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族长后我带球跑了》 带球跑预备—— 今天的雨下得很大,比斑战败的消息传到族地的那天晚上下得还要大。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产生了这样的联想。 只是这样的天气,总是令人心生惆怅。 令人稍稍有些惆怅地感叹—— 居然离那时候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新的村子在南贺川下游的盆地建立起来,牵头的两大家族是过去敌对的宇智波以及千手一族。忍者们自发地组成了“忍村”,开始协同接受外面的委托。木叶就是这个村子的名字。 这是过去任何的大人物都不敢想象的事。 “遥。” 千手扉间从我身后走过来。 他红色的眼睛在这样晦暗的天气里是十分鲜亮的颜色,相比之下那头白发都显得有些失色了。 “你这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爱走神啊。”他摊了摊手,抱怨道。 “喂喂,”或许是我眯眼睛的动作令他感到不快,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急,“你不会又偷偷用了写轮眼了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朝他笑着说道,“为了木叶,还需要更加努力地工作才行啊。” 扉间果然没再抱怨。和大多数千手不同,他是个相当内敛的男人。当然,他对宇智波一族的仇恨是不加掩饰的。 如果在以前,我恐怕根本不敢想象千手扉间这样激进的人物会关心敌对家族族长夫人的身体健康。 听到我是为了木叶,扉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抱怨的话了。 这是当然的,不熟的人用了这样伟光正的理由,扉间这人只会觉得“算你识相”吧? 姑且提一句,我主观上并不讨厌千手扉间。 可我右眼的主人并不这样想。 和千手扉间朝夕相对,我每天都处在呕吐的边缘。 开玩笑的。 等等—— 真的有点想吐了。 这么强大吗千手扉间的威力…… “喂,宇智波遥!”高大的白发男人伸手想要来搀扶我。 真是太失礼了。 我虽然不如千手族长夫人那般是一位高雅强大的姬君,但好歹也是一直以斑的贤内助身份活跃在族内的。那些忍者擅长打打杀杀,却在建设方面格外苦手,目前我也因此加入了木叶医院及学校的构建计划之中。 我所面对的敌人就是眼前这个阴险的毛领子。 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只要体验过一次就不想再体验第二遍。更何况这是在千手扉间面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这算什么? 我扶着廊柱站起来,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抱歉,大概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扉间欲言又止。 他问道:“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吗?” 这倒是可以,他手下有好几个脾气不错的小伙子。 也不全是千手,像猿飞、山中这些家族的优秀人才也有很多。 “不必了。”想到那些优秀的少年郎我就来气,“让鹿真君送我回去就行了。” 他是在炫耀吧,他一定是在炫耀吧。 说实话,木叶学校本来是我和扉间一起建立的,开学典礼也是我们两个一起上台发言。 可是、可是啊——我精心准备的震撼演讲竟然比不过千手扉间一个水遁? 原本那些孩子都双眼皮卡皮卡发亮地看着我了,到头来全都跟着可恶的毛领子后面喊“扉间大人”? 千手扉间这样的邪恶毛领子,斑可以一拳打两个。 没有夸大事实哦。 可恶,果然还是无法原谅。 好在那时候还有目光长远的鹿真君选择了我。鹿真君来自奈良一族,年纪虽然小但头脑却很棒。 他是本人的得意弟子。 扉间停了停,他拒绝了我的提议:“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这是什么了不得的恩惠吗? 感知到暗处那些忍者瞬间转过来的目光,我在心里将千手扉间痛骂了一百遍。 “真是罕见啊,扉间大人这样的大忙人居然会送我这样的废柴回家。” 扉间:“……” 再重申一遍,我主观上并不讨厌千手扉间,甚至还有些欣赏这个男人。但这和我们立场根本对立又有什么关系呢? 仅仅是他杀死了我贴心的小叔子泉奈这一点,就足够令我憎恨他了。 我没有斑那样的气量。 即使是斑,恐怕也要忍耐到极限了吧。 * 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在远离木叶中心的地方。 其实另外几个家族也差不多是一样的布置。对于这点全族上下欣然同意,他们恨不得离得更远一些。 邪恶的毛领子不过是想让我们一族和木叶的居民们分化而已。 为此他分出了中心区一半的商业用房来麻痹宇智波。 我让族人们把它们租给了平民们,并嘱咐他们不时前去帮忙。 “就算是为了稳定的房租,也请诸君认真对待。” 漂亮又可爱的宇智波们很快得到了平民们的喜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宇智波一族呢?而且根据最近的数据来看,往返于此间的族人们耐力和速度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宇智波一族,就是最棒的! 说来惭愧在下不才,正好采摘了这么棒的宇智波一族里最靓丽的玫瑰。我真是一个罪恶的女人啊。 可是有谁能拒绝可爱的斑呢? 没有人! 没有人! 没有人! “……你能不能把你那恶心的表情收一下?”千手扉间忍无可忍地说道。 我眯起眼睛,欣赏了一下他那愤怒的表情。 再怎么内敛,千手就是千手。 一群邪恶的筋肉笨蛋。扉间不能理解宇智波的可爱之处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真是抱歉呢扉间君,”我愉悦地说道,“不能呢。” “难道你要剥夺一名妻子思念丈夫的权利吗?真是霸道呢。” 扉间的表情更加搞笑了。 真想拍下来给泉奈看一看。 啊我又忘记了,这个战国时代是没有相机的。 也没有泉奈。 * 新生的、这个由宇智波和千手一手缔造的木叶村是战国时代为数不多的和平所在。为此哪怕它建立在泉奈的尸体之上,我也必须要守护。 这是斑的梦想。 当然也是我的梦想。 有的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泉奈那个时候多熬几天,是不是就能等到战争的结束呢?那么现在和我一起从河边走过的人就会是泉奈了。 青草的香气、雨滴答落在上面的声音、水里的游鱼、在雨中奔跑的孩子。 这是我曾经向泉奈描述过的“和平”。 “遥真是的,成了族长夫人之后可不能一味地听从斑哥的话啊。”那时泉奈这么向我抱怨,“和千手联合什么的……” 我微笑着回答他:“当然了,我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后来我很后悔当时没有坦率一些。和千手联合固然令人作呕,可那是和平,千手一族不值得和平,但泉奈值得。 ※※※※※※※※※※※※※※※※※※※※ 我们遥大约,最初是个斑斑毒唯 宇智波斑???狂粉!为他框框撞大墙这样的 咳 尝试了一下第一人称写文,写完一看,他妈的怎么这么羞耻 像个痴汉一样…… 感谢读者36316673、24371411为我投的雷哦,因为时间太久远了甚至不能使用一键感谢哈哈哈哈哈 久等啦 带球跑3—— 在青草的香气中,扉间建议道:“最近……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 我能感受到他作为同僚表达出的友好。 我只是一个原本连宇智波都不是的平民女人,也不怎么上战场,这样想的话,确实是无害又无辜对吧? 更何况,在这个村子里能够理解他的人也不多了。千手扉间在尝试着接纳宇智波,而我是最好的突破口。 他的气量虽然不及柱间,但他也并非是小肚鸡肠的那种男人。 邪恶的千手一族,令人着迷的千手一族。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斑经常和那个柱间在外面鬼混不回家的原因吧。 啊,这样一想果然更火大了。 “扉间君,你今天很奇怪哦。突然这么殷勤地送我回家……”莫名的不适令我不想再和他周旋,“有什么一定要和我独处才能说出来的事的话,不如直接说好了。” “和我这样的主妇不同,你是个大忙人吧?” “如果你一定要把别人的好意曲解到这个程度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千手扉间道貌岸然地说道,“不过,我想确实有一件事需要知会你。” 所以他前面那句就是废话。 内敛的千手扉间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他陈列了斑的各项异常,最后抛出一句石破天惊般的话语。 “最近,那个斑是不是很少回家?” 我丈夫为什么不回家?这个人是什么意思? 脑袋里的那根弦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崩断了。 是什么让这个这个男人有胆子来挑衅我?他挖苦我? 说到底,我丈夫为什么不回家——这件事你的大哥千手柱间不是应该一清二楚吗? 还有,“那个斑”是什么叫法?给我对斑放尊重一点啊! 我不太想和他说话了,加快了步伐:“这种事与其来问我不如去问问扉间君的阿·尼·甲比较好。说起来之前水户夫人和我聊天时提到火影大人又欠了巨额赌债。” “扉间君,在这种全村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刻,咱们的火影大人居然在短册街的赌坊欠下惊天赌债——最近村子里的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呢!” 当然都在传了,我特地安排了人在村里大声嚷嚷的。 我抑扬顿挫地说道:“扉间君有空关心我们宇智波家的私事的话,不如先管好你那个生长过于自由的大哥吧?” 扉间的脸色十分绚烂。 托他的福我心里好受了不少。 哈,凉风吹来神清气爽! “宇智波遥。”他铁青着脸色,又重复了一遍,“你最好还是看好你的丈夫。” “我言尽于此。” 这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他这句话背后的意义。扉间那种忍耐中带着些许嘲弄的表情极为精准地踩中了我的雷点。 什么嘛?说得好像斑出轨了一样! 但正如先前所说,我和千手扉间在这村子里的立场完全对立。我相信扉间有按捺本心同宇智波和谐相处的意愿,但——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将宇智波踩到地上,永远翻不了身。 而且最近族人和斑之间的分歧也越来越深。如果我也听从扉间说的话怀疑斑动向,那在这个村子里他就孤身一人了。 斑是我的丈夫,并不是什么需要我监视的动物。 如果有异变的话,他一定会告诉我的。我如此深信着。 邪恶的毛领子,离间我和斑想都不要想。 * 回到家的时候,斑罕见地出现在庭院里。 千手扉间虽然混账,但有一句话并没有说错,斑他确实一直游离在这个村子之外。 强大的力量、帅气的外表,这些都不能使他在村民心中获得更高的好感。但没关系,我会帮助他的。 “遥,欢迎回来。”他看着我说道。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事情,还带着些许怔忪。 我快步走过去。 真是可爱的男人。 那副仿佛有什么在瞒着我的样子,装作不经意扫过来的眼神、张扬又肆意地翘起的头发、还有衣摆上不慎沾上的血迹。 我的丈夫斑斑实在太过惹人怜爱。 我朝他举了举手里的蔬菜。 “回来的时候秋代婆婆送了我很多家里的蔬菜,晚上会多做一点哦!” 一步,两步,我走到了他的身边。 斑接过了我手里的蔬菜。 这样我就可以伸手拥抱他了。 斑的气味—— 对不起,我可能表现得太像一名痴女了。 可是谁又能不为斑斑着迷呢? 结婚好几年了,我每一天都有更喜欢斑斑一些! 斑一手拿着菜篮子,一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他身上还带着些许血腥味,可是十分令人安心。 他好像有点失落。 在想什么呢?快告诉我吧。如果更加用力地拥抱斑的话,他会将一切都告诉我吗? “喂喂,遥,你抱得太紧了——” 在斑的怀里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他完美的脸庞。即使是这样死亡的角度斑斑的美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缺陷。 如果不抱紧的话,这样的美男子会飞走的吧? “……这种事就不要说出来了!” 斑恼羞成怒地推开了我。 哦卡哇伊阔多。 * 晚上,斑吹灭了烛火。 “遥”他在黑暗中叫我的名字。 我起初很不适应这种古老的照明方式。现代的白炽灯便利又明亮,也不会使我的眼睛近视程度加深。 可是这个男人吹灭灯烛的身影实在太过缱绻温柔。哪怕我如今再怎么努力去看,也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轮廓,我也觉得这样的轮廓动人心弦。 每一天的辛苦工作都是为了这样的夜间时光吧。 忍者当然可以不用亲自去吹灭烛火。可是作为妻子来看,斑的背影是那样可靠又沉稳。每一天我都期待着这样的场景。他轻轻地吹灭烛火,然后温热的身体钻进被窝。我们真实地生活在这个村子里,彼此相爱着。 夜里虫兽草木的响动并不聒噪,反而能使他的呼吸更加清晰而鲜明。 他还在我的身边真是太好了。 不过我强烈建议宇智波斑先生去剃一个头。 虽说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但只有这硬茬茬的头发我绝对不能接受。作为和斑睡一个被窝的女人,我必须站出来发言:我丈夫这头黑色秀发实在是令人头痛无比。小小的被窝除了装我和斑之外,还要装他超量的头发。 “过今天,去换个发型吧?”我抱着他的手臂小声建议。 他听起来快要睡着了。 很不耐烦地——就跟他少年时一样可爱地说道:“啊?那种事——” “以前不是你帮我剪的吗?” “啊,可是我好久都没剪过了……而且木叶新来的那个托尼老师手艺真的很不错——” “不——要——”斑像个小孩子一样拉长了声音说道,他好像很疲惫,说话时带着可爱的鼻音。 真是可爱,给他剪个什么发型好呢? 我愉悦又兴奋地想着,可是嘴上仍旧不诚实地推辞:“斑现在是族长大人,应该有一个帅气清朗的发型才可以哦?还是让托尼老师来……” 斑掐了一下我的腰。 “你剪。”他呼出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其目的是为了让我赶快消停,早早地闭上嘴巴。 卑劣的我被他的话哄得心花怒放。 “好……” “差不多睡觉吧。”斑打断了我,“再说话的话我就翻身了。” 他威胁我! 我想象了一下被一头硬茬茬的黑发戳一晚上的场景。 头皮发麻。 我闭上了嘴巴。 开始借着月光打量丈夫的脸。 真帅啊。 以前居然都没注意到,还说了“泉奈更帅”这样的话。果然斑是最好看的宇智波,太帅了。 啊,今天也是被丈夫的帅脸哄睡的一天呢。 ※※※※※※※※※※※※※※※※※※※※ 扉间就是很正常的同事+一点互相欣赏 他不是男二嗷 泉奈也只是相处的比较久而已,感情好大概就是因为斑厨间的惺惺相惜叭(x) 遥对千手的看法不代表作者本人看法 带球跑2—— 第二天,斑不见了。 大概是又去找千手柱间去了吧。 好惨啊,我和水户。 不过出于私心来讲,我认为斑还是要比千手柱间好很多的。斑没有不良嗜好,因为过于害羞的原因也不怎么招惹桃花,模样也比千手柱间俊美。而且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从那时起他就很体贴。 没关系的,反正我也忙着木叶的事情没有办法和他一直腻在一起。 没关系—— 可恶,为什么村子里的笨蛋这么多聪明人却那么少?你们失去的只是工作时间,而我失去的可是我的爱情啊! “夫人!夫人!”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打开门一看,是个黑发的青年,写轮眼在他的眼眶里滴溜直转。 “……火核?”原来是秋代婆婆的孙子火核啊。 火核算是斑斑的心腹,某种程度上也是我的心腹吧。 “怎么了,这样一副表情?”他脸上还有被榻榻米压出的红痕,头发也十分凌乱。滴流直转的写轮眼像兔子眼睛一样。 果然宇智波们都非常可爱。 “夫人。”他又喊了我一次,急切道,“族长大人呢?” 唉? 斑呢?为什么这么问? 我的脑袋仿佛被人打了一拳,停了很久之后一个可怕的猜想出现了。 …… 意识到我的神情将火核吓得不清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掩饰了。 火核可以说是斑最信任的下属,可以说在这个村子里了解斑的人他是第三位。他多少是有些预感的。 在这样的早上,火核不顾礼节来找我—— 他的担忧传达到我这里了。 我扯了扯嘴角,勉强镇定道:“这是村子的机密哦。哈哈哈哈火核君紧张的样子真可爱呢。” 慌是不可能慌的,身为宇智波夫人这样的素质我姑且也是拥有的。 “啊……是!”火核看着我,机敏如他立刻与我达成了共识。 他捏着手指又重新恢复了冷静,行了一礼说道:“那属下就先告辞了。” 我捂着嘴笑,目光落在他脸上的红印上,不忘关怀:“火核君,现在天气转凉了,千万要注意身体才行呢。” “夫人……您真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捂着脸,用瞬身术跑掉了。 和木叶村中人人自危的情况不同,斑的离开并没有在族内掀起多大的风浪。 “族长大人只是出门执行机密任务罢了。”我甚至不需要直接对长老们说出这句话。 身为族长夫人,在这个时候只要保持冷静,就能让族人们沉静下来。宇智波是爱的一族,虽然有些时候我们会被感情冲昏头脑,但只要有人能站出来,那么这种慌乱与猜忌就会立刻停止。 夫人没有离开。 那么族长一定也只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而暂时消失了。 多年的作战中,宇智波的族人们都有这样的认识。 宇智波们都表现得很普通,一两天之后村民们也淡忘了这件事。忍村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不能宣之于口之事的。在木叶谁会去伤害羔羊一般的村民们呢? 大人物的事还是不要去操心太多了。 我照例去木叶学校上班,下午抽空看了看木叶医院新落成的住院部。 院长是千手一族。 一个相当爽朗的金发男性。 有一说一,我很讨厌他的笑容。 “夫人最近休息得很好呢。”院长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地说道,“太好了,斑大人的事情传出来的时候我还担心您会因此受到打击……” “慎言哦,晃君。”我微笑着提醒他,“如果晃君这样的人都要被村子里的流言迷惑的话,我也会感到困扰的。” “啊……话是这么说,但是……”他显然还想聊得更多。 他停住了。我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身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神情冷淡的扉间。 “你那是什么眼神?”他冷冰冰地走过来,开口便对我进行一番评头论足,“丈夫打伤村口护卫出逃,身为族长夫人的你居然还有功夫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 “宇智波遥,对于这件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 真是令人不快的问话方式。我要是知道哪怕是一点细节,我就跟着斑跑了,哪里用得着在这里被你千手柱间骂得狗血淋头? 算了,单身至今的毛领子是不会明白这一点的。 “阿啦,扉间君好生气的样子呢。”生气的时候,我通常不会忍着。 果然还是要找个人发泄一下:“因为自己太过无能,所以就将怒火发泄到无辜的少妇身上吗?千手的二当家是这样的人吗?不会吧不会吧?” “宇智波遥!”千手扉间的模样好像立刻就会冲过来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哈。 无能狂怒的扉间。 变得顺眼了。 片刻之后,扉间姑且算是冷静了下来。 “如果是想让我失去理智的话,你大可打消这个念头。我相信以你的头脑不会不明白这个时候宇智波斑离村是一件影响多么恶劣的事情。遥,为了村子,我希望你能把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他是以什么立场在命令我呢? 哦,为了村子。 我注视着他。 木遁建成的大楼采光极好。斑离开后暴雨也戛然而止,温柔的阳光透过婆娑的树叶照在千手扉间的脸上,使他脸上的红痕越发醒目。 他的毛领子被阳光照得透亮,仿佛散发出好闻的香气来。柔软而蓬松。 可惜毛领子本人只会对我横眉冷对。 说实话我挺生气的。 “如果想要知道事实的话,扉间君不如去问问火影大人哦,他让斑去做了什么……这种事如果火影大人不说的话谁会知道呢?” “真是卑劣啊。” 我指我自己。 扉间又炸毛了。 他的脸色像修罗一样恐怖。如果一旁的晃君不是他的族人,恐怕这个时候他已经在思考灭口的事情了。 “泼脏水也要有个限度吧?你们这群宇智波整天阴沉,谁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向外吐着黑泥,“果然是邪恶的一族!” 你才邪恶。 我们宇智波一族是爱的战士!怎么会邪恶呢? 反而是你这个邪恶的毛领子,整天就在想办法打压我们宇智波。 我不管,千手一族是最邪恶的! 被他这么指着脑袋骂,我原本的愧疚之心荡然无存。 “扉间君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的呢。不过我们一起工作那么就,在这种大事上我难道是那种信口胡说的人吗?” “你不是吗?”毛领子非常不给面子地说道。 “当然不是!”太可恶了,在邪恶毛领子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 全村上下谁不知道我是一名优雅端庄的贵妇? 可恶。 “……我或许会欺骗扉间君,但是火影大人呢?扉间君不妨去问一问火影大人到底给斑下达了什么命令。”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爱的战士千手柱间是不、会、说、谎、的、吧?” ※※※※※※※※※※※※※※※※※※※※ 我们遥对斑斑的滤镜有20m那么厚 第一视角的原因显得遥很讨厌扉间,但其实?他们感情还挺好(x) 现在大概每天都是晚上9点更新,叭,在我存稿用完之前哈哈哈,呜呜呜请收藏我叭 感谢在2020-10-23 21:00:00~2020-10-24 21: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暴富明明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带球跑1—— 扉间气呼呼地走了。 晃君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夫人……” “怎么了?” “您说火影大人他给宇智波族长下令的事……” 当然是我编的。 千手柱间他那个人就是个完完全全的滥好人,怎么会让斑做这种忍辱负重的事情呢?多半是我那叛逆的丈夫实在受不了这个村子了吧? 我至今仍旧记得宇智波战败的消息传回来的那天。 雨下得很大。 我害怕战败后没有人会再记得泉奈,拿着一把苦无去泉奈的坟前放了一把花。族里的事都被我安排好了。宇智波一旦战败,斑不会活着。 对他来说败于千手柱间反倒是像归宿一般的结局。 我不想再听那些汇报了,拿着用来防身的苦无,我来到了泉奈坟前。 我拿起苦无比划了一下。自杀实在是一件非常有技术性的事。如何能够优雅而从容的死去?如何能够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死去?如何能不留一点留恋地死去? 其实我当时压根没想这些。 只是我意识到,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遥——”那个人的呼唤却又将我拉了回来。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斑那么慌张。 飞来的手里剑打飞了我手里的苦无。 丈夫的一双眼睛睁得通红。 他身上的伤很多,包扎的手法是千手一族的。我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已经被他卸除了武器箍在怀里。 他发出了悲鸣一般的声音。他说,以后不会再有战事了。 他要和千手柱间建立一个新的村子,他要把我带到那个村子里去,好好地保护起来。 我问他,那泉奈怎么办?地下的父亲和弟弟会怪我们的。 【因为遥也赞成议和的不是吗?一直以来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仿佛看透了我的内心一般,斑这样说道。 是的,来自和平世界的我比谁都更渴求和平。对于斑他们来说和平的生活更像是虚无缥缈的幻想,可对我来说那是曾经亲历的事实。我身边的人都应当生活在平静安宁的环境里,无忧无虑地长命百岁。 而不是变成白森森的尸骨孤独地躺在地下。 父亲田岛逝去时曾让我照顾好斑,为此我必须要比任何人都坚定地支持着斑。哪怕宇智波颓势、哪怕斑自身也心生犹豫—— 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 我和斑是一样的。 我们像两个逃兵,轻易地躲避了世代以来堆积的仇恨。斑的勇气鼓舞了我。木叶建立后我很少再想少时风花雪月的事情,也不再有殉情的念头。这个村子是斑赠予我的宝物。 我应当在这座堡垒里,做他最幸福的妻子。 而这一切最初的来源就是斑和柱间那惊世骇俗的理想。柱间最终用他的气量和真诚打动了斑。两个走在时代前面的男人仿佛知己一般联合了。 所以如今哪怕斑确实是原因不明地叛逃了,他也只能、并且应该是被千手柱间指使了。只有柱间能够指使他,也只有柱间能令他行为失常。这样解释斑的行为是符合逻辑的。 宇智波族长并非叛逃,而是被火影大人指派去进行机密任务了。 我需要在村子里埋下这个种子,为斑留下退路。 斑的身上有一种令人着迷的孤勇气质。 他总是能轻易做出与一人、百人、千万人乃至于全世界为敌的事。因为这样的特质所以他总是有些孤独,也会不经意间使自身的孤独更甚。 田岛大人将这样的斑托付给了我。 因此我必须做那根绳子,在他陷入迷惘的泥潭之中时将他拉回来。 给出斑并非叛逃而是被柱间派出的暗示,那边柱间想要保斑的话也一定会默认这一事实。 这样斑回来的时候他会成为村子的英雄。宇智波的声望不仅不会受损,反而能得到提升。试问谁不会喜欢美强惨呢? 不愧是我计划通! 至于莫名其妙背了这个锅的千手柱间——那就让他背去吧。这也是火影气量的一种体现呢。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傻,但其实十分精明,想必他面对千手扉间是不会露馅的。 就算露馅了——也会用他大哥的威严压下此事。 有的时候即使是我也会怀疑,或许比起扉间,斑才是千手柱间真正的兄弟? 哈。 太好笑了。 知道真相后可千万不要怪我啊千手扉间。 要怪就怪你是邪恶的千手一族吧? * 可是啊—— 即使是双标到我这个境界的女人,在看到红月之下九尾之上傲然站立着的那个男人时,我也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我的丈夫用事实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 他回来了,带着一只凶恶的尾兽。 他用他那盖世无敌的力量操纵着尾兽,在村里大肆行凶。 宇智波斑,我***的 火核有些震惊地看着我:“夫、夫人?” 你也会骂脏话? “火核君听错了哦。”我不紧不慢地披上一件羽织,夜里的风有些凉,“好了,现在带领族人们去搜救受难的村民们。” “可是——” “可是什么?”我揉了揉越发沉重的脑袋,“难道你想要和斑作战吗?” 火核的眼睛闪了闪。 “好了,快去吧。”我只好催促他。 “村民们的惨叫声即使在族地都能听到了哦?如果火核君日后还想昂首挺胸地在木叶行走,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被其他家族抢先了。” “那夫人你——” 我垂着眸看了看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火核的目光也凝着在上面。 “我哪里也不去。” * 我当然很想去。 我早就想看斑如何暴揍柱间的了。 但我也很明白,现在去所能看到的,无非是斑如何被杀死罢了。 曾经的我当然会选择和斑同生共死。 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怎么了。 是因为肚子里这个意外而变得格外软弱了吗?还是因为将全部心思都投入到这个斑许诺过的家园里,所以变得踌躇不前了呢? 开什么玩笑—— 木叶完全没有斑重要。 操控着九尾的斑已经站在了柱间的对立面。因为我深爱着斑,所以我当然是选择他。可千手柱间不一样。 就算无数次嫉妒着这个有些过分天然的男人,此时我也不得不期望他对斑的感情能再深一些。柱间曾称斑为“天启”,可见他的道路上斑是不可或缺的同伴。 因为斑的存在是他结束乱世,建立忍村的理想最重要的一环。那么若是斑背弃了这个理想呢? 我摸了摸小腹。 斑的离去实在是给我带来了不小的打击。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那位大夫也给出了“好好静养,不要忧思过重”这样的嘱咐。 斑会期望这个孩子的到来吗? 我深知在泉奈死后,我已经成了他唯一的羁绊,如果现在这个羁绊再多一点呢? 至少在一切没有结束之前,我和孩子都不能有事。 斑的行事风格虽然有些偏激,但他并不是那种盲目冲动的人。现在的他应当是无法战胜千手柱间的,那么既然他这样大张旗鼓地来挑衅,想必是有别的打算。 唯一需要我这个妻子所做的就是等待了。 我心里并不存在“斑会为了我认输”这样的侥幸想法。 他想必是更倾向于将我放在木叶吧?若是他成功了,我便与他一道加冕,若是他输了,那么我也能安然无恙。 而在那之前我不会再寻死觅活。 这是他的父亲田岛、他的弟弟泉奈曾托付给我的事情。 事已至此,在确定这个家族会安然无恙之前,我不会死去。 宇智波族内的防护十分到位。 说到底斑他就是来和柱间开战的,柱间有意将他引向村外,他也不会拒绝。没有帮手的斑也不能再对木叶造成什么损害了。只是仍有些睡梦中的村民被房屋的废墟掩埋着。 我调度着族人前去救援,尽可能地将损失降到最低。 说到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家族将来在村里的命运会去往何方呢? 红色的月亮如同命定的一半缓慢地沉没于树海之中。先前隐隐能听到的轰鸣声也随着他们而逐渐远去、消歇。 “……” “您的谎言破灭了呢。”火核看着赤着脚跑出来的我,无奈地说道。 是的,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我拢紧了衣裳。 ※※※※※※※※※※※※※※※※※※※※ 可以预见斑斑的火葬场了,很快就换地图qvq 带球跑0.5—— 一个晚上的时间足够做些什么呢? 泡一杯茶,看一本诗集或者是族内的账本?同族里的老人家们谈心、做孩子们的知心姐姐、和难得空闲的丈夫闲聊?还是在灯火不眠的大楼里彻夜工作、抬头就能看见宿敌那张令人厌憎的脸? 原来一个晚上还不够我哭的。 我从前并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的眼泪可以多到这种地步。 那场大战后重伤的柱间从昏迷中醒来,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我。 