子精神得多。 胡千面对着胡万的时候虽然说心里面还是不服气,但是一样也是不敢在胡万的面前表露出来什么态度了。 胡千之前提议让花姐作为黄四郎的妾确实是成功了,甚至那一场婚礼也成了黄家的碉楼上为数不多的红色偏向喜庆的东西。 但是紧接着事情发展却比胡千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花姐就在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紧接着就被赶出去了,并且还被黄四郎卖到了花楼里。 反而是黄府的大管家胡万依旧是如鱼得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胡千当时就知道自己家的老爷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了,所以就在黄四郎新婚的第二天,黄四郎把花姐卖到了花楼,并且让花姐成为了花楼的老鸨之后,紧接着胡千面对着自己老爷的时候背在自己身后的手都不断地打哆嗦。 黄四郎对于自己的仆人实际上并不是很看得上眼,只不过换了这么多仆人也就胡千这么一个人还算得上是贴心罢了,所以就在胡千心想歪招对付胡万的时候,虽然说黄四郎知道这对于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处,但是依旧还是选择了去惩戒胡千,虽然说这也一就是把花姐和胡万当成一次牺牲品。 “你说张麻子之前死了我这么多人,这一次得在他的脸上烫上多少个麻子?” 黄四郎浑然不在意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手指甲,上面的每个手指甲都被胡千小心翼翼地搓到了最为合适的程度。 作为整个鹅城真正的主人,虽然说其他的两个家族也会给黄四郎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是实际上黄四郎的生意却比其他的两大家族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得多实力也比这些家族想象之中的要雄浑的很。 张麻子就是黄四郎的秘密武器之一。 这个曾经是黄四郎的奴隶的家伙,在被黄四郎的烟在脸上烫出来了无数的麻子之后,紧接着就成为了祸害鹅城以及周边大多地方的土匪头子张麻子。 而张牧之的通缉令一样也是基于张麻子的样子进行涂鸦的,并且在一个同性恋在黄四郎的授意下,基本上已经化成了就连张麻子当面都认不出来那是自己的程度。 张麻子是相比于胡万和胡千来说在黄四郎的心里面的重要程度一样也不低的角色。 黄四郎虽然说能够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来黑掉自己原本应该给刘都统的钱,但是实际上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够和刘都统撕开脸,毕竟人家才是军阀,自己仅仅是一个有钱的大户人家罢了。 接受过西方先进的教育的黄四郎自然是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和刘都统撕开脸的,虽然说刘都统是并不是很了解南方到底有着多么富庶,但是对方手里的这骑兵军团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黄四郎让张麻子出现在鹅城的原因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少,最好能够达到自己想象中的从自己的手指头缝里面稍微露出一点施舍乞丐一样的程度交给刘都统。 在刚开始的时候黄四郎也没有想过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但是贪婪是每一个人的原罪。 现在张麻子在其他人的手里面吃了亏的事情无疑会让黄四郎吃亏。 第15章 马邦德带着自己的夫人准备是与滇南地区直接上任,他们已经买通了这里的高官。 而他们的花销实际上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少上不少,或许是因为滇南地区确实是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吧。 马邦德甚至知道就连滇南地区的高官甚至自己都没有亲自去过滇南地区,对方一直都是在南方最繁华的金陵城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而对方到底是哪里来的钱自然也就不难猜了,很明显都是卖官拿来的钱,不过马邦德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去指责对方,毕竟自己还要有求于人。 而这一位滇南地区的高官很明显也是一个很上道的人,在知道了马邦德的目标仅仅是康成县并不是滇南地区最为繁华的几个县城和要做市长之后,那一位滇南地区的高官还是很好说话的,毕竟马邦德他们的钱可真是真材实料没有一丝一毫的折扣。 “夫人啊,夫人,你可不要说这些时间我可是只在花你的钱没有干实事儿,你看看这是什么,这不就是回头钱吗?” 马邦德的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群马,这很明显是有人来给他送来的礼物。 虽然说新来的这一位滇南地区的高官并不知道滇南地区实际上到底是有着多么富有,但是滇南地区的本地人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他们都是滇南本地人,并且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他已经买了滇南地区的官儿的很明显也是在当地了角色。要是搁三国时期啊,那可就是消息极为通达,但是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故土难离的李进一族。 原本是青楼的花魁现在已经成为了马邦德的夫人并且马上就要走马上任成为县长夫人的花魁对于这些东西还并不是真的很了解。 不过,见识到自己的钱并没有白花,对于她来说一样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让她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态已经开始放松下来了,哪怕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当初在酒楼的相遇完全就是她捡到了宝,捡到了马邦德之后不仅仅是让她没有花冤枉钱,更多的还是让他避免了去费更多的心思而没有办成事情的后果。 花魁心里面十分高兴,并且直接就抱住了马邦德,并且在马邦德消瘦的脸上印下了自己的胭脂。 马邦德一样也是在热情地回应着自己面前的这个花魁,只不过在花魁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目光一直都是向着同一个地方看的。 那里是山西大同,那里有着他的一段往事,让他永远都难以忘怀。他现在还能想起当初那个莽撞的牛犊子一样健壮的孩子猛的就撞在了自己的腰上的样子。 实际上,花魁给他的钱,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支配,最起码他已经邮了一部分给内娘俩送去了。 不过,为了避免捧出什么篓子,所以他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挪用这部分资金,毕竟对于他来说只要自己成功当上了县长,那么钱这种东西自己有的是,到时候只需要左手倒右手向着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一忽悠,到时候远在山西大同的那娘俩自然能够在自己的庇佑下活得有滋有味。 “汤师爷,准备准备,我们马上就出发。” 现在马邦德的精神状态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对于他来说可能自己一辈子做个师爷也能安稳的度过自己的一生,但是如果有的选谁不想要更上一步呢? 再说了,这个国家现在的状态对于马邦德来说,自然不可能是一点儿东西也看不出来。 这一个早就已经不再是举人的人,其实为了努力的活下来做出了不少的努力。 他知道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捞钱,最好还是真金白银的这种白花花的那个拿到手里边的,哪怕是乱世也是硬通货,哪怕是到了美国这样子的国家一样也是硬通货的东西。 就这样子马邦德带着自己的夫人还有师爷就这么急急慌慌的打马上任了。 当然了,马邦德自然也不可能就这么选择三个人去滇南地区直接上任,他知道虽然说这些滇南地区的一些豪强已经给自己送了不少礼物,但是就目前看来对于自己的试探多于表达自己的善意,毕竟像是这些豪强早就是已经成为了那些地方的皇帝。 自己去那里当县长就是在这些人的手里面抠出来肉,然后自己吃掉。这样子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让对方对于自己保持太多的好感呢? 马邦德知道自己敢于三个人就孤身胜任那么绝对不可能像是三国时期的刘表一样,反而会死得毫无葬身之地。 他主动的去联系了这里最大的军阀之一,这里的军阀可是拥有着对于自己部队的直接掌握的能力,能够和这样子的军阀交好,哪怕是是付出了一些钱财也是可以接受的一笔交易。 滇南地区想要去的方法不少,但是足够安全,并且能够带上自己所联系的军阀的士兵们一样也没有多少可以选择的方法,毕竟轮船这种大规模的水运可没有办法带他们过去,现在最合适的方法也只有通过马车加火车的方式才能够让他们安稳的离开这里,并且直接去滇南地区上任。 马邦德看着自己面前的马车,这些马车并不是没有办法直接移动的,但是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这种东西一定是需要动力的,这种动力就被马所代替了,虽然说平时这种马车一样的火车一样也是通过蒸汽机的动力来运营的,但是这样子的东西,表面上看起来滑稽又可笑,但是背地里总是会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不过,这和马邦德关系不大,对于他来说无论是马车的样子再怎么滑稽,只要能够把自己送到滇南地区的康城县上任,那么不要说是马拉火车,就算是火车拉马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问题。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为了避免他再这样子的火车上耗费太大的心思花太多的钱,花魁已经背地里和他雇佣的那一位师爷联系上了。 而师爷知道了马邦德的经历之后,心里面起了一些小心思,既然马邦德能当县长,那么为什么他就不能当县长呢? 马邦德并不知道师爷一个小心思,只不过对于马邦德来说现在的所有的情况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第16章 马邦德 “小六子,这一次的情报可靠吗?总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吧。” 老八看着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小六子直接问,他可不会给小六子留什么余地,要知道小六子在情报方面出现问题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如果事情真的像是小六子说的那样的话,那么他们距离一夜暴富以及死亡只有一线之隔。 所以现在的情况下,绝对不能够让他们的情报出现一丝一毫的问题。 张牧之看着自己这些如狼似虎的兄弟们,还有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儿子觉得事情已经不用再继续商量下去了,毕竟现在已经有了结果,这一票必须要干,哪怕是白跑一趟,也一定要去干。 而其他人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对于他们来说赚钱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他们真正想要的实际上也不是这些,只不过就目前而言,他们也没有办法去完成自己的理想。 不过就目前而言现在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好上不少,毕竟他们现在还有着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 而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干上一票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他们第一时间不仅没有选择反对,也没有去追求现在的小六子的情报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他们可以到时候去进行侦查。 他们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老大张牧之,渴望着张牧之能够给他们一个能够让他们满意的回复。 张牧之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老伙计们,虽然说也知道这些老伙计们和自己未必就是真真正正的一条心,但是就目前而言,这样子的老伙计一样也是可以付出自己的真心与之交往的。 “出发!” 老八和小六子两个年轻人负责去县城里面打探消息,并不是其他人没有办法,而是他们有着更加重要的任务。 相比于老八和小六子两个容易冲动,容易上头的年轻人来说,其他的兄弟几个虽然说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他们跟随着张牧之那么多年,对于张牧之的战术还是要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张牧之拿着最近对于现在附近几个城市的铁路的地形图直接向着自己的第几个弟兄讲解着。 他手里面的铅笔在其中一个山谷地区的铁路线上画了好几个圆圈,这就是他们接下来准备动手的地点。 “大哥,当初我们还在手枪队里当值的时候,那些县长们可不至于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上任,再怎么地哪怕是收不到万民伞也不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上任吧?” 老三老四老五对于现在的情况有些太过于不得劲儿了,他们原本想象之中这一次的大票肯定是要付出生命危险才能够收获的盆满钵满的,但是就目前来看,这一次的任务比想象中那样简单上好多。 张牧之拿起了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没有过多的去体会到茶叶的味道,紧接着就有些苦笑的说道: “民国其实和我们想象中的并不怎么一样,它并不是又开创了一个新的朝代,如果要按理论上来讲的话实际上这和王莽代汉室有着差不多的联系的。” 张牧之知道其实这样子的比喻一样也是不算是特别的恰当的,但是没有办法,就现在而言唯一能够对于现在的情况进行有效的解释的也只有是王莽篡汉的时候的那个危急的时刻。 只不过张牧之这些兄弟实际上对于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他们也不愿意了解这些。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仅仅是一群没有能力解决整个国家的现状的人罢了。 他们自认为与其像是自己的大哥张牧之一样要为这个国家忧心忧虑掏肺掏心掏肺的去思考实在是有些太难为自己了,自己能够不成为现在这个国家混乱的一份子就已经很好了。 紧接着张牧之拿出来了自己在当初战场上的战斗经验,精心刻画着接下来的行动的细节,没有办法耳熏目染之下,他对于战场和每一次的劫掠都是有着精心的计划的。 甚至现在如果没有提前准备好的计划的话,张牧之心里面都会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而且就是这个时候老八和小六子也已经从附近的县城之中回来了,并且手里面还拿着一张报纸。 报纸在滇南地区世界上并不是特别的受欢迎,毕竟滇南地区还算的上是风平浪静,这里的地方豪强尚可,不愿意让自己麾下的这些为自己不断付出努力的佃户就直接因为混乱而离开,对于他们来说国家混乱成什么样子无所谓,他们想要的仅仅是源源不断的财富罢了。 “三天后?这么急?看起来我们这一位要迎接的县长一样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张牧之看着报纸上的消息,这么短的时间内,除了他们这些人数比较少麻匪以外,其他的人想要在短时间内直接袭击县长可没有那么容易。 毕竟袭击现场还要让县长不知道到底是被谁所袭击了,同时也更不能让军阀们知道自己所安排的县长被袭击了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活。 除了他们这一帮完全不需要收敛首尾麻匪以外基本上可以确定没有人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袭击一个现场的,所以这个县长看起来非常的聪明。 张牧之心里面这么想着,但是同时心里面也没有忘了把另一个张麻子也算在心里面,毕竟很有可能另一个张麻子就是其他人的黑手套。 不过很快张牧之就把另一个张麻子从怀疑的目标之中,直接剔除出去了,根据老八传过来的消息来看,目前另一个张麻子虽然说目前看起来人多势众,并且也不缺枪支弹药,但是很明显他们一直都围绕着一种县城而存在,应该不会去随意的到其他地方进行劫掠,因为它们的主子并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兄弟几个都下去准备准备吧,提前准备好了,总好过对方来了我们没有准备。” 一个小小的县长来到这里,就因为不是本地人都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 张牧之知道这是本地的地方豪强的一些手段,虽然说未必会有用,但是对于这里的地方豪强来说,有枣没枣都打上两杆子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不是本地人,那么第一时间除去总归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任何坏处。 第17章 麻匪 张牧之带着老八,小六子两个儿子还有得自己几个兄弟就隐藏在山谷的一边的山坡上,这里是最适合他们发动自己突袭计划的地方,没有之一。 麻匪之中的老三主动的把自己的马放在一边,并且用自己的脸贴在了铁轨之上,用自己的耳朵尽力的去感受着这些铁轨因为火车的运势和马蹄声响起造成的声音的震荡。 他作为张牧之生死与共的兄弟,虽然说思考的没有张牧之那么全面,但是能力方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纰漏。 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一行人接下来目标距离他们还有多近,他向着自己的大哥打了一个手势之后就直接地撤离了。 他们必须要隐藏起来,这样子才能够不如打草惊蛇。 而马车,或者说马拉的火车直接就从远方慢慢的赶过来,很难想像这样子自己拥有动力的火车前面居然会有着这么一大群马在拉着,虽然说这火车速度本来就不比马慢上多少。 这完全就是脱了裤子放屁的行为,但是在整个中华民国的范围之中这样子的行为却屡见不鲜。 这样子的所作所为确实是给马带来了很舒服的体验,只不过对于火车来说就没有那么舒服了,如果火车真的是拥有着自己的意识的话。 火车上面不断地有着水雾漫出来,并且隐隐约约的也能够听到有歌声传出来。 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谁在唱歌,但是这歌声嘹亮高亢一看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辈。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而就在火车的内部,马邦德和自己的夫人还有自己请来的师爷就这么吃着火锅,唱着歌,等待着去当县长发大财。 马邦德多多少少都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这个新的夫人和自己的师爷之间恐怕有着什么利益的联系,但是马邦德并不在意,这个师爷和自己可没办法比,只要上任自己有一万种方法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想着通过什么方式把这些兵都给我留下的好。 马邦德心里面这么想着,同时也已经想到了历史上的那些伟人们都是怎么收服自己的下属的无非就是推衣衣之,推食食之。 他打开了自己和保护自己的那些兵之间的门,并且看到了整军待发的一支火枪队。 这才是他真真正正需要关心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事情,实际上他都不在意。 花魁虽然说表面上看起来对自己很重要,但是实际上现在花魁已经没有钱了,对方所有钱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自己只要不想要对方拿到钱,对方就一分钱都拿不到。 同时,这样子的情况一样也是马邦德想要追求的自己成为县长之后自己和豪强之间的关系。 像是猫捉耗子一样把自己的敌人牢牢的握在手中,并且让自己的敌人就连一丝一毫反抗之力都没有,这才是他作为一个县长真真正正的想要做到的事情,而不是像他给自己的花魁那样说的仅仅是做一个橡皮章,任所有人在手里面玩,还玩来玩去。 不过,就在他刚和这些士兵打了一声招呼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去接下来准备自己的计划,紧接着就开始有枪声传递过来。 这让马邦德十分的紧张,他知道虽然说自己也可以算得上是智计百出,但是自己的生命在枪支面前依旧是那么的脆弱。 他甚至顾不得自己面前的这些士兵到底是不是能够保护自己,也顾不上自己之前还十分在意的花魁和汤师爷。 马邦德趴在地上有一会儿之后却发现好像枪声没有带来任何的改变,就好像刚才的枪声完全就是自己听错了一样。 而与此同时,就在山坡上,张牧之被几个兄弟围住,这些麻匪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老大张牧之。 “没打中?!” 张牧之把自己的枪收了起来,然后紧接着笑道: “让子弹再继续飞一会儿。” 话说完之后,前面拉着火车在跑的马匹突然感觉到自己浑身变得轻松起来,紧接着就四散而逃。 张牧之看着四散而逃的马匹也知道自己秋山震虎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接下来就是自己一行人收获的时候了。 “去几个兄弟把那一群白马全部都给我牵回来,接下来的就是我们的拿手好戏了。” 说完之后,张牧之主动的带着自己的兄弟们和自己的两个儿子从山坡的另一边直接下去了,他们接下来就是需要把这辆火车全部都停车。 除了去收拢马匹的人以外,剩下的人都去选择了追逐火车,火车的动力虽然说不错,但是在短时间内肯定是没有办法和马匹相比的。 他们早就已经提前对这段铁路进行过侦查了,确保自己的方法能使用之后才会在这里提前做好布置。 就在老八,小六子,他们配合着三老四一起去让火车的人都变得缓不安起来的时候,老五已经开始尝试着去铁路全部都摧毁了,两把斧头,不偏不倚的直接就钉在了铁路的接壤处。 紧接着,老五骑着马的时候迅速的跨越了铁路,并且把自己投出去的两把斧头深深地往铁路里面又加重了几分。 紧接着,小六子和老爸以及老三老四老五,他们迅速的都离开了这里,他们知道接下来的火车到底是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 下一秒火车撞上被破坏的铁路之后下一秒就直接发生了侧翻,而且正好不偏不倚地让火车直接翻到了一边的河流之中。 远远看上去只要能够看到火锅里面的底料不断的从火车之中翻涌出来,紧接着也只能够看到有不断的水流从火车之中涌了进去。 马邦德看着自己面前的汤师爷,对方的腿已经被侧倒的火锅彻底地压住了,压根儿就没有任何抢救的可能性,但是对他现在疯狂的样子可不像是能够冷静下来接受自己死亡的家伙。 马邦德和这个只能嘴皮子上打屁的师爷最大的区别就是,他能够真真正正的狠下心去。 马邦德的脚步直接泛起了不少的水波,汤师爷在看到马邦德的时候先是十分的高兴,但是紧接着他就开始惊恐了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也别怪我,毕竟大家都是为了活下去,只不过确实是委屈你了。” 第18章 县长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以后那些来自于军阀麾下的士兵们因为不通水性早就已经淹死了,就连尸体都已经被老八和小六子他们全部都从火车的残骸之中拉了出来,并且就丢在河边。 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还有老七他们则是对于火车之中的人和事物进行了仔仔细细的检查,然后看着张牧之老三主动地说道: “没有钱也没有货,人倒是还活着,两个杀不杀?” 马邦德从火车的残骸里面露出头来,他刚刚眼睁睁的看着汤师爷确实是死定了,并且也看着花魁是被这群劫匪直接的就从火车里面拉了出去,并且也确定了自己的花魁夫人并没有死去,他这才敢慢慢地从火车残骸之中探出头来。 张牧之透过自己的九筒的面具直接看向了马邦德,从这个人的眼神之中,张牧之看得出来这个人绝对不怎么好打招呼,并且绝对是一个装糊涂的能人。 他拧了拧自己手上的发条闹钟,并且定了一个时间,把这个闹钟直接就砸在了马邦德的身前。 “钱都藏哪去了,都说出来,闹钟响之前说不出来,脑袋搬家。” “啊!” 马邦德没有想到自己面前的劫匪竟然会这么不讲道理,竟然如此的蛮横。 按他的想象之中这些马匪在没见到钱没见到货物之后没有恼羞成怒对自己动手就代表这还有转圜的余地,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余地竟然如此狭小。 只不过张牧之早就已经看穿了这个马邦德的为人,又怎么可能让马邦德继续装糊涂下去呢? 他转了转脖子,然后用一个斜视的角度看着马邦德。 “哭?哭也算时间。” 张牧之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毕竟面具还是挺管用的,只不过马邦德却并不在乎张牧之的恐吓,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些家伙完全就是为了求财而来的求财,那么在自己开口之前,这些人就绝对不会伤了自己。 “有什么就说什么嘛。” 