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 第一章相遇 火车站路口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四周人潮拥挤,喧嚣又吵闹。伊芸芸拘束地站在公交车站牌附近,她脚边是一个十分破旧的棕色行李箱,看上去颇有些年头——拐角处都几乎磨烂了。 她手里拿着不甚上台面的礼品袋子,未施粉黛的素净小脸紧绷着,抿着唇盯着前面的马路。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且独自一人来到这么大的城市。她本性就沉默寡言,现在更是怯弱自卑得说不出话了。 秋日飒爽,天高云淡,风却有些紧,她觉到几分凉意,拉紧了衣领。这时裤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她赶快手忙脚乱地拿出来接听,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名字:风行哥。 手机是很旧的型号了,很卡,信号差的很,断断续续得怎么也听不清楚。电话那头的男子也不甚耐烦,“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撂下这么一句话随手挂了。 伊芸芸的心跳得很快,刚刚还觉得冷,此刻手汗都要把礼品袋的纸绳濡湿了,她慌忙在衣服上擦擦手。 她很紧张。 正紧张得心跳如鼓,一辆拉风的黑色大奔“唰”地停到她面前,车停的又急又快,掀起的风使她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 车门被拉开,钻出来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很白,带了一幅夸张的墨镜,上身橙色T恤下着白色短裤,还烫了时髦的卷发。他径直走向她,一边将墨镜下拉至鼻梁,露出略带有一丝不耐烦的、眸光潋滟的好看眼睛。 “你就是伊芸芸?” 他微微挑眉,快速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薄唇轻启,语带探究。 伊芸芸点头,试探着开口:“风、风行哥?” “我是。”风行点头,又把墨镜拉上,“上车吧,我带你过去。” “谢谢。”伊芸芸咽了口唾沫,鼓了很大的勇气将手上的礼物递给他,“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风行哥不要嫌弃。” 风行扫了一眼,压下自己几欲嗤笑的唇角,接过来和伊芸芸的行李箱一起丢进了后备箱里。 车上。 风行带上蓝牙耳机,播放着喜欢的音乐,一边开车一边跟着哼唱。从后视镜里可以很清楚地瞥见伊芸芸十分老实地坐在后面,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膝上。 见状风行有些轻蔑的笑,这世上还有这种人,真是他妈的活久见。 说起来伊芸芸算是他远房堂妹,但是对于风行来说,这种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绕的便宜亲戚跟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硬要说起来的话,就是风行的外婆和伊芸芸的奶奶是表姐妹的关系吧。 不得不说人各有命,风行外婆是个很优秀的女人。在当时那个年代也硬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后来又认识了在京城当干部的外公,七八十年代就在城里过上了好日子。 而伊芸芸的奶奶却跟其他农村妇女一样,一辈子扎根在山窝里。 听老妈喻虹嫣说,伊芸芸命途多舛。 她爹不务正业又爱酗酒,一家子穷困潦倒。又重男轻女,在伊母生下伊芸芸后对母女俩不是漠不关心,就是动辄打骂。伊母本就身体不好,加上产后没有及时护理,不出几年就病死了。 几年后的冬天她的酒鬼爹也由于醉酒跌下山崖摔死了。 虽说一种程度上或许是种解脱,但彼时仅十四岁的伊芸芸跟奶奶两人相依为命,还是过得相当困难。 伊芸芸白天上学,回来就照顾老迈的奶奶。因为穷,考上了高中却交不起学费。且学校离家极远,想要同时兼顾上学和照顾奶奶是不可能的事,伊芸芸一咬牙,从此辍学。自那以后,她的生活就被去镇上打工、田里耕作和家里的琐事填满了。 这一来就是六年,在伊芸芸快满二十岁时,奶奶终于还是驾鹤西去了。家里只剩下她自己。奶奶在时,别人还有所忌惮,奶奶一走,村里那些地痞流氓没了顾虑,对她一个孤女百般骚扰。 伊芸芸无可奈何之下,想起奶奶的嘱咐:若是遇到困难,可以找在Z城的喻虹嫣姑妈帮忙,遂忐忑不安地拨出了电话。 风行的老妈喻虹嫣是个女强人,但也是个心软的老好人,一听自己的老姐妹的孙女过得这么凄惨,当即就让伊芸芸去Z城找她。 本来伊芸芸也是抱着试探的态度,实在没想到喻姑妈居然这么热心,叁番两次地给她回话让她过去,说要照顾她。 自打奶奶去世后就没有感到一丝温情的伊芸芸忽然就泪流满面,满心满眼都是感激。由于实在是不堪其扰了,当下便收拾好行李踏上了去Z城的路。 风行对此简直嗤之以鼻,若要真这样,他们家还做什么生意呢?干脆做慈善机构好了!更可恨的是老妈自己工作忙,却要伊芸芸住在他们兄弟俩那里,要他们好生照顾她。 Exm? 什么身世悲惨小白花,不过是来蹭吃蹭喝蹭住的乡下土包子罢了。 他风行潇洒自在惯了,凭什么要他去照顾一个压根没见过面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表妹? 风行一向眼高于顶,本来就很瞧不起这样的土包子,想到老妈的再叁嘱咐,心里憋的那团火越燃越旺。 第二章相会 风行开车相当快,风驰云走,窗外的景色飞速地后撤,车身却稳稳当当。不消多时便到了。 期间风行戴着耳机,他本就不欲多言半句。伊芸芸也垂着头一言不发,许是累了——旅途本就易使人疲惫。 但风行并不关心。 她留了厚重过时的长刘海,一低头便遮住了眼睛,更是让人看不真切。 风行一个华丽的漂流式倒车入库停好了车,正欲得意洋洋地吹个口哨。转头看见拎着破旧行李箱站在路边等他的伊芸芸,方生出的愉悦又烟消云散。 他住的是比较高档的小区,对陌生人有严格的进出审查制度。 孪生兄弟本就罕见,何况风言风行还这般俊美出色,因此极易使人印象深刻。 门卫虽和风行相熟,但看见他身边杵着个伊芸芸还是难免暗自吃惊。这两个人一个时尚摩登,一个朴素土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别人诧异的目光让风行感觉很不舒服,他看伊芸芸不顺眼,自是觉得定是她让自己面上蒙羞。 他垂着眼睛,慢吞吞地开口:“这我远房堂妹,过来住几天。” “这样啊……”门卫大叔拿出一张表,“你们俩在这登记一下。” 伊芸芸点头接过来,俯身一笔一划地书写,神情认真得跟要参加高考似的。风行神色微矜,斜眼旁观。注意到她的手十分粗糙,一看便知饱经沧桑。他以往的女朋友们个个柔荑细嫩光滑,一个赛一个爱保养打扮,何曾见过这样的人。 风行不由得拧了下眉头。 不经意间视线下落,自她微开的领口向下延伸,是优美动人的浑圆曲线。 等等,她的胸,还蛮大的? 目测有D-cup? 哈? 她看上去纤细瘦弱,没想到还挺有料的耶! 风行一向不羁惯了,此刻也没意识到偷偷分析自家妹妹的胸脯是多么流氓的事情。虽然这个妹妹今日才和他初次见面,虽然彼此可以称得上是毫无关系。 不过也就是短暂地惊讶了一下,因为伊芸芸很快就填好了表交给了他,打断了他英俊面孔下不太正经的想法。他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大名,一目十行地确认了一遍准确无误递给门卫。 都说字如其人,伊芸芸的字也如同她的人一样,纵使工整认真,也逃不过寡淡得令人腻烦。 门卫热心地招呼伊芸芸录入脸部数据,以方便进出。伊芸芸其实是不太懂的,但她胜在听话,乖乖地上前对着摄像头,腼腆地笑。 可能因为没经验。伊芸芸不是站的太远就是太近,要不就偏了些,着实废了番功夫。 风行只觉得她小家子气十足,都要把他的脸丢光了,冷着脸靠墙回孪生哥哥风言的信息。 风言:“接到了吗?”显示是一个小时之前。 “嗯。”风行打字,又说:“真是丢人现眼。” 他想了想,弯着唇角,带着冷嘲热讽的心态,贴心地发送了一张刚刚拍下的伊芸芸的照片。 照片上伊芸芸外套牛仔裤,高中生都不这么打扮了。还是五六年前流行的款式,洗的倒很干净,但怎么也掩盖不了破旧的事实。尤其脚上穿的运动鞋,上面的开线已经显而易见。 微信那头的风言不置可否,约莫是正好空闲,很快地回了他一句:“别欺负人家。” 风行还想说点什么,那边伊芸芸已经弄好了朝他走来,只好放下手机就此作罢。 坐了电梯到了门口,伊芸芸看着风行指纹开锁,跟着风行在玄关处脱了鞋子,已经看到了风行家里又大又漂亮。她早知风行家里富裕,但是百闻不如一见,登时便有些大气都不敢出。 风行扔给她一双新拖鞋,她安安静静地换了跟在风行身后,走进客厅。 风行家很大,占据了整层楼的面积,装潢独特,是偏北欧风的雅致。兄弟俩接到老妈的指令后便收拾出一个小房间,以便伊芸芸入住。 地上铺了厚实的羊毛地毯、顶上悬挂着繁复精致的灯、壁上是肃穆的油画……都彰显了毋须言说的名贵。 风行随手一指,是个角落的房间:“你住那儿。” 伊芸芸道谢,有些嗫嗫嚅嚅的。风行已经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了。 “那我先去收拾一下?”伊芸芸想了想,道。 风行应了一声,头也不抬地问:“你饿吗?” 伊芸芸闻言赫然:“有一点。” “那我点外卖了,到了我叫你。你没什么忌口吧?”风言虽看不上她,却也不至于苛待她。 他早已摘下墨镜,抬头看向她。他眼睛生的深邃漂亮,睫毛又密又长。跟西洋油画里的贵公子似的,好看得一塌糊涂。 伊芸芸不太能吃辣,但她不太想说。 已经麻烦人够多了,她不想第一天就给别人留下多事的印象。 “那就谢谢风行哥了。”她很诚恳地说。 风行充耳不闻,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谢谢。可他们家对她的帮助不是叁两句谢谢就能还的清的。 别的女孩出行总是大包小包,行李箱跟塞了板砖一样沉重。伊芸芸却不同,家里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便只带了些证件,被褥和日常用品。 她收拾起来很快,关上房门,一切弄好也不过几分钟。她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上,打量着于她而言的新房间,感觉一切都空飘飘的,像在云彩上走路般不真切。 她从来没有去过这么大的城市,出过这么远的门,也没有见过这么豪华雅致的房子,就连进出都有这么多的讲究。 伊芸芸坐了一会,起身到窗前,往下望只看到高楼和公园。 太高了,人影看上去很小很小,像蚂蚁一样缓慢地移动。她想,自己也是这样一只很小很小的“蚂蚁”。 接下来要怎么办,她其实并不知道,当时只想逃出大山来到这里,到了这里之后又陷入了迷茫。 大城市的繁华实在出乎她的想象,她并不太知道要如何是好。 不过总而言之还是很好的。她暗自鼓励着自己。 谋生的事慢慢想办法,能出来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喻姑妈真是大好人,愿意帮助一无所有的自己。还有风行哥,虽然不怎么跟她说话,不过应该也是很好的人吧!他那样的大少爷还会屈尊降贵给她提行李呢。 伊芸芸在小乡镇里生长了一二十年,她性子淳朴,单纯善良。她回想着风行拉下墨镜那一刻冷漠却又漂亮的脸,心里再次感慨:“他可真好看。” 沉溺在对未来期望里的伊芸芸绝计不会想到,她一心感恩的风行是如何视她为辱,如何对她不屑一顾。 第三章风言 对都市来说,夜晚的八点钟不过是个开端。纸醉金迷,霓虹歌舞才刚刚开始。 透过窗可以看到外面街道上行人缓缓行走,不远处的湖水随波荡漾,近处树影斑驳,低头轻嗅,仿佛都能闻到窗外的栀子花香。 伊芸芸觉得自己就要晕晕乎乎。 她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旁边坐的男子西装革履,带了一幅金丝眼镜,温文儒雅。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扶了扶眼镜,朝她慢慢展露出一个笑。