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百合abo)》 可爱的疯子 化妆间里,镜子前的女人一身抹胸红裙张扬似火,雪白的浑圆挤出诱人的沟壑,她微微张开红唇,唇釉细细描绘着娇嫩的唇珠。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晚香玉香气,搭配着轻柔的抒情乐曲,氛围变得性感又旖旎。 十分钟后,化妆间的门被推开,一袭黑色深V长裙的女人双手抱臂靠着门框,好整以暇地看着。 “辛大小姐,二十分钟了,还没补好妆吗?” “好了。” 辛若蘩抿了抿红唇,将化妆品收进手包里,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肖媛勾着辛若蘩的手臂,迫不及待地往拍卖会会场走去。 二人匆忙地进入会场,吸引了不少视线,一瞬间各种Alpha信息素汹涌而来,辛苦蘩不禁皱了皱眉。 对于Alpha来说,未被标记的Omega绝对是巨大的诱惑,辛若蘩此刻就像是被困在狼窝里的猎物。 她偏头和肖媛聊天,尽量忽略这股不适感。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宝石首饰类的拍卖品最受欢迎。辛若蘩是陪肖媛来参加拍卖会的,她偏头看了看身旁的好友,发现对方一直无动于衷,于是好奇地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想要买的是什么?” “一幅油画。”肖媛低声回答,“我想用在秋季摄影集里作为主题之一。只要我买了这幅画就可以在after party见上画家一面。” “这个画家很厉害吗?” “嗯,她的作品都很大胆,出格,前卫,很多人都说她是个疯子。” 辛若蘩笑了笑,“艺术家不都是疯子?老实交代,这位画家是不是特别帅,居然这么深得你心。” 肖媛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将目光放回台上的作品。 “接下来是滕霖老师的作品《血浴》,起拍价是……” 音乐轻柔舒缓,辛若蘩独自一人小酌了一会儿,就不断有人过来搭讪,只不过她兴致缺缺,全都拒绝了。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角落里和肖媛聊天的女人,长发及肩,干净的白衬衫搭配卡其色宽松长裤,清冷的背影和周遭的氛围格格不入。 突然飘来一股刺鼻的信息素,视线里映入一张油腻的笑脸,辛若蘩蹙眉,被挡住了视线让她心里不爽。 “一个人?”男Alpha问道。 辛若蘩眼神微暗,不想理会。男人见她不答理,只当是默许,便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不一会儿,辛若蘩瞥见角落里只剩肖媛和助理,清冷背影的女人消失了,她立刻放下酒杯,不顾男人诧异的目光径直离开会场。 辛若蘩征征地望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心里有股淡淡的失落感。她决定去花园里透透气,散掉身上沾染的信息素。 刚踏进花园里便闻到了浓郁的信息素味道,细细碎碎的喘息声和水声在空旷的园林里回荡。 辛若蘩循着响声放轻脚步,突然心头一跳,清冷背影的女人正靠着围栏,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不远处草丛上交迭的身影。 辛若蘩缓缓靠近,在混杂的信息素里闻到了一丝甜甜的苦桃味道,顷刻间便俘获了她的感官。 “偷窥狂?” 辛若蘩亲密地贴着女人的后背,细若游丝地在她耳边低语。 女人慌张地侧过头,成熟清冷的脸不经意地蹭上辛若蘩水润的红唇。 辛若蘩出神地凝视着她的侧脸,秀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浅棕色的瞳仁里透露出些许慌张。 “你……” 空气中苦桃的气味变得浓烈,辛若蘩抬手按着女人后颈鼓胀的腺体,贴着她的耳廓轻声说:“嘘~不要放这么多信息素,会被发现的呢。” 口中吐出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痒痒的,女人想要偏头躲开,后颈却被捏着无法挪动。 “快看,现在插得好狠啊。” “流了好多水呢,你说会不会是潮吹了?” “小穴都被艹红了,还没射出来。” 辛若蘩一边说着淫乱的话,另一边手指小心缓慢地勾着女人的衬衫扣子,低眸扫了一眼对方已经撑起来的裤裆。 “是不是看得很兴奋?你看,你下面都鼓起来了。” “要不要帮你,滕霖?” 滕霖立刻推开辛若蘩,面红耳赤地捂着后颈的腺体。 “怎么,不喜欢吗?”辛若蘩视线落在鼓胀的裤裆上,微微一笑,“别压抑自己。” 滕霖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然后慌慌张张地逃跑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辛若蘩勾唇一笑,嗅闻着指尖上残留的苦桃信息素。 这个疯子,真可爱。 ———————— 嘻嘻新年快乐~ 调戏 肖媛倚靠在门边,默默凝视着某位细腰腿长的女人悠然自得地霸占了她的办公室。 “辛大小姐,怎么这么有空莅临?” 辛若蘩慵懒地靠着椅背,眯着眼笑了笑,“来和肖大摄影师谈生意。” 她今天穿了一条深V紧身皮质短裙,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看着性感又狂野。 “摄影集不是缺模特吗?我来当你的模特。” 肖媛略微惊讶地看着她,“别开玩笑了,你的身价我请不起。” 辛若蘩年少在国外走秀成名,虽然在国际上不是超模等级的知名度,但是身价依然远超国内一线模特的价格。 肖媛已经在拍卖会上豪掷千金了,如果再请辛若蘩恐怕连工作室都要关闭了。 “友情合作不收钱,但是有一个条件。”辛若蘩弯了弯唇,笑容意味深长。 “我要和滕霖老师是同一个主题。” 房间里灯光昏暗,地上散落着无数张画纸,静谧的环境朦朦胧胧,苦桃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房间。 滕霖瘫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那晚穿过的白色衬衫,深深吸了一口气,鼻息间嗅到淡淡的晚香玉香气。 右手握着一直勃起的淡粉色阴茎快速撸动,马眼溢出些许清液。 “哈……哈……” 滕霖仰起头大口喘息,迷蒙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画板,画里的女人穿着一身艳红色的长裙,五官深邃,笑起来面若桃花,波浪的棕色长发披散下来,浅灰色的双眸里似有火焰一般,摄人勾魂。 滕霖觉得自己要疯了,心里那根理智的线即将要崩断。 “别压抑自己。” 那一晚女人清润的嗓音像魔咒一样,轻轻敲打在心口。 滕霖感受着手里的阴茎逐渐肿胀,剧烈跳动,她粗鲁地撸动数下,大量的白浊瞬间喷射出来,甚至连画中女人的脸上都黏着几滴精液。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滕霖紧绷了身体,心脏因惊吓而疯狂跳动,原本射精过后疲软的性器居然再次勃起。 滕霖深呼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情绪,呼吸平稳后才接通助理的电话。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无意识地应了几声便挂断了。 她站起身,胯下那根微微昂扬的性器也随之晃动。将散落在地上的画纸收拾起来,每一张的内容都和画板上的女人一模一样。 红裙,笑脸,女人,精斑。 画了多少张,就射了多少次。 她不应该有这种情绪的,可是越是压抑,反应越是强烈。 滕霖幽幽地睨了一眼胯下的性器,自嘲地笑了笑。 下午叁点,辛若蘩跟着肖媛准时抵达滕霖的画室。 她踩着悠然自得的步伐进了会客室,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滕霖,朝她眨了眨眼。 滕霖没料到这人会突然出现,一瞬间眼里满是慌乱,视线不敢在她身上过多停留。 辛若蘩收起妩媚的眼神,朝她身边的助理淡然地点点头,落落大方地坐在桌子的另一边。 双方寒暄了一会儿,肖媛就和她们商讨摄影集的合作事宜。 《血浴》这幅画,描绘了一个女人赤裸躺在满是血的浴缸里,画面压抑沉重,特别之处是画里的血是真实的。 这样破格疯狂的绘画方式,让滕霖更加坐实了“疯子”的称号。 肖媛想要重现《血浴》的场景。 滕霖只提了几点建议,便没再说什么。她的视线转向对面的女人,她只是好奇,辛若蘩为什么在这里。 二人视线交汇,辛若蘩挑眉,嘴角浮起笑容,像是猜到她心里的疑惑。 “我是模特。”她的指尖轻轻碾磨桌上的画纸,脸上的笑容满是自信,“我会成为你画里的女人。” 滕霖怔愣望着她,心脏轻颤了一下,蓦地想起画室里自渎的场景,脸一热,立刻移开了视线。 她的下面已经起了反应。 房间里苦桃的信息素渐渐变得浓郁,辛若蘩眼眸里笑意渐浓,不自觉地释放出更多的晚香玉。 肖媛和助理都是beta,没有察觉到房间里两股香气正在交织缠绕。 滕霖觉得喉咙发涩,下面更是肿胀难耐,感觉全身的血液要涌上心头,她慌忙起身,假借去洗手间为由快步离开房间。 辛若蘩在她经过的时候,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大腿,害得她趔趄了一下。 滕霖没有回头,逃似的跑出了房间,躲进洗手间里,后颈的腺体已经膨胀,苦桃的信息素瞬间爆发占据了整个空间。 她拉下裤子,粉色的阴茎跳脱了束缚,在空中昂扬勃起。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调戏了,滕霖不禁暗暗懊恼,可是面对辛若蘩,她的身体总是很敏感,容易起反应,现在还可耻地勃起了。 滕霖闭上双眼,双手紧握成拳,用力掐着掌心,她发现心中的欲念已经不受控制了。 小礼物 辛若蘩连续叁天来访滕霖的画室,可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滕霖老师不在”。 终于在第四天,滕霖回到画室,看见辛若蘩穿着黑色大衣悠闲地坐在会客室,猝不及防的再遇,一瞬间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来啦,等你很久了。”辛若蘩立刻挽住滕霖的手臂,嘴角上扬,露出妩媚的笑容。 滕霖不自在地撇开脸,抽出手臂尴尬地扶了一下金丝眼镜,“辛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辛小姐?” 辛若蘩的眼神刹那变得冰冷,脸上的笑意未入眼底,她往前一步,柔软的胸部抵着滕霖的身体。 二人身高相仿,鼻尖互相贴着,晚香玉和苦桃信息素萦绕在面前。 “我们之间需要这么见外吗?”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然后是温润清脆的嗓音。 “……” 滕霖慌忙地往后退,辛若蘩动作更快,双手搂着她的腰,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张嘴咬了一下这人的下巴。 滕霖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吓得紧绷着身体,猛地推开面前的女人,她的视线往下扫了一下,心里庆幸今天穿的是宽松的运动裤。 她的下面居然可耻地有了反应。 辛若蘩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随即扬眉轻笑,抬手撩了一下头发。 “这次过来,是想请滕霖老师指导一下拍摄时我需要摆的造型。” “画里的动作只有一个,但是拍摄的时候需要摆不同的姿势,万一我做得不到位,我怕会影响滕霖老师的声誉。” 滕霖望着她,眼神由疑惑转为复杂,“怎么指导?” “这里没有浴缸,摆不了造型,要不去你家?你家有浴缸吗?没有的话可以去我家。” “画室里有沙发。” 滕霖说完转身离开了会客室,辛若蘩在后面跟上她的脚步。 窗帘没有拉开,画室里有些暗,滕霖摸到墙上的开关,下一秒灯瞬间亮起。 房间里每个角落都堆满了画板,正对门口的窗户下方摆放着一张双人沙发。 辛若蘩快步走了过去,将黑色大衣脱掉,里面是一件吊带V领短裙,只遮到大腿。 她随意仰躺在沙发上,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交迭在扶手上晃荡。 “这样可以吗?” 辛若蘩眉眼含笑,棕色的卷发散落下来堪堪挡着胸前的浑圆,魅惑而妩媚。 “你……” 滕霖眼睛慌乱地四处张望,整个人僵愣在原地,后颈的腺体肿胀得难受。 “不对吗?”辛若蘩偏头望着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坐了起来。 “画里的女人是全裸坐在浴缸里,那么我把裙子也脱了吧。”说着仰了仰脖子,双手撩起裙子下摆。 滕霖慌乱地冲了过去按住女人抬起的手,没料到辛若蘩反手拽着她的衣袖往后倒,整个人跌进Omega的怀里。 一瞬间,晚香玉的信息素扑鼻而来,辛若蘩仰头吻上她的唇。 后颈的腺体在剧烈跳动,浓郁的苦桃信息素缠绕着空气中的晚香玉。 Alpha的信息素侵占着身体的每个细胞,辛若蘩难耐地扭动着身体,腿心湿润的触感愈发明显。 滕霖脑袋一嗡,眼神变得迷离,情不自禁地回应亲吻。心里的欲望像是一把火,燃烧着仅剩的理智。 她主动探出舌头,撬开牙关,肆意地掠夺口中香甜的津液。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轻微的喘息声,滕霖忍不住用肿胀的下体磨蹭女人的腿心。Alpha的本能被激发出来,想要狠狠地插入她的身体,把身下的Omega据为己有。 “嗯……霖姐姐……” 听到这声熟悉的称呼,滕霖立即清醒过来,猛地撑起身体往后倒,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撞到桌上的画具散落一地。 辛若蘩斜靠在沙发上,嘴唇微微张开,小口喘着气,一边的肩带滑落挂在手臂上,露出大片白嫩的胸乳。裙摆被撩起夹在腰间,隐隐看见内裤中间渗出一点点深色的水渍。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助理在门外问道:“滕霖老师,您没事吧?” “没、没事。”滕霖朝门口喊了一声,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松了一口气。她站起身,辛若蘩也跟着站了起来,二人身体紧挨着。 滕霖僵直了身体,下意识往后躲,但是辛若蘩直接越过她,俯身拿起被扔在地上的黑色大衣。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蝴蝶骨上的红痣,直到大衣完全遮挡白皙的肌肤才回过神。 辛若蘩看着这人静静地僵愣在原地,低笑一声,凑过去在她脸上落下一吻,留下淡淡的晚香玉香气。 她牵起滕霖的手,将某样又热又软的东西塞进手里,伏在耳边轻声说:“我这几天有事来不了,让这份小礼物配着你。”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滕霖看着手里的小礼物,顿时面红耳赤,浑身燥热得很,特别是下面已经肿胀发疼。 那是辛若蘩的内裤。 可她还是忍不住凑近闻了闻,鼻尖萦绕着清香的晚香玉,情不自禁地幻想着,身体的某处被Omega的湿软包裹…… 带回家 翌日,辛若蘩没有出现在画室。 滕霖的心里感到一丝烦闷,看了看手机里已经躺了好几天的好友申请,最终还是点了通过验证。 她放下手机,整个人窝进沙发里,闭上眼,嗅闻着上面残留的晚香玉,心里又热又软,让人上瘾的感觉。身体的血气不断往下面某处地方聚集,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昨天的情景。 直到助理来敲门,滕霖才从肉欲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老师,这些是画展的邀请名单,您看看有没有问题。” 滕霖仔细检查了一遍,视线在肖媛的名字上停顿了一下,淡淡开口道:“给肖媛的工作室多加一份邀请函。” 辛若蘩结束了一周的海外拍摄工作,刚下飞机就被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接走了。 “哥,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辛若蘩坐在车里,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平时鲜少联系的堂哥突然过来接机,辛若蘩打量着正在开车的辛宇飞,眼底闪过疑惑。 “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有家新的餐厅口碑不错,想带你去试试。” 辛若蘩猜不透这人在打什么主意,冷哼了一声,不说话,扭头看着窗外。 包间里亮着暖黄的灯光,中西融合风格的装修别具一格,餐桌上摆放着秀色可餐的菜肴。 辛若蘩脸上挂着官方的笑容,一点食欲都没有。她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人。 “若蘩,大伯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来试试这个菜。” 辛德铭不停地夹菜,辛若蘩笑吟吟地看着他,笑意却冻在眼底。 “谢谢大伯,我减肥,不吃油盐。”目光落在另一边的男人身上,“这位是?” 自她进入房间后,男Alpha的身上散发着强势迫人的信息素,闷闷的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这是华世地产的刘总,今年才28岁,年轻有为,想着你们年轻人会有共同话题,我就邀请他过来一起吃晚饭。” “职业不同,人不认识,没啥话题。” 辛德铭嘴角笑容逐渐消失,脸色有点难看:“那就交个朋友,多相处……” “大伯,母亲都没操心我的感情事,就不用麻烦您费心了。我还有点事要办,失陪了。” 辛若蘩说完,脸色立即变得清冷淡漠,转身想要离开,却被辛德铭喊住。 “若蘩,你要是和姓滕的疯子再有来往,我就不能不管。” 辛若蘩一怔,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她不是疯子。” 砰的一声,门被摔出清脆的响声。 辛若蘩径直走出餐厅,直接上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司机询问目的地时,一时间她不知道可以去哪里,下意识地报上了画室的地址。 到达目的地,画室漆黑一片,辛若蘩朝里面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光线漏出来。 已经晚上九点了,画室的工作人员早就下班了,想必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她点开了滕霖的微信聊天框,自从通过好友验证后,对话框只有她一个人发出的消息,对方不曾回复一句。 辛若蘩垂眸盯着手机,浅灰色的瞳仁里流露出一丝失落。 突然,咔哒一声,门被打开。 视线里出现一双脚,辛若蘩抬眸,看见滕霖出现在面前。 白色衬衫的衣袖上沾染着些许颜料,金丝眼镜的镜片里映出了辛若蘩的脸,滕霖征征地看着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下一秒却被Omega紧紧抱住。 滕霖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察觉到晚香玉的信息素里隐隐有股烦闷的躁动,无奈只能任由这人抱着。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痒痒的,滕霖忍不住侧过头,耳垂刚好擦过辛若蘩的嘴唇,感受到Omega环在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她使力推了一下女人的肩膀。 “别动。” 辛若蘩含住小巧红润的耳垂,舌尖小心翼翼地磨蹭,另一边双手缓缓游移到Alpha翘嫩的臀部。 炙热的吻落在耳廓,鬓角,脸颊,最后停在微凉的薄唇上,像条蛇一样缠绕着,越吻越上瘾。 二人在黑夜中紧贴,拥抱,深吻,Omega柔软的胸部蹭得她浑身燥热,不知不觉中滕霖放松了身体,抬手搂上纤细的腰肢。 吻了好久,辛若蘩才愿意松开被亲得红润的唇瓣。 “喜欢吗?” 滕霖羞红着脸,别过头不说话,但身体敏感得很,特别是面对眼前的Omega,每一次都被撩拨得难以自拔。 指尖扫过鼓胀的裤裆,Omega轻细的嗓音撩人心弦,“嘴上不说话,身体倒是很诚实。” 看见滕霖僵直着身体不动,辛若蘩也没再过分逗弄,只是轻轻靠着她的肩膀,贪婪嗅闻着这人身上苦桃的香气。 “滕霖,带我回家吧。” 射了(微h) 滕霖没有带辛若蘩回家,在酒店给她开了一间套房。家里到处都摆放着布满精斑的女人画像,她不可能将人带回家里。 她看了一眼浴室虚掩的门,无奈叹了口气,手机和车钥匙都被辛若蘩带进浴室里了,根本就走不了。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忽然想起,青葱年少时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 那一天,少女冒雨来到画室,因为担心着凉感冒,她催促对方赶紧沐浴洗去寒气。 她听着浴室里水声淅沥,在画纸上一笔一画地描绘着少女的样貌。回过神来,画笔停落在少女的乳尖上。心底里那份朦胧的感觉,被染上了情欲的色彩。她终于意识到,这份感情不再纯粹。 从此掉进了辛若蘩的漩涡里。 滕霖沉浸在回忆里,没留意到浴室的水声何时停了,模糊的视线里映入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辛若蘩裹着浴袍,带着沐浴后湿热的水汽撞进她的怀里。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晚香玉迎面扑来。 滕霖被Omega的信息素刺激得浑身燥热,迷迷糊糊的被压在床上。 “你……做什么?” 辛若蘩跨坐在她身上,俯身靠近,浴袍领口敞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隐隐看见粉色的乳晕。 她隔着裤子轻轻揉搓着滕霖的下体,看着身下的Alpha呼吸乱了,得意地轻笑一声。 “我在勾引你呀。”辛若蘩低头舔吻着软嫩的唇珠,惹得滕霖一阵颤抖。 “别这样……” 滕霖羞红着脸偏头躲开亲吻,用力握住Omega的手,感觉到后颈的腺体在剧烈跳动,源源不断的苦桃被勾引出来,追逐着充斥在房间里的晚香玉。 她仅剩的理智快要撑不住了。 可身上的Omega却在胡乱磨蹭,嘟起嘴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不停低声呢喃着色情的话语。 “嗯…下面好痒,好难受,想要你插进来……” “别这样……抑制剂,我给你抑制剂。” 滕霖推着Omega坐了起来,想要起身去找抑制剂,下体猛地接触到湿润的柔软,裤裆立刻染上了一片水渍,她才发现身上的Omega没有穿着内裤。 光滑的阴部完全暴露出来,没有一丝杂毛,粉嫩的阴唇随着女人的呼吸一张一合,淫液从细缝溢出,沿着大腿滑落。 滕霖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了,眼睛却挪不开视线。无数次意淫幻想的柔软之地,就在她的眼前,犹如熟透的果实一般,等待着她去采摘。 趁着这人愣神的片刻,辛若蘩挣脱了她的禁锢,伸手去解开滕霖的裤子,可是下一秒却被Alpha再次握住了手腕。 二人互相拉扯着,辛若蘩双腿夹紧滕霖的腰肢,阴唇隔着内裤摩挲着肿胀的阴茎,大片的蜜液蹭在内裤上,染湿了一大片。 滕霖脑里一片空白,即使是隔着一层布料,可每次擦过龟头,都觉得小穴在用力收缩,紧紧吸附着,有无数的电流汇聚在马眼,酥痒难耐。 “嗯,嗯啊……” 辛若蘩舒服得浑身轻颤,埋头在Alpha的肩颈,渴望更多的苦桃信息素,她忍不住咬了咬这人修长的脖子。 滕霖偏头躲开她的舔咬,视线不经意地瞥见白花花的胸乳,还有那颗诱人的粉嫩乳尖,恍惚间和记忆中少女稚嫩的躯体重合。 身后的灯光变得虚幻缥缈,犹如时间巨轮一般,她们每一次的起伏,时间就像快进了一段,少女蜕变成女人,渐渐地回到现实。 她从Omega的眼中看见了浓烈的情欲,也看见了渐趋疯狂的自己。 就像她的父亲,她的姐姐,他们都有着同样疯狂的模样。 如梦初醒,滕霖痉挛颤抖了一下,白浊隔着内裤喷射而出,巨大的快感如浪潮般将她淹没。 “射了?” 辛若蘩不动声色地盯着Alpha黏糊糊的下面,嘴角勾起媚笑。 滕霖慌忙将身上的女人推开,惊慌失措地拉上裤子逃出了房间。走廊空无一人,她飞速奔向电梯的方向,后知后觉地发现手机和车钥匙依然没有拿上。 还有身上的一片狼藉。 一个Alpha晚上在酒店衣衫不整,身上沾染着Omega的信息素,裤子上满是湿漉漉的水渍。 任谁看到这样的画面都会觉得色情淫秽。 过了好一会儿,辛若蘩穿好浴袍,将失神呆滞在电梯门口的Alpha牵回房间。她把另一套干净的浴袍递给了滕霖。 “去洗个澡吧,现在很晚了,明早再走吧。我刚才已经吃了抑制剂药片,你可以放心待在这里。” 滕霖垂眸看着她手里的浴袍,犹豫片刻,才伸手轻轻握住。 她在浴室里洗了很久,直到身上的信息素消散了大半才出去。她径直往客厅的沙发走去,却被床上的Omega喊住。 “过来。” 滕霖背对着床,“我去睡沙发。” “我刚刚不小心把茶水弄倒在沙发上了。”辛若蘩软声道,“过来吧,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滕霖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走到床的另一边,将眼镜放在床头柜,侧躺着蜷缩在一边。 被窝里满是Omega清淡的晚香玉香味,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欲火眼看又要被点燃了。 幸好身后的Omega真的什么都没做,规规矩矩地躺在另一边。 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滕霖渐渐阖上眼皮。 旁边传来沉稳的呼吸,辛若蘩小心翼翼地靠近,鼻尖贴上滕霖的背,贪婪地呼吸着让人安心的香气。 她想,如果这是梦就好了,永远都不想醒来…… 监控下变硬了 辛若蘩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变得冰凉,她将头埋进旁边的枕头里,呼吸着醉人的苦桃信息素,独自回味昨夜的一切。 心里一股绵绵的暖意涌上来,她忍不住弯起唇角。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二人都没有联系,各自忙于工作。 身边没有了诱人的晚香玉香气,滕霖终于静下心来,专心致志在画展的准备工作上。 展览第一天是专门开放给收到邀请函的亲朋好友和受邀的媒体来参观,以往每次办画展,都是由助理负责招呼宾客。 但是这一次,滕霖意外地出现在画展上。她的视线时不时望向门口,似在等待某人的出现。 下午的时候,肖媛穿着一身白色修身的西装独自出席,身后空无一人。 没有看见预想中的身影,滕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眼中闪过一瞬的失落。 直到画展结束,辛若蘩都没有出现。 滕霖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很贱。一边摆着清高的姿态把人推开,却又和对方做着越界的事情。一旦对方真的不理自己的时候,心里面又渴望看见对方的身影。 俗话来说,就是“今天你不重视我,他日我不看你一眼”。 滕霖让工作人员都下班了,一个人留在画展里。 暖黄的灯光照射着每一幅画作,纤细的身影淡淡投射在墙上,每一次举办画展,她都会独自一人巡视所有的作品,透过画像来审视自己。 血腥,性爱,女人。 最近的作品都在围绕着这几个主题,像是要把内心的阴暗面都剖析出来。 近期频繁地和辛若蘩接触,她的作品内容除了女人就是女人。 可笑的是这类色情又低俗的东西却是大众最感兴趣的,甚至收获了大量的金钱和艺术评价。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一时间心中的情绪变得复杂。 门口响起微弱的敲门声,思绪被打断,滕霖回头看过去,立刻愣住,像是失神了一样。 辛若蘩扎起了马尾,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搭配修身牛仔裤,脸上画着淡妆,看起来就像是大学新生一样,给人青春洋溢的感觉。 她微弯的笑眼和唇边的浅笑,带着一丝妖娆的气息,又纯又欲。 “抱歉来晚了,现在还能参观吗?” 辛若蘩扬了扬手中的邀请函,乖巧地眨了眨眼睛。 暖黄的灯光落在Omega身上,犹如被璀璨的圣光笼罩着,将Alpha的视线完全吸引。 就像黑夜中的一束微光,忍不住想要伸手去碰触。 但是滕霖不敢,她害怕一旦握住了,这份光芒就会被无尽的黑暗湮灭。 所以就让她远远地看着吧。 良久,滕霖轻轻地点了点头,将情绪隐藏起来。 辛若蘩安静地参观,滕霖跟在她的身后。 她在每幅画前停留的时间不长,直到看见角落里的一幅画,辛若蘩蓦地停住了脚步。 画里的女人赤裸着被压在墙上,双腿抬起夹着面前的黑影,脸上满是情欲的红晕。女人的脸被黑影遮挡住一半,只露出一双浅灰色的瞳仁。双眸里像是燃烧着火光,看上一眼就烙印在心里。 辛若蘩盯着画中女人的眼睛,声音里带着笑意问道:“这是我吗?”她指了指画里女人的眼睛,转身朝滕霖眨了眨眼睛。 “不是。” 辛若蘩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抬手漫不经心地挠了挠Alpha的下巴,“那画的是谁呢?” 滕霖避开她逗弄的指尖,简短地回答:“想象出来的。” 突然,辛若蘩背靠着墙壁,抬手勾住滕霖的腰带往怀里拽,抬起一边的腿夹着Alpha纤瘦的腰肢,一下子整个人都压进她的怀里。 二人身体互相紧贴,炙热的呼吸一点点落在肌肤上,空气里的晚香玉和苦桃也在互相缠绕着。 滕霖僵直了背脊,往后挪动想要逃离Omega的禁锢,却被掐着下巴,对上那双水润的浅灰色眼睛,一瞬间被Omega妖冶的神情吸引住。 她的眼神,和身旁画中的女人如出一辙。 辛若蘩伸出舌尖舔了舔Alpha的唇角,低声说道:“告诉我,怎么想象的?想着谁?” Omega原本勾着腰带的手,往下缓缓揉搓着Alpha疲软的下体,试图唤醒沉睡的猛兽。 “这里有监控,你别这样……呃啊!” 滕霖被撩拨得脸红耳赤,挣扎着逃离Omega的怀抱,没料到下体突然被用力捏住,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叫出了声。 “很痛吗?要不要我帮你揉一揉?还是想要我舔一舔?” “嘶……不、不用!” 滕霖被弄得浑身酥软,绵绵密密的电流在身上流窜,每当她使力推开,Omega就会用力揉捏下面。 她气得直瞪眼,但又无法反抗,于是只能憋着,眼睁睁地看着下面愈发硬挺。 辛若蘩凑过去咬着她的耳朵,低笑一声,“变硬了呢,被监控拍着是不是很兴奋很刺激?” 滕霖咬唇隐忍着,无奈将人迅速抱起来,往门口走去。 突然被抱了起来,辛若蘩惊吓了一下,终于松开了Alpha硬挺的下体,本能地搂上对方的脖子。 出了门口,Omega却不肯从怀里出去,搂着Alpha的双臂不断收紧。 “你能不能松开……” “可以呀,只要你答应我把我带回家,我就立刻松开。” Omega依偎在她怀里,唇角的弧度扬得更高,显得很是得意。 滕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做了(ωoо1⒏ υip) 辛若蘩一溜烟地钻进滕霖的Mini Cooper,生怕对方下一秒就会反悔。 车里很快就被醉人的晚香玉填满,身体的燥热再次蹿了上来,滕霖觉得整个人都被Omega的气息包围着。加上辛若蘩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她只觉得口干唇燥。 红灯等候的时候,辛若蘩忍不住凑过去逗弄,不安分的手指来回摩挲Alpha的大腿,听着对方的呼吸渐渐变得重了一点,放任身体的感官吸收车厢里丝丝缕缕的苦桃信息素。 直到信号灯转为绿灯,Omega才收回手,悠然自得地坐回副驾驶上。 车子行驶了二十分钟,终于到达小区门口。 辛若蘩看见门口停放的几辆黑色轿车,和数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心里一惊,立刻抓着滕霖的手臂。 “停下,立刻掉头!” 滕霖心里疑惑,余光瞥见Omega眼底的惊慌,再看着那些西装革履的人发现她的车子后匆忙上车的动作,察觉出危险的气息,顾不得心里的疑问,立即挂挡离开。 一路上她们绕了好几个路口才将身后跟着的轿车甩掉。 “刚刚那些人是……?” 滕霖将车停在路边,好奇地偏头看着身旁的Omega。 辛若蘩抿了抿唇,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开口,半晌,才缓缓说道:“是辛德铭的人。” 滕霖呼吸一窒,蓦地攥紧了方向盘,眼中的情绪变了又变,“因为我,所以他们要带你回去。”她的声音里有些微不可觉的颤抖,忍不住苦笑道。 和五年前一样,要把你带回去。 “若蘩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的。”男人的目光冰冷,带着审视的态度,语气里透露几分轻视,“辛氏集团在海市的地位你也很清楚,作为若蘩的长辈,我是绝不允许她和备受非议的人交往。” 男人递出了一张支票,“现在滕霏小姐的精神状态和你父亲当年的情况一样,这笔钱可以帮助她得到更好的治疗。” “然后请你离开若蘩。” 察觉到苦桃信息素里的不安,辛若蘩立刻解开安全扣,整个人跨过去驾驶座,用力抱紧面前的女人。 “滕霖,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辛若蘩抱了她一会,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唇角,酥痒的感觉渐渐漫开,像是听见了Alpha心底压抑的哭泣,Omega的亲热里带着隐隐的怜惜。 她们在车里亲吻了好一会,直到怀里的Omega再次不安分地乱动,滕霖推了推她的肩膀,视线相触,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情欲的火苗。 “你先坐回去。” 辛若蘩抓紧她的衣领,紧紧依偎在她的怀里,“不要,你是不是又想推开我?”俯身在领口敞开的锁骨处咬了一口,“我好不容易才接近你,你别想走开!” “不是,这里不能停车太久。” Omega在她怀里又咬又蹭的,还有空气中愈加浓烈的晚香玉,滕霖感觉全身的细胞都被勾引起来,背脊也渗出一层薄汗。 “行,那我们去酒店。” 辛若蘩在她脸上啵地用力亲了一口,帮忙扶正眼镜,才起身坐回副驾驶的位置。 滕霖怎么都没想到会和辛若蘩再次开房。 辛若蘩防止她会逃跑,和上次一样将Alpha的手机和车钥匙带进浴室里了。 其实她已经逃无可逃了,既然辛德铭知道她的住址,必定查到她的画室地址。 滕霖并不担心辛德铭会怎么对付她,她心里害怕的是,万一哪天她会变成像是她的父亲,她的姐姐那样。 变成一个疯子…… 她闭上了眼睛,不敢继续想象,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辛若蘩出了浴室,就看见身材高挑的Alpha抱着膝盖挤在窄小的沙发上,忍不住轻笑一声,这样看着有点像只小小的刺猬。 她迅速擦干头发,带着沐浴后清爽的湿气,趴在Alpha身上,凑过去咬了咬微微发红的耳朵。 Omega的吻又湿又痒,滕霖被她弄得呼吸乱了,脑袋快要钻进沙发的缝隙里。 “呃啊……” 突然后颈的腺体被一股湿热的触感包围,滕霖意识到是Omega的软舌在逗弄她的腺体。 大量的苦桃信息素喷薄而出,滕霖浑身颤抖着无法挪动,像是小猫被捏着后颈一动不动的模样。 但身体抗拒不了这种令人战栗的刺激,甚至隐隐有些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辛若蘩用贝齿轻轻蹭了蹭鼓动的腺体,将原本侧躺着的女人翻转过来,视线盯着Alpha身下浴袍撑起的地方。 她牵着Alpha的手抚摸后颈的腺体,指尖感受着剧烈的跳动。滕霖忍不住用力按了一下,浓烈的晚香玉瞬间将她们包裹起来,Omega的身体一阵哆嗦倒在她身上。 下面的硬物立刻碰触到湿润的柔软之地,二人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辛若蘩缓缓扭动腰肢,湿润的唇瓣前后磨蹭硬挺的棒身,涂抹了一层湿漉漉的淫液。 “啊……” 辛若蘩舒服得呻吟出声,每次擦过龟头都忍不住压下身体,想要含进小穴里。 “等一下,没、没戴套……” 滕霖将怀里的女人抱了起来,靠着仅剩的理智逃离了Omega的诱惑。 “啧…你这个Alpha怎么这么烦人。” 辛若蘩靠着长期健身的臂力,使力将人压在床上,一鼓作气地跨坐在Alpha身上。她伸手从床头柜抽出一个小方盒,迫不及待地撕烂包装,盒子里的东西瞬间散落在床上。 她一手握住粗大的阴茎,不顾一切地将薄膜套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嘶…啊!痛痛痛!” Alpha的尺寸有点大,薄膜套进一半就卡住了,棒身勒得更加红肿,滕霖疼得泪水止不住地溢出眼眶。 “啊,你真是…怎么这么大,不戴了,直接进来。” Omega将薄膜扔在一边,直接握住Alpha的阴茎往小穴塞。 “不、不行,会怀孕的。” “我会吃药,你可以闭嘴了吗?”辛若蘩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烦躁,小穴已经骚痒难耐,这人却一直拖拉推搡,于是她俯身用唇舌堵住Alpha唠叨的嘴。 粉红的龟头贴着细缝缓缓插进去,一点点撑开紧致的甬道。 好烫,好硬,有点疼,但是很舒服。 可是Alpha的尺寸实在太大了,只是在穴口就感觉被填满了,Omega敏感的小穴依然在用力收缩,吸附着阴茎不让离开。 “嗯…好舒服…啊……” 辛若蘩含着Alpha红润的唇珠,忍不住呻吟出声,虽然只是在穴口浅浅抽插,就已经爽得她浑身发麻。 她想要更加舒服,想要被完全填满。 Omega松开了可口的唇瓣,直起腰身,解开身上的浴袍露出光滑娇嫩的躯体,双手撑着Alpha的腹部,狠狠往下一坐。 层层的嫩肉紧咬着滚烫的硬物,一下子顶到最深处。 透过满是雾气的镜片,滕霖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肖想已久的身体,是她无数次意淫幻想的躯体,也是藏在她心底深处纯洁无瑕的光芒。 这一刻,圣洁被她玷污了。 视线落在二人交合之处,她的泪水不断从脸上滑落。 一时间滕霖心中情绪复杂,难过,兴奋,愉悦,混在一起,有种难以形容的刺激感。 她屈服于无边的欲望,忍不住挺腰,没有任何阻隔地抽插湿润的小穴。 她的动作越来越大,插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用力。 啪啪啪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浓烈的信息素互相交缠,满室的旖旎氛围。 “啊…好大,好爽……嗯啊……” “慢一点,太快了…呃啊……” “要、要到了……啊啊啊啊!” 辛若蘩颤抖着高潮了,大片的淫液沿着大腿滴落在床单上。她俯身抱着炙热的身体,埋头在Alpha肩颈处贪婪地呼吸着苦桃香气。 这是她第一次享受到性爱的滋味,很爽,很舒服,觊觎多年的Alpha,终于被她拥有了。 “霖姐姐……” 熟悉的称呼在耳边响起,身下的Alpha突然挺动腰身,在紧致的小穴里迅猛抽插了数下,最后不舍地拔出,对着小穴射了出来。 二人抱了好一会儿,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下来。辛若蘩坐起来,白浊黏在小穴和屁股上,还有身上的汗液,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们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双方的下体,Alpha疲软的肉物贴着小腹,棒身黏着些许猩红,大腿和床单上的淫液也混着点点红。 辛若蘩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滕霖跪在她的面前,额头抵着交迭的手背,颤抖着声音一字一句说道。 “对不起。” 追-更:yuwangshe.in(ωoо1⒏ υip) 跑了 “你……什么意思?” 辛若蘩征征地愣了好久,艰难地说出一句话。 眼前的Alpha不愿意抬起头,只是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地忏悔着。 Omega心中的怒气不断上升,她用力拽着Alpha的衣领,迫使对方正视自己,却对上了一张泪眼婆娑的脸。 床上的二人一个赤身裸体,一个身上还穿着浴袍,穿着浴袍的Alpha哭得那么伤心,就像被占了便宜的受害者,明明她才是被上了的一方。 滕霖哭得喘不过气,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她抬眸看着Omega的双眸渐渐暗淡下来,可她眼尾染上的那抹情欲过后的红晕,看起来格外冶艳。 脑海里不合时宜地闪过方才缠绵的香艳画面,Alpha的下面再次微微昂起头。 辛若蘩冰冷的视线扫了一眼,嗤笑一声,赤裸着身体下了床。 站在浴室门口,她回头望着床上的Alpha,双眸浮动着水光,“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自愿的,是我勾引你。” 滕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涣散的目光里只有女人光滑雪白的背部,和蝴蝶骨上的那颗红痣。 浴室的门轻轻关上,房间里恢复安静。 滕霖一个人坐在车里,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又逃跑了。 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对方,自私地逃避一切,每次都只会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哀自怨。 尽管如此,辛若蘩依然不顾一切地跑到她的面前,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她的爱意。 滕霖疲惫地靠着椅背,阖起红肿的眼皮,泪水止不住地落下。 “我这样的烂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呢……” 疲劳和心情压抑的影响,加上气温骤降,第二天滕霖就生病了。 上午有个重要的会议,她必须出席。回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吃了感冒药,拖着酸软疲惫的身体回到画室。 滕霖强撑着昏沉的身体直到会议结束,助理担忧地询问是否需要去医院,她摆了摆手,吩咐了几句不要打扰,就把自己关在画室里。 她坐在画板前,目光呆滞看着画里的女人,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顿觉难受。 滕霖无奈放下画笔,盖上毛毯蜷缩在沙发里,闻着身上残留的晚香玉香气,一点点勾起心底里潜藏的回忆。 梦里的少女扎着马尾,在她身旁清洗画笔,彼此的瞳孔里映着对方的笑脸,她看见了少女眼中的真诚和仰慕。 接着,她又梦见伦敦的雨夜里,多了几分成熟气质的女人扔掉了手中的雨伞,哭着奋力奔跑而来,眼里满是重逢的喜悦。 迷糊中,滕霖听到手机震动的响声,但她觉得浑身发冷,不愿睁开眼睛,也没有力气起来,继续沉浸在梦里的回忆不愿清醒过来。 辛若蘩挂掉了电话,再次拨过去对方变成了关机状态。 食指揉了揉紧皱的眉心,Omega的心里有点沮丧和烦躁,有种满腔火气无处发泄的无措感。 这人又怂又胆小,把人艹了就跑,一点都不负责任。 可她就是无法自拔地喜欢,无可救药地沉溺在这份依恋里。 辛若蘩眼底浮起苦涩的笑容,而后瞬间消逝,收拾了一番,打车去了画室。 “你好,我来找滕霖老师。” 助理闻声抬起头,露出歉意的表情,“辛小姐很抱歉,今天老师暂不接待,我可以为您预约明天的时间。” “我现在找她,急事。”辛若蘩笑眯眯地看着助理,语气诚恳地补充道:“拜托了,麻烦你告知一下。” 助理犹豫了片刻,想起之前这位Omega曾经在老板的画室里出入,猜想二人的关系应该挺亲密的,毕竟她家老板从不让人进去她的房间。 于是助理点了点头,领着辛若蘩来到画室门口。 “老师,辛小姐来了。” 助理轻轻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于是她又敲了一下。 辛若蘩微微蹙眉,敏锐地察觉到门缝渗出的苦桃信息素,比往常更加浓烈,有股异样的感觉,但又不像是发情期。 “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助理略微惊讶地看着她,“是的,老师感冒了。” “我进去看看她,你去忙吧。” 辛若蘩不等对方回话,推门进去,迅速关上了门。 助理看着紧闭的房门,半晌才反应过来,印证了心里的猜想。 窗帘未拉开,丝缕的阳光穿过细缝落在地板上,房间里有点暗,滕霖蜷缩在沙发上,紧闭着双眼睡得很熟。 浓郁的苦桃弥散在房间里,再次被这股熟悉的香气包围,辛若蘩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昨晚的余韵好像还缠绕在腿间,腿心溢出些微的湿润,痒痒的,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辛若蘩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在沙发前,小心翼翼地抚上女人的额头。 指尖传来滚烫的温度,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低声埋怨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烦人……” 生病了(h) 睡梦中滕霖转身动了一下,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红润的嘴唇微张着吐出炙热的气息,下一秒缓缓睁开眼睛。 视线模糊看不清周围的一切,鼻息间淡淡的晚香玉让她在脑海里描绘出眼前女人的样貌。 “若蘩…?” 辛若蘩眼里满是惊喜,这是相遇后第一次听见滕霖叫唤她的名字,唇角缓缓勾起笑意。 如果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就好了。 “嗯,是我。”指尖轻柔地摩挲熟睡中女人的脸庞,Omega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很难受吗?” 滕霖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又立即摇头,吸了吸鼻子,沙哑的声音喃喃自语着:“若蘩……” “嗯,我在。” “若蘩……” “我在,怎么了?” Alpha迷迷糊糊地不停喊她的名字,Omega耐心应答。 “冷……” 辛若蘩环视四周,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被褥。 她沉默了几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俯身亲了亲女人的额头,柔声哄道:“你等我一下。” 辛若蘩站了起来,锁门,迅速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曼妙的身材,前凸后翘,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 她将胸罩和内裤都脱掉,白嫩的浑圆随着走动轻微晃动。一条腿屈起跪在沙发上,掀开毛毯,俯身解开Alpha身上的衣服。 不一会儿,衣服散落在地上,Omega赤裸着身体钻进毛毯里,紧贴着Alpha滚烫的身躯。 肌肤碰触到温热的触感,滕霖不自觉地搂紧怀里的热源,让身体最大面积地感受这份温暖。 暖热的气息缠绕在一起,辛若蘩温柔地含着Alpha红润的唇瓣,小心翼翼地吮吸。 乳尖相触,Omega舒服得轻哼一声,忍不住释放出更多的晚香玉。她低头看了一眼,四颗粉嫩的乳头已经蹭得完全激凸,犹如娇艳莹润的珍珠,温润如玉。 视线往下,Alpha硬挺的阴茎毫无阻隔地贴着小腹,顶端吐出些微的清液。 辛若蘩满意地笑了一下,微微抬起一条腿,将挺立的阴茎拨到腿心之间,紧紧夹住,娇嫩的肉瓣磨蹭又硬又烫的肉棒,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霖姐姐……啊……嗯啊…” 滕霖陷入了混沌的梦境中,全身仿佛被一片温热紧紧包裹着,飘忽的视线里映入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看见Omega在她身上起伏,光滑的小穴含着硬挺的肉棒上下吞吐。 绵绵密密的快感汇聚在顶端,让她忍不住挺动腰身。 Omega的小穴好软,但是不够紧致,她回味起昨晚的第一次,辛若蘩的蜜穴又湿又紧,里面有无数张小嘴吸附着,似要把里面的精液完全吸出来。 难道这是梦? 如果是在梦里,她是不是可以粗暴一点,可以随心所欲地挺动。 辛若蘩不知道滕霖正在做着什么样的梦,Alpha的突然冲刺让她惊吓了一下。 “啊、啊啊……霖姐姐,太快了啊……” 辛若蘩没料到Alpha会突然加速,肉棒快速摩擦着敏感的阴蒂,细缝不断渗出晶莹的淫液,沿着大腿滑落沙发上。 又爽又麻,即使没有插入,只是在外面简单的磨蹭也让Omega很快就颤抖着高潮了,可是滚烫的肉棒依旧在腿间驰骋,蹭得小穴瘙痒难耐。 Omega越是挣扎,Alpha挺动越是猛烈。 “若蘩…若蘩…呃啊,好舒服啊……” “霖姐姐,我也好舒服,想不想射在里面呀?” “想!我要在里面…嗯…给你……” “那你快一点,深一点,用力一点,射满我……” 想要射在里面,想要灌满她,想要和她成结,想要标记…… 肿胀的肉棒抖了抖,伴随着Alpha一声低哑的呻吟,白浊猝不及防地射了出来。 梦里,滕霖将浓稠的精液射在Omega的小穴里,心里满是甜蜜的滋味,满足地昏睡过去。 辛若蘩温柔地抚着Alpha的背,听着她的呼吸渐渐缓和平稳,侧头在她唇边啄吻一下。 出了一身汗,滕霖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 辛若蘩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小穴和大腿满是黏腻的精液,甚至连沙发和毛毯里也沾上了。 正想抽出纸巾清理,她的视线落在旁边的手机上,又看了一眼熟睡中乖巧的Alpha,眼底浮起狡黠的笑意。 Omega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昨天你这么不乖,我要惩罚你。” 滕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抬手摸了摸额头,不烫了,虽然身体依然有点酸软,但是有种特别畅快淋漓的舒爽。 她坐了起来,倏地僵愣住,然后缓慢地掀开了身上的毛毯,扑面而来一股淫荡的咸腥味。她还发现,沙发上落有一滩深色的水渍。 脑海里闪过一丝色情的画面,隐隐约约记得做了一个很刺激的梦,是现实中她不敢尝试的情事。 滕霖嗅闻着衣服上浓郁的晚香玉信息素,心里猜想或许这就是引发春梦的原因。 滕霖走出房间,看见助理领着饭盒走了过来。 “老师,你醒了?感冒好点了吗?” “嗯,好点了。” “给你,这是南瓜小米粥,我刚刚加热了。” 滕霖接过饭盒,疑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这是辛小姐准备的,她说你感冒了就会想吃这个,特意去买回来的。”助理如实回答,“整个下午辛小姐都在照顾你,你睡觉出了好多汗,她出去买了毛巾回来给你擦身体,还帮你换上干爽的衣服。” 滕霖愣住了,嘴唇蠕动半晌才挤出一句话:“谁…?” “辛小姐,辛若蘩,那位长腿模特小姐姐。对了,她说你醒了的话记得微信回复她。” “好……” 看着自家老板反应迟钝地挪动脚步回了房间,助理只当做她是身体不舒服,并没有多想什么。 滕霖将饭盒放下,脑袋一片空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找到角落里正在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 屏保的壁纸上,她依偎在Omega的怀里,嘴巴含住乳头,犹如小孩吃奶的模样,往上只看到Omega扬起的嘴唇。 滕霖颤抖着手指解锁屏幕,强烈的冲击再次袭来。主屏幕的壁纸换成了Omega躺在她的怀里,辛若蘩对着镜头娇媚一笑,浅灰色的双眸摄人心魂。 点开相册,满屏都是淫秽的色情照片,甚至有几十张的照片拍的都是Omega粉嫩的阴唇,上面满是浓稠的白浊。 不是梦,脑海里的画面都不是梦,她真的又一次和辛若蘩做了。 突然,手机屏幕弹出了微信消息,是辛若蘩发过来的。 【醒了?】 【看到照片了没?喜欢吗?】 【这次射在外面很可惜呢,下次射里面好不好?】 【想要被你喂饱。】 看着辛若蘩淫荡直白的挑逗,滕霖的脸顿时红得几乎要滴血。 ———————— 元宵节快乐~嘻嘻 成为她的护盾 【南瓜粥,谢谢。】 辛若蘩收到滕霖的回复,眼底闪过一丝温柔,随即恢复冷漠。买了南瓜粥回来,她就发现画室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辛德铭果然来找她了。 她和滕霖的助理聊了几句就说有事离开了,不然她一定会留下来陪着生病的Alpha。 但是眼下还有更棘手的麻烦需要解决。 餐厅包间里,辛德铭后仰靠着椅背,一脸严肃地看着推门进来的Omega,他紧皱着眉头,脸色很是难看。 “你身上全是Alpha的味道。” 辛若蘩随意撩了撩微卷的秀发,不以为然,“我刚刚才离开她,当然会有味道。” “你不可以和她在一起。”辛德铭粗犷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她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她的脑子是有问题的。万一哪天她把你杀了……” “她不是!” 辛若蘩冷声打断他,眸光坚定地直视前方,“她很正常。就算将来她有什么疾病,我也会陪着她。这是我的感情,我会为自己负责。” “我绝不允许你和疯子杀人犯的女儿在一起。你是辛家的人,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你有想过吗?” 辛若蘩抿唇不语,心里难受得很。 “疯子”“杀人犯的女儿”,正是因为身上背负着这样的称号,滕霖一直逃避她们之间的感情。 十年前,滕霖的父亲精神病发作杀害了自己的妻子,然后自杀了。而姐姐滕霏因为目睹了案发现场,不久后也患上了精神疾病。 彼时滕霖是艺术圈里初露锋芒的新晋画家,突然之间销声匿迹。后来她带着一系列出格的艺术作品回归,她的作品变得压抑又色情,但获得了年轻一代的关注。 成名之后,她的家庭背景就被扒得一清二楚。父亲是一名患有精神病的杀人犯,姐姐也是精神病人,渐渐地,其他人也理所当然地把她当做了一名疯子。 辛德铭抿了一口茶,恢复往常沉稳的嗓音,冷冷道:“这几年你也足够自由了,是时候回来帮忙了。” “帮忙?”辛若蘩冷笑一声,“就像我母亲那样,成为你的棋子任你摆布?” 辛德铭下巴微抬,以极其傲慢的口吻说道:“若蘩,你的模特事业能够如此顺利,是辛氏在背后给你资助,不然你以为一个Omega是怎么能安然无恙地混在圈子里。” “傻孩子,你没有足够的资本和我抗衡。” “你要知道,毁掉一个以创作为生的人,是多么的易如反掌。” 辛德铭的话一字一句敲在她的心里,Omega垂在身侧的手颤抖着紧握成拳,怒火在心里不断燃烧,眼里满是不甘和憎恨。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如此陌生。大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私势利,利用所谓的血缘和亲情控制着身边每一个人,包括他的儿子,他的妹妹,现在连他的侄女也不放过。 辛若蘩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俯视面前的中年男人,嘴角扬起浅笑,但笑意未入眼底,“我不是你那愚昧的儿子,也不是我那个懦弱的Alpha母亲,我和他们不一样。辛家怎么样我不感兴趣,您尽管放马过来,您敢伤害她,我就一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Omega的眼里没有一丝惧意,眼底深处似有火焰在燃烧。既然她的Alpha又怂又胆小,那么就由她来保护她,变成她坚实的护盾。 滕霖的情绪一直处于低落的状态,自从尝到了拥抱Omega的美妙,她就觉得自己的右手已然无法满足心里的欲望。 像是积聚了十多年的性欲,一下子爆发出来,满脑子都是和Omega欢爱的场景。 然后她发现射不出来了。 滕霖低头看着手中依然硬挺的肉物,每一次总感觉差一点点就能达到高潮,她能清晰感觉到无数的快感积聚在马眼即将要喷薄而出,可无论怎么撸动就是射不出来。 她想要Omega,想要晚香玉的味道,想要辛若蘩。 她真的好想念辛若蘩…… 这天晚上,滕霖需要出席一个慈善晚会,助理一大早就将预定的礼服拿回来。 她看了一眼画室紧闭的门,心里生出些许忐忑不安。自从那天长腿Omega小姐姐离开之后,老板整个人郁郁寡欢。 滕霖家里的事情她也有所了解,也听了不少“疯狂”的流言蜚语,心里担心这人会不会想不开。但是老板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她不敢贸然敲门进去。 直到傍晚,画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滕霖身上沾满了五彩的颜料,手里握着一把小刀,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惊恐的助理。 助理看见她手里的刀当即吓傻了,一瞬间脑海里闪过那些流言蜚语的画面,惊呼了一声:“你别过来——” 滕霖微微蹙眉,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就看见助理举起椅子挡在她们之间,一身防备状态。 “老师你冷静点,把把把把刀放下来!” 滕霖叹了口气,心里猜到这人是误会了,耐心地解释道:“你误会了,这是用来画画的。” 助理有点懵,半晌才放下椅子,这时才看清对方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美术刮刀,又转头看看房间里的画板,反应过来自己过于大惊小怪了,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老师,对不起,我……” 滕霖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接过助理手里的礼服。 “老师,您没事吧?”助理仍是不放心地问道。 众所周知,滕霖曾经用血液当做颜料来作画,突然拿着小刀一脸阴沉的模样出现在面前,难免会让人多疑。 而且她是被称作“疯子”的艺术家,万一拿刀割开自己…… 助理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越想越不对劲。 “没事。” 滕霖撇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画室里。 她将礼服扔在沙发上,拾起一把崭新的小刀,指尖一瞬间使力按在刀尖上,灼烫新鲜的血液缓缓溢出。 滕霖伸出手指轻轻按在画板上,落在画中女人赤裸的背上。 一颗娇艳的红痣生动地嵌在蝴蝶骨上。 秒射?(微h) 晚会当天,辛若蘩穿了一件黑色抹胸小礼服,挽着一身白色长裙的肖媛一同出席。 她今天的妆容十分冶艳,深色眼影衬托浅灰色的瞳仁,艳红的嘴唇渡上一层淡淡的水润,看上一眼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们进场的瞬间,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她将肖媛引荐给几位圈内知名的主编,然后默默退到角落里。 肖媛的摄影工作室刚成立,想要在圈内站稳根基就需要更多的人脉资源。作为她的好友,辛若蘩很乐意帮忙。 只不过在这种名流汇聚的晚宴,难免会遇到意想不到的人。 “若蘩,好巧啊。” 西装革履的男人举起酒杯碰了一下辛若蘩的,脸上扬起和善的笑容,但是隐隐散发着迫人的Alpha信息素。 辛若蘩疑惑地皱了皱眉,细细打量了一番,印象中并不认识眼前的人,突然被陌生人如此亲热套近乎,徒然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男人见她没有回应,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上次辛董邀请的晚餐上我们见过了,你有事提前离开了。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昊铖。” 辛若蘩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认出来了还是没认出来,脸上挂着一个客气疏离的商业化笑容。 男人继续厚着脸皮聊天,辛若蘩极其敷衍地回应一两句,瞥了一眼远处正和某杂志主编聊得如火如荼的肖媛,看来对方一时半会抽不开身过来了,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另一边,滕霖的目光隔着人群一眨不眨地落在Omega的身上。 和所有人一样,辛若蘩进来的时候她的视线一瞬间就被吸走了,眼睛像是钉在辛若蘩的身上,落在蝴蝶骨上那颗娇艳的红痣。 她看见男人亲密地靠近Omega,心里更加焦虑不安,烦闷地拉了拉紧扣的衣领。 身旁的Alpha朋友察觉到滕霖身上散发出焦躁的信息素,担心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又指了指后颈腺体的位置,“味道有点浓,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滕霖微微一愣,没料到自己会有点失控。视线再次投向Omega原来的位置,发现人不见了,连同男人的身影也消失了。 她神色慌乱,快速扫视了一圈会场,依然找不到Omega的身影。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去外面休息一下?” 滕霖朝身边的朋友微微一笑,“可能是这里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一门之隔的场外空荡寂静,烦闷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滕霖忽然意识到,辛若蘩要和谁在一起这件事,她根本无权干涉。 滕霖独自呆在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满是厌恶,自嘲般地笑了笑。 “仗着她喜欢你,你就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一次又一次地忽视她的告白,但又不愿意彻底拒绝她的温暖。 “当她有了更好的选择,你又不愿意放手……” 想要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柔。 “贱,你是真的贱……” 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又怎么有资格喜欢别人。 “是啊,你是真的很贱。”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丝丝缕缕的晚香玉萦绕在空气中。 “又贱又怂又胆小,还变态,整天肖想我的身体。” 辛若蘩温柔地凝望着镜子里慌张的Alpha,视线交汇的瞬间,盈在眼底的眸光像星光一般闪耀温暖。 “可我就是喜欢你,无可救药地爱着你。” 辛若蘩揽着她的腰,埋在Alpha后颈,微凉的鼻尖贴上微微鼓动的腺体,苦桃香气四溢,甜蜜的感觉充斥心房。 “你跑我就追,你再躲我就继续找,别想逃离我的视线。” 滕霖心里又疼又软,眼眶里盈满迷蒙的泪水。辛若蘩抬眸看见Alpha湿红眼睛的模样,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让人想要扑上去亲几口。 于是,看似柔弱的Omega双臂用力搂着Alpha的腰,一瞬间把人抱进了单间里。 滕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Omega压在门板上凶狠地吻着。 她想要告诉对方这里是Alpha专用的洗手间,随时会有人进来,但是怀里的柔软在诱惑着她,一步一步地沦陷在Omega的温柔里。 辛若蘩一边嘬吮她的唇舌,另一边双手在Alpha的身上游移摩挲。 敏感的乳头被指腹夹着揉捏,滕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腰身挺动的瞬间,硬得发疼的下体不经意蹭到Omega的小腹。 “你硬了。” 辛若蘩贴着她的唇角轻笑一声,炙热的气息落在肌肤上,Alpha的脸不受控制地发烫。 指尖缓缓滑落在裤裆上,隔着布料抚摸勃起的肉物,接着裤链被拉下。 “啊……” 粉色的阴茎脱离了束缚立刻跳了出来,柔软的手指滑过棒身上面的青筋,时不时在龟头上打圈。 苦桃信息素一下子爆发出来,Omega整个人软倒在Alpha的怀里,手上撸动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滕霖只觉得后颈很痛,乳头也被捏得发疼,下面也硬得疼痛不已,她清晰感觉到这段时间某处堵着的东西即将要喷薄出来。 她想射了。 “嗯啊,停、停下来……呃啊!” Omega凶猛的攻势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她不得不用力推开怀里娇软的身躯。 快感汹涌袭来,Alpha突然弓着腰身颤抖,一瞬间浓稠的精液喷射出来,大片白浊落在马桶和墙壁上,甚至连Omega的手里和裙子也沾上了不少精液。 这一次的射精比以往更加猛烈,过了好一会马眼仍旧溢出不少清液。 滕霖低着头,脸和耳朵红的几乎要滴血,她不敢抬头,心里已经猜想到Omega惊讶的面容。 她这是秒射吧?叁分钟?不,可能一分钟也没有她就射了。 她现在羞耻得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我、我这是……是之前射不出来所以才会这么快。不对,我的意思不是说我不行,是憋了太久才会这样,就是太舒服了所以才会……” 眼前的Alpha急声解释道,整个人羞耻得快要蜷缩起来。 “很舒服吗?” Alpha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弄得你很舒服?” Alpha又点了点头。 “那你来证明一下。” 滕霖疑惑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一丝红晕,视线对上了Omega迷醉的眼神。 粉嫩的舌尖舔舐掉指尖上残留的精液,辛若蘩微微勾起唇角,娇媚诱人地轻笑了一声。 “来证明你不是不行的。” 我看你是真的不行(h) 滕霖低头看着辛若蘩迷醉地含住硬挺的阴茎,一吞一吐,贝齿时不时磨蹭棒身,滚烫的小舌在龟头上来回舔舐,尽情挑逗硬挺的肉物,令她忍不住发出低哑的呻吟。 辛若蘩抬眸得意地望向Alpha,眼中的笑意更深。 “又想射了?” 滕霖被她娇媚的眼神盯得浑身发麻,羞涩地避开她的视线。Omega舔弄的技巧虽然生涩,但不得不承认,她被舔得快要射出来了。 “嘶…哈……” 滕霖轻轻按住辛若蘩的脑袋,模仿小穴里抽插的动作,忍不住加快挺动的速度,马眼溢出的清液都被Omega尽数吞噬。 辛若蘩松开了口中的肉物,爱怜地亲了亲粉嫩的龟头。她站了起来,蹲久了腿有点麻,整个人倒在Alpha的怀里。 她一边深情地吻上Alpha的唇,另一边手上撸动的动作没有停下。 二人唇舌互相挑逗着,口腔中满是晚香玉的清香,苦桃的甜腻,精液的咸腥,还有淡淡的香槟味混杂在一起。 “这次能坚持这么久,真棒。”辛若蘩微微喘着气,咬了咬娇嫩的唇珠,“给你奖励。” 指尖拨开内裤边缘,女人握着硬挺的肉棒贴上湿润饥渴的穴口,插入的一瞬间,紧致的媚肉立即咬了上来。 二人忍不住发出了舒爽的喟叹。 晚香玉的味道让人神智昏昏沉沉,滕霖强行忍耐住挺腰的冲动,用力推了推怀里的女人。 “没、没戴套……” 辛若蘩不高兴地啧了一声,使坏地用力夹了夹小穴里的肉棒,“哼,我看你是真的不行。” 滕霖顿时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气,仅剩的理智压下了心里的愤然,幽幽地开口:“没戴套,不行,而且你不能每次都吃药……” 辛若蘩埋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情不自禁扬起唇角。 突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二人身体倏地僵硬,Omega的小穴紧张地吸了吸肉棒。 滕霖无声地吸了一口气,用力抱紧了怀里的女人。她抬手捂住Omega后颈的腺体,试图不让更多的晚香玉释放出来。 “卧槽,好浓的信息素。” “有人在撸管?话说这味道好甜腻啊。” “我好像闻到Omega的味道……” “嘘,别太大声,会打扰到呢。” 间隔里,辛若蘩紧紧搂着滕霖的脖子,细细地吮吸着眼前柔软的唇瓣,撬开贝齿追逐软滑的小舌。 舌吻的同时,Omega缓缓抬起臀部,再狠狠地撞进Alpha怀里,硬挺的肉棒一下接着一下顶进深处。 酥麻的感觉直冲脑门,滕霖一边承受着辛若蘩疯狂的索吻,一边拼命忍着射精的冲动。 外面的谈话声渐渐远去,随着关门的声音落下,四周再次恢复寂静。 辛若蘩立即抬起一边的腿夹住Alpha的身体,不顾一切地扭动腰肢,让肉棒大开大合地进出。 “啊啊啊……嗯啊……好舒服,快、快一点…” 啪啪啪的声音在狭窄的间隔里回荡,欲火燃烧着Alpha最后一丝理智,她好想不顾一切地标记她,让眼前的Omega永远属于她。 “你动一下嘛,不是要证明给我看你可以的嘛。” “快点艹我,嗯啊…我要你快一点……” “不行了,要到了…啊啊啊啊啊” 辛若蘩颤抖着呻吟出声,肉穴猛地一缩,丰沛的蜜液喷洒在阴茎上,还有不少滴落在地板上。 “啵”的一声,肿胀的阴茎脱离了紧致的肉穴,滕霖使劲推开怀里的Omega。 辛若蘩背靠着隔板,红唇微张细细喘息,高潮的余韵让她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裙子撩至腰间,黑色蕾丝内裤被拨至一边,露出水润粉嫩的阴唇,腿间满是晶莹透澈的淫液。 滕霖一时间看呆了,身心沦陷在Omega娇艳的模样。她握着阴茎快速撸动数十下,随即低吼了一声,大量的白液射了出来。 和地上的淫液混在一起…… 辛若蘩身上的裙子沾了不少白液,幸好滕霖的车里还有一套礼服可以更换。虽然只是简单的素色长裙,但穿在模特身上瞬间变得优雅奢华。 辛若蘩一边补妆,一边偷偷瞄着旁边一脸呆滞的Alpha,好笑地问道:“我很好看吗?” 滕霖窘迫尴尬地移开视线,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 辛若蘩好笑地眨了眨眼睛,亲昵地搂着她的腰肢,娇声撒娇道:“你说嘛,我好不好看?” “你别这样,万一有人进来看到了……” “刚刚我们都做了,还怕被人撞见?” “……” 辛若蘩被她害羞的样子逗笑了,指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凑上去温柔地碰了碰唇瓣。 “嗯?我好不好看?” 滕霖不回答,她就亲一下,再不回答,就继续亲。 这边刚补上的口红,很快就蹭在对方的唇角和脸颊上。 滕霖觉得好笑又无奈,心情慢慢放松下来,这种感觉像是回到了青葱年少情窦初开的时候。 她喜欢的少女,已经长大成人。 埋藏在心底的情愫渐渐涌出,突然很想抱抱面前的人。这是她们重逢以后,她第一次想要主动拥抱。 滕霖伸出手,紧紧地拥抱着眼前的女人,感受这份潜藏在心底的光芒,轻轻地说道:“好看。” 辛若蘩愣了一下,眼眶瞬间泛红,声音有些哽咽,“那你多看看我。” 想要你看着我,拥抱我,喜欢我。 永远不离开我…… 追-更:regou3.com(ωoо1⒏ υip) 她们的过去 “你去哪了?”肖媛一脸担忧地问道。 辛若蘩突然消失了一个小时,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急得她差点想要报警了,担心这人被某些意图不轨的Alpha带走了。 “你换衣服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疑惑地问:“为什么换衣服了?裙子哪里来的?” 辛若蘩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没事,别担心。裙子不小心弄脏了,这是滕霖老师的裙子。” “滕霖老师?”肖媛挑眉一笑,眼里满是探究,“你俩有情况。” 辛若蘩不说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宴会结束后,辛若蘩把已经喝醉的肖媛送上车里,嘱咐司机一定要把人安全送达,目送车辆离去才往停车场的另一边走去。 今晚,滕霖终于答应带她回家了。 Omega的脸上满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寂静的停车场里响起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哒哒声,看见熟悉的车身停放在角落里,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若蘩!” 身后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辛若蘩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眉宇间透露着些许不耐烦。 “刘总,有事吗?” 刘昊铖没料到对方会是这样的表情,不由得愣了一会,然后微微一笑:“你一个人吗?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男Alpha往前靠近了几步,身体倏然僵住了,Omega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苦桃味道,满满的都是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 辛若蘩悠然自若地撩了撩秀发,唇角挂着淡淡的笑:“不劳烦刘总了,我有人接送呢。”她转身走了几步,像是又想起了点什么,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补充道:“麻烦刘总转告辛董一句话,请不要多管闲事。” Omega说完径直坐进了不远处停放着的Mini Cooper,亲密地揽住驾驶座上的女人吻了上去。 男Alpha静静地看了好一会,然后尴尬狼狈地离开了。 一吻过后,狭窄的车厢里充斥着晚香玉和苦桃的气味。 辛若蘩偏头靠着滕霖的肩膀,微微喘着气,温热的气息落在脖子上。 二人互相靠着,沉默了一会儿,滕霖终于忍不住开口:“他……找你麻烦了吗?” “嗯。”辛若蘩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安抚地说道:“没事的,我不会让他再阻碍我们。” 滕霖往后退了退,脸上有些紧张,慌乱地问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然后看见了Omega无奈一笑的表情。 辛德铭曾经用滕霏的病情和金钱胁迫她离开,这件事辛若蘩是知道的。 “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冷静了仔细想想就能猜到了。”Omega苦笑着说。 滕霖父母出事之后,滕霏就带着妹妹滕霖去了英国。那一年,滕霖16岁刚分化成为Alpha,辛若蘩13岁还未分化。 对于滕霖突然出国离开这件事,辛若蘩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彼时的她年龄还小,对此也无能为力。 后来她用了不少方法,终于打听到滕霖的消息。 辛若蘩独自坐上了飞往伦敦的班机,心情既忐忑又期待,她们的距离在一点点缩短。 伦敦的天气总是湿冷多雨,那一天的雨一直未停,冷风吹得她裸露在外的双手冰冷发红,湿冷的寒气钻入骨头里。 当视线里出现了熟悉的面容,那抹比记忆中更加瘦削的身影,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湿红的眼眸里绽放出欢喜的情愫。 寒冷漫长的等待,在这一刻都是值得的。 心脏猛烈地跳动着,辛若蘩迫不及待地扑过去抱住了滕霖。 温暖的身躯紧贴着,一股香甜的苦桃香气钻进鼻尖,原来这就是她喜欢的人的味道。 好甜,好暖,好喜欢,是她日夜肖想的味道。 她终于找到她了。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滕霖又一次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一开始,她恨过滕霖的不辞而别,心里总是怀着满腔的怒意。一段时间过后冷静了下来,理智恢复,她就开始思考滕霖离开的原因。渐渐地,她发现每次只要打听到一丝关于滕霖的消息,总会遇到莫名的阻挠,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这些阻碍都是出自辛德铭之手。 “我只是给她提供了一个更好的选择。” 面对辛若蘩的质问,辛德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立刻收回视线继续说道:“很显然,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选择?您这是用她的家人来威胁她。”辛若蘩愤恨地咬了咬牙。 “若蘩,我这是为了让你看清楚她是个怎样的人。你看,她不也是个屈服于金钱的女人?你是我们辛家唯一的Omega,只有优秀的人才能配得上你。你年纪还小,认识的人不多才会被她诱惑了,等你进入了社会就会发现比她优秀的人多的是,以后我会让宇飞多带你去熟悉一下我们的圈子。” 辛德铭的话一字一句地砸落在她的心里,刺得胸口发疼,但她无法反抗。 现在她还不是辛德铭的对手。 为了逃离辛德铭的掌控,辛若蘩毅然选择了出国。即使这样依旧不能彻底脱离辛氏,但是在国外生活的这段时间让她有更多机会碰触到滕霖的信息。 滕霖在艺术圈子的知名度越高,辛若蘩就能更容易了解她,不用再想方设法地去搜集她的信息。 那么,如果她也成名了,滕霖是不是也能注意到她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辛若蘩靠着辛氏的背景作为她Omega身份的保护,凭借自身优越的身材优势,在模特圈里发展起来,甚至在国际上积攒了一定的名气。 直到学业完成,她觉得也是时候回国拓展自己的事业了,同一时期艺术圈里传来了滕霖回国的消息。 然后,她们再一次相遇了。 大号套套(h) 滕霖从未想过,会把辛若蘩带回家里。 指尖轻轻按在密码锁上,咔哒一声,门开了。 “你这密码是什么?” 辛若蘩从身后抱了上来,下巴搁在肩膀上,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耳垂上。 滕霖偏头躲开耳边的热气,“随机的,没有规律。” Omega哦了一声,松开了环抱,径直走进漆黑的房子里。 随着关门声响起,客厅暖黄的灯光瞬间亮了起来。 辛若蘩好奇地参观了一圈,除了画室稍微凌乱,房子其他地方都非常整洁。 她的视线停留在主卧对面紧锁的房门上。 “这房间是?” 滕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随即恢复如常,她如实回答:“滕霏的房间。” 那是她特意留给姐姐的房间,哪天她愿意回来了就可以住在这里。 只不过现在里面堆满了某位Omega的画像,甚至上面还残留一些已经干涸的体液。 辛若蘩点了点头,伸出手搂着滕霖的腰,凑到唇边亲了一下,“今晚我们一起睡?” Alpha顿时脸红,微微偏过头,“你睡房间,我睡沙发……嘶!” 腰侧的肉突然被狠狠掐住,滕霖蓦地一哆嗦,腿间软物不经意地蹭到Omega的小腹,瞬间有了想要抬头的反应。 “这么喜欢睡沙发呀?” 辛若蘩一手掐着Alpha腰侧的肉,另一只手捏着后颈腺体的软肉,边说边凑过去咬她的唇瓣。 “还是说你喜欢在沙发上艹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痒痒的,滕霖试图往后躲,但是后颈的腺体被捏住让她挪动不了,体内渐渐涌起的燥热使她忍不住用下面顶弄Omega的身体。 二人紧贴在一起,晚香玉和苦桃交织缠绕。 辛若蘩搂着滕霖往沙发边挪,一起倒在沙发上。 “这样吧,我们先在沙发上做,然后去浴室里做,接着去床上,好不好?” Omega眼底浮起笑意,温软的嗓音撩拨火热的欲望,她一边说着,一边岔开双腿,腿心缓缓磨蹭Alpha肿胀的裤裆。 滕霖被撩得面红耳热,倏地坐起身,挣脱了Omega的怀抱,“我去拿换洗衣服给你。”丢下这句话狼狈地跑进了卧室。 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辛若蘩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滕霖在浴室里洗了好久,直到腿间的肉物变软,她才缓缓走了出来。 刚踏进卧室,她心里一紧,整个人僵愣在原地。 辛若蘩趴在床上,上身穿着她的白色衬衫,修长笔直的双腿交迭在空中慢悠悠地晃着。 眼睛不受控制地盯着白花花的屁股,Omega的下半身什么都没穿。 察觉到某人灼热的视线,辛若蘩偏头枕着双臂,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情欲,用娇媚的嗓音撒娇道。 “过来呀。” 滕霖觉得身体里的燥热再次涌了上来,双腿不听使唤地走过去,下一秒就被拽着倒在床上。 Omega的长腿立即缠上她的腰肢,细碎的亲吻落在脸颊上,最后重重地点在软嫩的嘴唇。 滕霖感觉到裤裆渐渐变得湿濡,里面是马眼溢出的体液,外面是Omega小穴磨蹭流出的淫液。 辛若蘩牵着滕霖的手抚摸她的身体,红唇微张,舌尖蠕动着,尽显邀请姿态。 “嗯……摸我。” Alpha一只手伸进衣服里抚摸Omega软滑的胸乳,另一只手覆在光滑无毛的阴部,指腹轻轻碾磨湿润的阴唇,时不时摩擦阴蒂,继而在穴口浅浅抽插。 “嗯、嗯~” 晚香玉的香气源源不断地溢出,辛若蘩脱掉身上唯一的衣服,连同滕霖身上的睡衣也一并脱掉。 不一会,两具赤裸的身体在床上交迭在一起。 Omega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朝压在身上Alpha娇媚一笑,“这次特意给你准备了大号。” 硬挺的阴茎套上一层薄膜,辛若蘩满意地用指尖点了点龟头,棒身不受控地抖了一下。 “你看,很合适呢。”她牵着Alpha的硬物贴上敏感的穴口,“现在,我要你插进来…嗯啊……” 小穴一下子含住龟头,棒身一点点地插入,撑开穴口,往里填满。 滕霖喘着粗气,紧致的小穴咬得她好想投降缴械,担心会弄痛身下的Omega,她强忍着使劲挺腰的欲望,改为小心翼翼地浅浅抽插。 “啊…嗯啊……不够,再深一点…啊……” 小穴骚痒难耐,辛若蘩情不自禁地抬起屁股,迎合抽插的律动,肉棒一下子顶进深处,她忍不住发出了浪荡的呻吟。 “哈…好舒服,啊嗯…霖姐姐,我还要……” 啪啪啪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黏腻的淫液溅落在床单上,滕霖终于向欲望低头,紧实的腰腹猛烈挺动,狠狠地抽插辛若蘩的小穴。 她俯身抱紧了Omega,鼻尖在脖颈间流连,寻求渴望更多的晚香玉,沉沦在香软的肉体里。 “若蘩…你好香,好热啊……” “霖姐姐……啊啊啊……” 辛若蘩微微偏头,撩起头发,露出后颈鼓胀的腺体。 “霖姐姐,标、标记我……嗯啊……” 脆弱的腺体暴露在眼前,红润通透十分诱人,陷入情欲的Alpha立即张口含住,浓烈的晚香玉如潮水般袭来,满腔都是辛若蘩的味道。 可她还是忍住了标记的欲望,下身撞击的力度更加猛烈。 辛若蘩被弄得快要崩溃了,上面的腺体又疼又麻,下面的小穴被狠狠蹂躏,高潮接踵而来,上一波的余韵未消,下一波的高潮紧接而来,淫水喷得到处都是。 “不行了,又要到了…啊啊啊啊……哈啊啊啊!” “呃啊啊啊!” 在紧致的小穴里狠狠插了数十下,滕霖绷紧了腰腹射了出来。 抱了好一会儿,滕霖喘息着松开了身下的女人,缓缓抽出肉棒,脱下的薄膜装着浓稠的精液。 二人身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液,情事过后的氛围变得暧昧迷离,房间里安静得只剩轻微的喘息声。 “我去拿湿毛巾给你擦一下身体。” 滕霖起身想要下床,辛若蘩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 “为什么不标记我?”Omega沙哑着声音问道。 滕霖沉默了,没有回答。 她没有勇气去拥有这份感情,她是个懦弱胆小的人,害怕一旦拥有了就会失去珍贵的人,所以一次又一次地逃避。 辛若蘩无奈叹了口气,隐约从她的沉默里猜到了她的想法,环在腰间的双臂收紧,鼻尖依恋地蹭了蹭Alpha的腺体。 “你不想也没关系,但是你不要再消失了。” 只要滕霖不再擅自离开,她一定会陪她跨过心里的那道坎。 “现在不适合聊这么严肃的话题。”辛若蘩收敛了情绪,在Alpha的耳朵上亲了亲,“我们来做愉快的事情吧,还有很多套套呢~” 紧贴背后的柔软突然消失,滕霖下意识回头看去,体内的血气抑制不住地再度涌了上来,原本疲软的肉物立即昂起来了。 只见Omega跪趴在床上,撅起雪白的屁股,粉嫩的小穴一张一合,似是在向她发出邀请,请求她进入探究。 一道娇软的声音飘进耳朵里。 “霖姐姐,快来艹我。” 首-发:xiawa18.com(ωo𝕆1⒏ νip) 边哭边射(h) 辛若蘩被撞得全身酸软,跪在床上的双膝渐渐支撑不住,身体软趴进床褥里。 她能感觉到一双带茧的手抚摸着背脊,轻轻按揉凸起的蝴蝶骨,撩拨得她浑身酥麻。 她微微偏头,借着卧室里暖黄的灯光,用余光捕捉在她身上卖力的Alpha。金丝镜框隐隐闪着光泽,丝缕秀发黏在汗涔涔的脖子上,嫩红的胸乳随着律动微微晃动。 Alpha神情专注,全身心投入到情欲中,一步一步沦陷在她的身体里,这样的发现让她身心感到非常愉悦。 Omega咬了咬唇,情不自禁地并拢双腿,让小穴夹紧肉棒,使得每一次的抽插都能擦过媚肉上的敏感点。 滕霖深呼吸了一口气,小穴突然收缩刺激得她差点缴械了。身下人雪白的屁股泛着淡淡的红痕,是她每次挺动时耻骨狠狠撞击留下的印记。 她俯身埋头在Omega后颈的腺体,贪婪地吸了一口诱人的晚香玉,贴着肌肤,亲吻缓缓往下游移,最后停在蝴蝶骨上的那颗红痣,小心翼翼地吮吸品尝。 突然想起那一年,她在巴黎时装秀的场地外,高价从黄牛手中买了一张门票,就为了看一眼Omega的身影。 现场音乐响起,辛若蘩穿着深V露背长裙出场,胸前浑圆的弧度若隐若现,性感又妩媚,作为开场的模特瞬间吸引了观众的视线。当她转身露出光洁的腰背,滕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蝴蝶骨上的红痣,每一步都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中。 很长一段时间,每一次的自渎她都会想起这颗小小的红痣。 现在,这颗莹润的红宝石就在她的唇舌中绽放。 Alpha突然停下了动作,专注着亲吻Omega的美背。 辛若蘩不满地抬起了臀部,软声软气地撒娇:“嗯……霖姐姐,你动一下,好痒啊……” 翘嫩的屁股抬起落下,紧紧咬着进出的肉棒,噗呲噗呲的水声愈发明显。 “啊啊…重一点,快…要到了……我要到了,啊啊啊啊~” Omega突然弓起腰身,小穴瞬间喷出淫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高潮让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身上的Alpha却不肯放开她,甚至加快了挺胯的速度。 “啊啊啊停下来,啊嗯…不要,不要啊啊啊!” 滕霖狠狠地抽插着,高潮中的小穴前所未有的紧致,咬得又爽又麻。镜片浮起的雾气挡住了视线,她烦躁地摘下了眼镜,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了Omega娇媚艳丽的表情。 她突然加快了挺动的速度,双眼发直,低吟了一声射了出来。 她俯身抱紧了Omega,泪水止不住地落下。 她真的好喜欢她,喜欢到想要将她据为己有,永远属于她一个人。 但她更害怕将来的某一天会失去她。 滚烫的眼泪滴落在光洁的背上,辛若蘩强忍着高潮余韵带来的不适,担忧地问道,只不过开口发出的声音却有些颤抖:“霖姐姐,怎么了?” 滕霖没有回答,额头贴着背脊轻轻摇头,整个人还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复杂的情绪一时之间控制不住,一激动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出来。 更尴尬的是射精还未结束。 就像决堤的泪水一样,精液也是一波接着一波地奔涌而出。每射一次,肉棒就会往里顶撞一下。 直到射出了最后一滴,滕霖慢慢平复喘息,抬手将眼泪擦干,眼眶和鼻尖已经发红,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压着了Omega。 她慌忙撑起身体,肉棒瞬间从紧致的小穴里抽离出来,带出了些微的清液。 “对不起,压着你了。” 辛若蘩轻轻摇了摇头,坐了起来,对上了Alpha红彤彤的眼眶,指尖轻柔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一双雪白的手臂搂上滕霖的脖子,Omega身上淡雅的晚香玉弥漫在空中,安抚躁动不安的苦桃信息素。 突然怀里的女人轻笑一声,软糯的嗓音撩动心弦。 “一边哭一边射,真可爱呢。” 滕霖的脸倏地发烫,身体僵硬不动,可她竟然无法反驳。先前的秒射已经让她羞耻得想找个洞钻进去了,现在还要增添一笔,更加令人无地自容。 辛若蘩搂着滕霖顺势往前倒在床上,趴在她的身上,在唇上落下一个安抚的吻:“没关系,我们多多练习就会好了。” ———————— 五百珠珠了好开心,非常感谢每位读者的支持! 喜欢的话请大家多多评论~ 爱你们嘻嘻~ 母亲 晨光熹微,辛若蘩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脑子瞬间清醒了。 生怕吵醒身边熟睡的人,辛若蘩忍着身体酸软不适感迅速起来,随手抓起地上的衣服披着,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 电话接通,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耳边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若蘩,你妈妈进医院了……” “我知道了,一会就过去。” 辛若蘩挂断了电话,回到卧室立即钻进满是苦桃香气的被窝里,搂着不着寸缕的Alpha,凑过去亲了亲熟睡中女人的唇瓣。 手指不安分地挑逗Alpha腿间的软物,时不时绕着顶端打圈,不一会手里的肉物淫荡地往上翘起,甚至跟随着她撸动的节奏抖动。 睡梦中,滕霖梦见了16岁刚分化的时候,在昏暗的画室里将少女压在身下,一下又一下地进入她的身体。少女在她身下娇媚绽放,里面又热又软,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浓烈的晚香玉溢满房间,少女眼中含着泪水,浅灰色的瞳仁里清晰倒映出女人狰狞的笑脸。 滕霖征征地凝视着瞳仁里映出自己的面孔,开口却是滕霏清润的声音:“你和我一样。” 不……我不是…… 双手却不受控制地掐住少女的脖子,指尖缓缓陷进肌肤里。 “滕霖,你和我们一样。” 不是……我不是你们…… “疯子。” 我不是…… “霖姐姐,霖姐姐……” 滕霖猛然惊醒,混沌的脑袋一时半会没法回神,征征地看着紧抱她的Omega,对方一脸担忧,眉心紧皱成一团。 “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晨间运动进行到一半,滕霖突然浑身颤抖,身上渗出不少冷汗,喉咙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是深陷噩梦中。 辛若蘩立即停下了动作,紧紧抱着被噩梦侵扰的Alpha,轻声细语地安抚着。 涣散的视线渐渐聚焦,视线里映入一张温柔的笑脸,往下是精致的下颚线,线条分明的锁骨,微微隆起的雪白团子,和两颗粉嫩的樱桃…… 滕霖猛地挣脱她的怀抱,下身骤然传来一阵快慰,与此同时Omega发出了一声娇软的呻吟。 “嗯啊……” 硬挺的肉棒被Omega的双腿紧紧夹住,这一下挪动棒身狠狠地擦过柔软的阴唇。 “对、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嗯……有一点疼,可能肿了,要你亲一下才能好。” 滕霖的脸色十分复杂,一开始被噩梦惊醒后僵硬发白,现在却被Omega撩拨得微微泛红。 辛若蘩扬眉轻笑,调戏了一番觉得心满意足,她用指尖轻轻点了点唇珠,“你亲一下这里就不疼了。” 见对方似在犹豫挣扎,于是凑过去搂着Alpha的脖子撒娇道:“亲一下嘛~” 滕霖哪里经得住Omega的撒娇诱惑,于是羞红着脸在唇上落下一吻。被噩梦萦绕的阴霾渐渐驱散了,有股暖流从心底涌出来。 她已经无可救药地陷进辛若蘩的温柔里。 私人医院里,辛若蘩礼貌地敲了敲病房的门,抬手推开。 病床上的女Alpha脸色苍白,旁边坐着的Omega穿着一身黑色干练的女式西装,二人视线一同看了过来。 辛若蘩一走进来,空气中瞬间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苦桃香气,病房里的二人不约而同地蹙眉。 “你是不是被标记了?” 病床上的女人紧紧抓着被单,双手颤抖着像是用尽了力气,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 辛若蘩挑了挑眉,淡淡说道:“怎么?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责问我吗?” “德恩,医生说你的情绪不能太激动。”一旁的Omega安抚地拍了拍女人的手背,说完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保温瓶往门口走去,路过时轻轻拍了拍辛若蘩的肩膀。 “我去外面装点热水,你们俩心平气和地聊聊,若蘩,不要刺激她的情绪,好吗?” “知道了,萱姨。” 关门声响起,房间里恢复一片安静。 辛若蘩抿了抿唇,好一会才打破了这份安静,放轻了声音问:“怎么突然进医院了?是不是血压又高了?” 辛德恩躺在床上闭了闭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是大伯和您说了吗?”辛若蘩斟酌了一下,“我和滕霖的事。” 母亲血压突然升高,无非是受到了刺激,能让她情绪如此激动就只有女儿的事情了。 “就一定要是她吗?” 病床上的女人虽然容貌依旧端庄,但是两边的鬓发已经变白,眉眼的细纹愈加明显,脸上尽是疲态。 辛若蘩静静地看着,她的母亲已经不再年轻了。 自从她的Omega母亲去世后,辛德恩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一年不如一年,心脑血管的疾病频繁出现。 辛若蘩不忍心刺激她,神色缓和了几分,“感情上我和你一样,只认定一个人。” 辛德恩抬眸,对上一双坚定倔强的眼睛,女儿的容貌越来越像已故的妻子,特别是看见这双浅灰色的瞳仁,心里的怒火总会无端熄灭。 女人重重地叹了口气,神态间满是疲惫,双唇翕动,想说的话苦涩地咽在嗓子里打转。 辛若蘩见她不说话,沉默了一会,才郑重地开口说道:“您放心,大伯针对的是我,我不会让您受到牵连。” “我对家里的公司没什么执念,对辛氏也没什么感情,我会离开家里的,我只是担心他会利用您来威胁我,毕竟您的身体……” “不过您放心,我已经长大了,我能保护好自己。” “所以……妈妈,对不起,我要离开了。” 辛德恩呆滞地望着白净的天花板,直到耳边响起几声呼唤,才愣愣地眨了一下眼睛。 辛若蘩已经离开了,房间里的晚香玉几乎消散得一干二净。 “她走了。”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辛德恩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嗯。” “梓萱,我们的口头约定还有效吗?” 辛若蘩的Omega母亲去世后,辛德铭为了集团的商业利益,强迫辛德恩和金融行业的巨头周家二小姐周梓萱联姻。而当时的周家看中的是辛氏在海市的人脉资源。 周梓萱愿意答应这桩婚事,是因为辛德恩答应她帮忙摆脱逼婚的困境,不会干涉她的事业,也不会强迫她发生任何关系。 唯一的要求是,不能伤害她的女儿辛若蘩。 周梓萱点了点头,应道:“当然,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那就拜托你了。” “请你帮我保护好若蘩。” 追-更:vpo18.com (woo14.com) 拍摄 辛若蘩因为工作行程离开了海市,滕霖的生活恢复到先前的状态,唯一不同的是每天都会收到Omega的微信联系。 滕霖有点庆幸最近画室的工作增多了,这样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沉浸在辛若蘩的身上。 虽然这样的方式似是在逃避。 她坐在画板前发呆了很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推开门,只见助理一脸忧愁地拿着手机。 “老师,有几个不太好的消息……” 助理断断续续地说道:“黄老师那边取消了你的参展作品,市艺术团和李先生的拍卖行也说取消合作……” 滕霖沉默片刻,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表情依旧平静。被取消的工作都是在海市本地,她立刻就猜到是谁从中作梗。 辛德铭,只有他才会有这个能力。 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辛若蘩离开的那天早上。 她被Omega抱在怀里,即使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话语间隐隐透露出的坚定却深深刻印在心里。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也害怕……我害怕你会拒绝我,这样我连失去你的资格都没有。” “我想和你一起去面对,一起去克服。” “霖姐姐,相信我好不好?” “不要再推开我了……” 滕霖推了推眼镜,收敛起情绪,平静说道:“没事,我们还没和他们签合同,对方突然改变主意也很正常。” 她安抚地拍了拍助理肩膀,想了想,补充道:“以后可能会有不少类似的情况,不用感到灰心,我们还有其他合作事项。” 她不知道辛德铭会怎样对付她,只要辛若蘩在她身边待着,一切都将不会顺利。 可她已经沉沦在这片欲望里,一点点地沦陷在辛若蘩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现在,她一点也不舍得放开她了。 肖媛的摄影集开始拍摄了。 拍摄当天,辛若蘩结束了外地的行程,一大早就飞回了海市,然后她毫不意外地看见了滕霖出现在摄影棚里。 辛若蘩朝她眨了眨眼,唇角微扬,“滕霖老师,好久不见,昨晚睡得好吗?” 滕霖看似淡定地点了点头,只不过耳尖上的粉红出卖了脸上伪装的从容。 空气中淡淡的晚香玉勾起昨夜的回忆,视频里Omega穿着浴袍侧躺在床上,敞开的领口隐约看见粉红的乳晕,修长白皙的双腿夹着抱枕,一边磨蹭腿心,一边发出娇媚的呻吟。 “啊……霖姐姐我好想你……” “想要你摸摸…嗯啊…插我…想要你啊~” “唔嗯~我想看你下面,想舔你硬硬的那里……” 在Omega软声撒娇和妩媚的诱惑下,滕霖忍不住对着视频撸射了出来。 一想起昨晚的情景,腺体和裤裆就隐隐作痛,她抬手推了推眼镜,不自在地避开Omega玩味的眼神。 直到工作人员过来将辛若蘩接去化妆,滕霖才松了一口气。为了分散注意力驱散身体的燥热,她四处看了看,不得不感叹肖媛的细致,场景布置几乎按照她的描述还原了出来。 年少时,在这个房间里,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辛若蘩抱有不一样的情感。 透过虚掩的门缝,无意间看见了少女纤瘦白皙的背脊,翘嫩娇小的臀部,以及双腿间若隐若现的柔软之地。 少女缓缓蹲下,曼妙的线条隐没在水中,雪白的肌肤在热水的浸染下变得粉润嫩泽。 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洒落进来,迷雾的水汽像是一层闪耀的金色薄纱,笼罩在少女身上,圣洁不可亵渎。 那是《血浴》最初的原稿。 可惜的是这份初稿丢失了,而她也无法重新描绘出当初的感觉。 后来经过无数次的改动,画里圣洁的氛围被抛弃,取而代之的是血腥和压抑,画中少女宛如被摧毁的残枝玫瑰,浸泡在血液里静静腐朽。 用她疯狂的欲望,肮脏的血液,将少女禁锢在心底的房间里。 辛若蘩安静地躺在装满鲜红液体的浴缸里,看向镜头的表情时而邪魅,时而冷艳,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一丝情欲。 那双浅灰色的漂亮瞳仁,却是如此清澈明亮,摄魄钩魂。 拍摄进行了一个多小时,肖媛检视了一遍照片,心满意足地发出了一声喟叹。 “若蘩辛苦你了,照片实在太棒了!” 肖媛拿着毛巾跑到浴缸旁,想要扶起浴缸里的女人,却被对方抬手阻止了,只见对方指了指身后的方向。 滕霖安静坐在灯架的旁边,低头专注在画本上作画。 肖媛了然,点了点头,随后体贴地为她们清场。 滕霖回过神来的时候,摄影棚里只剩下她和辛若蘩了。她立即扔下画本,拿起旁边的毛巾走到Omega身旁。 浴缸里的水早已凉透,指尖碰触到肌肤的一瞬间,传来一片冰凉的触感。 “拍完了怎么不告诉我?感冒了怎么办?” 滕霖赶紧替辛若蘩披上毛巾,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颊,有点微烫。 “感冒了你照顾我。”辛若蘩挑了挑眉,即使脸色发白,眼角微红,这人嘴角微勾的笑容却有着一番脆弱的娇艳。 她裹着毛巾,顺势窝在苦桃香味的怀抱里,眼里满是得意的笑意,“像上次我照顾你那样,你来照顾我。” 果不其然滕霖顿时脸红了,慌乱说道:“胡说什么呢……” Omega轻笑一声,依偎在她怀里继续撒娇道:“我好累,抱我去浴室好不好?” 滕霖担心她会感冒,二话不说干脆地抱起Omega往浴室走去。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也被拖进浴室去了。 首-发:tongti1.com (woo18.com) 蹭一下(h) 狭窄的沐浴间里,两具赤裸的身躯靠在一起。 滚烫的热水洒在肌肤上,滕霖敏感地颤抖了一下。她忽然有点懊恼,怎么就迷迷糊糊地被哄骗进来了。 辛若蘩说头晕,要她留在浴室里陪伴,接着就被晚香玉的味道迷惑得神智昏昏沉沉。 事情就演变成这样了。 “你……别乱动,蹭、蹭到了…” 硬挺的肉物紧贴Omega的小腹,上下磨蹭着留下一道黏黏的水痕。 “这里太窄了嘛,你快点帮我洗呀。” 滕霖挤了些沐浴露在手掌里,轻轻抹在Omega嫩滑的肌肤上。由于在浴缸里浸泡太久,Omega原本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片一片的红色痕迹,需要用力揉搓才能洗去。 Alpha带茧的手掌摩擦肌肤,指腹滑过手臂,脖子,肩膀,然后托住柔软的胸乳,拇指时不时轻柔地抚摸乳头。 “嗯啊……好痒……” Omega娇软的呻吟回荡在浴室里,滕霖担心会被外面的人听见,慌乱地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外面有人,小声一点……” “那你来堵住我的嘴呀。”炙热的呼吸落在唇瓣,越发急促,Omega湿润的眼眸里满是魅惑。 “上面,下面,都要你堵住。” 软唇相触,将每一声的喘息吞没,湿软的小舌互相追逐交缠。 Omega的双手握住挺翘的肉物,时不时撸动棒身,细细抚摸上面的筋络,指尖落在马眼上打圈,缓缓摩擦龟头。 身下的肉物愈发滚烫,滕霖终于忍受不住,抬起辛若蘩的大腿,主动贴上湿润的小穴。 硬挺的棒身前后摩擦刺激阴蒂,Omega很快就颤抖着高潮了。还没等她喘过气,硕大的龟头缓缓顶入小穴。 “嗯、嗯呐!哈啊……”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中,夹杂着肉体拍打的响声和轻微的喘息声。 高潮中的小穴异常紧致,每一次进出都紧咬着Alpha的肉物。 不一会热水冲刷掉下面的淫液,没有了润滑,辛若蘩觉得下身火辣辣的痛,心里不禁有些埋怨对方的尺寸太大。 可是Alpha难得主动地贴上来,她不舍得、也不愿意放开。 就像年少时,只要她主动迎上去,滕霖就会将她揽进怀里,宠溺地揉揉她的秀发。 她好像找回了独属于她的那份温柔。 滕霖察觉到Omega眼里泛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忍着快感将依旧硬挺的阴茎抽出。 “是不是弄疼你了?” “嗯,有点痛,你那里太大了。” 辛若蘩双手搭在滕霖肩膀上,殷红的双唇轻启,低声笑着说:“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滕霖红着脸,听话地蹲了下来,视线里瞥见光滑粉嫩的阴唇,眼珠子却慌张地四处晃动起来。 Omega的阴部光洁嫩滑,没有一根细毛,粉粉嫩嫩的泛着晶莹的水光。 纤长的玉指轻轻掰开阴唇,露出红肿的阴蒂,跟随着Omega的呼吸微微颤抖。 “怎么样?是不是肿了?” “没没没有……” “可是我觉得好痛,你亲一下好不好?” 滕霖惊讶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睛,喉咙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快点,想要你亲亲那里……” 滕霖凑上去轻轻地亲了一下,却惹得Omega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再亲一下嘛,舌头舔一下…嗯……” 滕霖张嘴含住了红润的阴蒂,又软又嫩的阴核在舌尖的挑逗下,不一会就溢出大片的淫液。另一边双手情不自禁地握住昂立的阴茎,前后快速撸动。 “嗯、嗯…霖姐姐,嗯啊……快一点……” “舔快一点,呃啊啊……嗯……” “要到了!嗯嗯嗯~” 阴蒂在唇舌的刺激下,高潮突然袭来,Omega弓着腰身,浑身颤抖不已。 滕霖跟着站了起来,将高潮中的Omega抱在怀里,握着肉棒贴上湿濡的阴唇,龟头前后摩擦阴蒂,每一下都爽得她头皮发麻。 “霖姐姐?呃啊啊…别这样嗯啊……” “我、我不会插进去,就蹭一下……哈呃……” “嗯嗯~好舒服…嗯啊…射给我,快射给我…” 滕霖低叫了一声,贴着小穴射了出来,阴唇上满是黏腻的精液,在热水的冲刷下缓缓流进下水道里。 冷静下来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没有做避孕措施。 辛若蘩抬眸,看见滕霖闪躲的目光,猜到这人肯定又怂了。她抿紧嘴唇,静静等待着对方怂巴巴的道歉。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滕霖忽然用力抱紧了她,耳边响起了Alpha急促的心跳声,似要跳出胸膛。 眼泪止不住地溢出眼眶,辛若蘩心里却是满满的欢喜和甜蜜。 她的Alpha终于主动朝她迈出一步。 辛若蘩沐浴完出来,摄影棚里只剩下肖媛和助理在收拾东西。 “哟~辛大小姐终于洗完了。”肖媛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只见辛若蘩一个人走过来。 “滕霖老师呢?” 辛若蘩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不吭声。 肖媛见她不说话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从身后拿出一本画册。 “这个应该是滕霖老师的吧?刚才收拾的时候在灯架那边找到。” 辛若蘩随意翻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握着画册的手明显顿了顿,眼里满是无法掩藏的温柔。 “嗯,是她的。” 首-发:lamei2.com (woo16.com) 画一次,做一次 辛若蘩让助理先行离开,拿着画本坐进滕霖的车里。 她晃了晃手里的画本,笑眯眯地望向驾驶座的女人,“看来你很关注我嘛,画了这么多张。” 滕霖别开了脸,窘迫尴尬地推了推眼镜,刚才一时匆忙把画册放下了,后来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为什么改变画风了?” 辛若蘩翻看着画册,她记得滕霖以前一直都是细腻柔和的风格,就像这本画册里每一张的画像,简单的线条细致勾勒出女人每一刻的神态。 辛若蘩的心里一直认为,这样的风格才是滕霖真实性格的反映。 滕霖没有回答,车里气氛顿时变得凝重。 辛若蘩没有强迫她回答,温柔地牵住对方的手,二人十指紧扣着。 为了缓和气氛,Omega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滕霖老师,你这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权呢。” “啊?”滕霖懵懵地看了过来,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一,二,叁,四……一共二十张,你偷偷画了我二十次,你说这笔费用该怎么算呢?” 辛若蘩靠了过去,淡淡的晚香玉萦绕在Alpha周边,在她唇角落下一吻,“不如画一张,射一次?” 滕霖红着脸往后退,嘴唇翕动,慌乱无措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这是……呃啊!” 裤裆的肉物忽然被使力揉捏了一下,Omega指尖精准地按在龟头上,Alpha被刺激得哆嗦了一下,车里的苦桃信息素顿时浓郁了起来。 “你觉得呢?不觉得这笔买卖很划算吗?”Omega一边隔着裤子撸动肉棒,一边轻轻地吻上唇角,“画一次做一次,不亏吧。不对,只要你不射,想做多少次都可以,想怎么艹我都可以。” 滕霖双眸迷蒙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样的条件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她是多么渴望能够完全拥有她,和她进行无数次淋漓尽致的性爱,想要她一辈子都属于自己。 她轻轻推了推Omega的肩膀,羞红着脸低声说道:“回去再说……” 辛若蘩眼里满是欢喜的情愫,乖巧地嗯了一声,终于松开了手里的肉物,乖乖坐回座椅上。 滕霖没拒绝她! 回去的路上,她的嘴角疯狂上扬,心里满是欢喜,心情都格外愉悦。 进门的一瞬间,辛若蘩再次惊喜地发现了一件事。 “你换密码了?” 滕霖点了点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温柔,“嗯,你的生日。” 那天晚上她就发现,辛若蘩好像对这件事有些在意,于是隔天她就更换了新的密码。 这段时间的相处,连她自己也发现,她没办法冷漠对待辛若蘩的一切。像是回到了年少的时候,只想宠她,爱她,把所有的温柔都交给她。 辛若蘩双手勾住她的脖子,整个身子贴了上来,毫不犹豫地吻上她的唇瓣。 唇舌热烈交缠,每一次的追逐都在宣示Omega欢欣雀跃的心情,身体里某处欲望即将要迸发出来。 二人搂抱亲吻跌坐在沙发上,Omega跨坐在Alpha身上,迫不及待地脱掉身上的卫衣,雪白的浑圆随着动作在空中晃动几下,上面印有几枚浅粉的印记,是先前在浴室里留下的痕迹。 滕霖直勾勾地盯着两团白肉,喉咙无意识地滑动了一下,她才发现辛若蘩居然一直都没穿内衣,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身下肿胀的肉物隔着布料正正贴着Omega的柔软之地。 辛若蘩勾唇邪魅一笑,“是不是在想我下面到底有没有穿内裤?” 她双手撑在Alpha的腰腹上,贴着鼓胀的裤裆前后磨蹭起来,浅灰色的布料渐渐泛起一点点深色的水渍。 她牵着Alpha的双手放在裤腰上,红唇轻启:“猜到了吗?” 滕霖的视线慌乱地在女人身上来回移动,无处可放,拽着裤子的双手紧张得微微颤抖。 “你说,我穿了,还是没穿?” “我……我觉得是没、没有……” 滕霖的声音越来越小,整张脸红得快要滴血。 裤子被缓缓拉下,光洁粉嫩的小穴一览无遗,一丝晶莹光亮的淫液自阴唇滴落在裤裆上。 辛若蘩抬起臀部将裤子脱下,全身赤裸跨坐在滕霖身上。 “猜对了~”一道轻快的嗓音传进耳畔,“接下来轮到我猜了。” 滕霖不解地看着她,猜什么? 刚才沐浴完之后是她先穿好衣服走出去的,她身上穿了什么辛若蘩看得一清二楚。 辛若蘩不理她的疑惑,自顾自地解开她的纽扣,语气里满是愉悦:“我猜你没穿,嗯……猜错了呢。” 滕霖更加疑惑地看着她,猜不透对方这是什么意思。只见Omega再次露出邪魅的笑容,浑身上下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既然我猜错了,霖姐姐就来惩罚我吧。” “惩罚我,射满里面,好不好?” 自慰or内射(h) 滕霖迷醉地嗅闻着Omega后颈的腺体,浓郁的晚香玉萦绕鼻尖,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视线不经意地瞥见垃圾桶里已经用过的安全套,明明已经射了两次了,可是依然感到不满足,想要将滚烫的液体填满Omega的身体里,而不是留在那层薄膜里。 “嗯啊……霖姐姐,你不专心…哼……” Omega突然夹紧小穴里的肉棒,一边用手指揉搓Alpha的乳头,另一边的手捏着对方后颈的腺体。 滕霖全身敏感的地方都被辛若蘩掌控着,不得不用力抱紧身下的女人,每一次进入都让整根肉棒没入湿润的小穴里。 “啊……好深…嗯哼……是不是又想射了?怎么变慢了?” Omega不满地哼唧了一声,似是在故意挑衅对方又要不行了。 滕霖突然捉着Omega的双手交迭压在头顶,眼眶微微泛红,像是一头愤怒的小狮子,紧紧盯着身下的猎物,腰腹猛烈挺动抽插起来。 “我可以的……哈……我、我不会射的……” 舒爽的快感直冲大脑,后颈的腺体在剧烈疼痛,滕霖完全沉沦在和Omega交合的情欲里,她要用行动反驳对方的质疑,她是可以的,在情事上她也可以主动的。 滕霖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完全没注意到Omega眼里得意的欣喜。 辛若蘩的心里盈满了欢喜的情愫,她爱死了眼前这个正沉沦在欲望里的Alpha。 只有这个时候,滕霖的眼里,心里,身体里只有她一个人。 这一刻,身心都只属于彼此。 “嗯哼……那我们比一下,看看是谁先不行了?”辛若蘩勾唇微微一笑,“是你先射了……嗯啊……还是我会先高潮呢?” “如果你先射了,我要拍下你自慰的视频。如果我先高潮了,让你内射一次,怎么样?” Omega说完就使坏地夹了夹肉棒,Alpha被刺激得软了腰身,不得不停下抽插的动作,硬生生地憋住射精的冲动。 还没等她缓过来,辛若蘩主动抬起屁股,小穴一下又一下地含住整根肉棒,顶进深处。 白嫩的胸乳微微起伏晃动,激凸的乳头时不时互相摩挲。 “嗯……好爽,快用力插我…快射出来……” “我、我不射,别夹…哈…好紧……” “射给我嘛~霖姐姐,我想要你射进来,嗯啊……快一点,再快一点!” “呃啊……哈啊啊啊!” 滕霖意识到,再一次被Omega掌握了主动权,即使辛若蘩被她禁锢在身下,对方依然有千百种方法诱惑她沦陷情潮中。 她松开了Omega的双手,整个人趴伏在女人身上,狠狠地抽插了数十下,低吼一声射了出来。 滕霖将脸埋入辛若蘩的脖颈处,只觉得全是滚烫得厉害,尤其是下面的某处,即使射了出来依然感到肿胀发疼。 “你射了。” Omega低哑的嗓音传进耳畔,滕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下面硬挺的肉物再次涌起射精的冲动。 “霖姐姐,我要拍你自慰的视频。” 手机屏幕里的Alpha别过头紧闭着双眼,右手握着粉色的阴茎上下撸动,紧抿的嘴唇发出细细的喘息。 “霖姐姐,睁开眼看过来嘛~” 无论辛若蘩怎么撒娇诱惑,滕霖都不愿意睁开眼。 实在太羞耻了! 晚香玉的味道迫使她在脑海里疯狂描绘辛若蘩赤裸的身体,有那么一刻,她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拒绝Omega的要求。 她只想快点射出来,这样就能快点拍完视频了。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撸动,就是射不出来。 明明已经又硬又胀了,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霖姐姐,霖姐姐……” 恍惚间,滕霖似乎看见了青涩模样的少女,赤裸着身躯蹲在她的面前,瘦弱的小手覆在手背上,跟随她的动作上下撸动棒身。 “霖姐姐,你看看我嘛…” 娇媚的声音让滕霖回神,模糊的视线里少女蜕变成更加成熟的模样,笔直修长的双腿间,晶莹的淫液黏在被操得红肿的阴唇上。 她看着女人的指尖自腰腹缓缓滑下,掰开两片阴唇,露出红润的阴蒂。 Omega双腿岔开跪在沙发上,微微俯身,阴蒂贴着龟头缓缓摩挲。 “想不想插进来?” 滕霖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看不清辛若蘩的脸。Omega的声音就像是魔咒一般,诱惑着她一步一步陷入漩涡。 唇上落下一片温热的触感,与此同时,硬得发疼的阴茎也被一片湿热紧紧包裹着。 “唔嗯、嗯……” 没有了薄膜的阻隔,棒身清晰感受到层层迭迭的媚肉,好紧、好热、好软,要融化了…… 她已经顾不得辛若蘩手里的手机是否还在拍摄,双手托着翘嫩的屁股,对着小穴发狠抽插起来。 她仰头主动回应Omega的亲吻,唇瓣滑过红润的唇珠,往下游走修长的脖子,在精致的锁骨上落下一枚又一枚的红印,最后用力吮吸着挺立的乳头。 Alpha的眼神不再清明,像是被情欲迷惑得已经神志不清。 辛若蘩爱极了她这般模样,身心沉浸在愉悦的快感中,她的Alpha只为她一个人疯狂。 很快她就尖叫着高潮了,淫液喷落在小腹和大腿上。 滕霖却没有放开她,依然在紧致的小穴里横蛮冲撞。 “啊啊…霖姐姐,我不行了……停下来,停…嗯啊……” “我可以的…哈啊……我真的可以的,我不会那么容易射的…” “呜……我知道了,快停下来,我又要到了……啊啊啊啊!” “你咬得好紧,是不是又高潮了?你看,我真的可以的…呃啊……我是不是可以射在里面?” “我想射在里面,我想要射给你……嗯啊!” 滕霖猛地抱紧了身上的Omega,肉棒狠狠顶进深处射了出来,她能感觉到这一次射精比先前还要猛烈,似乎要把所有的热情都融进辛若蘩的身体里。 连续的高潮让辛若蘩筋疲力竭,这一刻她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她真切地感受到滕霖心底里深切的爱意。 过去无尽的追赶中,直至这一刻,她终于紧紧地捉住了她…… 首-发:fadianxs.com (woo14.com) 傻瓜 滕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客厅里只开了角落里的落地灯,她缓缓坐了起来,赤裸的身上只盖着一张薄薄的毛毯。 身上黏腻的体液已经清洁干净,干干爽爽的,拿起地上的衬衫随意披上,滕霖环视四周,没有发现辛若蘩的身影,心里徒然升起一股失落的情绪。 突然想起她们第一次开房,她趁着Omega熟睡的时候偷偷离开了。 那时候,辛若蘩醒来的时候是不是同样地感到失落了…… 滕霖不禁苦笑了一声,贪恋地吸了一口空气里残存的晚香玉,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厨房走去,视线不经意地往卧室看去,立即愣住了。 卧室对面的房门打开了,那是滕霏的房间,门缝里透出一丝细微的光线。 昏暗的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辛若蘩穿着浴袍坐在床上,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堆放在角落里的画板,看着每一张画里神态各异的自己。 门被轻轻推开发出轻微的响声,辛若蘩侧头看了过来,眼睛一瞬不眨地落在Alpha双腿间微微晃动的软物。 滕霖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裤子,一团火热的红晕立刻涌上来,一路蔓延至脖子,直冲脸颊,整个身体顿时又烫又红的。 辛若蘩挑眉,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Alpha红得像只虾一样,实在太可爱了。 她赶紧上前一把搂住想要逃离的Alpha,稍稍用力就把人压在床上。Alpha的身型瘦削没有肌肉,而且缺乏运动,长期健身的Omega很轻易地把人拽到怀里。 滕霖羞怯挣扎着,下身的肉物时不时碰触到Omega软滑的肌肤,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可是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很快就被浓烈的晚香玉熏得昏昏沉沉。 “霖姐姐,画里的人是不是我?” 辛若蘩俯视着身下的Alpha,对方羞红着脸别过了头,好一会才羞涩地点了点头。 她俯身落下一吻,将脸埋进对方的胸里,轻轻笑了一声。 “嗯,我知道了,你喜欢我。” 耳畔传来心脏愈加快速跳动的响声,即使滕霖没有回应,心跳剧烈鼓动已经在诉说她的心意。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辛若蘩紧了紧手臂的力度,把人紧紧圈在怀里。 为了增加待在一起的时间,没有行程的时候,辛若蘩就会跟着滕霖留在画室里。 滕霖工作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辛若蘩不会任性打扰,她就安静地待在外面,闲暇之余和滕霖的助理聊上几句。 “合作都取消了?” 辛若蘩微微蹙眉,看了看助理手里的名单,不由得抿紧了嘴唇。 她预料到辛德铭一定会从中作梗,只是没想到她借助肖媛名字来介绍的投资人都被拦下了。 “是啊,国内的单子突然被切断了,现在老师手头上在赶的都是海外的工作。” 助理叹了一声,无奈地继续说:“按照目前的情况下去,老师在国内的名气很快就会被消耗掉了。” 艺术家大多都是自由职业者,收入不稳定,没有了名气就难以在圈子里生存下去。合作取消,参展机会被剥夺,他们的职业道路就会愈加难行。 幸好辛德铭的权力无法影响滕霖在海外艺术圈子的名声。 “说实话,比起在国内,老师更适合待在海外的圈子,那边无论是氛围和艺术包容性都比国内更胜一筹,明明在外面混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你不知道她回来的原因?” “我不太清楚,不过仔细想想…老师好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地方,可能换个地方就有不同灵感吧。” 辛若蘩愣了一下,脑海里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说话的语气突然急切起来:“她之前去过哪里?” “一开始在英国,后来在美国波士顿待了一年,接着在法国和意大利来回跑了两年,然后又去了阿姆斯特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回来了。哎?!小姐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辛若蘩仰起头捂着双眼,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美国波士顿,她在这里上的大学,也是在这里开启了模特生涯的规划。 法国巴黎时装周,她第一次以开场模特的身份登上了国际走秀台。 意大利,她首次登上了V杂志的封面,在这边签上了事业生涯第一份奢侈品牌合约。 阿姆斯特丹,她被派往这边的时装秀成为压轴登场的模特。 辛若蘩从来都不知道,她模特生涯的每一个地方,滕霖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关注着,追随着她的脚步慢慢前行。 她以为只有她一个人付出了爱,在茫茫人海中找寻对方的身影。 事实却是,滕霖一直在她的身边。 所以在国外的那段时期,无论去到哪,她都能在网上看到滕霖的消息。 滕霖获奖了,滕霖的作品参展了,滕霖的画作拍卖了,滕霖要举办画展了…… 她一心想要成名,让滕霖能够关注她的消息。 同样地,滕霖也在告诉她,她没有消失不见,没有离开,也不会找不到她。 是了,她怎么会忘记了呢,伦敦相遇的那个雨夜,滕霖在她面前痛苦哭喊的模样。 “若蘩,我好想你,好想去找你……” “我不想走的,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滕霖轻轻推开了会客室的门,看见了蜷缩起身子侧躺在沙发里的女人。 Omega紧闭的双眼微微红肿,隐隐散发着一股惹人怜爱的脆弱。 “老师,辛小姐刚刚哭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聊得好好的,突然说起老师您在国外辗转很多国家的事情,她突然就……” “今天没有预约我就让辛小姐在会客室里休息了。” 助理在身后轻声解释道,见滕霖没有回应,于是留给她们二人空间,轻轻关上了门。 滕霖跪在地上,抬手想要拨开Omega垂落在脸颊上的秀发,余光瞥见指尖上的颜料,下意识想要将手收回。 辛若蘩在这时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睫毛微微颤抖,视线迷茫地落在Alpha停在半空中的手。 Omega眨了眨眼睛,静默地看了过来,过了一会,突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现在眼睛肿了,好丑不要看……”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没有听见滕霖的诱哄,捂着脸的双手也没有被移开,辛若蘩不悦了,双手放了下来,抬眸瞪了Alpha一眼。 “你就不能哄哄我?” 看见滕霖一脸茫然,嗫嚅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辛若蘩被气笑了,用力拽着对方的衣领,把人扯了过来。 她凑过去恼羞成怒地咬了一下滕霖的下巴,又伸出舌头安抚性地舔了舔牙印,抬眸看见了一双无奈又宠溺的双眸。 她轻声说了一句:“傻瓜……” 追-更:rourouwu.info (woo18.vip) 酒会 辛若蘩接到了堂哥辛宇飞的电话,要她回去一起代表辛氏参加酒会。 辛若蘩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打算以滕霖的伴侣身份出席。 酒会汇聚了各界精英人士,不少颇有名气的艺术家都收到了邀请,滕霖的名字赫然在列。 滕霖原本不打算参加酒会,她并不擅长这种交际活动,更何况她不想见到辛德铭。 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她需要更多的人脉关系,毕竟她的事业不能一直处于被辛德铭打压的状态。 于是滕霖听从了辛若蘩的建议。 “这次我会以伴侣的身份和你一起参加。” “伴侣?”滕霖疑惑地看向依偎在怀里的Omega。 “怎么?你不认我这个女朋友吗?是不是打算下床以后就不认人了?” 辛若蘩撑起身子,捏着Alpha的下巴,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滕霖慌张地摇了摇头,Omega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辛若蘩哼了一声松开了手,收敛了眼里的愠怒,安抚地吻了吻Alpha的唇角。 “你放心,老狐狸只敢在背后耍阴招,酒会这么多人他不敢做过分的事。” 酒会当晚,辛若蘩穿着一身纯白修身西装,挽着黑色西装的滕霖进入宴会厅。 二人一黑一白的情侣搭配,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不少人注意到这位纯白西装的Omega就是辛氏副董的千金,好奇和八卦的视线立即投向了不远处辛氏董事身上。 辛若蘩无视了其他人的目光,隔着人群与辛德铭目光相汇,一瞬间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火药味十分浓烈。她扬唇笑了笑,但笑意未达眼底。 另一边,辛德铭的脸色瞬间变黑了,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辛宇飞怯懦地站在一旁,他不但没有完成父亲的吩咐彻底切断滕霖的所有合作,甚至将辛若蘩带回家这么简单的事情也没有完成。 他下意识地朝姑姑投去求救的目光,没想到辛德恩竟然事不关己地冷漠旁观。 “废物。” 父亲冰冷的眸光只看了他一眼,辛宇飞心里瞬间蔓延了一片冰凉的冷意。 同样都是被利用的棋子,父亲却是如此不屑地看待他,仿佛他真的是个垃圾。 就因为他是个毫无用处的beta。 男人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直直地盯着不远处Omega的背影,目光里满是戾气。 辛若蘩没再理会辛家的事情,挽着滕霖重新融入酒会的应酬。 正如她所说,辛德铭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耍手段,除了一开始的目光交锋,直到酒会结束她们都没和辛家的人有任何的交流。 当她们准备离开时,却看见辛宇飞站在电梯门口,脸上挂着职业假笑。 “若蘩,我们今晚都没怎么说话,我在楼上餐厅订了包间,上去聚一聚好吗?” “有事微信聊吧,我们赶时间呢。” 看着男人脸上的假笑快要挂不住了,辛若蘩的心情变得分外愉悦。 “不是……姑姑也在包间里,她想和你聊一聊。” “我都把她气进医院了,她不会想见我的。是辛董又想要威胁我吗?那我更加不想去了。” 辛若蘩像个小女孩一样窝在滕霖怀里,淡淡地瞥了男人一眼,立即收回视线,然后用软软的声音对着滕霖撒娇道:“霖姐姐,我们快点回去吧,人家想要你了……” 她一边说一边搂着人进电梯。 眼看辛若蘩快要走了,辛宇飞立即失去笑容,慌张地伸手想要按住电梯门,电梯里其他人立刻投来不满的视线,他只能讪讪地收回手,眼睁睁地看着门合上。 停车场内,滕霖安静地任由辛若蘩牵手走着,一整晚她都不怎么说话。 因为她的原因,辛若蘩和家里人彻底决裂了。 一开始她就明白,辛若蘩会提出当她的伴侣,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彻底和辛家宣战,要让其他人都知道辛氏唯一的Omega已经有伴侣了。 参加酒会的大多数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在他们眼里被染指的Omega就像掉价的商品一样,不再有商业价值。 “不用感到愧疚,这是我心甘情愿做出的选择。” 辛若蘩轻轻地挠了挠她的掌心,温柔安抚道:“与其待在家里成为他们交易的一份筹码,我宁愿选择和你在一起的自由,更何况我喜欢你,爱着你,只想成为你的Omega。” 辛若蘩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勾着Alpha的脖子,主动贴上殷红的嘴唇,呼出的热气带着淡淡的晚香玉缭绕鼻尖。 