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缠(H 1V1)》 01.定罪 云哲见过形形色色的委托人,雇主也好,买家也好,都对货物有着不同的要求。最长的,他见过整整十叁页A4纸,细致到每天见面的表情和唇角弧度。 最短的,只有一句话:调教成一个绝对服从的性奴。 今天的委托,显然是让他印象最深刻的。 没有委托人,也没有代理人,只是从船上运下来一个盖着黑布的铁笼子而已。就像所有即将被送入岛上调教的通货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在意死活。 可偏偏,附带的委托书里,夹着一张将近八位数的支票,那是给他的为期一年的佣金。 附带的要求却只有短短叁个字:别弄死。 如此冷淡,毫不上心,就连送过来的方式都这么随便。云哲都有理由怀疑,这个货物在船上就已经死了。 黑布掀开,云哲终于见到了接下来一年的调教对象。 比他矮上许多的女孩,看上去有些瘦弱,第一眼只看到她的半边脸,又被及腰的黑发遮住些许,但依然能看出与众不同的清冷。 像是开在海上的月光花,只有在海妖的歌声下被月光莹照而开,无人得见,无人可采。 “无名?” 更有意思的是,资料栏上却写着无名二字。身高173,体重59KG,年龄十八岁。 虽然她是蜷缩成一团静静地呆在这狭小的铁笼里,但云哲从她那纤细的样子能判断这体重很明显量错了。 在笼子里说话不太方便,云哲叫助理打开了铁笼,叫做无名的小姑娘爬出来,跪在地砖上,只是静静地瞧着他手中的资料纸。 “要带下去重新检查吗?” 助理察觉到云哲的表情,显然也觉得体重那栏应该再减去10。 “不用。” 云哲发觉了问题所在,“职业,杀手?” 他没有再等,而是俯下身,直接将这女孩身上的衣物扯了下来。送入岛上的货物都统一着装,一件薄薄的白色衫子,很像麻袋,一扯就碎。 伤痕累累的手臂并不瘦弱,肌肉恰到好处。云哲不禁皱起了眉头,只觉得这漂亮的肌肉线条十分难得,此时被各种刀伤刺伤鞭伤影响,一点也不美观。 调教师对待奴隶就像是对待一件作品,虽然还没有接手,但云哲也不愿意要一件充满瑕疵的胚。 他问她:“为什么叫无名?” 女孩的嗓子沙哑,但不至于难听,只是在船上太久缺水而已。就像大哭过一场似的,“任务失败,代号收回,没有名字。” 前因后果解释的十分清楚。 云哲喜欢聪明的奴隶。呆呆傻傻的那一类,调教起来很无趣,也很累。 从那支票的签名来看,云哲隐约能猜到不愿意露面的委托人是谁。岛外传闻,不久前黑白两道都进行了一场血洗,新的少主登位,大有年少轻狂却无人不从的气势。 只是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呢? “按理说,任务失败,应该直接被杀了灭口才是。为什么会送到这岛上来给我呢?” 还是将他从一年一度的休假日里紧急抓回来,云哲俯下身,看着她漆黑色的眼睛,很是讥讽,“一个杀手能爬上主人的床,你也算成功了。” “我没有。” 她回答得干脆:“我不知道主人这么做的理由。” 还当真是一点信息也挖不出来。云哲却觉得头疼,甚至棘手。 如此高昂的佣金,足以购买岛上最顶级的成品奴隶。可给云哲的时间只有短短一年。 本以为会是一个极其桀骜不驯,自以为是,耍小聪明的货物。 可谁知,竟然如此温顺。 “我知道你们这些杀手组织都有自己的安排。你几岁做的杀手?”云哲直接问最紧要的问题。 “从小就是。”见面前这调教师理解的不够清楚,女孩又说:“从记事起就是。” “啧。” 云哲能够明白麻烦在哪儿了。他下了一条最为简单直白的命令:“卸下左臂。” 咔啦一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甚至牵动了旧伤,鲜红的血从结痂的伤口处缓缓冒出,流淌,她用手成掌,静静地接着。 “接回去。” 云哲的表情已经很难看了。助理明白这是他发怒的前兆,提前离开了房间。 又是咔啦一声。 只有云哲的表情动了。 实在是太听话了。 云哲站起来骂了一句粗话。一拳锤在那个不请自来的铁笼上,骇人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他回过头,看见女孩还是跪在那儿,掌心的血已经凝聚成了一滩。 “在调教开始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向你确认。” 云哲将自己的领带扯了,半蹲在她的身前,几乎扼住她的喉咙,“对于你而言,究竟是怕死,还是想活?” 女孩的回答也很直白。 她静静地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您吩咐就是了。” 云哲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如果是怕死,自然是有各种折磨手段叫她听话。如果是想活,自然有各种诱惑攻防磨平棱角。 可生死都不在乎的人,该怎么调教呢? 一具空荡荡的肉体,真是索然无味,毫无乐趣。 难怪要给他那么高的价格…… 云哲顿时明白他这一年需要做什么,如何将面前这个女孩,调教成一个‘人’。 让她能够自己回答怕死或者想活。 真是最高难度的委托了。 打碎是很容易的事,可重拼之后又打碎重塑,那就是难上加难。 “强人所难。” 已经调教成型的杀手,又要云哲调教成一个勾人欲望的性奴。人可不是什么软泥,装进模子里就能重塑。 云哲揉了揉眉心,到底还是没有将这个委托拒绝。毕竟连同铁笼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支银白色的手枪,里头上膛了一颗子弹。 还附带了一句极其挑衅的话:她知道怎么用。 “你应该知道,处女是很难调教的。我讨厌麻烦,也没空和你循序渐进。” 云哲到底还是不愿被如此挑衅,他站起来,脚尖抬起她的下巴:“作为你的调教师,以后你应该叫我为主人。而我,应该给你一个见面礼。自己选,想用器具,还是真人?” 无名的小姑娘定定地望着他,漆黑的眸子里头什么都没有,却像深海般莫测,叫人什么都瞧不见。 “我想主人来。”她毫无血色的嘴唇吐出这句话,“可以吗?” 她分明是知道可以的。 云哲的笑容极其玩味,他发现,这个小姑娘还不至于彻彻底底成了一块腐朽将尽的肉。 “你知道吗,勾引调教师,这可是重罪。” 鞋面擦过她的下巴,云哲缓声道:“你给自己挑了最高难度,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 她依旧十分诚实地回答:“想要早一些出去,见到之前的主人。” “为什么?”是有情感余债还是什么别的,云哲仔细思索,并没有下脚踩她。 “因为他说,从您这儿回到他身边,他若是满意,会给我一颗子弹。” 同那颗手枪里上膛的子弹一模一样。 云哲能见到她眼中闪着淡淡的光,无比暗淡,在她的脸上却无比鲜明。 他立刻用脚将她踩了下去。 “该开始调教了。”云哲复述她主人的叁字要求,“这一年内,可别死了。” 02.顺从 将脚踩在这么一张与众不同的漂亮脸蛋上,是一件很刺激征服欲的事。十年调教师,五年首席,无名的这张脸在云哲眼中也是绝世难寻的璀璨珍宝。 云哲知道自己不该那么狠。 可无名那双冷淡的眼,虽然顺从,却无所情感。分明与不屑两字无缘,却叫他心头发痒。 如此静默,如此无声,如同高塔之上的美人,分明近在咫尺鲜明无比,也遥不可及。 “我的规矩很多,我希望你能快点记住,不要叫我浪费时间,让你去记各种鞭子的样式。”云哲脚下的力道重了一分,提唇道:“第一件,对主人绝对顺从,绝对诚实。” 这本该是叫人浑身发抖的可怕命令。云哲见过太多挣扎的,不不甘愿的,想反抗或者偷偷耍聪明的奴隶。 可脚下的女孩却还是睁着眼睛,只是静静地眨了眨,好像云哲说的是一句废话。 “啧。” 当真是麻烦啊。 云哲将脚挪开,踩在她已经漏出鲜血的左手上,渐渐加重,皮肉与骨骼的摩擦声很轻,可依旧从她的皮肤渗透进空气蔓延而开。他问:“告诉我,你是执行什么任务失败了。” 身为杀手的基本原则,或者说任何一个职业的基本道德,都不能透露雇主的相关信息。 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孩低下了头,云哲立刻用脚尖抬起她的下巴,可还是那副样子。 好似不知疼,不知怕。 云哲觉得这是今天唯一的乐趣:“第二件事,不要让我重复命令,除非你想被丢进海里喂鱼” “任务失败了。”无名伸出舌头,舔去他脚尖的血。 属于她的,妖冶猩红的血。挂在她那张不会讨人欢喜的小嘴上,透着诡异的腥甜,“暗杀少爷的父母,我失败了。所以少爷送我来您这里,主人。” 短短几分钟就将称呼换了过来,堪称乖巧懂事,讨人欢心。 可云哲一点也不喜欢:“你是个不合格的杀手。” “我已经不是杀手了。”无名抬起头,将唇边的血吞下,一如从刀背舔舐般习惯,她说:“少爷废了我的双臂,我已经不是杀手了。” 难怪方才对她的手如此重力也没有抵抗。 云哲看着她手臂上的各种伤痕,并没有美观可言,完全可以想到当时是处于发泄的情绪之下肆意妄为。他俯下身,捏了捏她的骨头,没有断。 抽出左边口袋的手帕将双手擦干净,云哲丢到了无名的面前,“将地弄干净。” 女孩的手指刚握住,纯白的手帕晕开一大片血。泛着冷光的大理石地面根本弄不干净。 云哲见她徒劳无功地擦拭着地面,甚至越弄越糟,脸色还是没有任何焦急。她本就泛青的膝盖跪在地上,渐渐地浑身发颤,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简直无趣得像是一只遥控玩偶,就如同厂家吹嘘的广告词一样,绝不会出任何问题。 任何一个人,此时都该焦急,求饶,至少也该先处理身上流血的伤口。 半个小时过去,窗外阳光隐藏,人造光源下的身体更显得纤细瘦弱。 “不会先处理伤口吗?”云哲已经在暴躁的界限了。 “因为主人没有命令。”她还是在继续擦拭。 ——多好的回答啊,简直是奴隶最完美的标准答案,没有任何可以责罚的理由。 云哲站起来,抬脚,将她往后一踹。倒在地上的女孩并没有意外甚至是任何自保的动作,就这么倒在地上,脑袋发出砰的一声,长长的黑发染上一些手臂的血。 极致的冷白色与极致的黑。刺得眼睛生疼,云哲沉默着走出了调教室。 房间只剩血流和时钟的滴答声。 过了一小时十叁分又二十七秒,那扇门再度打开。 “啊!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疼?有伤到哪里吗,能自己起来吗?” 一直盯着天花板的眼睛动了动,她见到一个绝美的少年。就像是被精挑细选过的样貌,如同希拉神庙顶端的雕塑,犹如大理石精雕细琢后的面部线条,却是温和地瞧着她。 她几乎就要张嘴,但最终还是沉默。 “别害怕,我是主人命令来接你的。”比她大四岁的男子低下头,说话的语调都被特意调教过,像是晨光中的向日葵柔和又亲切,“我叫阿洛,是主人调教的专属奴隶,也算是你的前辈啦。” 阿洛将她扶起来,被云哲命令带来的柔软毯子裹在女孩的身上,他本来是应该扶她走,但见她如此纤细,竟是伸出手整个儿抱了起来。 女孩望着他,似乎是在询问。 “主人只说了带你去房间,没说不能抱你呀。”他挺起胸膛,往前走的很稳。 从那几乎情色的简易衣衫,无名能看见他胸口未痊愈的鞭伤。 泛红的伤口布在他均匀的肌肉之上,如同泼墨雪中的画卷,每一道都充满美感,诱着人将这画面全然染黑。 无名的房间很小,阿洛推开门的时候还笑着安慰她:“虽然房间很小,但是主人也不会虐待奴隶,床具都很软很舒服。每天结束调教之后肯定能睡个好觉。” 门后,连窗户都没有的黑室,没有床没有灯,只有连着的洗手间里透出一点光芒,印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 阿洛登时明白,原来云哲命令带上的薄毯不是包裹女孩用的,是用来铺在笼子里。 “会很难受,但坚持一会儿,主人不会一直让你睡笼子的。” 阿洛将她放下来,心疼又关切的样子,“等主人给你取了名,一定会再这么对你了。他现在很生气,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本以为她会拒绝进入叫他难办,谁知女孩竟然直接爬了进去,乖顺地扯过毯子铺好,缩成一团呆在角落里。 笼子的锁很特别,阿洛不会弄,她伸出手轻轻一按,啪嗒扣上。 “你还好吧?”阿洛担心地看着里头类似于宠物盆的饮水器,望向这房间的监控头,却发觉这里竟然没有。 他立刻松了一口气,去卫生间拿起统一配置的漱口杯,给她倒了半杯水。 女孩并没有接的意思。 “如果你快一点,就不会被主人发现,我不会挨罚的。”阿洛柔声细语地哄着,“乖,喝一点水吧?你流了很多血。” 她摇头。 “一直听主人话的很难熬的。主人也不会因为你听话,就少调教几日,少挨一顿鞭子。”阿洛着急了,“快点喝吧,否则你就只能从那里喝水了。” 她还是摇头。 阿洛觉得她真是太乖了,像是被吓破胆的小可怜,却和他最开始的慌乱截然不同,只能强作镇定命令自己听话。 才来第一天就被打怕了。 “待会我会给你送晚餐过来,在你熟悉规矩之前,我都会照顾你的。”阿洛将手伸进笼子里,将她散乱的头发理好,“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我可以给你加一点糖或者盐。” 她继续摇头。 “那好吧,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会尽量帮你的。”阿洛望着她,目光柔和又同情,“毕竟我们都是奴隶啊,我还是你的前辈。” 无名开口说:“想见主人。” “可主人正在气头上。”此时找他不是自寻死路吗?阿洛也有些生气了,但还是为难地应下来:“好吧,我会跟主人说的。” 她真的是个怪人。 阿洛忧心忡忡地将漱口杯放好,出门时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却只觉背后一凉。 他回过头一看,本该在餐厅准备用餐的云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房门外。从他指间燃烧的小半截香烟来看,应是在门外站了几分钟。 也意味着,此时的主人极度生气。 *** 众里寻他千百度,点个收藏不迷路。 珠珠是求不到的,这辈子都求不到。 给个留言就很开心了。 03.小七 云哲不理解,为什么从见她第一面开始,心脏就不听使唤地加速跳动。 在看到那张特意模糊过字体的支票后,对这分明是极品的奴隶极其不满。方才他终于遏制不住,强忍着恶心,动用了早被他尘封的关系网去查。 果然,他想的一点也没错。 推门而入,无名似乎并不震惊。一如一名冷静沉着的杀手,处变不惊,游刃有余。 只是杀手会带来死亡威胁于他。而她,只会在自己手中求饶,被调教成最完美的性奴,发出诱人的承欢音调。 云哲将手伸进铁笼里,扼住她的脖子,眼眸眯起:“告诉我,你的少爷,是黎阳么?” 除了那个人,云哲想不到还有谁会将如此美人圈养做杀手,甚至心狠手辣地废掉双手。 无名用沙哑的嗓音如实回答:“是的,主人您和他认识不是么?” “果然。” 直到紫红色的掐痕浮现在无名的脖子上,想起别弄死那叁个字,云哲才狠狠地将她甩了出去。 没想到,最近传闻踏着腥风血雨的少主,竟然就是黎阳。 无名并不知道云哲的规矩,只是照例对着反怒火跪下,问:“我说错了吗?” “不,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厌恶地去抽左口袋里的手帕,才发觉刚才丢在了调教室里,云哲握拳锤在铁笼之上,冷笑道:“我和黎阳不仅认识,还特别熟悉。我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更何况……” 云哲看无名的眼神,好似有蔓延的杀意:“他的父母很可能是害我全家的人,你说,我们熟不熟?” 无名乖巧地闭上嘴,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难怪他要特意嘱咐别弄死。呵,从小调教的杀手,任务失败也没有杀死,反而是送到岛上,这不是在保你?他对你没有心思,鬼才会信。” 站起身来,云哲的身形汇成暗淡的阴影缩着她。他居高临下地盯着笼中的女孩:“出来,我没时间和你浪费。” 特制的锁开起来很麻烦,但无名动作迅速,显然是久经训练。她刚扶着铁笼站起来,云哲抬脚扫了过去,“第叁条,调教时,没有我的命令,都跪着。” “是,主人。” 无名对这条命令并没有太多的抵抗。反而是早就青紫的膝盖不断地发颤。 门外的阿洛紧张地跟着两人身后,无名也没有问,为什么这条规矩是专门定给她的。 “带她去洗干净。”云哲将衬衫解开两个扣子后吩咐。 阿洛不敢怠慢,应了声是之后扶起无名进了一旁的盥洗室。最简单迅速的清洗之后,阿洛引着无名来到墙边。 上头有四个罐子,各自连着软管,无名开口:“灌肠液?” “嗯。”阿洛有些不敢看她,手下动作一顿,强行扯出安慰的笑脸:“你是第一次,我们用清水就好了。” “可主人会更喜欢你用第四个。” 阿洛摇头:“那是主人给我用的。你现在身上还有伤,吃不住那个疼。” “我自己来。”虽然阿洛看她的眼神就像对待一件待洗的衣物,无名还是将他推得远远的,“我会弄。” “真的?” “嗯,少爷教过。” 阿洛看她的眼神更同情,说了句可以少放一点儿他不会告诉主人的之后,就退出浴室外等着。 洗干净身体的无名裹着白色的浴巾,只露出脑袋和长长的黑发,像极了披着床单落跑的姑娘。她又要脱掉浴巾跪下去,阿洛赶紧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许是云哲不在,他的语调也阳光开朗不少:“你好轻啊,抱着你比抱着花还轻。” “主人会生气的。” 阿洛苦笑:“主人今天已经生气够了。每年主人都会在这个时间请假离岛,什么事都喊不回来,尤其是今天。可能你家少爷着实下了血本,还动用了关系,把主人叫了回来。所以他对你有气,过几天就好了。”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无名点点头,并没有多问。 这个调教室很小,冷色的光充满空间,只有一张铁架床叫人心头发凉。 “躺上去。” 云哲的手指节分明,瘦长,极其适合在黑白的键盘上跃动。带上白色的塑胶手套之后更是明显。 无名赤身裸体地躺上去,双腿分开,铐上。 不知是冷还是因为下身全部暴露在云哲眼下的羞耻,她身上泛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白皙的肌肤印着青紫色的掐痕,还有身上淡淡的伤,和待宰的羔羊没有什么区别。 云哲更喜欢听见猎物的挣扎声。而不是这般乖顺地赴死。 所以他将早就准备好的麻醉剂放在一边,顺序也前后调换。 大腿内侧的肌肤最是细腻,敏感。乳胶手套泛着凉,碰触时引来一阵战栗。 “别着急。”云哲却是看着她的穴口,嫩粉色的,微微颤抖,没有水。果真如同她所说,没有爬上过黎阳的床,还透露着青涩和羞红。 浅浅的肉唇,一条细细的缝,隐在其间的阴蒂,几乎看不见穴口。 分明没有剃毛,却是光溜溜的。 当真是哪一处都堪称极品。 云哲拿起纹身针,并没有规划,直接扎入腿根处。一下接一下,他落针很深,甚至能听见皮肉被割开的声音。 