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喜欢你(h)》 第一章 段慎是学校里公认的美人,长的好看,瘦瘦高高的,皮肤还白。 好看到什么程度呢? 每周都有人排着队给他送情书,排队的人里男女都有。 甚至因为长的好看,被人拍到网上,小火了一把。 只是段慎嫌烦,直接翘了两个月的课,让那些堵门的“粉丝”扑了个空,消磨完热情渐渐忘却这么个人物了,他才踏着已经清闲不少的校门回去上课。 当然,他也无心上课。 家里不算混的好,也能保他一生无忧,再者说,凭他这副长像,以后实在不行去娱乐圈划划水,也能过的下去。 老师对他格外怜爱,劝过不少回,但段慎积极认错,死活不改,也只能由着去了。 在段慎看来,自己的日子也就这样了,没什么看头,得过且过就得了。 毕竟家里也从不在乎他怎么了。 说倒归说,班里也没几个和他玩的好的,黄小安勉强算是一个。 黄小安家里的情况和他差不多,不过父母管的严,叁令五申要他好好学习以后掌管家里企业,当个有真材实料的矿二代。 但黄小安偏生对段慎格外着迷,这着迷不是爱情一类的,否则凭他的长相段慎早就把人踹到西天取经去。 黄小安时常苦着张脸问段慎:“我问过了,大家都说我长的不差,你要不要这么嫌弃我?我可是你唯一的朋友了!” 段慎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黄小安面前晃了晃:“搞清楚,我不是嫌弃你,我是嫌弃所有长的不比我好看的。” 黄小安咬牙切齿:“死颜狗!” 段慎不以为意:“即使你这么骂我,你也对我讨厌不起来,这就是颜值的魅力。” 黄小安差点吐他身上去。 然而没等他酝酿,段慎就被叫了出去。 想来又是告白。 黄小安吐槽:“既然你不会接受告白,何必还要过去?” 段慎笑笑不说话,随手把桌子上的东西丢进书洞里,抬步朝外走去。 黄小安急忙喊:“今天有新生过来,晚上要开迎新晚会的,你到时候记得过来啊!” 声音很快没入汹涌的杂音中,也不知道段慎到底听进去了没有,黄小安咂吧咂吧嘴,叹口气,回去上课了。 段慎是个颜控,深度自恋型颜控,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好看的过他,因此每一次告白,对他来说含义都和下战书似的。 颇是在说:“我要和你比比谁好看。” 段慎把这事当成了上赛场,踩着上课铃声往外走,很快就到了约定的地点。 一个男生趴在校后门栏杆上,眯着眼望他,直到段慎走到跟前了,对方才直起身体打趣:“我还以为段校草不会过来了。” “是你要向我告白?”段慎将校服外套脱下来抱在臂弯里,故作兴致勃勃地调侃他,眼底情绪却不高,“你的颜值一般般吧。” 男生长的算是英气,无官挑不出大错,在班里也是班草的存在,听不得段慎这么不长眼珠子的话:“别是心虚了?” 段慎想也不想便道:“我只喜欢长的比我好看的,你现在爬上段草的位置了吗?” 那人脸一青。 段慎睨他一眼:“所以嘛……” 段慎一个嘛字没说完,却发现不远处墙后站了个男生,男生五官俊朗,校服穿的一丝不苟。 段慎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转而对那人重复一遍:“我再重复一遍,我不喜欢长的不如我好看的。” 第二章 男生注意到段慎根本没在看他,不禁有些不满,又因为和人打了赌,眼下被段慎驳了脸面,虽说每个人到段慎面前,都被贬低过长的不好看,但他心里就是不舒坦。 于是乎恼羞成怒,动起手来。 没想到让他更丢脸的在后头。 段慎一招就把人掼到地上去,送对方吃了满嘴土。 “段慎你……”男生没想到段慎这么厉害,刚刚的动作他根本没看清,只记得手劲还没完全挥过去,紧接着自己半张脸都在土里了。 段慎露出一脸老狐狸的笑:“你当我傻,这么多人找我告白,万一来个像你这样告白不成就恼羞成怒想毁了我的怎么办?我会站着让你们打脸?” 说完将手一抬,咔嚓一声,帮对方做了套错骨。 然后目光扫去方才的位置,却发现那里一个人都没了。 见帅哥被打就跑?也不至于这么绝情吧。 段慎皱起眉头摸了摸脸。 难道是他的魅力下降了? 晚上被黄小安生拉硬拽拽去了晚会。 打着晚会的旗号,说白了就是找个借口大家敞开了玩罢了。 段慎挤进沙丁鱼似的ktv里,闻到了空气里各种酒味混一起的味道,看到不远处已经有人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头都大了。 他皱起眉头,想说还不如单独去开间安静点的,头一转就看到了成良。 哦,白天那个杀千刀的旁观者。 看到他被打溜的比谁都快的那个。 段慎挑了挑眉头。 黄小安在一旁积极地给他介绍班里的同学——一毕竟段慎是在班里待了半学期,也只认识一个黄小安。 其他人想要认识段慎,可惜学校上一周课,段慎在学校的时间不到一节。 只能靠今晚这样的晚会认识认识。 黄小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咱班的班长。” 段慎“哦”一声,“叫什么名字?” 黄小安:“古莉安。” 段慎瞟他一眼:“我不是问那女生,她旁边的叫什么?” 黄小安:“……” “黄小安。”段慎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算借着晚会玩什么,我对你介绍的都不感兴趣。” 黄小安:“今天真的是迎新晚会来着。” 段慎:“……” 段慎:“那行,那我就是给你提个醒。” 黄小安伸手按住眉心:“段慎同学,你都在学校读了半学期了,除我以外的同学你一个都不认识,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段慎嗤笑:“那我不是问了吗?他叫什么名字?” 话音刚落,就看到成良那边一桌突然爆出很大一声吁声,接着成良拿着杯酒起身,朝段慎走过来。 段慎:哦霍。 段慎顺从地站在原地,后者走到他面前。 他个子也不矮,一米七八了,但对方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眼色冷淡地看着段慎。 不咸不淡地将酒杯按到了段慎的胸口。 段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眯着眼睛凑近了些,张口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尽数喷在对方的脖颈上:“同学,请问你有事吗?” 成良无动于衷地嗯一声。 然后就没了。 段慎:“……” 他很有耐心,然后还是他先开的口:“请问你有什么事?” 成良想了想,嗓音淡淡的:“我个人认为我长的比你好看。” 段慎:“?” 段慎看到他身后聚了一堆看热闹的同学,明白了。 他笑了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成良:“不过我不喜欢你。” 段慎一双眼睛弯了起来,踮起脚的同时将手环到他的颈后,将人按向自己,随后堵上成良凉薄的唇,将刚刚喝的酒尽数渡了过去。 成良:“……” 他立马转身就走。 第三章(微h) 现场一片轩然大波。 成良走的飞快,仿佛背后有只大猫追着他似的。 段慎一派闲然自得,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模样,众人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眼下尴尬地杵在一旁。 好在还有一个会炒气氛的黄小安:“你们刚刚在玩大冒险吧,真是的怎么玩这么大?你看把人家新同学吓跑了?” 说完用手肘捅了下段慎的腰:“你也是,老师说了要好好对待新同学,那可是学校花了大力气截胡过来的学霸!” 段慎脑海里还想着刚刚成良临走前,那红的快滴血的耳尖,根本没把黄小安的话听进去。 古莉安担心道:“不过成良他没事吧?刚刚好像挺生气的,要不然去道个歉吧我们?” 段慎登时抬眼过去:“他叫什么名字?” 古莉安第一次被段慎搭话,紧张的话都说不清了:“段……段……他,他叫成良,成果的成,良好的良。” 段慎愣了一秒,扬起笑来:“怪我不知道他是新同学,玩笑开过了,这歉让我去道吧。” “不不不,这是我们出的主意,应该我们……” 古莉安还想说话,可她话都没说完,段慎已经抬脚跟朝外面走了。 追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新同学脚程飞快,这才几分钟就没了人影。 晚会听说是班级集资办的,身为晚会主人,成良应该不至于这么直接走掉,周围的空包厢里又没人。 段慎眯眯眼睛,才打算抬脚往里走,却迎面撞上先前那同学。 被段慎错骨了——啊不,是那同学的哥哥。 那同学哥哥个子很高,个头也壮,拿着瓶红酒出来,毫无意外的和段慎撞上,红酒撒了他身上一片。 对方认出他来,呵了笑:“我说这位同学,你走路不带眼睛的?你知道我这红酒有多贵吗?” 段慎哦一声,红酒酒液粘的他身上难受,段慎拐了个方向去洗手间:“多贵?” 他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衬衫,现在已经被染的乱七八糟,被酒浸透的部分依稀还能看到宽松的衬衫下薄薄的肌肉块。 对方几不可察地咽了口口水:“贵的很,你不如想想怎么赔吧。” 段慎身形微僵,转过头来看见他的脸时,却明显松了口气。 “刚刚我有一瞬间怕你说出个天文数字来着,不过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对方:“?” 段慎:“毕竟你长了一张不值钱的脸。” 对方瞬间火起,拳够沙包似地砸过来。 段慎将人引进来就是想尽快解决问题的,他当即偏头躲开一招,同时一个侧踢对准对方的下盘。 可就在这时,段慎意识到不对劲来。 他的腿被对方截住,怎么都抽不出来。 体内积了一团火,正在快速地燃烧。 他好像贴着篝火似的,烧的人面颊滚烫意识不清,口干舌燥呼吸急促。 他拧紧眉头,对上对方若有若无的目光,登时反应过来。 段慎沉着脸欲推开人,对方却借机拉住段慎的手,故作不知情般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段慎目光冷厉:“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 对方嘿嘿一笑,顺势将人捞到怀里。 鼻腔顿时充斥起陌生男人的气息,他喷了香水,但段慎只闻得到臭。 “这可是你自己靠过来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没让你当众发骚,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吧?” 段慎一朝失手,浑身如同火烧,身下已经不受控制地起了生理反应。他耐心尽失地将人推到墙上,转身就要跑,后领被猛的一提,整个人便又落进熏臭的怀里。 段慎都快吐了,这药来的猛烈,他不过过了下嘴都能变成这样,难以想象成良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借着弯腰的时候从裤管里抽出来把匕首,手腕一翻,就要朝对方刺去。 可他现在只像只脱了力的奶猫任人揉搓,动作破绽太大。 男人只是看戏般看着段慎冲过来,轻而易举就再次制服了段慎,将其按在了墙上。 段慎此刻双眼迷离,脸色潮红,因为呼吸困难微微张口,露出里面浅红的舌尖,再加上药物的作用,看得他血脉喷张,只想立刻把人办了。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有人闯入的声音。 第四章(h) 酒是从侍卫手里拿的,赵平山点的,在场大家都喝了,还吃了不少东西,没人会怀疑这酒有问题。 可偏偏就是酒有问题。 准备给段慎的酒。 成良本是觉得段慎会把酒拍开,所以故意激怒他,毕竟两人还要当同学,事后道个歉就行,没必要叫人喝酒。 但他万万没想到,段慎居然绕一圈把酒喂给他了。 成良在厕所吐了半天,也没吐出个所以然来,反倒让身上更热了一圈,他没办法,随便找了间包厢躲进去吹冷风,这时候却听到段慎的声音。 他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想,自己这是替段慎挡了灾了,段慎还在外面浪到飞起,真是不够意思。 可听着听着却感觉不对,这浪着怎么还打了起来? 拳拳到肉的声音他熟的很,对方刻意压底的骂声传进耳中像隔了层膜,但也能让人听出不是什么好词。 酒精上头,成良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冲到了厕所里,靠着身高压制和他早就熟练到快烂了的格斗技巧,轻送把人撂倒,接着将地上的人一扛,再回过神来…… 段慎已经倒在了他身下。 段慎不擅长喝酒,人又长的白,很容易上脸,绯红的脸色加上因情欲而蒸出来的汗水,使他觉得难受至极,不得不张开嘴,露出里面浅红的舌尖。 成良额角青筋隐约暴露,太阳穴抽痛,下颚猛地绷紧,呼吸声粗重几分。 他紧紧地盯着段慎的嘴唇,觉得身上的血液都跟着烧了起来。 成良克制地开口,声音低暗嘶哑,透着无以言状的性感:“给你叁分钟时间,自己再去开个房间。” 段慎抬起眸子,他的眼角处有一圈淤青,不知道是撞的还是被打的,不过即使如此都没能掩盖住他的漂亮。 成良此刻的面容落进他的眼底,段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副嫌弃的模样开口:“我都这样了你还没把我办了,你是不是不行?” 几乎是下一秒,成良的手就按在了他的裤腰上,手指触到柔软的臀部,成良内心暗道一声糟糕。 那触感反而增加了他的欲望,让下身的勾火烧的更猛,裤裆里的硬物仿佛快要爆炸了似的。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再度开口:“你确定要做?” 段慎想了想,抬手撑着把人推开,从沙发上坐起来,伸手好像要去掏手机。 成良没想到自己就是随口一问,人家居然真的不做了,当即有点懵逼。 结果段慎从兜里掏了半天,掏出来一小包润滑液和几个避孕套。 段慎在里面挑了半天,选出自己最喜欢的口味,然后目光转到成良胯下鼓囊囊一团,问:“你那根够长不长?我这里都是最大的码了。” 成良登时脑子里就剩一个念头,日死他。 