突然,一道轻微的咳嗽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旖旎。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滕霖的车子旁边,后座车窗缓缓落下,车里的女人穿着高领连身裙,妆容成熟艳丽,脸上扬起和善的笑容。 “萱姨?” 周梓萱双手抱臂,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量了一番,随即满含歉意地说道:“抱歉打扰你们了。” 辛若蘩的神色有点复杂,她将滕霖挡在身后,本能地警惕起来,她对周梓萱的了解不深,不清楚对方 是不是辛德铭那边的人。 面对辛若蘩的警惕,周梓萱并未感到被冒犯,依然从容淡定。 “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他们都在楼上的包间里,你知道的,辛家人的谈话从不让外人参与。” 一句话说明了立场,在辛德铭的眼里周梓萱依然是个外人。 那么她如此刻意接近的目的是…… 周梓萱似是看穿了辛若蘩的心思,继续说道:“若蘩,不如,我们来个合作?我帮你对付辛德铭。” 辛若蘩挑了挑眉,“既然是合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也是个商人,辛氏这份蛋糕我也想尝一尝。把你手上的股份卖给我,我可以帮你把辛德铭从现在的位置拉下来。” 辛若蘩沉默了,她在思考。 在辛德铭眼中她很快就会是一枚没用的棋子,在舍弃之前对方必定会想方设法收回她手上的股份。 眼前的这份合作无疑是极大的诱惑,如果她用股份换得了一份和爱人的安稳,也未尝不可,只是她们一辈子就只能活在别人的庇护里。 还有她的母亲怎么办? 既然周梓萱想要分享辛氏的“蛋糕”,那么和辛德铭同一阵营的辛德恩,必然会受到牵连。 母亲的身体状况还能承受得住吗? 她不敢赌,而且她不确定周梓萱这个人能不能信任。 说不定她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呢? “感谢你的好意,我们会自己解决,不劳烦你操心了。” 滕霖察觉到Omega沉重的沉默,于是往前一步,牵着她的手,和她并肩站着。 周梓萱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Alpha的表情,很平静,眼神平淡,擅长藏住情绪。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叹息道:“那可惜了。”然后抬手递了一张名片给她们。 滕霖蹙眉,正想要拒绝的时候,周梓萱立即说道:“你会需要的。” “合作谈不成没关系,我能理解你们在顾虑什么,这是我的一份小小心意,也是我的诚意,收下吧,会帮到你们的。” 迈巴赫驶离了停车场,滕霖低头看着手机的名片。 一张公关公司的名片。 迎难而上 滕霖遇上麻烦了。 一篇“艺术家滕霖疑似抄袭”的文章在社交媒体上大肆报道。 原本艺术圈的新闻是鲜少获得关注,但是滕霖在年轻人的圈子里名气不少,加之有人买了热搜,这篇文章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就有上千的转发量。 虽然评论和转发很多都不怎么清楚这人是谁,但是“疑似抄袭”这样的说法,对于以创作为生的画家来说却是致命的影响。 辛若蘩花钱将热搜撤掉了,现在事件还没发酵起来,不久之后必定会在艺术圈里传开。 “呵,看来周梓萱是知道有人会搞事,所以才给了这张名片。” 辛若蘩玩弄着手里的名片,冷哼了一声。 滕霖不言不语地盯着名片看了一会,半晌才转头望向坐在电脑面前埋头苦干的助理。 “怎么样?有答复了吗?” 助理的脸色十分难看,嗫嚅半天才缓缓开口说道:“有两家公关拒绝了,还有叁家没有回复……至于发文的博主,对方回复不愿意删博。然后王律师已经在准备律师函了,他建议我们做一份澄清说明,尽量控制舆论导向。” 滕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辛若蘩拿起手机拨打名片上的号码,她连忙按住了Omega的手腕。 周梓萱的目的是辛若蘩手上的股份,一旦接受了对方的帮忙,若蘩就会没有退路了。 辛若蘩无奈一笑,“没关系,我要看看她的诚意到底有多少。”她安抚地拍了拍Alpha的手背,“时间拖得越久,情况对你更加不利,既然是她送给我们的心意,我就要好好验收。” 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 更何况,她说过要成为她的护盾,保护她不受侵害。 一定可以做到的。 她还要帮助她的Alpha在艺术的道路上更加璀璨夺目。 公关公司很快就组建了团队,着手处理网络的舆论。 这篇质疑的文章里,贴出了滕霖今年参展的两幅作品,和英国一名画师在六年前创作的画作做出对比,除了画风和细节上的处理手法不一样,内容和构图都极其相似。 辛若蘩和助理看了之后,都觉得过于巧合了,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谁抄的谁。 “不是巧合,因为都是我画的。” 滕霖深呼吸了一口气,面色也随之凝重,“我曾经当过一名画家的枪手,有两幅画未曾公开过,可能当时就被他转卖出去了。那时候滕霏的病情越来越严重,需要很多钱,所以……是我的失误,没有做好原创性确认就送去参展了。” 助理问道:“能找到原稿吗?只要有原稿,我们就可以反驳他了。” “没有了。” 滕霖摇了摇头,抬眸看向辛若蘩,“你之前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改变了作画风格吗?” “有一次滕霏发病的时候,她…不小心引起了火灾,所有东西都烧掉了。” “画本,画板,画笔……都没有了。” 包括她亲手记下的每一张少女的画作,连同心底隐匿的情愫,和那些珍藏的回忆,一同埋葬在大火里。 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份不值钱的才能。 她抛弃一切道德观念,把自己肮脏阴暗的思想赤裸裸地呈现出来,以此去博取大众的眼球。毕竟大众对于负面刺激的反应,比对正面刺激的反应更加强烈深刻。 “所以我改变了方式,只画他们喜欢看的东西,只要是能赚钱、有流量的题材,我都愿意做出来。”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低俗的商业画家,配不上“艺术家”这样的称号。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闷,滕霖垂眸,目光不知道该放在何处,只能紧紧盯着交握的双手。 那一场大火,就像一个转折点,她从失去亲人的噩梦中清醒了过来,然后陷进了另一个黑暗无边的噩梦里。 窒息般的梦境缠绕着她,如藤蔓一样从脚底蔓延至心脏,无法挣脱,无法逃离。 突然视线里猝不及防地撞进一个身影,丝丝缕缕的晚香玉如春雨般安抚着不安的Alpha。 辛若蘩直接跨坐在滕霖身上,温柔无声地将人搂进怀里。 互相紧贴的身躯,安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滕霖只觉得眼睛酸涩,闭上眼又想起了伦敦雨夜那一晚,有个人带着光明闯进她的世界,在那些绝望黑暗的日子里成为心里唯一的依靠,成为了她想要碰触却避之不及的希望。 一旁的助理尴尬地低头玩手机,努力地扮演着一枚安静的电灯泡。 可是她们忘记了,公关公司的团队正在视频的另一端,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咳咳,打扰两位了,那个…事情还没讨论完毕。” 滕霖心下一惊,轻轻推了推身上的Omega。 辛若蘩瞧见她一片红晕自脖子蔓延至耳根,顿觉好笑,考虑到还有正事要忙,于是收起了调戏的心思。 “既然原稿找不到,我们就从别的方面入手吧。”辛若蘩指腹抵着下巴,拧眉思考起来,“能找到这位画家更多的信息吗?” “我们和辛小姐一样的想法,已经搜集到这位名叫西蒙的画家的消息。这人名气不大,平时就在市集上卖画。他曾经讹诈当地两名画家侵权,其中一名画家起诉他污蔑诽谤胜诉了,另一名画家则是不了了之。因为这两名画家也不怎么出名,并没有在网络上掀起太大的热度。” “这人居然是个惯犯?” 辛若蘩冷笑一声,她有点怀疑幕后黑手的智商了,居然找了个惯犯来做事。 “是的,其实这件事情操作不难。” 首先,由滕霖的工作室发出澄清,说出当年滕霖艰苦的情况,找出她早期还没转变风格时参展的作品,另一边团队负责引导舆论走向,将话题中心转移到滕霖当年的困境上。 然后,他们安排其他营销号搬运画家西蒙“碰瓷”的新闻,以此来降低这篇造谣文章的可信度。 接下来他们就可以安排水军和路人帮忙转发澄清了。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后续比较繁琐的工作就是靠大量的转发和评论,把事件淡化下去。 令她们意想不到的是,这次事件刚结束,先前滕霖和海外某品牌合作的项目很快就被官宣了。 肖媛的摄影工作室也趁着这波热度,公布了她的个人摄影集。《血浴》这一系列的照片获得了极大的关注,甚至连照片的主角辛若蘩也赚足了一波人气。 滕霖不仅没有因此而身败名裂,反而身价倍增,她的作品价值连着翻了好几倍。 “我们这是咸鱼翻身了?” 助理觉得很不可思议,前段时间还陷在没有工作的焦虑当中,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接到了大量的项目洽谈请求。 辛若蘩笑了笑:“怎么会是咸鱼呢?我们这是抓住机会迎难而上。” 只是她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忧,总觉得事情解决得过于顺利。除了一开始被弄得有点措手不及,之后的每一步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她还设想对方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击行动,但是事情居然就这样解决了。 难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周梓萱策划的? 辛若蘩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这样做实在太蠢太明显了。 但是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周梓萱这人的能力比想象中要强。 看来很有必要见上一面。 首-发:rouwenwu9.com (woo14.com) 身体的触感 对于辛若蘩的到来,周梓萱不感到意外。 书房里,周梓萱穿着一条藏青高领连身裙,乌黑柔顺的长发垂落在肩膀上,她将秀发挽到耳后,露出白金钻石的耳环,气质优雅高贵。 书桌的另一边,辛若蘩一身低胸V领荷叶边连身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往下清晰看见胸前浑圆的弧度,性感又妩媚,与对面沉静文雅的女人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样?我的诚意足够吗?”周梓萱两手捧着杯子,慢悠悠地品尝杯里的咖啡。 “谢谢萱姨的帮助,事情顺利解决了。”辛若蘩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非常得体,“没想到萱姨这么关注我们,甚至连有人要针对滕霖的消息都知道。” “做新媒体这一行业,自然会收到各种各样的消息。只不过这次有个蠢货,做事留下的痕迹实在太明显了。” 周梓萱将平板递给了辛若蘩,平板上列出了当初造谣的营销号账号,以及他们收款的电子收据,转账人的账户赫然写着辛宇飞叁个字。 “……” 辛若蘩一阵无语,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做事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果然这位幕后黑手智商堪忧。 她将平板搁下,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辛宇飞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 “但是对于辛德铭来说会是个麻烦。”周梓萱十指交迭抵着下巴,笑眯眯地看了过来,“让他亲手捅自己父亲一刀,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看着周梓萱这个笑容,辛若蘩感到背脊莫名一凉。 “萱姨是有什么想法吗?” “是有个计划,你答应和我合作,我就告诉你。” 辛若蘩收敛了笑意,认真地说道:“只要说出你的目的,我可以考虑。” 周梓萱发出了轻轻的叹息,“我分化成Omega之后,我的父母只把我当做一件商品来看待,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衡量这件商品的价值。看见你的反抗,就会想到以前的我是多么的愚蠢无知。不过,幸运的是我嫁给了你的妈妈,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让我自由了。” “一旦辛德铭下台了,她能不能独善其身地脱离出去这一点我无法保证,这其中牵扯到太多的利益了。但是我可以确定,德恩会理解这一切。对于她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强迫你,有的是时间给你考虑。” 辛若蘩陷入了沉默,另一边周梓萱并不着急得到答复,依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 她又递出了一张名片,语气轻快道:“贺郁妍,跟你一样是一位模特,也是N服装品牌的主理人。她很喜欢收藏艺术品,昨天通过画廊买入了你家Alpha的两幅作品。” 辛若蘩轻轻摩挲手中的名片,不解地看了过来。 “她想见你的Alpha。” “我拒绝。”辛若蘩扯了扯嘴角,将名片扔回在桌上。 “辛宇飞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过段时间她的服装公司会上市,当天除了会有新品发布会,还将公布一个新的合作项目,至于这位合作人是谁圈内暂时没有确切的消息。” 辛若蘩挑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心里不禁感叹这女人果然是个老谋心算的狐狸。周梓萱口中所说的计划,看来是要利用她们来算计辛宇飞这个蠢货。 “你要我安排她们见面?万一我的人被吃干抹净了呢?” “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发生,只需要她们单独见上一面就够了。” 辛若蘩思考了一会,重新拾起桌上的名片,推门离开了书房,却在看见门外的人时身体僵硬了一下。 “妈妈?” 自从上次医院探望之后,辛若蘩一直没有和母亲联系,一方面感到愧疚,母亲是因为她而病倒了,另一方面心里有点恼怒,埋怨母亲不能理解自己的用情。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母亲的脸色依然苍白,两鬓的白发愈发明显,目光也不复往常的澄净,变得深邃哀伤。 辛德恩点了点头,笑着问道:“吃午饭了吗?” “吃过了。” 察觉到女儿的疏离,辛德恩没再说什么,看着女儿走到玄关门口,才匆匆追了出来。 “你现在……和她住在一起了吗?” 辛若蘩嗯了一声,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直到大门快要关上,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嘱咐。 “照顾好自己。” 滕霖最近的工作量激增,几乎一整天待在画室里不愿出来。 她们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有亲密接触了,这让Omega实在难以忍受。 然而这天晚上,滕霖好不容易空出的时间却被安排和贺郁妍共进晚餐,而且还是辛若蘩亲自联系的。 “呃啊……” 滕霖面色潮红地趴在车后座上,后颈的腺体被Omega又舔又咬,但她不觉得疼痛,只有酥酥麻麻的快感像电流一样在身体里流窜。 晚香玉的香气渐渐覆盖了车厢里苦桃的味道,瞬间灌满了Alpha所有感官。 腿间的肉物硬得发疼,迷迷糊糊中意识到她们有段时间没有做了。不单只有Omega难以忍受,这对于本来就重欲的Alpha来说,更是苦不堪言。 身下硬实的皮质沙发一点都不舒服,她想要被Omega又湿又软的某处紧紧包裹住。 滕霖使力撑起了身体,她想要和Omega面对面蹭蹭,即使是隔着布料磨蹭她也愿意。还没等她翻身,肿胀的硬物就被纤细的手指轻轻揉捏住。 一瞬间的刺激让她重新趴伏下来,微微弓起腰身,跟随着撸动的韵律摆动臀部。 “哈…啊……啊……” 好想射。 但是Omega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这样不上不下的刺激吊着Alpha的胃口。 “是不是想射了?不行哦,会弄脏裤子。”辛若蘩重重地咬了一下腺体,安抚地舔了舔上面的牙印。 “你想不穿内裤去见贺郁妍吗?哼,你兴奋了。” “我看你是不想穿裤子,甩着这根棒棒去见别的Omega。” “嗯啊…我、我不是,明明是你要我去见她……哈……” 身后的重量忽然消失了,滕霖强忍着快意,不解地侧过头看向Omega。只见辛若蘩坐了起来,抬手解开了针织开衫的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黑色胸罩包裹着雪白的浑圆,中间夹着滕霖那副金丝边框的眼镜。 Omega牵着她的手抚摸软嫩的乳肉,身体微微前倾,吻了吻Alpha的唇角。 “是啊,我要你去见她,要你带着我的味道去见别的Omega。” “我要你记住我身体的触感,去见别的女人。” Omega将眼镜取出,一瞬间胸罩前扣被解开,失去束缚的乳房随着Omega的动作微微晃动。 Alpha情不自禁地抬手包裹着胸乳,她清晰感觉到乳头在掌心的摩挲中激凸起来。 辛若蘩亲手为她的Alpha戴上了眼镜,一边吻着Alpha的唇,一边含糊嘟囔道:“嗯……记住了吗?” 滕霖被吻得迷醉,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猝不及防地被Omega推开,后背抵着车窗,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辛若蘩神色自若地扣上了胸罩,脸上恢复往常的镇定,笑容明媚地扔下一句无情的话。 “时间到了,你走吧。” 追-更:rourouwu.one (woo18.vip) 不准射(h) 贺郁妍是个很会找话题聊天的人,即使滕霖大多数的话语都是简单的“嗯”,二人的气氛也不会令人感到尴尬。 滕霖觉得和她聊天感到很轻松,不会像辛若蘩那样,张口就是骚话,时不时还会动手撩人,弄得她下面总是蓬勃向上。 一想起辛若蘩就觉得那里又开始发胀了,滕霖不自在地夹紧双腿。 “我很喜欢《血浴》这幅作品,可惜被肖媛抢走了。” 贺郁妍抬手拉了拉衣服,她穿着一字肩的泡泡袖上衣,这一拉扯让胸部半露不露的,十分性感诱惑。 滕霖立即收回视线,掌心微微发烫,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描绘着辛若蘩乳头激凸的线条。 女人的身躯微微前倾,朝对面的Alpha散发出淡淡的信息素,“老师还缺模特吗?我也是模特出身的呢,你觉得我怎么样?” “最近不打算画人像。” 滕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她要收回前言,现在的模特怎么都这么热情。余光瞥见对方的胸,她又忍不住想起了辛若蘩的身体,那团白白的,一手就能包裹住的胸乳。 滕霖迅速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嘴,礼貌地开口道:“抱歉,画室还有工作没做完,失陪了。” 贺郁妍见她行色匆忙,不打算多做挽留。她从容地站了起来,双臂揽过Alpha的背,在耳边轻声说道:“老师想画人像的时候,要记得联系我呀~” 滕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嗯了一声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衣服脱了,扔掉。” 滕霖傻愣愣地望着Omega,双手很听话地解开了纽扣。她很想问一句脱了要穿什么,可一对上那双令人头皮发麻的冰冷眼眸,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辛若蘩把衣服扔出车外,整个人跨坐在滕霖身上,捏住她的下巴凶狠地吻了上去。 她越想越生气,不该相信周梓萱那番鬼话,不该让她的Alpha去见别的女人,还沾了一身别的Omega味道,心里堵得慌。 “这味道难闻死了。” Omega生气地在唇上又亲又咬,双手撩起Alpha的胸罩,发泄一般地用力揉捏瘦小的乳房。 滕霖紧紧皱着眉头,Omega的狠劲让她疼痛不已,额头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液。 可她抬眸看见对方微微湿润的眼角,顿时无奈又心疼。要不是最后那一下的拥抱,就不会沾上这么浓的味道了。心里愈发感到愧疚,只能默默承受着Omega的发泄。 “嘶……” 一声痛苦的呻吟唤回了辛若蘩的理智,看见滕霖肩膀上红肿的两排牙印,才意识到刚才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 “这味道怎么还不散,我不喜欢。” 辛若蘩埋头在她的锁骨处,声音闷闷的带着撒娇的味道。 滕霖在她腰上安抚地拍了拍,“我喷点阻隔剂去一下味道。” 辛若蘩连忙起身捧着她的脸,微微眯起了眼:“你的Omega就在这里,还要用阻隔剂?我这么好用,怎么不来用我?” 用?要怎么用? 滕霖心里正在琢磨Omega的意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牵着手探进裤子里,触摸到一片光滑细腻的肌肤。指腹抚过阴蒂,贴着阴唇前后摩挲,在湿软的穴口处浅浅抽插。 “嗯、嗯……再进去一点,啊嗯……” “就是这里,这里最敏感…嗯……按一下这里就会有好多水…” Omega紧咬着下唇,强忍着快感将Alpha的手拉出来,湿漉漉的手指沾满了晶莹透澈的淫液。 刹那间车里满是浓郁的晚香玉味道,滕霖被信息素冲得燥热难耐,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 甚至有种错觉,连手上的蜜液也在散发着香气,引诱她想要伸出舌头品尝一番。 “霖姐姐,记住了吗?” Omega牵起她另一只干净的手,抚摸后颈的腺体。 “只要插一下那里,我就会越来越湿,我的味道就会越来越浓。” “你看,是不是比阻隔剂好用?” Omega迷醉的嗓音在耳畔缓缓响起,滕霖眼神迷离地盯着对方红润的唇珠,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 好用,她甚至还想要继续…… 欲望驱使着她往前靠近心仪的Omega,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对方的裤腰上。 “还想要?” “嗯……” 辛若蘩忍不住笑了出声,这样的Alpha隐隐散发着可爱的气息,令她心都软化了。 她拉下裤子,牵着Alpha的手再次往蜜穴探入,却突然被挣开了。 她不解地看了过来,只见对方抿着嘴唇欲言又止,腿间硬挺的肉物蠢蠢欲动地磨蹭她的大腿。 Omega心里心奋不已,她的Alpha终于愿意向她表达自己的欲望了。 她抿了抿唇,脸上佯装镇定,莹润的指尖落在Alpha的小腹上,往下游移,重重地按在裤裆上,可惜地叹了口气:“可是车里没有套套呢。” 滕霖已经被迷得七荤八素,红着脸可怜巴巴地哀求道:“我就蹭一下,不会进去的。” “万一你忍不住插了呢?之前是谁嘴上说着蹭蹭,下面却是插得欢快,还在人家那里射得满满的。” 辛若蘩一边拒绝Alpha的请求,另一边却欲拒还迎解开了Alpha的裤子,上下套弄已经勃起的肉棒。 “嗯哈…就蹭一下,好不好?我、我真的不进去。” 滕霖发出一声声软软的哀求,气息已经乱了,体内堆积已久的快感正在迫切寻找宣泄口。 这份欲望困扰了她一整个晚上,此刻脑海里只剩那些淫秽的想法。 她想要嗅闻晚香玉的味道,想要在Omega的身体里驰骋,想要留下属于她的印记…… 她双手按住Omega的腰肢,挺胯让肉棒贴上粉嫩的小穴,相触的一瞬间忍不住发出了舒爽的喟叹。 敏感的龟头贴着阴唇磨蹭起来,每次滑过穴口都忍不住往里撞一下。 “嗯…我还没答应让你……嗯啊、啊……” 在蜜液的润滑作用下,肉物一点点地陷进小穴里,敏感的嫩肉剧烈收缩,紧紧地咬住了前端。 辛若蘩怪嗔地锤了一下对方的肩膀,这人越来越会得寸进尺了,还使坏地用信息素压着她。 不知不觉间,车厢里苦桃的味道已经掩盖了晚香玉的香气。 “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让我插一下,我插一下就会出来……” 滕霖可怜巴巴地乞求,下身已经开始小幅度地抽插起来,还刻意地磨蹭里面的敏感点,层层迭迭的媚肉瞬间吸附上来,不一会棒身已经沾满了晶莹的淫液。 “你说顶这里就会有好多水…呃啊……真的好湿……” 她对着Omega绽放明媚的笑容,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像只小狗摇摆着尾巴对着主人讨好邀功。 不得不承认,辛若蘩确实被她这模样成功取悦到了,于是抬手揉了揉小狗的耳朵,在她脸颊奖励了一个吻,眉眼含笑说道:“真棒,好好记住了呢。” 下一秒却用力捏住Alpha后颈的腺体,妩媚的笑容里隐隐散发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可是你不守信用,是谁说不会插进来的?……嗯……你说,不守信用的人该怎么办呢?” 身体的敏感处都被拿捏着,犹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滕霖强忍着快意停下了动作,这一下却惹得怀里的女人不满意了。 Omega摆动臀部,自发地吮吸肉棒,狠狠地将整根肉物含了进去。 “不许停……嗯啊…要你继续插我……” 啪啪啪地每一下都狠狠地顶进深处,淫乱交欢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 “啊啊……嗯…霖姐姐,用力,快一点……” “快点,我要高潮了……啊、啊……” “呃啊啊啊~” 啪地一下Omega颤抖着伏在Alpha怀里,高潮中的小穴紧紧地含住了整根肉棒。 滕霖抿着唇,唇齿间泄露出愈发粗重的喘息,蜜穴又湿又紧,咬得她头皮发麻。 只要再插几下,她就可以射出来了。 她抬手搂着Omega的腰肢再次狠狠地贯穿肉穴。 就在高潮即将到来的一刻,Omega捧着她的脸贴了上来,鼻息间满是醉人的吐息,唇瓣微微轻启,吐出了一句冰冷的命令。 “不准射。”追-更:po18v.com (woo18.vip) “射我嘴里” “乖,听话,不准射。” 辛若蘩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滕霖怀里,高潮过后的嗓音散发着些许慵懒的气息。 滕霖却从中品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若是她不听从这一命令,就要遭受可怕的惩罚。酣畅淋漓过后的身体依然燥热,此刻她的身上却反常地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强忍着射精的冲动,下面憋得又胀又痛,怀里的Omega还要使坏一般地夹紧了双腿,这一下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啊……” 辛若蘩对于Alpha这样乖巧听话的模样十分满意,凑过去在她唇边亲了亲,起身坐回了驾驶座,拿着湿巾清洁腿间的体液。 旁边座位上,失去包裹的肉物依旧在空中昂首挺立,有点不满地颤抖了一下,马眼吐出了不少清液。 辛若蘩睨了一眼,觉得有点好笑,心想这人莫不是在抱怨她。 她不说话,也不理滕霖灼热的目光,然后又特别体贴地帮对方清洁身体,用湿巾包裹着肉棒轻轻擦拭干净,犹如对待瑰宝一样小心翼翼。 手指隔着湿巾细细抚摸肉棒上的青筋,还刻意地绕着龟头打转,听到滕霖粗重的喘息,她才缓缓收回双手。 “我们回家吧。” 一路上,滕霖安静地靠着椅背闭眼小憩。身上套着辛若蘩的外套,呼吸里都是Omega的味道,导致腿间的肉物一直软不下来。 心里既委屈又有些懊恼。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就惹Omega生气了,还要遭受对方一番捉弄,心里不免有些委屈难受。 但她更懊恼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对Omega起了反应,甚至失去了理智沉浸在肉欲里。 辛若蘩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这副模样还真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狗,难免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她抬手轻轻挠了挠对方的下巴,“委屈了?” Omega这一触碰,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些欢爱的画面。滕霖闭上了眼睛,怕对方察觉到自己的下体有了异样的反应。 车子已经停好,辛若蘩解开了安全带,挨过去亲吻Alpha的脸颊,吻里带着几分歉意。 “对不起嘛…我今天没吃药,不好内射。” “我不是……”滕霖睁开眼,对上那双蒙着水雾的浅灰色眼眸,忍不住心软了。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你是不喜欢的,为什么还要安排我和贺小姐见面?” 连她都看得出贺郁妍的小心思,辛若蘩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不明白辛若蘩这么做的目的。 “对不起。”辛若蘩跟她拉开了距离,垂眸思考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接受了周梓萱的提议,是我心急了,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把你推了出去。” 周梓萱的帮助让她尝到了一丝甜头,心里放松了对这人的戒备。另一方面,她确实有些心急了,迫切地想要掰倒辛德铭,彻底脱离辛家的掌控。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辛若蘩以为滕霖生气了,心里后知后觉地忐忑不安起来。 滕霖轻叹了一口气,像以往那样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顶,眉宇间多了几分无奈。 “和周梓萱合作这件事,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考量,我对你的决定没有意见。但是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就不要做了。” 恍惚间,滕霖这一刻流露出来的温柔,似是回到了二人以前相处的氛围。 身为辛氏副董的千金,和大多数上流社会的小孩一样,辛若蘩小时候就被迫培养各种各样的兴趣。 琴棋书画每一样都会,但是每一样都不喜欢。 因为不感兴趣,所以她在每一个领域的表现并不突出。每一次拿着考核成绩回家,总会受到大伯的责骂,而她的母亲则是在冷眼旁观。 然而小时候心智还未成熟,只能默默承受着长辈无形的压力,过度的压抑令她情绪逐渐濒临崩溃。 那一天的傍晚,画室里空无一人,窗外余晖为天上的云彩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灿烂辉煌。 穿着校服的少女静静地站在画室里中央,清瘦的身影被黑暗所淹没。 画室里满地的狼藉,那些堆积已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然而,她这幅狼狈不堪的模样,被返回画室的滕霖看见了。 少女慌乱无措地看向门口的女人,不知道怎么解释身边的一切,余光瞥见脚边的画板,心里更加慌张了。 那是滕霖刚刚完成的画作,此刻上面却被泼上了零星的颜料,甚至还有一些乌黑的脚印。 她低着头,泪水控制不住地溢出眼眶,脑海里快速想着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即使是被打被骂她也愿意……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纸巾,紧接着听见了一声很轻很慢的呼唤。 “怎么了?” 她不记得哭了多久,也不记得当时滕霖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记得对方的怀抱很温暖,还有她掌心轻抚头顶的温度,以及那一声声温和的话语。 “不喜欢就不画了,不要勉强自己。” “我陪你去和阿姨说清楚。” “没事的,乖,别哭了……” 辛若蘩心里有点泛酸,低头靠着对方的肩膀。 她觉得滕霖变了,变得懦弱胆小。但又好像没变,和以前一样温柔地宠着她。 她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了一下:“嗯,我知道了。” 感受到Omega放松了下来,滕霖也跟着放松了一些。 “那我们上去吧……呃嗯……” 肿胀的下体突然被捏住,滕霖忍不住呻吟出声,甚至清晰感受到马眼再次溢出了某些液体。 她使劲按住Omega不安分的双手,眼里满是疑惑,不懂对方为什么突然这样刺激她,明明刚才的气氛还很正常的。 辛若蘩看懂了她的疑问,于是软着声音撒娇道:“我想补偿你,你一定憋得很难受。” Omega下巴靠着她的肩膀,呼出的热气落在脖子的肌肤上,又湿又痒。 “我帮你射出来好不好?” “射我嘴里。” 滕霖喉咙动了动,微微偏头盯着对方红润的唇瓣,还有里面能让她感受到极致快乐的舌头…… 于是很轻地应了一声:“嗯。” 首-发:vpo18.com (woo14.com) 最喜欢的姿势(h) 滕霖在浴室里洗了一个小时。 原本打算自己动手排解出来,但事与愿违,无论她怎么套弄就是射不出来,胀痛的感觉愈发明显,甚至在无意识地释放出了信息素。 辛若蘩察觉到滕霖的不对劲,于是在浴室门口等着,没想到打开门的瞬间,苦桃信息素扑面而来,冲得她浑身酥软,只能靠着墙壁急促地喘气。 这么浓的信息素,她一下子就猜到这人在里面干什么了。 待心跳平复下来,辛若蘩牵着对方的手一起坐在床上。 “是不是还在对我生气?”她抱着滕霖的腰撒娇道。 “没有生气。” 辛若蘩把滕霖推倒在床上,整个人趴在她身上。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Omega的手指隔着裤子在硬物上游走,似乎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听着Alpha的喘息愈发粗重急促,她满意地在对方唇上落下一吻,往下趴伏在双腿之间。 裤子缓缓拉下,粉嫩的前端暴露在空气中兴奋地吐出了些微清液。 下一秒温软湿润的触感落在龟头,舌头轻轻地绕着马眼打转,然后再一口含住。 “嗯啊……” 敏感的前端突然被包裹住,滕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迷迷糊糊中听到Omega满意的笑声。 循着笑声,她低头看见Omega兴奋地挑逗那根硬挺的肉物,一吞一吐,模仿小穴在浅浅抽插。 她忍不住抬手按住女人的后脑勺,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随着她的一声低吼,积聚已久的白浊喷射出来,全数射进了Omega的嘴里。 辛若蘩微微蹙眉,精液的味道并不怎么好吃,抬眸看见依然处在欲望巅峰的Alpha,眼里满是对她的迷恋与痴缠,心里立即涌起一阵满满的喜悦。 直到口中的肉物不再颤抖,渐渐地软了下来,Omega对着前端嘬吸了一口,恋恋不舍地松了口。当着脸红如霞的Alpha面前,将口中的精液尽数吞咽,浅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娇媚风情。 滕霖看得浑身燥热,大脑里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辛若蘩吃掉了她的精液。 已经疲软的下体再次有了抬头的迹象,辛若蘩往下瞥了一眼,冲她得意一笑:“又硬了。” 她搂着滕霖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来,一边黏腻接吻一边低声说着:“还觉得难受吗?还想不想要?嗯?” Omega娇媚的声音似在挑逗着躁动不安的内心,滕霖迷迷糊糊地回应着亲吻,双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抚摸腰臀,手指时不时故意地滑过湿润的腿心。 空气中淫靡的气息再次被点燃。 滕霖托着她的腰把她压在床上,凶狠地吻了上去,再次勃起的硬物贴着Omega的蜜穴磨蹭起来,急不可耐地想要往里顶撞。 耳畔传来一声悦耳的轻笑,滕霖短暂地清醒了一瞬,映入眼帘的是Omega纤长的睫毛,以及那双浅灰色的瞳仁漾起了一层水雾,意乱情迷地勾引着她。 “乖,戴套。” 滕霖抿了抿唇,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一样,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委屈。她挪到床边,乖乖地给某根硬物套上了一层薄膜。转身回到床上,呼吸一窒,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辛若蘩全身赤裸地跪趴在床上,蜜穴暴露在空气中,指尖轻轻揉搓着凸起的阴蒂,小穴跟随着律动一张一缩,像在盛情邀请她的探入。 她微微偏头看向一脸呆样的Alpha,唇边扬起了笑意:“快进来呀,这是你最喜欢的姿势呢。” “嗯、嗯啊……啊……” 粉色的肉棒在紧致的肉穴里一进一出,每一次都能顶撞到最深处,甚至还能清晰看见两瓣阴唇是如何被进出的肉棒蹍磨直至红肿。 这一切实在太美了,滕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冲动,想要把这一幕画下来。 辛若蘩不知道身后的人在想什么,只觉得这种时快时慢的速度令她难以忍受,就像在故意折磨不让她攀上巅峰。 “霖姐姐,快一点……嗯啊……” 小穴愈发紧致收缩,媚肉紧紧吸住进出的肉棒。 滕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微闪,俯身抱着Omega,在她耳边温柔地亲了亲:“快到了?” “嗯、嗯…嗯啊,给我快点……哈……” “好,我可以快一点,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辛若蘩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身后的苦桃信息素压得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心底生出了一种对Alpha自然而然的屈服。 “你不夹我,我就快一点。” 辛若蘩震惊地眨了眨眼睛,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看来这人是在“报复”她的那句“不准射”。 既然不让她射,那么她也可以不让她高潮。 这样强势的Alpha让她兴奋极了,她咬了咬唇,假装纠结了一下,轻轻地嗯了一声。 果不出她所料,滕霖立即压住她,加快了挺跨的速度,重重地撞击蜜穴深处。 啪啪啪臀部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响,淫液随着阴茎的抽插飞溅落在床单上。 “啊、啊……太快了,太快了……嗯啊…啊啊~” 辛若蘩紧紧抱住了枕头,闷哼一声攀上了高潮。 高潮中的小穴紧紧咬着阴茎,射精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滕霖紧绷着腰腹强忍着冲动。 “哈……别、别夹……” “嗯哼~我就是要夹,你明明就很喜欢我夹你。你看,好硬啊,嗯、嗯啊……” Omega眉眼带笑地看了过来,蜜穴再一次收缩咬紧了肉棒,这一夹弄得滕霖头皮发麻,气都喘不匀,腰身使劲顶了几下就射了出来。 分开的时候,两人均已湿汗淋漓。 辛若蘩转过身来,仰头吻了吻滕霖的唇,额头相抵,炙热的呼吸互相缠绵。 “下次威胁人的时候,记得想一想后果。” 办公室里,辛宇飞愠怒地把手机扔在桌上,屏幕上是一张贺郁妍和滕霖在餐厅的照片。 “这是什么意思?” “有消息说,滕霖就是贺小姐这次新品合作的设计师之一。”李秘书抬眸看了一眼,瞧见对方皱眉不解的模样,继续耐心解释道:“贺小姐的公司即将上市,而滕霖的身价倍增,现在放出二人合作的消息,不少人都很看好贺小姐公司的股价。” “你的意思是说,贺郁妍的公司值得投资?” “如果合作的消息是真的,这是个好的机会。” 李秘书看了眼对面已经陷入沉思的辛宇飞,嘴角微微浮现笑意,将手上的文件放在桌子上。 “这些是财务今天送过来的文件,我放这里了。辛总没有吩咐的话,我先出去了。” 李秘书恭敬地走出办公室,关门的一瞬间瞥见辛宇飞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就不耐烦地扔到了一边。 他嘴角噙笑,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鱼已上钓。】 醋意 滕霖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的父母躺在担架上被盖上了白布,抬进了救护车里。她一路跟着渐渐远去的救护车奔跑,直至到达医院。 推开病房大门,躺在病床上的却是她的姐姐滕霏,身上的皮肤满是烧焦灼伤的痕迹,双目空洞无神,无论她怎么呼唤,病床上的女人始终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反应。 滕霖垂眸,目光涣散盯着自己的双脚,绝望地祈祷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醒来以后她还在画室里,父母依然会在家里等着她回去吃晚饭,滕霏会像往常一样拎着一小包的烤栗子在学校门口等她放学,还有辛若蘩总是会来画室…… 滕霖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对了,若蘩呢? 她蓦地一惊,抬眸四处张望,房间已经空无一人,整洁的病床没有躺过的痕迹。 再次推开病房的门,走廊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声响,安静得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视野逐渐变得黑暗,余光里最后一丝光亮随着病房的门缓缓关上,消失不见。 只剩她一个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温暖的手包裹着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眼角,滕霖用力地眨去眼中的泪水,可视线依旧模糊。 看不清眼前的身影,朦胧的视线里只见女人朝她露出浅浅的笑容,耳畔响起轻柔悦耳的嗓音。 “霖姐姐……” 滕霖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以及闻到一股医院的消毒药水味。 脑袋昏昏沉沉的,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她是来精神科做了个检查。 “问题不大,有轻微的焦虑症状,最近压力是不是很大?” “嗯,是有一点。”滕霖点了点头。 “没事的,有压力很正常,适当地运动可以排解压力。”许医生停顿了一下,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我看了你在英国的病历,目前来看一切都很正常。” “精神障碍这一类的疾病虽然有一定的几率遗传,但是根据这几年你的会诊结果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不用太担心,放松心态就好了。” “如果你还是感到焦虑,不妨和伴侣倾诉一下,有时候伴侣会是你心灵上最好的治愈。比如你们可以一起看电影,一起旅游,或者进行一些亲密的运动都可以让身心获得治愈……” 滕霖坐回车里,闭上眼睛,让大脑彻底放空。 诊断结果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医生类似的说法也听了无数遍。 和辛若蘩在一起后,时不时会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越是幸福越会感到害怕失去。 然而,她更害怕的是,将来会是自己亲手扼杀这份幸福…… 滕霖揉了揉额角,想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然后羞耻地发现只剩一个下流的念头。 和伴侣进行亲密的运动。 辛若蘩结束行程后来到了画室,见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贺郁妍坐在会客室里,听到响声抬眸看了过来,二人视线相汇,双方都在不动声色地互相打量。 同是模特,虽然不曾交流认识,但是在圈子里二人都很有知名度,私底下会悄悄关注对方的消息。 贺郁妍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抹胸小礼服,露出线条优美的肩颈,雪白的两团浑圆挤出诱人的深壑。修长的手指正在玩弄垂落在胸前的秀发,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辛若蘩心里嗤笑,穿得这么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参加什么颁奖典礼。 视线却悄悄落在那两团白肉上,心里嘀咕着好像比自己的要大…… 她抿了抿唇,暗暗懊恼今天应该穿得性感一点。 刚结束行程,辛若蘩为了贪图舒适,只是简单穿了件吊带连衣裙外搭一件西装外套,这一身打扮不能彰显她优越的身材比例。 两位Omega就这样僵持着,滕霖的助理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最终还是辛若蘩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在贺郁妍对面的沙发坐下,修长笔直的腿微微晃动,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贺小姐提前预约了吗?”辛若蘩一开口俨然就是一副老板娘的姿态。 贺郁妍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刚才那位小助理说滕霖老师一会就回来,不需要预约。” 辛若蘩转头看向助理,朝她笑笑,助理感觉背脊莫名一凉。 “贺小姐很幸运,刚好碰上她有空的时间。她平时很忙呢,这段时间更是忙到半夜才回家。” “辛小姐一个人等到半夜也很辛苦呢。真是抱歉,上次我还占用了老师的晚餐时间,害得辛小姐一个人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话里有话,字里行间隐隐散发着火药味。 滕霖回来的时候,隐隐察觉到空气弥漫着两股异样的Omega信息素,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袭来。 推开门的时候,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滕霖老师!” “霖姐姐~” 滕霖愣住了,第一时间扭头去寻找助理的身影,身后空无一人,助理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Omega的信息素刺激得她后颈的腺体发疼。 辛若蘩过来主动牵起她的手,探入指缝十指相扣,晚香玉的味道包裹着她的Alpha,似是在宣示这是她的所有物。 贺郁妍的视线落在她们交握的双手,随即浅浅地笑了,没说什么。 滕霖尴尬地揉了揉后颈,“贺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下周是我的服装品牌发布会,想邀请老师出席。” 贺郁妍递出了邀请函,就在滕霖想要接下的一瞬间立即收回手,在浅粉色的信封上落下一吻。 她将邀请函放进滕霖的外套口袋里,身体微微前倾贴了过来,饱满的胸乳呼之欲出,凑近耳边轻声细语道:“有空要记得来看我呀~” 她轻轻地眨了眨眼,朝滕霖送了一个暗示性的眼神。 等到贺郁妍离开后,辛若蘩从滕霖手上一把抢过邀请函扔在茶几上,啧了一声,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酸溜溜的醋味。 “看来上次的晚餐约会挺不错的嘛,这么快就赶着来投怀送抱,滕霖老师真受欢迎。” “我上次就拒绝她了。”滕霖有些慌乱地回答。 辛若蘩睨了她一眼,伸出手指点了点Alpha腿间的肉物,“那你干嘛硬了?” Omega不悦地抿了抿唇:“她一出现你就有反应了?” “那、那是因为你的信息素……” 滕霖按住Omega不安分的手,生怕接下来就会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自从听取了医生的建议,回来的路上脑海里时不时浮现一些和Omega欢爱的场面,导致她一接触到熟悉的晚香玉香气,下身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 辛若蘩显然被这句话取悦到了,唇角微微上扬。她伸出双臂拥住滕霖的腰肢,把脸埋在颈窝里。 “你只能对我有反应。” 首-发:fadianwu.com (woo16.com) 三人行? 【人气模特贺郁妍公司上市开盘价低于发行价】 【N服装品牌今日发布新品】 【贺郁妍宣布和王晓设计师合作】 【N服装公司股价平平,总体表现低迷】 …… “砰”的一声,辛宇飞怒气冲冲地把手机砸在地上,手指紧紧抠着沙发,脸色逐渐变得发白。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会和那个疯子合作的吗?这股价怎么一直跌……” 他想方设法投了这么多钱进去,就是想趁机一次性大赚一笔,好让他能把先前偷偷挪用的公款填上。 现在居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门口传来敲门声,一道细微的女声打断了房间里男人的喃喃自语。 “辛总,还有十分钟就要开会了。” 辛宇飞一愣,立即上前拉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名年轻青涩的女人。 “你是谁?李秘书呢?” “我是您的新秘书,李秘书已经辞职了。” “辞职?他什么时候辞职的?谁批准的?!” 辛宇飞揪住女秘书的衣领,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女秘书被吓得泪眼婆娑,浑身颤抖着,“我、我不知道……辛总可以、可以去问问人事部……” 辛宇飞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心里满腔怒火,一把甩开了女秘书,头也不回地往电梯走去。 “辛总,您要去哪?等下财务那边还有会议……” “闭嘴!” 一听到财务两个字,辛宇飞更加暴怒。 不就是用了公司一点钱而已,财务那班老家伙隔叁差五就来催他上报情况。他嗤笑了一声,反正以后整个辛氏集团都会是他的。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只想把李秘书揪出来,狠狠地发泄一顿。 辛宇飞以为要耗费一顿精力才能找到李秘书,没想到这人就在公寓里。门一打开,他就扑上去揪住对方的衣领。 一声巨响,李秘书整个人撞在墙壁上,疼得他瞬间龇牙咧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重拳狠狠砸在太阳穴上。 “辛、辛总?!怎么回事?”李秘书下意识抬手护着头部,怯怯地问道。 “你还敢问怎么回事?”辛宇飞嗤笑一声,冷冷地说道:“你以为辞职就能跑掉?妈的,你竟敢坑我!” 李秘书一脸无辜地看了过来,“我很早就给您提了辞职了,我之前告诉您要回老家照顾生病的母亲,是您批准我辞职的。” 辛宇飞懵了,仔细回想了一下,隐隐约约记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一想起股票的事情,心里的怒火再次涌了上来。 “那你当时说贺郁妍是要和那个疯女人合作的,现在根本就没这回事!” “是您的吩咐,要如实汇报贺小姐的行程,以及所有关于她的新闻和消息,合作的事情真假我也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我错怪你了?!” “不、不是……我真的是如实给您汇报,就像以前贺小姐的绯闻我也如实说了……” “够了!” 辛宇飞咆哮,烦躁地来回踱步,他现在必须得想办法弄一笔钱回来,不然时间久了,挪用公款一事就会被父亲发现。 李秘书微微低头,瞥了辛宇飞一眼,唇角噙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手上有一点点积蓄,辛总您要是需要……” “谁要你那狗屎一丁点的钱。”辛宇飞轻蔑地瞪了他一眼。 “也是,我这么点积蓄都及不上辛总手上股份的零头。” 辛宇飞眸光微沉,若有所思。 经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手里持有辛氏集团10%的股份,如果卖掉一部分不就可以把挪用的和亏损的资金一并填上了? 一时间获得了解决的办法,辛宇飞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朝李秘书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抱歉,刚才冲动了。李秘书家里有事就赶紧回去吧,我也有事要去处理,先走了。” 看着辛宇飞远去的背影,李秘书讽刺地笑了一声。 “真是蠢货。” 滕霖没有参加贺郁妍的发布会,顾虑到有太多媒体在场,她以有事为由拒绝了。 但是耐不过贺郁妍叁番四次地邀请参加晚上的派对,滕霖不好意思再拒绝,于是牵着辛若蘩出席了晚上的派对。 意料之中,她们看见了辛宇飞的身影。 辛宇飞依旧意气风发,仿佛丝毫不受影响。辛若蘩心里了然,看来事情的发展都在周梓萱的掌控之中。 “滕霖老师,你来了。”贺郁妍举着香槟,和滕霖碰杯,转而望向一旁的辛若蘩,轻轻笑了一下:“没想到辛小姐也来了。” “霖姐姐不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家等她,硬是把我带过来了。” 辛若蘩晃了晃手中香槟,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休想勾搭她的Alpha。 滕霖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即转而话题:“贺小姐,发布会很成功,恭喜。” “不用这么见外,可以叫我郁妍。”不管派对上其他人的注视,贺郁妍主动抬手替滕霖整理了一下衣领,动作甚是亲密暧昧。 另一边挽着滕霖的辛若蘩,脸色更加黑了几分,眼神也冷了下来。 一个Alpha被两个Omega围着,不少人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滕霖被夹在中间感到浑身一凉,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一股莫名的危机意识让她心生逃跑的念头。 幸好贺郁妍没有再做过分的举动,点到为止收了手。只不过这位Omega的出招方式依旧出其不意,她原本递给滕霖的房卡,举在空中的手却转了个方向,塞进了辛若蘩手中。 二人一脸疑惑,隔了半晌,才听见贺郁妍悠悠说道:“辛小姐可以一起来,我不介意叁人行。” 语毕,贺郁妍转身离去,给呆在原地的二人留下一个暗示性的眼神。 辛若蘩有些无语,偏头却看见滕霖的耳朵逐渐红了起来,隐隐泄露出来的苦桃信息素窜进了鼻尖,心里瞬间堵得慌。 “呵,看来你很期待叁人行嘛。” 辛若蘩的脸上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滕霖却从中品出了冷意。 “我、我没有。” 辛若蘩哼了一声,转身和其他人聊了起来,留下滕霖一个人茫然地站在原地。 滕霖讪讪摸了一下鼻子,抬眸看见辛宇飞走了过来。对方手里拿着两杯香槟,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嗨,好久不见。” “……” 滕霖一阵无语,脸上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和辛宇飞不熟,对这人心有戒备,猜不透他心里打什么算盘,于是无视了对方递过来的酒杯。 辛宇飞耸了耸肩,不在乎地笑了笑。 “我又不是我爸,不用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他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槟,将另一杯未被接受的香槟放在服务员手中的托盘上。 没想到的是,服务员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身形不稳往前踉跄几步,托盘上的香槟洒在滕霖的袖子上。 遇上这样老套的意外,滕霖看向辛宇飞的目光里满是审视的意味。她拒绝了服务员的帮忙,转身往场外的洗手间走去。 辛宇飞若有所思地看着滕霖离开的背影,倏地轻笑一声,这一幕被隐没在人群中的辛若蘩收进眼底。 陷阱 滕霖在洗手间的间隔里给辛若蘩发了信息,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的预感。 待到其他人都离开了,她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意外总是出其不意地发生,滕霖一推开洗手间的大门,看见一个女人跪坐在Omega洗手间门口。 她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转身想要离开,却听见一道气若柔丝的声音:“救…救我……” 滕霖脚步顿了顿,复杂地看着地上的女人,心里猜疑这可能是辛宇飞给她安排的陷阱。心里不禁又猜想万一这真的是个意外,这女人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呢…… 指尖蜷了蜷,滕霖叹了口气:“你等一下,我去找人过来帮忙。” 她快步朝会场走去,在门口找到一名服务员,说明情况后看着服务员匆匆赶了过去才松了口气。 还没等她进入会场,就听见刚才那名服务员叫了一声。她心里警铃大作,匆忙跑了回来,只见整个走廊空无一人。 糟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感觉膝盖被人重重踹了一脚,跪在了地上,紧接着后颈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虽然滕霖的身体比较瘦弱,但Alpha的体质和反应始终比beta和Omega迅猛,她手肘往后用力一顶,立即撞开身后的人。 顾不得周围的情况,滕霖捂着后颈冲进洗手间里,把自己锁在其中一个间隔里。 身体开始出现了异样的情况,呼吸变得急促,短短的几秒时间后背已经渗出一片细细的汗,最要命的是下面燥热难耐,源源不断的苦桃信息素从后颈的腺体散发出来。 这是发情了? 她用力地甩了甩混沌的大脑,掏出手机想要联系辛若蘩,但是一想到门外的埋伏,立即醒悟过来不能把若蘩也拖进危险里。 报警,她要报警…… 可是视线逐渐模糊,意识渐渐变得不清醒,身体的感官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敏感地接纳着空气中各种各样的Omega信息素,唤醒体内Alpha最原始的欲望。 她很确定已经发情了。 身体每一寸地方都渴望着Omega的一切,想要狠狠地插入Omega的身体里。 标记,成结,让Omega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四肢渐渐变得沉重无力,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滕霖颤抖着手将眼镜摘了下来,用尽最后一丝狠劲攥进手心里…… 辛若蘩不准痕迹地皱了皱眉,视线一直盯着会场的门口。 十分钟了,滕霖还没有回来。 她联系了在保姆车上等候的助理,一旦遇到危险,助理和司机都能立即赶到帮忙。余光瞥见一名女人进入会场,径直走到辛宇飞身边凑到耳边悄声说话。 奇怪的是辛宇飞的脸色逐渐变得奇差无比。 辛若蘩心头一跳,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赶紧加快步伐离开会场。 来到洗手间门口时,辛若蘩怔愣了片刻,一股浓烈的苦桃味道从隔壁的Omega洗手间飘了出来。 当她推开Omega洗手间的门,更加证实了心里的想法。浓郁的苦桃熏得她双腿发软,这是Alpha发情的味道,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地上躺着一名失去意识的Omega,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衣衫完整没有受伤,似是昏了过去而已,而且能够确定血腥的味道不是从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辛若蘩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抬手敲了敲唯一一间被锁上的单间。 “霖姐姐?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辛若蘩又再喊了几声,始终没有回应。但这股浓烈的苦桃味道已经说明,里面就是她要找的人。 她用力踹了几下门板依旧没有打开,顾不得礼仪和形象,跑到隔壁的单间,踩着马桶攀爬上了隔板。 往里面一瞧,辛若蘩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眼睛立刻就红了。 滕霖失去意识瘫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手里紧紧攥着已经碎裂的眼镜,破碎的镜片扎进掌心,渗出的血液沿着手背滴落在地板上。 “滕霖!滕霖!” 辛若蘩从隔板上翻了过来,泪水夺眶而出,哽咽地呼喊着滕霖的名字。 就在她快要触碰到对方的时候,一股蛮力推开了她,后背重重地撞在门板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走开…走开…不要碰我……” 滕霖浑身脱力歪在一边,嘴里不停重复着“走开”,手中的眼镜被她用力扣着,掌心不断涌出新鲜的血液。 辛若蘩抹了把眼泪,心疼得都要揪起来了,她一边释放出更多的晚香玉来安抚躁动的Alpha,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前靠近。 “霖姐姐,是我,我是若蘩,是你的若蘩……” 听到这声呼唤,滕霖涣散的瞳孔微微晃动,原本紧张戒备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 辛若蘩一根一根地掰开滕霖的手指,取出已经变形的镜框,细碎的镜片深深嵌进血肉里。 她一手握住滕霖的手腕,防止她再次拿起碎片伤害自己。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对方的脸颊,不一会手心满是冰凉黏腻的汗液。她额头轻抵着对方的额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感受到熟悉的晚香玉信息素,滕霖意识短暂地清醒了一瞬间,用完好无伤的右手搂紧了眼前的Omega。 好痛,全身哪里都痛,她好想要Omega的抚慰。 她埋头在Omega的颈间,薄凉的嘴唇贴着肌肤四处磨蹭,似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下身不断地挺胯,用已经勃起的肉物蹭着Omega的大腿。 辛若蘩知道,她在找她的腺体。 发情的Alpha急切地想要标记Omega。 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她一定迫不及待地露出后颈的腺体,接受她的标记。 可是现在情况紧急,滕霖手上的伤需要得到处理。 辛若蘩心急如焚,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助理的叫唤。 “若蘩姐,你在里面吗?” 想要(微h) 不出所料,警察只是把这件事当做是普通Alpha发情引起的意外来处理。 参加派对的有不少是富家子弟,听说有警察到来都纷纷避让,甚至有几名富商强硬地要求上级低调处理。 事情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辛若蘩叫来了她的私人医疗团队,借用了贺郁妍给的房间,暂时将滕霖安置在这里。 发情中的Alpha不愿放开怀里的Omega,在她身上胡乱磨蹭。 