疼痛是调教的手段,也是乐趣,更是他的赏赐。 并不复杂的文字,因怒火而渗出几道血流,朱红色的喷雾落入,云哲问:“疼吗?” “不疼。”无名回答:“谢谢主人。” 一个柒。 “其实割肉纹身更适合你。”将纹身针丢了,云哲又换了一副更薄的乳胶手套,他再度坐下,没有器具,而是伸出两根手指贴近她:“但那样要会浪费太多调教时间,懂么?” “懂。” 所以接下来的疼痛早有准备。 修长的两根手指并拢,对于未经人事的花穴而言实在太过粗暴。没有任何的前戏和爱抚,分开肉唇,找到那几乎闭拢的穴口,缓缓地没入。 捅破那层阻碍时,云哲一直紧盯着她的表情。 没有哭,也没有叫疼,只是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云哲低头看见嫣红的血从穴口流出,更多的沾在他的乳胶手套。他又将手指送进去,曲起,抠挖其间的褶皱嫩肉。 渐渐地起了水声,血液依旧在流。 云哲将第叁根手指也强行插了进去,无名发出嗯的一声,太过细微。 “在想什么?”他问,“诚实回答我。” “我还以为,会是主人亲自破处。” “没有用铁棍子已经对你很好了。”手指抽出,将血抹在她方才的纹身上,云哲终于听见她吃痛的低喘声。 他嘲笑道:“如果你想要男人的阴茎,阿洛的怎么样?” 无名没有说话,继续抬头望着天花板。 当真是无趣至极。 云哲将手套丢了,出门时吩咐阿洛一小时后进去。 阿洛进入的时候,无名似乎睡着了,沾着血的身下很狼狈,左边的大腿根纹着以后的名字。阿洛诧异地啊了一声。 “嗯?” 无名睁开眼来。 “我之前听主人很满意你的脸蛋,想叫你阿沫的。怎么又改成这个字了?”阿洛替无名解开脚上的铐锁,将一身薄薄的白色吊带裙给她穿上。和岛上别的奴隶没有任何区别,相当于穿了个麻袋。 “不过这个字也挺好听的。”阿洛看出无名脸上的表情动了动,不知是失望,还是委屈。 “这个字有什么寓意吗?”她问。 “唔……”阿洛开始绞尽脑汁给这个数字找意义,“可能因为你是主人当调教师以来收的第七个奴隶?” 说完阿洛就很想抽自己的嘴巴。 这么解释不是越发说明没意义吗。 “啊!说不定是为了纪念今天呢?”见无名翻身下床,低着脑袋往门外走,阿洛赶紧又想了个解释,“因为今天是七月七号呀。” 然而这也是毫无意义的。 又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调教师和奴隶,可不像是谈恋爱的情侣,还要纪念一下第一次见面。 “小七别难过,主人今天真的是在气头上。其实小七真的挺好听的。” 阿洛走过去,一米八二的青年,想要抱抱面前这个太纤细的小姑娘。 无名却抬起头来,那双乌黑的眸子瞧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阿洛几乎都要忘记发自内心的笑容是什么样的了。 只觉得胸口挨了一记闷拳,却,应是觉得暖的。 “这样啊,我很喜欢。” “不喜欢也没关系,难过的话就告诉我,没关系的。”阿洛觉得她乖的叫他心口疼。 完全不顾还在疼痛的伤口,被随意取名的小七仍旧含着淡淡的笑意。她踮起脚尖,低声道:“悄悄告诉阿洛一个秘密哦,答应我要保密好吗?七月七日是我生日。所以我啊,很喜欢这个名字。” *** 女主说的都是真的。所以她是真的开心。 04.蛋糕 阿洛想抱抱小七和她说生日快乐,但她转过身,就像指间淌过的秋风一般飘走了。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还有艳红色的血流蔓延而开。 “等一等!”阿洛喊住小七,急忙在云哲用过的小推车上翻找,“小七你怎么不抹止痛膏?” 本该放在第一层让奴隶自己取用涂抹的软膏并没有出现。阿洛诧异地蹲下身继续翻找,却听见小七关门的声音,她走之前还善意提醒道:“翻找主人的工具,不会惹他生气么?” 当然是不合云哲规矩的。 平时调教结束之后,都有助理来收拾器具,偶尔也会让阿洛自己带着伤,整理方才在他身体上肆虐过每一项。虽然现在助理简行没来,也轮不到阿洛如此翻弄。 可阿洛还是想给小七找止痛膏。破处加姓名纹身,都是最痛的地方,最伤人心的事。 那时他拿着止痛膏不肯撒手,如今小七更是需要。 “怎么在这里?” 简行来得晚了些,看见阿洛一身白衣白裤跪在小推车前着急的模样,他为人并不苛刻,“先生吩咐你收拾?” “简先生。”就着跪在地上的双膝低头,阿洛停止了动作,他心虚道:“我看您没来,以为是主人吩咐让我来做。” “我去收快递了。岛主非要给先生送个蛋糕来给他吃。” 简行发觉他浑身发颤,显然是正在做逾越之事的紧张。虽然他不是阿洛的调教师,但也算接触多年,很是了解,压低声音问:“怎么?” “我……我想给小七找止痛膏。”——阿洛是云哲调教多年最乖顺的那一个。 “先生没吩咐准备止痛膏,你去做自己的事吧。”——但也是最会出乎意料叫人操心的一个。简行揉了揉眉心,挥手叫阿洛出去,淡淡地补上一句:“离小七远一点。你不想她受罚的时候自己也一起,对吧?” “当然。” 简行听得出阿洛这话里没有多少真心,他又多嘴了一句,“她最多只能在这里呆一年,你呢,还有叁年才会被买下你的主人取走。你懂我的意思?” “我明白,谢谢简先生。”阿洛俯身离开,轻轻地合上门。 手却还是有些颤抖。 相比于简行提醒的只有一年便会离开,不能再见面。阿洛心中却想的是,自己只能尽量照顾那个小可怜一年。一年之后她的主人会来领她,然后压榨奴隶的所有价值,不出几年,叁年或者两年甚至更短的时间,不再鲜活的肉体或是不再美丽的脸,甚至是被玩弄致残的身体。 到时候她会被丢在哪个垃圾堆里?还是像更多的主人一样直接杀死丢进海里喂鱼? 阿洛越想越觉得难受,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咳嗽着下楼,想问云哲讨一片镇定药。 却发现小七是跪在云哲脚边的。 云哲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出了调教室,他就不会再对奴隶做任何的调教行为。而小七才刚来,就算要调教她的性子,也不该是在餐厅。 尤其是桌上还摆着一个蛋糕,点着许多支生日蜡烛,暖红色的光将这白色清冷的餐厅缀得温馨几分。 阿洛想起来,今天对于主人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应该是避退的,可小七跪在那儿,阿洛只敢沉默地隐在楼梯处。——至少待会主人要拿鞭子时,他还能立刻拿取,还能替小七选一根不那么疼的。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将手中的半根生日蜡烛捏烂,云哲坐在餐椅上,盯着小七的眼神满是玩弄和嘲笑:“眼睛一直黏在蛋糕上,很想吃?” 但凡稍微有些眼力见的奴隶,甚至是新送来还算不上奴隶的男男女女,都不会回答是的。 小七却诚实地回答:“想。”——与她之前乖顺讨好的样子截然相反。 有意思。云哲在心中冷笑,这个黎阳调教的杀手当真是不一样。分明卸关节脱臼都不会动一下脸色,对自己如此之狠,却还对生日蛋糕心存希冀。 仔细看看,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楚楚可怜的柔弱少女,就连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都会颤抖,仿佛会诉说委屈一般。 有什么就要呼之欲出,可仍旧是沉默。 云哲佩服的调教师很多,但能将刀尖舔血的杀手调教成这般,最后用作床第取乐的性奴隶。他还当真是对黎阳的变态认知又刷新了一次。 被精心调教的顺从披上沉默的外壳。云哲本以为事情会很难办,没想却意外发现了这个点。 他问:“没有吃过生日蛋糕吗?” “没有。” “想吃?”取下一根燃烧着的蜡烛,底端还沾着香甜的奶油,云哲俯下身,目光柔和:“告诉我。” 奶油抹在小七紧咬的下唇之上,如同草莓蛋糕的裱花般诱人。也像沾染在唇边来不及吞咽的体液,白晃晃地勾着人。 她的确是想吃的。分开的嘴,几乎能看见粉红色的小舌头。 就像久逢甘霖一般舔进腹中,欣喜雀跃,满足感恩。 可,小七竟是将唇咬出血来。湿漉漉的眼睛那样望着他,分明是委屈巴巴的样子,却闪着冷漠疏离的伪装光芒,她执拗地摇了摇头。 果然是一个大麻烦。 “你可真有意思啊。”云哲将蜡烛吹灭,晃动的火苗舔到小七的脸。 站起身,云哲将这恼人蛋糕的蜡烛全拔掉,“阿洛,过来。” 一直担心小七被用鞭子教导的阿洛走过来,喊了声主人,低着脑袋,不敢看跪在地上的小七。 “生日蛋糕嘛,已经不流行吃掉了。左右也是没人许愿,与其丢掉,倒不如拿来玩。” 云哲将蛋糕递给阿洛,命令他:“和小七玩吧。” “拿来玩?”阿洛心疼极了这裱花精致的甜点。香甜的牛乳奶油表面上,裱着一朵又一朵漂亮的花卉,好似梦中花园,可见制作者之用心,绝对能讨女孩子的欢心。 拿来玩,和丢掉,哪样更浪费? “你是第一天来,今晚就随意吧。”云哲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小七,她立刻站起身来,应着云哲的要求,站在了阿洛面前。 小姑娘分明没有阿洛高,站在他面前,如此毫无欢心悲伤地站着,阿洛却觉得有一种逼仄感。 “必须得玩吗?”阿洛心疼地问:“毕竟是岛主送给主人您的蛋糕,您……” 云哲手边没有鞭子,他本想反手给阿洛一巴掌。但相比于今日阿洛的不合规矩,这个仇人送来的杀手更让他生气。 清脆的巴掌声后,那令他极度不爽的眼神终于涣散,云哲再度下令:“你不是不吃吗?” “是的,主人。” 小七走上半步,对着满脸紧张的阿洛,沉默地抬起了他手上的蛋糕。 糊了阿洛满脸。 猝不及防的阿洛没来得及接住,整个蛋糕掉在了地毯上。 “玩好了,主人。”小七努力扯了扯嘴角,表示感谢:“很好玩。” 云哲突然很好奇黎阳将她调教得有多听话。 “收拾干净。”云哲看眼墙上的时钟,“一小时内,用你的嘴,收拾干净。” 05.任务 云哲冷冷地吩咐完小七,又命令阿洛去洗澡。他忽然手痒的很,脑子里冒出好几种鞭子的甩法。 不多不少一个小时,够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也够楼下的小七清理完地面。 阿洛从调教室收拾完鞭子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小七上楼。 实际上他们的房间正是对门。只是一个能见到太阳,窗户上放着一盆仙人掌,单人床铺着单薄的褥子与被子。另一个的昏暗房间内只有铁笼子,仅此区别而已。 云哲的房间在第四层,类似于阁楼的地方。 夜色深沉,阿洛站在调教室门口没有再走,静静地等着小七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阿洛抓住了她的手,见她嘴角还有一点奶油,他用手指捻起,喂给小七说:“生日快乐。” “谢谢。” 小七舔了舔阿洛的手指,是香甜的奶油,还有她熟悉的血腥味。因为指甲抠进掌心的缘故。 “主人今天心情不好,并不是每天都这样。” 见小七盯着自己掌心的伤口,阿洛尴尬地着,急忙给她宽心:“我在主人身边很多年,已经习惯了,所以他下手也重些。小七你今天才来,刚开始的调教肯定不会这么重,你别害怕。” “再不处理会感染。”小七抬头,晶黑的眸子分明是冷淡的,却像迷途的无辜羊羔,“为什么要站在这等我呢?” 阿洛一时间说不出原因,任凭鞭痕渗出的血将白色的衣衫染红。 直到浑身赤裸的小七些许发颤,阿洛才叹一口气,战战兢兢地伸手放在小七的发顶,轻揉,“小七,你不该担心你自己吗?” 她微微地歪着脑袋,天真的模样,开口却是冷得可怕:“我给你抹药。” 阿洛不是云哲的私宠,只是被签下漫长的调教协议,养在身边悉心调教的奴隶而已。所以他的身体并不能留下伤痕,房间内各种药膏齐全。 可小七的两条手臂都是旧伤,阿洛说着不用了,却被按下去。 她的手法娴熟,力道极轻,动作稳健。甚至比云哲替他抹药还来得轻松。 “小七你很会照顾人。”女孩子系的衣带就是比男人好看太多,阿洛不禁笑道:“分明是我该照顾你才是。” “没有手生就好。” 小七抽了张纸巾,将自己手臂上渗出的血丝胡乱抹去,稳稳地丢进垃圾桶里,转身就走。 冷漠得像是要撇清关系。 阿洛忍着疼伸手去拉她,他甚至觉得有些委屈,“我和主人不一样,我不会虐待你,也不想让你觉得难过。小七,你别对我这么有敌意,我只是想……想照顾你罢了……” “抱歉,是我不好。”小七回答,却是并没有多少诚心的话。 阿洛知道自己今天状态不对。看着铁笼里缩成一团的小七,那样赤裸地被估量,审视,无处可藏。哪怕是一片树叶能遮住他的眼睛也好。 看着今天的小七,阿洛就像看见过去的自己。他怎么也不愿意再看的光景。 阿洛只得努力打圆场:“小七你那么漂亮,肯定很多人都抢着照顾你吧?我也是……” “嗯。”小七却是打断了阿洛的话,“那些人都死了。” 她回过头,微微笑着:“主人没告诉过你吗,离我远一点,我是杀手噢。” 如同深夜月明时,被鲜血浇灌而开的罂粟花,颓靡艳丽,转瞬即逝。 阿洛心底一阵阵发凉。 ‘那些人都死了。’——怎么死的呢?阿洛觉着小七是在警告他,那些人都是被她杀死的。 他颓然地点头,不再作声,只是说谢谢。 小七出了阿洛的房门,心中松了一口气。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听见传讯机内传来云哲的声音:“来见我。” 四楼的房间很暗,并不像楼下的调教师那般简洁明了,也不像生活区那样奢侈极致。 一张双人床,浅灰色的被子与纯白的枕头。落地灯边一个单人沙发,中规中矩,几十年的经典款。毕竟是阁楼,半窗边有一张书柜,像是家长奖励用来奖励双百分的礼物,填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你很乖。” 云哲双腿交迭,十指交叉,坐在沙发上看着赤裸的小七,竟是说不出口的烦躁,“我还没告诉你,不要和别的奴隶亲近,你已经做到了。” “主人不喜欢吗?”· 云哲冷笑:“黎阳应该很喜欢你这样子。” 小七诚实回答:“少爷的喜好,小七从来不知道。” “为什么?”云哲嘲弄她:“下属不会揣摩上司的心,可能么?” “因为小七只是个杀手。只要听从命令,杀人就是。” 云哲走到她身边,扼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既然是杀手,那么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对主人要说实话,你很明白,不是吗?” 06.交锋 小七选择沉默。 云哲扼着她下巴的手越用力,她的下唇咬得越紧。些许苍白的唇瓣有些干涩,被血晕染出诱惑的红。 下颌骨发出喀拉的声音。云哲觉得自己的手够疼了。 “不说?” 将小七松开,云哲看见她如同搁浅一般近乎绝境挣扎的喘息。漂亮的脸蛋上挂着虚汗,浑身都在都,却跪直了身子。 啧,真是该死的听话。一举一动都让人挑不出任何惩罚她的缘由。 云哲如此想着,内心更加烦躁。 “没有任务,所以小七没法回答。”小七的声音和她人一样在颤抖。 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云哲调教的人多了,时间久了,对伪装最是不屑。 这分明是在害怕。虽然她已经隐藏的足够好了。 一个杀手,无畏鲜血无畏生死更无惧凌辱的肉块,竟然会害怕。 “有点意思。”云哲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以作安抚,“不愿意说的话就算了,我不逼你。” 有一道极暗的光从她的眸中流过,就像落入深海的明珠消失不见。 云哲更确定她在说谎,试图隐瞒。 这个黎阳调教的完美杀手,她身上的任务,是会杀了他,还是杀了他? 云哲感到无比的刺激。十几年来压抑颓然近乎死寂的心终于被戳开了伤口,伴随着流血和对疼痛的恐惧疯狂跳动。 “起来,我们换个地方说。” 夜色笼罩在岛上。奴隶们大都在调教室里强忍一天里最后的课业,或者在前岛开始服侍,隔着项圈看着纸醉金迷的世界。 晚上十点,阿洛从自己房间地板上起身,揉了揉发青的膝盖和僵硬的双腿。 已经是休息的时间了。助理们也都离开了别墅。阿洛可以去楼下拿一罐牛奶祝自己晚安。 成为调教师的专属奴隶是一件痛苦又幸福的事。需要忍受更高强度的调教更古怪的花样,无时无刻被掌控一切,但却不必再像牲口一样被扔进流水线塞进模具,用鞭子和道具变成一个供人玩乐消遣的定价标签。 阿洛很感恩自己被云哲挑走了。虽然是岛上资质极深的调教师,不苟言笑又阴晴不定,但他从不会为难奴隶。 他勤恳地工作,绝不加班。 所以在打开房间,看见云哲带着小七走进调教室时,阿洛慌得连牛奶都顾不上。他浑身发冷,不知所措,想去求情的心在门扉合拢发出落锁声音时彻底变冷。 “药不够了。”阿洛恨不得将今天抹在自己鞭伤处的药膏再抠吓来。 哪怕房间的隔音好极了,他也能隐约听到鞭子破风的声音。 又快又稳,将一具姣好的白皙胴体变得鲜血淋漓,如同暴力美学一般勾人去破坏得更加彻底。 云哲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甩鞭子了。 近一米的蛇鞭甩起,破空声刺激着耳膜,溅出的血花刺激着眼球。从圆润的左肩蜿蜒至右腰,只一下便破了皮出了血。调教师不喜欢见血,毕竟他不是享受性爱调教的人,刺激有余,烦恼更多。花时间养伤只会拖缓调教的进程。 可这个不一样。云哲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下一鞭又是同样的力道和角度。 第叁下还是如此。 “呜。” 他终于听见她的吃痛声。 “表现得很好。” 没有什么比虐待仇人用来报复自己的工具更畅快了。云哲换了一条极其柔韧疼痛的短边,走到被吊起双手腾空的人面前,一下又一下地汇出叫他满意的红色织网。 “你好像很习惯。” 抽到被命令分开的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立刻流出血来,绳索因挣扎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云哲问:“黎阳也这么对过你,是吗?” 她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喘息。 云哲直到打的累了,才将只剩半口气的人放下来,这次她终于没力气再跪好了。 只是调教师惩罚是不需要理由的,不惩罚也不需要理由。 云哲用辨柄抬起她的脸蛋,一双眼睛茫然地散着,好似没有灵魂一般。 当真是一具躯壳。这样就会不疼一点吗?云哲好像发现了她的小秘诀。 “我问你的问题,回答。” “是。” 压抑太多疼痛的嗓子哑的厉害,声线颤抖,小七终于回过神来看向他的眼睛,“是的主人。” “啧。”那可真是太无趣了。他不屑与黎阳用同样粗鲁的调教手段。 那样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云哲将鞭子丢到一边,本想通知助理,但他决定亲自加班。 镊子夹起酒精棉团,仔仔细细一丁一点儿地从她流血的伤处划过,偶尔使坏地往里按压,她的痛声远比他兴奋的心跳来得轻。 但叫他口干舌燥。 