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瓷》 第一章(1)护卫很木讷 圪登登、圪登登… 乏味的马蹄声敲动耳膜已有两天,本已疲累的她更是烦上加烦。跟邻国商议的商务条约,因为反对派的守旧迂腐,一星期不休止的议论害她来来回回几番辩驳才能达成协议。气也还没透过来便得马不停蹄地赶回城堡,举行明天的宴会。 坐马车总是把她晃得头痛晕眩。 她揉着太阳穴,把暗红的天鹅绒窗帘拉开挂起后,往外推开窗户,让渗雾的空气透进马车厢里来。下午叁时许,太阳仍高照,但浓雾使森林一片迷蒙,空气中重重的潮气反射阳光,闪烁着灰银色寒光。 紧贴在车厢旁,骑坐栗棕色马背上的,是皇家护卫统领。一身钢甲,配戴长剑,神情严肃与警惕。 她盯着银灰的钢甲发呆出神。那躯体随马步律动,在头盔的遮掩下,她只能看见熟悉的鼻尖。心头上一阵暖意,规矩地放大腿上的手便抑压着心上什么,捏成了拳。 高度警惕的统领察觉到窗户的动静,反射性转过头来,不经意就接上了她的目光。 「陛下。」他见没异状,稍放松了,点一点头以示恭敬。 「加特。」她倒是慌张了,迅速地点头回应后,彷彿被识穿了什么一样,把视线从他身上调往路旁的密林,正色道:「雾很大,行程会受阻么?」 加特认真估量:「如陛下所言,今天天气不理想,我已着手足提高警觉。但若一切顺利,这点雾不会有影响。」她放心微笑:「那就好。」轻叹一声,收起一点笑容:「明天的宴会齐集四国元首,不能有任何差池。」喃喃的语声,未知是否对他说。 「当然了。」他仍点头应道。 对话来到自然的终结,他重新抬头往前路看,脸上亦回复肃正神态。她却未能将目光移离他,瞧看良久,咬咬下唇开口:「加特。」他又再望向主子:「是的。」淡灰的眼珠冰凉如溪流,也如溪流般难以捉摸,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总是翻着暗涌、让她看不清底蕴。 望进那双清冷的眸子,她道:「几天以来辛苦第一护卫小队了,回去后可以休假几天,你安排一下,减省不必要的职务,必要的分派给其他小队,自己也好好休息一下吧。」 「谢谢女皇陛下。」他又是颔首:「陛下却是日理万机,没有喘息的机会。请趁现在好好休息、关好窗户以免着凉。」 虽然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建议,但听在女王耳中却彷彿吃了闭门羹一样,她语气不免稍硬:「比起温暖,我更需要新鲜空气。」 「我多事了。」他并无半分惶恐,只是淡淡道,但合上嘴后,又不由得回看她深绿如翡翠的眼睛。 精致小巧的五官,生来甜美本该备受呵护,但自坐上皇位开始,那张从来只会灿烂大笑的嘴巴便总是权威地抿着,明亮的眼眸也充塞着缠身的政务思绪。 再待一会,他意识到这对视过久,禁不住问:「陆下可有别的吩咐?」闻言,如梦初醒的她道:「没别的了。」他点一点头,拉马步离马车两米,她也靠着皮革椅背一挨,目光向前放在对面一棑椅子的椅背上,皇家徽号的印压花纹。 望着印压花纹,却默默注视着眼角馀光中那副钢甲。 lt;igt;「维克!」 「维克!你在哪!」 「维克!我来了!快出来!」 「…」 「…主…」 「公主!」 树与树之间闪出一个小人影,用力挥着手,然后大叫:「公主!这边来!」然后再往林里深处跑。 心里一急,提起裙襬也追着跑起来:「不是说叫我名字吗?」 跑在前的小人影却似乎听不到,只回头摊出手,减慢步伐。 一跑一追逐,两阵步声朝着密林欢快奔去。lt;/igt; 女王慢慢睁开眼,暗想:原来还会梦起旧事来呀… 揉一揉眼,她又感奇怪:怎马车不走了?难道已回到城堡…? 车外传来「哐当」一声,她这才惊觉自己是被外面的纷扰吵醒的。 事态不妥… 咬一咬牙,她向门把伸出了手,门把却已自转动起来,下一秒,车门便被猛力甩开。 「山贼乘雾突袭,陛下请下车。」加特握要交待完,一手便拉住了她的手。她敏捷跃身跳下车,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一群穿着简陋木甲,手持刀剑的山贼将车队团团包围,与护卫刀剑相交,打个你死我活。「哐哐铛铛」等剑击之声不绝于耳。护卫和山贼各有负伤倒地的,亦有奋战不休的;定睛一看,车伕颈上插着一支弩箭,气息随着颈上汩汩流泻的鲜血消失。 「汤姆……!」她倒抽一口气低喃,眼眶已发热。 lt;igt;作为受保护目标,你的职责是完全配合护卫队,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lt;/igt; 加特在演练时多番的提点在脑中响起。她一把抹去凝在眼眶中的泪,追视着加特,紧贴在他身边。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箭已穿过车窗,插进她一刻前还靠着坐的椅背中,深入得就剩箭羽外露。如此光景叫她双目大瞪,冷汗自颈后渗出,脑筋刷的空白一片。 演习中她都完美的配合计划逃生,然而那跟目睹手无寸铁的下属被杀、被箭头指住是全然不同的两回事。 冷静、冷静… 她心中喃喃自劝,却毫无效用。 「lt;bgt;别发白日梦lt;/bgt;!」 话音一落,她头顶一重已被套上钢盔。把自己的头盔套在慌张失措的女皇头上后,加特把她蛮力拉到身前,以身体掩护她背心、手臂护她心口。抬眼见了是他,她惊魂甫定已见他抑抑下巴:「那边的长盾,十起来。」 硬生把目光扯离血腥混战中,她听命地身子一矮,伸手向长盾爬去。加特一直贴着她的步伐,用剑打下朝她飞来的箭。搆到盾牌,她没半分迟疑立即将它竖起,好让他顺势将手臂穿进臂套、握住握柄。拿稳了盾牌,他一揽把女皇困在盾牌和身体之间,形成一个密封的保护空间。 第一次陷入混战之中,她再也承受不住重敲耳膜的「哐铛」、「隆隆」声,下意识紧瞇了眼,双手抓在加特臂上,随他向左便向左、向右便向右。 为免听着战斗声而无力前行,影响他护驾,她集中注意力听着加特挡刀时咬牙的低哼,感受他从盔甲下传导的热力,嗅闻他奋斗中流淌的汗水。拼尽一切利用他封闭自己的观感,已是她能帮上的最大忙。 「陛下,准备向下跳。」加特在她耳边低声留下一句话,再没一声警告,便把她向旁边推。 她脚下一踏空,身子翻侧便下向滚。 失去林路的视野前,顶上响起「轰」的一下火枪声,然后有子弹擦过钢甲或铁剑的星星火光。她惊徨瞪一瞪眼,已滚下斜坡。 第一章(2)疗伤 沙尘、头发、碎石、树丛、天空…… 眼前的世界在翻动,彩色混糊成一片。在瞥见一片灰蓝的一刻,人已「噗通」一声沉进那片水里。 水底一片黑,被她打进水中的气泡一大团的挡在眼前,她冷不防吞进一口水。慌乱的又踢又拨,好不容易挣扎回水面,连连咳出已涌进气道的水。双腿蹬数下,终于摸索到河床,踮起脚,她节节走回岸边。 踩到石地的一刻,她立时四看,找到一石洞,便迅速躲进内。 找到石洞的掩护,她仍未放松,在地上十起一块砖头大的石块,贴近洞壁屏息站着。 河流翻翻流水声和着乱扫树林的狂风,盖过远在丘顶上的混战声,令她难以掌握形势。 倾听良久,一阵谨慎的步声悄悄偷到洞外。 湿发黏在女皇脸颊,她却没有撩开的间情,紧捏着石子,用劲呼气压下起伏不定的胸口,无息地更贴近石壁,另一手已成抓状,预备砸空时还能尝试扣捏对方喉咙。 举起到半空的一只手缓缓从石壁旁突出,提着双臂示意「没敌意」的加特移步到洞口:「陛下,是我。」 全身绷紧的女皇,闻言放软双手,石头也落地、发出一声闷响。她僵硬的脸容闪过一刻欲哭的脆弱,脸庞低垂,身体便如绵絮飘晃一下。 加特手臂才动一动欲接着陛下,她却已自伸手一扶石壁站稳了。 深深透一口气抬头,虽然脸色苍白,但她已回复一贯的高雅庄严,讚赏地颌首:「谢谢你,加特。」摊手引向洞内。 王座是一张单脚椅,无论遇上多大挫折,要稳坐其中,就不能挨倚向任何人。 她不会让亡父失望、不会让下属失望。 他望她良久,垂臂在身体两侧、先立正敬礼才随她进洞中。 「其他人呢?」 「回陛下,我随着您到丘下来时混战尚未平息,有的卫兵亦已分散。根据演练,生还的人会回宫集合,再行商讨对策。现在天已黑,该待明早清晨再起行。」 「宴会赶得及吗?」她立时问。 发生了意外,她仍念着职责安排;加特对这份固执没半分意外。 强悍的女皇,国家的问题、自身的烦恼从不败露人前。 而作为护卫统领、她的下属,他会尽一切配合她。 「若陛下能在第一线曙光时起行,还能在宫中稍作休息。」加特边计划边道。她闻言满意点头:「就照你意思办。」说着,曲膝要坐下。 大腿稍动、肌肉一拉扯,便突然撕裂般剧痛起来,叫她腿一软,失衡撞向石壁。 加特出手如迅电,一把抓她手臂便往回拉,让她反向怀内倒。 确定已把她稳抱怀中了,才将痛得咬牙无声的她轻放到石地上。 他脱掉身上的钢甲跪在她身侧:「恕我保护不力,让陛下受伤了。」语气平静,眉头却已深深锁起。看着染污裙子的鲜血,她咬龈摇头:「少少皮外伤。」小小的抖颤从喉间偷出,但她始终没有承认痛楚。 瞟她一眼,他把手袖捲起到肘子,便提着她的裙摆,开始慢慢往上退。 由足踝到小腿,看着皮肤逐寸裸露在人前,头脑再冷静的她还是会害羞,按住了他的手,心里怦然乱跳。木然望着搭在自己手背的纤纤小手,他胸前也微微升温,识相地避免注视她,没有强行再往上,却也没有把裙襬复回。 在这胶着状态中,唯有她急促的气息,吹过他脖畔,气流温暖潮湿。 慢慢地,吹在他脖上的气息平静下来,遗下一层沁凉,小手也随之放开。 像个内疚的小孩一样低了头,她小声道:「请继续。」 「冒犯了。」他简短道,再次把裙子向上拉。 她的肌肤粉嫩且滑不溜手,两条白皙细致的腿随着裙襬缩起而一寸一寸展露在他眼前,犹如解封的精品,将他的目光紧紧吸引住。他指尖所到之处,引发她大腿微烫,泛起的红晕洩露兴奋。 再把裙子掀开,伤口便表露无遗。 她才瞥见血口,心脏便徨恐惊揪一下,虽然努力按捺了一切表情,但她的目光也迅速调向一旁,不敢看清那模糊的一片。 大腿外侧,六寸长的伤口向上延展至近乎腿部顶端,伤口周围沾着泥巴碎砂。腥红的血在她淡色的肌肤上形成强烈对比,也染红了点缀内裤的蕾丝围边。强逼自己从恐惧之中冷静下来,她终意识到最私密的地方快要暴露人前,虽知疗伤要紧,但还是不动声色地伸手掩捂了蕾丝围边,捍卫矜持的底线。 面对她掌下半掩半现的诱惑,他脖子温烫了,却只脱下衬衫,规矩地让目光锁在手中的布料上,把它撕成长布条。 衬衫下的赤裸上身,刻划着肌肉线条;壮健的手臂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的腿轻柔抬起来,放自己腿上。日积月累的训练给予他一副强蛮野性的身躯,方才战斗中流下的汗水遗存雄纠纠的气味,使她脑筋混沌了。 加特的身体、气味…… 这就是「男人」…… 她呆望那张不知从何时起已成熟、起了棱角的脸出神,直至心脏猛然一跳,才窘困低头,自责地咬了唇,紧皱了眉。 身为女王,在谁人面前产生如此虚弱感,都不该。 不知有否留意到她的窘态,他只面不改容地继续用布条为她包扎伤口,指尖不经意轻划过她大腿内侧,在她的私密花园外徘徊,若即若离地挑逗。 连日舟车劳顿,加上衣服湿漉的寒冷、受袭的惊徨、未能帮上忙的挫败…… 各种状况早已教她身心俱疲,现在又陷入如此尴尬的局面,连在贴身护衞面前也得也得竭力保卫私处,再强悍的她终究一点点崩溃了。 眼前逐渐模糊了,但打转在眼眶中的泪,她无论如何不能任之垂下。 瞥瞥倔强地睁大着眼的她,他用布条好好打了个结。 厚大的手掌复在布上,温度传导至她皮肤下:「多得了陛下,今天的任务很顺利。」如一贯平板的声线,在这刻却透着温柔:「因为陛下勇敢的保护了自己,我和手足才能成功确保您的安全。」 「我……恐怕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受保护……」她心中的郁结却在低沉柔和的嗓子里无声无息地松开。 「皇家护卫就为陛下而活,为您拼上性命是我们的职责。陛下若要拥有最精悍的护卫队,必先尽责的照顾自己。」他一脸理所当然,毫不怯畏的直视她尊贵的翠眸,敲动她心灵。牢牢看她须臾,他的表情放松了,嗓音也更轻更软:「我的命,属于陛下。」 明明只是聊表忠诚的话,嗓子中却有一种她从未听过的磁力,使心脏轻快跳动一下,耳畔至脖端也酥麻起来。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脸庞向她倾拢,直至两唇相隔不过一寸,彷彿已能传递唇温。 本稍为平静下来了的心跳,又逐秒加速,她紧抿着嘴咽一口唾,不知所措地等待,却连等待的尽头是什么也无从想像。 这距离流连了悠长的一瞬,他终垂下目光,身躯便缓缓远离,翻身在她另一侧靠墙坐着。 第一章(3)她的名字 刚才是……仍困惑至极的女王瞪大了眼直望向前,好会才倏然惊醒用力一眨眼。偷偷往旁窥瞥,只见加特神情又已一如以往的木讷。 一阵无名失落镂空了心房。 非常时期间,怎能容许如此懦弱的情绪?理智重新站稳阵脚,她边怪责着自己,边将目光调向洞内,远离他的身影。 头发仍淌着水,晚风吹进洞中她便不禁打了个哆嗦,但没抱怨,只忍痛抱膝保暖。加特听到身旁的抖颤,二话不说便俯身十起盔甲双手奉上:「盔甲虽不保暖,至少能挡风,陛下请将就点用着。」她回望上身赤祼的他,反问:「你不比我更需要?」 「当护卫的,若连这点儿风也抵不住,如何保护女王?」他忍悛不禁,坚持递出盔甲。接过盔甲,她仍嘟哝不住:「眼看尽忠职守的下属吃苦头我也不管,还值得你们追随吗?……」边说边解开将胸甲与背甲连起来的皮革扣子。 她叨叨哝哝的牢骚,他累得连细听的精神也提不起,闭上眼,打算瞌一会。 在眼皮下的黑暗中却听到:「加特,请用这。」 怎了? 他重新张眼,只见她解开了卫甲一边的扣子,把胸、背甲两边摊开来了;她把背甲盖在身上,递他相连着的胸甲。 受宠若惊的他,睁大了眼就是反应不来。她见状,没好气地坐近两尺,将胸甲盖他身上,用命令的语气道:「请盖好了。」倔强地盯他好会才道:「明天准时唤醒我。晚安,加特。」 「遵命。」他应道,依然目瞪口呆。 她抱着臂,闭上眼睛。 「陛下……」 没张眼,她只「嗯」了一声。 他没有即时回答,但开口时,语气迟疑:「晚风挺清凉的,您会否需要……?」 未能听懂的她正欲张眼,却感到腰际一阵温暖,连忙更紧的合着眼皮。 盔甲下,他的手指试探般摸住她腰肢,未等得她回复也不敢贸然再进。热气慢慢充满她脸颊,她紧瞇着眼,暗咽一口,比刚才更紧张的又「嗯」一声。 耳中响起他挪动身体的响声,下一秒便感到他的手臂钻过她腰背和石壁间的空隙,挽住了她的身体;藏在钢盔下的两个身体顿时双双挨着。她感到再被他揽紧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便挨靠在他胸前。 自小生活上无论大小事均备受保护,但自从皇后、然后是先皇去世后,为了达到各人的期望,她不敢奢求,亦早已忘却这种亲暱的呵护。 发热力的皮肤,不止驱去寒冷的晚风,也攻下她心房筑起的高墙,她再也不能忽略心上因这温柔而油然而生的喜悦。 她紧张地慢慢抬头,偷偷看他的脸,却惊讶见他双眼竟已轻轻合上,微张的嘴传出轻细呼声,原来已睡着了。 这张脸……我认得…… 定睛打量单纯的睡脸,她的下巴不自觉地微跌,瞳孔扩张了。 「维克……」 久遗的声响,如此陌生却又窝心。 究竟嘴唇上何时已挂起了甜蜜的微笑,她没有深究,只任由目光依附在他脸上。 只要没有人知道,放纵一次,父皇母后不会怪我吧? 轻轻挨靠在他身上,她的眼帘也支撑不下了。 「二十!……十九!……十八!……」 草坪上的孩童欢叫着四散,冲向树林寻找掩护,唯有一个双手掩脸的孩子蹲在地上倒数。 这是她八歳时发生的事。 当她还是公主、当她还有朋友时发生的事。 她最美好的回忆。 奋力跑往树林,必须在倒数完毕前找到藏身之处。 左右两边都是最亲的玩伴:右大臣的儿子李察臣先生、军师千金马斐斯小姐、二伯爵的儿子金马伦先生…… 她跃身跳到草丛后,抬头四看,只见马斐斯小姐已藏身树上,朝她挥手:「公主殿下,请躲好了!」公主咧齿笑笑,矮身躲好。 在叶间空隙朝外看,数算各人位置:一、二、叁、还有—— 林道中央木讷站着一个人。 护卫统领的义子加特先生。 所有人都争相躲藏时,他带着重重心事的模样,似乎未能如其他玩伴般投入。 四! 她笑了,扑身将他推倒在路边的矮灌木丛中。 他吓得倒由一口气,差点没叫出来,被她及时摀住嘴巴。食指轻放唇上,她低「嘘」他一声,身子伏下叫他动弹不得,目光穿过权木枝,留意外面一动一静。 外面的脚步声接近他俩藏身之地,她眼一瞇,用力压下身体以免被发现。当鬼的财政大臣么子费洛文先生丝毫没察觉二人气息,直往前去。待他走后,公主才坐起来,甜笑了:「维克你总是不懂躲好!」 仰卧着的维克看着坐自己身上的公主,不知是因穿透树荫间的阳光,还是因她的笑容,总感觉睁不开眼。 好耀眼…… 「公主殿下,您知道我的名字?」他半瞇着眼。 「你也该唤我名字!」她爽快道。 摇摇头,维克连连拒绝:「殿下就是殿下,唤名字会被骂。」 「有什么关系,朋友嘛!」 简单的一句,在他心中却绽开了比花草翠叶更灿烂的色彩。 倏然撑身坐起,他反把她推倒了,一脸认真的俯身望着她翠绿的眼眸。 阳光的彩晕反映在他脸上,在她眼中格外耀目。 “公主殿下的名字吗?在法语中有纯白、纯洁、单纯的意思。” 幸好问过义父了……他咧齿一笑,清晰的唤了她的名字: 「白兰瓷!」 话音一落,一群鸽子从树里拍翼飞起,稍吓她一惊,但定睛一看,那一抺抺纯白得泛光的影子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第一章(4)请柬 文德郡的卡露莲?白兰瓷。 全国上下都称她卡露莲女王;除先王王后以外,他是第一个直呼她小名的人。 后来怎样,也忘了,但他那般嘟嘟嚷嚷,我们两人准都被发现了吧? 女皇的目光不动声息的飘到加特脸上去。 虽然木讷这点还是没变过,但今时今日要推倒他是妙想天开的事,而她也再没见过他从心而发的笑靥了。 十年来每天看着他,还是不能相信一个人能如此改变。 这阵子还真爱梦见旧事呢……她暗自苦笑。 "若是朋友,总会为你抽空。" 那是先皇的话。 经过这许多年回首当时,她当然懂了先皇的手段。 妻子早逝,自己也患上了不治之症,需瞒着年幼的女儿,却要助她尽快踏上继承之路,他只能使出言语技俩,诱逼她修心养性、专心学习。 但她因而失去所有朋友,也是现实;以往玩在一块的,今天只是最珍爱的子民。 又或随从。 而且,等了又等,维克也没再找她聊天散心,也是事实。 「陛下比我还早起,是睡不好吗?」半带干涩的嗓子响起,她赶紧趁他意识清晰前坐直起来,微笑:「说睡得好你会信吗?」她挪开盔甲:「天快亮了,我们准备回程吧。」 他应声站身,配上盔甲。 眼角瞟瞟扣弄着皮革扣子的他,又把目光调回,她将一团糟的头发随意束成马尾。 已变改的关系,要修补只能等时光倒流了。 回到宫中,上下均为女皇遇袭而惊慌奔走,反倒是当事人处之泰然。 跟着焦急的侍女步去浴室时,女王仍不放过一分一秒,交待紧随在身畔的护卫统领:「我知道昨天答应过让第一小队和你休息一天,但不幸发生了意外,当务之急是计划救援行动。 「集合已回来的队员、点算伤患和失踪人数的事,由你打点。叁小时后,八时正回来跟我滙报。」亦步亦趋随她到卧内的浴室门前,加特应道:「遵命。」便行礼:「陛下请好好休息,告退。」急步离开去办事。 脱光了衣服,坐在温水缸里,围着伤口的血渍和泥碎尽化进水中,大腿的伤口痛得不得了。她咬着牙,迅速洗完澡。 宴会当前,连洗澡也是工作。 穿好衣服后,她乖乖坐定让卡尔医生处理伤口、包紥。 卡尔医生由先皇幼少时已在宫中工作,直至现在已两鬓斑白,仍然为女王效命。 纱布一圈一圈的围着大腿滚动,她眼中所见却是染着汗水的破衬衣、惦念着的是十只粗糙的指头、闻到的是那男人微热的香气。 老医生见她一脸失神,也没打扰。 每次闭上眼,她都能看见他;沉着冷静,双眸笔直带着看透一切人和物的震慑力;他掌心的温度一直存留在她大腿皮肤上不散,腰间背后是他强而有力的擐抱。 他的气味不知从何而来笼罩着身心,将她的意识勾回石洞之中、他的身畔。 沉醉在回忆中,那股暖流更为清晰了,在她腿上搔痒,延展到大腿内侧、泛到小腹去,让她小腹以下到两腿之间酥软温热。热气从小腹之下蔓延到全身,在她胸口内翻起阵阵涟漪。不知不觉间,她的呼吸沉重起来,心跳越渐强烈。 猛地睁开眼,她按着怦怦乱跳的心坐起来微喘。 其时房中只剩她一人,伤口早已包扎妥当。 对,所有人都离开了…… 她慌张四看空无一人的卧室才松一口气,捂着发烫的双颊:这是怎了…… 拍拍脸颊整理好思绪,她起身慢步穿过饰物廊进入书房。从案上找到一迭印刷精美的宴会邀请函。 提笔正要签上名字,却迟疑了。 要打破现在的关系…… 一向打扮庄重、瑰丽的女皇,平时只穿着酒红、宝绿。今天的她一反常态,穿上水蜜桃色的晚装长裙,显得格外青春可人。侍女玛莉安为她戴上项链和耳环,完成了晚装最后的点缀,房门外便传来敲声。 「打扰了。」已梳洗好,换回制服的加特向女王敬礼。 着玛莉安先退下,女皇直接入正题:「情况如何?」 「回陛下,大部份护卫都安全回城,有二人重伤,正在抢救。唯副统领仍未见人,我派了第叁小队到林中搜索。」 「副统领夏顿先生吗……」她低喃,又问:「今天皇宫里的护卫工作安排了什么人手?」 「第二小队负责今天的保安。」 「好,对宴会安排和流程,总管哈瑞先生都清楚,请你转告队长跟他讨论。」 「知道。」他续道:「还有一点,我觉得可疑,有调查需要。」她神色凝重:「请说。」他皱着眉:「一般山贼见了马车上的皇徽都不敢招惹,我们遇上那帮人似乎不寻常地大胆;另外,一众拿剑的人之中,只有一人拿枪,却不是头目,似乎有心要作突击,瞄准的不是战斗力高的护卫,而是陛下您。若您迟了一步下山,便很可能中弹。 「综合以上两点,我们初步推断您是目标、施袭者不只是山贼求财那么简单。」 她听得拢起了眉,想起了临掉下山坡时看见的火花,担忧问:「子弹擦中的,是你吗?」他彷似在报告别人的事:「是的,但并无大碍,谢陛下关心。」 闻言,她口上应道:「好,我跟大臣讨论后决定调查方向。」眼睛却不能自控地扫视他身体上下,希望找到子弹打中的位置,尽管他的衣服已层层把瘀伤盖好。 「是的。」不知道有没有看见她关切的表情,他如常应对。 完成了公务,她却没有即时让他退下,反而踌躇着,有种他看不懂的拘谨:「加特。」垂下互相把玩的双手,看着他好一会才伸手引向茶几的沙发:「可以请你坐下稍等吗?」 不明所以的他看着腼腆的女王须臾,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茶几,正襟危坐。 她走入书房不一会已回到茶几前,面向着他,但双手背在身后藏着什么,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是幻觉吗?今天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比平常更久更牢。 忽感难为情,她失神自语:「这装束一定很怪……」说出了口还不自觉。 「回陛下,一点不怪。」加特以公事客观的语调回应:「水蜜桃色和您的肌肤和金发很相衬,露肩的剪裁突出了你修长的脖子。」 她心头颤动一下,不知所措地呆望他。 「陛下很美。」他沉实的话语如春风擦过她耳边,将她一颗心吹送到天边云间。 仍木瞪着他的脸,她慌张地捏紧了握在身后的信封,整理好裙子,在他旁边的沙发中坐下,面对着他。 如同发表全国演说前一样,她用力透一口气方能正色把信封递给他:「虽然有点晚了,而且说过今天要让你休息,但我还是想邀请你。」 愣了一下,他接过了信封,她屏息看着他打开了信件细阅。 信内是今晚宴会的邀请函,由她亲手写,文调轻松诚恳,并非一般的公事口吻。上款是他的名字,下款写「好友,白兰瓷」。 没有封号、没有职衔,只是一个人写给另一人的信件。 「我保证绝不谈公事。」她焦急补充:「如果你不想出席,是完全可理解的。那个,我知道你已很累,所以来不来全是你自由,我不会点名的……我的意思是,我完全没有对你施压的意图……对于你来说,这真的就只是个派对,喝喝酒、跳跳舞。如果城里有更好玩的派对,不用来无聊的城堡。天啊,我使你为难了吧?」 她从没感到如此惊慌过,开始后悔了:「你就当没有收——……」目光慌乱得四下乱扫,不经意落到他脸上,这才看见木讷的脸竟一反常态挂着一个温暖的微笑,她的嗓子便变得微弱,说了一半的话也就此放弃了。 他将信折好放回封里,然后小心放进外套内的暗袋中。 她发呆看着他单手执起她的手,用一贯毫不怯缩的眼神直视着她:「乐意之至。」低头吻在她手背。 抬起头再让目光流连她脸庞一会,才站起敬礼离去。 仍坐在沙发中,她空洞的目光盯视房门,轻抚着他刚吻过的位置出神。 第一章(5)宴会 女王本不好酒,但今晚,只要嘴巴间着,便不自觉要喝上两口。第叁次祝酒时,她已觉微醺,在这重要的宴会上,大概是时候停下了,但只要忆起维克已答应出席,她又禁不住提杯再喝。 "陛下很美。" 喝一口。 "乐意之至。" 又一口。 手背上,他的吻痕微湿而温暖;面庞上,他的目光灼热燃烧。 再一口。 她是满心期待,可他终究还是没出现。 在妄想什么呢,她冷笑:他是最称职的护卫统领,从来只曾用随从应有的目光看你。 答应赴约也只是为势所逼,即使真的应邀出席了,也不代表什么… 于他,你只是女王,谁要和你建立友谊? 甚少感到如此脆弱的她惧怕了;承受不住那股压在心头的窒息感时,又再举杯。 心不在焉地完成了开舞的责任、和要人共舞完毕,她即退到一旁的沙发内,只想理清头脑。 可惜宾客都不容她半刻喘息的空间。 「陛下累了么?」 她应声抬头,只见邻国的柯连王子一脸担忧的微笑上前来,身后跟着的是伯爵儿子约翰大人和富商儿子伯纳先生。她立时起身迎接:「抱歉,我作为东道主,冷落了诸位客人吧?」 柯连王子摇头:「我只是担心女王陛下,您气色很差,身子还好?」 哗…「气色很差」……还真直白…… 柯连王子自小已每年随邻国国王出席,但多年来仍不懂圆滑,言辞之坦率仍每年把女王杀个措手不及。 她只能礼貌微笑,正思量如何回应,约翰大人已开口:「在我眼中,你依然是一贯的美丽动人。」由于是表兄,他和女王自小相识。 利用相熟的优势唬住对手,还真是你的作风哪……她不禁默笑:想不到竟有被他视作女性奉承的一天。 伯纳先生似乎意识到自己也必须说点什么,整一整领带开口:「陛下独当一面、日理万机,务必照顾好身子。」 明白讚颂女皇不止流于外表,这位伯纳先生是准备充足、观察入微的人。 对叁人作出评价,正是她今夜在衣香鬓影间的职责。 「真荣幸能得几位关心。」她摊手向旁的椅子:「怎还站着呢?请坐吧。」 除了一向的邦交联谊外,这一年的宴会还有另一目的;主角除了她自己以外,还是这叁位。 身为一国之君,婚嫁事宜也是公务。 但她也不过二十出头,亲自挑选亲王可谓是最艰难的一项工作了。 「各位今晚可尽兴?」太阳穴微疼,她尽全力保持清醒。 「有美酒佳肴,还能陪在女王身边,说这是我去过最美好的一次宴会也不为过。」约翰大人不假思索道,她只能掩嘴轻笑以掩饰别扭。 酒精扰乱了她对思想的驾驭,心思又忽尔飘散了、飘到加特身上。 若他也在,听着如此甜腻矫情的话会作何反应? 脑中出现他木然的脸,她忍不住笑了一声,提了杯又想喝。 「女王陛下。」 手腕被人倏然按住了,吃惊抬头,迎上柯连王子认真担忧的脸容:「您口渴的话,我给您拿杯水。但以您的状况,实在不宜沾酒。」女王目呆,未能反应。 约翰大人瞥了决定隔岸静观的伯纳先生一眼,先苦笑着道:「王子殿下,这是女王一年一度能轻松一下的场合,陛下要喝便由着她吧。」 柯连王子不懂回答,顿一顿还是执意拿去了她手上的酒杯。 从没被人夺去过手执之物,但他一片率真的关怀反令女王感激;呆望他起身步离,她连忙提声:「谢谢你,柯连殿下。」他回头呆了半晌,脸红红地憨笑一下走开了。 他接近了侍应,亲自跟他说什么,女王目不转睛的看着。 别忸的真诚,柯连王子果是备受他父王母后宠爱。 在这弄权之巅竟还有那么一道清泉,倒也清新—— 「听说女王陛下回程时稍有阻滞?」伯纳先生问,把她的注意力召回。 「伯纳先生消息还真灵通!」她惊奇,笑道:「是谁洩露了风声,不知好歹!」 「皇宫上下也正为女王担忧,可见女王是受到何等爱戴。」抢先回话的,是约翰大人。 「他们过份忧心了,小小意外而已。」 「什么意外?」拿着水杯回来的柯连王子问,女王笑向他:「谢谢。」接过了水杯:「只是在路上受袭,很小的事。」 「『受袭』?您没受伤吧?」他提了眉,她只能苦笑:「少不免了,只是皮外伤。」提了提水杯朝他担忧的脸微笑:「多喝水便好。」 「你需要的是休息。」约翰大人顺势坐近,手臂便轻轻碰上她肩膀。 「你们千里迢迢而来,我还正享受与各位谈话呢!」她笑对。王子却不能苟同地摇头:「约翰大人所言甚是,陛下只需照顾自己的身子。」他皱眉苦笑:「虽然…如此让陛下回房休息,是有点可惜。」捧起她双手,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眼睛,鼓起勇气带羞在她手背吻下。 手背上一暖,烧起了酒精,醉意佔据着双眼,眼前的,不是柯连王子,而是收下了请函的加特;手背上,不是柯连王子的细吻,而是加特厚暖的软唇。 心臓跳一下。 早上尚且能自控着喜态,但夜深酒浓,还有什么能制止从心而发的笑容? 思忆带她回到河边山洞、盔甲下的温暖、腿上肮脏的布带、一张单纯的睡脸、腰间的擐抱、汗香温热、柔媚的抚摸。 她又想起被推倒在身下的小维克… 嘴角勾起一个醉笑,令柯连王子目眩。 谁又能看出她的笑靥为谁而展? 近处看来,王子的话语似乎打动到芳心;远处看来,只道年青人谈得兴起;在刚踏入会场入口、他的眼中,却是女王沉溺于男色之中,欢愉忘我。 「若陛下不介意,可在此合眼稍作休息。」再次利用亲暱的身份,约翰大人在她耳边道,靠上肩膀示意让她挨枕。 意识回到宴会场中,她左顾右盼,目光落在约翰大人肩上。 维克的肩膀,比这更宽阔。她又不自禁的微微笑了。 期待的人不出现,宴会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养伤。 正要开口找个借口失陪,身后却已响起冷淡的嗓子:「不用了,陛下不适,需回卧室休息。」 这嗓——?! 第一章(6)夜半邀请 「维克!」女王惊喜回头。 「『维克』…?」见她面上笑容前所未见的灿烂,柯连王子站身,困惑打量身穿晚礼服的他。 加特没有对其他人望上一眼,只冷眼瞅着她微醺的娇笑:「我来接您了。」伸手抓住她手臂,拉她站身。 约翰大人见区区一个护卫闯入舞会更要带走女王,不能再由他放肆,站身:「加特大人,想不到能在这看见你!」挂上笑容:「现在未到午夜,你来早了。」 「晚上好,约翰大人。」加特点一点头才回答:「女王神色疲惫,不适宜久留,我来护送她去休息。」约翰的笑容保持不落,语气却强硬起来:「女王要休息的话,有我和两位公子伴着。然而,你明白这宴会的目的,不能随便带走她。」 看着加特一贯木然的脸蒙上了一层黑气,约翰大人一手托腮,笑容更盛:「还是,我们该欢迎加特大人加入?我该说『意想不到』,还是『无可厚非』?」 「回约翰大人,我无意参与诸位阁下的竞逐;我关顾的,是女王的身体状况。」加特转向女王:「陛下,请随我回卧室。」粗暴地拉拉她,示意要她开步走。 柯连王子闻言趋身挡在二人之前:「慢着慢着…」他轻皱了眉:「陛下的身体状况,我们大家也同样关心。只是……『卧室』?你是哪位能随女王到她的寝宫去?」 被一众贵族死缠不放,已微愠的加特不悦地瞥了醉红着脸的女王一眼,正抬头准备开口,约翰大人却已代为回答:「加特大人是女王的贴身护卫。」 加特脸不改容,直视柯连王子伸出右手重新自我介绍:「维克?加特,皇室护卫统领。女王寝宫是我办公场所之一。」和迟疑的柯连王子握手后,眼神便一转凌厉,带警告意味续道:「凡是我认为有损陛下安康的人,我都有权令护卫拿下。」 「我堂堂——」柯连王子眉一挑,却被约翰大人拉住。 约翰大人清清喉扯起笑容:「高高兴兴的一场宴会,说什么『拿下』不『拿下』的?加特大人的操守毋容置疑,我们不过逗逗你而已。女王就拜讬你了。」顿一顿道:「待会请回来交待女王状况,我们都为陛下担忧非常。」 「抱歉未能从命。我为女王效命,她的身体状况属国家机密,未经批准不得向任何人通布。」加特操着公事公办的语气。 见他无论如何不肯就范,柯连王子气上心头:「统领不统领,也不过是护卫而已,这宴会必须得有请柬,没有请柬,任你宙斯阿波罗也进来不得。」 见他身穿礼服、明知门外的护卫必是看过他的柬才放他进来,约翰大人虽不谙原委,也早推断加特必定是客人,是以听了柯连王子的话,只能没好气揉着眉心转身坐下。 果然,加特不徐不疾地探手进礼服胸前的内袋,掏出信封:「请柬的话就在此。」让各人看清了女王字迹才把它收起:「没别的话,先告辞了。」 呷一口酒,一直沉默的伯纳先生这才开口:「回程路上,负责贴身护送女王陛下的,就是加特大人吧?」他嘴上的微笑没半分善意:「听闻路上队伍受袭,女王还不幸受伤,真辛苦你了。请好好照顾女王,希望她的伤患能早日康复。」 话音一落,加特牵着女王的手过敏地握紧了,脸上一阵红一阵黑,无以还击:「谢伯纳先生的提点——」 「别忘了,若不是维克,我早已死在凶徒箭下。」 一把平静的嗓子令几人同时调过目光。 一直酒醉迷糊的女王听见伯纳先生的话,竟酒醒来,要为一脸窘困的加特抱不平:「我能衷心说受袭是『很小的事』、能在任何险境下处之泰然,全赖加特以及他领导下的护卫。」说到这,酒精又发力,她一时语结接不下去,只能感激的看着他,含糊把话说完:「……我相信加特的一切判断……」 叁人静默一会,终究起身行礼让加特带走女王。 加特望着她侧脸良久,还是拉着她的手,带领她醉步蹒跚的越过宾客。 脑中不断回想她对王子灿烂的痴笑,怒火便充塞了他耳朵,听不到她喜悦的笑声。直至她一个踉跄把他拉住,他才回头对上她的笑靥。 「去跳舞吗?」她笑容傻气。 静盯她良久,他脸色一沉:「不。」再开步走:「我的职责是把您送到卧室去。」 「不是说这不是工作吗?」她笑容一落甩开了手,但只消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便合上了嘴巴。他伸手撗过她身子挟着手臂,这下不由她挣扎,继续向前走。 回到卧室时,体内的酒精已经由血液渗透至全身,她双脚因而发软无力。 加特打开房门,小心没踏进去半步,在门口便放开她细小的肩膀,正色道:「陛下您到了,请好好休息。」 她摇摇晃晃跌进房中,飘浮的脚步绊到墙边的矮柜,让她一倒伏在柜面。 他默默地看着,没有越过门框半步去搀扶。 女王双腿微抖,撑着身体昏晕至极:「你……站着做什么…不来扶我吗……」 一手撑在柜上,她身形婀娜侧挨着,皱眉看门外目无表情的加特,浑然不知在那双伪装冷淡的眼珠子中,自己是媚态尽现,净是一头从肩上倾泻下的金发已叫他胸腔燃烧不已。 「陛下,无论是女王是平民,一个女子深夜间让男人进房内,是『邀请』。」他提醒道。 她眼皮半合,连站立也困难;她姿态越是脆弱,他胸前一阵麻痒就越是难耐,几番涌起上前抱扶的冲动。 「说什么…」她伸手揉着眉心,难受至极:「说要履行『职责』的不是你吗…?」 王子、伯爵公子、伯纳少爷,甚至是女王本人都允许加特独自带她回房,全因谁也不相信他会越轨。若他放纵自己那快将框不住的邪念,那是利用了他们的无知、背叛了她的信任、侮辱了自己的专业。 他脸上未有动容,只为难地叹息:「让我说白了,现在只要踏入这房间半步,我便要佔有你,你还会允许吗?」 他嗓内不徐不疾的平静,眼内却透着渴求。 如此陌生的眸,让她更困惑,连话也听不进。 杏眼圆圆睁着,被酒精烧红的嘴唇闪着湿润,显得娇艳欲滴;头发在她一倒一起间已稍凌乱了;点缀胸前的蕾丝半掩着玉白酥胸,妖媚诱人;一身撩人气息,眉头却因理解不到状况而困惑扭起,对比之下又显纯情可爱。 最后的防线被攻破,他便再也等不得一秒,握了门把,黑皮鞋迈步、跨进禁忌的房间中,用力带上门。 遗下理智在门外,与升温的慾望困在房内。 第一章(7)初夜(H) 眼看着加特向自己稳步走近,仍在状况外的女王已被一把抱起,就在他臂中接受强蛮的热吻。 他的热唇贴着她,殷切地啜吻数下便让舌头舔遍她唇上甘甜。他的气息混和急速攀升的体温把她醺进沉醉的境界,全身发软垂挂他臂中任他摆布。用牙齿轻细地咬磨她丰满的下唇,她便中魔咒,放松了嘴唇,任他的舌头随即探进、亢奋地探索她嘴内空间。 整齐的两排牙齿投降般不敢咬合、由他探索齿颊间的湿润温暖。然后,他找到她的舌头,乖巧拘谨,不懂回应他的爱慾,却在挑逗间腼腆与他交缠。 看着她眼帘不由自主地闭上,使他何等雀跃。 这是她的内里…… 女王允许我进入她的尊贵柔软的内里、她陶醉在我的宠爱中…… 他越发轻狂,更深入那温软的深处,使她发出惊慌失措的嘤咛。 仔细品味残留在她口腔中的酒精,他不饮自醉,慢慢步到床边,二人一倒,她已被他压在身下。他收窄了臂弯,将两人之间最微小的距离也消去。 小巧的身躯香软温暖,肩膀雪白柔滑,跟他抱搂过的女人都不同。 纯白无瑕,每一个细微的爱抚都能牵动她强烈的反应。 眼前的她,比每晚遐想中更要可爱动人上千倍。 他放开她的嘴巴时,她脸已涨红,小小的逗弄已教她紧张地瞇眼喘息;但他不会让她的体温下降,欣赏过她嫣红的脸蛋,他又进攻她的颈畔。 「嗯……」她感到颈端与下颚间被他湿热发烫的嘴唇轻吻细啄,那一寸皮肤便甦醒过来,她也终禁不住喉间的亢奋,让它化成呻吟。 曼妙的柔嗓搔痒在他耳内,解开他受规矩羁绊的双手,催促它游移向下;他的吻从她香脖落下到锁骨,再到柔软的胸脯上。 乳白的峰峦,细致油滑,他深深吸一口,香水的花味下,还透着奶酥的香气,他禁不住就张口细碎咬噬,一手抓着掩胸的蕾丝往下拉,雪白的乳房就此悬挂着暴露在在襟外,胸前两朵樱花也再无遮蔽。 再醺醉,此刻也终需惊醒。 女王坐起来用手掩着胸前,慌张失措地用眼神要求他一个解释。 她一生围绕着公务转,登基八年来能偷间的日子也不过十天八天;此外,从来没人胆敢跟她提起情情爱爱这等间俗事。 长伴她身边的加特深知,在男女欢愉的事上,女王比十歳孩童更无知。 早上呼风唤雨的她充满权威与自信,入黑后却温驯如绵羊;她的衣服有如女王的身份,逐层解开,王袍之下不过是个少女。 「竟然连这也没教就把你放到豺狼堆中。」他半愠怒半怜惜,伸手托在她脑后与她鼻尖相碰:「若我把你弄不舒服,你是女王,说一句我便停。」 她仍紧张地瞪眼喘息,嘴唇却合着没异议。 他低笑一声,给她一个温柔的吻又轻推她躺下。 掩胸的手被他挪开,她只好把它掩在眼前。 才沉进黑暗中,她已感到刚才打转在口中的舌头现在已溺宠着乳尖。湿濡灵巧的舌头肆意挑逗樱红的一颗。他把它捲起含在嘴里,双唇稍抿,樱桃便在他的唇瓣间坚硬起来。 真稚嫩的反应…… 从她胸前白瓷般的肌肤中仰脸,他欣赏她手臂下露出的半张俏脸:颊腮绯红发烫,小嘴抑遏地紧咬着。 他粗糙的手温柔地搓捏胸前那团柔软,拘谨的牙齿便松开来,冒着水气的喘息自两片唇间逃出,消散空气中。 在遮掩下的眼睛又吐露着何样情绪? 他要看更多的反应,阳光下看不到的反应、没人看过的反应……今晚他要牵诱她每寸颤动,把她从没感受过的刺激倾注体内。 从乳房开始往下游抚,手掌滑过呼吸起伏的腹部,在平坦的小腹上打圈爱抚,掌下腰肢扭动一下,她嘴里一阵嘤咛。 慢慢撩起桃色艳丽的晚装,柔滑的布料滑过大腿肌肤的一刻,人儿激灵,他指尖下的皮肤也冒起一片疙瘩。 「维……维克……」她语带惊徨。 严肃正经的维克,怎么抚摸却带玩味、怎会连透气也吐纳着诱人的贪婪? 双腿间灼热的痕痒是什么、为什么我全身发烫……? 「要我停下吗?」他低问,手却已偷到一双玉腿之间,在密穴之外调戏,按揉捏抚着大腿根,却没让私处得到丝毫慰借。她难受地扭动身子,渴望哪一下能侥倖让他的手指擦过那片痒热难当。 嘴巴凑近她耳边,他轻轻呵气:「陛下不喜欢的话,我便停下。」 为什么「不喜欢」?他对我做的、我正享受的一切,我都不该喜欢的吗? 她的脑筋因他一句话而纠结,又怎明白他心底有多焦急? 他必须听她用娇羞的嗓子亲口承认,想要更多的,不只是他。 指尖似有还无的轻略过肉唇,在逗撩的高峰,他的爱抚却消散;触觉的残像在她的皮肤上回响,牵引更强大的渴求。 他真的不再往下? 「不……!」她焦急得低唤,却不敢接着把话说完。 再无知,她还是知道此刻二人所做的绝不妥当;见过她胴体的,就只有服侍她更衣沐浴的侍女,作为统领的他却大肆地扯下她衣襟、撩起她裙襬,抚摸连侍女也未曾侵犯过的领地。 但血液里的欢愉比酒精更会荼毒,一个拥抱已教她上瘾,只想得到更浓的欢愉。 只要是维克…… 她脸颊烧得烘热,手臂更用力的压在眼前,手掌握成了拳:「不……不要停……」 慾望被满足了,他便能满足她。 忍不住再次夺去她的气息,他吻住了她,在她私处的手指不再调逗了,为奖励她的诚实,他轻掰开她两腿,手指在丝质内裤外轻易划过两片肉唇遮蔽的蜜谷。指尖施加一丁点压力,蜜液已渗透丝质布料,沿手指流下,沾湿了指缝。 加特咽一口,身体同时也发热了,下体随脉搏跳动。手指贪婪地探进丝质布料下,把最后一道脆弱的丝绸防线拨到一边去。 一丛金黄色嫩草,把娇羞的嫩肉遮蔽住。 他沉醉轻抚着野性的一丛,听着她毫不修饰的呻吟。 没有人告诉她情慾是羞耻与肮脏、没有人教导她怎样的声音能诱动男人。 未被妖言迷惑的反应,未被世俗沾染的纯洁真实,全心全意地回应他的宠爱。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纯真的爱吟,不遏抑、不夸张,让他慾火焚身,再无法以言语调戏,只能用手指推使她情绪更高涨。 用湿润涂抹她私处,中指慢慢探进热乎乎的肉穴之中。 肉穴窄小,即使已氾满爱液,他的手指亦只能缓慢推进。 「嗯……嗯……」 她从没有嚐过如此古怪奇妙的感觉,只知身体越来越热,体外的渴求得到满足了,体内却燃起另一股饥渴。 她想要更多…… 更多更多…… 「啊……嗯……」她早失去控制嗓子的能力,体内燃烧的兴奋只能化成原始的欢叫。 他的手指在她体内撩弄打圈,探索蜜穴中每个角落,激发她每下媚动,寻找带她到仙境的钥匙。 他手指擦过一块小小的嫰肉,她全身剧抖一下。 找到了。 以手臂带动,重复勾搆嫰肉,她全身便绷紧了,玉背高高拗起,小穴疯狂地紧吮着他的手指。那阵刺激复盖全身,每寸皮肤都在发烫,意识已模糊。 她不由得咬紧了牙,若放松半分,她就要昏厥过去了。 待那灼热的触感消散后,她全身布满汗光,就像精灵身上的仙尘闪闪发亮;他在她双腿间的手湿漉漉,二人身下的床单也浸了一大滩爱潮;零星血滴染红了雪白的布料。 第一章(8)初夜2(H,黑化、强暴慎入) ----- 慎入:黑化、强暴 ----- 女王用力地透气,泛着粉红的乳球也随喘息起伏抖动。他沾满爱的手盖过那肉团, 珍爱地搓揉,拇指还拨弄她仍尖硬的乳头。 他脸上的笑容珍爱至极:只是手指而已…… 她无力地偏倒一边的脸,加倍激起他下体的亢奋,雄性达至坚挺顶点,涨热得近乎发疼了。 「陛下……」他着手脱下礼服外套,解下裤子。他抱住她软摊擹的腰,身子降下紧贴着她。 刚才高潮过一回,但一被他壮健的身体压着,她又升温了。湿润的阴穴外,坚硬发烫的异物顶住,她未能办识,心脏却已本能地加速。 加特面对她嫣红的腮颊和颈畔,呼吸沉重。 只要进入了,便无转圜馀地。 「若你再不反对,我便不会忍耐……」他挪开遮掩她脸上的手臂,一手扶着她的脸:「只要你一句。」 羞得快没哭出来的她,见了温柔的脸方有勇气开口:「……要『反对』什么……会痛吗?」 「会痛」……? 他忍悛不禁,会心微笑间心念已转,决定要拥有她。 「不。」他道:「陛下。」说完,抱着她,慢慢挺身,进入了她。 初夜的蜜穴,竟是如此窄小,紧紧含住他。男性的要处,毕竟比手指粗大许多,蜜穴被扩张了,她紧瞇了双眼,承受近乎疼痛的快感。 雄性的肉头才刚埋进软洞之中,她已面露痛楚,他只好抑压着长驱直入的冲动,在洞口一寸耐心地缓缓抽插助她适应,唯不愿让她挨上丁点不适。 渐渐,大半根都被她含住了、没入在爱蜜盪漾的阴穴里。 抽插间发出水声「滋滋啾啾」,叫他陶醉得不觉失神,挺身顶入太深,把湿润的肉褶都撑平了。她随即呜咽起来,下意识提手捉住他撑在自己身体两侧的肩臂上。 「还好吗?」他微喘着关心问。 他和平时判若两人。 淡灰的眸子没有一贯的冷淡,底下燃烧着一股灼热,而倒影中,唯独有她一人;在这双眼中,她就是一切,是万物宇宙中的唯一。 即使身为女王,也从来没有人用如此目光凝视过她,她鼻子一酸,无端便流下泪来,笑瞇了眼轻轻点了头:「没事。」 他吁一口气也笑了,手臂垫在她脑后,一头埋在她脖边,慢慢地重新在她体内动起来。 腰身慢摆,把肉根抽尽了,才缓缓推送到最深处,不消几下,肉根已铺满爱液,肉穴也迎合着他、把长度全部吞下。 一团烫热的气息重重吐在她腮脖间,叫她颈椎酥软,腿心紧夹了一下。 「女王……」他低沉的嗓音抖颤着响起,抽插便用劲起来。 肉头下下顶到深处,亲吻柔软的小肉门,叫她又麻又疼,咬住拳头呻吟不止,指甲都埋进他手臂中。 还想听到她更失控的浪叫,他用力撞到她最深处,肉囊拍击在她粉臀上,发出了清脆的「啪」一声。这次他再没有抽出,反而在深处快速浅抽,几乎是震动一样的刺激着花径,花蜜一股一股的流得更狠。她的叫声渐似哭,却又是销魂快慰,腰肢竟不自觉地配合着他律动起来。 她毫不掩饰的渴求,叫他怎再框得住自己的爱意? 「白兰瓷……」一句脱口而出,他头一侧便再次深深吻住她。 下身抽送不断,他的舌头欺身进入她口中猛地直攻她上颚柔软处,撩弄舔舐;她的舌头在慌乱地迎接间轻轻一动,他已按捺不住,在舌根一挑,把小粉舌勾过来催促她与自己交缠传情。 小腹间的攻势已使她魂飞魄散,怎应付得了嘴里的混战?慌张失措的回舐他一下,他已失控地将她吸吮进嘴里,狂乱地吻着香舌,在水声之中间轻柔地「啵啵」作响。 肉棒重复地摩擦着小穴内敏感的一点,她全身猛地激灵,腿心又喷涌出春液一滩,沾满床单。 即使她已第二次高潮,他却不舍得离开她销魂的穴,仍埋身在潮润间缓缓抽动,牵引起她疲惫却又舒服的呜咽。 二人肉体相连,他用最温柔的力度溺爱着她,她也全心全意地接纳他,让自己的情感包复着他。 在她耳边,他轻声问:「喜欢吗?」 由朋友变成护卫,到了今夜她才知道,原来今天的他,依然能让自己快乐至止。 何止「喜欢」?这一刻,我的欢愉全因你;你对我所做的,我都万般喜爱! 她都想告诉他,然而情感到哽在喉间组不成句。 想让你知道我的喜悦。 抖颤着伸出手,第一次勇敢地抱拥着他。 得到她的回应,他的情绪被推至最高点,雄性竟还能更胀硬,发烫发热。管不得她仍未从疲累中恢复过来、小穴无比敏感,腰身还是忘情地猛烈抽送。 在头脑被快感佔据前一刻,他及时抽出,一道纯白的浆柱射出,落在她胸襟上。 两重喘息声交融成一,灼热的意识渐渐冷却、平静下来。 他慢慢张开眼,看见她满足微笑的粉脸。几颗泪碎盈在睫毛上,翡翠碧目中折射出有别于平常的光彩,透过半阖眼帘的缝隙间与他四目相投。 重重透着气,他胸口上渗出的甜蜜胶住脑筋,凝视着她羞涩却只能诚实地相视着的眼眸,又趋身要吻她。 嘴唇尚有一寸才并到她,他却僵住了。 眼前甜腻的笑靥,正是她对柯连王子露出的表情。 体内不安浮升。 对,不只是我的抱拥,柯连王子的亲吻,又或是约翰大人的抱搂,同样令她笑逐颜开。 喘息平息了,他撑身跪坐起来,把垂在眼前滴着汗的刘海往后捋,露出森冷的目光,木然睨住甜美笑脸。 她的欢愉,不只因为我,凡是男人给她献媚,她都欣然接受。 什么纯洁的反应,纯洁的人只是传说。一国之君,能在如狼似虎的敌众间保安地位,定比妓院中任何一个以取悦男人维生的女体都更会心计。 "日后她就是女王,别妄想她会看你比棋子更重要。" 义父的话没错。 仍不衰淡的笑靥,只叫他越来越愤怒。 她无力撑身,欲想亲近眼前的他:「维克……」 「别唤我的名字。」他冷道。 她的笑容困惑了,眼睛也稍稍能张开,透顺了气才开口:「现在我俩不是女王和护——」「令人反胃。」 她双眼还没来得及瞪大,他已捏着她脸颊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他扯起一个邪气的冷笑:「谁会想到,原来高雅权威的女王,只消轻轻挑逗,已能毫无尊严地如此浪叫?」 他用力一推,她已侧身倒回床上,头发披散一脸。 「整晚被一堆男人围着奉承,感觉怎样?爽吗?」他一臂擐过她,拦腰提起她身体,她便趴跪在床上,屁股可耻地向他高高翘起来。 这是谁……恐惧迅速在她体内扩散,她立时伸手,挣扎要拆开他手臂:「你好大的狗胆!」任她出尽了力推他,但提着她身体的手臂仍纹风不动。 「这算挣扎?」他咧齿冷笑:「看你是被人操上瘾了。」 说完了气定神间把她裙子掀过臀部,仍晶莹湿润的阴穴从后暴露个清光。 感到大腿逐寸发凉,她心一急,大叫:「来人!来——」「陛下这一着就错了。」他不徐不疾的语速更使人心寒,她立时住口,徨恐回头看着目无表情的他。 挺起她身子向后扳,贴着自己胸膛,他轻抚她嬲怒的脸蛋:「这样的姿色,真以为护卫队中一个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会有人不觊觎?」轻咬她耳背,让她全身发麻。 「老大吃过了便能分享,是大自然的规律。」 心底发寒,她不管一切便甩头欲往他脸撞去,但他放手一推,她已又跌回床上。 「这不是王座。」他搓抚那沾着黏液、圆浑丰满的股瓣:「跟我在床上,你什么也不是。」 拇指滑入已被他扩张的阴穴,她禁不住低吟一声。他的拇指在她体内按摩着最敏感的地带,再次让她的体度攀升,她感到大腿间又湿润起来,一道液体流下,沾湿缠在腿上的纱布。 没用他的调侃,她已羞得垂了头,简单一个动作已教她气焰全消,只能用力咬牙,紧瞇双眼,不再让半声呻吟逃出喉咙。 不能叫,不能哭,不能让他得逞。 见她倔强地抿住嘴唇,他抽出了拇指。 体内刺激消去,她撑着抖颤的前臂,艰辛地回头,费尽全力控制着嗓子,一字一字清晰道:「你再对我无礼,我明天便——」才一抬眼,便惊栗得话也说不完。 他把拇指贴在唇上,伸着舌头舔舐甘甜液体;挪开手,指头便牵起连在嘴角的幼细银丝:「『便』怎样?」笑容邪气冷酷。 她恶心得口呆,下一秒已被他掌掴,转脸回去。 「刚才的算是热身。」 他抽出配在腰间的匕首,插进她衣服下,一下将水蜜桃色的晚装割破,飘落在床上。 身上只剩凌乱的内衣,腰封已松歪露出双乳;纯白的内裤湿透黏附着圆臀,布料透出底下娇嫰的肉色,私处再无遮蔽了。 「好好学着服侍我。」 才扶正她腰,他发现自己五指已微抖,但愤怒驱使下将内裤慢慢拉下,再次勃起的分身二话不说顶进肉穴。 才被温热包复,他便开始猛烈抽插。 每一下,最深处的小穴门都近几被攻破;肉壁上的磨擦似火烧。 蜜穴依然窄小,但分身温柔不再,稚嫩的小穴哪承受得住这粗鲁的猛攻? 半昏半醒间,她仍竭力压着嗓子:「……我……我要……革你职……」拼命挤出一句后,又沉默地强忍羞辱。 他听了只皱起眉,继续摆动腰肢。 下体被吸吮着,他毫不迟疑捣进最私密之处。 每声呻吟都教他的心下沉一点,但身体持续亢奋无比,呼吸又开始急促,动作只有更快、更强了。 房中只有下体相碰发出的粗野响声,还有体液磨擦的淫靡声音。 堂堂女王、最尊贵的女人,被人关在门内出言侮辱、压着施暴,而施暴者更是日夜守护在身边的他。 维克…… 这不是维克…… 维克在哪…… 「维克……」她下意识低唤,又立被他掌掴:「不要用那张脏嘴玷污我的名字。」 她咬住下唇,还是不得已让呜咽哭声断断续续加添到淫声中。 「果然是个小淫娃,被人如此糟塌居然还越操越湿……」他俯身下去,挽住她腰肢:「真得好好教训一下。」说完,揽着她腰一拉,使她狠狠撞上他下体。 冲力传递至全身,她晕眩之馀,大腿也爆出一阵痛楚。裹住大腿的层层纱布渗出了一片血色,汲收不下的血液形成一道腥痕,流下大腿。身心的痛楚逼使她流下了泪,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 目睹血痕流下了,他仍未满足,手指夹住尖硬的乳晕扭捏,一阵如电火的痛楚窜遍她全身,她放弃对抗,哀号起来:「不!……不要……」 可怜的哭声持续催激他的淫慾,一臂勒住她脖子令她挺起身来,另一手转而钻到两片阴唇间,挑逗起阴核来。 小小的颗核硬挺起来,任他蹂躏,强烈的触感麻痺了她思想,留不住最后的自尊。 「啊……不要,那里……停……啊,啊……」她张口吐纳,一道唾液沿她嘴角流下。 他咬舔她耳壳,把两只手指塞进她毫无防备的嘴里,侵犯她的舌头,令她继续发出让他欲仙欲死的叫声。但他嫌这叫声还不够痛苦,撩弄着淫核的手指也粗暴的按压打圈起来。 「啊,啊!……痛!……停手……」她伸手扣着他的手腕,于事无补地向下推,泪流不止。 「陛下是在求我么?」没有停止刺激肉穴,他平静的嗓子带着使人着魔的力量。 她用力甩头,但忍不过须臾,他却残忍地捏着小核一扭,让她承受比死更难受的痛楚与快感。 嘴里还塞着他两根手指,她口齿不清:「我求你……放过我……求你……求你……」 哀求叫他听着爽快极了,双手紧抱住她的躯体,低头吻住她颈端。一道用小穴服侍自己,一道捏着小核向外扯:「『加特大人』。」 「啊!」她凄厉尖叫一声,眼前竟有一刻昏黑。待头脑清醒过来,她狠道:「你休……休想……!」 话音一落,他又用劲。 「啊……!啊……不……」 紧紧抱住她,他将嘴唇贴在她耳边:「说『求你,加特大人』。」 泪流满脸,下唇也咬得发疼了,她抽泣道:「求你……求你放过我……加特大人……」 她的嗓音如电流贯辙他全他,他一把推她俯伏床上,黏黏热热的精液射满玉背。 完事后,他全身一松,弓着背颓然跪坐床上。 房中就剩两人此起彼落的喘息。 费尽全力不要伤害她,本性终究是怎藏也藏不住…… 待手上抖颤渐平伏了,他动身穿好了裤子、十起地上的礼服外套。伸手进衣襟内袋,摸到请函信信封旁的物件,掏出在掌心打量良久,才回头看一脸羞辱愤怒的女王。 她狠狠的矋眼回瞪,他便冷笑一声,把手中物件垂落她眼前:「今天在城里买的。」 一条纯白的珍珠项链,圆滚滚的珍珠匀称饱满,一颗接一颗连成一串,扣子是精美的瓷制玫瑰花。 她用尽仅馀的力气甩开它,它盪数下静止下来。 沉默打量她一会,他坐在她身边:「看你这淫娃总算把我服侍得妥妥贴贴……」着手把珍珠一颗颗送进她的蜜穴中:「这是奖励。」 尽管已无力气,蜜穴还是一颗接一颗的吞下珍珠,慢慢被塞满了。无计可施的她一脸埋在枕头里啜泣。把最后一颗珍珠推进去后,他抚着缀在肉唇间的小瓷花,清楚道:「没我的批准,不许拿出来。」 不管听到没有,她也不会回应。 不一会,她听到布料摩擦的杂声,接着床上有异动。她全身肌肉紧张地跳动一下,被褥便轻轻盖到身上。然后,是他在被褥外的怀抱。用力地将她拉近,他的头颅垂下,在她背间位置靠住便不动了。 他的体温也回复至石洞中的微暖。 第二章(1)初夜之后 镜面被蒸气蒙上一片白,用手逐点把雾气拨开,女王的胴体便清晰反映镜中。 头发凌乱地纠在一块,嘴边留有唾液痕迹,胸脯上贴着白花花的干块,脖间也印着数个唇形的瘀痕;慢慢解开血色棕红的纱布,昨晚再次裂开的伤口草草的结了痂,血块一大一小的散在大腿外侧。 一向昂然直挺的站姿,有气无力的萎靡了。 抚过他残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她气恼得咬牙。 往下扫视,两腿间突出一块白色的小异物。 "没我的批准,不许拿出来。" 她微微打开了腿,手指捏着小瓷花,试探般往外拉。 一股刺激的压力从体内而生,红肿的肉唇灼痛起来,唤醒昨夜一幕幕的记忆,在脑中不可遏止地重复上演。 眼眶发热,她只得蹲身抱膝便崩溃大哭。 她自个孤伶伶,承受不住被他强加身上的痛,不懂如何处理一夜遗下的痕迹。 偏偏今天起床时,他却已消失了影踪。 用厚厚的脂粉掩饰脖间瘀痕,准备好了才按铃召唤侍女。 在屏风后等待一会,便听得外面传来开门声。她再检查身上有否被遗漏的伤痕,不一会就听到侍女恭敬道:「早安,加特大人。」 「早安,费尔卓小姐。」 一听到他的嗓音,女王全身僵硬了。 起床时没见他在房中,还满拟已畏罪潜逃,不料此时他仍一如既往地准时紧守着岗位,嗓子也一如以往般平静。 「早安,女王。」侍女绕到屏风后,曲膝行礼。 「早安,玛莉安。」 知道他同样能听到屏风后发生的事,她份外拘谨。 套上腰封,她如常扶着柱子让玛莉安替她拉紧索带,将本已有曲线的腰肢束得更纤细婀娜。 玛莉安逐节穿上丝带、逐节索紧。女王瞇着眼,忍受着肺内空气被硬生生挤出气管。玛莉安用力一拉,她便不由自主呼叫:「……啊……!」 嗓音脱口,触动了记忆,她立时突兀地捂口打住。 她从不知道,每早的苦叫原来如昨夜的呻吟如出一辙。 她羞耻得烧红了脸,想到屏风外的他每天重复听着自己毫不自觉的娇吟,更是难堪。 她不敢再让呜咽脱口,硬生抿住了唇,沉默忍受疼痛,憋得头昏脑胀。 玛莉安见她两颊涨红,焦急提醒:「陛下,别忘了呼吸!」 折腾许久,她终整理好仪容。才踏出屏风外,便见加特立正站在每天上岗的位置。 宝蓝绒质的外套配上黑色长裤,制服熨得笔直整齐;左胸前两排获颁的徽章骄人地闪闪生辉,腰间配着长剑;右肩金色釦子下,标志统领身份的暗红色披风自肩膊垂下,半掩着胁间的统领配枪。 再慢慢往上,接上他澄澈如琉璃的淡灰色眼珠子。 眼眸平静如常,彷彿昨晚的侵犯不过是一场梦魇;但她小腹内的珍珠随脉搏挤动,深深印证了他的僭越。 「早安,女王陛下。」他如常敬礼,她也没有露出异样:「早安,加特。」说完越过他,如常领他离开房间。 早宴桌的一端,最近女王的是约翰大人、柯连王子和伯纳先生。她以惯常的交际对答应付看,但却坐立难安,心思也总在她意识过来时已缠绕在眼角处、立正在四尺外的加特身上。 他……在看着我……她咽一口唾。 一直以来,也在看我? 他回复至一贯木讷、认真又恭敬的护卫;她所熟悉的加特。 昨晚的是谁? 邪恶、散发黑气的男人,冷血无情。 宠爱的手、热情的唇、迷惑的嗓音…… 小腹内颗颗圆珠忽然挤压得滚动起来,她咽一口唾,不安地换个坐姿。 「……维克……维克?加特,是吧?」 他的名字让她心脏暗跳一下,回过神来。 柯连王子托着腮,斜眼看着立正在旁的护卫统领:「跟昨天穿着礼服相比,是判若两人呢!」瞇眼笑着:「能得如此忠心的护卫,实在是难得。」 「加特家能追溯到百多年前了,世世代代都是最忠心可靠的护卫。维克不过十九歳已成为统领,四年来屡立大功,是皇室的骄傲。」女王有意无意地续说多馀的话:「我相信他以后也能继续以皇室成员的安危为重,无私地……克尽己任。」角落的统领不发一言,不知有没有听进。 「忠诚是忠诚,但礼数欠奉呢。」约翰大人懒眼一瞥。 女王「咭咭」笑了数声:「昨晚的事,随酒精消散,我大多已忘却。若加特统领令大人你有感被冒犯,我在此向你道歉。」他立时苦笑着摇头。 「可请你理解包涵,护卫统领的职责关乎国家安危,他亦不像在座诸位般擅长交际,谈话间有误会属人之常情。对于加特先生昨晚尽责的表现,我是充满感激。」 约翰大人呆一呆,回头对加特道:「你的女王如此讚赏你,连最基本的回应也没?」女王的目光也随之飘到加特身上,他立时挺胸:「谢女王讚赏。」脸上还是一点表情没有。 早宴接近尾声,女王宣布:「很高兴得各位赏面,远赴而来聚首一堂。快乐的时光总过得快,中午便是与诸位分别的时候。恕我身体抱恙,宴会后需失陪养神。宫里的设备欢迎各位继续享用,请在中午起行前好好休息,为旅途作准备。」她微笑:「中午时份我再与诸位送行。」 宾客们便寒喧着逐一起身,女王也缓缓站身送客。 「抱恙」,难不成…… 加特想起了再次渗出血水的纱布,稍稍抿住嘴唇。 他的目光锁在女王身上,她站身的姿势,旁人未必能看出个端倪,但他却看得出她的手按在桌上以借力,挪开了膝上的餐巾放椅子上后,他更能看消楚她双腿轻微的抖颤。 他不动声息地凝视。 柯连王子走近女王,低声问:「你说抱恙了,怎么了?」她摇一摇头,挂上训练有素的笑容:「谢谢你关心,只是小事,休息一下便好。」 这番话未能使他放心,但他却没有坚持追问,只道:「不知道临行前还有没有机会跟你说……」他的手在她垂着的两手前动一动,终究却放下了:「我知道你公务繁重,也许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但希望你能多休息,照顾身子。」他腼腆得连目光也不能停留在她脸上:「听到你不适,我很担心。」 加特冷眼旁观二人交谈。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殿下可以放心。」她轻轻执起他双手:「期待你下次造访。」 粉色迅速佔据满他的脸,他憨笑点一点头:「再会,女王陛下。」她也点头:「再会,王子殿下。」 待最后一人离开后,她的笑容也随即落下。 护卫统领提步上前准备护送,她却一提手,打住他:「你领路。」 「不行,目标在我身后我反应不来。」加特没理会她的吩咐,要搀扶她:「是你的腿伤吧?」不料她大惊,迅速转身以正面对着他,挡在他和椅子之间:「不是!」 鲜有地,他皱起了眉,愠怒的目光自高处投下,她一阵慌张别开了眼。 他伸手抓住她手臂,她才来得及红脸倒抽一口气,已被拽到一边去。 盖着椅子的餐巾掀起了,他全身一震僵住。 椅子的皮革垫子正中央、她坐过的地方薄薄地铺着一层湿雾;伸指划过,黏起一丝幼细的液体,在窗外洒进的阳光下闪烁。 她像个犯错的小孩般缩身站着,宴会厅中回响着两重疾速的心跳。 衣领下到腮颚渐渐烫热,他迅速用餐巾抹干椅子:「还好这是皮革不是绣花垫。」抹干净了,毫不迟疑地把餐巾和邻座的对调,然后把玻璃杯打翻,让盛着的水流满已沾湿一片的餐巾,水渍迅速融入掩盖湿痕。 「解决了。」 平静地说完,他顿一顿转身靠近她,嗓子渐变轻柔:「可你啊……」双手按在餐桌上,把手足无措的她困在身体和桌子间,把脸凑到她眼前不过两寸,深深看进她受惊的眼内:「只消一夜的宠爱,便足以让身体变成这样?」 她慌张向后仰,避开他逐秒拢近的脸庞,却阻止不了他伸手到背后,从腰间滑下到臀部。他用力捏一捏粉臀,她便瞇起眼来。 嘴唇抿得泛白,脸蛋却绯红发烫,一阵小嘤咛从牙齿间逃出。 他低头欣赏着怀中人儿的反应,用力一拥,两个身体间就只隔着两层衣服,体温互相传递。 手掌再往下探索,摸到双腿间。 另一秘密就要被他揭发,她立时扭动身子挣扎,但为时已晚,他已隔着湿得一塌糊涂的布料,摸到她私处穴内含着的小硬物。 他静止了,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第二章(2)套上项圈(H) 没有一声警告,他把她推向厅旁罗马样式的大坻柱,让她一背撞上柱身,扣下她双腕,一举过头顶制住了。 管她一直在挣扎,他还是用空出来的手抓住裙子:「谁会想到,一脸正经的女王,竟然会在宾客面前任由淫液流淌至椅子也湿透。」 把裙襬撩起,脱下已潮湿的内裤,让清冷的空气流过她双腿之间,尽情的羞辱她。 「这是宴会厅……」她嗓子抖颤不已:「会有人经过!」 「对哦,」他慢条斯理轻声附和:「从门口、窗边,只要经过时稍望进来,一眼便能把你看个清光。」手伸到她双腿间,摸上珍珠项链的扣子。 她想抬腿踢他,但他已近在身前,她无从攻击。 「你还真是乖乖听从命令了……」他把话呵进她耳内,她立时澄清:「谁要让这种东西留下!……」 装凶作势,但她的恐惧早被他一眼看穿。 对于一切能使她忆起昨晚任何一瞬的事物,她都深深地恐惧着。 胸口内隐隐揪痛,他声音格外平静:「乖乖地履行指令了,就好好奖励你吧。」 手指从白瓷花扣子上移开,抚弄着阴核,直至它变硬变胀,从耻肉间抬起头来。 「你……这是做什么……」她失去力气,嗓子也不禁娇细起来:「别闹了……」 「需要足够的润滑才不会痛。」他耐性地解释了,嘴唇又贴近她耳壳:「我这是在『克尽己任』,可不能把尊贵的皇室成员弄痛了,不是吗?」 耳畔酥麻,下体带来的快感冲昏了头脑,她无力反驳,只能闭上眼,祈求这一切尽快结束、祈求没有人经过。 他一头埋在她颈项间又吻又舔,让她全身酥软乏力,轻哼着吟呻,只靠他提着手腕按在柱上才不致滑坐地上。 抚摸间,她下体越来越湿润,他放开她一只手腕,把细滑的玉手牵起,强逼她一同探到裙下。 「不……我警告你!……这是做什么!」 「你想让人听到吗?」他压着嗓子,硬生合上她的嘴。 捉着她的手,他带领她抚摸自己私密之处。 手被他扣着提高许久,早已冰冷,碰上灼热湿润的肉唇,又激起一重全新快感,她便禁不住自喉间细细「嗯」了一声。 他按动着她的手指,埋进两片厚软的肉唇之间,在春水之中撩弄戏谑,慢慢消磨她的自尊。不过须臾,她的手指已沾满体液,湿暖更从指缝间流溢到他掌心。 「这是你第一次碰这里?」他按动她的手指,观察她绯红的脸。 狠瞪他一眼,她飞快别过目光。 「这里呢?」他领着她的手指摸上突起的颗核,轻力打圈搓逗。 尽管怒火正填满胸腔,但他的提问一句一句逼使她心跳加速,令她不禁恼羞成怒:「下流!」 倔强的语气叫他起了坏心眼,狠心推着她的手指探进花径之中,搅动着珍珠按摩肉壁,指头与圆珠在肉折间的凌虐叫她断断续的呜咽起来。 「呀……呀……不要……」 他操着她的手指加速抽插已胀红的肉穴,弄出滋滋水声。她双腿发起抖来,紧紧把二人的手都夹住了,然后一股香液潮涌而出,「啪嗒啪嗒」滴落地上。她人也软软的伏在他襟前,虚弱地透气。 他终放开那发软的身体:「可以了。」执着她的手,要她捏着白瓷花,二人一起慢慢把项链向下拉。 圆浑的珍珠挤过窄小的阴户口,撑开了密穴便滑出来,弔挂在两腿间。珍珠一颗接一颗地被吐出来,阴唇的每一次张合都叫她更烫热,密穴里的蠕动让她情不自禁夹紧双腿,更张开了口,发出微微的呻吟:「啊,啊……」 终于,她再也受不住腿间的热度,与他的手抗衡。他感到小手有动作,立时配合着放慢了速度。 「不……不要太快……」她在神智不清间缩身紧抓住他胸前的制服,唇间吐纳爱慾。 他迟疑地看着胸前的小拳头,不觉已提手复盖在上包住。 正要说什么,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十数个女人聊天打屁的嗓音。 有如五雷轰顶,她惊呆了瞪着也皱起了眉的他。 善后宴会厅的仆人! 要被发现了! 随着步声越来越近,被加特压在柱上的女王头脑也化作一片空白,抓在他胸口的手也捏得更用力了。 还在目呆的当下,强蛮的力度推了她一把,厅门敞开时,他已拥着她躲在柱后。 「天啊,这片杯盘狼席!」 「吃什么饭吃得水都打翻了?」 「……」 人声不久后,还响起收十碗盘的杂声。 紧张得呼吸沉重的二人互交了一个眼神,加特手指按在女王唇上示「安静」,便探头视察柱后环境,确认没人发现二人存在之后,才缩身回柱后。 女王见状松一口气,但气还没全透出,却被眼见所见吓怀了。 柱后就是面向着花园的一幕大玻璃墙,纵然窗外长着一排矮柏树,但只要定睛一看,宴会厅里的物事都能看清。 而已有不少宾客在宴后在园中流连散心。 眼见女王满脸羞红,加特也起了坏心眼。 冷不防被他重新扣住双手,她会意过来立时甩甩头,猛地扭动身子。他却反用自己的高大的身躯压着她,不许她挣扎发出声响。 「不要现在……」她在他耳边哀求,但他毫不动容,再次探手到她的裙底,捏住了项链。 听着厅内的人声、看着眼前的玻璃窗,她的心跳只有越发强大,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了。他缓缓地拉出一颗珍珠,防备不及的她一时忍不住,「啊」的一声轻呼起来。他闻声迅速摀住她嘴巴,一动不动。 「什么声音?」 「什么?」 「听不到吗你?」 「你听到什么了?」 「没有吗?」 「听错了罢?」 「……」 没好气瞪着她,他把裙子捏成一团,凑到她嘴边;她怒目回瞪,紧合着嘴。 心知如何抗衡,他也终有办法要她就范,但她不能容忍自己连最少的反抗也没便让他如愿以偿。 以冷眼瞅着她,他顿一顿便趋身低头吻在她颈项。 柔软湿热的唇把皮肤烧滚了,气息略过之处酥麻难耐。她意识已渐迷糊,颈端再被牙齿轻轻磨过,顽强的嘴唇便放松了。 乘她嘴部微张,他将裙襬捏成一团朝她口里塞满了。 突然入侵的异物近几把她呛住,眼角便流下泪痕,咳声却传不出。 蜜穴淌流着液体,湿痕涎落到雪白的大腿上,在阳光反映下闪着光泽。丝质内裤勒在腿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连丝袜和缀着小蝴蝶结的弔带都弄脏了。 女王双腿腼腆地夹着,但嘴里含着裙襬,向他展示淫浪的下身;她全身散发着软弱的骚媚,泪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他心里一阵悸动。 庭园里,来访的宾客在庭园花径间间聊赏花,在一片风花雪月中,多少人经过宴会厅旁的大玻璃窗,却浑然不觉灌木丛后的其中一幅窗内,已然半裸的女王被下属压在柱上糟蹋,无力制止自己受辱的模样如展品般摆放在各国要人面前。 她眨动双眼,似乎正默祷祈求无人向这边投来目光,但他却只能从她的肉唇间摸到肆意流溢的体液。 她满脸嫣红,他只想再看她痛苦欲哭的表情。 他紧捏着夹在腿心的项链,快速度的把剩馀在她体内的珍珠串一下子全数扯出来。珍珠搅动温热的耻肉,挤过肉唇时高速的磨擦与震动,无情地在穴壁上遗下一片灼热。 她紧咬着布料拗起了背,被他扣住的手也握成了拳。 热力化成痕痒,在小腹里无情挑逗,让她不自禁地互摩着双腿,连女工离开的声音也听不到。 淫液沿着链子流下,滴滴落到地上。 加特若有所思的微笑,将淌着湿液的项链挂上她白玉般的脖子,扣住了。 项链沾满了她的体味,腥甜的气味混和他汗水的味道,直攻她鼻腔, 「散发淫味的项圈,很适合你。」 他的话牵起一阵异样的刺激,她本该震怒、本该气恼,但却只有一阵磨人的空虚,催使她渴求眼前的躯体。 带哭意的目光流连他无情的脸,她没再反抗。 只要你愿意填补那阵撩人的空虚,唤我淫妇或是荡女也无所谓。 只要肯给我…… 他伸出两根手指,挤进小洞穴内。小小的肉壁,紧吮着手指,欢快地张合着送他进更深处。 她全身打个抖张嘴呻吟,裙襬便松脱。 见状,他搅弄着耻穴的两指立时停下:「想继续便自己好好咬着。」冷淡地提着布料,送到她嘴边。 心里怦碰怦碰跳得厉害,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脸好会,她慢慢地张了口,顺从地咬住了。 被人看见的话,他们会想什么? 会觉得这女王真下流吗? …… 彷彿听见她心底话,他把她的手反扣在背后押着到窗前。尽管她全力踩着大理石地板,依然减慢不了节节向前的势子,一下便趋身靠近窗户。 