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灭(高h,1v1)》 怪异黏稠的咸湿味 印里外滩的海水,总有种黏稠怪异的咸湿味。 或许是这里的海鲜市场规模过于庞大,那些烂掉的鱼类尸体横七竖八的埋在粗砺的沙石下面,海洋生物没有鲜血,忽视不掉的腥臭味的源头,可能不止这些死去的鱼虾。 天际透出一抹半透明的光,不为人知的危险安静的蛰伏在石油般暗黑的海水下,天光乍现的那一刻,海面脱胎换骨般变成清澈的湛蓝,浅水区甚至能看清蜉蝣扇动的翅膀。 礁石后经常出现的灰影,也在白光缓缓涌进脚底的瞬间,消失在渔民模糊的视野里。 这里是印里外区,堪比上世纪灾难与病原齐发的小镇,规模不够大,出名的只是永远扶持不完的贫民窟,以及扭曲欲望皮开肉绽的角斗场。 连国家都无法拯救的,地图边缘线的边区,自然也是毒品和枪支游走的重犯点,分明和内区一样都归属印里,却不被承认和接纳。 印里是国家不久前新开发的特别行政区,分为内外两个区域,地形图类似分裂的矩形,内外区用一处不算庞大的海域隔开,内区的繁华难以想象,任由外滩浓重的海水包围着这座寸金寸土的地区。 往难听了说,内区可以排上世界gdp值前五,外区则是一处早已被国家抛弃的死城。 天色渐渐从看不清晰的黑变成有些刺眼的灰白,波浪涌动的声响低沉的响在耳畔,麻木冰冷的海水舔上微白的指尖。 藏在礁石后的身体动了动,深黑的瞳底死气沉沉,紧绷消瘦的下颌线粘着星星点点的血迹,鼻腔里干涩的腥味几乎散不掉,和脚边糜烂的鱼尸一样发出恶心的气息。 狭长的黑眸收敛了所有的情绪,那首哼唱了无数次,已经偏离了原本曲调的音节断在微哑的声腔间,海边的几间木屋陆陆续续的发出嘈杂的声音?有老人的唠叨声、有中年人的应允声、也有孩子的抱怨声。 那具高大的身体靠在湿漉漉的礁石后,像是一条被打断了骨头的狗,警惕和向往矛盾着出现在伤痕密布的身体上,仿佛只要他愿意,这些声音就会出现在他眼前。 仿佛只要他愿意,他就不会很孤独一样。 灰影敛去视线,从肮脏的外滩上站起身,廉价褴褛的布料被血濡湿,陷进逐渐愈合的伤口里,他眉眼不变,扯开那块结痂的衣料,任由破碎的血肉重新沾湿深色的圆领衫。 像往常任何时候一样,步履蹒跚的逃离这片海域,只是在踏出礁石遮挡面的瞬间,余光骤然被一抹仓促的白吸引。 他捻了捻冻僵的骨头,转过身,宽大的衬衫遮不住白皙深刻的锁骨,随着动作一点一点剥落至紧实的斜方肌。 肌肉猛然僵住了,那抹白色遥远的覆盖住视线,初秋冰凉的海水浸泡着一具看不出死活的身体,他皱了下眉,然后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下海,揪住那人的手臂狠狠往岸上拖。 ?来不及了,所有人都看见他了。 少年沉下湿漉的眼瞳,将略长的额发撩上去,攥着怀里人的身体游向岸边,那些拎着装满石头的竹筐的人意外的没有动,饱经风霜的眼眸里一抹不确定的光一闪而过。 所有出来打渔的渔民都远远的站在一边,少年擦掉脸上的海水,后知后觉的疼痛从破开的皮肤钻进敏感的神经。 他顿了一下,才放下怀里的人,然后毫不客气的伸手按上去,几次深压后,躺在沙滩上的人终于偏过脸剧烈咳嗽起来,大股的海水从肺里咳出来。 许知渝缓过神时,身体透支的疲惫和大脑清晰的疼痛几乎磨灭强撑的意识,她撩开脸颊上黏着的湿发,聚焦起瞳孔,这才看清自己躺在一处发白的沙滩上,远处是黑压压的人群,鼻腔里还有一股嫌恶的水腥气。 脑内阴沉的一片,记忆像呼啸的山风,噼里啪啦的碎成一瓣一瓣的玻璃碴。 她一时记不起什么,伸手摸了摸冰凉的脸颊,又揪着软肉用了蛮劲的捏下去,剧烈的痛感蓦地烧向颅内,身体一阵紧绷,松了口气似的:“呼?还以为要死了。” “??” 站在一旁的少年微微皱了皱眉,视线轻飘飘的扫过湿透刘海下那张泛白的小脸,瞳孔细微的收缩。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审美这种东西,只是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心跳仿佛停了一秒? 这张脸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还要漂亮一点。 许知渝侧过脸,眯着眼仰了下头,在天光明灭之时,看清了那个把她从海里救上来的人,偏浅的瞳色微微变深,然后倏地僵住了身体。 都说人是视觉动物,即便她这种眼光极高的人也忍不住惊艳了数秒,饱满的唇珠和下唇因为惊讶分离,乱颤的瞳仁对上了那双黑如曜石般深邃的眼眸。 少年濡湿的额发遮住了偏高的眉骨,睫毛很长,轻触在一起还坠着破碎的水珠,瞳底的颜色很深,拓印着看不清的深灰的影,鼻梁高挺,鼻骨清晰,最漂亮的是唇,虽然薄但是唇线锋利。 是阴郁又嚣张的帅气,更有宽肩腿长的身材加分,看起来清瘦却又紧实,尤其是腰腹,肌肉的线条非常明显,紧贴着深绿的薄衫,完美但不夸张。 许知渝呆滞的眨了眨眼,似乎是没见过这种极品,眼底的光湿漉漉的,就连眼角那颗黑色的小痣都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她一时间忘记了要道谢,也忘记了该怎么说话,急促的呼吸渐渐变得克制且暧昧,少年不太理解她的意思,歪了下头,迈出去的步子也没继续再动。 直到一块石头蓦然砸上少年的胸口,耳边的海风顷刻间沾染上一些重复又愤懑的话: “去死吧!灾星!” “我们不欢迎你!下地狱吧!” …… 铺天盖地的石块扔向狼狈的他,对视的视线有一瞬间的阴狠,许知渝莫名打了个寒颤,迂腐且充满宗教自由的话让女孩有些惊讶。 一开始只是听说外区贫民窟一代信奉邪教,还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是真实存在的,字字疯狂而糜烂,最让她难以理解的是眼前这个少年根本不会躲,直到皮肤溢出血才有人拍手叫好。 ?像是中世纪屠杀一个人的盛宴。 她不知道哪来的想法,刚恢复了一点体力就毫无预兆的攥住少年湿透的掌心,拉着他向外逃跑。 少年原本低着头无言的承受着一切,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拉,紧绷戒备的身体打了个抖,抬眼看见只到他肩膀的女孩,身上也有密密麻麻的伤痕。 深黑的眼眸忽地紧促起来。 抗拒反应 从外滩逃出来时,许知渝才恍惚看清眼前灰败的一切,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的人蓦然甩开了她的手,阴郁的眼眸里不清不楚的,写满了厌恶。 少女垂在身侧的手臂被海水浸的发白,手腕上满是密集的擦伤,她咬了下唇,被他刚才的眼神吓得脸色有些白,心底的不解更深了,想到了自己脆弱的小命,深吸了一口气思忖着怎么开口。 身前的少年却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低头看了眼湿透衣服下隐约能察觉出狰狞伤口的皮肤,然后非常不和善的转过身,侧脸的线条冷硬俊美的不似真人。 许知渝见他要走,急忙去扯少年的衣摆,却在指尖快要触碰到的时候,眼前的人似有所感的侧过身体,本来就冷淡的眉目一蹙,巨大的压迫感瞬间丝线般缠绕住欲出声的喉咙。 “别碰我。” 声音是少有的清冷低沉的质感,有点沙哑,像是裹着细微的颗粒,又像是炸了毛的野猫。 许知渝张了张唇,突然有点怀疑刚才把自己救上岸的人是不是他了,这个表情和语气,就算说把她推进海里的人是他,也让人产生不了怀疑。 “好好好,我不碰你。”少女清了清嗓子,之前被海水灌的沙哑的声音终于有点好转,和长相一样,是偏向幼态的甜糯音。 空气陡然寂灭下来,刺眼的日光透过贫民窟灰调的砖瓦,透过那些刺鼻的气味,透过满地泥泞的石子,四平八稳的落在少年的侧脸。 许知渝看着他,想起刚才海边那些渔民声嘶力竭的诅咒和怒骂,好像是个危险的人,可她却没办法离开一步,能不顾一切跳进海里救她一命的人能有多坏? “你?疼不疼啊?”她声腔放软了些,和高自己很多的少年对视上,浓烈发白的天光衬的一张精致的小脸更加惨白,“伤口不尽快处理会发炎的。” 他没说话,冷淡的眸光一寸一寸的掠过女孩单薄的身体,那些裂开的伤口毫不掩饰的暴露出来,血迹斑斑的白衬衫粘着黏稠的灰,松松垮垮的包裹着雪白的肩膀。 许知渝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然后抿了抿唇:“你好像比我严重点,我的都是擦伤,不处理也能好得很快。”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没得到任何回应,少年似乎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完美的五官麻木而生硬,像是天生不会有表情的人偶。 少女急了,她因为任务失败意外掉进海里,身份证和钱都不在身上,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外区寻个能暂时安身的地方,然后找机会回到内区。 眼前这个少年有太多的疑点,而且她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听不懂人话,不是凶巴巴就是面无表情,说出的话都像掉进了密集的漩涡,得不到一丝回应。 如果不是救了自己一命,她真的要骂娘了。 许知渝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滚烫的额头,眼前的视线开始有些忽明忽暗,好声好气的:“所以能不能拜托你暂时收留我几天,一旦有人找我我马上离开,不会麻烦到你,还可以支付给你一定的报酬。” 少年依旧没有反应,漆黑的眼眸落在某处,女孩眨巴眨巴眼睛,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注意到宽大袖口下系在手腕上的红色编织绳。 “啊,你在看这个吗?”许知渝晃了晃手腕,解释:“这是我之前在一个苗族老爷爷那买的,老人家说很灵的,可以保平安,唔?你喜欢这个?” 他收回视线,莫名很乖的点了点头。 女孩笑出声,怎么突然觉得这个人有点可爱,思考了一会就摘下那条手绳,半开玩笑半商量:“那我把这个送给你,但是你要收留我几天。” “好。” “诶?” 这就答应了? 许知渝看见少年眼底毫不掩饰的期待,昏沉的大脑突兀的有些发酸,将那条红绳递给他,然后歪着头看他折腾了数分钟也没扣上,舔了舔唇靠近几步,少年一愣,条件反射的后退几步。 女孩无奈道:“我帮你戴,戴完了刚才的交易要说话算话哦。” 他没说话,身体开始还很排斥被别人触碰,红绳彻底束缚住手腕时,深黑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抬起头时眼眸里雾气横生,嘴角上扬的弧度僵硬又纯情。 “对啦,你叫什么名字?” “于?洋。”薄唇翕动,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清冷的嗓音微顿,似乎是后悔给出这个回答,视线掠过苍白手腕上那抹纯粹的红时,眼底的光都变得湿漉起来,缓慢又坚决的吐出第二个字。 “许知渝。”女孩冲他笑了笑,微挑的眼尾洇着漂亮的淡红,鼻尖弧度圆润挺翘,唇珠线条饱满柔软,日光落在上面,原本被海水浸的森白的脸色也透出不健康的深红,像是一块渗血的白玉。 她摇了摇越来越沉重的脑袋,尽力跟上于洋转身的动作,刚迈出一步,早已透支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意识,蓦地摔进少年僵硬的怀抱。 …… 再抬起头时,天色渐浓,日暮黏稠的烫金色从地平线坠落,在潮湿嶙峋的墙壁上刻下深灰的影。 于洋皱起眉,从那个人身上多多少少学了点东西,海里救下的这个女孩,浑身都是激烈搏斗后的伤口,腰部还有子弹的擦伤,皮肤浮肿的程度起码在海里浸泡了两叁个小时。 这样还能保持清醒状态,还能留有行动力,他以为自己碰到了那个人所说的特殊身体,没想到晕倒后一晕就是一天,让他瞬间改变了想法。 少年低头看了眼被各种布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砂锅,中药浓重的苦味透过不算厚的陶瓷盖,几乎覆盖了他的嗅觉。 他站在狭窄的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脸色潮红的女孩,手指探上去的时候温度降了不少,但还是有些低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眼睑细微的阖上,视线波动着暮光所及的地方,在靠近胸口的位置看见一处尚未结痂的血肉,薄唇轻抿,下一秒上前一把扯下少女身上早就坏掉的衬衫,果不其然除了四肢和腰腹,锁骨和胸口也有轻微的擦伤。 眸光从泛红明显的锁骨向下滑,停在了被白色吊带紧紧包裹的地方,他的视觉角度能看清中间很深的浅灰色的沟,那块布料甚至在胸口勒出一圈白嫩细小的肉。 他不知道男女有别,也从来没接触过生理方面的知识,第一次看见和自己身体构造不同的人,求知欲迫使他伸手扯向逼仄的遮羞布—— “撕拉——” 布料应声碎裂。 于洋愣了一下,指缝间还挂着温热的薄料,他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碎掉了,眼前短暂的模糊了一瞬,好像有什么柔软的皮肤蹭上他顿在半空中的指尖。 除去早晚,天气依旧很热,尽管秋天已经到了,贫民窟的房子密不透风的紧挨在一起,闷热和潮湿贯穿着整片灰白的地域。 于洋关紧门窗的屋内原本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此时此刻,当他看清那抹粉白的软肉时,莫名有什么东西灼烧起他的血管,冷白的皮肤像是被烫伤一样,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冲动和逃避不应该同时出现在体内,这一刻却体会的分明,就像?就像沾到了毒品还尚且渴望救赎的初犯。 高大的身体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于洋闭了闭眼,脑内挥之不去的满是柔软挺立的奶团,他有点抗拒,深呼吸半天后压下那点冲动,翻出纱布和草药简单包扎了她身上的伤口,鸦黑的睫毛细微的打着抖。 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好奇和恐惧。 他总是控制不住视线,本能的感觉眼前这具身体是极美的,垂在身侧的指尖虚握进掌心,视野骤然灌满了少女胸前形状饱满圆润的两团,嫩的像豆腐,乳尖是粉色的,和他的不一样。 少年短促的张了张干涩的唇,随后顶着张莫名其妙绯红的俊脸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再半阖上眼眸颤着手指给她穿上单薄的黑t。 他没接触过任何性教育,对两性差异毫不知情,只是觉得她的身体似乎对他有一种怪异又致命的吸引力,后知后觉的理智丝线般缠绕住膨胀的心跳。 理智告诉他,不该碰。 偏过脸,忽视掉刻意后,下腹莫名的胀痛吸引住视线,以前从来没在意过的地方倏地顶出弧度,黑色破洞裤勒的他有些吃痛,第一次身体内部出现了沉溺于海底般的窒息。 少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蓦然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绊倒,他呆滞地坐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面,喉咙间发出短暂沙哑的音节,汗湿略长的发尾贴在侧颈,黝黑的瞳孔一阵一阵的紧缩。 眼底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清醒 痛? 