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霸凌指南(高H)》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微H) “成天装作个柔弱无辜的样子给谁看?给萧彦吗?告诉你吧,人家不喜欢你这样儿的,人家喜欢骚的,不如我们来教教你怎么勾引他?” 说话的女生身上穿着原城一高的校服,然而所作所为却全然不像是这城重点学校能教出来的学生。 在她身前的地面上,趴着一名女生,这名女生身上同样穿着原城一高的校服,此刻被一群同校生围在阴暗小巷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几人对她轮番实施殴打,起因竟不过是看她不爽。 “把她衣服扒了!” “不要!” 为首实施霸凌的女生染着一头闷青色靓发,口中嚼着泡泡糖,吹破叁个数后,她慢悠悠从叁五个跟班中走出来,走到地上趴着的女生面前,只说了一个字:“脱。” 跟班中的叁名男生一脸淫笑地朝地面上的女生伸去魔爪,剩下两名女跟班全程用手机记录着现场实况,一面绕圈走动进行多角度拍摄,一面口中发出啧啧诋毁。 女生破天的尖叫被一双双脏手生生捂了回去,捂在阴暗的巷子里,随着光明一同凋落,滋生出无可描绘的最为纯质的恶。 一桩心事了结,从始至终都在旁观的绿发女生将口中的泡泡糖吐在手掌中,黏在地上被糟蹋的七零八落的女生头发上。 背着阳光,绿发女生对地上的赤裸女生展露出一个颇令人神魂颠倒的笑容,她摆摆手,说:“呐,今天就玩到这里了,收工。” 地上女生一边扯着头发上黏得死紧的泡泡糖,一边狂笑不止:“叶若薰,你会遭报应的!” “你还是把衣服穿穿好吧,免得拍遗照的时候还是这副衣冠不整的模样。”绿发女生接了个电话,是萧彦打来的。箫彦是二年级的学长,更是原城一高出名的校草,全校的女生无不希望能得他青睐,作为校霸一姐的叶若薰也不例外。 此刻,她将手机里的声音开了免提,就听见电话那边的男声温柔似水,殷勤无比地邀请绿发女生周末一起出去玩。 挂断电话。 “哼,这就是你费尽心思讨好的人?殊不知你在耍心机接近他的时候,他也在想法设法地给我当舔狗呢,伟光正的一高校草背地里其实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货,怎么样,什么感想?” “你别得意!我会把你对我做的一切告诉老师,到时你就会被学校开除!” “你告啊,我巴不得你告呢,你敢告诉别人,我就将你被轮的视频发给你的心上人看,看他要你还是要我。” “叶若薰,你个渣滓,你不得好死!” “啪!”绿发女生跨步向前猛扇女生一个耳光,她一手揪起她的头发,恶狠狠道,“臭婊子,这是你自找的!” 叶若薰往后退开一步,对五个跟班冷冰冰地说:“给我打,死了我管!” 几人一听自己不用负责,拳打脚踢起来就不再留情。 五分钟后,地上女生已近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最后脖子一歪直接昏了过去。 几人见状拍拍手正准备走人,不料在路口被一白裙女生堵了去路。 女生很高,目测175左右的样子,可是穿着那一身白色裙子,再加上面露无辜神色,却凭空给人一股弱不禁风之感。 跟巷子里晕倒的女生一比,这个陌生女生简直是朵大号的加强版白莲花。 叶若薰最讨厌爱装无辜的女生。又是眼前这挡了自己去路的女生,她不禁皱眉呵斥她:“闪开,别找死!” 女生从手里提的一袋东西中翻找出一张便签和一只纯白外皮的钢笔来递给几人,微微一笑,说:“看你们校服也是一高的?请将你们的姓名、班级、学号,写在这张纸上。” 叶若薰:“你谁啊?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女生淡淡一笑:“沐晨妍,一高一年级学生。”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听说过原城一高还有这号儿人物。居然敢和叶若薰对着来。 “碍事儿的家伙,滚开!” 叶若薰撞开沐晨妍,女生手中购物袋掉落,文具物品散落一地。 沐晨妍神色没有太大波动,弯腰在巷子边捡了一块半断的砖头,反手将砖块用力拍在离她最近的一个男跟班头上,顿时头开脑绽、血液飞溅。 下手之狠,都能看到额头隐隐露出的白骨。 被打的男生捂头惨叫,叶若薰看傻了眼,让另外两名男生将人带去医院治疗,叁人去了,眼前就剩下叶若薰与两名女跟班。 叶若薰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叁人并非沐晨妍的对手,不过几个回合,叁人都就被女生一人赏了一脚狠狠跌在地上。 两名女跟班眼见着她们的头儿被那凭空冒出的女生拽着头发,一路拽进暗巷中。 将叶若薰拖进去后,沐晨妍没多久又将里面被她们霸凌到昏倒的女生扔给她们,让她们送她去医院。 “不听话,你们老大的下场就会跟刚才那个男生一样,手机里的视频,删掉,然后送她去医院。” 两个女跟班这才听她吩咐,赶忙删掉刚才拍得视频,女生检查无恙后,才打了个车连忙将人送去了医院。 沐晨妍微微勾唇,弯腰从地上散落的文具中拿起一支白皮钢笔,纤长的五指轮番转着笔,施施然走进昏暗的巷子。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爸是原城市长,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爸会立即让校长将你开除!你别过来!” 欺压与被欺压的身份在须臾间调转,听这女生自称是原城一高的,叶若薰不敢相信在一高会有人不认识自己,且竟然有胆子跟自己作对,她见面前瘦高的女生长相并不普通,心里想着一高有这种人物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沐晨妍并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只笑笑,如沐春风般。提起裙摆优雅蹲下,做出的事却与优雅二字半毛钱关系都不沾。 她慢慢褪下叶若薰的校服裙子,无视地上人的反抗,悠悠劝道:“最好别抵抗,万一不小心撕坏了,我可没有多余的裙子给你换。” 叶若薰依旧死死拉住裙摆边缘,不肯放手。 沐晨妍没时间跟她周旋,半道改变策略,不扯她裙子,出其不意地将她的安全裤拉了下来,霎时校服裙摆之下,叶若薰的私处光景无处遁藏。 一阵凉风钻进裙子,叶若薰双腿紧紧并拢,咬牙切齿地就要站起来。 沐晨妍哪里肯让,左手按着她的肩膀,压着她不让她起身,两条腿挤进叶若薰双腿之间,分开成90°角,令她下体风光无处藏匿。 她右手上拿着的钢笔冰冰凉凉,正一寸一寸地贴近她的柔弱之地。 “我操你妈!放开我!你信不信我出去后就找人弄死你!” 叶若薰大声辱骂着,试图吓走半压在自己身上的女生。 然而女生如若无睹般轻笑,反问她:“害怕了?” 沐晨妍微直起身子,面无表情:“这么怂也有脸当混子?不让你切身体会一下被霸凌的痛苦,你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操你妈的!别得意!有种你杀了我!不然你早晚有一天会落我手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叶若薰恶狠狠威胁,美丽的脸蛋因此而变得扭曲歪斜。 “你倒提醒了我。”沐晨妍将钢笔尾部朝上,笔头朝下,“那我今天就不能轻饶了你。” 叶若薰神色一懵,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就将钢笔尾部插进了她未经开采的穴肉中去。 一捅到底。尖锐的撕裂之感从下体处传遍全身。 叶若薰尖叫一声,面色被吓得苍白,身体在疼痛下抖动不止,她望向白裙女生的目光逐渐变得愤怒又畏惧。 “还是第一次啊。”沐晨妍勾唇,依旧亮出她标志性的纯白无瑕的笑容,好似在这一笑下,她无论做任何事都可以被原谅。 钢笔尾部在叶若薰的花穴中恶劣地进出着,带出的血丝缠绕在纯白的笔身,红白交相辉映,萎靡得扎眼。 叶若薰沉浸在痛楚之中,已然忘记反抗。沐晨妍不知何时拿出手机,对着当下淫靡不堪的场景按下录制键。 等叶若薰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将手机收好,抽出湿漉漉的钢笔,将笔帽拔掉,用钢笔在她的花林上方明目张胆地写下“沐晨妍”叁个字,蓝黑墨水的遒劲字迹,随着叶若薰每一次被进出的颤栗而跳动,如活了一样在她小腹下方起舞。 沐晨妍做完一切后起身,将地上的安全裤捡起重新帮她穿上。如果不是沐晨妍最后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说着:“以后见到你违反校纪校规一次,就像这样操你一次,不听话的话,我很难保证这段视频不会被发到网上。” 叶若薰恐怕会真当对方是良心发现了。 “你敢!”叶若薰瞪着她。 沐晨妍:“原城一高的校霸大姐头被不知名人士用钢笔玩弄下体,你觉得这个标题怎么样?” 叶若薰脸涨成青紫色,牙都咬碎了就是拿对方没办法。她的私处还在隐隐作痛,依稀残留着方才钢笔的冰凉触感,更可恶的是花穴竟还在一收一缩,往外溢着不少蜜液。 见她不说话,沐晨妍对她扬起灿烂一笑,纤长的手指了指叶若薰的小腹,说:“我的名字就在那里了,想报仇别找错了人,祝你周末过得愉快。” 沐晨妍:“我们周一见,同学。” 小惩大诫 周一,是所有学校开学的日子。 原城一高为城重点学校,对校纪校规这一块儿抓得相当严格,学生不仅必须穿校服,还得佩戴写有自己班级姓名的胸卡。 当然,总有人是例外。 叶若薰这天一早如往常一般从家中豪车上下来,在一群人艳羡的目光里,大模大样地走进校门。 她虽然身穿校服,却没有佩戴胸卡,若放在平常,亦不敢有人会计较她没戴胸卡,不过今天在校门口检查的女生显然是个新来的,没听说过叶若薰的大名,自然也不知道她的厉害。 那女生拦住叶若薰:“同学,你的胸卡呢?麻烦戴上。” 叶若薰瞥了她一眼,手拨了拨闷青色刘海,睨她:“你他妈谁啊?” 女生被她突然爆粗口吓得一愣,原地踌躇着不知所措。后面等着她检查胸卡好去上课的学生越积越多,大都不耐烦起来,口中骂骂咧咧。 身着同款暗蓝色校服的高个儿女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与学生会的其他人交代几句,就走向这边。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熟悉的嗓音令嚣张的叶若薰顿时萎靡下来,她看过去,沐晨妍的目光温和而陌生得抛过来,仿佛她们是第一次见面。 女生将叶若薰没带胸卡的事如实报告给沐晨妍:“部长,她不服从安排。” 原来她是新任的纪律部部长,叶若薰心里暗暗记下。 “哦,是吗?” 沐晨妍眼神凉凉的投递过来,叶若薰只觉浑身不舒服,一撇嘴满不在乎地扯谎:“我忘带了。”是压根儿不想带。 沐晨妍嘴角轻微扬起,走到她跟前,凝视着比自己稍矮一截儿的女生,笑道:“既然如此,下不为例。” 叶若薰以为没事儿,抬脚就要走。 沐晨妍又说:“班级,姓名。” 叶若薰:“?” “我对谁都一视同仁,没带胸卡,就要扣分。班级,姓名。” 叶若薰皱眉不回答。倒是一旁的纪律部同部的学生偷偷凑到沐晨妍耳边,好心提醒着:“部长,她是一班的叶若薰,很有背景的,你最好不要得罪她。” 沐晨妍点头对她道谢,反手就在手中的记录本上哗哗写下几笔:“一班,有人未戴胸卡,扣五分,染发烫发,扣十分。” 这周的流动红旗是甭想得到了。 叶若薰碍于有把柄在她手上,切了一声满不在乎地拔腿就走。 一到班级,班主任与同学虽然不好对叶若薰明面上指责什么,但背地里还是怨恨她害一班没了荣誉。 没了流动红旗,这在内卷严重的一高里相当于史诗级的灾难。 意味着作为强化班的一班,很有可能会被平行班里的垫底班级嘲笑不耻。因为他们班级都有流动红旗,而这周每每都有的一班终于惨遭滑铁卢,他们可算逮到机会对他们进行大肆嘲讽。 就连与叶若薰同班的跟班们,都话里话外在怪她没戴胸卡,违反了校纪校规。 “放你丫的屁!这能怪我吗?明明是那臭婊子多管闲事!”叶若薰越想越气,只想将一切错都推在沐晨妍身上。她决定在下午大课间的时候去强化二班找那贱人算账。 “沐晨妍,有人找你。” 叶若薰吃了上次教训,这回带了两个胖胖的女生,妄图以体型优势压倒沐晨妍。 “找我什么事?” “这里说不方便,有种跟我去卫生间说。” 叶若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打架一样。 沐晨妍弯弯嘴角,说:“好啊。” 下场自然与第一次如出一辙。 叶若薰等人被打趴在地,沐晨妍将那两个胖女生锁在卫生间外,任她们怎么拍打都不开门。 她揪着叶若薰的后脑头发,笑道:“看来叶同学不长记性啊。” “不得不对你小惩大诫一下了。” “记得我上回说的什么吗?嗯?” “让我看见你违反校纪校规一次,我就操你一次。” 在学校厕所里被教育(H) 一高的卫生间整洁程度堪比五星级酒店。每天都会有阿姨来进行定点打扫,说是一尘不染也不为过。 沐晨妍扼着叶若薰的脖子,迫使她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看看你自己,明明长得不错,为什么偏要学不良少年?既作践自己,又危害别人。” 叶若薰挣扎,破口大骂着,再漂亮的脸蛋儿也会因此而略显狰狞。“你大爷的,放开我!你个贱人!bitch!” 沐晨妍一脸欣慰的笑容:“还会说英文?看来不是一无是处。” 叶若薰:“你妈我全年级第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比里蹦跶呢!” 沐晨妍对她的辱骂置若罔闻,自顾自说:“可惜,忘带钢笔了,这时候有个签字笔也是好的,毕竟,我不是很想碰你那里。” 话罢,还没意识到她说的那里是哪里。叶若薰就觉得有一只手穿过腰间,一路往下,将她的裙子往上掀起,手从安全裤闯进内裤,摸到私处便长驱直入。 半点心理准备都不给她。 修长的手指在她炙热的甬道中直来直往,未经预热的干涩肉穴在受异物侵入后,本能地溢出液体润滑通道,好使手指的野蛮进出令身体的主人好受些。 “啊……该死的东西!嗯……把你的手拿出来!嗯啊……” 叶若薰皱眉试图拽出深埋进裙子里的手,谁知那手的力气奇大无比,明明两人都是女生,她却怎么也掰不动对方的手丝毫。 沐晨妍左手钳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洗手池上镜子里自己的淫秽模样,说:“看看你这副样子,喜欢吗?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校霸大人。” “放……放开我,混蛋,唔……” 看似柔若无骨的手指,却在此刻,有规律地、极富力量地深深撞进叶若薰的体内,令她发出不由自主的媚骨呻吟。 外边的两个女跟班还在敲厕所门,她们听到叶若薰的叫声,还以为沐晨妍把她打了,互相一合计,赶忙去找老师来解决此事。 她们决计想不到的是,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一高大姐头,竟会在二班班长的手里神魂颠倒,被操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嗯……shit!放开我,贱人!啊……” “放开你?”沐晨妍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凭什么?凭你这狗都嫌弃的态度么?” 她的手指不带任何技巧的在叶若薰的蜜穴中横冲直撞,噗嗤声四起,银液越滴越多,直从肉穴中往下淌。 偏是这样的野蛮方式,正好迎合了叶若薰心底里不为人知的一面,她抗拒又逢迎,厌恶又期待。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想要更多,只是一冒出个芽儿,便会被更多的嫉恨给压回去,死去活来。 “嗯……你再不…出去,我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啊……你最好识相地把你的爪子拿出来!” 沐晨妍进出间,掌心故意似的擦过她的阴蒂,引得叶若薰身子猛烈颤栗,沐晨妍轻笑:“可眼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貌似是你呢。” 镜子里的两个女生,一个面容清冷,似不沾尘事的谪仙,一个眼角带媚,口中泛着声声娇啼,如暗夜嗜血的魅妖。 沐晨妍的手指抽插速度加快,捣药般在叶若薰的肉钵中来回飞快得抽递着。当下只感觉叶若薰的穴内肉壁紧紧绞住她的手指,不停吸吮裹含,一副恨不得将她的手指连根吞进去的架势。 “嗯哼……贱人…啊……我,我身体好不对劲……你,嗯啊……” 叶若薰不知道自己快要高潮了,只觉得小腹好像有一团火一样,急需要喷发释放出来。 “砰砰砰!” “沐同学,请把门打开!” 两个女跟班将一班的班主任叫了过来,叁人堵在厕所外一直拍门,巨大的动静让意志濒临崩溃的叶若薰回了一些神。 沐晨妍也应声停下动作,正要抽出手作罢,不想被胁迫的人反而夹紧她的手指不让她出来。 “我……我不会放过你!” 眼眶中含满情欲之泪的叶若薰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欲仙欲死,她刚才下意识作出挽留的动作,现在想反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嘴上说些恶言恶语找补回来。 虽只见过两面,沐晨妍却早已摸透了手中人的性格,傲慢无礼、仗势欺人,大恶不至、小恶不断,身上集合了纨绔子弟的桀骜不驯与富家千金的骄傲矜持,算是典型的自命不凡的那一类人。 说她是反社会人格呢,她的智商还远远达不到那种高度,说她既蠢又坏呢,她又比一般人聪明了那么一些。 很难界定呢。 沐晨妍盯着镜子里眼神迷离的叶若薰,见她目含祈求地望向自己,沐晨妍心下了然,冲她展露出一抹温柔的笑,贴近她的耳边,似堕天使在叛出天堂前附在众神耳边的呢喃低语。 服从我,她仿佛在这么说,跟我一起堕入地狱的第19层,让我们破坏、创造、肆乱出新的文明。 那种文明将永垂不朽。 “想要吗?”沐晨妍实际上说了这么一句,“我看出来你很想到达高潮,明天乖乖带好胸卡,把头发染回黑色,我会满足你。” 她离去时,手指也一并抽了出来,不留情面。沐晨妍颇为自然地帮还沉沦在情欲中不可自拔的叶若薰理了理校服。上下将她打量一番,满意一笑,这才错身前去打开厕所的锁。 得体地向老师问好。 而后优雅地扬长而去。 余下叶若薰双手支撑在洗手池边,用轻喘平缓着欲壑难填的激荡。 她对老师与同学的关心置之不理,一颗心只能注意到阴穴里一张一合的余韵,残留的酥麻快感令她不自觉做出几下吞咽动作,贝齿轻咬嘴唇,心中一边骂沐晨妍贱人,一边又想她的手指重新伸进来慰藉自己。 矛盾得她自己都觉得离谱。 自慰(微微h) 放学后,叶若薰上了司机的车,回到家中,偌大的别墅里依旧空空荡荡,只有管家履行任务般询问她一天的学习成果与经历,她说了句跟以前一样无聊就扭头离开,保姆已经做好饭菜端了上来。 只她一人的桌席上,样样齐全,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了最重要的,家人。 深夜,她关了大灯,只留了盏昏黄的床头壁灯,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两条长腿紧紧夹着,来回纠缠研磨。 似觉不够,她将一只手伸到花穴之中,肆意揉捻按压。昏暗中,喘息声渐重,只听她发出一声细微长吟,抽出手来,掌中的晶莹在暗夜里反出银光。 不行,这感觉简直与白天的天差地别。虽然也会有快感,却远远没有沐晨妍给予她的来得刺激和猛烈。 用纸巾擦干净手掌上的淫液,叶若薰侧躺着,一双眼眸晦暗不明,墨色在其中缓缓凝结定格。 戴胸卡,把头发染回去吗? 她偏不。 她倒要看看她敢把自己怎么样。 沐晨妍因为家离学校很近,就申请了走读,她骑着电动车从学校到家里总共花了不到十五分钟。沐晨妍驶进一幢小高层住宅区内,将车停在楼下锁好,按电梯直接上了7楼。 一高注重文化成绩,不光早上有早自习,晚上也会有两个小时的晚自习时间,相当于在上完所有课后,又另加上了两堂课。所以她从学校回来后,通常都快到九点钟了,那时天早已黑透。 一般走读生的家长会不放心孩子的安全亲自去接孩子回家,也有的家长因为工作没有时间,则会让家里的管家或保镖负责接送,譬如叶若薰。但是,不是所有家庭都像叶若薰家一样富裕,所以大多数的家长,即使家离学校再近,也宁愿让孩子在学校住宿,既省心又省力。 什么?你问我沐晨妍的家人怎么放心她的?那自然是因为…… “我给你带饭回来了。”沐晨妍打开灯,原本黑漆漆的客厅顿时明亮起来。 沙发上卧着一个波浪长发的女人,她貌似刚刚睡醒,伸了个懒腰,微微启唇吸气:“让我猜猜小妍妍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干锅牛蛙?真不错,我喜欢这个。” 事实上女人眼睛根本没有睁开,光凭味道就猜中了沐晨妍手中提着的菜。 女生拿掉保温锡纸,将包装严实的菜细心拆开,说:“你鼻子越来越灵了。” 卧在沙发上的女人懒洋洋地起身,一步一扭格外妖娆地走过来,软骨蛇般斜靠在开放式厨房前的吧台上,黑色真丝睡衣的一侧吊带因她的动作而慵懒垂下,圆润的香肩裸露在外,主人却毫不在意,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女生为自己准备碗筷的忙碌模样,她微微勾唇:“不是鼻子。” 妩媚的女人张开嘴巴,伸出一点粉嫩舌尖,说:“是舌头。” 沐晨妍没有说什么,将菜中的干辣椒一一挑出来后,把筷子递给女人,拿着书包就要回自己房间。 “等一等。”女人将舌头收回口中,味蕾上的陌生气息叫她心生好奇,她笑着看向沐晨妍,“你身上,有发情的味道。” “别的女生发情的味道。”她补充道,而后越发好奇,“是谁?” 沐晨妍撵了撵右手手指,回答道:“一个嚣张跋扈的同学。” “你被她欺负了?”女人当然不相信沐晨妍会被欺负,话外之意是问这是否是她反击的原因。 沐晨妍摇头:“碰巧看到她在欺负别人,就……忍不住教训了她。” “怎么教训?” “跟你学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简而言之,如你所想,我把她操了。” 正常家长听到这一番话大概率都会觉得自己的叁观被颠覆了,从而或暴跳如雷,或血压升高扶着额头急需冷静。 然而女人听后却噗嗤笑了,颇为赞赏地对她比了个大拇指:“看来我给你的入学反霸凌指南,你记得很牢哦。” 那是沐晨妍第一天入学一高时,女人口述给她的新生入学秘籍。 反霸凌指南总共只有叁条: 1.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2.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3.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是女人在看武侠剧时总结的守则,虽然与校园生活八竿子打不着,但殊途同归,普通人可能不适用,不过对于沐晨妍来说却是全都应验了,尤其是第叁条,她用起来可是得心应手的很。 沐晨妍说:“她是市长的女儿。” 女人听后微微一笑,没多大反应,低头夹起一块牛蛙肉就往嘴中送去。 “未来可能要给你添麻烦了。”沐晨妍又道。 “笑话,在整个原城里,最大的麻烦不是我吗?”女人红唇微动,边咀嚼着口中美食边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要你做的事本质没毛病,姐姐当然会全力支持你,原城本来就是人间炼狱般的存在,这里不缺魔鬼,只缺敢屠魔的天使,哪怕这些天使并不是个个都具备纯粹的善。” “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市长的女儿又怎么了,难道天生比旁人多两个眼睛两只脚吗?不用顾忌我,你知道我是最不怕混乱的。”女人用手将牛蛙的肉与骨利落分离,她递给沐晨妍,沐晨妍摇头说不喜欢吃这个,女人便往自己嘴中喂去,粉嫩的舌尖忽而扁平忽而出现分叉的幻影,女人笑道,“毕竟,原城乱不乱,姐姐说了算。” 有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家长,她怎么可能会担心沐晨妍在路上遭遇坏人呢?她倒是会担心坏人运气不好遇上了沐晨妍,那下场让人不忍卒想,伤筋断骨都算是轻的。 跪上去(微微h) 周二,沐晨妍照例站在校门口监督纪律部成员的检查情况。 叶若薰挑准了她看过来的时刻,大摇大摆地从她面前晃进校门。 沐晨妍没有喊住她,低头,记录。微凉的音调在空气中飘绽:“一班,扣15分。” 叶若薰听到后,依旧不屑一顾,迈步直往教室走去,片刻也不停留。 今天的一班同学仍然针对此事在背后议论纷纷,叶若薰的家世不凡,他们不敢得罪,只能背地里骂骂她以解怨气。要知道,没得流动红旗的班级可是要包管整个学校的卫生的,一高占地面积广,共有六栋教学楼、一个体育馆,以及四栋六层高的学生宿舍。每年纪强化平行各有叁个班,即使劈出一半班级来,也打扫不完这么多栋楼。 更何况,这周目前为止就一班铁定得不了流动红旗而已。 让平常自视甚高的尖子班学生去扫厕所和包干区,光是想想就是会让他们头疼的程度。 然而班主任刘晓东却再没找叶若薰谈话,原因便是叶若薰的爸爸得知此事后用钱安慰了班主任的受伤心灵,刘晓东这才将事情翻篇,实际上他是故意透露给叶若薰爸爸的,自开学以来,叶若薰犯了多少错,他就收到了多少钱,自然,一高的校长也没少从她爸爸身上捞好处。 他们把官官相护不叫官官相护,而叫作正常交际。说白了就是人情买卖,你给我钱,我帮你把事摆平,门清儿的生意。 她爸跟班主任乃至跟校长有金钱交易这件事,叶若薰是不知道的。她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一心以为自己的爸爸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物,所以周围人才会那么尊敬奉承他。 正晃神间,一抹熟悉的身影从窗前经过,离去匆匆,即使只是一闪而过,叶若薰也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沐晨妍。 “她不是二班的班长吗?来找刘晓东干嘛?” 叶若薰心里疑惑着,脚下已经行动起来跟了过去。 “啊,这个,沐同学。”中年发福模样的刘晓东是教数学的老师,留着一嘴胡茬,戴着银丝眼镜,按理说多年教学,面对学生早该从容不迫才对,然而当他对着比自己还高出些许的女生时,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开口。 沐晨妍仿佛一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老师,有事直说就行。” 她还是那副温和的嗓音。 “咳咳,沐同学啊,嘶,我们班是有特殊情况的,这个叶若薰是借读生,不算在一班班级里面的,你看你以后能不能检查到她的时候忽略不计呢?” 刘晓东素闻这个二班班长是个直脾气,刚正不阿、软硬不吃,跟二班班主任方虹珊的性格有些类似,都犟劲大,只认死理不认人,不然也不至于在开学一周后转到一高就当上了班长一职。 见沐晨妍不置可否,刘晓东以退为进道:“沐同学你看这样行不行,只要你放宽检查,每次大小考前,我都给你补习数学怎么样?我押题很准的,考虑一下?” 沐晨妍委婉一笑,摇头拒绝道:“多谢刘老师好意了,我还不至于差到要靠透题去拿名次的程度。” “可我看你的数学拉分真得挺多,真得不考虑考虑?” 沐晨妍还是摇头拒绝,她其他课的成绩都是全年级第一,只有数学这一门的分数直接对半腰斩,旁人都在惋惜,只有沐晨妍知道自己是为了能留在二班才故意答错那些题的。 一高的班级是流动的,排名在年级里越高,便会有资格往越好的班级涌去,反之,成绩倒退的也会被后起之秀给挤下来。她除了第一次考试是第一外,往后的考试每每都恰好卡在第31名。一班总共只能容纳30个顶尖生的名额。 改卷子的老师无数次拿着她的试卷反复翻看,试图给她多加个几分,可是答案太过标准,错得也很明显,让他们无从放水。 教师们每每都会感叹,次次都是第31名,这也太巧了,巧得离谱,倒像是自己提前算好了分,故意错的。 叶若薰偷听完他们整个谈话过程,心中先把刘晓东鄙视了一遍,又不忘diss沐晨妍,好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盛世白莲花”。 刘晓东一面收了叶若薰爸爸的钱,一面又对文明班级的荣誉念念不忘,见苦劝无果,他只好带憾回了办公室。 上午第四节课的铃声打响,在教室外面逗留的学生纷纷赶回教室准备上课。 沐晨妍经过楼梯时,拐角处突然蹿出个身影拦在她面前。 “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叶若薰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到偏僻的墙角,憋了半天,脸都憋红了愣是没说出半个字。 沐晨妍:“你让我旷课就是来看你表演犹豫不决的吗?” 叶若薰瞪她一眼,终于开口:“关于我是借读生这件事,你不准跟第二个人提起!” 沐晨妍挑眉:“你在命令我?” “不行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告诉别人的话……” “你就让校长把我开除?” “知道就好!” 沐晨妍看她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不想同她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她还有课要上,没功夫在这儿跟她浪费时间。 叶若薰看她不反对,就当她是默认了,又见她还是那一副瞧不起自己的神情,她忍不住多骂了一句:“装什么叁好学生,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卑鄙小人。” 然而正是这句话,让叶若薰自食恶果,生生饿了一中午的肚子。 沐晨妍沿路返回,握着她的手腕将人拽进就近的领操舞台上。 一高的领操台是专门给广播体操做的好的学生建的。长7米宽5米高1米,每天早晨都会由优秀学生站在台上带领全体学生做早操。是个一高学子人人都熟悉的地方。 领操台的后面有一个相对狭小的房间,是专门用来摆放话筒音箱等物品的杂物间。房间内最顶处有一扇小窗户用于透气,中间摆着一个合成木做成的桌子,桌子上放着每个周一校长用来讲话的话筒,并两个用作扩音的音箱。 桌子再里面,有一个褐色的单人牛皮沙发。 兴许是经常有人坐的缘故,沙发虽然旧了些却不见半点灰尘。 叶若薰从沐晨妍将门反锁的动作中察觉到不善的意味,她想推开她逃出去,一次次的无果冲锋,只能更加证明她在她面前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我可从来没有标榜过自己是个好人,是你一直以貌取人。” “卑鄙无耻的低贱东西,放我出去!” 沐晨妍没有理会愤怒的叶若薰,从校服口袋中取出一片湿巾,撕开包装,缓慢又儒雅地细细擦拭自己的右手。 从食指到中指,最后遍布整个手掌,洁白的湿巾在骨节圆润、十指纤长的手中颠来倒去,每一个动作都异常仔细,看得叶若薰情不自禁地随之吞咽起口水。 这是一双非常适合弹钢琴的手。 “或许没有提前与你说明是我的错,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脾气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好。” 叶若薰还未做出实质反抗,沐晨妍就轻飘飘下了一句命令,她看了眼单人沙发,对她说:“跪上去。” “你他妈的在想屁吃!” 沐晨妍皱了皱眉,又说:“还有一条忘记说了,我不喜欢满口脏话的人。” “我管你喜欢什么,傻比!” “那就先从口头用语改起吧。”沐晨妍缓缓解开自己的蝴蝶领结。 “我说放我出去你丫的听到了吗?” “你似乎很喜欢玩这种游戏。” 叶若薰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下一秒,沐晨妍就用解开的蝴蝶结的丝带将叶若薰的双手牢牢绑在身前。她推着她跪在沙发上,从后面欺身过去,右手微微用力扼住她的喉咙,道:“这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游戏,你似乎玩得很上瘾。” 沐晨妍指得是叶若薰的心口不一。 她褪下她的校裙,亚麻布料飘零孤悬在一只腿上,只要一阵轻微的颤抖,便会一路滑至大腿尽头,与沙发来个亲密接触。 “这里这么肿,昨天是在家自己偷偷摸过吗?” 沐晨妍的手灵活地钻入叶若薰的芳草地中,抚慰阴部的小肉芽儿时,就觉得它比第一次摸时大了几分。 “是在边想着我边自慰吗?” 领操台(H) 叶若薰觉得对方好像能读透自己的心,她怎么知道自己昨天是靠在脑海中幻想着她进入自己的模样才达到高潮的? 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主动且不顾名门千金的礼仪规范,在私下里探索发掘以至于亵玩自己的身体,突破这种女性对自我肉体的禁锢之后,她越发食髓知味,光是想象被沐晨妍再度压在身下的场景,她就已经经不住丢了好几回身子。 叶若薰之所以不服从沐晨妍的要求,不愿佩戴胸卡,不把头发染成黑色,一是因为她的性格使然,她是一高有名的大姐大,在一高叱咤风云两年有余,早已形成了过于自我的认知,要是因为一个新来的转学生的一句话就乖乖改邪归正,那她叶若薰在一高的颜面何存? 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甚至连叶若薰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原因则是,她想沐晨妍操自己。 从昨天晚上一直到被拽进这间房的前一刻,她想这件事都快想疯了。 叶若薰故意在校门口挑衅她,故意傲慢嚣张地经过她的面前,为的,就是沐晨妍能如先前那样再教训自己一次,狠狠地,不遗余力地教训自己一次。 眼下,她的目的达到了。却比预期中的还要不可控。 “我只是这么摸你,并没有进去,你就受不了了。” 沐晨妍贴在叶若薰的右耳边轻轻说着,微凉的声音通过她右侧耳膜钻入神经中枢,明明说的话里没有半个脏字,然而透过沐晨妍的嘴巴说出来,却莫名能引发叶若薰的身体剧烈颤抖。 软穴部位泥泞不堪,沐晨妍的手掌按在上面,能清晰地感受到微粘液体的流淌痕迹。 “哈…哈…嗯……” 被微凉的手覆盖着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叶若薰本能地双腿并拢,不料这个动作却让原本轻覆在蜜处的手掌紧紧嵌在她双腿根部的耻沟之间。 叶若薰被如雷电过体般的快感击中,两条腿不由自主地夹紧沐晨妍的手,缓缓地无师自通地往她手掌心撞去。她左右扭动着腰肢,无意识地用自己的阴核去蹭刮对方微凉的手心。 口中不自觉得溢出娇吟。 沐晨妍静静观望着叶若薰的行为,没有动,亦没有制止。 突然一滩温热的液体流到她手中,没过几秒就渐渐变凉,从指缝中溢出,滴落在褐色的旧牛皮沙发上。 叶若薰身体一瞬间的放松下来,双手撑在沙发背上,艰难地喘息着。 她借着沐晨妍的手,迎来了一波骨酥肌麻的小高潮。 正式上课铃响过叁遍之后。 叶若薰才从方才的快感中缓过来,她松开双腿,用力推开身后的沐晨妍,想将垂落在沙发上的校裙拾起穿好。 领操台的正对面是四百米一圈的操场。 绿茵场地中,有几个班级在上体育课。 “二班体育委员出列,整队。” “向右看齐,向前看!从左往右依次报数!” “1!2!3!4!5……” “报告老师,本班应到40人,实到39人!” “谁没来?” “班长。” 体育老师得知是沐晨妍缺席后,让体育委员先带着二班学生绕场跑叁圈,自己则去找二班班主任询问情况。 因为离得较近,领操台上小房间中的二人将他们的对话悉数听了进去。 沐晨妍阻止了叶若薰的动作,并干脆将她的下身衣物彻底脱了个干净,亚麻混纺的校裙被扬至桌角,与内裤一起半挂在音箱之上,说不出的淫靡。 叶若薰冲她吼道:“你神经病啊!你不上课我还要上课呢!” 沐晨妍面无表情,一边将人重新按趴在沙发上一边说:“比起教室里的课,你更需要接受眼前这一堂课的教育。你尽可以叫得再大声点,我不介意让旁人来围观这场课程。” 叶若薰的挣扎在沐晨妍面前毫无意义。 “现在,让我们开始上课。” 沐晨妍的眸中闪过微妙的冷芒,真实的情感一瞬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操场上跑圈的学生口中整齐地喊着1234的口号,抑扬顿挫、循环往复,外头蓬勃的朝气与领操台后的靡荡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叶若薰刚开始还在疑惑沐晨妍口中的“上课”是什么意思,不料下一秒,她肖想许久的纤长就猛得贯入到她的穴肉中,就着壁内的湿滑,浅浅动了起来。 “啊!嗯……沐晨妍……你他妈的这是在强奸!哈啊……唔……” “你原来知道这是在干什么,上周五下午放学后,我经过暗巷时,你和你的喽啰们不就是在对别人做这件事吗?怎么受害者一换成自己,你就受不了了呢?” 沐晨妍的话总有道理,叶若薰无力反驳。她揪紧沙发靠背,一面抑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一面又为内里的快感魂飞天外。 “啊,你刚才好像又说脏话了,对吗?” 沐晨妍看似疑问,实则心中早有定论。 “我课程的第一项内容,就是不准说脏话,但凡让我听到一个脏字,后果便是……” 沐晨妍的手从叶若薰的身前穿过,来到蜜穴外,中指沾了些许粘液,不预先知会身体主人,一下子直挺挺戳进肉洞里。 突如其来的粗暴闯入,令叶若薰的肉穴不由连连收缩,肉壁从四面八方一起挤压过去,妄图赶走肆意妄为的入侵者。 在紧致的包围中,沐晨妍的手随着操场上跑圈学生的口号而动,四浅四深,四快四慢。中指带有极强的目的性,穿过前线的肉壁,屡屡进攻上方呈凸起的一块区域。 “哈啊……嗯……不要,不要碰那里……唔……” 酥麻积聚在那一点上,前所未有的强烈快感如海啸般向叶若薰扑面涌来,她渐渐抵不住海中女妖的诱惑,随着心之所想,逐渐放任自己沉沦溺毙。 行将释放的紧要关头,叶若薰许是不堪受辱,又许是想起自己响亮在外的名头,奋起反抗,试图转身往沐晨妍脸上狠狠甩一巴掌。 她是一高的龙头,千拥万呼,是众屌丝学渣的女神,亦是一高所有女生一听见她名字就望而生畏的人。这位一高女魔王的名气甚至在整座原城的高中混子圈里都排得上名次。 家世显赫,样貌出众,成绩优异。 每一条单拎出来,都是寥若晨星的存在。 校内校外,有背景的没背景的……无数男生心甘情愿沦为其裙下之臣,当牛做马、任猪任狗。即是这样一个天之骄女般的人物,有人嫉恨有人垂涎的人物,若是让那些匍匐在叶若薰石榴裙下如疯似傻的男生们知道,他们心中无比宝贝的“叛逆女神”,此刻正受制于一高新晋的清纯校花手下,卑微哭索,任她予取予求,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沐晨妍轻松捏住了叶若薰的手腕,提着她欲用来打她的那条胳膊,微力一拽,将人整个翻转过来,使她正面对着自己,退出的手指重新侵入,在湿穴中狠狠碾过一番,直视着叶若薰的眼睛,微薄的唇瓣轻启,不带命令却胜似命令道:“求人的时候,是不是该说个‘请’字呢?” 这种眼神……就是这种眼神…… 些许暖洋中带着刻入骨血的凉薄,如同黎明前的天将亮未亮的那一瞬。 若将你的意识摘出,让你遗忘对时间的感知,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无法知道,那灰蒙与光烁同存的天际,升上来的会是太阳还是月亮。 这种近乎残忍的宽仁。 神秘无序,致命温柔。 淫穴紧裹着手指,吸吮、含夹,企图将它往身体更深处带去,留它在最温暖的一角长住,生根,发芽。 “哈……啊……请……唔!请不要,嗯啊……不要……” “不要什么?” 淡金色的瞳仁静静盯着混乱不堪的女生,好像在等她自己崩溃,又好像是真的虚心求教一般。 叶若薰的心理防线在沐晨妍的柔冷目光下彻底土崩瓦解,她禁不住夹紧她在自己体内肆乱的手指,说不清是拒绝还是邀请。 粉洞中的晶液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出。 欲望化身为兽,转眼就要将乖戾犯顺的少女吞噬殆尽。 叶若薰泪眼涟涟,吁喘着闭上眼,违心央求道:“不要再伸进来…不要用力…不要碰那里……不要…动。” 再快一点沐晨妍(H)4384字 绑着叶若薰手的丝带早在她挣扎的时候就松动脱落,掉进沙发缝中,夹在牛皮靠背与坚硬白墙之间,欲出不能,欲下无隙。 就如同叶若薰现在的处境。 内里被身后的人掌控进出着,黏腻的酥麻从尾椎骨一路攀爬至脊背,她整个后背因这无尽的快感而绷直僵化,嘴里忽急忽慢地喘息,十指紧紧扣进沙发的牛皮边缘,烙下几道凹印子。沐晨妍的动作不算凶猛,也不算温柔,叶若薰不自禁得高仰着头,皱眉发出几声似舒服似折磨的嘤咛。 “我……啊……我已经回答了你的…嗯…问题……你可以……哈啊……住手了吗?” 叶若薰近乎卑微地恳求道。 “我有说过,你回答了,我就住手吗?”沐晨妍依旧是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贱人!”叶若薰红着眼骂道。 沐晨妍听后细眉微挑,故作苦心孤诣状:“看来,你会是个很难调教的学生。” “不过好在,我有的是耐心。” 纤细的中指在不服管教之人的芳穴里埋进抽出,偶尔贴着肉壁四周,轻轻浅浅地轮刮一圈,将360°的敏感点一一照顾了个周全。 叶若薰的喘息声愈渐收止不住,她咬唇克制着即将溜出唇际的尖锐娇吟,双手紧攥成拳,抵在沙发上,身子一个劲儿地往后缩去。妄图躲掉这超出自己思维控制的情潮。 沐晨妍左手按住她的一只脚踝,右手将她后撤的臀部一托,轻松托回了原来地方。 “以前的老师遇到冥顽不灵的学生,是怎么教育他们的呢?” 沐晨妍自问自答着。 “我想起来了,他们会用竹条制的教鞭抽打学生的手心。” 等叶若薰稍微清醒回过神来,不知对方从哪里变出来的教鞭,黝黑细长的一条儿,约一指粗细,20厘米长的样子。沐晨妍将教鞭拿在手中把玩,看向叶若薰,眼神淡薄地命令道:“趴好。” 叶若薰怎么可能乖乖听话。 沐晨妍手中的教鞭在她腿间游移,一举一动透着某种不可明说的警告,仿佛在说若不听话,后果自负。 叶若薰盯了一眼笔直站立的人的淡金色眸子,本能瑟缩一下,鬼使神差地顺着她的话乖觉地跪趴在沙发上,扶着软革靠背,不由自主地抬高赤臀。 “啪!” 一声脆响自空气中荡开。 竹鞭与臀肉相触,发出淫侈的引人遐想的声响。 “啪!” “嗯……” “啪——!” “哈啊……” 每一次落鞭,那臀上的嫩肉都会被击打的四晃不止,白花花的一片,随着一回回抽打泛起涟漪。教鞭落下又提起时,嫩臀上都会多一条微红的印子,存在于叶若薰的臀上,宛若雪地中插着的一枝腊梅,红白相互映衬,谁都不夺谁的风光。 抽打的力度不轻不重,却足以传震盆底肌,从而带动整个阴道后壁轻微颤动起来。 酥麻伴随着微微的痛感自臀肉上传来,叶若薰撑着身子,在教鞭第六次落下前,累积的疼痛和耻辱令她觉得很没有面子,这个常年处于发号施令的裁决者,如今也同以往被她欺负过的那些学生们一样,仿徨地无措地、睁着双如迷失小鹿般的湿漉眼眸,束手等待着另一个裁决者的审判。 不过这个新裁决者却是与众不同的,她是裁决裁决者的裁决者。 叶若薰只感到胸腔中郁结了一股莫大的委屈,这委屈不能言说、不可名状,掺杂了恐惧、不甘、怨恨,却独独没有懊悔,一丝都没有。 至少沐晨妍是没有感觉到的。 第六鞭如期落下。 痛楚、酥麻、屈辱与矛盾一齐涌上叶若薰的心头,她下意识紧绷臀肉,身子微低,整个人近乎蜷缩地匍匐在单人沙发上。双肩从微微颤抖,逐渐变成后来的剧烈耸动。 叶若薰哭了。 泪珠背对着沐晨妍悄悄滚落,她在无声抽泣着。就连悲伤时也要顾及她那可有可无的面子。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她边哭边说,“从来没有!” 沐晨妍眸色深沉,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只见她将教鞭放下,缓缓靠近叶若薰,她右手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强迫双目红肿的人仰视自己。 “被欺压的感觉好受吗?” 叶若薰没有说话,滴滴泪珠自姣好的面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凝润了沐晨妍的指尖。 “回答我。” 捏着下巴的手加了些力气。 面前人此刻浑身充斥着说不上来的压迫感,甚至让叶若薰觉得,对方俯视自己就如同神俯视凡人一样,众生平等,众生皆为她所不恤。 叶若薰摇头。 沐晨妍:“可我没有感受到你的悔改之心。” 下巴上的手收了回去,压迫感转瞬即空。叶若薰含泪瞪向沐晨妍,恶狠狠道:“悔改?我有哪里做错吗?我只是在教训我看不惯的人而已,他们愚蠢低贱,呆在这世上本就碍眼,如果我真得有错,上天早就惩罚我了,但惩罚在哪里呢?” 沐晨妍歪了歪头,微笑不语。 叶若薰:“你够胆就把我弄死在这儿,否则我出去之后,你就别想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沐晨妍搓了搓右手手指,上面仍然残留着些许湿液,大多已经干涸。叶若薰平常应该是非常注重私处护理的人,因为这些液体非但没有什么异味,反而染上了莫名的幽香,有些像茉莉,又有些像白兰花,连带着她的指尖也沾上了这清雅高贵之气。 叶若薰还在威胁恫吓着:“你别得意,等着吧,我会叫人轮番上你,男的女的,不,不止是人,我还要牵来几条公狗,让它们……唔!” 话未说完,肉穴就被两根手指贯穿。 叶若薰急急喘息一声,情不自禁地高仰头颅。她感觉到了,她能感觉到……沐晨妍玉质般细腻的指部肌肤在与自己的肉壁抵力摩擦。 两根手指的进入,使原本就紧窄的小穴空间更加逼仄,对于才第叁次经受性事的叶若薰来说,两根已然是极限了。 “啊哈……太撑了嗯……拿出来…拿出来一根……唔嗯……” 穴壁前端的褶皱被一一撑开,约近11厘米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深入到她的蜜道中去,深埋进底部,无规则地旋转进出着。两指根部与小阴唇紧紧慰贴,每一次戳入,都会顶在上面研磨一番再抽出,在这种双重折磨下,叶若薰不由自主地弓起腰身、分开双腿,好叫身后人的进出容易些。 “哈…哈…嗯啊……” “请呢?” 叶若薰咬着唇道:“请,呃嗯……请拿出来…一根……哈啊——!” “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嗯?”沐晨妍贴在她劲侧,用低沉的声音温柔警告着,“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管教你。” 被快感淹没的叶若薰置若罔闻,她高仰着头,嗯声娇吟着,愈发接近高潮,她穴内软肉就将沐晨妍的手指吸得愈紧。 跑操的人群没了动静。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渐杂乱无章。 貌似是到了自由活动的时候。 快感堆积在一起,眼看就要到了释放的美妙关头。这时小房间的门把手突然转动了起来。 叶若薰的神经在即将暴露人前的忐忑与穴肉中的瘙痒煎熬下高度紧张,违禁的刺激感使她的私处不由分泌出更多花汁。 “咦,奇怪,怎么打不开?”门口听声音是个男生,正转动着把手试图打开门。 沐晨妍在把手转动前就已停止不动,她盯着门的方向,手指埋在叶若薰的深处没有动作,但她也感觉到了身下人私处的泛滥成灾。 那男生是个不轻易放弃的主,还在尝试着将门打开,“见了鬼了,平时不都是开着的吗?难道有人在里面?” “嗯……” 越被搁置就越发汹涌的情潮快要将叶若薰折腾疯了。她难耐地夹着体内手指,开始自己缓慢地动起来。 “哈啊……嗯啊……沐晨妍……沐晨妍……给我……呃嗯……呜……给我……” 叶若薰自己动的始终不得其法,她尽可能地将对方的手指连同根部吞进体内,然而明明已经撞在了最深处,都是一样的位置,都是一个人的手,却远远比不上沐晨妍给予她的来得颤栗跟快乐。 她低声哭求着,期望对方动起来,随便怎么动都可以,只要是受她的意志操控的,哪怕仍是支钢笔伸进来,叶若薰都会照单全收。 “嘘——等人走了。”沐晨妍还懂得分寸,她空闲的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叶若薰的背安抚着她。 “砰砰砰!里面有人吗?!砰砰砰!”外头人在敲门。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情欲开关,它惊扰了叶若薰体内苦苦压抑的另一面,放出凶猛罪恶以及更加不知礼仪廉耻的自己。 沐晨妍还在等男生离开,不料手下的叶若薰突然转过身,面对着她吻过去。 小舌如饥似渴地钻进沐晨妍的口中,吸缠着她的舌尖,勾勾绕绕,离去时在二人间拉出一根细长的银丝。 叶若薰双眼迷离,她将沐晨妍埋在自己体内的手指抽出来,举到二人面前,当着沐晨妍的眼皮底下,用嘴把她那还带着湿润的手指一寸一寸含进去。 沐晨妍感受到周围有一丝熟悉的气息。 叶若薰那带着雾气的双眸直勾勾锁着沐晨妍的眼睛,她口中还在吞吐着她的手指,无师自通地如吃糖果一样,口腔紧紧裹着她的两根手指,吮吸嘬舔,舌尖偶尔伸出口外,绕着手指自尖至底舔舐一圈。最后,叶若薰握着她的手腕,缓慢而带有暗示性的让她的手指就着自己的口腔抽插起来。 间或伴随着她的轻微低喘。 “砰砰砰!有人的话帮我开下门好吗?”外头人还在锲而不舍。 沐晨妍觉得指尖犹如被什么东西灼烧了一般,滚烫之感从手指一路传到心脏。 “啊……沐晨妍,进来……狠狠地进来,嗯……操我……操死我……” 叶若薰将沐晨妍反推在沙发上,她紧随其后坐在了她的大腿上,落座时蜜穴对着她的两根手指,精准无误地坐了下去。 “哈啊——!” 这个姿势进入的更深了。 叶若薰双手扶着沐晨妍的肩膀,粉唇半咬,开始了疯狂的起起伏伏。 “嗯啊……好舒服……哈……指尖……嗯~指尖顶在了我的宫颈口上了……唔啊~” 沐晨神色疑惑,不知是何原因对方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从初始的羞于开口到眼下的尖声浪叫,叶若薰像完全变了个人,又好像并没有变。 她已在发现对方不对劲时用念力将这间房的空间封锁,犹如在空气中加了道隐形的隔离墙,外头人是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的。 “嗯……沐晨妍,你动一下……你动一下嘛……” 叶若薰用撒娇似的口吻同她说着。她搂着她的脖子,下身疯一样得在她手上起起落落。 “以后还会欺负人吗?” 叶若薰嘴中只顾喘息呻吟,无暇说话,她以摇头来回答她的问题。 “要是被我发现再犯了怎么办?” “嗯……你就……哈啊,你就像这样……操死我……唔嗯……” 沐晨妍沉着的眸子微亮,她不清楚对方是否能说到做到,不过她自己一定是说一不二的,她说过她见她违反一次校纪校规,自己就操她一次。且以后也不会变。 静止不动的手慢慢开始上下耸动起来。 “啊……啊嗯……动起来了唔……啊……” 两指探入湿滑不堪的肉洞中,贴着前壁作出勾手的姿势,进出间指腹屡屡顶刮在五厘米处的一块豆大的凸起区域。沐晨妍清晰感觉到肉穴收缩的频率变快,肉壁像要将她的手指挤扁一样的挤压着她。 “嗯!哈啊……就是这里……啊~好爽……唔唔……快一点,再快一点沐晨妍!” 两根手指如她所愿地加快了速度,抽插时的咕吱声响彻耳边。外头的人见打不开门,终于离开。叶若薰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快到了,就快要到了。 “嗯啊——!” 灭顶的快感将她的理智淹没,她的身子如同雨中浮萍颤抖不止。沐晨妍抽出手来,叶若薰的小穴一翕一合,源源不断地往外喷涌着透明晶液。 过了有两分多钟,叶若薰才从高潮余韵中缓过神来,她的双眼慢慢恢复清明,当意识到刚才自己做了什么后,她脸颊羞红,急忙起身要穿衣服离开。 谁知沐晨妍拉住她,轻描淡写道:“课程还没有结束哦。” 叶若薰看着对方温柔到变态的面庞,下身情不自禁地又相继涌出一股股浊液。 这个周二第四节课发生的事情,整个学校只有她们二人知道。别的同学只知道沐晨妍在这天破天荒的旷了课,而叶若薰则是一直到午休快结束时才现身教室,一句话都没说就去和班主任请了假,说不小心扭到了脚,要回去休息一下午。 扭到了脚吗? 一班同学见叶若薰走路貌似十分费劲,双腿不能完全并拢,连离开也是慢慢一步一步小心挪上车的。 好像是真得扭到了呢。 情分(微h) “oh,yeah~ah…fuckmebaby,yes…yesyesyes!ah…ah…ohmygod…youareterrific!” 浅灰色北欧风的布艺沙发上,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四条白皙修长的美腿迭加缠绕,腰肢抵着腰肢,酥胸压着酥胸,场面一度香艳不已。 只见黑发女人在上,金发女人在下,黑发的右手正在金发的双腿间作乱不止。进出的动作颇为放荡狂野,金发女人引吭高歌,身体在黑发女人的撩拨下弯成一道弓的形状。 金发的外国女人双腿用力夹着黑发东方面孔的女人的手,挺动腰腹,疯狂迎合着黑发女人的抽递。 “yes,yesyes!fuckmebaby,fuckme,yeah…ah…ah…” 豪放的叫声充斥了整个客厅。 随着玄关处传来的一道关门声,客厅中的激战正式告一段落。 “回来了?”一轮初歇,黑发女人额间冒出些细汗,她靠在金发女人的肩膀上,看向刚放学回来的沐晨妍,指了指厨房吧台前摆放的精致餐点说,“饿了吗?那上面有皇家奶油鸡,是belinda小姐带过来的,你尝尝。” “yourdaughter?” “no,butit'salmostthesame.” 沐晨妍放下书包,坐在吧台上吃饭的功夫,金发女人已经穿好衣服亲吻黑发女人的脸颊告辞,“seeyoutomorrow.”黑发女人对她挥了挥手,目送她走出家门。 她依旧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趴着,墨色的长发海藻一般覆在背上,一直遮盖至臀部。 空气中弥漫着欢爱后的特殊气味。 “沐危雪,你做得有点过分了。”沐晨妍放下刀叉,擦擦嘴,转身看向沙发上的女人。 “过分?你是指得我和belinda在客厅里做爱没有避开你吗?也许是很过分……你今天中午没有回来,我不会做饭你是知道的,楼下正好新开了一家英国餐厅,我就去那里吃了,belinda就是那家餐厅的老板。”黑发女人笑靥如花地舔了舔唇周,说,“她可比她餐厅里的那些菜可口多了。” “你知道我指得是什么,今天中午在学校里,你的神识侵入进叶若薰的思想中时干了什么,不用我说得很明白吧?” “这件事啊,”沐危雪捂唇,“不过是施了点催情咒,那孩子表面拒绝,心底的想法比谁都花。我只是让她展示最原始的自己,就如同当初我唤醒你将你带出那座纯白牢笼时一样,想法是你们自己的,我只是给了你们一丝实施的勇气。” “你把煽风点火说得还真是伟大。” “我还没找你谈话呢,你一回来倒先问我的罪。”沐危雪从沙发上起身,赤裸着走进浴室,沐浴时,说话声音还是能清晰传进沐晨妍耳中,那距离与音调几乎没有变化,就仿佛她还在客厅一样,“因为你上午第四节课旷课,你们班主任特地打电话给我,让我到学校一趟。你不是你们班第一名吗?老师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这也要请家长。” “其他老师可能会睁只眼闭只眼,我们班主任却不一定,以权谋私这件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这样啊,那倒是挺有趣——你们早读几点来着?” “7点到8点。”沐晨妍又道,“我的事,你以后最好不要插手。” 沐危雪笑:“你以为我想管么?还不是因为原城最近太过太平,我都无聊透顶了,扩展领域搜寻猎物时不小心看到就帮你们调个情喽,谁知道你不识好人心?我以后不管就是,炸什么毛啊。” 沐晨妍:“太平?我看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我们能找到这里,自然也有别的东西会被吸引过来,这几天最好收敛气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沐危雪吹了吹半干的手指,污渍净去,卸掉的水晶美甲又回到了十指之上,指身妖娆地动了动,她笑着抱怨:“在自己的墓地上还要小心翼翼,真是没道理。” …… 日子一天天过去,越临近周六,学校里的学生越躁动不安。 自从那天之后,叶若薰第二天就将头发染回了黑色,也带上了胸卡,只是与校门前检查的沐晨妍擦肩而过时并没有看她,有时不小心对视上了,叶若薰也会先一步转移目光,好像不想与她有什么交流。 沐晨妍倒是没什么感觉,全校学生却纷纷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私底下争相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使得在一高猖狂惯了的叶若薰收敛手脚的?最近也没见她找别人麻烦了。 部分知情人士则心知肚明。还能是谁?近年来敢查叶若薰胸卡甚至扣她分的,除了二班的班长沐晨妍,别无他人。 每周星期五下午,一高都会提前放学生回家,最后两堂课都不上,一是为了能让其他城市的寄宿生早点安全赶回家,二则算是给辛苦学习了一周的学生们一个福利,让他们放松放松紧绷的神经。 放学后的一高校门口热闹非凡。成群的私家车腊肠一样紧紧挨着,一台接一台,占满了大门前的空地。 其中两辆最为惹眼。一辆黑色迈巴赫,沉稳内敛又不失奢华霸气;另一辆是科尼塞克,荧光紫的车身酷炫的外型,肆意张扬,与前者大相径庭。 那辆迈巴赫一高的学生们天天见,是叶若薰家的车。而紫色的那辆却是第一次看到,且车子外型是年轻人普遍都喜欢的酷帅式样,许多学生纷纷向那车投去艳羡的目光。 心里都在暗暗想着:也不知道又是哪个富二代家的。 他们故意放缓回家的脚步,好看那辆车久一点,同时也想知道,那车究竟是来接谁的。 羡慕与嫉妒使贪婪的窥探欲在人们心中不停疯长。 终于,那车的一侧车门打开,从驾驶室中走出来一位身着白底红梅旗袍的美艳女人,旗袍布料为苏罗真丝,一直遮盖至小腿,紧紧裹着女人的身躯,将她本就曼妙的身材衬托得愈发凹凸有致。 只见这二十几岁模样的女人向人群中推着电动车出来的高挑少女招了招手,随便一个动作,都在无意中勾人心魂。 “小妍妍,今天就委屈你自己在外面餐厅吃晚饭了。”沐危雪从手持包中掏出几张红票子递给对面的少女,而后打起电话,“喂,方老师吗?我已经到了,对,就在校门口,你一出来就能看到我。” 沐晨妍接过钱后,问了一嘴:“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什么幺蛾子,你自己旷课导致得老师找家长,我这是在替你善后,真是好心没好报呢。”沐危雪妖娆地靠着车身,弹了弹手指甲,笑道,“听说你们班主任单身很多年了,这可是大补药啊,她身上的清气可比性生活不节制的人多多了,等我吸……” 沐晨妍摇摇头,坐上电动车,戴上头盔、拧开钥匙发动车子,临走前对她说:“别玩得太过火,她是个好人。” “正因为是好人,她身上的清气才多啊。” “我不懂你们的什么清气浊气,但是但凡让我知道你伤害了无辜者的性命,我们的情分也就到头了。” 沐危雪撇嘴一笑,颇为玩味道:“跟你和帛曳一样?” 沐晨妍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她不回答,坐着电动车绝尘而去。 绑架 九霄之云狂乱涤荡,无数道雷霆霹雳齐齐打在下位之人身上。 “我以主神的名义,对你降罚——撕碎你的肉体,剥夺你的灵魂,令你变成照耀人间的光束,无休无止,直至赎净你犯下的罪恶。” 高位者举起圣剑,剑气劈斩过去,空间撕裂,血肉隐没,受罚者的肉体与灵魂一同消逝,转化成明烁之光降落人间。 神说要有光,于是,你便成了光。 …… 沐晨妍微微握紧电动车的把手,这零星的片段式的记忆每晚都会出现在她的睡梦中,折磨着她的精神,令她时时刻刻充满懊恼悔恨。 必须要尽快找到葬身之地,她心想,那帮人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下落,到那时处境会艰难得多。 “美女,留个电话啊?” 在沐晨妍出神思考的时候,叁辆摩托车尾随围剿过来,将她逼停在路边。 染着红黄杂毛儿的几个男生不怀好意地靠近,其中一个摸摸嘴巴,擦了擦提溜下来的哈喇子,啧啧道:“乖乖,不亏是一高的校花儿,长得还真俊啊,妹妹,跟哥哥一起去快活快活啊。”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 沐晨妍反手一抓,轻松将他胳膊拧脱了臼。 不消片刻,在场的杂毛儿们便倒地哀嚎不止。身穿校服短裙的沐晨妍重新扶起自己被撞倒的电动车,淡定上车离开。 “你看,我就说她不好对付,你还不信。”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里,坐在后排左座的叶若薰对右座的黑色制服男生说道。 “还真是不一般啊。”男生模样清俊,面容轮廓如斧砸刀削般刚毅,他冲另一辆车里的人做了个手示,开玩笑似地道,“你们一高竟然出了这么个人物,换成男生都不能一个打多个,她个女的看上去居然不费吹灰之力,除掉她是正确的选择,否则你的一高大姐头的位置可不保啊。” 另一辆车上的人微微按下车窗,从缝隙中伸出一支枪,正瞄准沐晨妍的背影。 只需要几秒钟,只要他一扣扳机,那侮辱自己的人便会彻底消失在这世上,同她的轻视一起,永远消失在这世界上。 千钧一发之际,叶若薰急忙出声制止。 “先别在街上动手!” “怎么,你怂了?” “闭嘴!把她绑走,我想慢慢地折磨她。” 男生露出恶趣味的笑容并表示理解,只是面上佯装困顿:“那我有什么好处呢?” “我不是答应了给你叁条街的地盘?” 男生竖起叁根手指,说:“再加叁条街,另外,我十中的学生可以在你管辖的范围内随意走动,你的人也不能过问。”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面对男生的狮子大开口,叶若薰咬牙应下:“可、以。” 男生得逞一笑,通过蓝牙耳机命令另一辆车里的人道:“停,换麻醉枪。” …… 沐晨妍开车开到一半,突然感觉后颈一疼,她抬手去摸的时候眼前金星闪烁,顷刻间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被绑在一把椅子上,身处的房间不大,四面都是镜子。 房间的角落中各摆着一台摄像机,镜头正对着被绑在中央的沐晨妍。她的手单独捆了一圈结实的麻绳,和身体一起又被捆了一圈,整个上身被绑在椅背上,小腿被绑在椅子腿上,动弹不得。 麻醉药的剂量非常大,如果换作普通人,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沐晨妍当下觉得脑袋昏沉,思想与精神难以集中,本就稀薄的念力在麻醉的干扰下更加混沌离散。 努力尝试了约十分钟,她才失望地发现聚集念力在眼下是行不通的,至少未来1-5个小时之内,她都指望不了念力能派上用场。 又过了叁分钟,房间门开了,叶若薰在沐晨妍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因为放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跟踪沐晨妍的缘故,叶若薰没有换衣服,和沐晨妍一样也是一身校服。她围着椅子上束手无策的沐晨妍转了一圈,继而大肆嘲笑:“妄想替天行道的下场就是连自己也会葬送进去,你不是厉害吗?站起来啊,来继续教育我啊。” 沐晨妍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黑色头发很漂亮,比之前的颜色适合你。” 叶若薰微愣,她将头发染回来后一并更改了发型,由原来的微卷长发变成了现在的齐肩直发,额前还覆盖着齐刘海,是标准的学生发型。 “你就继续装你的伪夫子吧,贱人!” 沐晨妍神色波动了一下,看向对方,非但没有畏惧,反而笑吟吟地警告着:“说脏话了,一次。” “bitch!你难道还没有看清形势吗?现在我才是掌控者!你只是个囚徒、loser,你应该哭着求我放过你!像以前我欺负过的那些人一样!” “两次。” 沐晨妍超出常人的极致冷静令叶若薰不寒而栗。她摇头在心中呢喃着:不,不该是这样的,事情超出了她的把控,明明应该是对方对自己产生恐惧,为何现在感到恐惧的只有自己? “妈的别数了!” “叁次。” 监控室中的男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这女生还真是不简单,她是怎么让叶若薰服服帖帖的?” 沐晨妍眉眼含笑,笑意却不达心底。“下一次的课程地点选在哪里呢?啊,想到了,教室怎么样?就在你们班的教室讲台上,我要好好教教你,怎么文明用语。” 叶若薰想到什么,平滑的喉咙动了动,不经意间微微夹紧双腿。 “喂,叶若薰,说完了没?说完了赶紧开始,我晚上还组了局呢,别耽误我时间。”隔壁监控室的男生通过对讲摄像机催促叶若薰动作快点。 “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吗?”叶若薰恶狠狠的咒骂男生好像习以为常似的,他耸肩笑笑,不再催她,而是直接命令自己的人闯进房间给她送去两支密封包装的注射器。 叶若薰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男生歪嘴一笑:“对付硬骨头的好宝贝,眼哥新研究的艺术品——‘幻梦’,就是神仙给扎一针都会沉醉在自己的幻想里醉生梦死,别提她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了。” “魏杰你丫的竟然玩儿毒?叫你的人把这东西拿走,有多远拿多远,滚远点儿!”叶若薰明显不悦的神情使男生发出阵阵冷笑。 “我的叶大小姐,跟我在这儿还装什么清高啊?这东西能在原城流通,真当你爸不知道?” 叶若薰黑了脸:“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监控室里的魏杰坐在沙发里嗤笑连连,他看了看手表,面上的神色极其不耐烦。“你让我帮忙不就是因为我手上有违禁药吗?有毒品又怎么了?和麻醉剂有什么区别吗?怨是你结的,人也是你要绑的,现在你是在干嘛?当婊子还立牌坊?还真是跟你爸一个德行,都喜欢当衣冠禽兽。” 男生不再废话,而是直接命令底下人动手。 “魏杰,你要干什么?!” “一个月前,你一高的人跑到我十中的地盘耀武扬威,还打伤了我十中的小弟,我那时找你理论,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你说腿是他们的你管不了,你说十中打不过一高的人怎么还有脸兴师问罪的,你说loser就是loser,十中的人只配给一高提鞋。” 叶若薰察觉到危险时,自己带来的人已经被魏杰的小弟悉数控制住,她看向摄像机的镜头,隔空与旁边房间的魏杰对视道:“你别忘了,是我把你扶上十中老大的位子的。” 魏杰失笑:“我可不敢忘了我们叶大小姐的恩情。”他低头,再抬眸时眼底藏着别样的凶狠:“我更忘不了你是怎么当众羞辱我让我跪下学狗叫的。” 叶若薰微皱眉头,努力回想着是否有这样一茬事,或许是一月的记忆对她来说太过久远,又或者是她每天都在欺负不同的人,早就对先前被她踩过一脚的蝼蚁没了印象。 事实是确有其事。月前,叶若薰想与十中的老大建交,谁知对方因为她是个女人而出言不逊,叶若薰故意安排人候车埋伏在那人放学的必经路口,等他一路过,就开车将他撞倒。那个原来的老大因为腿部骨折留下后遗症,从而从扛把子的位子被生生挤下来。 魏杰是十中的几批混子代表里有希望当选老大的人,但是比起其他人就显得颇为不足,他当初主动向叶若薰抛出橄榄枝,希望能得到她的支持,叶若薰要他当着一高所有混子的面向她下跪并学叁声狗叫,她就考虑帮他。魏杰做了,叶若薰也如愿帮他当上十中的老大。 魏杰心里的梁子也就是那时候悄悄结下的。 可笑的是他记了那么久的事情,叶若薰根本没放在心上,只当看了个笑话一样一笑而过,她每天做过的恶事欺负过的人数不胜数,要是都能记得住那才离谱。 不过沐晨妍对她做过的事,叶若薰却记得一清二楚。 这仿佛是所有凡人的共性:只记得失去、陷害、痛苦与谎言,记不住拥有、帮助、欢乐与真诚。 沐晨妍垂头无声地扯了扯唇角。 神啊,这就是你所创造的世人,这就是你的天选之子领导下的世人。 愚昧,暴力,粗鲁,可笑。 若她念力尚在,她会忍不住去质问那虚无缥缈的宇宙魂灵:你秉持真理,赏罚分明。然而当邪恶肆虐大地时,你的真理能帮你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 光是口头上的劝人向善,如同蚁叮蝇爬一样不痛不痒。 真正的真理,必是要经过实践去验证并执行。 只有去除了这叁分之一的低贱基因,这世间才会多几分清净与纯洁,这大地才配被帛曳照耀。 沐晨妍渐渐觉得,路西法的某些作为,或许并非没有道理。 你是因谁而快乐(微h) 一家高档的西餐厅中,两名气质迥异的女人面对面坐着,其中一位正是沐危雪。 她捏着红酒杯,缓缓举起将里面的液体渡入口中,期间目光一直未离开对面那戴着黑框眼镜、衣着一丝不苟的女人。 眼神勾魂,举止暧昧。 方虹珊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镜,避开沐危雪炙热如火的目光,谈起正事道:“您是沐晨妍的家长……是她妈妈?” 旗袍女人娇嗔道:“我在方老师眼中就这么老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您是她的……” “姐姐。”沐危雪放下酒杯,天生一副媚眼如丝的模样看过来,“说是她妈妈也不为过,毕竟她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 方虹珊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疑惑地问道:“你带大……那她的父母呢?” “我们没有父母。” 沐危雪回答得干脆,方虹珊听后却生出一丝心疼。她自己也有一个女儿,她很难想象是怎样狠心的父母才能忍心抛弃两个这么漂亮的孩子不要,又或者是遭遇了什么不幸……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问这个的。” 她以为她们姐妹是孤儿,殊不知,沐危雪说得却是事实,她们真得没有父母,要说有,那也只能是虚无缥缈的传说中的创世神。 “我们不提这些事,我妹妹在学校给方老师添麻烦了,她性格古板不懂变通,如果她以后哪里违反了学校规定,老师你尽管联系我,我会好好教育她。” 方虹珊见对面女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行事说话却落落大方,别有一派气头,又念起她刚载自己的那辆豪车,想来对方定是个创业有成的新一代女性,出身孤苦无依却能凭借自己的奋发图强闯出一番事业,方虹珊不知不觉地就在心里给这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年轻女人安上了积极励志的人设。 “沐晨妍同学品学兼优、为人和善,班级里的学生都很喜欢她,作为老师,我也很喜欢这样积极向上的学生。这次她旷课属实让我吃了一惊,不过我来找您并不只是为了这件事。我想顺便和您沟通一下沐晨妍同学的学习情况,她其他课的成绩都很优秀,唯有数学这门课扯了后腿,每每离进一班只差个0.5-1分的距离,我想要是她数学分数能提上来,加个几十分不成问题,以沐晨妍的学习能力,只要用一丝心,将数学分数提上来,她在全城乃至全国排第一都不是问题。” 方虹珊越说越激动,眼镜下的双眸中尽是兴奋,常板着的脸也因为口中美好的预期而泛出难得的绯红。她是真心为沐晨妍着想。 沐危雪静静盯着她,眼中波光粼粼,她欣然听下她激昂的劝导。好久没有接触到这么正派又古谨的人类了,她心想,不知道这样一板一眼不苟言笑的女人,在床上打开心扉后,会是什么模样。 沐危雪媚然一笑,反问:“那方老师觉得,我的妹妹既然学习能力那么强,又为什么次次都刚好在升班线外?巧合多了,就不一定是巧合了哦。” 沐危雪给予恍然大悟的方虹珊最后一击:“她自己不想离开二班,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没有办法呐。” …… 镜房中,二人都被强制注射了一剂“幻梦”。 手下退出房间,在外面将门锁死,房中只剩下被绑在椅子上的沐晨妍以及靠着镜墙隐隐开始抽搐的叶若薰。 “老大,两个美女这么浪费不太好吧?” “急什么,等她们自己玩完儿一轮你们再进去,想操多久操多久,操死都没关系,眼哥会替我们善后的。” “好嘞!” 魏杰抚摸着裤裆里胀起的一团,视线恶狼般紧锁着监控中的画面,当上十中老大的这些日子,他每日纵情声色,校内校外的美女上过不少,连男生的屁眼儿都操过,能玩的不能玩的都尝试了一般,渐渐地开始觉得这些都索然无味起来,他苦于寻找新的刺激,心底的恶趣味在看见叶若薰竟然对一高新晋校花生出畏惧的目光时而落锤定音。 两个女的在他面前做爱可太新鲜了。 两具柔美身躯交织在一起的香汗淋漓的画面,光是想想就令人血脉偾张。 更何况其中一个主角还是叶若薰。那个高高在上的,对他不屑一顾的一高大姐头;那个让他跪下,令他当着全体一高喽啰的面学狗叫的女魔头;那个出身尊贵就自以为高人一等,举止文雅却出口成脏,对谁都瞧不起的千金小姐。 他要撕裂她自以为是的华贵面具;他想看看她雌伏于另一个女生身下是副什么骚样;他要把这场景录下来,日日观看并发给她发给全原城,让所有人都目睹一下她的淫荡模样;最后,等她破碎的不成样子时,他再朝她伸出援手,如神天降一般解救她。 当然,条件是她得跪在他面前给他口,像条母狗一样,求他操她。 意淫的结局总是美好的,然而现实中,所有都还处在他臆想的开端。两个女人的情事是他全部计划的香艳起点。 “幻梦”里除了有令人上瘾的原罪外,还掺杂了催情剂。尼姑用了都会忍不住想还俗,魏杰有十足的把握,二人抵抗不了“幻梦”。 房间里,叶若薰只觉一阵头晕恶心,身体的排斥反应相当剧烈,异物入侵血肉,体内的免疫组织迅速作出抵抗,晕眩感维持了一阵,叶若薰猛得捂着喉咙干呕起来。 相比之下,房间中央的沐晨妍就显得异常淡定。她从始至终没有哼过一声,也没有什么应激举动,只一直静静看着墙角费力挣扎的女生。 “老大,叶若薰反应也太大了,会不会出事啊?” “怕什么,死就死了,有眼哥罩着,他爹敢拿我怎么样?” “另一个怎么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不会是以前有过毒史吧?” “外表清爽精气神很足,不像吸过的样子,个人体质问题吧,可能药效还没到,再等等看。” 叶若薰难受地趴在地上,双手在两条手臂上狠狠抓挠,妄图止住血管中的奇痒难耐。不消片刻,她白皙手臂上到处都是血痕。 “一高的混混们见到你这副模样,不知道会怎么想。” 沐晨妍似乎安然无恙,她坐在那里凉薄地看着戏,俯视地上虫蠕的叶若薰时,还不忘出言刺痛她的自尊心。 “你这个…贱人……我要是有什么意外,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你以为……他们会放了你?” 沐晨妍毫不担心自己处境似地反问:“那又如何?” “呵呵……”叶若薰咬唇,头更晕了,双眼冒着金星,她额头抵着地板,冷汗已经浸湿额前刘海,“等你丑态毕露,他们就会进来为所欲为,魏杰身边跟了五个人,加上他,他们六个会把你操死在这儿。” “不只是我哦,你也在这儿呢。”沐晨妍好心提醒她。 叶若薰当然知道自己也逃不过他们的魔爪,但她还没到需要她来提醒的地步,她怨恨沐晨妍将她最后的尊严毫不留情地踩碎,连她自欺欺人的权力也一同被她剥夺。 “你这个……装腔作势的……bitch!” 沐晨妍能明显感觉到叶若薰大脑中的多巴胺开始大量分泌,原本在地上痛苦蠕动的人手渐渐抚上自己脖子,顺着向下,旁若无人地揉捏起自己的两团柔软。 “催情剂发挥作用了。”魏杰色情地盯着监控中叶若薰自己摸自己的动作,他按了按裆中肿胀的硬疙瘩,通过对讲机诱惑着房间里的女生,“难受吗叶大小姐?去,去她那里,让她摸摸你就不难受了。” 催情剂使体内的神经苏醒颤动,叶若薰逐渐忽略了之前身体的异样,在致幻致梦中,她顺从魏杰的建议,缓慢艰难地爬向中央坐在椅子上的沐晨妍。 沐晨妍:“或许你该帮我解开绳子,这样会方便一些,不管是闯出去还是帮你缓解身体的难受。” 叶若薰勉强站起身,伸手扯了扯禁锢沐晨妍的绳索,无奈绑得太紧,她实在解不开,于是干脆放弃,双腿岔开坐在她腿上。 裙底的短裤接触沐晨妍裸露的大腿肌肤,湿润穿透两层软布,淫靡地蹭在了她的腿肉上。 沐晨妍眯了眯眼:“你还真是……”剩下的两个字没有说出口。 叶若薰已然意识模糊听不到她的话语,她伸手搂住沐晨妍的脖子,腰部挺动,如痴如醉地用下体在她的大腿上摩擦。 “啊……嗯啊……哈……” 叶若薰疯了般坐在沐晨妍的腿上前后滑动,几十个来回后,她身子一阵痉挛,口中急喘不止,身下一阵接一阵得喷涌出透明液体,将沐晨妍的大腿肌肤整个浸湿,连带地害她的校裙上也沾染了一些她的淫液。 “还真是骚啊。”监控室的魏杰见叶若薰光在沐晨妍腿上蹭蹭就到了高潮,他心道要是待会儿换成自己的宝贝操进她的骚穴里,还指不定她会怎么浪叫呢。他越想越兴奋,见叶若薰又开始了新一轮滑蹭,魏杰解开腰带,露出硬胀的黑物,手上狠命套弄起来。 沐晨妍转头,下巴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弧度,她淡然瞥了眼摄像机,魏杰手淫的动作猛然一顿,背脊莫名生出些寒意。坐在椅子上的女生好像知道他在做什么一样,那眼神,了然清醒地令人不由生惧。手中的硬疙瘩因为恐惧而微微疲软下来。 “叶若薰。”沐晨妍将头转回来,盯视着腿上双眼蒙雾的女生,她突然占有欲横生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或者说,你清楚你现在心里在想着谁吗?你是因为谁而快乐?回答我。” “嗯……啊……沐晨妍,你这个bitch唔……你为什么还不进来,啊……你……嗯……你快点……嗯啊……我想要你……沐晨妍…沐晨妍……嗯嗯啊……” 沐晨妍紧抿的唇角弯起些弧度,她欣慰地将被绑双手的绳结递到叶若薰的嘴边,温柔说道:“乖,帮我咬开。” ———————————— 首-发:po18bb.com (woo18uip) 沦陷(H) “沐危雪,我知道你听得见,帮我。” 方虹珊只见对面的旗袍女人捂嘴一笑,说了句:“叫姐姐。” 方虹珊感觉莫名其妙。 镜房中的沐晨妍鼻翼微微翕合,等了许久不见对方有动静,她才知道对方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虽然对外她们宣称是姐妹关系,不过从她将自己带到东方为止,自己从没以姐姐称呼过她。对方惯会乘人之危沐晨妍是知道的,她眯眼抿唇,妥协地轻轻叫了声:“姐姐。” 餐厅服务生端着盘子来上菜,但是放错了位置,方虹珊因为肠胃不好,受不了食物有一点生味,就点得全熟,而沐危雪则点的叁分熟。两盘牛排从表面就能看出差别来。全熟的牛排为焦褐色,香味明显,而叁分熟的表面微焦,内里是粉红色。 她将自己面前的叁分熟牛排还给沐危雪,对方也将盘子递到她身前。途中对方的手有意无意擦碰她的手背。 沐危雪微笑地切了一小块牛排送入口中,方虹珊眼睁睁看着她将那带着血丝的夹生肉吞下肚,心中震撼,吓得低头不敢再看。 “沐晨妍姐姐,可能你习惯了这种……可这里毕竟不是西方,国外的肉运回国内的途中难保不出差错,很难保证不会有寄生虫什么的,吃太生的对身体不好,你……但愿你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 这时沐危雪恰巧听到了沐晨妍喊自己姐姐,她心花怒放,为这开天辟地头一遭而欣喜不已,她应道:“哎~真乖。” 方虹珊再度疑惑不解。对方仿佛在跟别人说话,可这里除了自己就没有第二个人了。也许这就是年轻一代的交流方式?常自言自语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令她不知所云,她的女儿就经常不好好说话,动不动就用拼音简写形容某样事物,搞得她一头雾水。 “沐小姐,冒昧问一下,你多大了?” “23?对,23。” 方虹珊汗颜,而自己已经33了。年龄差太多果然会有代沟。 …… 叶若薰张开樱唇,贝齿咬着绳结顶端急切地往后拉扯。 沐晨妍望着她的动作微微笑道:“不急,慢慢来。” 可是体内如焚烧炉一般炙热难挡的叶若薰却等不及了,她边蹭着沐晨妍的腿,边手嘴并用想法设法地解开绑在她手腕上的绳索。见困难重重,始终不得其法,叶若薰眼角竟因焦急委屈而泛起泪光。 “我解不开呜呜……” 叶若薰得不到慰藉,情绪愈发崩溃,泪珠汹涌滚落下来,身体逐渐适应了注射的药物,致幻的效力令她飘飘欲仙,而情动后的无处宣泄则又让她空虚不已。 监控室的魏杰喉结上下活动,他鲜少,不对,他可以说是从来不曾见过叶若薰露出这样的表情过,那可怜兮兮的目光、卑微的央求,以及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 这还是那个一高有名的女混子吗? 简直就是朵柔弱不能自理的娇花。这极端的反差使魏杰忍不住粗喘连连,他一边死死盯着监控中叶若薰挺动的腰肢,一边用手粗鲁套弄着黑根,幻想着叶若薰在自己身下求饶的模样,他窄臀抽搐着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双眼赤红鼻中粗气连天,在快射的紧要关头,谁知四个监控器的画面陡然一黑。 “妈的!谁干的?!操,老子正在关键时候!” 几个小弟纷纷摇头表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魏杰骂声刚落,他头上的灯又集体灭掉,监控室中顿时黑漆漆一片。 魏杰敲打不知被谁锁死的房门,见没人回应,他抬脚踹去,不料踢到的却不是门而是一堵墙,他连忙用手去摸,发现面前是门不假,再用身子去撞时,那门又变作了墙的模样。 “奶奶的,见鬼了!” 魏杰将耷拉的裤子穿好,命底下小弟打电话叫外援,谁知道小弟们试过后纷纷都说手机没信号。 魏杰吐了一口吐沫,冲着隔壁房间大声嚷道:“叶若薰,真有你的!阴老子是吧?等着瞧,等老子出去后早晚要操得你学狗叫!” 监控室的喧嚣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传到隔壁镜房中。 叶若薰听了魏杰颇具侮辱的言辞后心里暗暗记下一笔,思量着等出去后就找人宰了这条不识主的狗。又疑惑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魏杰要这样大喊大叫,还将罪魁祸首的名头安给她,她如今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就算有搞他的心也没有搞他的能力。 她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沐晨妍狠狠地上她。 二人的房间依旧灯火通明,只是四台摄像停止了运作,死机一样杵在角落。 沐晨妍身上的绳子是什么时候解开的,叶若薰已无心去纠结,她双手握在她的右手腕上,樱唇微张,迫切地将她的中指含入口中。 软糯的舌身贴着指腹滑动,小舌绕着指身调情似的转圈圈。而后吐出,又吞入一根,舌尖在两根手指的指缝中穿梭,时不时抵在尽头的指蹼软肉上,在手指根部上下舔舐。最终暗示似得将食指与中指一并含入口中,缓缓深入,直至手指尖顶在小舌头上也不退缩。叶若薰忍着呕吐的生理反应,眼含泪花地将沐晨妍手指吞进更深邃的区域。 她正视着沐晨妍,眼神热烈又直白,不用说话,对方就已经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像这样进入、顶弄、蹂躏我。叶若薰仿佛在这般乞求。 她吞咽着她的手指,硬生生将她中指的第一个指节挤进喉咙中,来回往复,口腔里分泌的唾液将她的手指从指尖到根部整个濡湿,抽出时,舌尖眷恋地舔了舔指腹,最后描摹了一遍她细腻的指纹,方依依不舍的离开,末尾拉出一根细长透明的银丝。 沐晨妍不抗拒亦不逢迎对方的动作,只睁着眼睛默默观望叶若薰的一举一动,她说:“很奇怪,我感觉不到你讨厌我。” 陷入情迷中的叶若薰带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身下,她主动褪去自己的下身衣物,双腿岔开,就着竖直的手指坐下去。 缓慢又深入地坐下去。 “嗯啊……”叶若薰觉得自己仿若身在天堂,这真实的触感不仅令她的肉体兴奋抖动,连同她的灵魂也在一齐颤栗共振,这感觉较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澎湃激烈,好似全身上下每颗细胞都在随着自己一起狂欢疯癫。 “唔嗯……我当然讨厌你,哈……啊……” “讨厌我还与我做这种事?”沐晨妍很是费解。 叶若薰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跃动着,坐升降机般大起大伏,几乎每一次落下,都能将她的手指吞进最深处。她狠力夹着穴肉中的纤长,引它去顶戳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我讨厌你……嗯啊……跟……唔……跟我想和你做……哈啊~是两码事……” 叶若薰叫得声音很大,沐晨妍皱眉看了眼监控室的方向,心里正担心会不会被那些家伙听见,脑海中就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嬉笑道:“放心哦小妍妍,你们这间房我已经下了禁制,你们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他们却听不到你们的。当然,还施展了一些小小的空间法术,别人进到这间房依旧是原来的空房,相当于将你们所处的时空复制粘贴到了一个异次元,当你想出去了,这间房才会物归原位,怎么样,姐姐想得周到吧?这可是我多年实战研究出来的妙术,位列我常用法术的top1呢。” 把做爱当成实战也只有沐危雪好意思说出口,沐晨妍转念一想,毕竟她那种不分场合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人,常用这种法术倒也不奇怪了。 沐晨妍:“虽然不合时宜,不过在这里上第二堂课的话,能节省我的时间。” 叶若薰还没理解她什么意思,再次坐下时却落了空,空洞的花穴一张一合,不舍地追寻着抽离的手指。 “别…别拿走。” “文明用语课程提前。”沐晨妍神情肃穆,“介于目前这个状态,操你不像是惩罚反而像是在奖励你,所以,我们换个游戏规则。” “和乖孩子才能得小红花一样,你听话了,我才会再次进入,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奖励。” 叶若薰一个劲儿地往她手上蹭,沐晨妍控制住她,左手掐在她胯骨处不让她动,右手手掌贴在她的阴部静止不入。 “哈……沐晨妍,你个贱人……你故意的……嗯……故意折磨我……唔嗯……” 叶若薰双眼含泪,扭动着腰肢,下身在她的手掌中摩擦解馋。 “当见面问候对方时,我们会说什么?” “沐晨妍,你大爷的……” “错了。” 沐晨妍干脆将手掌也撤离了她的私处,托在她的臀部上,往上抬起两拳的距离,以防叶若薰去蹭她的大腿。 “见面问候要说你好,下一题,求助于人时,我们要说什么?” 叶若薰动弹不得,连自给自足的权利也被剥夺,她咬着嘴唇,又委屈又怨恨,最终妥协道:“请……哈啊,请帮我……” 沐晨妍露出欣慰的神色:“答对了,还有其他的呢?说一次,动一下。” 她右手中指奖励性的伸入进湿穴之中,来回抽插了一下。 “嗯……请问……请指教……嗯啊……请帮我一下,哈啊……打扰一下……嗯啊……可以……哈啊啊嗯……可以帮我一下么……唔……” 十几个来回后,叶若薰已经软得不成样子,刘海被汗淹没,湿哒哒地贴在额前,身子因被人掌控而备感刺激,心中的渴望化作愈来愈多的晶液流出体外。 “冒犯到别人给别人造成不便时,我们该怎么说?” “嗯……对不起,不好意思……抱歉,啊哈……实在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嗯……请原谅……嗯唔唔……” 沐晨妍左手替她拨了拨凌乱的头发,看着她微笑道:“乖孩子。” 叶若薰被她这句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夸赞说得羞耻心顿起,穴肉阵阵紧缩,包裹缠绕着作客的手指,自发地迎合起来。 “沐晨妍,那里……嗯……顶上面那里,哈啊……对对…对!就是这里!嗯唔……沐晨妍嗯……用力,再用力一点……快……,要到了…要到了!唔嗯……呜啊啊啊啊——!” 叶若薰下体喷涌出一滩,将沐晨妍的校裙整个打湿,她劫后余生般喘息着,无力地靠在沐晨妍的肩头,余韵还未过去,她的小腹仍然抽搐不止。 等意识完全清醒,叶若薰方后知后觉的抽泣起来,这次不是欲望得不到满足,亦不是为求对方操自己时的淫荡而难堪,她是觉得自己完了,彻底地完了。 她好像……完全离不开沐晨妍了。 被关心,会上瘾 “大小姐你回来了,市长在书房等你。”老管家迎上前,没了一如既往的慈祥,神色担忧地提醒道,“市长看上去很生气。” 叶若薰将手提袋中换下的校服交给保姆去清洗,“我知道了。”然而行动却像充耳未闻般,往楼梯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给我站住!” 闻声从书房出来的叶正风呵斥住她,拧眉说道:“你今天是不是去找了魏杰?” 叶若薰面无表情:“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他现在是独眼龙的人,独眼龙什么背景?跟你们这种过家家不同,他可是掌控原城叁分之一地区的真正意义上的黑老大,贪婪好恶、手段凶残,他干得可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买卖,杀人如吃饭,我劝你最好离他们远点儿,否则出了事我也保不住你!” “我让你保我了吗?小时候不管我,现在才想起来约束我?晚了。我原先一直以为你跟他们没关系,这么看来,魏杰的话也不是不能全信,你果然跟他们有来往。”叶若薰大失所望,“我以为你不管我的时候都是在为了原城操劳,好嘛,谁知你是在为自己的下半身操劳。我在心里安慰自己你不是个好父亲但你起码还是个好市长,现在看来真是我异想天开,放任恶势力在眼皮子底下交易毒品,你知道那东西会害得原城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吗?他们是钱给到位了还是给你送去了美过天仙的小姐,让你这么玩忽职守?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叶正风横眉倒竖,怒斥她:“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你在学校干的那些破事儿,哪回不是要我来给你擦屁股?当初不让你回国你偏要回来,当个借读生还留级两年,还净好的不学去学人家当什么太妹,我脸都被你丢光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品头论足的?!” “我是没资格。”叶若薰转身就要上楼梯,“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你以后也别管我在做什么事,先问问自己有没有作好榜样吧。” “啪——!” 清脆有力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大厅回荡。 老管家和保姆见大小姐的左脸迅速红肿起来,白皙脸蛋儿上面的指印分外明显,又见市长高抬起右手,好像还要打似得,保姆忙拦身护在叶若薰面前,说:“打不得打不得!” 老管家拉着叶正风的手,也劝道:“孩子正是叛逆的年纪,市长稍安勿躁,等她自己静下来想想就知道孰对孰错了。” 叶若薰自有记忆起就没被人打过,她红着眼眶一言不发地跑上楼梯,回到自己房间,将门一摔,巨大的嘭声震得叶正风从怒火中清醒过来。 他看了看自己方才打人的手,心里生出丝悔意。他从小最宝贝这个女儿,又因她长得与她妈妈有近八分相似,他真得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衣食住行到娱乐爱好,他没有半分亏待过她,从来都是尽己所能把最好的给她……他以为自己这个父亲当得没有毛病,不料今天才知道是何等的不称职,仅给她提供金钱支持,却完全忽略了她内心的真实感受。 对于某些孩子来说,钱财上的富余远没有精神上的快乐重要。父母的陪伴及正确教导,对于一个新芽儿般的孩子来讲不可或缺。 孩子是长成参天大树,还是沦落成被虫蚁啃蛀的朽木,除了依靠她们自身的坚毅与否,更取决于家人是否给予了端正的教育和引导。 从根儿上就坏死的萌芽,要想茁壮成长,必定要历经无数脱胎换骨般的曲折与艰险。 途中若遇好心人挖回家中,除虫施肥,为她修剪坏叶,细心调养……这便是一段可遇不可求的夙缘。 …… 又是周一。 叶若薰身穿西式长袖黑白v领裙,裙过膝盖,边褶用蕾丝勾缝而成,贵气天成。她顶着一头靓丽黑发,身后跟着叁五成群的西服保镖,招摇地走进校园。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漫画照进现实的中世纪暗黑公主。 “不好意思,非本校学生不得进入校园。”沐晨妍拿着记分的本子,头也不抬地道,“校服呢?” 叶若薰面无表情:“洗了。” 至于什么原因,二人心知肚明。 沐晨妍计分的手停下,悠悠抬头看向她:“一高的学生每人都有两套校服,洗了一件,另一件呢?” “我只有一套。”叶若薰也看着她,眼神出奇得冷静。 她的确只有一套。两年前才来一高时,被高年级的恶意少发了一套,她当时没计较,放学后带人把那故意找茬的人堵在墙角打了一顿才解气,事后也没补领。因为觉得没必要,沐晨妍没来以前,没人敢管她穿不穿校服。 “早读课下后去活动室补领一套。” “不需要。” “最好别让我强制命令你去做……”沐晨妍与她对视的眼睛忽而一闪,目光变了对象,落在她左侧微红的脸颊上,问出口的同时微曲起食指轻触了一下她的面庞,“脸怎么了?” 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动脚的,真是…… 叶若薰侧头避开对方微凉的手指,耳根渐红,嘴上怼道:“关你什么事?” “下课后我叫人把校服送到你班上,你跟我去和老师请假,我们一起去一趟医院。” 又不是什么大病,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吗?还去医院…… “部长大人还真是体恤百姓啊,躺着玩手机没拿稳不小心砸到脸了而已,去医院就太夸张了吧?” 沐晨妍走近,微低着头看她,淡眸中充溢着让叶若薰又爱又恨的温柔,她亲和道:“你知道我说得不只是这个,你最近应该时常有头晕呕吐食不下咽的症状吧?恐是那药的副作用,你必须得去看医生,我可不想我第一个学生还没出师就中道崩殂。” 叶若薰听后双眸变得雪亮,她凑近,鼻尖离对方粉嫩的双唇只两指宽的距离,“你关心我?”她眼神迫切地勾着她瞧,等待着她的肯定答复。 气氛霎时间变得有些暧昧。 连校门口排队等着检查的学生们都停下步伐,纷纷朝这外表性格反差极大的二人投去新奇的目光。 他们原以为校花和杠把子有过节,因为校花天天找扛把子的麻烦,扛把子带人把校花堵在厕所里的事全校都传疯了。今天一看,这两人之间似乎还有点什么别的成分?换个角度想,全一高只有沐晨妍敢找叶若薰的麻烦,也只有沐晨妍在找了叶若薰麻烦后还能次次安然无恙,这不是叶若薰故意放水? 这叫什么? 换个性别。 这简直就是现实版校霸爱上我! 校花x校霸的设定,即使两个都是女生也很好嗑,正因为两个都是女生,才莫名得更带感! 如果两个还是死对头的话,那就真得是在g点上蹦迪了! 一高校门口的学生们捂嘴无声地在心中尖叫,太带感了!太带感了!两个人颜值也很配的说! 无数道目光聚光灯一样打在二人身上,沐晨妍和叶若薰平常单走时就已经是众人眼中的焦点,如今两人同框,彼此距离近得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当然,关心同学是我的职责所在。”沐晨妍从容回答,继而手起笔落,依然不讲情面,“一班有人没穿校服,扣5分。” 叶若薰翻了个白眼,亏她还以为对方是真得关心自己。她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斜肩书包背在身上,理了理乌发,挑眉调侃道:“不是奖罚分明么?我头发染回来了,胸卡也带了,怎么不给我加分?” 沐晨妍轻笑,带着一丝宠溺意味道:“歪理,校规是必须遵守的规则,相当于平地,你违反校规就是在平地上挖了一个坑,我告诉你不准在平地挖坑,对你予以处罚作为警告,你填上坑后,平地不过是变回了本来模样,你并没有多做什么贡献,何来奖励?” “想要奖励,不如多行些乐于助人的事,在平地上搭起建筑比只会挖坑舔乱优秀多了不是吗?” 叶若薰扁扁嘴,小声嘀咕:“啰里啰嗦,跟我妈一样。” 沐晨妍:“听妈妈话的孩子,才是乖孩子。” 叶若薰虽然还在一年级,但因为留级两年的缘故,如今已经18岁,但沐晨妍不同,她是真得一年级学生,叶若薰估摸着对方不过16岁左右……却已经长得比她还要高半个头,说话也是一股子大人的味道。 “神经。”叶若薰小声骂了一句后就急急走掉,生怕对方听见会把她吃掉似的。 …… 不得不说,优秀学生的好处还不少。 连请假都比普通学生容易些。 沐晨妍和两个班主任说她们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一趟时,尽管她们两个看上去没病没痛的十分健康,两个老师都没有质疑,纷纷在假条上签字批准了请假。 医院的消毒水味实在不好闻。 叶若薰坐在候诊区的座椅上,没病也被这味道连带得暗示出一些病来。 前面排队看病的人很多,她是一百多号,已经叫到五十几号,看样子她得等到中午了。 “饿么?吃点东西?”沐晨妍递给她一包面包。 叶若薰接过,刚一撕开,闻到食物的味道就忍不住犯恶心,不止如此,头晕脑胀的症状也紧随而来,她捂嘴奔向卫生间。 弯腰对着隔间中的马桶干呕,硬是咳不出什么东西,身上肌肤还莫名起鸡皮疙瘩,小腹阵阵不适。 沐晨妍跟随其后,见她这样不好受,轻柔拍抚着她的背部为她顺气,说:“第一次就注射纯度这么高的,轻则上瘾重则危害你的神经器官,到医院检查一下非常有必要,不然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 叶若薰咳得眼角溢出泪花,她委屈又疑惑地问:“你怎么……咳咳,好像没事人一样?明明我们都被注射了。” 沐晨妍没有回答她,抚她背的手却不停。 耳边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进来了。 叶若薰还在边吐边抱怨,症状不见减轻小腹还抽抽地疼,她声音逐渐呜咽:“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去找魏杰,更不会被那条忘恩负义的狗给阴了一手,你真是我的煞星……呜呜……我肚子好痛……你怎么这么烦……都怪你……” 沐晨妍:“……”她颠倒是非一直可以的,这也能怪到自己头上。 “小美女,哭什么,肚子是怎么疼了?”隔间门是打开的,叶若薰的哭声卫生间外面老远就能听到,解完手的护士洗手后好心问了一嘴。 “就……就隐隐得痛,坠痛一样……” 护士姐姐按了按她的小腹,详细问了几句后噗嗤一笑,道:“你这是例假要来了,等一下。”她去而复返,手里拿了一贴卫生巾递给沐晨妍:“你是她对象吧?帮她贴上吧。” “啊?我不是……” “咋还不好意思呢,姐姐很开明的,你们这样儿的我在医院也见过不少哩,拿去,都是小情侣了,害羞什么!我还有病人要照顾就不耽误你们打情骂俏了,待会儿要是还很疼的话,就帮你女朋友去开水间接点热水缓缓,姐姐办公室还有红糖姜茶,要得话你可以过来拿,拜拜~” 年轻护士的思想很是前卫,俏皮地冲二人眨眨眼,随后匆匆忙工作去了。 沐晨妍将右手中薄薄的一帖递过去,问:“要我帮忙吗?” 叶若薰一抽就抽过来,耳根红透,“不需要!”将人推出隔间,伸手将隔间门关上。 叶若薰出来后,沐晨妍却没了踪影,她自己闷闷不乐地回到座位继续排队,心情正抑郁时,蓦一抬头,就见远处身形高挑的校服女生正端着一次性纸杯走向自己。 沐晨妍:“红糖姜水,给你。” 叶若薰心头有一串暖流在环绕,她流露出最自然的笑脸,双手接过,颇为珍惜得捧在掌心,发自真心道:“谢谢。” 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次有人不抱任何目的地主动关心她。 叶正风不用说,他从来都没有空做这些;管家和保姆做这些总有出于工作的成分;厌恶她的人更不会为她做这些;追求她的人倒是肯为了她摘星星摘月亮,但总归是带着目的地,不是为了她父亲的名望,就是想得到她的肉体。 沐晨妍还是第一个,应该是讨厌她的,却会为了她做这些乍看微不足道实则暖人心窝的举动的人。 这种将在意渗透到每一个细节的举动。会让叶若薰生出些离谱又期冀的错觉,一些沐晨妍爱上自己的错觉。 时至今日,叶若薰才不得不承认。 能被沐晨妍这样一个从外貌到成绩都堪称完美的优秀之人关心,是一件多么令人上瘾的事情。 她连惩罚自己时所作的污秽之事都能那么优雅得理所当然。 叶若薰贪恋地凝视着沐晨妍姣好的面庞,忍不住心想,她要是真得和自己做爱该多好,是真得心与心的互动慰贴,不是单纯为了惩罚而操自己。 她垂眸,光是想想就已经令她湿润不止。 如何能让她带着爱意进入自己的身体呢? 叶若薰小口小口咽下微微辛辣的红糖水,心中种下了一个不成熟却坚定无比的计划。 初见端倪 彩色的浮躁的夜沉祭在寂静中,良知睡死、本性显露,五彩斑斓的恶在原罪的折磨引诱下初见端倪,它们喧嚣狂躁、嗜极如命般在这片土地上恣意肆虐…… 从美容院出来,沐危雪将包放在副驾驶,自己走到左侧打开帐篷车的车门坐到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打开车内照明,对着后视镜补了补粉饼,倏尔瞳孔微收成竖圆状,她收好粉饼盒关掉车灯,发动车子将车驶上路。 原城的城乡接合部某荒角,土路泥泞,杂草丛生,乃是远离居住区的监控死角。 就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原城警方破获了一桩连环奸杀案,找到了奸杀十几名女性受害者的凶手。 沐危雪的车驶上城市道路,等红绿灯的间隙,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绿灯亮起时,她并未沿原路返回家中,而是拐向城市公路,进而一路开往远郊方向。 “不许动!停车!” 等车驶到人迹罕至的地方,一直龟缩在后座的男人终于舍得露面。 沐危雪受惊般猛踩刹车,后排中央的陌生男人一个不防,身体惯性地撞在了前挡风玻璃上,手里拿着的刀在玻璃上留下了长长的划痕,沐危雪瞥了一眼,皱眉不悦,她飞快收起这丝不悦,面上恐惧颤抖道:“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 这还是第一次缉拿凶手,现场是布满警戒线的情况。 警戒线中央,短杂丛生的荒地里,躺着一具腹部被挖空的男性尸体。肚子被不知名的东西剖开个口子,血洞一般空无一物,五脏六腑被故意似得挖出来,整齐炫耀地分摆在尸体两旁,如肉摊上称斤按两卖的猪肉一样处理得十分干净齐整。不论作案手法如何高超整洁,被干涸血丝裹着的肠子、两颗表面黑红的肾、被割下并塞进尸体嘴里的阴茎……无一不在散发着难闻的腐臭气味。这具尸体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原城警方苦苦寻找了两个月的凶手。 刑侦队长于力维看着面前这惨不忍睹的现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夹紧了自己的老二。 皮夹克男人拽着女人的头发,将女人拉进多年没有人开垦的荒地中,趁着月色,幕天席地就打算把女人办了。 他扯着女人的超短裙,嘴里不叁不四着:“妈的,穿这么少,荡妇一个,想勾引谁呢?” 现场的警员在警戒线外搜寻着还有没有遗漏的线索。于力维打了个哈欠,困意并没有被眼前的情景吓跑,反而徒增怨恨,全队人起了个大早就为检查这畜生的尸体实在是抬举这畜生了,他大爷的,死了还不让人省心,于力维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也只能表现得积极不懈怠,谁让他是一队之长呢。他四处看了看,缩肩问手下警员:“咦,沉珂呢?” 