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校园性爱事件》 一本日记簿 暑期还没结束，新升高三的学生就被召集回来开始大补课。课也不是正式上，八点才开始，补一小时大课再休二十分钟。 还没打铃，教室一片吵杂，学生们显然还都不适应新学期的节奏，散在各处，谈笑嬉闹。 尚川从后排的角落里站起来，穿过人群，走到江野身边，递过去一个日记簿：“你好像掉东西了。” 江野正坐在座位上和同桌说话，回过头，目光从尚川的脸上到他手里的本子，微微一滞。 他们不太常说话，更少有主动聊天的机会。 江野低头看那个本子，是一个黑色皮革、巴掌大小的日记簿，上面好像还被谁踩过一脚，留了鞋底尘痕。 “我在门口捡的。” 江野眉心一蹙—— “这不是我的啊！” 但她没说出口，而是伸手接过去，抬头说：“谢谢你。” 目光短暂交接，她发现他的瞳仁格外黑亮。 打铃了，尚川转身回座，江野把日记簿放到课桌下面，随手翻开看。 没写太多页，笔走龙蛇，前面的字迹明显好于后面，几句话就成一页的行文风格，不太像书写日记，倒更像是心情随笔。 她从第一页开始看—— 【看人类受精过程的录像，人类精子在奋力游进子宫抵达输卵管与卵子相遇的时候，就决定了生命的本质——竞争。】 第二页： 【观察受精卵裂变，染色体分离，每一对基因所携带的信号不同，决定生命的变量。人和人，只是根据一组密码相互识别。】 第三页： 【看人类受精过程的录像，无聊。写作业也很无聊，继续看人类受精过程的录像。】 第四页，好像写了很长一篇，她仔细看下去—— 【今天周末，在公交车上见到了同班同学。 她穿宽松男性条纹衬衫和牛仔裤，散开头发，跟平常不大一样。 她正低着头看一本书，并没有注意到我，我往前靠了靠，想瞧清书里的字—— 『乳房……阴蒂』 『插进来啊！我不行了……』 『好湿好紧』 『嗯……啊啊……』 好像是本黄书，我没看清封面，她就合上了，我立刻转过脸去。 车子停了，她下车了。 江野，她的名字叫江野。】 江野合上本子，回过头看对角线角落里的人，那人即使在夏天的假期里，也要穿黑色长袖的校服衬衫。 还有，他似乎很厌恶别人碰他，尤其皮肤接触，他的同桌也换了一个又一个，现在倒成了空位。 江野转过头，看了看黑板，又垂下目光，跳过几页短句，又看到一篇长文： 【翘了一节自习课。 图书馆最后一排书架后面的空地是我最喜欢的角落，因为那里足够隐秘。这一排大多是古籍，少有人来扰，我完全可以坐在阳台上打发一个下午。 可不巧，今天有人比我抢占了先机。 又是江野。 她坐在阳台上，全神贯注地看书，不知是不是又在看那种书，我躲在书架后面，尽量不出声音，慢慢接近，在排满书籍的上层空隙里窥视她。 她穿夏季校服的灰咔叽布裙，支起一条腿支在窗台，另一条腿垂下来，没穿袜子，光裸的小腿在充足的阳光里拉伸长弧。 她不算班里最白的女生，可是在此刻，她好像比往日更刺目了，光都从皮肤里透出来。 她的手从嘴唇移到裙底，裙摆掀开，我看见她穿那种黑丝单薄的底裤，镂空花纹，她的手就在花纹上拨弄。 她大概是看了极刺激的章节，手指轻捏，整个人挺了下腰，腿往里并，中指挑开薄料丝物——看见了…… 唉，我还是什么也没看见，太隐秘太幽深了！我大脑也空白了。 她在自慰，安静的图书馆顶层，我听见她手指弄出水液咕叽的声音，来回揉动，腰身起伏挺动，一会儿她夹起腿来，一会儿又在窗台轻磨臀部，她的脸色渐红，喘息加重，目光却一直盯着那本书，并未有一丝游离，我想，她要是知道有个人就在离她不到五米的距离观赏她，她该有多害臊。 粘液从她手指里渗出，把裙子都弄湿一片，她也顾不上了，丢开书，闭上眼，脚往前一抻，哼哼哑叫，娇媚淫荡。 我下身也跟着燥热难耐，刚要迅速逃开，我听见她叫了我的名字。 我瞬间僵住，按压脉搏，血管蹦跳得很激烈，就在我以为她发现我的时候，我听见她又念了一遍我的名字。 她没有在叫我，而是在喃喃自语。】 【跟踪她，以为她没有发现我，但是拐到楼道的时候，她忽然转过头，我装作经过，对她点了点头】 【她的地址是：和平小区1单元4楼1号】 【假期终于结束，约她见面：八月二十日，晚七点，学校后身的奶茶店……】 “你在哪里捡到的？”下了课，江野来到尚川的桌前，假装请教题目拿着书来问。 尚川从习题册里抬起头，淡淡回答：“就在门口，你身后。” “那时候，你看见我身后还有谁？” 尚川想了想说：“好像还有李君森。” 江野转头看教室的另一侧，角落里，那人正在看书。 *************************************************** 一个激情脑洞的产物。 尝鲜实验~欢迎捧场！ 约会 江野朝他走过去的时候，他就猜到她要说什么。 江野从教科书扉页里掏出那本日记簿，摊在桌上给他看。 他翻了翻，面无表情地说：“看起来日记的主人是暗恋你，你也很喜欢的人。” 江野笑了，笑起来的时候唇边还有个浅浅的小酒窝：“我没觉得自己喜欢谁，也不太可能被谁暗恋，恐怕是一个性骚扰者，你看，他并没写他喜欢我，只是在两次无意中窥视了我的隐私，还跟踪了我。” 声音已经够小了，周围同学走来走去，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们两个，眼神古怪。 江野起身：“你帮我看看？” 她故作祈求状，不得不说，她是有些装可怜的演技，要不是他洞察力强一点，可能还真会被她骗了。 他的犹豫被她看在眼里，她留下笔记本说：“那我先回位了。” 转身而去，他迅速把本子拖到课桌里。 虽然，他可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的人，但说到底，他和江野是一类人。 不管她怎么掩饰，他都知道，她没感情。别看她外表温柔开朗，人缘颇好，也经常和别人亲密地玩笑。但她的眼睛是完全冷漠疏离的，她没有投入进去，她一直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他在转到这所高中没几个月的时候就发现了，她虽然小心翼翼处理人际，也会抖机灵似的说几句流行笑话，跟各种各样的人相处自然，但他知道，她就不是那种人。 她和他一样，对普通的人际感情都缺乏基本的兴趣，只对异常的人和行为有特殊的关注，比如那些动不动走到女生面前脱裤子掏家伙的露阴癖，那些跟踪女生或是爱在人前讲黄段子、热衷肢体触摸的骚扰者…… 有一次在校礼堂，她和他都来晚了，坐在最后一排，观众席灯光昏暗，后排的人也少，很快，二人就被同排的一个男生吸引了。 那男生低着头，手里捏着个乌黑长棒，在一下下专注手淫，动作幅度不是很大，椅子微震，他们都在悄悄观察那个男生，一左一右，二人视线跳过男生相交，又匆匆回目。 “那个男生的手倒是挺好看的，货嘛，马马虎虎。”出来排队的时候，江野走到他身边小声说，像看完一场电影出来交流心得一样。 “有人在公众场合里会更兴奋。”他回复她，他们对视，又散开了。 那大概是他们第一次的对话。 但那次对话让他们知道——他们谁也不会去揭发那个男生，也不会告诉任何人，那个男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同时被两个人看到了。 “八月二十日，晚七点，学校后身的奶茶店……他好像要约你见面。” “可是现在他丢了日记，也许他会觉得日记被人捡了，秘密被偷窥了，如果你是他，你还会来约我吗？” 中午大家都出去吃饭了，他们故意磨蹭到最后，他把本子递给江野，翻到最后一页。 “会啊，丢日记的人又不知道日记在你这里。” “我一直观察来着，一上午根本没人找日记，而且你想，日记就在我身后掉的，也许他是故意要掉给我看的。” “很可能，本人没有勇气表白，只能通过这个方式。” “如果今天他不来约我，那我就去奶茶店等他……” “还有一种可能性是，他不是故意给你看的，是真掉了，那么他会认为如果被其他的人捡去了，那个人也会出于恶作剧心态去奶茶店观察他是不是约了你，他如果想知道是谁拿了日记，今晚也会在奶茶店附近出没。” 江野点头说：“所以说，如果他发现他没约我，而我却出现了，他就知道是我拿了他的日记，也或者他是通过丢日记的方式来约我。” 他给她一个赞许的目光。 江野笑：“那么，你想不想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黑睛一闪，浅笑：“当然了，我也好奇这个人是谁。” 这还是上学期期末考后的事，教室桌椅都被重新排了，他急匆匆回来找东西，教室只剩下两个值日的女生。 “你们看到我的本子了吗？” “什么样的？”江野问。 “黑色的，很小的日记簿。” 另一个女生摇头：“没见到嗳。” 他没再说话，挨个桌子找了一圈儿就出去了。 “一个怪人。”女生耸肩：“从他上学期转进咱班，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跟他说话，大家都叫他外星人。” 江野笑：“可是他成绩好啊，我要能像他考那么高分，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 “也是哦！” 江野阖上日记簿，抬头问他：“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觉得丢日记本的人不是李君森？” ************************************************ 性癖一：烧脑约会 哈哈！ 发情的声音 “丢日记本的当然不是李君森，这个日记簿是我的。”尚川回答。 晚六点四十五分，学校后身的奶茶店，不大地方，只供两张桌，幸好这时候学校还没开学，人不是很多。 江野点了两杯加冰珍珠奶茶送到桌上，她的事当然还得她请客。 尚川吸了口奶茶，指着日记簿里说：“虽然偷日记的人想尽量模仿我，间隔了几页，用一个短句一页的方式记录。但你看前后字体还是有很多区别的，这个’的’字写法都不一样。” “所以是有人偷了你的日记，继续往下写吗？” 尚川没说话，继续喝奶茶。 江野又问：“可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缺本子，完全可以把你写的前三页撕掉从头记录，这样要是被人发现了，岂不是就在告诉别人这是你的本子？” “因为这个人知道本子一定会引起我的注意而被我捡起。” “物归原主？” “不错。”尚川抬起眼睛，黑长睫毛抖动了一下。 江野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 “尚川。”她犹豫着怎么说，“你觉得日记能够记录一个人内心真实的想法吗？” “你在组织语言的抽象思维常常抑制了你感性成像的思维，所以，当笔落在纸上的一瞬间，你所有的想法感受就全变了，如果你的观众不止你一个人，可能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江野眨眨眼说：“表演欲？” “露阴癖。” 江野笑了：“现在很多人都喜欢在qq空间和微博上发表感想，你是不是想说，除了方式工具不同，其本质是一样的？” 尚川支起双手：“差不多。我总认为，人最私密的想法是不可能与人分享的，只能进坟墓，与尸体同埋。” 江野深深注视了一会儿尚川，又看了一眼表说：“他不会来了，我们走吧。” 尚川却没动，淡淡来了一句：“不，他已经来了。” 江野惊慌地看向四周，除了卖奶茶的小哥在柜台后面用手机看直播，店内一个人都没有。 江野压低声音说：“他在哪？在窗外吗？” 窗外也没什么人，行人都稀少。 尚川一直看着江野，黑衬衫和乌黑短发衬出他白净的脸，败青眼袋，略凸颧骨，狭长双睛，黑白分明，不见一丝波澜，冷静得可怕。 “你看见他了？” “是，我正看着她。” 江野败下阵来：“好，被你发现了，是我拿了你的日记本，后面几页是我写的，可是在公交车、图书馆的相遇以及你跟踪我，难道不是你所想所为吗？我只是诚实地记录你的心理活动。” 尚川挑了挑眉毛，眯起眼睛，一道寒光逼近：“所以你会读心术？” 江野没躲，脸上属于女孩子的卖萌娇软感都退去了，露出一个真实冰冷的面孔。 “你答对了一半，我只能听见人发情时的想法，其他时候，我听不见。” 尚川脸莫名地红了，继而又问：“所有人你都能听见？” 江野揉了揉太阳心，蹙眉回答：“差不多吧，很烦，烦死了。” 尚川倾过身子，表示愿闻其详。 “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你觉得我能告诉谁？” 也是，他是外星人，没人听懂他的语言。 江野压着嗓子小声说：“我小时候发过一次烧，烧得人差不多要死了，但好在命大，救活了。可从那以后我就能听见各种各样古怪的声音，有时候是粗暴咒骂，有时候是喃喃细语，有时激烈有时轻柔……可这些话的内容却总是绕不开下流和色情。 我一开始也很困扰，还会去问，搞得人很尴尬，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人发情时心里的声音，也就是人在产生性冲动时的想法，我越长大，周围这样的声音就越多，你能想象到吗？我耳朵里每天都要灌进无数个’想肏，干你，骚……’反正，就是那种很污很污的话……” 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喝了口奶茶，悄悄观察对面的尚川。 尚川还平静地坐在那里，认真等她说。 江野又有了点勇气，继续说：“我爸妈都怕了我，就把我送到奶奶家住。奶奶是个特别好的老太太，她知道我这个毛病，没把我当怪物还特别疼我，她告诉我，这些声音都是很正常的，要我学会与之和平相处，所以，我也就逐渐学会习惯这些声音了。 但是，当一个青春期男生看见一个性感美女而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奇怪。尚川，你就是那个怪人。我就从来没听过你的声音，哪怕全班最好看穿着最暴露的周小琴经过你身边时，你都是安静的。 只有两次，我听见了，一次是在公交车上你在看我看的黄书，我当时非常震惊，你的声音只是描述了你看到的东西，没有性幻想和性冲动！还有一次是在图书馆里，我知道你来了，所以故意在阳台上自慰给你看，可是即使这样，我都听不见你性冲动的声音，我只知道你有些烦，想走…… 这让我很好奇，很想知道你是不是会隐藏真实想法还是怎样，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偷偷观察你，发现你有一个黑色日记簿，我猜那肯定是你的日记！上学期的期末考后，你忘收起来了，我正好值日，就顺手拿来，不好意思，我跟你道歉，我骗了你。 可是这竟然是个新本子，没记录太多有价值的东西，于是我就想，开学的时候，我要用这个方式还给你，我想你看到里面的内容一定非常吃惊——有人竟能读到你心里的话。 可是我掉日记簿的时候实在不巧，李君森忽然窜出来，挡在了你的前面，我真担心他会捡起来还给我，我都不敢回头看。 但他实在是眼神不好，戴着眼镜都看不见地上的东西，只踩了一脚就走了……我知道你肯定会注意到，因为那是你的东西，但我没想到你会还给我。我想，你可能想找我聊聊？” 尚川一手抱臂一手支着下巴说：“不错，我一直觉得你不太一样，果然……不过，不得不说，日记簿是引起你注意的一个方法。” “啊！原来你那天是故意把本子留在课桌里让我发现的？” “我只是试试运气。”尚川勾了一个唇弧。 江野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是同性恋？还是身体不好？” 尚川垂下眼帘，面容有些窘迫，跟一个女生探讨自己的性倾向和性健康，作为一个外星人，都觉得太尴尬。 不是gay 更不是身体原因。 尚川从衬衫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在日记簿的新页上写—— 我只是觉得无聊。 ************************************************** 女主技能是不是很炸？ 随时免费可得的移动av音效。 观赏人类受精过程 尚川和江野一同出了奶茶店，穿过两条马路，二人消失在黑夜里。 尚川在前，黑衬衫黑裤子，瘦高清冷的影子投到地上，好像这人整个都是从黑影子里变出来一样。 江野在后面跟着，一脚一脚地踩着他的影子。 尚川带她拐过一个弯，又穿过一条街，前面就是新城公寓。 “你家离学校很近。” “嗯。”尚川回答。 江野没再多问，她知道尚川父母好像都在国外，不太常回国，尚川一个人住。 “你自己住会害怕吗？” 尚川回头看她一眼，好像她这个问题很幼稚，她只能耸耸肩笑：“我知道你已经适应了。” 电梯停在十一楼。 公寓不大，好像是他父母只为了他买的，一室一厅的结构，简单的宜家装修，但收拾得很整洁，几乎不太像一个男孩子的屋子。 他打开灯，回头说：“不介意的话，可以光脚进来。” 他家地板擦得很亮，江野当然不介意，脱了鞋跟着他走进客厅，站在中央环顾。 “你还是第一个来我家的同学。”他淡淡扫她一眼，从冰箱里拿出冰水。 “我没有热饮。” 江野表示无所谓，坐到沙发上，看他茶几上摆着电脑和几本书，她从里面挑出一本问：“你喜欢研究这个？” 《性趣探秘》 尚川坐在地板上，回头看了一眼那本书说：“闲来看看。” “那你有什么特别的性趣？”江野歪着脑袋问他。 这要是换一个人问同样问题，尚川一定会觉得是脑子病，但是江野问，那就是另一码事。 【庸常的性很无聊。】在奶茶店里的时候，他在日记簿上写给她看。 “我可能冷淡吧，”他压低声音说，“我有亲密恐惧症，尤其身体上的接触，任何人，不管男女，我都只会觉得厌恶。” 江野凑过去仔细听：“哎？我刚刚好像听见你心里有什么声音，但是一闪而过没听清。” 她没骗他，他刚才想的是——【也许你愿意跟我试试？】 尚川看着江野，江野的目光也没躲闪。 奶茶小哥看完手机直播，打了哈欠站起来说：“喂，我们要打烊了。” 这个陌生又响亮的声音把二人的目光劈开，尚川站起来说：“我们走吧。” 江野点点头，跟在他后面出去了。 他没邀请，她也没答应，但是不知怎么，他在前走，她就跟在后面，他没回头问她干吗跟着自己，她也没跟他告别或者消失，二人就那么安静地走着，一直走到了他家。 尚川低头努力思考关于性趣的问题，过了很久，才回答：“不知道。” 他坐在那里，很安静，江野听不见他的声音，她觉得，他说不好可以这样坐一天，就像家里的一样摆设，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喘气，好几次，她抬头去看他，确保他是个活人，而不是一个人偶。 “这是什么？”她从书旁边拿出一个DVD片，黑色封皮，上面一个字和画都没有。 “人类受精过程的录像。”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对视一秒，江野笑：“你日记提过我怎么能忘，不过没想到是DVD，你还用这么老的机器？这里面是什么？能放给我看吗？” 尚川起身，走到电视机前开机，把碟片放进去，用遥控器按了播放。 江野抱着双膝，以为是一个科普生物的录像，但当电视屏幕的影像一出来，江野整个人愣住了。 画面上是……男女做爱的过程？ 不，等等，不是AV，没有人脸，没有声音，只有男人的阴茎进入女人阴道的画面。 摄像机应该隐藏在体外和阴道壁上各一个，所以可以看到两个角度的画面，一个是阴茎在挤进阴唇的瞬间，唇片张开，小口微绽，吞进半根进去。另一个是粗长阴茎进去后的画面，粗圆龟头不停探索伸进凹凸不平的阴道，进进出出，红润龟头磨着楞壁膣腔，可清晰看见龟棱一下下刮着阴道壁，龟眼时张时闭，顺畅无阻。 江野瞪大眼睛看，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男女生殖器如此亲密频繁的接触，不由地看得呼吸加速，全身火热。 低头喝冰水，转眼看尚川，他也在看，但他很平静是怎么回事？ 江野仔细听，他周围还是安静的。 “你没有感觉？”江野问。 尚川回过头看江野：“你有感觉？” 江野腿间确有热润，沉默等于默认。 她想，在过去十几年中，她虽总被迫听见一些污言秽语，但真刀实枪的画面还真是没见过，也怪当代的性教育，只通过模棱两可的三言两语和讳莫如深的态度糊弄过去，江野从来不知道—— “男女做爱为什么叫肏？入肉到底是什么意思？” “做爱为什么会舒服？” “高潮是什么？” “体内射精，口交、颜射到底是什么样子，男人女人又各自什么感受？” 还有小黄文上说—— “插得好深，插到子宫了”——真的吗？ “好紧好湿啊！”——到底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好疼……”——处女都会疼吗？ 这些江野都不知道，她只听见那些词，但从来不知道这些词具体的画面和意思，这是第一次，把男女部位、怎么进去，进去什么活动看得一清二楚。 阴茎加速运动，在光滑湿润的阴道里急速冲刺，忽然龟口打开，屏幕出现一团白色浆液，是射精现象。 原来这就是人类受精的过程。 江野口干舌燥，低头再喝一口水，禁不住浑身一哆嗦，她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夹着腿来了一遭。 “对不起。” 江野穿得裙子比较薄，怕把他的沙发弄湿了，只能站起来。 尚川面无变化，抬头看她说：“没关系，你需要帮忙吗？” “什么？”江野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机器还是什么，她始终听不见他内心的声音。 江野记得曾经她在电影院看电影，当电影里出现男女亲热的画面，在那一瞬间，她耳朵里灌满了各种声音。 可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在看过这么刺激的男女交媾画面，她却什么也听不见，真是冷淡成一朵奇葩！ 江野重新坐下来，略微紧张：“你打算怎么帮我？” 尚川歪着脑袋，白皙的脸上没表情，黑色眼睛也沉静得像深不可测的两潭深水，他淡淡回答：“我也想拿你做个挑战，请你把裙子脱了。” ********************************************** 另类人种的另类性爱 第一次亲密接触 尚川的手很白净，手指修长，骨节凸起，指甲也修得整齐平短，指甲有清晰的月白牙，指尖的皮肤还有点凉。 刚进来的时候，江野忍不住收了一下腿，轻咬下唇低头看他手下的动作。 明明知道不该这么做，但她还是忍不住依着他的命令，脱了裙子，光着两条腿惶惶悚悚地立在原地。 “还有内裤。” 看尚川黑幽的眼睛，冷冰冰的口气，江野就像受了蛊惑，不得不继续脱，同时听他说：“我要做一个挑战实验——虽然我厌恶与别人皮肤接触，但我想触碰你试试，而且我要碰的是你那个部位，不会很久，只要几分钟，我请你再仔细听听，还能不能捕捉到那个……发情的声音。” 说到此，他目光垂落，脸颊浮起漾红。 江野的目光就从他脸上移到他手上，她几乎在那一瞬间就可以判断，他要用手先去碰她。 世上有形形色色的人，便有一双双形状不同的手，人有千万种，手也有千万种，他的手，是修长苍白的少年之手，青筋微凸，曲张有力。 尚川向她走来，她把心提了提，又觉得无所谓，他呼吸起来就像一架机器，她根本不担心他会强奸她。 尚川显然想不到那么多，他把手首先放在江野的肩膀上，轻轻用力，把她按坐在沙发上，她眯着眼睛往后靠，半撑起身子，他直接蹲下去，头游走在她膝头间，脸凑近，观察她腿间的三角私区。 “原来它长这样。”他喃喃自语。 江野的私处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灼灼注视，有些难为情地脸热。 尚川却全然没有注意到，看女生的私处长得像个小白窝头，圆鼓鼓白嫩嫩的凹窝里零星蔓出几根幼毛，再往下看，是她刚才溢出的水露，还粘湿了毛，滋润如唇的两朵粉红蓓蕾，内中倒勾如鸡冠，一颗肉粒隐在蕾心，小屁股正托在沙发上，还看得见小菊半皱圆。 尚川眉毛紧锁，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伸出手指去触碰私处，只拨了一下，江野就不由地收拢双腿。 “怎么了？”尚川抬起眼睛。 “没，没什么，只是第一次有些不习惯。”江野眼神坦荡地迎过去，倒是很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抱歉，如果你不想做，我也不勉强。”他犹豫要收手。 “没有，你继续吧。”江野承认，自己也想试试这种感觉。 尚川看她一眼，继续伸手去轻揉她腿间的嫩肉。 水丰热润，他的指尖已经埋进两片阴唇瓣间，上下拨弄几番，指头恢复体温，皮肤浸湿。 