辛若蘩担心滕霖手上的伤口,只能强忍着身体里的欲望,一边护着对方受伤的手掌,一边由着她造次。 直到医生给滕霖打了镇定剂,这人才渐渐昏睡过去。 辛若蘩抱着昏迷的Alpha,眼睛紧紧盯着手上的伤口。医生用镊子仔细挑出扎进手心里的碎片,再用棉签擦去血迹,一遍一遍地消毒再包扎起来。 “傻瓜……” 辛若蘩心疼地吻了吻滕霖的额头。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居然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 是她没有保护好她的霖姐姐,说好的要做她的护盾,却让她受伤了。 辛若蘩越想越难受,心脏在隐隐抽疼,湿红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辛宇飞,辛德铭,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近期不要碰水,记得让她每天服用抗生素。” “根据刚才的反应,大致上可以确定是发情症状。伤者后颈有一个小伤口,怀疑是被注射了引发发情的药物。” “我们抽取了伤者的血液带回去做化验,有结果会通知你们。虽然给伤者打了镇定剂,但是她的信息素还是处于不稳定状态,以防万一,伤者醒了之后给她服用抑制剂比较好。” “不过既然你是她的Omega伴侣,你的信息素也能给她一定程度的安抚,陪在她身边可以安稳她的情绪。” 送走了私人医生,辛若蘩让助理去跟进警察那边的后续事宜。她给周梓萱发了信息,大致讲述了今晚事情的经过。 滕霖被袭击,发情的药物,辛宇飞…… 总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需要和周梓萱再商讨一下往后的计划。 经历了这次的事情,辛若蘩再次深刻认识到,辛家这两父子比想象中更加心狠和冷血。 辛若蘩俯身亲了一下滕霖的唇角,定定地望着熟睡的女人。 “我一定会保护你。” 辛若蘩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用热毛巾仔细地为滕霖清洁了一遍身体,折腾了一晚上她也身心疲惫,便打算躺在一边眯一会儿。 但是她担心滕霖睡梦中会弄到伤口,正想办法怎么固定着对方的左手,抬眸瞧见床板上挂着一副手铐。 辛若蘩仔细地环顾四周,才发现房间的墙壁上挂满情趣用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忍不住吐槽道:贺郁妍这女人真会玩。 她将手铐套在滕霖的左手腕上,另一边套在床板的柱子,这下真是歪打正着了。 辛若蘩合目躺下,没过多久,身边苦桃的信息素渐渐浓烈起来。 滕霖的面色渐渐红润,身体开始发烫,按耐不住地往身旁诱人的Omega靠近,然而她的左手被固定着,每一次挪动都会被拉扯一下,原本舒展的眉头越皱越深,连呼吸都愈发急促起来。 辛若蘩担心她会弄到伤口,俯身撑在滕霖身上,轻轻按住受伤的左手,低头覆上对方微凉的薄唇安抚这匹躁动的小兽。 滕霖忽地伸出舌尖,强硬地撬开齿关探了进来,肆意掠夺口中的甘甜。没受伤的右手紧紧圈住辛若蘩纤瘦的腰肢,腿间的硬物贴着大腿磨蹭起来。 “嗯……嗯……” 辛若蘩被她亲得快要窒息了,不敢用力挣扎,生怕弄到受伤的左手,可身下这人却不依不饶地用那根硬得发胀的肉物胡乱顶她,弄得腿心很快就湿濡了。 辛若蘩艰难地挣扎出来,手指下移温柔地摸了摸Alpha硬挺的阴茎,柔声哄道:“乖,不要乱动,听话我就帮你揉揉,好不好?” 滕霖紧闭着双眼,睫毛微微颤抖似是要睁开,听到辛若蘩的声音后慢慢冷静了下来。 Alpha听话不再乱动,辛若蘩松开了按住的手,半撑起身体,低下头安抚般地亲吻她的脸颊。 绵绵密密的吻沿着脖子一路往下,落在Alpha瘦小的胸乳上,辛若蘩伸出舌头舔弄凸起的乳头,另一边手指拉下裤子,缓缓套弄Alpha已经勃起的硬物。 Omega柔软的掌心包裹着顶端,马眼溢出的清液当做润滑抹在棒身上,让整根粉色肉棒看起来湿润晶莹。 滕霖被弄得喘不过气,胸口剧烈起伏,微微睁开的眼眸泛起一层朦胧的水光。 她甩了甩昏沉的脑袋,意识模模糊糊的,熟悉的晚香玉在刺激着身体里每一处敏感的神经。 紧接着,滕霖低吟了一声,在Omega的手中射了出来。白浊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洒落在小腹和床单上。 辛若蘩呆愣了,没想到Alpha这么快就射了,瞧了一眼手里依然硬挺的阴茎,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 还没等她回过神,就被Alpha用力抱在怀里,这人埋首亲吻着她的肩颈,右手胡乱摸着光洁的背部,肉棒贴着小腹磨蹭起来。 好烫。 呼吸好烫,肌肤好烫,就连空气也变得好烫。 发情的Alpha虽然横蛮,但是满心满眼都是她,那颗急促跳动的心脏,只为她一个人疯狂。 辛若蘩一手捧着滕霖的脸,垂眸和她对视,另一只手握着硬挺的肉物抵着已经泥泞的穴口。 “霖姐姐,你想要我吗?” “想要……” “你知道我是谁吗?” 滕霖眼神迷离,深色的眼眸里水雾弥漫,目光在女人的脸上停伫了很久,然后弯起眉眼,眸里盈起一抹熟悉的温柔。 “若蘩,我想要你。” 辛若蘩闭上眼睛低头吻了下来,扶着那根炙热硬挺的肉棒一点一点融进身体深处。 表白(woo18.vip) 辛若蘩终于感受到Alpha真正的欲望。 以往每一次都是由她主导的性爱,这一晚完完全全地交给了Alpha。 即使只有一只手能活动的情况下,滕霖依然能够稳稳地按住辛若蘩的臀部,保证每一次的起伏都能撞进深处。 就像一头被长期禁锢在牢笼中的小兽,此刻终于冲破桎梏,尽情享受怀里垂涎已久的猎物。 辛若蘩大口地喘着气,层层迭迭的快感汹涌而出,让她手脚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兴奋得不行。 这样热情如火的霖姐姐,她实在太喜欢了。 突如其来的高潮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软了身体趴伏在滕霖身上。身下的肉棒依旧不屈不挠地在小穴里进出,没有松懈的迹象。 “啊…霖姐姐,太快了……嗯啊、啊……我又要到了,啊啊啊!” 越来越多的淫液滴落在床单上,辛若蘩头一次觉得自己居然能这么湿,腿心已经变得泥泞不堪,很快再次攀上了高峰。 可身下的这人好像没有要射的意思。 辛若蘩撑了起身,想要平复急促的呼吸,骑乘的姿势令她疲惫不堪。小穴已经适应了这根粗硬的肉棒,酥酥麻麻的,快意不上不下让她心痒难耐。 红了眼的Alpha以为她的猎物要逃离手中,立即撑起身体追逐,下身发了狠地往蜜穴插入。左手却被手铐拉扯着,下一秒就被重重拉回床褥上。 这一下猛烈的刺激,高潮骤然而至,滕霖终于在Omega温暖的蜜穴里射了出来。 辛若蘩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眸瞥见滕霖手腕被手铐磨出了一道红痕,不管腿心的湿濡,慌忙抬手解开手铐。 还没等她仔细观察手腕的伤痕,就被脱离禁锢的Alpha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刚射完的阴茎没有疲软下来,依旧硬挺,紧紧贴着满载精液的小穴。 “霖姐姐?!嗯啊……” 噗嗤一声,肉棒再次插了进来,浓稠的精液被挤了出来喷洒得到处都是。 辛若蘩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还没反应过来,一阵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落在后颈的腺体。 身后的Alpha在嗅闻着她的信息素。 Omega的本能令她控制不住地紧绷着身体,小穴里的媚肉也在紧紧咬住进出的肉物。 紧张,害怕,却又藏着一丝的期待。 她的腺体完全暴露在Alpha面前,她要被标记了…… 辛若蘩埋头在枕头,在她看不见的视线里,滕霖原本迷离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里面是掩不住的柔情爱意。 好热好烫,她能感受到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Omega的信息素。 这是她喜欢的人,她爱的人,她放在心尖上的人。 只要咬一口这里,就是她的了。 变成属于她一个人的Omega…… 滕霖鼻尖在柔软的肌肤上蹭了蹭,贴着腺体感受着每一下跳动,低声呢喃着爱人的名字。 “若蘩……” “嗯…嗯啊……啊啊……” “若蘩……若蘩……” “啊…霖姐姐,慢一点,啊……” “若蘩,若蘩,若蘩……” “嗯啊啊!” 尖牙刺破肌肤,浓烈的苦桃信息素从后颈汹涌袭来,肆意侵蚀着身体每一处的细胞,烙上专属于Alpha的印记,和体内的晚香玉欢愉地纠缠起来。 辛若蘩的大脑一片空白,耳畔只有心脏猛烈跳动的咚咚咚的声音,心肺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微张着红唇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只能本能地大口吸气,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暖流自身下释放出来。 她高潮了。 喷了。 被标记了。 辛若蘩短暂地失去了意识,大脑空白了好几秒,才隐隐约约听见滕霖断断续续的低吟,肉棒一下一下地往里顶,抵着深处射了一波又一波。 模糊的视线里,只看见滕霖包扎着的左手,指尖轻轻地抚过她的唇瓣,或轻或重地按在唇上。 辛若蘩虚抱着这人受伤的左手,爱恋地蹭着。 这一刻,她感到无比充实。 Omega像只吃饱餍足撒娇的小猫咪,软了声音轻唤了一声:“霖姐姐,嗯……” 后颈的腺体再次被含住,腿心酥麻的痒意再次涌了上来…… 滕霖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身体酸软使不上力,左手手心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喉咙像是火烧一样,干涸得说不出话。 她环视四周,发现身处陌生的房间,心底的慌乱一瞬间涌了上来。 滕霖甩了甩混乱的脑袋,依稀记得她躲进了洗手间里,有人在不停地敲门,闻到了很甜腻的Omega味道。为了保持清醒,她把眼镜捏碎了,掌心的疼痛刺激着神经,让她维持仅有的理智。 然后她好像闻到了晚香玉的味道,看见了辛若蘩在哭,感受到熟悉的肌肤触感,咬住了那块软肉,想要把怀中的猎物融进身体里。 她标记了…… 浴室的门被拉开,看见辛若蘩穿着浴袍走出来,滕霖慌乱的心终于被安抚下来。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滕霖没有回答,目光灼热地看了过来,比以往的温柔多了几分黏腻的情意,辛若蘩甚至从中品出了一丝的霸道,这人就像在细细端详着觊觎已久的珍宝一样。 辛若蘩的视线微不可察地扫了一眼对方双腿之间,软的。 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发情的Alpha每一次都激烈又持久,即使她长期健身保留下来的体力也难以应付。 不过,那样强势又热情的滕霖,反而让她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Omega的天性让她自然驯服于Alpha身下,尤其是被爱人信息素侵入的瞬间,身体已经诚实地顺从对方的节奏。 或许再来一次,也未尝不可。 辛若蘩走神的片刻,滕霖伸手撩起她垂落在肩颈的长发。她呼吸一紧,偏头躲开了,往后退了一步离开对方可碰触的范围。 她不知道滕霖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心里忐忑不安,担心会不会像第一次发生关系那晚,这人会再一次落荒而逃。 辛若蘩不自在地撩了撩湿润的长发,转移了话题:“医生说你要吃点抗生素,以防伤口发炎……” 她转身想要走出房间,滕霖从背后抱住了她,用带伤的左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肢,不让她逃离。 “你的手!” 辛若蘩呼吸一窒,心里责怪这人怎么总是这么乱来,背后的长发却被撩了起来,后颈完完全全暴露出来。 腺体被咬得红肿充血,周围落下几道深浅不一的咬痕,晚香玉清新的香气里夹杂着一点甜腻的苦桃。 “我标记你了。” 一如既往沉静的嗓音,除了有些沙哑,听不出什么异样的情绪。 辛若蘩抿紧了唇,没说话。 倏地,身后的人突然松开了怀抱,温暖的气息逐渐远离。 辛若蘩的心重重地坠下,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 她又逃了…… 下一秒,苦桃的味道从身前袭来。 滕霖来到了面前,双手捧着辛若蘩的脸,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摩挲眼角滑落的泪。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眸里满是藏不住情意的光芒。 滕霖微微偏头,温柔地吻住辛若蘩。 双唇相触,房间里静谧无声,耳畔只听得见心脏疯狂悸动的跳动声。 和那一句,被埋藏在心底里十年之久,迟迟未说出口的表白。 “我爱你。” 追-更:po18bl.vip (ωoо1⒏ υip) 辛氏集团 私立医院,医生给滕霖做了检查,确定没什么大碍。回到会诊室里,她却发现辛若蘩和医生的面色十分凝重。 滕霖在辛若蘩身旁坐下,垂放在膝盖上的右手被轻轻牵起,和Omega柔软的手指紧紧相扣。 “血液化验报告出来了,除了检验出些微催情的药物,还有一样微量的药剂。” 医生将纸质报告推至二人面前,在写着某样胺素药物的名字上点了一下。 “这种药物,一旦摄入过多就会导致多巴胺分泌失调,会令人异常兴奋,容易暴躁,产生幻觉,严重的甚至会死亡。” “这类药物曾经用在临床医学上,但是发生过几例用量控制不当引发的意外,现在已经被列为禁药。” “幸好滕霖小姐摄入的量微乎其微,没有对身体造成影响,但是我建议你们能够上报警方处理。” 滕霖的后背慢慢渗出一片冷汗,要不是当时使劲挣脱,她现在就不可能安然坐在这里。 兴奋,暴躁,幻觉…… 这些症状的描述似曾相识,就像当年警方描述父亲病发时的情形。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右手传来轻微的刺痛让滕霖猛然回神,她偏头看着身边的Omega。 辛若蘩的情绪很不对劲,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满腔的愤怒已经冲昏了她的神智。 “若蘩。” 耳畔传来一声温柔的轻唤,终于唤回了辛若蘩的思绪。 滕霖伸出包扎好的左手,替Omega撩起垂落在耳畔的碎发,认真地凝视着那双浅灰色的眼眸,柔声安抚道:“我没事。” 是的,滕霖没事。 她的霖姐姐安然无恙,她的Alpha就在她的身边。 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 辛若蘩抿了抿唇,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哽咽道:“嗯,没事了。” 愤怒过后,辛若蘩恢复了理智,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她主动视频联系了周梓萱,将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对方。 周梓萱眉头紧锁,神情不约而同地凝重起来,思忖片刻,才郑重地问道。 “若蘩,辛氏集团的前身,你知道吗?” 辛若蘩点了点头,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种假设。 “我记得是做医药生产。” 周梓萱说:“我这里查到了一点东西。” 辛氏集团成立之前,是一家名叫辛海医药的制药工厂,位于海市东区的远郊村地。 二十年前,适逢当时海市政府计划将东区建造成运输港口,从辛家手上收购了东区的片地。 自此,辛家的经营逐渐变更为房地产开发,并且因着和政府的合作,发展势如破竹。 辛德铭从父亲手里接手公司,正式创立了辛氏集团。 但是在辛氏集团即将上市之前,发生了一起意外事件。辛海医药突然被查封,总经理滕宏文精神病发作杀害了妻子,然后自杀身亡。 滕宏文,就是滕霖的父亲。 “后来辛海医药被转手卖掉,经历了两次变卖,现在更名为合坤医美公司,有趣的是其中一名股东是辛宇飞。” 辛若蘩怔愣:“辗转这么多次还是回到了辛氏……” “不,我猜是一直都在他们手中。”周梓萱说的是猜测,但是语气却无比肯定。 辛海医药的变卖只是一个幌子,方便那些明面上的决策人躲到幕后而已。 辛若蘩的表情愈发沉重。 要不是辛宇飞这次明目张胆地行动,就不会牵出这样一条线索。 她无法想象,辛家父子在背后到底做了多少肮脏的事情。 那么,母亲呢?她是不是也参与了? 辛若蘩心脏咯噔一下,手心慢慢渗出了汗。 周梓萱似是看穿了辛若蘩的心思,轻声说了一句:“现在资料不多,在没有实质证据之前都是我们的猜测。” 辛若蘩低声应道:“我明白……” “接下来,我会让人调查合坤医美,还有辛海医药当年被查封的事情。” 周梓萱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看着滕霖,似乎是在提醒道:当年的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说不定和辛家有关系。 滕霖的表情淡定自若,没有说话,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周梓萱收回了视线,脸上露出一点明媚的笑意:“有一个好消息,辛宇飞终于抛出了手上的股份,我这边很快就会完成收购。” 按照计划,在接下来的董事会选举上,周梓萱将会以股东及董事候选人的身份出席,只要获得叁分之二的股东支持,就能把辛德铭拉下台了。 但是还需要一个契机,让其他股东对辛德铭失去信心。 辛若蘩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周梓萱这只狐狸还是什么都不愿意透露。 不能再这样松懈防备了,这一次滕霖被牵连进来,甚至受伤了,辛若蘩心里除了自责就是后悔。 还有滕霖父亲的事情,万一真的和辛家有关系…… 辛若蘩闭上眼,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悄悄握紧了滕霖的手。 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一定会保护好她。 辛德铭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朝门口的辛宇飞狠狠地扔了过去。 砰的一声,满地都是玻璃碎片和散落的烟灰。 辛宇飞怯怯地站在一旁,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暴怒的父亲。以往他做错事,父亲只是言语上暴戾,行动上不会如此粗暴对待他。 “辛董,身体为重,太过激动血压会升高。” 梁秘书在辛德铭身边轻声安抚道,悄悄地向辛宇飞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昨晚梁秘书就收到消息,辛家的Omega小姐和她的那位Alpha伴侣在某模特派对上出事了。而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辛董的儿子,甚至还用了某种药物惹得Alpha发情了。 幸好派对上几位富商给警方高层施压,这件事才被当做意外处理,没有被媒体曝光。 然而糟糕的消息接踵而来,早上收到了辛宇飞私底下抛售辛氏股份的消息,紧接着是财务部上交的资金流向报告…… 别说辛董了,梁秘书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也顿感头大。 “你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辛德铭重重地喘了口气,咬牙克制住爆发的怒气,冷冷地瞥了一眼怯懦的儿子,像是在看垃圾一般嫌弃。 “爸……我、我错了,我以后都不会这样冲动了。” 辛宇飞立刻跪在地上哀求。 最初他把所有怒气都迁怒到滕霖身上,想要制造一起意外,拍下滕霖发情侵犯Omega的照片,没想到这人居然逃脱了,甚至还惊动了警察。 一旦惊动了警察,父亲一定会查到他和这起案件有关系。 “爸,我不会乱来了,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离开集团,等同于剥夺了继承人的身份。 他现在股份没有了,也就没有进董事会的机会。先前挪用的公款还没填上,投资的钱全都打水漂…… 这样下去,他要变得一无所有了。 “爸,求你不要赶我走……” 辛德铭无视了面前哭哭啼啼的男人,侧头和梁秘书商量工作上的安排:“明早安排会议,商讨一下人员调动。工程那边断掉的资金暂时由北区的分公司填上……” 辛宇飞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手脚已经凉透,目光空洞,茫然地望着办公桌前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过来的男人。 这一刻,他明白了。 他已然成为了一枚被舍弃的棋子。 辛宇飞站了起来,身形不稳地踉跄了几步,嘴唇已抿得发白。 “爸……对于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辛德铭停下了和梁秘书的对话,看了过来,眼里全是淡漠和疏离的陌生,“答案重要吗?” “呵……” 辛宇飞笑了,但他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然后关上了,只剩下辛德铭和梁秘书在里面。 “你派人看着宇飞,不要让他乱搞事。查一下若蘩最近接触过些什么人,还有宇飞抛售的股份被谁买了。通知合坤医美那边停一下项目,暂时不要有太多动作。” “联系华世地产的刘总,我要和他商量上次的事情。” 梁秘书:“好的。” 辛德铭揉了揉眉心,眼底渐渐浮起一层寒意。 “还有一件事,去把滕霏找出来。” ———————— 心血来潮又开了个新文,存稿中 书名简单粗暴,题材一目了然! 《吸血鬼和魔女gl》 感兴趣的话可以去收藏一下哦~ 比心~ 追-更:po18bl.vip (ωoо1⒏ υip) 依恋(h) 刚完成标记的Omega,对她的Alpha极度容易产生依恋。 平时只要滕霖泡在画室里,辛若蘩会体贴地不去打扰对方的工作。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辛若蘩总是忍不住黏住她的霖姐姐。 她们一定要待在同一个空间,她一定要闻着那股甜腻的苦桃香气,她的视线一定要紧紧锁住霖姐姐不放。 滕霖艰难地松开了手中的画笔,画板上的草稿越来越混乱,完全偏离了脑海中的框架。 Omega热情的视线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总觉得对方的眼神时刻都在撩拨着腿间那坨肉物。 她偏头看去,辛若蘩翘腿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Omega今天穿了一条吊带露背V领连衣裙,白皙精致的锁骨下,是一起一伏的白嫩浑圆。 她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抵着下巴,浅灰色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情欲和痴恋。往下是饱满的红唇,辛若蘩今天涂了一款浅色滋润的唇彩,颜色不会过于鲜艳,反而有点奶油草莓的小清新。 又纯又欲…… 滕霖莫名有些口干舌燥,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视线在对方的眼睛和嘴唇上下游移,然后渐渐失焦,模糊的视线里看见Omega精致柔美的脸庞越来越近。 她已经来到了辛若蘩的面前,俯身将对方禁锢在她的怀抱与沙发之间。 在对上Omega的眼睛那一刻,她已经失去理智,只能听凭内心的渴望。 滕霖低下头,贴上辛若蘩的唇。 唇瓣相触,忍不住想要去品尝这颗诱人的奶油草莓。 滕霖撬开了贝齿探了进去,紧紧缠绕上甜软的舌头,贪婪地吸着辛若蘩的味道。 “嗯…嗯哼……” 脑袋一片空白,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 听到Omega敏感地泄出一声轻吟,滕霖终于按耐不住心底那份隐秘克制的欲望,将Omega压在身下,右手不安分地抚摸对方的身体。 辛若蘩抬手搂上滕霖的脖子,指尖轻轻揉捏Alpha后颈的腺体。她发现滕霖好像很喜欢在接吻时被揉捏腺体,每次这样轻轻一捏,就会忍不住哆嗦一下,紧接着泄出一声轻轻的呻吟。 “嗯、唔嗯……嗯哈……” 绵长的深吻过后,辛若蘩偏头大口喘着气。 看来标记过后,不单只Omega会不自觉地产生依赖,Alpha同样控制不住地迷恋她。 原本胆小怯懦的霖姐姐,现在却黏人得很,像只小狗一样埋头在脖子上嗅闻她的信息素。 辛若蘩的后颈贴了抑制贴,要紧靠着才能闻到淡淡的晚香玉。 这样的相处方式,辛若蘩喜欢得很。 她们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整天腻歪在一起。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一整天都窝在床上,和霖姐姐享受无数次酣畅淋漓的欢爱。 “不画画了?” 怀里的脑袋僵硬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辛若蘩低头瞥见对方已经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忍不住轻笑一声。 “那……和我做吧。” 辛若蘩仰躺在沙发上,裙子撩起至腰间,臀部被滕霖托起,整个下半身悬在空中,双腿只能紧紧环着对方的腰肢做支撑点。 那根粗硬的阴茎在小穴里浅浅抽插,越来越快,每一次的进出都刻意蹭过某处敏感点。 很快她就潮吹了,蜜液不停地往外喷洒,浅棕色的沙发垫很快染上了一片深色的水渍。 腿好累,腰好酸,但是好刺激,这样的姿势让她体会到不一样的快感。 心里隐隐期待Alpha更加猛烈的动作。 “霖姐姐……深一点……想要你顶到最里面……” Omega将吊带拉下,没了束缚的两团白肉立即暴露在空中,双手环抱在胸前,浑圆挤在一起跟随律动上下晃动,乳贴遮挡下只能隐隐约约看见粉色的乳晕。 滕霖被这动作诱惑到了,抬起眼眸,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Omega的胸乳,挺胯的速度越来越快,插得越来越深。 “哈……哈……啊……” “嗯…好深……嗯啊,霖姐姐,好深啊……” “啊嗯…霖姐姐,要到了……嗯呐……” 辛若蘩咬紧了下唇,呼吸愈发急促,准备迎接高潮的到来。 滕霖突然俯身下来,将Omega整个人抱坐了起来。 噗呲一声,肉棒瞬间顶进了深处,层层迭迭的媚肉紧紧吸附着滚烫的棒身。 辛若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激灵,下意识惊呼出声,却被滕霖堵住了唇舌。 “唔!” 湿热的舌头撬开齿关,缠绵悱恻,口中的津液尽数被掠夺。 强势又热情的霖姐姐,她真的好喜欢。 她想要被霖姐姐猛烈的撞击,想要被霖姐姐亲吻得窒息的感觉,想要被霖姐姐顶着深处射满里面。 她要滕霖在她的身体里烙下印记。 “嗯、唔嗯……嗯嗯嗯!!!” 辛若蘩搂紧了滕霖的脖子,高潮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滕霖绷紧着腰身,无形的电流在身体里流窜,浑身发麻。她用力一挺胯,肉棒抵在小穴深处,一股浓稠的精液喷薄而出,尽数射在了薄膜里。 二人松开了交缠的唇舌,额头相抵,目光里满是缱绻的情愫。 这一段漫长窒息的亲吻过后,双方的唇瓣都略微有些红肿,脸颊更是染上了情欲过后的绯红。 Omega灼热的呼吸拂在Alpha的唇上,深埋在小穴里的肉棒又再往里顶了一下。 “还没射完?” 滕霖的脸更加红了,低着头喘了几口粗气,缓缓抽出了那根依旧硬挺的阴茎。 薄套前端装满了浓稠的白浊,辛若蘩深深地瞧了一眼,感觉这次的量比以往还要多。 看来霖姐姐也很依恋她嘛…… 这个发现令辛若蘩心情愉悦,搂着滕霖黏黏糊糊地靠进怀里。 联姻 【爆!海市地产界喜讯:辛氏集团和华世地产将会联姻】 【辛氏副董的千金和华世地产刘总订婚?】 【辛氏集团千金是谁?为何一直不露脸?豪门千金身世大揭秘!】 “哥,联姻这件事为什么不通知我?” 辛德恩气喘吁吁地冲进办公室,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联姻新闻,但她却对此毫不知情。 辛德铭坐在椅子上不动,一边低头专注看着文件,一边淡淡地回答道:“我每天定下这么多决策,难道还需要和你一一报告?” “可是这是若蘩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擅自做主。” “为什么不可以?” 辛德铭掀起眼皮,眼底的冰凉如冰锥一般刺了过来,即使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辛德恩却被对方的气场震慑住。 “我给了她足够的自由,玩够了,是时候要回来辛家了。” “你明明知道她有喜欢的人,而且她们已经……” “那又怎么样?”男人低沉的声音打断她,“标记可以洗掉,更何况刘总并不介意。” 辛德恩双手用力地拍在办公桌上,咬牙切齿道:“你这是把她当做商品一样卖了。” “你不也是把周氏的Omega当做商品一样要了?” 辛德铭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这个社会的法则就是这样,Omega即使再优秀,最终也只能是Alpha的附属品,基因和天性决定了他们一辈子只能服从。说实话,我有点后悔当初给了她这么多自由,当时让她待在国内就不会捅出这么多麻烦。” 辛德恩:“够了……” “你大可不必这么激动,万一血压升高出了什么意外,你想反抗也来不及了。” 辛德恩瞪大了眼睛,后背慢慢渗出冷汗,抬眸看着男人脸上的冷笑。 是了,她怎么会忘记了,她的亲哥眼中永远只有利益两个字,喜欢将身边所有人摆在棋盘上任意操纵。只要没有了利用价值,就算是亲生儿子,也能当做垃圾一样随意舍弃。 辛德铭后仰靠着椅背,语气轻蔑:“还是说,这么多年对着这个孩子,还真给你养出感情了?” 听到这句话,辛德恩的身体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骤然收缩的瞳仁里满是不安和恐惧。 “德恩呐,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若蘩的事情我当然可以做主。” “不要忘记了,我才是她的父亲。” 餐厅包厢里,滕霖危襟正坐,视线一直落在餐具上。 对面坐着的女人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耳边发白的鬓发微微垂落。 辛德恩上下打量了滕霖好几眼,许久才开口道:“你长大了。” 记忆中女孩的青涩已经褪去,脸颊不再圆润,长开的五官给人一种清冷的气质。 辛德恩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女孩的身上满是颓然的气息,双目黯淡无光,犹如一具行尸走肉跟在她的姐姐身后。 现在对面的女人虽然没有抬眸看过来,那双乌黑的眼眸不再混浊,眼底闪着细碎的光亮。 她很清楚,有一个人为眼前曾经颓丧的女人带来了生机。 “你的姐姐,滕霏过得还好吗?” “很好,阿姨有心了。” 滕霖客气地回答。 她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甚至有点紧张。 毕竟面前的长辈是她爱人的母亲,这样的见面方式通常来说就是见家长了。 滕霖深呼吸了一口气,郑重地开口,声音轻微颤抖着:“阿姨,我和若蘩在一起了。” 辛德恩淡定地说道:“嗯,我知道。” 没有预想中生气的场面,也没有厉声呵斥的话语,但是辛德恩如此冷静的模样却让滕霖更加如坐针毡。 “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珍惜彼此。” 辛德恩神情若有所思,食指缓缓摩挲着杯子。 “若蘩和她妈妈很像,她勇敢,执着,但有时会比较任性和冲动,你要好好看着她。” 滕霖抬眸,辛德恩的眼眸像是看着她,又像是透过她看着很遥远的地方。 滕霖点了点头,直视对方的眼睛,坚定地说:“我会的。” 听到这句答复,辛德恩温柔地笑了笑。 滕霖果然和她是不一样的。 “联姻的新闻你们应该看到了吧。” 辛德恩收起了笑容,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旁的茶壶,一边斟茶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辛德铭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若蘩带回去,同时也会用尽一切手段毁了你,你们要小心一点。” “他派了不少人跟踪着你们的生活,包括现在的见面,也在他的监视之下。很快,我就会落得和辛宇飞一样的下场。” “很抱歉,我无法给你们提供任何帮助。” 辛德恩将斟好的茶杯推至滕霖面前,眼里流露出歉意。 滕霖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瞳孔轻微地收缩了一下,随即神态自若地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阿姨,您会有危险吗?我能做些什么吗?” 辛德恩摇了摇头,眉宇间满是疲惫。她扬起唇角,朝滕霖无奈笑笑。 “照顾好我的女儿。” 滕霖走出了餐厅,坐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这是辛若蘩最近给她安排的安保车辆,每次出行都会配备两名保镖贴身跟随。 滕霖靠着椅背,愣愣地看着手中的SD卡。 刚才辛德恩递过来的茶杯底下,夹着这张不显眼的微型卡。 心里有股不安的预感。 这张SD卡里装载着的东西,犹如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不能回头。 滕霖摇了摇头,从她和辛若蘩再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一切,但是她想要和若蘩有一个属于她们的未来。 “滕霖小姐,接下来是去时装秀会场吗?” 保镖见滕霖上车后一直没有说话,于是开口问道。 滕霖愣了一下,恍然回答:“嗯,麻烦了。” 车后座上摆放着一个礼盒,是一套西式礼服。 今晚将会有一场盛大的时装秀,辛若蘩将会作为压轴模特登场,也是她回国后首次登上国内的走秀舞台。 滕霖拿起盒子上面的邀请函,手指轻轻摩挲烫金的立体绣字,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去观赏辛若蘩的走秀。 不需要再从黄牛手中高价买票,不需要挤入人群中远远地观看。 终于能够离若蘩近一点了。 她要将辛若蘩在舞台上夺目耀眼的每一瞬间,深深地记在脑海中。追-更:po18.app (ωoо1⒏ υip) “去他妈的联姻!” 滕霖的座位在秀台左侧第一排,身边基本上都是圈内知名的杂志主编、媒体人和艺人明星。 她这样一位圈外人坐在这里显得有些突兀。 不过今天滕霖穿了身纯白的西装,搭配一副崭新的金丝半框复古眼镜,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衬得她端庄大气,却又带点斯文败类的气息。 她一个人安静地待着,如此这般姣好的容貌和清冷气质的Alpha,瞬间吸引了不少媒体和摄影师的注目。 滕霖无心留意他人的目光,心里溢满了对辛若蘩的期待。 随着场内人员渐渐汇聚,她的心情也不可抑制地紧张兴奋起来。 恍惚间似是回到了许多年前的巴黎秀场,手里拿着从黄牛手中高价买到的媒体票,被乌泱泱的记者人群挤到角落里,远远地观望着台上的女人。 那时候她们之间的距离很遥远,台上的女人是她不敢触碰的耀眼光芒。 “滕霖老师,好久不见。”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滕霖蓦地回神,回头看去。 肖媛穿了一件粉色露肩小礼服,脸上妆容精致,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上次借着滕霖事件的热度,让肖媛这名新人摄影师在圈内提升了不少名气,一连收获了好几位高流量的艺人拍摄工作,成为圈内炙手可热的摄影师。 滕霖和辛若蘩可以说是她事业上不可多得的贵人。 陌生的环境里遇见了熟人,滕霖紧张的心情得到了些许安慰,脸上紧绷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 她微微侧了侧身子,偏头和肖媛聊了起来。 “滕霖老师,一会儿结束后,要不要和我去后台看看?” 滕霖愣了一下,“可以吗?” “我和设计师是朋友,一般走秀结束后认识的朋友都可以去后台打声招呼。滕霖老师不介意的话就和我一起去吧,可以去看看台后的若蘩呢。” “那就麻烦你了。” 滕霖点了点头,刚结束走秀的若蘩,她也有点想要看看。 待人群都落座后,四周逐渐变暗,所有灯光聚落在台上,节奏明快的音乐随之响起。 舞台中央的屏幕亮起了服装品牌的logo,一名穿着鲜红色长裙的模特自屏幕后方出现,笔直修长的腿在薄纱裙摆下若隐若现,跟随着音乐节奏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滕霖的视线没在模特身上停留多久,虽然美好的事物总会令人忍不住多瞧几眼,但是今天她只想把目光放在辛若蘩身上。 十多分钟后,伴随着音乐逐渐走向尾声,舞台上的灯光变得柔和雪亮,滕霖若有所感地抬眸,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住。 辛若蘩身上穿着纯白一字肩礼服,微卷的长发随意披散,走动间不经意露出精致的锁骨。胸前是交叉设计的领结,薄纱下隐隐约约看见腹部马甲线,一双比例优越的长腿在飘逸的裙摆下分外惹眼。 她踩着一双尖头的高跟鞋,脚步轻盈,每一下都精准落在音乐鼓点节奏上。 脸上的妆容比平时更加艳丽,浅灰色的瞳仁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微微勾起的红唇似是在不动声色地勾引,也似是在盛情邀请所有人的注目。 滕霖的视线紧紧追随着,眼眸里满是不可自拔的迷恋。心脏不受控制地疯狂跳动,台上的女人每走一步,都在一点一点地掠夺她的呼吸。 她抬手按住胸口,攥着衣服的指尖渐渐发白,被抑制贴遮盖下的腺体在发疼。 想要把台上的每一帧都永久刻印在脑海里。 直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屏幕后,滕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 倏地,音乐再次响起,所有模特依照顺序再次出现在秀台上。 当辛若蘩的身影再次出现,滕霖的呼吸又一次变得絮乱,眼睛里闪动着细碎的光芒。 人类会迷恋美好的事物,她只会迷恋眼前的Omega。 此时的滕霖俨然变成了一具已被勾魂摄魄的躯壳,耳畔只听见心脏鼓动的噪声。 或许是太过兴奋,秀场结束后滕霖清冷的面容染上了些许绯红,肖媛饶有兴趣地瞧了一眼。 秀场的后台比场内更加拥挤,模特、化妆师、造型师、工作人员以及不断涌入的媒体人,把原本狭小的空间挤得水泄不通。 空气中更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信息素,不停运转的空气净化机也驱散不了这股混浊的味道。 肖媛带着滕霖在人群中穿梭,找到角落里一间临时搭建的小房间,辛若蘩的助理就站在门外。 参加走秀的大多数都是新人或者是名气不大的模特,只能待在公共空间里休息,更衣室也只能选择公用的,甚至还要承受某些带有目的性的注视。 只有辛若蘩这样咖位的模特才有资格享受独立的小空间。 滕霖环视四周,心里突然有点心酸,若蘩还没成名的时候是不是也和这些模特一样,这样委屈地和别人挤在一起? “我把人安全送达了。” 肖媛朝滕霖眨了眨眼,识趣地将空间留给她们独处。 滕霖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目送肖媛离开后才跟着助理走进休息间。 看见滕霖的出现,辛若蘩立刻停下了和化妆师的交谈,眼眸里是藏不住的惊喜。 “霖姐姐,你怎么来了?” 滕霖垂在身侧的手被牵起,Omega柔软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手掌,抚过上面已经结痂的伤口,痒痒的,轻轻撩拨着Alpha的心。 “是肖媛带我过来的。” 辛若蘩在心里为肖媛默默点了个赞,“我还打算让助理去会场找你呢。” 滕霖靠着一旁的化妆台,一边看着化妆师为Omega上妆,一边仔细打量Omega的衣服。 辛若蘩已经脱下了走秀的服装,换上了一条同样纯白的抹胸短裙,只不过这一款裙子更加修身,那两团诱人白嫩的浑圆挤出了一条深壑。裙子下摆只及大腿,修长匀称的双腿一览无遗。 滕霖觉得口干舌燥,喉头不自觉地滑动。 想起这双长腿柔软的触感,以及紧紧环着她腰肢的力度…… 突然虎口被掐了一下,滕霖终于回过神来,抬眸对上了Omega意味深长的眼神,脸上立刻升起淡淡的红晕。 “我今晚在台上好看吗?” 滕霖点了点头,“很好看,很美。” “喜欢吗?” “喜欢……” 辛若蘩站了起来,缓缓靠了过来,饱满的胸乳贴着滕霖的身躯,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她的颈侧。 “那……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难道要在这里? 滕霖的脸颊升起一抹可疑的红晕,视线慌乱地扫视着房间里的所有人。 辛若蘩满足地调戏了一番,随即紧了紧牵着滕霖的手:“想什么呢?媒体都在外面等着了,准备好和我一起出去面对了吗?” 自从辛氏公布了联姻的消息,不少媒体已经扒出了辛氏Omega小姐的身份。 辛若蘩一直不做回应,就是等着媒体云集的这一天,公开回应网络上的新闻。 她要当着所有媒体的镜头,向所有人公布,辛氏的Omega已经有了唯一的Alpha。 辛若蘩只会是滕霖的爱人。 去他妈的辛氏联姻! 滕霖尴尬地轻咳了几声,立即换上严肃的表情。 她认真凝视着那双浅灰色的眼眸。 “嗯,准备好了。” 她们已经做好准备,迎接辛德铭的任何手段。 噩梦 辛若蘩牵着滕霖走了出来,闪光灯瞬间密集地响了起来。 滕霖顿觉眼前一花,闪光灯快速的闪动让她睁不开眼睛,只能紧紧靠着她的Omega。 耳边响起媒体记者此起彼伏的提问。 “辛小姐,外界传你就是辛氏副董的千金,这件事是真的吗?” “辛若蘩,请问你为什么一直不公开自己的身份?” “辛氏集团和华世地产联姻这件事是真的吗?” “你是和华世的刘总在交往吗?” “请问你身边这位Alpha是谁?华世的刘总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辛若蘩脸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往滕霖身边靠了过去,主动为她挡住了一些闪光灯,一边微笑着回答记者的问题。 “没错,辛氏的副董是我的母亲。” “我没有隐藏身份,我一直在海外活动,大众很少关注我的私生活,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误会。” “联姻的事情我也是看到新闻才知道,华世的刘总我经常在新闻上看见,但是私底下并不认识呢。” “这一位是我的爱人,是我唯一的Alpha。” 辛若蘩倾身过去,在滕霖的唇角落下一吻。 闪光灯顿时疯狂地响起来。 手机铃声响起。 辛德铭将视频关掉,接起了电话。 “辛董,网络上关于辛若蘩的回应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传来了刘昊铖的声音。 “若蘩和一名Alpha走得很近,这件事刘总不是知道的吗?你也说了不会介意。” 辛德铭从容淡定地回答,和电话另一边焦急的态度截然不同。 刘昊铖:“她这态度明摆着不承认联姻这件事,这和你说好的条件不一样。” “刘总,我这边完全按照合同的要求履行了。首先,辛氏全力配合华世公布了联姻的消息,至于若蘩怎么回应就不在辛氏的工作范围内了。其次,宇飞欠下的工程款项已经全部结清。最后一点,华世地产卖不出的房源我们辛氏可是全都包下来了。” 辛德铭淡淡地反问:“是哪一个条件我没有做到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刘昊铖只敢怒不敢言。 对于华世地产来说,这笔买卖稳赚不亏,除了吃不到辛若蘩这位Omega,他并没有任何损失。而且辛氏确实没有保证过一定将Omega送到他的手中。 看来由始至终,辛德铭都没有打算将辛若蘩交出来。 刘昊铖自觉没趣,讪讪地挂了电话。 这通谈话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辛德铭将手机放下,眉宇间满是怒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辛若蘩这般强硬的回应,他并不感到惊讶。令他感到头痛的是辛宇飞挪用公款的事情。一方面不能让董事会的人知道这件事,另一方面要想办法解决从华世那边承包下来的房源。 这些事情万一处理不妥当,将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董事会选举。 辛德铭揉了揉眉心,朝站在一旁的梁秘书看了一眼:“宇飞抛售股票的事情查得怎么样?” 梁秘书点了点头:“这些是最近购买了辛氏股票的名单,已经过滤了部分散股购买户了,其中几名持股数额较大的,和周家曾有过合作关系。” 辛德铭接过了梁秘书手中的名单,仔细检查了一遍。 周家,周梓萱,辛德恩…… 没想到辛德恩当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这个时候居然胆敢反抗了,可惜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是时候要扔了。 而辛若蘩,就算洗掉了标记,Omega的价值大不如从前,作为筹码的分量也大打折扣。 他要仔细思考一下,该怎么利用这枚不好拿捏的棋子。 “给德恩安排医疗检查,让她留在医院里。继续留意若蘩和那个疯子的行程,还有周梓萱,这女人也要多留个心眼。” 梁秘书:“好的。那么,滕霏这边怎么处理?” “把人带回来。” 辛德铭熟练地从烟盒抽出了一支烟噙着,点燃,用力地吸了一口,嘴角上扬勾起阴险的笑容。 “我要让姓滕的这一家彻底地疯掉。” 辛若蘩这一顿操作让网上的舆论发酵得越来越热烈,而她和滕霖做起了甩手掌柜,直接交给了经纪人和公关公司处理。 她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面对。 昏暗的客厅里,茶几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散发着冰冷的光亮。 SD卡里存有两份文档。 其中一份,是滕霖的父母滕宏文和钟雪韵的尸检报告。 文档里清楚记录着滕宏文的体内被检测出某种过量的药物,而这种药物和先前滕霖被注射的催情药成分一模一样。 滕霖反复地将报告看了几次,情绪却异常冷静。 从上次得知的血液报告来看,滕霖隐约猜到父亲或许就是被下药才会突然情绪失控。 而眼前的这份报告几乎印证了她心里的想法。 可是,这份真正的尸检报告却被换掉了。 她的父母明明是被蓄意谋杀,却被打上了精神病的称号。 姐姐滕菲也因此患上了抑郁症,滕霖在这十年里同样活得心惊胆战,无时无刻都在担心自己是不是也患有精神病的隐疾。 这一切噩梦的源头就在这里…… 为什么父母的尸检报告会被换掉? 她的父亲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会被注射了药物? 当年辛海医药突然被调查,是不是和她父亲有关系? 现在手头上只有一份尸检报告,并不能证明这些猜想。 脑海里满是混乱的想法,滕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一股窒息的感觉闷得胸口发疼。 她大口地喘着气,却感觉呼吸不了任何新鲜的空气。耳畔只听见厚重的呼吸和嗡嗡的耳鸣声,浓重的窒息感无声压迫着她的心脏。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臂将她拥进怀里,熟悉的晚香玉萦绕在身边,理智慢慢回笼。 她的脸上满是冰凉湿润的泪水,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 辛若蘩紧紧抱着滕霖,只听见她嘴里不停地喃喃低语着“为什么……”,心疼得似要割裂开来。 眼前的资料同样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可她更加担心滕霖的情况,只能释放出更多的晚香玉去安抚怀里不安的Alpha。 滕霖就这样埋在辛若蘩的怀里哭了很久,只有闻着Omega味道,感受着Omega的体温,才不至于让自己陷入混沌的意识里。 “若蘩……我真的好难受……” 滕霖仰起头,努力睁开已经哭得红肿的双眼,汹涌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滑落。 “我好想知道当年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我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想要知道所谓的真相……” “可是我不甘心,这么多年我怕自己有病,一直躲着你。我害怕变得和父亲一样,会伤害身边的人,然后把一切都烧掉,像姐姐那样忘记了所有……” “我没有生病,对不对?” “我没疯,我不是疯子,我没有生病。”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 “我好后悔……” 滕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出口的话渐渐变得语无伦次。 辛若蘩收紧了怀抱的力度,泪水盈满眼眶,任由怀里的人发泄出来。她的霖姐姐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哭得撕心裂肺,年少时的锐气和自信在这十年里被消磨殆尽。 辛若蘩捧着怀里滕霖的脸颊,指腹轻轻擦去脸上冰凉的湿润,偏了偏头,噙住唇瓣。 温吞无声的亲吻逐渐变得热烈缠绵起来,鼻尖互相蹭了蹭,肌肤触碰到冰凉的金丝镜框,辛若蘩忍不住轻哼出声,苦桃信息素骤然变得浓烈甜香。 她们吻得用力,时而轻咬唇瓣,时而舔舐吮吸,极尽缠绵。温热的躯体互相紧贴,感受着对方胸腔里快速跳动的心脏律动,好似这样就能真切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存在。 要把这么多年错过的时光,在这漫长缠绵的亲吻里细细感受品味。 许久,茶几上的电脑屏幕已经黑掉,进入了休眠状态。 沙发上相拥的二人紧紧贴着彼此,额头相抵,胸口剧烈起伏。 辛若蘩垂眸扫了一眼对方轻微红肿的唇瓣,还有眼皮和鼻子也哭红了,连耳朵也红了,俨然一只熟透的虾子。 “霖姐姐。” 辛若蘩静静地和滕霖对视,唇边勾起浅浅的笑容。 “不要害怕,你永远都是我的霖姐姐。” 辛若蘩牵起滕霖的手放在她的后颈,轻轻摩挲腺体上面的肌肤。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你。” “我永远都是你的若蘩。” “这次可不要这么快就射了”(微h) 滕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在父亲工作的办公室里,第一次遇见辛若蘩的场景。 小女孩梳着单马尾,皮肤白净,穿着素白色裙子乖巧地跟在大人身后。 纤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眼睛水灵水灵的,浅灰色的瞳仁里闪着细碎的光芒,好奇地四处张望。 滕霖看得入迷,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和对方目光相触。 小女孩眨巴眼睛,笑了起来,宛如天使一般降临人间。她听着大人的吩咐,礼貌地朝她甜甜地叫了一声。 “霖姐姐。” 那一年,滕霖11岁,辛若蘩8岁。 然后她梦见在画室里,少女穿着校服靠坐在窗台上,夕阳西下,淡金色的余晖如薄纱织物般披散在她身上。 少女抬手将乌黑的长发往后一挽,用手腕上的发圈绑了个清爽的高马尾,刘海挽起露出精致的五官。 浅灰色的眼眸朝她看了过来,脸上立刻漾起甜美的笑容。 “霖姐姐,你来啦。” 这一年,滕霖15岁,辛若蘩12岁。 她又梦见五年前伦敦湿冷的雨夜,她闻到了女人身上清淡的晚香玉香气。 她的女孩,她的少女,已经长大了,分化成了一名Omega。 女人的五官随着成长愈发深邃明艳,贴身的黑色毛衣勾勒出身体曼妙的曲线。 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她的心。 柔软的唇瓣,炙热的气息,甘甜的津液…… 绵绵密密的细吻落在肌肤上,二人的气息紧紧缠绕在一起。 浅灰色的双眸倒映出滕霖意乱情迷的模样,这一刻,她只想永远沉沦下去。 “霖姐姐,不要离开我……” 滕霖艰难地睁开眼,昨夜哭过后的双眼依旧红肿热痛,脑袋昏沉得厉害。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伸出手臂将女人搂进怀里,鼻尖嗅闻对方后颈的腺体,淡淡的晚香玉里裹夹着一丝甜腻的苦桃。 是她的Omega,是属于她的若蘩。 辛若蘩手上还拿着热气腾腾的湿毛巾,猝不及防被抱进了怀里。 见滕霖的眼睛肿得厉害,担心这人醒过来后会觉得难受,于是去准备了湿毛巾给敷一下,没想到一回来就被人搂进怀里了。 她不知道滕霖做了什么梦,一睁眼就像只小狗一样扑过来嗅闻她的味道,心里顿觉好笑。 她将热毛巾轻轻敷在滕霖双眼上,一边柔声哄道:“霖姐姐,这样敷一下眼睛会舒服点。” “嗯……” 滕霖的喉咙干涸难受,声音沙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看来昨晚哭得太厉害了。 知道这人难受得很,辛若蘩和她亲昵地脸贴脸,温柔地亲吻她的鼻尖,嘴唇,脸颊,下巴。 软软的,湿湿的,痒痒的。 视线被遮挡住,身体每一处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变得异常敏感。 房间里苦桃的味道变得浓郁起来。 滕霖轻轻地喘气,双手开始不安分地钻进衣服里,贪婪地抚摸着Omega软滑的肌肤。 “乖,不要乱动,还要敷十分钟呢。” Omega娇软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滕霖被这声音蛊惑,喉咙发出低低的轻哼声,思绪渐渐飘忽起来。 她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到睡衣的纽扣被一一解开,细碎绵密的亲吻落在敏感的脖颈,脑海里描绘着Omega又细又白的手指,抚过她的锁骨,往下揉捏着她那瘦小的胸乳。 一阵湿软的触感扫过乳头,紧接着被嘬吸了一口,滕霖敏感地哆嗦了一下。 粉红的乳尖泛着晶莹的水光,辛若蘩满意地轻笑一声,亲吻贴着腹部缓缓往下移动。 裤子被拉下,Alpha腿间的肉物早已勃起,又硬又烫,马眼吐出的清液染湿了内裤,留下一小滩深色的水渍。 辛若蘩伸出舌头绕着龟头打转,时不时含住整个顶端舔弄,右手轻轻地上下抚弄棒身。 “呃啊……哈……啊……” 滕霖的声音比往常还要低沉沙哑,隐隐散发着一丝性感的韵味。 好热,好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看不见的原因,滕霖觉得这一次比以往还要敏感,才舔了一会她就想射了。 不对,好像每次被辛若蘩这样舔弄,她就会很快缴械。心里暗自感叹,辛若蘩的舌头好厉害,她要忍不住了。 Omega的右手突然被Alpha握住,带动她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她知道这人快要射了,舌尖刻意地舔弄马眼。 “嗯……呃啊、啊~” 滕霖猛地挺腰,噗呲一声在Omega口中射了出来。 抬手将敷在脸上的毛巾拿开,额头渗出细细的汗。 滕霖喘着气,低头看见Omega正一脸娇媚地对着顶端嘬吸最后一下,唇角还沾染了些微白浊。 辛若蘩舔了舔唇,喉咙滑动,将口中的精液尽数吞下。 这一幕刺激得滕霖的身体更加燥热难耐,射精过后变得疲软的肉物再次抖动了一下。 “还没到十分钟呢,怎么把毛巾拿掉了?” 滕霖整个人僵住了,一大片的红晕自脖颈迅速蔓延到脸上,不一会儿连胸前的肌肤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她居然没到十分钟就射了,不会真的有早泄的问题吧…… 辛若蘩看着这人红得快要熟透的模样忍俊不禁,抬手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岔开双腿跨坐在Alpha身上。 手指掰开阴唇,贴着有些疲软的阴茎前后磨蹭起来。 她双手捉着滕霖的手臂,一个使力把仰躺在床上的女人拉了起来,赤裸的身躯互相紧贴。 辛若蘩微微偏头,张嘴含住对方干燥的嘴唇,温热的气息徐徐落在唇瓣上。 “这次可不要这么快就射了。” 滕霖洗完澡出来看见厨房里忙碌的背影,闻见一股食物的香味,肚子响起了咕噜一声。 她好久没有尝过若蘩的手艺了,上一次还是在伦敦重逢的时候。 那一周短暂的回忆,是她行走在茫茫黑暗中唯一的精神支柱。 辛若蘩一转身,看见滕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漆黑的眼眸里浪潮涌动,闪过一丝的落寞,难过,眷恋,还有满溢的柔情。 “冰箱里没有什么食材了,只能做个简单的番茄蛋汤面。” 辛若蘩将盛好的面条端放在桌子上,拉着呆愣在一旁的滕霖坐了下来。 “快来尝尝。” 滕霖看着眼前的汤面,眼眶却渐渐变得湿润。她记得伦敦最后的一晚,辛若蘩也是做了这样一份面条。 “霖姐姐喜欢的话,我以后都做给你吃。” 滕霖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那时的她心情复杂得很,重逢后的喜悦,互诉真心的爱恋,即将分离的悲伤,以及对未来的恐惧。 她身上背负着太多不可抗拒的压力,可当她看见辛若蘩不惜一切地向她奔来,她又觉得所有的困难都不值一提。 辛若蘩就是她直面一切的勇气。 直到辛德铭的出现,她退缩了,再次变回一只躲在壳子里的乌龟。 滕霖用力地睁着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她默默低头,吃了一口面条。 “好吃,最喜欢你煮的面条了。” 辛若蘩怔愣片刻,金丝眼镜上泛起了一层薄雾,但她清晰看见对方湿润的眼眶里满得溢出来的爱意。 辛若蘩动了动嘴唇,这样似曾相识的场景她也想起来了。有些话想要说出口,但却说不出来。她害怕再次面对相同的结果。 “若蘩。”滕霖喊了她的名字,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我以后也想吃你煮的面,可以吗?” 辛若蘩欣喜若狂,立刻搂着滕霖的脖子坐进怀里,慢慢地含住柔软的唇,温热的舌尖探了进来,和另一片软舌紧紧缠绕在一起。 滕霖被吻得头皮发麻,一阵阵酥麻的电流在身体里流窜,撩拨着下面某处地方。 吻了许久,辛若蘩才松开她。 “霖姐姐喜欢的话,我以后都做给你吃。” 追-更:xiaomage.in (woo18.vip) 八千万的诚意 辛若蘩坐在车后座上,垂眸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半小时前,她雇佣的侦探发回了报告,委托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 辛德恩交给她们的SD卡里,除了滕霖父母的尸检报告,还有一份表格。 那是海市东区码头的渡轮航班信息。 根据对方的汇报,这些船只都是往来东南亚地区的货运船。从码头调取到的监控来看,每个月的中旬都会有合坤医美的货车进出港口。 但是半个月前合坤医美将货物送到港口后,当晚却要求将部分货物卸回,这部分被滞留的货物就存放在码头的一个临时集装箱里。 调查结果显示,滞留的货物全部没有上报海关。 半个月前,正是滕霖出事的那段时间。 辛若蘩捏着下巴思考,看来要赶在辛德铭将货物拿回之前,先一步掌握到合坤医美非法制药兼贩卖的证据,这样她们就能给予辛德铭致命一击。 滕霖坐在一旁,一同盯着手机上的照片,喃喃自语道:“没想到你能拿到这些关键的照片……” “那当然。”辛若蘩自信满满地说:“当年我可是靠着老杉才找到你在伦敦的住址。” 老杉就是雇佣的侦探,只要钱给得足够,事情就一定能办妥。 滕霖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件事,“抱歉……” 辛若蘩牵起滕霖的手,在手背轻轻落下一吻:“都过去了,而且我不会再让你跑了。” 滕霖点了点头,她以后都不会逃了,有些问题只有勇于直面才有办法解决。 保姆车停在某五星酒店门口,四名黑色西装保镖围在车旁。 滕霖牵着辛若蘩的手下车,守在酒店大门的记者和摄影师立即围了上来。 今天这里将会举办一场慈善拍卖会,滕霖的作品将会参与拍卖。 作为最近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辛氏联姻”事件的主角之一,滕霖的出现备受关注,更何况她还牵着当事人辛若蘩一起出席。 更劲爆的是,另一位的当事人,辛氏集团的董事长也会出席今晚的拍卖会。 富豪、名模、疯子画家、绯闻、联姻,每一样元素都噱头十足,各路记者和营销号都在想方设法挤进拍卖会里面获取一手的新闻。 滕霖一手紧紧牵着辛若蘩,另一只手里提着收纳在画袋里的作品。 除了原定公布的拍卖品之外,这次主办方会在最后增加叁件隐藏的拍品。 根据提前泄露的消息,这叁件拍品分别是某富商的藏品,某知名影后的收藏,以及画家滕霖未公开的画作。 滕霖手上提着的正是这次隐藏的拍卖品。 相比上次面对闪光灯时的窘迫,滕霖现在的表现非常镇定,只不过牵着Omega的手还是藏不住地微微颤抖,甚至紧张得手心出汗。 但是她的目光不再怯懦,不躲不避,直视前方。 辛若蘩握紧了滕霖的手,紧紧地回以坚定的信念。 会场里,滕霖和辛若蘩遇见了一位熟人。 贺郁妍穿着一身低胸礼服,一如上次的见面,她轻轻地往下拽了一下衣领,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缓缓走到二人面前。 在承受了辛若蘩默默的一记眼刀后,原本想要接近滕霖的手转而挽上了辛若蘩的手臂。 “霖霖,蘩蘩,好久不见了~” 辛若蘩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脸上保持得体的笑容,同样回以一个腻到发麻的回应。 “妍妍姐姐,好久不见呀。” 站在一旁的滕霖即使再怎么假装淡定,衬衫下面的手臂也冒出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甚至脑海里闪过一丝逃跑的念头。 她不想参与到这场塑料姐妹的谈话中。 “最近两位真是打得火热呢。”贺郁妍揶揄道。 辛若蘩笑了笑:“二人世界嘛,我们可以无所忌惮地恩爱。” 贺郁妍凑近了辛若蘩,低声说道:“其实叁个人比两个人会更加火热呢。” 辛若蘩心里“呵呵”了两声,念在上次贺郁妍帮忙的份上,她还是压下了怼回去的冲动。 突然,原本热闹的会场变得安静了。 众人的目光望向了入口处,辛氏集团的董事长辛德铭进入了会场。 隔着人群,辛德铭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看了过来。 身旁的贺郁妍被这冰冷的目光刺得浑身不舒服,即使闻不到对方的味道,却莫名感到一股迫人的信息素。 同为Omega,辛若蘩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惊,仿佛没有感知到这股压迫的感觉。 不对,这女人根本就是毫不畏惧。 贺郁妍偷偷地打量着眼前的Omega,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几天她或多或少地对“联姻事件”有所了解。无独有偶,她对辛氏这位董事长也不抱有任何好感。当初辛宇飞对她穷追不舍,这位辛董事可是从中使了不少手段,拦下了她的投资项目。 既然有着共同讨厌的人,那么和情敌和解一晚上未尝不可。 贺郁妍往辛若蘩身上靠了靠,亲昵地和她低声聊天。如她所料,辛德铭立即眉头紧锁,一脸被膈应的感觉。 他将视线转移到滕霖身上,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冷地打量着这名Alpha。 滕霖的眼神不再闪躲,甚至多了几分坚定的信念,除了在对视的一瞬间,眼底闪过的一丝局促被辛德铭清晰捕捉到。 果然还是个胆小鬼,和辛德恩一样,不成气候。 他冷哼了一声,旋即收回视线,按照主办方安排的座位落座。 拍卖会进展非常顺利,很快就来到了尾声。 当主持人公布了叁份隐藏拍品后,场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 不少人都对隐藏拍品深感兴趣,特别是最近名声大噪的画家滕霖未公开的画作,吸引了不少富商的关注。 滕霖提着作品走到台上,只是当工作人员戴着手套揭开了画袋,却立即面露难色。 “滕霖老师,您确定这是要拍卖的作品吗?” 其中一位工作人员凑到滕霖耳边,恭敬地提问道。 滕霖点了点头:“是的,这是我要提供的拍品。” 工作人员面色犹豫,偷偷观察着眼前的作品。 这幅画怎么看都像是意有所指台下的某位董事长…… 不过,每个人对艺术作品的观感和理解都抱有不一样的想法,万一只是他理解错了呢。 更重要的是,今晚的拍品里面,滕霖的作品拍出了最高价格。无论是主办方还是委托拍卖行,价值越高的拍品他们从中获得的佣金就越多。 工作人员咬了咬牙,示意主持人可以继续进行拍卖。 “接下来拍卖的,是画家滕霖老师的作品。” 滕霖的作品被摆上台时,场内瞬间一片哗然。 