警员回道:“珂姐啊,她是最早来的,看了一眼现场就走了。” “没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那警员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好像看见她目光中有被吓到的样子。” “被吓到?沉珂?怎么可能?”于力维不信,“比这恐怖的她见了多了,眼睛都不带眨的……” “是真得于队!珂姐当时看了眼尸体的上方,就被惊到似得掉头就走了,什么也没跟我们说。” 于力维看了看小警员指的方向,尸体上空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再往上就是被凌晨雾气渲染的灰蒙蒙的天,能有什么值得惧怕的? “可穿什么是我的自由啊。”沐危雪睁着楚楚可怜的雪亮双眸看向男人,眼底的玩味被表面明晃晃的惧怕掩盖得十分之好。 “我说你是荡妇,你就是荡妇!”皮夹克男人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将她狠狠打趴在地,他抓着女人的腰,将女人挺翘的臀部按向自己肿胀的下体,“穿这么骚不是为了勾引男人是什么?勾引女的吗?年纪轻轻开那么好的车,是被人包养的二奶吧?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拜金的婊子,无情无义眼里只有钱,我偷偷跟你两天了,今天终于找到机会弄你,不教教你什么叫叁从四德,你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看底层男人一眼。” 沐危雪趴在地上,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她嘴角浮起不屑的笑,依然用那颤抖畏惧的声线无辜地说:“不拜金,难道慕穷吗?自己不努力反而怪女人贪慕虚荣,这才是你失败的根源啊。” 男人见她话里居然敢讽刺自己,一刀子就往她背上扎去,反正左右都要死的,杀了她再操也一样,尸体还听话些。 面目狰狞,一刀下去却什么都没扎中,身下一空,女人也不见了身影。 “于队。” “哎,来了啊!尸体就在那里,现场保存的很好,你们可以放心查看。”于力维喜笑颜开,招手给来人指路,仿佛不是死人,而是发生了什么值得庆祝的事一样。 的确值得庆祝。 相较于于力维的喜形于色,叁个后来的警察倒是淡定得多。 痕检员赵嫣往嘴里塞了根青苹果味的棒棒糖,带着相机率先进入警戒线内检查,这是她的习惯,每次遇到有味道的现场时都会提前剥一颗糖放进嘴里,好分散现场的腥味,虽然作用不大。她对着尸体、被血浸染的土壤、零碎的内脏及其他重要线索一个个拍照留证后,放下相机,招手让二人过来,她戴上乳胶手套,盯着死相极惨的凶手尸体勾唇笑道:“有意思,终于让我看到恶有恶报的了。” 法医完婉将及腰长发束成马尾,戴上手套对尸体例行检查了一番,说:“看尸斑尸僵的程度,应该是昨天夜里死的,至于凶器……目前还看不出来。” “无明显铁器创口,无野兽撕咬痕迹……我猜测是被什么非自然外力给撕扯开的。”赵嫣推断。 完婉没有回她,而是让一同来的男法医陈伟传话,道:“麻烦你告诉赵小姐,在没有经过任何医学检验证实的情况下,法医最忌讳凭空臆断,还有,现在是21世纪,小学生都知道要相信科学,她这套形而上学的唯心主义理论可以收起来了。” 陈伟刚准备转述:“她说……” 赵嫣半路截胡:“麻烦你转告完婉女士,科学的尽头是玄学。我猜测的是真是假,等尸体解剖结果出来后不就知道了?” 陈伟转向完婉:“她……” 完婉直接回复她:“你的玄学就没有尽头吗?” 赵嫣扬眉,脑后的双马尾因她抬头的动作而上下晃悠。“玄学的尽头还是玄学。” “你,嘁——小学生一个。” “你说谁小学生?” “还是个在前辈面前没大没小,不懂礼数的小学生,工作的时候顶嘴,你实习期不想过了是吧?” “你!完婉,算你狠!” “我没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沐危雪的身影在月光下忽闪忽闪似光似幻,男人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陡见面前现出一条巨大的蟒蛇,却比寻常蟒蛇大出许多,仅头颈叁寸直立,就比不远处的叁层楼房还要高。 巨蛇眼中冒着荧光,细线般的瞳孔牢牢锁着男人,口中信子一吐一吐,嘶声不断。 皮夹克男人恶胆被吓褪大半,他狂扇自己巴掌,妄图把自己从这场不切实际的梦中打醒。 “你身上的浊气太臭,直叫吾难以下咽。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妖……妖怪!” “哎呀呀~你这种畜生,也会怕妖怪?” 男人撒腿狂奔,巨蛇眼中金光一闪,就见他呆立在原地不动。 “让我想想,怎么罚你好呢?” 巨蛇蛇头于空中俯冲而下,在男人面前几寸处疾停,它张开血盆大口,粗长毒牙的周长比男人的头还大。 “啊,想到了。”巨蛇口吐人言,无视男人几近神经错乱的恐惧,她悠悠说道,“就让你眼睁睁地、清醒无比地看着自己的内脏是怎么一个个跳出肚子的好了,也好帮你回忆回忆,你当初是怎么折磨你妈并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没有全部挖出来之前,你是死不掉的哦,别担心,这痛楚比起你妈生你的时候,可是不值一提呢。” “尽管你满嘴喷粪,不过有一条好像给你说对了,于我的私心而言,我穿这么漂亮,的确是想勾引人。” “勾引女人。” …… “欢迎收看原城城市频道,两个月来一直逍遥法外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终于落网,本台记者徐闻正在为您现场播报:这里是位于原城郊区外围的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除了居住在附近的几户居民,平时鲜少有人会到这里,今日凌晨4点,居民刘某到市中心送货时途径此处发现了凶手的尸体,发现尸体当时现场并无第二人,下面由第一目击者为大家阐述当时的情形——” “当时啊……当时天还没亮,俺开着货车路过这附近,就看到野地里模糊糊有一大块黑影,俺还以为是个啥动物,走近一看,好家伙给俺吓够呛,俺魂儿都飞了,差点儿没尿出来……” “额咳咳,综上所述,凶手死亡现场极其血腥残忍,让我们来连线跟踪破获这起案件的警官了解一下案件原委。” “于警官您好,方便叙述一下这起恶劣连环杀人案的细节吗?” “主持人好,我们刑侦大队对这起案件一直十分重视,自两个月前第一位女性被害时,我们就已经紧锣密鼓地实施抓捕计划,无奈凶手非常狡猾,反侦查的意识很高,经一个月的调查,我们逐渐有了头绪,案件的凶手陆强,男,35岁,是一名中年失业者,他在犯下连环杀人案前已经有过案底,曾因对女同事李某求爱不得,后对李某实施强奸,李某将其告上法庭,他因此坐了牢。出狱后原公司对他予以开除处置,他就此失业又因有案底所以没有公司愿意聘用他,所以这时他的心态就逐渐极端了起来,将自身的错误转嫁给他人,认为是别人导致他如今没有立足之地,他对看上去时髦且家庭富裕的女性怀有怨恨心理,专挑中产阶级以上的女性受害者下手,将她们劫持、强奸并杀害,最后掠夺她们身上的财物……”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恶贯满盈的凶手终于得到应有的报应,却不知道这杀死凶手的凶手究竟是何人,他是路见不平的仗义侠士,还是比凶手更可怕的恶魔?观百态生活享原城动态,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我们下期再见。” 下午大课间,一高的混子学生们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同城新闻报道都觉惊悚不已,一班的混子聚在后排议论纷纷,有支持这凶手的,也有说这凶手太残暴的。 “薰姐,你怎么看?”他们意见不一致时总爱问叶若薰的看法,这回也不例外,好像得她肯定的一方必定是对得一样。 “这种凶杀案地球上每秒就有几百起,好好学习吧你们,成天净看些乱七八糟的。”叶若薰将书倒扣在桌上,起身理了理校服裙摆,出了教室作势往隔壁走去。 她去二班干什么?几个跟班疑惑。 “你好同学,找一下你们班的沐晨妍。”叶若薰停在二班门前,举手扣了扣门板。 “班长,叶,叶若薰找你。” 正在后排拿着画笔给黑板报上色的沐晨妍闻声回头,给予门口的人微微一笑:“稍等一会儿。” 如沐春风之感在叶若薰的胸腔中盈荡,她抱臂靠在门框上,静静望着那纤瘦的背影,瞧她作画时认真的模样,看她勾勒填充完最后一笔,直至朝自己走来。 叶若薰齐刘海下的双眸深邃而幽远,盯着沐晨妍时,渐渐生出别样的情愫,一种她尚不自知别人却看在眼里的与众不同的感情。 “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注意间,沐晨妍已经走到面前。 叶若薰站直身子放下手,看了眼二班学生,见没几人看过来时,她才放心邀请她说:“放学后一起去对街奶茶店喝杯奶茶吧,我请你。” “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有时间。” 叶若薰瞪眼,鼓着腮帮子道:“我屈尊降贵地邀请你,你竟然拒绝我?!” 沐晨妍温和地看向她说:“我好像没有义务必须答应你。” “沐晨妍,你别不识好歹!” “原话还给你,叶同学。” 叶若薰后面声音没控制住,吼得几乎全二班都知道她被沐晨妍拒绝了。由于前面的对话没有听到,二班学生默默在心里认为,叶若薰是表白被拒了。 一高的消息传播速度向来不慢,没过几天,全校都知道了叶若薰表白不成反遭嫌弃的光荣事迹。 叶若薰又气又憋屈,这种事情越解释只会越说不清楚,她就随他们怎么传去了,最重要的是,她本身并不反感这件事,潜意识里也希望这事能成真。 她非常纳闷,明明对方已经和自己有过多次亲密接触,当再见面时,对方总能淡定自若地仿佛她们真得只是普通同级关系一样,如此精湛的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叶若薰这才见识到什么叫高冷,这才是真正的高冷,不是粗浅意义上的对你爱答不理,而是她理你了,且对你有礼有节温柔无比,但是当你想走近她的心,想跟她拉近关系时,会发现简直难如登天。 需要多高的温度才能烤化这座怀柔的冰山呢? 或许是一把钥匙,一把开启她冰封心门的坦毅之匙。 ———————————————————————————— 首-发:po18bb.com (woo18uip) 失控(H) 叶若薰向沐晨妍求爱被拒的谣言传入前校花莫莉耳中时,她正挽着箫彦的胳膊,与他的朋友们虚与委蛇。 酒吧的灯光昏暗交替,她拿起手中的鸡尾酒放在嘴边迟迟不喝,只问众人:“你们说的是真得吗?” “这还有假?不然以萧哥的魅力,那叶若薰怎么可能在他炮火般热情的攻势下还雷打不动的?原来是个同性恋!” 这些叁叁两两跟在箫彦身后的平行班垫底学渣表面恭维箫彦,暗地里不知道怎么嘲笑他呢。除了长了一张可以骗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的脸外,他属实是没什么脑子,清高又自负,没有王子命却有王子病,要不是为了跟着他后面蹭吃蹭喝,要不是叶若薰瞧不起他们不收他们当跟班,这几个学渣是决计不会看这个草包一眼的。 箫彦:“同性恋?不能吧,她前不久还约我一起出去玩来着。” 想起不久前,叶若薰带人将自己拽进巷子一顿羞辱的情景,莫莉暗暗咬牙切齿,搂着男生胳膊的手紧紧一攥,疼得箫彦哀嚎一声。 箫彦:“亲爱的,你不是说你不介意的吗?再说如果我追到了叶若薰,凭她爸的地位和权力,咱们的好处肯定少不了。” “啊真对不住,没弄疼你吧?彦哥哥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介意的。”莫莉面上装作无辜又善解人意的模样,心里却计划着如何报复叶若薰最为畅快,她要让她比之前的自己还要狼狈百倍不止。 她冷笑着心道,不知天不怕地不怕的一高大姐头,在如山如海的谣言面前,会如何自处? …… 叶若薰是同性恋。 这几个字近来在一高学生口中被提到的频率逐步升高,竟有压过几天前原城那场凶杀案新闻的势头。 毕竟比起远不可及的电视新闻,近在咫尺的传闻更容易令他们身临其境,他们自发地当起了流言的缔造者,甚至越传越邪乎,说叶若薰之前欺负过的女生都是因为她爱而不得所以才由爱生恨,说她在国外时就有很多女朋友,更甚而说她是因为性取向问题才迫不得已被前学校开除而转学到一高的。 谣言渐渐传到老师们耳朵里,一班班主任刘晓东觉得难堪,也怕被校长问责,不得已才找到叶若薰询问情况。 “放他们爹娘的狗臭屁!” 叶若薰手插在校服上衣的兜中,瞪着双眸,眸中的黑眼仁比一般人的大上许多,快要将整个虹膜覆盖。因为这个缘故,她看上去如同瓷娃娃一样异常可爱,连带骂起人来,无论怎么看,凶狠中都透着一丝萌态。 办公室里的老师很多,刘晓东忙挥手让她别说了。“哎呀哎呀,怎么骂人呢?当着老师面不能讲粗话噢,这个事儿我知道是真是假了,你可以回去了。” 还剩五分钟上课,叶若薰一看时间,觉得还能上一趟卫生间。 她例假刚走,余露也快排干净了,就换了护垫贴在里面。提起裙子,将衬衣塞好的档口儿,忽听外面进来两个人在洗手池前边洗手边嬉笑谈论。 “叶若薰是同性恋你听说了吗?” “早听说了,之前还真没看出来,她平时高傲自大的那样儿,感觉凡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似得。” “可不是吗?不过话说回来,女的跟女的,怎么做?” “听他们说,好像是用手?” “咦,这么恶心?” “恶心?你跟我说说,怎么个恶心法。”叶若薰踢开隔间门,走到洗手池前,若无其事地拧开水龙头,白皙纤细的十指就着水流上下翻洗,几十秒后她抬起右手,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时,狠狠往她脸上抡了一巴掌。 女生面庞残留着水滴与掌印,因为叶若薰轻飘飘一句别跑,她一动不敢动。 纵使外面打了上课铃,两个女生哭丧着脸,仍然不敢挪一下步子。因着有前车之鉴,不听叶若薰话的下场必定不会好过。 叶若薰打完巴掌,按了一泵洗手液在掌中缓缓揉搓起来,清洗之仔细,仿佛刚碰完什么了不得的脏东西一样。 “说话啊,怎么个恶心法?” “就,就用手,碰那里,会觉得有点脏……” “是手脏还是比脏?” “对,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背后说你坏话的!” 叶若薰清洗干净双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看了眼那个说恶心的女生,笑道:“我记得你耶,不是听说你在校外有个男朋友吗?怎么上周还和我们班的黄昕约炮啊?他回来还一脸失望地跟大家抱怨说你太松了没意思呢——万人操的贱货,到底谁脏啊?” “你太脏了我不想碰到你。”叶若薰命令另一个女生道,“你,打她嘴巴五十下,打完才能回去上课。” “用点力!你丫的没吃饭吗?!” 女生嘴巴被扇出血了叶若薰才肯罢休,她离开时不忘威胁她们:“再让我听到你们在背后嚼舌根,下场只会比这次更惨。” …… 下午最后一堂课,一班和二班都是体育课,由同一个体育老师教学,理所当然两个班合并在一块儿上课。 跑完叁圈做完各项训练后,还剩下20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而自由活动时老师规定不能回班级,只能在操场活动,否则被发现后,扣的分会直接扣在期末体育成绩上。 叶若薰最讨厌上体育课了,她是易出汗的体质,每回上完体育课后总是大汗淋漓,外面太阳又毒,她可不想自己雪白的肌肤被晒黑,哪怕一星半点。 自由活动时,她总会特立独行的一个人回教室坐着,当然这次也不例外。她取下冰袖和遮阳帽,脸上涂抹的防晒霜早已被汗液侵蚀得所剩无几。 “骗人的东西,一点都不防水。” 叶若薰对着化妆镜用湿巾擦拭脸上汗液,她一面抱怨天气太热,一面说体育老师老师太严苛,烈日炎炎下还让学生做那么多运动,简直是丧心病狂。 叶若薰的课桌无疑于一个百宝箱,里面什么东西都有,电动小风扇、某名牌化妆盒、电子产品等等,几乎校规上的所有违禁用品,她这儿都集全了。 “看来你很会享受呢。”沐晨妍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叶若薰背脊一震,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拿过她手中的小风扇对着自己吹着。 “很精致。” 这是沐晨妍对叶若薰整个人的评价。 “可是你的精致违反了校纪校规哦。” 叶若薰:“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我是纪律部部长,体育老师让我来看看有没有学生违反他的命令来教室偷偷休息的。果然让我抓到了一个。” 叶若薰一见她就想起她二人间的传闻,她自己最近颇受困扰,对方却好似一点儿事都没有,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凭什么这么轻松?叶若薰不服,问:“你离我这么近干嘛,站远点儿,被别人看到又要传绯闻了,这事对你不重要,对我可是影响很大,你让我沦为了原城混子界的出柜第一人,我可真谢谢你。” 沐晨妍微笑,只问她:“还有湿巾么?借我一张。” 叶若薰想也不想就递过去:“给,我看你也没流汗啊,你要了干嘛?” 沐晨妍撕开包装,熟悉的动作重现叶若薰眼前,她见沐晨妍仔仔细细地擦拭手掌,尤其着重擦拭着中指与无名指,叶若薰心头狂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你要干什么?你疯了!这里是教室,有监控的!” “今天监控检修,所以你可以放心,不会被拍到的。” 看她样子是真要在这里……叶若薰瞠目结舌,她语气弱了下去,类似央求地说道:“会有人经过看到,不然,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卫生间怎么样?”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做得是去讲台上坐好,而不是和我讨价还价,这样我们还能结束的快些。” 叶若薰倔强道:“我今天可没有犯什么错!” 沐晨妍娟秀的眉毛动了动,反问:“是吗?” 叶若薰被她目光盯得有些心虚,抵不住压力主动承认道:“是,我是打了人,但那是她活该!而且我就打了一巴掌,那50下可不是我动的手。” “平行班的一个女生嘴巴出血我有耳闻,我也知道是你做的,但是我不是为这件事而罚你,那件事的过错也不全在你。” 叶若薰听闻此话眼睛亮了亮:“你也觉得我没做错?” 沐晨妍扭头看了一眼讲台,再转回来与之对视,眼中意思不问便知。“坐到那上面去”她在用眼神示意。 鬼使神差的,叶若薰按着她的意思走向讲台,来到台阶上,她面对着黑板,踮起脚尖臀部轻抬,慢慢后挪,坐在了天天上课面对的讲台上。 一高属于智能化教学,教师上课一般都会用投影展示,他们的黑板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黑板,而是由叁块白板组成,教师想写板书时,用得也是可擦的笔,而非粉笔。不用粉笔,一方面保护了教师和学生的健康,另一方面也节省了资源。 因为不用粉笔和经常有值日生打扫的缘故,讲台上面干净如新,一点儿灰尘都摸不到。是故叶若薰才能毫无负担地坐上去。 “还有15分钟,我们最好在10分钟内结束,以防老师提前集合,或者是其他同学回班什么的。”沐晨妍继而走到她面前,伸手分开她的双腿,整个人挤到她两腿之间。 一班教室在二层最角落,离老师办公室和楼梯都很远,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经过。 但是光天化日,在教室里公然做这种事,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会忍不住神经紧绷。 这种刺激的,令人血脉偾张的背德感,叫叶若薰情不自禁地夹紧沐晨妍的细腰,她用膝盖在她腰间若有若无的剐蹭撩拨,双目直视着面前这位不苟言笑的一高校花,一边羞涩一边又渴望对方的表情能因自己的行为而有所松动。 “这次惩罚你,是连同你上次没穿校服和这次违反老师规定擅自回教室一起算的。” 叶若薰眼珠狡黠一转,咬唇笑道:“得了吧沐晨妍,承认吧,你就是想找借口肏我,你就是爱上我,各种涵义的爱上。” 沐晨妍笑:“随你怎么想。”她微凉的手摸进她的裙底,指尖挑开薄层边缘,灵活地钻入其中。 感受到一抹凉意贴着自己的私处,叶若薰小腹狠狠抽搐了一下,她一把握住沐晨妍的手腕,软声说:“我例假还没走干净,脏……” “灵魂如若纯净,肉体再怎么污秽,在主眼里都是圣洁的。” “你在说什么跟什么啊。” “简单来说就是……我不怕脏。”沐晨妍嘴上虽这么说,手还是从裙底拿了出来,换而隔着软布抚摸她的阴丘,中指蜻蜓点水似得按在她的阴蒂上,顺时针打着圈儿。“不过鉴于经期时进入对你的身体并不友好,出于人道主义的角度,这次的惩罚就不采用纳入式了,我们换个方式。” “什么?哈唔——!” 中指微微用力,按着那要命之处旋动揉搓……一上来就这么猛,叶若薰吃不住地将双手抵在沐晨妍的锁骨处,低眉顺眼地央求道:“慢,哈啊……慢一点……” “光是刺激这里,女人就能获得快乐。”沐危雪的话从沐晨妍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正经滋味。 隔着两层纤布,少了真实的触感,却多了层朦胧的神秘感,同时更便于发力,即使施加些许蛮力,也不会令受抚者感到不适或疼痛。 娇嫩的、未经开垦的柔软之地被对方肆意揉捏,快感如攻城伐寨的士兵,不讲道理地在她全身流窜入驻,不同于被进入时的心理上的满足,揉捏阴蒂给予了她最直白的生理刺激。 沐晨妍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似得,快慢轻重,每一下捏揉都与她期待的相差无几。 像与第二个自己在做爱一般,心里的想法被一览无余,她们的身体默契到世间罕有。 叶若薰索爱般夹紧沐晨妍的腰肢,企图将人往深处带,让她的手和小腹与自己的私处紧密相贴。 “你这样,我的手动不了。”沐晨妍说。 叶若薰眼中弥漫薄雾,她湿着眼眶声音低哑道:“那你只管用力按着,我动。” 沐晨妍觉出一丝不对,还未等她想明白是哪里不对,叶若薰就主动挺动下肢,死死贴着她的手,摩擦、顶撞。 纵使隔着薄布,沐晨妍也能感觉到手中的茱萸微微肿胀起来,柔中带刚,一颤一收地猛怼她食指与中指的指腹 叶若薰鼻腔中呼出急促的气流声,她不要命似得狠狠抵住沐晨妍的手顶弄研磨,微张开嘴,以气音轻喘呻吟着。 沐晨妍凝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场景,她还在试图搞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啊……哈啊……” 叶若薰的额头冒出几滴汗,这算是第一次由她主导的性事,抛却身体上的快感,她心理上的好胜欲得到了极大满足。她心道:任你沐晨妍再厉害,现在不还是被我用作泄欲的物什? 她甚至生出些恶劣的想法,她想彻底地反客为主,她要得到她,将她以往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数奉还在她身上,她要狠狠进入她的身体,操控她的灵魂,让她发出最淫荡的声音,让她求着自己肏她。 谁不想看雪莲花染血后的旖旎模样呢? 如是想着,叶若薰的双手渐渐转移阵地,从沐晨妍的肋骨滑落两侧腰间,最后摸向后腰,停在她柔弹的双臀上。 叶若薰一面用力撞向她,一面双手捏着沐晨妍的两瓣翘臀将人按向自己。双向发力的结果,便是叶若薰爽上了天际。 “啊……哈……嗯哼……沐晨妍,好舒服……啊哈……你的手正在贴着我的……啊……阿妍的臀好软……嗯……阿妍…好厉害……唔嗯……” 叶若薰的花穴溢出湿液,在薄布下隐隐若显。 她半张着唇娇喘着,到了后面只用气音喘息着表达内心的快乐。 “快到了……唔……” 叶若薰下身狠命顶向沐晨妍,频率渐快用力渐狠,几十下极速的顶撞贴合后,她溺水重生般后仰起头长呼一口气,最后一下死死抵住沐晨妍的手,下身隐约能感触到她同样光滑平整的部位。 叶若薰一半挨着沐晨妍的手,一半贴着她的微微凸起的小山丘,扭动着腰肢,摩擦颤动,配合抓着她臀部的手一起用力,在余韵过去后,紧接着迎来第二波高潮。 叶若薰的表情快乐又餍足,对方吃不到教训,这使得自己的惩罚没有任何意义。 沐晨妍微眯着眼心想。 自己好像,被对方当成免费的泄欲工具了。 第一次惩罚不由自己控制,沐晨妍想了半天终于想通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难以驯服的猫咪开始露出她的桀骜本性,蛰伏已久的乖顺面具下,埋藏着一颗颠倒主从关系的心。 看来必须得让她清醒认知到谁才是真正的掌控者了。沐晨妍心道。 她需要对她的灵魂来一次深入的了解与操控。以伊甸园的方式。 降临,自猥(微h) “呐,我给你带了椰子鸡回来。” 沐晨妍拎着从饭馆趁热打包回来的食物,轻放在木台上,打开客厅的灯光,望了眼深埋在沙发中的睡美人,她说:“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平常在自己说完这句后,对方一般就会有所动作,可眼下一动不动,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沐晨妍察觉出不对劲,走近沙发,纤手剥开她海藻般浓密曲卷的长发,就见沐危雪半侧着脸,眉头颤抖神色痛苦。 “你用了我的邪眼?” 邪眼——她的能力之一,眼睛瞪向谁,谁的身体就会被封死不能动作。 沐危雪蜷缩起身子:“就几天前那一次,不小心使出来了……那家伙的浊气太臭熏到我了而已,放心,我消化几天就没事了。” 沐晨妍拂开她下颚处的头发,露出她雪白的天鹅颈来,只见沐危雪咽喉处暗暗闪烁着倒五芒星的黑影,她蓦地屏息正色。 “他们终于还是来了。” 沐危雪双臂抱紧自己:“谁们?”她探究地看向沐晨妍,在与她对视之后,突然领悟了她的意思。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是我邪眼的气息给了他们指引。”沐晨妍走至窗边向外眺望,远处天空一角抑蕴着一团不起眼的乌云,黑鸟汇集在楼下道路两旁的树上,一颗颗红绿眸子齐刷刷盯着她们的楼层,不知道已经盯了多久。 她回到沐危雪身旁,坐在沙发一侧,左手抚上她的颈喉处,嘴里默念着什么,片刻后她手中闪烁出一团金光,几秒后收回手,女人脖子上的恶魔纹章被光褪去,又恢复了一片雪白。 沐危雪身体中不快的感觉顿时消失,她坐起身,急急拆开那椰子鸡吃起来,生怕美味变冷似的。 “那是什么东西?” “恶魔纹章会在心有恶念的人身上生长,从而放大他们对世界的憎恨,作出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只有内心邪狞和对主不敬之人才会被恶魔纹章寄生,这些被恶魔蛊惑的人我们有个统一说法,叫失丧者。显而易见,你几天前杀的那个罪犯就是一个低级失丧者,你吸他浊气时,也一并把恶魔纹章的残存吸了过来。” “嘁,大意了……那群小老弟动作还挺快——天使呢?这么热闹的场面,天使们不出现的话就太可惜了,我还指望着,能再见伊卡芙一面,和她交流交流你们西方的神义,比如,和她做个爱什么的……” 沐晨妍早已习惯了沐危雪的不修边幅,她自动屏蔽地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收看着本地新闻频道里桩桩件件明显多过于从前的恶性事件。 其中夹杂了一条奇异报道。 “本台新闻记者徐闻为您报道:今日中午12点,在启明大道上,众行人亲眼目睹一道强烈光束照射在荣峰大厦顶层,大约几十秒后又随即消失,众人纷纷猜测是天降流星或陨石坠落,而荣峰大厦的管理人在仔细检查过顶层后表示,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说此事或为夏日炎炎在太阳强光曝晒和大厦玻璃反射下所导致的眼花现象,然而所有人一起眼花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沐危雪挑眉:“ahah,说曹操,曹操就到。” 沐晨妍:“我们得加快动作了,务必得在恶魔和天使之前找到封印所在,我想你也不想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自己以前的过往吧?” 沐危雪将鸡骨头吐出红唇,魅惑一笑,渐而眼神冰冷:“想不想得起来随缘就好,姐姐却是很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哪怕是我自己扔了不要的,荒死在地下最好,还轮不到他们去捡。” …… 作为原城大学特聘教授的完婉在指导完其手底下学生关于解剖学的研究项目后,连轴转地立即打车回到法医鉴定中心。 她一到,就见等候多时的赵嫣从椅子上跳起身,大赖赖伸了个懒腰。“得嘞,大忙人终于来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她迫不及待地走进解剖室。 叁人换上专业术服,陈伟小心翼翼地将空腹男尸翻转一圈,检查身上有无其他伤痕。 “哎?这是什么?”陈伟凑近看了看。 只见尸体后背心处好似刻着一个五芒星模样的纹身,原本应该是黑色,眼下褪色一样晕淡成灰色,与普通五芒星不同,这还是一个倒过来的图案。 “恶魔纹章?”赵嫣面色陡变,她用戴着手套的手刮了刮那印记,“怎么是灰色的……” 完婉见她神神叨叨,皱眉道:“就是个非主流纹身罢了。” 因为对西方神话感兴趣,从而对恶魔学深有研究的赵嫣却不那么认为,原来书上描述得都是真的,恶魔会驻扎在恶人体内,给予他们邪神的力量,助纣为虐,并以这种方式在人间发展他们的信徒。 “一旦与恶魔结契,恶魔纹章会烙进这个人的骨血和灵魂深处,轻易不可去除,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的骨头上应该也有这个印记。” 完婉看精神病一样的看赵嫣,“你被玄学忽悠入魔了吧,还恶魔,如果今晚还没有查出来他死于什么凶器,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变成恶魔?赶紧工作。” “你还别不信,这世上多的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赵嫣调了调摄像机的角度,让它对准台上正在被解剖的尸体,她低头找颅锯的时间,解剖台前的陈伟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骨,骨头上还真有!” 完婉和赵嫣的面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 对于自己是不是同性恋这件事,叶若薰其实比任何人都好奇。 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是,但是她的确对沐晨妍有些好感,沐晨妍没来之前,她从来没有对别的女生产生过这种感觉,每次见到,总忍不住想亲近她与她有更多接触,以至于初时被沐晨妍羞辱后,叶若薰竟没有多么的恨她,反而借着报复的名义故意让对方履行她口中的惩罚。 为搞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叶若薰不仅上网查了相关资料,还戴着口罩去情趣用品店买了点东西回来。 “美女,需要什么?我们这里有快乐蛋,震动棒,还有超nice的仿真阳具哦~” 女店员打扮风骚,倚在柜台极力推荐着自己家的产品。 叶若薰口罩上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在店内逛了一圈,突发奇想,点名让女店员摸自己,她说自己可以给她钱。 女店员见能白得几百块,何况只是摸摸最多也是用手插入面前的女生,怎么算自己都不亏。女店员领着叶若薰来到店内监控死角,双手从她肩膀慢慢下滑。 女生身上的味道香香软软,细腰盈盈一握,头身比上佳,女店员笑眯了眼睛,听声音也是甜甜糯糯,她心里猜测对方相貌定然不差。 女店员的手滑进女生裙底,刚要脱掉她的裙子,女生就急急呵停她的动作。 叶若薰将自己的裙摆整理好,心里叹气,果然接受不了别的女人碰自己,女店员的手刚摸上来时她心里就觉得怪异不适。走到监控范围内,叶若薰伸手指着货架上的一个仿真阳具道:“这样的,你们店哪种最好?” 女店员收起不解,依旧保持着微笑服务,拿起货架上的一款产品介绍道:“最好的是这款,尺寸大,触感真实,带震动和恒温效果,我自己用的就是这款哦。” “就它了。” 女店员冲她眨了眨眼:“保证不会让你失望哦,作为使用了一年的体验者,姐姐不是夸张,这款比真的还要让人爽。” ——等你体验过男人的滋味后,你就不会想当同性恋了。 这是叶若薰在浏览网上帖子时看到的一句普信直男癌发言。她虽不屑,却又觉得如果自己真得是同的话,按道理应该会对异性的插入没有感觉。反过来说,如果有感觉,她就可能不是什么同性恋。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她想尝试下异性间的交配方式。 但她不会真傻到去和一个男的约炮来证实自己的性取向。所以来情趣店买了仿真用品。 晚上,洗过澡,吹干头发,叶若薰将房间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脱下吊带睡衣,赤裸躺在床上,按着说明书上的用法,她将润滑油涂抹在仿真阳具上,右手攥着根部,缓慢轻柔地往自己的花穴里塞去。 直径五厘米的粗具初时很难塞进去,叶若薰又往上抹了些润滑剂,心一横,咬唇将东西硬挤进来,进入的一刹那,阴道撕裂般的疼,她皱眉闷哼一声,右手来回抽动起来,约莫十八厘米长的仿真阳具,每一下都深入到阴道尽头。 速度渐快,阳具内部有加热功能,表面温度与真实的阴茎相差无几,叶若薰忍着不适在穴肉中抽插了几十下后,最后泄气般低骂一声,将仿真阳具拔出体内,发狠扔到墙壁上,冷眼看它弹落在地滑稽滚动了几圈。 叶若薰迈进房间浴室,打开花洒清洗着下体。 “什么又粗又长才最好,都是些自以为是的骗人鬼话!” 没有以爱为基础的做爱,跟动物发泄有什么两样?有几个女人会真得感觉到快乐?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在长期处于被动承受的地位时,女人惯常会靠幻想和自我暗示来达到高潮。幻想压着自己的是心上人,暗示洗脑自己很快乐。 然而真得快乐吗? 叶若薰不知不觉抚慰起自己的阴蒂,她躺在浴缸里,将自己埋葬在温热的泡沫浴之下。那些虚无的自行其是的快乐,还不如她自给自足来得舒服爽快。 闭上双眼,沐晨妍的脸浮现在脑海,不请自来般,手已经不是自己的手,是沐晨妍在摸自己,她还是那副危言危行的样子,却会对她做出与正直外貌大相径庭的事来…… 叶若薰张着唇微微喘息,手上挤兑阴蒂的动作越来越大力,她右手握成拳,拳尖抵在阴蒂上往下按,左手则抵在右手背部施加助力。 她想象着沐晨妍的头正埋在自己腿间,嘴巴轻轻含着她的阴蒂,先是温柔的伸出舌尖舔弄,进而整个口腔裹紧她的会阴处,大力地吸含吞吐。 “嗯……啊……唔嗯……沐晨妍……” 叶若薰呼吸的节奏加快,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她身子紧绷,双手加快了按压的频率。随着一阵剧烈颤抖,叶若薰睁开还带着雾气的眸子,身体僵直的肌肉在愉悦过后渐渐舒展开来,她认栽地往后靠在浴缸壁上。 她不爱男的也不爱女的。 却偏偏对沐晨妍欲罢不能。 就像是基因里携带出来的憧憬与崇拜,她见到她第一面时就预感到自己的世界会因这个女生的到来而翻天覆地。 叶若薰对别的女人没有性方面的渴求,但她却像鱼渴望水源一样渴望着沐晨妍,对方如同氧气,没有人类能够离得开氧气,连自命不凡的叶若薰也不能例外。 她是她的氧气。 如果喜欢的人与自己性别相同,她可以为了她被当作同性恋。叶若薰这么想道。 她一面又失落彷徨:可是对方什么时候能爱上自己呢? 这答案,有人等了几千年。 再被绑(微h) 这天,临近放学,天惯常已经黑透。叶若薰拒绝了跟班们请她一起去夜店的邀请,将书包拉好放妥在课桌里,她两手空空地走出校门。 除了周五会把书包带回家外,叶若薰平常都不会带,作业早早就已经写好了,该复习预习的也在晚自习全部做好,再说,她已经学了这些两遍,书本上的知识已刻进dna里想忘都忘不掉,本就不需要再额外占用休息时间。 这多出来的大把时间,两年里她习惯于拿来欺负人……如今却是例外,她尽用来想二班的某人了。 今天一天没有看见沐晨妍,也不知道她都在忙什么。 私家车驶至第叁条街上,附近就是第十中学,魏杰的学校。 “停车停车停车!” “停车!” 叮叮哐哐的击打声从车身传来,叶若薰看向车窗外,四五辆闪着大灯的摩托车将她的车围作一圈,平均叁人一辆的摩托车屡屡挑衅地夹撞她的车。 车驶到l字路口,右拐弯处横着一辆小汽车,叶若薰的车被逼停下来,司机不安地正准备打电话报警,混混们见状从摩托上上跳下来,用手里的棒球棍砸碎驾驶座的玻璃,夺过司机的手机扔到地上,摔得粉碎。 “妈的,老子让你停下来听不见是吧?”混混的棒球棍抵着司机脖子,眼睛色眯眯往后座上瞟,“你,下车!” 叶若薰不动。 魏杰从小汽车里出来,一张脸阴笑着:“下来吧叶大小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些小弟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等他们请你下来,你身上恐怕得少好几块布料了。” 叶若薰面上不显慌乱,她从容下车,冷笑着看向魏杰:“你敢动我一根指头,原城明天就没你这号人了你信不信?” “哎呦呦,我好怕啊。”魏杰拍拍手,不管两边后面越堵越多的车辆,将人请上了他的车。 叶若薰被强塞进车里后,在副驾驶位上看到了一个熟悉到厌恶的人。 “莫莉,你怎么在这儿?” “很惊讶吗叶若薰?我说过,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女生涂着艳丽的口红,穿着暴露,微微一动,胸前沟壑就露出来大半,与在校时的模样天差地别。 魏杰命令一个小弟开车,自己则挤上后座,紧挨着叶若薰动手动脚。 “死了爹的下贱东西,狗爪子别碰我!”叶若薰猛扇魏杰两巴掌,左脚高高抬起,透过空隙踹在前面驾驶座小弟的后脑勺上,那人眼前一黑,一瞬间看不清路,方向盘在手里乱转。 车子左摇右晃,吓得魏杰赶紧穿过中间的空用手回正方向盘,等小弟视野恢复清晰后,他才松手。 “急什么啊杰哥哥,到了地方她随你怎么玩,现在只要保证她老实待着就好。”莫莉将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扔给魏杰,魏杰接过,在叶若薰身上捆了近十圈才罢休。 “沐同学,怎么还没回家?” “车的电瓶好像坏了,我已经打电话给家里人了,她一会儿就来接我,老师呢,怎么才下班?” “我刚和同级老师们集体备完课,针对如何弥补学生的短板课程展开了一些讨论,这其中,你可是鼎鼎有名的代表哦……你的数学成绩现在不仅是我最操心的事,全年级老师都在为你出谋划策呢,连校长都说,把你的数学成绩抓上来的话,一高很有希望能由连续八年的千年老二翻身,再度出一个高考状元。” 沐晨妍笑道:“还是培养第一名比培养我实际。” 方虹珊看着她,也笑:“任何时候都不要妄自菲薄哦。”她顿了顿,带着探寻的目光问她:“你跟老师说句老实话,你是不是对数学老师有什么看法?” “老师多虑了,只是数学的分把控起来比较方便而已。” 方虹珊愣了愣,听懂了又好像没懂。 “滴滴——!”沐危雪的车已经到了,风韵十足的女人降下车窗,朝沐晨妍这边招了招手,“小妍妍~姐姐今天又发现一家做鸡超绝的店,快上来,我带你去吃啊~” “方老师?”沐危雪看见方虹珊的那刻眼睛都亮了,她下车,穿上高跟鞋妖娆地摆近校门口的二人,生疏地接过沐晨妍的书包,转而看向方虹珊道,“天快下雨了,方老师家在哪里?不如我送你一程?” 方虹珊:“谢谢,天气预报没有说今晚有雨啊?我坐地铁回去就好了,再见。” 她话刚落,沐危雪背着手往天上一指,荧光淡闪,夜空陡然降下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势越来越大。 沐晨妍:“……”她心里对沐危雪很是无语,要是对方能将找对象时用的精力花一半在修行法术上,也不至于会沦落到东西逃窜的地步。 车经过第叁条街道,刚好瞧见魏杰离去的车尾。副座上沐晨妍转头看了眼沐危雪,沐危雪知她意思,光脚踩在油门上,道:“坐稳了方老师。” 跑车想追上普通汽车轻而易举。 沐危雪却只跟在它后面几十米处,走走停停,等对方到达目的地,她才在马路边停下。 “谢了。”沐晨妍开门下车。 “我会给你打包一份饭菜,别耽搁太晚,会凉的。”沐危雪道。 “嗯,好。” “她是去?”后座人问。 “啊,给一帮小兔崽子补补课,我家小妍妍现在翅膀硬了,都不愿意花我的钱了,偏要自己赚,让我又气又没办法。” 方虹珊半信半疑:“补课?在酒吧补?” 琴瑟酒吧是原城最大的一家连锁酒吧,属于原城叁大势力之一的波斑鸨名下资产,与她齐名的其余两人,一个是独眼龙——刘得龙,另一个是烂人王——王叁兴。 叁人若敌若友,常有交易关系,更何况他们离了什么都离不了女人,波斑鸨又是掌管皮肉生意的,这一来二去,各自底下的小弟也都混得纯熟。 “魏哥来了?哟,这回带得妞儿漂亮啊!您搞完后能不能给兄弟我也享用享用?” “放心,我用完就叫你。”魏杰笑脸渗人,扯着叶若薰就往二楼包间走,莫莉紧随其后,摇晃着酥乳肥臀,勾得道儿上的几个混混忍不住伸出咸鱼手去揉捏。莫莉娇嗔着用力拍掉他们的爪子,面上含羞眼中隐恨,啐了声流氓。 流氓瞧她面若桃李的样子,更来劲了,抱着人窝在角落就啃起脖子来,“秋姐找我,耽误了,你可吃罪不起。”莫莉面不改色地诓他,混混神色一变,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波斑鸨虽是女人,原城黑社会中却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了她,独眼龙和烂人王的手段他们都知道,一个女人凭一己之力能和他俩并称原城叁霸,其心狠手辣的程度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开个玩笑嘛莉莉姐,怎么还当真呢?秋姐今天又不在这里,你别吓我。” 莫莉推开他,摸了摸他的脸,笑道:“要不是今天有要紧事,说不定我还能陪你玩玩。” 叶若薰被拉到一间包厢中,魏杰把她摔在沙发座上,打开灯,昏暗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叶若薰见男生扯了扯领口,目光狼一样的锁着她。 “莫莉呢?把莫莉叫来。” “我在这儿呢杰哥哥。”莫莉闻声出现,身后的小弟搬来了一台立架摄像机。 魏杰揽过她的腰,把门一关,房里只剩叁人。他用带子将叶若薰的双脚绑住防止她乱跑,之后把人撂在沙发尽头,他则把莫莉的连衣裙往上掀到腰间,让她与沙发线成直角地跪在上面,私处的连合叫叶若薰瞧得一清二楚。 啪啪的淫响声充斥在叶若薰耳边,她看着那黑色肉棍疯狂在女生的穴里捅进拔出,捣药一样狠力撞击着女生的身体,她瞧见女生微皱的眉头,就知道她现在一定很疼。 叶若薰在心底冷笑,嘴上不忘讽刺威胁:“把我绑来就是给我看现场av的?我还是那句话,你如果敢动老娘一根手指头,我就算坐牢也不会饶过你的狗命。” “那你认为,我把你绑来就是为了和你聊这些废话的?” 魏杰后腰挺动的频率加快,窄臀一抽一抽,还算好看的脸爬上一副爽飞了的表情。莫莉咬着牙违心喘息些,在紧要关头,她突然惊叫一声:“别!别射在里面!秋姐知道会生气的……” 正在劲头上,魏杰哪里管得了这许多,狠狠几个顶冲后,就内射在她里面。 莫莉想也不想转头抡了他一个大耳刮子,将裙子拉下,忙站起身让精液顺着重力流出体外,她咬牙大力推开男生:“我被你害死了!”她急欲去卫生间清洗下体,将残余精液扣出体外,临走还不忘吩咐手下把摄像机打开对准室内沙发。 “真不幸,本来还打算来个双飞的。”魏杰眼神落在叶若薰身上,狞笑道,“只能便宜叶大小姐独享我的大肉棒了。” …… 莫莉回到家时,已过十一点,两室一厅的40平米蜗居中,灯关着,主卧里传来父母的鼾声,她看了眼空空荡荡的饭桌,果然又没有给自己留饭。 简单洗漱后躺在靠客厅一角摆放的单人床上睁眼不眠,她没有单独的房间,唯二的房间被父母以大的要让小的为由,给了还在上初中的弟弟。 这样的生活,一眼就望到底,让莫莉感到没来由的恐慌。 所以她在明知道外面在传叶若薰对萧彦有意思时故意接近萧彦,想钓上个金龟夫好逃离这地狱般的生活。却没想到对方的家室并没有比自己好上多少,萧彦平常的风光不过和她一样是在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莫莉知道自己的想法非常偏颇,但是她就是止不住地嫉妒,嫉妒有人天生就拥有现成的一切。比如叶若薰。 在配合箫彦放出传闻说,叶若薰在追他的时候,莫莉在沸沸扬扬的谣言中被揪住堵在巷子里。叶若薰出身高干家庭,什么形形色色的欲望没见识过?那些老奸巨猾之人眼里的索求她都能看透,更何况是莫莉这种小把戏。 她从而被叶若薰的跟班轮番羞辱,还拍了录像。 她以为自己会寻死觅活,然而回到家,当再次面对着无望的深渊时,她不介意被黑暗同化,只有被同化了,她才不会感觉到痛苦。有良知和羞耻心的人才会感到痛苦,那晚回来,她将它们都扔了。 她勾引箫彦,和他上了床,花着他从别的女人那里骗来的钞票。堕落很简单,一旦你尝到了不知羞耻的甜头,你会一发不可收拾。箫彦第一次带自己去琴瑟酒吧时,她就和那里的酒保勾搭上了,再而是dj公主、经理……最后是原城叁大头子之一的波斑鸨。 她说她以前的事迹她都可以既往不咎,性爱是自由的,她不会禁锢她的自由,但是她不准有人射在她里面,一滴都不许有,出于意癖,也出于某种掌控欲。 “我养的狗儿,怎么会准许别人在你体内留下痕迹?你的主人有且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 莫莉不是没有和女人做过,但和波斑鸨做爱时却大为不同,她从她身上同时领略到男人的俯视征伐和女人的柔情感性,这两种感觉相斥相生,令神魂甘为之奴,每每都会刺激得她太阳穴突突狂跳。 “呼……呼……哼哧……” 这淫靡压抑的声音不是自己的回忆,莫莉回神,确认这声音是从次卧她弟弟的房间中传来的。 她轻手轻脚过去,微微拧开把手推开一道缝隙,面前的场景叫她震惊又恶心。 “姐姐……啊,姐姐……” 她的弟弟,正平躺在床上,手中拿了一条她的内裤,蒙在裆部的肉物上猛烈揉搓套弄着。十几下挺弄后,他喘着粗气在她内裤上射下一滩浊液,神情痴迷,还惯性地往上顶了顶。 纵使不忌和任何人发生关系,但被自己的亲弟弟肖想,还是她一直讨厌无比的人,无论于谁都会心生作呕。 她正思考要不要冲进去,将人捉奸在床,以此来狠狠教育他一番,这时手机轻微震动了两下。 「名泉街道27号」 「过来」 备注为主人的人向她发来了两条信息。 莫莉身体瑟缩了一下。 ———————————————————————— 首-发:po18f.com (po18uip) 堕魔转生(H) “莫莉虽然容貌略逊你一筹,但妙就妙在她又骚又懂得拿捏人心,她知道怎么取悦别人,所以她有现在的地位并不奇怪。” 魏杰动手解起皮带,刚才他只是拉开了拉链,并没有脱裤子,想着即将要有番大动作,他这时慢悠悠将牛仔裤脱下,搭在沙发另一头,一边脱四角裤一边用攥取的眼神盯着叶若薰说。 “你虽然不懂示弱,但是另有一番风味,更能令强者生出征服欲,我一想到你给我口的画面,我就热血沸腾……” “哼哼——想让我口?”叶若薰微扬下颚,纵使身处劣势,她依旧不改高层人的优越,舌尖磨了一圈牙齿,她道,“试试?我倒要看看你那玩意儿还想不想要。” 魏杰见她态度强硬,低头笑着自己先撸了一把,待软泥似的一滩重新变硬后,他伸手就去脱女生的校服。 “魏杰,你自己不怕,你父母你也不担心了?动了我,他们也别想好活。” 她爸是市长,她绝对有各种方法使绊子,搁在以前,魏杰会怕,但现在跟对了人,从前不敢做的他如今眨眼就能办到。他没停下动作。这娘们儿他今天是肏定了,他心道。 见几次威胁都不奏效,叶若薰才逐渐开始慌起来,她双腿一齐抵在魏杰胸前,阻止他靠近自己。然而在五花大绑的挟持下,她没有反抗之力。魏杰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终于不耐烦了,拎着她的头发在她脸上用力扇了两巴掌,趁她羞愤之际,他解开女生身上绳索,轻而易举地撕开她身上的衣服,直到只剩下内衣……魏杰反抱着叶若薰,挺立的黑根在她臀部的内衣上磨蹭着…… “低贱的狗东西!放开!别碰我!” “现在口是心非,等待会儿被我操爽了还指不定怎么求我呢。” 魏杰的狼吻暴雨般落在叶若薰的后颈、背部……胀硬的下身抵在她臀缝中,他的手更是有下滑去扯她内裤的趋势。 明明同样的行为,这份恶心、屈辱却远胜过被沐晨妍强时的感受,叶若薰干呕不止、无助到落泪。若说沐晨妍的强迫中还有一丝丝的替天行道的由头,那魏杰的所作所为则是典型的强奸和黑吃黑。 她接受不了被除沐晨妍以外的男人女人触碰。 内裤扯落叁分之一,叶若薰的心却已经死透。 回去后,她无论如何都要让魏杰收到教训,她要把他的屌剁了喂狗,她要把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美女找谁啊?长得真水灵,跟哥哥谈谈心去啊?” “喂,你谁啊?这儿不准外人进来,我他妈问你话呢!呃!” 外边响起的打斗声惊动了包间里的魏杰,察觉到危险,他停下动作,迅速穿好裤子,皮带正系好,房门嘭的一声炸开,门板倒地,上面躺着他两个看门小弟。 穿着一高校服的高挑女生微喘着气,收起踢高的长腿,目光在房间中扫视一圈,将手放在靠门旁的摄像机上,不出几秒就烧毁了硬盘,而后目光温柔地落在叶若薰身上,转到魏杰后就变得无甚感情。 “你?一高那个新校花?”魏杰起码有10个小弟在外面,这瘦弱的女生是怎么闯进来的? “又是个低级失丧者。我的教改生,还轮不到一个傀儡染指。”女生拔下头绳将因打斗而凌乱的长发重新束好,语气不咸不淡地说着。 然而在此刻的叶若薰眼中,女生如同神仙降世一样光芒万丈,她用破碎的衣服遮挡在自己身上,好不容易见到丝希望,她看救命稻草一样看向她,泪眼婆娑地喊到:“沐晨妍……” “嗤——!”魏杰不屑,根本没有深究一个看似瘦弱的女生怎么能撂倒他体格健硕的小弟的,他反而笑道,“双飞,这不就有了吗?” “双飞?”沐晨妍不懂。 魏杰见她面色疑惑,痞笑着说真能装纯啊。他走近,伸出胳膊没用多大力地去揽她,不料轻敌的下场就是被一个过肩摔掼在地上,颈上还被附赠了一记手刀。 一招都没到,魏杰就不省人事。 叶若薰看愣了神,她以为沐晨妍只是相对于女生比较厉害,没想到连混惯了黑社会的混子都搞不过她。一打十什么的,太夸张了吧? 但如果叶若薰要是知道了沐晨妍在很久以前,能凭一己之力轻松覆灭叁分之一的人类后,不知她嘴巴还能不能合拢。 “你……没事吧?”鲜少安慰别人,特别是对叶若薰,沐晨妍有些生疏道。 她从地上捡起一件男人的西服外套,又扒下来一条西裤给叶若薰穿上。这是她惯行的安慰之举——比起耍嘴上功夫,她更喜欢直接以实际行动来帮助受伤之人。 不问还好,被突然一问,叶若薰又想起了刚才的屈辱,她凑过去靠在沐晨妍怀里,手揪着她的校服衣角,眼眶因委屈而泛红。要是她没来,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她越想越后怕,抬头泪眼朦胧地乞求着女生: “送我回家好么。” “嗯。”沐晨妍顿了顿,问她,“双飞……是什么意思,比翼双飞么?他也有翅膀?” “噗。”叶若薰破涕为笑。 …… 名泉街道27号。 这是一片位于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夜色沉透,街道上几乎看不见行人,莫莉到达后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里传来漫不经心的媚音:“上顶层来。” 波斑鸨在市中心有一栋空中别墅莫莉听说过,却远没有亲眼见到来得震撼。 顶楼叁层被她买下,打通建成了一栋欧式风格的复式别墅。主人采用了柔和色调的极简装修,低调又不失奢华。大面积的落地窗和天窗设计,让她在高处将原城的风景一览无余。几百平的地方,是莫莉做梦都不可及的天堂。 “秋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莫莉颤巍巍发问。 歪倚在欧式真皮沙发上,留着大卷头的女人悠悠掐灭手中细烟,玉指捏着烟身往烟灰缸中碾压,直至一点儿火星子都看不到后,她方抬头看向女生,嫣然一笑,说:“听你的意思,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吗?” “不是的秋姐……” “你叫我什么?” 莫莉看了看女人两旁站着的女保镖,见她们面色严肃,她低头弱声道:“主人……” 女人满意地弯了弯唇,坐直身,一双玉腿缩在荷叶边v领露背的中长款连衣裙下,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细腰白背,雪胸半露,涂着指甲油的脚尖含着某种旨意上下点着,亚麻面料的绣球花印花在她的膝盖带动下波澜起伏。 这是莫莉第一次来这里,她显得有些局促。她回忆起和女人的唯一一次性爱,那是在琴瑟酒吧的顶级包间里,她被萧彦以见世面的理由忽悠过去,实则对方不仅是想自己卖,还要拉上她一起。 萧彦是被包他的富婆请去撑场面的,然而进了包间,一看见风韵万千的波斑鸨他心里就打起了歪主意。他明里暗里地想勾搭攀附上这条大腿,不料对方只对被男高官和男富豪夹在中间上下其手的莫莉感兴趣。 聚会散后,波斑鸨出言留下了莫莉,再然后就是两个女人的性事,本没有可说的,但是莫莉对那次经历印象太过深刻,对方探进来的手指明明不如男人的阴茎粗长,却莫名点燃了她的身体,体表滚烫得让她误以为自己发烧了。 “今天去了酒吧?” 回忆中断,女人笑吟吟的问话劈面而来。单单这一句话就让莫莉冷汗直下。 她想也不想地就跪下来,主动认错道:“我错了主人,我下次会注意的……” “哦?你哪里错了?” “我,我不该让魏杰射在我里面的……我下次不会了,您,您饶过我这一回……” “我供你吃香喝辣,供你穿金戴银……可不是为了让你违背我的命令的,不听话的狗儿,我们该怎么教训呢?” 波斑鸨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和两旁女保镖说话。 两个女保镖会意上前,一个按住莫莉的手脚,一个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阴道清洗器,在莫莉私处干涩且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一捅到底。 女生皱眉,钻心的疼痛叫她忍不住尖叫,女保镖的手并没有因为她的惨叫而停手,而是用力将洗涤剂混合着清水推入到她的体内,深入到宫颈之内,勉力冲刷出残余的污秽。 这样来回叁次,莫莉像脱了层皮一样,浑身被冷汗浸湿,下体锐痛,动一下都嫌疼。 她瘫在地板上,就听女人对女保镖说:“那条公狗明知故犯,你们也去给个教训吧。” 女保镖点头:“是。”说罢动身离去。 “乖,张嘴。” 女人馥郁的气味飘近,莫莉信息还没接受到大脑,嘴巴就下意识给了反应——微微张口。 嘴里被塞进几颗药丸,女人含唇,嘴对嘴地给地上的莫莉喂水,“咽下去。”女生照做。 “射进去到现在已经半个小时,光清洗可来不及,吃了药,接下来一个月看看例假有没有准时来,如果没有来务必要告诉我,我可不想我的狗儿怀上个杂种。” “是…是……主人。” 接下来是一长段时间的静默。 女人回到沙发上坐着,闭着眼似在假寐。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女生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后,缓缓从地上坐起来。 “过来。”女人仍闭着眼。 莫莉听话地一路爬过去,四肢跪地,真如同个宠物一般。深渊的压迫没有让她学会逆流而上,却让她学会了如何看人眼色逗人开心。 她用头讨好似得蹭了蹭女人的腿边,双唇从女人脚尖吻过脚背,一路吻上下腹部。她的小手钻进女人的裙底,轻抚几下,另一只手继而微掀起女人的裙摆。 莫莉的头伸进裙底,以牙齿咬住女人的内衣边缘,将贴身衣物缓缓下拉,露出稀疏毛发的私处,她的舌头滑动寻找出那一点凸起,轻吻微抿,讨好地将阴豆吸进嘴里,用女人最喜欢的节奏,舌尖抵着它快速扫动。 女人深吸口气,右手隔着裙子布料按在女生头上。 “乖狗儿。”女人赞叹着。 脑后按着的手越发用力,舌苔上贴着的阴蒂突突跳动,莫莉知道女人快到了,她卖力地动着头,竭力服侍女人攀至巅峰。 只是舌上压感范围逐渐扩大,那跳动的一点好似发胀了一样越撑越大,直至充满她的口腔、挤压她的舌根……莫莉惊愕后退,女人裙边被高高掀起,落下时被拦在了那巨物的上方,画面极其诡诞不经。 粉白粉白的一根,从阴蒂处长出来,两指余粗,长度惊人。花株顶端一半粉嫩微微露出,一半被包皮裹在里面羞涩地躲藏着。是笔直如玉的一根,没有阴囊和睾丸,正在莫莉的注视下微微颤动着。 “害怕了?” 女人发笑,笑声诱惑。 “一周前我就发现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起初我也不适应,不过后来却是,乐趣无穷——过来,到我跟前来。” 那根粉白物什如同活了一样,微微向上弯曲,勾手一样招她过去。 竟、竟然还会动?莫莉瞧得心惊,身体不受控制地接近,她伸手握住那白株,一手难以全部握住,她又伸出另一只手迭在上面,堪堪可以掌握。 女人双腿一颤,舒服地喟叹着。 莫莉得了鼓励,半恐惧半好奇地用手上下套弄起肉株,女人喘息出声,双手攥成拳抵在沙发上,“快,再快点,对,对……嗯哼……” 莫莉感受到肉物如放大的脉搏一样在手心跳动,她不由地口干舌燥,抬眼看了看沉醉的女人,她心生一计,张开樱唇将女人的脆弱长物含进口中。 吸吮,舔弄,嘴肉压裹。 “唔!啊…啊……真棒……乖狗儿……” 女人双手扶着莫莉的脑袋,盯视着她为自己口的动作,嘴里娇喘不断。 “嗯…啊…做得好……继续…就这样……” 粉色的肉杆有叁分之一深入到了她的喉咙里,莫莉忍着干呕不适将它吞进更深处,喉咙做着吞咽的动作,来夹含肉物顶端。 女人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那一张小嘴给挤扁压碎,她媚声喘息着,双手十指插进莫莉的长发中,头高高仰起,圆臀下意识上抬将软肌送进更深处。几分钟后,她浑身猛烈颤了颤,餍足地退出来,丰润饱满的唇张合轻喘着,眼角不自觉流露出与生俱来的惑人风情。 莫莉嗓子眼接受下一股液体,她悉数吞咽,微微腥甜,像是铁锈的味道。茎体顶端还残留着些许,她看过去,不同于灰白或乳白的精液,由它之中喷出的液体为淡粉色,粼粼如粉钻,质地更稀薄。 这是…… “这是我的血。” 莫莉还处在震惊当中,女人却伸手将裙子撩下,遮住了她探究的目光。 “你可以走了,念你是初犯,下不为例,下次,可不是帮你清洗那么简单了。”女人起身,将妨碍迈腿的内裤褪下扔至沙发一角,她转身去倒酒的时候,莫莉脑中飞快闪过了许多画面。 40平拥挤的家、父母的区别对待、弟弟的意淫、萧彦的背叛、男人的玩弄、叶若薰的蔑视……这一切一切,她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她急于摆脱使她痛苦不堪的处境,她想凌驾在大多数人之上,她对权力的渴望甚至高过自尊。如何能扶摇直上、将贱视自己的男人踩在脚底、叫欺负过自己的人悔不当初?莫莉拿定主意,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她的机会。 波斑鸨——任夙秋。早年靠开暗店发家,黄赌毒叁样皆沾,得了第一桶金,她的野心越发收不住,开始将目光放在了酒吧迪厅k厅以及酒店等娱乐服务产业上,发展到如今,原城的一整块片区,不管是晦暗红灯区还是正经服务行业,都有她掺股其中,近年更将眼光转向房地产行业,有意想向原城之外的城市发展……其还是独眼龙和烂人王的大主顾,没了她的地盘庇护,独眼龙与烂人王的毒品和身源就少了一个最大的销售和供应渠道。 除了“生财有道”,这个女人杀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莫莉进了内部才听闻,当年任夙秋在一场火拼中带头冲锋,身中两弹左手还被对方的小弟用刀砍断,任夙秋不要命地只管杀人,枪没了子弹她就拿砍刀上阵,直到把对方头儿给剁成烂肉一堆后,她淡定捡起自己的断手,在手下的护送下前往医院接好断肢。 像个恶鬼!她那时还很年轻哩!20不到的样子,性子却一点儿不像个女人!像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这是内部里,当年参与过那场火拼的老人的原话。 莫莉很难将传说中的恶鬼和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联系在一起。不过谁在意呢?她只关心她现在的身份,原城叁霸之一,这就够了。 这就足够让她脱离苦海了。 任夙秋抬头喝酒之际,莫莉从她身后抱过去,双手摸在女人裙底硬硬的一块上,嗫嚅道:“主人还没有尽兴……我怎么能走?” 女人冷笑一声,看破莫莉的心般揽着她的腰将人带到靠近落地窗的吧台前,她双手一捧女生臀部,将她抱放在吧台上,除去她的衣物,令她张开双腿。 任夙秋下身的茎柱复苏一般高昂起头,她细腰一沉,成全莫莉的心思似得根部尽数没入肉穴之中。 “啊……啊……吃…吃进去了~嗯……”莫莉双腿勾着女人的腰肢,下体逢迎过去。粗长的茎体在她肉洞中肆虐,细腻如玉的肌肤表面与她的穴壁缓缓摩擦,茎体不见颓势,竟又涨大几分,将她的内壁褶皱一一撑开,滚烫的一根,烙铁似得撞进来。 “主人……嗯……主人的又粗又长的……嗯……在我里面啊……好烫……顶我……用力顶我……主人……” 同为女人,任夙秋心里很清楚对方不过是在佯装快乐,她在讨好自己,像只白色小泰迪在乞求食物时故意对她摇尾撒娇一样。摒除这些,任夙秋不得不承认,对方太知道如何取悦别人了,精致的肉穴将她的分身绞得死紧,湿湿滑滑的触感过分舒爽。阴蒂本身就分布众多神经末梢,敏感度是阴茎的两到叁倍,被女生的小穴故意夹紧绞磨,她差点忍不住又要泄身。 “妖精……嗯哼……说吧,想要什么。” “嗯啊……我…唔啊……我想要主人的大阴蒂狠狠地撞我,我想要主人射进来……呃啊……把粉粉的…嗯唔……精血…浇灌在我体内……啊……” 莫莉红着眼眶,动臀迎合着女人的进出,她双手抵着女人的肩膀,面色潮红,口中呻吟不断,不俗的容貌配上这样一副娇花似的作态,实在非常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呵,这话你还跟谁说过?还是每个床伴都用的一样的话术?”任夙秋心生笑意,不是嘲讽亦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好笑。 莫莉一怔,见用在男人身上的那套对面前的女人似乎不起十分的作用。她反客为主地问:“主人嗯唔……不喜欢嘛?那主人……啊……喜欢什么样子的?” “真实的。”任夙秋停下动作,任凭茎体自己在她湿穴中伸缩勾挠。 “啊啊!” 似是探到了女生的敏感处,女人的肉茎立即维持住那个形状不动,腰肢款动,由慢及快的再次抽插起来。 这次的顶弄每一下都撞在宫颈口前的那处敏感地带,莫莉失声尖叫,剧本渐渐不受她控制。 “嗯……唔呼……啊啊…主人……嗯嗯……” 波波浪潮中,莫莉瞥到任夙秋的左手薄款天蓝色护腕。她下意识就将女人的左手捧到眼前,珍惜地在护腕上落下一吻,接而说着:“一定很疼吧当时……” 任夙秋心中一动。 “是钱不够花了,还是看上了哪个男明星?亦或是想杀哪个人,嗯?说出来,我满足你。” “我想,搬过来和主人一起住……”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想来也是,哪儿有宠物不跟主人住的呢?行,明天我就派人去帮你把东西搬过来。” “谢谢……嗯……谢谢主人……啊……” 女人张着红唇急促喘息着,下身冲撞的频率越来越快,莫莉裸露的背部抵在落地窗上,被撞得一来一回直要散架似得。肉穴里堆积的快感海啸一样向她涌来,她的身体如一叶扁舟,不停调整姿态迎合着,以期望挺过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啊啊…嗯啊——!” “嗯……” 两道细软的声线一齐娇喘出声,莫莉高亢,任夙秋妍媚。外头是原城繁华的夜景,车水马龙,霓虹焕彩。高档公寓的空中别墅里,一个风情摇曳的女人衣裙半掀,压在另一个较年轻的赤裸女生身前,一个尽情释放,一个如醉如痴。 皎洁的月蒙上一层红雾。“我等不及了,就是她了”恶魔魂灵在低空呢喃。不顾阻拦俯身而下,缩影成任夙秋后脑枕骨上的一个暗红色倒五芒星。 丢身过后,任夙秋的粗长肉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还原,直至变回原来那小巧可人的阴蒂模样。 莫莉盯着它一阵失神,语义双关着:“好……好厉害……” 首-发:po18f.com (po18uip) 天使,钦慕(H) ——现有的世界最后都将终结,义人会得到救赎被升至天国,在那里,圣徒与圣子一同为王一千年,失丧者也将和恶魔一起,被投入地狱火湖接受永罚。 首-发:po18f.com (po18uip) (我受神所托,来救赎尔等。魔鬼在你们中横行,世界将不再安宁,和我一起信服神吧,那将带给你们永生!) 炎热夏日,女人裹着一身密不透风的白袍,身材高挑黑发微卷,从那深邃的眼窝与连珠炮似的听不懂的语言中,人们至少能辨认出,这不是一位东方女性。 女人张开双臂,站在人群最密集的十字路口,持续性地用听不懂的话振臂高呼着。行人用看智力障碍者的眼神看女人,一边匆匆躲过她,一边心里暗暗猜着她到底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愚蠢又不可救药的人类。” 女人一点儿没注意到是语言不通的问题。她以为自己将距今几千年的古希伯来语转换成现代希伯来语言就没问题,却忘了自己降临之地是神秘的东方国度,而非自己一贯协治的西方世界。在这里是要说中文的。 “冒昧问一句,你是戏剧演员?” 一个戴眼镜的灰西装男人从行色匆匆的人群中逆流挤出,驻足停留,为女人的异域美而惊艳。 女人看着他,不说话。 “网红?” 女人皱眉:“????????????愚蠢的人类。” 西装男人松开腋下的公文包,从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殷勤笑着:“这么美的脸,不让更多人看到就太暴殄天物了,来我们这里,我们公司对待外国友人一向很友好。不会唱歌没关系,不会演戏也没关系,不会跳舞更加无伤大雅,业内如上所述皆备尊容还奇丑的多得是,你不同,你的相貌是老天爷赏饭吃!来我们这儿,我们会让你变成人们的信仰,原城、c国、乃至全世界!” 西装男人恢复冷静,托着下巴沉思:“不过这之前得先教会你中文,不用多,几句就够用了。” “中…文?”智天使席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受天使长的命令下来寻找裁决之剑和光辉六翼的下落的。这里是东方,这里的人不信她们的教神。 她与西装男人对视,精神由眼球侵入,抓取他的脑中信息后复制学习,合眼张开,用熟稔的中文问道:“如何获得你们的信仰?” 男人见对方原来会说汉语,一听有戏,连忙说:“来我们公司,我会把你包装成最具魅力的新人,你只需站在摄像机前,亮出你的美丽脸蛋和魔鬼身材,我保证会有许多人顷刻间成为你的死忠。” 席琳不悦:“我是天使。” “好好好,天使,天使身材。” …… 沐晨妍半抱着叶若薰走出琴瑟酒吧时,本该被魏杰小弟控制的司机已经等在门口,还换了一辆崭新的车。 沐晨妍觉得奇怪,她低头看向叶若薰,对方娇滴滴倚在她怀里抽泣,不像有诈。 “你安全了,回家吧。” 叶若薰揪着她的衣服不让她走,眼圈更红了:“我害怕,你送我回家。” “令别人闻风丧胆的一高女魔头也会害怕?” 回答沐晨妍的是叶若薰更加汹涌的眼泪。沐晨妍被人抱得死死的挣脱不开,她妥协,“但愿将你送到后,你不会得寸进尺。” 沐晨妍不幸说对了。 到家后,叶若薰以会做噩梦不敢一个人睡为由请她留下来陪自己一晚。 “你陪我,我就保证以后不随便欺负别人,怎样?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目的吗?” 沐晨妍问她借了电话打给沐危雪,告诉对方自己今天不回去,让她明天将书包送到学校。沐危雪为她不能吃到那家餐厅的美味而遗憾,没有拒绝,因对面还坐着方虹珊,她如同人类家长一样让沐晨妍在同学家里要守礼貌活泼一些,不要欺负别人等等。 方虹珊:“沐晨妍同学品学兼优,她怎么可能欺负别人?” 沐危雪放下手机,笑:“那可不一定,我这妹妹惯会站在道德高地去制裁别人,与现在的许多人一样。往往这种戴着正义面具行使肮脏举措的,才更为可怕,因为乍一看,他的所作所为好像全然没有错,是有据可依的,你想指责他根本无从下手,还会让你被贴上坏人同党的标签。” 远在市中心的私人别墅区内,沐晨妍莫名打了个喷嚏。 “这是新的,给你。”叶若薰洗完澡,穿着她平常不会穿的那件酒红色蕾丝吊带深v睡裙出来,从衣柜中找出一件没穿过的刺绣透视系带睡袍递给沐晨妍,让她去浴室洗漱。 沐晨妍没有犹疑,接过来进入浴室,紧接着里面传出花洒开启水滴倾泻的声音。 叶若薰坐在床上,耳闻浴室的动静,光裸的双腿不由相迭,在长及大腿的睡裙掩盖下微微夹弄。平素一丝不苟连校服内衬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的人,她赤裸着身体会是什么样? 隔着一块磨砂玻璃,里面人在专心致志地洗浴,外面人的花穴却早已泛滥成灾。叶若薰越发止不住好奇心,犹豫许久,手最终还是伸向了床头柜,抓住那上面的遥控器,对着浴室的玻璃按下开关。 不一会儿,原本呈磨砂状态的玻璃渐渐透明,显现出雾气缭绕中那一抹曼妙身姿来。 这是块雾化单向玻璃,断电时是磨砂玻璃,通电后会渐渐变成透明色,外面能看见里面,里面却看不见外面。这是叶若薰为沐晨妍而特意换的。 里头的女生侧对着叶若薰,身形曲娆,比例完美,湿发紧贴在背部,被手一拢就拢到后面,脖子仰起,水滴沿着那天鹅颈一路向下,滑过圆润挺翘的胸部,经过紧致的小腹与神秘诱人的森林、从修长美腿流到圆润可爱的脚趾,最后归于大地。 叶若薰一面盯着女生赤裸的身体,一面夹腿喘息,她的手伸进裙中,按在那点上快速颤动。 快……快到了…… 叶若薰闭眼喘息,她侧躺着将手夹在腿心,一边研磨一边按动,直至汹涌的情热将她灼烧,叶若薰才停下抽搐的身子,露出劫后余生般的餍足表情。 汗液混湿了她的头发,刘海一绺一绺的黏在额头,叶若薰无心理会,她一心享受这刺激过后的余韵。 “你偷看我?” 微凉的女声在房间内响起,成功浇熄了叶若薰体内的情热之火,滚烫的身体由心头开始发寒。 叶若薰为自己diy被当事人当场目击而窘迫不已,她嗫嚅着双唇,双颊绯红,寥寥无几的羞耻心在沐晨妍的凝视下,迅速滋生和放大。 她后知后觉地拢严睡裙去遮住近乎裸露的胸乳,拉下掀至大腿根处的裙摆,挡住被晶液润透的粉色内裤。 “你别看我……” 沐晨妍将浴袍系带系成一个蝴蝶结,波澜不惊地说:“你刚才将我看光了,却叫我不准看你,这没道理。” 她当作无事发生一样,目光在房间四扫,“有吹风机么?”她问。 叶若薰咬唇一指:“那儿。” “你家这么大,就没客房什么的,非要我们两人挤在一起?” “客房不经常打扫,脏,怎么?让你跟我一起睡分明是抬举你了,你还挑叁拣四。” “不是,”沐晨妍转头看了一眼叶若薰,“总觉得你不怀好意。” “嘁——我不怀好意?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 “是。” “……”叶若薰气不过,反唇相讥,“就算我不怀好意,那又怎样?我又不是男的,和我睡一起又不会多块肉。” 她想了想,等沐晨妍吹干头发在她身旁位置躺下,她干脆起身坐在她的胯骨上,野猫儿一样无理取闹着:“你既然都说我不怀好意了,我可不能白挨这顿骂,倒不如坐实它,我俩也算扯平了。”说完她就急切地去解身下女生的系带,眼里闪烁的兴奋好像一切早有预谋一般。 沐晨妍两条胳膊往后撑在床上,上身半抬,系带被女生除去,睡袍被剥开,形状分明的锁骨袒露人前,雪白的肌肤如同刚刚打发的奶油,叶若薰忍不住想亲上去尝尝味道。 她喉咙不住吞咽,双手拎着她睡袍两边缓缓往下拉落,直到锁骨全部显现,微微露出胸前沟壑,叶若薰终于抵挡不住心神的诱惑,低头在她左侧锁骨上落下一吻。她的舌尖点在锁骨下方一厘米处的棕色小痣上,将那里当作起点,双唇略过细长的脖颈,含了含精致的下巴,复而往下,一路吻至锁骨右侧。 沐晨妍全程没有出声阻止,任叶若薰施为,她的眼神带着点儿冷漠与事不关己,局外人一样观摩着整场闹剧。 叶若薰瞄到她的眼睛,又见她脸不红气不喘,一副清醒自持的模样。她有些挫败,接而转化为恼怒,她怎么可以还这么淡定?叶若薰不服,她发誓要撕开她伪善的面具,要她臣服她,在她面前袒露最真的自己。 不会有一丁点儿恶念都没有的人,叶若薰对此十分坚信,她按捺不住内心深处想同化对方的欲望。 谁不想看高高在上的神被拉下神坛? 睡袍下拉至腰间被整个摊开在身子两侧,叶若薰在沐晨妍的凝视下,低首含住雪峰上的殷红一点,软舌裹着渐渐变硬的乳头,她在离沐晨妍很近的地方一抬眼,妖冶的眸子勾着她,嘴边亮出促狭的笑,仿佛在说:看,原来你也会动情。 沐晨妍从不掩饰,她的确感觉到了丝丝酥麻,还感觉到了对方舌上柔软的纹理。叶若薰回归初生时的自己,口腔将羞红的乳儿紧紧包裹,舌头抵着它一阵一阵地用力吮吸,右手挤奶似得捏着左侧乳肉一松一放,好像真得指望能从中吸出来什么东西一样。 叶若薰很会端水,将两乳都兼顾了几次,才依依不舍地往下探索。沐晨妍的腹部肌肉紧实线条流畅,没有多余的赘肉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特定名称,与叶若薰的马甲线不同,沐晨妍是典型的自然未经刻意修饰的美人身材。 双唇在快抵达花园时突然停下,叶若薰抬头,略有抱怨道:“我才想起来,每次你上我时,都不做前戏。” 沐晨妍双手撑得累了,便平躺在床上,双目盯着天花板无悲无喜:“既是惩罚,做前戏的话味道就不对了,就跟现在一样。” 叶若薰心头一跳,爬过去看着她的双眼,问:“怎么不对?” “矛盾。” 叶若薰打破砂锅问到底:“说明白点。” 沐晨妍与她对视,道:“你不觉得你现在对我做的,跟你所说的自相矛盾吗?你说你讨厌我,却对我做出这种事,明明这不是讨厌一个人该有的行为,倒像是,倒像是……”她脑海里闪过一个非常久远的画面,久远到她只能在回忆里看见一个女人亲吻雕像的模糊身影。 “像什么?” 沐晨妍回神,目光无措:“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 “你不抗拒不是吗?”叶若薰的右手来到她下身轻抚撩拨着,“说明你也不讨厌我。” “连神都不会讨厌纯净的灵魂,不掺杂质的灵魂,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的魂灵不算全部纯净,唯一不纯的想法,就是我爱你,我的月之女神,我爱你…… “你爱我?” 脑海中的身影像在和自己对话似得,沐晨妍逼问她,闭上眼想将她瞧得更仔细些,黑茫茫一片让她无从求索,再睁眼,面前的叶若薰忽而吻上来,唇舌热烈,勾得她喘不过气来。 “有那么一点儿。”她说。 叶若薰常做美甲的手指,今天特意卸去了中指的指甲,用修甲刀将尖角磨得光秃圆滑,她为这一刻精心准备许久,当指尖埋进对方柔软的肉中,她的身心竟然一同颤抖。 伸入第二个指节。能明显感觉到捅破了一层什么。沐晨妍微微皱眉,没有出声,叶若薰与她对视,想从她平静如水的双眸里瞧出点什么,屈辱、羞耻、或是不同寻常的情愫……一概没有。 她的眼睛饱含了语言所不能描绘的成分,硬要比喻,很像是一种非本土的神性,对世人有普遍而包容的爱,这种无差别的爱,说到底也是另一种意味的冷漠无情。 “你没有感觉吗?疼的,舒服的……” “是有一点疼的。” 叶若薰抽出手来,用床头柜上的纸巾擦了擦指上红血,将空调调至一个适宜的温度,她在嘴里含了一颗薄荷糖,俯身吻在沐晨妍的唇上,糖在二人嘴间来回踱了数次,最后被留在沐晨妍口中,叶若薰滑身而下,双手抚在她大腿根部,头覆在稀松绵软处,做了她一直想对方为自己做而对方从没做过的事。 叶若薰在帮沐晨妍口。 湿滑的舌头接触到女生娇弱无比的阴蒂,自下而上的舔过去,一下一下,如猫咪梳毛一般认真仔细。 沐晨妍的背部肌肉本能的紧缩,薄荷的清凉镀在肌肤上似的挥之不去,莫名的快感使臀肌绷起,她仰面轻轻喘息,这喘息声给了叶若薰莫大的动力,她用手剥开阴瓣,换了个垂直与腿的方向,唇缝与贝肉缝隙相平行,深吻上去,舌尖挑开缝隙,探到羞涩的一点,将它整个包进口中,舔舐挑逗,以每秒几下的频率左右快速滑动着。 沐晨妍的喘息声愈发深沉,从鼻息发声,渐渐变为张开嘴大口呼吸,如溺水上岸者对氧气的过分渴求,在一个临界点上,她身子紧绷,脚尖蜷缩,爆发之际亦没有失态,启唇以气音释放着快感,典雅又令人心生歹意。 “看来你更喜欢这样。” “是有些舒服。”沐晨妍不否认。 “够你吹一年了。”叶若薰用纸巾擦了擦被她爱液溅到的下巴,自嘲地笑道,“多少人做梦想我给他口我都不答应呢。” “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吗?我不差这点关注度。”沐晨妍一本正经地说着。 叶若薰点头认同:“也对,你是谁啊,一高新晋校花,走到哪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焦在你身上,不但是学渣的女神,听说因为见你敢跟我作对,那些假正经的好学生还把你当作模范榜样呢,说什么邪永远压不了正,真想让他们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呢,好让他们看看他们信仰的正义是怎么在邪恶力量下屈服的。” “准确来说,是因为我的控分技术震撼到了他们。”沐晨妍言辞令色,一高的学霸何其多,今天你第一明天他第一,排名流动性很强,各人为多考个一两分削尖了脑袋,但只有她在一众激流勇进中稳居二班第一名,不进不退的,每次考试都是正正好卡在一班进班线上,其难度之大,不亚于直接考第一名,因为这不仅要算自己的分,还要预测到其他同学可能会考到的分数,进步或退步,每一个变数都要考虑到。 “控分?”叶若薰不太懂,也不想深究,她挑落吊带,酒红色睡衣半褪不褪地挂在身上,眼神湿漉漉落在沐晨妍手背,极尽诱人地咬唇,“轮到我了。” 很严肃的事情(H) “双飞,是什么意思?” 沐晨妍在这种时候当起了好奇宝宝,叶若薰背对着她坐在她身上,曲起她的右腿,腿心在她大腿面上摩擦揉捻。 “真不知道?哈……你都知道怎么操别人,还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沐晨妍摇头。沐危雪经常与别的女人毫无顾忌地在她面前做爱,她常年耳濡目染,不知不觉也会了些抚慰女人的把戏。她没想要对别人使用的,在叶若薰出现以前。 “嗯啊……就是,就是……嗯……打个比方,你同时操两个我。” 沐晨妍似懂非懂,意识到不是什么好词后,她再没提及。 腿上被湿润沾染,沐晨妍低头看去,叶若薰双手扶着她的膝盖,柔弱处一直往她大腿上蹭,小巧的臀在她眼前半隐半现一颤一颤。她到达顶峰后独自享受了一阵,方转过身面对着沐晨妍笑道: “自从被魏杰注射了药后,或者更早以前,我一看到你就会忍不住变湿,明明你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你站在那里,哪怕只是淡淡看过来一眼,都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沐晨妍:“你没有接受治疗吗?” “我现在不是正在接受治疗吗?”叶若薰坐在她的小腹上研磨,“你是氧气,也是我的海洛因,跟你做,真得好让人上瘾。” 她将沐晨妍的小腹溅得湿漉漉一片,没有半点儿羞涩,腿心寻着上面那张柔软找过去,越过平坦和丘陵,她跪在沐晨妍上方,将花穴对准了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沐晨妍,亲亲它……好人儿,求你了……” 或许是经不住哀求,或许是不想僵持在这里,沐晨妍鱼吻式轻轻碰了碰她的阴蒂。叶若薰身子剧烈颤抖,闭目长啼一声,主动将小穴送上去,深深抵着身下人的唇,双手扶在床头板上,腰肢扭动,意识沉醉在温软中不可自拔。 “啊……哈啊……好棒沐晨妍……嗯……” 叶若薰将到未到。 沐晨妍轻抬她的臀部,往后缩缩脑袋,问:“真不欺负别人了?” “主动招惹我的另当别论……啊……” “这个界限可不好把控。” “呵,你…啊……你把我跟那些无事生非的叁流混混当作一类人了么?我…嗯哼……还没有闲到无缘无故去找一个人麻烦的程度,我的时间也很宝贵的……哈啊……” “姑且信你,骗我是什么下场,你该作好心理准备。” 叶若薰花穴难耐地去蹭她的下巴颌子,额头溢汗地喘着:“再惨能有现在惨?给我,沐晨妍,我要你的舌头……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杀了我?哈……倒不如操死我来得实际一点。” ——我愿将自己的魂灵献给你——月之天使,我的女神,只求你再度降临,赐予你的子民们无上福祉。 碎片式的记忆在艰难拼凑着,沐晨妍目中无神,回忆的同时伸出舌头去舔舐粉穴。 “对……哈啊……就是这样,啊……伸进来也可以的……沐晨妍嗯啊……好软……” 叶若薰魂飞天外,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愉悦叫她欲罢不能。她双手十指插进沐晨妍的发间,卖力地摇晃腰肢,企图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她的口腔中去,她恨不得变成糖果,就此绵化于她的唇齿之间,任她吸吮咂弄。 热液滚滚流进嘴中,染得沐晨妍的红唇越发晶莹光润,从舌尖溢出,淌下唇角,画面圣洁又淫靡。 “不好意思,我没控制住。”尚处在高潮中的叶若薰见她嘴上被自己的爱液溅得到处都是,她伸手从床头柜上连抽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沐晨妍嘴角的湿润。 “舌头上的……你要漱口吗?卫生间有漱口水,我去拿。”叶若薰慌乱地爬起身,沐晨妍伸手握住,柔声说,“不用了,我自己去。” 她赤身从床上下去,漱完口后站在床边问叶若薰:“还要继续吗?” 真是个温柔到不会拒绝的优秀床伴。叶若薰点头,说当然。虽然她的身体和心理已经满足,但没有以进入为剧终的做爱,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 二人赤裸相对,叶若薰在上,沐晨妍在下。这是她们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衣物遮挡的坦诚相见。细腻的肌肤相互慰贴,体温交织,气味相融,光是这么抱着,叶若薰就止不住又丢了身子。 “其实我自己私下试过……我并没有十分的喜欢插入……但是很奇怪,你进来的话,我就不会讨厌,相反,还很快意。”处在动情中的叶若薰什么都说了,多巴胺的过量分泌,使她的精神亢奋又不受束缚,她嘴巴后来动了几下,却半途改了口型,只说,“进来,沐晨妍,狠狠地不用怜惜地……你在学校的卫生间、领操台、讲台上怎么对我的,现在就一模一样地再来一次,把我弄坏掉也没关系……” 沐晨妍神色不挠,右手直向她私处而去,那里早已湿润不堪,不需要润滑,手指轻松探入其中……一根……两根…… 叶若薰坐在沐晨妍的小腹上,她往上时她就往下坐,她抽离时她就高高抬臀,协助蓄力,全神贯注地准备着下一次的迎合。 叶若薰的双手在沐晨妍光滑的背上来回抚着,私处的充实令她幸福到眼含热泪,她高仰起头,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白色在眼前晕成鹅黄,逐渐变成绚烂的彩色,她在一片彩色炫光中低头,双乳紧贴着对方胸前同样的柔软,左手摸在沐晨妍一侧脸上,问:“当我女朋友好吗?” 沐晨妍不作声。 她近乎低声下气:“我从没有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一个女生……和我交往吧,我会把全部的爱都给你,连同我的自尊、喜怒、七情六欲……” 沐晨妍沉默,她沉默的每一秒钟,对叶若薰来说都好比是死神的审判。或早或晚,人总归是要死的,就像叶若薰清楚的知道,对方终会拒绝自己一样。 “卑躬屈膝求来的爱情,在我眼里不是爱情,而是被奴役。”沐晨妍开口,没有明确的答应,也没有明确的拒绝,“我更向往平等的爱,不是指地位和金钱,而是指思想和精神上的,每个人都是孤独的个体,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在上帝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当你学会自惜羽毛、尊重他人、公义怜悯……你自然会受到应有的奖赏。” “什么奖赏?” “我会成为你的守护天使。” 叶若薰边喘息边娇声笑出来:“我们堂堂纪律部部长,连拒绝别人的表白时编的谎都这么清新脱俗啊。” 沐晨妍微微促眉:“我没有开玩笑,我在讲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弃恶从善,我就成为你的守护天使,不属于某个国家,不属于某座城,只属于你一个人……多少天使和人肖想与我签订契约……你该正视此事,而不是将它当作个笑话。” “天~使~哈哈……”叶若薰的左手滑到沐晨妍的天鹅颈上细细抚弄,“这就是你们这些正经人在床上的情趣?假装自己是个天使?” “那我就是恶魔了。”叶若薰凑近她耳旁,魅笑着勾引她,“那就狠狠地惩罚我吧,天使——我会考虑改邪归正的,不过在这之前……”叶若薰咬住沐晨妍的耳垂,轻轻吐息,“你得先把我伺候舒服了。” “哈啊……再……再深一点嗯……天使哈哈……唔!嗯嗯……太快了…太快了……慢一点沐晨妍……嗯啊啊啊——!” …… 蜜色肌肤、扎着高马尾的女人在跑步机上已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的高速跑,挥汗如雨,灰色女式背心几乎湿透,汗液混迹在女人那形状秀美对称又不过分明显的八块腹肌上。顽强的会凝聚在肌肤表面;毫无留恋的则会顺着身体曲线一流到底;还有不幸的,在刚冒出没多久就被女人用毛巾吸释。 “呦,沉珂,还练呐!”于力维手里拿着份文件走向女人,“今天入伏,下班后到哥家,哥让嫂子给你包饺子吃!” 女人没有回答,鼻间有规律的呼吸着。 “完婉她们的鉴定报告出来了,尸体上指纹是有,但五花八门,有些是属于受害者的,有些可能来自不相关的人……最奇怪的是,她们没找到造成尸体创口的原因,剖口那么大,并没有铁屑或者其他纤维残留,还在他骨头上发现了不明印记,就这个,你看看。” 沉珂接过文件,拿在手里翻了翻就还给男人,反应不大,好像对鉴定结果早有预料一般。 于力维见她如此,也叹气道:“我知道你不想管这档子事,搞得我想理这烂人的案子一样,可是上头有指令,必须要找到凶手,不然原城民心极容易涣散,呵,去他的民心涣散,想也知道到底哪些人在害怕这个凶手,只要揪出他来,他们才能高枕无忧……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始终在他们底下做事,受他们掣肘在所难免,再说,这抓捕凶手本就是我们的职责不是?这邪性的案子除了你,别人还真摸不到头绪,你就当帮哥一个忙,接了吧。” 沉珂按停跑步机,呼出一口气,将文件拿了过来,另一只手用毛巾擦拭着脸上汗液。 “告诉嫂子,我想吃酸菜馅儿的饺子。” 于力维面露喜色:“得嘞!” 沉珂冲完澡换了常服,中午的休息时间还没过,她回到办公区,隔壁桌几个同事饭没扒拉几口就拿着帽子往外赶,沉珂叫住他们询问情况,那几人边戴帽子边说:“珂姐,刚有人在坡脚街的巷子发现了一具被剥皮烫死的男尸,于队让我们去看看情况。” “法医们已经赶过去了,我们也得抓紧过去了,帮我们把饭盖一下吧珂姐,我们回来再吃。” 沉珂点头,几人走后,她把他们没来得及吃完的饭盒盖上摆好,他们回来后用微波炉再热热就可以吃了。她打了个电话给已经到场的赵嫣问她现场大致状况。 电话那头的人嘴里叼着棒棒糖,吊儿郎当地回她:“目前判断,大概是昨天死的,整块皮都被扒下来了,扒皮的人技术太好了,一丁点儿的残留都没有,啧啧啧,惨的哟,被烫得活像个不会做饭的人灌的香肠,肉红一块儿白一块儿,有的地方还溃烂生蛆了。不过也算是报应,我们从凶手故意遗落的衣物里翻出来受害者的身份证,他就住在这一带,问过几个附近的居民,都说受害者生前有虐待动物的癖好,他养猫养狗从来不是为了善待它们,而是方便折磨它们并拍摄视频上传网络,我们从受害者手机里发现了数十个还没有编辑的视频,各种凌虐方式都有,其中以活扒宠物们的皮、将它们放入滚水中煮熟的方式最多……” 赵嫣说完总结道:“简而言之,又一个人渣。” 完婉听见她的措辞,不开心地瞪她一眼:“工作时间,不准夹杂个人情感。” 赵嫣冲她吐舌头挑衅,转了个身又说:“不过很奇怪,我总感觉这次的案件和上次的一样,都是怪力乱神。” 完婉扶额:“你又在妖言惑众了。” 沉珂倒没有很介意,只说:“凶手跟上次的应该不是同一人。” 赵嫣来了兴趣:“哦?怎么说?” “直觉。” 沉珂调出复制的监控,郊区剖腹男尸案的案发当天,总共有2347辆车经过那条路段,排除附近居民行凶的可能性,且一路上没有看见被害者的身影,也只有从较远或者市中开车过来了,综合被害者行凶时爱找高阶级的女人下手,又排除了一些低价车辆后,沉珂的目光很快被监控里的一辆颜色突出的敞篷跑车吸引了,画面里车飞快驶过,肉眼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她把这段视频降速再降速,以至于降到最低后,才看清车上的人。 驾驶座上是一个女人,而后座,从衣物上分辨,那应该就是被害者。 查监控耗费了许多时间,才有点眉目后,处理扒皮烹尸案的男刑警已经回来了。沉珂让他们帮忙确认监控里是不是被害者,不料几人纷纷摇头,笑她忙得眼花了,哪儿有什么敞篷跑车,分明只是啥也没有的路。 “你们看不见?”沉珂将监控截图保存转发到群里,“再仔细看看。” 他们揉了揉眼,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分多钟,最后还是一致摇头。 沉珂看着监控中的女人失神,背脊又爬上熟悉的寒意,这比她以往任何见鬼的时候都要可怕。她联系交警大队要求调取了那辆车来时的所有路段,最后锁定出处也是受害者劫持女人的地方,那是一家名气不小的美容院。 介于这一路的监控都被人刻意抹去了踪迹,不过有些存在过的痕迹却是怎么也擦不去的。 比如等待红灯时,两车之间莫名其妙的空当,比如在直行兼拐弯的道上,一辆车明明要转弯,却像被什么挡住一样停在原地不动。 当沉珂向同样看不见那跑车的于力维指出这些疑点后,对方一时震惊到说不出话。 “这是,鬼?” 沉珂摇头,用笔写下一个车牌号,又调出一段那跑车的监控问:“现在能看到吗?” 于力维:“乖乖,这车太豪了吧。” “这是今天这辆车的监控,实际上,只有案发那天,你们看不到监控上这辆车的行径轨迹,案发之前和案发后,你们还是能正常看到。” 监控还在播放,跑车停在美容院门口,从车里下来一个穿低胸装和超短裙的美女,于力维没忍住多看了几眼,沉珂将监控画面定格在女人正脸。 “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她。” “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能行?这细胳膊细腿儿,怎么剖开一个杀人狂魔的肚子?”于力维千百个不信。 沉珂摊手:“你让我找凶手,我找到了你又不信。” “不是不信,这实在有点超出哥的认知了。”于力维眼珠一转,嘿嘿笑着,“不如你再受个累,去查查她,找到证据了才好下定论不是?” 沉珂不语。 于力维厚着脸皮推她:“想想酸菜饺子。” 沉珂破功,神色不明地说:“丑话说在前头,不一定能找到证据,别抱有太大希望。” “有啥的,大不了变成悬案,你尽力就好。” 沉珂点头,目光落回监控里的女人身上,当刑警数年,大大小小经手过不下几百个刑事案件,她的直觉向来八九不离十,这次她预感到,这个女人不会太好对付。 自渡 你的身体好像出了问题。 炎热的夏季,即使到了傍晚,白天的炙烤也不全褪尽,只散去表面的锋利,余下温热文火,慢炖着你杂糅合成而来的灵魂。 气温再高,也不及心寒刺骨。 在逼仄的房间里,你赤条条站在镜前,仇恨将你从濒江中救上来,它给了你清醒、力量和一触发就能炸满全身的毛发。银黑夹杂,似雪中裹碳。你伸着双手,微一屈指,五厘米长的尖利就从甲盖处延伸出来,倒钩一样锋利,像毒蛇的毒牙,又像是死神的镰刀,十指按在镜上,只轻轻一划,玻璃顿时四分五裂。 满地破碎镜片映照出你的多重分身,它如同前日时的你,在前一日,它是完整的,你也是完整的。 是什么将你打碎了? 原生家庭的漠视,旁人的不理解,同学的排挤,以及莫名其妙的嘲笑和孤立……这些你都挺过来了……那是什么将你打碎了? “这小东西可是濒危品种,你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兄弟我把它从南非偷运过来也不容易,这个数,不能再低了。” “得得得,别废话了,买了买了,要不是我家少爷急着要它,你这漫天要价会有别人要吗?” “哎呦…哎呦,我脚扭到了,小姑娘你能送我回去吗?本来实在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但你也看到我有孕在身,行动不是很方便,我家不远的,就在附近。” “什么啊,这么不经盘?不都说猫有九条命吗?怎么才从二楼往下扔就摔成这样,死不死活不活的,还幽灵猎手,浪费老子的钱,管家,把它扔了,真是个废物。” “小姑娘,你可不能怪我,我也是没办法,我怀孕了,伺候不了我老公,他天天在家发邪火,我也很烦的……你是个好姑娘,不如好人做到底,帮我伺候伺候我老公吧……” “喵……” “为什么?” 两段记忆在碎镜中轮番演绎,你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蹲在其中,赤着的脚踩在崩碎的玻璃碴子上,血液在脚底流溢成一滩,你抬起头,竖线瞳孔释放出非同寻常的冷意,你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你帮助的人恩将仇报,反过来诓害你,他们凌辱不成失手将你打昏,夫妻二人以为你死了,慌得在你脚上绑上巨石,连夜驱车将你扔进了濒江,与此同时,管家在对岸将奄奄一息的猫也抛入了江中。 至善至纯、滋养万物的水,被动地成为了藏污纳垢、助纣为虐的帮凶。 世人口中常言善有善报,然而许多人终其一生都等不到所谓的什么还报,若世间真有公义,那公义又在哪里?还是公义只为了特定的人而存在?它看不到最需要它的人正在水生火热中苦苦挣扎,它趋炎附势,它同流合污,它变成了徒有公义之名的幌子。 所以当天地不应时,别去责怪好人为什么会与恶魔做了交易,在她落寞时你未伸出援手,她为自己申冤时,也请你闭上嘴巴当好你一贯的沉默者。 莫斯提玛在阿撒兹勒之后降临,她感受到了两道浓浓的仇恨召唤,这是她最喜欢的食物,濒江里的人能成为她富足的养分,她坚信。 你、黑足猫、与莫斯提玛,在夏夜濒江下完成了精神缔约,你将灵魂出卖给恶魔,她赐予你无上力量。 “我这是不是也算叁位一体了啊?桀桀桀——” 叁个灵魂融合在你身体中,令你不由联想到小时候看的动画片,合体一类虚幻的想象于那夜成为了现实。你觉得力气充沛,身轻如燕,双脚轻轻一挣就挣开绑着巨石的锁链,你跳出濒江,走回家中,每日如常上学似无事发生,然而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心里一直在谋划着如何报仇。 然而你从未杀过人,做完兼职回家的途中,你路遇一个衣着邋遢的男人在垃圾桶旁边用网抓猫,你本能觉出对方意图不轨,悄悄跟踪他到家,你发现了对方的家不是家,更像是一个虐待动物的窝点。 推开未关紧的门,你看到十几只猫狗被关在铁笼子里,病殃殃地趴着,个个皮包骨头,身上不止没一点肉,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有猫没了前腿,血淋淋的创口一看就是人为造成的。一只狗身上毛光秃秃的,全是被烫伤的痕迹,因是夏天,伤口化脓后更是生了蛆虫,狗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奄奄卧着耷拉着耳朵,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 此种惨景触动到了你体内黑足猫的精神,亦或是说,是你与黑足猫的精神共融后的灵魂,它通了人性,你亦添了野蛮。 “你谁啊?在我家干什么?滚出去!” 人面禽兽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刚剥下来的一块猫皮,正准备用手机拍下自己的英雄壮举,一抬头,铁笼子前竟站着一个纤瘦少女。 你不顾对方的威胁,当着他的面将铁笼子一个个打开。 “你聋了是吧?” ”杀这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动物,你很自豪吗?”你淡淡开口,嘴边噙着露骨的嘲讽,“要是杀人不犯法,你应该杀的就是人了吧?” “关你屁事,信不信我打死你,快滚!” “它们那么的信任你们,衷心、善意,得来却是坑害。” “再说一遍,给老子滚出去!法律都不管老子,轮得到你个小逼养的来管?再不滚,可别怪我拿开水浇你了。” 你盯着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心里敲定了一个主意,正好你没有杀过人,不如就用面前这个人来练练手,好为自己的痛快复仇做个预演。 你亮出爪子,人瞳变化成棕色猫瞳,非人的竖线瞳孔惊得男人瞠目结舌,他嘴刚张开,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喉咙就被利爪抓破。 你捏着男人的喉咙,将他拖死鸡一样拖到厨房:“我看你很喜欢扒皮烫开水啊,不如自己亲自试试这是个什么滋味。” …… 要是早知道完婉会出现在这里,赵嫣是打死都不会参加这什么所谓的家庭聚会的。好不容易能趁着休息时间远离这人,没想到周末还得看到这张扑克脸。 酒店包厢的圆桌上,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围坐在一起唠家常,当谈话内容愈渐枯竭,话题自然而然地会转移到后辈身上,由他们续上下一轮的消遣。 “你家赵嫣是在警局工作吧?哎呀了不起呀,我家儿子就不行了,一个小公司的主管,天天还要加班,钱没赚几个,头发倒掉了不少,还整天要担心什么…kpi?”说话的是赵嫣妈妈的姐姐。 赵母谦虚地摇头说哪有,眼睛转了转,瞟了一眼自家女儿,嘴巴故意一扁,委屈道:“你儿子多好,成家立业,安安稳稳。我倒不图我这女儿有多大的出息,就希望她能找个对象,她这吊儿郎当的性子,又生活不能自理,我要是突发什么病一走,以后没人照顾她可怎么办?” 赵嫣闻话吐掉嘴中的坚果壳儿,连连呸道:“说什么呢妈,你身体好着呢,再说我才多大,20出头,早晨八九点的太阳!我可不想那么早就迈进婚姻的牢笼……”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谁告诉你婚姻一定是牢笼了?” “从我经手过的案子上来看,不结婚保平安。” 赵妈妈:“能相提并论嘛,你这孩子……” 亲戚拦着赵妈妈,帮赵嫣打圆场:“孩子还年轻,找对象这事儿的确急不得,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抱歉各位,我有事来晚了。” 一道熟悉的女声从身后门处传来,随着高跟鞋的声音愈近,来人全然走进赵嫣的视野。 身穿女式白西装,一头分层剪的亚麻灰粽色中长发,干净利落又不失女性风韵的完婉在赵嫣身后站定,先是打了一圈招呼,而后在赵嫣左手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赵嫣惊讶。 赵妈妈:“怎么说话呢嫣嫣?是我请完婉来的,她可是你长辈,别那么没礼貌,快,叫嬢嬢。” 嬢嬢,在她们的方言中是小姑姑的意思。 “嬢嬢?她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凭什么要叫她?” 赵妈妈实在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对完婉有这么大敌意,正无措着,对方率先出声化解了尴尬。 完婉亮出她模式化的交际专用微笑说:“没事的嫂子,我和嫣嫣是同事,平常都是直呼彼此名字的,不存在没大没小,都是工作。” 完婉的一番话听得赵妈妈直接黑了脸,她质问自己女儿:“你这小滑糕子,是不是在单位里经常欺负你嬢嬢?再有下次,让我知道了,我非得拉着你去相个几十回的亲不可。” 赵嫣将手插在自己牛仔背带裤的兜儿里,表面满不在乎,心里却在暗暗骂完婉茶言茶语,故意害自己挨骂,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一次有她的家庭聚会,自己少不了要被拉出来对比和一顿批评。赵嫣心里气愤,她用眼神与完婉交流:最好别让我揪到你的小辫子! 完婉一来,赵嫣已经没心情吃饭了,她撕开一片口香糖放在嘴里,边嚼边道:“妈,你别光替我的后半辈子操心,还是先操心操心我这嬢嬢的未来幸福吧,人家眼看就奔叁了,她都不着急,我还有什么理由着急呢?本是最美的花朵年纪,要是没人欣赏就凋落了,那多可怜啊,叔叔舅舅、叔母舅母,你们说是吧?” 你对我不仁,我就还你不义,酒桌的下半场话题可就由你继承了。赵嫣冲完婉不善地眨了眨眼。 完婉预感不妙。 “是啊,再优秀也不能忽视自己的生活呀,完婉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帮你参谋参谋。” “我一朋友家的儿子不错,年纪跟你差不多,博士学位,人长得也耐看,不如我让我朋友把他微信推给你,你们聊聊看。” “不,多谢,不用……”完婉瞥一眼幸灾乐祸的赵嫣,秀眉微皱。总是这样,她就料到会是这样……尽管每次家庭聚会她不是都能参加,但是如果赵嫣来的话,她都会尽力抽时间过来,这次也不例外,她是更改了一个dna研究项目的合作洽谈会时间赶过来的,来之前本想着缓和二人之间的关系,可还是改不了她们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事实。 完婉是赵嫣爸爸的妹妹,赵家一共叁个儿子,她是家中老幺,受尽宠爱。完婉是跟着赵嫣奶奶姓的完,赵嫣自打懂事,就被自己亲妈在耳边唠叨着说她这个小嬢嬢从小有多么多么聪明,长大了又多么多么厉害,让她好好学学,恨不得把完婉当成神供起来天天拜,夸她的话如出一辙赵嫣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完婉的时候,对方大自己6岁,还在上初中,戴着个黑框眼镜,一本正经地跟个小老师一样。 完婉也记得初见赵嫣时的情形,从外省转学回来的小女孩儿个头不小,眼睛黑黑亮亮,看谁都闪着光,活泼调皮,最爱靠在她的胳膊上,姐姐姐姐的,问题问个不停。 两人本是关系最亲密要好的,怎么看都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敌我分明的作态,而事实却已经如此,改变她们的是完婉高中毕业时,放弃原先填报并被录取的院校,不声不响留下封道别信,孤身远渡重洋去求学。 一走就是好几年,期间杳无音讯。 那封信的内容,赵嫣如今仍能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因为信中有大半篇幅都是写给她的。 她将她当作亲得不能再亲的亲人,万万想不到有一天,对方会一言不发地抛下自己出国,仿佛小时候的朝夕相处都成了泡沫,跟她们的感情一样,轻轻一吹就支离破碎,或许不用外力干扰,时间一到,泡沫总会消散。 眼下看着完婉被亲戚围追堵截盘问喜欢什么样的人时,赵嫣心里按理应该会有报复后的快感,然而并没有,她的心情比之复杂百倍,她一面希望完婉断然拒绝,用她一贯的臭脸去泼亲戚们的凉水;一面希望她回答些什么,长相、品格、特点……随便什么都好;一面又希望她什么都不要回答,她害怕她口中的答案与自己的预期不符。 “不好意思,局里新来了一具尸体,领导刚发消息催我们回去加班,大家吃好喝好啊,妈,我们就先走了。” 