他瞬间红了眼睛,一把扯过段慎手里的东西,胡乱给自己套上,接着就粗暴地将人按进了沙发里。 包厢里沙发很大,供人累了睡觉用,因此躺下两个人都没问题。 成良俯身咬住段慎的嘴唇,粗暴敲开他的牙齿,温热的舌头沿路探进去,无师自通地绞住他四处乱窜的舌尖,用力吮吸起来。 而他的双手也摸索着将段慎的衬衫扒开,揉捏着嫩白的肌肉块,一只手探去裆部,很快将段慎的裤子连带内裤一同扒了下来。 段慎随之欲动,一边是呼吸不畅眼角泛泪,一边却是在作死地将手探去摸住对方阳物,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这时身后猛然一凉,段慎吓得低呼一声,绞紧了穴里的手指。 “草。” 他听见身上的人暴躁地骂了句粗口。 不知道为什么,段慎突然想笑。 只是这笑刚显出个弧度,就被成良发觉,于是他恼怒地将手指一转,重重按在了段慎的敏感点上。 段慎险些没收住,瞪大了眼睛,泄出一声娇喘。 成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软绵绵的毛挠了一下,身上的欲火被勾的旺盛,身下的人任何一个声音动作都在引诱他将人往死里弄。 他眼眸深了下来,不由分说垂下头再度封住那张惑人的薄唇,往内里又添了一根手指头。 第五章(h) 成良伸进去的两根手指恶意地抠弄着肠壁,段慎蹙起眉头,脸色似乎更红了几分。 被玩弄的感觉并不是很好,段慎并不喜欢只有自己被捉弄的感觉,他眸子转了转,突然笑了笑,浅色的双眸像一汪水,晕着几分勾人。 成良无意间扫到他的眼神,暗道一声糟糕,下一秒小腹贴上一张微热的手掌 这点热度对比起他身上的热度,简直叫清凉。 成良眸色暗了暗,哑声警告:“放开。” 段慎摸了把他的下腹,指尖勾着转滑到他的阳物顶端,随意地点了两下。 却没曾想碰了老虎须,成良瞬间炸起来,早已憋不住的情欲加倍反噬回来,烧的他毫无理智,二话不说将段慎手腕并起举过头顶,粗略扩张几下就扶着身前挤了进去。 段慎惊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他失神望着天花板,手指深深陷入沙发皮革里。 浑身绷的死紧。 成良停下动作,深吸一口气,勉强恢复了点理智:“出门还带套?” 过了片刻,段慎才像是听见了他说的话,泛红的眼尾转过来,湿漉漉的眸子看向成良。 少顷喘息着,用零碎的声音说:“我长的太好看,怕被强啊。” 成良:“?” 段慎白他一眼:“就像你现在这样,要是我不拿着套,你就该真空上阵了不是?” 成良:“……” 明明无辜受累的人是他吧? 成良哼一声:“和我做还委屈你了?” 段慎哼哼两声没说话。 过了会儿,他又拧着眉头张嘴:“动……动动。” 成良莫名的觉得有些许苦闷。 这被人用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果不其然:“我都这样了,你行不行?不行换人了。” 成良冷笑一声,把他腿往下一压,瞬间全根没入。 体内的粗硬便狠狠一顶,啪地拍出湿黏的暧昧声响。 段慎失控叫了一声,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压着腰肢快速地抽送起来。 “哈……慢……”段慎被插的话不成句,声音拉出勾人的媚音,他费力扣紧成良的肩膀,还想说些什么。 然而成良并不给他机会,被欲热潮几乎完全掌控的成良只顾着往死里猛干。 他将人翻转过来,以一个后入的姿势,插的段慎一个劲的往外滑,整个人都要掉出去了,又被他一把拖了回去。 段慎勉强捡起几分理智,张口求他慢点的话却又作死的变成:“对着,对……对着我,这张脸,你,你居然选择,后,后入?” 成良后悔他居然给段慎说话的机会,当即猛的用力一顶。 段慎腰际一塌,泛着薄红的脖颈绷紧仰起,浑身布了一层薄汗,汗水顺着肌理滑过腰线,落入身下的沙发里。 他只觉得要被人捅了个对穿,连忙扭过头去,微微张口,唇上却是一软。 两人交换了个湿漉漉的吻,段慎呼吸不畅,快感和痛感密密麻麻的铺天盖地而来,他分不清感觉如何,只觉得身上热的发烫,就想抱紧身上的人,一同步入抵死的黎明。 明明是第一次做,可两人却是说不出来的契合,成良终于合他心意地将人翻个身面对面再捅进去,他泄出一声猫似的哼哼,接着人影再次压下来,将他用来抵抗的纤细手指压入沙发当中。 段慎被肏软了腰,浮浮沉沉间绞紧了后穴,肠道猛一紧缩,正在释放之际,却突然“呃……”地皱起眉头,睁开满是情欲的茫忡眼睛。 “放……放开我。” 成良手指锢着他的阳物,掐按着铃口不让段慎射:“想射了?” 段慎头一遭想爆粗口:“哼?” 成良勾唇似笑非笑:“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让你射。” 段慎心想成良真不是人,都这样了还忍的住。 不过床笫间他还是很宽容的:“你想问什么?” 成良:“宋朝形成了“中书主民,枢密院主兵,叁司主财,各不相知”的局面。这反映出什么?” 段慎:“????” 第六章(h) 我在和你做爱,你居然想着给我出题? 最要命的是。 段慎被限制着动作,身上的人问完问题,身下还在动作着,龟头在他的敏感点上碾磨着,颇有种折磨的意思。 段慎意识不太清醒,身上快感层层堆积到临界点,后穴一下一下绞紧了,然而却怎么都释放不出来。 他摸索着用颤抖的手去推成良,根本没心思想成良出的什么破题。 成良便冷哼一声,突然发难,一记重重捣进。 段慎全身一抖,眼角被逼出泪花,他咬牙怒道:“成良!” “提醒你,试卷第十二题。” 段慎睁着眼睛却什么都瞧不见。 他双手再度被控,浑身被肏的绵软无力却又大腿紧绷,脚后跟难耐地磨着被子来回蹭。 迷迷糊糊的意识到要是再不回答,成良这厮是真的不会放过他。 他费力回想第十二题,可每次隐约要想起来的时候对方就会突然来一记猛顶,亦是在敏感点画圈,将他的思绪顶得粉碎。 段慎恨不得穿回去把那个挑逗说怎么还不把他办了的自己来两耳光,最后隐约找到思绪喊:“c!” 身上的人停了动作,成良问:“c选项是什么?” 段慎不干了:“你只问了一个问题!” 成良问:“那我怎么样能问下一个问题?” 前头撞的有多激烈,现在停下来就有多难耐,稳下来的药效又开始蠢蠢欲动,段慎在这话中品出一丝威胁的气味,索性唇角一勾。 “下次做的时候。” 成良啧了一声,大概是满意了,沉腰又是一阵狂顶,随后放开了钳制,段慎立刻“啊……”的一声抖着身子喷射出开。 而成良这时俯下身,在他的耳垂重重一咬,同时在他穴里释放。 段慎眯着眼睛,静静喘息着等待过去。 他身上药效褪去,总算清醒几分,便想去拿手机问问情况,然而他还没起身,脸色便变了又变。 成良已经红了眼再度将阳物埋进他的温暖之处,重重的操干起来。 若说第一次还勉强能算清醒,后半程完全是被药效操控,段慎被他翻来覆去烙煎饼般,不知疲倦地做了好几次,期间还停下来换过套,直干的意识模糊,最后怎么睡去的也不知道。 成良在半夜里清醒过来,铁青着脸去洗了个澡,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清理段慎,就开个房间,打算把段慎叫醒去睡。 成良按着段慎赤裸的肩头,将他整个人翻过来,抬手就要将人弄醒。 却在下手的那一瞬间顿住了。 他坐在黑暗里望着对方的脸,似是有些烦不胜烦,又像是无可奈何般,最后投降似的深吸一口气,扯了张被子将人裹成春卷,抱去了开好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成良被一记枕头暴扣砸中面部。 他呆滞站在原地,一脸想不通。 他不过是起床顺便叫段慎去上课不要迟到而已,为什么要被段慎打。 段慎坐在床上,一只手抵在屁股和床之间没让全部坐下去,浑身绯红地瞪了成良一眼。 “为什么打我?”成良好学生姿态,不懂就问。 段慎呵的一声:“学霸同学,咱们都是上过床的关系了,你居然一醒来叫我去上课?” 不是该趁热来一发吗? 成良仿佛听懂他的潜台词,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作死鬼:“不然呢?你屁股还要不要了?” 段慎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第七章 骚还是学霸会骚。 段慎默默在心里腹诽一遍,咂嘴说:“学霸这么爱学习快去吧,省得迟到了。” 他可没什么心思去上学,尤其是才被好好疼爱过,现在全身酸痛,穴口即使没沾到床都能传来一阵一阵带着热度的刺痛感。 想到昨晚那里的惨况,他一时有些后怕。 成良淡淡的抬眼:“怎么?你成绩很差不好意思去上课?” 段慎:“?” 虽然说成绩差是真的,但现在的情况是因为成绩差才不好意思去上课吗?况且他从来没有因为成绩差自卑过啊! 啊! 眼见着段慎被激急了头上的碎毛都炸起来,成良嘲讽道:“昨晚我是代你挡了灾,不过也算……” 他用眼神示意了下段慎身上的吻痕:“两清了。昨晚我玩的是大冒险,你不用放在心上。” 段慎没说什么,赤裸着身体从床上爬下来。 双腿落地的那一瞬间,他的腿肚子软了软,控制不住地朝地面跪下去。 成良下意识地往前踏一步要去扶,段慎却飞快地按住床头柜,自己站稳了抬起眼皮,就见成良的手绕过段慎,边走到窗边将窗帘一拉。 面不改色,语气平平:“你还想裸着被人围观吗?” 段慎弯腰捡起他被暴力撕碎的衬衫,在成良面前抖了抖。 成良脸色闪过一瞬尴尬。 “叫人去买一件回来就行。” 段慎眼珠子转了转:“可我没钱。” 他遗憾地摸出钱包,把里面空荡荡的内腹剖给成良看:“你可以去问,我最穷了。” 成良才来班上不到一天,只知道段慎帅,却不知道更多的底细,联想到段慎昨晚还被压在墙上打,如果真的有钱,应该没几个人敢对他动手。 于是动了恻隐之心,主动从钱包掏了一把塞进段慎手里,又拿出手机让前台帮忙买套衣服过来。 刚挂完电话,斜眼过去,就见段慎财迷似的数钱。 数完脸色一僵,怒而看向成良:“对着我这张脸,你就给这么点钱,合适吗?” 成良:“?” “不够?”成良内心嘀咕,这学校是私立的,要么有钱人,要么成绩很好才能进,可是他又没钱成绩又不行,怎么进去的? 接着脑海里闪过段慎掏套的画面。 蓦然醍醐灌顶,原来是靠那种关系进来的。 接着有些尴尬:“我不懂你们市价,要多少?” 市价? 反应过来自己给人家推了个什么误会的段慎眨了眨眼睛,歪头瞅着成良笑:“我这张脸可不便宜,而且追我的人那么多都没追到手,昨晚被你捷足先登了,你说怎么办?” 成良听着颇有仙人跳的意思,忍不住皱了皱眉小,看了眼房顶四周。 “不过你很有前途。”段慎走上前,弹了下他的裤裆,“要不然这样,长期的你看怎么样?分期付款?” 成良被他挑衅的起火,心想这人真光长脸不长脑子,敢玩长期炮票也不怕赔的裤衩都没了,不过看见他身上斑驳的青紫,忍住了。 再者,这张脸确实好看。 不吹不黑。 段慎看他咬牙切齿的都快原地起火了,噗嗤一乐,双手搂上成良的脖子交换了个早安吻。 有昨晚的经验,成良很快反客为主将段慎吻的接不上气,双腿发软,接着才松开人,一脸嫌弃:“没刷牙。” 段慎哈哈哈笑,坐到被子上,挑起下巴看成良。 成良别过眼去:“看什么看,要迟到了。” 段慎瘪了下嘴,不情不愿地挥挥爪子:“壮士一路走好。” 成良走到门口,段慎听着开门的声音刚爬回窝里,下一秒就被握住脚踝拉了回去。 他震惊回头,刚要用手肘对后背的人来一记肘杀,就听成良满不耐烦地说:“穿上衣服,我不和成绩低我一百分以下的人上床。” 讲个笑话,他们高一,总分1050,成良能考一千分左右,而段慎能考一百分。 呵呵。 第八章 在段慎一学期就在学校待了总计一课时的时间这个众所周知的前提之下,全校都知道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 段慎居然和新来的学霸成良一起出现在班级门口—— 嗯,迟到。 成良,校方费了很大力气截胡的学霸,第一天上课,迟到是可以容忍的,放过。 老师露出宽容的表情:“成良,你回座位去吧。” 成良点头示意,目不斜视走回座位坐下。 至于段慎—— 举校闻名的学渣,日常是神龙不见尾,也可能不见头,要么是第一节课打个照面就消失,要么就是最后一节课踩着放学铃进来,然后抱歉地向老师笑笑。 “对不起老师我起晚了,开始上课了吗?” okfine。 屡教不改,不如不教。 老师眼睛一闭一睁,就当没这个人。 暗叹了口气,继续回去写板书。 段慎便兀自露出个完美又乖巧的笑容,朝座位走去。 黄小安露出被雷劈了似的表情。 段慎拉开椅子坐下:“今天又被我惊艳了?” 黄小安抬手合起下巴,然后拿了个塑料袋做呕吐的动作。 老师喊:“上课认真听讲,不要说悄悄话!” 段慎“哦”的一声翻开崭新的课本,一边浏览一边问:“昨晚谁带头玩的大冒险?” “赵平山吧。”黄小安压低嗓音,做贼似的瞄了周围一圈,“说是向你告白被拒了,没面子,就想再找个人向你告白再被拒,说那样就不是他颜值不行,而是你眼睛长头上。话说回来……” 黄小安看他一眼:“你昨晚去追学霸,追哪里去了?我给你打电话都不接?” 段慎愣了一秒勉强想起来,在昨晚被肏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是有听到几声手机铃声,不过他当时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最后铃声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 今天早上醒来一看,自动关机。 后面又被成良拉着上学,手机都来不急充,路上借了个小妹妹的充电宝用到现在,都还没来得急看消息呢。 说起来,成良干的可真够猛的。 段慎嘟囔了一句,抬起头来,不慌不忙拉开领口露出两枚紫红色的吻痕,耸耸肩膀,玩笑般开口:“去……做——爱,了。” 黄小安:“……” 段慎这么坦白,黄小安反而不信他:“谁这么有口福把你吃了?” 段慎下巴一点,指着成良:“你们的大狼狗成良同学。” 黄小安嗤一声:“你怕是喝酒忘吃花生米,他昨天对你那嫌弃样子……” 黄小安啧啧啧:“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吃瘪,他那个嫌弃的样子我记得有人拍下来了我给你找找……” 黄小安说着就去掏手机,还没翻两页段慎就举起手大声说:“老师黄小安上课玩手机!” 老师震怒:“黄小安你给我出去站着!” 黄小安:“……” 草! 段慎微笑地挥挥手:“壮士一路走好。” 黄小安咬牙切齿对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怂唧唧地出去了。 