抹完药膏后,云哲站起身,抱着手臂看地上的人:“还想跪到什么时候?” 站起来之前,小七小声说:“谢谢。” 云哲将脚伸出去,她才恍然想起过来奴隶的规矩不是这样。她将唇瓣虔诚又感激地贴在鞋面上,再度说谢谢。“请主人原谅我刚才的失态。” “没关系。你已经叫我很满意了。”云哲不介意刺激得更大一些,“听话的孩子需要奖赏。主人抱你回房休息,好吗?” 小七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瞬间就被冲溃了。 她手足无措地往后缩去,狼狈极了。 良久良久,见云哲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冷漠模样。小七甚至拿不准他是不是还在工作。 ‘可以吗?’ 小七捂住了自己的喉咙。 问出来的话,就彻底输了。 07.工作 云哲一直那么微微笑着,温和得像是调教结束后的自由时间。 小七摇摇头,说了句谢谢,“您的鞭子要收起来吗?” “如果你执意如此。”云哲收了笑,不耐地哼了一声,显然是对这场攻防战极其不满意。他还想挖出更多的情绪,想看那张漂亮的脸蛋露出恐惧或者是慌乱。 哭也好笑也好,害怕都好,总比这冷冰冰的模样好。 可他又失望了。 斜倚在门边,云哲看见小七托着浑身的鞭伤将鞭子洗净收好,甚至顺手整理之前鞭打阿洛时弄乱的短鞭。是很细小的凌乱,只是两根鞭子轻微歪斜,就是久经调教的阿洛都不一定会发现。 云哲在心中默默估算小七的危险性。极强的观察能力,忍耐力极高,不动声色。 当小七拿过抹布,跪在地上,赤身裸体地擦拭她自己的血迹时,依然不见任何动摇。巨细无遗的动作,从左到右,每一丝每一滴,步调不变,只是久经蹂躏的青紫膝盖微微发颤。 就像放在大理石底座上的传世雕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哪怕带着伤缺了角,浑身都是遗憾,也是美的。 “我弄完了,主人。” 收拾好调教室的小七爬到云哲脚前,俯身亲吻他的鞋面。那般静静的模样。 如果她是一只猫咪,云哲肯定会挠挠她的下巴。说不定还会抱到膝盖上抚摸。 云哲低头见她眼眸微眯,嘴唇发白,却还是将跪姿维持得极其恭敬。 他不禁将脚尖抬起,支起她的下巴。 “主人?” 小七微眯的眼睛立刻睁开,隔着一层淡淡的水雾依旧敏锐。云哲觉得,很像今夜被淡云遮住的星。 云哲不做声,收回脚,他转身关门,并没有立刻回自己的阁楼。而是站在拐角的阴影处抽了支烟。不知为什么,小七才来第一天,他就已经抽了叁支烟。 期间阿洛做贼似的进了调教室,握着一个快见底的药膏瓶,很快出来,药膏一点儿也没下去。 云哲没有再抽烟,火星子险些烧到指头,都没见小七出来。 他决定去舒舒服服地冲个澡,好好地睡一觉,第二天再来训诫小七如何对主人驯服。 可第二天来到调教室前,透过虚掩的门,云哲竟是没有失望。 小七还是跪在昨天那个位置,膝盖下一圈淡淡的红色血渍,她应该是睡着了。一头长长的黑发垂在身上当做御寒,如同艳美的绸缎。 推开门,她机警无比地抬起头。 那双从睡意中清醒的眼眸终于展露属于她的神采,只是那么一瞬间,泠然倨傲。 云哲闻到了血味,浓浓的血味。 从她的眼神里,她细腻的身体线条散发而出,分明不见肌肉,却充满爆发力,又极善隐忍。浑身的伤口都像是她当做妆点夸耀的勋章。 “我真是喜欢你,喜欢得要命。” 云哲说着蹲下身,双手捧起小七的脸,对上她那无辜无然的眸子,“我喜欢你真正的样子,小七。不考虑一下吗?如果爬上我的床,你任务成功的概率会更大。” 可她还是没有卸下伪装。 “难道你以为,爬上我的床上是很难的事?” 云哲已经不知是极度的愤怒,还是极度的兴奋,就像在刀尖舔血一般令他浑身紧张。他向来是一个随性的人,想做什么,就立刻做了。 语毕,他对着小七微抿的唇吻了下去。那般狂妄无礼,劫掠一切,不带任何技巧挑逗,也不是为了侮辱。就像一只兽冲着鲜血淋漓的肉块下口,出于本能,只为征服。 在她的口腔中狠狠攫夺,细嫩牙龈与柔软的上颚,她那慌乱躲闪的舌头很快便乖顺地任由吮卷。 “你看,我很喜欢你。” 直到小七的身子都已经发虚发软,云哲才松开她。 那双眼睛蒙上了雾,什么都看不清。云哲也不愿再去细究,而是遵循冲动,又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反应,呼吸困难的小七徒劳无功地挣扎一下,而后晕倒在他的怀里。 因为她没有答应他,所以云哲也没有接,任由她的脑袋磕在了地板上。 就像一朵纤细美丽的玻璃花,碎裂而开,璀璨晶莹。 云哲费了些时间才平复呼吸,他回身看着门外面色惨白的阿洛,吩咐道:“去给她穿上奴隶服,还有二十分钟就该开始今日的调教课程了。” “可是……主人……” 且不提小七跪了一夜现在是昏迷状态。阿洛甚至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来不会与任何一个奴隶亲密接触的云哲,竟然亲吻了才来身边的小七,还是两次。 为什么还要带去参加调教? “立刻去。” 云哲站起来,拂去身上并不能存在的污渍,冷漠得极其薄情,“别妨碍我工作。” 08.仁慈 相比于一年一度的休假被打断,工作时被打扰一样令云哲厌烦焦躁。 早九点十一分,云哲有意无意地翻开怀表,坐在调教室唯一的沙发上抿咖啡。 有锁链交迭的细碎声音,恼人得很。云哲抬头,视线绕过简行,扫了眼正被完全拘束捆绑,正在进行忍耐调教的阿洛。七点半开始调教,两个小时,应该快结束了。 “倒杯咖啡给我。”云哲收起怀表说。 “很抱歉,先生,我现在不能。”身为云哲助理和头号粉丝的简行很少对云哲说不,今天却看向云哲的礼节都没了。在他身前,被放置器具的奴隶已经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简行想不通,为什么云哲今天有意要挑战阿洛的承受上线。在他看来,向来在调教时冷静到近乎冷淡的云哲,今日是动怒了。 除了昨天那个新奴隶,简行想不到别的原因。 “是吗。” 云哲出乎意料的没有计较。 简行甚至怀疑,他的心思是不是根本不在这儿。可云哲对工作全力以赴的态度,最是让简行崇拜。简行小心地问云哲:“先生,您是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所以才不在状态。 “我很好。” 将空的咖啡杯放下,云哲站起身,正要离开房间去换一杯别种口味的咖啡。他在岛上的通讯器响了。 那是一枚白金名牌,鎏着一圈金,意味着岛上最顶级的调教师。只有其他几位顶级的调教师和岛主才有资格使用通讯器呼唤他。 因为太久没有响起,云哲按了两下接通钮才行。 “啊,太好了,竟然肯接。”那头的石彦竟然松了一口气。云哲啧了一声,“按理说你是我上司,怎么会不接?” 负责所有调教师的石彦清清嗓子,以平日里对他人的语气一样说:“云哲,你新收的小奴隶犯了事……” “怎么?” 被云哲打断了话,石彦也没有生气,“她把纹身师打了,左手基本废了。格蕾丝可是最顶尖的纹身师,又是岛主重金挖来的,我没办法,只好将她送去岛主那了。” 听完石彦的报告,云哲沉默叁秒,嗯了一声,“你可以挂了。” 石彦应了一声好,断连后松了口气,对着周围好奇的助理淡淡道:“看什么?” 头一次在调教工作时看见石彦打电话,看呆了的助理们只觉得背后一凉,仿佛他们也和石彦鞭下的奴隶没什么区别,连忙转过头继续工作。 老实说,石彦的心情并不好。虽然在人间岛上,连岛主都要给他石彦叁分面,但石彦偏生不想接触云哲。 “呵,被岛主叫去,他心情肯定也不会好。”石彦说着,从一旁跪着的奴隶背上,拿起酒杯饮尽。 …… 云哲的心情的确不好,甚至可以说糟糕。 所以见到让他年假泡汤的姚年,云哲脱下调教师的白锦外袍后,一字未发,用拳头对着姚年招呼。 “放心!”姚年堪堪接住云哲挥来的拳,手掌又痛又麻,“我没对你的奴隶怎么样,在隔壁睡着呢,上了药,打了针安定剂。” 云哲不满地看了一眼坐在椅上的姚年。这位掌握着道上绝大部分人口买卖的岛主,留着一头长发,一双丹凤眼勾起,笑时极其勾人。 都说被岛主看上一眼,可比被剜下一刀。 云哲向来嗤笑,今日里却第一次有这感觉。所以他拉开椅子落座,双手环臂,“昨天的蛋糕,谢了。” “啊,那个蛋糕啊,对你口味就好。”姚年悻悻地笑了两声,准备的好奇问题全被云哲这身戾气压下。 姚年终于回复应有的态度,“看来你对这奴隶不喜欢。毕竟是我接下的单,伤的也是我挖来的人,惩罚这事就不累你手,我来就是。” “嗯。”云哲把玩桌上的水晶杯,淡淡道:“事情经过。” 调教师定下惩罚,鲜少判断孰是孰非。对于奴隶,犯了错,驯服便是。姚年正要打趣云哲怎今日这么空闲,被云哲用眼神一瞥,立刻噤声。 “格蕾丝觉得她大腿内侧的纹身太过单薄,配不上她的外貌,所以想再创作一番。”然后就被小七打了。 “是吗。”云哲望着透明的水晶杯,透过凹凸起伏的精致造型,印出他的千张脸来。 姚年低声道:“我已经将格蕾丝辞退了。” “嗯。” 水晶杯被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云哲起身离开,若有若无的跟了一句:“按规章办事就好。” 这还真是给姚年的难题。毕竟人间岛上,还从没有对纹身师出手的奴隶,还伤的如此之重。只不过伤人反抗的奴隶,都免不了皮肉之苦,逃不过当众鞭挞凌辱。 但按照规章,第一课程的奴隶在下午五点便结束调教,其余时间属于负责他们的调教师。 还有整整七个小时。 对于小七,姚年觉得不太够。 被注入大量镇定剂的人在十一点时从床上醒来。眼神有些涣散,但能勉强坐在床上,将后背贴在墙壁。 “你醒了。” 姚年握着那水晶杯,装着半杯水,走进房间内,对满是戒备的小七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姚年,现在,是天堂岛的岛主。” 小七眨了眨眼。没动。 “黎阳调教的杀手总是这么敬业。只是甘心成为奴隶的,你倒是第一个。你是我见过的,对黎阳最衷心的狗。”姚年一步步走到小七床边,“你的任务和他们一样,对么?暗杀岛主。” 姚年仔细盯着小七的脸蛋,本想欣赏美人,却因她的容颜显出一分震惊。他俯身,将水杯递给她:“喝吧。喝了,我给你一个杀了我的机会。” 水晶杯内的水极其清澈,还有一丝干冽的甜意。小七想,这杯水不该喝,事实上,也没有必要喝。 小七只用两秒钟便做出了反应。她接过仰头饮下,反手握着水晶杯砸向姚年的太阳穴。 “可惜,你身上还有镇定剂,走路都走不稳呢。” 姚年只费五分力就破了小七的杀招,他将水晶杯从她紧握的手指中拿走,“用这个可不行。这可是只有岛主才能用的。” 击杀失败的小七静静坐着。受伤的左手被反剪,又是一阵阵刺骨的疼。 姚年本想笑。但此时,一身单薄的奴隶服,浑身都是伤,因为镇定剂而涣散的眼神,还有被水打湿的上半身。隐约能见到被寒凉激起的粉色乳尖,还有那分明纤细却显得锋利的锁骨。 就像暗夜里的冷兵器,刀刃刀身皆为寒芒。分明是杀人的凶器,却美的醉目。 姚年贴近她,手指极轻地划过小七的锁骨,低声道:“你说,看在你新来的份上,我在这咬上一口,当做给你的惩罚,如何?” 云哲从不在调教必须之外碰触奴隶的身子。云哲更厌恶别人碰触他的奴隶。 可小七,到底算不算奴隶?姚年玩味地打量着她。 这位被废了双手的杀手,却是轻轻地抿唇,抬起眼,犹如新雪初歇,冷意依旧。 “你敢?”小七说。 *** 久等啦。新输入法错字有点多,见谅。 09.喜欢 小七被简行带回别墅。 海潮拍打在礁石上,一波未退,一波又至,扰人心烦。云哲抚摸着阿洛发烫的脑袋,用手帕擦他满是泪痕的脸,结束了叁个字重复一遍又一遍。 “主人。”阿洛的嗓子哭叫哑了,啜泣道:“我错了。” “哦,是吗。” 云哲没有斥责阿洛胆小。他依旧望着楼下人。 披着一袭白床单,勉强包裹身子,印在泳池水面的纤细小腿显出交错的鞭痕。青色的,红色的,如蛇般缭绕,在他眼中张牙舞爪。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终于来到门前,云哲拍拍阿洛的脸,叫他出去,自己抹匀剩下的药膏。 阿洛是爬出去的。他经过小七时本无意抬头,却被她裸露肌肤的伤痕刺得更疼,极小声道:“小七,别惹主人生气。” 今天的云哲,心情差极了。 可小七没听阿洛说话,直接走了进去。 咔哒一声门扉合锁。 小七扯下身上染着滴滴血点的薄白布,叫了声主人。 云哲向来讨厌墨守成规,最烦规矩流程。只是这次,他连敷衍装样子都没了。 视线顺着那道道鞭痕往上,锁在小七脖颈边的那处齿印,极深,极重,冒着血。是咬歪的。 如同群蛇争强之后的傲然模样。 “腿分开。” 云哲抬脚踹她的膝盖,她微微一颤,站稳了。 被特殊照料过的私处泛红发肿,那道鞭痕毫无美感,虽然绕过了大腿根处的柒字,却正抽在穴口。 “碰你了?” “没有。”小七合拢腿,实话实说。 云哲挑眉。他当然是知晓姚年的性子,极其恶劣,越发跳脱。就像所有人一样试探着他,如同昨天特意送来的蛋糕,如同这一身鞭痕,这个齿印。 “我没让。”小七对上云哲的眼神,平缓地回答:“他不是我主人。” 有一团火在心底。 就像那些怨毒的蛇,恨不得将那颗妖艳的果子一口吞下。若是吞不下,也得盯着,觊觎着,不许任何人碰触。 “是你的主人,就无所谓了?” 云哲站起身,将小七压至门上,凌厉的眸子居高临下地逼着她:“黎阳呢?也无所谓?” 小七下意识地垂下脑袋。被云哲扼起下巴。 她又在咬唇。云哲不知道她启唇后第一个字音,是有,还是无。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云哲的理智在脑中叫喊。 他是调教师。 云哲按着她的唇,又有念头在滋长。此时,他是她的主人。 “张嘴。”云哲说。 小七乖顺地启唇,伸舌舔舐讨好云哲的手指。可下一秒,却被狠狠地咬住了舌尖。 很疼。杀手的本能让她反击,强压下后,冒血的舌已经被云哲尽数掌握。 每一次吸吮都极其用力,仿佛要尝遍她的滋味。 “主人?” 被按着那处齿印转过身去,撑在门上,小七感觉到有一根温度灼人的阳具贴在她的腿间,来回摩蹭,擦出鞭痕里的血。 “唔!” 插入的瞬间来得太快,太炽烈。 粗大的蟒首破开穴口,猛挺入内,丝毫不顾疼痛与阻力,狠狠地撞在最深的那处小口。 被撕裂占有的侵犯感顺着酸麻爬上身体,小七张大了嘴喘气,无力地垂下头,看见自己蜷缩的脚趾,肌肉紧绷,双腿打颤。 身体里正埋着云哲的性器,小腹微微隆起的形状尽头,是她自己被猩红肉棒撑开的红肿私处。 肉棒往外抽出一些,能听见肉褶被刮挠的声音,青筋缠绕间又胀大一些。 云哲的手指抚过腿心的鞭痕,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肉粒之上。 小幅度的抽插间,他用指腹轻轻碾压,一点点地剥开那层阻挡快感的肉膜。 “喜欢看么?” 云哲喜欢看她被插入后惊慌失措的样子,垂下的小脑袋,散乱一片的青丝,腰窝处的腰线,还有被蹂躏不堪的私处。 她在颤。 要他命的人在害怕。 没有什么比这更爽的了。 但很快云哲又否定了自己。 有。 此时她的蜜穴紧紧地含着他的性器,逞强又为难地被插满,内里一片温热,颤抖紧缩的穴肉没有伤他,反而是将快感细细密密地传来。 云哲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哑。这不应该。 可他的手都在给她安抚了。也就无所谓这些了。 “小七。” 感觉到一点儿粘腻的水意,云哲抽离她的身体,将慌了神的人又掰过来面对他。 她还是低头。 正好看见他挽起她的一条腿,过于粗壮的肉棒整根插入她的穴中。 “想说什么。” 云哲觉得很快慰。不知道是生理的快感,还是因为她流泪的声音。 “说吧。”他插得很快,水声淫糜,回应热情,几近疯癫,“我觉得我在床上,应是个好说话的人。” 云哲撩开她的发,露出那截脆弱的脖颈,张嘴,吮吸她被他人留下的齿印。 “主人。” 身下被操得太狠,摇摇欲坠,为了让主人进行只能将自己攀附在他身上。小七觉得自己顾不上力道了,也顾不上别的。 “想你……”小七断断续续地,极其小声地,压抑着呻吟与哭泣道:“想你,想要……看着你。” 云哲允许她看他。 他看见她那双堆着冰雪的眼中,此时全是泪水。像是春融一般。 云哲怀疑,小七只要看着他,就会满足到哭。 所以他将精液射在她的深处,俯身吻她的眼睛。 被他占有后的眼,如同林中迷鹿般惊慌,清澈,无辜。 “喜欢?”他问。 “喜欢。”小七没有松开抱着云哲的手,“好喜欢。” 因为是奴隶,所以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10.七月 调教室的灯亮至深夜。阿洛因发烧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地摸往楼下倒水时,感到些许晃动。 向来紧闭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或许是里头的人觉得太热。 阿洛只能从门缝里漏出的碎光,瞥见些许画面。 标准的调教姿势,双腿分开跪在地上,屁股撅得很高,可以让人肆意地侵犯占有。性器抽插十分畅快,啪啪作响的水声极其荡漾,一层层细细的白沫自红肿的交合处溢出,又被狠狠地碾回去。 呻吟声已经很轻了。阿洛觉得,就像今天自己被调教时最后的半小时,连求饶都没有力气,只能轻轻地哭,表示自己还活着,不想死。 “累了?” 这声音极其沙哑,饱蘸情欲,就像调教师手中淌过血的长鞭,看似平和几分,但下一次只会更疼。 “还好。” 是阿洛从没想象过的小七声音。比云哲的变化更让他惊讶。 泣音,又像是在撒娇,娇滴滴的。大概这才是这个女孩子本来的模样。只是,不应该说还好,该说不可以。 阿洛很想对小七喊不用再那么听话了。 门内又是一阵动静,小姑娘被云哲抱着翻过身来,两条细嫩的腿伤痕遍布,用力地压在身上。私处全是晶莹的爱液与白浊,混合一片,淫糜不堪。 云哲又狠狠地插了进去,如同之前一小时一样,大开大合地享受。 应当是享受的。阿洛想,他从未见过云哲这副表情。微微扬起的嘴角,满目星火,手指泛白。 云哲一直都是兽。嗜血啃骨的兽。这也是为何阿洛拥有人,为了玩乐,将他交给云哲调教的原因。 虽然一直恪守本职,几近冷漠,毫无情绪。但这份兽性,依旧是真的。 “很好看?” 云哲往门口瞥了一眼,顺着姿势将小七抱起来。那根猩红色的粗壮肉柱犹如凶器般子自下而上,身上的小姑娘紧紧抱着云哲的肩膀,还是轻轻地在哭。 沾了汗的发梢在她的腰肢来回扫动,身下的交合赤裸激烈,每一次都顶进她的穴里,又刮出爱液。 其实并看不见小七的模样,太多的肌肤。 只能依稀见到一个娇小的身形,被云哲抱在怀里,上下抛弄,像极了一个人偶娃娃。一触就碎,偏偏还连着线,不能坏。 阿洛头晕脑胀地走了。 “嘶……” 云哲忽然往上狠狠一顶,已经酸麻的小穴被干出一小股水来,穴肉近乎抽搐地回应,云哲命小七抬头看着他。 眼角眉梢都是冰雪初融的春情魅色,微抿的唇却透着一股埋怨意味。 “方才阿洛来了,下边咬我咬得那么紧。”云哲放缓了速度,慢慢地磨她,“你喜欢被人看着操?” “我不是!” 正柔情蜜意间忽然落下一柄刀,小七想也没想就否定,已经瘫软的身体甚至还颤了颤。但随即,她又垂下脑袋,“主人喜欢就好。” 还是缺了些意思。 云哲将她放下,命她张嘴,决定先尝遍滋味再考虑别的事。 