叁月春风般温柔缱绻,这微凉的秋夜也因此融化,像是谷雨的回光返照。 正是风言。 风言风行作为孪生兄弟,相貌自是同等的英俊。只是两人性格迥异,穿衣打扮也完全不同,气质也大相径庭。风言是大学教授,他自幼便天赋异禀,海外留学归来,二十四岁硕士毕业。现今在Z大担任教授,并组织参与一些科研工作…… 家境富裕、天资聪颖、相貌英俊、一生都是顺风顺水的风言无疑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伊芸芸今日总算懂了何为云泥之别。 风言他好像是天际的云彩,而自己则是田埂上的泥土。 虽然读书时自己也一直名列前茅,但辍学得早,高中都没读过。一切的一切跟眼前的这位比起来都不值一提。如果说白日与风行的相遇只是让她敏感的话,与风言的相处足以让她心生自卑。 他们正在一所私人餐厅用餐。 因着初次见面,为她设的洗尘宴。 风言喜静,选的位置也是靠窗的,俯瞰便可将远处湖景尽收眼底。灯光是别致的橙黄调,餐厅洋溢着优雅的钢琴曲——中心舞台钢琴师正在优美地演奏。 伊芸芸第一次来到如此高端优雅地场所用餐,饶是包间,她还是觉得束手束脚的厉害,生怕不经意间便出了洋相。 温文如玉,谦谦君子。这话用来形容风言是最合适不过。一举一动都让人赏心悦目,又极温柔和煦,很难不让人对其心生好感。 风言早点好了餐,因着提前预约好了,菜品上的很快,不多时,基本都上齐了。 风言将手上的报纸放到一边,开始用餐。他吃饭实在斯文好看,他睫毛很长,此刻伊芸芸几乎能看清睫毛在他脸上投下的阴影。明明君子端方的一个人,偏偏灯光下眸光若水,跟老画上的妖精一样,勾魂夺魄。 伊芸芸其实很饿,她胃口一直不错。在乡镇的时候,因着要干活。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她饭量一向比其他女孩大。 但是眼下风言这般俊秀斯文,她也不好大快朵颐。只得埋头小口吃着饭。 两人虽然也没说话,但是琴声悠扬不绝。又与下午在车上和风行一言不发的场景不同。那时的无言多少有些尴尬,但是在风言旁边,安静也宛若流泄而下的诗画。 第四章相知 彩云易散琉璃碎,很快这样的静谧便被人打破。 “我应该没来晚吧?”风行揽着一位脚踩高跟鞋,身段窈窕的女子朝他们挥了挥手,坐到了桌子对面。 二人有说有笑、举止亲密,一看便知关系匪浅。 女子一袭黑色碎钻礼服裙,摇曳生姿。看着她精致好看的脸庞,伊芸芸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红玫瑰,实在是美艳动人。 她优雅地落坐,以手托腮,娇声软语地开口:“一段时间不见,风言哥哥还是这么好看。” “老样子罢了。”风言话音微挑,“倒是高小姐愈发美貌动人。” 又看向风行,话带惋惜:“真是便宜舍弟了。” “哥你什么意思?”风行闻言,先是笑骂了一句风言,又暗自掐了一把高小姐的纤腰,挑着眉毛,“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味儿了,我哪天没在你眼前晃?” 几人相谈甚欢,席间其乐融融起来。只是一个人也不曾谈及伊芸芸,好像她是透明人一样。 伊芸芸也满不在乎,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埋头吃饭。 对比伊芸芸充当着背景板的寡言少语,风言几个边吃边聊,几乎呈现出热火朝天的架势。 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谈论的话题她也听不懂。她只是有些惊讶,本以为风行高冷少话,现在一看也不尽然。他看向高小姐的时候,眸子都盛满了柔情似的,水光荡漾的。 风行和高小姐好像只是来过个场子一样,眉飞色舞地说了些话,只微微动了几下筷子便说饱了,于是风行便朝风言挤眉弄眼一番道有事先走。 这两位俊男靓女便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餐桌上又只剩下他们两位。 风言这才略带歉意地看向她:“方才忽略了你真是抱歉。” 他生的这般俊朗,又在这样暧昧的灯光下看着她,伊芸芸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纵使有千般不满,被他这样盯着,也会沉沦于他春风和雨般的笑意里吧? 何况她本来就不在意,他们几个相熟识,互相热闹些是应该的。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 伊芸芸被他看得有些脸红,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风言是堂哥,再好看也不能被他迷了心窍去。 偷偷深呼吸了几下,她朝风言轻轻摆手:“没有的事。” “风言哥已经很照顾我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风言的表情,生怕自己不经意间惹他不高兴。虽说风言看上去就很和气,谁知自己会不会笨口拙舌地惹人烦了呢? 风言看着她,兀地开口。 “不要动。” 伊芸芸疑惑不已,却也乖乖不动,只见他拿起一张纸巾轻轻帮自己擦掉了嘴角的残渣,动作温柔之至,仿佛在擦拭名贵的工艺品。 她只觉得自己面红耳热。 他离她那样近,又生的那样好看,人也那样的谦和有礼……若不是他是她堂哥,伊芸芸难保自己不会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来。 正当她压抑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之际,风言已端坐回去,带着照旧的歉意道。 “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是我这人有些洁癖……不得已唐突了你。” 他是这般的君子如玉,就连道歉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让人如何能忍心生他的气、说他的不是呢? 用完餐,已临近九点。 这家餐厅离他们家并不是很远,风言便提议不若走路回去,伊芸芸也有些想散散步,自是欣然答应的。 夜凉如水,天际只挂着一轮稀薄的弯月,城市的天空一向是连星子也不多见。 伊芸芸与风言慢悠悠地并肩走着,想起乡间的夜晚,天际黑如墨泼,总是繁星漫天。 Z城绿化相当不错,路边种植了排排的树木。 他们走的这条小道上桂树繁多,时值丛桂怒放,清若绝尘,香气扑鼻。 伊芸芸看到她和风言在路灯下拉出的长长的影子,偷偷睨了一眼他俊美清雅的侧脸。 许是环境清幽,一直以来她焦躁不安的心也慢慢抚平,难得感受到几分平和的境意。 第五章安定 伊芸芸这几天很忙碌,每日早出晚归地找工作。 她已经想好了,虽说是到这投奔亲戚来的,但是一直光吃不做,让人养着也终归不是个办法。 住别人的,吃别人的,已经给人百般添麻烦了。再不出去找活干,难道要觍着脸问别人要钱花吗?无论如何伊芸芸都绝做不出这种事的。 她初来乍到,文化水平也有限。但幸而一向吃苦耐劳,体力活也完全可以接受。是故虽人生地不熟,但每天勤勤恳恳地大街小巷寻觅着,也真让她找到了活计。 是离家不远的长街拐角处的小烘焙坊招人,老板娘吴丽瑛是个叁十多岁的本地女人,家里颇有些闲钱。闲着无事,又对烘焙有些兴趣,便开了这家店。 因之前店里的烘焙师傅老家有事不做了,虽是小店,但老板娘自己一个人多少也有点忙不过来,便贴了招聘启事。 虽然工作不算繁忙,但住这附近的基本也是非贵即富,想招个人竟也不算容易。等了好几天连个问信儿的都没有,老板娘很郁闷,心里盘算着就找个伙计莫非还要网上招聘吗? 是故当伊芸芸有些拘谨地推门而入,怯怯地问要不要招人的时候,吴丽瑛简直有些心花怒放了。 伊芸芸为人安静,干活又麻利,虽没什么经验却很虚心好学。吴丽瑛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 叁天试用期一过,签了合同,伊芸芸便正式上工了。 因老板娘不差钱,也不乐意蹉跎人,并不想早起晚归伺候别人,是故烘焙坊的工作可以算得上轻松。老板娘每礼拜日要和姐妹聚餐,连带着伊芸芸周日也不用上班。 工资并不算高,头个月四千五。可伊芸芸已经很高兴了。她以前在镇上做工,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就两叁千块,在这里轻轻松松就能一个月小五千,还管饭。她不得不感慨大城市的机遇真是太丰沃了。 因而伊芸芸干活更加卖力认真,惹得吴丽瑛越看她越喜欢。伊芸芸便这样工作稳定了下来。 工作尚算顺利,可生活却有些龃龉。 风言是Z大的教授,这些日子在跟进一个科研报告,整日泡在实验室里。回家极晚,伊芸芸基本没和他有什么碰面。且他性子温和,对她也多般照顾,伊芸芸总是对他满怀感激的。 可风行却总是对她不闻不问,冷淡之极。 若只是这样那还好,可风行应该是很看不起她的吧。偶尔瞥向她的眼神也带着嗤笑。伊芸芸自幼家庭不幸,饱知冷暖,别人的冷眼她受的多了,饶是风行刻意收敛,她也还是可以细微地感知出来——他不喜欢她。 伊芸芸寄人篱下,本就心思敏感,风行这般作态实在让她有些如坐针毡。 她设身处地地想,若是自己安安稳稳地生活的好好的,突然有个从未听闻的乡下穷亲戚投奔过来。不仅要抢夺自己的私人空间,还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是个人都会烦吧? 她有些苦涩地笑,在家里时变得更加安静,竭尽全力不去打扰到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又在经他允可的情况下,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小事。 她是这样细微而又尽力地讨好着他。 古人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可有些时候,就像有些人注定是天作之合一样,两个人不对付,也仿佛是上天注定了的。 风行是在家里的公司挂了名的,现在经营着公司底下的一些店铺。他这个人又爱玩,自己开了家酒吧,日日都是夜晚九十点方才回家。 而伊芸芸店里确是六点钟便下班了的。她散步到家才六点一刻左右。这时家里没什么人在,她便追追剧,看看书,做做家务。 相当清闲自在。 今日也是如此。 她回到家,家里灯火通明——她已经习惯了。风言风行比她离家晚,总不爱关灯的。 已是九月底了,可天气反复无常,秋老虎发威,热的让人受不了。 晨起时她穿了长袖长裤,现今已然汗流浃背。回到家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先去洗漱。她去卧室拿了睡衣和浴巾,解开扎起的头发,推开了浴室的门。 第六章(微h 风行家的浴室简约大方,侧面是洗手台,往前走是淋浴区,斜前面是正对着落地窗的嵌入式浴池。因装了lowe玻璃的缘故,墨蓝的夜色与城市的灯光辉映洒于水面上,波光粼粼,颇有意境。 伊芸芸打着哈欠推开了门,清醒时已看到在浴池里背窗而坐的风行。他肤色白皙,水珠顺着微湿的碎发滑过结实的胸膛,而后慢慢汇入水中。他面色不愉地盯着伊芸芸这个不速之客,眸中的冷冽几乎化为实质的细箭。 风、风行? 伊芸芸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头呆脑地立在那儿,手还握在门把上,保留着开门的动作。直至风行下了逐客令,不耐地开口:“出去!”她方才有些大梦初醒,慌忙拉上了门。 她行若木鸡地回了屋,坐在床上,终于后知后觉地红了耳尖,心底也生出无尽的懊恼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小心竟会闯了风行的浴室。天可怜见,她属实不知道风行在里面,这个点家里一向没人的。 虽是无心之失,但毕竟是她的错。伊芸芸眉头紧蹙,轻咬樱唇,脑海里盘算着主意。 该如何是好? 风行本就不喜欢她,这下他怕是更觉得自己别有用心了。 道歉是肯定要的,可这时的道歉又有几分说服力?况且风行会信她吗? 她一概不知。 伊芸芸这厢正心乱如麻,那厢风行冷凝着脸泡完澡,直接迈着长腿摔门而出。连眼角的余光都不留她半分。 她盘算这么久,连句话都没说上,自是也没机会谢罪道歉。心里头懊丧得紧,仿佛凝聚了全身的力气,结果一拳打到棉花上。 心不在焉地洗完澡,食不知味地吃完饭。 风行肯定是生她的气了吧?临睡前,她阖上眼认命地想:他本就讨厌自己,也不多这一出了。 