人影一过,段慎的视线就和成良的对上了。 他微怔一秒,翘起唇角对口型。 成良白他一眼,举手:“老师!段慎上课讲话!” 老师:“段慎你也给我滚出去!” 第九章 段慎长了一张人见人爱的脸, 段慎他爹也长了一张人见人爱的脸。 说起来,自恋很有可能是遗传病,因为段慎他爹比段慎更自恋。 很大程度上,段慎可以说是受了他爹的影响,所以才这一副天怒人怨的自恋模样。 段慎他爹时常不在家里,说是看到那张和他很像的脸就觉得像是看到了低配版的自己,让他有种被迫和盗版一起生活的感觉。 段慎觉得看到他老爹就有种看到满脸褶子的自己,让他觉得特别恶心。 于是两人达成了协议,不在一起生活。 不过最近似乎是为了和段慎他老妈办离婚手续,所以段慎破天荒的在家里遇到了他爹。 “你怎么回来了?” 段重问:“你冰箱里怎么没食材?” 段慎耸了下肩膀:“你会做饭?” 段重摇头:“我在迂回问你阿姨怎么不在家?” “哦。”段慎从包里掏出个苹果进厨房,一阵水声过后他拿着个水淋淋的鲜红大苹果走出来,用纸胡乱擦干,然后对着段重“咔嚓”咬下一口。 混着汁水含糊不清地说:“如你所见,她家里有事我给她放了假。” 段重:“……” 他舔舔唇:“还有吗?” 段慎:“什么?” “苹果!” 段慎噗嗤一声笑出来,转身进厨房一刀砍成两半,然后把剩下一半给了段重。 冰箱里空空如也,父子两个又都不会做饭,只能叫外卖。 等外面的时候,段重坐在沙发上,边啃苹果边问他:“最近学习怎么样?” 段慎将包取下来丢到一旁,跟着坐下来,面带惊疑:“你什么时候居然开始关心起我的成绩了?” 段重不紧不慢把最后一口吞下去:“我和你妈商量着你要给哪边抚养,她说她不养学渣。” 段慎:“?” 段重:“所以我过来劝劝你,不然就好好学习应付一下。” 段慎被气笑了:“我最近勾搭上一个学霸,他说他不和低他一百分的人上床。” 段重很有远见:“那你们一辈子都上不了床了。” 段慎眯了眯眼睛,等他把最后一口吃下去,才突然问:“我记得你吃水果必配梅子粉来着?” 段重说对啊,要不是知道这蠢儿子不会享受,而且自己也确实是馋了,不然没有梅子粉是绝对不吃的。 然后就见段慎眯眯笑着从包里掏出来一包梅子粉,慢悠悠撒在苹果上,然后格外开心地咬下一口。 段慎吃完外卖上楼,靠在床头翻手机,略过一连串来自黄小安的死亡连环call,接着点开班群,很快就找到了属于成良的那个号。 他不紧不慢视奸完对方的空间,看到那与说说数量明显不符的主页,眯了眯眼睛,发去好友申请,接着手机一震,他以为是成良的消息兴致勃勃地点进去,却发现那是一条陌生人的好友申情。 账号头像是初始头像,空间还未开通,等级叁级,申请理由是:“你的一夜情对象”。 段慎眯了眯眼睛,点下了同意。 第十章(微h) 显然以成良那个闷骚的性格根本不会用用这个理由向他发送好友申请,段慎一边盯着消息页面转手已经把号码发给认识的朋友了。 以段重的能力,让他认识几个家里企业大,个人能力强的朋友并不难,即使只是认识,帮这么个小忙也不在话下。 对方很快锁定ip,告诉段慎这人用了隐藏ip的法子。 不过这难不倒他,几分钟后就破解了位置,再一查,就在一栋别墅里。 赵氏企业名下,碧江府。 段慎眯起眼睛。 对方问:“要处理掉吗?” 段慎寻思了一番,将昨天呆的ktv地址一并发给他,让他帮忙查查有什么问题。 对方说:“需要一点时间。” 段慎想了想说:“等你回国满足你一个我能接受的要求。” 段慎大概能脑补出来他在电脑那边翻了个白眼的样子。 “能让你接受的还算要求?” 段慎:“万一你馋我身子怎么办?” 随后又回一句:“而且我已经不是处了。” 然后补上一句:“对方很大。” 结果发现发出去的消息左边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提示说请添加对方为好友。 段慎笑了笑,发短信让他把自己放出来,接着切开qq,见那个初始头像还没有开口说话,也就没什么所谓,转而去撩拨成良。 对方已经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段慎:“在?” 对方向您发来语音通话。 对方向您发来语音通话。 对方向您发来语音通话。 成良正在复习作业,听到桌边手机一直发出令人烦躁的提示音,他不耐烦拿过来,正打算掐掉关机,结果一看是段慎。 他眯眯眼睛接通了。 甫一接通,对面就很欣喜地问:“学霸学霸,你现在在做什么?” 成良不咸不淡:“做作业。” “做什么作业。”段慎顿了下,成良刚翻开书页打算告诉他科目,接着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异样的喘息,“做我啊。” 成良:“?” 段慎整个人窝进被子里,里面赤条条的,自己手指正摸过红肿的穴口,忍不住嘶一声:“学霸你干的太猛了。” 他扁扁嘴嘟囔:“都肿起来了。” 成良眉心一沉,用脚趾头就能想到段慎现在发浪样子,他沉声道:“你不抹药?” 段慎手指一用力,整根指节就没了进去,肿热的软肉瞬间包裹住他的手指头,段慎再次急喘一声,勉强凝起气力:“这不是在抹吗?” 成良心想你抹个几把。 段慎已经默契地将手机放到枕头脸侧,另外一只手摸上了鸡巴。 “学霸平时自慰吗?” 成良没吭声,他默默盯着自己裤裆,那里已经很精神地起立了。 他无语:“你抹药就好好抹,记得学习,我先挂了。” 随后又翻开一页,正打算挂掉,但就是听着里面喘息声越来越急,脑海里就浮现出他被自己压在身下时那艳红的脸和销魂的滋味。 就没能挂掉。 段慎听着手机里翻页的声音,暗暗笑了一声,将药膏抹到手指上,这次两指并入。 被过度使用的穴口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疼和灼烧感,紧致的穴肉又爽得他头皮发麻,冰凉的膏体在指尖化开,很快顺着穴口流出来,一派淫糜色情。 他连连喘息,将手指转动着,寻找让他能攀上高峰的那一点。 成良不自在的咳了两声,翻开另外一页。 耳边突然传了一声高喘。 他握着手的笔一抖,笔啪哒一声砸到桌子上,掉下了地。 而成良也没再去管,立刻拿起手机翻身上床。 第十一章 第二天,段慎理所当然地翘掉了早上的课,和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约在火锅店里见面。 约见的朋友是个医生,年纪和段重一般大,脸也和段重一样英俊年轻。 当初段慎出过车祸,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靠的就是这位安澜君医生。 初见到段慎的时候他还个是青涩懵懂的少年,如今游刃有余气质轻佻坐在对面,实在叫人唏嘘不已。 安澜君喜欢吃辣,下了很多辣子,段慎看到那红油油的汤底脸色微微抽搐,但还是耐不住扑鼻的香气,和着火锅气大快朵颐。 一顿火锅吃着,安澜君给他点了一瓶豆奶,自己喝着酸梅汤问:“身体情况怎么样?” “还是那样。”说起来当初车祸,什么都没失去,偏偏就是失去了一段记忆和感情。 他自醒来就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对过去也毫无迹可循。 就像是凭空将他放入这个世界,一切都显的极其陌生。 当初的他还尚且会慌,但是随着时间过去,对这些也渐渐无感了。 “既然找不回来那就算了,想不起来,就证明那些是能忘掉的事。”安澜君会成为段慎为数不多的朋友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他们的观点经常不谋而合。 当初的段慎也是这么认为。 只是现在…… “我想试试。”段慎咬着菜帮子说,“我感觉我好像摸到头绪了,就是不太清楚。” “你找到什么了?”安澜君眯眯眼睛问。 段慎突然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找到了一个人。” 聚餐结束后,安澜君就开车把段慎送回了学校,说是他年纪还小多多读书。 段慎一脸无语心想一大早把人叫起来去吃火锅的人是有什么脸说出这种话的。 紧接着安澜君就道:“我可不希望哪天再被你爸叫来给你看脑子。” 哦,对了。 安澜君主修的方向是脑科。 呵呵。 段慎翻了个优雅的白眼,扭头就往学校走。 他完美地错过了早上的课程,到教室的时候正好在上自习。 这学校最好的一点就是自习有专门的自习室,座位自己安排,讲台边书架上全是任人取阅的教辅书。 段慎一眼就看到成良的位置,他走过去,直接侧着贴着成良坐下。 “学霸好认真呀。” 一身火锅辣味扑鼻而来,成良面不改色:“来了就自习,别说话。” 段慎瘪瘪嘴,随手拿了本崭新的课本,没翻几页就合上推到桌子边:“看不懂。” 说完扭过头看,冲着成良暧昧一笑:“还是学霸好看。” 成良的目光射过来,将段慎从头打量到尾,最后落在他时不时微微改变坐姿的动作上,面带深意地笑起来:“不懂?我教你啊。” 段慎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立马翻开书,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成良十分大方:“你坐的有点远,坐这里面吧。” 他侧过身体,让开一条窄路,对面是墙,他们在的位置是教室最安静的角落,也没人注意到这里。 段慎摸不透成良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到那椅子上正好有个软垫,便欣喜地跨过去一屁股坐下。 而就在那一瞬间,成良眼疾手快抽走了软垫。 段慎“嘶”的差点跳起来。 草! 第十二章 段慎不满地瞪成良一眼,后者若无其事地将软垫收到桌洞里:“抱歉,我忘记把它收起来了,来,你哪个不懂。” 段慎呵呵:“我全都不懂。” 成良用看废物的表情看他:“你脑子里还懂的什么?” “嗯?”段慎惊讶地抬眼和他对视,“我昨晚的作业交的不好嘛?老师您……”昨晚可不是那么说的哦~ 成良脑中闪过昨夜那一幕,耳边仿佛又传来段慎粗重撩拨的呼吸声。 他顿时胯下一热,不愉的嗓音压下来:“该学的不学,撩拨人倒有一套,段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有兴趣,我也不想知道,但你要么好好学习,要么远离我。” 段慎大概是有些被惹火了,当即脸色一凝,扭过头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成良看过去,入眼就是段慎柔软的发丝和被风扬起时,露出的一条由耳根没入发间的伤疤。 他鬼使神差抬手过去,刚要碰到发丝,就见段慎转身过来,两只手还握着手机。 成良反应不及,手忙脚乱扭了扭手腕,多此一举解释道:“字写太多,累了。” 段慎看了眼他握笔的右手,又看了眼他的左手。 成良打补丁:“两只手轮着用,怎么了?” 段慎摇摇脑袋。 成良收回手,继续看课本。 段慎突然凑过来,用胳膊挤成良。 成良放下笔侧眸看去,就见段慎狗似的摇着身后虚无的尾巴,汪汪大眼渴望地看着他。 成良后背一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摸不准段慎的意思,抄起桌上的课本但是没动。 段慎开口说:“你能再重复一下刚刚夸我的话吗?我想录音。” 成良后悔了。 他觉得他刚刚抬手时就该把这货脑袋摁墙上去。 段慎最终也没要到录音。 成良说想录可以,然后翻出一套崭新的卷子放到他面前,然后抱着臂弯说:“你要是把这套卷子都写完了,我就给你录。” 本来只是打着劝退他的意思,没曾想段慎居然真的同意了,二话不说放开手机真的拿起笔。 然后没两分钟就交卷了。 成良扫了眼卷子,咬牙切齿:“段慎同学,你完美地错过了所有正确答案。” 段慎不服:“有一个对了。” 两分钟后,段慎按着一道选择题。 :“宋朝形成了“中书主民,枢密院主兵,叁司主财,各不相知”的局面。这反映出什么?” “答案是c,君权对相权的制约” 成良:“……” 成良哼笑一声:“只对了一题有什么用?” 段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多对几题还有额外奖励?” 成良顿了一秒,按着他素来冷漠的习惯他现在应该冷笑一声说,学是给你自己的关我屁事。 可就是那么一瞬间,成良望着段慎期待的目光心漏了一拍,等回过神来已经点下了头。 片刻后嗓音沉沉的开口:“奖励礼品由我定。” 段慎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成良真的顺着他的话允诺下来,他立马凑到成良耳侧着重强调:“我喜欢大的。” 成良:“……” ———— 成良:十套五叁够不够大? 第十三章 段慎其实倒也不笨,甚至可以说聪明,这点在成良教过一遍就发现了。 段慎对知识点掌握的很快,只是他上课没认真听过,基础很差,对于初中的知识点都模模糊糊,提醒了才能想起来。 成良不禁眯起眼睛:“你初中也没认真学?” “嗯……可能吧。”段慎换了个姿势,埋头计算着草稿纸上的题目。 因为对高中知识一窍不通,所以成良只能在纸上出点初中的题目给他。 成良垂眼看他简洁而完整的答题思路,不信:“可能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不记得的意思了啊。”段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你也知道,学习这么差,多半……” 他用笔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笔尖抵在伤疤处,一触即离:“是脑子有问题。” 成良扬唇冷笑,眼底却不自知的柔软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名。” 段慎不为所动,似乎是和那题目纠结上了,笔头被咬在齿间,眉心打了不知道几个结。 成良自顾自翻了叁页书,没等到他来问,才终于良心发现似的凑过去看一眼:“这边,把这里代入进去,题目的线索要找全,还有这里,换算一下……” 段慎豁然开朗,脑中迅速闪过计算,很快把答案填上,满足地将手臂伸展在桌子上方,十指交错做了个拉伸的动作。 “做完了,这题也就那点意思吧,难不到我。”段慎得意地翘起二郎腿,用膝盖蹭了蹭成良的腿。 成良抽过来扫了两眼:“初中题目,你好意思说。” 段慎嗤的一声:“你就说答的好不好?” 