浑身的感官尽失,能感觉到的就是剧烈的疼痛。 许知渝的呼吸有些急促,指甲掐进没有血色的掌心,脑内似乎有无数的碎片被汹涌的海浪狠狠抛上高空,失重感死死压迫着心脏,梦魇般的痛苦攀上眼白,变成密集的血丝。 她徒劳的挣扎着,酸软的四肢用不上力气,梦境边缘的天际开始一片一片的坍塌,炙热的颜色从眼前剥落,迫切想要清醒的愿望也逐步远离紊乱的意识。 “不?不要?”沙哑的声腔溢出唇角,额头大颗的汗珠划过脸颊,伸出去求救的手指遇到了清晰的阻塞感,她浑身一僵,伸手揪住那点布料。 也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只是还没来得及呼救,手腕突兀的被一道蛮力攥住狠狠一扯,许知渝的灵魂打了个颤,蓦地从噩梦里惊醒,入眼的是一处简陋潮湿的毛坯房,还有一张清隽阴沉的脸庞。 “叫什么?”于洋冷着脸,见她丢了魂似的醒过来,轻微皱了下眉,掀开陶瓷盖,探了探已经凉透的中药,表情非常不善的倒了一碗。 缓过神的女孩尴尬的挠了挠头发,四处打量了一眼,像是上个世纪流传下来的老房子,但是意外的很干净,只有一张狭窄的木床和两个刷了黄漆的柜子。 “谢谢你收留我。” “嗯,张嘴。” “啊??唔唔!” 许知渝还没反应过来,下巴突然被人攥住,一碗腥苦味的浓黑液体顺势灌进口腔,她挣扎了一瞬,抬眼看见少年面无表情的俊脸,只得泪眼朦胧的咽进去。 于洋灌完一碗,又将砂锅里仅剩的倒进碗里,转身看见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小姑娘此刻正捂着脸呜呜的在床上打滚,挑了挑眉,视线淡淡划过碗里散发着绝望气息的汤药。 “还来啊?能不能不喝了呜呜呜?”许知渝缩着肩膀后退,后背刚磕到墙壁,就被人扣着手腕拉回来强行灌完剩下的半碗。 “咳咳咳?呕?”小姑娘呛了个半死,皱着一张清丽的小脸干呕,生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看他的眼神都从感激变成了恐惧,抱着自己的小身子拼命往墙角缩。 于洋瞟了她一眼,将碗里剩余的一点药面不改色的咽进喉咙里,然后把点燃的油灯放在床边矮小的木柜上,烛火跳跃在眼底,白皙的皮肤浸出点点淡红的颜色。 许知渝从苦涩的中药里缓过神,刚要说些什么,低头看见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黑色体恤,以及床边碎成一片片的白色吊带衫。 傻眼:“?你,你帮我换的?” “嗯。” “我的?吊带?” “不小心。” 她卡壳般半张着唇,突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给这种大帅哥看了身体怎么都不算亏?只是没想到自己活了17年会被一个刚认识的男人看光了?人在屋檐下还不敢说什么,生怕他一生气就把自己扔出去。 这他妈可是外区,晚上如果没地方留宿,第二天估计就剩个尸体了。 “你都看见了?”许知渝咬着唇,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这人反应这么平淡几个意思?是觉得她身材不够辣吗? 于洋低着头拨弄火苗的动作停了下来,侧过脸看她猫咪似的眼睛,视线停在将黑t顶出形状的胸口,求知欲很强的点了点头。 “阿西?”小姑娘骂了句脏话,捂着脸把自己埋在膝盖里不说话了,揪着有他味道的薄衫的手指,轻微的痉挛着。 “不一样。”少年沉默了一会,突然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捂着额头在心底哭诉自己晚节不保的某人闻声低低嘟囔了一句:“什么不一样啊?你这人真是有够奇怪的?” “你的,很大。” “???” 许知渝猛地抬头,对面的少年没什么表情,不带情欲的阐述一个事实,脸都不红的继续盯着她的胸看,小姑娘跟见了鬼似的,尖叫一声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蹭蹭蹭的退到墙角。 有生之年,这种少女尖叫居然从自己嘴巴里出来了。 她咬着下唇有点怀疑人生,最后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于洋的胸口。 又硬又热,是真的活人,但是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隐约感觉他好像真的没有正常人的血肉和思想。 之前视察警所时候有涉及扫黄部分,她看了几天就能吧哒吧哒的讲着av和黄段子把所里五大叁粗的汉子说到脸红耳热,现在居然被一个性格古怪的少年四个字说到耳尖爆红。 什么情况啊?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吗? 小姑娘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咬着指尖低声嘟囔了几句,原本还发出阵痛的伤口现在不算很痛了,想必是那碗苦到流泪的中药的功劳。 痛感减退后,食欲翻涌。 她一整天什么都没吃,除了呛了几口海水,本来就有胃病,后知后觉的胃痛比擦伤还要猛烈,咬着唇不情不愿的挪到床边,歪头看了眼瞳孔又开始没有焦距的少年。 这人怕是脑子有点问题,只看一处都能看上好一会,一点都不觉得闷吗? “喂喂?我饿了,你有吃的吗?” 于洋一个眼神都没丢给她,听到说饿了,拧了下眉起身出门,没几分钟满头薄汗的跑回来,扔给她几个温热的白面馒头。 身上宽松的套头衫松松垮垮的歪在肩膀处,露出大片白皙结实的皮肤,侧颈到直角肩的线条完美的挑不出错,偶尔喉结滚动两下,明明是非常稚嫩的年纪,却莫名有一种无法描述的野色情。 许知渝抱着馒头有点痛恨自己猥琐的想法,怎么就对一个只知道名字的少年动了奇怪的心思,见色起意也不该啊,明明那个人和他一样好看。 她却从来没打过那个人的主意,硬是要想起来点什么色眯眯的东西,就浑身恶寒,满脸嫌弃。 低头看了看手里用纸袋裹紧的馒头,翻出一个递给于洋,他毫不在意形象的狂野吃法,看来和自己一样饿了一天。 许知渝第一次尝试投食,满脸餍足的撑着下巴看少年狼吞虎咽的吃掉一个,视线眼巴巴的落在她胸口温热的纸袋里,笑了笑伸手又塞给他一个。 然后不知道脑内哪根筋搭错了,准备收回来的手突然向上,摸了摸少年蓬松略长的黑发。 于洋愣了一下,抬头看她同样僵住的小脸,没躲开那只手的动作,呼吸开始变得滚烫,血液清晰的沸腾在单薄的皮肤下,只看了一眼就偏过眼神错开她的皮囊。 女孩收回手,指尖有些发热,低头咬下第一口馒头。 话说回来,好久没撸狗了,刚刚脑抽摸上去的手感不亚于摸小动物,和摸那种超大只的大型犬感觉没差。 她傻呵呵的乐了几声,没话找话:“你平时就吃这个嘛,太没营养了,要不以后吃我做的?” 于洋手上的动作一滞,看她的正脸,在猩红的烛火下漂亮的像是玫瑰绽放,奶白的皮肤上有非常细小的绒毛,蜷曲的长发披在窄肩上,棕瞳粉唇,是他遥远记忆里洋娃娃的模样。 他急急侧过脸,下午那种奇怪的紧绷感好像又上来了,看了看手里干巴巴的馒头,半推半就的:“嗯。” “对啦,你这里可以洗澡吗,我浑身的汗有点难受。”女孩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把剩下的一个塞给于洋,她胃口小,一个就能饱腹,他这个年纪应该还在长身体吧,多吃点总没错。 不要碰我内裤 许知渝跟着于洋走出那扇老旧的木门,眼前一阵紧密的灰色阴影倾覆上来,她睁着眼适应了一下偏暗的光线,冰冷的风声呼啸着穿过耳边,透过尚且虚弱的身体。 女孩打了个冷颤,恍惚间意识到所处的位置是一栋支离破碎的烂尾楼,空荡的走廊呈现出一种冷调的深黑,竟和记忆里一处荒诞的长廊重合起来。 她沉下眼眸,挥之不去的恐惧附骨之蛆般,爬上了单瘦的脊背,注意力被分散,一时没在意脚下的动作,嘭的一声撞上少年清瘦挺拔的后背。 于洋转过身,只能看见黑夜里女孩身体模糊的线条,更明显的是不属于自己,略急促的呼吸声。 他凭着肌肉记忆拧开嘎吱作响的木门,摸出一支燃了一半的蜡烛。 “咔嚓——” 是打火机被点燃的声音。 鲜艳的红色堪堪照亮他眼前局限的一小片视野,火舌舔上烛芯,摇晃了几下后,大半个简陋浴室的模样呈现在许知渝的眼底。 淡青色的淋浴喷头挂在墙上,旁边的手工木架上放着一瓶洗发水和一块用到看不出原貌的香皂,再往上是一面结着灰痂,看不清晰的镜子。 “真的有水吗?” 她抱着怀疑走进去,踮起脚取下喷头,打开水龙头后,逐渐温热的水柱淅淅沥沥的溅向掌心,她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好奇为什么这栋烂尾楼连电都没有,居然会有水。 拽着衣服下摆的动作一滞,许知渝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于洋,好心提醒:“那个,我要洗澡了,麻烦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后者歪着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在她放大的瞳仁里利落的脱下上衣,毫不掩饰的把满身伤疤的身体呈现出来。 冷白的皮肤狰狞的绽开各种刀伤和淤青,肌肉线条漂亮结实的让人挪不开眼,如同被绑上审判台的神祇,害她像个痴女,半张着唇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于洋脱完上衣伸手去拽裤子,某女反应上来一把冲过去按住他作祟的手,然后又臭不要脸的顺着人家手背凸起的骨骼摸了两把,义正言辞道:“你干嘛?” “洗澡。” “不行!你等我洗完?”许知渝仰头看见少年半眯起来的黑眸,咽了口唾沫:“或?或者你先洗,我再洗。” “水少。” 于洋根本不知道男女有别,他扒开紧攥着自己手的小手,抓着裤沿往下拉,刚脱到一半身前人就一把捂住眼睛,嘴里断断续续的念叨着什么,小身子慌忙挤开他想要出去。 刚从缝隙钻出去,腰部骤然被一截清瘦有力的小臂扣住,属于男性滚热的皮囊贴上来,她吓得几乎要叫出声,身后高大的男生不以为然,冷静沉着:“一起洗,水不够。” 许知渝要哭出来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碰上个性格古怪的变态,而且身上那些痕迹怕是经常打架?女性身体本来就不如男性有力量,如果真是碰上个练家子,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从外区活着走出去。 呜呜呜,真是点背了17年,那个红绳一点用都没有,保什么平安,她好几回差点小命都没了,还小几百呢,当真遇上了江湖骗子。 “男女身份有别,不可以一起洗。”她吸了吸鼻子,低着头小声叭叭,说着说着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蹭在后腰上,很烫很硬的一条?棍形。 她倏地噤了声。 耳边的呼吸逐渐沉重,吞咽的声音极度清晰。 他的声腔哑到女孩的耳膜都有些麻:“为什么?” 脑内骤然呈现出下午那具活色生香的裸体,眼眸的颜色更暗了,低头从宽大的领口往下,能看见两团柔软得过分的奶,那抹粉色他真的很喜欢。 “我想看你的身体。” 许知渝反驳的话断在唇齿间,瞳孔微缩,喉咙好像被攥在了一起,发不出一点声音,耳边沙哑的声腔犹如一把火,在冰冷的夜里使她凉透的血液变得滚烫,单薄的皮肤很快红了一片。 “出去。”她从来没这么窘迫过,某种未知的恐惧紧紧压住胃部,呼吸几次颤抖才渐渐平复下来,声音镇定的听不出丝毫破绽,没人知道她快要哭出来了。 于洋皱起眉,就算他再迟钝也能察觉到怀里人骤变的情绪,后退一步整理好衣服,在她冰冷的视线里走出了浴室。 浴室门被重重关上,他站在黑暗里,无法忽视掉身下第叁次出现的怪异反应,没有感情的黑眸紧盯着那扇破旧的木门,似乎在透过一处屏障看向另一个人。 是真的好奇,又不想强迫她。 许知渝脱下衣服扔在一边,避开伤口快速清理身上的灰尘和血迹,她抿了抿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什么。 后腰滚热的触感似乎还存在,傻逼也知道那是什么,没有什么比死还难以接受的,还有人在等她,再忍一夜,等到天明就想办法联系他们。 许知渝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洗干净头发和身体后关上水龙头,刚穿上衣服,那扇门突兀的从外打开,她差点蹦起来,离门口有一定距离的少年无辜的眨了眨眼。 是风吹的。 女孩顶着张难看的脸色,匆忙跑出浴室,和于洋擦肩而过,然后拢着潮湿的头发走进卧房,刚坐上床才猛然意识到—— 她好像,没穿内裤。 遇到怪人后自己也变憨批了,这种事居然也能忘。 内裤和之前的长裤都在浴室里,许知渝咬了咬牙,不情不愿的挪到浴室旁边,苦着张小脸鬼鬼祟祟地从门框边探出个头,等看清了室内等一切后,她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尖。 “喂!不要碰我内裤!” 上辈子偷鸡摸狗,这辈子碰到这么个怨种。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少女心十足的粉白色内裤,是搓洗的动作,后面的墙壁上还挂着属于她已经洗干净的长裤,听到这句怒吼侧过头,黑眸里不起一丝风浪。 “不能不洗衣服。” 许知渝气的咬牙:“你滚蛋,我还要穿的,你洗了我穿啥啊?” 他的动作一僵,手足无措的看着矮他很多的少女怒气冲冲的从他手里夺下那块布料,眼尾微微垂下,一副做错事待批评的模样,难得的乖顺。 “你?”女孩看他委屈着张俊脸,火也发不出来,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就是祸水!祸水! 她憋了又憋,最后颤抖着吐出一口气:“算了,下次不要碰我的衣服。” “不能不洗衣服。” “我知道,你洗你自己的,我的不用。” “?不洗衣服会生病。” “??” 许知渝懒得跟他说,反正也是个怪人,她怎么说他也听不明白,索性将内裤上的泡沫洗干净,然后揪着那点可怜的布料放在通风口晾干。 于洋站在原地,望向她的目光像只被遗弃的大狗,女孩愣了一下,继而侧过脸不再看他的表情,心脏的位置莫名隐隐发酸起来。 等到内裤晾到半干,她靠在墙边的身体几次支撑不住困意,摸了摸依旧有些潮湿的布料,咬了咬牙还是穿上,扶着黑暗里那些看不清晰的线条走进卧房。 于洋没睡,站在烛火和阴暗的交界处,脸上一团漆黑的阴影,没时间打理的黑发有些炸毛,甚至能看见一撮翘起的灰影。 她扯了扯衣摆走过去,屋里仅有的一张床靠在最里面的石灰墙边,一时间有些犯难。 这要怎么睡? 初次射精(微h) 许知渝有些扭捏的站在床边,还有些湿润的内裤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她也不好意思伸手去扯,咬着唇面露难色,看向于洋的眼神都变得讨好起来。 刚才凶人的是她,娇气想睡床的也是她。 于洋根本没懂小姑娘的意思,径直往床边一坐,身体斜靠在生了铁锈的栏杆上,胸前单薄的衣服也紧跟着掉下一大片,露出锁骨和模糊的胸肌线条。 他甚至好心的挪了挪位置,把里面空出来,俊美的脸庞面无表情,水一样薄凉的视线轻飘飘的甩在她脸上,暗示性的眼神怎么可能读不懂。 她的嘴角抽了抽,硬着头皮爬上床,手心刚碰到木床上单薄的被褥,就被人啪的一声打到一边。 许知渝身体一僵,不解的抬头看他:“啥意思?不是让我睡里面吗?” 少年脸都没变,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身上的薄衣,开口:“和女生睡一起会生病。” “?”小姑娘顶着满头问号,气到失语:“生什么病,我一没感染病二没不良嗜好,都是未成年睡一床怎么了?!” “你睡了一天。”他毫不客气的点明事实,看似是在报复她刚才凶巴巴的行为,一本正经道:“现在它是我的。” 