玻璃窗内反映出一抹淡淡的影子,与自己对视。 这就是外人能看见的样貌……? 脸庞被迷蒙的嫣红染污了,痴迷的眼眸穿过羞耻得几乎撑不开的眼缝,散涣的追随着窗外的人影。 如此地淫贱狼狈。 口鼻里透出的白雾蒙眬了玻璃面。 「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他低声嘲道,两指加速戳抽,每次指进,掌心还有心无意地拍击着坚硬的花核。 「自己听听,要人看见,让这小耻穴湿成怎样。」话音一落,他便感到她向自己怀中挤,头颅抗拒地别向一边,气息吹在他颈脖间。 虽然他还要再看她情慾薰心的脸,但也再抵受不住澎湃的肉慾了。 用力揽紧了她,圆浑的屁股便隔着布料压住他的胀硬的分身。臀缝间一根粗长偷偷地磨蹭着,含蓄的抑压,叫她忆起昨夜体内的温柔,唇间吐出一口热气。 他轻咬她冰凉的耳珠,手在她腰腹上抚摸,引发她的蛮腰如灵蛇扭动,挑起下体的兴奋。又再往下,逗弄她的小核;仍在小穴中的手指也持续带频率地抽出、插进。 洞里洞外都受尽刺激,她全身抖颤,喉间发出一阵似是求救的呜咽。 我想要—— 女王一手向下握着他的手,另一手则迟疑地提起,向脖畔伸去。 ——你。 看着她柔软的手伸来,摸住了脸庞,他愕然得瞪了眼。 手掌的温暖传递到脸颊的一刻,电流通过他全身,胸内一阵狂跳,他喉间一紧,呼吸便也沉重了:「陛下,我——……」 拼命得眉头都紧拢住了,即使成功咽下了百般情感,身体也按捺不住,一臂横过她紧紧抱住,彷彿只要放松一下,她便要湮消眼前。 拥住她,他也低哝一声,一脸埋在她颈项用力吻住。 脖端的灼热传导至她身体上下每一寸,胸口被甜蜜暖意淹浸了,她全身强烈地绷紧,阴穴用力挤拥着他的手指,爱液泻满一地。 意识消失了一瞬,回过神来时,裙襬已从口中松脱遮掩着双腿。她身体软摊被他提在臂弯,头枕他胸前,状甚温驯。 护卫统领替女王整理好内衣长裙,解下肩上的酒红色披风,一扬盖她身上以掩藏裙后的大片湿痕。 「陛下,若您已被满足,是时候回房休息了。」他的嗓子回复平淡,搀扶着她腰肢。 意识到自己又再一次被他戏耍,不甘的泪水沾湿了她眼眸,但她提臂一把抹去,还是得依靠着他方能前进。 我所认识的维克…… 你在哪…… 第二章(3)心散 终于送走了宾客,宴会这才真真正正地完结。女王也能戴上眼镜,将心思放回堆积了一整天的文书工作上。 她以为自己能专注在工作中。 从宴会厅回来后,她清洗了身体、重新穿戴整齐后,加特又已不知所踪,直至在码头送客回来后,他仍然未现身。 换着平时,她一定不会允许擅离职守的行为,但今天她觉得,能离开他的魔爪,即使只有一刻也是松一口气,要寻找他的念头连闪过也没有,这是他当上统领以来头一遭。 打开抽屉拿出一张信纸开始书写,羽毛笔在动,她的脑袋也跟着混乱打转。 明明一直近在身边,怎会看不清他的为人? 竟胆敢用手指对我的身体—— 她胸口用力一跳,身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竟发起热来,他的身体也在眼前清晰成形,彷彿触手可及。 胸膛、手臂、牙齿、吐息……唇。 她的嘴唇上泛起一种温温的暖意。 "陛下很美" 她的脸颊薰红了:胆敢用嗓子蛊惑我的心智…… 发觉自己竟开始思索关于他的事,她重重叹息,极速完成了信,盖上蜡封便放回抽屉里。 按着抽屉的手把出神好会,伸手托一托眼镜,才重新投身文书工作。 工作总是让女王忘记时间,一直书写不知过了多久,门上忽然传来两下叩声,她才惊觉已是下午叁时,工作却连一半也未完成。 她脱下眼镜放桌面,烦恼地一手捏着鼻根,一手按压肩头,清一清喉扬声:「进来。」 「午安,陛下。」门后进来的,是加特。 全身肌肉绷紧了,她两手拘谨迭着在书桌面,下意识已皱了眉:「午安,加特。」 他面无表情,制服笔挺,似乎在盘算着要先抓她手腕还是搂困着她。 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她不禁调节情绪迎接他一切可能的攻击;如临大敌,她咽一口唾,目光紧勾他脸上。 步到书桌前,他居高临下地冷眼看她,眼神深不可测,她心里一阵颤动,就像面对狼豹的一头白兔。 「报告女王,」他敬礼:「失踪的副统领刚回来了。我收到消息时,陛下正沐浴,所以未敢打扰。怠于通知,还望恕罪。」 已竖起全身刺的女王听了是日常公务,不由得怔住:「就这样而已……」他听了却挑挑眉质疑:「『就这样』?」 「我还怕他发生什么事了。」她自觉失言了,忙打圆场:「回来就好。」 他没好气的透一口气,没追究她的轻率态度:「待他有足够休息,我会亲自向他了解事发及经过,未知陛下有没有意见?」 「他身体情况如何?」 「大致良好,伤口都癒合了,预计明天能重返队伍。护卫队中少了他始终不方便。」 「那好,明天开始,先让他待在宫中,投入较轻松的岗位。叁天后,情况稳定便让他重回原先岗位。」 「是。」他敬礼,回到她身后的位置立正站着。 她瞥瞥抽屉,不吭一声执笔。 以为他回到身旁便能专心,那是大错特错。 房中就只有他俩,平常的谧静此刻却让她异常焦躁。斜阳把他的影子照到案边上,她亦无从忽略。手执羽毛笔良久也写不成一字,只无能为力地在呼吸间寻找他的气味。 昨夜至今,一天也还未过,心神便已被他如此颠复。 她咬住下唇,在字行间的目光已无法理解字词,但仍循着句子游移:「加特。」 「是,陛下。」 「我的晚装,怎么了?」她点了墨,在半皮纸上胡乱书写,头也不回地试探他。 夜里被他一刀割破的水蜜桃色长裙,在早上却不翼而飞。 「回陛下,既裙子已破,我便把它烧毁了。」 无论对于女王或是护卫统领,被人发现了破裙子要解释也没有好处。 「嗯。」她稍稍放心:不论昨晚发生过什么事,他做事始终认真妥当。 把眼镜沿鼻樑一推,她用力眨一眨眼,又在纸上撩划着。 好一会,她终得承认集中不了,投降搁笔。 「加特。」 「是,陛下。」 「我的政策令你有什么不满吗?」她轻叹,一手在案上支着头。 「我既非左右大臣,实在不敢乱自批判。」加特态度理性道:「但我国作为与邻近四个邦交国之首,足证明陛下的政策绝大部份都是成功的。 「就拿商贸为例,与邦交国相比,我国开通的贸易航路遍布最广,交易最活跃。那都讬陛下果敢向远东发展的福。 「唯一要说较为弱的一方面,是贫民区的民望。但陛下一直未有机会到贫民窟视察,加上陛下年纪尚幼,来日方长,无需过份忧虑。」 她被私事缠绕,他却以公事角度与她讨论,令她心生愧疚,却还是不得不追问:「那,你在生我气?」 「没有,陛下。」 「你讨厌我吗?」 「不,陛下。」 「那是为什么?!」她再忍不住,转身站起面向着他:「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她都已怒发冲冠,脸容扭曲了,他却只是稍愕然,顿一顿提醒道:「陛下,现在是公事时间。」 「别拿『公事』唬我!我是女王,公事时间由我订!」她失仪提声:「你凭什么跟我说『公事』!还是你认为在公事时间把手伸进我裙——……你认为自己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默默无言地看着她,神情冷淡,一如她认识的加特统领,冷静、不卑不亢,令她卸下防备:「你的触碰、你的吻!我通通都不明白!为什么要逼我受苦! 「你连我的思想也控制了,为什么……」她趋前抓住他外套领子,用力扯住。 「我只是想好好完成女王的工作……」她摊手向书桌:「这些都要在今天之内完成,但我一句文理通顺的句子也写不出!」 从没见过她失态抓狂,他双眼轻微睁大了,无言地任她握拳搥在自己身上。 「你到底想要什么?」她哽咽:「我可以怎样……」脚下一软,她节节滑落,颓然跪坐地上,双手掩脸哭起来。 弱小的躯体,蜷作一团,微微的哆嗦伴随着无力的啜泣,就在他脚边。他依然立正,却低下了头,望着耀目的金发出神。 哭声回响在耳中,他犹疑着,向她伸出手。 「你以前……」她嗓子虚弱,他还是听到了,伸山的手突兀凝在半空,不进也不退。 「很善良,很温柔……」她怀缅道,沉进思忆的温暖之中,茫然不知面前的他已脸色一沉,被一团黑气包围。 人的本性不会轻易变改,那个乖巧善良的维克一定还在这冷血无情的躯壳之中,他一天以来的行为背后必有原因。 「维克……」她抬了脸,泪眼婆娑哭道:「若我能帮上忙、若你有任何需要,开口跟我说,我一定不会推辞。」 只要你变回原来的维克。 冰凉的指尖碰上脸颊,一阵安稳油然散布她全身。 扶住她脸颊,他五指探入金色发丝之间轻轻揉乱了,也把眼镜弄歪。 她颊腮微红,轻闭上眼。 「你愿意帮助我?」 她被温柔的动作牵引住,看不见他脸上冰冷的神色,一脸偏向掌心靠拢含糊应道:「嗯……」 话音一落,手掌扶住她下巴,把她脸托起,让她张开了眼。 一个笑容在他脸上展开,一个森冷得令空气也骤然降温的笑容。 解下腰间皮带,打开裤头,他掏出了茁壮的阳具便扯住她脸,使她的嘴唇徘徊在雄性前不过一寸。 「那,来帮我把它舔干净。」嘴边微笑,低沉的嗓音却不带任何情感。 第二章(4)当上统领的原因(H,威胁慎入 ----- 慎入:威胁慎入 ----- 捧在加特掌心的阳具足有五寸长,在女王唇前继续胀硬。 这……这是…… 她奋力拨开他的手,身子向后倒便撞上桌子,眼镜也乜斜了:「你疯了!」 他的手缓缓探到胁间,拔出配枪,不徐不疾地对准了她的太阳穴。 枪管在眼角处反射冰冷的银光,有如他死寂的目光。 寒气自她心底渗遍全身,令她战栗不住,半声不敢吭,目光怯惧地向上移。四目相投的一刻,他拉下保险扣。 「咔嚓」的闷响敲动她耳膜。 她全身绷紧,充满了恐惧。 「我话只说一遍。」 昨天以前,她是死也不相信他会开枪,但现在,她不再肯定。 在银管的威胁下,她虚弱地撑身,跪坐他跟前。 「张口。」 下巴慢慢滑开,她不敢看他将分身送上,紧瞇了双眼,嘴巴的微抖止也止不住。 不一会,越来越浓烈的一股汗味混着一种奇异的腥味,伴着温度接近她脸庞。不知是太紧张,还是那阵似有还无的麝香所致,她的呼吸随每一次吐纳都更急、更用力,直至书房内响起她微弱的喘息。 奇异的硬热触上柔软的唇,铃口顶端上分泌的液体沾上嘴巴,咸中带苦的味道便在口腔内散开来。 心里一惊,她反射性地抗拒向后缩,头发上却有蛮力拉扯,逼迫她睁开了眼,只见他的手指插入发髻内,用力抓住了。 「伸出舌头。」 他的吩咐她不敢不从,小小粉舌头从她嘴中探出,定在空中等他下一指令。 「乖。」一边抚摸她脸颊,他一边低道,将阳具放上恭迎着的舌头。 肉棒碰上舌头时已烫热无比,拥胀的头暗暗脉动,像似有生命一般。粗壮地突出表面的血管输送沸腾的雄性慾望,被她泛发羞红的脸挑引得更为澎湃。 「把它舔湿。」简短的命令。 舌头开始舔动,迟疑又羞涩。 乘她怯怕闭目,他便能放松森冷的表情,任贪婪的目光肆意依恋她的脸庞。 就是这张脸…… 让他毫无怨言地追随。 * 「是那粗鲁的莽夫从贫民窟里救回来的野孩子。」 「我爸说不可跟他玩,但殿下跟他是好友。」 「没关系,我们和他,『各自』是公主殿下的朋友,那是不相抵触的。」 「一脸的土气也罢了,玩游戏时他总是最慢,呆呆讷讷的,作为护卫统领的养子那么迟钝,他不知羞?」 「比起迟钝,我说他是识相。每次公主殿下离开了,他也必不久留。」 维克早已知道虽然得护卫统领收养,但自己跟这些出身富贵的达官贵人亲生儿女始终不能融洽相处。但为了见公主殿下,他愿意假装听不到他们私下之间对自己的鄙夷。 但临在相见前听到这么伤人的话,还是无法伪装。 今次,他知道自己没法挂起那毫无知觉的冷淡表情。 披着长金发的女孩自远奔来,坐在草坪上的叁个孩童立时站起:「早安,殿下!」 「马斐斯小姐,金马伦先生,李察臣先生,早安!」公主扬手招了招,迎上他们。 如愿的望到了公主一眼,在树丛中等待了半小时有多的加特也站起,却转身往小孩们的反方向静悄悄离开:差一点便可以和她待上两小时……唯有等明天了。 公主抱歉笑对他们:「对不起,我今天地理没学好,老师让我出来跟你们说一声抱歉。」 「啊,真可惜!」 「有关地理的事,我很乐意帮忙!」 「没关系,明天再见吧!」 她咧齿笑着向他们挥挥手往回跑:「谢谢,明天见!」 加特听到了,知道其他人也同样没有福份和她玩耍,心再没那么难受了,步履也轻松不少。他走向城门,回头看着城堡,想像公主努力读书的模样,心里也决定了要回家读书。 和这一帮人相处久了,他便知道即使像他最敬重的义父一样,攀到了统领的位置、成为最接近国王陛下的人,也不会得到大家尊敬。反之像右大臣一样,读书很多,才能有权有势。 即使维克觉得义父拿着长矛时英姿勃发,也羡慕他跟其他护卫叔叔的情义深厚,还是决定了要走上另一条路。 维克回过神来正想到马廐牵马回城,却见有谁在城门口待着。 淡橘色的衣裙,长泻的金发,姿态柔美地挨在门边上。 他心头一跳,快步上前:「白兰瓷殿下!」她见了他,虚弱地笑了,仍喘着气:「午安,维克。我跑着绕了好大一圈才能赶及把你截下!」 「殿下……不用上地理课吗?」 她瞇眼笑着摇头,金色秀发随她的动作扬盪:「不用。」 「那,他们……」 「若维克你不在,什么游戏也不好玩了。」她爽朗道,他微微红了脸:「怎会……」 「我知道你对他们的游戏不感兴趣,他们过份的说话也一定令你伤心。但既然无论什么原因,你也一直和我、和他们玩在一起,就请坚持下去吧。」她牵起他双手:「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不要再自己一人跑开了。」 「只想看着她」,一个小小的梦想被她如此不问因由地支持着,他心里一阵感激,呆瞪着二人的手出神:「殿下……」 「可偶尔能只剩下你和我,静静地交谈,也不错哦?」 维克内心高兴透,却怕她知道因能独佔她而喜悦会觉得他自私,唯有按捺住一切表情,木然点头:「嗯。」 她笑容甜美,目光流连在他脸上:「到树林去吧!」转身带头走。 一缕缕金发飘动,轻略过他脸庞,雪白的脖子在那金幕之下若隐若现,橘色的裙子在风中随她的步伐一波波盪漾。 美得使他目呆。 如能一辈子跟着她,看着这动人的背影、助她完成她的梦想,那该多好。 一辈子、一辈子,当最接近她的人…… 她在前头走着,他脑里灵光一闪,大步大步赶上:「白兰瓷!」她含笑回头:「怎了?」 「你说,你说……」他喉间被什么哽住一样,用力咽一口,大声问:「你将来当女王了,我来当你的护卫统领,你说怎样?」 她脸上笑靥迷人:「嗯!」 于是,一向不擅长运动打斗的他十起长剑,一步一步登上了护卫统领的位置。 * 但她要选亲王了,无论是伯爵儿子也好、王子也好,最接近她的,也不再是护卫统领。 女王的嘴巴包含着加特的雄性,听话地没让牙齿咬磨到它。舌头在嘴里舔舐着,暖暖软软的刺激着他最敏感之处。 他双肘搁在窗枱,任配枪随意垂向地下。 再抚摸她脸蛋一会,他轻柔地摘下她的眼镜放窗枱上,将手放上自己的雄性,抚扫她嘴巴装不下的部份。扫动之际,手有规律地碰上嘴唇,感受柔软。 目光紧黏着她的脸,移不开她仍然清丽的脸容。 感到脸上的异动,她缓缓张开双眼。 粗壮的阳具、洁白的手套、漆黑油亮的皮制腰带、宝蓝的外套、酒红的披风……她的眼睛一直往上看。 他淡灰的眸子,正正看进她翠绿的眼睛。 他挨着的大窗户,框住一幅湛蓝的天,雪白浮云凝在半空。微风吹动他背后的白窗纱。但如划的风光也不及他的脸容叫她屏息。 双眼如一向的平淡,但今天,她却在一抹灰霾之后,找到躲藏其中的温柔。 从来没有一幅山水名划能使她目眩至此。 舌头不经意的抚过他的敏感点,他不能自禁就在她眼前闭目,眉头轻皱起来。 做错什么了吗?见他拿枪的手抽动一下,她怯怕地打住一切动作,才听到他享受的低哼。 从没见过这样的表情,她双眼瞪大了。 明明皱着眉,为什么嗓音却彷彿在舒叹? 他的叹息撼动她的心灵,让她好奇,使她重复令他发出舒畅低哝的动作。 轻舔一下。 他咬紧了牙,这反应满足了她心底一点什么,催使她再试。 再舔…… 呼吸加剧。 再舔…… 脸色泛红。 再舔,再舔…… 他的每声低吟,每道气息都牵引起她体内浪潮;他喘息越重,她越是专注,紧盯着他的脸仔细观察每秒变化。 他已垂下头,汗水在额上凝成水珠,几乎能见喘出的蒸气。艰辛地睁开了眼,他有气无力地提手抚上她脸颊,她这才如梦初醒。 「你还真会调弄人哪……」他嘴角徘回一个小笑容。 我刚才是…… 怎了?! 她脑中一片混乱,放开嘴巴抽身向后跪坐地上,双眼失神瞪着髹在墙角上的暗纹。 怎么会如此……殷切? 扶着她木空的脸,他带点劲抬起她茫然的脸:「试着吻它。」 他的眼神,怎能如此温柔?她迷失其中,困惑须臾竟想照他的话做。 不单是想,他的话挑起她心中一阵渴求,急切要满足他。 咽一口唾,她凑上脸,被雄性的殷红迷惑了,它散发的热力有如迷烟,催使她拢近。轻吻过后,湿润的唇离开他的雄性,她便羞涩抬眼探看他,他的脸颊蒙上红晕,鼓励地微笑。 彷彿得到最大的奖赏,她心头微颤,再低头,细吻,这次在根部;用自己双手捧着它,让一个个吻布满它的长度。 她臣服于它的雄威,它的气味、温度、触感,每一次的碰触都让她更驯服。 等不及他下一个指令,她已侧起头,舌头从它根部到顶端都舔湿了,他的温度在舌上遗下烙印,如咒文般控制住她的慾望。 侍奉他的慾望。 张了口把胀硬的雄性再次含进嘴里,舌头又舔动起来,但不再停留在同一处。翻动、打转,将他包复住,挑引他的心跳。 温驯又陶醉的脸,叫他看着更喜爱,执起她的手,一起抚扫烫热的肉根,让她记着如何取悦自己。 午后的阳光之中,他的情感再框不住,盛在精液之中,满满射进她嘴里。液体冲到她喉间,刺激她的反应,反射性吞下了。 一手还被他牵着,她单手撑在地上,呛咳起来,数点混着乳白色的唾花咳落地上。稍定了神,她抚住胸口,感受那仍未能平复的心跳。 「跟我做的,你还能不承认喜欢吗?」 上方传来他的嗓音,她倏地抬脸。 他微侧弯着腰探看她的脸容,表情不很严肃,却也不轻佻。目光才触到他脸庞,她的心脏又用力跳一下,吃一惊一把抽去手,别过脸拒绝再往他看。 他收起配枪,穿好裤子,伸手扶她起身。 「喜欢」?荒谬!是他在床上用肢体、言语恐吓;是他强逼我受屈受辱。然后……他对我的身体下了什么手脚,我不知道…… 放弃抗拒的一刻,她以为已达谷底,但他再将她从放弃推向自愿、甚至饥渴的深渊,一步一步引她堕落。 天晓他还会逼我做出什么来?! 不敢臆猜小腹下的烘热意味着什么,她站稳了,拿出抽屉内那封信。 他提了手,珍爱地抚摸她脸。 绝望地看他温柔的双眼,她递出信封,平淡道:「皇室不再需要你了。」 彷彿早有预料,他伸出另一手,接过信件:「嗯。」戴着手套的手掌扶着她脸,用拇指抹去嘴角上残留的液体才放开她。 利落地解下在上任时给她亲手扣在肩上的披风,整齐迭好在书桌上,又取出获发的配枪,压住了披风。 「谢女王一直以来的提携,祝女王安康、治权长存。」他最后一次敬大礼,没有半刻耽误,如每天下岗一样离开她的书房。 没有目送,她只拿起他的配枪仔细翻看。 木柄左边烙着护卫队的徽号;右边刻着「加特」的古体书法,书法下是维克获家族封赐的兽头像:代表力量和忠诚的灰狼。 加特家族世代的服从,由维克终止。 放下配枪,她跌坐椅中。冥想半刻,终按铃传来管家及护卫副统领。 第三章(1)披风(微H) 翻来复去,女王就是睡不好。 一样的床、一样的夜,但身体却早起了微妙改变。 今夜,皮肤比以往更敏感,躺在被褥之中,身体与布料的每道磨擦,都使她空虚难耐,彷彿身体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只消一晚的亲热,她已深刻记住了加特的体温。 黑暗之中只有她轻轻的呼吸,但二人共鸣的喘息却残留在空气中,在耳内不断回响。 心脏怦怦跳动,她再也受不住,一掀被子坐起来,双脚踩进拖鞋中。 摸黑进书房中,找到他留下的配枪和披风。 挪开了配枪放进抽屉内,就剩红色的披风,在微弱的月光下更显深沉,神秘好比他的眼眸。 抱着披风慢慢踱步回床边,她黯然坐在床沿,将披风放在大腿上,手指轻抚酒红色的绒毛。绒毛细软且带着暖意,使她错觉抚着的正是他的皮肤。 当天誓言凿凿说要当统领的,付出了汗血几千终如愿以偿了,却那么轻易就接过革职信;被狠心撵走了,却半分留恋没有。 她将披风提起呆望,心上隐隐一阵不能名状的郁闷。 属于他的披风,他每天穿在身上,沾满他的体温、气味的披风。 披风上的目光变得旖旎。 黑夜的黝暗,封印了理智,她只听令于身体的催眠,缓缓地提起披风摀住了口鼻,深深吸一口气。 加特…… 胸口酥软了,一阵暖意扩散,她身子便放松往后倒,金发泻满被褥。披风随之散落披在身上,所盖之处皮肤发暖,体温渐升。 贪婪地吸入他的气味,他的剪影便模糊地浮现眼前。 「加特……」她拢着眉低哝,捏皱了披风。 与他亲近过的身体对他的气味起了反应,小腹下痒热难耐。仍将披风一角摀在脸上,另一手迟疑地顺着往下,隔着红绒布摸到了双腿之间。 当身产生了这种感觉,而他如此触碰时…… 中指轻轻按软肉,她打了个颤,「嗯」的哼出了声。 "这是你第一次碰这里?" 她忆起他诱人的嗓音,也记起他白天教导自己如何抚慰下体,模仿当时手指的动作,打圈、按压,下体更是烫热了。 是因为披风的关系吗?她脑中不断重现加特执勤时的英姿。 立正敬礼时脸容严肃;在训练场中挥舞长剑,全神贯注地与队友切磋较量;穿着卫甲在马上奔驰的英姿…… 加特…… 女王胸口也温热了,咬住了唇,让鼻腔充满了他的气味。她顾不得羞耻,手指撩起了睡袍,探进内裤的蕾丝花底下,摸到已然湿透的肉缝,也还未施压,指头已被饥饿的吸进咬住了。 渐渐地,他的抚模也成形了。 手指在身体内撩动;强蛮的抱拥囚禁着使她动弹不得,任分身狠狠地侵犯、亲密地宠溺。他危险的目光令她卑贱,只为服侍他而活。 加特大人…… 纤纤玉指,被馋嘴的肉穴含吮着,往深处吞,只嫌不如加特的粗壮。她只好连食指也钻进湿热之中,两指在肉壁上搓摸、抽插,只想寻回他带来的一半欢愉。春水放肆猛流,「噗滋噗滋」的水声在谧夜中格外清晰响亮。 在他的披风下,她阻止不住微弱的呜咽声逃出了嗓喉,张开口重重透气:「维克、维克……」 手指压到湿漉的一片肉折,快感席捲盖过她全身,脚趾头都蜷起来了。她上了瘾般不住摩擦爱抚那片肉,直至她意识里只剩强烈的快感,便拗起了背,洩了。 雪白的两条腿在披风下微微发抖,呼吸也由急促渐变平稳。 思海中那双眸,不再冷酷邪气。 有时候,他眼内会透露出的奇异的光彩,定定的看着她,彷彿周遭一切物事都不复存在,广大的空间中只有她一人。 "陛下很美。" 她心脏用力跳一下,轻轻张开了眼。 那表情,不是昨天才第一次出现他脸上。 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每天中午时分从书房窗户往下看,总能窥见坐在大石后休息的维克。 但她从不敢开口唤他。 他俩已有超过两年没有对话,他或许已忘记她,又或更糟——讨厌她了;贸然开口让他看见自己,她怕他以后不再出现。 但那天,她照常偷偷向下看时,却见他已看见自己。二人四目相投的一瞬,他的目光深深牵动了她的呼吸…… 女王双手拥住披风,瞪着床幔,平伏不了胸前跳动。 那天,她病倒了。 第三章(2)公主病了 虽然加特在护卫队中交了不少好友,但午休时总坚持要独自渡过。 草草吃下午餐,漫步到宫里南面的密林中,在惯常的大石后坐下,仰望石墙上十米高处的一扇大窗。 这是公主书房,旁边的窗户则是相连着的卧室。 每天乘着休息时间,他就到这幅墙下碰运气,希望能看她一眼。 每天,他也想跟她打招呼,跟她说上两句,但能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总是背对窗户,专注在桌上书写,他便不敢打扰。 慢慢地,他开始享受偷偷看着她背影的时光,这块大石正好给他一个掩护。虽然若她用心看,定能看见他,但她似乎一直未有察觉,他便能安心地凝视着她。 听说公主身体抱恙,今早并未如常起床。 也许是见她不着了……他望着两扇紧闭的窗户暗想。 由于地面入口远离卧室,因此这角落无人看守。 这边的守卫是太松懈了,若她成了女王、我当上护卫统领,这边是绝对得派上几个人手。他一肘搁在大石上,托腮沉思,不期然又忆起义父的话。 "她需专注学习,你以为她还有空跟你们扮家酒?" "公主殿下日后就是女王,而你,只是她麾下一只棋。你须时刻照顾她的安危、在份内扶持她,但你俩既不是朋友,也不是玩伴。" "女王需要的,是权力,并非友谊。" 那次与先皇会面后,义父回家时眼中带着一种愤怒与无奈。 在我脆弱的时候,公主是唯一真挚对我的人,即使我出身于寒微之下。 一直再没相见,只是因为她忙碌学习;她绝不会忘记朋友。 望着毫无动静的窗户,他坐得比花草还安定。 但为什么那次在练兵场上对上了目光,她的笑容充满了歉疚? 他抿住了唇。 自那次起,即使在检阅队阵时,她也没再流露半分重逢好友的神情;笑容只是欣赏鼓励、当权者的微笑。 莫非,她真的忘记—— 窗户发出轻轻的「咿吖」一声,倘开来。 公主双手撑在窗台上,半个身子都挨到窗外,深深吸入一口新鲜空气。 身穿洁白的睡袍,轻巧纤薄的质料在风中飘晃。金色的头发束成辫子,垂在肩头,在正午的阳光中闪闪发亮。她象牙色的肌肤比平常稍为苍白,唇色也只是淡淡的一抹粉红。 病患中的她气息萎靡,但在他眼中,是使得心胸酥软的柔弱美。 只有在这扇窗下,才能偶尔一瞥她毫无防备、天然纯真的一面。 只有他,能见到她这一面。 她眼下的黑圈是昨晚辙夜读书的后果,他总是觉得,她这股埋头拼劲是最可爱之处;而让他心里隐隐作痛的,是她眼底渐浓的寂寞,但二人之间的距离,让他看不清她渴望的是什么。 只要能抹去那份寂寞,无论是什么,他也会做。 天上的云朵移开,阳光驱散笼罩着她的薄影,洒落她的脸庞。她半瞇起眼,享受和煦的微暖。皮肤在照耀下细致光泽,吸引住他的视线。 阳光扩展,也照在她的睡袍上,他屏住呼吸了。 轻薄的物料下,透出淡淡的肤色,透现她的体态:修长的手臂、隆起的胸部、婀娜的蛇腰、甚至是胸脯前的两朵粉晕…… 她的胴体在睡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他初熟的身体,首次对女性产生了反应。 * 多年来的纪律养成了加特早起的习惯,晨光吐露的微光足使他张眼。 臂上枕着一张艳丽的睡脸,如瀑布长泻的鬈发、睫毛浓密;女郎肤色如茶,在晨光中闪耀,而她的身体,玲珑浮突,勾引着天下男人的慾念。 但令他下体蠢蠢欲动的,却是梦中的金发伊人。 女郎低吟一声,揉了揉眼甦醒过来,自然地一翻身抚上他的胸膛,赤裸裸的胸脯也压在他身侧。她张开刚醒犹沙的嗓子:「被踢出来了还这么早起……」打个哈欠:「亏我还以为终有一觉好睡……」 「我可没唤醒你,别怪到我头上去。」他笑道。 「可是啊……你昨晚跟平常一样活跃,半分愁绪没有,还好吗?」 「我应该要有多伤心?」 「你的女人,就在那吧?」 她慵懒地提了提手,他循她所指,看见窗户上的玻璃彩绘。 鲜艳的玫瑰丛,绿叶蓬生,在绘图中央的主花开得最为灿烂。而座落在花心之正中,有若玫瑰蕊上的仙露,就是一重山外的堡垒。 「那才是你每晚来这儿的原因。」她总是看透他的一切,却终究无法猜到他最深处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女人能让你牵肠挂肚?」 穿透玻璃望着城堡,他只笑:「我才没什么女人。」 「屁哩!」她摆摆手,没打算逼供,只语重心长道:「你看,这儿的妞们都给你迷得死死的,我可不信天下有哪个女人是你要不得的。」 即使如此,她也没再追问,适当距离是他们这段友谊的基础。 她的手惯常往下摸,发现没用戏逗,他早已进入状态,立时愕然道:「昨晚还不够?」他耸肩:「再来一次?」说完已翻身把她按倒。 「多算一节,合共五个金币。」她爽快地计算好,他也没异议,一手已搓捏她柔软的乳球。 完事了,加特穿上裤子,从口袋里掏出五个金币放她床头柜上。 拿过她梳妆桌上的烟管,又在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草,把烟管塞得满满的,利落地点了烟,递给她。 她嘴唇含着烟嘴,放开来吐出一团烟,松弛道:「不错的草。」他轻笑,把烟草留在梳妆桌上了。 「你……」她锐利的眼神透射迷雾,勾在他脸上:「虽然才没见两晚,但你有点不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弯身穿上皮靴:「能说我赌了一把吧?有机会再告诉你。」 叼着烟管,她穿上睡袍,到镜前整理头发:「嗯,快走,别碍着我做生意。」 打开了门,临行前他却想起了什么,顿一顿,回头:「若我赌赢了,不会常来了。」她头也不回,又是摆摆手:「那可别让我再在这见到你,我会笑。」 微微一笑,他跨步离开散发庸俗爱慾的店房。 第三章(3)女王病了 女王眼睛干涩得几乎睁不开,颈脖至前额都如受敲打的疼痛。迷糊间,她艰辛一扭头,看见酒红色的披风凌乱地堆成一团、枕在脸庞下。 怎么这会在……对了,昨晚我…… 记起在黑暗中的劣行,她的脸不由自主地泛红了,发软的手臂缓缓提起,横压在发烫的眼前。 她痛苦地扭起了眉:维克,你在哪…… 冷不防,房门响起了敲声,她大吃一惊,连忙「嗖」一声,将披风扯下藏在被褥间:「是……咳……是……进来……」这才发现连嗓音也沙哑了。 侍女玛莉安开门内进,曲一曲膝:「早安,女王——」才见了本应已梳洗好,在屏风后等待的女王竟仍躺在床上不已,还满脸通红、气息碎弱,她不禁倒一口气小跑到床边:「女王陛下,你气息很差!」伸手探她额温。 女王虚弱笑笑:「我的确感觉不太好……」 玛莉安脸色凝重:「我这就去去请卡尔医生,女王请好好休息。」 女王合上眼:「嗯,谢谢。」 发色花白的卡尔医生收起听筒:「是感冒了。」他在床头柜上摊开张书写药单:「多喝水,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女王闻言,沙哑着喉:「但我还有不少文书……」 卡尔医生投她一个严肃的眼神,她便紧抿了嘴不语,看他盖上钢笔,把笔放回胸前口袋:「躺在床上便好。」她无奈何地点头。 「维克那小伙子呢?」他弯身十起了袋子,发现加特没有如常站岗。 除了看着女王长大外,卡尔医生也待加特如己出。 女王听了记起了因何把他赶走,发起慌来,支吾许久也答不上口。 卡尔医生只道她喉咙不适不欲多言,没有怀疑什么,只好摇摇头,一手放上她额上,慈爱地抚着:「日安,女王。告辞了。」 女王合上眼,医生便离去了。 照着医生的说话,女王躺在床上足足一整天。频频睡,又频频醒,精神处于迷糊状况。 眼前有人影,是侍女、是父王母后、是加特;耳边鸣响着喁喁人声,只有一把嗓子她能认出来。 陛下…… 白兰瓷…… 陛下…… 「陛下……」 「陛下……」 她缓缓张眼,眼前模模糊糊的是个统领制服的身影。 加特……? 加特回来了? 她立时撑身坐起:「加——」定了睛,才发觉是刚代替加特上任的夏顿先生。 「女王,晚上好。」见女王醒来,他立时敬礼。 苦笑着,她整理一下头发:「晚上好,夏顿先生。」望向窗外喃喃道:「都这时候了……」又转向他:「不好意思,你第一天上任,我却一整天躺在床上,似乎把你投间置散了。」 「只要陛下早日康复。」他微笑立正道。 虽然是同样的敬礼、立正,但夏顿比加特少了一份严肃感,这一对比,让女王忆起了加特,不禁心有慽慽然。 「这么晚了,大概是你下岗的时间了吧?」女王顾左右而言他,尽量使自己分心。 夏顿不好意思的笑了:「加特先生走的匆忙,我还没知道上下岗详细的情形。虽知女王抱恙,但总觉得要依照礼仪下岗,因此冒昧来打扰陛下。」女王理解的颔首:「有纪律,果然是加特先生推荐的人材……」 他的名字在她唇上遗下一阵失落。 但她清一清喉便收十心情,续道:「日常下岗礼节不多。没什么要事报告、翌日没特别安排的话,进来在门口处行个礼便可以了。」 「也不需要再向其他人交待了?」他又问。 「不需要了,统领之上便是女王,还要向谁交待呢?」她笑了。 他踱步到房门边,敬礼的位置:「入夜后,侍女也会休息,那保护陛下安危的,就只有各大入口的卫兵了。」 「夏顿先生是担心吗?」女王有点困惑。 他转身面向女王,双手背在身后,微笑道:「倒也不,只是觉得『太好了』。」说时迟,那时快,门上已响起「咔嚓」一下锁门声。 女王立觉跷蹊,全身血液彷彿凝住了,看着他慢慢步回床边:「夏顿先生……?」他脸上笑容带着寒意,逐步逼步床边,她却僵硬得反应不过来。 「闻说加特前晚在这寝室里站岗,我还以为我的任务败露了。」夏顿拔出腰间配剑,刀刃闪过危险的银光。他慢慢走向床边,女王蹭了一下,但病恹的身躯使不上劲,她镇定问:「『任务』……你到底是谁?」 「以你提出那样不识相的商务条约,外面不乏带着我这样目的的人,我是谁,一点也不重要。」他耸一耸肩。 她脑筋快速转动:「你与那天袭击皇室车队的是同一帮?」他只笑一笑,她便再问:「协议已签好了,杀了我也无补于事,你有什么目的?」 「若我是你我可不会如此镇定。取你命自是没用了,不代表我不会让你嚐点苦头。」他一挥剑,剑尖便已触上她脸颊。 她心脏用力跳着,但抑着身体的抖颤,不徐不疾道:「作为一国之君,我早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剑是吓我不倒的。倒不如干脆点,开出你的条件,看我会不会宁愿把人头给你?」说完用手背缓缓拨开剑刃。 他蹙一蹙眉,也不拖拉:「取消协议。」 「荒谬。」她冷笑一声:「协议都签署好了,还能怎取消?」他面不改容,沉声道:「那是你的问题了。」又再提剑,架在她颈端。 与他相互对瞪一会,她目光往书房一飘:「取消是不可能的,即使把我除掉了,商务合作的计划依然会进行。但如果我要求重新审视协议条款,便可行了。」他半瞇了眼,狐疑的看她良久,终究还是道:「现在就去写信。」 他退开让她下床,用剑指着她背心随她到书房去。走在前的女王稍转过脸瞟他一眼:「不用先跟上级交待,似乎你地位不低?」他没答话,女王道他口密便不再问下去。 步步接近书桌,一脑子盘算着的女王紧张得背上冒冷汗。 抽屉中,是加特留下的手枪,现在只盼手枪已上膛。 手心渗出冷汗,她慢慢绕到书桌后。 定定站住一会以安定心神,才慢慢拉开抽屉一个细缝。 第三章(4)三年的饥渴(H,强奸慎入) ----- 慎入:强奸 ----- 屏息着,女王伸手到抽屉内,但指尖才碰到枪柄,脖后已被夏顿一抓拑住、用力一推。她上身「砰碰」的伏倒桌面,脸颊撞上桌面时力度之猛叫她一阵晕眩,纸镇、蜡印等等扫散地上。 「婊子敢耍花样!」他大声一吼,震动了她的耳膜,挥剑往桌面一插,钉住了她睡袍纤薄的衣袖。 眼看手腕只差半寸便要被他剁掉,她终于禁不住怯意在脸上流露。 「是要拿这吗?!」他取出手枪,用力摔在她脸旁,吓得她花容失色,挣扎着要挺身:「是加特昨天留下的!我只是想拿信纸,我真的忘了它在这!我发誓!」 她身体扭动着,但袖子被钉死在桌面上,拉拉扯扯间,领口冷不防滑下肩膀,雪白滑溜的肌肤大片祼露在夏顿眼前,坚挺的肉峰暴露眼前,乳晕也只是仅仅被掩盖着。 乳房仍有馀盪,松垮垮的领口几乎掩不住娇羞的粉红。 她脸上一热,果见他的视线已紧紧勾住嫩滑白晳的身体,表情有异。她下意识动一动要挽好领口,却被他更用力压住,不让蔽体。 他把手伸进她领口内,捧住了沉甸甸的乳房在手中掂掂,然后食指不安份地在柔滑之中撩弄,更集中在粉色乳樱上挑逗,她紧瞇起眼,嘴里不自禁「嗯」的细吟一声,乳尖坚硬了。 吃吃淫笑,他再开口时,嗓音轻轻的,却危险:「我给你机会,你敢耍我?」 淫邪的眼神打量她羞怯又恐惧的脸,胯间便胀热起来。 没让她挣扎一下,他一把拦腰将整个人挟在腰侧扛起来了。她挂在他臂弯、双臂被他捆着动弹不得;两腿激烈踢踹,无奈在空中使不上半分劲。 虽然主要的护卫都在主殿中,但寝室附近还是每晚安插着两人通宵看守,只要寝室传出任何怪声,自然有人来护驾。 女王正想大声呼救,加特无情的警告却倏然在脑中响起: "老大吃过了便能分享,这是大自然的规律" 天晓得护卫队中还有多少个加特和夏顿? 虽未想到脱身法子,但她仍于事无补地扭动着身子,咬着牙就是不敢喊出声。 夏顿挟着她回到寝室,一抡把她扔在床上,撞击使她一阵晕眩,使不上力。回来神来时,他已骑跪在床上、将她困压在粗壮的腿间、一手抄了她双腕将她的手臂高举过头顶压住。 一手忙碌地解开裤头的皮带,他淫邪笑问:「你说作为女王作好的『最坏打算』,也包括被强奸吗?」 恐惧佔据她全身,连他的话也听不到,只顾得乱踢乱扭。她的挣扎却反教他更亢奋,起了各种羞辱她的念头,只想听她呼哭求救。他拉拽着将她手腕压在床帷柱上,利落的用皮带牢牢缚起来。 混进这国家中足有叁年了,离开妻子的叁年间,他一个女人也没碰过。 现下,高贵美丽的女王、也是在全国权力颠峰、呼风唤雨的女王,就像一头待宰的羔羊,无力地被他夹在胯下,任他愤怒的雄性磨究污玷。体内囤积叁年的兽慾,就此全爆发出来,二话不说便将掩盖她身上睡袍掀起,高拉过头顶,一副白晳赤裸的肉体便摊在眼前任他亵玩。 肌肤剔透如白玉,吹弹可破的皮肤下因挣扎而透出温热的殷红;蛇腰向内弯成沙漏形,大小刚好,彷彿生来就用作让人两手握着肏插。她仍死心不息地拗扭挣扎,胸前乳脯缀着娇艳的两颗粉红,随着她惊徨的喘息而起伏晃动,撩起他胯间一阵沸腾的滚热。 「……不要……」抖颤的哭腔在她唇瓣之间呢喃。 皇座上不可一世的婊子,在床上还不只是一副招人蹂躏的肉体? 看我不把你折磨得体无完肤! 双掌朝乳峰抓去,粗暴地捏揉她胸前的柔软。她咬着下唇抑遏着呻吟,他听着不够过瘾,转而捏住了她已坚硬突起的乳尖,狠扭一下,叫她眼冒泪水呜咽起来。 眼前不过是一团供人洩慾的肉体,它的哀号没有引起他半分同情心,反而更是慾火焚身,双手在她身上胡乱抚摸、狠劲抓捏。 「怎办,被加特宠惯了,连『救命』也不会喊?」夹着她乳尖扭捏,他享受着她紧抿着嘴却不吭一声的痛苦表情:「不叫出声怎爽?」 夏顿脸上神态饥渴得近几疯癫,女王由心底里恐惧起来;他的暴戾凶残,只让她感到剧烈痛楚,身体没有升温,反而一度一度的寒凛起来。 「不…」她嘴唇嗫嚅着,泪水从撑大瞪着的眼内不止地流出。 他舔舔唇,粗鲁地扯下她的内裤。她紧夹着腿也保护不了诱人又脆弱的小穴,他两手各抓住她一只足踝,只消牢牢一扯,双腿便大字型掰开来。腿间两片饱满的厚唇也合不拢,阴缝微张让他一窥花径的鲜嫩艳红。 垂在腿间的老二一阵滚烫,擎天而立。他抬起她腰便挺腰向前、整个人卡在她圆浑的大腿之间,巨棒狠压在私处外,上下磨擦。用力之猛叫肉唇都扭曲变形,惨叫声从她咬紧了的牙齿间拼出。 得意笑数声,他双手沿着她高举的手臂往手腕摸去,身子往下俯,直至脸庞贴近她面前不过一寸:「连这也受不了,接下来的可不要毁了你?」 马眼已顶住肉唇,洩出点点黏稠沾染了穴口。 她瞪着泪眼,用力喘气,乳球也随着胸口起伏而一下下撩弄他胸口,她感到顶在肉穴外的硬物又再坟起一点,耻穴的入口被龟头撑开了。 话也砌不成句,她只能凄楚地连连摇头。 「你一刻没写好信,每隔一小时,便让我压在这床上惩罚。」他亢奋的气息吐满她一脸,摸到她两腿之间,抓了一把嫩肉:「现在没反应不要紧,说不准,两、叁次后,你便已自己湿起来,像个淫娃般哀求要我了。」 她依然摇着头,也不知有没有把话听进,但他也不在乎,低头吻在她锁骨,深深吸入一口气:「真是充满罪恶的一副身体……」说完,拑住她脸颊,低头将嘴凑上她挣扎却动弹不得的脸。 两唇才轻轻碰到了,床边却响起「咔嚓」一下,是保险扣落下的声音。 夏顿全身一震,立时挺身,反射性地拔出了藏在腰间的匕首,回身一架,刚好对住了站在两尺外的人影:「你?!」 第三章(5)我错了,加特大人 女王惊魂甫定,往旁一看眨一眨眼以使视线清晰,心里立觉安稳,急着开口唤:「加——」 但熟悉的惯性很快便被疑惑取代,嗓子也突兀地打住了。 一身平民打扮的加特已从书房拿回配枪,手不抖一下直指向床上二人。 但枪口是对着夏顿抑或是女王? 她脑筋陷入混乱,呆瞪着冷眼对自己的加特。 「你怎会在这?」夏顿咬牙沉声问。 目光被夏顿吸引了,加特缓缓开口:「你真以为能那么轻易骗过我?我一直都在监视着你。至于我会做什么……」又将视线调回女王脸上:「就要看陛下了。」 看我? 女王怯怕又困惑,虚弱得无力揣测,轻声问:「你…来救我吗?」 「现时的我恐怕已没那义务。」加特平板着嗓。 一个夏顿一个加特,二人都向她施袭过,她对两人同样都产生了恐惧,但这一刻,她却莫名其妙地选择加特了。 「救我…加特…」她抖颤着嗓,看着他的双眼楚楚可怜。 夏顿闻言,本指向加特的匕首立时转向架在她喉间,对加特道:「你敢动一下,我戳穿她喉咙!」她倒抽一口气仰起了脸,却没能离开匕刃半寸。 「是你亲自把我撵走的,要我救你的话,就这一句不足以吧?」彷彿没见夏顿的威胁,加特仍面不改容,说完更瞇起眼,歪着嘴角笑了。 女王脑中轰的一片空白,只感到身体的抖颤。 这狡猾的笑容…… 他是"那个"加特。 不懂加特的冷静,夏顿稍慌张了,匕首不觉微陷入女王脖上皮肤,细小的一点血渗出,渐渐化成血珠。 「请…请你救我…加特……」她试着低道,却未能满足他,提着枪却没有半分迎救意欲,他的气定神间叫她焦急万分。 他还要什么…… "这个"加特想要什么? 以前的加特,一定不会迟疑出手相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哪刻起,她已忘记骑在身上的狂徒,眼中只充满了加特冷若冰霜的无情脸容,心里搅动着一阵刺痛。 到底要怎样才能回到仍然认识他的时候? 她的泪水又忍不住汨汨溢出眼眶:「是…是我错了…」 若有话语能让时间倒流,她愿意对他说任何想听的话。 「对不起…」她嗓音软弱无力,在他心中却有如铁锤重击。 吸了吸鼻了,她用更细小的声音卑微道:「对不起,我恳求加特大人原谅……」 加特全身一震,脸上的冰冷一转愕然,眉头随即凝重地深锁起来,厉眼射向已听得到女王说话的夏顿脸上。 本还困惑不解的夏顿瞥见了加特凌厉的眼神,立时明白听到了不该听的话,眼下拿刀的是自己,拿枪的是对方,旋即把刀丢向加特便闪身欲逃。 为闪避夏顿丢来的武器,加特反应迟缓了一秒,却即时回过神来,向逃命的夏顿膝盖开了一枪。 轰然枪声吓得女王魂飞魄散,再看着夏顿身形一矮,呻吟着跌地上,她慌张得蹭着脚撑身坐起,尽管双手仍缚在柱上,她仍紧闭了眼,蜷曲起身子。 加特稳步上前给枪上膛,瞄准夏顿背心又是一发。 夏顿喉间发出一种肉浆黏答的响声,听得女王一阵心寒,头脑昏晕哆嗦着呢喃。 夏顿倒地后,再也没有动静。 空气中弥漫着夏顿流出的血浆味。 她心脏惊徨地剧跳,只有越来越怕,口中的嗫嚅也变得语无伦次。就在她全身剧抖之际,上臂被一股温暖包复、发端被微温的气息吹动,额上便有一双嘴唇柔软的安抚。 暖流贯注全身,仿如一重保护笼罩着她,心跳和呼吸在这份温柔之中逐渐安定下来,抖颤也平息。 她缓缓抬起头,眼帘亦试探地张开。 轮廓分明的下巴与颚线,在眼前格外柔和。 额上的吻终究不能长留,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徘徊一会,他还是轻柔推开了她。 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他轻皱着眉,没好气道:「那才不是我要听的话。」说罢,将捆在她臂上的睡袍小心翼翼的套回她身上,整齐盖上她光溜溜的身体。 床铺早因挣扎而凌乱,被单皱成一团、被褥掀开来,连原本盖在被下的红绒布也突出了一小角。 她一颗心不禁尴尬又紧张的揪起了。 幸而他似乎没发觉,只拿过丝质内裤,凑到她脚边要替她穿上,她这才回过神来惊慌缩身。 他瞥她一眼。 「请解开我双手。」她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别过了脸:「之后的我自己来好了。」他一声不吭地照做,解开了束缚,回避视线没看着她穿回内裤。 手腕被勒出一道红痕,她低头搓揉发疼的手腕,低声道:「谢——」 砰! 一下巨响从门口传来,一行叁人的侍卫撞门而入,举枪指向作平民打扮的男人,为首的侍卫望向女王:「陛下可好?」见她惊愕地点了点头,才转身向加特,但定睛一看便困惑了:「统领——不,加特先生……」 加特举着手慢慢放下配枪:「积克。」 「夏顿统领!」一个侍卫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夏顿,大惊唤道,随即摆起了备战姿态,枪口对准了加特。 「放下武器,加特先生保护了我。」女王撑身下床。 「那,夏顿统领……」叁人互交眼神。 「他是刺客。」她不敢让目光触到尸体一寸。 「陛下,根据守则,叛徒需生擒拷问。」积克看着尸体上两个弹孔,不禁疑惑。 「他听到了机密对话,不能留活口。」加特赶在她能回答前先道。 叁人被他吸引了目光,看不见女王已烧红了脸垂眼。 「女王!」侍女侍男奔进来:「已没事了吗?」女王假咳一声:「我没事。调查这件事并无逼切性,现在得先清理好——」她抱着双臂才能抑住冷颤,顿一顿再道:「我今晚先到珐瑯室睡。」 侍女应声去准备房间,逃也似离开腥气留弥的房间;不一会,几个侍男也赶到,上前清理尸体。 「陛下,我们认为应当加强今晚的警备。」 「你们去办,我在这不会有事。」 目送他们离开后,女王到镜前整理仪容、披上晨袍为换房作好准备。 加特默默看着,未有表示。 穿戴整齐后,她转身正色道:「感谢你救我一命,你没出现的话,真不知会怎样。」 「请陛下恕我无礼。」他却是一脸的不悦:「我或已没任何身份说这番话,但这次陷入如此困境,完全是陛下自己的责任。」 她听了不禁诧异。 「作为受保护目标却没求救,你是护卫队的一份子,怎能不信任队友?」 她回想今晚所受的惊吓与折磨、腹背受敌的孤单,不禁脸一沉:「我的信任,是你亲手瓦解的,你是不是统领,也没资格大义凛然的责备我。」 「团队间的信任,不应受到任何话语动摇。」他理所当然接道:「这不是盲目信仰,他们的努力尽忠,难道不成证据?还是你根本不在意?那你每周巡视、调派任务意义何在?」他愠怒难当,语气只有更冷淡:「我手足付出的血汗,原来都是白费。」 「你…」她的怒气抖动了身躯:「你对我做了那些事…现在凭什么?!」 「你是一国之君,身边尽是豺狼虎豹。出卖你的,我不是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人。不靠自己判断,如何保护以下千千万万的人民?」 她的世界颠复了,以前毋容置疑的都在一一崩塌。 但他把一切摧毁后,又重新建筑起来,更比从前坚固。 没了这男人,我什么也做不到…… 也许有一天能让他离开,但那不是今天。 在最脆弱的时刻,她需要他。 侍女敲门:「陛下,珐瑯室已准备好。」 闻言,加特换上恭敬的表情:「我不宜久留了,陛下。」脱帽在胸前,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女王四肢已自动起来;拿过配枪和床上的披风,高道:「慢着,加特。」 他立时止步,空气凝聚寂静。 「你忘了这些。」 加特缓缓转身,虽然已竭力抑压,但希冀还是丝丝渗漏。 「这次…」她努力编作不让侍女起疑的理由:「这次引蛇出洞很成功……你明天可以回到原来岗位。」她神情怯疚,小声把话说完:「…可以吗?…」 看她两手奉上的披风与配枪,暖意集结他眸内,渐渐燃烧起来。 「回陛下,既然任务已完成,我也不该耽误回复原职。」他牢牢接过她手中物件:「让我护送您到珐瑯室。」 没听出个端倪的侍女立时转身:「请这边来。」开步向前走。 但女王没跟随,她甚至连侍女的话也没听到,只是定定望着加特。 他收下革职信时出乎意料的平静,她以为他已腻了;腻了统领的职位、腻了她。 但在她身陷险境之时,他还是及时出现,保护了她。 「谢谢你,陛下。」 她如梦初醒:「嗯?」 「那才是我渴望听到的话。」他难得的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一股情绪哽在喉间,叫她只能木呆。 他收起了笑容,提醒道:「陛下不开始走,我也不能动。」 「啊,抱歉……」她转向门口,用力瞇一瞇眼才开步走向在廊上等着的侍女。 身后踏实响着的步声在她心中添了一份安稳。 第三章(6)辙夜站岗(微H) 在珐瑯室安顿好一切,侍女及护卫都离开了。女王面向统领,一手不经意抓住晨袍的领口:「夏顿的事,我想听你的报告。」 加特一口拒绝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他也不管:「夜已深,陛下应以身子为重。夏顿的事明天再算——」「你闭嘴!」她疾声道,他便安静下来。 「我是你的女王。」她的嗓子异常不稳:「作为我的护卫统领,你只需听命于我。」眼内的恼怒,似因他又似因自己:「你当自己是谁,可以随便违抗我的旨意?」 她是气得那么透彻,每一块肌肉都在跳动,但他没被唬住丝毫:「陛下何时变得这么任性?」 「你胆敢——」「因为你判断错误,差点送命、导致护卫的工作也加重了。再不早点休息,累坏身子了不徒添宫中各岗位的工作负担?」他不留情面责道:「小小的打击便让你这般不负责任?」 这世上,只有他知道她失常的原因,他直截了当的责备让她顿时语塞。 「女王的原则,这么轻易就被粉碎得了?」 一句句质问叫女王气得面红耳赤,却一隻字也说不出。 怒气无以为洩,她重重透出一口气,步到床边坐下:「满意了吧?你可以退下了。」 「不,我今晚辙夜站岗。以免夏顿安排了接应。」 「不行!」她一口否决。 「又怎了?」他开始不耐烦。 「我……我请你留下,只是作为护卫统领……」她嗓子变轻。 「我不知道你脑中想的是什么,但我只是履行职务。」 她脸上发热,在他看见以前,一扬被便躺下:「你想怎样便怎样。」灭了蜡烛。 在黑暗中挺身立正,他眼睛渐习惯了黯黑。 床上的人影辗转反侧,好会仍未安定下来。身体仿如防御什么一般蜷曲起来。然后,呼吸渐变细碎,抽泣的响声越来越清晰。 他站在房间的另一端,一声不吭地静静看着。 忍泪是她的专长,尤其在非常时期。 人前不得显露软弱的一面,忍泪,便在上位后融入了生活习惯的一部份。 但藏得再好,也不代表她没感觉。 哭呀哭…委屈、恐惧、耻辱、嬲怒、自怜…… 哭呀哭,即使统领就看着,她也必须趁天明前释放抑压的情绪。 「陛下。」加特于心不忍,起步横越房间。 被下的抽搐仍然止不住,他缓缓弯身在床沿坐下,一手放被上。她倏然翻过身,对上他柔和的目光。 潺潺流下脸颊的泪水,早被枕头吸收了。 「他碰到哪里了?」 闻言,泪水止也止不住,奔流而下。她翻身去蜷起身,扬被盖过头,被下传来痛哭之声:「很脏…我的身体…」 他趋身把弱小的躯体拥入怀内:「骯脏的不是陛下。」 连着被褥把她包着拉过来背靠在自己胸前,他把被褥从她头上拉下,手便伸进被褥中。 在被下摸到轻巧的睡袍下襬,手指勾着撩起来。怀中小人儿抖一下僵住了,他没见反抗,接着沿腿部曲线摸到小腹,轻轻抚扫被侵犯过的腹部。轻盈的身躯小巧脆弱,他皮肤所触之处黏稠的噁心感便被抚平。 「加…加特…」她抓住了他的手袖,正想制止,他却已插口:「让我把它洗涤乾净。」 说完,手掌进而盖上她被夏顿凌虐过的乳房,轻柔的搓摸安抚;被褥外的手指沿她肩颈撩划,他把娇小的背拥近在襟前,在她耳畔低喃:「这里吗?」 微暖的气息呵过脸庞腮边,她紧瞇着眼缩起了肩,不让理智消退。 若要时间倒流,回到两天前、回到他还忠心时,她便不能容忍这种夜晚。 但心房的悸动又如何忽略?他的温度窝心得令人神往。 手指缠在睡袍领口上的淡蓝色丝带,只消轻力一扯,工整的蝴蝶结便散开垂落。手指乘机探到领下往旁一扫,本用丝带束着的领口便松开、滑下到臂上,睡袍承在雪白高耸的胸脯才不致松下。 沿着她的手臂往下摸索,十指滑进她的指缝,牵起她的手。 温柔。 温柔的他,不就是从前的他? 一边在她脖颈、锁骨上留下吻痕,他两手都鑽进被子里,更用心的驱散那禽兽在她身上的落下的污渍。两手摸索到大腿上,轻柔地爱抚,引起一波又一波的麻痒,她身子酥软,头枕在他肩膀,轻轻地呼吸。 当她完全臣服在大手之下,他便扶着她大腿,把她双腿打开来了。 「加特……」 若再不阻止他,在他眼中,我从此不再是一国之君,不再是他的女王。 但他的唇,就在眼前叁寸,颈畔酥麻足把她的意志辙底瓦解。 目光如磁石般被他的嘴唇紧紧吸引住,不自觉地偏起了头,靠上脸去。 上身一动,勉强掩在胸口的睡袍便滑下到腰间。胸前一凉,她大惊,倒抽一口气,只顾得护着身体,冷不防被他一推,仰倒床上。 他俯身,双手按在她两旁,深深看进她眼内。 想到自己刚才要献吻的衝动,她脑筋立时烧得滚烫,别开脸不敢直视他锐利的目光。 「陛下,为什么我的披风会在你床上?」 心脏用力跳一下,她尷尬得屏息不答话。 看着赤红色在她脸上扩散,加特胸膛内激动得紧揪住,探身将脸埋入她肩膀间,吸入她的体香:「你掛念我的气味吗?」 紧瞇着眼嚥一口唾,对他充耳不闻。 他的视线流连在月色下緋红的脸蛋一会,閤眼一头拢埋进她酥软的胸前。一手珍宠地揉弄着软乳,把她揉得呼吸也不稳了,才从容地游抚向下。 想到前晚才刚据为己有的秘密花园竟被外人踩入一步了,他气得头脑也快炸开来了,手指却反而更温柔,爱抚饱胀的阴阜须臾,再也等不及,中指从腿心往上轻轻一搆,一道蜜液便流出来了。 他抬头看她羞怯得快哭的脸,仰脸就轻咬她冰凉的耳珠,一阵痒麻涌过她脑袋,她发出了「嗯嗯」的娇吟。他伸出了舌头,在她耳珠、耳后又舔又吮,在耳畔响起滋啵滋啵水声,偷空低道:「陛下,你湿了。」 嗓音媚惑得叫她胸口软糯颤抖。 指头勾进肉穴门口,调皮地待着一阵,好好欣赏她紧瞇起眼、红粉緋緋的脸。 「被他玷污的,还有这里吧?」说完,他始轻轻抽插。 今夜他不要她爱慾焚烧,只想用柔情洗去羞辱。 粗糙和暖的手指,格外温柔地推进花径之中,撩弄春水,在肉褶之间游动,牵引她无以自禁的娇羞呻吟。 把凌乱地掩在她眼前的数缕金发拨开,他一双烫唇吻住她光洁的额头。她神情痴迷,似乎已沉溺在满心的甜蜜。 清泉冲过秽土,他的吻牵起一波波的触感,洗去了久缠她皮肤上的麻痒感;暴徒的痕跡渐渐消去。 「够……够了……」她双手按在他头发间,却发不出力推开,手指紧张抓成拳。 他抽出了在她腿间的手,铺满爱液的手掌抚摸她腰侧曼妙的曲线。敏感的腰肢,在轻暖柔热的爱抚下扭动,不自禁地起了疙瘩。 「他碰过你的,还有……」他扶起她的脸,她说不出话,只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唇上。 什么权力、地位,她通统拋诸脑后,深深看进那双淡灰的眼眸中,她又回到最快乐的时光。 只有在他的臂弯中,她眼内的寂寞才能一扫而空。 他嘴唇微张,吹送温暖到她紧抿的唇瓣上。 最快乐的时光,有最温柔的他。 「维克——」 正张动的唇被他拇指压住。 「维克」,八年了,直至现在那孩子也独佔着她,净是名字已教他由心生厌。 拇指稍为用力的抹过那片唇,放开了:「还有这里。」他不带感情说完了便挺身站起,低头打量跟着撑身坐起的女王。 被她困惑的看着,利落地为她系好领口的丝带,他从床边后退一步:「这次就作罢,再敢让另一男人碰,我不会放过你。」 眼神之冷酷,使她心生畏惧,低垂了脸。眼角馀光中见他步履平稳地回到站岗的位置,继续看守。 我们回不去了…… 第四章(1)晨早的工作(H) 地平线上铺着一抹鱼肚白,天幕仍布满星辰。城堡上下已进入最忙碌的时刻,各人紧守自己的岗位,为赶及在女王起床时准备好一切。 谁不知,在幽暗的寝室里,她早已起床,双膝跪地进行今天第一项工作。 雪白的颈项挂着一串珍珠链子,随着她动作的频率一下一下轻拍在襟前。 只要戴上这项圈,他说的一切,她必须服从。 「怎了,这么没精打彩,可赶不及在玛莉安进来前完事。」加特坐在床沿,双手悠间撑在身后支着上身体重,迎上她怨怼以对的眼神。 红润的嘴唇闪着点点晶莹,圈住了粗大的肉根。舌头在肉头上蠕动,身体一前一后的摆动套弄着棒身,用嘴巴服侍他。 粗大的肉棒几乎盛不进嘴里,每下抽送都刺激到喉咙,把眼眶都呛满了泪。 「还是我们就由她进来观赏?」 闻言她脸色刷白。 自她求人留下,他就知道自己是缺失不了的存在,胆子变得大起来。 若他说要让玛莉安撞见,那她进来时,他定不会吝啬展示一切。 但女王不能抗逆,她必须用肉体换取他的匡扶。 他在她口中涨硬发热,点点甘液偶尔自舌尖流散到口腔各处。她两腿之间也开始发麻发痒,不自禁地夹紧大腿,吸吮的速度也加快。 最大的折磨是,在挑逗之中她从未被允许高潮过。 他将她逼迫至饥渴的境地,使她无时无刻都在忐忑,皮肤下彷彿有一个个小火苗在静静燃烧。 直至她为了少少充饥而摒弃为人的尊严时,他便将她推开,跌落更深的空虚中。 从何时,他变得这么残忍? 她抬起眼睛哀求,睫毛上的泪碎反映出闪烁光芒,令他胸口一阵颤动。 求你。她彷彿在说:求你填补我的空虚。 是听到她的祈求吗?他的手掌就如她期待已久的奖励,向她伸出,厚暖的手掌落在她头顶,顺着披肩的金发往下抚,稳牢托在她脑后。 一股电流通过她全身,呼吸便渐加剧。 就在木呆的当下,那手已把她往腿间一抱,肉根长驱直入摏进她柔软的食道去。 呜咽一声,她喉咙反射性地收窄起来,把他紧紧吸住;嘴里失控地分泌唾液,已塞满了的嘴巴再盛不下,透明的液体便沿嘴角流下,也沿着他的雄性流向根部。 他皱着眉低吟了一声,始有规律地推动着她头颅,不管她细碎的呻吟,强逼她加快。 口中被他粗鲁地强暴着,那热度融化她的意识,还以为再承受不到更多刺激时,两腿间竟有什么在钻动磨擦,隔着腄袍,压在柔软的肉丘上,按摩那颗躲藏在两片厚软阴唇间的小核。 一股火烫的痕痒便在腿心、小腹间乱窜折磨她,她喉也收紧一阵,把他肉头夹爽了,又扶牢了她脑后,再次顶身抽插她咽喉,一阵欲呕的刺痛攻上她眼鼻,泪水就此被挤出。 她立时伸手向下,欲挡开挑逗的异物,摸到的却是他漆黑油亮的皮鞋。 仅仅按住他的足踝,却制不住一滩湿润自密穴间流洩。下意识想夹起大腿,皮鞋却不允许,她只能焦急地呜咽。 「看你的反应,只是一只脚而已。」语调淡然。 于他是如此索然无味的一个小动作已能使她要生要死;完事后,她都衣衫不整,能保持尊严的就只有他。 她愤恨得流下一滴泪。 「没关系,喜欢便用鞋子。」说完,鞋子又伸出一寸,顶住她阴唇口。 双手颤着按在他脚两侧,她坐上了皮鞋鞋头,腰肢摆动着用坚硬的牛皮刺激小穴,随身体摆动,雪白的玉峰也压住了他小腿厮磨,不一会就感到一道暖流湿答答的淹了内裤。 虽是他逼着的,但她趴在腿上寻欢的放浪模样,叫他雄性胀硬得难耐,扯住她一头金发一口气狂肏她嘴喉数十下。 天色越渐淡白,卧室外也传来更多微弱步声,城堡的运作越加忙碌了。 终于,在旅鸫唱鸣中,加特在她粉嫩的嘴中将肉慾发洩射出。 咽下满嘴的体液,她因缺氧而有一刻的昏晕,往后跪坐地上,可恨是,腿心的湿润仍然未止。 到底是如何走到如斯田地…… 一把抹去划过脸颊的泪痕,她沉默地撑身要站起。 「慢着。」加特伸手,手指滑过她耳畔,稍插进秀发间。 脸颊微微发烫,她脸容有种羞涩的软弱,眼睛却僵硬地别开,无视胸口「噗通噗通」的跳动。 他的拇指在唇边略过,沾去残馀在上的一点乳白色液体,送到她嘴前:「想让人看到?」 羞涩骤然消去,眼内黯然淡下来。 「不,加特大人。」她抑制了嗓音的怒抖,张口把他指头含住,吞下最后一滴精。 他打个眼色,她便听命转过身去,让他把项圈扣子解下来。 「玛莉安该差不多要进来了,看你没时间漱口了。」他低头在贴近她下颚的颈端奖励式吻一下,她低应一声。 漱口碍得了几秒?但她明白,他要她把气味含在嘴里过这天。 口中的气味顿时强烈数十倍,彷彿更感到他的温度在口中凌霸,舌颊都酥麻了。 他把珍珠项圈从她雪白的脖子上取下来,放口袋中。 斜眼看着又已回复统领身份的他严然步回岗位,她也默默到屏风后梳理头发,至少要在玛莉安进来前清除一切淫乱痕迹。 不消一刻,屏风外便传来惯常的一句:「早安,加特大人。」 * 一月一次的例行大会是女王最重视的会议,偏偏他今早却不容她将痕迹洗刷去,残留在她口中的气味扰乱了思绪。 坐在长桌子末端,她眼中不见身边两排的官员,只望着加特步到叁个位子外,拉椅正襟坐到护卫统领位置中。 在会议桌边,他嘴巴总是抿成一小线,眼睛紧贴着议程,在每项讨论中仔细考虑保安细节,半分松弛也不容。 净看他此刻的认真、严谨、守纪律,谁会想像得到他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崇敬,女王一直深深地崇敬着这个他。 忽地从议程间抬头,他澄澈的灰眸直向她扫视而来。 怎么了?她心慌,连忙板起脸。 他却只不动声色地向桌中心偏一偏头。 茫然望了两排官员,留意到桌边众人等待的寂静,她才如梦初醒清清喉:「五月份的例行会议现在开始。首先,我要感谢各位的努力,让宴会顺利进行……」 她感到加特的目光仍停留在身上,却不敢再与他对视了。 第四章(2)例行大会 会议进入了第一项议程,由各官员作简报。虽然女王听着各项报告,但眼角处的他总佔据着思想,又如何能集中? 「……于此,女王看法如何?」 含糊的听到「女王」二字才收回视线,连忙在议程上找回议题。 文化大臣这次主要动议扩建学院……扩建的是哪个院—— 她抬眼看着文化大臣,边猜测边回应:「邻国正研究各星至星群运行的轨迹,置入了先进的仪器,我们的确有必要扩建观星馆以赶上。只是我们要否加入竞争,抑或是朝另一范畴进展、要如何扩建都有必要更仔细讨论。」 见文化大臣点了点头,她才暗松一口气,转向书记:「跟文化大臣安排面谈时间。」连连翻看资料:「至于图书馆拨款,我已签了字同意。……」 完成了对答,她暗吁一口气。 稍一放松,嘴里又彷彿嚐到残馀的淫靡气味,不由得暗忖:这一着也太卑鄙了。 加特一脸若无其事的坐在桌边,用不带意味的目光迳自如常望着她。 瞥见那张脸庞、对上他投来的目光,她一颗心就会紧紧揪起。 难道他不知道?她咬了唇。 这副躯体,已不再属于我。 目光依附在他身上,思绪任意乱飞。 无论脑袋如何着它保持端庄,只消感到他的存在,他要它跪地、张腿、呜咽,要它说出最羞耻的话,它都会照做。 她的脸微微烫热了。 他才是这副身体的主人。 「陛下已选定了本年度要巡视的地区了吗?」 提问把她带回到会议上,回神答道:「对了,有关巡视选址,我也想问一下各位意见。」 “唯一要说较为弱的一方面,是贫民区的民望。” 加特说得对,贫民窟是民生问题的浓缩点,初登基时年纪尚幼,加上对国家整体状况不熟悉,大臣都建议先到其他地区,但现在她想亲身去看看被忽视的一群。 只是从来未到访过贫民窟,安排上可能需时—— 想了一半,她心头一跳,猛地抬眼望着统领。 不…… 不止是身体,连思想,也被他牵制了吗? 「今年我想……」 不,随年月过去,巡视贫民窟已渐渐变得逼切;这是我一直以来想做的事,并不因他的话。 「今年我想……」她的嗓子越降越低,视线也随之落下。 正执笔准备书写的加特,听到突然笼罩的肃静便抬头,只见黯灰的一团阴霾包围女王头顶。 她牙齿咬着轻抖的下唇:但决心付诸实行,不就因他的一句话? 若今年出行到贫民窟,代表我只是软弱地倚仗加特;若我为了证明什么而放弃正确的决定,还有什么资格当这国家的女王? 什么也失去了,尊严、权威……尚且剩下的,就只有尽责的美德。 连这也失去,我还凭什么抬头挺胸活下去? 「女皇陛下,怎么了吗?」 「我……有点不舒服,巡视的事,容后讨论。」她勉强应道:「下一议题。」 接着发言的,是菲腊公爵。 他是前皇后的弟弟、女王的舅父,也是约翰大人的父亲。 菲腊公爵身裁圆胖,肚子顶到桌边,皮肤白晳干净,女王小时候觉得他压根是颗水牛奶酪球。他生性本已亲和,加上不忍看着外甥先失去母亲再成为孤儿,对她更是格外慈爱。 他胖嘟嘟的手指十指交叉,拇指抡着打圈:「原本这回事应当由你的父王母后处理,只可惜——……我作为约翰的父亲,身分敏感,但席上只有我是家人了。 「无论如何,如你所言宴会已顺利完成,也是时候听听你对亲王候选人的意见。」他抱歉苦笑:「把你放到窘困的局面了吧,卡露莲?」 根据传统,国王或女王会为继承者挑选配偶,但现任女王在婚前失去双亲,选亲王的事她便必须掺手管理。 「这是我的义务,舅父不必为我而烦恼。」她摇摇头:「舅父以国事为重,绝不徇私,也不用怕尴尬了。 「也许让我先说明选亲王的考量吧。 「叁位男士都是男爵以上又或是男爵后人、乎合国法要求。因此考虑主要为谈吐。 「有鑑于此,柯连王子直率而腼腆的性格似乎未能胜任。」她细想宴会上的情形:「言行谨慎的,是伯纳先生。但他宴会当天兴致索然,令我好奇。经人调查后,原来他心有所属。」 只是女方与他背景不乎,因而被兄长安排进宫里来。 她微微一笑:「任我是一国之君,又凭什么让人承受失去致爱、知心之苦呢?」 话语中带着对先王的控诉,目光也不禁飘向加特。 他只牢牢盯着议程一动不动,放在桌面上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至于约翰大人的品格,我一向熟悉,虽然地位不及王子,但他对答得体,亦会观言察色、面面俱圆,我认为他有能力在外交上发挥作用。」虽然他偶尔轻佻,但她相信约翰在公事上懂分轻重。 不知何时起,加特已暗暗紧咬了牙根,腾腾怒气燃烧着头颅,耳朵都快出烟了。 上年纪的官员你眼望我眼好会,面有难色。 困惑地观察各人反应,女王反复反省自己的抉择,终究需开口:「我尚且年幼,婚姻事上所知不多,也许思量未够全面,请提点。」 议题敏感,开口的也是菲腊公爵,假咳时双下巴抖一抖:「首先感谢你赏识劣儿,而你懂得处处为大局着想,也令我们这帮老臣子欣慰,但……你忘了,」他用力透出一口气,怜爱看着她:「亲王也是你的丈夫。」 「这我知道。」她仍不明所以。 「不,不……」明白外甥被公务缠绕一生以致连基本的人情也不谙,他只得忧伤苦笑:「我们都知道你努力成为一个受人景仰的女王,但卡露莲,你总是忘了,女王、国王,也都是人。 「除了要符合你所提出的几点外,亲王应该是你喜欢的人。」 女王越听越困惑:「我没有不喜欢约翰大人——」「你要一个令你爱慕的人。」要直白的说出口,菲腊公爵面露尴尬,却仍坚持道:「约翰能使你开心吗?你会渴望再见他吗?他有让你心跳吗? 「我明白这对话可能使你困扰,但王后无法亲自看你学会感情事,就只有我们为你心烦了。」 听了一半,女王已分心。 「爱慕」? 「开心」? 「渴望」? 「心跳」? 双手工整搭在桌面上,她陷入了沉思。 符合这几点的男人…… 一个对工作与专业抱有最严谨态度的男人…… 一个面对我慌张失措的邀约,却仍赴约的男人…… 一个令我放下身段哀求留下的男人…… 一个在山洞中与我传递体温的男人…… 一个连呼吸也夺去的吻、一双带我到天堂领我到地狱的手、一阵叫我脉搏奔驰的温度…… 她不禁屏息,目光投向桌边的加特。 迎面而来却是极冷如霜的脸、森寒的眸。 她被他不知哪来的愠怒慑住,又口吃起来:「既……既然如此,我认为——」「既然陛下身子抱恙,应当尽早休息。」护卫统领将目光移开:「我提议将会议延迟再续。」桌边立时响起喁喁细语。 舅父说「喜欢」…… 「护卫统领说的有理,陛下,意下如何?」 「嗄……」她慌张抬头:「呃……嗯……抱歉,我忽然觉得有点不适,……」 没有异议之下,众人逐一站身,她也站起。 菲腊公爵上前来,低声道:「不用急,再安排几次会面再说吧。男爵或以上的人比比皆是,总会找到合适的人选,别误了婚姻。」然后紥实在她背上拍一拍。 她感激点点头,给加特一个眼神,便向门口走去。 加特将文件交给侍从,也跟上女王,尾随她离开。 第四章(3)会议后(微H) 提早结束会议,是在位以来史无前例的一次。 走在加特前头两步,女王虽然仍昂首前行,但步伐沉重,浑身散发着沮丧气息。 因着我的无能,重要的议题没一个谈得成,巡视也好、亲王也好。 他们说,选亲王,要选「喜欢」的…… 维克的皮鞋踏在宁静的走廊上,步伐清晰响亮,牵动她的心跳。目光偷偷往旁飘,落在映照墙上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对比自己细小的影子,她才意识到他的高大。 挺拔的身裁,无时无刻就近在咫尺。 她忽尔一阵悸动,伸手拨好垂在颊边的发丝。 跟在女王身后,加特清晰感到那股娇羞春色从她身上盪漾透出,立时想到会议上她如何踌躇在叁个男人之间不会选择,立时恨得紧咬了牙。 「你真是不知羞耻。」 身后远方传来众人离开会议室的步声,夹杂聊天细语的模糊笑声。 女王背后毛发直竖:不好了,太沉醉在思想中,没为意四周只剩下两人,那个加特又匍匐现形。 「加特,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她冷道,小腹下却已被挑起一阵熟悉的涟漪。 「竟然在公时内想着那档事,以致连会议也完成不了。」他的气息越来越接近,她的身体也开始微颤,再开口时已近在耳畔:「以为我看不见你的表情?」 「加特,我郑重警重你——」她遏制着要投降的冲动,鼓起勇气拐进更为僻静的走廊,却冷不防被他倏地推向墙壁,肩头被压着。他半瞇着眼,微微拢身上前:「痴迷迷的盯着我看,」伸手摸上她胸部,在柔滑的肉峰上轻抚:「被少碰一刻也受不住了?」 听到廊上的人声,她急红了眼,想挣也挣不脱:「不要在这……」 彷彿听不到一样,他一手托着她下巴仰起她脸来,吻已落在她雪白的颈项上。另一手解开她胸前的钮扣。她喉间发出呜咽,握了拳往他肩头搥,却敌不过他的体重,使不出劲:「……停……」 他用牙齿轻啃她肩膀,激起酥麻之感。他在嗅嗦间道:「『停』?因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慾念,大臣的时间都被你浪费掉,不该受到惩罚吗?」 他曲起膝盖卡进她两腿之间,大腿便稍压住她的敏感地。一手扶着她的脸细咬她幼薄的耳壳,另一手揽抱她纤细的腰肢,操控着无力反抗的躯体,要她紧贴着自己磨蹭。 用体温征服她。 湿暖的气息擦过她耳畔,她嘴里已发出微弱的嘤咛,但理智不容自己再继续受他摆布了。 双手按在他肩上用力推一下,虽然他纹风不动,但咬磨的动作放开了。正当她以为小胜一役,能得以喘息之际,脸又再次被他拑着抬起。 冷冰冰的双眼,似乎正蕴藏怒气,底下却是一种绝望的无奈。 他视线流连在她五官之上须臾不去;他的表情叫她想替他把那份忧伤哭出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 按在他胸前的手便不禁握起拳来,捏皱了他制服。 厚大粗糙的手掌捧起她泪光闪烁的脸,他心里一揪,不知恼谁般沉声道:「真让人火大…」说完,他侧了脸,微张了嘴再靠近她脸庞。 徘徊咫尺的嘴唇尚未触碰,却散发暖意,引起她唇上一阵静电般的麻痺,触动心灵的记忆。 