画里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摆放着一排排的针孔,散落的药丸,以及带血的手术刀,背后的落地窗里是一座座的高楼大厦,无数的钞票在空中飘然而落。 男人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双手交迭托着下巴,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威严姿态。 然而,男人的五官却被层层迭迭的黑色颜料胡乱涂抹遮盖住。画风一如既往地散发着颓丧和压抑的氛围,甚至透着一股阴森的感觉。 这幅作品的名称——《源》。 滕霖凝目望向台下的男人。 因为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 父母的死,姐姐的病,和若蘩的分离,缠绕在心里的结,至今她遭遇的经历都是这个男人一手造成的。 辛德铭,是她噩梦的源头。 “这幅画看着好渗人……” “她看着的方向……所以这画里的人是辛董吗?” “她这是指桑骂槐吗?她疯了?辛氏都敢得罪。” “本来就是疯的呀,大家都称她是疯子画家。” “这是不是在公然挑衅辛氏?辛董不是反对她和辛家的Omega在一起嘛……” “你说辛董会不会买下来?” 台下的议论愈发激烈,不少人开始叁叁两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主持人紧张地擦了擦汗,看了一旁工作人员的指示,看来只能硬着头皮进行下去了。 “那么……有请老师说一下这幅作品的寓意。” 滕霖接过话筒,场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正如大家所想,这幅画是以辛董事长为原型而创作。” “海市的建设能够发展得如日中天,辛氏集团在其中的功劳不可多得,因此,我认为辛氏集团是海市经济蓬勃发展起来的源头。” “而辛氏集团的起源,即是二十年前在医药行业大展宏图的辛海医药,也是我父亲当年工作的地方。” 滕霖的这一番讲话立即引起了记者的注意,特别是刻意提到的“辛海医药”和“父亲”这两个关键词。 “那为什么把脸涂掉了……” 台下一道细碎的议论倏然响起,声音不大,但是前排坐席上的人绝对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包括坐在第一排的辛德铭。 滕霖礼貌地笑了笑:“至于为什么把脸涂掉了,是因为我突然想起没有取得辛董的肖像权。” “当然,也可以看做是我为了获得辛董的注意,而特意留下的一笔,毕竟辛董是我爱人的长辈,也是我父亲曾经的上司。不知道辛董,愿不愿意接受我的诚意?” 把辛董事长的脸涂掉能称作诚意吗? 还是当众讽刺辛董事长就是她的诚意? 场内再次议论纷纷,记者们已经在低头编写这场极具噱头的拍卖会新闻。 主持人不得不控场,慌忙转移话题。 “那么,现在拍卖开始。滕霖老师,请说出这幅作品的起拍价格。” “一元。” 台下再次一片哗然,这一波躁动还没消停,人群中倏然有人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一千万。”辛若蘩扬唇露出笑容,从容不迫地喊价。 主持人一脸震惊,这个价格简直远超了市场上滕霖作品的价值,这难道不是故意抬价吗? 但是工作人员没有示意阻止,他只能佯装镇定地报价:“26号一千万。” 会场里安静了一会,不少人纷纷侧目望向画中的主角辛董事长,窃窃私语讨论着对方是否会拍下这幅作品。 辛德铭冷笑一声,如此这般公然挑衅的方式实在太过幼稚了。他侧头看向辛若蘩的位置,却愣了一下。 浅灰色的眼眸专注地凝望着台上的Alpha,一个眼神都没有看过来,全然不把他放在眼内。 辛德铭不悦地蹙眉,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令他有点急躁。 现在无论他买不买这幅画都不重要,反正场内的人已经看到了滕霖是怎么讥讽辛氏的董事长了。 梁秘书凑到辛德铭身边,低声细语:“辛董,不如拍下吧。万一被其他人买了,恐怕会被记者大造文章。” “刚才已经给他们造文章的机会了。”辛德铭冷冷地睨了梁秘书一眼,梁秘书立即噤声 “算了,跟拍。”他示意身旁的梁秘书跟着举牌。 与其落在别人手中,还是自己亲手销毁更加妥当,辛德铭再次望向辛若蘩。 就让她们开心这一会儿吧,很快她们就笑不出来了。 “二千万。” “8号二千万。” “叁千万。” ……… “八千万成交!恭喜8号竞拍者获得滕霖老师的作品。” 辛德铭在合同最后一页签下名字,不以为然地看着滕霖和辛若蘩。 “这就是你们的手段?” 八千万的金额,对于辛氏集团的董事长来说并不算什么。 辛若蘩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当年,辛德铭用滕霏作为威胁,用八千万的支票赶走了她的霖姐姐。 今天,她要辛德铭再用八千万买下这幅极具讽刺意义的作品。 她今晚故意抬价,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辛董事长是怎么当上冤大头的。 辛德铭冷哼一声,他用眼神示意梁秘书将画作带走,然后冷眼看向滕霖:“诚意我收下了,礼尚往来,我也该送你一份诚意。”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骤然袭来,没有任何的味道,但是滕霖和辛若蘩都很清楚,这是辛德铭释放出来的信息素。 “若蘩,你考虑清楚了?” 辛德铭定定地望着辛若蘩,在做出最后的警告,只要她愿意回到辛家,他可以既往不咎。 辛若蘩抬眸直视他的眼睛,坚定不移回答:“没必要考虑。” 辛德铭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唇角勾起阴险的笑容。 接踵而来 当天晚上,慈善拍卖会的事情上了热搜。 这可算是“辛氏联姻事件”后续的八卦,网络上讨论得简直热火朝天。 【辛海医药】这样一个话题悄悄登上了热搜榜,排名不高,但是足以引起路人的注意。 有网友扒出了滕霖父亲曾在辛海医药任职,并且出事之前辛海医药接受了政府药监部门的检查。 网络上出现了几篇阴谋论的长文,都在猜测滕霖父亲的事情和辛海医药有关系,甚至写到滕霖回国是为了报复辛氏。 热搜很快就被撤掉,虽然这些文章没有激起多大的水花,但是只要能博得关注,她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她们此举除了为了挑衅辛德铭,另一个目的就是要让大众注意到当年辛海医药被查封的事情,顺利的话,或许可以借助媒体和群众的力量,查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线索。而且加上周梓萱的帮忙,她们在舆论战方面可不会输给辛氏集团的公关部。 这次和辛德铭明面上的首次交战,她们取得了小小的胜利。 然而一个始料未及的消息,打破了她们此刻的喜悦。 辛氏集团副董事长病危入院,这一消息在圈内突然传了开来。 辛若蘩收到消息后,立即赶回了家里。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管家和几名佣人,母亲辛德恩不在家里。 “前天辛董派人来接走了夫人去医院做身体检查,直到今天一直没有夫人的消息,刚才太太也匆忙出门了,说是去医院看一下情况。” 从管家这里了解了情况,辛若蘩立即拨打了周梓萱的电话。 “我在医院了,但是他们不让我看望德恩,也不愿意透露德恩所住病房的楼层。” 电话里传来了周梓萱清冷的嗓音,还有高跟鞋落在地上急促的响声。 没法确认辛德恩的情况,周梓萱同样感到焦躁不安。 “我现在去找副院长打听情况,如果德恩真的被囚禁在这里,就拜托他们帮忙照看一下。” 辛若蘩紧紧攥着手机,听到这句话后那颗惴惴不安的心稍微落到实处。 “萱姨,麻烦您了。” 虽然曾预想过有朝一日辛德铭会用母亲的安危来威胁她,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她还是害怕得浑身颤抖。 结束了通话,辛若蘩却发现滕霖不在身边。 透过客厅的窗户往外看,滕霖正站在前院的花园里。 辛若蘩愣了一下,眼眶渐渐有了湿意。她想起来了,辛家的人是不允许滕霖踏进这栋房子。 辛若蘩情绪崩溃的那一天,滕霖牵着她回来,替她向辛家的长辈们说出了不想画画的意愿。她记不清滕霖说了什么,只记得辛德铭突然雷霆大怒,粗暴地拉扯着滕霖赶出了房子,然后对着她破口大骂。 辛若蘩哭得稀里哗啦,泪眼模糊的视线里看见滕霖趴在窗户上,脸上全是焦急和担忧,只有薄唇翕动,用口型一字一字地说道:“别怕,没事的。” 后来,辛德恩走了出去,和滕霖谈了很久。 不知道二人谈了什么,最后只见滕霖向辛德恩微微鞠躬,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自那天过后,辛若蘩终于不用再被迫去学习那些烦闷又不感兴趣的课程。 但是,滕霖却被辛德铭禁止进入她的家里。 每次放学回家,滕霖只能送她到家里的前院,看着她慢慢走进屋里才骑着自行车离去。 “霖姐姐。” 辛若蘩走到滕霖身边,牵起她的手,分开她的指缝探了进去,二人十指紧扣。 “当时你和妈妈说了什么,能让她改变主意不再逼迫我去上那些艺术班?” 滕霖愣了半秒,没料到辛若蘩突然这么一问。 她浅浅地扬起唇角,温柔地说:“我说……希望她能尊重和聆听你的意愿。” “若蘩是担心阿姨会被责怪,才这样一直默默忍受着。她说过,在这个家里只有您才是她最重要的人,不希望因为她的任性让您觉得难堪。” “你这是在指责我的教育方式吗?”辛德恩面无表情地看着低声下气的滕霖。 “无意冒犯。但是,若蘩对于您来说很重要不是吗?” 滕霖朝她浅浅地笑了笑:“或许阿姨您觉得若蘩还小很不懂事,其实她心思敏锐,她知道您有时在看着她,是在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对您来说一定非常重要,既然若蘩……是你们的孩子,那个人一定不希望若蘩过得这么不开心。” 辛德恩听完之后黯然垂下眼睑,脸上隐隐露出了痛苦和挣扎的神情。 她沉默了一会,良久轻声说道:“我会好好考虑。” 辛若蘩将脸埋在滕霖颈窝,泪水盈满眼眶,缓缓落在衣衫上。她紧紧揪着衣角,无声地哭着。 “你说……妈妈是爱我的,对吗?” 滕霖下巴温柔地蹭了蹭辛若蘩的秀发,用力搂紧怀里的Omega。 “阿姨一直很关心你。” “其实我有猜到,周梓萱是她安排过来帮助我们的人……可是,为什么她就不能好好地看着我呢?” 辛若蘩说着说着便语带哽咽,自从懂事以后就没有从母亲那里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宠爱,也不曾听家里人谈起她的Omega母亲,好似她的另一位母亲不曾存在这个家里。 只有偶尔经过母亲房间时瞥见里面的合照,她才会有那么一点的真实感,她和这位Omega母亲是有着紧密的关系。 长大以后,辛若蘩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都和她的Omega母亲愈发相像。她惊喜地发现母亲终于肯正眼看着她了,然而这份喜悦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尝就消散了。 她明白了,母亲是透过她看着遥远的另一个人。 直到遇见了滕霖,她才真正感受到被宠爱的温柔。 滕霖会宠溺地看着她,温柔地把她拥进怀里,包容她的任性,甚至深深地迷恋她的一切。 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霖姐姐……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辛若蘩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迅速调整好情绪。 当她看见手机里的内容时,眉头轻拧,心里的疑问脱口而出:“萱姨……这是什么意思?” “周总,后面有辆车跟了我们二十分钟了。” 周梓萱蹙眉,往后视镜看了一眼,用手机将车型和车牌号发给了秘书,然后和司机郑重其事地说道:“小心谨慎一点。” 她思忖了片刻,再次点开了屏幕,低头捣鼓着手机。 忽然车子剧烈打转,一阵猛烈的撞击自身后冲来。 一个小时之后,辛若蘩收到了周梓萱遭遇车祸的消息。 同一时刻,滕霖接到了大使馆的通知,姐姐滕霏失踪了。 ———————— ?)??祝大家五一假期快乐~ 董事会 辛若蘩收到消息称周梓萱遭遇了车祸,现在正被送往医院,她立刻联系了人去打听车祸的消息。 紧接着滕霖收到了大使馆的联系,姐姐滕霏在疗养院里失踪了。 糟糕的消息接踵而来,这一切绝对是辛德铭做的。 一瞬间的恐慌充斥心头,辛若蘩咬紧了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因为辛德铭的这些伎俩就自乱阵脚。 “霖姐姐,你放心,霏姐姐那边会没事的。” 她抱紧了已经茫然失措的Alpha,双手捧着对方的脸颊,安抚的眼神看着:“相信我,霏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滕霖怔忡了片刻,在Omega的信息素安抚下眼神渐渐恢复清明。理智回笼后,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慌张,她要相信若蘩,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她深呼吸了一下,情绪迅速地恢复了镇定:“好,我联系一下英国的疗养院了解情况。” 滕霖冷静下来想想,事情发生得有点奇怪,姐姐滕霏一直在疗养院里生活,可是疗养院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她姐姐失踪的消息,反而是大使馆联络上她。 辛若蘩见滕霖冷静下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她再次掏出手机,反复揣摩着周梓萱发来的微信。 【书房】 辛若蘩来到了上次和周梓萱会面的书房,她仔细环顾四周,正对门口是一张红木制的办公桌,侧边是一整面的落地书架。 辛若蘩仔细检查了一遍电脑里的文件和浏览记录,并没有发现重要的信息。据她了解,书房里的电脑是母亲和周梓萱共同使用,想必也不会将重要的东西存放在这里。 办公桌被收拾得干净整洁,除了电脑和一整迭空白的标签贴,桌上没有摆放多余的东西,抽屉里面也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一时间毫无头绪,视线一边胡乱地扫视着书房里的摆设,一边托腮疏离着脑海里的线索。 一个小时之前周梓萱遭遇了车祸,直到现在依然处于失联状态,而微信也是一个小时之前收到的。 可以推测得出,周梓萱遭遇车祸的当时就立即发了消息给她。 有没有可能,这并不是一条完整的消息? 周梓萱受伤了,在失去意识前只来得及打上这几个字。又或者,周梓萱不方便直接透露消息,只能隐晦地向她表达。 辛若蘩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站在一整面的落地书架前,仔细打量着一列一列摆放整齐的书籍。 她记得这片书墙,是周梓萱来到家里后才加装修建的。这里原本是摆放着两个和办公桌同一系列的红木柜子,里面装着她的Omega母亲生前留下的物品。 辛德恩再婚前夕,将两个柜子搬进了卧室,这片空置的地方被改造成属于周梓萱的书墙。 后来母亲的身体健康每况愈下,休息的时候几乎只待在卧室里,书房渐渐变成供周梓萱一个人使用。 既然电脑里查不到有用的线索,那么这片书墙极有可能就是暗示的关键。 辛若蘩粗略地浏览每一排的书名,几乎都是西方古典文学类型的书籍,这些书籍甚至精确按照作者名称首字母有序地排列起来。 突然,她的视线定定地落在第二排,一本夹杂在外文书里的中文烹饪教学书。 周边全是外文书籍的书堆里,这唯一一本中文书籍显得有些突兀。 将书本抽了出来,辛若蘩眼底掠过一丝惊讶。手中捧着的书本只是一个仿真书模型,空置的内壳里面摆放着两个黑色的U盘。 辛氏集团会议室,辛德铭站在门口,眉宇间满是凌厉审视的态度,一瞬不瞬地盯着房间里唯一的Omega。 辛若蘩悠然自得地坐在座位上,洁白的纱质衬衫勾勒出性感线条,搭配一条深色包臀短裙,脸上的妆容给人一种淡雅清冷的感觉。 她一看见辛德铭进来,倏地笑起来,一道愉悦清脆的笑声在会议室里响起。 “你在这里做什么?”辛德铭睨了她一眼,径直在主位落座。 辛若蘩无视了辛德铭的问话,身体前倾,手肘支在桌子上,单手托着下巴,红唇微启:“既然人齐了,那就开会吧。” “若蘩,这不是你该参与的会议。” 辛若蘩笑了笑,“我是股东之一,怎么不可以参加?” “集团的事情你了解多少?”辛德铭眸光凌厉地看着辛若蘩,“只有管理层才有资格参加会议,你不是集团的员工,自然不能参与。” 辛若蘩不紧不慢地将文件放在桌上,扬唇露出浅浅的笑容:“我的母亲……副董事长最近身体抱恙,只能请求我代替她出席今天的会议。” 她将文件推至辛德铭面前,“这份代理出席的文件法务部已经看过了,这样我是不是有权利参加会议了?” 辛德铭扫了一眼文件,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文件下方的签名毫无疑问就是辛德恩的笔迹,正是那位被他囚禁在医院里的妹妹亲手写下的签名。 辛若蘩居然躲过医院的监视和辛德恩接触了? 比起辛宇飞这个废物儿子,辛若蘩显然更懂得怎么耍手段,也更会费嘴皮子和人周旋。 只可惜这么聪明的女人偏偏是个Omega,还是一个不听话的Omega。 辛德铭冷哼了一声,将文件甩到一边,“开会。” 整个会议期间,辛若蘩不怎么说话,时不时低头玩弄手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她的存在依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每一场讨论结束之后,总会有好几位股东习惯性地望向这位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Omega。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 “等一下!” 辛若蘩笑吟吟地打断了辛德铭的说话。 “我要求提前举行董事长选举。” 砰的一声巨响,辛德铭紧握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桌面上,眼神冷冽逼人,狠狠地扫了过来,一阵压迫的Alpha信息素骤然袭来。 其余的股东们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辛若蘩丝毫不慌,扬了扬手机,对上辛德铭注视她的目光,仿佛没有受到信息素的影响,脸上表情淡然如常。 “前段时间辛氏集团突然购入了某新楼盘里上百套的房产,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股东知道这件事情不?” 不少股东脸上露出错愕和震惊的表情,显然对此事并不知情,他们的视线纷纷落在辛德铭的身上,祈求获得一个合理的解释。 “有不少买家发现,自己在新楼盘里买的新房居然是二手房,现在网络上正讨论得热火朝天呢,快要冲进热搜榜前十了。” 市民购买的一手房变成了二手房,中间参杂各种混乱的税费,甚至有一些代理商浑水摸鱼推出的优惠购房活动,实际上是在胡乱收取费用。 一时之间大量的负面新闻浮出水面,底下的舆论导向都在暗暗指向,是辛氏集团在背后操纵。 加上慈善拍卖会的事情热度还没减弱,网友开始深挖辛氏集团过去的负面新闻。 股东们低头刷着手机,短短几秒的时间内脸色变了又变,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男人铁青着脸,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了。 “辛董,承包房源这件事为什么不通知我们?您这可是越权行为。” “是啊,为什么不经过董事会决议?辛董,请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记得上一期的财务报告并没有提到承包房源的项目,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集团名誉受损了,股价怎么办?” 辛德铭看着手机上不断刷新的信息,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都是早已布置好的局。 从一开始辛宇飞的投资失利,华世地产的刘总威胁,慈善拍卖会上刻意制造的新闻,再到今天的舆论发酵…… 全都是被人刻意安排,引他一步一步踩进去的陷阱,为了将他从这个位置拽下去。 辛若蘩,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手段”。 辛德铭将手机砸在桌上,咚地一声巨响,原先吵闹的会议室倏地安静下来。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阴沉,即使面对一系列的质问,声音依旧是惯常的冷静和威严。 “明天,我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辛德铭环视了一圈,目光依旧冰冷,“现在当务之急是引导网络上的舆论,我需要和公关部、法务部商量一下对策。” 辛若蘩不以为然地撩了一下头发,扬唇笑了笑,说:“那明天辛董交代完了,我们就举行新的董事长选举吧。各位股东没有异议的话,就这么定了。” 她施施然站了起来,随手整理了一下裙子,高挑窈窕的身材完美得无可挑剔,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睨了辛德铭一眼。 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 (??????)抱歉停更了几天,今天回来啦~ 既幸福,又残忍 董事长办公室里,梁秘书将门关上后恭敬地站在办公桌前。 “辛董,已经查过了,辛副董没有离开过病房,周小姐车祸后还在监护室里未有清醒。” 辛德铭将手上的文件狠狠地砸在梁秘书脸上,粗着嗓音大喊道:“你他妈告诉我,辛德恩这签名是怎么来的!” “你给我去查,有哪些人进出过病房,带了什么东西进去。以后护士、医生进出都要搜身检查!” “好、好的,我立刻安排。”梁秘书怯怯地看了辛德铭一眼,咬牙说道:“那个……经侦大队那边来了联系,说是上面接到消息要开始盯我们这边了。” 辛德铭一手死死扣在桌沿边上,指尖用力到发白。 他实在太小看辛若蘩了,没想到这女人的手段比想象中的更加狠辣。现在无论哪一边有所行动,都会被上面察觉到。 这一下他还真是被困住了手脚,这份狠劲真不愧是他的女儿。 辛德铭嗤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狠绝,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滕霖发现,自那天从辛家回来后,辛若蘩整个人就非常不对劲,她的情绪已经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一天,辛若蘩带了两个U盘回来,其中一个里面装载着辛氏集团的财务报表,记录了辛氏这么多年偷税漏税的证据,从这些内部资料来看,极有可能是辛德恩主动提供的。 离开辛家之后,周梓萱的助理主动联系了她们。 原来在车祸的前一刻,周梓萱已经事先将计划安排妥当。 借由这次车祸的意外受伤,周梓萱顺水推舟被送进了辛德恩所在的医院,亲自确认了辛德恩的安全状况。 紧接着,她安排了辛若蘩出席董事会会议,利用网络上的负面新闻挫伤辛德铭的锐气,让其余的股东们对于“辛德铭是否适合带领集团”的信心产生动摇。 而关于辛氏集团偷税漏税的资料,她早已上报到有关部门。随着网上辛氏的负面新闻发酵得越来越厉害,上面的压力就越来越大,有关部门不得不开始采取行动了。 直到现在,周梓萱的计划都进行得很顺利,这不应该是导致辛若蘩情绪低落的原因。 那么,原因就只能是另一个被辛若蘩藏起来的U盘了。 滕霖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丝凝重。 深夜,辛若蘩听着身边的Alpha呼吸均匀绵长,确认对方彻底熟睡之后,才缓缓掀开被子,离开了卧室。 昏暗的客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冷白的月光从窗帘细缝透进来,零零碎碎地铺洒在地上。 辛若蘩独自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地板上淡淡的光亮,整个人仿佛融进了无边的黑暗中。 直到四肢变得冰凉,辛若蘩冻得激灵了一下,才茫然地回过神来。 下一秒,带着苦桃香气的外套披在身上,温暖的手臂揽着她拥进了怀里,温润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若蘩。” 滕霖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的头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怀里的Omega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身体,滕霖立即收紧了拥抱的力度,把她牢牢锁在怀里。 “霖、霖姐姐?嗯!” 炙热的吻落在唇瓣上,湿软的舌头不管不顾地撬开了辛若蘩的唇齿滑了进去。 滕霖甜腻的气息强势地包围着她,口中的津液又湿又甜,她忍不住抬手回拥住对方的腰肢,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吻,吻得很急,很深,极尽缠绵。 辛若蘩额头抵着滕霖的肩膀,平复着呼吸,除了听见自己鼓噪的心跳声,同样感觉到对方胸腔急剧的震动。 “若蘩,我不会再逃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抛下我?” 方才的一瞬间,当碰触到冰凉的肌肤时,滕霖觉得辛若蘩仿佛离她很远很远,似要被无尽的黑暗吞没,怎么样都无法抓住。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我会勇敢一点,不会再逃避了,就像你保护我一样,我也会保护你。” “求求你,不要……不要推开我。” 不要一个人独自面对无边的黑暗。 这一句似曾相识的话语,辛若蘩也曾经小心翼翼地说过。在滕霖一次又一次地逃离和躲避下,她卑微地祈求着…… 辛若蘩抬眸,对上了滕霖那双满是不安和恐惧的眼眸,才意识到她好像让霖姐姐担心了。 是啊,她们说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一起去面对。 辛若蘩心脏发紧,犹豫了片刻,微微抿唇说道:“霖姐姐,你讨厌辛家吗?” 滕霖神色微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恨辛德铭吗?” 滕霖微微蹙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恨。” 辛若蘩喉咙紧了紧,浅灰色的眼眸染上一抹黯淡,弥漫着一层水雾,红唇翕动:“你会恨我吗?” 滕霖眉头越皱越深,不解地眨眼。 “我……我和那个人有着血缘关系……” “那又怎样。” 滕霖轻声打断了辛若蘩的话语,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她抬手温柔地抚摸着辛若蘩的脸颊,指尖轻轻摩挲眼角的泪水,认真地凝视着这双摄魄钩魂的浅灰色瞳仁。 “若蘩,无论你和辛德铭有没有血缘关系,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这和我憎恨辛德铭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你是在担心我会因为知道辛德铭对我父母做的事情,而变得讨厌你吗?” 滕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微微低头,温柔地吻了吻辛若蘩的唇角。 “若蘩,很久很久以前,还未分化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辛若蘩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睛,双眸被止不住的泪水模糊了视野,即使看不清滕霖的表情,但能清晰感受到甜腻的苦桃香气环绕在身边,每一丝一缕的信息素都在诉说着“我爱你”。 “我是一个很胆小的人,一直不敢和你表白,我害怕说了出来你会离我越来越远。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让我更加没有勇气了……但是,我喜欢你,这份心意从未改变过。我一直都很喜欢、很喜欢你。” 辛若蘩张了张嘴,没办法说出话来,只能紧紧地回抱上去。 她的霖姐姐是一个不擅长用言语表达的人,这一段表白,令辛若蘩激动难抑。 她紧紧地搂着滕霖的腰肢,用哭腔断断续续地喊着她的“霖姐姐”。 滕霖听着她压抑的哭声,心疼不已。 辛若蘩在她心里一直都是那个勇敢自信的小女孩,即使面对她的拒绝和逃避,依然一如既往的勇敢直前。因而她忽略了,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女人,其实和小时候一样依然是个心思细腻,敏感脆弱的小女孩。 她只能笨拙地抱紧她,和小时候一样,将辛若蘩圈在自己臂弯里,让所有的委屈和怨愤发泄出来。 她所有的温柔只给予辛若蘩一个人…… 或许是哭累了,也或许是感受着令人安心的气息,辛若蘩就这样靠在滕霖的怀里睡着了。 滕霖让辛若蘩在她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二人相拥着躺在沙发上。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辛若蘩朦朦胧胧地醒了。 她将脸埋在滕霖颈间,轻轻地呼吸着这股令人安心的甜腻香气,声音沙哑说道:“那个U盘里,有好多我的Omega母亲的照片,是我刚出生时她抱着我的照片。” 照片里长相清秀的女人,低头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婴儿,坐在一旁的辛德恩幸福地看着她们。 这些都是辛若蘩未曾见过的一家叁口的照片,而母亲脸上那抹温暖和熙的笑容,也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 辛若蘩顿了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艰难地继续说道:“除了照片,还有一张亲子鉴定报告,辛德恩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我是……辛德铭的女儿……” 这一支U盘装载着既幸福,又残忍的过去。 听到这个消息,滕霖整个人都愣住了,震惊得说不出话。 若蘩是辛德铭的女儿…… 似乎是感受到滕霖的身体渐渐地僵硬起来,辛若蘩的眼里顿时盈满了泪水,她紧咬着下唇,将泪水强忍了回去。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是辛德铭的女儿,辛德恩不是我的母亲。我生平最憎恨的人居然是我的父亲,我身上有着他那些恶劣的基因……” 滕霖突然抱紧了怀里的女人,不断地用力收紧了胳膊,似是用尽了所有力气,生怕她会离开自己的怀抱。 “辛若蘩。”滕霖轻轻地喊了一声,她很少会这样完整地喊她的名字。 “你就是你,你们不一样。不管事实怎样,你一直都是我的若蘩。是那个勇敢,坚强,追逐所爱的女孩。也是阿姨眼中的真诚,无畏,一往无前的女孩。” 辛若蘩瑟缩了一下,微微错愕抬眸,“她……是这样想的?” 滕霖笑了笑:“嗯,阿姨亲口和我说的。” 怀里的Omega突然吃痛地闷哼一声,滕霖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用力了,慌张地松开怀抱低头检查。 “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 辛若蘩却摇了摇头,用力地抓紧她的胳膊,轻轻地说道:“霖姐姐,我需要点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等见到妈妈之后,我会问清楚这一切,你愿意和我一起……” “我会陪着你,和你一起去面对。” 滕霖直视着辛若蘩的眼睛,温柔中透着坚定。 辛若蘩眼里盈着浅笑,仰头吻了上去。 “好……抱紧我,霖姐姐。” Omega温柔的声音如魔咒般缠缠绕绕地蛊惑心头,滕霖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再残酷的现实她都不会逃了,只要若蘩需要,她一定毫不保留地成为她的勇气。 董事长候选人 辛德铭坐在会议室里,食指敲了敲桌面,不耐烦地看了看腕表。 房间里陷入了奇妙的尴尬氛围,股东们你看我我看你,有一些开始窃窃私语。 昨天嚣张提出举行董事长选举的Omega,今天却迟迟不出现,距离约定的开会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 辛德铭看了一眼梁秘书,示意对方把门关上。 他清了清喉咙:“开会吧。” “那个……辛小姐还没到……”其中一位股东小声提醒道。 “不等了,时间已经耽误了。” 辛德铭板着脸,冷眼看了一眼说话的股东,眼神警告对方噤声。 另一位中年股东并没有被辛德铭的气场震慑,淡定地说:“行,那么麻烦辛董解释一下网上的事情。” 辛德铭点了点头,简单解释了辛氏集团购买房源一事。因为和华世地产的工程项目出了点问题,于是修改了当初相谈的合作条件,变更为承包华世地产的房源,丝毫没有提到辛宇飞挪用公款一事。 “原本我是打算在月底的工作汇总和财务报告详细告知大家,没想到被人借题发挥做了文章。” 辛德铭不着痕迹地观察在座股东们的表情,除了一部分人点头认可了这份解释,几位持股较多的股东却对此抱有存疑。 辛德铭微微眯了眯眼,继续说道:“现在网上的热度已经降了下来,舆论方向也在变好。各位可以放心,对集团的股票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是项目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需要一次性购入这么多房源?” 辛德铭讽刺一笑,冷冷说道:“之前的联姻事件对辛氏集团和华世地产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华世向我们提出……” “原来我在辛氏这么有分量的呀。” 一道温润悦耳的声音响起,席上的股东们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向门口。 辛若蘩双手环抱胸前,倚靠着门沿,脸上戴着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她穿着一条深V黑色长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外搭一件深色西装外套,分外妖娆性感,这身打扮全然不像是要参加如此严肃氛围的会议。 “我还以为这事情和小辛总的离职有关系呢,毕竟是他负责对接华世地产的项目。”辛若蘩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悠然说道。 “什么意思?小辛总离职了?” “离职这件事人事部为什么没有公布?” “辛董,你有多少事情是瞒着董事会私下做了决策?” 随之而来的质疑声在会议室里响起,辛德铭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额角的青筋在隐隐抽动,他忍着心中的怒气,沉声回答:“宇飞的能力无法胜任总经理的职位,他需要好好进修学习一段时间。” “是不是和他卖掉股份的事情有关系?”那名看着有些岁数的中年股东犀利质问道。 从先前每一句精准严厉的质问就能看出,中年股东显然已经事先做了一番调查。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辛德铭,继续说道:“辛董,我不否认这么多年你对辛氏的贡献,但是最近你瞒着董事会所做的事情,我认为我们需要慎重考虑一下,你是否适合担任董事长一职继续管理集团。” “刚好,我推荐一位董事长候选人。”辛若蘩已经观望了好久,好整以暇地笑了笑。 她侧了侧身子让出了位置,一名穿着深色高领毛衣,下身搭配修身西裤,一身精明干练打扮的女人缓缓走了进来。 高跟鞋落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女人脸上的妆容淡雅清秀,散发着一股内敛稳重的气质。 辛德铭看着这道身影,眼底一闪而过震惊和错愕,双手徒然攥紧了拳头。 周梓萱,她不是重伤昏迷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梁秘书,只见对方同样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Omega,此刻他才恍然惊觉,他以为一切都在控制之中的局面,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眼前的两名Omega反向掌控。 周梓萱朝众人礼貌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大家好,本来应该要做一番自我介绍的,不过……”顿了顿,她垂眸看向辛德铭,说:“在我到达之前,已经有两位经侦科公安在外面等候已久,似乎是有急事找辛董。” 众人纷纷侧目,交头接耳,好几名的股东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如此大型的上市集团被经侦公安盯上了,可想而知绝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 辛德铭站了起来,注视着眼前的Omega一步步走了过去,一股压抑迫人的信息素骤然充斥整个房间。 他嗤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站在她们面前,冷声道:“很好,是我小看你们了。不过别高兴得太早,区区一个经侦办不了我。这个位置我坐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坐的。” 辛若蘩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是嘛?坐了这么多年屁股都要长癣了,我建议您换个地方治一下屁股。” 会议室里不少人被她这奇怪的画风带跑了,都在极力忍着笑意。连周梓萱也忍不住抬手掩唇,轻轻地咳了一声咽下笑意。 辛德铭气得脸色铁青,转身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辛德铭离开后会议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董事长选举一时半会没有结果,股东们提出需要详细商榷才能做出决定。 这样的结果也在辛若蘩和周梓萱的预料之中。 经过这一次的会议,周梓萱就能以股东的身份正式进入辛氏的董事会了。 不过,接下来周梓萱要怎么获得其他股东的支持? 首先她不是辛氏集团的员工,其次董事会的人会认可一位空降董事来管理集团吗?更何况周梓萱是一名Omega,在这个只有Alpha和Beta组成的董事会里能够得到认可吗? 只不过当看见周梓萱熟络地和几名股东相谈甚欢,辛若蘩才发现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周梓萱这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深入辛氏集团的内部,而且那名持股较多的中年股东看起来似乎并不反对Omega的加入。 “若蘩,你现在要去看看德恩吗?” 周梓萱送走了其他股东,和辛若蘩乘坐电梯下去停车场。 她们今天之所以会迟到,除了在医院带走辛德恩的时候受到了辛德铭手下人员的阻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辛德恩的身体状况比先前糟糕了很多。 辛若蘩轻轻地“嗯”了一声,上午在医院接到母亲后,她才得知母亲在前一天突发脑全栓陷入了昏迷状态。 她的母亲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周梓萱见她情绪不高,便没再多说什么。 辛德恩已经被安全转送到周家投资的一家私人医院,这里安保严密,私密性强,不用担心受到辛德铭的势力阻挠。 到达医院后,二人在一楼大厅分开行动。 周梓萱微微笑道:“我先去看看司机的情况。” 车祸那天,周梓萱的身上只有轻微擦伤,而司机伤得较为严重。于是她将计就计,特意向外界透露消息称自己重伤昏迷,以此摆了辛德铭一道。 辛若蘩点点头,接受了对方的体贴。 周梓萱若有所思地望着女人的背影,单薄、脆弱却不失坚韧。 同为Omega,辛若蘩无疑是她欣赏的人。虽然二人一直保持着客气疏离的关系,只不过当她看着这个外表强大实际内心脆弱的小女孩时,心底始终忍不住生了几分怜爱。 幸好这个小女孩在一个畸形冷漠的家庭里,好好地成长起来了。 “若蘩。”周梓萱轻轻喊了一声,“我和德恩结婚之前,她向我提出了一个条件。” 辛若蘩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解。 “她拜托我能够保护好她的女儿。” 辛若蘩抬眸愣愣地看了过来,墨镜遮挡下的双眼倏地红了,嘴唇嗫嚅半晌没法说出话来。 周梓萱浅浅地笑了一下,温柔地说:“去吧,去看看妈妈。” 狠狠地砸下去 辛若蘩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了病床上女人冰凉的手。 辛德恩的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眼角的皱纹堆成了一道道的褶皱,整个人透着一股虚弱缥缈的气息。 病房里安静得只听见呼吸机细微响动的声音。 辛若蘩俯身,将额头抵在青筋凸起的手背上,良久,才发出一声轻微的哽咽声。 脑海里回忆起小时候的片段,自从懂事之后,母亲给她的印象就只有冷漠、淡泊的态度,她甚至荒唐地怀疑过母亲是不是一台毫无感情和知觉的机器人。 她曾经以为,母亲对她如此冷漠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外貌和另一位母亲愈发相似。 事实却是因为眼前喊着“妈妈”的女孩,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是,既然没法面对这样一个事实,为什么又要不顾一切地保护她? “妈妈,你是爱我的,是不是?” 辛若蘩无力地趴伏在床边,泪水沿着脸颊,缓缓滴落在那只被紧握在手中的苍白又冰凉的手背上。 辛氏集团接受调查一事很快传了开来,加上先前传出副董事长生病住院的消息,这一下集团内部弄得人心惶惶。 正如辛德铭所说,这一下打击对他来说只是小小的波折,并不能彻底击垮他的势力,不过却很好地限制了辛德铭在辛氏集团的行动。 辛宇飞挪用公款的事情很快就被曝光,包括辛德铭为了掩盖这件事情所做的一系列动作,都一一汇报给董事会。 至少,接下来辛德铭在辛氏集团行使的每一份权力,都必须接受董事会的监督。 既然辛氏集团这边不能像以往那样为所欲为,那么合坤医美必定会有所行动。 正如她们所料,辛若蘩雇佣的侦探来了联络,那些被滞留在码头的货物被合坤的货车搬走了。从安插在合坤医美公司里的线人口中得知,最近合坤似乎要偷偷进行一个新的实验,并且不能向上级申报。 看到这条消息,辛若蘩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危险的预警。她原本的猜想是,合坤的货物被滞留了这么久,辛德铭一定会按捺不住重新开启走私药物这个项目,然后她们就能顺理成章地通知海关来个人赃并获的截获。 没想到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合坤居然撤走了货物,转而进行实验。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实验?为什么不能往上申报? 辛若蘩思忖了片刻,给侦探那边叮嘱了几句小心行事。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必须要从长计议,预防辛德铭这个老狐狸的阴招。 辛若蘩这边忙着对付辛德铭,另一边滕霖除了忙于工作,也在一定程度上帮忙周梓萱在董事会里站立根基。 随着滕霖的画家身份声名鹊起,董事会里有几名股东想要通过私人关系购买滕霖的作品。 滕霖考虑到,既然她无法插手辛氏集团的事情,那么就在这些股东抛出的应酬上,想办法给辛若蘩和周梓萱拉拢关系。 “谢谢滕霖老师赠送的手稿,接下来的董事会会议我们十分期待周总和辛小姐的表现。” 得到了这句答复,滕霖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若蘩为了她们的未来付出了那么多,她也希望能为对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结束了应酬,坐在商务车里,滕霖单手托着下巴,侧目望着窗外的夜色若有所思。 最近她和若蘩忙着各自的事情,只有晚上休息的时候才能短暂地相处一会儿。 从她们再次相遇直到现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面发生了不少事情。甚至在半年之前,她都不敢想象,她和若蘩会有一个属于她们的未来。 辛若蘩的出现,不仅给了她现在的一切,而且带来了一份坚定的信念,她们之间有一个可以憧憬并且能够描绘而出的未来。 等事情一切都结束了,她是不是可以考虑和若蘩拥有一个家庭了? 想着想着,滕霖眼角微弯,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旁边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滕霖解锁屏幕,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不由自主地紧抿嘴唇。 当车子行驶到小区门口,滕霖看见几辆黑色轿车停在路口,数名身型健硕的男人站在车旁,似乎是在等候她的到来。 滕霖乘坐的车子被迫在小区门口停下,只见一名男人缓缓上前,站在车门旁边等候。 车里的保镖立刻警惕起来,滕霖示意他们降下车窗。 “晚上好,滕霖小姐。”男人看见车窗缓缓降下,脸上立即挂上礼貌的笑容。 “辛董想要和你见一面。” 滕霖蹙眉:“如果我拒绝呢?” “那我们就要强硬一点了。” 滕霖目光警惕,握紧了拳头,余光扫视着周围的情况。对方人多势众,而她身边只有保镖和司机,万一硬碰硬,能够逃脱的几率不大。如果现在立刻调头,或许还能逃离出去。 就算她能够顺利逃脱,对方说不定就会立即冲着辛若蘩而去。 无论怎样,她都不能让若蘩陷入危险之中。 滕霖脸上表情镇定,冷静回答:“我要带上保镖。” “没问题。”男人脸上依旧保持着礼貌微笑,“那么,麻烦滕霖小姐乘坐我们准备的车,由我们为您带路。” 滕霖点了点头,跟随着两名保镖一同下车。 男人立刻体贴地为她拉开车门,手里捧着一个已被掀开的小盒子。 “麻烦滕霖小姐将手机交给我们保管。” 滕霖眼神沉了沉,犹豫了许久,才把手机放进盒子里,坐上了一台黑色轿车。 车子行驶得很平稳,车窗贴上了深色的车膜看不清车外状况,滕霖只觉得在高速上绕了很久,然后不知不觉间到达了郊区的一家私房餐厅。 男人走在前方带路,两名贴身保镖警惕地跟在滕霖身侧。 来到角落的包间门前,男人礼貌地向滕霖说道:“辛董要求只能滕霖小姐一个人进去。” 滕霖蹙眉,犹豫了片刻才吩咐两名保镖在门口等候。 推开包间的大门,偌大的房间里只见辛德铭独自坐在餐桌主位上,低头专注捣鼓着一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功夫茶茶具。 “辛董,滕霖小姐来了。” 辛德铭冷淡地“嗯”了一声,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男人出去之后将大门关上,房内倏地安静下来,只有轻微的茶具碰撞响声。 良久,辛德铭轻抿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没想到你会这么容易答应过来,我还以为要花费一番苦力才能把你请来。” 滕霖脸上波澜不惊:“与其被暴力抓走,我宁愿选择安全地过来。” “很好,那我废话不多说。” 辛德铭抬眸,沉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渗人的笑意,身上的气场毫不犹豫地释放出来。 “让若蘩和周梓萱退出董事会,你离开海市。” 滕霖被这股压迫的信息素惹得皱了皱眉:“我没有办法干涉她们的决定。” “你可以的,若蘩搞了这么多动作无非就是为了你。我想你应该能猜到,你那唯一的姐姐现在会在哪里。” 辛德铭扬唇笑了笑,可笑意却未及眼底。 滕霖眉头紧锁,胸膛急促起伏着,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眼里似乎有怒火在熊熊燃烧。 “只要你答应了,我一定保证完好无缺地将人送回英国的疗养院,包括承担以后的所有费用。不过……” 辛德铭突然停顿了一下,将平板放在玻璃转盘上,转至滕霖面前。 “如果你选择拒绝,我就只能让她好好体验一下你们父亲当年的感受了。” 砰地一声,滕霖拳头重重砸在桌上,双眼狠狠地盯着平板上的画面。 画面中,女人俨然失去了意识低垂着脑袋,头发凌乱垂落,手脚均被胶带牢牢绑在手术台,冷白的灯光笼罩在身上,冰冷刺目。 滕霖发白的指尖用力掐进掌心,颤抖着声音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亲人……” 辛德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不以为然地说:“我没有刻意针对你的家人,只不过对待那些背叛我的人、亦或不守信诺的人,我一向不会手下留情。” “辛德铭,你做的这些事情,到底把人命当做什么?” 辛德铭冷笑了一声:“如果你的父亲还在,你会问他同样的问题吗?” 滕霖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呵,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滕宏文没有参与过你口中所说的这些事情吧?你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坐上经理这个职位的吗?在这个位置上他又知道了多少事情呢?甚至参与到什么样的程度?” “其实只要他聪明一点,不去揭发出来,现在你们一家人绝对能够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惜,他是个胆小的可怜虫。” 滕霖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着,镜片后的双眼已经红得似是火焰灼烧一般。 辛德铭放下手中的茶杯,朝她走了过来。 “老实说,当年只要你们花点钱搞点关系,我相信很容易就能查出真相。可惜滕霏也是个胆小鬼,听从了辛德恩的建议带着你跑去了英国,还把自己搞得疯疯癫癫。” “滕霖,你比他们更聪明,你心里很清楚什么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一个人生病了可以医治,但是一个人彻底地疯了,能不能活下来就不一定了。” 辛德铭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递到滕霖面前。 “好了,废话不多说。只要你按照我说的,让若蘩和周梓萱退出董事会,我一定完好无损地将姐姐归还给你。” 滕霖双眸失神地望着握在手中的手机,震惊和怒火紧紧揪着她的心脏,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说道:“退出董事会可以,但是我要和若蘩一起离开海市。” 辛德铭敛起笑容:“你在和我谈条件?” 他往前一步,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望着滕霖,Alpha强势的信息素骤然袭来。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若蘩是辛家的人,你不能带走。” “她是我的爱人。我可以将辛氏还给你,但是若蘩我一定会带走。” 滕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目光一片清明,平静不起波澜,却隐隐透出一股坚韧的气势。 辛德铭阴沉着脸:“你以为这样就能拿下辛氏?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你亲自选择的后果。” 滕霖看着辛德铭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辛德铭,你觉得我会什么都不准备就贸然过来?” 辛德铭眼底闪过疑惑,倏地意识到了什么,立即看向平板上的画面。 本应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消失不见,只有几根拆开的黑色胶带散落在地上。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响声,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和哀嚎声。 与此同时,滕霖举起手中的手机,狠狠地朝辛德铭的脑袋砸去。 谁才是疯子 这一刻,滕霖只觉得有无尽的血气往上涌,一点一点淹没理智,积压的怒气像火山一般爆发出来。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的画面,父母的尸体被抬上救护车,滕霏失声痛哭跪在地上,若蘩在雨中向她奔跑而来,以及无尽的大火燃烧着她的肌肤…… 然后,她的脑海里电光火石般地闪过一个念头:杀了辛德铭。 还没来得及将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去,滕霖已经举起手中的手机,狠狠地朝辛德铭的脑袋砸去。 鲜红滚烫的血液喷洒而出,即使女人的身型看着瘦弱,可Alpha先天性爆发的力量却是无比惊人。 这一瞬间,滕霖只感受到一股快意的疯狂。 长久积累的仇恨,怨念,悲愤,不满,在体内肆意流淌。 虽然男性Alpha无论是身型亦或是力量,始终比女性Alpha更胜一筹,但是辛德铭仍然被砸得措手不及,整个人摔倒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无数迅猛又密集的拳头。 滕霖的双眼已然发红,汗水和泪水模糊了视线,可心里的那份痛苦依旧无处释放。她想要尖叫,想要呐喊,将对辛德铭的所有恨意发泄出来,可张开的嘴唇却无法发出一丝声音,只有愈发粗重的喘息。 满脑子只剩一个可怕的念头,所有的理性和注意力都被这份意念操纵着。 她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无法感知到一丝一毫的疼痛,一切都被仇恨所支配…… 辛德铭好不容易缓过来,看准时机一下就抓住滕霖的手腕,使劲把她拽倒在地上,拳头重重地落在脸颊上。 只不过之前脑袋那一砸确实伤得厉害,他一站起来就立刻犯晕想吐,往后踉跄几步。 滕霖一脚踹在辛德铭的膝盖上,再次欺身上前挥起拳头。 辛若蘩带着保镖闯了进来,满屋都是Alpha那股冲劲压迫的信息素,一下子冲得她双腿发软。 当她看见滕霖脸上红肿的伤痕时,顾不得身体的难受,立即上前抱住了已经陷入发狂状态的Alpha。 “霖姐姐!” 辛若蘩的声音,唤回了滕霖的神智。 滕霖茫然地抬起了头,脸上的眼镜早已不知道被扔在哪里。脸颊红肿,嘴角擦伤,口腔里满是浓烈的血腥味道,温热的泪水自眼角滑落,滴落在满布鲜血的双手上。 辛若蘩抬手用指腹帮她擦去眼泪,看见滕霖脸上的伤口,眼眶忍不住红了。 她一边柔声安抚道,一边释放出丝缕的晚香玉缓缓包裹着躁狂不安的Alpha。 “霖姐姐,没事了,没事了……” 另一边,辛德铭已经被辛若蘩带来的保镖按在地上。他脸上的伤痕不比滕霖少,额角的伤口依然在渗出鲜红的血液。 他看着眼前相拥的二人,蓦地嗤笑了一声。 “我早就说过了,她就是一个疯子,和她父亲一样,是会杀人的疯子。” “闭嘴!”辛若蘩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辛德铭才是疯子,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杀人灭口,甚至卑劣地用绑架的手段来威胁别人,还有他曾经对母亲做过的事情…… 她死死地盯着辛德铭那张丑陋的面孔,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才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辛德铭看着那双夹杂复杂情绪的浅灰色双眸,半晌,了然地笑了起来:“看来你都知道了啊,女儿。” 听到这一声“女儿”,一阵强烈的恶心和自我厌恶的感觉涌上心头,辛若蘩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但她很快收拾起情绪,既然辛德铭是要存心膈应她,那么她更加没必要给对方的挑衅一丝一毫的反应。 “你说什么呢?我只有两位母亲呀,大伯。” 辛若蘩扬起甜甜的笑容,可她的神情和语气却带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坚定。 她这辈子都不会承认和辛德铭的血缘关系。 她只有一名Alpha母亲和一名Omega母亲。 她唯一的Alpha母亲永远都是辛德恩。 辛若蘩冷冷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男人,她要亲手将这丑陋恶心的男人送进监狱。 “一切都结束了,你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辛德铭被保镖从地上强硬地拖了起来,脸上满是粘稠腥红的血液,嘴角的笑容更是诡异渗人。 “若蘩,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滕霖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卧室里。 手臂上传来的肌肉酸痛感让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她撑起身子,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辛若蘩纤细瘦弱的背影,正握着手机拨打电话。 滕霖垂眸,明明有很多后续事宜需要处理,她却浑浑噩噩的失去了意识,将工作交给了若蘩一个人来应对。 包括今晚的行动计划,也是由辛若蘩亲自安排的。 她好像一直在给若蘩增添麻烦,明明说好了会保护她…… 今晚结束应酬之后,滕霖接到了辛若蘩的联系,辛德铭要对她们有所行动了。 “霏姐姐的失踪的确和辛德铭有关系,不过你放心,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霏姐姐其实一直都很安全。” 很早的时候,辛若蘩就担心辛德铭会对滕霏出手,于是在英国安排了保镖暗中保护滕霏的安全。 果不其然,辛德铭真的派人去绑架滕霏,幸好立刻被保镖识破了。于是她安排了一出“偷梁换柱”,找了一位和滕霏身型相似的女人,跟随她安排的“绑匪”一起回国。 刚好那时候辛德铭忙于应对联姻事件,慈善拍卖会,以及辛氏工程项目的工作,无暇分心去确认滕霏的身份。他们顺利地潜伏在国内,制定出各种计划等候辛德铭主动进入陷阱。 直到今天,“绑匪”那边来了联系,辛德铭要求他们将人质带去合坤医美公司。于是“绑匪”带着这名假人质,和她们安插在合坤医美的线人交接,进而给辛德铭演了这么一出戏。 既然滕霏这边有了动作,不难猜出辛德铭这次要对付的目标就是滕霖。 滕霖被围堵在小区门口的时候,保镖们早就在附近待机了。 到这里为止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唯一没想到的是滕霖会突然袭击辛德铭。 辛若蘩结束了通话,陷入了沉思。 警方收到了她提供的证据,立即对合坤医美展开调查,同时药监局和海关总署也加入了调查小组。 “合坤医美被查封”、“合坤医美违法制药”的消息很快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其背后的股东之一就是辛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辛宇飞,这一消息很快也被曝光了。 显而易见,这是周梓萱在背后推波助澜,让事件愈加发酵。 虽然辛氏没有直接参与到这起事件里,但是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牵连。 而周梓萱本来就是新媒体行业里的佼佼者,董事会立即发出邀请,希望她能帮助处理辛氏集团近期的公关工作。 只要成功度过这一波公关危机,周梓萱绝对能获得董事会的好感,基本上就能坐实董事长一职了。 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没有掌握到辛德铭参与合坤医美项目的直接指向证据,无论是搜集到的文件资料亦或资金的流动方向都只有辛宇飞一个人的名字。 辛宇飞成了他父亲的替罪羊。 由始至终,他都只是辛德铭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可怜,又可悲。 辛若蘩叹了一口气,回头对上了滕霖已经恢复清明的双眸。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晚上的情形,那是她第一次直面如此失控发狂的霖姐姐。 暴戾、狂躁、不安的Alpha信息素,依旧是熟悉的甜腻的苦桃味道,但她的心底却徒然产生了一丝恐惧。 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予思考,辛若蘩明白,只有她才能安抚这头狂躁、悲伤、迷茫的小兽。 “醒了?” 辛若蘩来到滕霖面前,安抚地摸了摸她的手,“还有哪里觉得痛吗?” 滕霖却抽出了手,低头看着手上的伤痕,歉疚说道:“对不起,我冲动了……我应该听你的,不该和辛德铭见面。” 辛若蘩只想确保好滕霖的安全,不希望她和辛德铭有任何的正面接触。 可是滕霖却执意坐上了辛德铭安排的车辆,她想要亲自问清楚,辛德铭为什么能这么狠心杀了她的父母。 然而,这是一个愚蠢又自私的决定。 她只是希望辛德铭能亲口承认是他杀了她的父母,以此来发泄心底里无处释放的怨恨和痛苦。 她已经被这一份沉重的真相折磨疯了。 但是滕霖后悔了,即使她发泄了、释放了,心里依然痛苦不堪。 她这副暴戾狂躁的模样甚至还吓到了若蘩。 当落进辛若蘩温暖的怀抱中,感受到熟悉的晚香玉,脑海中那股疯狂的意念逐渐消散。 然而Omega颤抖的手臂,压抑低沉的哽咽声,以及胸腔传来的急速震动,无一不在诉说着Omega的恐惧。 或许正如其他人所说的,她真的是一个疯子,一个有着杀人意念的疯子。 “霖姐姐。” 辛若蘩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抚着滕霖的脸颊,俯身吻了下去。 “不要害怕,我不会离开你,不会放开你,我就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无论发生什么,辛若蘩总能很好地安抚滕霖的情绪。 清香的晚香玉充斥在房间里,滕霖全身所有的感官都在追逐Omega的信息素,心里的惶恐不安渐渐消散,只剩一股蠢蠢欲动的欲望。 滕霖压抑下心里的冲动,深呼吸了一口气:“若蘩,我当时控制不了自己,我可能真的疯了……” “不是的!” 辛若蘩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眼睛,温柔地吻了吻唇角。 “霖姐姐,我们都是有情绪、有软肋的人,一旦触碰到内心的底线,总会有冲动或失控的时候。我知道你在害怕,害怕会伤害到别人,但是这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我会陪着你,帮助你,我们一起学习怎么去面对和对抗这份冲动。” “但是我失控的时候没有理智……” “霖姐姐,听到我的声音时,你回应我了。”辛若蘩笑了笑:“我们约定好了,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霖姐姐,相信我,好吗?” 滕霖将脸埋在辛若蘩怀里,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肢,泪水无声地浸湿了衣襟。 只要有辛若蘩在身边,她就能忘记恐惧。 若蘩是她走在这条茫茫黑暗的道路上,唯一的光明。 她愿意成为辛若蘩的勇气,同样地,辛若蘩就是她早已烙在心底的勇气。 “那你拔出去吧”(h) 情绪失控的霖姐姐确实令人感到有些害怕,床上失控的霖姐姐却让辛若蘩喜欢得很。 自从标记以后,辛若蘩发现滕霖特别喜欢后入的姿势。因为这样既能顶到深处,又能含着Omega后颈那处诱人的腺体。 当然正面的姿势滕霖也很喜欢,这样能更清晰地看着爱人高潮时动情的模样。 但是若蘩现在却使坏地不让滕霖采摘到诱人的晚香玉。 滕霖紧紧地搂着辛若蘩,不住地亲吻脖颈,本能地追随那股愈发浓烈的晚香玉。 可是辛若蘩却不让她得逞,时不时仰起修长白皙的脖颈,时不时偏头躲过痒痒的亲吻,就是不愿意露出后颈的腺体。 滕霖像是一只吃不到零食的小狗,心急难耐,只能发了疯一般地挺腰,在紧致的小穴里快速驰骋。 “嗯……痒……霖姐姐,好痒…” 滕霖的喘息愈发粗重,近在咫尺的腺体却吃不进嘴里,于是用尖牙轻轻磨蹭Omega脖颈的肌肤,喉咙还发出了呼噜的声音。 辛若蘩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心里直呼太可爱了。 