尚川继续蠕蠕探行，像是怕把她弄疼了，时不时抬头看她的反应。 其实，他更关心，她听见了什么。 江野第一次让异性摸自己的私处，还是这样奇怪的方式，紧张之余还有种体验式的记录冲动，真想拿出日记簿写下这一刻感受——【热胀酸麻，里面很痒，想要他再进来一点啊……】 忽然，她听见他说：“奇怪，我竟然没觉得恶心？”急忙抬头，他的嘴并没有动。 也就是说这句话是他的心声。 江野如实地告诉尚川，尚川点点头，要她再仔细听一听。 安静房间里，除了她和他的呼吸以及指尖拨水声，她再没听到其他声音。 尚川仍然目光专注，嘴唇紧抿，简直就像听课写作业一样严肃认真地揉摸她。 比起想要什么东西塞满搔痒的感觉，她觉得看他这样子更有意思。 尚川似乎有所觉察，抬头看她，心神忽然恍惚—— “她的腿微微张开，脸也红了，眼睛迷离，大概是要我整根手指进去吧？进去一点点，再一点点，似乎夹得很紧啊，怎么浑身燥热……” 他迅速抽出手来，她就再也听不见他任何声音了。 尚川起身，取出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手，又递过来给她：“对不起。” 江野接过纸巾，虽然没有高潮，但很高兴帮他重现了声音：“你不是完全没有反应。” 尚川瞥她一眼：“当然不会没反应，我也是由受精卵形成的人，只是需要多培养和训练欲望罢了。” 他走到电视机旁拿出第二张碟片放进DVD，这是《人类受精过程》下部。 如果说上部是射精过程，下部就是微观世界里的精子和卵子的相遇结合和细胞分裂成长……江野穿好裙子，坐在沙发上继续跟他观赏。 也不知看了多久，江野醒过来的时候，电视机已经播完整个碟片，蓝屏静音，尚川还坐在刚才的位置上不动。 “太晚了，我该走了。” “我送你。” 尚川看江野起身，他也跟着她起身往外走。 “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帮你练习的方法，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江野穿好鞋子，回头冲他笑，尚川凝目看她，在暗光里声音低沉暧昧：“好啊。” 【她的眼睛里没有感情，只有对我这怪胎的浓厚兴趣。世间力都是互相作用，她凝望深渊，深渊也必将凝望她。她不知道她是多容易吸引那些藏有秘密的异形啊！】 趣梦成人关怀店 第二天上课，江野没有回头看尚川，尚川也没再找她江野说话，二人几乎成对角线地坐于教室的两端，维持各自的人设。 休息间，在混乱吵杂的人来人往里，他们彼此交错，毫无眼神交流，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直到放学，江野背着书包走出教室的时候，尚川才跟过去，她在前面，他在后面，不必回头，江野知道他在。 就像其他同学正常放学，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校门，穿过两条街，来到东侧车站前面的小广场上，几只落鸽探伸脑袋探步，人一靠近，就扑啦啦飞开。 江野走到休闲长椅的一边坐下来，不大一会儿，尚川也缓步走过来坐到另一边。 二人保持距离，沉默，静静欣赏远处车站人来人往的熙攘场景，尚川转头看江野，她剪齐耳短发，头发乌黑，整齐的厚刘海盖在前额，使她底下的一双黑圆眼睛有种偷窥别人的感觉，脸素白，唇片又薄又小，安静的时候像BJD娃娃。 江野注意到尚川一直在看她，不觉也回过头对上他的视线。 尚传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跟我来。” 江野没看他，起身又走，她动作倒轻盈，一只手撑地，直接从一个将近两米的高台阶上跳下去。 尚川个子高，直接一跳。 江野步伐很快，他也跟得紧，两站地的距离倒是很快走到了，她在一条街道上停下来，忽然左拐，进了一家商铺。 尚川抬头看了眼门牌黑体贴纸——趣梦成人关怀店。 店铺夹在超市和一家小旅馆中间，门面只有窄小一条，不仔细看，谁都不会注意到这里有个店，铝合金卷帘门半遮半掩，上头还贴了不少房屋租赁出售信息，进去先上楼梯，二楼好像是间私人按摩院，没挂牌，只贴了按摩二字，里面传出嗯嗯呀呀的呻吟和精油味儿。 再上一层才是趣梦成人关怀店，木门装潢，把手是模仿男人性器做的两柱。 江野刚要推门进去，顿住了，她这一停，后面的尚川差点撞上她。 “那个……”江野的脸挺红，不知是刚走得急还是什么，她眼睛看向别处，把书包拎在手里。 尚川点点头，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靠墙而立，侧头问：“你能在多大范围内听见那声音……？” 江野说：“比如这个距离我就能，但在楼下我就不能了。” 尚川回过头去继续沉默，江野这才鼓起勇气说：“这个店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因为我能准确地帮客人定位性需求，所以他找我来帮忙照顾店里的生意，也包我在这吃住，还给我开一份工资，店里主要卖成人用品，当然也有一些其他的……属于比较擦边球的生意，不过我那个朋友神通广大，一直经营都没出事。” 尚川点点头：“放心，我不会到处说的。” 江野其实不是想说这个，但又说不清自己到底想提醒他什么，索性转身一推门进去了。 门口有个保安做例行检查，一般来说，未满十八岁的都不许进，但看见是江野也就放行了。 二人往前走，进到琳琅满目的情趣内衣、道具的商区内，灯光粉红，照得二人都罩在粉色萤光里，店员是个睁不开眼睛的易装男人——寸头，耳钉，脖颈上纹黑玫瑰，穿女人的露肩裙，修眉画红唇，见到江野进来，他在柜台后招呼：“你回来了，阿野。” “孟哥，我带我朋友来看看。” 那个叫孟哥的男人才把目光转移到江野后面的少年身上——瘦高，白皙，一脸冷淡，校服黑衫，黑牛仔裤，鞋子和表倒是价格不菲，质地不俗，孟哥猜这是个富二代，笑了：“几天不见，你都有男朋友了啊！” “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同学。”江野耸耸肩。 孟哥也不在意，顺手一指：“你上去吧，不过包房有人。” 江野笑了：“我知道。” 而且还很疯狂。 江野带尚川上一个小阁楼：“这上面是我们仨的卧室，一人一室，但我那个朋友不怎么回来，就住我和孟哥俩人，这边两个仓库是后来装修的，白天时间做小时房，效率约炮的那种，现在有人在里面，我们去我卧室那边，安静一点。” 其实尚川什么都没听到，只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就跟着去西侧的房间，江野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点灯，尚川这才看清里面是什么样。 “欢迎来我家做客。” 这完全不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一间……尚川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如就叫——性爱实验室吧。 性玩具 其实江野的房间更像一个地下性实验室，除去一张单人床、书桌椅子，衣柜，就是那张工作台上摆放的各种性器具、人形娃娃、以及半个墙壁贴得春宫图、三十六式做爱体位和带彩色标记的人体敏感点。 尚川看了一会儿图，又看桌上那堆奇怪形状的器具。 江野把书包扔到墙角，看他面色困惑，便走过来说：“我的工作有一部分是帮店里在网上写一些性玩具的测评，但我个人体验不行，我需要借助资料来写，所以网友都槽我的测评比较书卷气呵呵。我有时会找店里的几个常客来免费做测试，然后我听他们发情的声音来写报告，比如这个，” 她拿起来一个水蓝色的豌豆荚形状的椭圆硅胶球，“这是按摩豆豆的玩具，是今年最受好评的产品，我自己有时候都试着用，按摩在豆豆上真的好舒服的，夹着肉肉很快就会湿……” “这个，”江野拿起一只长条粉色兔子，兔子的耳朵也很长，“据说是可以让人玩到脱水的新品，耳朵可以夹豆豆，兔子身体可以进到里面，夹得紧，入得深，有双重刺激，我听见很多女孩子用的时候心里都说爽死了。” 江野又从防尘袋里拿出一只小葫芦似的长椭圆型带小圆口的红色玩具说：“这是大名鼎鼎lelo的一款新品了，我们卖得最好，SONA吮吸式按摩棒，这个小口正好对准阴蒂，可以有舔吸感，我试过一次，还可以。” 尚川点点头，指旁边那些说：“我猜这些是给男士用的吧?” 硅胶娃娃们大小不一躺在桌上，有劈开腿的，有跪伏式的，也有专门张嘴侍候的。 江野说：“是的。男人的飞机杯也走设计多元化了，不过这款电动的玩具是德国进口的，卖得最火。” 她从塑料包装盒里拿出一只硅胶仿真女性屁股，半截身，屁股和大腿，屁股里是仿女人的阴道和菊花，逼真到里面的皮肉褶皱都有。 “既可以进到阴道，又可以进到菊花，还可以打屁股，有润滑油和升温功能，比较紧，体验很好，男人插进去就像干真人一样，紧致润滑，还有温度，现在打特价，五百就能卖。” 尚川伸手触碰那东西，和他手指一样，冰凉，光滑，没有温度，也不是人的皮肤。 “所以，你想卖我东西？” 江野一愣，被他误会卖性玩具的了，不过她也不能完全否认自己没有这层想法，红了脸，一皱鼻子：“你上次拿我做实验，我就不能拿你做实验吗？” 尚川看着江野，幽深眸子看不出悲喜来，像对她刚一瞬表现出来的世俗娇羞而吃惊，但他还是说——“我买。” “嗯？哪个？” “就五百这个。” 尚川从兜里掏出黑色皮夹子，拿出几张红票递过去：“正好我有现金。” 一个学生能在身上揣这么多钱，江野第一次见。 黑色眼睛紧紧盯住江野的脸，江野都不好意思了，只好接过去说：“谢谢你照顾我生意。” 尚川靠在桌子旁，静静看她。 江野试探地问：“里面有个试用间，我可以帮你放影片助兴。” 她指了指桌子后的墙壁，尚川这才注意到身后靠近窗外的墙壁上有一扇隐形门，里面还有个小间。 “我一般只在我房间里接待女客，男客都在孟哥那屋做……但我可以为你破例。” 尚川半天没说话，嗯了一声。 隐形门打开后，是一间试衣间大小的地方，灯光暗黄，有个墙挂式液晶屏，对面是个沙发椅，旁边是小洗手台，上面搁着洗手液和抽纸。 “我先出去了。” 江野给他打开屏幕，调好视频，打算转身，尚川一伸手，手掌覆在她手腕上。 皮肤的温度，微微用力，有她脉搏微微的跳动。 尚川说：“你跟我一起看。” “啊？”江野没反应过来，被他一下子拉过去，跌到在沙发里。 尚川拿过遥控器，看屏幕的种类选择——女同，3P, 群P，SM，双飞，乱伦，夫妻交换，学校，公共场合，1V1男女做爱。 尚川选了1V1 男女做爱。 屏幕马上出现影片，一对男女朋友似乎在偌大海景房里度蜜月，二人拥抱亲昵，慢慢靠近，唇勾着唇，接吻，唇舌纠缠，互相抚摸，再一件件脱掉衣服…… 江野看尚川皱着眉，便解释：“这种1V1影片都是女性向，有大量前戏做铺垫，男的一般不太喜欢看，你可以快进。” “嗯，前戏。”尚川若有所思，“这是人类受精过程前要做的准备。” 江野想纠正——那是射精过程前的准备，但她没说出口。 “对的，亲吻拥抱和抚摸。” 影片里，男人开始抚摸女人的脖子、乳房，然后紧紧揉捏，在挺立丰满的粉红乳豆上舔了又舔，终于一口咬住，吃完一个，又去张口吃另一个，吃得女人不住呻吟，向后仰去，最后男人再上来，再次吻住女人的嘴唇，与她缠舌。 江野觉得自己体温开始上升，下身有些热痒，刚要转头说话，看见尚川正盯着自己，眸深意长，眼睛缓缓垂下，落在她的唇上。 “我改主意了，我……想和你试试。” ********************************************************* 这一章都是硬广有木有！ 性玩具厂商应该考虑给我加点广告费了（狗头） 文中提到的性玩具测评，参考了在网上搜到的测评文章，读起来色气满满~ 初吻 江野声音有些发虚：“试什么？” 尚川指了指屏幕里的影片说：“亲吻和拥抱。” 江野的声音更弱了：“这个……怎么试？” 人又靠近了一些，仅有一指的距离，他黑色的眼睛都在发大，逐渐失焦，江野下意识闭上眼睛，嘴唇被轻轻触了一下。 江野睁开眼缝，看尚川的表情，好像他在观察自己：“好像有点不对……” 江野问：“哪里不对？” “电影里好像都伸出舌头，像这样。”尚川探出舌尖，递到江野唇上，好像在等她也伸出来。 “这个感觉好流氓……”江野脸又热了，听不见他的声音，自己内心戏倒是十足，显得非常不公平了。 尚川也不跟她多说，凑过去，舌头已经舔到她两瓣唇上，游走，探入，极具耐心地等另一条小舌自愿出洞。 尚川问：“你紧张了？昨天摸你底下的时候，你都没有这么紧张。” 好像被他瞧不起了？明明是她说要带他来实验的，现在他不怕皮肤接触了，自己倒成了发怯的那个？江野心一横，直接张开嘴，吻住尚川的嘴，也勾住了他的舌头。 尚川一愣，下一秒倒是很自然地接住了这个吻，而且伸手搂过她的腰，把她吻得更紧了——唇与唇相吸，舌与舌相勾，滋味好像是甜的，也是黏的，江野觉得自己呼吸急促，体温升高，全世界什么声音都褪去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声——轰轰轰。 尚川轻轻移开唇舌，抬眼看江野，这让江野想到有一次生物实验课上，尚川也是用这个眼神在显微镜下观察草履虫的。 “你什么也没有想。”江野抢先回答，舔了舔嘴唇，移开目光，略有失望。 尚川哦了一声，而屏幕里正传来男人女人做爱的呻吟，尚川转头去看，微微蹙起眉心，好像不是很理解似的：“这个动作……很奇怪。” 江野抬头看，不是特别太另类的做爱动作，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上男下。 江野说：“这个姿势普遍女孩子好像都会喜欢，比较容易高潮。” 尚川重复“高潮”二字，然后又转头看江野，江野没去看他，只是支着头想把注意力调整到片上，结果听见尚川说：“我还想亲你。” “嗯？”江野不解，“你不是完全没有性冲动吗？” “虽然没有性冲动但也好像不厌恶，而且我怀疑我好像对这种感觉有点上瘾了。” 尚川凑到她眼前，伸手去摸她两瓣薄唇片，小小的，凉凉的，还有紧闭时下唇的小内窝。 “也许你的嘴唇是好看的，我看别的女人的嘴唇没有这种想法。”尚川并非在说甜言蜜语，他真的只是陈述事实，这个事实是在他刚才亲完江野后意识到的，他怎么会吻了她还想吻？ 也许是她薄唇含在口里很可爱，也许是她小舌头勾着自己很有趣，尚川捏着江野的下巴吻下去，江野也没躲，就那么让他亲。 他的舌头很有力量，卷着她的吸吮，吮得她的舌头都麻了，江野微微向后挣脱推拒，却引来他更热烈的逐吻，他的手臂一伸，把她牢牢揽到怀里去，气息急促，他好像体温在上升，江野感到他全身似乎都在调动一种能量，而这种能量好像很原始且狂野，她已经能完全能感到他身体上正处于某种焦灼—— “嗯，她的唇很软，身体也很柔软，我竟然没有一点排斥，竟然想这么抱着她……” 是他的声音，但是不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而是从他宽阔胸腔里心脏跳动时发出的声音。 “阿野——！” 楼下传来孟哥的声音，“打烊了，你同学还没走呢？没走一起吃饭去！” 二人分开，慌乱失措，江野忙把屏幕关了，跟尚川一起走出小暗房，江野以为尚川会拎了书包自己走了，但是他没有，江野略感意外又有点尴尬：“那个……你如果不想一起吃饭也可以，但是不嫌弃的话，就请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孟哥是个很好的人。” “嗯，好。”尚川在试图笑，但还是失败了。 吃饭的地方是在楼下对面的烧烤店，孟哥虽然穿女装打扮得挺妖艳，但行事风格还是挺爷们的，抽烟，翘腿，抠鼻子，大声喊人上菜上啤酒。 “你是阿野的同学撒？”孟哥指着尚川问，口气很不客气，“交朋友也无所谓，但是不要欺负我们阿野，要对我们阿野负责，听到没！” 江野抬手阻止他：“孟哥！不要瞎说了，你还是喝酒吧。” 孟哥指尚川的手指还没放下，只是问江野：“他能不能陪我喝两瓶？” “不能。” “能。” 江野侧头看尚川，尚川倒是面无表情，直接起开一瓶冰啤。 江野忙拦：“你真的会喝酒？别勉强，孟哥自己喝也没问题的！” 孟哥倒是来了兴致，也起了一瓶：“咱俩就对瓶吹！” 瓶子相撞，吨吨吨——江野看尚川也跟着孟哥扬脖子灌酒，不觉忽然想笑——男人之间好像总要用酒来对抗或者交友，这位外星来客看来不免也要入乡随俗。 “小伙儿不错！有量！” 喝过一场酒，孟哥大叫一声好，招呼尚川吃烤串。 “你老爸老妈做什么的？都多大了？” “住在哪里？” “都有房子吗？” “你考大学打算去哪？” “将来怎么打算？” …… 暖了场，孟哥就毫不忌讳地开始夺命连环问，也不管江野在旁边脸都气绿了，可是尚川倒是仍然平静，有什么答什么，只说一句一个词，至于将来打算嘛——考完大学再说。 盘完一番后，孟哥也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只能闷闷喝酒，最后来了一句：“记着，你们一定要戴套啊！” 避孕套 【避孕套是个好东西，不仅避孕，还能防疾，戴套乃人人有责。】 江野送尚川到附近车站，从包里掏出一盒送给他：“你买了店里的东西，这一盒就当附送礼品。” 尚川接过来低头看皱眉：“这东西怎么用？” 江野挠挠头：“有空我教你……” 尚川点头，把盒子收好，安静地看着江野，江野笑了：“没事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她转身，没走成，手臂被人拉住了，她回头眨眼：“怎么？” “谢谢你。”尚川说，“我好像碰你并不会觉得厌恶。” 江野笑了：“那么说，是我治好了你？” “也未必。” “那你想再和别人试试？也许你就会知道到底是因为厌恶皮肤接触还是仅仅厌恶人。” 尚川歪了下头，探究似的看江野：“所以……你还要我去吻别人？” “碰一下胳膊也可以啊，傻瓜！” 江野举手拍打他一下，忽然又不笑了，也歪了下头问：“那你想要找别人试试吗？” 尚川看着江野，唇角浮笑，公车从远处过来了，灯光一闪，江野转过头去说：“你上车吧，明天见。” 尚川下意识一拽，把人拉到怀里，低头一凑，在她的额头上轻啄，这一个动作完成得太快，江野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松了手，车停在跟前，他朝她摆手：“明天见，江野。” 江野抬头看，车厢里的瘦高黑影穿挤在人群中，就像其他高中学生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未定神，车已启动，她便收回目光转身走了。 第二天，一切依旧，上课下课，江野也没有回头看尚川，只在下课间歇时，她从外面进来，会瞄一眼最后一排那个角落，他只是低着头，似乎在苦营题目，再看久一些，他会忽然抬起头，像听见她的内心声音似的望向她，她只能迅速转移视线。 放学后有球赛，是男生们和邻班组织的友谊赛，两班很多女生们都跑去球场助威，江野也被同桌拉去了。 “你看，三班的杜宇威，简直太帅了！”同桌指给江野看，江野顺着目光去看那个投篮的男生——高挑，挺拔，浓眉大眼，笑起来很阳光。 他是高中校草级别的人物，学习不错，会篮球会弹吉他，家庭也好，为人有些风流，换女朋友跟换什么似的，但即使这样，也还是不乏大把暗恋或明恋他的人。 “好帅啊！杜宇威帅得简直想让人一口吃掉他！” “眼睛，眉毛，鼻子嘴，没有一处不帅的，太帅了！” “这么帅的男人要是能吻我，跟我上床，我也是赚了耶！” 刚刚那个投篮不仅引起场上欢呼，还引起了不少心声涟漪，江野听得津津有味，目光扫过去，却见看台后排的角落里还坐着个黑色的影子，那人也不看球，只往她这边看，与江野视线一撞，就又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 江野悄悄站起来，绕道后面一排去，走到他旁边坐下，两个人都不说话。 江野侧头问：“我也看过你打篮球，不过你喜欢一个人投篮，怎么不跟他们一起打？” 尚川冷冷回答：“不喜欢团体合作。” 江野又问：“那怎么有兴趣来看比赛？” 尚川两手交叉，没说话。 江野耸耸肩，继续看场上比赛，那个杜宇威还真厉害，这会儿都扣了三个篮，看比分，自己的班级要输，可从来还没见过输方的拉拉队还这么兴奋。 江野笑：“不少人都是冲着杜宇威来的，他越耍帅，底下发春的声音就越多……” “你也是吗？”尚川转过头看江野。 江野一怔，轻轻摇头：“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尚川转过头去，半晌说：“你喜欢什么类型？” 江野没回答，尚川替她回答：“我觉得你是不会喜欢任何人的，你装作跟大家一样，其实你不是，你只是比较会演。” 江野笑起来，露出洁白的一排小牙，两手撑着脸，回头看尚川：“你觉得我跟你一样是外星人？” 尚川看她，没有任何表情，深黑无底的双眼没有一点波澜。 江野冲他眨眨眼：“今晚五楼实验室有出好戏，你要不要一起来看？” “什么好戏？” 江野小声挡嘴说：“现场做爱表演。” 尚川皱了一下眉头，刚要回答，江野又补了一句：“顺便，我教你怎么用避孕套。” ************************************* 回头捉虫！ 直播做爱 晚八点，东侧教学楼五层，一男一女两学生，从拐角出现，蹑手蹑脚，畏首畏尾，一个去推实验室的门，一个左右相顾。 走在前头的是个高个儿男生，身型健硕，后面跟着个女生，从背影看来，娇小苗条，齐耳短发。她跟得紧，压低声音：“你确定不会有人来吗？” 男生从兜里掏出手机照亮，小声回应：“放心吧，我都观察好几天了，这几天学校没开学，都没人来这一层，学校里的人好像都不知道实验室的门没锁……” “可是，我怎么觉得角落里那个柜子里说不定能藏人呢？” 男生回头看了一下，偌大实验室，一眼望到头，边桌收拾得很干净，只有几台显微镜和洗手盆，角落里立着个大铁柜，平常里面都放些生物教学用的假人假物模型什么的，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中间空荡荡的一张长条实验台。 男生笑了一下：“你别紧张兮兮的，那柜子又不是第一天在那，放心吧，没人，再说，谁没事躲柜子里。” “唔，我就是有点紧张……” 女生声音怯怯的，想往后退，被男生一把搂住了，再用力，两个人抱在一起，男生迫不及待地去吻女生的嘴：“亲一下，亲一下……” “嗯嗯嗯……” 女生半推半就，最后竟伸手勾住男生的脖子回吻，两个人就在黑暗里激吻起来，啧啧作响。 男生再一托，把女生抱到实验台上，一路吻下去，啄着她脖子又到胸口，伸手去解她的扣子。 女生稍微犹豫，抬手阻止：“我怕……” “怕什么，上次亲你你可没躲？” “上次是在电影院里啊。” “这不比电影院还安全，放心吧，没人……” 男生的手已经伸进女生的校服衬衣里了，左揉右揉，还轻笑：“你这奶子挺大的……让我亲亲。” “不要啦……” 男生哪里管她要不要，直接低头去凑嘴，大掌把女生发育未熟的椒乳从紧束的胸衣里捧脱出来，搁在手心里去亲去咬，吃得满嘴奶香：“你奶子真好吃。” 女生被弄得舒服了，往后仰去，挺着身子让他吃，低吟：“嗯嗯，你坏死了……好痒。” “哪里痒？” 柜子里有个小小、小小的虚声轻轻回答：“下面痒。” 除了柜子里的人，谁也没听见。 尚川微微一动，侧过头来看黑暗里的那张模糊不清的小脸，一双发光的眼睛就凑在柜子缝边眨也不眨一下，凝神紧窥。 尚川个子高，不太占优势，得缩着脖子从一缝间竭力去看柜子外的世界，动也不敢动，这柜子里的破烂东西太多，旁边就立着个人体构造模型，切面腹部里装的都是塑料仿型器官，一不小心，就能碰掉这人的五脏六腑。 不过幸好，另一面是个大活人江野，二人挤在一处，胳膊腿儿都碰着，虽姿势古怪，但薄衣织物摩擦，能感到里面热乎乎的皮肤温度。 外面气氛热烈起来，男生把女生的裙子掀上去，架起她的两腿在肩，埋头苦吃——看不见了，但能听见汁水滋口的咂声，能听见女生忍不住娇软的吟哦，还能听见男生喉咙间的满足声。 “啊……杜宇威！你吃得好舒服！” 这一声倒让柜子里的人暗暗吃惊，尚川再次侧头看江野，她一点也不意外似的继续观赏，就好像下午看的那场篮球比赛——尚川忽然意识到什么，手指不自觉碰了一下江野的胳膊。 江野回头看他，两个其实都看不大见彼此的，只靠柜门那一隙光，隐隐约约地辨认。 江野手指压在嘴上，示意了一下，继续回头观看。 这就跟看直播做爱差不多，只是角度偏，光线暗，他们两个又都穿着衣服，但正是这种看不清又朦胧，还听声辩音才让人觉得更刺激香艳。 “你吃我。”