花魁在一边满不在乎的这么向着这群劫匪说道,她面前的这个箱子里面实际上就是她这一次安身立命的本钱,只不过她也跟着马邦德学了一手,并没有直接摆在箱子里面而是直接就夹在了箱子的夹层里面。 张牧之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觉得这个人和自己面前的这个一看就知道不好糊弄的家伙应该并不是一条心,他拱了拱手向着这位女人直接问道: “这位夫人你是谁?” 花魁转身白了一眼张牧之,紧接着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就是县长夫人啊。” 张牧之继续拱了拱手: “失敬,失敬。” 张牧之心里面对于现在的情况已经有了一个差不多的推测了,只不过现在还是需要更多的推算才行。 紧接着,他故作疑惑地看着马邦德,然后故意的问了一声: “那么,你就是县太爷?” 马邦德脑袋摇的就好像是拨浪鼓一样,迅速并且绝对不打一丝一豪的折扣。 他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够让这群劫匪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的话自己绝对没有办法活下去。 而且就是这个时候张牧之设下闹钟突然就响了起来,叮叮当当的闹铃声让所有在场的人都开始思维在一瞬间迅速的变化。 老八,小六子他们迅速的把自己手里面从那些另一个叫做张麻子的土匪手中抢来的长枪迅速地举起,并且把子弹上膛。 “啊!啊啊啊!有钱有钱,有钱有钱。” 马邦德虽然说自认为确实是一个聪明人,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看到这些枪的时候确实是害怕了。 他现在顺应着闹钟铃声说出来的话确实是夹杂着自己的惊恐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被杀死在这儿,所以只能够这么样子的继续说。 “我跟县长上任,现在县长淹死了,现在没有,现在没有,上任,上任就有钱,上任就有钱。” 张牧之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聪明人,这个家伙一样也是个死硬分子,他把自己放在对方面前的闹钟再一次拿起来紧接着再一次上了发条,丢在对方的面前。 “顺着买官的事情,接着往下说。” 这一次马邦德可不敢再继续耍什么心眼子了他可不敢说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会不会穷凶极恶,直接把自己杀死。 所以他从现在开始,也不打算再隐瞒这么多了。 “有20万。” 张牧之眉头一皱: “钱呢?” 马邦德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买官了。” “买官干什么?” “挣钱。” “能挣多少?” “一倍。” 马邦德这么想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劫匪说道,但是实际上他也知道这是表面上看起来能赚一倍的钱,但是实际上远远不止这个数。 张牧之则是有些震惊,他确实是没有想到这种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不过,聪慧过人的他很快又向着自己面前的马邦德问了下一个问题: “多长时间?” 马邦德的眼睛之中闪过一抹迟疑: “一年。” “我他妈等你一年?” 张牧之一巴掌排在了马邦德身边的火车残骸上面,打击声吓了马邦德一跳。 马邦德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马邦德看着自己面前的张牧之,虽然说张牧之看起来长得并不算是多么的凶厉,但是很明显对方的气质是长得凶戾的人压根没有办法模仿。 “半年,运气好的话,一个月也成。” 马邦德现在已经顾不上自己到底是许诺的是什么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先把命保住了,命保住了之后他自认为有的是手段来炮制这些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的劫匪。 张牧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河水,然后说道: “县长淹死了,谁去上任?” 马邦德自告奋勇说一声: “我。” “你是谁?” 张牧之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忘记了试探一下自己面前的这个聪明又会装糊涂的家伙到底是谁。 不过,张牧之这一次可是遇到对手了,他面前的这个家伙可不仅仅是会装糊涂那么简单。 马邦德依旧没有选择暴露出来自己真正的身份。 “我是师爷。” 张牧之的表情上故意的透露出了一抹的不相信,然后他继续说道: “你一个师爷敢冒充县长?” 第19章 “没人知道县长到底是什么样。” 马邦德头一歪,其实早知道如此,他本来就不应该去选择这个花了这么多钱还落不得好的方式来当这个县长。 “你干过几次?” 张牧之表面上是在求财,但是实际上依旧还是在打探这一个自称师爷的人的底。 “一年两次。” 马邦德小心翼翼的取出来了自己的右手,比划了一个二。 “一共干了几年?” 马邦德开始放下心来了,他知道自己面前的劫匪已经开始动心了。 “干过八年。” 张牧之的双手环于胸前,并且连自己的枪也收到了身后,目的就是想要让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放下心来。 面具后面的他面带着微笑,他已经套出来了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了。 “八八六十四,好家伙,你一共是挣了六百四十万啊。” 与此同时,这个时候花魁也转身看向马邦德,她原本以为马邦德仅仅是一个师爷而已,但是没有想到如果按照对方说的话对方还真的是看不上自己的这一点退休金。 花魁的心里面已经开始有些变得琢磨不定起来,她有些担心自己到底是因为运气好遇到了马邦德还是因为马邦德早就已经有所准备所以自己才会遇上他呢? 马邦德自然是不会在乎花魁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因为对于马邦德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让自己脱离生命危险,在去思考其他的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才听到了张牧之的话之后连忙摆手。 “那是县长挣了六百四十万,我就是个师爷嘛,也就挣个零头。” “没失过手?” 张牧之看着自己面前的师爷有些疑惑,这样子猖狂的行为难道真的从来都没试过手吗? 马邦德完全放下心来了,知道现在已经到了自己的主场。 “不动手,拼的是脑子,不流血。” “你这次是上哪里上任?” 张牧之再一次下了套。 马邦德稍稍微微的有那么一丝犹豫,毕竟附近的县城之中最为凶狠的豪强也就那么一家了。 “鹅城。” 张牧之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马邦德,他已经确定了自己面前的马邦德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对于鹅城的情况一样也是有了解的,知道鹅城的黄四郎就是这附近几个县城之中势力最大,也是最有钱的地方豪强。 “你的火车都淹啦,你这些士兵也全都淹死了,这点怎么解释?” 马邦德用自己的双手支撑着自己不会继续陷落在火车残骸之中,然后满不在乎地说道: “车是我买的,人是我雇的,没人知道。” “嗯?” 马邦德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嘶吼出来: “没有人追查,没有人追查。” 也就是这个时候,张牧之带着自己的儿子还有自己的几个兄弟全部都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只不过张牧之的这个动作在马邦德的眼中却并不是什么交心之举,而是打算把自己杀人灭口的准备。 “别摘,别摘,别摘,别摘,我懂这一行的规矩,见到你们的脸,我就活不成了。 你别这样,等我上任鹅城,挣钱都给你,都给你。” 张牧之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自称师爷的县长,心里面有些波澜,但是一样也没有太多的思考。 “兄弟们大老远的劫道,一分钱没捞着不合适吧?” 马邦德死死的闭着自己的眼睛,然后说道: “不合适,不合适。” 张牧之把自己的面具收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面,然后继续笑着说道: “那么师爷你就因为看了我一眼就把小命丢了也不合适吧?” 这一次马邦德说得更大声了: “不合适,更不合适。” 张牧之看上了这些已经淹死了的,被面前的这个县长花钱雇过来的这些士兵的尸体,然后说道: “你弟兄们的这些尸体借我用用。” 马邦德自然是没有任何拒绝的想法,甚至还有些高兴。 “用,用,他们欺男霸女,死有余辜。” 这个时候的马邦德依旧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 “不是,这些死人还有什么用啊?” 张牧之就踩在马邦德面前的火车的残骸上,他脚底的皮鞋和火车残骸的碰撞激荡起了十分清脆的响声。 “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师爷,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 “不。” 马邦德怎么也不愿意答应,他生怕自己面前的张牧之是在骗他,是想要杀死他。 张牧之则是有些不耐烦了,他从古至今都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虽然说他确实是可以表现得很有耐心。 “你看我一眼。” “不不不。” 马邦德的脸很少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这一好人暂时没有下自己的想法,但是不代表着他们到了以后也没有杀死自己的想法。 再说了他一样也不是很想见到这些劫匪的样子,毕竟这些劫匪除非是确实是有着帮他自己不可割舍的作用,不然的话马邦德不会费尽心思和这样子的角色合作的,因为这样子的角色本身就代表着混乱不稳定和不好相处。 张牧之一巴掌就拍在了马邦德的肩膀上,并且继续说道: “师爷贵姓?” 但是马邦德转念一想现在已经不是自己可以决定局势的时候,所以他睁开眼睛看向了张牧之。 他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说道: “免贵。” 张牧之在马邦德的面前站停了身者,让马邦德做仔细看清楚自己的样子。 “姓他妈什么。” 马邦德已经开始感受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劫匪的不一样的地方。 “姓汤。” 紧接着,张牧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汤师爷,我当县长,你继续做我的师爷,咱们鹅城走一趟。” 听到这话的时候张牧之的兄弟和儿子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想法,但是花魁全是担忧,她可没见过这么多的世面,也不知道张牧之和马邦德之间到底是在打什么机锋,所以她现在还是在为自己的未来而紧张着。 “夫人,要不要鹅城走一趟。” 张牧之表面上是在安花魁的心,但是实际上马邦德已经想到了自己面前的一个家伙依旧还是在试探自己的身份,但是没有办法,自己虽然说能够把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但是自己面前的花魁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来隐藏自己真正的想法。 第20章 青天 在所有的事情在表面上都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之后,张麻子笑着向着自己的儿子们和自己的兄弟们吼出一声: “兄弟们,上任鹅城!” 张麻子顺手就把自己手里面的这个闹钟直接丢到了天上,紧接着一枪打中了闹钟的正中心。 下一秒所有的在场的人都拔出来了自己的枪向着闹钟打去,三五千过后枪支在这个闹钟下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剩下的只有一堆破散零件,还有一个看起来还算不算是完整的一个铁圈。 就这样子,他们从自己的山里面拉出来了一个板车,板车就架在马的身上,马身上拉着板车上面则是有着马邦德花钱雇的这些军阀的士兵的尸体。 老八看着自己的老爹和县长夫人在有条不紊地交谈着,看起来两个人都交谈甚欢,老板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什么。只不过他确实完成我自己的交给了自己的一个秘密任务,那就是把自己兄弟们的面具全部都揭下来,就戴在这些被汤师爷雇佣而来的人的尸体上面。 “师爷,做夫妻最重要的是什么?” 老八看着自己的老爹突然大声地回头,向着自己身边的马车里面的汤师爷问道。 紧接着汤师爷没有什么精神低头丧气,丧着脸回应道: “恩爱。” 张牧之头也不回的直接大声的回应: “没听见,再说一遍。” 汤师爷张开自己的手臂,有些无奈又有些声嘶力竭的呼喊了一声: “恩爱!” 紧接着,老八就看到了自己的老爹在招手,示意自己和小六子都过去。 “哎,拜见你们母亲大人。” 张牧之是这么向着老八和小六子说的,老八和小六子自然也没有反对的意思,直接住双手抱拳,紧接着向着花魁行了一礼。 “拜见母亲大人。” 老八借这与小小的山道之中四个人并满同时前进,实在是有些难为这条道路了,所以紧接着就向着后面慢慢地后撤,留下的小六子张牧之还有花魁在同一距离之间继续行走。 “哎,你当土匪怎么还带着自己的儿子?” 花魁心里面有些疑惑,但是她觉得一定能够带着自己的儿子一起来当土匪的人,或许是没有什么本事,但是最起码一定是有着亲情可以作为枷锁的。 她心里面也开始慢慢的向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土匪并拢,认为这个土匪或许是一个值得自己托付的人。 这已经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小六子他爹是我的兄弟,他死了之后小六子就自然是我儿子,至于老八这个孩子,或许说出来你不信,但是老八这个孩子当初救过我一命,如果不是老八这个孩子,我早就死了。” 与此同时,老八看了一下后面的师爷,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悄悄的向着花魁打了一声招呼,并且自己迅速的从马车上逃了下去,向着一边的山上跑了过去。 原本老三是想要直接就去追杀自己面前的汤师爷,只不过老八却先他一步,直接就在汤师爷还没走远的时候迅速的追上了对方,并且一手拎着对方的后领子就直接提搂着把对方带到马上,也不顾对方的挣扎,直接就向着张牧之的车队继续走了过去。 “是呀,别让我再逮着下一次,再做下一次,你脑袋就搬家。” 小六子继续看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母亲的花魁,有一说一,山上全部都是大老爷们儿,他虽然说从张牧之的身上感受到了足够的父爱,但是母爱却一直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东西。 “等我们做完了这笔买卖,你可以跟着我们回到山上,继续做我的母亲大人。” 张牧之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紧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兄弟,眼神之中带着笑意,只不过这个笑意这种夹杂着几分凄凉,恐怕只有张牧之自己知道。 “当过了县长再回去当麻匪恐怕可就难咯。” 花魁并没有听懂张牧之的潜意思,只不过她还是继续赞同的说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嘛。” 紧接着,张牧之的所有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这个自称是汤师爷的马邦德的身上,他已经知道了这个马邦德就是真正的县长。 他看着老八有些粗鲁的把对方继续放在马车上,把对方的帽子都颠掉了,对方的洁白的帽子直接就随风掉落在了地上,紧接着距离它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遥远。 “师爷,当县长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刚刚尝试过一次逃跑,并且没有能够成功的马邦德看着目前的张牧之,他知道自己恐怕是真的遇上硬茬子了。 所以应对比刚才要看起来有精神的多:“忍耐!” 由于马邦德即将上任的鹅城距离这里并不遥远的原因,他们在中午的时候太阳正从南方高高的散发就属于它的阳光和温度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出发到了差不多下午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西落,紧接着张牧之他们就已经成功的到达了鹅城。 张牧之带着自己的兄弟,还有自己的儿子们来到了鹅城,他们身下骑着白马非常的显眼。 鹅城的周围有着和古代演义小说之中书写的一样的护城河,护城河将整个鹅城都团团的包围住,表面上看起来护城河之中的河水显现得十分的深邃,就好像这护城河无穷无尽,深不见底一样。 而就在鹅城的城门前面有着一大堆的人在表面上看起来在欢迎张牧之他们,敲锣打鼓的,跳舞的,全部都有,而最引人注目的却并不是鹅城的这些居民的表演,而是就在鹅城城墙边上贴着的张牧之的通缉令。 “爹,你看。” 小六子在看到了张牧之的通辑令之后有些慌张,他虽然说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通缉令和自己身边的老爹完全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但是他一样还是开始紧张了。 和小六子相比起来其他的人就十分的淡定了,不要说是张牧之真长的样子除了他们这些兄弟以外没人知道,就算是有人认识张牧之,但是就从目前的这张通缉令看也没有人能够确定张牧之就是张麻子。 既然如此,那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老八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 “放心就好了,放心就好了,越不像,我们接下来也就越安全。” 第21章 来者不善 “进城。” 张牧之大手一挥,紧接着老八他们就一起向着鹅城走了进去,高头大马面对着这深不见底的水流的时候有些迟疑,但是这些高头大马毕竟是被驯养过的,完全没有反抗命令的意思,虽然说有些迟疑,但还是稳定的,坚定的向着前面的鹅城走了过去。 在县城门口的鼓声的欢迎之下,老八他们踏过了早就已经不能够作为护城河的浑浊的河水,直接就来到了大门口的位置。 鼓声原本没有再搭理张牧之他们,继续在敲,只不过过了一会儿,鼓声一起停下来。 在这里所有的来到这里,欢迎张牧之的人全部都弯下腰来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位崭新的县长胯下的高头大马。 “恭迎县长大人!” 马邦德对于现在的情况十分的高兴,当然如果不是自己被迫给自己身边的张牧之当师爷的话,或许他会更加的高兴。 只不过他却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张牧之那脸上莫名其妙的表情以及被他所带着的墨镜遮掩下的晦涩难明的眼神。 马邦德从自己身边的一个皮包里面掏出来了一份委任状,他不需要打开委任状,直接就大声的喊道: “委任状! 兹委任马帮则为鹅城县县长,此状,中华民国萨南康省主席巴青泰。中华民国八年八月二十八日。” 马邦德的话刚刚说完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话,此时此刻从鹅城之中却传出来了另一个声音。 “黄老爷驾到!” 这个声音并不算是洪亮,但是在现在的时候却显现出来了非同一般的地位。 原本出来欢迎县长的所有人现在都好像是见到了猫的耗子一样一动也不敢动,连忙退到一边去了。 紧接着有这四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扛着一顶明黄色的轿子子带着身边一个看起来浑身肌肉威武不凡的人就直接出现在了这里。 紧接着轿子里面虽然说还没有走出来人,但是原本所有欢迎张牧之的人却都已经为这一个不知道有没有人的轿子弯腰,恨不得当场给这个轿子跪下。 “黄老爷吉祥!” 这里的人争先恐后的这里这个黄老爷送上了自己的祝福,虽然说不知道到底有着几分真心。 马邦德虽然说并不是滇南地区的本地人,但是他对于这个黄老爷的情报却知道不少。 甚至,他还怕张牧之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是什么样子的角色主动地向着张牧之他们解释。 现在他虽然想要借刀杀人,但是这人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被人杀了。 “此乃南国一霸黄四郎,做的全部都是烟土,贩卖人口这方面的大生意。” 而就在此时此刻黄府的大管家胡万还有自己身边的黄府的教头武状元都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胯下,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去掏了一下。 紧接着,两人又同时开始招呼了这个不告而来的县长。 “黄老爷百忙无暇,特命我黄府大管家胡万……” “黄府团练教头武智冲……” “礼貌,礼貌,欢迎县长!” 两个人的话语之间夹杂着不少的礼貌,只不过看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和所作所为怎么看也不像是欢迎张牧之这么一个县长的。 张牧之的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弧度,墨镜之下的眼神谁也看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来者不善。” 马邦德遮住了自己的半脸,然后向着张牧之说道: “你才是来者。” 鹅城的最高建筑上,也就是黄老爷的碉楼上面,黄四郎一个人拿着自己的望远镜来观察这整个鹅城的动向。 他的碉楼进可攻,退可守,再加上他有着不少的军火。基本上在俄城之中最大的拳头是他,最大的话语权也是他。 而现在的他则是把自己的望远镜对准刚刚来到这座城市的张牧之他们。 不过紧接着他就把自己的望远镜对准了张牧之的那匹白马。 他给对方送过去的帽子就被对方堂而皇之地戴在了马匹的头上。 黄四郎心里面笑了笑,想要把它当马骑可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时候,胡千顺着下面的楼梯三两步就走到了碉楼的最上层,也就是黄四郎的身边。 “老爷,来了。” 向后看去,他的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人。 黄四郎头也不回: “谁呀?” 胡千用自己的折扇直接就架起来了自己身边的人的下巴。 “你自己。” 黄四郎转过头,看向了被胡千带到这里来的另一个人的样子。 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和胡千一起来到这里的人和他完全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身上穿的衣服不一样的话,黄四郎甚至觉得这就是自己站在这里。 紧接着,这个看起来和黄四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直接就向着黄四郎做了个礼,紧接着用那独特的嗓音向着黄四郎打招呼。 “黄大爷万寿,小的杨万楼,这厢有礼。” 黄四郎看到了杨万楼的这样子表现之后,不仅仅是压下了自己心头的莫名的一种感觉,脸上还挂上了笑容,紧接着他斜撇着杨万楼: “赝品是个好东西。” 杨万楼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黄四郎的意思,胡千用手里的折扇拍拍他胸口,杨万楼也就明白了黄四郎是什么意思。 杨万楼挤出来了和面前的黄四郎差不多的笑容,紧接着就好像是复读机一样继续把刚刚黄四郎的话又说了一遍。 “赝品是个好东西。” 黄四郎继续把自己的目光全部都灌注到了自己的望远镜之中,他一只手在调整的望远镜的角度,一只眼不经意的撇着杨万楼。 “走几步。” 黄四郎这么向着杨万楼吩咐道。 这一次杨万楼不再需要胡千的提醒了,他自己就主动的开始大步大步的走,并且嘴里面也开始重复着黄四郎的话。 “走几步。” 杨万楼十分注意自己现在的表情和神态,他知道自己虽然说是要被当成替身的,但是只要是自己能够装好,那么最起码大富大贵是少不了的。 黄四郎也是知道杨万楼在想什么,只不过他并不介意杨万楼在表面上成为他,他也并不介意这杨万楼依靠着自己的形象在鹅城之中胡作非为。 在黄四郎看来自己面前杨万楼就是自己的替死鬼,既然对方要替自己死,那么对方活得潇洒一点也就无所谓。 第22章 强龙不压地头蛇 黄四郎看着望远镜里面兴高采烈的老三,紧接着挥了挥手继续招呼着杨万楼: “走出个虎虎生风。” “走个虎虎生风。” 杨万楼主动的开始大步大步的向前走,并且脸上还带着那种讨好的笑容。 而就在他的身后胡千小心翼翼地扶持着杨万楼继续向前走,容不得他不小心,毕竟他虽然说在黄府之中的地位一样也算得上是很高了,但是在未来绝对没有自己面前的这个杨万楼高,自己也绝对不能够把对方轻易的得罪了,不然的话对方万一真的找机会把自己料理了,自己想哭都没地方去。 黄四郎看着这些望远镜里面的麻匪的表情,面上的脸色变得不悲不喜。 “走出个一日千里。” “走个一日千里。” 杨万楼开始欢呼雀跃起来了,同时步伐也开始变得越发的矫健,而在一边胡千的脸上在面对着杨文龙的时候也挂起了讨好的笑容。 也就是这个时候黄四郎通过自己的望远镜看到了老爸的马匹上的背包之中的面具。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面具,然后继续说道: “走出个恍如隔世。” “走个恍如隔世。” 只不过还没有等到杨万楼继续高兴起来,紧接着黄四郎就被吓了一大跳,因为突然街道上就传出来了枪声,这个声音黄四郎十分的清楚,他本能的就要开始躲避。 然而这些枪声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枪声一声,一声,又一声响起来,整个鹅城中心无论是黄四郎,还是胡千又或者是刚刚来到这里的杨万楼都开始躲开了。 并且开始躲藏的也不仅仅是他们几个人,走在街道上的所有人都开始躲藏起来,期望着这些子弹不会打到自己。 