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因[姐弟H]》 1.上车 星期五,天微雨。 放课铃早早打响,聂因留在教室,给同学讲完最后一道题,将书包收拾好,走出教室。 走廊内外人散得差不多了,途径高三12班时,聂因特意往课桌后排扫去一眼,垒迭成山的书本后,并无人影留存。 几个女生逗留教室嬉闹,他默然松了口气,继续往楼下走。 傍晚临近放学,天空忽地飘起细雨,将将沾湿发梢,胳膊沁着几分微凉。他从车棚里推出自行车,从后门绕出学校,踩上脚踏,校服短袖倏地被风吹鼓,碎发往后飞扬。 叶棠瘫在车后座,敲手机的空档撩起眼皮,见少年踩着自行车如风而逝,不由嗤笑。 “跟着他。”她吩咐司机。 司机领命,轿车随即开始挪移。 叶棠在群里回复完小姐妹,“咔哒”一声锁屏,摇下车窗,双臂环抱,静静盯着车外那道人影。 聂因跟他那个狐媚子妈长得有六七分像,皮肤白皙,样貌出挑,身材看着瘦削,脱下衣服倒挺有料,外形从头到脚无可挑剔,唯独心高气傲这一点,让叶棠觉得太麻烦。 他怎么就不明白,像他这种身份,从踏进她家第一天开始,就应该有自知之明。 “聂因。” 她趴在车窗,懒洋洋道:“下个红绿灯路口,你再不上车,我就要生气了。” 距离路口还有二三十米,隐约可见几个同校学生聚在那儿聊天,聂因倏一下刹停轮胎,轿车跟着急刹,正在拍照的手机差点从窗口滑落,叶棠随之倒吸气。 “我一会儿要去买习题册。”聂因转头回来,视线垂在车窗边缘,“你先回家吧,不用等我。” 叶棠闻言,不由觉得好笑。 她撑起脸颊,似笑非笑看他:“聂因,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商量吗?” 聂因一言不发,唇线略微僵硬,脸被冷风吹得煞白,目光凝重。 “好弟弟,姐姐的耐心是有限的。”叶棠扬起下巴,朝他微微一笑,“你应该知道,忤逆我没有好结果。” 聂因仍旧保持沉默,叶棠睨他一眼,很快收起表情关上车窗,玻璃倒映出他神色难辨的轮廓,另一头,司机已经开门下车。 冷雨拂湿后背,聂因从自行车上下来,司机将自行车放进后备箱,又替他拉开车门。 他静了两秒,随后侧身坐入。 …… 雨痕在玻璃上斑驳,外面的世界光怪陆离。 车厢里,叶棠百无聊赖扣着美甲碎钻,一眼不曾朝他瞥来。 聂因端坐旁边,目光平视前方。 “今天下午在操场,你怎么没搭理我?” 叶棠歪入座椅另侧,球鞋已经脱掉,腿弯曲迭放,用脚尖推了推他肩膀:“姐姐想来关照你一下,还得求你赏脸是不是?” 聂因不动声色:“我没有注意。” “哦,原来是我喊得不够大声。”叶棠把玩着自己发梢,用脚尖挑起他下巴,“记住这个理由,下次用不了了哦。” 司机从后视镜里瞥来一眼。 聂因忍住动作,没有把脚拿开,低声“嗯”了下。 叶棠似乎满意他的回应,终于将身体坐直。聂因尚未来得及松气,隔板突然缓慢降落,眼前视野隔空切断。 下一秒,叶棠就跨坐到他大腿上。 2.鸡鸡变硬 湿濡呼吸拂过眼皮,有点点痒,聂因睫毛抖了两下。 叶棠跨坐在他腿上,指节搭着他肩,身体重量慢慢沉落,臀部压靠在他腿心。 裆部正中,恰好嵌入臀缝。 隔着涤纶布料,轻微擦动,交迭热意,直到密无缝隙。 她就这样坐在了他上面。 “聂因,”叶棠垂眸看他,指腹在后颈游移,轻轻摩挲着他脊骨,“刚刚为什么不肯上车?” 湿汗混着冷雨,在逼仄车厢蒸发。 聂因脊背绷紧,动了动唇:“……要去买习题册。” “买习题册。”叶棠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聂因,你为什么不能诚实一点?” 聂因沉默不语。 “你知道的,”女孩身体贴紧了些,下巴靠在他肩窝,用气声对着他耳朵,“姐姐最讨厌……撒谎成性的孩子。” 聂因呼吸一滞,指节随之攥紧,待叶棠从他耳畔移开,胸口才微细起伏出气。 “你怎么那么容易有反应。”叶棠笑着挪了挪屁股,嫌那根棍物硌得慌,“是怕和我待在一起鸡鸡变硬,所以才不敢上车?” 聂因眉头微皱,终于忍不住开口:“叶……” “嘘。”叶棠用食指点住他唇,目光含笑,“又忘记我们的关系了?” “……姐姐。”聂因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他顿了顿,继而又道:“到永胜路那里停一下,我要去买习题册。” 习题册。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说出这个词。 叶棠笑容收起,兴致也被他败得差不多,冷着脸从他身上下来,将自己的校服外套丢到他腿上。 升起隔板,对司机说:“到永胜路停。” 聂因要把衣服还给她,叶棠瞟一眼他胯下,鄙夷哼笑:“借你衣服挡一挡,鸡巴硬成这样,也不觉得羞。” 司机置若罔闻,聂因僵住动作,半晌,才把手臂收回。 到永胜路,他拎着书包下车,车门刚关上,即刻扬长而去。 叶棠的校服外套挂在臂弯,垂荡摇曳,他立在风雨里,闭了闭眼,抬步朝斑马线对面走去。 …… 轿车驶入庭院,别墅灯影幢幢。 叶棠拎着书包下车,保姆从里面赶来,她随手递去物件,还未接过毛巾,一团白色绒球从沙发上跳下,奔跑到她脚边。 “哎哟雪儿,我的小乖乖。” 叶棠弯腰抱起小狗,用食指逗弄片刻,才问一旁保姆:“什么时候接回来的?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现在已经没事了。”保姆垂着头,一丝不苟道,“刚接回来时还有点蔫,退了烧精神就好多了。” “没事就好。”叶棠漫不经心回,食指勾起雪儿下巴,语气半嗔怪,“坏雪儿,昨天你要吓死姐姐了。” 雪儿仿佛听懂她话,一个劲儿往她手背上蹭,叶棠被她逗笑,抱起小狗亲了好几口,准备将雪儿交到保姆手中,才看到立在旁边的徐英华。 徐英华不过四十出头,一张脸保养得当,瞧着倒像三十来岁的年轻少妇。她拘谨地站在保姆身后,眼见她看过来,才轻声开口: “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我从老家带回来两只土鸡,煲了汤,一会儿……” “一会儿让聂因多喝点。” 见到这个女人,心里那股气不知怎的又被挑起。叶棠环抱双臂,似笑非笑看她: “刚才我让他坐我车回来,他偏要自己骑车。外面风那么大,万一冻伤风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徐姨?” 3.他的软肋 徐英华听言,勉强笑了笑:“是聂因不懂事,等会儿回来我好好说说他,小姐千万别生气……” 叶棠收敛表情,目不斜视绕过女人,径直去了楼上。 徐英华不晓得她为何动怒,怔然无措立在原地,想问问一旁保姆,保姆也已经抱着雪儿走开。 她叹了口气,只能等聂因回来,好好问问他。 六点半左右,聂因终于回家。 他和徐英华坐在餐厅吃饭,徐英华没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只问一句:“你又惹你姐姐生气了?” 聂因停下筷箸,抬起眼帘:“她对你发火了?” “这倒没有。”徐英华说着,舀一勺鸡汤到他碗里,“前两天听她咳嗽,我今天特意给她炖了党参鸡汤,谁知道她一口饭没吃就上了楼,八成是你又做了什么事惹她不开心,妈是想问问清楚……” “只是一点小事。”聂因垂眼。 “小事就更应该顺着她。”徐英华开始絮絮叨叨,老生常谈起那些话,“你姐姐虽然脾气不好,对我们已经够客气了。你平时在她面前别总摆着个脸,多笑一笑,该让的地方就让一让。她今天好心好意想载你,你为什么非得跑去买习题册?你这样拂她心意,怪不得她……” “妈。”聂因止住她话,“你别说了,我都明白。” “你要真明白,一会儿好好去给姐姐道个歉。”徐英华还想继续,见聂因面露郁色,只好息声。 聂因把饭吃完,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妈。” 随后起身离开。 徐英华看着他背影离去,不住叹了口气。 …… 保姆从楼上下来,聂因看到她,就把叶棠的校服外套递去:“这是她的衣服。” 他不想当面还给她。 保姆却说:“小姐刚刚说了,让您一会儿自己送到她房间。” 不待他追问,便快步从他眼前走开。 聂因立在原地,脊背慢慢发凉。 楼上,叶棠趴在床上瞌睡,手机握在掌心,不断震动消息。 她嫌吵,把手机扔一边,想安安稳稳入睡,门外却有轻叩传来,倏地打散困意。 “烦死了。” 叶棠烦躁地捶了下枕头,没好气地应:“进来。” 聂因于是推门而入。 “你的衣服。” 他把衣服放在床尾椅上,就要离开,突然被她叫住:“我让你走了吗?” 聂因只好止步。 转过身来,语气平平:“还有什么事?” 叶棠靠在床头,浴袍微微敞开,黑发凌散落在肩头,肌肤衬得更透,唇色软粉欲滴,眼尾挑起一味哂笑,目光逡巡在他脸上。 “做人呢,要知恩图报。” 她斜睨着他,拍了拍枕边:“过来,帮我个忙。” “做什么?”聂因不住皱眉。 “让你过来就过来。”叶棠松开唇角,目光透出凉意,“徐英华刚才难道没教你,对我应该什么态度?” 她知道的。 他的软肋她一直知道的。 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聂因静默半晌,最终还是走到她床畔。 却没坐下。 叶棠也不勉强,翻了个身,让后背朝天,磨蹭着褪去浴袍,露出肩颈线条。 聂因不明所以,正欲开口,就听女孩下达命令:“给我涂身体乳。” 4.狡黠的狐狸 房间一片死寂。 叶棠解锁手机,开始浏览消息。 匆匆扫过一遍,发觉身旁人静立不动,才一边敲字一边轻叹:“聂因,你打算窥屏多久啊?” 聂因随即移开视线,目光偏向旁处,低声回了句:“……你可以自己抹。” “可以自己抹?”叶棠来了兴致,撑着下巴偏头看他,眼神似笑非笑,“聂因,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未待他启唇,叶棠便收回目光,继续在手机上敲字,语声轻描淡写:“一样是出来卖的,你妈就比你聪明得多,她没把你教……” “身体乳在哪里。”聂因蓦地打断,语气略显生硬。 叶棠没抬头,余光却见他手握成拳,似在隐忍某种冲动。她无声弯唇,漫不经心晃了晃脚,“去衣帽间的梳妆台找。” 聂因默不作声走进衣帽间。 梳妆台上,瓶瓶罐罐琳琅满目,光身体乳就有好几瓶。他只得又问:“你要用哪瓶身体乳?” “我最近常用的那个。”叶棠懒散地晃着脚丫。 说了等于白说。 他怎么知道她最近常用哪款? 聂因忍住脾气,用陈述句回答:“我不知道你最近用的哪个。” “不知道?”叶棠听言,侧头挑眉看他,脚丫停止晃动,“刚才在车上靠得那么近,鸡鸡都被我坐硬了,你难道没有闻到?” 聂因哑口无言,怔然立在原地。 “没印象就算了,随便拿一瓶吧。”叶棠低头回复讯息,聂因正要转身,又听她懒懒补上一句,“或者,你也可以选你喜欢的味道,这样下次就能记住了。” 聂因握了握拳,到底没有多嘴。 他默然垂眼,开始浏览身体乳上的标签。 拉丁字母在脑海里不断匹配,目光淌过高矮瓶身,最终停留在…… 琥珀香草。 聂因记得,叶棠在他耳边吹气时,他闻到了她后颈的气息。 一股温甜奶香。 他拿起身体乳,走回床边。 叶棠仍旧趴在床上,发丝散落领口,浴袍微敞开一截皙白背脊。 聂因将身体乳放在床头柜上,低声问:“是这个么?” 叶棠瞟一眼,掀眸看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嗯,你还挺机灵的。” 聂因尚在迟疑,叶棠已向他挪动过来。 他只好在床边坐下。 挤出一泵乳液,甜香盛在掌心,目光流连在她后颈,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行动。 聂因想,折磨人大概是叶棠与生俱来的天赋。 “聂因,你到底要磨蹭多久?”叶棠懒懒催促,语气却丝毫未显急躁,“难不成你还打算在我房间过夜?” 她撩眼瞟他,润眸水光流转,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聂因绷紧唇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抬手将她浴袍扯散。 叶棠乖顺异常,任由他扯开浴袍,上身趴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开始休憩。 到了这一步,女孩远比想象中配合。聂因无声吐了口气,将掌心乳液涂抹到她后背。 指腹贴触肌肤,质感似如温玉,聂因敛住气息,慢慢将乳液推开。 女孩静静趴着,眼睫阖拢,整个后背掀露在他眼前,肩胛骨薄透伶仃,仿若蝴蝶扇翅,脊线淡而顺直,腰肢纤细,似乎一手就能握住。 一手就能被他握住。 聂因滞住呼吸,掌心僵停在她腰窝。 5.这么快就急眼了? 欲念在血液里复苏,热流渐渐汇聚到下身,脊背闷出一层薄汗,掌心微微湿濡。 聂因闭了闭眼,强制挥散脑中杂念,继续心无旁骛涂抹。 他程式化地执行动作,挤出乳液,推开抹匀,掌心一寸寸抚过肌肤,黏润不断迭加,肢体却变得越来越僵硬。 始作俑者浑然不觉,照旧睡得十分安详。 她的置身事外,让聂因愈发烦躁,动作不由粗鲁起来。 他只想草草了事,尽快结束这里的一切。 “嘶……”发丝忽地扯痛头皮,叶棠终于悠然转醒。 她皱了皱眉,语气明显不悦:“你能不能轻点?有你这么伺候人的吗?” “对不起。”聂因冷声道歉,随即又道,“已经给你涂好了,我回去了。” 他匆忙拉起浴袍,转身要走,叶棠又一次懒洋洋叫住他:“你给我站住。” 聂因脚步一顿,背对她立在原地,忍而不发:“……还有什么事?” “转过身来,让姐姐检查一下。”叶棠嗓音轻柔,仿佛隐约带笑,“这么着急回去,不会是想偷偷打手枪吧?” 聂因额角青筋猛跳。 “麻烦你。”他攥紧指节,闭了闭眼,竭力保持声线平稳,“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叶棠轻轻“哇哦”了一声,继续追问,“这么快就急眼了?难道被我说中了?” 聂因面无表情,不再理会她的挑衅,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门“砰”一声关上,空气震动仿佛犹带怒意。 “呵。”叶棠绕着发梢,慢条斯理笑了声,“真不经逗。” …… 聂因回到房间,转身反锁上门,在一片幽寂里,将湿濡黏肤的校服短袖剥离上身,用力扔到地面。 夜间空气微凉,窗户半开,夹带雨雾的微风拂进室内,一阵阵冷却肌肤,却压盖不住内心燥热。 下体依然硬得生疼。 聂因重重吐出一口气,径直走去浴室,打开花洒,让冷水从头顶冲下,激凉霎时爬上脊背,他紧闭着眼,任水流逐渐将他浇透。 裤子早就湿了,他一直没有脱掉。 等胯下肿物消退轮廓,才屈身褪去衣饰。 聂因站在喷头下,冷静冲完澡,关掉水源,用毛巾擦干身体,才终于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目光平静。 唇角下垂。 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他还是原来那个他。 …… 隔天上午,天公放晴。 叶棠一觉睡得神清气爽,搭着扶手慢悠悠往下走,楼梯还未跨完,雪儿就欢快上前迎来。 “哟,雪儿来啦。” 她弯腰抱起马尔济斯,用力吸了一口小狗,一边顺着狗毛一边走去餐厅,看到餐桌上的人影,唇边不由扩开笑意。 “雪儿对你说早上好。”叶棠抓起狗爪,冲桌上人影招了招手。 聂因看到狗,眉头轻微一蹙,转瞬便消化无影,淡声回了句:“早。” “真够冷淡的。”叶棠意味不明冷哼一声。 低头抚摸小狗,又换上柔细嗓音:“雪儿乖,咱们以后不理这个凶哥哥了。喜欢你的人多的去了,咱们雪儿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绝世漂亮小狗,某些人瞎了眼才不喜欢你……” 聂因无语至极。 6.不祥预感 叶棠弯了弯唇,抱着雪儿就要转身,徐英华适时从厨房出来,忙开口叫住她:“小姐,你怎么走了呀?坐下来吃早餐吧……” “等聂因吃完我再过来吧。”女孩顺着狗毛,懒洋洋地回。 徐英华神色紧张:“这……怎么不一起吃呢?” 某道目光在他脸上瞟过,聂因瞬间有了不祥预感。 果然,叶棠开口就是一通胡诌:“刚才我让聂因摸雪儿,结果他说等会儿就吃饭了,摸狗会弄脏手,咱们雪儿听了这话,心里当然很不舒服,委屈巴巴等着我哄呢,是不是雪儿?” 聂因无话可说,叶棠怀里的马尔济斯像模像样低呜了声,仿佛真在他这儿受了天大委屈,配合着主人唱了一出好戏。 “这,雪儿怎么会脏呢……”徐英华尴尬地笑了笑,立即拍拍儿子肩膀,“瞧你这孩子,还不赶紧帮着哄雪儿。” 叶棠面露微笑,抱着雪儿朝他走近。徐英华在旁边看着,聂因别无选择,只好伸出手,勉为其难摸了下狗头。 “这就对了嘛。”徐英华忙不迭帮腔打圆场,“雪儿多可爱呀,咱们聂因一直都很喜欢雪儿的,小姐你千万别多想。” “嗯。”叶棠满意颔首,目光再次扫过他脸,“那就吃饭吧。” 徐英华连声应好,快步走回厨房,与保姆一起将早餐端至桌面。 晨早时光,餐厅萦绕着面包奶香,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照得人暖洋洋。 叶棠小口抿着牛奶,视线从杯缘投向餐桌对面,见聂因始终低头用餐,有意回避目光接触,心里又暗生一招歹计。 徐英华坐在两人旁边,徒劳又努力地活跃气氛,叶棠偶尔搭理一两句,她便将之视作鼓舞,继续念念叨叨,问她这两天想吃什么菜,她好着手准备。 “我无所谓的。”叶棠放下牛奶,指腹拈起吐司,慢慢啃着硬边,“徐姨,你别光顾着问我,也问问聂因想吃什么。” 女孩语调懒慢,聂因正欲抬头,膝盖忽而被某种东西碰触。 温热足底踩住椅凳,沿中线向里推进,待聂因反应过来何事发生,足掌脚趾已精准按住了他裤裆。 餐桌对面,叶棠正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聂因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身下,想不动声色推开她脚,徐英华的呼唤再度传至耳畔:“聂因?你在发什么呆?” 他思绪一愣,脚掌趁机没入深处,匍匐在他大腿内侧。聂因下意识夹紧她脚,抬眸看向母亲:“……怎么了?” 徐英华递来眼色:“姐姐问你爱吃什么菜呢。” 其实她可以直接替儿子回答,但出于促和两人关系的考虑,徐英华还是让聂因自己来说。 “我……”聂因动了动唇,注意力却无法集中。 叶棠的脚藏在腿间,柔软足心上下挪动,一寸寸贴覆棍身,蓄着绵力摩挲压弄,很快让他顿住呼吸。 “聂因?你怎么不说话?”徐英华语气担忧,唯恐叶棠因之不悦。 聂因稳了稳心神,抬眼看向对面,竭力保持语调平静:“我喜欢吃……猪蹄。” 徐英华微怔,答案显然在她意料之外。坐在聂因对面的叶棠,却不知为何,突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7.对着姐姐勃起三次 喜欢吃猪蹄。 行啊,这小子拐着弯儿说她是猪呢。 叶棠笑完,唇角一敛,足趾开始加大用力,无声无息地在桌下掀起狂澜,丝毫不留半分情面。 聂因表情僵硬,手握刀叉,意面卷到一半,停滞在空气里,全身神经紧绷,呼吸仿佛出走。 他低估了叶棠的胆量,也未料及刚才那句话,会招致她如此狠毒的报复。他知道自己应该设法脱身,可危急当头,大脑却是一片空白。那只脚肆无忌惮地游走在他腿间,阴茎持续遭受折磨,下腹窜起阵阵火热,他却只能坐以待毙,承受凌辱。 聂因额角渐渐渗出薄汗,心跳加快。 “那今晚就吃猪蹄吧,徐姨。”叶棠慢条斯理撕着吐司,足掌隔着棉布,仔细度量那根物什,在心里预估它的尺寸。 “哎好,我一会儿就去超市挑。”徐英华笑容满面,又在暗地里推聂因一把,示意他开口答谢。 聂因无动于衷,脸色甚至有点难看。叶棠言笑晏晏,不紧不慢往嘴里塞着吐司,藏在桌下的那只脚,继续加重踩力。 阴茎被撩拨肿烫,在胯下鼓起囊囊一团。担心徐英华发觉异常,聂因不得不用手臂掩护,微低下头,绷紧唇线,竭力捱过这场荒唐而又漫长的折磨。 足趾不断勾划碾弄,快感伴着羞耻从下身扩散,聂因思绪蒸发,目光垂落盘中食物,隐约听闻对面轻笑,不过刹那一晃神,龟头就被夹紧挤压,精液随之喷薄而出,悄无声息释放在他裤中。 …… …… 终于结束了。 徐英华早已离开座位,餐厅只剩彼此两人。聂因面颊透红,呼吸湿热,灭顶快感尚未褪离,对面女孩已将足掌收回,但笑不语打量着他模样。 她就这样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地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聂因垂头未动,叶棠已悄步走近身畔,发尾末梢拂荡过他后颈,熟悉气息渐渐逼近,话声夹带笑意,一字一句灌进他耳朵: “二十四小时里对着姐姐勃起三次,聂因同学,你好勇哦。” 少年脸色发白,叶棠微微一笑,趁他行动还未反应过来,蜻蜓点水般亲了下他脸颊,迤迤然走开了。 阳光爬上餐桌,空气重新安静。 聂因闭紧双眼,指节攥握成拳,沉沉吐出口气。 …… 之后两天,除了吃饭,聂因没再踏出房间半步。 整栋别墅都是叶棠的地盘,他无处躲藏,只能把自己关在房间,拿出周五买的习题册,从第一页做起,用逻辑思考对抗羞耻情绪,试图忘掉这两天遭受的屈辱。 他对叶棠有生理反应,这个事实让他感到极度难堪。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和母亲初次踏进这栋别墅时,叶棠倚在楼梯扶手上,垂眼打量下来的目光。 她看着他们的目光,就好像看着两条丧家之犬。 嘲讽,鄙夷,刻薄。 她打心底看不起他和他的母亲。 在养父离世,得知自己身世前,聂因的人生平安而顺遂,几乎从未遭受挫折。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尊,都在踏进叶家别墅的那一刻,全部粉碎彻底。 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他要寄人篱下,仰仗鼻息,和母亲一起,小心翼翼讨好叶棠,只为了过上所谓的体面生活。 只为了过上所谓的体面生活,甚至不惜搭上他自己。 而他的母亲,对此毫无所觉。 8.小哥哥,身材不错哦 周一早上,叶棠差点睡过头。 她头发都来不及梳,咬着皮筋用手指捋发,斜挎书包匆忙下楼时,碰巧在楼梯转角撞上聂因。 对方抬头见她,本能倒退两步,低垂着眼从她身旁绕过,仿佛视她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嘁。”叶棠不住嗤笑,“还真当自己是唐僧肉了。” 她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往楼下走。聂因听言,脚步略微一顿,随后继续上楼。 当天在校,两人还算相安无事。 叶棠朋友多,走到哪儿都有人簇拥。聂因则与之相反。他刚转学过来不久,熟悉的同学不多,因而总显得形单影只,孑然独行。 在偌大的师大附中,除了他俩,没有第三个人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正是聂因所期望的。 他不希望别人知道叶棠是他姐姐。 叶家私生子的身份,一直是他心头隐刺,让他无法做到与人深交。 他只想独善其身,安安稳稳度过高中最后一年,等考上大学,顺理成章离开这座城市。 这就是聂因唯一的愿景。 周一下午最后一节课,前桌同学方杨招呼聂因一起去足球场踢球,他稍作思考,搁下水笔,起身和几个男生一起出去了。 一行人从教室后门鱼贯而出,叶棠倚在自己班级门口,一边同周身小姐妹聊天,一边无声无息注视那道背影,腮帮子上下鼓动,缓慢嚼着口香糖。 “我想去操场逛两圈。”叶棠收回视线,看向同伴,“你们去不去?” 纪安宁有点意外:“一会儿不是要……” “我陪你去咯。”傅紫挽住她手,抬腕看了眼手表,“反正时间还早。” 纪安宁点了点头:“那你们早点回来。” 叶棠与傅紫走到廊上,背后浴着晚暮斜阳。傅紫一边下楼,一边看群里消息,口中不断咋舌:“这女的深藏不漏啊……外表看着清纯,没想到这么会撩骚……” “嘉文什么时候过来?”叶棠漫不经心问。 “不知道,还在哭呢。”傅紫耸了耸肩,“昨天本来劝住了,今天又开始哭,安宁都对她束手无策了。” 叶棠了然一笑:“毕竟是青梅竹马的初恋。” “她就是一根筋。”傅紫不住叹息。 两人闲聊着走到操场,微风徐徐吹拂脸颊,薄暮笼罩的绿茵场上,足球比赛才刚开始,看台上有些许人在呐喊助威,球体不断被男生踢传飞跃。 傅紫稍一定睛:“哟,那不是魏泽涛吗?他脚瘸刚好没多久,又找死了?” “你那么关心他啊。”叶棠抬眼四望,在人影中锁定目标,无声弯了弯唇,“那我们不如去看台看比赛。” 傅紫强烈否定,却还是被叶棠拖到看台,在一处视野优越的位置坐下。 四十五分钟的足球比赛很快结束,胜利方是以魏泽涛为代表的高三11班,聂因所在班级以微弱劣势败北。 虽然没有取得胜利,一场酣畅淋漓的球赛踢下来,聂因心中的阴霾也挥去大半。他身上出汗太多,索性将球衣脱下,光着膀子走去休息处,正欲俯身拿水。 搁置凳上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 「小哥哥,身材不错哦」 9.脱给我一个人看吗? 聂因脊骨一麻,抬头眺望视线,很快在看台发现叶棠。 她与同伴倚在围栏边缘,松松垮垮披着外套,百无聊赖转动手机,乌黑长发迎风翩扬,偶尔侧过脸,与身旁人说话,唇畔隐约浮笑,并未察觉到他注视。 聂因盯着她,胸口细微起伏。 目光还未收回,身旁突然传来嗓音:“学长……” 一个低年级女生站在旁边,脸颊微红,眸光闪烁,略带羞涩地向他递上毛巾:“你擦擦汗吧……” 聂因低声谢绝。 女生明显有点沮丧,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又问一句:“那……学长,你有女朋友了吗?” 女朋友? 聂因微怔,过了半晌,才答:“我不准备谈恋爱。” 女生失落不已,未再言语,抱着毛巾跑回同伴身边。聂因拧开瓶盖,仰脖喝水,目光猝不及防与看台某道视线相对。 