第一次被夺去的吻,那温柔和激情,她以为这辈子再不会有第二次了。 唇瓣已因期待而泛红,呼出稍急的气息,在他眼底难以掩饰欢迎姿态。他看得目眩,却未有趋前摘取香吻,在一寸之遥牵引她更浓的情感。 强塞给她一皮囊的妄想,却连最零碎的愿望也不肯实现。 「不……」知道又被他玩弄了,她双手开始用劲推,但他不退,反更用力制住她,仍不愿给她期待的一吻。 她恼了,在他怀内转侧了身,用膊胳顶在他胸口:「……不……够了!」 猛力一撞,不足以推开他,但也够让他顿下,稍退开。 没理会他脸上是何样表情,她掩了脸:「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停……」用力喘气:「为什么这样对我……」 她抬起通红的眼,见他仍是一向的木讷,气上心头,一拳搥落他胸膛,泪便忍不住如雨落下:「我无法如常工作了!你对我做的龌龊事,我恨死了!偏偏你……你用什么鬼方法让我只能想着你! 「是你碰我的方法还是什么?!」她睁着已被泪水淹浸的眼睛:「你让我想……想……」 只知饥渴,却不知道能充饥的是什么。 沉默的加特听到这,明了过来,不动声色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 「以后不要再碰我。」她厌倦了为他每个动作而悸动,说完了转身离去。 「你想要的,」他短短一句又教她心脏不争气地突跳一下,立时却步。他把玩着冰凉的一串,缓慢的从后步近她:「我可以给你。」 她感到颈上滑过沁凉的一串,全身便颤抖起来:「加特,拜讬,不要在这……」话未完,耳中已响起扣子锁上一刻那微细的「咔」一声。 圆滚滚的珍珠落在锁骨上的重量,催醒在夜黑栽种于神经里的惯性,成为最牢实的枷锁,她就此被囚禁。 「你唤我……『加特』?」 他的嗓喉就成了操控她身体的魔笛。 双手夹在身体两侧紧捏成拳,抑遏着体内浮升的反应,她低道:「加特大人……可以到别处去吗?」 「这是在教我怎么做?」挨近她耳背,气息危险。 他双手扶在她腰肢,抚摸她已敏感的部位。 泪水渗出,她却只敢摇头,嘴中不住低喃:「求你……求你……」 求你不要连白天的纯洁也夺去。 「怎了,不是有想要的东西吗?」 倔强的沉默中,脖后却诚实地浮现红粉娇羞。 他不由自主地会心微笑,在她腰侧的手往前腹滑、揽近,将她纳入怀中。嘴唇碰上冰凉的耳壳,正准备再用言语挑衅,廊上另一端却响起几人的步声,墙上更出现人影。 女王倒抽一口气,才回头惊慌望着加特,他已一把执起她的手,四下打量:「陛下,这边来。」说完,把她拉到大窗户旁,撩开暗红的帘子,将她推进去,自己也跟着藏身在内。 帘后空间狭窄,他把她紧紧抱在身前,以免窗帘上出现可疑轮廓。 不着痕迹地撩开帘子一点,另一手漫不经心地包住她的小手,他从帘缝间谨慎地往外窥视着帘外动静。 阳光晒落在他严肃的侧脸,使她看得出神,全然忘记自己正在躲藏。 脚步声越渐接近,他牵着她再往角落里拉。 温暖厚大的手掌,使她感到无比安稳,甚至不想放开。 那数人越过窗帘也没察觉到丝毫怪异,慢慢远去了。 加特轻吁一口气,正要放开女王,却发现她竟也回握着自己的手,一脸傻气的呆獃。 一刹错愕过后,暖意随之涌上胸口。 他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忘记了她已戴着项鍊,立时忽略心中颤动,脸一冷,睨着掌中细软的小手。 他表情的变异叫她回过神来,连忙甩开他。 「走吧。」抛下一句,他便拨开窗帘,走在前头。她全身一跳,拔腿跟着走。 第四章(4)可以喜欢吗? 刚才的,是令人景仰的加特。 爱慕、开心、渴望、心跳、景仰、思念。 他令我感到的,又岂止如此? 「喜欢」,就是这样的感觉? 此刻看着他的背影使心底发寒,也是「喜欢」吗? 喜欢他? 官阶在男爵之下的他,可以吗? 如此令人畏惧的他? 加特领着她走入一扇她从未踏足过的门后,进入一个黑暗狭小的楼梯间。墙壁上每隔几米才一支火炬,仅靠着微弱的灯火,他迈步走下楼梯。 白兰瓷望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乱如麻。 如果能触碰到这挺直、宽阔、凛严的背,答案可会就此浮现? 只要碰到他…… 只要摸一下…… 她追随他的步伐,伸出了手。 他走了没两步,外套下襬却有拉扯。他停了步稍回头,刚好瞥见她茫然的眉目。 一道发着冷漠寒气的目光迎面投来,她忙不迭松开了手。他见她怯懦地低下了头,才再次举步下楼梯。 她咬住唇,责骂自己:在做什么…… 楼梯级由粗糙的石块搭成,每级窄小不仅,还凹凸不平、高矮不一,别说她身娇肉贵走不惯如此粗烂的路,脚上穿着精细的高跟鞋,怎能走得快?她小心翼翼的扶住墙壁,步步为营地摸索下阶梯。 换着平时,加特定当架起手臂作扶手,让女王保持优雅;有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没照顾她的方便,她四肢有种奇异的陌生感,仿如初生之犊般举步为艰。 若不慎跌撞到他身上,天晓得会受到何样惩罚?是以她以手撑墙,尽量跟上。 竟胆敢如此对我…… 眼见和他的距离越拉越远,她咬一咬牙,把心一横弯身脱下碍事的鞋子,让只穿着白丝袜的脚掌踩在冰冷、铺着湿气的阶梯上,挽着鞋子加快步伐追上。 微喘着气,她追了差不多两层楼才赶得上在他两级之后,亦步亦趋。高跟鞋在她手中互砸,发出柔和的「叩叩」声。 一直聆听身后动静,知道她追上了,加特便停下,回身打量一手挽鞋、一手按墙、丝袜破损的她。 「这是怎了。」他冷道。 「你走太快,我跟不上……」被撞见狼狈姿态,她脸颊微红将鞋子藏到身后。 即使站在一阶之下,他仍比她高出整整半个人头:「明明是自己无能,还怪到别人头上,你脸皮可真厚。」他的嗓音异常轻,却在窄小的石壁间回响。 黑皮鞋提步踏在她脚边,他的黑影便笼罩她身上,烛火摇曳叫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让恐惧驾驭想像。 心脏虚弱得连带膝盖也发软,上身便向墙壁倾挨。 继续向她趋身施压,他乘她不在意时挽了她腰。 她大吃一惊,不慎脚下一滑已稳倒他右臂间,被他用力承着。她惊恐的心跳尚未平复,他又矮身将她两腿并拢着挂左前臂上,整个人抱起来了。 如何不愿,她腮颊又已燃烧起来:「我自己走可以,不用……——」「别心急,待会自然要你奉还。」他的揽抱强硬,不由她挣扎。 被他抱在胸前的躯体已失去最后一分战意,干脆闭上嘴,享受风暴前的宁静。 楼梯间就只剩一双皮鞋步声。 无情的话语,付随最温柔的动作;矛盾相违的两个他,要相信哪个?她难以抉择。 当年善良的一个孩子,她以为已看清他一切,难道都只是美丽的幻像? 「你要带我到哪?」 稳步下楼,他若有所思问:「你在这城堡中长大,以为已摸清了这建筑的每个角落了吧?」他低头,查看她沉寂的脸:「我就让你见识,你看不见的那一面。」说完后闭上嘴,没再交谈。 楼梯底下是一道长走廊,廊上两边一排木门延开去,门上都钉着名牌。 穿回鞋子的女王不用多猜想,已知正身处何地,转过头欲往楼梯上逃,却被他抓住:「别怕,这时间大家都在上面忙,没有人会看见你。」将她身子扳转,挟在身前面对着走廊:「你可以跑,但走了以后,别想着会从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 背后依着他的结实的身体,她内里又酥酥痒痒的。 面对满廊子的木门,她咽一口,迈出一步。 扫视门上一个个铜牌子,她迟疑地往前去,木门一扇接一扇的越过,直至他道:「到了。」手放她背上,引导她到右手边的门前。 门牌上焊刻了「V?加特」的字样,她不禁咬住下唇,他的心跳轻柔地加速了。。 真的把她带到这里来了…… 她呆獃的当下,也没留意到身后的加特已贴近来、提手按住门挡住她逃跑的路。熟悉而微温的气味飘至,她这才一恍,还没来得及回头,他的另一手已从腰间探进,再往下摸到私密肉唇间:「钥匙在我左边口袋。」 隔着布料他也感受到那幽密的柔软,小小的躯在怀内微抖。 今天早上只用嘴巴讨好他,被他挑逗过的腿心盛着满满慾求却未能得到满足,现在只稍得关注,双腿已不禁发软。 他手再往下探,沿着穴缝前后游移,逐渐让指头埋入肉谷里。 五指抓住他推在门上的手臂,她一头已靠拢在他烫热的胸膛,饥渴的身体不自觉地随他的手指律动起来,后臀也无意间轻碰着胯下。 他嘴角上勾起一个不屑的微笑:「快点,这时候还是有人在房中休息的。」说着却没宽待她的打算,手指已换成打圈动作,更一揽使她臀部紧压着下身,借用那团圆浑慰借分身。 艰辛地反了手,她向他的口袋里探,好不容易摸到一串金属钥匙,颤巍巍的抽出,钥匙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刻着房号那条。」 隔着衣料,她感到硬物已顶在股瓣间,加上他手指横蛮地入侵到穴门、摩挲已渐发暖的肉唇,她的情慾被他持续挑高,瞇起眼,发出小猫般温驯的呜咽,攀在他臂上的手扯着衣袖不放。 充满着渴求的小手,让加特心如鹿撞,雄风勃发。 堂堂一国之君,怎搞的那么可爱…… 深深吸入她颈端香馥,他知道她已分不了神找钥匙,沙哑了嗓:「整串递上来。」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压住了肉核更开始按摩,她全身便抖了一下,咬着牙,眉也皱起来了:「……嗯……!」提了手将钥匙送到他嘴边。 他一手撑着门支着两人体重,另一手在她身上放肆,也都空不出来了,只得像头野兽一样用牙齿抽出门钥。 嘴里钥匙被她接过后,他再忍不住,指尖还散发着从她腿间偷来的热气,沾上她脸颊,把她的脸偏一边去便低头吻她下颚、耳根。 二人嘴角似有还无地相互擦过,已够让电流贯通她全身,心脏用力狠跳。 澎湃的情感驱使她凑上唇,但还没碰到他,他已挺直了身避开,手也重新回到她的肉体上,揉抚着温热的肌肤。 「快……」他催促,她便只好忽略下心里的失落,拿钥匙插向钥孔。 抖动厉害的手如何瞄准?钥匙在钥孔外徘徊碰撞就是插不进。 快点……汗珠凝结在他额角,抱着怀中因抵不住慾望而开始扭动的纤腰。 快点让我拥有你…… 此时不巧哪间房里传来步声,接近房门走廊。女王焦急低咽一声,加特也急了,「啧」一声捉着她的手,一下子将钥匙插进钥孔内、打开门把人推进昏暗的房内。 门「碰」一声关牢了,廊上也随即传来开门声,其后是步声。 踏、踏、踏…… 加特背靠着门,女王趴拢在他胸前,一颗心仍「怦怦」跳个不断,抬了头,在幽暗之中注视他的脸出神。 可以吗?对你有如此理不清的感觉。 踏、踏、踏…… 他扶住她纤细的腰肢,被她晶莹闪烁的眼眸夺去呼吸。 不可以,因你的眼神而喜悦。 门外步声渐渐远去,他的手也放松了、放开了她。 感到他的远离,她的手只动了动,却始终没伸出。 第四章(5)女王的决心(微H) 不可以放纵自己,我的感情不是女王需要的。 不再任目光依恋她的脸,加特越过她,到书桌前脱下外套挂在椅背上,着手解下袖口的钮扣。 乘着空档,女王四顾打量这狭小的房间。 书桌上高处近天花处开了一扇窗,通向地面和太阳。 他的物件不多,一个衣橱、一个书柜;书桌上凌乱撒着纸笔、书、抹布、子弹、烛台等等。他解下配枪,又给桌面添置一物。书柜旁立着一面镜子,映照着单人床旁一幅挂满长长短短刀剑与匕首的墙壁。 床头上方挂着一幅醒目的五尺挂毡,上面用银线绣着威风的狼头徽号,衬在底下是以剑和枪形成的交叉,还有以盾牌托底的加特家家徽。 加上左边一个小小的浴室便是所有、细小得不用走一步已能把所有角落看清的,就是加特的房间。 不用当值时,他都做什么? 想像他仔细地揩抹刀剑,或是阅读兵书,她不禁掀起了嘴角。 对,他就似那种放不下工作的人。 目光四投,落到浴室中。 每天,他天没亮便会在这刷牙、洗澡、穿衣。 她脸微微红了,上瘾般让思想放任。 他休息时,会回忆晚上在一起的种种吗?像我那样,一边想像,一边对自己—— 「你不是有自己的府邸吗?」她连忙打住羞人的思绪。 她记得,当加特的义父仍是统领时,下岗后便会和小加特一起骑马回城下。 捲起袖子,加特漫不经心答道:「住在城堡中能更接近保护目标,是我自己要求的。」一手撑着身后的书桌面支撑体重,邪气的笑容又佔据了他的脸:「忘了为什么要到这来?有空间聊,不如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决心』……?」她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脱裙子。」 她望望小房间,垂了脸:走到这一步才退,怎么甘心? 慢慢地提了手放到襟前领口,指尖才摸到了钮扣,她咽了一口。 以往都是他粗暴地扯下身上衣裙,在他眼前亲自宽衣,这是第一次,也让她的皮肤上紧张得爬满麻麻的疙瘩。 钮扣一颗接一颗打开来,在肩膊上挑开领口,裙子便整件掉下,围在脚踝边堆成一团。 知道他不喜欢脚踝线条被挡着,她已自踏出布团,用脚轻轻把裙子撩开。 身上只剩天蓝缀着金线的腰封和配成一套的贴身小内裤;米白色的丝袜用银白的弔带提着到大腿边,脚上踩着小巧的金色高跟鞋。 阳光晒在皮肤上冰冰凉凉的,他冷酷的目光却将之烧灼。承受不住炽热的眼神,她别过了脸,双腿含蓄地交叉起来,毫不知道这姿势让她看来更为可口。 他嘴角勾起一个歪歪的小笑容:「解腰封。」 女王胸口内羞耻得滚滚烧热,小腹里缓缓翻动着微温的痒意。 抬起了泪碎晶莹的双眸,还是举了手到脑后。 看着女王就在眼前将瀑布般的金发拨到胸前,听话地伸手到背后扯开丝带、松开腰封,加特裤内不安份了,蠢蠢欲动。 她把腰封丢到脚边,两手遮掩着乳房。 他的笑容更大了:「放下手。」 迟疑数秒,她还是乖乖放下遮掩,双手紧张地在背后互搓,任他缓缓细味每一寸。 白玉般剔透的肌肤展露在他眼前;细长的颈脖缀以精致的锁骨,纤薄的肩膀柔和地反映着淡色的阳光;即使没戴腰封,小蛮腰还是天然地凹成性感的曲线,连上稍有肉感的美臀和大腿;流线形的小腿配上精致的足踝,细小的双脚在高跟鞋内踮成撩人的角度。 胸前挂着两颗丰腴的乳球,尖挺柔滑,酥软之中带弹性。粉嫩的乳头敏感得连目光也受不住,在他扫视下羞涩得坚硬起来,连带乳晕周围也害羞地泛红了。 他贪婪地来回扫视她温驯地呈上的完美女体。 他的每道气息都使她体内燃烧,他也还没做什么,精致的小内裤已在审视下渗出一片湿痕。视觉的邀请激发了他的雄慾,下体开始脉动、胀硬。 他着手解下皮带,嗓子低柔:「喜欢我怎碰你?」 她一脸迷惘。 「想我怎碰你,用双手做给我看。」轻声的逼迫。 在他面前解衣已耗尽了勇气,她再渴求拥抱,也做不出在他面前爱抚自己胴体般羞耻的事,匆忙道:「我没有『想』怎样过——」「是你"求"我帮你的,没诚意的话,给我滚。」 她放弃违抗,闭上眼,努力回想每晚得到的宠幸。 喜欢…… 他粗糙带劲的手掌沿着颚骨抚摸到喉脖,抬起下巴、嘴唇越靠越近。他用双手揉捏乳球,指尖挑逗地拨弄乳尖,让它痒痒热热。他的手在腰侧和小腹上来回轻抚,偶尔一臂横过全身用力揽着。他彷彿按捺不住冲动而稍为太用力的抓捏臀肉。 喜欢…… 他轻细地抚摸大腿上的疤痕,喜欢他脸上那怜惜又疼痛的表情。 她纤细的小手爱抚着自己,按摩白滑的乳房,指尖轻快地勾撩着挺立的乳尖,让它弹动着。她雪白的肌肤下泛起兴奋的淡红,嘴里发出微弱的「嗯嗯哼哼」。看着她沉醉地演绎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每一痕迹,他胸口便温热起来。 喜欢,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慢慢地张眼,看着他的凝视。 喜欢你只在第一晚给过我的吻。 喜欢得让你把我变成这样毫无羞耻的一个人,只盼能再次被允许吻你一次。 他从她眼中找到寂寞的哀求。 「你的……」他用话语打住要加速的心跳:「你的耻穴。」 殷红的颜色自她颈端散发,延到脸上甚至耳根:「什……」 「湿成那样,不能不慰借吧?」 「我……怎可能……在你面前……」 那么丑陋的自己,怎能让你看见? 「你抱着我的披风在床上做过了什么好事?不会不懂。」他享受将她逼上绝路的快感:「若你有需要,披风就在衣橱里。」 女王硬是觉得他每提起披风,都好像有点得意。 「我没有拿你的披风……」说了一半,也无力再往下,乖乖地伸手移向私处。 沿着身体向下摸到阴阜,指尖轻轻碰到蕾丝那刻整个人都抖颤一下,却不敢怠慢,指尖钻到内裤之中。 摸到了温热的蜜液,便在穴缝间前后来回、将湿润涂抹到肉唇上,复盖了突起的小核。 她呼吸越来越沉重急促,食指在肉核上按着打圈,时而以两指夹着往外柔柔拉扯,激起全身一阵酥麻;内里的痒越发难耐了,中指便探进缓慢地抽插,打转勾抠着柔软敏感的肉壁,小阴唇吮着中指,在它的逗弄下肿胀发热了。 一语不发地看着她自渎,他的表情越渐冰冷。 这脸容叫她心跳狂乱,惧怕却又移不开目光,胸口一起一伏吐纳着情慾,两团肉脯也颤颤震盪。 他的眼、鼻、眉、嘴、下巴、颚线,净是用眼看已足使她体温攀升,呼吸已然薄弱。 「不要这样看我……」 他对她的要求充耳不闻,目光更炽热。 「在想着谁?」 沉沦在他身上的目光重新聚焦,她一时之间也回答不了,只能用呆獃的眼神回应。 「柯连王子吗?」他的神情异常冷,她的动作慢下来:「没有……为什么?」 情慾薰心时,她从没想过任何人。要算的唯一一次,就是当加特不在身边,而被披风上残留的气味迷惑时,不能自拔地幻想过他。 想到这,她脸上发烫了。 粉红的脸叫他脸色一沉:「果然,不选约翰大人的话,凭着好感,你会选柯连殿下当亲王?」 谈到了公事,她体温便稍降下来,也停下了手上动作,双手互握在身前:「比起约翰表哥,王子性情单纯,若不需考虑外交能力,确较约翰容易相处。」 「『容易相处』?」他轻蔑笑了:「在骗谁?」她听了不是味儿,手臂交迭在胸前。 「他在你身边打转、对你油腔滑调,都奏效了。」 「要竞选亲王,油腔滑调有何不可?」 「但你就这样喜欢他。……不,与其说你喜欢他,不如说,凡是男人给你一丁点注意,你便忍不住张腿迎接,要脱光衣服,跪在地上喝光精液——」 「住口。」 一句平静带抖颤的说话闭上了他的嘴。 第四章(6)反扑(H) 抱在肩上的手用力捏住了,女王的目光垂在脚前一尺:「不要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色慾薰心的是我,在会议中使你失望了,我道歉。但……」为何感觉如此委屈、为什么要急着澄清,她不知道,但眼眶确切的发烫湿润起来:「他没有不轨意图、我没有喜欢他,也没有要选他为亲王。 「我没有要对任何男人——」泪水从眼中掉落了:「这样肮脏的勾当,我才不会和其他人做……这样丑陋的我,才不会让你以外的人看见!」她说完,一颗泪不争气地滑下,倔强地别转了脸拒绝看加特。 懵然不知这些话在他心中是何等份量。 他望着她气恼地搓着手臂,心上渗出来的温暖蜜意怎能忽略? 「过来。」 轻柔的嗓音,彷彿不属于他。 女王是如何不愿,但也未敢不从,迟疑地一步一步走上前。 加特却等不及,伸手把她拉近。 「一点也不丑陋。」双臂轻轻在腰际把她捞过来,珍爱抚扫:「有多少人想望上这张脸一眼却是一辈子也没希望。 「尤其是……」他沿着她的腰线撩划,一手滑进她内裤中,在潮湿蒸气间撩弄那淌春水,弄得她瞇眼呜咽一声,伸手搭住他坚厚的肩膊、抓住了。 「这脸,多可爱。」他轻气呵成话语。 粉红的脸,唇色朱红有光泽,无声地引诱他;再抵抗不住,他慢慢收窄了臂圈,她便随之缓缓滑进他怀中。 攀升的体温、健硕的身躯,还有温柔的目光,她的心房一阵颤动。 舌头舔湿了唇,他托住她脑后,轻细地用自己的嘴唇,碰了她的唇瓣一下。 点到即止,已足在她全身上下牵起了最甜密的浪潮,一波一波冲击每寸神经,补癒了他用言语切割在她心上的创口。 「当女王说话要算数,除我以外,不要给别人看了。」一个笑容隐约挂在他脸上。 从来只有严肃的木讷,这笑容犹如冰雪中的一丛火。 它莞尔温柔,却又芸花一现,还未全展已又落下;她双目圆睁,以为自己幻觉了。 加特坐在桌面上,女王仍卡在两个膝盖间,伏在他身上。 「想得到慰借的是你吧?何不试着诱惑我?」他一手抬起她下巴,语气又回复平淡,执起她的冰凉的小手放到自己胸膛上:「不好好邀请我的身体,可是什么也不会发生。」 「邀……邀请……」目光尴尬地回避他的胸膛,却在慌乱间落在他随意夹在自己腰两侧的大腿上,被那扎实且粗壮吸引住,腮颊泛红了。 「有求于我的是你,难道你还期望要我出半分力?」他扯起个歪斜的笑容,双手撑在身后:「无聊得挑不起我的反应,我也是爱莫能助。」语气令人发指,她却无从反驳。 勾引他吗? 仍按在他胸膛上的手微抖起来。 一直以来是他用手指将她推向污秽的领地,她只是回以最原始的反应。 那他,又是如何使我心跳加速、身体发烫?她低头呆看自己的掌心出神。 「什么也不做,它不会自己挺起来。」他催促。 话虽如此,把她逼得困恼的乐趣还是使它胀大一点了。 「我知道!」她以烦躁掩饰羞怯:「我会尽力。」 彷彿还嫌她不够慌张,他前臂搁在大腿上,脸便凑近了她,气息透到耳畔颈端;十指稀松互扣,徘徊着撩弄她最敏感的肚脐四周。 脸已热得几近冒烟了,她仍假装没为意,深呼吸一下,喃喃自语:「首先,领带。」 扯松了领带圈子,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拉过他头顶取下,工整地放置桌面上了,又转攻衬衣上的钮扣,才发现自己双手是抖得如何不像话。 好不容易解下了叁颗钮扣,但他身子微弓使衬衫松袴袴的,她一眼便能看到里面的男性躯体。 胸肌结实的一大片,六块腹肌即使放松着仍隐约可见,肩肌也是圆鼓鼓的撑着白衬衫,令她忆起他在练武场上的威风、在被褥间的强蛮。 不敢再看,她瞇起了眼,在衬衫开口处摸索钮扣。 她听到自己的呼吸饥渴得沉重急促,心跳用力地撞在胸口,全身绷紧似弩弓弦线。 漆黑之中,一阵气息逐寸靠近,鬓边泛暖潮湿,耳中响起了像咽唾的微响,颊边的头发是被他的鼻尖撩动到吗? 她脖间酥麻,僵硬地缩起了肩,手忙脚乱把馀下的釦子一颗接一颗都解开了,当最后一颗釦子都松开时,温暖的气息却远离了。 重新张眼,他的肌肤在衬衫的敞口间透着热力。 她双手捉住已松开的领口往他肩后轻掀,衬衫便顺着壮健的手臂滑落到桌面,盖住他手腕和手掌。 健硕的肉体肌肉坟起,线条清晰,堪比精雕细琢的希腊石像。 被他抱拥多晚,都是夜深的勾当,这次是她第一次把他看清楚,目光在光溜的肌肉上来又回:「我可以……碰吗?」 他没用嘴巴回答,只是往后挨。 她提起手掌互磨得微暖,才轻轻按住他微隆的胸肌。她抬眼看看他不置可否的笑靥,又垂下眼,欣赏这副天工神斧的身裁。 他一语不发,含笑由她探索自己的身体。 这就是男人的身体。 拥抱的力度、每一下的律动、攀升的温度都源于这饱满结实的肌肉。 她开始边学着他抚摸自己的手法,在他身上游抚,边留意着他的反应。 咬噬肩膀、搓揉胸肌、轻舔锁骨。 他还是保持着那深藏不露的微笑,没有抱怨。 没有脸红、没有喘息、没有升温,没有任何一个反应。 怎回事? 往上看他脸有多平静,她焦急得伸出舌头,在他胸前的点上打圈。 「噗嗤」一声失笑,加特轻力推开她,仍旧「吃吃」笑着:「天,你在做什么……」 她羞得涨红了脸,焦急问:「为什么,明明这都是你对我做的——」一手放她头顶,他馀有笑意:「用取悦女人的手法碰男人,你期待什么反应?」 「那……要怎办?」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提起食指,懒洋洋沿她身体起伏的线条游划:「享受每一下触碰。」 她认真低头沉思。 轮到他什么也不用想坐着由人摆布了,便能专注欣赏她。 低垂的侧脸轮廓清秀、若有所思的柔柔目光缓慢游移、脸色由火红冷却凝住成一抹淡淡的粉红,深深将他摄住;纤纤玉指轻落在他的膝盖上的一刻,微温的指尖在他皮肤下引起一片涟漪。 不知她有否察觉到他的呼吸已变,只知食指开始沿着他大腿往上游,接着中指、无名指、尾指、拇指,手指逐根落下,直至整只手掌都贴住他的长裤,她的动作也逐渐带起劲来。 压住长裤,底下的肌肉线条便能清晰感觉到;手掌摸到大腿顶端顿住,缓缓用力捏了一把。 五指微陷进肌肉中,底下反射性的一下跳动,她心头也为之一颤。 与自己松软虚弱的质感截然不同,他结实,温度稍高,每一寸都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风。 这股即使坐着不动还是藏不住、连女王也能压倒的霸气最叫她倾心。 只要是他的意愿,她无力阻止;若她能如愿意偿,也只因他的允许。 制服裤头打开着,开口中隆起了一截小丘,她见了,胸口痒痒难耐。 他的反应是最大的鼓励、煽动了她的勇气。 我也能使他失控。 忽然,她看他的神情变了。 变得妩媚、贪婪。 双手从他的腹肌下开始往上摸,感受鸡皮疙瘩开始在所到之处冒起;轻轻划过他的锁骨后,最终擐住他粗壮的脖子。 她提起一个膝盖,落到他两腿间的桌面上,刚好轻轻顶住了他胯间的突起,一股电流窜地贯穿他全身。 借助攀在他脖后的力,她整个人跪到桌面上,两个膝盖各落他身体一侧骑住他了,丝袜上的性感装饰隔着裤子的布料刺激着他。 她的进击杀了他个措手不及,虽以冷漠的表情好好藏住了,但心底还是一阵愕然。 此刻二人间的距离不过两寸,他肉体发散的麝香使她如饥似渴。 双手放上他胸膛,掌下的心跳,是否从来都这么快? 胸前的小手精细得似朵花,令他从颈端到脊骨都隐隐发麻了,她轻轻一推,他已心甘情愿往后靠在墙上,看着她小野兽般趴伏在自己身上,然后微温的嘴唇在鬓边吻下。 还要与他更亲近。 手臂滑进他怀内抱住他,就似要与他融为一体。 两个躯体赤裸相碰的一刻,她便再抑制不住自己,吻若雨点纷纷落在他下颚、肩上、脖上、胸前;如痴如醉,贪婪又焦急,彷彿停下来他便会消失。 雪白如凝脂的曼妙身形在他身上蛇动磨蹭,软肉暖暖敷在前襟,接连的吻在皮肤上遗下一片片湿冷的痕迹,纤幼的手臂拥抱他胸膛,力度之紧足以传递她未说的话。 想和你合而为一。 她那样热切地渴求自己,就算只为了肉体享乐,也叫他胸内如火焚烧、体温飙升。 呼吸沉重起来,下体也发热脉动,双手无法再安定,在她背上乱摸。 「你的气味……」她偷瞄他一眼,低声道: 「……让我好热……」又一脸埋在他颈间嗅索,要里里外外都充满着他的气味。 「加特、加特……」她压下腰肢,隔着衣料偷欢。 已全勃起的雄性顶住了下身,她全身一个激灵,腰肢已不自觉地摆动,用穴缝细细挑逗龟头。 磨磨蹭蹭数下,小腹内的闹腾已不足以拥抱满足,她近在咫尺细看他脸容。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我想…… 第四章(7)手枪与菊花(H,重口、失禁慎 ----- 慎入:重口、失禁 ----- 她神情迷蒙,朝他嘴唇前倾,但脸庞尚未凑近一寸,嘴巴已被他提手倏地挡住了。 在她脸容被失意盖过前,他另一手从她背后滑下到两腿间,指尖往上一勾,轻易推着内裤的丝质陷进肉丘之间,二话不说便乱撩乱勾。 她瞇起了眼,忍不住「啊」的一声叫起来,拗弯了腰挺身,不经意就将双乳送到他嘴前,被他含住了。 一瞬间,脑内思想尽化乌有,只被快感冲昏佔据。 他用舌头捲住樱晕,强蛮地吸吮,让她一时酥麻、一时发疼;他的手指灵巧地将内裤拨开,深深进入肉穴之中,颤动抽插。不消两下,一道透明的湿濡缓缓从穴间流向他的指缝。 她咬住了下唇方能忍住已到喉间的呻吟,抱着他脖子的两臂紧紧收起。 他的手指利落地在她缝穴里外游移,弄出「嗞嗞」淫响,不一会私处已氾滥。 见她还剩一丁点微薄的意识,他把脸埋进她颈端,轻细的磨噬嫩滑的皮肤,她发出销魂的一下浪叫,便全完失陷,低头拢进他胸前发出小猫呜咽,乞求溺爱。 把她推着到镜子面前,他一手揉着她的乳球,一手抽插着她的阴穴,让她嘴里不住发出「咿咿哦哦」的嘤咛,全身难耐地在他身上磨蹭求爱。 他扶正她的脸,在她耳边道:「看清镜子,这是我每夜、每晨所见的脸。」 镜中女子白皙纤细,雪肌下却泛起片片红晕,眉头皱着但眼内全是着魔的狂喜;团团喘息亢奋的自唇瓣之间逃逸而出,急于吸入空气中的淫靡气味;即使身体已发软无力,仍以诱人姿态向他索取宠幸。 这是谁…… 如此的淫媚卑贱,却散发迷人的光采。 「你还能继续骗自己说『不喜欢』吗?」加特深吻她耳鬓。 那怎可能是我?女王抗拒地偏了头,但脑筋早被那惹火尤物佔据了。 乘她失神之际,他被蜜液复盖着的手指鬼祟地偷进圆浑的股瓣间,挑逗菊穴。 未被开发的领域突然受到刺激,那圈肌肉迅速的收缩起,但他连惊讶的空档也没给她,中指头已硬闯进后院。 陌生的刺激叫她徨恐万分,倒抽一口气扭动身子:「加特……」但他已萌生欺负她的念头,又怎会疼惜? 一手掰开臀肉好让中指长驱直入,掌心在股瓣上撞击得「啪」的一声,掌中肉团便晃了一下。 「呀!」她忍不住放声狠叫,背上便冒起一层冷汗。 后庭脆弱,被手指在里面按摩叫她神魂颠倒。 他一边按捏肥臀的饱满,一边在菊穴中多挤进一只手指,她的后穴便疯狂地夹住了他的手指:「不要,不要……」 你的初吻、你的处贞、你的嘴巴,都是我的;只要攻下最后的属地,我便完完全全拥有你! 手指横蛮地勾搆抽插,逼迫那初闢的禁地为他放松。 准备就绪了,他两臂搂住她,一手玩弄前面的阴穴,分身已在她两腿间沾满液体,热乎乎的磨擦她大腿。阴穴在雄性挑逗下,饥渴万分,他在她耳边问:「想要我进入吗?」 不愿服输的执着使她用力甩甩头,但他的手指只消退出肉穴,将阴唇分开而抚慰穴口的湿软,已逼使她点下头来。 「我听不到。」 「我想,想要加特大人,在身体里……」她不知羞耻的哀求了。 话音一落,他便将她双手反扣在身后,然后抓住她脖后强硬向前按,让她弯下了腰,以屁股恭迎他。 「唔……!」她徨恐地挣扎,徒劳无功。 他急不及待地掏出已胀硬难耐的雄性,抵在她已为他打开的门上;腰往前顶,肉棒便冲进穴中,破了菊处。 澎湃的痛楚与快感如浪潮席捲全身,她上身绷紧的拗起,用力地呼吸。 菊穴比前穴会缩,把他咬得爽极了,猛地把她双手反扣在身后、以双腕作手把稳住她的肉体,一下一下肏插菊花。 「跟我说『不喜欢』?」扯着珍珠项圈要她面对镜中的自己,他狠狠问:「以后还敢撒谎吗?」 「不敢……啊……不敢了……」 「享受被人插吗?」 「享受,好……好享受……」 「喜欢被谁插?」 「……我喜欢……被加特大人……」胸口似有千斤铅缷下了,她眼内流下泪来。 再按着她臀部肏插好数下,才扶着她肩膀让她站直了紧拥着她:「乖,我来好好疼你。」 没让身躯的连系断开,他把她抱在大腿上坐下,扶着腰肢便开始把她上下摇动,让菊穴含着他套弄起来,胸前的乳峰也跟着乱弹乱蹦。 羞涩的菊穴夹得比阴户更紧,让他爽得近乎发痛了,霸佔慾只有更强烈。 「你是我的了……」 后庭得到了所有宠爱,但阴穴隔着肉壁得不到半分满足,空虚难当。 「……里面……」她瞇着眼呢喃,两腿扭动着想要摩擦到痒热的肉壁。 「怎么,里面寂寞了?」他轻咬她耳背,她便发出一声娇咛。 他手掌徘徊在阴穴口边抚摸大腿、小腹,搧惑她的慾火烧得旺盛,后面抽插不住的肉根只使蜜穴越发空虚。 但她能怎开口?尽管身体已如瘾君子般扭动着乞求。 「停……」唯一只能希望饥渴不再蔓延。 「抗拒的表情多可爱……」他继续让分身从她穴中得到快感。 临界崩溃边缘,她摒弃尊严,擅自按着他的手向私处推,要他到肉唇前弥补失去的关注,却被他反手一把抄住禁制了。 「谁让你作主了?」他拿过桌面上的领带,把她双手牢牢缚在身后。 他抓着她的膝盖把她双腿呈M字分开,将诱人的玉腿挂在臂上,逼她以最淫亵的姿态暴露在镜子前。 阴穴中的花瓣一层层的展开来,殷红娇嫩,洞穴扩张着一开一收,恳求被入侵;阴穴中流出晶莹的淫液,唾涎那根正强暴后臀的肉棒。 如此粗鄙的一幕毫无遮掩地赤露眼前,她吓得花容失色,别开脸:「不要!」 他强壮的手臂把她整个人提起了,肉根在她后庭外突出了五寸,才忽尔落下,让她重重跌回怀中、肉根深深摏进菊穴。 「啊……!」是疼痛、是刺激,她全身冒汗,拗起了腰紧瞇了眼。 他从桌上拿过什么,轻轻撩动拨弄她厚软的阴唇,冰冰凉凉的惹得她兴奋地喘息连连:「再要…再要…」他用命令诱惑她:「想要的话,自己放进去。」 张开眼,镜内所见叫她起了满身鸡皮疙瘩,理智清醒了一半。 粉嫩湿润的肉唇氾滥着淫水,一道液体如涎沫垂在腿间,沾到他熨直整齐的制服裤子上。他手中拿着配枪,而顶在她肉唇上的,是灰银的枪管。 「你……你疯了……」她嗫嚅道。 「渴求用它解慰,你才疯了吧?」说完,他把枪口稍稍埋进两片唇间,贝肉立时欢愉的含啜两下,连他也透过枪柄感到拉扯。 「不……」她颈后汗毛也倒竖立起了:「走火会死人的……」 是金属的冰凉,还是死亡威胁的森寒?她的肌肉绷紧了,只见他面容冰冷无情,心里开始恐惧。 不要怕……你是女王,你是权威…… 你是女王、你是女王、你是女王、你是…… 在脑中重复了几百遍却偏找不回在皇座上的威势,身体只懂发抖。 「不愿意的话,现在就滚。」他再次下逐客令,提醒她,在他的房间中,谁才是主。 地上乱散着她的衣裙,要赶走她,还会给她时间穿着? 她的意志终瓦解,双手扶着枪管,慢慢把它节节推进自己娇嫩敏感的深处。 「呀……哈……」她虚弱的气息搔痒他的耳窝。 枪管整根没入体内了,他便将再将手臂架在她膝窝下,将她承起来,继续进出她后穴。 枪管将花径撑开来,塞满了淫润的空间;不敢乱动含在阴唇中的枪管,她只是紧按住枪柄,使它隔住一片肉壁紧紧贴着进进出出的肉根。 「……啊……很……嗯……很挤……」她眼眶又湿润了,身体里的快意令她头昏脑涨:「……热……加特大人,很热……」 「两个洞都被填满了,还发出如此羞耻的叫声。」 他温热的嘴唇贴上她颈端皮肤,叫她简直疯狂,仰脸靠在他肩头:「……再给我……」乳球随着她的身体上下乱晃,镜内的他映出如狼目光。 「关在门后,女王也不过是沉溺性慾的一只小淫猫是吧?」 每一字一句,空气的振动,都是最甜蜜的引诱。 他用力将肉根顶进柔软之中,触动到深处危险的一点,使她高呼一声。两手按住下体,她烧红了脸,闭眼向他求救:「慢着,我快……快要——」却说不出口,唯有咬唇。 他抓住她拿枪的手,用配枪操插密穴,时而加快时而减慢,玩弄她的尊严。 肉壁抽搐不住,后庭紧吮他的分身,直至她感到肉根的脉动,烫热的黏液一股一股射满了肉洞,盛不住的从股眼中流洩到外。 但她仍未被满足,知道体内盛着他热乎乎的种子只叫她更兴奋,摸索着牵起他的手,紧紧握住。 「灌满了后面,前面也想要什么吗?」 喘息声掩盖不住尖锐的「咔嚓」一声,她心底一寒,他已拉下配枪的保险扣。 心跳撞在胸骨上打扰她的呼吸。头皮发麻,冷汗直渗,她口吃了:「不……不……不……」 枪管被他牢插在体内,对准了五脏六腑。 「对一个荡女,这样的惩罚最适合不过了。」他的眼冰冷森寒,犹如锁上猎物的灰狼。 全身发抖,她一切感官已麻木,只被那双狼眸慑进深渊。 他食指己插入扳扣,扣动扳机。 保险扣落下的一刻,她全身绷紧眼前昏黑过去。 第四章(8)我想认识你 一秒休克过后,意识重回体内。 身体没有一丝疼痛创伤,只有下体无尽解放的舒畅。她气若游丝的垂下了眼,却立时脸色惨白。 金黄的液体从两腿之间呈柱状向外喷射,分流着,一边「滴滴答答」落在木地板上,形成一滩;一边沿着枪管,流满了二人的手。 「不,不要……」嘴唇的抖动,已不在对任何人说。她两手按住下体,歇斯底里地要止住暖流,但身体早被原始的快感驾驭,她只能无助如婴儿般任由体液从指缝间流溢。 眼看着她失禁尿流,他只是平静地抱着她的身躯,听她悲哭:「不要看我……」 液体流落的响声沉寂后,房中就只剩她的抽泣,在四面墙壁间回响。 直至最后一点声响也消散后,加持抱起颓然失魂的她,步进浴室中,将她放在莲蓬头之下。 他低头打量已面无血色的女王一眼,转身到角落的柜内找出一块抹布,交代一声:「把丝袜脱了洗个澡。」便回房中清理地板。 地上一淌清澈的淡黄,四周散落着点点透明黏液水花,连衣物也被沾湿一片。加特抹干双手,便矮身揩抹地板、收十脏衣。迅速地清洁好地板,他便抱着成团的衣裙回到浴室内。 目光落到女王身上,他的一颗心冷了直往下沉;手一松,衣服掉满地上。 没有听从指示开水洗澡,也没有脱下丝袜,甚至连一寸也没动过。被汗水沾湿的头发垂落眼前披住脸庞,但她连拨开的意欲也失去,彷彿放弃了作为一个人的基本。 「你在做什么……」他低哝一声,迈步上前,打开莲蓬头让温水洒落她寒冷的肢体上。 不管水花乱打在自己身上,他蹲身在她跟前给她脱下高跟鞋。 身上的白恤湿透了,发尖上淌下的水如丝线断断续续掉下。 她只能以无神的双眼盯望他将丝袜从自己纹风不动的腿上扯破、拿下。 丢开破丝袜,他擦了满掌的肥皂泡,逐丝逐根金发、每寸每片肌肤都仔细涂抹。 「哗啦、哗啦」的水声之中,他宁静的话语飘进她耳中:「也许这跟你的认知相反,但顺随身体所需并没错,无论你做什么,我也不觉有失你半分动人。」 回应就是顺蒸汽攀升的水声。 冲水洗去发上的皂泡,他拨开掩盖她翠目的秀发,挠到耳后。 金色发帘一拨开,迎接她的是抱歉的眼眸,脸颊被他两手扶住,异常的温暖。 「对不起,把你逼太紧了。」他苦笑。 心脏一跳,血液又在体内运行了。 目光追随着他又已低垂的脸,打量专注为自己洁身的他。肥皂泡一堆堆从皮肤上冲下,剩馀的滑溜也被他温柔的手轻搓洗去。 「你……」虽能开口,但受惊过后的嗓子还是颤抖着:「你是哪个……?」 跪着清洗她双腿,他闻言抬眼看她。 接触到他目光的一刻,她不由自主地抖动一下,迟疑补充:「是加特?……加特大人?……还是……维克?」 听完了,他又低头继续冲洗她双腿。 完成后,他关掉水源,用厚大的毛巾披过她头顶,搓揉她的头发:「你唤的『维克』,又或是『加特』,只是同一个维克?加特。」再将她的身体包住:「但若你坚持『维克』和『加特』有什么分别的话,何不自己决定我是谁?」 再次看进她眼中,他眼眸却早已黯然无光。 她鼻尖莫名一酸,他已轻推她回房中:「柜里有衣服,换上后到床上去小睡一会。」说完关上门。 听到浴室再传出水声,女王打开衣柜,找到他的一件绵质睡衣,穿上了。 提步要走向床,却下意识打住了。 定睛一看,木椅已归位、地板亦已回复干爽,半分痕迹没有留下。 他错了,控制慾望的能力,是分别人与兽的最基本条件;顺随身体所需的是畜牲,在这房中,我作出了如野兽般的行为。 但他接纳我。 他夺去我作为人的尊严,却对这一手一脚培养出来的畜牲负上应有的责任。 胸口上那扭曲的结,一点点松解开来。 这丑陋的我只在他面前出现,而他一点也不介意。 她深呼吸一下,到床上坐下来。 不明白他。 她放空了目光:既残酷,也温柔;无情,却关怀备至。 何不自己决定我是谁? 双手掩脸,她侧身一头倒进枕头里:为什么他的脸容那么失望? 洗完澡,加特换上另一套干净制服,拉椅坐在桌前清洁配枪。正当他清理枪管内时,她突然开口:「为什么这样待我?」 眼也不抬,他反问:「我待你怎了?」 她定睛看着他假装专注的侧脸,看见漩涡翻滚在他眼内。 「我倚仗你的能力,而你没有把柄在我手,可以为所欲为。你都做了那么多过份的事,也不差丢下我不管了……但每次你折磨我后……」她心思紊乱,抚着颈上珍珠串:「项圈还未除下,你有什么必要照顾我?」 「我所做的一切——无论是你所说的『折磨』、还是日常护卫的职责……我一生中所作的决定,也只有一个原因。」 缓缓撑身坐起来,她转身望着他:「什么原因?」 「你没必要在区区蚁民身上费神。」他苦笑。 低头沉思良久,她极为狐疑的打量他,他反感皱眉:「不,我永远不会出卖国家。」 「对不起,是夏顿的事让我多疑了。」她无奈轻笑,又叹息:「朝夕与你相对,我以为已认识你……还真是自以为是。」 「你认识我的工作表现和态度已足够。」他继续抹配枪:「其馀的,对你的前途、治权或是生活一点意义也没有。」 「但你改变了我。」 「我改变不了你女王的身份,也改变不了你的英明统治。」 但我的身体…… 不知怎地,每次完事后,她每日在公务上积累而来的压力也骤然清去。明明是那么的辱人,但夜里她睡得更安稳。 「我……」她把玩着被褥一角:「能和你共同守着一个秘密……」她抬眼,谨慎道:「我喜欢这样。」 他无法把目光从她脸上扯开。 与他深深对视,她再试探般道:「想认识你多一点。」 事情正向着危险的方向发展,加特是一清二楚,但却禁不住脸上的表情温暖起来:「陛下坚持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又十枪清洁。 她也躺下,看着他工作。 他愿意回答,她便有满腔的疑问等待解答。 他的技俩,哪学来的? 这会有完结的一天吗? 他会不会怀念儿时的时光? 这辈子,他还会愿意再次把她当朋友看吗? 千千万万个问题,不知能从何问起,但有一个问题缠绕在她心上,像刺般痛:「加特,为什么我不能吻你?」 「什么意思?」他头也没抬。 第一个吻是他主动,倾心激情,令她念念不忘了。 但无论她以后索吻几次,都只曾被推开。 她抛弃了尊严的哀求,换来只有他避之则吉的忽略,甚至连个交待也没有。 「你讨厌我的吻吗?」 「不。」不假思索的回答,却未能满足她,她只能再问:「那为什么你总要避开?」他蹙起眉:「你想多了——」「我没有。」她斩钉截铁打断他。 不能接受这睁着眼撒的谎言。 他的眉越拢越紧,始终没作声。 她委屈至极,有种誓要逼出一个回应的倔强,扣住他手腕:「那让我吻你。」 他无奈何的叹息,在她倾身以前,扣了她的手打住她。 「你明白我为什么吻你吗?」 这倒考起了她,硬着头皮尝试:「因为感觉很好?」 「连这也未懂,不要随意要求吻我。」他苦笑把她扯开。 她只能皱着眉看他转回身去,不再搭理自己。 第五章湖畔狂想曲(微H) 女王自幼爱策骑,养着一匹叫罗拔的良品好马,每隔两叁天必来骑马跑圈,给牠餵吃梳毛。 她跟罗拔人马合一,马上英姿叫人倾注;看着罗拔时眼内温柔喜乐,是平日难得一见放松的面貌。 加特看她如常地策骑、餵马,如常地向马伕了解马匹健康状况。 看她如常地向马场内的下仆微笑道别,走回向城堡的道路,他也肯定了。 她在想着什么。 紧随在她身后叁步距离,他默默打量她穿着白恤,杏色贴身长裤和黑色长皮靴的身影,未有打扰她思绪的打算。 骑马服穿在她身上叫他百看不厌。 修长带曲线的双腿交叉踏步、圆浑的美臀婀娜摆动,随每步微抖一下叫他忍不住就要捏一把紧致弹性。虽然一寸肌肤不露,仍尽现女性妩媚。皮靴的强悍与白恤的飘逸的韵味,总让他有伸手一触的冲动。 秋风吹送熟悉的香气,是她天然体香,软化他胸口。 盘在脑后的金髻在驰骋中稍为凌乱了,几丝金缕垂落,轻抚在雪白的颈后、他爱吻的位置,随性撩人。 秋意之下,林道两旁一排树转翠为绛,右面是广大草坪,左边一澄平湖在夕阳下闪烁,而眼前的她使如划风景变成仙境。 「加特,我有点累,想歇一会儿。」 远眺湖面的波光映出星星光辉,她比仙女更美。 说完了,向湖水悠然踱步前去。加特从目眩呆獃间回神,应一声,跟着她走。 她一边走,一边扯下束缚住脖子的围巾,随手让它飘落树边,继而脱下长靴。 加特十起围巾再抬头之时,她已退下长裤,身上只剩长及大腿的白恤,两条光溜白晳的长腿带她小奔着,步入沁凉的湖水中。 欣赏她白玉般的双腿没入青蓝的湖水中,他藏住内心的激情,稍息站立在树旁,静静看她如风中柳絮一样飘然游在水中。 怎么孩缇嬉水时从没发觉她这般迷人? 自从登上皇位,她再也没下水,似乎只要学会游泳一次,一辈子也会记住的说法,是真的。 头发和衣料飘盪在湖中,让她融入在水影间。 畅泳须臾,她尽兴地将头发往后捋,拨动手臂回岸边,站身步上岸。 身体离开水面的一刻,夺去了加特的气息。 「陛下。」他遏抑着嗓子因激动而来的微颤:「您没穿束胸衣。」 湿淋的白恤贴服在她的胴体上,透出底下的象牙肤色;胸脯、肩膊、腰肢、大腿,以及大腿之间若隐若现的幽秘,尽收他眼下。 「我以为……」她羞涩地别开目光,难为情的苦笑,双手互握在身前,却无意蔽体:「这是你希望看到的……」 轻咬住嘴唇,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相互撩弄,双腿也不自觉地紧紧并拢了。即使如此,她仍坚持用身体邀请他来亲近。 「我视女王的安危为首要,怎可能同意您擅自作出如此引人暇想的打扮。」他步向面露失望的她,捉住她白恤领口:「但衣服湿透了,不脱下会着凉。」说完,着手解下钮釦,更将她节节逼去背靠树榦。 一排金色钮釦解开来,她象牙白的肌肤在布料后羞涩泛红。他将轻黏在她皮肤上的白恤打开来脱下,触感有如把礼物解封一样使人兴奋。 她的胴体于他并不陌生,但这般被邀请,却是第一次。 不用逼迫,不需任何手段,她主动地诱惑,剧情的变改使他心跳加速。 但他不会让她看见他的喜悦。 不能让她知道,他只要看见她,头脑便有一半失控了;不能让她知道,她有牵动他情绪的力量。 肌肤净白通透,从底下泛上的粉红使她胸脯看来如水蜜桃般可口。湖水洗涤下,她全身散发清新的香气。他禁不住埋头嗅嗦她腮脖,她便发出了满足的低叹。 两手盖过她软绵绵的脯肉,慢慢按摩,一片疙瘩在他掌下欣然冒起。纵然她已羞得别去了脸,但双手仍乖巧地背在身后恭迎他的每下爱抚。 「你很美丽。」他亲吻她的同时偷空说:「这么可爱,又这么性感。」双膝跪落地上抚摸她的小腹:「你的身体,令人着迷。」 羞得快要头顶冒烟,她紧瞇了眼,小声道:「少说些无谓的话……」 「我可不认为这是无谓。」他微笑抬头。她张眼瞥他一眼,四目交接的一瞬,她惊慌地别开目光。 他重新低下头,虎视张罗眼前这一丛遮蔽私处的金黄油亮,既野性又单纯。 伸手撩摸,他感到底下渗出的体温,还有淡淡的女性麝香。 这一片,是每个女性最宝贵的资产。妇女只会为自己的丈夫修剪;妓女亦只会为最重要的客人保持款式。 这一片,象征了女人对男人的承诺。 他凑上唇,在她私处轻吻,引她娇咽。 舌头入侵柔软的阵地,里面的湿润流进他口中,滑进他喉间。 「这不是湖水呢。」他连嗓音也带魔力。 她没有回应,在他舌唇挑逼间垂了手,如寻找支柱般按住他头顶,不由自主地将手指埋藏在他深棕的发堆中。 扶在她冰凉的大腿上,掌下的皮肤起了一层疙瘩。他贪婪地再亲吻她一下,才问:「冷吗?」 嫣红布满了她腮颊,带着微弱的喘息声,她困难地看他一眼。 冷吗?火焰正从体内燃烧蔓延,火舌所到之处,理智蒸发,只剩下被拥抱的渴望。 眼睛湿润,嘴唇也布着一层晶莹剔透;眼眸迷离半张,她轻咬圆润的下唇:「……嗯……」 于是,他如她愿地把她纳进臂弯。但他也再忍不下去,拉下裤头拉链,便把她整个人抱起。 她下意识便揽紧他脖子,用双腿缠在他腰间以防滑下。 对准了甜蜜的洞口,他慢慢滑进她体内,二人肉体相连,再没有一寸隔阂。 她柔软的肉壁喜悦地挤动,恰到好处地包围着他;他温热的雄性探进专属于他的领土,深入地取悦对方。 第一晚以后,他执意抑制着要与她结合的渴求,未让雄性进入蜜穴半分。 但今天,在她的邀请下,他可以将一切爱意全倾倒她体内,他要她的身心从内里散发他爱慕的温度。 抱住她,只要她仍允许这拥抱,他便能拥有她。 「就是这感觉……」他在她耳畔轻叹:「白兰瓷,我爱——」 「加特,我有点累,想歇一会儿。」 仍走在路中央,身穿完整骑马服的女王回过头,接上加特仓促地从湖面收回的目光。她俏丽的脸容闪过一丝困惑:「你还好?脸色很红。」 看进她眸中,他平淡道:「回陛下,只是秋风刮着而已。」 她转回身去,走向草地,在路边的长椅中坐下。加特站在她身后,立正站岗。 「不是秋风吧?」她忽然开口。 身后传来不满的假咳,才有他的回应:「不,陛下,不是秋风。」 闻言,她侧了身子,抬头定睛打量他良久:「你在想什么?」他嘴巴抿成一小线:「我想陛下很清楚答案。」 她不可置信地睁了睁眼,呆瞪着木无表情的他。 深深吸入一口气、呼出,她才转回身去,远眺草地另一端的小教堂:「拜讬,这是公务时间。」 「您想我停止吗?」 她没有即时回答,从她身后打量她,他沉默看着一阵嫣红盖过她耳背,徐徐蔓延到颈背。 一阵风吹过,那抹红渐渐退去。 待风声不再掩盖嗓音,她才开口:「我没有那意思,没妨碍到工作便可。」 她双手放膝上搓两下:「原来维克?加特是这样的人。」 他已有足够心理准备接受她嫌弃的目光、失望的表情。 自皮鞋跨过寝室门槛的那刻,他已作好了准备。 但她此刻的脸容,竟是释怀。 「您说的没错,陛下。」他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互握。 第六章(1)卑微的归顺 寝室中的女王身上一件簿纱,裙衩高高从肚脐开始直向下打开,半盖住双腿。女王看进镜内挽一挽裙襬,有点困惑地回头望加特一眼,又再转回去。 纱裙半透明,里面的穿着看得一清二楚。 雪白的乳峰裹在束胸衣内,束胸衣却奇怪的没有一根鲸骨或是钢支,软绵绵的只用丝织,布满蕾丝花纹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将女性曲线完全突显出来了;内裤缀以瓷制小弔饰,华丽精致。 这是她穿过最不实用的衣装了,但目光竟被镜中人吸引。 一个女人的身体,原来可以被这般欣赏。 着魔于镜内光景,她一手把玩颈上的珍珠项圈,一手抚扫胸前的蕾丝缎带,硬生生板起脸:「这是什么?」 加特踱步到她身旁,看着她失神地左右扭动身子,尝试从镜中看自己玲珑的背部,目光也流连在她的肉体上:「漂亮吗?」 她似乎没有把话听进,只是定睛注视镜子,但他没有介怀,只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小纸,递给她。 「这是……?」女王接过纸张,见加特没解释,便自己摊开纸张,低声唸:「『我,文德郡的卡露莲?白兰瓷——』」「若不同意,不要读出来。」 被他打断了,她不解地看他。 「先读完再作决定。只要你一字不差地朗读全文,我便当你同意文中所写。」 说完,他闭上嘴,让她坐床上安静地阅读。 目光顺着密麻麻的文字一行一行往下扫。 越是往下读,手心冒汗越厉害。她双手抖得纸张「嗦嗦」震动,低声质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是时候了。」加特简短回答,没有再解释。 「为什么?」她面露怯怕。 「若你有同感,从今天起,我们的关系便更进一步。」他一本正经道。 「若我反对……」她很谨慎。 「这段关系就此终结,你可以换回衣服,永永远远地当我的女王,而我则仅仅是你的贴身护卫。」 「维持原状有什么问题?」 「我有我的需求。」 「那我的意愿呢?」 「陛下,一段关系不能一人说了算,必须二人同步。」 「你现在不就自己说了算!是在要胁我么?」她猛地抬头,把膝上的纸张稍稍弄皱了。 「『前进』或是『终结』,我也不乐见后者,但若我俩不能达到任何共识,这关系终究会破裂。 「我已对现状失去兴趣。」 「失去兴趣」?面对他淡然的回应,女王如遭电殛般呆住。 她才刚刚接受发生在身上的一切,还以为他喜欢二人做的…… 但他竟宁愿回复单纯的主仆关系。 不文不火的一句,叫她顿时不知所措,重新打开纸张急速扫阅:「这……我怎可能同意?这不是危害着全国命脉吗?」她指着其中一句:「你一句话,我便得将王位拱手让你?」 「我不能替你作决定。」 「但你要我现在决定,怎可能?我需要多点时间。」 「已一月有多,我给你的时间很足够。」 见他毫无动摇的迹象,她便知道必须得给一个答复,只能沉默考量。 「就此完结」的话,我便不需终日提心弔胆,提防突然被扣上项圈,要求作出各种龌龊的举动;我能重夺尊严,安心地专注在政务上。 多可笑,这有什么好烦恼的!脱离魔掌不正正是一直渴求的? 薄薄的一张纸,撕了便自由。 生活便回复一月前的模样,工作时工作、休息时休息,能抬头挺胸的活着。 以后再也不用听到他蛊惑心智的话语,夜里可以孤单入睡,抵受被窝中少了一人的寒冷。 直至哪天把他在夜里着迷的脸容和沉醉的喘息忘得一干二净…… 「我……」女王把薄纱裙襬捏皱了。 「『……文德郡的卡露莲?白兰瓷,现将肉体及心灵交讬于维克?加特。我承诺由此刻起完全服从他的命令,信任他、取悦他。如若未能满足他的需求,他有权利作出适当的惩罚;反之,若我能符合他的期望,将能得到各种形式的奖励。 「『从今起,我将遏尽所能以求成为特加大人的理想,现诚心接受他的调教,恳求他接纳我卑微的归顺。』」 脸颊微红,心脏怦然乱跳。 是因为生在万人之上?这番话在她心中搅起一阵虚弱感。 完全地倚仗一个人是那么的可怕,同时却又竟有种隐隐的安全感。 「既然如此,」笑容难得地温柔,他拿回小纸张:「我要交你第一项任务。」把契约放进胸前口袋。 已经有任务? 「端来一盆暖水。」 暖——? 她傻了眼,但他的表情却没半分嬉笑之意,质疑道:「第一个任务已做不好?」如梦初醒的她含糊应了一声便欲起行,加特却提醒:「我听不清。」 「我这就去办,加特大人。」 在浴缸里盛满了一盆子暖水,她吃力地提起来了,蹒跚着小心不打翻地走回床边,把盆子放地上。 她坐立不安地搓着手,等候发落。 「手举起。」 她听话照做。 加特手上拿着布条,一端系在她腕上,另一端窂窂缚在床帷柱上,把她两臂打开了。他着手把她腿也打开、缚窂了。 女王与镜中自己面面相觑。 大字型的站着,双腿从裙子正方的衩中露出来了,私处只有小小的内裤遮掩着。 不安地扯了扯脚踝,动弹不得的姿态叫她顿时心如鹿撞:「加特……」他抽了她臀侧一巴,叫她呼痛着改口:「加特大人!」 雪臀上留了个火红的掌印。 「怎么,害羞吗?」他抚摸她发烫的红脸,她胸口内一跳,皱着眉别过了脸。 加特跪下来,翻开一个皮革包子,里面盛着各种剃具:剃皂、刷子、剃刀…… 彷彿会意过来,女王呆愣的脸只有更绯红。 第六章(2)女人对男人的承诺(微H) 加特单膝跪在女王腿边,用剃刀割断了内裤一边,丝质便飘下来綑在一边大腿上,慵慵撩弄着皮肤。 「你的身体,小至每根发丝,也是我的了。」加特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掩盖她重要部位的金丝,气息到呵到她小腹上,他抬起眼睛直视她徬徨的眸子。 刷子在暖水里沾湿了,他细心地打起了皂泡,再轻柔地把泡沫抹在她腿心间,厚厚的一层复盖了全部毛发。 柔软的猪鬃毛温暖,在肉鼓鼓的阴阜上打圈时叫她全身酥软;几丝鬃毛无意间陷内幽谷之内,沿着裂缝前后撩弄里面幼嫩的小肉唇,她大腿便按捺不住抖了抖。 「看着镜子,好好理解你说过的誓言意味着什么。」 他着手用剃刀刮去金黄的毛发,剃刀没有半分尖利感,只若一把密齿梳轻轻梳过,但底下娇嫩的皮肤便逐寸裸露在空气中,泡沫一团团的掉落暖水盘。 看着蔽体的一片被慢慢清去,她难堪至极却又无能为力;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只能顺应他的喜好任意摆布。 这是他温柔的强暴。 微暖的指尖搁在肉丘上以稳定刀锋,她的皮肤却因而起了鸡皮疙瘩,幽谷间也难忍一道湿濡往下流。 他根本没有挑逗的意思,我却竟然…… 想到这,心跳更是飞快了。 拜讬,千万不要发现! 她屏息忍下要喘气的冲动,但纵然能抑压呼吸,皮肤下的酥痒仍不断囤积,直至蜜液终流出了体外,要洗去难耐的痒感。 加特用两只手指撑开了肉唇,中间连着黏乎乎的液体拉成细丝再断开,湿冷的凉意挑起另一重刺激。 「唔……!」她咬住下唇呜咽一声,从何时起,双腿已抵不住刺激而颤动起来。 「我能清楚看见你里面呢。」他平静道。 里……里面……她耳内因热气而开始嗡鸣。 「粉嫩的颜色……」他伸指触碰敏感的小阴唇,黏起一丝蜜液:「也还没被什么碰到,便湿成这样?」 拜讬,不要再说了…… 「你知道吗?你兴奋时,里面这两小块会在爱液中探出来、突出在空气中。」揉搓着两片小唇,看着她的表情透出无尽快感,却拼命抑遏得深锁着眉,他便邪气的笑了:「像你一样,乞求抚慰。」 淫语过后,她的穴口又流出更多水,甚至形成了水滴状挂在腿间,几乎要滴落。 面对这么骚浪的小穴,他哪忍得住不调戏? 把剃刀倒转过来,将打磨得油润的象牙手柄稍稍埋入了肉唇之间,爱液便沿着手柄缓缓流下。 她轻嘤一声紧瞇了眼,手柄便开始浅浅的抽插。 见她一脸抗拒,他不怀好意地笑问:「怎么眉都皱了,不舒服吗?」 手势一转,两指夹着手柄扭动,手柄便快速的左右摆动来,来回拨动着两片小唇,弄出连串「叭滋叭滋」的水声:「那这样呢?」 她尖细呜咽起来,左右甩着头。 他乐此不疲的玩一会才放过她,操着刀刃刮去最后两根金黄,刀片上沾着一层透明的水,还有点点泡沫,被他浸在暖水中洗去了。 湿了手帕拧干,轻柔地揩抹赤裸的阴户,来又回,直至泡沫全被抹去,皮肤干爽。 没有毛发的掩盖,一切都来得更赤裸清晰。 他掌心朝着肉穴,中指和无名指向上勾,先是左右拨弄着使嫩滑的肉唇重新布满湿润,手腕再发力,把两指送进洞穴中。 她焦急的浪叫着扭动身子,似是痛苦又似欢愉。 脸都涨红了,却目不转睛看着镜子,视线完全被他淫荡的指动吸引住。 手指抽出时总是铺着一层透明的湿润,他却不以为意又把手指平稳的捅入唇瓣之间,触摸她柔软湿濡的肉壁。 随着女王呼吸渐渐急促,每次抽出时,肉径都不舍地把手指紧咬不放。看着她镜内红粉绯绯的脸,他也加快了抽送,用上整条手臂的力道狠狠的任手指肏操放浪的小穴。 直至它放肆地抽搐起来、吸吮间淫水直流,他便猛地一推,手指冲撞到穴内深处,无情地勾搆最敏感的那块肉。女王张口「啊」的呼叫了一声,但嘴还没来得及合上,他竟掌心一压按住已在肉唇间偷偷勃起的肉蒂,使劲地打圈搓揉,短短的一声淫呼变成了停不下的呻吟。 手指紧插着震动,直至肉壁猛地紧绞住喷洒着湿液,然后蓦地放松、改为抖颤的脉动,了才放开她。 手指抽出后,一串晶莹滴嗒滴嗒落到地板,遗下银丝如唾液涎挂于两腿之间。 无法保住蔽体的一片,无法止住流淌的体液,甚至无法禁止自己的欢愉。 我的身体属于他…… 用手帕揩抹手掌,他又回到正题:「我喜欢这样滑溜洁净的,维持着这面貌是你的责任。若你不好好打理自己,会受罚,明白吗?」 「……明白了……」刚高潮一回的她已无力气,头颅软软垂着:「加特大人……」 他满意,点了点头摸摸她脸颊:「乖。」 手掌厚实温暖,令心房抖颤着泛起一阵安全感,她不知不觉间已闭起了眼,侧着头在手心磨蹭着,温驯得像头小猫。 多少年了,自从母后去世,再也没有人曾摸着她的脸颊称讚她。 如此窝心的举动,只要听话便能得到…… 心里萌生一种期待,期待每个讨好他的时刻。 「我要给你打记号,让你时刻记住自己属于谁。」他探手进纱裙下,失神地抚摸她右腿上疤痕。 就像它每天提醒我对你的保护仍未足够。 记号…… 她不由自主地深深看进他同样灼热的眼内:就像物件一样被他拥有。 只需倚靠他,让他决定我的一切。 当女王时何曾拥有这种照顾? 就在她无言注视的一刻,他却拿出了一张布条,盖过她双眼。 「什……」她内心顿时一惊:「为什么?」 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他把她与世界的连系切断只剩听觉,他却一声不吭。 他要对我怎了? 心脏在胸腔猛烈跳动;她想发问;她害怕。 但加特要把她的嗓喉也夺去。 成团的柔软送到嘴边定住,她迟疑地张开了口,那团柔软的质料便逐点塞满嘴巴,紧实撑住了两排皓齿。 这是什么? 耳内脉搏剧烈,嘴里填得那么满,滋润都被布团吸干,连呼吸也不得畅顺,却不能抱怨。 这般虚弱无力,带来令人欲罢不能的剌激。 「这都是保护你的措施,待会会很痛,若你害怕、想终止契约,这是最后的机会。」 痛…… 她怕痛。 割破大腿时,她成功藏住了一切要哭的冲动,没让他瞥见自己的恐惧,但那不代表她不害怕。 但恐惧会消散,而他,失去了便不复再。 他是最优秀的护卫,会确保我的安全。 预期中的反抗并没出现,他等了又等,仍只得她静止的身躯、硬屏着的呼吸。 第六章(3)拥有的印记(血腥慎入) ----- 慎入:血腥 ----- 女王脸上的倔强即使蒙着白布条也掩不住,加特无可奈何地笑笑,转身走向壁炉。 一片纯白之中响起了金属互碰的声音,她却认不出所以,只能默默等加特将自己据为己有。 铁钳子夹着他早前丢进壁炉熊火里的一个钢牌子。 目测牌子发出暗暗红光,已准备好了,他钳起牌子回到床边。 掀起了她左腿裙襬拨到一边,抚摸着平滑的皮肤,他心里暗涌翻腾。 失去了视觉的女王在宁静的房间中,所有知觉都集中在皮肤上了。 手腕被弔在半空与布条磨擦得发热,手臂也渐渐麻痺;窗户打开了,风吹过赤裸的肩膊时一片凉快;双腿张开支撑着体重,开始痠累;肚腹里紧张得一直揪得疼痛。 大腿上有他,一只、两只、叁只、四只、五只手指,沿着大腿侧划下牢牢扶住了膝盖后,遗下五道暖麻的痕迹。 体内肌肉随着他的抚摸逐一收紧,足踝上的磨擦也增加了。 刚才听到的金属声定是打记号的工具了。 是鞭子?刀?钉子?还是—— 烧红的金属牌子毫无预兆就贴上皮肤,顷刻,感官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身体一切机能也彷彿短暂地停顿了。 眼前一黑,眼皮下便开始出阵瘀红瘀青的色晕,密密麻麻的小银点也蜂拥浮现,把眼球都烧灼。 金属牌子下冒起丝丝白烟,周围渗出了血水,传来一阵腥味。 咬牙紧得下颚发起痠来,全身绷紧,直至太阳穴也痛,意识才重回体内。 她随即拼劲尖叫,声音却被布团堵住了。 牌子动一动,竟牵起某种龟裂的声响,女王的身体也开始失控的扭动起来,加特忍耐着锥心的微弱叫声,紧紧将她的大腿扶在原地,钢牌子用力按在肉上。 直至嗅得一阵焦肉味,才慢慢挪下夹子,把牌子和钳放进水盘里。 女王叫得肺腔中气息都秏尽,尖声消逝了喉咙却仍绷紧,即使声带发疼也放松不下。 发狂地扭动不止的腰肢被他擐住用劲抱紧了,而在半空中的一只手,纵然已握成拳,还是被他的手强蛮地钻进、扣住了五指。 他成为了她的手把、枕头,让她把指甲插入手背中,被她一口咬住了肩膊。 她的痛,二人一同承受。 身体仍然扭动不休,但动作开始变弱、减慢,不一会,身躯回复平静,只剩受伤的大腿一下一下地抽搐。 强而有力的抱拥也松开后,四肢的束缚被轮流解下。 她身子软摊,在他的扶持下滑倒床上。 嘴中的布团被取出了,嘴角在怆声尖叫间不慎被咬破,渗着血丝沾到布团上;脑后的结被解下的同时,也听到已心碎的嗓子:「以后也不会要你受这种苦了。」 但重见光明时,他已转身向衣柜走,没让她看见脸上的苍白。 她背靠枕头,眼睛无力地半合,视野仍有点模糊,只知腿上痛得叫呼吸也无力,全身都在微抖。 瞟瞟伤口,又焦又腥的一片好不惊悚,但她却坚持仔细打量那片混沌。 血肉模糊使图案不太明显,但她瞇着眼还是看出来了。 狼头徽号。 忽然,她似乎忘记了大腿有多痛,心上微微一动,温暖起来。 加特为她换上睡袍,拆下拘束的发髻,小心没让衣料碰上创口。 整顿好一切,他坐在床沿,抱住她承受着剧痛的身体,力度之大,彷彿要将痛楚传到自己身上。 「你做得很好。」他抚扫她披肩的秀发,嗓子里的笑意她一听便知是硬装的:「大男人也会受不住昏过去,你却忍住了。」贴近她耳边:「你很坚强,你很勇敢。」 年幼时受到多少大臣藐视、多少次解决外交危机、多少次她逼着自己站稳阵脚,却从来没有人讚过她的坚强勇敢。 「你令我骄傲。」他感到喉间一阵哽咽,只好放轻嗓子:「一直以来都是……」 他的话是那么悦耳,为她赚来讚赏的疼痛也似乎没那么难耐了。 整顿好呼吸后,他对房门提声:「请进来,卡尔医生。」 门把应声转动起来,女王闻言大吃一惊,虽已耗尽了力气,却还是撑身坐直了点,责备的眼神投向冷静的加特,又急忙调回门上,看着架着金丝眼镜、年过半百的的卡尔医生步进房中。 加特望着医生,嘴上却对女王道:「没事的。」 怎会没事!?大腿上的徽号,他一定会见到! 我要说什么才好……他会怎么看我…… 她手心冒出冷汗,脸容完全僵住。 卡尔一向寡言,也甚少展露欢颜,但今天的表情要比平常黑沉上百倍,步履沉重到她床边,不肯直视她:「日安,女王。」 「早安……医生……」她回避着他的脸含糊道。 「在哪。」他淡淡问,加特随即答:「左大腿根正面。」 托托眼镜,卡尔医生慢慢掀起了被褥。 在皮肤上烙下徽号,是为防止奴隶偷走的方法。只要身上有记认,跑得再远,抓到了也知道该送回谁手上。 在全国面前是女王,在他面前,却是连当人也不配的奴隶。 加特的奴隶。 「这……这不是你所想的……」她口吃着慌忙要解释,在后方的加特听了也不禁翻白了眼。 果然,卡尔一个凌厉的眼神已教她改口:「是——是……确实就是这么一回事……但……」也再无话可说,叹息:「对不起……」 加特也没有自辩。 一个女王,一个护卫统领,在老医生面前只是两个屁小孩。 沉默地完成护理,卡尔医生摘下眼镜,放进胸口袋中,收十医具、关上医袋。 之后没有站身,也没有交待护理事宜,只是一语不发地垂头,定定坐着。 这比任何苛责都要可怕,女王和加特僵住不作声,等待他的教训。 「维克,你竟然够胆提出这要求,我对你完全失去信任。 「卡露莲,你跟他的责任一样重;他说『只要女王不同意,我便不会做』,现况是得到你首肯的。比起他,我更不能理解你答应的原因。」他的声音渐渐提高:「你对自己的身体、身份连最基本的尊重也没有么? 「这样贬低自己,还凭什么统治国家!?」他面红耳赤,骂得二人不敢噤声。 「但作为皇家医生,我没有权力去评论女王的私生活。」他站身正色对:「我猜,我唯一能说的,是我永远效忠女王,你的秘密在我这,是安全的。」说完,浅浅弯一弯腰便转身离开。 门关上后,她有点恼:「谁叫你找他……」 垂眼观察她脸色,他问:「后悔了?」 远看着门,彷彿又见卡尔拂袖而去的背影,她冷静了头脑缓缓开口:「至少他愿意保密。 「有个知情的医生总是好的。现况是最好的结果。」忽然面对了卡尔这外人,她也不自觉回到当女王的状态。 统领做事总令人放心。 「『结果』?」他低笑重复:「这才刚刚开始呢。」 说着,从口袋掏出一小片掌心大的金属,上面刻满小小字,低声读起来: 「『本人维克?加特,现诚心地接纳文德郡的卡露莲?白兰瓷的归顺,全权管有她的肉体及心灵。我承诺以耐性调教她成为我的理想,顺从时奖励、忤逆时惩罚,并为她的身心安危负上全责。』」 平静的话语带着何等力量,足以支撑她心灵上每斤重担。 有支柱,她便有勇气面对未知的新生、他所赋予的身份。 在他的看顾下,她能放心地依靠他,在日光下闭眼,任知觉沉睡。 他将金属片放她手里,把打不破的誓言交给她。 第七章(1)量身订造(微H) 为什么会答应他……女王在心底抱怨。 丢下公务,穿着这么羞人的装束就跟加特离开了城堡,他却连要到哪也不让她知。 脸上一幕黑纱只容许小量微光透进,眼前黑沉沉的,只能看见短及大腿的斗篷、马脖上的鬃毛和尖尖竖起的耳朵。 斗篷盖不住的地方受秋风吹抚,但加特两手牵着缰绳将她圈在臂内,一双腿夹在她雪白赤裸的腿外侧,用体温暖着她。 微暖潮湿的气息不时吹过耳畔,叫她脸红心跳。 但挑逗不止在皮肤上。 腿心内的肌肉紧紧缩起,忍受体内随马步跳动的刺激。 好大的胆子,竟敢把那种东西塞进那里! 腮颊有如发烧般滚烫起来,旖旎目光落在腰边结实的手臂,她心里痒得快疯。 但没得到准许,不可私自享受肉慾之乐,也不能主动诱惑。 斗帽下的嘴唇给咬住了。 “服从我的每个命令。做不到的话,我们立时回程。” 一小时前,她正埋首案中赶着批阅文书,但他毫无预告忽地给她锁上项圈,她只好放下笔和眼镜,随他离开了宫殿,越过草坪到马厩旁的工具屋内。 他在桌边坐下,把一个布袋、一个小罐子,还有一团黑色的布放桌上。 把布袋推向她:「换上了。」 里面是她要穿的衣服。 「现……现在换?」她四下打量,目光慌张地飘向窗户:「说什么笑,要是马伕回来了怎办?」 「似乎有人还未学乖。」他听罢,伸手进布袋中,随手抽出了一双丝袜,直勾勾看进女王眼中,把它撕破了丢地上:「这是因为你不服从命令。」 她有点困惑,再看着他抽出了条轻盈飘逸的裙子:「这是因为你不礼貌。」不费吹灰之力扯成两半了,扔在破丝袜之上。 这下她明暸了,惊呆住。 等她一会没反应,他手又徐徐伸向袋子。 一套服装就那几件,再撕下去还剩什么穿身上? 「慢着……我换,我换。」她迟疑上前,把袋子整个抱来。 肘子搁在桌上支着头,他斜眼看着她把衣服逐一褪下,悠然道:「马伕们才刚休息,不会这么快回来。」 被他毫不掩饰的盯着,一团热气蒸上脸庞,她稍为别转过身子,困难地松开马甲,却怎也无法放手让它掉下。 「不过休息时间才那么半小时,」他面不改容:「再温吞吞的,我也不敢保证什么。」 她瞥瞥他平淡的脸,无可奈何地把马甲丢地上,别忸地一手摀住胸口,狼狈地单手脱下小内裤。 偷偷看他的脸只有不悦神色,她只好犹豫地放开了手。 丰硕的乳房晃盪一阵,饱胀圆润得叫他几乎要上前抓两把。 目光徘徊在丰满雪乳还有盈盈一握的细腰之间,又落在小腹下、被她并拢着腿夹起来的小裂缝。 用目光猥亵她好一会,才查看她俏脸。见她羞怯得无地自容似,他嘴吧终于往上扬起一角,朝袋子打打眼色催促她。 她不敢怠慢,探手进袋子里,摸到的却都是冷冰冰、硬绷绷的,不似衣服,随便掏出了一件。 她从没想过钢铁也能造衣。 钢铁拉成幼细精致的幼丝,造成几棵弔钟花,花茎疏落地交织形成一双罩杯型。 她咽了口唾,把罩杯套住了胸脯,在背后扣好了。 胸罩出乎意料地合身,像布料一般贴服地包复乳球,乳晕也恰恰好各被一朵弔钟花盖住,但丰腴的乳脯还是从网洞中一格格微胀起,看来好不色情。 她左右扭动身子,没有半点不适,便把袋内剩下的一件拿出。 也是金属制,但……这是什么? 她皱着眉把东西凑近了看。 手中的俨如一个U型的弯勾叁寸大,但勾子末端不尖,反而是一个鸡蛋大小的钝椎;而另一端则是个扇贝状装饰。 没间等她细看,他开口:「过来 ,我帮你。」 她走近了,他便接过那物件、伸手将她揽在臂内;另一手兀自在她腰间抚摸,忍不住捏一捏。 坐着的他脸刚好就在她腰侧高度,气息的温热牵起她一阵嘤咛,小腹里头已骚躁了。 加特提起手盖过她胸前的铁网,拇指从网洞中戳进罩里的一团软滑,指尖已搆到了乳晕边缘,引她喉间发出一下怪咽。 他把铁鸡蛋的顶端碰上了花穴洞口,冰凉的触感使她呜咽一声夹起了腿。 「张开腿。」他简短道,她迟疑着乖乖地打开了双腿。 手落到后她臀部柔柔搓着,逼使她不自禁地摆起腰来,肉唇前后厮磨着蛋形。再用蛋尖摩弄着肉缝,早已一身燥热的女王不出一会就渗漏淫液。 转动着勾子,把淫液沾满了铁鸡蛋,他满眼邪气:「知道这要到哪了吧?」 女王咬牙不作声。 有心要调戏她,操着鸡蛋在两片厚唇间的湿润中游移,连连按摩、刺激她的小唇和花蒂,她几番要合起腿都忍住了。 「有进步啊。」他含笑讚道,把铁鸡蛋慢慢推入已充沛润滑的花径入口,把洞穴撑大了。 压迫感使她冒了一背冷汗,原本在捏屁股的手也摸到前面来,加入搓揉肉蒂,她双腿发软,一手按着桌面才能支撑体重,皱着眉咬牙微喘。 