杜宇威把女生抱下来，让女生半跪在他腹下，那女生也听话，就被他按着头去吞咽——女生大概也享受，不断起伏，发出呜呜低咽，杜宇威则嘶嘶轻吟：“吃得很好，宝贝……嗯，小舌头舔着马眼，对，很舒服，啊，牙齿轻一点，好，就这样，舔，嗯再往里一点……乖乖！” 江野轻笑，没发出声音那种，侧头看尚川，他好像有点古怪，但太暗了，看不清，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好像要动—— “怎么回事？我靠得她太近了……这不是好事。” 江野循声而去，才发现是旁边的尚川，他说什么呢？ 江野没有心思太多琢磨，因为外面的两个已经开始实际操干起来，杜宇威把女生重新抱上实验台，推着两条腿就往里顶。 “戴套了吗……” “当然，你摸摸。” 两个学生偷笑，女生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反正好像也不疼似的，就哼哼呀呀地同杜宇威拥着做起来。 “舒服，嗯……插得好舒服。” “真骚！看我是不是在肏你，肏你的小逼，真嫩，夹着我，对，就这样……” 两个人声音不大，但足够火辣，听得柜子里的江野都忍不住浑身发热，想要动，又不敢，只能往后蹭，一不小心就蹭到后面那人的身上，尚川还以为她要倒，一伸手，在黑暗里一把还捧住了她的屁股。 二人不敢出声，倒有点慌乱，越想推开彼此越往身上黏—— “她怎么这么香？用的什么洗发水？身体好软好热……靠得太近了，太近了。” 江野伸手勾住尚川的脖子，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幽幽问：“怎么？你有感觉了？” ********************************* 下一章手把手教你怎么用避孕套 吻我别说话 【不公平，实在不公平】 尚川想对江野说，她能随时听见他发情的声音，可他却听不到她的，这实在—— 尚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觉得有冰凉薄肉贴到自己的唇上，下意识，他搂住江野的腰，她的小舌头就那么轻易地钻进他的嘴里，勾着他舌尖绕，反正在黑暗里，谁也看不见谁，她好像更放肆一些。 尚川确实有些惊讶，但接下来马上调整呼吸和心跳，心里残存一丝理智就是——别让她听见他的发情声。 这真奇怪了，他前几天还想让这个有特异功能的女生听到他的发情声来证明自己不是外星人，但是当他发现他总能在她面前发情，就再也不想让她听见自己的心声了。 可是这会儿空间狭窄，少男少女的身体又纠缠相拥，摩挲紧贴，体温骤升，热息急促，尚川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自己不去想别的，只专注在他们的吻上。 她的小片唇，在他唇隙间辗转，总能勾起他心底一种焦躁欲火，但又适时收回，惹他忍不住要去追逐、含吞、甚至是想要咬她一口，舌尖也调皮，喂一点，又不全给，尚川耐着性子让她勾，一不留神就要流露自己的想法—— “好想吞了她……” 江野大概是听见了，在他怀里轻吟一声，挺勾魂的，但也是试探。 “谁？” “啊有人？” 柜子外面的两个听见了，吓得停了动作，四下去看。 “你听见了？” “你也听见了？” 杜宇威狐疑地看了一圈说：“听错了吧？没觉得有声啊……” 女生怯生回答：“好像从柜子里传出来的。” 这一声，柜子里的两个人全僵了，一动不动，屏息听外面的声音。 外面很安静，谁都没法预测下一秒，眼前的柜子门会不会哗啦打开，里外四个人面面相觑——啊，这场面想象就很尴尬啊！ 这时候，杜宇威说：“别怕，听错了，说不定是野猫呢！” 女生继续不放心：“亲爱的，咱们换个地方吧……实验室总觉得奇怪。” 杜宇威笑了：“好好，听你的，咱们去……后花园的椅子上？” 女生也在笑，两个人还是穿上衣服拿了书包，推开实验室的门，脚步声渐远了。 柜子里的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出，听杜宇威和那女生走了很远也没说一句话，江野感觉脖子都麻了，这才动了动脑袋，轻轻去推柜门，闪了个缝，四处看，果然是没人了，她才敢打开柜门，从里头出来。 尚川也跟出来，终于伸直胳膊腿，全身都疼了。 “他们不会发现我们了吧？”江野看了一圈，又从刚才实验台的角度看闭合的柜子，没什么大发现，拎起手里书包挎在肩上：“刚才那么火热还没完呢，真可惜了！哎！” 尚川轻哼一声，不知她说的火热是柜子里的还是柜子外的。 “你是早就发现杜宇威要来这里做……那个事吧？” 二人走出教学楼，往大门口走，尚川问江野。 江野也不否认，尚川继续问：“你下午去看他打篮球比赛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江野耸肩：“不然呢？我又看不懂篮球。” 尚川低着头没说话，继续陪她往前走，走到灯光闪耀处，他假装回头看车，实际瞥她一眼，目光从她苍白的脸到薄薄的唇片上——就是这张小嘴儿，刚才那么挑逗地吻他——现在她又变得冷淡了，好像柜子里的是另一个她。 他继续跟着她走，不自觉就把她送到了她的住处——趣梦成人关怀店。 江野说：“我到了，谢谢你今天陪我啦！” 吹一下自己的刘海，表示今天的这场真人做爱秀并不是很完美。 刚要转身走，尚川叫她：“喂。” “嗯？” 江野回头，看他拢眉凝神，漆黑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感情，“你说过你今天要教我怎么用避孕套的。” “噗！” 江野笑出声来，谁能想到，在成人用品店门口，对着她这么个变态鉴黄师，一个男生竟然能屌直气壮地提这种生理健康课都该普及的低幼问题。 江野歪着头笑说：“你要是不怕晚就跟我上来吧，我免费教你。” 说完，转身上楼，尚川看着她跳跃的背影，也一步跟了上去。 ************************** 下一章多更一点 戴套教学 趣梦成人关怀店的营业时间很任性，这时候，孟哥还在店招待客人，也赶上今天生意好，店里的人不少。 尚川跟在江野后面上楼，总觉得人群里有眼睛在看他，他侧头微睐，果然注意到一个男人立刻躲转脸去。 进了江野的房间，尚川才跟她说这事。 江野放下书包说：“大概那人注意到咱们两个都是穿校服的，这没什么，我都遇见好几回了，下回咱们进店的时候把校服脱了。” 尚川走到她那个“实验台”旁边低头看那些性玩具，忽然抬头问：“你曾经说，这家店的老板是你的朋友，但他不常来？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朋友的，又是怎么找到这里工作的？” 江野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避孕套，正拆包装，听见这问题，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其实……这店主是我的表叔……但我不太相信他真的是我的亲戚。” 尚川不语，等她解释，江野继续说：“那年奶奶去世，我爸妈从外地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回来，说那男人是我远方表叔，在这边有生意，能照顾我，就把我委托给他了。那个表叔好像也是从国外回来，思想很开放，尤其在得知我的毛病后……他还很高兴，觉得我能帮他照顾生意。” “所以……你觉得你爸妈跟他做了交易，把你卖给他做小工？” “如果卖一个怪物能换一大笔钱，也许没人不想做交易。” 尚川深深注视着江野，又垂下眼睛说：“说不定这只是你的猜测。” 江野耸肩，丝毫不在意，掏出一片套子，尖着手指撕开给尚川看：“你看，这里面都是润滑油，所以你拿出来的时候要小心，注意指尖不要划破……” 江野拿出来乳色橡胶圈，递到尚川眼前，让他看箍圈朝外是外层，又从桌上拿起一只假阳具：“你戴戴试试？” 尚川抬眉：“我以为你会要我以身试戴……” 江野一怔，脸莫名其妙热了，下一秒又觉得无所谓：“如果你硬了……欢迎你试戴。” 尚川没接套子，静静看江野，漆黑瞳光没有波动：“不是你教我吗？老师没有示范，我怎么会？” 调戏她？ 江野又觉得不像，或许她压根就不信他是那种人。 江野拉伸翘尖的一头，轻拉轻套，罩住直立肉红的假阴茎的前端，再缓缓往下撸，到底了，橡胶皮就紧紧地裹住了器具，油光的肉色在灯底下发亮。 江野扯过纸巾擦掉手上的油，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说：“怎么样，学会了吗？” 尚川也在看，总觉得被套了外衣的假物倒有了几分真切感——像是从谁身上切下来的标本。 “你给活人戴过吗？”尚川问。 江野诚实地摇摇头，但下一秒，忽然想到，如果他说——你给我戴戴试试——这话是不是调戏成分更多了？ 但尚川并没有这么说。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点头：“好，我学会了。” 江野扭过头看他，他仍然面无表情，近似一本正经，看来他真是来学知识的！ 江野也说不好自己到底有没有失落，打了个哈欠说：“不早了，今天晚上太累了，你回去吧。” 尚川点点头，听话但也机械地拿起书包，想往外走，又动作慢下来，转头看江野：“你示范得不错，但你也要检查一下我的作业，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会了……” “所以呢？” “明天，明天我戴给你看。”尚川微蹙眉毛，又垂下眼睛去——他要竭力让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在成型前就在脑海里消失，否则又会被江野听见—— 那时候，他不是很糗？ 江野倒一脸轻松：“哈，好啊，我明天检查你作业！” 她脸上又现出庸常场景里的“江野”表情——俗里俗气、故作可爱的笑，尚川知道她是根本不在乎，或许把他这句话想成了某种调戏，应付他就像应付其他有意追求她的男孩子一样…… 尚川浅笑，没再说话，转身下楼去了。 第二天照常上课，但江野却暗暗觉得有点不对劲，三班的杜宇威好像总有意无意地在她眼前刷存在感——下课门口，走廊上，操场边，她觉得那人好像很刻意地朝她看——奇怪，难道昨晚这人发现了什么吗？ 午休的时候，江野从食堂出来，一拐弯就看见杜宇威揣着兜站在通后门的甬道口，似乎在那等谁，见她一出现，他就朝她漫不经心地走过来。 “喂二班的！” 江野装作没听见，继续走。 “喂，你是不是叫江野？” 江野顿住，回头虚声问：“什么事？” 杜宇威看出她的紧张，他反而笑了，露出洁白牙齿，耍帅地甩了下头：“咱俩聊聊呗？” “聊什么……？”江野更忐忑了。 杜宇威笑容很迷人，眼睛眨眨发亮，但又忽然板起面孔来，有种严肃的玩世不恭：“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啊？” “我跟你说，江野，咱俩不合适。” “我……” “你不喜欢我，干嘛跟踪我到实验室啊？昨晚你躲在柜子里偷听吧？呵呵，很刺激吗？不过，你也听出来了，对吧，你这类型不是我的菜。” 江野张张嘴，想解释什么，忽然又改主意了，脸一颓，眉毛一耷拉，眼圈都红了，扬起小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真的抱歉了，我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了。” 说完，她就从杜宇威身边呜咽跑开了。 交作业 江野只往前跑，都没听见杜宇威在后头叫她的名字，即使听见了，她也不敢回头，因为她现在快笑到脸抽筋！ 刚得意呢，差点一头撞到前面的黑影上，脚步及时刹住，江野抬头定睛，看见躲在后门口树影里的尚川。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江野觉得这人神出鬼没，穿一身黑色校服还总喜欢躲在暗处，一双漆黑眼睛透出幽幽的光，脸纸白而没有表情。 “你又从哪儿冒出来的？”尚川这话不像是问句，没有好奇在里面，倒像是在重复她的话。 “我，我从食堂过来的啊。刚吃过饭，你呢，吃过了？”江野皮笑肉不笑。 尚川没回答这句，只是看着她。 “我都听见了。” 尚川转过身去，往教学楼里走，江野跟过去，急急问：“你在跟踪我？” “偶遇。”他没理她，低着头上楼。 江野看见有学生迎面走过来，只能在他后头默默跟着，头发遮挡半面脸，一级级往楼梯上走，她有点气喘：“我是骗杜宇威的。” “我知道。” 尚川停在走廊拐角处，等她走上来，他才继续低头往前走。 “嗨，你这人！”江野忽然有点生气——他凭什么那么自信，她就不能喜欢上谁吗？ “杜宇威其实很帅的，还喜欢笑，多才多艺的……”江野故意说。 尚川回头看她，忽然抽动嘴角，像是看穿她把戏一样冲她笑了一下，江野看了他一会儿，也禁不住弯起嘴角笑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楼顶层的走廊，中午日头正足，光线照进来，大理石地面反光，映在两个人的脸上，尚川眯起眼睛抬手遮光，转身靠到窗后面，江野则趴在窗口吹风。 “你说……杜宇威是怎么发现我昨晚躲在实验室里的呢？”江野的问题散在风里，却让人听得清楚。 尚川垂着眼睛说：“你的书包昨晚好像放在实验台上没藏起来……” 江野低叫：“啊！” “我猜杜宇威可能是第一个发现你书包的人，只是他一开始没在意，直到听见异响他才判断有人躲在柜子里偷窥，根据昨晚的声音判断，我猜杜宇威是在穿衣服收拾东西的时候，趁那个女生没注意，偷翻了你的书包……然后发现是你躲在柜子里。”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江野站直身子，又换成冷漠脸：“反正他现在就觉得我是暗恋他跟踪他来着，这样也好，至少他不会再跟我计较偷窥的事。” 尚川想说，他可以找到更好的理由帮她去跟杜宇威解释的，但忽然想到杜宇威之所以会这么想，可能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昨晚也在实验室里。 不过这事也算过去了，杜宇威那种人确实不太会喜欢江野，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像有交集的样子，更别说搭不搭的问题，在这件事上，他和江野都觉得毫无争议。 可他们却都想不到，就在刚刚江野装作哭着跑开的瞬间，杜宇威开始心神不宁了。 作为校草级别的男神，杜宇威甩过的女孩子都能排队成串了，但他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生像江野这样说不纠缠就不纠缠的，表情虽悲伤难抑但却冷静自持，没留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而且就在她跑开的瞬间，他忽然觉得，二班的这个江野其实也挺好的，人长得不错，小鼻子小嘴儿，眼睛还挺亮，头发乌黑，人也动静皆宜…… 杜宇威有些失魂落魄，往教室走的时候，好多人朝他打招呼，他也没回应，有他篮球队的哥们从后面拍他：“喂，怎么了，刚才叫你好几声，你聋了？” 杜宇威嫌烦推开那人：“边儿去，老子正烦着呢。” “呦！怎么了？你失恋了啊？” 这一句倒是正中杜宇威的心病——失恋！就是这词儿！他本来是甩了别人，怎么这会儿……还他妈的跟自己失恋了似的！ 杜宇威经过高三二班的门口，忍不住往里看，正好看见前排的江野坐在位置上，她好像刚从外面回来，脸红扑扑的，折着卷子扇风，厚头帘俏皮掀起，她正听她同桌说什么，笑意盈盈——这一笑，搅得他心里头更乱了。 下了第一节课，杜宇威跟同学出去打球，在高三二班门口正好看见一个穿黑衫校服的高个儿男生走出来，杜宇威过去拦住了：“喂同学，帮我告诉江野，三班的杜宇威放学在后门门口等她。” 这一句话，引起周围同学的哄笑，有人打趣他有了新欢，杜宇威也不恼，笑着拍黑衫男生肩膀：“谢了！” 黑衫男生没说话，看着杜宇威他们的背影，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放学的时候，有几个女生找江野一起去附近的小店吃麻辣串，江野推脱：“我晚上还有事，先不去了。” “又有什么事啊江野，你一天到晚神神秘秘，是不是背着我们交男朋友啦？”江野的同桌孙淼是个胖乎乎的女孩，推着眼镜，露出兔子牙笑。 江野笑：“谢你吉言，等哪天脱单了，请你吃五根麻辣串！” 一听好吃的，孙淼来劲了：“你信不信我能帮你配对成功？” 江野朝她摆手再见，挎过书包往外走了，她还像往常一样，穿过操场和马路，走到东侧的小广场，看见长椅上的黑衫少年已经坐在那等她了。 “你今天来得早！” 尚川的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到江野的脸上，淡淡回答：“交作业嘛，当然要提前点。” 江野笑：“那就走吧。” 今天去尚川家，尚川在前面带路，江野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江野忽然笑了：“我怎么觉得咱俩跟谈恋爱了似的。” 辣吻甜心 尚川回头看江野一眼，提提书包继续往前走说：“你觉得你会恋爱吗？” “那你会吗？” 江野跟过去，朝他背影问。 “你教教，也许就会了。” 又调戏？ 江野莫名有种别扭感，她觉得，尚川不该会说这种俏皮话的，咳了一声，又说：“恋爱嘛，就是两个发情的人撒狗粮！不过，你觉得你敢跟我恋爱吗？我可随时能听得见你发情的声音。” “那你敢试试吗？” 尚川忽然顿住脚步，转过头看她，江野忽然意识到——刚才他一直是沉默的！也就是说刚才那些话都是他心里的声音……而且是发了情的声音！ 尴尬了。 江野刚要抱歉，见尚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忽然意识到，尚川可能并不知道她刚偷听了他的心声而很可能误以为是她在调戏他！ 更尴尬了！ 江野只能立刻转移视线，正好对上街边的一家清香面馆：“你饿不饿？要不先吃点东西？” 尚川点头，这才开口：“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面馆，捡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来，尚川把菜单递到江野跟前，自己则安静地看着她。 江野问：“你想吃什么？” 尚川说：“和你一样好了。” “炒面？” “嗯。” “放辣？” “嗯。” “加肉？” “嗯。” 点好了，江野又点了两瓶橘子汽水，饮一口汽水解暑气，暗叹，抬眼，发现尚川也正沉着眼睛看她——她又立刻调开目光，浮笑：“今天真热，不过听说周末就下雨了。” 尚川垂下眼睛，蜷起长指在玻璃瓶上刮着，水珠浸湿他凸起骨节的皮肤上，他的手也很白，看得清虬曲盘突的青筋。 江野别过眼睛不去看他了，转而去看电视上的报告——最近严厉打击对未成年的色情犯罪，禁止出售相关刊物、网络制品以及加强监督管理网吧、酒店等场所的营业规范…… “真奇怪，每年都要来几次这种严打，好像把未成年都当成了傻子，看了什么都要去效仿，进了网吧酒吧就要做不正经的事……可谁在成长中能没有好奇心，一心只读圣贤书？” 江野撇撇嘴，非常不满自己被当成傻子。 尚川淡淡回答：“我想也许是最近出了什么事吧，上有问责，下必有行动，但谁都知道，自古以来，色情有禁但不止，只是公权力管到什么程度一直是争论焦点。至于未成年，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的自制和判断力，社会纲常运转毕竟还是要有家长们能接受的规范……” 面上来了，谈话就结束了，二人低头吃面，虽有冷气吹拂，但辣面火热，江野吃出了一身汗，抬头看尚川，他的脸色也红了，但衬衫扣还是紧扣脖子，好像没什么热气。 “你像小说里的吸血鬼。”江野辣得吐红舌头，喝一口汽水，满足了。 尚川笑笑：“放心，我不会吸你的血。” “但被你咬脖子又是什么感觉呢？” 江野这么想，但没敢说。 吃完面，尚川要付钱，江野也跟着掏钱：“咱俩AA。” 尚川看她：“我还没付你课时费。” 江野眼睛乌溜一转：“好吧，反正你比我土豪。” 尚川浅笑，点头——“请吃拉面的土豪还是当得起的。” 从面馆出来，刚要往前走，尚川看见街对面走近一个人，他忽然对旁边的江野说：“你张嘴，我看你牙齿上好像沾了辣椒。” “啊？” 江野刚伸舌要去舔，尚川就勾住她胳膊就往旁边墙角里摁，另一只手撑住墙，低头吻住了她的嘴。 呜呜嗯嗯—— 江野的心猛地收缩又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尚川这次的吻怎么这样用力——难道霸道总裁附身搞壁咚？ 这也太言情小说了！ 江野推他也推不动，只觉唇齿间是他游舌蠕动和侵占，紧绷，酥麻，有一瞬间，她好像听见他的心声，但她不知怎么，有点头晕，听不清了，恍惚间，她搂住他的腰，哼吟一声，她被他紧紧抱住了。 时间虽晚但天还没有全暗下去，只是二人藏在墙角里才躲过行人目光，尚川松开江野，往对街的另一头看，那人已经走远了。 “你在看什么？”江野狐疑问。 “一个同学，不想让他注意到我们。”尚川坦白。 江野瞪他一眼：“原来拿我当掩护！哼。” 尚川重新看回她，嘴角微微挑起——那我们现在应该来一次真情实感的吻。 他心里的声音更快一步。 江野脸热了，急忙打住：“呸呸，都是辣椒味！” 尚川板起脸：“谁说的，明明是橘子味。” 甜的。 他心里嘀咕。 挑逗 晚上七点十五分，尚川的家，客厅中央的桌几，两个人各趴一边，埋头写卷子。 这是江野提出来的，先做作业，再检查“作业”。 屋子安静极了，好像只有墙上钟表针脚的迈步声和空调冷气的呼声，江野遇到一道数学题，怎么也算不出来，抬头看尚川，却见他正拿一本书看——《极致挑逗》 江野噗地笑了：“大神，你这么用功的吗？” 尚川从扉页里抬起眼睛，江野伸手拽过他的卷子，字迹填满——他是已经写完了，才这么有空看闲书。 “这题是怎么回事？” 江野指着其中一道问，尚川放下书也哼了一声：“你也这么用功的吗？” 江野又摆出小女生的撒娇模样嘟嘴央：“你也教教我啊。” 尚川放下书，看了一眼她手指的方向，说了两个公式，江野皱着眉还是听不懂：“哎，我教你的时候都很专业的，怎么轮到你，这么敷衍了事？” 尚川重新看她，眉心微蹙，似乎并不是很懂她意思。 江野只好自己动，挪身子往他身边贴：“看看，我做到这一步再怎么算？公式怎么套进去的？” 尚川侧头看她，她还真是一本正经趴在他旁边，低头看题目，一根长笔在她手里倒过来转过去，乌黑短发垂下去，露出细脖子白嫩的小块皮肤。 尚川忍不住往她跟前也凑过去，她头发丝都撩到他脸上去，他没退缩，反而在呼吸间嗅出洗发水的香气。 “大概是这样吧……”尚川接过她的笔，在纸上写了几下——他不太擅长讲课，幸而数学靠数字就能表达完整。 江野瞅了一会儿演算纸，抬起头笑：“你好棒啊！” 她得了思路马上做出来，还要反复记诵一遍，转过头，看尚川正盯着她看，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们两个离得太近了吧！ “轮到你付我课时费了……” 这话不是尚川说出来的，但江野听见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尚川的唇就凑过来，四瓣交接，唇齿紧贴，尚川一伸手，勾着江野的脖子把她拉到怀里吻。 他的吻已经相当熟练了，舌头能逐着她游来游去，她还有点僵硬不自然，但被他含久了，吞热了，便也稍微灵动一些，跟他在口里玩着舌头，磨着唇，不自觉两手兜着他的脖子，轻哼一声。 尚川捏着她下巴，越吻越用力，一不小心，声音漏出来了—— “我怎么回事？像对她嘴唇上瘾了似的……老想亲她，啊，她大概能听见我的声音吧！江野，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吗？你是不是也该检查我的作业了？” 江野差点笑场，唇扁了，抵着他额头，看他艰难吞咽，深吸一口气，抚摸他的脸颊，再到脖子，往下走，大胆一点，小手穿过胸膛，在他腹下轻轻一握—— 尚川绷紧肌肉，江野都跟着紧张了：“你觉得不好了？是不是肌肤相碰的原因？” 尚川想，怎么会，现在是简直太好了—— “江野，你的手很柔软……” 这一句心声，江野听见了，脸热了，继续摸，她也不嫌害臊，都摸到男生裤子里——圆鼓鼓，热乎乎，直杵一根—— “它好大啊！”江野惊叹。 尚川脸颊微红，身子却往后仰，目光垂落在江野的眼里，好像是要把自己交给她—— 江野忽然听见他心里的一句，脸瞬间红透了，想抽手又犹豫，抿着嘴冲他笑：“你真这么想？” 