叶棠似笑非笑看着他,毫不掩饰眼神里的打量,目光逡巡在他未着寸缕的上身,犹如猎人盯着一头即将手到擒来的猎物。 聂因错开眼神,匆促喝完水,立即将球衣重新套上。 叶棠无声笑了笑,解锁手机,敲了两行字,发送过去。 聂因的同学招呼他一块儿回教室,他点了点头,抄起外套水瓶,跨步跟上同伴。经过看台围栏时,叶棠朝他们吹了声口哨。 几个男生看到是她,一下子炸开了锅。 “我靠我靠我靠,叶棠刚刚是不是在看我……” “放屁吧你,她明明看的是我!” “你?就你?刚才是谁单刀不进,摔了个狗吃屎?” 一群男生推嚷笑骂着走出操场,聂因跟在队伍末尾,直到离开叶棠视野,才将手机重新举起。 三分钟前,她发来了第二条消息: 「怎么这么快就把衣服穿上了? 是准备回家脱给我一个人看吗?」 聂因攥着手机,脸一阵白一阵红。 …… 回到教学楼,经过办公室,聂因被老师抓去打杂。 摸底考试的成绩终于出来,他在电脑上逐个登记完,走出办公室时,外头天色已然黯淡,似乎又有下雨迹象。 他不再耽搁,快步上楼,正要走进教室,一个女生突然跌跌撞撞向他跑来,神色满是惊恐。 “救救我!” 是他的同班同学,尚怡。 聂因本能皱眉,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身后又传来一道熟悉嗓音:“同学,麻烦你让一让。” 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 尚怡见到他身后的人,肩膀抖得更加厉害。聂因回头,才发现身后除了叶棠,还站着另一个陌生女生。 陌生女生穿的不是附中校服,脸色看起来有几分憔悴,安安静静立在叶棠旁边。 “小贱人,你跑什么跑?” 傅紫悠着脚步从讲台上下来,手里甩着一根棒球棒,身形压迫感十足,“有胆量勾引别人男朋友,没胆量和我们聊聊天?” 尚怡吓得快哭了,慌不择神躲到聂因身旁,手指紧攥着他衣角。 “你们要做什么?” 眼见傅紫走近,聂因终于开口。 “我们女孩子之间的事,你一个男生就不要瞎掺和了。”叶棠微微笑着,语气温和可亲,“麻烦你让一让好吗,聂因同学?” 10.好好和姐姐道个歉 聂因皱眉不语,不曾挪动脚步。 “棠棠,”那名陌生女生轻声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我……我还是回……” “你先别急。”叶棠松开唇角,定定看向聂因身后,“尚怡,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 她瞳仁很大,不笑的时候,眼神有些可怖。尚怡瑟瑟发抖,腿脚已经虚软,根本无法思考,只本能扯住聂因衣角,期许他能助她脱身。 “棠儿,别跟她磨磨唧唧了。”傅紫等得不耐烦,随手甩了一下球棒,“一个巴掌扇过去就老实了,我就不信从她嘴里撬不出话。” 叶棠环抱双臂,对此未置可否。 傅紫随即跳下课桌,径直朝尚怡走去,看架势是真准备动手。尚怡吓得不轻,猛然躲到聂因背后,气息颤栗发抖。聂因与她虽不熟络,到底不能眼睁睁看她被打,在傅紫扬手那霎挡住了她手臂。 “你给我滚一边去!”被聂因这么一拦,傅紫暴脾气也上来了,指着尚怡大吼,“让这个小贱人出来!” 聂因挡在尚怡身前,正欲侧身让她跑去前门,外头走廊忽又传来脚步,远远有人喊声: “嘉文,你怎么来了?” “周子豪!!” 尚怡突然尖声大叫,嗓音凄厉异常。傅紫脸色一变,立即捂住她嘴。聂因想去室外探眼,后门陡然被叶棠关上,怎么拧动门把都出不去了。 三人被关在室内,听外面传来激烈争吵。尚怡被傅紫捂住口鼻,不断呜声哽咽,整张脸憋得通红,几乎快要晕厥。 聂因踌躇片刻,正欲从窗口翻出,外面蓦地传来一声响亮巴掌。他顿了顿,紧接而来的下一秒,后门重新被人打开。 “放开她吧。” 走廊上,嘉文已经泣不成声。叶棠搂着她肩,一面抚拍安慰,一面不着痕迹看向尚怡。 傅紫依言松手,尚怡咳呛着倒在课桌上。周子豪望见里头情景,顾不上脸颊还在火辣疼痛,忙从后门进入,快步走到尚怡身旁。 两个女生哭得此起彼伏,聂因安静呼吸着,听见叶棠在走廊上叫傅紫。傅紫一阵风似的从他面前走过,他下意识转头向外,在叶棠即将转身之际,与她对上半秒视线。 她轻扯了下嘴角,目光满含讥讽。 …… 周一那天之后,将近一整个礼拜,叶棠没再对他说过一句话。 徐英华明显察觉聂因受到冷待,私下里问他,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气氛怎会如此僵硬。聂因沉默半晌,最后只道:“在学校里……闹了点小矛盾。” “什么时候的事?” “周一。” 徐英华听言,颇无奈地叹了口气:“哎,你怎么不早说呢?” 她让聂因在餐厅等着,回厨房煮了一盅燕窝炖奶,小心翼翼端到托盘,又剥了一颗软籽石榴,在另一只碗里盛满晶莹果实。 “喏,端到楼上去。”徐英华把托盘交给聂因,千叮万嘱,“好好和姐姐道个歉,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能和她顶嘴,记住没?” 聂因端着托盘,垂眸未动。 “快去呀。”徐英华又催促。 肩膀被推了下,聂因终于挪步。 11.你的屌难道很值钱么 外头传来叩门声时,叶棠正坐在桌前写作业。 她单手撑额,漫不经心转动水笔,等叩门声响起第二遍,才懒散地应了一声“进”。 聂因端着托盘,走进房间。 女孩盘腿坐在椅上,怀中搁着抱枕,头发已经解开,校服却还没换下。聂因看她一眼,默不作声将托盘放在书桌一角。 “对不起。”他低声开口。 叶棠继续写字,仿佛不曾听见声音。聂因静立两分钟,见她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兀自转过了身。 正欲抬步,背后突然“啪”地一响。 叶棠将水笔撂在桌上,皱眉看他:“我让你走了?” 聂因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重新转身面向她。 眼睫低垂,唇线紧绷,一看就知道不是诚心来向她道歉。 倒像是被谁逼着来卖身求荣。 叶棠似笑非笑看他:“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聂因抬眼:“那你还想怎样?” 仿佛知晓难逃一劫,他索性主动出击,演都懒得在她面前演了。 叶棠用欣赏的眼神看他:“不错,越来越聪明了。” 聂因握了握拳,最后还是一言未发。他记着徐英华的叮嘱,千万不能和叶棠顶嘴,也是因为熟知她脾性,知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没必要非与她争个对错,把她惹毛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你自己说说看,怎么向我表达歉意?”叶棠歪头打量他,饶有兴致地问,“你英雄救美的时候不是挺能逞能的吗?怎么到了这会儿,又巴巴跑来道歉了?” 聂因垂下眼,语气略生硬:“我不知道。” “不知道?”叶棠笑了笑,又道,“那换我来说,你不许拒绝哦。” 聂因一声不吭,仿佛任她摆布。 “把裤子脱了,”叶棠盯着他,一字一顿说,“我想玩玩你的鸡巴。” 聂因拒绝得很快:“不行。” “为什么不行?”叶棠单手撑腮,欣赏了会儿灯光下的美甲,又抬眼瞟他,“你的屌难道很值钱么?” 聂因耳根微热,只又重复一遍:“不行就是不行。” “行,那我们各退一步。”她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撩起眼皮看他,“鸡巴不让我玩,玩玩你的奶子总行吧?” 聂因垂眸不语,似乎仍在思量。叶棠嗤笑一声,语气不再和缓:“算了,我不喜欢勉强,你把这盘东西端走,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说罢便拿起水笔,继续开始刷刷写字,摆出一副“永远别再和我说话”的模样。 聂因闭了闭眼,攥紧指节,终于说服自己:“……我答应你。” 叶棠笔尖一顿,无声弯起唇角。 “去把门锁上,”她漫不经心吩咐,将作业翻到第二面,“然后自己脱掉上衣。” 身畔人影长久未动,过了片刻,终于兀自走开。 叶棠极有耐心,不再开口催促,等门扉合拢,衣料窸窣静止,那道人影去而复返,在桌面投下淡影,才终于不徐不疾抬头,看到聂因立在身前。 像周一那天傍晚,在操场时那样,上身未着寸缕。 12.文胸罩在他眼睛上 她的眼神太过赤裸,聂因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心跳略微加快。 “不用这么紧张。”叶棠微微一笑,抬起左手,指腹轻触着他腰腹,“就算你真的是唐僧肉……” 温热若有似无游动,聂因绷紧脊背,听她柔声低语:“姐姐也舍不得……把你吃掉啊。” 少年一动未动,拘谨得像块木头。叶棠站起来,把座椅让给他,待聂因坐落椅中,才重新坐回原位。 准确来讲,是重新坐到他大腿上。 两人相对而视,台灯光线映在身后,聂因无法探明她此刻表情,只隐约察觉,她的眼神格外明亮。 “聂因,”脸颊被轻轻捧起,一直刻意回避的视线,不得不正对上她,“你怎么那么容易害羞?” 叶棠跨坐在他身上,掌心拢住他脸,见他下意识垂眼,不由微笑靠近了些:“为什么不敢看我?” 发梢末端掠过皮肤,扎挠出些微刺痒,贴在脸颊的指腹温热软濡,使他一度呼吸停顿。 聂因无法回答,她离他实在太近。 整个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要不要我帮你把眼睛遮起来?”她从容笑着,爱怜似的揉了揉他耳垂,“还没开始耳朵就红成这样。” 聂因闭唇未语,她却帮他做了决定,身体终于拉开距离。 呼吸才刚恢复两秒,又倏然止顿。 朦胧光线下,聂因看她反手背到身后,解开排扣,从袖口扯出肩带,一阵窸窣过后,文胸便从短袖下摆掉出。 “今天就先将就一下。” 她将文胸折迭起来,在他眼前比划宽度。 聂因却留意到,轻薄面料下拱起的圆弧。 “这样应该差不多。” 女孩自言自语说完,随即将文胸罩在他眼睛上。聂因下意识闭眼,视线陡然一片漆暗,叶棠还在帮他打结,他已闻到贴身衣物沾染的体香。 琥珀香草。 他喉结微动。 “看不见了吧?”叶棠问他。 聂因低“嗯”一声,抓着扶手的指节略微僵硬。 “行,那我就开始了。”叶棠笑了声,指尖轻戳着他乳头,“有感觉吗?” 聂因闷哼一声,脊背窜起电流,那根指头不断拨弄乳头,痒意阵阵扩散,他想要躲,叶棠却重新坐稳在他身上,臀部紧压着逐渐隆起的胯下。 “说话。”叶棠命令。 聂因只好含糊“嗯”了声。 “周一那天,为什么要帮那个女生?”她一边拷问,一边用指甲扣他奶头,“我夸你一句勇,你就真觉得自己厉害得不得了了?” 叶棠动作加重,聂因呼吸变快,嗓音沙哑,“你们那样做……是不对的。” “不对?”叶棠被他气笑,用力捻压乳头,“那你刚才的道歉是什么意思?装模作样诓我?” 聂因喘息不语,颈项逐渐泛红,抓着扶手的指节绷起青筋。叶棠哼笑一声,俯身用牙咬住奶头,对准下力,少年终于有所反应: “别咬……” “为什么不能咬?”叶棠直起身,慢慢摩挲那圈牙印,语气冷嘲,“你这个养不熟的野种,姐姐供你吃供你住,到头来胳膊肘还要往外拐?” 13.又把你鸡鸡坐硬了 野种。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心脏,让他脑中瞬时浮现起她此刻眼神。 嫌恶。 嘲弄。 在这栋房子里,他所有的身份待遇,甚至比不上一条狗。 聂因绷紧唇线,不再吭声。 叶棠见他此状,有些忍俊不禁。 “生气啦?”她捧起他脸,想努力挤出一个笑,“来,给姐姐笑一个。” 她不断扯弄他脸,聂因不堪其扰,奋力转头挣开她手,脸色仍旧不大好看。叶棠也不勉强,转而重新逗弄起乳头,一边画圈一边问:“这样舒不舒服?” 少年一言未答,胸口起伏却愈发明显。粉色乳头嵌在皙白胸肌上,小小一颗,触摸时带着肌肤温热。叶棠想起她第一次看到他赤裸上身的模样,很认真地问了一句: “这段时间怎么没见你游泳?” 游泳? 哦,他想起来了。 炙阳如烤的暑中,他随母亲初到这栋别墅时,叶棠有很长一段时间白天不在家。别墅后院的泳池,是仅有几个能让他感到放松的地方之一。他常常在近暮时分,太阳快要落山前,潜浮在泳池里放空大脑。 那一次,也是一个薄云镶金的晚暮,他闭眼沉入水底,任思绪慢慢抽离身体,即将全神贯注闭气时,忽而察觉头顶有束目光。 他睁开眼,在水波荡漾中看到模糊脸庞,心中霎时一凛。 聂因钻出水面,回头看向后方,叶棠不知何时出现岸边,身上裹着毛巾,像只安静的猫,无声无息注视着他身影。 她蹲在地上,朝他微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触及到她目光,聂因很快垂眼,低声回:“……没有。” 叶棠静静看着他,没再继续说话。聂因从未与她单独相处,气氛莫名有些古怪。他抹了把脸,迅速上岸,用毛巾擦拭身体时,背后似乎仍黏着一道目光。 那天之后,他就没再去过后院泳池。 胸前突然传来湿濡,思绪重新拉回现实。聂因下意识抓紧扶手,女孩用舌尖撩拨乳头,痒意丛生,柔软的唇裹住乳晕,轻轻吮吸,身体便绷得更硬,似如弓弦一触即发。 “对不起,好像又把你鸡鸡坐硬了。” 叶棠沉下身体,隔着布料蹭磨柱身,故意逗他:“要不要姐姐帮你撸出来?” 少年面色潮红,额头渗出细汗,喉结不住上下滚动,明明忍得十分艰难,却还是不吭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捍卫自尊。 “你这样子,反倒让我很有罪恶感。”叶棠叹息一声,把他眼前文胸拨开,“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聂因身上一轻,待视野恢复明晰,才看到胸前印记。 齿痕沾着水渍,乳头透出殷红。 他讪讪移目,耳根微热。 “这石榴味道不错。”叶棠注意力已经转移,自己尝过之后,又拣一把塞进他嘴里,“特意给我剥石榴,算你有点良心。” 聂因含着果粒,语气不咸不淡:“是我妈剥的。” “……”叶棠被他噎住,瞄了眼他胯下,冷笑一声,“你倒是实诚,不怕我一气之下把你裤子扒了?” 聂因没搭理她,套上衣服准备走。 开门出去前,却忽然回头:“错了。” “啊?”叶棠不明所以。 聂因用下巴指了指书桌:“刚才那道导数,你算错了,答案是负无穷到负一。” 说完他就直接走了。 叶棠半晌才回过神,轻轻“靠”了一声。 14.画面里交媾着的赤裸胴体 晚上睡觉,聂因做起了梦。 那日泳池偶遇,仿佛只是巧合,接下来的数天,两人依旧活在各自的平行世界,平素鲜有接触。 一直到那天。 叶棠外出回来,食欲不振,徐英华见她晚饭没吃几口,便特意做了杨枝甘露,让聂因送上楼,给她消食开胃。 聂因接下了这件任务。 他端着碗,来到三楼,立在叶棠房间门口,望一眼门缝漏出的光,抬手叩门。 “咚咚”两下,安静等候。 等了将近两分钟,里头毫无任何反应。聂因迟疑了下,再次抬手,依旧“咚咚”敲了两下。 给予他的回应,仍是死寂一片。 “姐?”聂因低唤,隔着门板对里头说,“我来给你送杨枝甘露。” 叶棠始终没有出声。 聂因猜测,她可能睡着了,忘记关灯,又或者在浴室里,没有听到。他思索许久,不愿母亲白费苦心,于是做了一个,让他日后懊悔万分的决定。 他没有经过叶棠许可,擅自推开了她房门。 房间里,女孩背对着他坐在椅上。聂因松了口气,正欲出声唤她,端着瓷碗步至近旁,却忽地僵住脚步。 iPad斜立桌面,屏幕映出晃动光线。目光越过女孩肩身,能清楚明晰看到,画面里交媾着的赤裸胴体。 她在看……? 聂因哑然失语,思绪还未回笼,叶棠已不紧不慢摘下耳机,转动椅子回过身来。 “什么事?”她撩眼看他,语气平平。 聂因倏地回神。 他动了动唇,嗓音略干:“我来……送点心。” “哦。”叶棠瞟一眼,很快转回了身,“放旁边吧。” iPad仍在放映,镜头拉到私处特写,粗硬棍棒沾着淋漓水光,一寸寸挤入湿穴,很快密无缝隙结合成一体。 叶棠看得十分专注。 聂因讪然移目,将瓷碗放在桌角,随即转身离开。 直到走出房间,心中仍在隐悸,为自己乍然撞破这幕,怀揣不安。 他的担忧并非多余。 隔天清早,天刚蒙蒙亮,聂因揉着眼睛下楼,想去外面晨跑。 走进厨房倒水,忽而望见一抹身影。 叶棠穿着一袭白裙,黑发垂落身后,悄无声息立在那里,周身披着朦胧霞光,活脱脱像一个女鬼。 聂因被她吓了一跳。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早。”他低声问好。 单独面对她时,他仍旧有些拘谨。 叶棠侧头看他,目光自上而下将他扫掠,忽地定定垂向胯下。 聂因立在原地,莫名有些紧张。 果然,他听见她问:“你是不是……晨勃了?” …… 周六下午,叶棠陪小姐妹逛街,路过一家泳装店,闲来无事,便进去逛了逛。 她挑了几件去试衣间试,看来看去都抉择不出,索性拍照发给某人:「选择困难症犯了,你帮我看看哪件好看」 消息发到手机上时,聂因正在房间写作业。 旁边传来震动,他随手拿起,瞧见屏幕消息,又视若无睹放回,继续专注演算。 过了两分钟,手机又震了一下,聂因只好再次拿起。 屏幕弹出新的一条:「你别给我装死」 15.小指的是你的年龄,不是尺寸哦 聂因望着那颗糖果emoji,无声叹了口气,终于点开会话框。 叶棠给他发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裸粉色的挂脖款式,V形领口,乳房被包裹在紧致布料里,满满当当撑得浑圆,腰肢掐出线条,裙摆垂在大腿根部。 另一张是鹅黄色的bikini,色彩明艳,三点式结构,罩着叶棠玲珑有致的身段,一眼就足够令人血脉贲张,所以她十分谨慎地在外面搭了个罩衫。 聂因面无表情看完,按了两字发送过去:「粉色」 叶棠的回复很快跳出:「这就是直男审美吗?明明黄色更好看」 聂因无语至极:「那你还问我干吗?」 叶棠:「试探你一下咯」 聂因不想继续搭理,准备放下手机,叶棠又发来一条:「对了,要不要姐姐给你买泳裤?」 聂因秒回:「谢谢,不需要」 叶棠选择性忽略:「你穿什么码?」 聂因耐着性子回:「我都说了不要」 把这几个字敲完,耐心几乎消耗殆尽。聂因把手机扔一边,深吸一口气,继续埋头钻研题目。 二十分钟后,压轴题的最后一问终于解开。聂因搁下笔,想喝水休息一会儿,手机适时又震动了下。 他拿起来看。 叶棠:「已经给二弟买好了[笑嘻嘻]」 聂因握着手机,下意识蹙眉。 二弟? 她还有其他弟弟? 他打了一个问号,发送过去。 叶棠很快解释:「二弟就是你的小鸡鸡啦」 聂因无语凝噎,想熄屏放下手机,叶棠又补了一句:「不要误会,小指的是你的年龄,不是尺寸哦」 他盯着那句话,看了半晌。 “……流氓。” 聂因直接把她设置成免打扰。 …… 新的一周,旧事翻篇,两人重归于好。 虽然只是叶棠单方面……这么觉得。 聂因压根儿不觉得他和她“好”过,所以周三那天上午,叶棠跑来他们班找他时,他非常不情愿地走到门口,语气生硬: “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 叶棠冷笑一声,背身倚在墙上,环臂打量着他:“我忘带课本了,语文必修三借我一下。” “就非得找我借?”聂因淡淡看她一眼,“我们班下一节也是语文课。” “好不巧哦,我们第三节才是语文课。”叶棠笑得人畜无害,“那就麻烦你,上完课亲自送到我桌上。” 聂因还想开口,叶棠已收敛表情,转身时马尾辫差点甩到他脸上,气势汹汹地走开了。 “莫名其妙。”他收回视线。 “聂因,你和叶棠认识啊?”刚才帮忙喊人的同学,从窗口探出脑袋,“她很少来我们班呢,你们两个好像很熟?” 聂因摇了摇头:“我和她不熟。” “哦哦我差点儿忘了,你刚转学过来……”同学盯着叶棠背影,悄声和他交换八卦,“叶棠脾气不太好,你平时注意点儿,千万别惹到她,她家里很有背景……” 对于叶棠脾气不好这一点,聂因表示非常认可。 他点了点头,对同学道谢:“谢谢,我会注意的。” 16.他很难泡的 虽然聂因不是非常情愿,第二节语文课结束后,他还是走到高三12班后门,把必修三课本递给后排同学: “麻烦你帮我把它放到叶棠课桌上,谢谢。” 女生看到是他,有点意外,反应过来后很快接下,又问一句:“你是9班的吗?” 聂因点头。 女生随即将课桌上的一摞试卷递给他:“这是我们班的周测试卷,你拿去发一下吧,老王说了两个班互相批改。” 下一节正好是数学课,聂因接过,回自己班分发下去,A4纸一张张此起彼伏往后传递,等他回到座位,最后一张试卷刚好被方杨传到桌上。 姓名那一栏,赫然写着“叶棠”两字。 聂因看着她用修正带涂改得乱七八糟的卷面,眉头不住紧皱。 …… 语文课,老师一个人在讲台上自我陶醉。 叶棠单手撑脸,饶有兴致地翻看手上课本,心里不禁暗自发笑。 他一个理科生,语文书上的笔记比她还多,字迹工整端正不说,还用不同颜色的笔做了区分,页面像小姑娘似的干净整洁。 慢悠悠浏览过一遍,叶棠又翻到课本扉页,端详起他自己写下的名字。 「聂因」 名字听着也像是个女孩。 指尖漫不经心转着水笔,叶棠垂眸思索片刻,终于停下动作,将针管落向纸面,开始涂鸦。 …… 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去食堂吃完饭回来,纪安宁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广播站玩儿。 叶棠本想应下,目光无意扫过课桌,喉头蓦地哽住。 周测试卷刚刚下发,她的卷面一片飘红。除却一道道横线斜杠,不知是谁那么有闲心,每道错题都帮她圈出了题干关键,旁边附注公式定理,甚至还写了好几句“这是重点”。 那字迹怎么看怎么眼熟,叶棠沉默半晌,回头对纪安宁说了一句:“你和薇薇去吧,我有点事情。” …… 午休时间,办公室里清幽宁静,沿墙环绕的桌柜旁边,零零散散站着几个学生。 叶棠拿着试卷和笔,踏入办公室,没有如常在工位末端望见老王,而是……? 她脚步一顿,下意识眯起眼睛。 隔着遥遥数十米距离,聂因突兀地出现在老王座位上,身旁攒聚几颗人头,或坐或站围绕在他旁边,细碎话音不时传来,频频有人点头摇头。 “嘁。”叶棠冷嗤一声,转了个身,在过道旁的桌柜上,寻了块空地订正试卷。 此处位于监控死角,她旁边立着另一个女生,正用英语课本做掩护,悄悄将手机夹在书里,对着听筒打语音: “晓晓,我看到你说的那个人了,9班新来的那个聂因……” 笔头在纸面一顿,叶棠下意识竖起耳朵。 女生一边回头张望,一边陆续低声开口:“是蛮帅的,感觉真人比照片好看……” “不知道有没有对象,我也不敢跑过去问啊……” “哎呀咱们都高三了,你还是省点心吧,平时路过看看就行了……” “啊?你想试试看?你打算怎么追啊?” 叶棠撑在桌面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转头,对那女生说了一句: “他很难泡的。” 17.姐姐现在奖励你一下 “我也觉得……”女生下意识接话,讲到一半回头见她,瞳孔吓得一颤,话都有点说不利索,“呃……你……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叶棠朝她微微一笑,想了想,又真诚地补了句,“不过还是祝你们成功。” 女生面露尴尬,匆匆掐断语音,合上书页抱着本子离开了。叶棠立在原地,舒展肢体伸了个腰,继续倚着桌柜订正试卷。 身后陆续有人走过,办公室渐渐安静下来。叶棠回头瞄一眼,见其他人已经回去,聂因却还杵在那儿,只好慢吞吞踱步过去。 “冤家路窄。” 她“啪”一下把试卷拍到桌上,撑着脸颊,掀眸睨他:“这是您的杰作吧?小聂老师?” 聂因语气平静:“全都订正好了?” “嗯哼。”叶棠在凳子上坐下,闲来无事转着笔玩。 聂因拿起试卷,大致浏览一遍,用笔头敲敲某处:“这里还是不对。” “哪里不对?”叶棠撂去一眼,“我求导求错了?” “公式没错。”他的声音波澜不惊,“但少了一步,你自己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说罢,试卷重新被推回叶棠面前,自己低头写起其他东西。 叶棠握着笔,一言不发盯着他侧脸,刚注意到他耳垂上有一颗很小的痣,聂因忽然抬起头,淡淡看她一眼: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答案?” 叶棠移开视线,小声嘀咕一句:“长得帅有什么用?脾气这么差谁会喜欢……” 聂因低头写字,没开腔搭理,压在书脊上的左手却不住一紧。 他脾气差? 她好意思说他脾气差? 他就没见过比她还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女孩。 “聂因。”叶棠突然靠近,在他耳畔凉飕飕道,“你别不是在心里骂我吧?” 聂因很快抬头,视线撞进她瞳孔。 “……没有。”他语气不大自然。 “是吗?”叶棠靠得更近,用笔头戳戳他脸,“我怎么不太信呢?” 她侧身依偎着他,若有似无的体香再度涌入鼻腔,聂因一边往旁边避让,一边皱眉开口:“订正好了赶紧回去吧。” “急什么。”叶棠对他粲然一笑,“我留在这陪你不好吗?” “谢谢。”聂因警惕地看着她,“但我不需要。” 叶棠笑而不语,姿势仍旧亲昵。少年似乎察觉出她意图,即刻想要起身逃离,但却…… 为时已晚。 “谢谢你早上借我课本。”柔软掌心按住裆部,聂因肢体一僵,说话带出的温热鼻息,随之拂掠过他耳根,“姐姐现在奖励你一下,好不好?” 少年僵硬未动,叶棠便大着胆子,悄悄将右手摸入校裤,挑开内裤边缘,一直向里探伸,直至抓握住他阴茎,才由衷夸赞了句: “真的好粗。” 聂因终于回神,想将她手拿开,左手刚一举起,就被她轻轻按下。 他喉结微动,只能手握成拳,竭力稳住呼吸。 藏在裤裆里的右手,开始缓慢挪动,指掌圈握住他棒身,一边抬动手臂,一边真诚发问: “是不是这样撸?” 18.鸡巴好像越来越烫了微h 午休铃刚刚响过,办公室里清寂幽静,偶尔响起纸张翻动的轻响,或老师同学刻意压低的音量。 老王办公桌位于第四列工位末端,整个大办公室的西南角,位置隐蔽安静,旁边少有人经,叶棠便借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大胆将魔爪伸向聂因。 