许知渝困的要命,除了这张床她压根儿没地睡好吧,在心里暗骂的无数句大傻逼,才勉强拉出点笑意,乱编理由。 “这张床也不算小,咱俩这么瘦肯定能睡下对不对?”她揉了揉又开始起低烧的额头,大眼睛里湿漉漉的一片,无比诚恳的诱导他。 于洋不为所动,仿佛之前很好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曲着长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膝盖,好像在数什么东西,在她越来越疑惑的视线里终于动了动身体。 骨节修长的手指从一旁的木柜里取出来一个?洗到泛黄的毛绒熊娃娃,看得出使用了很多年,身体里的棉花都开始分布的不均匀,肩部全部凹陷进去,圆润灰白的脸上甚至掉了一颗黑色的眼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个瞬间他的眼神似乎都温柔了起来,高大的身体抱着一个瞎了眼睛的熊娃娃,阴郁发白的脸颊都渐渐有了红润的血色。 少年抱娃娃的动作有些紧,抬头看女孩的脸,又指了指旁边的空位:“这里,是留给它的。”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娃娃睡?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许知渝瘪了瘪嘴巴,往床边一坐,尝试跟他搭话:“为什么要和娃娃睡?” “不抱着东西,会睡不着。”于洋低着头,指尖扫掉熊娃娃身上溢出来的棉绒,语气淡到听不出情绪。 他和过去再也没有关系了,这个是唯一能留下的东西,很小的时候就带在身边。 极度缺乏安全感又警惕性很高的身体,不抱着东西分散注意力,他的意识会一直处于紧绷亢奋的状态。 ?他不想生病。 “你,你可以抱着我睡。” 沉浸在某种情绪下一时脑子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的说出这句话后,许知渝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本以为那人不会放在心上,没想到攥着娃娃的少年蓦然抬起头。 黑亮的眼睛里多出了一些看不清晰的情绪。 她下意识的后退,身前的人却不容反抗的强拥住她的腰往床上狠狠一带,尖叫声过后,小姑娘满脸懵逼的被人从身后按到怀中,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纳进血肉里。 什?什么情况? 许知渝高估了床的宽度,两个人睡在一起连翻身的空隙都没有,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才不会完全碰到墙壁。 她呆滞的眨了眨眼,面前是灰压压的水泥墙,身后是滚热的胸膛,油灯最后的时间也在此刻彻底燃断,整个世界陷进巨大的黑暗里。 能感受到的只有耳边炙热的呼吸和近在咫尺的体温。 于洋紧了紧怀里的少女,果然比毛绒玩具手感好得多,体温比他的要低一点,但是很香。 他都不知道浴室里那块肥皂能有这么好闻。 “我跟你开玩笑的?能不能松手?”许知渝呼吸都断了,推不动压着自己胸的手臂,急的低头咬人,这小子的体温烫的她都要出汗了。 这他妈是什么奇怪的设定啊?! 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没想到这句话他会当真。 “别搂这么紧,我要喘不过气了于洋!” “??” “臭小子手摸哪呢?你再乱动我就咬你了!!” “??” 怀里的小姑娘娇气的要命,他那点睡意都被折腾没了,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翻煎饼似的把女孩翻过来锁在怀里放好,下巴抵着人家毛茸茸的发顶,一只手向下按在某处柔软的地方。 揉了下,手感很好,掌下的软肉仿佛僵了一瞬,他不知道摸到哪了,又揉了下,胸膛突然被人咬了一口。 “你摸我屁股干嘛?!滚滚滚,跟你的熊娃娃睡去,让开我要下床!”许知渝又气又羞,她的力气不算小了,推他居然一点都推不动,索性一口咬上去,逼得少年痛哼出声才勉强消气。 那个可怜兮兮的娃娃被于洋重新扔回箱子里,自己厚着脸皮抱着人家不撒手,她咬他一下,他攥着她屁股的手就更深的揉一次,几次叁番下来浑身都是汗。 小姑娘折腾累了,还发着低烧,虽然那个中药极大的减少了皮肉的痛苦,她还是提不起什么精神,咬胸的力气都小了下去,挣扎了两下没挣开,索性闭上眼不理他了。 于洋一点困意都没有的时候,怀里的女孩却渐渐平缓了呼吸,两只爪子乖巧的扒在他的胸口,没心没肺地睡得香甜。 他有点生气,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低头张口咬在女孩脸颊上的粉白软肉,睡梦中的女孩哼唧一声,下意识伸手推他,没推几下咂巴咂巴两下嘴巴又睡熟了。 没把人咬醒,反而把那种奇怪的感觉咬上来了。 少年皱了下眉,松开咬着她脸颊的动作,顺着凹陷的痕迹来回舔舐,紧挨着女孩腹部的东西也无师自通的摩擦。 他嫌裤子勒的难受,修长的手指抓住裤沿往下拉,褪到臀部以下就没办法再动了,小姑娘睡觉不安分,找到舒服的位置就开始胡乱蹭,蹭得他浑身发烫。 很有分量的棍状长物弹出来,于洋之前没摸过这个地方,所有的动作都是出自动物交配的本能,流水的龟头蹭到她腹部粗糙的布料,激烈的快感猛地窜过全身。 “啊?”清冷的嗓音一旦沾了情欲就变得重欲且沙哑,一声一声断断续续的低喘,纯情又要命。 他的手是许知渝见过最漂亮的手,骨节修长,指骨明晰,日光落在上面,渗出点健康的血色,白的像是透明冰冷的玉石。 此刻紧紧包裹着那根骇人的巨物,没有润滑的情况,生撸只会疼,他轻嘶一声,略带薄茧的指腹刮上棱角明显的冠状沟。 揉搓几下便聪明的找到了敏感点,于洋对自己的性器毫不留情,指尖抵着张大的马眼扣弄,没一会就颤抖着臀喷出几股浓稠腥白的精液。 处男的初精很多,他攥着龟头足足射了一分多钟,生理快感比之前经历过的任何快感都要浓烈,全部射在小姑娘的腿心,内裤吸收不了的汨汨的渗出腿缝,啪嗒啪嗒的掉在单薄的床褥上。 眼前的黑夜一阵一阵的模糊,他半张着唇几乎失声,洇红的眼尾看上去非常好欺负,深黑的瞳孔失去焦点,脑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断裂。 恍惚间,于洋好像敏感的意识到某个正在实现,万劫不复的现实,开始缓慢的接近他的身体。 他缓了好久,体内清晰的窒息感才消失,手指徒劳的擦了擦下半身黏稠的体液,鼻腔里属于女孩甜蜜的香气更明显了,没彻底软下的鸡巴又颤抖着抵上被精液彻底弄脏的内裤。 遛鸟(微h) 日光偏过玻璃窗,在眼皮上晕出深红的色泽。 许知渝从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明明身处危险重重的外区,身体反常的丝毫警惕不起来,反而异常懒怠,难道是因为他在身边吗? 她翻了个身,闭着眼蹭了蹭被褥,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软腔。 身体的肉正是最懒的时候,稍微紧绷一下就舒服得不行,直到侧腰突兀的剧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姑娘脸上餍足的表情变成痛苦面具,扶着床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歪着头,眼睛勉勉强强睁开一条细缝。 视野里模糊的黑色渐渐漫成赤金的日光,她看见一具光裸的身体,皮肤白的几乎透明,肌肉线条精悍但不夸张,往上是一张清俊的脸庞。 这具身体的主人正拿着毛巾擦拭还滴着水珠的黑发,见她醒过来,稍微停下手里的动作:“早。” “早啊。”她傻笑一声冲他歪了歪头,然后半阖上眼眸小憩,叁秒后猛的睁眼抬头。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姑娘差点蹦起来,被侧腰后知后觉的疼痛逼的跌坐回床上,龇牙咧嘴的低头,入眼的是一丝不挂的下半身? 卧槽?她内裤呢? 始作俑者像个没事人一样,一件衣服都不穿,她甚至能看清下半身浓密毛发里半硬的性器和硕大圆润的阴囊,随着擦头发的动作在她眼皮子底下乱颤。 不是?真不是她变态故意盯着人家生殖器看,原来真的有男人是粉色的吗? 于洋注意到她失焦的目光,半硬的鸡儿彻底充血硬起来,喉结滚了滚,往她身边走了几步,只差一点就顶到她脸上时,女孩回过神,大惊失色的捂住眼躲到墙角里瑟瑟发抖。 “臭小子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啊?!” “不要,勒到会痛。”他面不改色的拒绝,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凌晨少说也弄射了叁四次,见到她还是会硬,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你大爷的。” 重金求一双没看过于洋裸体的眼睛,她?她对不起党和国家!对不起峥哥的悉心栽培!好不容易扶健康的思想又在这儿彻底歪掉了。 许知渝欲哭无泪,“你嫌痛就先解决一下好吗,我的腰更痛?” 他没再回应,转身掀开药罐盖子,温热的中药比昨天味道重很多,刺鼻的腥苦味让他有些嫌弃的侧了侧脸,看到墙角女孩一副被扫黄警察逮到的模样,眼角僵硬的抽了抽。 浓黑的药汁倒进碗里,他伸手勾了勾女孩捂着脸的手腕,声音清清冷冷的:“喝药。” “你先穿衣服。” “不穿。” “那我不喝。” “??”于洋拧起眉,和昨天一样采取强制措施,凶巴巴的捏着人家下巴把碗塞过去,亲眼看着她表情沉痛的喝完全部才停手。 ?动作娴熟到许知渝怀疑他是不是经常给人灌东西。 完事了跟摸狗似的顺了顺她炸毛的发顶,似乎是觉得手感很不错,又狂搓几下,眼底淡淡的笑意竟好看的让她微微失了神。 “你?你把我当宠物?”她想起他种种怪异的行为,根本就没把她当作一个正常的女人来看。 哪有男人能抱着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睡同一张床,第二天还能和没事人一样的。 她知道有晨勃这个东西,当众遛鸟也不太好吧,他的表情好像理所应当,根本不会有一点羞耻心。 难道这人是真的有心理缺陷? 让她更没想到的是,对面的少年听完后,黑眸里有淡淡的疑问:“宠物?是什么?” “??” “于洋你是不是在玩我?” 他又不说话了,于洋对于“玩”的定义可能和许知渝不一样,昨晚为了射出来确实利用她的身体玩了不少次,他意识到眼前的小姑娘可能有点生气,干脆闭口不答了。 “喂,我内裤呢?”还是许知渝打破的僵局,她注意到腰侧和身上的药被换过一次,想必这臭傻逼又把她的身体看了一遍。 反正回了内区就和他再也没关系了,她忍。 “在外面。”于洋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出一层一层又细又密的阴影,跟在火冒叁丈的女孩身后。 许知渝扯了扯到大腿的衬衫,出了房门,然后就看见她粉白的内裤被人洗的干干净净,用两个夹子固定在一根白色的细绳上。 和他的被晾在一起。 突然脸有点热,她一把扯下内裤,还没转身就察觉到有什么火热硕大的东西戳在了后腰上,有湿滑的液体透过单薄的衬衫接触到她奶白的皮肤。 “你能做宠物吗?”他冷清的声音被绚烂的天光推到近在咫尺的耳边,一句听起来荒诞又认真的话。 “不可以!你妈的我又不是狗,还有,把你的那玩意收一收行不行啊!!?”她这辈子的羞耻心都在这里丢完了,捂着宽大的衬衫下摆逃似的往回跑。 “可是你比狗的手感好。”于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一本正经的描述,低头看了看贴着腹部上翘的鸡儿,硬到他走路都难受,尝试着按下去换来的是一声非常色气的呻吟。 许知渝又要哭出来了,她腿都被喘软了,为什么有男人能叫的这么骚这么无辜,都什么破事啊。 她的手腕被紧紧扣在滚热的掌心里,他的体温烫到她冰冷的血液都开始燃烧,手臂上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许知渝不敢回头,怕视线会不由自主的落在他那根东西上,缩着肩膀小幅度挣扎下手腕,于洋就攥的更紧,眸光掠过女孩粉白细瘦的手指,喉结晦涩的动了动。 下一秒,他上前一步,把还流着前精的龟头顶进她细嫩的掌心,青筋嶙峋的棒身敏感的打颤,果然?她的手感比自己的好千万倍。 许知渝整个人都炸了。 她的瞳仁剧烈收缩在睁大的眼眶里,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两条细白的长腿发着抖,身上穿着于洋黑色的长t,偶尔有风荡过宽大的衣摆,也荡过她骤然湿润的穴。 “于?于洋?”声音被攥在一起,舌头都快要打结,她原本清醒的意识又开始模糊,手心里滚热粗硕的性器摸起来非常稚嫩,顶着她抽插几下,身后就有一声色气满满的低喘。 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她的身体都僵住了,大脑里天塌地陷,天生的体寒也在此刻变得滚烫起来。 “嗯。”他应了一声,看她掌心里马眼挤出来的,一层透明的腺液,包裹着敏感圆润的龟头,眼角又开始泛出薄粉。 满脑子都是喜欢。 “别弄了?我,我不行。”她要哭了,为什么一点厌恶感都没有,血肉都开始发软,性器又硬又烫的,手感非常好,她没坚持几秒就踉跄着往他怀里倒。 腿心都湿透了。 于洋没抱住她,任由她的重量砸在自己的胸膛,凌乱的额发遮住眉毛,鸦黑的睫毛下,深黑的瞳孔向外析出淡红,鸡巴越来越硬,昨晚第一次摸很快射出来,往后的几次越来越艰难。 天知道他有多难熬,没技巧,难受到弄不出来,又粗又硬的一根穿上衣服都挡不住,精液堵在涨大的卵蛋,沉甸甸的坠在鸡巴根。 他垂眸看着怀里红着眼的小姑娘,视线不自觉落在那张红润的唇上,饱满柔软,唇珠向两边舒展开柔软的线条,让他的欲望更加冲动。 “抱女生会有小孩。”许知渝快要情迷意乱的耳边,迷迷糊糊的多出一句哑到几近辨别不出文字的话,她浑身一颤,猛然醒悟过来,一把推开他的身体。 几乎溺死在情欲的于洋,被她这么一推,居然真的趔趄着后退了几步。 “有个屁的小孩,谁给你灌输的思想?”她有点无语,随后红着张小脸火急火燎的逃出去,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个脸蛋好看点的美少年吗? 差点把自己的贞洁都搭进去。 于洋没再跟过来了,许知渝穿上内裤,想了想还是把已经晒干的长裤穿上,把自己裹严实后,揉了揉饿扁的肚子,迈着小碎步从干裂的门框边探出半个身子。 他不在原地,那里又变成空旷灰败的烂尾楼,水泥墙中间空出一个矩形,没有装玻璃,四周甚至还有一些凝固着混凝土的钢筋。 她一时看不见他人,不由得有些着急。 完了完了,该不是自己说重了话把人气跑了吧?气跑了那她的饭和小命怎么办? 小姑娘急的在原地打转,又拉不下脸叫他的名字,显得自己多胆小一样,蹦跶了半天踏出几步,然后在狭窄的浴室里看见了手忙脚乱的于洋。 他自己解决不掉膨胀的欲望,讨厌身体出现掌控不住的局面,他以为自己是生病了,握着那根骇人的性器往裤子里塞,塞是塞进去了,上翘的鸡巴总紧贴着小腹,也总顶出裤沿,露出大半个猩红的龟头。 上半身的衬衫随着大幅度的动作,滑落了一半,肌肉线条紧实的肩膀全暴露出来,听到响声抬起头,和猝不及防的许知渝对视上,一双黑色的眼眸里还有淡淡的红光。 可怜又色情。 于洋迈出一步,薄唇半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小姑娘因为不久前被他强扣着手腕猥亵过,吓得直往后退,两只素白的小手挡在胸前。 他喉结滚动,不自在的扯了扯衬衫下摆遮住性器,隐约意识到她并不喜欢自己这样,脸色有些红。 “对不起,我没办法弄好。” 