对方也确实是为了村子手刃挚友的大英雄,我没有理由拒绝。 双手搭在小腹上,我尽可能地维持着宇智波夫人的礼节,小步小步地走了进去。 柱间比我这个新寡妇还要激动。 生命力顽强的他从床上爬了下来,来了个令我始料未及的土下座。 “万分抱歉。” 我没有办法责怪他。 若是易地而处,我会做得比他更果决。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是千手柱间这样的强者,或许事情会变得非常不同。 扉间难得到场。 他看着这一幕,眉头深深地纠结在一起:“阿尼甲——你没必要道歉。” 是的,正义的伙伴怎么会需要道歉呢?这正是千手柱间令我不快的一点。 我深知斑所行是恶,我深知柱间的行为是为大义无可指摘,可我的内心仍感到十分愤怒与悲哀。 在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怀抱着一种非常傲慢的态度。即使是那些拥有强大力量的忍者,他们的精神世界也非常贫瘠。这个时代的他们不过是上位者手里的一把刀。我的知识是高出这个时代许多的。 打碎了我这层傲慢的人就是柱间。他的气量、他的远见、他的真诚都是远超这个时代的,说实话,我毫不怀疑他会是将来学生历史书上最伟大的一位人物。 这个世界总是有人永远走在时代的前方。斑是他的朋友,我像斑那样认同柱间。 这也就导致了——我和千手柱间无话可说。 一半尊敬、一半憎恨,这样的情感构成了现在的宇智波遥。 “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先行退下。”我示弱一般地笑了笑,“昨天休息得不是很好,接下来村子和族里还有更多的事务要处理,我想火影大人应该能够理解吧?” 扉间一脸“什么你还要参与村子事务”的表情。 有时候这个毛领子实在有些呆。 我垂着眸,平静地指出事实:“既然柱间大人昨天杀了斑之后没有对宇智波一族发难的话,那就说明您仍旧认同宇智波和千手一样是村子重要的基石吧?” “啊,没错。” “那就没有问题了。”我说道,“现在的情形我出面再合适不过了。” 毛领子的脸色非常难看:“喂,遥——” 也不知道他是在担忧我的身体还是在担忧村子里的势力。 我已经很难受了。 血腥味刺激着我的感官,令我压抑着的那股想要呕吐的欲望越发强烈。 我深深地看了那对兄弟一眼。 柱间捂着胸口说道:“遥夫人,麻烦你了……” “如果是感激的话二位就不必再说了。” 扉间看起来很想骂我的样子。 但我仍要说下去。哪怕只是为了让千手柱间接下来的生命更加痛苦一些,我也要说下去。 “我并不想接受二位的感谢。” 比无法责怪千手柱间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我还要继续在这个村子里工作下去。 怎么会这样? 这是何等的酷刑啊。 在这样的特殊时期,火核并没有如众人所想一般四处奔走。他沉默而坚定地跟在我身边,像最后一把剑保护我的安全。 其实大可不必。 我肚子里怀的是斑的孩子,我右眼里转着的也不再是从前的三勾玉了。在宇智波一族,我这个外来的普通女人反而拥有了目前最高的写轮眼。 没有人敢动我。 我又拿起了那把苦无。 然后放下。 悲痛且坚定地,我对火核说。 “为了斑,我们一定要更加坚强地走下去才行。火核君。是你的话,一定会帮助我的吧?” 这几乎是道德绑架一般的话语了。可是忠实的火核只是凝重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属下会听从您的命令,夫人。”他起誓一般地说道。 * 我会因此累倒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扉间因此抽空来了一趟。 “你——” 他沉默了一下,竟然在犹豫。 他陈述道:“你有了一个孩子。” 我靠着软枕,歪着头问他:“然后呢?” 他的脸色非常好看,克制着怒气的扉间像一个朋友一般警示我:“宇智波遥,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会因为丈夫死去就发疯的女人。” “所以你们就杀死了我的丈夫?”我笑着反问。 “……” 扉间堪称是以温柔的方式忍受了我的无理取闹。 “你还很年轻,以后的日子很长。这种时候还是稍稍为你和斑的孩子考虑一下吧?” 他说得很有道理。 “可这不行,”我回答道。 就你千手扉间还想教我做事? “听说最近火影大人也生了一场重病?”我微笑着问扉间,“你觉得若是柱间这个时候从火影的位置上退下来,下一个火影会是谁?” 哈哈哈哈哈扉间惊恐的表情也太好笑了。 我被他取悦到了。 忍不住想笑的话不如大笑出声。 我笑了好久才缓缓向他宣告:“我要成为第二代火影。” 扉间:????? 这里一定要多放几个问号才能体现那个沉稳又诡计多端的千手老二崩溃的心情。 哈哈哈哈哈! 没关系的扉间,让我来告诉你吧。为什么你一边觉得荒谬一边又开始担忧了呢? “之前柱间大人继任火影的时候也说过吧?第二代就由斑来担任。现在斑去世了,由身为他妻子的我来承担此重任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而且论起在村子里的人望和名气,我也比不苟言笑的扉间君好上不少。” 这又是一件令人在意的事情。我始终认为当年斑就是形象气质不太符合那群直男忍者的要求才被柱间在选举中打败的。那么如今第二代的选拔中扉间也就和当年的斑一样。论人气不苟言笑的他还差得远。 “……宇智波遥,你为什么会认为你能以那孱弱的身体担任火影?”扉间忍无可忍地说道。 “怎么了吗?有谁规定火影一定要是村子里最强的忍者吗?我亲爱的千手二当家,现在可早就不是当年混战的时期了。谁上任能给予这个村子更光明的未来,谁能带村子走得更远,谁更能令大家信赖——” “如果扉间君不明白的话,那你为什么又会偏偏对身为宇智波一员的我如此青睐呢?” 所以我说,欺负扉间真的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啊。 “扉间君莫非是想说——是柱间大人命令你来此的?” “对了对了,如果让柱间大人来选的话,他会选谁呢?” 扉间:“……” 他用那种可怕的目光看着我,我也坦然回望。 “我知道了。” 世界以痛吻我,我便十倍报之。 成为火影的话,这些痛恨着宇智波的人也一定会不甘心又全心全意地成为我的剑吧?这是比懦弱的自杀优越上数十倍的绝佳的报复。 那样即使是下了地狱之后,我也可以自问无愧于斑、泉奈、田岛大人。 我原本是这样想的。 那大概是一个午后。 我难得偷闲,在家里收拾旧物。 一张发黄的纸条从斑的旧衣里滑了出来。 柱间并没有将斑的遗体留给我。我知道那大概留在扉间手里,是我在成为火影之前都抢不回来的东西。我索性以此为筹码为宇智波换回了更好的待遇。 因此我所拥有的只有这些遗物了。 不知何时被放进去的纸条就这样适时地出现在我面前。 【……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孕得森罗万象……】 过去零星得到的线索在瞬间串联成线,几乎不用思索,我就猝不及防地得知了真相。 真有你的。 宇智波斑。 我咬着牙想道。 ※※※※※※※※※※※※※※※※※※※※ ……写到遥要成为火影的时候我尴尬到脚趾抠出了一个木叶村 带球跑0—— 一旦意识到不对劲,之前的种种就像是镜花水月一般破碎了。 ——但这至少证明斑还活着。 我忽然就愉悦起来。 身为一名合格的宇智波夫人,我在寻找宇智波斑这件事上的造诣几乎可以说是登峰造极。 别误会,我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女人。 只是我到底和斑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想知道他藏在哪里并不难吧? 首先是调出斑此前的资金动向,然后到他的房间里进行仔细侦查,最后在地图上确定几个地点,一个个排查过去。这些都在秘密中进行,我克制地装作不经意路过一般,终于确定了一处山洞。 我当然不会贸然闯进去。 从此前就彩排好的措辞还是稍显粗糙。 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斑一定要抛弃他温柔的妻子,选择回到石器时代住在山洞里? 他的头发想必又自由不羁地生长了很多吧? 我原本是打算部署好一切再去寻找斑的。 可是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在某一天被粉碎。那天我按例去向重病的柱间汇报村内事务。 原本村里的大部分事务都是由我和扉间二人裁定的。 现在我只要负责最高的一部分就好了。柱间对我怀抱着极端的愧疚之心,其中还夹着对木叶未来的期许。 “柱间大人,这就是这段时间的事务了。”我已经可以平心静气地和柱间进行交流了。 原本我只是想装作冷静理智的模样来骗火影之位,不过现在我心里觉得好多了。什么狗屁的挚友,不是跟我这个妻子一样都被斑无情抛弃了吗? 好惨啊千手柱间。 “啊,麻烦你了,遥。”这个男人温和地看着我。 门外的走廊处传来脚步声,是他的夫人水户。过去我和水户也勉强算得上是好友,只不过如今我已经不大能想起那时的事情了。 水户牵着他们的孩子走了过来。 那孩子大约是听了村里的流言,看着我的目光并不友好。说实话,全村上下敢于编排我的大约也只有千手家的孩子。 柱间摸了摸他孩子的西瓜头,却仍在同我搭话。 我能理解他对我的格外温和——他在向斑赎罪,通过向斑的妻子示好的方式。 作风成迷啊千手柱间。 “其实之前我就有听过遥的事。”柱间忽然说道,“啊,实际相处之后结果发现你和斑所说的完全不一样呢。” 随便吧,反正宇智波斑也想不到我已经知道了他还活着。 我漫无目的地想着,给面子地露出惊讶又难堪的神情。 ——为什么要提起斑呢? 杀人者也可以这样坦然地提起他的名字吗? 柱间摸了摸头发,他的目光温和而坚定:“抱歉,我突然想到这些……于是就觉得一定要告诉你才可以。” “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斑向我提起。他说——” 仿佛是回到了少年时光,柱间的声音充满了怀念之意,他说道:“啊,我想想,他是这么说的……” 【族里新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平民小姑娘。】 【明明很弱但是有着很不一样的眼神,就像是闪闪发光的宝石一样惹人注目。但是胆子太小了,看都不敢看我,真是的,我有那么可怕吗?】 柱间看着我,脸上露出有些慈爱的笑容。 想必那个时候斑的神情一定十分可爱吧。 “斑从那个时候就在意遥了呢。” 太狡猾了。 我看着这个温和宽厚的男人,不知道他将我的心思看透了几分。他是看穿我内心的不平,所以才在这种时候采取柔情攻势吗? 心怀鬼胎的我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慌乱。 “请不要再说了——” 我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失礼地打断了柱间的话。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呢? 已经忍不住了。 “非常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我逃一般地离开了千手的族地,“改日再说吧。” 惟有斑的事——惟有这件事是还能令我忐忑不安的。 他很早就在意着我。 这件令我站在千手一族大门口也不禁微笑的事。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少年时期的追逐是我单方面的。 想想也知道,斑那样的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已经十分忙碌了,我如何能期望他注意到我小小的情感呢。后来也是因为性格与头脑都十分可靠的缘故,我才被田岛大人叫到家中,他替还在战场上的斑向我提亲了。 后来斑回来了。他也没什么异议,挑了挑眉说行。 就这样我成了斑的妻子。 窃喜地、笨拙地,跟在他身后,揣测着他的心意。 * 我已经不想再压抑了。 我啊,立刻就想去他的身边。 无论如何,哪怕是只听他说一说话也好。假死的事我也可以原谅—— 不,这个不能原谅! 总之,我现在就要见到斑。 之后的事就之后再说好了。或许是因为被柱间告知了少年时的事,我也稍稍变得像个青春期少女那样急躁了。 腹中的孩子轻轻地动了动,好像也在赞同我的提议。 去他的身边。 “你们不用跟了。”我对暗处的忍者们说道。 * 山上的泥土微微湿润,树叶婆娑作响。虽然怀着孩子,但好在我的身手还没有退化太多。拂开树叶之后,我走进了那个有些空旷的洞穴。 一片昏沉之中,光从顶部的孔落下来,照亮了斑的脸。 “哟。”我朝他挥了挥手。 “……”斑看见是我,瞬间睁大了眼睛。他所在的地方一片黑暗,只有那一束光将他白皙的皮肤照得雪亮。 其实我是看得不大清晰的。 他在朝我笑吗? 我跑了过去,走得越近就越觉得害怕。越来越慢。 这会不会是某个幻术呢?我想。 我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 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见过他的“尸体”,其实千手柱间下手真的很重。我喜欢的英俊脸庞都被木遁砸的有些变形。 我不介意再把这张帅脸砸成那个样子。 “……遥。”他目光停在我的身上,生死之后重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不要再哭了。” 我他妈直接给你一大拳。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哭泣。 可这太过分了。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哭泣呢?我在这个男人面前就连知晓真实的尊严都不能保有吗?为什么我一定要喜欢他呢? 因为千手柱间轻飘飘的一句话,我就愣头青一样地不管不顾冲了进来。 斑是怎么看待我的呢?我原本十分自信,可现在却毫无头绪了。 事实上这都是事后的回想,面对斑,我的第一个想法只有给他一拳。 或许是太过震惊、或许是他还没恢复 ,或许是他太愧疚了不想躲,总之这一拳的打击感非常之棒。 我却更生气了。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斑坐在巨大的石块上,被我打出一口血来。他身下的石块开始崩裂。 “……”他却什么都不想解释,黑沉的眼凝视着我。 我甚至从中读出类似于“嘉许”的情绪。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呢? 我一拳把他打趴下,干脆骑坐在他身上继续打。 我很弱啊。 即使是这样拼尽全力地发泄,也不能在他身上留下像样的伤口,那力度尚且不及千手柱间的十分之一。连略施警戒都很难做到。 斑的写轮眼开着,鲜红的颜色在黑暗中格外夺目。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 “打完了?” 他缓慢地起身,他的声音就越来越近。 太近了。 他在我耳边说道:“那么接下来轮到我了。” 黑暗之中,他抱住了我。仿佛再也不会松开一般。 请不要再松开了。 ※※※※※※※※※※※※※※※※※※※※ 之后斑在儿子三连霸之前大概就活在回忆里了。遥就先回家√ 啊,我们遥真的好痴一个斑厨 不过她大概下章就要粉转黑哈哈哈哈哈哈 我他妈直接开溜 “能来到这里,就说明遥都知道了吧?是选择了我吗?” 这还用问? 我忍了忍,终究没有说出“老娘火影都不做了老娘要跟你这个混蛋私奔”这样的话。 哦对了,我的丈夫甚至连火影都做不了。 这个丑人。 混蛋。 我可耻地点了点头。 “这种事……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吧?” “曾经我想着这些都由我一个人完成就好。但是看到你的那刻起我就后悔了。” 今天的斑格外坦诚。 或许是一个人在黑暗中太过寂寞吧。他的声音我能真切地感受到,彼此相触的温度也十分真实。 在他面前我太过无力了。 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一些。 我决心要吵死他。 怪不得那些老婆婆老爷爷之间都是互相嫌弃的。我还年轻,对斑的爱意似乎就发生了不得了的变化。 孩子在肚子里不甘落后地动了一下。 我感到抱着我的那个男人僵硬了一下。 他抓着我的肩膀,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是……是那个吗?” 我问他:“是哪个?” “遥!”他有些恼怒地喊道。 “就是你想的那个啦。”我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意识到他多半又想起了他的蠢主意,“不可以再丢下我和孩子了!” 斑睁大了眼睛,很快又平静道:“没、没有。” “那斑倒是看着我啊!” 气得我又给他的脸来了一下。 一番温存……或者说是家暴之后,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斑的怀抱。 我一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领一边交代:“我这边还有些事情处理。还得再回去村子一趟。” 出来得太急了,再耽搁下去搞不好斑就会被发现了。 我没有再多解释什么。 虽然期望着这个人能再多哄一哄我,或者是低头认错之类的……但我也知道在这个人身上寻求这些太过奢侈。 斑却抓住了我的手。 “族里那些人,遥就不用再费心照顾了。”他有些冷漠地说。 像个闹别扭的小孩一样。 我也只好哄他:“是是是,族里那些人怎么样都好。可是啊宇智波斑!我可还记得泉奈和父亲大人的叮嘱呢!而且我现在在村子里的分量也不小,总该将事情都掩饰得完美无缺才能离开才是。不然扉间那边一旦察觉不对,现在的你也很难应付吧?” 斑于是恢复了风轻云淡的样子:“那你走吧。” 托他那张肿的不成样子的脸的福,我的心情现在上佳。 我抱了抱他:“等着我哦!” “知道了。”他别过脸去,终于后知后觉地开始害羞了。 我却不想再放过他。果然他能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因为我之前对他太过放松的原因。 “我留了咒印。斑最好不要想着在我离开后转移——至于你为什么要突然离村、突然和柱间决斗,就请之后再告诉我吧。” 斑看向我手指所指的地方。他好像有些惊讶,不知道是因为我突然表现出的掌控欲还是因为我的话。 我再度点了点刚刚种下的小草莓,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斑走到哪里我都能察觉的哦。不会再让你逃掉了。” “你真是——”斑虽然对我的行为感到不满,但到底是他理亏在先,所以他只能吃了这个亏。 带着对未来的憧憬,我哼着歌离开了那个山洞。 * 然后呢,我被杀了。 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将近日落,我一边思考着如何将今天的失常圆回去,一边又在思考如何脱身。 一心两用大约是我生活中的常态。 走近南贺川的时候,我想起斑第一次同我搭话大概就是在这里。我忍不住学着当时斑的样子,踩在了水上。 那时我才刚来这个世界,什么也不会就跟着大婶们一起洗衣服。 虽然我表面上还是个小孩子,但我原本已经快二十岁了,所以做起事来也还算机灵,靠着劳动养活自己。 少年的斑就是在我蹲在河边擦汗的时候走过来的。 他原本站在河对面,结果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我那时还不知道忍者可以在水面上行走,以为他是什么妖怪大人—— 我还蛮向往和妖怪恋爱的。 【名字?】 少年冷冷地问。 这就是我和斑的初见了。我来不及再去细想那图景,也没想起他的身姿是如何令人心折,因为—— 一柄从身后出现的剑贯穿了我的心脏。 我被从回忆中拉回现实,赶忙回头,却看见了丈夫的脸。 南贺川的河水未免也太过冰冷了。 沉入河底时,我模模糊糊地想着。 冰冷、苦涩的河水就那样灌进我的嘴里,那种味道是十分令人想要作呕的——不知混合了何物、不知来自何处,就这样无差别地向我压来。 我不知道自己在水里流了多久。 就好像整个人都变成了河水的一部分。 我缓慢而笨拙地思考着,最终回想起被杀前的情景。 ——或许我并未被杀死,可也不远了。 那个人是斑吗? 我有些愤怒,于是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向上游去。 可我终究无力求生,短暂的挣扎并不能使我获救。 这个时候有一股力量忽然拽着我的手,向上提了一下。 “啊啊,真麻烦啊。” 此后一切皆不可知。 ※※※※※※※※※※※※※※※※※※※※ ?总之都是黑绝的错感谢在2020-10-24 16:37:49~2020-10-24 19:09: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暴富明明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带球跑的第一天 将我唤醒的是一个有着毛茸茸触感的物体。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那个东西。 然后按到了—— 猫猫的肉垫。 啊。 我的眼睛实在不太得用,尽力去看时仍是一片模糊。 我与这不知名的三花猫对上了视线。它很通人性,对我乖乖巧巧地“喵——”了一声。 我一骨碌坐起来。 小腹微微隆起,看样子孩子应该没事。 但是—— 我的伤呢? 我轻轻按着心口。这里,应当有一个贯穿的伤口。那个人下手十分利落,在击穿了我的心脏之后又在我身上多处留下了伤痕。 这些伤口现在怎么都不见了? 见我没有反应,猫猫又喵了几声。我实在没有精力去应对它,只好敷衍地摸了摸它的头,打量这间屋子。 这是一间医务室。 阳光打在白色的帘子上,散出金色的光芒。可以想象只要我拉开帘子,那光就会立刻洒在我的身上。 那么这只猫猫为什么没有去晒太阳呢? 我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这只猫。 不,不应当。 这间医务室分明就是现代文明下才会有的场所——我或许已经回到自己的故乡……在被暗杀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梦吗? 可是孩子还在。 说到孩子—— 我应当留下这个孩子吗? 正想着这些事情,门被打开了。 我索性拉开帘子,与走进来的少女四目相对。 “啊,你醒了。”少女的眼神很平静,“感觉怎么样?” “是……你救了我吗?”我问。 “谢谢。”我向她致谢。 少女忽然走近,她的黑发是非常柔亮顺滑的样子。这个女孩穿着精致的裙装,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名字?” 我想了想,说道:“遥。香取遥。” 这是我从前的名字。 “你呢?” 少女帮我拉起了余下的帘子,我于是透过玻璃窗看到了远处那特征鲜明的建筑。五栋黑色的建筑在地平线上矗立着,如同它历来向人们展示的恐怖一般,有着绝对的压制力。 正如我所想,这里是我的故乡横滨。 “晶子,与谢野晶子。”少女学着我的样子报出了她的名字。 “晶子。”我微笑着叫她的名字。 晶子有些诧异,她倒并不是排斥我,而是被陌生人冒犯了领地的那种尴尬。 我也立刻意识到了缘由—— 在这个社会里,我应该称她为与谢野才对。 在忍者的世界彼此称呼名字已是常事。不要说斑了,就连我厌恶的邪恶毛领子我也能毫无芥蒂地称呼他为“扉间”。 这样的称呼方式在这个世界来说已经太过亲密了,有些越界。 我有些头痛地摸了摸脑袋。 这个举动引起了晶子的注意。 “你还要再休息一会儿吗?”她轻声问。 “不,不用了。我大概是睡了太久了。”我摇了摇头,“晶子家的大人呢?” 晶子看了我一眼,忽然小声说:“我以为你醒来会闹呢?” “唉?”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晶子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向我介绍道:“这里是武装侦探社,我是这里的职员。” 我的困惑更深了。 “我的异能力‘君死给勿’能将濒死之人治愈。香取小姐,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她的说法或许还是有些委婉了。 这个女孩子意外地善良。 我想起被苦无贯穿心脏的痛苦。 突然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我只好说道:“是,但是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已经解决了。” 准确来说,是无法解决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去向斑问个明白。 身为斑的妻子我当然明白这个人不可能是斑。但——谁能在斑的眼皮底下杀死我呢?在没有想明白之前我对此保持中立态度。 与谢野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太过含蓄,我只好朝她笑了笑,摸了摸这个可爱少女的头发。 “谢谢你,晶子,谢谢你救了我。” 晶子一愣。 “……没什么,毕竟我是异能力者。” 不是的,晶子的救治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珍贵了。我决心日后要好好感谢她。 但在这之前—— “请问可以借给我通讯工具吗?” “……给,”晶子问,“是要联系家人吗?” 我被问得有些迟疑。 在最初的时候我也曾将家人的手机号熟记于心,但是十几年过去了,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我楞在原地。 现在是什么时间呢? 询问晶子后我得知两边的时间流速并不同。现在的横滨处于我离开后的三年多。晶子对我连时间都能忘记的迷糊感到十分头痛。 我只好说:“抱歉,因为此前一直生活在乡下,所以对这些事不是很敏感。” 晶子看着我的目光瞬间复杂了很多。我不知道她想了什么,只是她后来对我说话时格外轻声细语。 “我去叫社长他们来,啊对了,你就在这里躺着吧。” 我再次被晶子按到了床上。 这个少女的力气大得异常。或许异能力者确实经历会特殊一些吧?在我还是个普通的少女时,我也幻想过如果自己成了异能力者会是什么样子。 “会被港口mafia抓走哦~”那时奈奈姐像骗小孩一样对我说,“所以快睡觉吧小遥~” 姐姐…… 说起来我走之前奈奈姐不是正好结婚吗?我突然消失会不会对她造成影响? 还有现在我呆着的这个武装侦探社—— 门再次开了,晶子跟在一个白发男人身后走了进来。 这男人不苟言笑的程度大约和千手扉间不相上下。而且一眼就能明白,他是用剑的好手。 晶子说道:“香取小姐,之前就是社长路过的时候看到你的。” 原来这位谕吉社长有着饭后散步的爱好,昨晚他散步的时候正好看见我躺在河旁的草坪上身负重伤,就这样他将我带回了侦探社。 “万分感谢,谕吉先生。”我再次郑重地道谢。 “不必多谢。”福泽谕吉的表情很冷,但与此类人常打交道的我就知道他并非是故意冷脸对我。 “……您在看这只猫吗?”我愣了愣,抚摸着猫猫的手停住。 “之前就是这只猫领着我去河道的。”福泽谕吉解释道,“它很聪明,但是以你的身体状况还是不要太靠近这类动物为好。” 我被他严厉的话语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是因为我是个孕妇吗? 千手扉间都不会在意这些事。果然谕吉先生和那个邪恶的毛领子不同,是个善良的好人。 在和平的社会,果然这样的事情就变得尤为重要。在木叶村里其实怀孕也不是很大的事,从前也有孕妇上战场的例子…… 但那都是从前的事了,我虚心地接受了他的训诫,“我以后会注意的,谕吉先生。” 不知为什么谕吉和晶子的表情都凝固了一瞬间。 大概是知道自己不受待见,猫猫“喵”了一声,从半开的窗子处从容地跳了下去。 有些可惜…… 我注视着它的背影想道。 ※※※※※※※※※※※※※※※※※※※※ 私设遥小时候都住在横滨,后来港口mafia先代首领越搞越狠,就搬到东京去了 但其实祖宅在另一个地方(?) 现在大概是侦探社刚刚成立一两年的时候 对不起,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理由让以后儿子可以去立海大打网球 只有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立海大!三连霸!无死角! 带球跑的第二天 小坐了片刻后,晶子提出要送我回家。 我环视了一圈这个侦探社,发现里面坐着的人只有寥寥几个。 我大概添了很多麻烦吧? “不用啦,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其实我都不太记得自己家在哪里了。 晶子不赞同地说道:“看香取小姐的情况,是和什么人结仇了吧?这种情况还要独自回家未免也太莽撞了一些……而且香取小姐……” 她欲言又止:“你认识路吗?” “但是晶子还有工作要做不是吗?为了我丢下工作可不好哦。”我朝她微笑,“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忘记回家的路的。” 晶子动了动嘴唇,脸上闪过愠怒之色。 她大概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用这种轻飘飘的理由拒绝吧?大抵是我表现得太过颓靡不振,令她这样鲜活的女孩子感到不快了吧? 确实,这个理由的说服力实在是奉欠。 但我确实是想要快速地和眼前人划清界限。 我是什么呢?一个从异世界落魄地回到故乡的残魂。这样的我根本就没有理由再去和别人扯上什么瓜葛。她们的好意对我来说并非救赎,而是沉重的负担。送我回家什么的,已经超过这界限太多了。 或许在南贺川被杀死就是我最终的归宿了。 像我这样愚蠢、自负、傲慢的女人,或许早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了。 * 我本来是这样想的。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侦探社的社长大概真的是个很有背景的人。 我和晶子产生争执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查到了我家的地址。他还很细心,完全洞察了我不记得住址的事实。 他周身冷肃的气息丝毫不减,却十分真诚地建议我道:“香取小姐,你家人已经不住在那里了。而且那附近最近很不太平,如果要离开的话也请等到我们联系上你的家人。” 这个大概是剑士出身的男人,如此说了。 他比他看起来的样子要热心许多。 原本只是想不要和侦探社扯上关系,却因此惹上了更加麻烦的存在。 侦探社的社长远比晶子更加坚定。他甚至体贴地说道:“就算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应该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这边是赖不掉的。 为了避免再被勾连着扯出别的事情(比如我到底怎么消失的又去了哪里,为什么身受重伤地出现等),我乖乖地点了点头。 晶子有些高兴地说道,“这样我就能放心了。今晚香取小姐就去我那里休息吧。”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善良呢? 我对于家的记忆只剩下老宅的院子里那婆娑的花树,此外的都泛成模糊的虚影,再也想不起它们确切的模样了。 过去我曾千百次地向斑描绘我的故乡和家人,可是当我回到这个地方时,我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犹豫。 * 侦探社下班后,我跟着晶子漫无目的地下了楼,看着她挎着一个黑色大包走在我身边。 “嗯……我们今晚去咖喱店怎么样?”她掏出记事本在上面写写画画,同我确定了行程。 我原本是想着要利落离开的。然后我跟着晶子吃完了美味的咖喱,回到她家里洗了个热水澡,晚上还躺在一个被窝里说着悄悄话。 