虽说微信和电话也能与风行联系,但总归是没有面对面致歉来的更有诚意。本想尽快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但是不知风行是不想见她还是忙碌,连续几天连家都未曾回过。 再见到他已是几天后的深夜。 风言的研究已进入到了紧急关头,干脆宿在学校里。夜色漆黑,偌大的家只有她自己。凌晨一点,伊芸芸正在酣睡,突然一阵闷重的敲门声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谁啊?大半夜敲别人门,还让不让人睡了?她揉着眼,十分困顿地下了床。 风言风行都有钥匙,应是用不着她来开门的吧。 到了门口她踮起脚,透过猫眼看到居然是几日未曾得见的风行,慌忙给他打开门。 秋夜凉凉瑟瑟,风行在外面歪歪斜斜地站着,许是喝了酒,脸庞与耳垂都微微泛红。廊灯未开,只有一袭月光挥洒在他的身上,黑夜中他一双眸子亮盈盈,漂亮的不像话。 她方打开门,风行向前踉跄两步,忽地倒在她身上。 伊芸芸有一瞬间的心跳暂停。他身上酒味很重,她本该厌恶的。可不知为何,混合着青年身体的气息,在他身上偏偏独特的好闻了。 风行身材高大,她半搀半扶着也很费劲,把他扶到沙发处已然有些筋疲力尽。为了让他醉酒的胃好受一些,她将他安置好,起身去给他端了一杯热茶。 可是风行并不完全领受她的好意,只顺着她的手浅酌几口,便一把将其推开。 无奈只得把茶水放置在不远处的茶几上,正欲将他扶到房间休息,他却忽地拉住她的手。力气奇大无比,伊芸芸毫无防备,猝不及防被他带到身下。 伊芸芸心慌意乱,卯足了劲推风行,可他丝毫不为所动。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体醉意蒙蒙,眼眸却亮的出奇。他低头细吻她的脸颊,大手也顺势摸上了她从未被人染指的酥胸。 风行他疯了吗? 伊芸芸背脊僵硬,吓得睡意全无,可无论怎样挣扎喊叫,都无法逃脱风行的桎梏。 风行处在半醉半醒的状态,脑海似乎很清醒,对于自己在干什么他也一清二楚。他知道他应该停下来,可他更想继续侵略她、占有她,让她知道他风行不是那么好趋附的。 伊芸芸睡梦惊醒,只穿了睡裙,迷迷糊糊的只想看看是谁在敲门,实在是忘了穿内衣。本是困顿之下的无意之举,在风行眼里却全然变了意味。 他一直都瞧不上伊芸芸——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他看的多了。远房投亲,不也是为这个么?可这个女人的手段难免过于低劣,在自己洗澡闯入、又只穿了空荡荡的睡裙近乎真空在他面前晃…… 他便遂了她的意,她居然还推他攘他,说他认错了人?他简直有些想笑了。 于是他嘴角噙笑,坏心地狠狠捏了一把她的乳头。这是伊芸芸第一次见他对自己笑,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漂亮深邃的眼睛里好像有水在晃,又好像盛满了星星,整个人亮晶晶的。可他捏得自己酥酥麻麻,还疼得厉害,眼泪都险些掉落下来。 他含住她的唇,青年唇里的酒气就这样朝她度了过来,伊芸芸被他吻得昏头转向,连挣扎都失了气力。 她初来时风尘仆仆,打扮土气十足。然而来了不过半月有余,因吃睡安心,状态良好,颇有些清秀脱俗。又听了烘焙坊老板娘的话,去理发店修剪了头发。去掉了厚重的长刘海,露出雅丽姣好的小脸来。 她本就生的一副好相貌,不然也不会奶奶刚去世便被别人骚扰。 因为生性单纯,她的眼睛澄净清澈,此刻在风行身下被欺负得泪盈盈,可怜兮兮的样子反倒更勾人凌虐。 风行亦被她不断乱蹭得有些火大,下体迅速膨胀。只觉得她定是有意为之,面上流着泪,身体却勾着他。真浪啊!他心想。 他粗暴地吻着她,品尝着她的甘甜。 “别乱动,骚货!”一直挣扎,他也有些烦躁,狠狠打她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响声。 伊芸芸眼泪摇摇欲坠:“我没有……” 风行掀开她的睡裙,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内裤上打着转儿,伊芸芸只感觉到他摸得自己又痒又麻,心底里也泛起奇怪而陌生的感觉。 “还狡辩?”风行撑着身子轻蔑地与她四目相对:“你这里——都已经湿透了。” 第七章初夜(h 伊芸芸并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她爹娘早逝,书也读的不多,因此从未有人教过她这些。 可她也大约知道,这样做有失伦理。 风行是她的堂哥,又与高小姐情投意合,怎能和她做出这样的事呀! 可她如何是风行的对手?风行狠狠钳住她,将她打横抱起,醉酒虽有些步伐不稳,却也摇摇晃晃进了自己房间,将她扔到床上。 她摔得腰酸背痛,勉强撑起身子欲借机开溜。 风行察觉了她的意图,反手锁上了门。 他慢条斯理地脱掉衣服,露出健美的身躯。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小灯,有些昏暗,伊芸芸也绝望得有些头脑发昏了。 他抱住伊芸芸,狂风骤雨地吻着她,心脏有力地跳动着,将她的手绑到床头。 她挣扎不出,只能兀自流着泪。 “不要……” 风行完全不管她,将她衣服推上手腕,扯掉碍事的白色内裤,伊芸芸白嫩无暇的身躯便这样暴露在他的眼底。 乳房浑圆,皮肤白皙,凹凸有致,无处不细腻。下体更是白嫩可爱得紧,正潺潺地流水。 风行蹂躏着她的巨乳,滑腻的乳肉手感极佳,他俯身轻吐的话语却让伊芸芸心凉之至。 “骚货,奶子这么大,被多少男人玩过了?” 自是没有人的。伊芸芸发育的早,初中起乳房便比同龄的女生大,那时总是被嘲笑,这令她极其自卑。 她总想着也行长大就好了,可是慢慢随着年岁的增长,她也发育得愈发好。她从不节食,又辛勤劳作,是故身段极好。但风行这样说她,还是让她难受得厉害。 风行不顾她的辩解,他目光炙热,将昂扬的肉棒抵住她的嫩穴,上下磨蹭着。直蹭得蜜水涂满了龟头,硕大的龟头又湿又亮。 狰狞粗大,蓄势待发。 那便是男人的器物吗?伊芸芸被他的肉棒给吓住了,哭叫更甚,“风行哥,不……” 话还未说完,风行便捏着她的嫩乳,挺身而入。从未被人进入的地方疼痛得厉害,泪水划过脸颊,流入乌黑的发间。伊芸芸觉得自己几乎痛得灵魂出窍。 风行本是看她下体泛滥成灾,实在难忍方才进去的。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也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紧致。 内壁温暖,四面八方的腻肉挤压着硕大的龟头,带来汹涌的快感,太紧了! 风行将她的腿往上压,一只手托着她的纤纤细腰,又缓缓行进着。 好疼……伊芸芸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眉目如画,朗月清风一样的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风行感到有陌生的阻力,她是处子?这样的想法只在他心里短暂停顿了一下,复又狠心一挺而入。直至整个肉棒都进入其中,风行觉得阴茎被绞得舒适得厉害。 伊芸芸初初破瓜,只觉身体宛如撕裂,疼得她不住哀求。 “求你了……风行哥,放过我……” 他堵住她的唇,将她的哭喊化成细碎的呜咽,开始缓缓抽动。她整个人都让他看不上眼,但身体竟意外地让人很受用。每进出一下都滑嫩得厉害,就连细微的抽动都能让他快感连连。 风行不禁发出低沉的喘息,按住她的纤腰大开大合地操弄她。 雪白的下体如今沾满了抽插带出的淫液、以及触目惊心的血水。她青涩的表现完全可以看得出她未经人事,应是自渎也未有过。 虽是个处子,但身子敏感得紧,淫水几乎泛滥成灾,不过也因祸得福,以免让她过度疼痛。 伊芸芸本痛得冷汗冷汗淋漓,但是很奇怪。被人这样粗暴地对待,她竟然也慢慢从疼痛中觉出快感来。疼痛渐消,快感逐渐累积,她只觉得身子酸软如水,只有被他顶弄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似的。 她为这样陌生的自己心底生出凉意,难道自己果真如风行所言天生淫荡么?她自是抗拒的,她不是那般水性杨花的女子。 可身体不听使唤,被风行大力地操得乳波荡漾,拒绝的叫喊也完全变了调儿。 风行情场老手,体力极好,醉酒了虽不比平常,却也十分持久。直把初尝云雨的伊芸芸干的双目失神,喉咙都叫哑了。 不知操弄了多少下,直至她穴口嫣红,与她唇齿相依,风行才终于挺身,将乳白的精液尽数灌进她娇嫩的小穴里,将她烫得又泄了身。 第八章悔恨 风行本就醉了酒,又经历这样激烈的性事,结束之后心神一松,几乎倒头入睡。 没了他的钳箍,伊芸芸终于慢慢地挣扎着,将手从床头抽了出来。风行不在意她是否疼痛,为防她挣脱,绑得很紧,此刻手腕尽是红痕,有些甚至磨破了皮。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视线又落在熟睡的风行身上。风行表情安和,睡颜俊美清雅,丝仿佛方才他的暴虐是她臆想出来的一样,眼泪不争气地簌簌落下。 她被强暴了——被自己的堂哥! 床单上还残留着欢爱后的血迹和水渍,无不提醒着她,贞操已被人夺取的事实。说实话,父亲是那个样子,她本就对男人不抱希望,也从来没有考虑过结婚生子的事情。可,无论对哪个女孩来说,初夜就算不是留给最心爱的人,也绝不会想要被别人无情地夺走。 她木然地起身拿起桌案上的水果刀,身体被干得又酸又软又痛,就连简单的走路都提不起劲。 她目光悲痛地看向正睡得鼾甜的风行,慢慢地将手中的刀具对准了他的心脏。 她恨他。 恨他不尊重自己,恨他像野兽一样强要了自己,恨到想杀了他……可然后呢? 奶奶临终前对自己嘤咛嘱咐,让自己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好好地、坚强地活下去。 伊芸芸的手剧烈地颤抖,终于把水果刀扔开。 她是个胆小鬼,她不敢杀人,即使那个人刚刚对她做出了那样的罪行。 她失了魂魄一样回到房间,趴在床上无声地痛哭了起来。 当时的伊芸芸并不知道,她期待的光明和温暖不会到来。迎接她的,只会是更激烈的风雨。 下班了,伊芸芸漫无目的地在街边走着,她步履缓慢,面无表情,嘴唇苍白。让人看着就觉得有些莫名的悲怆。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本来一下班就回家,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是她最快乐的时刻。可现在不同了。 昨天晚上,自己的堂哥风行酒后乱性夺取了她的处子之身,她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件事。 肚子响起一阵咕咕的叫声,旁人为其侧目,她也一无所觉。 实际上她已经饿极了,毕竟一天都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她实在没有心思进食,脑袋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想做。就这样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地在街道上乱晃。 肚子已经饿极了,人也没什么力气,抬头却碰见在公园散步的熟人,是菜市场卖菜的李大叔,她经常在那里买些菜,一来二回,便熟识了。 李大叔是个热心肠的老头,此刻他一脸关切地问:“小伊啊,你不是很早下班吗?怎么现在还不回家啊?” “就回去了。”伊芸芸朝他扬起无奈的笑,轻轻道。 她不太想应付熟人,因为她明白自己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实在难以见人。 “丫头早点回去啊,女孩子家的晚上一个人不安全……”听着李大叔略显啰嗦的絮絮叨叨,伊芸芸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就连陌生人都能对她诸多关心,风行却可以那样狠心,不顾她的哭求。 身体已然是强弩之末,她慢慢地回去了。 到家后已是八点,外面天都黑了。 她平素都是六点半到家,还是第一次回家这般晚。 她打开门,房间依旧灯火通明,风行靠在沙发上,闻声抬眼道:“你回来了。” 伊芸芸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朝屋内走去,风行却沉下脸,“过来。” 