第二天小七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不在笼子里,而是在阁楼的地板上。一条薄被,一半在身下,一半在身上。 身上没有哪处不疼的。相比之下,鞭痕都只能算作装饰。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如此一来,已经是发烧了。 小七去洗手间吐了一回,先是白色的浓稠液体,最后是泛黄的苦胆水。 没有更多的力气去别的地方。她回到房间里,卷起被子,像之前作为杀手的习惯一样,坐在角落里睡着了。 …… 简行来送药的时候,费了些力气才找到小七。 真不怪他眼拙。一是云哲住的阁楼不大,极暗,角落里也是阴潮气,往那看一眼都叫人不舒服。况且谁会想到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不躺着却坐着。 “先生给你的药。” 想起昨天阿洛的事,就算心里对她再多厌恶,简行还是将药放在了这个来历不明,惹主人不悦的奴隶面前。可小七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白瞎了好皮囊。 “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先生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简行拉小七身上的薄被,将肌肤上明显的欢爱痕迹露出来,“你在岛主那被上过了,他不会再留你。你赶紧抹了药,准备走吧。” 昨日去接小七就是披着白床单,今日披着薄被,好像有多不愿似的。简行嗤笑她还不如阿洛坦诚,扭扭捏捏,又故作姿态。 手下用力一扯,却忽然被扼住了手腕。 “你?” 骨头发出咔擦声,简行被小七的眼神瞪着,就像被狼盯上的猎物。 “抱歉。”回复神智的小七望见身前的药,松开手,将被子拉回,解释道:“有味道,不给你。” 简行不知道这条云哲的夏季薄被有什么特殊的味道。让这奴隶吸上一口,就和吸毒似的。 他去向云哲报告的时候,云哲正将一张薄薄的档案纸近乎捏碎。 “先生,药送过去了。”简行小声道。 “送碗米粥过去。”云哲反反复复地看那张纸,又说:“不了,我亲自去。” “先生?” 简行从没见过这么惊慌失措的云哲。 那张纸被撕碎后捏成一团扔进纸篓里,晚些时候清理垃圾,简行第一次没忍住好奇心,将它拿出来,摊开,拼凑。 是小七的调查报告。 与送来岛上时下单客人填写的资料没有出入。十八岁的确是真的。 诞辰,正好是她送来岛上的日子,七月七号。 那两个七被指甲刮过,几乎刮破纸面。 简行奇怪中,云哲又回从楼下回到书房,并没有给小七去送粥。 “先生,很抱歉。”简行一身冷汗,吓得头脑空白,“我只是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您要选择每年的七月初度假,岛主还给您送生日蛋糕。那是您的生日吗?” 云哲将那堆纸屑狠狠地踩乱。 他的嗓音极其阴冷,像是腥风血雨前的决言,“不是度假,是悼亡。不是生日,是忌日。” 云哲都不知道自己的笑意有这般骇人,“十年前的七月七,有人杀了我家所有的人,我赶到的时候,只有父母的两只断手留给我。” 11.恩情 简行第一次听云哲提起自己的双亲。他说着对不起,六神无主地跑了。 云哲知道自己是将简行吓坏了。他已经鲜少动气显怒,却在小七来岛上之后一次次地破功。 “一定是黎阳那个混蛋害的。”云哲恨他,就像恨臭水沟里的老鼠。 分明是依附着云家才占得一席之地从此飞黄腾达,却在云家最艰难的时刻反咬一口。云哲当时不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会如此忘恩负义。 可十八年过去了,他已经不再是几岁的孩童,床边的英雄故事书已经丢弃,他早该面对现实。是非黑白,也抵不过利字当先。 但又如何呢?云哲笑了笑。他不是没有想过杀了黎阳,可又不愿再动用当年云家留给他的手段,总觉一切都是无用的。人死不能复生,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就这么拖了十八年。如今的黎阳,已然能将他的性命至于刀上。 云哲也终于明白,父母为何从小对他这般失望。 他不够狠。 无论是对对手,或者对自己,都不够狠。 甚至失望到不愿培养他,任由他玩一切想玩的。甚至决定再生一个孩子。 ‘万幸那个孩子死在了母亲腹中。’云哲抱着柔软的抱枕,极其没有骨气地想。 如果亲眼看见自己的弟弟妹妹过着父母严格要求的每一天,云哲会有罪恶感。但他也做不到让自己去顶替那个孩子完成父母的规划,结果,无非是在一旁看,说着毫无作用的关心与鼓励。 “我果然不够狠。”云哲自嘲道:“却又无法当个好人。” 云哲在沙发平复了好一会儿,决定去看看小七。但他想不好要如何抉择。 米粥已经凉了一半。云哲就这么放在小七面前,她愣了愣,双手捧起来问:“在这里吃吗?” 她眼中有他读不懂的光。比感激更复杂的情感。 云哲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 “嗯。放松点。”坐到床边,他伸手把玩着小七的长发,偶尔伸脚逗弄小七的身体。从脚踝到股沟,包括小腹和双乳,皆是凌虐者的姿态。 小七做事很认真。喝粥就真的喝粥。任凭云哲如何玩弄都不分心。 云哲气恼,将她舔着的碗拿开,踹她的膝盖示意跪好。 这里是他的私人空间,没有与工作相关的东西。云哲打开床头柜,最里层,是一盒五颜六色的玻璃珠子。抽了消毒湿巾细细地擦,云哲让小七背过去。 “我问你什么,诚实回答,否则会很疼,懂么?”冰凉的玻璃珠顶在穴口,没有润滑,云哲用力地按了进去。 昨夜被他蹂躏狠了的蜜穴将其含进,小七颤了颤,屁股撅得高一点。云哲倒是很舒服。 “黎阳收养的你么?” 第二颗珠子偏大,抵在后穴口,云哲又问:“他是把你当性奴收养的么?不然你怎么会自己灌肠。” 在小七开口前,云哲已经将珠子顶了进去。 她发出呜的一声泣音。身体极其不自然地颤动。云哲咧知晓此处没被用过。 这也太奇怪了些。 “不是的。” 努力地收拢身下肌肉,小七的身体摇摇欲坠。就像云哲已经将整盒玻璃珠都塞进去一样。 “说吧。” 手指顺着蜜穴口往内,顺着层层肉褶,将玻璃珠推上她的某处敏感点。云哲抽出时发觉自己的手指已经沾满了爱液。远比身体保护更多的液体。 他不禁嗤笑道:“难道不是么?你这身体天生合适被玩弄。” 只是一颗珠子,都爽得不断流水。 “不是的。”小七咬着唇又说了一遍,她大概觉得很羞耻,苍白的肌肤泛出一层粉,“黎少爷说是想做好事。” “好事?” 云哲手下一顿,两颗珠子直接按进。与穴中的那两颗摩擦,疼得小七差点哭出来。 竟然是失手了。云哲赶紧将她抱起来,双腿分开,面对面地放在膝盖上。 手指抚摸碾弄着前端的阴蒂,直到小七忍不住泄了一回,一颗珠子落在地上滚走,云哲才继续问:“他为什么要做好事?” “少爷说他杀了人,需要做件好事弥补一下。”小七喘得厉害,云哲顺势揽住她的腰,将送到眼前的乳尖含入口中。 他的手指插得更深了。搅得水液淋漓,快落出去的珠子却又被顶了回去。 小七难受得不断扭动,神智不太清楚。 “说吧。” 云哲终于抽出手指,允许她将体内作乱的珠子全部吐出,“为什么收养你是好事?” 分明从她现在浑身是伤,被抛弃,被人随意玩弄的状态来看,在孤儿院或者街头流浪都好一些。 “少爷说……”小七垂着脑袋,声音不像是高潮力竭,反而像是哭过:“如果不是他,我会死。” “所以他是你救命恩人?” 云哲忽然狠狠地咬了一口,小七疼得哭出声来。 可云哲已经对她没了耐心。 “所以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你就心甘情愿地来岛上当奴隶完成任务?所以你喊我主人喊得那么乖那么顺口?” 必须好好惩罚一下。云哲不再思索,将小七放在床上,早已勃起的欲望对准穴口没入。 “你喜欢的人,是黎阳吧?”云哲几乎是挞伐的频率,水液被溅得乱七八糟一片,“你用你自己在报答他,对么?” 12.不夜 回答云哲的一串极低的呜咽声。细细的,轻轻的,不知是哭是求。 但绝不是否认。 奴隶不能对主人撒谎。 云哲不知是该夸她乖,还是该骂她心机重,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狠。 几乎是惩罚般地闯进她身体的最深处。方才被玻璃珠擦伤的娇嫩处被阴茎撑开,碾过,两人的交合处有细细的血丝往外流。 近乎鞭挞的抽插过后,云哲抵在她的最深处射精。 类似于标记领地般的野兽行为。云哲喘息片刻,抽出小七已然瘫软的身体。 早在中途就收了声的人有一瞬间的放松。 呵,她以为结束了吗?云哲将她翻过来,看见她被自己咬破的下唇,轻语:“还没结束呢。继续。” 床边的柜子有很多器具。云哲随手一摸,全凭缘分,拿出一个普通尺寸的震动棒。只是表面颗粒分明,他按下开关,有嗡嗡的震动声刺激耳膜。 “插到这里还是这里呢?” 顶端在小七身下的穴口来回,云哲故意保持了一些距离,没有沾染任何她的体液。他长长地托着声:“小七,我给你自己选择的机会。想这里疼,还是这里疼?” “不要。” 小七违逆他的命令。云哲恼怒,但不显,只是轻笑着送进她尚未被人碰过的后穴。 极其紧致的那处被破开。有鲜红的血流出。 云哲还是觉得不够。他抽动几下,身下的人惨白着一张脸不服软。 想来也是,刀尖舔过血的杀手,又怎会怕一点疼痛和侵犯。云哲柔着声,左手覆上她方才被他操弄的花穴口,极轻地爱抚阴蒂。 汨汨不断地水液从她的穴口流出。她的情欲被他挑拨着,浑身都在他的手下被牢牢掌握。 “小七,我其实很喜欢你的身体。”云哲将手指送进泥泞的穴中,嘲笑道:“如果你不是黎阳的人,只是单纯的奴隶,我会多疼疼你。” 语毕。在嘈杂的机械声与她吃痛交杂着欢愉的喘息中,云哲听见她极小的声音。 “不要了。我不要了。” “不行。不可以。放开我。” 她在他的身下扭动,求饶,无助得近乎破碎。 云哲没有停止。他俯身靠近她,眼神温柔安抚,手下动作越发粗暴,“不行。小七,惩罚还没结束。” “求饶是没有用的。” “做错了事,自然要罚。” 待到惩罚结束。床单上全是她的体液。 有血,有淫液,也有她的眼泪。还有几个齿印,是她咬下的。 找不到简行,云哲让阿洛扛小七去医疗室叫医生。他独自坐在这间小阁楼,回忆着方才她求助似的眼神,内心复杂。 那种湿漉漉的,好像被全世界抛弃,只有他才是她唯一求救对象的渴求眼神。 真是让他心情愉悦。但又格外不爽。 她肯定也曾向黎阳这般乞求过。他如今拥有的,都被黎阳染指过。 云哲只想毁了这一切。如果可以,甚至包括他自己。 …… 严谦给小七处理了皮外伤,又上阁楼看望云哲。果不其然,他的头号病患一副溺水将亡的模样。 “停药两年了。怎么又犯病了呢?”严谦将随身携带的镇定剂倒出一片,喂给云哲,问他:“又想起什么了?你父母被杀,还是岛上的麻烦事,还是你儿时的玩伴?” 云哲都没有回答。严谦不禁蹙眉,试探性地问:“难不成还是因为那个尚未出世的婴儿?” “都不是。” 但云哲的心被狠狠地敲了一记。本就烦躁到极点,又添上一笔浓浓的愧疚自责。云哲将药吞了,窝进那张单人沙发里,倦意深重:“我暂时不想看到小七。你带走。” 是什么原因呢?严谦没有问。他秉持着医生的道德,又劝了云哲一杯水才离开。 严谦一步步往下,分析原因。他想,很可能是云哲本应早已克服,曾经最大的心魔多一些。毕竟这个叫小七的奴隶年岁正好。 从简行那拿到她的资料。严谦本想带走喂养几天,顿时变了主意。他得将她隔离起来。 “跟我走。”严谦对小七没了温润的模样,冷冰冰的,比下达死亡通知更淡然:“我送你去前岛的天堂不夜。” 这个岛有很多名字。 纸醉金迷,奢侈享乐。被称作天堂岛。但见过岛上各种原因送来的奴隶,也有人笑称人间岛。 富人们只进得去游乐用的前岛一部分。天堂不夜,自是笙箫迷醉,处处透着近乎欢愉至死的淫糜味。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小七被工作人员按住肩膀的时候,她开口,眸光冷然地直视严谦:“我是主人的奴隶。不是公用的妓女。你不可以带我来这种地方。” “放心。你身上有云哲的刺身,不会被当做公用的母狗。” 严谦不喜欢锋芒太甚的奴隶,他有一说一:“云哲让我将你带离他身边几天。你是个杀手,又是他的奴隶,哪一个调教师都不适合接手。你的调教计划很周全,根本没有所谓的下限,在这耳濡目染也当做是调教的一环。” “还有哪里不明白吗?”严谦已经要走了,“你是个聪明人。对吧?” 不然是如何让云哲动手,甚至睡了她的。严谦颇为玩味地看了一眼此时的小七。 “我知道了。” 小七点头,细细地看了一遍严谦:“你叫严谦是吗,医生。” 严谦竟然在一个浑身是伤的奴隶身上体会到了杀气。 *** 谢天谢地。我终于记起了账号密码。 13.曈曈 严谦本不屑理睬。但他仔细一瞧,对上她的视线,莫名觉得有一些…… 嗯,眼熟。 他玩味地打量小七,从她的脸庞到她的身形,尤其是她此时被牢牢牵制,却随时磨爪的凶相。 近似于孤狼猛兽。 “小七,是吧?”严谦走近,手指极其轻佻地捏住她的下巴,笑道:“有点意思。你和云哲,还挺像的。” 但又远远不同。被送来的奴隶怎么会像云哲?严谦觉得自己傻了,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若是让云哲听到定要嘲讽他不可。 他又打量一遍说:“嗯,样貌。都不错。” 小七摆脱他的手指。没有再看他。 严谦松开手,给工作人员提点了底线之后离开。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很微妙,但又隐藏在最深处难以察觉。严谦决定去不夜逛一圈,吹吹海风,喝一点白兰地。兴许还能看到尚可的调教演出,缘分若是到了还能遇上对眼缘的奴隶。 不夜的奴隶大都不是上品。能在前岛,被拿出来摆在明面上任人开价过夜的,其实和招待用的妓女没什么区别。也有一些犯下错误,不适合再被调教高价售卖的奴隶。 严谦对奴隶不挑,没有必须要求未被人使用过的洁癖。至于容貌,身材,声音,也没有特殊要求。只要没病,没坏,他都可以。 但他的条件也极其严苛,叁年来手中没有私奴。 要求只有一个。对心意。 有人嘲笑过他,作为一个医生,竟然通过荷尔蒙冲动来做决定。 这是一处相对安静的舞台。严谦站在门外,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白兰地细细地品。 这酒不算高级,表演也是。 正中间是金发碧眼的火辣女人,胸前的乳环随着两名男子的抽插不断晃动。调教师特意加了重物,乳尖拉得极长,凌虐的画面里是她近乎高亢的满足声。 严谦默默移开视线。右侧的黑发女子被双手反剪高吊,穴里插满假阳具,胸前贴了电极片,几下电击棒下去,本该刺耳的惨烈尖叫只剩喑哑。脚底下有大滩的污浊,潮吹的爱液,眼泪,甚至是失禁后的尿液。 “这还真是欢愉至死。”严谦独自举杯,在玻璃杯中窥视各个富人们猎奇兴奋的表情。 他一饮而尽。却没有离开。 舞台上,小七接替了已经晕过去的女子。满身鞭痕,穴中有伤,被吊起时脚尖勉强撑在地面。严谦颇有兴致的看了一眼,这小姑娘,竟然还游刃有余地换了个姿势。 她吃痛间抬头,与严谦的视线碰触。 严谦只觉得被冷冰冰地剜了一下。下意识捏紧了酒杯。 “真是让人不爽。” 一把锋芒太利的冷兵器。若动,应是血花四溅,妖冶冷然。若静,应是园中落雪,月华相衬。 偏偏不应该这样,被钳在这儿,受苦,受伤。 偏偏想让人将其折断。 云哲调教时很少见血。严谦本以为他今日心疾发作,下手没了轻重。如今看来,她极其适合以血为妆,若是能让她落泪啼哭求饶更是惹人心痒。 “真是没意思。”严谦不由得摇头。他对于这种疼痛太多的调教没什么兴趣。 眼角余光落在舞台的角落。 不入流的多人表演。镣铐与男人,抽插与侵犯,一张漂亮的小脸全是泪看不太清。 只是没了什么味道。乖乖顺顺地努力配合,完全不懂得如何刺激客人们。严谦拦住路过的一名服务生问:“这节目太低俗,是调教师定下的轮奸惩罚吗?” “不是。”服务生顿了几秒,没有任何同情道:“那是岛主的囚奴。没有特定的调教师,她每天都演六次。” 囚奴啊……严谦有些诧异地打量那个小姑娘。 瘦瘦巴巴,白得过分,此时眼眶哭得红红的,像是小白兔。就是娇养在笼子里,也会动不动死给主人看的那一类。 “她做了什么让岛主这么恨他?”严谦记得,就是试图杀害岛主,破坏他生意的人,也不过是填海喂鲨鱼而已。留下一条命如此羞辱,能是什么? 莫不成是哪天伺候岛主的时候把他命根子伤了?可这小姑娘看上去乖极了,就是把她嘴巴割开,拿刀架脖子逼她,也不敢咬一口。 和小七完全是反面。 “这我就不知道了。”服务生无比为难,“岛主下了死命令。我们见不到他,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 …… 小七从双人宿舍的简陋淋浴室里出来。唯一的床头柜上,有一碗热腾腾的白粥。 “你要是疼的话,我喂你喝也可以。” 门被推开,发上还有污渍的小姑娘举起药说:“是刚刚一个叫阿洛的大哥哥送来的。你会抹吧?需要我帮忙吗?” 她说着将药全部放下。小七看见她身上斑驳的淤青,拿起其中一管扔到她床上:“给你。” “嗯?”她吓得够呛,不敢接。 “你跑去给我端粥的报酬。”小七说:“给你,你就拿着。” 小姑娘瑟瑟地点头,眼神怕怕的。 小七没让她喂,自己吃完粥后丢进垃圾桶。小七躺下后面对门,也面对小姑娘,合上眼睡着了。 就那么几秒钟而已?小姑娘走到她床边,摸摸她的额头,有一些低烧。她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曈曈。” 没有回答。 似乎真的睡着了。曈曈还满心欢喜地想和室友聊天,只好蹑手蹑脚地去淋浴间,取了些清水擦洗。 …… 深夜两点。门又被推开。 小七幽幽地睁开眸子,对上曈曈哭肿的眼,她不禁蹙眉。 刺鼻的男人体液味。脏兮兮的,她一点也不喜欢。 “啊,抱歉,吵醒你了?”曈曈踮起脚尖往淋浴间走:“对不起啊,我能不能再洗个澡?” “……”她竟然还笑。就像小学生问家长能不能吃糖似的。 小七有一瞬间的头疼,“随你。” 曈曈洗了很久。她没敢用淋浴,接的水盆,小七躺在床上听见了她的喷嚏声。 她又坐在床上,就着极其昏暗的桌灯抹药。她本就不敢多挤,昏暗中抹得乱七八糟,不时还偷偷瞄向小七生怕吵醒她。 小七的视力极好,看得心里越加糟心。竟是睡不着了。 “曈曈。”小七一把打开顶灯,瞬间刺眼的光芒让曈曈睁不开眼。她呜了一声,说对不起。 “哎……” 小七听见了自己的叹气声。转头打量这浑身是伤的小姑娘,此时眼睛还是红彤彤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似的。生的很可爱,小七平静地评价,就是这满身痕迹太污染眼睛。 “是千家万户曈曈日的曈吗?” “哎?你怎么会知道?”曈曈睁着大眼睛,惊喜地问:“哎哎哎?下午你听见了,没有睡着?” 小七倏然抿住唇。她没有回答曈曈的问题,直截了当问:“你做了什么,被岛主关在岛上?你会被关到死对吧?” “唔。好像是这样的。调教师没和我明说过。” 曈曈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冲小七笑得诚恳:“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惹到岛主了。