鸡蛋下半比上半圆,最濶的地方挤过了洞口,肉穴便一下子把整颗都吸进了花径之中,她「呀」的叫了出声,两腿终于难以禁制地夹紧了。 铁鸡蛋被含住了,连接着的U形往前向上勾,扇贝便刚刚好盖住一对阴唇,大小仅仅掩住了羞人的肉缝,若没给她刮净,连阴毛都藏不住。 这般贴合着身体的曲线,是量身订造的,但……我从没告诉过他我的叁围尺寸…… 见他眼内透露满意,满脸通红的女王才轻声问:「你——……加特大人怎知道我的尺寸?」 「什么意思?当统领必须让女王待在视线范围内。」 她脸刷的烧得火烫,有点后悔开口问了。 他扬开桌面上那团黑漆漆的布料,原是一匹斗篷。 斗篷盖到身上来,却短得连大腿上的狼头徽号也盖不住;斗帽反而异常阔大,垂落到背中心。要是没被撕破,至少还能穿个丝袜,现在两条雪白的玉腿暴却是赤祼裸的露在空气中,好不羞人。 明明比刚才遮盖得更多,怎么竟反更觉羞耻? 下意识扯住斗篷下摆,两腿也不知如何自处的并拢起来,却冷不防惊动了体内的铁蛋,花径传来的快感使她抖颤细哼一声。 她涨红了脸,立时屏息瞥他一眼,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 看看时间,马伕们快了回来了。 加特手脚麻利地打开了剩下的小罐子,一手抹起了里面的黑色稠液,往她头发抹,原本耀眼的金发便一撮一撮地变成乌黑。 她抗拒地缩一缩身,他才解释:「是橄榄油混进炭粉末,对头发没害。 「一年一度要进行全国演讲,远远看的人们虽不知道你脸长怎样,但那么漂亮的金发,一下子便认出来。」 人们……? 「为什么要我穿成这样?」她紧张问。 「怎了,不喜欢吗?」他若无其事道,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条幼金属鍊子。 錬子一端是个扣子,另一端是个皮手环。 不由她开口发问,就把鍊子扣在她项圈上的珍珠间,手穿过皮手环握住了。 第七章(2)今天当婊子(微H) 今早戴上时女王就发现项鍊给改小了,现在圆周刚好只有脖子喉间的粗度,戴着有种被人轻轻勒着的感觉;前面还挂了个小牌子,摸一摸,上面刻着一个「B」字。 是她名字的第一个字母。 没有这项圈,她永远不能容许自己享受被人拥有的欢愉。 加特大人充许我放纵…… 「小白。」他拉一下鍊子,她就被颈上拉扯着向他踉跄两步,几乎没仆倒他胸前。 他的语气唤狗一样,但她的心跳却竟然加速。 「……我们要到哪?」 「就像你和罗拔,」他说着推开了往马厩的门,扯一扯鍊子:「我带你去散步,好吗?」 散步……离开城堡!? 他感到她没有跟上,转身拑住她下巴冷冷看进她僵住失神的脸:「我听不到,『去散步好吗?』」 呼吸渐渐沉重起来,心跳得快要撞破胸襟,她看进他平淡的眼眸中:「……好,加特大人……」 他不着痕迹的放松了点,把一张黑纱挂她脸上:「那今天你就是我的婊子了。」 连脸也遮盖住,肯定没人能认得出这少布的荡女就是当今女王。 她咽一口唾,没异议。 小腹中的铁蛋压住了肉壁中敏感的小角落,每走一步都叫她全身发软,蹒跚地被加特牵着走。 他把罗拔牵来,女王惯性地摸摸牠鼻头,牠也蹭蹭她掌心。 「作为狗,对主人的命令必须绝对服从。」不知怎的,他比平常更严肃:「服从我的每个命令。做不到的话,我们立时回程。知道吗?」 「……小白知道。」盖着黑纱的脸颔首。 他闻言呆了半晌。 黑纱下的她看不清眼前脸容,有点失措的等待。 「喜欢这名字啊。」他戴着皮手套的食指伸到黑纱下,逗逗她嫩滑的脸蛋,却连着她的一颗心也拨动起来。 看不见她脸有多赤红,他转过去,先翻身上马,再半抱半扶助她上马。 在他身前艰辛地跨开了腿,光溜溜的屁股直接坐在马背上,插在体内的铁蛋便顿时被推进一寸,她全身打个激灵,忍不住一声媚呼逃出了唇间。 听到他在身后轻轻发笑,她羞毙了,焦急道:「慢、慢着,里面……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说完,他操着缰绳要罗拔抬腿踏了一下。 马蹄踩到地上那刻,她下盘便稍撞上了马背,铁鸡蛋又往里面冲下,撞进软肉中。 「呀!」她禁不住,再次拗起了腰,嗓子娇媚销魂,听得加特胸前都酥软了,腿间也温热。 但他没有急于寻求她身体的慰籍,反而只是夹一下马蹬要罗拔缓缓前走,由得半勃起的龟头隔着裤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她粉嫩赤裸的股瓣。 每一步,铁蛋都动一下,轻柔地按摩脆弱的花径;加上他的要害就近在菊穴处低调挑逗,他早想像到她躲在黑纱下的脸是何样痴迷。 「没批准不许高潮,否则我要罗拔跑着回城。」 女王听了,冷汗冒了一额。 这样小步的缓步走,刺激已如此猛烈,跑起来可不要把铁鸡蛋都撞到胃里去? 「加…加特大人……」不由自主的喘气,她困难问:「要…要带小白……要到哪?」 「若你问的是旅程有多久,用这样的步速,大约一小时吧?」 「『一小时』!?」她吃一大惊,但马步一颠,嗓子又弱下去了:「这不……可能啦……」 「你什么身份用这种语气?」他冷冷一句叫她怯声道:「对不起……」 「每次弄你两叁下便洩,」他没好气道:「要练一下耐力。」 「但一小时真的……加特大人……」她语气楚楚可怜,他紧捏下缰绳才忍得住脸上不显露怜爱。 「这样好了。」还是心软:「真受不了,可以请求休息。」见她立时松一口气,他半瞇了眼:「当然,每次休息也得受到小惩罚。」 她不忿的抿住了嘴,却没敢抗议。 「真宠坏你了。」说着,一手漫不经心的滑进她斗篷之中,摸住她的小腹轻抚着。 掌温透过羊皮手套暖住她的皮肤,连手指最小的微动也能牵起她满身旖旎,掌心却不客气地压住了底下的铁蛋柔柔打圈。 「这……啊……这不公平……」她捉住他的手腕却扯不开。 他没搭理,反而再夹一下马蹬加速了,女王承受着铁鸡蛋的肏动,连反抗的力气也失去了。 坐在马背上快十分钟了,她也等如受到肏插十分钟,花径早已抖颤着随脉搏跳动抽搐。 骑着的可是得意爱驹,血统优良的贵族品种,她一直费尽心思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至要牠走走泥路她也会心疼要牠污了蹄。 但现在马儿律动下,她大腿间变得湿漉漉的,无法忍住汨汨流出的蜜液沾污马毛。 加特的气味自背后笼罩她全身,叫皮肤上爬满了饥渴的麻痒,看着他握缰绳的手,恨不得要它在身上爱抚。 她细碎的喘气发出了有如求救的呜咽。 他瞟她一眼,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脖子、耳壳已红得几乎要冒蒸气了,而头颅也无力地四下晃动。 「支持不住了吗?」 「不……」她嗓子微弱:「还能撑下去……」 不认输的执着可以是强大的力量,但此时却只教他不耐烦。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又撒谎。」 他伸手到她大腿心揉揉捏捏,手指在湿润间滑来滑去,好几次差点要捅进软穴中,叫她痒得快疯:「不要……」 真的会失守! 黑羊皮手套闻言不客气地往下摸到铁勾没入在肉中的地方游移:「忘了不能再说『不』?」 说完,手指长驱直入,溅出了一股香汁。 指头卡在铁蛋底下了,便连着把它一起往深处推。这样一来,整个勾子便被他往上推高了,原本落在花缝外的勾弯猛地陷进缝中,扇贝装饰也被推高到阴阜上,一对饱满滑嫩的肉唇便露出来了。 「流这么多汁,快支持不住了吧?」 语调是那么的冷静,但手指却夹住含着铁勾的两片肉唇,狠劲地左右搓揉,让肉核更紧的压住了勾子左右攒。 「啊……啊嗯……啊……」她头已后仰靠在他胸前,骚浪地哀求,却不敢再说个「不」字。 「还是你就真想要插着这个骑马跑?骚货!」 他用两指扣住了扇贝,带频率地轻轻往上挑,将已抵在花宫入口的铁蛋一下一下撞上肉门。 「啊……不行了……我快要……」 快意窜上颈椎,化成酥麻快速扩散,险些要侵佔脑袋了。 「加特大人……啊……请让小白休息……求你停一下!……」 第七章(3)休息的惩罚(微H) 马儿停步了,身体也随之慢慢降温。 身处一片密林之中,耳中也有流水声,水源似乎不远。 加特把女王抱下马时,她已如人偶一样,酥软的身躯软趴趴的靠拢在他怀内。 眼见女王被弄得一副柔弱依人之态,他胯间自痒热了。 小腹上暖暖地顶着的是…… 她埋在他胸前的脸发起烫来,抓住他腰间外套的手悄悄往内拉、身子也偷扭了一下,比起挣扎,更似是要感受底下的粗硬。 把她推开一点,他拨开黑面纱挂她耳后:「这胆子何时变得这么大?」 面纱一掀开,她的脸皮也薄了,刷的红了脸,忙不迭放开他。 加特再看她脸上通红好会,才脱下手套蹲身查看她腿间状况,确保没有损伤。 把勾子取出的一瞬,铁鸡蛋撑开了穴口、挤身而出,肉唇上的摩擦叫女王不禁轻哼一声、全身一个激灵。 小阴唇突出在阴缝之间,摸一摸,肿胀的有点烫热,阴缝至大腿心都一片泥泞。肥厚的外唇翻开来,腿心间整片都粉红了,硬绑绑的肉核欢快地翘首,讨人揉捏。 径口还意犹未尽地轻微抽搐着。 这样给他看着,她脸颊绯红微烫,但见他表情认真,又不禁怦然心动。 原本只是担心有否弄伤她,但眼见这小穴竟然仍一副馋嘴无餍之态,他也禁不住要摸一摸她到底有多湿。 果然,两指碰到了穴口的湿濡,也不用使上半分力已两根滑进去了。女王软嘤一声,身体无力向后挨在马上。 肉壁已充血肿胀,皱褶起起伏,贴着他两指磨蹭舔舐,比平常绞得要紧,但淫水润滑,让他两指在穴中抽送无阻。 经铁蛋一轮无情的按摩,肉穴已非常敏感,几乎连他指模的细纹也感受到。 快感催使她仰脸闭上眼,已禁不住张口喘息。 加特抬着头欣赏她与快感抗衡得皱起了眉,却被插得快要升仙的骚浪姿态,警告道:「再十下,忍着别高潮了。」 平稳而快速的抽插下,女王背上冒起了冷汗,喘息也化成求饶的哭嗓:「啊……呀…不行了…呀……」 正被推到天端云间之际,十下已过去,遗下一皮囊慾求不满的空虚。 「做得好。」他擦干净手指,摸摸她脸颊,原本仍低落的她竟禁不住像个小女孩一样笑了。 用手帕抹抹清去她腿间体液,他指示她到树下坐着便到河边去。 把斗篷脱下来铺在地上,她拘谨地坐着。 身体平静下来后,思想又活跃起来。 上次会议开得一塌糊涂,改后天补开会议,原想趁那之前好好想清楚巡视和亲王的事宜,但现在被带出来了,工作又得搁置。 已通知了群臣,再取消也不是…… 才烦恼地轻轻叹一声,加特的黑皮鞋又踏入视线内。 「带你出来不是要你想公事。」他不用多问已知看透了她。 她全身一跳抬头:「对不起,小白不敢了。」他把溪流盛来的清水给她:「喝了,然后起来面对着树站。」 休息过后,女王重新把勾子插好,披上斗篷,两手按在树榦上背对着加特。 「往后踏两步。」 手仍按住树榦,退后两步,腰便俯下去了,屁股翘得老高,斗篷盖也盖不住。 「这……这样吗?」 「对,别乱动了。」 背后对着他,只能从馀光中勉强看到他手不在焉地从腰间掏着什么。 粗糙的树皮把她掌心扎痛了,却不敢乱动。 面对未知的徬徨,叫她记起了小时候顽皮被父皇晾在大腿上打屁股的心情,便忍不住开口问:「惩罚是要挨打吗?」 「打会留下痕迹,被玛莉安看见怎办?」 是要打多狠才会留下那样的痕迹!? 「况且,打几下就了事不是便宜你了?」 说完,他摸上了她光溜溜的臀部,轻轻揉抚。虽知这林中就只有他俩,但女王还是惊慌一阵,下意识四看:「那……是要——」 话未完,菊穴的括约肌已一阵冰凉,两边屁急忙往里夹,把异物挤开了。 他皱皱眉,一掌狠掴她雪白的粉臀上,软滑的两团便乱颤一阵,白晳之中烙下一个清晰的红掌印。 「站好了。」 不是说不打的吗……她咬咬牙,鞋跟踩稳了。 轻轻掰开了股瓣,中间粉红的一圈软肉再无躲藏之地了,紧张地一收一放,任他宰割。 腿心间弥漫着湿热淫靡的气味,他手指便戳进淫水里细摸,她嘴里的嘤咛就止哀求般止不住。 贝肉给铁勾勒着,里里外外的刺激调弄下,很快又发起烫来,摸着更觉滑嫩。指头几番要被吸进缝中,他好不容易才按捺得住不闯进去。 配枪用的子弹是指头大的钢珠,圆滚滚的被他按在肉唇上,搓来滚去沾上一层淫水。钢珠滚到菊花芯,他拇指轻轻一压,钢珠已在充沛润滑之下,给塞进后庭。 「呀!」她肘子一软,上身就俯伏在树榦上,臀也翘更高了。 肠道突如其来的受异物入侵,张徨地收缩挤压,反而将珠子往更里面送。 后庭与小穴就隔着那么一片肉膜,一边含着铁鸡蛋,另一边盛着不安份地来回滚动的钢珠子,前后夹击着肉壁,将快意一波一波的送出,几乎要冲昏她头脑。 「里面……嗯……好怪…」 顾不得就在他面前,女王一手探到两腿间往后摸,似要自己把纤长的手指送进穴里去搔那撩人的痒,却只能摸湿淋淋的软肉,挠着反而更空虚了,渴望他无礼的解慰。 见她旁若无人地发情了,他胯间便涨硬起来,只想给她胡乱勾动的手指圈着分身撸几回。 「好了好了。」勉强开口才能压抑下内心那股冲动,拉开她的手扣起来:「撩得那么起劲,怎忍得住不洩?」 她充红了脸:「但是里面难受……」两腿又夹一下。 此情此境只叫他想再弄她。 「谁叫你耐力不够?」他淡然道,一手捂住她股缝:「可别掉出来了,掉一颗便双倍的补回去。」手掌稳牢地往上托一托,肠道被逼着含住钢珠子蠕动一阵,连中数个敏感点。 「啊!」她媚叫一声,紧抓住他前臂。 「时间不早了,十分钟便停一停,要什么时候才到达得了?」 她羞愧不语,乖乖迎上他牵来的罗拔,正想跨身上马,他却打住了她:「别跨着坐,怕你真承受不住。」说完把她侧身抱上马。 侧身坐着,重心能调节,确比刚才稍为好受一点。 只是,这样坐着,脸颊离他厚实的胸膛就不过两寸。 他好近……她感到脸上暖暖的,也不知是他的体温,还是正涌上脑袋的热血,心里跳动加速。 小腹间的翻动挤压加强了,她难堪地夹起了双腿。 是听到她心里的小祷声吗?他眼看前路,臂圈却不动声色的收窄了,使她自然而然挨靠在他心房上。 第七章(4)马厩(H,人前慎入) ----- 慎入:人前 ----- 离开了山林,已是烈日当空,透过黑纱能看到的世界更广阔了。 到底途中停下过多少次她也忘了,只知现在小腹里塞得胀胀满满的,难受极。 骑着马到城墙外,墙下的的守卫截下马匹。 衣衫单薄的女王下意识全身一震,反引得守卫瞥她一眼才转向加特:「加特大人,又下城来啦?」 加特如常地出示家徽,与守卫间谈:「好会没进城里来了,一切可好?」 「讬赖,狗窝中有好发生的?就是千篇一律,哪像大人您般多采多姿?」说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徘徊在她微微张开的两腿之间,扯起一个龌龊笑容。 她心里发毛,夹起了腿便往加特怀内拢。 「女人的话,哪及得城里多、城里骚?」加特说完,跟大笑的守卫提提手便夹一下马蹬进城。 城内人声熙攘,人和马都走在同一路上,途人与女王就隔着几尺距离。 「只要你不作声,这儿没人认得出你。」加特在僵硬的女王耳边低声道。 她咽一口唾,没回答。 「我会确保你的安全。」他补充道:「你只要享受跟主人散步便够。」 仍然拘谨得很,她却始终低低「嗯」了一声。 马才踏进厩内,迎面便扑来一阵浓烈马粪味,女王几乎没当刻呕吐大作,忍着不作半分怨言。 加特早习惯了,把马引入马槽、栓好了,抱下她时她已全身虚软,管不得木栏上怪异的潮气,侧身挨住。 「你真的听话忍住了。」他把玩着扣在项圈上的鍊子靠近她,伸手滑进斗篷底下悄然爱抚,感受她小腹内的饱胀:「想要奖励吗?」 轻轻的抚摸,已惊动到肉洞内满满的钢珠;他英气的脸就近在咫尺,淡灰色的眼内燃着一股兽慾。 她心脏的狂跳已快承受不住了,他还把手掌滑到她背后把她揽进怀内,把黑纱除下了。 被他的气息吹到脸上,她心脏更是「怦碰怦碰」跳得响亮。 「让你高潮,好不好?」低沉沙哑的嗓子搔痒在她耳窝内。 本已燥热的身躯,在甜腻的蛊惑下期待得流洩蜜液。 籍着斗帽宽大的遮掩,她才细微的点了下头。想不到没有半声警告,他便牢牢把她扳转了身,斗篷下的菊穴口也随即被他手指轻佻地勾搆着。 「要手指?」他再更小声隔着斗帽在她耳边问:「还是肉棒?」 她头顶有如火车头般喷出蒸气,耳内充塞着热气也嗡鸣起来。 她反了手向后,不敢直接碰到要害,只是自他坚实的腹部起战战兢兢往下摸:「小白想要这……」 到现在还有需要这么腼腆吗? 看着纤细的指尖抖得像风中一朵小白花,他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执起了它硬要她摸上裤头突起的一包:「要什么、想做什么,自己说。」 指腹下一截硬挺发热的长棒状,叫她心猿意马;想到要被它在体内插动,肉洞内已忍不住兴奋绞缩,慾火就被搧起了。 他却连等她开口的耐性也没,在她小腹上狠狠的上下按压,搅动里头的铁鸡蛋和钢珠,要快感如浪潮淹没她的耻辱。 强烈的刺激叫她酥麻到颈椎,瞇起眼就浪叫:「求加特大人用肉棒帮小白高潮……!」 话音一落,厩内却竟响起一阵杂声。 女王闻声蓦地张眼,血都倒流了。 一个扛着耙子的年轻男子走到马槽前,刚巧跟她对上了目光。 赤红由脖子逐寸浮升直至佔据了整张脸,她的下巴就滑开来了。 是马伕……! 趁女王还没反应过来,加特扶稳了她粉嫩净白的丰臀,奋力挺腰将粗长的分身一下顶撞到菊穴深处。 本已临界洩身的边缘,再受无情的猛攻,她怎么把持得住?全身一个激灵,就在陌生人眼前欢吟着潮吹了。 马伕见状瞪了瞪眼。 墨黑的斗篷罩着全身微颤的女人,她腰酥软垂着,由衣着光鲜的男人从身后用手臂挽着才不致一脸栽进污秽的地上。 白晳嫩滑的双腿虚弱的颤抖不已,高跟鞋有一只已脱了脚跟,中间的地面湿了一滩,大腿内侧也涎流着一行湿濡,直落到膝盖上。 刚刚惊鸿一瞥,她脸虽然红得像颗草莓,但五官精致端甜美,眼神清纯有如白兔,谁想到竟已淫荡到骨子里。 又来对狗男女! 马伕厌恶得皱起了眉,没说什么,只把耙子搁在一旁就给马挑水送吃。 那个马伕,眼神有点老成厌世,但面相根本就是个少年,可能比她还要小。 女王回头看着加特,眼内张惶失措。 「小弟,」加特眼睛睨着女王,嘴上却跟马伕道:「这小白常说自己是什么大户名媛,你有见过吗?」 「小的怎会有幸认得你们这些贵族的玩意?」在马儿另一边的马伕想也没想随口应,语调明显的不屑。 女王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后庭又开始了缓缓的抽插。 胀硬烫热的棒子在肛肠中颗颗钢珠子之间直捅直抽,缓慢的动作把钢珠推挤到每个肉褶间,蠕动挑逗她。珠子同时也压住他要害各处,凹凸不平的触感在她紧致湿滑的肉道之中,有如无数激情的舌尖热切地服侍棒身。 马伕还在不是吗!? 「加……加特……!」她着急的想要挣脱,才发现早被他拑制住了。 马槽不过六平方米的大小,她慌张的拧头查看马伕,他就是专心的顾马,彷彿这边二人压根不存在。 怎么越是被忽略,她越觉羞耻? 肉棒猛力肏插菊穴,棒身下那双肉囊随频率愤怒拍打着阴户,不一会就传来湿濡羞人的水声,甚至都把马伕工作的声音都盖过了。 「别……有声音……」她焦急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伸手向后握住他手腕。 「害怕吗?」他轻声的问,不着痕迹的逐点把鍊子收短。 她忙不迭颔首,天真得以为点了头他就会放过自己。 不料颈上勒紧了,她只得拗起腰,耳背就碰上了他的热唇。 「害怕怎又越操越湿?」他质问,也没有要压下声线的意思。 粗长的利器把穴道撑大了,每一下都直达深处,穴内「巴嗞巴嗞」作响,被他操得火烫酥麻,她心底竟透出丝丝痴喜。 「唔!我没有……」 「就是不诚实!」他粗声怒道,狠狠的插进嫩肉中,再手起刀落一掌掴打她美臀,发出清脆的「啪」一声,菊穴就欢快的吸啜起来。 随他的腰动,她的喘气渐渐沉重起来,还夹杂了浪哼。嗓子娇媚软糯得叫他胸口揪紧了,忍不住就把她腰身一把搂住。 「小弟,马背弄脏了,清洗可能有点麻烦,不好意思。」他扯一扯鍊子,惹得她痛苦的呻吟一声。 马伕目光自然照提示所指,看见鬃毛上黏答答的一层潮湿,脸登时就烧红了,嘴上却恼燥的「啧」一声,弯身去把刷子浸水桶中。 自己的淫痕荡迹被赤裸裸地展示人前,女王羞得双手掩脸,但不知怎的,体内燃起了亢奋的热痒,有如被上千只蚁咬般,腰身就自然地配合抽动摆起来了。 加特拨开她斗篷的遮蔽,看她雪白的细腰扭摆蛇动,分身又胀大了点,挤得她呜咽起来。 「吵到人家了。」他淡淡的警告。 可她哪还有办法抑压得了?只得用力咬住自己前臂,至少能模糊声音,状甚可怜。他却没因此而心软,进而在她膝窝下一托,提起了她一条腿踩在马蹬上,继续肏操。 「啊……不要……」 这姿势下,顶插得更深入了,龟头狠狠抠刮肉壁,操得里面的珠子滚来转去、雪臀乱颤。她腰背用力拗成撩人的弧度,斗帽也被甩下了。 在马另一旁的马伕见马鞍也晃起来了,忍无可忍火了,踏一大步到马另一边:「欸要我怎工——」 女人眼内凝住泪光,里面透出的妖媚却是藏也藏不住,一头黑发被干得凌乱松散,几丝细发叼在桃红水漾的唇边,吟吐着娇嘤。 他脸刷的红了。 有人在马厩内寻欢的事,他听过不少,自己也见过一两次,但别人都是鬼鬼祟祟的在角落中偷爽,哪有这样旁若无人地淫乐的? 她身上的斗篷已被拨开来,里面竟然就只有胸罩跟一块小小的扇形物掩住最重要的叁点。她皮肤净白剔透,身栽更是浮突有致。乳沟深邃得手掌都能埋进去乱掏,丰满又软滑的胸脯在摇晃下浪盪震颤,看得他胯下都热烘烘的。 再往下,腰肢细得两手就能圈起来,更显臀部的圆和翘,呼召着他伸手乱摸的慾望。 她一脚提得老高踩在马蹬上,他目光锁落在她大大打开的腿心间就扯不开了。 加特见状,嘴角不动声息的扬了一下,重施故技,一下子把铁勾子往上抽,露出了一双奶冻似的小山丘,任他观赏。 女王惨叫了一声,加特便以震动的频率勾动她耻穴内的嫩肉,还有敏感的肉核。 马伕看着两片肉唇震颠颠,听着湿润磨擦的响声,两眼放直,胯间裤子紧逼得要命。 他姊姊就是被抓了去卖给有钱人的,父亲阻止时也被活生生的打死了,所以最痛恨就是这些淫乱纵慾的无耻之徒。 但现下面对着这妖女,身体竟然不争气的饥渴了,跟那些玷辱姊姊的禽兽有什么两样!? 他紧紧握起了拳,抑压得全身抖起来。 随着耻辱加剧,女王的菊穴就收缩起来,夹得加特更爽了,背上冒起一层薄汗。 他低哝一声,把她的头发拨到一边去,露出雪白的脖子。他张口在她皮肤上细细咬磨。她全身筋骨都化成了绵,鍊子一松,便再没什么拉住她上身向前趴。她双手反射动作的乱抓,竟抓住了马伕恤衫前襟。 马伕从没有碰过女孩子的手,怎知道原来这样细小虚弱;她弯腰腑身、脸就落到他腹前了,扯着他衣襟也没有几斤重。妖媚的喘息团团呵到他小腹间,他心底一种原始的兽慾就此被唤起来,只想把她扒光,抱起来就用雄性惩罚她的骚浪。 他裤内的肉棒撑起了一个帐篷,顶端离玉脸不过几寸直指她鼻尖,他脑中就只有把精液射满她脸庞的划面,全身僵硬了。 加特插抽的迅速加快了,每秒五下的凌虐着她的后穴,她的魂魄便被操到天上云霄,叫声也更欢愉高亢, 催促他更猛烈的攻势。 马伕仍呆呆的看男人的肉棒快速的进出她体内,只感到马眼有股温热漏出来了。 加特看着她净白的肉臀如何积极的讨好自己的分身,快感一波一波的涌上脑袋,终于,她全身震颤起来,菊穴紧咬住他脉动连连,逼他登上了顶峰。他牢窂抓住她的腰、顶住粉臀,肉棒连根没入到穴中,深深喷洒温热的渎液。 一股一股的热液灌满了菊穴后,他才缓缓抽身离开。 再没什么堵塞洞口,满满的白渎逼着从洞中倒涌出来,也把钢珠接连不断的喷出了,「咚、咚、咚」的打到地上。 珠子的高速磨擦还有胀疼消解的快慰叫女王流下了泪,骚浪的欢叫起来。加特再一把揪起她,两根手指插进菊穴内猛地抠弄数下,刺激了蠕动才抽出,深处的最后叁颗也逐一吐出来了。 第七章(5)嶙峋脏狗 一颗、两颗、叁颗…… 马伕看着七、八颗钢珠从她腿间掉出,眼也愣了。 这是哪来的……怎也找不到一个纯洁的解释。 把女王虚软的身躯转过来抱住了,加特瞟瞟马伕已深色了一滩的裤头,礼貌微笑:「抱歉打扰了。」 马伕烧红着脸,眉一皱转身到厩内深处换裤子。 女王伏在加特怀内虚弱的透气,累得眼也睁不开。 原本还想再逗她,逼她承认爱被人看着操,但见她小小的背疲惫地起伏细碎,就打消了这念头,只是轻轻抚扫着她背直至她不再微抖。 能自己站稳了,女王小声道:「小白可以了,谢谢加特大人照顾。」轻轻推开他,迅速戴上了斗帽。 他转身在黑色布袋内翻翻找找时,她才慢慢整理身上穿着。 他回头时手中拿着早上撕破的裙子。 「把子弹收十好。」他吩咐着,将布团丢地上。 地上散落的钢珠浸在一滩渎白色的黏液之中,还沾了地上的禾稻碎、还有清不去的污渍。 女王瞟瞟他木然的脸,咽了口唾,还是憋着气矮身跪在破布上,把钢珠逐颗拈起。 加特把手帕摊开在她面前,把肮脏的珠子全数接过了,便扶她起身。 东西都收好后,他轻摇一下项圈鍊子,她便跟着起步,也不敢看马伕一眼,离开马厩了。 重新掩上黑纱,女王才敢抬头四看。 跟她以往到过的城镇都不同,这儿弥漫着一种萎靡之气,矮小破旧的石屋密密麻麻地乱建一堆,随时要倒塌似。石路窄小颠簸,更渍着大大小小的水滩,空气里凝着隐隐异臭。 「在髹着皇家徽号的马车中,看不见这种光景。」加特语调平坦。 望着他后脑勺好会,她又把目光移开。 左右扫视,每次定睛,眼中所见都超乎想像的破旧、肮脏。甚至连天空也是灰蒙蒙的一片,彷彿这城镇再也负担不起另一滴阳光。 我国之内,竟然有这样的地方…… 「这是哪?」 「菲曼城。」 菲曼城虽不是贫民窟,但也不远了,是数一数二最穷的地区,也是对她陌生的土地,但若如常的巡视,市长肯定会将一切丑陋都藏好。 女王明白此行目的了。 走在街道上,沿途有小孩在污水中玩耍,女人在市集中与人大嚷对骂,每走几步便有人衣衫褴褛地行乞。 在黑色面纱下,女王放胆地四看,将所见,能理解的、荒诞的,都尽收眼底。 奇怪的是,一个衣着暴露、颈上栓着链子的女人,竟然没招惹来半分注意,反而有种被人刻意避开目光的感觉。 这可不寻常,一路上不缺乞丐、伤残之辈,但大模斯样的半裸着身子的,就只有她一人。 脖子上冷不防一个拉扯,使她踉跄向前。 「你在看什么?」 女王慌张地重新站好:「我……」 「你当这民区巡视?」 脸上的愕然藏也藏不住,窘困道:「没有,加特大人。」低头加快步伐紧贴在他身后走。 「你今天出来只散步,连这也办不到,我们只能回去。」 「抱歉……」他的话神奇地引发起她的歉疚,她不假思索地为使他失望而道歉了。 他没有回应,她透过黑纱盯着他的背影一会,始终忍不住朝四周看。 二人穿过市集,走到似乎是镇中唯一的大街,街上一幢大建筑物立时吸引了她的目光。 象牙色大石建成的叁层大楼,一道大石阶梯引向四条罗马大柱间的入口。如此堂皇宏伟的大楼,跟旁边的破房子格格不入。 加特牵着扣她脖上的铁链,踏上楼梯级。 这是什么地方……女王左右四顾:看来似是重要大楼,却没任何标记徽号。 踏上每一级,她的心思都在猜度今天来「散步」的目的,不料被人从后一撞,失衡一脸栽在加特背上。 毕竟是能日夜守在女王身畔的护卫统领,他一个转身,在她往后倒前及时拉住了她。 「我警告过你不要胡思乱想。」加特一脸冰冷,放开了她。 她惊魂也还未定,无言以对。 几级阶梯上有谁开口:「这不是加特大人?」 女王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昂贵礼服的男人朝这边投来视线,下意识怯怕,才别过脸,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绅士打扮的男人身后也跟着一个……人? 瘦削得连胸骨也整排突出来了,皮肤暗淡无光,看来似个骷髅,要不是一头肮脏的棕发,也看不出是个她。她全身上下只有短小稀薄的布料盖着最重要的部位,其馀四肢、腰背全然坦露着。 女王的视线再往下,才见她布满泥泞的赤足,还有扣住双足的踝铐。 那双眼中有种生无可恋的空白。 女王看着她,鼻尖莫名地酸了。 「好会没见你了!」那男人伸出手与加特握一握,加特微笑:「心血来潮来走走而已。」男人目光投向女王:「这是你的?」 那双眼如评鑑货物般公式,比无视更侮辱;目光接触只有短暂的一瞬,却足使她油然生厌。 女王再看那女郎空洞的脸,胸口内一丛怒火升起。 「对,不久前捡的。」 一阶上的加特开口回应,吸引了她抬了头、在黑纱之下打量他的侧脸。 他也无情、冷酷,但…… 那男人连头也懒回,冷淡对女子道:「看你差点碰坏加特大人的奴隶,还不快跪下道歉。」 女郎应声俯身跪落在女王面前,吓得她稍退一步,只不知更令人发指的事接着就要发生。 女郎叩跪似的探下身去,女王一开始不以为意,却见苍白的舌头在鞋面上掠过,全身血液便似凝住了一样。 脚下的高跟鞋刚走过了市集的水滩,马廏内的粪草,鞋面早沾上了点点泥泞斑块;一点一片的污渍,被女郎以舌头舔舐清去,半分迟疑没有。 震惊与忿怒如熊火猛然烧滚了女王,使她全然忘记了自身处境,几乎要缩身令加特上前逮捕那男人。 幸而加特见她身体稍动一下便将手放她背上:「可惜她是哑巴,不能亲口道谢。」把她往后拉开一点:「不用对一头流浪狗这么好。」 男人笑笑,女郎也顺应着站身,退回他身后。 加特扯扯链子示意女王开步走,与男人一起爬上阶梯:「今天有什么特别货色吗?」 「听说有一对孪生的,我颇感兴趣。」男人抚抚下巴。 「能招徕到你,果然不是一般货色。」 「还说我,你带来的不也是稀罕货?」他又瞟女王一眼:「乌黑的头发,却有如此细致雪白的皮肤。那身体的线条更是……啧啧啧……」 投来的眼神叫女王反胃,只好低头望着脚下的石级。 「在哪能随便『捡』到这样的?我也去逛一趟看能十个什么!」 加特和他互交个眼神,相视而笑。 「那张黑纱,不能让我先睹为快?」 女王闻言,猛然抬头瞪着加特。 他的目光缓缓飘向她又别开了:「我打过印的东西,没必要跟人分享。」 「好吧。」男人依然好奇的盯着女王,怏怏回道:「祝你投标成功。」 「祝你好运。」加特跟他握一握手,二人便一左一右地分开走了。 一进门,接待员立时迎上:「欢迎,加特大人。」看了女王一眼,微顿了顿:「今天会想到席中吗?」 「照平常便可以了。」加特回道,接待员点头:「没问题。」 加特领着女王走进大堂侧旁一扇门中,门内是一道楼梯,梯间虽狭,但铺着红地毯,扶手也漆着金油,空间飘散淡淡丁香花的幽香,予人瑰丽的感觉,跟街道上是截然不同两个世界。 「加特大人。」女王见四下无人方敢开口:「你带小白到什么地方了?」 「你猜呢?」才说完,已到逹楼梯顶端,他推开门,门外又是更华丽的装潢。 第七章(6)尊严不过幻象 面前是一条走廊,铺上宝蓝色有羽毛花纹的地毯;右手边挂着芭蕾、游船、打猎等等游乐景致的油划、左手边排列着个个门口,进入包厢中。包厢不是开放式的,而是被一幅大玻璃封着。 走廊不算长,只有五个包厢,却挂着两盏水晶灯、照得灯火通明,奢华无度。 跟着加特一个个包厢的越过,里面的光景叫女王咋舌。 第一间,男人光溜着结实的屁股背对着门口、两手撑腰,身前似乎跪着个人,脸庞被挡在胯间,一直晃动着脑袋。 第二间,一个女人坐在沙发靠手上喘息连连,华美的长裙下罩着一个男人,突出的只有他赤祼壮建的下身,还有她踩在他大腿上的精致高跟鞋,裙内传出骚乱水声。 第叁间,一个戴着项圈的男人把另一人压在玻璃窗前,腰肢猛烈摆动,发出了粗野的透气和骂声,混杂着另一把痛苦又欢愉的男子叫声。 「别盯着看,没礼貌。」加特提醒一句,两眼瞪得如铜皮大的女王如梦初醒,把目光收回在他背上,不觉原来脸已热得烫手。 进入最尽头的包厢,加特便解开了她项圈上的链子。 女王打量包厢摆设,一张漆金沙发和花梨木茶几,再慢慢步到玻璃窗前往下看。 一排排红色的绒布椅子,有如歌剧院一样,坐满了人。 台中央有男人牵着戴上了手铐的女子;台前则是一个男人,一手拿着长柄小槌子,另一手引向观众席上不同的位置,高亢的叫嚷着。 「你觉得这是什么地方?」 放在玻璃窗上的手握成了拳,女王静声道:「奴隶市场。」 「不仅仅如此吧?」 「性奴拍卖会。」她说完,失神地低声补充:「像我一样的性奴……」加特脱下外套还有羊皮手套,工整地搭沙发背上:「你跟他们不一样。」 怎不一样? 她身上也是半裸的装束,颈上同样戴着项圈,也被人当成洩慾工具。 想起在他马廏内任旁人目睹她交欢姿态,是何等耻辱。 还有那个骨瘦如柴的女奴,有一天那变成是我也不一定。 「我是这国家的女王。」她皱眉盯着玻璃下的禽兽宴会:「卡尔医生说的对,是我自甘堕落。」 她恨得抿住了唇。 「你算站在哪片道德高地上批评性奴是堕落?」他的嗓音就近在背后响起,吓得她全身一跳。 才要转身,却被他身体压在玻璃上,他冰冷的指尖落在肩脖间,细细抚摸,牵起了阵阵酥痒。 「因为戴着枷锁?因为要对人卑躬屈膝、被逼做不愿做的事?」他的嗓子轻细邪气,把她想要挣动的两手扣下在背后。 「那陛下难道又有不用交待行踪、自己行走的自由?难道你不用防范叛臣而处处讨好他人?若让五年前的卡露莲殿下选,她会宁愿日夜困在书桌前,透过窗户看玩伴嬉戏? 「当女王还真有尊严哪。」说着,他的手慢慢移到她雪白喉间,握住她纤幼的颈项便稍用力地压住动脉,使她一阵窒息感。 玻璃中稳约的倒映,只有颈上珍珠散发的光芒。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了柯连王子,还有约翰表哥。 鼻头一酸,她用力地扭动一下挣开他的抓捏,狠狠咬牙道:「我爱我的皇位!我热爱我的子民,只要我国繁荣,要我做什么也是心甘情愿!」 身上制肘松开了,她猛地转身要迎战他藐蔑的诋譭,对上的却是温和的神情;他鲜有地含笑,淡灰的眸子彷彿穿透了黑纱直看进她心里。 她不觉目眩,却又不解,困惑得连愤怒也忘了。 「我知道。」他提手摸住她脸颊,拇指怜爱地上下搓揉:「但爱自己跟爱子民同样重要。」 她胸口温热麻软。 「你当小白也是为了得到想要的,仅此而已。」把她头发挠到耳后,指尖有点冷,碰到耳壳时引起她一片鸡皮疙瘩。 牵着已塌下全身刺、温驯下来的女王到沙发旁,他自个坐下:「这儿有规矩,只有主人能坐沙发,奴隶顶多只能坐主人腿上。」 女王想起了其他包厢的情景,奴隶真没有一个是坐沙发上的。 「但你累了吧?」 他让我……坐他腿上? 他大腿粗壮得叫人心动、烫得毕直的裤子透着利落霸气,热气团团蒸上女王面门,心脏禁不住怦怦跳动,微张着嘴结舌。 「我的婊子当然不能光坐在地上。」他拿过一个绣花坐垫,抛在茶几边:「喜欢这花纹吗?」 只有抹地女工才会跪坐地上,女王还记得母后气急败坏地责备着把她从地上用力拽起来、母后气得赤红的脸直至这刻仍提醒着她自己那时如何不要脸。 但加特却吩咐她卑贱地坐在垫褥上,脸上无半分开玩笑之态。 「好漂亮,小白喜欢,谢谢加特大人。」她缓缓曲膝,小腿跪在软垫中,才慢慢降下身子,正襟危坐。 体重落在脚踝处压着,未至发疼,但麻麻的不好受,提醒她自己为了讨好主人放弃了尊严。 加特扯开了她颈上斗篷系结,斗篷忽地滑落到地上。 她倒抽一口气,双手掩在身体上,却未能盖住什么。 「这儿只得你和我,脱下没关系。」他也将她脸上的黑纱除下,露出她不安的容貌。 就像初到陌生境地的小狗一样,她焦虑四看:「加特大人常来这里?」 「你觉得呢?」他居高临下打量她,毫不掩饰对她肉体的慾望。 羞红着脸,她无补于事地掩住胸前鸿沟。 从路上与人对话之间,答案呼之欲出,女王也知道自己想问的其实不是这:「那,会卖奴隶吗?」 刚才的接待员似乎没料他会带人出现,她猜加特大概不会把人拍卖。 他彷彿知道这不是需要回答的问题,只是耐心等待。 在买卖奴隶的场所,「他经常来」、却「不卖奴隶」,剩下哪条问题是显然易见,唯她支吾良久就是问不出口。 自从暗夜中的关系开始了,她才意识到,他平静的脸后原来藏着数不清的秘密。 纵是女王也无权窥探的秘密,作为枕边玩物却能得到他偶尔洩密。 这世上能如此接近他的,就只有她。 但答案,她承受得了吗? 望着他耐性的脸良久,想要看出个端倪,但她终究没勇气再开口。 厢房门边传来敲声,女王警惕地坐起身,乱眼扫视面纱的踪影。拿着面纱的加特立时把它举起来要她捞不到,气定神间提声:「进来。」 侍应打扮的男子撩开帘幕进包厢来:「加特大人,这是为您准备的茶点。」 「谢谢你,丹尼尔。」 丹尼尔将食物从手推车上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另外,这是老板为欢迎您的玩伴安排的。」 茶几旁的女王见一双黑皮鞋靠近,更是徨恐地缩身避开。 「他太费心了,小白会很喜欢。」 加特话音一落,一只精美的彩绘骨瓷碟就送到女王面前的地上,里面盛着几块棋盘曲奇。 加特赏了小费给丹尼尔,他便离开了。 「不用恐惧。」加特手放在女王头顶安抚着:「奴隶不一定是买卖得来的,无聊没事干的富裕生活也可养成这种靡烂的癖好。 「比起奴隶,在这工作的人更不愿认出奴隶的身份,以免招来横祸。」 他手指滑到她下巴,抬起她的脸:「在这,你能好好享受当狗的乐趣。」平缓的嗓使她心底一阵安稳。 他弯身从碟中十起一块曲奇送到她嘴边。她盯着他的手,有种羞涩的别扭,还是张开口,咬下一半他赏赐的曲奇。 有那么一刻,她的嘴唇就要碰到他温暖的指尖,一颗心微微颤抖了;由他亲手餵吃的饼干,竟比皇室享用的高级茶点还要甜蜜,吃完胸口也虚软了。 手上剩一半碰过她嘴唇的曲奇,他不以为意的吃下了,殊不知她看在眼内,全身如遭电殛,喉间一紧,脸便涨红得有如新鲜蕃茄。 我嘴巴刚碰过的给他吃下,这不就像…… 加特当然知道她不料还有间接亲吻的玩法,但见区区小技俩就能换来她这么大一个反应,还是不禁暗忖:全国权力的顶峰单纯至此,这国家处境不危险吗…… 一边舔去指头上的碎屑,一边撩弄她发梢:「好吃吗?」手指在她脸旁附近勾勾转转,却终究不触上皮肤,叫她体内的期待越发焦燥。 为得到辱人的宠溺,要做什么她也愿意一试。 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她自把一片曲奇叼在嘴里,趴到他脚边跪立起来。 天哪……我是辙头辙尾一只狗了! 她心脏怦碰怦碰跳着,拢近他身前,将曲奇凑到他嘴边。 他要我当狗,那只要老老实实当一头狗,他便会像对宠物一样对我:抚摸、拥抱、讚赏…… 他是会亲吻小狗的人吗? 女王不知自己脸上挂着什么表情,但加特却满意道:「小白讨好主人还真殷勤。」 见他嘴角徘徊一个小笑容,她精神为之一振,叼着饼干「嗯」的应一声,又再往前一寸。 他的嘴唇如常抿住,她快羞得要打退堂鼓,但他未有反应前也不敢乱动,只怕打草惊蛇。 加特看看她低垂凝视的眼睛,也猜得她心思,与她的倔强和挑衅对峙须臾,才趋身到她唇前相隔一纸厚度的距离,咬下小饼干。 「如此费神,你定是有什么想要了。」对她表现满意:「你今天乖,我可以奖励你。」 她的心跳因期待而加快,神色一亮:「小……小白想——」「可我不记得有会说话的狗。」 她呆了半晌:狗不会说话,不会用手,那要怎么沟通才对…… 有点迟疑地看他是否认真,才趴身,用头颅拢到他手掌心磨蹭。顺着她的意思,他暖大的手掌摸在她腮畔,手指已插入发丝之中,把她头发都弄乱了。掌中的脸颊娇小软糯,最细微的升温都瞒他不过。 指尖滑过脖后的皮肤,牵起一片鸡皮疙瘩,她闭上了眼低吟一声,全身都放松了。 「能得任何奖励,小白却就这样满足,看不出你挺知足的嘛。」带笑的语气,却满是讽剌。 女王听懂张眼,果见他冷冰冰的脸。 真是丈八金钢摸不着头脑,这会儿又在恼什么? 她想要的当然不止摸摸脸颊了,但最想要的…… 抿成一小线的嘴,触碰时却是意想不到的温热甜蜜。 但他已说得很清楚,而她也不愿再吃闭门羮。 退而求其次的话…… 手撑在他膝盖上挺身跪起,她钻身挤进他两腿之间。 细小的一只缩身在两膝之间,柔软的肩膀摩擦他大腿内侧,他已忍不住把大腿稍合来,感受她的绵软,偷看她胸脯的波动。 娇艳欲滴的樱唇落在粗野的男根前,叫他只想用肉头把她唇瓣搓来搓去,血便涌向下身。 女王看着唇前裤内隆起一个小帐篷,忍不住舔了舔唇,屏息低头用舌尖勾起了拉链扣子,用牙咬紧向下拉。 第七章(7)不能说话,也不能用手(H,重 ----- 慎入:重口 ----- 笨拙的拉扯,使拉链的震动更为明显,女王看着裂缝中突出来的小丘,心脏快要跳出嘴巴。 加特帮忙解开拉链上方的钮釦,已坚硬的肉棒撑起了里面的棉质内裤,在拉链间突出了一个山丘。 女王嘴里痒痒的,偏起头张口含住了肉棒根部,舌头隔着棉裤在棒身上下游动,浸湿了布料。嘴唇一时亲吻、一时抿合,感受雄性在裤内渐渐怒胀。 看着她如馋嘴猫一样又咬又舔,他胸腔有点温热。 嘴巴终于到达顶端,她唇圈住了龟头,舌头围着头转动,温暖的唾液渗透了棉裤。她再用力啜一下,他便发出了一声低哝,熟悉的咸腥味渗入她口中,在舌面上散开,搔痒着喉咙吞下了。 在他胯间抬起眼看他已迷乱的眼神,她心动不已,忙不迭咬着棉裤头也向下拉。 裤头卡在他挺立的肉棒上,她再扯一下,肉棒便整根蹦出来,更前后晃动两下,一个不小心就反弹打了她脸庞一下。 小巧的脸在肉棒旁,衬得巨物更为庞然惊心。 加特百看不厌,扶着肉根底部,嬉闹地操着它一下一下轻轻拍打她,她只能无力地瞇起了眼。 「伸出舌头。」 她伸出了舌头,乖乖地透着气静待,就像等吃的狗。 他把肉头压在粉薄的舌头上,左右搓辗,刺激了她嘴里的唾液分泌,形成丝线串串滴落地上。她春色满面,两颊桃红,痴迷的眼神看得他马眼不住泌出透明液体,淌下与她的唾液交融。 充血澎湃的热度还有雄性的麝香叫她饥渴难耐。 没等得他的下个指示,她已贪婪地含住了肉头,舌尖在棱角下跟着线条游走,勾撩他微翘的帽沿,一道道电流便贯穿他全身。但她只服侍顶部,叫馀下的长度都寂寞了,他扶着她脑后,也没一声警告便把她往根部推。 粗大的肉棒直捅进柔软的食道中,整根没入她嘴里,刺激了反射的呕吐反应。唾液猛烈地分泌,滋润了他的分身,更从嘴角溢出直流到脖上。 她的喉咙仓皇地收缩着要吞咽,把他紧紧夹住,爽得他背上都冒汗了,开始按动着她的头颅;先是在她喉间深处浅浅地戳插十数下,然后抽身到她唇边:「放松了。」又再重重肏入。 她呜咽着痛苦地扭动身体,两眼也呛出了泪,握住了他另一手狠狠地抓住了。 气管里的阻塞使她头昏脑胀,自觉性命就掌握在他手里;两行泪划过脸颊后,快感始自小腹内升起,在她体内乱窜乱撞,肉穴就兴奋地挤逼蠕动。 悄悄地,她指尖偷到肉穴外,正想抠一抠那热痒痒的一块肉,却被扇形挡住了。 加特看到了,抄起她的手:「没说你可以碰。况且……」他不怀好意地笑笑用鞋头顶顶扇形:「很扫兴吧?」 红着脸,她气恼地别过脸,却被他用力一拽,整个人给拉起来跌进他怀内。 慌张地抬头,鼻尖却顶到他下巴,吸入了他颈端满满的男人香。 她如中蛊惑般,陶醉得闭上眼,趋身在他脖子间贪婪地嗅索。 好香好香…… 她凑上了脸,舔弄他脖上皮肤。 舌头品嚐过微咸的雄性香汗,感到底下大动脉的跳动后,竟似受到什么驱使一样,张唇吮住了他脖端皮肤。她猛地吸啜,他颈上便麻麻地痛,咬牙忍住了。 抽身放开他,女王微微喘息时,他脖上已被吸出一个红色唇形。 摸摸颈上仍微疼的一片,他皱起了眉。 呆望着红斑,就似在他身上打了个印一样,她心底浮起隐约的无名满足。 还想再弄一个…… 拢身就想吸他另一边,却被他揪起一推,整个人向茶几往下仆,下意识伸手撑住了桌面才不致把茶点四扫倒地。 他高高耸立的阳具在唾液的滋润下闪烁晶莹,对准了她后庭,冲身插到最深处。 菊穴自早上一直被他玩弄操肏,现在仍然虚弱敏感得要紧,一个突袭就够让她全身激灵抽搐、洩了。 「才刚还讚你乖,原来这么霸道!?」他没给她休息的时间,摆腰操插。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被骂霸道,但肛门里的肌肉还未复原,就被他的棱角刮得火辣辣的,快要烧融意识了。 「呀……加特大人慢点……求你……呀……不行了……」她回头看他,泪水汨汨而流。 「擅自在主人身上留痕是想给谁看?不该受罚?」他发狠掌掴她屁股蛋。 「小白知错了!」她仰身哀叫:「……加特大人……呀……呀……给小白一个机会……」 龟头顶到里面脆弱的一点,一行迅闪横过她全身,她又尖叫了一声:「呀!……小白快……加特大人快……把小白弄坏了……放过我……」 已语无伦次。 「给你一个机会,」他看茶几上的点心:「也无不可,反正我渴了。」 他放慢了抽插,她的神智就稍稍回复了,听清楚他订的规则:「斟两杯茶,一颗糖、一点奶。能小心不倒泻的话,我就放过你,让你平静地享受下午茶,否则会有更严厉的惩罚。」 他双手扶在她大腿根,好让她能轻易俯身,继续肏插。 她两条腿内侧都已布着湿滑的淫水,沾满了他指腹、指缝。 平时有婢女给她斟茶,哪有她给人斟茶的道理? 更遑论已被他操得全身乏力,几乎连茶壶也提不起。 一手握着茶壶柄、另一手按着壶盖,双手仍抖得厉害,把瓷器弄得「格格」作响,但她不敢怠慢,艰辛地倒了第一杯茶。 他的动作慢慢加快了,她全身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鸡皮疙瘩,惊慌的叫起来:「不要……」紧瞇着眼用力透一口气,危危乎斟了第二杯。 但他旨在欺负她,又怎会真的让她平安渡过? 在茶杯里各放了一颗糖后,她便提起了小奶瓶。 他把她操得全身都在晃,奶也在瓶中盪起来,差点没泼泻。 「别太大力……请你……」难受地弯下身去,她倾斜了瓶子。 加特看准牛奶流出的那刻,调整了分身角度,不住用棒身摩擦她敏感的地带。快感如泉涌,她整个人抖得有如风中一片叶子。快感登逹顶峰时,她再也禁不住,两腿一夹,一股烫热的春水便狠狠喷落加特手背,她也失去了意识。 蒙忪睁眼,仍被加特扶在原地,但定睛一看,茶几上两杯茶之中,只有一杯有牛奶。 一滩乳白的牛奶流泻在茶几上,小瓶已清空,侧倒在桌面。 惨……惨了…… 女王心一沉,身体微微抖嗦,移开一步。 「给你机会也不好好珍惜。」他冷冷的语调中隐含笑意:「跪下。」 微微喘气,她一膝接着一膝的跪下到地上,满脸惭愧地把凌乱的头发挠到耳后。 他把清茶的杯子提起到她面前:「没加奶的茶,怎能让你喝呢?」 她双手接过杯子,抬起了眼,只见他的阳具就晃盪在杯子上空,他的手徐徐抚扫仍胀硬得紫红的分身。 他……他的意思是…… 她两颊烧得火烫,勉强抬眼看着他不怀好意的脸。 她垂下了眼,咬住了唇:「请……加特大人……给小白的茶加奶……」 「杯子拿稳了。」淡淡的应一声,他手上撸动的速度加快。 双手捧着杯子,茶在她抖颤下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她害羞得连头也不敢抬起一寸,绯红到了额角,但嘴角的小翘勾被眼利的他一眼看穿。 如此恭敬地期待着他的精液,叫一团热气直涌上他心头,他半瞇起眼咬了牙,看着她羞涩又饥渴的姿态,加紧撸扫,不一会就朝杯子射出一柱白渎。 混浊黏稠的一滩液体,似乎比平常更要浓白,飘浮在茶面,还有一丝挂在杯缘上,黏附着没滴下。 目光紧紧勾住溶化不了的一滩,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体温渐升。 加特整理好裤子,缓缓坐回沙发中,静静看着她两手把骨瓷杯子凑近嘴边,白渎已沾到樱红的唇瓣。 细喝一口,红茶的微甜之中,有一种滑溜的质感擦过嘴唇,稠稠的,比茶要缓慢地流入喉中,遗下一阵持久的暖意和弥留的腥气。 放下了杯子,她才发觉唇上还残留了一点精,瞟他一眼,腼腆地舔去。 这样的惩罚,也不错…… 她心中飘盪有如春风中一片花瓣,不敢直视他的脸,但目光逗留在他的皮鞋附近,细味嘴中残留的气味。 叩叩! 门上有人敲两下:「加特大人,老板和少爷来了。」 加特闻言,重新把狗链扣回她项圈上,把沙发上的面纱放女王手里,低声道:「你的惩罚来了。」便站身到门口迎宾,也给时间让女王藏好容颜。 挂牢了面纱,她拘谨地坐回坐垫上,才一往门口看。 即使有黑纱掩着,视野有点模糊,她还是出了二人的身形,身全血液都凝住了。 第七章(8)他是我亲舅!(H,舅甥慎入) ----- 慎入:舅甥 ----- 怎可能…… 「维克,好久没有在这见到你了!」一个矮胖的男人伸手跟加特握一握。 「最近忙起来,所以抽空不了。」加特打趣:「很难想像这儿有谁会想念我吧?」 「对我来说,能给钱我赚的我就欢迎,其他的事可不会批判!」接着「呵呵」笑数声,和加特一起在沙发中坐下。 「『忙』吗……」高大的身形挨在沙发边上,开口:「若我没记错,自皇室宴会后,便没再见你在这出现。」 「因女王受袭,宫中守卫的工作加重了。」加特对高大的男人明显冷淡许多。 女王在角落里听着,颈后冒出一阵冷汗。 怎会是他们…… 高大又开口了:「有传言护卫统领现在每晚也在女王寝室通宵站岗。白天要守在陛下身畔,晚上也不得休息,真辛苦你了。」 消息竟传开去了,更连他也知道。 要是别人开始猜测夜里房中的事,怎办? 女王紧张得胸口揪住。 「若能因受袭一事辙夜伴着陛下,这统领一职我也想当。」高大轻佻的笑了。 「别放肆,加特先生的尽忠职守是出了名的!」矮胖慈爱的笑着,却是迅速的切入。 「女王怎可能让他一个人跟自己独处一室!?」高大是没听出矮胖的焦急,还是听到也不管了?提高了声线转向加特:「宴会那天我就怀疑了,你能带她离开,定必——」「与女王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加特接口:「我和女王,每天晚上都相拥着在彼此体温中入睡。」 你这加特在说什么!? 女王听得焦急却无从阻止。 高大身形发起抖来:「你……」 「这是约翰大人想听到的故事吗?」加特以质询的语调问:「你算是怀疑卡露莲女王的贞节?」 约翰霎时无语,支吾一才清清喉:「我绝无诋譭女王之意。」 加特这才转向菲腊,岔开话题:「公爵今天收获如何?」 「今天猎人送来的货色一般,但量多,早上的收入还好啦。」他瞇眼一笑:「最值得期待的是压轴的双胞胎,两个甜美的女孩子。」说着,目光调向角落的女奴,似乎早已察觉到她的存在:「加特先生自用的奴隶倒不跟我买?」 「谁会为流浪狗付钱?捡回来的。」加特稀松平常道。 「可以看看吗?」 一直心虚低头的女王闻言,更是往角落处缩,背却已碰到墙壁。 全身复盖着斗篷,明明只有双腿露出来,比任何奴隶都要穿得保密,却竟然仍怕得瑟缩在墙角如一颗小球。 约翰睨着她好会,拉了把椅坐在玻璃幕前往下望,无甚兴趣的模样。 菲腊仍是笑瞇瞇的,看了看加特。 「过来。」加特也没半刻耽误。 他说这是我的惩罚,意思是…… 她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往他看,却见他气定神间,没有半分开玩笑之意。深知抗逆只会引来二人臆猜,她只好缓缓站身,抖颤着步伐走到加特身边。 加特伸手扶住她腰肢:「这是菲腊公爵和公子约翰大人。」她慌忙之中也不知该如何反应,行了个曲膝礼。 「唷,是个小淑女!」菲腊公爵惊喜地扬起了眉,加特道:「是个哑巴,别介意。」 「多可惜,那这黑纱又是怎了?得你收纳的,不可能是破相的吧?」 加特笑而不语,看着公以淫秽的目光打量她在斗篷外的所有部位。 这……这可是我亲舅…… 女王的呼吸急促起来,看他平常慈祥仁爱的脸现在竟带着色迷迷的目光,背后发寒渗出冷汗。 「还想看更多吗?」 「我必须承认我是很好奇。」菲腊眼也没别开,对所见的很是满意。 看……更多……? 女王还没来得及逃,加特已拈着斗篷领口的结往下扯。 她身上发凉,僵立在原地呆瞪着斗逢滑落地到上。 回过神来要蔽体已太迟,加特已将她双腕扣在身后,用项圈上的链子绕几圈缚起来了。 链子拉扯着项圈,逼使她腰肢拗后,把雪白高耸的胸部更是向前挺。 这可真是惊喜不断!菲腊目光来回扫视她全身。 看她身型,该差不十八、九岁,肌肤的滑嫩却足与小女孩相较。白晳的皮肤在黑发的衬托下更显细腻,似个白玉雕的工艺品。 双乳盛在两只铁笼子里,随她身体动作而晃盪不已,几乎要泻出罩杯;肚子平滑、腰肢纤细,引人一指戳进漂亮的肚脐里,看她蠕动挣扎。她下身更是不得了,屁股圆鼓鼓的,看来富有弹性,一双腿曲线起伏,脚踝细细的,想必很轻易就能一掌抓住把两腿掰开。 除了左大腿一个狼头徽外,右大腿有一道张疤痕,没破坏构图的美好,反而更令人想入非非。 她惊惶万分地抬头往加特看,下意识将身体别向他。 「她还未完全习惯戴项圈的生活,请别介意。」 为什么……他明知这是我舅舅! 菲腊本来就喜欢看柔弱生怯的女孩子,自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一刻,他就肯定这是在温室中养大的花朵,不知是什么原因才落入了加特手中,是好货色。 「别担心,我可是有名惜花之人。」菲腊呵呵笑着对她说,更伸手抓住她手臂。 手腕被拉动,带动颈上拉扯,使她头往后仰,紧抿着嘴不敢叫出声。 「来,坐我腿上。」菲腊打开了肥大的双腿,又把她向自己拉一拉。 她却紧踩在地上,不愿动一下。 未被调教得完美的奴隶仍懂得抗拒,这才好玩。 菲腊舔一舔唇。 加特瞟瞟全身僵硬的女王,一手放她背上柔柔爱抚,便感到她身体颤一下,放软了,散发着一种抑压住的旖旎。 「去呀,听不懂人话?」 加特脸上没有笑意,女王再看看门口,跑了也只会被抓回来。 她无奈只好就范,并拢着腿侧身要坐下,却被菲腊打住了:「不是这样。」他伸手在她膝窝下把腿抬起,跨过了自己一边大腿,顺便已偷窥她腿心间的极品粉红。 双手仍被缚在身后,她便小心地平衡着身体,缓缓降下,跨坐在他大腿上。 跟加特不同,菲腊吃的心广体胖,大腿又粗又宽,把她两腿大大撑开;肉质软绵绵的,也温热,黏贴在女王大腿内侧,叫她一阵恶心,却不敢作声。 才坐稳了,他却忽然抖动起腿来,女王穴内仍插着的铁鸡蛋便随他的动作肏动在她肉壁之间,一下子就逼她体温攀升。 菲腊一见掩着她下阴的小扇形,已明白它的构造,一边抖着腿,一边跟她说:「我哄孩子很有一手的。」 她还记得小时候,最喜欢像这样坐在舅舅大腿上玩「骑马」的游戏,还跟约翰一人坐一边,颤危危的好玩极了。 但现在他竟用同一招,刺激着她私密的部位,而那双慈爱的手,扶在她臀后猥琐地揉捏着,跟她所认识的菲腊舅父是全然另一人。 而坐在一边的约翰净看着窗外,也没施以援手。 这怎可能…… 她伸手到面纱下,抹了把泪。 菲腊看到女奴哭了,更是亢奋,加强了抖动的幅度,把铁鸡蛋推到更深的地方去,插得她背后冒汗,全身绷紧了。 「挺敏感的。」他转头跟加特道,加特笑笑。 小高潮后,女王全身发软,只能倒在菲腊圆胖的大肚子上微微喘气,大腿也无力垂下,压住了他胯间,竟感到有点什么胀硬着。 那是…… 她心脏「噗通噗通」跳起来,困难地挪动身子想避开,反而却磨蹭到他的要害,叫他一阵爽快。 「流浪狗,好玩吗?」菲腊没让抖动停下,趁她刚高潮后更敏感的阶段加紧地逗弄她。 体内带频率的跳动使她里面才刚发洩完又偷偷痒起来,连敏感的小核都被惊动到,越发饥渴。 但她摇了摇头,不知这正正是菲腊期待的反应。 摸住她粉臀的手从后往前移一点,把白胖的手指推进她湿润的穴洞中,细细抠扣:「你身体可跟你的说不一样。」 她又扭动起来,想把他的手指赶出去,但只是更方便他把指插入更深,还摸到了里面的蛋形:「原来里面含着这么大的东西,真是个坏女孩。」把铁鸡蛋按在肉壁上,搓压钻动在皱褶间,怀里的小奴隶就擎身拗起了腰。 虽然她说不出话,但快慰都表露无遗,菲腊满意地望着黑纱,想像下面那脸俏脸到底摆出了怎样淫荡的表情。 一手仍玩弄着穴洞,另一手却伸指戳进她胸前罩子的网洞中,左右蠕动着感受她的软糯,她立时别过了脸,全身娇羞尽现,感到他胯间的胀硬已想向上勃起,更用力的戳着她大腿。 手指在网洞中胡乱勾搆,终于找到了藏在弔钟花后的乳晕,他大喜,急不及待把它撩成了一颗硬硬的小石子、从网洞中勾出来。 樱色的乳头,在洞中探出了头,娇嫩的颜色有如一份精致的糕点,爱吃的菲腊忍不住口了,舔舔唇就张口含住了它,猛地把它从网洞间吸出来,舌头先是在乳晕四周打着圆圈,待乳尖更坚硬了,便直接在上面扫动,让它在嘴里欢快弹动。 女王仰起了脸,抵抗快感,呼吸却急促起来。 这是舅舅……我不能享受…… 弄好了一边,菲腊便在另一边重施故技,直至她两个奶头都在网洞中突出来了才放开口。 小墩的肉卡在网洞中,血液无法倒流,已充血的乳尖便被逼着持续高高翘起,甚至比平常都要胀大,不雅丑陋。 他张开两手,用掌心细细打圈让乳头无耻地转动着,她羞耻得即使已蒙着黑纱,还是双手掩起了脸,猛地摇头,晃动到脖上的牌子。 拨开了她的手,菲腊提起了牌子:「『B』?这是B级货而已?」说着,手掌又抱住了她的臀部搓搓捏捏,手指也没问一声就插进了菊穴里。 她全身猛地一震,竟惯性地摆动地腰来。加特明了他在做什么,也没加阻止。 「怎么可能?」一旁的约翰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这边的事吸引了目光,理性的开口:「她皮肤白嫩无瑕、前突后翘,虽不知那块面纱下是什么光景,但该也丑不到哪。净是外观都不会是次货。」估价是他的强项:「再看她身体多敏感,放到台上去可能比双胞胎更能赚。」 再看她一眼,他又别转过脸往楼下的拍卖会看:现在已到异国的男人,一小时内,拍卖会便完成。 「那B是什么?名字?」 说是「小白」,不难猜出她就是「白兰瓷」。 「『婊子』。」加特微微含笑。 放下了牌子,菲腊食指仍撩弄着菊穴:「这小洞已有经验了?」 想到加特如何在后面抽插,把洞穴撑得紧绷绷的,她忽然就脸红了,瞥了加特一眼,垂下了头。 在女王身边低头看她,加特回道:「她最喜欢了。」 「还『最喜欢』?」菲腊继续磨擦她那小圈的肌肉:「想不到你怕羞的模样,原来最喜欢玩屁眼?难怪刚才就一直自己在动。」 她震了一下,硬地锁下了全身肌肉。 「怎忽然不动了?害羞吗?」菲腊用另一手把她的大腿压在自己胯间,隔着裤子用她的腿按摩着男根:「没关系,公爵给你弄舒服。」 说完了,多加一根手指,猛地抽插起来,快感如迅电一下贯穿她全身。熟知她的加特伸手牵住了她被反缚在身后的手,她一下子便用力抓住了,更一头埋进他腰间。 要他停,拜讬…… 我不要再被舅舅弄洩…… 她身体很快就在手指的猛攻下剧抖起来,磨得菲腊的男根兴奋不已,加快了抽插,还在插到最深的时候撩弄在滑肉间。 我不要,不要…… 他把手指插到了最深、把她的阴阜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别怕,快点儿把公爵的裤子弄脏。」手掌便用震颤的频率在她体内猛烈地刺激她。 连肉核也得到了快感,她咬着牙,终究忍不住细微的叫声从喉间偷偷逃出,同时前穴也猛地收缩绞动,她抵受不住了,朝他大腿喷出了一滩春水,把他的裤子淹湿了。 那么细的一声,虽然无法以之分辨她身份,但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呵,玩玩屁股就把哑巴治好了?」快将洩了,他好不容易才能挤出一句,加紧用她已虚弱无力的大腿慰劳分身,不过一会,他也抖颤一下,烫热的种子便在裤内喷洒,与渗进裤内的雌水交融难分。 第七章(9)名副其实的品嚐(H,舅甥、np 女王全身发软,菲腊放开她,她身子便侧倾往旁倒。加特立时伸手接住她,把她抱着站起来,让她缩身伏在自己身前。 两次了,给舅舅弄洩了两次…… 她心乱如麻,也没为意加特何时已替她整理好乳房的凌乱,还解开了手腕上的束缚,检查红痕。 约翰目光悄悄溜向二人。 以加特对她的关切,他几乎能肯定,盖着面纱一定是保安理由。 是怎样的美貌值得被掩在布下? 还在窥探的当下,加特倏地抬眼冷瞅着他,他顿一崸,没趣地调开目光。 把女王转向自己、背向父子二人了,加特才掀起她的面纱,查看她脸色。 哪见预料中的受惊表情? 她两颊泛着娇美的嫣红,唇瓣凝着一层撩人的晶莹,缓缓吐纳着热气;迷离的双眼半瞇着,碧绿之中闪烁着媚惑的幻彩,追随着他的目光飘浮,直至落在他唇上便不愿移开。 甚至不是一张满足的脸。 「能捡到这样的流浪狗,加特先生你还真有点本事。」菲腊满意的笑笑:「你哪天不为卡露莲效命了,考虑来当我的猎人吧。」胖嘟嘟的手指又伸到她大腿间,细摸冰肌雪肤。 她夹起了腿,下意识竟不是缩身,而是咬住唇垂下了眼,腮上粉红转深。 「她可以的话,我还想再玩。」 垂着脸的她怔住,心上颤动半晌后,收在胸前的一双手才缓缓抓住加特胸前的衣料,不着声息地把他拉近来,状甚怯怕。 要他不是已看见她脸上的贪婪,还真的会相信她在害怕。 竟学会演戏了,是要骗谁呢? 无奈低头看她须臾,他重新把面纱好好盖过她脸:「别担心,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视野回复昏暗,女王心脏怦怦跳动。 刚刚的不就已接受惩罚了,还要做什么? 还没回过神来,上臂已被人拉住。她猛地转身,迎上菲腊笑盈盈的胖脸:「放心,会让你舒服的。」 胸口一阵恶心,但小腹内竟浮起一阵温热,微微发痒。 这……这是怎了? 她慌张地向加特伸出了手,但才撩到他身上布料,人已被菲腊横着抱在臂弯。 见怀中的女奴焦急地要寻找主人,雪白丰腴的乳球在急促的呼吸下起伏抖动,他就起了一种想要独佔她的冲动:「这次得好好品嚐你才行。」 注意力被他召回,在他胸前抬头,就看见他舔了舔唇;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惶恐地盯住他的小眼睛,不知怎地就被放在一堆软垫之中。 慌张四看,软垫下,居然是刚才侍应送茶点用的餐车。 现在被摆好供人享用的,竟然是自己。 餐车面积不大,刚好只够让她躯体平躺在上,颈项架在手把上,而两脚则垂在车后,被跪下的菲腊晾上双肩。 她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有点失措的看着腿间的菲腊,回头才见加特正站在身后,脸是一向的木然。 虽然她无法看懂他脑中盘算的是什么,但把他看在眼里心就因而平静了点。 他温暖的大手放在她赤裸的肩头,稍施力,她就听话地仰着脸躺下。 「她喜欢玩后穴,那前面可以用吗?」 菲腊问完,她腿间竟然开始有骚动,小勾子被体内的收缩抽动了。 她如何摇头缩身的抗拒,也敌不过下体的诚实,兴奋姿态藏也藏不住,他见状也等不及要玩了。 「只要没怀上的风险,用什么也欢迎。」 闻言,菲腊兴奋地除下了勾子:「这当然了。」把她大腿打开,还没仔细欣赏她的颜色,嘴唇已复上她滑嫩的贝肉,嘴馋地吸吮她的柔软。 口中除了肥厚饱满的外阴唇之外,两片小小的肉唇也被吸出来了,他的舌头起劲地乱扫乱勾,每个褶缝都能灵巧地撩拨到,又含又吮弄出了滋味的响声,彷彿吃着世上最鲜甜肥美的生蠔。 少女清纯的味道叫他饕餮无厌,都不知吞下过几百个鲜嫩的肉体了,技术纯熟到家,专挑敏感的位置逗弄连连。 但反应如此猛烈的,餐车上的女奴还是第一人。 女王的身体一下一下的激灵颤抖,腰背高高的弓起来了,连脚趾头也用力地屈曲,高跟鞋便「咚」一声掉地上了。 幽秘的穴中源源涌出鲜味甘霖,叫他吃尽珍馐百味也慾罢不能,连忙将她一条腿折起来踩在餐车上,腾出更多空间给他的大脑袋挤身上前,强而有力的长舌头随之钻进小肉唇之间,上下游动着往更深处去。 女王不敢叫出声,紧紧咬合了双唇,两手按着菲腊头顶想推开他,但他索性抱着她大腿根,把她锁下了。 加特双手没有用力,只象征式的按住她的肩头,观察着她的每个反应。 菲腊的舌头改以不断勾舔的动作,重复地刺激着其中一片肉褶,弄出「巴嗞、巴嗞」的响声,间中嘴唇更「啵啵」作响。 对她珍贵的前穴,加特一直很呵护,除了初夜的意乱情迷下让她感受过爱人的宠幸,之后都只是用手指将她推上顶峰;这是她第一次像猎物一样,感受如被野兽啃咬般粗野原始的攻势,快慰带着乱人心智的热度冲过她全身,她抵受不住张开了口,虽然硬地放松了喉咙没有嗓音能逃出,但还是禁不住粗糙的呼吸声混杂在淫水声之中。 原本仍推着他头顶的手,角度一转,竟反而把他推向自己腿间紧紧摀住,手指也插进了灰白的头发间一把抓住了。 约翰看得上眼的女人,就只有卡露莲女王一人。每天面对不同女人的媚态都只以生意目光品评;然而这性奴到底是何方神性,净是喘息都已听得他胯间痒痒的,衣领下都温热起来。 悄然观看她放浪抽动的身躯良久,他又看看腕表。 还有半小时…… 不耐烦地再瞥瞥她,又看看楼下的拍卖会。 肉洞收缩起来,要把他的舌头往内吸吮挤压一样,他再用力地左右扭动,一股又一股的春水便潮涌出来,被他用嘴巴全接住吞下了。 菲腊终于放开她,微微喘着气,露出了吃到罕有珍品的笑容:「怎会越吃越饿?」 随即手指已戳进洞中,四方探索:「里面都肿胀了,这温度能把蛋都煮熟。」一边说,一边拈起了桌上蜂蜜罐中的蜂蜜北斗:「不能用肉插是可惜了,可也不要紧……」 捲起了一团蜂蜜,如丝绸一样滴落在她穴缝上,金黄的稠液流入穴中的一瞬,她便微微抖起来,握住了加特搭在她肩上的手。转动着蜂蜜北斗控制甜蜜的流量,布着凹凸横纹的球状棒头便抵住了氾滥着春水的穴口,也不用施力就把北斗整根给推进去了,只剩手柄尽头的小圆圈露出在穴外。 女王腰拗高了再沉下,已不受控起摆动起来,乞求抽插。 菲腊执起她柔软的手放在阴阜上,纤巧的中指头穿过了北斗柄上的小圈:「什么也不用做,我来动便好。」 话虽如此,但她的中指还是不能自已地稍稍勾动着,带动整根蜂蜜北斗在肉穴中微细地进出,她的呼吸也跟着起伏。 不能……不能这样…… 舅舅不知者不罪,但我敬爱着舅舅,怎能在他和表哥眼前作出不伦举止? 手指快停下来…… 但小穴肉壁上的皱褶卡在蜂蜜北斗的坑纹中,被拉扯搔挠,快感只有一层一层的迭加起来。 困难地张眼,隔着黑纱接上了加特的视线,她的心跳就更是惶恐地加快了。 熟悉的温热,在体内无可遏制的蔓延,在他的注视下,每分耻辱同时为她带来万般邪恶的快感。 她举起臂压在眼前。 不要看我…… 不要看穿我丑陋的快感! 见她中指的幅度越来越大,菲腊连忙捉住她不许动:「唷,自个儿爽太自私了吧?」 他把她双腿牢牢挂在自己肩上站起来,她整个下半身就斜斜地被提到半空,屁股刚好就落在他胯前。他早已掏出了胀硬的阳具,火烫的肉头对准了她的后庭。 不能…… 你是我舅舅…… 不要进来! 身前的女奴重重喘出妖媚的气息,邀请他内进,他在催促之下,一下子把肉棒捅进菊穴。 她咬紧了牙,再次禁不住尖细的叫声漏出来了。 「不要抑压,叫出声来,给公爵叫大声点!」菲腊摆腰抽送,每次顶身都把她手指往缝间推,她整根手指都陷入了肉缝之中,手指根压住了已翘首的阴蒂,他大肚腩的波动更增添了抖震的乐趣。 知道女王已尽力抑着嗓喉,却快要失守了,加特从桌上拿来餐巾,揉成一团在黑纱下塞进她嘴巴里,她立时便解放了声带,放声浪叫起来。 在餐巾的阻塞下,她的嗓音模糊不清,但音调抑扬顿挫,菲腊听着只有更爽。 连约翰裤头也搭了个帐篷,他看着玻璃外,漫不经心地撩弄胯间。 加特把她掩在眼前的手挪下来,放在自己腿间。 他好硬…… 热气冲上她面门,即使在忙乱间也心急地上下隔着布料抚扫巨根;他把巨物解放了,握着她的手猛地撸动。 高贵典雅的女王,今天跟我一起全全完完的臣服于慾望之中,伦理崩坏,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发情母狗。 「婊子做得好,婊子乖……」他一手摸住她的脸,夹杂着微喘称讚道,心里只想射,加速撸动。 不一会,快感就聚集到马眼处,肉棒一个收缩,向稀薄的黑纱喷射一道白色柱液。 脸上有轻轻的一下拍击,还未感到渗透进来的湿暖,鼻里已闻到他的引人乱性的腥香,她下身忍不住就抽搐着绞动,连带菲腊的精液都被她挤出来了。 叁人身子同时放松软下来,粗野的声音也消去了。 加特把餐巾从她嘴里拿出来,抹净了她的脸和面纱上大部份的白渎,蹒跚到沙发前跌坐进去。他头靠在沙发背上,仰脸盯着天花板发呆。 想不到执着她的手,也能高潮的这么猛烈…… 菲腊把分身抽出,装回裤里,看着一道白色液体自她屁眼里流出来。再把蜂蜜北斗抽出来,已与潮水混合的蜂蜜也从小穴中流溢而出,快要跟白液交融了。 如此甘露可不能浪费了。 他立时俯身用口接着,贪嘴地吸吮,把甜腻带异香的蜜汁都喝尽了。 然后连再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靠着沙发也放空了目光。 慾望消解后,席捲而来的就只有沉重的罪疚感,女王艰辛地撑身,从餐车落到地上,萎靡地面对着墙角蜷身缩起。 约翰回头,见两个男人都轻合上眼了,又再看看腕表。 时间刚好。 他站起来整整手袖,便十起地上的小铁勾把它抹净了,慢步到角落里的女奴身旁。 第七章(10)神秘项目 天真地以为丢失了尊严就已达谷底,但到今天她才知道,为了身体的欢愉她连犯下乱伦之罪也愿意。 最后甚至连枷锁也不需,是我自己把菲腊舅舅抱在腿心由他侵犯。 为了肉慾,连血亲也不放过! 女王害怕自己正慢慢变成的妖魔,沉沦在责疚之中,连有步声靠近也听不到。 「这个……」约翰的嗓音在她头顶上空响起,她吓得猛地抬起脸,只见他手上递出来的,是铁勾子。 连他也要来分一杯羮!? 恐慌不已,她别转过脸往角落里缩。 他轻叹一声,蹲身到她线视水平,柔声道:「这是你唯一能用来蔽体的……物件吧?」听他嗓子内完全没有情色的暗示,只有关顾的语气,她便缓缓抬头。 他平时油腔滑调的,底下原是正人君子? 她吸吸鼻子,抖着指尖接过了勾子。 他看着她面纱仍沾着半透的污渍,还没释放的慾望又在胯间慢慢烧起来。 细小的身子背着他,弄来弄去就是插不入,他又偷偷看手表,暗地焦急。 「你累了吧?」他低声道:「若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手。」 他脸上只有诚恳,女王暗忖:他虽跟舅舅一起在经营这种伤风败德的生意,但刚才他一直没有加入…… 在面纱下羞红了脸,她把勾子交回他手里。见她仍抱膝蜷成一团,他也没逼迫她张腿,只是向她靠近来,伸手到她身下摸索,直至指尖碰上了一片泥泞。娇小的身躯打个颤,他的动作便打住了:「痛的话,告诉我。」女王闻言抬头,只见他脸颊也泛红,连她的面纱也避着不看。 约翰表哥是心无杂念的好人吧……她脆弱的心露彷彿找到了一点支柱。 他既没有猥亵的念头,她就觉得自己也不该磨蹭,挪动身子微微转向他,稍微把腿打开,足够让他看到入口在哪。 圆润的肉丘在湿润之中闪烁,坐着的地上还残留着白渎的痕迹。 靠,父亲把她搞得这么香艳,也不考虑我怎忍得住手! 「太过份了……」好不容易压抑着脸上一切表情,他把铁鸡蛋对上了殷红得像熟透苹果的贝肉,缓缓转动:「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这样子糟蹋。」她听了鼻头一酸,忍着不哭。 铁鸡蛋推进她已放松的穴口,虽然压迫感不算强,但毕竟肌肉疲惫了,连最微细的刺激也难以承受,只好两手抓住他手臂,才能忍下痛。 