成良不是个吝啬于夸奖的人:“还不错。” 段慎于是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凑到距离成良嘴唇只有两指的距离时,低声问:“那我……” 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成良眉头微皱。 段慎懒得理:“我们……” 手机提示音连响数声,直接将他的话击了个零碎。 段慎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一看…… 脸色微微沉下来,片刻后又轻佻地冲成良一笑:“我知道你现在吃醋不喜欢我和别的男人见面,不过你乖啦,回来再喂饱你。” 成良冷脸:“赶紧滚。” 段慎得令,笑容荡漾地出了教室。 人影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成良收回目光,却注意到周围多了数个微妙着打量他的眼神…… 成良的脸色立刻冷如冰霜,目光扫过去,那些视线全都收了回去。 他这才翻开书,没看两页,脑海里就闪过段慎刚刚的话。 成良侧过脸,注视着校门口方向,等了叁分钟没看到本该出现的身影,下课铃声正好响起,隔壁班课代表走进来告诉他们下节课程要更改为历史课,身边的人群流动起来。 成良微微皱眉,最后还是将书本一收,抱着书包冲出了班级。 段慎点开手机,查了下课程安排,今天下午直到放学都没有班级上体育课,因此体育仓库正是无人的状态。 他慢悠悠地走过去,手指滑动,看到几张从另外一个角度拍摄的他被大块头同学抱进怀里的照片,不由得感叹一声。 人长的好看就是不一样,叁百六十五度无死角。 他一只角踩到一楼地面上,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第十四章 段慎懒洋洋的抬头去看,却见本该坐在教室里等课铃的男生,此刻和他间隔一段楼梯的距离。 成良将书包单披在肩头,面色冷淡地走过来。 “不是吧?知道我要和别人见面,你这么生气?”他略带诧异地挑起眉尖,语气一转,“是吃醋,还是舍不得我?” 成良不耐于和他耍嘴皮上的功夫:“发生什么事了?” 段慎笑嘻嘻的:“看来你很关心我,把我的话都放在心上了,那你那天还说不喜欢我,是……” 成良不耐烦,转身就要上楼。 段慎不紧不慢:“也不是什么大事,对方就给我下药的那人,说拿了我照片,准备帮我宣传宣传。” 成良脚步一顿,转身快步走过来。 高大的阴影迅速逼近,段慎还没说完,就被抵在了墙上。 “哦嚯”段慎举双手投降,左右看了眼:“这里没人,不过你真要在这里做?我今天吃了火锅。” 他顿了顿,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菊花很疼。”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成良面露不悦,却是冷笑:“那晚我就该摆个手机支架拍下来,这样你应该会更高兴。” 段慎愣了一秒,扬唇笑道:“那一定要把我拍的好看一点。” “你能不能正视问题?”成良脸上有了愠怒之色。 段慎抬头望向他。 “即使是你长的漂亮,要是泄露出去,你以为你会好过?你以为你家里会好过?你以为……” 成良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片刻后才有些气不足地补充:“就算想扩展业务,别人也会因为你被玩过了,给你砍价!” 他自以为懂了点那方面的知识,意图恐吓段慎来警告他。 然而段慎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偏头吻上成良的唇,然后语气轻快平缓地说:“可我的金主只有你啊,以后也可以只有你。” 成良的脸上掠过一丝古怪的神色。 接着很快,努力维持的冷静崩塌,他覆过去,狠狠将段慎的薄唇咬的通红。 赵平山找的人在体育仓库里等了半天,而当事人则和另外一个当事人在楼梯边上互相啃嘴巴啃的欢。 直到差点擦枪起火,两人才分开彼此,鲜红欲滴的唇上还连着一条透明淫乱的银线。 “吻技有进步嘛。”段慎暧昧地笑笑,偏头拿出手机,一边看着消息一边说,“和我就差那么一点点。” 成良盯着他耳尖一抹奇怪的粉色,低笑了一声:“你该不会也是刚学吧?” 段慎皱眉瞪他一眼:“怎么可能?我比你大,我……” “十八是吧?”成良不以为然,“我也是。” 段慎愣了一秒。 惊叹:“你这么老?” 成良:“……” 刚刚怎么没憋死他? “你他妈就不老?”成良面无表情口出脏话,“18岁重新高一,成绩还这么差,你不羞?” 段慎似笑非笑地攀上他的脖子,像那晚一样凑到他的耳侧说:“可是……我今年确实是才上高一,而你……应该是复读吧?” 成良微微顿住,脑海里噼里啪啦闪过一连串疑惑,等他回过神来,段慎已经出去,正朝仓库走去。 他只得先放下困惑,跟人跑了过去。 第十五章 仓库里,叁个大块头正堵在门口察探情况。 其中两个人手里拿着黑色布袋,计划着待会儿段慎推门进来,就立刻用布袋将人的困住,另外一个人则是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一直鼓弄着手机。 “人还没有过来吗?”门边其中一个大块头不耐烦地问道。 “还……来了来了!”随着玩手机那人一声高呼,两人都绷紧了神经。 他喊完后视线又落回了手机上,紧紧盯着屏幕里面一个缓步走来的高佻身影。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不需要另外一个人提醒,两人已经摆好架势,随时准备在门开之时一举将人拿下。 吱呀。 厚重的大门被人推开。 两人瞅准时机,瞬间抬高布袋一把将人从头兜住。 布袋里面的人大概是被吓了一跳,居然动也没动。 其中一个大块头嘿嘿笑着去绑他手:“美人,你可算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另外一个人附合道:“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们,那照片我们就不给别人看了。” 他们一边说着,不安分的手还一边在他身上游移吃豆腐。 一米开外的大块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艰难地咽了咽嗓子:“那……那……他……” 话还没说完,从门口又探进来一个脑袋。 段慎无辜地眨眨眼睛:“成良,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成……良? 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叁人尚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光是看到本该在布袋底下的段慎此刻却出现在对面。 两人脸一黑,离段慎最近的那个大块头立马将成良推给另外一人,伸手就朝段慎抓来。 还没碰到段慎的手,胳膊就被横伸出来的手猛的抓住。 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正站在门边,有力的大手扼着大块头的手腕使他无法抽回,接着冷面从怀里掏出手铐将人铐上。 啪哒。 屋里两人看到这个情况,心中咯噔一声,立刻将人丢开跑路。 没曾想成良突然动手,在看不到周围环境的情况下准确地把住大块头的肩膀和胳膊,接着一个过肩摔将人惯到地上。 顺便卸掉了对方的手肘。 另外一个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没跑几步就被段慎抓住,后者一脸狐狸笑地问他要跑到哪里去。 他一看是瘦弱的段慎,就松了口气,二话不说个拳朝段慎面部砸去。 然而他却没想到,这一个未砸中的拳头,成了他昏迷前,做的最后一个动作。 段慎踢了踢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人,抿了抿唇,嘟囔道:“叫我来的是你们,看到我就跑的也是你们,想和我做爱的是你们,想打我的也是你们。” 他叹了口气:“生活不易,颜巅叹气。” 说完扭头一看成良正笨拙地脱布袋,他立马冲过去按住成良的手:“等等等等,让我帮你。” 成良于是松开手,放着由他来。 结果下一秒,段慎的声音裹在抚过百年陈酒香的风中灌入他的耳朵。 “我今日救了公子一命,公子不如以身相许?” 说完,布袋被揭下来。 成良冷笑着说:“放你娘的屁。” 第十六章 “啊啊啊……嗯……你慢点……慢点!疼!啊……草你能不能温柔点?太呃……好大……不行,进不去的……哈……嘶!” 空荡荡的房内,时不时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急喘和求饶声,若不是这房间隔音好,恐怕路过的人都要想入非非了。 成良倾身,粗暴地按住段慎试图反抗的胳膊,接着另外一只摸到放在一旁的皮带,迅速将他的手捆住。 “学,成大学霸。”段慎喘着气问,“我这是不是叫做,嗯……刚出虎口,又,又入狼窝吧?” 成良没理他,他便自顾自又道:“长的好看就是容易被变态盯上……成大学霸,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还……还喜欢玩这个?” 成良选了个问题回答:“我是变态,那你是什么?” 段慎没听出他的讽刺,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声音压了几个度:“变态的男人。” 成良停下动作望着他,片刻后啧了一声。 倒也没反驳。 于是段慎嘿嘿一笑,正要凑过去,没曾想成良使坏的劲在后头,他当即嗷呜一声倒回床上,疼的直吸气:“你,你你你,你轻点!我的菊花!嘶!你别辣手催菊啊!” 成良冷笑:“知道会疼,还去吃火锅,疼不死你。” 段慎不说话了。 他用一种“我都懂”的目光看成良,直看的成良后背发毛,一把将人按进被子里:“怎么?你不疼了?” 他一只手捏着抹好药膏的棉签,在段慎红肿的穴口打圈。 这穴口刚被过度使用完,又吃了火锅,现在一副可怜的样子,稍稍一碰就疼得直炸头皮。 段慎连忙往被子里缩,嘴上却还作死:“疼是疼,可看到你吃醋,就是挺高兴的。” 成良缓缓将棉签没进去,小心轻送的比护士还认真,嘴上却不饶人:“我还以为你是觉得和我分数差太多,自惭形秽所以决定找下家了呢。” 段慎出乎意料地大声反驳:“才不呢!我才不会去找下家!” 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说了都说了,段慎不是吝啬于感情的人:“像我这么好看的,虽然初菊被你采了,但也不至于沦落到降低我的要求。” 他顿了顿,像成良第一天在学校看到他的那样,着重强调:“我不喜欢长的不如我好看的人。” 成良想嗤他,唇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异物没入穴中的感觉还是异常强烈的,段慎说完就扭了扭屁股,心想长痛不如短痛,就这么一次性上完药,他也好受些。 成良见他豁出去了,也不再等他,立刻将药均匀抹上。 然后把棉签一丢,将裤子往他身上一扔:“滚回去。” 段慎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成良眉心一跳,磨磨牙心想早知道,在录完口供准备回去的时候,就不该多事听段慎说他屁股疼,更不该就那么脑子一热把人带回自己家。 现在也不该帮他上好药,把他留在自己床上睡大觉。 更不该…… 也没阻止他,还帮他换好睡衣。 临走前,没忍住在段慎唇上亲了一下。 他捏着通红的耳垂溜出房门,顺手关好。 而这时,段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先是看了看门,又看了看屋里的摆设,接着将脑袋埋进被子里,深吸了两口气。 没忍住笑出声。 第十七章 段慎亲妈早两年前就因为病发逃出精神病院,结果在路上遇到车祸不幸去世,现在的继母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只是以前段重的同学,说年纪大了再不结婚家里催的慌,于是两人一合计就结婚了。 她对段慎没有半点感情,不过人很随和,段慎要什么就给什么,学校开家长会还会帮他租个家长过去,简直当足了闲云野鹤。 段慎见到她的那会儿记忆不太清楚,后来看到了两人的结婚证,他哦的一声明白后,就此没再纠结过这个问题。 两人离婚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没有半点感情,纯粹就是为完成任务而完成任务。 段慎曾经怀疑过他们会这么继续维持着过一辈子,结果继母就找到了真爱。 在两家人彻底分开之前,段重说不然就一起吃个饭,毕竟也过了两叁年了,总得好好饯别一下。 继母冷笑一声说:“放你娘的屁,你就是想对比下我是怎么不走眼,看上一个颜值比你低的人吧?” 段重举起双手:“再丑也得见一面,我又不挑。” 继母直接了当地翻了个白眼:“你儿子不会说话的这个臭毛病看来就是遗传你的。” 一旁无辜躺枪的段慎:“???” 段重瞥了他一眼:“毕竟我还给了他优秀的颜值。” 段慎冷笑。 继母摇摇头,结束这幼儿园水平的对话,想不通地摇摇头:“你前妻是怎么忍受着和你结婚的?你们之间真的有爱情?” 骤然提到这个问题,段重脸上闪过一瞬窘迫。 在段慎的认知里,让自己的妻子患上精神病,甚至还出了意外,段慎一直以为提到这个话题段重会很难受。 因此见家里不说,便以为是约定俗成的事。 却没曾想,本该比他更清楚的继母却抛来这么个问题。 段慎立刻竖起耳朵听。 段重说:“我确实挺喜欢她的,她长的很漂亮,家族联姻,我们也没办法拒绝。” 继母嗤了一声,对这事表示了一定的嫌弃:“那然后呢,你怎么伤害她了?” 段重摇摇头:“是她伤害我。” 继母:“怎么说?” 段重反问:“我长的不好看吗?” 继母不以为然:“好看啊。”要不是因为好看还好说话,她也不会选上段重结婚。 段重:“可是,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我。” 段慎睁大了眼睛。 继母也露出八卦的小眼神:“那你强迫她了?” 段重白她一眼:“她后来求我的,我们结婚后也没在一起过,后来她被家族压迫,只能生下我的孩子来巩固地位。” 