整个鹅城正中心的所有人之中除了开枪的老八他们以外就只有刚刚在城门口带着所有的女人在那里敲鼓的领头的那一个女人并没有感觉到害怕,甚至她还来得及吹着空中不断飘散的羽毛。 花姐早就已经对于现在的情况有了一个很清楚的了解了,她并不觉得自己面前的现场一群人能够击败黄四郎,黄四郎就是鹅城的天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只不过花姐的心里面隐隐约约还是有着一丝一毫的期盼,她期盼着这个鹅城的天是不是还有机会换一换。 而她的行为毫无疑问是吸引到了来到这个县城里面的麻匪的,毕竟现在黄四郎都开始躲子弹了,他可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些。 不过黄四郎也是一个非同常人的角色,他能够成为鹅城的天可不仅仅是靠着有钱。 除去了一开始有些胆战心惊之后,现在的他又重新恢复了冷静,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这一群想要讨伐自己这个恶魔的勇士们。 黄四郎看到了花姐抓住了原本被自己吹着不断的在天空中飞翔着的羽毛,同时也看到了枪声停了之后主动的暴露出来了自己的马邦德。 马邦德用铁圈给自己做了一个铁的一个喇叭,然后向着周围惊慌失措的人们喊出了这样子的一段话: “为什么要枪毙麻匪?” 马邦德挥舞着手增加自己话语之中的可信力,但是提出来的却是一句疑问句。 马邦车瞥了一眼在所有人之中显得很凶神恶煞的老五,并且继续说道: “那是因为他们抢官车,劫县长! 枪毙他们,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对抗官府之下场。 县长来了,鹅城太平啦,县长来了,鹅城的青天就有了。” 马邦德这么一番震撼人心的话却没有引起任何的波动,最后还是张牧之主动地下马第一个为他鼓掌,老八,小六子,还有张牧之的兄弟们紧接着也开始一个个的共同鼓起掌来,稀稀拉拉的掌声在已经显得有些空旷的鹅城之中显得有些慷慨激昂的意思。 “师爷说的好啊。” 张牧之一边说着一边搭把手,把马邦德从一边马车的箱子上带了下来。 紧接着,他搂着自己身边的马邦德: “你记得我当初给你说过,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有用吧?” 听到了这话之后,马邦德心里面直打哆嗦,脸上依旧还是努力的维持表情,但是眼神之中已经开始透露出了一丝恐惧: “是,死人是比活人有用。” 张牧之哼哼的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形象在马邦德的眼中却显得更加凶恶更加不可捉摸。 远处就在自家房顶上的黄四郎透过望远镜看着张牧之,虽然说已经时过境迁,但是熟悉的行为方式还是让黄四郎回忆起了自己的这个故人。 黄四郎想了想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些面具,紧接着又想了想张牧之和张麻子这么两个名字,有些摸不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说一开始都是革命元勋,但是现在的两个人明显是走向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他们两个人最后的立场又到底会是什么呢。 黄四郎还没有来得及想这些,紧接着张牧之用手指比成了一个枪,紧接着向着望远镜的方向嘭了一下。 黄四郎连忙用手堵住了望远镜的观察方向,他可不敢和自己的这个老相识比拼一下枪法,对方的枪法很邪门儿。 不过,黄四郎看着自己的老相识一样心里面也是有些愤怒。虽然说自己早就已经不再坚持革命了,但是像是张牧之这样子的危险人物来到了自己的地盘还敢这么张扬。 “霸气外露,找死。” 而一边的胡千一样也是找到了自己合适的时机,他主动地站到黄四郎的身边然后说了一声。 “刚进城就他妈开枪,这不是一个二八开那打发了的家伙。先发制人?” 胡千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又来了,每一次出现来到鹅城之后雄心勃勃,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县长的时候总是自己的地位再一次提升的时候。 “不急。” 黄四郎反而是没怎么着急了,毕竟张牧之的为人和行人处事自己都是清清楚楚的。对方和自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情况下他也不打算去招惹张牧之这么一个枪法邪门儿为人处事更加邪门的家伙。 “跟他耍耍。” “不急,跟他耍耍。” 杨万楼的声音从两个人的身后传来,黄四郎转头一看,杨万楼这个家伙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自己的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好不惬意。 第23章 张麻子与黄老爷 “算逑。” 黄四郎并没有把这个送死的替身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个家伙已经不过是替自己面对自己曾经的邪门的老相识罢了。 只不过现在的杨万楼却被之前黄四郎的表现彻彻底底的迷惑了,他还真的以为是黄四郎离不开自己了,他面对着黄四郎的诘问显然丝毫没有退却,也仅仅是随随意意地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算逑。” 如果现在忽视了他身上那一声显得十分穷酸的衣服的话,他还真有了黄四郎的那几分韵味。 只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黄四郎已经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以及一边胡千那样明显的不爽的表情。 黄四郎一边向着杨万楼走去,一边勾勾手指,而杨万楼也有样学样的勾勾手指,只不过他却是从太师椅上坐了起来,并且向着黄四郎走了过去。 黄四郎摇摇下巴,紧接着继续说了一句: “算逑。” 杨万楼就在黄四郎的面前有样学样,然后也说了一句: “算逑。” 黄四郎看着自己面前的杨万楼有些愤怒,他横眉立眼的直接又说了一声: “算逑。” 杨万楼又把黄四郎的表情和行为举止模仿的淋漓尽致,一点破绽也没有出。 “算逑。” “算逑,算逑,算逑,算逑。” 黄四郎表现出来的有些歇斯底里。 而这一次杨万楼表现出来的模仿也终于算是出了瑕疵。 黄四郎在自己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紧接着又一次继续说道: “算逑。” 杨万楼一样也是和黄四郎做出一样的选择,并且,同时也选择了和黄四郎一样,把手拍在了对方的脸上。 只不过下一秒黄四郎就翻脸了,他横飞一脚直接踹在了杨万楼的脸上,直接把杨万楼的牙都踹掉了。 “算逑,算你妈的逑!” 黄四郎看着被自己一脚踹倒在太师椅上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杨万楼,心里面没有任何的怜悯,直接就探手去对方的嘴巴里面,把对方已经被自己踹断了的牙直接就拔了出来。 黄四郎,看着自己手里面还沾染着不少血丝的牙齿直接吩咐自己身边的胡千。 “多拔他几颗牙,和我一样都镶成金的。” 西边的太阳随着时间的一步一步的流失终究还是就这么落山了,夜晚慢慢的侵蚀了鹅城,所有的人和物都慢慢的安静下来,唯有闪烁的灯火还证明着这一座城市还没有彻底的陷入睡眠。 老爸看着依旧算得上是灯火透明的自己老爹的房间,心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唯一有所感触的是自己一些人,或许真的是从山上下来,再也不回去了。 “老八,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到山上啊,总感觉这世道慢慢地越来越混了。” 小六子脸上带着笑容,他在刚刚的晚饭上可是吃了不少。 只不过小六子现在还是忘不了自己在山上的生活,那对于他来说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老爸也不好给他怎么解释,毕竟自己老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也是摸不清楚。 于是乎,老八直接把一边的枕头丢到了小六子的身上,并且继续说道: “操这么多的心也不怕不长个,睡觉睡觉,等明天早上你自己去问。” 紧接着老八躺着就睡,完全不在乎小六子满脸的求知欲。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就在张牧之的房间里面,一样也算得上是很热闹。 张牧之欣然说现在确实是在准备着如何去和自己的老相识进行一场斗智斗勇的战斗,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在这里演戏。 毕竟如果县长这么一个身份不会暴露的话,那么这一场戏会好唱得多。 张牧之用自己的一只手按住花魁的同时一脸正气地向着面前的花魁说道: “夫人,兄弟,我这番来,只为劫财,不为劫色。同床,但不入身。” 紧接着,张牧之掏出来了自己的手枪,并且把保险拉开。 “如果兄弟我有什么冒犯的地方。” 战术换手。 “当然,夫人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兄弟我也绝对不推辞。” 张牧之说完之后把枪往床头柜上面一丢,紧接着被子一盖,躺下就要睡觉。 花魁看着自己面前的张牧之,她知道张牧之确实是别有所图的,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出来了很强的目的性。 不过花魁并不在意这些,她想要的仅仅是足够富裕的生活而已,这一点主要是对方能够给予自己这样子的生活,那么她其实是并不介意的。 花魁一样也躺在床上,但是灯光却没有直接关上,同时她也小声的哼唱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张牧之紧接着直接就跑到了花魁那一边,而花魁一样也是发出了一阵阵的笑声。 “我只是想做县长夫人,谁做县长其实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所谓。你也用不着这么客气。” 张牧之看着自己面前的花魁,有一说一,这样子的想法的人现在并不算少,但是他又能够怎么样呢? 他故意的粗喘了几口气儿: “我客气吗?” 花魁直接把自己的双手搭在了自己面前的张牧之的身上,然后笑道: “太客气了。” ………………………… “晚了!” 马邦德把惊堂木直接向着桌子上一拍,紧接着哀叹道。 他看着眼前的张牧之紧接着解释道: “前几个县长已经把鹅城的税收到他娘的九十年以后了,也就是他娘的西历二零一零年。 咱们来错地方啦。” 张牧之把自己从黄四郎那里得到的帽子摘下,并且直接丢在了桌子上。 “我倒是觉得这个地方不错。” 马邦德心里面有些焦急,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苦苦劝说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劫匪: “百姓都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马邦德可不想因为这里找不到钱,就让自己面前的这个劫匪直接就把自己给宰了。 “老子从来就没有想过赚那些穷鬼的钱。” 马邦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张牧之。 “不刮穷鬼的钱你刮谁的?” 马邦德心里面有些忐忑不安,她害怕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真的打算杀鸡取卵,把自己就弄死在这里。 好在张牧之的下句话让他放心下来了,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只是蠢并不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 第24章 当县长 “不是,你不过去听听吗?” 小六子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同时也把自己的枪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腰间。 老八则是对于小六子的说法不屑一顾,他摆了摆手直接就去后院找斧头了,他还要去干活,说不说,说什么无所谓,反正有着自己老爹在总不可能让自己一行人吃亏。 小六子自讨没趣之后,也没有选择回去,而是选择和张牧之的其他兄弟们直接去公堂的门口去听张牧之和马邦德的交谈。 马邦德看着自己面前一脸倨傲不已的张牧之有些头疼,他弯了弯腰小声的问张牧之: “当过县长吗?” 张牧之故作懵懂地摇了摇头。 马邦德向着张牧之摇了摇手,然后继续说道: “我来告诉告诉你。” 说完之后,两个人趴在桌子上小声的交谈,只不过两个人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就在门口的张牧之的兄弟和儿子依旧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马邦德稍微回了回头看了看张牧之紧接着说道: “当县长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他们交了百姓才能跟着交钱,事成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 张牧之眉头一皱,紧接着问道: “怎么才七成啊?” 马邦德听到了张牧之的话之后心里面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对方确实是没有像自己想象的一样当过县长,自己其中可以尽可能的去周旋一下。 而惊的地方是惊讶于张牧之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要知道,当县长分百姓的钱可不是什么豪强都好说话的。 “七层是人家的,就这三层还得看人家黄四郎的脸色。” 张牧之扭头看了一眼马邦德,然后问他: “看谁的脸色?” 马邦德能看着张牧之有些拉下来的脸,然后指了指一边那顶黄四郎送过来的帽子。 “他。” 张牧之把自己的手按在一边的白色的礼帽上,并且把它拉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他,我大老远来一趟就是为了看他的脸色?” 马邦德的头发披散着,并且直接的说出了现在的事实。 “对。” 张牧之捋一捋袖子,并且招呼着马邦德一起趴在桌子上,然后紧接着说道: “我好不容易劫了趟火车,当了县长。我还得拉拢豪绅。” 马邦德点了点头:“对。” 张牧之继续说道: “还得巧立名目。” “对。” “还得看他妈的脸色。” “对。” 张牧之头直接一拧,然后有些生气的说道: “那我他娘的不成了跪着要饭的了吗?” 马邦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并且也看向了张牧之。 “那你要是这么说,花钱买官当县长还真是跪着要饭的,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有这个门路。” 张牧之直接就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并且直接地站起来之后走到了一边,把马邦德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我问你,我为什么要上山当土匪?” 马邦德有些胆战心惊地摇了摇头。 “我就是腿脚不利索,跪不下去。” 张牧之说到这里的时候直接用手打在了桌子上,直接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紧接着马邦德大惊失色,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张牧之十分的害怕。 现在的情况让这个世界本身就发育了十分的畸形,跪着挣钱已经是他们这些人唯一能够得到所谓的酬劳的唯一的方式,想要站着挣钱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拥有的想法,这种人成功了的叫做英雄,失败了他叫做疯子。 张牧之的想法吓得他连连摆手摇头。 “原来你是想要站着挣钱呀,挣不成,挣不了。你还是回山里吧。” 张牧之十分的惊讶。 “哎,这我就不明白了。” 张牧之一屁股坐在哪桌子上紧接着继续向着马邦德疑问道。 “我已经当了县长了,为什么现在还不如个土匪啊。” 马邦德直接用手摁住了自己身后的属于黄四郎的帽子,紧接着说道: “在百姓的眼里,你是县长,但是在黄四郎眼里,你就是跪着要饭的。” 马邦德紧接着继续劝解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土匪,有一说一,这个土匪或许是英雄,但是他可不打算成为英雄。 “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张牧之对于马邦德现在的表露出来的态度十分的不爽。 “寒碜,很他妈寒碜。” 马帮他心里面一阵气急,但是表面上还是表露出来风波不定的样子,继续问道: “那你到底是想要站着,还是想要挣钱呢?” 张牧之双手环抱于胸前,紧接着说道。 “我是想要站着,还把钱挣了。” “挣不成,挣不成,挣不成,挣不成。” 张牧之听到了马邦德的话之后二话不说把自己的手枪掏了出来,并且当着马邦德的面直接拍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这个,能不能挣钱?” 马邦德心里面有些忐忑的看着这一把明显已经被打开了保险的枪支: “能挣,山里。” 而紧接着张牧之把一边桌子上面的惊堂木在一次的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面。 “那这个,能不能挣钱?” 马邦德继续点了点头。 “能挣,跪着。” 张牧之听到了这样子的回答之后点了点头,紧接着把枪拿起来又放下,紧接着又把惊堂木和枪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那么这个,再加上这个,能不能站着把钱挣了?” 马邦德向着自己面前的招募几拱了拱手,然后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敢问九筒大哥何方神圣?” 张牧之笑了笑,对自己面前的马邦德说出来了自己的匪号。 “鄙人,张麻子。” 而另一边早就已经找到了斧头的老八则是在奋力的砍着外面怨鼓上面的藤蔓。 原本显得十分坚韧,又难处理的藤蔓在现在早就已经脱胎换骨的老八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只不过就当老八马上就要把这些藤蔓全部都处理掉的时候,马邦德看到了老八的动作真是下的三尸暴跳。 “哎哎,这不是树,别砍了,别砍了。” 马邦德吓得直接就去把自己面前的老八去拦下了,只不过他有些孱弱的身躯在老八的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所以他哪怕是真的想要阻拦住老八的动作,但是最后依旧没有成功。 半空之中,原本建立在这里的怨鼓再一次的在这一个叫做鹅城的县城的里面重新响了起来。 第25章 交锋 “坏了,坏了,坏了,坏了,坏了,坏了。” 马邦德就这么哀嚎着,眼睁睁的看着这股直接被老八砍断了缠绕在上面的藤蔓。 “这是冤鼓啊,在乾隆年间设立的,可不能乱砍呢!” 小六子在一边端着一碗凉粉直接吃了下去,然后笑着对着马邦德说道: “我爹说了,既然有冤鼓,那就是有冤。” 马邦德看着这些藤蔓被一根一根地砍得干干净净地,露出了原本的样子默默的说道: “这冤鼓这么一露出来,指不定出多大的冤呢。” 气得马邦德是有心想要制止,但是却又来不及了。 只听见砰的一声响,这半人多高的大鼓就这么从原本的架子上直接栽了下去,并且一路的向着远方滚了过去。 马邦德看了看老八,又看了看小六子,看着两个人脸上带着笑容,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去拦住这鼓,心里面一阵气急,二话不说开始向着这鼓追了过去。 可是马邦德这样子的一副孱弱的文人身躯又怎么可能追得上这半人多高的大鼓。 没一会儿马邦德就累得气喘吁吁,扶着双腿,再也不去追赶那个大鼓了。 而这个已经不知道被鹅城废弃了多少时间的冤鼓就这么源源不断的向着鹅城之中的另一个人追了过去。 “哎哎哎,这鼓,这鼓怎么一直追着我呀?” 这个叫做孙守义的酒店的一个老板直接端着两碗酒被这个半人多高的大鼓追的好不狼狈。 只不过他狼狈的样子却成了鹅城的人的眼中为数不多的乐子,一路上也有着不少的人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更有甚者还一直追在他的屁股后面就看着这面半人多高的大鼓追着自己面前的孙守义就这么源源不断地向前跑着。 下一秒就在右面一拐弯,孙守义想着能够摆脱这面大鼓的时候,他却刚拐过去,紧接着就听到了两碗酒水被打翻在地的声音,再接着孙守义就好像是蹴鞠一样直接就被踢到了在哪一面大鼓上,紧接着又弹了回去。 只见到那黄府的团练教头武智冲两只手臂上挂着两只烧鹅,同时。看着孙守义二话不说,再次横飞一脚又把孙守义就好像是蹴鞠一样踢在了大鼓上。 这冤鼓被孙守义撞的劈啪作响,半个鹅城的人都能够听得见,只不过原本看着孙守义的狼狈的样子在讨乐子的鹅城人并没有为孙守义的样子而感觉到悲伤,他们反而是看到了武智冲继续踢着孙守义的时候拍手叫好。 知道孙守义的身体就连着大鼓都被捶破了的时候,孙守义吐着血,脸上露出笑容的时候,武智冲才怒骂出声: “可惜了老子的酒,老子的雅兴全被你毁了。” 另一边的和武智冲一起的人也随声附和道: “全毁了。” 孙守义不顾被踢着吐血了的身体,脸上露出了笑容。 武智冲用手指着孙守义的脸,并且直接恐吓的说: “等改日我再收拾你。” 张牧之现在就伏在一边的杆子上面,杆子上还有着他的通缉令。 “鼓都锤破了,说明你们两个很冤哪。” 张牧之不顾面前的武智冲的愤怒又惊讶的眼神,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杆子。 “升堂!” …………………………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让两个孩子去砍冤鼓干什么?没砍冤鼓,就没这回事儿。” 马邦德拦着张牧之,就打算阻止对方的升堂,对方一旦今天升了堂就搞不好要和黄四郎撕破了脸。 张牧之没有理会马邦德后面的问题,对于前面的问题仅仅是简简单单的回答: “睡觉。” 马邦德急得都要把自己的头发薅掉了,张牧之这样子漫不经心的态度又怎么可能会让他放心? “睡觉?跟谁睡呢?呸,我说这个干什么,这堂,今天不能升。” 他这么话一说出口之后,张牧之立马驻足不前,并且死死地看着马邦德。 马邦德还以为自己说服了他,并且紧接着就要去把后事全部都处理干净。 只不过他才刚刚走出去一步,紧接着就被张牧之拽住了。 “这堂今天是一定要升,并且,你这么热情,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师爷,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马邦德咽了口吐沫,然后不情不愿地坐在了公堂之上。 他现在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他怎么嘴都这么欠呢?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今天升了堂,这就好像是黄泥路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哪怕自己和张牧之并不是一条心,可黄四郎却未必会在意这么一点。 ………………………… 公堂之上,马邦德把惊堂木拍在桌子上发出了啪的一声重响。 “冤从何来?” 虽然说这是一个标标准准的流程,但是张牧之在一边的门外看的却是眉头紧皱。 紧接着,孙守义看着坐在公堂上面的马邦德二话不说就要跪下去。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跪下去就直接被武智冲直接拽住了脖子提起来了,就好像是抓了一只鸡仔子一样。 武智冲说话十分硬气,他看着自己面前的马邦德直来直往的就是一句话。 “没冤!” 马邦德看着被提着脖子没有办法动的孙守义也没有说什么,紧接着说道: “有冤的说冤,没冤的就散,散会。” 麻烦他拍了拍惊堂木就要就此离开这里,只不过也就是这个时候被武智冲提着脖子的孙守义终于是承受不住心理压力了。 他哭丧着脸,直接就喊了一声: “冤!” 不过紧接着他又看到了武智冲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 他浑身哆嗦着向着武智冲跪了下去,并且磕两个响头。 “不过不是小的冤,是武举老爷冤。小的躲鼓的时候不小心碰洒了武举老爷的酒,害得武举老爷没胃口。 小的应该给武举老爷赔礼,赔礼。” 武智冲看着向着自己磕头赔礼的孙守义心里面自然是没有任何想要原谅对方的想法,反而是怒从心头起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 “老子不冤。” 张牧之在背地里看着孙守义的样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他直接就从背地里走了出来,并且就好像是狮子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死死的盯着武智冲。 “你敢说你不冤。” 张牧之掏出了自己的手枪,并且直接啪的一声就拍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第26章 案子 “这可是黄四郎的团练教头,跪不得。” 马邦德还是不愿意去招惹黄四郎,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而武智冲看到了不断退让的马邦德自然也是没有任何想要退却的想法。 武智冲撸了撸袖子,就好像是一头狮子一样,看着面前的马邦德和张牧之。 “老子是光绪三十一年,皇上钦点的武举人,按官职比你官儿大,你应该给老子跪下。 跪下!” 张牧之看着自己面前的武智冲,虽然说面前的武智冲看起来确实是威武霸气,手段也不错。 张牧之心里面想,对方就是把他当成了傻子,如果没什么见识的人呆在这里很有可能就被武智冲这么忽悠过去了。 但是事实上都光绪三十一年了,科举都他娘的废了,什么时候还有皇上轻点武举人呢? 张牧之二话不说,把自己手里面的枪的保险打开,并且直接拍在桌子上。 张牧之不顾马邦德的阻拦直接就继续问道: “跪不跪?” 原本还像是一只狮子一样威武不凡的武举人直接二话不说,膝盖就好像是软的一样,直接跪在了地上。 张牧之直接挑着下巴,戏谑的看着武智冲: “还皇上,哪个皇上?我见过吗?” 