尚川自始至终的沉默并不能遮掩好自己，不过刚刚想肏她的念头转瞬即逝，他歪着头看江野：“你也很想做这个实验吧？但是你不怕疼吗？” 一听疼，江野有点害怕了：“会很疼吗？” “做好前戏就不会太疼，不过可能还是会有一点点不适。” “唔！”江野知道男生的话多半不会是真的，他们为了爽可是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比如—— 【我就蹭蹭不进去。】 【我就摸摸不干什么。】 以及——【我爱你。】 江野抽回手，两个人都坐在地板上互相看着，好像在等一个决定。 尚川起身，伸手把她扶起来，但却揽过她腰，脸又贴过来，江野以为他会再吻她，没想到，他一侧头，咬住了她的脖子。 鲜嫩，娇软，温热。 还好他下口不重，齿尖轻磨，在皮肤上又麻又痒—— “江野，我也不讨厌你这块皮肤。” 尚川舔舔那一小块红印说：“说不定，我就是吸血鬼呢！” 江野浑身一颤，只觉体内有股热流奔出，完了—— 她好想要尚川肏她啊！ 性爱游戏 江野被尚川“吸完血”还意犹未尽，忽然想起他曾经在日记簿上给她写过几个字—— 【庸常的性很无聊】 她勾着他脖子，仰着脸醉惑地问：“那么什么才算不庸常的性？” 尚川看着她薄片唇，小巧窝，忍不住捏她下巴，脸上虽没什么表情，目光也冷淡，但她听见他声音了——他没在回答她，而是认真地想她的唇和舌，还有脖子上的小块皮肤，以及她的疼…… 江野逐渐脸热，想躲，他没让她走，吻落下来，都碎在她脸上。 她痒了笑起来，气喘吁吁，脸绽出两朵虾红，尚川才放开她：“要不要喝点冰水？” 是该降降温了，江野觉得，他俩实在不太像话，整了整衣领点头。 尚川从冰箱里拿出冰柠檬水倒出两杯，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又恢复以往的冷淡和疏远，安静地喝水，偶尔侧头看江野，看她趴在旁边像个小猫似噘着小嘴儿嘬水，他嘴角隐隐往上一牵，又继续喝水。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江野说：“好了，我要回家了。”刚要站起来，尚川伸手又把她按住了——握过冰水的手指箍在她温热的赤膊上，她一颤，抬起眼睛看他，他也回望她。 “你刚才不是问什么是不庸常的性吗？不庸常的性就是要做点不一样的事……”尚川压低声音说。 江野问：“比如说？” “比如——” 尚川说出了游戏规则，江野静静听着，脸上逐渐出现古怪的笑。 他的黑眼睛看久了就像能被他掳到他世界的深渊里去，他似乎并没有兴趣问她有没有胆量挑战，似乎也是早猜到她这种另类一定会接受这个挑战。 江野果然没拒绝，还有些兴奋：“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尚川耸肩：“随时。” 江野从练习本上撕下一页，再用格尺裁下好几条，分一半给尚川，两个人拿过笔开始写——她负责写性爱游戏的内容，而尚川负责写地点和时间。 最后二人把纸条都揉成阄，把“时间”类放在一堆，“地点”类放在一堆，“事件”类放在一堆，江野笑：“女士优先，我先来！” 尚川表示无所谓，江野便在各个分类里抽出一张，行动主体当然是她和尚川两个，最后把纸条都打开，拼出以下一句话—— 尚川和江野，周末晚上，在家里，视频性爱。 …… 江野回到趣梦成人关怀店时已经九点多了，孟哥歇了业，躺在楼下沙发上看电视喝啤酒，见她进来说：“跟你那个富二代同学去约会回来了？” 江野低头往里走，孟哥见她不理自己，忍不住又说：“你啊，还太小，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以后毕了业分道扬镳还都指不定都落哪儿去，我劝你也别投入太多，将来还是好好帮你表叔挣钱才是真的。” 江野不以为然：“你想多了，我是给表叔打工挣学费而已，将来我还要出国念书呢。” 孟哥翻了个白眼：“现在海龟遍地是，还不都成了海带？都在外混不下去跑回国，你也不是不知道，前几天招个卖货的，三个大学生里有一个就是海龟，另一个还是海龟研究生，你说你费那个劲出国干嘛，不如珍惜你的天赋，帮你叔把店面做大，做到国外去。” 江野噔噔噔往楼上跑，刻意把地板跺响，再把自己房间的门狠狠关上以示不满。 与此同时，尚川已经洗完澡躺下了，睡不着，辗转中浮现今晚和江野在街上的场景——熙攘夜市，街对面的杜宇威垂头丧气地朝他们走过来，他神经骤然紧张，集中所有智慧都在想如何避免杜宇威看到江野。 接着，鬼使神差的就想到去吻她，结果一发不可收拾…… 他又翻了个身，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刺目的光在黑暗里闪进紧眯的眼缝，尚川费力找到今晚新存江野的微信，犹豫要不要给她发信息。 江野平常也偷带手机，只是不常开机——她不太像班里的一些女生沉迷网络冲浪，她这人，对什么都不太上心。 不过今天的抓阄让她重新对手机感兴趣起来，刚要睡，听见叮咚一声，急忙翻过来看，竟然是她的老板——也就是那个神秘“表叔”的信息—— 【这几天严打，你小心点，万事低调。】 哎，好像她在卖淫一样！ 江野烦恼地甩开手机，翻了身，东想西想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道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这次是尚川。 他问：【你打电话的时候也会听见发情的声音吗？】 准备就绪 江野早上才发现这条短信，没来得及回就匆匆上学去了。 今天大补课最后一天，高三年纪要统一做模拟考试，从上午一直考到下午，终于都烤糊了，放学铃响了。 江野和同桌孙淼一起出来的，经过操场，正看见杜宇威他们打篮球。 “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江野拽着孙淼，不知那边的杜宇威早盯上她了，砰砰拍了两下球，随意起高一跳，投进去了。 “哇！好帅！”有人低叹，篮球场边围着的女生都在叫，有个栓马尾的女生跑过去递水，杜宇威没接，直接转了个身，从场上下去，竟往江野那边走过去。 江野一看这人来了，也不拽孙淼了，掉头就走，后面的杜宇威喊了一声：“喂，江野，你跑那么快干嘛！” 这一声不大不小，半个操场是都听见了，所有人都朝这边看，男生的口哨声划破空气。 江野不得不站住了，有一万个不情愿，这会儿也得硬着头皮转过来迎着杜宇威。 “什么事啊？” “找你说两句话就这么难吗？”杜宇威挺不高兴的，他从小到大都被捧着，还没被人放过鸽子，尤其是被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吊了一下，不得不说有点耻辱，还有点不甘。 “啊，这你说得多让我不好意思嘻嘻！”江野又恢复平日里那种应付人际的肤浅表情。 杜宇威前一秒还觉得她普普通通的，这一秒又觉得，她脸蛋儿红润的想让人咬一口，她的薄粉唇窝想让人含在舌尖，再看她盈动眸转，嬉间巧媚，便觉得这人是真的不普通！ 但他马上又觉得自己也不差啊，凭什么啊！征服欲的劲儿上来了，气冲冲问：“昨晚约你你怎么没来？” “唔？你约我？”江野一脸发懵。 “昨天我让你们班同学带话了啊，让你放学在后门口等我啊。” 江野眨眨眼，不知其所云状。 杜宇威反应过来了，差点骂了一句操，只好耐住性子又问：“你们班是不是有个个儿挺高，穿黑色校服衫、脸挺白的一个人？” 江野故作镇定：“怎么了？” “我就是叫他给你传话的啊，他大概给忘了！” 江野眼珠乌溜溜转一圈：“你干嘛不直接找我？” 杜宇威咳咳几声，甩甩头：“好好，我的错，那么，今晚你有没有空？” “干嘛？” “我请吃个饭。” “无功不受禄，你直说呗！” “哎，就是想跟你多聊聊啊，上次挺不好的。” “上次？哦，没事了，我都忘了。” 江野越是不怎么太在意，那杜宇威越觉得不对——就是不对啊，她不该感到柳暗花明，欣喜若狂的吗？ “哎哎，我说江野！”杜宇威上前拦她，“你这么难请的吗？还是还恨我呢？” 江野差点笑出声，不过竭力忍住摆手：“我哪有恨你，你可别误会，我晚上有事，改天，改天！拜拜……”她朝他一边笑一边往前跑，风拂过她头发，她脸的轮廓都映在夕阳绛色霞光里，杜宇威看着发了会儿呆，再一转身，看见她同桌孙淼还立在原地发呆呢。 “哎，你也二班的吧？” 孙淼脖子跟僵了一样，机械点头。 “江野有男朋友了吗？” 孙淼机械摇头。 “那你知道她跟谁平常一起玩吗？” 孙淼机械再摇头，又机械点头。 “谁？” 孙淼指了指自己，杜宇威终于展出一个俊朗的笑：“那同学，你帮我个忙呗？” 江野跑了一会儿回头没见着孙淼跟过来，知道她大概是迷醉在杜宇威的魅力里，只好一个人走回去了，考试考得头疼，她得睡一觉。 迷迷糊糊中，感觉好像地震了，她费力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是床头柜上的手机在振。 江野接过来，看是尚川的电话，便接起来，眼睛都还眯着，哼哼答应。 尚川说：“该你交作业了。” 江野还困得厉害，重新闭上眼睛：“什么作业啊？” “昨晚的问题，你没有回答。” 江野嗯嗯两声，睡是睡不着了，但闭目想问题呢，想起来了，笑着说：“你猜我能不能听见你在电话里发情的声音。” “我猜你不能。上次说过你对人心里的声音是存在地理上的限制，所以即使电话有信号、网络等一系列交互影响，也只是存在于机器间的交流，而非人与人的近距离交流，所以我认为，你听不见。” 江野睁开眼睛，对着天花板抿着嘴笑。 “我猜对了吗？” “不如我们测试一下吧” “怎么测？” 江野压低声音：“不如……你自慰，我听听看。” 听筒对面沉默，江野不知尚川什么反应，喂了一声。 尚川说：“我在。” 江野一边伸手摸进自己的内裤里，一边喘息：“嗯……我在摸我的阴蒂，我摸得到阴唇的两片薄肉，中间还有个小豆豆……唔，好热，我好像流了水……” 对方还是沉默。 江野又问：“你在自慰吗？” 没想到，尚川冷静回答：“测试结果：我是对的。” 江野笑了：“我现在倒是越来越期待这周末了。” 尚川说：“我也是。” 这回应倒是一点不违心，自从发现江野能调动自己情欲时，尚川一直强迫自己在发情的时候能变成和江野对话的模式，而非一不留神的潜意识表露。 不仅规避风险，还能省去沟通成本，反而成了他自我抵御的训练。 周末，果然下起雨来，乌云沉沉，风满山楼，不到中午，大雨瓢泼。 趣梦关怀店的人也没那么多，顶多来几个买避孕套的，孟哥嚷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俗，坏天气时的室内运动竟然就想这个。 楼上的江野也是想这个，不过她是早有准备——电脑、摄像头，耳机和电话，还要打扮一下，换件吊带短裙，静静等尚川的视频电话。 雨哗哗不见退势，尚川靠在窗边，看外面灰暗却在逐渐清晰的世界，他拿过手机，寻到那个名字，按了下去。 游戏：视频性爱 尚川把手机架在桌边，看镜头对面的江野。 今天的江野却也不同于往日，脱去土里土气的校服，换上吊带束身碎花裙，黑底红罂粟，锁骨嶙峋，颈细肤嫩，配她厚重的齐额短发，漆黑瞳光，阴媚冷俏，倒像是漫画里黑化反派女的形象。 可也没谁能像她把碎花穿得这样仙气腾腾。 “下午好啊，江野。” 尚川挑嘴角，朝她打招呼，江野也对他露出虚浮的笑：“下午好，尚川。” “头一次吗？” “你不是吗?” “我没有露阴癖。” “我也没有。” 尚川笑起来：“好，至少你和我一样都紧张。” 江野歪了歪头说：“才发现你笑起来挺特别的。” 竟然不是好看和帅，“特别’是个什么词？尚川心里嘀咕，但没问，往椅子后面靠了靠，倒是想夸一句江野——你不笑和笑的时候都不错。 幸好的幸好，江野是听不见他的，尚川想到这里，倒觉得轻松不少。 江野挺正经的说：“那咱们开始吧。” 开始就开始，尚川虽然还没设想过流程，但基本礼仪还是懂的，他伸出长指，从衬衫上头的第一颗扣子开始解，解到底下，他看见镜头里的江野也伸手拉掉挂在肩上的两根吊带。黑色在雨的掩盖里退去真身，他露出胸膛上结实的肌筋，她的罂粟败了又开，胸前没有文胸遮掩，赤裸裸、直挺挺地在两蓬滚圆里绽开两朵红瓣点，是嫩的，鼓的，刚脱离稚气、发育得还略有些颤巍巍的椒乳。 尚川目光自然落在她胸处，她下意识伸手遮，可想到今日的任务，便学着小片里的样子，自揉自摸起来，拇指来回揉搓乳蒂，再微微一握，小手兜不住的也都挤出去，花瓣雪中折，诗意美意都泼到屏幕上。 江野忍不住哼了一声。 “尚川……你在摸我的奶，吻我的奶头……我要你舔我。” 尚川轻轻凑近，对着屏幕上的胸肉吻了一下，心里头却把她舔了个遍，从眼睛到小嘴，再到脖子和胸，他觉得自己浑身发热，没法克制自己脑中一遍遍想要操她的冲动。 她往后仰过去，整个人都映在镜头里，支起一条腿，架在桌上，掀起裙子，是他第一次口她的姿势，她就是要他再看看她底下——脱掉内裤，刮了毛，剃成Y型，顺着交叉融汇的一处，张开粉色小口，她手指点了点那丸肉珠，黏起晶莹液体——“尚川，操我。” 尚川隐隐咽动喉咙，起身，靠后立起，让自己整个人也暴露在镜头跟前，解裤，掏出他的武器来。 江野睁大眼睛看，上次虽然摸到了，可还没敢认真欣赏，这次隔着屏幕，她倒一点不怕羞了，赤条条看着他的裸身之物。 很长很粗的家伙，印象里硬邦邦的，菇头圆润，湿乎乎，他也会流水。 “你也湿了，尚川……”江野娇音绵绵，平常里就熟谙女孩子那套撒娇本事，现在软成泥了，更哼哼唧唧故要淫叫：“尚川，想要你嘛……啊，下面好痒，好想你插进来，舒服的……” 尚川顿了一下，忽然想，她幸好听不见他此刻的心声，否则…… 嗯，他真是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也有这样蛮暴得想要咬碎、操坏一个人的时候。 可是咬碎、操坏了她也不行，毕竟，他们还有那么多游戏没有玩。 他一下下对着屏幕里发情的江野撸弄自己，而目光却还在审视她——她一定成就感满满吧，把自己的欲望挑起、勾绕、激发…… 江野看着他逐渐野性的面孔——涨红，如醉，似狂。她也忍不住要自慰，手指没有插进去，而是不停揉搓阴蒂的小肉——这是她平日里的常用方法，蛮管用的，有时候是夹着腿来的，有时候是在椅子、枕头上来回揉搓的，有时候是工具或手指，那个小肉点，越揉越多水，滑腻得往下流，浸湿裙子，大腿上都湿印漉漉。 雨大了，哗啦啦的豆大雨点落在屋檐砰砰直响，像憋了好久一样从云腹里爆发。 “啊……尚川，我来了！” 江野听雨声，一仰身，浑身激颤，镜头里的粉肉小孔也让人看得很清楚，一缩一张，喷出水来，像雨水一样直溅到屏幕上！ 唔，尚川眉心一皱，自己手心里也多了一汪温热浆汁。 两个人喘息，都在颤抖，再看对方，又都笑了。 “咱们先停一下吧，我收拾下。”江野起身擦了擦自己，提上裙子，却不知镜头那边的尚川还想要她一遍。 “好吧，那我……等你，下一个挑战。” 尚川不得不也挂断信号，拉锁裤门，回到椅子里，打开电脑，找到那个《人类受精过程》的影片重新播放。 这一次，他没觉得无聊，而是忽然想到了自己如果真肏到江野，是不是也这样，挤进她的阴唇分肉里，探索凹凸不平的膣腔甬道，再反复摩擦，就像他握住自己一样，紧致而温热，一下下，直到进出顺畅无比，在她喷射潮吹的一瞬，自己也射了…… 尚川这样想着，就又用手指慰藉了一番，高潮的一刹那，他想，怎么这一天想的都是肏江野呢？ 游戏：接吻攻略 九月，正式开学，补课的学生们回来就正式进入高考倒计时。 春困夏乏秋打盹，大多数人都还没来得及进入状态，高三就传出重磅消息来——公认的校草杜宇威竟然喜欢上隔壁班的江野了！ 这传言真是“攻人不备，出人意料，大跌眼镜，目瞪口呆……！”大概类似夸张词汇摞上十个也不为过。 至于实际操作嘛，杜宇威虽没那么明确但也明里暗里透着股骚劲儿！先借江野同桌孙淼之手，从早到晚送吃送喝，再时不时来个“巧遇和追尾”，更有甚者，那个同他好了半年的高二辣妹当面质问时，本人竟然严肃认真地回答——“对啊，不错，我确实喜欢江野。” 女生的脸也是红一阵白一阵，本来以为会甩一个巴掌跑去，结果没想又继续追问下去：“她哪点好啊？我比她好看、有钱，还什么都顺着你，你怎么就看上她？” 杜宇威挠挠头，也很想给出一个理由，但想来想去——漂亮嘴甜活好不粘人……? 江野一个也不占，但就是觉得她有点特别，得不到，才有趣。 “咳，你就当我是混蛋吧，反正都高三了，我也不想耽误你复习。” 这话说得也是不痛不痒，套路满满，女生这才甩他一巴掌跑了。 其实，江野也很想甩杜宇威巴掌，而且是每天都想，谁让他总指使孙淼给她递这个那个的，她又不是爱得罪人的人，收着那些吃的玩的也不好，不收孙淼就磨她：“你看我男神杜宇威都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你就收着吧，否则我就恨你了。” “江野，我知道你就是玩欲擒故纵，其实你心里也喜欢他的对不对？” “江野，你想想，咱们学习也就学成这样了，靠脸呢，我还不如你，所以，你都能靠脸吃饭了，就抓紧机会吧……” 江野哭笑不得，只好收了：“孙淼，你为了这五根麻辣串也真是拼了。” 孙淼推推眼镜，笑容中带着坚强：“你知道我每天替男神追女生有多心痛吗！江野，你得请我十根麻辣串。” 江野只能笑应了，再低头看杜宇威送的——早晨是三明治酸奶，中午是鱼干薯片巧克力零食，晚上又是什么漂亮本本、信纸，里头还夹着句话——有电话吗？微信号呢?今晚有空吗？周末有空吗？ 有所取就必有所图啊，一想到那夜偷听来的艳事，江野觉得这事非要说清楚不可。 于是，周五午休，江野打算把杜宇威单独叫到学校后门的小花园里。 还没下课，江野就开始打腹稿，鬼使神差，她朝后头看了一眼，穿过同学茫然的脸，尚川坐在墙角落里正盯着她看，江野迅速回过眼睛，想了想，找来一个笔记本写了几个字，也找旁边的孙淼：“你帮我递给尚川，上次借他笔记本望还了。“ 孙淼没多想，抓起来就给后面的人：”给尚川。“ 本子一个个传过去，在空中秘密展开一条弧线，直抵尚川的书桌，尚川懒起眼皮，伸手接过来，翻开那一页——众多公式、单词里，藏着一句话——“还记得前几天咱俩抽的新题目吗？” 尚川怎么能忘，那时候，她和他在远程视频，她问他：“下一个游戏挑战是什么？” “那要看我们抽出什么来，”尚川把上次拈好的阄拿出来，“来吧，这次远程抽，我抽主题游戏，你挑场景和时间。” 两个人同时抽，摊开，又都笑了—— 开学后的任意一个星期，校园里，当着另一个人的面接吻。 男朋友 尚川默默把笔记本收好，不接远处江野的视线，把头埋进垒高的书本里，唇弧微弯。 这次的游戏主题是他后写进去的，加了个标记，远程抽的时候他很快就从众挑出来。 “当着别人的面岂不是就暴露了我们的关系？”江野很困惑。 尚川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语塞，总不至于说，性爱游戏对象。 江野对着镜头里的人说：“别人会误以为我们在谈恋爱。” 尚川讥讽：“你心里未必就那么在乎别人怎么看吧？” 江野摊手：“可我毕竟经营了两年多的人设，总不至于要毁在这上面。” 尚川浅笑：“难道和我恋爱会让你的人设崩塌到毁灭？” 江野皱着眉，不解地看了一会儿尚川，还是答应了。 但条件是，江野负责选那个第三者。 挨到下课，尚川往门口走，江野见他出去，也站起来跟过去，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走廊众多学生和老师，上楼，一直走到最顶层的拐角，没人的空旷地，尚川回头问：“你选好人选了？” 江野严肃地点头，还有点喘，扶着窗台弓着腰：“中午后花园，我约了杜宇威，但是你也配合我一下，否则也不好解释。” 尚川挑挑眉毛：“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对呀，要不然呢？” 尚川伸手勾住江野的肩头，揉了揉，揽到怀里去。 “干嘛？” “提前适应一下。” 杜宇威那边还幻想非非呢，想着江野这丫头还真有开窍的时候，又想几天前她可是躲在柜子里偷听他香艳事的人，这会儿地点选的也挺隐蔽的，中午时候也没多少人，难不成……？ 杜宇威摇摇头，不大相信，但身体却已经兴奋上了，忍不住还想若是江野那小嘴儿能给他口一次不知能多刺激——薄片两瓣，勾起小窝，红润微张——杜宇威过去的时候，只觉腿间那物蓬蓬鼓起。 他看见她了，她就躲在树林后头，杜宇威真想从后头抱住她，可还没走近，就听这声音古怪，啄啄咂咂，似有轻吟，这画面还没看清，杜宇威就觉得底下胀疼得厉害，虽有几叶障目，可还是瞧见这江野正翘着脚，攀着个穿校服衫的高个儿男生的肩膀在亲嘴儿——亲得可真热烈，看不见两嘴怎么贴合碾转，可见她吻得专心努力，再看那个男生—— 杜宇威脑子嗡的一声，脱口而出：“哎，怎么是你？” 当初叫他传话给江野的那位高个儿男生！怪不得江野根本不知道！ “卧槽！”杜宇威指着他俩骂了一句。 江野转过身来，羞愧地道歉：“杜宇威，不好意思，我本来就想给你说清楚状况的……” “妈的，你们耍我！”杜宇威甩头就走，气得浑身都颤，心里诅咒这对儿狗男女早日升天才好。 尚川倒恨平静：“这个任务完成得倒挺轻松，只是他大概会恨死我们，说不定还会报复。” 江野冷淡一哼，戏谑地回看尚川：“他虽然恨咱们，可他还在发情，我仍然听得见他的声音。” 尚川饶有兴趣问：“他在想什么？” 江野红了红脸，复述的时候反而没那么洒脱，只好凑到尚川肩膀上耳语—— 这话可真羞死个人，这个杜宇威，别看年纪小，接触性更早，自己玩得也太嗨，发情时想到的多半是小片里最露骨风骚的场景—— 听者更受不了，这发情的声音被江野娇音哼吟在耳边，伴着点热息香氛，青丝缠绕，痒，滑，热，尚川低语打断：“下一次的主题我都想好了，就用他设计的互动场景……和你，玩。” 江野扬起脸，看他深眸荡起涟漪，耳朵里的发情声音又多出一个—— “江野，吻我。” 她踮起脚尖，刚碰上他的唇，他就含住了她的小嘴，不断地一遍遍舔她，亲她，亲不够。 游戏：破处计划 杜宇威哪受过这么大侮辱，暴躁了几天不理人，传言也传疯了，都说是江野甩了校草而跟“外星人”好上了。 可认真观察下来，江野和尚川两个却形同陌路，互不搭理，即使对面相遇，尚川也是一手揣兜，低着头擦肩而过，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江野也是该笑该闹，跟个没事人似的。 谁也不敢当面质问尚川，也知就算问了，两种星球语言无法沟通，于是就都半开玩笑半问江野：“喂，听说你跟尚川，你俩到底有没有……” 江野眨眨眼看众人：“有没有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我们也觉得是谣传了，你俩怎么可能！不过江野，你现在可出名了，第一个敢甩咱校草的人，牛p啊！” 孙淼蹭地站起来，脸色不好地往外走：“让让！” 她有点生气，江野知道，杜宇威这头冷了，也就意味着再也不会找孙淼传东西了，他们也就没什么交集了，孙淼连那么一点幻想也都被剥夺了。 “这样吧，我请你吃二十根麻辣串。” “滚，你想辣死老娘！” 孙淼也是个绷不住的人，更何况同桌还要互抄互助，有什么是一张数学卷不能解决的呢？如果有，那就再来张英语卷！ 下了晚自习，孙淼去lawson买关东煮，正看见杜宇威也在旁边买东西，杜宇威看了她一眼，没理，拿了瓶可乐去结账，孙淼抢过去说：“一起算吧。” “什么意思？”杜宇威抬起眼睛看她。 孙淼嬉皮笑脸：“请校草喝瓶水啊。” 杜宇威冷笑一声：“是她让你来的？” 孙淼一怔，嗔笑：“喂喂，杜宇威，你脑子里除了江野没别人了啊？” 杜宇威也挺不好意思的，他平日里本来就是对女生温和的人设，这会儿让他凶也凶不起来，再说，他失恋跟孙淼有什么关系呢？ “算了算了，”杜宇威摆摆手，接过可乐往外走，孙淼叫住他：“你晚上是不是没吃饭，一起来点关东煮？” 杜宇威转过身想讽她一句就知道吃，猪，可看她露出兔子牙的憨笑，又改主意了，走过去笑：“那我请你吃吧。” 孙淼瞬间脸涨红，兴奋也有，激动也有，但面上还得端着：“少来这套贿赂我啊！” “那你来安慰安慰我总可以吧？” 太可以了啊！这可比自己独吞一百根麻辣串管用啊！孙淼蹭过去，想离他近一点又不敢，偷瞄杜宇威棱角俊朗的侧脸，被发现了就故作镇定推眼镜：“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也不必单恋一枝花，说不定哪天就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语文好，小词儿一套套的。 杜宇威没注意这些话的意思，低头吃了两个丸子问：“对了，听说你们班的尚川好像是个外星人？” “噗，是啊 ，他很怪啊，碰他一下，他能跳得老远，好像能爆炸，很少说话，但是成绩却一直很好，据说……家里有钱，父母都在国外。” 