怎么会这样? “我还以为香取小姐会是那种温柔一些的性格,”晶子说道,她紫色的眼被暖色的灯光照得温柔而瑰丽,里面映出我的模样。 我的头发大约到腰,平时扎成了马尾搭在身前,看起来是十分温柔安静的主妇。躲在被窝里的时候,那些头发就有些不受控制地铺开,遮住了我睁着的那只眼睛。我还有一只眼睛紧闭着,平时也用刘海遮住,此时侧躺着,那只紧闭的眼睛难免暴露出来。 晶子仿佛受了什么不知名力量的驱使一般,手轻轻抚上我的眼睛。 或许是忽逢大难太过疲惫的缘故,我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什么力气。 我问晶子:“你对我的眼睛好奇吗?” 晶子沉默了一下。 看来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就已经检查过了。 那是我从好友那里继承来的写轮眼。我背对着灯光,缓缓睁开了那只眼睛。 因为本身不是宇智波的缘故,只要一睁开眼睛这写轮眼就会自主地运转开来。 “可怕吗?” 背负着好友生命的这双魔眼,它带给我的绝不是惊人的力量。有的时候阴雨天,这双眼睛也会干涩地发痛……或者是骨髓出钻出的疼痛,总有一样支配着我,让我想起初次接手家族事务时的那次失误。 只是犹豫了一小会儿,决策的失误就使我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 晶子却称赞说:“好漂亮。” 我对她的答案感到有些好笑。 可我也并不能倾诉什么,只好摸一摸她柔软的短发。 晶子关了灯,黑暗中她又问:“香取小姐,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温柔吗……以前或许是,”我不禁说道,“后来嫁给了丈夫,因为家里情况比较特殊,就渐渐变得……” 变成什么样了呢? 我茫然地想要为我的状态找一个形容词。 “大约就是变成现在这样了吧。”我最终说道。 结婚后的女性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变得暴躁起来呢。 谁知道晶子竟然生气地握紧了拳头。很难想象那种气势是从一个半大的少女身上发出的。 血的味道。 她实在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柔嫩的嘴唇呼出的吐息如同花的芬芳一般喷洒在我脸上。 “香取小姐还在留恋那个男人吗?”她闷闷地问。 “唉?” 真要说留恋什么的,我也—— 可是晶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看着晶子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了我听不懂的话。 “那个男人将香取小姐拐到山村里,还让你做粗活,这种人有什么好留恋的?我想香取小姐既然逃了出来,应该也受够了这种生活吧?”晶子气愤地说道。 …… 真奇怪。 我怎么一个字也搞不明白了? 我眨了眨眼睛,决定先向晶子认输。 可是小姑娘认真的神情是那样纯粹真实。她是在为我担忧啊。 一种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感情突然涌上心头。 我无意为斑辩解什么——在知道真相之前我不想再想起这个男人。 但是在木叶的一切、在宇智波的一切…… “不是的哦,晶子。那些对我来说是十分珍贵的回忆。而且我……” 福至心灵一般地,我突然明白了晶子究竟在想什么。 她是觉得我被人贩子拐卖了吗? 被宇智波斑拐卖?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斯德哥尔摩症患者吗? 大晚上的,原本已酝酿出睡意的我,被晶子逗得笑醒了。 “香取小姐!你笑什么啊……”晶子的严肃说教被迫中止,有些不满地说道。 “因为晶子真的很可爱啊。”我觉得她的模样太过惹人怜爱,便顺应心中所想,再次摸了摸她的头顶。 “谢谢你为我担心。” 说起来我起初还很奇怪,为什么晶子这小姑娘对我如此担忧。她看起来做事十分老练、利落,并非那种滥发同情心的好人。福泽谕吉也是,对我的关心太过。对于我这样来历不明、受着致命伤的人再怎么戒备也是不为过的。 我本来还有些担心他们会因为太善良而被骗。没想到他们是因为误会这个了吗? 我被宇智波斑拐卖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离开时正好参加完姐姐奈奈的婚礼,因为在婚礼上谈起落在横滨的某样东西,因此坐车回来取。 然后我遇见黑帮火并,逃命中不慎跌进了河里。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宇智波一族了。身体还缩水成了小时候的样子,当然头脑还是一样地好用。 这便是我与宇智波斑孽缘的伊始。 晶子握住我的手,在进入梦乡前认真地说道:“香取小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 太敏锐了。 我多少因为心思被看透产生了些窘迫。 ——居然连小女孩都不如。 想要看清楚晶子的表情,可是她已经闭上眼睛,将头埋在被子里不说话了。 我笨拙地眯着眼睛。即使是有写轮眼加持,我也只能看见一团黑影。 我没想到,我那脆弱不堪的本质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该说晶子敏锐还是不幸呢? ※※※※※※※※※※※※※※※※※※※※ 现在与谢野医生应该刚到侦探社一年不到的亚子,对自己的异能还存在一点迷茫叭 她用异能救了遥,而且察觉到了遥精神状态不对,希望她能好好活着 但遥其实还不大能想得开,处于既然大家都让我活着,那我就忍着吧这种阶段 我觉得这很合理!(x) 带球跑的第三天 福泽社长大概真的是个大人物。 第二天去侦探社的时候他就冷着脸跟我说,他已经托人找到了我姐姐家的电话号码。 真是雷厉风行的人啊。 电话号码是二姐若菜的。 “你大姐家的电话不知为何打不通,这位奴良若菜也可以吧?” 我连忙朝他点头。 当然是可以的,若菜姐姐对我也很好,只是因为我离开的时候姐姐还没有结婚,所以我想先找已经成家的姐姐会好一些。 等一下!奴良…… 若菜姐姐真的追到了那个妖怪吗! 太猛了姐姐。 我不禁有些呆滞。虽然我这种穿越时空和战国忍者结婚的案例也非常独特,但果然还是和妖怪结婚的若菜姐姐比较—— 不,是超级——厉害吧! “……”福泽谕吉看着我,“香取小姐,你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这是当然的。 我点了点头:“因为听到了姐姐的好消息——我离开家的时候,若菜姐姐还在苦恋之中呢。” 想着福泽谕吉这样的人物大概想要查出我失踪的事很简单……又或许因为对侦探社的好感太高且本人丧失斗志,我对过去没有多作掩饰。 “其实我在外面的时候也有担心过,如果姐姐她们因为我的缘故而不能好好生活该怎么办。听到她们都生活得很幸福我就放心了。” 福泽谕吉有些无奈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还要对他说些什么,只好再次鞠了一躬:“谢谢您,谕吉先生。” 福泽谕吉说道:“啊,这就不用了。我还没丧心病狂到让孕妇对我再三道谢的地步。况且这些事只是举手之劳——” “那对我来说也是很大的帮助了!” 他冷静持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相对无言。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就好像,在比试谁更先眨眼睛一样。 我输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位先生迷惑却强作平淡的样子十分可爱。 * 因为若菜姐姐所居住的浮世绘町太过遥远的缘故,我暂在侦探社的沙发上等候着姐姐。晶子似乎将我当作了一件易碎品,连我偶尔想要帮忙倒点水的提议都否决了。 武装侦探社,据说是我离开横滨后不久就建立起的组织,是以一个叫做“江户川乱步”的名侦探为核心的。 晶子有些可惜地说道:“如果乱步在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那天救香取小姐的人了。” 这是我的委托。我的记忆和福泽谕吉的描述都表明在那之前还有一个人救过我,处于各方面的考量还是应该弄清楚是谁才行。 她偷闲靠在沙发上,和我聊起天来。 …… “晶子。”我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她的发黑中偏紫,但只到肩膀上一点,基本只要梳一梳就好。那金色的蝴蝶发夹算是小姑娘全身唯一亮眼的装饰。 晶子的裙装虽然精致,却也偏向冷淡的风格。 她从早上看我梳头发的时候就一直在看我的编发。这时她多少意识到了一些,声音有些飘。 “香取小姐?”她的声音软而细。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将她的蝴蝶发夹取下,重新编了个小辫子再夹上。 是个脖颈像天鹅一般,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断的小姑娘。 我坏心眼地将手指从她耳边划过 ,果不其然感受到小姑娘身上的肌肉瞬间绷紧了。 “晶子酱~”我示意她看窗玻璃。 玻璃里照出我们一个模子刻出的编发。她头上的蝴蝶被移至稍低一些的位置,随着她的动作像是真的长了翅膀一样,要飞出去了。 玻璃中同样映着我笑容满面的脸。 跟这样青春可爱的小姑娘相比,我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我愿称之为老阿姨的微笑。 晶子的脸颊一下子变得通红,她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我要去工作了。” “嗯!工作加油哦!”我用手做话筒,为她打call。 * 若菜姐姐穿着一身嫩黄色的和服撬开了侦探社的大门。她身后跟着一个黑发男人。 说到黑发男人,我—— 呸。 还是来说若菜姐姐的事情好了。 我印象里的若菜姐姐还是jk的模样,没想到现在比我看起来还要更像□□了。 “姐姐。”我尝试去叫她。 哪怕对于我来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姐姐的模样仍旧十分鲜明。若菜姐姐她是那种可以照亮身边人的小太阳。 她看到我的时候,还没有说话,眼泪就流了下来。 眼泪对我来说是什么呢? 是武器。 长久的忍者生活使我意识到眼泪若是使用得当也会非常便利。 但真实地流眼泪似乎只有和斑在一起的时候。 ……我并不是故意要提起这个男人的。 只是……姐姐的眼泪好像唤醒了我作为“香取遥”的那一部分。 我原本应该像姐姐一样是一个柔软的女孩子。 真是……太失格了。 因为和若菜姐姐年纪相仿的缘故,她过去有什么心里话都是和我说的。 其中也包括这位奴良鲤伴先生。 在十六岁的姐姐口中,鲤伴是一个神秘、俊美的大妖怪,有的时候却显得十分孤独。 神秘、俊美、孤独。 现在回想起这样的形容,我脑袋里只能蹦出斑的脸。 意识到这点后我的脸不禁黑掉了。 “真是的,你这孩子——这些天都去哪了呢?” 鲤伴姐夫看着姐姐哭泣,眉头皱得很紧。 我想他应该很爱姐姐吧? 这样就很好。 但我去了哪里这件事—— 我无法回答。 最后反倒是晶子的回答给了我灵感。 我于是回答道:“之前参加完奈奈姐姐的婚礼之后,我在回家的路上被人贩子打晕了,就这样被卖到了小山村——” 若菜姐姐的目光移到我的肚子上。 “那这个孩子是——” “这个孩子是我同丈夫所生的。啊,不是被强迫的,我……很爱我的丈夫。” 惟有这点我无法否认、无法造假。若是造假的话我将来又该如何面对长大的孩子那? 我想了想,又笑起来:“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所以我才会离开那个村子。现在我准备独自抚养这个孩子。” 反正没法再见面了,斑,请你就这样离开我的生活吧。 以后你就是我的前夫了。 我冷冰冰地想道。 若菜姐姐看着我,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太多。 “总之,遥能回来就很好了。” ※※※※※※※※※※※※※※※※※※※※ 与谢野医生萝莉的时候真是太可爱了!忍不住多写一点和少女与谢野的互动我要是森屑我也喜欢这种小萝莉!啵啵啵啵啵(x 斑:就这样死了 已知遥是个究极黑发黑发黑眼她就更 带球跑的第四天 道理我都懂,但是—— “姐姐……为什么我们要往楼顶去?” 离开侦探社后,姐姐没有带我去车站,而是拉着我走上了另一栋建筑。 我们坐上电梯,直通顶楼。 从观光电梯往外看的话,就会发现这几年横滨不仅没有变好,反而越发混乱了。 肉眼可见的就有爆炸产生的巨大烟雾。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禁问。 若菜姐姐摇了摇头。 还是姐夫鲤伴告诉我的:“是因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他这些年来的作风越来越过分了。” “……” 有多过分呢? 我离开的那年奈奈姐嫁给了沢田家光,此后住在并盛町。现在若菜姐姐也住在浮世绘町。但其实我们原本是住在横滨的。因为前些年大爆炸的缘故,我们家搬到了东京去。 而我因为正好比较闲的缘故,参加完奈奈姐姐的婚礼后就被拜托回老宅找什么证件。 路上我遇见了黑手党火并,慌不择路地逃跑时掉进了河里。 这便是我意外前往战国时代的伊始。 现在港口黑手党居然更过分了。 我想起晶子在我临走前所说的话。 有目击者告诉晶子说将我捞上来的是一个黑发的漂亮小男孩,很奇怪的是他全身上下都缠着绷带。 ……应当是常年遭受殴打所致。 我不敢想象这样的孩子是怀抱了多大勇气才会来救我。他一定是拥有一颗水晶一般的心吧! 我暗暗将这一切记在心里。 虽然横滨变得更糟糕了,可是回来的第一日我就在这里遇见了很多善良而温柔的人们。 我们走上了天台。 鲤伴姐夫向我展示了一下他们的坐骑。 他们的坐骑。 坐骑 我大概知道这位姐夫是个俏皮的人了。 楼顶上趴伏着一个巨兽,它毛茸茸的,身上有很多眼睛翕动着。看见我们来,它张开了巨口,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 “鲤伴大人,若菜夫人,噢噢,还有小姨子小姐。” …… 突然有些想念我们家的通灵兽了。 “喂,你这家伙可别吓着人家啊。”鲤伴笑着说道。明明是个俊美的男人,可站在这有些骇人的巨兽身边却分毫不显瘦弱。 我突然就想起姐姐当年跟我说的——姐姐啊,爱上了魑魅魍魉之主哦。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姐姐们总是走在我前面。 当然论俊美果然还是斑—— 我为什么还在想那个臭男人? 抛开这些,我向这位妖怪先生介绍道:“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香取遥。” “噢噢噢噢。”那妖怪也很高兴地叫起来,说道,“我是庚。” 明明看起来是这么吓人的大块头,结果相当单纯啊。 姐夫在旁边,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后我们一起踏上了庚的背。 这个妖怪,它是能飞的。 我想象不出来在别人眼中我们是什么样子。 但——庚还挺不错的。 作为载具而言,性能太过优良了。不仅完全不会颠簸,而且柔软的毛发坐起来足够舒适。庚又是个相当健谈的性子。 姐姐和姐夫被它逗得笑个不停。 我感受着身周穿过的风,突然就觉得心里平静不少。 地上的建筑就像蚂蚁一样罗列着。 好像一切烦恼都远离我们了。 我大概也是个俗不可耐的人吧?不然怎么会因为乘坐了一次妖怪就如此快乐呢? 我恍惚觉得,或许那年泉奈并没有死去,田岛大人也没有重病不治,或许最初在南贺川边涉水向我走来的那个少年也都是我的臆想。 我只是单纯地迷失在回家的路上,然后我的姐姐姐夫来接我了。 究竟何者才是真实的呢?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我会得到真实吗? “可以试试哦。”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的姐夫用半闭着眼,懒懒散散地说道。 他的眼睛是金色的,极具魔性。 “可以吗?”我有些踌躇。 暂且不提我的真实想法如何,现在我已经被侦探社的人半推半就地和姐姐们取得了联系。晶子、福泽社长、两位姐姐这些都是期望我能活下去的人。 我一方面对此感到疲惫,一方面又从中获得不可名状的责任感。 我应当为了他们活下去才对。 事情正如现在这般,在我产生动摇的时候,若菜姐姐拉住了我。 她对着我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轻轻喊道:“遥。” 她还不会放开我的手。 我身上穿着的是晶子先前买的大号衣裳。我的身材并不算高挑,又有些瘦弱,被晶子的衣裳裹着还有些空荡荡的。只有微微隆起的小腹显出些许不同。 包裹着这具嶙峋躯体的衣服被风吹得鼓胀、猎猎作响。 【那种事怎么样都好吧?】 我大概真的有着某种自毁的潜质,否则我怎会接连冒出这样的想法呢? 又或者,这是一种隐性的撒娇吗?我只是不自觉地表演着,因为是在姐姐的面前,所以通过这种方式来吸引姐姐的注意力? 被姐夫这么一打岔,我暂时打消了这个想法。 这样轻易地结束未免也太对不起大家了。 我跟着姐姐来到了他们家。 奴良组。 品,细品。 这个名字。 听起来就像什么山口组……之类的。 妖怪家里,原来也是可以搞极道组织的吗? 大姐奈奈早就等在了这里。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掉了。这一片居民区都是那种有些古老的宅子。 因此奈奈姐站在黑暗中的身影并不分明。 我眯着眼睛辨认了好久。 “啊!小遥!”奈奈姐很快就发现了我。她以前明明是不知道妖怪的事的,所嫁的家光哥也只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充其量因为是跨国公司所以显得高大上一些)。 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 虽然我自认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但是—— 这些妖怪是不是长得太违章了一点? 那个头到处滚据说被我的小侄子当做球踢的金发青年就姑且不算什么吧……为什么在奴良组上个厕所都能遇到色魔妖怪? 我忍无可忍地提溜着那只小妖怪扔到外面,却一不小心砸到了别人的头。 “呜呜。”那个人极短促地哭了几声。 有些委屈,但克制着。 我赶快解决战斗走出去一看。 一个棕发棕眼的小男孩双眼含泪地坐在走廊上哭。他用袖子擦着眼睛,隐忍又可怜。 我眯起了眼睛。 看样子应该是我哪位姐姐的孩子。 奈奈姐姐的儿子叫纲吉,若菜姐姐的儿子叫陆生。 眼前这个是哪个呢? 我眯起眼睛,往后退了一步。 ※※※※※※※※※※※※※※※※※※※※ 因为被猫猫头拱了太高兴,所以今天多更一章 霸道猫猫爱上我! 哒宰:一个常年遭受殴打却拥有水晶一般的心的乖巧小男孩 噗嗤.jpg 出现的妖怪是我编的 那么这个孩子是谁呢? a:2727272727272727 b:少主少主少主少主少主 带球跑的第五天 那个孩子抹了抹眼泪,看着我眼神迷蒙地喊道:“姐、姐姐。” 差辈了。 我暗暗想着,脸上露出笑来:“阿啦,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的目光从我们之间的地面上扫过,落在他身上。 小小的男孩哭诉道:“刚才在家里……被妖怪砸到了脑袋。” 先前从厕所里扔出来的色魔妖怪被他揪着所剩无几的头发,向我发出了求救的声音。 原来是陆生啊。 我踩着松软的草走了过去,顺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这个小侄子真的长得很像我的姐妹。 不过鉴于我们姐妹长得都很像,这一点并不能作为判断依据。 但是—— 我低下身子,和他对视。 在陆生惊恐的目光中,我缓缓开口问:“陆生君,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没有掉下去呢?” 陆生身子一僵。 他下意识地拔腿就跑。 可是三岁孩子的举动对于在忍者世界生活的我来说未免也太过好懂。 我拉着他的领子将他拽了回来。然后提着他,将他放到了我刚才踩上的、伪装后的地面上。 小陆生的重量足以使掩盖在陷阱上方的草向下塌陷。 他刚才在这里假装哭泣,其实只是想引别人踩到陷阱上罢了。滑头鬼真是名不虚传啊。才这么小就有这么多鬼主意了。 我凝视着陆生惊恐的脸,问:“好玩吗?” 这位小少爷短短的生命中大概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场面。我缓缓将拎着在陷阱上空晃了一晃,便抓回来将他放在走廊上了。 陆生立刻朝我露出了乖巧的、惹人怜爱的笑容。 “姐姐……” 这份镇定倒是令人刮目相看。一般的孩子都会大哭起来吧? “要叫我阿姨哦。”我纠正他,“不知道若菜姐有没有和你提起过我,我的名字是香取遥,也就是陆生君你的阿姨。” 陆生乖巧喊道:“阿姨!” 他的眼睛里仿佛有光在闪动,皮卡皮卡地,实在是过于可爱了。 我忽然就想起了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孩子生下来的话会是什么模样呢? 最好还是不要像陆生这样调皮吧?像我这种性格估计没有那么多的耐心……说不定会打孩子。毕竟设陷阱害孕妇也太过调皮了。 “以后做事还是要多看着一些,人类可是很脆弱的哦。”我捏着他的后颈……像捏着一只小猫那样说道。 虽说陆生是这么个大组织的大少爷,但是……这样调皮的性格我还是敬谢不敏啊。呆会儿跟姐姐提一提吧…… 我思考的时候,陆生机灵地挣脱了我的手,哒哒哒地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啊,这真是…… 姐姐的主妇生活就是这样枯燥且无味吗? 稍稍有些羡慕呢。 * 一个围着围巾的小姑娘哒哒地跑了过来,看方向她刚才应该撞见过陆生。 “是遥小姐对吧?”她向我确认,然后向我递出了手,“就由我来带您去饭厅吧?” 她的手凉得不可思议。 “抱歉,少主他太淘气了。”小小的女孩,却说着大人一般的话。 我不想在陆生的事上纠结太多,想了想,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妖怪呢?” 我看着她蓝色的长发、萤黄色的圈圈眼,实在想不出这样可爱的小女孩会是传说中的哪种妖怪。 “我的名字叫冰丽,是雪女哦!”乖巧的小姑娘说道,脸上笑容令人心生怜爱。 我:!!!! 我本以为雪女都是那种冷艳端丽的成年女子,只会搭着男人和他们接吻,然后把他们变成冰雕来着…… 没想到……妖怪也是有幼体的吗? 听了我的疑问小姑娘不满地鼓着腮帮子说道:“这是当然的啦,妖怪也要生活的啊?” 冰丽似乎还不能太清晰地表达她的想法,或许她想说的是……妖怪也是生命,和人类也没什么不同吗? 我没有机会再试探更多了。 冰丽拉着我的手,将我带进了奴良组的饭厅。 我的两位姐姐正好从厨房走过来,一道的还有一个颇为眉眼的妖怪。 “噢,就是之前失踪的妹妹吗?”有个长得很奇怪的老爷爷打量我一番后,对若菜姐这样说道,“气息很独特呢。” 血腥气吗?这不应该,我其实被斑保护得很好,也不怎么见血。 “老头子啊,你真是——”鲤伴姐夫笑眯眯地走过来,“啊,小遥,这是我家的老头子,时常说些奇怪的话,大可不必当真。” 原来是叔叔吗! 我连忙鞠躬道:“初、初次见面,我是幺女遥,这些年若菜姐姐承蒙照顾了。” 叔叔……看起来……稍许有些衰老过头了吧? 难道妖怪不仅有年幼的时期也还会衰老吗……对了,这个设定其实很合理啊,眼前这位叔叔说不定已经几千岁了呢!或许不是看起来显老? 在我进行脑内风暴的时候,叔叔转过身走了进去。 他大概是那种很典型的老爷爷形象,坐在一群妖怪里喝酒舒坦极了。之前遇到的陆生躲在叔叔的身后,似乎有些害怕我的样子。 我因此从侧面注意到叔叔过长的后脑勺。 我曾经见过街头传发的整容广告传单(还动过心),不过后来就被告知如果整容失败可能会变成下巴过长之类的样子。 说来有些失礼,但我觉得……这位叔叔的后脑勺就是整容失败的产物。 ……说起来,鲤伴姐夫的头发——或许这是妖怪的遗传吗?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极道组织的特殊发型……火并时用来镇场子的那种! 莫非鲤伴姐夫那飘逸的黑发中间是实心的吗? “……遥?”若菜姐姐有些担忧地问我,“是身体不太舒服吗?” 我有些心虚,并不敢正面回答姐姐的问题。 因此只好说道:“是……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 若菜姐姐有些不赞同地看着我:“遥从以前就一直是这样。你应该对自己的事情更上心一些才是。” 我无措地握了握筷子,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怎么说呢?大概……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被这样关怀过了吧? 忍者的家族里女人大多数不会被要求上战场,但此外的事务就不可避免地压在了我们的头上。因为实力太差,因此就必须在别的地方负起责任来。 大家各司其职,这样才能将家族更好的存续下去。 我已不记得最初的不适是如何克服的了。可是看见忍者们拖着疲惫而满是伤痛的身体回到族地时,除了以笑脸相迎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呢? 那些偶尔闪过的软弱都是必须独自消化的存在。 若菜姐姐看我沉默了很久,可能是觉得我还像从前那样叛逆。 说到底我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突然出现的、挺着大肚子的妹妹什么的……对于姐姐会是很大的负担吧?更何况奴良组还是这么大的组织,我实在是不够体面。 ——虽然姐姐她未必这么觉得,可我还是为我一时的冲动感到羞愧无比。 * “我们遥有的时候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呢。”回家的路上,奈奈姐姐笑眯眯地对我说,“居然因为害羞所以选择跟我回家……” 暖黄色的路灯照在姐姐的身上,似乎也将某种力量注在她的身上。 奈奈姐姐的性格没有若菜姐那么活泼,但她也同样是我敬爱的姐姐。因为奈奈姐家的儿子纲君尚且年幼,所以我们没有在奴良组过夜。 “那边的就是我家了!啊,纲君一定等了很久了……他有些害羞,不过不用担心,他是个好孩子。遥和他一定能够好好相处的哟。”奈奈姐姐俏皮地朝我眨了眨眼,“将来他和弟弟或者妹妹也是——” 远处的灯火将黑暗中的住宅照得一派温柔。 我听着姐姐给我描绘的未来,忽然也有了几分动力。 ※※※※※※※※※※※※※※※※※※※※ 陆生他就是那种很聪明的孩子,而且小时候以捉弄家里妖怪为乐,这里也是把遥当成妖怪了,害 你们居然全员压27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7那个性格怎么会大胆来到奴良组嘛,全是妖怪他直接晕过去哈哈哈哈哈 而且遥看到陆生第一反应就是后退,她察觉到陷阱了,然后她开始疯狂眯眼睛(她看不清 不过陆生是个好孩子啦! 就漫画后面陆生头发居然很正常地垂下来了,就让我觉得很奇怪,那个后脑勺到底有还没有!!! 感谢在2020-10-26 21:29:18~2020-10-27 19:21: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玉无书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带球跑的第六天 因为纲君年幼,所以奈奈姐将他托付给了隔壁的夫人照顾。 “说起来幸子夫人遥还记得吗?” “幸子……”我想了想,实在是不记得这个人了。 “就是之前和我们家做邻居的幸子阿姨哦!现在也是搬到我们家附近居住了。”奈奈姐说道。 “啊,好像有印象了!” 邻居家的幸子阿姨毫无疑问是众多主妇羡慕的对象,她的丈夫是东京警视厅的一个局长,一双儿女也十分优秀。我记得当年邻居家的哥哥是满分考上了大学,后来也顺势进入警视厅就职了。 我的心久违地砰砰跳起来。 虽然本人确实对黑发男性有着一定的偏好,但在我少女时代,最为憧憬的还是邻居家的哥哥。 我问奈奈姐:“哥哥现在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吧?” 奈奈姐朝我笑了一下:“……啊,一不小心说起这件事了。那孩子已经去世一年多了哦。” 唉? 是瓦斯爆炸吗? 或许是我的困惑表现得太明显,奈奈姐只好解释:“这在之前也是轰动的事件呢。那时家光带我和纲君回老家住了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就听说叔叔和那孩子都殉职了。妹妹也因为这个事情神志恍惚。总之……我想若是幸子阿姨见到遥的话,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也能稍许得到抚慰吧?” 幸子阿姨比以前老了不少。 她见到我时,眼里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光来。 那像是溺水之人找到了一块浮木之后,就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 “……小遥也是大姑娘了呢……”她欣慰道,“如果你父母在天之灵知道的话也会高兴的。” 我的父母是在奈奈姐结婚前不久去世的,他们回祖宅扫墓,却死在了一场瓦斯爆炸里。 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现在突然被幸子阿姨勾起,我不禁觉得有些恍惚。 奈奈姐上楼去叫纲君回家,我则和幸子阿姨闲聊了两句。 她用一种十分惋惜的语调说:“可惜啊,我们家孩子当时一直把你的事放在心上,说什么‘一定要找到遥’这样的话……” 后来的话我已经不太能听清了。 腹中的孩子动得厉害,我被闹得神志模糊,只好和姐姐还有纲君离开。 * 卫生间的灯光一片惨白。 吐得很惨啊。再这样下去连忍者的身体素质都要撑不下去了吧? 我脱力地靠在墙壁上,缓了一会儿后按下冲水。 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棕色的脑袋。 纲君扒着门,怯怯地看着我。 他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实在是十分讨人喜爱。 “纲君。过来——” “小遥阿姨……”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我,“你没事吧?” 这么小的孩子就会关怀人了。 这和若菜姐家里的小魔头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看来奈奈姐和家光哥把他照顾得不错。 等等…… “纲君,你的爸爸呢?怎么到现在都没看见?” 因为奈奈姐的语气太过自然的缘故,我差点都将这事忽略过去了——沢田家光呢? 都这个点了,宇智波斑不出任务都在家里吃完饭了,沢田家光呢? 或许是因为我身边的人大多过得不顺利,我不免将家光哥的情形往坏里揣测:那个金毛的家伙莫非真的、真的变成坏男人了吗?我姐姐的婚姻到底是…… 我很快意识到这是个不该提起的话题。 大概是忍者世界这样的离别太多,导致我有些麻木了。 纲君呜咽着、小声说道:“papa,爸爸他死了。” 我:!!!! 什么?那个沢田家光? 那个男人?死了? 我和奈奈姐姐就是寡妇姐妹花吗? 刚刚积蓄起的怒气就这样被打散了一半,慢慢地我有些茫然。 连奈奈姐姐这样的好女人都逃不过婚姻不幸的命运,那我岂不是完了? 哦,对不起,我和宇智波斑已经完了。 先不提这个人吧。 眼下之急是要将纲君安慰好。 这我倒也擅长。以前我单身的时候,也帮忙带过族里很多小孩。 我摸了摸纲君的头。 纲君很乖巧地回蹭了一下。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再、再抱一下? 