粗棒在掌心慢慢膨胀,温度也开始不断上升。叶棠手握阴茎,满怀新奇地上下撸动,一边仔细感受他的形状,一边压着音量小声喃喃: “唔,一只手快握不住了。” 聂因一直未作声。 他藏在办公桌后,大半个身子被电脑挡住,一手紧握成拳,另一手捏攥着笔,从远处遥遥望去,仿佛只是低头沉思,没有人会知道,他此刻正在经历什么。 “小聂老师,你怎么不说话呀?” 女孩猫身靠近,气息如蛇信子般攀上颈项,对着耳廓吐气幽兰:“我帮你撸出来好不好?就当是我报答小聂老师……一片良苦用心。” 聂因哑口无言,背脊绷得僵直,耳根被潮热呼吸熨得红热,皮肤蒸出细密的汗。叶棠见他僵怔未语,动作便愈发胆大妄为,唇瓣轻含住他耳垂,伸出舌尖舔弄。 湿意从耳畔拂散开去,微弱电流沿血管蔓延四递,让他全身激起颤栗。 聂因低垂着头,手背迸起青筋,水笔被指节用力攥握,承受他无处发泄的暴力,脆薄笔管在断裂边缘摇摇欲坠,胸口起伏气息明显。 “唔,鸡巴好像越来越烫了。” 叶棠松口,盯着濡红耳垂凝视半晌,又特意躬身向前,观察他此时的脸色:“应该是舒服的吧?嗯?” 她的掌心柔软湿濡,指腹紧紧贴着肉棍表皮,股掌严丝合缝包裹密实,箍着粗棍来回撸动,是一种有别于以往经历的异样触感,生涩之中带着鲁莽,轻易将他摆布的少女有邪。 “说话呀,到底舒不舒服?” 叶棠不满他的反应,掌心挪动向下,逐渐包覆住他龟头,指节卡在冠状沟里摩挲,不断挑逗他的神经。 聂因呼吸加促,后背早已汗湿一片,良久才从混沌中找回理智,哑声开口:“……放手。” “放手?”叶棠讶异了下,“你打算这么硬着回教室啊?” 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可蓄意曲解他人话语,似乎是她爱好之一。聂因听到她低低笑了声:“唔,让我猜一猜,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射在我的手心?” 聂因无话可说,正欲强行将她拉开,办公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 叶棠循声望去,见来人径直奔向此处,忍不住对身旁偷笑了下。 她的表情让聂因深感不安,果然,还没来得及等他挣脱她手,下一瞬,老王已站在两人面前。 “哟,叶棠在这儿啊。”老王见到叶棠,表情有些意外,“这个点怎么不回去午休啊?” 叶棠虽然成绩中游,却因性格开朗颇受老师喜爱,师生间的相处像朋友般亲近随和。她对老王微微一笑,试卷展开平铺在腿上,遮掩住她右手,不慌不忙开口: “有大帅哥在给我讲题呢,我舍不得回去。” 19.在办公室里被姐姐撸射微h lashu wu.ne t “哈哈哈,你们这些小姑娘就喜欢帅哥。”老王爽朗一笑,继而幽默地回,“你别看老师现在发福,当年我读大学的时候,长得可不比聂因差呢。” 叶棠从容接话,神色没有半分异常,匿藏在他裤中的右手,始终紧紧裹覆龟头,烫热关锁在她五指之间,天罗地网般将他囚住。 聂因呼吸收紧,欲火在下腹奔腾翻涌,肢体僵硬如冻,却还是要努力粉饰太平,抬头迎上目光。 “你们讲到哪儿了?”老王和蔼地问,“如果不要紧,可以先回教室午休。” 叶棠装出吃惊的样子,“对哦,刚刚讲到哪儿来着。”转头看向聂因时,手指悄悄施力,攥着龟头扣弄,“聂因,你应该还记得吧?” 老师的到来没有使她收敛分毫,反而变本加厉折磨起他身体,玩性愈发高涨。聂因看向试卷,字符公式在他眼前飘晃,喉嗓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半晌,才抽出一丝醒识,艰难开口: “刚刚讲到……复合函数求导。” 老王瞄了眼叶棠的试卷:“哦,这个课上讲过,内层函数的导数不能忘了乘。”说罢,又笑呵呵对聂因道,“今天中午辛苦你了啊,牺牲时间帮老师改卷子。” 细指柔中带刚,拣着龟头压按挤拧,敏感之处被刺激挑逗,聂因几乎就要缴械投降。 他脸色发白,攥紧拳头压下紊息,声带挤出干涩音节:“……没事,大家互帮互助……才能进步。” 叶棠笑而不语,端详着他此刻模样,一边将拇指探伸到马眼,一边抬头问老师:“老师,你要坐下来吗?我们可能还要讲一会儿。”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好了。”老王摆了摆手,笑眼眯成一条缝,“我去外面抽根烟,你们慢慢讲,讲完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好呀。”叶棠单手撑颊,对老师笑完,侧头看向聂因,嗓音轻柔,“我们继续吧,聂因同学?” 聂因唇线绷紧,目光聚在卷面一点,马眼被搓揉的快感直直冲往脑门,周遭的一切仿佛遥远虚幻,所有感官攒聚在下身某处,随指腹揉动激起颤栗,从颈椎顺延至尾骨,一寸寸溃堤失守。 老师的脚步渐行渐远,周身重又安静下来。 “刚才表现真棒,没有被老师发现呢。” 叶棠再度依偎靠近,鼻息拂掠过他脸颊,握住阴茎的手湿热发汗,字音如魔符般滑入耳道:请记住网址不迷路bir dsc.c om “现在射出来,好不好?全部射到姐姐手里,嗯?” 透入骨血的快感一阵阵蔓延四窜,聂因面色发白,冷汗层层渗出,视听在这一刻丧失大半,只感觉体内的火山即将喷薄而出,圈住阴茎的指节撸动加快,呼吸起伏潮涌,直到马眼陡然被堵住—— 他闷哼一声,高潮冲破禁锢,在脑内炸开极致欢愉,精液尽数释放在女孩掌心,呼吸失序,心跳错拍,透骨舒爽从毛孔中蒸出,紧随而来的,却是极乐后的无尽彷徨。 “在办公室里被姐姐撸射,”叶棠握着他仍炙热发烫的阴茎,悄声附耳低笑,“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爽,弟弟?” 20.怎么?又生我气了? 聂因低垂着眼,没有反应。 叶棠慢慢抽出右手,掌心盛着一滩还未凝固的白精,她凑近闻了闻,忍不住皱眉:“……怎么那么难闻。” 聂因依旧没有反应,仿佛灵魂已然脱壳。她兀自抽纸擦拭干净,纸团“咚”一声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再回过身,聂因终于抬起了头。 眸子黑沉沉的,像凝着一种情绪。 但到底何种情绪,叶棠毫不在意。 “我走咯。”她整理好试卷和笔,临起身前,又侧头在他脸颊轻轻一点,扬唇微笑,“不用谢我。” 随后便迤迤然离开了。 马尾辫消失在办公桌后。 聂因安静呼吸,后背的汗冷却下来。 …… 之后一整个下午,聂因都沉默异常。 内心的低迷情绪,一直持续到当天晚上。 叶棠对此浑然不觉,她的心情似乎很好。她心情一好,徐英华也跟着笑容满面,吃饭时一直关照着她,没有多余功夫去关心,自己儿子是不是情绪不佳。 “蟹粉豆腐味道不错。” 但凡叶棠对餐桌上某道菜品表示认可,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一整个星期,徐英华都会在晚饭里添上这道菜,直到叶棠的筷子不再频繁钟情于它,才会默默替换上另一道菜。 两个女人不时交谈几句,聂因沉默不语,低头咀嚼,叶棠很快吃好饭,碗筷一撂,起身上楼去了。 “聂因,你怎么了?”徐英华吃完饭,见他还在磨蹭,终于问了句,“今天胃口不好?” 聂因摇了摇头。 徐英华还想多问,少年已经搁下碗筷:“我回房间了,妈。” 聂因转身离开,徐英华看着碗里剩落的饭,不住叹了口气。 …… 回到二楼,空气变得安静。 聂因推开房门,神经才刚松弛下来,视野里陡然跳出一抹身影,叶棠懒散悠闲地歪靠在他床头,手上翻着一本笔记。 “你来啦。”她兴致勃勃地朝他挥了挥本子,“你的英语笔记能不能借我抄抄?整理得比我们老师都还详细哎。” 聂因停顿片刻:“……你拿去吧。”随后波澜不惊到书桌前坐下。 叶棠心情大好,笔记随手一搁,准备再来“搜刮”点宝贝带走。聂因在台灯下写作业,她直接拎来他的书包,逐一挑拣过去,不停追问: “这张卷子能不能借我复印?我的找不到了。” “可以。” “这页小测能不能借我抄抄?题目明显超纲了嘛。” “可以。” “这本……”叶棠快活不已,正欲向他索要第三样,聂因突然打断她话,“你想要就拿去,不用问我。” 声线薄冷淡漠,饶是她反应再迟钝,也听出他心情不佳。 叶棠收敛起笑,望着少年背影:“怎么?又生我气了?” 聂因没搭理她,房间里只有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灯光勾勒出他肩背线条,他的脊骨直挺得有几分孤傲。 叶棠凝视半晌,终于哼笑出声:“聂因,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都敢在我面前摆脸了。” 21.可我只想玩你,怎么办? 房间彻底陷入安静。 半晌,他终于开口:“我没有生气,你不要多想。” “没有生气?”叶棠盯着他背影,几乎被他气笑,“那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回:“字面意思。” “是么。”她哼笑一声,直接将他戳穿,“你不就是气中午那档子事么?我没猜错吧?” 聂因背对着她,话音终于显露几分情绪:“……我怎么敢。” “你怎么不敢?你现在不就是在闹脾气?”叶棠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继续挑衅着他,“难道中午没给你撸够?你还想再来一次?” 聂因闭了闭眼:“……你能不能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叶棠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如果我要继续得寸进尺呢?你打算拿我怎么办?” “我不能拿你怎么办。”聂因声音冷静,仿佛重新归纳好情绪,“虽然你看不起我的出身,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姐姐。如果你对异性的身体好奇,你可以去找别的男生,他们一定会配合你。” “是么。”叶棠漫不经心低头扣弄指甲,“可我只想玩你,怎么办?” 聂因垂眸盯着纸面:“……我是你的弟弟,我不好玩。” “就是因为弟弟才好玩啊。”叶棠眯眼打了个哈欠。 聂因不再言语,背影仿佛笼着寂寥,身躯被灯影映照模糊。叶棠安静看着他,怒气逐渐平息下来,认真问他一句: “真的有那么不开心?” 聂因没有回答,算是无声默认。 “行,我懂了。”叶棠若有所思,“不能操之过急,应该给你一点缓冲时间。” 聂因皱起眉,听她这话,并不是就此收手的意思。 “对不起咯,今天是我考虑不周。”叶棠在形式上道了个歉,拿起床尾一个袋子,慢悠悠踱步到他身旁,“喏,这是我的赔礼。” 装着泳裤的纸袋被塞进怀里,聂因低头,目光落在袋子里时,叶棠的声音随之滑入耳中: “按照你妈说的尺码买的,刚好我今天摸过,应该不会小,假如不合身你回头和我说,我重新给你买。” 聂因不想收下,叶棠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头:“拿着吧,怎么说你都是我弟弟,姐姐给弟弟买衣服,不是很正常吗?” 她的表现与刚才大相径庭,聂因判断不准她到底什么想法。叶棠见他迟疑不决,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拿着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 聂因对此持有怀疑。 “你不相信我吗?”叶棠语气淡下来,“还是说,你有点失落?” 聂因动了动唇,向她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叶棠已经兴意阑珊,又打了一个哈欠,“就算世上其他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主动对你下手,这样说行了么?” “……”聂因低低“嗯”了下。 “行,那就晚安。”叶棠说罢,又想揉他头发,爪子伸到一半自己捂了回来,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碰不得,碰不得……” 聂因坐在椅子上,看她什么也没拿就走出房间,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他应该……暂时安全了。 22.他警惕性好强 叶棠言而有信。 从第二天开始,他们好像真的恢复回正常姐弟关系。 她与他保持适当距离,眼神也不再充满深意,甚至学校里偶尔碰面时,还会率先切断视线交汇,像从来不认识他那样,安安静静错身而过。 聂因为此庆幸不已。 要知道,往常她总喜欢在贴身路过时,故意用力撞他肩膀,或借视野死角趁机揩油。 现在的她,虽然正常得有点反常,但不管怎么说,聂因都觉得轻松不少。 因为频繁留意着她举动,聂因渐渐发现,叶棠与隔壁10班某个男生交流增多,他经常看到他们在走廊上说话。那个男生的肢体语言,明显可以看出,他对叶棠是有好感的。 聂因想,可能是他那天的话,给了她启发,她决定正儿八经交个男朋友,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转开。 这是一件好事,他应该感到高兴。 良久后,聂因收回目光,转身进了教室。 “叶棠?你看什么呢?” 庞岳川的声音把她思绪拉回,叶棠动了动腮帮,继续嚼口香糖,回头看他:“没什么,你还有其他问题么?” “呃,等我想到再问你吧。”庞岳川挠了挠头,神色有些迟疑,“最近这段时间学校里风头挺紧,我怕……” 叶棠微微一笑:“你怕什么,出了事又不用你负责。” “唉,好吧。”庞岳川终于答应下来,看她准备转身离开,又赶忙问一句,“下个月我生日,你到底来不来啊?” “回头再说。”叶棠头也不回地说。 …… 周六休息,叶棠不在家。 难得天气暖和,聂因也有一阵子没有游泳,下午在房间写完作业,换了着装,便踏入泳池游泳。 接近傍晚,天色弥漫橘粉,泳池水波倒映着斑驳霞光,聂因在池子里游得畅快,触岸钻出水面呼吸时,突然发现对岸立着一道人影。 毛巾披在身上,只露出纤长细白的小腿,面容背对着身后晚霞,整个人匿在昏色,一时无法清楚辨析。 聂因怔住。 叶棠缓慢褪去毛巾,赤脚踏入泳池,池水渐渐浸没小腿,而后是裸粉色的裙边,直到入池转身,聂因才发现,这件泳衣的后背是镂空的。 腰肢掐得很细,肩胛薄透伶仃。 “听你妈妈说,你之前是校游泳队的?” 叶棠潜入水下,舒展肢体浮动,像一尾鱼似的游到他身旁,才从水面钻出脑袋,仰着一张湿漉润白的脸。 “嗯。”聂因不敢多看,应了一声,很快游开了。 少年身姿矫健,脊背在浪花里若隐若现,刻意回避的模样太过明显,明显得让叶棠不住弯起唇角。 他警惕性好强。 天际不断黯淡,两人沉默无言,泳池似乎划出一道无形隔断,谁也没有逾矩半分。 可周身的视线,仿佛如影随形。 聂因不愿继续逗留,扶着梯子正欲上岸,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痛吟,紧接着有人幽幽开口: “聂因,怎么办啊,我小腿抽筋了。” 聂因闻言,动作一顿。 他就知道。 23.求我玩你 叶棠捂着腿肚,脸色隐隐发白。 天杀的,她只是想弄出点动静,让他回头,没想到真把自己腿搞抽了。 撕裂痛感不断传来,那道人影一直未转身。 他不会觉得她是装的吧?万一他直接走了怎么办? 叶棠嘶声抽气,一手扶着池岸,一手勾住伤腿,正欲慢慢朝梯子挪去,聂因终于转过身来。 但脚步还是没动。 他静默不语地看着她,仿佛是在探明真伪。 “哎哟,疼死我了。”叶棠奄奄一息,撩眼看他,“你打算见死不救吗?没关系,我理解的。” 她脸色比刚才更白,右手用力扒着池岸,胸口一喘一息,行动笨拙缓慢,看样子像是真的抽筋了。 聂因抿了下唇,终于朝她游去。 “哪条腿?”他垂眼看向水下。 叶棠眼泪汪汪:“左腿小腿,疼死我了。” 聂因稍作思考,对她道:“手扶好池边,我拉你上去。” 说罢,双掌平压撑起上身,自己率先起身上岸,随即转朝向她,伸手穿过腋下,垂直将她抱出水面。 “腿伸直。”聂因单膝跪地,一手握住脚踝,另一手抵住脚掌,刚要进行扳压,叶棠就倒抽冷气,“能不能轻一点啊,是想疼死我吗?” 聂因无语:“那你坐在这里自行恢复?” 叶棠见他要走,赶紧拉住他手:“别啊,你粗暴一点也没事,我都可以的。”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哪里不对。 聂因重新蹲下,固定住她脚踝,随即抵着脚掌往后扳压,叶棠疼得嗷嗷直叫,聂因稍稍放轻力,冷眼瞟她:“没做热身?” “唔……因为看到你就热了。”叶棠眨巴着眼。 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聂因脸一黑,手劲不再和缓,干脆了当做完拉伸,又用力按摩小腿肚,让腓肠肌放松下来。 “好了。”他站起身,是真的准备走,“休息好了就站起来吧。” 叶棠假模假样地抬了抬膝盖:“哎呀,还是好疼,要不你背我进去吧。” “你只是抽筋,”聂因淡淡道,“不是腿断了。” 叶棠恼羞:“你背我一下怎么了?难不成会少块肉?行,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去……” “别找我妈麻烦。”聂因叹了口气,终于对她妥协,“上来吧。” 少年背对她蹲下,肩背宽阔平直。叶棠无声弯唇,动作麻利地爬到他背上,双臂紧勾住他脖颈。 背上伏着一具温软肢体,聂因呼吸一顿,半晌才挽住她腿,慢慢站立起身。 重心随姿势下移,环在脖子上的胳膊因而搂得更紧,肌肤湿濡黏腻,沾染一丝晚风凉意。女孩伏在背上,胸口软绵压得紧实,温热呼吸拂过耳根,有些微细痒。 聂因稳住心神,驮着她快步进入室内。 “聂因,你心跳怎么那么快。” 叶棠柔若无骨地黏附在他背上,下巴搁进肩窝,在他耳边小声:“难道这是你第一次背女孩子?” 聂因眉心紧蹙:“你到底想做什么?” 即将途径厨房时,他停下了脚步。 “没事,放我下来吧。” 叶棠慢条斯理说,将要松手落地前,又俯靠近他耳畔,低声留下最后一句: “我只是觉得,早晚有一天,你会自己主动跑过来……求我玩你。” 24.被聂因那小子搅黄 国庆到来前两天,学校举行运动会。 绿茵场上呼声震天,广播音乐激昂人心,一片嘈杂吵闹声里,聂因远远望见倚在看台围栏边的叶棠。 周围都在闹,唯独她一人安静出奇,手臂搭着围栏,腮帮缓慢鼓动,耳鬓碎发被风拂乱,垂眼望向操场某处,纪安宁在她旁边说话,她只一言不发听着。 片刻后,纪安宁从旁边走开了。 叶棠的视线,仍盯着操场某点。 聂因循目望去,在跑道终点附近,看到刚结束女子接力赛的尚怡,眉头下意识一蹙。 “聂因,走走走,轮到我们检录了!” 同学在不远处扯着嗓子喊,聂因只好收回视线,应了一声:“来了。” …… 接力比赛结束,正要回去休息,尚怡突然被一个面生男生叫住:“尚怡,体育老师有事找你。” “我吗?”围在同伴身边的尚怡愣了下。 男生点头:“对,黄老师让你现在去体育馆办公室一趟,说有人往风纪信箱投递了关于你的举报信,内容好像涉及……嗯……一些私人感情问题。老师想先私下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让你务必一个人过去。” 他这么一说,原本挽着朋友臂肘的尚怡,渐渐松开了手,“哦,那我……现在就去。” 友伴在一旁追问:“尚怡,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没事,我一个人去好了。”尚怡脸色有点不太自然,将外套连奖牌一起交给朋友,“这个……你先帮我带回教室吧。” 友伴点点头:“我们在楼上等你啊。” 男生见只剩尚怡一人,侧了侧身给她带路,尚怡跟在他身后,步伐越接近体育馆,内心便越忐忑不安。 广播音乐逐渐远去,体育馆近在眼前。从操场区域离开后,沿路变得人影寥落。尚怡跟着那名男生,拐入场馆旁的林荫小道,这才后知后觉生出疑心: “为什么……走这条路啊?” “这边离后门近。”男生头也不回道。 尚怡停下脚步,后背已经冒汗。她握了握拳,趁那名男生不注意,拔腿转身往回跑,还没跑出林荫道,身后紧跟着传来一声大喊: “她跑了!” 她吓得脚踝一崴,一下子摔在石子路上,身后两叁道脚步接踵而至,尚怡正欲开口呼救,口鼻已被用力捂住,几个男生合伙将她抬进体育馆后门,随即重重摔到运动垫上。 “咳、咳!” 尚怡憋得脸颊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咳了好一阵,才终于从眼前的刺目光晕里,瞧清那抹身影。 “嗨,又见面了。” 叶棠抱着手臂,缓步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打量她:“恭喜你接力赛拿下金牌,你跑步时真的很飒呢。” “你……”尚怡环顾四周,见门外守着几个男生,嗓音不觉发颤,“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别怕,只是聊聊天而已。”叶棠弯下身,替她捋净脸颊发丝,微微一笑,“上次好死不死被聂因那小子搅黄,这回我上了心,特意找了个安静的地儿,我们可以慢慢聊了。” 尚怡脸色一片惨白:“聊……聊什么?” 25.这一切都是你哥逼他做的 “聊你自己做的那些下叁滥啊。” 叶棠直起身体,手插在衣兜,似是回忆般自言自语: “让我想想看,你是怎么和周子豪勾搭上的?哦,我想起来了,先是从他兄弟那里要来账号,他一般不加女生,你就以救助流浪猫为借口,约他去你家小区,顺水推舟,一步步勾搭到手,最后不小心手误,把床照发给他女朋友,逼她给你让位,是不是这样?” 尚怡胸口起伏着,半晌都没吭声。 “上次打在周子豪脸上的巴掌,本来也有你的一份。”叶棠轻轻叹了口气,“嘉文体谅你是她初中同学,不忍心对你下手,但我就不一样了。” 尚怡脸色一变:“你……你想干什么?” 叶棠正欲启唇,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她转头看去,纪安宁在对她招手,于是走过去道:“嘉文还没来?” 两人在门口讲话,尚怡趁她们不注意,立即编辑文字给周子豪发去消息,又将录音打开,手机熄屏藏在口袋。 “傅紫刚刚去接,一会儿就过来了。” 纪安宁朝里头探了眼:“里面监控没问题?” “庞岳川能搞定。”叶棠倚着门板,低头划拉手机,下意识发出一声轻“靠”,“表白墙上怎么全是他?” 纪安宁不解:“什么?” “没什么。”叶棠若无其事把手机塞回口袋,下巴指向不远处,“唔,她们来了。” 傅紫带着施嘉文朝这边走来。 “我就不进去了吧。”人安全送到,傅紫往里觑一眼,语气鄙夷,“我真怕我忍不住对那个小贱叁动手。” 纪安宁笑了:“你在外面等着吧。”又看向施嘉文,嗓音放轻,“现在进去吗?” 施嘉文迟疑稍许,最终慢慢点头。 叶棠揽着她肩,叁人步入体育馆。 “你们……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尚怡见叁人走近,身体开始轻微发颤,指节攥着软垫边缘,尝试站起来。 “尚怡……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施嘉文被叶棠搀扶肩膀,低眸看向垫子上的女孩,嗓音带着些微湿润,“你明知道他是我男朋友,还故意,故意勾引他……” 尚怡动了动唇,目光不自觉飘远,“……他和我说,你们早就分手了。” “分手?”施嘉文怆然一笑,“我们只是吵架冷战而已,他甚至连情头都还没换。” 尚怡无言以对,头默默低下,环臂抱紧膝盖。 纪安宁在旁边安抚施嘉文,叶棠睨她一眼,“你们俩断了没?” 尚怡没有吭声。 叶棠蹙起眉,脚尖推她肩:“问你话呢,分没分?” “……我喜欢他。”沉默良久后,尚怡终于抬起了眼,“我不会和他分手。” 叶棠冷笑:“这么喜欢捡别人不要的垃圾?” 尚怡不再说话,嘴唇抿得很紧,一副顽固不化的模样。叶棠俯下身,正欲拎起她领口,体育馆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让我进去!” 行啊,这小妮子神不知鬼不觉支来救兵了。 叶棠回头望向门口,见周子豪铁了心要来英雄救美,索性开口:“带他进来。” 两个男生一左一右把他押了进来,扑通一声按在地板上。 “嘉文,你把她放了好不好?有什么怨气都冲着我来,是我对不起你,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周子豪在她面前低声下气,只为求她放过另一个女人。施嘉文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你那么喜欢她,那我算什么?” “是我对不起你,”周子豪低着头,用力闭上眼,“是我对不起你,我们就这样结束吧,好不好?” 施嘉文哽咽出声,眼泪霎时淌遍脸颊。她挣脱开纪安宁,朝跪在地上的周子豪用力扇去一耳光: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周子豪被她打偏头,脸颊浮现清晰掌印,依旧一声不吭斜侧着脸。施嘉文哭得泣不成声,揪着他领口继续捶打泄愤,一直缩在旁边的尚怡,突然颤着呼吸,朝她大吼出声: “施嘉文,这一切都是你哥逼他做的!” 26.你哥是个变态控制狂 体育馆霎时安静下来,四壁之间仍有余音回荡。 施嘉文怔然失神,过了半晌,才低声反问:“……什么意思?” “你哥是个变态控制狂,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尚怡紧盯着她,缓慢开口,“初叁的时候我和你前后桌,你每天和谁说了什么话,早中晚叁餐吃了什么食物,在办公室里挨了什么训,你哥都会让我们逐一汇报,这些事,你难道一无所知?” 施嘉文哑口无言,握在周子豪肩头的手,瑟缩着慢慢收回。 “你哥早就想把你们俩拆散,就连中考志愿填报,也是他动的手脚,”尚怡继续说,脸上浮现一丝奇特微笑,“可惜他低估了你对周子豪的痴情,只能继续从中作梗,你知不知道这叁年以来,周子豪到底吃了多少苦头?” 