赵嫣不由完婉分说,拉着她的手拎着她的包夺门而去。 “欸!这孩子……” “喝喝……新尸体,解剖室的新尸体除了原来那具扒皮被烹的男尸,还有什么新尸体是不用通知我就往里送的?” 跑出酒店,温热的夜风刮过二人的衣襟,被它绕上的发丝旋了几旋,落下,沉进彼此眼底。 赵嫣白了完婉一眼:“看不出来我是在救你吗?好心没好报。” 完婉知道她心口不一,语气虽然不是很好,却是实打实的真话,她唇角微扬,说:“不也是托你的福,我才有刚才的困境的吗?怎么,现在来装英雄?”完婉说完这话就想咬自己舌头,多年来一见面就掐的习惯让她下意识就想怼回去,她心里是想改的,可是身体的条件反射不允许。 “还教授呢,简直是当代活体寓言故事,吕洞宾和狗,农夫与蛇,我跟你。”赵嫣拐着弯儿骂完婉白眼狼,完婉自然听出来了,只是她一颗心全落到两人牵着手上,这是她回国后她们第一次有肢体接触,赵嫣的手软软的,跟小时候一样。 “有些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解释清楚。”完婉垂眸,常年钻研学术的眼睛眼下只能容进二人紧牵的手。 赵嫣注意到了不妥,刹那松开她的手,抱着双臂摆出居高临下审问犯人的姿态,说:“现在才想和我说有点晚了吧?你想说就说,万一我不想听呢?和许多后来破掉的悬案一样,最需要的时候不出现,出现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你懂什么叫物是人非吗?你就算把理由编得再天衣无缝,都改变不了我们俩回不到从前的事实。不过无所谓了,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一个解释,所以,编吧,我听着呢。” 完婉没想到自己的离开对对方伤害这么大,不过赵嫣说得很对,物是人非,她们早已经不是小时候睡一个被窝可以无所不谈的交心关系了,她们现在比陌生人还不如,倒不如说是敌人,会彼此牵挂的敌人。 “故事有点长,你确定要站着听?” …… 叶若薰一反常态,校服胸卡佩戴齐全,顶着齐肩学生头,乖巧地走进学校,不看脸的话,混入人群中后一眼找不出来。 与之前的个性鲜明判若两人,学生们觉得非常稀奇,更稀奇的是,沐晨妍竟然也是从叶若薰的车里下来的。 她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叶若薰挽着沐晨妍的胳膊,到二班门口时,当着已经到校的二班学生的面,她将自己亲手做的酸奶塞进她手中,冲她眨眼微笑。 “课间喝。” “谢谢,今天表现不错,希望你继续保持。” “难道我昨天表现的不好吗?”叶若薰指的当然不是什么正经事,她指的是昨天她们在床上颠鸾倒凤忘乎所以的时候。 沐晨妍不搭她话,低头摩挲了几下酸奶玻璃瓶上那精心绑上去的可爱蝴蝶结,另说:“我家里人把电动车带回去检查了,说电池的接线被人故意剪断了。” 叶若薰笑:“那这人是挺无聊的,专门拧开踏板就为了剪你根线。” 沐晨妍盯着她:“是无聊,而且愚蠢,把自己变成诱饵就算了,还险些被别的鱼吃掉。” 叶若薰装听不懂。 沐晨妍又说:“恐怕这回魏杰是真得恨不得杀了你了。” 叶若薰这回真没听懂。 回到自己教室座位上,同班的几个跟她混的学生就凑上来争相拍着马屁。 “薰姐你太牛了,我早看魏杰那货不顺眼了,前几天被他抢走一个妞,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气,当时碍于他是独眼龙的人,没敢动手,没想到薰姐一出手,直接断了这货的子孙根,佩服!” 叶若薰听得云里雾里。 “还瞒着我们就见外了薰姐,现在整个原城的混混都知道你和二班班长把魏杰给阉了,魏杰现在人还在医院呢,醒来后一直叫嚣着要杀了你和沐晨妍。” “要我说他就是活该,背叛谁不好背叛咱们,这种见风使舵的狗东西,死了也不可惜。” 叶若薰现在才反应过来刚刚沐晨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心里疑惑,魏杰的事并不是她干的,听沐晨妍刚才的语气,也不像是她做的,那会是谁?是魏杰的仇人,还是她的仇人?是看她不爽故意用这事儿来栽赃她,好一石二鸟,让他们鹬蚌相争? 如果是,那这人真是好毒的计谋,如果不是,能不顾独眼龙的名号去动他手下小弟的,此人背景应该也不简单。 叶若薰将能预见的可能性和危险都想到了,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就会偃旗息鼓,低调一阵子安稳度过这段时间,她却偏不,颇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魄,想来也是,畏首畏尾的人也当不了原城第一高中的老大。 “真可惜啊,不是我干的,没能亲手阉了那条忘恩负义的杂狗我也很遗憾。” 叶若薰拨了拨额前的碎刘海,神情满不在乎,就像听到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垃圾新闻,她的右手滑到耳侧的头发上,食指与中指夹起一绺卷起把玩。 ——我会成为你的守护天使。 脑海里闪过沐晨妍正经的面孔和认真的话语,叶若薰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弯成一个甜蜜诱人的弧度。 这比她听过的任何情话都要动人。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着了魏杰那个狗杂种的道儿,叶若薰笑脸一沉,眸中尽是渗人的狠意。 “他躺在医院,十中不就群龙无首了么?我们就当是做公益,去帮他管管吧。” 一班的几个男生一听这是要去收管十中的地盘啊,好久没出大场面,他们手脚都快活动不开了,个个喜不自胜,被课上催困的精神头立马复苏。“我们去通知其他年级的人!” 吃醋 你是一个平凡到丢进人堆里就毫不起眼的女生,你出身一般相貌平平,似乎老天创造你时将你的天赋都点在了善良上,以至于忽略了其他选项。 你不像一些人生下来就自带光环:惊艳的外貌、绝顶的聪慧、非凡的家世…… 你没有任何的倚靠,曾经你以为你的父母是你的倚靠,他们虽然不富裕,但能给你不可或缺的爱和精神支撑……然而当你长大了,当你得知他们瞒着你生了一个儿子,当你从留守老人口中获悉他们当年生下你就想把你卖掉后,你没有太大的悲伤,只感觉世界变得空洞又现实,你营造的自欺欺人的梦幻世界破碎了,如同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的蠢人最终发现了自己愚蠢透顶的事实,你发现自己在他们眼中可有可无,你原来从来就没有被爱过。 越善良的人,爆发之时就越可怕。他们平常压抑在心底的黑暗因素太多了,他们不允许自己动不动因为一点小事就对别人发脾气,当然,他们眼里的“小事”,放在普通人眼中已经算是不得不哭闹一场的大事了。 你醒悟后才发现,他们不爱你的征兆其实早就出现,不然为什么一年不见几通电话打回来?不然为什么不把你接过去跟他们一起住?不然为什么把你留在老家,任你自生自灭从不过问。 乏于沟通的下场就是你们日渐疏远,高一时他们良心发现,接你去他们身边生活,然而在去了以后,你更觉自己异常孤独。看着你父母和你弟弟一家叁口其乐融融,你局促得像个寄人篱下的外人。 一些细枝末节的差距你本是不计较的,可你看着你的父母用从没对你说过的亲密口吻喊你弟弟宝贝,他们对他的夸奖从不吝啬,但是到了你这里,他们好似难于启齿似的,或是想着法儿用你来取笑寻开心,各种他们不会对他们宝贝儿子用的脏词秽语都用在了你身上。 你能忍的,你本来可以忍的。 直到高烧不退的那些天,你躺在床上难受无比,他们只来看过你一次,眼神冷漠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送你去医院,你是靠着自身过硬的体质挺过去的。那是你第一次离死神那么近,也是你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灰意冷。 之后的种种区别对待,你已经不再计较,因为已经不重要了。 高一下学期时你毅然决然地脱离他们,与他们断绝关系,孤身到原城上学,过往的黑暗没有遮盖你的善良本性,你一边兼职一边上学,正收拾心情准备迎接美好的未来,老天仿佛见不得你好似的,又利用你的善心将你愚弄了个彻底。 那孕妇装模作样骗你送她回家,为的不过就是给她老公找个免费发泄的性工具。 人性这种东西,不像秤砣,造的几斤重就是几斤重,它最大的魅力就在于不可预料。往好了说有大公无私,往坏了说也有禽兽不如,处在中间忽上忽下的,就是现实生活中的普通人。 “喂,这周的保护费呢?拿出来!” “我不是已经给过了吗?” “让你交就交!哪儿那么多废话!” 你在放学路上,如往常一样被自己学校的混混拦住勒索,他们以问弱势学生讨要保护费为乐子,对方不给,他们就有借口得到一个免费练拳的机会。 你问警察为什么不管?怎么管,他们都是一些冥顽不灵的渣滓,轻则警告重则开除,这些都对他们产生不了威慑,大不了进去蹲几天,放出来后依旧死不悔改,久而久之,警察都嫌厌烦,再加上上头有人担保,只要事情不闹大,他们索性睁只眼闭只眼。 黑夜的街头,昏黄的路灯只能照到你脚边,你被几个混混提着校服领子抵在墙上,怒意不知不觉在心底蔓延,你的爪子渐渐藏不住,渴血的欲望在脑中爆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脑海里的声音在诱惑着。 “打扰一下,请问,十中是在这附近吗?” 你看见骑着电动车的女生在路边停下,暗黄灯光照在她姣好无暇的脸上,挥洒出别样的神性光辉。几个混混就是十中的,见有美女打听自己的学校,看对方身上穿着的好像还是一高的校服,他们不由好奇,瞬间转换了目标,不怀好意地朝光下女生走去。 “妹妹,去十中干什么?是来找哥哥我的吗?”混混一手按在女生车把手上,紧紧攥着,防止她逃走。 “找一个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说出来,哥哥看看认不认识。” “她名气很大,原城学生中应该没有不认识她的。” “谁啊?” “叶若薰。” 几个混混神情一愣,显然都被这名字唬住了,叶若薰他们当然认识,只是不知道对方是真认识她还是在诓他们。 “你是谁?” 女生微微侧头,解开头盔的系带,将头盔挂在右把手上,左手理了理微微凌乱的长发,下车、停靠、站定,扬头看向他们,表情淡淡:“沐晨妍。” 沐晨妍……靠在墙角的你嘴里轻轻念出声,看向女生的眼神带着期待和希冀。你私心希望,对方和他们不一样。 “沐晨妍?”几个混混嘀咕交流,“就是跟叶若薰合伙把杰哥给那个了的女生。” “听说挺能打的,上次杰哥带的十几个人全被她撂倒了。”“一个女的而已,再能打还能上天不成?”“怕啥,我们人多势众。” “待会儿我们一窝蜂扑上去,把她按在地上,谅她再厉害也没辙。”“行,就这么办。” 沐晨妍就静静看着他们当着她的面大声密谋,她掏出手机研究起上面的定位,明明上面显示十中就在附近,她找了一圈儿却始终没见到学校的影子。沐晨妍抬头,目光停在了墙角那身材娇小的女生身上,她身上穿着的,好像就是十中的校服。 她离女生只几米不到的距离,中间有几个混混拦着,依旧如履平地,并没有耽误多长时间地走到女生面前,她礼貌询问:“你是十中的学生吧?你能告诉我十中怎么走吗?” 蓬松蘑菇头的女生抬头,这才发现对方真得好高,她自己不过160左右,她的头顶只抵到对方的下巴处,说对方有180也不为过。 女生点头,为她详细地指了路,沐晨妍跨过倒地痛呼的混混,坐上电动车,戴上头盔。 “你叫沐晨妍?”女生跑近几步,向往又胆怯地在离她几步远外停住,睁着一双猫猫眼,带着好奇和说不清的神色打量她。 “是的。” “我叫祁梦,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沐晨妍微笑:“当然可以。”她朝她伸出手:“你好,我叫沐晨妍,早晨的晨,女开妍。” 被这么好看的人温柔盯着,祁梦的脸很快就不争气的红了,她颤抖地握住她的手,飞快缩回,说:“我们学校是所中流偏下的学校,校址在老街深处,校门不明显,现在天又黑,你找不到很正常,不如我带你去吧。” 沐晨妍想了想,将头上的头盔又解下来,递给女生示意她戴上:“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祁梦接过头盔戴好,坐到后座上,慌张的双手无处安放。 沐晨妍:“抓紧我吧,小心跌下去。” 祁梦这才敢碰面前这天使一般的人物,她轻轻拽住她腰后两侧的衣服,双眼盯着沐晨妍的背影出神。一切太不真实,从她与恶魔签订契约开始,她的世界就在往一条无尽的罪恶之路奔去,或许是在黑暗中呆太久了,当一束阳光突然照进来,顷刻就能成为她全部的希望和信仰。 十中混混跟他们学校排名一样不入流,叶若薰只不过召集了五十几个一高人,就把十中的人吓退了一半。 也难怪,她雇了两辆大巴车用来拉底下人,自己坐一辆轿车,心腹另坐一辆轿车,声势浩荡地往十中开,当时刚放学没多久,十中学生还没走光,连他们教职人员见了都退避叁舍怕惹祸上身,更别提没什么背景和见识的小混混了。 更何况魏杰还不在,就算他在,叶若薰也丝毫不虚,别人可能怕独眼龙,她却不怕,不只是独眼龙,原城剩下那两霸她也通通没放在眼里。 “姓叶的,你别以为自己有个市长爹就能横着走了,龙哥要是知道你敢这么轻视他,铁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独眼龙、烂人王算你丫的屁,就连波斑鸨,你姑奶奶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去告诉他们,早晚有一天,原城的地界儿都会归我管辖,让他们洗好脖子,乖乖等我。” 叶若薰口出狂言,用手狠狠拍了拍手下败将的脸,往后退去在人群站定,鼓掌道:“大家干得不错,想去哪儿消遣随便去,消费单子发给我,我给你们报销。” “哇——谢谢薰姐!” 十中的管辖权已经夺回,众人有序上车打道回府,叶若薰扶着车门,正要弯身坐进后座,余光瞥见远处昏暗的路灯下,有一人骑着电动车越靠越近。 待到可见距离,叶若薰认出是沐晨妍,粉唇上扬到一半,见后座上似还有一女生时蓦地笑容凝固。她的角度看不见女生样貌,只能看见她一双手拉着沐晨妍的后腰衣服,身子贴她极近,下车时,女生头盔系带卡住头发,沐晨妍竟还帮她去解,末了还相视一笑,关系十分亲密的样子。 扶车门的手不由成抓扣状,叶若薰收回踏进车的右腿,故意用力将车门摔合上,发出老大的一声“嘭”响,她面含怒色,抱臂直视那二人,俨然一副正宫捉奸的作态。 “沐晨妍,她是谁?!” “新认识的朋友。” “新认识的朋友?新认识的朋友你对她比对我还亲密?” 沐晨妍看了眼叶若薰,觉得她莫名其妙,她走过她,停在被打伤倒成片的十中学生前,从斜挎书包中掏出本子和笔有模有样的记录着: “一班叶若薰,周叁晚九点半,在十中学校附近聚众斗殴,影响恶劣,建议予以处分。” 叶若薰被气笑了,趁沐晨妍在埋头奋笔疾书的空当儿,她瞟了眼她身后的蘑菇头女生,对方相貌普通,个子比她还要矮一些,看上去弱不禁风,神色却透着股说不出来的坚毅,她那双杏仁眼中涵盖淡然与冷漠、厌弃与疏离,通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看上去不过跟她们差不多的年纪,却给人一种看透世态炎凉的错觉。 “你专门跟过来就是为了给我记上一笔?你是太闲了没事做,还是根本就是打着监督我的幌子来追我?如果是想借此吸引我的注意从而泡我,我只能说你low到爆了沐晨妍。”叶若薰转过头质问沐晨妍,气急攻心的结果就是毫无逻辑的揣测和诋毁。 沐晨妍神色淡淡,将本子和笔放回斜挎包中,并未理睬叶若薰,而是去问祁梦:“你平常怎么回家?” “走回去。”女生回答。 “你家很近吗?” “其实不算近,在坡脚街附近,没有公交车能到我家,我只能走回去。” “那最快也要半个小时了。” “嗯,是的。” 沐晨妍想了想,说:“不如我送你回去吧,算是感谢你帮我带路。” 祁梦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沐晨妍并不是在客套,她说完这话已经在电动车上坐好等着女生了。 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更令叶若薰火冒叁丈,她忍不了沐晨妍把她当空气一样的态度,几步跨上前,一手按在她电动车的仪表盘上,咬牙切齿,不顾外人在场道:“沐晨妍,你故意的是不是?明明都和我上过床了,为什么还是对我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甚至对我的态度还没有一个你刚认识的人好,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是胸不够大身材不够好,还是不够骚不够浪?你说一个你喜欢的样子,我照着改还不行吗?还是你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你告诉我,我甚至可以为了你去变性。” 对方抬头看她,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以牺牲自我换取的爱从来就不是爱,你还是没理解我的话,就像我跟你说过,只要你能改过自新,我就会当你的守护天使,你同样没有记住,你嘴上答应我会改,事实呢,还是带着一群人来十中打群架。你问我希望你是什么样子,我希望中的你当然是做个好学生,享受你原本天之骄子般的生活,而非与黑暗为伍、为虎作伥……你如果还是这样阳奉阴违,恐怕我只能放弃对你的教改了。” 沐晨妍的一长段话并没有怎么打动叶若薰,只是当她听到“放弃”二字时,叶若薰的神经一紧,直觉上不想让她放弃自己,她觉得沐晨妍如果完全不理自己了,那将同末日没有差别。 “好,好好,我这次真得会听你的话,你不要,你不要放弃我,我会听你的话。”叶若薰从气势凌人转变为低声下气不过几分钟时间,她看了眼女生,心思活络道,“我让管家开车送她回去好不好?这样更快一点。” 沐晨妍觉得可以,祁梦还沉浸在被二人谈话吓到的懵懂里,没作反应,稀里糊涂就被叶若薰送上了车子。 沐晨妍转动钥匙,叶若薰大模大样地走来,往后座一坐,头靠在她肩胛骨上,胸紧贴在她背部,双手紧紧圈着她的腰,最后还不见外的发号施令:“走吧。” 沐晨妍一头雾水:“去哪儿?” “当然是去你家了,上次你去过我家,礼尚往来,这次该我到你家做客了。” “我没请你。” “你还不回家了不成?我是无所谓,跟你睡大街我也愿意的。” 沐晨妍对这种女生的耍无赖没有办法,她最终妥协,“坐稳了。” 叶若薰喜笑颜开,抱她腰的手又紧了紧,她的脸侧贴着沐晨妍柔软的背,娇笑回应:“坐稳了。” 你的床真舒服;我的心也是你的应许之地(微h 叶若薰坐在后座上也不老实。 她抱在沐晨妍腰间的手在她的小腹旋转游移,渐有往下的趋势,摸向她两腿中央,轻柔按压,肆无忌惮地作着乱。 沐晨妍深吸一口气,警告她:“不要乱动。” 这警告听在叶若薰耳里更像是鼓励,她愈发得寸进尺,身子前倾紧贴沐晨妍,将胸前两团柔软狠狠抵在她背上揉碾,一手指尖轻车熟路地找到她双腿中心的敏感点所在,抚摸按压,另一只手钻进校服衬衫,微凉遇上温热,撩拨不断。叶若薰软唇轻启,吐露的喘息随着风声似有若无地传进沐晨妍耳中。 虽是夜深,旁边人行道上还是有叁两成群的行人的,沐晨妍的电动车道离人行道较近,纵使天黑灯暗,她仍担心叶若薰的孟浪行为会被人发现。 她想停车。 “不能停下来哦,我会忍不住就地和你办事的。”叶若薰难得能要挟到沐晨妍,心里隐隐有报复后的快感,手上撩拨不停。 沐晨妍努力静下心来:“你……呼……你会后悔这么做的。” 叶若薰笑靥如花,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嘴上挑衅着:“怎么个后悔法?你现在停车操死我吗?” 沐晨妍沉了眸子,不回答,双眼直视前方路段,只是一味将电动车把手拧到底,两旁树木在最高档的速度下飞快往后略去,叶若薰只顾得意的笑,此刻的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坐电梯上去,用指纹打开家门,沐晨妍进去从玄关柜子里拿出一双新拖鞋给叶若薰,对方说了声谢谢,换上后如同自己家一样四处游逛。 沐晨妍在吧台上看到了沐危雪留下的便签,上面写着她今天有事不会回来,让她晚饭自己去外面或者点外卖解决。 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搞什么……沐晨妍放下便签,抬头,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叶若薰已经把她家里里外外全参观了一遍,自来熟得可以。 “我喜欢你家,给人很温馨的感觉。”叶若薰问,“你有不穿的睡衣吗?我想洗个澡。” 沐晨妍走进自己卧室,在衣柜里翻来覆去,只找到一件样式简单的素色睡裙,她拿给叶若薰,说:“抱歉,只有这件我平常用来换洗的。” 叶若薰抢过来,笑道:“我不嫌弃。”她转身进去浴室,沐晨妍想起二人都没吃晚饭,拿起手机要在平台上点单,考虑到卫生问题,她极少点外卖,大多数都是去信得过的餐厅打包带回来,或者是沐危雪请厨师自带食材到家里做,她们平常根本不会踏进厨房,更别提亲自下厨烧菜了。 “你喜欢吃什么,我帮你点。” “阿妍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沐晨妍黯着脸下完单,等叶若薰洗好她再去浴室沐浴,出来后就见叶若薰躺在她的床上,抱着空调被,双腿将下段截儿被子夹在中间,侧身扭腰磨蹭着,见她从浴室出来,蛇一样将被子缠得更紧了,一双美眸媚意横生地勾着沐晨妍,别有意味道:“你的床真舒服。” 床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和沐晨妍身上的一模一样,叶若薰一闻就把持不住,整张脸埋进枕头中嗅吸,下身湿意盎然。 沐晨妍错开眼不看她,去门外拿了外卖,坐在客厅餐桌上喊她:“来吃饭。” 她点了四菜一汤,两盒米饭,外加一盒水果拼盘做餐后甜点。 “还挺好吃。”叶若薰作为家里有保姆的人,有现成的健康饭菜,自然不会有点外卖的机会,这算是她第一次尝试外卖。抬头,她见沐晨妍连吃饭都是一丝不苟的,逗弄心偶起,桌下的腿伸过去,玲珑玉足有意无意剐蹭她的小腿肚子。 “好好吃饭,不要做不相关的事。”沐晨妍睨她一眼,面色平淡地夹起一筷青菜送入口中,唇微张、含入、咀嚼,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瞧得叶若薰体内邪火乱窜。 正经人勾引起人来才是最要命的,因为她本意并不是想勾引人,但一举一动却格外吸引她的注意,叶若薰再无心吃饭,她放下碗筷,“我吃饱了。”用手捏起一颗紫色葡萄放入口中,目光盯着吃饭的沐晨妍一刻不松,咬破,葡萄汁水在口中绽开,酸甜的口感很讨人喜欢,叶若薰又拈起一颗,胳膊伸到对面,将葡萄递到沐晨妍嘴边,“无籽的,还挺甜。” 沐晨妍皱眉:“我还在吃饭。” “就吃一颗嘛~”叶若薰突然撒娇。 沐晨妍张口,头微微前倾,正要吃进葡萄,不料叶若薰把握时机将手往后一撤,沐晨妍扑了个空。叶若薰又将葡萄递上来,沐晨妍复张开嘴,对方又故技重施不给她吃。 “吃不到吧哈哈……”叶若薰嬉笑挑衅。 如此反复了叁四次,沐晨妍后撤身子,沉着脸不再理会叶若薰,只顾吃自己的饭,盒中米饭快要见底,直至一粒未剩,她抬头瞥了眼叶若薰盒中还剩一大半的米饭,说:“你现在不吃,我就将这些留作你明天的早餐。” “随你啊。”叶若薰对吃饭不是很感兴趣,她现在想吃人。 沐晨妍将没吃完的饭菜放进冰箱,叶若薰靠在她卧室墙边,手里还捏着那颗晶莹剔透的紫葡萄,诱惑地笑着:“别那么轻易放弃啊沐部长,它还在等你呢。” 沐晨妍神色自若地进卫生间洗手刷牙,绕去客厅关掉大灯,室内顿时一片黑暗,借着照进来的稀疏月光,叶若薰只能依稀看见家具的黑影,具体是什么便不是很分明。 突然一个黑影压到面前,熟悉的茉莉花香将叶若薰包围,她吞了吞口水,问:“你怎么不开灯啊沐晨妍……” 右手拇指和食指传来温热触感,手上的葡萄被对方吃掉,残留的嘴唇温度还停留在叶若薰的指尖,令她心神恍惚。 “你真是个让老师头疼的学生。” 叶若薰被拉进卧室,门关合,她被抵在门板上狼吻啃食,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脸侧颈间,一贯温和的茉莉花气味转瞬变得极具侵虐性,软而有力的舌肉撬开她的唇齿,在她口腔中肆意攻伐,夹杂薄荷味的绵软舌尖缠绕绞裹,拼命索要着原住民的互动和臣服。 叶若薰被吻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她难受又不舍得拒绝此刻略显霸道的沐晨妍,她喜欢这样的沐晨妍。 “嗯……唔……”叶若薰双手反搂住沐晨妍的脖子,主动将自己的身体往上送。 “聚众斗殴,猥亵同学,勾引未成年……你今天犯的事还不少。” “哈啊……嗤——猥亵同学,勾引未成年……哈哈……你在说你吗,嗯……我猥亵你,那你现在对我做得是什么?嗯啊……未成年……我可不觉得你是未成年,你的思想比上世纪的老人还保守,听说你的学费都是自己打工攒的,我特意查过,《民法通则》第十一条规定:十六周岁以上不满十八周岁的公民,以自己的劳动为主要收入的,视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也算成年,所以我不必对你抱有负罪感,因为你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你比谁都清醒不是吗?” 叶若薰的手从她的脖子划到腰间,再从腰间摸抵在胸前,四处点火,似乎是嫌场面还不够混乱热烈。 沐晨妍停下亲吻,淡金色双眸在黑夜中闪着轻微荧光,无论多黑暗的环境,她的眼睛依旧能视如白昼。叶若薰被她吻得通红的唇微张喘息,眼眶含泪面色潮红,如一朵雨中芙蓉,以孱弱之美来诱惑众生。 仿佛有什么超出了自己的控制,沐晨妍被这似曾相识的感觉绊住动作,她极力在记忆中搜寻,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 “是你说,我违反一次校规,你就操我一次的。”叶若薰主动贴上来,她的胸部隔着睡衣与沐晨妍的柔软摩擦着,“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你说过会让我后悔……怎么个后悔法?人家还没见识到呢~” 面对叶若薰如此反差近妖冶的一面,是个人都会感到惊讶及醒欲。叶若薰对自己的外貌与傲人身材非常自信,她连和尚都有把握勾引到手,却独独在撩拨沐晨妍时屡屡碰壁。 “有一些……匪夷所思。”沐晨妍突得凑近,鼻尖贴着叶若薰的长颈使劲蹭闻,叶若薰被她弄得奇痒,更从中生出别样快感,她咯咯发笑,“不亏是好学生,连前戏都这么认真投入。” 之前没有在意,如今静下心探查,沐晨妍发现叶若薰身上有抹熟悉的气味,这味道淡若乌有,或许是无数回转世的缘故,其一层层消减变淡,直到如今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沐晨妍搂着叶若薰的腰肢,鼻尖下滑,从锁骨一路抵达下腹,最终回到双乳之间,她伸手将她睡衣的领口往下拉,露出双乳大半轮廓,埋首其中,在一片柔软和幽香中闭目冥想。 须臾后,她睁开眼,神情坚毅,她确信她应是认识她的,她灵魂的味道旷远悠久,仿佛从遥远的两河流域时期拳拳而来,如深埋在幼发拉底和底格里斯河下的古物终经发掘,在嗅到那灵魂的全部面貌后,沐晨妍眼前出现了一幅光做的画面: 月朗星稀之夜,巨石祭台之上。一众身穿红色紧扣披肩式衣服的少女躬身而立,皆头披长巾面覆白纱,中央一蓝色披衣的女子双手祷告仰头望月,她较身后少女们头上多了一顶金箍,衣着布料更为华丽精美,通身气质更加高贵肃穆。只见她嘴中念念有词地祈祷着: “伟大的主啊,请赐福于您的子民,疾病肆虐大地,害虫侵扰庄稼,生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饿殍遍地灾难重重,我等力量渺小不能相佐,请主降临,赐予我等对抗灾难的办法。” 仪式进行到最后,是以祭司本人献出生命作为给主的敬礼为完结。 蓝衣女祭司其实并不用亲自献祭,她身为贵族之女,能挑出许多平民女子替自己去死,她父亲说她的命比平民的命珍贵多了,不值当为此丢掉性命,蓝衣女祭司却坚决不同意别人代她去死,她以神能知欺骗为由,驳回了用平民女子代自己献祭的建议,她要亲自献身于主,她是祭司,绑在十字架上被火焚身之人本就该是她,她其实早就预料到即使她死去,这灾难仍然不会过去,但她仍然得死,她不死,就会有另一个无辜之人去死,她必须得死,为别人不死而死。 蓝衣女祭司被绑上十字架,城墙上观望的国王一边祈祷一边紧盯着下面祭台的动静,国家霍乱不止,他全部的希望就寄托在今天,祭祀如果成功,他的国家未来就将安然无恙。国王一旁站着女祭司的贵族父亲,他面露不忍,却无可奈何,当那火堆点燃,他已看不下去,撇开眼睛望向别处。 (给你,给你)?????,?????.?????,?????. (忠诚给你,信仰给你)??????????,???????. (仁明的主啊,请到人间来)???????????,????????. (受膏者与弥赛亚是你忠诚的信徒,给你给你)?????????????????????????????????,?????? (创世的主啊,请到人间来,这里有你忠诚的信徒亟待被拯救)??????,????????????????,?????????????????????????????????? 火舌蔓延至裙边,一瞬即燃,疯也似得蹿上全身,蓝衣女祭司的肌肤有微微灼烧感,她依然面含微笑,低声吟诵着迦南子民人尽皆知的咏主之歌。 仪式正进行中,月亮皎洁温和的光由晕轮往四周扩散,海波般荡漾向大地,闪烁出耀眼的银白,众人被那强光迷了眼,再睁开时,天降甘霖,浇灭了熊熊燃烧的祭火,白袍女人从天而降,置手于女祭司额头,道:“我受主所托,助你们脱离困苦,此后你就是传递神谕之人,我只见你,你当存活。在河流中段开凿出水渠引水入地可解旱灾;将下游人民往上游迁去,另掘一条河流疏通洪水可解涝灾;每日清洗身体,非净不入口非事不作为,勤炼体可防百病;已病者如何疗伤,你需时召唤我,我会授你治愈之术。” 白袍女人说完一挥袖,蓝衣女祭司烧成碳黑的衣服焕然一新,众人见此便信是真神到来,连国王都贴地而拜,良久抬头,天空上方恢复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没有。 “我的主,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迦南女祭司法伊莎,平民都称呼我们为弥赛亚。” “我不是主,我是主派来拯救你们的使者,我是月之天使——沙莉尔。” 这是她们第一次单独会面时的对话,陌生而拘谨。 此后几天,沙莉尔专心致志地教授女祭司治愈术,法伊莎天分很高,学起来相当快,七日之后,天使教授的知识已近尾声,她就要远去不再回来,期间情愫暗生的法伊莎不想落下遗憾,欲在她临走前表露心声:“如同迦南是主的应许之地一般,我的心也是你的应许之地,我……” 爱之一字未来得及说出来,沙莉尔预料到什么一样先行逃回了天国。 ——我的心是你的应许之地,我的月之女神,我爱你。 法伊莎为沙莉尔在神庙建筑了雕塑,她日日亲吻参拜雕像想以此打动沙莉尔重回人间,后者却一直没有动静。 直到几年后的一天,女祭司领悟了光明的力量,以此消除世人的恐惧,带给了大地更长的白昼,这种力量为地狱君主阿撒兹勒所悉,他一眼就恋上这个美丽的凡人女子,妄图把她和光明一齐带回永无天日的地狱。 沙莉尔于彼时现身阻止,白袍隐去革甲披身,洁白六翼张扬地在身后飞舞,俨然进入战斗天使的状态。阿撒兹勒本不屑与小小使者交手,原计划一招将对方打败,不料对方竟为炽天使,力量不俗,手中握一把圣剑,和他打斗几百个回合未见胜负,阿撒兹勒受挫而归。 沙莉尔以防万一便将月之魔法授予女祭司,让她再面对阿撒兹勒时可有自保能力,不料此事被主得知,沙莉尔因私授人类战斗魔法而被革去炽天使的职务,主将她的神性泯去流放于地狱,地狱统治者之一的阿撒兹勒闻此消息前去用言语狠狠羞辱了她一番,后扬言要去人间将法伊莎掳回来作他的妻子,变成凡人躯体失了天使之力的沙莉尔以肉身与之战斗,极端愤恨下觉醒出杀戮神格,背生光辉六翼、手握裁决之剑的杀戮天使——昔拉由此而生。 阿撒兹勒的肉体被圣剑砍碎,余下灵体逃回地狱深处。昔拉再回到人间时,法伊莎因领悟力极高,又兼具光明、月亮、希望的力量,被主神任命为光明天使,掌管人间的光明、月亮与希望。 昔拉破坏阿撒兹勒的肉体有功,又被恢复了神职,位列主的七大天使之一,因其觉醒的神格过于强大,主就令她专门去执行惩罚天使与恶人的任务,久而久之,杀戮天使便成为了所有天使的噩梦,若有天使胆敢背叛主,主就会派昔拉将其击杀,最惨即是让被裁决者的肉体与灵魂一齐消失,真真正正的消失,永不复生。 就连地狱里的撒旦们听到昔拉的名字都会闻风丧胆。其位于七天使之末位,虽极少露面,存在感却要强过于主,她如同主的利刃,所指之处,寸草不生。 昔拉原先是沙莉尔的事情,天国除了主,没有第二个人知晓,主将她改换面貌带在左右,在一次天使勾结撒旦作恶人间之事中,主摘下伊甸园中分辨善恶树近旁一棵树上的果实给昔拉让她吃下,在她咽下去的一刻,主告诉她,那是颠倒是非树的果实,她原本就有分辨善恶的能力,再吃下这颠倒是非的果实后,便不再具备原先分辨是非的能力。 上帝封印了她的记忆,把她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把没有感情的可任意驱使的刀。昔拉与上帝几乎是在相差无几的时间里被创造出来的,她是与主同一时期的生物,没有人能受得了自己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包括上帝,他那时已经给沙莉尔上过一道封印,将她贬去地狱没想到竟阴差阳错让她破开了封印,上帝将她召回身边,只为了更好地控制她。 “帛曳与路西法勾结,妄图颠倒日夜,你去处理此事,帛曳的光对人间有利,人类需要有光,她的灵魂留下,路西法的话,随你。” 昔拉用裁决之剑砍中帛曳时,那羸弱的天使看向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情而欣喜,她口中喃着昔拉听不懂的话:“你活过来了,我以为你死了,去地狱的天使没有不死的,你真得活过来了,路西法果然不是在骗我,只要颠倒日夜获得改变力,就能改变一切事物,你活了……我的月之女神,我的心仍然是你的应许之地,我爱……” 天使大多是没有肉体的,帛曳是人类升成的天使,她的肉体仍在,只是这回却是真正的消逝了,昔拉将她的肉体撕碎,留下她的灵魂,让她变成照耀人间的光束。 至于狡猾的路西法,早趁她们斗得天昏地暗之际溜回地狱,他可没有傻到一个人去对战那传说中的杀戮天使,那可是比魔鬼还要魔鬼的东西,拥有至高邪恶力量的天使,又一个堕天使,路西法心里发笑,上帝做的好事要是让昔拉本人知道,恐怕他的地狱又将迎来一个强力的同盟了,他对此期待万分,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去一趟黑月永牢,想办法把里面的人释放出来。 “我的心仍然是你的应许之地……” 帛曳的身影消散成光,以昔拉肉眼可见的粒子形态在空中定格了叁秒,最终哗地彻底消融在阳光之中。 昔拉的心蓦地撕裂般疼痛,她不知自己为何这样疼,更不知这疼的意义是什么,她歪了歪头,呆停在帛曳消失的空中。 ——我的月之女神,我爱你…… “沐晨妍,我爱你。” 回忆随光消散,沐晨妍归于现实,面前叶若薰的身影与久远记忆中的女祭司相重合,她们样貌天差地别,灵魂却高度吻合,一个人的灵魂是独一无二的,比指纹还要特殊,灵魂中包含的个人特质不是外力可以改变的。 叶若薰双手揽紧沐晨妍,嘴里毫不吝啬地诉说着爱意。她觉察到对方的不安和悲伤,她不知道这份悲伤从何而来,只能以手抚背,尽量安抚对方的情绪,缓解她紧颤的身子。 “沐晨妍,不管你怎么了,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够了,我叶若薰虽然不是什么善人,但说爱你就会爱你一辈子,你听到了吗?我爱你——我之前好几次想认真对你说,可一直没机会,现在你知道了,我不是玩玩而已,我是想认真和你发展的,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我知道你让我学好是为我着想,但学坏很容易,学好太难了,你给我一段时间,我尽力改还不行吗?这需要一个过程,我知道你让我不要爱你爱得忘乎所以,以至于太过自轻自贱,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叶若薰的左手放在沐晨妍脑后轻抚,右手搂着她背部轻拍,像极了大人哄小孩时的手法。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爱一个人会爱得失去自我的人吗?我不会随随便便这样,一切都是因为我爱的这个人值得我这样做,沐晨妍,你值得我这样的,不是吗?” 此刻的沐晨妍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她只觉耳边一直有人在说话,说的什么,她听不清楚。 “帛曳……法伊莎……对不起……” 她埋首在叶若薰颈窝,几千年前的痛苦在今日才有了眉目,她懂得自己那时钻心的疼是什么意义了,她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开始就会被叶若薰吸引,明明原城的不良学生那么多,她却偏偏只挑中她,原来冥冥中早有注定,她注定会被深爱的灵魂吸引。 有一句话她一直想对那时的帛曳说,然而为时已晚,如今沐晨妍不想再隐藏和错过,她回抱叶若薰,对她说:“我的心也是你的应许之地。” 缔结契约(H) 帛曳是谁?法伊莎又是谁? 叶若薰听见沐晨妍的话后,心里忍不住去往不好的方面想,看来沐晨妍身体剧烈颤抖的悲伤反应也是因为他们了,这两人是谁,是她曾经的恋人吗? 她酸道:“呵,我还以为优秀守规矩如你,是不会做一些违反纪律的事的,没想到我们堂堂的纪律部部长也会早恋吗?你口中的人是谁?我认识吗?” “你认识的,而且非常熟悉。”沐晨妍看她的眼神变了样子,抛去只停在浅层的礼貌讳饰,这次她眼中的温柔直达心底,目光水一样将叶若薰包裹怜爱,可惜对方在黑暗中瞧不见。 “我认识?哪个学校的?还是我们学校?几班的,你告诉我,我倒要看看,能成为你爱人的人,到底有多不俗。” “不必麻烦,”沐晨妍搭在叶若薰肩膀上的下巴微抬,稍稍扭头,去亲吻她颈窝的肌肤,“她就在这里。” 叶若薰被这亲昵的动作刺激的身子一颤,这是沐晨妍平常不会对她做的,她们的每次性爱,不是她在例行公事的惩罚,就是自己强迫对方上自己,沐晨妍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主动过,温柔缱绻,一举一动都洋溢着关爱和在意。 她先前不会这样亲吻她,不会吻她的唇主动寻她的软舌共舞,也不会去安慰空落的双乳……沐晨妍张开嘴,将她小巧可爱的乳头和粉嫩娇瓷的乳晕含入嘴中,轻轻吸咂,以软舌按摩抚慰。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快感直冲上叶若薰的脑子,她双手抱在沐晨妍的脑后仰头喘息,目光因过度的幸福而变得空洞失焦。 “嗯啊……阿妍好会舔,唔……另一边……另一边也要唔……” 叶若薰将受冷落的右侧乳房递到沐晨妍唇边,后者如她所愿的含住吸食,一手挤压揉捏着正在啃食的乳房,另一只手的拇指与食指夹住左乳的乳头,轻柔地捏按、旋转、提拉……两方都不再寂寞,双倍的刺激和快感令叶若薰的私处在眨眼间湿透。 “啊……沐晨妍,咬我,重重地咬我……哈唔……嗯……我要是有奶水…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嗯……喂给我的阿妍……” 门离床还有一段距离,沐晨妍将叶若薰打横抱起,边吻着怀里化成一滩水的女生,边将她轻缓放躺在床上。 沐晨妍撑着身子压在叶若薰上方,“我可以脱掉它吗?”她指得是叶若薰身上半挂不挂的睡裙。 “当然,我的身体由你做主,我整个人都由你做主。”叶若薰摸索着抓到她的手,引着沐晨妍自下而上地扒开她的睡衣,“脱掉它。”她诱惑着。 诱人的肉体渐渐显露,尽管室内漆黑一片,沐晨妍却瞧得清清楚楚,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再而是未着寸缕的神秘花园,叶若薰下面没有穿,她是故意不穿的……再而是紧致的小腹,曲线妖娆的腰身,等睡衣褪到那对傲人的一手不可掌握的浑圆双乳后,叶若薰等不及般自己动手将睡衣脱下扔至一旁。 她继而贴过去脱沐晨妍的,对方没有反抗,任她作为。直至二人坦诚相见,肌肤贴着肌肤,光滑触着光滑,叶若薰下身愈发湿润不堪。 “操我,沐晨妍。”叶若薰附在她耳边求着,“你怎么开心就怎么操我,我都会很舒服的,进来,沐晨妍,随便用什么,只要是你给的,我都会想要。” “不。”沐晨妍拒绝。 叶若薰打开床前的小壁灯,借着微亮的灯光去打量身上女生的表情,对方眸中有她说不上来的沉重情感,怀恋或是后悔,却绝不会是厌烦,既然不是厌烦,那她为什么拒绝自己?叶若薰不解。 她想起来对方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作态,心里猜测着可能是自己的话吓到对方,或者是让对方觉得不适了,叶若薰坐起身,和沐晨妍面对面,目光难为情地四下飘忽,不敢直视对方,生怕从她眸中瞧出蔑视。 “是我的话太露骨,惹你不高兴了吗?”叶若薰低头,懊悔又羞赧地去牵她的手,“如果我的要求过分了,你可以跟我说……我…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处处迁就我。”沐晨妍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在她唇上落下深情一吻,说,“你为我牺牲过太多,我没有理由在床上还要你作出让步,性爱是纯粹圣洁的,它属于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并不可耻。但它是两个人的交流和配合,一个人单方面的索取和蹂躏,那不是做爱,是惩罚。” “我想和你做爱,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惩罚你。”沐晨妍说得认真,在这种赤裸相待的情况下还能如此严肃说话又让人不觉得有丝毫违和的,恐怕只有她一人了。她继续道,“今天我属于你,你可以用你的想法随意支配我,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予。哪种角度适合、进入到多深才最舒服、你想插入或是不想插入,或是想让我做其它事,说出来,任何你希望的可以令你舒服的方式,我都会尽量去满足——我的弥赛亚,今夜我是你的信徒。” 叶若薰的大脑被这一段一段的陈述给冲昏了,她竭力凝炼出她话中的意思,简单来说可以理解为——今夜,沐晨妍一切都听她的。 “吻我,沐晨妍。”她不确信地发号施令,对方果然听话地将唇凑上来,饱含感情的深吻作罢,叶若薰信了她的话,羞涩地咬着下嘴唇,说,“下面……” 沐晨妍让叶若薰平躺下去,自己跪在她双腿之间,儒雅又虔诚地弯下身子,温热的唇舌覆在娇弱的小豆豆上,湿热软舌抵着它滑动挑逗。叶若薰呼吸一窒,双手抓紧两边的床单,酥麻直接的快感从阴蒂释放,迅速蹿游全身,不过才被舔了十几下,她就颤着身子交代了出去。 “啊……” 沐晨妍感觉到舌上抵着的阴蒂在微微膨胀变硬,她动作更加温柔快速,唇瓣微抿,将豆豆根部夹紧,舌尖死死贴着阴蒂头以极快的频率左右滑动。身下人的腰跨不自主地上抬迎合她的动作,口中娇喘吁吁。 “阿妍……啊…啊……好爽额……唔……阿妍,快、再快一点……啊……我快去了,嗯唔……我好舒服,阿妍…阿妍……我要,我要到了,沐晨妍……嗯……嗯啊啊啊啊——!” 叶若薰的身体一瞬间僵硬绷紧,她双腿不由自主地相合,将沐晨妍的头夹在中间,下体上抬狠狠顶在她的舌面上。沐晨妍将嘴张开到最大,把下方的洞穴一齐包裹进口腔中,不消片刻,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花穴流出,没有机会变凉就悉数被沐晨妍吞入口中,裹食,咽下。 一波接一波的透明液体流进沐晨妍口中,她照单全收,微甜的晶液顺着她的喉颈落入腹中,喉头一次接一次的吞咽瞧得叶若薰心惊。 “脏……”她松开双腿,身子后撤,要远离她的唇。 不料沐晨妍左手按住她的右腿不让她逃远,右手伸上前从她腰下钻过,抱住、搂紧,一把又将她整个人捞了回去。 沐晨妍如在品尝什么美味的甜点似的,当着她的面伸出舌尖去舔舐阴唇上残留的余液。叶若薰面上绯红,心里却不抗拒她这么做,她甚至还有些期待,期待对方做出些更让她意想不到的举动。 “还想要吗?”沐晨妍的舌尖在唇边舔了一周,盯着叶若薰问道。 “嗯。”叶若薰点头,主动张开双腿,让自己的私处在对方面前展露无遗,她偏着头红着脸,轻声说,“你用手剥开我的阴蒂,阴蒂也有包皮的……它很脆弱,你要轻一点……剥开它,露出里面的阴蒂头来……” 沐晨妍照做,一举一动格外轻柔。 “嗯……对,往下剥……啊……看到里面的粉粉的肉头了吗?” 沐晨妍点头:“看到了。” “用舌头,舔它。”叶若薰仍侧着头,面色潮红,“轻轻地,不要太重,太用力的话会疼……” 沐晨妍身随话动,毫不迟疑地俯身舔舐。 “哈啊——!”空前的快感刺激得叶若薰脚背蜷缩,仅剩的一点羞耻被这强烈快感击退,她转过头盯着为自己服务的沐晨妍,对方的头顶一起一伏,及腰的长发垂落在她腿间,发丝随着她舔舐的动作一上一下剐蹭着她的腿肉。 沐晨妍,一高的校花兼纪律部部长,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学生眼中的榜样……就是这么一个堪称模范生的人,她在为自己口交,还是这么言听计从、心甘情愿地主动为她服务。叶若薰的心理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她依稀想起来自己手下跟班中还有不少把沐晨妍当女神崇拜跪舔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印象中高冷完美的女神,如今正跪在她面前帮她疏解淫欲,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应该是会大跌眼镜到疯掉吧? 好像知道了叶若薰的这一恶劣想法似得,沐晨妍略微用舌尖重重抵了下她柔软的粉头,叶若薰啊叫一声,立即变回她楚楚可怜的腔调:“阿妍,疼。” 沐晨妍放轻了动作,以湿润的舌尖慢慢抚慰着粉色柔软。 “啊……哈啊……阿妍的舌头好软,舔得我好舒服……嗯嗯……我又要去了……嗯哈……阿妍的舌头好厉害,哈啊……啊……我,我,啊……” 等她到达不知第几波高潮后,叶若薰从余韵中苏醒过来,见沐晨妍还乖乖撑在她身上等她的指令,她已对对方的话深信不疑,她果然会听自己的……既然如此,叶若薰眼神妖娆地勾过去,双手搂着沐晨妍的脖子压向自己,她凑到她耳边,说出了心底一直以来的渴望。 “会说荤话吗?”她问。 “什么是荤话?”沐晨妍不懂。 “像我刚才那样——用言语将你的欲望表达出来,越夸张恶俗越好,我想看这样的你。”叶若薰笑着咬她耳垂,“你是个好学生,这应该难不倒你。” 沐晨妍低头看她:“我试一试,如果做得不好,你说出来。” 叶若薰兴奋到连花穴都一张一合的,她夹着她的腿摩擦顶弄,听了沐晨妍的话后娇笑连连:“不怕,我教你。” “可以进来了沐晨妍,这里都湿透了。”叶若薰如魅魔一般趴在她耳边蛊惑勾引,沐晨妍顺着她的话摸到那处,果真湿润不堪。 她的手指在泥泞处按压摩擦,中指就着湿液伸进一个指节,退出,再度慢悠悠伸进去,复退出,并不深入,最后干脆停留在肉穴外面,指尖撩拨着洞口,就是不进去。 “嗯……进来啊沐晨妍,我要你,快进来。” “你要什么进去?” “哈啊……我要你的手,快进来……” “我有两只手,每只都有五根手指,你到底要哪只手的哪根手指,进到哪里,说清楚。” “嗯……坏蛋……我要你右手的中指伸进我的阴道里……快,啊……我的骚穴等不及了。”叶若薰摆晃着臀部,颇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沐晨妍皱眉,显然有些不适应这副模样的叶若薰,但她还是如她所愿地将中指全根没入,在快碰到宫颈口时,她故意往上错开,抵在了被撑开的褶皱阴壁上。 性爱时最好不要碰到女生的宫颈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疾病,许多女人的妇科疾病大都源自于伴侣的粗鲁和不讲卫生。阴道拥有自洁能力,偶尔几次异物插入还可自行恢复,如果长久的用未清洗干净沾满细菌的东西,比如阴茎、或者性爱玩具插入,很难不会导致阴道炎或者其他疾病。 相比较而言,手指算是最干净的纳入物了,因为经常清洗,杀菌消毒起来也十分方便……当然,是指的没有长指甲的手指。 在没有明确对叶若薰的爱意之前,沐晨妍进入时就会仔细擦拭手指,当然钢笔那次除外,那是她见她做得过火了对她的下马威式惩罚,如果带了一丁点怜惜,那将不起半点威慑的作用。沐晨妍不留指甲,今天沐浴时特地将手放在滴有肌肤消毒剂的水池里浸泡了一会儿以防备用。 “啊……进来了……阿妍的手指……嗯……又长又硬嗯……你比我小两岁,才十六,就快一米八的身高了,未来再长的话那得多高啊,你的手也会变得更长么……啊……” “女天使的平均身高在一米九左右,不出意外的话,我个子还有得长。” 沐晨妍说的是实话,叶若薰却当她是在调情,她湿穴里的肌肉故意夹紧手指不放,媚声勾魂:“你的手现在就比某些亚洲男人的阴茎还长了,再长的话,我会被你捅坏的吧?” “按理来说不会。阴道的伸缩性很好,完全放松下来的话,容纳20公分长的都不是问题。”沐晨妍依旧认真答她。 “呆子,嗯……我在跟你调情呢……你不用当件正经问题来回答。”叶若薰平躺着仰头,露出纤细修长的白颈子,说,“掐住我的脖子沐晨妍,用力掐着它。” “边掐着我的脖子边操我,如果再说些荤话的话,我会更兴奋,好人儿,求你了,掐住我。” 沐晨妍迟疑了一下,左手爬上她的脖颈,纤长的手指将那细白的雪颈锢在掌中大半。手指微收,轻轻掐住她的脖子。 “啊……哈啊……” 沐晨妍能明显感觉到叶若薰的肉穴在紧颤收缩。对方非常兴奋。 “阿妍,操我,别停……嗯哼……我要你……啊……” 仿佛明白了对方想要的是什么,沐晨妍既然说过要满足她,自然也包括她的恶趣味,她没有拒绝,右手中指加快了在肉穴中进出的频率,左手五指继续收缩,介于用力与不用力之间。 “啊……哈啊……要到了阿妍,嗯……快……快……” 沐晨妍这次没有听叶若薰的话,反而在她体内来了个急刹,顶在肉壁上的手指一动不动,双腿压坐在她的膝盖上,杜绝了叶若薰妄想上抬腰腹自己动的心思。 “阿妍,给我……嗯……我要你……” 叶若薰的话带着哭腔,她一个劲儿地想抬胯上迎,却囿于沐晨妍的压制不得动弹。体内的燥热得不到抒解,她难受得几乎要哭出声来。 沐晨妍温情的双眸覆盖冰寒,叶若薰瞧得心抖,对方俯身贴在她耳边,用她渴望的微凉声调说:“里面很湿呢,真得有这么爽吗?还是只有我碰你,你才会这么大的反应,嗯?”说罢,埋在阴道里的手指动了几下。 叶若薰身体迎来一阵剧烈颤抖,因着沐晨妍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因着敏感点在那几下抽动间被狠狠剐蹭。她在极度的精神快意下直接高潮。 “真是个骚货。”沐晨妍的淡金眸子闪烁着异样光辉。 叶若薰竟在她这句话下又迎来第二波高潮。 好爽……就是这样,沐晨妍,我就是要你这样对我……一面爱我,一面用世界上最粗俗的言语诋毁我……我要做臣服在你脚下的信徒,我要将我最卑微的一面展示给你,我要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深,深刻到足以抛下我的尊严和一切,如此你方能坚信你是我唯一的信仰,我在用我的卑微引诱套牢你,这之后,你该离不开我,我们将互为信徒。 “啊……阿妍说得没错……我是骚货,哈啊……我是阿妍一个人的骚货……骚货的骚穴好痒,阿妍快动一动,操操小骚货的骚穴吧~” 沐晨妍眸子闪了闪,手指开始在肉穴中冲撞起来,随着抽插的速度加快,她掐住叶若薰脖子的左手也逐渐用力。 “爽吗?” “嗯~哈啊……好爽……阿妍的手指在我的小穴里进出着……啊……还要,嗯……还要更多……” “我满足你。” 无名指加入战场,穴道被撑开到最大程度,两根手指旋转着进入湿润的洞穴,在抽递中微微张开,约叁指平衡的粗度压迫着阴道壁旁延伸下来的阴蒂脚,这才是阴道快感的源头。 阴蒂主要由阴蒂头(即露出体外的阴核)、阴蒂体(连接阴蒂头和阴蒂脚)和阴蒂脚(延伸进体内,位于阴道两侧的倒v形勃起组织)组成,不论是g点、a点、u点,说到底都是刺激阴道内部的阴蒂组织而产生的快感。 “啊……唔……太粗了阿妍,我吃不下了……嗯啊……” 说反话也是床上的一种情趣。 “是吗?但是你这里吞我吞得很尽兴呢,你流的淫水都把我的手打湿了,看,它在一张一合地邀请我进去,真是淫荡的人啊。” “不要,啊……不要了,我不要了……”叶若薰哭泣着摇头,泪眼婆娑的样子看得沐晨妍一愣,但后者知道这是对方的把戏,她没有停手,继续陪她演着。 “不要?你这里可不是这样说的。”沐晨妍故意狠狠顶在她宫颈前一公分处的敏感点上。 “啊啊……嗯……”叶若薰身子猛颤,她又要到了,“掐我阿妍,用力掐着我……”她迫切地恳求着。 沐晨妍左手收紧,用力又不致于威胁到她的安全,右手两指飞快地顶进拔出,竭力送她攀上巅峰。 叶若薰脖子被掐得呼吸不过来,缺氧的快感与穴内的酥麻叫她幸福得快晕眩过去,伴随着最后一次深深地顶撞,她长吟出声,眼前白光闪烁,她魂飞天外仿若置身天堂。 沐晨妍的手指被叶若薰抽搐的穴肉紧裹绞缠,她没有急着拿出来,而是轻柔地在里面按摩起来,她松开掐她脖子的手,轻抚叶若薰的胸口帮她顺气。 “好些了吗?累不累?要不要喝杯水?”她又变回了那个温柔到极点的沐晨妍。 才平复下来的叶若薰又因这反差而兴致盎然。她舔了舔干涩的红唇,点点头,说:“有点渴了。” 沐晨妍正要抽出手去帮她倒水,叶若薰的穴肉紧夹着她的手指不放:“别,别出去。” “那我怎么给你倒水?” “你抱我过去。” 沐晨妍就这么一手留在叶若薰体内,一手揽着她的背将她抱到客厅,用杯子在饮水机下接了大半杯水,又回到卧室。叶若薰的双手全程搂着沐晨妍的脖子,为她分担身体重量的同时,又方便自己发力去套弄她还插在体内的手指。 “啊……嗯哼……我要你用嘴喂我……”叶若薰肆无忌惮地提着要求,沐晨妍坐在床边,她的双腿跨坐在她腿上,下边的小嘴吞吐着沐晨妍的手指,上边的小嘴勾缠着沐晨妍的双唇,放肆吸食着她含入口中的纯净水。 一杯水见底,二人的唇瓣也吻得通红。 沐晨妍用空出的手擦去叶若薰额上汗液,轻笑:“累了就不要勉强,来日方长。” 叶若薰不依,缠着她还要,“不行,万一你明天反悔了呢?还不如今晚玩个尽兴,我还没要够,沐晨妍,我要你狠狠地蹂躏我,直到把我折腾到下不了床为止。”叶若薰娇嗔着命令道,她这命令不像命令,倒像是撒娇,叶若薰的撒娇几乎没人见过,见过的人中也没几个能顶得住她骄矜的魅力。 “从后面来。”叶若薰起身,以动物交配时的姿势趴跪在床上,她高抬着臀,诱惑地左右摆动,“好不好嘛~阿妍,从后面进来~求你了~” 再世妲己莫过于此了。 沐晨妍喉头微动,轻轻依附过去,她的胸膛紧贴着叶若薰的裸露后背,右手从她身前穿下去,摸到湿淋淋的私处,两指轻而易举地滑入甬道。 “啊……” 沐晨妍的左手从背后握住她的d罩杯左乳,揉捏挤压;双唇张开,轻咬在她右颈侧的肌肤上,舌尖偶尔伸出来舔舐她颈上软肉;右手中指与无名指在湿穴中进出震动,一次比一次快的频率肏得叶若薰尖叫连连。 “啊……哈啊……好棒,我在像狗一样被阿妍操着,嗯……小穴要被阿妍的手指干坏掉了……啊……好舒服……阿妍好厉害……再快一点……哈啊……” 沐晨妍咬着她脖颈的牙齿逐渐用力,“你真像地狱里游荡出来的魅魔,恶劣、不堪、但勾人心魄。” 沐晨妍左手捞起她的腰身,让叶若薰趴在床头双手扶着床头板。她的吻细密地落在她的美背上,最终回到她脖颈处,重复着轻咬啃吻,与此同时,左手揉握她的乳房,右手在她体内不停的煽风点火。 连做爱的动作都如此优雅与赏心悦目,她们仿佛在拍一部情欲饱涨的文艺片,每一帧画面都是极致的美丽。 “夹紧我,姐姐。我带你去往真正的无主之地,那里没有天堂没有地狱、没有天使没有魔鬼、没有善没有恶,只有我和你。” “啊……哈啊,嗯……阿妍……啊……” “我的手指在你圣洁的甬道中进出,这是世界诞生的地方,它创造了一切,它与造物主没有差别,而它现在正在吸缠着我,它在索求快乐,如同我索求你。” “嗯……啊……” “绞得再紧一点,对…对……就是这样……让我的手指寸步难行……我这样叫你,你会反感吗,姐姐……” 脖颈上的微微疼痛、胸前的酥麻和对方的那声姐姐,这些加在一起,给叶若薰带来了近乎扭曲的快感,她哭得梨花带雨,浑身为这莫名的兴奋而剧烈颤栗,对方不亏为优秀学生,学什么都是如此快速且得其要领,她在短时间内就猜出她真正要的是什么,从而精准触发她的嗨点。 “我不行了……啊……沐晨妍嗯唔……” 叶若薰在全身抽搐的情况下对沐晨妍说着“我爱你”,晶液大滩大滩的喷涌而出,将沐晨妍的床单打湿,囫囵泄身后,她无力地瘫在一旁,张着嘴轻声喘息,身子仍然抽搐不止。 沐晨妍动了动微酸的手腕,凑上前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将人抱进浴室为她清洗,又把湿透的床单扯下换上新的,她用干净毛巾为叶若薰拭干身体上的水珠,帮她穿上睡衣,看她昏昏沉沉地睡去……料理好所有事后,她才顾上自己。 清理完身上的欢爱痕迹,沐晨妍一同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将身子靠进叶若薰的怀中。面对面盯着睡着的女生,她心中生出一股惆怅的窃喜。 “错过了几千年,既然再次相遇,便是上天注定,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 寂静的黑夜中,可以听到一个清肃的女声在低喃着:“我,堕天使昔拉,以创始主之名起誓,我愿意成为叶若薰的守护天使,万事万物,唯她是从;我誓护她不受恶魔侵扰,不被外害所伤;此心坚磐,犹甚天地,天地可灭,此誓不灭,衷意赤忱,万纪不改。倘违此誓,业火焚身。” ——————————————————————— 首-发:win10.men(woo18uip) 我可以亲吻你吗(微h) 原城的一家高级会所中,叁方割据势力围着中式圆桌对峙而坐。 左侧穿黑色皮夹克、右眼戴了副单眼墨镜的男人是独眼龙——刘得龙,而他对面坐着的花衬衫尖嘴腮的男人就是烂人王——王叁兴。 波斑鸨任夙秋朝门而坐,位于他俩之间,叁人座位呈叁角形状,与他们的目前的权力形势不谋而合。 “昨晚十中附近发生了一件趣事,不知道二位听说了没有?” “什么?”刘得龙问。 进来叁个年轻靓丽的女服务生,王叁兴揽下给他倒酒的女陪侍,手不规矩地在她的胸和屁股上摸抓。刘得龙调笑一声,有样学样,抱住身旁年轻女孩儿的臀按坐在腿上,粗鲁地掀开她的裙子,男根隔着裤子顶弄着她的翘臀。 “一高的一个小娘们儿抢了你小弟的地盘儿,还口出狂言,说我们叁个她都没放在眼里,还让我们洗干净脖子等着她,好像叫什么,叶若薰?” “她啊——现在的小屁孩儿,当个学校老大就真以为自己是老大了。”刘得龙下体狠命撞击着女陪侍的屁股,几个来回后禁不住要射,他拉开裤子拉链,扣出黑胀的一根,暴力撕下女陪侍的内裤,白浊尽数喷在她白花花的臀肉上。 给波斑鸨倒酒的女孩是叁个女陪侍中年纪最小的,她第一次做这种工作,虽然事先知道在这里表面是服务生私下还要给顾客提供特殊服务,但她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儿慌乱之下手腕颤抖,倒酒时不慎将酒洒在了长卷发的女人裙上。 她急得快要哭出来,对方的衣服一瞧就不是她能赔得起的,本想着出来赚钱贴补家用,没想到反欠下更多债务,她心想完了的时候,不料那女人只轻轻一笑,说了声不碍事后就让她出去了。 “啧,叁妹你也太怜香惜玉了,哥哥们特地把这个雏儿留给你,你倒好,大手一挥就给放走了,要知道这地方,找一个干净又漂亮的可是比登天还难。”王叁兴的手边伸进女陪侍的衣服里肆乱边为任夙秋表示可惜。 “你不要,大哥可就替你收下了。”刘得龙让女陪侍把他疲软的老二搓弄硬了后,迫不及待地肏入女人的肉洞,他卖力挺动的同时,闪着精光的双眼攥取地盯着独自喝酒默不作声的任夙秋,目睹她雪白喉部吞咽下酒水的全过程,刘得龙疾速粗喘几声,猛一顶进软洞尽头,幻想身上坐着的是那正在饮酒的女人,十几下冲刺后彻底软哒哒下来。 任夙秋藏在红酒杯后的红唇露出讽刺冷笑,放下酒杯,她笑容和煦:“谁说我不要的,好东西自然要养养再吃——你们刚才提到的叶若薰,可是叶正风的女儿?” 王叁兴:“对,就是咱们市长的女儿。” 刘得龙笑:“叶正风的许多把柄捏在我手上,他见着我都要畏畏缩缩的,没想到她女儿倒是个不怕死的。” “听说长得不错。” “哼哼,有机会咱哥儿俩绑来玩玩儿?” “英雄所见略同。” “哈哈哈哈哈。” 这里的空气聒噪又肮脏。任夙秋垂眸,不禁想到那看似娇弱实则比谁都能狠下心的女孩,那个没人能真正驯服的小猫儿一样的女孩。她现在在干什么呢,上课还是做爱?她一天之中会念到她吗?还是公私分明的只把她当个短暂依附的高枝和嫖客? 任夙秋第一次猜不透别人的心思,好奇中又盛满了渴望绝对把控的胜负欲。 她一想到那小白花儿似的女生就觉得口干舌燥。任夙秋将杯中红酒一口饮尽,她竟突然有些期待能早点见到那只小猫儿了。 …… “ananan,没想到小妍妍玩得挺花呀~”学校午休时间,沐晨妍买饭回到家时,就见沐危雪站在阳台,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上面晾晒的床单,不怀好意道,“那女生怎么样?里面软不软湿不湿?” 沐晨妍瞪她:“再说这种轻薄的话,你以后就自己买饭去吧,休想我再帮你带。” “我好奇而已嘛,还生气了,看来你是真得上心了。”沐危雪夹了一筷肉,悬在那里不着急吃,转而红唇轻启,“夹紧我,姐姐~我这样叫你,你会反感吗,姐姐~” 沐危雪在模仿昨夜沐晨妍说的话,她故意说得夸张妖娆,与原话语气相差十万八千里,沐晨妍一听却仍能立即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 她依旧正襟危坐,面庞却绷不住泛起微红:“你偷看了全程?” “没办法,五感太强大。”沐危雪咬着筷子,魅笑揶揄着,“平素让你叫我一句姐姐,你都跟吃了闷药似得一声不吭,我寻思叫几句能少块肉吗?好么,原来你这声千金难求的‘姐姐’,在床上竟用得那么欢。” 沐晨妍面色恢复平静,光明正大地岔开话题:“你昨晚去哪里了?我没听说你有什么人类朋友,还是你又出去做那档子事儿了?前段时间新闻里说在坡脚街发现了个被扒皮烫煮的男尸,是不是你干的?” “我哪儿有那闲工夫,扒皮多耗法力啊。”沐危雪想起什么,问沐晨妍,“你们班主任因为什么离婚的?” “这是别人的私事,我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昨天下午送她回家顺便和她一起去小学接孩子,好巧不巧,正遇上她女儿遭男同学性骚扰,二人打架动静闹得挺大,被老师留了下来,那男孩儿的家长不肯道歉还倒打一耙,真是护得一手好犊子。” “然后呢?怎么解决的?” “怎么解决?你指望你那文质彬彬的班主任能骂赢泼妇?当然是靠你姐姐我出马啦。” 沐危雪思绪倒回到昨天。 她是外人,以防方虹珊尴尬,她就没进去,妖娆地靠在办公室门墙边,进出的老师无不盯她几眼,女的明目张胆,男的悄悄摸摸,沐危雪心知肚明,也不说破,手拨弄着长发,一心听着办公室里的动静。 “果果,你的手怎么了?让妈妈看看,疼不疼啊?” “哼!她手上的那点儿小伤算什么?你看看我儿子的脸!被她的爪子挠成什么样了?!” 闻言,方虹珊才注意到现场其他人,那男孩儿左脸上有叁条明显的指甲扣出的血印子,十几公分长,要破不破的,淤血积在浅浅的脸皮下,已经结了痂。见自己看过去,男孩儿心虚地低头看地面。 “不好意思,这是?”方虹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师道:“方果妈妈,你女儿和男同学打架,把对方的脸都抓破了,这些在监控里看得一清二楚……” “是他先摸我的!”方果梗着脖子,瞪着圆圆的眼睛看过去,男孩儿不敢看她,慌忙躲在自己家长身后。 “老师,你也听到了,我们家果果虽然打人不对,但也是有原因的,你看……” “原因?什么原因!”男孩儿妈妈牛眼一睁,操着个大嗓门儿嚷嚷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儿子是故意的呢?他万一是不小心呢?再说小孩子哪有什么性别概念?摸几下怎么了?难不成你女儿是公主,矜贵到碰一下都不行吗?” “这位妈妈,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方虹珊气得脸色涨红、声音发抖,“10岁不小了,男女有别,关于孩子对生理上的认知,就算学校没教,家长也必须要尽到责任,不要以为自家的是个男孩儿就不用操心了,别人全心全力保护的心肝宝贝凭什么要被一个没教养的给玷污了去?你既然自己不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就别怪外人来替你教育!” “你说谁没教养呢?!你家女儿小小年纪就能勾引我儿子,长大了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说我儿子没教养,你教的好,教了个专门做狐狸精的女儿!” 方虹珊捏紧双拳,咬牙道:“这位家长,我跟你就事论事实话实说,你却在人身攻击满嘴喷粪,请你道歉,否则此事我不会罢休。” “哼,你不罢休?我还不罢休呢!把我儿子的脸抓成这样,你女儿又暴力又野蛮,她休想再在这个学校呆下去,我话撂这儿了,这学校有她没我儿子,有我儿子没她!”那妇人打了通电话,叫她校门口等待的老公赶过来。 妇人的老公挺着个大腹便便的肚子到来时,目光不禁被办公室门前的沐危雪吸引过去,女人抬眸冲他婉婉一笑,直酥得男人麻了半边身子。他在妇人催促下不舍地迈进办公室。 嘁——没品的暴发户。沐危雪心里嗤笑。 “难道监控没有拍到吗?” “抱歉方果妈妈,方果说的地方在教室后门口,是监控死角。” “听见没有?没有监控!说明是你家女儿在空口白牙的污蔑我儿子!” “我没有骗人!他就是趁我出教室时不注意,偷偷摸了我屁股!敢做不敢当的胆小鬼,你有种别躲在你妈妈后面,出来说话啊!你做没做过这件事!要是敢撒谎的话,小心恶鬼趁你晚上睡觉将你说谎的舌头咬掉!”方果小小的年纪面对无礼的大人并不犯怵,她站在方虹珊面前叉腰指着男孩儿,逼他出来说话。 男孩儿心理素质出奇得弱,被唬的当场哭了出来。 “你看看,老师你看看,这当着我们的面就敢这样了,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欺负我儿子呢!我不管,你们必须把她开除!”妇人抱着她儿子,目露凶光。 她老公随声附和:“对,必须开除!” “当时有人看到吗?”方虹珊柔声问自己女儿,方果摇头,方虹珊彻底觉得无望,监控没有,人证也没有,这形势的确对她们不利。 见僵持不下,老师出来打圆场:“小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嘛,两位妈妈,你们看,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妇人:“凭什么算了?” 方虹珊:“不能算!” 妇人哼笑瞅她:“你还不能算了?你凭什么?你家女儿才是没教养!女儿跟你姓,怕不是未婚先孕的孩子吧?你果然就是别人老公包养在外面的小叁儿,生的孩子没名没分,只能跟自己姓,你不觉得自己悲哀吗?” “到底谁才是真正值得悲哀的那个?”方虹珊已经出离愤怒了,她直视那妇人,字字诛心,“我生的孩子,跟我姓有什么不对吗?先不说我已经结过婚,就算没结婚,那又怎样?哪条法律规定过一定要结婚才能生孩子?我自己赚钱养自己和孩子,一不求人、二不用伺候人、叁不仰仗人、四更不用受人白眼吃力不讨好,我懂礼识节,并把我的孩子教得同样知书达礼,我懂得做女人的不易,因为我从小就是那么过来的,我不会忘本,更不会急着脱离那个群体,好标榜自己是个人上人。” “倘若我家果果是个男生,我定然会从小就教她如何尊重女孩子、如何与女孩子保持距离,绝不会任由雄性动物的劣根性在她体内生长,她如果是个男生,我有把握将她教成个谦谦君子,而不是猥琐小人。就拿眼下这件事,如果是我家果果作为男生摸了另一个女生,我的第一反应不会是护短,我会严厉教育我家孩子,以至于她下次再也不会对其她女生做出这种轻浮举动为止。” “孩子生下来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善恶笨慧的区分。”方虹珊看着对面听得一愣一愣的夫妇,说,“有些人渣之所以成为人渣,说到底,大多还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骂我们上梁不正?”仗着老公在场,妇人二话不说扬手就要给方虹珊一巴掌。 “啪——!” “哎呦!” 方虹珊愣在原地,妇人的巴掌并没有落到她脸上,而是半途转了个弯儿,拍在了她那猪头大耳的老公脸上。 “你要死啊?打我做什么!”她老公气急败坏地吼道。 “不准打我妈妈!你个坏人!”方果拦在方虹珊身前,怒目瞪着妇人,心中气不过,冲上去一口咬住妇人的大腿肉不放。 “啊!松开!你个小兔崽子,疼死我了,松开!” 妇人惨叫,老公咒骂,儿子哭喊,办公室里一下子热闹无比。这戏精彩,看戏的其他班老师故意磨蹭着收拾东西,不肯下班,就为一睹结局。 直到把妇人大腿咬出些血印子,方果才松开牙齿回到自己妈妈身边,挡在她身前,仇视地盯着那一家叁口。 “这小学办公室里还养狗啊?我在门口老远就听见阵阵犬吠了。”沐危雪踩着红色高跟,身穿同色百褶连衣短裙,娇媚优雅地走进办公室,风情万种地如同模特在走秀。 她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走向方虹珊母女,矮身弯腰,伸手宠溺地刮了刮方果的小鼻子,笑着冲她眨眼:“小可爱,你妈妈真没白疼你,干得不错。” “姐姐好漂亮。”方果实话实说。 “小嘴儿真甜,等下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点心好不好?” 方果眼睛放光,猛力点头:“嗯嗯。” “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种场面。”方虹珊略带歉意的望着沐危雪,对方笑称没事,“剩下的交给我。”她优柔一笑,方虹珊不自觉地信她能处理好一切。 “你是谁?穿得这么骚包,是她的朋友?这年头,连小叁儿也成群结队了吗?”妇人大腿剧痛仍不忘恶言恶语。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有男朋友没有?”妇人老公痴迷地问道,还在做着离谱的包养梦。 “啧!”妇人用胳膊肘捅了捅自己老公表示不满,后者闭嘴,眼神仍然放肆地在女人上下流连。 “时间也不早了,我没空浪费在你们身上,现在立马道歉,我还能既往不咎。” “你既往不咎,你算老几?” “我不算老几,但我比起你们来说,好像更算个人。”沐危雪葱指点着下巴,不慌不忙地看向那一直躲在家长身后的男孩儿,“小弟弟,做过的事情就一定会留下证据,别以为没监控没人看到,你就安全了,你拿得哪只手摸的她?嗯?告诉姐姐,姐姐把它剁下来好不好?” 刚消停的男生听到这话又哭起来。沐危雪乐得花枝乱颤,妇人见她威胁自己孩子,吵嚷着要将女孩开除,不然她就将这件事告诉媒体,让原城的家长圈都知道这所小学是什么样的学校,好为自己孩子避雷。 “看到没有,对付恶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哦。”沐危雪扭头看向方虹珊,像是在教她做事,“因为他们心里根本没有道德,你用对付人的办法去对付他们,非常不现实。” “对待这些人很简单,”沐危雪认真叙述的样子好像真得想教会方虹珊一样,“不用对付人的方法对付他们就好了,打恶狗的时候知道怎么打吗?” 沐危雪转过头去,笑容满面:“说得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事是得让媒体知道,不然有你这种护犊子的封建女奴,还指不定有多少女孩儿会遭受迫害呢,你自己愿意跟猥琐男穿一条裤子,没人拦着你,你伤害到别人的人身尊严,这我可不依,不是说没证据吗?证据就在这两个孩子身上。” “你儿子摸了她,指纹肯定留在了她身上,只要去查查女孩儿裤子上有没有你宝贝儿子的指纹,所有的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这证据简单直接,你再想赖可不能说是我这朋友的女儿故意拉着你儿子的手去摸的吧?人再贱也不能像你这么个贱法不是?”沐危雪好整以暇地吹了吹新换的美甲,美眸含威一瞪,“还不道歉?等什么呢?等着你儿子被开除还是上报纸?” 妇人彻底懵了,她完全没想到还有这茬,以为打死不认便能糊弄过去,她没料到对方竟是个硬茬儿,宁愿花钱花时间鉴定也要让她道歉。 妇人老公是个“识大局”的,他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东西,也知道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忙拉着妇人赔笑道歉,他掏出一沓钞票,说:“是我们不对,我们没教好儿子,我们回去就把他好好打一顿!还望二位不要跟孩子一般见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点小意思权当赔罪了。” “这么点儿也好意思往外掏,钱我不要,但你得给全校的学生备上齐全的学习用品,你要是拒绝,那这事儿就没得聊。”沐危雪转头询问方虹珊的意见,对方点头后,她才松了口没再为难,眼神鄙夷地在夫妇二人身上扫过,叹气道,“有些女人呐,一嫁了人,生了个小屌子,她就好像也长了屌子似得,数典忘祖,惯会站在男人那边去为难女人,全然忘了是非对错,帮着男人去伤害女人,她们好像自认为还挺伟大似得,呵呵~这种自甘堕落还妄图拉别人下水的贱骨头,古往今来我见过不知多少了,可悲可笑。” 一同出去时,沐危雪的跑车着实吓到了暴发户一家,他们看沐危雪的打扮,顶多以为她就是个白领,出来见到那上千万的车后,妇人老公心想还好没有继续闹下去,对方的背景不简单,万一是哪个大老板的小秘,他那小公司可经不起打击。 沐危雪的车上,方果在后座滚来滚去,开心得不得了。“哦哦,去吃点心喽——!” “你对孩子挺严苛啊,居然不让她吃甜食。”驾驶位上的沐危雪瞟了眼后视镜里欣喜若狂的小女孩儿,笑道。 “不让她吃甜食是为她好,她容易长蛀牙,吃多了拔牙的时候又疼得哭闹不止,我担心她坏了牙齿,就限制她一周只能吃一次甜食。” “这样啊。”沐危雪顿了顿,对女孩儿说,“果果听到没有,待会儿也不能吃多哦。” “嗯嗯,我就吃一点点。” 方虹珊:“现在说得好听,等真吃到的时候,十头牛也拉不停。” “不会的不会的!” 女孩拍拍她的小胸脯保证着,方虹珊摇头,余光瞥到正在憋笑的沐危雪,心中感激,对她说:“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谢我做什么,如果真想谢的话,以后帮我多盯着我妹妹的学习就好啦。” “嗯,我会的。” 沐危雪瞧方虹珊真把她说的当回事了,微微摇头笑着:“方老师真是迂腐的可爱。” “?” “老师结过婚?” 沐危雪话题转得飞快,让方虹珊几乎跟不上。 “嗯。” “怎么离得?” “抱歉,我不想说。” 沐危雪见她看了眼后视镜的女儿,面色不是很好。她也不是勉强的人,对方不想说她就没继续问下去。 从甜品店出来,沐危雪把母女二人送到家门口才回去。 “晚安,小果果。”沐危雪摸了摸女孩儿头顶,方果眼眶一热,双臂张开抱住她,头埋在她肚子上,瓮声说着,“漂亮姐姐,你要是我的妈妈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想要爸爸,你来代替他当我妈妈好不好,这样我就有两个妈妈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方虹珊难得严肃斥声。 沐危雪瞧见,一手摸着方果后脑,一面笑道:“你有点贪心哦,一个妈妈你就这么幸福了,再多一个,你岂不是要幸福死啦?这样,乖乖去洗澡睡觉,看你以后的表现,如果你表现的好,我就考虑你的要求好不好?” 方果甜甜一笑,伸出小手:“那拉钩!” 沐危雪微笑伸手,女孩儿得到保证后开心地跑去卫生间自己准备洗澡的东西。 “童言无忌,你不要当真。”方虹珊有些难为情。 “小孩子的愿望,怎么能随意拒绝呢,况且,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呢?” 方虹珊惊讶地抬头看她。 “这么可爱聪敏的女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吧,虽然我看着年纪轻了点,不过如果是给她当妈妈,我很乐意。” “你……”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沐危雪故意凑到她耳边说着,“我们下次再见,方老师。” 温热的气息犹在耳上缭绕,回过神,那人已经走到电梯口按着下去的键,等待的期间,方虹珊让自己的脑袋缓冲了一会儿,去努力理清自己心里情感的到底是感激还是觉得新鲜。 电梯门开,沐危雪右腿迈进去,转眼另一条腿也要踏进去,然后她的全身会消失在关合的电梯门后,她会看不到她,方虹珊预想到那刻时心中惆怅万分,等对方另一只脚真正动起来时,她忍不住出声挽留。 “哎——” 沐危雪回头。 方虹珊无措四顾,她掐着手心,强说着:“太晚了,你要不要,留下来住一夜……” 沐危雪当然不会拒绝,她笑眸弯弯,心道:鱼儿终于上钩了。 深夜,吃过方虹珊做的饭,方果就早早上床睡觉去了。沐危雪帮她一起收拾餐具、清洗碗筷,眼看最后一个盘子擦完就全部结束,沐危雪盯着方虹珊的背影,心里为这成熟的人妻气质所沉迷。 女人真是个神奇的生物,每个阶段的样子都能引人入胜。可爱的,活泼的,甜美的,清冷的,青涩的,成熟的…… 方虹珊身上那为人母的魅力深深吸引着沐危雪,她身为变温动物,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冷血动物,一生下来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她从蛋中破壳而出,一出生就要面临着大自然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她彷徨、恐惧却必须要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下去,她羡慕人类有母亲教养呵护,那种无条件的出于本能的爱,是她永远奢求不到的东西。 方虹珊只觉周遭突然安静下来,刚要转头去看沐危雪在做什么,一抹温热躯体就从身后抱过来。 沐危雪双手圈着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右肩上,如溺水之人抱着救命稻草一样将她抱得死紧。 方虹珊身子一僵:“沐,沐危雪……” “我可以亲吻你吗?” 方虹珊手中的盘子险些拿不稳,“你,你别乱来……” “可以吗?” 方虹珊沉默了,她不想拒绝,又觉得真答应她的话就太过羞耻,在她的思维里,她如果答应了对方亲吻的要求,便是也接受了她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包括做爱。心中的真实想法让她不想拒绝,长久以来的世俗伦常却压抑着她,让她不敢真到那种地步。 “只限于亲吻,其它的事情,不能做。”这是方虹珊最大的让步。 “好。” 沐危雪爽快答应,她的唇轻啄着她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口红印子。方虹珊手中的盘子滑落水池中,与水相触,激出一圈水花。 颈上传来酥麻感,她张着嘴无声喘息。沐危雪扳正她的身子,找准她压抑喘息的唇吻了下去,撬开贝齿,舌尖勾绕,极富侵虐性地吸吮她的软舌,意欲榨干她口中的每寸津液。 “嗯……嗯……” 方虹珊的手攥成拳抵在沐危雪的锁骨处,从微微推拒到动情迎合,她情不自禁闭上眼,接受了对方全部的欲望。 那夜沐危雪也真得说话算话,没有进一步做什么,她只是搂着方虹珊索吻,躺在床上亦是不肯放过她,缠着她交换了十几次口水,直吻得方虹珊头脑昏胀、唇色通红,她才罢休。 对方的清气源源不绝,那美妙的味道只要闻一次就足以让沐危雪上头到无可救药,她恨不得当场要了她,让她感受无与伦比的快乐,从而痛快吸食她由此而释放的清气。 沐危雪虽然是妖,但自认为说一不二,她既然答应了对方止于亲吻,便不会借着她神魂颠倒之际趁虚而入。她虽是妖,却比有些人还要活得清醒体面。 记忆抽回,沐危雪嚼了嚼口中香肉,这鸡肉是用老砂锅炖的,加之特殊秘方,做得肉质鲜美、嫩滑弹牙,她却觉得那方虹珊比这还要更美味一些,她将鸡肉吞咽下去,心中惦记得,却是不知何时能将那书卷气浓郁的女人一并吞入腹中。 她羡慕地看了眼沐晨妍,说:“你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到她的军呢,都现代了,怎么还有人那么古板保守?她比我几百年前见过的清朝女人还要难钓,跟我做一下又不会怎样嘛,愁煞人了哦。” 沐晨妍:“又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好色,总有些淡欲的人存在。” 沐危雪托腮,实名羡慕道:“我怎么就找不到像叶若薰那样的恋人呢?漂亮,多情,还心狠手辣,最重要是不用我费尽心思勾引。” “她那其实不算太心狠手辣,特别是跟你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呵、呵,成了人家的守护天使就是不一样哈,这护妻护的,都敢拿你姐姐我打趣了。”沐危雪愁眉苦脸,故作哀怨,“真是妹大不由姐啊,我将你救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帮着一个人类怼我的。” “我是就事论事,你救了我我自然感激,你说得不对,我当然也要反驳。” “行了行了,咱两别跟个凡人似得打嘴仗了,上课去吧,我需要自己冷静冷静,也得为下次一击即中拟定个作战计划。” 沐晨妍开门:“祝你成功,但不能始乱终弃。” 沐危雪扭头不理她:“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巴陵修蛇;任莫神交(H) “查出来什么了吗?” “初步检测,尸体上没有明显指纹和打斗痕迹,表面上看,很像是跳楼自杀的,不过楼层这么高,这窗户坠落时正好砸中死者脑袋,也太巧合了。” 案发现场是在一栋商贸大厦,经调查监控后发现,死者是在晚上七点十五分进入电梯,自己到18层打开窗户往下跳的,全程没有第二人的存在。他落下后没多久,那扇窗户突然松动,紧接着掉下去,正正砸中死者脑袋,加上钢化玻璃足有五十多斤的塑钢窗户脱落击中死者后脑,玻璃破碎一地,垂直下落的边框将死者枕骨整个锤凹进去,白色泛黄的脑浆从裂开的颅骨中撒出,透明的脑脊液受到重压从鼻腔中往外流。 “真下饭,”赵嫣摸到死者身上的身份证,眼睛一眯,口中的棒棒糖换了一边吮吸,“这不前几天虐猫的那个外卖员吗?还上了社会新闻。” 完婉依旧在仔细勘察现场,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什么?” 赵嫣摘下一只手的手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拉几下,翻出了一段视频给她看:“这孙子被人拍到用食物诱骗别人的猫,前面表现得和蔼可亲,等那猫靠近后,完全变了副嘴脸,抓着猫的尾巴把猫反复往地上摔去,还用脚狠狠践踏猫的头部,猫没多久就死了,这孙子扬长而去。有知情者说是因为他跟顾客起了冲突,不敢对顾客怎样,就将这火发泄在了人家猫身上。” “那还挺,”完婉盯着尸体,相处久了,她的思想不知不觉就被赵嫣影响,“活该……” 与此同时,于力维和沉珂还在寻找监控画面中的可疑人员,无奈死者一路过来并没有第二个人靠近他,“你能看见什么异常吗?像上次那个剖尸案那样。”于力维忍不住问沉珂。 她摇头:“我看不到第二人或者其他脏东西,这人是自己跳下去的。” “真是自杀?不可能啊,”于力维嘴里嘀咕,“这样一个没什么爱心的人,会自杀?” “人的行为和心理有多复杂,远不是我们光凭表面就能猜透的,要是看一眼就能知晓真相的话,那还要我们做什么?”沉珂眼睛不眨地盯着监控,突然见死者出电梯的一瞬间,表情惊恐,嘴唇蠕动,好像在念叨着什么。 “等等,就是这里!” 她将这段监控放大,慢速播放,来回看了几十遍,终于在高度模糊的画面下猜出死者大概在说的话。 “我错了,放过我。” “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拿那只猫撒气,我不该对它痛下杀手,我真得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你做错了,仍然能开口求饶,让我饶你一条命,可那只可怜的猫做错了什么呢?它将你当作可信赖的人类亲近你,而你是怎么做得?只有懦弱无能的废物才会对没有恶意的宠物下手,它什么都没做就要被你杀死,而你这种罪人,有什么资格开口替自己求饶?” “我错了,放过我吧!它只是一只畜牲,死就死了,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啊!饶了我,饶了我,我将我全部的财产都给你!放过我。” “它是一只畜牲,你却是连畜牲都不如,同样是有灵的生命,凭什么你就认为你自己高它们一等?打开窗户,脚踩上去,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不,不不!啊——!” 嘭——! 大厦对面的快餐店中,目睹男人从楼上跳下摔成一摊肉泥,她咬着奶茶杯中的纸吸管猛力一吸,青柠的酸甜夹杂着纸质的涩味混入口中,爆珠在舌头与上颚的狠力裹夹下被碾破,如同男人落下时被窗户砸得稀烂的脑袋。 真好,少女嘴角噙着抹笑,她心想,这世界又少了一个腌臜之物。 “我错了,放过我?”于力维也根据监控里死者的口型推出这句话,他顿时毛骨悚然,“这不会是被人下降头了吧?” “跟上次那个凶手是同一个吗?”于力维看向沉珂问道,他指得是那桩剖尸案。 沉珂盯着监控,面色凝重:“我也不知道,不过综合案件起因,倒跟上次的扒皮案有些相似——被害者都是因为虐待动物而死。” “虐待动物……”于力维想到什么,突然亢奋,“那会不会是动物保护组织里工作的人?或是一些喜欢动物的人?” 沉珂摇头:“动物保护组织也不是这几天才有的,他们成立多年,要发生早发生了……喜欢动物的人倒是有可能,不过现在十个人里至少六七个都是喜欢动物的,排查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于力维烦躁地扯了扯没几寸长的头发,失落地往椅子上一靠,说:“见鬼了,最近这种案子层出不穷,再这样下去,抓不到凶手,迟早会引起群众的恐慌。” 沉珂抱着双臂,神色不见丝毫波动:“行得正坐得端的人就不会恐慌,这种恐慌未必没有好处,起码那些真正的罪犯不敢随意作恶了,不是吗?”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沉珂,以恶制恶,它永远不会有尽头,况且如果人人都效仿这种行为,那这个社会岂不是要乱套了?那法律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我们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执行法律的人真能做到公平公正,不冤枉不放过每一个凶手;让每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受到应有的惩罚;让每一个被伤害的家庭得到慰藉,让死去的人的委屈得以申诉……如果真能做到以上这些,那我当然相信它存在的意义,可惜……法律是公平公正的,执行法律的人却并不如此。”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于力维从警十几年,确实见过许多不公正的案子,他心里认为那不对,可又能怎样?他是人,人是群居动物,他得跟着那多数人约定俗成的被扭曲的价值体系走,他少年时何曾不是意气风发妄图改变这个社会?想的容易,要做到却比登天还难,他一个人的力量太薄弱,根本对抗不了那腐烂堆集在一起的蛆虫,改变这个世界太难了,他光是让自己不被世界改变,就已经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他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直到他遇上沉珂,这个神秘又强悍到令人惊愕的女人。他当上刑警队长,其中有一大半要归功于沉珂。她是特种兵转业调到刑警大队的,履历丰富,在女子特种兵比赛中数次第一,参加过维和行动,在国际狙击比赛和国际女子格斗比赛中都获得过第一名的成绩,在部队里更有女兵王的称号,如果她是个男人,有这些荣誉傍身,这刑警队长当年根本轮不到他于力维。 可惜沉珂是个女人。上头觉得不管多有能力,女人当刑警队长压根儿就是行不通的,因为于力维跟沉珂一起出过多次警,都完成的很出色,上头就任命他为队长,将立大头功的沉珂的功劳转嫁到了他的头上,因为此事,于力维一直隐隐对沉珂怀有歉疚感。 对方却全然不在意,还让他好好干。好几次办案时,不论上头怎么施压阻拦,她仍然顶着风头将每件案子刨根问底,揪出了其后的凶手,反黑反腐行动中,她就亲手抓捕了不少背景强硬的大老虎,不管对方怎么威胁贿赂,她始终不动如山、铁面无私,于力维当时怕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提醒她适当收手、睁只眼闭只眼。 她当时说的话,于力维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说:“我是警察,抓捕犯法之人是我的职责,我的行为准则里没有趋炎附势、同流合污,把手铐铐在罪有应得的人的手上,是我唯一的目标,其余的,我不关心。” “效仿……对,效仿!”沉珂突然想到什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于力维回神,问她怎么了,沉珂看他道,“这两个案子极像是在模仿那个剖尸案的凶手,不是指手法,而是意图,那是第一宗对恶人进行残酷审判的案子,擒贼先擒王,先找到第一个案子的凶手,其他的我相信也会慢慢有眉目。” “可是,连监控都拍不到的凶手……你确定我们能抓到那个人?”于力维不是很有信心。 听他所言,沉珂回想起自己当时去剖尸案现场看到的那幕:数百米长的大蛇横据旷野,光是立起的前身就比几十层楼还要高,暗褐色的头部,其上一对软角朝天直立,通身遍布黑油油的鳞甲,一对蛇瞳锁视自己,有着倒钩牙的血盆大口俯冲扑过来。即使是幻象,也令她冷汗岑岑。 那女人到底是什么? 那样大的蛇,不像是现代的生物…… 沉珂几日里一直苦浸在图书馆中翻查各种资料:有关于民间野史的,有关于珍奇动物和妖精传说的……她几乎查遍所有书籍,以致于《诗经》《尔雅》《神农本草经》她都没放过,最后终于在《山海经》和《淮南子》中寻到蛛丝马迹。 《山海经·海内经》中记载:“西南有巴国,又有朱卷之国,有黑蛇,青首,食象。” 海内南经中又说:“巴蛇食象,叁岁而出其骨,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其为蛇,青黄赤黑。一曰黑蛇,青首,在犀牛西。” 《淮南子·本经训》也提到了修蛇:“……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丘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 民间传说中,那修蛇最后被大羿斩成两段,一段化作巴陵,一段不知所踪,都言其活不长久,不知那段躯体停在何处变了山脉。 青首黑身鹅黄腹…… 那女人……修蛇…… “最近几天我可能比较忙,局里的杂事就麻烦你了。”沉珂突然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 “忙?你干嘛去?哎哎,沉珂!” 女人到门口时侧头,看了眼监控器,画面中那穿着外卖服的死者踩上窗户边框,头也不回地纵身跃下。 “去找那个始作俑者。”沉珂眸色深沉,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地朝外走去。 …… “听说,那一高的小丫头最近喜欢上了同校的校花,可确有其事?”沉默许久的任夙秋终于开口,声线冷媚,不怒自威。 已经完事儿的二人任女陪侍帮自己清理善后,烂人王咳声一笑,望了眼独眼龙,语带调侃道:“八成假不了,前不久咱大哥手底下的那个魏杰,不还被那两人联手把命根子给割了吗?这小娘们儿的性子跟叁妹你有的一拼,我好像发现了什么规律,这能力越强权力越大的女人,好像就越瞧不上男人一样……唉,好好的双杰之一,这下倒好,其中一个没了下面,变成木了。” 独眼龙阴笑一声,说:“放心,这笔账,我肯定得让那小娘皮还回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属实活腻歪了。” “这其中看来有大误会。”任夙秋眨了眨眼,黑长的睫毛在卧蚕上投下一片阴影,“魏杰的事,是我让人干得。” “他动了我的女人,我自然要给他些教训。我以为你们都心知肚明,所以就没有特地说开,今天初闻此事,不想你们找错了人,更不想让两个小朋友背了我的锅。”女人用手托了托头发,弯唇明媚一笑,“我波斑鸨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有什么怨气,大可以冲我发。” 烂人王一听她这冷不冷热不热的语气,就知道事态不妙,他打圆场道:“叁妹说这话就生分了不是?我们什么关系?一个小弟而已,怎么比得上我们之间的兄妹之情呢?” 独眼龙先是拧眉不说话,继而哈哈大笑:“二弟说得在理,我们什么关系?一个小弟而已,叁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本来就是他不对在先,叁妹就是杀了他,大哥我也绝不会有一点儿怨言。” 在座叁人面上冰释前嫌,私底下各自都在为自己盘算着。 任夙秋端着高脚杯柔和一笑,她心里岂不知这二人是笑面虎?面上笑嘻嘻,等你不注意时,扭头就能插你把刀子,若不是她强权在手,他二人都要仰仗她的门面和关系,他们怎么会愿意让一个女人骑在头上屙屎撒尿? 任夙秋仰头饮尽杯中红酒,几杯下去已有了醉意,她面上不让自己表现出来,说了句再会就跟二人告辞。 不管是笑面虎还是狼豺豹,对方敢出招,她就敢接,不但要接,还要十倍百倍地还回去,直到把对方踩到地上踩进泥里,让他永远不得翻身为止。敢跟她耍阴招的人已经都去地府了,即使死了,她也要将他们的尸体挫骨扬灰,天南海北地撒,用他们的骨灰去做泥土做肥料,让他们去地狱后也不得全尸。 这就是波斑鸨。这就是,从枪林弹雨的真实地狱中走出来的女人。 黑暗将她洗礼成了凌驾于罪恶之上的存在,她主宰罪孽,是人间的撒旦,又不同于其他恶人,她坚毅、狠决,同时又有信仰。 这是最令阿撒兹勒满意的载体。 任夙秋头晕得厉害,中途在会所的娱乐室中坐下,这里是一个单人间的私人影院,灯全关闭,只有投影幕布上的光在不断交换闪烁,她让两个保镖在门外守着,自己则在观影沙发上小憩一会儿。 既是私人影院,放的东西也就不那么合乎寻常。等到了第十分钟,电影中的主角开始了衣不蔽体的深入交流,女主人公那立体环绕的娇喘吵得任夙秋头疼。 她脑袋昏沉到不想动,正巧一个服务员进来送水,她就让她把电影声音关掉。 女服务生红着脸关掉声音,把水杯端到女人面前,女人不理会,暼了眼画面中赤裸交迭的黄色人影,她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给莫莉打了个电话。 “喂?秋…嗯……秋姐,有什么事吗?” 对方那头的声音透着隐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任夙秋一下子就猜到她在干什么,用微醺的嗓音慵懒地问道:“还真是个淫娃,现在不该是午休时间吗?让我猜猜,周围安静,有水声还有门板碰撞的声音,你在厕所?对方是谁,箫彦?” 莫莉心惊,全都猜中了…… 她趁学生们午休厕所没人时约箫彦去男厕所来一发。她此刻正抵着隔间门,被男生从后面插入,隔着一层膜的质感不太真实,对方的肏弄还是那样不得章法,不过念在箫彦长相不差二人算是知根知底,莫莉也只能暂时拿他当作消遣。 “没,没有事的话,我先挂了……” 女人揉了揉太阳穴,秀眉微皱:“不准挂断。” “秋,秋姐?” “就这么连着。” 莫莉不敢违逆女人的要求,将手机抓在手中,忙乱中连上蓝牙耳机,她好像明白了女人的用意,故意用夸张的口吻喘息着。 “啊……嗯……啊嗯……” 莫莉的叫声明显比之前激烈,箫彦还以为是自己的功劳,边挺动腰身边得意洋洋地问着:“亲爱的,爽吗?” “爽死了……啊……我快升天了。” “乖,叫老公,老公给你更多。” “啊哈……老公……嗯…嗯……快给我……我要……嗯……我要老公的大鸡巴操我……” “真是个淫荡的小母狗,老公这就拿大鸡巴干烂你的小淫穴。” 莫莉嘴上讨娇,实则正面无表情盯着手机屏幕的“通话中”字样,她故作骚态地迎合箫彦,想以此激怒电话那端的人做出点儿什么。她舔了舔唇周,恨不得对方越生气越好,自从那次过后,女人就没再碰过她,她想念女人那触手一般能自由活动的玉杵到快要发疯,她要那大而长的粉胫捅进自己身体,她爱死了它在自己体内伸缩自如和不用挺腰就精准摩擦到她敏感点的感觉。 对方现在应该很生气吧?她会怎么惩罚自己呢?莫莉咬着下唇心想,她会狠狠肏服自己吗? 任夙秋将所有对话听在耳里,她挑眉,将手机放在一旁茶几上,接过女服务生的水慢悠悠喝起来。 手机的莺声浪语好像是在给面前的电影配音一样,听得没见过世面的女服务生耳根子都红了。 “刚才不小心将酒泼到您衣服上,实在不好意思,您的衣服我可能赔不起,不过我可以试试帮你把红酒渍洗掉……” “你是刚才那个服务生?” “是,是的……” “我看你年纪轻轻,应该正是前途光明的时候,干嘛来做这行?” “我,我需要钱……这里的工资给的很高……” 就着电影的光,任夙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女生长相清秀,身材匀称,就是性格有些唯唯诺诺,不是她喜欢的那挂,好像还是个雏儿? “你接开苞客要多少钱?” 女服务生木木地看着她,没明白她想干什么,红着脸回她:“叁万。” “我给你十万。” 女生愣了,“您想点我?” 任夙秋:“十万不够?那就二十万,同意的话,就把衣服脱了。” 女服务生挣扎了一下,为女人点她而惊讶,同时又为此而庆幸,毕竟,对方是女人……做这种事,应该会温柔的吧?她默默地褪下制服,蹲跪在女人双腿间,踌躇不前,她不知道怎么讨好一个女人。 任夙秋教她埋首吻住自己的私处,她按着她的头,让阴蒂狠狠顶撞在她的舌头上,一次比一次用力,几十个来回后,女生觉得口中的小豆豆在逐渐变大。 等阴蒂长到两指余粗、两手不能迭握的程度,女生被吓得跌在地上,惊愕地捂住嘴巴。 “这,这是……” 任夙秋被长发遮住的凤眼微眯,“坐上来。”她不容拒绝地下达着命令。 女生颤颤巍巍坐到她腿上,后者的身体并没有动,那长物却如活了一般自己找到方向钻进了湿穴中去。 “啊!疼,好疼!” 女生第一次经历锐痛,下体像磕在桌角一般疼入心扉,她的尖叫猝不及防,传入手机那头的莫莉耳中,引得对方的肉穴不由一紧。 “太,太大了,呜呜呜……我,我吃不下去了……” 女生的哭喊没有让女人的探索停下。 “嘘,别哭,吵得我头疼。来,你自己动,让我开心了,事后就再给你十万。” 女生闻言忍着疼痛,缓缓地,学着电影里主角的姿势上下起伏,渐渐得,疼痛消失,不知名的快感爬上心头,她像个人体升降机一样坐在任夙秋身上,用湿穴疯狂套弄着她那玄妙的诡异长物。 “啊……啊……唔啊……嗯嗯……唔嗯……” 莫莉耳朵里全是手机那头女服务生的娇喘,她心里嫉妒得发疯,质问为什么那正和任夙秋做爱的不是自己,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她自问自己的床技、脸蛋、身材等等都是最上乘的,怎么会连一个服务生都不如?她始终不知道任夙秋在想什么。 就像现在,莫莉亦不知对方是故意以牙还牙的刺激自己,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若说普通女人的心像海底针,那任夙秋的心思就好比宇宙中的一粒沙,细微到根本猜不透摸不准。 耳机中,女人的娇喘声音渐大,莫莉的情绪被之带动,内里紧缩,预计和她一起到达高潮。仿佛这样做,和任夙秋做爱的就变成了她一样。 莫莉:“啊……哈啊……主人,要我主人……嗯啊啊——!” 听闻声音的任夙秋破天荒地挺动起纤腰,一次比一次重地撞击进女生的体内,肉与肉的贴合,发出淫荡的啪啪声。 莫莉循着这节奏娇喘吸气:“啊……啊……快……快一点……干死我主人……我要到了主人……嗯啊……唔嗯……” 任夙秋受她驱使般加快了上挺的速度。 “嗯啊啊啊啊——!” 二人双双高潮,任夙秋在临近释放的瞬间,将粉胫拔出肉洞,用喝水的杯子尽数接下粉红溢液。 那边,箫彦第一次见识到莫莉潮喷,还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全然不知自己不过是个可怜的替代品。 他高兴之余想起来什么,问莫莉:“亲爱的,你刚才叫我什么?主人?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这么叫我。” 莫莉关掉通话,将耳机收回口袋,敷衍笑着:“太舒服了,就随口乱叫的,你不喜欢吗?” 箫彦嘿嘿一笑,说:“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以后做的时候能不能也这么叫?” 莫莉表面笑脸相迎,实则内心虚伪到极致,她穿好自己的衣服,不见留恋地往外面走:“那可不行,这称呼叫一次新鲜,叫多了可就没意思了,况且……” 箫彦追问:“况且什么?” “没什么。” 莫莉转身时收回假笑。 况且,不是每个人都配让她这么叫的。 今夜天使降临(H) “晨妍!”叶若薰小跑着追上前面那高个子女生,挽着她的胳膊,撒娇埋怨,“你也不等等我。” 跟在其后的跟班个个瞪圆眼睛,这是,追到手了? 一高的走读生们也都惊呆了。这乍一看如天使和恶魔的组合,明明八杆打不着,却真实地走到了一起。也不知她们两人的结局,会是近朱者赤呢,还是近墨者黑。 “晚上去我家吧,或者我去你家也可以。” “为什么?” 叶若薰咬唇,恨她像块木头:“我,我想你了……哪里都想。” 沐晨妍晓得她的心思后,低头想了想,问她:“你吃得消吗?天天都要……是不是太频繁了些?” “这还频繁?”叶若薰垫脚凑到她耳旁,轻轻吐着气,“我恨不得一日叁餐都能吃到你的手指呢,我今天一天都没有说脏话和欺负人哦,人家这么乖,你不该奖励人家点什么吗?”说罢还用饱满的乳房故意去蹭女生的手臂。 沐晨妍心中微微松动,同意前一派正经模样,做爱时亦如云中雅士一般,态度并不如何急色轻贱。和她表明心迹后,叶若薰觉得和沐晨妍做爱不像是做爱,更像是在举行什么神圣的仪式似的,对方溢于言表的珍惜重视看得她眼眶温热。 原来被人珍视的感觉,这么得让人上瘾。叶若薰在浪潮来临前抱紧身上的沐晨妍,眼睛失神地盯着天花板的吊灯。 “在想什么?”沐晨妍问她。 “喜欢你,好喜欢。” “我知道。” “我只有你了沐晨妍。” “我十岁的时候,妈妈就因为意外走了,我爸怕我睹物思人,就把我送出了国。”高潮来临,叶若薰的身子绷紧,在阵阵舒适中,她用手抚着身上人光滑的背肌,继续说,“他给我钱,很多很多的钱,我吃穿不愁,却活得浑浑噩噩,我不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加入了不良社团、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甚至买枪来玩……” “六年,我一个人无依无靠整整呆在国外六年,期间他只知道给钱,其他什么都不关心。哪怕我被城市警察抓了,他也一句为什么都不问,只会一味埋怨我不学好,好像我天生就不是好人一样。