我于是将小小只的纲君抱紧了怀里。他身上洗衣粉的清爽味道混合着隐隐约约的奶味,十分好闻。 “纲君、纲君,不要难过,家光哥他只是去非洲挖石油而已啦。只要纲君好好吃饭好好听妈妈的话,爸爸就很快会回来哦。” 纲君比刚才看起来情绪好了一些。 可是他抽了抽鼻子,仍旧是落寞地说道:“爸爸不会回来了……” 我:嗯? 家光哥不是什么矿物开采公司的吗? 当年他那个同事是这么跟我说的呀! 纲君软软糯糯地抗议道:“妈妈也和我说爸爸去非洲挖石油了。” 不愧是我的姐妹!居然想的借口都一模一样! 只听纲君说道:“可是爸爸明明人在北极。邻居们都说爸爸是去北极挖石油,结果遇上事故了……妈妈也是靠着爸爸的保险金才维持家里的生活……”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邻居阿姨不就是幸子阿姨?她可不是什么信口胡说的人啊。看来家光哥是真的去世了。 ……不好,再这样下去纲君要哭得更大声了。 我只好拍拍他的背,保证道:“纲君,你相信奇迹吗?” “……奇迹?” “没错。就是奇迹。” 既然开了头,那么接下来的话也可以闭着眼睛编下去。 我说道:“阿姨我也是……大家这些年提到我的时候都不认为我会活着回来吧?只有姐姐她们相信我、等着我。正是因为家人的思念,我才奇迹般地回到了姐姐身边。没错纲君,只要还存在希望,那么有朝一日——奇迹就会降临。” 纲君的眼睛又亮起来:“爸爸也会回来!” “没错!” 我顺势将阿纲抱起来。 虽说怀着孕,但以我的力气抱一个阿纲也是绰绰有余的。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问:“要举高高吗纲君?” “可、可以吗?” “当然啦!” 纲君崇拜的眼神几乎要将我融化。 我振作起来,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他请求我像动画片里的巨大机器人那样做……唔,虽然有些耗费力气,但对我来说,完全是小事一桩。 我们脸上一起露出了笑容。 …… 奈奈姐走进纲君的房间时,我正举着他上下甩臂。 我甚至蹲了个马步,站在纲君房间的草莓色地毯上,将他举起放下举起放下举起放下,如此反复,虎虎生风—— 房门打开的时候,我刚好将纲君举至最高点。这孩子既害怕又兴奋地发出一声欢呼。 然后我就对上了姐姐的眼睛。 她微笑着,有些惊讶地说道:“阿啦,看来遥和纲君相处得很好呢。” 叉着腿的我僵住了。 “不,姐姐!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姐姐!” 我完了。 * 我就这样在姐姐家暂时住了下来。 家光哥的抚慰金似乎高得可怕,姐姐带着我出去置办了各种必需品,并给我的账户上划了好多钱。 好像是当年父母给我们三留下的遗产。 但我觉得那遗产没有这么多。 我有些担忧她的经济来源,却被她告知:“没关系哟,家光一直有打钱回来。” 我:???? 在我困惑的目光中,奈奈姐解释道:“家光他现在在北极挖石油,待遇很不错哟。” 但是—— 我分明从姐姐脸上读出名为“寂寞”的情绪。 看来沢田家光是真的没死,是我想岔了。 他最好是死了。 我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将我温柔美丽的姐姐放在家里不管,反而跑到北极那个鬼地方挖石油?哪怕是少赚一些钱,去做那些离家更近的工作呢? 就连斑——他出任务那么频繁,可是一个月里也有大半的晚上是和我一起度过的。 当然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值得称效的榜样就是了。 男人,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我不禁这样想。 我不敢再问姐姐关于家光的事了。我稍许有些害怕,若是姐姐再说出什么让我血压上升的话,我可能会挺着大肚子就去北极问候沢田家光了。 ※※※※※※※※※※※※※※※※※※※※ 隔壁哥哥大家就别猜测了quq 是个在jj不可以提到的男人 事实和文中描述出入很大,不过不妨碍遥对他印象很好 有奖竞猜:遥祖上是哪里人! 我前文有提示的! 带球跑的第七天 姐姐是全职主妇,倒也不需要工作。纲君年纪还小,也只是在家里看看动画片,摆弄玩具这样的。 脱离了最初的焦虑后,我对这有些过于平静的日常感到十分不适应。 奈奈姐姐捂着嘴笑我:“啊啦,看来我们小遥是个勤奋的孩子呢。” 我想她大概是想到了以前的我。 我们家三个女孩子,我既不像大姐奈奈那样温柔勤快,也不像二姐若菜那样阳光大胆。我是那种又懒又叛逆的女孩。因为头脑还算过得去的原因,我从来也不看书。永远永远——都是在考试前一天才会拿出书本匆匆扫视,然后取得一个水平线上下的分数。 生活对我来说毫无挑战、也没有惊喜。我平庸且普通地享受着每一天,我的父母和姐姐们都很爱我。当然了,不同寻常的那一面都被我藏起来了。 我无从解释现在的焦虑。 正如姐姐微妙暗示的那样——我,香取遥,是个再咸鱼不过的女孩子了! 我已经不这样做很多年了。成为族长夫人后,每天都有很多事情需要我来裁定。就算是偶有空闲,我也会出去考察一番或者阅读书籍。我的生活被排得满满当当的,毫无空隙。度过最开始那段时间之后,突如其来的闲暇令我不知所措。 我的姐姐们大概是废柴制造机。 被用“小遥怀着孩子可不能做重活”这样的理由宠爱着,我已经过了好几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而且我还不能自告奋勇地帮忙做事。 一表现出这方面的意愿,姐姐就会担心且忧伤地看看我。 “这孩子在外面都受到了怎么样的对待啊……”她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 唯一能让我解闷的大概是可爱的小侄子纲君。带带孩子也是可以的。我一边陪着纲君玩,一边摸摸肚子,也算是提早胎教了。 如果我肚子里这个将来也有纲君这么可爱就好了。 我突然想起——我们家的基因还挺强大的。姐姐们的孩子都长得很像她们,希望我的孩子也像我—— 还是算了。 小不点·香取遥和小不点·宇智波斑哪个更难搞? 作为家长我选择小不点斑斑。 不管是爱说谎的天性、还是偏激脆弱的缺点,我的孩子都最好不要从我身上继承到。 它最好像斑一样长得漂漂亮亮的,然后也像他那样是一个忠实的理想主义者。 我的孩子最好能有三两个知心好友,也不能钻牛角尖。它应当永远怀抱赤诚之心,即使有些执着也没有关系。 说到底,斑就是因为这种有些浪漫的品性才吸引人的不是吗? …… 怎么又想到这个男人了? 我摇了摇头,再度将目光投在院子中被姐姐洗得洁白的床单上。 阳光照在院子里,将我也暖得身心舒畅。纲君早就玩累了机器人,他裹着小毯子睡在我旁边。他的小手软软糯糯的,握在手里就像大家常吃的雪媚娘—— 咳。 我低头时刚好能看见纲君嘴角边可疑的晶莹之物。 傻乎乎的,但是很可爱。 我不禁摸了摸纲君毛茸茸的头发。纲君是那种长相十分秀气的孩子,他没什么侵略性,想必在人群中也没什么亮点。可是相处后就会发现,他是那种能一直暖融融地、给人力量的类型。 真要说的话,那就是热巧克力吧! * 大概是半个月后,晶子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香取小姐,之前救了你的那个孩子找到了哦。”她的语气充满了自豪,“呀——果然这种事还是要让乱步先生来搞定。这个小男孩也太难找了。” 这是我离开侦探社时所委托的事情。 她可爱的语气令我忍俊不禁。 “那么,名字是?” “啊,具体的资料我之后再发给你……那孩子的名字叫做太宰,太宰治。” “真是帮了大忙了!”现在手头宽裕的我说话也逐渐有了底气。 再次向晶子道谢后,我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 纲君坐在木地板上在玩拼图。 这孩子有种令人羡慕的天赋——不需要观察,他有时只要凭感觉就能幸运地拿起那块他需要的拼图。我感觉这有些不妙。 但……谁能对着这孩子欣喜的目光说出否定的话呢? “遥——”奈奈姐姐从厨房探出头来。 “……怎么啦?”我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其实我能感觉到姐姐对我再次去横滨的决定很不赞同。毕竟我之前就是在去横滨的路上消失的。可这并不是像样的理由。我看着她,等她下一步的发言。 姐姐只是纠结了一下,就微笑着说:“早点回来哦。” 她还是没有过多阻拦我。 姐姐的控制欲简直稀少得可怜。现在这是我的福音,毕竟我已经有了很多不能跟姐姐们分享的小秘密。可是我有时也会想,一个女人太过宽容和温柔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会受伤的。 “好。” 这次去横滨道过谢的之后,就和那边彻底断绝来往吧?就这样做个平凡的普通人好了。 贪图姐姐温柔的我绝对,绝对不能辜负爱我的人啊。 我走到玄关,弯下腰开始穿鞋。鞋也是新买的平底鞋,走起路来十分舒适。 天知道我有多喜欢平底鞋。 ……忍者的世界里大家都喜欢穿渔网袜、再搭配一双奇奇怪怪的鞋子。我为了突出气势甚至把鞋跟加高了很多(因为千手扉间太高了)。每次我和扉间一起出现的时候,我都必须踩着“哒哒哒”的脚步声,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这样才能竖立我女强人的形象。 一天走下来脚都废了。 “等一下,遥——”姐姐突然又叫住了我。这下我是真好奇了。 过了好久,她才从围裙的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彩票来。 “这是……” 奈奈姐姐的笑容毫无阴霾:“啊,这是纲君之前随便选的彩票,你路上顺便帮我兑了吧?” “可以是可以——”我无意识地咬了咬唇,见识过我小侄子好运气的我,甚至对此感到有些惊慌,“这么大的金额交给我没关系吗?” 是的,即使还没有去兑彩票,我就已经预想到了这张彩票背后惊人的数字了。 我的侄子沢田纲吉,大概是个幸运ex+。 “没关系噢,弄丢的话就让纲君之后再买一张就好啦。”奈奈姐说到这里,脸也有些红,“其实是因为家光已经好久没有打钱过来了,得找法子补贴家用才行。” 可恶的沢田家光,他抛妻弃子都在外面干什么? “……小遥,别这样啦。”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过修罗,姐姐摸了摸我的头:“家光他在北极有时候通讯稍微迟缓一些也是很正常的哦。” 我:“好叭。” 事实上纲君的幸运并不会使我的姐姐一夜暴富。在意识到纲君的幸运之后我也询问过姐姐,纲君他的幸运,好像是那种“刚刚好”的程度,需要钱的时候买彩票就会中奖,这样的。 怪不得我的姐姐能在并盛町拥有这么大一套房,而且家里各种家具都是很高档的样子。 学不会啊这个。 我走到彩票店前的小巷里,开始结印。然后变成一个大腹便便的大叔的样子进去兑彩票。 主要是现在我的肚子已经长到一个相当可观的规模了。不这样遮掩的话我也担心产生什么不必要的磕碰。 ……用变身术的理由?用彩票发财的是大叔,和我香取遥有什么关系? * 我郑重地将那张写着不小数额的票据贴身收好。 踏上了去横滨的电车。 ※※※※※※※※※※※※※※※※※※※※ 因为纲君这个时候超直感还没被封印,所以他用超直感买彩票还挺方便的哈哈哈哈哈 表面上是幸运但其实是超直感 另外我觉得奈奈大概真的很有钱? 天才宝宝哒宰1 在电车上我悠闲地打开了晶子发给我的资料。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发的小男孩。 照片里他好像是在什么小巷里,昏沉的光使一身黑衣的他有些难以辨认。我眯起眼睛,将手机凑到眼前,勉强看清了他的脸。 是一个相当清秀的孩子。 尚且带着婴儿肥的脸蛋让他看起来十分无害,身上缠着不少绷带。我注意到他行走的姿势看似懒散,实则充满防备。而且……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的衣服下面应当藏着一把□□。 有点瘦弱的样子。 太宰治……12岁。 我看了一下,他活动的范围正好是我家的老宅附近。好像是一年多以前才在横滨活跃起来的孩子,经常出现在河道里。而且……头脑十分好用,据说在横滨这一片还挺有名的。 其实这些我都不大关心。 毕竟我只是想找到这孩子表达一下感谢,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我首先回了一趟家,很多年前父母带着我们一家搬到了东京,这里的房子也就废弃下来,连带着我的童年也一起被尘封在这里。现在这里早就不再是当年破败的郊区了。随着城市的发展,周围也住了很多户人家,都是陌生的面孔。 我绕着老宅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人之后直接跳上了围墙翻了进去。 年久失修的门锁只需用铁丝轻轻转动便能打开。 里面的灰尘并不重。更奇怪的是厨房的垃圾桶里堆满了罐头。 我凝神仔细观察,发现家里应当是有人生活过的。厨房等地这种痕迹就更多了。 这种区别并不鲜明,应当是有刻意伪装过。可是一旦注意到这点,这些事就是极为清晰明了的了。 我随手从厨房的角落里找到一把还算趁手的菜刀,踩上木制的楼梯。 楼梯嘎吱作响。 ……因为刚才进门的声音就已经很大了,此时倒也不必太过隐藏。我甚至是有些刻意地弄出这些声响,期待着屋中那个或许存在的不知名房客的反应。 迎接我的是一发子弹。 拐角处的黑影一闪即逝。 我躲过子弹追上去,却只见到那人跳下窗户的背影。 是一个不大的男孩,黑发。似曾相识 小小的,瘦瘦的。 我停下了结印的手。 走廊尽头的这个,正是我的房间。 我看到我的相框还好好地放在桌上,只是沾了不少灰。桌上的罐头堆积成山,发出不太好闻的味道。对了我们家并不穷,不然也不可能养得起三个女孩。当年在老家据说也是有名的望族。后来就败落了哈哈哈。 所以搬家的时候家里几乎是全套定制了新的家具。 我当时特意要了和姐姐们都不一样的黑白装修风格,因为觉得很酷。 好汉不提当年勇。 因此当看到满载着我童年回忆的温馨大床上铺了不知从何处翻出来的、泛黄的被子之后,我感到有些不爽。 打开衣柜一看——原本属于我的那些旧衣都被压在最底层。 那个男孩的杂物堆了不少,向外翻滚出来。 这个房间属于十多岁之前的我,我去东京的时候正好是少女叛逆中二的年纪,各种非主流的猎奇书籍书还有涂鸦、玩具等物都被留在了这里。 那男孩不算太坏,只是将它们束之高阁,放了一些平时他能用的物品。 我清点着那些物品,发现这男孩算是十分警觉且果断了。 里面最多的是一些绷带,质量不算太好,只是勉强能用的类型。此外还屯着一些旧衣、和厨房里算是同种的罐头等物。 还有一些不可以在晋江描述的危险物品。 这是个有一定自保能力的孩子。 我弯下身子,把那本厚厚的书从桌角拔了出来。倾斜的桌子上那些堆积的罐头一个不落地砸到了我的身上。 这是一本记载着很多魔术的书——魔术并不是戏法的意思。 它是我从老家的藏书里翻出来的。我那位祖父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在三个姐妹中唯独对我给予厚望,还要求我继承家传的魔术什么的……祖父去世的时候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让我继承什么魔术刻印。 说实话,就我那种垃圾魔术回路,再怎么继承也是没用的。 ——这大概就是矮个里拔高个吧。 香取家算是日本本土的魔术世家了,据说过去也是搅动风云的势力。但是没有几把刷子,所以传到我祖父这一代就衰败得不成样子了。 我祖父原本收了个弟子,谁知道对方真的学习了那种普世概念里的魔术,去当什么怪盗了。那个弟子大概真的没什么天赋,祖父暮年时还专门寄了一封信回来劝他不要迷信。所以祖父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这个孙女身上。 说来可悲,我们家发展到那时候,亲戚们大多数都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我前脚刚从祖父那里继承了魔术回路,后脚就被爸爸拉到书房教育:“爷爷的话都是骗小孩的,我们遥可不能相信哦!” “好的爸爸!” 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同意了。 一家人搬到了又能看到海、又和平繁荣的地方——果然横滨很不错。我们在横滨过了好几年幸福生活——然后大战后横滨被划作了租界。各种黑手党、地下组织越来越疯。 如果说魔术师的对战还顾忌着普通人的话,那么黑手党就是全然的暴力了。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家人也挺惨的。 不过……听话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听话的,只能晚上躲在被窝里研究一下魔术这个样子。所以在搬到横滨之后,我还撺掇了认识的萝莉控哥哥和我一起回老家拿书。 至于后来我为什么放弃魔术……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反正就是觉得无聊了呗。 然后我发现那个小男孩在我的童年“圣经”上,画满了各种涂鸦。原本记载着高深魔术知识的书籍被变成了绘本一样的东西。 这真是…… 我握紧了拳头,咬牙想:偶尔这样的体验也是颇富童趣的呢。 这是曾给我带来许多奇妙体验的书籍,没想到居然沦落到被拿来垫桌脚的地步。 关于这间屋子的事我问过姐姐,父母都葬在祖宅那边,奈奈姐姐也在并盛定居,若菜姐她照顾那么大一个奴良组,更是完全是没有时间过来这边的。 发现不了异常也是很正常的。 这个小兔宰治已经住了很久。 足够他发现这本不寻常世界的钥匙。也足够他了解童年的香取遥。 我想这或许也是他从鹤见川里将我救起的原因?不过为什么后来又把我放在那里不管了呢? 好奇心害死猫,我不想再思考了。 或许还要再花费一些时间来寻找那孩子。 太宰治真的是个很了不起的孩子。这屋里居然还通上了水电。 稍作打扫后我买了一些物品去了侦探社。先前的事情他们真是帮了大忙了。我想了想,先去预订了一面锦旗,然后才走进商店买了些零食和信封。 听晶子说那位很厉害的乱步先生喜欢吃零食,我特意多买了一些。 * 晶子变得更可爱了。 对不起,虽然主要目的是来道谢,但是——晶子太可爱了。 这话我要再说一遍。 晶子好可爱啊! 先前我只是给她编了一个小辫子,这不过是一时兴起而且微不足道的启发。但是晶子却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开始学着打扮自己。 我走进侦探社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穿着一身jk,站在沙发上说着什么。那深蓝色的裙摆在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荡漾,黑色的丝袜勾勒出她纤细修长的小腿,还有黑色的小皮鞋也是令人心生怜爱的模样。 ——更别提,她还戴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看见我来了,晶子脸上流露出一丝羞涩。 “香取小姐。” 小姑娘像一只小蝴蝶一样跑了过来。我毫不吝啬地夸道:“真是可爱的打扮。” 晶子脸颊红红的,十分醉人。 “最近打算找个学校重新读书。”她说道,“之前因为战争的原因一直没有机会系统学习,这之后大概会一边在侦探社上班一边上学吧。” 我已经知道了晶子将来想当医生,而且她在侦探社的主要作用也是治疗,并不是经常做委托的。而且据我观察这侦探社里又多了几个新面孔,也在逐渐壮大着。那么晶子也不需要做那些杂务了。 像福泽社长那样目光长远的人想必也注意到了教育的重要性吧? “晶子将来一定会成为很了不起的医生的!” 刚才被她按在沙发上暴打的文员模样的人这才缓过来,扶着沙发坐起。 “您好——” 还没有互相介绍,晶子就将我拉到了社长的办公室里。 福泽谕吉正在看文件,看到我们时淡淡颔首。 真是可靠的大人物呢。 我不禁想道。 之前带过来的那些礼品都放在外面,现在拿在我手上的都是必须要交给福泽社长的东西。 短暂的寒暄之后我深吸一口气,对着两人鞠躬:“之前的事承蒙二位相助了!救命之恩我十分感激,为此我带来了这个——” 我从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锦旗,向他们展示。 只见上面写着:“见义勇为真英雄,一心为民好卫士!” 福泽谕吉:…… 晶子:…… 是不是还不够隆重? 我这样想着,赶紧拿出之前准备好的信封来。 “这是我的一点小小谢意!不介意的话请收下!” “不……香取小姐,对异能力者来说这些并不是难事……”或许是今天的阳光太过耀眼,福泽社长有些不太会说话了。 “谕吉先生!请不要说这样的话。”在木叶闯荡多年,我深谙谈判之道,赶紧再接再励,“如果没有二位,就没有现在站在这里的我了!请务必要收下这个谢礼。不然我会寝食难安的!” 福泽谕吉:“……但侦探社也并非是将你从河里救出来的人,如果香取小姐要谢的话找与谢野就可以了。” 话不是这样说的。 我有些为这位福泽先生的话术感到担忧。 武装侦探社虽然聚集的都是能人的样子,但好像存在的时间并不久……这位福泽先生也并非能言善道的任务。他是那种武斗派吧? 说起来这侦探社的核心——江户川乱步好像也是半大少年。 “并非如此,事实上两位的热心相助才真正地拯救了我。”我认真说道,“出于一些不方便说出口的原因,其实我本来十分沮丧。但是两位不仅将我带回侦探社、还鼓励我继续坚强生活。这份温暖与支持才是我真正想要道谢的对象!” “哪里……既然香取小姐这样说的话……”福泽社长这才收了下了礼品。 也没有板正到无可救药嘛。 ※※※※※※※※※※※※※※※※※※※※ 准备给遥遥拐个小兔宰治回来! 不过过程会很漫长,可能在这之前会拐别的崽(?)比如魔法少女伊莉雅、天才女鹅灰原哀这样的(x),我乱说的! 我之前看到一个帖子,说有个作者写古代科举文,然后因为专心写权谋然后女主怀了一年半的孩子都没生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头一想,唉?我们遥遥也有四五个月了?时间过得好快哦哈哈哈哈哈哈 关于遥遥的实力:对谁都是五五开,实力中下(哒宰体术那种中下) 感谢在2020-10-28 23:26:32~2020-11-01 20:10: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帽子中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天才宝宝哒宰2 侦探社给的资料里面倒是有太宰治经常活动的地点。 哇我发现这个小孩子真的很了不得。 去的地方除了鹤见川这种比较日常的场所之外竟然还有各种横滨的高危场所。而且他居然经常出入各种酒吧……好像还和好几个地下组织的人都有联系。缺钱就去……赌场…… 我到底被什么了不得的孩子救了啊。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暂时不打算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先去找个地方兑彩票吧! 然后我路过到河道,一眼就发现里面漂浮着一个似曾相识的黑发小男孩。 刚刚还在我家里,对着我开了一枪的,小男孩太宰治。 “啊……” 我连忙放下袋子,跑过去将他救起来。 忍者踩水的基本功我还是练得很扎实的。原本一切都很完美,如果我的恩人——这个臭小鬼没有在我把他捞起来时拼命地甩头的话。 味道不明的河水就这样在我脸上狠狠地拍。 我精心挑选过的衣裳被水弄脏。这年头黑手党还有异能者者们将横滨闹得鸡犬不宁,市政机关完全没法正常工作,就连河水里都长着不少浮萍。 “……”太宰像根海草一般扭动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看来是在水里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想起我那被他睡得泛黄的被子了。还有那堆积如山的罐头。 这孩子虽然头脑好用但……完全不能照顾好自己啊。 我将他放在草坪上。 “你是……治君吧?” 一不小心,我又用上了在忍者世界惯常的称呼方式。 太宰缓缓地睁开眼皮,柔弱又可怜地用他那鸢色的眼眸看了我一眼。他虚弱地喊我:“姐姐。” 这是哪里来的小戏精? 我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看起来一切良好。 说起来我之前是和这孩子一起在水里流的吧?原来是这样啊?因为经常在河里游泳的缘故,所以太宰治才能救起我的缘故。论力气在同龄(普通)人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呢。 至于资料上说他爱好自杀的事……大概是这孩子的伪装吧! 毕竟游泳可是一种很好的锻炼方式! 不愧是他啊,真的好聪明的孩子。 我怜爱地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 “水底的世界有趣吗?”我一面问他,一面从包里取出纸巾来。 请原谅我没有随身带上帕子,此刻也只能用纸巾勉强给我的救命恩人吸去身上的河水。 现在的水不算凉,可是清风吹过太宰还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颤。 从我的角度来看,这孩子低垂着眼眸的样子实在是乖顺无比。 可是有谁家乖顺的孩子会三天两头出现在河里的呢? 他曾经帮助过我,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们心照不宣地对视着。 “说起来,这算是第三次见面了呢。”我尝试和他搭话。 太宰轻轻地补充道:“也是我第二次自杀被姐姐打断呢。” 看起来我可能坏了他的好事。 不会是真的自杀吧? 我思索片刻,真诚建议:“不如我现在再把治君踢回去好了。” “不要。”他伸了个懒腰,“被姐姐打断之后完全没有自杀的心情了呢。” 可能这真的是我的错吧。 我向他道歉。 小小的男孩子却忽然停下环顾四周的动作,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姐姐——完全不在意自杀的事呢。” 其实也不能说是不在意。而且这不是他锻炼的借口吗?当然了,真的自杀我也并非不能接受——毕竟我也曾考虑过用这种方式来逃离悲惨的现实。 忍者的世界里接受不了痛苦的人生因此自杀的也大有人在。 我想了想,说道:“能决定自己的生死,不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吗?” 太宰恹恹地垂着眸,他耷拉着眼皮的样子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我说了什么令他讨厌的话吗。 不管如何,我还是默默地伸出了手,取下了他头发上缠着的深绿色水藻。 我收回勾着水藻的手指,放到鼻前轻轻嗅了嗅。 小男孩果然抬起头来看我。 他看起来不太精神的样子,该如何让他振作起来呢? 我于是笑着对他说:“有点臭呢,治君。” 太宰:!!!! 他像是被人踩到了什么痛脚一般,迅速且完全地炸毛了。 “你这个人!太恶劣了!”他指控我,“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唉——我还以为治君打算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明明在我的房间里偷偷住了那么久,还做好人把我捞了起来,结果又想假装不认识我……” “我很受伤的哦。” 太宰将头别到一边去。 他鸢色的眼倒影出河水流波。 水声与风声将我们所在的地方划成一片小小的天地。 在这有声的静谧中,他打了一个喷嚏。 * 我将太宰带回了家。 看到我们俩一起回来,先前只是在窗子那里观察我的邻居太太赶忙跑过来,对着太宰询问道:“香取酱,这是你的家人吗?” 这太太在叫太宰治吗? 我头上冒出一个问号。 太宰却露出了完美笑容,他乖巧地跟邻居太太答道:“是家里的新妈妈。” “原来您就是香取夫人。”邻居太太打量我,“对家里的孩子可不能这么不上心!” 她谴责的目光令我感到些许不适。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这个太宰治到底给我加了什么了不得的设定啊。 受挫后人的脾气真的会变好。就比如现在我居然感觉不到零星半点的愤怒,反而愉悦地期待起邻居太太接下来会如何指责我。 这就是所谓的“生活的调剂品”吗? “孩子还小,怎么能因为争吵就放任他独自生活这么久呢?”邻居太太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额头。 这实在是一位热心的太太。她为太宰慷慨陈词道:“香取小姐马上也要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吧?那么您也应该能体会到放孩子在我独自生活是多大的失格!如果香取小姐对家里的亲人都是这样的态度,您腹中的孩子未来也会遭受这样的不幸吧!” 哦豁。 确实是十分惹人怜爱的说法了。 在接受了邻居太太的批评后,我搞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太宰时常出入我家,对邻居自称因为和家里吵架就来到了横滨的房子居住。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人来找他,这也坐实了太宰“在家没人爱的小可怜”的身份。而他为什么没人爱呢?当然是因为妈妈去世,家里又来了年轻的新妈妈啊! 不巧,我正好跑过来横滨,完美地和这个新妈妈的身份重合了。 好在邻居太太看在我大着肚子的份上饶过了我。她嘟囔着“怎么可以让孩子独自生活这么长时间”、“真是不负责任的大人”、“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我多少体会到当时千手扉间被我倒打一耙时的憋屈。没想到在木叶村作威作福的我居然也有被人反过来算计的时候,这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 我看着太宰轻车熟路地打开门锁,走了进去。 ……明明是我的家,他却好像比我更熟悉这里一点。 我突然有了个新想法。 我脸上维持着微笑,在玄关换好鞋子。 “治君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呢。” 太宰站在地板上,身上犹带水汽。他的黑发半湿。浅色的衬衫耷拉在他身上。 “哪里哪里。”他的声音低低软软,“妈妈没有怪我真是太好了。” “哈。”他实在憋不住,笑了一声。 …… 太宰甚至都不叫我姐姐了。 谁想当他妈妈啊?想当他妈妈的人都是抖m吧? 差不多要忍到极限了。 这是哪里来的自我又自大的小鬼…… 我忍无可忍,对着那蓬松的发顶不轻不重地来了一下。大概有孩子的女人都会变得心软。太宰又恰好是我喜欢的黑发类型,乖巧的长相也十分讨人喜欢。 ——主要是他太瘦了。看起来营养不太好的样子。 太宰虽然年纪小但很聪明,他意识到单凭武力值他是打不过我的,干脆就放弃了挣扎,抬起眼来委委屈屈地看着我。 经过刚才的事,我怀疑他正在打什么坏主意。 虽然邻居太太也正好是赶上了,客观来说太宰想要甩锅的人并不是我——但他对此也乐见其成不是吗? 于是我是沉下脸说,打击道:“治君最好收起这副表情哦。你身上真的很脏。” 太宰露出被打击到的表情,嘴上说的却全不是那回事。 “唉?真的脏吗?真的吗真的吗?”他甚至向我靠近了,试图将身上的秽物都沾到我身上来。明明脸上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他却不遗余力地想要把我一起拖下水。 太恶劣了。 我感觉有些无奈,这孩子实在太过难搞。 “家里不是有水电吗?” “治君,去洗个澡吧。” 太宰比我还要熟悉我家。 他来到熟悉的环境更加能放得开了。我在楼下就能听到他一边洗澡一边唱歌的声音。小男孩的声音还带着几分软糯,有些熟悉。 我却想不起来是何时、何地听到过了。 我熟练地用手机点了一餐。四下打量了一下,决定继续打扫卫生。 说实话,对忍者来说那点大肚子压根都算不上是事。我这些天被奈奈姐姐看得死死的,这时倒找到了机会施展拳脚。 主妇之魂burning! 