她茫然地看着他,想要从他冷漠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可是没有。 与他无言地对峙片刻,她终究还是认了命,坐到了风行的对面。 茶几上摆放着一杯清水,风行朝她推过来一盒紧急避孕药。 伊芸芸扯了扯嘴角,仰头吃下,故作轻松地道:“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风行却沉吟着开口:“昨天晚上……” “昨晚你喝醉了,”伊芸芸打断了他,“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这样。” “就这样?”风行眸底含笑地看向她,目光是她看不懂的莫测。 “如果我说不呢?”他道。 伊芸芸的手攥紧,指甲几乎嵌进了皮肉中,她却感觉不到疼似的,目光戒备地看向他。 风行不是没有想过向她道歉,可他又转念一想,不妨就这样将错就错。一个疯狂的念头便这样恣意生长,渐成参天大树。他伸展开身子,悠悠闲闲地将长腿放在茶几上,向后仰靠。 “我们家在政界商界都颇有人脉,是Z城几大家族之一。也是全国古董业和鉴赏业的龙头……” “我跟你说说这些,不是为了炫耀什么,而是想让你知道,我这样的大家族,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风行一向桀骜风流,又一向秉承着及时行乐的原则。不过是强占一个孤女,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他的目光如蛇一样狠狠攥住了伊芸芸,薄唇轻启,吐出他最终的目的:“做我的床伴。” “我拒绝。”伊芸芸起身欲走。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何况,你也不想我妈知道我们两个在乱伦吧?”风行慵懒地撑着头,“她可是一直在帮助你哦……” 伊芸芸心神一凛,按耐住轻颤的身体。毫无疑问,他抓住了她的痛点,并且毫不留情地拿捏住这,对她赶尽杀绝。 可是为什么是她呢?如果风行想要,他可以拥有无数爱他的女人,朝他投怀送抱。为什么要执着于她? 做自己堂哥的床伴? 多么荒唐,多么可笑! 伊芸芸一把推开他,风行却攥住她的手腕,冷冷地俯视她,漂亮的眼眸里不含任何的感情。 “你最好听话些,还能少吃点苦头。不然我可保证不了,我会做出些什么……” “就比如现在,你让我很不高兴,所以,”风行歪着头,眉梢微挑,“我要惩罚你了。” 第九章再度 风行捏着伊芸芸的手腕,吻住了伊芸芸的唇。她的唇清甜,让他几乎流连忘返,本来温柔的动作也渐渐变得粗暴的侵略。 伊芸芸其人平平无奇,可偏偏身体跟有魔力似的,使人上瘾。 伊芸芸被他吻得脸颊酡红,眼角也因气恼通红泛泪,十足地惹人欺负了。 风行大手探进她衣服里,推开胸罩摸她的嫩乳,呼吸有些加重。这时却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咕咕”声。 是她的肚子在叫。 两个人都有些短暂的沉默。 “饿了?”风行戏谑地看着她,竟是眉眼带笑地问道。 “嗯。” 伊芸芸应下,没料到风行居然起身,从微波炉拿出盛着食物和汤的托盘摆到她的面前。 伊芸芸有些怔仲了,他这是在对她好么? 看见她呆愣愣的样子,风行难得地笑道:“吃吧,我不碰你。” 伊芸芸心情复杂得紧,不过也实在是饥饿,慢吞吞地吃着饭。 饭菜热腾腾的,十分美味可口。伊芸芸不太明白,风行昨天强要了自己,现在还逼迫自己做他的床伴…… 是对自己玩玩而已吗? 这样的想法出现之后便愈发旺盛,在心头茁壮地生长着。伊芸芸觉得心口有些疼,替自己觉得不值,又恨自己无法反抗,种种心情在心头百感交集,眼泪滴落在汤里也浑然不知。 她抬眼,偷偷睨了一眼正在敲击着笔记本的风行。 心里更是酸涩得厉害,再也吃不下去,她起身收拾餐具,不愿和他呆在一块。 “吃完了?” 风行瞥了她一眼,看她看用得不多,有些疑惑地道。 “嗯。”伊芸芸转身,留给他一个身影。 “要洗澡了?”风行合上电脑,走到她身边。 伊芸芸并不想理他,一言不发,就要端着餐具去厨房。 风行跟着她,倚在门边打量着她。伊芸芸并未使用洗碗机,而是赌气似的用力地手洗着餐盘。 她穿着很朴素的衣服,不施脂粉,素面朝天。要说精致美丽,定是比不过他以往的女朋友的。人也无趣得很,可偏偏身子勾人,让人食髓知味。 若她听话,也不是不能对她好些。风行这样想着。 伊芸芸慢吞吞地洗了半天餐具,风行还不走,倚在那里等她。她颇为心烦意乱,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意欲何为。 她明确拒绝了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不正当接触,依风行的性子,不该看不出她的拒绝,不该对她死缠烂打。——也许,那不是死缠烂打,而是不屑一顾的志在必得。 她不愿多言,索性去拿了衣物准备洗个澡睡觉,眼不见心不烦。可风行却拉着她的皓腕:“我和你一起。” “你起开!”伊芸芸愤怒极了,一把将他的手甩落。 风行玩味地笑了笑,任由她独自去了浴室。 伊芸芸向来只用淋浴的,她很安分,从来不对他们兄弟俩的地盘过多涉足。她知道他喜欢泡澡,因此从未泡过浴池。 浴室里逐渐响起哗哗水声,风行想象了一下她雪白的娇躯在温水冲刷之下,水珠在雪白的肌肤上流淌的样子,目光变得有些炙热。 思及此,他起身寻了浴室钥匙,打开了门。 水汽蒸腾,伊芸芸在水幕之下抱紧光溜溜的身子,目光震惊地看向这个不速之客。 “你出去!”伊芸芸面红耳赤地怒喝,可半分威慑力都没有,倒有些像娇斥了。 第十章沉沦(h 风行充耳不闻,朝她缓缓走来。 他衣冠齐整,伊芸芸却不着寸缕,自是无处可逃的。 便这样在淋浴之下吻住伊芸芸颤抖的唇。 水将他的衣服打湿,他一手搂住伊芸芸纤纤细腰,迫使她的雪乳紧贴他健壮的胸膛。 浴室地滑,伊芸芸也不敢太过用力地挣扎,在他怀里不断地扭动中,感受到了某处渐渐苏醒的昂扬巨物。 昨夜初通云雨,伊芸芸已然明白那是何物,只觉得又羞又气。 她用力地推着风行,水幕中风行眼睛湿漉漉的,更显得睫毛乌黑浓密,俊朗如斯。 “不要……你出去……混蛋!” 伊芸芸还在不住挣扎,风行已分开她的双腿,长指探向幽深的嫩穴。 他将她抵在门上,修长的手指在她穴边有技巧地摸索。 伊芸芸身子敏感,穴中慢慢流出黏滑的液体。 “真骚。”风行轻笑道。 伊芸芸狠狠拍打着他宽阔的后背,羞得脖子都红了。 她无法欺骗自己,她竟真的对他的玩弄起了反应。 心里恨他气他,还能被他玩的娇喘连连。伊芸芸不由得也痛恨这样的自己来。 风行低头,含住她嫣红的乳头,吸吮,挑弄。 “不要了……啊……”伊芸芸无力地叫着,却是抱紧了他的头。 风行解开扣子,将身上衣物尽数除去,露出昂扬的巨物。 伊芸芸不敢看他,风行却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阳物上。 “摸摸它。”风行循循善诱。 伊芸芸猝不及防,感受到手下非同寻常的热度,只觉得烫手得厉害,慌忙把手甩开。 风行从架子上取了套,将肉棒抵住她的嫩穴,这次他倒是不急着进去,悠闲地四处顶弄乱蹭。直把伊芸芸蹭的穴冒蜜汁,身体酸软得不行。 伊芸芸好恼,风行属实可恶,若要进便进罢,左右她是反抗不了的。在这里乱蹭,勾得人难耐,好玩么? 风行搓动着她凸起的小红豆,长指伸进去穴道,她当真紧致,连手指都感受到了来自穴壁的压迫。 伊芸芸本就敏感得不行,又被他玩弄得身子发软,在他不断地玩弄小红豆下,竟轻颤着身子,泄了。 高潮的穴道紧紧收缩,裹住风行的手指,风行却坏心眼地抽动起来。 正直最敏感的时候,又遭如此挑弄,“啊、啊……不要……”伊芸芸美眸失神,晶莹的口水亦滴落在傲人酥胸上。 风行不急不缓地玩弄着她的身子,直把她玩弄得心里发痒。 手指早已退出了小穴抚弄着她雪白的乳,可是远远不够,下体瘙痒得厉害,那里空虚极了,想要更大的物件来填满。 “给我……”伊芸芸无意地低语,话刚出口,她便惊讶之至,她竟会主动向人求欢?她只奢求风行未听到她方才的淫言浪语。可风行并未如她的意。 “给你什么?”风行炽热的阳物在她穴口磨蹭,悠悠问道。 见伊芸芸支支吾吾地不开口,风行玩弄着她的雪乳,直把形状完美的奶子扯的奇形怪状。 “给我……大肉棒……呜……”伊芸芸彻底放弃了理智,全身都沉溺在情欲里。 风行却依然跟她谈着条件:“这是你求我的?” “唔嗯。” “求我做什么?” “求你……操我。”伊芸芸攀着他的肩,眼神迷离、低声下气。 风行闻言,眸光一沉,硕大的肉棒一下尽数捅进了她的蜜穴里,开始疯狂地抽插。风行早就耐不住了,不过为了想看她先行求饶的样子,才耐着性子开发她的身体。 此时得了娇佳首肯,他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她。硕大的圆端蹭的伊芸芸内壁无比舒服,整个肉棒挤进穴道更是满满胀胀胀,舒服得要命…… 不自觉间,伊芸芸竟主动迎合了他的抽插,风行把她翻身按在玻璃门上,白嫩的奶子被大力地挤压,风行按住她的腰,狠狠地捣了进去。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这个体位本就插入得极深,昨夜才处经云雨的娇嫩小穴被狠狠地挤开。 风行将伊芸芸的雪臀掰开,将她被捣得泥泞不堪的下体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眼神幽深,恨不得操穿她。 “太深了……呜……”伊芸芸忙不迭地求饶,企图换回他的同理心。 风行却将坚硬的大肉棒抵压住她花心的软肉猛顶,干得她又哭叫着又一次高了潮…… 第十一章窥探 已然和他春风再度,再做多余的反抗也有些矫情。 可还是不甘心,就这样做了别人的地下床伴,连情人都谈不上。充其量也不过是床榻之间以身体取悦别人的玩物。 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 风行这样的人,本就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便这样认命罢。 左右看不见未来的曙光,就这样浑浑噩噩罢。 伊芸芸只能四下无人时兀自垂泪,也不由得厌弃这样随波逐流的自己来了。 风行便和她达成某项秘密协定了似的,偶尔归家无人,总要抱着她狭弄一番。伊芸芸虽恨他,但是耐不住身子敏感,每每被他玩得抛开理智,和他唇齿相依,颠鸾倒凤。 但当结束之后,伊芸芸又自觉得罪孽万分,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便陷入了令她不愉的荒诞的怪圈中。 风行是绝对的领导者,她就像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只能随他安排。 便这样过去了数日,两人做的隐秘,并未让旁人发现,颇有些偷情的意味。也于性事中愈发契合。 这日,风言的研究终于告一段落,下午便归了家。不舍昼夜地忙碌了数天,回到卧室里倒头就睡。 醒来已经是晚上八九点。 这日大雨连绵,瓢泼的大雨似乎把世界都洗得清净,唯余雨水冲刷的哗哗声。风言打开窗帘,看到外面天昏地暗。他慢慢吐出一口气,有些渺沧海之一粟的意味。 他看了眼腕表,九点多了,准备去厨房下厨犒劳一下自己这些天辛劳的工作。 近日来被科研的事情绊住了脚,连生活都未曾好好享受了。 风言推开卧室的门,客厅开着灯,却不见人影。他有些疑虑,却仿佛听见了压抑着的喘息声。 他本以为是幻听,不料那声音竟愈发强烈起来。风言顿了顿脚步,朝着声源处慢慢走过去。 是风行的房间? 他放轻了脚步,门没有关严,从半开的门中他看见了极其香艳淫靡的一幕——他的孪生弟弟风行,衣衫凌乱,靠着床背坐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跨坐在他腰上,正在上下起伏律动。 女子雪白的奶子随着身体晃动摇晃着,身体布满欢爱后的红痕,下体穴口被干得艷红,水光艳艳的,正在费力吞吐着风行昂扬的巨物。 女子轻抬螓首,红唇微张,发丝凌乱,素净美丽的脸情欲横生。不正是他一直以为的好堂妹伊芸芸? 两人欢爱得忘我,没有一人发现暗中看到了全部的风言。 以防打扰到他们,风言慢慢退了出去。悄然离开了家,撑着伞无目的地走在雨幕中。 也许他需要冷静一下。他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惊讶?是有的。 