每当这种时候,我就越发的想我妈妈,如果她还在,如果她还在……我可能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是个极温柔的人,从来不会发脾气一样,总是笑着跟你说话,我想不通有谁会忍心让这样一个女人难受……两年前,我从国外回来,故意留级、打架找事,就是为了让他没面子看他什么时候才会爆发,可惜……”叶若薰轻笑,“说起来,我还得谢谢魏杰,要不是他,我也不会疑心去查我爸,这一查,就让我知道了一些藏了十几年的丑事……原城的市长叶正风,除了我这个女儿,外面居然还有个私生子,最关键的是,这私生子年龄还比我大几岁,说明什么?说明他在和我妈结婚的头几年,还在蜜月期的时候就已经出了轨!” “纸包不住火,他的丑事还是被我妈发现了,尽管如此,我妈还是没有冲他发脾气,她自己闷着,久而久之就得了抑郁症。她是自杀,她的死不是意外,她受不了一心二用的爱。” 叶若薰的身子悲怆颤抖,沐晨妍紧紧拥着她,以温柔的怀抱安慰抚拭她的创伤。 “我一直以他为榜样,结果他却成了最不堪的那种人。”叶若薰如受伤的小兔子般窝在沐晨妍怀里,“我是真得只剩你了。” 到底要有多信任才会让一个平素嚣张跋扈的人将自己的过往痛楚和盘托出? 沐晨妍轻抚她侧脸,在她唇上落下缱绻一吻,以行动诉说她那亘古不变的爱意。深吻作罢,她额头抵在喘息未止的叶若薰额前,轻声协调:“乖,腿张开,夹住我的腰。” 叶若薰照做。 沐晨妍整个身子挤进她的腿心,她跪在她双腿之间,将有着稀疏绒毛的叁角地带轻柔而紧贴地抵上去,抵在相同的柔软之上。 炙热对炙热,情深对情深。 叶若薰被那真实的肉感烫得身子一缩,她呜咽一声,双手搂住沐晨妍的脖子。 “唔……” 来了,来了嘛……自己希冀已久的被主导……叶若薰心中期待……她之前的话其实都是真事,她衷心想告诉沐晨妍有关自己的一切,又暗怀心机地想让对方因此而怜惜自己,一举两得。 “阿妍……啊……” 沐晨妍缓缓动着腰,她的私处贴着叶若薰的肉户,轻轻地揉、慢慢地碾,蓬弹的外阴相互摩擦,娇弱的阴蒂相互挤压磨蹭……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袭上沐晨妍心头,她征服欲上来,细腰扭动得愈发快速。 “阿妍的阴部好软好舒服……啊……阿妍在磨我的牝户,你在用你软滑的嫩肉操我吗?嗯啊……我被你操得好爽,再用力撞我……撞我……” “叶…叶若薰……嗯哼……” 沐晨妍意识到上了对方的当后,心中微恼,却抵不过实打实对她的心疼,她拔腰深抵,每一次贴撞都用尽心力。 在零距离的贴合中,二人轻而易举地就丢了身子。 沐晨妍屈起叶若薰的右腿,把它架在自己的左肩上,她则呈剪刀交叉式挤进她腿心。二人这回连阴唇都紧密相连。 下面两张嘴的热吻激得叶若薰直接泄身,大波爱液涌出体内,打湿了双方的花瓣,在剧烈运动前给予了一丝润滑。 就着淫液,沐晨妍收紧双腿,扶着肩上的长腿,开始了新一轮征伐。 沐晨妍夹着叶若薰的右腿,阴蒂磨蹭着腿根,而她的右腿则同样被叶若薰夹弄磨蹭。阴蒂得到慰藉的同时,她们的阴瓣也互相纠缠研磨,多重快感加持下,伴随阵阵喘息,二人一齐到达了巅峰。 歇息了没多久,若在以前,叶若薰觉得沐晨妍该停手睡觉了,她正准备翻身起来去浴室洗漱,不料对方一把按着她,不让她动,柔冷的声音中透着压抑的请求:“等,等等……可以,再来一次吗?” 这是沐晨妍破天荒的第一次索求,叶若薰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她娇媚一笑,说:“阿妍想做多久都可以,我求之不得,哪怕把我做死在床上,我都是一百个愿意,我……唔……” 沐晨妍的腰肢轻摆起来,她的金眸被情欲染成微红,初尝禁果的快感,令她神魂颠倒,不可自拔。她终于知道当初为什么那些天使宁可冒着被上帝惩罚的危险也要潜入人间娶得人类女子为妻了,一旦领略过又香又软的女人的魅力,连天神都会为之倾倒。 沐晨妍口中发出轻喘,她缠着叶若薰的下身狠狠揉捏撞击,阴部结合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声,快感从阴蒂和阴唇上传来,与心头的快慰会师,一齐涌向她灵魂深处。 “嗯……唔……”海啸近在眼前,沐晨妍忍不住喘出声响,沾染情欲的双眸锁着二人结合的地方,她猛得加快颤动的速度,狠狠抵在对方的柔软上,像要把自己全部融进去似得,酥麻从腿心阵阵绵密而来。 “啊……哈啊……阿妍……嗯,快到了阿妍,用你的肉穴绞紧我的,啊……我们…我们一起……嗯……” 叶若薰在激烈的对阵中身体颤抖不已,骨酥肌麻的快感渗透到每个毛孔,她的一呼一吸都涵带着对这感觉的娇吟与满足。 “好,一起……嗯哼……”沐晨妍表情松动,在极度的畅快中晕眩沉迷,她显出一丝娇态,鼻息冷盈轻哼,脸颊比叶若薰还要酡红,“我,我快要……” “啊……嗯啊……等我阿妍,我还差点……哈啊……”叶若薰上抬腰胯,主动去迎合女生的柔软撞击,她夹着沐晨妍的右腿,阴蒂在上面急急挺弄揉转,十几下后阴唇似鱼嘴呼吸般一抽一搐。 “叶若薰……我……嗯哼……” 沐晨妍眯着情乱的眼睛,长发在撞击中起舞,最后一刻,孽潮来袭,她轻咬着牙齿,将自己完完全全地送出去。 二人共赴天堂,在情天欲海中畅游无阻。迷乱中,叶若薰仿佛看见沐晨妍的身体在发光,拿着金箭的小天使在她们头上盘旋一阵,举起弓箭对准她二人,一箭穿连起两颗盛满爱意的心。 “我好像,又历经了一次末日。”沐晨妍轻喘趴伏在叶若薰身上,如幼兽般依偎着她,温唇啄吻她的脖颈。她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也突然有点明白了沐危雪的乐趣。 “我不一样,我看到了天使。”叶若薰盯着虚无的空中,右手温婉地抚摸沐晨妍的头发,顺毛一样从上撸到下。 一场大汗淋漓过后,二人稍事休息,沐晨妍只在脖颈啃吻的唇略向双乳,含住乳尖儿一点,边舔舐吸吮边抬眸问她,温柔得让人不想拒绝。 “再来一次,好不好?” 她的天使的恳求,叶若薰怎会拒绝?她点头应答,下一秒腰臀就被那人捧起…… …… “您看看,这长相!这条件!无可挑剔啊!随便一捧就能火!” “嘶,太高了点吧?感觉快一米九了,当演员的话,恐怕不合适,找不到能搭戏的男演员啊。” “当不了演员没关系,还可以当歌手啊!” “歌手赚不了几个钱。” “那……”眼镜男人想了想,灵光一现,“爱豆,当爱豆怎么样?现在这个不是正火吗?我们公司也正好投了一个女团的综艺,不如让她去参加试试?” “爱豆是要跳舞的,她这身高……能行吗?在女团里会不会显得很突兀?” “简单,她站c位不就不突兀了?” “嘶——这个,恐怕不行——这节目的第一,公司已经内定给柳茳了,要不让她排老幺?正好站边儿上也没有人注意。” “不行,我就要站在中间,我堂堂天使,怎会给这些人类作配?我要站中间!” 耳闻眼镜男人和高层管理的对话,席琳一听要让她排在最末尾,立即就不干了。 男高层向来讨厌别人忤逆自己,见自己底下的员工竟敢这样顶嘴,他皱眉拍板:“没得商量,要么最后一名,要么别去。对了,最近有部戏缺个女配,本来是柳茳去的,她要全神贯注准备选秀,没时间去,让她去替她吧。” 眼镜男拉席琳出来以防她嘴又把不住门:“姑奶奶,再多说一句,他给你穿小鞋能穿到明年。” 席琳皱眉:“我是加百列大人手下第一天使,整个智天使军团都归我管辖,我凭什么要听他一个人类的指挥?不行,我要进去把他打一顿,好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天使的关怀。” 在天堂监视一切的加百列突然有点后悔派席琳去人间了。她请示神座上的女人,求她召回席琳,不料女人挥拒,笑着说这样才有看头。 下午眼镜男带席琳去了剧组,没想到还是个大制作,男女主演都是有口皆碑的演员,可惜席琳的角色是个女四都够不上的小配角,也难怪柳茳会放弃这种结交前辈的机会了,她要为公演做准备,等待她的是一炮而红,红了之后就能直接演女一,想演什么剧本都有,她怎么可能会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放弃未来的远大前程呢? 眼镜男:“你跟着服装师去换衣服,我在片场等你。” 席琳跟在工作人员后面,换衣间有人在用,工作人员让她坐在椅子上等一下,她则被其他演员叫去帮忙了。 等候期间席琳渐渐不耐烦,四处走动观望下,来到一间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的房间前,她心生好奇,转动把手,发现门从里面被人锁死了。 她刚打算离开,房间里传来的声响让她好奇得停下脚步。 “喝醉了?呵,好一个喝醉了!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你竟然是这个德性的人,你现在这套说辞跟那些出轨的臭男人有什么两样吗?!一句喝醉了就想把所有的错推得一干二净?” 房间中的女声有些尖利地上扬。 “别说男的真正喝醉了都软的不行根本没力气想别的花心思了,他就算有心也会无力。你个女的,你喝醉了手会自动往别人逼里伸?你手上是安导航了还是长屌了?!喝醉了也非得操别人不可是吧?” “兮遥,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好吗?” “你现在嫌难听了?你都有脸做出这种丑事来,居然还好意思嫌我说得难听?你有种别做这么难看的事啊?你趁我出夜戏没回去,把人带回家里干那苟且事,在我们家!还在我的床上!要不是沉婷发视频威胁我,我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像个二百五一样被你骗!” “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我就那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和她联系了。” “哼,一次还不够吗?你还想来几次?我受不了了我告诉你,这个剧组,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看着办吧。” “她是主要投资方,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懂了,你想留她是吧?行,可以,我不演了,你们两个就打包一起滚出我的世界吧。” “多大的人了,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你还有脸怪我无理取闹?你自己不觉得自己干的事恶心吗?我现在看见你的脸就吃不下饭,我直想作呕。” 女人的高跟鞋接近门口,她的手放在把手上正要开门。 “这一切都是因为谁,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另一个女生声音低沉,像极了男生未变声时的正太嗓音,“我们谈了七年,你整整七年都不让我碰,你不觉得自己也有错吗?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也有欲望,你知道只能看不能吃有多折磨人吗?” “是谁当初追我时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是谁说爱我的灵魂而非肉体?我信你才会答应和你成为恋人,却没想到你那些不过是骗人的鬼话,现在和我说你也有欲望,你当初早干什么去了?” “我也没料到我会这么爱你,我爱得不能控制自己,我忍不住想得到全部的你……” “所以跟别的女人上了床?” “那是意外,兮遥,就算是那种时候,我的脑子里也全想得是你。”她边说边从身后抱上女人,忘情地吻着女人的脖颈,“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就是我不行?你明明被那么多人上过,为什么不能和我……” 啪——! “冯娴,你原来一直就不相信我!”宗兮遥狠狠给了女人一耳光,转身就要拧门出去。 身后的冯娴见事态已经如此,既然不能挽回,她干脆让它变得更糟一些吧。她握住女人的手不让她开门,整个身体压上去,从背后将女人抵在门上,她暴力地吻着女人的后颈,鼻子里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我从很早就想这么干了……”冯娴空出的手去解女人的扣子,剧组的古装戏服被她一层层剥下,露出常年深藏在衣服里的丰乳…… 此时,席琳正站在她们不远处,手握在把手上,与她们仅有一个门板的间隔,里边的激烈盛况通过门板震动把手,近而传到席琳指尖。 智天使挑眉,心想,亚当和夏娃当初不是吃了分辨善恶树的果实吗?他们懂得羞耻,怎么这些人类却不懂呢? “放手……冯娴,你让我觉得恶心!”宗兮遥挣扎着,在对方伸手摸进襦裙中时推开了她,转身又给了她一巴掌,接而拢着衣服,慌乱打开门就要逃离这里。 可是等门开,她看到一个比门框还要高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五官深邃,风情异域。她更加慌不择举,胡乱捂着自己松垮的古服红恼着脸瞪她:“闪开!” 冯娴见她们的事被外人听去,也不由心生不安。 打了照面,席琳立即认出这两人来。宗兮遥,知名视后,颜值高演技佳,是拥有大量粉丝的人气演员。冯娴,着名女导演,导过不少口碑电视及电影,在国际上还得过奖。 二人在《芙影决》这个剧组中一个担任导演,一个担任女一号。平素佯装不认识,却没想到私底下竟然是这种关系。 席琳不为宗兮遥吼自己而生气,反而面无表情的盯了眼她若隐若现的胸部,而后低头瞅了眼自己的,真诚地惊叹了句:“没想到人类的胸这么大。” “神经病!”宗兮遥推开她,转头又骂了冯娴几句,“你让我感到恶心,那个家我再也不会回去,我们分手了,这七年的感情我就当喂了狗,这剧我不演了,女一号就让给你那新欢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兮遥!” 看着远去女人的背影,冯娴没有脸面再追上去,她抬头看向门前的陌生女人,眼中闪过惊艳:“你……” ”很精彩的一出戏。”席琳打量了眼面前男性化打扮的女人,短发、男衣、就连行为举止也浑似个男人,她不解,直言直语道,“我想问下,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席琳看了眼宗兮遥离去的方向,又说:“从生理来看,你是个女人,但喜欢女人的不应该是男人吗?从行为和外观上你却更像个男人,所以,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冯娴莫名其妙,不理她,啪地关上了门。 “无礼的人类。”席琳一拳打在门上,赫然将门板打穿出一个洞后,消气扬长而去。 我赞成你的初衷 “妈妈!漂亮姐姐!” 方果一放学就开心地奔向校门口的两个女人,她一手牵一人,脸上洋溢着方虹珊从未见过的兴奋笑容。 坐上车,就算事情过去许久,但一想到自己与学生家长拥吻的画面,方虹珊仍觉得难为情,她对开车的波浪长发女人说:“谢谢你陪我来接果果,不过你不用每天都来的,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我不想耽误你的时间……” “接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能叫耽误时间呢?我是自己想来的,至于什么原因,方老师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我……” 沐危雪就喜欢看这不苟言笑的人紧张局促的表现,她余光往副驾驶转了几眼,见对方脸都憋红了,不再难为她,笑道:“方老师把我想成大忙人了?我很闲的,开的美容院呢也有专人打理,我不需要操心,但是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我不该浪费时间了,有了!我看你一个人生活,又要上班又要照顾果果肯定抽不开身,不如我去你家当保姆吧?怎么样?” 方虹珊震惊:“保姆……?”这么年轻、开豪车、当老板的保姆…… “对啊,怎么样?我很认真的。” “不,不太好吧……” “好哦好哦!这样漂亮姐姐就可以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啦!”方果在后座拍手。 方虹珊却是想到其它:“我的工资不足以付一个保姆的钱,而且,沐晨妍同学还需要你照顾。” “老师想多了,我家都是小妍妍照顾我的,我不在反而是给她减轻负担了,根本不用我操心,至于工资,钱我不要,你包吃包住就可以了。” “可是……” “这么好的条件,考虑考虑吧,你也不能天天准时来接果果对不对?万一她遇上了歹人……” “好,我回去想想。” 沐危雪得逞一笑,把母女二人送回家后,她趁孩子回房间写作业时,索吻方虹珊,绵长的一吻作罢,沐危雪退出玄关,跟还处于懵懂中的女人挥手告辞。 下楼上车,沐危雪看了眼左车窗的后视镜,眼里藏着一抹笑意,发动车子,往本市一家琴瑟的连锁酒吧开去。 长发水蛇腰的女人一踏进酒吧,瞬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富家子弟大胆地上前搭讪,不怀好意的人等着女人喝醉。 沐危雪手拿起杯子,打断搭讪男人的施法,杯子突然换了位置,男人下药的手尴尬地往后一缩,他在女人盯视下讪讪离去。 女人独自饮了五杯烈性酒,付钱走出酒吧,下阶梯后,她那风韵十足的丹凤眼往右轻瞟,飘忽迷离,脚下一歪就要倒在地上。 “哎哎,美女怎么了?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啊?” “我先来的!你给我滚!美女我送你回去。” “撒开!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酒吧外蹲守多时的捡尸仔们看到这么一个尤物,纷纷百米冲刺,争着抢着要带女人回去,一言不合进而大打出手。 赢了的那个得意一笑,正扶着女人准备离开,不料面前突然挡了一个身影。 “强奸犯法,知道吗?”身穿便衣的沉珂一直在暗中跟踪观察着女人,虽然对方是嫌疑人,但见她有难,沉珂还是不能袖手旁观。 “关你屁事,躲开!别碍事!” 等对方不耐烦地想冲上来打自己时,沉珂才动手,把综合格斗里的招术几乎都对他使了一遍,等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时,她一手揽着醉醺的女人,一手掏出手机打给局里同事。 “建施路十五号琴瑟酒吧门口发现几个强奸未遂的人,嗯对,快点儿派人来。” 等附近派出所的人赶过来时,见到满地大汉不由大汗。 “你和他们打架了?” “就打了一个,还是正当防卫,不信的话可以调监控。” “你家在哪儿,我打车送你回去。” “我有…车,开我的……” 沉珂看女人还能掏出钥匙,觉得她醉得不算太厉害。按着女人口中的地址开去,结果哪里是家,分明就是一个酒店。 帮对方开了间房,扶着她进去,沉珂站在床边,神色复杂地看着倒在床上似乎沉睡过去的女人。她跟踪了她几天,始终不见她有什么异动,难道不是她?不,不可能,监控里消失的明明就是她。 再观察几天看看吧,沉珂转身要走,床上趴着的女人闷闷开口:“警长打算跟踪我多久呢?” 沉珂脚步一滞。回过头,那女人已经没事人一样站起身朝她走来,眼眸明亮,神情清醒,哪里是像喝醉酒的样子!沉珂反应迅速地反剪她的胳膊,将人抵在墙上,双手将女人手腕反押在她的后腰上,紧紧盯着她质问:“你想干什么?” “这话不该我问你吗?跟了我这么久,你想干什么?”即使处于被压制的状态,沐危雪语气依旧轻松妩媚。 “我为什么跟着你,你心里应当比我清楚,那桩剖尸案,我知道是你干的。” 沐危雪轻笑:“空口无凭,警长怎么能随便冤枉人呢?你有证据吗?” “事发当天的监控,我看到你跟被害者一齐开车驶往郊区了。” 沐危雪笑容一顿:“你能看到?” “是,我看到那男人上了你的车用刀要挟你,也看到你一路开往郊区的全过程,可惜案发现场没有监控,不然,我肯定也能看到你是怎么剖开对方的肚子取出他的五脏六腑的。” 沉珂说得分毫不差,沐危雪觉得惊奇,她的抹除术,按理说凡人的肉眼不可能看破。 “警长大人捏疼人家了~”沐危雪摇晃着翘臀直往沉珂的小腹上蹭,“警长的腹肌,哈~好弹好紧致呢~既然怀疑我,那为什么还要救我呢?” “我救你,是救一个没有防身能力的女人,而不是逍遥法外的罪犯。”沉珂按着她的腰不让她动,不受她影响,说,“除了监控我还看见了别的——一条巨蛇。” 沐危雪故意娇喘着靠向后面人的身体,扭动的臀部不知廉耻地往后顶着沉珂私处,顺时针画着圈儿,研磨,颤动。头后仰依偎在挟制她的人身上,侧着头伸出粉舌在女人蜜色的脸颊上下一滑,她红唇甜腻一弯,媚笑着:“警长大人好香啊~” 沉珂不为所动,自顾自说:“修蛇,上古魔蛇之一,被大羿砍断后,一段变成巴陵山,一段下落不明。” 沐危雪的动作彻底凝固,她神色正经起来,警惕地回头瞪她:“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原本以为这些都是古代读书人胡诌的,没想到竟然真得存在。”看女人如此反应,沉珂便坚信了自己的猜测,她就是那条巨蛇,“你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出现在原城?你有什么目的?跟你类似的东西,还有多少?” 沉珂接连问出了一连串深埋心底的问题,被钳制的女人冷然一哼,笑中有鄙夷也有暗叹,鄙夷于身后凡人这以卵击石的蠢举,暗叹她在知道自己为何物的前提下还敢一路跟踪自己,不可谓无畏。 沐危雪眼中凶光一闪,一颗美人头向后扭曲,眨眼变作一条赤青蛇首,蟒口大张,几百颗小牙密布在上下鄂,两根狭长的管牙无情刺来,作势咬在沉珂的颈肉上。 后者反应迅速,上半身往后一让,这二十余年来第一次体会到心脏因惊恐而狂跳不止的悸动,沉珂心中下意识便觉欣喜而非恐惧。 女人的身体从头往下渐次变成巨蟒,衣裙无人支撑脱落在地,叁米长的黑蛇s形闪电般袭来,完全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 “比那时要小的多,这不是你的本来面目吧?” 本以为对方的下场会如寻常猎物一样被自己缠绕、绞杀,最后吞入腹中,沐危雪正游腿而上,不料对方双手快而准地掐住她的叁寸,害她短暂动弹不得。 沉珂趁机咬破舌尖肉,蓄满血水啐向巨蛇大张的口中,两臂粗叁米余长的巨蟒被雷击中似得腾空抽搐几下,瘫倒在地变回了先前的美女模样。 “呸呸呸!恶心死了!”有严重差别性洁癖的沐危雪赤裸趴在地面,嘴里不停往外吐着什么,企图将吃下的血水剥离舌头,铁锈味混着刚才暮暮回想,沐危雪受不了地冲向卫生间大灌起漱口水来。 听着里面咕噜咕噜的漱口声,沉珂瞧她精神十足,不像被降住了的样子,倒更像是被刚才自己的举动恶心回人形的,果然,她那不靠谱师父的话不能当真,什么她的血能治住妖邪,对付邪倒可以,对付妖却并不管用。不过话说回来…… “我小时候看聊斋里的妖魔鬼怪都是受了打击变回原形,可你却不同,你受了惊吓居然变回了人类……还是这才是你的本来模样?” 由于职业习惯,沉珂环顾酒店房间,将角落里藏着的针孔摄像头一一翻找出来,扔进马桶冲进下水道,她靠在卫生间门口,从容瞧着美女蛇的崩溃洗漱行为。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然而有着过目不忘本领的她又确信自己是不认识她的。 “你是傻子还是疯子?我是妖,妖欸!我一个上古妖神在你面前现原形,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吗?” “你想要什么反应?” “恐惧,害怕……当然,最好是当场嗝儿屁,这样才能体现我的厉害。” “不好意思,我天生七情薄弱,恐怕你的期望要落空了。” “不用你说,我看出来了。”一直漱到心理上认为干净了后,沐危雪才停下来,慢悠悠往外走,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裙套上,她赤脚坐在床边,翘着美腿昂颌说道,“你该知道自己是抓不了我的,为什么还来送死呢?不错,那男人的五脏六腑是我挖出来的,那天的凶手就是我不假,现在你弄清楚真相了,你又能做什么,抓我归案?不是威胁你,刚才那不过是小小的热身,倘若我真现了原形,整个原城我从南到北来回溜几趟就能将它夷为平地,到时死的可不只是一个人了,而是死得一个都不剩。” “我赞成你的初衷。” 沐危雪一怔:“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沉珂眸子深邃,“我赞成你对于这件事的做法——对罪大恶极之人处以极刑。” 沐危雪勾唇:“哟,难得。” “坡脚街的那件案子,也是你所为吗?” “我可没那么闲,什么犄角旮旯里的脏事儿都能管到。” “那就是有人在模仿你作案。” “哈哈,我也有粉丝了?” “你知道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 “恶与蟑螂一样,是永远都不会被灭绝的,每个人心中对恶的定义也不相同,如果是惩罚真的罪人,我当然懒得去管,但如果波及了一些轻犯者,例如有人以你们为榜样而去杀了自己的敌人、辱骂自己的人、打击自己的人等等一些有过错却并不至于致命的人……那就是在给我找麻烦了。” “那你们就努力工作啊,努力,让自己的城市不再存在任何不公正啊。”沐危雪贴着沉珂的脖颈嗅闻,痴迷一阵后恍然若失,“你魂魄的味道好香——你如果没用你的血恶心我,我会想尝尝它的味道的。” 沐危雪的手指从沉珂高挺的鼻梁下滑,越过偏薄的嘴唇,在她咽喉处驰停。 “你想对那个老师做什么?”沉珂低头望着面前这人形的生物,眼中并无恐惧。 沐危雪瞧得新奇,凡人的胆子几斤几两她是知道的,换作其他人早吓得屁滚尿流了,不想眼前的女人还能如此淡定地与自己说话,这人不会害怕的吗? “我能对她做什么?我不过是想跟她风花雪月一场而已,怎么,警长大人,这也犯法?” 沐危雪两指以攀爬的姿势在沉珂颈上交替撩拨,她的身子如盘龙缠柱一般缠上对方,“或者你替她也可以啊。” 沉珂一个背摔将她摔在地上,毫不怜香惜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疼皱成一团的女人,她问:“你的那个妹妹——沐晨妍,也跟你一样?” 沐危雪不回答,气急败坏下双腿变化蛇尾扫向厅中的女人,对方灵活躲过,反手掏出手铐,将她们左手铐在了一起。沉珂把人半压在床上,擒着沐危雪的左手反按在她腰后,右手熟稔地掏出配枪抵在女人脑后,语气不再和善:“不管你是妖是人,总归是阳间的东西,这一枪下去,你不死也残,上古籍籍无名的妖物,想必对抗起热武器也十分吃力吧?” “你们来原城到底什么目的?快说。” 沐危雪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挣脱不了一个凡人的桎梏,她扭动了几下身子,最终放弃,娇笑着破罐子破摔道:“24小时携枪就是了不起呢,警长就是这么用它来对付无辜市民的吗?” 沉珂下颌微紧:“你,无辜?哼。” “人家向来吃软不吃硬,你如果换种方式,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回答你了呢?” “你想要什么方式?” “在床上,警长以为,还能有什么方式?” …… “啊啊,感受到了吗?两只四处逃窜的可怜虫正沉浸在可笑的爱情里呢。” “咱们的人也不遑多让。” “所以,该我们上场摆平一切了。” “我早就等不及了。” “听这意思,你是找到宿体了?” “你不也一样?” “祝你好运。” “老娘的运气一直很好。” ……小说+影视在线:[po18mobi] 魅魔与海妖;我需要有束光是为我而亮(H) “嗯……” “这一下是罚你迟到。” “啊……” “这一下是罚你晚归。” “嗯嗯……” “这一下,是罚你不知满足。” 明黄的吊灯下,莫莉赤裸跪在地上,臀高高翘起,极力迎合着身后站立女人的动作。 黑色皮鞭紧而实,打在细嫩臀肉上,重重的一记,不出几秒肌肤上就显出了红色淤痕。莫莉没有表现得如何疼痛,反而甘之如饴似得往后凑去,以手为足,倒退着将臀肉蹭在女人光裸的小腿上,顶着清纯的容貌,行为却妖而艳到极点。 任夙秋退后一步,对方就贴得更近。女生纤白的手目的明确地摸进她酒红色真丝睡袍中,没有任何调情,开门见山直达终点,她跪对着她,指尖按在她平坦私处上挑逗摩挲,揉捏了五分多钟还不见起色,莫莉眼睛上抬,谦卑地盯着女人好似在恳求什么,“主人如果能用这里的鞭子抽打我,我会更开心。” “我为什么,要让你开心?”任夙秋阴着一张脸,黑色鞭柄挑起莫莉的下巴,说,“看来是我看走眼了,你不像是狗,更像是一只猫,一只,搞不懂主次关系的小野猫。” “想靠那些操控男人的把戏来操控我,你简直异想天开。” “我不在乎你被多少人操过,也不在乎你心里是否有我,更不想跟你玩什么富婆包养小妹妹的无聊游戏……我只要你听话——你对我的命令执行与否,就是你听不听话的最好证明,我只看得见真实的利益,至于什么情啊爱啊一心一意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见了就恶心。” 莫莉对女人的话充耳未闻,一心埋首俯在她腿间作乱。灵巧的舌熟门熟路地吮上微凸的阴蒂,极尽所能地刺激它的敏感点。 “主人既然不在乎,又何必和我说这么多?”女生脸颊潮红、神情痴迷,“我白天和箫彦做爱,脑子里想得全部都是主人……我说得是真是假,主人摸摸不就知道了?” 莫莉带着任夙秋的左手探到自己的下面,果然,那里早已泥泞不堪。 “主人已经好几天没操您的乖狗儿了,这里又湿又软,嗯……主人难道就不想进来吗?”莫莉勾引人的天赋无人能敌,她站起身,拉着任夙秋的手指往自己小穴里送去,直到肉穴将对方的叁根手指全部吞下,她如菟丝子一般紧紧攀附在任夙秋这棵大树上,性爱就是她汲取养分的方式。 “啊……好粗好舒服……主人……” 听到令自己厌恶的字眼,任夙秋果断而无情地拔出左手,扔下鞭子,徐徐转身,从桌上抽了几张面纸擦拭掉手上粘液,掷进垃圾桶,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说一句不喜欢,却处处都透露着憎倦。 莫莉呆滞原地,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她讨好地跪趴在沙发上的女人面前,楚楚可怜地抱怨:“主人都可以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做爱,为什么不肯和我……我比那人差在哪里?” “我那不是做爱,而是发泄,没有爱的性事,算什么做爱。” “主人想发泄的话,可以找我。” 莫莉的手在女人私处游移,撩拨许久仍不见那物凸起。 “这就是我与你的玩物们的不同,我不想,就是真得不想,你再挑逗也没用。” “可是白天,我听出来主人很想要我,是恨不得把我撕碎的那种想。” 任夙秋并不否认:“是,但是一想到你跟别的小子也说过类似的话后,就不是那么想了。” “主人在吃醋。” “你想多了,我是恶心。同时也好奇,好奇你这么年轻的小女孩儿,是如何做到这种地步的,鲜颜寡耻的地步。” “道德对于亡命之徒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了,主人想我有它?”莫莉跨坐在任夙秋腿上,穴缝对着她的阴蒂坐下去,她挺腰,两片花瓣将小巧的阴蒂含着揉搓,“啊……主人的小可爱好烫,它在一抽一抽的,它要拥有快乐,它也想进入到我的穴中去作客,它想在温暖的巢穴中驻扎,它在狂跳,我感受到了……主人为什么要压抑它?进来,变成粗长的一根狠狠捅进来,这里需要它来止痒……” 脑中闪过白天的一幕幕,任夙秋掐着她的脖子把人带向自己:“你把我当成什么?供你发泄的玩具?” 即便快要窒息,莫莉亦从唇边挤出一丝微笑:“你当然…是我的主人了……” 任夙秋皱眉:“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主人狠狠地蹂躏我。” “我想听真话,别让我再问一遍。” “……”莫莉眸色一黯,“今天我的父母到学校找我了,他们不肯与我断绝关系,生怕我这个摇钱树跑了一样——他们将我养大不过是为了未来把我卖给有钱的亲家,好给他们儿子挣彩礼钱,我长得越漂亮,他们就越高兴,为自己即将鼓鼓囊囊的钱包高兴……我走的这几天,他们见挽留不住我,就迫不及待找了个土豪要将我卖掉,那土豪我见了,比我大几十岁,土都埋半截子的岁数,我不想就这么被他们卖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所以你才光天化日地找箫彦发泄?原来是为这件事,如果那土豪长相不错,你是不是就妥协了?” “我,我让他戴套了……”莫莉咬唇,眼含珍珠泫然欲泣,“主人,你帮帮我……有你这样的主人,别人再入不了我的眼……主人帮帮我……” 坚持不懈的努力有了回应,解开心结,任夙秋松了把持,阴蒂从害羞的一点渐渐露出变大,直顶在湿润的丛林间,往后一滑,插入股缝之中并未深入。 方一接触湿滑滚烫的肌表,任夙秋就猛得深吸一口气,她之所以不经常用这物,一是因为自己不习惯,二是因为这物太过敏感,每次生长都像新生一般,不止蒂头部分,她整个胫体都脆弱易感得要命,上面遍布神经末梢,轻轻对着它吹一口气都会让任夙秋受不了。 “啊……主人的,出来了……” 莫莉张开腿,对准那物就要将它吞进身体里。不料任夙秋阻止了她的动作,让她背对着她坐在腿上,粉白粉白的花茎从莫莉腿心贯穿上来,长长的一根,半露的微尖粉色蒂冠抵在她抽搐的小腹上,随着呼吸一收一缩,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我派人去杀了他们。” “不!不,他们罪不至此……赶走他们就好了,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莫莉并拢双腿,有意地夹着花茎左右扭动。 “你真奇怪,明明一句话的事,却怎么也不肯下杀手,上次也是,只要你开口,我就可以帮你杀了叶若薰——那个导致你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这次又是如此……良心未泯的人可不适合干我们这行。” “杀人?我没想过,我只想他们不要再跟我作对,不要再找我难堪。”莫莉坐在任夙秋腿上,腿心又夹着她滚烫的长物,她面颊绯红,伸出双手握着那东西比了比,不由惊叹,“好像,又变大了一些……” 先前是两手迭加不能握,如今花茎的规模已经可以从她两腿中间穿过直直抵在她小腹上,再差些许就要顶到她的肚脐了。这么长这么大的东西塞进身体里面,是会死人的吧? 恐惧之余,莫莉舔了舔唇,不禁得期待那样会是什么感觉,她右手引着花茎的头部,欲将它吃进穴里。 任夙秋:“我不想进去,就在外面。” 莫莉改了动作,将白而粗长的东西扶正,夹在腿间,与自己的芳穴花瓣紧紧相贴,她使劲合拢双腿,夹着花茎以腿沟为穴开始上下套弄。 “唔……”剧烈的快感直冲任夙秋脑门,与湿滑柔嫩的软肉相摩擦的舒爽比之直接进入穴口又有不同,莫莉的腿沟肌肤不似花穴中多褶皱滚烫,却光滑细腻别有一番风味,每一次摩擦,阴蒂就好像在剥了壳的煮鸡蛋上滚过一样,又弹又嫩,幸好是坐在沙发上,如果是站着,她说不定会当场瘫下身子。 “啊……主人嗯……好棒……”莫莉将花茎露出的部分按在小腹上,上下套弄的同时,她的阴蒂也同时摩擦着这变异的花茎,别样的舒适令莫莉娇喘出声,“主人的阴蒂,在操着我的腿心,嗯……看啊……它在和我的阴蒂贴磨……哈嗯……好舒服……” 莫莉开始疯狂地不受任夙秋控制地起起落落着,她夹着任夙秋的花茎狠狠摩擦阴蒂,任夙秋则以抽插她的腿心获得快慰,一时间分不清谁在利用谁。 “唔……妖精,动慢一点……”任夙秋皱眉咬着唇,即使双手尽力按住对方的腰部也无济于事。 “嗯……快了,快到了……嗯啊……” ”唔,慢,慢一点,呃啊——!” 淡粉色的液体喷射而出,浇了莫莉满脸,后者全然不在意,指尖在粉白花茎的头部揩了一把,将残液含入口中,铁锈味充盈味蕾的同时,她双眸闪过妖异光芒,趁任夙秋还在慌神,她扶着尚硬的花茎对准自己私处,穴口张开,猛然将花茎吞进了一大半。 “啊……进、进来了……”莫莉得逞的一笑,花穴吃力地吞着大家伙。“主人的东西,好棒……” “呃!太紧了……松开,退出来……莫莉!”任夙秋被突如其来的紧致包围,不知所措中夹杂了一半疼痛、一半快意。 “紧吗?”莫莉用她那银铃般的声音轻笑,“是那个服务员紧,还是我紧?告诉我,主人。” 任夙秋沉下脸:“你越界了。” 莫莉不为所动,尽数吃下粉白物什,仰头啼吟:“哈啊……主人的…嗯…好粗好长……啊……顶到,顶到我的宫颈口了……嗯……” 被紧实的小穴故意夹弄是非常疼的一件事,然而这疼痛中又带着不可名状的快感,随着莫莉的上下起伏,这快感越积越多,令任夙秋又忍不住泄了身子。然而对方仍不知足,像要把她吸干似得,缠着她索要不停。 长发女生将有着同样秀发的女人压在床上,从客厅到卧室,这已经是数不清第几轮了。黑暗中,任夙秋抬眼打量在她身上跃动的女生,不知是不是爽出了错觉,她看到女生的虹膜散发着诡异红光,口中虎牙也变长了叁公分。再一眨眼,莫莉又恢复了正常模样,任夙秋便确信是自己昏了眼。 “你难道不想动一动吗?比如把我压在身下,挺腰顶我什么的……”一直处于上位的莫莉开口,语气微冷,不像先前的讨好姿态。 “并不是很想——我挺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任夙秋左手背遮在额头,闭着眼睛任女生作为,她没想到现在年轻人的精力居然这么好,两个小时过去了,依旧生龙活虎地骑在自己身上,小穴不知道累似得咬着她的阴蒂……她都射了十几回了,再这样下去,非得贫血不可。 “哈,这么看,阿撒兹勒选你还真是没错,你比亚当,比那些自以为是的男天使和男恶魔可爱多了,同样身为强权者,起码,你能心甘情愿地让我在上面,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 任夙秋觉出不对,对方不再称自己为主人,说的话也是全是她听不懂的,她拿开手看向对方,只见红色瞳孔重现,尖而长的牙齿飞速咬向她的脖颈。牙齿刺入血肉中的同时,身上人的花穴也紧紧吸住她的花茎,口中汲取血液,身下也不忘索取养分。 血红色倒五芒星在眼尾下凝聚,光芒过后,缩成泪痣一点,静静躺在眼周,平添妖异邪魅。 “呃……唔……呃啊啊……” “哈昂……人类女子,嗯啊……果然有着让天使堕落的资本……连我这个恶魔,都自愧不如……人类,你很棒,哈……比我以前的情人都要棒……你的血也很美味……” 任夙秋只觉脖子上一阵刺痛过后就是清清凉凉之感,下体同时被女生绞紧,她被刺激过头,再度将血射进女生的子宫。每次都是十几毫升,这些回合下来,她觉得莫莉宫颈内应该满满当当都是自己的血,在最后一回时,她彻底透支,400毫升的泄量已经是极限,再多几回,她恐怕会在床上休克过去。 “你是谁?”任夙秋因失血过多而头脑发昏,她问,“莫莉呢?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女生擦了擦嘴角溢下的鲜血,露出满足的笑:“她就在这里,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现在,谁也离不开谁。” “你是谁?” 女生体内还含着任夙秋的花茎,她故意收紧花穴,任夙秋被绞得闷哼一声,她笑了,舔了口唇周残余的血液,说:“我是迦南的巴拉特,上帝的前右翼大天使,地狱的现任主宰之一,人类,你应当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莉莉丝,是弥足珍贵的女恶魔。” “莉莉丝?”任夙秋望着高昂着头颅,吹得煞有其事的女生,明明那还是莫莉的脸,神情气质却没一点相似,“没听说过。” “混账!你居然……”女生怒意十足,换了一种介绍方法,“或许你应该知道亚当。” “有点耳熟。” “他是上帝用泥土造就的第一个男人,而我,是被同时用泥土造就的第一个女人。” “履历挺奇特,然后呢?”任夙秋像个不讲情面的面试官,她只想听到合她兴趣的回答。 这一点莉莉丝并没有察觉,她依然兴奋地说着:“我一心想成为天使,以此为理想并最终达成愿望,谁知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让我嫁给那个不思进取的男人,我气愤却无能为力,对方是上帝,他的命令我不能反驳。” “我督促他努力向上,不想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上帝接班人的不二之选,他并不用十分勤勉就能得到我为之奋斗的一切,他平平无奇却天生占尽了好处,他狭隘、愚蠢、丑态百出……不仅在床上不肯退让,在生活中依旧改不了他独断专行的恶臭举止,我们同出一脉,他凭什么能享尽尊荣?我渐渐受不了他,离开了伊甸园,当然,代价极为惨痛,上帝剥夺了我的天使职位,将我贬去地狱。” “不过用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着?天道好轮回。上帝用他的肋骨又造了个女人——夏娃,呵,也是,除了亚当自己,没人能受得了他。他们偷吃禁果被上帝得知,当然,这件事里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去伊甸园的方法,是我告诉那蛇的。他们最终如我所愿被赶出了伊甸园。” 任夙秋:“所以这叫什么,因为性爱位置引发的血光之灾?” 莉莉丝摇头:“你怎么可能只看到了这些,当然不是为了简单的上下位置,这其中还有他愿不愿意让步的成分,同样是被上帝用泥土造就,本身就不应该有尊卑之分,他个草包凭什么事事都想做主?呼,不重要了,反正我永远不会老去,他却早已经化成灰土了。” “嗯哼,我知道,我印象中的恶魔可不是这么讲理的存在。” “那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不过如果换作我,亚当肯定活不了多久。” 任夙秋微微一笑,说得认真,她这话让莉莉丝一愣,她说:“你不会的,你不知道上帝有多可怕。” 任夙秋挑眉:“那些个教会不是都说他仁慈吗?” “仁慈?哈,他只对服从他的人仁慈。”莉莉丝想到什么,疑惑地打量着女人,“你为什么不怕我?我是魅魔和吸血鬼的头领,你应该怕我。” 任夙秋不以为然:“所以呢?他仁不仁慈关我什么事,我连佛都不信,会信你们的上帝?至于怕你……我现在的确有些怕你,怕你把我的精血吸干……” 她拍了把莉莉丝的臀部,示意她从自己身上下去。女生翻身坐在一旁,任夙秋见她终于放过了自己,开了灯,查看了眼自己的下体后忍不住爆粗口,她的阴蒂被对方磨得发红发肿,一时半会儿却是收不回去。 “我信你是魅魔了。” 任夙秋撑着自己的细腰下床走到浴室,尽管她没怎么动,胯部还是被对方磨红了一片,还真是吃人的妖精……她心里没有恐惧,倒生出了这么一句感叹。 “你很奇怪。”莉莉丝跟到浴室,盯着凹凸有致的任夙秋看,“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被我吸血后并没有表现出惊恐。” “哼,恶魔……我个天天跟死神打交道的,最不怕的就是恶魔。” 莉莉丝摸了摸自己鼓胀的小腹,笑道:“你这样的人类,和你生个孩子也不赖。” “生孩子?呵,开什么玩笑,我是女人,就算某些部位偶尔会变异,我依旧是个女人,播不了种的恶魔小姐。” “那可说不定。” …… “不,不不要!” “放过我们,放过我们,我知道错了……啊——!” 十几公分长的利爪贯穿夫妻俩的心脏,他们缓缓跪下去,不过几分钟就彻底瘫倒在江边再也起不来了。 “我给过你们机会的,直到你们今天又准备陷害一个无辜的女学生后,我就知道不能再放过你们。” 半猫半人化的女生一脚一个,将两人尸体踢进濒江——这个曾经自己被他们抛尸的地方。 大仇得报,她转身准备离去。 “猫猫?” 不远处江桥之下,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儿从黑暗中钻出来,目睹了凶杀案全过程的她并不感到害怕,而是充满了对面前那长着猫耳猫须、有着猫尾猫爪的人的好奇。 女孩儿比她小几岁的样子,头发披着,许久没洗似得结成了块儿扭在一起,衣服乌黑,胳膊和小腿上也都缺了一块儿料子,脸上同样是脏兮兮,唯有一双眼眸看起来最新,瞧着天真无邪,似乎盛满了对世界的美好期待。 祁梦看了眼远处桥洞,底下只铺着一张破漏的凉席,在岸边靠江很近,稍不注意翻个身都有滚进江里的风险。席边有一个缺了口的铁碗,应该是女孩儿平常乞讨所用。 “你不怕我吗?” “猫猫,可爱,不怕。” 女孩儿伸出满是污泥的手握住祁梦毛绒绒的爪子,这便好像得到什么大满足一般,露出甜甜的笑来。祁梦瞧见,心不由被之融化,方才想杀她的打算也烟消云散。 “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 “……”祁梦收回利爪,回握她的手,“我给你取个名字,初瞳,怎么样?我初次见到你这样不掺杂质的瞳孔……” “好,好。” 她把口袋里的两袋饼干全给了女孩儿,摸了摸她的头说:“如果我有空,过几天会再来看你。” “嗯嗯。” …… “于队,濒江边上发现了两具浮尸,一男一女,是对夫妻,男的是无业游民,女的怀胎七月,死时心脏双双被挖……” “他奶奶的,又来!走,去现场看看。” 笔录室中。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初瞳。” “小姑娘,听说你一直住在濒江桥底,那叁天前这两人被杀时,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女孩儿摇头。 “真的吗?你想好了,骗警察叔叔的话,可不是好孩子哦。” 女孩儿眼中蓄满泪,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于力维顿时手足无措。 笔录不是很顺利,没有问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于力维吩咐两个警员把女孩送到当地的福利院里,给不了她所需的关爱,至少让她不再风餐露宿。 不料当晚女孩儿就翻墙逃了出去,她回到江桥底下,就为了等几日前说会回来看自己的猫猫。 然而想等的人没有等到,自己却因为原城日报的报道而暴露了位置,一直追踪女孩的人终于找到了她,把她抓回了北区的乞丐营中。 这是处废弃的烂尾楼,也是原城流浪者的天堂。 几百个衣衫褴褛的人挤在一起,挤成了与原城繁华格格不入的贫民窟。这些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其中一大部分人其实原本是有家的,但是从小被人贩子拐到此地,经年久月的洗脑和压榨,有家也不记得或根本不敢逃回去了。 在这里,不听话的人是要被打断腿扔到街上行乞的。先前已经有过许多例子,然而今天又多了一例。 “小娘们儿,挺能藏啊?躲啊,再接着躲啊?”烂尾楼的空地上,初瞳被绑着扔在那里,男人从蹲着的木桌上跳下来,拿过手下手里的铁棍,狠狠敲在初瞳头旁的地面上。 这男人名叫王宇,是烂人王的表弟,年轻时就跟了烂人王出来混,拐卖妇女儿童、私下买卖人体器官……一切能将人物尽其用的活儿他们都干过。 目前原城的流浪者都归他管辖。什么人到什么地方行乞,每天必须要到多少钱等等,他们都是有指标的,一旦他们中有人没有达到目标,就会被王宇等人故意弄成残疾,丢到街头博取更多的同情和金钱。等这些残疾的乞丐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之后,王宇会杀了他们,取出他们的内脏器官拿到黑市中去售卖。可以说是从踏入这里到死为止,他们身上每一寸地方都能被对方榨取到利益。 如果碰到长相标致的女娃,王宇等人会更加高兴,因为这代表着可以卖给波斑鸨,赚个大价钱。 “秋姐新盘了个会所,正是缺人的时候,把你送给她,够我们哥儿几个潇洒一个月了。”王宇侧头,吩咐几人撕开女孩儿的衣服,“送去之前,我先验验货。” 初瞳在福利院被洗得白白嫩嫩,又换了身好衣服,与从前的乞儿模样判若两人。也难怪王宇看得眼馋。瞧惯了脏乱的人,猛一出现个干净的乞儿,他不免动了尝鲜之心。 “不要,在这儿……” “小美人儿既然开口了,那我就换个地方。” 王宇将女孩儿带到他的房车中,刚关上车门,就猴急地解开自己的裤子。 “等等,我想,唱首,歌给,你……” ”你这小结巴,还会唱歌?”王宇猖笑,“行,你唱,我边操边听。” “恶意、诋毁、谎言,侵蚀着我们的信仰,原罪、暴行、嫉恨,麻痹了我们的希望。” 黑夜之中,有一团黑影跃上房车顶部,无声无息,连守在车子周围的人都没有察觉。 “神说:你们要遵我的典章,守我的律例,按此而行就能存活。我说:尊贵的神明不应充斥独裁者的恶臭,你应遵循人类的意见,让他们自己决定自己的行为,让他们选择自己心仪的神明当作信仰。” “神否决我们的提议,将我与哥哥分离,把我变作海中巨怪,把我哥哥变成了陆上大兽。利维坦成了我的名字,我只可在海中存活,我无法见到那已成为贝希摩斯的哥哥,我羡慕他们可以团聚,每一次感动都会掀起滔天巨浪。神说我在嫉妒,将我锁在深海之中,神说有人类愿意潜下万米深海,我就能恢复肉身。” 王宇听不懂女孩儿嘴里嘀咕的语言,咧嘴笑道:“平常话都说不利索,没想到唱起歌来能突突这么一大串儿。” 此刻黑影已经爬到他们上方,趴在车子天窗上,他却一丁点儿都没发现。 “深黯而高压的水下,我需要有束光是为我而亮。” “海浪将被捆在石柱上的女孩儿卷到我面前,我的光为我而来;狰狞的海怪变回了少女模样,我的光救我而来;国王的女儿回到父亲身边,我的光离我而去;国王的女儿要嫁给临国的国王,我的光弃我而去。” “我需要有一束光是为我而来,我找到哥哥,哥哥已不认识我;我需要有一束光是为我而来,我找到她,她已不认识我;我需要有束光为我而来,神说人类败坏,让我行罚,海啸席卷陆地,洪流淹没世间,在杀戮天使的协助之下,除挪亚和他方舟上的生物及飞禽外,所有陆地上的活兽都灭绝了,我的光在深黯的海水中挣扎沉沦,这一次,海底不会有人救她。” “神说我在嫉妒,将我逐去地狱。我的心似漩涡,逆骨一圈圈生长,坐镇火湖之底,与熔岩融为一体,抬头是自己,低头也是自己,心之所及,唯神最粗鄙。” “我需要有束光是为我而来,不为旁人、莫离莫弃,只为我而来。” 嘭——! 毛茸茸的猫爪穿透车顶金属板,两手撕纸一样生生将顶部车皮撕开。一路循着声音跟过来的祁梦跳进车子,手脚轻得离谱,落地毫无声响,像只真猫儿一样。 “你是什么怪物?!呃!噗——!” 人形大猫一个猫扑过来,王宇还来不及反抗,喉管就被她咬穿,动脉断裂,鲜血水龙头一样往外喷溅。 “我的光来了,虽然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 女孩儿从铺上站起身,颇为怜悯地看了眼地上还在抽搐的尸体。 “真野蛮,我自己能行的,等我唱完这首歌,他就会死得很安详。” “他也配死得安详?” 初瞳扬扬自己衣服上的血渍:“起码不会把脏东西溅得到处都是。” 祁梦变回人形,打开车门,车外守候的混混全都倒地没了呼吸,嘴角还挂着诡异的微笑,仿佛不是死了而是进入了美梦。她们杀光了烂尾楼里的混混,放走了被压迫多年的流浪者们。 “怎么来的是你?萨麦尔和路西法呢?他们什么时候下来?” “我怎么了?好歹也是曾经发动末日的主创之一,我劝你不要小瞧我。” “昔拉不过只是一个被封印的神格就能与耶和华战成平手,我们几个加起来才能勉强敌得上耶和华和他的天使军团。你觉得我是在小瞧你还是你高估了你自己?利维坦。” “莫斯提玛,不要以为当了女恶魔的统领就了不起了,那是因为我不屑跟你争,女恶魔头子总共就那么几个,你不会以为你很厉害吧?” “是啊,就算屈指可数,也轮不到你来当,可见你是差到了何种程度,只会喷水的大海怪。” “你这个粗鲁的讨厌鬼!” “谢谢,这对恶魔来说真是最好的夸奖。” 初窥天世;魔胎暗结 “熏姐,一年级有刺儿头新生挑事,约我们放学去后巷武谈,你看我们晚上带多少人去合适?”巴不得每天都有架干的岳峰已经迫不及待想给那帮新来的小兔崽子一些教训了。 “还是老规矩,残一伤五吗?”范笠推了推镜框,端详镜子里的自己,考虑晚上该化什么妆去合适。 “你们决定就好。”叶若薰摆弄着手上的小盒子,显然是心不在焉。 范笠看不惯她这副样子,又加上校园里最近传的风言风语,她一只手撑在叶若薰课桌上,半带压迫性地倾身问她:“该不会外头的传言都是真得吧?你和沐晨妍……开什么玩笑?” “是真是假,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叶若薰你好没良心。是你当初说要当原城一高的大姐头,我才帮你的啊。我帮你拉势力找小弟,陪你留级胡闹……现在你却想和一个女生谈可笑的恋爱,你把你手底下的人放在哪里?你把我这个发小放在哪里?” 范笠的情绪不稳定成这样是叶若薰没想到的,一旁的岳峰看傻了眼,不知道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吵起来了。 “我可没求你。”叶若薰将小盒子拿在手里,抬头与范笠对视,“如果你觉得不甘,那我就把一高大姐头的位置让给你,反正一直以来,我都是你的傀儡,不是吗?” “我出面帮你除掉了多少仇家,你居然说这种话。” “最后账还不是都算在我的头上?”叶若薰起身,捧着什么珍宝似得拿着小盒子往教室后门走去,到门口时她回头,对范笠露出淡淡一笑,“副市长女儿、一高大姐头副手,副这个字眼想必你非常急着甩掉吧?现在你就有这个机会,这大姐大我不当了,你想要就拿去。” 原来她都知道……范笠惊魂未定,赶忙抬头想解释,却只见到叶若薰离去时消失的衣袂一角。 时至中午,沐晨妍推着电动车走出车棚,突觉手下车子一重,她回头,瞧见叶若薰侧坐在她后座,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插在校服口袋,正笑吟吟晃着双腿。 “你不去食堂吃饭,难道想跟我回家?”沐晨妍一猜即中。 叶若薰笑:“不行吗?” “可以,但是我不太会做饭,你确定能吃外面的菜?” “怎么不能,我又不是什么皇家公主,天天吃贡餐。” “小姑娘,你的菜打包好了,看你经常来,我送你一份我们这儿新出的菜品,你带回去尝尝。” “谢谢大叔。” 沐晨妍提着打包盒就家常菜馆出来,叶若薰正乖乖坐在后座等她,见她出来,她眨了眨深黑色眼睛,说:“车没丢哦。” 沐晨妍笑:“干得不错。”她把饭菜放进车篮,发动车子驶回家中。 一高的午休时间相对较长,因为学校把其他学校集体午休的时间还给学生们自由安排,这样就多出来一节课的时间,住宿的可以在宿舍休息,走读的回家休息后返回学校时间也绰绰有余。 “这是一班的叶若薰,我的同级同学。这是我的姐姐。” 沐危雪这次没有出去,她穿着极薄的吊带长裙坐在餐桌前,一双丹凤桃花眼好奇地在叶若薰身上来回打量。 “姐姐好。”对方打量自己的同时,叶若薰也在打量对方。第一次见,她就被沐晨妍姐姐的容貌气质狠狠惊艳到,肌肤赛雪、眼波流转,与沐晨妍是截然不同的风格,若说沐晨妍是普度众生的神,她这姐姐就是魅惑众生的妖,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什么样的基因才能一家出两个绝世美人?还各有各的特色,这姐妹二人的长相就是放在娱乐圈也是吊打一群人的存在。 “这就是小妍妍的女朋友吗?”沐危雪笑着夸赞,“真漂亮。” “啊,姐姐误会了……我们,我们……”叶若薰因为这一称呼面色爆红,她没料到沐晨妍的姐姐一上来就看穿了她们之间的关系,难得是阿妍跟她说过?不过这么看,她姐姐好像不是很反对她们的关系…… “严格来说是启守关系,她是我人性的启师,我是她独一无二的守护神,我们的关系就如同人类世界的夫妻,只不过我们之间的契约更加牢固。”沐晨妍拆开包装盒为她们布菜,面上一本正经地说着。 叶若薰的脸又红了叁个度,如同……夫妻…… “启守啊……”沐危雪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意味地说道,“那就不是女朋友,而是我的妹媳喽?” “噗——!”第一口汤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喷了出去,叶若薰被呛得连连咳嗽。 “慢点儿喝。”沐晨妍抽出纸巾擦净她唇边的残汤。 妹媳……什么古怪的叫法……不过,沐的姐姐这是认可了自己和她妹妹的关系了吗?叶若薰心想,这也太顺利了吧,她原本还有些踌躇,准备了一大箩筐的出柜宣言用来应付她的家人,没想到根本用不上,对方好像早就知道并且接受她了一样。 叶若薰慢吞吞吃着饭菜,时不时抬眼观察桌上两姐妹,说她们不像是因为长相性格大不一样,但除此之外,她们身上都给她一股神秘之感,这种与常人不太相同的感觉她们倒很相像。 “我想起来之前的一些事了,想必,封印就在附近。”沐晨妍突然开口。 沐危雪抿了抿红唇,微笑着用公筷夹了块离叶若薰较远的锅包肉到她碗里,后者受宠若惊连声道谢,沐危雪笑称不客气后,又夹了根青菜给沐晨妍,“你也多吃点,姐姐一视同仁吧?” 沐晨妍照常吃下,没有戳穿对方顾此失彼的把戏,说:“得抓紧时间了,我感觉到魔鬼的气息越来越浓,光辉六翼和裁决之剑如果落在他们手里,那将引起天国的第叁次大战。” “你都叛出天堂了,还操什么心。” “我始终不会忘记自己的来源,况且,现在的天堂与以前不同。” “啊,对。”沐危雪想起什么,举起筷子在空中画了一个头大的圈,圆圈边缘呲着火花,像是铁器与地面摩擦而出,这是切割空间的法术,能将分离的这一隅空间转换成任何地方相同大小的圆圈。 本来凭空出现带着火花的圆圈就已经够叶若薰震撼了,不料圈中景像更是惊奇,里面洁白一片,仿佛是身处云层之中,来往的女人全都身穿白袍,背后都长着一双翅膀,这镜头如影视推镜一样一路穿越各色建筑来到那白色宫殿中。 威仪的神座之上,镶金白袍的金发女人有预感似得转过头来,与之隔空对视。 忽而一笑。 “好久不见,昔拉。” “还有你,万恶之源的东方蛇。” “哦?帛曳也在啊。” 金发女人身上充斥着神性与难以言说的美,叶若薰目瞪口呆地瞧着面前一切,她揉揉眼,几经确认了面前这不是对方的恶作剧或小魔术。 “伊卡芙,我的主,我想通了,不若给我们一些提示,你也不想让天堂蒙受灾难吧?” 金发女人无视沐危雪嬉皮笑脸的调侃,低头轻笑:“昔拉,你呢?你准备好回来了吗?你的七大天使之位,我始终为你保留着。” 沐晨妍沉着回答:“叛出天堂的天使,从没有回去的先例。” “你叛得又不是我,我很宽容,回来吧,和拉结尔一样。我们一起开创一个,属于女天使的时代。” 沐晨妍不说话。 “真令人心动额,可惜我法力不够了,拜拜我的主~”沐危雪掐灭了火花,圆圈凭空消失,看得叶若薰眼睛干瞪不眨。 “你们……你们……”她结结巴巴,心里的惊疑还没有消散。 沐晨妍:“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是天使。” “这,这原来不是骗我的情话……”叶若薰后知后觉。 “我从不骗人。”沐晨妍正襟危坐。 “呀呀,这点我证明,”沐危雪夹了片香菇含在舌下,这是她最喜欢吃的素菜,经过与荤菜的混合,嚼出的滋味比肉还多,“她从不骗人,只被别人骗。” …… 清晨,阳光侵略进卧室,任夙秋从疲惫中醒来,怀中躺着人的手已经不规矩许久了。 不知道她用得何种手法,硬是将沉睡中的任夙秋摸得浑身燥热。 任夙秋取过床头柜上的护腕套在左手的伤痕上,女生跨坐在她身上,上身窝在她怀里,下巴不怀好意地磨着她的丰乳,一点一点蹭开睡衣领口,樱唇含住右乳头虔诚而迫切地吮吸起来。 “莫莉,还是魔鬼?” “你想我是谁?” “让开,我还有事要处理。” “先处理了我,再去干别的。” 阴蒂被对方的私处磨得突突狂跳,却不见任何变异的趋势。莉莉丝心中一喜,抓着女人的手摸在自己的穴肉上,她咬唇扭腰,以肉缝摩擦着对方的的指腹。 “就这么欠操,地狱没魔鬼吗?” “他们怎么跟你比?你知道我怎样是最快乐的。” “我身体好像变回正常了。” “你还有手不是吗?伸进来,啊……这里的岩浆需要你来引动喷发……” 女生红眼似妖如魅,下肢盘着任夙秋的小腹研磨摇晃,一低头,墨发倾落满身,她趴在她身上,与她的身体严密贴合,两相对视中,任夙秋从她眼中看到了挑衅和蔑视。 这不是莫莉会露出的表情, 对方仿佛在说:人类就这么点儿能耐吗? 为了不让全人类被自己连累轻视,任夙秋利落翻身,正面掐着对方的脖子将人钉在床上,冷眸锁着她,语气冰冷:“但愿你比她耐操。” 然而等她的手真要进去时,莉莉丝又变了态度,出声制止。 任夙秋大为光火:“耍我有意思?” “我也想跟你深层互动,可惜……”莉莉丝的手指轻刮着她的脸庞,笑道,“我现在不方便,我怀孕了。” “怀孕?”任夙秋绷起了脸,目光下移至她腹部,“魏杰的?还是箫彦的?” 莉莉丝见她眼神阴鸷,她好像很享受吊对方胃口的感觉,从她的左脸摸到右脸,迟迟不回答。 “说话。” 莉莉丝抱紧身上的人,胸贴着她的胸,双手在她光滑的背上流连。 “昨晚可是我初次降临这里,我只跟你一个人类做了爱,你说我怀的是谁的?” 任夙秋嗤笑:“编瞎话也要编得像样点,我是个女人,我怎么……” “我怀的是之前寄宿在你体内的恶魔——阿撒兹勒。” 莉莉丝不打算瞒着任夙秋。女人在听后联想起自己身体的变化,眼眸微眯,危险地盯着女生,问:“所以我身体的变异也是拜他所赐?” “是的,他的灵融合在你血液中,再被你一股脑儿射进了我的体内。本来他不必这么麻烦的,可惜他说他控制不了你,所以才求我帮他忙,为他重塑一个肉体。”莉莉丝摸着自己的小腹,嘴角含笑,同时带着某种憧憬,“同僚变成我的儿,左右我都不吃亏,况且,这可能是我唯一能存活下来的孩子。” 莉莉丝叛离伊甸园后曾被耶和华诅咒,每天都会有她的一百个孩子死去,除非她不生,否则生则必死。长此以往,她的后代从来没有撑过满月的。 阿撒兹勒不同,他与她都是位列撒旦级别的大魔王,上帝的诅咒应该杀不死他。 任夙秋看向她腹部的眼神逐渐不善,如果女生口中的话都是事实,那她肚子里的东西就是个极其危险的存在,一旦成功出来,很可能会危害到整个原城。 她好不容易在此处打下的根基,可不能让一个地狱不明生物给摧毁了。 “他不能出生。”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莉莉丝愕然不解,“这是我们的孩子。” 任夙秋面色冷硬:“我何德何能,有一个魔鬼孩子。” “跟我去医院,把他流掉。”任夙秋下床穿衣。 “不,我不同意。”莉莉丝摇头拒绝,“他是我们的孩子,他身上留着你的血。” 任夙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手枪,将子弹上膛后,瞄准了女生的腹部,神色冰冷道:“去医院,还是我现在就杀死你们,选一个。” 莉莉丝恍然摇头:“魔鬼……你才是魔鬼!我再怎样邪恶,也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那为什么能忍心伤害别人的孩子呢?跟我去医院莉莉丝。”任夙秋俯视床上仍赤裸着的女生,嘲讽道,“你一个恶魔,在这儿装什么圣母玛利亚?你肚子里的是毁灭和死亡、罪恶和反叛,你以为他是什么,耶稣吗?跟我去医院。” “不,不!没想到你也是个负心的家伙,我会把孩子生下来,这期间,谁都别想伤害他!”莉莉丝说完,周身黑雾缠绕,任夙秋反应过来,用枪打向她脚踝,不料击空穿透了床板,莉莉丝化作十几只蝙蝠,沿着阴影飞向远方。 保镖听到枪声赶忙来探问情况:“秋姐,发生什么事了?” 任夙秋冷静下来,放下手枪,看了眼床单上的子弹孔,这离奇的事情说与谁想必都不会相信,她只有自己消化,手指捏了捏眉心,她开口:“去一高看看莫莉有没有回去,一查到她的下落就立刻通知我,必要时,可以用麻醉枪把她带回来。” “是。” …… “姑奶奶,等下节目开录后记得不要跟导师顶嘴,也不要和其她人闹矛盾,尽量把自己表现得谦虚有礼,不要太张扬容易被人挑刺……算了,你最好就别说话了。” 眼镜男人作为无钱无资源无人脉的叁无经纪人,唯一的好处就是脾气一级棒,就拿前几日来说,他的艺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得罪了剧组的导演冯娴,被对方以不适合角色为由打发了回去,他则没有生气,还得跑前跑后地为这姑奶奶走关系办永久居留证。 眼下姑奶奶就要被送进大厂深加工,眼镜男生怕她把那里捅个窟窿,在节目开始前就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收敛自己的气焰。 然而所有的叮嘱,在席琳见到导师席上熟悉的面孔后,被她全部遗忘脑后。 其中一个男导师说:“这位训练生,请介绍一下自己。” 这节目名为《后起之秀》,采用直播的形式播出,虽是打着选女团的名义,实际上又与市面上的女团不同,这个节目的立旨是要打造一个国风女团,参赛者都是专业性很强,颜值与实力具备的女生,当然,流行舞者也能参加,但是必须要会跳国风。 “我是天使席琳,隶属于加百列大人手下,至于才能……我会光之审判,能荡涤世间的邪恶。” 直播的实时弹幕也很精彩: ?她在说什么,天使?? ?这位是走错片场了吧哈哈,这不是选戏精的节目?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hhh? ?有点可爱? “救命,她在干什么?”现场的经纪人无语地捂脸。 五位导师里有四位都被她逗笑了,唯一没笑的那位看了看手里的资料卡,抬头,与台上那高出别人一个半头的女生对视,问道:“这位天使小姐,请问你为什么想来参加这个节目呢?” ?绝了,宗兮遥好美? ?为宗兮遥而来? ?没想到她真来了这节目t^t感动? ?综艺首秀哇,溪水们泪目了? “公司的那个秃顶男人让我参加的。”席琳实话实说。此刻节目里与她同公司的柳茳一惊,正在观看节目的某个秃顶男人一口茶水喷到电视上,气得恨不得爬进电视去堵住她的嘴。 宗兮遥一愣,没想到对方说得这么直白,一点儿也没藏着掖着,和其她打官腔的选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我想想……哦,你不问我差点忘了,加百列大人派我来人间阻止恶魔的侵扰,还要找什么东西来着,我暂时想不起来了。” 加百列:…… 伊卡芙:…… 加百列单膝跪地:“主,不如再派些天使下去吧,我不是很放心,恶魔众干,她一个不好应对。” 伊卡芙思虑片刻,说:“等路西法有动静后,你就带人下去吧。”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中二吗?你可以出戏了。”宗兮遥还惦记着上回被对方撞破自己私事的尴尬,她觉得自己得明里暗里点点她,让她不要到处乱说,“你认识我吗?这应该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你觉得我怎么样?如果来我的战队,虽然我不像其他导师是专业做爱豆的,不过我大学学的就是古典舞和民族舞,声乐嘛也还可以,另外我还可以教你更多,比如表情管理和台风的形成,怎么样?有兴趣吗?” ??还没表演就开始拉人了?? ?不得不说,这耿直的妹妹我好喜欢? ?两个都好好看,有点子配? ?乱拉cp,来生做鸡? “这不是第一次见面,我们之前见过,几天前,在《芙影决》的剧组,我看着你从那女扮男装的人房间里出来,你还骂了我句神经。” 宗兮遥:“……” “你不记得了吗?当时的你衣服……” “打住!”宗兮遥连忙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位选手,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请开始你的表演。” ?哇,芙影决的女主被换果然是有内幕吗?? ?宗兮遥和剧组发生矛盾了?? ?女二把她顶掉了,一看背后原因就不简单,那个沉婷可是沉氏集团的千金,想取代她的角色易如反掌? 席琳加载学习了所有有关舞蹈和音乐方面的知识,肢体在脑中影像的调动下自发起舞,一举一动都堪比专业级舞蹈演员,一曲罢,她成功赢得了满堂喝彩。 ?这么高肢体也能协调的这么好,太厉害了? ?看起来不靠谱,结果是跳得最好的一个? ?唱的也没毛病,这得是第一了吧? 导师纷纷为她亮灯,最终席琳如观众所料选择了宗兮遥。不过不是因为她的名气,而是因为…… “你为什么选择宗兮遥导师呢?”节目结束后,有人对她进行采访。 席琳不假思索:“因为我对这个大胸部的女人有些好奇,我觉得她能给我解答一些疑惑,例如为什么她的胸部会那么大,比我见过的所有天使的都大。” 所有观看她此次人间行的天使心里默默骂了句:你xx。 这个回答给主持人整懵了,剪辑师将她的话原封不动地放在了会员合集中,直白却不带不良意味的话,在娱乐圈引起轩然大波。 一时间,在宗兮遥已经是美的代名词下,她又喜变“大”的形容词。 坦诚相待;失禁(H) 放学后,精神恍惚了一下午的叶若薰还是没能戒掉想去找沐晨妍的念头,哪怕她已经知道她不是人类。 “不怕我吗?”深夜躺在床上,沐晨妍面对面问她。 “谁会怕天使呢,我只是……有些困惑,为什么是我?”叶若薰窝在她怀里,紧得想把自己整个融进对方的身体。 “因为你是法伊莎,我是沙莉尔;因为你是帛曳,我是昔拉;因为你是叶若薰,我是沐晨妍。我们几千年前就合该配成一对。” “你口中的名字我都没听说过,你说我是她,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沐晨妍低头轻吻她的唇瓣,问:“你想想起来?” 叶若薰点头:“跟你有关的,我无一不想知道。” “过程可能有些痛苦。我不知道东方神是如何控制人的转世的,不过结果应该相差无几。人死后灵魂会停留在星光层,按生前的业果选择让他去天堂还是地狱,人间即是地狱的表层,放去人间的灵魂会被清除前世记忆相当于格式化,如同将游戏删档重玩一样,你会重新从零开始体验世界。每个人的脑容量都只够容纳今生的体验,如果想恢复前世记忆,则需要承受信息爆炸的痛楚。” “比起这点痛苦,我更怕不能了解完全的你。” 沐晨妍知道她对自己用情至深,不过当下却不是帮她激活记忆的时候,光辉六翼和裁决之剑还未找到,她光凭这身肉体并不能分摊叶若薰的痛楚,等与自己的圣物合体后,她就会变成肉体与灵识皆具的完神,到那时再为叶若薰解除记忆封印就能万无一失。 “现在还不行,我还差两样东西,有了它们,我才能放心帮你激活记忆。” “天使不是无所不能的吗?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你遇到了什么难事?我可以帮你。” “就连上帝都不是全知全能的,我怎么可能无所不能呢……我的翅膀在第二次圣战中被耶和华割下,我的圣剑被一同丢至人间,耶和华在倒台前给我又下了一层封印,让我投胎在了人间。” “翅膀……对,我白天好像见那里的天使个个都有一对白色翅膀,你的……”叶若薰目露疼惜,她伸手摸了摸沐晨妍的肩胛骨,那里只剩一片平整,“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投胎……这么说你是有人类父母的了?还有什么圣战……我的困惑太多了……” 沐晨妍紧了紧搂她腰的手,温雅一笑:“没事,我可以慢慢给你讲。” “第一次圣战,即是路西法不满人类圣子,纠集萨麦尔、别西卜、阿撒兹勒等高阶天使,率领天国叁分之一的天使叛出天堂。这之前他们曾邀请过还是沙莉尔的我,我没有参与。” “第二次圣战,是在我成为昔拉之后的事。路西法不知用什么方法释放出了黑月永牢里关押的要犯,耶和华派我前去阻挠,等赶到时我才知道对方是比耶和华还要早出世的神祇——母神亚舍拉,也就是你白天所见的那个金发女人——伊卡芙。” “她破除了我的封印,使我想起我对你做过的事,也让我知道我一直都在认敌为友。第二次圣战是伊卡芙发起的,她说动了二分之一的女天使,再加上恶魔和我的助力,她成功抢回了本属于她的神座,成了新的上帝。” “但我却在那次战役后元气大伤,我至今想不通,为何耶和华在临近被关进黑月永牢的前一刻,还要用尽最后力气对我施加诅咒,乍看上去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转世后的我出生在一处贫瘠的山村中,贫穷的村落,思想更加食古不化。他们会将认为无用和累赘的女婴扔到猪槽里任其啃食,恰巧我也在这些不幸的女婴之列,如果不是沐危雪出现将我救下,我可能那时就已经葬身猪口,成了填补它们肚皮的饲料。” 听了这些后,叶若薰心脏透风一般冰凉,她原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命运多舛了,没想到这世界有部分人一出生就要面对人性至暗,跟那些女婴一比,她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堂,而她竟还自怨自艾觉得自己的生活不如人意,这多少有些生在福中不知福。 反观沐晨妍,明明历经许多磨难,但若想从她的面上瞧出一二沧桑却是极难。叶若薰想起认识沐晨妍以来,她的表情好像都是淡淡的,就连屈指可数的几次破冰,还都是因为她。要说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那更是从未见过。 “本土神受外来神冲击,外来神被本土神驱逐……没想到天堂也搞争权夺位这套。”叶若薰有些唏嘘。 “有思想的地方,就有纷争,这在所难免。尽管耶和华一再打压其他神,施行独裁统治,最后还妄图将他的权利世袭给没有能力的后代,惹众怒是迟早的事。” “那你找到翅膀的下落了吗?” 沐晨妍摇头,说:“不过我感应到它就在附近。” “我能帮你什么吗?” “没有必要。”沐晨妍搂着叶若薰,右手在她背脊处轻缓抚摸,“之前,我还不知道等找到翅膀后该做什么,被利用来利用去的日子我是一刻都不再想要……如今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叶若薰的深色瞳孔上抬,好奇地询问沐晨妍。 “知道了自己的信仰是什么。” 沐晨妍的话总是让她摸不着头脑,叶若薰凑近去瞧她的眼睛,下巴甫一贴到对方的嘴唇,就被对方略显真挚的神情烫得一缩。 “等等,我给你看样东西。” 叶若薰下床开灯,在褪下的衣物口袋里翻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她拿出里面的两枚戒指,像模像样地度到床边,单膝下跪,学着偶像剧里的俗气套路,举着戒指,正式道:“沐小姐,你愿意成为我的新娘吗?” 此刻沐晨妍正侧躺在床上,两人身上穿的都是睡衣,与求婚的基配场景搭不上半毛钱关系,还显得怪诞不经。 “我还没到可以结婚的法定年龄,而且,你们这儿同性好像还不能结婚。”沐晨妍不出叶若薰所料,一如既往地泼她冷水,只是一面正色阐述事实的同时,又一面伸出右手,摊平手掌,手心朝下,让她给自己戴上戒指。 叶若薰特地找人定制的铂金对戒,样式简易,做功用料却都是最上乘的,她还让人在内圈刻上了各自的名字,中文全称,外圈则是二人的希伯来语名,大大方方地遍布在每个角落,联结成独特韵味的纹理。 叶若薰将印着自己名字的戒指戴在沐晨妍的中指上,又央着她给自己戴上她的。叶若薰缩在沐晨妍怀里,右手抓着对方的右手不放。沐晨妍陪她一会儿十指相扣一会儿扭成麻花的玩了一阵儿,将她右手抓在自己手心,拇指摩挲着她戴在中指指根上的戒指,好奇:“不是该戴在无名指么,为什么戴在这里?” 叶若薰反用自己的手背故意去蹭她的手心,笑道:“戒指戒指,戒的不就是这里,我要让你知道,你的中指以后只能我一个人用,别人休想肖想。” 沐晨妍失笑:“只有你才会成天惦记着它,别人怎么会像你这样……” 说话间叶若薰已经褪下二人的戒指放在床头柜上,她张嘴含住沐晨妍的中指,舌面裹着她的指腹越吞越深。 “像我哪样?”叶若薰挑眉,眼尾连带染了丝诱人风情。 这是在公然挑衅。 沐晨妍微微一笑,并没有中她的把戏,但是也不再说话了。 “说啊,像我哪样?骚吗?”年轻人火气大,情欲说来就来,叶若薰翻身坐在沐晨妍的胯骨上,边含着她的手指,边张着腿去磨她小腹,喘息声渐大,连对门熟睡中的沐危雪都被这声音扰醒了。 不过片刻,沐晨妍就察觉小腹上有些湿润,她不动声色,坐起身子半靠在床头,好方便对方亵渎自己。 “唔……”叶若薰自行泄了一波,正高仰着头颅享受余韵,快感冲魂,连口中的手指何时抽出的她都不知道。翕动的水帘洞冷不防迎来一个刚柔并济的客人,她受刺激地软了身子,下意识用手扶在对方的肩膀上。 “呜……阿妍……” 去过一波的身体格外敏感,沐晨妍在湿漉中的每一个动作都能挑起叶若薰的神经。她的手指跟她人一样温温柔柔,并不急色,却如同个老奸巨猾的谋士,早料到了她现在哪里最薄弱最受不得打击,所以专往她敏感处挤兑。 “呜呜……不要了……” 连续不断的攻击让叶若薰无从招架,她咬唇无力地摇着头,极力忍耐着越来越强的尿意。 “嗯……太多了,晨妍……”她嘴上拒绝,下身却不由自主地去迎合对方的探索。 “停,停下……我想上厕所……求你了阿妍…阿……嗯啊啊啊啊——!” 一大波液体涌出体外,空气瞬间寂静下来,只有潺潺的水声还在连绵不绝地响彻耳边。 大概持续了半分多钟,水声终于停了,却又响起一道隐隐的啜泣声。 叶若薰将脸深埋在沐晨妍颈窝,不肯抬起,她的红唇被自己咬破,面庞红得发紫。她双肩抖动小声哭泣着,为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失禁而倍觉耻辱。 沐晨妍下半身的睡衣基本被她的排液濡湿,床单更加不能幸免,大半面积都遭了殃。叶若薰觉得无地自容,幸好自己爱喝水,如果排出的东西又黄又骚,那她从窗户往外跳的心都有了。 “烦死了,都怪你,”她边哭边埋怨,“我都说不要了……我尿出来了,你满意了?” 叶若薰惩罚似得用牙咬了口她的肩肉,又舍不得真下死手,只微微含着,留下一排浅色牙印子。沐晨妍双手拍着她的背,腿上还都是对方留下的湿热温度,她没有嫌弃,反而憋不住一般轻笑出声,笑声爽朗,听得叶若薰一懵。 “你,你还好意思笑?床单都湿成这样了,我们怎么睡?” “不用担心,我们有万能的田螺姑娘。” 叶若薰:“?” 对门卧室,听闻动静起夜到客厅喝水泄火的沐危雪正怨天尤人,感叹着方老师什么时候才能像这样生扑自己就好了,脑海里冷不丁传来沐晨妍的请求。 “帮个忙。” “嘁——你是爽了,不知道姐姐我还在吃斋吗?故意的是吗?别得意,等我哪天攻略成功了,也要让你听听现场直播,让你感受一下欲火焚身又不得的痛苦。” “现场直播却是不必了,帮个忙,算我求你。” 沐危雪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响指,沐晨妍卧室里的床单就奇迹般干了,连同她们身上的睡衣都焕然一新。 叶若薰看得一惊,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床单,连触感都是干的,不是幻觉,这仿佛她们刚才的情事都是她做的梦一样。只有她脸上挂着的泪水和沐晨妍肩膀上的牙印诉说着方才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好啦,我不介意。”沐晨妍抱着叶若薰躺下,轻啄了啄她的唇,用手拭干了她的泪,最后吻在她小鹿般无措的眼睛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与我全身心的契合。” 叶若薰怔了怔,羞涩地靠着她,嗔道:“那刚才的事,你忘掉。” 沐晨妍宠溺一笑:“好。” 这时,一杯水见底的沐危雪突然缓过神来,质问过去:“谁是田螺姑娘?没大没小,我可是根正苗红的古荒大神!最不济也是凡人眼里的上古凶兽!说谁田螺姑娘呢!小屁孩儿……” 恶魔会首;魔胎诞世 “刚降临就怀个孩子,真效率啊,可惜没用在正事上。” 逼仄的房子里,叁个女生分散一角对峙着。换了身干净衣服的女孩儿坐在床上晃悠着双腿,过长的t恤一直垂到她膝盖,变成了个连身裙。她此刻揪着自己干枯的发尾,略带鄙夷地调侃起靠门站着的红裙女生。 莫斯提玛则靠在墙上,一同看向门口的女生,问着:“阿撒兹勒呢?不是集会么,他人呢?” “他就在这里呢。”莉莉丝眼睛下瞟,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利维坦:“你们可真够逗的,魔识来人间玩玩儿而已,至于搞这么认真?如果找裁决之剑能有这重塑肉身一半的心思,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下落。” 莫斯提玛点点下巴表示赞同:“大鲸鱼说得有道理。” 听到这话,利维坦怒目瞪向她:“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的,臭瘟神。” 莫斯提玛对她的炸毛置若罔闻,她看着莉莉丝隆起的小腹,问:“还有几天?” “今天是第八天,还有两天。” 利维坦:“我可没有这个耐心等他孵出来。” 莫斯提玛:“那你能干嘛?这里是平原,可不靠海,离了海的海怪,能掀起什么风浪?” 利维坦:“在发动侵袭之前,我不介意先让你领略领略我的威力。” “拭目以待。” “够了!天使的影子都没见到,我们倒先争斗起来了,小心被男恶魔们看笑话!”莉莉丝环顾四周,正色道,“我现在魔力衰弱,两天后才能发动大规模侵袭,我们步调最好一致,这期间你们不要有什么动作,免得引起那傻瓜天使的注意。” 利维坦低低一笑,挑衅地看了眼莫斯提玛:“两天而已,我可不像某些人那样等不起。” 莫斯提玛:“貌似刚才说等不及的是你吧,大脑不发达的海螃蟹,你比那个参加电视节目的天使还要愚不可及。” “你!” “够了够了,来见你们真是个不聪明的做法,吵得我脑仁疼。”莉莉丝揉了揉太阳穴,抬眼,颇为嫌弃地看了看四周,“你们就住这儿?我那里的厕所都比这里大。” 她开门率先扭出去,戴上墨镜,用头巾裹住脸,说:“跟我走吧,我不能呆在外面太久,被那个女人知道的话,我会有大麻烦。” 跟在她后面坐上车的二人还没见莉莉丝怕过谁,那个在地狱为所欲为的女恶魔,居然因为一个人类而畏首畏尾,她们不由好奇,问她:“哪个女人?除了伊卡芙,还有谁会让你这样魂不守舍的?” “女人?哼,她可是恶魔的好苗子,如果她不在东方,说不定死后会进我们的地狱,成为比肩路西法的女恶魔都有可能……扯远了,原城的暗面归她管辖,她的眼线众多,如果被她发现我的踪迹,阿撒兹勒能不能诞生都是个问题……她不想我生下这个孩子。” 黑色保姆车里,莉莉丝摸了摸自己没几日就要临产的肚子,神情欣然,不过转念一想到这孩子的另一个生母并不期待他的降生,她的表情又松垮下去,皱着眉不发一词。 利维坦和莫斯提玛偷偷打量着低头沉思的莉莉丝,落日的余晖透过车窗玻璃照在她身上,一半光明一半昏暗。她的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侧颜温软,奇异的母性光辉在她身上生长散发。 莉莉丝堕落进地狱前的事迹,她们都有所耳闻,因为经历过同样的诅咒,她们很能感同身受。瞧着她与众恶魔们勾结孕子,又瞧着她的孩子一个个诞下后再一个个的死去,她们没当过母亲,并不能体会她的执着和悲伤,却多少能从她丧子的悲鸣中感受到那么一丝凄凉。 如今她终于可以有一个能平安成长的孩子,她们想,不管遇到什么阻碍,莉莉丝大概都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孩子。 如果不是遭遇极端的不公,她们大抵是不会叛出天堂的。她们孑然一身,只有靠堕落之恶劣才能反抗那虚伪的正义,利维坦心中唏嘘,往后靠在舒适的进口车垫上,看了一圈车内的豪华装饰,她突然坐直身大叫:“你哪儿来的钱租这样好的车?” 莉莉丝:“我卡里的钱啊,东方的人类还挺聪明,将卡绑定在软件上支付,只要带个手机就能出门,想买什么都能用它支付。” 莫斯提玛挑眉:“她是问,你个学生哪儿来这么多钱的。” 莉莉丝想都没想:“当然是那个女人给我……的……” 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然而为时已晚。 保姆车还没开出地下停车场,就被迎面驶进的几辆面包车堵地严严实实。 面包车上下来的西服打手持枪击毁了停车场里的监控摄像头,几十个彪形大汉朝保姆车包围过来。 任夙秋从最后开进来的轿车中下来,一袭高开叉的黑色缀花礼服,搭配同色尖头高跟鞋,双腿修长、蜂腰美臀,冷硬的面孔隐藏在黑色蕾丝系带的大檐帽下,她在西服手下身后站定,丝绒红棕色的唇微微上挑,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跟着她混久了的都知道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 上一次任夙秋露出这种笑时,还是在设计扳倒原城前任龙头老大的时候。 手下们纷纷疑惑,不知道那保姆车里的是什么人物,竟然能让秋姐亲自来一趟。 “我给了你八天时间考虑,这是最后一天,让我杀了这怪胎还是选择一尸两命,你最好想清楚。” “我数到十,再不决定,我就替你决定。” “1,2,3……” 保姆车中,莉莉丝咬唇,双手抚摸着自己腹部,始终不肯低头。利维坦和莫斯提玛见此都明白过来,原来那女人就是这魔胎的另一个缔造者。 “8,9……” “10。” 莫斯提玛晃了晃脑袋,狸色猫发从毛孔中蹿出,眨眼焕然一新,愈加锋利长硬的猫爪从指间弹出,互相磨了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穿了过来开车门的人的胸膛。 血液飞溅女生一脸,她笑着舔了舔爪上热液,从车上下来,弯腰趴倒在地,以猫攻击时的姿态周旋着,西服打手们还在惊愕中,她便乘其不备蓄力一跳,接连抓破数人的喉管。 “什,什么怪物?!” 众人慌乱之下朝保姆车猛力开枪,不幸的司机在枪林弹雨中阵亡,后排的利维坦调动引力场卸落了飞射而来的子弹,她扶着莉莉丝下车。一旁的莫斯提玛飞落在车顶,龇牙咧嘴地恐吓着面前的人类。 任夙秋微微一怔,她快速冷静下来,吩咐道:“普通子弹打不死她们,换银子弹。” 打手们以最快的速度安装完毕,用提前准备的枪对准叁人,一通射击之后,果见能穿透对方的身体。 银子弹中还加了麻醉成分,子弹射入躯体后爆开,麻醉剂从而流进血肉发挥作用。 莫斯提玛的双肩各挨了一弹,起初利维坦的引力场还能抵抗一会儿,却因与宿体没有完全融合而渐渐力竭,这时她们才算明白为什么阿撒兹勒要费那么多力气重塑肉身了,磨刀不误砍柴工,不完全属于自己的身体,使用起来到底费劲。 银质武器虽然不能完全消灭恶魔,却能驱除它的侵扰,原身的意识逐渐苏醒,莫斯提玛和利维坦觉得快要压制不住体内的她们了。 “先躲开他们。” “莉莉丝呢?” “放心吧,那女人不会对她怎么样。” 两个行动方便的恶魔撇下了大肚子的莉莉丝,为保魔识不消失,她们必须选择弃车保帅。 “你被抛下了,跟我去医院吧。” “哼哼,绝不可能。” 黑色高跟鞋步入眼帘,任夙秋端起霰弹枪,对准坐在地上的女生的肚子,她微眯着眼,说:“再给你叁秒钟的考虑时间。” “你这个魔鬼,要杀就杀吧,对无力反抗的人下手,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任夙秋勾了勾红唇,屈手缓缓扣动扳机:“有意思,被真正的魔鬼骂作是魔鬼,我该感到荣幸吗?” “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孩子……”这一瞬间,莉莉丝想起了所有的不甘和愤恨,似乎她历经的所有困苦都不及眼前这刻来得令她心碎,她以前从不在乎使她受孕的另一半是谁,她要的只是那个孩子,而如今不知受了什么影响,她竟然格外在意这个女人对孩子的态度,好像得她肯定就如得了神允似的。 “你怎么可以忍心不要他……” “孩子?呵,荒谬,他是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任夙秋矮下身,枪管头部顶起女生的下巴,神色倨傲,“他如果是个正常的人胎,我当然不会对他做什么,可他是吗?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恶魔对我身体所做的事,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现在要我接受这个罪魁祸首是我的孩子?醒醒吧,我不是活菩萨。” “你肚子里是怪胎、是恶魔,你凭什么要求我接受这么一个异类?” 任夙秋捏动扳机,对方的生死就在她一念之间。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感觉到一点儿快乐吗?”莉莉丝眨巴着泪眼,她不清楚这眼泪是自己的还是莫莉的,“你打不死我,但她却会被你杀死,你还要下手吗?” 女人脑海闪过二人相拥温存的画面,那香艳激烈的场景仿佛是上一刻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女人很难将性和爱分离看待,这话不知道放在别人身上准不准,任夙秋却觉得说得很对,起码她自己是这样的——虽然不至于有“爱”的程度,不过她既然愿意跟对方上床,总归是带着点儿喜欢的成分的。 地上的女生哭得梨花带雨,任夙秋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静坐在两个油腻的高官中间,任他们的咸猪手摸来摸去,面带微笑,没有半点儿的惊慌和抗拒。 是对肮脏有多习以为常,才能做到这么的从善如流呢? 当时聚会临近散场,任夙秋将一张房卡悄悄塞进她手中,对方愣了好长时间才懂得了她的意思。 “晚上九点,在那里等我,不要告诉别人。” 莫莉把卡接过去后又发了好一会儿呆,等接受了自己被这个原城最有权利的女人邀约的事实后,她看表,离九点还有半小时。 紧赶慢赶,终于抵达房卡所在的酒店,踏进去,不料任夙秋已然洗漱好了坐在沙发中看电视。 “不,不好意思。”莫莉单独面对这个气场强大的女人时十分窘迫。 “浴缸的水已经放好了,去洗吧。”女人声线疏离,没有看她。 “好,好……” 这是原城唯一一家七星级酒店,总统套房中,光是浴室的空间和装修就比她家里的卧室还要大而奢华。莫莉躺在浴缸里,心里想着要是能一辈子溺在这里就好了。 波斑鸨的大名她早有耳闻,却不敢相信自己有天真能和这个传说中站在权力顶峰的女人结交。波斑鸨的名号不是没有由头的,相传鸨鸟性淫,好与同性交媾,又因为任夙秋好女色,所以才得了这名头。 “啊……好凉……” 任夙秋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入女生时,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天性体寒,纵使是夏季,手和脚依旧是冰冰凉凉,也许是杀人杀多了的缘故吧,她常常这样自嘲。 女生的甬道柔软滚烫,很快就暖化了她冰冷的指尖,任夙秋坐在沙发上,并没有怎么动,跨在她腿上的女生就已经神魂颠倒,自嗨爽到要灵魂出窍一样。 “你长得不赖,成绩也不错,为什么不安分守己,好好得过自己的一生,为什么偏要把自己搞得满身污泥呢?” “你,你以为……我不想吗……嗯……”沉浸在高潮中的女生,用她那呻吟到低哑的嗓音说着,“如果有出路的话,我早就找到了……他们说得不错,我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掉在地上,碎了就是碎了,只剩与烂泥同流合污的份儿,除非时光倒流,不然怎么都回不去了。” 任夙秋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莫莉在她身上起伏跃动,阵阵破碎的喘息过后,是一声微不可闻的哼叹。 “有时候,我自己都讨厌自己。” “厌恶到,想干脆从十几层楼跳下去了事。” “不过冷静一想,比我更恶心的东西都还潇洒地活在人世,我为什么要去死呢,我得活下去,活得比他们都要有声有色。” 女生身上有一抹特别的东西吸引着任夙秋,说不上来,梗在心间,她索性不想,只问她:“想出人头地?我可以帮你。” “你进入我的时候,拥抱我的时候,亲吻抚摸我的时候……难道不感到快乐吗?如果你还惦念一丝鱼水之情,就放过我,放过我们的孩子……” 莉莉丝泪眼央求,孕中的她虚弱无比,只要面前女人一声令下,她就会从人间无功而返。 任夙秋做了个深呼吸,认命般收枪抬颔,利落转身,留给莉莉丝一个决绝的背影。 “把她带上车,去中心医院。” 莉莉丝心如死灰。 …… “恭喜呀,母女平安。” 产房外,当护士把孩子抱到任夙秋面前时,女人扫了那白白糯糯的小家伙一眼,不经伸出手去触碰,直到被闭着眼的小家伙握住了手指,她才难得露出一笑。 还挺……可爱。 “不足月还这么健康,非常难得了。” “她怎么样?”这个她,指得是莫莉。 “妈妈很安全,您可以放心。”护士抱着孩子放进保温箱,其余护士搀扶着莫莉将人带去vip房。 “谢谢。”莉莉丝路过女人时对她说。 “你该庆幸自己生下的是女儿,不然牠的下场就会是被我丢去喂野狗。” 莉莉丝刚生完孩子,身体正处在虚弱期,她微微一笑,并不把她的话当真。 vip房中,本打算给她们送葬的黑礼服女人稀里糊涂地当了妈,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女生给孩子开奶,婴儿趴伏在她的胸口,凭着本能去吮吸汁液。 任夙秋本想冷眼旁观的,越看心里某处柔软越是被触动,她不动声色地给了照顾母女二人的护士每人一笔小费。 “辛苦了,不知道有没有适合产妇恢复的营养餐什么的。” “有的有的,您稍等。” 外人走干净,房间只剩下女人和年轻女生,还有一个不停吮奶的小家伙。 任夙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看,全落进了莉莉丝眼中。 莉莉丝憋不住一笑:“想看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挺可爱。”任夙秋说完这句,浑身不自在,毕竟她之前可是对这孩子喊打喊杀的,没来由一见她是女婴就被攻破了心防。她眼睛左右乱飘一阵,最终又飘到母女身上。 “早知道你喜欢女孩儿,我就不躲你了。” “你早知道牠是女婴?” 莉莉丝摇头叹息:“你出来混都不学些科学常识的吗?我们都是女的,生的孩子也只可能是女孩儿,就算你被改造了一些地方,你的基因还在那里。” “你一个恶魔跟我谈科学?你的存在就足以证明科学并不科学,非说科学,那你八天就产下了别人十月怀胎才能生出的孩子,这就科学吗?”任夙秋觉得自从遇到这个女恶魔,她的认知观就在一次次被刷新。 “啊……” “怎么了?” “她咬疼我了。” 莉莉丝媚眼如丝,故意勾着任夙秋瞧,目光赤裸,仿佛在说:怎么样,我就是在勾引你,你上不上勾呢? 她一手挤着另一边的空荡乳房,拇指与食指放肆揉捻着乳珠,白色的奶液自乳头溢出,一路流下深不见底的沟壑…… 任夙秋被女人大胆的动作震惊了,很快就恢复冷静,只不过口腔内竟然不自觉地开始分泌唾液,她若无其事地吞咽几下,将品尝乳汁味道的想法一压再压。 “我还有事,明天再来看你。”她连忙起身逃离此处。 “明天不行,我等不到明天。”莉莉丝直言,半带命令似得说道,“最迟今晚,我必须得见到你。” “你消失太久的话,我和孩子都会很想你的,尤其是我。” “你……”任夙秋下巴微收,停了几秒,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晚上来。” 莉莉丝露出胜利的笑容,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婴,久违的幸福感充斥心间。 恶魔与恶人,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们的孩子会健康平安的长大。她将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混血魔人。 至于阿撒兹勒,也只能辛苦他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了,此次人间之行,他可能要无功而返了。 同班;风暴前夕 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周考洗礼后,一高的学子们迎来了紧张激烈的第一次月考。 在这种尖子生扎堆的学校,每次统考就好比一群武林高手在过招,出其不意,招招致命,一个很小的分数差距就足以被甩到同校十几名开外。战况激烈,比之全国统考不相上下。 混日子的学生自然不会在意这次的成绩,他们次次都不在意。然而这回,就连他们都破天荒地开始关注起这次考试。 不为别的,就为此次成绩排名大换血,一匹黑马从茫茫几百人中脱颖而出,第一次亮相就惊呆了众人眼球。 “我的个乖乖,除了语文和政治外,其他课程全都满分?这两门加起来也就扣了十分不到,我抄答案都不能保证考这么高!” 排名墙前,凑热闹的混子学生叁五成群,围着榜上的名字指指点点。 “别说你了,我看出卷的老师自己都做不到……其他门考满分我勉强接受,可数学这门就离谱!最后几道大题的解题思路,我们压根儿还没学呢!她怎么做起来了!不会是走后门了吧……” “怎么可能,听说她的方法比参考答案还简洁明了,几个数学老师现在还搁那儿震惊呢。” “咦,第一名我怎么没印象?我看看……沐——晨——妍,二班……” “可不就是那个二班万年卡分的班长,之前数学劈叉成那样,没几天,人家就噌噌冒出头,好家伙她这次第一,给我熏姐直接挤第叁去了。” 学渣在感叹这逆袭的命运怎么就没落自己头上,什么时候他们也有像这样平地一声雷的出场就好了。而学霸已经在分析自己失败的原因,他们可不认为在一高得第一是全靠运气好,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足足差了几十分,什么概念?如果是全国学生一起测验,几十分的差距,就说明你已经落后了近万名。 当然,也没有那么夸张,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考那么高。 沐晨妍能得第一,已经在学霸们的意料之中,控分玩得那么溜,想不想考第一是人家一个念头的事。 几家欢喜几家愁。优胜劣汰。按照惯例,一班的最后一名将被挤掉,沐晨妍则会换到一班继续学习。 叶若薰则是既开心又郁闷。 “原来你一直都在假考,你是不想见到我才迟迟不来一班的吗?” “那是之前。” “那你现在怎么愿意来了?” “因为现在。” 沐晨妍在自我介绍后,不顾刘晓东的殷勤安排,拒绝坐在第一排,而是径直走向最后排的叶若薰。 她的笑眼蕴涵着光明正大的宠溺,她在叶若薰旁边落座,动作轻柔地将书包往课桌上一放。 “因为现在,我的教改生服从我的管教改掉了部分陋习,所以这是我对你的第一个奖励。” 二人谈话并不避讳众人,叶若薰以为自己已经够厚颜无耻了,没想到对方比她还不知羞。 “在想什么?” “没没……” 叶若薰被沐晨妍的突然凑近搞得身体一颤,她忙缩远了距离,道:“说话就说话,别凑这么近,好多人看着呢……” 沐晨妍抬头,果然见前排的学生有事没事就掉头偷偷观察她们,那探究的目光像是要验证什么一样。最离谱的人则是在刘晓东进行班会陈词时,他每说完一句话,那学生就掉一回头……叶若薰都怕他的颈椎转出问题…… “你想我的书包一直放在桌上吗?”沐晨妍听话地跟她保持距离,一摊手,颇为无奈地指了指课桌抽屉。 叶若薰这一看才想起来对方的抽屉里塞满了自己课间解馋的零食,塞得一点点余缝都没有,难怪沐晨妍书包没地方放。 这也不能怪叶若薰,毕竟她一人霸占两张桌子很久了。本来刚转来这学校的时候还是有同桌的,对方是个爱计较的男生,不满她老占他的课桌,不叁不四骂了几句,被叶若薰带人堵在他家楼下一顿胖揍,这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当她同桌了,叶若薰乐得一张空桌子,她自己抽屉里放化妆品,空出来的里面就搁些进口零食,有时候分给跟她混的,有时候自己吃。 “先放我这儿吧。”叶若薰拿过她的书包,放在后面自己带的学习收纳箱里。 下课铃响,刘晓东拿着茶杯回了办公室,正为自己收了一员猛将而开心不已,他马不停蹄地跑去和其他老师吹嘘,说在自己的教导下,今年的高考状元一高志在必得! 一个女老师想替方虹珊鸣不平,又见不得刘晓东这副嘴脸,奈何对方是校长眼前儿的红人,她不能当面怼他,只好私底下和几个同事小声嘲笑:搞得人家考的好是他的功劳一样,那是人家女孩儿天才!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啊?要说功劳,那也是方老师的功劳,人家把二班第一培养成了全校第一,他倒好,只会捡现成的! 一班招人恨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不光是学生,其余二班叁班以及平行班的班主任们无一不讨厌这种机制,别得不说,光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教出的苗子,送到了别人坑里……这感觉跟玩游戏被抢人头是一样一样儿的。 “我真没有什么功劳,主要是她自己厉害。”方虹珊委婉一笑,如实说着。她是真没什么功劳,充其量也就是找对方谈了个话而已,下功夫的都是她自己,她最多就起到个催化作用。 “看看,方老师现在还谦虚呢,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啊,高下立现。” “行啦,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的孩子猴儿精,你对她好,她看得出来的,教出来一个好苗子,人家心里也会感恩的,这才是我们的期望不是吗?” “也是……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我听说李主任要调到别的学校了,这主任位置可就空出来了,论资历你最久,小心有人惦记着抢你的位置,他一路跟班跟到高叁,如果这沐晨妍真成了全国第一,那他可就十拿九稳了。” “我不喜欢搞这些,随缘吧。”刘晓东跟校长关系好她是知道的,说真的她当然想升上去的是自己,这样自己的薪水也能多一些,她就能给果果更好的教育和生活。不过如果要她用非正当手段去获得想要的东西的话,她心道不如不要。 “不好意思……” 叶若薰把沐晨妍抽屉里的零食放进保镖新送来的收纳箱里,将她的书包放回了她的抽屉。 沐晨妍帮她把大号的零食收纳箱搬到后面靠墙的空桌上。 叶若薰对一班同学说:“这里面的零食,你们想吃可以拿。” 后排的学生欢呼一声,蜂涌过来一顿哄抢,前排的好学生们不为所动,他们平常就对叶若薰嗤之以鼻,更不会稀罕她的东西。 “这是什么?” 沐晨妍从夹缝中抢回来一个长方形纸盒装的零食,拆开拿出来一个,是一根外面有白巧克力涂层的细饼干条,大概十五厘米左右。 “pocky,椰子巧克力味的,挺不错,你可以尝尝。” 叶若薰抽出一根饼干抵在对方唇上,沐晨妍下意识张嘴咬住,她一寸一寸吃进口中,同时将自己手中的饼干递到叶若薰嘴边,二人旁若无人地互喂着。 一根吃完,叶若薰有些恍然,不由得说:“这饼干还有一种比较出名的吃法,想试试吗?” “好啊。”沐晨妍抬眸与她对视,温情脉脉。 “这样,你咬住另一端……”叶若薰叼着饼干的一端凑近沐晨妍,对方听话地咬住了另一端。 “然后相对着吃,直到……” 看着越来越近唇,叶若薰心跳加速,直到二人近得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时,她一个激灵,咬断了饼干,没了支撑,中间两厘米长的饼干断裂下落,叶若薰低头瞧着地上的饼干出神。 好险……差点就忍不住要在教室里亲她了…… 都怪她,长得那么合她心意干嘛,每次看着看着就会不由自主地想羞羞的事情…… 叶若薰稳定心神,一抬头,迎面贴过来一张温热的软唇。沐晨妍的吻轻柔平淡,却瞬间令叶若薰的脸烫得发红。 众目睽睽的!她在干嘛! “pockypocky。”沐晨妍含着饼干,眼带希冀地凑近。 叶若薰鬼使神差地咬住另一端,身体僵硬不动,大脑还在分析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时,对面的女生几口就吃尽了饼干,眨眼吻住她的唇。 这次沐晨妍伸出了舌尖,撬开叶若薰的嘴巴,将她齿间紧咬不吃的饼干卷入自己口中,连同她的柔软一起含食吸摩。 全班同学眼珠子瞪大,险些没掉出眼眶。 抢零食的人不动了;前排的听到动静,放下写题的手往后撇了一眼,还写题?自己的女神都被校霸泡走了!这令人心痛又意外唯美的场面好比利剑一样,一剑一剑,给前排学霸们的心戳了个透心凉。 好气啊!但她们看上去真得好配…… 沐晨妍放开她的唇,兀自拿出一根自己吃着:“挺好吃。” 叶若薰口中都是椰子和巧克力的味道,鼻间属于对方的馨香萦绕不散,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心神恍惚。 这是……当众官宣?好羞耻啊……不过也好心动…… “卧靠,这啥情况?”不明吃瓜群众说。 “我的天呐,她俩真是一对!”,“卧槽!妈妈!我嗑的cp成真了!”暗戳戳拉娘的女同学抱着同好喜极而泣。 “唉,两个美女在一起了,我没希望了。”某青睐两人许久的男同学如此说。 “洗洗睡吧亲,她们不在一起你也没机会。”专业泼冷水的女同学从不缺席。 看着引发动乱的肇事人一脸淡定地收拾课桌摆放书本,叶若薰微噘着嘴嘟囔:“还纪律部部长呢,知法犯法,校园守则里可没让你在教室接吻。” “也没说不让,不是吗?”沐晨妍微笑,“上面说得是不准在教室打架斗殴,不准破坏教学用具。” “那你早恋了这事,赖不掉吧?” 沐晨妍低头一笑:“嗯,所以我昨天已经交接好一切事务,从今天起,我不再是纪律部的了。” 叶若薰一惊,随即生气道:“谁打的小报告?我帮你去教训他一顿!” “又想打架?”