挺依赖的,他默想,更是放心。 扶她站起时她仍然微颤,他转身拿过桌上的餐巾,把她双手搭在自己肩上:「忍耐着,我给你抹一下。」便探手到她腿心,轻柔揩去湿润。 这逼的肥厚饱胀根本就在勾引人,被按着来操怪得了谁? 开始后悔刚才没加入。 女王抬眼看他呵护自己时的细心:是舅父逼他帮手经营的吗?他每天看着那么多男男女女被人蹂躏糟蹋,内心岂不是受着很大的折磨? 他把她的斗篷披回她身上,小心地系着结:「加特作为主人,不是应该好好呵护你的吗?怎能任由我父亲对你上下其手……」 女王往加特看,只见他仍合着眼假寝。 他说的对…… 事情发展至此,是因为加特纵容舅舅…… 我不是因享受不反抗,而是不能反抗。 想也知道,享受自己的亲舅根本没可能吧? 当时体内的狂喜,想着想着让她更是恐惧。 不能留下来,只有离开,才能回复正常! 她往门口看,抖颤的心里默默打算。 回马厩的路她还记得。加特有人脉,即使她把马骑走了,他总有办法回到城堡。最大问题是身上装束。来路上有他在,别人才不敢动手;穿成这样自己一人踏出去,后果很难想像。 她想想,回头往约翰看。 她这一抬脸,他就明白了:「你……想逃?但你的主人……」她拉拉他袖子,已向门口方向去。 「慢……慢着……」他一脸的失措。 不能耽误了!要是他休息完起来,天晓得还有什么把戏等着我! 她焦急地拉扯,向约翰鼓励地颔首。 「这……」他摆出挣扎的表情好会,一手包住了她的手:「跟我来。」 他的手温暖而坚定,她呆看着二人相牵的手,心里一阵悸动。 选他为日后的亲王也不错…… 别胡思乱想!她微微红了脸:离开现场才最重要。 他急步带着她离开走廊到阶梯前,望了体虚的她一眼便一口气将她抱起,快步下楼。女王吃了一惊,在臂弯内抬眼看他的脸。 每步的颠簸都叫疲累的筋骨隐隐发痛,但心里却只有安稳,侧头挨在他胸前。 到达楼梯底回到大堂,约翰推开了往拍卖会场的大门往内看,里面传出了叫价声,而台上站着一对瑟缩的双胞胎。 细心聆听,叫价已到叁千万。 瞟了女奴一眼,他挂起微笑:「走这边。」 向着大门去,接待员见约翰牵着奴隶,认得是加特带来的,有点困惑,正要开口,约翰却已一提手要他噤声,带着她推开大门离开。 重见日光,女王顿觉舒坦,刚才受的委屈也随风消散。 走下大石阶梯,她正要领约翰往马厩去却反被拉住:「这边更安全。」把她推着拐入拍卖会大楼旁的小巷。 昏暗的后巷没有日照,气温骤降一度,叫女王不觉心里发毛,渐渐不安起来,望了望后的约翰一眼,还是壮着胆子朝暗巷更深处去。 巷子尽头有两个人在聊天,而后面是一幅砖墙。 死巷? 女王暗惊,正想回头走,却已被约翰推倒地上。 疼痛过后,她回过神来。 发生什么事了—— 他目光之森寒叫她全身僵硬了。 看着他一步一步接近,她脑中紊乱一片,反应不来被抄着上臂揪着走。 她扭了数下挣不开,又怕身份曝光,不敢呼救,就这样被他推给那两个男人,一下子就被制住。 「约翰大人,现在送进去吗?会不会太晚……」 「这比双胞胎还好卖,必须要今天卖掉。」 「但——」「现在!」约翰大喝一声,吓得他们唯唯诺诺,其中一个主动把她推着进后门中。 在门关上前的一刻她才看到,约翰脸上的笑容有多冷血。 惊惶万分地四面张看,漆黑之中杂物四散,却听得到拍卖会上的声音。 他要把我卖掉! 惊慌之中又挥拳又踢腿,但先别说她备受万千呵护地长大没有自卫的经验,现在体力已被菲腊耗尽了,虚弱的肌肉还能做什么? 那人连禁制她也不需,在她腰间一提便由得她挣扎,向台侧阶梯去,刚好赶及在一声「成交!」之后,看准时机把她推上台。 白灿灿的强光猛地照射下来,她眼睛未来得及适应瞇起来了,任由男人推着向台中心去。 刚被卖掉的双胞胎与她擦身而过,她茫然回头看她俩,慌乱得不知该作何感想。 要被卖了,被卖了,像那两个女孩、还有早上皮包骨的那女子…… 看着台下的观众,却只有黑压压的一片,连他们用什么目光审视她也不知道。 拿槌的人气恼的压着嗓:「搞什么,压轴都完了怎还有人未卖?」押着女王的男人慌张低道:「是约翰大人刚刚吩咐"必须"要卖的,说比双胞胎更好!」 流程与目录不乎,台下的观众开始鼓譟。 当然了,忽然推出连资料也没有的货,资金的预算可是被大大打乱了。 拍卖官气得脸也充红了,瞪着她一会,换上个灿烂的笑容面向观众:「各位一定很惊讶,怎么目录上的都卖完了,又有一个女子来给大家过目呢?没错!她就是由我们老板之一、约翰大人亲自提供的神秘项目!」 最好真的比双胞胎能卖……他在内心默默祈祷,拉着她斗篷的结就戏剧化的往下拉。 斗篷扬开,台上一副白晳的肉体就映入观众眼帘。 女子状甚惊慌,伸手要遮掩身体,但遮得了上身、下身又顾不了。 情急之下,她俯身要十回斗篷,却被拉着她的男人抓着项链猛地拉,扯开了。 女王抚着喉咙咳嗽连连。 身体还有点看头,但—— 「怎还戴着面纱?」拍卖官吩咐男人:「除下!」 看着一只手向自己伸来,女王血都凝住了。 什么也可以,面纱除不得! 手指才碰上面纱,她的求生本能就被触发了,狠狠地咬噬他手指,痛得他破喉惨叫、甩开了她缩手。 拍卖官见状,呆了呆眼,随即却兴奋笑了,高昂道:「凶悍凶悍!要驯服这样的一只小山猫才是乐趣,不是吗?」跟男人打眼色:「既然是神秘项目,不如就饶过我们的员工,让她的脸保留点神秘感吧!」 气恼的男人用力把她手扣在身后,粗鲁地推到台前。 拍卖官连忙推销:「身栽曼妙大家有目共睹了,且让我代为近看这一身雪白的肌肤!」他伸手来,在她腰间摸摸捏捏,她便惊怯地缩身。 「质感滑不溜手、一点瑕疵没有!」他不住上下打量她:「肤色雪白、发黑如檀,岂不是白雪公主从书中跑出来了?」熟练地反转了槌子,用柄轻轻撩她,使她全身打个颤:「反应也敏感,可爱、可爱!」 目光再往下,竟见到奴隶印。本来心已冷了半截,但仔细一看,他就乐了:「这可真不得了!这女的已有主人了。」 观众席上立时议论纷纷。 已被打印,还有谁要买? 「稍安无躁,各位!这位主人可是大家毫不陌生的——猜猜看,是——维克?加特!」 听到他的名字,她就清醒一点。 加特、加特在哪…… 她的目光向上移到最靠近台的包厢,却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那么,底价一千万,请、竞、投!」 台下反应空前的热烈,拍卖官就发现开价太低了,「一千一百」、「一千二百」、「一千叁百」的喊价无间断,喊得唇也干了,却连喝水的空间也没:「每口价提高至五百万,四千七百有没有?四千七百!五千二百?五、千、二、百!……」 叫价一下子就超过了七千万。 「七千七百万!有没有人愿意出八千二百万买维克?加特的奴隶!?先生好胆识,八千七百又如何——」 嘭! 轰然巨响下,拍卖会的大门被撞开来了。 第七章(11)断指 加特踏着沉重的步子走近台前,伸手进大衣腰侧,掏出了配枪。后排有数观众见状起身匆忙离开。 「把人放了。」他沉着道,拉下保险扣。 抓着女王的男人有点慌,频频往拍卖官看。 拍卖官倒是一副气定神间。 还差叁次叫价就够一亿,还有兴趣买家也未离场,现在放她走,避得过加特的子弹,约翰也不会让他活命。 「啊,欢迎加入,加特大——」 加特举枪发射,轰然巨响后,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就往下掉落四尺。 现场顿时陷入一场混乱,尖叫声四起,大批观众涌向各出口。 加特没停步,边走边掏出子弹为枪上膛,终于来到台前,枪口对准了女王身后的男人。 男人发出了一阵惊怕的低叫,正想放手,拍卖官却一手挡他胸前:「放不放由约翰大人说。」 加特提起枪,拉下保险扣弄出响亮的「咔嚓」一声,再次对准了已怕得快尿裤子的男人,男人不禁手软了也不自觉。 目光投向女王,加特严肃道:「玩完了,下来。」 她这才回过神来,用肩膀撞在男人胸前挣脱了,纵身跃入加特张开的臂弯。 拍卖官气急败坏,眼角处闪过扬起的链子,迅速的出手抄住往回拉,女王便感到颈上被勒着,气也透不过来。 加特立时把她抱高了,确保她能呼吸,却搆不到项圈无法解开扣子。 「艾力斯,可以了,别把货弄坏。」 拍卖官听令放开手。 颈上一松,女王便掉入加特怀中,立时抛臂用劲抱住他脖子。 加特、加特、加特、加特、加特…… 她热泪盈眶,把他大衣也沾湿了。 加特搂住她,对走近来的约翰冷道:「这笔帐,以后慢慢跟你算。」一转身走,约翰却淡淡笑道:「慢着。」 身后竟也响起了保险扣落下的声音。 瞄向拍卖官,只见他已举起了手枪对准二人背心,加特便把女王推开移到身后。 「摆到台上的,就是我们的货。」约翰道。 「她大腿上打着我的标记。」 「不就是她能卖个一亿的原因?」约翰想也没想道:「没有法律条文订明打过印的奴隶不能卖,但为了顾客利益,我们拍卖行一向也会审慎而行。这次也一样,只不过这次来看,把她卖掉对更多顾客而言为有利。」 女王这才见观众席上仍坐满了小半不肯离场的买家。 加特半瞇起眼,约翰眼内有种幸灾乐祸:「下次加特大人要树敌前不妨多叁思。」他话一完,一个员工就看他的眼色指示,从后突地把女王用力拽离加特身边。 「但你别忘了,有明文规定,打过印的奴隶必须连着转让书一并卖。」加特不徐不疾道:「而我没有打算签转让书。」 「说来真巧,刚才我在办公室听到你带了一个女奴来,忽然心血来潮,就拿了份转让书在身上。」约翰从外套内掏出一份折迭整齐的文件:「不喜签字没关系,划押也有同样效力。」 拍卖官不知何时已落到台下,枪管直戳在加特背后。 加特目光四看。 似乎只有拍卖官一人拿着枪,但只要稍动他便会开枪;女王又再次被人抓着链子,不易脱身。 要找个好时机制造混乱才有机会逃走。 加特把配枪收好,举起了双手,约翰见状微笑:「多谢合作。」指示员工拿来印台。 加特回头看着女王的黑面纱,心上尽是愠怒,但嘴上安慰道:「别怕,静静的待着便好。」 怎样别怕?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加特被逼到投降的境地。 他背上还顶着一把枪,怎样别怕!? 印台和笔都准备好了,约翰利落地挥笔签了字,便让拍卖官用枪推推加特,把他押到台前。一个彪形大汉也上前,把他的食指从紧握的左手拳中硬生撬出来,用力按在印台上,把他指腹染黑。 见加特已被人制住,约翰戒心放下来,神色得意的走近了,点点划押的位置:「在等什么——」 加特右手手肘猛地往后撞在拍卖官肋骨上,「啪」的一下骨折声后,拍卖官再使不上力,手枪被加特顺势抢过,迅速地举向约翰。 约翰吓得僵呆了。 差点就能扣下扳机,彪形大汉反应却迅速,一手把枪往下按,另一手则要把他指模印到文件上。 要是约翰回过神来,就失去了杀他个措手不及的优势,时间无多! 眼看指摸就要被打上,枪口也再提不起向约翰,情急之下,加特心念一转反而把枪口角度调下,朝自己的手开了一枪。 指头、指节全被轰个稀巴烂,热血喷到约翰和大汉脸上,这下连大汉也惊吓到了,制肘松开来。 只有短短百分之一秒之间发生的事,女王却看得清清楚楚。 泉涌的血流满加特手掌,状甚可怖,她胸口内痛楚剧烈,泪一涌上眼眶便禁不住厉声尖叫起来。彷彿受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她身体已自动起来,从未如此用力、猛地挣开了拑制,跑向迎面而来的加特。 她身后的男人立时抓着链子要收紧。 加特丢掉拍卖官的手枪、拔出自己腰间的配枪,对准链子又是一发。 子弹打断了链子,直篏入男人大腿,他惨一声,跪落地上蜷起了身子。 重回加特身边,女王惊慌地提起他血淋淋的左手:「加——」嘴巴却立时被他急忙一把摀住,热血渗满了面纱,沾到她脸上。 没有停步,他把女王拉着转身朝大门拔腿便奔。 血肉模糊的手已犹如残废,但枪膛却空空如也。他把整袋子弹塞女王手里,边走边提起了手枪:「上膛。」 现在不是怕的时候。女王逼着自己收十心情,手臂擐过他背后配合他的步伐,边跑边把子弹放入枪管。 还没到达大门,便有保镳举枪迎来。 加特朝他膊胳开一枪,把冒着烟的枪管转向女王,让她再上子弹。 他每次发射后,她已准备好子弹,二人就这样协力把挡路的、追赶的通通击退,逃出了拍卖会、隐没在街上途人之中。拐入了迭着木箱的巷子中,隐身在杂物之间,二人才得以稍息。 加特挨身靠在墙上重重喘气,心脏用力跳着把血运输到全身,几乎没炸开了。 「你的手……」女王小声的开口,叫他张开眼看她。 她已把面纱挂在耳后,脸上还沾着血迹,把他左手捧起来看。 两节手指已被打掉,破口不齐,一截骨头也突出来了,还有点点碎骨篏在肉中,鲜血仍汨汨而流。 见划面惊悚,加特怕她留下阴影,想要抽去手,她却已抽泣起来。 他弄成这样,都是因为我…… 「要包紥……止血……」她泪水一串串落下。 她惯常地摸着腰间要拿手帕,却只摸到斗篷。见状,他默默探进大衣内,把自己的手帕递给她:「劳烦了。」她松一口气接过,笨拙地把手帕盖过伤口,弄着弄着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打结。 看她努力的样子,他却无法开口称讚。 终于在他手腕上打了个丑陋的结,他便按住伤口止血,起步离开小巷:「面纱盖好,这边来。」 看着他的背影,她心又痛了,把面纱放下随着他走。 他带着她走入了一间尚未开店的酒吧,直上两层走到二楼,走到第叁间房,敲一敲。 好一会,里面传来杂声,门便打开来。 第七章(12)住酒吧的女人 门内一个慵眼半张的女人,皮肤是美艳的黝黑,一头小鬈发凌乱四翘。 「天还没黑,这是怎了?」她见了是加特,未有不悦之意。 「请你帮帮他!他受伤了!」女王焦急得踏前半步,却立时被加特推回身后。他脸色不很好,还是硬提了个愠笑:「想借你房间休息一晚。」 女人好奇地张看那被收藏着的年轻女子,重复问:「这是怎了?」退开来让二人进房。 安顿好二人,她替加特检查伤口,看见松垮垮的手帕时,「噗」笑出来:「你这算包紥?」女王闻言,脸颊至耳根都羞红了。 挪开了染血的手帕,她的笑容却僵硬了:「这可不是随便跌倒能有的伤,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都是我不好!」女王冲口而出,被加特皱眉嘘噤了声。 女人打量女王的装束:严密却短小的斗篷下露出双腿上,上面打了一个狼头印。她的目光在狼头上好一会徘徊不去,才继续料理伤口。 「是我大意,让她差点被拍卖掉。」加特的语气不过谈论天气的平静。 「『拍卖』……」女人小心地用钳子把骨碎夹出来:「你给自己弄来个小奴隶了?」用绵花球醮了点威士忌。 「算是吧。」他简短道,女人用绵花球印在伤口上,叫他痛得咬紧了牙,右手到蹦到脸上摀在眼前。 「她是宫里人?」 「你怎知道?」加特目光投向女王。 「直觉吧?女工吗?她就是你『赌一把』的那个?」 赌?赌什么?女王听得一头雾水,只能看着加特与女人默契地相视而笑。 「小奴隶,你叫什么?」女人转头来对她微笑。女王立时正襟危坐:「你好,我是白——……小白。」女人听罢笑得眼也瞇了:「你好,我是达比莎。」转向加特:「挺可爱的。」 看着他的眉抽搐一下,达比莎又跟女王道:「你的主人,是个怎样的主人?」 女王一时不懂回应,呆望加特。 他眉宇间夹杂愠色。 「干你啥事?谁说你可以跟她说话?」他紧拢了眉瞅着达比莎。 「有何不可?别忘了你现在有求于我,可别那么嚣张——」「他……很细心、很尽责……有时很可怕,有时却很温柔。」女王急忙道。 达比莎静静看她一会,良久才含笑:「他是个好主人吧?」回想在拍卖会外撞见那令人发指的男人,女王没多想已点下头来。 「你这是干吗,直说些有的没的,包紥好便滚回去准备工作!」 「我跟小白聊天又关你事?」女人迅速地包好他的伤口,收起包扎用品:「你俩今晚待这,好好休息一下。房中的东西随便用,我的衣服也借你了,改天再还吧。」女王点下头来感激道:「谢谢你,达比莎小姐。」 达比莎微微一笑起身离开,加特也跟着一起到房外,关上了门,女王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嘿,不好意思,打扰到你。」加特捉住达比莎的手,她回头,目光徐徐落到他手上。 「这是买你房间一晚的钱。」他把十个金币交到她手中。反应迟缓了一秒,她才噘嘴吹个口哨:「十个金币,我明天也不用开工了!」把钱收好。 加特笑笑。 「还有,拜讬你跟老板娘说一声,这一层我也全包了,把帐单寄到加特府邸便好。」他紥实地拍拍她肩:「真的谢谢你。」转身回房内。 达比莎望着他关上的房门好会,伸了个懒腰,施施然步下楼。 加特回来后,房间便寂静得诡异,女王坐立不安的听候发落。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打开了衣橱和叁桶柜,掏出了达比莎的睡衣和毛巾,递给女王着她先去洗澡。 女王沐浴过后,从浴室出来时窗帘都落下了,在仍布满晚霞的时份,房间已黑沉一片,仅靠两盏烛火照明。 「陛下,时候不早了。」加特扬开床上被子:「请早休息。」语气比冷淡更冷,听得女王心上一阵酸涩,轻声问:「为什么唤我陛下?」 「你不听话,私自离开我身边,游戏便结束了。」他向她摊开了手。 「我知道我破坏规矩了,但我只是一时害怕……」 他没跟她争辩,只是定定的摊着手,她无奈何,只得解下项圈交还给他。 「怕什么,难道陛下认为我没有保护你的能力吗?」 「当然不!我怎会怀疑你的能力!」她焦急说完,想到了真正的原因就无法再直视他,垂下眼久不作声。 「较之于我,陛下更信任约翰大人也无可厚非。」 他嘴上安抚的话配合着异常冰冷的脸,叫女王心头一阵寒意。 「不,我没有那意思!你知道我最信任的人,由始至终只有你!」她急步上前拉着他袖子:「对不起,不要嫌弃我……」 静静看着她焦急的脸,他问:「那你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看进他耐性的眸子,她慢慢回想那股恐惧的根源。 她怕的,并非菲腊舅舅肥厚油腻的手掌,亦非约翰表哥冷眼在旁的注视,更非加特欣赏她浪动时眼中燃烧着的兽慾。 可怖的,是自己全身窍孔间溢出的快感。 「我……我……」女王支吾以对:「因为……那是我舅舅,要跟他那样……我……我怎能不怕……」 加特没有动容,轻轻甩开她的手:「陛下请早休息。」 女王僵站在原地,看着他在抽屉里翻出一条毛巾,仍动不上一寸。 从没见过加特如此冷待过谁,是以她深知自己惹怒他了。 他关上了浴室门,里面传出了水声。 但应该怎办?从来没有人敢给她难看脸色,她亦从未试过道歉被拒。 颓然坐在床上,她才又想到,加特的手伤了不能沾水,洗澡应该很困难;但看着木门,却别说敲,连摸一下也不敢。 加特用了比平常久的时间才洗好澡,打开门却见女王仍坐在床上。一见了他,她立时跳到地上,欲言又止的拘谨。 达比莎的衣服当然没有合他身的,是以他只是用毛巾围着下体,赤裸着上身便出来,头发湿答答的淌着水,身上还飘送肥皂香。她目光触到他矫健的肌肉,瞬间就充红了脸。他瞥瞥腼腆的她,迳自越过她,在沙发里躺下合眼。 一天内发生那么多事,他真累了。 「你……至少也到床上睡吧……」她胆怯的嗓在身旁上空响起:「手又伤了……晚上会很冷……」 「陛下是女王,我不能与你同眠,你请快休息吧。」他语调平板,眼也没张。 她咬着下唇良久,被无视的感觉很孤单,竟有哭意。她差点就放弃、如他所言到床上睡觉,却忽尔灵机一触:「那我以女王的身份,请你到床上睡,可以吗?」 还有脸吩咐人哪…… 缓慢地张眼,他一语不发地看着她,她心里怯懦,却没被吓得打退堂鼓,强板起脸:「你若是佔用着沙发,我便得一整晚站着。」 用力透一口气,他用肘子撑起上身,肌肉的坟胀又叫女王微微心动。他不悦道:「遵命。」到床边坐下。 「但我也不能累陛下受寒了,请你将就点……」他掀起被子一半,示意让她到被窝里:「我不会对陛下有越轨之举,请放心。」 她用力咽一口,点点头便应邀,到床上爬到近墙壁的一边,在他身边躺下。 第七章(13)眼泪能解锁 跟加特的身体隔着宽阔的一尺鸿沟,虽然灯已灭,但女王仍瞪着眼前一片漆黑,两臂僵硬夹着身体。 天哪…… 原来默默地同睡一张床上,比起相拥缠绵更要来得羞人…… 在宁静与黑暗中,她更在意身边的存在。 她轻轻透着气转脸往旁看,便见他已阖眼熟睡了。 加特对统领制服很尊重,平日非常注意仪容,一天会刮两次胡子。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脸上长出了短小的须根,很有一种不修边幅的野性美。她的心轻颤,连忍不住提到他颊边的手也是微抖,轻细地抚摸他修剪整齐的鬓脚,还有扎手的须根。 他为了我丢了一根手指。 当他拔枪时,是以什么身份? 护卫统领,还是加特大人? 抑或是…… 她咬住下唇。 鲜红的披风,竟似一幅高墙无情地阻隔着什么。 如果这张脸、这温度,能每晚伴我进入梦中,不需肉慾相缠…… 每晚每夜,只有我和他…… 谧静的夜里,房中只有两重呼吸声。 女王睡的安稳,然旁边的加特自陷入深层睡眠后,便开始辗转反侧,冷汗冒了一额,喃喃梦呓中忽尔惊醒坐起来。 枕边异动叫女王也惺忪张眼,蒙眬中见加特一脸慌张的四看,她便沙哑着喉:「怎了——」 加特的目光嗖地落她身上,才触到她脸庞,他脸上的徬徨便放松下来,竟一翻身将她纳入怀中。 女王脸蛋贴胸膛上的湿冷,听到他的心跳,立时脸色泛红发热:「加特……」 「冒犯陛下了……还望恕罪。」他压抑着嗓音的抖颤。 迟疑地,她伸手挽在他腰间,抱着他因冷汗而发凉的身躯。 听他的呼吸由伧促回复平稳,她也安心了点:「梦魇了?」 只感到他更用力的抱紧了自己,而耳边的嗓音脆弱得近乎崩溃:「不要再随便离开我的视线了……」 我的软弱,重重的伤害了他。 尽管是女王,又何德何能? 彷彿怕她就在臂内也会湮消一样,他把她抱得紧紧的,怀抱中的身体也向自己胸膛靠拢,含糊的声音在胸前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明知道二人的关系只能止步于皮肉,但她的泪水一行一行划下他襟怀,融化了他心扉上重重大锁,使一直囚禁在内的妄想匍匐偷出。 明知放纵没有好结果,但十年来不断蕴酿的情意能怎么抗拒? 深深吻住她额角,他只想抱住她不放。 次天天没亮,加特就把女王叫醒。 她换上了达比莎的衣服,再次把头发弄黑了,跟她一起执十好房间就准备起行。达比莎还贴心的送来了面包和茶,虽然品质粗糙,但女王也吃得很滋味;达比莎看着她,笑容温暖。 离开了酒吧,女王就和加特走过冷清的的街道,回到马厩。 二人坐上了马,加特正伸手向缰绳,却被女王抢先一步执起了:「你手伤了,我来操缰绳吧。」她夹了马腹一下,马便开行了。 不可置信地呆望着女王第一次照顾自己,暖意在胸腔始泛向全身。他缓缓提起手,滑进她纤细的腰间扶住了:「谢陛下。」 她的咽唾声响亮得连他也听到了。 「加特,经反省过后,我想跟你道歉。」 「是的?」 「对不起,我撒谎了。」她双眼望着前路:「我擅自跑掉是真的因为害怕,但我怕的是自己…… 「昨天,我完全沉溺在爱慾之中,以致不顾伦理,我觉得很羞耻。」她脸上发热,控制着声线平稳:「我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以为离开了你便好,结果搞出了大乱子。」 「陛下,未戴项链说这些话不合适。」他没直接回应。 她顿了顿,假装听不到:「事实是,你一直在旁看顾着我;而我,却不知感恩,更害你受伤,对不起……我真的非常丑陋。」 加特在口袋里摸着项圈,但只剩一手能用,终究无法给她戴上,只得重重叹口气。 「我从没期望你完全不犯错,毕竟誓言的意思只能从经验中真正体会。」知道她没戴项圈,要这般跟她说话,他有点不自在:「我希望你能汲取教训,下次表现更好。」 「知道。」脖上没有束缚,她也不敢唤他加特大人。 「还有,已不是第一次说了,你不丑陋。」他又道:「若你无法戒掉这些苛刻的批判,昨天的事件仍会重演。」 她从没想过,是自己对人格的要求导致今次的危机,现下他提出了,仔细的反思,的确有道理。 能否光明正大面对世界,是主观;害他丢了手指,是客观。 轻细叹息,她的肩膀随之稍稍塌下。 见她有悔意,他也没有再责备,只是提醒:「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了。」 「知道。」 她乖巧听话时,总让他打从心底里觉得可爱。 牵着项圈链子时才可以称讚,现在把话憋在心里无处舒解,只好不动声息的再往前抱,下巴已碰到她脑后。 头顶感到他平和的气息,她没作声但耳背已通红,体温也在他怀内节节上升。 「那个……为什么你在拍卖会中有那么多敌人?」她顾左右而言他,就能忽略心脏快炸裂的跳动。 「唔……」他低吟一会:「我几次把竞投到手的人放掉,令对手很不满。」 想到他在观众席中出价,她的心微微揪了一把。 「见有些人对待奴隶的手法,我也是会生气的。」他远眺前方。 瞟瞟他又回头看着前路,她含笑:「还是挺混帐的,难怪人家抢你奴隶来卖。」他闻言结舌,一会才不好意思道:「陛下说的对。」 「那位达比莎小姐人很好,你们怎认识?」 「她刚到城内时认识的。」 「又细心,又爱笑,人也漂亮。」 「……没什么特别的。」他说完,顿顿:「陛下别跟她太友好,当心被吃掉。」 「『吃掉』……?」 「没什么……」 「……」 轻松的语调跟加特对话,触动了五年前的记忆,女王心里也渗出了怀缅的喜悦。 第七章(14)杀一儆百(血腥慎入) ----- 慎入:血腥 ----- 菲腊携同约翰,比平常更早到逹会议室。 昨天收到通知,卡露莲女王邀请约翰出席今天会议。没担政职的约翰,因何被召到例行大会上,菲腊不用多想也猜得个大概,喜滋滋的着儿子穿得更亮眼一点,毕竟他对自家出品可是很有信心的。 约翰听到女王传召,也是暗喜。 柯连对她的意思,瞎子也看得出;甚至连她身边那条走狗加特,也对她虎视眈眈,怎能不担忧?现下宴会过后才一个多月就被召入宫,含意很明显了。 果然我才是表妹的真命天子。 他早上打领带时还轻哼着歌。 会议快将开始,但会议室中仍然只有他俩。 「大臣们常迟到?」约翰有点不耐烦,菲腊倒是放松得很:「女王自有安排了。」说时迟,那时快,会议室的门打开了,女王气定神间的进来,微微一笑:「舅父、表哥,早安。」二人也立时起身鞠躬:「女王陛下早安。」 「别那么拘谨。」她坐下了:「我把会议改期了,今天请两位来,是另有要事相谈。」 她今天没有如常盘着发髻,长直的金发轻松地披散下来,衬在她鹅卵形的脸上,整个人看来青春动人。 穿着轻松,当然要谈轻松事了。约翰脸上的笑容越渐灿烂,看不懂的女王只好微微含笑。 「真感激女王今天特别也请来了约翰。」菲腊笑呵呵道:「我想他也有很多说话想独自跟你说。」 望望约翰,女王的表情更是困惑:「是吗?待会有机会再谈吧。」她放在桌面上的双手十指互扣起来:「我想先谈正事。 「公爵府邸就在皇城里是吧?舅舅和表哥怎有兴致常到菲曼城去呢?」 听到菲曼城,两人都隐隐不安了,约翰想到最近的事件,凌厉的目光已射向加特:这小人…… 「对,在菲曼城有生意,得经常来往两地。」菲腊简短道。 加特把手中一迭文书放桌面上,女王若有所思的翻翻纸页:「经营奴隶拍卖会是吧?搞得有声有色……已有七年了?」 「生意都是合法的。」约翰忙道。 「当然了,举行拍卖很正当,也没有对奴隶用刑,合乎国法了。只不过,奴隶的来源……」 「我当然希望猎人们都循正当途径获得奴隶、而非强行掳劫得来了。但作为拍卖举办方,我有权利、却没义务问。」菲腊正色道,女王目光转投向约翰:「"全部"奴隶来源都不明?似乎不是吧?」 不肖子,不就说了加特的人别碰!菲腊保持着温和的笑容,额角处却青筋突起。 约翰自己做过什么心知肚明,更肯定与加特有关,狠瞪着他:「做生意的必有敌人,未知陛下是否听谁人诬蔑了?」 「有些事情,我不需打听,也是有办法知道的。」女王徐徐开口,在满脸困惑的二人眼前,把长直的金发拨到一边去,露出了颈项上的珍珠链子。 约翰屏息低喃:「操。」 不过是把人抢来送去卖的,已吓得一身冷汗,亲自玷污她肉体的菲腊更是如遭电殛,心跳也几乎停顿了。 她把链子脱掉,垂下来:「不是『B级货』也不是『婊子』,而是『白兰瓷』呢。」把链子交给加特收好。 菲腊「咚」的一声双膝下跪:「求女王饶恕!」用膝盖爬到她脚边:「我……我不知道就是亲爱的姨甥女你!」他伸出了手,女王就心里发毛,反射动作地提起高跟鞋把他手掌踩在地上:「还摸不够吗!?」 「不、不、不……」他忙收起手,冷汗涔涔续道:「要是知道那是你,我一定不会出手!女王大人有大量,念在舅甥之情,放过舅舅吧!」 女王皱起眉:「犯罪的又不是你,怕什么?起来吧。」他连连叩头:「谢女王甥女,谢女王甥女!」 「至于你……」女王抬头冷对约翰:「哄骗属于别人的财产、强把人卖去,无论是谁也说不过。」 我才是她要追究的人?约翰渐渐慌了。 女王能如何狠心,他都听说过,她要追究责任,肯定不会顾念亲情。 「舅舅,」她冷问:「你儿子做的好事:诱拐、偷窃,刑罚是什么?」菲腊嘴上嗫嚅:「刑……刑罚……」 「你知道律法的,说呀。」 约翰见他面如死灰,也惶恐起来,瞪着眼,听着父亲低道:「死……死刑……」 话音一落,约翰有如五雷轰顶,理智崩溃了,竟手摸腰间抽出了匕首,冲身直朝女王刺。她却不闪也不避,由得加特上前抢过匕首,把他手反在身后制住了。 「别一错再错,护卫队把出口都守住了。」女王淡淡道:「我也是会顾亲情的。杀害血亲的事,怎下得了手?」她问菲腊:「无期徒刑,可以吗?」 「无期徒刑!?你这婆娘——」约翰怒吼,却被加特用刀柄重击嘴巴。 菲腊看着约翰嘴巴吐出血来,忙不迭道:「好,无期徒刑好!谢女王宽宏大量,放过我这不肖子!」 加特吹一下响亮的哨声,门外就有两个护卫进来把挣扎着放口大骂的约翰押退。 会议室中就只剩下女王、加特和菲腊。眼看儿子坐牢,菲腊颓然弓着背,肥胖的身躯彷彿溶掉了。 「不知者不罪,舅舅你不是罪人。」 「谢谢、谢谢……」他坐着还是连连点头如叩拜。 「话虽如此,现在你知道我的秘密了,让你如常过活,我不放心。」她缓缓道,他连忙提手:「我发誓,我不会说出去,只字不提!」 「教出了那样的儿子,叫我怎么信你?你变成尸体了,我才能放心吧?」她心平气静:「我不主张私刑的,但为了舅舅破例,也算得上是对你的敬重。」 他惊栗万分的睁眼看着她,嘴里发出了虚弱的呼声,又「噗通」的跪到地上,这次不敢再爬近她,只是缩成一个圆球:「求……求求你放我一命,我做什么也愿意,什么也好,只求你放我小命一条。」 低头看着他,女王说:「用亲情换取性命,好吗?」他抬起了眼看她,点头如捣蒜。 「耗尽亲情,你就再不是皇族,循皇家途径所得的资产、收入,全部充公。」她把整迭文件推到他面前:「你的田契、房契,身家全都在这。该怎处置?」 只要能保命……看了壁炉中的熊熊烈火,他抱着整迭文件到炉边,犹疑着,还是全数送进火舌之中。 身份、地位、财产,以至权力,一切就在这一瞬化为乌有。 他脑中不断地想,还拥有什么是完全与皇室无关,女王却已把一份原好的文件交给他:「你的拍卖会与皇室沾不上边,这份合同,可以留着。」 拍卖奴隶所得远不及以皇室名义作的投资收入,但总足够他过好日子。她留给他本金,他日东山再起又有何难?甚至连儿子也能买通释放。 他大喜接过:「谢谢、谢谢你!」 「不用客气,但现在建筑物正被封锁,资金也冻结了,我也想不到这份合同有什么价值。」 什……他大瞪着眼。 「老板以不法途径取得奴隶,拍卖会受到检举。下月初受审,我看也逃不过封铺的命运。」 那我还剩…… 「财产归零了,贫民窟的生活算比较能负担得来了吧?」她扯不起笑容:「我会安排人送你去,好好照顾你。」 他仍僵硬看着手中犹如废纸的合同。女王站身,让外面的护卫把他拿下。 在门边回头再看他一眼,她道:「保密方面,是哑巴的话,我勉强可以信任你。」说完带着加特转身离开,不欲目睹他被当场割舌。 走远了,女王才压下嗓子跟加特道:「约翰狡诈,不能留活口。」说他被关,不过是想减低对菲腊的打击,她没一刻想过约翰不用死。 「我会派人安排他今晚膳食。」加特道。 女王没回应,踏着沉重的步子向书房走。 菲腊公爵和儿子遇害的消息,在拍卖会被封的同时就在行家之间传开去了。 没有人知道下手的是谁,但约翰闹得沸扬扬的那一场,无人不晓,猜是寻仇。有拍卖会为免惹祸上身,开始审查奴隶来源;有的甚至怀疑是有势力的人以侠义之名私刑,把奴隶的卖身契张贴出来,以示清白。 这事件促成了一年后立法奴隶同契卖的条款,掳拐的罪案也减少了近四成。 第八章(1)现实的铁证 今天护卫队要受女王阅检,需正装出席。 昨天才解决了菲腊公爵和约翰大人的事,今天也不能轻轻松松的,加特带着手上的伤,还真觉比平常疲累了点。 加特把胡子刮净、头发抹上发油梳齐整了,才穿上制服。全身制服熨得妥贴,叁排徽章在胸前闪闪发亮、披风工整地披落手臂,皮鞋也仔细地擦个一尘不污。 在镜内作最后检查时,他却皱起眉来。 下巴微仰,贴近颚线的位置便有一片紫中带青的瘀血,明显就是唇形。 想到她小小的个子如何趴伏在胸前,忘形地吸吮得激情,痕迹竟然叁天不散,他裤裆内暗暗骚动。 制服的小企领高度就只到脖上一半,怎也盖不住吻痕。他困恼地低吁一口气,还是得拉门离开。 他先到书房把女王接到训练场的看台上,才到队中集合。 阅兵仪式过后由他展示活动靶射击术,都完成了才回到女王身边如常地贴身守护,伴她观看接下来的策骑、马上枪、列阵等各样示范。女王在台上站得直挺,欣赏加特领导下的成果。 正当第二小队列阵时,副统领积克却到台前,手上拿着一封信:「禀女王,有急件。」女王看了看信封,上面印着城中铁匠的标志。 她把信件交给加特:「我知道有点突然,也不是你职责范围内的事。但检阅完毕后,我想请你到铁匠那边走一趟。」加特收好信后,她再转向积克:「加特先生回来前有劳你了,帕森先生。」 「是的,陛下——」积克正要敬礼离开,目光不经意落到加特身上,顿时愕然得瞠目,掩饰不住脸上被赤红慢慢佔据。 女王暗感奇怪,循他视线看,心里也猛地跳一下。 一个唇印火辣辣的依附在他脖上,不正正就是那天在他身上放肆过后的痕迹? 目光调到他木然平静的脸上,女王也只是淡淡的开口:「对制服不太尊重,以后注意点。」 「是的,抱歉。」他肃正道。 女王对积克点点头。 积克自知不小心连累统领在女王面前丢脸了,深带歉意的望了加特一眼才战战兢兢的转身,被加特狠瞅着离开了。 望着积克离开,女王的目光又飘向加特:他明知也不遮一下,就这样摆着由人看…… 她心中一片盪动,两手背在身后,压下得意得想翘起的嘴角。 忽然间,身后手中一沉被塞了个物件,就听到加特说:「戴上。」 手中圆滚滚的质感,是项圈没错,但就在这戴上? 护卫队忙着训练,虽然女王就在台上,也没有人能分神看她。担忧地四看一下,她不动声息的迅速戴上了项圈。 瓷制的扣子发出了轻柔的「啪」一声后,她的屁股也跟着被轻打了一下。 「『注意点』?胆子大了。」他语调如脸上一般平淡,手臂借她身体的掩护,又掴了一下:「回来得好好惩罚这小狗了。」 这次是认真的打出了酥酥赤赤的麻痛,她忍不住低哼了声,竟被打得春心盪漾,脸色逐渐泛红,下唇抿住了。 「除下吧。」 就这样?女王呆了呆,脱下了颈圈交还:他就为了那几句要我戴上项圈? 原本已准备好要受到怎样羞人辱人的吩咐,但这般反高潮的发展,倒叫她不知该作何感想。想着想着,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忍悛不禁笑了。 立正的加特斜眼瞟瞟笑得脸颊淡红的她,只是轻轻抿抿嘴。 加特拿着铁匠的信件出城了。 积克才当上副统领不久就要代统领班,紧张得几乎忘了要如何呼吸,机械式地数算吐纳。 女王在书桌边低头工作,他站在她身后,是第一次能近距离把她看个仔细。 她一向站姿昂然直挺,远看很有威严、令人敬畏,近看才发现她个子原来娇滴滴的,就是一个年轻的大姐姐。她低着头,展露了雪白的颈背,几缕从发髻上松下来的金发随性地撩着幼滑的皮肤,深深吸引他的目光。 啥家女王真漂亮,他暗觉骄傲。 回来神来意识到自己竟分神了,连忙低声清一清喉:加特大人是怎做到长期专注的…… 说到统领…… 「陛下……」积克有点迟疑的开口。 积克当值了多久,就弄出杂声了多久,又透气,又假咳的,女王早觉烦厌,现下他更光明正大的开口了,她唯有放下笔,无奈地回头:「是的?帕森先生。」 「是这样的……」他看来有点慌张:「今早,抱歉让陛下看到统领大人颈上那……」他迟疑着,不敢直呼「吻痕」:「希望陛下不会怪责统领大人。」 「责都责过了,现在才说?」 「呃……我意思是……我无意毁坏加特大人的形象。」 「放心,你没有。」女王打量着他的脸,尝试理解他到底想说什么:「你是想挽回他的声誉?」 见他歉疚地点头,她就说白了:「重提旧事,不觉得会弄巧反拙吗?」他大惊:「不要!加特统领真的是个尽责的好统领!」 「这当然了。」女王忙着要工作,把头转回去:「我还不至于苛刻到一次仪容不整就对人改观。」 「不敢!」他忙道,住口了。 但那不止是仪容不整的问题呀……她知道那是什么……吧? 他又陷入了无谓的思绪中,散涣的气息又一阵阵飘出。 女王内心也叫苦:加特什么时候回来…… 分针滴答滴答不知走了几圈,忽然,走廊上传来急促的步声,未几,门上响起两下急促敲声,女王尚未回应,门已被推开。 哪个胆大包天的狂徒!积克紧张地半拔了剑。 披着红披风的身形迈着大步,叁两下已到书桌前单膝跪地,弄出重重一下闷响。他低头面向地板,嗓中有种激动:「谢陛下赏赐,卑职受宠若惊。」按在地上的左手上,有一条皮革缠绕着,系稳了一只金属义指。 哗,女王御赐的义指……积克也呆獃了。 女王看着加特头顶,目光灼热,嗓音也有点不稳:「帕森先生,辛苦你代班了,请你好好休息一下。」 积克看到二人之间无形的巨大张力,连忙敬礼便急急离开。 门才关上,女王也忘了让加特起身,急急忙忙绕过书桌,小跑着跪坐他面前:「还合身吗?会不会不适?」把他的手掌捧起来在面前细看。 义指下仍包着纱布,伤口仍未完全结痂。 他目不转睛看她忧心忡忡的脸,由心上涌起的万般情感便在喉间哽住了,只能简短应道:「合身,戴久了便会适应。」 义指关节能调整,他还选了精致的雕纹,彷彿这是什么值得纪念的装饰一样。她见状,「噗嗤」的笑了;一笑,泪却跟着流。 纱布制造了假象,彷彿只要掀起来,下面还是完整的一根手指;义指却印证了他失去手指的现实。 双手执着他手掌把他紧紧握着,她低垂了头,身体控制不住随抽泣而起伏:「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以后……」 以后做什么、不做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 他静静听着她哭声软弱,整个人从胸口内温暖起来,看她的眼神变得柔和。 女王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心里的激动,只能化成吻,轻轻落在他受创的手背。 泪水「巴嗒、巴嗒」的打在他手背上,滑下来划出几道湿痕。 绵软温暖的嘴唇离开了他手背,还未降温,他已忍不住心里的情意,一手按住她细小的肩膀,稍用力的把她推得往后跌坐地上。 她背后撞上了书桌前的木雕封板,痛的瞇一瞇眼,但还没来得及张眼,已感到唇上湿暖温濡。 她朝思暮想的吻。 ----- 虽然收藏量和珍珠数一直算不上很理想,但每次看到统计上升,还有收到评论逐一回复时,心里都会有收到礼物的那种开心。 以前故事只写给自己看,所以不懂得顾及看的人的感受。上一章出来后,看着统计转差,也有常来留言的人都不来了,真的挺失落,很想改善。 自我反省过,当然是故事不够好了,但问题是在情节、节奏、人设还是什么,却又真的无法判定,很想知道大家的想法。 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也希望能跟大家多多交流,每个留言都是动力! 谢谢!!! 第八章(2)妳是有那种意思吗?(微H) 心头满满的热力,却不是平常那乱人心智的灼热,而是甜腻的、像新鲜出炉的原味蛋糕那般窝心的暖。 他膝盖跪在她脚边两侧,右手撑在她腰旁,而左手牢牢扶住了她脸颊,嘴唇又更用力的施压、深深的吻住她。 金属制的义指插入了髻发之中,在她头皮上引起一片冰凉的酥麻。她软吟一声,手动了动,却又不知如何自处的再次放下了。 没有焚烧意志的激情,只有浓烈的情绪。 手掌终决定好要摸上他撑地上的手,他却离开了她。 他犹如虎豹一样把她困在身下,但淡灰的眼眸中除了柔情就没有其他。 「你……吻我……」她瞪眼面对他近在咫尺的脸,惊讶得言辞笨拙。 灰眸之中夹杂了迷人的幻彩,浓眉和直挺的鼻子英气逼人。 她心脏痴痴跳动,脑中没有什么女王护卫、什么以下犯上,只知道刚刚得到了他一直吝啬的吻。 「是的,陛下。」他挺身跪立起来,在她的角度看来高大得令人悸动。 他连披风也没除下,直接解开外套一排金钮釦。外套脱掉了连着披风随手一丢,叁排徽章刮过木地板上弄出轻微的响声。 她这才发现「陛下」之前没有如常那不带意味的道歉,制服也在地上一团凌乱,不知该骂还是由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把我哄高兴了,奖励一下很应该。」他说着,把项圈扣上她白晳幼滑的颈项,吻也随之而来。 轻碎频密的啄吻布满颈颚,偶尔一个挑逗的小咬噬,把她的慾火搧起来。五指插进他浓密的发丛间抓住了,另一手探到他领口第一颗钮釦上胡乱摸着却解不开。 他吻着吻着移到她耳垂:「又想给我打印?」 拉扯钮釦的手顿住了,她充红了脸支吾不语,目光黏住他颚线下那块紫青移不开。 「给积克看到了,感觉怎样?」他执起她的手,一起将衣钮逐颗解开,精壮的肌肉线条在敞开的襟口内勾引她觊觎。 被下属发现了他仍然波澜不惊的淡定,似是对世界宣告什么一样,那种感觉她说不上口,只好在他灼热的目光下问非所答的点了点头。 他心头涌上了难以言喻的的激动,食指缠上系着她衣领的丝巾,一下就拉松。 「你知道吻痕有什么意思?」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听得她筋骨酥麻,以茫然的脸回应。 她身上一袭连身长裙,胸前一排钮釦直落到腹前。他把钮釦逐颗解开来,掀开她衣襟,露出了底下的马甲。雪白的酥胸半露,随她越渐急促的呼吸在马甲内起颤动。 他眼神深邃,直看进她眼内似要把她灵魂也勾住:「『我要你』。」 馀音在她耳内共鸣萦回,连心也撼动了。 说完,他两臂擐到她背后把腰提起,嘴唇便贴上她胸脯冰凉的皮肤,用力地吮吻。细片的皮肤在吸吮的压力下发麻发疼,承受不住他舌头撩弄的痒意,她低嘤一声抓住了他抱在腰间的前臂。 「『你是我的』。」 移到另一边的乳峰,又用力吻住。一边留痕,一边把她身上的马甲解开抽出来,扔到外套堆上。 「『只准给我看』。」 他落到她腰侧,轻吻一下后,张口咬住,比麻痛更清晰的刺痛惹得她扭腰呜咽。 她已满面红粉旖旎,嘴唇与眼眸都闪烁着晶莹;他的气息又热又重,稍用力的把裙襟开口往下拽,裙子便滑下一寸,内裤的蕾丝边也突出在布料边缘。 她只剩肩膀和头靠在书桌雕花木上,近几仰躺在地板。 衣襟滑落到肘窝处卡着,香肩上臂都裸露了,两颗硕大的乳球挂在胸前随着动作而盪动;他提手摸住了一边乳房,缓慢而带劲的揉起来。 温热的骚痒囤积在她小腹内打转,她眼睁睁看着他低头、脸庞一寸一寸接近敏感地带,脸便升温燃烧起来:「加特……大人……」 他唇已落到她小腹上,望着她因紧张而随呼吸起伏的肚皮,低声道:「我想拥有你。」 烫热的嘴唇复上带点凉意的皮肤,在肚脐与蕾丝边之间再次狠劲吮吻。 赤麻渗透皮肤,本已情动的小腹内又失控的脉动,她慌张又害羞地嘤咛着,两腿禁不住抖一抖,腿心已潮湿了。 雌香阵阵飘入他鼻腔,胯间的胀硬更难忍了,他一手揽紧了她腰肢,另一手探到裤头,熟练地解下皮带、解放雄性,用手握着微微抚扫。 没有辱人的游戏,她却觉得比平常更为害羞,用手臂挡在眼前。他吸吮的频率带动她张嘴吐纳,夹杂着软媚的嗓:「呀……呀……」 等吸得头脑也开始昏晕了,他才终肯开口,坐起来检视成果。 痕迹衬在她净白的肌肤上是恬不知耻的明显。左右乳房上各有一块血痕,仍然是鲜红的颜色,腰侧的齿痕以虚线形成半圆,小腹的那一片似乎用劲过度,比胸前的要大片和深色。 爱痕斑斑,像是属于他的女人。 他扶住她的腰把她提起来,拉到腿上跨坐着。 二人的距离倏地拉近了,她心里有小鹿乱撞,瞪大着眼骨溜溜地打量他的脸。 长裙复盖二人下身,她大腿根之间被他撑起了一个帐篷,彷彿感到一阵阵烫热传递到自己腿心,她喉间不禁发出了一下哽声,又涌出一股湿濡在内裤上扩散。 「你是有那种意思吗?」他平静地问。 他没有留意下身的状况,只是不动声色地执起了她的手,放在颚下被她留下的痕迹。 女王定定望着他凝神的脸,他说的话就在脑内不断飞旋打转,每一句都能牵动心弦、每一句都是奢侈。 凭什么不准他让别人看? 凡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 国法规定,伯爵以下的他,我一辈子也不配拥有。 她眼露犹豫,他珍爱地摸着她腰背,耐心等待。 她来回细摸他愿意展示的记号,任性的话几番就要脱口了,终究还是得放下手,安守本份:「小白何德何能?」 在她腰背上的抚摸沉默地停下来了。 万人之上的女王愿意与自己肉帛相见,还奢望什么? 「嗯,量你也不敢。」他脸上风平无浪。 只能领取她肯给予的一切。 他把她摸在脖端的手拉下来,往腿间按。 隔着裙子摸到了火烫的一根,她脸就在他眼前刷的烧得赤红了,抿抿嘴,手指开始含蓄地在帐篷顶端打圈撩划。 跟能以逻辑判断的学术与政务不同,他身体的喜好她无法直接感受,他的表情又不善变改,她学了很久才渐渐懂他。 自己抓着她肏时,他爱猛迅狂暴的动作,但给她伺候时却恰恰相反;他喜欢她温柔仔细的撩弄,彷彿呵护瓷器一样的小心。 在他马眼附近用指腹不规则地搓转,他的神情会稍微放空一点;两指圈在棱角上下套弄的话,他的呼吸会变得深沉,有时脸上会像现在一样,隐约添上一点淡红。 有如受到鼓励,她自探进裙底,抚摸他的长度;五指微微分张,扫动时划痕分明,催醒他肉根上每道血脉,一下子就胀硬发热,急不及待要侵略她的小穴。 看不清她藏在裙底下的手指有多色情灵巧,爱慾反而因此被猛烈地搧起,一只大手包复她整团胸脯,用力地搓揉着,又拈着乳尖碾砺、轻弹,不一会就把胸前一朵樱花玩得翘起头来。 他含住了小石子,用舌头打圈宠溺,连连的吸吮下弄出「啵滋啵滋」的水声,她咬着下唇,小腹中浮起一片饥渴。 裙下的手指在肉头上沾到了湿润,她就记起了赤红的龟头垂涎凝珠时模样如何急色,自己也恨不得要邀他内进了。 垂着眼不敢看他,身体却大胆地趋身往坐前,同时手掌把他的阳具往自己腿心按,就贴住了湿热的小内裤细慢磨研,浸满爱液的蕾丝把他也沾湿了。 第八章(3)明知如此还是想要(H) 肉棒被女王擅自捂在内裤上厮磨,蕾丝的质料包裹一团饱胀湿润,加特情难自禁地伸手到裙底下,将她的内裤勾到一边去。 屏障移去了,阴唇直接吻上了烫热的肉棒,坐他大腿上的她一个激灵,乳球也颤动几分,回过神来便痴恋地蠕动腰肢,将爱液涂抹他棒身。 听着她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喘息,雄性被片片肉瓣湿濡软热地夹着上下搓抿,叫他几乎要融化,茎口上热液氾滥,淌下流进她指缝。 「想要什么,好好说的话,我都给你。」他被迷惑了,又低头吻她锁骨。 好端端怎么奖励我? 她脑筋被爱慾胶着转动不了,只知机不可失:「要……要加特大人在……我身体里……动……」 「在你身体哪儿?」他吸内她的体香,长吁一声,舔舐她雪乳的嫩滑。 身体上下最痒最热的,正是小腹内一寸深的肉壁。 只有初夜让他进入过,但嚐过男人的滋味,无论是他的手指还是插入的工具,没有一样及得上他的粗长。 「在——」开了口,殊不知要形容原来是那么羞人,她只好在裙底下捉住他的手,引他指头滑进小唇瓣之间。 玉门被攻陷的顷刻,闪电划过她全身,穴洞内收缩一下紧咬着指头,她便「呀!」的叫出了声,屁股接着不由自主地微微摆动,细细套弄他的手指:「嗯啊……这儿……想加特大人用肉棒…啊…」 「肉棒?」看着她浪荡的蛇动,他顿了顿才勾撩润滑的肉洞:「在这儿用肉棒会怎样你不知道?」在爱液里搅动戳插,穴里再盛不下满满的水,手指每次推进都香汁四溅,淋洒肉根。 想起他在拍卖会包厢里说过的话。 「会……」她被他手指插得腰也拗起来了,抖颤着有点羞愧道:「……有孩子……啊……」 「孩子」一词擦过唇边,心底便有暗涌被搅起。 「明知如此,那言下之意是想要我的孩子了?」他抽出手指,再次换棒身埋进贝肉之间,把她晃动的屁股抱着贴紧来,任她放肆地磨擦。 「女王想要护卫的孽种?」他质问,脸庞埋她颈端乱吻。 孽种,他跟我的,是不伦孽种。 她没答话,两臂紧紧抱住他,浪叫化成微弱的嗯哼声。 「你够胆便说给我生孩子。」他语调有挑衅之意,但脸却没从她肩间抬起,声音也因此含糊:「说得出口,我就跟你生。」 以往乱说什么也没关系,不过是当刻的痛快,但这次会有活生生的后果。 花俓中的饥渴却是不容忽视的强烈,是身体想要一个比叁天便消失的吻痕更真确的痕迹。 但我不过就是想要点慰借! 他当然知道她不会答话,但却料不到她竟然来硬的,身子跪起来了,扶着分身把它角度微偏,肉头便碰上了花瓣,更动作流畅地矮身把菇形含住了。 「不行!」他疾声道,趁她还没开始动就把她身形一抡,侧倒在地。 犹有馀悸的吁一口气,他扯起一个歪歪的笑:「不守规矩,小白坏哦。」扣着她足踝,她整个人便被他拉着滑过地板,惊呼一声后,地上的腿已卡在他膝盖前曲起来了。 把她的腿架在身前,他俯身把她下盘托起来,湿淋淋的肉棒便对准了菊眼:「那么无赖,不配奖励。」说完,抱着她的腿挺腰进入了她。 「啊!」她背上冒起了冷汗。 从来没试过侧着插入,他翘起的肉头磨到全新的一点,她身体猛地打个颤。 肉棒整根埋进去后,他忙不迭肏动,腰肢猛力摆动用粗长磨研她的肉壁,每次磨擦与震动都叫她洞里火辣辣的燃烧起来。 她伸手握着他的手腕,稳住身子,让他精确插入,深深撞击洞穴。每次挺身,丸囊都拍打在她湿润的花穴门上,黏答答的爱液也沾到丸囊上,引发水声。 「你可别忘了,项圈要脱下的。」他沉声道。 话音落地,不知是刺激太甚,还是心有不忿,她紧瞇着的眼内流下了一道湿痕。 「还是你就沦落到宁愿以后也戴着项圈?」他缓缓开口。 她定睛须臾,眼珠才慢慢一转,落在他脸上。 没作声,泪依然潺潺流落。 他见状胸前揪痛了,两指插入了湿得一塌糊涂的肉唇之间,抚慰寂寥。 「啊哈…」她别过脸埋在臂间,不住地重重喘气:「啊……啊……」 抱着她的腿,一边揉捏她大腿上的肉,一边加速摆腰,另一手臂也操着手指猛地搅动春水,弄「滋巴滋巴」的响声;她身上的红痕,在身体晃动下在他眼前蹦跃。 她一直没有回答,他也不再问了,二人异常的沉默。 既然不能坦白,说话也没意义了。 维持着猛烈的频率攻插着她的洞穴,两具身体都升温,逼迫她快感渐转高亢。她开始配合他的动作扭动身体了,不一会,全身用力激灵,一滩水便喷打在他胯间。 水痕挂在他大腿心往下滴,把地板也弄湿了。 把发软的腿放下来,要她四肢趴在地上,他才俯身从后抱着她。 已取悦过她,他便照自己的速度,搓摸着她丰满的乳球,用她的臀眼慰借自己,步步登达顶峰,将一股一又一股的浓浊射入她肠道。 仍然伏在臂上不愿抬头,她前臂都被哭湿了;他抱着她的身体,没有放开的意欲,反倒轻轻吻在她耳背。 *** 例行会议终于补开了,虽然少了菲腊公爵,但谁也没有谈论,表面一切如常地进行得顺利。 定下了巡视的地区、收集了封爵候选人的资料、讨论过建桥项目,议题又落到亲王人选。这次没有人能给予任何意见了,群臣只能看着女王等她开口。 两手放在桌上十指紧扣,她没有往加特瞥一眼,坚定的开口:「我想请柯连王子再来宫中小聚。」 --- 早两天心情有点低落,回头再看,把负能量带给大家了,想说声对不起! 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八章(4)不过是一男一女 明后两天会见柯连王子的装束在傍晚终试完了,侍女们留下女王和加特在房中便离去。女王面露倦容脱下了首饰,到屏风后,长吁一口气才解下衣裳。 「陛下最终还是选了王子吗?」 屏风外,一直默然观察的加特这时还是开口问了。 不太自在的女王放轻松了声线:「对呀。」 会议后,他一直没提过一言半句,她甚至以为他不在意。 屏风外安静好会才再响起他的嗓:「能冒昧问陛下喜欢殿下什么吗?」 她穿上了轻便的衣服,从屏风后回来,看他的一眼带责备意味:「我不认为护卫统领的份内包括评价亲王候选人。」 「我没有打算作出任何评价……」加特也轻扭了眉。 女王束起马尾、披上外套:「我要到外。」 跟在女王身后,加特一直走到城堡的后山上。他举目四看,觉得熟悉至极:「陛下,这儿是……」 「我希望你明白,婚姻这事宜是现下一大烦恼,我实在没兴致在会议外再对谁作解释。」 「对不起,我无意加重女王的烦忧。」加特说完,走在前头的女王转过头来,却是脸带微笑:「倒也没,能再和你回来,也算能得个喘息。」回头迳自往前走。 加特呆了呆,加快步伐追上她。 点点星火透过树荫叶隙间闪烁照耀脚下的林道。在女王身后亦步亦趋,一光一暗间,他竟有一刻以为回到了五年前一个平常的夏夜。 女王来到那棵树下,毫不迟疑梗攀上树枝。 「陛下!」加特语带焦急,冲动地拉住了她裙襬。她感到拉扯,低头问:「怎么了吗?」 「我有职责照顾你的安危,你期望我白白看你爬树而不阻止吗?」 「扯着我会更安全吗?」她只是笑问,他闻言立时缩手,她又已攀上一层了,头也不回:「上来吧。」便率先往树顶爬。 没辙地叹息,他还是得跟上。 旧日的习惯已深烙在体内,每一抓、每一蹬,筋骨都自如利落;一步一步,她彷彿向着更久远的记忆走。 她身手灵敏,像极了一头敏捷的松鼠,他看着不禁会心微笑。 那时,当其他的玩伴都各自回家了,加特会借故留下,跟公主二人来到他们自称的基地。他们会一同看书、观星,用枝叶造简单的玩具、玩自己发明的游戏。 孩缇记忆中的汗味,筑成了最窝心的片段。 快到顶端,女王却一脸的犹疑与困惑,东张西望。加特见状开口:「怎了,陛下?」 「基地……不见了……」 他们一起挂了张破布作旗帜,还在树榦上钉了一块木板就写着《基地》,现在都不见影踪。 不相信那段甜美过去的唯一存证竟就此消失,她不顾一切要环绕树榦寻找,但才拉开步子,却听到加特的话:「没关系了,陛下。」 「但……!」她回头,接上他皱眉的苦笑:「都五年了,也许已长到顶上也不一定,再往前太危险了。」女王神色一落,他又道:「五年,是很长的时间。」 嗓里的无奈,听得女王心上也莫名奇妙的酸了。 「我们就到这里好了。」加特站定了,背靠树榦。 女王看看他,无言以对,唯有在枝桠中坐下来。 眼前一片树海,看来与五年前没两样,只是又有哪棵树能不长枝生叶?此刻二人再次同在树桠间,也是截然不同的关系了。 「嫁了亲王,又会变成怎样呢?」女王失神低喃。加特望她忧郁远眺的容颜,不禁问:「陛下乃一国之君,区区亲王,又有什么影响?」 「对日常当然没影响了,我反而乐得有人分担事务,只是……」她忽然住嘴不语,低头把玩起手指来。 加特看她眉宇间显露出一抹温柔,却又有无尽的寂寞,忽然忘了身份地位;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他也不过是一个为她心疼的男人。 毫不觉晓间,一阵比风更细的低唤已脱口而出:「白兰瓷……」 「我俩……」她转过头来,强颜欢笑:「还没好好谈论过在夜幕低垂的种种呢。」 虽然加特没期望秘密中的关系能在不闻不问的情况下延续,但亦没料她会如此突然地提出,顿时手足无措,呆在当场。见他鲜有的露出憨相,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他便脸色一沉以掩饰窘困。 女王自个笑了好会才平伏心情,刚好对上他的目光。 纵然未能明白他眼底那缠绕不去的黑影,但每晚躺在身边、进入最不设防之处的他,早已成为世上最亲密的人了。 「无论如何,亲王来了以后……」她看进他眼中,声音轻柔得发抖,顿一顿:「现在谈论也没意义了……」 凝视的翠眸不眨一下,俏脸泛起红晕。 她知道自己表情有多渴望吗?他苦恼地轻透一口气,却也忍不住提起手,欲抚摸她嫣红的脸蛋。 谁知她却比他快一步,先趋身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一下。 鼻内飘入她发端香气,冲昏了他头脑,定睛她脸上的目光早已失焦,陷入了她唇瓣蜻蜓点水的柔软之中。 他尽力了,数月来,为把二人的关系控制在肉体层面上,他真的尽力了。 统领位属帝国骑士,是骑士的顶峰,但终究也不过就是骑士,跟有政治权力的男爵,差了一级。 仅仅一级就是天与地的距离。 女王需要的,是驱走皮肉孤寂的解慰,而他只是在被褥之下偷偷借此满足自己的私慾;即使他再渴望,她的情感是不被允许的,而他必须推她上正路。 迎上她近在咫尺的目光,他用力扳开她肩膊稍微推开,冷眼问:「你在做什——」 但她已泪眼婆娑,似在对谁哀求:「作为女王,可以不要亲王吗?」 失去双亲和朋友,她的孤寂是随着权力而来的附属品,但她何曾恋栈过这权力半分? 为着被加诸身上的责任,生命中重视的却逐一失去;难得有人够胆施舍一点肉体上肤浅的亲暱,却连这温暖也是昙花一现。 双手抓着他袖上布料,她一脸埋在上,含糊低道:「不想跟你完结……」 *** 女王卸下平常严肃的装束,穿上粉蓝的一袭便裙,衬在雪白的肌肤上,看来似是一个青瓷娃娃;金发时髦地扭了几撮麻花辫子,马尾随意垂在肩侧。与柯连王子对坐在露台上,阳光洒在身上、发上,整个人闪闪生辉,仿如仙女一样美得出尘。 「感谢你应约前来,一段路又来又回辛苦你了。」女王笑道。 柯连王子被她的精美迷得目眩,稍迟缓道:「该我感谢陛下,愿意相邀约会,我实在是大喜过望。」 女王伸出了手,酥软地轻复在王子手背,叫他胸前一盪。她以温婉的嗓音道:「我的小名,是白兰瓷。」 「白兰瓷,动人的名字,很适合你。」王子漫不经心的也将手盖过她纤纤玉手,低柔讚叹:「你今天很美。」第一次见他满脸迷醉,女王呆了半晌。他不断反思所说的话,渐渐慌了:「当然,你一直都很美丽、高贵……」 「殿下请放松。」女王掩嘴笑笑:「今天我俩相会,不只是普通的一男一女吗?」 王子闻言神色一亮,咧齿而笑:「那,白兰瓷也请唤我亚瑟好了。」 她含笑点头,虽然手势不习惯,还是提了茶壶替他斟了一杯。 身为女王,却细心地照顾他的感受,为了令他放松而处处纾尊降贵,他好生感动,只想把握更多机会再见面。 「不久就是打猎季了,我父王会举办打猎秋游,你有兴趣赏面来玩吗?」 「我也久闻凯恩国王枪法奇准无比,他举行的打猎大会可是一大盛事,真想去见识一下!」她脸微红:「可是我只懂用手枪,猎枪可是没碰过……」 「没关系!随行的也不全是打猎好手,喝酒、赏花也是乐事。」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微微红了:「要是你不介意,我也可以教你……」 「真的吗?」她喜上眉梢,握住他的手,他吓得全身一跳,她笑瞇了眼续道:「既然亚瑟会去打猎,我当然想跟着了。」 「白兰瓷……」他也憨憨笑了。 女王看着他由衷的笑意,心想:由他来当亲王,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此时,门上响起叩声,敞门而进的是加特。 她来没得及掩饰目呆,胸前猛跳一下,脸已微红:「加特……?」 第八章(5)不能饶恕的罪过(微H) 加特一脸严肃的冷瞧着呆獃的女王,步走到二人两尺外,站定敬礼:「陛下、殿下,抱歉打扰了。」然后俯身在女王耳边:「请到电话室一趟。」 电话……? 能以电话联络的就只有盟国中的两国,而需以此途径通话,定必有什么突发事故。女王背后发凉,转向柯连王子抱歉一笑:「恐怕得请你稍等一会,有要事必先处理。」 「没关系,我等你。」柯连王子点点头,见她神色凝重也担心了。 「对不起。」她苦笑一下,转向加特打个眼色便动身去了。 走廊上急步走,她心烦暗忖:要招呼王子还不够……焦躁不已。 说是电话「室」,其实不过是在宁静的一角中设了个酒柜和围着茶几的弧形沙发,还有一幅厚沉的帘幕将杂声隔去。女王走进去,加特便将帘子拉起。 女王定睛一看茶几上的电话,眉却皱起了:「怎是挂着的——」「我看你成功引得柯连王子神晕颠倒了。」 加特粗糙的指头略过女王雪白的颈端,轻柔的「啪」一声过后,项圈牢牢锁好,她的皮肤也惯性地泛起一片红粉。 「用这种方法骗我来,太过分了吧……」明明是责怪的说话,但她紧张微喘的气息为它蒙上一层调情色彩。 「那我下次换个方法好了。」他低头吻在她颈椎:「你为他涂新香水了?要他怎么抵抗得过你这头小色猫?」她已神迷得闭上双眼,唇间飘出轻叹。 露背的剪裁下,大片的肩背净白无瑕,中央一道浅浅的凹痕延进领口下引诱他进犯。搭在她肩头的手掌灼烫着她稍凉的冰肌雪肤,徐徐游移到她胸前。指尖勾进内撩起一条丝带,他特地慢慢拉,松开了束胸的衣的綑绑,手掌便探进去揉捏肉团、挑逗乳尖。 「将未婚夫冷落在房间外,自己跑来跟男人厮混,这么不检点。」 她上身泛起一片鸡皮疙瘩,筋骨化绵往后挨靠他胸膛,带喘的抱怨:「还不是你……」 他手臂撗过她身体把她揽更紧,进而摸到肉谷之间,隔着裙子抓抓勾勾。她双腿立时发软,渗出蜜水、流下大腿内侧一寸多。她微吟着,提手捉着他揽到身前的上臂,摸到了他的精壮,背后也贴着他实结的胸膛,顿时透气更急促了。 在肉丘外的指头用力往上勾,指头闯进软谷之中,让她全身打个颤,「嗯」的哼出了声。再也忍不住,在他怀内转过身,一脸往他胸膛拢。 这温度、这气味、这怀抱;除了他以外,她没有任何渴求。 但女王连尝试追逐也不能。 权力顶端的身份让她非常无力。 「……你怎了?」 他的嗓音温柔又带点紧张,厚暖的手掌稳放她脑后,窝心得使她全身发暖。她缓缓抬起了眼,看进他忧心忡忡的眼眸之中,却不敢透露半句心声。 深棕的头发、淡灰的眼瞳,在她心目中,就是最完美的脸。 被她的神迷深深慑住,他两手挽住她腰肢节节后退,抱着她一起跌坐沙发中。她轻呼一声跪着骑坐他大腿上,伏倒他身上。 「怎么今天这么黏?」他不禁瞇眼笑了。 她的温驯教他使不了坏,近几将情意含在眼内;婉尔的微笑勾起女王一个回忆。 眼前的表情,是这一切的开端。 仍与她对望,他双手解下她裙上背后的钮釦,手往下拨,裙领便松开,露出她一双柔滑的乳球。没有如常的忙着遮蔽身体,她只是紧张地互捏着双手;虽然羞垂了脸,但仍不住抬眼偷看他的表情。 被她的粉嫩吸引着,他凝视白玉剔透的胸脯,双手缓缓爱抚她冰凉藕臂。她什么话也没说,由他轻轻撩起爱慾,嫣红一下就淹了脸庞,细抿了唇。 「至少你仍会害羞。」加特扯起一个歪歪的笑容,提起手掌轻捧住她两边脸颊,拇指珍爱地抚摸须臾。 但她没反应,只是深深的看进他眼内,眸中载着满满爱恋。 越是对视,他越感不安,笑容便淡去,放开了手:「你有点异常,今天到此为止,把衣服穿好。」 他正要把她抱离大腿,她却抓着他的衣襟:「不要!……」失仪过后满脸充红,低声道:「请等一下……」 板着脸,他还是耐性地等她咬牙与内心挣扎;脸上红晕久缠不散,她深呼吸一口才道:「可以……像第一晚那样吗?」听罢,加特沉默了,低垂了头,让她见不着他的表情。 她不安地稍弯身探看他:「加特大人?」 「『第一次』?」回应的却是冷笑,他迎上她的目光,轻蔑地嘲讽:「想被弄痛吗?」一把推开她,她便滑坐到地上,连忙爬起攀在他大腿上:「不,我是说在那之前……」 他脸色转瞬黑沉,却没阻止她把话说完:「那时你靠得好近……你在我耳边低语、拥着我、吻了我。然后……然后……」她的手沿着他的大腿往上摸,终安顿在他的分身上:「你在我体内。」 掌下的分身在制服西裤内发烫、变硬了,她小腹之中也因期待而冒起一阵温暖骚痒。 面对她祈求的脸,他下体脉动了,却仍沉着地执起她的小手挪开了:「你只是我一条狗,竟敢要求跟主人做爱,别妄想了。」 眼看他就要俯身为她穿好衣服藏住赤裸,她慌了,情急之下伸手到脖后,摸上瓷花扣。 「啪」的一下,项鍊应声掉落在二人脚边。 擅自摘下主人亲自扣上的项圈,她犯下不能饶恕的罪过。 已屏息准备受他的责骂,但他顿一顿后,只是重重透出一口气。 「我不同意陛下愚昧的主张。」 「那天晚上,你抱着的可是女王?」她低声问。 他没回答,眉已扭成一团。 「那天晚上,」她接着再道:「无论你以什么身份、当我是什么,我们也『做爱』了,为什么现在就不能?」 「陛下,那天你醉了!」 「而我现在清醒得很。」她尝试握住他的手,他却不徐不疾的缩开:「你不后悔吗?」 她能后悔什么? 后悔坐上皇位?后悔奉守皇室嫁娶的国法? 面对他不认同的脸,她有的只是不甘,索性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她站身,把裙子用力一拽脱下了。 第八章(6)陛下想要的话,便得自己来(H 直勾勾盯着加特错愕的脸,女王也把束胸衣和内裤脱下了。 丰腴美乳、蛇腰长腿,也及不上她倔强刁蛮的脸美丽。 加特脸上没显露表情,但胸襟早已灼热;与她对峙相望,越是想找理由推搪,却越是想将她抱在怀中疼爱。 「我不会越规。」他正色道,两手工整放在膝上正襟危坐:「但陛下的旨意,也不会忤逆。」 女王胸口一热,两眼湿润了,趋身抱住他脖子,逐个膝盖跪回他身上。在她鬓边瞟她一眼,他在她耳畔低声道:「我依然反对陛下的决定。」她脸埋在他肩头,颔首:「我明白。」 再吸入满腔气味,确信在怀内的就是他。 她着手解下他的披风、脱下他的外套,他静默看着她把自己的上衣扒开,任她圈着自己的颈项、亲吻颚线和腮畔。就像小猫舔奶一样,她细细的吻、小手探到他大开的衣襟下,两臂滑进去抱住他的身躯,在他身上继续以吻布满甜蜜印痕。 她身上的幽香笼罩着他,叫他每下吐纳都充满她迷人的味道,更想逐寸品嚐。 不知不觉间,他也闭了眼,沉醉在她的依恋中。 决定了不能主动抱她,他只得捏紧拳头,好压抑将她熊抱入怀的冲动。 她纤细的臂圈收窄了,骑坐他身上的身躯紧紧贴上他胸膛,他的体温气味叫她发骚,忍不住轻嘤起来,娇嗲的嫩嗓搔痒他耳蜗,唤得他全身酥麻。 夹在他腰间的两腿感到他胯间异物突起,霎时,一阵热气涌上她脑门,羞怯又期盼的看着他。 「陛下想要的话,便得自己来。」他表情仍然严肃。 她抿抿小笑容,两手沿着他胸肌线条往下摸,落到他裤头钮扣上。 裤中硬物在底下发烫脉动,早想解开束缚。她手指剔开钮釦,拉下内里的棉裤一点,充血紫红的分身便擎天直立、高矗在她两腿之间。血液中沸腾的热气烘着她的秘密幽谷。 她两颊烧得发烫,而嘴唇紧张得发干,咽一口唾舔舔唇,已忍不住轻抚他分身的长度。五指稍稍将他的分身按住贴在自己娇软的蜜穴口,烫热在腿心激起一阵阵火花,她的心跳越渐强劲。 二人的温度相互热醺,穴中爱液汨汨而流,在肉棒上留下两道滋润的蜜痕。 肉唇受到温热的触碰,里面的小核也起反应了,麻痒痒的变硬抬起头来。她受到驱使一样,失神地摆动起腰肢,身体起伏着使肉唇夹着雄性上下磨蹭,用肉棒的硬度磨逗着敏感的核粒。 快感如电流窜遍全身,她咬着下唇仍抑制不住零碎的呜咽逃出嗓喉。 她蛇动的体态、湿润的蜜唇,早教他慾火旺盛;再看她羞得紧瞇着眼,却控制不住慾望的脸蛋,他简直要立时侵佔她。 淫水沾满雄性的长度,温暖黏湿地发出微微响声,在宁静的电话室内格外清晰。 磨蹭越渐加快,她的喘息亦然,未几,滚烫的肉慾麻痺了她全身。她忍不住抛臂环抱他的脖子,白玉香躯紧拢他身体,只用腰劲让下身磨合欢愉,在他耳边发出低声的呻吟。 什么女王、护卫,他到底也是个凡人,再也顾不得这么多,只知她赤裸地渴求着的回应,他必须给予。 厚大的手掌摸上她拗动的背,另一手托在她脑后将耳朵贴上自己唇边,没耐性地问:「陛下想放进去了吗?」话音一落,她大腿往内夹一下,腮颊充红着点了下头。 双手搭在他肩头,她撑身跪起,挺立着的雄性竟刚好顶在爱液氾滥的穴门之外。胀大的肉头隐约刺激她柔软的肉唇,她两腿发软往下滑,肉唇便被肉头撑开了,肉棒陷进一片春水之中。 他发出了粗野的一声叹息,她小腹内只有更痒热难耐,也呜咽起来。 肉头被蜜穴包含,潮湿的爱液沾满了整个头,还沿着早已湿濡的捧身滴流,使他咬牙低哝一声。 知道她定必使不上劲了,他双手扶着她腰肢好助她慢慢降下。 穴中压力逼使她仰起了脸,背也拗起,弧度性感撩人,晃动了两座雪峰。 感受着异物逐寸推进,撑开肉壁,只要想到如此温柔地进入自己的正正是他,她的心跳不断加速,全身每个毛囊都喜悦得发麻,她紧紧瞇起了眼:「啊……」 即使有他百般呵护,胀硬的肉捧于她只习惯手指大小的蜜穴来说还是太粗大了。好不容易才完全套住了他,肉棒仍不断在她体内胀大,还没动已感到肉壁有被磨着碾扯的感觉。 用力喘着气放松身子,她低头打量身下,又再抬头看看加特:「它把你吮得好紧……」他忍悛不禁:「哪来这么脏的话?」她通红着脸,也傻笑了。 在他的注视下,她回过气来自己慢慢摆动起臀部。柔软的乳球也随着她起伏的身躯上下摇盪,看得他心头颤动,忍不住一把搂住她腰,嘴唇便复上她的乳晕。 牙齿轻细磨着逗弄,乳尖挺然变硬。 「啊……」她低吟着,合上眼也抱着他的头。 舌头反复舔舐樱桃,他一双手抚摸她柔滑的腰背、最终落在她臀上两团丰满,缓缓抓捏。 这是她第一次骑着他套弄,脑袋烧得烫热,压着嗓担忧在他耳边问:「……喜欢吗?……」 大口大口吸入她的体香,他陶醉得无暇回应;无言的饥渴让她更亢奋,一阵蜜意填满了胸腔,只得低下头亲吻在他发丛之间。 一道拑捏着圆浑的股瓣,他已耐不住慾望,一道将她往下按,加快她套弄的速度。抽戳加快,使她体温继续上升。肌肉都绷紧了,玉背高拗起,意识亦逐点脱离躯壳,她再也控制不了嗓喉,娇滴滴的呻吟在狭小的空间内回盪。 第八章(7)我要你在里面……是命令!(H 「啊……啊……好舒服……」女王环在加特脖后的双手握成两个小拳头。 「你坦白时最可爱。」一个微笑徘回他嘴角,凝望她殷红的脸低喃。 虽已有气无力,但她仍抖颤着手,扶着他的脸问:「我可以吻你吗?」 加特的笑容闻言僵住,但才发出了一声:「这——」她已俯身用唇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一如惦记着的,他的唇柔软、气息醉人,让她陷入恍惚如梦的境界。 她一直在等待,见他的每一刻,她都在期盼着哪一天他会让她得偿所愿,再次感受到倾泻如洪的甜蜜。 温柔、宠爱、渴求……他通通收藏得从不着迹的秘密,却会透过双唇化成吐纳、一滴不剩的呈现给她。 