公堂之上的武智冲还有孙守义就好像是缩着脑袋的鹌鹑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张牧之指着武智冲: “你要是个文举人,他应该给你磕两百个头,但是可惜你只是个武举人,那么他就只能给你磕一百个头。 他现在的两百个头磕完了,你得还他一百个。” 孙守义害怕的五官都扭曲了,他看着自己面前刚刚上任的县太爷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 “可我只磕了两个。” 张牧之眉头一皱,看来有些事情确实是已经刻不容缓了。 “两个他也得还你一百个。” 武智冲的眼睛瞪的就好像是灯泡一样: “哎呀?” 张牧之更是没好气地直接瞪着他: “磕不磕?” 武智冲气急: “我!” 张牧之直接摆了摆头直接就让老八他们全部都进来。 “打!” 马邦德有些想要阻拦,可惜在这些人的眼中他说话一点分量也没有。老八直接提着棍,带着几个兄弟们全部都拿到了这里,并且身先士卒地把武智冲按在了地上。 几个兄弟彼此之间分工明确,二话不说就把武智冲按在了地上,照着屁股就打。 看着地面上不断地被打的开始哀嚎的武志冲,张牧之向着马邦德挥了挥自己手里面的枪。 “得用这个。” 另一边,老八对于这个叫作武智冲的家伙可没有任何的留手,武智冲在这个鹅城里面作威作福的样子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老八真正的动用了自己的力量的时候武智冲又怎么可能撑得住呢?他虽然说是武举人,但是他也并不是铁打的也根本就没有办法和古代传说之中的那些股将一样横行无忌并且所向披靡。 仅仅是三两棍子下去之后,他就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厉害。 “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我磕我磕。” 眼看着武智冲服软之后,紧接着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有想要继续打下去的想法。 张牧之则是拿着自己早就已经上了膛开了保险的枪在手里面拿着并且向着武举人说道: “听着。” 张牧之用手指了指武智冲,紧接着又指了指孙守义。 “他磕头,你数数。” 这个时候公堂外面的不少人就扒着门框把脑袋露出来在这里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而就在武智冲开始向着孙守义磕头的时候,孙守义两眼紧瞪着为武举人数数的时候,这些人也发出了哄堂大笑。 紧接着,张牧之跟着这些伸出头来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的人一起到县衙外面去。 而就在张牧之走到门口的时候,这些人不约而同地跪下去,并且开始大声呼喊着青天大老爷。 张牧之看到了这样的情况之后并不高兴,他向着天空上开了一枪。 “起来,不准跪。” 张牧之看着开始慢慢爬起来的众人,紧接着说道: “皇上都没了,没有人值得你们跪。我也不值得你们跪。” 张牧之伸出了手指,并且向着这些人继续说道: “我来鹅城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 紧接着话刚刚说完,张牧之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的时候,张牧之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些人再一次跪了下去,并且又一次高呼着青天大老爷。 这样的情况气的的张牧之再一次向着天空上开枪。 “站起来,不许跪。” 张牧之看着在自己面前全部都站起来的鹅城人笑了笑,紧接着说道: “哎,这就对了。” ……………………………… 杨万楼,不,现在应该叫他黄四郎了。 黄四郎看着自己面前看起来十分凄惨的武智冲有些疑惑: “不准跪?” 武智冲哭丧着脸: “老爷,这哪里是打我的屁股呀,这分明就是在打您的脸。” 黄四郎的一口茶水没有喝进肚子里,紧接着就被他喷吐了武智冲的已经开始流血在脸上了。 黄四郎把自己的手交给了一边的胡千,让胡千为自己整理指甲,杨万楼之前虽然说把黄四郎模仿的淋漓尽致,但是这些细节很有可能就是暴露他身份的最大的缺陷。 跪在黄四郎面前的武智冲知道自己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以后就会成为黄家那微不足道的下人之一。 所以,虽然说知道自己现在也未必会是张牧之他们那些人的对手,他还是主动的跳出来表忠心。 “老爷,等我把屁股养好了,我一定亲手为你报仇。” 黄四郎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摆了摆,并且说道: “那就把卖凉粉儿都叫来。既然县太爷想要办案,就给县太爷一点案子吧。” ……………………………… “爹,你今天这个县长的真是精彩漂亮。” 小六子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老爹在公堂上面那副样子,就觉得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帅过自己老爹在公堂上的所作所为。 老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并且直接的就开启了一边的唱片机。 不过紧接着老八就发现这个从自己老爹嘴里边能够放音乐的机子竟然一动也不动,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这玩意是不是坏了。” 第27章 信 马邦德在自己的卧室里面确定了所有的人都不再之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自己的笔,开始写这封信。 他觉得张牧之这个人虽然说是一个很难缠的角色,但是未必也不能够继续利用。黄四郎一样也是有必要去进行一些合作的,但是和这样子的人合作,自己一定要有所取舍。 他用自己随身携带着的毛笔蘸了蘸已经淹没过的墨盘开始小心翼翼地写着: “老婆大人,静安。 就如同我之前给你写的信一样,我确实是完成了自己的计划,只不过计划之中出现了一点点小瑕疵。 不过问题不大,我马上就能够摆脱现在的窘境,并且就如同我们之前想象中的那样大赚一笔。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不要再继续留在山西了,带着我们的儿子来到我这里让我们来共同写一封信。演一场大戏。如果时间合适的话,或许在事情的发展变得越来越恶劣的时候,我们也可以趁着这一场戏收到的报酬让我们过上幸福,安足的日子。” 马邦德写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毛笔好像有些不堪大用了。 气得他把直接把自己手中的毛笔掰断,直接丢到了这个房间里面的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面。 他把衣服内兜里面自己所珍藏的那一支钢笔拿了出来,并且仔仔细细的观察,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用钢笔继续写了下去。 “这天呐,才一共不知道换了多少天,紧接着我又感觉到这国家又要改天换日这个东西你知道了没有什么作用,仅仅是想告诉你,现在我们确实是需要思考一下退路了。不过我觉得我们无论如何思考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还是把儿子带过来,我们先把钱拿到手里再说。 记住了,来到这里的时候先给我回个信,让我有点儿准备。这南国的一霸黄四郎确实是不好招惹。 不过,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才不会去主动的招惹黄四郎。 不过事情也未必不会有其他发展,总之,到时候你就一切听我指挥就好。” 信是已经写好了,并且没有什么纰漏,不过马邦德接下来头疼的就是到底怎么样才能够把信送出去。 马邦德想到就在他们还没有要上任的时候仅仅是走到鹅城边上就有人来迎接的样子,马邦德可不会去通过俄城这里面本身就拥有着的电报来传达这份信的内容。 黄四郎可真是这个城市里面的天,他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 “师爷,您这个时候不应该是何县长去处理公务吗,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花楼里消遣。” 花姐看着自己面前的马邦德,有一说一,这群人的到来确实是让她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虽然说来的是师爷,和他想象中的人有些差别,但是她不在意这些。 她想要的是达成自己的目的,实际上也并不介意人选到底是谁。 而师爷看着自己面前的花姐,心里面一样也是痒痒的厉害。 他很熟悉花姐的这种眼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知道对方有求于自己。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让对方和自己的关系更进一步才行。 只见转眼之间马邦德原本还算的上是正经的面孔上竟然慢慢传出来了一丝别扭。 “花姐,实不相瞒,实际上我虽然说是跟着现场一起来到这里,但是实际上我的心里面还是挂念着我的家人。 原本我打算让邮差把我的这份家属直接就去送给我远在山西的家人,但是半路上突然遇到了马匪把我们遇到的那个邮差杀死了,所以我想来问问华姐,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把这封家书直接送还给我的家人。” 花姐笑了笑: “这话说的,您是青天大老爷的师爷,您竟然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您尽管说就是。” 花姐把对方的信拿捏在手里发现对方很小心的把信全部都密封好了,压根儿就不存在着偷偷的把信拆开看而又不暴露的可能性。 花姐看着表面上好像是因为这件事而感觉到惊喜的马邦德心里面暗骂一声老狐狸。 “您既然是有这个想法,那么如果您放心的话就把事情交给我来办吧,我虽然说是一个妓女,但是实际上也还算得上是有点人脉。” 马邦德继续着自己的伪装,他从自己的兜里面看上去摸来摸去,总算是摸出来了几张钱。 “这钱你拿着,如果这还不够的话,你就再来找我。 只希望你能够把我的家书直接送还给我的家人。” …………………………………… 与此同时,就在黄家的碉楼的密室里面胡千恭恭敬敬的伺候着自己面前的黄四郎,和外面的那个黄四郎不一样,这个才是他真真正正的老爷。 “老爷,我看着这帮人可不像是二八开能够打发走的家伙,要不我们联系外面的那个假麻子直接就把这一群人也做掉。” 黄四郎直接就把自己喝着茶喷在了胡千的脸上: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人家是县长,我们是民,民杀官就是要造反。 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不都是打打杀杀,更加重要的是和气生财。” 黄四郎直接就慢摇摇的向着胡千解释他们为什么要忍受这个看起来就知道不守规矩的家伙。 “县长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应该也知道,自从宣统皇帝以来这里来过五十一任县长什么意思,你自己比划比划。 这里的县长平均不到两个月就要换一次,活的短的不长眼,想要我黄四郎的命,还有我黄家五代以来的家财。 而在这里活着长的要么是聪明懂事儿的,要么就是懂得和气生财这一个道理,只要县长不掀桌子,我们也绝不主动动手。 毕竟,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有着假麻子作为掩护才能够吞下刘都统的烟土和人口的生意。 如果不能够把县长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儿首尾的话,一旦刘都统我们这里在欺上瞒下在偷他的钱,你觉得刘都统会怎么对付我们? 而现在刘都统哪怕是知道自己的生意多多少少出了一点问题,但是鹅城在哪儿?滇南。他也不敢大张旗鼓的过来。 因为他也害怕自己会没命,害怕自己的钱没花干净,命没了。” 第28章 恍如隔世 黄四郎施施然地从自己的床上醒来,柔软的床铺早就已经没有办法给他带来一丝一毫的安全感了,没有办法,他看着自己床头相对着的铁血十八星旗陷入了回忆与现在彼此之间的事实对立的冲突的迷茫之中。 “没想到松坡将军的手枪队长也他妈的当了麻匪了,还真是与我一样恍如隔世。” ……………………………… 前一天晚上,黄四郎在胡千的伺候下小心翼翼的对于自己的身体进行保养,面膜,口腔护理,采耳都是常事。 黄四郎擦了擦自己的金牙,紧接着看着开始点烟的胡万: “这仅仅是第一步,三步之内……” 胡万紧接着抽了一口烟: “要么让他们滚蛋走人,要么让他们跪下当狗。” 黄四郎停下了自己擦自己的金牙的举动,紧接着夸赞胡万道: “yeah, you made the right decision.” 这个时候花姐施施然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并且掀开帘子,因为新的县长来到了原因,花姐的地位又再一次变得不一样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胡万主动地掐断了自己的烟,并且也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开始正襟危坐。 只不过花姐进来之后却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直接的看向了黄四郎。 “老爷,您找我。” 黄四郎把自己用来擦自己的金牙的不直接就丢在了胡千一边准备的地方: “官府的人还没有来?” 花姐: “没有。” 黄四郎换一块干净布之后继续擦了擦自己的牙: “县长不嫖妓?” 花姐笑了笑: “不好色的县长不一定就是好县长。” 黄四郎听到之后一样也是透露出来的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紧接着对着花姐说道: “我就是不好色。” 只不过花姐却没有任何想要退缩的意思,她直言不讳道: “所以您当不了县长。” 胡千眉头一皱,紧接着拿着镜子就要看一下花姐。 只不过黄四郎却并没有让他转过去,他伸手抓住了胡千的手腕,让胡千再一次面向自己转了过来。 紧接着又听到花姐继续说道: “县长哪能跟您比啊,他是流水的县长,您才是铁打的老爷。” “啊哈哈哈哈,你真会讲话。” 黄四郎笑的把自己嘴巴里面的金牙全部都落得一干二净。 “他们一定会来,接下来你记住了,他们说的每一句有用的话都要回来向我汇报。” 花姐点了点头: “是。” 黄四郎目送着华姐就这么离开,紧接着若有所感说的一句话: “去吧,你不要变成小凤仙哦。” 华姐面带疑惑的看向黄四郎,有些不解地说道: “老爷,谁是小凤仙?” 胡千紧接着眉头一皱,然后呲笑着说道: “小凤仙你都不知道,还做妓女?那可是名满京城,享誉全国的鸡。” “啊哈哈哈哈……” 黄四郎笑得直不起腰来,甚至就连花姐的脸上也带着笑意,同时胡千一样也是表达了有些高兴的笑容,只有胡万在在场的人之中依旧是冷漠着一张脸,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份心情。 等到了花姐和胡万离开了之后,黄四郎看着胡千然后恶狠狠的咬着牙说道: “就让他明天再睡最后一个安稳觉。” ……………………………… 黄四郎把思绪从昨天的经历里面抽了出来,并且起床开始看了看就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一直隐藏着的关于自己的过去的东西。 一个密封的非常好的箱子,甚至没有正确的方法根本就打不开的箱子里面,这个里面就封印着关于黄四郎的一切。 黄四郎十分熟练地打开了这个箱子,这个箱子里面是一个比人的脑袋还要大上两三圈的地雷。 黄四郎抚摸着这颗地雷上面波澜不定的纹路,这是他曾在他的梦想以及一个叫作黄四郎的革命热忱之辈被杀死之前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革命是一件好事,但是革命可不是请客吃饭。” 黄四郎十分的庆幸自己从革命之中走了出来,哪怕是自己曾经为辛亥革命抛头颅洒热血,但是他一样也是知道那个将腐朽的清政府彻彻底底的破除,并且开创了中华人民的复兴的辛亥革命最终还是失败了,只不过失败的样子没有那么难看罢了。 就在北洋政府建立的时候黄四郎就已经抛下了自己过往,他回到了滇南,回到鹅城,之后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都是隐藏在辛亥革命的那些挥舞着刀叉挥舞着手中的筷子,准备在辛亥革命之后狠狠地咬下一大块肥肉的家伙。 他们或许知道辛亥革命到底是什么意思,也终将知道辛亥革命的失败会带来什么样子的悲痛的遭遇。 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了辛亥革命的元勋黄四郎,只有这一个鹅城的天,鹅城的老爷,鹅城的黄四郎。 …………………………………… 老八在回到了县衙之后,看着还亮着灯的自己老爹的房间没有任何的忌讳,直接就走了进去。 “老爹,我查到了黄四郎的底子。黄四郎确实是有他自豪的地方,只不过他身后确实是有着其他人的支持,那个人叫做刘都统。” 老八直接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然后二话不说的一口喝下,然后继续说道: “有关于刘都统的事情,说实话打听的消息可信度不高。 我和二哥腿都快跑断了只能够确定很小的一部分消息,首先刘都统确实兵多将广,并且还有着自己的财路,在滇南地区一样,也算得上是很有实力的军阀。 不过,二哥说好像是刘都统的生意现在出了什么问题,暂时黄四郎确实没有办法向着刘都统求援。 而且有关于上一个我遇到的张麻子,我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老八说到这里的时候从自己的背后掏出了一把枪,并且指着上面的字说道: “和我们上一次劫汤师爷的时候的枪不一样,这些枪可不是抬枪。 并且我也去黑市里面去打听了,这些钱应该都是在辛亥革命的时候的其中的一支部队的枪支,只不过因为那个部队全军覆没的原因,这些军备物资也就没有人去在意没想到竟然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 张牧之看着自己手里面的抢有些莫名其妙的从心底里面泛出了一丝苦涩。 第29章 讲茶大堂 “这样你再去查查现在的情况下,如果黄四郎对我们这样子的县长动手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如果我们对于这个黄四郎动手又会是什么下场。 这次可千万别一个人去,我让老二跟着点,千万不要跟我闹出什么事来。 顺便你再帮我去调查一下汤师爷,他到底是汤师爷还是马县长。” 张牧之把自己的手臂搭在了老八身上,并且靠在老八的耳边十分小心,并且低声的说道。 老八把自己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有些不敢相信: “老爹,您的意思是很有可能他瞒天过海?” 张牧之点了点头,紧接着继续说道: “他早就应该知道鹅城不应该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地方,这里换县长的速度比狗日的换衣服都快。 你也看到了,汤师爷这么惜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主动的来到这里当县长。 并且,据他所说的他哪怕只是个师爷,他赚的钱也不应该只能买到鹅城。 再加上师爷身上的鹅城的委任状也没有问题,我觉得这其中需要好好的调查一下。” 老八点了点头,虽然说还摸不清楚鹅城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主要是自己老爹吩咐他就绝对不会有任何拒绝的想法。 张牧之从背后掏出了一把毛瑟手枪,并且放到了老八的手里面。 “路上注意安全,晚上吃完晚饭之后就走。” 老八这一把毛瑟手枪直接就别在了腰里,然后笑着说道: “用不着这么麻烦,我跟二哥晚上吃碗凉粉就走。” 张牧之脸一拉: “听我的,大晚上的吃凉粉,晚上你可喝不到热茶,喝凉水浇凉粉,你还搞不好要拉一路。你这不就是完全在胡闹吗?” 老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并且向自己的老爹继续解释: “小六子不是喜欢吃吗,那个卖凉粉的就是前几天被您秉公执法的那个孙守义。 只要是小六子天天在他这儿吃凉粉,那么就没人敢为难那个卖凉皮儿的。 哪怕是武智冲也打算继续给孙守义好看,他也得考虑考虑自己会不会被再一次秉公执法。 我也去那里天天买,哪怕是我不吃。 这孙守义就好像是当初商鞅立木为信要变法的时候的典故,只要我们把这块招牌招呼好了,那么老爹你掌握鹅城就指日可待。 到时候我们光明正大的把黄四郎找个理由直接剁了,他的家财就归了我们,之后我们也就有了振臂一呼的资本。” 只不过还没有等到老八把自己的话说完,紧接着张牧之的巴掌就拍在了老爸的后脑勺上,没有办法,就连张牧之都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实在是太能扯了。 虽然说表面上听起来这样子的想法具有很高的可行性,但是实际上压根就不可能。 要知道黄四郎才是这里的地头蛇,他们想要对付黄四郎绝对不可能是通过一种比较和平的方式来解决,但是如果要对拼武力的话张牧之他们说实话并没有那个底气。 先不说黄四郎在鹅城外面的内一个假的张麻子,更加重要的是黄四郎还有着自己的团练。 哪怕是这些敌人全部都是猪,张牧之他们要杀猪也要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这样子的时间是根本不可能那么富裕的。 他们唯一能够拿下鹅城的方法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通过暗杀的方式直接杀死黄四郎,但是这样子的方式一样也是有着很大的风险的。 张牧之早就已经翻到了鹅城的县志里面知道了鹅城之中黄四郎他家已经盘踞了这里足足有五代之久。 虽然说黄四郎现在并没有后代,但是如果他们杀死了黄四郎一时半会儿一样也是没有办法能够拿到鹅城的话语权,更何况黄四郎虽然说是张牧之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是一样也不是张牧之通过这种方式杀死对方的理由。 张牧之从来都没有想过称王称霸,他唯一想到的仅仅是想要让自己的同胞站起来,就好像是之前武举人武智冲在欺负孙守义的时候鹅城的其他人振臂齐呼直接的把武智冲按在地上打,而不是站在武智冲的背后拍手叫好,那样子的情况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情况。 “行了,行了,赶紧吃饭去之后跟着老二去调查,只不过这一次你可不能够那么莽撞,虽然说我知道你有本事,你的天赋也很好。 但是你的经验还是太浅薄了,好好的跟着老二,老二比你想象中的要稳重得多,遇事不决就和他商量商量,绝对不能够自己做决定。” 说完之后,张牧之就直接带着自己的这个儿子离开了这里,并且来到了餐厅里面直接就开始吃饭。 餐桌上面虽然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但是同时也一样也是注意到了老二和老八他们两个人吃的有些急躁,相比于这两个人来说其他人就不急不缓了。 师爷心里面一动,紧接着又想到了上一次和自己在不经意间遇到的那个叫做胡百的家伙。 既然黄四郎和张麻子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那么自己或许还是和自己比较熟悉的黄色狼合作更好一点儿? 马邦德本能的还是想要去和黄四郎合作,因为相比于张麻子这样子不按常理出牌自己也不能够彻彻底底的琢磨不透的角色,马邦德总是没有什么信心能够掌握住对方。 甚至马邦德也并不觉得自己就真的能够把张牧之当傻子耍,毕竟自己的命还捏在对方的手里,如果能够彻彻底底的和黄四郎搭上关系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也就是在所有人都吃完之后,小六子似乎是专门留着肚子走出了县衙,并且向着一边孙守义卖凉粉的地方走了过去。 “大晚上的吃凉粉,也不怕是拉肚子。” 老八看着现在恨不得天天吃凉粉儿的老六直接就不屑说出这样的话,有一说一他们可并不算是喜欢吃凉粉的人。 他们虽然说脸上带着麻将的图样,自称是麻将的那个麻子的麻匪,但是实际上他们也知道自己是和土匪没有什么区别的,既然是土匪又怎么可能吃素呢。 小六子这样子的选择虽然说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小六子偏偏还是显得性格有些太过于懦弱一点,并不适合做一个土匪。 第30章 一就是一 “县长公子,以身试法,讲茶大堂,恭迎大驾。” 刚刚被砍破了缠绕在身上的藤蔓得以重见天日的冤鼓再一次被补好,并且被敲的震天响。 只不过这话对于张牧之他们来说却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很明显之前张牧之对于武智冲动手的事情黄四郎终于是给予了反击,虽然说并不是第一时间给予了反击,但是作为这里的地头蛇黄四郎的一举一动终究还是牵动着张牧之一行人的心弦。 只不过黄四郎刚刚一动手确实是让张牧之他们束手难办。 毕竟现在的张牧之对于鹅城的人来说还是很有可能分分钟变成以往来到这座县城里面把这里的百姓当作是肥猪的县长。 这里的百姓可不想再一次上当受骗,他们对于这些官老爷的手段实在是有些厌烦了。 所以在张牧之这一位县太爷并不能够真真正正的彻彻底底的证明自己是一位青天大老爷的时候鹅城的人民对于张牧之所经历的黄四郎的所有的刁难都会视而不见。 因为只有青天大老爷才是能够拥有如此深厚的人望,其他的人都没有那个资格。 这样子的情况一样也是让张牧之十分的气愤,但是却无可奈何。 毕竟县长的公信力又不是他一个人去消耗的,而是之前来到俄城的所有的县长共同的努力让这里的县长变成了臭狗屎,畜生,寄生虫一样的角色。 但是现在张牧之不得不为之前来到这里的那几个禽兽,畜生以及寄生虫样子的县长消耗的公信力而买单。 “为什么现在办案子不去县衙,反而是去了讲茶大堂?” 张牧之和自己身边的马邦德一起纵马向着讲茶大堂飞奔,一边向着自己身边的马邦德问道。 马邦德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你那个县衙也就在你眼里是县衙,在这儿讲茶大堂才是真的县衙。” 张牧之的心里面有些沉重,要知道讲茶大堂当县衙在鹅城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和讲茶大堂的规矩有关系,讲茶大堂本身并不适合县衙一样秉公执法的地方。 讲茶大堂其实是为了解决纠纷的地方,这纠纷是大是小那可就不好说了。 黄四郎的这个选择确实是把张牧之逼到了悬崖边上,要知道讲茶大堂可是完美的避开了县衙。 在这里说话管用的,并不是他这个县长,而是这里人望最高的同时也是最富有话语权的人。 