可他也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弟弟风流不羁,没想到竟也能和借住在自己家的堂妹这么快地搅和在一块……这才多久啊?而且看他们俩这熟稔的样子,定不是一次两次了。 风言几欲扶额,在他搞研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可心底里还活络着别的心思,尽管他不愿承认。但那样香艳的场景的确对他形成了不小的视觉冲击。就连胯下的阳物,都有了苏醒的架势。 回忆着伊芸芸白皙的身子,与媚意横生的脸庞,风言握伞的手都不由紧了紧。 他与弟弟风行不同,他向来冷静自持,面上斯文有礼,内心对很多事却是漠不关心。他有些洁身自好,事到如今,也只是在国外留学时和女伴发生过几次短暂的性关系。 时至今日,他已有两年未和女性有过肉体上的接触。 心底有些燥热难当,他扯了扯领带,下雨的街区人烟稀少,他独自前行着,在街上随便找了家店吃了面裹腹。 面有些清汤寡水,不知怎的,风言竟想起伊芸芸来。 他与她接触不多,一直以为她是文静内向又有些自卑的人,没想到竟…… 说实话,如果她不是他的妹妹,也许他会对她有兴趣也说不定,毕竟他偏爱清纯文静的女人。而伊芸芸的长相虽不算明艳大气,但是小家碧玉,十分的楚楚动人。 他一身讲究的西装,斯文白皙,贵公子似的。店主怎么想得着呢?此刻这样的贵公子竟会在纠结自家弟弟与堂妹乱来的情事。 第十二章希白 是日,天朗气清。 风言正在陪伊芸芸挑选衣服——伊芸芸来了将近一月,但是喻虹嫣一直出差忙碌,竟未能见得上面。好不容易得闲,便约定了今天晚上带她去风家。 他们进的是一家高定服装店,是故虽然场地宽阔,样品精细,但因价格昂贵鲜少有人涉足。 伊芸芸还有些怯怯地不敢选,风言好一番温言软语哄着她不必多心,才在店员的帮助下挑选了几套衣服。 正欲刷卡结账,一道温柔清冷的声音响起,“Tridety?” 一位裹着白貂大衣的女子袅袅娜娜地朝他们走来,她头发盘起,极其温婉美丽,眉梢眼角却跳动着风般的妩媚凌厉。像是水墨画中的美人,又像是击剑场气定神闲的剑客。如若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想象,竟会有人能将温和与飒爽这般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女子挎着方包,鹅颈雪白,肌肤亦宛若白玉,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实实在在是人间尤物。 伊芸芸还是头一次见这般美貌逼人的女人,简直有些被迷的头晕目眩,又有些不敢声动,生怕惹了她心烦。 实在是太好看了吧。伊芸芸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些粉丝在见面会上会那般举止夸张,实在是……不由自主啊!就连美人轻轻靠近,空气都泛着暖暖的馨香似的。 “果真是你。”美人行至风言身侧,眸光有些晦暗莫测,“好久不见。” 风言刷了卡,亦扬起一抹和煦温柔的笑意: “是啊,希白。真是好久不见。” 旧友相逢,寻了地方小酌。 伊芸芸也了解到她名唤纪希白。是城西纪家的长女。亦是风言不折不扣的青梅足马。 本以为风言是罕有的优秀,不料纪希白竟也不相上下。她打小便和风言一同上学,两人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远远地把旁人甩开。后来风言去了海外留学,纪希白也出国闯荡,而今回来协助管理着家里的产业。 纪家和风家也算得上是故交,因此总是打趣着说风言和纪希白才更像龙凤胎呢。 是啊,太像了!太般配了!简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伊芸芸也如是想着,试问谁不曾幻想过优秀相配的青梅竹马最终在一起呢?是故他们俩不疾不徐地交谈着,她都默默地吸着饮料,尽量不去打扰他们。 但是并不如她的意,两人间的话锋慢慢转移到伊芸芸身上。 “芸芸别光顾着喝茶,来尝尝这个点心。”纪希白对伊芸芸扬起一个极其灿烂的微笑,夹了一块点心到伊芸芸的盘子里。 是了,他们已互相交换过姓名,不过伊芸芸如何都想不到,她竟会主动找自己说话。 “谢谢。”伊芸芸小声说道。 她好温柔哦,伊芸芸心里想,虽然是和风言相谈甚欢,但是也不会让自己尴尬。 “合口味吗?”纪希白又问道。 “好、好吃的。”伊芸芸点着头,几乎是有些疑惑地瞟了眼风言,她不是要泡你吗?一直找自己干嘛?难不成想拿自己当突破口?这样想着,但总归不方便挑明,只能微笑着接受于她而言的、纪希白莫名其妙的好意。 于是纪希白更加对伊芸芸关怀备至,两个女孩本就话题多,简直都把一旁坐着的风言都抛之脑后了,聊得眉飞色舞。 纪希白长得漂亮,人也很会说话,伊芸芸这样不善言谈的人都和她相处得相当融洽。临走还加了微信约定下次一起出来。 伊芸芸虽然单纯,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纪希白平白无故的对她这么好。不过她想着可能是纪希白要通过自己,曲线攻略风言,她也就释然了。 毕竟纪希白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又这么漂亮,谁见了都喜欢的。还难得的不讨厌她,愿意同她说话,伊芸芸心里很高兴,感觉跟交到了朋友一样。 买好了衣服,又在风言的建议下换了新手机,两人便回去了。准备晚一些再去风家府宅。 风言开着车,他和风行简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风行开车跟赛车一样,又快又炫。风言却不急不缓地稳稳驾驶着。 风言通过后视镜看到伊芸芸安静地坐在后排,头发修剪过,露出原本素净好看的小脸。不知为何,又想起前几日不经意窥探到的她与风行交欢的场面,那样的媚眼如丝,与眼前的单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风言面上不动声色,打量着她的神色开口:“很喜欢纪小姐?”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悦耳,伊芸芸本在为今晚的会面紧张,闻言有些迟疑。他是在问自己,是很喜欢纪小姐吗? 可为什么会问她这种问题呢?难不成是想听听自己的意见吗? 于是她想了想,开口道:“她很好看,人也很好。” 风言闻言一笑,眼神也晦意高深:“你也漂亮。”是啊,高潮时潮红的脸,真是漂亮极了。 伊芸芸有些发愣,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第十三章会面 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风家别墅附近。 傍晚的天有些昏暗,藤蔓弯弯绕绕的从栅栏上探出来,里面是大片怒放的蔷薇。风家作为颇有底蕴的豪门望族,自是不必多说。 穿过别致的园林,到了一幢别墅前,伊芸芸有些紧张地跟着面前的风言。至于风行,他昨日出国办事去了,没有出现。 风言回头看到她有些局促不安,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别怕,我妈人很好的。” 伊芸芸就这样撞进他的满含温柔的眸子里,心里盛满了感激,她点头,提着裙子跟着风言走了进去。 虽说只是一个普通的会面,风言也不想让自己老妈认为自己对妹妹不看重,专门给她联系了化妆师。伊芸芸本就天生丽质,上了妆后更像一朵摇摇曳曳的白荷,安静恬雅。 到了客厅,终于看到了一袭绀色裙子的喻虹嫣,她面容精致,又保养得当,整个人看上去雍容华贵。皮肤白皙,一点也看不出已经年近五十。 伊芸芸想起自己的早早去世的母亲,有些鼻子发酸,她走的时候才叁十多岁,可因为生活的蹉跎,远比实际年龄更为苍老。 喻虹嫣也终于看到了风言身后的伊芸芸,这孩子看上去就很漂亮懂事,在风言旁边,跟小白花似的。她热情的招呼道:“芸芸,快过来让姑妈看看。” 伊芸芸过去坐到她身边,喻虹嫣就势握住了她的手,宝贝长宝贝短的叫着。她本就喜欢女孩,奈何只生了两个臭小子。何况还是这么懂事的女孩,喻虹嫣打量着她,听她软软地开口说话,心都要化了。 喻虹嫣是商场上的女强人,见过的人数不胜数,一个人是否单纯心善她一看便知。而伊芸芸正好是她最喜欢的类型,几个人宾主尽欢地用了顿饭。喻虹嫣还想留她住下,但是风言却说还是不必叨扰,回市中心。 喻虹嫣有些气恼地瞥了眼风言,心中暗恼:儿子就是不贴心,长大了连家都不想回!但是也知道天色已晚,不多挽留,塞给了伊芸芸一个红包。 席间喝了一些薄酒,伊芸芸酒量不佳,已然十分醉意阑珊,也推辞不过,只能收了随风言离去。 到车上更加不胜酒力,倚着风言睡去也不知。 车开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 这顿饭用得颇久,现下已经月上中天,停车场也是四周寂静,只余遍地的月光。 为了开车,风言倒没有喝酒。不过伊芸芸这样醉醺醺地倒在他肩上,他也怀疑自己有些用了酒而不自知,不然怎么有些心头荡漾。 他停好车,摇了摇伊芸芸:“芸芸,醒醒,到了。” 伊芸芸脸颊酡红,喉间发出娇软的单音节。 她今日化了妆,出水芙蓉一样,嘴唇红润润的,醉意惺忪地望着他。风言克制地滚动了一下喉头,对她说:“到了,我带你回去吧。” 伊芸芸眯着眼睛道:“好啊!”许是喝醉了,胆量都变大了,竟敢对他颐指气使。风言也并不在意,拉开车门,伊芸芸有些踉跄地从车里出来。看她这副路都走不稳的样子,风言有些不放心,半扶着她。 本想就这样慢慢回去,伊芸芸却攀住他的脖子,呼之欲出的胸贴着他的胸膛,与他耳鬓厮磨:“我热。” “热?”他嗓子忽然变得有些沙哑了。 “嗯……”伊芸芸抱着他,唇间逸出轻哼。风言也缓缓抱着她,心头颇有些天人交战,想冷静自持,又想将错就错。 “你看清楚我是谁?”他微微低头,压抑着的呼吸略过她的耳畔,悠远绵长。 伊芸芸一动不动,盯着他半晌,莞尔一笑:“风言,你是风言。”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第十四章醉诱(h 风言抬手,捏住她纤秀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四目相对。伊芸芸的眼睛水盈盈的,红唇微张,似勾着人一探究竟。 他并不是柳下惠,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何况是她自己要闯上来的,风言轻颤着按住她的腰,俯身吻住了她。 她的唇不出意外的甜美,他把她按在车上,不知亲吻了多久,直至两人鬓发微乱。女人唇边逸出轻吟,他也险些把持不住,肿胀的下身将西装裤都顶出一个大包。 可风言并不是喜欢野战的人,何况在这样简陋的环境下。他打横抱起伊芸芸,脚步稳健地朝家走去。 伊芸芸螓首埋在他的胸膛上,别人怎么也想不到他抱的是自己的堂妹。 很快便到了家,风言将她放在床上,打开一盏廊灯。 灯光下她更显得雪肤花貌,娇小可爱,眼睛湿漉漉,小鹿一样。风言解开拉链,褪下裤头,粗大肿胀的肉棒猝不及防地拍在伊芸芸的脸上。 风言低头看着这样的画面,捏着她的下颌,将阴茎插入她张开的红唇中。 她的唇里湿热温暖,风言阴茎却极为粗长,若要顶进去只怕是会让她难受。风言便小幅度地抽插着,也并未顶进她的喉间。 伊芸芸吞吐舔弄着他的肉棒,大眼睛里饱含认真。明明纯洁无暇的一个人,却如同魅妖一样散发着让人欺凌的气息。 就这样弄了一会,风言抽出带着她晶莹口水津液的肉棒,将她推倒在床上,覆在她身上舔舐着她娇嫩的脖颈。 “我是谁?”风言大手握住她饱满的椒乳,轻揉慢捏,在她耳边问。 伊芸芸已被他玩得娇喘连连,在他身下不住扭动着说:“风言、风言哥……” 风言很满意她的反应,将两人衣服除去,看着她滑腻的雪肤与凹凸有致的身体,风言从床头取了套,瞳孔幽深地打量着她。 折起她的腿,入目的是湿黏不堪的下体,风言伸出长指轻轻拨弄,花液便缓缓流出,沾满了他的手指。 “嗯……好想要……”伊芸芸轻启红唇,眼神迷离,口水顺着唇角滑下。 风言揉捏着她摇摇晃晃的玉乳,终于将肿胀的阴茎楔入花穴中,湿热的媚肉一瞬间就裹上了他,他不由得舒服得舒展开眉头。 “哈……真爽。”他低语道,动作也不再轻柔,反倒又重又狠地肏弄起她来,硕大的男根在娇嫩的小穴里来回进出着,花液都打湿了男人精壮的小腹。 伊芸芸的奶头已变得挺立坚硬,被风言含在口中啃咬,有些疼痛,更多的却是身体被操干带来的连绵不绝的快感。 虽看上去文雅温柔,风言可是从未放下过健身,因此体力极好,酣畅淋漓地操弄着身下的伊芸芸。 