杜宇威哦了一声，又问：“所以江野喜欢他？” 孙淼吸吸鼻子说：“江野这人我也看不透，但我觉得，她心思根本不在恋爱上，不是仅仅对你，而是对所有男的都一样，我就没看她喜欢过谁。” “那是尚川追求的她？” “其实我也不信，我觉得尚川像机器人，没有真情实感。” 杜宇威哼了一声：“机器人还会亲嘴儿？” 孙淼瞪大眼睛问：“什么情况？” 杜宇威不想再回忆自己的窘境，只草草说：“我看见他们俩搂着亲嘴了。”说完继续低头吃。 孙淼差点噎一口，想狂叫不可能，但又狐疑起来，不敢说话了。 此时的尚川确实在亲嘴儿，在他的家里，江野穿着校服，平躺在他的床上，阖着眼，似乎睡着了，而他则半撑在旁，凑得近，一下下吻她的嘴。 看久了，那吻也像上了发条而机械地碰触似的。 暗光轮廓里，她微微蹙眉，嘴唇蠕动，好像梦中呓语。 尚川顿住，看了她一会儿，想吻又犹豫，索性去推她：“你醒醒吧，我感觉这道题有点难。” 江野迷迷糊糊睁眼，长吸一口气，揉眼睛：“唔，这么难的吗？” 尚川点头，坐直了身子，安静地看她。 江野伸了伸腰，还带着睡眠里的撒娇气，滚到他身边，蹭着他的腿，搂住他的腰：“你个笨蛋喔！” 尚川抚她的头发，看她的小手不安分地往他裤间摸索：“你明明有了感觉……” “刚有的。”尚川没撒谎，他的发情需要她来启动。 而这次的游戏题目却是——晚上在他家，趁她睡着的时候给她破处。 江野解释：“这也是为了让你更放松，否则我听见你心里的声音，多尴尬？” 尚川笑：“那我也下不去手啊，感觉像迷奸。” 江野耍赖：“迷奸怎么了？迷奸多有趣。” 反正她都编好了不回家的理由，他要为她的第一次负责！ 他被她摸得气息都不稳了：“那将来想起咱们的第一次不会有遗憾吗？” 江野一愣，拨开他言语里的层层外衣，竟听出来了别样滋味——他甚至想到了他们的将来！ 尚川可能也意识到了，脸色微微一红，起身，拉开柜门，拿出柔软毛毯给她：“晚上会冷。” 江野没接，而是从床上缓缓爬到他跟前，跪伏在他腰间，一语不发，伸手替他解裤。 手一松，毛毯掉落，尚川微蹙眉心，浑身紧绷，不敢过分注意底下，只朝别处一瞥，但舒服得又不行，忍不住低头去看，江野的小薄唇片张开，吞含他整个肉身，严丝合缝，一寸不漏，都灌进口内热腔里了。 “嗯……”他忍不住哼了一声，抬手捏起江野的下巴，拨开乌发，微白小巧的脸，那么小的嘴，却能这般柔软用力的吸呐，他在她脸上轻抚，竭力抑制内心的一切咆哮，向后稍有退缩，她就跟咬上来。 学坏了，她看他在观察她，刻意伸舌绕冠沟，舌尖点点津液，箍一圈，又舔一圈，像吃个什么似的，非要给他看这享吃的过程。 不行了，他的声音冒出来：“好想射她嘴里……” 江野忽然吐出来，向后一仰，笑得格外别致：“想射我就先让我肏。” 游戏卡顿 箭在弦上不得发，拔枪四顾两茫茫，尚川头一回体会到这几句话的真实处境。 偏偏床上那人还笑得不怀好意，脚伸到他腹下，趾尖姣白，点点肉根：“我真好奇它有那么厉害，能把人弄疼！” 尚川歪着脑袋看她，嘴角浅浅浮起，似乎下了个决心，伸手握住江野的脚踝，自己则缓缓蹲下，单腿跪地，整个人伏在江野的裙下。 江野知道他是真要进来了呢，抬手褪掉自己的长筒袜和校服裙，拽着他的手去摸自己内裤底沟的薄布料—— “你看，都湿了。” 尚川轻柔地摸了一圈，摸到都湿透了，就帮她扯出去一条腿，让小内挂在另一只脚踝上，他颇为认真道：“我来做一下准备工作。” 江野想笑没笑，脸开始发热，虽是她主动，但真到了裸露时刻，她还是不好意思了，就像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凑得那么近，表情很专注，气息逼近，热流骤涌，他用拇指揉了揉她肉窝里的小豆，骨节顺刮，他虽像个机器人在做一项流程性的工作，但仍时不时抬头看她的反应。 江野咬着唇半撑身子，偏偏也用实验性的态度去观察。 “你像尿了一样流出很多水……”尚川平静汇报。 “呸，那是女人的爱液啦……是被你摸得太舒服就流出来了。”江野明明知道他也不傻，可还是要说给他听，同时又觉底下灼热，不同于第一次他和她的亲密接触，这次他们已经相熟又有前戏烘托，倒是极快进入状态。 “轻点……对，指腹可以反复磨那条小缝，对，嗯……就是这里，你揉揉嘛。”江野耐心指导他，但还是忍不住呻吟浅叹，快慰至极，她简直发疯地想要他进来，扭腰，微微抬臀，声音极媚：“尚川……我好想要了……” 尚川的表情也在变化，他看江野时更专注痴迷了，似乎隐忍什么，喉咙滑动，指尖微刺，他也控制不住地低头去亲她私处，唇痕湿热，一下两下，由轻到重，最后整个嘴唇贴到两瓣阴唇上，缠绵一咬，用两指翻开，低声继续汇报：“江野，你里面的肉粉嫩得很好看，小口一直在流爱液……” 江野舒服也觉不满足的难过，忍不住收臀，却觉尚川伸舌去舔了，舌尖游滑，勾舔一周，再重重一吸，把她吸得浑身一颤，又喷出水来。 “嗯……这个小粉口大概就是进到阴道的入口了……一张一开的很好看。”尚川吃上瘾了，啃一口，还要嘬一嘬，像是非要饮干她。 “嗯嗯……大坏蛋，舒服死了！”江野轻哼一声，抬臀颤栗，听见他的声音也一波波传进耳朵—— “胀死了……想插进去……” “水好足，穴口好可爱。” 脑电波似共有感应，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下一个动作。 尚川起身打开床头柜取避孕套，江野从后头抱住他，他转过脑袋同她亲吻，两个人沐在灯光里，勾出年轻肉体的轮廓。 慌乱、紧张、兴奋…… 越急越有些不知所措，尚川虽从江野那学习了正确用套方式，可到了初次实操也有些不灵，江野只好出手相帮，四只手，一只套，一柱棒…… “哈哈！”笑声只持续两秒，戴牢了，箍紧了，尚川回身抱住江野，越抱越紧，两个人的视线再也分不开，唇交叠，身滚烫，心也哑了，不再说话，谁也听不见谁，滚落，掀翻，少男少女半裸的身子交叠，呻吟，急喘，尚川凭借本能去贪着江野的每寸肌肤，白色蕾丝文胸后的软肉，他揉匀，捏紧，再张嘴狠狠咬住。 江野张开两腿攀住尚川，挺腰，迎臀，他也蹭过去寻肉口，用手扶入那物前端，入口，挤压，硬挺，江野忍不住往里缩——“唔，疼！” 怎么这么疼！ 小黄文诚不欺我！江野虽不理解怎么能疼得肚子一抽，可仍然咬牙忍着：“没事，没事。” 尚川试探性地往前挺腰，江野又叫一声：“等等……” 途中卡住，进不得退不能，江野抱着尚川发颤：“别动。” 呜呜呜，江野要哭了，她总以为自己既然有了特异功能，总要在性方面带点金手指，可没想到自己的娇身也是个凡胎俗物罢了。 “怎么办？”江野吻尚川，“我有点怂了。” 尚川摸摸她的头：“那就算了。”说罢，刚要抽出，她又伸手圈他的腰，哭丧脸：“不要嘛，咱们说好的游戏……” 尚川想笑了，笑她这会儿倒是个小女孩了。 “我忍忍，你再来。”江野再次提臀，备好下一轮的防御，尚川刚要前行，忽然脸色微变，江野听见他暗叹一声，抬眼去看他，从他目光里看出一丝羞窘来。 闯关 真尴尬！ 江野倒是替尚川感到尴尬，尚川从床上爬起，低头把底下的避孕套摘了，小心翼翼系好，从床头柜上取过纸巾包好，再擦擦自己，手指安抚，那小和尚的脑袋却还没见颓势。 江野瞅着他，轻声问：“还能再来？” 尚川摸摸她的头：“等会儿。” “好。”江野同他抱着，两个人亲了一会儿又并排相对躺下，互相看着，互相伸手去摸对方——眉毛，眼皮，脸，鼻子，唇……江野故意弄个怪脸给尚川看，尚川勾唇笑了。 “看来你不疼了。” “哎呀，我真是……！”江野觉得自己的肉体配不上她的灵魂，更不配她这写性用品体验Blog的身份，“对不起。” “我才该说对不起，我太快了……哎！”尚川满脸懊恼。 江野眨眨眼说：“你知道我那个开情趣店的叔叔一直致力研发令人身体舒服的性用品，我倒是觉得他该给所有处女都发明一款“无痛破处”的协助器，再给所有处男都发明一款“初射控制器”。这样至少让所有人的第一次都没太多心理或肉体上的负担……” 尚川没注意到江野引以为傲的发明，倒是抓住了别的信息，皱起眉毛来问：“你说你叔叔搞性用品的研发？” “对呀，他在国外的一个什么组织就是做这个的，国外还是很重视性用品的人性化的。” 尚川眉头皱得更紧。 “怎么了？” “没什么……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他也在这种国外组织搞性用品研发。” “哦？从来没听你说过。” 尚川转过脸去看天花板，两眼茫茫：“很多年前的事了，《人类受精过程》的录像就是他送给我的，告诉我生命从哪里来，男女是怎么回事……可以说，他是我遇见的最称职的性教育者了。” 江野好奇问：“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他应该被抓起来了，因为他犯了个错。” “什么错？” “他参与了组织秘密研发的项目“人型工具”，项目做砸了，他和当时的负责人都被革职软禁了。” “什么是人型工具？” “就是用真人做性用品研发的材料做出新型的性用品，核心思想是，既然性能帮人繁殖人，那么人也能帮助性生产性。简单来说，就是实验室拿人做实验，用先进生物科技改变人的基因，让这个人能更好地服务人类的性需求。” 江野头一次听说这么疯狂的想法，不禁惊了：“这是……犯法吧？” “有人投资就有人做，在项目成功前自然是地下实验了，但是如果一旦成功……人类命运就会彻底被改写。” “可是谁会拿自己去做实验呢？我的意思是这个实验材料既然是真人，那么失败了怎么办，那么这个人会不会死？” 尚川沉默了，目光久久凝在天花板的灯芯上，盯久了，里头的光圈成一个灼耀的小太阳，在眼睛里跳跃。 他闭上眼，懒冷答道：“一旦失败了，人可能不会死，但会变成一种……怪物，别人看他也会觉得他是个外星人。” 外星人。 江野咀嚼这个词，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想问又不敢问，看他疲倦，也就不再说话了。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乱七八糟地想，想来想去还是专注在自己怎么才能不会疼的问题上。 吃止痛药？涂点润滑油，或者…… 江野再去看尚川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手臂搭在额上，轻喘重息，全身赤裸，露出白皙皮肤，身上只盖一条毛毯，像刚出生的孩子裹在篮子里，顺水荡在江野身边，她趴在篮子边上看，贪婪地看他纯净安静的脸。 接着，江野就被自己的下流想法吓着了，但转念，怕什么！反正这关游戏的关键是“趁对方睡着的时候给对方破处”，既然他睡着了，那么她给他“破处”也无妨！想到此，江野嘴角上扬。 此时，尚川睡得迷迷糊糊间，只觉浑身无端燥热，下身箍紧，似穿过拥挤甬道，又在热水浪头上翻滚，莫名兴奋，他猛地睁开眼，正见江野赤裸地趴在他身上，下身正摩擦、夹裹他，用手箍住他的肉身，往里送，推着入，她脸色涨红，紧皱眉头，额前厚重刘海都湿了，似乎忍痛蠕行，并没注意到他已经醒了。 唔，紧致柔润呵！尚川只觉一阵舒爽从身下传到脑中，忍不住想挺腰助她，可一想，还是让她自己动吧，他倒要看看她这关游戏能玩到什么程度。 合眼微眯，尚川看江野—— 少女流淌香汗，在灯里柔润泛起金光的皮肤，咿呀作声，娇喘热息，小腰扭来摆去，腿和臀一耸耸地用力，双手撑住身子，头发都顺下来，她往后一挫，整个人坐实，肉磨肉，皮贴皮，骨压骨，彼此滚烫微颤，尚川只觉头皮一麻，整个人差点弹起，眉心微蹙，喉中发出低咽。 “你醒了……？”江野艰难吐声。 尚川这才又把眼睛睁开，满目原始的欲望，翻身一滚，把她整个压在身下，研磨彼此咬合的部分，缓缓入又慢慢抽，江野伸出瘦长双臂，搭在尚川的肩上，二人目光逐渐痴醉迷离—— “疼吗？” “不疼了……” “嗯……乖。” 尚川给她个奖励的吻，吻在额上又贴在唇上，黏住了，二人暗生情津，肌肤燃热，湿润滑腻，交颈勾缠，两个年轻人凭着本能去寻快乐的源头——是单单纯纯的性，心无旁骛地只有“性”这件趣事。 “嗯……舒服了。”江野吟叹，张了张腿，缠在尚川的腰上，来回迎他的顶撞。 尚川也比头一次进去时的感觉顺滑、自在，浸身没茎，浑身酥麻，他越看江野粉红小脸、薄薄唇窝，就越动了情，滋生强大要独吞她的欲望，这欲望猛然击垮他，迫使他加力，一下下地往里撞，撞开紧密收缩的肉褶，快感也跟着一荡荡地震碎周身百骸，他抱住她，连连吻她，捏她，咬她，舔她……他只觉自己像失控的飞车，肆意驰骋，激烈、盛大的爱欲淹没了他。 “唔，尚川，轻点……啊……”江野失声叫出声，她刚适应异物侵体，娇花鲜嫩不堪折，挣脱也无力，只抓住尚川的双臂来回打摆。 “套，套！我忘了给你戴套！” 江野忽然想起这事来，惊叫一声，可来不及了，尚川已经到了极致，只得在最后几秒冲刺的时候，猛地抽出来，白浆都洒出来，漫了二人一身。 ******************************* 这章信息量真是大！！！ 不过尚川终于吃上肉了！！！ 晨爱 “实在抱歉。”尚川细心擦掉残余，再次为自己这次没有戴套的行为向江野道歉，“如果可以，请你吃一片紧急避孕药。” “请我吃？”江野逗他。 尚川认真问：“你有吗？没有我下楼去买。” 大概也只有尚川在做爱后还能保持这么绅士的态度，江野笑了，伸手摸他的头：“你怎么那么萌萌哒，我带避孕药了，现在就吃。” 十二小时内吃的成功率会高一点，江野穿着尚川的睡衣去吃了药，尚川已经为她准备好洗澡水：“下次我戴套，你还是不要吃药了，对你的身体会有损害。” “这个你也懂？” “看了一些书。” “你总是喜欢看这些稀奇古怪的书。”江野笑笑进了浴室，看他为她在浴缸里撒了花瓣，也点了香薰和浴灯，不觉感叹他的细心，泡在热水里，因剧烈运动而辣疼的嫩肉伤口获得了些许缓解，她闭上眼，不禁又想到尚川先前说的事—— 如果性能繁衍人，那么人会服务性吗？ 这世界上真有拿真人做性玩具的吗？ 如果有，那么那些妓女鸭男算不算一种？ 除了性本身，生活的一切都关乎性，因为性关乎权力。江野想着想着就觉得眼皮沉重，氤氲蒸熏，她靠在浴缸边睡着了，迷糊里，有人从水里把她打捞起来，送到岸边，好像很多年前的一个梦—— 也是这样，她浸在水里，好像在水里就可以呼吸很久很久，有人把她打捞起来，她睁开眼睛，好像又回到了十一岁的夏天，她在得过一场要命的高烧后，奇迹般地睁开眼睛，又回来了。 “爸爸，妈妈！”江野哭了，他们和一群医生的脑袋都围成一口井看她，眼神复杂，说不好什么，江野感觉从那以后她就和父母的关系渐行渐远，有时候，她甚至觉得父母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尤其是在得知她能听到古怪的声音后，他们简直像看怪物一样在看她。 恐惧？害怕？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她又不是发出那些古怪声音的人。 江野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早上了，她全身赤裸地躺在尚川的卧室床上，而尚川也赤身躺在旁边，两个原始男女盖一床被，依偎相握，倒有种无比惬意的暖意，人类命运的开始可能就是从这样的一幅画面展开的。 幸好是周末，他们不必去上学，她也难得醒来不想考试，伸个懒腰翻过去观察尚川。 他是个脸色失血苍白的男孩子，因此眉发显得更加乌黑凝重，浓密眼睫盖住眼底青灰眼袋，凸出的颧骨，唇瓣紧抿，息轻眠浅，她刚一碰他的脸颊，他就醒了。 “江野……”他咕哝一声，搭臂压在她身上，她哎呀一声缩到他下巴底下，抬起头摸他新鲜冒出来的胡茬。 “疼不疼？”他在她头发上印一个早安的吻。 “唔？” “你这里……”他的手在被里摩挲，冰凉手指在她腿间的幼毛深处点了点。 江野不由地夹紧双腿：“好多了，不疼了。” “那么……”尚川翻过去把她再次压到身下，江野这才惊觉早上的他格外雄壮，这个雄壮指的是“雄物壮硕”的意思。 “我们互相摸摸，顺便你给我戴个套。”他揉着她阴核肉珠，另一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只保险套递给她。江野微笑着去抚那昂首“雄物”，不解地问：“所以，男生早上晨勃真的是会想爱爱吗？” “不完全是，有时因为要方便，有时因为无意识，但我现在，确实是想爱爱。”唇落下来，江野哼了一声，抬起下巴去迎深浅不一的吻，尚川觉得她渐有湿意，低头啄胸，借着白日的光看清她乳翘晕红，衔在唇齿间，细细舔磨。 白天和黑夜的感觉又有些不同，江野在酥痒的感觉里又有些胆怯了，尤其见尚川一直在边看她反应边吻她，时不时听见他的声音，她有些脸热了。 “江野，你舒服的对不对？” “江野，你摸着我也很舒服，我也湿了，你摸到了吗？。” “我戴套了，想进去了，可以吗，江野？” 尚川不必说话，但江野却冲他点头眨眼，得了许可，尚川收臀往里送，挤开肉苞，缓缓迂回着进，江野忍不住低吟，听见他心里蹦出一声低叹，她不禁笑了：“尚川，你好骚。” “嗯，遇见你，不得不骚。”尚川一耸一顶，两个都呃地吸了口气，勾缠得更紧，双双拥着亲吻，尚川一边堵着江野的嘴一边频频动起来，动一下还要哼唧一声，简直是骚得不像话。 被子滑下去，露出半景春光，男性粗壮的腿紧压女孩子细瘦的双腿，耻骨相合，肌肉收缩，少年脊背到臀的线条流畅紧绷，挤推，抽动，漉漉光芒，他半起身子，把江野的腿勾起来，半折，再往里猛插猛灌，交合春水泛滥，黏黏蜜蜜，江野也没了早先时候的疼痛，此时只有灼感中的丝丝拉拉的快美、酥麻，在肉与肉的摩擦和交合中，她听见尚川忍不住叫出声来—— “啊……” “舒服死了……”江野打颤收腔，尚川也哼了一声，撑开江野的双腿，往后微仰，再深深入了进去钻凿，男生粗硬的耻毛刮磨她阴蒂嫩肉，摩擦出阵阵快感，江野逐渐迷醉，抬臀，迎凑，猛地一抽腹，水都喷出来。 “啊，江野，你喷潮了……好好看，小穴口粉红，张开的样子像小嘴儿……夹住我，对，就这样，啊！” 尚川的心狂跳，想控制也控制不住，索性让这最不唐突的调情心声成为他和江野的助兴工具，这样一想，反而更兴奋了，一股热液激射，他抱着江野打颤，默默念着她的名字，觉得自己得了一个大宝贝。 人型工具 尚川带江野去楼下吃早饭，周末的冬季早晨，餐馆人还不是很多，他们习惯性选坐在餐厅的角落。 上来热腾鞥的两屉小笼包，江野刚要举筷吃，看见尚川只拿一瓶冰水喝，江野问：“这么冷，你喝这个不凉吗？” 尚川摇摇头：“很多时候我需要给自己降温。” 江野以为他指的是内火，不禁笑了：“尚川，我还没发现，你这人是闷骚型的。” 尚川抬头看她，刚要说话，眉毛一挑，目光定在江野的后身，江野回头看，是个中年男子正低头吃油饼豆汁，此人穿卡其布外衣，戴个皮帽，看起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叔。 江野回过头，困惑地看着尚川，尚川目光又回到她脸上：“吃吧，等下我送你回去。” 江野莞尔低头吃饭，等身后那人吃完走了，江野才又问：”那个人有什么特别？” “倒不是特别，我只是看着眼熟，记没记得有次在你那个表叔的情趣店里，我进去的时候有个人一直注意我？” 江野想起是她给他教授避孕套的那次。 “你觉得刚才那人碰巧是那天在情趣店的人？” “应该是，我还是很相信我的直觉。” 江野耸耸肩：“可是除了巧合又能说明什么呢？” 尚川沉思片刻说：“确实说明不了什么。” 江野咬了口包子说：“你别怕，我表叔的店不会有事的，他在国外做项目也有这边政府的资助，我跟你说过，他有门路，趣梦关怀店是不会关掉的。” 尚川抬起眼睛看她，忽然问：“你这个表叔……会回国吗？” 江野点头：“他马上就会回来了，年底他都回国过的。如果你想跟他见面，我可以帮你们介绍。“ 尚川点头：”我确实是想见见他。“ ”嗯……是关于国外那个人型工具的实验吗？他未必知道这个，但我敢保证他会感兴趣知道这些事的。” 尚川点头，继续喝水吃东西，但听对面的人轻轻飘飘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不是参与过那个实验，然后那个实验失败了？” 尚川抢头看江野，眉心紧蹙，目光深沉，顿了顿说：”你很聪明。” 江野抿嘴笑：“我没那么迟钝啦！” 两个人看着，都不说话，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店安静，咕噜噜的豆汁香弥漫暖室，江野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你呢？” “我也饱了。” 两个人默契地站起来，尚川结了账，他们一起往外走。 天气还是干干巴巴的冷，风偶尔刮过来像小刀子似的割得人皮肤疼，尚川看江野缩着脖子，伸过手去把她搂进怀里。 江野在他怀里偷偷笑：“这也是你被研发出来的功能吗？” “什么？” “关怀女伴。” 尚川的嘴唇贴到她脸上，在喉咙里低问：“你觉得呢？” “哪有那么智能！那和制作一个恋人差不多。“ 尚川笑：“实验之所以用人类就因为目前任何AI技术都没有人类本身最智能、最有感同身受力，所以你说实验的目的是制作一个完美恋人，我也不否认，但我想在我这一代试验品上，他们还只是停留在研发如何让他人身体上获得愉快而已……” “所以，你的存在就是让别人有性愉悦？” “可惜，我是个失败品。” 江野摸着他的脸和脖子：“所以你是反而怕被人摸到？” “皮肤接触本该是引发我性冲动的一个信号，但是因为我是残次品，所以我只能接受皮肤有温度升高的燃感而非情欲感，简言之，他们在开发我的时候，情欲模块是失败的。” 江野深吸一口气，同他并肩走到车站去，忍不住又要问他：“可是你跟我……” 尚川郑重说：”所以其实是你开发了我，而非实验。” 江野说不好此刻是不是该觉得自豪一点，可她还是高兴不起来，”尚川……我觉得你很可怜怎么办……” 尚川幽幽回答：“那不如你来补偿我。” “怎么补偿？” 江野睁大眼睛看尚川，尚川也回望她，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江野听见了—— 脸蓦然发热，江野伸手去捏尚川：“你这人果然是骚得不行！” 尚川反而从后头把她搂得更紧了：“我这个废物被你一修说不定性能更好……下一轮游戏，该我了，怎么样？接着玩？” 江野勾着他手指，低着头碰他的脚前尖，笑了：“当然玩，谁怂谁废物。” 游戏：晚自习Play 江野回去的时候，孟哥才开业，穿着裙子在楼下跟人打情骂俏，见着江野，也不理那人了，直接跟在后面上楼。 “我说……你昨晚是不是在那小子那里过夜了？” “别胡说，我去孙淼家写作业了。” “孙淼早上可打过电话来了。” 江野一滞，想起自己的手机关了一晚上，孙淼大概找她也找不到，只好改个理由：“我去网吧玩一宿。” 孟哥显然已经不信了，见她要关门，伸手扥住门把手，一里一外，二人僵持。 “你想干嘛？”江野不高兴了，她一直把孟哥当成房东对待，总觉得他不该干涉太多她隐私生活。 孟哥确实也不太爱多管闲事，可现在有点急，直接问：“那小子戴没戴套？” 江野不想回答，就那么看他，孟哥也知自己问得太鲁莽，只好说：“你一个女孩子不比男的，我们干这行你不是不知道，还有，你叔下个月就回来了，你最好别让你叔知道你偷交男朋友的事……” “你不说，没人说。”江野趁他不注意，使劲儿把门一拉，哐地阖上了。 孟哥只得闷闷骂了一句脏，转身下楼了。 心情受了点影响，再加上昨晚到今早的折腾，江野只觉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一头栽到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以至于电话响了好几声，她才翻身去接，是尚川。 “睡着了？” “嗯……”江野迷迷糊糊哼。 “想陪你睡。” 江野笑起来：“不是已经陪过了吗？” “不能一直陪吗？” 尚川是在跟她调情吗？江野揉了揉眼睛醒了，故意咳嗽驱散过分暧昧的对话气氛，尚川却问：“感冒了？” “哪有！只是嗓子不适，对了，你卷子都写了吗？能不能拍给我，我抄一下？” “哦我给忘了。” 江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还能把作业忘了？” “一直在想我们的游戏。” 声音又低下去，江野噗地笑了：“还没到时间，就这么兴奋了吗？” “嗯，如果你现在能听见我的心声，大概就知道我比你想的还兴奋。”他声音沉稳，说出这种话来，竟有点反差萌，江野翘着腿，想和他今早的缠绵，心头也萦绕一种柔情，是她从未体会过的一种奇异感觉，沉甸甸往下坠，她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尚川……” “嗯？” “你说……你的情欲被开发出来之后，你会像其他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子吗？” “我会。” “可那不就是庸常的性吗？” 