一个吻足使她胸口灼热来,澎湃的情感像巨浪一样拍打在胸膛,涌到身体每个角落,最终再也框不住,融在泪水中滑下脸颊。 豆大的泪珠落到自己脸上,加特震惊无言,看着她不得不放开唇,连连啜泣。 双手交替地抹去止不住的泪,她抽抽答答开口:「……你……好残忍……」 面对她的指控,他没有辩驳。 「……明知这一切有天都要结束,为什么要开始?……」她用力喘息,好不容易止住泪流,但泪眼婆娑间,眸内透出的哀愁竟比痛哭的脸容更使他心痛。 「明明会把我让给别个男人……」 她迳自痛哭,懵然不知他承受的比她更深、更久。 多年来,若她肯仔细留意,不难看破他的私心;但她从不肯承认,维克.加特的忠认只是为掩饰爱慕的伪装;他的尽责只是为了能流连她身畔而使的手段;他的肃正也只是烟幕,为了盖过无时无刻地蕴酿的慾念。 她要的,只是那个善良、正直不阿的假维克,却又同时纵容他一切的龌龊行为。 他是「明知」也要吻她、佔有她,但比起她的「不愿知」,谁更残忍? 沉默望着她垂头落泪,除此之外他又能说什么? 双手牢牢扶住她脸颊,他用拇指抹去纵横她俏脸的泪痕:「有感情才有残忍与否,但主人和狗、女王和随从,哪里有爱? 「你是女王,想停止也由得陛下了。」 与柯连单独对着坐,她才意识到,短暂的拥有是多痛。 倘若一开始有选择,会宁愿一切也没发生吗? 「我想……」她目光徘回他脸上:「我想与你做爱。」 如果只能得到肉体,那我就要你的肉体。 「直至必须终止时。」她道:「每一天,你都是我的加特大人——」话未完,加特已一手扶住她脑后,把她压过来深深吻住。 这次,是她先以舌头挑逗,薄薄的粉舌伸进他口中,撩弄他的舌尖与牙龈,暖暖热热的一片在他的嘴内嬉戏,时又缩身而退,引诱他进上入侵。 他双手雀跃地抚摸她滑溜的背,打圈的动作移到她臀后珍宠轻抚。 拥有整个王国,偏偏唯一的渴求,即使连偷偷摸摸也将要失去。 淡淡的哀伤又在她脸上蔓延,他见状倏地将她推倒沙发中,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愁容湮消。 双手按在她脸旁,他深深看进她眼中:「你就真这么喜欢我?」 目光流连他的脸,她有点腼腆,但眼神坚定:「是。」 话音一落,加特心底涌上一阵激动,腰沉下,分身已抵在她穴门,灼热的触感刺激到敏感的小唇,她抖了一抖。 他微微一笑,略为安慰一下:「不会痛。」便缓缓挺身进入。 慢慢抽插,每一下都带澎湃的爱意,推送到她深处;他允许她辙底地交讬自己了,是以她亦能拥有他。 被他渴求与接纳,夫复可求? 一行行泪流下她脸庞,却不再是悲泪。 她两手挂在他颈后似欲拥抱,他更欢喜了,手臂钻进她身下,就让她抱;她任他摆布,给他托起腰背,两副身体便紧紧相贴。 他腰身以平稳的速度起伏,听到她咬牙底哼,混乱的气息透在他颈边。他的巨物在她体内被小穴钟爱的含着,爱液在肉头的抽刮下源源涌出,抽身时涎流到股瓣、沙发上,形成了一小滩。 春水的滋润下,抽插越渐流畅,棱角磨研着叫蜜穴也越发骚浪;肉壁习惯了棒身大小后,她终能曲起腿,助自己挺腰配合着他肏动而套弄。 「嗯……嗯……」她情不自禁地低嘤起来。 双手揉捏着他的肩膀、上臂,她的目光一时落到他胸膛,一时又沉醉于他面庞,尽现贪婪之态。他眼内流光星闪,相较于她的焦急,他沉着、恬静,钟情于她肆意的坦诚。四目交投的一瞬,她心口渗出浓浓的蜜意,框不住的流溢到四肢。 「我……」再直视便要被那甜蜜淹没了,她承受不住,把他抱到脸旁,告诉他:「喜欢,好喜欢你,加特,好喜欢……」 爱意浓稠稠的包裹了他的心,他低头又再一次吻住她仍呢喃爱意的嘴巴。 两人倾尽一切的热吻,唇温驱使着他的慾望膨涨,终得放开她坐起来:「陛下,我要加快了。」肉体依然相连,他随手拿了个坐垫枕在她腰下,她下身便被垫高了。他两只大手各扶住她一边大腿,猛地肏插。 腰身无情地抽送,二人下身碰撞连连,仗着厚帘的阻隔,肆无忌惮地响起羞人的「啪啪」声。她胸前两座雪峰也在猛烈的震动下晃动起来,樱尖乱颤,叫他忍不住一手就抓起来揉捏。 「啊……加特……啊……」她淫媚的浪呼,眼内却满满是对他的爱恋,两手扣住了他按住大腿的手,他就更好借力,每次挺送都直入她花径尽处,她的叫声就难以自控的放荡。 「太深了……加特……啊……不行了……」她两眼瞇起紧紧的,加特已微喘,却仍忍悛不禁:「陛下请收敛点,外面会听到……」 她羞红了全脸,瞥他一眼听话地咬下了唇,只剩抑压的呜咽。 羞涩却又骚媚难耐的双眼泛着饥渴的光芒,他看了便欲罢不能,一掌放她小腹上牢牢往下按,隔着皮肉也能感到肉根撞在她娇小的身躯内哪。她拗起背来,肉壁开始剧烈地绞住他,不让他抽离,欢快地吸吮着,使他也脉动起来了。 他心知不妙,想要抽出,她却立时用脚勾住了他,用眼睛乞求:「……我要你在里面……」灵动的眼波叫他心头灼热,丸囊内就要收缩了,他咬下舌头以抵抗如潮一浪浪的快感,狠下心要推开她:「不可以!」 她已受慾望支配,情急之下不择手段了:「……是命令!」两手潜进他腰侧抓住,他就失控了,用力拥着她再抽插一下,肉根已规律地收缩,将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喷射在花径中。 他身軆放松了伏在她身上,下体仍然停不了的灌注,直至盛不下的从缝隙间溢出流下。 二人相拥着喘息,加特手掌摸到女王颈末轻柔地按摩,她的手也在他实结的背上失神游移,感受胸口内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安稳。 「对不起,陛下,我僭越了。」他肘子搁在沙发上,撑起上身看她,珍宠地拨弄她凌乱的金发。她甜甜一笑:「谁要你这空泛的道歉。」摸上他的手背。 「我是认真的。」他扶她坐起:「请求陛下处分。」 她从地上十起了束胸衣,穿上了背对着他让他帮忙拉紧:「我考虑一下。」把马尾解开来,抓顺了头发。 体温降下来了,现实的重量又压在她肩上,怏怏道:「除了你以外,又有谁能给我这种快乐?」 「肉慾之乐并不难满足。」他沉默一会道,站身穿好制服,扣上皮带和戴好配枪,抬头放空了目光望着一柜子的水晶酒瓶子:「陛下只是在这方面见识未够而已。」 她心上有点酸,没接话,虚软地站起来。 腿心间涌出一道暖流,她喉间发出一下怪声,夹住了双腿:「要……流出来了……」身后传来轻轻一声笑,她困难地弯身十起内裤,穿上。 「陛下想知道能否从亲王身上得到同样的愉悦,」 女王回头,只见加特一手提着一个酒瓶,另一手递来项圈:「想试探一下么?」 第八章(8)借给你,好好亨用(女主x男配慎 ——— 接下来女王 × 王子,慎入!!! ——— 女王离去接电话已有一小时,柯连王子独坐在盛满美点的小圆桌旁,面前一壶茶也凉了,忐忑不安,越坐越心焦。 窗外不变的花园,只使得等待更熬人。 这是女王的日常吗?当亲王,要见妻子也得先排队。 想到这,他无奈一笑,第二十叁次查看时钟。 就在这时,房门终打来了,他以灿烂的笑脸迎接,但见了女王的打扮却不由得愕然:「要到哪吗?」站起走近她,不禁有点失落。 女王的马尾解下来了,全身罩着一件暗红色天鹅绒斗篷,不知是否因下襬盖过脚面,柯连王子硬是觉得她走起路来有点不自然。 斗篷领口上露出她颈项上一串珍珠项链;虽是上好货色,但挂在一向配戴钻石宝石的女王身上,有点说不出的奇异感。 虽然穿着有点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神秘,但她全身散发一种一小时前没有的娇媚,令他目不转睛,也不禁猜想那通电话讲的到底是什么。 「没到哪,不过……」女王连笑容也出奇地僵硬,低头彷彿透视斗篷看着底下互相把玩的双手。定下神来,她缓缓抬头:「王子殿下,有人讬我给你传话。」 明明离开前已在唤小名,现在又回复以头衔相称,他有点失落,只好打趣:「是谁这么大的能耐能让白兰瓷你传话?」满怀心事的她听不到,续道:「若你想听的话,请摊出手。」 被弄的越来越糊涂,柯连王子稍为迟疑,但终究还是想知道她行为反常背后的原因,便慢慢伸出了手,一反手心向上。 盯着他的手,她的心跳疾速起来,咽一口唾才小心翼翼道:「我要交你一个物件,你接过了,无论发生任何事,也必须保密。」 这事之神秘,也驱使他心跳加速;定定打量她的脸,他点下了头。 于是,她手从斗篷下探出,握着的拳里不知有什么。 拳头微抖着,一如二人内心,放到他掌上去顿顿才放开,落下了什么又缩回斗篷中。 他掌中沉甸甸的,一串幼细的银色金属链子堆迭成一团。她递出手时,他还道是首饰,没多留意,此刻才知原来手中牵着的幼链一直连到斗篷底下。 他下意识拉了拉链子,链子从斗篷中的开衩被拉出了一段,而他也怀疑,链子另一端,似乎连接在她身上。 不知他有没有猜中拿着的是什么,但见他面色开始微红,女王身体也开始发烫。 再走近他一步,二人只隔着一尺距离了;以他们的关系,似乎是太亲近了点。 她捧起他空着的手,放上自己襟前、斗篷结上垂下的丝带。她的体温隐约透过绒布传给他掌心,无意的触碰下,他偷偷感受到衣襟内的柔软。 她的意思很明显,请他脱下斗篷。 他喉咙「骨嘟」的一声格外响亮。 「记着,这一切都不能洩漏到外。」她红着脸提醒。 捏着丝带,他连怎用力都忘了,彷彿被什么牵引着,缓缓往外拉,领结松开的一瞬,斗篷掉下落在女王脚边。 柯连王子倒抽一口气,目光被眼前的景像深深吸引住。 女王身上只有束胸衣和内裤,但有蕾丝、丝带作点缀,款式华丽。丝袜也是净白,袜头用弔带夹在大腿中央,银饰随她的动作微微「叮当」作响。 一身纯白仿如新娘。 刚才用斗篷巧妙地将银链子藏在脖后,现下斗篷落地,银链子也一晃,让柯达王子看清楚,链子的另一端,是个小勾扣,扣在珍珠项链上的一个小牌子之下。牌上刻着个"B"字。 「『白兰瓷』……」他喃喃唸道。 也意识到,小牌子是名牌、项链是项圈,而手中的银链,是牵制她的一条狗带。 女王正被人如畜牲一般牵着…… 他心底一阵原始的慾望被搅起蠢蠢欲动,同时却又揪摵着痛。 「这……是给你的。」她一手引向自己胸口,他才见一张小卡片正插在她束胸衣口,依偎着她柔滑白皙的脯肉。 他全身发烫,手正抖得猛烈,向她节节伸出。 她看来也很紧张,肩膀僵硬,胸口因喘息而起伏不定。 他拈住小卡片,还是避不过触碰到她微暖的肌肤,她全身一震,他也迅速抽出了卡片收起手,自己也在喘气了,脸颊从未如此灼热过。 摊开卡片,里面写着: "借给你,好好亨用。---V.G" 「这……是谁……」他脑筋一片混乱之际,女王趋前:「两小时内,只要你不放开链子,我便唤你『大人』,你说的一切,我也会服从。」 试探般牵着他衣袖,她低声:「你可对我做任何事,两小时内,我完全属于你。」 她登基那天,是他第一次见她。 皇座上那恬静高贵的女孩,彷彿不属于人间,跟他那吵闹不停的皇室姊妹完全不同。 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已喜欢她。 但恬静高贵的外表下,藏着千千万万他看不透的秘密。无论她脸上摆的什么表情,也总不似反映她真实的内心。 女王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知道,但再怎也想像不到,其中一个秘密居然是这。 水灵的双眼,像头乖巧的小猫,嗓音羞涩:「大人可以唤我『小白』。」指尖细搆着名牌。 「小白」,彻头彻尾的狗名。 心里的痛是失望,眼前的她看着是如何诱人,却不是他所认识的卡露莲女王。 见他无甚表示好会,她垂下手,笑容勉强至极:「果然是行不通的……」他仍未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无言以对。 「因为你考虑与我结婚,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她提起右手抱着左臂缓缓搓揉:「……应该的,谁会看上我这么一个肮脏扭曲的女人…… 「对不起,我并非你想像中的人,使你失望了。」 她俯身正要十起斗篷,柯连王子上前扶住她双臂:「不用。」 她的心脏紧张得「怦碰」乱跳,慢慢抬起眼。 "好好招呼他,我在看着" 她并不完全明白加特的想法,但这是他想她做的。 这是加特喜欢的…… 柯连王子的眉头似皱起,嘴却带微笑:「我当然想像不到这一幕了,你可是邻近最优秀的女王。 「但我要娶的,不只是女王。若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应约前来了;这次见面,就是为了加深认识。」把玩着链子,他逐寸将它收短,感到拉扯到她脖子后,温柔地将她拉近:「不是吗,小白?」 他的真诚,叫女王怎不自惭形秽?靠着讨好加特的念头驱使向前。 我现在不是女王。 「那么,柯连大人想小白做什么?」 第八章(9)要被小白反咬了(微H,女主x男 ----- 慎入:女主 x 男配 ----- 「那么,柯连大人想小白做什么?」 他的表情微妙地变化,打量她须臾:「真的……不介意,我对你做什么也可?」 「大人尽管吩咐。」她神情妩媚,上下扫视他一眼,伸手抚平他领带上一个小皱纹:「小白想知道,柯连大人在夜里都在想什么。」 她的小手软绵绵的,按在他襟前,引发一片动盪,他脸色刷的红了:「我没有想什么!」女王耐人寻味的望着他,已看穿他的谎言。他拢着眉,口吃道:「想的也不就是……」目光流连她脸上好会,不由得闭上了嘴。 怎可能没想?不止晚上,就连白天,他的思想也为她所佔据。 早上回忆她在日光中的美好,晚上记起她在宴会上的明艳可爱。 再晚一点的女王,他没见过,便用想像的。而那想像,比现实中任何一个时份的她也更亲暱。 他提起正抖得猛烈的手到她脸庞水平,迟迟不敢触摸。斜眼望着他掌心良久,再看看他僵硬的脸,她迳自偏头,把脸贴住他掌中温暖。 指尖才碰上她红润的颊肌,他心脏用力一跳,也不知哪来的冲动,手掌滑过她的脸托住她后脑,将她纳进怀中牢牢吻住。 女王吓得屏息,瞪大了眼看着他陶醉得闭目的神情,有点不知所措。 他一下一下的吻她柔软的嘴唇,「怦怦」的心跳,清晰敲在她耳中。 一向腼腆怕羞的柯连鼓起勇气时,倒带着一种可爱的傻劲。 虽然不是加特,但如他般纯良无辜的男子,女王也不太抗拒。 她主动回吻他,更乘他嘴唇微微张开的一刻,用舌头探进他口腔,以舔舐挑逗他处贞的嘴巴。他困惑了一刻,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胯下已率先起了反应。 她调皮的撩动起他的舌尖了,他慌慌张张的推着她肩膊,蹩扭地弓起身子以防她碰到亢奋那处:「慢……慢着……」 她慵懒地瞟瞟他裤间的突起物,舔了舔唇。他涨红了脸:「别那样盯着看!」 「有何不可?」她慢条斯理抬起眼,用眼神继续挑引他,放轻嗓子靠近,两手抓着他外套领子,将自己拉近去:「小白喜欢柯连大人的反应……」 热腾腾的蒸气攻上他面门,他额上便闪出汗光:「小……小白……」他双手挽住她腰:「再吻我。」 「是的,柯连大人。」她踮起脚尖,全身倒在他怀抱中,再次贴住了他的嘴唇。 她两臂收在他胸前,更显娇小,他下体已胀硬至顶点,头昏脑胀,两手失神游抚她背后的性感凹槽,在与她接吻间发出陶醉的低哼。 有意如蟒蛇一样扭动着腰肢,她香软的身躯压着他的粗硬磨蹭,激发它未感受过的快感,稚嫩的他一时自控不住,用力拥住她,洩了。 低头一看,裤胯渗出了一小滩湿痕。 在心爱的她面前……! 他徨恐抬起涨红了的脸,手足无措地道歉:「对不起……我……」 「柯连大人,你放松点。」她单手抚在他胸襟,轻轻一推,心神恍惚的他已蹒跚后退,「咚」一声跌坐桌旁椅中。她跟上去,跨腿骑跪坐他大腿上。 眼看赤裸圆浑的大腿就夹在自己两侧,粉嫩酥胸在面前晃盪,而她美丽的俏脸比刚才更接近了,他还怎能放松?两肩僵硬的耸起来,瞪大了眼看她。 她轻咬下唇,勾起个媚邪的笑:「否则要被小白反咬了。」 香甜的气息暖暖缠在他皮肤上,他回过神来时,肩头已被她隔着衣服咬得赤痛一阵,而她脸上的笑容有小小的得意,与错愕的他对视:「小白喜欢强势的男人。」 虽她是女王,但他好好歹歹也是个王子,哪受得住被心宜的女子这般挑衅? 心底的怒气就此被搧起,就要证明给她看,他能有多强势。 把银链子在手掌上缠几圈收紧了,紥实扯一下便把她拉来吻住了,还没等她反击,已先自将舌头推进她口中,勾撩她慌张走避的粉舌。 听到她含糊的低呼,一股成功感便袅袅升起,也更大胆了,试探地慢慢扯下她束胸衣的丝带。她只是握着他手腕,却顾着含吮他的唇舌而没反抗,欲拒还迎的引他把束胸衣整件解开来。 舌头被他猛地吸出来了,跟他交缠又退缩。 她抽身、他俯首,一追一逐间,他终把她上身都逼得躺在桌面上了,一双乳峰对他高高耸起。 樱红的乳晖在乳球的抖动中也晃盪,看得他眼花撩乱,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 伴随着她不满的「嗯——」一声,樱色收缩起来,表面布满了粗粒,变成一颗小肉尖突起来了。 他像顽童打扰含羞草一样,摸了一株又想弄另一株,手指戳上了另一边乳尖。这次碰上了却没缩手,指尖在乳头突起后,打着圈把硬挺的它推来推去、左右拧转。 酥酥麻麻的痒意使她羞涩得别开了眼。 他裤内又起反应了,现在被她坐着,绷硬的一根隔着裤子顶在她大腿内侧,他执意地无视,只是用双手摸住眼前那对大白兔,肆意地揉捏。 「啊……啊……别那么大力,会痛!」红晕淹了她的俏脸,幼细的手臂压在胸前却挡不住他,反而使乳球变形,看来更酥软弹手了。 原想收手,但见了她的表情他又不肯定了,只好问:「痛,舒服吗?」 瞥他一眼,她没作声,脸颊的红更艳了。 不知哪来的冲动,他捏着乳尖,狠狠的扯起来,把胸脯扯成两座尖山,她背也拗起,柔软的下阴紧紧往他胯间顶去,他立时有如触电一样,连忙缩开身子以防糗事重演。 喘着气,她拿了蜂蜜罐子,斜斜的把一丝蜂蜜倒在自己身上,目光如火勾着他。 蜂蜜从一边乳尖直接落下,扩散流下白滑的乳峰,再到另一边乳房绕了两圈,随意地沿着肋骨线条游到胃部、肚脐,再往下,将馀下的全数淋在内裤上。 金黄的蜜液黏附她身上,缓缓流泻,柯连王子看着目瞪口呆,只听得她难为情的交待:「温柔点。」 到底哪来的妖女这么懂撩人! 他心里骂一声,双臂承托着她身子就拢头循她设计的路线往下吮舔。她的皮肤光洁白滑,舔去了蜜甜还馀有幽香,他舌头都软了,含着她乳尖又吮又吻,引得她嘤咛连连。 不一会,连内裤都被他舔个一干二净了,见她眼神迷离,他便轻抚着她脸颊,意犹未尽的舔一舔唇:「内裤湿透了,脱掉好吗?」 满怀心事的盯着他良久她才点下了点。 抱着她腰肢将她放上桌面,他抓住她内裤两侧,徐徐拉下。 小腹是一片平滑的白皙,两腿含羞往内夹,内裤要稍用力拽着才拉下了。 洁净饱满的肉唇像两片滑溜的奶冻,传来阵阵热气,诱导他触摸。 看着他指尖趋近,她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加速起来,冷汗也渐冒了一背。 摸到了缝中间,他却发出了轻微的「嗯?」一声,而她紧张的咬住了唇。 虽然他未碰过女人最珍贵之处,但也肯定不是冰冷坚硬的。她后悔了,想把腿夹起来,但他已按住了她的膝盖,不许她掩藏。 再把她腿打开一点来了,他仔细探看里面的秘密,不禁目呆。 雪白的肉唇之间,有一块玻璃制的……酒塞子? 第八章(10)我主人的精,好吃吧(ωoо1⒏ —— 慎入:女主 x 男配、重口—— 玻璃之中透视她私密的粉嫩,两小瓣红色的肉唇被压平在两侧,布满了晶莹湿润。 然而嫣红中,浸泡着熟悉的浊白色。 柯连王子不谙女性、房事,但精液何状怎可能不晓? 一颗心顿时冷了半截,他木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女王、白兰瓷、我的爱,盛载着别个男人的精。 是那个缩写V.G的男人吗? 目光调到她脸上,水灵的双眼现在黯然无光,脸上有种脆弱。 “应该的,谁会看上我这么一个肮脏扭曲的女人……” 对…… 她很肮脏,腿间那混浊的半透明白液叫他看一眼都几乎没作呕;圣洁的身体不伦不类的插着异物,毫不顾尊严。 但她选择了我。 充满魄力、温柔坚强的女王,选了我这个对自己国家无半分功积与贡献的温室王子。对比起父王接二连叁的背叛母后,卡露莲女王不过是有一个小小的癖好。 能接受,她的一切好与坏,我都能接受。 那男人的卡片是挑战状,只是要唬吓人放弃。 而柯连王子接受挑战。 「看来,小白要教我的事情多着了。」他虚弱笑笑,上前吻她额角,离开她脸时只见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亚瑟……」 「现在仍是柯连大人。」他晃晃手中链子,她感激的笑了。 目光落到已被人捷足先登的穴洞中,他把心一横:她是我的,再怎也得夺过来。想着,已碰上了酒塞。 「慢……慢着…」她手放他手背,打住了他:「他还吩咐,若柯连大人想除下塞子,有规矩要遵守。」 又怎了! 要是有意,何不堂堂正正的公平竞争?懦夫! 见柯连王子终究耐心等待,女王充满歉意,还是得照计划进行:「首先,柯连大人要怎样用小白都可以,但……要是想射……必须在小白嘴里。」她说得面红耳赤,仍远不及他。 「其次……」她更犹豫:「使用小白前……须……先把小白舔干净……」 舔……? 他心脏越渐加速,看着她难为情的别去了眼,两手勾住了肉唇,缓缓地在他眼底把它掰开来。 穴中浊白更为清晰的挑衅使他愤怒得无言以对,但她亲自把自己幽秘亲密之处呈上奉献给他,温驯之态又叫他难忍爱欲焚烧,差点没立时埋头就大舔特舔。 「敢问陛下是否真有意与我结婚,成为我的唯一?」他抑压着冲动,沉声严肃问:「婚后,也让我成为你的唯一?」 柯连王子成为唯一,那加特,就是区区护卫…… 女王的目光徘徊他脸上。 那是我的责任。 「是,柯连王子,假若你愿意接纳我,婚后我俩就只有对方。」 他咽一口唾,缓缓把塞子拔出来,把小穴口撑开了。女王「啊」的失声媚呼,肉穴在他眼前收缩一下,一道白液从洞中漏出。 尽管心情沉重,但目睹如此淫亵的划面,年青的体魄怎可能不顿时精神百倍? 腿间的肉柱在裤内擎天而立。 皮肤上有稠液涎流之感,女王纤细的手指在白浊淌滴到桌上前,把它撩起了:「一滴也不能剩。」 他一把执起她的手,用力得叫她发疼,「嗯」的低哼后想抽去手,他却牢牢的抓住不让她逃。 灼热的眼神勾住她就似要把人吃下,他张开口,含住她指尖。 他嘴里温暖湿濡,厚软的舌头捲起指尖,舔去了她指腹上的污秽。腥咸带异味的一滴,在舌尖上化开,渗进舌苔之间久缠不散。 腥臭难吃得令他生气。 他从糖罐中拈起一颗手指节大的黄糖,稍用力的塞入她的肉穴里。 「呀!你在做什么!」她着急的叫起来,糖块在耻穴中刺激着淫肉收缩,肉唇也颤动了。 再多塞一块:「不然要我怎下咽!?」说完,嘴唇复上了她的肉丘,强而有力的舌头挤身进入穴洞中,将混着半溶砂糖、微甜的白浊勾撩进口内,又用力的吸吮,一口接一口地喝下了。 他舌尖刚劲,乱扫肉褶,每个缝隙也不放过。 我好好歹歹是个王子,竟然让我吃这种东西! 怒火态态燃烧,但下体也更绷硬了,在她可怜兮兮的呜咽声中,他吸吮得更猛烈,牙齿报复式的轻磨小阴唇,她叫声更失控骚浪了。 那个男人,躲在黑暗中利用我心爱的白兰瓷污辱我! 以为我会就此却步,你算错了,我才不会败下来! 女王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吃清光,但他站起来,用手臂擦掉嘴上的痕迹。 躺在桌面的女王低着头看他,神情已迷乱,掀起一个微笑继续挑衅:「我主人的精,好吃吧?」 受不住调侃,他胸内灼热得难以抵受,脱下裤子,单手抚扫肉根几下:「没别的了吧?」再没一声警告,挺身肏她淫穴。 「啊!」她一条腿反射动作踢一下,高跟鞋「叩」一声落地。 小穴紧窄,把他咬得背后冒汗,两手扶住她细腰,残馀的润滑助他畅顺的出入,腰肢上瘾地操插连连,停也停不下。 「柯连大人……呀……太深了!」 柯连王子给她的快感在皮肉上四窜,却闯不进心房;空洞的热度,催促她两手握成拳。 把她两腿折起来踩在桌子边缘,花瓣盛放了,他摆腰时能感受她丝袜的幼滑,也能更深入的发掘她。 两手各抓着她一只大腿,五指陷进软肉之中。 她一对手臂收在胸前,线条柔和得使他心动,他俯身就把两条藕臂挂在自己颈后,手臂钻进她玉背与桌面之间的空位,让她两腿缠在腰间一捞便把她抱起来,肉根重重摏进她肉穴深处。 「啊!」她背后起满鸡皮疙瘩,仰脸浪叫。 每次顶撞,她下盘都被微微抛起再沉重落下,龟头近几要触到花宫入口。 「啊……柯连大人……」 不够,虽然他力度与速度都强蛮,把小穴操得酥麻,但还是没能让她得到那癫狂的喜乐。她只能乱说淫语,以求鼓励他、哄骗自己。 「肉棒要把小白操散了……」 再快点,让我解渴! 肉穴把他夹的好紧,淫水飞溅,他从未嚐过这种把人推到天边上去的快感,好……好—— 爽! 她的穴,把肉根夹得好爽! 无耻地挺硬着的乳尖磨在胸膛上,爽! 转身猛地把她按在墙上,挂墙时钟也晃了一下。 「不止这两小时,白兰瓷,我要你成为我的人,以后也属于我!」他在耳边低语:「给我一个月,一个月后,让我回来娶你。」 他深情看进她眼内,她只有感激的回望。 被操得红润动人的脸,他看着欲罢不能,先吻一口,才再问:「你的床,在哪?」 定眼打量他的脸,她还是提手,朝书房方向指。 穿过了书房,就是寝室;她的床,承载着她与加特体液相混的气味。 每晨,她醒来就服侍他;每夜,他借口以奖励或惩罚宠溺她。 而这刻,她让柯连入侵她与加特的私密空间、玷污他的气味。 把她平躺在床中央,他看不见她的神伤,放长了银链子,把她困在身下:「谢谢,让我拥有你。」 降身,再次与她结合。 若这是加特的意愿……她揽着柯连王子的颈脖,已自摆动腰肢让他舒服。 忘情地起伏腰身,在她耳内喘息,他体温难以自控的飙升,快意似波浪一样席捲他全身。他脑筋快陷入混沌,还有馀力抽身跪起,拉扯她项圈,把她下巴拑着打开了。 撸扫着布满穴水的棒身,他一个激灵,拇指把肉棒压下,马眼瞄准她嘴巴便喷射一柱白液,注入娇小的口中。 追-更:pο1⑧u。com(ωoо1⒏ υip) 第八章(11)不会爱,只会深深的喜欢(H ----- 慎入:女主 x 男配 ----- 柯连王子的味道比加特要刺鼻,浓稠的质感黏在上颚几乎要使女王反胃,但她憋出了泪水,还是忍住没吐。 也没吞。 "让我看,他能为你射多少" 柯连王子满般庆幸没在乱中松开了链子,但见她嘴里死含着,不解的抚摸她脸颊:「怎不吞下?」她指着项圈,摇摇头。 为了那个「V.G」,她真是什么也愿意。 想到这,他妒忌得几乎想逼她违抗命令,但若破坏规则,现在这一切就完了。 而床上的女王,他还想再嚐。 一对奶子雪白柔亮,细致得似白玉雕砌,摸在掌中却又饱满软糯,挑起旺盛的雄性兽慾。他的抓捏越发带劲,牙关也无意间咬紧了。 「柯连大人的精,也好吃吧?」他用她刚才的语气,问她一样的问题。 嘴里一泡稠液忽然更腥浓了,乱开口就要漏出来,是以她只好点点头。 「任谁的精液你也吃?」 胸部被他揉着发麻发痒,她脸颊赤红,也是点头。 凡是加特想看的,她什么也会吃、会含、会套。 「色鬼!」他想骂,却又不敢太粗俗,两手用力一抓软脯,逼她含糊的「嗯」一声,瞇起了眼。 「除他之外,还跟几人做过?」 竖起一根手指。 即使不算那个人,他也不是第一个了。他神色稍落。 「也是他要你做的?」 点点头。 她在做的,一切都为了那个神秘的男人。要有多爱,才会连出卖肉体也愿意? 他宁愿她摇头了。 身为女王卑微至此,是以为对方也会回应爱意? 「他要是爱你……」柯连王子眼神有点冷:「要是我,一定不会分享你。」 「爱」……吗? 女王眼神茫然。 主人跟狗、女王跟护卫没有爱,是加特说的;而她,即使再渴望,也无权对加特说「我想拥有你」。 若爱是能拥有,那她当然不爱加特了,她只是深深的喜欢他。 她又是点点头,神情之坚定令他看着烦燥了。 「跟不爱的人做那么羞耻的事……」他眉头紧拢着:「随便的荡妇!」他骂道,对她胸部的抓捏更强蛮,把一对软肉弄的一塌糊涂,她嘴里含着的液体不慎流落喉间,在呜咽中添上「咕噜咕噜」的气泡声。 被人欺负奚落也不得以言语表达,只能动物一样的叫唤,跟畜牲、野兽有什么分别!柯连心中有气,在他布满了血丝的眼中看来,胸脯中间那紧窄的密缝更是催人乱性,无声地呼召他胯间巨根。他咬紧牙关,腰往前顶就插进乳沟之中。 无比绵软的两团,在他掌心的挤压下狠狠的夹住他充血热胀的肉根。 胸部从没被这样用过,女王顿时呆瞪了眼,看着他的龟头带频率的时而出现在乳沟之间,时而淹没在乳球的丰腴之中;每次探出头来,菇头的赤红是愤怒的颜色,马眼直瞪鼻尖,传来隐约带腥的咸汗味,直攻她鼻腔。 只要想到加特正在哪条秘道中监看着自己被柯连使用的姿态,心脏就压抑不住地持续加速。胸骨之下重重的跳动传递到柯连王子的肉棒上怒胀的血脉之中,她徬徨的眼中却又不乏痴喜,脸都羞红了目光却无法从雄性上扯开,棒身难免又胀硬了一圈。 我在用她的乳房自慰、我在侮辱她的身体,为什么她看来仍那么的欢愉? 心底里有一种原始的快感被唤醒来,他低哝一声,下身就要化了。 马眼开始渗溢透明的黏液,每次缩进缝间,再推身而出时都被乳肉涂抹到龟头四面,抽插起来更顺畅了。 胸襟都被弄得黏答答跟阴穴没两样,她仍然没丝毫怨言。 「你……你想被当物件看待……」他心痛道:「就把你当物件操!」加速了攻势。 棒下一对丸囊压在她胃上,也沾上了蛋清的湿润,撞击着下乳时弄出「嗞嗞、嗞嗞」的响声,让他听得红面耳赤,她的眼神也更迷醉。 「今天约见我,明天要约约翰大人吗?然后伯纳先生?」毕竟跟自己撸的体力需求差太远,他肏动得有点气喘:「哪个让你舒服就选哪个?」 要是今天不成功,还有心力再去见人、去倾谈吗? 她诚实摇头,他却把它解读成对他的专一,暖意随之泛上心头。 既然心是向着我的,那她爱被如何粗暴对待,也得努力满足。 但性格温驯的他,要不是带着怒火,怎懂得待人如此不客气? 「那是因为你不介意由谁来当亲王,反正晚上回房你爱睡谁就睡谁。」他说话把自己惹怒了,又能猛烈地操抽,看着她左右甩头也不再心软。 凭着心底这股怒火,我可以,我可以满足她。 「骚婆娘为了讨好男人,对谁也能张腿。」他咬牙切齿用上脑中词库最难听的话。挪动她双手要她自己夹紧了双乳,一边摆腰肏她奶子,一边伸手到身后指插她湿淋淋的小穴:「说到要给丈夫戴绿帽,这儿流水流得可真狠,要我怎相信你?」 两指先是前后戳抽,然后一顶至指根没入,换个方向上下交叉撩弄:「计划可真周详,早上挽着个便宜丈夫见世人,晚上关起门吃的别根大屌?还是就想让我和他一前一后的同时肏骚穴肏屁眼?贱货!」 他今天才第一次近女色,还不懂什么会舒服什么会痛,现在手指的殷劳干劲不过叫女王痛出了泪水,却无法张口宣告。他脸上凶狠的表情,也教她不敢放开胸脯,只能听话地替他按紧了肉根,被它野蛮地厮磨。 她穴洞中疼痛得抽搐,慌乱地夹着他的手指,他误以为是兴奋的表现,勾撩更起劲了。 「别妄想了,给我娶了当老婆,我把你操得床也下不了,眼尾也不敢瞟男人!」 说着,快意也到了,在肉棒根部蓄势待发。 「婆娘张嘴!」他发狠吩咐道,捏着她脸颊,张开了她的嘴巴。 口里的含着已久的白液拉成十数条细条,连着上颚、舌头、腮颊、牙龈,混杂着不破的气泡,划面淫糜颠倒。肉棒在乳沟中快速磨擦着,没两下就朝骚浪的脸喷洒。 体液带点力度的射进嘴里,有几滴打在颊上、鼻里,把脸弄得花点点的。 骚货、婆娘、淫妇! 他再也分不清什么是硬掰,什么是真心话,只知脑袋里骂她的说话使才刚狠狠地去了的邪恶巨物又再次蠢蠢欲动。 胸脯间仍然黏糊糊的,她却只顾得沾去脸上没射准的几滴,用舌头从指尖上舔去,也吃下了。两个腮帮子满得鼓起来了,盛满的是他旺盛的精。 放松了一下下,被他弄得红肿胀痛的小穴刺痛起来,她虚弱的探下手去想安抚,手腕却被他一把抄住。 「刚才骚穴没吃到,馋了?」 忽地把人翻过去,柯连王子乘着怒火继续凌霸。 以后还敢嫌我不够强势!? 女王一心只有留着嘴里的精,紧紧的抿住了唇,其馀的也无间情管了,双手被他一手扣在身后,就感到颈上的拉扯。 「跪起来,臭婊子!」银链本来就是狗带,他牢牢地缠在掌上,便带着降服凶犬的力度拉扯柔弱虚软的女王。 她喉间一紧,意识到他真的发怒了,怯怕起来,忙不迭四肢撑身跪着。 雪腻圆臀随动作摆动,腰一压下,便翻起两片嫣红蚌肉,晶莹湿润已准备好吃肉。纤细的蜂腰引他伸手从两侧抓着,拇指落在性感的腰窝中按着,又低骂:「母狗发情讨操了!」 说完,红胀难当的龟头率先撞入贝肉之间,女王呛出了泪,「嗯!」的大声呜咽。 他却彷彿没听到一样,腰身猛烈地撞击她下盘。她感到颈上的链子已绷直了,脖子痠痛却垂不下头。 他是来真的…… 女王惊恐至极,眼中不禁落下泪来。尝试单手往后胡乱拨,他却仍不搭理,反而再用力一扯项圈,使她上身呈弧度拗起,后臀也更用力的贴住了他胯下。 加特在看着的、加特、加特…… 大颗的珍珠压在她喉间,勒得她眼冒金量,近几窒息。 「婊子贱穴要这样才爽吗?」 耳中听到的句子都被耳鸣盖过了,眼前将要发黑之际,门上响起敲声。 叩叩两声,房中空气彷彿凝固了。 第八章(12)V.G 方才满口辱人粗言的柯连王子,脸刷地惨白了,现实的重量如岩块压在他胸口。 「陛下、殿下,我要进来了。」门外传来模糊的嗓音,柯连王子认不得,但人已惊呆,失去任何反应的能力。 女王仍趴在他跟前,因他失神松开链子而得以透气,鼻里气息重重。 门「咿呀」打开来,柯连王子看着一身整齐制服的护卫进房,慌忙用被盖着光溜溜的下体:「不……不是我的主意……是陛下……」随他接近才意识到他一眼没往自己看过,没有半分逮捕之意。 加特缓缓步近床尾,手中拿着一个玻璃酒杯,二话不说凑到女王嘴边,她低头张口,一直含在嘴中的精液便汨汨流入杯中。 眼看杯子慢慢盛了半杯满,她也有点惊愕:竟有这许多……做到了……像他吩咐的,我一滴不剩的全交出来了…… 他会高兴吧?会奖励我吧?透着气,她兴奋的抬眼,期待他也以笑回应。 他的确在笑,但笑容流于皮肉,眸中满满的是凄酸。 她鼻子也酸了。 他不喜欢……我以为他享受看的,但这表情是怎一回事?徬徨地垂下了脸,下巴却被他轻轻托起了,他掀掀嘴角:「做得好。」 不喜欢,却要我跟柯连寻欢,是因为—— 为了我。 为了帮我决定要不要选柯连。 她报以微笑的一刻,眼内却泛起泪光,焦急之下忙不迭举起擐抱他大腿,低头拢进:「谢谢加特大人……」 他是为我着想,我不能哭!牢牢抱住他大腿,她不住警告:快止住,不许哭! 但在那千分之一秒间,眼利的他怎可能放过凝在她睫毛上的闪烁? 心乱如麻之际,脑后却有一阵温暖复上,慢慢抚扫凌乱的金发,使她紊乱的心逐点安定下来。 她诧异得泪也忘了流。 一手还抚着她头顶,加特抬头往柯连王子看:「谢殿下代为照顾小白,陪她嬉玩。」 柯连王子仍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是你……」刚才跋扈的肉慾早消散个无踪,也忘了自己正全身赤裸,一动不动只剩嘴巴呢喃不已:「叫……维克……加特……」 V.G。 加特低头对女王道:「好玩吗?」 脸仍埋在他大腿上,定了定神才放开。她回头时已抹去一切欲哭痕迹,正襟危坐面对柯连王子,像头最听话的忠犬:「谢谢柯连大人,让小白玩得好尽兴!」 笑脸渗着红粉,好不迷人。 加特将斗篷盖过女王全身,才解开项圈,语气也回复正式:「陛下,热水已准备好。」 颈上的束缚解除了,她又感到日常的枷锁重新驾驭自己,对加特点点头才转向柯连王子:「加特先生已安排好玛瑙室供王子享用。要你配合我的任性,辛苦了。」 柯连王子对她态度逆转显得无所适从,僵硬「嗯」了一声。女王也没介怀,续道:「晚餐七时在宴会厅,有兴趣与我共膳吗?」 没有推辞,但他连笑容也撑不起,低头别过了目光。 女王淡淡一笑:「王子定是累了,我安排让你于房中进餐好了。」她站起:「请好好休息,失陪了。」 没有勉强逗留,女王在加特陪同下离去。 坐在浴缸边缘,女王望进水中倒影,想到柯连王子抗拒的侧脸,忽然认不得水中容貌。 浴室外,加特目空望着雕花木门,反复检讨自己是否过份了。 虽有闻说越是文静温驯的,关上门后表现越是粗鲁,但先不说她贵为一国之君,地位比王子高,加特也有十足信心柯连真心为她倾倒,不料他还是对她动粗了。 又哪怪得了柯连? 加特自己对女王又何曾不粗鲁? 另一个料不到,是她竟吓哭了。 被用枪管塞入体内、被火烙大腿、在马厩中被展示、被逼与血亲乱伦…… 还以为谁的凌虐她也喜欢。 湿润晶莹的眼眸如鬼魅缠绕在心头。 对自己愤恨难平,他咬着牙,举手撑在门框上用力抓住,指关节也发白。 冷不防木门打开,加特反应不及,仍撑着门框便与围着浴巾的女王打个照面。二人均有一刻愕然,加特连忙更正站姿:「陛下有什么吩咐?」 定睛一看才发现她皮肤干爽,仍未入浴。 「我想你进来。」 「陛下,那不恰当。」 女王疲累抱臂,懒洋洋道:「我要跟你计较,也不用等今天了。」 静默须臾,他满脸无奈地长吁一口气,双肩也塌下了。她耐人寻味的慢眨下眼,不等他先转身回浴室内。 一直努力在「统领」与「主人」之间划上清晰界线,但她近来多次以女王身份作出不乎身份的要求,将他的努力粉碎。 他被逼得喘不过气来,不安了。 解下肩头的披风,除下宝蓝的外套,脱下领带,他身上就只剩白恤。 至少还有足够能力保护这身制服。 目光徘徊在披风的暗红上良久,他终究踏入浴室之中,带上身后木门。 女王解下最后一只发饰,金色的长鬈发泻下披散、盖住臀部了,她才打开裹身的浴巾。 紫红的夕阳照落她一头金发,反映如霓虹五彩;随着她婀娜绰约的步姿,发幕左右盪漾,若隐若现的是她雪白如瓷的肌肤,时而露出优美的线条,时而又含蓄地藏起佼好身裁,诱导他的遐想。 站在门边沉默觊觎她入浴姿态,加特没让半分僭越护卫身份的思想流露面上。 但她白晳的臂搁在浴缸边,看来是那么脆弱诱人;享受水温而发出的轻哼又是何等妩媚悦耳。 长发飘泛在水面上,遮蔽娇羞的乳樱,修长的玉腿未能在浴缸中完全伸展,性感撩人地随意曲着,微红的两个膝盖突出在水面上,叫他忍不住就要轮流亲一下。 但他只是隔着距离静静看着。 见他久久站着不动一动,女王有点困惑,四顾看到平时让她坐着淋浴的小板櫈,伸手把它挪近到浴缸旁:「坐呀。」 他喉间一紧,拢起了眉。深知没有办法推搪了,唯有硬着头皮走向他努力抗拒的诱惑面前,拘谨坐下。 第八章(13)以心灵相交相爱 浴缸里蒸气袅袅上升,百合花般的手掌在雾气后悠然优雅地拨动一片粼光,没受到他的存在打扰,像似晨雾之中的灵鸟,神圣不可侵。 但他知道,在她悠然的外表下,只是个带着烦恼的平凡女子。 等待不用多久,她已平静开口:「我大概选不了亲王。」 四面徒壁,困住话语不住重复,直至空剩无奈,在空中缠绕不散。 她脸上没显露太多情绪,挂着个微笑。 只是,换作平时,她不会将公事上的困难拿出来对人倾诉。 还是她已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公事? 「陛下此话何解?」 「柯连他……连看我一眼都不愿了。」 柯连早已对她死心倾慕,由于不善伪装的性格,连女王也察觉到,是公开的秘密了。 若说有谁可接纳她不为人知的龌龊,大概只有他。 「殿下始终未给予一个清晰的答复,陛下就此下定论未免太鲁莽。」 「我把他吓呆了!」她提声,语调却控制在谈论国事的口吻:「连他也接受不了这样一个女王,还有谁能接受我?」 加特此刻才真正感受到,任她把公、私事分得再清,女王也不过是个女人。 需要伴侣的接纳、男人的呵护。 被沾染过,又有谁会玫宝相待? 浅浅探视到将来可能面对的嫌弃,她终究害怕了。 作为男爵以下的统领,此刻除了为她分析形势,便没资格许下任何承诺:「我的看法是,如果柯连殿下已对陛下死心,早已开口直言。 「他是王子,国家亦强大,不用忌讳我国;殿下自小深得父母宠爱,不愿娶纳陛下的话,绝不会受这种委屈。」 女王听着,表情似乎放松少许,却不答话,加特便继续说:「更何况,你是女王,不应只等候男人『接纳』与否。与其干等他的批判,不如也趁机想一想他又是否适合你?」 因为「小白」,她忘了自己也是「女王」。 「他性格温和,我觉得没有不可的。」她避开了重点,加特却不由她:「这话你已说过,今天会面是为了得到什么答案,你是知道的。」 斜眼望望他,她脸颊泛红:「这种事就不用对你交待了。」 他便闭嘴不语。 浴室内宁静下来。 女王用抹布擦揩手臂:「谢谢你,总是那么小心的替我打点,永不让我受伤。」 「陛下的命,比任何事都重要。」看着她的脸,彷彿又见那抹闪烁落她睫上,他轻皱起眉:「我的疏忽职守,陛下必须处分。」 「有没有疏忽职守,由我判断。」 「求你了。」 要不,心上的歉疚他无法释怀。 他从没求过她,她拿着抹布的手定了定:「我会再好好想想。」喃喃道:「求情有不少,求罚的真是头一遭。」 反手到身后欲擦背,抬眼见他怔怔凝视得出神,她默默递他抹布:「我搆不着。」望望她,又望望抹布,他的脸不动声色的微红了,接过抹布。 女王反手按着浴缸边,在浴缸内撑身坐在边缘,一幅雪白滑溜的玉背面向加特。 湿漉的金发黏在上,一缕一缕的引导水珠串串落下。肩膊至腰连着臀,一个完美的漏斗形。 不徐不疾地将抹布浸入缸水再扭干,加特将温热柔软的抹布复上她微凉的背上,她便长长低吁一口。揩抹的同时再不忘细细按捏,呵护她玩乐过后绷紧痠痛的筋骨。 「虽然很好玩,但以后不要再安排我跟别人了。」 「既然陛下觉得好玩,为何不?」 她当初接受,是假设了会让他高兴,但这种假设以后也作不出了。 「今天的目的,是为了知道日后没有主人还会否得到同样的乐趣。经过今天,我明白了。 「柯连王子无法给我同等快乐,我也怀疑,还会真有谁能让我得到你给的一切?」她回头看他,微微一笑:「这也是作为女王须承受的缺失罢?」 她转回去时,他也陷入一片失落中。 开始时,他看见她的压抑便助她宣洩,仅此而已。 她的沉迷、悸动,他一早看到,也早该停止,但他的贪婪令本来得到短暂温暖的女王向自我毁灭高速跌堕。 他有责任修补过错。 「陛下想法太消极。 「小白从主人身上得到的,只是刺激感。未试过完全脱离主人去享乐,因此以为只有主人能带来欢愉。到哪天陛下找到了匹配的亲王,以心灵相交相爱,比起主人能给你的是胜之千万倍。」 爱…… 她觉得要像喜欢加特那样喜欢另一人,已没可能;这个他跟柯连开口闭口都是的「爱」,到底是怎一回事? 但他……知道那种胜之千万倍的感觉,就是说,他有那么一个人…… 「加特——」「陛下,现在夏顿那帮人带来的威胁已降低,我可以不用彻夜站岗了。」女王闻言双肩僵住,但加特早放下抹布:「今晚开始,我将回复每晚下岗的时间表。」 「今晚!?」女王震惊回头站身,加特不慌不忙用毛巾包裹她重要部位,但她只焦急道:「没事前通知,我不接受!」 「彻夜站岗本来就是临时安排。」他面不改容:「加上受影响的只我一人,没提前准备的必要。我的决定,整个护卫队也同意。女王若有异议,必须提出更有力的理据。」 还有什么好说?她是女王不是公主,不能以「害怕」作借口;她是女王,不是国王,不能光明正大与人同眠。 她厌恶了,女王的身份,除了褫夺她所爱的一切,就什么也没给过她! 「背我已替你擦过,剩下的,陛下该能自己洗,我也该出去了。」加特放下抹布站身,女王却失神开口:「如果我不是女王……」 你会愿意继续跟我低柔蜜语吗? 「如果你不是统领……」 我有机会跟你以心灵相交相爱吗? 「我国需要如陛下一样有心有力的王者,如此软弱、不负责任的话,以后别再说了。」他语重心长说完,拉门离去。 两行泪滑下她脸颊掉入缸水里,牵起一瞬即逝的涟漪。 二人都以为能维系的微妙平衡,在某个瞬间急速崩塌,变得面目全非。 他关上门,面对着折迭整齐的披风和外套,第一次产生了厌恶,犹豫着穿不上。 翌晨,女王独自到空无一人的宴会厅,身后跟着加特。 昨夜狠下心下岗回宿舍,加特今早上岗时特意查看她脸色有否异样。 在他的娇纵下,她变得任性、难似揣摸,他怕她会睡不好,或是扬言要革他职,甚至连执意要与他亲密也非没可能。 他所担忧的通通没发生,她带着一向的表情与态度迎接他,彷彿他俩之间,就只是女王和统领的关系。 他松了一口气。 餐桌上只有她一人,坐在末端,左边的位置却准备了另一份的食物与餐具。 提起了刀叉,她顿住须臾,终究又放下,回头召来侍女:「请把早餐送到柯连王子的房间。」侍女才应一声,便有步声从走廊上接近。 第八章(14)不速之客 柯连王子脸带匆忙赶入餐厅,带着抱歉的笑容:「早安,白兰瓷。」女王藏不住脸上震惊,听他续道:「昨天太尽兴,累了睡过头,迟到了真抱歉。」 他没嫌弃我…… 「没关系,能与亚瑟共膳是我的荣幸。」她眼中带着感激,他把椅子推近来才坐下。 「这趟旅程,我感觉与陛下的距离拉近了许多,等不及要再与你见面。」他目光随侍女离开后,又调向加特:「有些话,我要单独跟女王说。」 加特看看女王,得到她颔首回应:「请你到厅外等候。」他立时照做。 二人要说什么,加特不知道,也自知不该过问,但他到厅外后,还是迟疑了一秒才轻关上门。 柯连王子能跨过心理障碍,是最好的发展。 加特直视前方,严然肃立。 确保厅门关上了,柯连王子轻柔地执起了女王的手:「昨天,没有伤到你吧?」 她含笑摇头,他才释怀般笑了,两手捧起她手掌看进她眼内:「我昨夜睡不着,都在想你。」 她脸上微热。 「我爱你,卡露莲女王……白兰瓷。因此,我已下了决定。」他手中渐渗出汗,但脸容认真坚定:「我想娶你。」 女王闻言,内心受唾弃的灰黯消去,彷彿在黝黑之中得见一线曙光,顿时泛起泪水:「我也——」「所以我会等。」 「……什么……」 「我认真的思量过,但始终无法分享你。」 「如昨天所承诺,你会是我的唯一。我不明白…」 「现在的你,属于维克.加特。」 她静了好会方始苦笑:「笑话,我不属于任何人。」 「昨天你哭了。」 她顿时语塞。 「对,我看见了,也看懂了。」他怏怏苦笑。 二人好会相对无言。 「若你要与我结婚,我不会容许别人介入,我必须得到你的全部。但现在的你还未准备好。」 她无法否认。 「我想你再给我几个机会把你赢过来,直至你也会想着我,到时候我便会当你的亲王、你的柯连大人。」 我的柯连大人…… 女王面对他自信温柔的脸,终需真真正正面对一直随口说知道,却未接受的事实。 加特不能一直当她的主人。 他执意拒绝在晚上站岗,不就正正说明了他的立场? 加特不再是最接近的人,是迟早的事,他制造这个时机让她早日习惯,也是他的一番好意。 抿嘴笑一笑,女王回牵柯连王子的手,但鼻头酸痛得话也说不出。 加特伴着女王为柯连王子送行。 自早餐那不为人知的对话后,王子对女王的态度明显亲暱不少,一时牵手、一时挽腰,女王亦尽了力配合。 她甚至同意与王子独游花园,是自加特上任以来,第一次收到「到书房候命」的指令。 他知道女王已做了抉择,只是没想过这天会突然降临。 眼前的女王与柯连王子把臂相挽,她含笑聆听那男人的说话,加特心内五味杂陈。 女王与柯连轻轻吻别,朝驶开的船挥手。 明明留在岸边的是她,加特却错觉她正渐渐远离。 「加特,」女王开口,喉间哽着什么一样,嗓音平静得不太自然:「他不介意我有主人。」 「恭喜陛下。」 「而且,假若他成为亲王了,也要成为我的唯一。」 「那是当然的事。」 她静默好会,似在等待什么,但他的话早完结了。 最后的一次试探,她已得到答案。 「虽然还有更多机会可以慢慢认识,但我想,我会和他结婚。」 「那实在是好消息,各大臣也会为陛下高兴。」 「想也是。」她说完,船已远离,她掉头开步走:「回去了。」 下岗后,加特便独自回到小小的房间。 挂好了披风、在床中坐下,女王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我会和他结婚" 当然了,那男人完全不介意她的小秘密,试问这世上还有谁能如此接受她? 抬起头,镜中的自己脸容疲惫。 在合资格的人当中,还有谁? 他连澡也没洗,倒头跌进枕头里便闭眼。 躺在床上有两小时了,却没有一刻入眠。他辗转反侧,脑中几万把喁喁细语的嗓,在怂恿、在警戒。 终于,他再也受不住,坐了起来。 她本来就是要结婚,早知道的事实怎么就缠绕不散? 他用力拍打自己脸颊一下,门上就响起两下敲声。 瞥了窗外早已升到半空的月亮一眼,他嘟哝着站起去应门。 这么晚了,还会是—— 才打开门,他脸也僵硬了。 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就只有女王在门前。见他没反应,她问:「不让我进去么?」他这才如梦初醒,趁未有人发现前把她拉进房中:「陛下请进。」轻力关门。 第八章(15)钥匙 她身穿睡袍,金色长发披落至腰际,脸上神色忸怩。 「陛下,这么晚了,有什么吩咐?」 「这时间还要吩咐什么也太不近人情了。」她「噗嗤」的笑了,被他木然的望着望着,尴尬的笑容便节节落下,坦白:「我昨夜失眠了。」 等待一会得不到回应。 「看情形,今晚也睡不着。」她又尝试。 「陛下,睡不着的话可以去敲侍女的门,让她们给你热杯牛奶什么的。我没什么可以帮到你。」他趋身要去开门请她离去,她连忙挪步挡住他:「我试过喝热牛奶,没用。你可以——」「我不唱安眠曲的。」他斩钉截铁道,把她稍推开便扭门把。 女王一阵不悦,瞪着他提声道:「你可以和我睡吗!?加特先生!」响亮得在走廊上传来回音。 他面色刷白,猛地甩上了门,已来不及挡住另一房间响起的口哨声。 「你在做什——」「你胆敢打断我的话?你是下岗了没错,『女王』可没得下班!」 他紧拢了眉与她互瞅好会,不满道:「是我错了,陛下。但我不会跟已订婚的女人睡。」她交迭了手,没好气道:「我还没订婚。」 「你说了要跟他结婚,这在我看来跟订婚了无异。」 她沉思一会,夸张地低低倒抽一口气:「你说的对……你一向重视节操,我怎会忘记? 「例如你绝不会乘人酒醉之危、」她屈指数算:「不会在工作上搞不伦关系、不会在人腿上烙印、不会把人脱剩内衣裤走在街上——」 「好了,生气也没必要这般讽刺。」 「『没必要』……!?」她气结一秒,提声连珠密砲:「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我原本好好的过活,随便选个亲王、高高兴兴的结婚便好。若非你,我不会意识到自己一辈子都得不到什么、不会知道一个人的床有多冷!我可没要求过发生任何事,一直以来对你言听计从了,现在我不过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也不答应!」 最尾的几只字中却带着哭意,说完,她眼眶红了、也湿了。 「主人没有义务满足奴隶的需求。」他提醒道,但也拉了把椅到床边,给哭着的她坐,自己也在床沿坐下,执起她双手:「你说的对,陛下。我是强逼你做了很多事,我该负起很大的责任,但也因此,我更不能和你睡。 「你想要一段有意义的婚姻,就必须摒除一切损害你与柯连王子的事。」捧着她的脸把泪抹去。 「我不在乎什么婚姻!我不在乎什么柯连!」 「我在乎!」加特大喝一声:「我想你得到幸福!」 她泪也忘了流,不可置信睁眼看他。 看着柔情渐渐溢出她双眼,他连忙补上:「只有君主强大,这国家才也会强大。」 她怔怔,垂下眼。 「你再如此执着,只会落得伤心收场,而我不想再看见你哭了。」他放下声线。 女王心知他没错,也明白他的苦心。 「有一天回忆会成过去,但我一夜之间接受不了。」 加特双眉又扭起来,放开她的手,她急忙道:「我不是要和你做什么,只是想睡在你身旁。」她眼内无声的恳求与他的私慾共鸣,他挣扎不了多久便投降,用力搓着脸颊:「说到底,你是女王,难道我可以五花大绑押你回去吗?」 他打开被褥,让她爬到床上去。她压下嗓子打趣:「绑在这的话我倒是欢迎得很。」回头对上他冰冷的脸容才道:「说笑而已……」没好气瞪她一眼,他摊开手:「很晚了,睡吧。」她笑得甜蜜,钻进被里,以他手臂作枕头,依偎在他胸前。 在他以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需要这份温暖方能入睡。 闭上眼,她能听到他心上的频率。 低沉有力,平稳有致的加速。 加速又加速。 而脸颊上贴着的身躯一度一度的升温,更感染她的体温也上升。 抬头查看他,只见他睁着眼瞪看天花板,毫无睡意似。 感到她的视线,他斜眼瞟瞟她,口吻带点紧张道:「我在想,我们经过这些种种——……这样平静的抱着睡,是头一遭。」 她听完呆一呆,心里便盛着一头兔子在乱蹦乱撞。 每次完事了,加特要不穿回衣服站岗,便是和她各自沉沉睡去,从没有一次这般轻柔的搂着她,让她的耳朵数算心跳。 第一次…… 而且,比起跟他做任何事……都要亲近。 她刚意识到自己脸颊有多滚烫,他已咽一口唾,向她翻身,慢慢以两臂拥她入怀。她紧瞇起两眼,尝试控制欲变急促的呼吸。 寂静之中,他低声开口:「刚才你说『没要求过发生任何事』,我可不同意。」她又抬眼,对上他狡黠的笑:「你不是昨天才说想和我做爱?」 黑暗之中,她脸殷红得几乎发亮,不知所措的瞪着他。他没有回避,静静与她对视,细抚她的背让她耳背后酥软。 「不该再想了,知道吗?」 这用不他说,他说了,也不代表就能做到。 「你说……你会用多久来忘记我们做过的事?」 也许等他忘记后,她便能放下。 望她好会,他苦笑:「这算圣旨吗?」 她鼻尖听罢酸红了,翻身背向他,抱着他手臂:「今晚起,直至结婚那天,我也不要自己一人睡,你明天给我打点安排。」 收紧臂圈把她拉入怀中,贴近她耳边:「嗯,遵命。」 *** 「时候不早了,快起来。」 女王眨眨惺忪的双眼,模糊见加特已穿戴整齐,眼皮又沉下:「什么……」 「他们快要起床了,陛下必须趁早离开。」他逼切道,一把掀起被子,把抓着她手臂把她拉起来:「陛下还在我房中。」 话音一落,什么睡意也跑了:「糟!」她双脚踩在拖鞋里霍地站起。 跌跌撞撞跑入浴室,抢身抓上水龙头,正要扭开,手却冷不防被按住。她转身便对上了加特近在咫尺的脸,愕然发现他就靠拢在眼前。 她的心噗通的狠狠跳了一下,胸口隐隐作痛,看进他眼内:「怎……怎了……」 他一手仍按在水龙头,另一手却滑进她腰肢,低道:「睡我床上可以瞒得住;嗅起来像我可会露马脚。」说完,狠劲一抡,已把她甩出浴室。 她惊魂未定,已又被她拉着离开了房间。 他急步走,她小跑着跟在他身边。 「我不能待在你寝室,若你真打算每晚一起睡,那你恐怕得每早如此赶回去,这我绝不建议。」他严肃的语调教她失落一阵。 「不过……」他又开口:「要是陛下坚持的话,晚上静悄悄的进来便好,别再弄出什么声响了。」说完,在口袋里掏出什么了,往后拉住她的手。 她感到手中有个小物件,长长的,末端有点怪异的形状。 是他房间的后备钥匙! 他瞥一眼她喜上眉梢的脸,继续往前急步走。 第九章(1)专注的小奖励 --- 刚刚才发现贴 第八章(14) 时原来忘了公开…… 现在已补公开,剧情应该合理多了,对不起gt;lt; --- 热水「哗啦哗啦」淋在女王身上,在搓着满头皂泡的当下,她又忽然想起他在浴室中靠得多近,双腿便如洩气般发软了。 还以为他要做什么…… 心房的跳动渐快,她双手蹦到脸上摀住了眼:羞死人了! 一头塞到莲蓬头下,让水流洗去头颅满满的腼腆。 她穿着浴袍、推门从浴室出来。如常地用毛巾抹揩着湿发,她吁一口气:「幸好赶及了……」经过加特时,他却出其不意地提手拂过她脸畔,使她诧异停步。 把尚带湿气的一撮头发凑到鼻前吸一口气,他把它挠到她耳后:「这才是女王的气味。」说完回复肃立,一脸若无其事。 她抚抚耳边头发,继续走到屏风后,但脸已红得跟蕃茄没两样,心脏乱跳乱撞。 刚才是怎了? 那是什么!? 跌坐在梳妆桌前,她失措地抚着滚烫的脸颊,从两页屏风间的缝隙往外窥看,他不过如常的立正不动。 比起平常粗暴的揉捏,刚刚的算是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但心跳却平息不下。 房门打开来了,进来的是玛莉安。她先跟加特打招呼:「早安,加特大人。」他也惯常颔首:「早安,费尔卓小姐。」 玛莉安走向衣柜,却频频偷看他。女王从缝隙中看着,不禁奇怪:她是怎了? 玛莉安从衣柜内挑出一套衣裙,搭在臂上,却迟迟不拿到屏风后。 「你还好?」连加特也忍不住了。她愣一愣:「什……哦,我很好……我很好,只是……今早,下面在广传加特大人昨夜带了一位女士回来……一起睡……」她开始着手拈去裙上最细微的尘埃。 对,昨晚还有人吹口哨了,想没人谈论是异想天开。 女王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自个笑了;外面的加特也不着痕迹的瞟了屏风一眼,才慢条斯理道:「啊,是吗?那你对这件事的看法是?」 「我吗?」玛莉安忸怩傻笑,脸上也泛起红晕:「这……类似的传闻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能说什么呢?哈……」她空着的手一下蹦到脸旁,把耳边头发圈在小尾指上打转:「这大概不是我该评论的事吧,但说实在也没好惊讶的不是吗?毕竟你是加特统领——这真不是我该评论的事所以我闭嘴了。」她假咳一声,嘟哝:「对不起……」 加特纯粹礼貌地微笑:「谢谢。」 玛莉安提着裙子通红着脸的走向屏风,把裙子搭在屏风上:「早安,卡露莲陛下。」女王透过镜子倒映对她笑笑:「早,玛莉安。」站身脱下浴袍。 玛莉安替她套上裙子,边梳理她的长金发边压着嗓子问:「陛下,刚才在外面的对话,你听不太清楚吧?」女王回头望她一眼,耸肩:「当然不,这屏风厚得跟墙壁没两样,我在这还不如在城堡另一端的地牢中呢。」见玛莉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女王再正经八百道:「你想知道我对那件事的看法吗?」 羞得无地自容,玛莉安哭丧着嘴脸:「女王陛下——」女王「哼哼」笑起来,玛莉安才「噗嗤」跟着发笑。 笑了好会慢慢静下,镜中的玛莉安若有所思的盯着屏风,女王循她视线看,似是穿透了屏风上的刺绣划,徘徊在门旁的护卫统领身上。 女王心上顿时彷彿被夺去了什么一样。 玛莉安重重透一口气收十心情,替女王扭着麻花辫子,回过神来却发现女王面对镜子的神情空洞呆獃:「陛下怎了?」 「嗯?」目光对焦镜内自己眉心紧锁的结,女王立时以笑掩饰心上突起的梗刺:「想公事而已。」 「女王真得好好放松一下。」 「你说的对呢。」说完又与镜中那硬装轻松的自己相互注视。 玛莉安的表情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每每记起都叫女王莫名的烦躁起来。 呆憨的蠢样…… 她狠狠地在封爵文件上盖个章,用力推到一旁。 传言不是第一次是什么意思?我和他的事败露了?还是更糟,他经常带女人回房? 她怔一怔,托一托鼻樑上的眼镜:慢着,不对啊,明显前者才更糟吧? 其他女人吗……她不自觉已支着头:他不苟言笑的,受女士们欢迎吗? 但那不过是他在公事上的表现,在下岗、休假的时间中他是怎样的人,她无从得知。 回头瞥他一眼,又将新一份封爵候选人资料挪到面前。 对…… 一般人到了这年纪也该谈婚论嫁、也会到各种交际场合与女士聊天、跳舞,只是因为女王的生命中并未拥有这块拼图,她才常常把它忽略掉。 加特大概也开始寻觅对像了吧?以他的条件,可能很多女士会倾慕。 玛莉安和他…… 拜讬! 胸腔又禁不住升温。 和谁也好,也不能是她吧? 「加特,你有打算结婚吗?」她又狠盖一个章,语气有点恼。 久而未有回应,她扭转头,只见他严肃的脸比平常多了一份错愕的僵硬。二人对上了目光,他才道:「陛下在问我?」 她顿一顿,烧红了脸耸肩:「那……似乎不是太恰当的一个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应。」徐徐转身返回文件堆中。 天哪,是被玛莉安感染了吗? 「的确没预料会被问到这,但女王有疑问的话——」「你真的不用回答。」 「说实在,我并不认为自己适合结婚,但若女认识哪个好女孩名字配上加特姓氏很好听、想介绍的话,我也乐意接受你的祝福。」 女王听后忍悛不禁:「对,好等纯情可人的少女毫不知情的堕入你那——」她倏地打住自己,低喃:「天……今天是怎了,我还真会骚扰下属……」 她拍拍脸打起精神,才再翻开文件细阅。 「陛下,你完成多少工作了?」 看着已完成的是薄薄一迭,而尚未碰过的则堆成山高,她重重叹一口气,脱下眼镜搁在桌面揉着眉心:「我俩都应该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不再过问与自己没关系的事。」 「你肯定与我无关?」他上前,一手按住椅背,另一手按住书桌面,微微弯身脸已凑近她:「我不知道你那小小脑袋中正在想什么,害你都分心了。但若有小奖励等着,你能努力工作两小时,不再胡思乱想吗?」 瞪着他没辙的脸,一抹殷红在她颊上渗开,胸口也随呼吸而加速起伏:「你是说……」 「监管宠物正正是主人的职务。」他轻抚她腮帮子,她便怔怔呆住了。他再回以一个浅笑才退一步到窗边立正。 女王木然转身回桌边,用力的咽一口唾,翻开封爵候选人文件仔细地阅。 损献八千万黄金重建火灾后的南市,乎合救助国家的条件。盖章! 开通邻国航路,虽是有助外交,却算不上什么大功积,不批!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她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一份又一份的文件。 加特在她身后看她为了小小的一个奖励而满心期待的干劲,有点没好气的笑了。 明明这是女王不是吗?偏偏在某些方面直率得叫人咋舌。 到底她是有心还无意,每个细微的动作也都牵动着他的心弦。 「时间到了。」他平静的嗓音在宁静的书房中格外清晰,埋头纸堆中的女王立时放下笔杆。 他从口袋中掏出珍珠项圈,扣在她脖上。她咽一口,屈指数算已完成的工作:「决定了封爵人选、写完了给B国的借兵同意书——说到B国……」 原本急不及待要领取奖励的她神色一转严肃:「有消息指夏顿原来属于C国的地下反皇室组织,似乎已潜入了B国,B、C两国希望能得到你的情报,我安排跟你会面好不?」 她是真的很爱女王的工作…… 「好,我整理一下资料。」加特不禁会心微笑:「还有呢?」她如梦初醒,继续道:「签署歌剧院和粮仓的拨款许可、看过边境的物资报告……我连原本安排在明天才处理的工业请愿信也都回复了。」带自豪的眼神闪烁不断。 「看来你真尽力了。」他语调温柔。 她屏息等待,心脏却早已期待得「噗通、噗通」作响。 加特牵起她双手,轻拉引她站身;他眼内有种奇异的光采,令她迷失其中,茫然地望着他,扶着他前臂站起。 女王还没站稳,加特已挽着她腰将她搂近。 今天只是在书房内工作,她没有穿束胸衣,才跌入他怀中便被他温暖的大手隔着绒裙子轻抚腰肢,触摸异常清晰。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她回望时也脸红了。 心上的跳动并非被他压着脱衣的那种狂跳,而是他今早忽然靠近、或摸她头发时,牵起那种用力得疼痛的揪动。 「到底你是对我做了什么……」她低喃着,不由自主地拢近了他。 「是什么,你喜欢便好。」他低头吻在她额上,轻轻闭上了她的眼睛,让甜蜜的笑容挂她脸上。 挽在她腰际的大手摸住她裙头,悠然地收起裙子;逐寸逐寸的,裙襬抚扫着她的足踝、小腿、膝盖、大腿……不一会,她两条腿就被他暴露在房中微凉的空气中。 另一手垂下来似有还无地拂抚她大腿的肌肤,一凉一暖,使她酥酥麻麻的。 没有急于摸她腿心间渗出的水,也没有啃咬她的肩膊或是扯开她衣襟,只是轻轻的搂着细抚。 「加特大人,我不懂……」嫣红染满她腮颊,他带茧的指腹划过滑溜的大腿,叫她心如鹿撞。 「是奖励,还有什么要懂的?」他的嗓子里多了份磁性,直教她心上又软又痒。 说完了,他徐徐单膝跪下。 「你……怎了?」 他是主人,她才是卑微低下的角色,怎能受他下跪? 她慌了,想拉他起身,他却捉了她的手要她好好提着裙襬:「这是你应得的。」他趋前去,吻住她内裤的丝质布料。 第九章(2)用口服侍(微H) 吻维持了短短一秒,但加特的气息又暖又湿的吹到私密的肉丘上,在吻完结后仍迩留不去。 女王仍理解不了现况,完全木呆了。他操着中指、隔着内裤丝质按摩阴穴口,抬头道:「怎么,不喜欢我疼?」忙不迭摇头,她生怕他会就此停下:「我喜欢。」 温柔的动作不徐不疾;没有急欲霸佔她肉体、以之洩慾的粗暴,只是专心至致地要让她享受最细心的呵护。指头轻快来回勾划穴缝的线条,燃起了穴内发痒的温热。白晳肉感的大腿敏感的夹住了,连带他的手指也被压在腿心的神秘叁角中。但他今天放纵她的任性,由她紧挤着自己的手指前后摩挲柔软泛热的肉唇。 穴口有他万般宠溺,欢快得从肉洞中流出蜜液。 知道他能第一时间摸清她的反应,她脸只有越来越红,腼腆得发出了一声呜咽。 见状,他安抚似地摸她大腿侧数下,还是忍不住滑到她臀后抓了一把屁股蛋的肥嫩。她瞇起眼轻嘤一声,内裤就被他两边抓住,逐寸往下拉。 平时一下脱掉倒不觉怎样,但这般轻柔散漫地褪下守护矜持的防线竟别有一番意味,她大腿内侧都娇羞得湿滑了。 他脸看来那么的平静,呼吸却粗糙起来。 内裤掉落到足踝,他伸指沾沾她大腿根上的湿润,乘她脸上失神泛红之时,牢牢推她一把,她整个人便软软的倒坐回椅中。 厚大的手掌抚摸柔软的小腿一会,他把她腿微微提起来,便俯身吻在她膝盖以上两寸的位置。 女王看着加特大人的脸,那么的专注,他英气的鼻子在她微温的皮肤上,睫毛随温柔的目光垂下。 热唇慢慢往上去,一吻一寸,直至光滑无遮蔽的肉唇上,张口便含住鼓胀厚软的贝肉,舌头上上下下划动在潮湿香甜的幽谷之中。 「嗯……嗯……!」 女王不愿在日照时份张口呻吟,咬住了下唇却还是禁不住娇羞的鸣咽尖细地从喉间挤出。 舌头左右钻动拨弄小阴唇,叫蜜液止不住地流淌,他便忽尔用劲,直捅入谷内更深处,她身体一个激灵,脸也仰起来浪吭一声。 加特自她腿间抬眼,只见她下唇咬得红肿,却又湿润晶莹,令人有一饮而尽的冲动。 眉头紧皱着,女王难堪的张眼,目光与加特相触的一瞬,更是羞涩得难以自禁,两腿下意识往内夹紧。 这次他没再纵容她,牢按住白嫩的玉腿往外打开。 初雪的纯白之中,绽开一朵娇艳欲滴的媚红,他脸上露出了饿狼的神色。 血液冲涌进脑袋,叫她晕眩一阵:「不……不要这样……」他却意犹未尽,两掌扶在滑嫩的大腿根,用拇指分开两片肉唇把里面的耻肉都翻开在眼前;花径铺潮湿的春露,诱人亲嚐。 他用两指随意捅入抽插数下,她已拗起腰,微微抖颤,像只无助幼犬。他见状从鼻里轻哼笑意,又再次低头,舌头在花核上舔舐,弄出阵阵湿答答的水声。舌头吞吞吐吐,她惑到洞穴被连连入侵乱搅,湿濡强力的一根有如蟒蛇般灵巧快速地勾搆着每个敏感点,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潮涌冲散她的意识。 抱着她两腿用力往自己拉,他使她整个人滑下一点,洞穴直朝着他唇舌,角度刚好让他再深入点。 舌头在滑溜的春水间捲、勾、插、抽,和着嘴唇的吸吮,「巴嗞、巴嗞」的响,把快感源源逼入她体内;他专注地吃得滋味,女王胸口酥软,提了手顺着他的额头把刘海往后扫。 他抬一抬眼,又继续舔弄她缓缓收缩的花径。 这模样,与他站岗时无情无慾的姿态截然不同。 其他女人——传言中的女人,都能看到这张脸? 胸口酸痛一阵,她皱了皱眉。 彷彿感到她心上的冰寒,加特一道用嘴巴服侍她,一手静静地插入她搁在椅子扶手上的五指,牢牢牵起来。 暖流自他掌心渗入她的血脉,带到心房。 「加特……」 他又抬起淡灰的眸子,她深深看进去,现在澄澈地只有让她快乐的心愿,她鼻尖便酸了。 想我快乐的话,只要你一句,我就有勇气不嫁。 你却偏偏把我送给他…… 于你而言,我就真只是一条狗? 她连他什么时候停了口也不知晓,直至下巴被他举手轻柔摸住了才回过神来。 渴望得快哭泣的表情,算是允许我说「想要你」吗? 「怎办呢,」他神情温柔钟爱:「被宠着也一副想哭的表情,看来我得更卖力了。」 女王的脸才来得及发起烫来,门上却起了熟悉的叩声,也随即打开来了。 第九章(3)桌下游戏(微H) 玛莉安推着甜点卡车进女王书房中,停在书桌前把一份茶点和茶杯、茶壶放桌上便如常的间聊起来:「陛下今天好吗?」 但她不知道,今天的女王绝对不在间聊的状态中。 女王一脸稀松平常,双手互握着放在桌面,但桌下空间拥挤得使坐姿怪异。心跳用劲敲叩胸骨,她只能默祷别让玛莉安听见。 也千万别发现桌底下的另一人。 加特卡身在女王两腿间,静静听着桌面外的动静。 「挺好的,谢谢。」她苦笑简短道。 随着加特的平稳呼吸,膝盖上不时呵来一阵热气,消散在桌下空间里,叫女王皮肤酥麻,眼神也空泛,不着痕迹地把裙子堆进两腿间遮掩私密的部位。 「对了,加特大人呢?」玛莉安悠间地在精致的瓷杯上放上茶隔,倒入红茶。 「什……什么?」 玛莉安奇怪的看她一眼,收起茶壶:「我只是好奇加特大人到哪了,明明早上还在的呀。」 「……他——」女王才开口回答,却逼不得已硬生生闭上嘴,双手禁不住握成了拳。 书桌下,加特竟擅自掀起她裙子又开始细吻大腿皮肤,完全妄顾随时被发现的危险。 「他有特别公务,外出了。」女王用膝盖轻撞他肩头要拨开他,他却反抓住了小腿,执意把她腿提起来。 逼着她的脚踩在他跪着的大腿上,粉红的嫩肉便翻开在他眼前。女王感到腿心间一阵沁凉,温热的气息又徐徐接近花穴,慌张不已,却又不敢乱动唯恐会穿帮,全身都僵硬了。 「特别公务啊,走得还真匆忙。」玛莉安一道按女王口味给她的红茶放糖。 肉谷间一暖,有什么湿湿软软的蠕动着黏上蜜穴肉唇,在穴缝中吞吐挤动。女王喉间一紧,不由自主发出怪异的一声「咕噜」,叫玛莉安奇怪抬头:「陛下? 」女王慌张得假咳一声,连忙顾左右而言他:「你有事要找他?」 这下反轮到玛莉安失措一阵,目光从女王红粉的脸上移开了。 女王暗松一口气,踢了加特一脚。 加特敏捷地抓住她脚踝了,嘴巴持续戏弄她,舌头在花蒂上灵巧捲动,更伸出两根手指捅进花径中的柔软,勾搆花蜜,惩罚她的无礼。 女王全身发烫微颤,快感涌上脑袋使额角冒汗,费尽力气方能控制着呼吸。 别抬头,拜讬别抬头看我…… 「没有,不过是好奇而已……习惯了平时能在这时间——」玛莉安忽尔意识到什么似,突兀合上嘴,眼尾也不敢瞟女王一下。原本已不觉放空了眼神的女王,瞥见她的忸怩后,意识又回来了一点。 「陛下,今早我跟加特大人说的那件事,不会使他受罚吧?」玛莉安含羞低头的脸容竟教女王莫名生厌。 他的名字,在她口中说出来怎那么的刺耳? 「你好像很关心他?」女王语气不温不冷,桌下的腿却下意识地挂上他肩头将他勾近来,害他差点没失衡前仆,忙不迭伸手按住地板。 