忽然伊芸芸与他紧紧地十指相扣,弯着身子,穴道紧缩。 “啊……来了……呜……好舒服……” 她高潮了,风言却并未像平时那般体贴,还是尽兴地狂抽猛干,把本就高潮中无力娇柔的伊芸芸干得哭求个不停。 “你看清楚,干你的是谁?”风言一边全根捣入,一边拧着她娇弱的奶头恶狠狠地问。 “啊……”伊芸芸被干得几乎失去了意识,无力地喃喃道:“风言哥!呜呜……”身下却不由自主地高潮,粉穴紧绞,几乎把风言绞得射精。 风言暂缓了一下,凝神,又发狠地入侵着身下的女体,肉棒每每一干到底,操的伊芸芸哭求渐渐无力,最后只空张着嘴,叫床声也支离破碎、不再完整。 不知干了多少下,风言喘着粗气,终于也挺身射精,结束了这场激烈的情事。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第十五章上妆 伊芸芸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一抛矜持,趁着酒意放荡地勾引了自己敬重的堂哥风言。还和他滚到床上行了云雨之事,梦里风言并不若平时温柔似水,仿佛是一团火焰一样,以情欲将她焚烧殆尽。 伊芸芸有些惭愧,她真这般性欲强烈么?就连做梦,也是乱伦之事。 她懊恼地翻身起床,对镜洗漱。终于发现自己穿着睡衣,伊芸芸疑惑不解。自己昨夜不是喝醉了?莫非醉酒了还能记得给自己换衣服? 身体也清清爽爽,不似宿醉的难耐…… 伊芸芸有些迟疑地、慢慢解开衣服,看到了满是红痕的身体,雪肤红痕,一看便知是昨夜新置。 原来,那不是个荒唐的梦。 伊芸芸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陌生极了。明明还是自己的五官,可她怎会做出那种事来呢。 她实在不知该怎样面对风言,说自己酒后乱性?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她满腹心事地走到客厅,风言正将刚做好的食物端到餐桌,一转头看到伊芸芸失了魂一般坐到沙发上。风言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敛下有些幸灾乐祸的眸子,他清声道:“芸芸,过来吃早餐。” 伊芸芸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走过去,风言看起来没有要和她追究的意思。道了声谢谢,伊芸芸终究还是决定按兵不动,安静地和风言用起早餐来。 风言是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他高大英俊,就连厨艺也是一等一的令人赞许。一餐结束,伊芸芸起身欲收拾餐具。风言却按住了她忙碌的手。 “我来。” 风言的手骨节分明,轻按在她微凉的手上,她几乎忍不住要胡思乱想。 风言……他知道的吧。 可他什么也不说,这样吊着她,让她自乱阵脚。 看着低着头不敢看他的伊芸芸,风言有些想摸她的头,想跟她说“别多心。”可他刚用过早餐,还是不妥。 于是他想了想柔声道:“去准备一下,一会我们出去玩。” 以往在伊芸芸的世界里,并没有出去玩这个选项。工作和家里的事都忙不过来,还有什么闲暇出去玩乐呢。 来到这之后,虽然时间相当充裕,她也更喜欢呆在家里看电视多一些。 总归是还没有完全融入到城市生活里。 但并不是不向往的,当风言说了这句话后,伊芸芸难免有些心思活络。她一向听话,这时也去衣柜里寻觅着适合出门的衣服。幸而昨天买了很多,虽然有些挑花眼睛,但是都很好看。 她选了一条款式简单、配色温柔的大衣换上,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琳琅的化妆品,有些发愁。 她以前只用过很简单的护肤品,昨日化妆师前来,风言便向她全部采购了几套。此时满满当当的摆在桌上,于她而言,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甜蜜的烦恼。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爱漂亮,伊芸芸当然也不例外。她也有想给自己化妆,可是她连种类都认不全,还是悻悻作罢。 风言刚走过来便看到她坐在化妆台前愁云惨淡的模样,他慢慢踱步过去,按住伊芸芸的薄削的肩头,俯身道:“不会用?” 伊芸芸转头便看到他浓密的长睫,他离她极近,伊芸芸又想起昨夜自己趁着酒意朝他放肆求欢,羞意逐渐浮上脸颊。 “嗯......”伊芸芸回过头,轻咬樱唇回答他的问题。 “我帮你。”风言贴紧她的耳畔,“好不好?” 语气温柔,循循善诱似的。 “不用——”伊芸芸还未来得及拒绝。风言便轻笑着开口:“不着急。” 伊芸芸便任由他动作了,风言虽是男子,可看起来颇为熟练,给她细心轻柔地涂上水乳,然后底妆,涂上口红和腮红。 看着专心为她画眉的风言,伊芸芸心里矛盾得厉害:没来由他生来就会的,富家子弟连这都是必修课么?还是说是为了之前的女友? 又有些酸酸涩涩,她眨了下眼睛,克制住想落泪的冲动。 她明明不是那么矫情的人,可风言实在对她太温柔了,更何况他们俩昨夜才发生了那种关系。所以她忍不住想要贪心一下。 可她也清楚的明白,自己没有任何奢求的资格。 风言自是看到她强忍眼泪的模样,眼尾微红,澄澈的眼眸水雾弥漫。他很喜欢看她梨花带雨,甚至还想继续欺负她,让她露出昨夜那般凌乱淫靡又脆弱的表情。 伊芸芸实在是身体很美丽,几乎销魂蚀骨。怪不得为了她,风行会罔顾伦理道德。呵,他不也一样沉沦其中么? 他和风行又相似,又对立。风行许是把伊芸芸当泄欲的床伴,他却是更进一步。想要掌控她,让她自愿成为他们俩的所有品。 心里是畸形的爱意,可他不动声色,细致地画完眉尾。他拭去伊芸芸眼角清泪,“怎么哭了?” 伊芸芸摇头,风言却抬起她精致的脸庞,目光划过她藏不住心事的眼睛,细密的吻落在她眉端眼角。 她就是有这样让人情难自抑的本事。 所以,她才不愧是他们兄弟俩选定的人。 轻吻片刻,他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伊芸芸的唇,朝她解释:“是为了妈咪学的,她有时太累,又不喜欢让外人碰她的脸......” 伊芸芸望着青年深情款款的眼眸,感觉自己要溺亡其中。他本来没有跟他解释的需要,可他还是说了,是怕她多心? 伊芸芸这样从未历经恋爱的纯情少女,自是看不出有任何的危险。她只知他眼里情深似海,纵使她不该沉沦。可面对来自风言的柔情陷阱,她没有丝毫办法。 第十六章游玩 伊芸芸亦步亦趋地跟在风言身后,绯霞遍染天际染,已是傍晚了。 本以为出去走走可以放松一下,不料玩乐了一天,反倒有些疲惫。 不过到底还是快乐的,伊芸芸垂头望着与风言相握的手,心头泛着难以言说的甜蜜感觉。 风言本是想带她去海边的,可开车看到路过游乐园时伊芸芸憧憬的脸庞,便调转车头开往了游乐园。 他并不喜人多的地方,但若是和她一起,倒也不是难以接受。 然而这对伊芸芸来说是一个完全新奇的体验,刺激、好奇、忐忑都杂糅在一起,最后却什么都不要想,只遵循本心地放肆欢笑。 不知什么时候起,是排队人多?还是转角被人流冲散?风言竟握住了她不安的手,就连她轻轻挣脱,他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伊芸芸终归还是仰慕这位一直对她关怀备至的堂哥的。何况昨夜发生那样亲密的事,他们二人虽未挑明,可也心照不宣。于是便紧张又希冀地回握住了他。 只是她不由得想道:他们这样,是否是在约会呢? 今后该怎样?这对她来说太复杂了,她不去想。 她现今只奉行走一步看一步,至于以后是何光景,不是现在该忧愁的事。 用了晚餐,伊芸芸随着风言走进了一家偏僻低调的影院,话虽如此,里面的装潢却是并不简陋,反而精致独特。 里面只有几个侍者,风言颔首制止了他们的行礼,带着伊芸芸走到了二楼的包厢。里面有些像私人影院的装修,座椅却宽大舒适得过分。 伊芸芸走了半天,也着实有些脚累,看着风言自顾自地去调节要播放的影片,她暗自弯腰揉了揉腿。 不防却正对上风言含笑的眸子,伊芸芸觉得有些羞怯。不消多时,风言已经弄好了投影器,坐到了她身边。 “腿疼?”风言一边轻声问她,一边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缓缓按着。 伊芸芸摇了摇头,抬眼欣赏影片,两人距离很近,从背影上看倒有些像互相依偎。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何况风言的手法也按摩得她很舒服,伊芸芸便想将腿收回来。 风言却不遂她意,他的手逐渐往里探,摩挲着她的躯体。明明隔着棉料,伊芸芸却觉得他的手热得厉害,就连身下都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勃起。 伊芸芸早已不是从未经过情事的懵懂了,相反,她很清楚那是什么。 可越是如此,她越觉得空气都变得靡靡艳艳起来,就连身体,都仿佛有了反应。 风言选的是有些情色的爱情片,此时女主角被男主角压在床上,衣服被粗暴地撕开,春光乍泄,露出圆润洁白的裸体。男主角颤巍巍地抚弄着她的乳房,女主角被他玩弄地发出愉快的喘息声。 伊芸芸有些害羞,又想看又不敢看,风言自背后环抱住她,自耳垂吻至红唇。温婉清秀的脸染上绯红,伊芸芸半推半就地,和他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免*费*首*发:yuwangshe.uk | ωοο⒙νìρ 第十七章影院(h 一吻完毕,两人都有些呼吸急促。 风言正欲再进一步,伊芸芸却终究还是有些清醒的,她推着身上的风言:“别这样……” 风言沉沉一笑,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羞红的耳垂,瞳孔幽深似海:“怕什么?” “会被人看到……”伊芸芸左顾右盼,声若蚊蝇。 风言手指下滑,顺着微微敞开的领口探到了她饱满诱人的丰乳,两指准确地捏住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头,搓弄拉扯。 他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伊芸芸含羞带怯又有些愠恼的娇态,忍不住亲了亲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双唇。 “别担心,这个影院是我弟弟开的,不会有人看到。” 他自认为好心地如是解释道,可伊芸芸一听到是风行开的,而她却在风行开的私人影院里被他的哥哥狭弄。 心理上的背德与紧张竟让她只是被风言玩弄乳头便丢了身子,她清晰地感受到身下缓缓流出热液。身躯因高潮而僵硬,呼吸紧促之际又有些担忧风言看出异样。 但她娇媚的喘息声还是透露出了一切,风言的手从她柔美的曲线上划过。引起伊芸芸一阵轻颤。 风言心底惊讶于她的敏感,也实在有些难耐。他与她唇齿相交,缠绵时衣物已然褪尽。房间里开了充足的暖气,饶是已经即将入冬,也丝毫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但是风言对她的裸体不加掩饰的打量还是让伊芸芸感受到了几分紧张。 尤其他身下那和风行不相上下的巨物,伊芸芸一想到等下便要进入到自己体内,下体暖流也流的愈发多了。 风言身上有股说不出的好闻味道,此时他就这样欺身压过来,硕大的龟头抵住泛滥成灾的穴口。 “水真多。”风言肆意地揉捏着伊芸芸手感极佳的雪乳,在她耳侧轻声道。 伊芸芸有些薄愠地睨了他一眼,只可惜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反倒风情万种了。 骇人的阳具已经青筋环绕,他抬高伊芸芸白嫩挺翘的丰臀,对准花穴挺身而入。已经高潮过一次,有了充足的润滑,内壁滑腻温暖,包裹住他胀满的柱身,舒爽无比。 风言缓了一缓,按住她的小屁股,又是猛地一插到底。 “唔……好大……”伊芸芸攀住风言宽厚的肩,被顶弄得娇喘出声。 男人的阳具粗壮异常,真难想到他这样温文儒雅的人竟会有那般可怖的阳具。 “喜欢吗?”风言边肏她边问。 这要她如何回答啊?真是羞死人了。可伊芸芸愈支支吾吾,风言动作愈是剧烈。直把伊芸芸操得理智丢到九霄云外,扭着屁股主动迎合他的攻势。 “”喜欢……喜欢啊……啊啊!”花穴被塞得满满当当,没有一丝缝隙,“好深……啊啊……”因为快感太过强烈,伊芸芸被操得几不择言。 