不过我不是坏人啊!岛主只是怕我和别人勾结逃跑才单独给我这间宿舍。” “撒谎。”小七直接抓住她话语间的恳求,反制说:“不说清楚,我不会留下来当你室友。” “啊,别别别!我好不容易有个室友,你别走好不好!我说就是了……” 曈曈立刻服软,低下头好一会儿才抬起脑袋,冲小七微微笑道:“真的不是我的错,是我爸妈。岛主说他们是叛徒,害他至亲过世。” “你爸妈死了?” “嗯。在岛主找到我之前,就死了。”曈曈走到小七身边,还是怯懦的包子样,抓住小七的被角说:“我已经一个人好久了,你是我第一个室友,别走好不好?我……我可以给你当跑腿的!把我的粥也分给你吃!” 小七沉默。 “我把我的私藏宝贝给你!是我爸爸妈妈留给我的宝贝!” 曈曈拿过她的枕头,从薄棉絮里摸出一把糖纸,只有最后一颗青苹果味的硬糖。她给小七献宝:“给你吃。这是最后一个了。” 小七瞟了一眼糖纸。 过期十二年。 已经融化过很多遍,只剩下一点儿碎糖渣裹在糖纸里。小七拆开,含进口中,伸手捂住曈曈喜出望外的眼睛:“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同情你。我迟早要走,我在这的时候,少来烦我,懂?” *** 哇,爽到。︿( ̄︶ ̄)︿ 曈曈这样的小可爱真想好好欺负一顿啊……露出微笑。 14.黑白 其实小七不讨厌曈曈。只是在这种讨好他人才能活下去的地方,曈曈对她的笑不合时宜。 啜泣声从手下传来。 小七趁曈曈看不见时黯然摇头。 掌心有模糊的润湿感。小七触电般收回手,可爱的脸煞白骇人,瞳孔收缩张合极不正常。 曈曈压着嗓子哭。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一刀刀地戳进肉里。 “怎么?”小七掐了一把她的颈侧穴位。刺痛感让曈曈勉强回神。 她冲小七害怕地抽噎说:“对不起,但是,能不能不要再这样?我不想死,不能死……” 小七终究是给她倒了一杯水。曈曈握不住水杯,小七掐着她的齿关喂进去小半。 “谢谢。” 曈曈咳嗽几声。怯怯地看小七此时的脸。 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说吧。” 小七关上灯。将装满糖纸的枕头塞到曈曈怀中,又给她拉过薄被紧紧盖住,坐在她身边,伸出左手抚摸她的脑袋:“别害怕。” 曈曈终于在小七熟悉的动作中说出过去的事。 “我很小的时候……记不清是几岁了……大概还没上幼儿园,啊,可能上了,幼儿园里有兔子的,我还记得,” 小七说:“叁岁?” “啊,对,就是叁岁的时候。”曈曈缩得更紧一些,很像某些小动物,“有人绑走了我们。我的眼睛被黑色的布条遮住了,拿下来时有枪指着我们脑袋。他们问爸爸什么事,爸爸不说,我妈妈抱着我的右手臂就被砍下来了。” 曈曈给小七比划那时的情况:“好多血,特别特别多的血,喷在我的脸上,眼睛里。” “然后你爸爸就说了。” “嗯。”曈曈把脑袋埋在膝盖里,问:“我也是叛徒?” 小七把被子拉下,将曈曈裹在最里头,丢回床铺上睡觉。 …… 前岛的条款规矩比较松散。奴隶不再参加调教课程,接待完客人后还有一些个人时间。 如果心脏足够强大,还能去宿舍一楼的饮水区喝一杯。 凌晨叁点。小七倒了一杯热开水,翻上宿舍区的天台。这里不像后岛有高高的铁丝网围拢,只要轻轻一跃,就能跳下去变成肉泥。 小七坐在边缘,两条腿垂在空中晃荡。不知是在看岛,还是在等待黎明。 破晓时分。小七听见一声尖叫。 “小七!小七!你下来!” 浓重的晨露沾在阿洛漂亮的脸上,似是急哭了。他想喊又不敢喊,站在楼底下压着嗓子叫她:“不要跳!会好的!一定有机会出去的!” 他伸出双臂,不断调整位置,想接住她。 小七强忍下笑意。她将手中的空纸杯从五楼丢给阿洛,趁他去接时,转身往下一跃。 “啊……” 阿洛吓傻了。他看见满身是伤的小姑娘像是落叶一般跳下,附在下水管,又跳到窗口,轻飘飘地落地,站在他眼前问:“找我吗?” “你你你……”阿洛几乎语无伦次。 “很惊讶?我以前是杀手,这是我活命的本事。”小七的唇角提高,不知是心情愉悦,还是极度糟糕,“找我?” 阿洛突然害怕小七露出表情。 他忽然觉得小七就像之前那样冷淡的,不做声的,才是好的。 “主人他今天会来前岛。小七你求求他,他就会让你回来了。”阿洛不敢看小七的眼神,喉头滚动几下说:“我昨晚偷听到的。前岛今天会来一位风阳集团的穆先生,主人会悄悄来找他。你去穆先生在的舞台区,一定能找到主人。” 小七问:“穆什么?” “穆昊。”阿洛脱口而出,又说:“我……我记性挺好的。” “穆昊?” “他很高,应该会穿深灰色的西装,短发,左眼角有一条浅浅的疤。大概比我高这么多。”阿洛给小七比划了一下,“在那群客人中间很好找的。” 小七打断了阿洛的话,她指了指阿洛手里的曲奇饼干:“这是什么?” “我昨天上烘焙课。课间练习做的。都给你。”阿洛塞给小七,“我做东西很好吃的,小七你爱吃奶油蛋糕,我多放了糖。” “主人不让我吃粥以外的东西。以后不用给我做了。”小七收下说:“我会拿给室友。还有,也别再来给我送药了,最后都会给我室友。” “你室友是叫曈曈吧。”阿洛忽然抓住小七的手,劝告说:“小七你是在照顾她吗?她可是岛主的囚奴,做过很多坏事的那种。小七你才十八岁吧?别被她骗了,她比你大叁岁呢。” 见小七不回答,阿洛苦笑着俯下身,摸小七的脑袋:“虽然说出来挺丢人的,但是能在这岛上活下去,谁不会逢场作戏?而且,奴隶里……”阿洛别过脸:“也有坏事做尽的人。” 小七默默推开阿洛的手告辞。 宿舍门虚掩着。小七推开门,清晨的凉风扑面而来。有一股淡淡的烟味,来自站在窗口的云哲,他指尖握着一根烟,燃了一半。 曈曈已经不在。她将饼干随手丢在曈曈的枕头上,十分自然地跪下去。 “这里没有烟灰缸。”云哲转身,扫过顶端的监视器,又看向地上乖顺的小七,轻笑问:“你不喜欢烟味对么?想让我掐在哪里?” 小七伸出掌心。 还有她自己添上的掐印,惨淡一片。若是将点燃的烟掐在她的掌心肉里,应当感觉不错。 可这只曾经握枪持刃也依然漂亮的手就毁了。 云哲将烟掐在窗沿上问:“你给黎阳做到哪一步?” “什么?” “你才来几天,就有他的心腹来岛上。到底是对你不放心,还是太担心你?”云哲拉过小七的手,指引她解开,将他半软的阴茎纳入手中,“怎么这个表情,不知道?还是不相信?” 小七极轻地抚摸龟头。双手包裹肉柱,自下而上,在龟头那处圈弄。 在云哲的责问下,像是爱侣般温柔挑逗,她张嘴,将肉棱分明的蟒首含进口中。 “小聪明。”云哲舒服地叹了一声。他命令小七含得更深,双手揉搓被冷落的囊袋,要求细致而严苛,他毫不压抑地喘息:“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如果黎阳的心腹不来找你,我就信你,以后疼你一些。” “主人很疼小七。” 吐出过于胀大的阴茎,小七伸舌舔舐,话语不甚清晰,“对小七很好。” 她说得真心实意。张开双唇,小小的口腔将他的欲望整个含入,全然不顾细细开裂的嘴角。吞咽声很重,好像深喉也没有反感。 云哲的溃不成军只是一瞬间。但已经来不及了,他射在了小七嘴里。抽出时太猛,有些射在她的脸上。 小七用手接住。浊白色的精液淌在她的伤口处,她舔了舔,抬头用眼神询问云哲。 “想吃?”云哲冷笑:“以前吃过黎阳的么?” “没有,只有您的。以前,现在,以后都是。”小七舔干净后,看见云哲再度昂扬的性器,沾着他精液的双唇启合问:“主人,小七该怎么做?” 占据上风的人竟然还问他怎么做。比他方才的羞辱更恶劣。 云哲想打小七一巴掌,又喜欢她此时的眼神。 胸口满乎抓心挠肝的怒和痒。 云哲深吸一口气,颇为遗憾地对小七说:“这里太冷。今天下午到舞台上,在黎阳心腹面前,我会告诉你该怎么求我操你。” 15.兴致 离下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云哲的床上满是小七的体液,他昨晚基本没睡。海风吹来,海鸟的叫声清脆悦耳。岛上的风景极好,饶是前岛的奴隶宿舍,也能看见宽阔的海景。 云哲耐不住困意,打了个哈欠。他回头,看见小七跟着他哈欠。 两人倦懒的目光相接。 小七生的漂亮,很适合被摆在红锦绒展台上供人从各个角度细细观赏。 此时她的眼中有朦胧泪意。清醒的一瞬间,寒冽倾泻,是她一惯的杀意。 云哲想,应当是豹子之类的猛兽,小巧矫健的猫科动物。 有些可爱。云哲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挠。大概是猫爪子。 “唔。”小七揉眼睛,朝云哲说对不起。 “听说过吗?哈欠会传染。越是亲近的人,传染得越快。”云哲将小七从地上拉至身前,手指屈起,摩挲她尚显湿润的眼眶,往下,扼住她的齿关问:“你很喜欢我?” 小七含住了他的手指。 柔软的小舌卷上,极其讨好地嘬了一口。 紧贴在他指上的唇瓣启合:“喜欢主人。” “乖孩子。”手中不断用力,几乎能听见下颌骨紧捏发出的咔擦声,他在小七无法出声求饶前停手,俯身亲了亲她被欺负时不见杀意的眼睛:“给你一点奖励。” …… 前岛购物区。这座岛提供客人们想要的一切。 小七换了普通的奴隶服跟在云哲身后。一身白色的吊带连衣裙,恰巧到膝盖以上的位置。极其单薄的布料,遮不住她浑身的伤。云哲摸了一把她过长的发,勾起,缠绕,听见她吃痛的声音。 “你这样子,很像从监狱里逃跑的死刑犯。”云哲对小七说:“已经被关了二十年的那种。” 那缕发丝被扯下。绕在指上青丝成匝。云哲将其收起,带小七走进一间首饰店。 店长看见云哲胸前调教师的名牌,又觉得小七极其面生,一时间不知道推荐什么。 “让她自己挑就行。”云哲随意地倚在柜台,开口冷淡似是赶人:“不用服务了。” “好的。”店长斟酌许久,最后对小七说:“有什么不了解的喊我就行,我就在后面。” 小七自然而然地点头,目光锁在柜台里璀璨的珠宝。 各式各样的宝石还有贵金属。底端是小巧的乳夹,往上是乳钉和乳环。 “喜欢钻石?”云哲发现小七的目光停留在一对乳环上。 极其简单的铂金环与小小的钻石组合。若非排列在这个柜台,很像某些宣誓的物品。小七是个女孩子,会留意这个不奇怪。 云哲唤店长从柜台里拿出,不禁讥讽:“这东西除了穿在乳尖上,也可以穿在阴蒂。” “这个可以刻名。”小七凑近一些,“主人的名字是两个汉字,可以刻得很清楚。” 云哲觉得自己的招被拆了,还被小七反制一击。 他叫店主刻上云哲二字,而后抓起小七的左手说:“你是黎阳送来调教的奴隶。想在私处留下我的名字?该说你异想天开,还是欲求不满,向我发骚?” 银色的环被戴在小七的左手无名指上。她的手指纤细,正是卡合。 代表爱情永恒的地方被戴上这个,刺眼又嘲讽。云哲捏了一把小七的手:“戴好了,别掉,否则塞进你身体里。” “嗯。”小七垂眸,左右细看,忽然笑了笑说:“好像钻戒呢。谢谢主人。” 所以之前是真的想让他在身上留下名字? “这不是奖励。”分明是羞辱。云哲被小七这反应气的够呛,他反手将她推出去。 一张岛上的账户卡才是奖励。小七捧着银白色的小卡片,目送云哲离开。 几个购物中心连在一起,小七买完几身衣服,又觉得肚子饿。她在指引机那看了很久,终于确定一家在风情街的小吃店,那里有粥卖。 小七从自动售货机拎了一瓶牛奶。她往小巷的尽头走,停住,只有一个垃圾桶在,是死路。 “方便的话可以聊聊吗?” 石彦穿着黑色的T恤走出来。时间紧急,他没有怎么搭理外貌,拿出调教师的名牌说:“看在云哲的面上我才对你那么客气,跟我走一趟?” “是岛主吩咐的吗?”小七在姚年的房间里看见过这件T恤。那日就是这样皱巴,应是没洗。 石彦脸上的笑全收了,他向周围查看,的确没有姚年多管闲事派来的人。“你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跟你走。”小七说得理所应当:“岛上规定,调教师的私奴,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擅自带走。哪怕是岛主亲自指定的调教师也不行。” 石彦没想到小七的身手那么快。 就像没声音似的,突然就出现在他眼前,石彦想反击,只觉得脖子一痛,随即砰的一声磕摔在地。 “粗鲁。” 小七啧地叹了一声,看向突然出现在石彦身后的男人说:“你让他流血了。好脏。” “我再不出手,他就要对你动手了。沫沫。”穆昊将石彦从地上扛起,带小七进小巷的昏暗处。 “叙旧的话就免了。”小七拧开牛奶瓶,咕嘟喝一大口:“我见到你情人了。如众人所说,很漂亮,也很乖,果然是一个温柔的人。我觉得他不该叫穆洛,该叫圣母玛利亚。” 穆昊将石彦丢到垃圾桶边。“只是众人谣传,和他的一厢情愿罢了。”穆昊叹了口气,颇为复杂地看向小七,“沫沫,我喜欢的是你。我费了很大劲才求少主让我来岛上,看到你这样……” 浑身都是伤。他心疼得要命。 “就放心了。”穆昊总觉得,她这一走,再也见不着了。 小七嘴巴边有一圈奶渍。她伸舌去舔,颇为调皮,根本不理他。 “纯牛奶?”穆昊注意到了,“刚刚在冰柜里,右手边就有甜牛奶。沫沫你不是爱喝那个?” “你不该过来的。我之所以走这条道见你,是有话必须转达给少主。” 小七将牛奶喝尽,厚厚的玻璃瓶丢向垃圾桶。 咻的一声。歪了。砸到石彦的脑袋。 小七说:“任务进行的很顺利,岛主很快就会没命,少主不用亲自来岛上。” “你找到岛主了?”石彦很惊讶,“少主说他躲得很好。很难见。” “嗯。”小七点头,“找到了。就是云哲,有些麻烦。” “云哲对你来说的确很麻烦。”听见云哲两字,穆昊欲言又止,又摇头,冲她露出笑意打气:“我知道,沫沫从来不会失手。” 穆昊恋恋不舍地与小七告别。他想起刚才小七进服装店,买了一身明显符合穆洛尺寸的男性衣服,劝告说:“你不用同情穆洛。他毒杀了穆家所有亲戚,自以为是地为我好,结果只是把我逼得在少主身边没有退路罢了。沫沫,你教会我如何用枪如何自保,在我看来,你才是最温柔的那一个。” “是吗?你要拿命来抵的。” 小七冲他笑,极其温柔地蛊惑心智:“指不定什么时候,你的命就归我了。” “我们一起做过那么多任务。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穆昊想抱抱她,“你也曾经把命交给我,不是吗?” 没时间回答了。 小七极快地走出小巷,她抬头,看见大片的积雨云在远方聚集。 海上的天气变幻不定。估计不出半小时,就有大雨落下。 小七找了个避雨地,正是她下午要表演的楼顶。大片玻璃围拢的顶层花园,平日里偶有客人图浪漫,会带奴隶来花园里交欢。 没人会来这座岛上赏花。哪怕里头侍养的都是珍品。 门没有锁,小七推门而入,贝壳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真有意思。阴天逛花园,除了你,世界上还有第二个?” 小七听见姚年惊讶的声音。他站在云哲身边,将桌上的文件袋拿起,目光停留在小七左手的装饰物上笑道:“要我帮你们打开顶棚吗?淋着暴风雨在花园里做爱?” 那样花就毁了。云哲冷冷地说了句你赶,踹了一脚姚年的小腿,“把东西拿回去放好。” “小七是不是听见不该听的事了?” 桌上的茶没有下去一点。小七给云哲重新倒了一杯热的,这才跪下去说:“主人也在这里,好巧。” 真的是好巧。云哲端起茶杯,酸苦味的水果茶,他险些被姚年整的吐出来。 “没什么不该听的。不外乎是黎阳想要的东西,蝇头小利罢了。”云哲倒了一杯喂小七,小七皱着一张脸硬喝下去。 “很难喝?”云哲心情好了许多。 “不喜欢这个茶。奶茶比较好喝。” “嗯。我也觉得。”云哲赞赏性地拍拍小七脑袋,拿下她叼着不放的茶杯把玩,“难喝还咬着不放。怎么跟我操你时一样,痛得要死,还紧紧绞着肉棒不肯松一点?” 小七的脸顿时红了。在阴云下的黯淡花园里,红的像是即将绽开的花蕊,耳朵尖都能渗出血来。 “就是……就是不想松开……”小七回答得磕磕绊绊。 “噢?”云哲不禁俯身,柔柔地在她耳边咬字,“那待会我在舞台上,把你操到坏,让你下头再也合不拢好不好?现在说得那么好听,呵,待会多忍耐点,别太快求饶。” “别扫我的兴。”云哲咬住小七的耳廓,渐渐用力:“黎阳手下的人,想我不杀他,下午就陪我玩的尽兴一点。” 16.检查 穆昊是黎阳身前的红人。他出现在这座岛上,是黎阳对下一次捕猎征服发出的预警。 吞占了云家大半军火产业的人终于又要出手了。很快就有人猜测,黎阳想将这性奴产业转为人口贩卖,与其调教性奴,倒不如调教死士。 黎阳早就不满足身边那十几个精锐杀手了。少主喜欢争斗,掠夺,更喜欢血。 传闻,黎阳是罗马文化的钟情者。他无比痴迷角斗士,喜欢看困兽之斗。 只是不知道最后的胜者是被他杀了,还是当做玩具收藏。 小七是被临时安排出场的。她穿了一身薄薄的短款纱裙,类似于婚纱一般的纯白色。大抵是那位造型师在看见她左手的饰品时突发的灵感。 过长的发被精心挽起盘绕。白玫瑰点缀其上,娇艳欲滴,却丝毫不影响她本身。 身体被紧紧包裹在纱中,只依稀露出旖旎的淡粉色。胸前的双乳却立在空气中,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乳尖立起,渐渐充血殷红。短裙被刻意割开,私处薄薄的布料已然润湿,腿根处的爱液蜿蜒而下。 那个柒字格外显眼。 还只是站在远离观众的边侧,就已经远远听见那么多关于黎阳的信息。小七看见云哲换了调教师的白袍走过来,衬衫扣子一颗不落。 “新的造型师很有灵性。”云哲抚摸小七的脸颊,夸赞道:“很漂亮。很适合待会被我玩弄到哭。” 小七没有躲开他轻佻的手指,问:“主人对造型师说的什么?” 云哲没有回答。 并不是很难复述,可他不想说。甚至想不通,自己方才怎么会说出那句话。 直到在后台,造型师问他想要怎样的造型配合表演,云哲才发现自己没有一点规划。他完全没了职业素养般,没想过要完成怎样的表演刺激观众,只是单纯地想在众人面前,将小七弄到哭泣求饶而已。 ‘没关系。您对这名奴隶有什么看法?你觉得她像什么?’新来的造型师经验老道,‘例如猫和兔子,女仆和大小姐,像妹妹一般的学生。’ 造型师给云哲指了一套水手服。云哲本想答应,又立刻否认了。 ‘新娘。’云哲记得自己说的话,他脑海中对小七的看法只剩下这个。 “主人。”小七似乎有些累了,她将脑袋半支在云哲掌心,咬唇道:“这个药好烈,对不起,小七有些受不住了。” “是岛主最新研发的春药。会让你兴奋,敏感,成瘾性很低。”云哲轻轻地笑:“是黎阳一直想要,却弄不到的东西呢。” 黎阳还想染指这些违禁药品。可药品的配方只在岛主手里。 小七的眼中水意朦胧,身下更是淋漓一片。 浑身上下都糟糕透了。就像被情欲制衡的俘虏,只差开口乞求什么狠狠操弄。眼角瞟过某个迷路的客人,云哲状似无意地将小七揽进怀里,轻抚她的发顶安慰道:“再撑一会儿。待会还要上台表演,别让客人们失望。” 和所有调教师一样。温柔,疏离,引导着她的一切。 小七也发现了那个过于英挺的人影。是穆昊。 她回答得漫不经心,不过云哲没有发现。 …… 云哲是岛上为数不多的首席调教师。他成名已久,风头极盛时又迅速隐退,就像个传说一样,和这座岛紧紧相连在一起。 他是禁欲的。调教时尺度再大,也保着一种冷若冰霜的若即若离。就像经过他手下的奴隶,能够被随意玩弄,变成各种姿势,却没有一点儿情感波澜。 云哲很擅长毁灭一个人的心。有人说他应该称作人偶师,可以制作出最漂亮的人形。 “现在黎阳风头正盛,为了招待黎阳的人,竟然连云哲都请出来了。