施嘉文脸色苍白,肩膀细微发颤,整个人似乎摇摇欲坠。周子豪跪在地上,眉宇之间刻着倦色,眼神麻木望向一边。 叶棠心口轻震,放在校服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电话铃声,蓦地打破这隅安静。 她掏出手机,望见来电姓名,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按下接通,抱臂转过身去: “喂,行简哥?” 纪安宁递去眼神,另外两名无关男生随即退离此处,叶棠握着手机低声言语,过了须臾,稍稍移开听筒,侧身看向施嘉文道: “嘉文,行简哥说……他现在过来接你。” 施嘉文目光乏力,动了动唇:“……我不想见他。” 叶棠继续听电话,过了一会儿,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他说他快到了。” 施嘉文沉默下来,不再开口半句。 …… 运动会落下帷幕,学子纷纷作鸟兽散,暮色渐浓的初秋傍晚,学校后门人影寥落。 施行简从车上下来,着一身挺括风衣,面色温和带笑,丝毫未显异样。 “阿文,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伸出手,欲触抚女孩脸颊,却遭对方偏头回避。施行简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抬目看向旁边: “发生什么事了?” 施嘉文眼圈泛红,叶棠与纪安宁对视一眼,纪安宁心领神会,扶着施嘉文肩膀,带她先去车上,留叶棠在原地与施行简对话。 “和周子豪分手,闹得不太愉快。”叶棠双手插兜,语声平静异常,“行简哥,你回去好好安慰她一下。” “原来是这样。”施行简微微一笑,“我会好好安慰她的。” 他的表现近乎无懈可击,叶棠沉默下来,不知如何继续试探。施行简见她面露郁色,索性主动发问:“还有什么事吗?” 叶棠沉思良久,终于抬起眼道:“行简哥,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只是觉得……你做得太过了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施行简端详她片刻,忽而弯起唇角,“棠棠,我只能告诉你,我和他不一样。” 叶棠垂下眼睫,放在口袋的手,慢慢攥握成拳。 “嘉文和我也不一样,”良久之后,她终于重新抬眼,眉心微微蹙拢,“她是真心喜欢周子豪。” “你们现在这个年纪,口头上的喜欢,是做不得数的。”施行简语气轻描淡写,目光落向轿车,再看回她,示意告辞,“今天麻烦你们了,我先带阿文回去。” 叶棠没有作声,双手插兜立在原地。施行简走出几步,又回过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侧额问她: “对了,裴叙让我给你带句话,你想不想听?” 27.你不怕我趁机对你下手? 聂因推着自行车从后门出来时,一眼望见叶棠倚在树下,双臂环抱,目光怔然,司机的车不远不近泊在对面,不知为何一直没有上车。 他默然看着她,目光还未收回,叶棠也抬眼看到了他。 “上车吧。”她口吻清淡,视线扫过他膝盖,转瞬又是冷嘲热讽,“摔成这样还要争第一,你倒挺爱出风头的。” 聂因静默不语,身姿依旧未动。叶棠皱起眉,撂下一句“不上拉倒”就径直转身,人影很快挪到对面,弯腰没入车厢。 天色愈来愈暗,他推着自行车,慢慢来到路边。 轿车调了个头,就要从他面前驶离,却忽而刹停,车窗玻璃倒映出他轮廓。 聂因怔然,司机已从车上下来,绕到车尾打开后备箱。 “……谢谢。”他低声道谢,随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街头霓虹初上,影影绰绰的光掠过车厢,寂静在封闭里酝酿。 叶棠单手撑额,身子斜倚着门,整个人异常沉默,目光低垂在自己膝头。 聂因很少看到这种状态的她。 之前唯一一次,还是夏季相识之初,她抱着雪儿缩在客厅沙发,半张脸都埋进小狗毛发,纤长的睫,细微抖颤。 “你妈又回老家去了?” 她忽然抬头,撩起眼皮,视线与他相撞。 “嗯。”聂因低应,随即移目。 “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去?”叶棠懒慢斜睨着他,鼻腔哼出一声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怕我趁机对你下手?” “……”聂因不自然地抿了下唇,“你之前承诺过……我相信你。” 叶棠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嗯,你记性挺好,我差点儿快忘了。” 聂因不再说话,叶棠也收了声息,眸光转向窗外时,眼底仍是一片无名灰雾。 回到家,保姆已经做好晚饭。 用餐结束,聂因放下碗筷,正欲起身离坐,叶棠突然将他叫住:“你回来。” 他停下步子,回头向她,眼神透出少许不安。 “你腿都残了,我不至于趁人之危。”叶棠冷脸看他,“到沙发上坐着,我重新给你包扎。” 聂因耳根微热,讪讪应了一声。 他刚到客厅坐下不久,叶棠就紧随其后而来,手里提着个小药箱,“砰”一声搁到茶几,微俯下身,察看膝盖: “啧,包扎得乱七八糟。” 她眉心蹙起,俯身弯腰时,领口敞开一道缝隙,余光顷刻留意到其中雪色,圆弧微微拱起,妥善安置在鸦黑布料里,仿佛就是上次蒙住眼的那件小衣。 “把腿放平。”她说。 聂因很快收拢思绪,依言将受伤的腿搁在矮凳上。 叶棠在他脚边坐下,翻开药箱,从中取出剪刀,略带冰凉的金属尖端轻触纱布边缘,轻巧利落地剪开了潦草的结。 聂因坐在沙发上,看她一层层揭开纱布,用无菌棉签蘸饱生理盐水,指腹压握住他腿肚,而后才下手擦拭。 凉意触及伤口创面,痛感让他下意识动弹,叶棠用力握住他腿,头也不抬地说:“别乱动。” 聂因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后来就真的没再乱动。 28.只能求求看你姐姐 清理干净创口,接着消毒上药。 叶棠低侧着头,始终不曾抬眼,目光静落在他膝上,纱布一圈圈缠绕上去,最后一刀剪断,手法娴熟地打了一个蝴蝶结。 蝴蝶结。 聂因抓着沙发,指节略微有些僵硬。 他还在盯着膝盖,叶棠已重新掀眸:“好了。” 黑漆漆的瞳仁盛着灯光,他的轮廓若隐若现藏在其中。 “……谢谢。”聂因顿了下,向她道谢。 叶棠一言不发收拾药箱,整个客厅陷入安静。聂因看她“啪”一声合上卡扣,拎着箱子起身离开,脸上表情极淡,周身阴影一晃而过,很快消失在他面前。 聂因偏过头,视线重新落回膝上。 她……好像有什么心事。 …… 整个国庆长假,叶棠待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 她先前说的那些,也许不过只是玩笑。聂因长时间绷紧的神经,终于不知不觉松弛,并发自内心感到庆幸,两人关系终于回归正常区间。 平心而论,除开那桩事外,叶棠虽然偶尔发发脾气,平时对他们的态度,算是相当不错了。 叶盛荣将他们母子二人接到这里,话都还没说上几句,第二天便动身飞往南美。聂因有次听叶棠打电话,语气薄凉地同朋友说起,她爸为了接他们回来,被她外公“流放”西域,估计大半年都回不来了。 叶盛荣是叶家赘婿,他在与不在,叶棠都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他和母亲只能想方设法讨好她,才能在这安稳度日,享有她提供的一切衣食住行。 …… 假期倒数第二天,徐英华从老家回来。 彼时叶棠尚未归家,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聂因静默不语吃饭,自回来后就神色凝郁的徐英华,突然放下碗筷叹气: “聂因,你舅舅出狱后赌博,又输掉一大笔钱。” 他不动声色抬眼:“多少?” “将近二十万。”徐英华眉眼透出疲倦,语气无奈惆怅,“你外公外婆岁数大了,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折腾?我说他两句他还不乐意,一直说什么下次一定能赢回来,求我借钱给他。” “我们拿不出这么多钱。”聂因垂下眼说。 徐英华又叹一声:“是啊,当初你爸爸治病,钱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不然妈也不会……” 她没有说下去,聂因心里却早已明白。 “我是不想管你舅舅那个败家子,但你外公外婆还在世,我不能不管他们,”徐英华扶着额,闭上眼道,“催债的人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说你舅舅再不还钱,他们要去家里闹了。” 聂因沉默不语。 “那怎么办?”他问。 可答案似乎已在心里浮现。 “只能求求看你姐姐。”徐英华说得没什么底气,深知寄人篱下开口不易,“我们刚搬来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唉……我都没脸向她开这个口,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万一……” “一会儿我去问她。” 话声突然被打断,徐英华不由一怔。 聂因攥着筷子,抬眼看向母亲:“等一会儿姐回来……我去问问她,妈你先吃饭吧。” 假使向叶棠借钱,一定要遭受一番冷嘲热讽。 那么,他希望这个人是他。 29.你的肉体,我现在已经不感兴趣了 叶棠当天没有回家。 直到第二天傍晚,聂因才在她房间里,和她说上话。 “什么事?”她坐在桌前,手转着笔,侧脸被台灯斜照,漫不经心写着试卷,“没看见我忙着呢?你杵在这儿半天不说话,到底想干吗?” 聂因静立未语,叶棠将试卷翻面,终于撩眼看他:“怎么?几天不见,你嗓子被人毒哑了?” 她语调悠闲,似乎心情尚可。聂因握着拳,在她即将移目前,低声开口:“……姐,你能不能借我们一点钱?” “借钱?”叶棠听言,饶有兴致挑眉,“你借钱干吗?要多少钱?” 聂因垂下眼:“……二十万。” “二十万?你管这叫‘一点钱’?”叶棠哧一声笑了,“啪”地撂下笔,撑着脸颊侧头看他,语气调侃,“就算我借给你,你打算怎么还?万一你到时赖账,我找谁说理去?” 聂因低着头,任叶棠端详着他,竭力忽略她目光里的讥讽。 “我舅舅赌博输了钱,如果我妈不帮他还,催债的人要去骚扰我外公外婆。”他立在她面前,把练习数遍的话,背给她听,“我知道二十万很多,但我不会白借,我可以给你写借条,等高考结束,我就去做兼职,不论如何我都……” 叶棠慢悠悠打断他话:“停,我不想听你给我画饼。” 聂因闭上了嘴。 “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我就不要你写什么借条了。”叶棠放下胳膊,背靠进椅子,抬起下巴斜睨着他,“可你从我这拿这么多钱,总得给我一些好处吧?你要怎么报答我雪中送炭的恩情?” 她的话直白得近乎明示,聂因不可能不懂她意思。 他动了动唇,从嗓子里挤出字音:“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叶棠笑了,手指绕着发梢,慢条斯理道,“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你的肉体,我现在已经不感兴趣了。” 她气定神闲坐在椅上,极有耐心等待着他反应。聂因知道这是她有意为之,她盯着他的眼神很亮,口头上的不感兴趣,不过是为了他主动低头,主动在她面前抛却自尊,低声下气求她。 “……之前是我不懂事。”聂因低着头,指节攥握成拳,顺着她心意答,“只要你愿意借钱,那些……都不算什么。” “哦。”叶棠若有所思应了一声,“所以,你现在是在求我吗?” 聂因垂着眼:“嗯。” “到底求我干什么?”叶棠睨他一眼,漫不经心扣着耳朵,“你能不能讲清楚点,万一我误会你就不好了。” 聂因攥紧指节,喉口有些发干。 唇瓣张合几次,终于吐出那四个字:“……求你玩我。” “哦,原来是求我玩你。”叶棠表情始终平静,侧目望一眼桌面,懒懒看向他道,“但我今天没兴致诶,作业都来不及写了。” 聂因说:“我可以帮你写。” “你帮我写?”叶棠这回倒笑了。 她抬起脚,按了按他胯下,语气柔缓暧昧:“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被我玩吗?好弟弟?” 30.自己洗干净了来我房间 聂因僵着脊骨,没有吭声。 足掌压贴在他胯间,某物似有抬头趋势。 她目光凝聚在他脸上,但凡他显露丁点儿抗拒,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会化为乌有。 “我……都可以。”房间响起声音,聂因听到自己在说,“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叶棠哧一声笑了:“难得你这么主动,我倒有点盛情难却了。” 她不慌不忙将脚移开,颇有深意看他一眼,重新拿起桌上的笔,夹在指间翻旋转动。聂因拿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正欲再度开口,叶棠已重新转过头来。 “那就今天晚上吧。”她朝他微笑,眼神轻柔,“吃完饭后,自己洗干净了来我房间。” 说罢,继续低头写起试卷,没再向他递来第二眼。 聂因低垂着头,对此没有异议。 转过身,悄无声息离开了她房间。 …… 当天晚饭,徐英华小心翼翼提了借钱的事,本以为会遭到冷眼,没想到叶棠十分干脆答应了她,她一时喜出望外,忙拉着聂因向她道谢。 “聂因,还不赶紧谢谢姐姐?”徐英华朝儿子递眼色,“你舅舅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多亏姐姐肯答应帮忙,不然你外公外婆都要被他气死了。” 聂因端着碗,视线垂在桌面:“……谢谢,姐。” “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叶棠抽了张纸,慢条斯理擦拭嘴角,“我上去写作业了,徐姨,过两天钱会打到你卡里。” 徐英华又是接连好几声谢,末了不忘追问一句,最近的菜式是否合她胃口。叶棠停步回头,目光扫过聂因,朝她扯了扯唇: “嗯,尤其今天晚上,特别好吃。” …… 晚上九点,聂因洗过澡,穿戴整齐,来到叶棠房间门口。 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室内灯光便流泻到走廊。 走进去时,叶棠还在桌前奋笔疾书,嘴里不时低骂两声,“要死了根本补不完……” 她写烦了直接摔笔,抓起杯子猛灌一口凉水,聂因不偏不倚刚好在她气头上出现。 “哟,磨磨蹭蹭这么久才来。” 叶棠“砰”一声搁落水杯,目光上下打量他一通,表情似笑非笑:“里面穿内裤了吗?” 聂因身体一僵:“……嗯。” “何必多此一举。”叶棠呵笑一声,好整以暇靠着椅背,“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聂因盯着地面,喉结微动:“……自己。” “行,那就脱吧。”叶棠直视着他眼睛。 尽管来之前已做好心理准备,此刻面对面站在她身前,聂因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将下体暴露在一个女孩面前。 尤其这个女孩,还是他的姐姐。 “怎么,事到临头反悔啦?”叶棠转着手机,不由觉得好笑,“聂因,你这样犹犹豫豫,真的挺败兴的。” 她敛起唇,即将变脸,聂因终于弯下腰身。 就算几度遭到冷嘲,他的表情,始终没有太大改变。叶棠靠着椅背,看他一言不发低头脱裤,下肢很快赤裸光露,腿部肌肉线条流畅,睡衣下摆隐约遮挡的中部,一根粗壮阴茎,沉甸甸地垂在腿间。 31.粉鸡鸡好像被姐姐踩硬了微h 叶棠盯着他的鸡巴看了很久。 之前只用手撸过,现在肉眼一看,才发现他这根鸡巴,和黄片里的区别很大。 聂因肤色白,下面这里也少有色素沉淀,耻毛浓密蜷黑,阴茎被衬得更为粉嫩,两颗囊袋挟伴左右,肉棒拥在中间,通体胀着经络,龟头顶部像株蘑菇,形状圆润。 叶棠的视线太过赤裸,聂因立在原地,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猴子,被动物园里的游客欣赏围观。 他心底不安,手攥成拳,就听女孩懒洋洋道:“过来点,你离我太远了。” 聂因依言走近,肢体仍是紧绷。 “就这么根东西,花了二十万才让我看到。”叶棠倾身向前,握住阴茎捏了两下,抬眼看他,“聂因,你的屌确实很值钱。” 她语气嘲讽,聂因不是不记得,她之前玩笑般的那句“你的屌难道很值钱么”。他滞住呼吸,待肉茎上的触感褪离,羞耻连同氧气才重新进入身体。 “唔,要不要把你手腕绑起来呢?” 叶棠自言自语,目光扫过桌面,随手拾起一根发带,抬目征询,“可以绑的吧?” 聂因默然无言,在她眼神示意下,僵硬转过了身。 发带绑得并不结实,却如紧箍咒般约束住内心反抗,身体仿佛成了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双膝跪落在地,视线倾垂向下,只看得到女孩露在睡裙外的那节小腿。 聂因微俯着身,知觉似乎麻木。 “想不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叶棠轻声呵笑,臂肘搭着扶手,单单伸出一只右脚,轻柔缓和踩着阴茎,“你自己说说,我要怎么玩你,才能把我那二十万玩回本呢?” 裸足肌肤温热,阴茎笼罩在她脚底,伴随话音流泻,慢慢膨胀勃发。聂因攥紧指节,依旧难以克制本能,下腹因这接触窜起火热,肢体逐渐发僵。 “唔,好像开始变热了诶。” 他的反应让叶棠不住扬唇,足趾继续摩挲茎棍,脚底一寸寸贴合按压,鸡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脚下胀硬粗大,使得本就可观的尺寸,愈发坚挺傲人。 聂因低垂着眼,后脊不知不觉渗出湿汗。 “聂因,你的粉鸡鸡好像被姐姐踩硬了呀。”女孩轻声惊叹,一边用脚趾夹弄龟头,一边饶有兴致追问,“上次买给你的泳裤有没有试过?” 那只脚软濡无比,踩踏在他下体,却好似有千斤重量,压得他直透不过气。聂因跪在地上,胸口起伏加快,大脑根本无瑕分神,无瑕顾及她到底说了什么,只拼命忍耐着身下燥火。 “早知道鸡鸡勃起后会大那么多,我应该买大一个尺寸。”叶棠掩唇低笑,脚掌挑起他阴茎,上下掂着重量,又好奇道,“你平时一周撸几次啊?” 聂因低头不语,脸颊布着薄粉,微抿唇线绷得僵硬,一副半个字眼都不肯透露的死倔模样。 “你说个数呗,姐姐还是挺好商量的。” 叶棠拿起旁边手机,对准面前,拍下照片,后又不紧不慢放回,脚趾夹住茎根,懒懒开口道: “你不说,我就默认你每天撸一发,今天在我房间,也要射七次才能走噢。” 32.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微h 她这样威胁,聂因不得不开口。 “……一次。”他忍着难耐说。 “只撸一次?”叶棠讶异不已。 右脚举得有点酸,她抬换左脚,重新压住阴茎,脚趾抓着肉棒磨弄,又渐渐移向旁侧囊袋,轻轻踢了踢说: “你这个年纪不是性欲最旺盛的时候吗?每周只撸一次?我有点不信,这样难道不会憋得很难受吗?” 她口吻极认真,好像只在探讨最普通的生理知识,毫不在意两人间的那层隔阂——她是一个女孩,还是一个有着和他一半血缘关系,他要称之为姐姐的女孩。 “……真的只有一次。”聂因只能抑住气息,再次重复。 他不知道叶棠到底是从哪里,了解到那些关于异性的生理知识,并将之套用到每个男生身上,对他的回答持有怀疑态度。 聂因不是一个重欲的人,相反,在遇到叶棠之前,他从未经历过一天勃起三次那样的事。他的欲望,原本一直安静沉睡在体内,是叶棠千方百计撩拨他,挑逗他,让他不得不有反应,在她面前展露欲望失控的丑态。 他至今难以面对,在亲姐姐面前勃起发情的自己。 “好吧,那我相信你。”叶棠懒洋洋道,悠悠抬起另一只脚,肉棒整根拢在足底,不断磋磨压弄,“但今天只射一次不太行哦,必须让我玩尽兴了才可以走。” 聂因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吭声。 她随心所欲戏耍他,不过是为将他激怒。 他越是表达出情绪,她就越能心满意足。 “怎么,很不服吗?” 贴触茎身的软热倏然消失,肉棒直挺挺地翘在空中,叶棠高高在上坐在椅上,俯视他半晌,鼻腔哼出笑: “之前装模作样,还以为你有多清高,还不是二十万就把自己卖了?” 聂因低头不语,心口猛然一紧。叶棠慢条斯理喝完水,继续抬脚勾起阴茎,垂视他此刻的面无表情: “你自己猜一猜,姐姐能不能用脚把你夹射?” 暴露空中的阴茎,再度被水蛇般的双足裹绕。女孩的脚细嫩柔软,皙白肌肤衬出肉棒血色,勃起的肉棍遍布青筋紫脉,那双玉足触抚着他下体,每一下都温柔致命,聂因胸口逐渐紊乱。 “小可怜。”叶棠盯着他,轻轻叹了声,“现在一定忍得很难受吧?” 少年依旧一言未发,俊朗面孔透染薄红。他笔直跪着,下身不着一物,充血的阴茎昂扬叫嚣,肉棒被恣意亵玩,脊骨也依然僵直,那张脸没有刻画丝毫表情,只肩膀在细微发颤。 “所以说,骨气这种不值钱的东西,是最没用处的。” 叶棠看着他,微微笑了笑,双足开始施加压力,又闲情逸致问他一句: “这样踩舒不舒服?” 她到底说了什么,聂因已经听不清了。她的足底不断踩弄阴茎,脚趾卡磨茎身脉络,柔若无骨的掌心将肉棍搓得愈发粗胀,龟头淌出少许前列腺液,温烫在摩擦下火热贯体,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快感仿佛即将抵达释放边缘。 就在聂因忍不住溢出闷哼时,叶棠突然松开了脚。 33.你现在,估计快恨死我了吧微h 茎柱直直翘在半空,未能泄出的欲火滚热下腹。 聂因沉沉喘息着,台灯光线刺眼灼目,自上而下映照出他此时的狼狈模样。 他就像一条发情的狗,跪地乞怜她手下留情。 “聂因,你的鸡鸡已经梆硬了呢。”叶棠语声带笑,重新伸出右脚,沿下体游离向上,足心缓慢磨过腰腹,乳头,攀缘上他肩颈,最后轻挑起他下巴,目光幽柔,“要不要姐姐帮你夹射?” 他仰着头,目光仍是下垂,白皙脸庞罩着一抹淡霞,额角颈项都是濡汗,眼角已经湿红,唇瓣依旧绷紧,不知道心底酿着有多滔天的耻愤。 “你现在,估计快恨死我了吧。” 叶棠轻声,足心蹭他脸颊,像是安慰般,又补一句:“但一码归一码,现在只有我能帮你泄火,你也不肯接受吗?” 她的脚在他脸上乱爬,濡热之中带着幽香,仿佛巴甫洛夫的狗铃,唤起所有与之相关的碰触,炙烫在下体肿痛,视野逐渐虚离渺茫,神识从大脑解离,只能听见胸腔心跳,扑通扑通掷得强烈,强烈得快要爆炸。 “真没劲,跟条死鱼一样。” 叶棠叹息一声,瞥了眼他胯下,最后还是略发善心,用脚夹紧柱身,裹着棍物揉压挤弄。 那阵快慰重新涌入头皮,激荡起一圈圈痒麻涟漪。聂因直跪在地,双掌紧握成拳,额头的汗细密渗出,下身被柔足撸动,夹拢龟头时轻时重,贲张筋脉凸跳颤栗,欲望仿佛临至关卡,即将喷薄。 女孩对此一无所知,双足继续压揉硬柱。聂因想出声,喉嗓却干涸如烤,他在射意来临前往后退避,可依旧于事无补,精液从马眼飞射喷涌,一束束打在她脚背,他闭眼闷喘,快感霎时浸没头皮。 房间寂静无声,少年低头喘息。叶棠看着脚上精垢,怔然数秒,才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 “你怎么这么快就射了?” “……” 聂因垂着眼,看她抽出纸巾擦拭脚背,动作自然而然,浑不在意对他露出裙底,白色小裤紧勒私处,大腿肌肤掩映在裙摆暗处。 她重新朝他望来前,聂因率先移开了眼。 “呵,一射完就进入贤者模式。”叶棠瞅着他,懒慢问一句,“你的鸡鸡要多久才能满血复活啊?” 胯下硕物疲软低垂,聂因掀起眸,终于直视她:“你国庆作业写完了?” 叶棠闻言,嘴角一僵。 这小狗崽子很了解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败了她的兴。 她敛起表情,冷眼瞟他:“多谢提醒,你也穿上裤子麻溜滚吧。” 说罢转椅一绕,身体重新支到桌面,对着铺满整桌的试卷大眼瞪小眼,笔在指间转得烦乱。 聂因默不作声穿好裤子,正要拉开房门步出,背后突然响起一声唤: “你站住。” 他只好停步。 叶棠抄着一迭本子,走近后往他胸口一拍,仰脸看他:“这些你帮我写,正确率控制在80%。” 她靠得太近,幽瞳漆暗,聂因本能往后退,却被她先发制人踮起脚尖,手臂环上颈项。 指腹摩挲脊骨,聂因滞住呼吸。 “聂因,今天只是个开胃菜。”叶棠在他耳畔低语,柔唇轻触肌肤,气息逐渐逼拢,“千万别忘记……你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了。” 他皱起眉:“我会还钱。” “还不还都无所谓。”叶棠扬唇一笑,指腹停留在他喉结,语气意味不明,“聂因,我们来日方长。” 34.卖都卖了,还装什么贞洁烈男 miqing wu. 叶棠那句话,犹如地雷安插在聂因内心,让他神经时常处于戒备状态。 二十万块如期到账,徐英华解了燃眉之急,却永远不会知晓,聂因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 他把这份无法言说的耻辱埋在心底,靠不断学习麻痹自己,只为减轻压在脊骨上的重量,继续埋头向前,朝着高考跃进。 因为他别无选择。 二十万像一座山,沉甸甸地压在背上,而读书是他唯一的出路。 熬过去就好了。 …… 礼拜六放学,叶棠照旧让司机候在后门,准备捎聂因一块儿回去。 那天过后,这家伙就开始对她严防死守,每天早早骑车上学,在学校里也少有外出,叶棠想和他制造偶遇,去男厕门口堵人的可能性最大(当然她只是想想,没有实操)。放学后回家,除了晚饭一起吃,平时压根儿见不到他人,架子摆得比她还大。 “二十万只玩了一次,仙人跳也不带这样。” 叶棠哼笑一声,视线从窗外收回,背靠椅背,继续观摩手机里的照片,正欲双指放大欣赏,司机突然摁了一下喇叭,吓得她手腕一抖,目光眺向车外。 放学半小时,聂因终于姗姗出现,推着自行车从后门走出,身影颀长英挺。 “喂。”叶棠手肘靠窗,睨着那抹即将擦身而过的人影,“你眼瞎了?没看见我在这儿?” 聂因停下脚步,转头看她:“什么事?” 他神色平静,眸光不显情绪。 “还能有什么事。”叶棠呵笑一声,抬起下巴发号施令,“上车。” 聂因眉头一蹙,但转瞬松开。他只回这么一句:“我一会儿要去图书馆。” “去图书馆干嘛?”叶棠漫不经心滑着手机。 聂因不语,她才抬头,盯着他看了两秒,曲臂撑起脸颊:“也行啊,反正顺路,捎你一段咯。” 她静静等着,聂因还是没有说话,就在她即将垮下唇角时,他终于开口:“谢谢,但我不想麻烦你。” 叶棠冷笑一声:“是么?开口要钱时你倒挺好意思来麻烦我。” 聂因攥着车把,垂下眼睫。 “卖都卖了,还装什么贞洁烈男。”叶棠觑他一眼,不再留恋,吩咐司机,“直接走。” 轿车如风般从他眼前掠过。 聂因立在原地,沉默几分钟,等心绪平复下来,才骑车踏入暮色。请记住网址不迷路rous e8.co m …… 又过了一周,庞岳川生日。 叶棠本不想去,傅紫偏要拉她一起,为了隔壁班那个魏泽涛。 “你到底看上他哪里啊?”包厢里电音嘈杂,叶棠靠坐沙发,抱着手机低头打游戏,“跟一群男的待在这真没劲,你不说,我就走咯。” “哎等等等等。”傅紫赶紧拉住她,朝她使了个眼色,“他现在和一个女生相谈正欢……那个女生,怎么是……” 她突然闭唇,叶棠已发觉端倪,撩眼回头,不偏不倚正对上裴灵目光。 呵,冤家路窄。 35.聂爱妃,朕来宠幸你啦 那一头,裴灵率先切断视线交汇,目光重新落向眼前,与对面的魏泽涛笑语嫣然,浑不在意她的注视。 叶棠盯着她看了半晌,游戏也不打了,抄着傅紫胳臂直接弹坐起身。 “哎你干吗呀。”傅紫赖着没动,觑了眼身后说,“裴灵在那儿呢,要不等会儿……” “等什么等。”叶棠立在原地,睨着那头冷笑一声,“再不过去,你男人都要被她勾走了。” 傅紫张了张唇,想说“魏泽涛什么时候成我男人了”以及“你刚刚不还特别嫌弃他吗”,话还没出口就被叶棠拽去了吧台附近。 “哈喽。” 肩膀陡然被人重拍,魏泽涛心下一悸,回头望见叶棠,松气之余又感意外:“嗨叶棠,是你啊,刚我还以为谁呢,手劲这么大。” “抱歉兄弟,不是故意吓你。”叶棠和他说话,眼睛却直直看着裴灵,“傅紫有事找你,方便给我挪个位吗?” 魏泽涛微感讶异:“傅紫?找我什么事啊?” 他目光越过叶棠,看向她身后的傅紫。傅紫猝不及防被cue到,也愣了一下:“呃,等等,让我想想我找你干吗来着……” 叶棠耐心告罄,直接把魏泽涛从高脚凳上拉下来,自己坐到裴灵身旁,主动开口招呼:“好久不见,你又瘦了。” “是好久不见。”裴灵端着莫吉托,指尖拨弄薄荷叶,朝她微微一笑,“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美。” 明明两人只相差叁个月,每逢彼此见面,裴灵总是叁句不离“姐”。叶棠懒得计较她这些小心机,开门见山问: “你哥什么时候回国?”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裴灵将玻璃杯放到吧台,撑着脸颊,歪头看她,眸底笑意不明,“你这么想知道,怎么不直接问他啊?” 叶棠胸口细微起伏,半晌后,直接面无表情离坐。 “别急着走啊姐。”裴灵一把将她拉住,叶棠回头看她,她仍是一副神闲气定的从容模样,“我昨天刚和男朋友分手,失恋真的好伤心,你陪我喝一个晚上,说不定就能套出话了。” 叶棠强行挣出胳臂,一言不发往前走几步,又倏尔立定,站在吵闹声里深吸一气,重新回头看向裴灵。 仿佛料到她会停步,裴灵头也不抬敲着手机,屏幕光线幽昧昏晦,映出她淡然无谓的神色。 “谈了那么多回恋爱,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甩。” 良久后打完字,裴灵终于放下手机,不紧不慢递来一眼,“和我说说呗姐,当初我哥拒绝你,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叶棠攥着指节,视线几乎快把她盯穿。 裴灵和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摆在她座位前,叩着下巴对她笑:“来吧姐姐,同是天涯失恋人。” …… 时间将近午夜,周末作业完成,聂因准备熄灯睡觉。 他刚从桌前起身,门外突然传来“咚咚”捶响,声音之大让他眉头骤然一蹙。 这个点了,还有什么事找他? 聂因迟疑片刻,最后还是走到门口,微微翕开门缝,正欲往外探眼。 门页突然被人一下顶开,满身酒气涌入鼻腔,叶棠恶作剧般猛扑进他胸膛,抱着他腰,仰脸傻笑: “聂爱妃,朕来宠幸你啦。” 36.养弟千日,用弟一时 她喝多了,脸颊红透,清瞳水光潋滟,纤长眼睫零星扑闪,整个人醉醉醺醺,站不太稳。 聂因扶住她肩,皱起眉头:“你走错房间了?” “走错?”叶棠愣了下,手臂环住他脖颈,踮脚凑近一瞅,“没走错啊,你就是聂因,是不是?” 她的脸近在眼前,浓烈酒气压入鼻腔,酒精似乎逃窜进他体内。聂因思绪一怔,随即拉开她手,扶着她肩保持距离: “我送你上去。” “不要!”叶棠嘟嘟囔囔,再度垂头抱紧他腰,脸颊往他胸口乱蹭,“都说了是来宠幸你的……今晚……今晚我要睡你房间……” 醉酒的女孩比平时更胡搅蛮缠,聂因低头思量对策,叶棠突然再度踮脚,出其不意般轻贴上他嘴唇,待聂因回过神来,她已心满意足眯起眼睛,像一个偷吃糖果的孩子,荒腔走板呵呵傻笑。 “你喝醉了。”聂因用力把她推开,脸色不太好看,“要么现在送你上楼,要么你进来,我出去。” “啊?”叶棠没想到他会生气,眸底顿时泫出一抹泪光,“你……你居然嫌弃我……” 她鼻子一抽,委屈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聂因忍无可忍,直接抱起她腰扛到肩上,不顾她奋力挣扎反抗,一路扛到叁楼,开门送进卧室。 叶棠挂在他身上,本就晕眩的大脑晃得更乱,身体刚躺落到床,就支着胳膊“哕”一声吐,床铺霎时被呕吐物溅污,连带着她裙领都染上水渍。 “啊……我的香香小窝怎么脏了?” 明明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叶棠却将恼意尽数发泄到他身上:“都怪你!聂因!你把我床搞脏了,我今晚怎么睡啊?” 醉归醉,她生起气来倒和平时如出一辙,嗓门洪亮且得理不饶人。聂因不想和她争辩,只道:“我叫保姆过来给你收拾。” “明明是你不好!你要向我赔罪道歉!” 她伏在床上撒泼打滚,聂因谅她意识不清,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问:“你到底想怎样?” “嗯……”叶棠四仰八叉闭着眼道,“你抱我去浴室洗澡。” 聂因眉头一皱,怀疑她根本没醉。 “时间不早了,我叫保姆过来给你收拾。”他最后看她一眼,扭头欲往外走,床上突然诈尸弹起,气势汹汹捶了下床,“你要么回来,要么还钱!” 聂因脚步一顿,攥紧拳头,闭眼平复胸口起伏。 “聂因,姐姐平时白疼你啦?”叶棠不知何时爬到床尾,张开双臂,重新将他抱住,手不安分地游走在他腹部,“养弟千日,用弟一时,你就帮帮我嘛……” 聂因有十足理由推测,她是故意借醉酒为名行耍流氓之实,继续这么耗下去,他明早就不用起了。 “我带你去。”他拉开她蠢蠢欲动的手,对她再叁忍让,“麻烦你不要乱摸。” 叶棠嘻嘻一笑,纵身爬到他背上。聂因背着她走进浴室,将她放入浴缸,依言去衣帽间拿换洗衣物的功夫,再走回浴室,叶棠已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37.姐,你别哭了行不行 聂因僵在门口,想抬步退出,也早已来不及。 叶棠晃晃悠悠抬起头,曲臂环着膝盖,委屈巴巴朝他哭诉:“聂因,为什么浴缸里这么冷?” 水都没放,怎么会热? 聂因面无表情:“你忘记放水了。”他侧身把衣服放到置物架,随即拔腿就走。 叶棠在后面喊,他一概置之不理,即将从她房间出去,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他顿住脚步,眼前的门已经拉开,又生生关上,“砰”一下余音未绝,他已皱紧眉头重回浴室。 “聂因……我摔了一跤……屁股好痛啊……” 叶棠半死不活地趴在浴缸边缘,热水哗哗啦啦漫开雾气,她的脸酡红润白,目光迷离飘虚,要不是怕她一头栽进浴缸淹死,聂因根本不想回来管她。 “折腾够了就赶紧洗澡。”他绷着唇线,忍耐再三的脾气终于抑不住窜出,“大晚上的我没工夫陪你闹。” 叶棠呆呆看着他,鼻子一抽,泪珠毫无防备从眼眶中挣脱,直接在他面前呜呜哭了起来: “你凶我……聂因……你居然敢凶我……” 聂因怔在原地,看叶棠蜷缩在浴缸嚎啕大哭,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他不知道他的话会让她产生这么大反应。 女孩子一哭,好像什么事都成了他的错。 “我不是凶你。”他缓下态度,语气生硬地安慰,“我只是催你……洗完澡早点睡。” “你……你就是在……”叶棠依旧哭哭啼啼,话说到一半,猛地打了个嗝,“嗝……凶我!” 她哭声嘹亮,聂因着实感到头大。打他出生到现在,他就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女孩,呜呜哇哇不带停歇,哭得他脑壳跟着发胀。 “姐,你别哭了行不行。”他叹了口气,几乎是在求她,“把水龙头关掉,洗完了就穿好衣服,我去帮你换床单。” 说完欲抬步离开战场,叶棠又呜呜咽咽将他喊住:“你回来……” 聂因闭了闭眼,只得回头:“你还要干吗?” “你帮我……”叶棠说着,慢吞吞挪了个身,瓮声瓮气对他道,“……你帮我搓背。” 她背对他,露出后背,浴室雾气缭绕,那片肌肤却依然白得晃眼。 某些记忆仿佛重又唤醒,聂因攥紧拳头,默了半晌,索性糊弄过去:“行,我给你换好床单回来搓。” 不等她开口,迅速调步离开,直至回到卧房,才终于从那片透不过气的窒闷中脱身,闭着眼睛,深缓出一口气。 聂因没再耽搁,干脆利落地换掉床单,将被套收拾妥当,重新走回浴室门口,想跟她说一声他要走了。 可当视线眺向里间,却见叶棠一动不动抱着膝盖,背影单薄伶仃,莫名显出几分孤单。 “叶棠?”他低声唤。 女孩没有反应,颈项仍旧斜垂,肩胛骨上凝着水珠。 他只好走近,试探一句:“我现在给你搓背?” 叶棠还是没有反应。 聂因无声叹息,她是真的睡着了。 38.皇姐的禁脔 她一丝不挂坐在浴缸,就算喊来其他人,聂因也解释不清,他为什么出现在她房间。 只能硬着头皮把她从水里捞出来。 聂因拣了块浴巾,一股脑儿裹到她身上,俯身揽住她腿窝,一手勾着后腰,一手抬起膝盖,一把将她抱出浴缸。 淋漓水液淌落瓷砖,叶棠裹着浴巾,睡容安详宁静,抱起来时没有挣扎,反倒往他胸口缩了缩。 聂因默不作声把她放到床上,视线垂在别处,将松散的浴巾往上拉,又单膝抵在床沿,半身越过叶棠,伸手去拽床铺另一侧的被子。 还没拉到她身上,撑在枕头边的臂肘突然被抱住,叶棠转了个身,将头枕在他手背,嘟嘟囔囔说了一句: “翻牌子……” 聂因没听清,扯过被子盖到她身上,动了动被她压住的手:“松开,我要回去睡觉。” 叶棠不松手,反将他压得更紧:“今晚是你侍寝……小因子……” 聂因皱起眉,想用力抽出,叶棠直接伸手往他胳肢窝挠,他猝不及防瑟缩,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摔在叶棠身上,隔着一层柔软棉被,与她身体紧贴。 织物厚薄层迭,依然能感受到身下起伏,心脏无声狂跳。 “嘿嘿,这下你逃不掉了……” 聂因仰起脖子,视线撞进叶棠眸底,不久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此刻重新露出傻笑,莫名其妙说了这么一句: “嗯……乖乖成为禁脔。” 聂因:“……”她到底在说什么? “你逃不掉的,乖乖成为皇姐的禁脔吧……” 叶棠嘿嘿一笑,伸手在他脸上乱摸,聂因忍无可忍,反手扣住她手腕,语气明显冷下来: “你到底想闹多久?” 他低眼看着她,神情全然收起,俊眉朗目冷得吓人,指节紧扣住她手腕,叶棠一时呆住了: “你……你是想强吻我吗?” 聂因哑口无言,手指刚松,叶棠立即攀住他脖子,不依不饶重复:“陪我睡觉。” 她发起酒疯来简直比驴还倔,根本无法正常沟通。 “行,我陪你睡。”他低叹一声,暂时对她妥协,“可以让我躺下了吗?” 叶棠计谋得逞,十分大度地让出床铺半边,聂因在她身旁躺下,打算等她睡着,再回自己房间。 “把台灯关了。”她发出指令。 聂因依言关灯,光线隐入寂暗,偌大房间悄无声息,幻影在眼前诡谲变化。 他睁着眼一动不动,叶棠抱着他胳膊,呼吸逐渐趋于缓和。料想她大约已睡熟,聂因终于尝试起身。 原本松垮的手立即抱紧,叶棠在睡梦中喃喃低语:“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听见这话,他只好默然重新躺回。 黑夜像波涛汹涌的暗河,聂因躺在床上,任时间一分一秒流过眼前,脑中睡意被冲洗得一干二净,思绪越来越清明。 这么难缠的姑娘,怎么会是他姐姐? 39.不能找睡相太差的老婆 他想了大半宿,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遭这罪。 叶棠一身大小姐脾气,骄纵,跋扈,胡搅蛮缠还不讲道理,稍微说她一句,就委屈巴巴掉眼泪。 以后哪个男人娶了她,后半辈子都得给她做牛做马。 聂因静静想着,又偏过头,在黑暗中侦查她的状况。 微热气息烘在颈项,叶棠沉沉阖拢眼皮,应该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他屏住呼吸,不声不响抽动胳膊,后背刚刚离开床面,就被她条件反射重新拥紧: “不许走……” 聂因不动声色,继续撑臂起身,叶棠极为机警地贴身拱来,直接把左腿横跨到他腰上,重重压制下来。 曲起的膝盖,刚好压住胯下某处。 聂因只好重新躺下,抬手推开她膝盖。 叶棠睡得迷迷糊糊,左腿再次架上来。 再推开。 再架上来。 如此反复四五次后,聂因终于被她折服,睁眼躺在床上,没再尝试逃脱。 她裹在被中,肌肤温热软滑,聂因只敢握她膝盖,她却大咧咧地横来整条左腿,胡乱架在他身上,不时顶碰到胯下。 聂因调整呼吸,摒除杂念,室温逐渐沉降,下腹体热也逐渐散褪,支起的帐篷好不容易消下,叶棠脑袋一歪,又把头挤进了他肩窝。 鼻息暖烘烘地拂过耳根,她死死扒拉在他身上,像一只安全感匮乏的树袋熊。 聂因听着她微弱鼻鼾,没再尝试起身,只无声叹了口气。 黑夜阒寂幽静,他半分睡意也无,开始在心里默背古诗文,从《阿房宫赋》背到《赤壁赋》,再从《赤壁赋》背到《报任安书》,把语文背完了,开始背英语,背化学元素周期表,把所有能背的东西都背了一遍,将近天亮时分,才朦朦胧胧睡去。 心里最后一个念头,是以后不能找睡相太差的老婆。 否则很有可能被她压死。 …… 清晨,鸟啼低鸣,寂暗光线映落房间。 叶棠被尿憋醒,惺忪睡眼才刚睁开,就见身侧躺着一具模糊人影。 她以为是梦,揉了揉眼,定睛一瞧,躺在身旁的人居然真是聂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慢慢坐起,身上裹着的浴巾七零八落,肢体有些酸乏,却并无明显痕迹,转头一睨,聂因也穿着整齐,老老实实躺在床上。 所以…… 一夜情这个选项暂时可以排除。 叶棠打了个哈欠,趿着拖鞋去衣帽间套了件睡裙,又在马桶上解完手,对着镜子洗脸漱口,才慢慢回想起一些,关于昨晚的记忆。 裴灵那个小妮子第一次被甩,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把她灌得够呛。得亏傅紫不是见色忘友之徒,及时赶来救援,不然她差点抱着裴灵失声痛哭起来,那就真的丢人丢大了。 叶棠洗完手,重新回到床上,发现聂因冷得侧身蜷缩,就掀起被子给他盖到身上。 完了之后还自我感觉特好,觉得自己特别像模像样,特有当姐姐的气度,居然也会主动照顾人了。 “聂因,我对你真是够好了。” 叶棠躺在床上,单手支额,盯着少年脸庞自言自语:“也就只有你这么白眼狼,平时笑都不肯对我笑一下。” 40.这么高的鼻梁,如果坐上去…… 聂因安静躺着,睡得很沉,碎发压得有些乱,眉眼温顺,薄唇微抿,熹微晨光打在脸上,五官衬得愈发立挺。 叶棠看着他,目光渐渐落到他鼻梁。 聂因的鼻子长得很像叶盛荣,鼻梁高而挺,中间有一处凸起骨节,像远山劈出一处微峭山崖,为他平添几分硬朗,整个人显得更加孤傲,对她总是十分疏离。 叶棠低垂着眼,指腹慢慢摩挲他脸,心里却在想,这么高的鼻梁,如果坐上去…… 还没等她继续想入非非,身前少年肩膀一动,眼睫随之翕张抬起,黑瞳沉沉对上她,短暂怔神过后,随即敛去眸光。 “早。”叶棠怡然自如地和他打了声招呼。 聂因没搭理她,转了个身继续阖眼,过了半晌,才意识到什么,重新转过身来,抬眼盯她。 “怎么,睡蒙了不认识我了?” 叶棠俯身靠近,睡裙领口低敞,浑圆乳肉溢出雪色,身上有一股柔软的微甜气息。她唇瓣张合,悠悠开口: “昨天可是我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这么个大便宜,居然被你小子捡去了。” 便宜? 被他捡去? 聂因怔顿须臾,昨夜记忆瞬时回笼,身体下意识往后避,目光警惕,“……是你死拽着我不放。” “哦,是吗?”叶棠微微一笑,眼神讳莫如深。聂因发觉不妙,立即想逃,可叶棠还是快他一步,身手异常敏捷地骑跨到他身上,高高在上俯视着他,对他发出审问,“你难道没对我动手动脚?” “动手动脚?”她压坐在他腹部,沉得像一尊秤砣,聂因不住皱眉,“我为什么要对你动手动脚?” 叶棠瞟他一眼,哼笑一声:“为什么?你们男的不都是小头控制大头么?” “……你在说你自己吧。”聂因面无表情,语声平静,“我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叶棠盯着他,仿佛是在判断他有没有撒谎。聂因想起身,被她前仰压回,柔软胸脯依偎着他,发梢随之掉落进他颈项,呼吸一下拉近,视线相撞。 “聂因,你倒挺有定力的。”叶棠把玩着他耳朵,语气轻幽,“听你这话,像是心理不平衡了?” “……没有。”聂因皱紧眉,竭力忍耐不适,“我想回房间休息,能不能让我走?” “呵,拿到钱就翻脸不认人。”叶棠呵笑一声,说话又开始夹枪带棒,“你身价这么贵?二十万就只够玩一次?” 聂因绷着唇,没吭声。 “弟弟,你这样就一点都不可爱了。”叶棠捧起他脸,似笑非笑看他,“一会儿下楼吃饭,记得看看雪儿,看看她在我面前是什么样的,跟她学着点,好吗?” 聂因抬起眼睑:“……我不是狗。” “在我的地盘上,我说是,你就是。”叶棠牵扬起唇,笑意未达眼底,“太倔强,是要吃苦头的。” 聂因一言不发,她很快爬下他身。他默然站起,正欲抬步离开,叶棠突然扑哧一笑,好奇问道: “你每天早上都会晨勃吗?我好像看到过好几次了。” 少年不答,回应她的是一声厚重门响。 “啊哦。”叶棠眨了眨眼,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不小心又把他惹炸毛了。” 41.骑跨到他头上 周六早晨,公交车上人影寥寥。 聂因闭着眼,头脑昏沉发胀,意识却始终保持清醒。 原以为路上能打会儿瞌睡,可临近下车,他都不曾休憩片刻。 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她,他的生活轨迹才会发生偏移,原本有条不紊的秩序,慢慢瓦解分崩,朝着脱离他掌控的方向,越走越远。 而他想要重回正轨,摆脱她无孔不入的侵袭。 不论他的努力有多渺茫。 …… 叶棠带雪儿去宠物店洗澡,回家刚好吃午饭,没在餐桌上看到聂因。 “聂因呢?他早上出去还没回来?”徐英华把菜端来时,她状似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哦他啊,”徐英华听她主动关问儿子,心里一阵高兴,“他早就回来了,说是在外面吃过,回房间休息去了。” “原来是这样。”叶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等徐英华忙完,在她旁边坐下,又接着问:“他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总往外跑?” “哦这个,他上次和我说过,”徐英华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通通告诉了她,“聂因觉得在家写功课效率低,正好市图书馆新馆开放,需要一些学生助理,他班主任就推荐了他,每周去那里三天,一个小时十五块,算下来一个月还能拿八百多块钱呢……” 徐英华在旁边絮絮叨叨,叶棠面不改色吃饭,心里却不住冷笑。 家里吃穿用度什么时候少过,劳他煞费苦心去挣这八百块钱? 偷偷攒小金库不说,还能借这由头避开她,真是好一出一石二鸟之计。 叶棠压着不悦,慢条斯理把饭吃完,随后就上了楼。 …… 房门没锁,轻推便开,卧室一片幽然宁静。 叶棠反锁上门,眺见床上人影,当下却未急着走近。 而是悄步来到书桌前,漫无目的翻了翻他作业,顺道了解一下他们班的进度。 匆匆浏览一遍,正欲起身离开,一张纸片突然从书页掉出,顿时引起她注意。 「同学你好,在图书馆看到你好几次了,可以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吗?这是我的联系方式XXXX」 “呵。”叶棠拣着纸片,呵笑一声,十分鄙夷这种搭讪方式,“还夹在作业本里,生怕不被老师发现。” 吐槽归吐槽,看了半晌,她还是把纸片塞了回去,装作没有看见。 另一边,聂因躺在床上,熟睡未醒。 叶棠猫步走近,靠在床头,近距离观察他,指腹慢慢摩挲鼻梁,晨时那个念头,再度闯入脑海。 这么高的鼻梁,如果坐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她思忖片刻,决定试一试。 床垫轻微动弹,只是须臾,叶棠便骑跨到他头上,手扶着床板,慢慢沉下重量,臀瓣隔着底裤,压覆住他面颊。 中间凸起的鼻梁,正正好好,嵌入埠缝。 42.弟弟的鼻梁戳进了她阴唇里微h 鼻骨坚硬,隔着一层薄布,抵住肉埠,接触面似有细痒钻出。 叶棠屏息,轻抬臀瓣,让坚骨蹭磨更深,动作小心翼翼。 聂因安静躺着,睡相极为老实,手规规矩矩放在两侧,身体掩在被中,只露出一颗脑袋,一节颈项。 而现在,叶棠把他大半张脸也遮掩了。 她若即若离坐在脸上,不敢坐得太沉,怕把他压醒,只能隔出一线空隙,让腿心挨拢面中,借着凸峭的鼻,细微蹭磨,肉蒂时轻时重,压住鼻尖。 这般蹭磨仿佛隔靴搔痒,叶棠扶住床板,再轻微下沉,鼻梁重重碾过肉芽,脊背陡然升起颤栗,她腰肢一软,唇齿泄出闷哼,呼吸加快。 她现在坐在聂因脸上。 而他沉睡不醒,任她摆布。 叶棠有些莫名亢奋,小腹爬起痒热,臀瓣继续挪动,阴埠正对下方鼻梁,用他坚硬的骨,勾划她瘙痒的唇,阴蒂蹭得愈来愈麻,酥酥痒痒,似有电流窜过。 房间寂静无声,喘息徘徊萦绕,午后日光滤过窗帘,卧房笼着一片安宁。 叶棠扭着腰胯,渐渐不满足于隔裤顶磨,垂眸凝视身下,见聂因依然闭合着眼,于是悄声坐起,将裹住肉埠的小裤,拨拉到一旁。 空气沁着丝凉,下身光裸无着,耻毛浓密的中部,阴蒂含蓄瑟缩,藏入阴唇不愿露出。 叶棠咬住唇,屏息下沉,濡热微湿的肉芽,终于直接抵住鼻骨。 戳进去了。 弟弟的鼻梁……戳进了她阴唇里。 这个认知让她小腹一阵痉挛发麻。 叶棠攥着床板,抑住身体颤栗,极为克制地抬动臀瓣,让鼻骨嵌没肉缝,湿软裹住坚硬,一下又一下刮蹭,细痒流经血管,不断刺激头皮,呼吸越来越失控。 怎么会这么舒服。 只是用他鼻子蹭蹭而已。 叶棠闷喘出声,动作开始加快。高挺鼻梁伏在身下,温热气息扫掠私处,下方穴口浸出湿液,软肉本能缩动,她抬高屁股,往后压靠,阴穴稳稳落在唇上,凉得她脊骨一缩。 好像一不小心……坐住了。 一不小心……把穴口坐在他嘴唇上。 叶棠头皮发麻,只能紧咬住唇,尝试起身退离。 许是梦中气息不畅,一直静睡不醒的聂因,突然在此时,翕开唇瓣,张口呼吸。 他的唇微带凉意,气流淌过齿缝,如绒羽般搔挠着她穴口,叶棠腰肢一软,臀瓣直直沉落,竟一下压了上去。 薄唇含住穴口,心头倏然一麻,喉间呻吟再也难抑,哽咽着泄出唇关。 “嗯……” 她一手扶床,一手捂紧口鼻,阴穴被唇瓣无意识吮弄,热液涓流得更加肆意,腹部仿佛百蚁啃噬,轻抽着痒,氤氲着热,后背逐渐覆上湿汗,一呼一吸都牵扯神经,肩膀佝偻缩紧。 聂因躺在床上,想要醒来。 可身体好像被梦魇住,无法动弹。 43.被弟弟含着的感觉微h y uw a ngshe.i n 脸颊被软热紧贴,仿佛坠入温泉,水波一阵阵压来,时轻时重拍打肌肤,肺部氧气不断削减。 聂因闭着眼,本能张开嘴。 鼻端萦着一丝腥甜,闻起来有些熟悉,却不记得在哪儿嗅到。那股气息铺天盖地涌入,像枝头熟烂的桃,芬芳混着甜涩,汁水微微发苦。 他张着唇,汁液沿唇瓣淌入,舌尖漫开湿滑,味觉似乎有别于其他软桃,甜滑中带着腻,像糖浆裹住舌头。 聂因翕动唇瓣,忽地含住一汪软肉。 水液源源不断,相继渗出肉缝,唇瓣倘若稍有蠕动,黏在唇齿间的软肉便淋漓不尽,细流涓涓般淌溢汁水,从他牙关渗漏,一丝一缕侵入,整个口腔都被汁液浸布,味觉腥涩发苦。 叶棠屈膝坐着,后颈一阵阵闷出汗热。聂因阖眼躺在身下,人虽无意识,唇瓣却在轻含慢吮,柔软的唇裹住湿肉,窃慰伴着酥麻钻入甬道,小腹热得发胀,臀瓣不由坐得更紧。 好舒服。 被弟弟含着的感觉……原来会这么舒服。 叶棠紧咬住唇,腿根向内并拢,私处因而贴得更紧,整汪穴眼都抵在唇上,腰肢轻扭,让唇瓣没入更深,抬臂扶住床板,阴蒂也依偎近鼻,气息迎面拂来痒意,她便借着鼻尖蹭磨,尿道细眼攒弄酸胀,似欲喷涌。 