紧致柔软的媚肉包裹着进出的肉棒,风言也舍了平日里的温柔,大开大合地操弄着身下的伊芸芸。肉棒每每都顶弄到花穴最深处,很快伊芸芸便被操得泄了身子。 看风言还没有停息的迹象,她不由得低声下气地求饶:“缓缓些!我受不住……” 风言看她眼角媚意横生,漂亮水润的眼睛氤氲着蒙蒙雾气,心里其实是很想继续欺负她的。 但是他现在是真的喜欢伊芸芸,把她实实在在当一个精致可爱的鸟雀看的。自是不好过分粗鲁,以免让她心生退意。 他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厮吻在了一起。风言吻势渐渐激烈,伊芸芸终于得了闲暇修整,也攀着他青涩而主动地回应着。 风言半躺在座椅上,将伊芸芸正面对着他,按住她的纤腰坐在自己昂扬的柱体上。 身体的重量压在下体,更觉得进入得愈发深了,而在起伏中不断跳动的雪白大奶,更如白兔一样可爱。 “啊!啊哈!风言哥……好大……好深……要被肏死了……”伊芸芸与他十指相扣,头发有些湿乱,随着身体的摆动粘在洁白的肉体上。 昂扬的肉棒不断地在嫣红的穴口进出,女子脸蛋潮红,风言也被刺激得心猿意马。愈发狠狠扣着她的腰吞吐着自己的阳物。 伊芸芸被干得失神,不知高潮了几次,风言也终于在她高潮后绞紧的穴道的刺激下挺身射出了浓精。烫得伊芸芸又一个哆嗦,不受控制地流着口水瘫软在了他的身上。 免*费*首*发:popo.rocks | ⓦσó①⑧.νiρ 第十八章捉奸(h 自那以后,伊芸芸便和风言保持了不知如何言说的关系。 风言对她温柔备至,会为她做许多男友会做的事情。会给她下厨做精致美味的佳肴;也会和她牵着手在布满花香的小道上散步。他会教她描眉化妆,也会给她买衣服首饰;会吻她的发丝,也会环住她一起看电视…… 除了一到晚间便会性欲昂扬拉着她做爱以外,风言无疑是完美男友。 伊芸芸在享受他对她的呵护同时,也着实有些心情复杂。她既觉得自己配不上风言,又有些贪恋他的温暖。而风行不日也会出差回来,那时又该如何? 她为此事担忧,却不知风言早就知晓她被自家弟弟强行占有的事情了。 只待一切自然而然地揭晓,再欣赏他亲爱的金丝鸟雀慌乱无措的表情。 一个雪天的晚上,窗外银装素裹。风行终于提着行李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家。事情都谈妥了,本来休憩两天回来也不迟。可他竟想到那个总是被他欺负得泪盈盈的堂妹,当下便订了当天的机票。 他推门,发丝上还有些雪粒。 他呵了口气,英俊的脸被雾气笼罩。实在没有想到到国外出差半个月,国内就已经这么冷了。 他解开围巾,正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暖暖身子。却恍惚听到压抑着呻吟的声音。 风行心底疑窦渐生,循着声音来到了风言的卧室外,门半开半掩。他自然而然地看到了里面的光景。 ——伊芸芸窝在坐椅里,不着片缕,胸前嫩乳轻颤。白玉般的大腿被大大打开,而他那金尊玉贵的哥哥风言此刻正半跪在她面前,俯首在她的腿间舔弄。 女人看上去极为满足,手搭在风言的肩膀上,嘴里咿咿呀呀地乱叫着,媚眼如丝。窗帘拉得很紧,室内有些昏暗,这样淫靡的一幕便如是闯入他的眼帘。 风行握紧手中的茶杯,说不清是愤怒居多,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该死的女人,勾上了他还不够,连自己大哥也不放过。她便这样欠男人肏吗?亏他在国外还一直想着她,为她千挑万选了礼物,她便是这样报答他的吗? 和自家哥哥滚到床上? 风行眼底冷冽,他直接推开了门。伊芸芸闻声望来,一看是风行,着实惊讶万分。 慌乱之间欲寻些衣物掩盖身体,但在椅子上的她一时半会又没有办法。只得用手捂住双胸,聊胜于无。 纤纤玉手怎捂得住胸前风光,风行已冷笑着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风言抬起头,微微挑着眉尾看着风行:“你回来得比预期早。” “呵!”风行挑衅地回他一个眼风。 若不是提前回国,又怎能撞见这精彩的一幕。 兄弟俩剑拔弩张,伊芸芸战战兢兢。 风行动作迅速地解开腰带,拉开裤头,昂扬的巨物猝不及防地弹到了伊芸芸的脸上。 伊芸芸还在发呆,风行已捏住她的下颌全根插入。 略带腥臊味的肉棒直直顶入她的喉间,伊芸芸还是第一次被人插得这么深,简直就要喘不过气,又十分恶心想吐。眼泪直接就摇摇欲坠。 推又推不开他,喉咙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唔嗯……”的声音表示不满。 可风行早已怒火中烧,恨不得狠狠惩罚她,干得她痛哭流涕地认错,再也不敢随意勾引别人。他之前从未享用过伊芸芸娇嫩的小嘴,此时插进来,温暖舒适,别有一番韵味。 风言早知道自家弟弟是个不计后果的疯批,此时也只是低低一笑,继续舔弄伊芸芸流着蜜液的小穴。 伊芸芸的蜜水有些馨甜,他的舌头模拟抽插的动作在她穴里翻弄搅拌,直把伊芸芸舔得不住扭着屁股。 嘴里被人粗暴地抽插着,下体却被风言很有技巧地舔弄。双重刺激下她很快边哆嗦着泄了身子,花穴持续不断地喷出透明的液体,竟是潮喷了。 风言被她喷了一脸,心里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更爱惨了她这敏感的身子。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俊脸,伊芸芸高潮失神过后,终是明白了自己潮喷到别人脸上,羞愧难当。 而另一边风行禁欲半月,就算她口技生涩,也快感连连,抓着她的头发尽数射到她的嘴里。风行的精液量又大又多,足足射了半分多钟。伊芸芸被呛得有些难受,吞咽了大数,小部分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她眼角嫣红,嘴角流精,是副楚楚可怜的惹人欺凌的模样。这般淫靡不堪又激起了兄弟俩的性欲。 二人目光高深莫测地对视一眼,孪生兄弟的共生性让他们心照不宣地明白了对方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ṁe. ḉom| wṏo1 8.νɨρ 第十九章3P(h 风言抱着身躯酸软的伊芸芸到了床上,动作轻柔地为她擦去脸上遗留的精液。 然后伊芸芸也实在不清楚自己怎的就糊里糊涂地被两个人狭弄起身子来了。 丰满的乳房被风行大力揉捏,下体却戳进了风言粗大的肉棒,不住地顶弄。她被摆成跪趴的姿势,如同交媾的母狗。 下体已经足够湿滑,风言每次抽动带出的蜜液打湿了两人的耻毛,就连他精壮的小腹也因此有些湿黏不堪。 她被肏得难耐,双手想要抓住什么借力,可是因风行扶着她,在玩弄她的上身。只能攀住风行宽厚的肩。 身体被操得摇摇晃晃。偏偏越失重越爽利得厉害,嗯嗯啊啊地胡乱哼着。而她亦感受到在自己胸前乱蹭的风行的柱体,也渐渐胀大起来。 身后的风言还在持续着打桩的动作,面前风行已用她嫩白的大奶挤压着他足够粗大的孽根。 伊芸芸垂眸便能看见紫黑的肉棒被她雪白的乳房包裹,露出圆硕的、顶端分泌着透明液体的龟头。 反差极大的一幕看起来极具视觉冲击,再加上身后风言抽动所带来的快感的累积,她穴口一阵紧缩,又泄身了。 高潮时的身躯十分敏感,风行竟使龟头坏心地戳弄着挺翘的乳尖,乳头又痒又麻,爽得伊芸芸几乎落泪。 “呜呜呜……风行哥别弄了……我,受不住……”她哭求着风行不要,风行拧捏着她的椒乳,将她扶正,视线缓缓下滑。 交合处穴口嫣红,蜜液盈盈。风行的肉棒围着阴核打转,尝试着往下戳弄。 察觉到他的意图,伊芸芸害怕地抱着他,俏脸微红,眼角盈泪:“风行哥……不要。” “别怕。”风行抹去她的泪,吻了吻她颤抖的睫,声音低沉。 穴道里已经有了风言的肉棒,风行只能一点一点地往里挤,伊芸芸眼泪直掉,“好痛……好痛呀,会坏的。” 风行温热地含着她的耳垂,“放心,不会的。” 就这样慢慢地行进着,直至两人的肉棒都完全在她的穴内,本就紧致的小穴极其费力吞吐着两根粗大的肉棒,穴口被撑开到极致。 两人都被挤压得舒服万分,风行揉搓着她的小屁股,风言则自背后摸着她的乳房,想让她放轻松些。 风行捉住她的手摸到叁人结合的地方:“芸芸你看,我和哥哥在一起操你……” “不要说了……”同时被两个人肏穴,她不就是像妓女一样么?可她竟从这般羞辱难堪觉出快感来。 又不愿面对自己的淫荡,又气恼风行的肆无忌惮,风言和风行已经开始同时律动。 她哭得娇,叫得媚,两根粗大噗嗤噗嗤地肏着花穴。伊芸芸眼神迷离,身体酸软颤栗。 乳房挤压在风行结实的胸膛上,挺翘的乳头磨的又痒又疼。被两个男人环在中间,两人抽插频率一致,动作虽不激烈,但每次都深入花心。 只能容纳一人阳物的小穴硬生生挤入了两根,带来前所未有的饱胀与酸麻,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温暖的壁肉被挤压开,而后包裹住两人的阳物。 “呜呜呜……要被操坏了……啊!” 风行动作粗鲁地扯着伊芸芸被肏开的阴核,风言则是堵住了伊芸芸的小嘴,和她激烈地接吻。 这般被人玩弄,伊芸芸又颤抖着身子高潮了,无力地瘫软在两人怀里。 交合处蜜液四溅,身下的床单都有一片可疑的湿渍。 两人耸动着下体,不知抽插了多久,身体都覆上一层薄汗,方同时射出了乳白粘稠的精液。而那时伊芸芸已经被干得微微张着嘴,分不清何为东西南北。 免*费*首*发:ṕσ₁₈ṁe. ḉom┇Wσó₁₈.νɨρ 第二十章姐妹(一) 叁人好一番翻云覆雨之后,关系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变化。就如同之前遮遮掩掩那层窗纸被突然地撕开,猝不及防便露出本来的面目来。 可伊芸芸也着实气恼,这种事实在太过荒唐,不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以至于好几天她都对他们兄弟二人不理不睬。 风行发泄过后,也清楚自己当时是被气昏了头。 其实他和风言自幼感情就极好,在他看来,伊芸芸是他的所属物,和是他们兄弟俩的所属物,根本没有差别。 便和风言又温言软语好好地向她道了歉,才让伊芸芸脸色面色稍霁。 不过到底还是余恨难消,怎么也不让他们碰她,又加上月事已至,直冷落了他们俩小半月。 这日她刚准备合上眼休息,手机弹来信息提示的声音,打开一看,竟是纪希白。 来到这之后,伊芸芸印象深刻的有两个美人,一位是高小姐,一位就是纪希白。 高小姐偏妩媚,还有些娇滴滴。纪希白偏冷冽,为人虽处世圆滑,但总给人一种冷漠疏离之感。 不过她仿佛对自己有些兴趣。 自那日购物分别之后,她们便不曾见过。听风言说纪希白现今在家里的企业任首席执政官,应是日理万机的。 但她竟也会偶尔和自己聊些寻常又平凡的小事,这让伊芸芸有些意外。 伊芸芸每次想到那日初见,她长发盘起走路窈窕的样子,都觉得她真是太好看了。 她光坐在那里,就已经像是油画了。 伊芸芸打开手机,纪希白说她近些日颇为忙碌,明天才得了空,问她是否愿意陪她共进晚餐。 伊芸芸将手机放在胸口上,认真地想了一会,回复她一句:“好呀!” 还有什么比和大美人一起出去吃饭开心呢? 不过她是只请了自己么?还是说想请风言,但是碍于不好意思所以才叫上自己呢?伊芸芸胡乱想着,不知不觉就进入了黑甜梦境。 她不知道,纪希白从浴室出来,发丝还滴着水。她随意地用毛巾擦着头发,拿起亮起的手机,看到她肯定的回复,唇角勾起一抹十足愉悦的笑容。 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纪希白已到了苑区楼下。 天空灰蒙蒙的,飘着小雪。纪希白自一辆加长版林肯里走出来。 天寒地冻,她裹了一件白貂大衣,缎般柔顺光滑的长发并未像上次那般盘起,而是随意披落着,细眉舒朗,写意风流。 纪希白红唇微启,唤她的名字:“芸芸,到这来。”声音是说不出的优雅动听。 伊芸芸是南方人,头次在北方过冬,每每出门都觉得寒风如刀割。故此穿得极厚,一层一层,简直都要把自己裹成粽子。 她小步跑到纪希白身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和她一同进了车子。 穿得严实是保暖,但难免行动不便。费了好些力气才坐好,一抬头却迎来纪希白直直望向自己的目光。 她有些紧张,觉得自己该不会是又丢人了吧。 纪希白已靠近了她,为她拂去睫上的轻雪。她的手很好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白嫩修长,莫名的很有力量感。 她不禁凝神屏息,呆呆地望着纪希白精致美丽的脸庞,出了神。 