沐晨妍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说,“是我自己提的,其实严格来说,我们之间谈不上早恋,更不是恋爱,我跟你在几千年前就已经结识,那时可早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恋爱游戏,我对你,有从一而终的炙热与责任。” “那为什么……” “之前之所以那么在意小规矩,是因为你从不在意,现在的你会有遵守规则的意识了,我很开心……介于外界的议论纷纷,只今天一次,我刚才已经给予了回答,那就是第二个奖励。” “那……我还要学什么?” 沐晨妍翻开语文课本,指着鸿门宴中的一句说:“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 “什么?” “大是大非和个人情谊面前,我希望你懂得取舍。” “不用取舍,我肯定站在你这边。”叶若薰不假思索道。 沐晨妍摇头:“我不喜欢护短的人,本质上做错了还强词夺理不肯认错的话,是非常低贱的做法,当然,这是人性,很多人克制不了,但我希望你是例外。” 叶若薰一时语噎,上课铃响,她们的谈话被迫中断,直到放学分开前,她依旧恋恋不忘地问:“你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 “沐危雪说恶魔的气息越来越浓,我也隐隐感觉到了……我的翅膀现在还下落不明,如果恶魔找到了你并引诱你走向堕落,我恐怕阻止不了;如果恶魔找到的是我,我希望你能远离我,不要像千年前一样,为不值得的我牺牲。” 叶若薰听后微微恼怒:“你能为我着想,我为什么不能为你牺牲?”说到最后,她情绪愈渐激动,仿佛下一刻面前人就要张开翅膀飞走似的,只留给她无穷无尽的思念,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就有种锥心刺骨的感觉,好像她曾真实经历过这样伤心欲绝满怀痛苦的日子一样。 私家车前,叶若薰紧紧抱住沐晨妍,生怕自己的幻想成真,她怕自己一松手对方就消失不见,如同从未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一般,她喃喃着:“我不懂什么大是大非,我只知道没有了你,我会生不如死。” “人世间的是非对错从来就是众口铄金,人们大都是从主观意识上判断对与错,客观公正的人凤毛麟角,他们都做不到,你为什么要强求我做到呢?” “公平公正的确强求不得。”沐晨妍轻拍她的背部,感慨万千,“连曾经的上帝都做不到,我是不该要求你……虽然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但是,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量的保证公平公正呢?这是我希望的,我希望我的教改者,具有公正的意识和自主分辨的能力,你是光明天使,你应该具备这种能力。” “我不清楚我什么时候还会被上帝封印,我只希望到时,你不会因为我是你的心上人,不会因为我是上帝的使徒,更不会因为我是名义上的正义一方而退让屈服我,你大可以用你的光明之剑裁决我,当你重新成为帛曳之时。” …… 节目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最后要从十六强中选出八位选手,组成国内最有代表性的女团。 《后起之秀》节目录制时全程透明化,节目直播后,会有上百个机位轮番拍摄选手们的寝室生活。 这就表示选手的挑战难度变大,不仅在台上要装,到了台下更是要表现得谦逊有礼,堪称24小时永不间断的作秀之旅,有的人能演一点但坚持没多久就原形毕露;有的人却是从头到尾都戴着一副假面具,为自己能飞黄腾达而“忍辱负重”着。大多数人都会被这种表面功夫蒙骗过去,真以为她们喜欢的人是个谦虚有礼的爱豆楷模了。 然而有的人却是从始至终都在放飞自我、我行我素。 席琳果然没让眼镜男失望,入住公寓没几天就和柳茳掐起来了。她个子高,在单人床上一躺,脚脖子还露在外面,半夜翻个身不注意能滚到地上好几次,席琳忍不了了,在公寓借着串门的理由挨个儿看过去,只有柳茳的房间符合她的要求:双人大床,室内通透,面朝阳光,格局开阔,还有个能躺在上面晒太阳的露天大阳台…… “这儿不错,我要睡这儿。” 这房间是给节目第一名的奖励,柳茳自是走了不少后门才拿到第一的,她还没安心享受几天,怎么可能容许这个同公司的竞争者白白地睡进来呢? 她张口委婉地说:“我睡觉不太老实,可能会吵到你。” “简单,你去睡我房间就好啦,我们换一换。”席琳丝毫没get到她的拒绝之意。 我换你个大头鬼呀! 席琳:“或者我忍忍你,我们一起睡。” 到底谁忍谁!!?? 柳茳暗暗咬牙,但是面对镜头,她还是忍住了强烈想撕了面前这人的冲动。她脸憋得通红,表情游移在崩和不崩之间,显得有些狰狞,一开口,却还是语带微笑的态度:“那、就、一、起、睡、吧……” 开玩笑,这房间里的镜头可是最多的,她怎么可能换?再加上她现在是第一,而这个没情商的外国女人排第二,她们如果住在一间,那两人的关注度会得到提高。 自己的粉丝能看到她,她的粉丝也能看到自己。柳茳满心盘算着,想怎么样才能把这女人的粉丝吸引过来。这样一来,她的第一名就更加稳当合理了。 她却不担心自己的粉丝会去她那里,因为她知道自己没几个粉丝,那近十几万的活跃粉丝,都是她花钱买的水军。 晚上,二人在唯一没摄像头的卫生间里谈话,席琳在刷牙,柳茳在用吹风机吹头发。 “粉丝是假的,学历是假的,声音是假的,就连脸也是假的……搞不懂还有什么是真的,哦,做作是真的。”席琳刷完牙用纸巾擦了擦嘴。 柳茳吹头的动作一顿,面色不善:“你什么意思?” “又不是说你,你紧张什么?”席琳抱着双臂笑吟吟地看她,“我在说前不久翻车的男爱豆呢,你们人类真奇怪,为了名利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在脸上骨头上动刀子,嘶,想想都疼。”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又没整容。” “但愿。”席琳扭头往外走,“我出去逛逛,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开门哦。” 楼下的花圃旁,席琳正在释放领域搜寻恶魔和堕天使的踪迹。她降临人间已经太久,再摸鱼玩下去就有点说不通了,被加百列大人知道的话,她的智天使首领之位说不定会被那个长着几十双眼睛和怪异触角的基路伯取代都说不定。 得抓紧进度了,她心想。 灵识探索到周围十几公里的地方,突然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她俯下凑近,“天使的气息。”虽然淡薄,却仍能探测得到,距离拉近,穿透墙壁“这是……昔拉?”房子里的女生察觉到什么,转头与她对视,席琳更加确定她就是了,她看了看她背后,“没有翅膀……说明她也没有找到……裁决之剑到底在哪儿呢……” 再往远探,深入土壤,突然地底一阵力量波动,她越往下那能量波动就越强,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地面一样,席琳正要看清那是哪里,肩膀猛得被保安大爷一拍。 “嘛呢小姑娘?回去回去,可不兴私自出来的啊,你们节目组说不能这样,快回去。” 大爷打断了席琳的探索,她一口气梗在胸口,想生气又不能,消耗了大量能量却毫无收获,她努力回想着刚才的地址,思讨着等恢复能量后再探一探。 “怎么,想越狱?” 休闲打扮的宗兮遥突然出现,她身后还跟着叁四个摄像人员。 “想什么呢,呆呆的,今晚的决赛夜,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席琳的目光惯性般往她的胸部上扫,就算是宽松的休闲服也能被她撑出不小的规模,非常逆天。她光明正大地盯了她的胸部几眼,一本正经地指着它问:“你平常吃什么?比别人隆的还要大。” 这个别人指得是柳茳。她作为智天使,双目自然具有分辨真假的能力,只需一眼,她就能知道人类哪里是真的哪里是后期重组的……任何生物到了她眼前,全部身体信息都会透明地被她洞察,再厚的皮毛和衣物都遮挡不住。 宗兮遥不知道对方是真傻还是装傻,怎么说自己在圈子里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那些个选生哪个见了自己不恭恭敬敬点头哈腰的?这个自称是天使的女生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未免戏太过。 “耿直人设我见过,可没见过像你这样立神经病人设的。”宗兮遥皮笑肉不笑,对方不尊重自己,自己也没必要给她好脸色,她不再理会这神经病,径直走进公寓楼,“祝你今晚好运。” 反正休想得到我的推荐票。宗兮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么想着。 席琳并不生气,因为对方在她眼里没有恶意,她还祝自己好运来着不是吗? 迟早要拿到她胸部变大的秘方,席琳如是想,在她完成任务回天堂后,可以靠这个狠狠赚一笔云币,顺便造福万千贫胸女天使。 “有意思。”神座上的女人屈起右手食指,撑在下巴上,微笑地凑近神殿中央上空的云圈,“我派她去执行任务,她却想搞外贸,还是和人类那种低等文明。” “这家伙……太不着调了,主,我这就召她回来。”加百列额头冒汗,实在对席琳很无语。本来她是不准备让她去人间的,可是经不住她再叁肯求和保证,结果呢,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出这趟公差十有九成是去度假的,看看她都在做什么,签公司当明星……不急不躁的,没点紧迫感。这次她让她在主面前可丢大脸了,要是被拉贵尔知道,保不齐又会被她嘲笑。 “不必。”伊卡芙瞧得饶有兴致,“在天国憋太久,给孩子都憋坏了,让她再玩一会儿吧。” “可是恶魔……” 云圈旁又多了一个云圈,画面从模糊到清晰,渐渐显现出一个女人躺在床上给孩子喂奶的场景。 “这是,莉莉丝?!”加百列有些震惊,“她怎么……”比席琳还不务正业,居然和人类生了个孩子……而且,她不是……加百列偷偷看了眼神座上的金发女人,她记得,这个莉莉丝,在第二次神战过后吵着闹着要见主,在偷溜进主的寝殿后被守卫天使架着丢回了地狱,此后倒是没有再来纠缠,没想到跟人类勾搭上了。 “对,就是她,按照人类的辈分,我也算是她的姑姑,哦,前姑姑,她已经不是亚当的妻子了。”金发女人右手胳膊抵在座沿上,手背支着头,面带微笑,神情却透着怜悯与冷漠,“做天使时不够纯粹,当恶魔时又不够狠毒,真可怜。” 加百列:“这就是您不召唤她们的理由?” “比起恶魔和天使,她们更适合当个人,地狱的那些女恶魔们都应该在人间历练个几世再重回天堂,她们被人间的污浊侵蚀殆尽,极端的反抗意识已经生根,哪怕我容纳了她们,她们也很难与天使正常相处。 尽管我们不会歧视她,她们自己心底里的自卑也会演变成厌恨,但我不会放弃她们,改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荫庇所有可救之人,而不是一味地抹杀。” “我主圣明。”加百列又看了一眼莉莉丝,只见画面里又多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气质冷素,端着碗给莉莉丝喂汤的动作却又格外小心翼翼,加百列觉得她灵魂的气息有些怪异,不像人不像魔,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等她还想凑近细看时,伊卡芙一张手,云圈中的画面变到了昔拉和帛曳,最后切换到那条引发诸天动荡的祸蛇身上。 “这条蛇虽然看上去羸弱,关键时刻可从没让人失望过。” “主想招募她?” 伊卡芙含笑摇头:“东方古神都度化不了她,我何必再费功夫,她走到哪里哪里就一团乱麻,先是引诱了亚当夏娃偷食禁果,后又逃往古希腊与原始海神之女‘戈耳工叁姐妹’不清不楚,据说叁人原本是人的模样,为了她才变成蛇发女妖,海神的小女儿美杜莎甚至为了她可以丢弃不死之身。” “不过可惜,那蛇和众多希腊之神一样,并不是个长情的,更不重情,一声不响地溜去了苏美尔,又缠上了那里的创造神宁玛赫。” “美杜莎……不是被雅典娜变成蛇妖的吗?” 伊卡芙摇头:“你在哪里听说的,人类讹传的版本?美杜莎与雅典娜根本没有交集,被抛弃后与波塞冬结合,孕下两子,巨人和天马,最后被玻耳修斯斩杀,他们的世界本就是一团乱麻,所以盖娅并不在意这个外来客,倒是宁玛赫受她影响制造了好多蛇人出来,很令当时的天神安头疼。” “这么看,好像的确是个麻烦制造者。”加百列看了看画面中那人吃自助,桌旁的骨头都快堆成小山了也不见停,胃口无底洞一样,看得经理心头滴血,餐厅备着的肉都快被吃光了,这姑奶奶怕是参加过大胃王吧。 沐危雪挎着包包离开餐厅,水蛇腰款款扭出去,女人味十足。“吃饱了的感觉就是好。”她抬头看了眼天空,意味一笑。 天边乌云密布,似暗鬼虎视眈眈。 伊卡芙和沐危雪同时说道:“好戏该开场了。” 初次交锋 “嗯……可以了……” 方虹珊被吻得七荤八素,却仍能克制住自己不越雷池半步,她推开眼神同样迷离的沐危雪,为人师的敦严作态不自觉流露出来。 垂下的长发遮住了沐危雪的半边脸,她咬着唇,不甘不愿地用鼻尖去蹭女人的鼻尖:“最后一次嘛~” 方虹珊尽量不去看她,因为只要一看对方,她不禁就会被对方魅惑。 她没见过妲己褒姒,倘若历史上真实存在这等妖姬,应当就是面前女人这副模样了。柳腰桃面,肤若凝脂,娉婷袅娜,摄人心魄。 “不行。”方虹珊断然拒绝。 沐危雪早料到一样,轻笑一声,缓缓摘下她的眼镜搁在床头柜上,“好,那睡觉。” 躺在床上,沐危雪的手照例不老实,好在不算过分,方虹珊索性睁只眼闭只眼。 “你妹妹很厉害,这次月考得了全校第一。” “方老师教得好。” 沐危雪从身后抱着她咬耳朵,软舌不安分得在她耳廓上贴滑。 “你,”方虹珊呼吸一窒,“你们的差别真大。” “所有人都这么说,方老师你喜欢哪种呢?我妹妹那样的,还是我这样的?”沐危雪边说边暧昧地蹭着女人的脖子。 方虹珊认真想了想,觉得两种性格都有其优越之处,沐晨妍冷静理性,将来如果从事科研职业应该会有大发展,而沐危雪热情奔放,与人打交道方面自是不差,更适合做个管理者。 她将自己的分析说给沐危雪听,对方听后笑出声,“好姐姐,我是在让你挑对象,你却在为我们的前途当指路明灯?” “呸,睡觉。”方虹珊被她说得臊得慌,关了灯睡下,躲得那人远远的。 沐危雪趁黑又贴上她后背,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私处。 方虹珊抽了几次手都没抽掉,只好放弃,任由对方按着揉捏那处,柔柔弹弹的触感,隔着薄薄的真丝睡裙传到掌心,带起了一片燎原烈火。 “哈……方老师觉得我怎么样?” “我见犹怜。” “嗯?” “是那种,女人见了都会心动的女人。” 沐危雪满意一笑,放过了她的手掌,还没等方虹珊舒口气,对方的右手就不怀好意地探进了她的睡衣中。 “你!”方虹珊紧急按住那与自己私处肌肤零距离接触的手。 “礼尚往来,你摸了我的,我自然要摸回来。” “不可以……我们说好的,止于亲吻。” “你想我吻你下面?”沐危雪伸出舌尖舔了一口她的耳背。“我都可以。” “不可以。” “你说的,可以亲吻。” “是嘴对嘴,不是那种亲吻,怎么可以吻那种地方……” “不吻下面,那我只摸一摸,好不好?” 沐危雪砍得一手好价,方虹珊咬着唇迟迟不肯回答。沐危雪耐心等待着,良久,竟等来了她双肩微颤的哭泣。 “连你也欺负我。”方虹珊说。 “我是在爱你啊。”沐危雪方寸大乱,搂着女人哄道,“好了好了,我不摸就是了。” 方虹珊哭了一阵儿,见她果然说话算话,想到什么眼眶又是一红,转了个身子,面对面依偎在沐危雪怀里。 沐危雪见她这副模样,很难不多想,她问:“还有谁欺负你?” 哭声持续了一会儿,方虹珊带着鼻音闷闷开口:“今天果果的爸爸找来学校了,他做生意赔了本,想来要回房子,我不肯给,他就在办公室大闹一场,这事惊动了校长……” “这房子是他的?” “是我的。当年他趁我怀着果果的时候出轨,被我逮个正着,到法庭打官司离婚时,我只要了果果和这个房子,他的钱我一分没要,他常年赌博,本也没几个钱,赚得钱全输在了赌桌上,这房子的首付还是我出的钱,他本来在外地是有房子的,眼下连我这房子都要惦记,想必又是欠了一屁股债了。” “他怎么不去找他的出轨对象帮忙?” “对方见他没钱了,早早就跑了。” “嘁,活了个大该。”沐危雪皱眉,“要我说,这种人就该被活剐,或者被某条替天行道的大蛇一口吞进肚子里,还便宜了他。” 微黯中,方虹珊犹疑的表情悉数落入沐危雪眼底,她还有事瞒着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她问。 方虹珊面色灰暗,将头埋得更低,宛若受了委屈的小姑娘,浑然不像浸淫社会多年的成年人。 沐危雪用法力探她心声,蓦地震怒:“那狗校长居然以升职为条件想猥亵你?” “你,你怎么知道的?”方虹一愣。 “我,嗯,你们学校有我朋友,我听她们说的。”沐危雪随口编了慌,方虹珊信以为真,哭得更凶了,和盘托出:“他趁我正难堪的时候用话敲打我,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只有我肯当他的情人,教导主任的位置才会轮到我,不然……他就会推荐刘晓东……” “这狗东西。”沐危雪暗暗把此人加进黑名单,许久没开杀戒,眼下正好碰到两个不知要脸的畜生,还是为难自己宝贝了这么久都不舍得下手的人,他们真是撞大运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沐危雪轻柔拍着方虹珊的背安慰她,这让她想起了沐晨妍还没觉醒的时候,跟人类奶娃娃没有任何区别。遇到一点坎坷就哭,走路摔了哭;吃的掉在地上哭;被幼儿园同学欺负了哭;被小学同学围着夸漂亮哭;上了初中,连被女同学表白了也哭,问她为什么,她说她不知道怎么拒绝人家…… “我帮你想办法,嗯?不伤心了。” 方虹珊睁着泪莹莹的眸子,神情诧异却缓和了不少。“沐危雪,你在把我当小孩子哄吗?” 妖娆的女人轻声一笑:“我想把你当大人哄啊,你刚才不是不让吗?” “我什么时候……”方虹珊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拳头轻锤了一下她的肩膀,“讨厌!” …… 一高校长赵志鹏,年近六十,大腹便便,脸盘子赛猪,表面常装得温厚慈祥,背地里干过不少脏事儿,早在还是老师的时候,就因为猥亵学生差点儿被辞职,男女都有,当年网络不像现在这样发达,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学校为了自己的名誉帮他将此事压了下来,过去许多年,没想到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当了近十年校长,摆官威摆惯了的人眼下居然对着一个年轻女人阿谀奉承起来,他拿出珍藏的茶叶,亲自泡好端给女人,笑呵呵一张脸讨好着道:“你看,我们也算一家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人啊,你想想你奶奶当时多疼你啊,你哥他吸毒收贿是不对,但念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儿上,你就放他一马吧,他当上局长不容易,再者,你这回帮了他,下回你出什么事,他也能罩着你,小珂,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人要学会变通,可不能一味认死理……” “这些年奶奶的祭日,大伯你去看过她吗?”身穿黑色nerdy休闲服的沉珂直挺挺站着,部队里多年积累的肌肉记忆,使她只随意往那儿一站,就要比普通人看上去更加身姿挺拔。 “额……这个……”赵志鹏有些心虚,“学校事务繁多,有时候我可能一忙起来就忘了。” “大伯去过几次?” “嗯,一次?”赵志鹏见女人神色不对,连忙改口,“叁四次吧,后面我都是托你哥他去的,他可是年年都去,你看在这份儿上也得帮他。” “哼,”沉珂低头讽刺一笑,“我早在审讯室就问过他了,他说每年都是你去扫墓的。” 赵志鹏额上盗起虚汗,心道对方不愧是干刑警的,早知就不该骗她了,这下倒好,更没希望了。 “奶奶的祭日快到了,去看看她吧。” 沉珂出门前戴上帽子和口罩,拉开门,走出没几步就与两人擦肩而过,其中一个女人她熟悉无比,不用看,光闻味道就知道是谁。 “校长,资助学校修建体育馆的沐小姐到了。” “请她进来吧。” 引路的人打开门,作出请进的手势,风情万种的女人轻瞟了一眼沉珂的方向,踩着高跟鞋进去,将门带上。 她想干什么?沉珂预感到不妙,正犹豫要不要回去看看时,校长室里传出男人的尖叫。 不好! 她冲回去撞开校长室的门,面前呈现赵志鹏被巨蛇半吞进腹的画面,只留一双腿还露在外面不停挣扎,方才引女人来的老师见到这种场面,当即吓晕了过去。 “放了他,沐危雪!”沉珂呵斥。 巨蛇竖线瞳孔冷觑她一眼,不理会,只顾张大嘴巴,将人整个吞进去才好。 虽然赵志鹏为人不怎么样,但到底是奶奶的亲儿子,沉珂不能见死不救。她以肘骨膝盖轮番顶向蛇身,特意绕开了七寸,只攻她叁寸部位,让她短暂地失去行动能力。 沐危雪将赵志鹏吐出,变回人身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瞪着沉珂,质问这人死活关她屁事。 “我不管你活了多久,是什么东西,现在是文明社会,你必须遵守这里的规矩,不得随意杀人。” 沐危雪渐渐恢复了行动力,看了惊慌失措的赵志鹏一眼,说:“就知道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他猥亵下属你怎么不管?” 沉珂诧异地看向赵志鹏,见他模样心虚,她失望透顶,脸色一沉,说:“这事我来解决。” 沐危雪嘲弄一笑:“解决?你怎么解决?” “我会按照法律对他进行制裁,而你,同样也逃不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沐危雪临走时抹掉了赵志鹏和那昏迷老师的记忆,如若无事发生般往外走去。 …… 约定好的时间到了,莫斯提玛和利维坦找上莉莉丝,叁人密谋发动侵袭的时机和地点。 “海洋馆和电影院怎么样?”利维坦提议。 “动物园。”莫斯提玛说,“我的帮手都在那里。” 两人看向莉莉丝,莉莉丝摊手,“我最好在墓地。” 叁人争论了许久也没决定最后去哪里,莉莉丝小脸一拉,说不如索性分开行动。 …… 长期没有摄入清气,脊椎又遭那凡人锤打,沐危雪体内本就存量不多的法力更是所剩无几。 自己已经弱到连一个凡间的女人都能随便欺负自己了吗?沐危雪自嘲着,正坐进车里,地底的细微波动率先传进她的神经,她预感到有什么正从地下涌出,下一刻,水泥地面的碎石子开始轻微震动。 沐危雪探知到一大波不明能量渐渐逼近地表,她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学校操场上有学生发出阵阵尖叫,她皱眉,心道没想到恶魔的动作这么快。 追出来的沉珂半途也听到了操场上的求救声,此起彼伏,她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么多学生呐喊,难道是谁运动的时候伤到了? 出于职业习惯,她跑过去想帮忙,途中拉住往回跑的其中一个学生询问具体情况。 “有,有怪物!” 那学生惊慌失措地回完她就甩开她跑了。 沉珂看向人群四散的差不多的操场,绿皮草坪被掀翻,累累白骨从一个个泥坑中爬出,粘满泥土的骷髅拽住一个女学生的脚踝,张嘴咬在她腿上,源源不断地吸着她的血液,女生腿肉颜色转眼变黑,脸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而那骷髅却渐渐长出血肉,本是枯骨,几分钟内就生出了皮包骨一样的新肌。 更多的骷髅从地底钻出,它们追逐学生,把他们当成猎物一般捕猎。率先变成人样的骷髅一口咬在学生的脖颈上,吸食血液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叁倍,受害学生眨眼就要变成人干。 沉珂掏出手枪,一枪打出,正中怪物眉心,不料那东西没被打死,抬头看见她就撒腿冲她跑来。 沉珂连打几枪,子弹击中心脏、大脑、肺部……不想牠仍未倒下,被伤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沉珂诧异怎么会出现这种鬼东西,出脚踹在追来的东西身上,一个回旋踢,脚背顶在半是骷髅半是人的脖子上,能清晰听到咔嚓一声,她用尽全力,那东西的脖子应声而断。 沉珂以为已经摆平,没想到那东西在地上瘫了一会儿,又完好如初地站了起来,打不死一样张嘴朝她扑来。 “闪开!” 折返回学校的沐危雪中指拇指相扣一弹,隔空就将那第一具血肉骷髅弹到空中,牠如纸木被火灼烧后一般,于半空灰飞烟灭。 沉珂看向沐危雪,对方张开双臂,作着她看不懂的动作,操场上的白骨被定了身,土壤紧缩夯实,压紧了半个身子爬出的骷髅,企图控制住牠们不让牠们出来。 “愣着干什么?去救人啊!我的法力维持不了多久。”沐危雪说。 沉珂深深看了她一眼,以最快的速度去解救操场上被骷髅缠住的学生们,等学生驱散干净,沉珂想留在此处帮忙,被沐危雪以碍事为由赶走了。 “你留在这儿谁保护那些学生?还不赶紧通知你那些没用的同事们过来救人?这些东西数量很多,让他们多带着家伙。” 沉珂点头,看了眼乌泱泱尸骸遍地的操场,她郑重对她说:“你小心。”说完转身护送学生们躲进教学楼。 沐危雪见没有别人后,自己法力又所剩无几,她索性变出原身,粗大如火车的蛇尾往操场上那么一扫,场上的骷髅眨眼间被碾成粉末,草皮被整块掀开,连足球门都从3d被压成了2d。 她收回尾巴,将外面的情况通知给了还在教室里上课的沐晨妍。 “千万别让那些骷髅吸到血,否则极其不好对付。” 沐晨妍收到这讯息的时候,一楼教室里传来阵阵惨叫声。伴随着一声声越来越近的低吼,沐晨妍握住身旁叶若薰的手,将人拉到没有门的另一边墙角,双目紧锁着后门动静。 “沐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快回座位上坐好。”方虹珊虽然不是沐晨妍班主任了,但还是尖子班的语文老师,沐晨妍眼下反常的举动让她有些诧异,她扶了扶镜框,温声道。 沐晨妍:“老师,最好让所有同学都靠这边的墙站,远离门口。” 方虹珊有些懵:“为什么?”她觉得沐晨妍不会做没有根据的事,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有不好的东西在往这边来。”沐晨妍让叶若薰站在原地,她自己去将教室前后的门锁死,又劝说众人远离门旁。 前排的学霸们很能听进去她的建议,纷纷自发地往教室左边墙靠。 后排以范笠为首的混子们并不在乎,她出言嘲笑:“楼下的学生以前看到只老鼠也这么叫,没想到我们的第一名,胆子这么小,一点儿惊叫就给你吓成这样。” “让你们过来就过来,麻溜点!”叶若薰轻呵一声,后排才有人开始动。 看到全班人都听沐晨妍的指挥,甚至连她一直拥护的叶若薰也服从她的安排,范笠心里的醋意和不服渐渐发酵膨胀,她偏不信邪地坐在后门口。 “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东西。”范笠轻蔑地看着沐晨妍。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这声音不像正常人的脚步声,更像是干枯树木在地上磨的声音。 “啊!”全班人惊叫。 那东西走到窗户口,往里探了探,众人看清了牠的面目,血肉模糊,身体的肌肤像被千刀万剐剁烂的一样。血腥恐怖,刚长出的眼珠子动了动,锁在了离得不远的范笠身上。 一只手直接穿透玻璃窗,抓住女生的肩膀拽向自己。范笠回头,只一眼就吓破了胆子。 “救命,救我!”她的惨叫与楼下的学生们如出一辙。 沐晨妍抄起一旁的座椅打向那血腥干扁的胳膊,胳膊从中间断裂,范笠得以解脱,失魂般躲进教室左侧角落。 “这,这什么鬼东西!?”这种生物的存在已经超出了学霸们的认知。 范笠瘫在角落里,双眼失了焦距,她肩膀还隐隐作痛,要不是沐晨妍救了她,她现在还指不定会是什么下场。 被打断一只手的骷髅气愤不已,狂怒之下猛踹后门,妄图冲进来将里面的人类吸干殆尽。沐晨妍用身体抵住后门,那东西踹了半晌不见有效,嘶吼一声唤来其他伙伴,数十具染血白骨一起撞击门和窗户。 学生们惊慌失色,叶若薰担心沐晨妍,想都不想就上去帮她一起抵着门。“这是什么情况?” 沐晨妍:“应该是恶魔们开始行动了,我的神格不完整,恐怕杀不了这些东西。” 窗户玻璃碎掉的声音传来,叶若薰看过去,几具骷髅已经拉扯住窗户边缘要爬进来。 “你往后退。”沐晨妍扭头对叶若薰说,而后拉开架势,在众目睽睽之下飞快打开门,一脚将外面锤门的东西踹飞出去,从二楼跌落地面,一楼传来重物掉落的声音,教室里挤成一团的学生们回神,一边惊叹一边看着沐晨妍一脚一个将那些血次呼啦的人形怪物踢下楼。 “这是什么情况?” 混混们心道,学霸不都是书呆子吗?怎么感觉比他们还能打? 方虹珊也非常吃惊,她将学生们护在身后,同时出声让沐晨妍注意安全。 “你们丫的发什么呆呢?平时不都嚎着想打架吗?这架不就来了?一个个瓜怂样儿!”叶若薰径直走向后排一个跟班的座位,抽出他立在座椅和墙之间的合金棒球棍。 只见齐肩发的女生把棒球棍拿在手里掂了掂,抬臂热了热身,抬头,深色的瞳仁大而笃定,她瞄准目标,奋力挥出一棒,刚冲过来的一具骷髅被精准爆头。 骨头碎壳儿落了一地,踩在脚底发出渣渣的声响。 沐晨妍回头看她一眼,微笑着给予了肯定的夸奖。 “这些到底是什么?学校里怎么有这些东西?”叶若薰百思不得其解。 沐晨妍:“如你所见,牠们是已死者的尸骨,长久埋在地底,今天被恶魔召唤,才从地下爬出来,变成了一群吸血魔鬼。” “那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吧?莫非这学校以前是个乱葬岗?真邪门。” “你猜对了。”沐晨妍说,“一高的前身就是一片坟场,由古至今的大多数人死后都埋在这里,用这块地建学校一是便宜,二是学生有生气,能抵消死寂,他们建之前以为这里只是近代作为坟场,没想到在地下的地下,还埋着数百乃至数千年前的尸骨。同理,原城的地底就埋葬着更多的尸骨,如果我们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那外面的情况应该也相差无几。” “太魔幻了。”叶若薰一下接一下挥着,棒球棍上沾满了血液和碎骨渣,她颇为嫌弃地甩了甩,抽空打量了下自己的裙子有没有被弄脏,幸好没有,不然她很难保证不把这些骷髅的骨头一块块敲碎了喂狗。 观战的跟班们已经很久没见叶若薰亲自动手了,上一次看她教训别人的时候还是在上一次。他们崇拜地看向女生,在他们心里她此刻光芒万丈,看,她果然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出手利落,动作狠辣,在激烈战斗的同时还能保持一如既往的优雅。 看叶若薰打架哪里是打架,简直是艺术! “靠,你爹的,还看戏呢?还不过来帮忙?!”叶若薰手臂都挥酸了,转头一看,教室里自己那几个没眼力见的跟班还在那儿发呆,她不被这些骷髅累死也是被自己猪队友气死的,“回魂了!把讲台和课桌都搬过来,堵住楼梯口,这样那些怪物就上不来了!想不想活命了?麻溜的快!” 一班及楼梯另一边的班级也听到了她的话,以往最看不惯叶若薰的学霸们这回反而最先响应她,力气大的男生把讲台抬到楼梯口,几个班级的讲台堆迭在一起,与天花板就剩十几厘米的距离。紧接着叶若薰又指挥其他人把自己的课桌搬过来,从楼梯侧面空出的空隙往下扔,把涌上的骷髅们往下砸,直到课桌塞满了楼梯的转弯处,一些骷髅被课桌紧紧夹在里面不能动弹,楼下的骷髅又上不来,从而给了楼上的学生们一丝喘息的余地。 楼下的惨叫声还在继续,方虹珊趴在阳台上,看见下面的惨况后目不忍睹。“不行,一楼还有四个班的学生,我们得想办法救救他们。”她想到沐晨妍说原城都是这样后,连忙打电话给果果的班主任,想确定她现在是否安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魅魔谢幕(H) “接电话啊……”方虹珊又拨过去了几次,都是忙音,她不抱希望地拨打了最后一次。 嘟……嘟……嘟…… 站在阳台上往楼下看,几十具骷髅在追着学生们后面跑,还未成年的孩子们被吓得六神无主,尖叫着四散奔逃。更多的骷髅从地底爬出,源源不断,水涌不尽。 “喂,嗞……果果妈妈……” 电话终于接通,方虹珊喜极而泣,连忙询问自己女儿的状况。 “嗞……果果现在没事,就是一头野兽溜出了动物园而已……你放心……嗞……嘘嘘!小朋友们不要哭不要吵,老师会保护你们的……嘭!” 电话那头是孩子们嘈杂的哭喊,声音洪亮,渐渐盖过了老师的说话声,直到一声巨大的砸门声传来,这段好不容易联系上的通话被就此打断。 “喂?喂?”方虹珊捏着手机,反复拨打回去,结果却彻底打不通了。 她攥着手机,心里一个劲儿祈祷自己女儿千万不要有事,她转头看了眼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双脚迈开,不假思索地要往那边跑。 “老师,不能打开!那些东西会上来的!”几个学生阻止方虹珊想开门的动作。 “可楼下还有很多学生,我们得救他们。” “打开门我们也会有危险的!” 危及性命的关头,人性总是经不住考验的。 贪生的本能会让人抛却礼义廉耻,褪回成最原始的野蛮人,利己心在生死存亡之际被无限放大,只要能活下去,有些人连至亲好友都能牺牲。 “孩子们,我知道你们害怕,但作为老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学生遇难,什么都不做。”方虹珊转头对另一个班级的授课老师说,“你带学生们往顶层爬,还用刚才的方法堵住楼梯口,安全通道不要堵,我会带着一楼学生从那里上来。” ”方老师,我下去吧。”沐晨妍走过来,在如此高压之下,她还能露出从容的笑。“我跑得快些。” “对哦,我记得她体测的时候是第一名来着,四百米,就花了四十几秒,什么概念,男生最快的也就一分出头……”周围的同学小声议论。 “你可以吗?”方虹珊有些不放心。 “没问题的。”沐晨妍让方虹珊在楼顶等自己,她拉开门,叶若薰拽住她的胳膊说:“我跟你一起。” 沐晨妍想了想,最终同意。二人沿着楼梯下到一层,沐晨妍开了一侧门缝观察外面的局势。 因为操场上都是泥土地的缘故,所以那里是骷髅爬出的最多的地方,相比之下,学校的水泥地面就比较难挖开,同理,一些花圃里也会爬出较多的白骨。 从门缝里可以看到,那些骷髅疯狂碾着学生追,人类的血液对牠们有致命的吸引力,只要吸到足量的血液,牠们就能长出血肉,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吸血鬼,更厉害的吸血鬼。 楼下惨叫声虽然多,还好只是被咬了几口,学生身体并不见异样,看样子被咬后不会异变。 “不可思议,跟拍丧尸片一样……”叶若薰瞄了几眼外面的场景,下意识去牵身旁女生的手。 沐晨妍不动声色地握住她的手,安抚得捏了捏,说:“没有丧尸那么恐怖,这些东西没有肌肉,行动也会更僵硬,真跑起来,牠们跑不过人类,这种初级阶段不用害怕,但当牠们吸到血后就不一定了。” 二人正观察着局面,突然听到一楼教室里传来打斗声。 一路踹碎了几具扑来的骷髅,沐晨妍跑近教室,透过窗户,见一黑衣服戴着帽子口罩的女人手里正拿着一个被掰除布条的拖把棍,两臂长的木棍狠砸骷髅脖颈处,腐朽百年的枯骨应声而断。 女人招式连贯,出手迅捷,看上去像是专门学过棍法的练家子。 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成山成海的骷髅鬼们。女人一人挡着后门,教室里的男生们则一起对付前门涌进的怪物。一个教室里挤着两个班的学生,沉珂心知自己的体力撑不了多久,但也不能弃这些学生不顾。 她半个小时前就已经给警局通过电话,要来的话早该到了,想必也被这些怪物困在了路上。 小臂有些肌酸,沉珂动了动胳膊,她已经数不清自己打碎了多少骷髅了,看了眼满地混着泥土的骨头渣,她抿了抿唇,机械地抬手又是一下,直击要害。 教室里聚集的人类气息吸引来了不少怪物。沉珂正眼睛都不眨的重复挥棍的动作,前门那里传来剧烈骚动,教室里本就贴紧得似企鹅群一样的学生们连连往后角缩去,距离更加密不透风。 “这怎么打不死啊!” 男生们向沉珂求救,她转头看过去,平淡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你们退后,远离那东西!”她叫道。 面前这具骷髅已经浑似个人了,肌肉皮肤肢体头发,外貌与普通人类几乎没有差别,只是双眼依旧无神。 这是吸食了多少血液后的形态,沉珂不得而知,她只知道目前的状况非常棘手。体力消耗殆尽,援兵迟迟没来,又碰上这具进化完全的东西…… 血液……对,血! 沉珂将自己左手虎口咬出血,把血抹在木棍上,以带血的木棍击向牠的颈动脉,她动作已然很快,不料那怪物竟更快一步,用手臂挡下了攻击。 牠臂上肌肤触及血液,那一块地方以肉眼可见的趋势灼烧生烟,臂肉由红变黑,焦炭一样的味道在空气中传播开来。 有效果! 沉珂见此用力握了握左手,挤出更多血液来抹在木棍上,飞速连环击打在怪物身体各处,眼看牠在一片灼烧中灰飞烟灭,竟与那被沐危雪法术击中的东西死法如出一辙。 沐晨妍本想进去帮女人,但见她竟能靠自己化险为夷后,她略微一怔,不过眼下不是疑惑的时候,她一面注意叶若薰那边的情况,一面大声对周围慌乱奔逃的学生们说:“不用惊慌,这些骷髅是可以打死的,找些称手的东西,往牠们头上敲就行!” 文静的话语在寻常场合里本来就不能引别人的注意,更何况是眼下这种要命的形势,沐晨妍一句话说出去,该逃的还是在逃,仿佛很钟爱这场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般,舍不得把它变成对抗游戏。 “都他爹的别跑了!”叶若薰清了清嗓子,清脆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她这一嗓子吼出来,学校里都顿时寂静了几秒,教学楼间回荡着她嘹亮的骂声,“想死的就继续跑,跟这帮玩意儿耗体力神仙也耗不过,都去找点家伙事儿,就这么一棒子的事,跑你爹呢?” 叶若薰说着一棒挥向迎面而来的白骨,一颗骷髅头像棒球一样被打飞出老远,掉在地上,咔嚓就碎成几瓣儿。 “看到没?你们是活生生的人,还怕这些躺在地下埋了不知多久的脆脆鲨不成?轻轻一打就碎了,跑什么跑!” 脏话要说有魅力也是有的,其中一项就是提神醒脑。 逃跑的学生如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觉得学校就这么点儿大,跑来跑去也飞不上天,逃去校外,万一外面情况更糟糕呢? “靠,真服了翔了,还愣着干什么?找东西干牠们丫的啊!还不动?信不信你们不死这些东西手上,我事后也会找你们算账?一帮完蛋玩意儿!” 校霸的威慑力不是盖的,这些一高学生长期屈服在叶若薰的淫威之下,对她的恐惧已经刻入dna,甚至比起面前的骷髅,他们更怕她找自己麻烦。 在叶若薰的“好言相劝”下,他们集体跑去了体育馆,翻出了一堆网球拍羽毛球拍分给大家,甚而有人拿上了跳高用的杆子,更有男生将成筐的足球拖出来,摆在地上,一脚飞踢过去,足球正中骷髅靶心,把风化的白骨撞得支离破碎。 “可以啊你,国足未来啊。”叶若薰血战之余还不忘调侃。 沐晨妍见到这样的她,心底萌生一丝欣慰。充满自信笃定、阳光号召……她仿佛看见了那个会带给人们希望的光明天使。 “怎么样?”叶若薰以自认为最英姿飒爽的动作打向骷髅,她问她,“像不像国外的超级英雄?” 沐晨妍高抬脚踢出后又放下,瞄了眼她手中的棒球和姿势后,委婉一笑:“像,更像个反派英雄。” 叶若薰求解。 “像哈莉·奎茵。” “嗯,像她也不错。”叶若薰如是说。 “也有不太像的地方。” “哪里?” “你没她疯。” 叶若薰靠向她,别有用心地一笑:“那是因为她遇上的是小丑,而我遇上的是你。” …… 原城市中心的空中别墅里,莉莉丝好整以暇地躺在真皮沙发中,酥胸半露,一面给孩子喂奶,一面监视着投影在电视里的原城实时动态。 城市公路上,交通瘫痪,吸血鬼横行。动物园里解放的猛兽四处乱窜,被长久关押的怒气使得它们见人就咬。 “好好享受这美妙的一天吧。” “你们会终生难忘的。” 莉莉丝发出一连串娇笑,双手轻拍女儿背部,以此缓解她吃饱后不停打奶嗝儿的情形。 “你这个…中饱私囊的…贱人!”阿撒兹勒的残余魔识也将被女婴消化殆尽,他用尽最后一丝意识愤恨咒骂着,“等回到地狱,我不会放过你,贱人!” “随你的便。”莉莉丝勾了勾嘴角,不甚在意。她将额头抵在女婴的眉心处,双眸满含怜爱,她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祝福都许给了这个孩子,尽管她不具备这种能力,但她仍然抱有这种期望。 身为母亲的,无私的期望。 任夙秋风风火火从外面回来时便见到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但她来不及欣赏,外面现在一团混乱,狮子老虎满街咬人,还有来历不明的骷髅大军充斥着整座原城,纵使她见过无数血腥场面,对眼下的状况还是需要些时间适应。 “直升飞机半小时后到,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任夙秋走向沙发上的女生,转头瞥到电视里的情景。 莉莉丝反问:“为什么要离开?” 女人瞬间明白了什么,目光不善地盯着她:“是你干的?” 莉莉丝笑:“准确来说是我们,我和我的恶魔姐妹们。” 任夙秋眉头紧蹙,欺身过来掐住她的脖子,勒令她:“让你的那些东西马上停手!” “不。”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掐死我,你舍得吗?” 莉莉丝反手搂住女人的脖子将她拉向自己,娇软的唇抵住她热吻缠绵。“疯女人!”任夙秋一把推开她,特意避开她怀里的孩子。 她从她怀中将孩子夺走,递给一旁的保镖,令她们带孩子先行离开。 “你不怕我杀了她?” “你不会。” 莉莉丝回答得很肯定,任夙秋噎了噎,沉着声又说了一遍:“这是我管辖的城市,你把它变成没有人的地方,我统治什么?一片废墟吗?” “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的地盘上放肆,”她说,“魔鬼也不行!” “统治人类算不得什么,凭你的才能,该有个更好的去处。”莉莉丝双腿暗示般攀上女人纤细的腰身,微微一勾,便将女人整个圈在自己的腿间,“加入恶魔,我会助你成为地狱的主宰,拥有了魔力,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老不死,有大把的时间供你挥霍,何必执着于人间这短短几十年。” 莉莉丝半躺在沙发上,她将任夙秋揽在自己身前,右手抚着她的后脑,左手托住丰满的乳房往她嘴中送。 “含住它,吸吮它,它会给你梦寐以求的神力。” 任夙秋鬼迷心窍地微启红唇,将那粉红茱萸整个裹进口腔,舌尖抵着乳尖,颚肉用力收缩蠕动,不一会儿,淡淡的奶甜味在舌尖弥漫。 乳白醇香的液体在舌苔上滚动,咕噜一声,被女人尽数咽下。之后就如上瘾一般,女人自发用手去揉捏她的乳肉,从下往上挤压推揉,舌尖舔舐刺激着乳晕,贝齿时不时轻碾过乳头,试图索出更多香甜汁液。 她生下来就会吮吸,这是哺乳动物的本能。如今,遗忘近叁十年的本能被她重拾,她从未如此失态过,她迫切地吮吸着这具年轻身体里流出的奶液,如同被弃养的婴孩饥饿许久,贪婪地妄图吸尽最后一滴乳汁。 “唔……轻一点,都是你的……” 莉莉丝被刺激得仰头叹息,密密麻麻的酥爽感从乳尖传来,她撸着女人的长发,感受着乳房中的汁液从腺体中分泌汇聚,最后集中在乳头喷射进女人的口腔。释放的快意与哺育的神圣相互冲击,令莉莉丝觉得忽而舒爽忽而羞耻。 任夙秋换了一边乳房蹂躏。 莉莉丝双腿夹着她的腰,以腿心去蹭她的中腹。 女人腾出右手摸向她躁动已久的阴部。“都这么湿了吗?”她扯出轻蔑的笑,当着莉莉丝的面搓了搓黏腻的指尖,“真是个骚货。” 女人进入得不留情面。常年握枪的手指上微微有些薄茧,恰是因为这薄茧,蹭刮到女生敏感处时,带给了她更强烈的刺激。 “啊……”莉莉丝的手不受控制地抱紧身上人的背,“想好给我们的宝宝取什么名字了吗?嗯哈……叫任什么好呢?哈……你也想想……” “为什么跟我姓?”女人有些疑惑,倒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而是她全程没有出什么力气,唯一的作用不过是提供了精血。 “不然呢?难道跟我姓?” 任夙秋:“当然跟你姓,她是你生的。” 莉莉丝在高潮中颠沛流离,她舒服得半眯起眼,“你跟别人还真不一样,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你活得很分明。” “一把年纪还活得是非不分的话,很值得骄傲吗?” “如果你跟一个男人生了孩子,那孩子跟谁姓呢?”莉莉丝好奇地问。 “我已经回答过你了,我生的孩子,当然是跟我姓。只有傻子才会被那愚蠢的父权制度洗脑,有的男人只提供精子,付出极少的代价甚至连代价都不想付出,就能拥有一个跟他姓的孩子,这本身就是极不公平的事。” “这就是你争权夺利的理由?” “当你面对爱人被人抢走而无能为力的情境时,你就会明白权力有多重要,它不是男人的专属,不是吗?” “嗯哼。”这点女生深表赞成,“不如就叫莫筝,怎么样?” 任夙秋失声一笑,埋在她体内的手指又往深处戳了戳:“你还真是喜欢和我唱反调啊。” “哈……往上,上面……啊……”女生几近顶峰,她抱住任夙秋的头往下推,“用嘴,快……” 女人如她所愿含住那处娇嫩,张嘴抵住蜜穴洞口,尽数接下女生喷出的液体,她含在口中,扭头去寻纸巾。 “吞下去,里面有你想要的。” 任夙秋皱着眉,半信半疑地将琼浆吞入腹中。微微的咸涩,口感嫩滑,轻轻一咽就顺着嗓子滑下去了。 “再来。”女生命令她,一如往昔她被任夙秋命令的样子,“张嘴,舔它。” 任夙秋生出一丝不悦,不过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她双膝跪在沙发上,俯身埋在女生腿间,头颅温柔地前后动着,尽管做着示弱的动作,凌厉的气势依旧不减。 舔舐中她加入了手指,由温吞缓慢地抽动,渐渐加速进出,频率快得只能看清残影。 “嗯……唔……” “哈昂……好舒服……我的主,请尽情地侵略我征服我,我……昂——!” “这么骚,以前和很多恶魔干过吧?”任夙秋不咸不淡地问。 女生说:“是啊,数不清呢。” 看她的神色,还颇有几分得意。 “骚货。”任夙秋发狠进一步加快抽插的速度,“他们以前这么插过你吗?这样快的速度。” 女生脚指头蜷缩,嘴里只顾得上呜呜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语来。 “怎么样?感受到被光速抽插的滋味了吗?” 女生将唇咬破了皮,意识涣散抽离,手指戳捣阴道的速度很快,上一秒的快感还没传达到大脑,下一秒它已经抽离又进来了,如此便导致女生应不暇接,快感呈爆发式累积,满心只想释放。她爱上了这种濒死的快感。 一波波晶液喷出肉穴,任夙秋张口承接,一一吞下后应女生的要求又来了几次,直到她再也泄不出来后,她还不停手作罢。 “够,够了……我快被你吸干了……”女生伸手推却,却被任夙秋反手压在身下。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嗯?”任夙秋直直盯着女生的双眼,后者心虚地扭头,不敢与她对视。 “胆子不小啊,敢命令我了,莫莉。” 任夙秋倒了杯红酒,漱了漱口,又吐回杯中,嘴里的黏腻感消失不见,紧接着她就发现体内好似聚集了一股巨大的能量,她抬起左手,手腕处的旧伤也恢复如初,她用这只手开了一枪,握力竟然也恢复了。 “对,对不起主人,是,是她让我这样做的……” 莫莉拢起衣服遮挡住裸露的胸乳,低着头颤抖着,身怕任夙秋一个生气给她一枪。 任夙秋再睁开眼,异样的红光从她虹膜中一闪而过,她放下枪,问女生:“她去哪儿了?” “她说主人如果同意加入恶魔,她的魔识就会变成乳汁和那个……化入你的身体,给予你力量。” 任夙秋踱步到落地窗边,看到楼下似蚂蚁一样小的骷髅尸群,她伸手隔空一捏,一大群骷髅原地被捏成了骨灰。 “原来这就是恶魔的力量。”女人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不知名的欲望在她脑中酝酿,“还真不赖。” “你说得对,”任夙秋看了眼天空,本来晴朗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她眨眨眼,乌云消散,太阳又重见天日,“有了这种力量,谁还甘心只统治人类。” “轮到我去找你了,莉莉丝。” 天使现身 “欢迎来到《后起之秀》的直播现场,今天是直播的最后一天,节目要从仅剩的十六位选手中选拔出八位,组成国内最具特色的新式女团,这八位选手将分别是谁呢?我们拭目以待。” 最后的决赛是在大型的奥体中心举办的。 现场早早检完票,观众陆续进场坐好后,天色几乎全黑了下来。 开场舞是由十六位选手一齐完成的,改编自公孙氏的《西河剑器》舞。十六位锦衣玉带的女子手执长剑,挥洒自如,尤以中央最高的女人为甚,一举一动矫若游龙,舞姿磅礴,好似她就是创造此舞之人一样。 评委台上的宗兮遥眼前一亮,她自己是古典舞专业出身,自然能看出这种舞的技术含量相当之高,没个几年的专业训练很难跳得如此自如。 没想到那个神经病女人竟然这么深藏不露。 凌厉又不失柔美的舞蹈不禁使她联想到杜公的那句诗: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她因此对那个外国女人有了些许好感。 “非常精彩的表演,在正式比赛之前,首先请出我们的惊喜嘉宾。”台上主持人热烈造势,宗兮遥有种不祥的预感,“有请着名导演——冯娴!” 果然。 “八强选手成团后的第一支mv,将由冯娴导演指导拍摄。” 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冯娴从幕后走进镜头,一惯的男式上衣搭配牛仔裤,短碎的头发用发胶定型,十级大风都吹不乱,男人味浓郁地往那儿一站,一举一动都在故意耍帅,最离谱得便是皮带外系。 宗兮遥扶了扶额,暗叹自己以前的眼光可真垃,她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玩意儿? 她不由想起自己逛某姬圈网站时看到的至理名言:直女都爱铁t。 她以前还不以为意,觉得自己不是其中一员,她自认为自己是纯正的弯女,喜欢冯娴不过因为对方也是弯的,生理也为女人而已。 毕竟宗兮遥这么骄傲的人,让她拉下面子去追一个直女非常不切实际,她也不喜欢被掰弯的人,因为这种人随时可能变回原样,具有很强的不稳定性,她不喜欢没安全感的人。 天知道她多想找一个从外表到性格都是正常女生的另一半,可惜她姬达不敏感,只能辨认出铁t,因为他们的样子实在太明显。 加上那会儿她事业处于瓶颈期,冯娴作为一个实习导演,趁剧组拍戏的空档儿,每天对她嘘寒问暖,宗兮遥心想不如凑合着试试,结果一凑合就凑合了七年。 她是萨福式恋爱的崇尚者,她觉得那样的恋爱很令她心动,摒除生理欲望,用心对心意对意的精神交流,当然也不是完全排斥肉体接触,她希望一切是自然的,是水到渠成的。 现在很多人称之为柏拉图之恋,宗兮遥觉得用这种形容男同的词来形容拉拉有些膈应,因为她本身就不相信,基佬之间会有单纯的精神交流。嗯哼,想到这里,她承认她有些刻薄,不过她是实话实说。 扯远了,宗兮遥回神,将目光投向台上那暂且勉强称之为女人的人,对方眼眸故作深情地看过来,盯得宗兮遥心里直作呕。 得益于优秀的表情管理,宗兮遥扯出得体的笑,从容大方地鼓掌表示欢迎。 我以前还真是不挑啊,她这么纳闷地想着。 “遗憾吗?” 冷不丁从背后传出一声问话,宗兮遥被吓得汗毛一抖。 “神经病啊?吓我一跳!”她捂住自己的麦,转头小声训斥那外国女人。 选手区的座位离评委团很近,再加上席琳个子高,上身往前面一探,能轻松够到别人够不到的地方。 她看了眼台上的冯娴,转回目光,伸手去摸宗兮遥裸露的修长后颈。“我认得她,她就是那天,亲你这里的人。” “你快住嘴!”宗兮遥娇面惨白,一个回首掏,捂住席琳别在领子上的收音麦,摄像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镜头摇过来,宗兮遥连忙挤出一个姐妹情深的微笑,装作和席琳很熟的样子,熟络地拉着她的手,实际正从牙缝里蹦出一句句狠话威胁,“这是直播,我劝你不要不分场合的发神经!我跟台上那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是再没轻没重的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找人封杀你?” 坐在席琳左右的选手茫然了,她们一开始见席琳居然敢肆无忌惮地去摸宗兮遥的脖子时,她们就已经凌乱了。再看到她们两人旁若无人般耳厮鬓磨地窃窃私语,她们更加确信两人关系不简单。 宗兮遥哎!宗兮遥!宗兮遥是谁?十五岁就火遍大江南北的初代国民演员!在那个还没有流量和数据明星荼毒观众眼睛的年代,她有颜有演技还肯吃苦,播出的作品部部经典,角色每每封神,以至于纵观后来翻拍的若干部剧,竟无一位能超越她当年饰演的角色。新生代的小花流量里,更是无一能望其项背。 这样一个女神般的人物,席琳就那么随便地不带一点忌惮地摸了!还是摸脖子那样亲密的部位!其她选手们不由暗暗猜测着:她们到底什么关系?! 至高无上的天使可不会在乎一个人类明星有多出名有多会演戏,再大的虚荣在天使眼里也一无是处,人类终究渺小,他们自娱自乐的把戏在神的眼里,就如同一幕中世纪的黑白哑剧,叫人啼笑皆非。 席琳微微一笑,眼睛揪着宗兮遥脖子,渐渐下移,“她还撕你衣服。” 宗兮遥脸颊绯红。 席琳狡黠一笑,继续说道,声音越来越大:“她抱着你,把你按在门上,当时你与我只相隔一扇门的距离,你的颤抖,我隔着门把手都能感受得到。” “闭嘴!”宗兮遥低吼一声,她以为她能威胁到对方,然而当她凝视对方的眼神,她竟感受不到一丝畏惧,那双与东方人相差甚大的瞳孔中,她看不到任何情绪波动,她的直觉告诉她:对方并没有把她当回事。 席琳不理解她在害怕什么,或许是因为她本身从来没有体会过何为害怕,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宗兮遥也不该害怕。“错的人是她,你在惶恐不安什么?” “她那天……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她那天是想强暴你,女人强暴女人……很怪异,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你该去问那个施暴的人,”宗兮遥尽量克制着自己的音调,“而不是以此反复羞辱我这个受害者!” 席琳看向台上的冯娴,若有所思。 宗兮遥咬牙切齿:“还有,你自诩天使,难道你的上帝没有告诉过你,女人不只是会为难女人,她们更懂得互相疼爱,你的天堂连一对女天使恋人都没有吗?真可怜。” 女天使恋人吗,作为成日只对吃喝解谜上心而无心恋爱的智天使来说,她从来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问题,也没有过这方面的需求,经宗兮遥的提醒后,她才恍然发现天堂里的女天使们自第二次圣战过后,好像是有些亲密过了头。尤以加百列大人和拉贵尔大人为例。 “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还会被别人诱惑?我不理解,给我个理由。” 席琳从选手区站起来,大张旗鼓地指着台上侃侃而谈的冯娴问道。 一瞬间,场内的镜头全聚集在了席琳、冯娴、以及正满腹脏话的宗兮遥身上。 馆内上万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转播大屏,吃到大瓜的震撼令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这个直球的呆子还真敢问啊?!我**谢谢你啊!常年以清冷面目示人的宗兮遥,被后面的麻瓜气得满地找缝钻。深柜多年,一朝被迫出柜,柜门儿直接被人踹烂的那种。 大型社死现场。 “我承认我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但我对你的心一直是至死不渝的,兮遥,我爱你,我恳求你原谅我这一回。”冯娴拿着话筒,含情脉脉地看着宗兮遥。 当几十个镜头对准宗兮遥,观众都在等她的答复时,正主心里有一万头神兽呼啸而过:看我干嘛,哎哎,镜头别对着我!我跟她没关系了!太尴尬了,我拍过最尬的剧都没这尬,救命。 然而她表面却是异常镇定,得体地捂嘴娇笑:“冯导演真会说笑,吓到了大家了吧?哈哈,这其实是我和她的一场恶作剧,我们在演戏呢,各位不用当真。” 视后的演技不是盖的,见她说得这样诚恳,观众差点信了。 “我是认真的,兮遥,原谅我。” 宗兮遥脸色一黑,心里对冯娴仅剩的那么一点儿惦念也荡然无存。她板起脸,露出不太高兴的神色:“该出戏了,冯导演。” “那天真的是误会,我错把她当成了你,你……” 席琳悠悠坐下,挑眉看着这一出好戏,她喜欢有话直说有仗就干,兜兜绕绕,避来避去的,她看着都累。 怎么回事?难道是真的?观众面面相觑。 弹幕上也一片唱衰: ?我的天,真假的?? ?不要啊,我女神岂不是被猪拱了? ?完犊子,我刚嗑宗兮遥和席琳没几天就be了,难道要转股席琳和柳茳?? ?前面的嗑友别走,我们居然嗑的一样? ?女神想不开啊,不要假男人达咩达咩? ?美女为什么都爱铁t呜呜呜,不能爱美女吗,美女贴贴多棒? ?前面的,铁t咋了,吃你家大米啦?? ?铁t没咋,就是不属于拉圈而已,一个跨性别者非凑姬圈的热闹,贱不贱啊?? ?切,你这是刻板印象,谁说铁t就等于男人了?你有什么证据?还有那些说找铁t不如直接找个男人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定义拉拉是什么样子的?搞歧视很有意思?你很高贵哦? ?跟我要证据,你自己是瞎吗?看那个冯娴一身男性化的打扮,看她的一举一动,你如果管这种穿束胸、打扮成男人,不肯正视自己女性特征,甚至厌恶自己女性特征的做法叫女同性恋的话,我建议你去查一下,什么叫跨性别者,什么叫同性恋者,同性恋的前提,是你认可自己的性别好嘛?这种遮遮掩掩恨不得把胸割掉的人,可别归类到拉拉里来,本拉拉觉得有被冒犯到。? ?同意前面的,什么是刻板印象?铁t的存在本来就是对拉拉的一种刻板印象,les就是两个正常的女生在一起罢了,非要其中一方扮演男人的角色干嘛?搁这儿玩cosplay呢?? ?还别说,直女可吃这套了,宗兮遥那么一个大写的直女,中招很正常啦。? comeon?我直女?搞错没有?!我只是实在没的选了!要是当年有个女生模样的和冯娴一起追我,我肯定选女生啊。宗兮遥无语地望着大屏上实时飘过的弹幕,她点开台上的网络连接器,看到评论里,网友就“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姬崽”一题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一楼的评论点赞数以碾压式突出:?现实里我才不会管你是不是铁t,我忙得很没工夫关心别人的生活,你爱咋活咋活,但请别在网络上代表女同,女同不想被这种形象代表,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双性恋玩家们,管好自己的德行,双性恋就双性恋,别到处说自己是同,出轨异性后还给同性恋招黑,我家狗都比你像个人。? 老实说,话说得很中肯,宗兮遥忍不住给这个评论点了个赞,心道自己要是七年前看到这条评论的话该多好。 “兮遥,原谅我……” 冯娴眼角挂着几滴猫尿,好似装装可怜宗兮遥就能当一切没发生过一样。 哼,宗兮遥冷眼瞧着她装样,本来还想给她几分面子的,眼下对着她是连笑容都吝啬几分,冷冰着一张脸,雷打不动地坐在评委台中,不回复不说话,晾着冯娴让她深深体会一下什么叫尴尬。 “你不骂她几句?”席琳在后面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一样,“我看你那天在休息室骂她骂得挺带感的。” 宗兮遥:“想让我崩人设?我说你为什么一直跟我作对,果然居心叵测。” “谁让你骂本天使神经呢,还有,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你的胸部为什么可以长这么大,顶我叁个胸加起来的大小了,你告诉我,我就不缠着你了。” “死变态。” 席琳歪头,笑道:“你逼我的哦……”她突然站起来,指着宗兮遥对冯娴说:“她说,她原谅……唔!” “哇哦——!” “咔嚓!咔嚓!” 寂静不再,现场剧烈骚动起来。 冯娴攥着麦克风,脸色铁青。 所有大屏幕上,都转播着宗兮遥转身去亲吻身后女生的画面。 一代人心目中的演艺女神,此刻正踮脚吻着即将参加决赛夜比赛的女团选手。 宗兮遥闭着眼,小心轻柔地去触碰对方的唇瓣,外国女人的唇异常柔软,她轻微地压下去,松开,唇肉就快速回弹回来。如同饱满多汁的荔枝,咬一口,满嘴芬甜。 本来只想浅尝辄止的宗兮遥,竟渐渐吻得忘乎所以,她的双手穿过女人的长发,勾着女人的脖颈,锁住,下压,竭尽全力地将自己的唇抵向对方。 席琳则处于宕机之中。 她接受的所有的天使认知,还不足以处理当下这种混乱的情况。 这个人类女人在……咬她? 在久远的天国传说中,那时还是耶和华统治的时代,人类被描绘成一个个类似于恶魔的形象,耶和华不准天使爱上人类,因为人类会让天使堕落。人类会同化天使,吃掉天使的神性,把天使们变成一具具没有信仰的行尸走肉。 这个女人会吃掉自己的神性吗? 席琳盯着她忘情的脸不解,她如何吃呢?跟恶魔吞食人类一样咬自己吗?可是她并不觉得疼。 双唇被女人蹭得痒痒的,诱惑着席琳主动去擦碰女人的唇解痒。 起初被动的天使,一转攻势,搂着宗兮遥的腰,加深回吻了过去。 ?草草草?这是什么情况?? ?110过大年!我的报警cp居然是真的!? ?这剧情太刺激了,节目效果拉满? ?是的,太刺激了,你敢信我在边被骷髅追边看直播嗑糖?? ?笑死了,前面的,你也原城的吧?我也一样,我家门外一群白骨在砸门,我还不动如山地在客厅看直播,是真爱了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kswl!? ?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我嗑遥遥琳!? 长达几分钟的热吻作罢。 冯娴顶着已经猪肝色的脸说:“宗兮遥,我觉得你该给我个解释。” “为什么要给你解释?你是谁啊?”言下之意,就是她们已经分手了,她现在在她眼里屁都不是。 宗兮遥的性格也算是难得一见,爱你时会专心爱你,不管别人多好,都再也入不了她的眼。不爱你时呢,她又能做到十分的绝情,说不爱你了就不爱你了,天打雷劈都不可能让她回头。类似于知道被绿被渣后还傻傻原谅对方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她的世界里只有宁为玉碎,没有破镜重圆。 宗兮遥揽着席琳的胳膊走上台:“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女朋友。” 现场观众再次哗然。冯娴满脸要打人的表情,席琳看了默默挡在宗兮遥身前,站在中间隔断二人。 冯娴:“居然官宣,你可真爱她啊,以前口口声声说爱我,怎么不见你跟我官宣呢?” 宗兮遥冷冷道:“你自己担心自己的前途不肯我官宣,现在倒反过来怪我?脸呢?全用去约炮约没了吗?” “那现在呢?我已经跟你认错道歉了,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你还在跟我置气是不是?我错了,你跟我和好行不行?”冯娴的语气没有一点儿羞愧,满含逼迫。 宗兮遥冷笑:“做梦。” 冯娴的胸脯上下颤动,足见她多生气,席琳时刻提防着她出手打人,然而她下一秒却只是笑了笑,道:“你别后悔。” 她凑近宗兮遥,在她耳边低声威胁:“我趁你睡着时拍的艺术照足足有几个g,还有在你洗澡时安装的摄像头,记录下了你一丝不挂的模样。到底原不原谅我,你可要想好了,否则我很难保证这些东西会不会流出去。” “你个王八蛋!”宗兮遥当着直播给了冯娴结结实实一巴掌。 冯娴被打后仍旧摆出无所谓的态度,她让她好好考虑考虑,别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 宗兮遥气得身子直抖,这么多年来,她居然在跟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谈情说爱,恶心! “兮遥,原谅我吧,怎么样?”冯娴往后一退,作出个绅士的动作,伸手,等待女人的答复。 “如果我手里现在有把刀,我会毫不犹豫地捅死你。”宗兮遥恶狠狠道。 冯娴笑:“可惜你没有。” “我有。”席琳从袖中掏出变出的匕首,递给宗兮遥。冯娴看到宗兮遥接过去时,才开始恐惧起来。 “不不不。”冯娴退后。 宗兮遥刚举起匕首,天上突然跳下一具骷髅,正好砸中乱跑的冯娴,那骷髅缠住冯娴,腐化的牙齿深扣进她的脖子,她的血液被骷髅源源不断的吸去,瞬间就没了生气。 如此戏剧化的一幕令宗兮遥呆愣不已。 那骷髅吸血后,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血肉,牠抬眼看了看四周,紧接着朝宗兮遥扑去。席琳一把拉过女人,抬脚踢在那骷髅未长全的面门上,将牠踹开十米多远。 更多的骷髅从场馆上爬下来。席琳展开领域探测,场馆周围不知何时被黑压压一群骷髅包围住了。 上万人聚集的生气吸引了更多骷髅往这边来。 原城市中心距离这里有十几公里远,那里的骷髅们经过长途跋涉迁移到这里,和本地爬出的骷髅汇师后一起涌向场馆。牠们有的在疯狂撞门,有的从露天处爬进来,有的已经完成了进化,四处捕捉着猎物果腹。 现场慌成一片,摄影师也丢下摄像机逃命去了,全国的人都在通过直播目睹着这场突变之灾。 宗兮遥被周围的情景吓得不轻,她躲在高挑的女人身后,又眼见女人的背部长出四个洁白羽翼。 席琳召唤出天使之剑,四翼扑扇身体腾空,那柄大剑随便一挥便是几道金光斩向袭击人群的骷髅,骷髅群在金光下成灰烬式消散。 “她……真的是天使……”宗兮遥瞠目结舌。 吞噬;显现(H) 场馆内的骷髅很快被天使肃清,席琳给整个奥体中心套上了一层光罩,任外面的吸血鬼如何蛮力冲撞也入侵不进来。 现场导演见暂时安全后,从座椅下面爬出来,居然亲自操控镜头对准天上的席琳。 天使啊,那可是活的天使!他的节目里出现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盛况,头版头条都是小的,他能凭此青史留名! 天使飞悬在场馆上方,两对翅膀在身后有力地挥动着。她垂眸扫视周围近万具吸血骷髅,高举双臂。 “愚蠢的人类们,看清楚了。” 她双手握住手中圣剑,向着四周轮番一挥,金光闪闪中,那群无意识的骷髅集体原地蒸发,连灰烬都消失干净。 “这叫——天罚!” 场馆外的无人机将这宏伟一幕完整拍下。 观看这场直播的观众们看得张口结舌,均怀疑这是不是节目组做的特效,不过反过来一想又觉得不是特效,因为国内特效好像没有达到能做到如此逼真的程度。天使?太夸张了吧?哪个天使这么中二,自己给自己cue流程,可恶!装比就装比,还真得被她装到了! 此段直播以最快的速度被剪成视频发到了外网,成功引发了国外教徒们的狂欢。他们为他们的主是真实存在的而欢呼雀跃着。 每当末日来临,主会赐予人类一个救世主,主没有辜负他们。 消灭了一波,又涌上下一波,席琳握着天使大剑,准备再来几次时,却见那群骷髅徐徐转身,在往原路返回。 与此同时,一高校园中的骷髅也停止了对学生们的攻击,一致向原城某处跑去。 沐晨妍为此感到疑惑,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将被吸血的学生们送去医院治疗。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叶若薰等人纷纷赞成,其他老师也愿意开自己的车送受伤的学生。 直到看见自己学生被安全送上车,方虹珊才顾上自己的私事,“你们送他们去医院,我去接完果果再来找你们……我打过一通电话给她的老师,她那边情况也不太乐观……” “妈妈!” 方虹珊正急得火烧火燎,突然一声熟悉的清脆叫声传来,她猛得回头,见自己女儿被沐危雪牵着朝这边走来。 女孩儿一见到妈妈就奔向了她怀里。 “果果!”方虹珊搂着自己女儿,边流泪边感激地对沐危雪道谢。 沐危雪摇头表示不用客气,她微笑看着母女情深的画面,想到什么,转头对一旁的沐晨妍说:“我刚从外面回来,街道上多了很多野生动物,不过奇怪的是,外面的骷髅好像没这学校里的厉害,就连已经进化完的吸血鬼,我一踢就死了,根本不需要用法力。” 二人沉默一会儿,想到同一处,彼此对视道:“就在这里。” 沐晨妍的翅膀和剑,沐危雪的妖丹,极有可能都藏在这里。 沐危雪用零星的法力探知地底,果见万米之下,涌动着自己熟悉的能量团。 “找了半天,原来就在眼皮子底下。”沐危雪显得不急不躁,“看样子,是哪个大能把我俩的东西放一起了,我说怎么以往探寻不到,你的力量压着我的妖丹,两相抵消,我看看,好像还被人上了层封印,这封印的气息有些熟悉……” “耶和华还是伊卡芙?”沐晨妍问她。 “都不是。”沐危雪收回探知的法力,“这是某个东方神的手笔。” “东方神……你不是说他们已经去天外天了吗?也就是河外星系,怎么会来管我们的事?” “他们是走了,他们的后人可还在呢。” …… 任夙秋召集骷髅大军将莫斯提玛和利维坦团团围住时,二人心里将莉莉丝问候了个遍。 看她干的好事!招惹了个什么人! 二人被女人捏在地上,身上魔识被她缓慢吸收过去,消化,杂糅,最终融为一体。 “恶魔就这些本事。” 任夙秋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她睁开眼,全部骷髅凭空化成粉末。 她看了晕倒的两个女生一眼,没有刁难她们,原路返回自己住处。 “莉莉丝!你干的好事!” 地狱四处是焚火,回归原身的恶魔们争相讨伐她。魅魔没有说话,凝视着火圈中的人类女人默默笑着。 阿撒兹勒最先道:“你竟敢用我的魔识去喂养你的孩子,原来当初痛快答应帮我重塑肉身就是为了孕育你的孩子,贱人!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莫斯提玛:“若不是你,我们也不会被那女人缠上,还被她吸走了魔识的力量。” 利维坦:“你害得我们无功而返。” 莉莉丝并不在意他们的愤怒,黑袍掀动,她走到火圈之前,伸手触摸其中女人的影像。 “我的主,”她笑,“你有大麻烦了。” 天堂之上,伊卡芙也正注视着人间发生的一切。 加百列:“好熟悉的气息,她是……” “伊里伽尔,那个冥界女王。” 加百列震惊,人间居然如此热闹,这么多大人物都聚集在那一处地方,世所罕见。 “看来那蛇的东西魅力不小,连伊里伽尔都被吸引降临在那里。” “可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那是在所有神教派都未诞生前,天上地下归两个女神统管,管天上的为金星女神伊什塔尔,管地下则是她的妹妹冥界女神伊里伽尔。两姐妹的感情并不友好,伊什塔尔眼红妹妹可以掌管神之生死的能力,她带着军队妄图侵略占领冥界,却在经历一道道关卡后被剥夺神力。 姐姐经历了冥界的七重门,每过一重,就要脱下一件衣物、剥下一层神性,直到见到妹妹时,姐姐已经全然赤裸,身上没了一丝神力。” 那时,伊里伽尔静坐在冥殿神座上,低头俯视着自己那贪心的姐姐。 “我会对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进行惩罚,让你饱受冥界的折磨,使你牙齿有牙齿的痛,骨骼有骨骼的痛,肌肤有肌肤的痛……每种疼痛都不一样,但都能让你痛彻心扉,令你后悔你今天做出的一切。” “不,妹妹,你不能这么对你的姐姐。” “带军队攻打冥界时,怎么不想想自己是姐姐?” “我……我……” “听说你很爱你的丈夫?”妹妹眼皮轻抬,露出没得商量的笑,“你可以选择让他替你来受罪。” “之后呢?”加百列追问。 “之后伊什塔尔被伊里伽尔锁在冥界七日,没人知道寝殿里发生了什么,不过此后姐姐再也不敢去找妹妹的麻烦,她用丈夫换取自己的自由,过了几个世纪,冥界被一伙恶魔入侵,恶魔头子要求伊里伽尔嫁给自己,伊里伽尔不肯,冥界女王就此陨落,冥界沦为地狱。” 加百列和拉贵尔一起巡查时将此事告知了她,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伊里伽尔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伊什塔尔,而是把她困在冥界七日,还准她用别人替她受罪?” 拉贵尔带着加百列来到天国史库,从一堆堆神使传记中翻出来一本《天使之书》,她把书递给加百列,说:“这是拉结尔写的书,上面记载了天国成立之前发生的一些事迹。你口中的伊里伽尔,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现在的主。” “等等,主是伊里伽尔?伊里伽尔不是那个人类吗?”加百列被说得晕头转向。 “她们都是伊里伽尔,准确来说,伊里伽尔和那个人类都是主的化身。”拉贵尔翻开书籍一页,指给她道,“上面记载天国纪元开启的相关历史,还有外人不知道的神秘史奥,你自己看。” 加百列手指颤抖地抚摸内页,下一刻,她的意识进入书籍,来到了那阴森威严的冥界大殿。 她一路走向寝殿,身体直直穿透高大石门进入内里,面前的一幕使她目瞪口呆:恐龙骨打造的大床上,伊什塔尔的四肢被锁链锁住,牢牢吊在了正中央。 妹妹从背后抱住自己的姐姐,冰凉如冥界的手滑过她身体每寸肌肤,最后伸入她的口中,强硬地搅着女人的舌头。 “唔……你,伊里伽尔,你要做什么?”姐姐预感到什么,逐渐惶恐起来。 “农神那瘦弱的体格,能满足姐姐你吗?怕是折腾不了几下就丢盔弃甲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放开我……你过界了!” “想回到你的地上去吗?那就别反抗,等我玩够了,我自然会放你回去。” 妹妹吻上肖想已久的姐姐的唇,越来越用力,直至撕咬出血也不松口。她叼着姐姐的舌头,用力吸含,浑身毛孔都因这真实的触感而幸福得舒张开来。 加百列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是姐姐你自己送上门的,我不接住,岂不是对不起这天赐良机?” “不要……” 妹妹进入到姐姐的炙热中,二人身体在此刻俱是一颤。 “伊里伽尔……停下……” 妹妹的动作反而越发快速。 “不,不……快停下……啊……” 伊什塔尔小瞧了被亲妹妹侵犯所带来的附加快感,她颤抖着几乎站不稳,爱液在妹妹的进出下流淌到床铺上。 “我的姐姐,这就不行了?看来你的情人都没有好好开发过你的身体。”伊里伽尔解开锁链,她抱着面前这个自不量力要来讨伐她的女人,她神色自怡,决定在床上讨伐回去。 十几条黑色触手从冥界女王的身后蔓延出来,它们缠绕捆绑住天上女神,将她的双乳勒成两堆小肉山。 触手的顶端有如同嘴一样的吸盘,它连接了她的精神,以她最舒适的方式吸吮着她的两侧乳头。 身体情欲被充分点燃,穴肉逐渐感觉到空虚,她竟期待着有什么东西能插进去,狠狠止住那里的瘙痒。 “想要吗姐姐?想要的话可以跟它们说,这些小家伙现在听你指挥。” 她试探地动了念头,下一刻那触手就抵在了自己的私密洞口,“不,不可以……”她挣扎着,触手刚挤进去一点又退出来,在穴肉附近浅浅地进出着。 欲望达到顶峰,姐姐的思想有了一瞬的松动,触手乘虚而入,深深钻进了紧实的肉穴中。 “啊……太大了……” 黑色触手约有叁根手指粗,表面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球形凸起,每进入一次,这些凸起就会与肉壁狠狠摩擦,强烈的快感致使伊什塔尔彻底放弃了挣扎。 “唔……”她的妹妹……好厉害,这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不由令她折服。 伊里伽尔被姐姐此刻的美丽震撼,她抱着她,操控着触手加快速度往深处抵进。 进进出出的声音淫靡悦耳。 在即将释放的时刻,冥界女王恶劣地停下来。 “想要吗姐姐?”她笑着问伊什塔尔。 “要……”姐姐的臀往后索了索,没有寻到想要的东西,她急得哭出来,“我要你……进来,我的妹妹……让你的东西狠狠闯进来侵略我……” “瞧瞧你自己现在的荡妇模样,我的姐姐,你可一点也不像曾经那个威风凛凛的女战神,你才应该是性爱之神,你这淫荡的身子真叫我爱不释手。” “呜呜……妹妹,用你的触手插进来,姐姐求你……” 两条触手缠住女人的胳膊将她提起来,另外两条拉开她的双腿,伊什塔尔整个人悬在空中,伊里伽尔选了条自己最粗突起最多的触手插入她的穴肉中。 这次她将触手连接了自己的精神。 闭上眼,姐姐穴肉紧致的触感通过触手传送到妹妹身体里。 冥界女王喟叹一声,触手一直抵到穴肉尽头,它顶端的嘴顶到了宫口的嫩肉上,花一样的顶端张开,吸住了她的宫颈口。 “啊……好舒服……我要死了……妹妹……” 伊什塔尔的身体一阵电流通过,源源湿水从穴肉喷出。 “你不会死,没我的首肯,谁都不配死。” 冥界女王轻轻喘息,她感受到小穴在极力收缩挤压着自己的触手,她的神经一同被那洞穴包围困住,只能靠在她体内疯狂地冲撞来谋求出路。 “嗯嗯……妹妹,我无与伦比的妹妹……除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你欺淫女神的手段也是无人能及。” 伊什塔尔被肏得语无伦次。 “和你的情人们相比呢?你更喜欢谁?他们还是我?”伊里伽尔坏心眼地问道。 “嗯……你……” “呵,还真是我淫荡的好姐姐,准备好迎接你亲妹妹的液体了吗?它会让你更加光彩照人。” “你,你要干什么……”伊什塔尔惊恐。 “天空和冥界女神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我很期待。” “不,你不能……” 触手强硬撑开宫颈口,挤进宫道中去,剧烈的疼痛使得伊什塔尔发出难耐的尖叫,伊里伽尔没有理会,“我的姐姐,这是对你入侵冥界的惩罚。”触手巡着输卵管来到卵巢部位,诱导出卵子后,从顶端口部喷出一股清液,液体中同样含有一颗卵子,它遇见娇羞的原住民后就追上去谄媚示爱,直到打动了伊什塔尔的卵子后,两颗圆润开始缓缓融合。 “不,不……” 结合成功,触手功成身退,开始了下一番的索取。 “你在这里受罪,知道你的爱人在干什么吗?” 伊里伽尔让她看她丈夫的生活,伊什塔尔见自己消失后,丈夫不仅不着急,还在安逸地吃喝玩乐,她心生不忿。 整整七日七夜,伊什塔尔在妹妹的玩弄下终于支撑不住,称愿意让丈夫代替她受罪。 加百列看得心惊肉跳,直接来到了若干年后的冥界。 伊里伽尔被一群恶魔打败,自缢在了冥界大殿中,委派恶魔攻打冥界的不是别人,正是伊里伽尔和伊什塔尔生下来的孩子。 这个被伊什塔尔丈夫挑唆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实际是冥界女王的血脉,伊里伽尔身死的消息传到伊什塔尔耳朵里时,这个昔日的天空女神心中没来由得一恸,她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那个孩子,她告诉她:你不必为自己做的事而感到难过,没人能杀得了你的母神伊里伽尔,除非她自己想死。 天厅大殿,金发女人独坐在神座上,微微一笑:“呀,被发现了。” 恶魔内战;沐方上分(H) “叁妹好手段。“ 任夙秋回到别墅,打开灯,沙发上惊现独眼龙和烂人王的身影。 她四处看了看,不见窗户有被砸的痕迹,那这两个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独眼龙:“区区人类也敢插手恶魔的事务,胆子不小。” 原来也是个魔鬼,任夙秋没有表现出害怕,反而在心里盘算着什么,她笑:“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不好好在地狱呆着,跑到人类的地盘撒野呢,你倒挺会贼喊捉贼。”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没兴趣知道。” “有意思。” 独眼龙从喉咙中发出一连串怪笑,他一旁的烂人王起身,围着任夙秋转了一圈,目光如炬:“就是你勾走了我那骚婆娘的心?” 烂人王深怕她听不懂,又强调了一句:“莉莉丝,是我的女人。” 任夙秋抱着双臂,踩着高跟鞋的美足微微侧放,挑衅地轻嗤一声:“以后都不是了。” 这句话成功引发了男人的怒火,他举起拳头,沙发上的独眼龙开口制止:“住手萨麦尔。” 独眼龙看向任夙秋微笑着:“我们是来谈合作的。” “你可命令不了我,路西法。”萨麦尔扯着女人的裙领,一心要给她教训,“我要瞧瞧她看上的人类,到底有几分本事。” “所以我说,不管是人类恶魔还是天使,陷入爱情的样子真是蠢透了。”路西法嘀咕了这么一句,厉声呵斥道,“够了!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你那可笑而老掉牙的爱情的。” 他看向女人,露出诡异一笑:“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要知道,恶与恶可能不都是同一阵营,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虚伪的天使。” 任夙秋推开发疯的萨麦尔,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领口,继而抬头回以一笑:“如果我不答应呢。” 路西法双手一摊,表示很无奈:“那就抱歉了。” …… “哎呀呀,来晚了。” 杏黄服、山羊须的老道士骑着共享单车赶到一高时,学校里的伤员已经全被送到了医院,学生也几乎都被家长接走,校内经此灾难,敢留在这里的人寥寥无几。 校方特别宣布暂停授课,课程具体恢复日期以学校通知为准。 操场上被围了一圈警戒线,沉珂作为目击证人正在接受警方的调查。她无意瞥到道士,随之一愣。 “师父?你怎么会来这儿?” 这个被她称为师父的道士乃正一派的炙阳道人,在沉珂幼年时,他曾登门拜访,说:此女命格非比寻常,好生教养,来日必有大用。当时,并不同意沉珂奶奶收养沉珂的赵家老太爷一听这话,就同意了下来。沉珂的奶奶沉玲君为此让沉珂认了炙阳道人为师。 “我算到这一带有煞气波动,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道士蹲下,捏了一把骷髅的骨灰放在鼻下嗅闻,随即摇头,“不对,不是这个。”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沉珂,惊奇地围着她转了叁圈,掏出几张符纸,悬在她头上摇了摇,收回一看,面露大骇。他拉过沉珂,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最近可遇上什么邪性东西没有?精啊怪啊……蛇啊之类的?” 沉珂:“师父怎么知道我遇上了蛇妖?” 炙阳道人闻之一惊:“那蛇的面目你可瞧清了?” “青首赤身鹅黄腹,是条巨大无比的魔蛇。” 炙阳道人双腿一软,整个人险些往下瘫倒。沉珂眼疾手快地架住他的胳膊,询问:“师父也知道这蛇?” “大不妙了,她还是找来了,为师得赶紧回去收拾细软跑路,你就当没见过我,千万记住喽,我可没来过这儿!” 老道士骑上共享单车,双脚死命踩踏板,场面过于滑稽。 沉珂用跑得都比他骑车快,她追上道士,刨根问底:“听师父的意思是认识那蛇?能不能将她的来历告诉我?”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炙阳道人已经在打算还俗不干了。 为了守她蛇人族的面子而搭上自己的小命,不值当不值当。 …… 方虹珊做了一个怪异到极点的梦。 梦里,她变成了个男人,满腹燥热,正趴在一赤身裸体的女人背上耸动着臀部。 两腿间多出来的挂件儿触感真实,如何挺勃,如何沿着肉缝挤进,如何在蜜道中冲刺顶撞……一切一切,真实得不像做梦。 胯间的肉针胀得她难受,方虹珊凭着本能往暖洞中挤,炙热的穴肉将她裹得极紧,快意从四面八方涌向她的精神。 身下女人有些眼熟,方虹珊将人翻过来,深深一惊。 “沐危雪……” “喜欢这么操我吗?方老师。” 娇媚入骨的呻吟不绝于耳,方虹珊控制不住自己似地向女人体内撞去,一下一下,啪声彻响,淫液四溅。 她清醒得知道这是梦,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可她免不了被这香艳的幻想诱惑沉沦。 也只有在梦里,她才能用她期望的身份,不管不顾地放肆一回。 “喜欢吗?喜欢我这么对你吗?”方虹珊每说一句,就撞一次女人的身子。 “嗯……喜欢……” 梦里的沐危雪妖艳不减,少了丝狡黠,却多了些娇软的小女生作态。 “还要吗?” “啊……还要……要更多……” 方虹珊双眼通红,下身的欲望胀到了极致,她疯也似得耸动着窄臀,将更多更满的自己送进女人的深处,极度的快感刺激得她小腹抽搐,世界濒临崩塌,在崩塌前刻,她想的都是如何进入得更深更亲密。 她按着女人的腰肢,狠狠地不遗余力地冲撞着她的身体,高潮就在眼前,她小腹剧烈颤抖,已经作好了迎接释放的准备。 突如其来的歌声打断了一切,四周影像渐渐淡化,眼前变为一片黑暗。 方虹珊从铃声中惊醒,正对着沐危雪熟睡的脸庞,对方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的手臂上,撩热了一片肌肤。 她心慌得像擂鼓,下床,拿起手机去客厅里接通。 “喂?妈,不用担心,我在原城很安全,果果也很好……你们呆在老家就好了,不用过来的,我会注意安全的,嗯嗯,你们也注意安全,好,就这样……” “呼……”方虹珊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梦里的触感过分真实,她到现在还能记得自己进入沐危雪时,那种软糯炙热的感觉…… “该死,”她啐了一口自己,“我怎么会……做这种梦啊……” 关掉壁灯,躺回床上,方虹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偷偷打量着沐危雪的睡颜,因为昏暗和近视,她凑得很近,鼻尖不小心触到对方的脸颊。 “嗯……”沐危雪呓语一声,双手顺势抱紧她,脸在枕头上蹭了蹭,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呼吸均匀,没醒。 方虹珊提着的心放下,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 “别走。”沉睡中的女人好似做了噩梦,不安地蹙着眉,语气怜弱,“别丢下我一个……” 方虹珊被枕间的冰凉感触到,眉心一跳,这是,哭了? 她摸着黑去抚她面庞,果然触了一手湿润。 方虹珊感叹着人世不易,原不止自己多磨难,连这样一个家境优渥、容貌绝美的女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忧伤,她还有什么好怨愤的呢?都是命运的玩物罢了。 方虹珊帮梦悲的女人擦着眼泪,沐危雪哭着哭着,唇便贴上了她的右侧脸颊。 有核弹在脑中“轰”得炸开,方虹珊整个人一僵。 梦中的情景再次席卷她的脑海。 女人温软的香喷的肉体在极力诱惑着她。 她睡了,方虹珊心想,就算亲她一下,或是做些别的,她应该不会知道的吧? 轻薄的心思百转千回,在她的手就要碰到女人的胸乳时,生生止住。 太卑鄙了。方虹珊暗骂自己下流无耻,怎么会对另一个女人生出这种想法——想狠狠欺负疼爱她的想法……况且,这女人还比她小许多岁。 “方老师莫不是柳下惠转世?”沐危雪再装不下去,索性睁开眼,摊牌道,“有时候,我可真恨你的守规矩。” “你没睡着?” “方老师动来动去的,我很难不醒。” “不好意思……” 沐危雪翻身坐在方虹珊的小腹上,够手打开台灯,她当着她的面褪去睡衣,昏黄的光影下,方虹珊眼前出现了一条白皙模糊的美人鱼胴体。 “你干什么……” “我等不及了。” 沐危雪动手去扯她的衣服,方虹珊伸手捂住,美人蛇娇笑一声,没有强硬去扯,双腿跨坐在她的小腹上就开始自娱自乐地磨起来。 她今日几乎耗尽了体内的法力,再不吸些清气补补身子,她怕是连维持基本的体温都做不到了,古荒魔神在人间活活中暑而死,恐要沦为千古笑话。 蜜穴的湿润染透了方虹珊小腹处的布料,弹嫩微凸的山丘触感,隔着极薄的真丝传递到腹肉上,引得方虹珊不自觉深吸了一口气。 这触感,与梦里的不相上下。 “沐小姐,请你不要这样……”她推拒着身上不停起伏的人。 “不要?难道你不想要我吗?你在梦里可不是这么想的,方老师。”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梦……” “我听到你说的梦话了。” 沐危雪眼角风情摇曳,她嘴上这么唬她,实际上她知道她做的什么梦,甚至连梦里女人冲撞自己的力度也一清二楚,因为她也在那个梦里,她装成被设想的对象体验了全程。 “你也是想要我的,为什么要压抑自己呢?”沐危雪问话的神情带着点儿楚楚可怜,她捡起床头柜上的眼镜为方虹珊戴好,娇嗔地命令着,“看我,看着我方老师。” 方虹珊的眼睛恢复清明,对方的身体太过美好,每一处都是上天精心创造的成果。 “我不美吗?” “绝美。” “那你为什么不肯爱我?” “我们都是女人,你要我怎么爱你?” 方虹珊终于说出了梗在心底多时的刺,她早已不是二十出头能为爱痴狂的年纪,到了她这个岁数,要考虑的东西会更多,工作、孩子、生活和影响…… 先不说她本身对自己爱上了一个女人这件事是有多排斥的,她扪心自问,如果和沐危雪在一起了,她能带给对方什么?她并不能保证自己的爱不变心,也不想让一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女生将青春浪费在自己身上。说到底,她就是不敢背负起这一份沉甸甸的不求回报的爱。 “我们现在相爱就足够了。”沐危雪不懂她的困扰,几万年里从未懂过。 她吻着方虹珊的唇,在她迷离时脱去她的衣裳,两具美体纠缠一处,沐危雪含着方虹珊的手指,道:“你肯以男人身份要我,却不愿以女人身份要我,如此矛盾,我搞不懂了。” 方虹珊指尖被她含得滚烫,心神在恍惚和荡漾间徘徊,她说:“当一件事超出人的认知时,人通常更愿意选择自欺欺人,而不是去相信真相。” “你不愿意承认自己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爱上了女人。” “是我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在作怪。”方虹珊低头,她现在的脑子还是混乱的,她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她爱上了沐危雪,还差一步,就将万劫不复。 “我不碰你,你碰碰我也不行吗?”沐危雪坐在她腿上,身子一滩水似得晃荡着,“我这里很湿了,是为了欢迎你而流的,你不进来看看吗?” 方虹珊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粉穴处的湿润流到了大腿,顺着腿肉淌到她的膝盖上。她无措地摇头:“我,我没有……”没有男人的那个东西。 沐危雪抓着她舔过的那只手,径直送到身下。 “啊……” “啊!” 两个叫声,前者是爽的,后者是吓的。 方虹珊的指腹触及逼仄的洞穴,本能地就要退缩。 “你乱挣扎的话,我会疼的。” 因沐危雪这一句,方虹珊果然不敢乱动了。 “伸直了方老师,嗯……” 女人嘴里发出猫儿叫,主动地迎合着木讷人的手指。 “方老师是过来人了,怎么还跟爱臆想的小姑娘一样,觉得男人的那根是什么好东西?女人的快感来源于阴蒂,而非那个洞,对于不爱的人,再怎么捅那里都不会有感觉,心上人进去就不一样了,因为不管是什么东西进去……” “我都会很有感觉……啊~” 沐危雪的淫词浪语刷新了方虹珊的叁观,她当了二十几年的乖乖女,工作后又是立身正派的人民教师,身边同事和朋友也都是正正经经、公事公谈。她何曾经历过这种场面? 这么直白的,不加掩饰的低俗。 最令方虹珊气郁的是,她竟不觉得粗鄙。还是拜她那陈旧的思想所赐,在潜意识里,她觉得女生对女生再怎么下流粗俗,都是无伤大雅的,因为她们不具备掠夺性和贬低性,故而再夸张,都好像只是听了一段荤调侃一样,被调侃的女生不会觉得被冒犯,相反会感到些许欣喜,被同性认可的欣喜。 譬如她上学时就被不少女同学揩过油,她们走过她身边时摸一把她的胸和屁股,嘴上还要夸着“好弹好软”,她再以相同的手法还击回去,一来二去,以这种奇怪的交际促进着友谊。 然而眼下的状况不同,沐危雪是真想自己要她的。 方虹珊心慌意乱,她还没有做好承担另一个人的人生的准备。 “方老师怎么不说话,嗯~还是说,我说的不对?”沐危雪将方虹珊的手掌贴在私处摩挲,她半咬着唇,一双大眼睛雾蒙蒙的,波浪长发滑下一侧,遮住了一只眼睛和半边身子,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感。 “你说的……不错……”方虹珊回想与前夫仅有的那次,对方不做前戏就猴急进入,全程不顾她的感受,那撕裂般的疼痛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方老师平时自己解决过吗?” “没有……” “知道高潮是什么感觉吗?” “……” “那比水生火热好不了多少,却能让你在煎熬中直达天堂,想试试吗?” 沐危雪的诱骗是以自己为饵。 方虹珊的手心被她按着蹭着,光滑无毛的部位比剥壳儿的煮鸡蛋还要嫩弹,她经不住把手掌往上抵了抵,中指有意无意地贴着小阴唇滑动。 “哈~啊~”沐危雪反应激烈地夹紧她的手,她跪在她双腿间,不停腰腹上抬地去磨她的掌心。 方虹珊以第叁人称的视角,欣赏着女人欢怡时盛放的雍容姿态,她的心被说不清的快乐填满,类似于看到了自己精心呵护的花朵在自己照料下绽放出最美模样的欣喜。 沐危雪的头发又长又密,失力俯趴下来时,绸缎一样铺了二人满身。 “妖妃。”方虹珊失神地嘟哝出这么一句。 沐危雪没听清:“方老师说什么?” “你如果生在古代,定是个祸乱朝纲,引得诸侯争抢的妖妃。”方虹珊这么说不是没有依据。连身为女人的自己都抵挡不了她的诱惑,更何况是那些利欲熏心之辈。 “可惜,我这个妖妃,只想勾引你这个女君。” 还别说,沐危雪还真这么干过,在还没被盗墓贼或考古队挖掘的某处历史残存中,埋藏着她祸国殃民的光辉事迹。 “你想要我便要,这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准许你入境。”沐危雪的手指在方虹珊的胸房上画着圈儿,离她很近地一抬眸,纯欲的模样令人瞬间口干舌燥,“或者,该轮到我让你快乐了。” 方虹珊双眼无神地凝视着头顶的吊灯,二人身影在台灯的映照下投射在天花板上,明暗交汇,如斯怪诞。 “本想着下半辈子只围着果果转就好,上一段失败的婚姻让我不敢再谈及感情,没想到到头来竟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爱情连人兽都不分,还分什么男女。”说到这个,沐危雪非常有话语权。 “你还跟兽谈过?” “哈,想什么呢方老师,国外老早之前不还拍过一个金刚和人类的感情片,还有什么美女与野兽,青蛙和公主之类的……这方面,人西方就是想得开,这你得好好学习学习,他们那里神风开放,男神女神随意交配,再看那时候的东方天庭,神仙连谈个恋爱都不行,简直是两个极端。” “什么男神女神?” 沐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打着哈哈忽悠过去:“我说的是前几天看得一本关于希腊众神的传记,他们活得就挺潇洒恣意的。” “你还研究希腊神话?” “一点点,一点点。” 何止研究,她曾经还去那里闹腾过。 沐危雪突然缓过神来意识到不对劲,这爱做得,怎么还聊起天了?她笑着去挠方虹珊的腰间软肉:“好啊,你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没有,哈哈哈,不要,不要挠了……” 沐危雪的手挠着挠着就不规矩起来,顺着小腰揉上女人的乳房,转而吻上她的唇。 万万年来,沐危雪的法力不见突破,调情功力却日益见长。被她盯上的人,从没有勾不到手的。 方虹珊算是她用时最长的一个猎物。 “嗯……” 女人的喘息跟她的性格一样,羞涩、压抑、畏首畏尾……却很令沐危雪心动。她与她从前钓的那些外向的女人很不一样,许是常年受规矩训诫的缘故,她内敛腼腆,身上有一股子浓郁的书卷气,举手投足间洋溢着自持谨慎。 不同于有一点感觉就大喊大叫的女人,方虹珊觉得舒服时只会轻轻哼唧,猫儿吟似的,从喉咙里发出极短促的一声闷哼,过后还会不好意思地把脸埋低,深怕被人瞧轻贱了似得。 沐危雪舔雪糕一样将她的身子尝遍,“觉得不舒服可以跟我说。”她埋首在她腿间,极轻柔地舔在那处。 方虹珊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酥酥麻麻,急欲释放的紧迫感。她攥着枕头两角,身子不安地扭动着。 沐危雪卖力舔着微凸的小豆豆,方虹珊溺水一般大口呼吸,直到身体被阵阵电流通过,她才得救似的懵懵地望着沐危雪,彼时整个人就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满身大汗,两侧头发湿湿地贴在脸颊上。 “怎么样?”沐危雪殷勤地趴在她身边问着。 “我刚才觉得自己快死了。”方虹珊有些后怕,又有些回味。 “还要来一次吗?”沐危雪问。 方虹珊侧过头不敢看她,躲避的眼神中分明写满渴望。 沐危雪心中了然,转了个身子,将自己的密处悬在对方脸上,而她则同样埋首在她的小腹处,轻笑:“69,方老师试过吗?” “我没……啊……” 女娲有体,孰制匠之(微h) “丑话说在前头,吃归吃,为师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放心,不问。” 火锅店里,沉珂各要了几大盘牛羊肉,摆满了桌子,又点了几瓶红白酒,不动声色地打开,给炙阳道人倒了一杯又一杯。 她最了解自己的师父,馋嘴好喝,几杯酒下肚,就算她不问,他也会自己突突往外说。 这不……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叁,叁生万物……登立为帝,孰道尚之?女娲有体,孰制匠之?” 炙阳道人酣醉,低着头嘀咕着她听不懂的话。 “师父,你说的什么意思?” “女娲人首蛇身,一日七十化。女娲抟土造人,那又是谁造就得她呢?” 沉珂觉得此事也许和那蛇有关,她好奇地问:“师父知道?” “这你该是比我清楚才对,一高学校地底下埋的东西,还是当年你奶奶负责守护的,她这一去,这麻烦事儿就落到了我头上来。” “一高地底埋的什么?我奶奶怎么也会牵扯进来?” “你,你是真不知……假不知?你那双眼从小就能瞧见旁人看不到的东西,你就没想过为什么?” 沉珂微怔。 炙阳道人腮帮子通红,酩酊大醉了还不忘继续灌酒:“嘿这洋酒,还真烈……嗝……” “难不成我能看见鬼异也跟那蛇有关?” “何止有关,你啊,说不定还是克制她的一大利器。你跟那蛇的渊源,还得从远古说起……” 古荒大陆,异兽遍地。不止动物巨大,连普通植物都比现在的大上好几倍。 那时的地球被一群巨型猛兽占据长达几亿年岁月,修蛇便是其中之一。 直到巨人族自混沌中诞生,他们直立行走,会利用工具武装自己,他们成群结队,有组织有目的,并以猎杀巨兽食其肉为生,随着巨人族繁衍的巨人越来越多,很快,往昔数量庞大的巨兽居然眼看就要被吃绝了种。 异兽们意识到不能再单枪匹马,祂们聚集在一起,以吸收天地灵气化为己用,来对抗巨人族。 巨人族则组建部落,制作武器修筑石屋抵抗巨兽。在长达万年的对峙中,双方死伤都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数目上,且地球的引力越来越大,这些巨人巨兽的后代受引力影响,体型也都缩小了好几倍。 和异兽之间的纷争未分胜负,巨人族自己就先起了内讧。巨人族被几个意见不和的首领划分成一个个小部落,这些小部落之间时常有摩擦,经过几十年的战争和吞并,逐渐形成女嫡、久灵、天牧叁大部落。 女嫡作为叁者之中的母系部落,避战主“和”,其他两个部落的人口多被吸引过去,女嫡部落日益壮大,渐令其他两个部落的首领心生不满。 天牧部落的人趁女嫡部落首领的女儿丛离上山捡柴时将其掳走,半道碰上了万年前就该灭绝的巨大魔蛇。 修蛇蛰伏于山身,卧醒而出时山崩地裂,滚落的山石将天牧部落的人通通砸死,丛离落在那大蛇的头上,被祂安全送到了地面。 “谢谢你,蛇,你救了我。” 丛离邀请修蛇到她的部落作客,修蛇拒绝,赠予了她一片蛇鳞护身。丛离回到部落,将自己被巨蛇所救之事告知她的母亲——女嫡部落的首领。 女嫡首领心中感激,却告诫女儿不要再与巨兽来往,这样会让其他两个部落抓到把柄。 为保证女儿的安全,女嫡首领限制丛离的外出,在她的石屋周围加派了守卫。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借着投靠之名迁移过来的人中,有大半是久灵和天牧部落的细作,他们在女嫡部落烧杀抢掠,女嫡首领猝不及防,部落防卫土崩瓦解。 丛离眼看也要被两个部落的人绑去做新娘,就见大蛇给她的鳞片闪闪发光,修蛇从地底破土而出,撕咬吞噬着被欲望侵蚀的人。 女嫡部落因此得救,她们为感谢修蛇,用祂的形象制作了一个图腾,以此代表女嫡部落。 “蛇,你又救了我,谢谢你。” 少女露出纯真的笑颜,她摸了摸蛇头微凸的两侧尖角,巨蛇的眼睛比她的手掌还要大,她整个人加起来还抵不上蛇身上一块鳞片的规模。 少女与蛇形影不离,某日,巨蛇捕食而归,整条瘫在山脉上,一动不动,恹恹的样子,时不时用身子去蹭山顶的尖石。 丛离见祂异样,查遍蛇的身体,终于在鳞片底下翻出一只半人大的吸血虫,她用尽力气把虫拔出来,修蛇一口将它愤恨咬碎,罢了以头蹭了蹭少女表示感激。 过冬时节,百兽冬眠万物凋零,部落很难捕到猎,先前存的植物种子也快吃尽。修蛇每日将一只巨大的长毛象丢至丛离石屋前,一连送了半个月。 那日,丛离被蛇带去祂的洞穴,直到日暮也不见送她回去,少女疑惑,只见巨蛇伏着,身躯扭动缠绕状似十分痛苦。 不多时,天边霞光万道,洞内巨兽蜕去蛇皮,竟变成蔚蓝色的小蟒,约两臂粗细,五丈余长,蓝艳艳的鳞甲柔软而有光泽,嫩白云腹,暖玉一般的底子,侧面看去还闪着彩光。 少女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蛇,这与祂先前那令人恐慑的外表天差地别。 她见祂难耐地在干草铺就的窝巢中扭动着,模样痛苦,几百节小骨肉眼可见的蠕动错位,蛇头咬着尾尖儿,恨不得将自己吞了似的焦灼。 “蛇,你慕春了?”丛离手摸在蛇背上,“寻常蛇春夏交媾,你却在冬日么……” “那你还每日为我们送来巨象,你该去寻条雄蛇捱过这段时期……” 少女想到什么,停了停。 “你是想要我帮你么?” 蓝蛇冲着她点了点头。 那半月的长毛象就是聘礼,祂带走少女就是看上了她,想与她结缔。 丛离抚摸着面前这条炫目长兽,将那湛蓝的尾巴尖儿从祂口中拽出,手指揉着捏着,来到尾巴与躯干的连接处。白腹下的鳞片外翻,已经做好了迎接抚慰的准备。 丛离将食指慢慢递进去,蛇的身子不安地扭动起来,等她埋入第二个指节,蛇整个缠绕住少女的胳膊,越绞越紧,蛇头蹭着干草,模样难耐。 “你绞疼我了,蛇。” 少女轻声诉说,蓝蛇松了劲,尾巴受用得撩在少女侧脸上。 一波完事,蛇游进少女的兽衣中,绕着她的身子磨蹭取暖。 光滑冰凉的触感使丛离不由打了个激灵,少女安抚着蛇,在洞穴内生了一把火,她团成一团躺进干草窝,将蛇抱在怀里,手摸着眼前这罕见的游兽,不单纯的心思渐渐萌生。 有些湿……有些热…… 好想……蹭点什么…… 天蓝色的蛇身暧昧地蠕动着,七扭八扭,构成一个情欲的符号。 蛇下寸躯体卡在少女双腿之间,尾尖卷在少女的右腿上,舌头伏在左侧肩膀上,没躺多久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游动。 蛇头往蛇尾处连接,再从右腿下面游回,光滑的蛇鳞赤裸贴着少女的肌肤,有愈缠愈紧的架势。 “嗯……蛇……” 远古的人族未经礼教荼毒,没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羞耻感,他们表达欲望的方式很直接,喜欢也毫不掩饰,然而纵使如此,与身为异兽的巨蛇交媾也实在超出了当时人的承受范围。 毕竟两个族群之间有着长达万年的相互厮杀。 分明入冬,丛离却觉得周身火烧一样炙热。 琉璃一般色彩的蛇喜欢她身体的温度,肢体缠得更加紧凑。 “啊……蛇……那里,不可以……” 粗壮有力地尾巴伸进少女湿热的蜜穴中,方进去一个手指的深度,少女便受不住似得发叫。 “好疼……蛇,你的尾巴太粗了……” 蛇听懂一般将尾巴抽出来些许,尖儿勾着上壁的软肉,响尾蛇似得抖动起来。 “嗯啊啊啊——!” “蛇……” “哈啊……” 丛离锁着怀里巨蛇的壮肢,双腿夹着浑身肌肉的蛇抵蹭。如潮的快感将她击碎,少女需要更强烈的舒适去把自己拼凑回完整的模样。 “蛇……嗯……蛇……” 干草窝中,少女与蔚蓝色的蛇缠作一股绳,她们翻滚互压,叁个时辰后行至末尾,巨蛇泄殖腔外翻,对准少女的穴口,向内喷进数道透明色黏液。 少女正处在如梦似幻的境界,未曾看见怀里巨蛇的蛇皮正从背脊上呈一道缝的裂开。这个过程约摸一刻钟,最后一层天蓝色蛇皮蜕去,一具牙白娇嫩的女性身躯从中露出。 丛离看着眼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人从蛇皮中挣扎出来,她目瞪口呆。对方有月亮一样皎洁的面庞,有海藻一样茂密柔弹的长发,有象牙一样嫩滑无暇的身体…… “你是……蛇?” “嗝儿~”酒足饭饱的炙阳道人举着杯子,晃悠了几下。 “然后呢师父?”沉珂好奇。 “然后……嗝……然后这叫丛离的少女就怀上了这巨蛇的崽子,蛇人族由此诞生。” “人和蛇,怎么生?” “问得好,师父我也纳闷,这传下来的古书中说,远古时候,很多生物之间可以随意交媾杂合,不过得是极灵性的异兽,而且产下的后代存活率都极低,能活下来的,那得是何其厉害!蛇人族就是例子,他们不仅有人族的聪敏,更兼具了异兽族吸收天地灵气修炼法术的能力。” “少女生下半人半蛇后,女嫡首领想方设法隐瞒此事,不料还是被其他两个部落的人知道了。那两个部落以女嫡私通异兽族为由联合攻打过来,许多原部落的子民被策反,将少女绑在木桩上活活烧死,女嫡部落的首领也被她的子民用石矛刺死……” “那蛇赶过来时,少女已然身死,哪知一直温顺待人的蛇突然发了癫,人族部落被她尽数灭绝,她像杀红了眼一样,险些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吞食,好在她及时清醒过来,收了手。” 沉珂听到这里,眸子沉了沉,问:“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之后嘛……唉……那蛇也是个痴情的,竟自尽于圣墟之下,搞得天塌地陷一顿灾难,留下的孩子长大后抟土造人,又捏出新的人族,她代替蛇母赎罪,被尊为大地之母,她施行法咒,下令异族之间不得通婚配子,亲缘相近的物种之间孕育的后代也不会有生育能力。等到帝尧时期,哪知那蛇又死而复生,四处作乱,法力却削减了不少,六亲不认似得,早已识不出自己的孩子,被尧帝的手下大羿剁成两段,一段成了山脉,一段逃到西方去了。” “你奶奶沉玲君就是蛇人族的后裔,她当年在一高学校围墙外捡到你时,就觉得你来历不简单。她蛇人族谱上说,那巨蛇自尽之时弃了妖丹和幽精,所以后来重生时才弱了许多。” “那蛇自己不在意也罢,祂不知祂那妖丹让多少灵兽修士眼馋,蛇人族奉命世代守着这妖丹,就是为了不让它落入恶人之手。又说千年前,西方世界的神明来犯,争抢不得反被妖丹给吞噬而亡,蛇人族在那时得到两件天外来物,他们用带着炙火的法宝去抑制妖丹的法力,正气压着邪气,互相消和,所以才平安度过了这些年。” 沉珂问:“什么样子的法宝?” “叁对羽翼,和一柄长剑。” “听下来,那蛇不像是想要这妖丹的样子。” “保不齐,她哪天就改变主意了……她、她那偏执的性子,要、要是一发火……地球都、都不够给她造的……” 炙阳道人说话越发大舌头,聊着聊着就嘭地一头磕在桌上,睡过去了。 解除封印 奥体中心的人群混乱,个个躁动不安,更有甚者吵着叫着要出去。 现场安保人员跑的跑伤的伤,没人维持场内秩序,宗兮遥捡起掉落在地的话筒,拍了拍,声调平缓,却不容置喙:“都安静一下!” 场馆里大多数人是冲着宗兮遥才来的,见女神开口,大半人瞬间安静下来,继续吵闹的也被她的粉丝给”礼貌”捂住了嘴。 “如你们所见,外面的人正在为保护我们而战,我们帮不上忙,最好也不要给别人添乱,我已经让工作人员通知了地方部队,救援一会儿就到。” “伤者坐在我的右手边,救护车来之前,会有工作人员照看你们。” 说到这里,宗兮遥看了一眼舞台上横躺着的奄奄一息的人,担架来时,她搭了把手帮忙一起把冯娴抬了上去。 “她失血过多,得赶紧给她输血。” “可这里离医院还有一段距离,外面的情况……” 宗兮遥蹙眉,低头看了一眼担架上的冯娴,虽说她恨她不假,可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死,毕竟相处了那么久,没有爱情,也有那么一点子亲情了。 “医院在哪里,我送她去。“ 席琳降下,一手拎起冯娴的后脖领子,转头去问宗兮遥,“你去吗?” “你……带得动两个人么……呀!” 席琳右手圈住她的腰,倏地腾空,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宗兮遥尖叫一声,她下意识抱紧天使,整个人颤抖地依偎在她怀里。 统共没眨几次眼,医院就到了。 二人等在急诊室门前,宗兮遥对席琳道了声谢。 席琳:“你不是讨厌她吗?怎么还一副关心的样子。” “毕竟是相处了七年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宗兮遥苦笑着叹了口气,“七年,养只狗都难舍难分了吧?” “所以你还喜欢她?” “不是喜欢,是习惯……我已经习惯了有她在的每一天,现在,是该习惯习惯没她的生活了。” 席琳靠在墙边,似懂非懂,四张洁白的翅膀张扬地披在身后。 宗兮遥看了一眼,指着它们,不太好意思地问:“我能,摸摸吗?” 席琳余光瞥了瞥自己的翅膀,双肩傲娇地动了动,抱臂抬颔,说:“不可以。” 宗兮遥嘴角有些失落地下垂,不过也难怪,想起自己之前对她的态度,人家天使不给她摸合情合理。 “除非……” 似乎还有一点挽回余地。 “除非什么?”宗兮遥希冀地抬头,眼睛雪亮。 席琳目光艳羡地落在女人傲人的胸脯上,左手捋了捋右侧翅膀的羽翼,狡黠地盯着女人,说:“除非你也让我摸摸你的胸,再顺带告诉我,它为什么能长到这么大。” 在飞翔的过程中,席琳就已经体会到了那对硕大胸乳的柔软。宗兮遥因为恐高,所以抱她抱得很紧,她们面对面,宗兮遥的胸直顶在席琳身上,弹弹软软的触感很令天使心驰神往。 席琳做梦都想拥有这样的胸部,能将素淡白袍撑起弧度不说,自己没事儿还能捏着玩。她也不是没想过直接把自己的胸变大,可假的就是假的,维持不了多久就会变回原样,且身为天使,也不屑于使用这种装腔作势的伎俩。 “你……讨厌……我不摸了。” 宗兮遥被她说得脸上一红,心想天使都是这副不正经的模样吗?天天惦记着她的胸。 “不试试?”席琳扬起一侧羽翼,诱惑地抖动,“这可是天使的翅膀。” 洁白的羽毛柔顺服帖,光看着就知道手感一定很好,宗兮遥越看越想摸,索性转过头去不看。 “你……” “席琳。”加百列的声音传到智天使的脑海。 “路西法找到了昔拉的翅膀所在地,你立即赶过去,不要让裁决之剑和光辉六翼落到恶魔的手中。” “是,加百列大人。” …… 方还晴朗的天气,转瞬就阴暗下来。太阳被厚厚的乌云遮盖,炙热不复,随之而来的是阵阵赛秋的寒意。 沐晨妍牵紧了身旁叶若薰的手,抬头看天,面色凝重:“他来了。” 叶若薰狐疑:“谁来了?” “路西法,和他的恶魔军团。” 看那片乌云移动的方向,目标分明是冲着学校去的。 “你呆在这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沐晨妍出了家门,用神识联系沐危雪。 风流了一夜的女人接到她的提醒后,正从方虹珊家的冰箱翻着吃食。 “恶魔不至于不长眼来惹姑奶奶我吧?我跟路西法又没什么过节。”沐危雪边说边剪开盒装鲜奶,倒了满满一杯后,拿起来正要喝,外面一群乌鸦破窗而来,哑啼着,利爪撕向她的血肉。 沐危雪下瞥一眼被撞翻后洒满一地的鲜奶,无视瘙痒般的攻击,抱臂轻笑:“现在有了。” 她不想连累旁人,从破碎的高楼窗户一跃而下,掉落当中,蓝色鳞片覆裹全身,形成了护体的蔚蓝甲胄。 轻盈落地,最后一块鳞片贴合完毕,睁开眼,纯蓝的眸子光华四溢。 “姑奶奶吸够了清气,满身力气正愁没地方撒呢,就拿你来开个刀。” 成群的乌鸦汇拢成人形,最后变成了个四翼黑翅的男人模样。 沐危雪不认识这人,她将此人样貌大致描述给沐晨妍听,沐晨妍道:“他是贝利尔,虽然个体实力不怎么样,但他手下有七十二柱魔神,个个都是有名的恶魔,不好对付。” ”但愿如此,我巴不得他能将我杀死呢。” 贝利尔打着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对着身后招招手,“对付一条蛇而已,派我来简直大材小用。”打头阵的是拉波斯,一条长着翅膀的巨犬,被称为虐杀者之王。 沐危雪腾空直冲云霄,将战场转移到了万米的高空中。拉波斯追逐撕咬过去,她现出原形,比人还大的巨犬在大蛇面前犹如蝼蚁。拉波斯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修蛇一口吞下。 “还有没有了,这点儿大,都不够塞牙缝的。” 面对巨蛇的挑衅,贝利尔怒火中烧,他一下子召唤出所有恶魔,“给我杀了那条蛇!我要用她的尸体泡酒喝!”贝利尔有些气急败坏。 沐晨妍见沐危雪尚且安全,于是放了心,告知她:“我正在赶往学校,你那边处理完了也尽快过来,我怕你的那东西被恶魔夺走。” 她赶到学校时,一高从围墙处被上了一圈儿结界,任她怎么撞都撞不破,沐晨妍动用那觉醒不多的神力,才勉强将结界撕开半人大的口子。 她从口子里钻进去,操场中央,路西法与萨麦尔悬于上空,双目透出红光,足球场的地皮硬生生被他们掘起,开裂的大地向两旁分散,金蓝相交的光束从地底迸射,万米之下的东西缓慢复苏,强大的力量沿着地缝渗出,使得为此而来的恶魔痴狂桀笑。 “居然还有意外收获,真是不虚此行啊。” 路西法才破开第一层封印,地面的沐晨妍朝他大叫一声,等他看过来时,祭出自己的邪眼,妄图让恶魔定住不动。 不料路西法盯过来,沐晨妍悬在头顶的邪眼反而被反弹的能力克制,石化在半空不能动弹。 “不要着急,我的老朋友,等我拿到了你的翅膀再来和你叙旧。” 扯不断的铁链缠住了沐晨妍的手脚将她牢牢困在原地,路西法给萨麦尔使了个眼色,二人加快了破除封印的速度。 第一层的封印解除,地底开始震动,沐晨妍用尽力气也挣脱不了困住自己的锁链,眼睁睁看着最后一层封印被揭开。 刹那间光芒万丈,就连密集的乌云团都被这刺眼的金光冲散了几分钟才合拢。 千年封印下,六个白色羽翼终于重见天日,外表仍旧洁白如雪,如同崭新的翅膀,它们在空中盘旋一圈,寻着沐晨妍的气息飞过去。 路西法张开手掌作捏合状,叁对羽翼被他轻松攥过去,连同之后飞出的金光闪闪的圣剑也被他占为己有。 路西法吸收了这六个翅膀,将它们连合在他背部,翅膀由白变黑,逐渐被同化成他的翅膀。原本的六翼变成了十二翼,独眼龙的人类外表被撕裂,从中钻出一个七头十角的红色巨龙,巨龙的每个头上都镶着一顶冠冕,原先的十二翼也变成了蝙蝠一样的翅膀。 他身旁的萨麦尔慢他一步变身,十二翼的半人蛇模样,本就灰蒙的天空被这两个恶魔盖得更是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了。 “创世神明的力量果然不俗,哪怕一星半点,也能让我强化到这种地步。”红龙口吐人话,巨爪握起沐晨妍送向口中,“不知道吞了你这一世的肉身,是不是也有这种效果。” “这是什么?”萨麦尔从地底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深蓝色圆珠,触感如玻璃般光滑,外表散发淡淡荧光,凑近一看,其内包罗万象,更有宇宙星系似的红色螺旋星云充填其中。 “那个归你了。”路西法头也不转,专心吞食沐晨妍。 任夙秋坐在教学楼顶冷眼旁观着一切,突然,一道身影闯进了她的视野。 叶若薰? 任夙秋看着少女不管不顾地奔向操场,不要命一样对着地狱来的魔头们大声吼骂。还真是跟她的母亲一样,是个为爱痴狂到连自己的性命都抛之脑后的人。 任夙秋想瞧她如何解救自己的心上人,在看到少女也被巨龙一把攥住时,她着实笑出了声。 跟她那个好姐姐一样。 愚不可及。 “真感动啊,我满足你们,就让你们在我的肚子里团圆好了。” 路西法把两人一起往嘴里塞,沐晨妍挣扎的同时联络沐危雪求助,哪知对方被几十个恶魔缠住了手脚,还被对方拿方虹珊作要挟,正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之际,根本没有能力过来帮忙。 被吞噬似乎已成定局。 “真热闹啊,你们在玩什么,恶魔对抗赛?不如带我一个怎么样?” 智天使犹如陨石降落,周身是摩擦而起的炙热火团,生生把一高上方的结界撞出个大洞。 路西法的动作一顿,皱眉打量来者:“你是哪个天使?” “加百列大人手下第一天使,天国最具智慧的代表,天使之谜破解排行榜上的历届第一,席琳。” 女天使在空中摆了个亮相pose,自信又骚包的介绍令本来焦灼的气氛一度陷入尴尬当中。 现场鸦雀无声。恶魔与堕天使集体无语住了。 路西法:“没听说过。” 萨麦尔:“伊卡芙就派这么个小喽啰来,看不起谁?” 然后继续该干嘛干嘛。 席琳见自己精心设计的主角式出场竟然被这么漠视,她微眯起眼,四翼扇动,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消失在原地,再现身时,路西法的两个龙爪竟被砍了下来,天使救下叶若薰和沐晨妍,把她们安全送到地上,又飞回空中,举剑对着两个恶魔。 “初代天使果然个个都是愚昧的老古董,你们这样不懂与时俱进、没有沸腾热血的恶魔,还想取代天使?靠什么,这丑陋的爪子吗?” 席琳将断掉的龙爪踢回给路西法,路西法灵活躲过,阴沉着龙脸,断肢处长出新的龙爪,龙嘴一张,一团定向烈焰喷向天使。 席琳用剑轻松劈开火球,“智天使可不只是聪明而已,能打的也不在少数,我就是个最典型的例子。” “伊卡芙主张的单性衍生就培养出你这么个东西?自恋又狂妄的家伙。” 席琳鼓嘴一笑:“最狂妄自大的家伙骂别人狂妄,果然恶魔都不太聪明,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造反成功过,究其原因,太笨。” 路西法失了智似的朝她狂吐火焰,天使东躲西闪,火焰竟连她的一块衣角都没碰到。 “打不着打不着。”席琳不停取笑。 路西法愤怒之下召出昔拉的翅膀,六个羽翼利刃一般飞向席琳,不管天使怎么躲,都甩不掉追踪其后的利器。 六翼围成密不透风的白羽圆球,将天使牢牢困在里面。 地面的沐晨妍集中精力召唤着自己的剑和翅膀,然而并无反应。 圆球中的席琳用剑劈砍着,屡次无果,仍不放弃。 “喂,有本事把我放出来,我俩公平决斗!现在用昔拉的翅膀把我困起来算什么?” “所以说,女天使终究是女天使,单纯得可以。”路西法将目光转向地面上的沐晨妍,一张口,数团火焰喷射而去,“能赢就行了,我不在乎用的什么手段。” 沐晨妍抱着叶若薰飞快躲闪到跑道上,原先站立的地方被火焰灼烧出数个焦黑大洞,她挡在叶若薰身前,对她说:“你先离开,我来对付他们。” 叶若薰哪里信她:“你怎么对付?你现在是个人!你的翅膀还被抢走了!” “让你走就走!” 这是沐晨妍第一次这么吼她,“我不走!”叶若薰委屈得眼眶泛红,她知道她在这里也帮不上忙,甚至可能会拖后腿,但她更怕她一走就再也见不到沐晨妍了,与其如此,倒不如死在一起。 “小时候我妈不要我,十几岁我爸不要我,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因为我心疼你 “啧啧啧,多么恩爱的一对小情侣。” 路西法向她们伸出魔爪。 “到我肚子里继续恩爱吧!” “恶龙,你不怕得到神惩吗?将昔拉的圣剑和翅膀交还给主,主会对你网开一面。” 席琳声音穿透羽球,听得路西法大笑不止。 “主?你说谁?伊卡芙?那个为了权力和地位不惜舍弃自己恶念的可悲者?” “舍弃……恶念?”席琳听不懂,劈砍的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 “看来我们这位可怜的智天使还不知道她信奉的主是个怎样的神啊。” 红色巨龙变回人形,是个红皮肤的六翼恶魔,路西法对于揭开伊卡芙的真面目一事很兴奋,只锁住沐晨妍和叶若薰,也不急着杀她们了,而是转头对着球牢里的席琳阐述起来。 “你知道伊卡芙当初是因为什么被关进黑月永牢的吗?”路西法问她。 席琳不假思索:“当然是因为耶和华嫉妒主的神力和尊望,所以才将她关进去的。” “对,也不全对。”路西法揉了揉拳头,尽管复生了,手上依旧残留着被砍断的疼痛,“耶和华是独裁者不假,可伊卡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独裁主义?她当初可是放狠话,要灭绝地球所有的雄性基因,将这里打造成一个雌性的乐土的。” “这种个人好恶色彩极强的神明,对于任何一方领土来说都不是件好事吧?在我看来,这比耶和华的极端惩戒主义还要匪夷所思,不过我得感谢她,她把天堂成功变成了她理想的安乐园,男天使们无处可去,大都转投到我的麾下,恶魔军团因此变得更加壮大,为此我得谢谢她。” “就这些?”作为新一代单性衍生的天使里的杰出代表,席琳听后表示主做的不但没有错,简直太对了,什么是天堂?全是香香软软的女天使的天国才是天堂! 咳咳,如果全是大胸部的话就更好了。不过不要紧,等她出完这趟差,就能将人类胸部自然变大的秘籍带回去,然后造福万千贫乳女天使啦! “看你说的那么郑重其事,我还以为主是要毁灭宇宙呢。”席琳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耶和华时代,挪亚方舟的事你不知道吗?那么轰动的大事件你怎么选择性遗忘了呢?耶和华灭绝的可不止是某一基因,他把地上的所有生物全都毁灭了!况且我主只是有过那种想法,她并没有实施,她将不听指令的男天使们驱逐出天堂,而非结束他们的生命,光这一点就很了不得了,不是吗?” 想到什么,席琳隔着翅膀指着地面上的人:“据典籍记载,当时昔拉也在,她协助发动的那次大洪水,你要不信,可以问她。” 昔日的杀戮天使,此时的人类沐晨妍心中滴汗,很不想理会这突如其来的cue场。 路西法咬牙一笑:“那是因为她抛弃了自己的恶念,一个连恶念都能抛弃的人,其野心之大,可见一斑。” 席琳则嗤之以鼻:“只有你们恶魔才会觉得恶念是好东西,它对于天使来说毫无用处,当然恨不得像丢肥肉一样说扔就扔喽。” “你懂个屁!恶念令我们强大!” “无知的魔鬼,光明与希望会冲淡恶念,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是正是恶,解释权在胜利者一方。” ”恶人不会永远胜利,但真理会。正义可能会断层,但不会长久埋没。” 路西法一时语噎,恶狠狠地笑着:“不亏是智天使,耍嘴皮子就是厉害。” 席琳歪头一笑:“不光如此呢。” 天边划来两道刺眼强光,冲破乌云层,照射在操场中央。 结界受此冲击彻底破碎。 路西法神色突变。 是加百列和拉斐尔。 “你以为我和你扯那么多是真心和你辩驳?我是在拖延时间啊,笨蛋。”席琳盘腿坐在球牢中,语重心长地认真提起了建议,“这么蠢还是别当恶魔了,拉低恶魔档次,去当喜剧演员怎么样?我觉得你们挺有天赋的,要是没有渠道的话,我可以为你们引荐。” 路西法气得红脸铁青。 “辛苦了席琳,接下来交给我们吧。”加百列身着天使长的白色软甲,手持一柄红色十字形圣剑,她在前方迎战,拉斐尔在后方给予治愈和强化的能力辅助。 天使与恶魔打得不可开交,任夙秋仍在楼顶观战,她抬头看了眼天际,许久不见其他东西下来,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你以为自己是米迦勒?妄想凭一己之力阻挡我们?可笑!”路西法在剑光闪烁中变回巨龙。 “别在这里打,学校周边都是居民区。”沐晨妍这时说道。 加百列看她一眼,用剑光劈开了两人身上的锁链,扇翅将战场拉到了空中。 路西法:“伊卡芙呢,她怎么不亲自来?” 加百列冷面挥剑:“你还不配让主亲临,我来足够。” “哼,狂妄!” 天使与恶魔打了几百回合还不分胜负。加百列有拉斐尔辅助治疗,所以能长久战斗下去,而路西法却已经有些力竭。 虽然吞噬了宿主,力量会有所提升,但毕竟是魔识不是完全体,路西法和萨麦尔对抗七大天使中的两位还是有些吃力。不能这样下去,他心里这么想到,素知加百列刚正不阿,策反智天使不行,动摇她的信念说不定可以。 “耶和华在时待你不薄吧?” “突然提他做什么?” 路西法见加百列神情异样,就觉有希望,他接着说:“我知道你反对耶和华的霸政和他对女性基因的蔑视,与他相比,伊卡芙算得上是一位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主。” “那是自然。”加百列扬头。 “可惜,你们并不了解你们现在的这位主,她表面宽容无私、以和为贵,背地里却在联合各方神祇,密谋着一场盛大的判决——对男性神明的判决,这将引起宇宙中已知神祇间的大战,男性神明与女性神明间的大战,这场战争的下场会是什么,你想必比我清楚,先不说地球生物会灭绝,宇宙中的星系也会因此而遭殃,到时爆炸的爆炸,毁灭的毁灭,流血漂橹,遍地尸骸,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再创造一个地球文明可需要上亿年的时间。” 加百列认真想了想,半信半疑道:“你从何得知这些?” 路西法:“我在希腊的恶魔兄弟告诉我,不久之前,希腊的众神之王——宙斯被推翻,推翻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女儿——雅典娜。” 雅典娜出生前,众神之母盖亚就曾预言说,宙斯与墨提斯的孩子将会推翻他的统治,成为新一届的众神之王。宙斯日夜担心,最后干脆将怀孕的墨提斯吞进肚子,永绝后患。后来有一日突然头痛难忍,便叫赫淮斯托斯用斧子劈开他的脑袋,披坚执锐的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从宙斯的头颅里跳了出来。 宙斯为此松了一口气,因为众神之王古往今来都是男性,他理所应当地以为雅典娜并非预言中的孩子,为了杜绝墨提斯再有其他孩子,他索性将她留在自己的身体里,让她为自己出谋划策。 雅典娜一出生即是主神,她主司战争、手工艺、艺术、智慧、和平与公正,同时也是农业、园艺、雕刻家、建筑家,除此之外,她还像工匠之神赫淮斯托斯学习锻造兵器,在特洛伊战争中,击败了自己的弟弟——战神阿瑞斯。 就这样状似平静美好地度过了几个世纪。 直到海中女神忒提斯与人类英雄佩琉斯的婚宴上,神位最高、相貌最美艳的叁位女神:天后赫拉、爱与美之神阿芙洛狄忒、雅典娜,因刻着“送给最美丽的女神”的金苹果该给谁而争执不下。最终宙斯让一个人类王子决断,阿芙洛狄忒以送给他最美的女子为条件得到了这个金苹果。 天后赫拉为宙斯不帮自己而气愤不已,回去后闭门不见,对宙斯置之不理。宙斯见怎么讨好都不管用,便叫来自己最具智慧的女儿雅典娜,让她帮忙出出主意。 雅典娜也是参与金苹果之争的主角之一,同为女人,自然知道赫拉因什么而生气。她像宙斯保证一定会哄好天后,之后先去了曾祖母盖亚处,软磨硬泡下才求来了一颗一模一样的金苹果。 雅典娜在金苹果上刻上字“献给独一无二的美丽与忠贞女神”,她将它送给了赫拉,赫拉接过后欣喜不已。 雅典娜笑道:“在我心中,天后即是这金苹果的所有者,不需要您许诺什么,因为这些话都出自我的真心。” “你比你的父亲还要懂我的心。”被众所周知的美艳女神夸赞,赫拉很受用,事实上,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被美人夸赞所带来的欣喜和自豪,这比被异性夸赞还要让人有成就感。 雅典娜道:“这都是父神的主意。” ”他?得了吧。”赫拉对宙斯的了解甚过任何人,”他才没有心思为我做这些,他宁肯把功夫花在找情妇上。” 赫拉最终还是被雅典娜哄好了心情,与宙斯重归于好。赫拉心底对雅典娜十分感激,两位女神的关系更近一步,雅典娜渐渐取代了忒弥斯的位置,每逢宫宴之时,她都被赫拉赐坐在近旁,成为了她无话不谈的女伴。 这日,雅典娜如往常一般带着几枝橄榄花来拜访赫拉,神仆告知她赫拉正在挑选沐浴的衣裳,让她稍等。 雅典娜将橄榄花插入瓶中,在寝殿四处转了转,忽见窗外飞来一只被雄鹰追猎的雀儿,雅典娜张开手掌让受伤的雀儿躲藏在自己手心,雄鹰见猎物依靠了个强势之神,便没敢再追上来,雅典娜抽出橄榄枝抖了抖扔向空中,细枝儿变成一根肉条,雄鹰叼去后在宫殿盘旋一圈就向别处去了。 “想不到智慧与战争女神还这么富有爱心。”手里拿着两条华丽长袍的赫拉打趣着走进来。 雅典娜微微一笑,摊开手掌,用橄榄枝上的圣水沾了沾雀儿的伤口,小鸟奇迹般愈合起来,眨眼恢复了力气,在掌心一纵,重回了天空的怀抱。 “您以前不也是如此吗?”雅典娜说,“你的同情心使你救了我那伪装成杜鹃鸟的父神,才促成众神之王和众神之后的一段佳话。” “我可爱的继女或者外甥女,你管被强暴叫佳话?” 赫拉邀请雅典娜在奥林匹斯山顶的温泉一同沐浴。 纯贞女神的身体柔嫩而富有活力,又因常年司战,雅典娜的浑身上下无一处赘肉,紧致的肌肤比世界上最具弹性的弓箭还要坚韧。 与终生不婚的处女神不同,赫拉已经是几个神祇的母亲,但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一如既往地美丽年轻,与当初海洋之女的天真烂漫不同,如今的她多了些已为神母的稳重大气,以及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韵味。 雅典娜给之命名为:恶之真性的吸引力。 总的来说,赫拉的美貌并不输于任何女神。否则她也不可能成为宙斯唯一合法的妻子。这是赫拉自以为的原因。 雅典娜则清楚地知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因为赫拉是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力的女神,离了她,宙斯很难维持自己的地位。所以纵使赫拉再如何破坏他和情人的约会,如何对他的情人施以严惩,宙斯都睁只眼闭只眼。 “宙斯又和人类女人偷情了,还生了一个儿子,叫什么赫拉克勒斯,哼,赫拉的荣光?我可不吃这一套。”尊贵的天后彼时披头散发,湿润的发丝紧贴在背部,她闭着眼,搜肠刮肚地计划着怎么惩治这个第叁者和她的孩子。 “不累吗?”雅典娜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赫拉微怔,似是没听清楚,又似是被说中心事。 ”他一日不坚贞,你就一日不得清闲,这种嫉妒的滋味也会无休无止。” “嫉妒?我嫉妒什么,不过是给自己找点事做。” “你这样始终治标不治本,想过换一种方法吗?” “什么方法?” “跟他离婚。” “怎么可能?我是忠贞女神!一生只会对一人倾情。” “你的忠贞该用在对的地方,用在花心的神身上,不值得。” 雅典娜的手掌拨了拨水面,游向另一头的赫拉,她的手暧昧地在神后双肩游移,看似按摩,实则每一下触碰都是精心策划的勾引。 赫拉的呼吸一紧,咬着唇角,眼皮上掀,懵懂地质问她:“你教唆我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雅典娜的手渐渐下滑,深入水中,赫拉只觉乳房被一只柔软的手掌托住揉捏,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舒适的感觉从乳尖传递至四肢百骸,直到那双手摸向她的腿间,四处纵火…… 赫拉唰地推开雅典娜,面色潮红,极其不解地看着她。 智慧女神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红唇轻启,吐露出动人的情话。 “因为我心疼你。” 奥林匹斯的新王(微h) “在没成为天后之前,你是多么的纯真善良,从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夺人性命。”雅典娜双眸充满怜悯与可惜,“再看看现在的你……没有意义的妒忌使你完全变了模样。” 赫拉听后脸色沉静,她从泉水中站起,背过身去穿袍子:“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才让你觉得你能在我面前这样放肆。” 雅典娜并不畏惧,靠在温泉边缘,略显放松地望着赫拉:“你如今的丈夫——奥林匹斯的神王,既然能吞下帮他良多的糟糠之妻,早晚也会把你吞进肚子里。在他心爱的权力面前,任何人都可有可无。” “你的父亲知道你是这么想他的吗?亏他那么宠爱你,还一直以你为豪。” “宠爱我、以我为豪……”雅典娜用手掌掬起一捧水浇落在自己奶油似的肌肤上,嗤声发出轻盈如风的笑,“如果我不是处女神,恐怕也逃不过他的奸淫。” 赫拉吃惊地张了张嘴,而后又将唇抿成一条线,宙斯的确做得出来这种事,自己不正是他的亲姐姐吗?还有他追求他的女儿阿芙洛狄忒结果遭拒的传闻她也听说过,没想到竟将主意打到了雅典娜身上。 “那你……” “他找到我时,我给他讲了个故事,关于你的大儿子赫淮斯托斯的故事。” “关赫淮斯托斯什么事?” 雅典娜仰头与之对视,澄明的双眼中流露一丝刁钻:“他将我从宙斯脑袋里劈出来时就对我一见钟情,跟在我后面追了几日几夜想要与我交合,我是贞洁女神,他这么做等同于想让我死,于是我愤怒地打瘸了他的一条腿。那时宙斯正因追求阿芙洛狄忒不得而恼火,他一气之下就把她嫁给了赫淮斯托斯,再之后的事你应该也知道,阿芙洛狄忒不爱赫淮斯托斯,与你的另一个儿子阿瑞斯偷情,被捉奸在床后,二人彻底分道扬镳,宙斯为了安慰赫淮斯托斯,把美惠叁女神之一的阿格莱亚嫁给了他。” 赫拉扶额:“赫淮斯托斯,要玷污你?”她顿时觉得头晕脑胀,自己以为的最忠厚的儿子竟然做过这种事。 “岂止他一个……我受够了这些肮脏的男神,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一味地忍让和息事宁人,得到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痛苦。” 雅典娜赤身从温泉中出来,坦诚地走到赫拉面前,捧起她的右手,低下头,谦恭又虔诚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奥林匹斯是时候换一个女神来主宰了。” “去做你想做的吧,我的女王,阿南刻会护佑你。” …… 雅典娜的提议在赫拉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在宙斯又一次出轨后,赫拉终于忍无可忍,联合其他不满宙斯已久的神们,组织发动了一场政变。彼时宙斯被波塞冬、哈迪斯、阿波罗等众神团团围困,眼看就要落败,谁知忒弥斯将神力还给了宙斯,宙斯一转败势,击退了众神,并将赫拉吊在众神面前鞭笞示众。 宙斯狠狠惩治着赫拉,以此警示诸神,众神目睹昔日尊荣无比的天后被有着雷霆之力的铁链锁住电击,纷纷不敢出面阻止,赫淮斯托斯看不下去替母亲求情,竟被宙斯从奥林匹斯山上扔下去,掉了几天几夜才落到人间,还摔断了另一条腿。 “谁给你的胆量,居然敢背叛我?” 宙斯冷峻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赫拉垂着眼眸,看了一眼淹没在众神之中的雅典娜。对方看着她受苦,神情平静,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被出轨多次都未心痛的赫拉第一次感受到心被万针扎过的感觉,身上雷电带来的疼痛霎时变得微不足道。 为什么? 赫拉无声质问着。 那样一个象征着正义与光明的女神,为什么也要背叛自己。她竟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如! 然而智慧女神的用意,没有几个神能猜得透。 宙斯问众神,有谁想要代替他惩罚赫拉的。 这是个刺手的活儿,不接,则说明你仍是支持赫拉的,接了,若天后记仇,日后追究起来,更是麻烦。 “我来。” 雅典娜从诸神中走出,在赫拉怨愤的眼神中,她用自己的长矛刺向她。 矛头在接触到铁链后竟然断裂。 宙斯收了铁链,只用手铐锁住赫拉。 “我趁手的武器断了,不知各位谁能将自己的兵器借我用用。”雅典娜用气势压迫诸神,居然没一个肯借。 “我的霹雳给你。”宙斯说。 他留了个心眼,只给了她叁分之一的雷霆力量。 雅典娜接过时,举手挥臂,从天一道蓝白霹雳打在赫拉身上。 “你这个贱人!”赫拉疼得破口大骂。 宙斯仰头,心里很是解气。 “这几道霹雳,是为被你迫害而死的女人。”雅典娜面无表情,“同样作为妇女的保护神,你着实不配。” “不去责罚罪魁祸首,却去为难那些被骗被欺辱的女人,我对你失望透顶。”雅典娜机械般地抬手挥下,几十道霹雳依次降下,好在威力一次比一次弱,不然真可能将赫拉活活霹死。 天后身上的华丽衣袍早已变成焦炭,黑漆漆地糊在身体上,稍微动动就能从身上脱落,露出里面雪白滑嫩的肌肤来。 一道闪电抵一条命。将赫拉的罪孽彻底清算干净后,雅典娜才停了手,转而趁欣慰的宙斯不备,对他一瞬间降下数百道霹雳,威力竟是原来的百倍! 宙斯惊愕,质问她怎么会使用如此大的力量。 “这就是智慧的好处,智慧给予我学习的能力,我从而学会了操纵你的武器,当智慧与战争和正义结合起来,这种威力,足以颠覆一切!” 雅典娜振臂一呼,响应她的真神和半神不计其数。 “看看吧,你统治下的奥林匹斯早已怨声载道。”雅典娜的雷霆吞噬掉宙斯的原生霹雳,进而转化成了她的武器。 断掉的长矛完好如初,缴获的雷霆能量盘旋在她和长矛周身,银蓝的光辉令她看上去更加神圣不可侵犯。 “你老了,我的父亲。” “该禅位了。” 雅典娜用赫淮斯托斯的斧子劈开宙斯的头颅,将困在他体内的她的生母——墨提斯救了出来。 宙斯作为失败者,被雅典娜关进了塔尔塔罗斯。 而赫拉…… 在众神也要诛伐她时,雅典娜宣布了一个让他们震惊无比的令条。 神王易主,雅典娜即位。 而天后之位,仍由赫拉担任。 …… “你一早就策划好了一切,而我只是你计划中的一枚棋子,你接近我讨好我,只不过是为了利用我!” 登基仪式过后,众神在天宫的宫宴上举杯欢饮,而身着天神服饰,头戴冠冕手握权杖的女神王从宴会上退下来,寻觅至神后的寝殿。 雅典娜如往常拜访时一般,携带着几根橄榄花枝插入盛满圣水的花瓶中。洁嫩的花朵儿紧簇相拥,小巧而惹人怜爱。 身穿圣白天后服饰的赫拉站在她身后,不卑不亢地声讨着。 “你临阵背叛我不说,还用闪电劈我,你不是说我不配做妇女的保护神吗?现在是什么意思,为何让我留任天后,我的丈夫你的父亲,他已经被你打入塔尔塔罗斯中,天后?谁的天后?” 雅典娜转身,盯着贵气天成的赫拉微微一笑:“如今的奥林匹斯只有一个神王,她就在你面前,你说你是谁的天后?” “你疯了。” 赫拉后退一步,雅典娜就欺上前一步。 “只有得到你,神王之位才能稳固长久。”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故意接近我的?” 雅典娜摇头:“不全是。” “你休想。”赫拉拉开殿门就要出去。雅典娜坐在穹顶垂幔的大床上,不急不躁地抚摸着柔软的铺料。 “我能给你忠贞不二的爱、至死不渝的情。” 赫拉脚下一顿。 橄榄花的清香萦绕鼻间,两具凹凸有致的身躯抵死纠缠在一起。赫拉趴跪在床上,殷勤地抬臀,雅典娜从后面抱过来,手指旋转着进入到她的身体里。 “好不好?” “嗯……” 赫拉快意到无暇回答雅典娜的问题。 “跟我的父亲相比,哪个更好?” 雅典娜的这个问题过于冒犯,赫拉蹙眉不想回答,不料对方竟然停下了动作。 “你……”赫拉喘息着回答,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卑贱无比,但她实在舍不得那温柔的侵犯,说是侵犯,却是自己先向雅典娜妥协的。 “雅典娜和宙斯,我和他,你更喜欢谁?” “啊……你,我更喜欢你……”赫拉仰头,一声声娇唤恳求着,“那里,雅典娜,摸那里,嗯……” “遵命,我的母亲。” 这一声母亲刺激地赫拉将雅典娜夹得更紧。 她央求:“别这么叫我……” “那叫你什么?你说一个,我改就是。”雅典娜坏心眼地咬上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呵气询问。 “我,嗯哈……我不知道……” 赫拉直到被折腾得晕厥过去也没见雅典娜换个新的称谓。 轮回诅咒 “晨妍,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 沐晨妍扶起地上的叶若薰,抬头,面色凝重地望着天空。天使与恶魔飞得很高,在地面根本看不到他们打斗的身影。 “阿妍,地、地底……”叶若薰看见有一团黑影从五人合抱的深坑中飘出,她害怕地退了半步,拉着沐晨妍劝她一起离开此处。 二人跑向校门,沐晨妍半途回头,那团黑影终于爬出来,露出了牠的全貌。 是个牛首人身、背生双翅的怪物。待牠站直舒展,个头足有两人余高。黑影手中握着把五尺长刀,外形怪异,刀身像是石头和骨头混合所造,外缘竖着一排鱼刺状的锯齿,阳光照耀下,刀身隐隐散发着邪气。 “沐危雪,你的……我们的坟里爬出来一个不知名的东西。” 沐晨妍以精神沟通着那头酣战的魔蛇。 敌方太难缠,蔚蓝盔甲的女人被那七十一个各怀绝技的恶魔团团围困,只能被动地应付,手臂与小腿处的蛇鳞甲衣被一头双头龙咬破。 沐晨妍感觉到对方的处境艰难,连忙问她:“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帮你。” “别,你现在连飞都不会,我搁天上呢。”沐危雪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破损的衣服很是心疼,嘴上仍就打趣着,“你们那儿的恶魔是不是挺缺人的?一个未成年都能加入。” 说着她看了眼对面那个骑着双头龙的儿童。 猝不及防中,她的左臂衣袖被一个浅蓝云雾状的魂灵撕开一个口子。 “我靠,这帮孙子。” 沐危雪看过去,骑着黑色战马的恶魔召唤出上千名非洲魂灵,他一挥手,那群饿了许久的魂灵疯狗一样朝她扑了过来。 “打不过就摇人啊?” 沐晨妍想了想,为她出谋划策:“召唤出来的东西是打不完的,擒贼先擒王,先对付贝利尔。” 沐危雪:“我也得找到他才行,这孙子把人摇出来,自己当缩头乌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沐晨妍不说话了,她在帮她想办法。 没有妖丹,沐危雪的法力就没地方储存,身体能贮藏的也只是以前的万分之一,少得可怜,就算她刚刚吸满了清气转化成了法力,用不了多久眨眼就要枯竭。 沐危雪自己都大难临头了却不见丝毫慌张,她想起来沐晨妍找自己的目的,问她:“你刚才说什么?爬出来了什么?” 沐晨妍将那黑影的外貌描述给她听,沐危雪闻之忍俊不禁,“呲”得爆笑,无语到极致得摇头道:“那是蚩尤……合着跟这儿迭邪神buff呢?我的妖丹需要这么多东西来镇,未免太看得起我。” “蚩尤?” “是他的残魂,不用担心,不过他手上的那把虎魄刀却是实打实的真货,要注意喽。” 话毕,才一眨眼的功夫,那黑影就突到二人跟前。沐晨妍一脚踢在那劈过来的大刀上,生生拧歪它落下的方向,一手将叶若薰甩出十米距离,让她先走。 叶若薰死活不肯,见沐晨妍难以招架那黑黢黢的一团,她四处搜寻,在草丛中捡起石块朝黑影投掷过去,没想到石子竟直直穿透了黑影,并未给他造成任何伤害。 不过仇恨拉得很成功,蚩尤残魂被叶若薰吸引了注意力,右臂一扬,虎魄刀甩出一道剑气,霸道的罡风叶若薰站在老远就感受到了它的厉害。 沐晨妍闪身到她面前替她强硬挡下这一击,肉体凡胎如何能遭得住这超自然的力量?六脏六腑(女人有六脏六腑)齐齐震荡,破裂的疼痛疯涌而至,她单腿跪在地上,嘴角溢出反泳的血液。 “阿妍!” 蚩尤残魂又一刀劈过来,叶若薰抱住沐晨妍,以背对着这怪物。 许久不见疼,叶若薰转过头,身后黑影不知何时消失了,骨刀孤零零躺在地上,不远处站着那原城叁霸之一的任夙秋。 “你还真是跟你妈一样,一样的蠢。” 任夙秋吞噬掉蚩尤残魂,捡起虎魄刀,随意挥了挥,红唇上扬。 “倒是个不错的宝贝。” 沐晨妍觉得此人身上的气息十分怪异,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她善意提醒着:“那把刀会反噬主人,劝你丢掉得好。” 任夙秋不以为意:“我如果连一把死物都怕,又凭什么去地狱呢。” 沐晨妍皱眉:“你要去地狱?” “对。”女人把刀收进意识,憧憬一笑,“去地狱,迎娶我的新娘。” 沐晨妍看了看她,否定地摇头:“地狱到处是无尽业火,人类的肉体太脆弱,你一下去就会变成一堆碳灰。” 任夙秋抬头:“所以啊,我在等。” “等什么?” 空中格斗的恶魔渐渐精疲力尽,路西法和萨麦尔对视一眼,交换了主意,一起攻向后方辅助的拉斐尔。 他们没料到的是,一直以来没见过她近身格斗的拉斐尔,战斗天赋竟也不低。恶魔惊愕之下被打得措手不及,加百列乘机举剑,引雷劈向两个恶魔。 路西法与萨麦尔躲到地面上,任夙秋见他们力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上前出其不意地钳制住两人。 路西法恶笑:“作为伊卡芙的恶念化身,你还真是超出我的想象。” 萨麦尔骂骂咧咧地挣扎,任夙秋动了动颈椎,笑问:“去地狱的路在哪里?” “你?一个人类,要去地狱?”路西法邪笑,“简单,你死了就能去了。”随后想起来什么,连连摇头,“哦不不,你可不归西方神明管辖,要去也是去你们的……地府,是叫地府吧?” “她是她,我是我。” 女人不满地拍了一把红皮肤山羊角的恶魔的后脑勺,打得恶魔怒气腾腾又无计可施。 “我有一世不是什么冥界女王之类的吗?怎么?祖宗要回故乡看看,你们也拦着?” 萨麦尔因莉莉丝移情别恋,从而格外看不顺眼面前这个女人,数他反抗的最为剧烈。“哼,女王?凭你一个人类也配?” “不带路没关系,吸收了你们的力量后,我自己去。” 路西法与萨麦尔感到魔识力量在渐渐流失,他们的身子逐渐变作透明,直至完全消失。 “贱人!” 最后一句辱骂消逝于风中,任夙秋的眸子血红一闪,枕骨上的恶魔纹章随之淡化不见,冲破了脑中封印,她逐渐记起生世轮回的过程,熟悉的力量经过召唤重归体内,外加融合了蚩尤残魂和一堆恶魔魔识,女人于是有了闯地狱的本钱。 这波,完美的黑吃黑。 任夙秋凭空消失在沐晨妍和叶若薰的面前。 叶若薰惊奇,沐晨妍皱眉,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她低头,看到被萨麦尔丢落的蓝色妖丹静静滚落在路牙子旁,沐晨妍刚将它捡起来,脑中就传来沐危雪的呼叫。 “方老师!果果!” “你个孙子,放了她们!” 沐晨妍心神一凛,也顾不上去想任夙秋的事,带着叶若薰打车前往沐危雪处。 贝利尔一手擒一个,将人带上万米高空,桀桀笑着:“还挺重情义,我看你救得了谁。”贝利尔松手,昏迷的两人从高空坠落,越掉越快。 沐危雪被几十个恶魔缠住手脚,拼死摆脱不开,眼睁睁看着二人掉出自己的视野范围。 沐晨妍和叶若薰赶到时,一大一小就坠落在她们十几米远的马路上。地面被砸出两个坑,纵使她们体表被沐危雪施了保护咒,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那强烈的冲击力还是震碎了她们的脏器。 两条生命在眼前消逝,其中一个还是自己不怎么讨厌的老师。叶若薰无端红了眼睛,靠着沐晨妍说不出话来。 沐晨妍叫她不要看,带她下了车,二人用校服外套遮住了路上的尸首。 天上的沐危雪通过沐晨妍的眼睛看到了一切。她瞪大双眸,眼前又出现了丛离被活活烧死的画面,以及许许多多她叫不上来名字的女人在她面前横死的场景。 ——作为对你滥杀的惩罚,你所爱上之人,都会在你眼前死去。 ——除了丛离,我不会爱上别人。 ——无余涅槃之后,你将爱上她的每一世轮回,她会在你面前相继死去。 “据说不知名的古神对巨蛇下了诅咒,所以她在那时丢了一魂幽精,杜绝自己爱上任何人的可能,久而久之,这抹幽精竟修成了全身,有了自主的意识,投胎成了人。” 炙阳道人睡醒,酒醒了大半,见沉珂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干脆也不再隐瞒,道出了她的身世。 “你,就是她的幽精转世。” 沉珂微愣:“所以我从小能看见旁人看不见的东西,我的血能治邪祟,都是因为我是她的一部分……” 炙阳道人点头,突然神经质地往外面一探,见空中有异光闪烁,他掐指算了算,一拍大腿:“不好!那蛇发怒了!” 任闯地狱;未知恐惧(H) 路西法在地面消失,困锁席琳的翅膀也恢复正常,昔拉那把裁决之剑就插在不远处的地上。 “过于轻松了。” 席琳将光辉六翼与裁决之剑打包送回给伊卡芙,神座上的女人微笑着赞赏:“好孩子,干得不错。” 随手就将翅膀与剑通过次元裂缝扔到外太空中任其流浪漂泊。 唯一的变数也被清除,伊卡芙起身,从万年不动的神座上站起来。 “主,路西法说……” “我要灭绝雄性基因?”金发神祇笑了笑,“他说的不错,我原先的确有这种想法,要想战争永远消失,这种好战的基因必须消亡。不过眼下,我更想先统一已知神界,从上而下的治理,也更有效率不是吗?” 伊卡芙漫不经心地瞥一眼席琳,笑问:“怎么,你反对我?” 四翼智天使以剑杵地,单膝下跪,无比虔诚地说:“主之所想即我所愿,誓死为主效劳!” “好孩子。” 伊卡芙的一只手掌置于席琳头顶,金色光圈将她笼罩,“我将赐你无上神奥,它会指引你探寻到离神更近的力量。听话的孩子,就该得到相应的奖励。” 反之,便是无尽的锤炼。好比黑月永牢中关押的某位一般。 …… “没人知道伊卡芙心里在谋划什么,即便她亲口将目的说出,我还是不太相信……” 莫斯提玛与利维坦边恢复魔识边盯着熔岩上方涌动的热气议论着。 在那上面,显示了天堂那位主的一举一动。 “她大部分时间都坐在神座上没动过,真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如果要除掉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给个痛快?” 留守地狱的别西卜与亚巴顿肆无忌惮地嘲笑着他们的失利,有着苍蝇之翅的别西卜指着路西法,咧嘴笑说:“你之前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现在灰溜溜跑回来的是谁?” 路西法本就心里憋气,经他一挑更是暴怒大吼,他向红热的岩浆中打出一击,地底压力变动巨大,熔岩由地心直涌而出,从离地表几千公里深的地幔极速上蹿,直至由火山口喷发,滚烫的岩浆流释海中,大片滋滋的水蒸气形成了小型的雾霭天气。 “要不是那个叛徒!我早知道她不是真心合作,却没想到她会背后阴我一手!” 提到任夙秋,萨麦尔很有发言权,他同样怒不可遏道:“那个贱人!莉莉丝就不该提点她,现在好了,反而给自己惹了这样一个麻烦……莉莉丝呢?” 熔浆池中不见魅魔头领,萨麦尔左右环顾,利维坦摇了摇头,笑他道:“她去找魅魔和梦魇消遣了,怎么,你也要去?” 萨麦尔的脸色青白不定。 …… 彼时魅魔殿中,莉莉丝被穿着焦炭衣服的女人反手抵在中子构成的坚硬墙壁上。 “想我了吗?”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任夙秋撕开莉莉丝身上类似紧身皮衣的衣服,从她裸露的背部一路往下吻去。 “虽然我对地狱没有多大兴趣,不过有你的地狱,我很难不来。” “少来,当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来地狱的?” “知道还问?”任夙秋惩罚性地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极清脆的一声响。 莉莉丝舒服地叫出声来。 任夙秋的中指调情似得沿着股沟来回滑动,偶尔作抽插状,从两臀之间插进去,一直顶在湿润的穴口上,并不进入,指尖玩味地顶在洞口磨了磨,带着某种诱惑地稍稍往里戳了戳,后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收回来。 就这样在翘臀间来来回回的作弄着,莉莉丝终于忍不了了,踮起脚,臀往后撤,主动去引诱起她的手指。 “进来嘛,”她求着,“别折磨我了。” “两个洞呢,你想我进哪个?”任夙秋在她耳边笑问。 莉莉丝扭头以侧脸去蹭贴身后人的嘴唇,右眼极具诱惑地向她抛了个媚眼。她咬唇说:“都要。” “魅魔都像你这么骚吗?” “当然不是。我骚得独树一帜,否则怎么成为她们的头领呢?你说……嗯~” 趁她说话的功夫,任夙秋的食指埋进了尻眼中,中指同时伸进肉穴里,一前一后,上上下下地开始动起来。 “哈啊……嗯……快,再快……” “乖猫儿,叫主人。” “哈……你何时见过……嗯……猫认主的?想听嗯……就找你的莫莉去……嗯啊……别裹挟我。” 任夙秋的两指微微一夹,指侧隔着中间一层极薄的肉膜互相挤压摩挲,莉莉丝身下两个洞壁受到这种极乐的折磨,一个汩汩往外冒水,一个紧紧收缩将手指绞得更紧。 “她是狗儿,你是猫儿,听惯了狗儿的叫法,我就想听听猫儿的。”任夙秋将指根全部没入进去,拇指按着花蒂旋转轻揉,“乖,叫来听听。” “哈嗯……你动快点……嗯……顶那里……那里……” 任夙秋故意将速度减得越来越慢,在要命的关头倒停下来谈起了正经事:“我看你也没多爱孩子,生下来就跑路,到现在也没提她半个字。” “你就爱她了?在这种时候提她?” “平常的确没你爱她,就是在这种时候才比你爱她。” “要不是因为对象是你,敢在这种情况下停下来的,早被我一口吞掉了。” 任夙秋挑眉,抽出来又抵进去,原话还给她:“要不是对象是你,敢无视我命令的人,早被我一枪崩了。” “一声主人而已,拆开来不过才两个字,你叫一叫,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此时的任夙秋像是个极其有耐心的驯猫员,无论多难教化的猫,她都很乐意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去训练教导,这是一场关于毅力的心理战,先妥协的一方即为输家。 “哈昂……”莉莉丝被只进不动的手指折磨得快要疯掉,她双腿夹夹松松,尝试几番自给自足后,还是觉得不如后面人给的快乐,她心防松懈,听之任之地叫了声主人。 “你说什么?” “要……要主人的手指动一动……” “这样?”任夙秋飞快地来回抽递了几下。 莉莉丝双掌按在墙上,臀部高抬地迎合着。“哈……对……就这样嗯……主人~再快一点主人~” 任夙秋听得高兴,将左手中指伸进她娇喘的嘴中,莉莉丝适时含进去,舌尖绕着指身舔舐打磨。 上面的小嘴与下面两个小嘴同时被插入,莉莉丝哼声不断,叁处炙热裹得任夙秋血气上涌,侵伐的动作愈来愈快。 直到泄了一通后,花液湿湿嗒嗒从腿间往下滴着,下面的手退出来,上面的手仍被莉莉丝含着。魅魔转过身,握着她的手腕缓缓开始吞吐起她的手指来。眼睛一刻不松懈地勾着她的眸子。 任夙秋很吃她这套,手指被她舔得怪痒,她往深处进了进,指尖抵到她的腭垂上,指腹恶意贴着它磨了磨。 “其他恶魔们现在在哪儿?” 莉莉丝吐出她的手指,留恋般舔了舔她的指尖,说:“这么急?” “那先给我一套衣服,如何?”任夙秋下到地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高温烧成灰烬,眼下是什么也没穿。 莉莉丝的手从她的肩膀摸到小腹,手指暧昧地绕着可爱的肚脐打着圈儿。“那得用东西来换。” …… 沐危雪的蔚蓝战衣撕裂,她化身参天大蟒,地面的妖丹感应到主人的召唤,以疾速冲射云霄,最终归并巨蛇体内。 巨蛇的身体还在变大,几百米长的史前怪物无情撕咬着四周的恶魔。 发狂的修蛇周身布满雷霆,蛇口一吐,数道幽蓝火焰将恶魔军团烧得渣滓都不剩。 贝利尔没见过这种难对付的怪物,路西法也在地狱召唤他回去,他不作抵抗,正想打道回府,不料巨蛇目标明确,对他穷追不舍。 他半个身子都钻进地面了,巨蛇一口咬住他的上半身,硬生生扯断,血液喷射,贝利尔卡在地底的下半身略显滑稽怪诞。 恶魔的肉体不在,灵魂飘浮着也要回地狱,巨蛇怎么可能会放他离开,血盆大口一口将他的灵魂吞进腹中,任他在自己肚子里感受被寸寸腐蚀的滋味。 沉珂与炙阳道人赶到时,巨蛇正发狂拆迁地面的建筑,尾巴只一扫,一栋楼就玩具似的倒下。幸而不是原城居民区,那栋楼因骷髅事件后就空无一人。 事实上,那次事件后,原城大半的人都吓得躲到了其他城市去了,每天依旧有人不停往周围城市迁移,这座城恐怕不久就会变成一座空城。 “沐危雪,住手!” 沉珂大声喊叫并不管用,炙阳道人画了张符,打在巨蛇身上,电了祂一下后就没有后续了。 修蛇注意到蚂蚁一样的两个人,冲他们嘶嘶吐舌。 “方老师死了。”她说。 沉珂一愣,随即安慰她:“有什么事,我们冷静下来再说好吗?” “我冷静不了!我受够了那些自以为是的神的主宰,为了保护祂们创造出来的珍惜动物,祂们不惜以一条又一条的人命来惩罚我,可笑!凭什么?”最后一句话,蛇是对着苍天说的,“有能耐就来杀了我啊!用别人的命来苛责我,你们也配当神!” 沉珂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一旁的炙阳道人却是能听懂一些,解释道:“她口中的神应是上古的创世神祇,不过我们这边的神向来尊崇无为而治,轻易不现身。据你奶奶在世时所说,蛇人族的祖先神从别的星球迁移过来后造了人,初代人还有吸收天地精华去修炼的能力,随着蛇人族血脉的稀释淡薄,越往后这种能力就渐渐消失了,那时由人修炼成的神组成了天庭,约千年前,天庭也迁去了宇宙别处。” 沐晨妍与叶若薰这时也赶了过来,沐晨妍极力安抚着沐危雪的情绪:“我知道,我知道,全是祂们的错,你先变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你不愿试一试,才是真的一点办法都不会有。”沐晨妍信誓旦旦地说,“相信我,我们一起把方老师和果果带回来。” 她摸了摸巨蛇,真诚地朝她伸出手。 沐危雪变回人形,“我不知道地府搬去哪里了,太阳系还是银河系,或者祂们去了河外星系。几十万亿颗的星球,无穷光年的路程,我们找不过来的。” 提到这些,看过许多科幻电影的沉珂终于有了发言权,她说:“或者,我们可以让时光倒回呢?” 沐危雪却是盯智障一样盯她:“小说电影看多了?时间本就是虚拟的标签,发生过的事已经发生,不可能改变,就算是神,也无法做到让时光倒退。” “万一呢?我们所处的是叁维空间,再往上一层,就有了时间轴,我们完全可以去四维时空或者更高纬度的空间试一试,就像你身处二维空间,一条河挡在你面前,你只能无能为力地被它阻拦,绝对想不到可以越过它。到了叁维空间,你就完全可以轻松越过那条河。” 沐晨妍听后看了叶若薰一眼,叶若薰附和:“我也看过类似题材的电影,或许可以一试?”沐晨妍想了想,觉得也许可行。 沐危雪却笑:“说得挺好,然后呢?怎么去你口中的高纬度空间?靠臆想?”她指了指自己和四周的人,“一个妖丹刚回归体内的魔神,一个没了翅膀和圣剑的堕天使,一个还没记起自己前世的恶魔,还有两个拖后腿的凡人,这种团队,开黑打游戏都是会被对面打爆的程度,还想去高纬度空间,梦里去吗?” “或许,”沐晨妍突然说道,“我可以求一求伊卡芙。” …… “人类创造了许多新品种的生物,我们创造了人类,那谁创造了我们?” 这个问题,伊卡芙询问天堂最具智慧的基路伯,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是创始主创造了我们,我的主。”有着几百双眼睛的多脚生物如是说道。 “那又是谁创造了创始主?万事万物,总该有个源头,我们于人类而言是神,是凌驾一切的存在,那在我们之上的那些东西,能力该是如何的恐怖?恐怖到我竟感知不到牠们的存在。” “我的主,你在害怕。” 伊卡芙凝眸,金色的光晕在瞳孔中闪烁:“知道的越多,便越是恐惧自己的无知。” 泥壤亲吻尘埃 你从黑暗逼仄的房间悠悠醒来,仅由一个木板构成的单人床上,你和另一个看上去十几岁的小姑娘挤在一起。 恶魔离开了你的身体,你身上残留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站在床边,你背过去脱掉身上的衣服,粗略地检查了下伤口状况,庆幸的是那恶魔还算讲人性,她替你愈合了部分伤口,目前只剩下一些浅浅的皮外伤。 但还是很疼。 你换了件透气的t恤,打开用兼职的钱买的二手手机。班级群中,老师发布了停课的通知,具体开课时间暂时未定。 出租房外,有警车的鸣笛和猛兽的低吼,你猜那是警察们在抓逃出动物园的动物。 小心翼翼带上门,你迈步在受到超自然外力重创后的废墟之城中。 各地都有房屋失火、水电天然气外漏,警察们忙得团团转,小偷小摸们最喜欢这种场面,因为这样一来就没人顾得上他们,他们乐得趁乱发财,胆儿肥的更是冲进人家屋子明目张胆地抢劫,属各家银行与珠宝店被光顾的最多。 “你们想干什么?别摸我!再不住手我报警了!” 你行走在满目疮痍的城市街道上,暗巷中传来女生被流氓骚扰的声音。 伴随着衣服撕裂声,你皱眉往那处猛跑几步,突然又停下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恶魔消失,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变身,你打不过巷子里的流氓。 “万人上的臭婊子,平时不是挺能耐的么?仗着有任夙秋撑腰就作威作福,如今她下落不明,我看还有谁能保得了你,我今天就替魏杰和死去的龙哥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就作死吧,秋姐回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好啊,那就让她回来,正好我哥儿俩一人操一个,干不死你们!” 对方好像还是两个人,你心中退缩,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与自己无关不是吗? 你收回脚步,决定当作没听见一样尽快离开这里。 然而走到路灯下方,你猛得想起自己曾被沐晨妍搭救的场景。那时,她也是赤手空拳不是吗?威胁你的人还远甚于眼下的流氓人数,她就没有见死不救,她轻松就撂倒了为难你的人。 你心道,你不能让她救了一个这样的人,冷漠、无情……你不能对不起她的帮助。 “快点儿,你好了没?到我了!” “烦死了催什么催?我才操了没多久!” 你返回冲进巷子时,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女生仰躺在地上,下身的衣物被扯开,光裸着下体。一个流氓按着她的手捂着她的嘴不让她挣扎大叫,另一个流氓举着她的双腿,从裤子拉链中掏出丑陋的肉棍,塞进她的私处前后耸动着。 你被眼前的场景勾起刺痛的回忆,双眸染上恨绝的红血丝。 “狗日的王八蛋!” 你对着耸动的男人的肾就是一脚,用尽力气,他被踹地身子一歪,精液临空喷射,抛出一道滑稽的曲线,肉根因恐惧而迅速疲软。你没有一秒停留,又一脚紧随过去,用尽狠劲地踩在那软烂的二寸丁上。 流氓跪着哀嚎一声,捂住脆弱的鸡儿不停痛骂。另一个流氓见状松开女生,过来一拳打在你身上。你闪避下,肩膀还是中了一拳,等那被你重创的流氓恢复过来,也一齐加入了殴打之列,你被二人拳打脚踢,一脚重过一脚的力度令你疼痛难忍地趴在地上。 头顶流出的血液淌进了你眼眸,你的眼前顿时一片红艳。你的意识开始模糊,你隐约听见先前受欺辱的女生在替你求情,被强暴时都不曾落泪的女生眼下在为你哭泣。 你心中突生一丝欣慰,你也有了愿意为你哭的人。 两个流氓见这个多管闲事的人被打得彻底爬不起来后,他们又转身去寻先前的女生。 果然还是打不过么……意识流失中,你无能为力地盯着他们的背影,心想,如果有谁能帮帮自己就好了,无论是谁。 陷入黑暗前,女生的尖叫传来,你突然睁开眼,从地上爬起,不管不顾地跳到其中一人的背上缠住他。你十指收紧扣进他的肉里,张开嘴,对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喷射的血柱溅在你的脸上,你又以相同方法咬住了另一个流氓的脖子,牙齿拼命收紧,幅度极大的晃着脑袋,如饿虎撕咬猎物一般撕扯着流氓的颈动脉。 我要走了小家伙,以后如果再有人欺负你,无论力量如何悬殊,记住,嘴巴也是很有利的武器哦。 这是莫斯提玛魔识消散前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衷告。 “疯子,疯子,医院,快去医院。”两个流氓最终在去医院的途中失血过多而死。 …… “姐姐你醒了?” 祁梦再睁眼时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身上又多了许多伤口,她勉强坐起身,初瞳在一边睁着双含泪的大眼睛看着她。 而房门处,被她救下来的莫莉也一脸担忧地望着她,问:“你的伤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院?” 祁梦摇了摇头,反关心地问她:“你没事吧?” 莫莉神情微微一怔,随后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秋姐不在,我昔日的仇人就找上门来,还好是你救了我,否则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对付那两人,不过你当时的样子真得吓到我了。” 被莉莉丝附身后的莫莉来过这里,她依稀记得自己见过面前这两个女生。 “面对死亡威胁的本能罢了。” 祁梦说:“我想你得离开这里了,我杀了那两人,警察不久就会找上门来。” 莫莉:“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得留下来为你作证,你是见义勇为不是吗?” 晚上,趁初瞳睡熟,二人在天台上敞开心扉得谈起心来。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莫莉靠在护栏上定定地望着面前的短发少女。 “祁梦。”少女说了这两个字后就不再说话。 “你不问我的名字?” “我知道你,一高的校花嘛,很有名。”祁梦低头,杏仁眼里凝着外人看不懂的情绪。 其实她是从十中混混口中知道她的,漂亮、妩媚,他们常常私下传她的闲话,说她又骚又浪,是个男的都能日到她。有一回她实在听不下去就问了一嘴:那你日到了吗? 混混红涨着脸,只说快了。祁梦却不认为她能看上他这猪头叁的模样。为什么到现在还日不到呢?大抵是因为他不是男的吧。 “你也是叁年级的?”莫莉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根细烟,用火机点着,食指与中指夹着,动作熟练地送进唇中。 “嗯。” 莫莉抽烟的姿势十分好看,祁梦看得有些呆了,莫莉望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红唇微张,将一缕白雾喷吐在发痴的少女面上。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暧昧。祁梦心里生出抵触,撇开了目光。莫莉见她这样,心中了然一笑,也扯开话题道:“看你在巷子里的样子,以前杀过人?” 少女面色一变,瞳孔睁大。 莫莉:“没事,不想说可以不说,谁还没个不堪的过去。” 二人一时无话,莫莉的烟燃到一半,祁梦突然开口:“可以给我吸一口吗?” 莫莉手指搓了搓,把烟递给了她。祁梦吸第一口时就被浓郁的烟熏味呛得连连咳嗽,等她适应了这种刺激后,就趴在护栏边往楼下看。 这是栋老旧小区,墙皮脱落得跟得了白癜风的病人一样,东一块西一块。十几层的高度,从这里往下看还是会有些犯怵。危楼里的住户本就不多,碰上了前些天的骷髅事件后,更是搬得搬走的走,眼下整栋楼里的居民两只手就数得过来。 “你说我要是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沉默了半晌,祁梦突然说出这句话。莫莉被她吓得脸色一紧,她下意识拽住欲坐上墙的少女,说:“你不要做傻事,要跳楼也是我跳才对,你想不开什么?” “我就是想想。”祁梦看着夜色下的楼底,那里深不见底,像是一张能吞噬万物的巨口,纵身一跃,所有痛苦都会被它照单全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说这些,也许正是因为全然陌生,所以她才能这样不带负担地倾诉着。 她抽了两口就没抽的细烟被她捏在指间,她举着它微微松手,静静看着细烟下落,岌岌可危的火星子在黑暗中越缩越小。她惆怅道:“以前每年想几次,越往后想的次数就越多,到现在几乎每周我都会产生这种念头,想结束这漫长又煎熬的生命的念头。” “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和你聊天,不过是因为我怕疼。”到后面,她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要是有一种不疼的死法就好了,或是可以把自己的时间捐给能对世界有贡献的人,它在我身上只会被我虚度浪费。” “我的籍贯原先在农村,我妈是被我爸花钱买来的,她生下我后,某一天就趁我爸不注意逃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妈妈,是被人贩子拐来卖给我爸的,我爸明知道她是被拐来的还是买了她。穷乡僻壤,有个老婆不容易,他就用全部家当买了我妈。后来我妈跑了,我爸不管我,我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十叁岁那年,我来了初潮,我爸知道后半夜跑到我床上压着我,说要我给他生个儿子。” “哈哈,儿子。”祁梦轻笑了几声,明明是在笑,莫莉却听得比哭还让她揪心,“我那时还小,力气也小,根本反抗不了……我就记得后来的那天,我灌了他好几瓶白酒,半夜的时候,我摸到他床上,拿枕头蒙在他头上,把他活活捂死了。” “我爸是个老光棍,家里亲戚不多,我把他伪装成喝酒猝死的样子给他匆匆下葬。之后,我就来到了原城。” “爸什么爸,这种畜生怎么配当你爸爸!”莫莉听得心惊,她以为自己已经是最惨的了,却没想到有人的生活还不如自己。 祁梦凄凄一笑:“是,他是畜生……我身上也留着畜生的血。” “你跟他不一样!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祁梦被她震怒的模样弄得一呆,同时心中一暖,她说:“你知道么,约有九成以上的女生,在从小到大的成长中,都经历过不同程度的性骚扰。” 莫莉不说话,只沉着脸叹气。这些她当然知道。 “我其实一点都不恨我妈抛下了我,相反,她能逃出魔掌,我感到很开心,我也希望她能生活得越来越好。” “我要是有个你这么懂事的女儿,做梦都会笑醒的。不过另一方面,我却希望你不要这么懂事。”莫莉对她的经历很能感同身受,她顺着她的胳膊摸到她的手,交织、握紧,道,“我希望你可以坏一点、自私一点……太善良的人,是会被欺负的。” “这就是你堕落的理由?”祁梦道,“我原先想着可以凭借恶魔的力量惩恶扬善,可是恶魔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那就找一些有意义的事做。”莫莉直视着少女,试图用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去暖另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可怜的动物,屋子里的女孩,她们都需要你。” “如果这些还不够,我可以给你一个更坚定的理由。”莫莉捧着少女的脸,在她唇上不带任何情色的落下一吻。 良久,唇分。她盯着少女,目光灼灼。 “我需要你。” 轮回惘境(微h) “时光倒流……有时候真是佩服人类的想象力。” 白框云圈中,伊卡芙调换视角,给她们看了一圈自己所处的环境。 “如你们所见,我在一个布满云朵的星球上,从这里到你们那里,有七个秒差距,也就是约23光年,加百列与拉斐尔赶去帮你们时,在飞行上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尽管她们有穿梭空间的能力,但逆转时空……别说是她们,就连我都无法做到。” 听到此,沐晨妍眉头紧皱,颇为担心地看向沐危雪,对方的情绪果然激动起来,贴近空间圈层质问着伊卡芙:“什么叫连你都没有办法?” “举个例子。”金发白袍的女人打了一个响指,将一只兔子与一块石头投射在众人面前,“对人类来说,这只兔子能活几年,甚至是十几年;人类自己的寿命不过百年;而这块石头的自然风化寿命有上千乃至上万年。” “时空是什么?”伊卡芙又打了个响指,静止的两个画面一起动起来,原先有兔子的影像,动起来后,里面的兔子几步就蹿出了视野,而那块石头依旧停留在原地,接受着微风的吹拂,一动不动。“在这两者间,兔子的时空一瞬即逝,而这块石头的时空却始终不变。时空对于流动者来说千变万化,而对于守恒者来说却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能窥到它的变化。” “虽然两者的时空千差万别,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流逝着。” “即回不到过去。就算我将那兔子抓回来放归原处,将它四周的环境重新布置成原来的模样,那也只是重新造就了一个时空和可能性,并不是回到过去。” “时间是人类衡量事物流逝衰变所用的工具,他们的生命脆弱渺小,在我们眼中就如这只兔子一样转瞬即逝。而神,已经超脱了时间,自然也就不在乎时间,在我们的理念里,只有能量和空间值得重视,能量消耗殆尽后会转变成另一种能量。” 见众人不解,伊卡芙歪了歪头,伤脑筋得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换句话说,你的那个情人死了,却不是真正的死了,她的灵魂会回到最初之地,待清除缓存后,会被投入到下一番生产中,你可以把你们的地府看成一间生产人类的工厂,每个死去人的灵魂都会被他们收集归纳,格式化后,派往新的肉体中,灵魂与新肉体融合一般需要个几年时间,这就是人类从胎儿到成长时没有初时记忆的原因,当然,这间工厂每分每秒都要接受成千上万的新灵魂,所以派发时偶尔出个错——比如漏掉忘记清除记忆的灵魂什么的再正常不过,所以有些新生儿出生时还会带着前世的记忆。” “时空不可能倒流,不过让人带着记忆重生却是可以的,我这样说,你们该明白了吧?”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她们的灵魂?你在开玩笑吗?我就是找不到地府没办法复活她们,所以才来找你的。”沐危雪语气不善,蛇鳞的轮廓渐渐在脸上显现,“你最好告诉我地府在哪里,不然我炸了你的星球。” 伊卡芙轻笑,扭头叫来基路伯,多目的智天使凭意识在宇宙中以超光速畅游,搜寻到目标后报告给了祂的主。伊卡芙看着云圈另一面的沐危雪道:“听到了么,你们的阎王,在离此约1700万光年的魔眼星系中。” “告诉我他准确的叁维坐标。” “收起你命令式的语气,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说话?” 沐危雪先是皱眉,而后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平和道:“说吧,什么条件?” “我送你去地府,不过事成以后,你的妖丹得归我。” 沐晨妍隐约觉得不对,问:“你要她的妖丹做什么?” 伊卡芙神秘一笑,只说:“我不做不求回报的事,等价交换,合情合理。” 沐危雪不再迟疑:“可以。”她回头看了一圈自己这边的人,问:“她们能跟我一起去吗?” “只能带一个。” “我跟你去。”沐晨妍主动道。 沐危雪却见她身受重伤,不适合再跟自己到处奔波,她的目光轮转一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正打算独自前去时。 沉珂跳出来自发道:“我和你去。” “你?”沐危雪狐疑地打量着她。 伊卡芙笑道:“放心,那边也是颗人类宜居的星球。” 炙阳道人咽了咽口水,悄悄拽住沉珂,小声劝阻她:“你去干什么?地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凡人到了那里多半是有去无回的。” 沉珂平静得看向沐危雪:“我想去看看自己的身世,是否真如你所说,我是她的一部分。” “为了前世丢了现世,你何苦呢!哎哎别去!不肖徒,不肖徒啊!” …… 置身于伊卡芙撕裂的空间裂缝中,千万光年的路程被祂压缩成了一条百米的宇宙透明通道,表面看是距离被缩短,实则是通道中的速度达到了峰值,二人闲庭信步行走其中,外面的星系却如流星划过般向后方略去。 仿佛才过了几分钟,她们就来到了通道尽头。 末端流光刺眼,二人一踏出去,通道就自行关闭。 眼前的星球一片黑暗。 魔眼星系没有类似太阳的发光体,所以这里没有白夜。 “快快快,飘快点!你们还想不想投胎了?” 眼前立着座宏伟壮观的古式宫殿,殿前的石砌广场上,横七纵八地坐着一个个官服打扮的鬼吏,除了脸色苍白些,长相与凡人无异。 每个鬼吏都有一个小石案,案上摆着与电脑相仿的机器,只不过这机器不需要插电,里面的东西也并非虚拟而是现实。 其中一个额间一点痔的鬼吏脾气似乎不太好,对着耳机那头的人大喊大叫着:“飘快点听见没?别耽误我下班!集市今天金乌大促销,我要买不上,你们通通都得从油锅里滚一遍!” 沐危雪好奇:“什么是金乌?” 鬼吏道:“就是一只会发光散热的叁足鸟,跟小型太阳一样。” “电脑里面是什么?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你新来的吧?这里头就是地球啊,你要没有就去人事那儿领一台,连接上你的神经元,你的灵体就能在地球活动了。” “vr啊。” “不不不,这可比凡人的vr高级多了,我们玩的是现实。”一点痔好心地给沐危雪示范着,“你看,我只要点点鼠标就能抓捕这些魂魄,敲敲键盘就能分配好他们的下一世,是不是很简单?” 一点痔突然想起来什么,看着沐危雪问:“你是哪个部门的,孟婆招来的?” 沐危雪摇头。 “钟馗部门的?” 她又摇头。 一点痔瞧她模样煞是好看,心道别是哪个阎王扣下的鬼小妾,忙端起笑脸问:“那您是……” ”来跟你们地府管事儿的谈一桩买卖。” …… 沐危雪请示不得,只好硬闯,无常鬼夜游神、牛头马面、鱼鳃黄蜂一齐出手,都没有将她拦下。 她闯了十殿阎王之处,无一人能解她所困。她在地府大殿中胡闹一场,此事终于惊动了地藏王菩萨,菩萨没有问她所来为何,只问她要断还是要续。 “什么意思?” “断即是彻底了断,你放下执念便是放过了她,我可施法解你二人之缘,你们生世不会再有瓜葛,她亦不用每世都横死于你眼前。若是要续……无量业果,循环往复。” “听你意思,我和她是非断不可了?” “这是后话,前提是你得渡过轮回惘境的试炼。” “什么镜子?” 地藏王菩萨微微一笑,拂手一挥,抛去袈裟笼罩住二人后,便眼观鼻鼻观心地诵起经来。 沐危雪只觉有一团浓雾罩在眼前,待雾散开,她发现自己竟变回蛇身缩在巢里,而身下,久违女子的面孔竟有些熟悉到陌生起来。 她竟回到了古荒时期。 丛离身上兽衣尽褪,浑身赤裸地与自己绞缠慰贴着。 蓝色的鳞片撩过少女微黄的肌肤,沐危雪心神一晃,变成人身与之翻云覆雨纠缠不休。 “蛇……你的模样,变了。”少女摸向女人的脸庞。 沐危雪笑问她:“你喜欢我这个模样吗?”她的手来到少女秘处,温柔地探进去,徐徐动起来。 “嗯……喜,喜欢……哈……喜欢蛇的……所有样子……哈啊……” “我也喜欢你……每一个你。” 沐危雪的手在柔软的洞穴中快速进出着,连这处的质感都与真身极似,是的,极似,沐危雪知道眼前丛离并非真的丛离。 “呜……太快了……蛇,蛇……啊……” “那我慢一点,我们都慢一点……” 少女情动难止,抱紧沐危雪就颤着身子达到了顶峰。她起身穿衣说要回去,沐危雪眼前突然闪现火光冲天的场面,她下意识将少女拽回来,死死抱着她,道:“让我再好好看一看你。” 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也要借着这个机会将她的模样再记得深刻一些。 沉珂眼看袈裟落下盖住自己,下一刻她置身于黑茫茫一片中,魇鬼围着她嗅闻良久竟找不到其之弱点,此乃有历可记之日来的头一遭,祂们无计可施下便悻悻而退。 黑暗中前方突现光亮,似一柱灯光打在黑暗的舞台上。 光下坐着一位敲击木鱼的比丘尼,随后亮起另一束光,光下款款走出一位轻纱薄衣的妓子。 比丘尼年纪及笄上下,那妓子瞧着像在二十左右。直到她攀上小尼的后背,殷勤地唤她女儿,沉珂方明白原来二人是母女关系,如此这妓子年纪便该在叁十左右,没想到看上去这么年轻。 “我接客,你便在一旁敲木鱼,你不嫌脏了自己的眼,我还嫌你坏了我生意哩。” “你的卖身钱已经还尽,何不就走?” “走,走到哪里?” “天高海阔,皆是容身之处。” “我就会这一样活计,不干这行你让我去喝西北风?” “你可同我一起遁入佛门。” “嗤——”那妓踢翻了尼姑的木鱼,将她推翻在地,整个人跨坐在她身上,笑道,“清汤寡水的尼姑我可做不来,左右没客,不如便宜了你。” 那妓解着小尼姑的衣服道:“那时便想打掉你,谁知你命硬留了下来,如今还来搅我生意,你真是我命里的煞星。再不走,我可真就剥光你了。” “我此番前来是为救你,若遭戕害,也是我命中该有此劫。” 那妓嗤她是念经念痴傻了,笑称她的模样倒是尽得自己真传,脸捏着捏着,手就往不规矩的地方摸去。 之后便是天昏地暗好一场荒谬云雨。沉珂别过头不看那香艳场面,耳朵却还听得见那妓一声一声娇唤着心肝宝贝儿,柔媚的啼鸣钻入肺腑勾心挠肌。 眼前又是一黑。沉珂还在思忖这是怎么一回事时,突然就置身民国时期的军情处。我方审理犯人的是名年轻无比的女军官,而敌方的间谍资料上显示的年龄为36岁。 昏暗狭小的房间密不透风,连扇窗户都没有。妖娆的女人被铐着双手坐在被审椅上,不当回事地笑着。 “真不敢相信,胡蜂竟然是你,我的亲生母亲。”年轻女军官放下资料,抬头直视犯人道,“我一直在想是什么使你弃那么小的我于不顾,原来是当间谍。” 女人依旧在笑,甚至调侃起来:“你们军情处的领导都不懂避嫌么?让你来审我。” “因为我承诺了他们,我一定会拿到线索。” “别自信过了头,我的女儿。” 女人故意以女儿称她,年轻女军官默默盯了她一会儿,突然上前将她从椅上揪起来,她将她转过身去反压在墙上,一手锁着她的脖子,一手滑下去,将旗袍的裙摆掀至女人腰部,她褪去她的内裤,使她光滑的臀部暴露在空气当中。 “还记得小时候犯错,您就是这么教训我的。” 啪啪拍打臀部的声音响起。 “你混账!”女人气红了脸,虽然这里只有她们两人,但是被自己女儿扒裤子打屁股什么的,属实是没有颜面。 “想我停下,您就该告诉我,那些人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哼,痴心妄想。” 年轻女军官的眸色深了深,拍打的手停下,转而插入女人的股间。 取而代之的便是湿滑的黏腻声。 “或许这样,您就愿意告诉我了。” “你,你个怪胎异类……嗯啊……” “还不肯说吗?” “哈……唔……出去,嗯……拿出去!” 手指侵入肉洞的动作愈发快速。女人咬着唇,心里还未接受自己被亲生女儿侵犯的事实,身体却已经抢先一步容纳迎合起对方来。 “我的母亲,您还记得,我是怎么从你这里出来的吗?” “哈啊……嗯……” ”当时的您一定很受苦吧。” “闭嘴……唔……快……给我出去!” “这里多么温暖如春,我真想永远呆在您的身体里。” “停下,嗯……我说我说……”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沉珂清楚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记忆。 但那又是谁的呢?那魔蛇?她却从未在这些女人中瞧见有一个现蛇身的。那又会是谁? 几十世轮回,自周朝至当代,母女二人纵然改换面貌,其间纠葛却万变不离其宗,为母者深宥于世俗叁毒,为女者一心矫之,世代不弃。 第一世为女者无暇,最后一世为女者竟动了孽心。 沉珂似是猜到什么,那魇鬼笑着环绕她,以缥缈空灵之声说道:“这是地藏王菩萨的化身。” 多年渡脱的折磨令魇鬼抓紧一切机会还报,向外人揭仇家的短是祂为数不多的乐趣:“周朝时,天道的地藏王菩萨因恋上阿修罗道的女修罗而堕天。别看男阿修罗身形丑陋,女阿修罗却是个个貌美如花。地藏王菩萨在人间又修炼上了天道,得知那阿修罗被投入了地狱道,她为还债化作女身愿为其子以此渡她,殊不知当年阿修罗王得知女阿修罗也对地藏王菩萨有意,故将她打去畜牲道、饿鬼道、地狱道轮回,地藏王菩萨彼时以女身入驻地狱,为她开通人道后,目睹受叁毒戕害的众生惨状,便立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大愿。” “只可惜这千年中,大奸大恶之徒尚能渡化,却独独渡不脱在欲界人道中泥足深陷的女修罗。” “再渡下去,怕是地藏菩萨会佛心不稳呐。” 魇鬼说着风凉话,围着沉珂笑声连连。 “轮回惘境是靠勘破前世点透业果,你这人忒奇,我竟看不到你的前世,若非你已超出六界之外,那便只剩一个可能——你本就没有前世。” 魇鬼贴上她闻了闻,又道:“你魂魄的味道也奇,死不死活不活的,你当真是个人?” 沉珂却是想到什么更严重的事,严肃着脸问鬼:“怎么才能出去?如果前世有憾,是不是就会被困在里面一辈子?” “你随时都能出去,只是带你来的那女人……哈哈,执念太深的人,下场当然是留下来陪我们,变成数个魇鬼中的一只,乖乖等着听那地藏王菩萨的渡旨。” …… 即使再怎么阻止,那火还是蔓延到了丛离身上,浇不灭熄不掉,沐危雪在第叁十四次试图改变丛离的结局而失败后,崩溃跌坐在燎燎火柱前,发出绝望的嘶吼。 “你想告诉我什么?发生的已经发生,谁也改变不了吗?就像人类玩游戏时的世界线收束,哪怕做了上千种努力,最后导向的结果只有既定的一个?” 沐危雪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抬起头对着外头的地藏王菩萨道:“你是这样,伊卡芙也是这样,按她的说法,改变是妄想的是无稽的。我来找你是要恢复方虹珊的记忆,给她和她的女儿重找一个肉身投胎,你又告诉我让我放下放过她。” 沐危雪桀骜一笑,妖媚的面庞显出肃杀之气,“为什么事事都是你们在做主?杀不杀,关不关,放不放……姑奶奶我真是受够了……” 她将烧成焦炭的少女抱在怀中,不顾四周火舌的席卷,待熊熊烈火将她吞没,沐危雪横抱着丛离的尸首从火焰中走出,红色纱衣被火灼破了几处仍顽强披挂在身上,随风而起,猎猎作响。 沐危雪无视肌肤的灼痛,少见得板着张脸,一改轻浮作态,抬起头,对着惘境外的地藏王菩萨,或是其他主宰她命运的神们,疾言令色道:“我话放这儿了,方虹珊和果果要救,丛离我也要救,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让她们回到我身边,如果要拦,就别怪我跟你们同归于尽了。” 十殿中监听的阎王们听此一惊,叫手下翻了命簿,才知这女子为六道外的人物,不在轮回之中,不归他们管辖。 心说不妙时,只见沐危雪已完好如初地闯出轮回惘境,身上红衣也恢复原状。 地藏收回袈裟,双手合十念祷了一句经文,道:“执念太重,我亦渡化不了你,你走罢。” “哼,走?”沐危雪冷笑,“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这是我最后的希望,我岂能无功而返?方虹珊的与方果的魂魄在你们这儿吧?放她们回去,我就离开这里。” “万事万物都有牠们自己的宿命,违抗宿命即是与整个叁界六道作对。” 沉珂走出来,按着就要发怒的沐危雪,看向上位的地藏说:“她执念深是不假,你的执念未必就比她浅。你引渡了那女修罗几十世也未成功,却还要渡她,这何尝不是执念作祟?但求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死的是她,你会怎么办?” 神界广传地藏王菩萨已达佛身,迟迟不肯去佛界,一则是为了超度地狱中的恶鬼,二则就是为了要在此处等待女阿修罗的魂魄,化身陪她去下一世,何时将她渡脱,地藏的心债就何时还清殆尽。 “我知你意思,”地藏隐退前留给二人一道提示,“去找后土娘娘罢,地府事务一律归她裁决。” 皇天后土,公道大明。 后土娘娘乃上古神祇,就连如今的天庭玉帝都要对她敬让叁分。 地藏将她二人传送至后土所在。险峻群山之上,金灿大殿之中,端庄威仪的大地之母坐于高座,两旁分立仙鹤鸣凰,座上光晕耀眼,以至全然看不清后土面目。 “您就是后土娘娘吧?我来此是想……” “你的目的我已知晓,你想从我手中要去你已逝爱人的灵魂。”座上人声音慈蔼,“并非不可,只是要用你一样东西来换。” 沐危雪疑惑:“什么?” “你的内丹。” “这个不行。”沐危雪没想到这个后土也想要自己的妖丹,“我已经答应给别人了。” 后土好一阵子没说话,似是没想到她会把妖丹给旁人。目光落在沉珂上,后土眼睛蓦地一亮,“那将她留下亦可。” “你要,她?”沐危雪诧异地与沉珂对视,“她不行,她是凡人,我得安全把她带回去,你不是说要我身上的东西吗?我妖丹虽然没了,护心鳞还是在的,或者我把我的蛇胆给你?吃了能增加你的神龄寿命,还可以增长法力……” “不,就要她。” 沉珂正讶然对方留自己有什么用,下一秒就被后土用缚仙锁绑住,困进一个金色透明与人等高的立方结界中。结界里只听得见潺潺流水声,听不见外头两人正在谈论什么。 “现在,她听不到我们的对话。你不必有其他顾虑。”后土摊手,从中飞出叁个灵魂:丛离、方虹珊、方果。她说,“丛离与方虹珊的灵魂你只能选一个,因为她们本就是一体。” “牺牲她一个可以拯救两条生命,很划得来。”后土指得是留下沉珂。 沐危雪想都不想当即拒绝:“虽然我很想救她们,但绝不是用另一个无辜的命去换,况且,我没有权利决定她的生死,即便她的死能救全世界的人,仍然没有人有资格替她作决定。” “我想你们还是没搞明白一件事。”沐危雪笑笑,无足轻重道,“我拜托你们,是给你们面子,如果你们不要这个面子,我也只好换种方式拜托了。” 大千世界;末日狂欢(H) 处于地球上的沐晨妍突然有一种空前不妙的预感,她的精神与沐危雪是连通的,一经开视,就发现眼前昏暗一片,仅有远处残破的古楼大殿散发着幽幽烛光。 黑色土壤上四处瘫倒着地府鬼吏,逃的逃伤的伤,十殿阎王与数万阴兵高悬天上,与黑压压的天空融为一体。 “不好。”沐晨妍心道沐危雪倔脾气犯了,讨人不得估摸着要动武。 “怎么了怎么了?我徒弟呢?她怎么样?”炙阳道人焦急地问道。 沐晨妍闻声去搜寻沉珂的身影,却见她一动不动睡着似得躺在沐危雪身后的地上。 沐危雪单膝跪着,将掌中湛蓝的妖丹一把捏碎,十殿阎罗不知她这是何招数,正待观望,突见那晶莹妖丹破碎后,从中飞出数缕闪粉,似流星转瞬即逝,片刻后,整个地府都在慢慢消失于无形。 “这是怎么一回事?”十殿阎王在彻底消失前仍对此事一无所知。 整个星球都在湮灭,宇宙各处在以飞快的速度消散着。 “她即是大千世界。”地藏王合十念祷,似知晓了原因,在欣然中平静圆寂。 沐危雪打开通道,带着沉珂回到地球,迎面就被炙阳道人一把推开,他将昏迷不醒的沉珂抢过去,斥责沐危雪蛇蝎心肠让别人为她犯险。 沐危雪毫不在意,坐上车子,望了眼后排方虹珊与方果的尸体,神情空洞地往方虹珊家的方向开去。 地球也在缓慢地消失着。 绝望的黑,从天际一直蔓延至眼前,它无情吞噬着所有可见的光明与景象。沐晨妍见此,拉着叶若薰就往与之相反的方向疾速奔跑,试图躲避黑色的侵蚀。 炙阳道人被那黑色缠上,街边所有东西都被席卷,如同一幅彩画被人泼了一滩墨水,墨色浸染袭击着全世界。 “沐危雪!阻止这一切!”沐晨妍呵斥她。 开车的女人冷冷一笑:“我没有办法。” “那是你的东西!” “是,是我的内丹,但鬼知道在那之前是谁创造了它,它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我,我们都不属于自己。我们只是祂们笔下的牵线蝴蝶,祂们想看什么我们就演什么,祂们凭自己的喜恶给我们安排命运,我们在祂们眼中与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没什么两样!” “祂们是谁?你在说什么?停下沐危雪,难道你连我们也要杀了吗?” “放心吧小妍妍,你不会死,没有人会死,但我不想这么痛苦地活着,世界重新再来后,我们会忘记一切,以另一种身份存在着。只是我不再会记得你了而已。” ”什么重新再来?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我也是从后土那里才得知,祂们想要我内丹的原因。它是这个世界的阀门。” …… 任夙秋吸收了恶魔沼泽中所有恶魔的魔识,双目变得猩红,力量得到前所未有的突破。 莉莉丝鼓动她纠集百万恶魔攻上天堂时,路西法等一众衰弱的地狱魔王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无力阻止。 天宫外,女天使与恶魔奋战着,任夙秋与莉莉丝踩着云梯并肩而行,直到来到天国大殿,百米长的云毯尽头,金发女人端坐在神座上,似是等候多时。 “我的主,当年你将我赶下天国时就应该料到我会有卷土重来的这一天。” “不,没有。” “没有?” 伊卡芙轻笑,纯粹神性下的每个一举一动,都无比吸引莉莉丝的目光。她说:“我的确没有料到,你会为了跟我交媾而费尽心思屡次攻打天堂,还带来了我的分身。” 任夙秋扬了扬头,四处看了看,她看伊卡芙的第一眼她就觉得对方无比熟悉,她又知道自己没见过面前这所谓的西方上帝,于是转头问莉莉丝:“分身……她是在说我?” 伊卡芙听后笑了:“看来你还没有告诉她,你勾引她,是因为她是你肖想已久的我的分身。” 任夙秋挑眉,求证得看向莉莉丝,见对方不说话,她大概明白了金发女人所说不假。 伊卡芙:“她就是我,既然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为什么还要来烦我?” “不,她跟你不一样。”莉莉丝软若无骨地靠在任夙秋身上,亲了亲她的面庞,痴迷地看着伊卡芙,“我的主,我还没有得到你,等我得到完全的你后,自然就会停手。” “恶魔的欲望还真是顽固。” “正是这顽固的欲望驱使着我们变得强大。” 伊卡芙的两只翅膀从身后飞出,每一片羽毛又分裂成一个新的翅膀,数千对羽翼一齐袭向对面二人。 任夙秋拔出虎魄刀,一劈一砍带起的风浪使得翅膀倒飞出去。 伊卡芙微微惊愕,不相信区区人类竟能比肩神明,她的翅膀被砍得七零八落羽毛散了一地,伊卡芙从空间裂缝中调出昔拉的裁决之剑,才堪堪能与任夙秋手中的兵器比敌。 两人大战上百回合,各自身上都有挂彩,伊卡芙虽未用全力却仍然震惊于对方的强大。任夙秋头次遇到能激起自己挑战欲的女人,下手越来越狠,以期望能撼动对方平静无波的神色。 “你们本是一体,自相残杀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哦。”莉莉丝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她虽然想打败伊卡芙,但双方任何一人受伤都不是她要的结果,不论谁打伤谁,她都会双倍的心疼。 “那是什么?”莉莉丝正担忧着,突然看到远处有一抹黑,直到那黑蔓延近前,她才察觉出不妙。 打斗的两人闻声看去,天宫外的恶魔与天使被那黑色覆盖吞噬,未知的恐惧瞬间漫上伊卡芙心头,她皱眉,展开领域来抵制那黑的侵蚀。 任夙秋与莉莉丝也加入抵制行列。 见收效甚微,莉莉丝施了个保护罩后,就用注入了神奥的黑色铁链趁伊卡芙不备将她绑在了神座上方的十字架上。 “你干什么?”任夙秋疑问。 “反正也是死,不如在消失之前,完成我的夙愿。”莉莉丝控制着那几千双翅膀包围住她们,在脚下形成一个白色羽翼的大床,她回头笑着邀请任夙秋,“一起来吗?” 这黑色铁链里的神奥是莉莉丝多年潜心研究的能暂时控制住伊卡芙的唯一可行之法。 被缚住的金发女人不见慌张,只盯着保护罩外边的一片黑寂沉默不语。 “我仁明的主,你可知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莉莉丝的铁链牢牢缠上伊卡芙,一圈一圈直勒到胸前。这个魅魔首领近乎癫狂地抱紧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女人,像要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似的那样用力。她饱满而光泽的双唇吻上伊卡芙淡粉偏金的薄唇,刹那的触感,足以让灵魂得到史无前例的满足。 “这个世界将被重启。”伊卡芙神色平淡地眺望远方黑寂,“那东方蛇体内藏着的,是关闭这个世界的开关。不,也许那就是我们的世界。” 莉莉丝动情地吻着伊卡芙的脖颈,雪白诱人的肌肤被她烙下一串串红色印记。“享受当下,我的主,不要想不相关的人和事。”她捧起伊卡芙的脸,忘情地勾着她的舌头热吻着,“即便这个世界完蛋了,在毁灭的前一刻,我也要得到你。” 一旁的任夙秋冷眼看着莉莉丝对面前的金发女人实施着猥亵,对方的态度不惊不慌,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会受到何种对待。她好奇地问:“什么意思?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那你有没有解救的方法?” 伊卡芙摇了摇头:“那生物,是远在我们之上的存在。” 任夙秋皱了皱眉,很快释然一笑,她背过身看着外边黑茫茫的一片,由心感慨着:“真可笑啊,争权夺利机关算尽了半辈子,下场竟然还是一场空。” “你们非要煞我的风景吗?”莉莉丝不满地瞪着眼,她将伊卡芙身上的白袍撕去,伸出舌尖,殷勤地舔过她每一寸的雪白。 保护罩渐渐也被黑暗吞没。 莉莉丝贴着伊卡芙相对而站,她张开腿,以腿心去摩擦她的大腿骨,酥麻的快感令她下身湿得离谱。 “还不过来?”她转身对任夙秋说着,话落已经焚去身上衣物,背对着她翘臀上抬。 任夙秋从她身后抱过去,手指应她所求探入肉穴中翻搅。 “啊……嗯……” 身前贴着伊卡芙,身后抵着任夙秋,莉莉丝夹在二人中间,切身体会了一把梦里才有的极乐之境。她发疯湿吻着伊卡芙的唇,身下小穴又被她的恶念分身肆意进出着,超越她承受能力的快感汹涌而来,莉莉丝在剧烈颤抖中攀上了高潮。 “哈昂——!我的主,我好快乐。”莉莉丝在余韵中与伊卡芙深情对视,她的手划过她的金发,痴痴地描摹着她的眉眼。她想起与她在黑月永牢中初见的画面,路西法联合全部恶魔的力量才释放出这个女人。她走出来时身上的白袍纤尘不染,金发的色泽如同太阳的光晕那般璀璨夺目,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那种疏离淡漠的神性,她爱死她公正不阿、无偏无党的女天使做派。能诱惑到这种级别的神,是作为魅魔而言最值得骄傲的事。 莉莉丝光是凭着臆想就爽到几乎虚脱过去。任夙秋抽出手指,好笑地捏了捏指尖的湿液,她解开困住伊卡芙的黑色锁链,看着瘫倒在羽翼白床上的莉莉丝,向伊卡芙微笑提议道:“看看这个暗恋你的魅魔喜欢你喜欢到什么程度了,反正世界已经快要消失,你不如满足满足她?” 伊卡芙走下神座,站在莉莉丝面前睥睨着她,纵使赤身裸体,浑身仍旧充斥着不容侵犯的威严光辉。 “你如果觉得尴尬,那我们一起?” 这颗满是云朵的星球中只剩下七平方米大的彩色一角,其余地方已经悉数陷入黑暗。 “啊……啊哈……太多了……唔……” 莉莉丝被任夙秋抱坐在怀里,身后女人的双手肆意揉玩着她的乳房。娇嫩的乳头被她两手的食指拇指夹捏得硬挺起来,昂扬地顶在柔嫩的指腹上。 莉莉丝面前,伊卡芙缓缓蹲下来,她柔和地打开她的双腿,带着神性光芒的指尖在莉莉丝的目睹下进入到她的身体中,徐徐而又坚定地抽动起来。 “主……主……哈啊……” 渴望已久的事终于成真,无法言说的快慰袭上莉莉丝心头,她在伊卡芙第叁次进入后就早早丢了身子。 晶液一注接一注地往外喷溅着,莉莉丝的小腹狠命抽搐抖动,任夙秋抱着她,低头亲吻着她的颈间,与伊卡芙对视一笑:“我们的魅魔女王貌似很爽呢。” 伊卡芙神色不变,语气却添了些调侃:“梦想成真的感觉当然快乐。” “还不够,我想看看她失控的模样,被烦了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想惩罚惩罚她?” 伊卡芙当然明白任夙秋的意思。她配合她平躺下去,莉莉丝则面对着她坐在她身上,私处还含着她的两根手指。任夙秋站起身,从莉莉丝身后压过去,她将她推倒在伊卡芙身上,中指摸到另一处洞穴,酝酿般浅浅戳了几下,随后沾了花穴流出的湿液作润滑,轻而易举地破开后穴防备,整根没入至尽头。 阴道和后穴被同时侵犯,莉莉丝尖声愉叫,脱力俯趴在伊卡芙身上,失控地摇头颤抖着。 “好舒服……主和主的分身在一同进入我……啊……我要死了……嗯嗯嗯……” “骚货,趴好了,屁股抬高点,我都操不到你的后穴了。”任夙秋嘴角噙着丝冷笑,左手拍了把莉莉丝的臀部,就见后者乖觉地将翘臀抬高。 “哈……唔……哈啊……” “嗯……我快被你们玩坏了,哈啊……好涨……” “要来了……要来了……操我,你们一起用力地操我……哈啊——!” 任夙秋的手在她的菊穴中疾风骤雨地插了几十回合,“啵”得一声抽出手,自发往后退入黑暗中去,以至于完全被黑暗吞噬不见。 “得给你们留些空间,”她临走时说,“我走后这个世界就只剩你们,不管你们说了做了什么,都不会有别人知道。” 黑暗缩至5平方米大小。 莉莉丝花穴一张一合地吸吮着伊卡芙的手指,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她呈女上位坐在伊卡芙身上,疯狂地上下起伏套弄着她的手指,魅魔彼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弄脏面前这个永远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神。 “并不是无人知晓,创造这个世界的人都会看在眼里。” 这种紧要关头,伊卡芙仍旧在思考黑暗背后的真相,好像找出幕后主使对她来说才是g点所在。 “祂们看着就看着,我也会更兴奋。” 莉莉丝从伊卡芙的胸口一路舔上嘴唇,灵巧的舌撬开她的嘴巴,在她口腔中一通肆虐。 莉莉丝泄身后抽身离开伊卡芙,她的手探索地摸向伊卡芙的绝密领地,先是中指,而后再添入一根无名指,就着自己泄出的淫液,在她的神穴中畅通无阻地抽插着。 伊卡芙的神色不见动容,莉莉丝不但没有挫败,反而自得其乐地将各种花样都玩了个遍。 “我的主,你不会还在找寻拯救世界的出路吧?” 伊卡芙目光落在地上横躺着的裁决之剑,脑中突然电光一闪,将它和在次元宇宙中躲避黑暗的光辉六翼通过空间裂缝传送到了沐晨妍的身边。 地球上的沐晨妍正拉着叶若薰疲于奔命,六翼自主地飞去贴合在她背上,刹那发出耀眼光芒,沐晨妍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源源不断地回注身体,她握住竖停在眼前的裁决之剑,回身给了黑暗一记十字劈。 效果寥寥。 攻击被黑暗一同吞噬,贪婪的黑影还在朝她们蔓延而来。 沐晨妍抱起叶若薰,扇动翅膀,飞速逃离这地狱般的魔爪。 “阿妍,我要死了吗?” “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黑暗袭来的速度极快,苏醒的天使一路飞驰,仍旧甩不脱它的追逐,二人与黑暗相隔仅十米的距离。 途径一栋老旧居民楼顶,叶若薰眼尖瞧见楼顶上不明情况的女生们。 “是莫莉,还有你那个十中的朋友。”叶若薰越过沐晨妍肩膀往后看,黑暗来势汹汹,眼看就要将那栋楼一并吞噬。“阿妍,你能带得动她们吗?” 沐晨妍低眉看了楼顶一眼,点头说可以。 “莫莉,抓住我的手!” 沐晨妍在楼顶低空盘旋,本已准备平淡面对死亡的女生们乍见一缕光芒照射过来,红裙破烂的女生毫不犹豫地拉住上方人伸出的手,继而让一旁的女生抓住另一只手,两人被叶若薰拉着,又一人伸出一只手去拉年纪最小的女生。 十几秒内完成所有动作,沐晨妍用神力托着几人,以免她们从高空坠落或被地球引力拽出肌肉撕裂。 黑寂仍在蔓延,乌泱泱得在她们身后紧追不舍。 “为什么救我?”莫莉不解地询问叶若薰。 “对于那件事,我很抱歉,我做得太过头了。”叶若薰极少道歉,除沐晨妍以外的人,几乎没有一个听过她这样衷心又诚恳的对白。 莫莉听得震惊,但没多久就释然笑道:“也不全是你的错,是我算计你在先。” “我知道,但现在回想一下,我自己都觉得当时的自己很浑,我承认我当时那样羞辱你很无耻,我就像陷入进一个没有良知的怪圈里,不良少女的设定刻在基因里一样难以打破。” “你如果是觉得对轮我这件事感到愧疚,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受伤,因为在我的意识里,是我轮了他们。我玩过的男人很多,什么类型的都有,我装可怜博同情无非是一种玩弄他们的手段,当然,很大一部分男人并不知道他们在被我玩弄,除非我玩腻了不再陪他们演戏后……所以,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没有一般人那种无用的廉耻贞操观念……看在你救我的份儿上,我们扯平了。” 情感未受启蒙的初瞳一脸天真地问着祁梦:“姐姐,轮、玩弄是什么意思……” 祁梦尴尬地咳了咳:“你可以把莫姐姐看作是一个养鸭子的农场主。” 叶若薰:“不管怎么说,我那种做法都是极端的。如果不是你心理强大,可能早就被我害得自杀了。” 莫莉轻笑:“你在拐着弯儿说我脸皮厚?” 叶若薰笑着摇头:“不不,我羡慕你这种心态。” “我也很羡慕你们的心态,末日前一刻还有空开茶话会。”沐晨妍边飞边平静地调侃她们,心里也替她们的和解感到欣慰。她的教改生在慢慢往好的方向改变。 “等等,前面也是这些!”众人看着前方包围过来的一片黑,纷纷皱眉,莫莉转了转头,见四周的黑在快速朝她们涌来,“话说回来,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过那种老式的大屁股彩色电视机吗?” 黑暗覆盖全世界,沐晨妍所处的地方缩至最后半径为一米的圆。她把裁决之剑伸进黑暗时,闪着光亮的圣剑霎时灰暗,再拿出来,又恢复了原来模样。 “它关闭前,就会有这样的一个缓冲过程。” 渐渐地,她们所处的圆也变了颜色,不过不是黑色,而是耀眼的白。 叶若薰不解:“什么意思?” 全宇宙陷入死寂,只有这直径两米的圆中的五个女生存活了下来。 沐晨妍看了眼肌肤衣服头发全都煞白的几人,她在掌中聚起一个能量光团,这光团也与她们一个颜色,白得刺眼,时不时还形似跳频的闪烁几下。 “她的意思是说,我们就在这个彩色电视里。” 圆中陡然显现一个空间裂缝,智天使席琳横抱着宗兮遥从中踏出。她将女人轻轻放下,转过头对众人道:“作为新一代单性衍生的智天使,自然比那些有着克苏鲁般长相的基路伯更具灵活的智慧。我们既敬畏过去的真理,亦不否定未来的无限可能。” 沐晨妍:“说正题。”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是被比我们更高的文明所圈养起来的宠物。”席琳语速极快地说完这句话,而后拿出被沐危雪捏碎的内丹碎片,说,“这个,就是类似于芯片的东西,也是这个世界的核心所在。” “她毁了它,这个世界也就因此而关闭。” “就像关闭一台电视机那样。” “我不知道下一次重启是什么时候,如果无人重启……那我们就得在黑暗中度过永生。” 重启(H) “x001宇宙的神级文明好像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 “xx说得果然不错,赋予太多智慧,会让祂们超出我们的管控。” “她在哪里?” “xx?她去修补别的宇宙频道的漏洞了,得快点重启这个宇宙频道,不然叁分之一的遨游者会因为这次波动而体验不佳去投诉我们。” “这是xx创造的宇宙,除了她我们没人知道怎么修复这种bug。” “那就不修复。” “发布一个更新包,用新宇宙覆盖掉以前的旧宇宙。” “删档重启么……这样这个宇宙会不会……” “管不了那么多了。” …… “成天装作个柔弱无辜的样子给谁看?” “给萧彦吗?告诉你吧,人家不喜欢你这样儿的,人家喜欢骚的,不如我们来教教你怎么勾引他?” 睁开眼,面前是一片有些熟悉的街道,沐晨妍提着方便袋,路过一处巷子,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叫嚷,就知道又是不知哪个学校的混混在聚众欺负弱小了。 高挑的女生将方便袋搁在巷子口,蹲下身去系紧鞋带,从袋子里掏出一只纯白外皮的钢笔与一小本便利贴,就匆匆往巷子里赶。 几个男混混正要动手扯地上女生的衣服,身后竟各自挨了一脚。 “你他妈谁啊?敢管我的闲事?” 叶若薰瞪向那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沐晨妍同时回头,二人目光对上,都露出片刻的失神。 后脑胀胀得疼。 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看你们的校服也是一高的学生吧?殴打同学、强奸未遂……本事真大阿。”沐晨妍指着绿头发的叶若薰问,“你是他们的老大吧?名字、班级,报给我。” 叶若薰觉得神奇,一高竟还有不认识自己的奇葩存在。她阴阳怪气地笑道:“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二班沐晨妍。” “一班叶若薰。” 沐晨妍听了无动于衷,拔开笔帽,纤长白皙的手指握着钢笔在便利贴上划了划,出了墨水后记下叶若薰的名字,转而去问其他人。 叶若薰受不了似得摇头嘲笑:“你是真不知道我的名号,还是假装不知道?” 见气氛不对,对方又不配合,沐晨妍微微一笑,从容地合起笔帽,收起钢笔和便利贴,拉起地上的女生,把她揽在身后让她先走。 “抓住莫莉!” 叶若薰一声令下,几个混混全部出动,高挑的女人抬起左腿架在墙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女生逃得没了影。