热意围剿脸庞,氧气随之隔离远去。聂因魇梦不醒,下意识张唇,空气未能汲取,却被塞入软肉。他想将之推开,舌尖初抵,面颊便陡然一重,汁水淋入舌根,吞咽下去,随即又接踵而来。 叶棠塌着腰,拼尽全力,才没丢盔弃甲直接坐下。她颤巍巍扶着床,用鼻骨顶蹭阴蒂,闷哼克制小心,下身却愈蹭愈痒,鼻尖只能舒缓难耐,却不能彻底释放欲望。 小腿跪得发麻,她慢慢抬臀,往后挪动,湿胀酸软的阴蒂,终于移送到少年唇缝。 她拨开阴唇,将肉蒂挤入缝隙,水光泛亮的唇瓣含住蒂芽,无意识嗦弄了下,那阵刺痒随即漫过头皮,鼻腔哼唧两声,未待她做好准备,聂因便抿住细口,朝里吮吸。 酥麻霎时窜流脊骨,叶棠颤息着攀紧床板,肢体僵直发汗。 津液浸着肉芽,快感迭起不断。聂因闭眼躺在胯下,眼睫低阖,鼻梁直挺。他含着阴蒂,不时抿压,叶棠便弓起后腰,唇瓣咬住呻吟,颈项低垂下去时,发梢也跟着掉落,两人面庞隐在暗寂。 梦魇挣脱不出,塞入舌腔的软肉似是罪魁祸首。聂因烦躁不已,抿唇含紧,齿尖刚磕上芽株,一汩热流就从细口涌出,混着涎水一起吞滚进了他喉腔。请记住网址不迷路7 48 a.c o m 卧房依然宁静,只有床头人影轻颤肩膀。 叶棠闭目良久,才从高潮中缓过神来,抬指勾起底裤,将阴埠重新裹住。 44.你有女朋友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聂因觉得,叶棠近来出乎意料老实安分。 那晚同床共枕只是一个小小意外。周六过后,两人依旧泾渭分明,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平时最多的交际,也就是早晚餐同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私下交流。 不管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要能暂时消停,别来烦他,聂因就谢天谢地了。 他最近很忙,校内外一堆事,其中最棘手的,是他在图书馆兼职时碰到的一个女生,于千兰。 于千兰是同区另一所重点中学的学生,当时图书馆初遇,她愣了一下,没等聂因开口自我介绍,就试探着念出他名字: “你是……聂因吗?” 聂因有点意外:“你认识我?” “嗯……之前你们学校运动会,你的照片在表白墙上传疯了,还传到我们学校了。”于千兰腼腆一笑,紧接着又补一句,“你本人……嗯……比照片更帅。” 聂因还未回话,负责临聘管理的杨主任已朝两人走近,招招手说:“你们两个来得早,先过来帮忙吧,把过期杂志整理一下。” 在市图书馆兼职的学生一共有四个,除了于千兰,另外两个是附近中专文书管理专业的学生。几人年龄相仿,相处随和,不多时便相互加上联系方式,以便后日沟通工作。 然而,正是加上于千兰那天起,聂因的噩梦就开始了。 于千兰外表看似文静,内心实则大胆主动。两人加上微信第一天,收工回家路上,聂因就收到她发来的消息: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有女朋友了吗?」 公交车适时颠簸,聂因抓紧扶手,低头打字:「没有,我不准备谈恋爱」 「哦哦,这样啊」于千兰回了这么一句。 聂因本以为到此结束,没想到第二天上班,刚在位子上坐下,于千兰就端来一杯豆浆,摆到他手边: “这家早餐店的豆浆很好喝,我特意给你带了一份,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热腾腾的豆浆盛在纸杯,聂因默了一瞬,开口答谢:“……谢谢,但我不爱喝豆浆。” “不爱喝豆浆?”于千兰微讶,锲而不舍追问,“那你早上喜欢吃什么?” 她意图表露得太明显,聂因不打算绕圈,直接回绝:“我不吃早餐,你不用特地给我带什么。” “不吃早餐怎么行呢?对身体多不好。”于千兰毫不气馁,“下周我给你带早餐,我要看着你吃下去。” 聂因皱眉,于千兰已背身回到自己座位。之后一整个上午,倒没再同他多说什么。 在图书馆共事时,于千兰表现得还算正常;可一旦线上聊天,她就分外热情主动,时不时关照他天冷添衣,早上吃饭,每天定时嘘寒问暖,没有落下一次。 聂因不堪其扰,思及往后还要见面,到底没把话说绝,只对她进行冷处理,非必要不回复。 星期五中午,于千兰突然发来一条消息,约他放学后在他们学校见面。 「聂因,今晚是你值班吧?你能不能来我们学校一趟,帮我转交一份档案给杨主任?」 聂因还未回复,她又发来解释:「我这周末有事,去不了图书馆,你帮我个忙可以吗?这份档案比较紧急,要尽快交过去」 她这么说,聂因只好答应下来。 傍晚放学,叶棠坐在车里,看聂因骑上自行车,朝相反方向背离而去,很快吩咐司机: “跟着他。” 45.我男人什么时候成你对象奸夫了? 于千兰学校在城东另一头,聂因骑车抵达会见地时,距离放学已有一会儿,校门口稀稀落落逗留几个学生,其中并无于千兰身影。 「我在小吃街陪同学买吃的,你过来一下,就在军哥烤冷面这里」 聂因停好车,看着屏幕新弹出的消息,心中不免疑虑。 「没事,我在校门口等就行」他道。 于千兰回得很快:「叫你来你就来,磨磨唧唧像个男人吗」 聂因皱眉,于千兰自觉不对,秒速撤回上条消息,语气缓和下来: 「不好意思,刚刚那条是发给我表弟的」 「你来一下小吃街好吗?我请你吃烤冷面。今天拜托你帮忙,真是太麻烦你了」 聂因攥着手机,半晌没有回复。 「已经给你点好了,你赶紧来吧」于千兰又发。 他无声叹了口气,手机塞入口袋,目光眺向不远处街口,朝小吃街走去。 叶棠坐在车里,正低头打字,司机突然回头:“小姐,他走了。” “走了?”她头也不抬敲着屏幕,“那就跟着他回去。” “不是。”司机说,“他是到对面去了。” 消息输完发送,叶棠终于抬头,顺着司机目光看去,才发现聂因已跨步到学校对面,身影即将没入小吃街,在一片霓虹闪烁中影影绰绰。 “靠,他去那里干什么?” 她低咒一声,随即拉开车门,迎着扑面冷风追了上去。 …… 周五傍晚,小吃街闹闹哄哄,附近刚放学的学生一窝蜂涌入,狭窄小巷充斥着起伏吆喝,美食鲜香辛辣扑鼻,沿路都是随手乱掷的竹签纸盒,空气嘈杂闷堵。 聂因循着导航指示,来到小吃街末尾,看到招牌上「军哥烤冷面」几个字,终于停步驻足。 店铺外面摆着一台推车,店主正在打蛋加料,几个学生围在一旁,身影挡住店面,他不确定于千兰是不是在门堂里坐着。 “哟,总算来啦?” 正当他欲抬步向里,旁边巷尾暗处,突然走来一个青年,夹克衫搭九分牛仔裤,嘴边叼了根烟,双手插兜,斜睨着他: “你就是那个聂因?” 聂因立在原地,定视不语。 “说,是不是这个男的?你自己说,是不是和这个男的搞到一起了?” 巷尾阴影处,忽而传来一道暴戾男声。聂因循声望去,于千兰被一名陌生少年拉拉扯扯拽至眼前,暗处接连出现其余几人,不动声色将他围住,阻断前后出路。 旁边街巷吵闹依旧,唯独这片气氛冷凝。于千兰红着眼,朝他投来求助目光,旁边少年察觉视线,气急败坏推了她一把,指着聂因鼻子扬声质问: “你吵着和我闹分手,是不是因为这个小白脸?” 于千兰缩着肩膀哭哭啼啼:“崔志浩,我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早就想和你分手!是你一直死缠着我……” “是,我知道你想分,但问题咱俩现在还没分!”少年被她一激,面目即刻暴怒,声调愈发高扬激愤,“咱俩还没分,你就和奸夫勾搭上了?于千兰,你能不能要点脸?” 于千兰呜呜哭起来,聂因环视四周,正凝神思忖如何脱身,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我男人什么时候成你对象奸夫了?” 46.好好说不听,非要你姑奶奶动手是不是? 崔志浩表情一愣,目光越过聂因肩身,朝他身后望去。 聂因听闻此声,眉头下意识皱起,正欲转头回望,叶棠已突破重围,快步走到他身旁。 “你们这伙人想干吗?我男人招谁惹谁了?”她挽住他手臂,目光定向崔志浩,下巴微扬,“是你把他骗到这里的?” 崔志浩回神,脸色依旧很臭。他用食指戳着聂因,口口声声对叶棠道:“这家伙勾引我女朋友,我今天非修理他一顿不可。你没事就往一边站着去,我不想伤及无辜。” “勾引你女朋友?”叶棠被他气笑,眼睛一眯,懒洋洋斜睨着他,“我36D,A4腰,这么大一个美女站在你面前了,你是眼瞎了看不到,才说出我男人勾引你女朋友这种话吗?” 崔志浩被她一噎,好一阵说不出话。外围地带有路人偷偷旁观,听见叶棠发言,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崔志浩口头落了下风,脸青一阵白一阵,见叶棠仍一副气定神闲的悠然模样,当即恼羞成怒: “你丫的滚一边去!别给我在这儿添乱!今天不把这个小白脸打成猪头,我他妈的就不姓崔!” “是么?”叶棠眨了眨眼,仿佛有些不可置信,“难不成你想认祖归宗,跟着你姑奶奶……” 她指了指自己,认真发问:“也就是我,姓叶啊?” 旁边不知是谁“噗”一下笑出声,导火索般引来一连串抑制不住的闷笑,场面一度尴尬失控。崔志浩肥头大耳的脸涨得通红,倒真有几分神似猪头,豆大的眼瞪向后方: “你们几个在那笑什么笑?还想不想要钱了?” 后面几个小混混听了这话,立刻收声敛息,不在金主面前暴露自己。崔志浩瞪完人,目光重新落回聂因,语气森冷瘆人: “你最好一个人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们人多势众,聂因皱紧眉,抽手反握叶棠胳膊,想让她先往后跑,免得一会儿误伤到她。 可他忘了,叶棠向来跋扈惯了,最见不得有人比她还逞能,在她面前放狠话,往往只能适得其反。 果然,不过稍一晃神,叶棠就从地上抄起一块砖,拎在手里冷睨猪头: “好好说不听,非要你姑奶奶动手是不是?” 一直缩在角落抽噎的于千兰,瞧见火药味愈来愈浓,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竟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志浩,你放他们走吧,之前一直是我单方面追聂因,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不怕坏人绞尽脑汁,就怕蠢人灵机一动。 崔志浩的脸红了白,白了红,到最后直接黑成锅底,指着聂因颤巍巍道: “所有人,给我、给我抓住这个小白脸!” 周围人晃动脚步,慢慢朝两人走近。叶棠见大事不妙,立即甩手飞出板砖。 “砰”一声巨响,板砖碎裂在崔志浩脚畔,他那虎躯也不由霎地一震。未等旁人反应过来,叶棠马上拽住聂因,拉着他拔腿冲出包围。 47.你还真是蓝颜祸水 天色擦黑,小吃街后巷阒寂幽邃,叶棠逃跑时光顾着撒腿狂奔,一不小心搞反方向,拖着聂因闷头窜进巷子,才在一片乌漆麻黑中发现…… 这儿是个死胡同。 崔志浩那帮人还在附近,几个小混混铁了心要从富哥口袋捞一笔钱,一个比一个追得卖力,分头行动四处侦探,高声交换彼此打探到的情报,隔着几堵墙,都能听见他们脚步。 “怎么办啊聂因,他们不会找过来吧?” 叶棠猫着身子躲在门槛,一边伸头向外窥探,一边用气声悄咪咪问。 周遭一片漆暗,她扒着墙往外望,束在脑后的马尾有些松垮,刚才人前那副威风凛凛的模样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心虚。 聂因淡淡道:“你不跟过来,我早就回去了。” 他语气没有起伏,可言外之意直指她添乱。叶棠一时恼急,猛然回头瞪他:“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舍身救人还成了我的错?” 聂因没预料她会转头,垂落脑后的目光尚未收回,便陡然撞进一双幽怨黑瞳。 叶棠仰脖看他,脸庞在夜色中宛如睡莲,发梢似有淡淡清香,他不由滞住呼吸,心跳加快。 “死没良心的。”她朝他翻完白眼,很快转回头去。 聂因没出声,肺腔重新灌入氧气,心跳才刚平定,叶棠耐不住寂寞,又回身与他闲聊: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会真当人小三了吧?” 她口吻鄙夷,聂因知道她暗指何事,垂眸敛唇:“……没有。” “呵,没有。”叶棠哼笑一声,语气意味不明。她抱着手臂,将他上下打量一通,又评价一句,“你还真是蓝颜祸水。” “……”聂因无语,搞什么受害者有罪论? 叶棠侧过脸,目光落回巷口,盯了半晌:“那伙人是不是走掉了?” 聂因略作沉吟:“不好说。” “这么久没动静,肯定走远了。”沿街炸物香飘十里,叶棠饿得饥肠辘辘,只想赶紧去外面买东西吃,推搡聂因道,“快走快走,我要饿死了。” 她不停催促,聂因只好打头阵,率先朝外走。叶棠跟在他身后,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司机。 月亮探出梢头,聂因刚至巷口,就被不远处蹲守在树底的男子发现,他立即回头高呼: “阿杰赶紧的!那小子在这儿!” 他心头一紧,脚步停驻,叶棠盯着手机反应不及,脑门“咚”一下撞到他后背,还没来得及发火,聂因已迅速抄起她胳膊,拽着她往前街闹市疾步飞奔,叶棠被他拖在身后,不停嚷叫: “慢点慢点我靠我跟不上你……” 还有十余米就到前街,聂因没理会她的求告,仍保持原来速度。叶棠跟在身后,勉力残喘苟延,好不容易跑到人多的地方,正要刹停脚步,踝骨却忽地一崴,伴着一声“咔擦”轻响,剧痛瞬时从脚踝深处扩散。 “现在已经……” 聂因转头,“没事”两个字还未吐出,就见叶棠惨白着一张脸,眸中泪光斑驳。 “聂因。”她抓着他,声音发颤,“我好像崴脚了。” 48.体谅你是处男,贞洁大过天 第二天周六,阳光晴朗明媚。 聂因吃完早餐,正欲离席,徐英华突然叫住他问:“哎,你一会儿要出门吗?” “我今天下午值班。”他回。 徐英华“哦”了声,刚好保姆端着托盘,从桌旁经过,她忙不迭将她喊住:“阿虹,你放着吧,我让聂因给小姐送上去。” 聂因没有说话,阿虹看了他一眼,放下托盘离开了。 “聂因,帮姐姐把早餐送上去。”徐英华回头看一眼阿虹,刻意压低声音,同他窃窃私语,“阿虹是叶老先生的人,昨天把你姐姐从医院接回来,她脸色就没好过。你这段时间多照顾着点姐姐,记住没?” 聂因垂眸不语,半晌,才“嗯”一声。 “妈不是怪你。”徐英华叹了一声,又道,“虽然受伤是意外,但总归是因为你才导致的。你姐姐从小娇气惯了,一点磕碰都会让家里人担心,你这几天好好表现,别让阿虹对你印象不好,万一传到老先生那边……” 聂因打断她话:“妈,我知道。” 徐英华未再多言,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赶紧把早餐送上去。 聂因只能端起托盘转身上楼。 …… 房外传来叩门声时,叶棠刚刚关掉吹风机。 她坐在床沿对镜梳发,看到聂因进来,目光很快从手持镜移开,撩起眼皮,懒懒看他: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劳您一大早来给我送饭?” 她阴声阳调,聂因知道她还在置气,把托盘放到床头柜,老老实实说了一句:“对不起。” 昨天她崴脚后送医,聂因见保姆已赶来照顾,便让司机载他去图书馆,完成值班工作才回家。虽然叶棠对此并无表态,但经徐英华刚才点拨,他知道自己有失妥当。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叶棠靠上床头,漫不经心滑着手机,“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和你无关。” 她故意说反话,聂因怎会不知,她是在挖苦他。 “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聂因垂眼看她,缓下语气,低声道歉,“我以为有保姆陪着……就没事了。” 叶棠没有搭理,继续滑着手机。 他顿了顿,又开口道:“之前我被那些人包围,你为我挺身而出……这件事,我也应该感谢你。” “感谢我?”叶棠终于掀眸,一连串问,“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怎么道歉?” 聂因一时无言以对。 “昨天你被小混混截住,我冒着那么大风险,只身一人前去救你,”叶棠睨他一眼,鼻腔哼笑一声,“有点良心的人早就以身相许了,也就只有你过河拆桥,把我丢在医院,自个儿跑去挣钱。” 聂因哑口无言,叶棠把手机一扔,抱起胳膊,慢条斯理道: “体谅你是处男,贞洁大过天,我就不要你献身了。” 49.口一下,就是用舌头舔的意思 叶棠靠在床头,下巴微扬,目光颇有些意味深长。 聂因虽感不安,还是动唇:“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话到嘴边,叶棠突然又难以启齿。她状似不经意地绕了下发梢,眸光微闪,迂回委婉道,“我想让你对我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聂因皱眉:“你想让我给你读诗?” “……”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叶棠下巴一抬,索性不装了,“我要你给我口一下。” 她语气坦然,但聂因还是没听懂:“什么叫‘口一下’?” “这你都不知道?”叶棠挑眉,微感讶异,“你难道没看过黄片?” “……”聂因半晌没吭声。 他只撞见过她看黄片,这算他看过,还是没看过? “你真是……”叶棠盯他良久,忍不住“啧”了声,“比我想象得还要纯情。” 她目光戏谑,聂因不太自然地移开眼,耳根微微发热。 “算了,我也懒得和你绕圈子了。”叶棠稍稍坐直,调整了下姿势,用大白话给他解释,“口一下,就是用舌头舔的意思。” “舔?”聂因下意识蹙眉,“舔哪里?” 叶棠语气平平:“舔我的阴唇。” 聂因脸色一变,即刻回绝:“不可能。” “不可能?”叶棠收敛唇角,目光蕴着几分凉意,“聂因,麻烦你搞搞清楚,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这个字?” 束缚在身的禁锢从未解脱,不用她提醒,聂因也记得,他在这栋房子里的身份,以及他欠她多少钱。 聂因攥紧拳,竭力保持语调平和:“那是女生的私密处,我是你弟弟,我不可能……” “拜托,你的鸡巴都已经被我看过了。”叶棠拿起手机,懒声打断他话,“你难道不会心理不平衡么?我都不介意被你看,你还在那儿矫情什么。” 她划拉屏幕,从相册翻出照片,双指放大,将手机对准聂因:“喏,你的果照我还留着,二十万就拍了这么一张。” 画面清楚明晰,少年跪落在地,下身直挺挺地翘着一根阴茎。聂因脸色发白,心脏猛地揪起,他不知道她会拍下照片。 有了这张照片,威胁他的方式,就又多了一种。 “聂因,姐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叶棠慢条斯理收回手机,话题从照片移开,眸光含着点笑,“你知道的,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拿了别人好处,就要知恩图报。” 聂因立在床畔,许久都没吭声。 “何况我刚洗过澡,那里干净得很。” 叶棠悠悠说着,伸手掀开被子。 聂因注意到她脚踝绷带,目光顺着小腿往上,睡裙滑落腿根,并在一起的膝盖缓慢分开,他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白皙匀称的大腿中部,那口被蜷簇耻毛掩映着的深粉阴唇,即刻便映入他眸底。 50.像狗一样,伏在胯下 那就是她的阴埠。 那里就是……他姐姐的阴埠。 聂因怔顿无言,目光长久未移,脚上仿佛灌了铅,将他钉在原地,如雕塑般沉默良久。 “聂因,”叶棠幽幽唤他,语声隐约挟带轻笑,“你看傻啦?” 她伸手探入阴埠,两指拨开阴唇,匿藏内里的肉芽得以显露,小小一株,柔弱软濡,被旁侧细指陪衬,色泽愈发娇粉,耻毛丛簇蜷绕,也挡不住其间瑰艳。 “聂因,给姐姐舔一下。”叶棠放缓音色,循循诱之,“就当报答昨天的救命之恩,嗯?” 少年伫立未动,目光僵怔出神。叶棠等候无果,索性直起身,荡开手臂拉拽住他,指节勾着裤头,将他半拖半拽拉近。 “鸡鸡是不是看硬了?”胯下隆起一团鼓囊,叶棠贴掌摸了摸,仰脸对他粲然一笑,“不如我们互帮互助,舔完之后,姐姐给你撸出来,好不好?” 聂因张唇欲语,叶棠拽着他裤腰,忽地将他猛拉上床,膝盖不堪受力,一下曲折跪在床沿,颈项顺势低垂,视线晃落在她柔白细腻的腿根,身体靠得极近。 “聂因,不要害羞,”濡热的指抚上后颈,女孩幽声低语,缓慢摩挲着他脊骨,“就算技术不好,姐姐也不会……怪罪你的。” 她的指尖似带电流,触碰传递进他身体。聂因一下清醒,撑着手掌就要起身,叶棠重又向下施力,几乎半强迫地把他压入腿心,柔指网住颈项,不许随意仰起。 “聂因,你最好识相一点。”见他还欲抗争,叶棠声音不由冷淡,“狗太不听话,也会惹人烦的。” 狗不听话。 她就这样直白说了出来, 不再假模假样伪装亲熟。 聂因没说话,却也没抬头。 阴埠近在咫尺,而她逼着他,像狗一样,伏在胯下。 舔尝她的排泄之处。 “真是一把犟骨头。”叶棠低叹一声,手腕欲松,房门突在这时,响起轻叩。 徐英华隔着门页,征询许可:“小姐,我能进来吗?” 聂因尚未回神,叶棠已一把掀起被子,黑暗压盖在他后背,最后一线光隐没,他的头也被她按入腿心,身体蜷缩躲藏被中,密不透风囿于闷晦之境。 “进来吧。”隔着一床厚被,她的声音朦朦胧胧。 徐英华推门而入,聂因屏住呼吸。后颈被强行压制,他无法轻易动弹,只能绷紧脊骨,暗求不被发现,祈愿母亲尽早离开。 因为被子里实在太闷。 “哎,早餐怎么还没吃呀?”徐英华瞥见柜上餐碗,有些惊异,“聂因一早就送上来了,是不合小姐胃口吗?” 叶棠平静扫去一眼,只道:“徐姨,以后别让聂因给我送饭了。” 她口气不咸不淡,徐英华却着实一吓,连忙追问:“这是怎么了?聂因又哪里不懂事了?小姐你告诉我,一会儿我好好说他。”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手隔着被,按住颈项,想起少年刚才那副死犟,叶棠不住轻嗤,抬眸应道,“聂因脑袋聪明,以后必有所为,现在让他端茶倒水,我真怕他以后记恨上我。” 51.他恐怕要闷死在她被子里微h “这……怎么会呢。”徐英华讪讪一笑,忙给儿子打圆场,“聂因是小姐弟弟,让他送个饭跑个腿,不是应该的吗?姐弟之间哪谈得上什么记恨不记恨,小姐你言重了……” “嗯,是这个理。”叶棠弯起唇,由衷赞一句,“徐姨,聂因要是有您一半聪明就好了。” 徐英华自谦赔笑,叶棠见她肢体局促,下巴指向一旁:“您找我什么事?坐下来说话吧。” “哎好。”徐英华也没推辞,俯身坐落椅中,先关切起昨日叶棠受伤之事,“昨天没来得及赶去医院,真是对不住小姐,我听阿虹说……” 两个女人一坐一躺,有一搭没一搭闲谈起来,叶棠靠着床头,似乎完全已经忘记,他还躲藏在她被中,饱受闷仄之苦。 被子覆罩严实,昏暗不见天日,聂因俯卧在幽寂,颅侧被大腿夹拢,鼻间萦着幽淡的香,不知是被褥传来,抑或她肌肤体香。 他伏在她腿间,靠汲取所剩无几的氧气,将以用来维持生命。 “小姐,其实有件事,哎,”闲扯铺垫完,徐英华终于期期艾艾,开始道出此行目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 叶棠嚼着三明治,眼神示意她有话直说。 徐英华趑趄片刻,终是鼓起勇气:“其实是我娘家,我那个弟弟,哎,他又……” 叶棠腮帮一顿,转瞬便又若无其事,装作不经意道:“哦,怎么了吗?” 还能怎么,左右不过开口要钱。 叶棠看破不说破,为的就是让她低声下气。 “他……”徐英华内心忐忑,低声启唇,“他又去赌钱,这次赔进去……” 聂因想细听,蹭在耳廓的肌肤,却倏然夹拢住头。句末数字隔绝在被褥外,他无法获悉,他嗜赌成瘾的舅舅又招来何许祸患。 “这点钱,多是不多。”叶棠吃完三明治,目光一斜,徐英华便殷勤递来湿巾,给她擦手。 “但说句实在话,您这么帮衬下去,”叶棠擦完手,徐英华又将湿巾接回,“徐舅舅怕不是要成无底洞了。” “是最后一次,”徐英华尴尬不已,窘迫赔笑,“我告诉过他,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以后我不会再管他的事了。” 叶棠没接话,神情若有所思。徐英华怕她不答应,绞紧手指,几乎就要开口乞求。 聂因在被中,终于俯近阴埠。 濡热鼻息撩过肌肤,似火苗勾窜,在方寸之地氤氲温热。叶棠屏住气息,心脏轻跳,软唇迂回许久,终是触及到她。 “小姐?怎么了小姐?”徐英华轻唤,她回神侧目,见她眉眼有担忧之色,“刚才我喊了好几声,你都没反应呢。” “我……”叶棠顿了顿,方才回,“……我没事。” 她腿根夹紧,聂因视目不清,只能依凭感觉,用唇瓣轻触,若即若离擦过腿心,迟疑不决地,吻触上她阴唇。 “嗯……”喉腔走漏风声,叶棠阖紧牙关,没有让徐英华发觉异样。 聂因围困腿间,周遭气息愈来愈薄,母亲的念叨隐约传来,假使再不让叶棠首肯,他恐怕要闷死在她被子里。 他别无他法,只能尝试。 黑暗像一袭遮蔽,隐去了他的自尊,他伏在腿心,用唇瓣碰触她阴唇,动作生涩笨拙,慢慢吮着肌肤,察觉到她本能迎送,才用唇缝,含住阴蒂。 52.乖狗狗,再重一点微h 叶棠后脊一麻,腿根并紧,匿在肉埠里的唇抿吮住她,轻微施力,就教她小腹痒栗窜升,手隔着被,挡住暗地伏动的颈,张唇吸气。 她看不到他,只觉得身下痒意遍布。温濡的唇轻轻抿弄,阴蒂被包含裹入,气流喷洒私处,熨热三角地带。 “唉,我也只有国华这一个弟弟,”徐英华坐在对面,仿佛牵起旧日情思,微微抹了下眼角,“他小时候很乖,对我也很好,当初我父母看我是女孩,不让我念高中,是他央求我爹让我继续读书。明明这么好一个孩子,后来不知道怎么就……” 聂因浅慢呼吸,颈项渗出薄汗,闷热几乎将他赶尽杀绝。他吮嗦几时,未见进展,只好递出舌,用软尖舔触嫩芽,唇瓣抿得更紧。 “嗯……” 湿舌濡滑黏腻,像一尾鱼钻入腿心,叶棠漏出闷哼,腿肢绷得更紧。