鹅城之中有谁是担任着这样子的角色?没有一个人,除了黄四郎。 这让张牧之的心更加的沉了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和黄四郎对拼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获胜。 张牧之自认为无论是自己的心性还是手段都不会比黄四郎差,但是现在的情况下很明显黄四郎压根儿就没有被自己战胜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他不声不响地加快了自己胯下的马前进速度,希望讲茶大堂还没有进行到最高潮的时候,自己也还没能够在最后动手之前成功地加入到这一次的判案之中。 而此时此刻的时候,黄府的大管家胡万还有武智冲两个人心里面狠狠地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六子。 同时,一边站着有些颤颤巍巍的孙守义则是根本就不敢看自己身边的小六子。 小六子虽然说并不敏感这些事情,但是一样也是感觉到了现在的气氛不对劲。 只不过还没有等到他说话的时候,紧接着胡万就直接地向着讲茶大堂里面的鹅城人拱了拱手,然后说道: “诸位乡亲父老,这一次把大家请到讲茶大堂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为了给孙守义讨个公道。 县长的公子得到孙守义的摊上吃了两碗粉却只给了一碗粉的钱。这个公道,我们必须得讨回来。” 小六子听到了胡万诬陷自己的话之后,紧接着呸了一口: “放你娘的屁,老子吃了一碗饭,就只给了一碗粉的钱。” 胡万完全不着急,直接就问一边的孙守义: “他吃了几碗?” 而孙守义也只能是搭着眼,压根儿就不敢看小六子: “两碗。” 一边的武智冲在旁边推波助澜,一脚就把随手一踢翻到了一边,然后紧接着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可能,县长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会欠你的粉钱呢?” 不得不说他的挑拨确实是很有用的,原本就因为自己孤身一人被带到这里有些紧张的小六子一下子就被怒火所点燃了。 只不过他有些太莽撞也太容易被人挑拨了,换了老八在这里了,老八直接就会给他一个巴掌让他知道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话。 这个时候孙守义似乎也是看清楚了现在的局面,他嘟囔着个脸直接不情不愿地继续说: “那就是吃了两碗粉,只给了一碗粉的钱。” 胡万听到了这样子的说法之后眼睛都在放光,只不过放的却不是让人感觉到对方很有精神的光,反而是恶狠狠的,就好像是狼狗看到了生肉一样的瘆人的绿光。 “县长要带给鹅城公道,那么我今天讨的就是一个公道。 向谁讨公道?县长的儿子,为什么?就因为他吃了两碗的粉就只给了一碗粉的钱。 这就是不公平。” 小六子十分的委屈,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有一说一,哪怕是平时遇到了外人也不会有人莫名其妙的就来诬陷他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而胡万完全不在乎小六子的想法,他继续挥舞着自己的手说道: “既然县长说的话没有用,那么县长的话就是在放屁,这就是不公平。” 小六子怒骂一声,紧接着把胡万扑倒在地,紧接着就要开始继续殴打胡万,打算把他打个半死。 只不过小六子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动手的时候,武智冲就从那边冲上来,二话不说就把小六子从湖岸的身上提了起来,并且推到了一边,表面上还表现着一副为小六子着想的样子。 他和胡万对视的目光之中隐藏着万千种不为人知的秘密,紧接着他又所谓的正义之言: “六爷是县长的儿子,怎么会欠他一个卖粉的粉钱呢?你亲眼看见了?” 胡万心里面早就已经乐开了花,只不过表面上还看不出来什么,他指着武智冲有些不屑的说道: “嘿,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第31章 假麻子 “二哥,有必要这么认真吗?我们现在不是早都已经把黄四郎的势力全部都探知清楚了吗?为什么老爹还要我们继续出来侦查这里的情况,鹅城附近也本来就没有什么人好吧,毕竟在鹅城已经盘踞了这么长时间黄四郎自然是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让人去把手伸到他的地盘里面。” 老八趁着正中午的骄阳在河水里面洗了个澡,并且向着一边开始清洗自己身上的污垢的老二问道。 老二清洗着自己浑身上下的肌肉,顺便把自己折腾自己已经瞎掉了一只眼睛的眼罩也摘了下来,洗了洗并且才重新的带上。 “你也知道黄四郎已经在鹅城里盘踞了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才来到这里没有几天就能够把黄四郎的所有的势力都打探的一清二楚呢? 别想着去把别人当傻子,不然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最后你被别人当成傻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二摸了摸自己总是已经消掉的那只眼睛,然后心里面苦涩的笑了笑。 老八不说话了,虽然说他经历过韩信的一生,但是韩信虽然说是用兵如神,但是韩信自己对于人情世故都还没看明白呢,更何况是他呢? 他只是觉得自己的二哥现在表现出来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劲而已。 老二把自己藏在马匹的包裹上面的食物掏出来了一些分给了老八,紧接着两个人直接吃完之后老二才向着老八问道: “上一次你不是遇到过假装我们的那群由家丁装扮成的土匪吗?他们的驻地大概是在什么地方,我们去那里去侦察一下。 狗日的距离鹅城城这么近,搞不好要和黄四郎就有着什么联系,到时候如果我们真被他搞了个出其不意,到时候我们就危险了。” 老八点了点头,虽然说当初没有在意,但是这种可能性确实是存在的。 并且如果老二的猜想真的是真的话,那么他们还不得不为这些有假的张麻子带来的风险做出提前的预防措施。 只不过还没有等到他们来得急去继续说的时候,他们看着河流的上方好像是在一艘客船上掉下去了什么人。 紧接着就开始用船上的伙计一直开始惊呼: “县长掉河里了!快去救县长啊,快去救县长。” 只不过这样子的声音刚刚出现了没有多久的时候,一个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家伙就直接出现在了船头上。 “县长没有事儿,县长在船里面坐的好好的呢。县长夫人可以在此作证。” 紧接着,这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家伙就把一个看起来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从船里面传了出来。 而这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毫无疑问就是县长夫人,她看起来十分的慌张,只不过确实是和旁边的这个人模狗样的人说的一样,重复着县长并没有落水的事实。 不要说是老二了,就连并不是很精通人情的老八都知道这个女人恐怕在说谎。 “算了,算了,不要看这些了,反正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用。” 老二拉着老八就要从河边离开,毕竟这里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秘密了。 …………………………………… “不是,我这里的情况你跟老爷说了吗? 虽然说表面上这里当山贼确实是看起来风光快活,但是实际上这里有多苦,你看看我现在吃的什么,喝的什么,穿的是什么你就清楚了。 你能不能给老爷传个话,让我回去住几天,住几天就成。” 满脸都是麻子的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向着自己身边看起来比他年轻了十几岁的一个年轻人如此的哀求道。 只不过这个年轻人却没有给自己身边的这个看起来已经年过中年的男人任何面子,他对于自己面前的这个中年人的请求不屑一顾。 “老爷让你在这里当张麻子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年轻人一脸的骄傲,完全没有把自己身边的这个中年人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对方的生死都操纵在自己的手里面,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如果现在的黄府的管家胡千也在这里的话,他就会发现这个人竟然就是平时给自己打下手,同时负责跑腿的胡百。 只不过现在的胡百却并没有在鹅城之中的那一幅彬彬有礼,并且十分谦虚的样子对方现在的样子,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子顶到天上去,用鼻孔看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就这样子,胡百直接的就离开了这里,并且迅速的向着鹅城打马而过。 这个中年人就是张麻子,只是他原本的名字并不叫做张麻子,脸上也本来就没有麻子,他脸上的麻子全部都是黄四郎一点一点的用自己的烟烫出来的。 他看着远方离开的那个年轻人手里面的枪瞄准了一次又一次,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能够下定决心,反而是选择把枪收了起来。 只不过从他把枪收起来之后,向着地面上吐出去浓痰来看,他恐怕对于这个年轻人没有什么好感。 “奶奶的,又不是在外面有油水谁,他娘的愿意受这个苦。” 相比于胡千,胡万这种被黄四郎养在自己身边的狗来说,张麻子这种早就已经被放出去的狗才会慢慢的找回一些都属于自己的野性。 现在这个张麻子的山寨里面到底是有着多少钱实际上张麻子自己也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自己无论是再怎么有钱也绝对不可能比自己家的老爷黄四郎有钱。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平时除了遵守黄四郎的命令以外,其他的地方赚的外快也绝对不能够让黄四郎知道。 或许就连黄四郎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和刘都统的关系竟然再一次重演了,并且就重远在来自己养出来的一条狗和自己身上。 现在的黄四郎依旧认为面前的张麻子是一个有些胆量,但是又绝对不会反抗自己的角色,也是一个绝对不敢做出阳奉阴违的事情的人。 黄四郎虽然说在鹅城周边有些耳目,但是张麻子为了自己赚的外快不会被黄四郎发现,自然也不可能就在鹅城附近直接进行劫掠,那样子是会被黄四郎的眼线所发现的。 “狗日的,回去数数老子的钱,只要钱够,老子他妈管你是干什么。” 第32章 冲突 “二哥,你不是说今天给我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潜入吗?为什么我们两个现在就好像是地老鼠一样见不得人?” 老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杂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信了自己二哥鬼话,就好像是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老二看看周围的情况确定自己一些人没有暴露出什么蛛丝马迹之后紧接着对自己身边的老爸说: “要知道我们现在可不是正正经经的打打杀杀,我们现在正在潜入,潜入就得动脑子。” 老八从一边牵扯一块儿比自己的手臂还要大上好几层的巨大的石头往自己的脑袋上撞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之后,紧接着老八拿起的那块石头就已经被撞得七零八落。 “用脑袋?这么个用脑袋法吗?我觉得我可以。” 老二的脸一黑,紧接着说道: “那你还不如说只要把这些人全部杀干净了,那么就没有人知道我们来过了。” 老八看着自己两人身上苦兮兮的装扮,还有好像是地老鼠一样慢慢地推进,心一狠,然后咬咬牙说道: “行,二哥我上了,你在后面掩护我。” 紧接着,老八就好像是一直发现自己猎物的雄鹰一样直接从原地里面跑了出来,并且向着一边哨岗上的那两个像是家丁多过于像是土匪的两个人冲了过去。 两个土匪原本也是跟着武智冲的黄四郎家里面的团练里面走出来的,只不过平时没有见过血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力,只不过就在之前不久的时候跟着假麻子也算是有了一部分的历练。 现在他们确实是有了反应能力,只不过却反应不过来老八迅速的速度。 下一秒他们两个人所站立的哨岗就已经从原本的破破烂烂变成了彻底粉碎。 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被老八直接一脚踹在了肚子上,并且腰弓的就好像是一只大虾一样,紧接着就飞到了一边的石头上,一瞬间脑浆迸裂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而剩下的那一个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压根就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老八扭断了脖子。至始至终两个人就连一声哀嚎都没有来得及发出。 老八把两个人身上的枪背到了背后,虽然说会影响行动,但是接下来很有可能这两把枪就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二哥,别这么紧张,事情都让我解决完了,你总不能还缩在那里不动吧。” 老二目瞪口呆地从后面走出来,并且看着这两个死的十分凄惨的两个土匪,心里面十分的震惊,他可不记得老八还有这种本事。 “你这也不练块儿啊。” ……………………………… “今天要是有两碗粉,我和六爷一起死!” 武智冲一把把匕首插在了地面上,然后把小六子所有的退路全部都堵死了。 小六子拿起来了匕首,他其实给不给钱无所谓,他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同时也希望能够证明自己老爹是公正的。 噗! 甜腥的气味儿配合着让人心里面有些胆战心惊的红色喷涌出来。 哪怕是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胡万还有武智冲两个人也没有想过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会如此的冲动,如此刚烈。 只不过相比于心里已经知道自己恐怕有些玩脱了的武智冲不一样,胡万依旧还像是一个想要见血了豺狼一样继续捂着自己的口鼻继续说道: “你得横着拉一下,现在刺的太浅了,我看不着。” 小六子硬是疼得双手双脚全部都在颤抖,但是他那满是血液的腹部带来的痛苦依旧没有能够阻拦小六子接下来的动作。 呲! 匕首划破了自己大半个肚子,但是小六子依旧强行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另一边的武智冲看到了这样子的情况之后,干脆心里面一横拿出来了一个碗。 他心里面明白这两者已经结下了梁子,那么想要让这梁子消失的方式就只有一个,他和小六子最终只能活下来一个。 武智冲不打算让自己死,所以他就打算先以后把这个年轻人之间弄死在这里。 “六爷,碗。” 小六子颤颤巍巍的用碗接下了自己肠子里面漏出来的这些凉粉,混合着血水的凉粉在碗中颤颤巍巍的终究是个体现出来了自己的分量。 孙守义直接吓到跪下来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早就已经是生死两难,无论是那一边的人都不可能让自己活下来。 “六爷,我去给你叫医生。” 武智冲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这里的所有的鹅城人。 对于鹅城人来说茶已经喝完了,接下来就已经到了需要见血的部分了。 他们自认为接下来的事情的发展和他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了,因为打算讲茶的仅仅是黄四郎的管家胡万和团练教头武智冲,被讲茶的也仅仅是县长的儿子,又不是县长本人。 再说了,在这里的鹅城人的眼中县长一样还是有着另一个儿子的,死掉一个就死掉一个,也算不上有什么可惜的。 只要不是黄四郎和县长两个人讲茶,那么鹅城人对于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关心。 最后小六子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鹅城人明明看到了自己只是吃了一碗粉,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意这些。 武智冲头也不回的直接就选择了离开这里,相比于胡万来说他要聪明的多的多。 他知道县长恐怕已经快要来到了,他并不打算继续栽在县长的手里面。 而胡万并没有理解这一点,或者说黄四郎背后狐假虎威的生活早就已经让他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 砰砰砰! 下一秒枪响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并不是神,在子弹的打击下一样也是会死掉的。 “你输了!……” 小六子指着胡万,胡万笑了笑: “我骗你的。” 下一秒胡万二话不说直接就打算离开这里,只不过还没有刚刚走到楼梯的时候就被人用枪指着脑袋重新退了回来。 “我们在打赌,我们在打赌,是他自己捅自己的!” 胡万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活下来。 “不能杀他,你要是杀了他,六子就白死了。” 马邦德拽着张牧之,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够阻止张牧之杀了胡万的话,那么接下来他恐怕就要死了。 第33章 杀人诛心 “你的意思是六子就白死了?” 张牧之努力的让自己在咬着牙的时候依旧能够口齿清楚的说出自己的意思。 有关于六子的死他绝对不会忍气吞声,要知道,自从他带着兄弟们从战场上离开之后他就再也不打算让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的面前。 更何况他曾经亲口答应过六子的父亲要好好照顾好六子,虽然说他在拯救六字的途径上已经迟到过一次,这导致了他最后只救下了六子,所以现在小六子的死对于张牧之来说打击是难以用语言去形容的。 而马邦德心里面一样也是非常的难受,他现在急的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无论是张牧之还是黄四郎实际上他都没有办法去对抗,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两方之间不断的周旋,努力的让这两方尽可能的不会爆发生什么大规模的冲突。 他知道自己无论是惹怒了地头蛇黄四郎,又或者是惹怒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县太爷自己都会死。 他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张牧之的实力远远没有办法和黄四郎相比,通过这一点来提高自己的筹码。 但是现在小六子的死让他明白两者之间的冲突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迅速的爆发,在这样子的情况下他不要说是赚钱,哪怕是能够保住自己的小命都需要自己费劲十分的心思去周旋。 他扶着小六子脑袋,希望小六子能够说出来什么训诫张牧之的话。杀人诛心虽然说是一个比较好的说法,但是实际上小六子本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说不好。 小六子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抓住了自己的老爹,血液依旧从他的口中不断形成血沫,并且从嘴角下流淌下去。 “老爹,不能杀。” 说完之后,小六子的脑袋无力地向着一边搭了过去,这一次他彻彻底底地死去了。 马邦德感受着张牧之的情绪变化,一只手直接就搭在了张牧之的身上,但是他又怎么可能和张牧之角力呢? 砰砰砰!砰砰砰! 张牧之最后还是开枪了,只不过他却并没有把胡万打死,他知道胡万很有可能会被自己就在这里干掉,但是这却不是最合适的时机。 ……………………………… “妈了个狗日的,怎么突然感觉心里边儿这么慌啊。” 老八看着早就已经是尸横遍野的山寨,心里面莫名其妙的变得非常的烦躁。 这些山贼虽然说实力不错,但是实际上在早就已经不能够算作人类的老八面前压根儿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被老八干掉了。 唯一让老八感觉到遗憾的就是那个假的张麻子并没有被他们抓到,对方早就已经离开了这里,根据他拷问出来说是要去踩盘子去了。 老二并没有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山在里面放着的财宝上,更没有放在那个假的张麻子身上。 他知道自己真正需要担心的其实就是这些已经被干掉的家伙,而并不是什么假的张麻子。 这些人都被处理干净之后,哪怕是假的张麻子就是黄四郎的左膀右臂也干扰不了现在的局势。 两个人在这群马匪的山寨里面挑了两匹最好的马,然后直接的就骑着马离开了这里。 财宝虽然好,但是他们两个人可没有办法全部带走,再说了,他们两个人就算是能够带走恐怕回到鹅城的路上也绝对没有那么平静。偶尔可是知道他们之前去鹅城上任可是没有任何的通知黄四郎的举动,但是黄四郎依旧派人迎接了。 他们两个人趁着晚上的时候离开了鹅城或许并不会被人发现行踪,但是想要带着财宝大摇大摆的回去一样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与此同时,刚刚从假的张麻子那里回来的胡百接受了一个由黄四郎亲自委派的任务。 他手里面拿着一份平平无奇的情节,并且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黄四郎的碉楼直接向着张牧之所居住的县衙飞奔过去。 “县长大人海涵,我家老爷邀请您去做客,万望赏光。” 走到了县衙门口之后胡百并没有直接下马,而是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直接就跪在了县衙门外。 胡百在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之后悄不伶仃地看着马邦德把自己手里面的请柬拿了过去,紧接着又回想起来了自家老爷的恐怖的一面。 黄四郎在把请柬交给他之前笑眯眯的曾经对他说了一句话。 “给我把声势闹得足够大,不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在我这里吃完饭之后就死了的。” 胡百知道这个新县长终究还是要和自己家的老爷作对了。 胡百并不介意直接跪在这个新来的县太爷的面前,因为他知道自己越是表现的无害,那么这个县太爷也就越有可能大意,而这个县太爷也大意了,恐怕对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的是从一开始张牧之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小看黄四郎。 正相反,实际上就在张牧之正式的见过了黄四郎的样子之后他就知道这个人并没有那么好对付。 与此同时,就在黄四郎的碉楼里面。 表面上看起来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胡万和武智冲两个人直接就架着自己身边的孙守义来到了黄四郎的面前。 他们三个人是黄四郎接下来宴请张牧之的开胃菜,并且没有这三个人,这个宴会也就办不成。 只不过相比于自己的两个左膀右臂来说,这个卖凉粉的孙守义他现在可就没有那么好的下场,黄四郎早就已经让他们三个人准备好了接下来的出场方式。 一个修到足够锋利的木棍就直接架在他们三个人的脖子面前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 只要他们往前一扑,那么这根足够锋利的棍子就可以毫无压力地刺穿他们的脖子。 只不过现在这根棍子摆放的方向让他们没有必须向着前方扑倒棍子上的不可抗力,除了卖凉粉的孙守义。 胡万和武智冲两个人都跪在黄四郎的地板上,而至于孙守义,黄四郎则是给他贴了一个足够柔软的大垫子。 这个垫子的衬托下显得他甚至比武智冲和胡万还要高,只不过带来的却并不是什么好事,那就代表着他更有可能因为身体的不平衡而扑到自己面前的那根足够锋利的棍子上面。 第34章 告别 “我和二哥一共他妈的走了才三四天,怎么小六子就突然的变成一堆坟。” 老八看着自己面前用木头雕刻出来的比划着六的手,这是小六子的墓碑。 小六子的墓碑看起来就好像是对方平时最喜欢保持的一个手势,没有人知道这个手势到底代表着什么,它就好像是小六子的命运一样波澜不定,也好像是未来一样神秘莫测。 “小六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老子要给他报仇。” 老八直接就把马邦德拎到了一边悍然无视了所有人的脸色,老八知道马邦德绝对是自己一行人之中最精明的那一个,这个家伙只要说出来真凶的话,那么基本上这件事也就是真相了。 马邦德心里面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己面前就好像是一头野兽一样的老八更加的紧张了。 他看着自己面前就好像是发怒的野兽一样的老八觉得老八比张牧之更加的危险,因为张牧之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但是自己面前的这个老八并不知道。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冷静点儿,冷静点儿,你不冷静,小六子就白死了。” 马邦德并不打算让自己面前这个就好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就直接的去找黄四郎的麻烦,因为他知道这只会导致黄四郎会更快地向着他们动手。 他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说是能打,但是这又怎么样呢?人再能打还能够比枪更具有威胁力吗? 