沐晨妍双手攀着砖头间的缝隙,左脚一蹬墙壁,整个人飞转一圈,落下时右腿回旋踢在几人身上,将几个混混踢得倒退几步。 “这事跟你没关系,我劝你不要自讨苦吃。”叶若薰警告她闪开。 “现在有关系了。”沐晨妍随手拾起地上的红砖,拿在右掌中掂了掂,看着对面几人轻笑。 她趁绿头发女生不注意,左手一把将她拽了过去,右手拿着红砖边退出巷子边警告步步逼近的混子:“别跟过来了,街上到处是监控,我拍你们也属于正当防卫,不要以为我不敢哦。” 途径巷子口,沐晨妍勒令叶若薰拿上她放在那里的方便袋。 “怂屁啊你们?!一群人还怕一个女的?快来救我!” 一个混子男生救美心切,还没出巷子就准备扑过来,沐晨妍一板砖拍在他头上,当时就见了血。 几人包括叶若薰在内当场就傻了眼,他们不信她居然敢动真格的。因为光从外表看,对方完全就是个柔柔弱弱的清纯挂的女生。 趁他们慌乱不注意,沐晨妍拉着叶若薰跑过马路,等几个混混回神去找时,人已经消失在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中。 “你想干什么?你个疯子,放开我!我要回家!” 叶若薰被沐晨妍在另一处暗巷里脱了裙子拍了用钢笔进入她下体的视频。末了沐晨妍并未放她离开,而是将人带回了自己家。 “想我删掉视频吗?”沐晨妍将叶若薰甩在自己床上,当着她的面,缓慢又优雅地给自己的中指戴上从沐危雪房中找来的指套。 叶若薰撑着双手坐在床上,一瞬间口干舌燥起来,她吞了吞口水,看着面前的女生问:“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沐晨妍轻笑着摇头:“我不缺钱。” 她的左手握住床上女生的脚踝,缓缓将人拉向自己。 叶若薰意识到什么,抗拒地开始挣扎起来。被钢笔贯穿的疼痛仿佛还在上一秒。”不,你不能……我不会放过你!” “那就别放过我,用你的这里,狠狠地吸紧我。”沐晨妍戴着指套的中指游离进她的校裙中,才进了一个指节,叶若薰就紧张得乱叫起来。 “不要……嗯……把你的手拿出去……好怪……我不要……” “放松,我会轻轻地。” 沐晨妍左手抬高叶若薰的左腿,中指埋进去第二个指节。 指套自带润滑,不需要前戏就能进入得格外畅通。 叶若薰感觉到对方的指尖顶在了自己的一处地方,酸酸麻麻的体验涌上全身,她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张开嘴,缺氧般仰头大口呼吸起来。 “啊哈……太胀了……你拿出去……” “是你太紧了。”沐晨妍左手挑起她的下巴,嘴对嘴吻上去,小心翼翼地亲啄着,“放松……放松……尝试着接受它。” “我接受你妈啊!你个bitch!强奸犯!放开我……好奇怪呜呜呜……” 沐晨妍从短暂的痴迷中清醒过来,轻快地笑出一声,中指全部进入到叶若薰的穴肉深处:“我刚还在想是否在哪里见过你,现在看来想多了,我不可能认识你这种不良学生。” “你叫沐晨妍是吗?我记住你了,以后你别想好过!” “这种时候不求饶反而威胁我,要是遇到的是绑匪,恐怕你早就被撕票了。乖,转过去趴好。” 沐晨妍抽出手,褪去被晶液濡湿的指套,脱掉自己和叶若薰身上的衣服后,拍了拍她的臀侧,让她照自己的话做。 “如果你听话,我就会删掉今天的视频。”沐晨妍勾唇,欣慰地看到对方转过身,表情屈辱地趴在床上。 沐晨妍又拆了干净的指套戴上,这次是两根。 她从叶若薰身后抱过去,小腹贴在她挺翘的臀上,手从她腹前穿过,伸入到湿润不堪的私处。 叶若薰连毛孔都因此舒张了开来,她无力地被身后女生抱着,眼泛泪花地抗议在此刻倒更像是欲擒故纵的调情把戏。 “好胀……啊……两根太多了,我那里容不下……哈啊……会疼啊混蛋!” 逼仄的小穴被两根手指撑得满满当当,洞口隐隐有撕裂的痛感,好在身后女生的动作相当温柔,进入后并不着急抽插,而是浅浅地按摩四壁帮她放松,硬硬的骨感时不时刮在前端的褶皱上,叶若薰能清晰感受到女生的指节轮廓。 羞耻感更甚了。 叶若薰咬着唇,右手难耐地向后去搂女生的脖子。 “不急,我们慢慢来。”沐晨妍舔着她的耳廓,将人抱转过来对着床尾那面立着的穿衣镜中。 等人高的镜子里,二人赤裸交缠的淫靡模样被叶若薰尽收眼底。她无比痛恨自己眼神迷乱、双颊酡红的骚态,却又顶不住身后女生的纯白诱惑。她对于自己,仿佛有一种刻在基因中的吸引力。 当下,叶若薰双腿呈m型跪在床上,耻骨处大张,她能从镜子里清楚看见自己私处的每一根毛发,还有身后人是怎样进入自己……叶若薰羞辱地撇过头去,不想再看,却又被沐晨妍的左手扭了回来,她将她的头正对着镜子,在她耳边微笑蛊惑着:“看着里面的你自己,这么美丽的画面,错过了岂不是一种遗憾?” 叶若薰受她魅惑,真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 里面闷青色长发的自己正坐在黑色长发的女生怀里,她看到自己渐渐被抱起来,上身直立,膝盖跪在床上,双腿呈45度岔开着。 她看到黑发女生从后面吻着她的脖颈,由后颈到双肩,再到那两块不过分突兀、形状匀称秀美的蝴蝶骨…… 这好似带着浓厚爱意的唯美调情,令叶若薰的小腹止不住地阵阵抽搐,道道暖流从密处流出,自双腿内侧淌至小腿,一直滴在欧式冷淡风的床单上,逐渐冷却凝固…… “嗯哈……”她来了感觉。 小穴殷勤地吸吮缠裹起两根手指。 得到预料中的回应,沐晨妍勾唇浅笑,吻回她的颈间,伸舌在她耳背后自下而上极轻得一舔。 “好湿了。” 仅仅是一句调侃,叶若薰却就此泄了身子。源源不断的潮水喷薄而出,沐晨妍抽出手,陪她一起观望着镜子里的放荡场景、听着耳边簌簌的流水声。 “唔……不要看……” 叶若薰回过神来,反手去蒙她的眼睛。 沐晨妍温和一笑,拉下她的手,两根手指复又进入到湿漉漉的花穴,这回,这里已经完全作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她儒雅随和地侵略其中,一举一动并不粗暴,却给人不容拒绝的霸道占有之感。 “嗯……哈啊……好快……唔……” “喜欢吗?” “啊……啊哈……” 那里没了撕裂的疼痛,相反更多了一种奇痒难耐,两根手指的宽度对于初经人事的她来说已经是极限,指骨硬而灵活,无论她如何夹紧挤压,它的大小都原封不动,不会缩水、不会过软,最重要的是,它可以自己探寻她的敏感点。 叶若薰感受到身后人的手挤开她的重重褶皱,寻觅到她穴肉前端的致命处,按揉下去之前,她就听见她坏心眼地附在自己耳边科普着:“女人的阴道只有前端叁分之一的地方才有较多的神经末梢,所以阴道口附近才是最敏感的地方,越深反而越没感觉,由此可知,一些成人片中女主角喊很深很爽之类的完全是演出来的,当然,也不排除这是现实中取悦对方的把戏。” “我不会嗯……我不会放过你……”叶若薰紧咬牙关,身子因灭顶的快感而渐渐脱力。 沐晨妍托着她的身体,两指进入她的同时,还用掌心去磨她娇嫩的阴蒂。 双管齐下,叶若薰很快就沦陷其中,她迷离地回头,右手抚着身后女生的面庞主动索吻。 沐晨妍边与她接吻,边按揉起紧致小穴中的那处微微凸起的软肉。明显感觉到叶若薰吸咬自己手指的力度越来越大,沐晨妍舌尖轻扫她的上颚,两指指腹按着那点专注发力,高速的震颤之下,叶若薰受不住地直接软倒在了床上。 “哈……哈……好舒服……”闷青色长发的女生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黑色长发的女生从她背后压上去,手从臀后伸过去,暗示得在湿漉漉的一张一合的穴口外轻揉徘徊着。 “喜不喜欢?嗯?” 沐晨妍的尾音诱惑地上扬着。 “喜欢……”叶若薰彻底屈服在对方的温柔乡中。 “还想不想要?” “想……哈啊~” 女生完全压在自己身上,她丰盈的胸贴着自己的背,黑长直的柔软头发垂落下来,与自己闷青色的头发交融在一起,她的手在自己体内一进一出,时不时顶在那要命的敏感点上,她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自己后颈上,那是种类似于青柠的清新味道…… 这种全方位密不透风的压制令叶若薰心生出一种被征服的快感。 要知道,在整个一高乃至原城,哪个见了她不是卑躬屈膝点头哈腰?唯独今天这个女生,她居然敢这么对她…… “啊……再快一点……我要到了……嗯……快……” “求我。” 沐晨妍在她耳边说出旁人从不敢跟她说的这两个字,语气不容置疑。 叶若薰的唇角都快被自己咬出血了,她张了几次嘴都再度闭上,最终还是在欲望面前输下阵来。 “求你……再快一点好不好……我想要……呃啊……对,就是这样……唔……还要……再快……” 沐晨妍尽心尽力地满足她,空出的左手伸下去摸到她的臀部,轻轻拍了拍,触感嫩弹,她笑着命令道:“这里,抬高点。” 叶若薰照做。 沐晨妍进出的速度骤然加快。 “啊……唔嗯……好爽……还要……还要……” 压在她身上的女生用左手拔开她被汗水浸湿到粘在脸上的闷青色头发,她贴在她耳边宠溺轻笑着:“乖,都给你。” “唔…唔……阿妍,阿妍给我……” 沐晨妍一怔:“你叫我什么?你认识我?” “我……唔……我不知道,我就想这么叫你……嗯……你别停嘛……快些,再快些,把我那里弄坏也没有关系……呜呜,我要你……” 青与黑在绚烂的夜里交织成一幅梦幻唯美、鹣鲽情深的鸾凤和鸣图。 无论涅槃重来多少次,她们都会在相遇那刻,一眼就爱上对方。 这是帛曳对昔拉的赤诚热爱,亦是沐晨妍对叶若薰的衷心守护。 ———————————————————————————— 免费精彩在线:「po18uip」 影后×打女 “放手……冯娴,你让我觉得恶心!” 宗兮遥好不容易打开门,冲出去时外面走廊中正巧路过一个女人,她脚下一歪,不偏不倚地撞进高个子女人的怀里。 抬头,宗兮遥对上一双有着深邃眼窝的瞳孔,极其罕见的银灰色虹膜一睁一眨,似有星光熠熠闪烁,她依依不舍地从这银色虫洞中抽离出来,退远些定睛细看:茶色头发、高挺鼻梁、白皙的肌肤和与东方人相比较为立体的五官……这是个十分漂亮的外国女人。 “不好意思。” 宗兮遥为撞到对方而感到抱歉。 身穿夜行衣的外国女人摇摇头表示没关系,目光轻瞥一眼她的胸部,善意提醒道:“你那里的衣服乱了。” 开口就是极标准的普通话。 宗兮遥愣了愣,以为她是剧组请的会中文的特型演员,于是没有多想,拢了拢身上的戏服,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房间里追出来一个男性化打扮的女人,一把拽住宗兮遥,死活不让她走。 “兮遥,我是真心知道错了……” “放手。”宗兮遥冷下脸,手臂尝试甩脱对方的纠缠而无果,她沉声警告她,“冯娴,别让我当着外人的面把你骂得狗血淋头,好吗?” 冯娴仍然不想放她离开,转过去面色不善地盯向那高挑的外国女人,在看见对方那令人惊艳的容颜后,她的脸色缓和下来,质问:“你哪个剧组的?” “芙影决。” “你妨碍我们谈正事了,麻烦回避一下。” 正逢副导演从外面边嚷边进来:“席琳,我的姑奶奶,你衣服换好了没有?抓紧跟武术指导学习一下动作,等会儿的镜头就轮到你了……哎?冯导在这儿啊……哟!宗老师您也在啊……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冯娴:“你认识她?” 副导演笑道:“这不是按您要求找的替身嘛,盘条靓顺,会武术、底子好,有她作替身,保管宗老师剧里角色的打戏干净利落、出尘绝世。” 冯娴皱眉:“她不合适,换了吧。” 副导演傻眼:“怎么,怎么会不合适呢?会武术的女生本就少,用男替身则更容易穿帮,她可是我找遍全网才选到的最合适的一个了——当然,您要是不怕电影拍出来的效果不好,我是可以换人没问题,但您可考虑清楚了,我们这是部大女主武侠电影,武打镜头不好,可就全盘皆输了……” “不准换,我就要她了,替身不是她,这女主我也不当了。” 面对宗兮遥的一意孤行,冯娴知道自己向来拗不过她,她想了想,没再执意换人,而是让副导演带着席琳离开此处,她说自己还有话和宗兮遥说。 “我可没话跟你说。”宗兮遥看都不看她,走到席琳面前,扬了扬下颌示意,“一块儿走吧,我正好也得去跟武术指导学习一些动作。” 副导演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凭着多年摸爬滚打练出来的眼力劲儿,他默默噤了声没再挑起话头。 几人正出去,迎面碰到了剧组的女二号——沉氏集团的千金沉婷,副导演就见她一看到冯娴,方还跟自己耍大牌的娇小姐劲儿立马一变,成了贴心敬业的模范演员。 只听她柔声细语故作娇态地跟冯娴说:“导演~我刚拍完我那段戏份,外面太阳好毒的,我差点儿就中暑了,这个给你。”她毫不避嫌得往冯娴上衣口袋里放进一小瓶藿香正气水,手暧昧地在她衣服上捋了捋,别有用意地瞥了眼扭头就走的宗兮遥,笑说,“不要光顾着拍好作品,连自己的身体都置之不理,别人不担心,我可是会心疼的。” 宗兮遥听在耳里只觉好笑,心道她不愧是沉氏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女,不然这行事作风怎么看都不像一个饱受教育的正统富家千金。 她不但不生气,反而春风满面地随手挽起一旁席琳的胳膊就往景棚里走。甩了一个拖油瓶大渣滓,心情能不好吗?她边走边与身侧的女生聊着天,她问她:“你一个女生,长相也不赖,完全可以凭颜值混个名堂,怎么想到要给人当武替的?” 席琳一板一眼地往前走:“爱好如此。” “爱好?”宗兮遥觉得神奇,“一般很少有女孩会喜欢舞刀弄枪的吧?你挺特别。” “爱好从来就没有男女之分。” 宗兮遥被她这话一噎,仔细想了想也觉得她说的在理。当红明星没半点挨怼后的恼怒,反而勾着高她一个头的替身的胳膊有说有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你就觉得特别亲切,仿佛是失散多时的故人一样——以前没在影视城见过你啊,你是新来的?” “刚毕业,来这里参观参观。” “参观成了武替?”宗兮遥心道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过她也挺羡慕她这种无拘无束随心所欲的性格的。虽然作品上宗兮遥常常突破自我,不过那是生计所迫,如果从私心来讲,她还是更愿意呆在自己的舒适圈里混吃等死。 现在的娱乐圈可不是以前那个作品为王的时代了,作为演员,就算你一部像样的影视剧都拿不出来,单靠资本运作也能让你瞬间红遍全网、话题度满满。如今崇尚数据流量,谁掌握了网友的喜好和热点话题,谁就得到了开启财富宝箱的钥匙。 立个受欢迎的人设、出演痴女最爱的玻璃偶像剧、最后蹭几部主旋律影视的角色装装样子,这一套流水线式的操作下来,每年都能有那么几个小火的明星蹿出来,但可惜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很快又会被下一批流水线的产品更新换代,如此交替更迭,资本是永远不会亏损的,因为总有新的代替旧的。 基于这种严峻的形势,业内同行们各个抢着上热搜争曝光度,以防自己淡出观众记忆。宗兮遥却相反,她巴不得观众能早点忘掉她这个人,只求他们仅记住她演过的角色就好。 不为别的,就因为她在国外海岛度假度得好好的,网上发起的《芙影决》选角一帖,她以断层的推荐数被网友们连夜call回去试戏。还说什么非她不看云云。 “简直有病病。”宗兮遥扔掉手机,正打算惬意地享受自己的假期,不料第二天经纪人就亲自飞到海岛把她押了回去,说芙影决的作者兼编剧也很看好她出演女主芙华一角,经纪人说对方已经把剧本送到了工作室,让她无论如何先看一眼再决定演不演。 “这本子我已经先替你审过一遍,主旨没大问题,保证合你胃口。这几年大女主剧盛行,这剧本又是难得一见的武侠女主系列,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有好几个当红小花正如狼似虎地盯着这个角色呢。” 经纪人把剧本放在她面前,宗兮遥翻了翻,心不在焉地问:“感情戏多吗?” 经纪人点头。 宗兮遥立马合上剧本:“又是个不谈恋爱就会死的剧,你还是把它留给想演的人吧。” “谁跟你说女主谈恋爱了?” “不你说的感情戏多吗?” ”感情戏是多,但不是和男人。” “搞百合啊?”宗兮遥嘴吃惊地张成o型,心有余悸地又翻开剧本瞄了几眼,怀疑道,“这题材能过审?” “啧,什么跟什么,人家是正宗的姐妹情,你先看看剧本再说话吧。” “一时半会儿我能看出来什么名堂,你给我讲讲大致剧情呗。” “大概讲的就是一对亲姐妹从小失散,姐姐被正派掌门收留后来成了掌门首徒,妹妹被魔教教主收养训练成了魔教圣女,两人从儿时起人生轨迹就大相径庭。 一个受名门正派熏陶,一身正气;一个从人间地狱中历练出来,浑身反骨。原着以姐姐视角为主,讲述了姐妹二人从失散到为敌再到重逢相认的故事。 这本子高潮迭起,剧情很有看头,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正邪大战那一回,妹妹担心姐姐,在对决前一日偷偷给正派通风报信提醒他们小心被阴,被魔教教主得知后,第二日就将妹妹高挂在悬崖边上,说她才是破坏武林和谐的罪魁祸首,魔教教主佯装谈和,以杀了妹妹为凭证,正派之人一见他连自己教中的圣女都舍得下手,足以说明他求和之心的真诚,都信了他的话。 姐姐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妹被杀,为了妹妹,她不惜违背自己最敬重的师父和所谓的正派道义。她不听劝阻救下妹妹,二人却遭魔教教主毒手,被一齐打下悬崖,之后魔教教主又将破坏武林统一的罪名安在了正派头上,正派与魔教在江湖中的名声掉转,正派变成了魔教,魔教变成了正派。师出有名后,魔教迅速一统了江湖,后期就是姐妹二人同生共死后解了心结,合力推翻魔教的故事。” 经纪人猜得不错,宗兮遥还真对这剧本感兴趣起来。 “你不是想转战大荧幕吗?这部电影就可以当一块敲门砖。” 与编剧接洽后,她给她推荐了冯娴作为这次电影的导演,对方对冯娴做了一些了解后,点头接受。这事宗兮遥一直没跟冯娴提,怕伤对方自尊心,直到现在对方还天真的以为原着作者指定让她导是因为看中了她的才华。 宗兮遥确定出演姐姐芙华后,当红小花们掉转枪头争抢起妹妹连叶影的角色,甚至比争芙华的角色时还要激烈。 开玩笑,宗兮遥哎!飞凰奖、金盏银台、朱雀奖全得的大满贯视后啊!演技口碑流量俱佳,路人皆死忠的程度,能跟她搭戏的话,再炒个女女cp什么的,话题度爆表啊!红的更上一层楼,不温不火的能瞬间名满大江南北。 这么个香饽饽,后来可想而知是落入了沉婷手中。 国内企业top1的沉氏集团的私生女带资进组,凭钱和人,将冯娴勾引上手后,成功拿下连叶影一角。 作者敲定宗兮遥饰演芙华后,其他角色由谁来演在她心中其实已经不太重要了,她见沉婷长相不算差,又能提供额外的资金支持,所以点头睁只眼闭只眼得默许了。 可惜终究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表演方面的灵气,作者在看完沉婷演的几镜样片后,眉头大皱。“台词矫揉做作,表演僵硬浮夸,连叶影的媚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是种英气的媚,而不是青楼妓女那样招摇的骚气。” 作者在看完这稀巴烂的演技后,当即打电话给制片人要求换角,“没有她的投资也能拍完,得罪?我不怕得罪人,她如果演技一般,我也不会说什么,可那演技简直不堪入目,连影视城的龙套都不如,再这样下去,我能预见,她会凭一己之力毁了整部剧,连宗兮遥都救不了的那种,到时不仅你会血本无归,我也会被她气得食不下咽。” 寻常作者被买断着作权后是没有权利干涉剧组的运作的,她却不同,芙影决的作者在网文界算得首屈一指的存在,以写悬疑和武侠见长,就算不翻拍,她靠拿稿费和分红就能得一大笔数目,大多都是制片人们追着她求签约。想买她的ip,前提是饰演主角的演员得先过了她这关,她说行就行,不适合就是真得不适合。 制片人舍不得沉婷带来的资金,却更不想亏得底儿掉,他权衡一番后,拉下脸去笑嘻嘻给沉婷赔礼道歉,将她劝退了剧组。 沉婷得知后怒气冲冲地去找冯娴给自己做主,奈何冯娴就是个导演,在制片人眼里也是走关系进来的,所以冯娴找他时,他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冯娴仗着自己是被作者钦定的导演,态度生硬地要求给个说法,不然这就是在当众打她的脸。 “明明我是导演,却连选角色的权利都没有,你们这像是请人的态度吗?” “请你?谁请你了?我们明明请的是宗兮遥!是她向作者推荐的你,不然你以为就凭你在国外获得的那些野奖,能够格担任这部电影的导演?是宗兮遥为你担保,我们才肯用你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真相后的冯娴足足愣了好一会儿,她恼羞成怒地拿下鸭舌帽,置气似得摔在地上,仿佛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叫道:“好啊!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你们的施舍!那就把我也一起辞了好了!” 制片人冷笑:“那简直是双喜临门了。不过你别忘了,临阵脱组,我可以把你这不负责任的做法告诉业内同行,看他们以后还有谁敢用你。” 冯娴瞬间冷静下来,芙影决这种级别的ip可遇不可求,她能不能在国内扬名在此一举,错过这个机会,她恐怕就难以找到这天时地利人和的代表作了。想清楚后,她捡起地上的帽子掸了掸戴上,面无表情地去到景棚。 “各部门准备,一场叁镜一次,action!” 绿幕前的五米高台上,身穿夜行衣的席琳一跃而下,轻盈落地后使出一套剑招,动作行云流水。这是女主芙华的初次亮相,任谁都想不到,白天正气凛然的正道首徒,晚上会化身替天行道的无名大侠,将十恶不赦者捆作一团丢到府衙门前。 武行扮的群演都被席琳出其不意的招式搞得应接不暇,渐渐得,一群假扮强盗的武行群演来了瘾头,竟半真半假地与席琳对打起来。 “你确定她以前没学过?明明才学了一次,就全记住了动作,这什么逆天记忆……” 宗兮遥吃惊地看着那高挑女生在人群中潇洒自如地挥剑。 武术指导摇头,同样被席琳的表现震惊得说不出话。 起飞腾身之际,芙华蒙面的黑巾被刀挑落。 “卡!宗老师,该你了。” 宗兮遥穿着同样的夜行衣,站在席琳的地方,摆好动作,一声开始后,面巾掉落,露出了芙华姿容绝色的脸来。 看了样片气愤不已的作者被制片人一路安抚到剧组出口,正打算上车,她被远处景棚的掌声吸引,就见那身穿夜行衣的高挑少女使出一套书中所描述的惊鸿剑法,体态轻盈,动作利落,面巾落下,竟还是个外国人。 制片人还在为剧组的事犯愁:“可劝退了沉婷,连叶影的角色谁来演?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就她了。”她看着正在解威亚的少女道,“媚而不淫,骄而不躁,正合连叶影的风骨。” 制片人看过去,嘶了一声:“可,她长得太外国人了,跟宗兮遥演姐妹的话,会不会观众难以信服?” “简单,我把她们的身世改成同母异父的姐妹就好了,一个汉人血统,一个胡人血统,更有看头了不是吗?” “还是你想得周到,五官立体的外国人演本国武侠电影,搞不好会是一大卖点。” “别急着高兴,等我看看她的样片后再决定定不定她。” 宗兮遥自己吊过威亚,自然知道想要在空中做出飘逸优美的动作,核心力量和平衡能力得很强很强才行,她拍完一镜后,下来跟席琳换的功夫,真心夸赞到:“你挺有天赋,要不要来我的工作室?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武打片的资源,你可以让自己的兴趣成就自己,国内大把大把的孱弱病态型男演员,打星却是青黄不接,你条件很好,不趁此发展发展,就太可惜了。” 席琳看着她,不解问道:“为什么帮我?” “提携后辈不是前辈的职责嘛,况且你来我工作室,我也有分成拿,何乐而不为呢?”宗兮遥貌似全然忘记了自己被绿的事,见冯娴路过还能和气地跟她打招呼,这大概就是一个职业演员的专业素养吧。她对席琳说:“我下一个目标是拿到影后桂冠,你呢?” 席琳摇头,说自己还没有好好规划过人生。 “那我替你定一个目标吧——成为武打界的新秀,怎么样?我们来比一比,是我先成为影后,还是你先当上知名打星,好不好?来,手给我,拉勾。”宗兮遥在冯娴的注视下牵起席琳的手,小指勾着她的小指,眉眼含笑地抬头仰视她,“先达成目标的那个人,可以随意要求对方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实现自己的一个愿望。” 席琳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赌?” 宗兮遥越来越觉得这外国女生有趣,她飞快用手盖了章,冲她做了个wink,活泼道:“已经盖过章了,不能反悔,我等着你实现我的一个愿望。”说罢转身离开。 席琳站在原地,胜负欲被点燃,良久蹦出一句孩子气的话:“谁实现谁的还不一定呢,走着瞧!” 天使之吻(H) 沐晨妍,新转来一高的一年级学生,因为个子高挑、性格随和又相貌出众,没多久就被同学、同级生私下评为班花、级花。最终经学生们口口相传,她又变成了一高的新校花。 “切,又是个装模作样的婊子。” 叶若薰翻着手机里发送过来的沐晨妍的偷拍图,发现这人生活作息十分规律,早上按时到校,中午泡在校外书店,下午大课间又会去体育馆打球,如若她没对自己做那种事,光从这些来看,叶若薰还真会信了她是个好学生。 可哪个好学生会把女同学操弄到求饶也不停手? “该说不说,这新校花是挺漂亮。” 范笠凑过来,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叶若薰咬牙握紧手机,那天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她回忆起自己是怎么被这照片里的女生以极其屈辱的姿势压在床上疯狂索取的,她几乎喊破了嗓子,对方不但不停,反而越做越狠,那日之后,她走路好几天都没缓过神来,私处总伴随着微微的疼痛。 “怎么,这就喜欢上她了?”叶若薰回头淡淡瞥了眼范笠,见她惶恐不安后,她才又说,“放学后去老地方放松一下吧,我请客,你们负责把这个沐晨妍请过来,不管用什么办法。” …… “喂,妍妍,怎么还不回家?姐姐已经做好饭喽。” “姐,有个同学让我帮她补课,我晚些回去,你先吃吧。” “这么晚?在哪里?” “琴瑟。” “在酒吧补课?” “教育课。” 沐晨妍将电瓶车停在空地上,挎着单肩包走进去,她在学校已经换了身衣服过来,上身短袖白t,下身是一件脏粉色褶裙,白t下摆被塞至裙中,腰间由同色系带系成一个蝴蝶结,身形似沙漏,更衬得细腰盈盈一握。 走过嘈杂人群,两旁偶尔有人不怀好意地朝她吹口哨,沐晨妍熟视无睹。 “薰姐,人来了。” “用你说,我看见了。” 叶若薰趴在二楼栏杆上,俯瞰下面刚进门的沐晨妍,她来酒吧向来喜欢点二楼卡座,一是远离喧嚣,二是可以在此观察众生百态。如楼下哪个男的对哪个女人动手动脚,或是哪两个人看对眼了……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沐晨妍算是她观察中最为清高的一位了。她身上的气质太过出挑,以至于跟周遭的糜烂环境完全格格不入。 只见她一路目不斜视地走过dj台前,途中还拒绝了好几个跟她搭讪的男人女人。 叶若薰在二楼看得清清楚楚,那白莲花连拒绝别人的时候都优雅得过分。“这里。”似是不想再看她招蜂引蝶,dj换碟期间,叶若薰从二楼干巴巴往下抛出这句话。 沐晨妍抬头,与她对视几秒,眼中并无惊讶,倒像一切早就在她意料之中似的,她从容踏上楼梯。 叶若薰:“她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你们告诉她我也在这儿了?” 同行的人纷纷摇头。 沐晨妍稀松平常地落座,从书包中拿出二年级的课本,看向叶若薰说:“你想从哪里开始?” “明明刚开学没多久,你怎么有二年级的书?还辅导叁个年级的功课……” “寒假期间我已经自学完了一到叁年级的课程,怎么,这也要跟叶大小姐你报备?” 叶若薰被噎了一句,等反应过来,心想不能在小弟面前失了面子,她装作不在意的笑笑,拿起沐晨妍的课本往地上一丢,“你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哪有人在酒吧补课的?” 沐晨妍目光下瞥,紧接着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书本,掸了掸装回包里,淡定如初。 叶若薰坐在沙发卡座上好整以暇地瞧着她的举动,心里讥笑她还挺能装,一抬手,对着隔壁两个卡座上的十几个小弟道:“来认识认识我们的新校花。” 小弟们自然知道叶若薰是什么意思,从卡座上起身,向沐晨妍围过去,有几个伸手去拽她胳膊。 这么一个胸大高挑的极品,众人迫不及待要把她拉到暗处去划分干净。 叶若薰神情冷漠地看着她,像在说这些下场都是她自作自受。 沐晨妍手在包中摸索出四指合金拳扣,暗中戴到右手上,等人近身,她出其不意猛得一拳击打在他胸部膻中穴上,被击者顿觉疼痛窒息,一口气出不来下不去,半蹲在一旁连连大口粗喘着。 剩下的人被这一幕惊得反应不过来,叶若薰先一步回神,皱眉勒令他们一起上。 “给我抓住她,打到半死不活为止。” “我看你们谁敢动。” 沐晨妍叁步并两步欺身上前,将叶若薰从卡座上提溜起来,她掐着她的脖子,将人压在栏杆上。叶若薰的半个身子悬空在外,她往下一瞥,胆战心惊,二楼距一楼虽然不高,摔下去也能叫她好受。 “沐晨妍,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可是……” “我管你是谁。” 粉裙高挑女生将在一高叱咤两年的女校霸又往外推了推,对方大半个身子几乎都在栏杆外了。 “你个疯子,把我推下去,你也别想逃!”叶若薰身子吓得颤抖,嘴上放着狠话,眼睛里的泪水却流个不停。 巡场的酒保发觉了异样,刚上二楼,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沐晨妍对他笑笑,一派温柔以待:“没什么,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她输了,正在接受惩罚呢,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 沐晨妍眼带威胁地扫了一圈叶若薰的小弟,他们见自己老大都没说话,于是也都闷声不去揭穿。 五光十色的激光雨中,酒保被女生清新的长相与淑女气质所蛊惑,对她的话信以为真,他目光在两个女生间游移,心道女生玩个游戏还真入戏,嘴上却说:“点到为止就好了,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有需要可以叫我。” 沐晨妍笑了笑:“麻烦你了,给我来一杯天使之吻。” 酒保被她的笑晃了眼,心里正yy对方不会对自己有意思吧,下一秒就见粉裙女生低头看向被她压制的绿头发女生,她的手按在她肩膀上,将人身子又往外压低了几分。粉裙女生突然一松手,绿头发女生眼看要掉下楼去,整个人仰躺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下一刻粉裙女生拉住了她手,将人又拽回二楼地面。 绿发女生惊魂未定,窝在粉裙女生怀里哭得不能自已。酒保看得一愣一愣的,收回吃惊的眼神往楼下走去,心想这群小年轻还真会玩,在酒吧搞百合的他见过许多,但没见过这种既搞百合又搞人心态的,难道平淡的情感已经满足不了她们了?真会找刺激。 叶若薰趴在沐晨妍肩膀上哭了有几分钟,缓过神来,看到后面站着一群张目结舌的小弟,她才后知后觉地推开她,飞快擦干面颊上的泪,恼羞成怒地推了一把沐晨妍,骂道:“你混蛋!” 沐晨妍被推得倒退几步,她理了理被推皱的衣服,对方力道微弱,对她来说不痛不痒,沐晨妍低头间莫名联想到了冲人类哈气没安全感的小野猫。 “骗人有意思?”沐晨妍抬头,斜了一圈一高有名的混子们,最后目光定在叶若薰身上,不怒自威,“把我叫来不就是想给我个教训吗?直说就好了啊,我又不会躲。这里人多眼杂,够胆的不如待会儿跟我去一个地方,我们好好了结一下恩怨,放心,就我一个,没有帮手。” 叶若薰不善地盯着她,心疑道:“怎么个了结法?” 沐晨妍:“你赢了,我随你处置。” 叶若薰:“那要是你赢了呢?” 沐晨妍挑眉直视她:“你说呢?” 酒保这时端着调好的鸡尾酒上了二楼:“您点的酒。” 沐晨妍指了指叶若薰:“这是我给她点的。” 叶若薰看了一眼那杯鸡尾酒上漂浮的白色鲜奶油与点缀其中的樱桃,并不打算去接:“我不喜欢这种酒,我只喝得惯恶魔之泪。” 沐晨妍端起酒杯,笑道:“一般不喜欢天使而自诩恶魔的人,内心都是贫瘠又矛盾的,他们恰恰比任何人都渴望被天使认可和救赎。” 叶若薰讥笑:“说得跟你是天使一样,你凭什么断定我就是这种人?” “我虽然不是天使,但好在我共情能力够强,够有同理心,我不会恃强凌弱,更不会以欺辱别人为乐。” “满口仁义道德,我最讨厌你这种虚伪的人了,你既然是个不会恃强凌弱的乖乖女,那天又为什么对我……对我……对我那样!”叶若薰顾忌外人在场,不好意思明说沐晨妍曾对自己做过的事,她瞪着对方,一口咬定她是个表里不一的绿茶女。 “对你哪样?”沐晨妍微微一笑,她仿佛完全了解了如何能彻底激怒叶若薰。 叶若薰:“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沐晨妍对此淡淡一笑:“从现在起,你说过的脏话,未来我会让你用另外的形式加倍奉还,至于是什么形式,你比我清楚。” …… “喂,姐。” “补完课了么?怎么还不回来?” “临时有事,今晚先不回来了。” “你那头什么声音?女人在叫?” “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好吧,你自己记得吃饭,别做太过。” “嗯。” 挂掉电话,沐晨妍松开捂住叶若薰嘴的手,换了个干净的指套戴上,右手重新伸入蜜洞之中。 “放开我……混蛋……啊……” 叶若薰无助地趴在床上,往前攀爬以躲避后面女生的侵略,然而终是徒劳。闯进她阴道的手指并不听她命令,反而越制止越暴虐,指腹不讲道理地刮按着她私处的敏感点,一波波快感快要将她的理智蚕食殆尽。 今天是周六,她不回去,家里人也不会主动找她,因为往常这个时间,她都彻夜不归,不是在欺负人,就是在带人与其他学校不识抬举的混混约架,家里人早已习惯她如此,绝不会想到她今天不回去是因为踢到了铁板,在被人以牙还牙地教训着。 素日以温柔示人的沐晨妍,在床上却是十分的霸道。她抽出手,给无名指也戴上指套,左手按在叶若薰腰间,右手两指并拢,就着湿滑一入到底。 “太撑了,出去……我不要……” “不要?我们的叶大小姐也会求饶?那些从前被你欺凌的学生向你求饶时,你饶过他们吗?” 叶若薰半咬着嘴唇,她当然不会因为那些人求饶而放过他们,同理,沐晨妍也不会放过她。她脑中一瞬间闪过几个字:咎由自取。 谁能想到,在烂尾楼里,自己这边的十几个人能被孤立无援的沐晨妍打趴?叶若薰根本没料到她这么看着弱不禁风的女生,能一挑十几,用的还是mma的搏击手法。 她在失去战斗力的一众混混面前被沐晨妍带走。 “还记得你答应过什么吗?我赢了,你随我处置。” 沐晨妍将她带到小旅馆的标准间,进门反锁后就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在其中一个单人床上,如狼似虎,仿佛这一刻她早已期待许久一样。 “你不要……不要这样……呜呜……我会改,我以后不会跟你作对了……你不要再动了……” 叶若薰哭得梨花带雨,阴道里的两指并不停止,反而加快了冲刺速度。 “你知道错了?错在哪里?” “沐晨妍,你别欺人太甚!” “哈,看来我们的校霸还是没有醒悟,那就让我——”沐晨妍俯身贴在叶若薰耳边,以轻声细语灼烧她的心肺,“操服你。” 简单又淫荡的叁个字,令叶若薰瞬间达到高潮,她肩膀瑟缩颤抖着,脚趾蜷曲紧扣,意识还未回归,就被对方打横抱进了浴室。 小旅馆的浴室面积很小,但好在五脏俱全,除了没有浴缸,该有的也都具备。 淋浴的地方被半弧形的玻璃门隔开,外侧则是马桶和洗漱台。 沐晨妍光着身子将人抱进玻璃门中,打开花洒,撕开一包袋装的沐浴露就往各自身上涂抹,着重洗了洗尚在浑噩中的叶若薰的私处。 关掉花洒,她又把她抱坐在洗手池上,打开她的双腿使之呈90度。紧闭的肉缝在她的凝视下一张一合,沐晨妍按着她的大腿,蹲下去,埋首在美丽的穴肉处,先是伸舌在花瓣上轻轻滑过去,紧接着张嘴含裹住整个阴部,不轻不重地吸吮起来。 “唔……” 与进入时的胀痛不同,舌头舔舐外阴给叶若薰带来了极大的快感,她小腹肉眼可见得抽搐着,沐晨妍没舔几下,她就又丢了身子。 “原来你喜欢这样。” “那这个你肯定也会喜欢。”沐晨妍轻轻拨开叶若薰被外阴唇埋藏的阴蒂,软舌试探性地抵在粉嫩的凸起上,果见叶若薰的双腿神经反射似得往上一弹。 “要……”叶若薰眼神迷离,双颊绯红。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双手拢在沐晨妍脑后,焦急地往自己私处上按。 “什么?” “舔它……沐晨妍,用你的舌头和嘴含住它,快……我求你了……” 被湿湿热热的口腔裹覆住时,叶若薰发出一声高亢的喟叹,她抱着沐晨妍的脑袋,十指插入她的发间,一次次将她按向自己。背抵冰凉的镜子,身体仍旧一片火热,只有沐晨妍的嘴巴能灭她的火…… 叶若薰疯狂挺胯,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往沐晨妍嘴中送去。 阴蒂膨胀得厉害,硬硬地抵在柔软的舌面上,不顾一切地互碾相撞。 快感累积到峰值,叶若薰发了疯得抬腰去撞她的舌头,沐晨妍尽量维持伸舌的动作不变,任她的花蒂与自己舌尖磨抵。 随着最后一次相撞,叶若薰紧贴着她的舌头不放,腹部紧绷双腿抽搐,一股股液体从阴道口喷射而出,直灌进沐晨妍的嘴中。 只听咕噜一声,沐晨妍竟然将液体悉数咽了下去。 叶若薰的快感在震惊中攀上新的高度,她大腿夹着沐晨妍的脑袋不肯放她离开,后者转了转头,在她大腿根部落下一吻。 “看样子你很享受。” “可以放我走了没?” “你服了么?” 叶若薰怀着别的心思,故意用腿勾住沐晨妍的腰身,将人锁在自己腿心,扬头嘲讽道:“那还差得远。” 沐晨妍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揽着她的后背,将人抱回了单人床上,洗净的手指未戴指套,切切实实地探入到逼仄肉穴之中。 中指与无名指缓缓进出,拇指同时按揉着兴奋挺立的阴蒂。叶若薰双手抱着身上人的脖子,时不时将沐晨妍垂下的长发拢到一边去,感受着她的温柔进犯,叶若薰轻喘着在沐晨妍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细白划痕。 黑发女生与绿发女生对视一眼,看似贬低实则夸赞着:“骚得很。” 叶若薰不甘示弱地回骂道:“你不也色得很?” “满口假仁假义,还不就是想操我?” “很奇怪,你身上莫名有一种东西很吸引我。” “我还奇怪呢,我以前可从来没对女生有过这种感觉,想操你,和被你操。” 沐晨妍:“这算不算,天生一对?” 叶若薰:“呸,你也配?” 沐晨妍淡淡一笑,手上加快了速度,她能感觉到,对方紧致的小穴在奋力挤压着她的指骨,她每动一下都变得十分艰难。 “唔……再快……”叶若薰喘着气挺腰迎合,在最后一波余潮中,她清晰听见沐晨妍在她耳边以坚定的语气说着。 “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 X–Mother 回到房车里休息的宗兮遥在翻看下一镜的台词时,总是不自主想起那个外国女生。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外国人,五官既有西方人的立体感,又有东方人的秀美感,精致得如同一个限量典藏版的洋娃娃。 人是视觉动物,宗兮遥并不否认自己好色。 想着想着,就又想到冯娴,她心道,如果当初不是冯娴追自己,而是这个外国女人追自己该多好,她也不至于被绿后觉得不可思议了。随后她如梦初醒般赶紧矫正自己的离奇想法,骂自己怎么跟痴女一样,居然被一个才入行的新人勾了魂。 宗兮遥的溪水们得知自己偶像在附近取景时,在群中互相传达,不多时就里里外外将剧组围得水泄不通。 宗兮遥从里叁层外叁层的人海中被保镖护送出来,周围人纷纷举着手机拍照,闪光灯此起彼伏,宗兮遥微微含笑,披着单薄外套一路往外走。 这场戏拍的是芙华下山除恶务尽,半道遇上了女扮男装来打探正派消息的连叶影,她被连叶影下药蒙翻,意识清醒后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层层剥下自己衣物,以手轻薄自己。 宗兮遥里面穿着古装中衣,外面只套着一层单薄外套,手拢着就往外走。 有别有用心的人混在粉丝群里瞧热闹,他挤到宗兮遥面前,不屑地笑着:“我看看是谁,哪个戏子能值得这么多人追捧。” “嘿,身材还挺好,一晚上多少钱啊?”油头男发出恶心猥琐的笑声,拿出手机,蹲下来去明目张胆地拍宗兮遥裙底。 宗兮遥自然听到了,她往右一撇蹲在地上的猥琐男,冷笑一声,没有理他,却对他后面的粉丝们大声说:“谁要合照?我可以跟前十位合照。” 粉丝一听有合照的机会,也顾不上骂猥琐男了,疯一样往前挤,那蹲在地上的猥琐男被后面的人给踩来踩去,身上顿时多了无数个鞋印子。他气得挣扎着站起来,剥开人群,指着宗兮遥的鼻子骂道:“什么东西,当个明星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你的粉丝看来随你,一样的没素质!” 宗兮遥猛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冷冷盯着他:“到底谁没素质?骂我可以,别骂我的粉丝。”她让保镖将人架出去。 猥琐男不甘心,被拉走的时候乘机甩脱保镖的控制,一个疾步冲向宗兮遥,双手伸直,眼看就要按在她的胸上。嘴里还污言秽语着:“妈的,胸这么大,被不少人玩过了吧?” 横空一脚踢在猥琐男腰子上,还没亵渎到,人就腾空飞出几米,撞在墙边落到地上,捂着肾痛苦呻吟着。 晚一步出片场的席琳听闻外边动静,没来得及套上外套就冲到了外面,给了猥琐男一脚后,抢了他的手机,将他拍的裙底照挨个儿删光,猥琐男伸着手,准备要回自己手机,不料席琳一扬手,将手机大力掷在墙上,成功让它四分五裂。 “你!” 席琳面无表情地歪头俯视地上的猥琐男,说:“上辈子是畜牲吧?这辈子头次做人却不懂得尊重别人,这么喜欢当禽兽,我看你也别当人了,祝你下辈子之后,世世做猪做狗,被人宰杀被人奴役。” “哇——这姐姐好飒!”人群中的人将焦点转向席琳。就见她一身黑色锦衣,上面用金线绣着半边云纹,头戴黑玉冠冕,同样用金色刻着一圈纹路,个子又比常人高得多,长身玉立,乍看上去还真如一位浊世佳公子。 现场工作人员报了警,那猥琐男被警察带去了警局。 “谢谢你。”宗兮遥邀请席琳乘坐自己的保姆车一同回酒店,在车里,她开口向她道谢。 “举手之劳。”宗兮遥觉得席琳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古代女侠。 副驾驶上的助理刷手机间,果然看到刚才发生的事上了热搜,热搜第一是宗兮遥遭猥亵,紧随其后的是美女救美,热搜第叁是芙影决,第四是男装大佬连叶影。助理挨个儿点开看了眼评论,好在都没什么歪楼的,就是第四个有些难搞,剧组拍戏向来最忌讳被剧透,不管是服装还是剧情,大都严防死守不准泄露,今天这事一出,女二的扮相被疯狂传阅,看到的人多了,恐怕到时电影上映时观众会少些新鲜和惊艳感。 制片人和作者也都得知了此事,看了眼评论区,竟然清一色的拍手叫好,还有不少女网友直接当场喊老公的。这些女生被吸引到了席琳的微博,短短半天,席琳的粉丝就从几万变成了一百多万。 回到酒店的席琳登上微博,被不停跳动的消息和私信给整懵了。不止私信,最新一条微博底下,前排都是喊老公老婆的秀儿。 ?老公的古风男装太帅了!简直吊打一些古偶丑男!? ?谁敢相信,有着一张外国脸,却是我们的同胞!? ?斯哈斯哈,老婆up我!? ?楼主穿件衣服吧。? ?看了她的一些商务封面,简直是我的梦中娘t!除我裤子除我裤子!? ?你们……算了,打不过就加入!老婆看我!我身体好,特别耐炒,快来爆炒我!? 席琳陷入一段长时间的无语中。 门铃这时响起,她放下手机打开门,门外站着已经卸妆的宗兮遥,她手里抱着自己的睡衣,提着一篮子洗漱用品,毫不见外地往她房里走。 “助理在我卫生间蹲大号,我想借你的浴室洗个澡,没打扰你吧?” 席琳愣愣摇头。 直到淅淅沥沥的花洒声传来,席琳才恍然回神,这是自己的房间啊,她和她也不熟,怎么进她的房间这样轻松恣意? 磨砂玻璃后是宗兮遥若隐若现的曼妙身躯。 席琳盯着那轮廓看了一阵儿,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身材实在太好,简直就像女娲精心对待的毕设作品,尽管看着模糊,那胸部的傲人凸起却仍然过于明显。 像两颗椰子,浑圆、挺翘,如果有一天生了孩子,这两个椰子中还会产出奶甜的椰汁…… “我不对劲。”席琳敲了敲自己脑壳儿,制止自己去想乱七八糟的事,她心道自己肯定是被微博上的评论影响的,暗骂自己,“我怎么跟个色狼一样,老对她的胸部有想法?” 女艺人洗澡的时间比常人久得多,她们肌肤需要护理的步骤太多,席琳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把宗兮遥从浴室里盼出来。 “你也没洗澡?抱歉,我以为你已经洗过了,没等多久吧?” 席琳摇了摇头,进卫生间后利落脱了衣服,简单挤了些沐浴露涂在身上,冲洗了几次后,她走出浴室,连脱衣穿衣算在里面,也只花了半小时不到的功夫。 “这么快?”宗兮遥有些吃惊。 “我是武替又不是裸替,没你们这些讲究。”席琳对着镜子梳了梳自己的头发,目光落到自己的胸部,只见那里一贫如洗,微弱的起伏与宗兮遥的波涛汹涌一比,简直是被降维打击。她心道:我扮男装时这个平胸毫无违和感,更可恶的是有些肥男的胸都比我大!怎么把我2d的胸变成像她一样的3d呢? 席琳在镜中偷望宗兮遥,纤薄的真丝睡裙下,她的胸部规模真实得袒露在她面前,没有内衣,没有厚厚戏服的加持,竟也能这样大。 席琳留下羡慕的泪水。 宗兮遥无意间看过来,就见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胸,若有所思着。她脸一红,未着内衣的胸部山尖也因心情波动而变硬挺立,生生将睡袍顶出一抹凸起弧度。 “看什么看?”宗兮遥双手抱胸,有些难为情地遮住自己的激凸。 席琳平静地转过头,有些话没有经过脑子同意就脱口而出:“你的胸,挺大。”熟练地像是已经说过多次。 宗兮遥微微一愣,在思索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对待面前这个外国女人。生气?不行,这人白天刚为自己解过围;高兴?更不行了,对方在说自己的胸,她一笑气氛不就更诡异了? 她最后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拿了东西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 “喂,妈咪~” “怎么了宝贝?这么晚了还给妈咪打电话。” “我遇到了一些麻烦。” “怎么,去体验普通人的生活,遇到困难了?卡号发给我,妈咪给你转五百万怎么样?” “不是因为钱,是,是……我遇到了一个长得好看胸又大的女人,妈咪你不是说过,世上没有处处完美的人吗?那她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的金发女人宠溺一笑,她停下手中的实验,接过助手的手机,示意他记录下实验过程和结论后,自己往实验室外走去。“我的宝贝原来是羡慕别人的胸了。” “她是又好看又胸大,人品也不错。” “你得改掉这个坏毛病了,老拿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比,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可是妈咪的胸也很大,你也很完美……我不想你有一个不完美的女儿,我也想要大胸部。” “你得容许这世界有不完美的地方宝贝,况且,你在妈咪的眼中比任何完美的东西都要宝贵,你是我一生的心血结晶。” “我知道了……” “宝贝,妈咪爱你。” “爱你妈咪……” 席琳挂断电话,沮丧的心情没有任何好转。金发女人对着熄屏的手机发呆,许久后,叹出一口气,她心道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些,一意孤行地将她带到这个世界,让她从小就缺失掉了来自父亲的关爱。 金发女人走进实验室,透过观察窗观察着玻璃恒温箱中雌鼠的状态。 这是孤雌繁殖的实验,通过给雌鼠植入一条海角峰的染色体,从而改变它的基因。以此实现卵细胞无须捕获精子,便可自行发育成胚胎。不过多次实验表明,孤雌生殖的后代性别也是雌性,不存在繁殖异性的可能。 “伊卡芙教授,12号的实验体在昨晚死了,原因是它体内的干细胞停止了分化;11号实验体被减慢新陈代谢和细胞分化周期后仍然存活着,您看下这个数据。” 金发女人接过数据分析表,粗略看了一眼就记下了所有关键点,她把表还给这个新来的实习生,说:“再增加几个新实验体,比11号依次减慢两到十倍的代谢与分化速度,开始时间务必精确到秒,监控24小时对着它们。” “好的教授。” 伊卡芙,当代国际上着名的物理学家与天文学家,年轻时候就因成功实现人类的单性繁殖而闻名世界,当年无人敢当她的志愿者,她便在自己身上实验,历经重重痛苦后,终于诞下了她最引以为豪的作品——她的女儿,也就是席琳。 当时此举轰动全球,伊卡芙欣喜之余,面对众多机构提出想将席琳带去研究的要求,她的母爱还是战胜了名利心。她拒绝了某国际权威的物理学奖项,不同意交出自己的女儿,此后她也将席琳保护得很好,几乎没有媒体拍到过她长大后的图片,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今天那个频频上热搜的席琳居然是伊卡芙的女儿。久而久之,外界都以为伊卡芙的女儿已经去世,参照克隆生物的下场,他们习惯性认为这类实验体的寿命不会长久。 其实伊卡芙也害怕女儿会面临器官衰竭的情况,所以她在深入研究单性繁殖时,也在研究让人永生的法门,如今结果显示,永生虽然太遥远,不过增加寿命却是可行的。 深夜,回到别墅中,伊卡芙独自坐在露台外,用天文望远镜观测着宇宙中的星体。 旁边桌上的电脑这时发出叮咚的消息提示,那个叫x–mother的网友适时地给她发来问候。 “下班了大忙人?” 伊卡芙打字回道:“嗯哼。” “我也才下班,处理bug累得要死……上线一起来把游戏?” “没空。” “太无情,以前你心情不好,我可是说陪你打就陪你打。” “我又没求着你。” “是我犯贱呗?” “上班设计游戏累死累活,下班居然还能不厌其烦地登进去玩,你不贱谁贱,辛苦赚的钱,最终还不是送回给你的老板了?” “得,我说不过你,你说得都对。” 伊卡芙勾唇,侧头观察了一眼宇宙中的星球,突发奇想,好奇地打字问对面人:“你相信有外星人么?” 对面回得极快:“信啊,怎么不信?宇宙大无边际的,肯定有个和地球一样有高级生物存在的星球,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呢。” “你也相信?但是如果有,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们没有互相发现对方?” “开玩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发现彼此。呃……我是说,你看按你们科学家的说法,可观测宇宙的半径约有465亿光年,接近一千亿个星系,每个星系中又包含数以亿计的天体,多吓人的数字!彩票按这个蒙法早晚也会中吧?我敢肯定,宇宙中的智慧文明,起码是大于1的。” “净说废话,当然是大于1的,地球已经是一个智慧文明。” “我又不像你是个科学家,我就是个小程序员,只能靠瞎猜喽。” “那你就发挥你的想象,再猜猜,外星人长什么模样,可观测宇宙之外又是什么?会不会是一段编码,或者,一个实验室。” 那边沉默了几分钟。 伊卡芙:“人呢?” “在呢在呢,刚去了趟厕所。你既然诚心诚意地发问,我就用我设计游戏的脑洞给你浅浅瞎掰一下。” “嗯,你说。” “你看过达尔文的进化论没有?说人是类人猿演变而来的那个,你换一种思维,试着想一想,如果当初,被造物主选定进化的基因不是类人猿,而是别的物种——这大概就是其他星球的外星人的样子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别的星球可能是类人猫进化成人,也可能是鸟进化成人等等,牠们大体跟人类的形体轮廓没有区别,就是猫科犬科进化而来的人耳朵是在头顶,也有毛茸茸的尾巴,会跟人一样用语言交流、吃穿走路。” “有趣的想法,但还是太过创造论。” “别觉得不可能,你换位思考一下也许就觉得创造主有可能真得存在,祂可能不像奇幻电视剧里的神仙一样,给你直接变出来,你大可以把祂当作人,你看我们普通人都能随便培育养殖出一个新的从未出现过的物种,神也可能是如此,祂靠着比我们丰富而高纬度的知识利用元素间的组合创造了我们,宇宙之外是什么其实也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要过好当下的生活就好了不是吗?” 伊卡芙:“你的想象还真具体呢……x–mother……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字?” “你不觉得逼格很高么哈哈。” “是的,而且透露着浓浓的主宰者的炫耀口吻。” 对面飞快下线,不再与她交流。 伊卡芙淡淡凝视着那灰掉的头像,原本亮起时,那是一张彩色星球的图片,星球中央已经坍缩成黑暗的圆,周围彩色炫烂,高帧到连被逆吸的光的纹路都清晰可见,违和的是图片右下方有一只比耶的手。图片应该是不完整,伊卡芙让专业人士鉴定这图片是否ps过,他们从主观上回答都认为是p的,然而经过客观地验证后,发现居然没有伪造过的痕迹。 俨然就是一张与正在坍缩中的黑洞合影的照片。 这让伊卡芙起了疑。 调教(H) 方虹珊终于靠打官司成功与出轨的丈夫离了婚,也夺得了女儿的抚养权。 庭审结束后,因出轨而被判净身出户的前夫满含不甘地在法院门口对着昔日爱妻大肆侮辱。 他说:你得意了,女儿和财产都归了你。我真搞不懂,你这婚后还装清高的优越感是哪里来的,在床上跟死鱼一样,妓女都比你会谈情说爱,以后谁娶了你谁倒霉,无异于守着琼楼当和尚! 周末深夜,方虹珊在哄女儿睡下后,于床上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前夫的话就像cd一样自动在脑中循环播放起来。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病,她从床头柜的夹层中摸出那张被推销者当街硬塞的名片。 纯黑名片上反射着彩色炫光,中央的金字“雪色美容院”分外耀眼。 右下角一行小字这么介绍到:比你更懂你自己的地方。 背面是联系电话与所在地址。 离得不远。 方虹珊偶尔从同事口中听过有关这家美容院的传闻,普通护理男女都接待,只是vip的话却仅对女性开放,她原以为这样一来这家美容院的营业额会有所下降,不料去往那里的女客人络绎不绝,回头率在同行中也高达八成。 女同事曾神秘兮兮地对她说:你去这家美容院一定要试试它家的按摩,妙不可言。 她还告诉她,如果你有闲钱,不妨去升成svip,那将会是美容院的老板娘亲自为你服务。她说可惜她没钱,不然也想试一试的,被美容院老板娘服务过的女客人出来后都说美得很。 “偷偷告诉你,就算是性冷淡,经她调教后也会敏感的不得了。” 方虹珊开车来到这家美容院,纵使是深夜,里面仍旧灯火通明,她捏着名片站在门口踌躇不前,里面的两个前台眼尖瞧见了她,满脸笑容地将人引进会客区坐谈介绍自家的美容项目。 “你们这儿的svip要多少钱?” 方虹珊犹豫地开口,两个接待一听眼睛都亮了:“这可要六位数呢,您确定?” 方虹珊点了点头,接待则马上拨通了老板娘的电话,不多久一辆豪车就停在了外面,身着紧身包臀裙、踩着高跟鞋的年轻女人进门后径直朝方虹珊而来。 年轻女人摘下口罩,露出妖精般的脸庞,上下打量了一眼沙发上的方虹珊,一面让员工准备按摩用具,一面将人带进电梯。 处在密闭空间中,年轻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显得愈发浓郁而极具攻击性。方虹珊不自觉吸了吸鼻子,年轻女人回头看她一眼,问:“不喜欢这个味道?” 方虹珊赶忙摇了摇头,说学校里的同事极少会喷浓烈型香水,她也是第一次闻到这么香的味道,只是有些不适应。 “你是老师?”年轻女人面露惊讶。 方虹珊在她直白的打量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五楼到了,二人走出的同时,员工已经先一步将工具推车推到了按摩室中。 说是按摩室,房间内的结构却像极了星级酒店里总统套房才有的标准。除却客厅中央多了一架按摩床外,其他设施一应俱全。 卫生间有两处,被用作专门的洗浴室。 二人沐浴完毕,方虹珊穿着一次性的浅粉色按摩服出来,却见年轻女人换了一条蕾丝边的性感吊带睡裙等在按摩床旁。 她示意她脱光了躺上去,方虹珊扭捏一会儿,心想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索性快速脱了衣服往上一躺。年轻女人拿来一条白色长毛巾盖住她的关键部位,在推车上形形色色的精油中挑了一瓶,倒在手心揉了揉,双手从方虹珊的脖颈开始按摩起来。 “寻常都是富太名媛点我的多,正经的老师倒是头一个。” 那双手来到裸露的胸部缓缓推揉,方虹珊脸一红,不知怎么回答,索性闭上眼睛装哑巴。 “为什么来这里?” “我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病。” 年轻女人好奇道:“你有病?什么病?看病不去医院,来这里?”继而开玩笑说,“如果是艾滋或是其他什么传染病之类的,我可是要索赔精神损失费的哦。” “不是……我只是在床上提不起兴趣,对男女之事也没有感觉,我想我可能是身体出了毛病,所以想……” 方虹珊没继续说下去,年轻女人笑着接道:“所以想来我这里找找感觉?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问题?” 方虹珊点头,年轻女人笑了笑:“亲爱的,你没感觉可不是你的问题,是你伴侣不行罢了。” 方虹珊头次听到这种说法,惊奇地睁开眼看向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你就不必知道了,我姓沐,你可以叫我沐沐,她们都这么叫我。” “听说沐小姐有办法让我变得……正常一点,是什么办法?”方虹珊不习惯从众,知道别人都这么叫面前的女人后,她就不打算那么称呼她了。 沐危雪双手渐渐往下按摩过去:“方小姐自慰过吗?” 方虹珊摇头,她做不出这种事。 意料之中。沐危雪又问:“那你的伴侣在与你做爱时,花了多少时间做前戏呢?他有没有认真抚慰过你的身体?” 方虹珊一律摇头。做那事时,前夫多是亲了她几下权当糊弄,自己揉硬了阴茎就迫不及待地塞进来,往往这时候阴道还没湿润,多半疼痛难忍,所以她才一度讨厌做爱。 “可怜的女人。”沐危雪说,“不过你来了这里就不用担心会有不适,愉悦你、让你感到满足是我的任务。” 说完她的手从盖在私处的毛巾上钻进去,摸在大腿根部,暧昧地问道:“可以接受指滑吗?” 方虹珊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沐危雪从推车中拿来指套戴上,手指富有技巧地在她阴部推揉。良久,在摸到阴道湿润后,她才掀开毛巾,小心翼翼地将中指往花穴中推进去。 异物入体,方虹珊身子紧张地绷紧,沐危雪的左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小腹,嘴上不停赞美着她的身体,以此让她放松心情。 被同为女人的人称赞身体,对于方虹珊来说有种莫大的羞耻感和自豪感。随着对方的赞美提及她的胸部与阴道,年轻女人口中毫不吝啬地夸赞着她的胸部很弹,阴道摸起来很柔软等等,方虹珊只觉小腹一热,私处不受控制地流出一滩湿液。 沐危雪见此笑了笑,赞扬的话语并不停歇,她右手中指深入到她阴道四五厘米处,勾着指腹往上顶,左手掌心抵在阴蒂上往下按,一齐发力震动。 奇妙的感觉瞬间将方虹珊淹没。 那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快乐。不断累积的酥麻直冲大脑,下肢无意识地僵硬紧绷,过于直白的快感让她无法承受,在人生第一次高潮来临时,她几乎舒服得昏厥过去。 按摩床上一片狼藉。 沐危雪摘下湿漉漉的指套,看了眼掌心被溅到的黏腻。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会射液的女客人。高潮之际,她亲眼见证方虹珊如何从尿道里射出一注浆白黏液,持续了十秒多。沐危雪放在鼻间闻了闻,气味偏咸,色泽与味道都和尿液不同。 “真有意思,这么敏感的身体,怎么还能没有感觉呢?你的伴侣还真是没用,让一个不识货的拥有你,简直是暴殄天物。” 沐危雪贴心地将人从按摩床上扶下来,她拉出推车中间的抽屉,只见里面躺着一个个包装完好大小不一的佩戴式仿真阳具。 “选个你喜欢的尺寸吧。” 方虹珊震惊到无以言表,她问了句这些是做什么用的,沐危雪被逗得捂嘴发笑,她说当然是她戴了讨她欢心用的,那些个富婆名媛也最喜欢她戴着这东西干她们了,变态又刺激。 方虹珊颤抖地挑了个最保守的尺寸,她选的假阳具与前夫的家伙差不多大小,她心想这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故。 不料轮到沐危雪惊讶了。“这么小?你确定?这种尺寸一般是给一米五左右的女客人准备的,你个子应该接斤一米七了,这款可能不适合你,你要知道,这东西不像手指那样灵活可以想摸哪里就摸哪里,不够粗不够长的话,估计连你的g点都触不到,更别提深处的其它敏感点了。” “那…你帮我选一个吧。” 沐危雪挑了一款十五公分,直径有两指半的假阳具。 方虹珊吃惊捂嘴:“会不会……太大了点?”这假东西比她前夫的大出了一倍。 “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沐危雪当着方虹珊的面拆开包装,她褪下睡裙,极其熟练坦然地将那东西戴在胯间。 上身是女性的娇乳,下身却顶着一个男性的假阳具。 方虹珊觉得怪异之余,心里生出一丝畸形的期待。她听了沐危雪的吩咐仰躺在沙发上,对方按了加热开关,在那东西加热期间,沐危雪俯身耐心地亲吻她,直到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她停在方虹珊的胸前,张嘴含住她的乳尖,吮吸、舔弄。 加热完毕,沐危雪让方虹珊背对着自己跪在沙发上,对方照做,她贴上去,挺翘的乳房紧挨在对方光裸的背部,右手扶着已经加热至滚烫的假阳具,对准了那湿滑的小穴洞口,轻轻用手送进去两厘米后,她微微一挺腰身,进入了个彻底。 “嗯……撑……” 方虹珊皱眉咬紧下唇,感觉下面要裂开一样,竟比生果果时还要难捱。 “放松,别紧张……你越害怕就会夹得越紧。” 沐危雪右手穿到她身前,一边轻缓按摩着她的小腹,一边口头温柔安慰着。待看到身下跪着的女人双腿渐渐打开,沐危雪贴心地附在她耳边说:“我要开始动了。” 妖精似的年轻女人逐渐由慢至快地挺动起腰腹,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撞进最深处。有着马甲线的细腰小腹,在一来一回的抽插间,撞击着方虹珊白皙的臀肉。画面怪诞又唯美,房间里充斥了满满的雌性荷尔蒙气息。 “沐小姐,停下……” 内里被前所未有的充实撑满,肉质的触感、滚烫的温度,都与真实的东西相差无几。这很容易让方虹珊错以为自己在被男人侵犯,可是背上那人垂落的长发和紧贴自己肌肤的浑圆乳房也在告诉她:对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还是妲己一般妖媚的女人。 “方小姐不喜欢?”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是什么旁的缘故,年轻女人的声音听上去越发的蛊惑人心。 “这太奇怪了。”方虹珊忍着哭腔,双手将沙发皮革按出两个凹陷,她任由自己身体被撞得一次次抵向沙发。 “觉得不舒服?” “不是,就是除了胀外,没有刚才那种愉悦的感觉了。” “那还真是我的过失。”沐危雪退出去,坐在了沙发上,将人面对着自己,扶着她的腰让她看着自己缓缓坐下去。 方虹珊在年轻女人的注视下吞进了她的假肢,熟悉的快感从阴蒂传到阴道中,她的身体开始了熟悉的战栗。 沐危雪扶着她的腰肢,在方虹珊的视线中,不停抬腰向上顶她。“方小姐是文科老师吧?对心灵沟通有这么高的要求。” 对于她的调笑,方虹珊无暇顾及,只要望着年轻女人的脸,内里的酸胀就会自行转化成快感,对方每顶她一下,就仿佛顶在了她的心坎儿上,浓浓的被珍惜被尊重的感觉涌向全身,使她情不自禁地搂住女人的脖子与她勾舌深吻起来。 沐危雪上顶的动作渐快渐狠,她保持着这高频的动作不变,目光紧盯着女人的面庞,如果对方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她会当即停下来。 “沐小姐,唔……” “方老师好美,你的声音也很好听,为什么不多发出一些声音?我喜欢听。” “请不要这么说,沐小姐,我……啊……” “放轻松,做这种事不要有压力,你知道你高潮时的样子有多美吗?还有你的呻吟,清清柔柔的,像是奶猫的叫声一样,我个女人听了都抓心挠肝的,多喘一些好不好?我想听你的声音。” 沐危雪的诱导十分成功,在她激烈的撞击与蛊惑下,方虹珊彻底卸下了心防,从清媚的喘息到后来逐渐放开声音呻吟。沐危雪露出满意的微笑,观察到她身体肌肉愈发绷直,她猜她快到了,于是越来越快地挺腰抽捣起花穴。 方虹珊还没从余韵中缓神,就被对方抱到了大床上。沐危雪解掉佩戴的假肢,整个人挤进她腿间,双手抱着她的大腿,头埋在美穴中为她口交起来。 触电式的快感直击心头,方虹珊忍不住惊喘一声,仰面叹息,双腿紧夹年轻女人的头颅,在她的嘴中体会到了什么是欲仙欲死。 眼前白光阵阵,方虹珊在极致的快感中爽得断了片,唯有带着哭腔的呻吟在房间里飘飘荡荡。 沐危雪见此魅惑一笑:“明明是个极品身子,这么容易高潮的宝贝,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问题呢?” “我可是爱不释手呢。” 向日葵(H) 从小到大,别人如果问祁梦喜欢什么东西,她的回答从来都是那一个——向日葵。 泥壤中出生,却依旧向往光明。 杀掉强奸犯父亲,谎称是他因病去世给他匆匆下葬后,祁梦独自来到原城求学。因为户籍的关系,她只能在较差的十中就读。 在一众混日子的学生中,她成绩优异,性格孤僻、独来独往,没有人敢靠近她,想结识她跟她做朋友的,也都会因她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望而却步。 一年后,她在富人区打工时,遇到了逃出来的生母。只是匆匆一瞥。她好像过得很好,左手挽着西装革履的丈夫,右手牵着身穿公主裙、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儿。一家叁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仿佛以前那种糟糕的事不曾发生过。 这样也好。祁梦从心底为她高兴,尽管她知道对方从来不曾把自己当作她的孩子过,换位思考,祁梦想,如果是自己被禁锢被强迫生下孩子,自己也绝对不可能会对那个孩子有半点感情,不厌恶都是好的了。 因为她身上留着肮脏之人的血。尽管这不是祁梦能决定的,她还是选择理解她。 一直到二年级,她这种白天上课晚上打工的状态被突然打破。 第一天在琴瑟酒吧当服务员,她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方,但是没办法,这里一晚上的收入可以抵她打叁天工了。 她正埋头处理客人的呕吐物,人群骚动,就见本来纷乱的众人有序地把中间让出一条道,最前面的女人头发微卷,穿着一身蓝款法式高定长裙昂首走过,所到之处,空气中留下一股浓郁香气。 成熟美艳、目光锐利,这应该就是波斑鸨了。 后头跟着耷着脑袋的萧彦和无所适从的莫莉。最后面是波斑鸨的四个女保镖。 祁梦疑惑:一高的校花和校草?他们怎么跟这个原城大姐头扯上关系的? 画面一转,来到酒吧包厢,任夙秋坐在沙发上,翘着美腿,伸手打量自己新做的美甲,头也不抬地对面前两个战战兢兢的小年轻道:“说吧,打算怎么赔?” 说来倒霉,她今天刚提的新车,正准备到琴瑟各个分店视察一下,转弯时迎面一辆法拉利直行撞在了她的迈巴赫左大头灯上,崭新的车子一秒被撞成事故车,任夙秋的好心情一扫而空,要不是她让几个保镖开车堵着,这丫的能直接跑了。 萧彦哭丧着脸:“姐,我还是个学生,实在没这么多钱……” “都开得起法拉利了,还没钱?我的车要送回意大利原厂维修,来回运费加上损坏情况,最少二百万。” “我那车是租的……姐,我真得没那么多钱赔给你。” “租的?你不是和我说是你的吗?”莫莉觉得不可思议,“你骗我?” 萧彦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结这些?我为什么骗你?还不是因为你贪慕虚荣,我租这车本来就是为了讨你开心,这下出事了,你也有责任!” “车是你开的,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出了名的拜金,我也不会为了睡你而下这么大的血本,这下好了,人没睡到,还摊上这种事。” “你约我出来就为了睡我?没钱就没钱,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我拜金关你屁事?自己图谋不轨失败了就倒打一耙,没钱就别跟我谈,我是逼着你跟我谈了吗?” 小情侣撕破脸的场面可不多见,任夙秋饶有兴趣地听了全程,最后打断道:“行了,我带你们来可不是看你们吵架的,要吵回去吵,这钱谁来赔商量好了吗?” 两人不约而同指了对方。“她!”“他!” “公平起见,”任夙秋指着萧彦,“车是你开的,你七她叁。” 萧彦无话可说,眼珠转了转,扬起笑脸讨好道:“姐,我是真没钱,不如……你有没有别的需求?我可以做别的事还债。” 任夙秋听懂了,他这是要卖身还钱啊,算盘打得挺好。任夙秋看了看他,长得是不错,可惜……她笑了笑,摇头拒绝:“我不喜欢男的。” 萧彦愣了愣,随即把一旁的莫莉往她跟前一推,笑道:“姐你看她行吗?她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据说还是个处,要不是因为撞了你的车,我现在说不定已经跟她开房了,要么说有缘分这种东西呢?我觉得是老天想把她送给姐。” 莫莉见萧彦是完全不打算装了,昔日温柔的人设碎了一地。 她反过来推得他一个踉跄,紧接着甩了他一巴掌:“我不是你的,你凭什么说送就送?” 萧彦怒了:“你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莫莉冷笑:“这位姐姐都说了,你七我叁,我的那部分我会还,你的那部分你自己想办法去吧!” 任夙秋点开个人名片给他们扫,添加上好友后,她说:“别想当老赖,赖我波斑鸨的账是什么下场,不清楚的可以去问问别人,一个月,赔偿必须到账,否则别怪我无情。” 萧彦悻悻走了,莫莉还是干杵着不动。女保镖要来赶人,拉了几下没拉走后,任夙秋让保镖去门外守着。 她点燃一根细烟,白皙的手指夹着烟往嘴里送去,轻轻吸一口,吐出的雾气让莫莉更加看不清女人的神色。“怎么,还有事?” 莫莉双手拽着两侧衣料,咬牙道:“姐姐刚才说,不喜欢男人……”她横了横心,猛一抬头看向她:“那你看我行吗?” 女人偏媚的眉眼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问:“成年了吗?” 莫莉点点头。 细烟燃了不到一半就被主人按进烟灰缸中摁灭。 任夙秋遥遥一指对面壁橱,让她用上面放的漱口水漱口。莫莉照做,喝了几口,听女人的话将水吐进不用的酒杯里。 任夙秋给她一张面纸让她擦干净嘴,随后自己脱了高跟鞋解了长裙系带,年近叁十,仍然保养得十分好的身材被莫莉一览无余。 “来帮我。” 莫莉脑子一片空白下帮忙褪去了女人的内衣,做完这些她整个脸都是滚烫的。任夙秋将薄薄的网纱式长裙又穿回身上,姣好的身材半隐半现,平添一抹朦胧美。 “以前跟女人做过吗?” 莫莉摇头。 “知道怎么做吗?” 还是摇头。 任夙秋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按她以前的习惯,是不会找这么个一窍不通的床伴的,对方要么是情场老手,要么也是有过一两次经验。像这样完全如白纸一样的女生,使用起来麻烦得多,也不知对方知不知道怎么讨好女人。 任夙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同意这个女生的要求,好像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帮她做抉择。 “过来,蹲下来……舔它。” 女人半靠在沙发上,赤裸的长腿勾上女生的背,将人盛情邀请进自己的神秘领地。 莫莉无师自通地张嘴贴上那处娇嫩,舌头在花瓣间打转,品尝过一番后,朝着微微凸起的花蒂攻略过去。 在舌尖与阴蒂接触的一瞬间,她清晰感受到女人的身体剧烈抽搐了一下。莫莉知道这是她的敏感点,于是加倍攻击此处。 任夙秋居然在这毫无章法的乱戳乱舔中达到了高潮。余韵过后,她抱着腿间的脑袋,不顾一切地将人按向自己。 想贴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有时候,没有技巧就是最大的技巧。 漱口水中的薄荷被沾染到她私处,带着清凉干爽,类似于一种印记地烙在那里。 莫莉很会举一反叁,她在舔舐之上又加入了吸吮的动作,力道不大,却足以让任夙秋疯狂。 成熟女人连疯狂都是沉默的,她发出几声气音喘息,双腿将女生的脑袋夹得更紧,面上一派镇定自若,眼神却是迷离凌乱的。 “这样可以吗?”莫莉不知抱着什么心思,在这紧要关头突然停下来。 “嗯,继续。”任夙秋清了清嗓子,冷静回复,好显得自己没有脱离理智的控制。 熟悉的湿热又贴上来。女人红唇微张,赞扬的话化作喘息发出来。 “我觉得您缺一个稳定的床伴。” 莫莉突然抬起头,身子从双腿间钻出来,一直爬到女人胸前,大胆地毛遂自荐着:“姐姐觉得我怎么样?我很听话的,也很有天赋,您想要什么样子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女生的手摸进女人的真空长裙中:“柔弱的,强势的,病娇的,下流的……我都可以配合您,想必其她人都不敢这么对您吧?” 任夙秋脑子清醒了一瞬,很快又被摸得浑浑噩噩。女生的手很不规矩,从她的脖子一路摸到乳房,停在那里又揉又捏地把玩了许久,才向小腹滑去。 “传闻您只喜欢女人,却很少让床伴进到身体里,又不排斥被服务,不是铁t,也不是枕头公主,那是为什么?”莫莉戴上从壁橱里偷拿的指套,趁女人迷离恍惚间进入她,受了刺激,女人那里将她绞得死紧。 任夙秋瞬间变了脸,冷声让她出去。 莫莉排除万难,在紧致的推挤中缓缓动起来。 坚硬的胀痛传来,女生应该是第一次把手伸入到同性的体内,明显不得要领,动作冒冒失失,戳得女人下体微疼。 任夙秋抬腿,想一脚蹬开这个越界的东西,不料对方扣住她的膝盖内窝,整个人挤进她腿心,顶着那副纯天然无公害的小白花儿脸柔柔一笑:“您不知道我等现在等了多久,从雇私家侦探监视您的一举一动,到今天好不容易等到机会见到您。” “您恐怕不知道,萧彦的车技其实很好,要不是我在十字路口故意缠着他说话,他也不至于撞上您的车。” 任夙秋眯眼不善地盯着她问:“什么目的?你不怕死吗?” “我只想要一个机会,一个脱胎换骨的机会,我厌倦了贫穷与被支配……我很崇拜您,也希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保证我不会比您的那些手下差。” 莫莉趴俯在女人胸前,虔诚地从小腹吻到下巴,见女人并不反感,她心里已经有了定数。“习惯高高在上和发号施令的你,一定没被别人这么粗暴的对待过吧?” 说完,莫莉快速地动起来。 任夙秋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快意,反而越来越痛。她的眉越皱越紧,直到低呵一声让她停下,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让莫莉半窘半喜。 她说:“会发情的公狗多的是,你这样跟他们有什么区别?” 莫莉听出来对方话里没有拒绝她的意思,更多的是像在嫌弃她太操之过急,毛毛躁躁得跟男人一样。众所周知,波斑鸨最讨厌男人,同理,但凡让她在床伴身上看到一丁点儿男人的臭毛病,她不会跟你讲旧情,直接让你卷铺盖滚蛋。 “那您教教我?” 莫莉尽可能放低姿态。这是野性十足的猫科动物在捕猎时的惯用手段——看到猎物,先伏低身子,等小心翼翼步步逼近后,再一口吃掉对方。 阅历丰富的任夙秋怎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不过细想一下,正如她所言,因为自己的显赫地位,过往床伴对她的态度都是毕恭毕敬,连在床上都一副唯命是从的哈巴狗样儿,看多了确实会腻。尝尝新鲜也不错。 “生物学过吧?阴道什么构造,你个在读生该比我清楚。不要硬顶,顺着它的形状进来,不许进太深,两个指节就好,我让你快再快……再把我弄疼,我剁了你这双小爪子。” 莫莉言听计从,双膝跪在地上,如临大敌般认真盯着女人与手指连合的私处。 “贴着上壁,对……可以动了。” 任夙秋的喘息声渐急,莫莉得了鼓励,手上动作越来越快。随着手上触感愈发湿润,莫莉捕捉到一条关键信息——比起身体上的被支配,面前女人貌似更喜欢心灵被折服的感觉。 捕猎一个人的心比征服她的身体要难上太多,这需要漫长的过程和不辞辛劳的努力。 而猫科动物最擅长的就是没有边际的伏击。 阴道口的敏感带被反复摩擦,任夙秋上半身弓起,双手抓挠着沙发的皮革,在上面留下了道道划痕。 “再快……”她命令着。 莫莉竭尽全力地完成着她的指令,浑似战场上唯将军的话马首是瞻的小兵。手臂的酸麻也顾不得了,只想将一切能引发快感的动作都交给她。紧致柔软的洞穴在此刻变成了一个许愿福地,她投之以欢愉,希望对方还她以新生。 一阵阵痉挛过后,女人餍足地悠悠吐了口气。那条法式高定仍然完好无损地披挂在她身上,女人起身,让女生平躺在沙发上,她则岔开双腿跪在她的脸颊上方。 “舔。” 莫莉扶着她大腿外侧,脑袋上抬,嘴唇包裹住微微膨胀的阴蒂。任夙秋在她的脸上一起一伏,每一下都要切实蹭在她的舌上。 这种刺激远远多于直接进入阴道。莫莉的脸被掩埋在雾蓝色长裙中,她不敢停下来,也不能停下来,舌尖卖力上顶着阴豆,下巴及脸颊有明显湿液流淌的触感。 任夙秋唇上的口红逐渐被自己舔淡舔没,顶峰就在眼前,她觉得自己嗓子越发干涩,不住地吞咽着口水,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下体,她甚至一度忘了用鼻子呼吸,只张着嘴,把怎么喘进来的空气再怎么喘出去。 女人左手扶在沙发靠背顶部,右手手背遮着嘴,实在忍不住了,她就曲起手指用牙齿咬住。这么个要强的女人,连高潮前夕都还在想着如何保持体面。 只是挺腰的动作依旧不变,她前后摇晃着腰肢,忽如一艘暴风雨中受尽颠簸的小船。 最后的高潮是深刻又隐忍的。任夙秋闭着眼维持着动作不变,石化般定格在这一刻,她很舒服,舒服得以至于忘了呻吟、忘了思考、忘了一切……只有莫莉知道她的感受,因为到顶前女人忽然夹紧的腿;因为贴着嘴一翕一合的阴唇;因为被夹得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因为满脸流淌的洗面液…… 莫莉窝在女人怀里陪她消磨余韵,期间她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女人?” 被问的一瞬间,任夙秋其实回忆了很多,有痛苦有遗憾有不甘,然而说出口时,是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原因。 “因为只有跟女人做爱,我才觉得自己是个女人。她们在床上普遍很温柔,让我有一种被尊重被疼惜的感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喜欢这种感觉。” 莫莉满面春风得出来,dj台前疯狂摇晃的众人此刻无一人能入得了她的眼,不止他们,傍上了原城龙头,就连叶若薰都得礼让她叁分。 主角扬眉吐气后,总有人会挑这种时候来送人头。 一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举着酒杯非要请莫莉喝酒,女生微微一笑,接过来,扬手泼在了男人脸上,男人酒醒了叁分,恼羞成怒地抓住女生就要打。 玻璃瓶碎裂声响起,一个红酒瓶砸在男人后背,硬生生被磕碎。 男人踉跄几步,骂骂咧咧地指着女服务员道:“你干什么?信不信我投诉你?!” 祁梦绷着脸不说话。 “投诉谁啊?我是琴瑟的大股东,有事跟我说。”任夙秋整理了一番衣服才从包厢出来,一出来就看到面前这幕场景。 灯光消下去,dj也停止了打碟,众人瞪着这场景面面相觑。 得罪了波斑鸨可没好果子吃。 男人的下场是被保安打了一顿丢出去,并被列入了用户黑名单中,永远不得进入琴瑟酒吧或波斑鸨其他名下的产业。 任夙秋指着莫莉:“认识一下,我的新经理。” 在场的自己人鼓掌的鼓掌,吹哨的吹哨,反应很是热情。任夙秋钦点的经理,还是个女人,什么关系不言而喻。 事情告一段落。莫莉对任夙秋说:“我想跟你讨个人。”她指着挺身而出的祁梦,笑说让她当自己的助理很划算,还能兼职保镖。 任夙秋点点头就算同意了。 祁梦就这么莫名其妙从一个服务员变成了原城大姐头的情人的助理。 相处久了,她就发现她们有很多共同点,一样的卑微出身,一样的受原生家庭所累。不同的是,她比自己有上进心,她让她相信,就算命运把她种在十八层地狱,她也能靠自己一步步钻出土壤,面朝阳光,茁壮成长。 堪称人形向日葵。 使命必达 在相对和平的年代,人们安居乐业、丰衣足食,殊不知他们能在如此安全的环境下生活,是因为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替他们遮挡风霜。 m国在对y国发动战争后,私下用人体进行实验的消息传到我国内部人员耳中,其中除了y国人,不乏本国在y国留居的同胞。派去前线支援的几小队特种兵大都伤势惨重无功而返,其中一队带回来的消息称,m国科研人员貌似已经从y国同胞中提取到了本国人的基因,他们只需针对本国人的基因研究出一种病毒,就能有指向性地杀死某一类人,不费吹灰之力。 任何人听了这种事由不得不汗毛倒竖。除却核武器,细菌武器同样是人类的一大害。这是国对国的野蛮霸凌。 前线得来的情报显示,这组基因集库后天就将从y国码头运输回m国。 事态紧急,国防部派出海陆空叁个精英小队前往拦截。有人建议另外启用朱雀小队,屡遭驳回。理由是这支女子特种兵小队虽然历来成绩优异,但是没有实战经验,又都是女人,一旦任务失败,她们面临的处境将比普通男特种兵更险峻。 “国家兴亡面前,没有性别之分,她们敢上,就说明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 投票表决下,朱雀小组以50比49赢得了出征机会。 送她们上直升机前,那位为她们据理力争却最终投了弃权票的领导人眼含热泪地握着队长沉珂的手送别。 她道:“希望我为你们争取来的是荣光,而不是亲手断送你们的青春,平安回来。” “我们都很感激您,为国效力是军人一生的理想。” “立正,敬礼!” 朱雀小组的五个女孩儿整齐划一地行着板正的军姿,笔挺身形下,是一腔拳拳的报国之心。 这也是这个潜入型小队最后一次团圆的画面。 前线交锋之际,得到消息称码头是幌子,基因集库实则要在y国机场发出,那边扑了个空。这边朱雀小组乔装成难民混入y国机场。 “都注意了,一发现有可疑目标,立即通知队友,不要单独行动。“ 机场拿手提箱的屈指可数,沉珂等人一一排查后,都没有发现问题。 被匆忙逃生的难民不小心一撞,沉珂扫了眼那行李箱,灵光一闪,心想会不会放在了行李箱里,他们也伪装成了普通人。 “别只盯着手提箱,一切可以装东西的背包或者行李箱都要排查,在他们登机前务必要找到,快!” 期间一个背着吉他盒子的男人察觉出了异常,挤到前面想抢先登机。沉珂指了指男人,“那里,截住他!” 五人围追堵截,抢过他的吉他盒打开一看,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抬头,叁楼一群人端枪瞄准她们,一楼电梯跑上来十几个拿着枪的m国士兵。 他们用着国际语言喊话:“不准动,举起手来!” 对方一连放了几个烟雾弹,将基因集库保护得密不透风。 处在二楼的沉珂与其她两个队员高举双手,直到藏在角落的狙击手将叁楼几个m国士兵击毙,爆破手进来丢了几个真烟雾弹,沉珂叁人趁着浓雾迅速反击,缴获了对方的枪后,互相配合撂倒对方士兵。 定睛看去,人群中的拿着黑色手提箱的m国男人十分突兀,他一边回头,一边拼命往飞机跑去。有人群阻断,几人一时半会儿追不上,幸亏爆破手早早将机翼炸掉了个缺口,以至于他就算上了飞机也只会被她们瓮中捉鳖。 男人没有登机,他呼叫来的支援多达二十几人,且个个手中都持有枪械。 五人暂退机场外,到车上穿戴好防弹衣,拿上各自的装备,彼此加油鼓气一番就上了战场。 “这次任务后,等我拿了荣誉回家,我妈就不会总劝我转业了。” “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大英雄,进了部队也没有对过敌,这回可算是圆梦了。” “我希望世界和平。” “我希望这次回去后,再没有人能小瞧我们女兵!” “队长你呢?”她们问她。 “我?”沉珂认真想了一阵,实在没什么值得她渴求的,她只祈祷,“我要你们活着。” 对方的直升机要在飞机跑道降落,几人疏散了当地群众,开车撞进了本就损毁不堪的登机口,将车当作掩体,几人中的机枪手负责火力压制,爆破手的手雷炸药已经准备就绪,只要对方直升机一降落,她就铆足劲往那儿扔。 爬上机场顶层的狙击手在一分钟内组装完狙击枪,瞄准之后,一枪击毙了正在驾驶直升机的飞行员。直升机坠毁,爆破手朝敌方扔去手雷炸药,二十几人被当场炸死一半,另一半被直升机的螺旋桨绞进去血肉模糊。 起飞失败,男人气急败坏,呼叫了更多支援,一大群在y的m国士兵赶来支援。 我方部队派遣的直升机也正在往这边赶来。 然而为时已晚。 以一己之力压制对方火力的机枪手裘莎先一步牺牲,敌方包围上来对着车体乱枪扫射,紧接着是爆破手王灵、突击手孙亚楠…… 高处的狙击手目睹了一切,边流泪边将子弹射进敌方脑袋为队友报仇。悲恸之下,沉珂拿了炸药包冲向男人,附在手提箱上后,迅速反向跑出去按下定时按钮,连箱子带人炸得渣都不剩。 彼时沉珂左手臂与右小腿处各中一弹,敌方的支援被我方赶到的救援人员从高空扫射击毙,沉珂拖着流血的肢体走向牺牲的队友,“我带你们回去。”她固执地拉扯着她们的尸首,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昏厥在支援人员面前。 五人去两人归,这在外人眼里算得上是安慰,在幸存者眼中却始终是一种莫大的遗憾。 沉珂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两个月,狙击手李心艾每周都要来看她。她边削着苹果边说,自己现在被分到了别的特种小组,新队长对她很好,指挥作战方面也很出色,队员间配合得也默契…… “只可惜虽然立了一等功,老家父母仍旧坚持让我转业回去嫁人,他们催得紧,我没法子,上头的调令没几天应该就会下来,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削得完整的苹果皮在此刻断裂,毫无准备地落在地上。 沉珂看到女人双肩抖动,那端枪出了名稳健的手也在微微发颤着。 “队长,我想她们了。” 沉珂何尝不想她们,她只是抿着唇,拍着李心艾的背部安慰她。 逝去的人已经逝去,存活下来的人,会永远伴随着愧疚自责而活。任务进行当天,沉珂的奶奶沉玲君就因脑梗而突然离世,她是回去后才知道的,她被送进手术室的路途中瞥见了被推去太平间的亲人。在同一天失去了战友和亲人,外人见了都替沉珂黯然神伤。 伤痊愈后,她被调去了专案组,负责各种棘手的案子。 有时为了蹲一个毒贩,她能一天不挪窝;为了抓捕穷凶极恶的歹徒,她敢用自己去换人质;在端制毒窝点时,她总是首当其冲地冲在前列,不要命的样子让同行的搭档于力维见了都胆寒。 他劝她凡事不用那么拼命,万一一不小心因公殉职了,伤心的是家人。 “我没有家人了。” 于力维听得一愣,就见沉珂猛灌一口纯净水后,又走上了跑步机…… 不久后,海关查到一毒贩从境外携带回来两公斤新型毒品“幻梦”,专案组顺藤摸瓜,查到了其接头人在原城。极有可能是原城黑势力之一的独眼龙。 “这家伙上面有人,不能硬动,贸然去查搞不好会打草惊蛇,我们商议了一下,决定先派几个卧底潜伏在他身边,等掌握了关键证据后,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需要注意的是,这个独眼龙生性多疑、手段凶残,手上还有一批走私得来的军火,卧底一旦身份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沉珂第一时间站出来:“我去。” 于力维拽着她,小声道:“女的去什么去?况且你这一身正气,谁看了都知道你身份不简单,听哥的,咱在后方支援。” 沉珂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但还是不打算改变主意,她争取着:“正因为我是女人,对方才会放下戒心,女人能干什么?你们这么想,他们当然也会这么想,所以我去是最合适的。至于其他方面……性格是可以伪装的,只要我演得好,就不会有人起疑。” 上面经商议决定,派沉珂和另外两个男同事一同前去卧底。 任务进展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两个同事在潜入进毒品集团时,一个半途身份暴露不得不提前撤退,这从而引起了独眼龙的防备,短时间内他并不露面,也收敛了些,只和跟在身边多年的兄弟碰头。 不知道是不是警方内部被埋了眼线,另一个同事的资料很快被对方获取,独眼龙的人将计就计,这个同事的下场就不如第一个那样还能全身而退,独眼龙令手下将人打了个半死不活,把他绑进麻袋,袋子里装上石块,连夜将人扔进了城边濒江中。 警方得知消息后派了几队人去打捞,终于在下游分流处找到了牺牲警员的尸首。 沉珂为了防止被对方识破,将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剪成寸头,染成蓝色。不光在左侧脸沿下颌线纹了一圈字母,鼻上还带了鼻环,唇钉舌钉等一切太妹该有的东西她一样不落,烟熏大浓妆、泡泡糖永不离口,与先前的模样天差地别,就算让她的专案组同组员来认,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她靠装t勾搭上独眼龙的女儿,凭吊儿郎当的外表与矜持负责的内在把对方迷得晕头转向。对方把她引荐给独眼龙,独眼龙见她身手不错,下手也够狠,就让她先管一阵子二号辖区的交易。 沉珂办得风生水起,甚至还自己拓宽了销路,独眼龙这才肯定了她的能力,让她代替他去和波斑鸨谈判。 “难得啊,独眼龙收女手下了?”妖娆成熟的女人问她货带来了没。 沉珂打开箱子,让对方挑一个注射剂,她接过来撕开包装掀起衣袖,面不改色地往自己胳膊上扎了一针,说:“货真价实。” 这是交易时的规矩,为保货物不掺假,交易员须自己当着面在顾客面前试用。 任夙秋微微一笑,让手下将装着现金的手提箱推到沉珂面前,她说:“如果独眼龙不要你了,可以考虑到我旗下,琴瑟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这消息传到独眼龙耳里,他当然不想被波斑鸨抢走手下,于是对沉珂更加器重,有些不方便出面的事也都由她代劳,一来二去,沉珂渐渐混进了这黑势力的权力中心,收集的证据也足以让独眼龙粉身碎骨。 “可以了吧,再不收网,她都混成黑老大了。”于力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沉珂的安危。 专案组的其他人却说不急,好不容易打入敌军内部,怎么也得把独眼龙、烂人王及波斑鸨这叁个原城毒瘤给彻底去除喽。 经过沉珂的一番卧底调查,专案组得知这叁个人的利益互相纠扯,独眼龙与烂人王仰仗波斑鸨的门店销向,波斑鸨从中获得稳赚不赔的利益。 然而任何一种势力都不可能永远维持平衡,总有想吞并别人的野心家。 独眼龙和烂人王因为波斑鸨索要的分成越来越高而争相急眼,在谈判破裂后,他们彻底撕破了脸。然而波斑鸨不卖毒品还可以卖别的,而独眼龙和烂人王没有波斑鸨的地盘销货就等彻底被切断生路。 他们不得不想办法与境外势力取得联系,计划着在那里租一片田地自行种植罂粟,靠自研自销来降低成本。 独眼龙在前往境外的途中,被在机场提前埋伏的警员们守株待兔捉拿归案,同行的烂人王也一并落网,二人在审讯室内面对着如山铁证,全都供认不讳。 独眼龙上面的人这回不但没有保住他,也被顺藤摸瓜给揪了出来。数罪并罚,几人全都逃不掉。 唯有那波斑鸨实在精明得很,交易全用现金没有留下把柄不说,独眼龙和烂人王出事后,她火速撤清了各个夜场的毒品,一句不知情就搪塞了过去。尽管沉珂与她做过交易,空口无凭也拿她没办法,再加上各方明里暗里地给警局施压,明眼人都能察觉出波斑鸨的靠山不是一般的硬。 案子了结后,沉珂第一时间去洗了纹身,去除乱七八糟的装饰后,还原成本来清清爽爽的模样,就是头发一时半会儿长不回来了。 期间为了不让独眼龙起疑,她几次当着他的面吸食毒品,这些未经稀释的高纯度化学物品进入到她的体内后,迅速构成了瘾患。任务完成后,沉珂第一时间进了戒毒所,在忍受了几个月非人的戒断反应的折磨后,她勉强回归了正常生活。对,勉强。戒毒是一辈子的事,只要某一个时间点想起了当初那种快感,随时都有可能复吸。饶是意志力在常人之上的沉珂为了戒除它,都要受尽折磨,可想而知这种东西对人体的危害有多大。 因为将毒品网络一网打尽,同时还揪出了贪污包庇的大老虎,专案组解散后,沉珂被调去了原城的刑警支队任队长一职。 一块儿被调去的几人约着在路边摊子上撸串儿,于力维也在其中。他正想帮沉珂开瓶啤酒,就见对方手指抵着瓶口用筷子顶部一挑,盖子轻松弹出去,于力维张了张嘴,只好自己开了给自己倒上。 “你在部队的时候也喝酒?” “不喝。” “怎么会?我看动作挺熟练啊。” “出来后才喝上的。” 沉珂对瓶吹了几大口,看得一桌子的人目瞪口呆,于力维赶紧拦着她乱来,抢过酒瓶道:“当队长这么好的事,怎么感觉你不是很高兴呢?” 沉珂神色一黯,拿起新的一瓶开了就灌。 几人见拦不住,也就不再管了,先后聊了起来。 “话说那波斑鸨到底什么来头,连总局都不敢动她?” “波斑鸨好像是姓任没错吧?你仔细想想,我们上面有哪个得罪不起的人也姓任。” “姓任……你该不会是说总——” “嘘,小点儿声,这可是原城……据说是那位的女儿,年纪轻轻的,因为姐姐要嫁人没告诉她,她就闹脾气离家出走,二十岁不到就独自一个人在外面闯荡,还真让她闯出名头了……她的姐姐嫁的不是别人,就是原城的市长叶正风,可惜没几年就去世了,留下一个女儿。” “总……那位不管她?” “就剩这一个女儿了,搁你你舍得?况且你也知道,那位代表了我们国家的脸面,就算他能大义灭亲,其他委员也不会同意爆出这种丑闻给自己国抹黑,所以能压就压,还是合力帮着一起压。” 几个人谈话的功夫,沉珂一瓶酒已经见底,貌似是嫌不过瘾,她又倒了满满一杯白酒,仰头咕噜咕噜几口闷下肚。 白的上头速度快,没多久沉珂就觉得脑袋晕晕沉沉。 众人见她一边立正行着军礼,口中一边唱着凯旋挽歌,从那笔直屹立的身姿中完全看不出醉酒的痕迹,然而却是醉了,夜晚人来人往步行街旁,乍听年轻女人口中神经质地高喊着四个字: “使命必达!” 所有的悲伤、不甘、遗憾与愤恨,都随着这一声高喊释放出去,压抑太久的人,连发泄都忘了方式。 同桌撸串儿的都觉得莫名其妙,路上行人有些被吓到,纷纷向他们这边投以白眼。 沉珂醉了。 于力维把人送回去时,就见她一路靠着出租车窗,目光深沉,半句话都不说,全然没有别人喝醉了撒酒疯的样子。直到临下车,才听她低低道了声谢,不顾于力维送她上楼的要求,自己轻轻晃荡着回去了。 到了家门口,又因钥匙怎么都插不进去而突感烦躁,沉珂终于控制不住,暴怒地捶了一拳铁门,背靠着门缓缓下滑,楼道里的应声灯随即熄灭,她的世界陷入到一片看得见的黑暗中。 要击垮一个人其实非常简单,只要踩碎她的信仰,告诉她,她为之奉献的一切根本不值得后,自然而然得,她整个人都会随之坍塌。 完璧归赵 30日上午8:00,原城警方接到园区内一名环卫工人的报警电话,对方称在大学城附近的垃圾桶中捡到一袋疑似人体组织的东西。 警方赶到后,将那黑色塑料袋中的肉片带回给法医鉴定,经检查,法医判定这些确为人身上的肉。 在多方搜查与社会反馈下,警方很快找到了大部分碎肢。法医几天几夜不合眼,勉强将这些煮熟的肉片及肢体还原成受害者本来的轮廓。 “dna比对的结果出来了吗?”刚下课的完婉加急赶来这边,一到就劈头盖脸地问。 男法医陈伟道:“死者叫刘大志,男,37岁,没有家人朋友,是个靠在园区捡垃圾为生的流浪汉。据园区内的居民称,平时每天都会到大学城附近捡垃圾的人,叁天前突然消失,并且之后一直没出现过。” “沉队那边怎么说,有查到关于凶手的线索吗?” 陈伟摇摇头。 一旁坐得歪七扭八、翘着长腿的赵嫣拔出嘴里的棒棒糖,发出极清晰的“啵”的一声,游手好闲的模样看得完婉皱紧眉头。 她看不惯地拍了一把女生的腿,冷着脸说:“放下来,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跟个二流子一样,哪里有半点女生样?” 语气像极了家长在教育自家不懂事的小孩儿。 赵嫣非但不听,翘着腿变本加厉地抖起来,头上扬,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揍表情。 “尸体被切成四千多片,而且片片大小相似、形状规整,一般人可没这种手法。除了厨子,也就我们这行有这本事了。”赵嫣挑衅地笑道,“不会是你吧,完教授?” 完婉无视她的小孩儿把戏,径直走向台前,望着台子上被拼回完整人形的碎片,她心中又喜又愁。喜的是凭他们两人,在短短叁天内就做到了这样,可见赵嫣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谁不高兴自己家的孩子聪明又机灵?愁得却是尸体经过烹煮和切片,犯罪痕迹早已被破坏,致死因素不得而知,尸体上的线索寥寥,想要找到凶手,这回看来全得靠沉珂他们自己了。 赵嫣下班时骑着她那辆川崎h2r摩托在警局绕了一圈儿,等完婉走出大门,她掐好点刚巧缓缓开过她的面前。 “女孩子家家骑这种摩托像什么样子,一点都不安全。”完婉那熟悉的唠叨声响起。 赵嫣依旧不耐烦地撇头,嘴里泡泡糖嚼了又嚼,阴阳怪气道:“谁像您啊,年纪轻轻就当了大学教授,去国外深造还真是正确的决定哈?少废话,上不上来吧你就说。” 今天是赵嫣妈妈的生日,完婉说好了会去赵家一起吃饭,赵嫣妈妈知道她俩在一个单位,特地嘱咐赵嫣可以载着完婉一块儿回来。 完婉其实自己有车,但鬼使神差地,她还是接过了赵嫣递过来的头盔戴上,跨坐在她后座,手搂在她腰间说:“可以走了。” 赵家算是中产以上的阶级,赵爸是法院的庭长,赵妈妈是作家协会的主席,赵嫣呢也是名牌大学毕业,一家子高学历,算得上是书香世家。 而赵嫣奶奶亦是履历不俗,年轻时候上山下乡,在插队过程中认识了同为知青的赵嫣爷爷,二人在相互帮扶下熬过了一段艰苦岁月,返回原住地后,二人结婚生育,赵嫣奶奶做梦都想要个女儿,可惜一胎接一胎都是儿子,在她孕育叁子后,身体垮得医生都嘱咐她不能再生育了,赵嫣奶奶没办法,于是想着法儿的领养了完婉。 完婉自然也不负众望,聪明伶俐,高考前夕就收到了来自国外名校的录取通知书。那时赵嫣还在上初中,哭闹着不要她离开,结果嘛,现在也能看出来,完婉还是出了国,赵嫣也因此对她不再亲近。 “婉婉,你和小嫣在一个单位,她平常听话不啦?她如果找你的茬你可以跟我讲,我帮你教训她。”绕了一大圈,赵嫣妈妈才终于说到正题,“听说前些日子你们警局接了个碎尸案,能不能跟你们领导讲讲,让小嫣退出这个案子的调查,小姑娘家家的,不适合干这些的啦。” “哎呀我的妈,你有完没完了。”赵嫣不耐地瞪了完婉和赵母两眼,“先前你俩联手把我调到法医部门,不让我当刑警,ok我什么都没说,现在还来?我都退居幕后当痕检员了,你们还担心什么?难不成受害者还能诈尸起来掐死我啊?真是搞笑嘞!” “怎么啦?我说的有错啦?25了恋爱都没谈过,你小嬢嬢可是已经有相亲对象了,像你这样成天和尸体打交道的女孩子,哪个敢和你结婚的啦?” “你在相亲?”赵嫣盯着完婉,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那眼神宛如完婉欠了她什么似的,怨愤中又含着欲说不说的无可奈何。 赵嫣越想越气,把面前分来的蛋糕一把倒扣在桌上,当着众亲戚的面拍屁股走人,回到二楼房间,关门的声音震天响。 “这像什么话呀!我真是养了个小祖宗。”赵妈不忿,赵爸连忙安慰她,笑呵呵地插科打诨。 完婉:“嫂子别生气,我去看看她。” 完婉起身离座,楼下的气氛被赵爸重新缓和到热络起来,走进赵嫣房门前,刚要抬手敲门,就听到从里面传出一声声极为隐忍的啜泣。 她立着静静听了一阵儿,终于伸手扣了扣门,说:“开门,是我。” “你来干嘛?” “今天是你妈妈的生日,你不该这么跟她说话。” “我怎么跟她说话,关你个外人什么事?不好好关心你的相亲对象,瞎操别人家的什么心?” “是,我是外人,我没资格管你们的家事,我这个外人要走了,就不在这儿给你平白添堵了。” 下楼的脚步声响起,一楼客厅的赵爸赵妈见完婉要走,双双将她送出去,完婉让他们回屋,她自己打车就好,等车的功夫,赵嫣撸着个袖子,拖鞋都没换地就追出来。 看见人后,上前拽着她的胳膊质问:“那人是谁?” “什么?” “你的相亲对象!” 完婉笑了:“这是我的事,跟你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对方拿她的话来反击她,赵嫣顿时蔫下去,双肩下塌成颓废的模样,“大晚上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回去。”说完就掏钥匙要去车库把摩托车骑出来。 “赵嫣。”这是完婉第一次这么正色地叫她全名,甚至带了点儿威严压迫,“你究竟想怎样?从我回国到现在,你一直处处与我作对,我承认当初不告而别是我的错,但说到底我不欠你的,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为什么以及顾虑你的想法,我不欠你的!” “是,你是不欠我,你也没必要为了我而放弃自己的远大前程,事实证明你当初的选择很对,出国深造、归国效力,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教授,你多了不起,你多牛啊,你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后,转头就联合我妈剥夺了我的理想,你知不知道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一名刑警,你有什么权力把我搞到司法鉴定中心?!” “我承认,把你调到鉴定中心是有我的一部分私心,但是你不能否认,这份工作非常适合你。你要去的重案组,他们是跟亡命之徒打交道,你的聪明在暴力手段面前一无是处,他们的牺牲率在整个部门是最高的,我和你妈妈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不想看着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再说在鉴定中心也能协助破案,你何必非要掺和进去?” 赵嫣冷笑:“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一样的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根本不会考虑别人。” “随你怎么想。” 出租车到了,完婉打开车门坐进去,赵嫣紧随其后,跟她一起坐在后座。 “为什么去国外后就断了联系,你是为了躲我才出去的吧?” “你想多了。” “总得有个理由,我不信曾经那个和我那么要好的人会突然变脸不理我,一定有什么原因。” “我不想谈这些。” “好,行。那就谈谈你那个相亲对象,刘奇峰,是叫这个名字吧?