语气很是委屈,黑发蓬松的遮住眉骨,几缕翘在头顶,骨节分明的手徒劳的遮了遮下半身,看她的眼神憋屈的像是饿着肚子的流浪狗。 许知渝突然就心软了,怪他长得太好看,自己根本硬气不起来。 “那个其实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过一会就会消下去的。”她实在看不下去他委屈的表情,好心的解释了一句,于洋意识到自己不是在生病,灰掉的瞳仁都亮了起来。 刚往前走了一步,胯下就扯的生疼,他闷哼一声,手扶着粗糙的水泥墙面,缓了缓,小心翼翼的问她:“我可不可以不穿衣服?” 末了补上一句:“很难受。” “不行,你把它弄?弄出来就没事了。”许知渝不敢再看他的裸体,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太过偏心,居然真的会有人连生殖器都完美成那样。 “弄不出来?”于洋垂下脑袋,他自己忙活了一上午只逼出点透明黏稠的液体,硬到呼吸都开始不顺,血液膨胀到尿都尿不出来。 之前射出来都是借助她的身体,可他不敢随便提要求,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接纳他,他不想把她逼走。 许知渝饿的胃痛,她皱着小脸揉了揉肚子,反正她迟早也会回到内区,反正以后都没有机会联系? 小姑娘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下定决心的揪着于洋的衬衫下摆进了卧室,然后一言不发地往床上拽,和懵然坐在床上的他对视上。 “裤子脱了,我帮你弄。” 像只发情的公狗(h) 许知渝紧张的手都在发抖,实在受不了于洋直勾勾的眼神,偏过脸,手探向他的下腹,脸色烫伤般娇红, 后者也不好受,喉结频繁滚动,不敢往下看,视线火热的停在小姑娘的脸上,看她明眸皓齿的脸庞,也看她犹豫心跳的窘迫。 她真的很好看,黑色长发带着天生的卷,瞳孔的颜色却很浅,鼻尖挺翘,唇小但饱满,颜色像是浸水的玫瑰花瓣,微张时还能看见奶白的牙齿。 明艳生动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红了脸。 许知渝伸到一半又缩回来,转而握住他的手,尴尬的笑了两声:“要不你自己弄,我辅助你?” 于洋却像碰到了烫手山芋般猛地收回手,黑眸紧盯着她,极度认真的开口:“牵手会有小孩。” 小姑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看他这脑瘫样估计也不知道她这种行为算是半猥亵吧?反正白嫖个美少年怎么都不算吃亏。 她深吸了一口气,去扯他下腹紧绷在龟头的裤沿,于洋很听话的配合她,直到裤子被扯到膝盖,那根粗硕的性器她才得已看见全貌。 擦?她都不知道男人的阴茎能这么?漂亮? 除了狰狞的青筋太过明显,从龟头到睾丸通体的粉色,一看就是极少使用,顶端渗出点兴奋的前精,在她不加掩饰的注视下隐隐跳动了两下。 喉咙莫名有些干,她伸手戳了戳棱角分明的龟头,耳边一阵短暂而急促的喘息,抬起头少年正红着眼角看她,反常的可爱。 许知渝脸都红了,掩饰性咳两声,手指尝试着圈紧,中指和拇指间还有点细缝闭合不上,比她手腕还要粗一点。 插进去会受不了吧? 她才刚开始帮他手淫,自己都快承受不住,站在原地大脑一阵发懵,不安分的搓了搓腿心,底裤一片冰凉的湿润感。 虽然曾经自诩看片无数,经验老道,但真要给男人解决性需求,她也和无头苍蝇一样,连第一步该干嘛都忘记了,指腹贴着包皮往下弄了弄,少年就痛哼一声。 于洋眼角红了一片,也不是真疼哭了,只是碰到性事生理方面总会出现这样的反应,显得他多好欺负一样,声音哑到几乎出不了声。 没有润滑,他自己弄只会更硬更痛,但她不一样,让他痛也让他爽。 “疼吗?我轻点。”许知渝抬头观察他的表情,少年却摇了摇头,双手撑在身后,毫无戒备的把身体最敏感脆弱的地方交到她手里。 马眼里兴奋的水顺着冠状沟流进她的指缝。 小姑娘恍然间想到什么,四指圈紧硬挺的鸡巴,拇指蹭上顶端不断收缩着挤出黏稠前精的小孔,指尖浅浅陷进去搅了搅,柔嫩的指腹绕着四周敏感的软肉一阵一阵的摩擦。 他叫的更急促,完全跟随动物交配的本能,挺腰把硬到痛的阴茎往女孩手心里插,前精不要命似的流了她一掌心,现在润滑也有了,小部分甚至顺着她纤细的手腕往下掉。 她脑袋都快炸了,僵硬着手被他当作穴一样狠进狠出,唇瓣微张,呼吸开始仓促,眼前一阵模糊的水光,内裤包裹着的地方随着他的动作有规律的紧缩痉挛。 妈的,突然想被操是怎么回事? 于洋缓过那股难耐的劲儿,开始小幅度抽插,身体抑制不住的前倾,额头抵在许知渝的胸口,耳边甚至能听见她快要被他撞碎的心跳。 他有些懵,抬头看小姑娘微皱着眉红着眼的模样,骤然间觉得她现在身体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他光顾着自己舒服让她为难了。 于洋慌了神,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不要哭,想了想只能讨好的蹭了蹭她的胸口,声腔沙哑道:“不舒服吗?” 许知渝垂眸看他,生理反应带来下意识的脆弱感,眼角红红的,衬的那颗精致的黑色小痣越发的要命,非常容易激起男人的施暴欲或保护欲。 她舒服个屁,这男人的生殖器是铁做的吗?又烫又硬,蹭的她掌心着了火一样,莫名的冲动感从手心烧到神经,让她湿的一塌糊涂。 于是小姑娘娇气的抱怨:“不舒服,你硌到我了。” 声音又委屈又娇软,让他承受不住,肉棒狠狠跳动两下,顶端渗出点黏腻的奶白精液。 “那我也摸摸你。”于洋说的理直气壮,修长的手指往她身下探,结果刚摸到布料,小姑娘就像被热水烫到一样浑身打颤,另一只手哼哼唧唧的推他的肩膀。 这人怎么这样?到底是怎么做到又纯情又色情的,害的她都想把第一次高潮在这里交代上了。 “下面不能摸?” 她在抗拒,想把那点歪掉的思想扶正,想把自己遗失的矜持找回来,于洋听进去,理解的却是别的意思。 下面不给碰,那上面总可以,那两团曾经让他浑身难耐的软奶。 越想就越是承受不住,于洋半张开唇急促的换气,然后像只发情的公狗,鼻尖隔着衣服蹭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硬起的奶头,闻到点让他欲罢不能的奶香味,急急侧过脸伸出舌头去舔。 “唔?”女孩喘的很娇,娇到他鸡巴都要疼炸了。 原来舔这个能让她舒服,自己舒服了也会这么叫。 他意识到这点,手抓着下摆往上掀,两团柔软圆润的奶子呈现在泛红的视野里,胸前两点粉色直挺挺的硬起来,看得他喉咙发干,唇缝一碰上就往嘴里含。 “啊?于洋呜呜,别吸了?”小姑娘人都傻了,松开他火热的肉棒,满手湿黏的液体让她的理智更加崩溃,推也不是,逃也不是,腰部被箍的死紧,逼着她把奶子往人家脸上压。 于洋第一次没有听她的话,舌尖绕着被嘬红的乳头来回舔,手指从她的裤沿挤进去,隔着底裤摸了摸,指尖霎时陷进一处湿哒哒的小洞。 抿着乳尖的唇舌松开,他抱着她软掉的身体,满眼的迷茫:“你下面,跟我不一样。” 小姑娘羞的直拍他的胸口,黏软的声腔全是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娇喘。 于洋溺死在情欲的大脑,渐渐明白了一个事实,他没看过女人下面,才发现是和自己互补,那他的东西是不是也可以插进她下面填满那个洞。 那么小的洞,会不会直接夹出他努力了很久也射不出来的白色液体。 他摇了摇昏胀的脑袋,身体受不住的抖,手从小姑娘夹紧的双腿间抽出来,隐约能看清指尖上的一点透明的水光。 喉结晦涩的上下动了动,那点稀薄的水被捻在满是他口水的乳尖,然后再凑上去往嘴里吸,舌尖死命顶着乳头,顶的她哭着叫疼才放缓了力气。 许知渝感觉自己好像被海浪狠狠的抛上高空,窒息感掐住喉咙,连裤子被拽下来也没反应上来,直到双腿被他分开,差点坐上摇晃的龟头,才惊叫着躲他顶胯的动作。 埋在她胸口的少年低低地闷哼了一声,抬起头时眼睛都红了一片,过长的阴茎来回擦过她湿透的穴缝,前精混着淫水,湿漉漉的黏满了腿根。 “不能进去?我用手帮你好不好?”小姑娘迷迷糊糊了好久,这才意识到危险,她不想被一个刚认识的少年摁在这种四面潮湿的烂尾楼破处。 他不回话,有些上翘的龟头顶着骚红的阴蒂来回戳,戳到她水漫金山,差点到了一次高潮。 “于洋?好不好?嗯?”她抱着他撒娇,顺便把手上属于他浓稠的体液全擦到他的衣服上,臀缓慢的往后挪,尽量避开那根垂头晃脑的鸡巴。 少年被她突如其来的服软诱惑到,傻愣愣的点头,发出带着鼻音的嗯声。 “真乖。”小姑娘揉他手感极佳的头发,然后在他莫名红了脸的表情下,穿好裤子,重新伸手摸上那根依旧发硬涨红的肉棒。 少年背对着浓烈发白的天光,额前的头发彻底湿透,露出一点光洁白皙的额头,眉眼漂亮得过分,眼睛微微垂下,鼻梁挺直,薄唇紧抿。 侧脸的轮廓分明,五官浓重,皮肤白得甚至能看清青色的血管纹路。 黑眸里直映的,满是那只粉白小手握住狰狞肉棒的模样,视觉冲击力极大。 她嫌弯着身体累,半蹲下去,视线和膨胀成蜜红的阴茎平齐,偶尔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珠。 指腹按压着极其敏感的包皮系带,另一只手裹着两颗沉甸甸的阴囊揉搓。 头顶一声一声,满是少年难忍沙哑的呻吟。 于洋低头看她认真湿漉的眉眼,眼底的光愈发的温柔缱绻,心脏的位置,蓦地咚了一声。 情动以后满眼都是她,本来就纯情,被摸几下鸡巴恨不得命都死在小姑娘身上。 他哪里知道,许知渝没心没肺惯了,根本没把他记在心里,晃了晃酸痛的手臂,心底腹诽着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射,该不是有什么奇怪的隐疾吧? 刚在心底说完,手里攥着的鸡巴毫无预兆的一颤,顶端湿润的马眼猛地喷出精液,多到差点射到她脸上,她吓了一跳来不及躲开,手下动作一紧,耳边的呻吟骤然骚到她都不好意思出现在他眼前。 哪有男人这么能喘的,喘的她骨头都麻了,淫水一股一股的往外涌。 小姑娘反应上来松开手,他还在射,射精的声音她似乎都能听见,那只手也没能幸运的免灾,手背糊满了腥涩的浓精。 她满脸的嫌弃,冲进浴室冲洗,并暗暗发誓她再帮于洋手淫,她就是狗。 没过一会,于洋清理好身体,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小姑娘恶寒的搓了搓手臂上的疙瘩,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开口:“我饿了。” 然后补充一句:“能不能不吃馒头呀?” 于洋迈开步子的背影一顿,回头,侧脸的线条几乎融化在日光里,情欲过后的声音又变回冷清:“用太多钱会生病。” 得,又开始了。 安慰 于洋踏过门框下细碎的灰影,半露在日光里的身影高大清瘦,缓慢又决绝的拒绝了许知渝可怜巴巴的请求,仿佛刚才蹭着她胸口高潮的人不是他一样。 小姑娘仰着头看他面无表情的正脸,逼近正午的温度热的不像话,她挡住他身前的路,有汗珠顺着鼻骨滚落,浅棕色的瞳仁因为畏光轻微的晃了晃。 印里的气候太反常了,早晚冷的像深秋,偏偏正午和午后热得又像盛夏,让她这个怕冷又怕热的人极其难熬,更何况她还没有合适的衣服穿。 “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许知渝理不直气很壮的叉腰,抬着一张嫩生生的小脸质问他。 “不行。”于洋拒绝的干脆,错过她的身体就要出去,刚踏出门框甚至打算把门从外反锁,他怕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逃跑,而且外区无论什么时候都很不安全。 尤其是跟着他一起,更不安全。 “为什么不行?!你能出去我怎么就不能出去,于洋你搞性别歧视吗?”小姑娘委屈了,她本来就耐不住无聊,手机啊什么能通讯,能看时间的东西都没有,再不牵她出去遛遛,她会憋死的。 于洋转过身看她,神色阴仄仄的,根本不吃她这套,手刚放到门把上,眼前的人就呜呜的出了声,她转了转眼珠,想到什么似的,半遮住唇凑过去,表情狡黠的像只小狐狸。 “你带我出去走走嘛,晚上我帮你摸下面。”她说这话的时候脸都不红,声音压的极低且暧昧,根本不用担心被吃豆腐,因为她早就在心底打好了如意小算盘。 少年定定的看了她一瞬,眼底一抹晦涩的光,然后赞同的点了点头:“成交。” “耶!于洋你最好啦!”小姑娘立刻笑弯了眼睛,忍住了给他一个亲亲的冲动,小脸红扑扑的,伸手将黏在侧颈的长发简单的束成低马尾。 “你等我一下,外面太热了,我弄一下衣服。” 于洋默许,刚准备转身,就听见清脆的布料撕扯声,他愣了愣,看见女孩狂野的把之前的黑色长裤撕成很短的底裤穿在下面,大咧咧的露出两条细白的长腿。 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宽大的像是半身裙,非常违和的尺寸在她身上依然好看的过分,黑色长衣衬的一张小脸雪白雪白。 愣神间,小姑娘已经整理好自己,蹦蹦哒哒的跑到他身旁,棕眸里一片兴奋的水光,伸手勾着他的衣摆晃啊晃的。 于洋收回视线,带着她走出烂尾楼,楼外的热浪几乎是瞬间扑到脸上,他看着白光泛滥的世界轻微的皱了下眉。 许知渝整颗心都沸腾了,一边往外小跑一边回头冲于洋笑,表情相当开心,伸手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然后返回去笑吟吟的拉着他穿梭在贫民窟灰败的小巷里。 于洋低头看向他们相牵的手,掌心有些湿漉漉的,想了想还是开口:“牵手会有小孩。” 女孩心情极好,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他平静的表情,咬了咬下唇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那你对我负责啊。” 许知渝永远不会想到,她当时的一句玩笑话,在往后无数个看不见天明、鲜血淋漓的长夜里,成为他永远挣脱不掉的梦魇。 …… 走出贫民窟四区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分散的巷道口,巨大的黑暗扑面而来,头顶的电缆将滚热的日光分割成零碎的阴影。 偶尔有乌鸦振着纯黑的翅膀飞过,嘶哑的鸣叫声长长的贯穿着耳膜,潮湿的水腥气比刚才走过的任何一条石子路都要浓重。 许知渝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左右两条小巷,还没看出个所以然就被于洋扣着手腕往左边那条泥泞的巷子里拉。 他带着女孩侧身走过狭窄的小路,然后四平八稳的拐过很多个灰暗的拐角,灰掉的视野终于在最后一个拐角后蓦然开明起来。 半摧毁的石墙上缠着晒的发白的藤萝,一路延伸到栅栏的细缝里,栅栏后是一处人声鼎沸的小型市场,多半出售的都是外滩里廉价的海鲜。 许知渝隐隐认出某些摊位的主人是前天拎着石头砸向于洋的渔民,她不自觉的皱起眉,侧脸看他向来都古井无波的眼眸。 于洋淡淡的注视了他们一会,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向一旁的小道,与那些格格不入的喧嚣背道而驰,也将那些偏激和极端远远的抛在脑后。 大概走了小几分钟,他在一个面点摊前停下脚步,摊位的主人看起来已经年过六旬,头发花白,眉眼慈祥,浑浊的眼珠在看清于洋的瞬间,微微亮了起来。 于洋冲她笑了笑,瑰色的唇上翘出轻微的弧度,冰冷的表情都开始温柔起来:“奶奶。” 许知渝知道他不常笑,但是偏偏笑起来能要人的命,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短暂的笑意,然后眯着眼舔了舔淡红的唇珠。 “哎哎?”奶奶连连应着,笑眯眯的看向他紧紧牵住的,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丫头,有些欣慰:“这丫头长得真好看,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和你做朋友,别天天冷着个脸,要好好对她啊。” “?