稳定身子了,加特也开始放肆了,把她两腿大大掰开,手指抽插加剧。女王纵已咬住了唇,还是被他弄得轻轻喘气了,却再没有阻止他。 「没有呀……」玛莉安憨憨的傻笑叫女王有种微妙的共鸣。 她也对加特…… 而心头不满的滋味,是因为那女仆脸上的希望。 玛莉安仍能幻想哪天能得到他,女王却已是绝望。 也因此,他的唇舌带来一种恶毒的快感。 尽管希冀,你有争取的机会,但此刻他正取悦的,是我。 「陛下跟加特大人最熟了,他是个怎样的人?」玛莉安看不见她眉宇间的恶意。 女王托了腮,桌下的腿已挂在他肩头,让他更接近自己,允许手指更深入推进羞人的肉瓣间。 「再熟也不过主仆。」她淡淡一笑。 「不是青梅竹马吗?」 「曾是玩伴,但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耐人寻味的看玛莉安:「现在的他,也许就如传言所指,到处留情也说不定。」玛莉安闻言,脸上有点僵硬:「不会吧?」 「空穴来风必有因,」女王微笑:「或许他正在哪进行什么伤风败德的勾当?」 她暗咬了下唇,在他的逗弄之下,花径吸吮更猛,狠狠地夹住他的手指。 「『伤风』——……陛下在说什么?」玛莉安没预料女王会诋譭加特,更没料竟然说得那么难听:「他不是你最信赖的人?」 「只要能如期完成任务,除此以外,他如何分配时间,我不知道也管不着。」她的笑容已渐空洞:「我只是他的女王,怎会清楚他的为人?」 加特仍玩弄着她的肉穴,手势没顿下半分,不知有否留意二人谈话的内容,但另一手却开始轻柔地抚摸她的大腿,使她在肉慾之中也泛起窝心的微暖。 我和他隔着比银河更宽的鸿沟;她才是活在他伸手可触的世界内。 「陛下,你应多信任加特大人。谣言总存在,但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人。」 这番话于女王是多么的奢侈,她连冷笑的力气也没有。 「这跟信任无关。只是,他的私生活我无权过问。」她佯装打个哈欠:「我想休息了,你退下吧。」 玛莉安仍一脸的不服气,却不得不退。 门关上了女王才能放松,腿间的快意也一涌而上,搅混了心中的各种滋味后,浸湿了睫毛。 第九章(4)谁渴求谁(H) 「啊……哈……」女王垂下了脸,只见桌下的加特正专注的侍候她。 似乎是感到了她的目光,他抬起头来,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听到玛莉安出口维护他的名声,他应该很感动吧?她看进他平静的眼眸中。 尽管受其他女子觊觎,在我失去你之前,你的一切也属于我。 「不要停。」她伸手摸住他下颚轻轻托起,瞇眼苦笑:「加特大人……」 他如她所愿,继续让手指在她体内翻天翻地,舌头快速地扫拨阴蒂。没有旁人,女王便放任嘤咛,由得骚浪的喘息从温热的唇瓣间吐出。 「知道你刚才多湿吗?」他眼中闪着邪气,嗓子迷惑:「你的淫味充满了桌底。」她闻言羞耻得不懂回应,只能红着脸定定望他。 「喜欢被人看见,喜欢被人听见嗓子多骚,是吧?」 「我哪有——」嘴再硬,他只消一根指头撩弄菊穴嫩滑的肌肉,她全身就发软了:「嗯……哈……」 「刚才不是很诚实,把我俩『伤风败德的勾当』招供了吗?」他睨着她:「怎现在又撒谎了?」揶揄之中带着那点得意,让她悸动一阵。 这种勾当…… 「加特大人……啊……」在意识到以前,她已开口发问:「还有……跟其他人……吗?……」 话音一落,加特嘴上、双手的动作全都打住了,脸上讥笑也一扫而光。 他缓缓站身,两手各按着椅子一边把手,居高临下地拢近她脸庞。满脑乱绪的她心跳不知怎地加速,慌张地看着他眼睛缓缓半瞇起来,开始后悔发问了。 「我的私生活,你不是无权过问?」他嗓子轻轻的的,但眼神就似豺狼一样危险。 「我……我……」她不懂回应。 「小白啊……」他如刀锋锐利的目光直射进她眸内深处:「居然想独佔主人,啧、啧、啧。」 「独佔」。 她没有想过,原来短短二字能如天籁美好,教她神情不觉转亮。 她一对眉毛稍稍扬起的顷刻,他心胸就被牵引着揪紧了,没警告一声拉她起身逼着到窗前,分开两臂按在窗台上把人困住了。 阳光照落她金发上异常耀目,眸内灵光流动,既是惊怕又是期待。 「遇着一条慾望无穷又妒忌心重的母狗,」他勾起嘴角歪歪的笑:「还哪有精力签另一份契约?」说完,用力地将她扳转身去面向窗外。 他只有我。 女王抿抿想翘起的嘴角,心里有小蜻蜓点水般轻快的跃动。 加特一手放她背心朝窗户推,一手扯起了她裙襬塞进裙头腰间,她便惊慌地伸手要挡:「做……做什么……!」 他从后扶住她腰两侧牢牢往自己身体拉,不但使她上身俯下去,屁股也朝他高高翘起来了,她只能慌忙用两臂搁在窗台上稳住身体。 「你说要做什么呢?」他低头欣赏她已挂满串串晶莹春水的饱满蚌肉,懒散的指腹沿住软肉游划,拉起条条细丝。 他若无其事的撩弄,她却起了强烈的反应,腰身也不由自主地起伏着配合他的动作,殷切地求爱。他再搆搆勾勾,指头都弄得滑溜溜的了,着手解开皮带和裤上拉链。她皱眉转过头来,但满脸桃色,还掩饰不住的瞟瞄他胯间,水眸一抬满是旖旎的期待。 「这表情是什么意思?」他微笑着抚摸她圆浑的屁股蛋。她抿唇说不出口,烧红了的脸更别转回去埋进臂膀中,但支吾好会终低道:「……可以给我了吗……」 她右手羞怯偷到背后,纤细中指已自勾开滑溜溜的一块贝肉,雪白之中,细窄的嫩红饥渴地一缩一放,春水唾涎地哀求着他。 再想费神逗弄她也无能为力了,雄性兽慾突地猛涨,他扶住胀大的分身,腰一挺,肉头便闯入软穴去。 一顶至尽处,水也给溅出洞口挂在白滑的大腿间,肉穴将他紧紧的绞住了。体温的热度叫他下身几乎要化,又更用力的顶插一下,她咬着唇鸣咽一声。他没有即时猛烈抽插,反而缓缓抽身回洞口,由得肉头在穴口附近微微磨擦,用帽沿刮弄她感敏感的肉褶。 「嗯……嗯……」她颈尾直发麻上头皮,媚吟有如猫叫。 浅浅的抽插了十来下,春水流下至大腿且源源不绝,丝滑湿润叫他欲罢不能,猛地挺身推到尽处。闪电划过全身,她腰拗下仰脸浪叫:「啊!」肉壁紧紧的吸吮住他。 长度深埋耻穴,肉褶乱颤蠕动、四方八面的刺激着肉棒,他脑筋燥热紊乱,顿时狠下心来大幅度的快速肏操。 「……啊……太粗……加特大人……慢点……」她气来气喘,两腿用力张开蹬直了,但抖颤却是按捺不住。他忍悛不禁:「你不知道下面有护卫巡逻么?」 而这高度,仰脸就看到了。 但她回应不了,也没法抑压嗓音,似乎净是支持体重就已尽了力,肉穴的绞动反而更兴奋。 「果然是想被人听到?」 女王还没听懂他的意思,已见他一臂伸到面前推开了窗户,微弱鸟鸣随即闯入书房,她惊悚得睁大了眼:「欸——……!」又赶紧闭上嘴禁制一切声音。 他手按窗框,挺腰顶肏,她半截身子便被撞到窗外,狼狈地张开两臂撑住两侧窗框,左手被他轻柔包住了。 目光乱扫地面草坪,只怕有人接近看见自己骚浪难掩的脸容,她嘴唇咬得发疼了。加特却不慌不忙,从女王身后尽情饱览她曼妙的身裁,看她耳背透出的痴红;虽有清风吹拂脸庞,但心却泛发暖意。 破开窗户的锁闭、在阳光下与她结合,在世界面前标记她属于谁。 一道摆动腰身抽插,他一道用手掌打圈抚摸她细滑无瑕的背,又忍不住抽了她白雪雪的屁股蛋一下,使她「嘶嘶」呼痛。 两团臀肉随每下撞击弹动抖颤,二人弄出柔和的拍击声,夹杂她带鸣咽的气喘,他忍不住要再一步佔有她。一手插进她秀发内牢牢抓着拉扯,她温驯地微仰起脸,轻嘤绵软。 被他温柔取悦时,体内满溢如胶的甜蜜;但只有受他横蛮对待的时刻,才能感受到他赤裸裸的佔有慾。 也只有如此,她才能假想,渴求对方的不单单是自己。 耻穴受粗长的分身狠力搜刮,快感在洞中乱窜乱撞,她背后冒起了一层冷雾直往上涌,蒙住头脑,原本紧咬着的嘴唇也不禁放松了。 「哈……哈……」她重重用口透气,与他粗糙的鼻息交缠,二人相迭的两手不知何时已十指紧扣起来。 热气充满了他头颅,只想射了。 手掌滑到她小腹前,肚皮上一截隆起透露龟头顶撞在肉壁哪处,他牢牢按住隆起,硬将肉壁挤向棒身,磨砺加剧,女王的浪叫脱口而出。 「嗯……啊……啊……」随着磨擦升温,叫声也越渐高亢。加特紧咬着牙,重复地刺激她最脆弱的一点,不一会她全身肌肉一个绷紧,穴里不住吐出一滩又一滩的热水:「天啊……啊……」 好巧不巧,草坪上一个人影从远处接近,正正是巡逻的护卫。她腿间穴水仍如泉涌,意识失控无法抽身,幸得加特将人猛拉回书房内,刚好赶及在护卫抬头前消失人前。 背靠着窗旁的墙壁,加特把身体发软的女王拥在身前。他已临近高潮,见她舒解过了,也想宣洩。一臂锁住她腰肢紧紧抱着,另一手把她脸转过来深吻,再抽送叁五下,胯间已有收缩之势,他立时抽身,在裙下的玉背上射个一塌糊涂。 他低吁一声放松了身体,才发现怀中瘫软的她仍然牢牵着他。 她嫁人在即,浇熄了慾火,他还凭什么偷取她的温度? 「陛下该去洗个澡了。」他轻轻推开她。 她回过神来,看他松开了相牵的手,顿一顿才点头掩饰失意:「嗯。」 无力地撑身站好,背后仍黏答答的,她粗略整过理仪容才动身到卧室去。 果然,他想要的只是火灼的亲热;完事了仍思念对方体温,渴望依偎的,只有我一人。 第九章(5)野心不变 寂静的卧室中,女王独自在沙发里,呆望手中金光闪闪的小长条物。 “假若你愿意接纳我,婚后我俩就只有对方” 那是她对柯连王子的承诺。 离A国的狩猎大会只剩一个多月,明智的做法是中止跟加特的越轨行为,甚至换别个贴身护卫,不再相见。 那还拿着他的钥匙到底在做什么!?她苦恼得紧捏了拳敲打额头,脑中「叩叩」闷响。 钥匙在掌心抓握下渐渐变暖,搓揉着钥匙上凹凸不平的钥齿,不其然又想到加特在书房没半分留恋地松手,不禁落寞一阵。 说到底,他想要的只是肉体上的满足;交她房钥、与她共枕,不过是遵从女王口谕。 她踏着拖鞋慢慢步到床边坐下,把钥匙关在抽屉中:还是算了吧…… 有时,她真的瞧不起自己。 明知不该,偏偏又要回到这扇门前! 现在多晚她也不清楚,但离开卧室时已过了凌晨,太吵的话,把他从睡梦中惊醒,可能在床上跳起就拔枪。 尽管脑中诸多犹豫,她还是把钥匙插入了钥孔,静悄悄的转动了。门开一个小缝她就闪身进内,轻力关上门、锁好。 「陛下来了?」 平静的嗓子把女王吓得跳起转身:「加特?!」 桌上点着微弱的灯火,昏暗地照亮房间角落,还有桌前的加特。 他手臂搭在椅背上,满脸困惑:「这我房间,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身上一套随性的绵质睡衣,发蜡洗净后,刘海松软的垂下来半掩眼角,语气也没有日常的严肃冰冷,仿如一头温暖的棕熊;一种久遗的暖意包复着女王,嘴角就不禁扯起一个傻笑:「我以为你睡了。」 桌面放着金属义指,还有保养工具,看来还要多弄一会。 不料他打个哈欠着手收起工具,然后掀被:「睡吧。」 「你……在等我睡?」她迟疑问,他抬起头,理所当然答道:「陛下想一起睡,我先睡了便没意义吧?」 她眼眶微微温热了,自愧一阵也钻到被窝中。 「怎这么晚才睡?」他问着,灭了灯。 怎告诉他她一整夜犹豫着要不要下来? 「对,那个……B、C两国想得到你情报,我却忘了回复请求,所以先把信写好才睡。」 「真大意,是奖励完放松过头了?」他「吃吃」笑两声,手臂钻到她脑后垫着,她虚弱笑道:「对啊……」 他手臂收窄,她自然而然被揽过去,伏在他襟怀。她心里突的跳一下,脸颊也随之慢慢升温。 「以后别太晚睡了,虽然我能等,但怕会影响早上职责。」他闭上了眼。 「嗯,我以后早点。」她蜷起身子,缩在他臂弯内。 纵想拉开距离,逃着逃着,回过神来又已回到他身边。 *** 明天便要起行到狩猎会,女王提早完成文书工作,陪同加特接见B、C国派来的情报人员。她坐在加特后方,看他跟两国情报人员围着桌子坐。 加特把整理好的资料摊开在桌面,简略地报告:「他们自称橄榄树,现任首领是马克.麦卡农……」 他的嗓子像一潭深湖,那么低沉而清澈,怎以前从没发觉? 这本来就只是加特的会议,是以女王虽一脸认真,心思却早落在无关大局的事上。 他的后脑、耳背、颈尾……一切都恰到好处。 她心上化成绵絮般酥软。 可能,是加特也自觉不能再继续越轨下去,自从书房中的奖励后,她一次项圈也没被戴过;奇怪的是,跟他纯粹地睡在同一床上,反而是万般亲近,带给她肉慾相慰所不能、一种近乎知足的微妙暖意。 明天起行去见柯连,也更感压力了。她不自觉皱起了眉。 「为了完全击溃橄榄树,两国已组成特别小队。」 见C国的人员回过头来,女王匆匆从加特身上收回视线。 「指挥官的位置为了加特先生而悬空着。」他凝重诚恳:「望卡露莲陛下能慷慨借人。」 「借人?」 「大本营设在B国,任务预计需时一年。」 橄榄树在本国的行动不过是一段小插曲,但在B、C两国则构成更严重的威胁。虽然B、C国在军事、财力上均及不上她,但更紧密的联盟总是好事,而两国的原材料产业也有她所需。 「一年不短哪……」她面露难色:「加特先生也是我国重要的国防支柱。」 「两国国王明白陛下难处,若得陛下鼎力相助,定必叁倍酬谢。您意下如何?」B国人员也加入游说。 叁倍酬谢,这趟交易划得来。 再者,作为皇家护卫统领,加特已达仕途顶峰、无法再升迁;但若出战联盟任务而功成回国的话,是个天大的功积,将打开军官爵位的大门。 「我绝对相信加特先生能胜任指挥官一职。对于他自身,这亦无疑是一个汲取经验的好机会。」女王目光移到加特脸上:「你怎么想?」 面对女王充满鼓励的目光,加特未有动容,只不徐不疾的问:「什么时候上任?」 「时间方面抱歉比较紧绌,期望统领大人能半月内到达营地报到。」 半月真的比较赶……女王还没来得及沉吟,加特却已先开口: 「那真是太遗憾了。」他没往暗自焦急的女王看一眼:「由于私人原因,我无法参与是次任务。」 什么私人原因比前途重要!? 她气急败坏的打眼色却终究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唯有亲自问情报人员:「绝对不能延迟?」 「一个月会比较合适吗?」 「真的很抱歉,我对这项任务深感兴趣,也无意令诸方失望,」他斩钉截铁道:「但恐怕我必须失落为国家贡献的机会,希望陛下谅解。」说到了这份上,女王除了皱眉,还能做什么? 「我们邀请加特先生是带着十足诚意,希望你能叁思再回复。」他们也只能如此道。 送走情报人员后,女王恼问:「怎不答应?走这一趟,你能换来多光明的前途!以你的领导才能,保护我一个人是浪费了!」 「天晓得我当护卫统领的日子还剩多少?」他平静地收十资料。 「什么?」女王大惑不解。 「狩猎大会后,我还剩多少时间?」 「你……」她怔怔:「你意思是……?」 「我不认为未来亲王会乐见我每天尾随陛下出入。」 「这哪门子原因!事成以后你能当将军、当统帅!你不出十年爬上统领位置的野心到哪了!」 「陛下,我们的约定是:你当女王,我当护卫统领。」他抱着资料文件,声线柔和:「我的野心从来没改变。」 记忆中那小男孩坚定不屈的眼神,与眼前的大男人重迭。 想要他、想要他、无能为力的想要他。 「陛下,明天路途遥远,今晚请早就寝。」他耐人寻味的笑笑。 第九章(6)今晚让小白服侍你(H) 一样的房间、一样的月,但二人相对的眼神在缄默中已改变。 加特在床中与女王对坐,解开了自己的睡衣。 他胸肌起伏平稳,但底下的脉搏却响亮高亢。女王五指失神地沿着线条撩划,来回游走野性的上身;目光悄悄抬起来看他,两腮就在他眼下冒起红晕。 他提手抚住如红苹果的脸颊,倾身吻下。 炽热之中带着温柔,湿濡细碎的吻落在她唇上,缓慢地将她心胸口内的暖意牵引至全身。 眼睛张开偷偷看他:陶醉闭目、睫毛短而微翘,眼尾的风霜细纹添上几分英气韵味。 他付出的劳力与汗水,通通就为了爬上统领之位。 "你当女王,我当护卫统领" 孩缇的约定她记得,却一直以为是童言童语;他用上血汗坚守着的承诺,以后却可能连她也保不住。 想得到他,但每口吻都似是最后一口。 抵受不住心里的刺痛,她轻轻推开他:「我们不该继续了。」 顿住打量她一眼,加特再次伸手解开她睡袍钮釦:「不该的事我们做多少了,哪差这次?」 但今天不停下,明天要她怎么登上马车? 加特把她睡袍上最后一颗钮釦打开,轻缓拨开领口,柔软的衣料便散落被褥间。她雪白玲珑的身躯拘谨跪坐着,颈项上挂着的金属名牌随胸口起伏闪烁不定,反映金发的光泽。 厚大的手掌包复她的乳房,揉捏着亲吻她光滑的肩膊。 「加……加特……」她鼻尖都酸了,狼狈的挽起衣料掩住襟口找个借口:「……但明天要早起……」 「乖乖玩了便早点让你睡。」他舔咬着她冰凉的耳壳,摸到她下阴,隔着内裤逗弄她的穴缝引她小声浪嘤:「呀……别……」 「最后一晚了。」 简短一句,她却听得心痛。 在手指的搔挠下,她腿心渗水不止,内裤也被他脱下了,她抱起双腿把头发挠到耳后,不安苦笑:「哪有这么夸张,就几天而已。」 「几天内,他会尽一切讨好你;而被他迷倒,是你的责任。」他严肃道。 与他深邃的双眸对视,她却感到他在腰间的手放开了。 「谁知,几天后陛下决定不再来找我也说不定。」他下床脱下睡裤。 我不会喜欢他。 只要你愿意,我每天每夜也想见你。 给我戴上项圈,我便离不开你身边。 定睛他轻描淡写的表情,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毕竟真心话并不能当作誓言。 他伸手要碰上绵裤裤头,她却先以两手扶在他腰间:「今晚,让小白服侍你。」再瞥他一眼,她把绵裤拉下,解放已半勃起的雄性。 张口把肉头含住,感受它在嘴里渐渐发烫胀大、压住舌头。她的心跳平稳地加速,灵巧的粉舌在马眼上钻动舔舐,又沿着沟帽状打圈撩划。 他的呼吸渐变深沉,一掌托在她脑后,另一手温柔的插入金发之中轻轻往下梳,感受发丝流动在指缝间的顺滑。 女王的杏眼圆大水漾,瞟瞟他染红的脸容,又垂下去专注的舔弄雄性。 最后一晚,回来后可能一切也不同了。 可能他也不愿再留我。 她动作殷勤起来,放开了龟头,伸着舌头自肉棒根部之字形地往上游移,湿润的唾液布满棒身,润滑着她的唇舌。她再张口把整根肉柱硬含到嘴中、吞进喉咙。 喉间软肉受到刺激,连连收缩着既要吞又想吐,杂乱的蠕动在棒身擦出火花,冲击他的经神,逼使他低哝一声。 眼见她呛出泪来仍不停将分身套进喉间深处,加特想阻止,但托在她脑后的手已不听使唤,带频率地摁动她头颅,用她嘴内的柔软慰籍自己。 感到他操弄间的急切,她胸口一阵酥软,举起双臂攀在他腰肢,更是吃得津津有味,唇间吸吮有声。脖子上的小名牌随她的身体晃动,发出微弱声响;她轻细爱吟,沉醉地讨好他。 把她的头发收集成马尾,他沉醉观赏她温驯的俏脸。 她吸吮加快,小手摸上了沉甸甸的铃铛,轻细揉捏着把玩,肉囊顿时一个收缩,他忙不迭扣起她手腕把她拉开来。 唇瓣仍温热,她困惑抬眼接上他的笑眼,他已轻微喘息:「怎赶着给我完事?夜还长着呢。」她充红了脸:「我没那意思——」 话未完就给他推倒软褥之中。 猛地掰开她两腿,他手指探入湿热的软穴之中浅浅抽插,勾起了笑容:「今晚你别想逃。」她胸口羞涩得揪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合起大腿已被他按住。 艳红的嫩肉在雪白之中更显温热诱人,他脑筋充血,降身直插幽谷中。 「啊!」她冷汗冒了一背,腰也拗起来了。 她这一挺身,把他套入更深处,用水光晶莹的蚌肉亲吻分身根部。他头皮酥麻,再也禁不住猛烈肏动的冲动,腰肢发狠地狂蛮抽插起来。 烫硬的分身在她体内长抽长插,把肉褶一层一层的碾平,抽出时壁肉的吸吮教他每下都频瀶射精,咬下了牙才仅仅忍得住。 春水流溢包复肉棒,在他无数下的肏插中打成模糊泡沫,在被褥上渍成一滩湿润。 第九章(7)隔着一扇木门……(H) 把女王困在身下,加特一手搂着她腰肢,赤红粗长的利器狠狠在她体内碾砺。 她蛇腰配合着他浪荡摆动,二人交合的地方蜜水飞溅,响起一串啪啪啪的淫声,床架也微微「咿呀」作响。 「啊、啊……加特大人……」她仰着脸、挺着腰,满身燥热烧得脑筋混乱:「太快……」 只要这样被他抱拥,他人就属于我。 「……不……啊……不要……」她两臂挂在他脖后把他揽近来,微微颤抖。 「不要什么?好好说。」他低头咬她细肩一口粗声道。 以为她要说什么「不要把我操散」之类的淫话,但再用力肏她十数下,仍等不到回应。抬脸一看,只见她迷乱的眼内含着一泡泪,悲喜掺杂。 不要让我离开。 若有幸得到他的垂青,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一句话就能教她打破一切规矩。 但他能说什么?他一天仍是骑士,就只有尽忠职守才能留在最接近她的位置。 「翻身去。」他低声道,承受不住她的祈求。 「为什么……」她舍不得他的脸,他低下头去轻咬她耳垂:「你不是小狗么?」 她脸色一红,唯唯诺诺地翻身趴起,小名牌就垂挂着晃动,圆润白滑的粉臀羞人地朝向着他,邀请他佔有。 两手抓着她细腰,加特双膝跪着用腰劲狠狠的撞进女王体内,她脸便栽进枕头中,尖叫也被模糊了。双手牢牢抓着她髋两侧,他腰身有如上了发条一样快迅地拍击着她柔软的屁股,震颤传递至她全身,使她金发凌乱浪盪。 她忍不住一浪浪的媚叫,只得狠咬住枕头,以防声音穿透墙壁。 肉头棱角胀硬翘起,在肉壁之间粗野地刮磨,留下道道火烫痕迹;随着她混乱的吐纳,腿间流下阴精水光潋滟,沾上了屁股蛋反映着微弱的烛火。 狠咬着牙关,他更用力的抽插,彷彿就能拥有她多一点。 「加……加特……啊……很舒服……」她反手去握住他筋腱坟起的手腕:「……好喜欢……」 他只能沉默宠溺她的肉体。 肏动的速度再加快了,羞人的响声止不住地充斥了房间,二人感受对方体温攀升,快感也在脉络之中无可遏制地奔驰。 女王的穴洞发频率地收缩吸吮,挤动着肉棒不放地磨砺,使他额角开始冒汗。 要去了、要去了…… 「小白跟我一起……」他弯身去拥抱她全身,她在他臂中嘤咛连连。 陶醉在对方的爱慾之中,冷不防房门响起两下叩声。 「维克大哥?」 床上二人弹身坐起,身体的连系瞬间打断。 「你灯还亮着,未睡就太好了!」 「是积克。」加特唇语,随手拿过自己宽大的睡衣披在女王身上,自己也匆匆套上睡裤。 「维克大哥,我进来囉!」 正慌张把凌乱的衣服抱满怀中的女王闻言猛地抬头,加特一个箭步抢前按住房门:「别!」伸臂去勾开了衣橱,偏偏头示意女王进去:「等等!」 衣橱内有四层抽屉,上面更迭满了整整齐齐的恤衫,女王根本爬不上去。加特气急败坏地把她抱进去了,摸摸她脸颊:「别作声。」才连忙关上衣橱去应门。 外面的亮光透过橱门形成直线投射在女王脸上,她心跳狂乱,隐约看着两个人影经过,便听到含糊的对话。 「对不起,这么晚还要打扰你,尤其是你明天还要一大早出远门。」 「……没关系了,有什么事?」 「就是……我想跟你再确应一下每天流程。」 女王确定不是被听到了,才放松了点。但才透一口气,她就暗叫不妙。 衣橱内满满是他的气味。 腿间残馀的爱液毫无警告地又流洩,她全身一个激灵,两腿往内夹紧了,咬住下唇能制止呜咽逃逸。 身上还披着沾有他汗味的睡衣,只消轻轻挪动身体,挂在衣架上的大衣、西裤便无情地摩挲她早已敏感的腰肢。她情难自禁地发软了,手指也偷到下阴,悄悄搓摸肉唇。 衣橱内的幽黑使触觉更敏锐,手指每个颤动都如电流贯穿她全身,麻痒难耐;皮肤上燥热如蚁咬,慾火沿着神经直攻头颅,带动手指探索蜜穴的兴奋。 听觉也更敏锐了,隔着一扇门,加特低沉禁慾的嗓子带着使她难以抵受的磁力。 「时间写下来带在身上,忘了也不怕;钥匙虽由你保管,但大致上用不着,真有需要时管家能帮手。」 天……天哪…… 细汗凝结额角,她张开了口无声地喘息,两指已湿濡难分,指头滑入肉唇之间的水漾,窃喜地抽插。 两个护卫在讨论正事,谁料隔着一扇薄薄的橱门,当今女王正衣不蔽体地沉沦在赤裸裸的肉慾之中,自渎不断? 快停下…… 要是被发现了,恐怕连加特也要投来异样目光吧? 但手指在肉褶间忘形滑动,喘息也渐渐粗糙起来,唯有用空着的手摀住自己嘴巴。 越是怯怕,心跳却越发强劲,手上的撩弄也随之肆意。 帕森先生发现我这么无耻的面貌,会作何感想? 不止背上被汗水浸个黏答答的,她腿间涎流的淫水也缓缓流落。她闭上双眼,无力地挨靠在衣橱内壁,用指腹挠摸深入的痒处,脑中只有他强而有力的拥抱。 加特、加特…… 别放开我…… 第九章(8)滿櫥子氣味(H) 积克进门时见统领竟坦露着胸膛、上身满泛汗光,不禁愕然一阵,但很快就懂了。 在这时份仍不懈的锻练体能,果然是令人崇敬的统领。 景仰的目光对上加特微愠的眼神,积克忙不迭回过神来道歉、请教未来几天的事务。 倒不是加特没交待清楚,早在得知猎会安排时,他就已打点好一切;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逼近,积克也愈来愈紧张。 他比加特还要早一年加入皇家护卫,亲眼见证他如何凭过人的洞察与分悉的能力,还有不知打哪来的拼劲,赢来队中老少的支持、推拥他作统领。 积克当上副统领这会儿,没错手下个个都精悍听令,但有多少是直看加特的意思?积克从来没有管治的必要。 明天加特后脚一踏出城门,凭积克自己的力量要如何压服各有鸿图野心的护卫? 被下属夜深打扰也没半句怨言,实是领袖风范,拿我作替代,换我是手足也会作反。 「还有没有疑问?」加特瞟瞟衣橱,担忧被关太久的女王。 「没有了。」积克苦笑:「对不起,碍你这许久,我该让你好好休息了。」 加特暗松一口气:终可送走这不识时务的—— 但对上副统领无力的笑,他又不得不没辙地叹息,还是开口:「积克你……是我日后的接班人,明天大家就看你为马首是瞻。」 而交出位置的那天可能来得比预期要快。 「我知道的……」 「但手足不是明天才第一次听命于你。」加特认真道:「由副队长、队长,再到副统领,我爬上每一级也有人挑战要把我拖下击倒,但你却没。 「带领护卫不止一个方法。」 积克愕然无语。 「我希望你是有心坐上统领之位。」 「我有!加特大人!」 「那未来几天是个必须克服的关卡,你不能怕。」 统领说的对,明天是个试炼,但也就是个试炼。 「对不起,加特大人。我会不负所望。」积克挺胸:「请好好休息,祝明天路途顺遂。」 在积克身后关上房门,再听着他确确实实走开了,加特才赶快拉开衣橱的木门。 但才定睛一看,他不禁瞠目结舌。 衣服堆上的女王眼神迷离、脸色荼红如火,身体软糯地挨在橱壁上喘息连连。 往下看,她两手用力捏着睡衣下角,但其中一只手湿淋淋的不像话,指尖上细丝的黏液连到腿间。 就在他眼前,淫水「巴嗒巴嗒」的滴落到整齐干净的衣服上。 「看你淫荡得……」他低骂一声,趋身环抱她大腿便一头拢进去,张口含住饱满湿透的肉丘,猛地吸吮起来。 他的舌头在肉洞中勾舔,把氾滥的的春水捲到嘴里接续吞下。贪婪的攻势叫她不禁升起尿意,焦急地呜咽起来,抓住了他浓密的头发:「不……不要……对不起……啊!……放过我!……」 半张脸都闪着她淫水的晶莹,他舔舔唇,一双凌人鹰眼直勾着她:「对不起什么?没我批准便自己享乐?」抽了她屁股一下:「还是对不起在我谈正事时偷偷自渎?」又抽一下。 他湿滑的舌头压着她阴户顶端的小肉豆,用舌苔磨擦逗弄,她全身都震颤不止:「啊……啊……」 英气直挺的鼻子顶住穴口顶端的小肉豆,随着吸吮的动作而搓压到敏感的小硬粒,她的浪叫更甜腻高亢。 「啊……加特……你快……快要把我——」她一个屏息,话也中断。 他把她舔洩了。 紧紧抱住他头颅,她发出了虚弱的呻吟,阴水源源从肉唇之间泉涌而出,被他用口全接住。 雪白大腿震颤难平,她往后挨住衣橱内壁,无力看着自己腿间的泥泞再次沾污洁白的恤衫。 加特嘴巴四周都被她弄湿了,微稠的黏液带着她的体温缓缓自他下巴形成一串地滴下。 「对不起……」她疲累之中窘困红了脸:「……衣橱……衣橱内都是你的气味,所以……」 他听罢轻哼笑了一声,把她从衣橱中拉出来揽着稳站地上,垂头她鼻尖相触;她鼻头一点湿润,然后奇异的气味暖暖飘入鼻腔。 「没关系。」他的嗓音放轻了:「你的气味也让我这么硬。」 臂弯用力,又把她抱起一点,烫热的龟头浅浅埋进她一片润滑的软唇之间。才刚得以喘息的她脸颊泛起一点红,分身便冲开穴洞、整根捅进肉道去。 「啊……啊!」她忍不住浪叫。 高潮过后的肉壁格外敏感,铁杵插进去,棱角、筋脉都清晰刻烙在神经之中,快感冲击澎湃,她两臂抱着他,下意识张口就咬住他耳壳。 他喉间发出低沉的一声,用力将她压在墙上,刚劲地摆腰,一下顶撞她深处的肉门。 嫩肉失控的绞紧了,狠狠咬住肉棒不放,拼命要把他往体内吞,他却偏要退回到洞口,碾磨过逼仄的肉穴,又强蛮地桩进去。 每次他撞上她柔软的贝肉都用劲得将她身体抛起、碰上墙壁;她落下时,把肉棒整个长度牢牢套住、淫水湿濡的肉唇也把丸囊沾湿了。 二人身体的分离与交接在腿心胯间拉起了数十缕幼密细丝,发出了最羞人的水声。 她躯体越发酥软,呜咽接续呻吟,除了缠住他的身体也无力配合动作,只能任由他狂热地肏插。 「……很深……」她睫上泪光闪烁,困难地喘息,但甜蜜笑意在他耳中骚痒。 他心头颤动,平稳的加快节奏抽插,不一会,她紧瞇着眼,在一片浪叫声中去了。 今天她不安全。 他及时抽身,肉棒紧压着她平坦的小腹喷发渎液。 搂住她全然软绵的躯体,与她喘息此起疲落间,烫热的精液沿着二人身体间的缝隙流下。 第九章(9)假设与现实有点距离 由于卡露莲女王将出游到邻国,需要庞大的车队,因此皇家马厩乘机扩充了,增聘一个马伕,添姆经人推荐而得到这份优差,总算脱离了菲曼城那鬼地方。 可想而知,在马厩里再见骏马罗拔时,他有多震惊。 那么俊美的马,如果皇宫里只有一只,那全国上下也该就只有那一只。意思是,那天在菲曼城马厩内撞见的、与女奴玩个旁若无人的男人是皇室成员? 先皇与皇后早年驾崩,也没听说过卡露莲女王有兄弟姊妹。 难道是私生子!? 大堆的问题,添姆没一个敢问出口,只能憋在心中郁闷极了。 今天终于到女王出行的日子。 毕竟是被选中到宫里做马伕的人材,他手脚一向爽快利落,人也机灵,早把马匹顾好,栓在金碧辉煌的马车上;甚至连提示也不用,已把马车里里外外都打理干整。马厩总管还在忙,却没有他能分担的事务,便叫他到一边休息去。 他蹲在厩门前,点了根香烟,吸一口缓缓吐出团团白烟。 就要见到当今女王了,他不至于慌了手脚,但心底还是紧张。 菲腊公爵和约翰大人建了拍卖会后,猎人图穷人好欺,都在城里抢人,把原本不过是贫穷的菲曼城变成人间炼狱。而他深信,就是当今女王暗地处决了二人,是他家乡的救星。 他会申请这份皇室差事,某程度而言,就是想效力惩处奴隶贩子的女王。 这时远远走来一个衣妆华丽的年轻女子,一头金发盘成髻稳妥在脑后,步姿高雅,却是孑然一身。 他立时「嗖」的站起身,却不太肯定女子是否就是所期待的女王。 毕竟没有护卫、婢女同行,跟想像有点出入。 女子再走近一点,脸容便能看清了,二人对上眼后同时一呆。 虽然她头发变成金色了,脸上也再没有布着醉迷的嫣红,但清丽娇俏,跟那天马厩内的压根是同一人。 女王还没反应过来,添姆已脸一冷,内心鄙夷表露无遗:「怎你在这?跟主人住一起?」看他那副臭嘴脸,女王已猜他不知自己在对谁说话,暗觉好笑,维持礼貌道:「算是吧,我来牵马的。」 「怎么,他带你到邻国去?」 「对,我也会去。」不知道他内心对二人的身份有什么假设,她顺应着回答。 「你们这些贵族,连随同女王陛下出游也要搞得这么淫乱啊。」他吸一口烟,睨着眼吐了她一脸烟臭味:「也不怕被女王发现。」 「什么意思?」她伸手搧一搧鼻子,拨去烟味。 「公爵父子的事,没听说吗?」他没意欲带她去牵马,目光远眺天边,又抽一口烟:「女王大公无私,为穷人、为奴隶出口气,把恶魔处决了。」斜眼看她:「你继续跟那富家公子玩这等卑劣的游戏,很快就轮你们了。」 女王没有计较他的态度,着紧的反而是:「我听说犯人还未找到?」 他有种知人所不知的得意:「坊间说法是这样没错啦。但那天公爵二人从菲曼城入宫,坐的马车正正是我马厩的手足驾的。 「他们平常会等客人回程,但那天,把人平安送入皇宫后,是守卫着他们下山回城的。接着就传出了二人遇害的消息——」「卡露莲女王陛下,来的真早呀!」马厩总管打开厩门,朝气勃勃道。 「女王陛下」? 四周没有人呀……添姆回头看笑瞇瞇的总管,循着他的线视,目光慢慢收回、落到眼前的女奴身上,目睹她含笑对总管点点头:「早安,威廉斯先生。」 添姆双眼瞪得如铜板大,全身石化了,只有烟蒂上的灰烬无声断掉落下。 「这小伙子是我们新来的马伕,添姆?毕特宁——」威廉斯先生看见添姆手上的香烟,焦急得一掌巴他后脑:「女王不喜烟味,臭小子!」 添姆这才如梦初醒,把烟蒂掉地上,踩熄了,一边还口吃道:「呀……呀……陛下……女王……日安。」 「欢迎你加入,毕特宁。」她大方的伸出手,跟他握一握:「罗拔就拜讬你了。」 「呀……是的……」额上豆大的冷汗滑下面庞。 「威廉斯先生你先忙吧,毕特宁先生带我去牵马可以了。」女王微微一笑,威廉斯先生就离去看帐了。 「陛下请这边来。」添姆吓得语调平板,带头入厩内。死寂维持了许久,他才鼓起勇气道:「对不起,陛下,我无礼了。」 「那天被毕特宁先生看见的那个我,的确不甚值得尊重。」她笑笑,才正色道:「你如何评价人,我当然管不着,但宫内职位各有高低,皇宫做事最重要对人一视同仁,也是我对宫里上下的要求,这点还是得请你记着。」 他羞得几乎没要找个地洞钻:「是的。」 「至于伯爵的事……」她想了想:「结果能令菲曼城有改善的话,我当然衷心为你高兴,但你的想法也不过就是未经证实的假设。马伕离开后,能发生的事也很多,不一定就是女王对血亲行私刑。」 「我……我没有乱说话,陛下放心。……那个……『那件事』,我也不会说——应该说,我已忘光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毕竟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就姑且信你一次。」她用轻松的语调提醒:「乱说话可会丢舌头的哦。」 「是的!」添姆跳一跳,外套下的衬衫全被冷汗浸湿了。 二人走着,终到罗拔的马槽。 又再次与她共处马槽内,那天的记忆就不其然浮起。 女奴就是当今女王,就是说,那天摸到的……是女王流的水…… 看到了女王的胴体…… 听到了女王的叫床声…… 阳具勃起时正正对着的,是女王的脸…… 他脸烧得火烫起来,禁不住就伸手揉一揉眉心定神,才把罗拔牵出来。女王也把另一匹马牵到槽外,脸上竟然同样透着嫣红。他瞥了她一眼识趣的别去目光,把马牵到外。 在他身后跟着走,她又耐人寻味开口:「还有,那天离开后,钢珠少了一颗。」果然,走在前头的他震了一下,发出了响亮的吞咽声。女王也不好意思了,低声道:「没弄丢的话,请还来吧,是王室的公共物资。」 到了厩外的草坪,牵着马的二人停下来了。 添姆回身面对她,在口袋内掏了老半天,把一颗钢珠拿出来,脸红得像蕃茄一样:「已清洗干净了。」 没有问他为什么把钢珠偷去、为什么一直留在身上,女王只是接过了,脸与他一般赤红:「嗯。」 「陛下,跟副统领交接好,可以起行了。」 女王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嗓子,添姆闻声抬眼,又是晴天霹雳。 那天满眼兽慾地宽衣解裤的男人,现在竟然就在眼前;他一身整齐盔甲,表情肃冷禁慾,语调也是公式化的恭敬,简直是判若两人。 当天公然侮辱着这女人,现在连看她的眼神也透露尊崇。 添姆下巴又滑下了,喃喃自语:「不……不是私生子……」 「毕特宁先生假设作真多。」女王瞟他一眼:「想像力太丰富了点吧?」 加特这才把注意力放他脸上,顿一顿:「是你啊。」 「他是新来的马伕,添姆?毕特宁先生。毕特宁先生,这是我们护卫队的统领,维克.加特先生。」 加特跟他握握手,劈头一句道:「子弹请还来,得注销失物记录。」 脑里羞耻得炸开来,添姆再也承受不住,一脸猛地埋在手掌里。加特见状反感的皱起了眉,女王却已摊开手,亮出钢珠:「拿回了。」笑容有点天真。 钢珠接过来收好了,加特也微微一笑:「谢陛下用心。」才抬起凛冽的目光直射向添姆,吓得他立时耷拉着脑袋。 女王骑上了罗拔,夹一下马腹马儿便开步慢走,加特也上马,跟贴她身边:「陛下不是备了马车?」 「难得带上罗拔,我想跟牠跑跑。累了才坐车吧。」 「城下还可以,但离开城墙前,为保安理由还是得请陛下回车内。」 「我有分寸,不用你提点。」 「是我多事了,陛下。」 听着二人一问一答的远离,添姆竟觉得,那二人并不似想像中的性奴和主人。 真是作太多假设了,他苦笑想。 第十章(1)起程 女王坐马车中,加特随行在车外几尺。 思想惚惚恍恍又回到昨天晚上,被他按在墙上用力交合的顷刻,唇瓣也发烫了。 「陛下。」加特淡然开口,使她回神,刚好来得及看见一个隐约笑意在他嘴角一闪而过:「陛下在想什么?」 一大清早回味夜深房事,叫她怎么坦白? 「没想什么。」她匆忙别去目光。 不能再想,今天起,能想的男人就只有柯连!拍拍脸颊,她往后挨,便感觉沉进椅背中动弹不得。 小巧的鼻子与下巴恰到好处,樱红的一张唇,叫他胸口微盪;但那双紧锁的眉,隔着窗户也清晰可见。 「还没离开我国领土。」加特用提示的语气。虽然下半句「陛下不用已愁眉满脸」没说出口,但女王还是听懂了,瞟他一眼,扯起个似是而非的笑容。 「时间尚早,陛下想休息的话,尽管开口。」他也不知今早吃错了什么,竟敢频频打扰圣上。 但每拖延一秒,就是迟一秒将人交出。 女王的目光留恋他脸庞须臾,无奈一笑:「说什么呢,都快正午了,赶路吧。」 说完,把暗红的帘子降下了。 到逹A国行宫时已傍晚,车门拉开来,女王才见开门的竟是柯连王子,瞇起眼笑了:「亚瑟。」 「白兰瓷。」他喜红了脸,伸手来牵她下车:「路途顺利吗?」 「顺利。」女王主动挽着他:「有劳加——」窝心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但目光才触到人,沉重的罪疚感就压在胸口,她忙不迭改口:「——毕特宁先生马不停蹄地赶路。」 柯连循她视线对上脸容肃正的加特,跟他互点下头才带着女王一同进入庄园。 柯连的父王、母后以及两个姊姊都已在客厅喝饭后茶了,一家五口看来乐也融融。 谁料到詹姆国王其实荒淫无度,跟苏菲王后早已花残月缺。 「詹姆陛下,苏菲殿下。」女王带笑上前。苏菲王后却展臂将她一拥入怀:「唤我苏菲就好。」女王呆了呆,也回拥她:「很荣幸受邀来参加猎会。」 詹姆国王也上前咧齿笑迎:「怎样,准备好迎战明天的猎鹿大赛了吗?」 「我来学习见识的,不空手而回已是走运,哪有什么迎战不迎战?」女王笑笑。 「亚瑟怎舍得不帮你?」詹姆国王一掌拍在柯连王子背心:「别看他平常温文柔弱,一碰到猎枪就变了个人似,而且好胜极了!」柯连满脸窘困的拨开父王的手:「哪有变成另一个人……」 没有平常会面的严肃,不过就是一家人之间的吵闹,女王不禁会心微笑:「亚瑟的英姿令人期待!」柯连脸红瞟她一眼:「就说没有了……」 她这才想起詹姆国王刚建成近国之间最大的邮轮,连忙恭贺:「恭喜你建成了玛丽号,排水量八千吨,太惊人了!」 「卡露莲有兴趣的话,改天可安排游船。」国王仍脸带微笑,把柯连稍推向她:「可是别忘了亚瑟才是邀你前来的主人翁,国事留待日后详谈吧。」 女王腼腆得红了脸。 柯连也瞥她一眼,不动声息地拉起她的手:「你舟车劳顿该累了,我带你到房间去吧。」 暗示之明显,杀了她个措手不及,目光下意识就调向在旁候命的加特,彷彿在征求同意。 你颈上没项圈时,我什么也不是。 他淡然的脸不置可否,只是定睛直视着默然出神的她。 「护卫统领也该累了。」詹姆国王的嗓子把她注意力召回厅中:「嘉茜,请带加特先生到房休息。」 「谢谢国王陛下。」加特立正向女王等人:「陛下们、殿下们,晚安。」 「晚安……」女王嗓子迟疑的有种不舍,又清清喉急道:「今天辛苦你了。」已走了两步的加特闻言回头:「陛下也请好好休息,晚安。」才转身跟着侍女嘉茜走。 「白兰瓷,这边来。」柯连开口,她回过神来也随他走了。 庄园分左右翼,左翼是宾客卧室,右翼是仆人及客人随从的房间。 庄园装潢瑰丽,挂楼梯旁的一系列划作及灯饰都是以打猎为主题。 「一年一度全家秋游,很温馨的传统。」她语带羡慕,说完,两手便被柯连轻轻牵起。 「以后我俩也可以创造我们的家庭传统。」他柔情看进她眼眸:「每年带着孩子去秋游、春游……只要是跟你一起,到哪也是乐趣。」 女王内心感激不尽,一时不懂回应。 无论多少次,白兰瓷恬静的脸都这么漂亮…… 柯连被她深深着迷,在宁静的楼梯间摸着柔软的玉手,上身向她前倾。 二人独对,接吻是自然而然了。 虽有心理准备,但女王仍然紧张得忘了呼吸,站定定看柯连王子越靠越近。脸上受他温暖的气息吹拂,心脏跳动强烈。 突然,楼下传来开门声,柯连王子吓得整个人都跳起来。 「我先退下了,加特大人。」唤他名字的是女声,女王敏感地竖起了耳朵。 加特的房间就在下一层楼。 宫中简陋的仆人宿舍是他自己选的,要是他选择回到统领府邸,也是过着奢华的日子,有仆人照顾起居饮食;来到猎会,当然也是睡在接待上宾的左翼了。 「明早八时来接你用餐可以吗?」 侍女嘉茜,也用玛莉安同样的目光看他吗? 想到这,女王顿时心焦如焚。 「有劳你了,嘉茜。」 他现在的表情到底怎样?跟他的语气一样,只有礼貌,没有更多吗? 关门声后,她仍盯望着声音来源也不自觉。 把她满怀心事的脸看在眼内,柯连王子心有不甘,一把抄起她的手继续往上走:「来,你房间在这边。」 女王被柯连王子拉到二楼正中的房间,被他稍带劲甩进房中,蹒跚数步才停下。 柯连用力关上门,女王心有馀悸地整整头发,才苦笑着回头:「亚瑟——」却讶然发觉他已趋身上前,并已两臂圈住了腰。 他脸上鲜有的认真,直视她双眼使她忽觉无比虚弱。深深打量她好会,他没辙却微愠道:「天,你让我好妒忌……」 女王眼也没来得及眨一下,他薄薄偏凉的一张唇就复上了她的嘴巴。 第十章(2)阳台上的妖精(H) 王子的吻,急切又羞涩,像似面对最爱的甜点,既想大快朵颐,又要细味品嚐。 银白的月光从阳台溜洒进房中,二人跌跌碰碰倒在茶几边的沙发中。 她的纤腰,他一手就搂得住,腾空出另一手抚住她脸颊,欲托起来再深吻,但才动一动,她却偏起了头呼痛。 一小撮美丽的金发卡在他的腕表中。 「对不起!」他慌张地脱下腕表,惊慌失措的表情叫她忍悛不禁,他透一口气也跟着笑了。 把她扶起来坐好,轻搓着她手心,他心上隐隐的痛,还是得问:「你跟加特先生仍有……」 「停了。」她简短道。 昨天晚上后就停了,算不上撒谎。 「那你对他,还……?」 答案明显,但他却自控不住明知也要问。 「对不起……我还需点时间。」 「不用道歉,又不是你的错。」他酸涩的笑了。 怎不是她的错?有能力一早与加特了断,但选择一直拖延来纵容自己的,是她。 自责的神态看得柯连心里揪慽,不禁扶着她下巴,看进眸中安慰道:「而且,我说过会等你的。」再轻轻吻她一口,他温柔的笑笑。 二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间聊,直至天全黑了,柯连才道晚安回房去。女王也长吁一口气,解下发饰,换上睡袍。 只有自己一人,陌生的房间冷清得可怕,自从跟加特的秘密游戏开始了,她渐渐忘记了孑然一身的孤寂是如何难熬。 女王斟了杯威士忌,推开往阳台的玻璃门,在夜风中对着明月凭栏独饮。 平日这时间,我正偷去仆人宿舍吧?他也会醒着等我。 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 她四下张看楼下一个个阳台,猜想他到底睡哪间房。说时迟、那时快,斜下方的阳台门也打开来了,加特慢步到栏杆前,身上仍穿着制服的白恤。 他抱臂搁在上,深呼吸一口晚风,宽阔的背一起一伏,也牵动了女王的呼吸。 平常只有被他推倒、准备迎接巨物时才能见他脱净白恤,她饱受调教的身体在条件反射下竟自升温起来,胸口到腮颊都泛发微暖。 他……没有留意到我的存在…… 这样当统领也太大意了吧? 她嘴角微微翘起,托着腮偷偷欣赏他难得松弛的背影。 从这角度,能看见他整齐的鬓脚,还有诱人的耳壳。 昨天啃咬他时,还发出了怪声,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呢? 沉醉于偷窥,她的目光扯不离他。 在唇边倾斜了酒杯只想细呷一口,却一个分神,让小滴酒精错落气道,喉内顿时灼痛难忍。她死命屏息好会,终究憋不住,轻轻咳嗽出声,就被发现了。 加特职业病发作猛地抬头,却顿时呆了呆。 竟是正正在想的她,而那王子也不在身边。 今晚还真有点小幸运。 夜风吹送,她长飘的金发兀自飘盪,闪闪生辉,比满天星宿还要耀目。 她透顺了气,拈去眼角的泪珠,尴尬的朝他挥挥手。 只有妖精才能这么美吧?表情尽量平静,他只是提了提手。 被他直盯着,她快承受不住炽热的目光时,他却忽然轻轻笑了。他伸手指指她,然后做了个双手护胸的动作。 她低头,骇然发觉不知是风冷还是思念,襟口内竟突起了两小颗,好不羞人。她脸色刷地嫣红,立时两手抱胸焦急的瞪他一眼。 明明整个左翼就只有他俩,但二人下意识的偷偷摸摸起来,都不敢用言语沟通。 害什么羞,明明就很动人。 但动作太下流了,他不敢传达。他不知道的是,净看他脸她已接收到讚美,脸都烧红了。 他……喜欢…… 双臂不着痕迹的松开一点来,她又立刻禁制了自己。 不行,再不收歛就只是延续痛苦。 表情那么哀伤,是想我犯规去安慰你吗? 耐性,两天很快便过去,晚上又能得到她了。 他凝视她浅浅皱着的眉头不知多久了,只是提手点点手腕、指指她、然后双手合什垫在耳畔。 “很晚了,你该睡” 只有执意忽略了,他才能禁制自己夺门上楼的冲动。 我想你…… 来陪我…… 我下去找你…… 千千万万想要对他比划的话语,她唯一能选的却是: “嗯,你也是” 把刘海挠到耳后笑一笑,她再深深看他一眼才转身回房,关上了阳台的玻璃门。 发烫的背靠上清凉的夜空更觉冰冷,她提手按住了乱蹦乱跳的心房,脑里不能遏止地重复:想要他、想要他、想要他、想要他…… 脑里空净白恤下透出的肌肉线条,还有衣领下清爽的颈末。 皮肤发热,她随手放下酒杯便撩起睡袍,隔着内裤搓摸肉唇,手指在裂缝间一戳就沾湿了指腹。 天啊,不过是见了一面…… 虽然四下无人,女王还是羞耻得红了脸:还好他不知道,要不又得说我不要脸、好色。 还不都怪他! 她伸手进内裤中,摩娑发胀翘起头来的阴蒂,一阵舒爽快意叫她皱眉呜咽一声,喃喃痴语:「啊……啊……加特大人……」 想抱他、吻他、吃他,想让他的粗大牢牢插在身体里动。 内裤已湿得透出肉色,她脱下来丢床上,再没耐性逐根手指慢慢来,一口气合着两根手指捅进蜜穴中。 挂念着他的气味,记起他昨天抱着自己大腿,弄得半张脸都是淫水,她更是抽插得犹如上了瘾。 「加特大人……在小白里面……」 她的幻想已不受控制,闭合的眼前有他灼热的鹰眼,他牵着狗带,厚大的手掌包着利器缓缓地撸动。 让我无耻的身体取悦主人……她手抓一边乳房揉捏起来,穴中的两根手指也勾起来撩搆一块块的皱褶。 体温持续攀升,惦念着他的唇温,几乎就要高潮了。 叩叩! 女王蓦地睁大了眼,房门就在正前方。 「白兰瓷,睡了没?」 糟! 她连忙理顺睡袍,瞟了眼仍在床上的内裤,却已没时间穿上了,抓抓头发便赶着开门:「亚……亚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落下了腕表——」柯连王子话未完已怔住。 门内的女王两颊红得似火烧一样,全身烫热得近乎冒烟,眼内泪水汪汪、桃唇盪漾。她眼眸迷乱,就连身上也飘来阵阵蛊惑的体香。 柯连王子喉间一渴,热气便蒸上脑袋。 「夜阑人静的在干什么……!」他狠狠低吼,一把推她进房内胡乱舌吻。 「亚瑟!」她推推他,只来得及唤一声又被他啫住嘴巴了。 他气息狂乱,把她拥紧了,下身的亢奋就清晰无误。 第十章(3)婚前性指导(H,女主x男配慎入 ----- 慎入:女主 x 男配 ----- 「又勾引我?晚上就真这么寂寞?小色猫!」他拑住她下颚,逼使她仰脸,舌头便蠕动着闯入她口中。 她连唾液也是香的、是催情药也是壮胆药。 急躁地掀起她裙襬,玉腿间果已湿气弥漫,像热带雨林般神秘迷幻;而宝贵的幽谷竟没有内裤掩护。 他心跳重重撞在胸骨内,手掌急躁地滑上前。 「嗯!」她紧瞇了眼,两腿往内把他手掌夹住。 大腿内侧铺满阴水,他的手掌在两腿夹逼下仍能前后滑动,食指已探进两片厚唇之间,直接摩擦里面的两小瓣。 他步步进逼,把她压到阳台门上,一手按在玻璃门上把人困住了。他拢身吻她脖子和锁骨,惹她轻嘤一声后便在她耳边低声问:「用几根手指?」 「不要这样……」她羞得面红耳赤。 「我们快结婚了,不是吗?」他舔她耳壳后遗下一阵清凉:「让我帮你。」 「结婚」二字化成罪疚重重压在她心头,表情便软化了。他见状加紧追问:「你还未高潮是吧?告诉我你玩到哪了。」 女王本已馋着加特的男性体温,现在温热的气息在耳中吐纳,慾火就此一搧而焚。 「刚插进了两根手指……」她把柯连身上暗红的晨袍腰带扯松,整件脱下来了,他身上一套丝质睡衣柔软且透着他带汗气的体温。 话音一落,他并拢着两指,毫不迟疑直捣肉穴。 「啊!」她仰脸拗起身子,襟下波涛晃动。 他的手指要比她的纤纤玉指粗壮,狠狠把私穴撑开来。早被自己玩得骚水淋漓的洞穴让他畅顺入侵,他手指转动几下又开口:「怎么弄?教我。」 这么羞耻的事,她哪敢在加特以外的人面前做? 「你随便,亚瑟怎弄都舒服……」她抓住他腰侧的睡衣,把衣料都弄皱了。 「教我,我想知道以后要怎样取悦这么淫荡的妻子。」嘴上说话下流,但语调低柔,只有珍爱的意思。 他一只手仍调弄着软穴,另一手却执起她的手,硬要放上正抓摸腿心的手背上,她碰到他湿润的指缝,心脏便用力一跳,脸上渐渐赤红。 教他就要用他的手指寻欢。 她紧张得咬住下唇,握住了他手。目光避过他认真的表情,她开始操弄着他的手,上下推动起来。 两只手指随着她喜好的频率抽插慰借骚穴,被穴口的肌肉圈着缩紧了。 柯连王子表情着魔于她无耻的示范,她的情慾也因而更浓烈,将裙襬撩人地节节拉起至嘴边咬住,肚脐以至胸骨底部的轮廓都暴露出来了。一条腿踮着稍微打开来,吸引他眼睁睁看着手指如何在她的操纵下没入腿间,又在吸吮之中抽出,速度只有越来越快。 血液冲涌到胯间,顺着一股冲动,他挣脱她的控制,手腕刚劲地抖动、更猛更迅的刺激湿润的肉洞,把她呼吸也打乱了。 「嗯……!」 刚才玩弄得兴起被兀然打断,现在随着情慾升温,乳头又麻麻的发起痒来、催促她来关注。 什么也不管了,她就在咬牙捣乱她内里的柯连王子眼前,提手到领口的蝴蝶结前,指尖妖媚地缠住丝带绕两圈,在他狂喜的注视下拉松了。 轻且薄的衣料顺着她的身形滑落,露出了精细的香肩,还有白晳幼滑的乳房。 骚浪的眼眸仍紧勾住他的目光,她张口含湿了指头,不顾廉耻地拈搓乳尖给他看,让樱乳沾上一层晶莹,高高翘起。 他从鼻里透出重重热气,当天在她床上要羞辱她的慾望又再自心底浮升,他埋首就含住沾着唾液的乳尖,又咬又吮。手臂搂锁住她腰肢,拇指用劲压住了阴蒂,野蛮地按捻。 「啊……!」赤麻的快感近乎疼痛,她两手按住他肩头哀叫起来:「啊!……亚瑟……别……不要……啊……啊……我快要……」 肉穴中越发湿润,肉壁也因充血而热胀,紧紧挤压不放。要是里面不是他的手指而是要害,他恐怕早已失守洩身了。 上次未能让她高潮,现下听她亢奋愉悦的呼叫,他只有一种兽性的满足。 穴中的湿润流溢得更凶猛,原始的慾望逼使他加快抽插,她抛身抱住他脖子,在一片荒淫的水声之中浪叫着,全身绷紧震颤起来。 手指感到猛烈的脉动,被肉壁收缩着绞咬,然后一股骚水就带着喷劲涌出穴口,流满他手掌。 怀中小小的个子仍然微微地震颤,气喘进他颈窝叫他筋骨酥麻。 小心翼翼地,柯连王子从女王体内抽出完全淹湿的手,敏感的她又擎身呼叫一声,嗓音既苦又乐,听得他热血沸腾,分身怒胀得几乎要爆发了。 但他强压下慾念,轻抚她起伏的背,忧心问:「还好吗?」 仍重重透着气,她笑瞇瞇的自他襟前抬头。她脸上布着薄薄一层细汗,在窗外的夜幕之下钻粉闪烁,比繁星更动人。 「没事……」她喘息轻细:「被亚瑟弄得太舒服……便会那样……」 指上湿润是她体内的情热,再加上满足迷蒙的笑容,他的雄性兽慾框也框不住。 阳台旁的矮桌上放着剩一半的威士忌,他伸手夺去一鼓作气饮尽了。 「很闷,到外面去。」他嗓音在酒精烧灼后变得粗哑,急躁地打开了玻璃门,把她推到星空下。 第十章(4)拜讬别让他听到(ωoо1⒏ υip —— 慎入:女主 x 男配、绿帽—— 晚风清劲,她跌跌碰碰的趴到栏杆上,自情慾中清醒了一半,但他却才开始醉意浮升。 金发飘逸犹如流金溪水,四肢软挂在栏栅上虚弱的惹人怜爱。 良辰美景配伊人,他也只能受氛围驾驭,在她伸手挽起领口前,抢先抓住已落到她乳房下的衣襟,轻力拽下,柔滑的丝绸料子就顺她曼妙的曲线流落到脚边。 女王倒抽一口气,双手抱臂护体、转背向他:「亚瑟!」 初雪冰肌反映明月洁白的光芒,诱人玷污。 睡裤内愤怒地撑起了张狂的帐篷,他抢步从后拥住她一丝不挂的胴体,吻上她颈末。 唇温烫热,用力拥抱的当下,绷硬的一根厮磨在她屁股缝间,她惊呼一声,慌张地要拆开臂圈的拑制:「不要……我们回室内吧……会被人听到……」 柯连王子在她耳边轻笑,已着手拉下裤头,雄性一个弹身打中她柔软的臀部:「别怕,宾客明天才到达,今天这边只有你——」 脑里灵光一闪,他仍锁住她腰肢,也没用四看,已瞧见斜下方的阳台内发出橘黄摇曳的烛光。 阳台上没人,但玻璃门大大敞着。 女王也怔怔看着同一阳台,脸上的怯疚表示他猜中了。 怒火猛地熊熊燃烧起来,他紧拢着眉质问:「跟未婚夫行房,不能被人听到么?」 嗓子在谧夜中格外响亮。 全身赤裸的女王扯起苦笑:「我冷了……进去吧……」 听她仍压着嗓,他更是火冒叁丈,她回头逃了不出两步,已被他拦腰猛地揽回怀中,腰身用劲将肉棒压在她赤裸的身上,狠狠磨碾。 我就偏要让他听! 摸住她腿间的穴水,撩弄两下确保足够湿润了,他一个挺身将滚烫热辣的硬棒直插入阴穴里,顶尽了。 肉壁突如其来地被撑紧了,传来近乎撕裂的痛楚,女王忍不住放声哀号:「呀!」 媚叫馀音回盪。 柯连王子内心畅快一阵,不待她回神,已展开猛烈的攻势,腰肢前后摆动,撞在粉臀上弄出一串「啪啪」声。 「……白兰瓷……你好湿……小穴这么紧……是喜欢被我操是不是?」他狠起心来扬手掌掴她圆润紧致的屁股一下,在白皙的肉上遗下个火辣辣的掌印。 「拜……拜讬……」女王一手扶在栏栅上,另一手困难地反伸到身后要摀他嘴巴:「……别让他听到……!」 他轻易地扣下她乱拨的手,反而用它作手把,配合着肏动把她一下一下的晃回来套着肉根。 撞击带着疼痛入心,她半瞇的眼中只有斜下方模糊的阳台。 对不起…… 背叛的罪疚逼她合上眼,不愿再看。 「唔……唔……」她抵受体内被柯连强加灌注的快慰,抿着唇低哼。 心碎的声音,柯连王子听到了,恨得咬牙切齿。 「你是我柯连一个人的!……几个月后,你成为我的妻子……每天每夜我都要与你结合!」见她双乳颤动乱弹,他抽插更频密:「把你操得床也下不了,把你灌满至受精!」 她仍咬着唇抑压呜咽,腿心贝肉在磨擦与拍击下,赤红一片。 「对了,还没问你……」他俯下身去摸住她双乳,她的呜咽就更迷乱了。他恶意笑道:「你想要几个公主王子?……五个?十个?……别夹那么紧,想害我在里面射么?」 柯连王子卖力地操她的穴,呼吸粗糙起来。 楼下一点动静没有,也不知他到底是听到听不到。 你妄想能得到女王吗? 现在抱着她、与她交合的,是我! 教训你以后别再觊觎我的女人! 「来,舌头伸出来让我吻。」他说完,粗暴的拑着她脸颊把她用力吻住,舌头也不耽一秒就闯进她嘴里乱搅,就为了弄出更大响声。 「唔……唔……」女王嘴里有如遇溺的无力。 终于,楼下的阳台沉默地关上了。 柯连王子直觉赢了一仗,心底的怒火也熄灭了点,女王见玻璃门已关上,心上的绷紧放松了点。 「这样就生气,太小器了点吧?」他说出了口才有点后悔,自责小器的是自己。 她听了,却是另一番滋味。 生气? 那一个冷眉冷眼的加特,会为我而生气? 既担心的同时,心里有个角落却亮起一点无名喜悦,也掩饰不住在脸上显露出来了,傻傻的望着楼下的玻璃门。 「白兰瓷,」柯连王子看在眼内,双手滑到她身前紧紧拥住:「把他换掉好吗?」 换掉? 「他辛辛苦苦打拼上统领位置,也是最适合的人选,没理由换掉吧?」她苦笑。 「亲王会妒忌也不是好理由?」他不转弯抹角,让她也没法随便找话搪塞。 女王安静了。 他就要来我宫殿中渡日子,即使加特不再是主人,要是留在身边会让柯连不舒服,当然要把人换掉。 「我父王的近身护卫也不是统领。」柯连王子再道。 "天晓得我当护卫统领的日子还剩多少?" 平淡背后透露着的软弱,她这才慢慢听得见。 「结婚后,就换别人保护我俩吧。」她伸手摸住柯连王子的脸,需要力量支持正确的决定。 心窝泛暖,他低头吻吻她肩头,又重新在她体内动。她也转回身去,两手按住栏栅,闭上眼任他享乐。 洗去了腿间的泥泞,但胸口那丛火仍在慢慢燃烧。 还没让她高潮,柯连王子就先射在她背上了,但女王也没意欲留他,让他先回房睡去。 现在连擦肥皂也弄得满身躁热,即使对柯连再歉疚,这刻还是不得不愠恼。 没错他是经验少,但加特从来不会让她弔在半天下不来的。 加特…… 她闭上眼,半张脸都滑进水里,细微的气泡零碎浮升。 追-更:pο1⑧u。com(ωoо1⒏ υip) 第十章(5)两个不同的君王(H,偷窥慎入 ----- 慎入:偷窥 ----- 脑里凝住阳台玻璃门悄悄关上的顷刻,重复又重复。 小腹中仍然温热酥痒,女王心上却有种窒息的沉重。 她抹净了身体穿好睡袍后,踌躇好会终从衣橱内找出晨袍披上。再打量镜内仪容一眼,才轻轻开门步出房间。 欠他一个道歉。 夜半时份,仆人都回到右翼休息,走廊和楼梯间点着疏落的几盏灯,幽暗又寂静。女王轻声细步的走,柔软的拖鞋踏步柔和。她以为庄园内就只有自己仍未睡,然而在经过楼梯中层的大窗户时,却被外面传来的响声吸引了注意。 扭头往下望,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她倒抽一口气,一个闪身躲回窗帘后,手掌按住「噗通噗通」响的心脏。 那是——不可能吧…… 小心翼翼地,她探出小半张脸窥看窗外。 窗户正对着花园中的迷你玫瑰迷宫。 从一楼俯瞰而下,能看见叁重圆圈构成的迷宫中,有一男一女朝着迷宫中心追逐嬉戏;女子首先到达,但紧随在后的男人已伸手抓住了她衣裙,在她一个蹒跚、软软仆倒迷宫中央的白云石茶几上时,顺势把她身上纤薄的裙子一把扯下来了。 男人把裙子摁在脸上深深吸一口,才揉成一团丢开、扑身上前。趴在茶几上的女子娇笑着半掩身子转身,抱他脖子热情的拥吻。 虽然女王从没在自己宫中撞见过男欢女爱等事,但倒不至吓得要躲起来。 必须躲起来偷看的原因是,那男人正正就是庄园主人——詹姆国王。 「陛下……您总是这么性急!……陛!下!」女子气急败坏的痴笑,假装要挡开他抓摸腿心的大手。 女子的嗓女王认得,并不是当今苏菲皇后。 「要怪就怪嘉茜你这么可口!」詹姆国王说完,舔去沾在拇指上的热气,转而抓住嘉茜身上的束胸衣往外猛地一扯,上面的缎带便「噼噼啪啪」地断开,释放了她胸前两颗丰满弹动的肉球。 月光之下,嘉茜色泽如蜜的皮肤配着栗红色的头发,佻皮性感。被詹姆国张口咬颈时腰背拗成激情的弧度,有着苏菲皇后早已流失的青春。 嘉茜上身躺在白云石桌上,硕大的乳球脱离了束缚后微微往外散;詹姆国王两手挤拢着两团乳脯,埋头吸吮舔弄起来。 詹姆国王出轨成性已不是秘密,但谁料到竟如此放肆? 园内仍有客人、王后也在! 女王看得面红耳赤,轻轻咬住下唇。 「呀……呀……」 嘉茜的欢愉隐隐约约传进左翼来,想必也同样传进主翼的主人寝室中吧? 睡梦中被逼着听女仆跟丈夫的讥笑,醒来却得挂起笑容示人,苏菲皇后的日子叫人怎么过? 心跳仍然疾速,女王的拳头在无息间把窗帘抓紧了。 嘉茜的内裤被国王扯脱下来、挂在一边脚踝;他大大掰开她圆浑扎实的大腿,冲身将雄性整根深埋在阴户里,淹没在浓密的阴毛中,便快速抽插起来。 詹姆国王已不再年轻,但他是个以好勇斗狠着称的战士,是鲜有仍会出征战场的国王,体魄比很多黄毛小子都要强健,精力也或许因而格外旺盛。 熊掌般粗糙的大手,握着嘉茜的盈盈细腰就如握住布娃娃一样;另一手撑在肌肉结实的腰间,强而有力地摆动着,猛烈肏动,把桌上的女仆操得全身摇晃、浪吟不住。 「陛下又把人家的衣服弄破了……」她喘息间嗲嗔:「……我没钱再买……怎办?」 「买不起就什么也别穿!」他笑数声:「不是你的拿手把戏吗?」 他大手包起她丰满的乳球,又抓又捏,弄得她蛇腰扭摆,里面的肉壁收缩吸吮。 「那次明明是陛下把我的衣服藏起!」她嘴里抱怨,但神色就只有得意:「害人家在苏菲皇后和殿下们面前出丑……」 什么卑劣的恶趣味! 在窗帘后的女王面耳赤,早已不敢看二人相迭的肉体了,但对话还是听得她满身骚闷,松松襟领口散去襟内的热气、咽口唾。 詹姆国王把嘉茜拉回地上,扳转她赤裸的身体压在桌面,拿粗大的肉柱拍打她弹性的股瓣:「自己弄丢衣服还怪我?真得好好惩罚你这骚婊子!」 「啊!陛下,我是坏女孩……快用您粗大的权仗惩罚我的小穴!」 「权」……「权仗」!? 女王耳中热得快喷火,双手掩了脸。她全身燥热得皮肤也泛红,腿心间偷偷流出了黏稠稠的暖液。 「啊……陛下要把我操死了……啊,啊……陛下的权仗好厉害……」 能把女王操的欲仙欲死的,就只有一个人。 想要他、想要他…… 女王头颅内滚烫紊乱,身体的骚痒难以忍耐了,也想被加特锁上项圈、压住操插。 往内夹住的双腿微微抖颤,内裤中湿痒燥热,她两手抓住睡袍都捏皱了;目光焦急四看,已落到楼下加特的房门。皮肤上爬满骚痒,渴望他的抚摸渴望得快发疯了,她再也等不及,小心地避过窗户,急急忙忙下楼。 提起了手正要敲门,她却忽然迟疑了。 刚刚还在为苏菲皇后感不平,现在找加特解慰,不正正就是对柯连同样的侮辱吗? 她惘然盯着闭关的木门,但吐纳已温热。 但我欠他一个道歉不是吗? 手又提高了,她咽一口唾。 骗谁呢? 在漆黑死寂的走廊上,她挨着房门节节滑坐到地上,抱着两膝蜷起了身子。 詹姆国王和嘉茜淫荡交缠的轮廓印在脑海里,她的身体妒忌得不得了,加特要是真开门,她就是要婊子一样跪求项圈,也不会道个歉便满足。 同为君王,詹姆能为所欲为,而她就连看这男人一眼也万般艰辛。 垂下的手掌,不安份地徘徊在痒热的私处附近,有一下没一下的,撩弄到敏感的两块蚌肉,指尖上沾上了湿气。 「加特大人……」 话不敢太大声,一来怕他睡了会被吵醒,二来怕他未睡会听到。 他的嗓音多好听、气味多好闻。 胸口一阵空虚,她手指潜进内裤中,揉着肉唇,湿漉漉的探入裂缝间按拈花蒂,不肯放开对加的思念。 「……给我项圈……」她忍不住让脑中的淫思都脱口而出:「……小白要你的粗大……」 小如蚊蚋的骚浪,在粗糙的气喘之中只若风声,在黑暗的走廊中回盪消散。身体软软的靠在房门上,手指并拢起来压着两片小唇,前后摩挲得更快。 闭上眼,她就在他床上、他的身体下。 「……好热……加特、加特大人……我快来了……」 天哪,我在做什么!? 在别国行宫中、在别人门前伤风败德,被人发现了传开去怎办? 但身体越是羞愧就越是亢奋,她完全失控了。 侧身去,额角抵在门上,她意识模糊了:「……你想要我么,啊……加特……加特……」隔着木门,她觉得再任性的话都可以说出口。 手指曲起来,勾搆着湿得淌水的小阴唇快速搓捻,全身一个激灵。睡袍下湿了一小滩,湿润流到她手心,她也捺不住了,修长的手指钻入穴内浅浅抽插。 不要离开我,要是我哪天把你调走,也不要妥协。 一辈子、一辈子当我的主人…… 小穴猛地收缩、夹紧了手指,她额上冒起簿汗一层,身体绷紧起来,浪呼给压抑成牙齿间的细嘤,一股一股的水把内裤打湿了。 慢慢地,紧绷放松了,体温也稍落,她又回到幽暗的走廊中。 微微喘着气,她一手摀在眼前。 怎办……真的舍不得这男人…… 「别离开我……」 第十章(6)听到听不到? 睡一觉醒来,女王在女仆服侍下换好了衣服,起行到饭厅。一道走下楼,一道回忆起昨晚竟大胆得就在阳台上跟柯连王子野合,还未说自己在加特房外发情,双颊在沉默中泛红。 什么鬼行宫叫人失心乱性? 先把羞耻放一旁,理性分析。 在走廊时已深夜,他大概已睡了,而且再浪荡也不过是气声低语,没可能把他吵醒;但在阳台上时,他既然动身去关门了,就代表至少是醒着的。 柯连说他生气,也可能不过是刚好风冷关门而已,不一定就是听到—— 经过一楼时,碰巧加特也从房中出来,身后的嘉茜轻力关上门。 是嘉茜!!! 黑夜的花园插入脑海,女王脸一热,目光避到加特身上,二人就此对上了眼。 他目光一触到她就凌厉起来,脸色黑沉,眼下一圈青黑也浮肿明显。 他听到、也生气了!!! 被加特瞪得心里发虚,她眼睛也不知该往哪放,惊慌得狗鼻下的松鼠一样。加特透口气,语气放软了:「早安,陛下。」说完,如常地跟在她身后走。 「早安,加特。」她松一口气,回头时本仍心虚,但见身后女仆、加特,还有他身后的嘉茜,四人连成一串,又不禁失笑:「你在这儿是客,跟我身边走好了,别弄的我母鸡带雏鸟出游似。」 昂藏七尺的大男被唤作雏鸟,两个女仆都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加特尴尬的瞟瞟她俩,上前到女王身畔。 「昨天的路程已辛苦你了,再加上要回程,这两天你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谢陛下。」 两国皇室成员围着长餐桌用膳。女王坐柯连身旁,而作为女王带来的客人,加特就坐她对面。 「昨晚睡的好吗?」柯连王子关心的低问女王,语气耐人寻味。知道他意指事后状况,她微红着脸点点头:「嗯。」 「那加特先生呢?」柯连王子接着笑瞇瞇的看着桌子对面的加特,语气却冷:「床还睡的惯吗?」 女王听罢怒气浮升,但受制于宾客礼仪不好发难。 加特倒是面不改容,操着刀叉切开马铃薯:「刚开头窗外有牲畜野叫,后来安静了就能入眠。」 牲畜野叫!?他唤谁牲畜!? 女王焦急地把责怪的眼神朝他投去,他却连瞥也不瞥她一眼。 「那可真可惜,大自然也不是人能控制的,恐怕这几晚都要你将就点了。」 女王听罢哽了好大一口面包,连连咳嗽,忙不迭喝水。 加特的眼神越来越冰冷,假笑打趣:「不能控制吗,比赛虽是猎鹿,却难保不会有意外打错。」 他是在恐吓吗!?女王渐觉头脑昏晕。 柯连王子停下了刀叉猛瞅着他,加特也淡淡的直视回瞪。 「不过就小动物几只,赶尽杀绝也太凶了吧?」女王连忙「哈哈」干笑,摸摸柯连王子手背示意他下气。 加特冷眼睨着她的手,没再回话。 猎会宾客陆续到来,在庄园花园中的饮品小吃间散心交谊直至中午才出发,女王跟柯连王子也找了个树荫坐着,拿杯酒间聊。 说是间聊,她却无法不留意着加特一举一动。 他跟一个女子在花园中心畅谈甚欢,看他一手插袋,一手随性地在话语间比划,整个人散发自在大方的悠间。 女王不知怎的慌张起来,只想上前偷听二人对话。 他与我独处一室也未曾露出这姿态,为什么? 「今天天气挺适合打猎。」柯连望天吁一口气,女王点点头:「我很期待。」目光又飘向那一男一女。 对着我顶多只有吝啬拘谨的微弯嘴角,为什么却对她展露迷人的笑靥? 「你有自己的枪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借你。」 「有是有的,可我不太熟悉,可能保养比较差就是了。」她注视着打量那女子,禁不住打听:「今天的宾客到底有些什么人?」 「啊,对了。」柯连如梦初醒,开始逐一介绍。 是银行长千金,头发深棕,个子高佻修长,五官长得也标致,跟我完全不同。女王有点闷闷不乐,也没专心听其馀有谁。 胸口闷闷的沉重,就像看见玛莉安倾慕的眼神时如出一辙。 那天不就自省过了吗?他到了交际的年纪,对适婚对像笑和关注是正常不过。 但当二人朝中庭阶梯走,而加特惯性的递出了手让银行千金扶着下阶梯,女王一腔无名混杂的情绪便化作怒气,找到个合理的宣洩口。 我的统领,凭什么扶别人! 「亚瑟,」女王笑笑:「不如你把猎枪拿来,我也拿我的,作个对比?」 柯连王子闻言喜上眉梢,动身去了。看他走远了,女王也匆忙小跑到阶梯下,见加特与银行千金已双双步到池塘边赏花了,再加快步伐赶上。 「想不到加特大人威风凛凛,也爱赏花。」银行千金掩嘴笑笑。 「护卫也是人,美人美景……」他含笑顿一顿:「谁也爱看。」 银行千金喜红了脸,有点神迷的回望他,女王却怒发冲冠。 「加特!」她想藏住嬲怒,却在语气中偷洩出来。熟悉的嗓音叫加特收起笑容:「陛下。」 银行千金听是邻国的卡露莲女王,大吃一惊,敬畏的行个曲膝礼便退下。 目送她离开,仍因急步追赶二人而微喘的女王暗暗松一口气。加特看懂了她的目的,虽没拆穿,但语气还是比平常冷:「有什么吩咐吗?」 还没想清楚身体就先行动了,现在该怎办?责备他有绅士风度扶人家吗?禁示他对人笑?还是警告他别再嘴甜舌滑的哄人高兴? 女王哑口一秒就被别人侍机插话。 「『吩咐』?让他好好休息吧!难得找到投契的女子。」 女王回头,见詹姆国王笑吟吟的:「我王儿对你那么着紧,不用护卫也能保护你。」 「啊,不是啦。」女王笑着解释:「亚瑟去拿了猎枪、跟我交流意见,我也想请加特先生帮忙一下。」 国王「呵呵」笑数声,女王也陪笑一下,便领着加特走。 楼梯间寂静得可怕,女王心里颤巍巍的,连回头也不敢。 我在干什么,阻挡一时,难道这两天就潜伏在他身边赶苍蝇? 「我还真不知咱家独立自主的女王连拿把枪也要人帮。」他嗓子的馀音在无人的楼梯间消散。她心头跳一下,怯怂怂的笑:「啊……对不起……打扰了你享乐的时光。」 他没说「没关系」,就静静的跟她步上楼梯,直至进入房间。 终于能独对了…… 女王默想,弯身从床底下拉出装着猎枪的长木盒。一脸假专注,但身体已诚实地微微发热了。 近这月来,虽然只有最后一晚脱过衣服,但每夜在他房中,拥吻爱抚都是有的。 他有把项圈带在身上吗? 「陛下。」 她带着期待的目光找到他,但热情一瞬便冷下来。 加特守规的站在门边,表情冰寒:「我想提醒你,你已做了决定。」她听得一头雾水,他便补充:「决定结婚。」 第十章(7)开始竞逐 「别忘记你已对他作过承诺。」 在义正辞严的他面前,她沉默不语。 「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作为君王,她不是接受不了批评,但公平公正是她努力保持的评价,也不容人随便指控。还未认真理解他的意思,她已激动自辩:「让你听到昨夜跟王子的事、今早也无法维护你,我深感抱歉。但你凭什么说我不公平?」 整夜的吵杂让他忆起了也脸色黑沉,却不打算追究了,只是道:「陛下明明答应了让我休息,那我希望能不被打扰的享受猎会。」 女王脑里亮起个高佻的剪影。 为了她教训我? 