和纪希白一起出行是真的快乐,她见多识广,讲话又娓娓动听。女孩子本就心思细腻,纪希白对她亦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一路下来,伊芸芸只觉得她哪哪都好。 纪希白带她逛了商场,给她买了很多小饰品,还和她一同用了热腾腾的火锅。 直到手挽着手走回家的时候,伊芸芸才反应过来,此行纪希白只邀了她一个人,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为了和风言约会。 非但如此,她一句也没有提及风言,似乎对他根本就毫不关心一样。 怎么回事?伊芸芸冥思苦想,莫非自己之前的猜测竟是在拉郎配? 不过,管他呢? 有了可爱的女友,谁还想臭男人啊。 伊芸芸摸了摸纪希白送她的漂亮水滴项链,眼眸盈满笑意进入了梦乡。 第二十一章姐妹(二 山中的夜晚寂静无声,黑夜浓稠,星垂平野。 并不十分寒冷,伊芸芸与纪希白正言笑晏晏,眺望不远处的烟火盛会。 烟火明明灭灭,照在纪希白美艳的脸庞上,平添了几分温和。不知为何,伊芸芸忽然就神思飘远了。 几周前她还是第一次和纪希白单独出去,谁能想到她们现在已经如此熟稔。 后来纪希白常约她出行,不是看电影,便是游玩,或者赏会、用餐。皆是时隔几天,并不十分殷勤,对会勾人想念与不会惹人厌烦的尺度把握得恰到好处。 伊芸芸也有意和她交好,故都欣然前往。 虽然还并不十分地知根知底,也称得上是恨相知晚。这次纪希白约她观看城西的烟花会,她自是兴趣盎然。 时间相当晚,傍晚才出门,用过晚饭开车过来已然将近十点。 冬夜天黑如墨,伊芸芸看着纪希白稳当地操纵着方向盘行驶在盘盘绕绕的公路上,无言中竟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再被叫醒已来到了这山顶的私人餐厅的天台上了。 本还疑惑不解,直到烟花盛放于天际,伊芸芸终于明白了这是个极佳的观赏位置。更是为纪希白的玲珑心思深感佩服。 她并没有见过多么庞大的烟花,是以当各种形状不同的烟花绽放于眼前,姿态尽妍,几乎让她眼花缭乱。 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纪希白会平白无故对她这般好,起初以为是风言的关系,现今看来,之前是自己会错了意。 于是更加摸不着头脑,只能说服自己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大抵便是这般捉摸不透的事情。 观赏了一刻钟左右,已有些意兴阑珊。时值寒风忽起,有些瑟瑟。伊芸芸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回去吧?”纪希白从车上取了披风为她耐心地系上,在她耳旁问道。 伊芸芸看着近在咫尺的纪希白,她的神情淡漠又温柔,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不过她自是听从纪希白的建议的,于是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又有些意犹未尽,二人并不急着离去,倚着车门回望着不远处的漫天烟火。 挨的很近,纪希白将下巴轻枕在她肩头,一只手松松垮垮地搭在她腰上,竟有些环抱着她的意味了。 伊芸芸正享受着可贵的静谧,纪希白忽然开口:“今夜去我家吧?” “啊?”伊芸芸讶然地看向她,饶是凉风吹拂,她依然是那般凌厉不减的美貌。可,是烟火微光的原因么?伊芸芸总觉得此刻的她眉眼间萦绕着一股难言的魅惑感,似古代朝书生招手的女妖,让人难以逃离。 “你看,”纪希白朝她举起手机,“很晚了。” 伊芸芸作为纯情女孩,还从来没有这么晚在外面厮混过。心底总归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安,像是对未知事物的抵触。但若让她再劳烦纪希白送她来回,又十分过意不去。 正锁眉踌躇,纪希白已朝她贴近,乌黑清润的眸子盈满的全是她的影子。纪希白轻勾起她的手,不紧不慢地画着圈。柔柔和和地开口: “今夜不回去了,好不好?” 第二十二章共浴 要怎样心如磐石才能拒绝得了这样的请求? 反正伊芸芸做不到。 是以当纪希白挽着她的手,眉眼带笑地朝她介绍自己这座山间小筑时,伊芸芸还是觉得不太真切。 这是一栋低调的洋式小别墅,伊芸芸随她走进客厅。纪希白说自己在此并不常住,但仍一尘不染,想必有人定期清理。 纪希白殷勤地为她泡上了清香的茶,入口芬香馥雅。两人小口抿着,纪希白吹了吹浮沫,提议若无事,不妨洗漱休息,毕竟已经为时不早。 自是无不可的,纪希白为她拿出全新的浴袍,且让她稍等片刻,她去调节一下水温。 不多时,水声哗哗而起,氤氲热气也似透过浴室的门帘传了过来。 纪希白只松松散散裹了浴袍,半掀着帘子,招呼着她:“来吧。” 浴巾并未遮住她玲珑曲线,反而因半遮半掩更引人探寻。她乌黑的发随意用发夹盘在脑后,只余几缕湿发散落胸前,端的是风情万种。 或是美貌逼人,伊芸芸不知为何忐忑起来。她抱起浴袍,行至纪希白跟前。渐渐面红耳赤,她字斟句酌、轻声细语地问:“我们俩一起?” 纪希白端详着偷偷看她又不太敢的伊芸芸,觉得她属实可爱纯情得紧,让人忍不住想逗弄她。 恶作剧的想法在脑海里浮现,又被她否决,还是需徐徐图之,不然吓跑了小可爱,可是得不偿失。 纪希白掀开门帘放她进去,入目是水汽弥漫的超大浴缸,撒了花瓣,温香四溢。后面的浴台摆满了琳琅的化妆品。 伊芸芸喜爱这样梦幻的氛围,她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对镜弄头发的纪希白。轻手轻脚地去换衣间脱了衣服,捂住赤裸的身子悄悄踏进了浴缸里。 水温略高,与冬季适配之至。舒适的感觉让她眉眼舒展,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她往下沉了沉身子,睁开眼便看到纪希白缓缓朝她走来。 她腰细腿长,身材匀称,边走边解开浴袍,露出白瓷般的躯体。尤其一双乳房,白白嫩嫩,又大又圆。自己已算得上是巨乳了,没想到纪希白也不遑多让。 纪希白将浴袍挂起,迈进水中,坐到了她身边。莫名的压迫与紧张,让伊芸芸心跳如鼓。纪希白些了她一眼,注意到伊芸芸瞬间绷直的身体,往后一靠,抚上她的脸颊。 修长的手指有些凉,触碰上伊芸芸滚烫的脸颊,带来奇妙的舒适感。 “要不要我帮你洗?”纪希白语带魅惑地道。 伊芸芸躲闪着她的目光,耳尖都红透了,她低头不敢看她,嘴里喃喃:“不……不了。”话音未落,纪希白已从后抱住她,丰硕的乳挤在伊芸芸的薄肩。 伊芸芸正觉头昏脑热,纪希白的手指已覆上乳根。 “紧张什么?”纪希白在她耳边低语,“好朋友之间帮忙洗澡不是应该的么?” “是,是吗?”伊芸芸结结巴巴地道。 “是啊……”纪希白低声笑道,“再说了,我们俩可都是女孩子。”她略带侵略性地揉捏着她的雪乳,很快伊芸芸的乳头便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 “发育得不错嘛!”她边摸边道。 伊芸芸羞耻极了,不知如何回话,她混混沌沌地想:好朋友会这样摸别人的胸吗?虽然纪希白说得没错,她们都是女孩,自己有的东西她也有。 所以被摸一摸也没什么吧? 可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被自己忽略了。 心底疑惑,却来不及细想,因为纪希白正在揉捏着她挺立的乳头。伊芸芸下意识地推开她的手,面带薄愠地娇斥:“你、你干嘛?” 精-彩-小-说:blṕσ⑱.νɨρ [Ẅσσ₁₈.νɨρ] 第二十三章春色(h “要不你摸回来?”纪希白按着她的肩,眉梢含笑地问。 伊芸芸实在没想到纪希白竟是这般反应,语塞之下竟对她的提议有些许心动。可她素来脸皮薄,索性转过身,缄默不语。 纪希白晓得她含羞带怯,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胸上带。 指尖跟触电一样。伊芸芸被她豪放的举止惊了一下,入目是她美艳的脸庞,鬼使神差之下,竟颤颤巍巍地抚摸起来。手上麻麻的,心里也麻麻的。 纪希白的身体又滑又软,馨香迷人。 她心底渐渐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连带着身体也燥热起来。 纪希白低喘着气道,语气很是勾人,问她:“怎样?” 两人贴得很近,空气潮湿暧昧。 这让她如何回答,伊芸芸红着脸支支吾吾。纪希白却捏着她的下颌,贴身吻了下去。 女孩子的嘴唇软软甜甜,还带着陌生的侵略性,伊芸芸看着近在咫尺的她,被吻得脑海一片空白。 明明不合常理,偏偏水到渠成。 渐渐她也沉沦于这场吻中。纪希白已趁机将她抚摸个遍,伊芸芸也清楚自己分泌出经历情事的蜜液。 她有些不太能明白,她不是将纪希白看作好友吗?如何还会产生身体的愉悦? 纪希白长指探到她幽闭而又泛滥的圣地,缓缓插了进去。身体被侵入的异感让伊芸芸清醒回来。 半个多月没经历情事,也属实有些饥渴,连女子纤细的手指进去都被狠狠挤压。 “啊……希白、希白……”伊芸芸失神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是她都没有发现的娇媚。 纪希白将她按在池壁,胡乱吻了一通,手下动作也愈发激烈,伊芸芸竟是被她用手指模拟抽插便高了潮。 粉面羞红,伊芸芸简直有些不敢看她。纪希白相当温柔地亲了亲她,哄着她起身擦干身体,为她细致地吹了头发。 “去床上等我。”纪希白搂着伊芸芸,玩弄了一会她软和的发,低声道。 不知是因暖风机吹拂,还是怎样,总归伊芸芸双颊绯红。 她点了点头,乖乖地钻进被窝,带着难言的忐忑与期待。 饶是迟钝如她,也清楚她和纪希白之间已超过了普通闺中密友的程度。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她确实从中感受到了愉悦,就够了。 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很久,纪希白已披散着乌黑的头发朝她走来。 随着她温暖细腻的身体滑进被窝,两人肌肤相亲,伊芸芸不可自抑地呼吸急促起来。 海藻般的长发馨香,滑落在郁金香花样的床畔上,像是馥郁,像是神秘。 纪希白撑着头与她随意的交谈,睫毛又长又翘,锁骨精致,说话间红唇微启,眼波妩媚流转。 伊芸芸被她的言谈举止美得荤荤素素,与她饮了叁两薄酒,酒劲上来,已然有些双眼迷离。 度数极低的红酒并不能让她喝醉,却能让人抛开怯懦。她靠在纪希白的肩,与她十指相扣,仰着头看向她,满眼都是憧憬:“希白……我、我……” 纪希白抚摸着她圆润的肩头,低声询问:“怎么?” “我、我好……”喜欢你,羡慕你。伊芸芸摇了摇头,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压下了心底想说的话。 纪希白觉得她实在是娇憨得可爱,情不自禁放缓了呼吸,短暂地进行了一下心里建设,将伊芸芸推倒在了床上。 红唇覆上,与她亲吻。 没有挣扎,伊芸芸相当顺从,反而勾住她的脖颈。 这让纪希白心中肆虐的想法更盛,她本就是主导欲望很强的人。遂吻得愈发深,吸吮挑弄、法式热吻将伊芸芸吻得呼吸急促,一边又对她上下其手。 情欲已经高燃,双方乳头都坚硬似石,触感极好的两对嫩乳挤压在一起,柔软身体所带来的摩擦让伊芸芸十分新奇。 纪希白打开她的双腿,拨开阴唇,揉捏着充血坚硬的阴蒂。她很有技巧,就像懂她心之所向,每一下抚弄都恰到好处。 轻拢慢捻抹复挑,阴蒂被不断地搓动带来身体的愉悦,花阜潺潺流水,顺着股沟而下。 纪希白的动作逐渐粗暴,却愈发让人有感觉,不消一会,伊芸芸便夹着双腿,身体轻颤,高潮来得猛烈又迅速。 沉甸甸的奶子互相碰撞挤压,伊芸芸气喘吁吁。纪希白两根手指顺着爽滑的粘液挤进花穴,抽插着,直至手掌上都布满了晶莹的液体。 伊芸芸娇啭黄鹂,咿咿呀呀地连声求饶,实际这时的叫停并没有什么真实性。 纪希白从背后环抱住她,撩起一只腿,泥泞不堪的花穴大剌剌地暴露于空气中。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 纪希白大力揉捏着她丰满的胸脯,长腿挤进伊芸芸的腿间,湿热泥泞的下体互相碾压。伊芸芸被她欺负得水汪汪的,被她吻得娇喘声亦支离破碎。 两人的阴蒂互相摩擦带来了极大的快感,不消多时便同时高潮,喷射出大股晶莹的体液,而后渐渐下滑,打湿了伊芸芸挺翘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