说着看了段慎一眼:“你别想太多,我们做了试管,我没碰她,但我后来才知道她……” 段重顿了顿,语气沉重了一些:“她其实是喜欢女的,她当时已经有女朋友了,她家里人为了阻止她们在一起才逼她和我结婚,她的女朋友以为我们真的做了而且也不听解释,将她狠狠伤害羞辱一番后跳海了。” 空气骤然沉重下来。 继母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那是……因为这事,她疯了吗?” “她离开家的时候还挺正常,和我说清后我就和她离婚了,她把孩子带走,由我支付抚育费,直到叁年前将段慎带回来。” 那一年段慎出了车祸,伤得几近病危,好不容易捞回命后又昏迷了整整两年,醒过来的时候记忆全无,复健一年后就回到学校上课。 在此期间,继母忙完家里的事后便去了国外,也就没能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段慎的生母已经和家里断了关系,由段重负责找精神院找护工找医生,可也没能阻止她的自杀。 换成别的家庭来说,或许此刻应该感叹一声,那样貌美的女子就这么香消玉殒,成了一个符号连半点记号都没有留下来。 而她的孩子还出了车祸丧失了所有关于她的记忆。 真是可怜。 但…… 段慎从中嗅出不寻常的味道来。 他不自然地皱了下眉头。 第十八章(h) 赵平山那事被悄无声息地解决了。 说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也就是一群渣滓早就看上了段慎但每每想下手都落空,便使计找了赵平山当冤大头。 赵平山被诱哄着向段慎告白,结果没成功反被打伤,于是落了仇,听他哥说要给段慎下点药报复回来。 但是赵平山并不知道是什么药,他只是以为是点迷药一类的,让段慎被打一顿出气也就差不多了。 第二天才知道哥哥的目的,赵平山吓得学校都不敢去了,在家里劝了会儿也没劝住他哥,赵平山心念着段慎吃了这么大的亏,又听到一点风声说段慎在查他,于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和他哥联合起来想将段慎压住。 他们不过就是小孩儿想学大人搞阴招,结果什么都没学会搞出了四不像,段慎把警察拉来,就乖乖招供吭都不敢吭。 不过他们家里也有点小资本,费点钱把事情压住,几天后就听说他们转学走了。 如此相安无事了一阵子,期末考试结束,班里就拾撮着开个趴。 开场少不了班里领军人物讲话,弘扬些同学间互帮互助,团结友善的精神。 黄小安喝着兑酒雪碧,一脸嗤之以鼻,偏头向段慎介绍前几天篮球赛这场上谁谁谁还聚众打架被记大过,谁谁谁追隔壁班小姐姐,听说班里某女同学是那小姐姐的妹妹,屡次央求对方帮忙牵线不成,便假借这个机会打算给妹妹洗脑。 段慎大喇喇举着酒杯喝,听到一半时换了个姿势,将右腿抬到左腿上并起,脸上也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灯光效果,瞧起来有点红。 目光一扫,和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成良对上眼了。 他用眼尾瞄过黄小安,将酒杯举到侧脸挡住视线,用嘴型说了什么,成良眯了眯瞳仁,接着将饮料往桌上一摆随后起身。 旁边的人循着动作抬头望他:“成良你怎么刚来就要走?” 成良扯了扯领口:“有点醉,去个洗手间。” 说完瞥了段慎一眼,自顾自洗手间走去。 他人前脚刚走,段慎也急忙起身说要去洗手间。 黄小安白了他一眼,笑他:“怎么?你们现在上厕所也要组队去?” 段慎一脸坦荡:“近距离观察鸡巴的好机会,干嘛不去?” 黄小安为他认识了个动不动口吐污秽之语的同学表示后悔。 明明在遇见成良之前段慎还一派高岭之花不可亵玩的样子。 怎么就见一面后突然性情大变,变得这么…… 这么…… 接地气了? 接地气的段慎前一脚刚出了包厢,后一脚就被成良绑进了厕所隔间,开门锁门一气呵成。 段慎转眼被按在墙上,后背上的衣服被掀起,露出斑斑点点的青紫,他今天穿的是系带运动裤,成良一拉就露出被掌掴后微微红肿的绵软大屁股。 他双手撑在墙壁上,弓起小腹,扭过脖子去找成良索吻。 成良毫不客气地并起两只手指没入穴口,再微微向两侧拉开。 绵软紧闭的穴口被拉出缝隙,有白稠的汁夜冒出来。 成良黑着脸狠狠拧了把段慎的乳尖:“胆子大了,敢含着精液来学校了。” 第十九章(h) 段慎喘着气,牵笑:“听说含着学霸的子孙能让我考的好点。” 成良沉默一秒,黑着脸色捅弄几下。 “哦?那你考的怎么样?” 段慎难耐地喘息,眉眼间都染上了情欲,断断续续的低喘在隔间内回荡着,听得成良胯下发紧。 他睁开眼睛,穴肉下意识地吞吐成良的手指,试图将其吞的更深一些。 成良却万恶地停下动作,偏头咬住段慎的耳垂,低哑喑沉的嗓音带着热度,贴着他的耳根送入他的耳廓里,如同在砂纸上轻轻摩擦滚动,又直袭头顶仿佛在灵魂上敲了一记:“我不希望在分班的时候,没看到你的身影。” 段慎仰起脖子,若有似无的痒意从耳朵蔓延的身体各处,他像沙漠里渴求水的鱼,急不可耐地唤:“我要……给我……会在一起……绝对嗯……” 话音刚落,龟头就卡在了穴口,他不满地往后抵,一边催促:“操我,用力点。” 成良就势将性器往前送了一些,但还是准确的避开了敏感带:“那高考呢?” 段慎胡乱应和:“和,和你在一起……不分。” 成良捉弄心起,不但没有给予快乐,反倒退出来,在穴口轻轻抵着,:“还有呢?没有了吗?” 段慎脑海里一片混沌,他偏头抵在冰凉的墙壁上,睁开眼就看到成良带着锋厉的眉眼。 他整个视线都被成良占据,而声音和画面又似乎并不同步,他无法思考,脑袋停摆,只能不断重复:“在和起……和你……嗯……”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 什么…… “我喜欢你……永远在一起……” 成良低笑出声,接着猛地发力直顶而入,重重地撞在他的敏感地带:“你说的最好是真的。” 段慎被顶得浑身战栗,腿肚子发软根本站不住。 成良转而掐住他的腰侧,快速抽动性器。 段慎被撞的呼吸零碎,低头还能隐约瞧见肚子上被顶出肉棒的形状,他爽得头皮发麻,正要让成良再快些,这时却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班上有个女生打算趁这个机会向段慎告白,央求大家帮忙,结果大家在包厢里等了半天没等到人,这才叫黄小安进来找人。 黄小安先是在门口喊:“段慎,成良?大家都在等你们呢,你们还没好吗?” 段慎被吓了一跳,猛地缩紧穴肉,成良差点被夹射,带了点怒火朝前顶了两下,他当即低叫了一声,紧接着抬手将嘴巴捂紧,生怕被黄小安听见。 黄小安没听见里面回答,倒是听见一声莫名其妙的呻吟,他狐疑地皱起眉头朝隔间走近。 段慎平时浪的飞起,到这时候反倒拘束起来,伸手想拦住成良的动作,摸着摸着就摸到成良的性器,后者将他的手搭在性器上,模仿手交的姿势撸动。 而另外一只手则是伸进段慎的口中,将其搅的口水四溢,顺着唇角滑下去,淫糜的不像话。 毫不意外,这啪啪啪撞击的声音让黄小安听得个一听二楚。 黄小安暗骂一声谁tm没脸没皮在隔间里肏人,接着逃也似的离开了厕所。 回到包厢里见段慎还没回来,他有些心虚地说还在厕所里,脸上的火还降不下来,只得要了一杯冰水,默默躲在角落里狂敲手机。 段慎落在裤兜里的手机不停震动,他被捅得根本分不出心力去看,只得费力夹紧穴肉,于是成良又猛干了数十下,才猛得捅进深处,将精水都泄了进去。 与此同时,段慎也泄了出来,他抹了把墙上的白浊,无力笑道:“成大学霸还是那么厉害。” 成良没说话,抽了几张纸去擦墙壁,然后将用过的纸丢进抽水马桶里,接着又抽了两张纸,拍一下段慎的屁股。 他以为成良要帮他导出来擦干净,于是放低了腰去捡手机:“你快一点,他们都在等我们了。” 话音一落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塞了进去。 他猛的扭过头,瞪大眼睛看成良。 成良说:“不是说我的精液是宝贝吗?” 他附下身亲了段慎一口:“那好好含着。” 第二十章 为免让黄小安发现,两人进包厢的时候和分开进去的,成良去买了盒牛奶,顺便去药店买药。 而段慎则是刚踏进包厢就被人拉到台上,还没回过神来周围的灯突然啪的全关了,紧接着黑暗中传来一道女音:“段慎,我喜欢你。” 段慎:“?” 他一脸懵:“你谁啊?” 可整个包厢却没有人答理段慎,回答他的是一段缓缓响起的音乐声,女声清灵的声音和着唱出一段寓意满满的歌词。 随之而来的是追光灯落在她身上,一身白色长裙,精致的妆容,换任何一个人,此刻都要觉得是天女下凡。 可段慎不。 但他还是等着对方把一整首歌唱完了。 底下的人惊讶于一向秒拒的段慎居然能让女生唱这么久,隐隐觉得机会来了,孰不知是段慎费心思夹着屁股里的精水,懒得动弹。 不然待会儿走下去,一边走追光灯一边追,还要受大家目光洗礼。 多尴尬。 底下的人没看出来段慎的漫不经心,但女生倒是看出来了。 一曲结束,女生给自己找台阶:“段慎同学,我知道你大概还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我依然会喜欢你,请问你可以给我一个做朋友的机会吗?” 段慎微微张口,女生却很快赌住了他的话:“我知道你选择的标准是长得好看,但我觉得我颜值也不差。” 这话是和成良学的,那天他这么说完后,段慎不仅不生气,还吻了他,成良离开后还去道歉了。 所以女生觉得应该是这招有用,把它用到这儿来了。 却没想到碰到了段慎的刺毛。 “你确实长的不错,不过我有自己选择朋友的权力。” 段慎抬步下去,转身时丢给女生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对了,我最近发现我比较喜欢男生,你可以放弃了。” 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全然没有方才怕被发现的谨慎。 他刚走出门,就看到握着药片在门口站着的成良。 后者反应迅速将人往怀里一带,动作先一步扣住段慎手腕,将人拉回了家去。 两人在成良的床上滚到凌晨,末了段慎还想再来一次,成良说:“明天要上课。”于是对他时不时翘课的行为严肃批评了一番。 段慎乖乖认错,转头又凑过来索吻。 成良刚起身要去冲澡,见段慎软绵绵像只软体动物粘在自己身上,干脆将人抱起来丢进欲望浴缸里。 他开好了水,转身要去开花洒,一会儿没看,再扭过头去时就见水面上没了人影。 成良连忙又去捞人,捞到缸边帮忙顺气,这才想起来地问:“你会不会用浴缸洗澡?” 段慎可怜巴巴:“家里穷,没用过。” 他下巴抵在边缘,脸上带了些急喘过后的绯红,配上身上斑斑点点的青紫痕迹,很快就让成良回味出方才的味道。 段慎用手指勾了勾成良的手指:“家规严,不让浪费水,你和我就一起洗吧,反正我也不会用,你顺便教教我?” 成良没忍住,抬脚跨了进去。 没多久,就把人抵在浴缸壁上,浴室传来噗嗤噗嗤的水声…… 第二十一章 毫无意外,段慎又迟到了。 令人震惊,成良居然也迟到了。 老师黑着脸看这两人再次组队迟到,任由心里怎么为他们开脱,还是没忍住问:“你们两个这是第几次迟到了?” 成良说:“第二次。” 老师白他一眼:“你上次还逃课!” 成良乖乖闭上嘴。 老师扭头问:“段慎你说!” 段慎乖乖说:“十八次。” 老师硬生生气笑了。 老师正要说话,段慎突然打断她:“上次成同学逃课,主要是带我去医院去了。” 上次赵平山的事情因为他家里施压,学校方并没有透露发生了什么,就连老师都不知情。 因此老师只是记得两人逃课,却不知道是为什么逃课,还认真的以为段慎是长期来的不听话,而成良则是叫人想不通。 不过成良从不回答这个问题,老师也没法问。 乍然听到段慎说起,才觉得奇怪:“你那天怎么了?” 段慎看了成良一眼,不太好意思:“脚崴了。” 他说着走了两步,确实是不对劲。 “我还没好全呢,就今天早上才让成良帮我,没曾想还是迟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成良单眨了下眼睛,眼神瞥过黄小安立刻警告地眯眯眼睛,后者瞬间缩起脖子,做了拉上嘴巴的手势。 老师哼了一声,看看段慎,又看看成良,然后责骂道:“就这事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说,尤其是你,成良,做好事驳你面子吗?” 成良摇摇头。 老师:“那你说都不敢说?但凡你说了,老师都不会不信你!” 成良乖乖点点头。 老师看成良比看段慎顺眼的多,好歹成良没做什么坏事,于是吐口气:“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关系怎么变这么好了?” 说完又摆摆手,表示不想听这些,反正人好好的就行:“我还想着段慎的成绩怎么好了这么多,应该是成良你教的吧?” 成良正要表示他俩一见面就上床哪有时间教书。 就听段慎凑过来靠在成良后背上,笑嘻嘻说:“对啊,成大学霸好厉害,教了我好多。” 除了每次“下课”后段慎都爬不起来这事。 老师点点头说难怪:“不然你成绩怎么会高出这么多。” 于是段慎趁热打铁:“那老师,不如让我们坐一起呗?” 老师没多想,立刻答应了。 成良:“……” 他默默看了段慎一眼,后者站直身体,用“不服你肏我啊”的眼神回望过去。 成良又看了看他站着都不太自然的姿势,终于退让一步,亲力亲为将自己的书桌搬到段慎旁边,把书放进去的同时顺便将一个软垫搭在了椅子上。 段慎慢吞吞挪过去,看到那熟悉无比的软垫…… 唇角抽搐了一下。 成良坐在椅子上,退开一点缝隙:“还不进去?都要上课了。” 段慎看他一眼,小心翼翼经过他的腿和桌子中间的缝隙,挤到自己的位置面前,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然后才慢吞吞挪着屁股坐下去。 “嘶”虽然软垫缓解了一点疼痛,但段慎还是忍不住轻叫一声,叫完又埋怨地瞪成良一眼,嫌他昨天干的太猛。 今天整个人都要萎了! 成良见他坐好就不管他,翻开课本认真地做起笔记来。 段慎心里窝着点莫名其妙的火,于是假装记笔记,却叁番两次撞掉成良的笔。 一次两次还说的过去,撞的多了成良就注意到了。 他眯眯眼睛,再次拿起笔,却换了另外一只手记。 段慎:“……” 原来你上次说的是真的??? 不行。 段慎更不高兴了。 于是他趴到桌子上,假装不高兴地背对成良睡觉。 