要知道,他可是从来不会出现在前岛,只给私人客户们表演的。” 那些表演更像是同好之间的沟通切磋。根本不是他们可以看见的。 然而,众人翘首等待时,却被告知表演结束了。除了坐在绝佳位置的穆昊,所有人都被请离。 甚至连云哲用来表演的奴隶都没看清楚。 人们羡慕,但也有人奇怪。传闻云哲背后的势力极大,这儿的岛主都敬畏七分。按理说,就是黎阳亲自来了,都不一定要云哲亲自出场。 “你是黎阳的人,对吧。小七也是黎阳送来的,替主人检验成果?”云哲将外袍脱了,一身通白色,和小七身上的纱裙有种异样的般配。 如果穆昊能忽略小七此时满身的鞭痕。 穆昊没有回答。他甚至能听出云哲口吻中浓浓的嘲讽,他心知肚明,这根本就是一种羞辱。 “没错。少主对她很疼爱,如果一直没有合适的对象,她应当就是日后的少奶奶。” 对天发誓。穆昊虽然想帮小七,但绝没有说谎。 “我看出来了。”云哲挑选着器具,低低地笑,“费尽力气也要送到我的手里来调教,当真是喜爱得发疯。不过,按照你们主子的意思,小七可是任由我调教成什么样都可以。” 云哲命令小七坐到椅子上,自己将双腿分开,牢牢地绑在两侧扶手。 就像是给监督员检查进度一般,身下完全暴露在空气里。 “要上来看吗?传闻黎阳疑心病重,你不凑近点,万一回报得不准确怎么办?”云哲好心好意地提醒。若非穆昊知晓云哲和黎阳的过节,他便信了。 穆昊阴沉着脸摇头。他的拳一握再握,试图将目光瞥开。 舞台周围的液晶屏量起。叁百六十度环绕的大屏幕,面面俱到地照顾每一个观众。云哲亲自调整摄像机的角度,他用了从没用过的录像功能。 这下,就连被绑在椅上的小七都能看见自己身下的模样。 竟然在云哲用摄像机对准她的时候就吐了水,湿润得不像话。透明的窥阴器很凉,轻而易举地插进身体里,云哲 将其慢慢打开。 “唔。” 动作持续了很久,小七难受得哼吟。她仰头,看见屏幕里自己身下淫糜一片的场景。穴内艳红一片,嫩肉挤在器具上,水液蔓延,隐约还有几缕血丝。 红得极不正常。 “你将她弄伤了。”穆昊终究是看见了小七的体内,他阴沉说:“传闻你调教从来不见血。” “只是没有遇到合适见血的奴隶而已。就是黎阳,也会觉得小七很适合见血吧?”云哲挪开手,轻抚小七大腿内侧依旧渗血的鞭伤,“难道说,黎阳没抽过她吗?” 穆昊真想一走了之。 17.枪响 压抑的安静中,血液奔涌的声音愈加清晰。 云哲的手指流连在小七的腿心,白皙的肌肤泛出不正常的粉。鞭伤渗血,他以血作画,血丝细腻绵长,最后停留在被分开展露的穴口顶端。 充血冒头的肉粒被轻柔抚弄。极细致地剥开那层肉膜,角度刁钻,快感奔涌又能使穆昊看清一切。 穴内往外冒水,流淌在透明的器壁上。 穆昊看见小七紧咬下唇,满脸通红的羞愤神色,她不看他,他也知道不该看,却偏偏挪不开眼。无论是蜜水潺潺的穴内,还是被蹂躏的蕊珠,胸前的乳尖也立起,不时摩擦纱裙寻找快慰。 就连脚趾也蜷缩一团,穆昊没见过小七这样,更没听过她媚意酥软的呻吟声。比浑身伤痛时挠心得多。 “不行,主人,不行。”手指伸向后穴的时候,小七闭着眼求饶:“不要,我不要。” “调教的时间太短,不懂我规矩,不要见怪。” 云哲伸进去两个指节,抽出时有星星点点的肠液,他捻弄几下说:“不过这样也算是情趣吧?黎阳会喜欢才对。小七会求饶吗?” “不会。”穆昊诚心想帮小七脱离这羞辱的场景,“她不会求饶。你太过了。” “是吗?那后头的该怎么撑过去?” 云哲低笑,极其敷衍地扯过一段白纱盖住她的眼。 徒劳无功的遮挡反而让气氛更加暧昧。小七能清晰得感受到云哲每一次玩弄后穴的动作。他取了细鞭抽她的穴口,不算轻也不算重,只是让身体更加兴奋。 一串玻璃珠圆润冰凉,一颗比一颗大,饱胀感反而让前头的花穴更显空虚。 身下湿漉一片,粘腻得能听见水声。 “不行……不行……不要塞了……” 小七试图蹬腿,挤出去的珠子又被塞回,她甚至染了泣音,“难受,主人我难受,放过那里。” “是吗?可我手上全是你的淫水。” 云哲的话语轻佻奚落。他抹了一把小七被撑开的穴口,擦在她的脸上。 他说的是真的。穆昊能清晰地看见小七起伏不定的身体,比嗑药还兴奋的模样。 “再忍忍。小七,乖,听主人的话。” 云哲在她耳边安抚,捕获她所有的信任,还有身体的控制。 最后一颗珠子也被塞进去,小腹鼓起一团。穆昊看得眼热,却见云哲伸手揪住了外头的细绳,在穆昊反应过来前,云哲在她耳边呢喃什么,一把揪出。 尖叫声从小七喉中溢出。越加酥媚,将这再无他人的舞台染得风月无边。 “这次用这儿好不好?” 云哲在她水液遍布的花穴打圈,过于粗大的震动棒一点点插入,颗粒粗糙分明。暗黑色与媚肉的嫩红色刺激眼球,云哲握住底部,缓缓抽插,水声与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他掌握着小七的所有快感,痛觉,甚至是颤抖的频率。 “小七,你知道真正的快乐是什么吗?”云哲喜欢她被掌控的样子,被遮盖半边的脸没了清冷疏离,情欲浓重欢愉,“痛苦,是我给你的快乐。” “主人。”小七觉得自己已经快坏了。花穴被操得熟透,爱液不断外涌,在她快要求饶前,云哲伸手捏了一把硬挺的阴蒂。 白纱落地,震动棒被喷涌的爱液从穴内挤出。小七眼神迷蒙地寻找云哲,越过穆昊的脸。穆昊不知小七此时脸上是汗是泪,甚至没注意到她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只知道自己射了。 “想接吻吗?”云哲不介意她高潮的爱液染上自己,开口近乎命令,“小七,想吻我?” 小七愣了叁秒。发出嗯啊的轻吟。 “想……想接吻……想要主人吻我……”她的眼神聚焦在云哲脸上,“主人,操我……” 穆昊听过小七说我不想死。表情淡然覆霜,只是眼波微动。 此时此刻她口中的操我两字,欲望浓烈,几乎没顶。 “乖。”云哲亲吻她的眼睛,他喜欢小七全身心臣服只知道追随他的眼神。 插入小七的一瞬间,穆昊发出尖叫声。 “不可以!你和她不行!”穆昊想掏枪,但进岛时被没收,甚至没法拆下固定在地面的椅子砸过去。 回应他崩溃叫声的,是小七情动至极的沙哑声音。 “喜欢。”她的话语被云哲插弄得破碎不堪,真真实实地,一字一字地传给他:“主人,最喜欢你了……喜欢,最喜欢了,还要……不许停呀……” “疼吗?”云哲觉得自己的理智在失控。 “疼。喜欢。”她好像除了会说喜欢之外就不会说别的。云哲只好亲自教她:“这时候要说,求主人用力操我,听懂了吗?” “喜欢……喜欢主人用力操我……” 云哲发觉小七还挺笨的。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抽傻了。 不过还好,早在他们做爱欢愉的时候,穆昊就跑离了演出厅。像是受到巨大的刺激般落荒而逃。 …… 小七醒来时脑海中还是自己的求饶声。她求云哲不要再折磨她,求云哲许她高潮,求云哲将震动棒从前穴抽出去,求他把肉棒抽出后穴。 求他不要再逼他说那些淫荡的话,求他不要再逼自己用嘴吞他已然沾满体液的肉棒。 求他不要再欺负他了…… 否则。 否则…… 否则? 小七微颤,她好像说,否则他会后悔的。 “醒了?”云哲给小七喂了半杯温水,他抚摸她的头发,眼神温柔:“小七,你是杀手是吧?” “哎?”小七愣住,点头,又摇头。 “被我操傻了?” 云哲啧啧叹气,勾起她的下巴,杀意渐起:“刚才你求我操你,说你喜欢被我操,想要每天每刻都被我的肉棒操,是真的吗?” “……” 是调教还没有结束吗?这里分明是云哲的别墅。小七耳尖泛红,点头。 “很好。那替我杀个人。我答应你这过分的要求。” 杀谁? 细细的尖刀被递到手里。小七随云哲到二楼,看见被扔在地上的穆昊。 他全身都是伤。被殴打得很惨。阿洛正抱着他放声大哭。 “他去了姚年的仓库,想要你今天吃的兴奋剂配方。”云哲握住小七的手腕,将同她一并送来的手枪递到她的掌心,“姚年让我处置。我呢,给你机会。” 小七不会违背主人的命令。她对准阿洛怀里的穆昊,问云哲:“主人,您确定吗?黎阳会不开心。他会来找您。” “哈。他都挑衅到这个地步了,我该找他才是。”云哲用脸颊摩擦小七的耳侧,“如果你反抗我。我会把你和穆昊的尸体一并交给他。” “小七!”阿洛试图阻止,但穆昊用最后的力气抓着他。 “不听主人的,我也会死。” 不知为什么,小七仿佛看见了曈曈父母经历的过去。这根本不是选择,只是死与地狱的区别。 “用枪太没意思了。”忽然松手将枪丢下,小七指指穆昊口袋里的短刀,“主人,小七很擅长用刀捅进人的心脏。” “没问题。” 云哲只是想欣赏两位杀手间的自相残杀而已。就在此时,在此刻,在所有贴身保镖保护下的必死之境里,欣赏他们被他主宰生死。 顺便调教阿洛不要再有不该有的想法。阿洛是乖顺的,认命的,却总是有着一股磨不去的叛逆执着。 大抵是因为他爱的穆昊还活着。他还能维持最后的意念。云哲只想完成委托人将他完全驯化乖顺的委托。 “得罪了。”小七轻而易举地拿走穆昊手中的短刀。她发现,这刀竟然是她的东西。 “别过来!小七!你是不是疯了!”阿洛紧抱着穆昊尖叫:“穆昊和你是朋友啊!他刚刚昏迷的时候还在喊你的名字,他说他来岛上完成了任务,黎阳就会答应他让你离开云哲!如果不是地图出了问题,他不会失手的!” 小七停了停。 “我也不想杀穆昊。他是这么多年来,唯一陪我活下来的人。”小七垂头。 她想笑。 黎阳以自己为条件派穆昊过来,地图却有问题。穆昊必然会落到云哲手里,云哲必然会让自己杀死穆昊。 这也是黎阳调教里的一环。 她身边的人都死了。穆昊是最后一个。 “得罪了。”举起刀的一瞬间,小七被阿洛狠狠地推了一把。 和小羊羔一般乖顺温柔的男子,推小七也只能勉强绊倒的阿洛,捡起了地上的枪对准云哲。 “阿洛!你疯了!”简行觉得阿洛疯了。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就是让他去死都会笑着的人怎么会伤害别人? 阿洛的手在颤,他慌张地扣下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唯一的子弹打在云哲和阿洛之间的小七身上。 右肩绽开血花,才站起来的小七又快倒下去,她踹了惊慌失措的阿洛一脚。 力道控制很差,冲着他那张漂亮的脸,人直接倒了下去。 “沫沫!”穆昊六神无主,却见小七被云哲抱起。 她倒在他怀里,面色苍白,撒娇似的喘息道:“主人,我有点疼,见血发晕。你能不能,哄哄我?” 18.归属 枪伤是严谦的苦手活,但他丝毫不敢怠慢,否则云哲很可能照他脑袋来一枪。 小七浑身都是伤,苍白得没有血色。一支镇定剂下去睡得死死的,还抓着云哲的衣角不放。 “像演韩剧似的。”严谦指指云哲胸前的血渍:“不去换吗?” 云哲不想松开小七,摇头间努力轻松道:“你还有心思看剧?” “几年前陪小奴看的。”记不清名字来了,严谦只记得那剧又长又臭,要死要活地赚奴隶眼泪。他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欲语还休的朦胧,只觉得着急。 “还是你的经历有意思。现在再加个小七为你挡枪。云哲,你怎么就那么好命?”严谦问云哲要不要也来一针,“我看你吓的不轻。睡一觉怎么样?” 事情还没有想清楚。但云哲不能再拒绝严谦的好意。“我和小七一起睡。麻烦你多照顾。” “谁让你给我开工资。”严谦苦笑:“下午还打算去看表演,算了,工作要紧。” 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都是不好接近的危险份子,竟然意外和谐。 云哲和严谦说过,小七是来杀岛主的。守了好一会儿,小姑娘竟然渐渐缩成一团,窝在云哲怀里睡得极沉,幼兽似的依偎不放。 “有些粘人。”严谦托着下巴思考。他其实很喜欢小七的漂亮脸蛋,但不喜欢她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果然还是喜欢软乎乎的小白兔。适合拎起耳朵割一刀的那种。 …… 午夜时分。小七迷糊地转醒,身上有松软的厚被子,比那天地板上的薄被更好闻。她将脑袋埋在被窝里,深深地吸一口,再吸一口,探出脑袋时被云哲抓个正着。 “真把你操傻了?”云哲抿着笑,揉她脑袋,“起来吃粥。还有药。” 都是云哲亲手喂的。 他当真如同他说的,会好好地疼她宠她。小七在床上吃完一餐,又被抱去浴室擦身。云哲带她去放映厅,是宠物的纪录片,适合分享的那一类。云哲叉起一块酥熟的苹果,喂到唇边时小七一动不动。 “放心,没下毒。” 可这苹果的形状也太好看了。小七觉得云哲在这方面用刀用得比她还厉害。 “啊~张嘴~”云哲自顾自解释:“这些年调教奴隶,要照顾他们的生活,手艺没退步。” “主人怎么会这个?”小七咬下半口,“佣人们不干活吗?” 云哲被她这天真的无知模样看得心尖发软。 “父母对我放任自由,态度冷淡。佣人们也不会上心到哪里去。”云哲将苹果戳的满是细孔:“母亲怀孕之后,我学会了很多。” 他们对云哲仅剩的期望也转移到了腹中胎儿身上。待到出世,他会按着父母的要求计划,被培养成云家最凶猛的兽类,接下云家一切干净的不干净的产业。和家训一般,污浊求生,好斗孤存。 云哲不符合他们的预期。刀都架到脖子上,就差被扫地出门了,还在同情未出世的同胞。 “所以我守不住云家的产业。早就有人想吞了云家,我也无力阻止,全都落到了黎阳手里。”云哲自嘲,他捏小七的脸,“我和黎阳,你喜欢谁?” “主人。” “说谎。”云哲肯定道。 已然叱咤风云的少主,和一名岛上普通的调教师,小七会喜欢谁显而易见。只要还没瞎,就会喜欢黎阳。 “喜欢你。”小七静悄悄地凑过去,艰难地抱住云哲,在昏暗的放映厅里低诉:“主人,小七喜欢你。” 云哲亲吻她。他尝到芳香的水果甜味。 从没有体验过的醉人。 可她终究是要走的。将她揽进怀里的时候,云哲脑中恍然想起四个字,朝生暮死。 但是又怎么样呢。他听见自己的心跳真实而激烈。 朝生暮死的欢爱缠绵,也好过手足间连面都没见上的空欢喜,只剩漫长不尽的愧疚和遗憾。 “要和我做爱吗?”云哲按下暂停键,将小七抱在膝上含弄她的乳尖。樱粉色的,很像莓果,口感和味道极佳,他轻轻地咬,手指探进她今日才被操弄过度的小穴。 “要。”小七自作主张地含进手指,脑袋靠在他的肩膀,“操我。” “身上都是伤。”啪的一下拍她屁股,云哲用手指在她的穴中搅动爱液。 快感温柔地聚集,渐渐满溢,他舔过小七的脸颊,发觉有眼泪的腥涩味。 “爽到哭了?更喜欢指奸?”云哲失笑,“我还没调教你的敏感度,就敏感成这样,发骚给我省力气呢?” “嗯。”小七答应后才发觉是羞她的话,她又摇头,一时间羞涩难当。 片子还剩一半。是猫咪的部分。 黎阳曾经捡过一只流浪猫,交由云哲养。云哲的父母也不肯,最后云哲偷偷摸摸地养,而后没了下文。他想看完,发觉小七在他怀里浅寐。 “没话要问我吗?” “嗯?”小七似乎很习惯与他温存,毫无紧张地哼声:“要问主人什么?” “穆昊和阿洛怎么样了。” “主人不喜欢见血。”小七低声说:“我没杀掉穆昊,主人也没有生我的气,主人那么温柔,怎么会再要他们的命?” 竟然被她全部说中了。云哲打量自己这张线条冷峻的脸,怎么也和温柔不搭边。 “忘记舞台上被调教的样子了?胡乱说话?” “唔。主人就是很温柔呀。”小七对他笑:“主人。我困。” 这就开始撒娇了。云哲觉得小七对他的依赖度上升太快,快到仿佛之前的冷淡只是一层伪装。此时替他挡了枪,他的提防卸去些许,她便恨不得将整颗真心捧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认识我吗。”云哲还没有丧失所有的理智。 “嗯。在黎阳少爷的生日宴上。” 彼时云家渐渐倾塌,云哲年纪尚小,怎么也不相信那些被黎家吞走抢占的传闻。昔日亲戚心腹争夺不休,云哲甚至还去黎阳那儿寻安慰。他用父母留给他的压岁钱,给黎阳送了一只纯种猫。 “我被别的小孩欺负的时候,抓了小饼干窝在角落里。主人说如果我不哭,就让我摸摸笼子里的猫。” 云哲只记得大概。那时年纪尚小,类似的事他又做过太多。有时候是猫,有时候是糖果,哪会记得具体是谁。 “因为猫被你摸了,黎阳还和我生气。”云哲只记得这个。 “嗯。黎阳生气了,还打我了。”小七对云哲委屈诉苦,“他总是打我。可我分明什么都没做错。” “不该接近我的。”云哲顿时猜到黎阳的想法,“他是觉得,他的东西被我染指了,才想留下烙印吧?” 可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怎么打怎么伤都会再跑。 云哲从回忆脱身时,发觉小七在怀中睡着了。有一瞬间,云哲几乎以为,小七是属于他的。 19.杀岛主 小七送给曈曈一身兔子玩偶装,兔子耳朵戴上后小七满意道:“嗯,很可爱。” 奴隶是没有工资的。曈曈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小七你去偷东西了?” “我刷的卡。”小七晃晃云哲给她的那一张:“男朋友给的。” “男朋友啊……” 原来是这样子。难怪会有钱,她就知道小七不是坏人。曈曈嗯嗯地点头,忽然啊地大叫:“小七小七!你谈恋爱了?男朋友?是谁!是那天来的大哥哥吗?” “阿洛也是奴隶。”小七撇嘴。她和阿洛看上去很搭吗? “那是谁?”曈曈险些想破脑袋,弱生生地问:“是……是调教师吗?” 调教师和奴隶谈恋爱。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尤其还是被调教驯养中的奴隶,曈曈喃喃道:“真的……会有啊?” “你碰见了?”小七敏锐至极。 曈曈连忙摇头,险些将兔耳朵甩下来。她怯生生的窝到小七身边说谢谢。 已经没有糖当做回礼,曈曈将糖纸迭作千纸鹤送给小七。小七没收,她单手迭出漂亮的心形和花留给曈曈:“我不会再来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可不要死了。” “小七你好厉害。” “暗杀前要等待很久,无聊的时候就会了。” 曈曈仍旧满脸崇拜地看着小七。她理解小七是道别后,努力忍住眼泪,笑着说:“嗯,放心,我不会有事。” “嗯?”小七不知曈曈是哪里来的底气,“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小七……如果我不见了,你会不会担心我啊?” “不会。” “嗯。那我就放心了。”长长地松一口气,曈曈将迭纸放回枕头。她不擅长道别,愣愣地看着小七,就像看一个即将永别的人。 小七险些在宿舍的走廊撞上石彦。 石彦带了贴身保镖,像是来抓不听话的奴隶去行刑。小七习惯暂避锋芒,从叁楼的窗口往外跳。 右肩的枪伤疼得厉害。落地不慎,脚腕扭得生疼。 前岛商业街的尽头是小公园。 “那么久?和曈曈感情很深?” 云哲手中的香烟即将燃尽,只抽了一口。云哲发觉小七走路的姿势不正常,他问:“要抽吗?” 没法在前岛带她看医生。回到别墅叫严谦还要一会儿。 “嗯。”小七结果香烟,抽出里头的烟丝咀嚼。烈得发苦发涩,疼痛压制些许,她冲云哲笑:“小七也不喜欢烟味。” 分明是讨好,云哲却很受用。 云哲抚摸小七的脑袋,勾住她的下巴,微笑道:“你说我是你男朋友,嗯?” 他在她身上放了窃听器? 云哲的脸在眼前放大,小七几乎站不住,一股爱液自身下溢出。她咬唇问:“主人是放在那里了吗?” “怎么会?往跳蛋里放窃听器,只能听见你的流水声。”云哲将她穴口的跳蛋重新戳回体内,几乎拥抱的姿势,他在她耳边轻语:“自以为是,想我怎么罚你?” 