啊?”许知渝脑子卡壳,刚要反驳什么,手心突然被捏了一下,她侧脸怒瞪他一眼,然后乖巧的回应:“没有呢奶奶,他一直都很乖的。” “那就好,这小子啊,什么都不懂,难为你愿意容忍他的臭脾气,小姑娘人真好,不像那些畜生?”奶奶说到这,像是顾及到什么,不再说话了。 那些畜生?是指海边那些信奉邪教的渔民吗? 她悄悄看了眼身旁的人,他还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听着奶奶絮絮叨叨的叮嘱,然后从口袋里翻出几个硬币,买了几个滚热的馒头塞给她。 再反应上来时,于洋已经牵着她走出了好远,小姑娘心里不是滋味,抱着馒头好一阵都没开封,小心翼翼的:“那个老人家,是你的奶奶吗?” “不是。”于洋靠在长满藤蔓的栅栏上,接过她怀里的纸袋拆开,眼睑细微的阖上:“之前收养过我。” “??嗯。”许知渝应了一声,乖乖张嘴接受他投喂过来的馒头,看向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怜悯。 “别这么看我。”少年别过脸,视线淡淡的掠过不远处一所简陋的中学,还是低下头咬了口温热的馒头,胸腔里一阵翻涌的酸涩。 “中学是什么样的?”过了一会,他问身旁走神的小姑娘,一直紧盯着那些学生的黑眸里,灌满了向往。 “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一些课桌啊,椅子,还有一些很复杂的课本。”她这么说着,抿唇,有些踌躇:“你?不打算上学吗?” “没机会。”于洋回答的干脆,很久之前他就脱离了普通人的轨道,没办法和同龄人一样。 也许别人现在正在厌恶的一切,他永远都得不到,他和普通人的生活终究是隔了数万里的天堑。 “没关系啦,我其实也没上过中学。”小姑娘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顶,用她力所能及的方式安慰他。 她确实没上过中学,在那个地方接触的都是最高端的私人教育,也没有那个时间进入学校学习。 于洋看她的眼神又不一样了,他抿了抿唇,抬手将她揉着自己头发的手攒进掌心握紧,然后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她拉进了滚热的怀里。 许知渝眼眸大睁,晒的发红的脸颊抵着他坚硬的胸腔,听他有些凌乱的心跳,不自觉咬了咬唇。 他这是?在安慰她吗? 就在她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头顶突然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拥抱会有小孩。” 认真:“我要对你负责。” “?” 烫伤 午后的气温骤降,模糊了边际的天空被阴云沉重的覆盖着,印里外滩的海在下雨天总会掀起巨大的风浪,浓重的咸湿气连带着附近的贫民窟也跟着遭了殃。 许知渝伸手挡着四面的大雨,被于洋紧拥着肩膀穿过逼仄的小巷,本来就不够稳定的石墙在他们踏进另一条路后,不负众望的坍塌了一半。 有石块顺着长满灰黑青苔的墙脊滚落,在泥泞不堪的小径上砸出深灰的影,不算遥远的地方吹来剧烈的海风,皮肤被划出鲜血淋漓的疼痛。 好不容易拐进贫民窟四区,雨下得更大了,她单薄的身影被大雨打得狼狈不堪,细白的手臂还在徒劳的蹭着遮住视野的水渍。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的路被大雨扭曲成看不清晰的迷雾,小姑娘脚下一滑,撞上于洋同样湿透的怀抱。 他的情况比她好了太多,扶着她几乎要被大风吹走的身体,几步跑进了烂尾楼。 进了卧室,许知渝和他对视一眼,尴尬的扯了扯紧贴着皮肤的衣服,被雨打湿的刘海下素白着一张小脸,眼角的痣半明半暗,衬着那双眼眸可怜得过分。 好像又回到了几天前,于洋把她从海里救上来的场景和此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她比较狼狈。 少年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关上门后,外界所有的声音都开始渐行渐远。 他淋了雨,唇色被湿寒的气温逼的有些发白,额前的湿发遮住大半个阴郁的黑眸,越是病态就越是能凸显五官的优点。 ?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被他那张找不出缺点的脸帅到短暂的失神。 许知渝无奈的笑了笑,下一秒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于洋拧起眉,翻出干毛巾往她面前一递,示意:“嗯——” 她接过,简单擦了擦潮湿的头发,见他没有任何清理自己的动作,咬了下唇,然后踮起脚将毛巾盖在他的发顶,隔着一层布料看他骤然愣住的脸。 “你太高了,我踮脚好累。” 于洋怔愣住,傻兮兮的蹲下身任由她蹂躏自己的头发,偶尔手腕会擦过湿漉漉的鼻尖,明明用的是同一块香皂,她身上的味道永远能让自己着迷。 直到头发半干,他才红着脸退开几步,踉踉跄跄地转过身不知道去忙什么了。 许知渝揉了揉泛红的鼻尖,低头拧掉发尾上残余的水,刚把毛巾裹上去,湿透的衬衣下摆霎时被一只手揪住往上掀! “于洋!”她满脸惊愕,差点骂人,啪的一声拍开那只鬼鬼祟祟的手。 抬头,少年拿着中药满脸无辜的看她,“不换药会生病。” “我自己换。”许知渝嘴角抽了抽,她不清醒的情况都被这小子看光两次了,清醒状态绝对不能让他占到一点便宜。 “你刚才帮了我。” “我是怕你生病。” “我也怕你生病。” “??”她彻底没话说了,被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受伤看得无地自容,干脆把毛巾一撇,大大咧咧的将下摆卷到腰间,露出一截被绷带缠紧的纤白细腰。 “这里伤最重,你帮我换完,其他地方我自己来。”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 “好。”于洋点头,矮下身拆掉潮湿的绷带,粗糙的质感一圈一圈的缠上他的手背,直到全部绷带彻底被换掉时,他紧盯着她腰部的眼眸也一阵收紧。 这不可能? 他几天前把她捡回来时候,腰部的子弹擦伤虽然称不上很严重,但也是血肉模糊的状态,甚至还发炎引起了高烧?昨天他替她换药的时候,伤口只仅仅长出一层易碎的血膜,是一触碰就会出血的状态。 为什么今天,这道糜烂的伤口已经重新长出了粉白色的新肉,而且完全不受这场大雨的影响,伤口周遭的皮肉都是生长好的模样。 给她用的中药,于洋用过八年,什么时间能好他一清二楚,最明显的功效也只有弱化痛苦这一项。 他攥紧手里浸水的绷带,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危险正在靠近这里。 “怎么啦?”许知渝看他愣住,视线移到侧腰,眼底没有丝毫惊讶的样子,像是早就习以为常:“咦,又好得这么快啊,应该不用上药了吧?” 她想都不用想,其他地方的擦伤肯定已经不剩一点痕迹,毕竟这种特殊体质,遥远记忆里让人遍体生寒的集中营也找不出第二个。 “?嗯。”于洋收回手站直身体,又拾起被扔到一边的毛巾细细的替她擦头发,然后在许知渝看不见的地方,轻微的眯了眯眼。 雨停在傍晚,比起往常天色暗了大半,整个天空都是麻木的鸽灰色云流,穹顶似乎离地面近了很多,压抑的窒息感贯穿着整个印里。 许知渝简单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衬衫,歪头看他将煮沸的热水倒进杯子里,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于洋没抬头,手背试了试杯壁的水温,眉间折出不耐的痕迹,分明的骨节那里被烫的洇出绯红。 “于洋,这附近有没有电话呀?我赖在你这儿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伤也好了,所以想联系我的家人接我回去。”她这么说着,抱着商量的语气。 平心而论,除去一些十八禁的画面,他对她真的很好,虽然脑子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身世也很可怜,和她一开始对他的印象大相径庭。 可她毕竟不属于外区,终归是要回去的,还有很重要的人在等她。 于洋捏着杯子的动作下意识一紧,然后“嘭”的一声,满是沸水的玻璃杯突兀的爆裂开!锋利的碎片凌乱的划过两人的视野,和滚热的液体一并淌满他苍白的掌心。 “我靠!你没事吧?”小姑娘吓了一大跳,蹦下床着急的扯他的手检查,幸好玻璃碎片没割到他,只是水的温度太高,烫到他整个皮肤泛起吓人的深红。 “这杯子什么破质量,你疼不疼啊?吓傻了?”许知渝低头冲他的掌心吹了两口气,然后揪着脸色僵硬的于洋进了浴室开冷水冲洗。 “问你话呢,疼不疼?”她捏着他的手腕,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看他傻愣愣的站在那,忍不住伸脚踢了踢少年的小腿。 “?不疼。”他说谎了,痛觉死死牵扯住神经。 如果换作是别人,水杯裂开的瞬间早就条件反射的收手,只有他跟个大聪明似的,要不是小姑娘冲过去,估计现在还攥着玻璃碎片傻站着。 “你看我信你吗?说疼又不丢脸。”女孩朝他翻了个白眼,又心疼又无语,她之前学做饭指尖不小心碰到锅沿都疼了好一段时间,一点点面积足够她嚎一阵子。 他怎么可能不疼。 其实对于于洋来说,这点烫伤程度和之前任何一次受伤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那些无数个冰冷的夜里,他都是一个人清理伤口,根本不会有人来问他疼不疼。 于洋低着头,不自然的抿了抿唇,突然鼻子有点酸,看着她紧握着自己手腕的小手,浑身的反骨和棱角都收了起来,委屈的像个孩子,声音闷闷的:“好疼?” 许知渝想骂他大傻逼,抬头猝不及防的撞进他发红的眼瞳,唇瓣徒劳的张了张,叹气:“一会就不疼了,乖。” 他吸了吸鼻子,眼角委屈的都垂下来了,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 小姑娘捏捏他手感颇好的俊脸,在心底感叹,小屁孩不说奇怪的话的时候,还怪可爱的? 水流一直冲到他的手不再泛红,许知渝关上水龙头,一边给他擦干净水一边叮嘱:“以后自己要注意点哦,反应那么迟钝,你这么好看的手差点就废了知道吗?” 于洋点点头,指尖悄咪咪的蹭了蹭小姑娘的手背,他喜欢跟她有身体接触,碰到一次心情都能舒缓好一阵。 “嗷对,差点忘记了,附近有没有什么能打电话的地方?”许知渝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色,下定决心要在天明到来之前离开外区。 于洋的脸蓦地冷了下来,说话也硬邦邦的:“没。” “那好吧,你带我去人多的地方,我问他们借一下电话。” “?不要。” “哦,那我自己去。”小姑娘还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体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没踏出一步,少年突然委屈唧唧的凑过来说要跟她一起。 你不要喜欢我 贫民窟四区右巷,她上午一直好奇的地方,如今终于见到了全貌。 从右边的巷道穿过去,是外区同样可以称得上是火树银花的中心街,贫民窟的灰暗被这里的灯火阑珊取而代之,许知渝的目光追随着这里繁华到奢侈的大楼,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 于洋不方便露脸,半隐在她身后的小巷里,黑眸忽明忽暗的,侧脸的线条俊美得不可思议,自从进入到这里,他的表情都开始有细微的变化。 许知渝在巷口人流极少的地方几次借用电话,不是遭到骂骂咧咧的拒绝就是遭到不同程度的猥亵,她烦躁的皱起眉。 中心街是黄赌毒最密切的地方,果然这里的人都是一副被下了蛊的模样。 她又一次避开男子伸过来的手,礼貌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是站街女,如果你再动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那名中年男子正在接电话,闻声冲手机说了几句她听不懂的外区方言,然后翻身过来抓她的手腕,怒视:“臭婊子,跟老子玩欲擒故纵?” 许知渝脸色都没变,刚想动身,中年男子眼眸一缩,突然身体一软,轰然倒了下去! 他的身后是戴着棒球帽,眉眼阴郁的于洋。 少年淡定的收回劈在男子后颈的手,从男子手上夺下手机递给傻眼的许知渝,然后非常熟练的把他的身体拖向身后灰暗的角落里,和另一具昏迷的身体扔在一起。 “靠谱。”小姑娘回过神,笑着锤了锤他的肩膀,从而忽略了他藏在帽檐下转瞬而逝的表情。 许知渝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拨通了那人的办公室内线电话,电流噼里啪啦的占线声持续响了很久,依旧没有人接听。 怎么回事?他不在吗? 她咬紧下唇,心里莫名的不安,挂断电话后拨了分区的内部电话,叁秒后,电话被人接起,是专业冰冷的女性声音:“您好,这里是印里hz分区,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是hz成员许知渝,代号19,密码0419。” “?许小姐?!您没事吧,您现在具体在哪个方位?” 前台的工作人员疲惫了一天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整个hz分区这几天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了,执行长几乎处于精神失常状态,所有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就是为了找这位掉进印里海的许小姐。 “我没事。”许知渝抿了抿唇,然后把地理位置具体说了一遍后,“对了,boss这几天?还好吗?” 那边突然没了声音,随后是电话被挂断的滴声,她皱起眉,和一旁没什么表情的于洋对视一眼,回播过去,下一秒传进耳朵的,是另一个人愉悦的笑声。 许知渝浑身一颤,这、这个声音?! “小知渝,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吗?”染着金发的男人靠着前台弧形的边沿,摘掉无镜片眼镜,指尖一点一点敲着腿侧。 “??” “咦?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这么怕我啊?”他听着电话那边止不住的吸气声,俊朗的眉目舒展开,果然,还是让她感觉到恐惧才最好玩。 许知渝咬牙,硬着头皮:“林?林长官,您怎么在hz?” “当然是军阀那位老头子派我来的,还有你的执行官大人现在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她浑身控制不住的发寒,搪塞几句挂了电话,下唇被咬的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趔趄着往前走:“我们回去吧,凌晨之前他们应该会来接我。” 于洋接过手机,随意扔回中年男子身上,看着她几乎要倒下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 另一边的印里内区,风起云涌。 那位林姓的长官看了眼纸条上的内容,在前台工作人员惊惧的眼神下,拿出点火机点燃,直到残余的火舌舔上指尖,他才微笑着开口:“这件事不准到处伸张,如果让执行长知道了,你们就不用在这工作了。” “?