太宰下来的时候,客厅厨房都被我打扫完毕了。买的饭也好好地放在桌上。 “去吃饭吧。”我头也不回地对他说道。 太宰却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唉——真是贤惠呢。妈妈就是田螺姑娘吗?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他一边感叹着,一边将冰冷的木仓口抵在了我的脖颈上。 那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也十分敏感。 我被那冰冷的触感激得一颤。 小小的男孩问我:“香取小姐,之前我已经放过你了哦,突然来是想做什么呢?一直这样我也会烦的啊……我很忙的,可没有时间来揣测你的意图。” 现在交代的话我心情好就放过你。 他好像是这么说了。 ※※※※※※※※※※※※※※※※※※※※ o对了,这个宰,他是首领宰! 俺的私设:森先生现在还是萝莉控,之后会变御姐控der 现在森屑正在蠢蠢欲动接触哒宰! 至于书!我觉得大概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出来叭 天才宝宝哒宰3 阳光下飞舞的粉尘泛着金光。太宰治就站在我身后,他的声音有些冷,却被小孩子那份独有的软糯中和了。脖颈处的冰凉令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竟然有些想笑。 真是个不能小看的孩子啊。 假以时日一定会长成了不得的人物吧。 可是武力太差,现在的心肠也太软了。 说到底——这种恐吓式的撒娇未免太过令人心生怜爱了吧? 不过我不吃这套。 小男孩还未长成的躯体并不能有多大力量。 我从他身后轻轻敲击他的关节,那武器就从他的手里掉落。太宰飞快地回过头,作势格挡,可是双手已竟被我抓紧了。 原本站在他身前的分.身“砰——”地消失了。 忍者做家务,怎么会不用□□术呢? 他眨了眨眼睛,有点不能理解目前的状况。 “治君,你猜我想做什么呢?”我也没打算制住他,兴致勃勃地捡起地上的手木仓。我对这种兵器没什么研究,但是里面装没装子弹还是能看出来的。 什么嘛,空手套白狼。 我随手用它敲了敲太宰的小脑壳。 这欠扁的小孩吃痛地叫出声。他大概是不能照顾好自己的类型。一件衬衫穿得七扭八扭,露出里面未被绷带裹缠的柔软肌肤来。他的肤色是相当漂亮的白色,却因为营养不良的缘故少了些生机。 病态的、也有些美。 我挑了挑眉,伸手解开了他的纽扣。 太宰乖乖地站在原地,用他那双鸢色的眼打量着我——他和我一样,都有一只眼被挡着。只不过我是右眼,他是左眼。我感到有些心烦,随手拨了拨绷带。 那同样是鸢色的眼平静地注视着我。 我用手掌将它盖住。 没了绷带的太宰治,他那只左眼竟然是完好的! 什么!居然不是那种……眼睛里藏着秘密的设定吗?他的写轮眼呢! 太宰在笑。 他有些黏糊糊地问:“妈妈要做什么呢?” 还贫。 众所周知,二十岁的女性是生不出来十几岁的小孩的。 我掐了掐他嫩乎乎的脸蛋:“没想到你连衣服都不会好好穿——妈妈的好大儿。” 太宰鼓起脸颊,别过脸不再看我。 “真扫兴——” 我感到有些好笑:“你不会真的觉得会有成年女性被你那瘦弱的身体诱惑吧?” 他一跺脚,气呼呼地指着我喊道:“闭嘴!”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从刚认识的萝莉控医生那里得到的灵感,他觉得我或许也是正太控什么的……不然我的态度真的很难解释。他也并不是真的想勾引我,真到了那一步他就打算用身上的刀片捅我了。他真的就只是一时兴起—— 什么嘛,黑泥怪看别人也是黑泥啊。 他和我一样也喜欢看人类各种各样的反应。我的立场大概是中立而不偏颇的。但是太宰不同,他一边希求着同人接触、寻求着温暖,一边又发自内心地鄙夷着这些。 是因为太聪明了啊。 可惜这时的我还没有什么兴趣回应他的恶趣味。 我并未如他所愿,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孕妇就更不会了吧?” 肯定他的奇思妙想。 太宰耳垂变红的过程是十分引人注目的。可是这个孩子明明已经窘迫到了极点,却还是十分嘴硬。他鼓起腮帮子,扬起恶劣的笑容:“太可惜了,我还想看妈妈的丑态——” 还没放弃跟我玩亲子游戏呢? “好了。”我多少有些尴尬地扣了扣脚趾,一粒一粒地帮他把纽扣扣好,然后整了整衣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抚摸他手感极佳的头发。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来将他往餐桌那里推:“饭都要冷了哦!” 太宰还在挑剔:“这些都是什么!我不吃——” 不吃就给你一拳。 臭小子。 * 太宰吃饭的时候我正在翻看那本书。 被我藏在过去不敢轻易拿出的这本书。它被太宰用来垫桌脚。 “阿嚏——”小男孩打了个喷嚏,垂眼的样子十分忧郁。 也真难为他小小年纪就能拥有这种气质。 我意识到他洗完澡没有吹头发。事实上这个家里并没有吹风机。我从忍者世界来,脑袋里根本没有洗完头要把头发弄干这个概念。看到太宰的那堆杂物里面也没有吹风机,我也没想太多。 “治君下次洗完头一定要记得把头发吹干哦。”我无伤大雅地提醒了一句,然后对他用了一个魔术。 叮—— 一声微波炉热好饭的声音传来,一个头发蓬松、干燥的太宰治又新鲜出炉啦! 我愿称之为吹风机之术! 斑的头发也很长,如果每次都要擦干的话实在太耽误时间了。而他每次又太简单粗暴,所以我特地改良了这个魔术。 当然,对斑我说的是这是个水属性的忍术。操控水汽什么的…… 哈哈哈哈哈我的查克拉微操还是很不错的。 太宰眼睛亮了亮:“这是异能力吗?” 他分明在问:这就是那个书里记载的东西吗? 结果一定要这样七扭八扭地问出来。既然他不直说,那我不如直接顺台阶下。 “是啊,我的异能力——” “万能魔法少女遥遥!” 我们四目相对,陷入沉默之中。 太宰吸了一下鼻子,低下头吃饭。对他来说进食并不是什么享受,而是维持身体机能所必须的步骤。可是他不是想要自杀吗?我有些困惑。 “斯~国~一~”他含糊不清地捧读道。 可以看出来太宰是个猫舌,他小口地吞咽着饭。嚼动的时候几乎不发出什么声音。应该从前也是过着优渥生活的孩子。 ——不会真的是大户人家跑出来的小少爷吧? 我懒得想,低着头将我的书翻得哗哗作响。 说实话,我可不相信太宰治对我过去的“圣经”毫无感觉。 太宰站起来,倒是认认真真地捧起碗筷把它们放到水池里洗干净了。这让我觉得这个小孩还没有那么难以沟通。 然后走到厨房的我就被他泼了一脸水。 太宰给我比了个剪刀手。 “耶——” 今天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打宰。 * 太宰溜得很快。他的恢复力十分惊人。接受了我爱的铁拳之后竟然也能迅速逃脱。不过我想他大概是觉得我麻烦吧? 毕竟现在的他还太嫩了些,智力还未发育完全,武力就更不用说了。 我问太宰他的家人他也不理——姑且就认为这小子是独自一人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家之后都不会来横滨了。所以如果治君愿意那就可以继续住下去。” 毕竟爸爸妈妈的遗嘱里这栋房子是归我的。 太宰的笑容顿住。 他的眼神也变得很奇怪。杂揉着许多情绪……这实在是个和他的年龄不大相称的聪明孩子。他已经学会了掩藏情绪、也学会了拐弯抹角地达成目标。 就比如他刚才明明可以直接问我:“你的这个能力不是异能力吧?是什么?” 结果他一定要装作没有察觉一样问出来。 这种方法对敌人固然是十分好用的,它可以迷惑对方,使自己的软肋不被轻易拿捏,从而立于不败之地。可另一方面,它所要花费的精力以及最终的成效都有待商榷。对待想要达成亲近关系的人,这无疑是事倍功半——最愚蠢的做法。 若是察觉到了他的隐瞒,怕是第一时间就会觉得这人不好相处吧? 是那种一定要别人走一百零一步,才会回头走一步的人啊。 可是谁会毫无理由地关爱这样的胆小鬼呢? 太宰治心中深深地明白这一点,于是以更加负面的态度看待别人。 难搞难搞。 孕妇的脑袋瓜子实在不适合思考太多。我干脆摸了摸他的头顶。 ——有点迷上这种感觉呢。斑和泉奈的头发都太戳手了,闺蜜死后我就再也没摸到过这么柔顺的头发…… 咳。 我解释道:“现在的横滨可不适合我这样的孕妇居住啊?所以干脆把这栋房子送给需要它的治君了。这是一开始就想好的事!” 太宰治凉凉地看了我一眼。 他的黑发长到能够盖住露出来的眼睛,那鸢色的眼就在那黑色的阴影下,变得幽深孤冷。笑容不见了。 “啊,如果觉得吹头发很麻烦的话,不如待会儿我带治君去剃一个板寸吧!”我拍手道。 “不要!好丑啊!”太宰治气呼呼地上了楼,我再上去看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 * 人被我气走了? 不应该啊,我还以为这孩子是很能沉得住气的性格。 不过他应该迟早都会回来吧? 虽然魔术的事不能告诉他,但是我也是怀着感恩的心情过来的。 我从包里摸出一些纸笔,大概够他一个月生活的样子。然后写了些我个人的生活心得…… 噢噢,还有没能及时说出来的—— 谢谢你治君。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虽然热衷自杀的你可能会对我的感谢觉得不解,但是这未尝也不是给了我另一种生活的可能性。我会尝试着用普通人方式生活一段时间,地址和电话都写在下面了,如果遇到困难也可以来这里找我。 请照顾好自己。 这支笔是我从奈奈姐家里随手带出来的,没想到水已经快干了。 我在纸上划拉了几下,甩了甩,又哈了哈气,还是没能让它重新冒出水来。 这留言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原本还想再添补的话也因此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不过也不太重要—— ※※※※※※※※※※※※※※※※※※※※ 哒宰副本暂时关闭! 感谢在2020-11-01 21:03:06~2020-11-04 21:01: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倾卿颜 4瓶;帽子中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甜心宝贝纳兹咩1 关于我失踪后平安无事还揣了个包子回来的事情—— 当然不可能通知别人。 不过我学生时代的朋友们里现在倒是有几个大人物。不提也罢。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孩子妈妈罢了。 从横滨回来之后我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如果说生活中有什么不同的,大概就是认识了那个孩子—— 是在公园遇到的、孤零零地坐在秋千上的孩子。 脾气又好长相也好看,但是传闻中好像有着十分恶劣的趣味,喜欢骗人……这样的坏孩子。 看起来完全不是这回事啊…… 因为孕妇偶尔也要出门运动的缘故,我就经常来这个公园坐坐。 小孩子们在沙地上玩滑滑梯、骑木马,笑声阵阵。一起的纲君也加入了他们。因为纲君脾气很好,长得也可爱,还没有萌生阶级意识的小孩子们很快就带着纲君玩耍了起来。 我抱着刚买的零食饮品坐在长凳上。 正好和那孩子四目相对了。 其实我并没有看他,只不过目光放空时正好对上了他那个位置。 “……”他明显注意到了,看了我一眼之后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嘿咻嘿咻地跑走了。 我:…… * 之后再遇到那孩子就是某个雨天了。 我正好在书店里买胎教的书,结果外面突然下起大雨。我顺势在店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和店长聊天。 那孩子瘦小的身影跑过来,站在店外的屋檐下喘着气。 他身上已经被雨打得湿透了,小小的身子瑟缩着。 “啊……”店长看到他,皱起眉头。 “怎么了吗?这孩子有什么不对吗?” 店长欲言又止:“不……他是附近中村家亲戚的孩子,因为父母双亡才被收养的……” “……这样啊。” 我想起包里还有几张纸巾,虽然没什么用但也聊胜于无。 ——我好像出门一带纸巾就会遇见湿漉漉的孩子。 玻璃门打开,被风吹斜的雨点直接打到了我脸上。小小的孩子不自觉地往旁边缩了一些,屋瓦上的水滴在他的肩膀上。 像病弱的小猫一样。 我回头看店长,他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小弟弟,进去躲雨吧?” “可以吗?” “可以哦,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让小孩子淋雨的糟糕大人吗?” “抱、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这些话之后再说吧。” 我拉着他的手将他带进店里。店里还开着空调,对着门的冷风将这孩子吹得更冷了。他无助地抱紧了自己,用浅色的发丝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低着头一言不发。 “后面有休息的地方,香取太太带他进去整理一下吧。”店长有些纠结地说道。 我有点搞不明白了。 眼前这个……怎么看也都只是普通的孩子啊? “等雨停了就赶快离开吧!”他又补充道。 “是是。” 我拉着这孩子进了屋,还没有说上话,就被他一把推开。 “闪开——” 原本瑟缩的孩子却像是突然受到了刺激一般,爆发出相当凛然的气势。他将我一把推开,冲出了书店。 一阵飓风吹过,后屋里原本堆积的书本也散落了一地。 今天的风有这么大吗? 说实话,如果我不是忍者估计也要被他推得踉踉跄跄。走出去的时候店长已经十分生气了。 “这个小白眼狼!啊——真是的,我刚才就不应该心软,谁知道他又受了什么刺激?” 再看那雨中,已经没有小孩的身影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跟店长说道:“现在的孩子还真是有活力啊。” 店长眨了眨眼睛,问我:“香取太太怎么能这么无所谓呢!那个孩子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孩子!” “……父母双亡的孩子?” “不是!”店长的脸气得通红,“那孩子搬过来住的时间不长,但是已经是传传闻中的‘恶魔小鬼’了!他在寄养的人家好像经常偷东西或者打碎东西什么的,并且经常撒谎,有一次还把家里的妹妹带到了河里!如果不是中村他们家好心,这孩子早就被送走了吧?” 他缓了缓,规劝道:“香取太太独自抚养孩子,最好还是不要招惹这样的麻烦比较好。” …… 我可不觉得这个年纪会有能在演技上骗过我的小鬼。 目前我遇见的最聪明的就是太宰治了吧?但就算是他——也得再锻炼两年才行。我觉得刚才那孩子并不是那种恶劣的类型。 不过我也不想和店长争辩。我们又絮絮地聊起别的事来。 ——最近土豆又涨了价,西瓜还是买不起什么的。 * 说起来,寄人篱下瑟瑟发抖这种经历,我也是有过的。 最初在宇智波一族,我的身份是:被少族长从河里捡回来的穿着奇装异服的平民。 领养我的人家是一个没有女主人的家庭。可能因为宇智波都不大能表达感情吧——我走进那个低矮的小院子里就看见两双赤红的眼睛。 我那个时候哪里知道写轮眼这种东西?看见人眼睛里有小蝌蚪滴溜溜地转,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什么了不起的魔眼吗? 从少女变回幼女的我努力了许久才找回语言功能,声音平稳地介绍自己:“你们好,我是香取。请、请多指教……” 那个原本双手交叉、一脸阴沉的大叔站了起来。 “既然来到我们家,就要好好干活,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我:??? 靠在树干上的干练少女也是非常嚣张的态度:“你就是族里派来的那个洗衣工啊。啧。” 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身上的制服就已经被她用苦无钉在了门板上。还有洗衣工是什么啊! 不是说宇智波一族不信任我这才让我来接受监视的吗! 但是审时度势才是聪明人应该做的事。我现在来到了一个异世界,那么先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再不济也会一点魔术,总不会……太惨吧? 我还真没接触过苦无这种武器。我小心地抓着柄将它从门板上拔下来,发现自己的制服裙子已经被打了个对穿。 好家伙。 我直呼好家伙。 这力道也太恐怖了吧? 然后我努力鼓起笑容搭话:“那个,宇智波小姐——” “阳子。”宇智波小姐拽拽地说道。 “阳子小姐……” 也大概从那时起,我养成了看到人直呼其名并且完美过滤姓氏的本领。 阳子是一个相当有天赋的女忍者。自诩“宇智波の未来”的阳子不仅长得好看,武力值也是一等一的高。这也是为什么她不能理解我连衣服都槌不动的事实。 “你,是哪里来的……” 有一次我在河边哭着洗衣服时阳子正好经过,她有些错愕地问:“小垃圾?” 小垃圾爆哭。 我一直被爸爸妈妈还有姐姐们宠爱着长大,就算是逝去的祖父也是夸我有天分的(这个有多少含水量暂且不论)。上学的时候、各种场合遇到的人对我也都很友好。就连一肚子坏水的萝莉控也很喜欢我。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阳子看到我哭得更猛了,二话不说把我打了一顿。 然后她还要惊讶地说:“喂喂,你也太不经打了吧!” 怎么会这样? 如果这种生活我还能忍下去的话,那我就不是香取遥了。 我想起之前突然来问我名字的少族长,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设法从这边得到帮助。那天傍晚我从阳子家里偷偷溜走,堵在了少族长的必经之路上。 “……是你啊。”少族长用平平无奇的语气对我说。 他的目光也好像我只是族里的一个普通的成员。 怎么说呢?学校外的书摊的小说上常常写着这种情节吧?天真善良的女主角穿越到异世界,然后在这里结识了各种天之骄子。他们都被女主角的可爱迷倒,并且替她狠狠报复了伤害她的恶毒女配。 这样的情节…… 虽然我还不至于将斑也套进这种幻想中,但我想我总该是有点不同的。 毕竟之前还被他问了名字不是吗! “斑。”我顶着他平淡的眼神笑了下。 “好巧啊……” 斑突然笑了一下:“是很巧,正好圭叔的尸体被找到了。你跟我去领回去。” 圭,就是阳子的爸爸,暂时收容我的叔叔的名字。 他是个相当阴沉的中年人,在族地里的时候就会用鹰隼一样的目光督促我去干活。而他就坐在屋子里擦拭他随身的太刀。这个鬼一样的忍者是阳子的偶像。 原本就是因为今天圭叔还没有回来,我才能偷偷溜出来的。 怎么会死掉呢? 我来宇智波才一个多月,这是第一次和那个所谓的“世仇”交战。 大概是我呆滞了太久,斑不耐烦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喂,哭丧着脸是怎么回事?这次千手一族下了狠手,圭叔还能保存完好的尸体,这不是好事吗?” 千手一族。 那个时候对我来说几乎等同于死亡的阴影。 每一次每一次,只要遇到千手,原本在战场上无往而不利的宇智波一族就会出现伤亡。 这种存在,该如何能将其抹去呢? 到目的地的时候,阳子已经在了。 她的表情很平常,看到我一脸沉重反而挑了挑眉。 “喂喂,遥,你不会真的是什么大小姐吧?” “……” 阳子没欺负成功,转过头又去和同族们交谈了。 * 后来又有一次我遇见斑浑身带血地从族地大门口往回走。 我正要去扶,却被斑挥开了。 “你不是害怕吗?那么就离远一点。”隐隐有了大人模样的、我的少族长冷静地陈述道,“遥,我身上全是血。” “不、不是的。” 我所恐惧的并非死亡本身,而是——大家都将死亡平常以待的这份寻常。 战争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幼年参加过的圣杯战争也死过人。我甚至也亲手杀过人。林太郎做那些谋划的时候并不瞒着我,甚至会教导我。 斑的语气急迫了一点:“好了我和长老们还有事情要做,你快回家吧。” 瑟瑟发抖的、寄人篱下的我心中却有野草疯长。 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多少适应了一段时间。现在我觉得我的勇气又回来了。 “为什么不和千手和谈呢?” 我大概说了很奇怪的话吧。 斑那双黑黢黢的眼眸终于停在了我身上。 也不知道他看了我多久。 我是怎么会想到告诉一个宇智波,让他们跟千手和谈呢? 我不自在地捏了捏手指:“我开玩笑的,斑你不用太当真,快、快点去跟长老们开会吧!” 斑却突然笑起来,他笑够了之后才对我说:“听说阳子有在教你一些基础的忍术,下次就跟着一起上战场吧。” 寄人篱下、战战兢兢的我,就这样被推上了战场。 敌人是日向一族。 ※※※※※※※※※※※※※※※※※※※※ 我们遥真的超勇 阳子就是遥遥被扉间砍死的闺蜜 作者的小声bb↓↓↓↓↓ 捞脑阔.jpg 俺还是第一次用第一人称来写,害,总感觉很多事都没说到位quq 每天都很苦恼呜呜呜,总觉得遥遥视角的大家和原本的大家产生了一点偏差 只能完结后再写几个翻完补全一下了 而且因为本人智商不够……原本应该是恶役的遥遥就这样过着简单的人生呜呜呜 哒宰也没有失落qvq 还有就是虽然可爱的小宝贝很多但是我们遥遥也不可能每个都养。 一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想要养孩子那么就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来。如果只是因为我喜欢这些角色就让他们跟着遥遥后面喊妈妈,那未免也太不负责了! 二是遥遥自己也又勇又狗,还是个极端恋爱脑。这种人当妈妈简直就是孩子的不幸(x),她现在还怀孕住在姐姐家,往家里捡孩子基本等于让奈奈养一家老小,太惨了太惨了。 所以我还是想写大家相遇相识成长的过程(没错遥遥心理年龄都快三十了但还在成长),少一点遗憾那种,尽量让每个人都有幸福的归处,但跟着遥遥生活的大概也不会太多 还有因为太花心综了好多漫,这文大概会非常慢热 甜心宝贝纳兹咩2 很奇妙的是——曾经和忍者们格格不入的我,从那之后就越来越心狠手辣。 后来第一次见扉间时他是这么评价的。 “你就是传闻中宇智波一族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吗?” 这当然不可信。 要是斑来说,应该是果断冷静之类的词吧? 雨后的并盛町安静祥和。 身处此地的我却忽然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幻梦之中。惟有腹中孩子的存在能够证明那些并非我的臆想。 醒来的时候,面对晶子时我有想过就这样把锅都推到斑头上——胡说一通,让自己成为受害者,此后打掉孩子然后开始新的人生。我的长相不算丑,头脑也好用,在现代社会即使没有学历也不会沦落到没有饭吃。 但这样的冲动只存在了一刹。 母性吗……并不完全是。 我也想过重新跳回鹤见川去。所谓的“河”,不正是将人从此岸渡往彼岸的通路吗?我原本是这么想的。 生下这个孩子,为他安排好一切就去跳河看看。这是更加恶劣任性的想法了。我并不是真的要这样做,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就会蹦出来这样的想法。好像有个人在我耳边不停低语—— 万一有这种可能性呢?只是跳一下河,我又不会死。我不甘心的,尽管我亲眼所见是斑将我杀死,但是我绞尽脑汁、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他这样做的理由。 如果不再回去、找他本人问个清楚,我怎么能甘心呢? 这种想法已经不是基于爱了——是因为我本人非常自负。我想不出斑会舍弃我的理由。 其实思路是有的。斑身上我唯一无法企及的不过是那双究极的写轮眼罢了。只是它到底带来了何种不同我却无法得知了。 之前扉间曾警示我说要注意斑的动向,那时我对此嗤之以鼻。现在想来我的敌人竟真的没有骗我。 若是真有回到忍界的那天,想必扉间会狠狠地奚落我一番吧? * 或许神明也看不下去我的野心了。祂让我遇见了太宰和公园里的那个孩子。两人都是失孤的孩子,这让我多少产生了一些共情。 我无法杀害自己的孩子,于情于理都不能。 一方面这是我一直期盼的生命,另一方面若是斑真要做什么危险的行径,这孩子也会成为束缚他的最后锁链。 然而若是因为我的任性,将这个孩子带到世界上来又抛弃他——那将是更深重的罪孽。 我真的准备好成为母亲了吗? 其实我和斑很早就结了婚——大概是一个现代人没法想象的年纪。 田岛大人忧虑他走后的宇智波,因此安排我成为斑的妻子主持内务。起初斑是因为觉得我年纪小,所以一直没有要孩子。后来和千手的战事愈演愈烈,谁都没再提起这事。 直到木叶建立,一切都走上正轨之后,我们才考虑到孩子的事。 现在我已经没有丈夫了。而且我本人还是这种没有丈夫就不行的废物类型。 我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骑着自行车从我身边经过的少年径直踩上水泊里的水,飞溅的污水将我的裙摆濡湿。 我也从思虑中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出自己的消沉。 哈哈哈哈哈哈或许这就是孕妇的焦虑吧! 没错! 啊啊啊我真是的。 现在……得过且过也很好了。 *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啊,贵志君的话应该是庙? 总之我回家的时候,就发现之前在书店将我推开的小孩子不安地坐在我们家的沙发上。 “我回来啦!” 奈奈姐姐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欢迎回来!今晚姐姐做了小遥和纲君都喜欢的汉堡噢!” 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大人还喜欢汉堡,我就是很喜欢。 人的爱好多种多样,身为大人还喜欢汉堡岂不是更显童趣吗? 而且在此之前我已经十几年没吃到汉堡了。 而且我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也想吃。 总之……我对姐姐把我和纲君摆在同样的水平这件事——没、有、异、议!普通的孕妇当然不能多吃汉堡,但是香取遥可以! 纲君踩着地板,哒哒哒哒地跑过来。 可爱的他像一颗巧克力炮弹。 “欢迎回来!小遥!” 我轻轻松松就能把纲君举过头顶,并且叉着他转好几圈。 “哈哈哈哈哈哈。”纲君的笑声传了很远。当然,在这孩子被转晕之前我会把他放下来的。 我注意到从门后探出头来的浅发男孩。正是之前在书店遇见的小孩子。他换上了一件过于宽大的衬衫,头发蓬蓬的。发觉我在看他,他猛地把头缩了回去,然后又缓慢地再探出来。 “啊,是你啊,你也要举高高吗?” 现年十岁的小男孩的脸一下变得通红。 “不、不用了!” “谢谢您。”他又用那种细细小小的声线,礼貌地、拘谨地说道。 * 重新落座后,我才有闲心打量这个叫做夏目贵志的孩子。 他换上了家光的旧衣服。我那个姐夫壮得跟头牛似的,他的衣服套在贵志身上也是松松垮垮大了一截。 怎么说呢……更加惹人怜爱了呢。 我姐姐是在后院里发现这位贵志君的。 说话时姐姐正好从厨房里端菜出来,她满面笑容地解释道:“啊,那位妖怪小姐好像很喜欢贵志君,想要把他带回窝里藏起来……” 她摸着脸,有些嗔怪地说道:“可是好像用的方法不太对,吓到夏目君了呢。” 姐姐,你没发现你每说一句,贵志君的脸就会惨白一点吗? 这孩子的手抖得吓人。 “阿、阿姨也能看见妖怪吗?” 不光是贵志君,小遥阿姨的小宝贝纲君也吓得不清。他眼中已经蓄起了泪水,眼看着就要决堤。 纲君胆子太小了啊。 我叹了一口气,摸了摸纲君蓬松的头发。 “别太在意啦纲君,妖怪都是进不来的哦。” 纲君把小脑袋埋到了我的怀里,发出了微弱的气音:“我……会被妖怪吃掉的……” 他看起来快要吐魂了。 我熟练地抚摸他的头和后背,软声说道:“好孩子好孩子……妖怪只会吃不听话的乖孩子,我们纲君这么可爱懂事,怎么会有妖怪忍心吃纲君呢!快看,姐姐她给你准备了好吃的汉堡,快来和我们一起吃汉堡吧!” 汉堡帮助纲君恢复了精神。 反倒是可怜的小贵志君,他的疑惑没能得到解开,反而更加忧愁了。 我只好解释道:“我们家里也有和妖怪一起生活的成员,所以对这种事还算了解。而且附近的妖怪大概也是认得我们家,所以不会进来抢人。” 贵志君不安地坐在椅子上。他的个子比纲君高不少,又不能坐宝宝专座,只能和我们做一样的椅子。奈奈姐姐给他在屁股下面垫了厚厚的垫子。我一转过头就看到他的两条腿紧紧地并拢着。 好像有一股不得了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孩子很紧张啊—— 不好,我也开始紧张了。 好在这个家里还有奈奈姐姐!她像是压根就没有察觉到贵志君的紧张,笑眯眯地说:“贵志君,快尝尝这个天妇罗,是阿姨的得意之作哦!” “噢!好!”贵志君听了,赶快夹起天妇罗,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细咽,就开始 夸,“好吃!” 然后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的他不出所料地呛到了。 怎么说呢……再怎么谨慎也还是小孩子啊。 我给他递水,收获了小男孩满怀感激的眼神。 ……就,还挺讲礼貌的孩子……讲礼貌过头了吧? 他平时到底遭受了什么对待啊? 之前姐姐已经给贵志君寄宿的家庭打过电话了,对方好像都是上班族,家里还有自己的女儿要照顾,因此不能第一时间来接他。 “叔叔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或许是怕我们误会,贵志君看见我皱起眉毛就这样说道。 我摸了摸脑袋。 “是啊,确实是很好的人。” 如果不是真的好心,这种忙碌的家庭怎么会收养贵志君呢?但是有时候事情并不会如当事人所想的那般发展。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最经得起考验、也是最耐不住消耗的。 如我所见,贵志君真的是十分懂事乖巧的孩子。但是妖怪的纠缠却使他无法真正融入到人类社会的生活中去。无尽的误解、猜忌、谩骂……这些影响的不仅是那户人家的感情,也会伤害到正在成长中的贵志君。 说不定会长歪成太宰治那样的—— 开玩笑的。 这孩子完全就是天使嘛。 “之前贵志君在书店里就是因为看到了妖怪才离开的吗?” “是……万分抱歉!” 谁会忍心责怪他呢? 我虽然各方面都很活跃,胃口夜好得不像一般孕妇,但是对于酸梅这种食物还是不可免俗地爱上了。说话时我还是忍不住拈起梅子往嘴里扔。 贵志被我进食的频率吓得直愣愣的。 “想吃吗?”我拈起一颗给他。 他伸出双手要接。 我拿着梅子晃了晃,在他眼前顺时针、逆时针各晃了三圈。趁眼睛弯成蚊香时把酸梅塞进了他的嘴里。 “唔!”贵志君捂住了腮帮子。 逗弄小男孩的结果就是……我被奈奈姐姐教育了。 “小遥是大人了哦,不可以再欺负别人了!”她用那种对小妹妹的口气教导我。 “是——” 但是我在姐姐心里永远都是小孩子嘛。这我还是有信心的。 ※※※※※※※※※※※※※※※※※※※※ 起初没有看到餐桌的遥遥:我是忍者,身体超棒!所以我可以吃汉堡! 奈奈给遥遥准备的晚饭:三分之一的汉堡,没有天妇罗,只有孕妇可以吃的健康食物。 遥遥(冷静):借着安慰纲君的机会和他一起吃汉堡! 姐姐:小孩子不能挑食! 天使们明晚开始0点更新噢,睡得早的可以第二天看 莫问,问就是作者存稿用完了码字又慢,码文要码一晚上quq 陷入疲惫.jpg 甜心宝贝纳兹咩3 转过头,发现贵志正支着脸颊看我们。 那是一种宇智波斑来了都不会好意思放狠话的目光。它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脸庞那种感觉。不至于令人方寸大乱,但想起时却有些想要伸手抓住。 些许的痒意,微妙的冲动。 我突然想起——贵志离开家并不为别的,而是要回自己的家。 我不禁问:“贵志君喜欢中村家吗?” 贵志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却真情实感:“我很喜欢。” 好像真的不寂寞一样。 “但是因为妖怪的原因……贵志君在中村家遭遇了很多误会,也带来了很多麻烦对吧?” 纲君不解地抬头。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贵志,最后求助地看他的妈妈。 奈奈姐姐也觉得我的话不妥。太直接了。 贵志君低下了头,只留给我小小的发旋。 我忍不住戳了一下。 “那么,只要想办法让那些妖怪不再来找你就行了吧?” 贵志猛地抬起头来,没理解我在说什么。 “可是……”他从那茫然的狂喜中挣脱出来,怔怔道,“不行的……不管我到哪里,用什么样的办法装作普通人,最后都会失败。” 他吸了吸鼻子。 “确实是大问题……”我搓了搓下巴,“所以去拜访妖怪们的头头不就好了?” 贵志睁大了眼睛。 “妖怪们的……头头?” “没错,之前也说过我们家的结界是妖怪的亲戚设下的吧?” 这孩子终于笑起来。 “如果还有谁能解决贵志君的烦恼,那想必非魑魅魍魉之主莫属了吧?” * 和贵志君约好周末一起去奴良组后,这孩子脸上总算是放晴了。 直到中村家的人来接他时,他也没有再不安过,脸上反而挂着笑容。 “……贵志。”中村太太看到了都愣了愣,“今天心情很好呢。” 贵志本来就长得清秀可爱讨人喜欢。中村太太暂时忘记了这孩子的“恶”,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牵起他的小手。 “我们回家了噢。” “嗯!” 我目送着两人走远了。 * 先前就说过我过去认识的人中有不得了的大人物。 若是对方稍稍关注一些新闻,就可以看到社会版上刊登着走失少女三年后返家这样的讯息。 然而我没有想到,第一个联系我的竟是我曾经暗恋过的意大利籍数学家。姐夫寄回来的包裹里也有他寄给我的部分。我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副绘着西西里落日的图画。 我记得包林是数学家,送我画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没发现什么暗语。 事实上除此之外我只记得对方是姐夫家光的同事(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挖石油的同事会是数学家),还是一个黑发黑眼相当有魅力的绅士罢了。 这种成熟男人当然是看不上当时的我的。 我也懒得提这份喜欢,毕竟我也只是馋他身子,喜欢他的神秘。现在我则因为不靠谱姐夫的缘故对包林也有些不满了。 收到包裹时纲君正好在睡午觉,姐姐甜蜜地和姐夫通电话——我怀疑那个男人特地避开了纲君。 “帮我也谢谢包林先生吧。”我凑过去叮嘱他。 “哈哈哈哈好。”姐夫答得很干脆,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踩踏落叶的声音。 我问他:“家光哥换了工作吗……我还以为你——” “啊,只是换了工作的地点而已。”家光哥的声音里满是笑意,“现在我在夏威夷这边开采石油有机会的话真想带奈奈你们一起来玩玩。” 大可不必。 “啪——” “怎么了奈奈,你那边怎么了吗?” 我扬起笑容,将断裂的笔杆拢在手心里。还好今天袖子长,奈奈姐姐没看见。 “……什么声音?家光哥……是不是跨国电话质量不太好啊……” “可是……”奈奈姐姐疑惑地看了看我。 我对她“嘘”了一声。 以前我也常在姐姐和家光通电话的时候发出噪音,姐姐估计是以为我故技重施了吧。她朝我露出无声的、宠溺的微笑。 家光没再问了。 总归他也不会问小姨子太多话的。然后他又叮嘱我好好养胎别想太多,这段时间就跟姐姐好好住下,之后还要带那个数学家的同事来看我什么的。 我不禁问:“包林先生也到夏威夷来挖石油了吗?” “啊啊,是的。毕竟包林先生很能干嘛!” 这种演技也就糊弄我姐姐吧?他最好回来的时候不要耍小花样。 不然我掰断的就不只是笔了。 * 然后便是对我影响甚深的坏心眼医生。 那通电话来时许久没有声音。这通电话是直接打到了姐姐家的座机上。 这种故作玄虚属实令人不快。我闭上眼睛想了想,猜出来是他,于是打算挂电话。 结果电话那头却是太宰的声音传了过来:“遥~” 好家伙。 那一瞬间一股冷气直冲天灵盖。 怎么说呢,就是一直以来的疑点突然有了解释。 我并没有怀疑自己的推断。 首先在侦探社时福泽社长也提到过我姐姐家的电话很难找到。有这种能量还特地关注我的人……如果森林太郎还活着的话就应该是他了。 更别提那诡异的停顿以及踩着我平静日常起舞的作风。 除却森林太郎我不作他想。 这里就可以大胆假设了。 并非是太宰治这个机灵的小孩有什么特殊手段,如果他想找我大可以打我留下来的电话。说不定这小孩其实一身反骨,压根没告诉林太郎我的手机号。 真相应该是——林太郎和太宰治原本就是认识的……那种,教导者和被教导者的关系? 啧。 我想太宰起初救我应当是认出我来了,他住在我家知道那本魔术书的事,也知道我小时候长什么样,认出我并不困难。 我想他就算为了未知的魔术也会提起兴趣就我的。 但是他之后又讲将奄奄一息的我放在草坪上不管——姑且将这认为是放任我自生自灭吧。要知道我们这种人做事情很少突然改变目的。突发奇想是有很多,但也会有核心的动机。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此后我再次来到横滨时太宰起初是从我家里逃走了。这与他将我丢在河边不与我见面的行为一直。可此后我却又在河里再度发现了他。 这就很不对劲了。 若是他还存着通过我接触魔术的心思,那么一开始就不要离开——就像一只小野猫一样对我展露他柔软的肚皮不也很好吗? ——自然又清新,说不定我真的会动恻隐之心。 相比之下去而复返……在河道再次制造偶遇,这种出场真的尬到爆炸。现在一想那时应该就是林太郎发觉了我的存在,让他来接触我的。而他本身在河道那里就改变了想法。 聪明又可怜的太宰君一边头要秃了,一边还要打造情感攻势,特地选了河道这个场景,又利用邻居太太进行“幼崽”的暗示。也是很不容易的了。 或许林太郎的坏毛病给了他不得了的暗示……不,那个人或许就是刻意误导太宰的。 我喜欢柔弱的……黑发幼崽这种事…… 怎么想都是林太郎的错吧? 当然了我是不在乎他算计我的。正如我在留给太宰的便签中所写的那样:我很感谢他救了我。 我只不过想不通他的动机觉得这孩子有点奇怪罢了。现在明白了,原来他是林太郎养的小孩子啊。那没事了。 我愉悦地和他打招呼:“日安,治君。你今天精神很好呀。” “那是当然的~遥小姐有想我嘛?” “当然啦,我在东京也思念着治君噢!” 我和小男孩扯东扯西说了许久。因为十分欣赏对方的缘故,我并不觉得厌烦。太宰大概真的是那种很讨人喜欢的孩子,如果他想的话。 不过太宰是太宰,林太郎是林太郎。 许久之后我终于不耐烦了,跟太宰说:“麻烦治君跟林太郎说一声,如果有话想要对我说的话就直接来说吧?总是让小孩子来试探未免也太不像样子了。” “噗。”电话那头的小孩子忍不住笑了一声,他不怎么意外地说道,“遥小姐发现了啊。” “森医生,遥小姐觉得你烦唉。”他对着什么地方喊。 听声音他大概处于一个狭小的室内。 电话那头遥远的声音并不清晰。微不可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衣料摩挲的声音也逐渐清晰。 “遥酱~” 林太郎的声音变得更加成熟了,这也使得他的话语渐渐沾染了不可言说的油腻。 噫。 他在电话那头充满温情地、就像一名长辈那样问道:“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电话这头的我深吸一口气。 我:“林太郎让治君出去。我有话说。” “哦呀。是有悄悄话要和我说吗?” 真奇怪,时隔许久这个人不仅没有半点和我生疏,反而越发地腻人起来。时隔许久,林太郎居然连气音都变得暧昧动人——明明是个萝莉控却在这方面如此熟练,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他轻笑一声,说道:“可以哦。” 好像这是什么天大的恩赐一样。 托他的福,原本好久没有孕吐过的我感觉自己的胃又久违地翻涌起来。 “好了,太宰君已经出去了哦。”他仿佛哄小孩一般说道,“遥酱竟然还会害羞嘛,真是可爱——” 害羞? “不,林太郎,你啊——” 我不多想,直接骂他一顿。 大概不间断地骂了三分钟左右吧。 让你把太宰叫走是为了给你留面子。 ※※※※※※※※※※※※※※※※※※※※ 就是那种场景:林太郎是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无路赛无路赛无路赛(x) 遥遥真的被林太郎宠过,宠成爱丽丝那种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是萝莉而是□□了,很快就会因为争夺哒宰抚养权撕起来叭quq 纳兹咩没有这么快结束!震声! 讲个笑话,遥遥孩子还揣在肚子里,但是我已经把孩子未来坎坷的感情经历都想好了(x) 甜心宝贝纳兹咩4 林太郎并不生气,从容道:“我们遥酱的肺活量可真是惊人啊。真不错真不错——” 原本稍稍觉得有些解气的我被他一句话又堵了回来。 “林太郎,我已经不是幼女了,多少改正一下你这令人恶心的说话习惯吧?” “真是见外的话啊,”电话那头的男人,“过去遥酱可不会用这么生疏的称呼叫我。” …… 我回想了一下那个称呼。 ! “闭嘴!” “嗨伊。”他轻巧答道。 我已经可以想象他对我wink的样子了。 那个画面未经允许就这样刻在了我的dna里。可恶的萝莉控。 可是我还是失策了。他闭嘴了,但是他的异能没有。 就算林太郎的身体都腐朽了,爱丽丝也要从地里爬起来,喊出那个让我羞耻无比的称呼。 那甜软的声音隔着电话传过来。 清晰无比。 我:…… 瞳孔地震.jpg 我忍无可忍地喊道:“爱丽丝酱也闭嘴!” “嗨伊。”爱丽丝也乖巧地回答了。 然后我听见那边传来一声“滴”的声音,应该是录音设备…… 小姑娘软软的、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背景是巨大的爆炸声,可是这个小姑娘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 她无比依赖地喊出了那个称呼。 我眼前一黑。 这不是12岁的我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被气到浑身发抖,扶着墙勉强站稳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尴尬到现在就用脚趾抠出一座木叶村。 冷静啊,遥!他这种时候给你发这些录音,肯定又在打什么奇怪的算盘,如果真的被影响你就输了啊! 等、等一下!我能想到的林太郎也一定能想到。他说不定就是想看到我强忍着羞耻和他正经对话的样子。 那么我一定不能如他的意! “哈。”我低笑一声。 绷住了遥遥,你可以的! “没想到林太郎还记得那时候的事,真看不出来你是这种念旧的人呢。” 奈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人就是林太郎了! 我再接再励,不经意般地说道:“我啊,都快忘记林太郎长什么样了。不如哪天出来见个面吧?说起来林太郎最近在做什么呢……我离开那年刚刚战败,林太郎不会像个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逃回横滨了吧?” 好,嘲讽到位。 我扬起笑容,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道:“失败者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挂掉! 嘿,解气! 总之接到林太郎的电话千万不要和他鬼扯,只要不沾上这个男人我就是最强的。 我神清气爽地抹了抹脖子上的汗,一抬头看见纲君抓着他的小机器人站在楼梯上看着我。他眼神躲闪,不敢过来。 糟、糟糕! 隔空骂林太郎被侄子看到了! 让我的小侄子相信我并未做坏事。这事说起来并不难,但做起来却有些阻塞。 我的侄子沢田纲吉,他拥有着超乎寻常的直觉。相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意识到了那绝不是用“幸运”就可以概括的东西。 少女时代我也曾偷偷用魔术给家光使绊子,但不知为何纷纷以失败告终。我春花一般的姐姐才不幸地嫁给了这个不回家的男人。 恐怕那时妨碍我的正是这份直觉吧? 话说回来我的姐夫已经够可疑的了。过去我深陷懵懂中对此毫无知觉。现在我已经察觉了那事实——我的姐夫或许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 即使纲君年纪还小,我也可以大胆预测——若是用在战斗中、或者好好经营,我的小侄子大概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 那么已经成年的家光呢? 和我姐姐步入婚姻殿堂的这个男人……到底有了什么样的际遇? 现在我还没有时间仔细思考这些事,因为眼前的纲君已经被我吓到快要哭了。他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 果然都是林太郎的错! * 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家光给我带来的冲击在我带贵志去奴良组那天被击得粉碎。 “抱歉……能请您再说一遍吗?鲤伴姐夫他……去做什么了?” 那个名叫纪乃的妖怪抽出绕头发的手指,目光游移了一会儿。 还有一丝丝尴尬。 她无奈地说道:“鲤伴大人他……去祭拜先夫人了。” 我:…… 这确实是我没想到的。 先夫人。 也就是说姐夫在娶姐姐之前已经有别的妻子了。还不是因为家庭纠纷离婚的…… 原来若菜姐姐是他再婚的妻子啊。 说实话我本人对再婚并没有什么偏见。对我来说男人最重要的还是品性以及彼此的契合,对方曾经的感情经历我倒是不在乎。大家都有自由追求真爱的权利呀。 说得好,很公允的想法了。 ——但是我对和我姐姐结婚的二婚男很有意见。 第一次见面奴良鲤伴给我的印象多好啊:姐姐少女时就恋慕的对象、强大又俊美的妖怪、彬彬有礼一言一行都令人如沐春风的绅士…… 但我忘了——还是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 现在我又得知他还对前妻念念不忘。 我:拳头硬了。 纪乃小姐拉着我的手,讪笑道:“若菜夫人已经在等着您啦,我们进去吧?” “好噢。”我回她以微笑。 * 但是姐姐的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她笑眯眯地拉着我和贵志坐下,问:“遥怎么啦,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呢……” 贵志抓着我的衣角,低着头不说话。 阳光从庭院洒进这间和室,姐姐的眼睛里洒满了金辉,明亮且朝气蓬勃。 我忽然就不想生气了。 “姐夫什么时候回来呢……这孩子的问题恐怕需要他解决一下。”我心平气核地说道,“……前妻的事情就算了……我之前也有告知过要来拜访吧……总觉得不被人重视呢。” 姐姐一定也注意到了的。 我无意用这种话语中伤姐姐的心,然而事实却是她的目光暗了一瞬。为什么自己还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呢? “……哈哈。”我干笑了一下,“不过这种大妖怪说不定路上就会遇到什么事情耽误了。” 姐姐包容地说:“或许是呐。” 她说着竟真的开心地笑起来了:“就算是魑魅魍魉之主,也会有这样那样……许多的事情要处理!不过哦,小遥,哪怕是仅仅注视着那样的鲤伴大人我也已经感到十分开心了。” 她的笑容与少女时代的如出一辙。 像是有突如其来的大水漫过山丘一般,我心里的恐慌忽然越过了一切。 “……遥?”姐姐惊讶地看着突然站起来的我。 啊,我真是的…… 我暗暗责骂自己,怎么又管不住脾气了呢?为姐姐鸣不平的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我是将自己的遭遇加诸在姐姐身上,才这样自大地为她感到不值得吗? 我有什么立场像这样做呢? 姐姐却已经开始体贴我了:“谢谢我们小遥。” 她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姐姐准备了你爱吃的茶点。当然啦,贵志小朋友也来吃一点吧!” 面对笑容满面的姐姐,贵志君拘谨却又熟练地挑选出一块和菓子,小小地咬了一口。 “很好吃。”他露出惊喜的笑容。 可以看出来这是个经常去别人家做客的孩子。他能精准避开所有我可能会爱吃的口味,找到一块大小适宜的、令所有人都不会感到冒犯的甜点。 太过小心翼翼了。 他并非是那种得不到别人善意的孩子。只是那点与妖怪的羁绊常常将他从人世中拖拽出来。将原本完美的生活撕开巨大的豁口。 从未得到和得到后再失去,后者的痛苦比前者更要多上十倍有余。 被从火与血、生与死交织的世界中剥离出来后,我终于注意到这些脆弱而又足以致命的细节了。 小妖怪们将地板踩得咚咚作响。 * 鲤伴姐夫回来之后对贵志君的天赋惊讶不已。 “啊咧啊咧,这可真是……”他摸了摸小孩的脑袋问,“小子,你真的想要封印自己的妖力吗?” 贵志愣了愣,他大概没想到给自己生活带来悲伤的妖力竟会得到如此褒扬。他犹豫了一会儿,说:“是……” “你的身上,有别的妖怪留下的印记呢。”鲤伴金色的眼中仿佛有光在流动,“是某个妖怪将你作为朋友才留下的。” “真的要斩断吗?”他问。 贵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来他剧烈地动摇着。 鲤伴也不急着现在就得到回答。他慵懒地坐下,喝了一口茶水。 “我啊,其实是妖怪和人类的孩子。也就是说,既是人类,也是妖怪。作为人类的话如果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作为妖怪……” “请帮我斩断!”贵志说道。 “我已经……不想再忍受这些事了!” 鲤伴睁开了一直闭着的另一只眼睛。 他轻笑着,说:“如你所愿。” * 贵志君那磅礴的妖力就这样被鲤伴封印了起来,长久以来一直压在他身上的重担也就这般散去。 “不过这么强大的力量可能还是会有无意识逸散的可能性。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一定要及时过来。”鲤伴最终这样嘱托道,“呀咧呀咧,明明我是个妖怪却在做着阴阳师的活计啊。” 此后贵志也常常到姐姐家来和我作伴。在没有了妖怪的干扰之后,他像个普通的男孩子一样成长着。 漂亮清秀的脸也逐渐变得圆润。他变得更加能表达自己的想法,在学校也有了自己朋友。好像是个头脑相当不错的侦探小孩。 午后的阳光正好,贵志从我膝上醒来时,睁着茫然的眼睛来抓我的衣角。 他软软的小手就这样与我的手相触了。 “遥……” “嗯……贵志君做了噩梦吗?” 他有些惆怅地看着我。而后他垂着双目,任由浅色的发在他的眼上打下忧郁的阴影。 “我梦见了小时候的遥小姐。” 我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 “是什么样的孩子呢?” ※※※※※※※※※※※※※※※※※※※※ 然而看不到妖怪的纳兹咩也不是完整的纳兹咩quq 他太温柔了呜呜呜 有奖竞猜!遥遥对林太郎的称呼是什么呢! 甜心宝贝纳兹咩5 “很……很可爱……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贵志支吾地说着,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了其中的歧义。于是那张白净的脸霎时染上了令人莞尔的薄红。 他再度羞涩地垂眸,轻轻说道:“让人觉得遥小姐小时候果然就是这个样子吧?” 贵志所描述的应当是我也不太记得具体模样的时期了。 可是他却说果然那就是我。这让我多少有些好奇起来——别人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呢? * 贵志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一个穿着衬衫模样相当令人惊艳的黑发男子。他站在薄暮之中,远远地朝那宅子里面望。 他所等待的并非是什么美丽的小姐,而是一个仅仅十来岁的小女孩。 女孩子浅栗色的发柔软顺滑,在暮色中几乎可以说是闪闪发亮。 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大小姐的矜持。看见这青年,她也没有任何喜悦之情,只是缓步从家中走了出来。直到离开那宅邸,她才借着院墙悄悄地提了提自己小洋裙的裙摆。 她提起红色的裙摆,像旧时代的淑女那样行了一礼。 遥的笑容矜持而甜美,她像个大人一样说道:“久等了。” 然而对面的青年却弯下了身子。 女孩子眨了眨眼,踮起脚轻轻地在他的面颊上“啵”了一下。花朵般的嘴唇一张一合,将那个称呼低声唤出。 贵志的梦实在是破碎零散。 不过这种场景也太过私密了。什么青年……什么吻之类的。梦中的我也差不多十来岁的样子。 他将这当做自己在睡梦中的臆想,脸胀得通红。 连带着我也不好意思来。 明明就不是那种暧昧的关系,怎么就被描述成这样了呢? 不过现在我或许可以理解姐夫的惋惜之情了。贵志的才能就这样被埋没……确实太可惜了。 “还有别的吗?”我支起脸颊看着他。 “……有、有……”贵志皱着眉头,有些迷惘地说道,“是很魔幻的场面。” 哦呀。 贵志之后所见的我,大概是被林太郎骗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吧? 在那场战争里—— 女孩子被更加细致地装饰了。她换上了缀着层层叠叠蕾丝的、更加繁复华丽的洋裙。她像个公主人偶一样缓缓走进了那空旷的剧场。之前所见的青年拉着她的手。与此同时他们身后还多了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 剧场中央的台子上悬空漂浮着一个金色的杯子。 “胜利了哦。”青年微笑着说。 女孩子也笑起来。她站在台子旁边伸手够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身高不太够。 “我帮你拿下来?” “不。”她拒绝了,“我要自己拿到圣杯。” 青年于是将女孩子举了起来。 她柔软的指尖就这样触碰到了那个金色的杯子,她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血溅在了圣杯上。 “唉?”我捏了捏手指,“贵志君连这个都能梦到啊……” 贵志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他小兔子一样地缩了缩,估计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感到害怕。 其实倒是没有什么必要隐瞒的——贵志所梦到的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 即使我现在糊弄过去,但在将来他也会在某一天突然醒悟吧? 我看着自己干净白皙的指节有些出神,就听见贵志君问:“遥小姐,你要做什么?” “没有什么哦,今天的天气真好不是吗?” “是啊,”贵志摸了摸头发,“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呢。” 我指了指他的嘴角,笑起来:“这里有口水渍噢。” “唉唉唉唉?”贵志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遥小姐!” 我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哈因为贵志君真的睡得很香嘛,啊,等下就和姐姐分享一下贵志君的可爱好了……” 他的表情一下变得很焦虑。但是不善言辞的贵志君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说服我的话。他恐怕已经预想到餐桌上三个人笑他一个的场景了。 那可真是…… 我欣赏着这份慌乱,然后摸了摸那柔软的浅茶色头发:“不说出去的话也可以噢,来做个约定吧!” “如果贵志君不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的话,我也就不告诉别人贵志君睡觉流口水噢。” 那场圣杯战争、那时和林太郎还有servant之间发生的事,原本应该对普通人保密才对。而且就我自己而言……我也不想被人知悉那样的过去。 所以啊贵志君,请和我约定,千万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起这件事。 不然的话…… 贵志君看着我,猫儿一样的眼睛里仿佛有光芒在闪烁。 他伸出了手。 “拉钩噢。” 我们俩如此约定。 * 有的时候回头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也会觉得时光如流水一般。 稍纵即逝。 啊,这么说是指—— 我的这个肚子,吹皮球一样地大起来了。 有的时候也确实能感觉到身体的不便,也常常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稍稍觉得有些对不起姐姐呐…… 提起这个我突然想起当年祖父去世的时候曾经单独留给我一份遗产。不同于父母对我们三姐妹的公平,祖父他从不掩饰对我的偏心。 毕竟我是唯一一个能继承香取家魔术的人。 说来搞笑,那些东西我爸爸都没摸到过。而我的资质早就在圣杯战争的时候就被证明了——完全只比普通人好一点点而已。 香取家祖上也是阔过的,不过远坂家连同另外两个御三家成员开始在这里办圣杯战争之后,香取的魔术师就渐渐没有什么声音了。所以祖父留下的东西全都是什么古董、古籍之类的。 我以前完全不在意这事。正如林太郎所哄着我的那样——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但是在如今它们就变得十分重要了。 是的,我很缺钱。 我打算回家找出藏起来的钥匙,然后把这些东西里没有魔力的跟姐姐们分一分,卖掉。 怀孕时住在姐姐家里已经让我觉得很过意不去了,之后若是还赖在姐姐身边像个什么样子呢? 我姑且也是有羞耻心的…… 更重要的是……上次去奴良组时的见闻让我十分不爽。 虽然姐夫是很讲道理的类型,可是我觉得姐姐作为人类兼续弦生活在奴良组也并不是没有压力的吧?就算姐姐不在意,我也不能忽视这件事啊! 还有那个不回家的沢田家光! 一个个的…… 难道觉得我们父母去世了就很好欺负吗? 不管怎么说,先整点钱来吧!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啊……有钱就是大爷! 正好邻居的幸子阿姨也要回老宅一趟,我们就一起同行。 她问起我的事:“小遥的丈夫起先是做什么的呢?” 我想了想,决定把先前粗糙的故事修饰一番:“嗯……是跳舞的噢。” “唉?” 仅靠语言的话确实不够形象,我想了想,比划出一个团扇的形状,对幸子阿姨说道:“就是……唔,拿着扇子跳古典舞的那种演员。当时我不是在横滨失踪了嘛,就是被丈夫的剧团捡到了。而且我失忆了也不记得回家,就一直跟着他们全国各地巡演这样子。结果之前剧团到横滨演出的时候刚巧摊上事。” “黑手党把他们都杀了,我被好心人救了,也就这样想起来过去的记忆。” 幸子阿姨听得入迷,喃喃道:“小遥可要坚强啊……” 我毫不愧疚地说道:“是啊,正是因为重要的人都去世了,所以才要更加地活下去才行……” 阿姨感同身受地叹了一口气。 * 世代相传的魔术师家族大多都很有钱。毕竟如果没有足够数量的财产的话,那么有些魔术甚至无法使用。 香取家过去也为此囤积着一些财宝。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家里的存活也越来越少了。 但我没想到,打开祖父的密室,我所看到的会是空空如也的屋子。 我闭上眼,差点没被气出内伤。 电话屏幕上那个人的名字散发着荧荧幽光。 我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林、太、郎!” “小遥~”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十分荡漾,“你终于想开了吗?” 对于我会来找他这事……他似乎毫不惊讶。 我捏着手指问他:“是觉得我不会再回来了吗” “咦”他竟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不,没什么。”看来不是林太郎,“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等等,小遥。”他说道,“上次你没让我说的事现在聊聊怎么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正为工作的事烦恼吧?” 林太郎相当温柔地笑了,他有时的表现真像个人畜无害的大叔。但这个人却是我一直未曾看透的。 “到我的身边来吧,我需要你。”林太郎提议道。 “哦豁,”我有些僵硬地笑起来,“这可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请允许我郑重拒绝。”我说道。 “森先生,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的母亲罢了。您和您的理想无法打动我,我也不想为之牺牲。” 林太郎对我而言,曾是导师兼长辈一样的存在。他知晓我关于魔术的一切。我也明白,如今他能在横滨蛰伏,一定是有了更加明晰的构想。 我曾经非常崇拜林太郎。 但我已经有了更值得追随的人了(虽然追随失败现在提前养老)。 “我明白了,小遥如果改变主意随时都能来找我。”林太郎用宽容的语调说道,“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空空荡荡的密室內,就连林太郎的声音都能激起层层回音。我不爽地皱起眉头,不耐烦和他扯皮:“啊……那你还不如送点钱给我。” 他顿了顿,慷慨地问:“要多少?” 看来真的不是他拿的。 “一个爱丽丝那么多。” “真是个坏心眼的孩子啊,”他嗔怪道,甜蜜地、忧愁地,“爱丽丝酱可是无价的哟。” “那就不用谈了。收起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屁话吧。”我挂掉了电话。 ※※※※※※※※※※※※※※※※※※※※ 唉我们遥遥好像经常被背刺ovo 森屑:教导叛逆哒宰被气出内伤然后回忆乖巧遥遥,获得快乐 遥遥:钱没了正生气还硬着头皮听森屑腻腻歪歪 原来我的读者都是这么肉麻的人啊! 但是你们都没有我肉麻!嘻嘻嘻嘻 每个人都发点鼓励奖好了!遥遥的称呼后面会写到的quq 谢谢大家,很愉快的看评论体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大音量) 甜心宝贝纳兹咩6 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发觉一些端倪。 我或许要为我的莽撞向林太郎道歉了。不过鉴于此人前科太多,这事倒也不急。我沉下心来将这间密室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果不其然没有发现在我之前曾有人启动入口的魔术进来的痕迹。倒是出口处不加掩饰地留了几个孩子的脚印。 偷走我财物的人是从里面出现的。 不是没有使用了空间魔术之类的可能性,可是这样对方就没有必要再从出口离开了——能有此等造诣的魔术师还要做什么遮掩呢?直接大大方方地再原样离开就是了。 因为以前太过叛逆,我甚至没有仔细看过祖父给我留下的宝物。 现在想来真是极大的失误了。 而且那拿走财物的人恐怕没有半分自己在盗窃的意识。那么就姑且认定是宝物们自己长出腿跑掉了吧。 我觉得自己大概是穷怕了,这种想法都蹦了出来。 真是吊诡的假设啊。不过在这个连妖怪都存在的世界,家里的宝物化作精怪离开又有什么问题呢? 我突然想起,我身上倒还有一件可以拿来换钱的东西——圣杯战争时被我从此地取出的一把短刀,也是一直在我身边充作护卫的武器。 在宇智波以及木叶时期它都是相当可靠的保命手段。 ……算了,还没到要卖刀的时候呢。 * 好在先前没有在姐姐面前说什么大话,不然现在一定会被姐姐盘问的吧? 那时我恐怕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能支支吾吾……姐姐发火是很可怕的。 