云哲让小七自己选,他给了她足够的耐心与等待。然,当严谦处理完她的扭伤,阿洛完成今天的调教被简行带走,天光渐暗,姚年发来晚餐邀约的时候,小七都没有开口。 “我从姚年那回来,希望你想好了。”云哲情绪不太好,“你只是帮我挡了一发子弹,就以为我该以身相许?” “不是的。” 小七终于开口,她认真解释:“因为喜欢主人,才为您挡子弹。小七没想过以此要挟您什么。” “你还真是个自以为是的人。” 云哲想,如果按照小七这个逻辑,近乎于狂妄和偏执。和自说自话的囚兽没有任何区别。 “其实小七是在想别的事。今天去见曈曈的时候,遇到了石彦,他之前也想带我走。”小七打量着云哲的脸色,生怕逾越界限,被云哲扔出去喂鲨鱼:“说是岛主授意的。” “石彦没来问我要过人。”云哲眸光渐冷:“不把我和岛上规矩放在眼里么。” “嗯。所以小七在想,会不会有人想对主人不利。” 极小心地走到云哲身前,小七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云哲:“小七想一直守在主人身边。” “这不是奴隶该做的。你把自己当保镖?”云哲讥笑:“你把自己当什么?” 小七猛地抱住云哲。 她一字不发。不顾身上的伤口和疼痛紧紧抱着他。若非两人的身高差,云哲险些怀疑自己成了一只猎物,被猛兽悉心藏在巢穴里。 “小七你才十八岁,对吧?” 比他小了整整十岁。 云哲想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学校里读书,旅游,不知所谓地妄图挑战高峰与深海。父母早已去世,云家凋零日衰,他却还沉浸在英雄故事里。直到现实当头一棒,所有的证据板上钉钉,才懵懂转醒。 他还会在忌日的时候希望一个怀抱。 “还是小孩子呢。”不觉间,云哲将手放在小七脑后,轻抚长发,“所以你在朝我撒娇?” 小七用力咬一口云哲的肩膀。 吃痛间,云哲看见小七羞愤不解的神情。未开化的兽类总是这样。 “你把我当什么?”云哲苦笑,“我还要你保护?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云哲知道的早就比小七多得多,他对小七命令道:“明天下午叁点,码头有新的奴隶船来。石彦提出亲自验货,这不正常,你陪我去看看。” 云哲给小七拿了一把枪。是她没怎么用过的高档货。 “还是想要别的?”云哲给小七展示整面的枪械墙,面上厌恶,依旧有止不住的骄傲:“云家以前做军火生意,黎阳抢走的,也不过是贩卖途径罢了。真正的宝贝还在我这里。” “岛上所有的枪械都得经过我的手。小七,我给你的是最好的。” 云哲忽然起了玩心。 接触枪械时,总想舔舔血味。他去了保险,递给小七,让她指他着的脑袋:“试试枪。” 小七沉默叁秒,她放下手,拆下弹夹后拉回。 “我给过你机会了。”云哲舔过下唇,因小七的行为止不住兴奋,“为什么不呢?” “因为有更重要的事做。” 小七说:“夜很深了。想和主人一起上床。” “睡觉?” 小七垂眸,抬起时满目明知故问的责怪羞意。 云哲怕自己把她折腾死在床上。他强忍着欲,教导小七口交的技巧后便让她自己去睡了。 隔日下午。小七跟云哲来到码头,货船的奴隶品质高的可怕。 几乎没有女人。全是身材精壮的男子。云哲带了岛上的巡卫队过来,发觉船上有货箱,拆开后是他极其熟悉的枪械款式。 小七一眼就看出是黎阳的货。她下意识地往后,撞上石彦身边的一名保镖。那人吓得大叫。 “是囚奴里的一个。”云哲安抚被噪音惊吓的小七,“杀了吧。” 开枪又准又快。砰砰两下,脑袋和心脏,没有任何生还机会。 “云哲!”石彦害怕云哲,此时声音虚浮,强撑道:“你这是不讲规矩!” “错。我反而是最讲规矩的那一个。”云哲扫过新来的奴隶,一个个白衫装扮,面色疲惫有脱水的症状。他问小七:“你认识吗?” 小七只得如实回答:“是黎阳的人。” 石彦冲小七骂:“叛徒!” “姚年和黎阳关系不好。你和姚年是情人吧?你才是叛徒。”云哲啧啧摇头,盯着海中漂浮的红色血迹感叹:“你不好好当调教师,想造反?” 石彦又要张口,但他情绪太过激动,被小七狠狠地给了一拳。比牛奶瓶更大的冲击打在脑后,当场晕过去口吐白沫。 云哲不喜欢见血,他让巡卫队把货扣下,人送走。 码头出了那么大的事,在岛主的地方却没找到姚年。 云哲向来公事公办。伤了姚年的情人也不怕,他办完事后很悠闲,带小七去前岛购物当奖励。 “我想去看看曈曈。”小七又拿了一身玩偶装,是毛茸茸的猫咪。 云哲笑她:“你怎么和严谦一个品味。” 前岛表演的间隙,小七没在后台找到曈曈。她等待片刻,开场前十分钟,看见曈曈哭着来了。 “啊,小七。”曈曈破涕为笑:“你又给我送衣服?你怎么对我那么好。” “哭什么?”小七站在调教师旁边,一边与曈曈说话,一边看调教师往曈曈的身上布置器具。 “刚刚有个人来找我。” 许是乳夹和手铐弄得太疼,曈曈又开始哭,“他让我叫他叔叔。他还跟我说怎么逃。我说岛上有人在等我,我才逃了回来,我差点就被骗了。没想到小七你真的在等我,我说谎不会被发现了。” 小七静静地听着。 曈曈抽噎道:“要不是我见过岛主的样子,我就真的叫他姚叔叔了。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让他想换个法子杀我。分明……分明说过不会杀掉我,只是关我而已的。” 曈曈险些被姚年骗得逃跑。岛上的逃奴都是当场杀死。 “别哭,我帮你揍他。”小七沉声道:“我会把他杀掉。” “哎?” 曈曈傻愣愣地开口:“他……他现在应该在我的宿舍。我让他收拾我父母留给我的糖纸,然后等我完成表演再跟他逃。” “嗯。” 小七没和云哲说。她溜出后台,推开曈曈房门的一瞬间,对床上痛心疾首的姚年来了一枪。 “你?” 胸口中弹,姚年嘴巴冒血。他想不通云哲为什么会给小七枪,为什么曈曈会对小七这般诚实信赖。 分明他才是曈曈最该信任的…… “你也被骗了!”姚年捂住伤口,开始写血书,但很快放弃。 前尘往事如网般交织混乱。姚年吊着一口气,握住曈曈的一沓糖纸,靠在床头哀求:“是我咎由自取。但……曈曈信你,你得救她……” “我的任务是杀岛主。” “那就好……” 当姚年即将含笑时,小七走到他身前,枪口对准:“我的任务完成了。” “不!”姚年看见小七的笑。 得意的,隐忍多年的,近乎收局般的胜利姿态。 未完的话随枪声消散。 没有剩的子弹了。 小七索性丢掉枪,走下楼,看见云哲在门口抽烟。 暗杀岛主,被抓个正着。小七被关进岛上的牢房里。 叁天后,云哲来看小七,他看上去很疲惫。 “最近在接手事务。忙得没时间来看你。”云哲将口中的香烟递给小七,问她抽不抽。小七伸出舌头舔他的手指。 浓重的烟草味。这叁天恐怕烟不离手。 她呛得直哭。 “我该谢谢你。狠了我一直狠不下的心。”其实还有更多的话要对她说,云哲嗓音沙哑至极。“黎阳过几天就会来岛上要货款,我会亲自接待。那时,我会将你送还给他。” “可主人的调教还没完成。” 浓浓的哭腔。云哲发觉小七还是那般难以捉摸。 她对他乞求道:“主人不把我调教完成吗?” 20.黎阳 “你该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隔着牢房的铁栏,云哲轻抚小七的脸颊,“小七,我给你时间考虑。” “不考虑了。” 叁天时间没吃过东西,仅喝几口水,她虚弱得不像话,“求求你了。” 这无异于自投罗网。 “既然求我,是不是该诚实一些。”云哲打开牢房门,将小七抱回自己的别墅。他喜欢黑色的粗麻绳,喂过水后捆得很紧,“你和黎阳什么关系,说清楚。” 小七躺在地板上,发丝遮在眼前,说得断断续续。 “黎阳喜欢我。他很多事都会问我的意见。十几年,我替他杀人,他给我礼物。我喜欢枪和刀,他花心思去做军火。我得吃药,他抢了魏家的生意,还有姚家的研究室。黎家不服他的人,都是我杀的,黎阳父母不愿意把最后的财产给他,我也弄到了。” “我说黎阳那个不成气候的家伙,怎么这几年就突然开窍,狠决得吓人。”云哲颇有几分夸赞:“都是你出的主意啊。” 云哲走过去,将小七揽进怀里问:“杀掉他的父母是给你的死局对么?杀掉,整个黎家都可以杀你。不杀掉,你就是对黎阳不忠。” “你扰乱他的心。你太过重要。所以他要杀了你。”云哲忽然懂黎阳为什么把小七送过来,黎阳这是忍痛断臂,不留任何弱点。这是云哲分明知道,却从来做不到的事。 “但他也想,把你调教得乖乖顺顺,脑子里只有求他上你。”云哲问:“如果配合,你就有生机。那我是不是随便对你怎么样都可以?” “嗯。”小七的脑袋贴在云哲身上,点头。也不知道是在答哪个问题。 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云哲将小七带到别墅的地下室,不大的密封房间,只有米白色的软包阻止任何可能自残的行径。 “每天有两次机会去洗手间。吃饭,喝水,由我决定。”云哲将小七的双手反捆在身后,语调温柔地安抚:“除此之外你的一切,都由我做主。” 眼前只剩漫长的黑暗。近乎无声的房间里,云哲任何细微的动作都让小七敏锐过度。 即将被关疯的界限里,小七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死亡时,云哲来到她身边。 他的唇很软,有烟草味。她匆忙回吻汲取津液,被云哲缠得很死。 手指抚过的每寸肌肤都和新生无异。已然失去知觉的身体渐渐战栗,因为他的抚摸兴奋泵血。 “真骚。”云哲拿捏着小七的所有反应,拿捏每一个字:“是不是穴里痒?” “嗯。” 穴里好痒。又空又干。想要他的指头赶紧插进去,搅一搅。 “想要我的肉棒插进去?” “嗯。” 云哲挤了大量的润滑液,将小七按在地上从身后插入。穴内干涩得不像话,近乎紧箍的痛意,险些流血。只是全部插入,身下人就已经快疼晕了。 “很喜欢是吧。很爽。爽得快晕了。” 云哲缓缓地研磨甬道,不屑爱抚,重复地跟随欲望抽插挺进。粗大饱胀的阴茎一次次地插入穴中,水声出得极其缓慢,渐渐地听见呻吟。 “嗯……舒服……” 云哲教她怎么说话:“被我操得很爽。” 他戛然而止,将性器浅浅埋在近乎撑裂的穴口,教导说:“求我操你。” “求你,求你呀……” 小七聪明,学的快,下一秒便主动摇着屁股将肉棒吞进。 他们做了很多回。 起初,小七觉得自己蒙着眼,等待云哲喂饭,熬过时间。现在,脑袋里只有等待云哲操她这件事。 只要云哲出现在房间里,在她身边,身下便不住流水发痒。不用云哲教,她就会开口求他。 离黎阳来岛上还有几天。云哲觉得小七已经调教得差不多了,他教了她几句淫荡的话,她学的很快。之前不愿说的,不屑一顾的,此时都能红着脸呻吟婉转,云哲很喜欢。 “就算她心智远超普通人。你这样关她,再过几天就会疯了。” 严谦给云哲真诚地劝告:“你也要想想你。每天除了岛上的事,就是去地下室和她做爱,你身体受得了吗?” “我有分寸。小七之前不愿意,现在可以坐木马,也很会用震动棒自慰给我看。她还没疯,今天还主动开口要求见律师。”云哲笑得疲惫而餍足:“哪像你。每天都和曈曈做。你也不怕把她干死?” “咳……”严谦有一瞬间的心虚,“我是医生,怎么会有事?” “最好她没事。她可不能死。”云哲问严谦律师在哪儿,他亲自给小七换衣服,拆下眼罩带她去房间里。 小七眼神涣散得厉害。全程黏在云哲身上不走。 严谦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疯掉时,她让他们全都出去。要单独和律师谈。 “你说她要谈什么呢?”严谦和云哲一起在露台抽烟,“又没有什么财产能分。” “大概是遗言吧。” 云哲下意识地忽略了小七的危险性:“明天黎阳就会来岛上。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报仇的办法,但怎么算,都没法全身而退。废他一条手臂是极限了。我真没用,黎阳杀死我的父母,害死我未出世的弟弟,我却只能这么做。” “就不能是妹妹?”严谦打趣:“你连胎儿的尸体都没见到。怎么能知道是男是女。” “这不是重点。” 小七若是回去。黎阳和云哲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我派人查过了。小七在黎阳那儿,虽然没名分,但和少夫人没区别。黎阳表面责骂凶打小七,背地里还求小七原谅他。像个神经病。” 可黎阳就是这种矛盾得近乎神经病的人。就像在他面前,表面喜欢得不想分开恨不得和他当GAY,背地里捅他一刀又一刀。 “穆昊说。他见过小七受伤时,黎阳跪在她床边求她看他一眼。小七的地位很高,黎家对她能力很认可,喜欢她的人比黎阳还多。” “……”严谦听得满身鸡皮疙瘩,“蛇蝎美人?” “谁知道呢。黎阳就是喜欢这种抢不到的东西吧。”云哲耸肩,“小七说她喜欢我。” “你怎么就肯定她不是隐忍蓄意。”严谦拍拍云哲的肩膀:“明天,将小七杀了吧。虽然难听,但这是事实。云哲,云家落败到今天这份上,都是你优柔寡断。你若是更凶狠一些,像现在的黎阳……” 严谦思索道:“像小七这样。就不会有现在这个局面了。” 一个个都在这么说。云哲头疼不已,他将烟用力踩灭:“嗯,到此为止了。” 从姚年死后,云哲接过这座岛上的事务。他已经有决定了。 律师拿着一个纸袋出来,像是什么重要合同,紧紧揣在胸口不放。云哲不想再问小七她的遗言了。 他们睡在同一个被窝里。难得静谧。 “待会黎阳就来了。”云哲失眠整夜,天光破晓的清晨,他对小七说:“你该走了。” “如果我不走,主人会留我下来吗?”小七对他说最后一句话:“求求你了。” 可她怎么可能不走? “你想和我私奔?”云哲苦笑:“小七。你知道的,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为黎阳出谋划策,费心费力,你知道里头有多少云家的东西?我就是杀了你,也是你咎由自取。” 小七将脑袋埋在被子里深深吸气。 晨光明媚清亮。岛屿的码头停入一艘豪华客船。 两排黑衣保镖拥在黎阳身边。养好伤的穆昊将黎阳保护周密。黎阳特意染回黑发,没了平日里嚣张浮夸的造型,一身白西装没有过多的装饰。 云哲莫名觉得有些撞衫。但黎阳总是有意无意模仿他的品味,反而更觉得膈应。 岛主的接待厅里。小七给云哲面前的水晶杯倒水。她今天一身棉麻长裙,长长的发扎成麻花辫,云哲给她带了明黄色的发带。这些天被情欲折磨的人终于有些活人气。 “我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小七,你说你喜欢我,我信了。我给你一个机会。”云哲将一把漂亮的细薄短刀交给小七,很适合她,“你若是杀掉黎阳,我就留你下来。我瞒着你的事会全告诉你,我有能力保你,小七。” 小七握住那柄刀的一瞬间,门被推开。 “云哲,你想利用沫沫?你怎么就以为自己那么好命,沫沫也会听你的?” 就像是自己从小养大到的狗跟人跑了,黎阳气愤嚣张,乖戾地坐到云哲对面宣告:“沫沫是我的人。云哲,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告诉你。你已经输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沫沫,也是我的!” 黎阳的双手握紧成拳。看小七的眼神火热得近乎痴狂。 “我的什么你都觊觎。你就是臭水沟里的臭虫。”云哲嘲讽:“你就是个废物。” “从小到大那么多年,我受够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了。不就是出生比我好么?”黎阳气的几乎发毛,他忽然停住,与小七眼神交接。 “沫沫。你爱我吧?”黎阳示意随身的心腹拿出厚厚的文件袋:“沫沫你看,我给你的礼物。只要完成这件事之后,我立刻按手印,这些全是给你的!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帮了我那么多,我知道你爱我。我信你啊,我也爱你,只要你照我说的话去做就好了。” “沫沫。”云哲冷笑:“就连给她取的名字,都是我给我弟弟准备的,你还不说你是废物?” 战火一触即发。小七一个眼神,黎阳的人无比熟练地将文件袋呈给她看。 云哲瞥见了。竟然是黎家产业的转让书。黎阳这是一分都没给自己剩。 “岛主已经被我杀了。为什么还不信任我?”小七问:“姚年死了。” 黎阳微笑道:“我没告诉你。真正的岛主是云哲。” 云哲一愣。他看见小七惊讶的神情,渐渐愤怒,似乎是因为被欺瞒,也可能是因为曈曈。 “你竟然不知道?黎阳骗你?” “我骗她很多。但只要杀了你,我都会说实话。”黎阳不断催促引诱:“沫沫,你想要黎家不是吗,你想要自己做主不是吗,我都给你。杀了他,我信你。” “小七!” 她的动作太快了。也怪云哲的优柔寡断,儿女情长。他只带了两个保镖进来,他身边最能保护他的人,竟然是小七。 因为她替他挡过子弹的关系。云哲误以为,自己的命是能交给她的。 在刀片插入胸口的一瞬间,云哲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你不是喜欢我吗?”有血从伤口往外流,云哲觉得自己快痛死过去,“你如果杀了黎阳,我会对你坦白,小七……啊,沫沫,我会带你私奔……” “可我不想要私奔。”小七将刀推进更深,维持着刺杀的姿态,不顾耳边的枪响,在云哲耳边低诉:“我想要的不止是这些。云哲,我想要你。” 要他的命? 云哲眼前发黑。他仍旧是想不明白,小七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黎阳非要小七杀了他,才能确定小七可信任。 “做得很好。沫沫!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我爱你!” 手印按下,黎阳兴奋得像是扑到宠物身上的狗,他对所有人吩咐:“以后沫沫才是黎家的主人。黎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小七接过那张合同书,念出被转让人的名字:“云沫。” 云哲终于明白过来了。 难怪严谦问他,就不能是妹妹吗。难怪黎阳不信任小七。 他还活着,小七就还有叛变的可能。小七被黎阳养了十八年,云哲是黎阳唯一无法掌握的变数。 “没错。我之前是骗了你,没告诉你。”黎阳对小七笑得病态至极:“沫沫,你把你哥哥杀了。杀的对,他是个无耻混蛋,是个变态,他性虐你强奸你,你早就该杀掉他了。” “沫沫你看。云家的一切早就被你抢回来了,这个废物还有什么用?黎家归你,我也归你,沫沫,我爱你。你也爱我对吧?” 黎阳拥抱她,“你说过的,你最爱我了。” 从会说话开始,她就会对黎阳说我爱你叁个字了。 “嗯。”小七拥抱黎阳。像爱侣般与他交颈依偎。 云哲失血休克前,听见血液自伤口的声音。 是黎阳的血溅在他脸上。红色的温热液体,更多的沾在小七手上。她手上握着一把枪,是穆昊给她的。 “不用问为什么。”小七冷淡地将黎阳丢下,像每次杀人后的随意自在。她坐在主位,拿起桌上的水晶杯饮一口,“从我懂事开始,就不断有人告诉我,我是在为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卖命。你不知道,是因为那些人说完之后就死了。” 穆昊震惊地看着小七。 难怪他能活到现在……因为他不忍心告诉小七真相。因为他喜欢小七,没有以此羞辱过她。 “没错,都是我杀的。”小七将水饮尽。