是?” 男子望了望整个hz空旷冰冷的接待区,眼底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 …… 许知渝低着头走出好远,暴雨后闷热的天气熨贴着皮肤,再抬头时眼前是一处极其陌生的赌场,霓虹灯的灯影绰绰,金碧辉煌的大门内正有一个喝醉的酒鬼被人扔出来。 他哭着抵挡四面而来的拳脚,西装男踩着男人的胸口使劲碾了碾,眉眼嚣张:“债务再凑不齐,你家里的几口人就等着上黑市吧。” 许知渝侧过脸,她一向不喜欢看见这种场面,也没办法制止眼前血色淋漓的一幕。 于洋滚热的胸膛从后面覆盖上来,她的身体霎时陷进他的阴影里,少年低头看她小脸上不太愉快的表情,又看了看不远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 “还看吗?” “不看啦,我们回去吧。” 周遭的声音渐行渐远,像是溺死在海里般不甚清晰。 许知渝仰头看他,勾唇笑了笑,她的眼底翻滚着斑驳的光影,骨相柔和,唇红齿白,就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浸着柔软的光晕。 夜色弥漫,于洋不经意的看了看那座寸金寸土的赌场,视线晦涩的划过赌场侧门阴影处的某个地方,然后揽着小姑娘的肩膀往回走。 他们穿过形形色色的人,穿过奢侈到不输给内区的赌场和夜总会,越走就越是人烟稀少,再走回刚开始的地方时,原先那处小巷里躺着的人也早已不见踪影。 于洋的身体走进了巷道大半的阴影中,身后却不适时宜的传来一道干净微哑的声音,那人正慢条斯理的用手帕擦掉手骨上沾着的黏稠液体,嘴角一抹妖冶的弧度。 “七号。” 于洋身体顿住,耳边轰隆的一声。 许知渝不解的瞥了眼僵住的少年,这才察觉到身后好听的声音是在叫他,下意识转过身,看见一个同龄的男孩站在灯火通明处。 他染着一头银发,五官清秀,眼眸明亮,眼尾微微下垂,耳垂上有黑色的耳钉,抬手冲她身旁的少年打招呼,笑起来的时候脸颊边还有浅浅的梨涡,让她莫名想到了一种名叫萨摩耶的宠物狗。 她忍不住咂舌,不得不说外区小孩颜值真高,就是总莫名让她想起各种品种的小狗。 银发少年和许知渝对视上,眼底掠过一抹惊艳,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血液都开始沸腾。 他怔了两下走过去,在她一步远的地方停住,勾唇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你好,我是谢纵。” “啊,你好。”她刚回一句话,于洋就非常烦躁的转身,把她往身后拉了拉,看向谢纵的眼神冰冷且凶狠。 “这么宝贝啊?难得看你跟别人走这么近。”谢纵笑了笑,指腹抵着右手食指上的银色戒指磨了磨,喉头吞咽了一下:“不过确实长得很好看。” 他话音刚落,脸上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 “于洋!”小姑娘吓了一跳,从来没看见他这么失控过,他的指骨用力到发出骨头断裂的声响,指缝间满是黏稠的血迹。 对面的少年也仅仅是侧了下脸,这么大的力度居然没让他的身体移动分毫,只是嘴角撕裂出猩红的血迹而已,换做别人估计早晕死过去了。 于洋满脸的阴鸷,眼眶深红,那眼神,分明是想置谢纵于死地。 许知渝浑身一僵,扑过去抱住于洋的腰,刚一抬头就被他脸上的表情吓到脸色发白,这种捕食者的眼神,她也曾在另一个人身上看见过。 “于洋!”她又叫了他一声,转过头冲对面的少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脑子不太好?” 谢纵挑了挑眉,对于她叫七号的称呼有些好奇,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笑意盈盈的:“没关系,他性格不好,我能理解。” 于洋眼眸一凛,似乎是还想给他一拳,小姑娘用尽了力气抱紧他的身体,声音都紧了:“不许打架!你浑身都是伤,还想再添一道吗?!” 许知渝见他情绪骤然稳定了点,回头非常歉意的颔首,然后揪着于洋的衣领往巷子里拉,恨铁不成钢的:“打什么打?人家惹你了吗??” 谢纵站在原地,紧盯着女孩的背影,然后看了看旁边巷子里满地狼藉的身体,嗅了嗅满鼻腔黏稠的血腥味,随后扯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 如果许知渝在场,她一定能认出,那群倒在巷子里半残的身体,其中有一个是不久前曾试图猥亵过她的中年大叔。 许知渝拽着于洋踏进贫民窟四区的瞬间,停下嘴里的唠叨声,想到那句“七号”,有些迟疑的抿唇,这难道是某种代号吗? “为什么打他?”她站在黑透的路边,声音平静的问。 于洋的神色很冷,视线描摹着女孩在黑暗里模糊的轮廓,哑着嗓子,声音压的很低:“我不喜欢被人看不起。” “他没有看不起你啊,笨蛋。”许知渝无语凝噎,于洋的身上有太多自己看不透的谜团,她最不希望他无缘无故的打架把自己弄的一身伤。 “我也不喜欢?你和他说话。”他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炙热的体温好像要融进夜晚的低温。 “??”她傻了眼,突然脸有点红,忍不住去踢他的小腿,紧张:“喂,你不要喜欢我啊,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是我们这样不合适。” 于洋乖巧地点了点头,一边往烂尾楼的方向走一边回复她:“嗯,不喜欢你。” 她被抛弃了(微h) 于洋点燃蜡烛,炙热的火光朦胧的照亮了阴暗的室内,他靠在墙边,面上是掩藏不住的失落,视线细致的掠过四面贫瘠的墙壁,随后低头自嘲的勾了勾唇。 他想挽留,但是仔细一想,好像自己也没什么值得她死心塌地的地方,更何况这么久过去了,他甚至学不会怎么对一个人好,怎么让她开心。 许知渝没注意到他的落魄,她满脑子都是那通电话后的声音,果然?即便离开了军阀总部,让她不齿的恐惧感还是没能减退一点。 她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灾厄般的经历忘却,缓缓吐出一口气,又胡思乱想了很多,脑内最后的画面,是于洋紧攥着拳,面露凶光的模样。 身体突兀的打了个抖,许知渝踢了踢鞋尖,相顾无言了好一阵,终究还是抵不过好奇,咬唇问他:“七号是什么意思?” “??” 于洋的脸色轻微的变了一下,他下意识将左手往身后藏了藏,瞳孔细微的晃动,紧抿着唇对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许知渝“哦”了一声,她只是好奇,不想说也不会逼着他说,毕竟谁都有难言之隐不是吗? 她不再找话题,抱着自己的膝盖靠在床前和墙壁间生了锈的铁柱上,下巴抵上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盹,等待着回到内区的机会。 少年看着她线条柔和的侧脸,又低眸去看藏在身后的左手腕,手腕内侧有一处怪异的黑色纹身,在冷白的皮肤上镌刻下永不磨灭的痕迹。 那里清晰的标注着一个数字—— 7。 像是被打上烙印的恶犬。 他忍不住闭了闭眼,脑内似乎有无数个尖锐的记忆碎片被海浪狠狠抛上高空,被海水浸泡腐烂的过往里,满是断肢残骸、血色迸溅的场面。 室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时间走到小十点的时候,雨势不减反增,雷声震的玻璃窗一阵阵的颤抖,雨水逐渐模糊了窗外阴暗压抑的房屋。 许知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歪着头枕着有腐锈气味的床头铁架,偶尔睡的不舒服了发出一声挠人的轻哼,本来就不高,比于洋矮了整整一个肩膀,缩成一团的时候就剩一点了。 于洋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兀自吹灭了蜡烛,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从背后拥住她的身体,额头蹭了蹭她细嫩的颈窝,睫毛细微的垂下。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抱她了。 小姑娘察觉到背后滚烫的温度,皱着眉不老实的动了动,然后转过身往他怀里挤,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吧唧吧唧两下嘴巴睡的香甜,两颊粉白的软肉也微微嘟起。 手不偏不倚的抵进他的手心,那根红绳重重的垂落在两人相触到的手腕间,他甚至能察觉到她的脉搏,正在和他加快的心跳声共鸣。 于洋将她的手紧紧捺进掌心,巨大的满足感甜的像蜜,黑眸里满是蠢蠢欲动的水光。 偏生女孩不让他安稳,似乎是嫌热,几次想要往后逃,碍于狭窄的空间,只能皱着眉蹭几下,然后更沉的睡过去。 她好像做了噩梦,满额头的汗,喉间溢出沙哑的低叫声,鼻尖透出一片红晕,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动了动身体更近的靠近她玫瑰花般的唇瓣。 只可惜他来得太迟,前面的呓语来不及听见,只听见最后一声,暗哑的声腔满是依赖和委屈,他身体一颤,眼底的光迅速的覆灭了下去。 她在梦魇缠身的状态下,极轻的唤了一声: “?哥。” 于洋浑身僵直,耳边的雨声愈来愈大,他怔忡着目光,被她一句委屈到心颤的称呼叫到莫名心情烦躁,紧攥着她手的动作微微松开。 那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占有欲,也不知道自己的阴暗面有多极端,有一瞬间的想法是,他只有她一个,那她也必须只剩他一个。 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不能例外。 凌晨四点,雨停了。 许知渝被热醒,一睁眼就借着凄厉的闪电看清于洋熟睡的脸庞,睡醒在美少年怀里总归是有点不习惯,她呆呆的盯着人家黑发下完美的五官看了一会。 过了一会,她才傻愣愣的想起重要的事,动了动睡的酸痛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手掌贴着玻璃窗向外看,泥泞的石子路上空无一人,滂沱的大雨让本就强弩之末的贫民窟变得更加破落。 不应该啊,按照峥哥的办事速度,她现在应该已经被找到了,可是为什么没人来接她? 她嘴巴一瘪,有些憋屈,指尖抵着玻璃上的灰尘划啊划的,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洋从身后将她困在窗户和他的身体之间,刚起的声音低哑到能要人的命。 “还没来么?” “嗯,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她失落的垂下眼睫,声音也闷闷的。 于洋见状勾了勾唇,他希望最好永远都不要有人找到她,故作安慰地揉她的头发,黑眸忽闪忽闪的,指尖埋在柔软的发丝里。 良久,他歪了歪头,将心底一直惦记的事和盘托出,开口道:“你上午说,要帮我摸下面。” 现在这个点,晨勃高峰期,他难受的紧,看她错愕的侧脸,眼眸一眨不眨的:“现在还算数吗?” 许知渝哑然,黑暗的室内只有彼此的呼吸炙热可闻,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薄唇轻触到她的长发,动作克制又暧昧。 后腰被颤动的硬物戳着,她浑身一软,也不知道要怎么拒绝,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降头,为什么连一句拒绝都说不出口。 性器顶端出了点水,他轻哼一声,嗓音震的她耳根绯红,手指勾着她的手心来回轻蹭,她被他的小动作磨的大脑发烫,小穴敏感的收缩。 “嗯?算不算数?”他的声音紧咬着许知渝的耳边,滚热的皮囊触及她颤抖的灵魂,男人在性事上一向算得上是天才,尤其是他这种求知欲极强的。 于洋真的很好奇她身体的结构,好奇她下面长什么样,也好奇她会不会也像他一样,爽到极点的时候会射出点什么东西。 她被哄的意识混沌,最后红唇里吐出来的文字,有点娇嗲的鼻音:“算数的?” 耳边一阵低沉的笑声,她脸通红,才反应自己居然被美色套路了,羞恼的拍他的手背,结结巴巴:“你你你,就只是摸摸,不能做别的。” “嗯,不做别的。”他这么说着,嗅她身上好闻的香气,隔着几层布料摩挲挺翘的臀部,惹的小姑娘像炸了毛的小猫,胡乱扭着身子避开他紧贴的动作。 许知渝咬着唇,脸红的滴血,闭着眼手向后伸,指尖刚碰到被黑裤包裹着的滚烫硬物就立刻收回,声线发抖:“摸?摸完了。” 于洋皱了下眉,很不满她不痛不痒的动作,从身后把她压在玻璃上,手从衬衫下摆摸上去,揪她半硬的乳头,掌心包裹着嫩生生的奶子狠揉了一把。 身体力行的告诉她:“这才叫摸。” 许知渝闷哼一声,身体被他压的死死的,奶都被搓痛了,她根本挣脱不开,又气又急的骂他:“于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骚啊?” 某人满脸的无辜,低哑着嗓音:“什么是骚?” “??”差点忘了他是个大傻逼,小姑娘咬牙切齿,“你这样摸我就是骚!”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不知廉耻的低头咬她的肩膀,肉棒笔直的贴着小腹,从裤沿探出大半个龟头,顶端的马眼一收一缩的淌出黏腻的前精。 咬完伸舌去舔那一圈不算深的牙印,完完全全的智商碾压:“你之前也这么摸我。” “?” “还把我攥痛了。” “?”所以?他是在跟她算旧账? “所以你也很骚。” “???你妈的。” 下面痒(h) 凌晨四点多的天色呈现出一种暗沉的灰白色,厚重的阴云层层迭迭的覆盖着天际,偶尔有刺眼的白光一闪而过,堪堪照亮了贫民窟最深的一隅。 无遮无挡的玻璃窗后,是两具火热交缠着的身体。 血脉沸腾的感觉紧紧压迫着胸腔,致使许知渝大脑一片茫然,和于洋面对面跪在床榻间,细白的手指圈着滴水的肉棒来回撸动。 整座荒废的贫民区都是冷淡的色彩,到处都是暴雨后深灰色的断垣残壁,只有这栋烂尾楼中间,情欲焚烧的香气浓烈到与之格格不入的地步。 许知渝嘴角僵硬,又是于洋不做人的一天,一会嫌重一会嫌轻,把她细嫩的手心蹂躏的快要破皮,舒服了就哼唧两声,不舒服了就揪她的奶。 小姑娘头顶冒火,掌心包裹着滑腻的龟头恶狠狠的一捏,耳边的吸气声重了一个度,小兔崽子终于不挑了,抵着她的额头蹭了半天,声腔又沙哑又软糯。 “轻点。”于洋蹭着她的脸,黏的像超大只的金毛犬,粗长的肉棒沉甸甸的搁在她的掌心,湿透的包皮裹着滚热的柱身来回套弄,顶端颤巍巍的挤出几滴半透明的奶色精液。 许知渝什么也看不清,黑暗里只有模糊的轮廓和湿漉漉的呼吸,不用承受他狭长深邃眼眸里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自然也胆大了起来。 她呵笑一声,拍走他快要长在自己胸口的爪子,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个奶妈在奶孩子,还越养越色情了,搞得她有点不好意思再摸。 “于洋,我手都要破皮了,你就不能自己弄吗?”小姑娘憋了又憋,嫌恶的捻了捻指缝间黏稠的体液,她满手都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那地方的水那么多,搞得她小腹的衣服也被顶得湿哒哒的。 于洋低头蹭她的额头,蹭她的鼻尖,挺腰操她的掌心,灼热的呼吸拂过小姑娘通红的小脸,清冷沙哑的声音一响起就要了她小半条命。 “我一个人弄不出来。”声音很是委屈,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两团饱满圆硕的卵蛋重重地撞上她的手腕,一磨到马眼就嗯嗯啊啊的,比女人还能喘。 