能够把人当成球踢的面对着枪械的时候都要跪下低头,更何况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呢? 只不过他错误的估计了自己面前的老八心里面的怒火,老八虽然说平时并不在意小六子,但是并不代表小六子对于老八来说就不重要了。 作为麻匪之中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成员,小六子基本上可以说是老八自己唯一一个玩伴。 从小玩到大的情意让老八对于杀死小六子的人非常的仇视,如果害死小六子的人出现在老八的面前的话老八甚至会二话不说的直接掐死对方,无论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所以马邦德的话说完之后,老八不仅仅是没有松开手,反而是更加有力地抓住了马邦德的脖子。 “今天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说是不说,如果说,我就去替小六子报仇,如果不说,我就让你躺在小六子的旁边。” 同时,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谎,老八不仅仅是掏出了自己的枪,同时更是打开了自己手枪上的保险,然后直接就抵住了马邦德开始谢顶的脑袋。 马邦德的大心脏让他直接就看见了周围的其他的麻匪的表现,让他心寒的是,就连是在他眼中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张牧之都没有拒绝老八的肆意妄为。 心脏在扑通扑通跳着的声音不断的就好像是大鼓一样敲响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不然的话自己最好的选择也是和小六子一起长眠于地下永远都没有办法再一次醒过来。 “其实你要是真想替你家小六子报仇也并不是没有机会,你看到这个了吗?” 马邦德一边说着一边把桌子上的请柬在老八的面前晃了晃。 “害死小六子的就是黄四郎,是他让武智冲还有胡万两个人对于小六子动手的。 他现在还想要让我们去他的碉楼里面那样子的话,我们的生死就都不由己了。 到时候不要说是给小六子报仇,到时候你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你就算是能打也能够打过黄四郎家里这么多拿着枪的团练吗? 现在你就算冲过去也只不过是把自己的性命丢出去罢了,但是如果你不那么冲动的话,给小六子报仇也没有那么难。” 张牧之就在一边看着马邦德的劝解着老八并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孩子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的冲动,自己在没有办法说服对方的情况下就只能让马邦德开口说话。 至于其他的人,除了老二没有一个人能够起到作用了,或者说他们也压根儿就不愿意起到什么作用了。 张牧之心里面想着。 “请柬,这是什么意思?” 马邦德看着疑惑不解的老八,把他按在一边的座位上解释道: “这其实就是项羽请刘邦,你看看项羽,最后怎么了?死了。刘邦呢?当了皇帝了。这一次你跟着我们一起去黄四郎的碉楼里面参加碉楼里面的这一次的宴会,就算是黄四郎不打算守规矩,那么你一样也能够到时候就直接就把黄四郎给抓住,控制起来。” 老八把自己抓住老公的手松开,为小六子报仇很重要,但是他还是想和小六子进行最后一次的道别。 老八走到了小六子的坟墓的前面,木头打造的数字留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 “小六子,老八发誓给你报仇,你等着。” 夜幕降临整个鹅城,夕阳的余晖也没有办法给这个深陷入黑暗中的城市带来一丝一毫的光芒。 电灯释放出来的光芒闪耀在赌场和妓院,除此之外,就只有黄四郎家里的碉楼还显得熠熠生辉。 黄四郎看着自己面前的武智冲还有胡万,紧接着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 “让你们去找县长的麻烦没让你给我闯这么大的祸,凉粉儿进了肚子还是凉粉儿,可凉粉等被拉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凉粉儿吗?” 黄四郎对于这一次对付张牧之的行动实际上是抱有很高的警惕的,他正等待自己所有的准备都准备齐全,不然的话他也没有胆量单独的去面对着十分危险的张牧之。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又一次为自己的两个完全不懂得体贴自己心意的下属而感觉到愤怒。 如果不是这两个蠢的就好像是驴一样的家伙的话,他完全不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这次看不清楚现在的情况的敌人十分好,对付自己现在需要面对的曾相识的张牧之可并不是认不清楚现实的人。 可以说整个鹅城之中马邦德并不会让他感到棘手,真正会让他感觉到棘手的还是他的这个老朋友。 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值得自己却依靠着自己全部的心思去钻研去对付,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压力,同时也并不是一个很具有挑战性的挑战。 毕竟他已经胡牌了。 第35章 宴无好宴 “草民黄四郎,恭迎县长大驾。” 杨万楼,或者说黄四郎正在黄四郎的碉楼睇门口处等待着张牧之的到来,他并不知道张牧之到底是什么人,但是自从黄四郎那里得到的信息必须要足够小心才能够不会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面前露出破绽。 另一边张牧之看着自己曾经的这个老相识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他想要知道自己身边的马邦德到底和黄四郎达成什么样的协议。 虽然说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们在接下来对付黄四郎的途径之中也未必变得真的可信,但是要说最先沦陷的一定还是这个半路上遇到的这个冒牌儿的师爷真正的县长。 所以他才看到了足够恭敬,但是却并没有透露出来对于自己的熟悉的眼神的黄四郎心里面并没有在意。 接下来的宴会注定是没有什么太过于让两方人激动的情节的。 老八就得跟着张牧之和马邦德两个人的身后,随着到达黄四郎的碉堡之后,老八的眼神也变得越发的狰狞。 如果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的话,老八早就已经动手把黄四郎直接打死了,但是他正是因为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才不会这么直接的打算对于黄四郎动手。 一边的杨万楼看着老八那有些像是熊罴一样的身材有些胆战心惊,后背都被冷汗溻湿了。 如果是真正的黄四郎在这里的话自然是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的,但是可惜这里出现的并不是黄四郎本人。 不过好在能够与黄四郎当成自己的替身,杨万楼也并不是没有水平的,他经常是表面上透露出来的恐惧之后迅速地镇静了下来,并且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向着自己身边的县长也就是张牧之打招呼: “县长,师爷,县长公子。六爷的死壮烈啊,真汉子。” 紧接着,他向着三个人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把三个人的视线全部都转移到了一边跪着三个人的现场。 就在一边的地板上,胡万,武智冲还有卖凉粉的孙守义就跪成了一排,并且孙守义被胡万和黄四郎的团练教头武智冲紧紧的夹在中间。 “今天之所以请县长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六爷讨一个公道,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我干的话,那么请县长当我介错人,在下会当场切腹,并且县长可以砍下我的头高挂艳阳楼顶。” 黄四郎说到这里的时候把自己准备的宴会场地上的红色的日本刀拿出来了其中的一把短刀,并且递在了张牧之的面前。 张牧之脸上不动声色,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但是一边的马邦德就不一样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闹得那么大,那么的撕破脸皮。 另一边看到了依旧算得上是不动声色的张牧之,杨万楼咬了咬牙,紧接着继续说道: “可如果这件事不是我做的,那就是辱我清白,欺骗县长,你们自裁。” 杨万楼拿在自己手里面的日本刀指了一下自己身边的胡万,武智冲还有卖凉粉的孙守义三个人。 “想清楚了,要么三命抵一命,要么你们随时可以告发我,我当场自裁。” 张牧之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人跪着地板,然后戏谑的笑了笑: “我听说短刀是用来剖腹的,长刀归介错人。” 黄四郎紧接着笑了笑,并且把手中的长刀直接丢给了张牧之,同时也接过了张牧之在半空之中丢过来的短刀。 “哈哈哈哈,果然在行,县长随时可以当我的介错人。” 紧接着黄四郎把一边的窗帘直接就拉下来了,并且直接拿着手里的短刀向着张牧之招呼道: “马县长,请。” 张牧之知道这才是这场宴会的真正开局,他直接看着黄四郎笑了笑,然后用自己的手毫不在意的点了点自己约胸口上代表着县长的徽章: “马某这个县长,买来的。 买官就是为了挣钱,而马某不喜欢整那些穷人的钱。” 黄四郎在一边笑了笑,并且把杯中的酒直接一饮而尽,手里面拿着酒杯不断地把玩着。 紧接着,他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摊了摊手问道: “那你想要挣谁的钱呢?” 张牧之转头看着黄四郎,现在还没有马邦德说话的份。 “谁有钱就挣谁的钱。” 黄四郎眯着眼睛,嘴角上挂上了笑容: “那谁有钱?” “你有钱。” 场面在一瞬间变得凝固起来了,只不过黄四郎却笑了笑,并没有把现在的情况放在心上,他有着这个底气。 黄四郎环视自己的碉楼,紧接着说道: “爽快,县长看上什么了,随便拿。” 张牧之也笑了笑,只不过他心里面确实没有任何想要笑的想法,他知道黄四郎就是把他当成要饭的了,这是在打发要饭的呢。 “哈哈哈哈,我不是土匪,我是县长,县长挣钱得讲究个名正言顺才是。” 黄四郎在这个时候打了个响指,然后紧接着解释道: “我们鹅城有两大家族,都是把人卖到america肯去修铁路,挣得全部都是dollar 。” 这个时候马邦德开始主动的缓和气氛,他故作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紧接着说道: “哎哟,怎么还说刀这事儿啊。” 黄四郎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响指,他知道马邦德是在缓和气氛,但是他想要说的可不仅仅是这些。 “no, dollars. american money. dollars, you know?” 马邦德依旧还是那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只不过紧接着他又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dollar,刀。哦,黄老爷到了这钱也就来了。来来来,我们先喝一个。” 紧接着马邦德主动地站起来给黄子兰和张牧之倒酒,他知道现在的气氛需要自己来缓和,不然就靠这两个谁也不愿意吃亏的家伙气氛绝对会降至冰点,紧接着,这场宴会也绝对会撕破脸皮。 三个人把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紧接着张牧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紧接着又把手摊到了黄四郎的面前继续说道: “黄老爷客气了,现在整个南国谁不知道在鹅城你黄四郎是老大。” 张牧之表面上依旧是笑嘻嘻的,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张牧之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什么,而现在的黄四郎一样也是明白张牧之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拉拢人?这种事情谁不会? 第36章 生意 “老大往往都是空架子,手底下那么多人等着吃饭,最后落得我嘴里面的能有几口。” 黄四郎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向着张牧之说道: “不过,你要是真想要赚钱,我倒是有个好去处。” 黄四郎的话让马邦德放松下来,最起码现在看起来起来黄四郎有着想要缓和彼此之间的关系的想法。 “什么好去处?” 黄四郎伸出来了一根手指,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张麻子。” 此话说完之后,场面又好像是陷入死亡一样的宁静,没有人紧接着再去开口说话。 而且就是这个时候就在他们四个人坐着的桌子在外面孙守义看着转头过去的武志冲情不自禁的也跟着转过头去,只不过却没发现,紧接着胡万就和武智冲打了招呼,武智冲下一秒就直接的用脑袋把孙守义的脑袋狠狠的撞了下去。 锋利的木头棍子下一秒就直接的穿透了孙守义的整个脖子,血液迅速地喷涌出来,没有任何的预兆,孙守义就这么直接的死在这里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死的这么离奇。 “啊啊啊!死人啦。” 马邦德是真的有些被吓到了,他知道死掉的人绝对不会是胡万或者是武智冲两个人之中的一个,死掉的只会是那个倒霉的卖凉粉的家伙。 他紧接着又想到了自己从花姐那里得到的消息,发现黄四郎这个家伙不仅仅是心狠手辣这么简单,对方一样也是黑的很。 黄四郎只是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两个人的反应,并没有发现这两个人有任何的胆怯之色。 孙守义的血就好像是下雨一样滴滴答答地不断地喷洒出来,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血液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压力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喷射出来。恐怕就像是六月飞雪窦娥冤一样临死之时也不过如此。 黄四郎看着自己身边的两个人除了马邦德继续装糊涂站了起来表露出来了自己很害怕的样子以外只有张牧之虽然说觉得有些可惜,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被惊吓到的样子。 一时之间,他竟然觉得自己的准备竟然是如此的索然无味,紧接着他开始拉拉自己身边的链子,紧接着就这一道看起来十分精美的帘子遮住了接下来的武智冲还有胡万两个人以及孙守义的尸体。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之前一直吃吃喝喝并没有参与到自己的老爹的交谈之中的老八则是啃完了一只鸡腿之后,用自己手里面已经被自己看得十分光滑的鸡骨头从自己的手中丢了过去直接就穿透了帘子砸在了武智冲的身上。 庞大的力量加持在了这根看起来微不足道演的鸡骨头的上面,这根鸡骨头在穿越帘子的时候庞大的力量直接就让帘子被砸破了一大半。 紧接着帘子后面正要起身和胡万一起离开这里的武智冲瞬间就被几乎都打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庞大的力量让他已经开始抬起来的一条腿瞬间的跪了下去,而自己被打中了左耳朵一样也是被这根鸡骨头直接就穿透了自己的耳朵,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只不过很明显,他要和胡万一样把自己的耳朵包起来,并且看看还有没有得救了。 黄四郎摆了摆手,紧接着张牧之他们就发现还有这一道更大的帘子遮住了武智冲还有胡万两个人所在的方向。 还没有等到黄四郎想要继续说什么,紧接着张牧之就首先开口说话了,他看着一边脸上露出笑容的老八心里面一样也是有些畅快。 “小孩子不懂事,吃饭也护食的很,让黄老爷见笑了。” 马邦德听到这句话之后紧接着就要缓和一下这里的气氛,毕竟无论是刚才的黄四郎杀人立威,还是这里的稚气的动手都无疑是让现在的局面陷入到了窘境之中。 不过他还是小瞧了黄四郎这么一个枭雄的忍耐力,他看着老八继续大口大口的吃着桌子上的饭菜的行为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笑,然后说道: “没事儿小孩子嘛,无所谓。反而是你看看我手里面的这两个人不知道都多大了,干的事比小孩子还他妈不如。 来来来,不说这么烦心的事儿了,大家喝一个。” 等到桌子上除了老八以外的所有人和黄四郎碰杯饮下了杯中的酒水的时候,紧接着黄四郎又继续回到了自己之前的那个话题,剿匪,而且还是剿张麻子,这个匪。 “县长知不知道黄某人现在在做什么生意?” 黄四郎明知故问道。 “整个南国的烟土生意都是有黄老爷来做的。” 马邦德对于黄四郎现在的产业的了解要远远超过了他对于黄四郎的了解。 黄四郎紧接着笑了笑,然后有些谦虚地继续说道: “哪里哪里,我也只不过是为刘都统跑跑腿而已,而且还不是唯一的腿。” 张牧之有些好奇了,这个刘都统到底是何方人士?竟然拥有着如此大的能量。 “那刘都统一共有几条腿?” 马邦德主动的开口说话了,他想要让自己面前的张麻子知道自己面前的黄四郎没有那么好对付,与其打生打死,还不如一起赚钱更加的合适。 他脸上透露出来了恭维的笑意,然后紧接着对张牧之继续解释道: “三条,刘都统一共有着三条腿,而且黄老爷这一条还是大腿。” 黄四郎把自己的腿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面,然后拍了一下: “大腿确实是一条大腿,只不过可惜我现在这条腿。断了。” 他给张牧之还有周围的马邦德倒了一杯酒,然后将原因娓娓道来。 “现在鹅城周围有一个土匪叫做张麻子,他虎踞着鹅城周围所有的交通要道,我的货十回有八回都被他劫了。 再加上这些人工费劳务费再给手底下的这些人发工资,我手里边儿还能有几个钱?早就没钱了。” 这个时候马邦德盯着张牧之看了一眼有些不可思议,他没有想过和自己合作的张麻子竟然有这么多的钱。 同时,他也觉得张麻子干的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 在他看来,赚钱就不能撕破脸皮,绝对不能见血。 张牧之这样子不断地劫黄四郎的货已经是很过分的事情了,如果在像是现在一样一路撵到黄四郎的家里实在是有些太不讲道理了。 第37章 另一边的张牧之心里面一样也是十分的疑惑呀,毕竟自己确实是没干过什么样子的事。 可以说如果不是这一次遇到了马邦德都未必会会来到鹅城,哪怕是他已经知道了鹅城有一个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的黄四郎。 就在张牧之心里面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几个兄弟瞒着自己干的事情的时候,黄四郎又继续说道了: “就是这个张麻子,只要你们有胆量剿匪的话,钱要多少,有多少。” 黄四郎的话吸引着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同时也让自己的两个手下武智冲还有胡万两个人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虽然说这两个人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但是就目前看来这两个人还是在一时之间没有办法被替代的人,所以黄四郎也不得不去包容他们犯下的错误。 紧接着马邦德就顺着黄四郎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对于他来说赚钱才是最根本的事情,干事儿?或许可以干,但是有生命危险的事情绝对不干。 “我们没有剿匪的胆子和本事,但是借着剿匪的名义敛财的胆量还是有的,不光有,而且还很大。” 马邦德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变得极为的夸张,也非常的滑稽。 只不过黄四郎确实看明白了马邦德这个人,他对于马邦德自然也没有多少的容人之量。 如果是手腕足够硬,胆子也够大的敌人确实是能够让黄四郎短暂的让步,但是像是马邦德这样子的人也只配给他打打零工,分他个儿八二分成对方反而要感恩戴德才是。 “那就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们没本事。” 黄四郎依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现在的他已经掌握了现在的局势,不过他还并没有放弃压着自己面前的张牧之还有马邦德两个人的剩余价值。 他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不过我还可以再帮你们一个忙,我出钱,当诱饵,到时候我出多少两大家族就必须要出多少。” 马邦德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十分的明媚,因为他知道这是要和自己谈生意了。 他脸上的欢喜的表情是个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就等您的这句话了,那么您出八十万?” 黄四郎心里面不屑的笑了笑,八十万?八十万还不够他塞牙缝呢。 “no。” 马邦德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了,他害怕黄四郎不肯多出钱,到时候他自然也就挣不着钱。 接下来只见到黄四郎情绪更加的高涨,然后紧接着连比划带说的继续解释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我出一百八十万。出的多,挣得多。” 马邦德在听到了之后脸上一样还是带着笑意,只不过如果能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马邦德的笑意相比于之前来说要淡了不少,实际上已经看出来有些勉强。 毕竟要挣多少钱并不是要看你为这个挣钱的计划,付出了多少,而是你在这个挣钱的计划里面担任着多少不可或缺的责任,或者说没你不行。 马邦德已经想清楚了自己,如果真的要和黄四郎合作的话那么实际上自己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再加上对方已经捞了这么多钱,并且还打算出一百八十万捞更多的钱,很明显就是不打算让自己能够安稳的接下来干够一年。 不过紧接着马邦德还是顺着黄四郎说话,哪怕是挣得少也比两手空空的走要好得多。 就算是再合成挣了钱没有达到预期一样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在这里挣到钱,这里没有挣到钱,大不了再换一个地方继续去当县长,只要摆脱了张牧之他们一切都好说自己可还是有着不少的上任委任状。 “明白,明白。事成之后一百八十万万如数奉还,我们分两大家族的那个钱。” 这个时候张牧之拍了一下桌子,闹出来的声响让所有人都为之此木然后他紧接着又说道: “一百八十万不用还,不就是剿匪吗,剿!小小的张麻子,办他。我们把张麻子干掉之后,我们把他从黄老爷那里接来的货全部是还给黄老爷。” 张牧之的话说的是心神激荡,只不过黄四郎的笑容却有些僵硬了。 “到时候这一百八十万就是九牛身上的一个毛,黄老爷,你还在意?你还在意吗?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张麻子吗?办他。” 黄四郎一脚踢在了一边的板凳上,然后说出了大拇指对着张牧之。 “硬!” 张牧之茫然: “硬吗?” “够硬!” 张牧之大手一挥,然后紧接着继续说道: “硬不硬,以后再说,现在我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黄老爷的这条腿给接上。 一个小小的张麻子欺负到了黄老爷的头上,不答应。” 张牧之的话听起来不错,但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什么高兴的想法。 张牧之虽然说现在还并没有撕破脸,但是却早就已经明码标价的拒绝了黄四郎还有马邦德两个人商量好的挣钱的计划。 黄四郎有些想要给张牧之一点颜色看一看,但是紧接着又看到了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的老八,又想了想老八刚刚的力量放弃了这个想法。 黄四郎只能够有些尴尬的把自己手里面的酒水喝下去,等待着张牧之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而此时此刻,马邦德同样也是选择了站了出来。 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和黄四郎之间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地方,所以他自然也不会选择向着张牧之说话。 他举起来了自己手里面的酒杯,然后说道: “我认为啊,酒一口一口喝,路一步一步走,步子太大,咔,容易扯到蛋。 应该先把钱的事情分清楚,然后我们在说接腿的事。” 黄四郎沉默不语,他清楚马邦德到底是什么人。 而张牧之则是主动的站了出来,而且还是为黄四郎说话了: “还聊钱的事情是吧?不聊接腿的事情?那你们聊吧。” 张牧之两手一摊,直接就开始耍无赖起来了,黄四郎和马邦德两个人之中任何一个人不低头的话,那么这一次基本上就是已经谈崩了。 马邦德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老八主动的动手了。 马邦德刚刚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就被老八一把拽了下来,没有能够站起来,只能够坐下。 第38章 ,马邦德虽然说是被老八按在了桌子上了,但是却并不是不能够继续说话了。 只见他财迷心窍,然后痴缠的说了一句: “还是聊dollar吧!” 他比划了一下自己和黄四郎,然后如若无人的说道: “dollar到手之后,按照惯例,三七分账!” 黄四郎心里面有些不虞。 自古以来想要在鹅城发财的县长都是和他黄四郎二八分成,县长二,他八,三七分成,怕不是活在梦里! 只不过这一次还没有轮到黄四郎自己开口说话的时候,张牧之抢先一步向着黄四郎发难。 只见到张牧之拍了一下桌子,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我说你这个家伙也太不仗义了吧!