还记得我打完圣杯战争回来的那次—— 其实我倒也没出什么力,林太郎实在是个很可靠的智囊,再加上我另一个智商也超高的servant,我每天要做的事大概就是坐在屋子里被林太郎打扮装点。 爱丽丝还会陪着我谈天说地。 然后我一个不小心,就被反水了呢。 这还不算最惨的,不知从何处跑来的saber的御主竟然还发出了“毁灭圣杯”的令咒。虽然后来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但那样我不就白参加圣杯战争了吗! 白白被捅了一刀不说,还被那个可恶的男人评价为“没有天赋”…… 咳,让我们直接快进到姐姐发火吧。 得知我偷偷跑回冬木市并卷进了一场巨大的瓦斯爆炸之中,向来温柔和善的奈奈姐姐竟然是家里反应最大的。 那之后我好久都不敢出门。每天像一只小鹌鹑一样躲在家里画画。 出于某种默契,那之后我没再去找过林太郎。后来再听说他的消息,是他已经成为军队里医官时的事了。 妈妈提到林太郎,还会敦促我说:“小遥也要向林太郎哥哥学习呀,在学校要更加用功才是!” 总之我永远讨厌林太郎! * 所以啊,所以说啊! 为什么治君会是那个林太郎抚养的孩子呢? 早上被门铃声吵醒的我几乎是崩溃的。我揉着眼睛开门,却发现门口站着的正是现在被林太郎抓走的小孩太宰治。 他看见我,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这很像是对林太郎的模仿。 人一旦心里有了自我暗示,就很容易把各种事情都往那个方向联系。 至少目前看来,这小子模仿林太郎十分不到位。他挥完手之后,便又沉默地看着我。绷带和略长的头发将他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我确实地……从他的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不让我进去吗?”他又笑眯眯地问。嗓音十分稚嫩。 我开门放他进来,发现他的黑西装湿哒哒的。 ……这么小的孩子穿什么西装啊。 我问:“治君带了很多东西来呢。” 这个粉色的书包有些眼熟。 黑漆漆的小绷带背着粉色的书包站在门口,有点可爱。 我也不好让身上脏兮兮的治君干站着。但姐姐昨天才做过清洁,让她在劳累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 我领着人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打算之后自己偷偷处理一下。 治君也不客气,啪一声坐到了我的床上。 小小的身子一下就陷进去了。治君滚了几圈,像是压根不在意我的目光。 并发出感叹:“果然遥小姐的床是最软的!” 噢,我忘了,这孩子在横滨就一直睡我的床呢。 我的床,我又香又软的床! 它就这样被太宰治滚过来滚过去,一次又一次地研磨着。之所以说是“研磨”,是因为他扭动的样子实在有些狂放。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将太宰治拖到椅子上坐着。 他也不挣扎,乖巧地坐下了,用那双鸢色的眼平静地打量着我。 “你在想什么?”我问他。 太宰笑了笑。他多少还是个孩子。又瘦又高的,像极了那种在年级里被欺负的斯文孩子。他的长相也恰好是古典中带着些忧郁的,因而更能激发人的怜爱之情。 这孩子将来大概会长成让女性束手无策的那种男人吧。 男人对女性的吸引力各种各样,但最致命的不过是“我需要他”以及“他需要我”这两种感觉。 若是一个男性拥有这两种特质中的一种,所能迷倒的女性就不会少。太宰身上的吸引力属于后者。因为他看起来太过寂寞、太过忧郁,像一抹孤影游离在社会的边缘。 哪个富有同情心的女性会不愿意拉他一把呢? 我要成为他的救赎。 她们常常会这样想。 这都是闲话了,倒也不必对着年纪尚小的治君如此发散。 我也只是稍微感叹一下,因为治君实在是太懂自己的优势了。 他坐在椅子上,细长的腿晃来晃去,目光打量着我的房间。 然后他冲我露出笑来:“因为森先生那边遇上了大麻烦,所以他让我到遥小姐这里来避一避风头呢。” 这是我先前就答应好的事,当然是可以的。 只不过那时我没想到这小孩和林太郎有关系,现在想来虽然不至于后悔……但还是觉得自己轻率了。 我坐在绵软的大床上,点了点头。 “大概要两个多月的样子。”太宰比划了一下,“也就是说——到遥小姐生产的这段时间,都由我来保护你噢!这也是森先生给作为弟子的我布置的任务。” 我只希望他不要学林太郎那样也给我来个背刺。 太宰又说了许多别的,还举起那个粉红色的小书包从里面拿出他的小行李们给我介绍。 “这是我平时常用的绷带!” 他取出两卷绷带。 我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请他介绍一下。 “啊,这个,”他有些嫌弃地看着我,“遥小姐没有发现这个绷带的气味非常好闻吗?” 我嗅了一下:“啊,确实。差点就闻不到血腥味了呢。” “哼哼,那是当然的。” 太宰接下来又向我分别介绍了他心爱的工具宝贝们,爱枪……之类的。 他还笑眯眯地补充:“走的时候森先生特别叮嘱我要多向遥小姐学习呢,说你是他的得意弟子什么的。拜托了,遥小姐!接下来这段时间请教导我吧!” 我:…… 教导什么?如何被捅肾吗? 我摸了摸脑袋,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殷勤了。 多半是林太郎又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比如各种暗示作为弟子我比太宰优秀……这样的吧? 真是年轻气盛的小聪明蛋啊。 不管他到底从林太郎那里学了多少恶心的腔调,这点还是挺可爱的。 “教导就不必了。”我有些头痛,“总之治君这段时间就在这边住下吧。我姐姐那边我会去说的。你只要乖一点……” “这是酬金!”他又从粉红色的小书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家中财宝失窃、急需赚钱的我:……对不起,但是他给的太多了。 我摸了摸太宰的脑袋。 不管林太郎到底想干嘛,送上门的钱干嘛不要? 而且我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治君,既然林太郎他是认真的话,那么我这边也有任务要交给你。”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太宰眨了眨眼睛,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向了墙角的一面落地镜。 那是我从东京的旧宅里带回来的,“祖父的密室”。 * 姐姐对太宰的到来很是欢迎,在他进了谗言之后甚至跑去买了好几只螃蟹出来。 ……我是没什么意见啦。 但是纲君这边完全不行。 这个黑漆漆的小学生一手一只螃蟹,把年幼的纲君追得满家跑。 “呜呜呜呜呜呜呜哇——”纲君跑得快要喘不上气,两眼泪汪汪的。 太宰脸上挂着大大的、友好的笑容,举着螃蟹在后面追。 “纲君~阿纲~在哪里哟~不要跑哟~” 他挥舞的手臂和螃蟹的大钳子相映成趣,纲君像一只小兔子四处躲藏。 听见声音的姐姐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有些惊讶地说道:“啊啦,治君和纲君这么快就亲近啦,真是太好了。” 纲君:“螃蟹怪人啊啊啊啊——” 太宰:“阿纲~不要跑” 这时又一个小客人来到我们家。我去开门。 “打扰了!”贵志君背着小书包进来了。 他一进来就看见太宰抓住纲君的场面。他嘿嘿嘿地笑着,抓着螃蟹慢慢靠近纲君水嫩的脸颊。 贵志:!!! 我还没见过这孩子的步伐如此矫健过,亏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个慢性子。 只见贵志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对着太宰的脸来了一拳。 贵志君:绷带妖怪食我友情破颜拳! ※※※※※※※※※※※※※※※※※※※※ 纳兹咩打妖怪很能打的,哈哈哈哈哈哈但是打不到哒宰 奈奈姐姐在洗哒宰的粉红色小书包时突然想起—— 这不是遥小学时候背着的书包吗! (没错森屑还收藏了遥遥的小书包x) 遥遥看着被送到眼前的哒宰(拍手掌):这不是巧了吗!就让哒宰给我找犯人! 我想想,大概还有1、2、3、4章……应该遥遥快生了叭 感谢在2020-11-11 00:19:57~2020-11-12 21:55: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寻芳不觉 20瓶;( ̄^ ̄) 5瓶;日行一善压评撒花 4瓶;暴富明明、小迷糊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天才宝宝哒宰4 贵志君当然不可能打到太宰。 如果能打得到的话,那么林太郎的面子往哪里放? 太宰悠悠地躲过贵志的拳头,甚至还有余暇开口嘲讽:“啊,好慢好慢。” “哈?”贵志君顿了顿。 他将纲君拉到身后,这才擦了擦眼睛看清太宰的模样。 是个比他还要大一点的男孩子。而且身上缠满了绷带,穿着一身宽大的衣服。 ——又是家光的旧衣服。 他这才意识到他已经被封印了妖力,是看不见妖怪的了。太宰也不是什么妖怪,而是和他一样的小男孩。 贵志君的语气就软了下来:“抱歉,我还以为你是——” 他顿了顿,红着脸说道:“是恶魔机器人呢。” 恶魔机器人,是纲君最近看的动画里出现的反派角色。走在东京大街上就能听到这动画的旋律。 但是身处混乱横滨的太宰他显然没看过这种流行的动画片。如果林太郎让他在家里看这种东西的话我反而会觉得奇怪。 他眨了眨眼睛,问:“恶魔机器人,那是什么?” 他手里的螃蟹跟着挥了挥大钳。 纲君:呜哇哇哇哇哇—— 贵志于是又将纲君往身后藏了藏,皱起眉头说道:“就是最近很流行的铁甲机器人里面的角色……好了,你还是把螃蟹收起来吧。” 太宰看着他护崽子的样子,眨了眨眼睛。他忽然对着贵志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你……不会也怕螃蟹吧?” * 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最后事情演变成了我们四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现在还没到纲君爱看的铁甲机器人片段,电视上播放着奥林匹斯星传。 姐姐出门的时候嘱托我:“小遥在家要照顾好大家噢~” 她的语气就好像我是什么幼儿园班长一样。可恶!我明明也是长辈呢。 纲君坐在我的右手边,他的棕发轻轻蹭着我的胳膊,让我觉得有些痒。但是没办法,他抱得太紧了。这孩子的习性多少有些像小兔子,而且比小兔子更加黏人,经常趁我不注意就蹭过来。 纲君的再右边是贵志君。他其实对各种题材都相当有兴趣,一起看动画片时他大概是最投入的那个。 我的话倒也从这幼龄化的希腊罗马神话里获得了一些趣味——还有我两个可爱的小朋友的反应也给我带来了极大乐趣。 比如这集说的是冥王哈迪斯娶春之女神珀耳塞福涅的故事。每当画面转到幽暗的冥界,纲君都会紧张地抱住我的胳膊。而贵志还会发出“唔”、“哇”、“哦”这样的感叹。 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如果只有我们三个人,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没有太宰的话—— 太宰伸着腿坐在我的左手边,他咬着牛奶的吸管,看了一会儿。 他开始兴致勃勃地给我的小可爱们科普:“啊,这个哈迪斯是珀耳塞福涅的大伯唉。也就是说,哈迪斯娶了自己的侄女唉。啊对了,珀耳塞福涅的母亲德墨忒尔也是宙斯和哈迪斯的姐妹呢。真是淫.乱的神系啊……” “而且据说这位春之女神还和自己的父亲宙斯有染,所生的孩子也不是冥王的子嗣……” 年纪太小看到彩色画面就很高兴的纲君晕乎乎地看着他:绷带哥哥在说什么? 贵志君被他的发言吓得一愣一愣的。他还不太明白太宰这话的意义,但已经下意识地感觉到了其中不符合主流价值观的成分。 我:…… “治君。”我轻轻喊了他一声。 他仿佛什么都没察觉一般,露出乖巧笑容:“纳尼纳尼?” 我扬起手,落在他的头发上揉了两下:“好好看电视,可以吗?” 闭上您那叭叭的小嘴吧。 “什么嘛,真是无趣的大人啊。”他有些乏味地说道,“我可是在给弟弟们科普神话知识哦?小孩子的教育啊,就应该从很小的时候抓起。每天看着这种简化内容长大的孩子,以后也会变成猪的哦?” “太早接触真实的孩子才会被污染!” “别这么说嘛别这么说嘛,说到底小孩子迟早也会变成大人,早一点才不会吃亏。不是吗?” 林太郎到底怎么教你的啊! 太宰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他像是洞悉了我的想法那般,幽幽地说:“森先生什么都没有教我噢,是言传身教。” 这拱火的本事也很有一套啊。 我当然不会因为他的描述就跑去真的和林太郎干一架。 ——反而开始有些认同林太郎的话了,这个小孩真的缺一点耐·心的教育。 * 我当然不会成为热心的人民教师。 我在木叶的徒弟鹿真君多么让人放心省事啊。 他不仅不会给我添麻烦,必要的时候还会成为我的恋爱助手,为我和斑的生活增添一些调剂。 稍稍有些思念我的乖巧徒弟了呀。 * 很离奇的是平时脾气很好的贵志君在面对太宰的时候竟然会变得很强势。 ——像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挡在欺负纲君的太宰面前。 “多少也该收手了吧?”我看着在公园里玩耍的两个人,对太宰说道,“你又不是小孩子。” 太宰留给我的是缠着绷带的那半边眼睛。 “唉?好过分——”他拉长了声音,软绵绵地、腻乎乎地说道。 我越发地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熟悉,却不知道像谁。 太宰似真非真地和我抱怨道:“如果我是纳兹或者兹纳……遥小姐是不是就会对我更温柔一些呢?”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把纲君的名字发成了夏目倒过来的音。 和两个孩子熟悉起来之后,太宰迅速地编了歌在他们耳边倾情放送。 “纳兹~兹纳~”如同魔音灌耳一般。 他因此能获得什么呢?无非是贵志君的怒目而视罢了,就连纲君现在看到他也会哒哒哒跑开了。 该说不愧是他吗?这两个脾气一级棒的小孩都能惹毛。 “我祖父的密室……”我不想再和他纠结太多,转而谈起了正事,“昨天也带你看过了。” 太宰:“啊,确实像是会被森先生看上的东西。” 我挠了挠头,心里的烦躁更上一层楼。 果然……林太郎那家伙让这个小孩来接近我就是为了魔术吧?他明知我的资质不好,也知道我们家需要一个继承人。所以就让他的得意弟子来试探? 毕竟以我的脾气是绝不会让我的孩子碰那些东西的。 所谓的魔术师啊,其实早就和普通人越行越远了。只要是能够达到根源,他们什么都能做。在直面圣杯之后,我就决定同这些人划清界限了。 这个太宰也是年纪轻轻头脑却过分好使的典型,而且也不知道异能力是什么——大概也是很好用的类型吧。 将太宰派来,林太郎既可以让他观察失踪后重现人间的我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又能稍稍缓解他那没剩多少的良心——还可以让我帮他带一带孩子,指不定我就把家传的魔术教给他了呢。 实不相瞒,林太郎确实挺了解我的。 ……在横滨第一次见到太宰时我就动了这念头。 我看过太宰在魔术书上的涂鸦,看得出来他很有天分。谁能对他不心动呢! 但是我为什么要教一个林太郎寄予厚望的孩子? 太宰还是个热爱自杀的小鬼!如果我把他教会了他就跑去自杀那我岂不是很亏? 所以我昨天带他去了我祖父的密室。 那是一间藏在镜中的密室,因此才可以被我从冬木搬到东京的家,然后现在又搬到奈奈姐姐家来。 人走进那面落地镜的话就能看到十三扇门,其中十二扇门后都是历代积攒的财宝,当然现在已经空空如也了。第十三扇门是不可以进入的禁地。 ——我花了很大力气才拖住这个好奇心爆棚的小子。 有关这个密室的事情我只在小时候对非常信任的林太郎说过,所以我发现密室失窃时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他。排除了林太郎的嫌疑之后,将这事告诉太宰也没什么。 我很期待他的推理。 然而第二天他还是照常跟着贵志和纲君到公园玩。太宰强烈要求我也出来逛逛。 “有什么章程吗?”我像个新手老师一样循循善诱。 然而太宰只是无赖地摊开了手:“还没~有~哟~” 真的吗?我不信。 不过对于心思深沉的孩子来说,过度的追问可能会适得其反。 因此我看他神色还算镇定后就没再追问了。 贵志就是这时跑过来的。 这时太阳渐渐要落山了。我和太宰坐在树木的阴影下。贵志的小脸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红,他跑过来,将头上的帽子拿下来扇风。 ——有时候我也很佩服这些小孩的精力。忍者也比不得他们这么精神。 被封印了妖力后,好脾气的贵志君渐渐融入了人类的团体中。小孩子本来就很容易忘记那些不愉快。附近的孩子们也逐渐带上贵志一起玩了。 中村家的人也以为这孩子是想开了。 毕竟贵志君是“失去了父母的可怜孩子”,在他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后,他们很快就原谅了贵志过去的失常。 我从包里拿出纸巾给他擦汗。 “真是偏心啊——”太宰在一旁酸溜溜地说道。 他未必有多少真情实感的失落,却一定要这样干扰一下我们。 幼稚得有些可爱。 我笑着,冲他摇了摇头:“治君也要擦——” 一阵凉风吹过。 好像有什么不详的东西,盯上我了。 我什么也看不见,却莫名地这样觉得。冰冷而充满恶意的视线就这样一直紧随着我,直到我回到家才逐渐消失。 洗个热水澡吧。 ※※※※※※※※※※※※※※※※※※※※ 夏目是natsume,纲吉是tsunayoshi 密室入口是落地镜的设定来自于蔷薇少女~ 十三个房间的设定则是来源于我小时候看过的一千零一夜,时间太久记不清十几个了哈哈哈哈。 哒宰乱入了一章,因为他真的很会抢笔,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把他赶走了,下章依旧是纳兹咩的场合!(不过魔法少男太宰治真的不来一份吗?) ……我打算遥遥生孩子搞一波事,提前预警一下好惹ovo 对了有天使能猜到遥遥的护身短刀是哪位嘛!(不抱希望地问道 关于森先生x哒宰x遥遥x与谢野 这大概可以称作【那些年被森先生拐带的小孩组】吧 森屑屑对遥遥榨取价值偏多,不过当年圣杯战争打完他就发现这波有点困难,果断放弃了,后面森先生大战之后回到横滨遥遥已经失踪了。再回来就是本文时间线,正好哒宰救了遥遥,森先生又有想法了! 哒宰觉得遥遥教不了她,遥遥看得很清楚,她一边觉得哒宰可爱,一边又觉得森先生+哒宰的组合很烦人 ……一不留神又在作话写起了小作文……我真的好啰嗦一女的 最后喊一句:这个月的新番比起咒术回战我更 甜心宝贝纳兹咩7 我对贵志君的训练—— 姑且就用太宰提供的这个词汇吧。 我对他的“训练”,其实是在无声无息中展开的。意识到这点之后我也只能为自己的行为向贵志君说一声抱歉了。 我对贵志那可以读取他人回忆的能力感到十分好奇。 最初的警惕可以忽略不提了。我用一种近乎纵容的方式让这孩子来到我身边,用柔软甘美的糖水撬开他渴求温情的心。 贵志的妖力很强,即使是被鲤伴封印了妖力,他也可以无意识地放出那种力量。他可以看见别人重要的回忆。这种能力若是使用得当将会产生极大的作用。 ……我是不打算让他接触这些的。 可是习惯使然,我慢慢地,就在引导着他挖掘那些被人类皮囊隐藏起来的密辛。 “就像在看电影一样,很有趣不是吗?” 正如同对于十几岁的我来说遇见林太郎是场灾难一样,年幼的贵志君和我的相遇也并非好事。 为了使他不至于太过警觉,我目前只是引导他看我的记忆。 面对他的犹豫,我这样说道:“因为是重要的回忆,所以不想轻易忘却呢。如果贵志君愿意帮我想起来的话,那就帮大忙了。” 等我意识到的时候,贵志这个能力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 宇智波一族精通幻术,身处这一族的我多少也在精神力方面有些修行。我引导着他去翻看那些被我刻意圈出来的记忆。由浅至深、由表及里。大概很快这孩子的能力就能进一步觉醒。 如果他自己有这方面的意愿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去窥视别人的记忆了。当个情报贩子什么的。 噫,想想就很恐怖。 我原来是这种女人啊。 不过对于小孩子来讲这更像是在梦里的冒险吧。 而我也不想忘记,我需要通过外界的刺激来不断强化自己的记忆,这样才不至于忘却。我希望有人可以和我谈起那些事,这将作为我曾活过的动力支撑我走下去。 * 只是次数多了,就难免有意外。 和中村太太聊完之后,我提着她送我的便当准备回家。 她似乎是误会了我,很是感激地说:“自从遇见香取桑,贵志君他也渐渐懂事了许多。也不再撒谎了。” 贵志君早进去写作业了。因此中村太太也不顾忌什么音量。她眉眼舒展着,显然这段时间过得十分舒心。 “贵志君原本就是很懂事的孩子。”我朝她微笑,“可能只是突遇大变才会这样的。” 中村太太煞有介事地点头:“这也是我的不足之处。今后我和丈夫也会多关心那孩子。” 这样一番官方的辞令你来我往后,我踏上了回家的路。 我走得极慢。 太阳的光渐渐稀薄,天边的云由橙红渐深,翻滚着的黑墨一层一层地铺排着。 逢魔时刻,就连风声也传来不同寻常的信息。 那妖怪来的时候,也十分迅疾。 * 它并非是什么一流的妖怪,臂力也泛泛。可能因为手臂太多所以就忽视了这方面的锻炼吧。 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大概是妖力有着能腐蚀地面的能力。 但是用查克拉包裹着的短刀是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的。世界上大部分能力都没有共同点,但放在现实世界中却又能彼此产生影响。 在这小巷里,它向我发起了进攻。 从背后而来的拳头绵软而无力,砸在地上也仅能造成浅浅的凹陷并不能使其裂开。妖怪的实力大多数来源于“畏”。那是依靠于畏惧而产生的力量,在这方面当然是越大的妖怪就越强。妖力却是大家与生俱来的能力,也能见于人类之中。 人们平时见不到妖怪,是因为妖会用畏来包裹自己的身体,强化自身。若是他们主动在人类面前卸下畏的话其实也与常人无异。 但有妖力的人是可以直接观测到妖怪的。 我没有妖力。 发现它有多于两条的手臂也只是……体感推测罢了。 好在包裹着查克拉的刀可以斩断这玩意。 手中的短刀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 “什、什么……明明是孕妇居然这么灵活——” 斩断那能量后,它现出了细长的身形。 它是一只长得像站立起来的蜈蚣的妖怪。被我斩下的手臂(或者说腿)依旧在地上扭动着。看来是比较迟缓的类型。 “‘明明是孕妇居然这么灵活’……就当你在夸我好了。” 有时视线模糊也有视线模糊的好处。毕竟这种程度的长相也会对我产生一定的精神冲击。我的眼睛却自动为我打了一层马赛克。 我慢吞吞地将短刀收回宽松的袖子里,问它有什么事。 “可恶——” “阴险的女人——” “我一定——” 都是些无意义的话。说我阴险我也认同啦。 看来是不能好好沟通的类型。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找出几张贵志的照片给他看。 “玲子!玲子!”这蜈蚣果然立刻激动起来。 要杀死吗? 我问自己。 普通的、年轻的孩子的母亲应该不会吧?那我—— “啊,找到了!”巷口传来小男孩的声音。 一大早就说要出去找线索的太宰施施然地出现了。 他第一次看见妖怪以及被妖怪的□□腐.蚀出的坑洞,倒也不至于很兴奋。三两步,太宰就跳到了离妖怪很近的地方,用铁丝去拨弄那粘液。 我扶着肚子看向他。“这就是你想让我看见的东西?” 太宰抬起头说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但遥小姐很喜欢夏目吧?这种程度的危险当然要亲手除去才好。” 他的脸被埋在阴影里,说话的语气轻飘而绵软,没什么力道。就好像是在说着无关紧要的提议一样。 ——当然也确实是无关紧要的提议。 与妖怪的悲鸣相比,太宰的声音实在是太轻了。 我疑心太宰是故意站到那么近的位置。 妖怪暴起时我也只能选择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去。那妖怪于是支起手臂逃走了。 然后又被我抓了回来。 我随手丢出几柄手里剑。普通的兵器彼此碰撞,叮当作响后贯穿了妖怪的身体,将它牢牢地钉在地上。 太宰看着我,万年不变的笑容终于破碎。 他很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这就是孕妇……吗。” 是的哦,这就是孕妇。 我很抱歉给腹中的孩子做了如此不良的榜样。然而形势比人强,真让我做出柔弱模样未免也太难为人了。 “治君。”我叫他过来,“要学学审讯吗?” 他鸢色的眼中倒映出我的笑容。 “既然收了林太郎的钱,那么也不能一直用失窃案搪塞你……审讯妖怪,不是很不错的实践吗?” “搪塞。” 太宰笑了笑。 “原来遥小姐明白的啊。” 是啊,我明白你的意思哦太宰君。 不过是……发现了贵志的不寻常以及有妖怪在盯着他,所以顺势将妖怪的注意力引到我的身上想看看我有多少实力罢了。 “这个时候应该说——拜拜,普通人!”我合上了那妖怪的眼皮。 “治君也要学着礼貌噢。” 太宰点点头,很有悟性地又将妖怪的眼皮扒拉开,戳了戳它的眼珠子。 很q弹。 “拜拜,普通人!”他朝蜈蚣妖怪打完招呼,飞快合上了它的眼皮,“噫,好恶心。” 我纠正他:“要有礼貌噢。” * 小葵花遥遥课堂在密室里正式开课。 老师是我,学生是太宰。 没有妖力的人审讯妖怪要注意的事有两点,一是不能产生畏惧,不然妖怪就会迅速用畏将自己包裹起来。这之后的事情就不好说了。二是要想出沟通的方法,失去理智的妖怪是不会理解区区人类的行为的。 太宰对此报以十二万分的热情。 “这可比森先生的课程要有意思多了。” “毕竟林太郎是东大的高材生嘛,他的知识储备和我这种野路子当然是不同的。”我转着手里的短刀,拍了拍这妖怪被割下来的手臂,“我只是个普通的孕妇罢了。” 新鲜出炉的学生的肯定让我愉悦不少。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战胜林太郎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呢。 “比起人性、猜疑、堕落这种东西,果然还是来自新鲜大自然的妖怪更富有野趣吧?” 太宰赞同地点了点头。 * 影响一件事情发展的因素是多种多样的。 这也导致我们在做事的时候会产生些许偏差。 在讲完大体的步骤后,我就让太宰自己把妖怪叫醒了实施下一步计划。 毕竟我还是个孕妇,不能长久地工作呢。 晚饭的时候太宰晕乎乎地出来,柔弱地躺在沙发上许久没有动弹。 我走过去叫他开饭,他却幽幽地掀开眼皮看了我一眼。 “遥小姐——”他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知道那家伙是夏目外婆的妖怪朋友吗?” 牙白。 * “贵志君真的很喜欢遥小姐呢。”中村太太不无羡慕地说道。 我摸了摸贵志柔软的头发,朝她笑:“都是我们家纲君的功劳。两个孩子相处得很好。贵志君很会照顾小弟弟嘛。” “唉。”中村太太听见纲君的名字,忽然有些忧愁,“沢田太太家的旦那有一年多没有回来了吧?” 我又想起那个“沢田家光去世”的传闻。 怎么说呢,也只能快速敷衍过去了吧。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贵志君突然问我:“遥小姐的丈夫呢?” 我问他:“贵志君没在我的记忆里看到吗?” 虽然也并不想让小孩子看到我那单方面的追求史,但有关斑的事本来就占了我生活的很大部分,怎么说也不会不知道的。 贵志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色。 “怎么啦?” “不……只是……” 他沉默了许久,然后一鼓作气地吐槽道:“遥小姐记忆里的那个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圣光,完全看不清脸啊!” 不愧是我。 ※※※※※※※※※※※※※※※※※※※※ 虽然森屑屑很让人生气,但难道遥遥就是什么好人吗? 与其说是拐带纳兹咩,还不如说是纳兹咩攻略遥遥√ 遥遥记忆里永远散发着圣光的斑√ 哒宰也离魔法少男越来越近了鲁√ 关于畏和妖力的设定我瞎掰的√ 妖怪:落你俩手里算我倒霉 短刀不是awt48家的 感谢在2020-11-13 22:13:44~2020-11-14 17:16: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投营养液的是我小号啊那没事了 甜心宝贝纳兹咩8 “如果只是将贵志君当做闲暇时的玩具……那么这个妖怪的事也不用告诉他了吧?” 太宰说这话时,用他那鸢色的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我。 就好像真的能看出什么来一样。 我任他打量着,眼睛却越过他默然看着被阳光亲吻的庭院。 他忽然问:“遥小姐的这只眼睛是什么样的呢?” “要看?”我顺手撩起遮住眼睛的头发。 “不。”他有些嫌弃地说道,“我的好奇心还没旺盛到那种地步。” 实际上这话的内涵却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的能力还没到能做出这行为而不接受报复的程度。 当然了我也不会做什么。 我耐心地向他解释:“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只会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的母亲。治君大可不必用那种想法来揣测我。这对我也太不公平了。” 太宰将手插在兜里转身离开。 他才不会相信呢。 我注视着庭院,突然想起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 “太宰君,记得带伞哦。” “不要。太麻烦啦。”他干脆地拒绝了。 像个不爱回家的野猫一样。 * 太宰未免也将我想象得太阴暗了。 什么把贵志君当做玩具……我好歹也是有底线的。 贵志君是个非常温柔的孩子。 就连我下意识培养出来的“读取记忆”的能力,也仅仅是被他用来安抚孕期的我。 “如果能让遥小姐心情好一些的话就太好了。” 他的眼中仿佛有光芒在闪耀:“遥小姐为我做了很多事……所以能帮上忙,我很高兴。” 我像是被什么东西呯呯击中心脏一般。一边颇受震动,一边又觉得自己污浊的心肠都被他的温暖敲击着,四分五裂。 不知道该不该同他说那妖怪的事。 “贵志君都遇到过什么样的妖怪呢?”我问他。 他有些意外:“怎么突然提起这些……妖怪,当然也是多种多样的。” “唉?”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希望他也能和我分享他的故事,只有这样我才能判断是否应该再将他拉回妖怪的世界中去。 贵志君倏忽间笑起来。 “遥小姐真是的。”他轻轻地抱怨,不肯再说更多了。 他反而问我:“您是不是遇见了我过去认识的妖怪呢?” 我或许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孩子了。 在他的目光下我竟说不出一句搪塞之语。我当然是个爱说谎的人。 说到底语言辞令这种东西……其功能不就是为说话人服务吗?需要真情流露的时候当然可以诚恳些,别的时候就选择最高效的方式就好了呀。 ——这是林太郎所教给我的「最优解」。 只是在面对真诚对待着我的人们时,这样的做法便会产生反效果。 因为感情是没有最优解的。 这也正是爱令人心驰神往之处。 比如我和斑—— 暂且不提他吧。 我可真是愚钝啊……自以为是地朝贵志君伸出手、自以为是地替他解决问题……就算已经想好了方方面面那又如何呢? ——我仍是利用他人温柔的卑劣女人啊。 而年幼的贵志君……竟已对此事心知肚明了。 