尚川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会，有了爱的性就不会是庸常的性。” “哪怕繁殖？” “哪怕因为爱而产生了繁殖。” 江野想了一会儿说：“周一见。“ ”好，周一见。“ 这一关的题目是——周一晚自习，大教室的角落里，努力让对方高潮。 本校前年有学生因高三学习压力大而跳楼自杀，因此高三晚自习就一直实行自愿参加，但真正不来参加的是那些不爱学习或基本放弃高考的同学。火箭班的学生都在大教室101，学生们两两三三坐到一起去，好学生四周的空座很快就被坐满。 尚川一直坐最后一排角落，也没人敢过去搅扰，所以，江野很容易就走到他身边坐下。 前座有同学注意到了，往后转头看，窃窃私语——江野疯了吧？为什么要到尚川旁边坐？难道不怕惹怒学霸？ 只有杜宇威和孙淼默默转过头去，两厢表情各自不同，孙淼是吃惊更多一些，不过她下一秒就去找杜宇威，在他脸上读了半天，推推眼镜，画了一只小猪传纸条传过去。 杜宇威坐在前排，前后左右都是漂亮女孩子，他也不知道这纸条谁递过来的，拆开看了半天，恍然大悟，不禁展眉笑了。 江野正拿着书低头看，手里却握着笔，在笔记本上给尚川写字——“今天的晚自习有点安静，不大好搞。” 尚川瞟了一眼，低头写卷子，下笔却不是什么公式，是一行字——“你不想挑战了？” “当然想！” 两个人对视，都默默牵起嘴角。 江野又写——”为了今晚的挑战，我把内裤脱了。“ 尚川忍不住去看她下摆裙子，细瘦的腿上套着黑色长筒袜，再往上，到裙子里，恐怕便是那春光艳景，他小声问：”你不冷吗？“ “还好啦，就这一会儿。” 尚川看看她，在桌子底下伸出一掌来：“你要是冷，就握我的手吧。” 他的手也是冷，但与人接触，皮肤升温，他有种灼感，江野写道——“请你给我的阴蒂一些温暖吧。” 尚川抿嘴，试探性地在桌下靠近，江野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轻轻一拽，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 最近作者感冒，大家也要注意身体！ 在黑暗里爆发 二人很默契地放弃了语言沟通，因为即使没有语言，江野也会读心，只是她必须先要让他产生声音。 “摸我。”江野写了两个字。 尚川很配合地在她腿上游动手掌，裙摆与长筒袜的交界处是裸露的皮肤，他手指轻划，缓缓爬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没有底裤的肉窝深处，江野张开腿，让他的手更自由地行走。尚川不露声色，一直低头看卷子，但手却触到那块温热湿滑之地，继续深入，指腹拨弄细幼绒毛，在细缝深处的刮磨阴蒂，江野嗯地哼了一声趴在桌上，轻咬笔杆，侧过头去看尚川，尚川仍然不动声色，手指却在加紧揉动蒂珠，层层叠叠的肉苞吐出黏腻爱液。 江野也去摸他，撩拨一个男人倒是轻松容易，她只需盈盈一握，那物自然生长蓬勃，不消片刻，帐篷支起，尚川不得不微微蹙眉，轻咽情津。 “想要你了。”他看了一下手表，声音冷冽飘来，但内容却令人心神澎湃。 江野笑得旖旎，趁他转头看她的一瞬间，她给他一个吻，那个吻停在空中，没发出任何声音，尚川却觉得，四周都是江野的小嘴儿，轻轻地啄他脑门一下。 他的手指便又进一寸，在她浅腔嫩芽的肉沟处轻搅轻弄，江野也没放过他，大胆地拉开校服裤的拉锁，手指穿过裤缝细口处轻划那根绷直的肉茎。 二人相对，尚川低头又看了一下手表—— ”江野，你很流氓。“ 明明是他发了情，还要怪她，江野捏他，正捏住他的肉头，他出了些清水，便压低眉毛，看着她，表情责备，心内轻叹——”江野，你坏。“ 哈哈！江野觉得尚川发情时无可奈何的样子可爱极了，刚要拿起笔写什么，教室明亮的灯光忽然一闪，灭了。 停电了？ 啊！ 整个大教室惊起一片尖叫。 江野还没反应过来，就觉旁边的人一下子搂住她，把她抱到怀里去，他则在黑暗里勾着她的唇狠狠吻下去，一手揉乳，一手撩起她的裙子—— ”江野，这道题……我确实在努力。” 江野被尚川堵住嘴，黑暗也封住了眼睛，只听教室余声未息，前头看自习的老师拍了几次桌子：“大家安静！” 有人拿出手机手电到处乱晃，被晃刺眼的同学都在骂：“神经病！晃什么！” 有人咣咣敲桌子跺脚，好像在没人看得见自己的空间里能发泄一下自己长期积压的焦虑和不满。 有人在利用机会报私仇，有人在强吻，还有人安安静静就在坐在原位。 而谁也不会注意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两个人拥叠一处，尚川正扶着肉茎往江野的腿间送，肉腔紧缩，江野还不适应，勾着腿，抓着尚川的肩，承受硬长一物的顶压，缓缓挤，肉冠撑开嫩口，膣腔收缩蠕动，把整个肉茎纳入，最后抵进穴心。 二人双双一颤，都轻呼一声，可周围太吵了，谁都没听见。 “尚川，咱俩谁坏？原来你昨天一直没写卷子就是来学校鼓捣电闸了……”江野在他耳边热息直喘，尚川却不予理睬，似乎格外珍惜这春宵一刻，在黑暗里也更放的得开自己，轻缓有度，不断顶磨，热润摩擦，那物见水即胀，抽插有力，再直击穴中软肉，他把平日里看到的那些“性知识”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教室陷入混乱，而二人却当众做爱，这刺激来得太猛，江野很快就有种滚热的快感，好想要他再插得猛一点似的，不禁低叫：”尚川，好舒服……用力。“ 尚川得了命令，直冲直撞，脑中的声音却逐渐不受控制—— ”嗯，她里面怎么这么湿滑，肉在一吸一吸地收缩，龟头酥麻，受不了了……嘶，不行，她要高潮了，我要忍住。” 江野听他忍得辛苦，索性伸手去摸交合处的肉沟，双重刺激，让自己很快高潮，蜜水如泉涌，江野两脚一蹬，直觉眼前白茫茫一片，竟有种神魂俱碎的眩晕，这高潮太猛烈了，她吃不消。 而此时，尚川也在心声呐喊——“龟头好舒服啊！嫩肉好像小嘴，吸得我快要爆炸了……受不了了，江野，我要射了！” 下一秒，二人抱住颤栗，教室的一切噪音都淹没在他们的呻吟喘息中。 “同学们，请你们务必在座位上坐好，我们已经排查出电闸的问题，很快修复！”走廊里传出大喇叭的声音，终于把混乱的场面压下去，自习老师再次拍桌：“不许乱走动，回座位坐好，马上来电了！” 江野舍不得也只能从尚川的身上下来，用纸巾擦拭，竟讶异自己的水流了这么多，把裙子都快浸湿。 “喂，你怎么样？”江野气虚地问。 尚川把套子摘了，很快拉上裤子，在黑暗里慢悠悠答：“这一关，我们应该拿个高分。” 江野笑了，想去亲他，又怕忽然来电，只能在桌下捏他的臀：”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来电了。 教室恢复一片明亮，众人面面相觑，发现谁也不在刚才的座位，而每个人的形态又都迥异。 孙淼眨眨眼，又推推眼镜，不敢相信旁边坐的人是杜宇威：“你怎么跑我这了？” 杜宇威耸肩：”停电的时候太多人亲我，我为了跑路就躲到你旁边了。“ 孙淼抿嘴笑：”早知道你在我旁边，我也亲你好了。” 杜宇威讥笑：“给你一万个胆，你也不敢，”说罢，拿起那张画猪的纸条：“谢谢你提醒，以后还请你多监督。” 这是上次吃关东煮时，孙淼告诉他的事——她要拯救他于水火中，一旦发现他又有执着旧情的信号，她就要送给他一只“猪”，看他到底能“猪”几次。 孙淼眨眨眼：“这就完了？” 杜宇威起身往回走：“还想怎么样？我给你一个吻？”说完，他潇洒回座，又同他周围的莺莺燕燕说笑去了。 自习老师再次敲桌：“来来来，同学们，一寸光阴一寸金，安静学习来，不要干扰他人，不想待的同学请自觉离开。” 江野拉了拉书包带，站起来往外走，很快，尚川也跟了过去。 *************************************************** 最近一直在生病，又恰逢旅途中，不便上网，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十分抱歉，久等！ 吃醋 深冬的夜晚有透骨冷的寒意，尚川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江野围在腰际当“厚裙”穿。 “你不冷吗？”江野提了提那条“裙”，虽然裙下无遮冷飕飕，可心头有意暖融融。 尚川摇头，轻声答：“刚做完运动，很热。” 江野在暗处笑，也小声嘀咕：“看来冬天要多做这种运动哇。” 尚川侧过脸去看她，暗夜里见她也转目看向自己，风吹来，弹开她额前厚发，她眯起眼睛来，在操场路灯下荡着微光，鼻息下呵出一团白气来，在棉绒绒的大衣帽子里，她像个瑟缩的小动物。 尚川嘴角隐隐牵起，一伸手把她捞到怀里去，而江野则似乎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喂喂，咱俩还没走出校门口呢！别让人看见！” 江野微微挣扎，总觉得这人没那么莽撞作秀的，但看尚川没有放手的意思也就只好顺从他，个子矮，人贴在他肋骨处，不禁想自己是不是他身上的一根骨，可这样想来的话，她就显得太卑微，肋骨有好几根，她才只有一个人依靠，听着惨点，她才不要。 不过她被人搂得也是动不得，双手没地方搁，只能抱着他的腰走，走也走得不得劲儿，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似的，蹒跚又兴奋地朝前摇摆。 ”如果你这么害怕被别人看见，我倒觉得下一题就该选在一个公众场合下。”尚川低语，好像是在逗她，但语气听起来还挺认真。 江野闷哼：“今天难道不算在公众场合下吗？” “算……”尚川抿抿嘴，想起刚才在黑暗里的性爱过程，竟也讶异起自己那股疯狂劲儿来，但他却一点也不厌恶这种疯狂：“但我觉得，还不够。” 可到底要怎么才算够了，尚川也没说，江野觉得自己倒像他的玩具，任他嬉戏玩耍的感觉。 “还冷吗？”他送她到楼下才松开手，江野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一直搂着她走是怕她冷。 心轰拉一下，江野觉得自己耳朵也热起来，只好主动伸出胳膊环他的脖子吻他脸一下：“嗯……现在不冷了。” 尚川的脸倒是凉、静、不泛波澜，但眼睛却没离开江野，没让她跑，托住她的腰，回吻她的脸和嘴：“回去早点睡吧，作业我明天给你写吧……” “噗！”江野又笑：“哈哈这情话我给满分！” 尚川垂头看她，她不好意思起来，又像普通女孩子一样矫情地笑起来：“哎，我怎么觉得咱俩像恋爱似的……” 尚川眨眨眼：”那么，如果下一个题目是，像恋人一样做爱，你有兴趣玩吗？“ “当然有！” 尚川点头，又说：“那么附加条件就是……像恋人一样在一起待上一天。” 江野转转眼珠：“没问题啊，这有什么难，角色扮演什么的我最拿手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一言为定！” 江野同尚川分别，身上还存着他的余温，江野爬回阁楼后才发现她一直穿着他给的“厚裙子”，拿在手里，她又把头埋进去，吸了吸上面的味道，好像这样她又能体会到晚上那会儿停电时的刺激感。 难道我爱上了尚川？ 江野惊跳，虽然她不大相信因性生情的事，但是心由身动，身随心移，互相制约互相影响的道理她也懂，如果不是爱上他，那就是爱上性，不，确切说爱上他给的那种性爱感。 江野点点头，肯定是了，她也有肋骨，凭什么他不能是她其中一根？这么想来，她又能安心睡了，可做梦却梦见尚川有了女朋友，她急得跟什么似的，总想找机会跟尚川以慈母脸教导——这个时候你不能找女票的，会耽误你考大学，想想你的前程啊！ 正说呢，闹铃响了，她吓醒了，接着就在清晨余悸中想通了一件事——爱上一个人还真是件有点患得患失又卑微的事呢。 江野进教室的时候有点晚，早自习开始了，但老师没来，底下乱哄哄的，她先往尚川那看，忽然看到了周小琴拿着书在尚川跟前徘徊，似乎在问他什么问题。 这个周小琴会有什么问题找尚川？江野的心蹦蹦乱跳，跟着眼皮也跳，她放下书包坐定，不由地又回头看一眼。 这时候，同桌孙淼问：“你昨晚又去跟尚川约会……” “哪有！”江野心不在焉。 “别嘴硬，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江野忽然警觉，想起昨晚的停电，她还有点害怕孙淼观察到了什么。 “就你俩一前一后走出去啊，别以为我瞎！” 江野松口气，回过头去看——那个周小琴怎么还赖在那？ “喂喂，我跟你说，尚川那人，有点怪的，你跟他相处不害怕吗？我看他从来不笑，有时候眼睛直勾勾的，常年穿丧服……他们都说……都说他像个鬼。” 江野笑：“都是接受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教育的人，你怎么还信这个？” 孙淼耸耸肩：“那我还觉得你不会跟任何人恋爱呢，结果不还是打脸？” 江野又回头看了一眼，有点烦躁，敷衍道：“谁恋爱了，我才没。” “你不恋爱，这会儿都看他三次了？别看了，周小琴还在呢，奇怪了，这个周小琴平常也不学习，怎么这时候开始问大神题了？穿得还那么暴露这是几个意思？” 江野站起来了，拿着本书往后面走，尚川从书本里抬起眼睛来，看来者脸上还有些愠色，便对周小琴说：“你先回去看看这些公式，等不会再来找我。” 周小琴接过书冲他笑笑表示感谢，回过头看江野正瞪自己，只能赏她一个白眼。 江野没理她，走到尚川旁边坐下，气呼呼地把书扔到桌上，半天不说话。 尚川也不强问，只是低头看书，二人就那么沉默，打铃上课了，江野索性不回去了，摊开书来准备就在他身边上一堂课。 游戏：恋爱题 英语课，老师讲了半小时卷子讲累了，开始点一列同学起来讲答案。 正好叫的就是江野这一列，江野拧着眉毛看题面，抬起头数了数，把能轮到自己的那道题数出来反复看，竟没注意到前面有个同学没回答对，被老师叫了下一个。 所以当江野站起来讲的时候，英语老师敲了敲桌子：“到底听没听？讲第几题了？” 所有人回头，发现江野竟坐在尚川身边，加上这几日的流言蜚语，底下开始乱起来。 英语老师不得不在前面敲两次桌子：“你们怎么回事！给我闭嘴！” 就在这时，江野的手里忽然多了一张卷子，是尚川递过来的，上面标注出讲的那道题，又把解题思路在后面写得非常清晰，以至于江野只要照着读就好了。 于是，躲过一劫。 英语老师皱着眉看了一眼江野说：“坐下吧，注意听讲。” 江野坐下，又把卷子扔回给尚川，也不瞅他。 尚川抿嘴，像憋着个笑，轻问：“还生气？” “我生什么气？“江野朝他眨眨无辜的眼。 尚川没说话，但心里却发出了声音—— ”江野，如果不是上课，我一定亲你。“ 江野脸红了，伸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下：”流——氓。“ 尚川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称呼，但心情是愉快的，继续解释：“高考在即，谁都有着急的时候，尤其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就要考上一所还不错的学校……” 江野反应很快，马上问：“周小琴有喜欢的人？” “应该是吧。” “不会是你吧？” 尚川浅笑，不答，反而问：”是的话，你能怎么样，不是的话，你又要怎么样？” 江野想，要是周小琴真喜欢尚川，她就哭，闹、争宠！ 然而，她顿了顿说：“谁也不会傻到跑到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问问题表白吧！” 尚川挑眉：“如果是我，我可能就会呀。“ ”你？那你有咩？“ ”我没跑过去，她倒是跑过来了。“ 江野一惊，看尚川的黑睛一直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心里蹦蹦猛跳了两下，慌忙低头去看卷子。 可下一秒，她又吃醋了：“你说的是周小琴吗？” 尚川摇头，又认真回答：“是你啊，江野。” 江野更慌，忙挠头：“谁信！快别废话，说周小琴找你问什么？” 尚川继续说：“她说她觉得我有外星超能力，就想来问我，她考上南大的几率有多大，我说以她的基础几率不大，她说她可以去南大的商学院，据说够个三本线就可以了，我说按这个标准的话，她还可以努努力。然后她就跟我说，她喜欢的人就要去这个学校，她也想努力考进去，哪怕去三本商学院多花点钱也好。” “就这些？”江野难以置信班花还有喜欢人的烦恼，班花竟然要依靠外星能力来求助了！看来喜欢一个人真的能让人瞬间卑微。 尚川点头：“就这些。” “那她到底喜欢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没说，只是问了我道题。” 尚川又恢复刚才面无表情的样子，继续看卷子。 江野还想问，前面的英语老师点名了：“江野，尚川，你俩给我站起来！在后面讲什么呢！” 糟糕！ 二人再次进入大众视野，教室顿时爆炸了——他们两个真的恋爱了？看看，那个外星人，他还会恋爱？江野是不是脑子也不太好？ 下了课，两个人还站在走廊的阳台上趴着写单词，任务是每个单词写十遍，整本书的单词表都要写出来。 杜宇威经过，听说二人受罚，心里倒是有点解气的快感，可走远了后又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开心，反而想到了另一个人——孙淼，她这个兔子牙四眼在做什么呢？不会又在对着他相片发花痴吧？ 杜宇威想想又笑了，决定放了学找兔子牙四眼再吃个关东煮。 而走廊那头的尚川和江野是写不完了，放学了，手都快抽筋儿，还是没抄完。 江野的肚子不争气咕噜噜叫出声，旁边的尚川索性扔了笔：“咱们走吧，你饿了。” “可是，还有这么多没写完怎么办……？”江野有点担心，尚川却勾住她肩膀说：“别忘了今天的题目，像恋人一样在一起……所以你没写完的就交给我吧。” 江野一怔，忽然明白他今天的表白都是为了题目的角色扮演，心头顿时起伏不定，想问一句，如果没有今天的题目，那他会不会也要说他喜欢她？ 正磨磨蹭蹭收拾书包，尚川已经从后面抱住了她，像所有恋人一样温柔、亲密，他贴着她的脸和头发，轻声说：“江野，你不知道我等这个题目等了多久。” 做恋人 即使在冬天的夜晚，学校后面的美食街也熙攘热闹，这时间到处挤满穿校服的学生，有的搂搂抱抱挤在一处，你喂我一个麻辣串，我喂你一口脆煎饼，形态亲昵，依偎嗲音达达。 江野和尚川正在一家有搭棚的屋里吃米粉，吃得热气腾腾，江野吸吸鼻子说：“你今天嘴巴很甜，所以你也努力准备了这道题吗？” 尚川喝了一口冰水摇头，指了指棚外的情侣们：”我们那样才算像努力做题。” 江野回过头看了一眼，嫌恶道：“俗不拉唧的肉麻。” “恋人就是最俗的两个人做最肉麻的事吧。” 江野皱眉，看尚川倒是挺平静，也看不出是他是为了这题目还是为了自己的恶趣味才说出这么“不怎么尚川”的话来。 尚川看她纠结，不由地浅笑：”你不是说你最擅长角色扮演吗？” “哼，小心我会很投入哦。”江野这话反而有点提醒自己的意味，但她还是靠近尚川眯眼警告。 尚川也靠过去，鼻尖对鼻尖，淡淡回应：“你会爱上我？” 江野一怔，爱这个字太大了，她怂了，更不敢看他，只好垂下眼皮抵赖：“呸，我是怕你会爱上我！” 尚川笑意加深：“说不定我们碰巧相爱了。” 江野浑身一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摸摸尚川脑袋，叫道：“喂喂，你没事吧！“ “嗯？” “我觉得你应该再喝点冰水。” “怎么？” “你不是个残次品吗？怎么现在这么多套路！简直可怕。” 尚川握住江野的手不放开，漆黑瞳光就定在她身上：“江野，你是不是有亲密恐惧症？” “胡说！”江野想挣脱，但是没挣出自己的手，反而被他拉近了：“那么——你大概也是个外星人。” “我可不是！” 尚川笑：“那为什么这么害怕我们相爱？” 江野不承认：“我哪有！” 尚川也不勉强了，只是低着头想，过了一会儿说：“也许你对我没什么，可至少我是喜欢和你做爱的，更喜欢陪着你看见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情欲开发成功的模式，但至少，我想跟你像恋人一样而不仅仅是因为这道题。” 江野瞪着眼睛看他，看了一会儿眼圈有点红，又咬着嘴唇环顾四周，轻声叹气：“哎，你跟我的第一次表白竟然是在这么low的环境里，真让人生气啊。” 尚川笑了，伸手揽过她，把她紧紧搂住，就像外面很多小情侣一样——俗，真是俗，肉麻，鸡皮疙瘩都掉一地啦！但是江野想，喜欢一个人，真好，真好，可是她偏偏就不告诉他，她有多喜欢他。 不过既是恋人，反而不急于床上那点事了，他们一起去看午夜场，又是一件大大的俗气事——几乎是高三党情侣们偶尔必做的事。 小型电影厅的午夜情侣场，他们坐在最后一排看老片，都是周星驰的电影，《大话西游》《食神》《国产凌凌漆》……笑点都知道，江野还是笑得嘎嘎颠，横着躺在尚川的身上，尚川勾着她的下巴亲，最后竟成了——她看她的，他亲他的。 “你怎么也不看……”江野被他弄得头发都乱了，起身故作埋怨。 尚川捏着她腰说：“你往旁边看，只有你像个小傻子一样认真看电影。” 江野侧头，果然，旁边情侣一个比一个啃得用力，谁也不看屏幕，江野笑了：“看来这题，你又要拿满分了。” “不，还有最后一个环节你才能打分。” 谁都知道这最后环节是什么，江野不说话了，在黑暗里靠着尚川的肩膀，想着想着又偷偷地笑了：“所以等下我们还要开房吗？” 尚川手指微微收拢，低声回应：“我已经订好了，是个惊喜。” 江野的眼睛在黑暗里闪了闪：“哇，这情侣演得也太逼真了吧！” “我都说了，我准备了很久了。” 十分钟后，两个人出来了，往东去，尚川带她进到一家高档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幸而二人穿了外套大衣，否则两个穿校服的高中生进到这种场合里还是很怪异。 江野已经有点不自在了：”这一晚上得多少钱？当恋人也太浪费了吧“ 尚川没回答，只领着她上电梯进房间。 ”在家不好吗，跑出来会不会被人监控？对了，半夜会有查房吗？” 尚川统统不答，推开门，插卡，房间马上亮起来，下一秒，江野就惊呆了——这竟然是一间海景房！ 等她驻足窗边欣赏半天午夜海景后，听见尚川在后面叫她：“江野，你看，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江野回过头看，只见尚川在房间角落打开一个小壁柜，里头摆着情趣内衣以及整套性器具——小皮鞭、眼罩、跳蛋，栓脖链，假阳具…… “你这是从哪里……”江野惊呆了，觉得尚川这个人型工具可能是过度被开发了，怎么变得这么骚？ 尚川回答：“趣梦成人关怀店。” 江野愣住，怪不得最近孟哥心情大好，念叨有神秘金主在网上订了一批货，原来这金主是尚川！ “上次你卖给我的工具我还没用，一并带过来了。”尚川说完，把那个硅胶仿真女性屁股摆出来，江野噗嗤笑了：“完了，我家外星人彻底学坏了！说吧，你想怎么玩？” 尚川没什么情绪波动，似乎这些都不重要，只平静说：“今晚你是主角，是我的主人，我听你的，你想用什么，怎么用都随你。” 爱的play（1） 江野低头想了想，今天不是她生日，又问尚川：“你生日？” 尚川困惑摇头，继而似乎又明白了什么笑了：“今天的主题不是我们要像情侣一样做爱吗？我想你在趣梦成人关怀店一直写那些测评，大概也很想自己试试吧。” 江野走过去拿起那些玩具，噗嗤又笑了：“那么你猜猜，我想先玩哪个?” 尚川问：“SM？” 江野摇头。 尚川又问：“多P？” 江野又摇头：“这些都有点无聊。“ 尚川只能叹气：”看来我真的是个残次品，并没有开发得那么智能，想必如果那个项目还存在，下一代产品就是个会猜到人想什么的人型工具吧。” 江野刚要笑，忽然表情凝住了，整个人僵在那，尚川又问一遍：“所以你的性癖是？” 江野回过神，笑：“当然是你，你这个人型工具。” 尚川挑眉，江野走到他跟前，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吻了下说：“尚川，像恋人一样做爱这题还真是难，难的不是做爱，而是恋人，我们谁都没做过别人的恋人，也都没有恋人，但就是我们尽力的样子，才让我觉得我们像了恋人，尚川，我忽然有点明白了人和人之间是怎么回事。” 尚川轻问：“怎么回事？” “人与人之间相互用力的结果才是人际的格局，谁稍微用力，谁用力过猛，天平左右倾斜，永远寻找平衡，不管你是不是残次品，你与别人用力去找平衡点了，那么你对于那个人来说，就是最重要的，因为没有你，她要么过轻，没有人在乎她，要么过重，摔碎了就再也不是她。” 