这样的霖姐姐像一只磨人的小狗,又像一只粘人的大猫,特别惹人喜欢,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那般羞涩。 突然,滕霖停下了动作,泛红的眼眶带着些微泪珠,一脸委屈地看着身下的女人。 辛若蘩歪了歪头,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只见Alpha面色涨红,嗫嚅半天才鼓起勇气说:“我、我想要……想要标记……” 滕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脸颊已经红得快要冒烟了,连同胸口的肌肤也泛着淡淡的红晕。 辛若蘩挑了挑眉,假装听不清一样:“嗯?你说什么?”说完摆动起腰肢,缓缓吞吐着又热又硬的肉棒。 “我、我想要标记!” 滕霖双手微微用力按着Omega纤细的腰肢,不让她乱动,摆出一副威胁的姿态。 “若蘩,我要标记你,不然……不然我就拔、拔出来,不给你……” “不给我什么?” 滕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着:“不不不给你高潮……” 辛若蘩哼了一声,无所谓道:“那你拔出去吧。” 滕霖瞪大了双眼,张了张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跟预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若蘩在情事上明明很宠溺她的。 可是那些威胁的话又是她亲自说出来…… 她只能委屈地抿紧嘴唇,耸拉着嘴角,恋恋不舍地离开又湿又软的温暖小穴,不甘心地泄出了一声哽咽。 “呜……” 辛若蘩看着Alpha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觉得也该收起逗弄的心了。 她主动握住那根满布淫液的硬物,贴着阴唇缓缓磨蹭起来。 Omega的喘息逐渐急促起来,胸口起伏,两团白嫩的胸乳跟随着律动前后晃动。 辛若蘩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眉眼弯弯,轻声说道:“你应该这样说,不给我标记,我就艹死你。” 滕霖听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泄出一声细微的呻吟,像是有无数的电流在身体里流窜。 辛若蘩真的很会撩拨她体内的欲望,越是露骨直白的话语,身体就越是兴奋不已。 “那么,你是想要标记我呢?还是想要艹死我呢?” 辛若蘩偏过头,绵绵密密的亲吻落在后颈那处发热发烫的腺体上,被湿软的舌尖舔舐,痒痒的,湿湿的,就是吊着她的胃口不给个痛快。 肉棒在小穴里浅浅抽插,动作却极致温柔,弄得她心里不上不下的。 她的霖姐姐学坏了,学会在性事上捉弄人了。 “哈啊……霖姐姐艹我,快点…啊……不是要艹死我吗?嗯嗯……快点艹死我……” 滕霖听话地加快了进出的速度,但是依旧在穴口浅出浅进,没有更加深入,层层迭迭的媚肉紧紧吸附着龟头,似要把里面的精液尽数吸出来。 耳边响起辛若蘩露骨又娇媚的话语,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气都在向上涌,感觉脑袋快要炸开了。 Alpha原本覆在Omega胸乳上的手掌缓缓下移,手指贴在阴蒂缓缓打圈,这一轻轻碰触小穴不由自主地收缩,紧紧咬着肉棒顶端。 不一会儿,滕霖感觉到手指戳弄的阴蒂渐渐凸起,小穴里蜜液愈发泛滥,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甚至溅落在床单上。 “啊、啊嗯……不行了,要到了……啊…” 辛若蘩的呻吟骤然提高,身体不自觉地紧绷,就在这一刻,滕霖突然压下了身体,肉棒每一下进出都顶到了深处。 她张嘴含住Omega红肿的腺体,满腔都是浓郁诱人的晚香玉,喉咙用力吞咽,似乎要把里面的信息素吸进身体里。 “呜啊……霖姐姐,不要这样吸……快标记我…啊啊…” “想要你标记……嗯、哈啊……用力插我!” “嗯啊~” 高潮到来的一瞬间,淫液和精液同时喷薄而出,二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她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沉浸在高潮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甜腻的苦桃紧紧缠绕着晚香玉,幽幽地往身体各处流窜,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过了许久,滕霖轻轻地吻了吻Omega被咬得红肿的腺体,沿着脖子往上吻了一下耳垂,脸颊,最终落在微张的红唇,伸出舌尖沿着齿缝探了进去。 辛若蘩回应着滕霖温柔缠绕的湿吻,犹如品尝一颗饱满的水蜜桃,甜美多汁,令人上瘾。 肉棒依旧抵在小穴深处,吻得投入时还会使劲往里顶。 身体深处的欲望再次被勾引出来。 吻了许久,滕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若蘩软滑可口的唇瓣,缓缓抽出那根仍旧挺立的肉物,她将已经装满浓稠白浊的薄膜扔进垃圾桶里。 “霖姐姐。” 辛若蘩从身后抱紧了滕霖,白嫩的胸乳毫无阻隔地贴在Alpha光滑的背部。 她咬了咬女人通红的耳垂,轻声轻语:“射了好多呢,是不是艹得很爽?” 滕霖呼吸渐渐加重,低头看了一眼腿间粉红的肉物,似是在回应Omega的疑问,微微颤抖了一下。 辛若蘩惊喜地发现了,霖姐姐似乎对dirty talk有着强烈的反应。 她勾了勾唇角,饶有兴致地说道:“我给你标记了,还想不想艹死我呀?” 艹死是不可能的。 即使Alpha的欲望旺盛,滕霖也绝对不会伤害若蘩。 她们用掉了半盒的安全套,从卧室辗转到浴室再回到床上,屋子里充溢着二人浓烈的信息素。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二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亲密的运动了,这一晚双方都有点过于放纵。 辛若蘩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去撩拨滕霖的欲望,各式各样的体位,以及直白露骨的骚话。 做到最后,她们已经没有力气去更换干净的床单了,只能拥抱着睡在一边的角落里。 辛若蘩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霖姐姐,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脸上的伤比先前更加红肿了。 她知道滕霖在清醒状态下一定会胡思乱想,这样只会徒增懊恼和自责,唯有在疲惫状态下才能如此放松入睡。 她不希望滕霖和辛德铭接触,便是预料到二人必定会发生冲突。但是她也很清楚滕霖需要一个发泄的方式,这是滕家和辛德铭之间的怨恨,她没有权利插手,最终还是应允了滕霖的要求。 她小心翼翼地亲吻滕霖的额头,“霖姐姐,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熟睡中的Alpha轻轻皱眉,似是在表达不赞同,无意识地蹭着她的脖子。 辛若蘩轻笑一声,抬手揉揉怀里的脑袋。 以后无论如何,她一定会保护好霖姐姐。 盖章了不能反悔 接下来的一周,辛若蘩专注在帮忙周梓萱坐上董事长一职的事情上。 辛氏集团董事长被捕一事无论是对集团内部,亦或是整个地产行业都有不同程度的影响。 除了要整顿清理集团内属于辛德铭势力的员工,还需要应对度过这一次的公关舆论危机。 辛德恩在昏迷叁天之后终于苏醒过来,只不过脑全栓导致她左边身体无法活动,甚至连说话也变得口齿不清。 周梓萱为她请了一个专业的律师团队,即使辛氏税务的资料是辛德恩亲自提供,可是这些证据也切实指控她有参与其中。 目前来看,唯有转为证人才能最大限度地保住她的自由。更何况,辛德恩的身体状况已经承受不住太多的折磨。 结束了董事会会议,辛若蘩跟着周梓萱回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她将一份已经签上名字的股份让渡书放在桌上。 “按照约定,您帮我对付辛德铭,我手上的股份就是您的了。” 周梓萱抬眸看着那双浅灰色的瞳仁,里面没有半分犹豫,只有一如既往的坚定。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会帮你是因为遵守和德恩的约定,这些本就是属于你的。” 辛若蘩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道:“我也是在遵守和您的约定,我不喜欢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而且,我对辛氏没有任何的留恋,也不想和这一切再有任何关系,” 周梓萱无奈一笑:“我知道了。”拾起笔在协议上签下了名字,然后将文件交给了律师处理。 “今天你要去看看德恩吗?” 辛若蘩神色黯然,一脸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抿了抿唇轻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母亲醒来后,得知消息她就立即赶到医院,可是却止步于病房门前。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房内的人。 尽管一开始她非常渴望从母亲口中得知过去的一切,冷静过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并没有想象中的强。在心底里始终无法接受真正的血缘关系,甚至生出了一股自我厌恶的感觉。 同时她很清楚,这是一个需要时间去疗愈的伤口。 可是,母亲的时间还剩多少? 思绪愈发矛盾和混乱,在理清内心的想法之前,她没有勇气去面对。 周梓萱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体贴地没再继续说下去,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滕霖的画展准备得怎么样了?” 辛若蘩立即收起了情绪,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差不多了,邀请函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会送到您手上。” 周梓萱:“我很期待。” 滕霖要举办一个新的画展,这一决定似乎落实得有点仓促。 辛若蘩得知消息的时候距离开展只剩不到一周的时间,最近她在忙辛氏的事情,没有空余的时间帮忙筹备画展。 对于女朋友的这份歉意,滕霖表示没关系,十分体贴温柔地说道:“我希望你能保持一份期待的心情来参加。” 直到画展开办的前一天,辛若蘩依然不清楚这次的主题是怎样的。 展览的第一天只开放给收到邀请函的亲朋好友和媒体们,而开展的前一天,则是滕霖特意准备给辛若蘩一个人参观的时间。 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参观,辛若蘩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穿了一身露背藏青色礼服,妆容淡雅,没有了以往的娇媚,反而增添了几分内敛成熟。 滕霖依旧是那身白色长袖衬衫搭配卡其色长裤,唯一不同的是她也给自己化了个淡妆,神色间隐约透露出严肃与紧张,显得十分庄重。 辛若蘩不禁想起,她们再遇之后的那次画展,她把滕霖压在墙上,对方也是这样一脸局促的模样,而且某处敏感之地还在监控下逐渐变得硬挺。 她好笑地挑了挑眉,抬手挽着滕霖的手臂:“很紧张?” 滕霖轻轻地嗯了一声,垂在身侧的手不着痕迹地攥紧裤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抑制紧张的颤抖。她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即露出真诚的笑容。 “希望你会喜欢这个展览。” 辛若蘩并没有理解这句话,当她被滕霖牵着进入展览馆的那一刻才恍然大悟,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熟悉无比的容颜。 小时候脸上肉嘟嘟的辛若蘩,中学时穿着校服稚嫩青涩的辛若蘩,撑着雨伞黯然望着天空的辛若蘩,舞台上光彩照人的模特辛若蘩,休息时坐在沙发上恬静浅笑的辛若蘩…… 还有她的正面,侧颜,背影的素描,很多她没注意到的细微表情。 一路过来,这些都是滕霖眼中的辛若蘩。 在展览中心,暖黄的灯光投出辛若蘩久久伫立的身影,泪水盈满眼眶。 画中的女人温柔地看着怀里熟睡中的婴儿,眼波柔软,犹如在拥抱着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身侧坐着另一名同样满脸幸福的女人,伸出手臂搂着爱人和她们的孩子。 这是滕霖照着辛若蘩刚出生时一家叁口幸福的照片而画下来的。 滕霖很清楚,辛德铭的事情对于若蘩来说只是感到心累,她需要解开的心结由始至终只有一个,她的母亲。 残酷的真相让她对母亲的感情产生动摇。 她无法确定,辛德恩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真的爱她,亦或只是为了补偿她们的过去。 又或者,她其实在害怕母亲会舍弃她们之间的亲情,在未来的某一天会亲口说出“我不是你的母亲,是你的姑姑”这一个事实。 “若蘩,这幅画的照片不是U盘里的那张,是一直放在你母亲卧室里的一张照片。” 滕霖牵起辛若蘩的手,将照片轻轻放在掌心。 这是一张微微泛黄的照片,没有褶皱,显然被精心保存着。 这张照片是周梓萱为辛德恩收拾衣物的时候发现的,得知滕霖要举办画展的事情,于是将照片送了过来。 这是她作为德恩的朋友而力所能及的事情。 滕霖轻声说道:“你看看背面。” 照片背面,是一行娟秀工整的字迹。 “妈妈永远爱你。” 辛若蘩看着照片背面的字,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紧紧咬着下唇,伏在滕霖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 许久,辛若蘩从滕霖怀里抬起头,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闷闷的说道:“妆都花了……” 滕霖轻轻掰开她的双手,用纸巾擦眼泪,温柔地安抚道:“没关系,今天没开监控,没有人看得到。” “……” 辛若蘩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无语,怪嗔地瞪了滕霖一眼,但是她的心确实一点一点地安定了下来。 “你是在报复上次的事情吗?” 滕霖的耳朵逐渐变红,上次的事情指的是她在监控下撩得勃起的一幕。 她尴尬地咳了几声:“我、我没有……” 辛若蘩轻笑了一下:“不逗你了。”她收起逗弄的心思,认真地说:“霖姐姐,我想去看妈妈了,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好,我陪你一起。” 滕霖牵着辛若蘩的手,继续往里走。 “不过……去看阿姨之前,先把画展看完,里面还有一幅画想要给你看看。” 辛若蘩跟随着一步一步往里边走,直到看见角落里,一幅和《血浴》极其相似的油画。 画中的少女坐在浴缸里,乌黑的秀发垂落露出光洁柔美的背部,两侧蝴蝶骨微微隆起,一颗红色小痣撩人心魄。淡金色的阳光穿过窗户,在少女身上披上一层朦胧的薄纱,宛如圣洁不可侵犯的圣女。 画作的名称——《绽放》 辛若蘩出神地看着眼前的画作,耳边响起滕霖温柔的声音。 “这是《血浴》的原型,虽然真正的初稿已经没有了,但是我按照记忆中的画稿重新画了一遍。” “你可能不记得当时的情形了,那天你收到了夏季新款的校服,特意跑来画室穿给我看,来的途中却下雨了。你身上淋湿了,我让你去浴室洗个热水澡,然后我不小心看见了……” 滕霖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眸光里流露出真诚无比的情愫。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对你的感情不再纯粹,我不想把你当做亲近的妹妹看待。” “一直以来,我欠你一个诚挚的表白。” 无论是伦敦重逢那一天,亦或是标记的那一晚,她都觉得自己没有好好地向辛若蘩诉说自己的心意。 滕霖抬眸,和辛若蘩对上了视线,眼里的情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对不起,我是个只会逃避,软弱的胆小鬼。但是,我以后都不会再跑了。” 滕霖抬手按住胸口,深呼吸了一下,缓缓走到辛若蘩的面前,双手有些发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赫然摆放着一枚钻石戒指,说话的声音里带着颤意。 “若蘩,我喜欢你。我想给你一个承诺,我要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 辛若蘩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她的霖姐姐是个胆小软弱,不善言辞,性格沉闷的人,但她愿意相信这份承诺。 这一份倾尽所有勇气去守护的承诺。 辛若蘩抬手勾着滕霖的脖子,偏头吻了上去。 “霖姐姐,盖章了不能反悔。” 变态(h) “霖姐姐,监控不是关掉了吗?” “嗯……” “那你为什么要挡着?” 辛若蘩拉开滕霖抱在胸前的手臂,衬衫衣襟敞开,露出平直精致的锁骨,胸前凝白的肌肤微微泛红。 滕霖羞红了脸,她把监控关掉并不是为了做色色的事情。 Omega纤长的手指拨开胸罩,手掌包裹着Alpha瘦弱的胸乳,乳头在掌心的磨蹭中渐渐变得凸起。 她仰头吻了吻滕霖的下巴:“霖姐姐,你睁开眼看看嘛。” 滕霖不敢睁开眼,因为一旦睁开眼睛,四周都是她最喜欢的若蘩的脸,这么刺激会让她忍不住想射。 但是闭着眼睛同样地让她心痒难耐,晚香玉的味道无时无刻都在撩拨身体里的火焰,脑海里正在描绘着辛若蘩甜软的舌尖,滑开齿关探进来,贪婪地呼吸着湿热诱人的吐息。 终是屈服于身体的欲望,滕霖忍不住挺腰,隔着衣物蹭了蹭Omega的大腿,泄出一声喟叹。 辛若蘩满意地笑了,拉开裤链解放出Alpha已经硬挺的肉物,缓缓撸动起来,贴着她的唇瓣轻声喃喃道:“霖姐姐,明天这里会有好多人来参观呢。你说他们会不会知道,这里曾经有个人如此兴奋地在撸管?” “呃啊……别、别这样……” 滕霖猝不及防地腿软,整个人靠在辛若蘩身上。一想到明天这里就会有其他人来参观,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那……这样你会喜欢吗?” 滕霖茫然地啊了一声,疑惑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被Omega牵着移动,腿间的肉物就这样挺立在空中。 她被牵着来到一幅画像面前,画中青涩稚嫩的少女扎起马尾,穿着中学校服靠坐在窗台边上,脸上扬起的笑容清纯无邪。 然后她却无耻地勃起。 “霖姐姐,那时候你是不是就在肖想我的身体了?” 辛若蘩从身后抱着滕霖,左手玩弄Alpha的乳房,右手握着Alpha的肉棒前后撸动,张嘴含住了Alpha后颈发胀的腺体。 “嗯……哈……我、我不是……哈……” 滕霖半推半就地挣扎一下,她越是用力挣扎,Omega撸动的速度就会越来越快。 更何况她的身体已经沉浸在快感中,无法生出一丝一毫的抵抗。 在登上巅峰的前一刻,她又被Omega牵着移动到另一幅画面前,快感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画里的若蘩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她站在秀台中央,浅灰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细碎的星光,自信张扬,吸引着台下每一分的注意力。 “我在台上的时候,你是不是在下面勃起了?” “我没有…若蘩,你不要……啊…” “那这张呢?你偷偷画我睡觉的模样,有没有趁我睡着时偷偷撸管?” “呜……我没有…” “霖姐姐,你想对着哪一张射出来?” …… 辛若蘩牵着滕霖在每一张画像面前,一边诉说着朦朦胧胧的回忆,一边释放着体内的欲望。 直到来到了《绽放》面前,滕霖在辛若蘩的劝诱下,双手自发地撸着愈发红肿的硬物。 炙热的目光直直地看着Omega走动的背影,这条裙子背部全空,Alpha的视线直愣愣地落在蝴蝶骨上的红痣。 眼前的女人和画中的少女背影重迭。 藏青色的裙子缓缓落下,光裸洁白的身躯呈现在眼前。 视线往下,滕霖感觉到血液快速汇聚在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辛若蘩双手撑着墙壁,身体微微前倾,翘嫩雪白的臀部被丁字裤勾勒得曲线分明。还有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柔软之地,淫液沿着大腿缓缓滑落。 她微微偏头,脸颊染上了淡粉色的红晕,低声诱惑道:“霖姐姐,想不想在我身体里绽放?” 滕霖早已被迷得神智飘忽,情不自禁地贴了上来。 夹在臀部中间的细带被扯到一边,她握着硬得发疼的肉棒贴着小穴磨蹭了一会,缓缓深入。 馆内早已弥漫着浓烈的交合信息素,深陷情欲中的Alpha不管不顾地抽插起来,她们在无数双浅灰色瞳仁的注视下做爱。 “啊、啊嗯……霖姐姐,啊啊…” 滕霖将若蘩抵在墙上,紧紧拥抱着软嫩的身躯,腰肢克制不住地摆动起来,每一下都顶到深处,毫无缝隙地贴着Omega白花花的屁股。 亲吻从背部缓缓往上游移,停留在后颈发烫的腺体。 啪啪啪的声音在回荡,滕霖眼神迷离,一会是青涩稚嫩的若蘩,一会是成熟妩媚的若蘩,每一个若蘩都让她爱恋。 犹如拥抱了每一个时期的若蘩。 未成年的若蘩,18岁的若蘩,现在的若蘩…… “呜……若蘩,好喜欢……啊……嗯啊…好湿好紧……” “嗯嗯…若蘩,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哈……对不起,那时候我、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我忍不住……” “别夹,好紧啊……若蘩,你好多水……啊啊…” 深陷情欲中的Alpha已经语无伦次,从忏悔到诉说爱意再到骚话不断,她的情绪变得愈发激动,抽插的动作也越来越猛烈。 “霖姐姐,嗯啊……你这么早就肖想我的身体,变态……啊、嗯~” 滕霖绷紧了身体,在这一声又娇又软的“变态”中射了出来。 是的,她很变态。 未成年的时候意淫辛若蘩的身体,独自一人的时候喜欢对着若蘩的画像撸管自慰,甚至在即将举行的画展里和若蘩疯狂做爱。 她兴奋极了。 一想到明天会有无数的游客停留在她们做爱的位置,内心兴奋不已,抵在深处的肉棒又再吐出一波白液,满得溢了出来,滴落在地板上。 辛若蘩低头看了一眼,依偎在Alpha的怀里,声音低柔地问道:“射了这么多,你说明天会不会有人发现地上的精斑?” 滕霖为辛若蘩举办的画展,展期一个月,吸引了许多粉丝前往观赏。 画展的一切事务交给了助理负责,滕霖自始至终没有现身出席。 而画展的主人公辛若蘩,则是在社交软件上发了照片,照片里的她穿着藏青色露背长裙,专注地看着一幅名叫《绽放》的画作,背部曲线曼妙展露无遗,收获了一大片粉丝的狼虎之言。 粉丝们不知道的是,这张照片拍摄的时候,她的身体刚经历了一次酣畅淋漓的性爱运动。 在照片里看不见的地板上,留着斑驳的白色浊液。 滕霖每次看见这张照片都会羞红着脸,脑海里总是闪过当时情爱的场面。 辛若蘩就会抱着她咬咬耳朵,故意发出娇软的一声“变态”。 因为她的霖姐姐就是在这一声“变态”的诱惑下缴械投降。 过往 辛氏集团在周梓萱的带领下,平稳度过了危机风波。 同时让大众见识到Omega的能力并不比Alpha逊色。是金子总会发光,无关性别,只要是有能力、有才华的人,总会有发光发热的机会。 辛德恩的身体状况也在逐渐恢复当中,说话的能力渐渐恢复,比刚苏醒的时候咬字清晰了一点。 辛若蘩敲了敲门,轻轻推开病房的门。 当她看见病床上苍白瘦削的母亲时,眼眶里瞬间蓄满了眼泪。 辛德恩听见声响,朝她看了过来,露出和熙的笑容:“若蘩。” 出口的声音异常沙哑,但是咬字清晰。 辛若蘩对上她的眼神,泪水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仿佛回到了襁褓之中,被一声一声融化进骨子里的温柔呼唤着。 这一次,母亲在好好地看着她。 辛若蘩几乎每天都会来医院陪伴母亲。 即使大部分时间都是辛若蘩在说话,但这是她们相处二十多年来唯一令人感到幸福的时间。 “妈妈,能和我说说我的另一位母亲吗?” 辛若蘩坐在病床前,轻轻握住女人些微冰凉的手。 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她想要修复母女之间一直以来冷淡的关系。母亲不愿意敞开心扉,她的另一位母亲便是症结所在。 或许将深埋在心底的过往说出来,才能从束缚这么多年的煎熬与痛苦中,获得一丝的解脱。 辛德恩静静地看着那双浅灰色的眼睛,良久,薄唇翕动:“很像……” 辛若蘩耐心地问道:“我长得很像她?” 辛德恩微微一笑,眼神愈发温柔。 “眼睛很像……袁莎……” 袁莎,是辛若蘩的Omega母亲。 一开始,辛德恩和袁莎的恋情不被辛家人接受。 那时候辛海医药虽然规模不大,但也算是行业里的佼佼者,在海市拥有很高的名望。 辛家的长辈不能接受家里唯一的Alpha和家境一般的Omega在一起。 百般无奈之下,她们只能选择离开了辛家,离开了海市。 辛若蘩疑惑地问道:“家里唯一的Alpha?” 辛德铭不是Alpha?可是她明明从辛德铭身上感受到一股迫人的信息素…… 辛德恩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一下,目光从辛若蘩的身上移开。 “他的腺体有缺陷…” 辛德铭确实是一名Alpha,但是由于腺体先天性的缺陷,释放的信息素没有任何味道,因此也无法标记Omega。 对于以Alpha至上的辛家来说,在他们眼中,辛德铭这样一名有缺陷的Alpha,即使能力再强,也没有资格接手家里的事业。 辛德恩成为了家里唯一被承认的Alpha,而她却选择放弃继承家里的事业,和袁莎一起离开了海市。 辛德铭这名原本被舍弃的棋子,重新被辛家的长辈勉为其难地接纳回来。 他代替辛德恩接手了辛海医药的工作,包括制定了转型往地产行业发展的计划。 在辛德铭的管理下,辛家的事业规模逐渐扩大。 一切的变故,发生在辛宇飞的周岁宴会。 趁着这场宴会,辛家的长辈愿意放低姿态,主动与辛德恩缓和关系。 对于辛德铭来说,辛德恩的回归却是他人生道路上的最大威胁。当他看见久未联系的妹妹重新出现在辛家长辈面前,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嫉妒。 无论是作为长子的身份,亦或是事业上的能力,他才是最有资格接手辛家事业的继承人,心底里徒然生起想要毁掉一切的冲动。 “所以他向袁莎下手了……” 辛德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一段过往是她人生中最为煎熬的日子。 因为长辈愿意接纳她和袁莎的感情,辛德恩一整晚抑制不住的喜悦,喝醉之后的后半夜直接昏睡过去。 这一晚的昏睡,却是往后噩梦的开始。 “他对袁莎下药了,因为他的腺体缺陷,我们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第二天只当做是我们醉酒后很自然发生的事情。” 辛德恩哽咽说道,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二十多年以来,每一天她都在后悔,如果那一天她不带着袁莎回来,如果那一晚她不会喝醉,如果当初她能够更加决绝地离开辛家…… 不久之后,袁莎怀孕了,这一消息让辛家的长辈开始考虑迎接辛德恩重新回来。比起让一名有缺陷的Alpha掌管辛家的事业,他们更希望是一名健全的Alpha来带领辛家。 这一份决策,在袁莎的孩子出生后被提上日程。 然而,辛德铭却将那一晚残酷的事实摆在她们面前。 袁莎无法接受现实,患上了产后抑郁症,整天变得疯疯癫癫,甚至想要伤害还在襁褓中的孩子。辛德恩一心一意放在了照顾袁莎和孩子身上,无暇顾及辛家的事业。 辛家的长辈对她们失望至极,辛家唯一的Alpha娶了疯疯癫癫的Omega,这样的事情让他们尽失颜面。 “我想了很多,后来发现即使我再怎么纠结……既定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不如去学会接受。无论如何你都是袁莎的孩子,我…我一定会将你当做亲生的孩子来看待。”辛德恩自嘲地笑了笑,说:“事实证明我是个很失败的母亲……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有勇气面对你……” 辛德恩抬起仅能活动的右手,轻轻地揉了揉趴伏在床边的小脑袋。这么多年以来,辛若蘩第一次在母亲面前哭得不能自已。 “袁莎离开的前一晚,是她那段时间里最冷静、最清醒的一晚。我不知道有多久没看见她脸上的笑容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没听见她那声轻轻上扬的尾音。像是回到了你刚刚出生的时候,很幸福……” 辛德恩垂下眼睑,沉默许久。 “第二天她就离开我了。” 辛若蘩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脸埋在母亲的手掌里,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恨过Omega母亲的决然离开,恨过辛德恩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的态度。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母亲们曾经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 “若蘩,对不起,是我们的错令你承受了不该有的痛苦。袁莎走了之后,我变得懦弱了,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看着你渐渐长大,和袁莎越来越像,似乎成为了我苟延残喘的支撑。” “对不起,若蘩,对不起……” 辛若蘩摇头,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妈妈,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辛德铭的错。” 她双目充血,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走出了病房,辛若蘩已经哭得眼皮红肿,鼻子和脸颊也在微微泛红。 滕霖将她拥进怀里,听着她无声的哽咽,只觉得心疼不已。她一边轻轻地拍着怀里女人的背,一边释放出信息素安抚她的情绪。 当她听了辛若蘩复述母亲过去经历的事情,也被震惊得无法言语。她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Omega,心疼得不行。 “若蘩,没事了,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 是的,辛德铭现在的境况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可是,目前为止只有经侦掌握了确切的犯罪证据,刑事这边却没办法直接定罪。 无论是违法制药,亦或是杀害滕霖父母,都没有直接指向辛德铭的犯罪证据。 辛若蘩若有所思,轻轻地嗯了一声,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落幕 滕霖走出会议室,看见助理拿着手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老师,周小姐有急事找您。” 周梓萱? 滕霖疑惑地看了一眼通话界面,随即接听起来。 “滕霖,若蘩在不在你那边?” 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语气里透出几分焦急的情绪。 滕霖不由心头一紧,皱了皱眉,心里骤然涌起不祥的预感。 “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医院,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原本我们约定4点有个会议,但是我一直联系不上她。而且有个不太好的消息……” 周梓萱停顿了一下,语气沉重地说道:“辛德铭在移送检控的时候逃跑了。” 滕霖抿紧嘴唇,心里的不安情绪徒然被放大,突然想起这几天若蘩时不时心不在焉的状况。 “我先联系她身边的保镖看看情况。” 滕霖结束了和周梓萱的通话,立即拨通辛若蘩的号码。 电话通了,一直没人接听。 紧接着她联系了若蘩的贴身保镖,依旧没人接听。 滕霖的心猛地咯噔一下。 她让助理立即报警,让保镖想方设法联系上若蘩的保镖,然后赶紧动身前往医院。 一路上她都在给若蘩打电话,更糟糕的是,在拨打了几次之后若蘩的手机关机了。 因为周梓萱提前联络了医院院长,滕霖一到达就能立即查看监控录像。 下午叁点半左右,辛若蘩像往常一样离开了医院,却在门口坐进了一辆没有车牌的小轿车。 “能查到这辆汽车吗?” 保镖回答:“没有车牌号码有点难度,我们尽力查一下。” 滕霖点了点头,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那麻烦将监控再往前一点。” 辛若蘩离开了病房到进入电梯,两名保镖依旧紧跟身后。当电梯到达大厅后,只有辛若蘩一个人走了出来。 “电梯里的监控呢?” “好像坏了……” 保安越说越小声,明明他是一名beta,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气场压得他大气不敢喘一口。 Alpha的信息素毫无阻力地释放出来,滕霖发白的指尖用力掐进掌心,一瞬间恐慌蔓延心头。 窗外不知不觉乌云密布,似是预兆一场大雨将至。 金丝眼镜后的双眸透着些微茫然和无措。 若蘩是一个人走出电梯,那么两名保镖是不是还在医院里? 他们是被袭击了吗? 难道是辛德铭埋伏在医院里? 可是监控里的若蘩看上去安然无恙,电梯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滕霖甩了甩混沌的大脑,竭力让自己恢复冷静。现在不是时候做无谓的猜测,她要想办法尽快找到若蘩。 “滕霖小姐,我们收到了辛小姐的定位信息!” 保镖的声音唤回了滕霖的神智,听到这个消息,她立即不管不顾地跑出医院。 窗外一片朦胧,暴雨瓢泼,啪嗒啪嗒的雨声敲打在玻璃上,空气里满是雨水潮湿的味道。 辛若蘩甩了甩被撞得发晕的脑袋,环视四周,视线落在正背对着她的男人身上。 似乎是察觉到背后锐利的视线,辛德铭侧了侧身子,语气平静:“醒了?” 没有听到回答,他不以为然地继续说道:“刚才控制不好力度下手重了,你先缓一缓,不然会一直头晕想吐。” 辛若蘩不悦地啧了声:“把我绑起来,就是你说的想要和我谈谈?” 下午在医院里,辛若蘩收到了辛德铭出逃的消息,没多久这人就主动发来联系,提出希望能够单独和她谈谈。 要对付辛德铭,辛若蘩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就单独赴约。 她一边假装听从辛德铭的要求,吩咐贴身保镖离开,另一边让他们暗中跟随着行动,在离开医院之前戴上了预先安排好的定位追踪器。 一个被她刻意放在包包里,另一个隐藏在美甲片里。 她蜷缩起手指轻轻摩挲着掌心,确认过美甲片还在,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之所以没有联系滕霖,除了这是突发情况,另一个原因是,她知道霖姐姐绝对不会同意她以身犯险的行为。 从辛德铭逃出来的那一刻起,她就猜到对方一定会主动联系她。 这是唯一一次能够从辛德铭身上获得更多犯罪证据的机会了。 辛若蘩收拾起情绪,冷冷地说道:“说吧,你想和我谈什么?” “若蘩,你以前不会这样顶撞我的。” 辛若蘩蹙眉,不耐烦地说道:“废话少说,有屁快放。” 辛德铭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料到对方这般直接的说话方式,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他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唇角微勾:“这里就是研发部最初的办公室,你想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辛若蘩眸光沉了沉,没想到辛德铭如此轻易交出她想要的东西。 她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有点猜不透辛德铭的想法,只能顺着对方的话语继续说道。 “什么东西?” 辛德铭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药物的研发,制作,销售途径的资料,还有我和滕宏文曾经在这里发生争执的监控。你不是一直在找这些证据吗?” 他用力地扣着辛若蘩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望着他,“想要吗?” 辛若蘩下巴被掐得微微发疼,只能咬牙忍着这股不适感。 “证据,你会给我吗?” “不会。”辛德铭笑了笑,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Omega的身体。 “不过我们可以做个交易,用你的身体来交换。” 辛若蘩猝然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道:“禽兽!” 辛德铭满意地欣赏了一番Omega的表情,然后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药物,像是在对待名贵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颗白色药丸,溶解在开水里。 “这药五分钟内立即见效,你的Omega母亲也曾经品尝过。” “老实说,我真的有点嫉妒她被德恩占有了。” 辛德铭抬眸看向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我每次看见你这双和她一模一样的眼睛,就会想起那晚在她身体里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你现在和她越来越像了,又让我想起那份食髓知味的感觉。” 辛若蘩的脸色愈发苍白,心里的怒气蹭蹭地往上涌,竭力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 禽兽!变态!神经病! 一看见辛德铭这张丑恶的脸面,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辛德铭,我不会放过你的!” “哦?我还挺好奇你会怎样不放过我?要杀了我吗?不过等你醒来以后,我就不在国内了。” 他一只手用力扣着辛若蘩的下巴,另一只手端着杯子缓缓靠近,说话的语气甚是嚣张。 “别挣扎了,我劝你还是留着点力气,不然等会又哭又喊的会消耗很多力气。在我离开之前就让我好好品尝一下吧,以后我们俩父女没什么机会见面了。说不定还能给姓滕的留一份毕生难忘的礼物。” 辛若蘩朝他吐了一抹口水,浅灰色的眼眸沉了沉,冰冷入骨,她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会怎么样不放过你!” 一瞬间大门爆破的响声震耳欲聋,紧接着是窗户破碎的声音。 不过片刻的时间,辛德铭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两名高大的黑衣Alpha按倒在地上。 辛若蘩解开了束缚手脚的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趴伏在地上的禽兽。 “辛德铭,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逃得掉?从你逃跑的那一刻起,我就掌握了你的一举一动。我陪你演这出戏,只不过是想从你口中套取更多的证据,出乎意料得是,这些证据居然得来如此毫不费力。” 她随手拿起摆放在手术台旁边的小刀,眼神愈发幽深暗沉,缓缓蹲在辛德铭身侧。 冰凉的刀锋贴着男人后颈的腺体,缓缓陷入皮肤之中,鲜红的血液正往外微微渗出。 “辛若蘩你——?!”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会杀你的。” 辛若蘩微微一笑,温柔的嗓音里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不过,我看你这腺体本来就有问题,不如不要了吧?” 对于Alpha来说,腺体犹如命根一般的存在。 而对于辛德铭如此自命不凡的高傲者来说,失去腺体无疑是一件巨大的耻辱。 可他已经无力反抗,骤然的疼痛让他浑身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啊!!!” 一声声痛苦的嘶吼在回荡,如针扎一样刺痛神经。 滚烫的血液溅落在地上,留下一摊触目惊心的痕迹。 辛若蘩仰起头,紧紧咬着下唇,泪如雨下。 她以为只要报复了辛德铭,内心的郁结便能一扫而空。可她的心除了疼痛还是疼痛,并没有获得想象中的慰藉。 她报仇了。 为已经离去的母亲,滕霖的家人,妈妈,她的霖姐姐…… 她终于报仇了,可心里依然难受。 辛德铭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过去的一切已然是既定事实,烙在心里的疼痛痕迹永远不会磨灭。 外面的雨势渐大,淅淅沥沥的雨水笼罩着整座城市。 辛若蘩远远地看见滕霖站在雨中,浑身都湿透了,一身的狼狈。 她带着一身冰冷的寒气快步走过来,雨水浸湿的发丝贴在肌肤上,脸上全是水珠,眼眶和鼻尖微微泛红。 远远地就能感受到Alpha散发着压抑的信息素。 滕霖很生气,她生气若蘩如此妄顾自身安全的行动。可更生气的是自己这段时间丝毫没有察觉若蘩的心思,生气自己的无能为力,生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心爱的人。 可是一看到辛若蘩茫然失神的模样,她又怎么舍得说重话责备。 滕霖牵起辛若蘩的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摩挲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红痕,心疼的感觉立即掩盖了所有情绪。 她抿了抿唇,轻声问道:“是不是很疼?” 辛若蘩没有回答,察觉到对方的体温比自己还要低,说话声音还带着鼻音。 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了出来,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低着头断断续续地哽咽道:“对不起,霖姐姐,对不起……” 滕霖轻轻地叹了一声,张开双臂将辛若蘩拥进怀里。 一阵一阵压抑隐忍的哭声,淹没在磅礴的雨幕中。 “我行不行,你试一下”(h) 警方通报在逃嫌犯辛德铭已被缉拿归案,以及掌握了更多涉嫌参与违法制药、走私贩卖的证据。 同一时间,警方决定成立小组重新调查滕霖父母被害一案。 至此,事情终于能够告一段落。 辛若蘩离开警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滕霖因为淋雨的关系,加上一夜未眠的疲劳,发起了高烧。辛若蘩在里面录了一整晚的口供,她就在外面等候了一整夜。 回到家的时候,滕霖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了。 她被辛若蘩半抱半扶地进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迷迷糊糊地吃了药就被按在床上。 辛若蘩看着Alpha这苍白脆弱的脸颊,瘦削单薄的身形,不禁失笑,她的Alpha未免太过柔弱了。 在她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睡衣衣角被一只白皙纤瘦的手轻轻捏住,床上柔弱的Alpha眼巴巴地瞧了过来,沙哑的嗓音里透着几分不舍。 “若蘩,一起躺下好吗?” 从昨晚到现在,辛若蘩无论是精神亦或身体都是肉眼可见地持续紧绷着,眼底的淡青尽是疲惫气息。 辛若蘩看见Alpha心疼的表情,嘴唇嗫嚅了一会,轻轻“嗯”了一声,乖巧地躺在另一边。 生病的Alpha整个身体暖烘烘的,暖热的体温沿着互相紧贴的肌肤源源不断地传来。 辛若蘩侧躺在床上,紧紧搂着她的霖姐姐,轻轻揉着埋在颈窝里的脑袋。 “若蘩,昨晚我是真的很生气。我害怕你遇到了危险,害怕你会受到伤害……我害怕失去你。”滕霖吸了吸鼻子,轻轻哽咽道:“其实我更生气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在若蘩最危险的时候,她却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 除了生气,滕霖心里更多的是自责。 “霖姐姐,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告诉你就擅自行动……” “不是的,是我太弱了没有保护好你……” “不,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 “我也有错,我应该早点察觉到你的想法。” …… 话题逐渐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到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到底是谁做错了”的争论。 辛若蘩觉得好笑又无奈,忽然低头在对方的额头落下温柔一吻。 滕霖整个人都懵了,茫然地抬起头,撞进了一双闪耀着细碎光芒的浅灰色瞳仁,里面盛满了浓烈的情意。 “霖姐姐,我爱你。” 辛若蘩醒来的时候,卧室里一片黑暗。 一股暖热的呼吸落在后颈腺体附近,痒痒的,鼻尖拂过丝缕甜腻的苦桃香气。 被窝里热气腾腾,身后传来一阵阵“噗呲噗呲”的响声,她已经猜到身后的Alpha正在做着什么样的动作。 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奇妙地发现,霖姐姐似乎在生病的时候性欲会变得异常旺盛。 辛若蘩仍然安安静静地侧躺着,甚至使坏地释放出一点点的晚香玉,勾引着身后的Alpha情不自禁地往前挪动。 她想知道霖姐姐能忍到什么时候。 Alpha的唇瓣若有若无地蹭过Omega的肌肤,喉咙里泄出几声隐忍的呜咽,下面撸动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好几次顶到Omega的臀部。 辛若蘩咬了咬唇,看来是自己要忍不住了,腿心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 她立即翻身,面对正陷入快感之中的Alpha,身体往前挪,浅灰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动着微光。 “霖姐姐好坏,居然趁我睡着了在做羞羞的事。” 滕霖僵硬得像块木头,被窝里的动作静止了,甚至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有种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的羞耻感,她只是忍不住想要释放一下身体而已。 睡梦中,滕霖再次梦见了生病时在画室里旖旎的场景,醒来的时候下身已经硬得发疼,更何况她的Omega就在身旁,她怎么能把持得住。 耳旁传来一道懒洋洋的轻笑声,Omega温暖柔软的手覆上她的手背,二人的唇瓣轻轻贴着。 “怎么不动了?不想射出来吗?是不是想让我帮你?” 握住肉棒的手掌重新缓缓套弄起来,滕霖终是忍不住剧烈地喘气。 “帮、帮我…哈…弄出来……” 卧室里的空气净化装置已打开,空气里的信息素越发浓烈起来。 睡衣被随意扔在地板上,隆起的被窝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赤裸的身躯相互紧贴,亲吻持续了很久很久,即使嘴唇发麻也不舍得放开口中的软舌。 柔软的嘴唇微张,舌头湿濡对方的唇瓣,钻进去轻轻缠绕汲取香甜可口的津液。得到满足后又辗转厮磨,或轻或重地互相舔咬。 “嗯……唔嗯……” 滕霖将辛若蘩圈在怀里,一只手沿着Omega光洁的背部往下游移,揉捏一下翘嫩的屁股,又再沿着路线往上抚摸。 另一只手一时包裹着Omega左边的胸乳,一时又玩弄右边的乳头,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硬挺的肉棒被Omega温暖的手掌包住,滕霖感觉到无形的电流在身体里流窜,酥酥麻麻的,脑子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只能本能地跟随快感而动。 被窝里的身体早已闷出一层细细的汗,没有激烈的性爱,只有情迷意乱的厮磨,她们却愈发沉迷其中。 直到滕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伴随着身体剧烈的颤抖,终于将体内的欲火泄了出来。 粘稠的白浊喷洒在Omega手中,小腹,大腿,淡淡的腥味随着被窝里的热气往上涌出。 “嗯……手好酸。” 辛若蘩微微仰起头,漫长亲吻带来的窒息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对、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难道你还想秒射?那我不得不认真考虑你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辛若蘩一边好笑地说道,一边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用湿巾仔细清理黏在手心的精液。 卧室的灯亮起,暖黄的灯光给坐在床沿边上的女人蒙上一层迷离的薄纱。 微卷的长发贴住光洁的背部,背肌线条若隐若现,往下是紧致的腰线。 滕霖的视线贪婪地扫视着Omega的身体,某处的欲念再次被调动起来。 她抬手搂住Omega的腰,一把将人抱进怀里,重新跌回床上。 “霖姐姐?啊……” 还没等怀里的Omega反应过来,滕霖已经抬起对方的一条腿,再次硬挺的阴茎贴着仍然湿濡的小穴前后磨蹭起来。 她将脸挨着Omega后颈的腺体,像小狗一样蹦来蹦去。 “我行不行,你来试一下。” 事实证明,滕霖分化成Alpha后的身体虽然纤弱,但是在性事上一点都不孱弱。 辛若蘩整个人都感到晕乎乎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高潮,她的霖姐姐依然没有射出来,在她身体里继续奋力驰骋。 她将头埋进枕头里,隐隐发出粗重的喘息和娇软的呻吟。这种感觉有点上瘾,腰肢的酸软和双腿的疲惫也抵挡不住心里对下一次高潮的期待。 甚至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想要霖姐姐狠狠地艹晕她。 这个想法让她兴奋不已,原本隐忍克制的呻吟瞬间变得浪荡又娇媚,她知道霖姐姐一定受不住这一声声软糯的撒娇。 “啊嗯…好舒服……霖姐姐,用力……啊、啊…” “霖姐姐,摸我…嗯嗯…胸胸好痒,要你摸我…” “啊、啊啊…标记,快点标记我……哈啊~” 滕霖兴奋得满脸通红,甚至连胸口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最要命的是,她根本受不住若蘩的撒娇。 她低头含住Omega后颈红肿的腺体,浓郁的晚香玉扑面而来,贪婪地侵蚀着身体里每一个细胞,和苦桃缱绻缠绕在一起,一股无法言语的满足感充盈内心。 腰肢挺动得越来越快了,她要射了…… “哈啊……霖姐姐,射给我,给我…嗯……” “没、没戴套!” 滕霖如梦初醒一般,意识到她们没有做任何避孕措施。她慌慌张张地往后退,“啵”的一声,肉棒离开了温暖紧致的小穴。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这一下的脱离让快感瞬间登上高峰,白浊喷薄而出,在空中划出弧线,四处飞溅。 辛若蘩回头看去,只见滕霖脸红得快要冒烟了,整个人都是懵然的,但下身仍旧在断断续续地射精…… 她真可爱。 辛若蘩撑起身子,佯装生气道:“霖姐姐,你怎么射得到处都是。” 滕霖“我”了半天都没有憋出一句话,只能羞红着脸把自己蜷缩起来。实在太羞耻了,在性事上所有尴尬窘迫的情况都被她遇上了。 辛若蘩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俊不禁,立即抱住了缩成一团的Alpha。 “霖姐姐,我们床单不够换了,不能射得到处都是呢。”Omega的唇瓣贴着怀抱里Alpha绯红的耳尖,轻轻咬了一下,“不过我有个办法,要不要听一下?” 滕霖被辛若蘩娇软的声音蛊惑,醉眼迷离地抬起头,似乎已经将刚才羞耻的一幕置之脑后。 她的视线跟随着Omega的指尖落在嘴唇上,一直往下划过脖子,锁骨,乳头,小腹,最后停留在没有一丝细毛的小穴。 “射进去就不会弄脏床单了。” 小疯子(End) 辛若蘩再次看见辛德铭,是在半年后的法庭上。 男人脸色苍白病态,满头白发,没有了以往嚣张跋扈的气势。 旁边坐着同样一副颓废模样,胡子拉碴的辛宇飞。 这次开庭审理的是关于违法制药的案件,往后等待他们的还有偷税、漏税,以及十年前的谋杀案。 等一切判刑下来,辛德铭往后的余生就只能在牢狱里度过。 直到庭审结束,辛德铭都没有发现辛若蘩的身影,呆滞无神的眼珠只盯着一个方向,仿佛周遭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 辛若蘩看着男人被警务人员押送离开,终于释然地叹了一口气。 都结束了……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结束庭审后,辛若蘩赶紧赶慢地来到了画廊,大堂里聚集了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 肖媛早已在门口等候。 “你是不是对自己的人气有什么误解?你和滕霖老师的恋情热度一点都不比圈内那些情侣低。” 辛若蘩虽然长期在海外活动,但是依然收获了一批国内的粉丝,本身的人气也不差。加上前段时间不断曝出的“豪门纷争”新闻,自然给两人炒了一波的热度。 肖媛看她反应迟钝的模样,顿觉好笑:“好了不逗你了,你们热度是不低,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参展的其中一位画家是刘影帝的儿子,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记者过来。” 今天的画展是由国内书画协会理事长负责策划举办,参展成员除了圈内几位举足轻重的大腕,更多的是一些后起之秀的新人。 滕霖在圈内既不是德高望重的名家,也不属于刚入行的新人,但却是现今画圈内炙手可热的年轻流量。 展览目的很简单,展现自我。 无论是哪一类型的艺术家,只要是有才华,对艺术抱持永不熄灭的热情,就能通过这次的画展表现自己的特色。 “一会儿媒体就准备入场了,我们先进去吧,免得你被他们堵着。” 肖媛挽着辛若蘩的胳膊,避开记者的视线进场。 辛若蘩不知道滕霖参展的作品是哪一幅,只知道她在上交作品之前反反复复地和组委会商量修改,甚至一头扎进画室里,忙得昏天黑地。 她体贴地不去打扰,只会在闲暇时照顾好对方的饮食。 辛若蘩和肖媛在画廊里还没走到一半,记者媒体就被安排入场,朝着角落里某位影帝儿子画家簇拥而上。 辛若蘩匆匆瞥了一眼,并不感兴趣,她只想快点找到滕霖的作品。 她的视线在画廊里逡巡,很快就找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另一边的角落里。 Alpha身旁只围着几名记者,她表情淡淡地接受着采访,这样冷清的场面和另一边被围堵的影帝儿子形成鲜明对比。 不知道记者提问了什么,滕霖突然微微一笑,抬眸的瞬间看了过来。二人视线相触,滕霖唇角的笑容又深了些。 记者们敏锐地察觉到异常,顺着滕霖的视线往后一看,发现了另一名更具八卦谈资的对象。 “正如大家看到的,我的参展作品沿用了以前的风格。” 滕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将记者的注意力重新引回在自己身上。 这是一幅简单的素描画,画中主角环抱双臂,侧着身子望向正前方,木炭线条勾勒出朦胧的轮廓。 斑斓的色彩毫无章法地泼洒在主角的脸上,既诡异又混乱,鲜亮的颜色却又有种惊人的吸引力。 似是脑海里的念想在瞬间疯狂绽放。 滕霖这次的风格,不再是色块堆迭而成的油画,反而和她出道初期的风格颇为相似,用线条一笔一划地描绘细节。 右下角的作品名称标签:《疯子》。 “这是一幅不太严谨的Self-portrait,很多人都说我的父亲是个疯子,姐姐是个疯子,所以我也是个疯子。当然我不介意这个称号,至少让我成名了。” 滕霖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很轻松,似乎半点都不介意外界对她的评价。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画作,“我一直都很清醒,但是只为一个人疯狂。” 滕霖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不远处的女人身上,眼里柔情涌动,迷恋,依赖,不可自拔地沉沦,仿佛眼中的世界只有一个人。 “是她,给我黯然无光的世界画上绚丽的色彩。” 第一天的展览结束,组委会在附近的酒店里举办了一场酒会。 辛若蘩放下手机,锁上屏幕,小小地抿了一口香槟。 热搜榜上,滕霖接受采访的视频热度压过了影帝儿子的新闻。 半年前“画家滕霖为女朋友举办画展”一事在网上引起轰动,这次“滕霖再度示爱辛若蘩”,果不其然登上了热搜。 辛若蘩目光时不时瞥向人群中的身影,滕霖正专心和书画协会的大腕们交谈。 这人如此大胆夺了别人的风头,不知道有没有考虑过后果会怎么样。 不过辛若蘩很喜欢就是了,她的霖姐姐已经不再是怯懦畏惧的胆小鬼了。 反正霖姐姐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有她罩着呢。 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旁边一名身材微胖的男人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辛小姐你好,一个人吗?我姓李,是摄影工作室……” 话还没说完,一股压迫感十足的信息素骤然袭来,紧紧包裹着辛若蘩,似在护着珍贵的宝物一样。 男人的脸色在短短几秒钟内变得煞白,看见女人身后的来人,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温暖的掌心轻轻落在腰背,辛若蘩不用转身就猜到是她的霖姐姐来了。她往后靠了靠,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对方怀里。 “怎么过来了?都谈好了?” 滕霖轻轻“嗯”了一声,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贪婪地嗅闻着晚香玉的香气,“你一个人?肖媛呢?” “在媒体圈子那边呢。” 略重的鼻息落在敏感的后颈,痒痒的,带着淡淡的酒气,辛若蘩咬了咬唇,说:“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好。” 辛若蘩牵着滕霖来到花园里,淡白的月光铺洒在草坪上,宛如镀上一层银白的光晕。四下安静得很,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们相拥依偎在长廊的角落里,欣赏着夜幕中冷白的月亮。 辛若蘩倏地轻笑出声:“还记得去年的那次见面吗?” 去年《血浴》的拍卖会后,她们重逢的那一夜。 她转身搂着滕霖的脖子,倾身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 “你在花园里偷窥别人做爱。” 滕霖倏地面红耳赤,尴尬地往后退了退,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没有,是、是无意中看到…” “我记得你有反应了。” “不、不是的!我就是…是……那个……” 她想说是生理反应,可是这样似乎显得自己很下流。如果说是被信息素勾引的,又像是在表明自己没有自制能力。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滕霖心灰意冷地闭上眼睛。 辛若蘩心里好笑,轻轻啄吻柔软的唇瓣,一边安抚道:“霖姐姐你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吗…… 滕霖一脸无奈,刚想说点什么,花园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细碎的呻吟夹杂着粗重喘气声。 二人对视几秒后,眼里闪过微妙的光,唇角不约而同扬起笑容。 辛若蘩微微仰起头,与滕霖额头相触,指尖轻轻揉捏着对方后颈的腺体,晚香玉与苦桃交缠在一起。 “霖姐姐,你只能对我有反应。” “嗯。” “你只能喜欢我。” “嗯,我只喜欢你。” “你只能是我的。” “嗯,我永远都是你的。” 滕霖轻轻地笑了,眼眶里水雾弥漫。 辛若蘩也跟着轻声笑了,温柔地吻了过来。 “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我可爱的小疯子。” End ———————— 首-发:danmei.cloud (po1⒏ υip) 番外伦敦雨夜(1) 辛若蘩心神恍惚地离开了学校。 滕霖真的离开了。 放学后的画室里再也没有霖姐姐的身影,门口的遮雨棚没有了霖姐姐的自行车。 就连她这几天发的消息,滕霖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复一句。 “她们出国了。” 辛德恩淡淡地说道,看见女儿湿红的眼眶,忍不住想要抱进怀里安慰。 但指尖悬在空中,最终慢慢地收了回来。 滕家一夜之间的变故,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她没想到辛德铭会如此心狠手辣。 她担心滕家的两个孩子会遭受辛德铭的毒手,于是偷偷安排了人员送她们出国。会这样做或许是因为内心的愧疚,又或者是想对她们作出补偿,是辛家对不起她们。 “妈妈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吗?” 辛德恩犹豫片刻,说道:“我……不知道。” “若蘩,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男人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远远地就能感受到一股迫人的气势。 “你最近的成绩退步了,该收拾心情将心思放回学习上,期末成绩不能掉出年级前十。” “德恩,去书房。”辛德铭冷冷地瞥了一眼,径直走进了书房。 辛德恩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跟着进去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辛若蘩一个人。 男人怒不可歇的骂声隔着房门隐隐约约传出,辛若蘩猜到母亲又被骂了。 她的母亲是个没有主见,没有立场,任人摆布的女人。无论是生活亦或工作上,她只会听从辛德铭的安排,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辛德铭每次把人骂得狗血淋头,女人似乎一直保持着无动于衷的状态。 她们就像生活在辛德铭圈养的牢笼里,主人与宠物的关系。 这样的家庭,很是畸形。 辛若蘩看了一眼书房紧闭的门,垂眸掩去眼底的泪水,回到昏暗的卧室,躺进被窝里,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任由窒息的感觉汹涌而来。 她好想霖姐姐,想念霖姐姐的声音,霖姐姐的怀抱,霖姐姐的气味。 可是霖姐姐不见了,她找不到了。 冰冷的泪水一点点淹没她的眼睛和口鼻,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这一年辛若蘩13岁,滕霖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若蘩,你放弃保送名额了?” 辛德恩微不可觉地皱眉,脸上的表情比以往严肃了一些。 辛若蘩坐在书桌另一边,翻开面前的纸质文件,递给了母亲。 “是的,我想出国留学。” “这是我想报考的大学资料,该考的证书和成绩我都准备好了,至于高考方面我很有把握不会出问题。” “妈妈,我希望你能帮忙申请。” 辛德恩一目十行地浏览着文件,女儿这般不容拒绝的坚定意志着实让她感到头疼。 “为什么想要出国?” 辛若蘩垂眸:“我不想待在这里。” 只要不是待在辛家,其实去哪里都可以。 她想要远离辛德铭病态一般的控制,想要逃避母亲冷漠淡泊的态度,想要离开这个畸形的家庭。 她更加想要寻找那名让她念念不忘五年的女人。 辛德恩淡声说道:“大伯对你的要求一直都是保送京大。”