聂因垂首私处,发茬粗硬,蹭得大腿内侧细痒阵阵,微带痛感。他似乎捕获反应,舌尖抵紧阴蒂,无师自通般上下扫滑起来。 “唔……”快感似电光突闪,叶棠浑身一软,腰肢塌落下去,反让两厢贴得更密,濡唇围兜住她,整张阴埠都依偎向他面颊。 软蒂被舔弄湿烂,私处漫开无边痒意。 她似如一方黄油,逐渐融化在他口中。 徐英华追忆起前尘过往,浑然未觉她脸颊薄红。叶棠半瘫在床,腿心岔开,任凭聂因将她叼住,湿蒂胀得酸麻,微带粗粝的舌不断扫舐,尿道细眼溢出清润,津液混含其间,黏腻勾缠不分。 “哎,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小姐一定听得不耐烦了。” 徐英华收拢话茬,方见叶棠面色有异。她微一怔,欲上前替她探额,还未走近,便听叶棠细喘出声,话音低弱: “徐姨,您先走吧。钱的事……嗯……回头我让人转到卡上。” 徐英华连声感激不尽:“哎好,好,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肯帮我弟弟,回头我一定好好说他,不会再来麻烦了……” 叶棠拉起被子,似欲再度安睡。徐英华不再打扰,端起餐盘殷勤一笑,很快就步履匆匆,从她房间出去了。 直至门页合拢,虚掩上身的厚被,才终于掀翻开来。 新鲜氧气重新入肺,聂因动作一顿,眼睑因光线突降微阖,再度睁眼时,视野一片放大的白,耻毛聚在眼前。 他现在在…… 神识初醒,叶棠便按住他头,鼻尖顶戳肌肤,唇舌得以密贴阴埠。她的腿根温滑软热,紧紧拢住耳廓,指节插入发间,鼻腔哼出细音: “乖狗狗,再重一点……” 聂因僵怔未动,半晌,才翕张起唇。 含在口中的芽软濡湿胀,他抿住娇核,抵舌舔舐,腻液从细口汩汩溢出,味觉腥甜,似有一股摄人的香,又仿佛曾在何处,早已觅尝。 53.她的阴唇浸在他涎液里微h 他埋首在她胯下,湿舌勾划,酥痒从腿心弥漫,叶棠渐渐躺倒,颈项压入枕芯,上身贴床,只膝盖曲折拱起,大腿夹紧他头,细微蹭磨。 耳廓愈蹭愈热,似奖赏般,拂来馨淡肌香。聂因低垂着眼,唇舌本能舔弄,脊骨僵直发硬,腥涩在舌尖萦回,津液吞咽不及,从唇角延开一缕。 “嗯……好舒服……”叶棠闭眼呻吟,足底磨蹭床单,逐渐架高到他肩上,踩着他背,慢慢下滑。 聂因俯身半跪,游离后脊的脚不断撩拨,虚踩实踏。他不堪挑逗,索性握住脚踝,将她双腿折迭,阴埠裸裎在他眼前。 室光清朗明澈,掩在耻毛间的阴唇湿濡透粉。他抿唇嘬吸,慢慢找到规律,跟随她身体颤栗,将舌尖抵入埠缝,深重舔压。 “唔……”叶棠呜吟一声,手抓紧床单,哼唧喘息半晌,重又启唇,“舔得好棒……乖狗狗……” 她一声声唤他作狗,聂因抑住胸腔起伏,舌尖施力碾过尿口,女孩闷哼一声,未待喘息吐出,继而抵压舐弄,湿烂的芽不堪摧残,匿入埠缝颤缩,润液缕缕渗出。 “嗯……”叶棠难耐扭腰,下肢欲动,腿根忽而被他箍紧,无处挣脱。 她仰面躺着,韧舌再度席卷向里,阴核撞开酸痒,颤栗绵延四肢百骸,头皮麻意刚退,他又故技重施,舌面贴着蒂核辗转,舒快接连抛起阵阵浪花。 晨曦安宁,私处搅动水声,叶棠用力抓住他发,呼吸逐渐加快。 聂因叼着那株软芽,唇瓣吮抿舔绕,叶棠肢体陡然绷紧,手揪扯发根,疼痛漫及头皮,也依然不为所动,继续蹂躏她的娇嫩。 是她逼他做的。 既然已经开始,掌控就归属于他。 叶棠翻腾起伏,他牢牢控住她腿,舌面在埠缝肆意涤荡,黏润尽数渗漏,她的阴唇浸在他涎液里,湿濡发胀,又被辗转,阴核糜艳充血,他吮得更紧,任她如何讨饶,唇舌始终不放。 “聂因……呜……”她终于肯叫他名字,声色低潮喑哑,“呜……轻一点……” 她呜呜哭喊,以为示弱有用,以为他已忘记她对他的凌辱,双腿奋力挣扎,想要逃出生天。 但聂因怎肯。 他紧箍不放,湿舌抵住软芽,颤胀尿口喷薄不发,核粒被反复碾压,反复滚动,韧舌在埠缝蛮横扫荡,呻吟一阵高过一阵,喘息挟带呜咽,肌肤愈发温热。 “聂因……我不要了聂因……” 她抽抽搭搭,腿心痒痛并具,阴蒂热烫交加。唇瓣似无刃的刀,挟住阴核磨砺,快感迭加到极致,仿佛由乐转悲,彻底失去自我控制,全然将欲望交托给另一个人。 而这个人,是她血脉相连的弟弟。 聂因眼尾湿红,呼吸聚在腿间,似泄愤般用舌面笞打阴蒂,淫液搅成白沫,淋漓浇透下体,女孩呻吟愈来愈弱,仿佛奄奄一息,抑或快感难以为继,即将跌落顶峰。 “呜——” 他最后重重一顶,她终于颤抖着泄出了身,滚热淫液从下方阴穴吐流,绷紧的腿夹拢他头,在一片柔绵交织的黑暗里,舔尝到初次交锋的蜜血。 犹如恨意,腥涩发苦。 54.你口水在我下面弄得到处都是 叶棠躺在床上,阖眼喘息,高潮快感慢慢褪去,肌底骨缝却漫开软乏,整个人慵懒怠惰,像被抽干力气。 刚才实在太舒服了。 舒服到让她现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 聂因从她腿缝抬头,叶棠侧头靠在枕上,脸颊绯红,额发汗湿,乌黑发丝缠在颈项,睡裙褪至小腹,大腿依旧向他敞开,腿心阴埠耻毛杂乱,淫水混合着他涎液,将阴唇浸濡湿红,中间芽蒂,更是软烂不堪。 大脑理智逐渐回笼,聂因望着那处,心中一时无言。 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他刚才为何那般暴力冲动。 叶棠依然阖眼,聂因下床落地,正欲转身离开,就听她哑声开口:“去浴室拧张毛巾,帮我擦干净。” 聂因静默半晌,道:“一会儿你自己擦吧。” 他只想尽快逃离这片混乱,回房间重新收拾整理情绪。 “自己擦?”叶棠听言,不由撩起眼皮,向他睇去,“拜托,你口水在我下面弄得到处都是,你好意思让我自己擦?” 什么叫他在她下面弄得到处都是? 那分明……是她自己流出来的东西。 聂因静立未动,叶棠抬起那只扎了绷带的脚,踢挠催促,他这才动身,去浴室拧来毛巾。 不过一两分钟工夫,等再回床畔,叶棠却已翻转身体,卧在床上睡着了。 聂因握着毛巾,逡巡不前,叶棠察觉他立定,迷迷糊糊嘟囔了句:“快点擦,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他只好俯身,将睡裙下摆撩起,敞开腿心,挤入毛巾。 女孩安静趴着,像之前命令他涂身体乳时一样,卧床背对着他,任由他摆布身体。 她的姿势并不方便清洁,聂因本想叫她转身,可一想到她会看见自己,念头就又打消了。 他定住心神,指掌握住臀部,用毛巾匆匆抹了几下,就算完事。 要不是她脚上有伤,他决不会一而再再而叁地听凭她为所欲为。 他已经受够了。 聂因帮她擦完下体,临走前睇一眼,还是帮她拉起被子,盖上即刻就走。 门重新合拢,室内寂然宁静。 叶棠慢慢抬眼,唇角无声弯起。 …… 聂因回到房间,在书桌前坐定。 桌上摊着一张试卷,解题步骤列到一半,他就下楼吃饭。现在重新提笔,思路却仿佛蒸发,盯着那行字符看了半天,大脑仍是一片空白。 不,不全是空白。 他脑子里在想刚才那幕。 她躺在床上,婉转呻吟,平日里的跋扈不见踪影,肌肤濡热温滑。她紧紧夹着他头,只是舔弄,就被他送上高潮。她毫不在意两人关系,像只餍足的猫,理直气壮使唤他给她擦拭下身。 聂因喉口发干,握着杯子灌入冷水,想让头脑清醒下来。 凉液滚入喉管,却依然带不走舌尖涩意。 那是……她的味道。 55.想把你送去会所培训一下 叶棠脚伤养了一星期,到下个礼拜五时,又能活蹦乱跳行动自如了。 期中考试刚刚结束,这天又恰逢万圣节,临放学前傅紫在群里问,有没有人陪她去暗夜庄园玩,叶棠欣然举手应邀,自习还有十分钟下课,已经开始收拾书包了。 顺带不忘发消息给聂因:「一会儿来我教室,帮我把书包拎回家」 因为脚伤行动不便,这个礼拜聂因都是和她同车。徐英华喊他背她上下楼,却不知两人一进校门,叶棠就让他离她远点,她不想和他这位“蓝颜祸水”产生任何绯闻。 上次在小吃街救他的事,就差点捅到他们学校来了。 聂因见她执意如此,只能放慢脚步,跟在身后,看她一瘸一拐蹦跶上楼,直至进入教室,才收回目光。 她今天突然发来这么一句,他也就程式化地问了一声:「你要去哪里」,方便回家和徐英华交差。 叶棠毫不隐瞒她的行踪:「暗夜庄园,去那儿的鬼屋玩,你要不要去?」 「不去」聂因皱了下眉,回完又发一句:「你的脚还没好全,就不要去那种地方玩了」 假使有个叁长两短,又要怪罪到他头上。 「什么叫那种地方?说得好像我要去什么不正经的场所」 叶棠反驳完,又开始满嘴跑火车:「说句实在话,如果可以,我倒想把你送去会所培训一下,你的服务态度有待提升」 送去会所培训?她还真把他当男模了? 聂因冷脸看了半晌,把手机放回口袋,没再搭理她。 放学铃响,教室里的学生蜂拥而出。等人差不多走完,聂因才去12班拎来叶棠书包,正要踏步下楼,徐英华刚好发来消息: 「聂因,你和姐姐放学没?妈现在出门办点事,可能晚些回家。一会儿吃饭,你记得提醒姐姐把排骨汤喝完,知道没?」 聂因想了想,如实转达叶棠话意:「她今天不回家吃饭,和朋友出去玩了」 「出去玩?」徐英华果然很紧张,「她去哪里玩?她的脚还没好呢」 聂因告诉她:「一个主题公园,说是去鬼屋玩」 「那种地方人应该很多」徐英华忧心忡忡,「聂因,你劝劝姐姐,她脚伤还没好,怎么能去鬼屋玩呢」 聂因想说他已经劝过,徐英华紧接着又发来一条:「如果她一定要去,你就陪她去吧,在旁边仔细盯着点,别让她出事」 “……”她又不是叁岁小孩。 那么大一个人了,还要他给她当保镖? 聂因想拒绝,徐英华留下最后一句「不要逛太晚,记得早点回家」,就匆匆结束对话。 他站在空无一人的楼梯口,静默须臾,终是给叶棠发去消息: 「你们到哪里了?」 56.放心,姐姐和他们只是逢场作戏 发出的消息如石沉大海 ,没有回音。 聂因不再耽搁,走到后门上了车,让司机送他去暗夜庄园。 轿车在暮色中奔驰,临到地点,叶棠仍旧没有回复,聂因只好又发一遍: 「你现在在哪里?拍个照片给我」 抬目眺向窗外,沿路已有不少奇装异服的潮人出没。聂因正思忖着,手机突然一震: 「怎么,你要查我的岗?」 「放心,姐姐和他们只是逢场作戏」 「你才是我最喜欢的小狗」 聂因无语凝噎,叶棠紧跟着发来一箩筐合照,全是各式各样打扮迥异的同性coser,而她小鸟依人靠在旁边,脸上表情竟带一丝羞涩,像是看一眼人家腹肌,脸就得红大半天的样子。 他面无表情看完,没对照片作出任何评价,只问最后一遍:「到底在哪里?」 假使她不说,那他进去找一圈就算完事,免得妨碍她今晚猎艳。 「在鬼屋这里排队」 「哎呀人太多了信号不好,先不聊了哈,有急事打我电话」 聂因打字打到一半,手指一顿,又将输入框里的字符逐一删除。 他看着她新换上的头像,最后没再多说什么,只默然关上手机。 …… 叶棠和傅紫凑一块儿研究P图,没注意身旁有人靠近,直到头上的蝙蝠发箍被人揪了一下,才瞬间抬头扫去眼风。 “嚯,这么凶干嘛。”宋佑霖平白无故被瞪一眼,依旧嬉皮笑脸与她搭腔,“今天就你俩出来玩?安宁妹妹呢?” 手机上方突然弹出消息,傅紫微一怔愣,随即背过身去低头打字。叶棠睇他一眼,没有搭理,继续放大照片仔细雕琢。宋佑霖见她专注P图,觍着脸凑近细瞧,语气轻浮: “叶棠,你都这么美了,哪还用得着P图啊。” 他靠得太近,身上香水浓郁扑鼻,叶棠不耐烦地“啧”了声,倒退一步瞪去第二眼: “你烦不烦,没事给我滚一边去。” “消消气,消消气。”宋佑霖龇着个大白牙,笑得愈发灿烂明媚,“咱俩都快成一家人了,何必这么大动干戈。” “谁和你是一家人?” 叶棠又要瞪他,傅紫突然转头,抛下一句“我去后面找魏泽涛了”就疾步从两人身旁走开。宋佑霖见状,顺势上前补上空位,并用略带怜悯的目光看向她道: “天呐,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不要你了。” 叶棠无语至极,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是你,晚上蹲大号都要人陪的小男人,我自己一个人难道就不会走路了?” 她声音洪亮,引得旁边路人美女递来目光。宋佑霖死要面子,赶忙扮起斯文对人解释:“不好意思,我妹妹脑子不太正常……” “谁是你妹。”叶棠又翻一记白眼,前面闸口刚好放行,二话不说就拔腿上前将他甩开。 “哎等等我啊!”宋佑霖追在后面喊,“我一个人害怕,你等等我啊叶棠!等一下我啊叶棠姐姐!” 叶棠充耳不闻,走得更快。 57.姐姐,陪我玩 yūwan gshe.i и 宋佑霖像块牛皮糖,轻易甩脱不掉。叶棠进入鬼屋,不停加速,快步通过几个转弯,终于在一处堆满道具棺材的阴影地,找到藏身之所。 她贴墙屏息,听他呼唤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才终于从暗色里踏出。 宋佑霖小时候是个跟屁虫,就爱追着女孩子玩,现在大了还是一样,烦得要命。 她漫不经心向鬼屋内部走去,脑海不自觉回忆起刚才对话。 ——「咱俩都快成一家人了」 ——「谁和你是一家人?」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棠慢慢想着,目光睨向旁边。 鬼屋并非单纯黑暗,几盏接触不良的应急灯在头顶冒着幽幽绿光。光线每闪烁一次,墙上就会短暂浮现字迹,扭曲挣扎的血手印旁,潦草涂写着数个“逃出去”“救命”“救救我”,仿佛刻意营造恐怖气氛。 叶棠内心毫无波动,踩着湿软粘腻的地毯,继续往里。 穿过长廊,推开通往“医院区域”的门帘,空气霎时弥漫出浓重的铁锈味。 叶棠屏住呼吸,脚步放轻,经过一架破旧病床时,床上突然弹起一具僵尸,在幽静里迸发凄厉干咳,吓得她心脏一缩,赶紧头也不回走开了。 这里布置得像医院,却处处透着诡异。护士站的台面散落几本泛黄病例,生锈的医疗器具搁在旁边,仔细竖起耳朵,角落里还有收音机的滋滋电流声,断断续续放着几十年前的欢快乐曲,与周围死寂形成强烈对比,她后脊慢慢升起凉意。 叶棠攥紧指节,加快脚步穿过医院,来到一处相对开阔的圆形大厅。 低沉的呢喃诵声从四面八方包围,放眼望去,大厅中央用暗红颜料画着一个逆五芒星法阵,周围角落堆放许多动物骸骨,旁边竖着数根蜡烛,火焰无声颤动红光,气息逼仄沉闷。 叶棠心跳加快,一个身穿黑袍,戴鸟嘴面具的“瘟疫医生”,突然从阴影中缓慢踱出。 他没有上前纠缠,只是静静站在法阵中央,用空洞眼窝紧盯着她,让她头皮不住发麻。 叶棠不敢逗留,从他身旁绕开,匆匆跑向大厅另一头。 穿过狭窄走廊,直到尽头,方才看见一扇虚掩的天蓝色木门。叶棠缓了缓气息,等心跳平定下来,才慢慢伸手,将门推开。 “吱呀”一声响,房内景致随开门声映入眼帘。墙壁是温暖明媚的鹅黄色,却有大片霉斑肆意蔓延。一张白色木床置于房间中央,被子凌乱,枕头消失。旁边地上摆着一堆积木,一个缺了眼睛的泰迪熊,和一本被撕扯散架的童话书。请记住网址不迷路748a.com 叶棠脸色发白,肢体僵硬,正欲抬步离开此地,角落里一个上了发条的八音盒,忽然转动出卡顿旋律,让她定在原处。 床上被子非常明显地蠕动了下,紧随而来的,是一道空灵悠远,略带一丝委屈的男孩童声: “姐姐,陪我玩……” “你来陪我玩,好不好?” 恐惧从心底挣脱而出,她一下子喘不过气,直接抱头蹲下,气息发抖,肩膀细微颤栗。 聂因穿过走廊,终于在门口找到叶棠。 他垂眼看她,正欲出声低唤,却突然听她漏出哽咽。 58.小哥哥,你好man哦 “姐姐……” “陪我玩,姐姐……” “我一个人好害怕……” 那道童声仿佛魔咒,在叶棠脑海盘旋不绝,一声声抵进心房深处,穿透入脑。 她抱膝蹲在地上,抑制不住哽咽,泪痕渐渐渗入衣袖,就要抽啼出声时,肩头突然落下一道重量。 “谁?” 她几乎条件反射般往后躲,屁股差点坐到地上。 聂因将她扶稳,半跪在她身前:“是我。” “……是你?”房内灯光幽暗,叶棠双眼通红,似乎没有将他认出,“你是谁?” 聂因停顿了下:“……我是聂因。” “聂因?”叶棠抽了下鼻子,看着他的眼神,仍旧保持警惕,“聂因是谁?” 她头上的蝙蝠发箍歪了,聂因扯住翅膀,将它重新摆正,随后才垂眼对上目光:“……是你弟弟。” “弟弟?”叶棠盯着他,喃喃轻念,“你不是我弟弟。” 后方走廊有其他游客向此步近,聂因抬目眺望,准备拉她起来:“有人来了,别在门口挡着。” 叶棠蹲着不起来,后方游客越走越近,聂因没有办法,只能勾着她胳肢窝,强行将她拖拽起来: “起来,别蹲在这里了。” 脚伤骨未愈,久蹲发麻,叶棠一下被他拉起,身体重心不稳,晃晃悠悠似欲跌倒。聂因眼疾手快揽住她腰,叶棠刚好一头扎进他怀里。几名游客从门口途径,瞧见两人此番姿势,面面相觑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心脏砰通跳动,女孩仍旧埋在胸前,聂因低下头,正欲唤她动身,几名游客自以为已经走远,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天呐刚才那个男生好man……” “是啊,把女朋友惹哭了就应该这样做……” “嗯嗯,如果能再来一个强吻就好了……” 聂因表情不大自然,耳根略微发热。叶棠靠在他胸口,肩膀小幅度抽动。聂因以为她又要哭,忙后退一步扶住她肩,隔出一段距离,终于得以窥见表情。 叶棠眸光水润,眼尾发红,隐在发丝后的唇瓣,却极力抿住笑。 她一定是听见了。 听见那些人怎么议论他。 聂因怔顿须臾,在她笑意即将加深前,先一步将手撤开,口吻竭力保持平静: “……走吧。” 他没多问,叶棠也就没有多说,只是顺理成章挽住他胳膊,在聂因想要抽开时,模仿那几个女生的语气,拿腔作调来一句: “小哥哥,你好man哦。” 聂因头皮一麻,还没缓过神来,叶棠已拽着他快步往前走去:“走走走,这里逛完出去差不多就是花车巡游了……” 他只好由着她,迈步跟上。 …… 从鬼屋出来,夜幕已经秾暗。公园华灯初上,身着奇装异服的coser四面八方涌动,喧嚣嘈杂不绝于耳,真如百鬼夜行般沸反盈天。 聂因立在街头,环顾片刻,察觉身畔无人,才下意识转头回望。 叶棠藏身幽暗,面容望不真切,可刚才回头的短暂一瞬,他却隐约感觉,她的目光冰冷异常。 聂因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算咯,还是直接回家吧。” 叶棠从阴影中走出,扬唇微笑,神情丝毫未显异样: “晚上太冷,我不想看花车巡游了,直接回去吧。” 聂因看着她,默然点了点头。 59.花了那么多钱包养你 回到家,吃过饭,聂因照例回房间,开始写周末作业。 将近十点,他去浴室洗了个澡,再回桌前,准备动笔,却见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来地下室陪我看电影」 叶棠十分钟前发的。 那时他刚好在洗澡。 聂因思忖片刻,拿起手机打字:「我要写作业,你自己一个人看吧」 「?」叶棠甩了一个问号,紧跟着发来一句,「花了那么多钱包养你,连看个电影都不肯陪?」 聂因长久无言,叶棠直接下最后通牒:「速来」 她的专横跋扈不是一天两天,聂因和她相处久了,竟也不知不觉,慢慢习惯了听从指令。 寄人篱下,别无他法。 何况他还欠她一大笔钱。 恩是恩,怨是怨,就算她平时对他再不好,在借钱这件事上,聂因还是不得不向她道一声谢。 放映厅在负一层地下室,聂因下了楼,推开隔音门,脚步还未靠近沙发,就见投影幕布映出一只苍白眼睛,饶是他神情再平静,步伐也不由一顿。 刚才明明在鬼屋吓得不轻,她倒好,这会儿又若无其事看起恐怖片了。 聂因对她简直无话可说。 身旁沙发因重下陷,叶棠盯着屏幕,立即伸手捞来他胳膊,抱在胸口紧紧搂着。 聂因看她目光专注,也没出声,只安静不语陪坐在旁,全然把它当成任务,根本没兴致了解电影剧情。 幕布映出光线,照在叶棠脸上,那张平日总是神采奕奕的明媚脸庞,少见地添上几分紧张不安。 她目不转睛盯着画面,呼吸放轻,电影里的女孩慢慢掀开被子,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小男孩蜷缩床尾,一动不动回望向她,叶棠瞬间汗毛倒立,抱着他胳膊猛往他身旁靠。 聂因收回视线,目光定向荧幕,胸腔心脏跳动加快,肢体略微发僵。 叶棠浑然不觉,抱着他胳膊,继续往她胸口挤。 聂因屏住气息,想杜绝干扰,可她依偎太近,垂落下来的发梢刺挠颈项,身上有一股好闻淡香,像是沐浴乳残余肌肤,整个人都香得清柔。 她只着一条单薄睡裙,胸前空无罩覆,他的臂膀紧贴在她胸口,乳肉挟夹挤弄,隔着一层棉布,都能感受到波涛汹涌。 36D。 不知怎的,聂因突然想到这个。 他微微一怔,意识到自己思维脱缰,忙悬崖勒马,摒弃杂念。他规规矩矩坐好,目视向前,没再放任大脑想入非非,只当自己一时意乱。 叶棠是他姐姐,他不能对她产生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她可以随心所欲,恣意妄为,但他一定要守住底线。 聂因绷紧唇线,盯着荧幕沉默无言。叶棠用余光悄悄觑他,见他面色如常,只差没把“不近女色”四个字写在脑门,后牙一咬,索性将腿横到他大腿,抱紧胳膊,假装害怕: “聂因,我有点不敢看了。” 60.告诉姐姐,这里软不软? “不敢看就不要看了。” 聂因说,欲伸手推开她腿,从沙发起身。 “我让你走了吗?”叶棠不依不饶重新架回,将怀中胳膊甩到颈后,强迫他揽抱自己,“你抱着我吧,你抱着我,我就不害怕了。” 右手僵硬搭垂肩头,聂因还在愣神,叶棠已兀自埋入他肩窝,手臂束紧他腰,由衷轻叹一声: “这样抱着好有安全感哦。” 她发顶蹭着他颈项,大半个身子压在胸前,仿佛那晚同床共枕一般,死死扒拉着他不放。聂因回过神,右手指尖微动,终是慢慢扶住她肩,任凭她依偎环抱。 只是抱一下而已,没有趁机耍流氓。 叶棠安分靠着,视线望向幕布,聂因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如布偶娃娃般坐在沙发,暂时充当她的人形抱枕。 电影继续播放,叶棠一动不动,聂因也就不曾挪动分毫。他下肢坐得发麻,脖颈僵硬,搭在她肩的臂膀已经酸透,也只一声不吭忍耐,耐心等候电影结束。 少年缄默无言,肢体仿如冻结,叶棠察觉他拘谨,无声弯唇,抬起头来柔声关怀:“聂因,你累不累?” 他下意识垂眸,唇瓣却未出声。 “姐姐看得太入迷,一不小心就抱了你这么久。” 叶棠松开手,将颈后臂膀拉下,握住手肘,想替他按摩:“手酸不酸?要不要姐姐给你按一按?” 聂因还没应,她已自顾自按摩起来,柔细的指圈住长臂,一节节摩挲压按,似乎已将电影抛诸脑后。 “电影你到底还看不看?”聂因沉下声,在她手指即将攀向领口前,率先护住自己,“不看我就走了。” 他敏锐发觉不对,可眼下已经太晚。 叶棠不顾反抗,强行跨坐到他腿上,手虚攀着肩头,似笑非笑看他:“怎么,这么着急回去,你在害怕什么?” 软臀紧压裆部,聂因呼吸一顿。他垂眸敛神,半晌才道:“没有,我只是有点困了。” “哦,是吗?”她装出惊讶,刻意磨蹭,让臀瓣严丝合缝罩住他,“可是你的二弟,好像很兴奋诶。” 阴茎被撩拨隆起,聂因无法控制生理反应,只能忍着不适,再度缓声劝告:“如果害怕,晚上就不要看恐怖电影了,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就是因为害怕,才要多看,看多了自然而然就脱敏了。” 叶棠唇畔噙笑,圈住他脖,朝他俯近:“聂因,要不要姐姐……也给你做一下脱敏训练?” 电影仍在放映,投影激光在她发间影绰晃掠,她脸庞靠得极近,鼻尖几乎抵着鼻尖,湿濡呼吸交缠成片,聂因一个字眼都无法吐出。 “你呀,就是太正经了点。”叶棠吐气幽兰,指腹在他后颈慢慢摩挲,“这么不解风情,以后怎么和女孩子谈恋爱?” 聂因脊背僵直,额角渗出细汗,绷着唇线不发一言。叶棠微微一笑,手牵起他右掌,悄无声息,覆上前胸: “告诉姐姐,这里软不软?” 61.先吃一口我的奶吧?微h ……软不软? 聂因大脑一片空白,本能想缩回,却被叶棠用力按住,五指紧紧罩覆着她乳团,几乎难以一手掌握,因为她那里…… 太大了。 不仅大,也很软。 叶棠见他眉宇发怔,唇角牵起,引着他手继续揉抚,嗓音轻幽:“摸起来舒服吗?弟弟?” 对聂因而言,叶棠的胸一直是个禁区。他不是不知道她身材姣好,早在她发他比基尼照片之前,早在她身着泳衣伏于他后背之前,他就已经隐隐约约察觉……某些朦胧情愫。 聂因坐在沙发,心跳震如雷鸣,右手仿如一只笨拙僵硬的假肢,被她牵带着紧挨她胸,隔着一层睡裙布料,感受底下的浑圆软弹,手心微微发汗。 “嗯……乳头都被你摸硬了。” 叶棠喘息松手,少年右掌失去助力,仍旧攀缘在她乳峰。直至察觉她目光玩味,才倏然将手缩回,攥握成拳抵在沙发。 他低垂着眼,睫毛轻颤,仿佛自知越界,脸庞泛起薄红,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反思。 “聂因,你太乖了。” 叶棠轻叹一声,双掌捧起他脸,目光直视着他眼瞳。 “就是因为你太乖了。”聂因被迫仰脖,听她语声幽渺,“姐姐才忍不住……” 话音逐渐淡去,只剩唇瓣一张一合。聂因还在辨析唇形,叶棠已将身体直起。 他以为她要起身,思绪一怔,不想她突然撩起睡裙,兜头将他蔽入裙中,视线陡然成一片天昏地暗。 “聂因,姐姐看不到你。” 叶棠抱着他头,嗓音如隔云雾,轻飘朦胧递入耳廓:“趁你妈妈还没回家,先吃一口我的奶吧?” 他微微抬头,两团软物垂坠在暗色里,视线刚描摹出乳房轮廓,叶棠就按住他头,用力将他挤向胸口。 鼻尖戳进乳波,腻滑肌肤像柔浪般拍弹脸颊。聂因呼吸一滞,颅脑被扑涌而来的奶香充溢,脖颈僵直未动,叶棠又掬起奶团,重重挤压向他。 乳肉从两侧夹拢,整张脸几乎被包围其中。聂因伏在胸前,气息凝窒不通,绵柔奶波一下又一下拍甩在他脸上,似掌掴,却拂香,他以为会一直扑来,叶棠却突然松手。 “聂因,你真是老实得可怜。”叶棠抚着他颈,兀自低叹一声,“奶子都送到你面前了,非要我把你嘴撬开,你才肯吃?” 聂因喉头发紧,大脑理智被乳香逐步瓦解,下腹血液加速循环,体温愈来愈高,呼吸愈来愈烫,就在叶棠想将他推开,抬臀起身前。 他终于伸臂箍住她腰,将她束于怀抱。 “嗯……” 干燥的唇吮住乳肉,叶棠轻哼一声,腰肢即刻被他圈紧。她跨坐在他腿上,脊背微微后仰,睡裙胸口凸起一颗脑袋,埋在裙下,缓慢蠕动。唇瓣吮着肌肤,湿痕逡巡半晌,察觉到她难耐,才终于一口咬入奶珠。 62.