许知渝羞的想掘个坟把自己埋进去,侧过脸避免和他的呼吸交接,大口大口的吸气,颅内那点窒息感才渐渐平息下去。 于洋黏她黏的紧,刚侧过去没几秒追着人家蹭,冰冷的唇不经意擦过她柔软的侧脸,两个人身体俱是一颤,小姑娘秒出痛苦面具,脸上两条宽面条泪,呜呜地在心底骂他臭不要脸。 他亲了一次还嫌不够,喘了喘又亲一口,“啵”的一声在暧昧的室内极响,许知渝脸色一僵,伸手推他的脸,怒气冲天:“不准亲我!” “想亲你。”少年侧过脸蹭了蹭她满是湿汗的掌心,大手不容抗拒的攥住,又用鼻尖蹭两下,湿润的吻落在小姑娘葱白的指尖。 他太久没和人接触过,恍惚间记得,亲吻是一种表达喜欢和在意的方式。 “啊啊啊啊啊啊你滚蛋!”她快被他色傻了,推也推不动,踹也踹不动,咬一口他还会咬回来,满锁骨的口水和咬痕。 许知渝慌得厉害,有一说一确实动摇过,但以她现在的身份和不甚清晰的未来,她根本不敢动心。 于洋觉得自己快死了,溺毙在她愈来愈浓的香味里,亲了几下蜷缩的指尖,忍不住揽她的身体,有薄茧的指腹蹭着嫩滑的侧腰,再向上拢紧手感极佳的奶团。 狰狞的青筋嶙峋着覆盖上硬挺的肉棒,他用手快速撸动两下,然后抵在小姑娘光裸的小腹,流着少许精液的龟头来回蹭着那块嫩肉,浊白的体液层层拉扯出黏稠的丝。 “唔?”喘息声比女人还动听,他拥着她雪白的窄肩,耸动着鸡巴蹭她的皮肉,沙哑的喘息断断续续的滚动在喉咙间,腰腹的肌肉紧绷出精悍的线条。 “于洋?别掀我衣服?”她觉得自己又要哭了,衬衫在摩擦的过程中早就掀到了胸乳上,挂在半硬的乳头间,低头甚至能看清那根粗热性器的形状,硕大的龟头又凶又狠的顶她的身体。 马眼里的精液少量的往外涌,黏腻的糊满他的鸡巴和她的小腹,她甚至能闻到浓重的腥气,不算多好闻,但她就是承受不住,大腿细嫩的软肉轻微地颤抖。 于洋弯下身舔她的乳头,坚硬的牙齿咬合住一点一点磨她,磨秃她全部的羞耻和理智,舌尖顶着乳孔往里钻,听到女孩止不住的抽泣才好心的含住用力吮了吮。 许知渝肩膀颤抖,倒吸着冷气说不要,宽大的袖口遮住半个掌心,她伸手想推他的肩膀,最后被快感折磨的自暴自弃般,红着鼻尖颤抖着拥住他的头,细白的手指抵着他后颈略长的发尾轻抚。 他埋在她的奶子里,高挺的鼻骨紧压着乳肉,湿滑的舌头绕着小巧的乳头来回舔舐,尖利的虎牙磕了磕,唇舌再紧紧包裹住吮吸。 鸡巴疼的血肉发紧,于洋一边吸她的奶一边圈着阴茎撸动,长睫覆盖在泛红的眼瞳上,眼角沁出淡红的颜色,掌心挤压着性器前端,坚硬的指骨顶着包皮系带上下剐蹭。 手里的东西湿到他快要握不住,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他蹭着她的奶,另一只手顺着腰臀收紧的弧度往下摸,摸到她并紧的双腿间。 “别?不能摸那里?”她抓他的手腕,低低的哀求。 “我想看。”于洋喉结滚了滚,抬头时,玻璃窗外隐隐有熹微的白光,他看见她哭到泛红的小脸,眉头皱了皱,凑过去吻她眼角破碎的泪珠。 “为什么哭?”少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哑到快要辨别不出音节。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湿漉漉的眼睫轻触在一起,带着细微的重量,她没出息的呜咽一声,瘪着嘴巴,像是在嫌弃自己的无能。 “我本来?呜?不想给你摸的,可是?我受不了,我?好难受?”她咬着哭腔说,看过再多av又能怎么样,理论知识大于实际经验,被含了几下奶子就绷不住湿透,下面难受得要命。 “哪里难受?”于洋的心都被她哭软了,亲昵的蹭了蹭她湿漉漉的鼻尖,明明自己也难捱到大脑滚烫,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哄她。 “下面?痒。”小姑娘打着哭嗝,哽咽的吐出一句话。 于洋蹭着她鼻尖的动作微微顿住,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剧烈的喷涌而出,他的呼吸都在抖,攥着她侧腰的手用力到她吃痛。 眼眶一片猩红,看小姑娘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 有点腥(微h) 空气仿佛安静了几秒,许知渝怔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好像被情欲蒙蔽了双眼,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说出了那些话,皱了皱绯红的小脸开口道。 “我说错话了,你不用往心里记。” “?我当真了。” 于洋的自制力可以说是强大到可怕,唯一能让他控制不住情绪的,就是肾上腺素的迸发。他压制不住体内蠢蠢欲动的兽性,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因此伤害到别人。 女孩唇瓣微张,水光泛滥的瞳底清晰的呈现出他眼眶深红,下颌紧绷的模样,削尖的下巴紧咬出森白的颜色,她突然有些害怕,踉跄着往床下逃。 腰部骤然被他的小臂拦住,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尖叫着被按在狭窄的木床上,陈旧的床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床头的铁架扑簌簌的往下掉着锈迹。 “于洋!”恍然间她好像看见他状似昨晚失控的模样,巨大的恐惧感一寸一寸的冻住血管,她瞳孔收缩,去抱他的手臂,摇着头告诉他这样不行。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瞬,脑内零零碎碎的出现了一些遥远的黑白色记忆,突然嘲讽的勾唇笑了笑,手指倏然攥紧她的下巴,抵在耳边的声音颤抖而阴狠:“骗子。” 许知渝大脑突兀的一白,怪她太把自己当回事,怪她把自己的能力抬的太高,这么容易就把信任全权托付给一个认识不过两叁日的少年。 下颌快要碎裂的痛苦致使她现在才完完全全的意识到,他有多危险,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发怒,说一些让她根本猜想不到原因的话。 于洋眼底猩红的一片,想要压制住一个人简直唾手可得。掐着她下巴的手指一点一点蹭向她的唇,生生掰开紧闭的牙关按向无处安放的软舌,另一只手抓住衬衫宽大的领口狠狠一撕! 她惊惧地叫出声,身体被紧紧压住动弹不得,泪珠一颗一颗的滚落下眼角,被迫含住他的手指,也被迫把身体的全貌彻底展现在他冰冷的眼底。 于洋甩开手上碍事的衬衫残体,掌心划过浑圆白嫩的奶子,掠过平坦的腹部?然后他的余光骤然被腰侧正在愈合的伤疤吸引住,那处狰狞的绽开深粉的颜色,与周围的奶白的皮肤大相径庭,瞳孔抑制不住的晃了晃。 许知渝敏感的察觉到什么,突然讨好的舔他的指尖,让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狼狈的小脸上,“于洋?我没有骗你,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强迫我,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没有骗我吗?”少年眨了眨眼,眼底的深红缓慢的退却,掐着她下巴的力气抽离,果然如她所想,只要哄一哄就还是那个纯情的小天使。 “没有骗你,我怎么可能舍得骗你?”小姑娘冲他虚弱的笑了笑,用手背擦掉脸上干涸的泪痕,眼睫垂下的瞬间极轻的叹了口气。 他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呢? 让她又惧怕又心疼,逃离的想法瞬间被压制。 于洋被她这句话说得胸腔酸涩,俯下身蹭她的脸,舔她眼角的余泪,声线低哑:“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她心都化了,被毛绒绒的黑发蹭的母爱泛滥,回抱住他高大的身体,掌心顺着后脑安抚性的摸了摸,嗓音软的一塌糊涂:“不用对不起,又没什么事。” 已经凌晨五点了,阴沉的白光被细密的雨水溅起,覆盖着诡谲多变的印里外区,天色灰蒙蒙的亮了大半,有光缓缓淌进许知渝的眼底,室内滚热的呼吸声依旧清晰可闻。 于洋黏了她一会,又开始委屈唧唧的:“下面还是好难受。” “??”许知渝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这崽是泰迪狗成精吗?折腾了这么一会居然还硬着,重量压下来的时候,甚至烫到她那片皮肤都在颤抖。 他漆黑的眸子里漫上看不清晰的情欲,见她僵直着身体不回话,以为是不想再碰他的下体,只好妥协,自己尝试着弄出来。 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一只手握着龟头蹭她细嫩的腹部,低头看马眼抖出的少量清液,被黏稠的涂在小姑娘起了一层疙瘩的皮肤上。 滚热的呼吸扑在女孩糜烂着欲望的眼眸,线条冷峻流畅的脸上满是汗珠,黑眸里干干净净的,偏生身体做着猥亵她的动作,纯和欲的结合让她根本扛不住诱惑。 于洋憋着一股气撸了半天,什么也没弄出来,喘着粗气倒在她身上,流水的龟头小幅度的戳来戳去,声音期期艾艾的:“我做不到。” 许知渝想说她也做不到,莫名冒出来想让他操的想法,咬着手指把那点想法憋回去,在心底骂自己不要脸没出息,看个撸管而已,就骚浪的想把膜送出去。 她已经没办法再帮他手淫了,掌心火辣辣的疼,原本白白嫩嫩的地方被摩擦出淡淡的血红色,小姑娘欲哭无泪的动了动指尖,一时也想不到该怎么帮他。 他看起来清瘦,压在身上的重量却不小,她被压的难受,不安分的动了动臀,不知道不小心蹭到他哪块敏感点了,耳边低哑的一声轻喘。 小姑娘绷不住的一抖,彻底湿透了,淫水流满了腿心,底裤都被浸湿,紧黏着逼肉让她非常不舒服,穴里的嫩肉相互推挤着,壑沟蹭着褶皱,蠕动的花心很痒,急需被什么东西塞满。 她红着脸侧过头,不去看他翻滚着晦涩的黑眸,生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把他强奸了。 于洋属于阴郁清冷的长相,无论再怎么动情,冷硬分明的脸部线条还是会让他看起来高不可攀,可许知渝偏偏就能触及到他滚烫到棘手的灵魂。 此时的天色大亮,冷淡的日光穿过厚重的玻璃,将他难忍的脸色藏进黑漆漆的阴影里,光用手已经满足不了愈发难捱的欲望,精液足足憋了快一个小时,还是没有顺利射出来。 他闭上眼,鼻尖动了动,像是在嗅空气里的味道。然后眉头一紧,狗找骨头一样闻她汗湿的脖颈,鼻尖从锁骨划到乳尖,在她错愕的眼神里抵上被底裤包裹着的阴阜。 那股浓烈的甜腥味,就是这里散发出来的,让他着迷也让他更硬。 许知渝忍不住揪紧被褥,突然好想被舔。 少年从她的腿间抬头,像是在征求意见,小姑娘快哭了,闭也不是张也不是,膝盖刚动了动就夹到他,羞的面上滚烫,最后咬着下唇轻轻嗯了一声。 底裤被拉下的瞬间,她呜咽一声捂住自己的脸,居然真的做到了这一步,她又怕又期待,快要情迷意乱的耳边听到一声沉重的吞咽声。 于洋手都在抖,视线落在她紧紧闭合的粉白阴唇上,中间有一条浅粉的肉缝,挤出点透明的水液,黏黏糊糊的裹满整个小穴。 私处连一点毛发都没有,稚嫩又色情,和他阴毛密布的胯间不一样。 他喉结滚了滚,求知欲极强,抬眼看女孩捂着脸小声呜咽的模样,薄唇微抿:“你下面没有毛。” 许知渝觉得自己要呼吸不上来了,呜呜呜半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求求了,什么都好,把她带走吧,这么一本正经又色气满满的点评,她实在是承受不住啊啊啊! 于洋脸都不红一下,骨节修长的手指拉开她柔软的阴唇,深邃的眼眸紧盯着那处深粉蠕动的穴口,一收一缩的淌出透明的水,他有些好奇,指尖沾了沾会阴处堆积的水渍,然后含进嘴里。 她整个人都炸了,眼眸大睁,看他慢条斯理的舔完,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冲她歪头:“有点腥。” “??”救命,来个人杀了她吧!活不下去了呜呜呜。 磨逼(h) 于洋薄唇鲜红,脸色冷白,额前的碎发遮在漆黑的眼前,没时间打理的黑发形成狼尾,自然的垂在脖颈两侧。 他的眼底倒映着她身上零零碎碎的布料,遮不住的奶子冒出粉色的尖,随着身体主人的呼吸轻轻颤抖着。 他用舌尖刮了刮上颚,喉结频繁的滚动,明明没什么太特殊的味道,就是出乎意料的上瘾,胯下生龙活虎的鸡儿布满暴起的青筋,在她的眼底狰狞的跳了跳。 顶端的龟头还在流着半透明的精水,马眼处的细缝微微张大,一点一点拉出细长的银丝,落在女孩阴阜上的时候冰凉成一片。 许知渝张着一双白腿,纤细的手腕遮着眼眸,只敢偷偷看他一眼,穴里的水流的更欢了,屁股下的床垫都湿了浅浅的一层,湿漉漉的黏着粉白饱满的臀肉。 于洋一直在盯着她下面看,眉头蹙起,伸手擦她穴口的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指缝间黏腻出半透明的水膜,她忍不住合上腿又被掰到最大。 “你下面一直在流水。” “??” “我擦不干净。” “??” 于洋看她红到不能再红到小脸,又看了看微张的穴口和自己猩红的龟头,膝盖向前移了移,然后握着鸡巴顶上去,龟头碾着那个小洞往里压。 “我去!于洋你干嘛!!”小姑娘本来含情的眉目一凛,一脚踹在他的胸口,爬起来就往床头缩,硕大龟头挤开狭窄逼口的痛感让她的小脸白了一瞬,意识也清醒了大半。 这他妈什么人呐,就看了一眼该做什么都知道了。 少年还握着硬挺挺的鸡巴,垂头看了眼被她脚心踩过的胸口,黑眸微微眯起,理直气壮道:“你一直在流水。” “我要负责帮你堵住它。” ?负责个屁。 她抱着褴褛的衬衫并紧腿挤进墙角,眼底闪烁的水光在日出稀薄的光里愈发浓烈,于洋往她身前挪一步,小腹下沉甸甸的肉棒也跟着颠了颠,龟头上的水零碎着洒在深色的床单上。 其他暂且不说,他那玩意的尺寸是真的天赋异禀?配合着线条漂亮的腹肌和两团发紧的卵蛋,小姑娘看得浑身血液倒流,一把捂住鼻子防止流出不争气的血迹。 “我,我跟你说?啊喂!”小兔崽子又没等她说完,抓着她纤细的脚踝往身下拽,然后身体压上去,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许知渝脸色红的像是烫伤,黑发凌乱的散在床上,双手握拳挡在胸前,并紧的小细腿又被生生掰开,镶嵌进他肌肉膨胀的窄腰。 少年抵着她的额头和鼻尖,肉棒结结实实的塞进她两瓣粉白的阴唇间蹭了蹭,逼水和前精留在悄咪咪探出头的阴蒂上,黏腻浊白的一团。 水多蹭起来很舒服,他喘了喘,鸡巴快速摩擦着嫩逼,臀部松了又紧,两只涨大的睾丸拍着她的会阴和浅色的肛穴,溅出细小的泡沫。 “你想说什么?”他蹭了好一会,把她蹭到舒服的只会哼哼唧唧,才继续刚才的话题。 “啊?我想?啊啊啊我想说,不能插进去。”阴蒂都快被磨高潮了,细白的手指揪着床单断断续续的轻喘。 “为什么?”于洋眼底清清冷冷的,反而衬的她才像欲求不满的那个人,低头看了看裹满透明淫液的鸡巴,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又去啄吻她的耳垂,“你下面的水好像更多了。” 不要用这么纯情的语气说变态话啊啊啊! 她快在心里把自己骂死了,好色又无能,没给他解决掉欲望反倒还把自己的清白搭上去了。 “不过我好舒服。” 少年低哑的笑了一声,舔她滚烫的耳垂,用马眼的细缝奸她嫩红的阴蒂,狠狠撞几下后,身下的小姑娘突然身体紧绷住,哭着叫出声,抖着屁股喷出一股温热的淫水。 他闷哼一声,猝不及防的鸡巴颤抖着射出浓精,浇的她满腿心都是,黏稠腥涩的一大滩,射出几股还不要命的挺腰继续操她的阴蒂。 许知渝又哭了,奶白的牙齿咬着红润的下唇,被他戳的又泄了一次,小穴颤抖着吞进几口浓精。 