水晶杯放下,门被推开,是街道律师通知带急救箱赶来的严谦。 21.收局 小七没有立刻要黎阳的命。 枪弹在胸膛处。每次心脏跳动,每次呼吸都疼。黎阳过热的血渐渐冰凉。他茫然四顾,发觉带的人全是小七给他说过,身手最好的那一批,根本没有救他的意思。 黎阳发觉自己真的将黎家全交给她了。 “你给我布置的第一个杀人任务,是杀掉那对姚家夫妻。”小七陷入回忆,笑容清浅:“他们对我挺好的。还说想给我取个名字叫符符或者桃桃,可以给他们的女儿做妹妹。我杀掉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怪我,说是罪有应得。他们死之前将真相全告诉我了。” 因为他们的出卖背叛,父母才会死。 “你嫉妒云哲,想要他的一切,也包括我。你杀我父母的时候,就做好把我剖出来的准备。”小七深吸一口气,“黎阳,你真的爱我吗。你只是发现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不到我,才尝试爱我吧?” 黎阳没爱过人。他只会争会抢。坑蒙拐骗无所不做。 可在小七身上毫不奏效。才会用爱当做手段,最后却被小七下了套。 “你比云哲狠。”黎阳躺在地上,脑袋嗡嗡地响:“云哲是个废物……我对他好,他就对我好……哈哈哈……” 血花将地面染得肮脏一片。 小七握起水晶杯离开,穆昊紧追其上。 尽头,是已经调教完成,被纹上成品纹身的阿洛。 “穆洛已经死了。你带着阿洛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你被我辞退了。”小七从口袋掏出银行卡,是云哲给她的那一张,“喏,旅游费用。” “可我不喜欢他。” “但还是会有亏欠吧?”小七直言不讳,“你在穆家过的那么苦,他愿意为了你下毒杀人,虽然结局很糟糕,但也是为了你不是吗。他已经在岛上被调教了那么多年,身份也洗干净了。他的调教人是你伯父,给黎家办事,我会搞定的。” 黎家还有一些老旧派,黎阳之前清理的时候不以为然,现在轮到小七接手,她会全部杀掉。 “谢了。”穆昊拉过阿洛的手,“我会带他旅游。就去你之前很喜欢的那个海边小镇。” “那就不是我管的事了。” 小七摆摆手:“没事少来烦我,我有一堆工作要忙。” 阿洛在云哲的这几年,云哲也总说这句话。但不及云哲温柔。他怕小七,跟穆昊走得很快。 几日后,小七从岛外回来,碰见严谦带曈曈上船。 严谦下意识地护住曈曈。曈曈想冲过去抱小七,严谦阻止了,万分戒备道:“曈曈,她是现在的岛主。” “什么?”曈曈吓得一抽一抽的,“小七怎么会……” “你父母是我杀的。关你的人,虐待你的人是我哥。”小七不想解释太多:“我们算是两清了。这里头的钱当做补偿。” 严谦不要钱,他正色说:“我养得起曈曈。你放我们走就可以了。” “那就当你这几天熬夜照顾我哥的加班费。”小七动作很快,几乎就要割断严谦的脖子:“喂,别浪费我时间。” 严谦没见过比云哲还不好相处的人。他无奈接了,带曈曈走得极快。 …… 云哲在岛上的医院醒来。护士给她看出院的医嘱。 小七来接他。特意换的裙装,还没来得及过水就套在身上。她不擅长扎辫子,很奇怪。 视线相接的一瞬间,云哲只觉得胸口痛极。像是她刺进的伤又裂开了。 “我有轻重的。”小七赶紧走到他身边,“怎么了,还疼吗?再多住几天?” “不,小七……沫沫……你离我远一点!” 云哲觉得自己脸上又红又白。他最终选择一个没法继续的话题。 “岛上的事你接手得很熟练,外面的事也搞定了。严谦也带着曈曈走了。不久前简行也来向我辞职告别。”云哲阖眼问:“接下来是不是要杀掉我了?就像你发现姚年有异心,想救出他的侄女一样。我保不准什么时候会想做些别的事。” 他不信任她。 小七瘪着嘴,左手拿起一份转让书,右手举起拳头,恶狠狠地说:“签名!不签我现在捶你胸口!” 落款是黎阳来的前一天。小七请云哲叫律师的那天。 云哲脑袋发蒙。 如果签下名字,小七名下的所有收益和资产全都归他。而且,还有一份怎么看怎么不符合法律规范的奴隶贩卖书。 在这岛上倒是常见。 “奴隶所有人:云哲。”这是疯了吗。云哲迫于小七的威胁,只好将签下,他脸上发红:“沫沫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主人不习惯的话,叫我小七就好了。”小七凑过去与他接吻,“最喜欢你了,你还不信吗?” “可我是你哥!”云哲内心的愧疚全部涌出。 他几乎急红眼。在过去十八年里他不知道的地方,他以为她早就死掉的年月里,她默默地把云家的一切抢回手里,甚至还把自己送到手里。 这不应该…… “分明应该是我宠着你才对。”云哲觉得自己丢人至极。 可已经来不及了。在地下室的那段日子,他将她的身体全数掌握,将她调教成他一个人的淫荡玩偶。只要他一开口,对小七稍有动作,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她都会止不住地湿润情动。 难道要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吗?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人,他不想放手。 “那以后你多宠宠我。”小七粘着他,近乎缠绵的软声哀求:“在床上,多宠宠我。” “好。”云哲喜欢小七,更喜欢她求欢的模样,“有的是你求我的时候。先从我床上下去,你压着我胸口了。” “你说过的。疼痛也是快乐的一种。”小七轻抚他的伤口,而后亲吻,“因为我在疼吗?” 云哲疼得直抽气。 透过她柔软濡湿的唇瓣,疼痛真实清晰。远方的海平面波光粼粼,云哲点头,“因为我也喜欢你。” END *** 完结啦。 可能再补一个兄妹吃肉的调教番外。看缘分吧。 起初这篇文就想写调教的,但不知不觉总想写一个调教师以为掌控一切,其实鞭下人才是主动者的故事。_(:з」∠)_我爱骨科,骨科使我快乐。 如果以后又想写调教吃肉了,会开曈曈和严谦的故事。那估计就是纯肉了。嘻嘻。 有缘再见。希望大家看的开心,拜拜啦。 番外:云家兄妹 七月初的傍晚,海上暮色一片璀璨。云哲亲自去码头接小七。 “生日快乐。”云哲冲半年未见的人张开双臂,“来,给哥哥抱抱。” 小七穿着一身黑西装,奔跑时像一只黑豹,她将脚上的鞋跑掉了。小七跳进云哲怀里,屁股被他紧紧圈着,丝毫不管随从心腹惊讶的模样,在云哲身上蹭来蹭去。 和一只猫科动物没什么区别。 “别闹。” 脖子被她又咬又舔,云哲痒得厉害,主动亲了她一口,“知道你想我,回别墅再说?” “可是回别墅的话,我就要开始工作了。”小七软软地哼唧,“我不在半年,哥哥有好好管理岛屿吗?” 云哲苦笑一下。 奴隶岛是云家的产业,但云哲一直不喜欢,人口贩卖太过血腥和残忍,他把这儿当做度假休闲的安静地,偶尔还有赏心悦目的奴隶表演。 完全就是调教师和客人的心态,怎么会有心思去管理效益。 小七回到别墅,发现一切都按她走之前布置的有条不紊进行,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如再找个代理岛主。”小七往后一靠,意外靠近云哲怀里,她眯起眼说:“外头的事情都搞定了。本来,黎家很多的东西都是从云家抢走的,我现在再抢回来,也容易很多。” “辛苦你了。” 云哲俯下身抱她。 他明白这个容易很多,也意味着刀尖舔血。 在父母死后的十几年里,云家被黎家为首的各路势力分食殆尽,云哲走不出亲人惨死的阴云,也狠不下血债血偿的心,蜗居在岛上过着他曾经想过的清净日子。 他的手上不染血。但小七不一样。 “过去十几年,过的很辛苦吧?”云哲的双手往下,一颗颗解开她的衬衫。过于呆板的棉质乳罩被他解开,一双雪白的乳儿跳出来,小七往他手中靠。 云哲从善如流地握住揉捏,指尖轻捻她最敏感的乳尖,轻轻一刮便激起小七满足的快慰声。 云哲用力一掐,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小七吃痛得厉害,睁开眸子全是他的身影。 她很满足。 “还好。”小七想站起来,但被云哲按住了。他走到她身前,将她的下身衣物褪去。两条白嫩的腿被他打开放在椅子两侧,湿漉漉的花穴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半年多都没做过吗?”云哲沾了她的水,插入一根手指,紧致感让他低叹,“我又得从头调教这里。” “做过的……和主人视频的时候,和假阳具做过两回的……”小七扭着腰,不顾身下的疼求他:“主人,插我,快点好不好?我努力把工作做完了……” 她都叫他主人了,当然是喜欢疼痛和被掌握多一些。 云哲命小七站起来撑在桌上,衬衫散乱地挂在腰肢,他站在她的身后,却没有插入。抬掌落下,臀丘泛出五指印,小七的屁股不住摇摆。 “主人……疼……屁股被打的好疼……” “娇滴滴的。之前伤成那样,也没见你撒娇。”云哲打了十几下,她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两条腿蜿蜒着爱液,地板都是亮晶晶的水渍。 他扶住性器插入的一瞬间,小七埋首在他的书桌上,止不住地高潮哭泣。 “怎么了?”云哲抽插得很快,她的呻吟随着插弄破碎婉转,“哭什么?” “主人,小七想你了。” 小七的声音极小。 云哲的心顿时被蛰了一下。他俯身,深深地埋在她的内里,与她胡乱接吻。 云哲早就知道的。小七是他妹妹,比他狠,也比他脆弱。他见过父母被人杀死,想要远离纷争在岛上安稳度日,小七又怎么会不想。 她在黎家独自生活了十八年。守着自己是云家人的秘密,每天都在恐惧里与死亡和背叛打交道,没有人能信任,唯一的目标就是早些和他见面。 如今终于见到了,可以窝在他怀里喊哥哥,她又怎么舍得分开。 “我也很想你。”云哲松开满是泪痕的小姑娘,双手扣住她的腰肢,粗硬涨大的阴茎在她的过窄的穴内快速抽插冲刺,干得她几乎受不住只会喊他名字,云哲才满意地射进她身体里。 其实是不该内射她的。无论是因为兄妹,还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都不应该射进去。 但云哲偏偏想要将精液全部灌在她的穴里,一滴都不许她流出来。看她满身都是属于他的痕迹,心里才会有些许安逸。 “这次我会呆半个月再走。” 小七蹲下身,跪在地上含弄云哲方才射过的性器,啧啧水声从她口中溢出,含糊不清地说:“下次再回来……应该就能再多待一会儿了……” 他们注定聚少离多。 云家的家业太多太深。假手他人,只会落得和父母一样的下场。小七没有信得过的人,她只有亲力亲为。 “不累吗?” 阴茎被她含得极深。眼角又往外冒泪,云哲扯住她的头发阻止吞咽。 小七打了个哭嗝。云哲心疼的厉害,这才想起她真的不是耐操的那一类体质。她可以接受他无休止的讨要,调教,操弄,身体水润多汁,敏感得高潮不止,却在靠对他的哀求和爱意支撑。 她更适合被娇养在笼子里。但她又不是金丝雀。 “不累的。”小七又要去舔,见云哲不允许,主动掰开红肿的穴口邀约:“那……插进来?正面好不好,后头太深了……会顶到子宫里,好疼。” 云哲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幅度浅浅地抛弄抽插。云哲喉中压抑,他喘息问:“小七,你这次出去那么久,又在谋划什么?” 小七只顾着呻吟,根本不理他的问题。云哲低骂一句她没了规矩,带她进调教室抽了一顿,两人都舒爽之后,云哲在床上给她抹药。 “谈了个政府的大项目,是以你秘书的身份去谈的。”小七浑身软绵绵的,眼睛都睁不开,“黑白道上的都想要,我费了点功夫才谈妥。叁天后就是正式的签约仪式,哥哥去露个面就行。” 云哲手下一颤。 他虽然在岛上,但也已经听说了。小七的风头比之前黎阳更甚,表面上,全说是云哲的主意。提起这个当年缩起来当乌龟消失的云家少主,众人没有多少敬意。 就是云家现在还活着的老干部,也对云哲不太满意。他们一直都不太满意。 “云家一直都是哥哥的,哥哥是最好的。”小七浑身鞭痕地蹭到云哲怀里,“哥哥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露个面就好了。” “就这样?”云哲挑眉。 当然,小七别有所图。她伸手在他的掌心轻划,“想要主人在床上多宠宠我。” 云哲总觉得莫名有一种,自己成了被小七包养的男宠的感觉。但,她的一切都在他手里,她的身体和心情由他掌控,她仅剩的唯一信任和安全感都来自于他。她只是乞求他的缠绵者而已。 “我知道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云哲头一次出岛,带着小七参加完签约仪式,他没有把那支笔还给小七。 而是收回自己的西装前口袋。 “哥哥?”小七惊讶,但她看见云哲漆黑眸中的坚毅色,倏地笑了下,“会很辛苦的。哥哥一定不喜欢的。” “你也不喜欢杀人。”云哲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与她额头相抵,“以前是我不懂事,不喜欢,就把事情都推给父母,母亲怀了你之后更是倦怠,总以为轮不得到自己。以后,我会努力的。况且,你都告诉所有人了,你是我妹妹,你哥哥很能干,我也不能让你说谎不是吗?” “我没有用舆论胁迫你的意思!”小七慌张地解释,被云哲轻轻吻住。 “我知道。”云哲松开她,任由小七瘫软在她怀里站不起来,“以后要请小七多教教我了。嗯?” 那些手段太狠,很多见不得光。云哲学得快,但做的慢。 毕竟他至今做过最狠的,就是将当初背叛云家害死他父母的人抓回来当囚奴,抓不回来的就把那个小女儿抓回来补偿。 云哲自认对曈曈没什么歉意。但严谦带走她的时候,还是莫名松了口气。 岛上要举行一年一度的拍卖会。严谦也会带着曈曈来,云哲问小七要不要一起去。 严谦在邮件里对云哲说,曈曈实在是被他虐待得不正常。对谁都笑,但心里自卑得厉害,看似很亲近实际上根本不懂怎么正常社交。好像只有和小七在一起的时候会舒服一些。 “以主人奴隶的身份参加吗?” 小七顿时紧张。拍卖会上,多的是名流巨富,指不定谁想和云哲套近乎。肯定也有不长眼的女人,说不定想和云哲约一场一夜情般的调教性爱。 “你是我妹妹。”云哲打了她脑袋一下。 他心里苦涩得厉害。当初在无法明说的情况下和小七走到这一步,但毕竟是兄妹,说出去总是太禁忌了一些。 更何况……小七比他更优秀,不该在众人面前跪在他脚下。 “可我怕在会场忍不住,想要主人拿鞭子抽我,或者对我下达什么命令……” 小七对云哲的调教食髓知味,堪称上瘾,在地下室的那段时间里,她已经离不开被云哲掌控的感觉。 “我们尽量快点回来。” 云哲对她保证。 拍卖会开始前是酒水舞会。 曈曈见了小七就开心得和兔子似的,两个小姑娘在角落里叽叽喳喳地聊。云哲和严谦聊了没几句,就被分开了。 认识的不认识的名流新星前来攀谈,表示祝贺。一位时尚界的名宠模特穿着皮草,金发碧眼的没人蹬着长靴,身材高挑火辣,极其适合执鞭。 “云先生。”她用不流利的中文对云哲打招呼,几句撩火的开场白后,她露出被包裹在皮质束缚中的曼妙躯体,“可不可以……” 她想和云哲做爱。碧绿色的眼睛里欲望浓烈,性欲和爱慕贪婪都有。 别的人一见是她,顿时没了底气,悻悻地不敢再上前去自讨苦吃。 云哲只觉得棘手。这人可是某个教父的心肝宝贝,从小就走红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她的邀约,怎么拒绝?会得罪多少她身后的人? “哥哥。”小七一身典雅的白裙走过来,显得格格不入,像极了温婉的乖妹妹,她抱住云哲的手臂,撒娇道:“我肚子饿,你去去那边拿点小蛋糕给我好不好?这里人好多,我难受。” “好。”云哲点头。 他转身的一瞬间,小七却松开了手。 “小妹妹,你该出去透透风,这里人很多。”外国女人挂着担心的笑容,走到小七身边关心:“你不早点回去吗?你哥哥也不喜欢你在这,对不对?” 小七巧笑嫣然,对这女人竖起一根中指,口音流利地骂出一句碧池。 女人愣住了。 小七又重复一遍,“臭婊子,我让你从我哥哥身边滚,听不懂吗?” 在她尖叫的前一秒,小七叫自己身边的心腹,把这个女人扔进了屋外的泳池里。 敢替她说话的,也被一并扔了出去。直到有人好心提醒小七真正的身份,谁都不敢再出声了。 云哲给小七拿了草莓蛋糕回来。小七挑挑拣拣,只吃最顶端最漂亮的那颗草莓,还非要云哲喂。 拍卖会和色情的调教表演连在一起,小七和云哲坐在包厢里,没一会儿,便湿的一塌糊涂。 “不能在这里做。”云哲觉得小七方才的举动太任性了,让她跪在脚边,两个穴里都插了震动棒磨她,“说把人丢出去就丢出去,以后还怎么和她父亲合作?嗯?” “可是……可是……”小七抓着他的裤腿哭,“主人我错了。” “你认错只是想挨操了。”云哲挑眉,但他现在疼小七得厉害,努力守着底线说:“自己去走廊的洗手间,自慰完后再回来。” “为什么不能在主人面前?” 云哲傻了才让小七在他面前自慰。她鬼点子那么多,随便一个眼神一次喘息就能撩拨他。刚刚她把脸蹭在他的大腿上,他已经硬的不像话,什么表演都看不进,很快就会随她的意了。 “去。否则今晚回去也让你用假棒子插自己。” 小七得了云哲的命令,站起来去包厢外。 两名奴隶拍卖结束,云哲还是没见小七回来。难道是被这层包厢别的客人碰见了,脱不了身? 云哲决定亲自去看一眼。 他刚走过拐角,便发现自己又被小七算计了。她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根本就没去洗手间,完全是打定了主意他会跟过来。 “我……我被插得难受,走不动路……” 小七扶着墙站起来,穴内的震动棒啪嗒掉出,她泪水直落:“对不起,我这就把它塞回去。” 云哲黑着脸走过,抽了她一巴掌。她顺势抵在墙上,完全适合被他掌握的姿势,云哲将她身上假装乖巧温婉的白裙撕得破烂不堪,紧贴在她的后背压下,深深地插了进去。 “啊嗯……好深……好深呀……”终于被云哲填满的小七放肆呻吟,爽得全身都在颤,云哲每插一下她就抖一下,饱满的乳房摩擦在墙纸上留下湿漉的汗水轮廓,她近乎呻吟地媚叫。 泛滥的春水从两人的交合处涌出,云哲操红了眼,往她的内里不断用力开垦,猩红色的肉棒在穴中来回抽插,几乎要将她干坏似的大力。 包厢是隔音的。但也经不住小七这般毫不压抑的呻吟。 一个客人走出来,便是这副媚意无边的春光。他饶有兴致地欣赏一分钟,虽然看不见云哲操干的人是谁,但这比台上的调教表演刺激多了。 正在欢爱的两人发现了他,动作并没有停。云哲低骂了一声操,想起小七被他插弄时如果有人看会兴奋得发疯。她简直要将他吸干似的放浪。 “你们看上去挺合适的。”那名男人走之前心疼说:“喂,云哲身下挨操的那个,他妹妹很凶,你趁现在好好爽,待会可就要被丢下去喂鲨鱼了。” 云哲猛地插入,射精时大声喘息,他抽离时,小七却水濛濛地回头求吻。 “还来?”云哲真是被她气死,“真想要被人发现?” “那人说了,主人的妹妹很凶的,我现在不多爽爽,待会就要喂鲨鱼了。”小七双腿缠在他的腰间,就像待会就要死似的乞求他继续欢爱缠绵,“所以现在要和主人做个痛快啊。” *** 结束啦。 睡小七真快乐。 *** 最-新·更·新:Ρο1❽s𝓕.cᴏm(ωοο18.νⅰ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