跟你一样,都是教授,昨天还发表了一篇关于如何移植端脑的手术论文,在国际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才子佳人,多般配啊。” 完婉看着她,像要看透她的灵魂:“你非要这么夹枪带棒地说话吗?” 赵嫣撇过头,二人一路没再搭腔。 车到了目的地,完婉见天太晚,让赵嫣在自己家留宿一晚再回去,不等拒绝就给赵嫣妈妈拨去了电话告知他们。 在玄关处换了双干净拖鞋,赵嫣打量了眼室内装修,极简冷淡风,跟完婉的人一样。 房子主人进门后也不管她,自顾自拿了衣服到浴室换洗。完婉沐浴的功夫,赵嫣也不闲着,打开电视往沙发上一坐,调到自己喜欢的动物世界频道,看得津津有味。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手往后撑去,卡在沙发缝里,被硬硬的边角刺了一下,她回头去找,就从缝隙中扣出来一个绿色包装的东西,她拿在手上细看,包装上面写的是医用指套,可这个牌子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眼熟的很。 洗完澡出来的完婉看见她手上的东西后,脸噌得一烧,上前夺过那指套,斥她干嘛乱翻她东西。 “谁翻你东西了,它自己卡在沙发里被我摸到的。” 赵嫣将完婉的神情与这东西联想起来,突然醒悟,想起这指套是一个挺有名的成人用品的牌子。上面那行小字英文“lesdo”,分明已经暴露了一切。 “你是les?”赵嫣愕然。 这东西可能是之前跟炮友做不小心落这儿的,完婉正想着找什么借口搪塞过去,对方的关注点立马转移成:“完婉,你居然跟人约炮?” 完婉讨厌赵嫣的聪明,特别是这种时候。 法医靠蛛丝马迹勘破事情全貌是基本操作,赵嫣摸了摸沙发上的丝绒,仿佛那上面还残留着女人的部分气味。“你就是在这儿被女人操的?” 她的言辞太过轻挑,完婉愠怒道:“跟你没关系。” “又是这样,是,你的一切都跟我没关系,你出国跟我没关系,你回国也跟我关系,你一声不响调我工作跟我没关系,就连你被别的女人操,也他妈的跟我没关系!”赵嫣从沙发上起身,拽着女人的手腕质问,“完婉,你当真是没有心吗?你凭什么惊艳了我的年少又能不带愧疚地一走了之?自始至终我只想要一个解释,有那么难吗?!” 手腕被攥得微疼,完婉皱着眉不发一词。 女生的质问气势汹汹:“你说话啊!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就去了国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联系我?你如果讨厌我就直说,没必要为了给家里人面子而故意迎合讨好我!” “我没有!”完婉的双眼漫上一层湿雾,心里积压多年的秘密似一座大山,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当年出国时她就决定,这重负只她一人背着就好,随之而来的委屈也只能她自己受着。年近叁十的女人在此刻茫然无措得如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学生,她竭尽所有地摇头否认着,“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我爱你都来不及。 赵嫣气疯了头,儿时还能把此等同于是对自己玩具洋娃娃的占有欲,如今长大了,随着认知的开拓,她近一步发掘自己对完婉的情感有些不同,她在国外的期间,赵嫣每天都会想她一遍,最多的时候一天念她上百次,她对自己的洋娃娃却不会这样。 直到今天发现她竟然喜欢女人。 完婉喜欢女人,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赵嫣的念头有些疯魔。她走近她,直到吻上她的双唇,这种念头不减反增。 “赵嫣!”完婉推开女生,以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看她。 “你不是les吗?别的女人可以,就我不可以?” “我是你小姑姑,是你的长辈!” “嗤——你比我大不了几岁,长辈?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 “我还是你的上级!”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怎么,我的主任法医师,你还想用你那套官僚主义来压我?我告诉你,不管用。”赵嫣冷笑着将人压在沙发上热吻,“就算你撤我的职,让我过不了实习期,我今天依旧要好好教训你。我从你出国一直等到你加入博士后,你让我等得好苦……今天你说什么都没用,我操定你了。” “你,等我?”完婉从被吻得浑浑噩噩中捡回一点思绪,心想着原来对方也是对自己有意的,不料下一刻身上一凉,赵嫣扯开她的浴袍,边亲吻她的身体,边捡起掉落在地的指套,撕开戴上,一刻也等不急地钻进她的身体里。 “不行,不可以……出去!赵嫣你出去!” “别人行我就不行?你得受着,这是你欠我的。” 其他人回顾自己的青春,定是绚丽多彩、人来人往的。赵嫣不同,你若翻开她的青春之诗,会发现那里密密麻麻写满了完婉的名字。即便她常常嘴硬不肯承认。 小时有多亲昵,长大时她就有多怨恨。恨她的不告而别,恨她的全身而退。 “你不要这样……不要……” 求饶的声音最后悉数被喘息取代,赵嫣将她翻过去,让她背对着自己抬起臀,她从身后进入她。嘴里还在问着:“别的女人也是在这儿这么操你的?被她们操爽还是被我操爽?想不到白天人模人样的原大教授,也会露出这么淫荡的表情啊。” 聪明人就是这样,连侵犯别人时都能无师自通。 完婉只顾得上喘息讨饶,倒不是说有多夸张的舒服,但是被自己一直肖想的对象强压在身下,这对心灵的冲击感实在太强,不用赵嫣怎么动,她的灵魂就已经先行震颤,离奇的精神舒适调动起身体器官的欲望,由内而外的强烈情潮席卷全身,完婉软了身子,差点儿跪不住栽在沙发上。 “你跟几个女人约过?嗯?” 完婉被做得透不过气,接连而至的快感令她难以分心回答女生的问题。 “叁个?五个?还是更多?说话!” 赵嫣用力顶在了肉壁上方,不需要摸索,轻松就戳在了女人的几个敏感点上。法医的好处,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完婉身体本能地抽搐一下,她此刻像极了一只被主人亵玩的温顺家猫,猫的背部会随着主人的抚摸而情不自禁地向上弓起,她的身体也是这样,她无法拒绝赵嫣的触碰,更控制不了自己随时倾泻的欲望。 “唔……没有…没有那么多,我只约过两个。” 赵嫣阴着脸:“什么时候?” 完婉咬唇,在女生的动作下坦白从宽:“一个是在国外的时候,一个是回国后……嗯……轻一点,你当我是那些被你检查的死尸吗?” “我问的是,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女人的?出国前还是到了国外后?” 完婉沉默。赵嫣可不会轻易放过她,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惩罚性地勾了勾,完婉弓着美背,试图往前爬去,但每一次都会被锁着腰抓回来。 这回赵嫣将她牢牢按在身下,语气更加不耐,她贴着她的背游上去,在人耳边试探着:“国外风气向来开放,想来你肯定是到那儿后才学坏的。” “不是!”完婉回头诧异地看着赵嫣,“这怎么能是学坏?”她不信那个曾经暖心开朗的孩子长大后,居然会吐露出这么古板片面的话。 赵嫣的计谋得逞,却还是毫无准备地愣了愣。“那就是出国前?具体时间呢?高中?初中?” “赵嫣……” “还是更早?” “你别再问了。” 当年那个令她逃之夭夭、恨不得躲到国外去的真相近在咫尺。 “为什么?我想不通。”赵嫣将人翻转过来,直视着她,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你喜欢女人,那为什么不能喜欢我?难道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谁都能搞的炮友?” “你说什么?”完婉怀疑自己是爽得精神错乱了,她好像出现了幻听。对方刚才说什么?喜欢她?难道…… “既然事情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喜欢你。”赵嫣靠近完婉的面庞,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从你离开的头一年起,我就知道我喜欢上了你。” “你呢?”稍年轻几岁的女生迫切地询问着女人,从小被宠大的人连告白都有些居高临下,“你接受吗?” 临头一盆冰水泼下来,完婉瞬间清醒,身体余热褪去,她不咸不淡地拒绝:“你们95后都这么表白的?先兵后礼。没一点伦理,我是你嬢嬢!” “又不是亲的,就算是亲的,我们都是女人,又不生孩子,在一起又怎么了?” 完婉不想在这种情景下跟她掰扯大道理,因为她向来知道对方是个倔脾气,跟她讲道理,那将会演变成一场小型的辩论赛,没半个小时根本别想散场。 “手拿出去再说别的。”完婉没好气地拍了把赵嫣的胳膊。 “说清楚了我才出去。”对方也十分坚持。 完婉不可思议地瞪着她:“赵嫣,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流氓了?亏你还是学过法的,你这是什么行为用我提醒你吗?如果换作别人我早就送你进去劳改了!” “所以,为什么告别人不告我?”赵嫣说,“你舍不得,你也是喜欢我的。” 完婉吐出一口浊气,那曾是压抑了多年且不可告人的秘密,却在今时今日,以一种极其荒谬的姿态被身上女生捅破。她不说话了。 赵嫣抽出手来抱紧她,将人揉进怀里融入骨血。“我一直以来跟你作对,并不是真得讨厌你,我只是恨你曾经的不辞而别……你如果喜欢女生,我想——我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我不会比你的那些情人差。” “小嫣,不可以……你爸你妈不会同意,其他亲戚知道了也不会理解,你难道想让他们蒙羞?” “我前半生迁就他们太多,连被换工作我也不与他们理论,但是挑选爱人的权力,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交给他们。是我先追得你,是我非死皮赖脸求你和我在一起,他们问时你完全可以这么说。”赵嫣吻上她的唇,在上面留下浅浅的湿印,“我不想再等下一个七年,我爱你是我们的事,与他们无关,如果他们不答应……我管他们答不答应。” “吾恰撒侬了(我吃定你了)。” 以恶制恶 周末,叶正风坐在客厅沙发上捧着原城报纸在看,女儿从面前招呼不打地就晃出去,他放下报纸,拧眉叫住她:“一大早上哪儿去?穿得不叁不四的,我给你报的国标课,老师说你一节没去,你是不是要气死你爸我才甘心?!” 叶若薰不当回事:“您这么容易被气死倒好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耳朵不好就去看医生,别浪费我口舌。” “混账东西!有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原城警方最近刚破获一起碎尸案,外面不太平,你这些天哪儿都不许去!” “不太平?我还怕不太平?您也太不了解您自己女儿了吧,说到底,我也是不太平的根源。” “朽木难雕!你要是闹出事儿被抓进少改所,别指望老子去捞你!” “爱捞不捞,丢的反正不是我的脸。” 出了小区,叶若薰坐上小弟的摩托,“走吧,去找我们的朋友叙个旧。” 据跟踪沐晨妍的人发来的定位和消息,她在市中大厦叁楼一个柜台兼职美妆销售,因为她化妆手法不错,排队等待的顾客居然还不少。 沐晨妍微笑送走最后一位顾客,抬头,就见身穿黑色短款皮上衣和铆钉皮裙的叶若薰领着十几人浩浩荡荡过来,把她所在的柜台围得水泄不通。好几个想来光顾的客人都被这阵仗吓去了别家。 “买东西还是化妆。” 白裙子女生不看挑衅者,低头自顾自收拾着美妆用具。 叶若薰直勾勾盯着沐晨妍,手指了指玻璃展柜里的一支口红,“我想试试这款405色号的。” 沐晨妍头也不抬道:“405小样在那里,你可以自己对着镜子试涂。” “我就要你帮我。” “我为客人服务有额外费用。” “多少?我给你。” 沐晨妍从柜台里出来,端着叶若薰的下巴,为她细细涂抹口红,二人距离极近,没见沐晨妍有异常,叶若薰倒先觉得自己不对劲起来,双颊热热得,像有蒸汽从里面往外冒。 她连镜子都不照,张口就说:“我不喜欢这个色号,换204的。” 沐晨妍看了她一眼,平静地帮她卸掉口红涂上新的。 叶若薰还是摇头:“不好看,再换。” 来来回回了十几次,几乎柜台中所有的色号都被试了个遍,叶若薰还是不满意。沐晨妍知道她永远不会满意,她就是来找茬儿的。 将最后一支小样用在绿发女生唇上,沐晨妍这回将镜子直接递到了她面前,令她无法看不到自己的唇色。 “这支401很适合你,”这是沐晨妍特意留到最后的一支,也象征着她脾气的底线,“反叛。” “抱歉,我也不喜欢这颜色,换。”叶若薰笑吟吟盯着她,她知道柜台里没有其他色号了,她就是存心要给她沐晨妍难堪。 白裙女生拿起一款给她涂过的样品,拧开,将沾了唇釉的浆果色液体点在她的唇珠上,拇指按上去,旋转着使其飞速晕染,直至划过唇角溢到面颊。镜子里那破败的妆容令叶若薰顿时火冒叁丈,她推开对方的手,自己沾了卸妆水去擦,一面叫来售场的经理投诉,铁证如山面前,经理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兼职的而毁坏店里的名声,当场就辞退了沐晨妍。 叶若薰得逞,朝沐晨妍挑衅地笑了笑,转身就去了大厦卫生间里清洗脸上红痕。 跟班们散在大厦各处,逛街的逛街,买东西的买东西,都以为这事已经结束。不料叶若薰在厕所卸妆的功夫,沐晨妍黑着脸紧跟而来,叶若薰仗着厕所里人来人往,外头还有自己的小弟,也不怕跟她对峙。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跟我作对的下场。” “有完没完?” “怎么可能会完?你不是清高正义嘛,我的消遣被你救了,那么你就得代替她成为我的消遣,谁让你多管闲事。” 沐晨妍乐了:“我发现你这人吃了亏也不长记性,就这也能当大姐头,笑死人。” “什么叫不长记性?什么叫长记性?”叶若薰转身推了一把沐晨妍,“被欺负了不还手那才叫不长记性,我就是因为太长记性了,所以才要报复你。” 厕所里的人见势头不妙,解完手后匆匆避了出去,不知不觉,女卫生间里就剩下她们二人。 “那我就让你长记性一次长个够!” 叶若薰没反应过来就被拽入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隔间门被反锁,沐晨妍将人抵在门上,飞快伸入她的裙子,一捅到底。 叶若薰抵在厕所门上的后背泛起一股奇痒,她从心底排斥着这环境和对方探进来的手。她拼命推拒:“脏死了!” 公共厕所的门和对方不经清洗就闯进来的手,让有精神洁癖的叶若薰难受到了极点,对方才动了几下,她就近乎委屈地哀求她出去。 沐晨妍是被气昏了头,刚才只想着让叶若薰尝尝教训,等愤怒平息下去,她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欠妥。合上马桶盖,抽出纸巾厚铺在上面,沐晨妍坐在马桶盖上,让叶若薰面对面坐于自己腿上。 她抽出手,将被体液濡湿的手指递进叶若薰口中让她舔。 “你帮我舔干净就好了。” 沐晨妍右手中指在她嘴里做着暧昧的抽插动作,指身与她口腔里的唾液充分融合相交,五分钟过后,她抽出被吮吸干净的手指,递上纸巾让叶若薰将口水吐在里面扔进纸篓。 混着她唾液的手指重新进入到她体内作乱。 大厦内的人群密集,来上卫生间的更是络绎不绝,走进走出的脚步声从不间断。 叶若薰不敢出声,只是张着嘴沉默得干喘。 吱呀——是隔壁门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是簌簌落落的脱衣声,再而后是一阵哗哗的水流声。 叶若薰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了。隔壁上厕所的人距离她们很近,哪怕是拉拉链的声音,她都听得分明。 她抱着沐晨妍的脖子,在密不能宣的罪恶感下,下身竟主动缠着她的手,在她手上频频起伏起来。 沐晨妍也不掉链子,随着腿上人的扭胯动作越来越剧烈,她深顶几下,将人送上了高潮。 二人相安无事地抱了一会儿。叶若薰湿润的私处又贴上来,挤压吮吸着沐晨妍的指柱。 上厕所的人来了又走,过客匆匆,唯有她二人独占着隔间一角,无人知晓里面上演了一回又一回无声的香艳情事。 等厕所再度安静下来,叶若薰先一步出了隔间,在洗手池前对着镜子检查了几遍自己的仪容,除了脸有些红,其他都很正常。 进来一个带着小女孩儿的妈妈,女孩儿膝盖看上去摔伤了,破了层皮,叶若薰把洗手池让给她们,女孩儿妈妈微笑着向她点头道谢。 叶若薰回了句不客气,刚出卫生间,与一带着约莫八岁男孩儿的女的擦肩而过,叶若薰脑中闪过一丝怪异,也不多想,走出没几步就听见厕所里传来尖利的争吵声。 “你怎么这么没素质啊?!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我以前这么做过好多次,怎么别人不说,就你事多?!” “这位女士,这里是女厕所,你带着一个男孩儿进来本身就是错!到底谁没素质?难不成大厦里没男厕所了吗?还是你的孩子笨到连自己上厕所的能力都没有了?” “我还就要让我儿子在这里上厕所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生了个赔钱货还当个宝,给你牛的!起开!” “你太没教养了!” 女孩儿妈妈叫来大厦叁层的经理,堵在男孩儿妈妈必经之路上让她道歉,对方不但不道歉,反而向经理倒打一耙道:“我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的呀,我不把他带到女厕所,难不成带到男厕所啊?我以前把儿子带到女厕所都没事,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男女之分?谁知道今天女厕所里好死不死有个小女孩儿在,她也是当妈妈的,她怎么不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考虑?” 叶若薰总算是听明白了,也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怪异了。把那么大的男孩儿带进女厕所,搁哪个女生心里不隔应? 本来就因为遭了沐晨妍的道儿而心情不好的叶若薰,又逢这没长眼的火上浇油,她折回头,二话不说就甩了那蛮不讲理的男孩儿妈妈一个大嘴巴子。 “你个不学好的小太妹,你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 叶若薰转了转手腕,笑道:“太妹不打人还叫太妹吗?”大厦经理看傻了眼,叶若薰目光下移,盯着男孩儿嘲讽地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你妈上女厕所,怎么,想当女的?行啊,把你那小屌子割了再说,个废物东西,上厕所还要人把屎把尿,你是瘫痪还是残疾?” 男孩儿被骂得大哭起来。他妈妈一脸凶相地指着叶若薰的鼻子说:“你个小婊子,你说什么呢?!” 大厦里的人围上来看热闹,听到这边动静的跟班儿也都赶了过来,推开人群,站在女生后面问:“薰姐,怎么了?” 叶若薰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冷笑:“这位大妈骂我小婊子呢,你们说该怎么办呢?” “谁他妈这么不长眼!”十几个混混分别架着男孩儿跟他妈妈,把这母子俩带到没摄像头的地方好好上了一堂思想品德课。 沐晨妍从卫生间出来,淡然与她擦肩而过,叶若薰追上去,沐晨妍夸她做得好,叶若薰嘴唇上扬,口里却说不稀罕她的夸奖。 第二天,那男孩儿妈妈不服气,竟然在公共平台上发了关于这件事的声诉,叶若薰看了那小作文,全篇掐头去尾、避重就轻,全然不提自己的过错,把错都推到她身上,光是片面之词当然不会有人信,可是这男孩儿妈妈随后又附上几张被殴打后的创伤图片,这才使得网友信以为真,都以为是叶若薰仗势欺人。 ?叶若薰啊,这人在原城老有名了,着名女混子大姐大? ?她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从来不问对错? ?是她就合理了,她就是典型的仗势欺人,仗着自己有市长爹就为所欲为,无耻!? 诸如此类的评论络绎不绝,叶若薰本来不在乎,可是叶正风却因此受了牵连,上头正派人调查她这爹,以及查询前因后果后计划着把她抓进少年所。 厕所里没有监控,叶若薰百口莫辩,只能给自己准备后路:比如往少年所里多带些娱乐产品什么的,好让自己被拘留期间不至于无聊。 然而这一边倒的舆论,在下午却逆风翻盘。一个网友发布了整个事件的详细视频,男孩儿妈妈的恶臭嘴脸瞬间暴露无遗,她的账号霎时被正义网友的铁蹄给踩了又踩,骂她的声音此起彼伏。这男孩儿妈妈现实生活中的公司知道后,怕被她连累,立即开除了她,她老公也被她连累到丢了工作,二人相看两相厌,一天一大吵叁天一对打。 原城官方的新闻账号也亲自发文阐明事件始末,还了叶若薰一个清白。 ?屌奴真得没救了,自己也是女的,居然能对女孩儿说这么恶毒的话,还赔钱货,我的天!大清不是亡了吗?? ?楼上说得太对了,所以说,不是女人对女人恶意大,而是这些护屌的封建奴婢对女生的恶意最大!这些舔屌奴就是雌竞的始作俑者!?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恨其不死? 舆论反转来得太快,叶若薰将那给自己澄清的视频看了又看,发现了一些不寻常。 “这个角度……” 不就是最里面的隔间所在位置? “你发的?谢了。”叶若薰通过各种渠道加上沐晨妍好友,变变扭扭地道谢。 “我只是正巧看到,就用手机录下来了,不是为了你,你别多想。” “切,装什么高冷,我那么跟你作对,你完全可以不发出来,坐等看我笑话就好,可是你没有……沐晨妍,我发现你是真清高啊。” “这叫就事论事,不对么?” “傻死了。” “还有什么事吗?”沐晨妍的语气明显是想结束聊天了。 “最后一个问题。”叶若薰勾着唇角。 “什么?” “我里面软吗?” 叶若薰看见对方id下的正在输入字样删删停停。她笑得更欢了。她已经能想象那表面清冷的人现在正双颊绯红不知所措着。 大概叁分钟过去。 正在刷其他软件的叶若薰被突然弹出来的消息给闹了一个大红脸。 “很软,而且很湿。”紧接着又是一条消息,“结束后我手指上的皮都被泡皱了。”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阐述,还带着点儿不解风情的古板,却让叶若薰为此狠狠湿了下面。 色情而不自知的正经人。叶若薰这么定义沐晨妍,俗称假正经。 她不甘示弱地回击:“下次你再强来,我就夹断它。” “让你画不了黑板报,写不了字,考不了试……我看你怎么再当叁好学生!” ———————————————————————————— 文里大部分案件包括争议事件其实都有原型,希望大家以此为鉴,保护好自己,远离剥削你自我意识的烂人。 (??_?)?虽然感觉在瑟瑟频道上搞严肃有点不合时宜,还是希望你们能保护好自己,也不要学文里的反面人物去伤害别人。 不说了,说多了就想搞“严肃文学”了。 宝儿们,下章见o(n_n)o~~ 你当柔软,且有锋芒 《芙影决》的拍摄告一段落,后期正在紧锣密鼓地投入制作,预期下一季度就能在各大卫视及网络平台同步播出。 期间剧组为了宣传造势,给两个主角安排参加了当下最热的综艺首播。 没想到的是,本来说好的是宗兮遥和席琳的专场,到了节目后台才知道,宗兮遥上一部合作过的男演员也来了。 两部都是待播剧,一个是网络大火言情ip,一个是武侠风的女性主义ip。前不久那言情剧的男演员粉丝们还因宗兮遥只和席琳互动而大骂出口,它们指定想不到自己主子私下倒贴宗兮遥贴得多狠。 “怎么回事?你们可没跟我说过他会来?”宗兮遥找到现场导演,意有所指地看着休息室里侃侃而谈的张云也。 她不是小心眼儿,但也不是活佛菩萨。剧一杀青,对方就故意让狗仔给她胡编乱造,什么因戏生情、假戏真做的稿子铺天盖地,上贴着跟她炒cp,以及他粉丝倒打一耙辱骂她的家人等等。宗兮遥现在都记得这事儿。 那些天她可没少被对方的疯狗粉诋毁造谣,污蔑她背后有金主、有干爹什么的,最离谱的是还闭眼说她是男的,是个变性人。 以至于宗兮遥以后再也不敢和靠卖腐上位的男星有任何接触,出席活动时恨不得离他们八丈远,省得被他们的娇妻粉丝给黏上。 “他经纪人临时要插进来,本来打算通知您的,这不时间太紧没来得及,我寻思这两部都是您主演的剧,一起宣传宣传也好。” “真把我当免费血包了?我可没义务帮他艹热度,节目流程表给我看一下。”宗兮遥随手拿起一旁的马克笔,把跟张云也和唱、以及还原剧中台词的桥段都划掉了,“他既然硬要来,就让他自己一个人演,我今天的通告只有宣传《芙影决》,他自己的通告就让他自己赶吧,我没义务配合他。” 吸血鬼都不带这么吸的,也太能蹭了。 节目过程中,张云也时不时向宗兮遥投去深情的目光,后者理都不理,倒是又牵席琳的手又挽她胳膊,态度两极分化。 宗兮遥与席琳的游戏环节一样不落,期间宗兮遥更是向高挑女生撒娇,让她抱自己。面对着摄像不好拒绝,席琳轻松将她打横抱在身前,看到这干净利落的公主抱后,张云也脸都绿了。 宗兮遥在讽刺他。 先前在剧组时,他抱不起来她,反怪她太重。天知道那时候的宗兮遥连90斤都不到。 节目播出后,这段的弹幕更是精彩: ?救命,女友力爆棚!? ?席琳,我命运般的老婆!斯哈斯哈!好想被她不可描述!? ?切,这有什么的,大惊小怪? ?宗兮遥也太没素质了,都是合作过的演员,她全程不理我们张张是什么意思?? ?前面的,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张云也人品差,所以宗兮遥才不搭理他?? ?笑死,我看是宗兮遥追求不得因爱生恨才对? ?张云也的脑残粉真敢编啊? ?哪儿有宗兮遥粉丝牛啊,一个傍金主万人骑的女的也能舔? ?宗兮遥火的时候,你们哥哥还不知道在哪里当娈童卖菊花呢,我们要颜有颜要演技有演技,你们哥哥除了会搅屎还能干嘛?? ?别这么说张云也,人家不但会委曲求全地搅屎,更擅长翻脸不认人,卖腐红了后就开始反踩gay这个群体一脚,典型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听说之前张云也连90斤的宗兮遥都抱不动,席琳居然不费力就把人抱起来了!? ?绝了呀!国民女神x新晋艺人,我嗑生嗑死!? 骂声与嗑声并行。 节目一经播出,宗兮遥倒追张云也的谣言不攻自破,遥琳瞬间成了大势cp,同人文、同人图,以及各类产出层出不穷,一周下来,超话关注人数达五十多万,成为首对剧都没播就挤进前叁的女女cp。 广场不时有张云也的疯狗粉丝前来扫荡,什么不堪入目的脏话都骂,对宗兮遥的荡妇羞辱愈演愈烈。 宗兮遥的粉丝大都是讲理的成年人,饭圈的少之又少,一些路人粉看不过去也会来帮她骂回一两句,可惜到底敌不过对方一波又一波的疯狂撕咬。 ?欺负我可以,不能欺负我们席殿的老婆!? 一声号令,席琳的数十万活粉加入战场。要么说专业的事还得找对口的人来做呢?这些冲浪的正义小朋友血洗了张云也的广场后,接连爆破掉对方大粉的号儿。 席琳与宗兮遥的粉丝精诚团结,举报的举报,回击的回击,打得对面毫无还手之力,挑事儿的人纷纷躲下了线。 俗话说,什么样的人吸引什么样的粉丝,席琳深藏不露的中二之魂被拥有同频率磁场的热血粉丝发掘并奉为珍宝。于是乎,她的粉丝名就变成了:开席。 ?噗嗤——开席,这什么搞笑女的风格哈哈哈,笑死人了,是不是你们吵架都会来一句:我直接开席!哈哈哈? ?啧,多好听,你们溪水这名字跟人一样,太温柔了,容易被不讲道理的泼妇欺负,以后打团我们开席罩你啊,看到某某顶流女爱豆没?她的江山是我们以前帮她打下的!可惜她退圈了——对付渣滓这方面,我们招儿比你们多? 一来二去,两家粉丝居然私下联起了盟,还互相称对方老婆……不止正主有cp名,她们两家粉丝也有cp名,叫“开水”。 “逗死我得了。”宗兮遥笑得眼都睁不开了,她拿着手机给一旁候场的席琳看,“你的粉丝这么搞笑的吗?画风好热血。” 席琳没有回答她,因为她的目光完全被宗兮遥的胸部吸引走了。对方穿的是低胸礼裙,一半浑圆露在外边,靠近时体积愈发得大了,看上去白白软软,像一团云朵做的梦境。 席琳的基因深处有着对云朵不可戒除的依赖。 好白,好圆,想把脸埋进去…… 宗兮遥先看见了席琳吞咽的喉部,然后才抬头发觉到她那直白不讳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掉的目光。 “你眼睛在看哪儿呢?” “在看我的梦想。” 宗兮遥:“……”说她下流吧,她的眼神并不猥琐;说她虚伪吧,她的奇葩发言常常让自己大跌眼镜。 席琳:“我也想有你这么大的胸。” “?”敢情她口中的梦想是这个意思,宗兮遥坐正身子,不自在地用手遮住胸前沟壑,“想要你就去医院做大呗。” “你也是做的?” 宗兮遥暴走:“我纯天然的好伐?” “那我也要纯天然的。” “嗤——你已经定型了,只能靠人工了。” 席琳不说话了,宗兮遥以为对方是生气才不理自己,转头一看,就见她不知在给谁发消息。 席琳:妈咪,请教你一件事。 伊卡芙:说吧宝贝。 席琳:我的胸已经变不大了是吗? 伊卡芙:呃……理论上来说,是的。 席琳:那除了人为变大之外,怎么才能拥有一对我喜欢的胸部呢? 伊卡芙:简单,你找个拥有这种胸部的女朋友就好了。 伊卡芙的逻辑乍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不对。 席琳深受启发,并且雷厉风行,节目一下,就把人拉到了隐蔽地方,怼在墙上一顿亲。末了只得到一声“流氓”和清脆悦耳的一巴掌。 席琳向伊卡芙诉苦时,伊卡芙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她说电视里就是那么演的,这给堂堂国际学者都给整无语了。伊卡芙没想到自己女儿智商不俗,情商却是负的。 “电视小说里的桥段都是为了刺激人的感官,而将最狗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编排在一起轰炸你的认知,以此迷惑涉世未深的人的思维。”伊卡芙苦口婆心道,“你现在该去找她道歉,然后礼貌并且真诚地阐述你对她的热爱,懂吗?千万别提胸什么的。” “可是我就是喜欢她的胸啊,这不可以说吗?” “当然,如果你还想再挨一巴掌的话。” “但是骗她,我会不舒服,因为她的胸而去追求她,对她也并不尊重。” “是的,但是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她知道后不会快乐,她不快乐,我的得到就没有意义,就成了压榨与索取。她身上有我喜欢的东西,而我却没有能给予她的。” “说下去。” “既然得到了她,就要付诸与之相等的酬报,驯服与主导不是爱,爱的真谛是付出与责任。” “我的宝贝。我想你该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是的妈咪,我明白了。” 女人本来就不容易,娱乐圈中的女明星更是。她们除了要忍受异性观众的yy与贬低,还要被受男权思想荼毒的同性奴隶们网暴。 宗兮遥一路走来,这种事情见得太多,早期出道时,因为性子过于刚强,得罪了某资本大鳄,对方潜她不得就让各路媒体造谣她是靠不正当手段上位的等等,越传越邪乎,说什么的都有,更有说她是公交车吧啦吧啦,张口就来。 当时她也是心大,认为清者自清,才纵容造谣者逍遥法外。 时过境迁,眼下类似的情况却发生在了席琳身上。 造谣者是张云也家的头号撕x大粉,平日里就怼天怼空气,宗兮遥没少被它的毒液溅到。这回它又发了一大堆截图,有模有样地说着席琳背景虚构、学历造假等等,更瞎它爹扯什么席琳是国外的间谍? “我真得会笑死,现在疯批粉丝都这么能扯吗?” 经纪人看着手里的资料,严肃道:“我觉得你得和她快点解绑了。” 宗兮遥:“为什么?” “她的背景资料还真是假的,除了性别姓名和身高,连年龄都多报了两岁。” “什么?这么说,她不是比我小四岁,而是小六岁?我的天,隔了两个代沟,那她前几天还亲我……”宗兮遥的关注点总是有点偏。 这回轮到她经纪人不淡定了:“什么?她亲你!什么时候的事?!” 宗兮遥悻悻地摸摸耳朵,笑着打哈哈:“这不重要,你接着说。” “回头再跟你算账。”经纪人道,“她的资料经查实,都是假的,包括出生地和毕业的学校,从幼儿园到大学,没一个真的!这不是有鬼是什么?你得赶紧跟她撇清关系,省得被连累。” 宗兮遥却说:“我看她不像那种人。” “你才跟她认识多久?” “认识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人,她帮过我!” “这回你必须听我的,不听也没用,这事都闹上热搜了,我会让团队帮你准备……”经纪人自顾自地策划起来,回公司拉人开了半小时会议,会一结束,刚准备上战场的团队工作人员就傻眼了。 这姑奶奶自己已经发了一条微博出去了! 「我只相信我亲眼所见的,小琳人很好,她很善良很真实,不会跟某个烂屌一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造谣生事的人脖子洗洗好等着坐牢子吧,而躲在粉丝后面幸灾乐祸的那位烂屌呢,你听好了,你攻击我,我无所谓,你伤害我朋友,就等着遭报应吧!劈你的雷在路上!」 #宗兮遥大骂张云也# 这则词条在热搜上高居爆点位两天而不下。堪称娱乐圈地震级交锋,哦,不对,碾压。 是宗兮遥单方面狂怼张云也,几天过去,对方屁都不敢放一个。 “开席”们热泪盈眶,捂嘴哭道:宗主牛比!娱乐圈护妻第一人!有事自己真上! “溪水”们含泪祝福:“冲冠一怒为红颜啊,我份子钱准备好了,你们不结婚我就报警了! 事实证明,宗兮遥不是空口说说而已,她发完那条宣战启示后就让底下团队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关系,掘地叁尺也势必要挖出那怂货的黑料。 王八水浅,没用多少功夫,搜罗出来的事就够他受了的。诋毁别人学历造假,实则张云也他自己就是买的文凭,当年更是走关系延迟了应届生的身份吃低分红利,奈何都这样了也没考上,最后只能靠顶替别人名额花钱买进去;不止如此,他早年还吸毒;前年去国外后居然伙同别人强暴了一个外国女学生;去年,他更是在某暗场里嫖娼;叁个月前,他曾去岛国某神厕祭拜二战的着名战犯,更出席了某战犯后代的婚宴。将肆无忌惮、道德败坏诠释得淋漓尽致。 桩桩件件,足够他把牢底坐穿了。 “我说他怎么咬别人那么狠,原来自己就是间谍啊,我的叁观被这货刷新了。” 搜集的证据被宗兮遥送到了市局,资料是上午送的,人是下午没的。 张云也的账号和超话被封禁,过往作品全部被下架,可怜了那些跟他合作的演员了。 各大论坛都是一片叫好声,直呼宗皇牛比。向来不争不抢的人,没想到狠起来不跟你废话,说干你就干你!这能耐要什么金主啊?她自己就是金主好嘛! 张云也的遗粉们也都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出了口恶气,宗兮遥想看看席琳在干嘛,给她发去消息时,对方却说自己在做题。 “……” “做什么题?” “费马定理。” “什么废马?你那儿有马?” “……” “你没上网?” “网上多了会浪费我的智力。” “你被骂了你知道吗?” “被骂?除了我的胸能被攻击不够大之外,我想不到他们还能骂我什么地方。” “他们说你背景资料是假的,学历也是伪造的。” “啊,这个啊。” “你什么反应?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真的。” “你不跟我解释解释?” “为什么?” “我那么帮你!” “我只跟自己的女朋友解释。” “你有女朋友?” “快了。” “谁?圈子里的?我认识吗?” “我正在跟她聊天。” “哎,不是吧你?我那么掏心掏肺地维护你,你居然在跟我聊天的同时还能和你女朋友聊?你……”宗兮遥突然反应过来,呆了呆,“你不会说的是我吧?” “我的微信好友只有叁个人,男经纪人,我妈咪,还有你。排除我跟我妈咪谈恋爱的可能,就只剩下你了。” 宗兮遥宕机:“你这算,表白?” 席琳反问:“怎么不算呢?” “算个p呀!我不满意,你要准备好了重新再表白一次,要有仪式感!不然我不会答应的。” “你好烦,不过我会为了你的大胸部而迁就你,爱是奉献。” “?你就这态度?以后家务全归你了!” “这个没问题。” “我要先试用你叁个月,试用期满后再决定谈不谈。” “你想怎么试用?” “同居啊,亲亲抱抱举高高之类的,你放心,我不会越雷池,你也不能跟别人说我们的事。” “可以。” “还有,你不能有事瞒着我。” 十几分钟后,席琳回道:“好了。” “什么好了?” 席琳让她看微博。 就见热搜第二居然是#席琳背景#。宗兮遥点进去,就见最上面的简介是有关一金发碧眼的华籍外国女人。伊卡芙,学术界着名的人物,她跟席琳有什么……当看到下面介绍后,宗兮遥彻底惊呆了,她们是母女?!宗兮遥就是当年单性繁殖的成功实验体! 至于为什么伪造简历,那是因为伊卡芙为了保护女儿,不愿意让她的童年处于异样的眼光中,所以特地隐瞒了一些事。如今席琳已经长大,伊卡芙也觉得没必要再隐藏了,所以同意了席琳放出真实资料的请求。 再看学历那一栏,毕业的学校竟然还是国际排名前列的顶级大学!比原来的学校好了不止一个档次!简直没藏的必要啊! 什么叫爽文女主,这才是爽文女主照进现实啊。 开水们纷纷发起了疯: ?哦,多么般配的一对? ?救了命了,婆婆的名下专利好多啊,又富又美!我想当席琳的小妈,啊,这是可以说的吗?(′e`)?? ?史诗级打脸,已逝某人的无脑粉丝看到了么?越牛比的人越低调!? ?来人把她俩绑进民政局吧!别说不能生的话了,咱们婆婆有技术!? ?哈哈哈哈哈好绝,还真是,不想要可以不生,想生了就找婆婆~技术杠杠的,看咱们小琳长得多高多壮实哈哈哈? ?遥琳的基因加在一起,那颜值得多逆天!我已经准备好给咱们女儿打投了!? 宗兮遥尽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吞了吞口水,打字问:“你还有什么身份瞒着我?比如,你是个外星人?我觉得我现在什么都能接受了。” “不是外星人,是你的心上人。” “油到我了谢谢。” “什么时候开始试用我?” “明天……不,就今天,越快越好。” 露天阳台上,伊卡芙透过天文望远镜观测到一颗与地球外表相差无几的星球,不同的大小,同样的蔚蓝。 她的拇指与食指在虚空中一捏。 电脑弹出消息提示。 x–mother:在干嘛? 伊卡芙没有打字,张口说着:“在找你。” 监视这个宇宙的xx在四维屏幕前愣住。 同事已经更改了x001宇宙的剧情及设定,革除了神级文明,她赋予她创造出来的角色们的性格与能力相继改变。然而伊卡芙却几乎没有变化,换句话说,她的意志与目标格外坚定,不管斗转星移或是沧海桑田,她的内核都无人能长久封印,终有一天,会觉醒归来。 四维监控器下,伊卡芙对着夜空比了个枪击的手势。 两人隔着亿万光年遥遥对视。 伊卡芙轻笑:“找到你了。” 修正 生命是场轮回。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老人故去,新婴继之。 没有人能长生不死,包括他们所在的这个宇宙,同样不会一直存在。 所以这才有了他们这群维修者。 “你什么时候怀疑我的?”xx面色严肃。 伊卡芙盯着电脑界面中的文字,勾唇道:“现在。” 她开口,眸中尽是狡黠:“先前我只是怀疑那张照片的真实性,刚才只是诈你,而现在,我百分百确定你的身份并不简单。” “说吧。” “说什么?” “你的真实身份,外星人?观察者?亦或是,高级文明的侵略者?” “我们从不侵略别人。” “是嘛?据我所知,你现在就在侵略我。例如今天早晨醒来,我心中明明是想喝一杯冰水,而身体却去温了一杯牛奶——控制别人的思维同样是一种侵略,我猜,你控制下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吧?” xx陷入沉默。监视器中的女人聪明到让她感到恐惧。要知道,自己可是连恒星在面前坍塌眼皮都不抖的人,没道理会被一个关押在微观宇宙中的囚犯给吓破胆子。 她检查了对方身上的纬度锁,完好无损,那为什么她还怀疑到自己…… 伊卡芙:“告诉我,你是谁,还有,我是谁。” …… 兆亿年之前,在微观宇宙与宏观宇宙的概念还没完全清晰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出现,给身处低维宇宙中、饱受压迫的雌性人类们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她的身份同现在一样,是个天文学兼物理学家,同时又是女性权益保障的倡导人。虽然她信教,但一生都在致力于与强权作对、为弱者发声,她相信科学也相信神明,万物在她眼中只有可教化与不可教化,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然而没多久,黑死病肆虐到她所在的这片大陆上,在无法抵抗的自然灾害面前,人类终究渺小,很快死亡人数就达到了近叁千万。 教庭趁此机会控制愚昧的群众,散播这一切都是女巫与异教徒所为,一时间,各个领域中大有成就的天才们纷纷死于愚民的怒火之下,哲学家、天体学家、画家、舞蹈家…… 以及伊卡芙最引以为傲的学生——着名女数学家希柏提亚,也被那群野蛮的男教徒拉下车,他们砍断她的手脚,把她扔至火中炙烤…… 伊卡芙正因对暗物质有了新发现而欣喜不已,下一秒就被爱徒的惨死消息震惊至表情僵硬。 同期的女学者、女医生、女艺术家等等,都被冠以女巫之名残忍杀害。 后世人称之为猎巫运动。而宏观宇宙中的人则称之为新起点——“窥天”。 数以万计的无辜女子被流氓迫害,她们的财产被暴徒吞并,她们的尊严被践踏、肉身被摧毁…… 伊卡芙因为相信上帝的存在而逃过一劫,她被教皇奉为座上宾,与发表“地心说”的那位唯觉者同坐一席。 “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多么伟大的理论!”教皇举杯,不是为他的上帝真实存在,是为他的统治更加牢固而高兴。上帝存在与否,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就是这里的上帝! 伊卡芙低眸喝酒,不置可否。根据她近几月对夜象的观测,地心说这一理论根本站不住脚,但她并不打算当面反驳,她知道反驳疯子的下场。 “我有一场好戏要与你们同看。” 教皇别有用心地命令教徒们将犯人押上来。人到了近前,隔着长桌看去,伊卡芙心头一震,哪里是什么犯人?分明是民间世俗剧中那最受群众喜爱的女演员——莉莉丝。伊卡芙曾经有幸看过她的一场戏剧,讽刺公权社会,将被命运迫害的妇女形象演绎得栩栩如生。 然而这名优秀的演员眼下双手双脚被拷,遍体鳞伤,衣裙上还有数十条被鞭打出来的血迹。纵使沦落这般田地,她那傲人的美貌仍旧晃人眼睛,自始至终,嘴角都挂着一抹不屑的笑。她的形象渐渐与那幕戏剧的女主人公重合。 那位唯觉者好奇:“这是?” 教皇诡异笑着:“据说她演绎的人物格外真实,就由她给各位带来一幕为上帝献祭的戏码。” 伊卡芙捏着酒杯的手指不禁用力。教会中的戏剧奉行的向来都是“假戏真做”,有一回他们演一幕剧时,力求效果逼真,就生生拔光了演员的牙齿。 莉莉丝不肯演。只是站着笑。 笑声渗人,吓退了两旁的教徒。 “女巫!女巫!把她绑到火刑柱上去!”教皇大叫。 “慢着!”伊卡芙道。 教皇:“怎么?难道尊贵的伊卡芙小姐,也想要这种待遇?” “还不够。” “什么?” 伊卡芙:“对于十恶不赦的女巫来说,这种惩罚远远不够。” 教皇惊讶,随即好奇地问:“你有什么好主意?” “可以明天中午,在中心广场上处死她,期间邀来全城的百姓观摩,也好杀一儆百。” 教皇与那位唯觉者商议后,都说可行。第二天中午,莉莉丝被绑在了广场柱子上,这柱子以及点火用的木柴是伊卡芙特意挑的,说是燃点低,极易焚烧。 中午到了,教徒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斥问着莉莉丝的罪行,莉莉丝也都供认不讳,只是嘴角仍然噙着那令人费解的笑。 “我是淫荡的妓女,我与撒旦缔约,我在宴会上与魔鬼交媾,我每天都要折磨死一百个孩子,一部份吃进肚子,一部份用作巫术的药剂。” 教徒见今天以前怎么用刑都不肯就范的女人竟突然当庭广众地屈服,他们呆愣间,伊卡芙走上前问道:“那魔鬼是谁?冤有头债有主,那魔鬼才是霍乱人间带来瘟疫的罪魁祸首,我的孩子,你只是被魔鬼蛊惑,告诉我他是谁,我相信上帝会饶恕迷途知返的人的。” 远处的教皇有不祥的预感,他命令周围教徒们:“快烧死她!” 火把扔下,砸进木堆里毫无动静。 这些木头被伊卡芙用碳酸钠溶液统一浸泡过,就是放进焚烧炉里一时半会儿也烧不干净。 “看呐!上帝已经原谅了你!祂同意你为自己赎罪!”伊卡芙大声肆扬着,用他们的手段对付他们。 “是他!”被解救下来的莉莉丝指着远处的教皇,说,“他就是那个蛊惑我的魔鬼!他冒充上帝的教徒,却大肆屠杀上帝的子民!他不是魔鬼谁是?!” “污蔑!污蔑!她在污蔑我!” “到底谁在污蔑谁?”伊卡芙冷眼旁观他的倒台,极力扇动着群众的怒火,“我的学生无缘无故死于你的邪论之下,她那么美好、优秀!更不用说在场中的大家了,他们失去的,有母亲、女儿,有朋友、爱人……我相信神明,但如果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神明,我宁愿投身恶魔!幸而,你才是魔鬼!” 积怒已久的群众不顾一切地撕扯着教皇及其爪牙的身体,生生扯下他们的头颅四肢,欢呼雀跃着。 一处邪教倒台无济于事,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个比之更可恶的事件仍在发生着。 伊卡芙将莉莉丝带回自己家中,为她治疗的同时,加紧解析出合成暗物质的结构,过了一段不分昼夜的日子后,她终于搭建出了第一个序列模型。 “宇宙中的暗能量出乎寻常得多,如果能百分百的转化利用,这种威力,足以瞬间摧毁一颗恒星。” 莉莉丝问她为什么要研究这些。 伊卡芙说自己已经对人类失望透顶,她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或者,摧毁这个世界。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之后,伊卡芙人工合成了一种类似于暗能量成分的永动能量——四维晶体,不同于地球中的能量,这种四维晶体的能量可以被人体吸收并直接利用。例如你想飞,可以通过摄入这种晶体而达到摆脱引力的目的;如果你的手臂断了,这种晶体也能让你断肢再生,只是过程依旧痛苦。 “相信上帝,不如变成上帝。” 伊卡芙在做足准备之下,凭肉身冲出了大气层,飞越人造卫星,与月球擦肩,超光速冲进太阳日冕层中再折返回来,周身的保护层依旧完好无损,四维晶体的永动能量不会枯竭,服用一枚就足以在地球横行无阻。 “地球中能制作四维晶体的材料少之又少,在外太空,肯定有着更充裕的材料,说不定我还能研究出更高纬度的晶体,你跟我走吗?” 莉莉丝:“你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伊卡芙用半年的时间又做出一枚四维晶体给莉莉丝服下。 二人在深夜于地球和外太空某宜居星球间来回往返,她们带着植物的种子、动物的幼崽、提炼矿物的工具移民外太空。在伊卡芙的深入研究下,她们突破了寿命的界限,体内的细胞永不衰竭,吸收暗能量的能力日渐熟练。 这个满是云朵的星球被她们称为真正的“伊甸园”。 伊卡芙不时回到地球,引渡一些伟大的女性奋斗者,她赐予她们晶体(改造款),把她们带到这个星球,授予她们长生与安定。 然而安稳久了,总有些女人想去地球找些男人玩玩儿,玩就玩了,偏偏又被不怀好意的套出了关于世外“天堂”的秘密。 其中一个名叫雅赫的教皇,杀死了女人,吃掉她以吞食她体内的晶体能量,他从而有了时不时跑去天堂偷窥的能力。 雅赫窃取了伊卡芙的技术,迅速打造出一支教徒军队攻占天堂,他妄想着控制住伊卡芙,取而代之成为上帝,让她成为自己的奴隶。 岂料伊卡芙打造了天堂后,并不固步自封,她每日都在不停探索着宇宙深处的奥秘,某一天,她在盯着一颗草神游时,突发奇想地在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兴奋地与莉莉丝说:“在我们眼里,这颗草只是草,你交换过对比物后,会发现它对于一颗细胞、一根纤维、乃至一粒原子来说就是一个宇宙,最小的夸克说不定也是一个宇宙,还有比它更小的粒子是我不曾发现的……” “在上层宇宙眼中,我们就是微观宇宙,那里的人看我们就像在看细胞。” 就在伊卡芙制造了高维晶体后没几天,雅赫就不长眼地攻打过来。伊卡芙解决掉他和他的乌合之众后,用纯正暗能量制造的高维晶体打通了微观宇宙的边界,去往到更外层的宏观宇宙。 在那里,她主宰着一切。 宏观宇宙的人恐惧于她的能力,在全部袭成她的技术后,抽取她的记忆,将她关进了她创造的某个微观宇宙中,并用认知锁,锁住了她的大半智慧。 伊卡芙在她自己发明的微观宇宙中一次次轮回重演着被设定好的人生。只是这一回,有了变数。 随着越来越多遨游者降落,微观囚牢的通路变得越发的窄。主角们的意识在觉醒,高层为了麻痹众人感知,不顾潜在危险,仍在鼓励着人民去当遨游者体验不同的生活。 …… “上帝已死。”xx说,“但你永远是我的弥赛亚。” “空口无凭,除非你帮我做一件事。”伊卡芙要求道,“修正这个世界,还我和我的追随者们自由。” “我尊贵的女神,这样我会被那群老家伙陨灭的。” “你不愿意?” “乐意为你效劳。” 其实她也想看看,那传闻中不可抵挡的最初之神,到底拥有怎样无可比拟的风采。 光是从各种文献与存影中看到有关她的描绘,就足以让xx顶礼膜拜。 归来 伊卡芙建设宏观宇宙的功绩,被后来的男性执政者们恶意抹去,她所有伟大的理论都被那群人堂而皇之地窃取,而某些研究事实,则被他们打为荒唐的谬论,幸而伊卡芙一生没有男性伴侣,否则更会被这些格局似针小的家伙贴上“荡妇”、“妖姬”以及“女巫”的标签,肆意抹黑。 xx在就读于宇宙系统维护专业时,常去图书馆搜寻有关伊卡芙的事迹,多年过去,官方给她的简介上只廖廖几段文字,xx认为这些不足以概括她辉煌的一生。 她在各大图书馆的犄角旮旯里遍寻着关于伊卡芙的记录,终于让她找到了她为数不多没有被他人窃取的研究结论。 「生命孕育过程中,卵子是主导,类似黑洞,精子是猎物,类似恒行卫星,星球进入黑洞狩猎范围就会被引力吞噬。受精卵准确来说应该叫狩精卵,狩猎的狩。」 「很遗憾,男人们引以为豪的一射就是亿万子孙,并非事实。事实是,精子只是卵子孕育生命的养分,卵子拥有完整的细胞,精子只相当于钥匙和营养液。」 「好奇为什么你能在亿万个精子中脱颖而出一举出生吗?我来告诉你,因为你是卵子孕育而成,你一经安全排出就已然获胜,而后期奔向你的千军万马,只是解开你封印的符咒,哦对,它们还是你日后着床的动力和口粮。」 「严格来说,每个女孩儿都曾经是个男孩儿,只不过她们在胎儿发育阶段,比男孩儿多了些高级步骤——生长子宫与阴部蜕化。」 「我知道荣光会的那些老家伙会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那又如何?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信不信由你。」 「我也知道他们在密谋着把我关进微观宇宙,不管过程如何,我终会回来。」 这本有些破旧的羊皮笔记在电子书本面前显得像个上了年纪的古董,xx好不容易才从目睹当年伊卡芙陨落的老人手中买来这本笔记。 据说这是伊卡芙的实验日记,笔记被上了封印,xx花了好多心思才打开来,内页上的不是字母,而是一条条形状诡异的花纹,这是伊卡芙创造的密码。 xx费尽心血才摸出其中规律,磕磕绊绊地翻译过来后,就发现对方对自己未来的遭遇已经了如指掌。 时至今日,xx翻到笔记最后一张,拆开羊皮封底,拿出镶嵌其中的九维晶体,其下是一行小字:吃掉它,成为我。 晶体呈嫩粉透明状,光泽如钻石一般耀眼,xx将它含入口中,晶体飞速融化,味道似糖霜。 霎时间,所有宇宙中生物的生老病死、往事前程一并跃入她的脑中,走至街上随便看人一眼就能洞穿他的所有,无所不晓无所不通,这种堪比上帝的知觉,让xx欲罢不能。 “伊卡芙,我的女神,她已经超脱了九级宏观宇宙!” 大股的异常能量惊扰了荣光会的元老们,xx闯入控制微观宇宙的总功能室中时,老头们已经来不及阻止她。 xx摧毁了控制枢纽,解开了地球上伊卡芙体内的封禁。 “好孩子。” 力量与智慧被解禁,伊卡芙张开手,掌心陡起一个暗紫色漩涡,来到地球上体验生活的遨游者们的能量被裹挟进漩涡中,一并吸收至伊卡芙体内。 超脱九级宏观宇宙的力量,只要她想,地球所处的微观宇宙顷刻就能化为乌有。 “那个女魔鬼要回来了!”荣光会几个有七级宏观宇宙之力的元老恐慌不已。 xx笑道:“是已经回来了。” 方还在四维监控下的伊卡芙,眨眼间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她挨个儿打了招呼:“好久不见。“ “快!快!将黑月永牢拿来!”黑月永牢,一个有巨大引力的人造黑洞,光陷进去都很难出来,何况是人。 有人呈上被锁在编码盒里的中子,那是体积无限小,质量无限大的黑洞。荣光会的人将盒子对准伊卡芙,不料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被对方徒手隔空一捏,即刻从固体升华成一缕蒸汽,直至完全消失。 “宏观宇宙中随手一捏,对低层宇宙的生物都是致命性的打击。”伊卡芙说,“信不信,我去往九级宇宙中,用手拍一拍这个方向,你们就通通都不复存在了。” 荣光会的成员骇然到说不出话。 “我说过,我只是个搞学术的,不参与你们的政治斗争,但不代表,我就好欺负。我可以成就你们,同时,自然也能把你们从神坛上拉下来,微观宇宙中求生是什么滋味,不如你们自己去体会体会?” 说完,伊卡芙食指上抬,剥夺了这帮老家伙身上的能量后,将他们投入了低维宇宙中,为猪为狗还是为人,都看他们各自的造化了。 “我尊贵的女神。”xx单膝下跪,虔诚地行着礼。 “你原本的名字就不错——女性染色体,我喜欢,而不是那个故弄玄虚的什么x–mother。” 伊卡芙的回归轰动了整个宏观宇宙。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改革,能自我认同并且以身为女性为豪的女人们被伊卡芙通通升成了宏观神明,还是凡人的男性们不服,斥责她不公平。 “公平?”伊卡芙笑了,“这两个字从你们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意想不到。嗯……我想想,公平……” 她抬头,即使恶念未回归,阴鸷的表情仍然令那些男性抗议者胆颤,她笑道:“轮到自己受委屈后才想起来要公平了?她们被你们压迫了近五千年,甚至更久。现在该是她们享福的时候了,我曾许诺过她们,行善并信仰我,我将让她们在这里一同为神,我可没有许诺你们。觉得不公平,我可以把你们投到微观宇宙去,变成禽兽还是人,看你们自己的德行。再胡搅蛮缠,我不建议让你们跟黑月永牢一样一同升华,我倒情愿你们自愿离开,毕竟我眼里容不得脏东西,滚。” 抗议者悻悻退下,伊卡芙找到中央博物馆,将被做成活体标本的莉莉丝复活,目睹干尸的肌肤一点点充血盈润回来,伊卡芙眼底暴戾一闪而过,抱起肌肉萎缩还不能走路的莉莉丝,她命令道:“将那群公牛驱逐出宏观宇宙,他们不是最爱他们自己吗?那就让他们去一个全是公牛的星球,看他们多久会灭绝,实验记录要详细。” 莉莉丝靠在她怀里:“你回来了。” 伊卡芙:“我应该再快些回来的。” “看来我侵入微观宇宙的思维有效果了。” “是,你成了解救我的变数。” “在那里的我是什么样?” “魅惑迷人,却一心想着怎么追求我。” “比你的学术还迷人?” 伊卡芙但笑不语。 莉莉丝:“我还以为你除了研究你的学术外,别的事都入不了眼。”陪她一路走来,看着她越来越强,越来越光芒万丈,莉莉丝为了不干扰她的研究,所以绝口不提自己的爱意,清醒时候千般藏匿,没想到意识进了微观宇宙中后,竟然带着执念一次次去纠缠对方。 第二天,伊卡芙就在宏观宇宙中,利用空气中的分子将自己的演讲传导至千家万户。她觉得不应该再一味低头钻研科技,而忽略了修理众人的思想,她需要更多的觉醒者与自己并肩作战。 「女人天生软弱吗?并不是。追溯到人类诞生之初,那时的女人、男人,在体型与力量上并没有太大区别。随着等级与私有观念的兴起,男人把女人像猎物一样饲养在家里,并对她们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叫爱情。」 「女人为了这不对等的爱情,妥协、让步。失去了捕猎的机会,她们的体型渐渐退化,力量远不如从前。」 「直到现在,不说微观宇宙,就连我们这里也仍然存在着女人一生下来就要被全社会洗脑的现象。」 「他们会说:你太弱了,你天生就是弱者,女人天生愚蠢天生比不上男人,女人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然而根据我曾经做的一项实验显示,在自由平等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环境下长大的女孩儿,比那些被从小教导女孩该有女孩样子的要开心快乐有成就得多。不受刻板印象拘束的女孩儿长大后要比男孩儿更聪明更有担当,她们耐力更好但并不随意使用暴力,她们从不犯罪,理智又感性,更懂得尊重和爱护同性。」 「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该被一群男人来定义,他们的定义从来都是贬低女人而给自己脸上贴金。」 「现在我告诉你,女人并不是不讲道理的物种,相反,她们比男人更讲道理、更有同情心,当一件问题被提出,女人会致力于讨论出症结所在,而男人一旦被问的哑口无言后,就会恼羞成怒用暴力摧毁一切,最后反诬陷是你胡搅蛮缠。」 「哦,对了,他们还最擅长抢夺女性的功劳,掩盖女性的功绩,就比如说我在微观宇宙中的某段时期,地球发生新型疫情,叁分之二的志愿者都是女人,然而他们官方给出的表彰却都落在了男人头上。啊,那未开化的公牛还说女性维权就是极端主义,哼,看来他们是逍遥过头了,才会忘了谁才是他妈。」 「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这些雄性动物的原因,他们浑身劣根性,实在是造物主最大的败笔。」 「不过好在,文明越发展,女性的地位只会越高,我会尽我所能护佑你们,当然,我也只会护佑跟我们同仇敌忾之人,想当公牛奴隶的,我不阻拦,我会把她一同送去微观宇宙,并祝福她活得长久。」 xx在家中翻开那本羊皮笔记,一字不落地将伊卡芙的话记录在上面,计划着为她的女神发表一本启示录。 此阶段被后世人称为“神启纪元”。 光年之恋 荣光会的高层悉数被伊卡芙一锅端掉,职位空缺需要有人顶上,xx来做报告时,询问伊卡芙有什么钟意人选。 “微观宇宙中的叶若薰与沐晨妍,是因为什么被关进去的?”伊卡芙问。 xx查了查,回道:“哦,在这里,资料上显示,她们因为闹同性恋爱,不肯接受矫正,被荣光会那帮迂腐的老家伙们流放到了地球。她们是一所学校的同学,主修基因编程,非常崇拜您的学说,按照您遗留的公式模型,她们合力研发出了七维晶体,那时您已经被关进了微观宇宙,荣光会的老家伙用的还是您之前研发的六维晶体,他们垄断了这些能量,并只给听话的男性发放,叶若薰与沐晨妍不甘心,自发研究出了更高级的晶体,正准备为女性量产,不料走漏了风声,被荣光会以矫正之名私自剥夺了她们的研究成果。” “就要她们。还有我那个恶念元神,姑且先这么叫她——任夙秋,尽管是我被囚期间排出的分身,性子倒是并不十分邪恶,比我见得最坏的地球人还要有道德。” “那是因为您的心底澄明,所以分出来的恶念依旧正义。” “也要她,她与叶、沐二人共为元老,席琳以及她的女友宗兮遥为外交官,沉珂、祁梦、初瞳为执行官,完婉、赵嫣为执法官,沐危雪与方虹珊为监察官。” xx一一记在粒子册上,突然皱眉:“其她人还好,恐怕叶若薰与沐晨妍不能一起进荣光会。” “怎么?”伊卡芙不等她回答,自己开启时空回溯,眼前的世界如放视频一般,底下有了可以随意拖动的进度条,她退到叶若薰与沐晨妍被逐出宏观宇宙的那天,得知荣光会的歹赤佬们为防女人效仿她们相恋,竟给二人的能量层设下一层禁忌。 一旦伊卡芙冲破了微观宇宙,叶若薰和沐晨妍身上的咒令就当即生效,她们身上的能量层仿佛磁铁的同极,靠近就会相斥,彼此之间隔了足足有一光秒的距离。 “彼岸咒。”伊卡芙微微诧异,这是九级宇宙的技术,她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解开。不过那群老家伙为什么会有上层宇宙的东西? 不好的预感在伊卡芙心中闪过,到微观宇宙中的东方世界游历一番后,她学到了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识无止境,宇宙是否也是一样? “那就让其她人先任职,她们两个身上的禁咒,我来想办法。” 伊卡芙回归,咒语应验。 叶若薰与沐晨妍之间横亘着一条看不见的天河。一方靠近,一方就等距离地远离。 一光秒的相隔,相当于一个在地球,另一个在月球,现实版的姮娥与大羿。 “阿妍,”叶若薰静悬在宇宙中,细细数过每一颗划过的流星,将它们的颜色、撞击速度以及质量一一描绘给心上人听。她们身上的七级晶体能量足以让她们存活到与宇宙一同泯灭。“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一个恒星年?或许太久,我有点记不清了。严格来说,一直以来我们的肉体从未分开,只是意识被封锁,如今却是相反了。” “真想抱抱现在的你。” “你等等。” 沐晨妍在分子间作画,画出一个q版的自己用光照射到叶若薰的方向。光比声音传播得快的多,不一会儿叶若薰就收到了另一头的人的安慰,她笑了笑,画了颗爱心还回去。 “再等等,我相信她会有办法的。” 伊卡芙构建了各种公式序列,仍然解不开这古老的咒码。 彼岸咒,源于东方神话中的彼岸花,花开叶谢,花叶永不相见。 “东方神明的伎俩,该怎么解呢。” 单纯地一遍遍试过去肯定是行不通的,这种级别的咒码,在当前宇宙甚至再上一层宇宙都束手无策。伊卡芙翻遍东方古籍,苦思冥想着解码的方法。 一旁的莉莉丝见此,随意提了一嘴:“彼岸,既然是岸,那用船划过去不就好了?或者让花盛开地快一些,让叶子凋谢地慢一点。” 对!让她们二人相对而行,说不定能冲破斥心力,这样不失为一种办法,只是…… “只是这样会加速损耗你们身上的能量,如果失败了,你们可能会流落在太空,或被黑洞吞噬焰星炙烤,或死于窒息。” 叶若薰与沐晨妍听后,沉闷了一阵儿,默契地开口说要试一试。 “好,那我就为你们创造出一个绝对空旷的宇宙,没有星系天体,你们可以在那里完成解咒过程。” “谢谢。” 二人开始以光速向对方不断飞去,努力了许久,纹丝不动,中间始终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在阻隔着她们。 从远处看,二人化作两束光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向宇宙深处掠去,绚烂如赤道极光。 四维监视器前的人都在为她们捏一把汗。 “害怕吗?”沐晨妍问。 “我只怕见不到你。”叶若薰说。 伊卡芙回归,宏观世界的女性有了依靠,她们不必再为她们担心,她们相信伊卡芙有能力将社会秩序矫正到她离开之前的模样,她们眼下牵挂的只剩彼此。 “微观宇宙的几百万年都耗过了,区区叁十万公里,休想阻止我们在一起。” 这一刻,她们仿佛又变成了帛曳昔拉,一个化身为光,一个在其后紧追不舍。 伊卡芙时刻监视着她们的进展,一旦二人能量耗尽,她会派人给她们送去补给。破咒是一个漫长且艰辛的过程,外人插不了手,她们只能靠自己。 若干年后,伊卡芙探索出九级以上的宇宙奥秘,宏观宇宙中的妇女牵着女儿在广场中嬉戏,抬头,中央分子屏幕上的两束间隔相斥的射线终于有了交点。 “mum,what'sthis?” “thisisbeforelife,afterdeath,thebeginningofcreation,theprototypeoftheworld.thisislove.” 【正文完】 番外一:尘埃落定(H) “哈啊……” 刚回归不久,正准备沐浴一番后再去赴任的叶若薰被沐晨妍压在了粒子墙体上,予取予求。 “让我先洗澡,听话,啊……伊卡芙还在等着我们呢。” 沐晨妍搂着她的腰,从沾满水珠的裸露后背吻到她的脖颈,伸舌一寸寸地舔,用唇一点点去吻,呼吸间充斥着迫不及待的紧促。“她已经等了不知多少年,再等一会儿也没有差别,时间对她已经没有约束——但我等不了,在追逐你的时光中,我无时无刻不想像现在这样将你搂在怀里,我想马上要你,可以吗?” 沐晨妍说得十分真诚,不管是在微观宇宙还是宏观宇宙,她总是这样,温柔又暗含不可抗拒的霸道,诱敌深入的手段被她使得炉火纯青。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浴室的粒子墙体随意念变为透明,叶若薰看了眼上面的挂钟,距离与伊卡芙约定会面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如果做快些,说不定能赶上。想到这里,叶若薰踮脚撅着臀往后靠,故意蹭在沐晨妍的小腹上,四处纵火。 就算是再清心寡欲的人,也受不了心爱者这么撩拨。 沐晨妍小腹蹿起两团燥热之火,一团往上烧,烧得脑子晕晕乎乎两眼直冒火星;一团往下蔓延,凝聚成了一滩湿液涌出体外。 两人赤裸站在花洒下,浑身都被水淋透了。沐晨妍的长发湿漉漉贴着脸颊,她顾不上去拂开,义无反顾地抱着叶若薰,身前贴着她的后背,腿根死死吸在她软臀上。 兴奋到充血的阴蒂从花缝间可爱得探出头来,沐晨妍用阴蒂去磨叶若薰的臀,与滑嫩肌肤相挤压的快感直抵灵魂,她的眸子因这强烈的舒爽而变得通红,像要直接哭出来了。 抬腹、挺腰,一下比一下快地去撞叶若薰紧实的翘臀。 快意如火山喷发,沐晨妍的身体在欲望之渊里滚烫灼烧着。 搂抱叶若薰肩头的手更加用力,腰腹不受控制地越撞越快,泄身的刹那,沐晨妍的眼泪随之滚落,滴在叶若薰背上,滑入股沟中,与她溅在那里的晶液交汇。 几乎是粘稠沾染在自己臀上的瞬间,叶若薰一同攀上了高潮。没有什么是比满足爱人还要让她快乐的。 “如果相思是娱乐,而哀悼是喜悦,” 沐晨妍急促的喘息并未见缓,这场欲望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她的手掌摸在身前人颤抖的臀部,微微用力一捏,便收获了预料之中的娇喘,她的中指从臀缝挤入,单枪匹马、勇往直前,势要与敌方那粉穴将军决一死战。 “那些手指何等欢快,今天采撷到了这些。” 修长无节的指元帅与粉穴将军成功会晤,一个竭尽所能地顶,一个来者不拒地吞,战场中没有硝烟,有的只是“噗嗤噗嗤”的喝彩与汩汩流不停的汁液。 叶若薰:“唔……你什么时候,嗯嗯……喜欢狄更生的诗了?” 沐晨妍:“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时期喜欢上的,只是觉得诗中的话与当下景象非常契合。” “看来这次微观之旅影响了你很多。” “不,不是影响,是经历。虽说那些是别人编造给我们的人设,但也是我真实活过的历史,她们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早已与我不可分割,不管是法伊莎还是昔拉,亦或是那里的沐晨妍,她们都是我的一部分,都依然存在于我的体内。” 叶若薰看了一眼挂钟,转过身去搂沐晨妍的脖子,笑着提醒她:“亲爱的,你还有十分钟时间,抓紧哟。” 沐晨妍不以为意,把人抱出浴室放在床上,回她以温柔一笑:“你洗澡之前我已经跟伊卡芙请过假,我说我们明天再去,她表示理解,特予我们叁天假期。” “叁天?!”叶若薰惊岔了气,她想让她叁天都下不了床?牲口! “我觉得你在微观宇宙中的样子可爱多了。”沐晨妍突然道,“脾气暴躁,满口脏话,惹是生非,最重要的是……” 听她这么描述,叶若薰几欲发飙,沐晨妍笑着与之深吻,末了,补充道:“最重要的是——你还会求我操你。” “比你现在开放多了——要不要来玩个游戏?” 叶若薰问:“什么?” “角色扮演。” 说完,沐晨妍原先带笑的脸突然沉寂下来,绷得活像谁杀了她八辈祖宗。 “趴下,屁股抬起来。” 叶若薰方才明白这是已经开始了。 心理认为这样做很羞耻,但灵魂深处却莫名会因此而颤栗。她顺从地背过身,膝盖跪在床上,缓缓趴了下去。 沐晨妍面无表情地在她抬高的臀部上拍了一巴掌,叶若薰的身体狠狠抖了抖,私处溢出更多湿液。 有点疼,更多的竟然是舒服…… “爽吗?”冰冷的声线在身后响起。 啪——!又是一记巴掌拍在臀上。 “啊……”叶若薰夹了夹腿,身子一阵激灵,险些就要跪不住。 “说话。” “爽……”叶若薰妥协,脑中回忆起在微观宇宙中时,自己的风骚作态,开始有样学样起来,她殷勤地把臀往上抬,左右轻微晃了晃,求着,“还要~” “浪货。” 叶若薰的腿心颤抖,竟因这一声辱骂而直接泄了身子。 “骚货,这就高潮了?” 沐晨妍啪啪打了十几下后,右手两指并拢,就着泥泞狠狠捅进了花芯,不给她任何缓和的机会,左手捞着她的小腰,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唔……阿妍,哈啊……太用力了,会、会坏的嗯嗯……” “这里这么湿,恐怕一个拳头放进去都能吞得下,怎么会坏?就算真坏了,我再给你用基因修补技术修补回来就是,保证一样的紧。” “阿妍,不要……阿妍,嗯啊……” 两根手指飞速地进出,次次直抵最深处,肉穴甚至来不及收缩,就又被手指下一次的闯入给顶破开来,媚肉翻飞掀合着。 敏感点被悉数碾过,泼天的快感从肉穴弥漫到四肢百骸,叶若薰孤立无援,下意识将体内的手指绞得更深更紧,几番进出间,连对方指部肌肤纹路的形状,她都了然于胸。 好爽……好想她再粗暴一些…… 意识被顶得迷离飘忽,叶若薰嘴里不停低喃着细语,沐晨妍弯身凑近了听,才依稀听清她在嘀咕些什么。 “要……啊哈~要阿妍操死我……用力,唔唔……操死我……” 沐晨妍把她的身子掰过来,使她正对着自己,当望见那满面潮红的美色时,她本能地呼吸一窒,手下便也忘了动作。 “唔……别停,阿妍,别停嘛~” 彻底放开来了的叶若薰上抬着腰身,自发套弄起她的手指,但始终不得要领,迷离的双眸因委屈而罩上一层薄雾。 沐晨妍失神于她此刻的美丽,吻上绽放之人的唇,深深交换着口中津液,埋在炙热洞穴里的手指逆时针转动一圈。 “嗯哼……哈啊——!” 敏感点被照顾了个遍,叶若薰爽得脚趾扣紧床单,双手抱救命稻草般攀上沐晨妍的背。 “阿妍……阿妍……”她睁着湿漉漉的眸子,失神地哭喃着。 还是不行。沐晨妍的冰山面具碎裂,露出有些挫败的笑,面对着软乎乎求怜爱的女朋友,她还是不能硬下心来粗使她。 今天就放过你了。她心道。 沐晨妍不再作弄她,手指精准地抵在穴内的某处,一心一意戳捣起那里来。 “呃啊……嗯……要,要到了啊啊——!” 高潮迭起间,叶若薰双腿收紧,腰腹绷紧撞向她的掌心,沐晨妍的腰身被她死死夹两腿间不能动弹,手心源源不断的液体昭示了她此刻的快乐。 冷面换上宠溺的笑。 她的女朋友,真可口。 …… 爱,先于生命 后于死亡 是创造的起点 世界的原型 如果记住就是忘却 我将不再回忆 如果忘却就是记住 我多么接近于忘却 如果相思,是娱乐 而哀悼,是喜悦 那些手指何等欢快,今天 采撷到了这些 ——艾米莉·狄更生 番外二:不必庄重(H) “看,沐前辈又来等叶老师下课了。” “真是二十四孝好女友。” “羡煞旁人,我那死鬼对象要是有沐前辈一半优秀,我折寿都愿意。” “哈哈,折寿在如今可不稀奇,伊卡芙女神已经研制出了九维晶体,吸收一颗就能活到天荒地老,你要发誓就发个狠的,比如定个具体日子。” “呸呸呸,我是在举例衬托出沐前辈的光辉好吧?谁真想死啦。” 沐晨妍从阶梯教室后门进去,默不作声找了最后一排的座位坐下,笑吟吟听着台上的人讲课。 这节课还剩叁分钟,叶若薰捏了捏手里的麦克风,打沐晨妍一进门她就注意到她了,不过本着爱岗敬业的精神,叶若薰只撇了她一眼就继续往下讲。 教室内学生的议论由悄悄摸摸演变成光明正大,讨论至激烈处,甚至还有人急了眼,大声道:“不对!叶老师平时那么严肃,怎么可能是下面那个?她一定是在上面的!” “……” 沐晨妍一身黑色休闲西装,内搭米白色v领t恤,下身是黑色喇叭裤,腰间勒了一条同色皮纹束带,盈盈一握的身材被衬得更加修长纤细。 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高跟鞋尖计时般上下点了十次,下课铃响起。 有眼色的同学赶紧起座离开教室,没眼色的、或是纯想吃瓜的人则被前者不管叁七二十一地拉了出去,好事者故意拖延收拾笔记的速度,想听一听二人会说什么。 “沐院士,你很闲吗?我们两个学院隔着叁个公交站的距离,你天天往这里跑,影响不太好吧?”叶若薰开口就是责问,“况且,这是学校不是秀场,你穿这么隆重是想钓哪个小妹妹?” “叶院士嘴巴还是这么不饶人。” “何来嘴巴不饶人一说,我跟你熟吗?”叶若薰还在对那日自己的失态耿耿于怀。 沐晨妍帮她拿过课件,抬手看了看表,笑道:“我订了一家餐厅,叶院士晚上有空赏脸和我这个不熟的同事共进晚餐吗?” 沐晨妍再叁请求,叶若薰的矜持之心得到了找补,率先往教室外边走:“勉为其难吧。” 围观的学生窃窃私语:我说什么来着,看见这气势没?叶老师果然是上面那个! 沐晨妍与他们擦肩而过时耳朵动了动,分明听到了学生给她们的定性,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地往外走去。 …… 啪——! 是皮带抽打在臀部的声音。 “嗯……”才喝了半杯酒就醉醺过去,叶若薰再清醒时,自己已经被扒光了衣服,正俯趴在沐晨妍腿上,高撅着臀,干着不知所谓的羞耻事。 “沐晨妍你干嘛!” 被猫咪炸毛的模样可爱到,沐晨妍理所当然地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右手的皮带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啊……” 臀肉被皮带抽打的一瞬间,更多的竟然是快感。 叶若薰忘却已久的地球灵魂被这下抽打给拽回体内,浪魂附体,情意款曲。 “嗯……” 从鼻腔中哼出一声猫叫。 沐晨妍知道她渐生爽意,镶钻的皮带往下滑,将制作精良的皮革边缘塞进她股沟,上下拉动几次,有意无意擦碰她的会阴小丘。 叶若薰不自觉抬臀迎合,在皮带一次次轻抽下,飞快湿了身子。受虐的快感倾巢而来,她夹紧双腿,颤抖着趴在对方腿上,迎来了第一波高潮。 “打我。” 颤栗停歇,她转头恳求着。 “用手。” 沐晨妍扔了皮带,左手摸上她的臀,先温柔地抚了抚,弯腰凑近她耳边的同时,左手高高举起,果断下落。 清脆的一声“啪”。 粉臀似受震的果冻,肉晃个不停。 “嗯啊——!”好舒服…… 叶若薰咬着指骨,一面不屑呻吟,一面嘟囔着还要。 “怎么样叶老师,舒服么?”沐晨妍在她耳边故意这样问。 此刻的她与平时十分不同,一丝不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地球灵魂最想要的模样:人格上爱她,情事中贬她,正经又坏蛋,温柔又下流。 该说不说,现在的叶若薰依旧喜欢这种在两极性格中游移的沐晨妍。 又一记巴掌打在屁股上,连同灵魂都酥了几分。 腿间湿液兜不住地往下淌。 “够…够了,”叶若薰喘道,“太低俗了。” 被像不听话的小孩儿一样对待,放在腿上打屁股什么的,真得诡异又难以启齿。 沐晨妍笑:“我们是情侣啊,情侣做这种事,怎么会是低俗呢?又没有第叁人在场,放轻松叶老师,你娇弱的样子只有我能看到。” “在我面前,你不必庄重。” 在香臀边虎视眈眈已久的手指滑入股沟,摸进湿润海湾,顺畅无阻地全根没入。 “唔啊……”足够的润滑下,叶若薰爽得头颅后仰,牙齿咬着唇角,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揪着沐晨妍的西装裤脚不放。 左手加进第二指,尽可能地送到最深处,偏粗暴大力地操干着肉穴。右手则尽显温柔,贴心轻拢着她垂落腿边的长发。 “嗯……太快了,慢点……会被顶坏的,啊……” 叶若薰被操得前仰后合,撑地的双腿逐渐酥软,整个人完全瘫在沐晨妍腿上,靠着她的双腿支撑自己的身体。 “相信自己,亲爱的,你这里这么湿,再容纳一根手指都绰绰有余。”沐晨妍轻抚她的后背助她放松心情,嘴上不停鼓励着,“深呼吸,感受我在你体内的律动,迎合它、包容它,它们是你最虔诚的臣子……对,就是这样,小穴吮吸我的手指,紧一点,再紧一点……” “用你的软肉把我包裹得密不透风。” “对,再绞紧些,让我指部的每寸肌肤都能感受到你体内的炙热。” “吞吐我…挤压我……对对……啊……让我们完美融合,彼此再也不分开,嗯……真棒,就是这样……” 沐晨妍的调情技巧呈火箭式上升,这让叶若薰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私下偷偷报班培训过。她说的每句话都能在叶若薰脑子引发一场大风暴,煽情的互动配上直白又羞耻的娇喘鼓励,就算是禁欲者听了都会当场发大水的程度。 谁能不爱这种做爱时会说骚话、又比自己还会娇喘的进入方? 反正叶若薰是无法拒绝,下体的发洪水趋势堪比叁峡大坝决堤。 “嗯……要……干死我阿妍,干死我……” 叶若薰被快感折磨得受不住,便去咬她的西装裤腿,沐晨妍将人拉起来,面向自己而坐,换了熟练的右手后,抽插则更为迅速起来。 “抱紧我亲爱的,我要认真操你了。” 叶若薰搂住她的脖子,头埋在她颈间呜咽着。 “嗯……要被阿妍操坏了……” “不喜欢?” “喜欢……哈啊……喜欢阿妍这么操我,再用力一点,把我的骚穴干坏也没关系……” “我可舍不得。” 沐晨妍微微一笑,看来教授心理学的同事没骗自己,适度催眠,真得可以帮她的女朋友解放天性。 望着面前浑身粉嫩、咬着唇求肏的女友,沐晨妍生出久别重逢的欣慰,手腕一下下上顶着,势必尽一切力量满足这可口的女人。 “干我阿妍,用力干我,唔……要到了……” 叶若薰捧着沐晨妍的脸,唇贴上她的唇,身体不停起伏坐落。伴着湿滑溪流,沐晨妍撞入的动作越来越快,次次顶在要命处,随着最后一个深抵,将人狠狠送上云端。 “呜呜呜……” 叶若薰颤抖着泄了身,在高潮中泪如雨下。她被爽哭了。 “怎么了?弄疼你了么?”沐晨妍紧张地帮她揩泪,有些自责地搂着她道,“还是你不喜欢这种做爱方式,那我下次不这样了……” “不是,”叶若薰睁着泪眼,够首去吻她的唇,“我喜欢,很喜欢……” 她靠在沐晨妍怀里,头蹭了蹭她的肩头,露出坦然又羞涩的一笑,道:“阿妍刚才,很棒。” 番外三:共赴荣光 外交官作为宏观宇宙的门面与形象代言人,负责与其他纬度的宇宙建立联系,传达本宇宙的思想与立场。 最后一场宇宙联合会议结束后,宗兮遥回到家,整个累瘫在沙发上,任谁都拉不起来的那种,全身肌肉放松下来,只想安安静静地休息。吸收纬度晶体后,肉体不会觉得疲劳,因为一切消耗都会由晶体代偿,她只是觉得心累。 渐渐地,她开始忆甜思苦。 “唉,好累哟,还是做明星舒服,什么时候想撂挑子都行,尸位素餐也有一群人捧着,虽说现在这个职位更有成就感,但是好累哟。” 席琳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无视她的抱怨,催她快进去洗。“早点洗早点睡,明天还要赶去一个四纬宇宙谈判。” “啊?为什么?”在浴室中的宗兮遥听到这事后,眉毛耷拉下来。 “他们扬言要攻打我们。” “噗,一个微观宇宙,也敢这么口出狂言,这还有必要谈判?给他们一顿小拳拳,把他们的星球当皮球拍几下,吓吓他们就行了,我们现在完全有这能力,没必要大费周章去一趟低级宇宙。” “去那儿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镇压他们。” “那是什么?” “度假。” 宗兮遥疑惑,从浴室探出半个身子,“度假。” 席琳看着她,目光下移到她未遮一物的胸前,脸噌得烧红,语气依然如常,“你最近不是说太累么?”她花了大力气,把眼睛从那对傲人丰满上移开,道,“平息暴动是其次,听说那里的美食味道不错,还有很多……” 宗兮遥赤裸着出来,浑身水珠还未擦干,就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屋子瞬间变作一个烘干房,从四面八方涌来热风。席琳看呆了神,宗兮遥转头瞥她一眼,笑问,“还有很多什么?” “很多大胸部的漂亮女人。”席琳愣神下,措辞开始不经大脑。 “啐!色胚!”宗兮遥笑着靠近她,暧昧地用手触碰她的唇瓣,绕着边儿描摹唇形,格外认真,“有我还不够么?还想看别人?” “我的想法跟寻常流氓的不一样,我喜欢大胸,同你喜欢漂亮衣服一样,是欣赏和喜爱,没有半点龌龊思想。” “没有龌龊思想啊……”宗兮遥将两颗沉甸甸的胸乳贴在她身上,嚣张地蹭了蹭,画唇的手下滑,捉住麻木呆滞的人的手,一把按在自己胸前。 揉捏,抓握……弹软的触感从手心传来,席琳的脑袋仿佛烧开了的壶水,蒸汽沸腾。她心中骇然,指尖却不受控地越发深入柔软,抓着浑圆,来回揉搓,大脑放空般瞧着硕大胸乳被自己捏成各式形状。 盯着眼前慢慢挺立的粉红乳尖,席琳口干舌燥,双眸都布上赤红。 “想吸么?”宗兮遥托着右侧乳房,往她嘴里欲送不送。 粉嫩的乳尖儿在娇矜抖动着,淡红的乳晕似一层草莓色奶油,卖相鲜滑,诱人品尝。 “想……”席琳咽口水。 “叫妈妈。” “妈……妈妈?” “哎~乖宝贝,妈妈喂你喝nainai~来,张嘴——” 席琳不知怎么,身体不听使唤——不听自己使唤,对方怎么说,自己就跟着怎么做。 粉红的乳头怼在鼻尖上乖张地蹭,席琳愠怒,报复性抬头张嘴,一口含入软粒,含着、吮着……舌头绕着圈挑逗,眼皮上翻,不甘示弱地盯着对方。 同时好奇。 “怎么什么都没有。” “笨蛋,我们没去培育中心领养宝宝,当然没有奶水啦,你等等。” 宗兮遥点了个外送,一秒不到,外头就响起敲门声。 “您好,您购买的订单已经送达,请签收。” “谢谢。” 宗兮遥接过小盒子,穿西服的女人退回到一个类似任意门的光门之中,消失不见。 “你买了什么?”席琳好奇。 宗兮遥拆开包装,拿出里面的注射器,往乳房上打了一针。 “这种时候还丰胸?已经够大了其实……” “想什么呢?这是泌乳素,我们的席琳乖宝宝不是想喝奶吗?妈妈这就喂你啊~” “我不……唔唔!” 席琳都没来得及客套两句,就被丰满的软肉给捂嘴了。 好大好软,这是她面部被乳山挤压时的第一个想法。 唔,她的奶水好甜……好好喝…… “好喝吗?我特意选得蜂蜜橘子味哦,啊……轻点啊小坏蛋,妈妈都被你吸疼了。”宗兮遥抱着怀里不停拱动的小脑袋,心疼道,“可怜的小家伙,伊卡芙女神生下你后并没有用人类的哺育方式喂养过你,所以你才会这么迷恋女人的胸部吧——不过没关系了,以后有我来弥补你不完美的童年……唔啊——不要用牙齿咬,嗯……用舌头裹着吸,对,对,就这样……啊……” 席琳小猫儿踩奶般,双手一抓一握着,饱胀的乳房被揉得异常舒服,奶水激射出来,溅了她满脸。 “妈妈……妈妈……”她呜咽地叫着。 宗兮遥舒服地仰头,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一只手按在席琳脑后,一只手轻柔地拍打她的背,“乖,乖,唔……妈妈在这里……” 宗兮遥是个优秀的演员,然而她还在地球时,观众往往会被她的美貌吸引,先入为主地以为她是个花瓶,进而忽略了她那堪比实力派的演技。 在那时的,被“真打”、“真吃”、“真亲密”充斥的演艺圈里,她独树一帜,不与那些被捧飘了的半路出家的爱豆演员同流合污,她守着学院派演员的最后底线,力求以精湛的演绎取代真实的殴打。 表演之所以是表演,本质就该是假的,不能以假乱真的演绎,从一开始就已经失败。 宗兮遥:“上层宇宙x12星球中的巡航智水母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并与我们建立了联系,你猜我们现在在哪里?” 席琳一脸懵圈,不明白她的话题怎么可以这样跳脱。“四维宇宙?” “四维宇宙也包含在我们本来的宇宙中,我的参照物是本宇宙,我们的本宇宙,你猜在哪里?” 席琳摇头:“不知道,眼下也不关心。”她说一句吸一口奶水,咽下时,喉咙发出咕哝咕哝的声音。 “在智水母的身体里。” “什么东西的身体?”席琳愣住,来了兴趣。 “智水母,水母体的智慧生物,体长329米,会发光会变色,不同于人类拥有集中的大脑,祂们的神经系统遍布全身,可以说是全身都是脑子。x12是颗被水淹没的星球,没有陆地,体积是地球的六倍,祂们叫它海球。智水母考古学家不久前在几万米的深海冰层中挖掘出古智水母的遗体,因为冰封缘故,躯体不腐,我们的宇宙就在这个古智水母的尸体内。” “魔幻吧?”搁在以前,如果有人跟还是演员的宗兮遥这么说,她铁定会骂对方傻逼。不过归位后,她空空如也的脑袋陡然被加载了从前的认知,知识回来了,脑子也回来了,却难改在地球染上的恶习。 比如,总喜欢在谈正事的时候不正经。 “这些事待会儿再说,”宗兮遥双手搂住席琳脑袋,把她往自己饱胀的胸上按,“现在,妈咪只想给小席琳喂奶。” “快,含住妈咪的乳头~吸吸它……” 洗面奶来得太突然,席琳被压得快要窒息,嘴巴艰难捕获雪峰上的红梅,轻轻一吸,奶汁四射。 “唔……舒服。” 宗兮遥抱住席琳的头,十指插进她的发缝。 席琳换了一边光顾,手握住硕大乳房又挤又捏地催奶,乳汁流出变多,她不停吞咽,有些应接不暇,来不及吞下的奶水从她嘴角流到脖颈,色气十足。 宗兮遥看得眼热,伸舌去舔那奶水,从她脖子一路舔到嘴角,再也忍不了,把人往床上一推,自己欺身而上,赤裸的私处坐上她的脸,求她好心舔舔。 席琳呆了一呆,缓缓伸出舌头去扫那湿漉漉的花穴。 “啊……” 宗兮遥觉得不够,自己晃着腰在她脸上前后磨起来,爽得不行时,还会微微抬臀,重重往下坐去,让对方的舌尖插入自己的穴口,然后迎来浑身通了电一般的酥麻。 高潮迭起,她泄了席琳满脸,望着神明似的容颜被自己的清液玷污洗面,宗兮遥羞耻之余,心里涌上一股类似于动物标记领地的占有快感。 她是她的了。 番外四:故地重游 阴雨天气,湿冷的小巷。 身穿夏季校服的女生被推倒在地,雨水沾湿了她的校服裙摆,她心里一个咯噔,想着自己明天恐怕要穿常服去学校了。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她抬头,扫视了一圈围住自己的人,将目光落在远处事不关己实际上却是主谋的女生身上,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问:“我有哪里得罪过你吗?” 那主使女生撑着伞,恶劣一笑:“没有。” “那为什么针对我?” 淅淅沥沥—— 女生走上前,夺过同伴手中的瓶装水,让同伴拧开盖子,她拿着瓶子移到地上女生的头上,微微倾斜,任水流细柱一样从她的头顶浇下。 最先湿的是头发,其次是衣领、前襟…… 水洇湿了衣服,布料贴在身上,使得女生的生理轮廓更为突出,隔着衣物,也能想象到那两团女性特征的优越规模。 纵使在场的都是女生,不乏有几个看呆了神的,艳羡、嫉妒,以及说不清的欲望一齐涌上来,当中有人脑子一热,嘲讽道:“奶子这么大,肯定被男的日过了。” 中央的主谋眉头一皱,没说什么。 有人附和着,那人就得寸进尺,掐着地上女生的下巴,逼问她:“跟谁干过?老实交代!是不是整天贴着你献殷勤的那个许雄辉?怪不得他送你的东西都被你还回去了,欲擒故纵,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吧?知道他是富二代就把他勾上床,以后就有了长期饭票了是吧?万人操的贱货……” 啪——! 上一刻还嚣张跋扈要吃人的模样,下一刻就捂着脸,气焰尽失。 “叶若薰,你有病吧,你干嘛打我?!” 主谋女生翻给她一个漂亮的白眼儿,心道暴发户家庭就是欠底蕴,全身上下充斥着有钱没脑子的气息,惹人厌烦。看来以后不能带这人玩了,有损高质量霸凌团的形象。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有素质的集体,尽量不骂人,非骂不可时,也不要用辱女词汇。” “不这么骂怎么骂?” “脏话这方面的语术都有点太过于重女轻男了,介于本人一向提倡‘男女平等’,所以更不能厚此薄彼,这方面当然要让男的爹爹爷爷参与进来,让他们有存在感。” “操他妈变成操他爹?你搞笑吧?”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另一边脸上。 叶若薰挥了挥手,矜贵气十足:“让你两边贱得匀称一点。” 那人被排挤出群体,悻悻离开。 余下一伙人取笑着。 “真是猪脑安在人身上,荡妇羞辱别人骂别人前,也不想想自己就是个女的。” “咱们若薰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厌女而不自知的精神男人了。” “也不知道谁把她介绍进来的。” “新学期不了解嘛,见谅见谅。” 听着这群人之间颇为“义正辞严”的对话,地上女生哧的笑出声。 叶若薰低头,俯视被雨淋湿的女生,好奇地问:“你笑什么?” “五十步笑百步,你们这样霸凌另一个女生,就不是厌女了?” “和我玩文字游戏啊?”叶若薰笑了笑,微微弯下腰,去盯地上女生的眼睛,“我们私下里男的女的都欺负,而这次欺负你,也不是因为你是女生,只是因为——我看你不爽,仅此而已。” 手中剩下的半瓶水全被泼在了地上女生的脸上。 “脱了她的衣服。” 雨势渐大,几个女的将地上的女生扒得一丝不挂,然后围成一个圈,黑伞连结成一个黑洞。她们绑了女生的手脚,默默地看着她在大雨泥泞中挣扎。如同在看一条被刮鳞剖肚的白鱼在汤锅里做着最后的神经反射。 …… “阿嚏——!” “沐晨妍,你感冒啦?”许雄辉揪揪前桌女生的马尾,自以为贴心地问候着。“我给你去倒杯热水吧?” “以后请离我远一点,我没空陪你玩王子和灰姑娘的恋爱游戏。”前桌女生半张脸侧过来警告他,转头时,目光好巧不巧与左后排的叶若薰对视上了。 对方朝她笑了笑,沐晨妍身子一抖,想起了雨夜的冷。 午休期间,沐晨妍尽量避开和叶若薰小团体碰面的机会,但引据墨菲定律,她越不想见她们,就越是处处能碰到她们。 沐晨妍一个人坐在角落吃饭,按理说她这么个美女,朋友肯定不会少,但拜叶若薰所赐,现在没人敢靠近她,都怕自己成为那群祖宗的新目标。 许雄辉从八卦者那里打听到这事后,觉得自己可以趁机争取沐晨妍的好感,脑子里幻想着“英雄救美”的场景,脸上笑得痴汉,端着食盘脚步如风地走过去,在女生对面坐下。 沐晨妍错愕,下意识抬头去看坐在她不远处的叶若薰,还好她没注意自己。 “这里这么多空位,你坐我对面干嘛?”她不想和男生纠缠不清,生怕他看不出自己的心情,面上的不悦表现得十分明显。 “怕你一个人吃饭寂寞呀。”许雄辉嬉皮笑脸,他真没看出来。 “你怎么就点素菜啊?我的鸡排给你……”男生说着要把自己的鸡排夹给女生。 沐晨妍摆手,拒绝的话来不及说,男生后头就飘来一句生硬的邀请。 我想跟你做朋友的时候你爱答不理,男的找你,你倒是宽容得很,还互夹饭菜是吧?叶若薰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她用筷子另一端敲了敲桌面,看向沐晨妍,说:“喂,你,坐过来。” “可是我们没有空位了呀?”同行的女生说。 “废什么话,你坐别的地方不就有了?” 叶若薰对面的女生端起餐盘,灰溜溜坐到了另一桌。 沐晨妍还在思考,叶若薰的眼神仿佛在说:敢不过来?她不敢不去,两只手紧紧扣着餐盘边缘,再一次严肃拒绝男生的献媚后,坐到了叶若薰的对面。 “你是真不怕被传闲话啊,”叶若薰说,“众目睽睽下早恋?” “不是你想的那样……” “最好不是。” 叶若薰抬手,沐晨妍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地往后躲。 叶若薰愣了愣,知道她这么怕自己,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把一只红烧鸡腿夹到她餐盘里后,就缩回手,自己吃自己的。 “油炸的不健康。” “什么?”沐晨妍听懂了她的画外音,只是有些震撼。 怕她又听不懂,叶若薰不再拐弯抹角,坐直正视她,开门见山道:“我想和你交朋友。” “噗——!”正在吃饭喝汤的六人帮成员一口喷出来,差点没呛死。 昨天刚欺负完人家,今天却说想交朋友?吓,您老人家这交朋友的方式可真够奇特的,怪不得没朋友。 沐晨妍不敢说,只能以一副你怕不是有病的表情看叶若薰,饭都不吃了,起身就要走。 叶若薰拉住她手腕,问:“那我买你当朋友总可以吧?你不是挺缺钱?”说罢眼神指了指她素到像是四手市场里淘来的衣裙。 “买?”沐晨妍错愕,见对方一脸高傲,她突然觉得自己在她眼中就是一件货物,不止她,也许在座的所有学生,对于她这种生来就开着金手指的人来说,都不过是一件可标价的货物,只是或贵或贱,价格不等罢了。 许是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又许是被人高看后自觉高人一等,沐晨妍心里有了底气,拂开叶若薰的手,说:“抱歉,有钱并不能买到一切。” “但能买到大部分,”叶若薰笑,“这就足够了。” 她继续说:“这个周末,我家办迎新派对,你记得过来,不来的下场,你知道的。” …… 当沐晨妍到达叶若薰给的地址,她有些震撼,门卫不是五六十的老头儿,而是两个站姿挺拔的年轻男人,听她找叶若薰,其中一个拨了通电话,字正腔圆、应答规矩得过了头,像给上级汇报工作的员工。 不久,她终于能够进去,两边一栋栋整齐森严的别墅群又唬到了她。与别的小区不太相同,这个私人小区里几乎见不到人影,仅能看到一辆辆黑色轿车,才一会儿功夫,就两辆红旗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无一没贴防窥车膜。 驻足一栋别墅前,按响门铃,上身全裸的洋男生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问她找谁。 “叶若薰叫我来的。” “你就是沐晨妍啊?”男生目光挑剔地上下打量她,不满地咂咂嘴,“进来吧。” “薰,你的女朋友来了。” 沐晨妍踏进去后,全场陡然鸦雀无声,一道道目光射过来,好奇、玩味、艳羡、嫉恨……她不自主地捏住裙角。 “什么女朋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叶若薰坐在靠墙的钢琴前弹奏着,一曲完了,才转头看向踌躇的沐晨妍。 “怎么还是这身衣服?”她说。 沐晨妍眸子一暗,心道我自然没法跟全身牌子货的你比,该怪什么呢?你太会投胎?还是我时运不济?这些她自然不敢说出来,只能低着头,任所有人打量商品一样挑挑捡捡。 “跟我来。” 叶若薰率先上了楼梯,沐晨妍犹豫之下还是跟了过去,刚登上二楼,楼下就传来可移的呻吟,她走到栏杆前往下一看,被楼下淫靡的乱交场景吓了一跳。 什么迎新派对,明明就是拉帮结派的淫秽窝点!还是在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公然乱搞,就没人管? 带着疑问跟进一间卧室,叶若薰指着衣柜里一件件还套着防尘膜的新衣服,让她看上哪件就带走。 “什么意思?” “就当做慈善了,顺便——”叶若薰拿出一件米白色套裙,对着她比了比,“为昨天的事道歉。” “真有意思。”沐晨妍接过她递来的衣服,手一松,把它扔在了床上。 叶若薰脸色一变,笑容还在,“不喜欢?要不我直接给你变现?你买自己喜欢的……” “既然没什么正事,我要回去了。”沐晨妍打断她,转身往外走。 “市局重案组正在查一起连环杀人案。”叶若薰突然转移话题。 沐晨妍驻足,看她准备卖什么关子。 “连环杀人案本来就少,更何况还是这么特殊的……死者都是男人,而是都是有罪之人,案发现场均找不到有效线索,说明行凶者反侦查意识很强,这件案子轰动社会,舆论由两极分化形成一边倒的趋势,市民都在支持这个行凶者,并期待ta继续替天行道,舆论发酵到这种程度,政府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已经将此案列为特级待处理案件。” 沐晨妍:“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急啊,听我慢慢跟你说,”叶若薰道,“中央特派的重案组组长沉珂据说已经查到了蛛丝马迹,最新的一起案件,法医从死者肌肤上验到了第二个人的dna,你猜是谁?” “沐危雪,你的姐姐。” “不可能!” “她一个女人接连杀死十几个男人,按某些愚昧思想来说,是不太可能。虽然除了dna外没有什么确凿证据,但老东西急需一个替死鬼来打压民众的觉醒之魂,你姐姐看来凶多吉少。” “他们想把她怎么样?!”一提到自己唯一的亲人,沐晨妍什么顾虑都没了,揪着叶若薰手臂上的衣服,着急地问。 “你求求我,”叶若薰抱着双臂靠在门边,笑道,“你求我,我就替你跟老东西说说好话,把死缓改无期也说不定呢?” 画面定格在沐晨妍跪着狗一样趴到叶若薰脚下的场景。 “这设定谁改的,你?”宏观宇宙的沐晨妍从粒子门出来,见地球的自己这样匍匐在地球版叶若薰脚下,有些啼笑皆非,摇头叹气,“夹带私货。” “哪儿有?”宏观宇宙的叶若薰紧接着从门中出来,细细欣赏着面前淫景,心中大悦,她沐晨妍也只有在虚构的世界中,才有可能对自己俯首称臣卑态尽显。 “我们走后,这个世界还是要运行,这就是没有神力的你在面对霸权时的正常反应,代替你的是个普通人,普通人的胳膊可拧不过大腿。要么忍气吞声,要么阿谀奉承,绝对权力面前,鱼死网破都是件稀罕事。” “你改掉的不止我的力量吧?” 沐晨妍打开一个属性界面,见地球中的角色性格一栏写着“温良恭俭让”,反叛指数竟还是负的,怪不得这么逆来顺受。 抬眼看去,地球沐晨妍的脸正埋进叶若薰双腿间,被按着头,卑微地去舔后者私处。 一键恢复初始化。叶若薰要阻止,沐晨妍当着她的面将神力那栏拉到0,性格及其他东西不变。 “让我们看看,没了神力的普通的我,是怎样反抗霸凌方的。” 番外五:和光同尘 在阴穴处搅动的舌头忽然变了方向,径直往肉穴里探。 “唔!住嘴!” 叶若薰双腿发抖,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她推开对方,转身背对着她,把自己的内裤往上拉。对方舌头那湿湿软软的触觉仿佛还停留在阴道瓣前,叶若薰只要一想,那里就又痒又热直流水。 “你可以滚了。”她紧张地赶客。 “不是让我求你吗?还没求完呢。” 沐晨妍眼里多了些主见和难以捉摸,叶若薰想不通,本来老实畏缩的人,是怎么一瞬之间变了个人一样,竟敢把她推倒在地,撕扯掉她的内裤,从后面直笔笔捅进来。 “唔!痛!拿开你的爪子!” 叶若薰往前爬,身后的沐晨妍按住她的腿,把人往回拽往自己掌心撞。 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有人上楼了。 沐晨妍把人拉进半空的衣柜,拉上柜门,二人陷入黑暗之中。 “若薰,你在这儿吗?” 她的同伴找上过来,只看到室内空无一人,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儿,目光锁定在床上的衣服上,她走到床前,离衣柜很近,拿起那件未拆封的新衣,“奇怪,衣服在这儿,人呢?” 叶若薰想求救,不料被沐晨妍捂着嘴,对方变本加厉,两只手指伸进她嘴里胡乱搅动,另一只手掀起她真空的裙子,直入虎穴,报复性地猛插着。 “唔唔!”叶若薰发出闷哼报信,无奈柜子质量太高,隔音效果极佳,与她相隔一米的同伴愣是没听到呼救。 “看来不在这里,奇怪,去哪儿了呢?” 门合上,人走远了。沐晨妍才松开叶若薰的嘴巴,但没出柜子,黑暗中,离开她嘴巴的手从脖子摸进衣服下,抓住她一侧微丰的乳房狠狠揉捏起来。 微凉的手指激得乳头变硬挺立,沐晨妍用掌心磋磨用手指夹弄,揉得叶若薰神志不清。 指尖顶上乳头中心,在凹口处故意戳了戳。 “啊……” 奇异的痒感袭来,叶若薰低低叫了一声,私处流出湿润。 “真是水做的,好会流啊。” 沐晨妍贴着她耳背轻声调侃,右手从对方颤抖的背部摸下去,一直摸到臀部,把那碍事的裙子往上拉到腰间,手在软臀上摸了摸,出其不意,啪地打了一下。 “嗯哼……”叶若薰咬牙,“沐晨妍,我劝你现在收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就是,那位的外孙女?” “知道你还……哈啊……” 两指并拢着从湿润的穴口插进去,叶若薰惊呼一声,两手拉住挂衣服的杆子。 “老东西不会放过你的!”她威胁道。 “有全国势力给你作靠山,说话就是硬气。”沐晨妍语气轻慢,听上去毫不在意,手指顶进去抽出来,“不知道这里,是不是能跟你的嘴一样硬。” 指腹勾了勾,正中靶心。叶若薰被肏得腿合不拢,嘴里直喘,花穴汩汩往外流水。 她到了。 初食禁果,就是这般销魂蚀骨,她有些食髓知味,沐晨妍的手停在她体内不动,她瘾上来,自主夹住她的手轻轻磨起来。 不过瘾。 她急得额间溢汗,舌舔着干涩的唇,呼之欲出的渴望折磨得她半死不活,想要,要更多些的……臀动起来,花穴主动去套沐晨妍的手指,速度渐快,套了二十余下就小泄一波,拉晾衣杆的手软弱无力地松开,身子贴着衣柜往下滑,还没滑到底,就被沐晨妍一把捞起来。 “骚货。” 沐晨妍将被洪流冲出体外的湿手在她裙子上擦了擦,再度肏进去,边插边用言语羞辱她。 “你是想跟我做朋友吗?我看不见得。”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是到班级报到的时候,我在台上自我介绍,你在台下盯着我目不转睛,那眼神,活像要吃了我。” “你是想和我做朋友吗?”她又问一遍,接着轻笑,“你是那时候就想被我操吧?啊?” 指尖破开穴口,指身深深插入,在湿滑肉道中轻力旋转重力进出着。拇指时不时摩擦几下充血发红的阴唇。 “不,不是,我没有,”叶若薰狡辩着,但很快就受到了惩罚,“不要……唔,哈……太多了沐晨妍,我不要呜呜……” 她又爽又害怕,最后哭着求饶。沐晨妍却充耳不闻,握着她一侧腰,右手指腹朝下,在她被肏到湿软的穴中保持着活塞运动。 数不清第几回高潮了,叶若薰嗓子干哑,身体无力地靠在沐晨妍怀里,肉体任她把玩,嘴上还在抗争。 “不要了,我求你……够了……” “你欺负别人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没人能站在高处一辈子,你总有落下来的时候,落下来了,被踩了,你也没资格怨天尤人,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叶若薰心里被怼得不舒服,但那里却被怼得十分舒爽,她撑起身子要逃离那恶魔之手,不料被整个压在偌大的衣柜底部,解掉了裙子。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沐晨妍扯着叶若薰的腿,掰开,拉到自己腹前贴着,一点点调整角度。 试了几次,两处炙热终于贴在一起,合并的一瞬间,沐晨妍发出满足的叹息。 “啊……好烫……你那里,快挪开,我不要,唔……” “自己爽了,就不管我死活?不要也得要!” 黑暗中,叶若薰看不见沐晨妍被欲望催化的红眸,她只能感觉到同样湿润温暖的部位吻上来,如同一整块平原压下来,贴着自己狠磨。 阴蒂与阴蒂互相撞击,阴唇与阴唇相互深吻……晶液流了一片,粘在腿心,随着两处耻骨的分合而分合。 “你就不考虑后果?” “你霸凌别人时,就考虑过?” 沐晨妍两手握在叶若薰腰际,把她往自己这边按,同时胯部轻抬,与她的花穴紧贴,密不可分地磨,间或用阴蒂去撞她的花肉,震颤直接传导回蒂头,爽得沐晨妍接连张大嘴深呼吸几口。 “呜呜不要,你这样好奇怪……我不要了,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放过我……” 反世俗的性爱带来的刺激不是一星半点,除了心里觉得怪异,叶若薰体会更多的是冲破神经的快感。 现在肏自己的是个女生,是自己一见钟情慕色起意的女生。 光是想到这一点,叶若薰下身就控制不住地淌水。好羞耻,她想,但又好舒服。是那种心理被填满而身体远远比不上的快感。 “知道错了吗?”沐晨妍冷声问她。 “知道了,我错了……”叶若薰哭着回答。 原以为对方会就此收手,没想到…… “知道了还不把腿张开一点?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吗?” 沐晨妍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粗喘着,下身有节奏地去顶身下女生的软肉,行将释放,她抖着身子,顶撞的动作加快,嘴闭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吟呃,最后深顶一下,而后泄力趴在叶若薰身上,头枕着她的胸平息呼吸。 “不对啊,这有点不像你啊。”宏观宇宙的叶若薰调出属性界面,见不知什么时候地球沐晨妍的邪恶这栏被偷偷加了一个点。 “这不公平!重来,我也要给我加点属性。”她气鼓鼓道。她安慰自己被压是属性变了的缘故,绝对不是因为她天生就容易被压。 “麻烦,不如——” “什么?” 沐晨妍笑了笑,将使小性子的某人公主抱着走回传送门中。 “我们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