却没曾想,闭着眼睛很快真的睡过去了。 成良抄完笔记扭头看过去,只看见段慎柔软的头发,他轻轻抬手碰到那一截伤疤,一路摸到伤疤消失的部分,竟有半个手掌长。 段慎大概是有些痒,忍不住动了动。 成良立刻收回手,片刻后见他没动静,这才伸手将他的笔记本抽出来和自己的交换了一下。 没曾想老师正好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段慎在睡觉。 她咳了两声,没见人起。 又咳了两声,叫成良:“身为他同学,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成良点点头,随后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段慎身上。 老师:“……” 最后,一觉醒来的段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去找成良,却看见成良站在外面,而自己披着他的外套。 那一年,段慎永远不会知道,成良为什么被老师叫出去罚站。 第二十二章 晚上跟着段重去和前继母及她的男朋友吃饭,对方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派人物,长的清秀,说的上是浪漫文艺,看起来很虚华,骨子里倒是务实,不虚搞些有的没的,讲话起来也条理清楚。 段重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多少文艺派的,内心在第一眼见到对方的时候就拉到了最低分,偏偏又被他强行拉上了几分,一顿饭吃下来,也颇有些想做个朋友的意思。 叁个人觥筹交错,吃的热闹,男方也时不时提段慎两句,问问学习情况。 段慎向来不提成绩,这会儿大概是喝上头了,亦是成绩突飞猛进,想得点夸奖,于是将成绩条摆出来,说:“考了班级第五,和大学霸差了叁百分。” 段重很快get到他的点,偏过头来问:“这么喜欢他?” 段慎嗯哼了一声,用眼尾瞄他:“你该不会想玩棒打鸳鸯这活吧?” 段重冷笑:“你还自比鸳鸯呢?就是只自恋的孔雀,显摆会露大屁股那种。” 段慎呵呵道:“都是遗传,都是遗传。” 说完做出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突然问:“那老爸你……和我亲妈不是真爱,也没做过,那你……是不是老——” 处——男? 后面两个字无声胜有声,段重捏着酒杯咬牙切齿地和他贴耳磨话:“我当初就该把你射墙上。” 段慎笑得格外灿烂:“那样老爹你不仅是个老处男,连娃都没有。” 段重没立刻回他,倒是突然出神,望着段慎想起来谁似的,片刻后又狗模人样,恢复成一副讨段慎嫌的样子:“当老处男也不想要你。” 段慎和他意见一致,两人碰了酒杯,他喝着澄黄的酒液,却忍不住想起了成良。 成良成良,现在在哪里呢? 段慎情不自禁摸出手机,先给对方发了短信没回,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给人打电话也没接,心里隐隐有些不对劲,好像今天要出什么事一样。 他左右寻思一番,决定去找成良,于是干脆给段重发消息说先走一步,接着就打好出租车往外跑。 出去的时候连充电宝也没拿,半路就自动关机了。 段慎拿着个搬砖似的毫无用处的手机,第一次感觉时间那么慢。 成良的公寓他来过几次,每次到一段路就停车,剩下的要自己走过去,途经一道漆黑无人的小路,每次段慎都会趁这个机会偷亲成良,有时候还会在这里来一发。 段慎快步踏入黑暗,心脏在此刻突然混乱地跳动起来。 从后面突然凑过来的棍子,躲过了他敏感的反击,闷重地敲在他曾经受伤的部位。 段慎身体僵了一僵,紧接着就嗅到腥稠的铁锈味充斥包裹住他。 记忆里突然闪过碎片,这血腥味和刀一般的钝痛,像一只强有力的手猛的将他拽进记忆中,那个血红的午后。 砸在他身上的烟灰缸,猛然落下的扫把。 还有耳边女人尖利的痛骂。 “你这恶心的人,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能喜欢他,你配吗?你配吗?” 第二十三章 成良发现他的时候,段慎已经昏迷多时。 他抱着虚弱到呼吸都要没有掉的人急匆匆赶到医院,待护士提醒了才想起来,又赶紧去找他的手机,找到手机后还得去找充电的地方,一路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联系到段重。 不一这会儿,段重匆匆赶到。 他头洗到一半,衣服也是胡乱套的,整个人看起来滑稽的不得了。 他甚至想过段慎会笑他,可独独不愿意看到这个情况。 成良第一时间认出他:“段先生。” 段重听着声音转头过来,看到人的那一刻僵了脸色,几秒后才吐口气:“他一直说的人,就是你啊。” 成良不用想就知道段慎这个人不会说什么正经的话,于是干脆地点点头。 段重和他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可是这一次见面,段重很惊讶:“我以为不会再看见你了,你不是……应该读高叁了吗?” 成良微微一笑:“段先生,我之前说过,找到他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 段重:“……” 记忆忍不住飘到过去。 他努力抽离回来:“辛苦你了。” 成良却摇摇头:“段先生一个人带他更辛苦,我希望以后段慎由我照顾,这医疗费也不需要段先生费心了。” 这话在段重过来前他想了很多次,终于决定说出口,没曾想却换来段重的失笑:“你以为我缺那么点钱?” 成良:“……” 不……是吗? 不然段慎怎么会……? 段重一看就知道成良又被忽悠了:“他以前就这样,你忘记了吗?” 成良:“……” 说实话,段重看到成良的时候,也松了一口气,当初事情虽然以成良而起,不过将段慎带走之前听到成良说的话,段重其实也希望成真。 现在看来,倒也不是所托非人。 他动了动唇刚要说什么,护士就走过来请他去签下面的手续。 成良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面,忍不住回想起当年的事情。 成良和段慎早就认识了,当时他们还一起上初中。 成良学习好脑袋清楚,段慎也没差多少,而且非常努力,不懂的东西非要弄清楚才甘心,所以时不时会去问问成良。 两人一来个一往的就成了朋友,成良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段慎当时跟着母亲,算不上很有钱,但也比班里其他人富裕,只是他不愿意提,宁愿把自己包装成穷人。 成良心疼他没钱买教辅书,身上总是带着伤,于是便经常带他出门找个奶茶店学习。 成良学习又好长的也好看,最重要的是没有段慎那么浑身带刺,所以当时追求他的人很多。 毫无意外的是,段慎也喜欢上了他。 段慎从小就见到妈妈抱着另外一个女人的照片哭成泪人,也小小声地去问过,虽然结局无非是打个半死,他也没能放弃,知道了同性恋这个词,也知道人和人之间的喜欢无关性别。 可是他不知道成良喜欢不喜欢他,于是就变得极其小心翼翼。 成良想着想着就扬起了唇角,想起那年他去市里比赛,段慎握着一张一百块跟踪了他一路,也不敢去换钱也不敢移开视线怕他跑了,最后下车的时候差点因为交了一百块被逮住。 他哭笑不得按住段慎将一百块丢进零钱箱的动作,转而从兜里掏出两块硬币,接着将人拽下车问他怎么回事。 段慎无辜地移开视线,小手揪着衣服,紧张地咽喉咙:“就,就随便走走。” 成良气笑了:“你随便走走,就走过了大半个城市?” 段慎被笑得心脏噗嗵乱跳,想也不想就转身往外跑。 成良当时没想太多,而且也没理由去追,迟疑了几下还是往赛场走去。 考完试出来,毫无意外又看见了偷偷跟来的段慎。 他无奈一笑,段慎却立刻装出根本没看见他的样子,转身随手拿过一根糖葫芦认真地盯。 “大叔,这个甜吗?”身后突然传来成良带着笑意的询问,段慎嘭的脸就红成了大苹果。 大叔呵呵笑道:“甜,甜的很,和你们这个年纪一样甜。” 成良于是又笑了一声,声带震动的频率好像传进段慎的耳朵里,叫他电流好像直击大脑,整个人都晕晕麻麻的。 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似的,他抬头都不敢,怕被发现自己小脸通红,连带着按住胸口,生怕心跳声太大引来注意。 回过神来,就见一根糖葫芦压住了他的。 段慎微微抬眼,见成良问道:“你好,请问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段慎心跳又漏了一拍,羞恼地移开目光:“我们,我们不早就是了吗?” “不是那个朋友。”成良说着摆了个尾指相勾的手势,“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第二十四章 之后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段慎大概是想让妈妈开心点,于是将他们谈恋爱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却没曾想那时候母亲断了药,正处在暴躁的边缘。 段慎最后还能记得的,是被碾成碎渣的糖葫芦,还有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的巴掌声,是一句一句的你不配。 可为什么不配呢? 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就不配呢? 段慎在心中小声地反驳着。 他缓缓闭上眼睛,梦里有让他开心的世界。 发了疯的母亲直到孩子不能动弹才发现出了事,她哆嗦着拿起手机,拨给了段重,段重急匆匆过来,将小段慎抱去医院。 后来忙于去处理事情,过了很久段重才再次回到那个公寓。 经过数日的不眠不休,段重当时狼狈的不得了,他把屋子里所有关于段慎的东西都打包带走,在关门的时候遇见了成良。 成良问:“你好,请问段慎在吗?” 段重隐约从前妻疯疯癫癫的话里听过他的事情,如今见到,难免带了点火:“我家段慎不要你了。” 成良微微一笑:“你是段先生吧?段慎现在人在哪里?我想和他谈谈” 于是段重耸耸肩:“他下周就出国了。”这倒不是骗人,他决定将段慎带出国动手术。 成良想了会儿,认真说:“段先生,在我找到他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 段重无所谓:“你说的最好是真的。” 如今一晃眼,段慎还在手术室里。 成良想起又见段慎时,那没来由的火气和小心机的报复,如今只剩下了担心和后悔。 这种担心和后悔,一直到手术结束,医生说可能有部分记忆错乱和视神经压迫,一次性攀上了顶峰。 病床上,段慎苍白着脸借着呼吸机喘息,紧闭着眼睛仿佛是高价制作而成的娃娃。 他若是能睁开眼睛看看,或许就能看到,平时对他不闻不问的父亲红了眼眶,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而对他爱搭不理的成良则是几乎山雨欲来,差一点点就会分崩离析。 彻底崩坏。 因为没法感受感情的段慎在那叁年中,感觉自己好像踩在了世界的边缘,每一步都走的摇摇欲坠。 可他不知道的是,假装和他呛气对他嫌弃至极的父亲,用签合同的那双手,为他铺上去往人间烟火的路。 和他差点成为永远交集不上的平行线的成良,则在知道他消息的第一时间,立刻放弃原有的学业和准备了叁年出国的机会,和他重新站在了一起。 段重最后还是没能待下去,毕竟若是在一个后辈面前掉眼泪也太丢脸了,万一等段慎醒了知道这事,他下半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他在医院外头掐灭了烟头,拿着警方传来的消息,扭头去了公安局。 第二天,段慎醒了过来。 他睁着眼睛,内里却映不出人脸,空荡荡看着什么又什么都没在看。 成良放轻脚步走过去,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倒是段慎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受惊一般弹起来。 成良手忙脚乱去按住他的身体,感受到掌心下的颤抖,加以遏制的情感有了决堤的倾向:“我是成良,我是成良,你别怕,别怕!” 段慎的肌肤很凉,好像怎么都捂不热,成良每次和他做爱完,都会偷摸摸起来帮他揉脚,可怎么揉都揉不出热度来,每每半夜醒来,总有一种段慎又消失了的错觉。 段慎听到这个名字,干裂的唇瓣反复开合几次,然后才慢慢放松下来,奇怪地问:“是成良呀,你怎么过来了?而且也不开灯?” 他懵懂地抬手去握成良的手,动了动耳朵偷听外面的动静,一边压低了声音:“我才说一次你就知道我家在哪里了呀?不过我妈妈睡眠很浅的,你小心一点不要吵到她。” 第二十五章 等安澜君检查完后,成良终于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段慎失忆了,记忆停留在叁年前,医生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情况,总之最容易解决的还是暂时性失明,说是淤血清了就好。 后脑勺的伤继续在医院养着,段重大概也有不敢看的原因在,一直没来见他,成良说想将段慎带回去照顾,段重也同意了,毕竟段重自从段慎清醒后,就没有去照顾过。 在段慎遇见段重的那些年,他从未照顾过段慎,眼下也没有任何的立场和理由。 学校那边,段重也帮两人请了假,校方得知情况,表示很是支持,希望段慎恢复身体。 有段重在处理,成良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段慎身上。 段慎的记忆停留在那天午后,他迷迷糊糊清醒过来,被告知受伤,还有暂时性失明,只以为是被母亲打的,又得知不曾见过面的父亲也在处理这事,段慎犹豫地伸手去够成良。 后者立刻回应地拉住他的手,并很快凑近了段慎的脸,低声问:“怎么了?” 段慎很满意这样的距离,成良身上的气味虽然不同于往常,但却让段慎觉得十分熟悉,在这种熟悉感下,他也渐渐放松下来,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担心。 “我妈妈她虽然不是很好,但她也没有天天打我,她好像很难过,但我帮不了她,如果我爸爸来了,你能不能帮忙看着点我爸爸?” 说完他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脚趾头蜷了一下,扣着床单蹭了蹭,才继续开口:“我,我看不到他们……” “好,这,这事你别担心……我会帮阿姨的。”成良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这个问题,他下意识先去安抚段慎,压得偏低的声线像徘徊在低音域的大提琴。 他一向冷言冷语惯了,找不回以前的那种感觉,现在说起来倒有些束手束脚,自己都听不习惯。 尔后才想起来不对,现在瞒了他,万一他想不起来的话,还能怎么解释? 可当着段慎的面,他又说不出口。 那些在别人耳中听来,可能是轻松了的话,和段慎是不一样的。 他一意孤行地对母亲付出了太多感情,可从来没发觉自己是单箭头,那些可以融化冰山的感情,却全都掉进了无底洞中。 他没有错,可偏偏是如此,在他母亲打他到几乎要死的那刻,段慎的心已经被冻进了冰山里。 所以在清醒后,才无情无感,对谁都是一副笑呵呵想逗一逗的态度。 安澜君说,不如就试一试。 这也算是个机会,若是处理好了,段慎心结打开,以后就好了。 上下嘴皮子一碰,好像事情就变得很容易了。 成良握着段慎冰凉的指尖,缓慢矮下身去,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出院了,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段慎当即拉住成良,语气含糊地询问是不是真的,待成良给出肯定的回答后他就如同一个过年才能拿到糖吃的孩子一般,欣喜雀跃不已。 纵然他没有一次在过年的时候拿到过糖吃。 第二十六章 段慎只是记忆回到了叁年前,倒也不是神智退化这么严重,叁年里长高的身体,不同的音线,周边的环境,都在提醒他,他这一觉,恐怕睡了很久。 但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人肯告诉他真相。 他感受得到身边人对他的小心翼翼,以及不同于以前的熟悉感。 只是,段慎微微敛眉。 比起小心翼翼和贴心照顾,轻描淡写地将这么重要的客观事实翻过去,就好像笃定他一定会自己体会透了似的。 叫段慎内心的怅然若失漫上舌尖,几次想要问出口,可听到成良裹着温热的关切的话语时,又化成苦水咽回了肚子里。 段慎摇摇头:“我,就有点……有点内急。” 他在医院里待了段时间,后脑勺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又不是不能行走,也没用什么尿袋,只是走路麻烦些,总要别人扶进厕所里。 段慎不好意思地将手搭在成良的掌心里,成良指腹微微用力,一把将人提起,正要同往常一样说些温柔贴心的话,只是视线突然一低,看见段慎唇角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似乎是向下撇了撇,做出不耐烦的样子,神情很是抗拒,带着分想让成良看见又迟疑着的小心机。 成良呆了呆,那一刻他好像看见了高中的段慎。 他定定看了段慎两秒,猜想或许是看错了,初中的成良可没有高中那么不客气,初中的段慎不可能喜欢那样的他。 可下一秒,他重重捏了下段慎的手指头,语气不怎么好地开口:“段大少爷够娇气的,去个厕所都要磨磨蹭蹭等人来侍奉,使唤人倒有一套。” 段慎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感觉好像终于踏到了实地,前些日子仿佛在棉花云上跌跌撞撞的心情可算是烟消云散,段慎微微抬起下巴,做出不屑的姿态:“算是便宜你了,你若侍奉好了,我就封你做扶姬将军。” 成良啧了一声,眯眯眼睛同意了:“行吧,碰孔雀儿皇帝的屁股,确实是占大便宜了。” 段慎瞬间红了脸。 他刚刚也就随口一说,本质还是那个初中飞扬单纯的少年,说完后就追悔莫及,以为像成良那种板着脸的大学霸肯定不爱听。 谁知道对方竟也附和自己接下去了。 这才后知后觉感到羞耻,若不是眼睛瞧不见,怕是要当场夺门而出。 段慎一下子卡了壳,迷迷糊糊被人带进厕所,温暖的大手一路摸到他的裤链了才猛然回神,一把按住那只作乱的手,呼吸都乱了:“我我我,我自己来,你你你,你先出去吧。” 成良于是松开手,抱着臂弯站在一旁。 段慎等了片刻,便以为成良出去了,他松口气抬手拍拍发热的脸颊,随后才摸索着碰到马桶圈,接着拉开拉链,正准备放水,身后却突然传来成良的声音。 “不是要封我当扶姬将军吗?我还没扶呢,皇上这是要出尔反尔?” 段慎微微一抖,接着后背就贴上了炙热的胸膛,连带着掌心的老二也被另外一只手握住了。 “皇上,接下来就由我,扶姬将军,来伺候你。” 段慎:“……” 厕所里很快传来或轻或重的喘息声,基于之前的经验,成良欺负起段慎来格外轻松,从囊袋到马眼一一照拂过去,快速撸动茎身带来的强大刺激,混着耳侧成良低沉的呼吸声,很快将段慎拉入欲望的深渊。 身体先一步想起做爱的滋味,后穴忍不住收缩几下,意识浮浮沉沉,段慎本能地将手往后想去握成良的性器。 却被成良不动声色地隔开,转而突然重重一撸,段慎呻吟一声在成良手中射出白浊。 高潮过后的段慎脸色潮红,乖巧躺靠在成良肩膀上,胸口上下起伏,要不是成良扶着腰,恐怕能滑下去。 按着以前的习惯,成良少说能折腾到他真的站不起来,只是想起现在段慎还因病在身,只得磨磨牙忍住了。 他在段慎懵然至极的神色中压低嗓音,一字一顿地问:“皇上,微臣可担的起这扶姬将军的名号?” 第二十七章 段慎出事的时候正好是期末,没多久后就撞上寒假,成良见段慎一个人呆在医院里太委屈,于是就把人打包回到了公寓。 段慎看不见周遭的情况,成良怕他乱动摔了碰了,就把人带到沙发上坐好,右手扶住段慎的肩膀,左手则是捞起抱枕玩偶一类的东西,尽数往段慎身上塞,直将人围了一整圈,才命令道:“不许离开这个圈子,我去把东西搬到楼上去。” 段慎初来乍到,也不好意思乱动,便认真点点头。 结果成良前脚刚上楼,后脚段慎就推开抱枕靠垫站起来,竟也是一路畅通无阻摸索着摸到了楼梯扶手。 如此一来,他更确定了。 自己是来过这里的。 个子莫名变的很高,安医生说是睡了叁年所致,可要真睡了叁年,哪会这么熟悉这里的布置? 最让段慎在意的是,他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母亲。 事实上,一直不曾露面的段重也叫他怀疑。 段慎是知道母亲不喜欢他的,也知道母亲曾经有个同性的爱人,因为误会导致天人永隔,而他的父亲在这个故事里则是扮演着令人讨厌的,破坏了她们感情的,霸道无理的掌权者。 所以段慎从得知段重来了之后,就一直担心是不是段重把他的母亲藏起来。 所以母亲才见不到他。 段慎摸到成良房间的时候,正好听到成良在打电话。 “他还没有恢复。”成良说,“我没法告诉他,他的母亲在两年前已经因为车祸去世的事实。” 段慎浑身一僵。 “你难道就不会不甘心吗?段先生,你当年亲力亲为照顾段慎到他醒来,得知他无法对人产生感情后,为免他有压力,故意和他呛声,两见相厌,好不容易经营到这个份上,他一转眼又回到叁年前的状态,段先生你却不敢接近了?” 电话里段重一时哑口,头一次面对别人的质问,却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 他怎么可能甘心的了。 当年他也曾幻想过父子齐乐融融的场面,于是几乎将段慎捧在了心肝上,直到有天他找到前妻的日记,才知道前妻当初做了什么。 她暗暗给段慎心理暗示,将他形容成棒打鸳鸯的反派,把这一切所有的错都扣到了段重的身上。 显然,前妻因为这种心理暗示,好受了不少,但越是相信这种话,前妻的心理压力就越大,终有一天,得知段慎也走上了她的路,于是彻底崩溃。 在当时,前妻的眼中,恐怕段慎已经变成了段重的样子。 成良不满地冷下语气:“他很快就会想起来,失明也只是短暂的,到时候你想怎么面对他?” 段重慢条斯理道:“我扮演的父亲一如既往,从未更改过。” 段慎站在门外听着,剩下的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等成良挂掉通话,一脸烦躁走出来,想见见段慎的脸以平复焦躁的心情时,却正好看见段慎眼眶发红站在门口,浑身颤个不停,手指深深陷入掌心的肉中,周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几乎成了条绷到极限的弹簧线。 仿佛下一秒就能生生在成良面前断开。 第二十八章 除外在床上几次被成良肏出眼泪,成良从未见过段慎哭。 他好像天生心态好,天塌下来都有余心和别人开开玩笑。 成良试想过很多种可能,在段慎听到真相的时候会是什么状态。 可当真的来临,成良才懂自己到底有多残忍。 段慎只觉得自己好疼,可他说不清到底哪里疼。只知道好像有人拿着烟灰缸,一下一下重重地砸下去,又将他拉扯着,头脑发晕。 呼吸的能力仿佛被剥夺了,周围的空气一丝一缕被抽空,他感觉到肺在收缩,喉咙也传来灼烧感,他想喊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成良连忙上前抱住摇摇欲坠的段慎,段慎立刻做出应激反应,他疯了一般的挣扎着,成良只能加大力气,恐怕段慎一不小心跌下去,又因为力气过重将他的手腕箍的青紫。 成良死死抱着段慎,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有放手,一切的话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可成良只能不断重复那些毫无作用的话语。 段慎刚恢复不久,身体再强健也比成良弱的多,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彻底失去力气瘫倒在成良怀中。 他好像在黑暗中于海中浮浮沉沉的人偶,死死抓住成良这扁舟:“不对的……她……你骗我的对不对……” 相依为命是一个很无可奈何的词汇。 段慎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欺骗自己,母亲是爱他的。 只是他的人生中只有母亲,离开了母亲就活不下去,他没有办法像小说的主人公一样逃离让自己不开心的世界,也无法对母亲提出希望她爱自己一点。 母亲不喜欢他,他若是也不去喜欢母亲,那么就生活在和母亲互相折磨的世界里,那样活着太累,于是段慎选择了去喜欢母亲。 这种想法支撑着他一路走到现在,他实在难以想象,如果生命中最后一缕希望被抽走,他还能变成什么样子。 他还能去哪里? “段慎,段慎,你还有我!” 脑海中突然挤进来一句话。 段慎愣了愣。 你……你是谁……? 他耳边嗡嗡作响,耳鸣和头晕使他动弹不得,这时候一道低沉郑重的声音破开桎梏,从他的耳侧一路传入耳廓,重重敲击在段慎心脏上。 “你还有我,你还有成良,你别忘记了,我们已经是恋爱关系了,还记得吗?那一天我向你告白了,你也同意了,虽然后面过了叁年分离且毫无音讯的日子,但我还没分手,你也没有,我们还在一起,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段慎艰难地握住那只手,苍白的唇颤了半天,只问了一句话:“她……真的死了?” 良久后,成良喉结一滚,声带震出一声沉音。 接着就感觉怀里一重,段慎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他手忙脚乱将人抱进卧室,一阵混乱地照顾好,看见段慎即使昏迷都没有办法舒展的眉心,成良也觉得自己的心脏皱巴巴的,像团起的草稿纸,上面写满了混乱和段慎。 在卧室里待了很久,他才吐一口气走出去,关上门回到客厅里,他看着周围没有半点碰撞的痕迹,随后拨通了安澜君的电话。 “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 对方说:“他过激是正常的,接下来你耐心照顾他,一点一点破开他的心房,做他的支柱就行,他会走出来的。” 成良没有说话,就举着手机沉默着。 安澜君也没有挂电话,两人的沉默拉开罅隙,时间好像在这刻模糊掉。 安澜君叹一口气:“你知道,我原本是想让段重做的,他是段慎的父亲,这么做合适。当一个人的支柱很难,责任也很重,可能还会给你带来负面影响,将你一起拉入深渊,你还小,承担起这样的重量,对你也不公平。” 成良摇摇头,接着想起来对方看不见,于是说:“我犹豫不是因为这重量,相反,我很愿意让他永远在我身边,不要再逃离我。我只是想问一个问题。” 安澜君顿了下:“你说。” “安医生是为什么对段慎如此关心的?” 安澜君愣了几秒,笑了:“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你也可以这么想。” “那你可是吃错对象的醋了。”安澜君笑得轻快,“我立志要让段慎叫我爸爸。” 成良:“……” 安澜君:“哦对了,到时候你也得叫我爸爸。” 成良瞬间挂断电话。 完结 段慎如他们所料,失落了好几天后,勉强接受了现状。 这天成良轻手轻脚给他擦药,段慎说想去扫墓。 大冬天的,他们又在南方,是穿多少件衣服都能冻进骨头里的湿寒,成良并不愿意让还在恢复期的段慎出去吹风,可耐不住段慎蹭着他撒娇,只得板着脸点头同意了。 接着又问:“今天看得清了吗?” 段慎努力地睁着眼睛,可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些细微的小点。 他没来得及叹气,成良先一步捂住他的眼睛吮住他微凉的薄唇。 安抚性地亲了亲,才退开说:“没事,慢慢来。” 段慎点点头,不知所措地坐在沙发上。 他以前没有手机,母亲不让他玩,他也就从没碰过,后来的叁年他又没什么印象,眼下又看不见了,连做什么都不知道。 成良这段时间落下很多功课,而且还有家里的事情要处理,他总不能无时无刻都在照顾段慎,但又不放心段慎一个人待着,于是思来想去,去网上找了点有趣的相声合集,用电脑放出来,他则是坐在房间另一头,快速解决两人的作业。 身后时不时传来段慎的笑声,成良停笔听了一会儿,才再次抬笔写字。 只是他没注意去听也没看到,段慎全然是附和着里面的观众音效在笑,目光则是落在黑暗中唯一隐约能看到的一点。 那模糊的影子,是成良。 