黄老爷费心费力给我们帮忙,你最后就分给黄老爷三成?! 最起码也得对半分吧!” 张牧之的话看起来完全都是为了黄四郎着想,但是实际上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绝对不会这么想。 要知道马邦德的意思可不是张牧之说的那个样子,马邦德还是那个只能够分到三成的人。 黄四郎原本以为自己至少也能拿到八成,但是就这么一看很明显张牧之对于现在情况并不认同。 马邦德在一边着急忙慌的想要和黄四郎解释一下自己真正的想法,他可并不打算和张牧之一起对付黄四郎,那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去找死。 而他的话并没有说出口,不仅仅是因为紧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马邦德一样也是想要赚更多的钱! 哪怕是虎口拔牙,马邦德一样也是在所不惜。 黄四郎看了看张牧之,紧接着又看了看马邦德,然后主动的制止了马邦德那言不由衷的解释。 他双手虚按在桌子上面,然后伸出来了一根手指: “师爷,我们听县长的,对半分!” 黄四郎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只要这四个人就能够从黄四郎的脸上看出来他现在并不高兴,并且十分的不高兴。 只不过现在的马邦德却是笑颜如花,他已经得偿所愿了。 马邦德笑着点了点头: “哎,好,听黄老爷的。” 黄四郎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静下来,他打了一个响指平复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绪。 “如果真的有胆子剿匪,那么两大家族的那点dollar就值一根毛。” 张牧之欣然: “一根毛!” 只有马邦德心疼的无法呼吸,向着桌子底下哀嚎: “那那里是一根毛啊!” 不过现在黄黄四郎和张牧之已经达成了协定,现在他在怎么心疼也无济于事啊。 至于黄四郎,他现在已经打算图穷匕见了。 他用手直接指着自己面前的张牧之: “胆子你是有的,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相信你有剿匪剿掉张麻子的能力呢?” 张牧之不急不忙地紧接着盘腿坐下,然后看着黄四郎指了指老八: “我儿子,什么水平你刚刚看见了,可以说十个八个武智冲加起来都不会是我儿子的对手,生撕虎豹一样不在话下。 黄老爷可以安心了吧?” 黄四郎打量了一下老八,老八刚刚的动手确实是很惊艳,哪怕用的仅仅是一根骨头一样也达到了让人胆战心惊的程度。 只不过黄四郎比他面前的张牧之更能够认清楚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社会,他从自己的后腰处掏出来了一把美式的短柄的手枪。 “县长公子的水平自然是有目共睹,只不过现在个人的勇武早就已经说不上话啦,真正说话管用的,还是这个东西。” 黄四郎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故意的用手拍了拍桌子上面的枪。 虽然说黄四郎现在脸上依旧还是带着笑容,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把黄四郎不放在眼里了。 其中的马邦德更是吓得就连自己现在的椅子都做不稳,恨不得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 只不过张牧之面对着这样子的情况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他十分淡然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黄四郎。 “黄老爷,我有个问题,张麻子竟然能劫了你的货,那么他为什么不能够来到你的家里面呢?” 黄四郎笑了笑,他对于自己的安全十分的看重,他侧躺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后淡然处之地说道: “我这碉楼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他进不来。” 张牧之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的灿烂的他一样也是十分的兴奋,他一样也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能够确定来到你这碉楼的就只有我和我的儿子还有师爷,我们三个人呢?” 张牧之说完之后就用自己藏在舌头底下的十分短的哨子吹出了类似于鸟叫一样的声音。 就躲在黄四郎的碉楼上面的兄弟几个在听到了这样子的声音之后不约而同的都停了下来。 “说是让我们撤。” 老三看着周围的弟兄们,最后把张牧之的意思说了出来。 “撤不撤?” 其他的兄弟几个有些摸不清楚现在到底应该干什么,所以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老三,老三一直都是他们之中除去了老大以外最有主见的那个。 “撤。” 老三最后还是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虽然说现在的情况让他们离开会让张牧之陷入危险之中,但是他们最大的作用,其实就是威慑,他们终归是不可能直接的在这里就杀死黄四郎的。 就在所有的兄弟们都离开之后,老三拿起自己嘴巴里面的哨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模仿着鸡叫回应了自己的老大张牧之。 与此同时,碉堡里面的黄四郎的脸色终于是变了,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一座易守难攻的碉楼。 如果碉楼没有办法带给他安全的话,那么实际上他就无时无刻不在危险的困境之中不断的徘徊。 “听见了吗?” 张牧之终于图穷匕见,真正的彰显出来了自己作为方圆数百里之内最大的马匪头子的气势。 “听见了。” 黄四郎依旧还能够让自己变得从容不迫,最起码表面上他并不为自己现在的处境而担心。 张牧之嘴角上扬,笑了笑,紧接着继续了自己的话语。 “张麻子进不来的地方,我能进来。张麻子不想死的时候我也能让他去死。” 一边的马邦德十分的震惊,现在唯一没有办法确定现在的局势的人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了。 下一刻遮住了桌子的窗帘上再一次染上了鲜血。 第39章 就从目前来看现在的局面完全已经被张牧之所完完全全的掌控了,只不过黄四郎又怎么可能让他得偿所愿呐? 直接下一秒猩红的血液再一次透过了窗帘的隐瞒,直接就展现出来了自己应当显现出来的鲜艳的红色。 “啊,又死了,又死了一个。” 马邦德在一边帮腔做势,现在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就是两强一弱,马邦德自然是不可能让其中一方直接就获得压倒性的优势的,那对于他来说是十分危险的情况。 黄四郎饶有兴致的看着已经被血染湿了的窗帘,然后有些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 “你们可以把我供出来嘛。不要委屈自己哦。” 黄四郎说到这里的时候还用自己的余光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张牧之,只见张牧之直接就把杯中的酒水慢慢地抿在口中,然后方才咽下,面色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黄四郎知道自己虽然说从气势上扳回了一局,但是却并没有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县长,我早就已经看出来你并非等闲之辈。不过,有胆子剿匪的人不少,但是能够成功的人可不多。 张麻子绝非凡人,二十年前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张牧之对于现在的情况淡然处之。 “竟有如此缘分?” 黄四郎见到自己的话术并没有起到什么真正的效果,然后继续说道: “当时,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彼时彼刻就有如此时此刻。像啊,真是太像了。” 马邦德已经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张牧之和黄四郎两个人之间很有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自己如果没有搞清楚的话,很有可能自己才会成为损失最大的那个。 “一个在明处,另一个在暗处?” 黄四郎主动地打断了马邦德的话: “嘘,quiet anqing ” 张牧之皮笑肉不笑的,既没有主动回应也没有就此否认。 “竟能够如此相像?” 黄四郎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然后继续感慨地说道: “像,非常像,只不过你比他来说少了一样东西。” 张牧之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经的目标,有些苦涩的带着笑容问道: “不会是脸上的麻子吧?” 黄四郎摸着自己的胡子,然后说道: “你和他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不会装糊涂。” 张牧之双手抱拳,然后紧接着大声的说道: “准,大哥! 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有一个算命的先生指着我娘肚子里的我说这个孩子未来最大的缺点就是不会装糊涂,大哥,我还有机会改吗?” 马邦德看着在打哑谜了两个人不思其解。 只不过黄四郎接下来十分迅速的回应却告诉他,这和他没有关系,他也没有机会插足其中。 只见的黄四郎一样也是情绪激动地继续说道: “改不了,天生的。别看这个师爷,他就是天生的装糊涂的高手,dollar都能说成刀,师爷,dollar是什么?” 黄四郎指着马邦德,没有给他任何回避的机会。 马邦德现在有些摸不清楚情况,但是如果能够缓和气氛对于他来说一样也是值得的。 “us,美元$,dollar哈哈哈哈哈!” 一时之间哄堂大笑。 黄四郎就指着自己面前的马邦德,然后继续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讽刺地继续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装糊涂的天才啊。来来来,喝一杯。” 马邦德看着现在依旧保留笑容的黄四郎心里一阵发抖,把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之后,紧接着就想要去缓和这里的情况。自己恐怕并不是和张牧之合作让黄四郎低头了,而是黄四郎已经打算永绝后患了。 “容老弟现在真得糊涂一回,等把张麻子弄死之后,我们追缴回来的烟土,我们只要两成就够了。” 黄四郎大手一挥: “不行不行,之前已经和县长说好了的,对半分。为了表示我自己的诚意,180万马上送来。” 张牧之看到了黄四郎接下来的准备之后二话不说就要制止黄四郎,如果现在就给了钱,马邦德到底会怎么做还摸不清呢。 “大哥,这匪还没有剿呢,先给钱这不合适。” 黄四郎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迟疑,他直接就向着一边的楼上喊了过去: “黛玉,晴雯。” 紧接着就从楼上走下来了一个二八年华,豆蔻之际的少女,少女双手捧着一颗檀木的盒子,这个盒子里面自然也就是个值钱的东西。 “黄老爷刚刚明明叫的是黛玉和晴雯,怎么这里只有一支女子啊?” 黄四郎笑了笑,紧接着打开了黛玉晴雯手里面的盒子。 只见到盒子里面有着两个晶莹剔透,美不胜收的拳头大小差不多的美丽动人的宝石。 这宝石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哪怕是老八一样也是被这样子独特的魅力所吸引。 “娶了个日本名字叫做黛玉晴雯子。” “哈哈哈哈!” 只不过也就是这个时候,这一个名字叫做黛玉晴雯子的美艳动人的,二八年华的女子却突然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手中的盒子丢到了地上。宝石被盒子所携带的惯性直接的就磕在了地面上。虽然说宝石没有看到什么破损的地方,但是黄四郎依旧打算再次给张牧之来一个下马威。 直接那一把红色外壳被黄四郎说是自己剖腹要用的短刀直接就被拿在手中,并且直接打算扔向黛玉晴雯子,把黛玉晴雯子一刀捅死。 只不过这个时候张牧之却表现出来了超乎常人的实力,他直接就用手中的长刀把黄四郎的短刀打飞,并且又迅速地接到了手中。 张牧之缓缓地把这把短刀重新的放到了黄四郎手中的刀鞘之中,随着刀鞘的慢慢把这把短刀容纳进去,慢慢的听到了张牧之平淡,但是却十分的胁迫能力的话语。 “大哥,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啊,姑娘如花似玉,大哥,怒不得呀。” 黄四郎这边看着两把刀都在张牧之的手中,紧接着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如狼又似熊罴一样的老八心里面无比的忐忑。 虽然说他觉得张牧之应该不会就是那样子动手,但是这种事情谁能够说得好呢,毕竟自己的命可就这么一条。 黄四郎努力地想要掰开张牧之的手把刀重新再拿回到手里面,但是却无济于事。 场面再一次变得波澜汹涌。 第40章 问题 “老爹,你到底觉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还不让我动手,明明我完全可以就在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弄死他。” 老八摸索着自己身上强健的肌肉,随着他那个梦境醒来之后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肌肉也变得越来越夸张,并且随之而来的是远超常人的力量。 刚刚的宴会上虽然说黄四郎除了刀以外,还有着枪,但是老八完全可以称黄四郎还没有来得及把枪拔出来的时候就直接干掉他。 无论是用自己吃剩下来的鸡骨头,又或者是盘子里的花生米。甚至是手中的玩刀菜的筷子都可以变成老八用来杀人的武器。 当时老八虽然说表面上看起来在专心致志地对付着桌子上的菜品,但是实际上他却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老爹的态度,只要自己的老爹透露出来打算鱼死网破的态度,那么老八就二话不说直接把会选择干掉黄四郎,之后才会想着如何从雕楼之中杀出去。 只不过最后让老八很失望的就是他的老爹直到最后从黄家的碉楼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一样也没有能够选择在宴会上直接就干掉黄四郎。 张牧之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儿子,因为小六子的死的原因,他的这个儿子也变得十分冲动,最起码不是他想见到的情况。 “黄四郎已经准备动手啦,他打算对我们动手,并且还伪装成麻匪的样子。他既然想玩儿我就要陪他玩儿一玩儿,报仇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个事儿,但是我没有让整个鹅城的人都知道并且坦然地接受我们干掉黄四郎为小六子报仇的事实。” 有一说一现在马邦德和张牧之之间唯一能够保持平衡,并且不会像这黄四郎动手的唯一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杀人诛心,相比于直接弄死黄四郎来说张牧之很明显是更想要让他一无所有才更加符合张牧之的心理预期。 相比于马邦德最为简单最为朴素的挣钱的欲望来说,他们两个人除了挣钱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在乎挣不挣钱,他们在乎的是彼此之间的路线。 两个人毫无疑问都想要让对方在对方所坚持的地方上一败涂地。 老八很难接受这样子的设定,毕竟对于他来说宰了黄四郎为了自己的兄弟报仇才是最为简单,最为痛快的事情。 “别着急,虽然说为小六子报仇是一件好事儿,但是怎么为小六子报仇,那也是有说法的。 黄四郎让小六子死的一点儿也不清白,那么那就也让他的管家一样也是死的不明不白好了。 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有的是时间和黄四郎玩儿。” 老八听完了自己的老爹的说法之后也就不再去急着去争论什么了,他也觉得自己就这么冲上去剁了黄四郎自然是给小六子报仇,但未必是小六子最愿意见到的情况。 为小六子报仇的事情确实是很重要,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老爹竟然有办法的话,那么等上那么个一两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会儿我让师爷送我,你不要这么着急,我觉得黄四郎肯定会就趁着今晚动手。” 张牧之并不觉得黄四郎就会这么忍心的咽下这口气,无论是刚才的生命危险还是自己手里面的这两颗足以让所有人都为之心动的宝石都是黄四郎杀死自己的理由。 他不仅仅是想要让黄四郎损失足够的人手,更重要的是他一样也打算试探一下马邦德的态度。 马邦德现在是想要两头下注,谁也不得罪。 但是张牧之知道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在两者之间必须要做一个选择,这就是马邦德需要面对的情况。 老八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 “注意安全!” 与此同时,黄四郎的碉楼里面。 黄四郎看着在自己面前整装待发,并且全部都带上了麻将的图案的面具的自己手里剩下的这些团练直接就怒吼: “今天晚上,杀鸡取卵。不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要和我吃饭死了,回家的路上死了,今天晚上就给县长一个惊喜。” 胡万点了点头。 紧接着,黄四郎又继续问道: “谁是鸡?” 胡万: “县长。” “那取卵那?” 胡万挠了挠头,然后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做出来了一个用手掌比作刀用来切割的样子: “我们把县长骟了?” 黄四郎气不打一出来,紧接着就用手狠狠地拽住了胡万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的耳朵,然后后怒吼道: “钻石,我要我的钻石!钻石啊!” 胡万吃痛之下只能够不断哀嚎,大声地继续说道: “好的,老爷,我一定把你的钻石给拿回来。” 黄四郎这个时候才把自己的手松开了,然后看着自己面前已经没有耳朵的胡万: “i'm sorry, sir, but do you know why i let you go?” 胡万因为痛苦,就连眼眶之中都开始饱含着泪水: “因为我把老爷供出来了。” 黄四郎笑了笑,然后把自己的手在一边擦了干净之后继续说道: “对,你活着就一定会死,但是只要你死了,你就一定会活着。” 黄四郎摆了摆手,示意这些人赶紧去动手,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再一次见到自己的宝贝了。 ………………………… 另一面,师爷张牧之已经骑着马悠悠悠哉的回去了。准确一点的说只有张牧之骑着马,而师爷则是为他牵着马。 张牧之伪装成了一副喝酒已经喝的人事不醒的样子,就让师爷给他牵着马? 张牧之自然是没有醉的,但是他却要表现出来自己已经喝酒喝醉的样子故意来试探一下马邦德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一路上,马邦德自然是在不断地向着张牧之抱怨着。 马邦德十分的不看好张牧之能够击败黄四郎,黄四郎现在所具有的优势是张牧之永远无法企及的。 他原本的想法是就在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和黄四郎暗地里达成交易。自己带着张牧之就和以往的现场一样,和黄四郎三七分成。 但是张牧之表现出来的样子可不像是想要和平相处的样子,再加上黄四郎之前的所作所为,马邦德已经开始有些忐忑不安了。 只不过就在他为自己思考后路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地上的盒子。 马邦德认得这么一个盒子,同时也看到了这个盒子已经被打开了。 第41章 马邦德不断的向着张牧之抱怨了,同时他们也渐渐的回到了县衙里面,只不过马邦德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或许是自己太过于沉浸于自己的想法之中的原因,就连张牧之什么时候掉下马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自己都不知道。 “大哥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老三向着马邦德问他,同时手也慢慢的向着自己的后腰的地方摸了过去,那里有枪,只要马邦德说出了什么让他感觉到不对的地方,他绝对会一枪就开出去。 马邦德带着两点黑白色的帽子啊有些疑惑,紧接着他歪头向着马身上看去,果然马鞍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原本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的张牧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自己的踪迹。 “是不是掉下去啦?快找找,快找找,快快快快!” 马邦德第一瞬间就表现出来了自己优秀的演技,让自己看起来一样也是十分的着急,只不过就在老三和老七全部都追出去之后他却并没有追出去,而是选择了慢慢的回到了县衙之中。 他随意地把县衙的铁门直接退到一边,然后把马拉到一边,拴上之后二话不说就来到了张牧之的房间里面。 张牧之对于他来说是穷鬼一个,只不过他来到张牧之的房间里面却并不是为了图财,而是为了见另一个人,这个人也就是之前给他花钱,让他买官当县长的花魁。 这个时候,花魁施施然地躺在床上,并且把无聊了的等待着深夜的降临,等待着自己的睡意袭来,然后就去睡觉。 马邦德把房门直接的向着一边开去,让自己的身体侧躺着门脚,紧接着用自己的眼光去打量着床上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自己头顶上的两顶帽子霎时间变得十分的沉重有些压的他抬不起头了。 “听说你睡觉了。” 马邦德的眼眶之中,有些泪水在盈盈流转,但是却没有流出来。 花魁笑了笑: “你抬起头来说话。” 马邦德开启了自己的头,但是却感觉到自己头顶上的两个帽子变得越发的沉重了,压着自己也有些要弯腰的意思。 “我听说你昨天晚上睡觉了。” 花魁笑了笑,然后有些莫名其妙的觉得马邦德有些说不出来的可爱。 “我哪天晚上不睡觉啊?” 马邦德直接就把自己头顶上的两顶帽子直接就拽了下来,然后丢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和土匪睡觉了。” 花魁听了这句话之后,紧接着就连头都不抬起来,然后摆弄着自己手上的指甲继续说道: “睡了,你就不想要知道我们昨天晚上是怎么睡的吗?” 马邦德有些迟疑,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触: “怎么睡啦?” 花魁紧接着拿起来了一边自己放着的巴掌大小的小镜子,然后紧接着不急不缓,还有这几分嘲讽意味的说道: “一个青楼女子和一个土匪头子,怎么样子的睡法都有。” 马邦德直接就关上了房门,紧接着,他有些生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花魁。 ………………………… 县衙的另一个房间里面,张牧之看见了自己和小六子曾经听唱片的唱片机,手里面拿着从黄四郎家里面做客的时候顺过来的一把日本长刀。 “今天去黄四郎的碉楼里面做客的时候,我就想过要和黄四郎来拼个鱼死网破为你报仇,但是紧接着我又改主意了,鱼死网破不算是为你报了仇。 兄弟们也不能够继续在死人了,这一次亏大发了。” 这个时候出去先找张牧之的兄弟几个也终于在地下室里找到了张牧之,他们看着张牧之问道: “不是,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啊?之前怎么就让我们撤了呢?” “黄四郎听到了你们吹哨子的声音的时候,我就决对安全了,你们不需要为这一点儿担心。” 张牧之头也没有回一下,直接是闷沉沉的说道: “先出去吧,我要和小六子待一会儿。” 兄弟几个都没有继续要留下来的意思,只有老三,他是最后一个走的。 张牧之抚摸着自己手边的长刀,然后继续向着小六子说道: “我现在终于是知道我自己为什么当初要上山当麻匪了,就是因为和这些家伙在玩不起。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为了你,我必须要玩得起,而且还要玩的赢。” 与此同时,黄四郎派遣出来的手下也不断地从黄四郎的碉楼里出发,不断地向着县衙里面摸了过来,他们的目的就是杀了张牧之抢回来两颗宝石。 马邦德小心翼翼地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只不过他刚推开门,紧接着就迅速的给张牧之放到在了床上。 张牧之上下抛玩着手中的两颗宝石,这是在他一瞬间放倒马邦德的时候从对方的身上拿来的。 “偷我的石头啊,这石头是给你的吗?这石头是给县长夫人的,我问你谁是县长?” 张牧之一边灼灼逼人的压迫着马邦德,同时一边也开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雄壮的肌肉。 马邦德有些紧张的难以为继,只不过他还是毕竟有着实力的,他喃喃自语道: “你这到底是想要杀我呀,还是想要睡我呀?” 张牧之脸上带上了一丝难以,用语言去说明了笑容,然后紧接着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马邦德就坐在床榻上,然后不着不慌的说道: “那这说道可就大了。” 张牧之露出来的肌肉让马邦德压力很大,他紧接着指着马邦德说道: “那就先睡再杀。” 马邦德的头一拧,紧接着就不拿正眼去看张牧之: “你还是杀了我吧。” 张牧之接着哈哈一笑,然后直接就把马邦德放倒在了床榻之上,然后继续说道: “杀了你我还怎么睡啊?” 和马邦德一起来到这里的花魁独守空房准备着睡觉了,而另一边,马邦德在张牧之的双手的压迫下不能够移动分毫。 张牧之看起来已经烂醉如泥,只不过他还是喃喃自语: “我不能够去欺负一个寡妇,所以我只能和你一起睡,是和你一起睡,不是睡你。” 