尚川嘴角微微牵起，搂她入怀：“这话听起来很哲学，但是很动人，是一句情话。” 江野抬起头看他，尚川撩开她的刘海，低头吻她的额头、脸颊，再到嘴唇，轻啄再到深吻，就像千千万万双情侣一样，拥抱，亲吻，让彼此更紧实一点，仿佛融入对方。 尚川的前戏做得很足，吻红了唇，揉开了乳，在她细腰腹凹出又印上齿印，她的水一层层润出，他极有耐心地一口口吃，再轻捻两片薄软阴唇，罅缝中剥露一条新肉，他来回舔吮那块最嫩之地，再握住两圆椒乳，嘶嘶吸水，终于把江野弄得打起颤，弓起腿，不知怎么才好，抬臀把水都喷出来才好，这时候，他才起身，举着硬邦邦的肉物顶进去。 挤得不费力，水润滑腻，尚川一杆半进，感受被她裹住阻行的肉擦感，浅浅蠕行，再在深处一捞底，两个人抱着低叫一声，尚川只觉穴腔内一股爱液浇灌在冠头肉心，甚是酥麻。 ”舒服吗？”尚川熟练抽填，倒比上次在停电时仓促的鲁莽温柔而富有节奏，江野迎腰展臀，锁夹绕盘，在他身下怎么也老实不得，浑身痒，总要左右摆动，上迎下凑，像条滑溜的鱼儿，他抓住她两脚，再往里使劲儿推。 江野红着脸点头，不是害羞，而是热了，被他的温度感染，汗珠缀下来，抬腿勾住他的腿，二人叠在一起，耸上耸下，在柔软锦缎的奢华床铺上，他们把自己展开再飞翔——前面，后面，侧面……江野听着尚川心里放肆的呼喊，逐渐掌握主动，翻身而上，她坐在上头，把他的眼睛用眼罩蒙起来，只让他的心声先行—— “来，尚川，放松，告诉我你想我怎么肏你？” 尚川嘴唇没动，心动了：“再往深一点……” 江野放臀下压，坐插尽头。 “再拔出一点来。” 江野抬起摇腰。 “嗯……夹紧龟头，嘬一嘬。” 江野收缩阴道，轻起轻滑。 “啊，好舒服，我要射了……” 江野立刻缓压，慢慢滑动，尚川耐住冲动，再次放松，内心发音：“肏我，江野。？” 江野来回蹭了几下，抓起旁边的一只模拟嘴巴的跳蛋，放在自己和尚川的交融肉处，让那只嘴含住肉，打开开关开始震动，轻轻俯身，在他耳边发出媚浪呢喃：“嗯……想象有人在咬着我们做爱的部位。“ 尚川喉头一滑，向上顶去，但江野却继续把跳蛋往交合处挤，震动带来的巨大刺激让二人都浑身一缩，两手相扣，江野吻住尚川。 ”江野，你学坏了。“他心里念念，”你可真坏……那东西咬得我只真想往里插，狠狠肏你。” 江野前头夹着跳蛋，里头夹着肉茎，用力收缩用力挺拔，尚川抓住江野的腰，来回顶弄，顶到最极致的时候，江野发出娇吟：“啊，好深！” 蛮力，激狂。 下一个动作，江野摘掉尚川的眼罩，反手给自己戴上了：“尚川，现在轮到你来玩我了，一样的规矩，什么道具你都可以用。” 爱的Play（2） 我的性癖是什么呢？ 我这人虽然看了很多关于性的书和影像，但多数时候我是想通过人类受精过程的记录来了解我自己，了解人形工具的项目和人类繁衍的秘密。 而我呢，就在三个月前还是个对什么都很冷淡的人，这里的冷淡指的是那些同龄高中生喜欢的事情，比如网络游戏、手机、娱乐，玩闹以及恋爱和性。我既不恋物又不恋人，我对声色世界，犹如蜻蜓触水，过于嘈杂而纷乱的事物让我感觉乏味。 可我想，我本质上还是做人的底子，是胎生的凡物，只是有机会被改造了那么一小下，但机制是一样的，有时会对充满杂质又矛盾的东西稍微停留目光，然后痴迷地看上一阵。 比如说一个矮小、不大起眼、总是喜欢梳刘海盖住额头，看起来神态有点怪异的女孩子，她好像总要捕捉什么，在人群里，在喧闹处，她好像在听什么，有时还会专注一点观察——循她目光望去，她的兴趣就在一个男人的手上，来回套弄一管笔直肉茎，在黑暗里，他浑身绷紧，汗都浸湿脖子，太紧张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在看他。 我对在公众场合露阴自撸的男孩子不感兴趣，但却对一个对此感兴趣的女生产生了观察的兴趣，她不惊慌，不像别的女孩子因为羞耻而要调头或者大叫，也不喧闹，不找朋友指指点点，不告老师不发一言，静静地看他，就好像一个观众在欣赏一个演员在台上的奋力爆发一样。 “那个男生的手倒是挺好看的，货嘛，马马虎虎。” 她这么跟我说。 我耸耸肩，有人在公众场合里会更兴奋。 她看了我一眼，便不再看我，但我知道她一直还在看我。 我想她是注意到我在观察她，跟踪她，她便故意在公交车上读色情小说，在图书馆里的窗台上自慰，倾耳侧听，全神贯注，仿佛只为我在的时候捕捉，她出神的样子好像她去了另一个世界。 她似乎是在拿我做实验，但我却不知道这个实验是什么。 如果真要研究什么，那么她也要研究我的手吗？还是货？ 后来我明白了，是心。 而现在，我的心确确实实被她握在手里，她听得见，捏来摸去的也全是她的恶趣味，所以什么工具、形式，规则，她应该全猜得到。 “现在轮到你玩我了。”我睁开眼睛，看见她把自己的眼睛用眼罩罩住，然后躺下来，等我继续启动今天的题目——像恋人一样做爱。 嗯……恋人嘛，我的理解和她有些不同，我觉得恋人是侍奉，是讨好，跪舔，服务，我没有那么多丰富的辞藻去形容或者像她那样富有哲学意味地总结，我只会做。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开始了。” 我轻轻抚摸她被汗水浸湿的脸，缓缓到肩颈，并着两只手来给她按摩。 她肩膀瘦弱耸紧，我说，放松，她才渐渐放平，我摸了一点按摩油在手上揉捏，让她忘却那只整日背负的沉重书包，忘掉还有残酷的考试以及令人担忧的未来，我一边揉一边观察她，她皱起眉毛的地方便是一个痛点。 ”疼？“ ”还好，很舒服。“ 我揉着揉着，便慢慢下移，双手扣住了她的胸尖。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伸出手来在盲里寻我的东西，我不介意她捂住，甚至不介意塞进她薄片小唇里。 唔……好舒服，她含住了，舌尖刮着马眼，绕舔冠沟菇头，我险些失了神，忘记手里的活。 她的乳，柔软而微翘，娇嫩莹白，乳晕殷红，是最新鲜的奶骨朵，不大不小，正好满掌，在我的手心里盛开，我轻推轻肉，指尖把玩乳尖，逐渐把它变成坚挺的红果粒—— 她这时也舔得我浑身酥麻，嗯，我忍不住哼了一声，情动欲动，我控制自己的意志在心里说：”嗯，你舔得我很舒服。” 她微微张开嘴，小小嘴窝处紧了紧，我忍不住低头去吻她—— ”我想要你了。“ 她的舌头被我卷住了，字都让我吃了，但我听见了。 我笑笑，继续用油推行，行至她腹部，用我的手掌轻抚肚脐，捂热了再推到腹下她浅浅幼毛处。 这里是她的私域，是她的爱器，是我的宝贝。 我同她六九互抱，让我的脸对着她腿间，而她也在奋力吞吐我的肉肢，我轻轻拨开她两片水润花唇，指尖触到那深藏中央的粉肉一点，轻轻揉了揉，蜜油交融，滑腻湿亮，再用拇指指腹一推，逆行而上，刮磨细缝薄肉，似有还无，我力度稍加，扫过穴央小口，她不由地夹了夹腿，穴门吐露，收放翕动，我趁势来回揉搓，再撑开穴口，见那齿状肉褶中忽鼓出一只小眼，像细小的喷泉，她喉中一哼，抬臀送腰，从中就涌出一泼滑腻透明的水来，我忍不住去舔吸，对着那个小口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齿磨嫩肉，嘬一口新鲜蜜液，全是她散发女孩子幽香的味道。 ”你好会弄……我好舒服！“她已经全然没心思再去弄我，而是满脸享受。 但我还是继续，舔舔肉心，手指勾着贝肉，蘸着水顺着小眼滑进手指半根，紧致收缩，我再往里点点，似是点到及其柔软的肉凸处，我手指刮了刮，她便抽动小腹，全身颤栗，再反复触插，从那紧闭的穴道里就喷溅出更多的爱液来。 ”你可是个水娃娃？这样绵软湿润，我也想要进去了。“ 我早就重振旗鼓，欲根勃发，底下这会儿被她咬得也肿胀凌乱，麻得生疼，我心跳再次加速，浑身热血集中一处，好像所有力量只指挥我往一个地方去。 我跪在床上，分开她的腿，涂了油，滑滑腻腻，我用她的两片阴唇夹着我的肉茎，上下摩擦，她笑：”你是要铁杵磨成针吗？” 针？ 我的东西早就变成了个更大的肉杵，慢推，让我的马眼对着她的粉嫩小口画圆，再送进前端的菇头，箍住，紧致，热胀，再奋力撑开……我整个人都开始颤抖，甬道层层阻挡，但我却偏要冲锋，一股蛮力借腰往里入，再一顶，就顶到了她最深处，柔润的凸点，我忍不住再往那点撞去，她发出清脆的一声“啊”。 一阵电流划过尾椎，我也舒爽不能自持，勾起她的双腿，另一只手去抚她和我交合的穴芽肉，缓进缓出，富有节奏地开始抽插。 “嗯嗯……”我忍不住就发出低吟，感觉她一直在吸我，夹我，紧紧攥，层层箍，我进退顺畅起来，她却紧紧咬合菇头，甬道伸出似有千万张小嘴舔我马眼，勾绕我的冠棱。 “啊……受不了……好舒服的！“她也叫起来，声音不大，嘤嘤在耳，我俯下身去亲她两片小薄唇，再舔她的小嘴窝——“好可爱。” 她是真的可爱，嘴唇可爱，乳头也是可爱的，我低头去舔，绕舌转动，送乳进口——可她越可爱，我越想弄坏她，这种邪暴的占有欲一下子吞噬了我，这是我开发情欲后的最令我烦恼的部分—— 我变得不可理喻了，常说傻话，冒出傻主意，比如，我就想要她，疯狂地占有，毁灭，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碰她，幻想她。 可这些话我不敢说，我竭力控制自己的意念，用仅存的理性对她说——“我要狠狠肏你。” 湿热滑腻，我都听见我们身下水气咕叽的声音，可我早已停不下来了，邪恶战胜了一切，我从腹腔涌上来的激荡把眼前的世界都染红了，我只见那乳光点点，她娇艳薄唇呼出热息，发一声声无比动听淫靡的低吟。 我吻回她的嘴，身下继续抽插，重一下，轻一下，非要她摸不着头脑，猜不到我下一次的进攻，我画圆打转，再直入直出，或刺或勾，我紧缩臀部一下下顶她柔软小凸核，她被我彻底顶开一只口，在我口中闷哼一声，对着我的马眼就淋来一股热液，我被浇得猝不及防，使劲儿往里狠狠凿了几下，我和她都在一个吻里碎了魂魄。 酸酸麻麻，我浑身都在颤抖，虽射满却又意犹未尽，我把她的眼罩取下，她抱着我，双腿勾着我，凝望我，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重重喘息，把我的恋人拥在怀里，闭上眼，感觉那一刻，我们好像融入了一体。 …………………………………… 这个文不是长篇，预计就是个小中篇，所以后面几张我会集中吧故事讲完哦~ 谢谢支持啦！ 实验品 江野一宿未归。 以至于第二天她一开手机，信息和来电显示的提醒连续轰炸袭来，都是孟哥的。 她回过去，不到一秒接起来了，上来就是一阵狂吼：“你这兔崽子去哪儿了？！我他妈差点要吓死了以为你被绑票了！” 江野小心翼翼回答：“我在同学家补作业太晚了才没……” “别他妈给我撒谎！你到底在哪？” “我在学校了。” “真的？” “当然真，你听打铃声。”江野举起电话对着教学楼里晃了晃，又拿回耳边说：“对不起啦孟哥，我昨晚电话没电了，也忘了充，今天早上才想起来的……” 孟哥仍然没好气儿地继续吼：“你他妈就是欠揍！不知道这一阵街上乱，你叔不是还警告过你嘛！你是不是翅膀硬了！眼里还有没有我和你叔！” “当然有了！不仅眼里有，心里有，连梦里都有。”江野总有办法靠蜜嘴耍赖来对付外表大汉、内心女人的孟哥。 孟哥果然火气消退了不少：“我跟你说，小兔崽子，今晚你给我早点回来，你叔今天就回来了，他要急着见你！” 江野不由地打了个冷战，揉揉鼻子说：“哦，好，我先进去上课了。” 挂了电话，她往教学楼里跑，窜了几层，再回头看，远处穿黑衣校服的尚川不紧不慢地跟着人流往前走，一抬头，四目相撞，尚川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江野也当没看见似的往教室跑去。 第一节课是英语课。 江野一翻包，忽然想起昨晚被罚抄单词表，可她和尚川却在豪华酒店里做了一晚上！到后来二人都筋疲力尽地睡着了，谁还有心思想着写单词呢！ 大脑顿时空白，江野只能认栽，缩脖子躲着，就怕等会儿英语老师进来看见她想起什么来。 很快，英语老师推门进来了，人还没上讲台，声音就传过来：“尚川，你出来一下。” 糟了！ 江野心咯噔一声，心想这英语老师记忆力也太好了吧，不就昨天上课讲小话罚写单词嘛，至于一早上来了就提人！ 江野不露声色地看着尚川从后排起身，走到前面，再跟着英语老师到门外，门掩上了，江野看不清还有谁站在门外，但隐约听见教导主任的声音——不会吧，就上课说个话而已，这么严重的嘛？！ 底下学生也按捺不住都叽叽喳喳嘀咕起来，江野更不安了。 旁边的孙淼翻了个白眼：“哎呀，他都是外星人了害怕地球人这些沙雕嘛！说不定就是问个什么别的事。” “能是什么事？”江野狐疑。 这谈话还没进行下去，门被重新拉开，英语老师自己回来了，走上讲台开始讲课了！ 整整一节课，尚川没再出现。 江野回头看，他的书包都还在原位，可人却不回来了，她心头激跳，一打铃就往教导主任办公室那边去，办公室大门开了，但却不见人，她又挨个把教科办公室转了一圈，不见教导主任也不见尚川。 整整一上午，人还是没回来。 江野觉得事情不对了，她也没法表现得过于镇定，只好拉着同学问：“你们看见尚川了吗？” “你不是比我们清楚吗？”有人笑，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也许是回自己的星球了吧！” 江野讶异这些同学心肠怎么这么冷酷，甚至对同班同学的失踪都漠不关心，她都开始怀疑到底是谁更像外星人了。 失神落魄地游荡，正见杜宇威走过来，他刚打完球，热气腾腾，眼神从江野脸上跳过去，刚要转移，忽然又收回视线：“喂，你等等。” “啊？”江野回头，几天不见，杜宇威剪了头发还挺精神，完全没有先前颓丧的样子了。 “你别误会，我可没想对你怎么样……我就想问一下，孙淼今天好不好？” “嗯？”江野不懂了。 “我的意思是说，孙淼今天心情好不好？她在做什么？” 江野皱眉：“我怎么知道，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嘛！” 刚要走，杜宇威说:“我刚好像看见尚川了。” 江野猛转过身急切问：”在哪？“ ”好像在实验室那边，我刚经过的时候看见的，好像还挺神秘，有几个人在里面，尚川好像坐在实验台上。那些人看见我经过，还把门给锁上了，他怎么了？” 江野跳起来就往楼上跑，根本不管杜宇威在后头追问：“喂，江野，你疯啦？” 她跑得急，声音都甩在耳后，她只觉眼前发黑，心脏轰轰乱跳，像是感应到了某些不该感应的东西，越靠近实验室越有那种莫名恶心的痛感。 门确实锁住了，她打不开，但实验室靠走廊却有一扇窗，她拖过旁边教室的一把椅子，站上去看，怪她太矮，只能看见人的上半身，但也足够分辨出其中一张脸来——这人看起来眼熟，中年男子，灰色咔叽布风衣，手里拿着皮帽——他不就是那个在情趣店一直盯着他们看，又在早餐店里巧遇的那人嘛！ 这人怎么？ 江野听不见里面的说话声，只看那些人围着尚川在说什么，尚川坐在实验室台上闭着眼，好像在冥想。 中年男人忽然抬起头，细长眼睛正对上窗外的江野，江野吓了一跳，她想往后退，来不及了，一急，人从椅子上摔下去，发出砰地巨大响声。 实验室的门开了，教导主任第一个冲出来：“你在这里干什么？没上课吗？” 江野站起来，揉揉膝盖，没来得及说话，那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探头：“把她也带进来吧，这可能是我说的第二代。” 什么意思？ 江野稀里糊涂被教导主任拉进实验室，大门在后面锁住了，实验台的人睁开眼转过脸看她，眼神清冷，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好像他不认识她了。 被人洗脑了？没有记忆了？ 江野的心莫名一刺，带着哭腔叫他：“尚川！” 但没想到，尚川张口说话了：“别怕，我没事。” 江野松了口气，真想骂这个面瘫脸能不能在平时稍微来点表情，别每次看她都像看空气似的，好像只有在开发情欲模块时脸上才略有不同……真是只有下半身充血的家伙！ “你过来，你过来，让我们看看你。” 一屋子的陌生男人都用狂热的好奇打量江野。 带头的那个中年男子走到江野跟前说：“你好，我们是上面派来调查有关未成年性犯罪案件的，想让你跟你的同学配合我们调查一些事。” 江野这辈子没和警察打交道，再一听性犯罪，腿立刻有点软，声音都发颤：“我们……我们能做什么？” 中年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尚川，奇怪问：“她不知道？” 江野问：“我应该知道什么？” 尚川抬起眼皮说：“她应该知道了。” 中年男子又看江野，似乎期待一个答案，江野则一脸懵逼。 尚川低声轻语，像往常一样，平静叙述：“江野，我跟你说过我是国外性研究项目里那个人型工具的事，那个事情的全部面貌其实是……项目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参与，里面有很多其他的年轻人。虽然是海外项目，但负责人们都害怕在国外触犯法律就把项目偷偷移到中国一些三线城市来做。当时在暗地里征集实验品，全国大概有一百二十个人参与，其中未成年占据了九十多名，而不到14岁的儿童又占据了六十多人，大部分这些儿童都是女孩。 这些孩子很多不是自己要来的，而是父母为了获得奖金而把孩子送进来的，还有一些父母是因为孩子得了绝症而病急乱投医，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项目是做什么就被一些不良医院稀里糊涂推荐进来手术，而这些医院从中就可获得巨额奖金。 有些儿童很不幸在实验手术中死了，大部分撑下来的仅仅只有不到十个人。” 江野倒吸一口气，只觉从脚到头冰冷，好像又回到几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冷极了，像掉进冰水里一样，瑟缩，发抖，她觉得爸爸妈妈的声音都离她远去…… 有人把她从冰水里捞上来，所有人都在看她——一种悲悯、好奇、甚至恐惧的眼神在看她。 她是个怪物。 “所以……你也是被父母带进去治病却不幸变成了那个人型工具？”江野轻声问。 尚川看着她，黑瞳冷冽：“确切地说，开发这个项目的人就是我的爸爸，也是那个给我录像告诉我是从哪里来的人，我是这个项目的第一代实验品，也是他的第一个实验品。” 江野的身份 其实在这之前，我就有种感觉，隐隐约约，就像在一团混沌里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发光，我摸黑前行，越靠近越有种忐忑的不安，直到有一天，我走到足够近的时候，那光也不是光，是一面镜子，里面有一个我。 很久以来，我都知道自己与众不同，不是什么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也不是什么莫名中二作怪，而是一种令我难以启齿的东西，让我不得不竭力保持镇定、若无其事，甚至我要模仿其他一切同龄女孩子要有的表情、神态甚至一言一行。可她们的世界，我却全然不感兴趣，我只循一个声音去，那个声音激荡震耳，充满挑逗和诱惑，色情又下流——他们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见，清清楚楚，就像他们把我当成了亲密朋友，倾诉心里最深的秘密。 那个躲在暗角处打飞机的男孩子，他叫李君森，他有一双经络分明瘦长如竹的手，可惜那乌圆硕长的东西，实在丑。 那是我第一次对尚川说话，我知道他在看我，即使他的目光游走别处，我也知道他在观察我。 尚川说，如果那个项目存在，下一代产品就是个会猜到人想什么的工具。他叹着气说的，不对，他从来不叹气，我的意思是说即使他叹气，也绝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叹气，他是故意的吗？ 我想他在暗示我。 所以当那个警察把我带进实验室并介绍说我是项目二代时，我感觉眼皮微微跳动，血液激流，像是被人当众戳穿，真羞耻啊，好像我戴上面具还是被人识破。 “来，你让我看下。”警察忽然靠近我，从兜里掏出一个像测量仪的东西在我身上检查，那东西移到我头顶时，忽然发出红光，并在显示器上报出了数字，警察伸手就把我厚刘海使劲儿往后撩，露出我的发际线，他向众人指了指我的头发，我想起在我的美人尖处长了一小块黑斑点——那时叔叔带我去选发型，告诉我说这是我的胎记，胎记就是不能轻易给人看到，否则会招来厄运。 “是了，就是她了。”警察放开了我，凑头去看了眼显示器，对我解释：“你别怕，就是看看你是真产品还是仿的。所有参与这个项目的人都被打了实验代码，一般情况下人们不太注意到，所以，借助这个识别器，我们就能检测到实验目标，你一靠近这个房间，我就知道你是实验品了。” 说完，他冲我笑笑，又拍拍我的脑袋，把我的刘海遮盖好。 我不懂这些高科技，只觉得心烦意乱，有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个二代充气娃娃，脑袋上标着价格，扫一扫就支付了。 我转向尚川，他此刻正坐在实验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的实验码在哪里？” 尚川用手指拉开一点眼底，我凑近看，他眼底确有一道黑色斑块。 “所以，你早就知道？” “什么？” “我也是个人型工具的事。” 尚川沉思说：“一开始注意到你的时候我就怀疑了，你对性这件事太冷静了，表情，神态，还有一些反应实在不像普通高中女生。” “那么你当初跟踪我，后又留本子接近我是为了看我是不是你的同类？” “是。” 尚川向来诚实直接，我也欣赏他这一点，尽管有时候他看起来有点机械性的冷酷。 “你从什么时候确定的？” “从你告诉我秘密的那天开始，我就几乎可以确定了。” “……那么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尚川看着我，他好像等我听他的心，可我什么也听不到，他的心，向来没那么容易读到，我紧紧盯着他，试了试，还是不行，他没有转移目光，继续看着我说：“我觉得你知道这件事也没什么好处。” “所以你在保护我？”我歪着脑袋问。 中年警察在旁边打断：“行了我的娃们，咱们说点正经的吧，这个案子我们一直在调查苦于没有证据，如果你们能跟我们回趟警局做个口供就算帮了我们大忙了，还有，”他忽然转向我，眯起眼睛说：“我记得你好像总去趣梦成人关怀店，老板你认识吗？” 我想回答认识，但我却看见尚川在他背后冲我眨眨眼，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我想他可能真的是在保护我。 “不认识。” 我回答。 中年警察回头看了一眼尚川，又看看我，笑了：“那么，咱们到警察局说吧。” 没想到这时，尚川从实验台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挡住说：“我觉得没必要吧，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们不也做了笔记了吗，至于江野，她什么也不知道。” “可她是这个项目的受害者，也是极少数成功的二代产品。”中年警察再次把目光投向我，我看得出，他对我的兴趣要远远高过尚川。 “那不行，我们有我们的程序，你们必须跟我们走。”有人上来扣住我和尚川的手腕，我一惊，竟然忘了反抗！ 尚川还算勇敢，没有被扣住，反而抬腿一踹，把那人踹了一个踉跄，但寡不敌众，很快他就被几个警察制住还上了手铐。 “你老实点小子，你这样算袭警听到没？想进看守所待一宿吗？！”中年警察整了整衣服，而教导主任则立在旁边一动不动，只是嘴上说：“你看，王队长，这个学生还在上课，不如放了学，出了校门你们爱带到哪带到哪。” “我们不想浪费时间。”这个叫王队长的警察朝众人使了个眼色，接着我们就被众人拖着往外走，好像我们是在犯罪现场被逮住的坏蛋。 幸好他们是便衣，还有教导主任给我们开路，此时学校都在上课，我们又走后门，几乎没人注意到我们被众人押着上了警车。 二十分钟后，我和尚川被带到了公安局，我不知道尚川被带到哪里去，我是被推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里，四周都是灰色软壁强，桌椅都固定在地上，头顶灼目的灯光打下来，烤得人头晕目眩。 有人坐在桌边，是个上了点岁数的老头，他穿警衫，戴一副金边眼镜，人看起来很精神，正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他看见我进来，丝毫不吃惊，还很客气：“请坐，江同学。” 他认识我？ 我战战兢兢坐到他对面，看见桌上已经摆了两瓶矿泉水。 “喝点水吧。” “我不渴，谢谢。”我可不敢喝他们的水，怕他们给我下一种让我催眠吐露真话的药。 老头笑了，好像猜到我在想什么，放下笔说：“别紧张，虽然这里是审讯室，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审讯室？ 我吓得又一哆嗦，忽然想回到我温暖的教室被英语老师罚写单词了。 审讯 罗局长是有名的平易近人，据说是读教育学出身，本是要去做老师但阴差阳错做了警察，一做就做了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间，经手大案不计其数，涉及到未成年性犯罪，他更是颇有建树，端过淫窝解救过失足少女，并成功把拐卖未成年的犯罪头子送进监狱判了七年，还抓捕过强奸杀人的少年犯，送到劳改所呆了五年，就在前年还成功查获网上贩卖给未成年的淫秽读物十余万本，并把作者送进监狱判了十年。 当然，他也没想到一个作者会比拐卖犯和强奸犯的惩罚还严重，后来听了庭审回来参与了一次青少年性犯罪的会议才知道，人言可畏，那些蛊惑人思想、让人产生淫念的文字才是罪魁祸首，是世上剧毒。 他以为那是最惊悚的案件之一了，没想到今年又来一桩，说来也不是新案，是十几年前借海外资助而来到中国进行非法性实验的案子，代号是——人型工具案。此案是伤风败俗的丑闻，不宜公开，尤其涉及其中死伤儿童过多，当年走了内部安抚流程压住了舆论，可没想到的是，那个实验产品竟然还有二代产品，二代产品里还有一例是成功的！竟然还流到了民间祸害至此！ 可怕啊可怕，罗局长紧急开了会议，连夜重新翻案以及重新审阅当年摧毁实验室时留下的资料，誓要找到那件产品。 “应该是个孩子，所以不能消灭掉，但这绝对不是个正常的孩子，所以我们必须找到这个孩子并且控制起来，否则流窜到学校里，社会上会造成多大的困扰，想一想，如果这个孩子是个性工具，跟随时随地能让人发情的春药有什么两样！她如果做了性工作者，当了黄文作者？是不是太可怕！我们必须要把犯罪扼杀在摇篮里，让孩子正常生长。” 罗局长陷入沉思，低头看卷宗，那个成功的产品——人型工具第二代第4398号实验，情欲感应回声博起器成功植入大脑，此产品会听到人类发情时的声音而回应…… “所以，你想跟我聊什么？”江野忽然发问，结束了长时间的沉默，罗局长抬起头看她，笑了：“你知道我想聊什么，关于你的……特异功能。” 江野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罗局长又笑了，他根本没想到二代产品竟然是眼前这个女孩子，活灵活现，可爱，娇小、有一头乌黑厚重的头发和黑漆漆的眼睛，看起来像个娃娃。 “我是说，你能听见别人心里在想什么的事，当然，是在一些特殊情况，你懂的。” 江野垂下眼睛说：“我没什么特异功能。” 罗局长笑着凑近：“别怕孩子，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没关系，我跟你说，我们都是人，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如果你害羞也没关系，我可以在你大脑上安插一根管子，通到喇叭上，很快就能知道你平常都听了些什么。” 虽然在脑袋上插管子接到喇叭上听起来有点可笑，但她忽然发现，这老头不管怎么笑，镜片后面的眼睛是不笑的，甚至是冷冰冰的，严肃的，他看起来是真能做出什么事来。 江野打了个哆嗦，妥协了：“好吧，我是能偶尔听见一些，你想说什么？” “这才乖，我不想做任何事，但我只想让你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工具发明了出来，它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帮助人提高工作效率对不对？”罗局长忍不住发挥好为人师的特点来：“好，如果说这是工具的意义，那么你再想想，你能听见别人发情时的声音这个功能真正的用途是什么？” 江野挑眉：“能帮人找到自己的情欲点？” 罗局长笑笑摇头：“这个很重要吗？” 江野反问：“不重要吗？” 罗局长说：“孩子，你得想得格局大一点，不要太狭隘到个人利益上，想到咱们的和谐社会，要帮助更多的人。” 江野做不上来这道题。 罗局长叹口气，语重心长：“你知道全国一年有多少起强奸案吗？据去年统计，共有二十五万起强奸案，那你又知道我们市里有多少吗？就我们今年接到的报案里就有七千多起，那么我们真正破获能抓到强奸犯的数字有多少呢？只有不到一百个。我相信作案的人有一次侥幸就会再犯第二次，甚至熟人犯罪的几率更大，女孩子被二词侵犯的可能性更高…… 去年在网上炒得沸沸扬扬黄文作者被抓的案子你也听说过吧，这和强奸犯的道理是一样的，这些人的脑子里都有毒瘤，都是没法控制自己的动物，但是如果我们有了你来协助我们破案，当这些人一出现那种想法你就能及时捕捉，那么我想我们的社会将大大减少这些犯罪的几率。 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江野点点头：“你想让我帮你们破案。” “确切说，我们希望你能加入我们，你现在高三，正面临择校，我们建议你报考警校，我们将提供你一些特殊训练，破格录取你，让你来公安局实习给你帮我们破案的机会，你看，是不是对你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罗局为自己这个天才想法而感到兴奋，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寻求个机会能爬到省公安厅，现在机会来了，还是个绝佳机会，还有什么比人才，不，一个有特殊功能的变种人更值钱的贡献呢？ 但江野却说：“不，我不想当警察。” 罗局长一愣：“可是你的分据我了解都考不上二本大学。” “我要出国，我不想当警察，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工具，我只是我，一个普通高中生而已，我做不了那么多事情，抓捕坏蛋的事情还是留给你们警察吧。” 哈，她就那么简简单单地拒绝了他！ 罗局长显然不能相信，摸着下巴眯眼看她：“我知道你在一家情趣店打工，还知道那个老板是你表叔？他在做一些不太正经的生意，别以为认识局里的人就可以混过去，我要想也可以随时封查他。” 江野不说话，但心里才不在乎，反正这叔叔也是把她当工具养。 罗局长又笑，他笑自己，怎么跟个高中生谈这么深，也没什么必要，点了根烟说“我建议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跟你叔叔商量一下，哪天我也找他吃顿饭，不行请他来我这坐坐也可。” “所以，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江野问。 罗局长夹烟指门：“门一直都开着。” 江野走过去推，果然，一推就推开了，她大胆地往外迈步，竟然没有一个警察阻拦她，总算走到大门外见到了青天白日，伸了个懒腰，正好看见尚川就站在墙根底下。 尽管只有短短十几分钟的分离时间，江野觉得倒像是和尚川分开了很久很久，她走过去，还没说话，尚川就把她抱住了：“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事，我没事，你呢？” 尚川放开她，仔细检查她的胳膊脸脖子……确定她真的没事才松口气：“他们还是重复问了白天的问题，我也重复了我的答案，他们还给我做了个身体检查……就放了我。” “身体检查？” “是，跟当年抓走我爸以后给我做的检查一样……” 江野嗯了一声，跟他一起往学校方向走，走了半晌，她说：“尚川，我叔叔回来了，如果他一直还在做你爸的项目，那么我觉得我们可以找他谈谈，反正我也要跟他说今天的事，怎么都要找他对峙了，或许我能问他要一笔钱，我想出国。” 尚川一手搂她肩膀一手揣兜，低头皱眉，想了片刻说：“好，我们今晚就去见他。” 第三代（结局篇） 我看着她，她梳齐刘海，穿校服背一个书包从校门口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高个子男孩子，那个男孩子长得很好看，五官端正，眉眼墨黑。他们走到拐角处，我发现两个人的手竟然勾到一起去，笑着准备过马路，我快步走过去，从后头拍那男孩子的肩膀：“喂！你们去哪儿？” 男孩子转身的同时，女孩子也转过脸来——啊！戴眼镜、露出半截兔子牙的圆脸，不是她。 “什么事吗？” “没，我认错人了。”我松开手让他们走了，一转身，刚放松的神经又紧绷起来——我看见她了，她站在后面冲我笑：“那是我同桌孙淼和她新交的男朋友杜宇威。” 我眨眨眼：“唔，好像不太相配。” “我也觉得是，杜宇威配不上孙淼，杜宇威这人喜新厌旧，女朋友多的是，可惜孙淼喜欢。我也没办法。” 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你还喜欢管这些事！走吧，我们吃饭去。” 晚上起了风，冷起来，我好像穿得不够多，冻得直哆嗦，孟哥看见我这样子，就把他的大衣脱下来给我披上，他是怎么做到只穿短袖长裙就能过冬的？ 我们在火锅店的包间里吃饭，热气氤氲，很快就都暖和过来了，孟哥喝了酒又要给我倒酒，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喝酒，但看他高兴，也就陪着喝了点。 “怎么样，江野，一切都好吗？” “很好，只是遇到了点小麻烦。”她抿着嘴唇，看起来好像很忧愁。 “你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于是，她跟我说起了她今天的遭遇，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意外，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其实在前一阵国内报道打击未成年犯罪的时候，我已经隐隐约约觉出不对来，但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事情迫在眉睫了。 “虽然我们一直没有说，但他还是知道趣梦成人关怀店的买卖，他也知道你可能还在做些灰色地带的生意……”旁边一个黑色影子在说话，是谁？我的天，如果这人不说话，我都没注意到旁边还有这么一个人，他怎么跟我们一起来吃饭了？ 我看见那人缓缓靠近灯光，是个年轻人，乌黑眼珠紧紧盯着我，他的脸很白，穿黑色校服衫，一脸丧气，好像谁欠了他的钱，我一时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了。 “叔叔，你早知道我是个二代实验品对不对？你也知道这个人型工具，你现在还在做这个项目对不对？”江野在逼问我，我叫起来：“胡说八道！我哪有经费了！” 揉脑，呼吸，我松了松领结，掏出一根烟点燃，试图让自己平静。 老罗这个老狐狸，怎么拿到的消息，这么快就追到我这里来，又找到了我的宝藏女孩，简直令人气炸！但我确实也不该低估他，当年他就试图从我这捞一笔油水，幸好我藏得深，把项目核心技术都转移到了美国才躲过他的搜查，可他对我的怀疑这几年一直没退，既是知道了趣梦，那么追踪到江野也是在所难免。 说起来，我挺同情江野的，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当年发高烧烧得奄奄一息又被那些没良心的大夫送去实验室参与手术实验。偏偏不巧，那时候的实验室已经查封，机器、设备全都停止运营，她却在废弃实验区的药水里做成功了！按照当时的形势，她应该立即被处死——拔掉管子，扔回药水里，任其自生自灭。 生还是死？每个家长都宁可自己的孩子是个怪物也要她活着，死了，人也就完了。 如果当年不是她父母找到我，承诺给我一笔钱，我怎么会冒险把她从实验区的药水里捞出来送到医院，她恐怕早不复存在了吧。 我吸了口烟缓吐道：“这个项目当初刚企划的时候只是拿充气娃娃做实验，可后来到了中国就他妈拿人了，那几个洋鬼子还有个姓尚的假洋鬼子就是不把中国人当人，像魔怔了似的，连自己的孩子都下手……” “我就是姓尚的孩子。”黑影子又说话了，我想起来了，他叫尚川，怪不得刚介绍的时候我有种熟悉感，想不起来这名字在哪听过。 “我是第一代的残次品。” 我抬起手制止：“我知道，你是第一个小白鼠。” 江野怔怔说：“所以你真的是我表叔？” 我抖掉手里的烟灰：“废话，我不是你表叔是你什么，你爸妈还欠我一大笔钱呢，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能把你押我这里，我要不是看在你有能力帮我经营店的份上，我早就不管你这个小麻烦了！” “所以你也一直把我当成工具嘛。” “废话，人和人之间都是相互利用。” 说完这句，我看见江野朝那个黑影子望过去，那个穿黑校服的男生暗中握住她的手，嗯……有点意思，他们恋爱了？嗯，一定是。 我抽了口烟说：“你记着，我们是雇佣关系，你给我干活我供你念书生活费，这没什么可说的，一家人也不计较了，但我没打你的主意，你对我来说不值钱，我也没像那个富二代他爸那么执着揪住一个项目不放。我只是希望你能健康成长，你也知道，我没孩子……” 我说这话时，孟哥一直在看我，我笑了，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老孟，我知道你怎么想，可我不能辜负你对不对……” 孟哥挪开我的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他，因为身份事业等缘故我总不能久住中国，他在这边还要帮我照顾江野，将来老了，真希望他不会孤独。 但是江野却说：“我想出国，反正我这个成绩在国内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不如出国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 我问：“你喜欢做什么？” 江野侧头想了想：”我可以去国外研究性。” 我还没说话，孟哥跳起来：“不许去！你去那么老远我可要想你！” 他眼圈有点红，看得出他跟着孩子处出感情了，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吧，我喝了口酒，他又干了一杯，我知道，他心情不好。 我反问江野：“如果你去国外，你的小朋友怎么办？” 我以为那人睡着了，没想到黑影子回答：“如果江野出国，我也会去。” 我笑：“你爸都进去了，你小子从哪儿弄钱呢？ 他只回答：“我有钱。” 我试图凑近看他，但看不清他，这让我有种隐隐不安感，我记得他爸老尚也是这样，喜欢躲在角落里一语不发，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心里到底想什么，但实际上比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被抓的时候，他也完全知道上面要人头，谁让他拿的不是美国护照呢！ 孟哥翻了个白眼：“你的钱还不是你爸拿无辜儿童做实验换来的脏钱。” 黑影子又说：“不，我妈和我爸离婚后一直在法国独居，她知道我的遭遇后早切断了和我爸的联系。” 孟哥气不过，只能瞪着眼说：“你还真是个小富二代啊！” 黑影子不说话了，关于他的信息他倒是封得严，我隐约记得他爸提过前妻的工作，也是个什么科学家。 江野侧头看他：“这些事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你也没问。” 这小子冷冰冰一副死相，怪不得是个残次品！真不知道他怎么和江野做爱。 但对我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当下最要紧的事要去见罗局长。 我只好结束谈话，站起来：“那好吧，下半年你们准备准备语言考试，我会考虑联系美国那边的大学，当然，如果你们能在这高考完去那边会更容易一点。” 孟哥想反对，我按住他肩膀：“你打个车把两个孩子送回去，我还要出去办点事。” 孟哥眯着眼睛看我，我没理他，找服务员打包下楼去结账，他便一直跟着我到饭店结账处，我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转过身看他，他今天格外漂亮，知道我回来了，刻意打扮了一番，剃眉剃胡描唇，此刻脸上又加了些醉意酡红。 “你要说什么？” “你真要送她出国？” “她想去就去吧，我们也管不了了。” “你当初不这么说的，你说这个孩子会帮你做大事，我以为你想让她帮你经营趣梦。” 我打断：“阿孟，趣梦只是我的中转地，我根本没想投入太多，我只是给你点东西在国内玩玩，我可不希望让这店成了你的负担。” “可是……这孩子。” “别留恋这个孩子了，她对我没用了。” 我拿过发票转身要走，孟哥拽住我：“今天下午你带到钟点房的人是不是……” 我笑着按住他的嘴唇：“你先回去，我晚上去你房里睡。” 他看着我，缓缓松开手，我这才转身打车而去。 罗局长是个从来不迟到的人，听说是他以前做老师的时候被训练出来的，说九点一刻在他家楼下会所的包房见，他就一定会准时出现。 当然，我想，他能这么这么守时也是因为我主动找他，这么多年他什么也没变，只是头发越来越少了。 “老狐狸！” 哈哈，我笑：“这不应该是你的绰号嘛！” 他讥笑一声，给我点了一根烟，坐到沙发里，悠闲吐烟：“别来无恙啊。” 我笑：“彼此彼此。” 他静悄悄打量我，又不露声色地收回目光：“你在国外这几年养得精神倒不错。咱们还是直奔主题吧，我今天终于找到你藏了多年的宝贝，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耸肩：“我无话可说，可她是我表侄女，我照顾她也无可厚非。” “放你的狗屁，她是表侄女？还不是你们的实验观察对象！” 我摆手：“不不，我早认识她奶，七七年我下乡住在她奶那里，认了个干妈。” 罗局长鼻子哼了一声，又问：“但你敢说你没参与那个项目？” 我翻了个白眼：“那个项目太low了，他们要我参与，但我根本不想参与，在没回国前，我就跟尚院长说过，他这个想法不行，他不听我的，怎么样，出事了吧，老罗，你知道我怎么都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我还要我的小命呢。” 罗局长真是个老狐狸，金丝镜后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好像要从我的表情里看出蛛丝马迹，这帮警察有时候就是职业病。 ”好吧，我也不想追究那个案子了，上面没说话，媒体静悄悄，我们也懒得翻案，但上面很感兴趣这个二代产品，如果我们能让她进到局里……“ 我抬起手来阻止：“她活不长了。” “什么？” “二代和一代产品的寿命有限，他们活不过二十岁。” 罗局长眯起眼睛看我。 我继续说：“你有卷宗，所以你肯定知道当初给二代注入了情欲感应回声博起器使其成功，可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不是一种可以拿出来的仪器，芯片或者一个小玩意儿，那是一个基因代码重组剂，说白了，我们注入到人的大脑中一种液体，通过脑髓稀释这种液体从而改变基因，她能幸存下来是个奇迹，更别说那个初代的小白鼠……他们的生理机能无法支撑这种高消耗的基因重组，所以寿命自然短暂。这个信息也是我们在后来总结实验时获得的，我觉得我们不必再投入成本了。” 罗局长皱眉：“你怎么证明？” “我有数据可以证明，你也可以找你的化验科技术员给他们做检查。” 罗局长脸色凝重：“我们已经获取了他们的DNA，基因结果确实不理想……” 我笑了：“但是别灰心，实验虽然彻底失败了，但是任何伟大的成果都是在无数失败的基础上研制出来的，我们总要有失败的案例才能获得宝贵的经验，就像现在都在说雾霾，那是这一代人的发展代价，你改变不了，总有人要做炮灰，所以没什么可惜。” 罗局长吸了口烟问：“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有新成果？” 我从公文包里掏出项目书来给他看：“这是我们搞的三代项目，绝对安全，不会出人命，更不会拿儿童做实验。” 罗局长接过去低头看，我想他也看不懂，就给他解释：“人工智能技术其实是一种伪造人类技术，也就是说伪造人的功能去做人的事，你见过充气娃娃，但是见过真人娃娃吗？这个技术就是模拟真人，实现机器人替代人的作用。以前，我们的技术达不到，所以需要用人来做实验，现在，我们技术已经发展到高端，我们可以用人工智能来解决这一问题。 他们是我们的人工性具，不仅能读到你的性欲点，还可以跟他们发生性关系而不必采取任何保护措施、同时他们也不会传染任何疾病、不会泄密，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因为他们是机器人。 实际上，这些机器人比人还要先进，可以有七情六欲，还可以学习、工作、交往、生孩子，可以说是在人群里的机器间谍，你可以当宠物养也可以认真交往或者养成，但是他们需要充电、需要维修bug，需要升级软件，也需要定期更换硬件和重启。” 罗局长显然不能吸收这么多信息，举着烟半天也不抽，直到烧到自己的手指，他才匆忙掐了。 隔了很久，他抬头问：“你已经开始做了对不对?” 我掏出照片递过去：“这是我养了三年的机器人，你看多漂亮多可爱，是不是比江野这种二代要好多了，性格也是我设定的，能跟很多男孩子玩得很开心。” 罗局长低头看照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机器人？” “对，机器人，我哪天找机会给你看下她皮肤底下的机器结构，非常性感。她也在江野的班里，叫周小琴，设定身份是高中生，一进到班里就成了班花！简直有意思极了！但我发现她最近好像很想考大学，这是我没想到的，也许机器人有进化学习的可能……” 我忽然头皮一麻，也许这种高智能机器人也能爱上人类！ 罗局长把照片还给我，又点烟：“那么她也服务你？” 我回过神，笑了——我怎么能告诉他就在今天下午的钟点房里，我还在周小琴的嘴里射了一发，她的小嘴柔软富有弹性，能吸能舔，还会时刻掌控我的高潮点，我被她弄得射了好多，溅在她脸上全是白浆，我又要她一点点吃进去。 “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做一个，不过我需要钱，很多的钱。”我凑过去小声对他说。 罗局长紧抿嘴唇，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又重新戴上，眼睛在镜片里清晰地弯成两道弧线：”你真他妈是个天才！能不能做几个年纪小的。” “多大？” “十二三岁，或者再小点？” 我笑：“机器人没问题啊，当然可以。” “我需要一个，不，需要很多个，男的女的都要。” 我笑：“你可真贪心，你自己玩得过来吗？” “不是我玩，”罗局长指了指上头，“这么有趣的东西，难道不值得省里的人多关照关照吗？”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你可真是老狐狸，可我没那么多钱给你制作啊。” “哈哈哈，这么高科技的东西，出点血又算得了什么？” 我和他对视，目光交接的一瞬间我懂了——做官的嘛，手里总有钱，没有钱也能用权敛点钱，看来我在国内兜售的第一站就这么成功了，接下来的工商部、税务部、市政部还会很难吗？ 想到此，我真觉得今晚是个美好的夜晚。 lt;全书完gt; ************************************ 完结了，撒花！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要尖叫！也许要弄死我！ 但这正是我想要写的脑洞，另类的暗黑的还有那么一点点丧甜的故事。 他们会死吗，他们会在一起吗？第三代的命运又该何去何从…… 这些就留给你们了，我的读者朋友们！ 完结一方面本就是想写一个中篇而已，练习一下多人称，多角度叙述。 另一方面，我的坑太多了，承诺的新坑马上要开，所以就让激情的开文以激情的方式结束吧！ 嗷嗷嗷！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