之后挑了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段慎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带出了门,他笨重地坐在车后座,勉强露出一张热出红晕的脸,视线有些恍惚,勉强能看到前面驾驶座坐了两个人,接着身侧椅垫一沉,成良挨着他坐了下来。 段慎立刻哼哼唧唧说他太热了,自己又抬不高胳膊,于是就想让成良帮他脱两件。 安澜君透过前视镜一看,噗嗤一声笑出来:“成良,你是带了个人出来还是带了个粽子出来?” 成良有些尴尬,这时段重也道:“我把车里的空调开起来了,不用穿这么多。” 成良这才点点头,快速帮忙脱下外套和里面的毛衣。 段慎顿时一副解放了的样子,迫不及待趴到车窗边去努力辨认风景。 安澜君问:“这是看得见了?” 成良道:“还好吧,说是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了。” 安澜君于是点点头:“过两天再来医院检查一下情况。” 段慎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小声嘀咕说不愿意去,成良刚拧起眉心打算劝他,段重就没忍住说:“当初是谁叁天两头往医院跑说医院就是他第二个家,还大摇大摆穿着病号服在楼里逛,然后给我发一群孩子围着他的照片说,颜值果然无年龄壁。现在怎么就不愿意去了?” 纵然再没有记忆,听到这话也知道段重是在说他,段慎立刻红了脸,单纯的样子叫段重一下子卡了壳。 这形象转变的太过突兀,叫段重都没来得及切换成普通父亲模式,于是当场沉默。 众人面面相觑,安澜君则是在一旁努力憋笑,争取不笑出声。 片刻后,段慎开口感叹道:“所以我的颜值果然无年龄壁呀。” 段重差点打滑。 他心中默默想,一个人的性格果然不可能完全变化掉,段慎骨子里就是这种人…… 亏他还曾因为段慎突然变乖而惊喜过! 段慎母亲的墓虽然没什么人去,但段重隔一段时间就请人去清扫一遍,所以过去的时候还算干净。 段慎下车的时候,成良想将外套重新给段慎穿上,段慎一摸到外套就觉得窒息:“你觉得鬼喜欢我这样的吗?” 成良摇摇头:“不会。” 段慎:“那为什么把我裹的这么严实?” 说完又突然瞪大眼睛:“如果你是鬼,你会喜欢我吗?” 成良勾了勾唇:“不会。” 段慎啧啧啧:“是不敢说吧,你变了鬼就丑了,我只喜欢长的比我好看,我……” 话没说完,一件大衣就往头上一盖,段慎连忙又去挣扎,摸索了好半天才终于把脑袋挤出来,然后就听到耳侧传来成良低哑的声线。 “我要是当了鬼,就把你抓起来当我的禁脔,哪也不叫你去。” 段慎:“……” 他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成良看他像是被吓到,一副乖乖任人蹂躏的样子,无奈失笑,心中暗想这还是你当初自己要求的,一边伸手帮忙整理好衣服,将人领到墓碑前。 说实话,前段时间得知真相时,段慎还有种天塌了的感觉,可现在满心却只剩下了苍凉,当初还在的时候就没怎么和母亲说过话,现在自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旧人已故,那些恩怨也随风散去。 他想了想,说:“祝你和阿姨在那边过的好。” 说完将怀里的花摸索着放到上面。 那一瞬间,他恍惚想起来,小时候因为得不到母亲的爱,他总是窝在房间里偷偷的哭。 有一次哭到睡着了,半夜迷迷糊糊醒过来,就看到母亲坐在床边,小声地唱摇篮曲。 末了无奈叹口气,说:“小慎,对不起。” 他眼眶一下子湿了。 泪水将本就不清晰的世界搅成浑水,他抬手擦去,扭头去找成良时,正好阳光穿破云层透落下来,打在成良身上。 他一瞬间看清了成良的脸。 是那样温柔。 叫人喜欢。 番外(前) “段慎你这个臭孩子,跑哪去了!” 段慎猛的关上门,将这尖利的叫声拦腰折断在门外,声音虽是淡了,却依然挡不住那刺耳的仿佛用石头在太阳穴摩擦般的声音。 好片刻,外面那声音转了一圈,才嘟嘟囔囔的以为段慎在别处,渐渐的走远了。 才十四五岁大的孩子拍拍胸口松一口气,抬手擦去额角的汗水,低骂一句:“这臭老妖婆真讨厌,干嘛不让我出去玩?你越不让我出去玩,我非要去!哼!” 段慎挺起胸膛做出“我才不怕有胆你就来”的模样,然后眨了眨眼睛,这才注意周围的环境。 他刚刚慌不择路,随便跑进一处院子,用身体撞开个房间就跑进来了,这冷静下来一看,周围满是绯色床幔,还有烟雾缭绕,把这弄的仿佛幻境似的琢磨不定。 段慎寻思着他是闯入春锦楼的禁地了——一处专为达官贵人所辟的院子。 段慎还很小的时候被丢到春锦楼门口,所以他认为自己是个孤儿——只属于自己的孤儿。 虽然被妈妈捡进来当小倌,但他目前还没接触过这些东西,妈妈是个很有原则的妈妈,她认为孩子没有自我认知之前,不该接触远超过他们年龄所该接触的事物。 这么一拖,段慎都十五岁了。 段慎很皮,就喜欢出去玩,但他的身份,出去定然会被人指指点点,妈妈对他劝告多次他充耳不闻,越是拦着他越想去看。 没曾想自己会闯进来,段慎只是惊讶了几秒就露出了欢喜的表情。 他将这地误认为是什么妖魔鬼怪的栖息地,迫不及待就冲了进去。 用来迷惑的条条床幔可难不倒他这个在春锦楼长大的孩子,段慎很快找到了路,摸到了寝房的位置。 还没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声声莺语。 “官人,官人你动一动……” “啊……就是这里,官人好厉害……哈……嗯……” 伴随着这种声音响起,还有唾沫交缠的声音,嘬的啧啧作响。 段慎迟疑地靠近,用唾沫沾湿窗纸往里探去,没曾想见到两个男人在交颈厮存,翻云覆雨,硕大的器官一次复一次捅进嫣红的小穴里,骑在上头的男倌露出淫糜享受的神情。 段慎裤裆一沉,整张脸爆红。 他慌不择路地躲进另外一个小房间,可那声音魔咒似的在他耳侧循环。 脸越烧越热,那里也完全无法控制。 他胡乱跑到空床上躺下,一只手摸索着按上那处,青涩地撸动起来。 衣服被摩擦的皱乱,段慎小脸绯红,脸上带了不自知的淫乱,经过反复不断的尝试终于找到了让自己快乐的法子,他微眯着眼睛加速撸动茎身。 就在即将喷发之际,门却咖啦的一声开了。 成良踏步进来,就撞见床上躺了个神仙般美貌的男孩。 而这人居然在自己的床上自渎?! 段慎也被惊着睁开眼睛,他被吓了一跳,慌张着用手去挡住暴露的部位,然后身体却不受控制,噗的吐出一股白液。 两人目光相接,心跳仿佛暂停了一拍。 番外完结 成良大概是气急了,段慎只见他满脸通红,顿时吓得哆嗦一阵,紧接着感觉的他的视线落在自己下身,下体一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今还是衣冠不整的模样,连忙把裤子穿上。 越是着急反而手越笨,明明设计的很方便穿脱的裤子此时却找不到线头,好不容易把裤子穿好了又看到床上那令人羞耻的白浊。 段慎连忙弯腰去擦干净,从成良角度看去,却正好是看到他无意间露出的半截洁白腰身。 成良抬手抹了下鼻子,只觉得鼻腔内干燥发热。 接着抬步向前走去,一把扼住段慎的后颈摁到被子里。 段慎吓了一跳,本能地去拉床柜,这时候—— “良儿,我们也该回——”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正巧看到一方撅着屁股,另外一个隐约做出要撕开对方衣服的动作,成良跨间的叁两肉在两人之间架起了座友谊的桥梁。 十分的暧昧。 男人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眼门牌,接着走进来,一脸自责:“良儿,是爹对不住你,不知道你都这么大了,也有那方面的需求。” 成良脸黑甚深。 男人抬眼去看段慎,问:“你叫什么名字?” 段慎怂唧唧道:“我,我是段慎。” “可曾侍奉过人?” 段慎不明所以,但还是摇摇头:“未……未曾。” 于是男人大手一挥,将妈妈叫了过来,指名道姓要了段慎当成良的通房公子。 通方公子,顾名思义就是做那档子事的,让主子锻炼学习房事,以后不至于出丑的特殊奴才。 妈妈本是不想答应,但想在若是不应,恐怕段慎就没有活路的情况下,好说歹说留了一天时间,好好教导段慎。 “怎么取悦一个男人。” 第二天到成府时,段慎被洗得浑身粉嫩嫩的,皮都要被搓下一层,脸上搽了些女子用的胭脂,衬的薄唇鲜红欲滴,身上抹了昂贵的香脂,连带着那羞耻的部位都被好好地清理干净,这才送进成良的房中。 可段慎姿势都摆好了,声音都捏的极甜了,然后被成良用被子一裹,丢到了门外。 段慎揪着被子,以为是自己学的不精,悲伤地掉泪豆豆。 通房公子按着规矩,除了要服侍那人的院子及自己的小院子,是哪里也不能去的。 所以段慎每天都在细心钻研该怎么“勾引”成良。 比如这日生日宴,他浑身光秃秃,只穿了外面的长袍子,上台给成良跳舞,衣服极其考究,好像什么都看得到,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配上他标致无半点余肉,且也有薄肌匀称的身材,隐隐透光的纱袍露出若隐若现的腰线。 面纱褪下,露出惊艳了年华的容貌,唇线缓缓勾起,引的众人目不转睛。 一舞完毕,在场众人无不鼻血喷发,心痒难耐,唯独成良脸色不佳,暗自汹涌着怒火。 还没等段慎谢幕,就被他叫人拉下去关在院子里禁足。 好不容易禁完足,转眼就是春祭,成良在外忙了一天回到房间,就看到床上鼓囊囊一团,他下意识抽出佩剑,接着就见被子那一团像蛆虫似的扭动起来。 大概是被子团的太乱,段慎找了半天没找到出口,只得出声求助:“公……公子,我,我出不去了!” 成良觉得有些好笑,大概也有喝过酒的关系,他走上前,用剑尖轻轻抵着那团被子,道:“成良是谁?你躲在别人寝房,就不怕歹人夜袭,把你吃了?” 说完忽一用力,被子就被他挑起掀开。 段慎反应不及,一张憋得通红的脸微微仰起,水蒙蒙的眸子还找不到焦距,薄唇微张,隐隐露出里面浅红的舌尖。 尤其是,他全身衣服皱乱,在挣扎中腰带早就散到不知哪里去,露出了滑嫩圆润的肩头。 成良呼吸一窒。 段慎很快反应过来,当即一笑,决定先下手为强,伸手便要去碰他胯间。 成良眼疾手快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紧接着又将被子往他身上一裹,丢出了门外。 月黑风高,段慎撑着下巴皱着眉头想。 他都这样了成良还不上他,成良是不是…… 不行啊? 毕竟,除了刚见面那次成良对他硬了之外,就再也没在他面前硬过了。 段慎忧愁的想。 不行,终身性福,绝不自给自足! 段慎唯一能接触外界的机会,就是他18生辰这天。 他提早打好了计划,上街偷溜进药房买助兴之物。 没曾想回去时在门口遇到了他小时候的玩伴黄小安,两人在门口寒暄了一阵子,说到兴起,段慎笑的眼睛都没了。 正巧着,成良买了礼物回府,就看到这一幕。 段慎冲着别人笑的模样深深刺中了他的内心,于是成良二话不说,一把上前按住段慎的手拉进府中。 段慎一脸惊疑,接着就感觉到他腰间的药包快掉下来了,于是挣扎着要去放好药包。 可成良却误以为是段慎想跑,赤着眼睛将人扛到肩上,抱进了房间。 接着发生的事情实在出人意料,段慎宵想了多年的房事在这么个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进行。 成良几乎是片刻都等不及,撕碎了他的衣物,一只手伸进他的裤中,另外一只手则是在他身上的敏感处煽风点火。 段慎本能地仰起脆弱的脖子,于是成良俯首吻住,在上面留下一个湿漉漉的青红吻痕。 “公……公子。”段慎摸索着拉住成良的手,引着他往下。 成良很快摸到那温热柔软的穴口,往里探进一指,穴肉立刻吸紧。 “公子……用,用那个……”段慎一边又想搂紧成良让他不管不顾冲进来,又怕将自己弄伤了得养好久,只得忍着雀跃的心情,推了推成良的胸膛。 成良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想当初深夜里他也恶补过一阵,只是…… 他移开思绪,伸手拿过药脂,挖了一大块在指腹上,接着捅进去。 冰凉的脂膏很快在热滚滚的穴中融化,成良试着抽插,立马引起身下人的呻吟。 他听不得这般撩拨,低头吻住那张心心念念的薄唇,舌头沿路探入,勾着他四处乱窜的舌头,空出来的一只手也不闲着,将他的乳尖玩弄得鲜红硬挺。 穴口很快被他玩弄的湿软可口,段慎也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眼尾挂上了愉悦的泪花。 他双腿并到成良腰际,好不容易寻回来点气力,抬手搂住成良的脖子催促:“快,快进来。” 话音刚落,龟头便卡进了他的穴口,紧接着猛然一顶,直接撞上了深处。 段慎猛的弓起腰,本不该用来承受的部位被撑到极限,痛得他脸色惨白。 成良也被紧窄的穴口咬得头皮发麻,低下头照拂段慎的敏感点,等他一点一点松懈下来,忍不住扭腰催促他动一动时,便不再顾忌,快速撞击。 段慎平时再浪,也是初尝情事,很快就缴械投降,带着难以忍受的哭腔求他慢些。 然而成良却是将人翻过去,双手揉按着他的肩头,龟头在穴口戳着,呼吸喷撒在段慎的耳根,幽幽道:“你还记得你诱惑过我多少回吗?” 段慎塌着腰肢,双腿都要跪不住了,脑子根本成了摆设,他费力摇摇头,努力想往前爬。 于是成良低笑一声:“那让我们回忆回忆,你引诱了多少次,我今天就做多少次。” 说完手上突然发力,猛然将人拉回来一记猛顶,段慎忍不住尖叫一声,身前的阳物喷出一股白浊。 随后便是被他翻来覆去玩弄了个遍,屋里每个角落都沾染上了淫糜的气息,段慎被玩的意识浮沉,恨不得将以前不懂事还勾引对方的自己拉出来,鞭个尸。 好不容易,对方才在他的穴中泄出,两人双双躺在床上,成良抱着人喘息,看着被自己肏得浑身粉红的人,心里格外的满足。 紧接着随意一抬眼,看到地上属于段慎衣物之间,躺着个四四方方的药包。 他眯了眯眼睛,抬起段慎的下巴,问那是何物。 段慎一个哆嗦,悻悻道:“我,我以为……以为公子你……那个……那个……不要我是因为……硬不起来……所以……那,那是……” 成良哦的一声:“那你觉得我如何?” 段慎:“嗯,很好,很棒。” 成良:“看来就是不太行。” 段慎:“……” 成良:“今日是你的生辰,这是你的心愿,那我就满足你吧。” 说完,成良按住段慎,用碎开的布条将段慎绑在床上,自顾自下床去用热水煮开那包药粉。 喉结上下滚动,很快,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