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我出去,所以我来请求你的帮忙。妈妈,你会帮我的。” 浅灰色的双眸清澈明亮,定定地看了过来。 越来越像了,若蘩和她真的很像。 辛德恩抬手揉了揉眉心,露出苦恼的神色,她的女儿已经学会怎么利用自己的外貌来动摇她的情绪。 “我会考虑。”辛德恩叹了一口气,下一秒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探究的眼神直直地刺向眼前的少女。 “你想考英国的大学?” 辛若蘩脸上扬起的笑容瞬间凝固起来,佯装镇定地回答:“是的。” 一瞬间,陷入了窒息一般的沉默。 半个月前,辛若蘩私底下雇佣的侦探发回了消息,滕霖现正居住在英国伦敦。 她看着一张张女人清瘦背影的照片,握住手机的指尖轻轻地颤抖起来,记忆深处久违的熟悉感溢满心头。 她终于找到她的霖姐姐了。 五年了,她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随着年龄的增长,分化后的蜕变,她逐渐认清了内心这份无时无刻因想念滕霖而沸腾的悸动。 她喜欢滕霖,喜欢霖姐姐。 不再是单纯的仰慕和依赖,是想要更加深入触碰的情欲。想和她牵手,想和她拥抱,想和她亲吻,想和她做爱…… 刚分化成Omega的那一年,无数次的深夜里梦见和滕霖欢爱的场景。 滕霖的手指白皙细长,指骨分明,无名指的指尖附近有一个微微凸起的茧,很硬,碰触肌肤会有痒痒的感觉。 在梦里,这双手总是惹得她腿心泛滥成灾,幻想着滕霖的一切抚摸探索自己的身体。 辛若蘩闭上眼,努力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淫秽想法甩掉。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双眼,浅灰色的瞳仁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定。 热烈勇敢,一往无前。 既然霖姐姐离开了她的世界,那么这一次就由她走进霖姐姐的世界。 伦敦的天空一直乌云密布,雨水湿冷阴凉,整座城市都被雨雾笼罩着。 辛若蘩侧目往车窗外看去,雨水啪嗒啪嗒落在玻璃上,掩盖住鼓噪的心跳声。 脑海里不停地模拟着重逢的画面,一会见到霖姐姐该怎么办?要说点什么呢?是不是要来个拥抱?霖姐姐还记得她吗?万一认不出她怎么办? 辛若蘩突然抬手按住后颈的抑制贴,再这样兴奋下去就要收敛不住信息素了。 她又掏出手机转移了注意力,屏幕上是侦探整理好的,关于滕霖这几年在英国的生活记录。 辛若蘩抿紧了嘴唇,霖姐姐的生活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资料显示,一年前滕霖租住的房子发生了火灾,在大使馆重新登记了居住信息,侦探才能借此查到了住址。 姐姐滕霏因为在火灾中大面积的烧伤,加上患有精神疾病,被安排入住了疗养院接受治疗。 滕霖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赚钱,每个周末会在集市摆摊卖画,画作也只能卖出几十块英镑而已。 明明她的才华值得更高的价值。 只是看着文字报告,辛若蘩已经难受得心脏疼痛。 她的霖姐姐本可以不必经历这样艰辛的生活磨砺…… 辛若蘩从车里下来,撑了把伞。眼前的房子稍显老旧,只有四层的高度。藤蔓攀附墙壁,外墙的砖块有些微脱落,角落里是肉眼可见的大片青苔,旁边堆满了一袋一袋的黑色垃圾,散发出阵阵臭味。 邋遢,破旧,肮脏。 滕霖就住在这里。 曾经她的霖姐姐也是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和国内相比,这里的条件简直惨不忍睹。 辛若蘩紧咬着下唇,将眼里打转的泪水硬生生地忍回去。 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悲剧,滕霖或许已经在艺术界展露锋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生活折磨,被困在这栋简陋的房子里,被一份又一份的兼职占据时间。 雨下了很久,直至夜幕降临仍然没有减弱的趋势。 辛若蘩想了很多,兴奋的情绪早已平复下来,更多的是心疼蔓延心头。她站在原地很久不动,刺骨的寒风吹得手指冰凉。 她看着一辆一辆的汽车驶进夜幕中,蓦地,余光瞥见了一抹身影。 辛若蘩心里轻轻地咯噔了一下,指尖不自觉地捏紧了伞柄,然后她的心脏跟随着滴落的雨点不受控制地疯狂加速。 女人身形单薄瘦削,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雨伞沿着颤抖的指尖摔落在地上,泛起的雨水溅湿了她的裤脚。 雨水沿着她漂亮的五官滑落,她笨拙地抹了抹满是雾气的黑框眼镜,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辛若蘩脑海里刹那间一片空白,先前预想的各种重逢场面被抛之脑后。 她现在只想嚎啕大哭,只想抱紧眼前的女人,只想和她更加紧密相连。 她的心像是被一团炙热的火焰燃烧,烧得她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烧得鼻子无法呼吸。 双腿已经先于大脑而行动了。 辛若蘩在雨中奔跑起来,脸上的妆被雨水打湿,地上的泥水飞溅在裤腿上染出一大片污渍。 她已顾不上这些了,只想跑得更快一点。 “霖姐姐!” 少女的声音在雨幕中回荡,哭腔和笑意混合在一起,将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辛若蘩18岁这一年,终于找回了她的霖姐姐。 番外伦敦雨夜(2) 辛若蘩将脸埋进滕霖的怀里,甜腻的香味弥漫在身边,彻底包围着她的身体。 像是被裹进鲜嫩多汁的蜜桃里面。 甜甜的、软软的,是霖姐姐的信息素味道。 辛若蘩喉咙微微滚动,忍不住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声。她呼唤着滕霖的名字,用力地圈住对方的腰肢。 晚香玉克制不住地缠绕上空气里Alpha的信息素。 滕霖小心翼翼地捧着辛若蘩的脸,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着对方的脸,眼里满是惊喜和眷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许久才轻唤了一声:“若蘩……” “是我,霖姐姐。” 滕霖发烫的指尖轻轻触碰肌肤,微微颤抖,从头发到脸颊,逐渐迷离的双眼里透着兴奋又隐忍的克制。 辛若蘩感觉到了,霖姐姐也是很想念她。 情绪一旦激动,Omega的信息素有些控制不住地泄露出来。 滕霖浑身变得僵硬,目光停顿了片刻,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辛若蘩意会,赶在她开口说话前轻轻点了点:“霖姐姐,我分化了。” 滕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自然地转移视线。 “那、那我们要保持距离,Alpha和Omega不能这样……” “你要把我扔在这里吗?”Omega抬眸,浅灰色的双眸湿漉漉地看了过来,委委屈屈地小声说道:“我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过来,在这里淋雨等了你这么久,你就这样不要我了吗?”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先上楼好吗?” 滕霖慌慌张张地牵起辛若蘩的手,另一只手拿起行李箱,也不管地上的雨伞了,径直往公寓楼跑去。 现在不是时候要介意这些无谓的琐碎事情,她最担心的是若蘩的身体健康,不能让她感冒了。 四层的简陋公寓楼只有木制的楼梯,踩上去便会发出“咯吱”的响声。 滕霖的房子在叁楼走廊的尽头,叁十平左右的单身公寓。 入门即是开放式厨房,旁边紧挨着窄小的卫生间,一张双人沙发几乎占据了整个客厅的空间,地板上散落着凌乱的纸张和画笔。 角落里的房门虚掩着,应该就是卧室了。 辛若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房间的布置,另一边滕霖已经拿好毛巾走了过来。 “你先进去洗个热水澡,不然会感冒的。” 她推着辛若蘩进去浴室,交代了热水器怎么操作,便转身准备离开。 辛若蘩却紧紧攥着她的衣角,眨了眨眼睛问道:“霖姐姐你呢?你也淋雨了。” “我、我等你洗完再洗。”Alpha红着耳根,一动不动地僵硬着身体。 “要不要一起洗?我们以前不也一起……” “若蘩!”滕霖突然大声地喊了一声,一瞬间脸红到了脖子。“你现在已经是Omega了,要对Alpha保持警惕心……”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声,一时间情绪卡在半道,因为Omega的眼泪正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 让人心疼又心软。 滕霖放轻了声音,把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对不起,你先洗好不好?我…我是想去给你做蜂蜜牛奶,等你洗完了就可以喝了。” “好,我会快一点,这样就可以快点给你洗澡了。” 辛若蘩笑着点点头,脸颊蹭了蹭温热的掌心。 卫生间的门关上,滕霖偷偷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Omega的味道仿佛仍然萦绕在鼻尖,Alpha身体的燥热久久不能散去。 喜欢的人,喜欢的人的味道,喜欢的人的肌肤,喜欢的人的声音,每一样都是她无法抗拒的诱惑。 滕霖自诩是个隐忍克制的人,但是面对辛若蘩,她的理智似乎在逐渐瓦解殆尽。 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 外面的雨还没停,空气中应该是雨水潮湿的气味,可她好像闻到了一丝阳光的味道。 辛若蘩捧着杯子抿了一口温热的牛奶,浑身立即暖洋洋的。 她嗅闻着衣服上淡淡的Alpha信息素,身体窜过一阵电流,甜甜的蜜桃香气像是在侵蚀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心里暖得一塌糊涂。 不像学校里那些Alpha刻意炫耀的味道,刺鼻又强势,滕霖的信息素是轻柔温暖的。 让她好想咬一口正在卫生间里洗澡的“蜜桃”。 不知道是不是Omega本能驱使去追寻更浓烈的Alpha味道,她的双腿不知不觉地走到卧室门前。 卧室的空间非常窄小,一米宽的单人床、衣柜、阳台,一目了然。 她又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霖姐姐就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 “若蘩?” 滕霖擦着半干的发尾走了过来,看见若蘩眼角的泪水,立刻扔掉毛巾,抬手帮她拭去眼泪。 “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着凉了吗?” 辛若蘩摇了摇头,将脸埋在滕霖肩膀上:“霖姐姐,抱抱我好吗?” “好。” 滕霖环抱着她,手掌轻轻拍在背上安抚。就像小时候那样,她会给予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纳小女孩不安的情绪。 现在她的小女孩长大了,已经和她身高相仿,柔美的五官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还有淡雅清香的Omega香气在撩拨她的欲念,似是在告诉她怀里的Omega足以成熟,可以“吃”掉了。 察觉到滕霖的不自在,辛若蘩识趣地拉开了一点距离,双手改成虚抱的姿态。 “我贴了抑制贴,霖姐姐你不用这么紧张。” 她用眼神细细地描摹滕霖的五官,许久才轻轻地说:“霖姐姐,你瘦了好多……” “嗯,发生了很多事情。” 滕霖垂眸,神色黯然了片刻,但很快恢复情绪并转移了话题,宠溺地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你也瘦了,长高了好多,还越来越漂亮了,学校里一定很多人追你。” “是挺多人追的,但是我都不喜欢。” 辛若蘩的眼里泄出一丝隐忍的甜蜜,软声说:“我只喜欢一个人。” “我喜欢的人,让我想了她五年,找了她五年。” Alpha睁大了眼睛,脸上的红晕渐渐蔓延,整个人不知所措了起来。 辛若蘩攥紧Alpha背后的衣服,不让这人离开。 “她突然之间消失了,学校里没有了她的身影,画室里也看不见她了,甚至连她经常骑着的自行车都不见了。我问了老师,问了同学,问了邻居,都找不到一点一滴关于她的消息。除了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好想、好想她。” “我分化成为Omega以后,每一个发情期都在想着她的一切。我好想知道她的信息素是什么样的味道,好想念被她拥抱的感觉,好想亲吻她,碰触她的一切。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她。” “然后我成年了,终于有能力去找她了,所以我来了。” 滕霖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捧住了她的脸,才发现视线已被泪水模糊。 辛若蘩的告白一字一句地敲在心上,心里的那团火焰依旧热烈,甚至划开了心脏让她几乎要喘不上气。 她放在心尖上的小女孩,喜欢着她。 在这段行尸走肉般的日子里,终于迎来了不一样的曙光。 辛若蘩被滕霖用力地抱在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甚至感受到环抱在腰肢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不对,是滕霖整个人已经哭得不能自我。 她是第一次看见她的霖姐姐哭得这么凶,汹涌的泪水沾湿了她的头发和肩膀。 空气里香甜的Alpha信息素却在欢欣地接纳着晚香玉的味道,是在回应她的表白。 “对不起,我不想走的,我不想离开你……但是我没办法回去,我…姐姐她……” “霖姐姐,我都知道的,我没有怪你。” 滕家一夜之间的变故,滕霏的生病,这些都是无法预料的事情。 辛若蘩从未责怪过滕霖的离开,她只觉得很心疼,很想抱抱她的霖姐姐,像霖姐姐给她的温柔一样,她也想好好呵护这颗珍贵温暖的心。 “霖姐姐,我已经决定报考这边的学校了。” “什、什么?” 滕霖止住了哭声,猛地抬起头,水雾弥漫的双眸里闪着惊讶。 辛若蘩抬手帮她把眼角和脸颊上的泪水擦去,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要来这边上学,我想要待在你的身边。” 滕霖微微张着唇,眼底的惊喜瞬间迸发出来,可是下一秒又变得黯淡无光。 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怎么能够和若蘩在一起。 她没有钱,没法做到和若蘩的家庭背景门当户对。更何况还有生病的姐姐需要照顾,如果她们在一起了,这样只会对若蘩造成不必要的负担。 更重要的是,她不确定将来会不会变得和父亲、姐姐一样,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辛若蘩将滕霖眼里的反应收进眼里,多少有猜到对方心里的顾虑。这些年的分离与隔阂一时半会是消不去,但是她想让霖姐姐知道,她的决心从未动摇过。 “不要急着给我答复,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困难和阻碍。等我考上这边的学校了,我们会有更多的机会和时间去解决这些问题。” “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你。” “霖姐姐,相信我,好吗?” 浅灰色的瞳仁里似有星光在闪烁,清澈、干净、明亮,满满的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滕霖轻轻地“嗯”了一声,她好像找回了一丝丝的勇气。 两个人又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却一直睡不着。 即使大脑已经发出疲惫的信号,她们都不舍得入睡,侧着身子互相看着对方。 面对着喜欢的人,五年的相思之苦,又怎么舍得轻易入睡。 滕霖原本打算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可是沙发实在过于窄小,躺进去双腿只能悬空在外,在这样又湿又冷的天气里睡上一晚就算是Alpha的身体也扛不住生病感冒。 在辛若蘩的软磨硬泡之下,滕霖被拉着躺在床上,只不过二人之间隔了一张毛毯。 她怕自己会经受不住诱惑,屈服于Alpha的本能反应。 她在心里是想要好好地尊重和珍惜她的小女孩。 “霖姐姐,你的信息素是蜜桃吗?” Omega轻柔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仿佛有股醉人的蜜意,软软的揉捏着心脏。 “嗯……确切地说是苦桃。” 滕霖的官方检测报告是苦桃信息素,或许是因为Alpha的信息素都会有点刺鼻和强势,官方机构才会给出这样一个名称。 辛若蘩眨了眨眼,忽然笑了:“我觉得一点都不苦,甜甜的、软软的,好想让人咬一口呢。” 滕霖的耳朵瞬间发烫,幸好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恐怕已经红得快要滴血了。 “是、是吗……” “霖姐姐能猜到我的是什么味道吗?” 滕霖偷偷地吸了吸鼻子,生怕太过明目张胆地嗅闻Omega的信息素会显得过分无礼。 是一种清淡的香气,给人温婉恬静的感觉。 “是花香?” “嗯,晚香玉。” 辛若蘩往前挪动,抬手勾住滕霖的脖子,凑近蹭了蹭鼻尖,呼出的热气似乎也带着晚香玉的味道。 “你知道吗?晚香玉在晚上会变得特别浓郁,诱惑着别人来采摘。” 然后她听见了喉咙滑动的声音,渐渐加重的呼吸,以及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自己。 “霖姐姐,你想采摘吗?” ———————— 首-发:yanqinggang.com (ωoо1⒏ υip) 番外伦敦雨夜(3) 滕霖循着生物钟醒来,她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眠了,即使只是几个小时,却有种久违的安心感觉。 她微微侧头看着辛若蘩的睡颜,心里像是有什么满得快要溢出来了,轻柔又温暖,缓缓地流淌身体的每一处。 滕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发麻的右边手臂,辛若蘩发出了不满的轻哼声,立即收紧了拥抱的力度。 Omega这一声细碎的轻哼惹得她浑身发麻,现在不单只手臂麻了,全身似乎都有小电流在胡乱窜动,甚至连双腿之间的那坨肉物也有了反应。 让她不禁想起昨晚睡前的情形。 “霖姐姐,你想采摘吗?” Omega浅灰色的眼眸溢出笑意,她们鼻尖蹭着鼻尖,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醉人的晚香玉。 滕霖的心在疯狂跳动,气息已经乱了,双手不受控制地捧着若蘩的脸。 唇瓣几乎要碰上的一刻,滕霖突然往后挪动,别过头打了一个喷嚏。 “……” 空气安静了几秒。 辛若蘩忽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蜷缩进被窝里,笑得整张床都在颤动。 滕霖尴尬得浑身僵硬,此刻她只想找个洞埋进去,美好的初吻就这样被她突如其来的喷嚏破坏了。 看见若蘩笑得这么开心,她也只能无奈地吸了吸鼻子,随即跟着笑了起来,眼里满是宠溺和温柔。 “霖姐姐,你怎么这么可爱!” 辛若蘩再次勾着滕霖的脖子抱了上来,一个温柔的吻落在Alpha的脸颊上。 看着霖姐姐一脸无法思考的模样,微张着嘴唇傻傻的,辛若蘩又凑过去在她另一边的脸颊落下一吻,然后安分地躺回被窝里,眨巴着水亮灵动的眼睛,语带笑意地说道:“睡吧,晚安,我的霖姐姐。” 辛若蘩睡眼惺忪地醒来,发现周边不是熟悉的环境猛地坐了起来,当闻到一股浓烈甜腻的苦桃香气,不自觉地放松了呼吸。 卧室的房门虚掩着,但卫生间里洗漱的水声却清晰传了进来,还夹杂着细碎的喘息声,看来老旧房子的隔音并不怎么样。 她循着声音茫然地看了过去,霖姐姐一大早就在洗澡? 混沌的大脑立即清醒过来,辛若蘩红着一张小脸缩回被窝里。 霖姐姐是在……那个吧? 她昨晚是不是太过分了,撩了人就睡觉,万一霖姐姐憋出病来怎么办? 卫生间里的喘息声愈发粗重混乱,辛若蘩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听着细碎的呻吟,双腿不自觉地蹭了蹭。 啊……下面湿了…… 这一刻,辛若蘩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互相吸引的Alpha和Omega共处一室,是一份令人无法抗拒的巨大诱惑。 她咬着下唇,指尖缓缓往下探入,指腹隔着内裤轻轻蹭了蹭阴蒂。 鼻尖萦绕着霖姐姐甜蜜的信息素,耳畔是霖姐姐粗重的喘息声,脑海里浮现出一幕一幕曾经做过的春梦场景。 霖姐姐压在她的身上,岔开她的双腿,前后摆动着腰肢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里。 越来越快,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她要被撞得无法呼吸了。 “霖姐姐,唔…嗯~” 高潮的一瞬间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辛若蘩将脸埋进枕头里,贪婪地嗅闻着霖姐姐的味道。 她将指尖上黏腻的蜜液轻轻蹭在床单上,满足地笑了起来。 她要霖姐姐的一切,都要沾染上她的味道。 滕霖在卫生间待了很久,等到味道快要消散她才推门出去。 床上的女人还在熟睡,她只能轻手轻脚地在屋子里走动。在厨房里简单地做了些早餐,滕霖才放轻了动作回到卧室里。 Omega蜷缩着身子,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咪窝在温暖的被窝中,房间里满是淡雅的晚香玉香气。 窗外阳光明媚,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洒进房间,落在女人柔软的发丝上。 很不真实的幸福感,好像这一段灰暗的日子终于迎来了一抹明媚的色彩。 “霖姐姐?你要出门了吗?” 辛若蘩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过来。 “抱歉不能陪你了,我今天约了教授,下午打工结束后我会早点回来的。” 滕霖轻轻揉了揉Omega的头发,温柔地说道:“你再睡一会儿吧,早餐放在桌子上了。” 辛若蘩恋恋不舍地蹭着掌心,声音沙哑地呢喃着滕霖的名字:“霖姐姐,我等你回来……” 滕霖忍不住滑动喉咙,心里痒痒的,火焰好像又重新燃起,烧得浑身发热。她迟疑了片刻,俯身亲了亲Omega的额头。 “好,等我回来。” 接下来的一周,滕霖时常会感觉到幸福得不真实。后来每每回忆起这段日子,滕霖总会说这是她一生里最美好、最珍贵的宝藏时刻,支撑着她独自在黑暗中前行。 “霖姐姐,你在做什么?” 一大早吃过早饭,滕霖埋头在窄小的客厅里,手里在打包着已经创作完成的油画。 “我想试着去找一下,有没有画廊愿意代理我的作品。” 现在的兼职只能刚好足够日常生活开支,而姐姐滕霏的病情治疗,则是一笔数目不小的医疗费用。如果能有画廊愿意长期代理她的作品,将会减轻不少生活负担。 只不过对于没有知名度的艺术家来说,要获得画廊主理人的认可和赏识,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 滕霖想要尝试,她想要和若蘩有一个未来,她想要拥有若蘩的往后余生。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当被一家又一家的画廊拒绝后,滕霖重新跌回到那种无力的状态之中。 “霖姐姐,不要晦气。” 辛若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 “抱歉……今天走了这么多路,是不是很累?” 她们今天辗转了八间画廊,有些甚至在郊区的地方,一整天不是坐车就是在走路,对于体质不如Alpha强壮的Omega来说,是一件劳神费力的事情。 更何况,她的若蘩是从小就被精心养护在温室里的花朵,现在却被她养在贫瘠的土地上。 滕霖垂眸,神色黯然,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忍了下去。 突然,温热的触感若有似无地落在脸颊上。 颤栗感遍布全身,滕霖的心脏激动得快要跳出胸腔里,瞬间脸红耳赤。 她愣愣地侧过头,看见Omega脸上扬起灿烂明媚的笑容,在橘色的晚霞里,熠熠生辉。 紧接着,辛若蘩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不累呀,我很开心和你一起游览了一遍伦敦,伦敦眼、伦敦塔桥、圣保罗教堂、特拉法加广场这么多景点我都看到了。没有获得画廊的赏识是有点遗憾,但是能够陪着你,我一点都不觉得疲惫。这五年里,你经历过的痛苦和绝望我都一无所知,这样对我来说才是最痛苦、最难受的打击。但是我们将来还有很多的时间和机会,我相信一定会有画廊会懂得欣赏霖姐姐的才华。” 浅灰色的眼眸里似是有星光在闪烁,滕霖静静地凝望着,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抬手撩起辛若蘩垂落的鬓发,爱怜地抚摸。 “若蘩,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带来了勇气和阳光,让这个灰暗的世界重新涂上了色彩。 隔天,趁着滕霖出去打工,辛若蘩提着滕霖的作品再次来到了莱斯特广场附近的一家画廊,Brinkley Gallery(布林克里画廊)。 这是她们昨天到访过的一家画廊,出门迎接她的依然是那名留着八字胡须,满脸严肃的大叔。 大叔看见是昨天曾经到访过的亚洲人,语气稍微不耐烦地敷衍回绝。 辛若蘩不理会他的话语,径直走到休息区,站在一名穿着黑色裙子,披散着金色柔顺长发的女人面前。 昨天她就注意到这名气质柔婉的女人,现在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她才发现这人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强势的气场。 和辛家某位横行霸道的老总有点相似。 辛若蘩收敛起小心思,朝她微微笑道:“Excuse me,can i talk to you for a moment,Miss Brinkley?”(抱歉,我能和您谈一会儿吗?布林克里小姐) 女人挑了挑眉,放肆地打量着眼前年轻青涩的脸庞,唇角的笑意明显加深了,似乎她已经在这等候已久。 昨天滕霖在和大叔商谈的时候,辛若蘩四处环视画廊,无意中看见了这名金发女人正和一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聊天。 女人抬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工作人员就会点头示意,戴上手套调整画框。 当时辛若蘩只把金发女人当做是工作人员,但是当她们丧气地离开时,金发女人却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晚上,辛若蘩查了一下画廊的老板,是一名叫Helen Brinkley(海伦·布林克里)的金发女人。 大叔不是画廊的负责人,金发女人才是真正的老板。 若干年后,辛若蘩好奇地问起了金发女人,为什么当时不和她们表明自己的身份。 狡猾的布林克里小姐向她抛了个媚眼:“我在等着美丽的Omega小姐来和我搭话。” 辛若蘩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呵,看来又是一名老狐狸,而且是爱耍流氓的老狐狸。 后来,滕霖的才华能够获得大众的肯定,布林克里小姐绝对功不可没。她带着滕霖的作品在柏林的艺术街头展览,在巴塞罗那巡展,带进纽约的拍卖行,提名参加巴黎艺术大赛。 滕霖这一切的成就绝对有布林克里的功劳。 后来滕霖在海外的作品代理权,很自然地都是由布林克里画廊负责。 晚上,滕霖一进门就紧紧地抱住了迎接她的辛若蘩,语气里满是难以抑制的兴奋:“若蘩,我收到了布林克里画廊的邀约,他们愿意给我机会了!” “霖姐姐,恭喜你!”辛若蘩感受到她的开心,心里真切地为她感到高兴。 “若蘩,我真的感到很开心、很幸福。自从你来了之后,我觉得一切都在变好了。” 滕霖眼圈通红,双手轻轻捧着辛若蘩的脸,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她是有多么幸运,能够得到辛若蘩的喜爱。 “那我就是你的幸运宝贝了,专门为你带来幸福与快乐。” 辛若蘩双手回抱住滕霖,脸颊贴着颈窝,感受到对方越抱越紧的力度,紧接着听见了对方胸腔内猛烈撞击的心跳声。 她仰起头,轻轻地亲了一下滕霖的下巴,本能地上移视线,撞进了一双灼热的眼眸里。 四目双对,滕霖缓缓靠近辛若蘩,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缠,温软的唇瓣轻轻地落了下来。 一秒,两秒,叁秒…… 身体像是被一团猛烈的火焰包围着,烫得浑身发颤,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 二人都没有接吻的经验,只是互相轻抿着嘴唇,跟随着本能反复碾磨,生涩又笨拙,但又温柔热烈地互相紧贴,这份感觉让人上瘾。 辛若蘩抬手勾住滕霖的脖子,带着她一起往沙发上倒去。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的唇珠,张开嘴唇发出无声的邀请。 湿软的舌头互相缠绕,滕霖感觉到无数的烟花在脑海里绽放。 若蘩真的好甜,好软,让她无法思考,无法呼吸,只能紧紧搂抱着眼前属于她的唯一。 她唯一的光明,唯一的幸运,唯一的珍宝。 她愿意溺死在这幸福的海洋里…… “嗯……” 辛若蘩喉咙泄出一声呻吟,滕霖不舍地松开了香甜可口的唇舌。 二人额头互相贴着,眼底雾气弥漫,喘息声萦绕在耳边,不知不觉间房间里满是浓郁的苦桃和晚香玉。 滕霖担心会压着辛若蘩,撑起身子,蓦地浑身僵硬,脸颊红得像只熟透的虾子。 她的下面,已经硬得发疼的某处,刚好紧紧地顶着Omega的腰腹。 刚才若蘩的那一声呻吟,该不会就是她用力地撞了一下才会…… “对、对不起!我我我去一下卫生间!” 辛若蘩看着对方又羞又尴尬的模样,忍不住抿唇轻笑出声,心里直呼道她的霖姐姐实在太可爱了。 “忍不住想让人欺负呢。” 番外伦敦雨夜(4) 滕霖在卫生间里收拾了一番,推开门香气扑面而来,辛若蘩穿着围裙的样子映入眼帘,好像她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好久。 “霖姐姐,你去坐着等一下,很快就弄好了。” “这是……?” 辛若蘩捧着两碗盛好的汤面,端放在桌子上。 “番茄蛋汤面,冰箱里没什么食材,我又不太懂其他料理,只能简单地做个面条了。” 辛若蘩羞涩地看了过来:“你快尝尝。” 白色的热气在空中缭绕,滕霖看着眼前一碗卖相不错的面条,一种无处安放的悸动萦绕在心头。 她迫不及待地低头品尝,镜片被雾气覆盖,遮挡住了湿润的眼眸。 她细细品尝后咽下,声音带着一点不可控制的颤抖:“很好吃,我很喜欢。” 令人感到温暖和眷恋,是家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了。 辛若蘩咬了咬唇,欢喜地看了过来。 “霖姐姐喜欢的话,我以后都做给你吃。” 滕霖喉咙发紧,愣愣地看着Omega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太幸福了,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指尖不安地攥紧了筷子,滕霖收敛心神,缓缓地绽放一抹笑容,继续埋头吃面。 她是不是可以去相信,她们是可以有未来的…… 晚上,那张阻隔二人的毛毯最终被扔到地上。 二人相拥在床上,情意绵绵地拥吻,吮吸,舔舐,时而或轻或重地含咬,软滑的舌头相互交缠,连同呼出的气息都不能放过,一并吞噬。 房间里的温度在逐渐攀升,她们隔着衣服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柔软的触感让人爱不惜手,紧缠的双腿互相蹭着下面敏感的某处。 越来越湿,越来越硬。 Alpha用力地抱住怀里的Omega,像是要揉进骨子里一样,下身某处滚烫硬挺隔着衣服也在用力地撞击着Omega的腿心。 “霖姐姐…嗯、唔嗯……” 辛若蘩被滕霖禁锢在怀里,无法挪动的身体只能任由Alpha横蛮地磨蹭,腿心早已泛滥成灾,淫液隔着裤子渐渐渗透出来。 她抬手勾着Alpha的脖子,手指轻轻揉捏着后颈的腺体,甜腻的苦桃骤然袭来,紧紧包裹着她们,一寸一寸地渗入肌肤,在身体里流窜。 辛若蘩忍不住咬住了滕霖的唇珠,快意在身体里流窜,敏感的阴蒂被Alpha硬挺的阴茎蹭得愈加肿胀,登上高峰的那一刻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滕霖的嘴唇被咬得又红又肿,但她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眼里尽是对Omega宠溺的温柔。 辛若蘩低低地喘息着,身体还处在高潮的余韵中,轻轻碰触一下就会敏感地颤抖一下。 “霖姐姐,做吗?”她咬了咬唇,沙哑着声音问道。 她微微抬起一边的腿,轻轻地蹭了蹭对方硬挺的某处,指尖落在对方裤腰上。 她的霖姐姐还没有释放出来。 “我没有准备安全套……” 滕霖别开了眼神,想要往后挪动,可是Omega大腿的轻蹭让她感到很舒服,不舍得离开。 “可是我明天就要离开了,下次见面要等好久呢。” 辛若蘩勾住滕霖的脖颈,整个人趴压了上去,轻轻地啄吻唇角。 她明天就要回国了,二人下一次的见面要等到高考以后了。刚刚才品尝到了恋爱的甜蜜,她一点都不想要离开她的霖姐姐。 滕霖心疼又无奈,掌心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若蘩,我想要好好珍惜你,不希望这样儿戏地和你发生关系。等你考上大学,我们的关系更加稳定,我能够有信心给你承诺了,我们、我们再一起那个……” 滕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现在没有足够的信心能给若蘩幸福,凭着一腔热烈的爱意是不足以支撑她们之间的关系。 她和若蘩的距离实在太大了。 她身边有着太多不稳定的因素,等她照顾好姐姐,稳定了这份艺术事业,治愈好她的心病,然后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到时候她一定能给若蘩一个郑重的承诺。 辛若蘩露出了然的笑容,她知道霖姐姐是个认真对待感情的人,而且会一直把她捧在心尖上。 她亲昵地贴着唇瓣,放柔声音:“那你要等我,很快我就能过来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软,到最后含糊不清,全被揉碎进温柔绵软的湿吻里。 第二天早上,接送辛若蘩的专车早已在公寓楼下等候。 滕霖将行李箱放进车子的后备箱,辛若蘩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声音里透着隐忍的哭腔。 “霖姐姐,要每天想我,发信息给我,我打给你的视频一定要接,我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好,我会想你。” 滕霖目送着车子远去,即将消失在视线尽头的时候,心里一直压抑着的不舍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她跟随着车子在马路上狂奔,泪水抑制不住地滚落,披散的头发凌乱不堪,像个疯子一样哭喊,惹得不少路人纷纷注目。 她的光明,她的小女孩,她的宝贝,要消失不见了。 “不要…不要离开我…若蘩,不要走……” 滕霖脱力地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眼泪和鼻涕几乎糊了一脸,狼狈又落魄。 她怔怔地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她的梦终是醒了,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下午,飞机抵达海市机场。 辛若蘩回到家里,大门敞开着,一眼过去就看见母亲神色严肃地站在门口。 辛德恩看见女儿红肿的双眼,心里的那股怒气瞬间消散了几分,不由得放软了态度。 “回来了?” 辛若蘩点了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拖着行李箱往屋里走。 “见到你想见的人了?” 辛若蘩停下了脚步,回头静静地看着母亲,眉头锁得更紧了。 辛德恩和她对视,淡淡地说:“你的保镖,一周的时间里几乎只在一个地方待机。” “你查我?”辛若蘩睁大了眼睛,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没想到经过她亲自挑选的保镖,居然瞒着她偷偷和母亲报告行踪。 “是你和我说,这趟英国之行是为了提前感受大学校园的氛围。”辛德恩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辛若蘩垂下睫毛,抿唇沉默了。是她有错在先,对母亲撒谎了,再多的辩解也无补于事。 辛德恩在心底沉沉地叹了口气,对于若蘩去见滕霖这件事情她并不感到意外,从她听见对方提出想要出国的那一刻起,她就猜到若蘩已经查到滕霖的消息了。可是滕家曾经发生的意外和她们辛家有着过于复杂的关系,有些事情的真相,她希望若蘩这一辈子都不要知道。 静默了片刻,辛德恩才继续说:“我不会同意你和滕家的孩子有太多的来往。” “是你不同意,还是大伯不同意?”辛若蘩冷冷一笑,气势咄咄逼人,看见母亲脸上震惊的表情,心里竟然多了几分快意。 “怎么,我有说错吗?每次他对你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和爱人,我会对自己负责。而不是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去做别人的傀儡,一点自尊都没有。” “我这一辈子,绝对不要活得像你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梓萱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辛德恩像一个了无生气的空壳,颓然坐在客厅里,苍白的嘴唇还在微微翕动。 她看了一眼旁边摆放着的行李箱,又在看了一眼楼上紧闭着的房门,心里了然,看来是辛若蘩回来了。 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德恩,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开学之后,随着高考的即将到来,辛若蘩选择了学校留宿,只有周末的时间才会待在家里。 她和滕霖过上了异国恋的生活,除了每天会保持联系,周末还会特意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视频。 双方都有各自忙碌的生活,辛若蘩要忙着准备高考和大学的入学考试,而滕霖则是要兼顾学业、兼职和画廊的工作。 这样的生活既充实又忙碌,但不会让人感到疲惫。 因为她们都在期待着再次见面的日子,期待着她们约定好的未来。 然而,四月中旬的某个周末,滕霖突然失去了联系。 微信没有回复,短信没有消息,视频没有接起。 辛若蘩的心慌乱成一团,她立即联系了侦探赶紧去查探滕霖在英国的情况。 她担心滕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是画廊的工作出了什么问题没办法回复,又或者是学校的课程太忙了抽不出时间回复。 可她最害怕的是,滕霖会再一次消失不见。 但是怕什么,就来了什么。 一周之后,侦探发来的回复让辛若蘩的心坠落谷底。 滕霖搬家了,辍学了,兼职辞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布林克里画廊会定期收到滕霖寄出的油画,可他们也没办法联系得上滕霖。 “为什么……” 辛若蘩怔怔地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全身颤抖着,泪如雨下。 霖姐姐不要她了,不要她的爱了,不要她们的未来了。 “不是说好会等我吗?为什么不要我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怎么不回复我了?” “就算是要分手……也给我一个回复,好吗?” “霖姐姐,求你理理我好吗?不要抛下我,不要离开我,不要讨厌我……” 她捧着手机一声一声地哀求道,发出的语音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一通一通的电话里只有机械重复的忙音,没有一点回应。 她抱着膝盖,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她和滕霖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 那一周短暂的重逢,像是一场转瞬即逝的美梦,一点一滴地刻印在脑海中。 然后和她的心,一起被砸得支离破碎。 辛若蘩18岁,滕霖离开了她的世界。 四月的伦敦依旧是湿冷的雨雪季节。 滕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立刻放下了兼职赶了过来。 最近滕霏的复健疗程并不怎么顺利,精神疾病的恶化程度已经超出了预想状况。 今天医生突然来了电话,告知有一位业界权威的精神科医生愿意接手治疗滕霏的病情。 滕霖喜出望外,这绝对是她最近收到的最令人振奋人心的消息了。 滕霏的病情得到更好的治疗,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准备,迎接若蘩过来一起生活。 离她们的约定,更近一步了。 当她赶到医院的会客室,推门进去,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滕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沉睡的记忆被突然唤醒,如潮水般四面八方地涌来,一股窒息的感觉在胸腔蔓延。 窗外的天阴阴沉沉,乌云遮挡住了唯一缝隙,雨雪纷纷落下,最后一丝稀薄的阳光消失殆尽。 所有美好的假象已被撕破,黑暗未曾消逝。 滕霖再一次困在了噩梦之中。 ———————— 首-发:rourouwu.in (ωoо1⒏ υip) 番外姐姐(1) 伦敦十二月的天空飘起小雨,威斯敏斯特疗养院里,一名穿着白色大褂的金发女人正看着窗外的雨走神。 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她立即转过头。 “Faye,where are you going?”(霏,你要去哪里?) 滕霏穿着黑色毛呢大衣,微卷的长发扎了起来,左边脸颊有着淡淡的烧伤疤痕,但丝毫不影响这人散发着的优雅知性气质。 她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眉眼弯了弯,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 “Celine is back!I have to go now!”(滕霖回来了!我先走了!) 金发女人眨了眨眼,看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忽然笑了起来,她好像很久都没见过滕霏这么开心的模样了。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下来,太阳拨开了厚重的乌云,瞬间填满了整个疗养院。 看来今年的伦敦将会迎来一个明媚的圣诞节。 滕霏赶到机场没多久,很快就看见出站口的人群中,和自己有着相似眉眼的妹妹和她身边长得漂亮干净,又带点娇媚温软感觉的年轻女人。 她朝两人挥手,滕霖看见了也挥了挥手,牵着辛若蘩快步走了过来。 姐妹二人都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滕霏细细地打量着眼前比她身形高一点的Alpha,眼底慢慢漾起笑意:“很好,终于长胖了。” 只见滕霖无奈地笑了笑,分开的这两年里,虽然保持着联系,但通过视频看到的始终没有亲眼所见那么真实。 看来有在好好照顾自己呢,又或者被好好照顾着? 滕霏探究的视线落在旁边的Omega身上,她朝对方温柔地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滕霏。” 辛若蘩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就收敛起来,扬起甜甜的笑容。 “霏姐姐,你好,我是辛若蘩。” 辛若蘩微不可察地观察着滕霏的表情,对方眼神里除了好奇的目光,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真的如滕霖所说,滕霏不记得她了,忘记了过去的事情。 那一场大火,除了在滕霏的身上留下了无法消去的伤痕,还带走了她的记忆。 刚醒来的时候,滕霏脑中一片空白,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会说话,无法与外界沟通,生活无法自理,就连她的父母,最疼爱的妹妹,关于自己过去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 只有感觉到疼痛,饥饿,或者遇到生理性问题的时候才会哭喊出声。 后来随着身体渐渐康复,治疗进入了新的阶段,她的说话能力,以及日常生活的认知和自理能力,这一片区的记忆才慢慢恢复。 但是她依然不记得滕霖,每一次都只会用茫然空洞的眼神,看着这个和她有着几分相似面孔的女人。 这个女人每天都会来医院看她,喂她吃饭,帮她换洗衣物,陪她聊天,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行动不方便的她。 女人说,姐姐在意外中烧伤了身体,吸入了大量的浓烟,昏迷了好久。 滕霏在想,如果能永远不会醒过来就好了。 女人说,姐姐只要好好接受治疗就能出门走动了,很快就会记起以前的事情。 滕霏在想,她一点都不想找回过去的记忆。 女人说,她只有姐姐一个人了,只想要姐姐好好活着。 滕霏在想,她……其实一点都不想活下去。 对于她来说,活着实在太痛苦了。身体每一处都在疼痛,烧伤的双腿无法走动,每天的复健治疗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以及深夜里时不时梦见的,一男一女躺在血泊中的画面。 还有,滕霖一个人默默承担着高额的医疗费用,这个沉重的负担把眼前的年轻女人折磨得越来越憔悴。 滕霏开始变得害怕面对滕霖,她觉得自己在耽误着滕霖的生活和前途。可她也不明白滕霖为什么不愿意放手,就这样让她离开这个世界难道不是一种解脱吗? 她死了,滕霖就不用再承担高昂的医药费用,可以好好完成学业,有更多的精力去发展艺术事业,甚至能够去找回她心爱的女人。 而她也不用再承受病痛的折磨了。 直到某一天,滕霖来告知可以转院了,新的医院将会有更好的医疗环境。 听到这个消息,滕霏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之色,用着淡漠到极致的语气说了一句话。 “为什么不让我死了?” 滕霖停下了洗漱餐具的动作,双目空洞地看了过来,罕见地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了,我会不会变成你这副模样?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一辈子背负着失去亲人的痛苦,又或者,我会跟随你的脚步一起离开。” 滕霏躺在床上无声地哭泣,明明关于过去的事情脑海中依旧一片空白,但是滕霖的话语却像刀片一样,刺痛地割裂着心脏。 她只是不想拖累滕霖,不想成为滕霖的负担,不想要滕霖一辈子都被她束缚着。 让她得到解脱的同时,也放过滕霖,难道不对吗? 每次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痛苦便会如利刃一般穿透身体,狠狠砸在心里。 或许她真正想要的解脱,并不是一死了之。 她只是想让滕霖能够活得开心快乐。 她不舍得离开,不舍得抛下唯一的妹妹。 “你要是真的为我着想,就给我康复起来。” “姐姐,好好地活下去。” 滕霖在英国居住的房子,距离疗养院只有一个街区的路程,方便姐姐往返疗养院。 这栋房子已有一定的房龄,但是保养得很好,她们是从一对老夫妇手中买下的。 一层是客厅和厨房,楼梯间的杂物房被改造成了画室,二层只有两间卧室,房子外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 一到家,滕霏就进去厨房准备晚餐了。 滕霏已经考取了营养师资格证,而且考虑到辛若蘩的模特职业,特意做了一顿营养又不失美味的家常菜晚餐,以此欢迎她们的回来。 晚饭过后,辛若蘩洗漱后擦着半干的头发路过客厅。 滕霏独自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正出神地看着窗外的飘雪。她微微仰着头,秀发垂落在一侧,恰恰遮挡住了脸上的疤痕,将所有的情绪隐藏在黑暗里。 察觉到辛若蘩的视线,她微微偏头,朝对方招了招手。 辛若蘩会意,缓缓地走了过来。 “霏姐姐,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她想起从机场回来的一路上,滕霏时不时偷偷地投来打量的视线,好几次都被抓到偷瞄的动作。 滕霏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良久才开口说话:“其实…我们以前是认识的,是不是?” 辛若蘩瞪大了眼睛:“你记起来了?” “没有。”滕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只是有种感觉,我们应该是认识的。而且,我以前经常在Celine的画里看见你。” 她想起滕霖随身携带的画本里,藏着无数张年轻女人的素描,画纸上面都留有深浅不一的泪痕。还有她无意中发现的满室的油画,主角都只有一个女人。 而这其中最令她难以忘记的,是《血浴》这幅画作的创作过程。 那段时间滕霏的疗程已经进入了尾声,很快就能重新回归社会。但是滕霖的精神状况却变得越来越差,陷入了一种萎靡的状况。 彼时,滕霖已经在圈内崭露头角,她们的生活环境得到了改善,金钱不再是她们生活中的压力。 但滕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是疯魔了一样,机械重复地画着同一幅画,不断修改,又不断重新创作,似乎一直都不甚满意。 直到某一天,画室里的人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出来进食了,滕霏实在担心,只能强硬地闯进画室里。 滕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无力,嘴唇没有一点血色,眼睛明明已经肿的睁不开了,依旧死死地盯着画架上的画。 她看见了女人手臂上密集的针孔,地板凝固的腥红斑点,闻到了满屋浓重的血腥味。 滕霏整个脑袋一片空白,只有嗡嗡的耳鸣。 她跟随着滕霖的视线望向油画,入目的红色刺得双眼发酸,一股致命的窒息感让她喘不上气。 许久,她才听见滕霖发出了一声气若游丝的笑,脸上的笑容有着从未见过的幸福与快乐,然后她听见了一声眷恋的呢喃。 “若蘩……” 回忆到这里,滕霏闭上了眼睛,过了两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把我救出来了,却把自己陷进去了,我知道只有一个人才能带她出来。” 辛若蘩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落下,滕霏看着她,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然后,我们在网上看见了你的模特照片。” “后来她说要去美国,要去意大利,要去巴黎,我都没有阻止她,我知道她是想要见一个人,不然……她快要撑不住了。” “你们之间的事情,Celine没有和我细说,但是或多或少可以猜得出来。我和你说这些事情并不是想要让你感到难受,我只是觉得很抱歉。对不起,是我成为了她的负担,让你们不得已分开了。” “希望你不要责怪她。” 辛若蘩捂着脸摇了摇头,哽咽着想说什么,但是已经哭得喘不过气了。 滕霏温柔地揉了揉女人的头发,轻柔的嗓音里带着隐隐的哭腔。 “还有,谢谢你,把她带回来了。” 凌晨一点多,辛若蘩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滕霖靠坐在床头睡着了,手里的平板已经滑落躺在被子上。 闻到了熟悉的晚香玉味道,滕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被Omega柔软的手掌覆盖在眼睛上,细碎的浅吻带着香甜的气息落在唇瓣。 “若蘩?” 啪嗒一声,床头灯被关上,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辛若蘩将滕霖压在床上,含住唇瓣,舌头闯入放肆地纠缠,浅吻渐渐变为深吻,呼吸愈发急促。 滕霖笨拙地回应着辛若蘩的热情,身上的睡衣很快就被脱了下来,二人赤裸着身体紧紧搂抱在一起。 她不知道姐姐和若蘩谈了什么,但是感受到若蘩的情绪有点低落,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Omega热情的撩拨,让她的身体很快有了回应。 床板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嘎吱的响声,二人立即僵硬了身体,一动不动。 “霖姐姐,这里隔音怎么样?” “不、不太好……” Omega轻轻笑了一声,拉着被子蒙了上来,将二人裹进被窝里。 她贴着滕霖的耳朵蹭了蹭,用气音轻轻说道:“那我小声点,像这样叫给你听,好不好?” 一声绵软轻柔的呻吟伴随着温热的喘息传进耳里,滕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酥酥麻麻的,撩拨着身体里的欲火。 被窝里的温度在不断攀升,辛若蘩趴在滕霖身上,勾住对方的脖子,微微抬起着臀部,承受身下人的猛烈冲撞。 Alpha温柔的吻沿着她的唇角,下巴,脖子,一路往下,含住浑圆的顶端,用舌尖肆意挑逗敏感的乳头,绕着乳房柔柔地吸出一个个浅浅的红痕。 她一边爱怜地舔吻Omega的身体,一边用硬挺的肉棒凶狠地抽插。 辛若蘩很快被插得攀上了高潮,但她一刻都不想停下来。她想要再多感受一点滕霖的温度,想要得到滕霖的宠爱,想要让自己的心离滕霖的心更近一点。 她想要好好地疼爱霖姐姐,将五年分别的思念好好地补偿给她。 辛若蘩掀开了被子,撑着滕霖的腰腹坐了起来,曼妙的腰肢跟随着抽插动作前后摆动,让每一下撞击都能紧紧贴上耻骨。 滕霖借着窗外的微光,在黑暗中细细描绘着若蘩柔美的面容。浅灰色的眼眸里像是有无数星光在闪烁,亮晶晶的,如星河般的温柔,满得要溢出来了。 她听见了,Omega用气音一声一声地诉说着动人心弦的话语。 “喜欢你。” “我爱你。” 番外姐姐(2) 平安夜的早晨,窗外阳光明媚。 滕霏一大早就到了疗养院,手里捧着个面包,默不吭声地埋头写东西。 “Faye?” 突然的一声轻唤,滕霏被吓得浑身一悸。 “Jessica……是你啊。” 金发女人整理了一下胸前的工作牌,复健医师Jessica·Meester (杰西卡·密斯特)。 她走到滕霏桌前,挽了一下耳边的秀发,五官线条清冷,是西方人特有的深邃轮廓。 杰西卡忽然发出了很轻的、带有笑意的气音:“吓到你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先前滕霏在疗养院接受治疗,康复后有一段时间作为义工经常在疗养院里帮忙,后来考上了营养师资格证,才被院长正式聘用。 这份工作相对来说比较轻松,通常只需要配合医师的要求,制定适合病人日常饮食的健康管理计划。 但是昨晚滕霏失眠了,和辛若蘩聊天结束后,她独自在客厅静坐了一段时间,直到困意袭来才慢慢走回卧室。 没想到经过滕霖的卧室时,一门之隔的房内传来了一阵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以及隐隐约约的信息素味道。 滕霏听得莫名脸红心跳,该懂的知识她都懂,情到浓时自然而然她也理解,但就是有点尴尬。 更尴尬的是她回到房间后,做了一个色色的梦。 梦里她和一名看不清五官的女人翻云覆雨,满室的旖旎。在她身上起伏的女人一直克制忍耐着不肯出声,直到高潮来临之际才轻唤了一声滕霏的名字。 此时此刻,杰西卡的一声轻唤,唤醒了滕霏昨夜的记忆,眼前的金发女人和梦中的身影重迭在一起。 滕霏捏紧了手中的笔杆,喉咙动了一下,她垂下头,抬手拨了拨刘海遮盖眼角的疤痕,这是她紧张时习惯做出的小动作。 “嗯……Celine不是回来了嘛,我和海伦打算今晚为她举办一场欢迎会兼圣诞派对。下午我要去准备餐食了,就早点过来写完下周的安排事项。”顿了顿,滕霏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问道:“那个……你今晚有空吗?” 杰西卡咬了咬唇,神情里露出些微的羞涩,“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邀请我吗?”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虽然在西方的传统意义上是属于家人团聚的节日,但时至今日,平安夜和圣诞节已经演变成属于情侣们的浪漫节日了,滕霏的这一问听着莫名有点暧昧。 滕霏点了点头,脸上表情淡定,但被头发遮挡住的耳朵已经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她对杰西卡是抱有好感的。 二人是在复健治疗时期相识,那时候杰西卡是一名即将毕业的医科生,陪着她熬过了这段艰难的复健路程。是滕霏苏醒过来后,除了亲妹妹之外,唯一一个走进她内心的朋友。 放在以前,滕霏觉得只要滕霖过得幸福,她就这样平平淡淡过日子也没关系。但是这一次滕霖回来了,看见她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幸福和愿意相伴余生的爱人,滕霏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丝羡慕。 心底里有一份渴望在破土而出。 只是,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去获得幸福。 滕霏仰头和她对视,思绪渐渐被压了下来,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味,是她去年送出的香水礼物。 杰西卡明明是一名beta,身上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但是滕霏总感觉无时无刻都在被这份香味撩拨着神经。 甚至有一点兴奋了…… 她抬手抚摸着后颈的抑制贴,信息素应该没有泄露出来吧? 金发女人抿唇笑了起来:“好,我会准时到的。” 晚上,伦敦西区伯克利别墅区,布林克里聘请的团队早已将场地布置完成。 香槟、红酒、啤酒一一摆放在餐桌上,还有各式各样的甜品水果零嘴,另一边户外花园里则是架起了烧烤架子,而滕霏也为这次派对准备了不少中式菜品。 滕霖远远地看着姐姐忙碌的身影,想起了她们刚刚来到英国的时候,滕霏为了生活日夜奔波劳碌,一个人照顾着还陷在失去父母的悲伤情绪中的妹妹。 那时候,滕霖经常看见的就是姐姐瘦削单薄的背影。 如果当时能够好好地给予姐姐一个拥抱,或许就不会有那场大火,无情地夺走了她们的一切。 “霖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霏姐姐她……是一直这样叫你的名字吗?” “只叫你的英文名字……” 滕霖的心沉了下去,想起昨晚若蘩无意中发出的疑问。 她是有多久没有听见姐姐亲昵地喊她的名字了? “怎么看得这么入神?想姐姐了?” 滕霖听到声音转过头,画廊老板兼今晚派对场地提供者,海伦·布林克里,穿着一袭露肩连衣裙,手里拿着一支已被喝掉半瓶的红酒醉醺醺地靠了过来。 滕霖无奈又好笑:“海伦…你喝得也太快了。” “我这不是开心嘛。”海伦很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你知道吗?你这一走就走了两年,画廊真的损失惨重,你得好好想想怎么补偿我。” “好,好。” 滕霖一边敷衍地回答,一边迅速抢过海伦手中的酒瓶,担心这人一下子就喝醉了。 海伦不满地哼唧了一下,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道:“既然你都能把女朋友追回来了,今晚把姐姐也追回来呗。” 滕霖哭笑不得,心里吐槽什么叫做把姐姐“追”回来。 “Faye也等了你两年了,今天的派对是她主动找我一起弄的,知道你要回来了她比任何人都要感到开心。这些宾客也是她特意邀请的,为了让你更加顺利地重回欧洲艺术圈子里。” 滕霖愣了愣,没想到今晚的一切都是姐姐滕霏的主意。 她曾经以为她和姐姐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她和姐姐的感情已经随着那场大火消逝燃尽,她们往后的生活永远都会隔着一堵无法消去的冰冷的墙。 她怎么会忘记了,即使滕霏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最担心的始终是自己会否成为她生活里的负担。 姐姐一直以来念着的都是她,为的也是她,总是为她考虑一切。 她怎么能忘记了…… 滕霖抬眸,发现滕霏已经不在厨房里忙碌,张望着寻找姐姐的身影,视线落在了花园角落里正在接听电话的女人身上。 海伦轻轻叹息了一声,拍了拍滕霖的背,眼里隐含鼓励。 “去吧。” 滕霏接到了杰西卡的电话,对方告知因为堵车会晚一点到达,她再叁叮嘱路上注意安全后才挂了电话。 一回头就看见滕霖站在身后半米不到的距离,愣愣地站在原地踌躇着。 “怎么了?”滕霏好笑问道,眼底浮起无奈和温柔。 滕霖的表情有些无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 “我好像猜到你想说什么了。” 滕霏手指在滕霖脸上捏了一把,轻轻地笑了一声:“毕竟我们是两姐妹。” 滕霖懵了一瞬,下一秒眼眶立刻酸涩得很,这是小时候姐姐捉弄她时最爱做的一个动作。 小时候她总像个跟屁虫一样追在姐姐的身后,姐姐就会假装不耐烦地一边捏着她的脸颊,一边笑话她幼稚,眼里是掩不住的温柔和宠溺。 “哎…你怎么哭了?别哭了啊,万一被若蘩看见了会误以为我在欺负你。” “我只是…只是……” 滕霖捂着眼睛,泪水止不住地落下。 刚才那一刻,她好像看见了以前的姐姐。是会永远宠着她、惯着她、保护她,在前方为她这个胆小跟屁虫遮风挡雨的姐姐。 她只是太想念了…… 滕霏垂眸,叹了一声:“对不起,我没办法想起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恢复记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你一直都是我很重要的妹妹。” “阿霖,你是我很重要的妹妹。” 听见这声熟悉宠溺的呼唤,滕霖的眼泪愈发汹涌,双手捂着脸庞无声地哭泣着,在姐姐面前放任了自己的脆弱。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见姐姐这样唤起她的名字了,是属于姐姐一个人对她的宠爱。 滕霏轻轻掰开滕霖的双手,爱怜地用拇指擦拭脸上的泪水,温柔地继续说道:“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的想法都没变过,我只想要你过得幸福和快乐。幸好,你已经找到那个爱你,对你好,能带给你幸福的人了。” “阿霖,你已经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勇敢温暖的人,我得加把劲追上你的步伐。所以,这一次我想自私一点,我想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想要为自己而活。 不是为了滕霖,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 她想要学会爱自己,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想要捉住即将到来的幸福。 “阿霖,你会祝福我吗?” 滕霖重重地点了点头,即使脸上满是泪水,可她的笑容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和感动。 她心底里的想法和滕霏一样,就算姐姐无法恢复记忆也没关系,只要姐姐过得幸福快乐,就足够了。 杰西卡到达的时候,派对已经开始了,别墅里音乐响起,人们叁叁两两地围在一起喝酒聊天。 下班后她特意回家换了一条白色修身长裙,外搭一件米色宽松大衣,金色秀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一边的头发挽到耳后,露出粉嫩的小耳朵。 她今天的妆容和平时上班的时候不太一样,更加精致优雅,甚至带着些许的风情。 