我的自以为是对他来说会是多大的伤害呢? “对不起……真的、非常抱歉。” 或许我该感谢自己的发型了。长长的棕发像柔软的护甲一样包裹着我,使我不至于太过失态。若是此时有人拨开我的头发,就可以看见我摇摆的神情了。 在纯挚的情感面前,我的算计总是无所遁藏。 我年幼的审判长走近了。 他真的对这些太敏感了。 那尚且稚嫩的手臂只够他环住我大半身子。 “我……”他刚开了口,又停住。 “我很喜欢遥小姐。” “得知了您的过去后就更觉得亲近了。” 他捕捉到我的目光,笑了一下,又继续郑重说道:“因为您一直都很坚强!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困难……与周围的人如何格格不如,您都坚强走下去了,并且还用自己的智慧战胜了敌人。我……也想成为遥小姐这样强大的人。” 我被他夸得羞愧极了,想要反驳又觉得自己有得了便宜还卖乖之嫌。 贵志君却又说:“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爱着遥小姐的人。” 小小的贵志君,太过敏锐了。 “如果回忆过去能令您稍稍振作的话,我愿意成为遥小姐的力量。” 他察觉到了。 这份温暖让我这个大人无地自容。 * 他察觉到了——我思念着斑,日日夜夜都想要回去的这个事实。 说实话我这种迷恋单独被拎出来看是非常羞耻的。我也并不是离开斑就不能活。 和姐姐们一起生活不快乐吗?现代的娱乐不够丰富吗?另外找个男人难道不能开启新的幸福吗? 可若是一个女人曾在风雪中与吊桥另一边的男人彼此凝视超过十数年,她又能用什么方法解开这层迷恋呢? 连年的战火中,只有斑是我还没有失去的人。 只有斑绝不能离开我。 我暂时无法解开这种迷恋。 * “谢谢你贵志君。”我很快调整好了笑容,“今后我不会再滥用你的妖力了。” 他露出稍许意外。 “我不介意的。” “我很快可就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呀,怎么能像个小女孩一样任性呢?” “比起这个,我有另外的事要告诉贵志君。” 我带他来到了祖父的密室前。 贵志君若有所感地将手指搭在了镜面上。我几乎是觉得嫉妒了。这个世界里不同种力量虽不能转化,却能相互作用。 即使被封印着,贵志君小小身体里还没发育完全的磅礴力量就使落地镜上的魔术有了感应。 这和魔力不足的我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男默女泪。 “进去吧,”我隐去叹息,打开了门,“它就在里面。” 我看着里面遍体鳞伤的蜈蚣妖怪,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是太宰干的。 就当作是我审讯的吧…… “那个……”贵志君走上去。 原本奄奄一息的妖怪立刻就支棱起上身,大大的眼睛空洞而无神地看着他。 “玲子——玲子——” 它反复呼唤着。 陷入癫狂的妖怪无法获悉眼前人类的真实意图,只凭借最深重的执念而行动。 我对妖怪没什么同理心。为防它暴起伤人,我将贵志君稍稍带到了远一些的地方。 太宰下了很重的手。 目前是无法沟通的了。 贵志君颤抖着,拉着我衣袖的手松开了。 我大概能感觉到他的震动。 大约我和这孩子就要从此斩断缘分了吧? 毕竟温柔的他和卑劣的我是相当不同的人。因此我们应该走上不同的道路,不能有交集才对。 贵志君说:“请让我和它说几句话。” 他走到蜈蚣妖怪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它的脸。 那丑陋可憎的妖怪被他抚摸着,大大的眼珠左右搜寻着,最终将目光停在了贵志君的脸上。 “玲子——” 它的眼中滚落一滴泪水。 而后啪嗒啪嗒,泪水越流越多。它们滋滋哒哒地滴在密室的地上,将其腐蚀出坑洞来。 * 令我多少感到欣慰的是,贵志能够读取记忆的能力终于在这难以沟通的妖怪身上发挥了作用。 对方曾在很多年前和一个名叫“玲子”的少女定下约定。 但是数十年过去了,那个玲子一直没有出现。它寻访了许多妖怪,这才得知气息很像玲子的贵志君出现在东京。 妖怪一边抹着鼻涕一边说道:“所以人家就背着包袱过来了!” “结果——却看到人类的阴险女人将玲子上供给了奴良组的大妖怪!” 我:…… “可恶的人类!” “不是啦……遥小姐是为了帮我解除困扰才带我去奴良组的。而且鲤伴先生也是好人——” 妖怪:“我起初也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是这女人身上的血腥气这么重,完全不像是好人。我都看到了,她绝对就是想利用玲子的妖力!” 这妖怪明明头脑不怎么样这种方面还挺细心的…… 贵志尴尬地笑着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啦。而且我也不是玲子——” “玲子!”妖怪苦兮兮的用它残存的手臂抓住贵志的手,“你不会再丢下我了吧?” “说好了噢,要和我一起玩——” 贵志君被它殷切的眼神望着,一时间进退两难,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放在我身上。 “遥小姐……” 真是让人不忍拒绝的请求啊。 蜈蚣妖怪被我两发手里剑一吓,闭上了嘴。 “他不是什么玲子,如果想要和我们家小朋友一起玩的话,就不要用这种话强迫他。” “啊——恶鬼!”长得像恶鬼的妖怪发出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贵志君抽动着嘴角,好像也被手里剑吓到。 “……”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我朝他微笑:“有什么问题吗贵志君?” “不……没什么。” 贵志眼神闪烁着,于这阴暗的密室中向我询问:“我可以带走它吗。我会看好它的。” 我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请便。”我说。 “谢谢您!” 他立刻向我道谢,解开了束缚在妖怪身上的魔术锁链。 啪嗒。 锁落在地上。 他牵着妖怪的手走了出去。原本狂暴的妖怪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十分平静。 我目送着他们走进阳光里。妖怪的身形迅速裹上一层畏。 贵志君看不见它了。 ※※※※※※※※※※※※※※※※※※※※ 遥遥原本心里只装了斑一个人。 现在纳兹咩也在上面留了jio印! 纳兹咩:[香取遥攻略进度:90% 这个女人对你似乎有些格外在意呢。] 去淘宝约10块钱的封面已经满足不了我了呜呜呜。真奇怪,有的时候我一本都赚不到钱我还疯狂做封面。比如这本我就已经做了三个封面了。倒也不是不满意,就是很想做封面。甚至为了封面把脑洞全部写成预收挂起来。 等我有钱了,我就去联系我的心动太太,那种大几千的封面每个文约七张封面,周一到周末来回换 呜呜呜呜呜 那样写文一定很爽吧,一定不会卡文吧,一定能日万吧? 放个预收,cp是蓝染忽悠介(划掉)蓝染惣右介 准备尝试一下让我非常心痒的魔法少女题材! 如果我的读者还有喜欢这个男人的请康康我叭呜呜呜呜 文案如下 ↓↓↓↓↓↓↓↓↓↓↓↓↓↓ ——尼桑,告诉你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我成为魔法少女了!契约兽不是qb! ——坏消息呢? ——他是尸魂界被捕boss。 * 甜美魔法少女x契约兽忽悠介(划掉) 快穿+综漫 大概是阳光美少女拯救世界的励志故事!主世界是死神,穿啥世界没想好,反正就升级打怪谈恋爱。其实是没有魔法元素的,但是蓝大说这是魔法少女这就是了! 女主前期使用蓝大的力量,后面会有自己的斩魄刀(魔法棒)。蓝大牢饭吃腻了开始玩养成√ 时间线是关进去之后,血战篇之前 想尝试忽悠介暗恋的题材(x) 2020年了还有人喜欢蓝染惣右介吗!还有人吗! 专栏里《某魔法少女的镜花水月》就是噢! 彼岸的他 我可能真的得罪了什么人。 不然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很难解释。 是这样的。 今晚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这很正常,然后我睡着了。 也没毛病。 然后我恢复意识时就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没见过的水边。 红色的河水平缓地流淌着,岸边开满了鲜红的彼岸花。冷风吹过,我裸露在外的脚背被低伏的花朵亲吻着,将那真实的触感反馈到大脑中。 不对,是梦境。 因为我看到河对面的斑了。 “……” 彼岸的石头上他背对着我坐着。听到声响,回过头来。他抬起手的弧度都很熟悉。是错觉吗?为什么斑看起来比之前又瘦了一点?神情也不太对劲。 他发现是我,飞快地改变了投掷的弧度。 一发手里剑擦着我的脸飞过,划出血痕。 “遥!”斑在彼岸看见了我。 是梦啊。 我无暇多想,抹去脸上的血,提起裙子想要涉水过去。 走到河边又停了下来。红色的河如同一道强力的结界,将我和他分在两个不同的区域。水声大概是万籁俱静中唯一的喧哗吧。不,我还能听到我和斑的呼吸声。 两道心跳声就这样慢慢接近了。 我和他隔着河水站着,彼此都没有再向前踏出一步。 “小心点。”斑叮嘱我,“会沉下去的。” 沉到河里,这个事情我很熟。 我姑且也算是很有经验的落水人士了。 但之前不就是斑将落入河里的我带回了宇智波吗? 河水啊,正是链接我和他之间的通路。 莫非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隔着我和他的也只有一条河流吧。 大概因为是在梦里吧,我总觉得什么理性的思考都可以暂时抛却。 我都能再次见到斑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对了对了,一定要问问他那时胆敢来刺杀我的到底是哪里的老鼠。还有,得让他意识到他作为丈夫的失格才行。 怀着孩子独自生活这么久,每天都在羡慕别人有丈夫的我—— 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在梦里梦见了这么逼真的斑 (没有圣光。) 那我还不抓紧机会过去? “反正斑会把我救起来的吧?”我朝他露出笑容。 好奇怪,明明离得这么近,我突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在脚下凝聚查克拉的话……可以直接走过去吗? 我踏上了河水。 风险是有的。 风险不过是从这美梦中醒来罢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提起裙子小心翼翼地踩上了河水——然后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手脚一样,沉沉下坠。 红色的水如同魔物一般抓住了我的腿,将我的裙子染上猩红。它翻涌着,露出底部的仿佛含着恶意的黑泥。 我的脚已经现在这泥中了。 河并不宽,是伸出手就可以够到对岸的程度。其实并不需要走过去,就算是站在河的两岸也可以向他传达我的心意。 啊,我这个可悲的女人又被爱情冲昏头脑了。 但是既然是在梦里的话—— “斑。” 斑原本准备踏进河中的脚步一滞,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向我伸出了手。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相信我的判断的。 梦里也一样。 我朝他笑了笑。 将左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这时黑泥里已经伸出手来,拽住了我的小腿。 那就将这双腿一并斩断好了。 我攥紧了不知何处出现的短刀,挥出一道覆着查克拉的刀芒。 赤红的血落在河里,再也难寻其踪迹。 黑泥带走我的小腿。 我被斑拉上了岸。 顺着惯性,我相当熟练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嘿嘿。”他搭在我腰上的手……是温暖的啊。 斑的怀抱,温暖又让人安心。他身上战甲的穗子都是我一点一点编好的。熟悉又让人放松。 好幸福! 而且斑也没有骂我! 上次冲动去山洞找他也没有好好思考过。这才让那个不明身份的人有了可乘之机。真是没办法啊,一遇到斑的事情,我就不能好好思考了。乍见到他我还挺担心被他骂的。 他颤抖着手将我放在那个巨石上坐下。俊美的脸庞被隐在阴影之中。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唉?好像没有想象中的生气。 “斑~”我担忧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于是蹭了蹭他的脸。 借此机会我打量他的神情,以便做出下一步的应对。 读懂族长大人的心思,是身为夫人的必修课! 啊咧。 这样有恃无恐的我抬起头时,却看见一点晶莹的东西。 他……在流泪吗? ——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因为是我的梦境,斑被我想象成这么奔放的性格了吗? 不,事实上他有时候也挺主动的……dokidoki的时候又狂又野非常令人心动,然后bo—— 打住,总之我的心神完全被他眼眶里的泪水打乱了啊。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是我把他欺负哭了? 我心里一直想让他哭吗? 所以梦里的他会因为我落泪?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 斑咬住的嘴唇松开了。我注意到他用那只黑色的眼眸看着我。 居高临下的。 “为什么要让我梦见你呢?”他问。 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过来呢?就算失去双腿也没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啦,总之这是梦里,我不会痛的呀?而且这么高清□□的斑我还是第一次在梦里见到,不抓紧贴贴的话梦醒了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等一下,这是梦里啊? 梦里的斑在我这里是没有人权的。为什么要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呢? 反正斑没有我聪明,人也老实。只要封住嘴巴就不会再生气了。我用手撑起上半身,闭上了眼睛,娴熟地凑了过去。 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他居然躲开了。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斑沉痛的脸。 他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眼泪?反而因为角度合适,我直接对上了他滴溜直转的两只永恒万花筒。 那赤红的颜色,仿佛代表着其主人无限的愤怒一般,令我忍不住打了个颤。 咋回事啊,我和纲君同床共枕的事被他知道了吗? 盛怒之中的斑,绝不是什么傲娇的猫咪。那是十分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爆炸的忍界修罗啊。 啊,他是真实的。 我被他的气息笼罩着,在惊疑中意识到了这点。 被这惊喜砸晕了头脑的我颤抖着手,想要去抚摸他的头发。 他消瘦了许多,仿佛比上次见面时又沧桑些了。 我的手才伸到一半,就被他躲开。 “斑?” 他站起来,别过身去。 “时至今日,我已经不需要这种软弱的梦境了。” 他坚定地说道,声音中淬着令人心惊的恨意。 哎? 这个男人背对着我,只留给我长着一头杂乱黑长炸的后脑勺。 他说道:“你一直都为我操心着。嫁给我这种男人也应该算是大不幸吧……直到最后,还因为我的自负而被那个千手扉间暗杀。遥,这个伤害你的世界,就由我来摧毁。” “到那个时候——” 我赶忙站起来,但我在梦里是没有腿的。我倒在了地上。 拉着我起来的时候他忽然笑起来 赤红的眼睛与这赤红的花海辉映着。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 这可不行,得快点问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才可以啊! 斑! 你到底怎么了! 我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我的丈夫颓然地、却又比谁都要更坚定地说道:“那时我一定可以再度拥抱你了。” 原来不是我的梦境啊。 这里是斑梦里的世界。 他的手隔着虚空描绘着我的脸。 “你和孩子就在地下好好看着吧。” * 我的问题卡在喉咙里,直到醒来面对宁静的晨光才能顺利出口。 “斑……你今年到底几岁啊……” 随之而来的惆怅就不必再说了。 我……连一个吻都没有骗到手,就从他的梦里消失了。 大失败。 “你醒来了呀。”这时却有一个温柔的男声在我身边响起。 那声音温和且醇厚,仿佛能包容一切。 我警觉地抽出短刀,却被他轻松地卸了力道。 * 我离世许久的servant坐在我的床头,膝盖上放着一本书。此时他将我的武器夺过后,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他扶了扶单边眼镜,重复道:“终于醒来了呢,睡美人小姐。” 这个不知为何作为我的servant在那场圣杯战争中现世的英灵。 是个强到没边的男人。 “怎么这么紧张?”他从容地回应我的打量,“这时候遥如果露出警惕的眼神,我也会觉得很受伤的。” 我:…… “是你干的吧?”我问他。 自作主张地把我弄到忍者的世界用弄回来这事……还有把我突然弄到斑的梦里又在关键时候弄醒我…… 可恶,差点就能问出来到底发生什么了! 差点、差点就能kiss了! 他的笑容堪称明媚了。 “不是我哦。” 是因为我的起源。 我多少也察觉到了。 我的servant用一种相当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啊,毕竟遥是个不入流的魔术师嘛,那种在野的……说出去都不会被承认的。” 说到这里,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还不如跟我学习魔法噢。” 我也觉得他很无聊:“当魔法少女吗?我这么大的年纪已经是魔法大妈了。” “怎么这样说——遥看起来,也还很年轻啊。”他假惺惺地感叹道。 那副平易近人的俊秀皮囊下隐藏着让我感到非常难受的气息。 “那么,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呢?早已过世的你突然出现在——” 我顿了顿,现在应该是我的梦里了。 是的,我还没有醒来。我还在梦里。 我想起来了。 穿越了两个世界。 从四季如春的木叶再经历并盛町的春夏,我的孩子在这个秋天降生了。 昨天我刚生完孩子,虽然还颇有精神,却被姐姐按在床上睡着了。 我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我是来给你介绍工作的。”库洛·里多笑眯眯地说道。 ※※※※※※※※※※※※※※※※※※※※ 就还挺突然的 哈哈哈哈哈哈 写遥遥生孩子如何痛苦也不太现实,她是那种生完就可以立刻站起来打人的类型(x) 库洛里多和同期从者的实力问题emmm 写的时候我姐妹跟我说大家可能会撕战力!害!沙雕文就图一乐呗!反正我糊应该没关系! 陷入沉思……总之这个等我写到圣杯战争再圆叭! 反正魔术和魔法是不一样的,然后遥遥是那种天赋超差劲的魔术师,但是脑袋很好用,库洛里多曾经想让她当魔法少女但是被无情拒绝了! 好!不愧是我,这个设定非常合理! 另外扉间又背锅了哈哈哈哈 黑绝把遥遥给捅了回去跟斑说是扉间干的,他要杀了遥遥当火影。来自异世界的遥的尸体也被扉间拿去做研究了。 斑斑正在苦大仇深复仇中! 这个梦境也多少预示了一些事叭 遥的精神很不稳定,恋爱脑。 为了斑她可以割舍现在的一切。 但是失去这些她也不再完整。 她的能力不足以改变命运。 ↓↓↓↓ 所以要用魔法改变这一切! 好了又到了我喜欢的:读者怎么猜都猜不到环节! 本来打算让你们猜servant的,哈哈哈哈哈 那么请问,库洛·里多给遥遥带来了什么新工作呢! 有奖竞猜噢,第一个猜到的天使发个大红包!感谢在2020-11-15 16:17:41~2020-11-15 19:42: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冰块炸掉了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夫人你鹅子不见啦1 稍许摆脱了痛苦的新妈妈应该做什么呢? 啊,应该看看自己花了这么大力气,受这么久的苦生出来的——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吧?就算对孩子没有什么感情,也该去看看的。 更何况这是我和斑的孩子……寄托着我们爱的孩子。 我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生下来的时候护士小姐就有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皱巴巴的,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别看我这样,我当初也是接生过孩子的。后来那个产妇就死掉了。 我为什么会傻乎乎的,都没有去弄掉他呢? ——说他,是因为他是个男孩子。 男孩子也好,女孩子也好。 总之接下来就要由我这个糟糕的母亲来抚养这孩子了。 工作被那个看不透的男人安排好了。 任务负担不重,而且酬金很丰富,也送了员工宿舍,可以带着孩子直接入住。应该说是很理想的工作。 可是被弄得有些神经衰弱的我总觉得他是不是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那么我这样的好歹也曾是村长候选人的女性为什么就轻巧地接受了一个死去的魔法师给我安排的工作呢? 回忆回忆吧。 库洛·里多是这样说服我的。 “遥很聪明啊。你应该也明白你的起源正是导致你有此奇遇的原因吧?” 魔术师的起源是个相当玄妙的东西。 我的起源正好是[次元]。 不过我是十八流魔术师,起源是什么也没什么大用。 在来到宇智波之后,我就继续了对此的研究。中间在和千手一族大战时因为精力不够中断了一些时间。在我怀孕前,我确实地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 秘密地、谁也不告诉。 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吧? 我向斑描述自己的故乡,向他描绘我们村子将来的图景,但我更想要带斑来到我曾生活的世界。 我讨厌忍界。 不停的死亡、不停的战争……那种令人恶心反胃的社会阶级早就应该灭亡了。 原本的计划应该是,我和斑带领宇智波取得话语权,然后建立新的秩序,发展一下生产力,那么我大概可以在暮年的时候将我的起源好好利用起来。 带着老头子斑回家旅游这样子的。 啊,我也不想战线拉这么长的。 这不是天赋太差了吗? 库洛·里多,对于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我抱有十二万分的警惕。 他就算死了也是令人忌惮的存在。 就像他找我的这次,他轻飘飘地对我说:“遥不想回去吗?” 当然想啊。 但即使在这个世界完成研究,那也是暮年的事了。我为此感到困扰。如果到时候斑另寻新欢了我该先砍谁呢? 已知的风险较大的办法是直接去跳鹤见川,这样或许可以回去。 我在犹豫。 库洛·里多又说:“遥注意到了吗?你丈夫身上的时间流速和你的不一样。” 这样一说的话,确实。梦里的时候因为情绪太激动我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但仔细一回想,好像斑的脸确实沧桑了不少。 当然也是同样的帅气。 但是啊。 …… 穿越次元的能力固然可靠,可是我要如何确定着陆的时间点呢? 即使现在去跳鹤见川,我能够直接回到那世界的可能目测也只有三分之一。而不出错地、在我需要的时间点出现就更是一门大学问了。 库洛·里多相当官方地夸奖我:“不过以遥的才能,想必到成为老婆婆的时候就能够参透其中的方法吧?” “别这样看着我,现在的我不过是个死去的灵魂罢了。帮不上你什么。” 我的知识与天赋并不足以使我在年轻时就打开异世界的大门。而我的魔力也不允许我永葆青春。 难道我会希望自己拖着腐朽而陈旧的身躯回到风华正茂的斑面前吗? 然后指着比斑还要老的孩子对他说这是你儿子—— “所以呢?你说的工作是什么?”我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明明是在自己的梦里,我却觉得有心无力了。 库洛·里多说道:“其实我的意识本来应该随着转世消失的。但是有一群来自未来的人找到我。” 他们找到库洛·里多和别的隐秘存在,目的是为了对抗从未来回溯而来的人们。被称为“历史修正主义者”的人们结成军队,企图更改各个时间段的历史从而达成自己的目的。那群守护历史的“时之政府”的职员因此就想到了通过复制刀剑付丧神的办法来和源源不断的时间溯行军作战。 也就是说—— “他们看上我家祖传的刀了。” 库洛·里多像在夸小孩似的:“没错。因为遥的祖先里也有召唤出付丧神的存在,所以在商讨这件事的时候立刻就想到你了呢。” 我:…… “那你们不如去更远的时间问我的祖先们。这事我可做不了主。毕竟我是末流魔术师,去时钟塔也不会被承认的那种。” “你祖先的留下来的刀和放在博物馆里的那些不同,大多都能比较轻易地召唤出付丧神,对于新建的时之政府来说是十分便利的‘基石’。而且过去他们也曾现出过身形,侍奉你的祖先……无论从哪个方面来想,招揽遥都是——” 库洛·里多有些恶劣地笑着,一字一顿说道:“最、优、解。” 同样的,我只要通过几振刀剑打开这新生政府的缺口,那么对方穿越时间的技术也就唾手可得了。 到时我还想什么回木叶村呢? 我大可以再向前回溯十来年。这样泉奈和阳子,乃至于田岛大人都不必逝去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我有些苦恼地对库洛·里多说道:“我家的宝物好像被贼人盗走了呢。” 库洛·里多以同样忧愁的口吻回复我:“但是遥不是已经拜托可靠的孩子着手调查此事了吗?” 我们四目相对,咧开嘴笑了。 * 帮大忙了,库洛·里多。 那我就把当时在圣杯战争时的一箭之仇忘掉吧。 * 我和斑的孩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他闭着眼睛,柔软的胎发贴着小小的脑袋。 噢,是黑色的头发呀。 噫,我以为会更特别一点。 比如说一生下来就会睁开眼睛,然后盯着两只红彤彤的万花筒大笑:“哈哈,想不到吧?” 然后这个时候就会有一群黑衣人破门而入,大喊:“这是口口魔头的转世!” 那时我就可以从床底下掏出我早已准备好的爆炸符,展现我作为母亲的力量了。 很可惜的是—— 啊,我倒也不是真的想被陌生人闯进产房了。 只是……这个孩子真的好普通啊。也看不出来哪里像斑哪里像我,躺在那里像个小猴子一样。 求求了!他一定要长成斑那样的美男子啊! “……遥小姐。”这时太宰打开门进来了。 他穿着白色的短袖,下半身是黑色的七分裤。还是夏天的时候我和姐姐带他去商场买的。我问他:“治君怎么不穿外套?不冷吗?” 他随意地答道:“换洗绷带用完了,这就打算去买新的。” 我想了想,这孩子确实是个了不得的绷带控。 “等下我跟你一起去挑吧。” 太宰有些意外:“遥小姐身体可真是健朗啊。” 总觉得他并不是在夸我。 “是因为身边的人都不在意吗?” 我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小男孩长个子的确很快。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医院的病房大多采光很好。阳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使他看起来精致可爱。 鸢色的眼睛就像是冷冷的深潭。 令人忍不住想,啊——果然已经是秋天啦。 我懒得拆穿他的试探,说道:“确实,以前身边的人刚生完孩子就和敌人战斗的也有不少。我已经休息了一天,现在感觉差不多了。” 查克拉原本就是从人体的细胞里提取出的生命力。长时间使用这种力量的人还是要比普通人更加耐伤痛的。而且我很怕痛,甚至用了医疗忍术。好好地睡了一觉后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而且我还见到了斑,精神上也很振奋! 太宰打量着我,拍手赞同道:“遥小姐今天精神很好呢,刚才进来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平时那么温柔端庄的遥小姐,居然——” 他笑得温和无害,背后却是黑泥涌动。 “居然对着孩子扭得像蛆一样呢。”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什么叫扭得像蛆一样啊?我只是在找角度观察我儿子的长相而已!谁叫他皱巴巴得像个猴子一样完全看不出来像我还是像孩子他爸啊! 太宰还觉得自己踩线不够,补充道:“啊,笑容也像个痴汉一样。” 太宰治,你完了。 * 女人啊,若是承受了痛苦,脾气就会变得火爆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生理期女性脾气会变差。 即使因为过去的关系我对生产痛苦的感知相当麻木,但是我啊——脾气真的变得火爆起来了。 在儿子的婴儿床前。 我抓住了太宰的手,阴恻恻地说道:“治君,像我这样'健壮'的女性,打你还是没有问题的哦?” 太宰剧烈地扭动着,却不能挣脱。 “等、等一下!” “林太郎也说让我好好教导你吧?之前因为精力有限很多想法一直没法实施,治君!” “遥小姐!”他喊道,“我有礼物给你!” “哈?” 不应该啊。这小子不是挺讨厌我的吗? 居然还会给我准备礼物? “锵锵——”趁我发愣的功夫,太宰逃脱了我的桎梏,从粉红小书包里拿出了一张海报。 海报上面是一张舞台美少女的照片。 一个橘色长发的少女穿着修身的军装制服裙捧着麦站在舞台上比着wink,湛蓝色的眼睛像闪闪发光的宝石。可爱的粉色蝴蝶结使她看起来更加俏皮迷人了。七彩的灯光将整个舞台的气氛烘托得如梦似幻。 什么啊,太宰这孩子也到了喜欢美少女的年纪了吗? 我望着海报上粉红色加粗放大的字有些惊讶。它们是那种非常q弹可爱的字体,字与字之间连缀的爱心几乎要占据整个边边。 【awt48巡回演出!】 【二人世界,让我想和你一起乱舞了。】 【那么在意我的衣服下面吗?】 【和我一起堕入迷乱吧!】 【禁止触摸!】 【汗水湿透了……纠缠不休!】 “治君……”这突如其来的尴尬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初为人母的我竟有些害羞起来。我将他拉到一旁,小声劝道:“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美少女很正常啦。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这种类型是不是……” 太奔放了一些呢? ※※※※※※※※※※※※※※※※※※※※ 嗯,遥遥要去时之政府篡位啦(x) 遥遥:没想到哒宰喜欢这种类型的美少女 背着粉红色小书包四处调查小偷的哒宰:!我不是我没有! 遥的视角里她掌握全局,冷静地分析着一切 推门而入的哒宰:这个女人扭得像蛆唉 码更新码到晕厥,吐魂了…… 明天就要入v了,会万更的,依旧是0点更,请小天使们多多支持,拜托了!这对我很重要! 感谢在2020-11-15 19:42:56~2020-11-17 16:04: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日行一善压评撒花 12瓶; 首-发:po18me.com (woo1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