马邦德心中一喜,虽然说他觉得花魁也并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人,但是要从张牧之这里得到的信息让他十分的高兴。 第42章 动作指导 就在张牧之的房间里面,无数的子弹瞬间袭击了这个房间,就连床铺上的花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上早就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黄四郎的这些手下手里面拿着的枪可不是什么汉阳造又或者是抬枪那种故事的老东西。 这些人用的武器全部都是德国造的冲锋枪,子弹在一瞬间被亲戚出去,花魁自然是没有了命。 而此时此刻,这些黄四郎的手下却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陷入了必死的结局去做。 因为下一秒兄弟几个直接就冲了出来,手中的手枪虽然说远远比不过冲锋枪射击的速度,但是很明显,冲锋枪有时候未必就比手枪管用。 黄色狼的这些手下虽然说手中有枪,但是毕竟不是刀口上添血的人,自然不可能和兄弟几个去比拼一下自己射击的准头。 没有多长时间,枪声就停了下来,而那些黄四郎的手下就从楼顶上直接摔了下来。哪怕是活着的时候从房顶上摔下来感觉也绝对不好受,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本身就已经中了枪濒死之人。 只不过兄弟几个还是在这些人之中发现了一个虽然中了枪摔到了地上,但是还没有死掉的人,这个人之前也就是害死小六子的黑手之一胡万。 张麻子可没有任何想要留情的想法,直接拽着对方的胸口上的衣服领子,把对方甩到了一边的墙根上,二话不说就薅掉了对方脸上的面具。 “你和武智冲两个人都是假死是吧?” 虽然说是疑问句,但是很平淡的肯定句的语气已经证明了张牧之早就已经知道了会出现这样子的结果。 胡万不断的从口中溢出着血液,只不过他眼中的恨意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不错。” 他的话铿锵有力并且十分在意自己面前的张牧之的想法,他才用看到张牧之知道了自己和武智冲全部都是假死之后的那股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只不过张牧之的表现却出乎了他所料,张牧之并没有透露出来什么愤怒的感觉,他仅仅是冷冷淡淡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假扮麻匪?” 胡万这一次可是长了记性,他知道自己如果再把黄四郎供出来自己就绝对没有命在了。所以他牙一咬心一横,直接了就说道: “我并不是假扮麻匪,我就是麻匪,老子这大哥就是张麻子。” 张牧之难道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吗?毕竟他才是百姓口中的张麻子。 张牧之看着自己面前的胡万,有意无意之间的用自己的手枪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 “好好想想,这到底是你的老大张麻子让你来的,还是你家老爷黄四郎让你来的。” 胡万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瞒着张牧之,在夜瞬间,他思绪万千,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哪怕是之后会被黄四郎杀死也好过现在就直接的死掉好。 “是黄四郎。” 张牧之笑了笑,然后继续审问胡万: “说吧,黄四郎让你们在城里面扮成麻匪到底是什么意思?” 胡万现在可压根儿就没有了任何的心理负担,他知道自己已经背叛了黄四郎两次了。自己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选一个新的人作为自己的庇护伞,只有这样子自己才用的可能活下来。 所以胡万压根儿就没有任何迟疑地就把黄四郎的想法直接的重复了一遍: “他想要让我们扮成麻匪在鹅城之中肆无忌惮,然后逼迫着县长去剿匪,好帮他去搜刮百姓。” 张牧之有些不满意,他想要知道的可不仅仅是这些。 他把枪的保险直接打开,然后指指着胡万,而胡万就好像是你的兔子一样,直接就向着墙上躺了过去。 “还有呢?” 胡万抱着头,压根儿就不敢直视张牧之。 “我真不知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张牧之把自己的枪收到了自己的背后,然后紧接着对于胡万问道: “为什么向着我的床上开枪?” 胡万压根儿就没有任何的停顿,也没有任何的迟疑,他生怕张牧之接着选择翻脸,然后把他弄死在这里。 “黄老爷说,你这个人霸气外漏,太危险。” 张牧之笑了笑,原来黄四郎一样也有害怕的时候。 “你回去给你讲老爷带个话,他喜欢让人假死,而我正好喜欢让人多死几回。” 胡万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好开心的喜不胜收。 虽然说张牧之一样也是一把庇护伞,但是他却不敢相信张牧之,相比之下还是黄四郎能让他放心,更何况他也觉得张牧之和黄四郎之间的争斗必然还是会以自家老爷的胜利为收场的,所以他自然会有感觉到无与伦比的高兴。 胡万脸上的表情是个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现在大喜过望,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张牧之。 “你就这么样子打算放我回去?” 张牧之写的很认真,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放心好了,只有你的话他听得懂。” 与此同时,茫茫地也从房间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别向着张牧之的房间里慢慢的走了过去,他知道这个房间里面到底是有着什么人,而且从旁边自己之前听到的枪声来说,这里面的人很有可能已经不幸了。 但是对于马邦德来说,有时候死人确实是比活人有用的。 此时此刻,胡万还有张牧之彼此之间的交流还在继续。 胡万因为张牧之的所作所为,有些摸不清楚着张牧之到底是什么人,而张牧之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所以胡万现在的时候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没有任何隐藏的去询问了张牧之到底是什么人? 张牧之也没有任何想要隐藏的意思,对于他来说,隐藏对于活人来说很重要,但是对于死人来说就没那么重要了。 “不错,我就是张麻子。” 胡万对于这个事实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他直接就直言不讳的表明了自己的疑惑。 “可是您的脸上也没有麻子呀。” 张牧之不悲不喜,仅仅是回答了一句。 “难道黄四郎的脸上就有个四吗?” 胡万这个时候也笑了笑,然后有些紧张的说道: “懂了。” “我是张牧之的这件事你要永远为我保密。” 对于他来说,死人才是永远能够保密的。 第43章 逢场作戏 嘭! 张牧之用自己的手枪顺着胡万的头顶给了对方一下,枪支所赋予子弹的动力瞬间就要胡万的整个脸都变形了。只不过他也没有心情去质疑去反抗什么了,因为就在他的脸变相的同时他也死去了。 明明上一句要说的永远保密,还没有刚刚说完紧接着他就死了,说了也是,怎么可能会让他继续活下去呢?小六子就是被他活活逼死了。 而此时此刻,就在张牧之的房间里面的马邦德顾不上恶心,直接就抱着给自己花钱买官的花魁的尸体继续哭丧了起来。 他的并不是为伤心花魁的死去,花魁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毕竟他们两个也并不是什么真心相爱,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同为连理枝的什么真心爱人,他们彼此之间也算得上是一种不怎么明显的互相利用的关系。 他现在之所以会做出这样子的决定也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在张牧之的心里面变得更重要而已,同时坦露一些对方可能早就已经猜到了东西对于他们之间也是有着帮助的。 所以马邦德故意哭的很大声,故意哭惨的同时也是为了证明自己也是看好张牧之的,虽然说现在马邦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支持谁。 “我就说了,我当不了县长,你还非要给我花钱买官。现在好了,官被人抢了,你也死了。” 马邦德装的最起码还算得上是表情和情绪之间的调动都完美无缺,但是早就已经摸清楚了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的张牧之又怎么可能会信他的鬼话,他已经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应付黄四郎了。 老三来到了张牧之的身边,张牧之也直接的看向了老三: “说。” “黄四郎来了,说要帮我们打麻匪。” 一边的马邦德听到了张牧之和老三之间的交流,紧接着又大声的哀嚎起来: “她是我老婆,我就是县长,我就是马邦德!” 张牧之并没有在意马邦德的话,紧接着开始向着老三吩咐: “让他进来。” 另一边得到了许可,并且能够光明正大地进入到县衙里面的黄四郎手里面挑着灯笼,那表面上故意做出来的担忧和焦急的表情,无时无刻不表露就黄四郎心里面的得意。 按道理来说,以他的身份,哪怕是他不想要打灯篓也有着无数的下人想要迫不及待地在他面前表现为他打灯篓,当时他一个也没有允许,他就是要亲自的打着灯笼去见证着那一个霸气外漏的县长的死去。 只不过他注定是要失望了,他想要看到的那一个霸气外露的县长其实并没有死,并且这一位县长还提前做好了准备,准备好了回敬一下自己。 张牧之就在县衙里面的自己的房间的外面,他的手里面抱着那个死去的花魁,并且就学着之前马邦德哀嚎的样子不断的哀嚎: “我都说了我当不了现场,你还非要买官给我当县长,现在好了,你就这么死了。你是我老婆,我就是县长,我就是马邦德。” 张牧之如此哀嚎过后紧接着就两眼瞪大,依靠着自己背后的柱子,直愣愣的看着天空,从远方看去他的眼神空洞,并且显得十分的迷茫。 再加上张牧之从身上沾染的花魁的身上的血,看来张牧之就好像也被枪打中了,命不久矣,马上就要死掉的样子。 黄四郎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但是还是努力的做出了一副悲伤,痛苦的表情,然后继续用饱含感情的声音继续说: “天杀的麻匪,伤天害理,县长才刚刚上任,没有想到竟然就和夫人二人共入黄泉。” 黄四郎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张牧之的身边,他想要去试探一下张牧之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然而还没有等他的话说完,他也没来得及往前走的时候,紧接着张牧之长叹一声,把他吓了个半死。 黄四郎害怕的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又一次被耍了,只不过他第一时间也就反应了回来。 他拿着自己的手帕然后为自己擦了擦眼泪,然后又打算给张牧之擦了擦眼泪。 “你呀,还是太年轻,你不应该在刚进城刚上任的时候就枪毙麻匪,他们一定会报复你的。” 紧接着他给张牧之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然后紧接着说道: “不哭,不哭。” 与此同时,就在谁都没有在意的地方,原本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软蛋的马邦德竟然拿着自己手里面的手枪暗搓搓的指向了黄四郎。 “她是为鹅城而死的,得厚葬她呀。 要让所有的乡绅都过来。” 这一次是张牧之主动的后退了一步,让两方之间不至于现在就撕破脸。 黄四郎虽然说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满意,毕竟他的原本的想法是直接杀死张牧之,但是现在的情况他稍微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除了张牧之本人以外,哪怕是师爷手里面现在一样也是拿着枪的。他本人因为走的时候来得及,除了灯笼以外,手里面什么也没有。 “好的,好的,我会安排。” 黄四郎一样也选择了退后一步,毕竟他可不打算拿自己的命去赌一赌到底张牧之会不会发疯。自己已经杀掉了对方的儿子,现在的张牧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说不好。 而一边手里面拿着已经看了保险的枪的师爷心里面就有些庆幸,同时也有些失望。 他庆幸现在到底还是没有能够撕破脸,有些失望的是张牧之如果真的打算就在这里弄死黄四郎的话,他绝对会是第一个开枪的。 这倒并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而就是为了一个表态的原因。只要张牧之恁死黄四郎,那么黄四郎那一边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站出来,并且接收黄四郎现在的地位,鹅城到底怎么样,还是他们说了算。 虽然说现在黄四郎带着他们挣钱一样也是可以的,但是师爷用自己的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自己和黄四郎一起合作挣得钱和黄四郎之间的家产相比到底哪个多哪个少。 另一边张牧之之所以往后退一步一样也是这个原因,他并不是不舍得给师爷一些好处,但是他的目的可不是在鹅城称王称霸。 既然如此,他自然也不可能去让鹅城之中再一次出现黄四郎。 第44章 在牧师毫无波澜的语气之中,不断念出来的悼词的情况下,黄四郎以及自己身边的胡千郑重的带着一只白色玫瑰,自己身上穿着的黑西装看起来倒是一副安安静静的参加葬礼的样子只不过对于现在的情况有一个清晰的了解的人都不会认为他们两个人是真的想要来参加葬礼的。反而觉得他们两个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张牧之,还有师爷,两个人就直接地站在一边的花魁的坟墓的不远处,就好像要大婚接份子钱一样,不断地和来者打招呼。 然后如果有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子的人来到这里的话,或许会不会现在的情况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明明就是在为县长的夫人送葬,为什么死了夫人的县长反而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反而是一边的和县长夫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师爷哭的如此的凄惨,只不过自己去仔仔细细的看,去另一边的师爷也好像并不是完全的悲伤那么简单。 葬礼之中还有一个有些滑稽的用木头刻出来的数字六,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不相信什么正经紧紧的葬礼的样子。 而下一刻响起了枪声就更是证明了这一点,哪有在人的葬礼上还会放枪的。 紧接着脸上带着麻将的四筒,五筒等等这样子麻将的图案的面具的人手里面拿着毛瑟手枪向着天空放枪,同时这些人也向着周围的这些乡绅走了过去。看着他们手里面的枪,这里的乡绅可没有什么想要反抗的想法。 “我们是张麻子,张大爷的队伍。这一次来到这里,只要钱不要命,顺便着还要找几个人。黄四郎,还有着城南的那两个家族的人。” 场面一瞬间变得十分的混乱,只不过没有过多久,场面又迅速安静了下来,毕竟现在的情况下好像这里的来参加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了反抗的机会和能力。毕竟他们可没有想要参加葬礼时候还手里面拿着长枪短炮的。 就目前看来,这些土匪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们不仅仅是把那两大家族的族长全部都套上了麻袋同时黄四郎也没有能够逃离苦海。 这些土匪看起来就知道是有备而来,他们提前就准备好了滑索把黄四郎还有两大家族的族长全部都套上麻袋之后紧接着就带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现在还没有走的土匪就还剩下两个人,并且手中都有着枪。 这个时候,张牧之主动的站起来,然后就其中一个土匪的枪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我是这里的县长,要绑绑我。” 马邦德早就知道这事也是演戏的一部分,但时候看一眼张牧之面前的枪还是忍不住的去制止张牧之。 “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脸上带着张牧之应该带着面具的土匪,紧接着就为为什么不把县长的行为做出了解释。 “留你一命就是为了让你把消息告诉这里的所有人,三天之内我没有见到钱我就绝对会撕票。” 同时,老三为了再一次在马邦德面前种下一颗绝对不能不反抗的种子,紧接着就开始动起手来。 兄弟几个人打打闹闹直接就打到了一边的草坪底下,因为地势的原因,这里压根儿就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来到了这里之后,张牧之直接二话不说就接下了土匪头子头上的面具: “装模作样的带我的九筒干什么?” 与此同时,也已经看出来这到底是谁的马邦德也自然没有了想要去反抗的想法,反而是对一边的还有张牧之进行叮嘱: “见不着钱绝对不能放人,见不着钱绝对不能放人啊。” 紧接着马邦德又看到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滑索,这些滑索的样子可不像是刚刚准备出来的样子。 “好,你个张牧之,你那天晚上抱着我夫人哭的时候应该就想到这招了。哎,这件事办的真利索。” 张牧之带着墨镜眼睛死死地盯着马邦德,然后紧接着说道: “怎么样,像是真的吗?” 马邦德点了点头: “像。” 紧接着张牧之再一次问了自己面前的马邦德: “你说是不是这个时候再有人留点儿血就会更像了?” “是。” 紧接着张牧之这一拳就打在了马邦德的鼻子上面,紧接着也开始流出血。 虽然说张牧之动手的时候有意的控制了自己的力量,但是这种疼痛的感觉还是让马邦德气急败坏: “有这个必要吗?有这个必要吗?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与此同时,黄四郎的那些团练也已经来到了这里,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背上也背着长枪。 “打,给我狠狠地打!” 胡千让这些新来的团练直接就对于刚才负责守卫这里的人动手。 马邦德听到了动手打人的声音就好,从下面之间不断的向上跳,就是为了让胡千能够看到他的样子。 “千爷,别打了,快回去准备钱嘛,不然的话麻匪三天之后见不到钱就要撕票啦。” 马邦德自然是想要让钱越早进入自己的口袋越好,说出来这样子的话并不奇怪。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却有人故意的来去打扰他的雅兴。 “撕,让他们撕,撕票就撕票,我专门找了替身不就是为了做这个了吗?” 衣冠楚楚的黄四郎再一次出现在了这里,只不过他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却让马邦德心都凉了半截。 因为他们这一次计划的真正的目标实际上并没有上当,他以为自己以前能够想要得到自己能够得到的一切的东西了。 但是现在这个衣冠楚楚的黄四郎却告诉他,他想的实在是太早了。 “这个钱,我一分都不会出,但是两大家族的钱一定会过你们的手。弟弟,不要为我担心啊,千万不要为我担心啊。” 黄四郎的话与其说是劝慰,倒不如说是在挑衅,他故意在挑衅,他就是已经摸清楚了张牧之想要干什么,但是他并没有拒绝,反而是是将计就计,把现在所有的情况推向了最有利于他的地方。 现在他不仅仅是没有失去自己的主动权,更加重要的是那两大家族的钱也绝对会有他一份,并且还是足够丰富的一份。 相比之下,张牧之累死累活的却没有能够达到自己想要最终的目标。 第45章 “这是玩儿砸了吧。” 马邦德看着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黄四郎心里面怎么一个郁闷了得?虽然说他们的计划确实是很不错,但是想要对付黄四郎那样子的恶霸,恐怕还是有些太过于稚嫩了一些。最起码他的计划并没有能够达到十全十美的效果。 虽然说对方使用的方法十分的粗糙,但是不得不说对方用的这个方法确实是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仅仅是这么一点就足以让他们感觉到头疼了,只不过马邦德心里面也没有太过于着急上火,因为对于他来说,如果能够拿到黄四郎的家产和赎金,那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了。但是如果计划没成,也算不上是失败。 就好像是黄四郎之前说过的那件事情一样,虽然说黄四郎他自己一分钱的时间也并不打算出,但是其他两大家族的族长的赎金可却是一分也少不了。 虽然说这笔钱自然而然的事要和黄四郎分成,但是无论是分不分成,这一笔钱都足以让马邦德吃的脑满肥肠。 张牧之看着自己身边的马邦德,觉得事情越发的有趣了,因为无论是事情到底是从哪方面出了纰漏都无所谓。 “玩儿砸了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事情才刚刚开始啊。” 他知道自己和黄四郎彼此之间的抗争恐怕还要继续下去,不过就目前为止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和黄四郎说个高低。 不得不说鹅城虽然说十分的危险,但是这里的豪绅也确实是有着非常多的钱,最起码不过一时半会儿时间基本上其他的两代家族的族长的赎金就已经全部准备到位了。 老三看着自己面前这两个人属两大家族的族长的两个老头子,这两个老头子可是跟着两个家族的族长一起长大的。 这几个老头子过来交赎金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最熟悉两大家族的族长能够避免弄虚作假的事情出现,更加重要的是,他们完全不需要担心被撕票的问题,因为他们这样子的老头子对于两大家族来说要多少有多少,没有多大的价值。 老三面色潮红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箱子,紧接着,他有些兴奋,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过于亢奋的打开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箱子。 箱子里面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银元,还有银元宝。 甚至还能够看得清楚些银元宝还有银元上面雕刻的年号,可以清楚的知道这些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打造铸成的。 老三把自己头上的面具直接摘了下来,然后直接就拿起了一个银元,在自己的嘴里面狠狠的咬了一下。 老三看着银元上面清晰的牙印,再加上银元里面透露出来的银白色的光芒,紧接着把银元丢到箱子里面。 他挥了挥手,知道自己这一次已经达到了目的。 “放人,顺便给他们带点儿纪念。” 说完之后,就有两个麻匪直接就给这两个来交赎金的老头子的脸上也挂上了面具,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和他们两个的人数相同,是个二筒。 又到了一天晚上,等老三让人把这些赎金全部都带到县衙里的时候。基本上出去了张牧之还有老二,老八以外的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围绕在最铺满了银元银元宝的大桌子上。 虽然说在张牧之的带领下,兄弟几个基本上也不会缺钱,但是实际上他们所谓的不会缺钱,距离现在的场景还是有着很大的一段的距离的。 这些银元银元宝在所有人面前带来的冲击力可不仅是语言能够形容的东西。 所有的语言在真实的这些银元,银元宝的面前,全部都是显得那么的脆弱的无力。 马邦德在看到了这些银元的一瞬间,第一时间就暴露出来了自己的本性。 只见他把其中用红纸包起来的银元累成的圆柱直接就掰开了。 这是用银子打造出来的大洋。 只要用红纸包起来才是最好,也是最廉价,最方便的处理方式。 马邦德听着大洋从自己手中不断的掉落,掉落到自己面前的这些银元银元宝的山堆里面的声音,二话不说计上心头,就打算直接开始要钱。 “夫人夫人,要是你晚走两天,你也就能够看到了。” 马邦德故意做哭腔就是为了在接下来要分钱的时候好能够掌握主动性,我都死了人了,你总不能在钱方面儿一点儿都不补偿我吧。 “那天,她睡下就再也没能醒过来。” 马邦德还在一边哭了几声,但是无论是他再怎么想要哭出声来,也没有办法在发自内心的喜悦下哭出眼泪。 “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们就小六子的命就不是命啊?” 老三满脸横肉,对于自己面前的这些银元银元宝看得非常的重,他可不想要把自在些银元拱手而让。 相比之下,老二对此完全不在意,他直接就把脚搭在放在银元的桌子上,压根就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因此而导致银元和银元宝掉在地上。 张牧之就在一边抽着烟,并且是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坐到桌子的周围。就在一边的座位上抽着烟,眼看着窗外。 老大也并没有坐在桌子上,他手里面捧着一碗凉粉儿用勺子吃着,辣椒的辣,醋再混合着凉粉的冰爽又弹牙的口感让老八有些难以下咽,但是老八还是直接的把这碗凉粉吃了下去,同时把一边自己放在一边的酒水时不时的放到嘴里面喝上一两口。 孙守义死了,但鹅城中还是有着不少的卖凉粉的,但是小六子死了,整个兄弟们之中就再也没有了小六子。 不仅仅是老二和老八觉得现在这句话说的不合适,一边的老七也觉得这样子的说法实在是有些不合理,已经把最起码的兄弟情义完全的抛之脑后了。 他就站在自己的三哥的一边,想要开口去制止和质问对方,但是却被对方现在满脸潮红,并且眼睛都红了的样子吓着了,他不敢说话了。 老三直接把自己的双手撑在了这一张宽广的桌子上,并且身体不断的向前伸,就好像是要把这些银元银元宝全部都占为己有一样。 他这样子的动作自然是发表了他内心深处最为深刻也是最为直接的想法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他这样子的选择确实是让兄弟们十分的寒心。 首-发:po18sf.com (woo1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