手里提着两份礼物,一份是送给滕霖欢迎她的回来,另一份是特意给滕霏准备的。 杰西卡在门口再次整理了一遍妆发,深吸了一口气,踩着细高跟推门进去。 滕霏早已在门口等候,看见她的到来眼眸瞬间亮起,惊喜荡漾开来。 顷刻间,周围的声音似乎消失不见了,只听见心脏急促混乱的跳动声,连同身体里的血液也在沸腾,整个眼里心里只有对方的身影。 滕霏往前一步,主动牵起杰西卡的手,温热的掌心抚过微凉的手腕,往下穿过指缝,十指交握。 “我们进去吧。” 杰西卡愣愣地跟在滕霏身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即喜笑颜开。 接下来,属于她们的故事开始了。 ———————— 追-更:roushuwu.com (woo18.vip) 番外讨厌鬼(h) 滕霖喝醉了。 辛若蘩找到她的时候,这人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极为乖巧的模样。 派对一开始,辛若蘩就被海伦邀请来的媒体人兴奋地围着,后来还有几名粉丝加入,绕在身边叽叽喳喳聊个不停。直到派对进入了后半场,她才找到机会脱身。 辛若蘩来到滕霖身边,亲昵地摸了摸这人已经红透的脸颊。 “霖姐姐,怎么喝了这么多?” 滕霖抬手擦了擦眼睛,醉眼迷蒙地盯着若蘩看了很久,双手环抱住对方热情地吻了上去。 周围的人立刻起哄,朝热吻中的二人举杯,欢快的音乐伴随着一阵阵的欢呼声,将派对气氛推向高潮。 吻了好一会,滕霖才愿意松开唇瓣,将脸埋在Omega肩窝,像个孩子一样轻声呢喃:“若蘩…开心……” 辛若蘩咬了咬唇,强忍着身体里翻滚的欲望,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被霖姐姐亲得脸色潮红。 “再亲一个!”“再来再来!” 周围一声一声的起哄令辛若蘩感到头疼,幸好这时候滕霏走了过来,抬手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欢呼。 “各位,Celine已经醉了就不要打趣她了,我在吧台那边做了几款新的调酒,大家过来试试给点意见。” 滕霏的一番话引开了众人的注意力,偷偷地朝辛若蘩眨眨眼,让她带滕霖去客房休息。 辛若蘩扶着醉醺醺的滕霖来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喝醉酒的霖姐姐实在是黏人,抱着人不让离开,还要像只小狗一样嗅闻Omega的腺体,哼哼唧唧地不停撒娇。 “若蘩,你抱抱我好不好?你抱一下我…” “你摸摸我这里……” “若蘩,若蘩,我好想你,好喜欢你…” 辛若蘩搂抱着这只黏人的小狗躺倒在床上,柔声哄道:“乖,我拿毛巾给你擦一擦,好不好?” 滕霖一把搂住她的腰,脸颊蹭着脖子,醉醺醺的酒气夹杂着甜腻的苦桃信息素扑面而来:“不要走……” 她又牵着Omega的双手落在裤裆处。 “若蘩,你摸摸我这里,难受……” 辛若蘩轻抿唇瓣,这样黏人又爱撒娇的霖姐姐实在太可爱了,她根本无法拒绝对方的要求,哪怕滕霖现在说要艹她,她也会言听计从立刻脱掉衣服。 只不过滕霖此时此刻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下面又硬又胀的地方得到安抚后,整个人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辛若蘩有些无奈,亲了亲滕霖的脸颊,忽然听见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几下敲门声。 拉开门,滕霏手里端着的洗漱用品,换洗衣物以及两瓶冲调好的柠檬水,递给了辛若蘩。 “这些都是一次性的,柠檬水可以解酒,你们记得喝完。还有……” 滕霏犹豫了一会儿,脸色蓦地涨红,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盒子和一小片的药丸塞进辛若蘩手里,有些不自在地小声说道:“做好安全措施。”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辛若蘩愣了一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两姐妹在某些奇妙的地方真的很像。 辛若蘩在房间里的浴室洗漱了一番,又用湿毛巾为滕霖擦拭了一遍身体,换上干净的浴袍躺下休息。 她今晚也喝了不少红酒,虽然不至于醉倒,但酒精的散发让感官渐渐变得麻木,而且闻着令人安心的苦桃香气,放松神经后很快进入了睡梦中。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辛若蘩觉得浑身都在发烫,湿湿的、痒痒的触感游走在身体每一寸肌肤,让她难耐地张开了嘴唇,无意识地低低呻吟了一声。 然后这股奇异的触感重重地落在胸口,肆意玩弄着她的乳头,她能清晰感觉到有个软软的东西在绕着乳晕打转,咬了一下,吸了一下,又痒又麻,刺激着昏沉的大脑。 辛若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压在胸前的脑袋立即蹭了上来,带着一根滚烫的硬物刺进身体里。 “啊……” 混沌的大脑一瞬间清醒过来,辛若蘩借着窗外的光,在昏暗中看清了趴在身上的作恶者。 她看见滕霖挺直腰杆,一只手将她的小腿架在肩膀上,另一只手压住另一边的大腿,把她牢牢禁锢在身下。 辛若蘩的视线扫过对方精致的锁骨,瘦小的胸乳,往下是有力的的腰腹在前后摆动,那根硬挺的肉物正在小穴里奋力冲刺。 耳边传来噗呲噗呲的水声,以及一道清冷的嗓音。 “你醒了。” 滕霖此时像是一头饥渴的猛兽,正大快朵颐享用着猎物,罕见地展示出Alpha强势野性的一面。 辛若蘩喜欢得要命。 “乖,不要夹我。”滕霖偏头吻了吻纤长白皙的小腿,掌心沿着大腿往上抚摸停在小穴,拇指轻轻压在敏感的阴蒂上,使坏地蹂躏起来。 “再夹,我就要惩罚你了。” 指尖一边揉弄红肿的阴蒂,肉棒依旧毫不留情地在小穴里进出。 辛若蘩难受地扭动着身体,双手胡乱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快感一波一波地袭来。 “啊……霖姐姐,不要…啊、啊……” Omega哭着求饶,可压在身上的Alpha并不打算放开她,甚至还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引诱对方。 肉棒每一次进出都精准地蹭到敏感点,辛若蘩隐约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快感汇聚在小腹,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她快要忍不住了。 “霖姐姐,停下来!下面好奇怪,嗯啊……好奇怪的感觉……” “不要,不要按这里,霖姐姐,呜……我要忍不住了……” “啊啊啊啊~” 一股清澈透明的液体喷了出来,Omega浑身都在颤抖,甚至连一声声的呻吟都颤得厉害。 辛若蘩的脑袋一阵恍惚,目光呆愣地追随着滕霖的动作。 她看见滕霖用手指抹了一丝喷在身上的淫液,俯身压了下来,带着奇怪味道的指尖摩挲她的唇瓣,然后满意地笑了笑,含住了她的唇珠。 唇舌交缠,甜甜的,涩涩的,夹杂着浓烈的酒气。 辛若蘩确定了,霖姐姐还没清醒过来。 难怪这人突然变得这么大胆,原来是借着酒劲在欺负她。 太坏了。 辛若蘩报复性地咬了一口,滕霖吃痛地嘶了一声,松开了唇瓣,互相看着对方。 顷刻间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只听见楼下细微的音乐响声。 水雾迷蒙的眼眸里只倒映着对方的身影,灼热又迷恋,视线扫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烫得发疼。 滕霖温柔地笑了,再次低头亲吻辛若蘩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最后停在水润的唇瓣上,哑着声音含含糊糊地呢喃着辛若蘩的名字。 下身的撞击越来越快,越来越深,小穴里的媚肉层层迭迭地包裹住棒身,欢欣雀跃地咬了上来,咬得她头皮发麻。 滕霖用力地抱紧了辛若蘩,恨不得和对方融为一体,让Omega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烙上她的印记。 “若蘩……若蘩……若蘩……” 啃噬她,填满她,灌满她,让她永远无法离开。 滕霖的脑袋一片空白,理智最终被淹没在无尽的情潮里。 硬挺的肉棒抵在深处,射出一波又一波浓稠的精液,灌满了整个小穴。 她看着陷入高潮余韵中的Omega,被她吻得脸色潮红,被她撞得浑身颤栗不已,身心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和欢喜。 浴室里水汽弥漫,浓郁的苦桃和晚香玉交缠。 辛若蘩仰头,吐出一声绵长的呻吟,再一次攀上了高峰。 埋在双腿间的脑袋蹭了上来,一双温暖的手稳稳地搂住了脱力的Omega,某根硬挺的肉物再次贴了上来。 辛若蘩睨了一眼,好笑地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精神……” 滕霖没有回答,只顾着亲吻怀里的女人,双手不安分地抚摸光滑的背脊。 看来这头喝醉的小兽还没吃饱呢。 “霖姐姐,抱我出去。”辛若蘩捏了一下滕霖后颈的腺体。 喝醉的小兽虽然还没吃饱,但还是很听话地抱着她走了出去。 不过辛若蘩很快就在心里收回这句话了,喝醉的霖姐姐一点都不听话,实在太坏了。 滕霖抱着她径直走到落地窗前,把她压在玻璃上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霖姐姐,不要在这里,外面会看到!啊……” 楼下传来隐隐约约的音乐声,还有细碎的聊天声音,万一有人在花园里抬头往上看,必定会清晰看见两具赤裸身躯交缠的画面。 滕霖不住地吻她的脖子,喘着气说道:“花园里没人,没人看见的。” “嗯、嗯啊……你喝醉了怎么这么坏,太讨厌了…啊……慢一点……” “可是我好喜欢你,若蘩,我好喜欢你。” 辛若蘩咬了咬下唇,忍不住夹了一下正在驰骋的肉棒,只要滕霖对她说一句喜欢,她的身体就会无意识地起了反应,每一个细胞都在强烈地回应着。 “可是这里好冷,呜……” Omega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说道,滕霖有些紧张了,才意识到现在正是雨雪季节,连忙抱着人回到床上裹进被窝里。 辛若蘩推开了抱着她的Alpha,肉棒“啵”地一声离开了温暖的小穴。她裹紧被子蜷缩着身子,生气地瞥了一眼呆愣地跪坐在床上的Alpha,还有那根依旧在勃起的湿漉漉的肉棒。 滕霖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很多,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若蘩…?” 辛若蘩的脸色不太好,轻哼了一声,裹着被子背对着人。 “若蘩,对不起,你别生气……是我不对,我、我喝醉了脑子不清醒才会这样,是我错了…” 滕霖一边说着,一边隔着被子紧紧抱住了对方,苦桃信息素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 “我、我体热,我帮你暖被窝,好吗?” “若蘩,是我错了,你不要讨厌我……” 辛若蘩没有回应,轻轻地扬了扬被窝松开了一角。 滕霖立刻钻了进去,从身后搂抱着柔软的躯体,Alpha滚烫的身躯紧紧地贴了上来,她小心翼翼地吻了吻怀里人的脖子,炙热的气息喷洒在Omega后颈的腺体上,下身硬挺的肉物贴着小穴磨蹭起来。 辛若蘩挣扎了几下,小声嘀咕道:“讨厌。” “我喜欢你。” “霖姐姐,讨厌鬼。” “若蘩,我喜欢你。” “讨厌……啊…啊……” 辛若蘩被这人撞得泣不成声,说出的话只有细细碎碎的呻吟,下面更是湿得一塌糊涂。 耳边响起的是滕霖清醒时不会说出口的甜蜜话语。 滕霖俯身将她压在怀里,爱怜地吻她的蝴蝶骨,肩膀,脖子,脸颊,温柔地拭去Omega眼角的泪水。下身的攻势却越来越凶狠,辛若蘩被她插得意乱情迷,颤抖着身体迎接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再一次陷进了满是苦桃香味的情潮里。 番外圣诞礼物 第二天清晨,辛若蘩是被冷醒的。 察觉到身旁没有了温热的体温和香甜的苦桃信息素,她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坐了起来,慌张地寻找霖姐姐的身影。 很快她就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身躯,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么。 辛若蘩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霖姐姐…?” 滕霖整个身体僵硬起来,手里提着昨夜脱下的衣服,有些茫然地回头。 “你在找什么呢?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不穿衣服?” 辛若蘩坐了起来,腰腿传来的酸软疼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立刻蜷缩起身子。 滕霖一下子慌张了,扔掉手中的衣服跑了过来,隔着被子把人压回床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昨晚太过分了!你快躺下来休息。” “你快进来,外面冷呢。” 辛若蘩一把掀开被子,将已经冻得手脚冰凉的Alpha一起裹进被子里,整个人趴在她身上不让离开,语气稍微强势地命令道:“别动,冷。” 滕霖乖乖地应了,安静地回抱着怀里的Omega,只不过肌肤相触的瞬间,似乎又点燃了昨夜刻印在身体里的记忆。 腿间那根肉物好像又变烫了。 怀里的女人突然轻笑了一声,哑着声音嗔了一句:“你有反应了。” 她仰起头,发现滕霖已经涨红了脸,甚至连同耳朵和脖子都红得发透。 熟悉的霖姐姐回来了,变回原来的容易害羞、腼腆又敏感的霖姐姐了。 心里莫名有些低落,偶尔能够尝尝强势的霖姐姐也蛮不错的。这么一想,辛若蘩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顺带蹭了蹭这人某根不安分的硬物。 “霖姐姐你刚刚在找什么东西?” 滕霖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对视:“没…没找什么。” 辛若蘩眯着眼睛,眼神里隐隐散发出危险的味道,她用手指捏着滕霖的下巴,盯着这人不停闪躲的眼睛,一边软着声音撒娇:“说嘛~” “真的没找什么……嘶…别、别这样……” 滕霖咬紧下唇,忍不住泄出几声舒服的呻吟,腿间的硬物被蹭得完全苏醒,直挺挺地抵着Omega大腿内侧。 绵绵密密的亲吻沿着脖子一路往下,昨夜醉酒的片段零零碎碎在脑海中闪过,她把若蘩压在浴室里,抱在落地窗前,抵在床上…… 滕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流动,再这样下去恐怕今天都不可能起床了。她连忙按住若蘩不安分的手,颤抖着说道:“等、等一下…” 辛若蘩撑着坐了起来,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无一不在暴露着昨晚的淫靡,双手被滕霖牢牢抓住,只能扭动腰肢让小穴更贴着棒身前后磨蹭。 “那你告诉我刚刚在找什么呢?” “哈……啊……没有…没有找什么……” 小穴的淫液越来越多,磨得整根肉棒湿漉漉的。Omega倾身向前,一下子含住了前端。 “真的不愿意告诉我?” “啊、啊……我…我在找为你准备的圣诞礼物。” 辛若蘩有些惊喜:“礼物?” “嗯……”滕霖轻轻地点了点头,强忍着快意说道:“但是不见了,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对不起,本来想在零点的时候送、送给你……但是我喝醉了,现在又弄不见了……” 滕霖甩了甩脑袋,意识在变得模糊,体内的快感伴随着阴唇的磨蹭在逐渐攀升。 好想插进去。 “霖姐姐,我好开心你为我准备了礼物。” 辛若蘩扭着腰臀,含住顶端浅浅抽插起来,一进一出,硕硬的龟头每次都重重地碾磨敏感的阴蒂,挤出的蜜液黏腻地抹在Alpha的腰腹上。 “啊……霖姐姐,嗯啊……” Omega的呻吟越来越大声,小穴越来越紧致,不停地吮吸着龟头。滕霖不禁加快了挺腰的速度,绷紧着腰背追逐徒然攀升的快感。 “哈……若蘩…若蘩……我要忍不住了!” “射给我,给我……嗯~” 粘稠的热液自龟头喷薄而出,粉嫩的小穴被喷得一塌糊涂,阴唇上满是Alpha的精液和Omega的蜜液,湿漉漉的沿着大腿滑落下来。 滕霖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回神,征征地看着辛若蘩用手指抹弄阴唇上的精液,放在唇上舔了一下。 “霖姐姐,我收到你的礼物了。” 滕霖和辛若蘩在浴室里洗漱了一番才下楼。 一楼的客厅依旧一片狼藉,酒瓶餐盘随意堆放在茶几上。 厨房里,滕霏正在做早餐,杰西卡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有说有笑的,很是甜蜜。 滕霖循着香味来到厨房,却顿住了脚步,一时间进退两难。就在她犹豫该不该进去的时候,厨房里的两道身影早已注意到她了。 滕霏好笑地看了过来:“怎么在这里发呆?若蘩呢,她起来了吗?” “嗯,起来了。”滕霖伸手接过姐姐递过来的早餐,转过头对杰西卡笑了一下:“早上好。” 杰西卡温柔地点了点头:“早,给你们泡了蜂蜜柠檬水,可以缓解宿醉。” 滕霖好奇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很快就明白了。她凑到滕霏耳边,小小声说:“恭喜。” “谢谢。” 滕霏抬眸,二人相视一笑,这样的幸福是她们以前未曾设想过的未来,不禁有些感慨。 她们终于有了一个光明的未来。 “对了,这个给你。”滕霏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礼盒,一边说:“你昨晚喝醉了就一直放在我这里。” “原来在这里!” 滕霖欣喜地接过小礼盒,轻轻地道了声谢谢。 她今天一大早就在房间里翻找这个小礼盒,本以为不小心弄丢了,原来一直在姐姐手里好好保存着。 “若蘩来了,去吧。”滕霏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说道:“阿霖,圣诞快乐!” 看着滕霖远去的背影,滕霏轻轻呢喃了一句:“一定要幸福啊。” 滕霖载着辛若蘩来到位于市中心的伦敦一区。 辛若蘩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她并不打算揭穿霖姐姐的小心思,心里怀抱着紧张又甜蜜的期待。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说话的语气里是难掩的兴奋:“霖姐姐,你要带我去哪里?” 滕霖牵着她走进一高档小区,小区地处繁华路段,紧邻泰晤士河,距离伦敦眼和大本钟也很近,而且安保级别特别高。 电梯上行到18楼,公寓一层只有两户,靠近电梯的那一户门口摆放了绿植,看起来已经有人入住了,另一户的门口相比起来看着有些冷清。 而她们此刻正站在这一户房子的门前。 滕霖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小礼盒,牵起辛若蘩的手,轻轻地放进手心里。 礼盒的包装非常简单,就一个纯黑色磨砂质感的盒子,但是这份礼物对辛若蘩而言是贵重的,里面包裹着一份珍贵、无价的心意。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圣诞礼物,我昨天喝醉了,忘记了一直放在姐姐那里,今天早上起来还以为弄丢了……”滕霖羞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辛若蘩看着滕霖眼里期待的光芒,心里的甜蜜快要溢满而出,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包装纸,揭开礼盒盖子,里面是一把钥匙。 “希望你会喜欢。” 钥匙插入锁中发出了很轻的金属碰撞声,推开门,阳光透过玻璃填满了整个房子。 房子装修是简约的北欧风格,家具应有尽有,被打扫得干净整洁,只是缺少了生活气息。 辛若蘩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了入门走廊上的一幅油画,是她第一次登上时尚杂志封面的照片。 画里的她穿着抹胸黑色小礼服,浅灰色的眼眸在灯光下如水一般澄澈明亮,只要对视一眼便不想挪开视线。 “房子是在回国之前就买下来了,就简单地装修了一下。” 滕霖环顾了一下房子,看起来还像是新的一样。当初买下这个房子只是考虑到离画室很近,方便来回,除了姐姐滕霏之外,她不曾想过会有另一个人进入这个房子。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若蘩,我想和你拥有一个家。” 滕霖深深地凝视着辛若蘩,眼里似有水光在荡漾,牵着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几乎紧张到快要停止呼吸了。 除了忐忑和紧张,更多的是期待。她们的未来,她真的很想去拥有。 “这里安保很好,不会有媒体和记者来打扰。旁边就是泰晤士河,离伦敦眼也很近,晚上的景色很美。小区里面还有健身房和游泳池……唔?!” 迟迟没有得到辛若蘩的回答,滕霖慌张了,一下子话多了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辛若蘩勾住她的脖子,用力地吻了上来。 热烈又缠绵,空气里满是晚香玉撩人的清香。 呼吸渐渐急促,舌头在口腔里互相追逐,舔舐津液,掠夺空气,直到感觉到快要窒息才不舍地松开。 她们额头贴着额头,轻轻喘息着,嘴唇被吻得亮晶晶的,眼里还浸染着情动的水雾。 “霖姐姐。”辛若蘩很轻地喊了她一声,“这里是我们的家。” 滕霖轻声应道:“嗯,我们的家。” “是我和你…我和你的…” “嗯,我和你的家。” 细弱的声音有了隐忍的哭腔,滕霖紧紧地回抱住若蘩,就像拥抱了她的全世界。 她们等了太久了,这份渴望早已深深地扎根在心底里,等候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够破土而出。 从年少懵懂的情窦初开,成年后被现实分崩离析的爱情,重逢后的互相吸引与执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人能分开她们了。 她们终于拥有了属于她们的未来,属于她们的家。 “霖姐姐,我爱你。” “往后余生,我陪你。” 番外婚姻与孩子 辛若蘩和滕霖定居在英国之后,模特事业重新回到欧洲时尚圈。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减少了走秀的工作洽谈,将重心放在平面模特以及服装品牌方面。 滕霖在艺术创作上放缓了脚步,改变了作画风格,不再以夸张、血腥、色情的主题作为噱头来吸引大众的眼球,静下心来追求更加细致的作画技巧。 现在她拥有了足够的资本,充足的时间,以及保持着积极的心态去随心所欲地创作。 今年是她们搬到英国生活的第五年,辛若蘩结束了行程就带着助理飞回了伦敦。 上车后立即吩咐司机前往医院,以往辛若蘩回到伦敦的第一时间,不是回家就是前往滕霖的工作室,今天却反常地赶去医院。 助理有些担忧地问道:“若蘩姐,发生什么事情了?是滕霖老师生病了吗?” 辛若蘩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不是,是霏姐姐的孩子出生了。” 临上飞机之前,滕霖就发来消息说杰西卡平安产子,让她不用担心。但是很抱歉不能赶来接机,担心姐姐要同时照顾杰西卡和孩子会忙不过来,滕霖想留在医院里帮忙。 辛若蘩表示理解,叮嘱滕霖照顾好她们。 说到孩子这个话题,辛若蘩觉得有点头疼,近几年身边不少好友都在问她和滕霖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有孩子,甚至连网友都在好奇她的感情生活。 有说她和画家已经分手,也有说她们这么多年不结婚说不定是各有各的生活,更有一些过分的说模特圈私生活淫乱导致她生不出孩子。 一旦Omega的年龄接近叁十岁,他们的感情状况就被沦为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在模特圈里,Omega的叁十岁就像一个事业分水岭,除了那些已经站在顶端的Omega名模,知名度不高的Omega模特随着年龄增长工作量必定会骤减。“婚姻”和“孩子”会带来太多不稳定的因素,行业里很多人都不愿意聘用已婚Omega。 这也是她和滕霖一直没有结婚的原因之一。 她们在伦敦定居后,曾经郑重地谈论过婚姻和孩子的事情。 辛若蘩希望在职业生涯的黄金时期再好好地拼搏一番,孩子和婚姻不是她生命里的首选,在这一方面滕霖给予了她全然的尊重。 “婚姻不是爱情圆满的象征,不结婚也没关系,我们的感情不会因为一纸婚姻而有任何改变。” 滕霖的声音仿佛有醉人的温柔,眼神里如水一般的爱意令人沉溺。她不会用婚姻去束缚若蘩的生活,不会强迫若蘩在事业和家庭里做出选择。她们属于彼此,但不是彼此生命里的全部。生活里不单只有爱人,还有家人、朋友、事业、兴趣,有太多的事物值得去拥有和体会。 “往后的日子里有你陪伴,我就很满足了。” 滕霖牵起辛若蘩的手,在手背上落下真诚的一吻。 尊重她,爱护她,珍惜她。 她只要若蘩过得幸福。 “Jess,辛苦了。” 辛若蘩轻轻拥抱了一下病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看旁边小床上的婴儿,忍不住感叹:“孩子好可爱呀。” 杰西卡刚经历了一场精疲力尽的折磨,脸色有点虚弱苍白,沙哑着声音笑了笑:“皱巴巴的皮肤哪里可爱了。” “小脸红扑扑的,粉粉嫩嫩很可爱。” “看来小家伙已经深得小姨的宠爱了。” 滕霏端着洗净切好的苹果走了过来,滕霖跟在姐姐身后,看见若蘩的背影立即快步上前牵起她的手。 “霖姐姐你快来看,好可爱。” “嗯,很可爱。” 滕霏看着她们宠溺的眼神,忍俊不禁:“小家伙以后一定会无法无天了,真的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晚上回到家,洗漱完毕后,辛若蘩盯着滕霖单薄的背影,蓦地想起在医院看着婴儿的情景,心里莫名泛起一丝涟漪。 她的霖姐姐今年已经33岁了,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已经有一点点的细纹,乌黑的秀发里时不时看见一两根白发。她的性格更加成熟稳重,以往懦弱胆怯的一面也很少见了,学会坚定表达自己的立场。 她们都不再年轻了。 辛若蘩从身后拥抱滕霖的腰肢,放柔了声音:“霖姐姐,你喜欢小孩子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滕霖怔愣片刻,奇怪地问道。 “你想要小孩子吗?” 辛若蘩继续问道,她们很早以前就讨论过这个问题。那时候她们不想要孩子,并不是因为不喜欢,只是模特的职业不允许辛若蘩冒然地怀孕,而且她们不确定能不能肩负起养育孩子的责任。 可是今天当她看见了小小的、粉粉嫩嫩的婴儿,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里渴望和滕霖拥有一个孩子。 一个像她,又像霖姐姐的孩子。 滕霖放下了手里的毛巾,转身面对着辛若蘩,抬手轻柔地抚摸着对方的秀发:“你想要,我就会努力做好准备,努力学习怎么当一个妈妈。你不想要,我也不想要,我有你就足够了。” 辛若蘩唇角微微上扬,偏头噙住滕霖的唇,一边舔吻一边喃喃细语:“那我们顺其自然吧。” 身上睡袍的系带被拉开,衣衫缓缓脱落,她牵着滕霖的双手抚摸身体,一下一下地点燃体内欲望之火。 她们不再刻意去做安全措施,敞开的双腿欣然接受爱人一波又一波滚烫的精液,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 她们互相紧贴着身躯,在极致缠绵中融化,让身心只属于彼此。 第二天醒来后,辛若蘩在网上预约了婚姻登记,一起选定了领证日期。紧接着她们约见了律师做了财产公证,拟定新的遗嘱,预约了医生做婚前检查,拜托了海伦·布林克里来做证婚人。 突然登记结婚这一行动看着似乎有点冲动,但是她们都很清楚这不是一个儿戏的决定。 她们已经等待,渴望了好久好久。 这一年,辛若蘩30岁,和她最爱的霖姐姐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番外婚礼与造孩子 自从不再刻意避孕之后,辛若蘩开启了粘人模式,每一晚都缠着滕霖做到深夜。 甚至有时候白天休息在家看电影或者看书,她们就会情不自禁地做起来,像是发情一样,怎么要都不够。 叁十岁的她们,宛如热恋中的年轻小情侣,黏黏糊糊的。 “霖姐姐…嗯……喜欢吗?” 滕霖双眼迷离地看着在她身上起伏的若蘩,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涌向下面某个部位,似是有无数的欲火汇聚在一起,蓄势待发。 她的双手被Omega紧扣在头顶不能动弹,最敏感脆弱的地方也被Omega的小穴驯服,身体的每一个动作只能听从Omega的指挥。 辛若蘩说深一点,她就更加用力;辛若蘩说慢一点,她就放缓速度;辛若蘩要夹她,她只能乖巧地顺从。 滕霖咬了咬唇,颤抖着声音:“喜欢……” Omega笑了一下,俯身亲昵地吻她的耳垂,眼睛,鼻子,再含住唇瓣舔弄一番,骑在身上的腰臀抖动得愈发激烈。 “那……喜欢和我造孩子吗?” “啊…喜、喜欢……哈……” “嗯、嗯哼……那你快点射进来…明天我要夹着你的精液举行婚礼…啊……” 滕霖被这大胆的想法刺激得涨红了脸,抵达巅峰的一刹那,苦桃信息素炸裂般朝四周扩散,紧紧包裹着怀里的Omega,让整个身体由内至外都染上她的味道。 领证当天的婚礼定在了酒店的花园里举行。 滕霖和辛若蘩希望一切从简,只邀请了一些相熟的亲朋好友参加。 牧师、证婚人、登记员早已准备就绪,滕霏抱着孩子坐在宾客席上,杰西卡举着相机坐在她的旁边。 镜头里,滕霖整个人紧张得不行,僵硬着背脊,连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今天穿着纯白色的西装连衣裙,颤抖着手在口袋里找了好久,才掏出一张被捏得褶皱的誓词纸。 她实在太紧张了,耳畔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脑袋晕乎乎的一片空白,甚至连纸上的誓词也看不懂了。 站在一旁的辛若蘩虽然也很紧张,但和滕霖相比神情看起来淡定自若。她轻轻捏了捏对方的手,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宾客席上的朋友都在轻声为她们加油,滕霖腼腆地笑了,深呼吸了好几下才颤抖着声音说:“若蘩,谢谢你来到我身边,曾经我是一个胆小懦弱,只会一昧地逃避的胆小鬼,但你总是不顾一切地包容我,照顾我。” “以后我不会再畏畏缩缩地逃避一切了,无论是什么困难,我都会勇敢地和你坦诚面对。” “若蘩,我爱你。这辈子,只做你的妻子,只做你一个人的霖姐姐。” 辛若蘩微微仰起头,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她抬手捂着胸口,身上穿着同样纯白色的V领露背连衣裙,胸口的肌肤因情动而微微泛红。 她抿唇笑了笑,浅灰色的双眸亮晶晶的,洋溢着满满的喜悦:“确实,有时候你真的很胆小又懦弱。” 宾客席上的朋友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但是没关系,我会保护你。因为是你为我灰色的世界染上了斑斓的色彩,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所以无论你逃到哪,我都会不顾一切地找你,在你的世界里留下我的色彩。” “我爱你,滕霖,我永远都是你的若蘩。” 二人互相为对方戴上戒指,拥抱着热烈地吻了起来。 这一刻,她们的身体互相紧贴,她们的心融在一起。 晚上,她们在酒店里举行了一场中式的婚宴。 滕霖穿着艳红的嫁衣,手里拿着彩球绸缎的一端,另一端被穿着同样艳红旗袍的辛若蘩紧紧牵着。 二人缓缓进场,霎时间吸引了在场宾客们的注意力,甚至有些经过的客人也忍不住看了过来。 这场中式婚宴喝了很久,不出所料,依旧是布林克里醉得最厉害。 滕霖和辛若蘩也被灌得不轻,送客的任务就落在了滕霏手上。 回到酒店的套间,辛若蘩给留在国内的母亲发去视频。辛德恩还处于保外就医的刑期里,无法出国参加女儿的婚礼。 “恭喜你们。” 屏幕里辛德恩的头发已经全白,眼神像水一般的柔软,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让梓萱给你们送去礼物了,收到了吗?” 前几天辛若蘩就收到了周梓萱托人送过来的礼物,一辆宾利飞驰,一辆兰博基尼Urus,一栋位于西北区的独栋别墅,以及一双玉镯,还有一些手表耳环项链等饰品。 滕霖得知后震惊了一整个晚上,当初做财产整理的时候,对于若蘩名下拥有的房产、股票、投资项目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现在收到了辛德恩的礼物,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能否配得上她的爱人。 “收到了,谢谢妈妈。我们忙完这段时间就能回去一趟了。” “好,好,我等你们回来。” 近几年母女二人的关系有所缓解,比以前亲近了很多,只是滕霖和辛德恩之间的关系依然有些冷淡,毕竟她们之间有着一层隔阂,辛家曾经的所做所为不能轻易被抹去。 结束视频后,二人躺在沙发上腻歪。 辛若蘩捧着滕霖的脸,在唇上亲了又亲,心里的甜蜜快要溢满出来。 蹭着蹭着,房间里的气氛逐渐变得旖旎。 辛若蘩含着她的嘴唇,软着声音撒娇道:“霖姐姐,你醉了吗?” 滕霖被怀里的爱人蹭得燥热难耐,含糊地“唔”了一声,用眼神表达疑惑。 辛若蘩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吹气:“今晚还有精力和我一起造孩子吗?” 一瞬间耳朵红得快要滴血,滕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强硬地撬开了Omega的齿关,唇舌纠缠,呼吸相缠,情不自禁地收紧了拥抱的力度。 她用行动来回应若蘩的邀请,无论是喝醉了亦或是清醒的状态,她都想和若蘩做爱。 能和辛若蘩一辈子抵死缠绵,她愿意。 只是,这身旗袍怎么这么难解开…… 滕霖醉醺醺地拉下了Omega身上旗袍的拉链,后知后觉地发现还要解开领子的暗扣才能脱下旗袍,但身上的燥热让她难以忍受,迫不及待地掰开Omega的双腿,又烫又硬的肉物贴着肌肤磨蹭起来。 看见对方一脸心急如焚的模样,辛若蘩忍不住轻笑出声:“真是的,这么急……我们先去洗澡,好不好?” 她抬手推开面前造次的人,慢吞吞地起身往浴室走去。 越是心急就吃不了热豆腐,辛若蘩使坏地吊着胃口,留下滕霖一个人愣在原地。 —————— ?)?? 若蘩是名副其实的富婆! 番外孕期的欲望(h) 不出所料,婚礼结束的一个月后,辛若蘩怀孕了。 刚开始的一两个月,辛若蘩孕吐反应十分明显,吃了东西会吐,不吃东西也会吐,本来纤瘦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更加瘦弱了。 这样的情况让滕霖焦虑不安,连带着她的身体也急速消瘦下来。 幸好叁个月过后,在姐姐滕霏制定的营养调理计划下,辛若蘩孕吐的反应逐渐缓解,除了嗜睡之外一切都变得稳定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辛若蘩在某些方面的需求变得越来越旺盛,特别是闻到滕霖身上信息素的时候,下面很快就湿透了。 碍于胎儿的影响,滕霖不敢太过深入,更多的时候是用手和嘴帮忙舒缓。 这一天午饭过后,滕霖在阳台将洗好的衣物晾晒,听见若蘩的呼唤,回头的一瞬间整个人愣住了。 辛若蘩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浑身赤裸地靠在沙发里,微微隆起的肚子下是岔开的双腿,还有中间被蜜液浸湿得粉粉嫩嫩的小穴,一张一合的细缝似是在呼出湿热的气息,引诱看着她的人上前亲吻。 Omega白皙的脸染上了情动的绯红,娇媚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楚楚可怜。 “霖姐姐,你快点过来……” 滕霖立即扔下手里的衣服,听话地蹲在Omega双腿之间,这时候她才发现整个屋子早已被晚香玉填满。 “啊……霖姐姐,快一点……” 辛若蘩咬着下唇,双手按着埋在双腿间的脑袋,挺着腰身往前靠近。 灵活的舌尖滑过炙热的阴唇,抵在湿润的穴口上,快速滑动起来。Alpha的指尖贴着阴蒂缓缓磨蹭,越来越多的蜜液溢满而出。 快感逐渐攀升,刺激得辛若蘩头皮发麻,在泄了一次过后,她将滕霖拉起来,忘情地吻了上去。 舌尖肆无忌禅地闯了进去,喉头滑动,黏黏糊糊的蜜液全被吞咽吃掉。 滕霖担心会压到对方,只能虚虚地环抱着对方,一手撑在沙发上,另一边的手指按压着敏感的阴蒂,揉捏搓弄,贴着细缝缓缓推进。 “嗯哼……嗯…嗯……” 辛若蘩忍不住泄出细碎绵密的呻吟,小穴激烈地吞吐着滕霖的手指,发出淫靡的水声。 但还是不够,她想要被那根又烫又硬的肉棒填满,想要她的霖姐姐用肉棒狠狠地进入里面,想要用小穴的温度融化霖姐姐的肉棒。 辛若蘩抬手,指尖解开滕霖身上的睡衣纽扣,探进去抚摸着瘦小的乳房,感受乳头在掌心里逐渐挺立的轮廓。 感受到对方逐渐混乱的喘息,她用力地拉下对方的裤子,握住那根粗壮的坚挺,掌心抵着已经湿滑的顶端。 “霖姐姐,想要你进来……” “可是……” “就插一下下,好不好?嗯……我想要你……” 滕霖被这双水雾弥漫的双眸看得心跳加速,愣愣地点了点头,扶着自身滚烫的肉棒,代替手指缓缓地探进小穴里。 插入的一瞬间,紧致的媚肉饥渴难耐地吸附上来,欢快地吮吸着肉棒顶端,刺激得辛若蘩忍不住小声尖叫。 “啊!嗯……” 每进去一点,娇嫩的媚肉就会条件反射地裹住棒身,湿哒哒的蜜液沿着大腿滴落在沙发上,令她舒爽得浑身颤栗。 辛若蘩一手紧紧抓着滕霖的衣服,另一只手抚上对方脖子,揉捏着后颈的腺体,放荡地呻吟着。 “若蘩,不要、不要弄那里……哈、啊……” 滕霖急得说不出话来,舒爽的快慰直冲大脑,这样下去她会忍不住发狂的。 “霖姐姐,好舒服……啊……好棒……” “霖姐姐……喜欢……” “啊、嗯嗯……霖姐姐,给我…快射进来……” 辛若蘩娇软的声音惹得滕霖血气上涌,整张脸连着脖子红得几乎要滴血。她咬着下唇,强忍着发狂的冲动,在小穴里迅猛快速地浅浅抽插,低吼了一声射了出来。 粘稠的白浊混着蜜液满得溢了出来,肉棒贴着阴蒂不断跳动。 滕霖还没从高潮中回过神来,低下头眷恋地贴着辛若蘩的脸颊,喃喃地喊着若蘩的名字。 辛若蘩搂抱着滕霖的脖子,轻轻啄吻她的唇角,温热的吻咬着下巴往下滑动,在锁骨上吮出一个个粉红的印记。 滕霖扬起下巴,轻吟了一声,坚挺的肉棒贴着阴唇缓缓磨蹭,体内的欲望再次被撩拨起来。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滕霖不敢再进行激烈地运动,担心会伤到辛若蘩的身体。 每次若蘩得到满足后,她大多时候会用手解决自身的欲望。 就像现在这样,滕霖跪坐在床上正对着岔开双腿的Omega,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赤裸的身躯,右手套弄着依旧坚挺的肉棒,喘息声愈发粗重急促。 辛若蘩看着那根硬得发胀的肉棒被撸得通红却还没射出来,无奈地轻轻叹了一声。 “霖姐姐,你过来。” 她招了招手,勾起唇角:“让我帮你。” 滕霖摇了摇头,她不希望若蘩太累,怀孕已经让Omega的身体疲惫不堪,不能再这样分神照顾她了。 辛若蘩怎么会不知道霖姐姐的想法,于是软着声音撒娇道:“来嘛,我想要你。” “霖姐姐,射给我,好不好?” 听见这声娇软的请求,手中的肉棒顿时变得滚烫起来。 滕霖恨不得将所有精液都射给若蘩,让对方的身体由内至外都烙上她的印记。 她听话地点点头,扶着肉棒来到Omega的嘴边,对着柔软的唇瓣剐蹭几下,感受软舌娴熟地舔弄。 眼睛爱恋地描绘着辛若蘩的轮廓,无论是年轻的若蘩,成熟的若蘩,怀孕时期的若蘩,她都喜欢得不行。 以及现在含住舔弄肉棒的若蘩,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藏不住的欢喜。 能射给她,那当然是好的。 番外家人 “妈咪,她抢了我的兔兔!呜呜呜……” 滕霏从厨房出来,就看见滕槿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奔跑过来。她弯腰将女儿抱了起来,看了一眼跟在女儿身后,正抱着小兔子玩偶懵懵懂懂地跑过来的滕槿睿,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 她的女儿怎么这么娇气,被抢了个玩具就哭哭啼啼地跑来告状。 滕槿馨小朋友今年四岁,外貌真实地遗传了杰西卡的基因,一头金色的小卷毛,线条深邃的五官,一看就是典型的西方人轮廓,要不是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真看不出滕槿馨小朋友是一名混血儿。 而比她小两岁的滕槿睿小朋友是滕霖和辛若蘩的女儿,圆嘟嘟的小粉脸,嘴巴也有点圆嘟嘟的,浅灰色的眼睛骨碌碌一转,亮晶晶地像是闪烁着细碎的星光。 “你不是还有只小羊羊吗?把兔兔给睿睿妹妹玩一玩好不好?” “可是……那是我的兔兔……” “那我们用小羊羊和睿睿妹妹交换好不好?” “呜…那也是我的羊羊……” 滕霏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的女儿还真是霸道,恃宠而骄就是这副模样吧。 突然感觉到裤腿被轻轻拉扯了几下,滕霏低头看见滕槿睿小朋友一只小手举着小兔子,另一只小手摊开掌心,里面是她们最爱吃的奶糖,奶声奶气地喊人:“ber ber~” 滕槿馨小朋友的英文名叫Veronica,睿睿小朋友因为念不准发音,只能模糊地念着“ber ber”,久而久之这就成了她对姐姐的爱称。 滕槿馨抽抽噎噎地止住哭声,看了一眼妈咪的脸色,又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心爱的奶糖。 滕霏读懂了她的意思,于是把人放了下来,柔声哄道:“睿睿妹妹不是有心抢了兔兔的,宝贝收下奶糖就原谅她了好不好?” 滕槿馨轻轻地“嗯”了一声,收下了奶糖,抱着小兔子跑回玩具堆里,而滕槿睿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身后奶奶地追着她的“ber ber”姐姐。 这样的情景仿佛和小时候的滕家姐妹一样。 “咦?哄好了?” 滕霖洗好了碗碟,出来只看见两个小家伙跑走的背影,以及姐姐滕霏若有所思的神情。 “是呀,你家的小公主可会哄人了。”滕霏眉头挑了挑,她好像能想象到滕槿睿长大后用着层出不穷的撒娇手段来哄人的场面了。 滕霖轻笑一声表示认同,辛若蘩时不时就会黏着她撒娇,滕槿睿小朋友就有样学样了。 “这样的生活真好。”滕霏突然感叹了一句。 爱人、孩子、家人的陪伴,细水长流的生活,平和、幸福又美满,她已经很满足了。 然后明天再看一看她的父母,和过去好好地道别。 这一次的回国行程,是滕霏主动提出的。 最初滕霖担心姐姐会对接触过去的事物会产生不好的负面情绪,于是一直不敢提起国内的事情。现在滕霏已经康复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业,生活平稳安康,有了勇气去了解过去曾经经历过的不幸遭遇。 她依旧想不起过去的事情,从滕霖口中听到父母的遭遇也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平静自若,只有一点点的难受。 但是内心还是想要看一看她的父母,想要告诉他们,她和滕霖会好好地活着,快快乐乐,平平安安,一切安好。 于是她们申请了假期,两个家庭一起踏上回国的旅程。 回到海市,她们一起居住在辛若蘩的别墅里。虽然滕霖在市区的房子有特意为姐姐预留了房间,但是那边房子实在太小了,而且两个孩子整天粘在一起不舍得分开,倒不如住在大房子里。 再者,滕霏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和杰西卡一样对国内的一切不熟悉,两个家庭住在一起还能方便互相照顾。 现在因为倒时差的原因,辛若蘩和杰西卡在午餐过后就回房间休息了,留下滕家两名体力尚可的Alpha负责收拾餐桌。 “姐,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会儿?孩子有我看着。” 滕霏摇了摇头:“我不累。” 这样幸福快乐的生活,她想再多感受一下,好好地刻印在记忆里。 辛若蘩是被热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怀里的小家伙睡得香甜,用肉嘟嘟的小脸贴着她的胸部,热乎乎的气息吐在脖子上,痒痒的,身后还有一个暖烘烘的Alpha抱着。 她就像叁明治里面的夹心一样,被两片烤熟的面包紧紧夹着,感觉快要融化了。 卧室的窗帘并未拉上,淡金色的夕阳洒进屋里,连房间都是热烘烘的。 “醒了?” 滕霖略微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热的唇瓣贴着Omega后颈的腺体轻轻摩挲。 “嗯……热……” 辛若蘩被她弄得痒痒的,一边哼唧着躲开身后磨人的亲昵,却又使坏地用臀部撩拨Alpha腿间的肉物。 她们在床上正投入地腻歪着,滕槿睿小朋友似乎被两位母亲发出的动静闹得不舒服,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梦话,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滕霖僵硬着身体不敢动,怀里的Omega却笑得浑身发抖。 辛若蘩抬手摸了摸滕霖贴上来的脸颊,轻轻地娇嗔道:“怎么不动了?刚刚不是蹭得很起劲嘛?” “会吵醒睿睿……” “刚才就不怕吵醒她?” “……” 滕霖无言以对。 辛若蘩也不捉弄她了,往后挪了一下身体窝进滕霖的怀里。她将裤子轻轻拉下,朝身后Alpha的腿间摸索,握住已经坚挺的肉棒贴上屁股,前后缓缓摆动腰肢磨蹭起来。 “嘘,霖姐姐,我们小声一点。” 肉棒贴着Omega的肌肤滑过后庭,再往前蹭上已经湿润的小穴,这样的舒爽惹得滕霖忍不住泄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孩子在床的另一边睡得香甜,两位母亲就在另一边忘情地亲热起来。 第二天早上,她们就出发前往城郊的墓园。 墓园的气氛安静庄肃,两个小朋友很乖地牵着母亲的手,没有任性闹腾。 她们时不时看着彼此,又再看看大人们严肃的表情。她们不懂周围一座座的石碑是什么,也没有一丝一毫关于生死的理解,只感受到母亲们些微低落的情绪。 但是她们懂得一件事情,只要乖乖地听妈妈们的话,安安静静地待着妈妈身边,妈妈们就不会生气了。 滕霖将鲜花放在墓前,轻声喃喃道:“爸爸,妈妈,我和若蘩来看你们了,还有我们的孩子,她叫滕槿睿,今年两岁了。” 辛若蘩牵着女儿的小手来到滕霖身旁,蹲下身来贴着睿睿的耳朵轻声说道:“睿睿,这是妈妈的爸爸和妈妈,是你的爷爷和奶奶。” 滕槿睿眨着浅灰色的大眼睛,奶声奶气道:“爷爷?奶奶?” “嗯,睿睿,我们给长辈鞠躬问好。” 滕槿睿目不转睛地盯着墓碑上的照片,黑白照片里的男人和妈妈长得很像,而另一张照片里的女人很像她的姨妈。不过她还小,理解不了这其中的关系,但是她懂得要听妈咪的话,于是乖巧地给长辈们鞠躬问好。 滕霏牵着杰西卡和女儿也来到墓前,将鲜花轻轻放下,仔细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脑海里模模糊糊地闪过一幕,似是他们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画面而已,快得抓不住。 滕霏做了个深呼吸,才缓缓说道:“爸爸,妈妈,很抱歉这么久才来看你们。” “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我生病了,没有保护好阿霖,没有尽到姐姐的责任,对不起……” “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也做错了很多事情,对不起……” 滕霏双膝跪在地上,头轻轻磕在墓碑前,低声哽咽道:“对不起……” 生病的那段时间,滕霖的不离不弃将她拯救了出来,但是她始终无法原谅自己曾经的所做所为耽误了滕霖的前途,这一份愧疚和自责一直压在心底里。 她不会忘记,也无法放下,会一直放在心里努力地活下去。 “妈咪,不要哭……” 滕槿馨紧紧抱住滕霏的一条胳膊,眼睛里满是泪水,带着哭腔抽噎道。 她不要妈咪伤心难过,她喜欢妈咪的笑容,如果来这里是会让妈咪哭的话,以后她都不要来这里了。 滕霏抬起头,温柔地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一手将女儿抱进怀里,另一只手紧紧牵着杰西卡。 “宝贝,妈咪不哭。来,他们是你的爷爷和奶奶,像睿睿妹妹刚才那样给他们问好,好不好?” “哦……” 滕槿馨小朋友瘪了瘪嘴,但还是听话地给长辈们鞠躬。 杰西卡奖励了女儿一个亲吻,安慰她别扭的小情绪,随后也礼貌地微微鞠躬。 “这是我的妻子杰西卡,和我们的小宝贝滕槿馨,现在我们过得很幸福。” “以后有时间了,我们还会再来看你们的。” 滕霏站了起来,和滕霖相视一笑。 一切都在变得越来越好了。 ———————— 追-更:rousewu.cc(woo18.vip) 番外不再孤单 滕槿睿小朋友在外貌上几乎遗传了辛若蘩的优越基因,特别是那双浅灰色的瞳仁,水灵灵的大眼睛宛如宝石一般晶莹纯粹。 而性格方面虽然看着很像滕霖,面对陌生人会表现得安静怕生,私底下却和辛若蘩一样粘人得不行。 尤其喜爱黏着她的滕霖妈妈。 滕霖工作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待在画室里不被打扰,但滕槿睿小朋友不懂,当她被滕霖关在门外就会嚎啕大哭。 每一次滕霖都要抱着她好声好气地哄人一番。 最近滕霖正在着手准备新的画展,这是她时隔叁年的回归,自从辛若蘩怀孕以后她就暂停了艺术创作的工作,专心照顾若蘩的生活和准备迎接孩子的到来。 幸好滕槿睿性格乖巧不闹腾,滕霖很快就从家庭和工作中摸索到一个平衡点。 正如现在,滕槿睿坐在辛德恩身边安安静静地摆弄着手里的小兔子玩偶,这是“ber ber”姐姐特意在出门前“借”给她的小兔兔。 “今天我们不能一起出去玩,我把兔兔借给你了,这样你就不会孤单啦,要记得还给我。” 滕槿馨嘴里嘟囔着,表面上是不情不愿地将小兔子塞到妹妹怀里,其实心里在担心妹妹一个人会感到孤单。 另一边,滕霖正坐在旁边练习素描,这样既能让孩子看见自己的身影,而她也可以专心做着手头上的工作。 这次回国之行,除了去拜祭滕家父母,她们也带着孩子回来探望辛德恩。 近几年辛德恩的身体每况愈下,年前的时候不幸第二次中风,行动和思维变得越发迟钝,这样的情况下医生也叮嘱了她们随时做好心理准备。 滕霖手里的画笔顿了顿,视线掠过女人苍老的面容,一时间心情复杂。 她不恨辛德恩,但也谈不上有多尊敬,即使和若蘩在一起后,她和辛德恩之间的关系依然冷淡。 或许还有一点点的怜悯吧,觉得对方也是活得可怜。虽然辛德恩在为人处世方面没有辛德铭那般心狠手辣,但是她的懦弱和逃避,给辛若蘩度带来了一段只有孤独陪伴的灰色童年。 一想到这点,滕霖的心脏就会隐隐抽痛。 也许现在的病痛,就是对女人过往所做所为的惩罚。 滕槿睿敏锐地察觉到妈妈的视线,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看了过来。 滕霖看见了,笑得很温柔,很宠溺。 “妈妈……” 滕槿睿轻轻地喊了一声,想要冲上去抱住妈妈,但又回头看了看身旁满头白发的女人,忍住了离开的冲动,乖乖地坐回凳子上。 辛德恩余光注意着她的小动作,笑了笑:“不过去吗?” 滕槿睿摇了摇头,她记得若蘩妈咪说过,妈妈在画画的时候不能过去要抱抱。而且妈咪还说过,要乖乖地陪着外婆,因为外婆很孤单。 然后她又一瞬不眨地盯着身旁的女人,眼睛闪闪发亮的,抱着小兔子倾身靠近,毛绒绒的兔耳朵贴上了女人苍白的手臂。 既然外婆很孤单,又不爱说话,那么她就和小兔子一起陪着她吧,希望这样能让她开心一点。 辛德恩看着她良久,眼底隐隐有泪。 她用手指轻轻摩挲软软的小兔子耳朵,心底里默默祈祷道:“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她们能够平安顺遂,幸福快乐。” 书房里,辛若蘩将手里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轻叹了一声。 文件里详细罗列了辛德恩名下的个人资产,以及一份周梓萱签署的放弃继承配偶资产的文件。 “我猜德恩应该有准备好遗嘱,到时候这份文件你就不需要了。” 周梓萱小小地抿了一口热茶,拿出另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这是当初你转让给我的股份,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辛若蘩无奈道:“你是花钱买下的,早已属于你的了。” “可是,如果将来德恩离开了,辛氏集团就真的不再属于……” “没关系。”辛若蘩抬眸看了过来,温柔中透着坚定,“即使不再是由姓辛的人来打理,我也相信辛氏集团将来会发展得越来越好。” 现在的辛氏集团是由周梓萱带领的团队进行管理,五年前的风波已经过去,即使经历了管理层的大换血,集团的发展势头依旧迅猛。 甚至打破了大众对Omega固有的成见,Omega在商业上的能力丝毫不逊色于Alpha和beta。 后来辛德恩也将手上持有的辛氏股份转让给了周梓萱,只留下10%的股份,打算在她离开之后赠予给女儿。 既然母亲都愿意将股份转让给需要的人了,那么她也不会拿回已经舍弃的东西,更何况她对辛氏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辛若蘩认真说道:“你也说了母亲她可能准备了遗嘱,那么到时候想必我也会拿到一点点的辛氏股份。我这里倒是有个想法……” “我想以辛氏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会,能够定向援助Omega群体。” 曾经的辛氏集团内部对Omega群体有着刻板的不公平对待,而辛若蘩也是在这个将Omega当做砝码一般的辛家里成长起来。 虽然一个小小的基金会,并不能够一下子就解决在社会上深植于底的偏见歧视,但至少希望能够以辛氏的名义帮助那些身陷苦难中的Omega。 这是她带着“辛”这个姓氏,可以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 周梓萱明白了她的用意,微微笑道:“好,我会做一份详细的计划书给你。” 晚上,滕霖一家留下来吃了晚饭。 本来她们还想留宿一晚,只不过被辛德恩赶了回去。 “等下我就睡觉了,梓萱也要忙工作,你们留在这里只会觉得无聊。” 辛德恩轻轻揉了揉滕槿睿的小脑袋,笑着说:“而且,还有人等着小兔子回去呢。” 辛若蘩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和滕霖带着孩子离开。 走到门口,辛若蘩还是回头看了母亲一眼,眼里盈着浅笑,轻轻地喊了一声:“妈妈。” 蓦地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将辛若蘩送去寄宿学校的时候,小女孩也是这样站在门口看着她,嘴唇嗫嚅,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轻轻地喊了一声“妈妈”。 眼睛里浓浓的不舍…… 辛德恩站在门口,看着她们一家叁口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仰头望着夜空,零散的星星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她这一生,也即将走向尽头了,心里唯一的挂念是时候放下了。 “德恩,晚上变凉了,进来吧。” “好。” 番外圆满 滕霖在婚前就开始着手准备画展的主题工作了,只不过孩子的到来让她暂时搁下了进度。 这次的主题很简单,她将过往记忆里重要的人、事和物以油画的形式展现出来。 自从放下了“疯子画家”这个称号之后,她就不再接触大胆夸张这一类的题材,重心都放在了画技的学习与研磨。 画展第一天,辛若蘩牵着女儿滕槿睿出席。 她穿着白色吊带连衣裙,外搭一件西装外套,搭配淡雅的妆容,浑身散发着性感妩媚又成熟的韵味。虽然她已经不做走秀模特了,但是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细腰长腿,线条凹凸有致,完全看不出任何产后的痕迹。 滕槿睿小朋友也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白色蓬松小裙子,戴着米白色贝雷帽,莹白的小脸蛋透着淡淡的粉色,闪闪发亮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她们第一次在媒体面前公开女儿的外貌。 辛若蘩减少了模特上的工作,相比以往人气有所下滑,但是她当初结婚和怀孕的消息依旧吸引了不少媒体争相报道。 包括后来孩子的出生,私底下有不少媒体都想重金买下孩子的照片进行独家报道。 辛若蘩也曾和滕霖讨论了很多次,要不要带滕槿睿小朋友出席画展这件事情。 一开始她们是打算在画展的最后一天才会带孩子去参观,那时候展馆里基本上没什么人了。 只不过辛若蘩实在是耐不住滕槿睿小朋友强势的撒娇卖萌。 “妈咪,我要第一个进去!你带我去嘛~妈咪妈咪~” 滕槿睿抱住辛若蘩的脖子,一边往她怀里钻,用脸颊蹭来蹭去,一边软着声音撒娇。 辛若蘩有点受不住,耳根子软,心里也软软的。 女儿的要求她怎么忍心拒绝呢…… “睿睿,那一天可能会有很多人对着你拍照,不管你走到哪他们都会跟着你,你会害怕吗?” 辛若蘩认真地凝视着孩子的眼睛,耐心地和女儿解释。她担心那么多的镜头会吓着她的宝贝女儿,会给这份幼小的心灵造成压力,甚至会给女儿的童年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妈咪,你会害怕吗?” “我是担心你会害怕……” 滕槿睿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表示疑惑:“妈咪害怕拍照?” 辛若蘩愣了一下,一时间哭笑不得。 “妈咪不害怕拍照,是担心……” “那我也不怕!” 小女孩软糯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定。 辛若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亲昵地蹭了蹭怀里的小脑袋,果然不能用大人的思考方式和小孩子沟通。 女儿还小,不明白也不理解大人们担心的事情。既然这样,那就让身为母亲的她们尽一切所能地保护她吧。 她希望她的孩子,能够怀着一颗勇敢的心,一步一步地成长。 “妈咪你看,这是秋千公园!” “妈咪妈咪~这里是卖奶油面包的店!” “妈咪,这是ber ber的小车车,还有姨妈种的花!” 滕槿睿牵着辛若蘩的手,每经过一幅画都能说出很多很多的故事。 这些被滕霖一笔一画描绘出的人和物,不单只承载着她们二人的色彩,还增添了一家叁口的足迹,一幅一幅的景象慢慢回溯到脑海里。 是她们珍贵而又美好的回忆。 “妈咪妈咪,我看见外婆了!” “外婆?” 辛若蘩将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当她走到滕槿睿指着的那幅画面前,整个人都愣住了。 画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女人坐在凳子上的背影,身旁放着一个毛绒绒的兔子玩偶,淡金色的阳光在她的身上蒙上一层朦胧的金边。 她注视着前方一袭白色裙子的女人,怀里抱着一名小女孩。 夕阳下的柔和光晕将整个院子都染成了金色,整幅画的色调温暖柔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安心与平和。 “妈咪,这个是不是你呀?” 辛若蘩循着女儿所说的方向看去,微微一笑,说:“是的,这个小团子就是你了。” “啊!我想起来了,是我们去外婆家的那天,我们吃了好多好多草莓!” 滕槿睿小朋友抬起眼睛,满是惊喜。 她想起那天下午,妈咪拿着一小篮的草莓在院子里找到她和外婆,她想拉着外婆一起走过去,但是外婆却摆了摆手,说已经跑不动了。 滕槿睿又不舍得抛下外婆一个人,于是留下了小兔子陪在外婆身边,欢喜地扑进妈咪的怀抱里。 她还记得篮子里的草莓很甜很好吃,个头特别大,一口咬下去满是甜甜的汁水。 有点想吃草莓了。 滕槿睿抬起头刚想说话,却发现妈咪眼眶红红的,她紧张地喊了一声“妈咪”。 辛若蘩眨了眨眼睛强忍着泪水,蹲下来亲了亲滕槿睿的小脸蛋。 “妈咪只是想外婆了。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滕槿睿轻轻地“嗯”了一声,乖乖地牵着妈咪的手去找滕霖妈妈。 辛若蘩远远地就发现滕霖的身影。 果不其然,今天参观画展的媒体里混入了两叁个专门报道娱乐新闻的记者。 他们看见辛若蘩走了过来,立刻将镜头对准了辛若蘩身旁那名小小个的身影。 镜头转过来的一瞬间,辛若蘩立即感知到手心里的小手攥着的力度大了一些。 她蹲下来,小声问道:“要不要妈咪抱抱?” 滕槿睿摇了摇头。 “那我们一起过去妈妈身边,好不好?” “好!” 辛若蘩再次温柔地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牵着女儿的小手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滕霖温柔的目光迎接她们一步一步走过来。 滕槿睿小声地喊了一声“妈妈”,扑进了蹲下来迎接她的滕霖怀里。 幸好今天到场的媒体记者都很礼貌,有一些谨遵职业操守的记者体贴地放下了摄像机,他们的工作只是进行艺术作品的报道,不会过度窥探艺术家的私生活。 滕霖抱着女儿站了起来,朝刚才正在采访她的记者点了点头表示歉意。 “抱歉,刚才打断了您的提问,能麻烦您重复一遍问题吗?” 记者:“没关系,滕霖老师的女儿很可爱呢。我刚才的问题是,请问老师为什么改变了作画风格?是因为考虑到家人的关系所以放弃了那些比较出格的主题吗?” “与其说改变风格,其实我只是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道路。”滕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继续说:“以前我会选择那些夸张的主题风格,是因为另类的题材能够引起大众的注意力,而且还有一定程度的商业价值。现在我会更加注重自己的感受,在创作的过程中会优先考虑形式感和艺术性,不再将我的作品当做一件商品来看待。” “我希望以后能够通过作画的技法来表达自己的思想,让观者产生共鸣。不再披着一个称号,或是打着营销目的噱头来哗众取宠。” “我想我会坚定自己的艺术追求。” 送走了记者和媒体人,展馆里安静了下来。 滕槿睿窝在妈咪的怀抱里睡着了,今天一下子面对那么多陌生人,精神高度紧张,现在四周安静下来了就累得睡过去了。 “睿睿睡着了?”滕霖从身后抱住辛若蘩,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嗯,看来是累倒了。” 辛若蘩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怀里的小脑袋,低声说道:“睿睿很勇敢呢,一下子见着这么多陌生人都不会感到害怕。” 滕霖赞扬地点了点头,倾身过去,亲了一下女儿粉粉嫩嫩的小脸蛋。 滕槿睿小朋友不满地嘟了嘟嘴,往妈咪软软的胸脯里钻,意图躲避这令人痒痒的“骚扰”。 滕霖担心辛若蘩太累,主动提议道:“要不让我来抱着睿睿吧?” “不用,我还抱得动呢。” 辛若蘩抬眸,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油画。 窗外阳光明媚,斑驳的树影倒映在窗台上,辛若蘩双目微阖靠在躺椅里,怀里紧抱着刚满一周岁的滕槿睿小朋友。 睡颜恬静,是岁月静好的平和与安稳。 她和霖姐姐的小宝贝不知不觉的又长大了一岁了。 辛若蘩忍不住收紧了怀抱,依依不舍地说道:“以后长大了就抱不动了,现在就让我好好抱一下吧。” “还有我呢,我能抱得动你们。” “哦?昨晚是谁在床上累得不想动了?” “我、我不是……” 滕霖红着脸低下头,心里纳闷地想:都做了叁次当然会觉得累…… 辛若蘩好笑,她的霖姐姐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她凑过去飞快地在滕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乖,今晚我来动。” 滕霖的脸红得快要冒烟了,感觉身上的信息素在不受控制地往外溢出。 “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回去吧,霏姐姐她们在等着我们呢。” 辛若蘩抱紧了怀里的小宝贝,任由滕霖揽抱着,离开前又再看了一眼面前的画作。 油画的右下方,滕霖清秀的字迹写着: I'm not feeling like a psycho, cause I have it all. It makes me realize life is beautiful. You plete me. 我不再活得像个疯子,因为我已拥有了一切。 这一切让我感到生活如此美好。 是你们圆满了我的生命。 番外End~ ———————— 到这里就真的完结了,给自己撒个花~ 其实这篇文并没有完全按照大纲的方向写,因为大纲里剧情占比太多了,然而我只想快乐地开车车~ 首-发:sanyeshuwu.com (po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