「我不就道歉了吗?」她心里又燃起熊熊烈火:「你两天后就得离开,难道打算跟她谈婚论嫁?」 还是也想给她打印,不谈婚论嫁、只谈肉体温床? 「你敢做任何有损我国护卫形像的事,我恨你一辈子!」她胸口内剧痛,冲口而出也忘了措辞。 他心脏突的跳一下,提起了眉,却反而更生气。 「那是我跟芙薇两个人的事。」他快压不住要提高的声浪:「我倒是想知道快将结婚的你凭什么对我的私事指指点点!」 女王听他以名字称呼银行千金,心底那股火就直烧上喉舌,语塞了。 「她在等着我,失陪了。」他往窗外瞥一眼,拉门离开。 眼睁睁看他用力带上门,女王鼻头一酸,也猛地合上长枪盒子。 不公平!? 就是因为公平公正,我才坚守对柯连的诺言,把自己弄成个在门外猥亵的耻辱也不越轨! 我要是不公平,早就像詹姆国王那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她腰背挺直一点:像詹姆那样……? 对,既然他可以,我也—— 叩叩! 女王轻印眼角:「请进!」 「加特先生说你在这。」柯连王子没提醒她眼眶有多赤红。 「对,我想先把枪拼好。」她挤出笑容。 他把肩上猎枪垂直搁墙边,在她床沿坐下:「瞄管是另外配的吧?不错。」她着手把部件拼起来:「这是先王最爱的猎枪,可惜还没来得及跟他仔细学。」 柯连望着她良久,忍不住道:「加特先生似乎跟银行长的千金小姐挺投契的。」 「啊,是吗?」她眉头蹙一下:「我没料他交际原来挺在行的。」 「我很为他高兴……你也是吧?」 她瞟他一眼,把猎枪放在大腿上,倾身在他脸颊上微笑着亲一下。 银行千金骑着白马,加特乘骑在侧,二人有说有笑,随队前行;女王从眼角不住斜视窥看。 "我跟芙薇两个人的事" "两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叹出。 觉得自己不适合结婚,不是他说的吗? 「那现在算什么一回事嘛……」她不自觉脱口而出。 「嗯?」柯连操马靠近。 「啊,没,我是想问狩猎比赛大家朝同一方向走是怎一回事?」她苦笑砌词。 「比赛由同一地点同时解散,大家再各自追踪打过记号的公鹿。」柯连略略解释过,又走近一步:「你说,跟我同骑一匹马怎样?」 四顾也没有骑同一匹的,女王有点不好意思,他却借故:「公鹿很重,留一匹有气有力的马抬回来。」笑容的狡黠也没要掩饰的打算。 「口气那么大,」女王忍悛不禁,被他逗笑:「这下不把公鹿带回来不行了。」他也笑笑:「小事一桩。」 狩猎时他真的变成另一人。 换了马,她坐在柯连身前被他圈在臂弯中,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感到他的心跳越来越强烈。 还有一根硬挺烫热,稍用力的戳在屁股瓣上。 「……你这样好吗?」她难为情问。 「不好也没办法呀。」他一臂擐过她身体,用力抱近来,分身又压得更紧了:「你靠的那么近。」暗暗厮磨一下,女王头脑都烧熟了。 「陛下。」 后方一把平静的嗓音响起,女王跟王子都小偷被抓似的跳一下。 加特见二人身体严丝合缝,眉都皱起了:「陛下不熟悉野外,我不放心,必须随行。」 女王尴尬得调开目光。 「我会照顾陛下,你还不放心吗?」柯连王子脸上有种扫兴。 「女王的安危终究是我的职责,不能假手于人。」加特想也没想。 分身的企图很明显,但女王也嗅到空气中的火药味。四顾一下,只见远处的银行千金正往这边张看,便下了决定。 「加特有道理,有个照应总是好。」 柯连不好再说什么,继续深入林中,不一会也索性下马,专心的追踪公鹿。 女王一开始还担心水火不容的二人如何共事,但柯连的好胜让他认真仔细的查找足迹、粪便或是咬痕;适应团队合作的加特也没废话,默默地协助。叁人在林中摸索寻觅好会,就见着远处雄伟隐秘的轮廓,走近点看,果不然就是头俊美的大公鹿。 角上还系着缎带! 女王大喜,期待一睹柯连大显枪法,但他却把猎枪递到她面前,压下了声音怕惊动到公鹿:「你来。」 女王虽然慌张,但机不可失已没空间推让,便硬着头皮扛起了枪卡在膊胳前,侧头看进瞄管中。 柯连摸着她手臂调整她姿势,气息低柔吹进耳中:「手臂抬高,不太重吧?……」女王颈脖暖痒得酥麻了,就在加特眼前由脖子红到耳根。 「角度往上一点,等牠脖子移到准星一枪就倒了……」柯连头颅凑到她脸旁,再把身体贴合她背后:「猎枪后座力强,你靠紧我身上……」 加特木着脸,还是忍无可忍地放远了目光看着小点的公鹿。女王颈末贴着柯连的体温,脸也僵了,目光向加特瞄瞄才连忙收回到眼前的猎物上。 一枪打倒,尽快完事。 枪声倏然轰起,后座力把女王撞进柯连怀中,被他抱稳了身子便随即挺身往瞄管内看。 血泉从完整的公鹿颈侧涌出,牠一秒后软瘫倒地。 「成功了……」女王不可置信,内心激动高昂,兴奋得第一时间就对加特咧齿而笑:「真的成功了!」但他铁青的口脸,叫她忙不迭压下笑容。 加特回神,没辙地重重自鼻里喷气,掀掀嘴角:「恭喜陛下收获公鹿。」虽仍带歉意,但她也着实招架不住他最微细的一点笑容,嘴角又笑了。 柯连王子轻咳一声:「加特先生,可以请你把鹿带回去吗?」牵起女王的手:「我想跟白兰瓷独处一会。」 女王全身一震,看了他手一下,又抬头往加特看,眼内只有失措怯意。 加特默默回望她须臾,比平常更迟缓了点才回应:「是的。」动身去了。 但人还没离开耳程,柯连已摩挲她腰侧弄出杂声,还道:「我耐不住,昨夜不够。」 第十章(8)跪罚与掌印 女王赤红了脸,拉着柯连王子匆忙逃也似的朝反向走。 气急败坏的拉着他在密林中走了好一段距离她才停下,虽知她是忌讳让加特听到,但他仍不能自拔的觉得她的拼劲很可爱,靠近去就要吻她。 「慢着……」她推住他胸膛,有点迟疑:「等一等……」凭她脸色他已猜得个大概,但仍是安静等待。 「你昨天说的我考虑过了,但实在无法把他换掉。」她满脸歉疚:「所以,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继续的好。」 冷静沉着的思索好会,柯连慢慢开口:「那……要是让他留在你身边,又怎样?」 「亚瑟,你知道我不是要他光作近身护卫。」把话说出了口,她也似乎厘清了心里纠缠一块的思绪:「我永远无法使你快乐。」 「未试过怎能肯定?」他开始着急,执起她两手:「我真的会等你!」强颜欢笑的脸容教人想苏菲王后。 「等我什么?」她提起声浪:「等我变成下一个詹姆国王!?」 他脸上震惊错愕。 「我昨晚看见了……」她低声续道,嗓子不稳:「我俩再勉强下去,那就是我最终的出路。」稍用力的扯开他的手:「对你不公平。」 「那对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公平,没有人会纵容你。」 「我知道。」 「他没有当亲王的资格。」 「嗯……」 「别忘记他已跟芙薇交好,他也会结婚的。」 「……也许,我到时就能认真找亲王了。」 但他只消一天仍能当主人,她也不会先丢弃项圈。 自己真太任性,但一生难得几次任性? 「这决定幼稚、无知。」他脸上剩下最后一点苦笑也剥落了,露出底下早已疲累的神伤,女王不忍再看,垂手抱住手臂。 「对不起,浪费了你的时间和心力。」她正色道:「很感激你对我的包容。」 「只有感激的婚姻,我不希罕。」他惨笑。 昨晚就应该接受她已作抉择,为什么还妄想能使她回心转意? 「我衷心希望陛下能得到幸福。」他迟疑的靠近她,不舍地擐住她纤细的腰肢:「但回去前,我可以跟你吻别吗?」 「我也希望柯连王子早日遇到带来幸福的女子。」她提手摸住他脸颊,踮起脚轻轻吻上他嘴唇。 她密唇柔软,教他自头顶酥麻到腰椎,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无论她选的是谁,也无法不爱她! 没警告一声,他用力把她推往树榦上按住,舌头在她张口惊呼的一瞬硬闯进她嘴里,积极的回吻她。她吓得脚下一滑,他便趁机紧挽了她腰,一口接一口的吸啜她的嘴唇。 「白兰瓷……我是真的好爱你……」心虽痛,但说的每只字都有疗癒的作用:「好爱你……好爱你……」说着说着,手也不安份了,抓上她胸前的柔软,不管她惊慌的挣扎一下,反而把她搂更牢,抓捏也更用劲。 「柯连,柯连,等一下……」她推着他时,他的吻也落到锁骨上。 但她不敢乱叫。 已伤了他的心,又透露了国王的丑闻,要是连这也拒绝,詹姆的军事实力可是她抵御不来的。 闭上眼一下子就过去了,她紧瞇着眼两手抱住他。 但才刚抱稳了,怀中的柯连就被一股蛮力扯开,女王还没来得及张眼,已听得一声轰然巨响。 才定睛,她全身血液凝固了。 柯连被加特两手反扣在身后按服在地,脸庞沾上泥士,受逮捕之态。 惨了惨了…… 女王全身冰封了似,只有嘴唇嗫嚅着抖动。 「请殿下记牢,」加特一个膝盖跪在柯连王子背心用力一顶:「一天未当上亲王,一天也不得侵犯卡露连陛下。」 别再刺激他!女王什么也顾不了,必先让柯连消气。 「加特你好大的狗胆!」她厉声令道:「放开殿下!」 加特愤恨的瞪着柯连王子后脑勺,迟疑不动好一会,才怏怏站身立正退到一旁。 加特这白痴! 女王在心底咒骂,上前把柯连王子扶起。 自小连架也不会打的柯连王子似乎被吓坏了,站身时一个踉跄差点又倒下。加特冷眼看着女王掏出手帕,仔细温柔地抹去黏在他面庞上的泥泞碎石,心里怒火燃烧灼热。 柯连王子惊魂未定,女王双手摸住他脸颊:「对不起,还好吗?」掌心的温度令他解封,凌厉的眼神刷地投向加特。 女王暗惊,抢在他开口前先闪身到加特面前。 对不起! 扬手刀落一个巴掌狠甩在他脸上。 茂密的树林回盪着惊心动魄的响声。 加特印着红手掌的脸上只有错愕,柯连王子也是目定口呆。 女王手降下手来,嗓子也发抖:「谁准你打扰我跟殿下的?」仰脸怒视着回不过神来的加特:「是我先吻他的。」 怒火与脸上的掌印共鸣升温,加特的目光却一度一度的冷下去。 女王瞥王子一眼,见他仍馀有怒气,又将目光调到加特脸上,硬板起脸咽一口唾。 对不起…… 「跪下。」她平静道,每只字都格外清晰。 他叛逆的眼神跟她的威严抗衡,她半分退避也没,以绝对命令的姿态坚守立场。再对峙好会,加特终干脆的转身向王子,在女王身畔单膝跪下低了头。 柯连见状愕然僵住,往女王一看也被她的气焰给震慑。 「没……没关系了——」「卑职多事,打扰了殿下跟陛下,也对殿下无礼了。」加特不带感情道:「求王子殿下恕罪。」 眼看他已挨了个耳光,又被逼下跪道歉,心肠软的柯连还怎生得了气:「就说没关系了。」虽他看似已下气,女王仍是不放心:「我可没殿下大方,回去后给我守城门叁个月。」 离开她叁个月…… 心中的沙漏又流快了点。 加特紧捏了拳:「谢殿下与陛下宽宏大量。」女王由他跪着,转向柯连垂头:「对不起,是我管教无方。我……离开狩猎大会比较恰当吧?」 无法得到的女人,留着又有何用?柯连轻叹。 「回程路上小心。」他转身走了数步又回头瞥瞥跪地的加特,再对女王保证:「放心,父王不会听到这儿发生的事。」 目送王子离去牵马走了,女王才对加特道:「起来吧。」他这才缓缓撑身站起。 「你到底在想什么?」她微愠:「知否他不计较,我们是有多走运?」 沉默地看她把凌乱的马尾重新束起、消去被那男人侵佔过的痕迹,他心底一丛怒火熊熊燃烧,提醒了他因何违抗命令,半路放弃公鹿而折返。 「想我来阻止他的,不是陛下么?」他带反责的语气,女王闻言怒色起:「什么?」 第十章(9)希望孰真孰假(H) 「不然,为何听他说独处时要往我看?」他冷淡的质问。 女王一时不会回应,呆住了。 「为什么庆祝猎得公鹿时先看我?」他向失措的女王步步进逼:「我不已说过,这不公平,请你停止?」 以各种讯息挑起了他满腔的慾火后,她却以掌掴与下跪羞辱他、夺去他视之如命的宝贵时间。 「我已照你说的,没再打扰——」「既然已选择他,就没权再勾引别人。」他抑制着怒火:「我也需要时间调适的。」 勾引、调适……? 她紊乱的思路才理出个小小头绪之时,他的愤怒却已没顶,团团的火焰驾驭了理智,一手扼住她脆弱的手腕,拉高过头上逼到树上压住。 「加特……」她两手被他握得麻痺,困难道。 那么想要我、那么不愿离开我,跟他亲热又毫不抗拒!? 隔着一扇门的哀求,原来不过是当刻的肉慾。 「是标记骚了吧?」他一把抓住她左边大腿的徽号,狠劲捏一把。她不自禁地浪呼一声,他就管不得叁七廿一,掏出了项圈就把她锁住。 渴求已久的项圈终于扣住了颈喉,女王情难以自禁,拉住他衣领就亲吻他嘴唇。 想他念他,只想把自己交给他。 怒气是激情的燃油,他一股蛮力撕开她衣襟,抓捏她胸前的软肉。 瓷白玲珑的身体,每寸都勾引他拥有,然而她却把自己送出去了;他在雪白的肌肤上胡乱抚摸,要在辙底失去前,将她的幼滑无瑕深烙在股掌之中。 拥抱之急躁叫她差点站不稳阵脚,两臂抛到他脖后圈住,骑马裤也被他脱下了。高壮如狼狗的加特把女王困在树前,将她脱个衣衫不整,她脸上却殷红窃喜。 一只大手潜进她内裤中,粗鲁的把她摸湿了,淫香逼人,也烧滚了他血脉。她的渴求也不再含蓄,用上了两手解开困着巨兽的皮带。把怒胀的分身释放了,她急不及待上下抚扫,崇拜它的粗大与热度。 但他还哪有心思享受她细小的手心? 不耐烦地将她两臂挂在肩头,他粗声一句:「上来!」便承起她臀部,将她整个人托起来套上雄性。 才被细穴含紧了,他便抱着她的圆臀抽插数下,直至穴口的那圈肌肉外堆迭着湿痕,又将她一条腿打开来挂在撑树榦的臂上;肉瓣几层展开来,肉穴把他套入更深处。 她垂往地上的腿踮着脚,两手狼狈地攀在他身上,已一张脸拢进他肩头吸入他的气味、张口咬噬他肩头。 拥有我,直至你决定不再当我主人。 再抬头看他淡灰的眼珠子,彷彿不能宣之于口的一切都能传递给他。 与其用哀求的眼神看我,不如给我一个争取的机会! 他爱她无私守法,却多恨她的律法。 厚软饱满的蚌肉咬含着棒身,肉褶湿濡颤颤地把淫水舔满了肉棒长度。他运腰劲,将利器连续的冲身撞击她闭合的子宫口,每次都要把她攻破方休。 「啊……啊……加特大人……」她四对指甲篏入他坟起的背肌之中,划了八道二寸长的红痕,他背上顿时冒起热汗。 「项圈给你了,粗大也给你了,满足了吗!?」 女王心头一震,猛地抬头迎上他盛怒的脸。 「对,我都听到了……」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及不上她充血的脑袋滚烫,她一脸埋进他肩头不敢面对他。 每个假希望都是煎熬,你是不知道还是不在乎? 心中怒火燃烧不住,他禁不住就掴了她雪白的粉臀一下:「这些是将为人妇该说的话吗?」 啪! 又是火辣辣一记。 「还是见了詹姆国王、受启发了!?」他又是重重一掌:「想把我当嘉茜那贱妇对待么!?」 「啊!」女王痛出了泪水:「不、不、我没有……」 「没有?」加特眉头紧紧皱着:「那现在这算什么!?」 我又算什么?明明还没回国,却野蛮人一样出手打了柯连再强霸女王。 他打从心底鄙视现在的自己,但渴求着她的慾强烈得无从抵抗。 她放浪骚媚的脸红得就像她后臀的掌印,也教他想起了脸上被她掌掴过的火烫、膝下跪着泥石的湿冷、还有她对柯连展露多迷人的笑容。 一辈子所犯的规矩与罪,全都因为她、因为—— 「我想要你……」他脸庞拢在她耳边:「我也想要小白……」 承诺当统领,就因为想要白兰瓷。 只是那时还未知,原来最接近她的位置,是在她体内。 肉棒更为热胀,粗大的脉络纵横在上使磨擦更醉人,彷彿不愿再掩饰慾望,狠狠抽送、霸佔她此刻交给他的爱穴。 女王被他肉棒操得神魂颠倒,也及不上被他话语带上九霄云外。 「再说一次……」她哀求:「……求加特大人再说一次……」 「我想要小白。」他诚心为自己犯的错忏悔:「哪怕只有一天、一小时,我也要——」「我拒绝柯连了。」她忍不住焦急打断他。 他木呆站定了,深怕自己听错,但臂弯已情不自禁收窄了。被他紧拥在怀中,她嘴角的笑容渐渐藏不住:「我不嫁他了。」 第十章(10)回到原点(H) 失而复得的狂喜涌上喉头,他木讷凝视她良久,终也忍不住把她臂夹着抱离了地,深深吻住她的唇。 舌头猛地撬开她惊讶迟缓的牙齿,钻身进入她嘴里左右撩弄催促她的舌头交缠。粗糙的味蕾扫刷上颚教她酥麻得如痴如醉;才来得及勾起舌尖,他却又已耐不住性子,张口咬吮她的下唇,弄出「啵嗞啵嗞」深情的水声,把她嘴唇吸得敏感泛红。 追也追不上狂乱的节奏,她抢着透气抢得头昏眼花。 再鲁莽地在她嘴里冲撞舔吮,她身子一点一点软下来,放开她时人已奄奄一息,桃红着脸微喘,一双媚眼内的痴迷勾得他肉根勃起,只顾得要她转身扶住树榦,又再次进入她。 龟头赤红硕大,挤进涌出潮水的唇间,捅开了个洞就长驱直入。勾翘的分身将铃口送上直接点中了她敏感的神经,她咬着牙浪叫一声,并拢的腿间溅出蜜水,大腿微微抖颤。 他心头颤动,两手上前摀住她双乳柔柔按摩,低头亲吻她颈尾,腰肢仍一个劲的摆动,继续按压同一点,用分身宠爱她湿淋淋的穴。 穴洞被他磨得火热发烫,快感如电流直窜上天灵盖,她全身慾火如焚,意识迷蒙地勉强回头,又再饥渴的索吻。 一手握上她纤细的颈项,圆滚滚的珍珠压在脖子与掌心间,他把她的脸拉近来,这次让她的舌头带领缠绵。 激情热吻之际,他扶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了,她彷彿明了他心意,也反手到背后攀住他肌腱坟起的粗大前臂,让他借力节节加快肏动的速度,每下直达深处穴门。 宁静的密林中只有两人尽情交欢的愉悦响声。 直至她花径乱颤,紧吮着不再让他退出,他便用劲最后一次挺身,把穴门撞开了,直朝最深处喷射一浪又一浪的种子,将她灌满了。 穿着睡袍,经过漫长的两天,终于又躺回加特身畔。女王暗自回味他在林中低沉沙哑的一句「我想要你」,还没得他邀请已钻进他臂弯中。 看他,又默默直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思考还是放空。 想不到居然能从这样木讷一个人的口中听到那么脆弱醉人的嗓。 「那,陛下还要继续选亲王?」 飞翔在空中老半天的心慢慢降落回地面。 他说想要我,倒没说想至要当亲王;而严格来说,他说的是「想要小白」。 美好的一句,似是难得精美的一份饭后甜点,吃过令人回味无穷,但一经消化,却是养分缺缺。 「国家总得有亲王子嗣,跟A国姻亲告吹的消息传开后,群臣定必很焦急。」女王也盯着天花板考量。 又回到原点,国家要亲王、女王要跟循律法、护卫要尽忠职守。 唯一能得到他的途径,始终只有当小白。 「但他们不催促的话,」她瞇眼笑笑:「便有好一段时间慢慢调适了。」 棋盘上仍旧对死的一局,却实早起了微妙的变化。 他微蹙着眉打量她的含笑的脸,百思不得其解。 就说「想要你」了,怎仍想着我有能调适的一天? 又是你说「别离开我」、跟人睡就恨我一辈子,那才争取到丁点时间戴戴项圈就满足,什么意思? 「无论多久,女王也想当小白?」他只得问。 「嗯,多久也想。」 他可是当主人当腻了,木然看她转身拢进胸前,他缓缓长透一口气。 与其呆等哪天又要失去她,不如又再赌一把。 你说不出口的,就等我通统逼出来。 *** 香甜的一夜,睡醒来加特却不在身边,女王心慌一刻才记起:啊,对,罚他守城门叁个月了。 大概已上岗吧?搔搔头打个哈欠,她安抚心跳:果然是最尽责的统领。 独自偷偷回到寝室梳洗,她在莲蓬头下静静沉思亲王的问题。 说是让他作主一辈子,国家终究不能没有亲王,拖延到那天大概也只会旧事重演,更坏的状况,难道就真逼他作嘉茜? 听他的语气是绝不会妥协的。 她一个脑袋怎也想不透,需要第叁者意见。 唯有…… 给玛莉安妆身时,女王拿了纸笔在梳妆枱上书写,打扮好了,才交给玛莉安:「请你尽快送出。」 她应一声离开了,女王也跟着起身开始一天的事务。 屏风外待着的是积克?帕森,他见女王现身立时敬礼:「早安,陛下!」 「早安,帕森先生。」女王微笑:「这叁个月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他简单报告过她离去的两天内的状况,就护送女王去用餐了。 第十一章(1)统领不在统领府 「陛下紧急召见所为何事?」 隔着茶几坐的,是卡尔医生。女王捏着指尖欲言又止好会,还是只能提起茶壶要给他斟茶。 「已第叁杯了,」卡尔医生提手制止:「我还有症要看的。」察看女王挣扎的脸好会,给她最后一个机会:「是有关维克的?你受伤了?」 医历无数,两个年轻人玩的过了火而受伤也不是少见的事。 「不、不!」她却连连摆手:「我身子很好,只是……」不得不坦白,嗓子便越缩越小:「……我想改宪……」 「什么意思?」 「规定亲王必须来自男爵或以上阶级的宪法……」她眼也不敢抬。 卡尔医生打量她怯生生的模样好会,叹一口气脱下眼镜揩擦:「看你,比老鼠碰见猫还怕,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 「他人格不值得信任当亲王更遑论为他改宪这般牵连重大的事。」她耷拉着脑袋小声飞快的把话吐出。 「知道便好了。」他语气低沉,她连忙补充:「但我没人选了!」 「柯连王子呢?」 「告吹了……」 小心翼翼看着医生低头沉吟,不知他是否准备破口大骂,她手心湿得能拧出水来。 「你俩……」他一开口吓得女王肩膀缩起,但语调却维持着平稳:「你俩作的好事我无法认同,但既然已如斯田地,我想,对国家而言,有亲王总比没亲王好。」 他……支持我……?女王不可置信,终于敢抬头。 「但女王既为女人,为男人而横行霸道以至下令改宪,实在是有失大方矜持。」他揉揉眉心,沉思须臾:「他想当亲王吗?」 「我……没问过他……我甚至不敢问他对我作为女人的想法。」女王沮丧得把私人烦恼都抖出来了。 看着他俩长大,维克对卡露莲的意思,卡尔医生没十成肯定也有九成九。 维克受制于阶级,那她呢? 「恕我冒昧,女王的意思是……」卡尔医生淡淡道:「陛下够胆在夜半跟他苟且,在五年前够胆以金钗之龄宣誓管治国家,现在够胆犠牲皇家命脉把亲王之位悬空,却不敢正正经经的跟一个男人谈感情?」 女王红了脸半晌:「要……要是他拒绝……」 要是到最后,他想要的不过是肉体? 「难堪吗?比得上他留在你身上的印记?」 一矢中的,女王语塞结舌。 「有些话,未得女王允许他是不能说的。」卡尔医生难得的露出鼓励的微笑。「自己搞出来的乱摊子,得自己收十。」 从A国回来后,女王一整个早上就跟卡尔医生躲在会客室内不知讨论什么,积克作为代理统领,只见过圣上一面就只能守在房门外,都个多小时了。 无论多机密的会议,女王也会带着维克大哥在身边的。积克暗自沮丧:以后要怎么接他班…… 面对窗外一片蔚蓝的天,他不禁精神散涣。 这严格来说是保安漏洞吧?要是女王要他留守门外,态度强硬的他会说什么呢? 「『恕我不敢苟同,陛下,一切以陛下的安危——』」他沉声练习时,背后的门突然打开来。 女王挑起一道眉疑惑的看他,他脸就红得跟蕃茄没两样,连忙直视前方挺了挺胸膛。没关心他到底在搞什么,女王开步带他走向城堡大门方向。 走着走着,又迟疑的减慢了脚步。 要是被帕森先生听到我要跟加特说的话—— 「帕森先生,我想你到书房候命。」她脸上微热回头道。 积克脸上渐露丝丝受创神色,女王才暗感奇怪,他却竟提气开口:「恕我不敢苟同,陛下,一切……您的安…………」 她一个厉眼,他就吓得转身遵命去了。 要跟他说了,要问他愿不愿意当我的亲王,心里面一直埋藏着的终能挖出来……脚步轻快起来,女王小奔着到达城墙。 跑得气来气喘,却发现守在城门口的,只是个初入伍的小伙子,连圣颜也未认得。 蓦地想起早上空荡荡的床铺,她心里似被掏空了。 「请问加特先生在哪?」她失措打量空无一人的四野。狐疑打量她一眼,他不理不睬道:「东城。」 女王不可置信的呆住了。 统领府邸正在东城与菲曼城交界。 我下旨罚他守城墙,他索性给我撒野回家!?一股怒气在心底蕴酿,女王头皮也发麻,一言不吭往回走。 「帕森先生,请你准备一下,我要外出。」女王打开衣橱门,虽然语气如一贯的有礼,但当中怒气又难以掩饰的明显,积克连忙行礼提声应到:「是!」走到房门口才记起回头问:「请问陛下,我们要到哪?」 「东城。」她简短道,拿出了骑马服。积克大惊:「东城?!在这个时间?!」看看天色:「这时候出发,最早也得傍晚到达,回程就更……」 「我知道。」 「那……那陛下到城中……」他疑惑至极。 我是他女王,至少也该得到一个失职的解释。 「统领府总有足够客房招呼你和我。」她声线稍硬,将衣服用力放床上。他恍然大悟,随即却又慌张迟疑:「我想,陛下未必能在统领府中找到统领……」不解地回头看着支支吾吾的积克,女王猜度他未敢说出口的话。 统领不在统领府还能在哪?外出了也总得回府休息,除非他连觉也不回去睡—— 脑中出现一头乌黑秀发、皮肤蜜棕的达比莎,还有她妩媚动人的笑容。 胸口突然灼热,喉间也彷彿被什么哽住了,她控制住声线,谨慎道:「他……在那位女士的家……」 「『家』?」积克苦笑:「陛下,请听我一言,您不应踏足那种地方。」 她呆一呆:哪种地方…… 慢慢地,记忆中的细节渐变清晰:庸俗的香水味充斥着床铺、暴露在襟口的半团丰腴、调情的笑容亲密如爱人—— 她心房冷了半截:「那个地方不是她的家……而是……妓院?」他怯怕之中慢慢颔首。 「你猜他不在统领府,是因为他经常在妓院过夜?」每只字擦过唇边也是刺痛。 不敢欺君却又怕为加特惹祸,积克挣扎好会才轻点一下头。她垂了眼,冷瞟着床上的骑马服。 「陛下可以先到统领府休息着,让我去通知加特大人回府。」积克见她木然沉默,提议道。 打草惊蛇给他时间编借口? 「不用担心,那个地方,我到过。」她不知是对他还是自己说,收十心情抬起眼:「但看来我不适合用这身份到访了。」 「仓库里有几套小尺码的后备制服,该合您身。」积克没有追问她到妓院的细节,继续献计:「护卫的话,有要事找统领大人并没什么大不了。」 女王想了想:「拜讬你了。」 积克抱着后备制服赶回女王卧室时不得不暗吃一惊。 女王一头亮丽的金发竟变成炭般乌黑,盘成髻式在后脑,更巧妙地留下小段发尾盖过颈端以乔装短发。他没有过问她是何时学会易容,只是上前交她制服。 「谢谢你,帕森先生。请你牵来两匹马,在城门内等我。」 积克离去后,女王用束胸布将胸前的起伏紥平了,穿上制服戴稳帽子才离开房间。 第十一章(2)乳臭未干的小护卫 二人策马向菲曼城奔驰。 狂风朝女王迎面吹刮,刮不散心头半分郁闷;她脑海被可怕的问题纠缠着,每个推测都令她更感脆弱。 达比莎……是妓女、是他光顾的妓女。 他在我身体留下的痕迹,也曾萦留她身上;体温、气味与湿润,他让我跟她分享着同一样的官感。 脑中熟悉的庞然身影下,压着却是妖媚蛇动的异国女子,而每一个划面,她都被比下去。 他碰我的手法,是在她床上养成的习惯;双手摸在我身上,爱抚着的却是她。 禁不住带刺的思想如大雨倾倒,眼眶不争气地发烫了,视野模糊一片。 她只能强睁着眼,至少不让那颗打转的泪落下。 女王身上气息阴沉,又在马腿上加一鞭,叫积克不敢吭声半分。 二人沉默地奔驰过几百公里,终在紫蓝将暗的天幕底下到达东城。在妓院对面下了马,面向一排几个黑着、几个亮着的窗户,谁也没踏前一步。 积克目光从彩绘玻璃上转到眉头深锁的女王,立正向她:「容我陪您进去。」 虽然如此道,但其实早知道她的答案。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自己可以了。请你在这儿看顾马匹。」她终究不能让加特在下属面前丢脸。 「请作好心理准备,里面的光景并不好看。」他没有争辩。她点一点头后,他接着再为上级求情:「统领也是人,下岗后与宫中形像会有很大分别。」 加特的身体,她见过;他与达比莎的缠绵,有刚刚一段路程让她详细幻想。 「谢谢你,帕森先生。」她虚弱地笑了。 他再仔细检视她一回,将她帽沿压下遮掩半张鹅卵脸,才低调行个礼:「一小时后,若仍未见您出来,我会进去。请陛下万事小心。」 荼靡的音乐和笑声从门缝、窗缝渗到街道上。越是接近,声音越是响亮清晰,女王的一颗心也紧张得揪起了。 在门后会发生什么事她不知道,只知若再猜想,双腿便要放弃了,因此只将心思放在某间房中的加特身上,以搧动因他不辞而别而萌生的怒气。 用力推开了门,屋里的烛光让她有一刻目眩。 门内小店的香水味浓浊刺鼻,带着从角落沾来的隐隐霉味扑面袭来;酒吧内的酒保挥舞着帘价酒瓶与客人大声谩骂;厅内凌乱的椅子全坐满了,连桌面都坐着人。 男人、妓女,女人、男妓,男人、男妓,女人、妓女…… 一双一对、一堆一群…… 衣服外的手,衣服内的口…… 场内一片乌烟瘴气,女王忽感晕眩。 护卫进店内也没引起任何骚动,一道道漫不经心的目光飘过她身上没停留。 酥胸半露的妇人衣衫不整,头发蓬乱,摇着过份风骚的步子到她面前:「小伙子挺年轻的……制服上一颗星也没有呀,看是有心有力了,但……有钱吗?」说完推了她一把,力劲足使女王往后晃了晃。妇人见状,轻蔑笑道:「回家找妈妈吧,我的女孩可没奶餵你!」 附近的几个醉汉听见了,也朝她大声讥讽、叫唤难听的脏话。 女王咽一口唾,压下了声线乔装男嗓道:「通知加特统领,女王亲传口谕。」已摸上腰间匕首。老鸨瞟她手一眼,嗤笑:「都怕得快尿了,还想恐吓老娘,乳臭未干就是爱丢脸。」 女王听她毫无怯意,不禁僵硬了。 不断思索还有什么筹码能打出时,老鸨却已转身走向楼梯:「收起那丢人现眼的玩具。加特大人熟客了,他的兄弟我们从不留难。」不耐烦地朝她招招手。 女王呆了半晌,连忙跨步亦步亦趋跟上。 楼梯和走廊间,挨挨靠靠的站满了未有客人的妓女;丝巾、手指通通在女王身上拂过,耳畔尽是不同娇嗲的女声向她调情。 「小弟弟好可爱!」 「够胆来我房间吗?我给你看好东西……」 「制服看我得我心痒痒了……」 老鸨用「熟客」一词形容加特已叫女王不悦,再听妓女的调情,一颗心直往下沉。 加特喜欢听这种话?她一句也不会说,学会了也未必说得出口。 达比莎又会说什么话哄他? 「老…」她清一清喉,继续沉着嗓子佯装男声:「老板娘……」 「哈!『老鸨』也说不出口也敢进来,加特大人可得颁你一个英勇徽章!」妇人大笑一声,走进了二楼走廊。廊上聚着没客的几个妓女,间着挨在墙边或是蹲坐地上,目光紧随二人看。 「英勇徽章才不由区区护卫统领颁发……」女王忍不住嘟哝一声,才继续问:「加特大人他,多久来一次?」 「呸!」其中一个妓女掩嘴笑了,吸引了女王的目光:「问他多久不来一次还更易答!」用刚好能让她听见的声浪,跟旁边的女孩咬耳朵:「傻愣愣的,好可爱!」说完抛她一个媚眼。 女王脸刷地红了,迅速别回目光往前看,又听到她们在身后偷笑。 「人就在里面,自己敲门吧。」妇人在一房门前停下,说完了便丢下她,回去催促聊天的妓女去拉客。 四周的嘈杂盖过房内动静,她手心的冷汗不住冒出。 就在这扇门后,他们可能正一丝不挂地相拥入睡,也可能正缠绵嬉戏。他会心不在焉地把玩她狂野的黑发,也会与她深情接吻;他会轻抚她的身体,用宠爱陶醉的眼神看她。 他会温柔地告诉她,她很动人可爱。 朝木门伸出的拳头微微颤抖。 待心上撕裂的痛楚淡去后,她才咬咬牙,用劲敲两下门,提起嗓子高道:「加特大人,女王口谕。」 心如擂鼓地等待良久,终听到有人靠近木门,门也打开了。她挺直身子立正起来,提气踏进门中。 房内难闻的香水味极浓,一桌、一地都是衣物。 朝大床方向一看,女王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不再运行了。 女人。 不止一个,不止两个…… 加特挨着枕头,坐在床中间,身边围着至少五个女人。一副副裸体,又或挨靠他身上,又或坐在他大腿边,有两个女郎更在他面前上演激情的舌吻爱抚。 达比莎也在床上。 她坐被褥上挨着床尾一根帷柱,身上只有束胸衣和内裤。她黝黑油亮的双腿随意地伸展,两指之间夹着烟枪,缕缕轻烟擦着唇瓣吐出。 没有参与缠绕加特,她只是微笑着看过一具具妖媚的身形,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加特健硕的上身披着凌乱打开的白恤,胸膛上印着几个淡红的唇印。他肌肉扎实的手臂整条搁在枕头上,手上拿着半空酒杯指间还夹着香烟,另一手则在一个裸女大腿上随意地撩摸。 被褥盖到他腰半,看不出底下有没有穿裤子,但一个妓女手在被褥下、在他双腿间摇动,软乳贴着他身体磨蹭。 围在身畔的女体,似乎丝毫没有影响他与达比莎间聊。 女王料得到达比莎,也料不到其馀的女郎,顿时不会反应。 "请您作好心理准备,里面的光景并不好看" 积克的话一遍遍地在脑中嘲笑她的单纯无知。 第十一章(3)女王口谕 女王慌张失措,只得低下头来空洞望着脚边。 应门的妓女重新爬回床上了,加特才肯将视线分给木然垂头的护卫。 「有什么事吗?」他语气亲暱似对队中任何一个手足。女王这才惊醒,装着男声向他敬礼:「长官,我带来女王口谕!」达比莎听了,夸张地倒抽一口气:「『女王口谕』?」回头对加特挑挑眉,口吻嬉玩:「你干了什么好事?」踮着脚撩他一下。 加特笑笑没搭理,转向女王:「在这时间?真辛苦你了。」 「不辛苦,长官。谢谢长官。」她笔直站着,但目光压着不忍看床上淫乱。 「那,让我听听女王口谕?」 「是的!」女王立正,仍然让帽沿遮着五官:「女王请您立即回宫报到,长官。」 「好,明早我准时到。」说完竟又开始抚摸身边的玲珑腰肢。女王愠怒,沉声重申:「长官,女王陛下说『立即』。」 她大可以说女王已在府中等待,但他的轻蔑让她愤怒,只想强逼他服从最无理的命令。妓女们料不到一个小小护卫会如此坚持,都用奇异的眼神看她,她只能假装没为意。 他的目光徐徐调回她身上,仍然含笑:「我听到,但能到达城堡时女王已就寝,不得打扰。所以最早也只能天明时见她。」 要是不知道他正失职寻欢,她这刻便要在他房中寂寞干等,而他竟不在意。 她怒火中烧,但按照伦理女王不会为等待护卫统领而夜不成眠,因此已无以逼迫,支吾良久才能再开口:「我只是直述女王所言,长官!」 「这是当然了,谢谢,你可以回去了。」 女王错愕得大瞪了眼,几乎没忘记要变嗓:「但,长官——」「呀,我忘了。」他拍一拍额头:「你山长水远从皇宫里来,必定得在城中渡一晚。这样好了,不如待下来,让女孩们好好招呼?」 「你……!」 妓女们听了只道又有一宗生意,不禁纷纷附和,有人更已准备拉她上床。 女王见状,既怕又不敢乱动以防被悉穿身份,只能一手按帽,僵硬站住。 「慢着,」在妓女拉上她手以前,加特却提声:「你们几个女孩差不多够时间了,回去休息吧。」 她们闻言怨声四起,却没人反抗,都下床把自己的衣物穿回。 达比莎好奇的望望拒绝亮相的小护卫一眼,也伸个懒腰要下床,加特却道:「除了达比莎。」 她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回去,提起烟枪指一指他:「照旧,这一节算到天亮了。」说完咬住烟枪抱手打量立正房中的小护卫。 妓女们一个接一个的经过护卫、离开房间,有的还故意咬牙嘟哝:「真会扫兴……」 但女王听不到,心里只不断想:待下?我怎能待下?达比莎会发现我不是护卫……怎办?再拖延下去,过一会帕森先生就要进来了…… 房间安静下来后,加特将白恤脱下随手扔一旁,然后喝了一口酒。 「想不到这么瘦小也能当护卫。」达比莎托腮看着仍坚持立正的护卫,微笑问她:「有在队中被欺负吗?」 女王假装听不见,没有回应;达比莎不悦地往加特看,伸手朝护卫激动比划一下,他却沉思着无甚表示,她反一反眼用力耸耸肩,又抽一口烟。 加特搁下烟酒,用被单围在腰间,掩着似乎已一丝不挂的下身下床。女王见他有动静,一颗心紧张得几乎没跳出胸膛。 「你明知我最怕招呼这种羞涩怯小男孩,」达比莎不满地对加特狠吐一团白烟:「这人情欠我了你怎还?」 加特慢慢向女王进逼,踱步到她眼前不过一尺停住。她生怕被认出,不敢抬头。 但眼前就是他赤祼的胸腹,更飘来从女人身上偷得的陌生香气,叫她闻了眼眶不名地热了。 加特垂下目光,从这角度,帽缘完全遮盖了她的脸。他望着她身上的小码制服,回应达比莎:「当然不会强你招呼小男孩。」说着,大手滑入女王腰肢,臂弯缓缓收窄。 女王全身一震,却只能立正不敢挣动。 「喂喂……怎我从不知你有这癖好……?」达比莎见他抱住身穿制服的下属,不禁语带暧昧。 他握着掩过女王眼睛的帽缘一把摘下,她发髻便应声松开,染黑了的直发披落到腰间。女王低头缩身,他笑眼又更弯了一点:「若是小女孩的话,又怎说?」 「是小奴隷……」达比莎认得眼前的女子,瞪大了眼吸一口烟,近几自言自语道:「你们还爱玩变装呀。」 加特手臂随意地挽住女王纤细的腰肢轻细微盪,让她身上毕直的制服磨蹭赤裸的胸膛,隔着粗韧的布料偷取她节节上升的体温。 用手指托起她下巴,他深深看进眼中便收起了笑容:「怎么来这种地方?」 他眸内半分歉意也没有,女王本应愤怒,却竟然一点生不了气。甚至,她以为自己能理直气壮、凭借女王的气焰教训他,也都做不到。 她错了。 她以为能独自闯进他的领地将人揪出来,她以为他亲眼见了她便会收歛,她以为自己是基于下属疏忽职守而愤怒。 最错的是,以为心上那股灼热是愤怒。 终于得到他的注视,她只剩无尽的委屈:「我找不到你……我到城门去,你却消失了……」 「我休班叁天,是应得的假期,无需告诉你。」 休……? 「但自从夏顿你就一直长驻宫中!」 「那是非常时期,为了保护女王陛下我才留下。现在风波平息了,也该回复正常作息。」 听他理据严密,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的控诉一句又一句击溃,她只觉得他就要从指缝间溜走,要如何綑绑他? 「但你是我主人!」她提高了声线用力推他一把:「你,你说我是你的!你的唯一!作为主人怎能把狗抛下不管,一走了之?还有那么多女人!你……」 她强睁着眼,嗓子轻轻抖起来:「……你不要我了吗……」 加特听了指控,皱皱眉没有承认,亦没否认,只是在她腰间的双手渐渐松开、滑下,狠狠把她的心撕碎了。 对,我不当主人了,那你还想要我吗? 他不要我了,明明昨天才说想要我的,现在却不要了…… 见二人无言相对,达比莎托腮抽一口烟,缓缓道:「那是小白你的错。」 女王猛地抬起泪眼婆娑的脸。 「他是主人,你凭什么对他提声说话?」达比莎索然无味道,张唇吐出一团烟:「狗嘛奴隶嘛,只需听从主人的话,讨主人欢心。 「他没有义务对你忠诚;反之,当主人离开时,照主人的喜好打理自己,等待主人回归,那是你的责任。」 女王哑口看着达比莎曼妙地步下床,婀娜步姿不出叁两步已来到面前。被高出半个头的达比莎居高临下看着,她丰满坚挺的乳房贴近自己鼻尖,女王忽尔失措。 「手指都丢了仍换不来奴隶的信任,到底是谁不要谁?」达比莎眼内透露危险的光芒,叫女王僵硬得动不上一寸。 第十一章(4)赌局开始(微H) 我不信任他?荒谬,天下有谁不知加特统领是卡露莲女王最信任的爱将? 这女人什么也不知道。 但加特却保持沉默,即使没有开口赞同达比莎,也明显拒绝与女王站同一阵线。 你说要主人,我就让你看清,到底主仆是怎样无情的关系。 「别怪她。」加特跟达比莎道:「她仍需调教。」木无表情地转向女王,叫她产生了无名恐惧,僵立在原地半寸动不得。 「拍卖会上,你什么也没学到?」他眼神冰冷无比。 学到什么……? 女王手足无措地后退一步。 「绝对服从。」他将她逼近了墙壁,压下声线:「随便一只狗也会的你却不懂,还想唤我作主人?」 她紧靠墙壁的身体不禁虚软,仰着脸瞪大了眼看他,微暖带酒气的吐息。 「这段关系,不由你下令。」他直视她眼眸深处,紧抓住她心底的罪疚:「给你一个又一个的机会,你却只会令人失望,根本不是当婊子的料。」 对,当小白不能令你快乐的。 加特一双淡灰色眼珠难以参透,但她还是慢慢领悟了。 卡露莲女王信任加特统领,但婊子小白,却从来没有信任过加特大人。 主人调教狗,而狗则对主人言听计从,这段关系的本质,到这刻方始细想已太迟了。她认识的加特从不容忍重犯错误;许许多多的机会,是她没有把握好。 懊悔的泪注上眼眶,她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泪水便「啪嗒」一声打落脚边。 「对……对不起……是我错了……」她下巴几乎没贴在胸口,甚至自责得不敢哭出声,为了憋着喉间的哽咽,肩膀都抖颤了。 他不想要我了…… 加特踱回床边坐下,点了根箊,等待。 一身奇装异服的女孩被教训得连哭也不敢,达比莎终究看不过眼:「虽然她是你的人,我无权过问……但把她弄成那个样……」 「是她自作自受。」加特吐出一口烟,若有所思道:「乞求主人原谅的屈辱,恐怕她不愿承受。」 放弃吧,放弃小白的身份。 话音一落,她的泪便止住了。 「乞求……?」她望着加特远眺窗外的侧脸。慢慢将目光调回她焦急的脸上,加特不带感情道:「公爵得到女王饶命以前,也先放弃了自己的尊严。 「要得到主人的宽恕,小白又愿意做什么?」 舅父放弃了最宝贵的身份地位,甚至舌头,好让我放他一条小命。 为了得到主人的宽恕,我要做最不愿做的事。 女王慢慢曲膝,身子降下直至膝盖碰到地板,发出了声闷响。即使在先王和王后面前,她也从未以如此低下的姿态示人,紧张得全身绷紧了,但加特只是淡淡道:「我的宽恕可不是那么便宜——」「小白错了。」 加特闭上嘴,连呼吸也无声,她的话便在房中格外清晰。 「主人接纳我的一切肮脏与丑陋,每天给我喘息的空间。跟主人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满心欢喜。」她的心脏怦怦跳着,泪水汨汨流下。 「我却变得越来越贪婪……」她眼睛紧瞇着,每一句都由张不开的牙齿间偷洩出来:「我妄想让你一直在身边……」她的嗓喉间哽着窒息的绝望:「……想戴着项圈以后都不脱……」 达比莎被她的真情剖白吸引住,加特的脸色却越听越黑沉。 贪婪,是我罪状的根源。 「我知错了,为了能得到主人的饶恕……小白愿意分享主人——」「够了。」 不经试炼,真不知原来已把她调教得顺从至此,却反使他更吃力。 莫非她真的只想当小白? 他狂抽两口烟。 「分享与否不由你说。」他有点烦躁:「你到底懂不懂?」女王怯懦的抬起眼睛看他。看她始终不肯放弃项圈,加特再逼迫:「当狗是不能说『不』的。」 对比起辙底失去,若当小白就代表要忍,那她忍! 「是,主人要我做什么,我也愿意。」 他语塞无言,她定睛与他对视却看不见他在盘算,只默默祈求他快快点下头来。 悠长的一瞬后,他终于再次提高赌注:「那,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谢谢加特大人。」女王大吁一口气笑瞇了眼,他的笑容却始散发邪气:「你要感谢的,不是我。」 女王闻言,一脸困惑的看他向达比莎投去了目光。 连这也愿接受的话,我就认了,你真的只是要主人。 他伸手牵了一头雾水的达比莎来跪坐到身边,两手搓揉她肩对女王道:「达比莎小姐不止替你说好话,还耐心指导你。」 「谢谢达比莎小姐的爱护,小白无言感激。」女王向着达比莎诚恳道,达比莎也笑笑:「没关系——」「既然无言,就用行动表示吧。」加特开口打断她。 「给我好好服侍达比莎小姐。」 「『服侍』……?」女王话还没完,就被眼前所见吓呆了。 加特抓住达比莎的膝盖,牢牢打开她修长的两腿。腿心之间,一片光溜溜的肉唇在内裤边缘滑出头来,蜜色诱人更在内裤下渐化殷红,惊慌震颤了一下。 女王头脑一热,瞪大了眼却无法扯开。 忽然被人掰着腿暴露私处,达比莎吓一大跳,连忙缩身躲开一尺,伸手照他头顶掴下去:「你疯了!」他摀住挨了一下的头顶,恼道:「搞什么!」 「你是叫她……」她瞥瞥羞赧的女王一眼,自己也了脸烫了,气急败坏压下嗓音:「你想要她干什么!?」 「别跟我说不喜欢,便宜你了还有什么好抱怨?」加特不耐烦的反了眼,她也反击:「我可不要陪你欺负这么一个小女孩!」 这是女王第一次看见加特与任何人相处如此随意。 达比莎就像他镜中的倒影,他怎样淘气,她就怎样调皮。 「看她都吓傻了,你铁石心肠吗?」 「钱我付了,管你要什么不要什么?」 他俩一来一往,亲密更胜兄妹,女王看着心里不知怎的难受起来。 「你就看我收不收你的臭钱——」「达比莎小姐,」女王解下制服外套的钮釦,打断二人:「小白没服侍过女人,有很多地方需要指导…… 」 厚硬的外套脱下来,轻丢在一旁,上身便只剩纯白的恤衫了。 加特跟达比莎被她吸引了目光,同时静下来。 再乖巧地着手解开皮带,任扣子耷拉在裤头:「但我只想得到加特大人的宽恕,希望你能多多包涵。」她抓在腰间的手慢慢地松开,裤子便应声掉下。 制服虽已是小码,但白恤套在她身上仍显得松垮垮,袖子落下来把幼细的手指都半盖起了。白恤下襬露出稍带肉感的一双腿,皮肤白晳无瑕滑不溜手。大腿根的柔和线条连上臀部,丰腴却被白恤半掩半扬,欲擒故纵地勾引人一探底下春光。 她连这也肯!? 加特双眼节节大瞪,一股温热也情不自禁涌向胯间。 两条流线形的窈窕玉腿踩在皮靴中更显纤细动人,她弯身去把鞋带逐节拉松时,襟口内若隐若现两团被束缚着的软肉,等不及被人解放。 达比莎的目光不住由上而下的扫视满身忸怩的小奴隶,热血充满了脑筋。 羞涩的男人叫她反胃,但羞怯得几乎要哭的女人,是她最抗拒不了的类型。 吸一口烟冷静头脑,她拍一拍身边的床褥:「没关系,过来吧。」 第十一章(5)这就湿了……来者不拒吗(ωo —— MFF请慎入!!!—— 小白走到床边,再望望加特,看他不置可否的脸,才脱了靴爬上床。 膝盖才陷入软褥中,便被达比莎拉得一个失衡跌进她怀中,脸庞撞上一片香软、吃了满脸的蕾丝。鼻里闻得一阵迷幻的酥香,小白迷迷糊糊地张眼,竟看进了两座高峰之间的深谷,顿时脸一热,呆獃怔住了。 竟然就是同性亲热也要当小白,怎也不愿当我的女人。 加特伸手抚扫送到身前的美腿,由脚踝一道抚上小腿肚,至大腿根才稍用力的捏了一下。粗糙的大手摸得小白全身酥痒,低哼了一声缩起腿。 逼不出想听的话,干脆接受好了,他只能当主人。 小白回头一看,只见加特满脸无奈,不知怎的就被他用力揉了头顶一把。 她怯怯的咽了口唾。 小奴隶慌张失措,压根就是惹人欺负的模样,达比莎看着心痒痒,伸指勾她下巴又把她脸转回来:「来,姐姐帮你放松。」 说着,倾身吻住了女奴。 达比莎涂的脂粉散发一种甜香,混着深沉的香水味,神秘妩媚。 女人的嘴唇软绵绵的,丰满精致,没有男人的强蛮与狂暴,反之动作轻缓温柔,仔细地品嚐小白的蜜唇,让她感受爱抚的极致。一波一波的酥麻自颈末往下扩散至全身,小白不由自主的沉醉在内了。嘴唇被撩弄了一下就自动投降,张开嘴巴让达比莎进入。 她舌头也是妖媚的,像蛇精一样,在牙齿与牙龈之间游动舔舐。 从未被如此呵护过,小白欣喜地接受宠吻,心跳在不知不觉间加速又加速,甚至放软了身躯拢近了达比莎。达比莎轻轻咬住小白的嘴唇细磨一下才放开,两唇之间拉出了一丝轻唾转眼断开。 意犹未尽的小白忘形得要上前再续热吻,达比莎却已低头错开了她的唇,反而吻她脖子、咬她肩膀,咬得她又痛又麻,脑中刷的一片空白了,张臂抱住她闭上了眼嘤吟一声。 吟声细软,叫得达比莎骨都化了,又埋头啃她腮颚、耳珠。 想到那白恤内一抹扫兴的束胸布,达比莎忍不住就探手进白恤底下,摸到了束胸布的末端,一圈一圈的解下来了。 胸前忽然一阵凉快,陶醉闭目的小白终于张开眼睛,只见蘸着体汗的束胸布正软软挂缠在达比莎手心,眼睁睁看着她把束胸布凑到鼻前吸一口气。 「小白好香哦。」达比莎慵媚叹息。 小白惊呆心跳,耳内热得嗡嗡作响。 趴到达比莎身上时,她屁股就朝加特微微翘起了。 瓷白圆滑的两团软肉包在丝质的内裤中,随着她动作而娇羞的摆动,早看得他胸口灼热。现下内裤的中央更在眼前渗出了深色的一滩水痕,他哪还忍得住?跪身上前把内裤脱下了。 小穴被一只温暖厚大的手掌摸住了,而他的身躯靠在背后,庞然、烫热,耳畔更传来他稍为不悦的嗓:「这就湿了?」他开始前后摩挲她腿间粉唇,她瞇起了眼媚吟不住: 「嗯……嗯……!」 「来者不拒吗?」 穴水沾上他手心再抹涂到缝内外四周,肉唇含着的两片花瓣也在掌心摩擦下胀红绽放,被粗鲁的碾出了水声。 前端小肉芽冒起来,红彤彤的、馋相羞耻,被他用中指压着打圈揉弄。 「啊……!」 她仰脸吐出满腔销魂蚀骨的骚浪,加特就捺不住兽性了,执起她薄花小手压在自己粗野赤红的那根,暗运腰劲顶磨了两下。 烫热还带奔腾的脉搏,她把他的情慾全握在手里,动情不已。 抬眼接上他情慾暗涌的灰眸,她便虚弱得洩气。 咬住了热痒的下唇,还未待他下指令,她已用五指圈住棒身上下撸动。食指按在铃口搓两下,马眼便渗出前精。湿润源源不绝布满她手掌,分身兴奋地滑动在她湿濡的指缝间,让她抚摸粗凸紫青的脉络。 小奴隶满脸桃红,嘴唇在性慾醺染下显得娇艳欲滴,手里摇动着男根;男人一排粗大的指头浸得湿淋淋,在白嫩的腿心忽隐忽现,把肉唇搓压得无耻地变形。 达比莎看得慾火焚身。 「小白太偏心了。」她双眼深沉如黑玛瑙,里面打转着妖媚的爱慾,勾住了小白的呼吸:「也得摸摸我才行呀。」 面对贪婪的眼神,小白右手仍服侍着加特的命根,左手就被她拉起、夹进腿心了。 达比莎把她手掌按紧在阴穴口,沙漏形的细腰摆动起来,大胆地用小手寻欢。 隔着她的内裤摸到从穴内溢出的水,小白震惊得整个人都呆住了,握着加特的手也忘了动作。 肉根的快意堆到半天高了回降的话多没趣,他索性自己包起她的手当小屄操,另一手也将两指送进她爱潮泉涌的肉穴中搅动勾搆。 女王的耻穴被猛烈指奸,两手被人捉着用以手淫;蛋清、阴精交替乱响,划面堕落荒淫。 热力从胯下蔓延上脑把加特吞噬了,他丸囊开始收缩,热汗也从额角冒起。 随着肉棒带频率的强力脉动,一股股的白渎从马眼中爆发喷射出来,岩浆一样流满了龟头再涎落二人的指头、指缝。 握着她的小手继续撸动,他把最后的两股精液都挤出来了。 他这才把分身放开,泥泞满手的与她十指紧扣。 追-更:pο1⑧u。com(ωoо1⒏ υip) 第十一章(6)被女王舔吹了(ωoо1⒏ υip —— MFF请慎入!!!—— 小白湿滑的手回握着加特,刚刚才射出的加特又渐起反应了。 她的耻穴仍氾滥着,他把手指抽出来,她便一个激灵,发软往前仆倒达比莎跟前,下意识扶住了她大腿。 腿心贝肉给他玩得殷红颤动,已准好迎接更粗大的物体。 「让你服侍达比莎小姐,你却被动懒散可不行。」加特邪气笑道,一手按在她肩头不让她挺身,另一手扶着肉棒将肉头对准了扩张着一收一缩的穴口,缓缓逼身内进。小白咬着牙呻吟了,却是无比畅快的呜咽。 看肉根完全被她吞进体内了,他又抽身回洞口,让晶莹湿润的分身浅浅抽插,刺激她最敏感的穴口。 「怎样,你想怎么令达比莎小姐舒服,自己做。」他夹杂着粗野的喘息声催促。 腿间快感如浪潮席捲意识,小白被他从后插得春心动盪,张眼抬头见自己已在一对蜜色紧致的大腿间,不禁舔舔唇,温驯地笑:「请达比莎小姐别介意。」说着,凑上嘴巴,用舌头挑起了内裤边缘,咬着扯下来了。 小白带着洁白纯情的笑容做出小恶魔的行为,达比莎心脏承受不住就要爆炸了。 呆呆看着小粉舌试探地勾了花缝一下,一行迅电划过达比莎全身,她忍不住捧起小白的脸就压在腿间。 没料口鼻会突然被封,小白惊慌得夹紧了腿,张大了嘴巴呼吸,也把柔软的两片肉唇吸进口中了,腥香微甜的暖液流入了口中,渗入齿颊每个角落。 加特两手扶住她腰肢,调整了角度以平稳的频率操插她蜜穴最爱的位置,她含满了的嘴巴发出了销魂的呜咽声,重重的鼻息呵出来直接搔痒花蒂,达比莎也瞇眼浪叫出声。 达比莎穴内渗出的水越来越汹涌,沾上了小白随肏动而晃盪的头发,加特见状伸手把她的头头收集起来在脑后,方便她继续含舔,却发觉一撮头发上的染料已被洗掉,露出了漂亮的金发原色。 此时达比莎也发现自己拇指上沾上了黑色,定睛一看,小白头发竟脱黑成金了? 「你发色是假的?」她细心地把小白脸上沾到的乌黑抹去:「这么漂亮的金发怎么要藏——」 山上的城堡、金发雪肌有如陶瓷娃娃、加特最有可能看上的女人…… 达比莎大惊一个抽身跌坐床上:「陛……陛下、女王陛下!?」 仍四肢趴伏着、头发被加特抓成马尾的女王抬起了情慾薰心的眼眸,上前抱住达比莎的大腿继续吸吮,吃得津津有味:「达比莎小姐,我现在是小白。」 看加特若无其事地持续将肉柱桩进女王陛下的身体里,达比莎怯惧不已:「不行……我怎能……陛下庄严圣洁!……陛下!我只是个卑贱的妓女!……啊、啊……!」小白听而不闻,继续抱紧她大腿带着要把她舔干吃净之势,让舌头乱扫颠倒她的淫穴。 终于,达比莎再也抵不住快慰,张大了两腿,在当今女王的圣颜上潮吹了。 潮水带劲如巨浪拍岸地打在小白脸上,她瞇眼屏息直至喷洒平静。 加特下床去拿毛巾给她擦脸。 「你你你让我干什么了!?」达比莎回过神来撑身坐起,一边喝问加特,一边抢过毛巾慌张的替女王抹面:「陛下,对不起!请息怒!我不会跟人说,死也不说,请放我小命一条!」 淫水自女王额顶流过炽热如野猫的双眼,自下巴串串滴落床单上。 达比莎再怕也无能为力,又动情了。 小白回头看加特,隐约含笑:「小白把达比莎小姐舔高潮了。」他抚着她脸颊微微一笑:「嗯,做得好。」 再转回去面对惊怕得全身发抖的达比莎,女王才微笑:「达比莎小姐别怕,是我自愿的。谢谢你愿意保密。」 达比莎咽一口唾,神色放松了少许,却仍然绷紧。 「回到正题。」小白拉起了宽松的白恤袖子,又爬行接近仍穿着束胸衣的达比莎,把她推倒床中:「加特大人仍未愿意把项圈扣回小白颈上,达比莎小姐可以帮帮忙,劝加特大人继续当我主人吗?」 小白低下头亲吻达比莎的脖子,引她噤声浪咽,就转攻束胸衣了。 艳红的束胸衣绣着黑色花纹,连系带也是黑色。小巧的小白把达比莎坐在身下,解开了系带,在两腿之间一圈一圈地拉起、松开了。 两手徐徐将束胸衣打开,把她的身体展露在眼前。 情慾没有升温,反而一度度转冷,女王的身体就此僵住。 躯体呆望着达比莎腰侧哑口无言,但内心早在一声清脆的崩裂后,全然倒塌了。 达比莎坐起来,怯懦又困惑:「…女王陛下……?」 腰侧清晰印着的,是狼头徽。 加特也给她打印了…… 他跟别人甜言蜜语、把我丢在宫中、自己左拥右抱,也都算了;退而求其次当他的婊子,只盼能在限时内当他的唯一。 但原来从来都不是唯一。 缓慢地坐起身,皮靴踩在地上那份沉重也落在心头。 一直以来他只把我当傻子耍! 怒火倏地间爆发,女王脸上闪过一阵异样,加特心里一急便动身,但已迟了。她脚下一蹬,箭般冲向门口。加特抢步上前伸手,却只来得及让扬起的发梢拂过指尖,她已夺门而去。 盲头冲到走廊中,她呆住了。 随夜幕深垂,店铺竟越来越多人,原本落单的女孩现在每人招呼着二叁客人,把原本空盪盪的二楼挤得乌烟瘴气。 也是到这刻,她才记起,衣服都在房间里,现在身上只罩着件白恤。 加特在房中,帕森先生在楼下。 脑里混沌一片,她慌张地思考。 只要不引起注意,到店外了帕森先生就在,也能到附近家舍借衣服。 丢脸就丢脸,打死也不要回到那房中! 重重透出一口怒气压下胸襟,她迈步往前,走了一步,泪也始滑下,胸口的揪痛焚烧蚕食身体各处。 用手袖擦去了泪,再走数来步已听见身后有人吹了下轻佻的口哨。她假装没听到,继续往前,但肩头却被已被搭住了:「喂,新来的?」 心里发毛,她惊恐地扬臂把手甩开,四周的男欢女爱就打住了动作,十数道目光看好戏一样投向她身上。 她看见那男人恼羞成怒的脸,白恤顿时感觉就如纸般透薄,底下的皮肤焦虑的发热了,力气急速洩漏,遗下一副发抖无力的皮囊。 唯一能做的只有一手掩胸、一手把宽松的白恤下襬抓紧了。看着淫邪的笑容在他脸上展开,她大有大祸临头之感,吓得栓在原地动弹不得。 怎办……怎办…… 「第一天上班被人欺负了?」他伸手抚上她的小脸蛋,再用力拑住了:「来我房间我好好疼你。」 「不……不……」她眼前又模糊了。 不过就是追求一个小小的愿望,为什么会落得如斯田地? 第一个、唯一一个信任的人,却是错的—— 头顶一沉、身上一暖,她眼前只有护卫帽沿的黑,身上一张被单子盖过来严密裹紧了,被加特搂在怀中。 草草穿上了白恤和裤子的加特,抱住女王后没顿下半步,蛮力推拥着她到最近的房间,猛地踢开了门:「全部人出去!」 站在门边把女王的头颅捂在胸前不让她颜面曝光,他等尖叫恐慌的男女从床上爬起逃跑了,才一把将她推进去,甩上了门。 追-更:pο1⑧u。com(ωoо1⒏ υip) 第十一章(7)终于听懂了(H) 「你懂不懂分轻重!?」加特厉声喝骂。 被他推得蹒跚不稳,女王一屁股跌坐地上,身上的被单就松开来了,护卫帽也飞脱滑过地板几寸。 「外面龙蛇混杂,你穿成这样跑出去?」他气急败坏地责问。 但她紧紧咬着牙,只是一语不发的挣扎要站起。他见着只有更气恼,扣着她手腕要把她拽起身。不料她却奋力甩手拍开了他:「别碰我!」她胸口重重起伏喘出怒气。 怨怼的眼神陌生得叫他不由得呆住了。 「你跟外面的人有什么分别……」她抓住了领口,极尽厌恶的仇恨着他:「我于你不过是块肉。」 「你不是。」他眉头紧拢了起来,顿了顿才道。 「你骗我跟你睡!」她猛地扯掉被单一把丢地上。 在他一步步诱带下交沟、受辱、臣服,她早该知道他的甜言蜜语有多危险。 但她却仍灯蛾扑火一样盲头堕入他的陷阱,更差点没要让他当亲王。 「外面的人至少诚实坦白!」她嗓子抖起来了,眼前模糊不清却坚持死瞪着眼前在泪影中晃盪的人形。 连呼吸也心痛。 「你滚……」她吸一吸酸痛难当的鼻子哽咽:「滚到地狱去……」节节滑坐地上,双手掩脸抽泣起来:「……我明天就通缉你……不会放过你……」 望着地上瑟缩蜷身的女王,加特耐心等待直至她呢呢喃喃的咒骂沉寂下去,才静静开口:「我没有骗过你。」 她抽抽泣泣须臾,破碎的嗓响起:「你说没跟其他人打印的……」 「我说没跟人立契约。」他面不改容。 「还真是两码子事哪!」她冷笑:「达比莎——」「她不是我的奴隶。」他抑制着不提声,但稍微焦急要解释:「她只是在拍卖会上救回来的女孩,给她打印是保护她。」 「也没光顾她!?」 他闻言怔住,女王狠狠瞪着眼,祈求他反驳、回骂,但他犹豫好会仍是沉默不语。 打过印,也睡过,跟婊子有什么分别? 「也没所谓了。」心已裂成两半,她只能冷笑:「反正事实是,你对我根本——……」 话到嘴边,自己也嫌蠢。 「你不在乎我,我也不需要你保护了。」她徐徐站身:「维克?加特,我严正宣布解除你——」「『不在乎』?」 平静的语调落下打断了她。 「我不在乎你?」他重复质问:「我不在乎你,为什么要当统领?我不在乎你,为什么要留宿宫中?我不在乎你,为什么要跟你睡?」 「你就是养着我在宫中当妓女!」她又流泪了:「神气了吧?连女王也——」 「养你会杀头的!」他扬手向门:「我要女人,这儿几个、几十个任我挑!」 「所以都睡遍了无聊,赌上性命更刺激是吧!?」她也提高声浪,在他开口前已封上他嘴巴:「别想否认,帕森先生把你供了!在这过夜频繁得连家也不回,除了那奴隶——」「她不是我奴隶!」「——,刚刚那群女孩哪个没跟你睡过!?」 「我一天到晚都要看着你!」他大声喝过她,吓得她噤声。 馀音在空中回响然后渐渐沉寂,他重重透气,与嗫嚅无声的她对峙好会,脸上更红了,却不只因怒气:「不来妓院怎办,你期望我一辈子只能用手撸!?」 话音一落,女王的脸刷的红了。 「你让我复职后我就一步没有再踏进来过,大嘴巴帕森又有没有跟你说!?」 认了一条罪,防洪闸也冲散了,他再也忍不住其馀千千万万个藏在心底的秘密,全都抖出来了。 「你以为我会为『职责』丢手指吗!?」他气得嗓子不稳:「为了确保你嫁的人能满足你,我眼睁睁看你被人上;你说要一起睡,我忍着不碰你;你随口一句『喜欢你』、『想要你』,我心情起伏跌堕、被你当傻子耍……你够胆说我不在乎!?」 女王哑口无言,心跳随着希冀加速。 就像我一样,他也曾因我愤怒、因我喜悦? 「我不知道你是听不懂还是操坏了脑子只想当性奴。」他沉声:「若你真的只是笨,我现在就给你说得明明白白。 「我想要的,是你、白兰瓷!不自量力买了送你的项鍊,不是给你拿来当项圈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项圈,狠狠塞她手里:「我才不要当你狗娘养的主人!」 女王手中一沉,一直盼着的项圈,现在不过是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项鍊,然而抬起头来,眼前的他却教人颠狂地渴望。 「听懂了没?还是要我直说——」「我爱你……」女王失神微弱道,步步上前接近他:「我也爱——」 话也来不及说完,她已一个跃身扑进他怀内,把他撞得后退一步,连忙承在她臀下稳住身体。她两腿交缠在他腰间,捧起他脸来就吻住。 小巧的嘴巴像小鸡啄米一样让吻连绵落下。 脸被她紧紧扶牢了,加特想回头也不行,只能一手摸索着后退到床边坐下。 她仍然陶醉放任的吻他,舌头冲进他嘴里似要立时把他据为己有。 「加特、加特,我爱你……我爱你……」多少次把话吞进肚子里了,现在就要回吐多少遍:「爱你、爱你……」 「听到了……」他偷到个缝隙插话:「安静点。」然后用力把她舌头推回她嘴里,轮他把浓烈的爱意全部倾倒她嘴中。 粗壮而温柔的舌头舔过颗颗小珍珠似的皓齿,钻进她香热的牙龈之间勾撩抚扫,引她软吟不止。 她浑身烫热被爱意燃烧,再捺不住伸手探进腿间把他裤子拉链打开。 一手仍搂着她,他也把着手把赤热的雄性解放了,把她身体抱起了点,肉头已吻上了吐涎爱液的软唇,前精渗进了一片骚水中。 「你把我话打断了。」他深深看进她眼内:「我想说的是,我爱你。」 她只来得及热泪盈眶,他已挺起腰身把肉棒捅进她体内了。 「啊!」她拗起了身子,背后冒了层薄汗。 玲珑的曲线被白恤遮盖住,加特一道扶着她腰助她跪起降身,一道把她的钮釦全部解开。随蛇腰扭动而颠簸弹盪的双乳展露在他眼前,乳晕乱晃好不羞人,她两手搭在他肩头淡红了脸。 「你里面好暖,好舒服。」他抱着她深深吸入满腔胸香,两手缓缓搓揉着她细嫩的臀肉。 他从来没有如此温柔过,她有点无所适从,低头看他好会,才迟疑地提起手抚住他浓密的头发低柔道:「你……也好舒服……」 他眼睛抬了抬,又继续专注的吮舔她乳尖。 轻柔地在她体内起伏,动作细腻得她连最微小的磨擦也感受得到,酥麻一浪浪的袭向她,背后汗毛倒竖,也情不自禁地喘息了。 眼角瞥见地上的制服帽子,他想起她立正床后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弯身十起来扣她头上:「再唤一声长官看看?」 感受到小穴中的巨再长胀大了点,女王又低哼一声。 我做什么他也能想歪的吗!? 「长官……」她脑筋昏热,差点连话也说不了,唾口咽扶正了帽子,又调整他身上打开了的白恤:「长官的制服乱糟糟的……让我好心痒。」 加特「噗嗤」的笑了:「才进来一会就学会怎么哄男人了?」不动声息的加快了插动,把她整个人都微微抛动了:「是心痒吗?还是哪里痒了?」 她双眼在满脸的赤红中瞪大了,怎也说不出口。 但他就是要逼她再说更羞人的话,锲而不舍的跟她咬耳朵:「那你带来什么口谕了?」潮湿的热气呵进她颈畔,她痒得缩身,小穴也紧张地含咬一下。 「长官……嗯……女王叫你快点……」她小声道:「把她操散。」 他头皮酥麻了,应声用力顶她数下,下下都要肉头深入小穴压挤肉门。如触电的快感冲击着花径,她向他一个抛身,把他推倒在床上仰躺着。 下身仍含着他,她已等不及他的指示,已自摆腰骑动,用耻穴上下套弄他的雄性。 「啊……加特……你把我填得好满……」她额上凝着汗珠:「里面……逼得好紧哦……」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那么大、话那么多,但心底就是有股冲动要把所知所觉全然跟他分享,毫无保留把身心都交给他。 「你也好湿,白兰瓷……」他迷醉的喘气,执起她手贴在唇上:「我要化了……」 她两手按住他胸膛,借力深长起劲的摆动着下盘,套入时放松,抽出时收缩,努力地要带他上云霄之间。 这时门上却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声。 「维克大哥、维克大哥……不好了!」 怎又是积克! 第十一章(8)鸿沟上的大桥(完)(H) 糟,忘了帕森先生! 女王正要下床,却给加特拉住了。 他扶着她腰肢,腰身往上平稳地挺动,继续任肉柱在她湿漉漉的穴水中抽送,气定神间应道:「没什么不好的,你回家吧!」 明明下属就在门外,他却不肯放开,女王羞得掩了脸,但下身也配合着他继续骑动。 「她在吗?她跟你在一起吗?」叩!叩!叩!「我必须听她亲口说没事才能放心!」 门外的积克锲而不舍,加特脸上的烦躁快要爆发了,女王见状连忙安抚他胸口,也没有停下套弄:「帕森先生!我很好!没法早点通知你,对不起!请你回去好好休息——嗯……啊!」 加特用力连连顶插,快感自穴内席捲上脑横夺了她意识,不由得失声浪叫。女王立时掩了口,不知所措的面对他恶作剧的笑容。 门外寂静了,当二人以为他终于离去时,更猛烈的拍门声却连串轰炸。 「发生什么事了!?真的『很好』吗!?你们在做什么!??统领,请开门!」 这下就是她也不得不在吵闹声中反白了眼。 积克狂满心焦虑地敲搥房门之际,门终于打开了个小缝。 「当统领除了尽责,还有一种本领叫识时务。」门缝中的女王只露出了脸,她披散着长发,不耐烦的脸上闪着汗光,染红的色调教人想入非非:「已不是第一次了,你下次再敢打扰我好事你就连护卫也不用当了。」 说完照积克呆獃的脸关上了门。 他反应不过来,仍一脸空洞地回溯不住:第一次?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才锁好门要回床上,却冷不防被加特从后困住,双手扣着拉高过头制在门上了。 加特空出了左手由她腰间直摸到胸前,抓住软脯搓揉按摩几下,便再次顶身插入她穴中,狂乱地抽插起来。 「啊……啊……别太快……」她朝着木门重重喘气。 「他听不见你有多享受是不肯走的。」他咬她耳背一下,又惹她浪叫:「啊……加特……!」 但她没有再抑压嗓子了,也由得他把自己压在木门上,把门弄得「砰砰」巨响。 听吧听吧,全世界听着她到底有多爱这男人。 躺在加特身边,女王默默感受腿间流出的湿濡,心坎里满满的欣喜。 加特却已在危机处理。 积克知道了,口风再疏也该不至立刻四处传扬。至于达比莎,她有分寸,暂时也应该不用担心。然而长久来说,宪法一天仍不允许我以丈夫的身份拥有她,也不能掉以轻心,始终得找个弱点塞住这两张嘴。 另一方面,卖地变现的话,总有足够资金养活她;但她女王当的好好的,凭什么要她跟我远走高飞? 「陛下,」他转脸去认真的看着她:「我一辈子就只要你,无论发生什么事,也请别让我离开你身边。」 她脸上布着闪烁的细汗教他心动不已,伸手去五指滑入她指缝间,稍用力的握住了。 把心意清楚告诉她了,她要决定要如何,就由她说。 转脸去也静静回望他隐含渴求的脸,女王心中也是打算。 「这我可不能答应。」她无息松开了手,撑身坐起:「对不起,但……我要你明天去B国报到。」 *** 加特逆着风,快马加鞭朝城堡去。 半年前,女王没作任何解释,就将预计一年的任务硬地缩减至六个月,更下令他必须今天天明前回到城堡;守城门叁个月变成离国任务六个月、才刚跟她拉近了距离又被推得远远的,那圣旨他接得多不愿,但她的命令,他从不违抗。 但太阳升起也不知多久了,天早已全亮他仍未回到宫中,这是他第一次未能如期完成任务。 条件苛刻无理,能完成就算是奇蹟了,超过了时限也实在没辧法,但他还是隐隐焦急。 这算是对他真心的试验吗?迟到了会否就失去她? 想到她半年前扑身拥吻的一瞬,他迎着干凛的冷风眨眨眼,又夹了马腹一下。 城墙内,几个侍女忧心忡忡地踱步张望。直至马蹄声自远至近,其中一人便看见了小黑点:「是……是他了!加特大人回来了!」 小黑点渐渐变大,然后他飞奔策马进入城墙,几人气急败坏迎上前。 「女王要你带的,带回来了吗?」 「是的。」他见几人神色焦急,也不拖泥带水,把挂在马鞍上的麻布袋解下来。 侍女却没接过,更已开步走:「大人回来晚了,女王已在大殿。你的制服我已熨好,请你梳洗好后——」「女王在等,那我直接去找她便好——」「不不不!」侍女匆忙得礼节也顾不得,直接打断统领:「陛下吩咐你必须流洗得体。」 说着已到宫殿内:「大人请先行入浴,我去拿制服。」加特满肚子疑问,还是照辧。 没见面半年,还期待在城门下等着的,会是她。 没让沮丧流露脸上,他迅速装好身,刮净胡子便赶往大殿。 如常从侧门内进,宽敞的大殿却装潢得庄严,挂起了一幅幅的国旗,而台上也挂着幔幕。他轻轻撩开,只见平常站的位置变成了积克,而台下席上满是国内要人。 原来有节庆? 小小的动静,吸引了积克的目光。加特在角落处跟他点点头欲上前,积克却稍微打个小手势要他等等,才步操到女王身后低声通传。 正在台上说什么的女王目光朝这边瞥瞥,对听众道:「抱歉,请稍候片刻。」便急步走来。 她身上一袭绣满了金线碎钻的银紫色正式长裙,配以珍珠白的及肘长手套,头上更戴着王冠,庄严贵气。 久别再会的加特屏息心动,凝视之中失了神。 「带来了?」她劈头一句催促,他才如梦初醒立时行礼:「女王日安。」把麻布袋交出。她打开袋子查看内容物时,仍喃喃责怪:「这么迟……不是说好了天明前回来?」 「抱歉,是我失职。」 袋内装着个血淋淋的人头,肉色惨白、腥气扑鼻,害女王差点没反胃,立时把开口密密綑好了。但把袋子放一旁后,她脸上终于流露了丁点笑意:「准备好。」加特还没来得及问她要准备什么,她又已匆匆赶回台上,翻开讲台上的文件。 女王心脏「怦碰怦碰」狠狠跳着,胸口几乎要炸开来了,深深透一口气才开口:「最后有请皇家护卫统领,维克?加特上台。」 台下掌声响起,愕然不懂反应的加特被积克推了一下才步到台中央。 女王用眼神示意他到跟前,低道:「跪下。」他便犹豫地,双膝下跪在她脚前,听自己一生功绩自她口中宣读出来。 「……结束持续了半年的联盟任务,瓦解了地下组织橄榄树并取下其领袖首级,守护我国,以及A、B两国的和平与友谊……」 听着听着,他心房震颤起来,不可置信地瞠目抬头,下巴滑开了点。 其时女王已抽出了银剑,剑光一闪,他左肩、右肩各沉重了一下。 「我,文德邵的卡露莲?白兰瓷,感谢你,维克?加特为我国所作的重要贡献;现凭上帝赋予的权力,」迷人的殷红已由她脸颊泛到鼻尖: 「封你为男爵。」 他耳中已听不见场内掌声,眼中只有她泪光的闪烁。 波涛汹涌的鸿沟之上,有她搭成的大桥;在另一端等待的,是她。 ----- 《白兰瓷》到这里连载完啦(熬过了种种没谱的凌辱,辛苦大家了~)! 感激宝宝们的收藏与珠珠,你们的爱与支持是填坑的最大动力,么么哒! 再打个广告: 我又开新坑了,叫《想他时,call我》: — 现代轻松文 — 女主未告白先失恋,被男主趁机友达以上了 — 平凡日子的甜H + 各种脸红游戏 + 暖心小确幸 有兴趣的宝宝们请务必务必继续支持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