于洋带有鼻音的喘声就没停下过,狠操几下射空了鸡巴里的存货,还意犹未尽地舔她的奶头,吸着女孩身上好闻的香气平复剧烈起伏的呼吸。 小姑娘还没从濒死的高潮里回过神,他磨了两下半软的性器,又膨胀着硬起来,浓白的精液几乎把两人的生殖器全部覆盖住,稍微一动就成股的往床上掉。 于洋眼神明灭,稍微休息一下,充满力量的身体又开始空虚,他看着身下女孩失魂落魄般的瞳孔,喉结滚动,低头去吻她水润的红唇。 许知渝不经意的侧了下脸,他的吻落偏在唇角,两人的身体都是一顿,她先反应上来一把推开他的脸,眼角红彤彤的,像只被蹂躏惨了的小兔子。 于洋原本极怪异的脾气在她这里乖的反常,被推开了也不生气,薄唇吻向她的指尖,龟头顶她大腿内侧干掉结块的精液,吞咽一声:“我?还可以再来一次吗?” “不可以!”小姑娘脸红红的,眼底像是擦了高光。 “好。”他真的很乖,她不要他就不会强迫,从她身上起身,看了看两人性器上又多又浓的精液,取了毛巾先帮她擦干净再擦自己的。 然后又开始盯她摩擦到软烂的小穴看。 许知渝舌头都打结了,刚把腿合上,他就扒着大腿根往两边打开,擦干净的小穴只有一点点红肿的痕迹,穴口呛了几口浓精,蠕动时会挤出一点奶白的淫液。 黑眸里的情绪似乎在一寸一寸的冰封起来,看不清一点光亮,他甚至眯了下眼,本来长得就不怎么和善,她硬是看得心跳咯噔一声,自己从来没怕过什么人,他倒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二个。 “你别看了。”开口时,她才哭笑不得的发现自己声音都喘哑了。 “水好多,比我的还多。”他知道自己动情时候,那个小孔里总会出水,多到鸡巴都在手心里打滑,可真的没有她这么多,整个逼和臀底都是透明的水色。 “??”她羞的想骂人,这一个多小时意识都是沉沉浮浮的,被小兔崽子搞得心力交瘁,连挣扎的力气都不剩下一点。 小姑娘本以为不会翻出什么水花了,高潮后进入贤者状态,迷迷糊糊的犯困,刚闭上眼睛穴肉突然被什么湿滑柔软的东西狠狠碾过去,她整个人一惊,猛的睁眼看过去—— 喉咙像是被粘在一起,她徒劳的张了张干涩的唇瓣却发不出一声。 少年一头微长的黑发被汗水打湿,露出白皙光滑的额头和漂亮到没有一丝破绽的眉眼,修长的骨节扒着她湿漉漉的逼,清冷的眼眸紧盯着她错愕的小脸。 侧脸的线条紧致锋利,一向冰冷的唇此刻正含着她滚烫的穴,舌尖顶在微张的穴口,舔他射进去的精液,也舔她止不住的淫水。 她大腿颤抖,脚心蹭着柔软的床垫,刚想往后逃就被他扣住两瓣臀肉更深的压向那张俊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狠狠挤压着脆弱的阴核,灵活的舌尖搅得她穴里一阵天翻地覆。 “不?”害她失了智,哭着推他的身体,被舔逼是从来没想过的事,整个人都要死了,小穴被舌头操的水漫金山,阴蒂也要被蹭到高潮。 于洋嗅她下体腥甜的味道,本来只是想帮忙舔干净水,现在自己被她哭着娇喘的声音惹到血液沸腾,皱着眉对着穴口狠吸一下,舌尖分开紧闭的细缝向上舔到一处隐蔽的小孔。 女孩挣扎的动作更大了,呜咽着让他别舔,这辈子的羞耻心都死在他身上,是真的猝不及防,也是真的怕自己被他舔到失禁。 一点技巧都没有,只知道用力吮,碰巧她又是敏感到极容易高潮的身体,遇到从来没承受过的陌生快感,除了恐惧就是逃避。 “不要?别舔了呜呜?于洋你个混蛋!”她骂人的时候一点力气都没有,鼻尖和眼角红彤彤的一片,可爱到他心颤,鸡巴也颤。 他拧起眉,舌头拔出小穴,许知渝以为要结束了,没想到复又含住更加敏感的阴蒂啃咬,当着她的面一边口一边撸生殖器。 舔到她尖叫着高潮,淫水汹涌着喷了他一脸,才直起身换硬邦邦的阴茎蹭已经高潮到麻木的小穴。 “于洋?于洋?”小姑娘嘶哑着嗓音叫他,后者擦了擦脸上的高潮液低眸看她,阴沉的眼眸快要滴水似的,看得她心跳一阵一阵的加快。 少年将女孩细白的腿架在臂弯处,精悍的腹肌线条在灰白的天光下明明灭灭,用敏感的冠状沟蹭同样敏感的阴核,看她一副被玩烂掉的模样,莫名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快感。 视线落在她白白嫩嫩的脚心,本就漆黑的瞳色似乎更深了。 许知渝又快被蹭上高潮的时候,脚心突兀的落下湿润的吻,那处同样是敏感点,她忍不住的挺腰,哭的更厉害了,嘴里断断续续的骂他变态。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张煎饼,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小穴和股沟都被蹭的发红,乳头周围也被咬出浅浅的痕迹,小腹被射满精液时,她都快开心傻了。 终于结束了。 这个男人除了脑子有问题,鸡儿也有问题,没一个小时根本射不出来,害得她差点死在这张床上。 事后于洋一向很黏人,她却暴躁得很,想不通自己这么守身如玉的人怎么就被里里外外奸透了一遍,也不是不愿意,就是不服气,而且他还把她弄疼了那么多次。 少年蹭她的颈窝,清冷沙哑的声腔带着点鼻音,女孩困得要死,侧过头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踹他的身体。 “你刚才是不是射进去了?” “嗯。” 许知渝觉得自己火气又上来了,烦躁的抓了把头发,然后无比认真的给他科普:“抱抱不会有小孩,牵手不会有小孩,亲亲也不会有,只有你下面那个白色的东西进到女孩身体里才会有,听懂了吗?” 于洋怔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刚才听到的理论,半晌了然的眨了眨眼,然后不要脸的凑过去亲她的脸。 女孩的嘴角僵硬的抽了抽,视线里满是他那张俊到人神共愤的脸,火气憋了半天也发不出来,“你这边有没有药店啊?就是卖西药的那种。” “嗯。” “等会和我出去一趟,借一下你的钱,不会花太多的。” 她可不想做没破处就怀上孕的未成年失足少女。 首-发:po18me.com (po18 uip) 前夜【上】 天彻底亮了。 于洋再次清醒时,时间刚走到七点。 窗外大片大片的鸦群扑簌簌的飞向灰白的天际,远处浓稠的森林被昨日诡异的暴雨磨秃了棱角,阳光层层封闭在阴云后,隐隐生出些猩红的光。 他动了动睡的酸痛的肩膀,黑到没有光亮的眼眸追随着同样玄黑的乌鸦,眼睑细微的阖下,然后微不可闻的吐出一口气。 小姑娘还睡的香甜,重量落在他的胸口,被他凌晨突发的兽欲折磨得现在眼角依然有些红肿,少年薄唇微抿,温凉的指尖一寸一寸的蹭过她脸上干涸的余泪。 于洋的骨节划过女孩纤细腰侧已经要看不出痕迹的伤疤,揽在她腰部的手收得更紧了,恨不得把人纳进自己冰冷的血肉里,近乎贪婪地感受她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思想和情绪。 乌鸦嘶哑的鸣叫声还在继续,他听了无数遍的声音正在带来一个不想面对的现实。 少年低头看了看身上无数的疤痕和淤青,那些锋利的铁钉和匕首曾深重的镶进他麻木的体内,亲手把他从水深火热里解救出来的人,也亲手把他推进另一个鲜血迸溅的深渊。 他只是太久没体会过温暖,不是不知冷暖,分得清什么是堕落,更分得清什么是天明。 黑色瞳孔里漫开她腰侧只剩一点痕迹的枪伤,然后重重地闭上了眼。 为什么会是她啊?他不想把真正的救赎变成虚与委蛇的刽子手。 屋内光线很低,灰白的天光沉甸甸的铺陈在眼睑下方,黏稠的情绪在他的心底挣扎着发酵出雏形,形成一根根狰狞的芒刺,压的人喘不上气。 许知渝的眼珠在微红的眼皮下动了动,她被人抱的太紧,本身就畏惧热温,动了两下肩膀后幽幽睁开眼,对上他还没来得及伪装的黑眸。 少年瞳孔一缩,慌张的侧过脸,怕自己被她看出破绽,怕她知道自己有多不堪。 实际上,少女根本来不及想,她从他的怀里爬起身,沉默的拍了拍衣摆,撑着提不上力气的身体看了看烂尾楼前空旷苍凉的泥泞路,然后淡淡的叹了口气。 “于洋,我们以后不要这样了。” 怪她刚才没能克制住,她什么都懂,不能白白连累了以后绝不可能和她有任何交集的少年。 一个看不清未来的人,要怎么不知廉耻的把另一个人拉下泥潭,如果她没有那个身份,如果她的年龄能再大一点,或许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奔赴向他。 “??”于洋脸色发白,血液沸腾着覆盖住一片空白的大脑,耳边一阵短暂的嗡鸣声。 他顿在原地,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被撕开,一种遥远而熟悉的恐惧感喷涌而出,有面目狰狞的怒骂声、有如芒在背的搏斗声、也有毫无温度的决断声? 最爱的那个人也是一样,像是个歇斯底里的疯子,总是在各种黑暗的角落里找到他,面上一团漆黑的阴影,只有嘴角疯狂到嗜血的弧度让他惧怕到无以复加。 会拿着剪刀在他的皮肤上割出各种怪异的符号,鲜血淋漓的撕裂一切关于韶华美满的幻想,然后再颤抖的抱住满目疮痍的幼年的他,喉咙间是扭曲又怪异的嘶吼! 于洋记得这一切,也记得那个人是真的爱他,然后在一个灰败不堪的凌晨,丢掉腐烂的垃圾一样抛弃了近乎没了大半条命的自己。 那种无助感?和现在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 他眼眶猩红,看着她没有表情的五官,脸上一点一点的没了血色,浑身忍不住的发抖,身体里像是有无数的刀片在一片一片割掉残破不堪的灵魂。 许知渝低着头,她知道自己这样挺不是东西的,早一点断开对谁都好,直到听到耳边沉重的吸气声,她才茫然的眨了眨眼望向对面—— 然后她的脑内轰隆的一声。 她看见于洋缄默的跪在她的对面,脸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瞳孔浸了鲜血般吓人,骨节紧攥出断裂的声响。 高大的身体颓靡的缩成一团,指尖死死刮着手臂上的血肉,青紫的血管嶙峋着布满整条手臂,黏稠的血迹顷刻间沾满了白皙的指缝。 她见过不少吸了毒的人,在戒毒所每次毒瘾复发的状态,和他现在都没有差别,用身体上巨大的痛苦压抑着内部无法填补的空虚。 许知渝瞳孔收缩,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抬头看少年红到诡异的眼眸,触及到他皮肤的指尖禁不住的发抖? 他的身体,好冰。 为什么会这样??他吸过毒? “于洋!于洋!你看着我!”许知渝紧紧扣着他满是湿滑血液的手,她经验不多,在集中营学过一点心理学,只能靠这个来压制住他的瘾了。 “深呼吸?深呼吸?什么都别想,我求你了?深呼吸啊!?”她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鼻腔里都是腥咸的血锈味,白皙的手腕紧紧贴着那根染血的红绳。 于洋什么都看不见,眼前血淋淋的一片,耳边一阵冗长的嗡鸣声,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剧烈到快要负荷的心跳声。 好多年都没想起那个人了,果然还是因为她么? 他低低的笑出声,胸腔沉闷的发抖,下唇已经被牙齿咬烂,没有人会愿意接纳他的?现在浑身浴血的状态和那些渔民说的灾星有什么区别? 许知渝眼睛都红了,她拼命阻止他剐烂自己手臂的动作,温热的血星星点点的溅进眼底,她不管不顾,双手抱住他的手臂按向胸口,任由湿淋淋的皮肉染红自己的身体。 骇目惊心的一切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贯穿了她看不清未来的十七岁。 女孩浑身僵硬的跪在他双腿间,沙哑着嗓音不知疲倦的唤他的名字,竭力阻挡他甩开自己的动作,葱白的指尖抚上他狰狞着纠结在一起的脸部肌肉。 “于洋于洋于洋于洋?你看着我!求你了,醒过来?”她嘶哑着嗓音喊道,字字恳切,眉眼湿漉。 少年大力挥开她的手腕,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笼子困住的野兽,嘶哑的低叫出声,额头上的青筋嶙峋着爬满整张惨白的脸! 大脑机制像是陷进了无法逃脱的梦魇,自动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只剩下他孤零零的灵魂,不断沉溺进窒息的海底。 许知渝满身的血,不知道要怎么抱住剧烈发抖的他,浑身都是反骨和尖刺的人,除非她把命搭进去,不然这样的人谁都救不上来。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黏稠的摧毁着她的味蕾,女孩牙齿打颤,浑身都快要没有知觉,她的瞳孔倒映着少年浑身血浆,紧缩成一团的模样。 指尖刚一碰上去,那片皮肤就狰狞的跳了跳,少年抬起头时,双目猩红,看她的眼神像盯住了一只濒死的猎物,她心跳一窒,瞳孔猛然缩紧! 捕食者的眼神,她第二次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幼年的那面阴影只是想让她感觉到恐惧和服从,而现在,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于洋的负面情绪在达到某个程度后,极度缺乏安全感和具有常人无法达到的警惕性的身体会出现应激反应,比如身体自动屏蔽外界所有的声音和影像,比如大脑重复着瘫痪进疮痍满目的幼年? 也比如,他会控制不住伤害周围的人。 “于?于洋?”她怔怔的跌坐在床上,少年看着她歪了歪头,然后猛的向她的侧颈扑过来!表情阴狠的像只饿了许久的狼。 许知渝眼眸一紧,常年搏斗的身体致使她很快做出反应,闪身避开后,气急败坏的握紧他的手腕,然后身体前倾,手臂狠狠顶住少年的脖颈,将他压在四面潮湿的水泥墙上! 于洋嘶哑着声腔,俊美的脸庞被鲜血浸的一塌糊涂,没有意识的他就是一具只会撕咬的怪物,尖利的虎牙平时是可爱,关键时候就是杀人的利器。 许知渝紧紧压着少年剧烈挣扎的身体,之前学过某些能锁住身体的动作,只要她不分神,他就逃不掉。 有血珠顺着发丝滚进眼眶,少女甚至不敢眨一下眼,任由淡红的血色笼罩住自己的视野,逼着自己克服重重的恐惧直视那双布满杀意的眼眸! “于洋!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过去经历了什么,吸了毒也好,被人注射过什么东西也好?我会帮你摆脱这些,就当是报答你收留我。”许知渝在心底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他变成正常人,或许又要欠峥哥一个人情了。 少年听到她的话,眨了眨眼眸,瞳底的血色似乎淡了一点,她眼眸一亮,微微松开手,没想到下一秒他面露凶光,毫无预兆的扑上来狠狠咬烂她的手臂! 尖锐的疼痛感灼烧着大脑,许知渝一顿,更大力的把他压在墙角,气急败坏的:“你他妈是属狗的吗?!人不能咬人知不知道!!” 鼻腔一酸,她骂骂咧咧的扯烂了衣服下摆,裹紧渗血的小臂,自己易倒霉的体质还真是从未失望过,就不该介入他的生活,死在外区都比现在的情况要好。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颤抖的声腔,后牙紧咬:“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怪物!把于洋还给我!” “求求你,把于洋还给我啊!!”沙哑的声音早就吼到撕裂,好像所有的委屈都聚集在一起,白皙的手臂压着他炙热的身体,鼻腔猛的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掉进少年染血的手心。 啪嗒啪嗒。 于洋的身体骤然顿住。 他没有再挣扎,低着头,高大的身体颓靡的打着颤,跪在地上的膝盖禁不住的发抖,一滴混着血的眼泪突兀的掉在她的小臂上。 许知渝脸上的表情顿住,刚一松手,少年就“咚”的一声砸进她的怀里,被水光濡湿的眉眼没有半点阴鸷,撕裂的薄唇开合着吐出两个字——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