你别拿那根东西顶我了微h 含进去了。 她的乳头被弟弟含进去了。 叶棠抱住身前,阖眼微喘。 少年好似一头小兽,匍匐在她胸口,含着奶头笨拙吮舐。他久违哺乳,不知轻重,牙尖几次刮蹭奶头,痒痛从顶端蔓延,叶棠轻推他肩,他还以为她在求欢,唇齿于是啮得更紧。 “唔……”乳粒再度被刮刺,叶棠低呜一声,忍不住抱紧他头,耳提面命,“松一松你的小狗牙。” 松一松,还要再怎么松。 聂因吮着乳头,鼻腔被奶香包围,齿尖刚松,转瞬又在乳晕啮下刻痕。 是她让他摸她奶的。 是她让他吃她奶的。 是她一次又一次无视血缘禁忌,将身体敞开向他,引诱他靠近,唆使他越界。是她不知死活,一再试探,直接将一对胸脯递到眼前,如此煞费苦心,他怎能不好好享用她的款待? 聂因松开圈抱,手移向胸乳,虎口掐住乳根,将整个右乳往口腔填充,唇舌张开舔弄,乳头贴着舌面,细砺纹路刮蹭舔挠,唇瓣用力抿含,吮得她娇喘连连,也不松口。 “呜,聂因,聂因……” 她开始低声唤他,却不说到底为何。聂因知道她没安好心,索性不让她说出话。他一口衔着奶,另一手抓攀左乳,将一对浑圆置于掌控,手口并用,抿化她那腔呜呜低唤。 舌尖软韧湿润,裹住乳头,辗转卷出痒麻。叶棠脊背绷紧,呼吸加快,手推阻他头,反而含得更牢。黏润涎水浸濡乳晕,心尖仿佛化开酥糖,四肢灌入灼蜜,愈发沉重,臀瓣紧压住他胯下。 乳房被亵玩泄愤,她当然要礼尚往来。叶棠压着阴茎,臀缝前后蹭磨,隆起欲根被撩拨粗胀,硬挺挺地抵在身下。少年动作一顿,知她以此为乐,指节顺而收拢更紧,捏着乳团掐入肌肤,唇瓣吮抿。 “啊……” 他吸得用力,叶棠心肝一颤,身体软乏靠入怀抱,呼吸还没调顺,他已握住她腰,抵着腿心顶磨起来。 粗茎包裹在他裤中,隔着数层布料,依然能感受灼烫。叶棠只着小裤,腿心软嫩,被他一下下顶胯磨蹭,肌肤渐生刺痛。她不肯挨着,要坐起来,臀瓣刚抬就被扣住,大掌抓着臀肉,施力下压,阴埠再次贴紧,坐住鸡巴。 聂因松口喘息,吐出右乳,换含左乳。奶波香甜软弹,他初尝滋味,轻易不肯释手。翘臀坐落大腿,还欲扭动,他直接咬住乳头,让她呜咽顺从。 鸡巴在胯下起伏耸动,阴蒂夹在其间,招架不住一波波攻势,小腹渐渐充斥酸胀。叶棠抱着他头,咬唇呻吟,濡液从穴口汩汩流出,浸湿底裤,身前之人却犹未疲倦,龟头隔裤顶戳。 “我不要了……”腿心被蹭得火热,她终于有了悔意,哽咽出声,想要叫停,“聂因,你别拿那根东西顶我了。” 63.简直是条疯狗微h 阴茎盘踞在她腿心,滚烫肿热,龟头似欲冲破桎梏,抵着凹陷向里探入。阴道穴口胀开酸痛,叶棠呼吸急促,他仍埋首胸前,舌尖卷住乳粒吮吸,用力抿含,激爽如电流淌过头皮,她再也无力反抗,呜吟着投入他怀中。 电影不知何时静默,室内余剩一片混乱喘息。聂因抱着怀中温软,衔住乳头咬舐,娇嫩珠蕊被刺激滚硬,触感更加韧弹。他啃着乳晕,齿尖继续侵占,将大半个奶团全部挤塞口腔,方才餍足。 叶棠塌着腰,身体好似化成一滩烂泥,软绵绵地扒拉在他身上,喂他吃奶,任他顶蹭,颈项后脊汗湿一片,连喘息都觉得费劲,以至于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小时候喝奶粉长大的。 不然怎么会饥渴成这样。 乳头长时间含入口腔,早已被他吮得湿胀。叶棠禁不住他这般贪得无厌,抓住他耳奋力揪拧,不想他愈发得寸进尺,双手扣住两团乳肉,将两个奶嘴同时抿入,大力舔咂。 湿漉漉的舌头来回扫荡乳峰,快感在胸口横冲直撞,大脑头皮霎时激麻透顶。叶棠承受不住攻势,攀着他肩喘吟,求饶还未呜咽出口,身体又被顶抛起来,在他腿上一起一落。 肉棒滚热发烫,像亟待喷发的火山源口。叶棠被他叼住奶嘴,坐在腿上抛晃起伏,软臀对准阴茎,抬高又跌落,无休无止地弹升压坐,凸起轮廓凿入埠缝,每一下都嵌得深重,阴蒂几乎快被撞烂,身下痒痛欲死。 这家伙简直是条疯狗。 叶棠唇瓣发抖,内心死命诅咒这个混蛋,欲将奶头强行拽出,却被他张口含得更紧。湿热口腔涎水泛滥,他叼着她奶,滋啧吞含,像极了婴孩哺乳,腿间那根鸡巴却粗挺直立,毫不知羞地顶蹭着她。 聂因埋头在她胸前,理智几乎殆尽,欲望之火一旦点燃,便以不可阻挡之势迅速燎原。 他依循本能,隔裤顶撞,臀瓣压着鸡巴碾磨几十下,快感终于抵至顶峰,臂膀揽着她腰用力抱紧,阴茎深深埋入股缝,含着奶头闷哼一声,欲火才逐渐熄灭下来。 喘息在空气徘徊,叶棠抱着他头,身体已是乏力到极点,湿汗蒙在前胸后背,整个人奄奄一息。 聂因闭眼平复心跳,浓精湿哒哒地裹在裤中,证据确凿,让他无从抵赖刚才的所有作为,胸腔悔意排山倒海压覆下来,羞愧在脑中疯长。 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怎么会对自己姐姐,做出这样的事。 “聂因,我没力气了。”叶棠嗓音发哑,将遮羞裙裾从他头顶揭开,伏在他颈项闷声低语,“……你抱我回房间吧。” 女孩肢体温热,软绵绵依偎在他怀中,仿佛筋疲力尽。聂因垂眸不语,只从喉腔挤出一个“嗯”,手掌挽住腿窝,将她打横抱起。 64.下次不许这样了 聂因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回房间的。 今晚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他的一个梦。他无法确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脑中只有朦胧模糊的画面,只有漫无无际的雪色,只有在昏暗睡裙下,隐约捕捉到的娇喘呻吟。 他坐在桌前,静默良久,脑中思绪缠乱不清,覆在脊背的汗冷凝黏腻,让他全身都不太自在。 去洗个澡吧。 去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 聂因攥起拳,强迫自己执行动作,搁在桌面的手机,突然在这时震动了下。 思绪还未从纷杂中挣脱,目光已先落至屏幕。 叶棠给他发来一张图片。 他拿起手机,低头点开,视线聚焦画面,呼吸陡然一滞。 一只细手掬起乳房,嫩白奶肉被圈束掌中,镜头对准顶端乳粒,在一片深粉浅红的齿印中,那颗湿漉肿胀的乳头尤为显眼。 聂因身体发僵,握着手机无法动弹,叶棠紧接着发来第二张照片。 这张照片较之刚才,光线更为阴暗,可聂因还是一眼辨识出,画面中的内容。 葱白细指拨开阴唇,露出里头那株小芽,本是糜粉软嫩的阴蒂,现已充血鼓胀,赤条条地袒露在他眼前。 聂因攥着手机,大脑血液凝固。 「你刚才真的好粗暴」 「把我弄成这样」 几条文字紧随其后弹出,叶棠委屈巴巴抱怨完,又补一句: 「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没?」 聂因眼睫微颤,怔顿许久,才终于抬动指腹,回复过去一个「嗯」。 不会有下次了。 …… 第二天周六,叶棠睡到中午才起床。 她趿着拖鞋下楼,雪儿已扒在楼梯最后一阶,欢欣无比地甩动螺旋桨。叶棠心情大好,俯身将它抱入怀中,摸着狗头,踱步到餐厅,却发现厨房只有徐英华一人。 “哎,小姐你起来了。”徐英华将菜端至饭桌,见她身影,眉眼即刻展露喜色,“我正准备上楼喊呢,快坐下来吃饭吧。” 叶棠抱着雪儿坐下,徐英华在她面前摆好碗筷,她瞥一眼旁边空椅,并不急着开动: “聂因还没回来?” “哦,我刚和他打过电话呢。”徐英华不知详情,只顾将自己了解的信息和盘托出,“他说约了同学一块儿写作业,要到晚上才回来。” 晚上才回来? 他是准备躲她一天? 叶棠简直被他气笑。 “他在哪里和同学写作业?图书馆吗?”她波澜不惊地问,“几个人一起?都是他自己班的同学?” 徐英华有些赧然:“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刚才我打电话,听到好几个声音在聊天,有男有女,好像还挺热闹的。” 哦,还有女生。 叶棠手腕一顿,雪儿突然失去爱抚,忙用小脑袋磨蹭她手心。她回过神来,对视上徐英华小心翼翼的眼神,朝她微微一笑: “没事徐姨,我们吃饭吧。” 晚点再去收拾他。 65.同学,这里有人吗? 周六下午,聂因在图书馆自习室和同学讨论课题报告。 眼下已是十一月,外头天朗气清,灿白日光漫入室内,桌沿被光线映得晃眼。几名同学在噼里啪啦敲打键盘,聂因弯腰起身,朝旁边挪了个位,电脑推至右边,重新坐下。 「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给我发个定位」 视线落回屏幕,就见叶棠发来消息。 现在是在公共场所,得亏聂因做事周密,提前清空聊天记录,昨夜那两张艳照才没有堂而皇之出现在电脑屏幕。 他默了片刻,打字回复:「在和同学讨论课题报告,晚饭前会回家」 是让她别来烦他的意思。 可他忘了,叶棠一向喜欢强人所难。 「不行哦BB,人家现在就想见你」 聂因沉默,坐在正对面的方杨从电脑后探头:“聂因,我把资料发你了。” 他点头,切换聊天框点击接收,又重新切换回去,答复她话:「我同学都在,你还是别过来了」 本意是为她着想,未料叶棠听到这话,语气陡然变得刻薄: 「一吃完奶就翻脸不认人,聂因,你可以的」 他手指僵顿,叶棠随即又道:「不说拉倒,谁稀罕来找你」 对话框陷入平静,再无讯息弹出。 聂因等了半晌,终于转移注意,开始浏览方杨发来的资料。 视线在文字里穿梭,看到一半,下楼买饮料的江心悦与倪佳携手返回,一提奶茶被搁到桌角,两人招呼在坐男生赶紧自取。 聂因刚抬头,江心悦就主动向他递来一杯:“喏,这是特地给你点的,知道你不爱喝甜的,没另外加糖。” 他微微一顿,道谢后接过,斜对面的蒋方明看不过去,立马叫嚷起来:“喂喂喂,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啊班长大人。” “有的喝就闭嘴。”江心悦瞪他一眼,在聂因旁边坐下,转头又是一张温和笑脸,“刚在楼下碰到老王,他说这次期中考试你又是全班第一,148分,恭喜。” 聂因平静点头,目光仍然聚在屏幕。蒋方明见她吃瘪,躲在电脑后笑得猖狂至极。江心悦捡起鼠标作势要砸,他才收敛起笑,若无其事嗦了口奶茶: “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江心悦细眉一竖,恼他三番五次说风凉话凑热闹,正欲开口回怼,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同学,这里有人吗?” 循声望去,才发现来人不是与她对话。 她在问聂因。 聂因脊骨一僵,还未转头,方杨已先目睹来人,神色略感讶异:“诶,叶棠?” 两个班同一个数学老师,私下往来相对频繁,方杨与叶棠的那点“交情”,全靠从他这位课代表手里捞答案攒下。 “没打扰到你们吧?”叶棠微微笑着,书包斜挎肩头,手搭在聂因椅上,并不落座,“难得来图书馆写作业,竟碰到这么多同学,真是太巧了。” 倪佳见她伫立,好意开口:“你坐下吧,那个位子没人的。” “好啊,那我就和你们拼桌了。” 叶棠朝倪佳笑了笑,拉开椅子,俯身坐下。聂因怔然未动,刚欲移动鼠标下滑,搁在桌下的左腿,蓦地被一阵力道轻撞。 好似警报,突然拉响。 66.和发情的公狗没什么两样 身旁人肢体微僵,叶棠浑不在意,慢条斯理拉开书包,取出作业、笔袋、水杯,将手机置于桌角,方才朝右撩去一眼: “咦,奶绿装芒?” 她收回目光,略带遗憾地自言自语:“哎,早知道点杯奶茶再上来了,来图书馆写作业就该奖励自己一下。” 江心悦朝她瞥了眼,没作声,目光刚移回屏幕,就听聂因开口:“你喝吧。” 他将未开封的奶茶吸管推至旁边:“你喝吧,我不喜欢喝奶茶。” 本以为叶棠会推辞一番,不想她十分干脆地接下馈赠,只应了一声“好啊”,连句“谢谢”也没说,就戳破封口“吨吨”喝起来,理所当然地将她心意吞滚进肚。 余光目睹这一幕,江心悦简直难以置信。 她……她怎么能这么不客气? 聂因赠完奶茶,指望她能安分半个钟头,不要在自习室里蠢蠢欲动图谋不轨,可叶棠是什么人,一杯奶茶就想将她打发,未免太不自量力了点。 作业摊在桌上,只当摆设一般,叶棠单手撑额,握着手机悠悠打字:「你旁边那位美女已经看我三次了,你的奶茶不会是她买的吧?」 微信提示消息,聂因点开过目,不准备予以理睬,继续读资料。叶棠抬眼觑他,见他盯着电脑,神情专注,旁边又有第三人在,不便下手,只好暂时作罢。 玩不了,看看也行。 叶棠搁下手机,装模作样拿起笔,视线扫过周围,最后落回到他。 聂因骨相极为优越,鼻梁高挺,下颌轮廓清晰,不但颌面平整立挺,皮相也生得尤其惹眼,肤色冷白,在光线下有种透明感,像是柠檬海盐味的苏打汽水。 酸涩呛喉,晃一晃就不停冒泡。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什么高岭之花,其实鸡巴一硬,和发情的公狗没什么两样。 想到这,叶棠又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乳头都被他吮破皮了,他居然还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哪有这么好的事? 聂因被她长时间盯视,越来越觉得不自在。 他敲击键盘,开始撰写报告,想尽早将任务完成,离开这片区域。 叶棠像颗不定时炸弹,她来这的目的,绝不是为了写作业。 聂因眉头微蹙,指腹不断轻敲键盘,眼看自己的部分写得差不多了,江心悦突然“啊呀”一声,有些忧虑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倪佳抬头问。 “我爷爷老年痴呆,护工没看住,又让他跑出去了。”江心悦压低音量解释。 蒋方明听见,立刻接茬:“那你还不赶紧回去找,你不是说你爸妈这周出差了吗?” “嗯。”江心悦迟疑道,“但我报告还没写完……” 一道女声突然插入:“让他帮你写吧。” 江心悦侧头看去,叶棠百无聊赖转着笔,下巴指了指聂因屏幕:“我看他差不多快写完了,能者多劳,你的部分就交给他呗。” 对面几双眼齐齐望来,聂因被她三言两语架高,不得不点头应下:“你回去吧,我帮你写。” “真的吗?太好了。”江心悦很开心,目光含着些许羞涩,“那就麻烦你了,聂因。” 聂因表情平静:“没事,都是同学。” 江心悦把资料传给他,火急火燎收拾好东西走了。余下三人继续在电脑前专注,没人在意这片角落。 叶棠无声弯唇,趁聂因垂眸沉思,一把将手摸入裆部。 67.阴沟里翻船微h 唔,抓住了。 少年身体一僵,反应过来,面无表情扯拽开她右手,眸光波澜不惊。叶棠不肯轻易罢休,手去而复返,从卫衣下摆钻入,在腰侧挠他痒痒。 聂因果然中招,脊背下意识绷紧的短暂一霎,叶棠已将手滑入裤中,正正好好握住茎柱。 又让她得逞了。 他脸色不大好看,叶棠却从容至极。她单手抓着肉棒,另一手支撑脸颊,侧头用唇形对他无声吐字: 「鸡鸡好粗哦」 他们这张桌子在自习室角落,放眼望去,周围皆是低头写字或戴耳机听网课的学生。方杨他们几个坐在对面,视线被竖立的电脑阻隔,聂因环顾一圈,确定不会引来注意,才用左手攥紧叶棠,想强力将她拉开。 可就算捏住手腕的力已用至最大,她依旧纹丝不动挟着分身,一张小脸巴巴皱起,是嫌他弄疼了她手腕。 聂因松开力,她一骨碌将手探深,整个掌心握住阴茎,脸上终于露出如愿以偿的笑。 他默然不语,索性放任她作乱,彻底无视,才能叫她自讨没趣。 否则,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叶棠见他无动于衷,玩性反被激发,手圈着阴茎,开始上下揉抚,目光凝聚在他脸庞。 聂因眼睫低垂,望着屏幕,面上神色似无异样,只唇线略微绷紧,仿佛已对此情此景感到麻木,消极抵抗。 叶棠耐着性子,慢慢撸动,阴茎在掌心逐渐烫热,明明下面已经傲然雄起,他脸色却始终风平浪静,让她不禁感到有些无趣。 他的耐力修炼得出神入化,叶棠对此甘拜下风。 两张椅子隔出一段距离,她长时间抬手,胳膊渐渐发酸,正准备放他一马,把手收回,不料指腹刚松,就被一股强力重新压紧。 叶棠愕然不已。 聂因盯着屏幕,神情如刚才般庄重自持,眉眼微冷,蔽在木桌下的左手,却隔裤抓住她右手,制止她撤退。 叶棠暗中使力,那只大掌依旧牢牢罩覆住手背,叫她无法轻易挣脱。 局势仿佛转瞬颠倒,她反而成了被胁迫的一方。 叶棠哪肯落下风,咬牙奋力抽动手臂。聂因神情平淡,搁在鼠标上的右手移至桌下,用力攥箍住她手腕,然后将左手伸入裤中,直接笼覆住她右手。 他的掌心宽而阔,如此一来,她便再难逃出生天。 叶棠身体发僵,目光几欲喷火,身旁少年却连半个眼神都懒得递,直接抓住她手,箍着阴茎撸动起来。 肉棒好似一根火棍,在她掌中炙热发烫。叶棠阴沟里翻船,被聂因强行扣住,细柔掌心紧紧贴着鸡巴,彼此密无缝隙,仿佛赤手盛起欲火,肌肤滚烫发麻。 68.一爽完就开始赶人微h 午后日光和煦,无人注意的自习室角落,一场战斗正式吹响号角。 叶棠紧紧握着鸡巴,掌心被热烫灼得刺痛,想稍稍隔出缝隙,缓释难耐,却被聂因毫不留情拒绝,大掌重新扣紧,将她置于铜墙铁壁之下,摆脱不得。 肉棒粗烫惊人,棒身鼓起条条筋络,像带刺的藤蔓攀缘在树干表面,随上下撸动刮蹭掌心,撩起隐痛。 叶棠单手支额,借着发丝垂挡,用眼白狠狠剜他,聂因浑然不觉,仍旧垂眸敛唇,没有反应。 她的手很小,掌心肌肤细腻,是少女独有的柔滑,微濡温热,紧紧包裹住他,让阴茎在柔软中粗硬,温度越来越烫。 聂因抓着她手撸动,脑海浮现的却是昨日之景。 昨天结束,一切仿佛浑浑噩噩,经过一夜沉淀,那些记忆反而清晰起来。 她的手很软,但远远没有她的胸软。他伏在她胸前吞含,乳肉嫩滑软弹,那股奶香萦绕鼻腔,让他神经麻痹,所以后来才会抱着她顶蹭发泄,顶得她叫苦连天。 那两张艳照还历历在目,乳头湿红,阴蒂充血,她明明已经吃了教训,为什么还不长记性? 为什么还不长记性,要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来招惹他? 聂因不想这样,是被她逼急了,才选择反击。 叶棠被他强拽着手,阴茎似棒槌般碾磨掌心,肌肤滚出火辣疼痛,胳膊荡在空中,不断摇晃,肌肉变得酸胀不已,像是即将要从肩头卸下手臂。 大意了。 她今天真是大意了,才让这家伙伺机反攻。 叶棠冷着脸,余光暗觑,见他气息渐促,唇色泛红,心里不住嗤笑,在他又一次攥着她手滑至下方时,用力卡住冠状沟。 聂因呼吸倏尔一滞。 女孩的手湿濡黏热,包裹住他整个龟头,柔细指腹逐渐觅向马眼,按住洞口捻揉,敏感龟头不堪刺激,反复蹭弄须臾,便激发出透骨颤栗,闷哼一声,浓精霎时喷射在她掌心。 聂因闭着眼,心脏速动,射精产生的舒快还未漫开头皮,叶棠已匆促将手抽回,椅脚“嘎吱”一声擦出巨响,在一众人的惊异目光中匆匆走向自习室外。 洗手。 她要立刻马上去洗手。 今天实在是出师不利。 …… 叶棠在盥洗台冲了十分钟水,抹了三遍洗手液,才将掌心腥味除散,泛红肌底逐渐恢复正常色泽。 事情已经结束,她却咽不下这口恶气。刚才匆匆出走,又显得自己像落荒而逃。叶棠独自来到图书馆楼下,逮着一只在露天广场晒太阳的狗撸了半天,心里才终于舒服了点。 她装作无事发生,重新上楼回自习室,刚才还坐得满满的一桌,眼下只剩聂因一个。 “他们都走了呀?”她弯腰落座,瞅一眼他电脑屏幕,幸灾乐祸,“怎么只剩你一个了?” 还不是拜她所赐。 聂因目不斜视,继续轻敲键盘:“你也可以走了。” 呵,一爽完就开始赶人。 叶棠扬起唇角,刚将大腿搁到他膝上,就见倪佳背着书包去而复返。 69.我上面下面都被你吃过了 聂因眉头一皱,握住她膝,欲将她腿推开。 叶棠毫不退缩,依旧稳稳压住他腿,仗着有人走近他不敢动,理直气壮把他当靠垫。 倪佳来到对面,聂因只好作罢,抬眸与之对上目光。 “诶,你怎么还没回家?”倪佳有点意外,随后又解释,“刚刚走到半路发现耳机不见,我回来找找。” 聂因点了点头:“还剩一点就写完了,我晚点回去。” 倪佳“哦”了一声,俯身往座位桌肚里瞅,果然发现一个白色小盒。她伸手去够,搁在书包侧袋的笔顺势掉落到地,她只好拣起耳机,又蹲身去拾地上的笔。 水笔捡起,正欲起身,视线不经意瞥向对面,却突然顿住。 坐在对面的两人本应毫无交集,此时此刻,却让她撞见无比暧昧的一幕。 叶棠右腿架在聂因膝上,破洞牛仔裤露出些许肌肤,而聂因的手,正正好好握住她膝,姿势亲昵,引人浮想,倪佳一时愣住了。 他们两个,怎么会…… 疑窦在心底种下,她慢慢直起身,快速扫两人一眼,朝聂因晃了晃耳机,说了声“找到了拜拜”,就快步转身离开。 聂因收回视线,看向旁边:“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 “看你咯。”叶棠捧着奶茶,吸溜波霸,朝他眨了眨眼,“你一个人在这儿多寂寞啊,有美女伴读,还不满意?” 聂因无语,叶棠打了个饱嗝,将喝剩四分之一的奶茶推到他手边:“我喝不下了,你把它喝完。” 她习惯了对他发号施令,聂因却不会对她事事依从。他瞥了眼奶茶,没有动作,注意力重新集中回屏幕,继续打字。 “啧,你这是什么态度?” 叶棠见他不欲理睬,胳膊支着脸颊,转头朝他依近,“难道是嫌弃吸管有我口水?” 聂因手指一顿,不作回应,继续敲打键盘。叶棠右腿依旧架在他膝上,似带不满般晃荡几下,懒洋洋道: “拜托,我上面下面都被你吃过了,你没必要嫌弃我口水吧?” 聂因脊背一僵,还在发怔,叶棠已拿起奶茶,将吸管硬怼进他嘴巴,强行命令:“给我喝完,不许浪费食物。” 她不依不饶起来,总有种超乎寻常的执着。聂因拗不过她,只能张嘴吸入奶茶。 他喝得快,茶液很快见底。叶棠心满意足拿开,见他神情平静,又装出天真模样,好奇地问: “聂因,你说刚才那样,算不算是间接接吻啊?” 聂因闭了闭眼,稳住胸口起伏,再度睁眼,将她视若空气般不存在,指腹用力敲击键盘,眉宇微微蹙拢。 叶棠讨了个没趣,只好把腿收回,觑一眼旁边,拾起水笔开始写作业。 她本不想再打搅他,可这礼拜的数学试卷上了难度。选择题做到第五问,叶棠就被卡住。 怎么办呢,要不要直接开口问他? 她挠了挠耳朵,思来想去没有头绪,于是撩眼旁边,捻着试卷一角,慢慢朝他挪去。 聂因眼盯屏幕,等鼻腔敏锐嗅到肌肤体香,叶棠已和他贴得极近。 他以为她又要捣乱,眉心一皱,正欲转头呵斥,叶棠的脸陡然在他面前放大,黑漆漆的眼眸直直锁定着他,像暗流涌动的银河漩涡。 聂因一时怔住,还没反应过来,叶棠已经仰头,轻轻吻上了他唇瓣。 70.我太想进步了 她的唇很软,很软。 不似那晚蜻蜓点水。 而是长久停驻在他唇上,呼吸相闻。 聂因眼睫低颤,大脑僵滞空白,叶棠慢慢阖眼,下巴微扬,将唇贴得更紧,触感愈发清晰。 她含着他唇,轻轻碾动,聂因下意识启唇,她便顺势探入舌尖,湿腻扫过下唇内侧,仿佛小心试探。 就这么电光石火般短暂一瞬,聂因回过神来。 他身体后仰,与她拉开距离,心脏跳动极快,唇上还残留着她余温,津液泛甜。 “哎,这周数学试卷的题目太难了。”叶棠对他反应视若无睹,直接跳过解释,用笔头点了点卷面,“你做好没有?这题到底选C还是选D?” 聂因攥着拳,身体还略微发僵,叶棠已端起正色,像求知若渴的好好学生,诚恳发问: “我太想进步了,能否劳烦您拨冗为我解答一二?” 聂因喉腔干涩,迎视着她注目,最后只能点头答应。 叶棠恭恭敬敬递来笔和草稿,聂因看一眼题目,用笔画出抛物线图,低声讲解,叶棠挨靠旁边,与他保持距离,边听边不时点头,扮起乖巧来也毫不逊色。 聂因一讲完,她就回到自己位子,此后不再发出任何动静,老老实实趴在桌上,静悄悄写试卷。 屏幕上的文档已经撰写完成,聂因检查一遍,确认无误,鼠标移向右上角,点击关闭。 暖阳从窗外斜照进来,笼住女孩周身,她的发梢浸染成浅金,肌肤愈显白皙,用笔支着下巴思考时,脸上神情流露认真,蜷翘的睫上下扑闪,掺入日光,仿佛有精灵舞动。 聂因收回视线,鼠标轻移,点开网页,在收藏夹里找出网课视频,戴上耳机开始听讲。 日轮缓慢移动,天色随之渐暗,薄暮在西边隐约笼罩,街灯开始点亮。 聂因看向屏幕右下,见时间已经不早,起身去了趟洗手间,重新返回,准备叫叶棠收拾离开。 脚步刚近,就见原先还趴在桌面,苦思冥想的女孩,现已歪头枕在臂弯,发丝散落脸颊,阖上眼皮睡着了。 她只着一件针织毛衣,纯色的白,肩颈斜露一截,内衣带是黑色的,蒙在脸上的头发几乎将她罩住,眉眼瞧不真切,却显出柔和。 聂因立在旁边,无声注视着她。 好像只有这种时候,才可以放任自己,将目光流连在她身上。 女孩眼睫轻颤,似欲缓慢抬起,他先一步收回视线,将自己的物品收拾理好,叶棠才悠悠直起身体,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你要走了?”她还没醒透,嗓音有几分黏软,“不是还没看完吗?” 聂因顿了顿,只道:“把东西收拾好,回家了。” “这么急着回家干嘛?”叶棠揉了揉惺忪睡眼,不忘开玩笑,“你想回去单独给我辅导?” 聂因面无表情看她一眼:“回家吃饭。” 不等她开口,就折身调步走向室外,背影无端透出几分冷漠。 “又急眼了。”叶棠信誓旦旦,“肯定是被我说中了。” 71.阿叙年底就要订婚了 暮色垂暗,别墅灯火通明。 司机将车停稳,叶棠开门动身,“砰”一下将门甩上,书包懒散挎在肩头,跟在少年身后,走进家门。 不想刚入客厅,身前人影就倏尔立定,像堵墙似的阻挡住她视线。 “干嘛不走了?” 她开口催促,聂因仍旧脚步未动。叶棠等得不耐烦,轻“啧”一声,直接绕开他,兀自向里跨步。 视线刚抬,就与沙发上的男子恰好对上。 叶棠神色一淡,那人却波澜不惊,抬眼看向两人:“既然都回来了,那就吃饭吧。” 叶盛荣突然归家,让这天晚餐气氛异于寻常。 他坐在主位,安静用餐,眉目间带着几分疲倦。徐英华在他左手边,神情谦恭,一边吃饭,一边低声细语,把几个月下来的林林总总,悉数汇报给他。 “现在脚恢复得怎么样了?”叶盛荣在伸筷夹菜的间隙,侧头望一眼身旁女孩。 叶棠喝着果汁,头也不抬:“已经没事了。” “才过去一个多星期,哪能好这么快。”徐英华见她食欲不振,不由多关怀几句,“小姐,多喝点龙骨汤,医生说……” 聂因低头吃饭,忽然听叶棠笑出了声:“徐姨,这么见外做什么?我不是和您说过,叫我棠棠就可以了。” “……哎,好。”徐英华打量了眼叶盛荣,小心翼翼改口,“棠棠……多亏棠棠当时跟了过去,不然聂因可要遇上麻烦了。” 听到这个名字,叶盛荣终于抬眼,朝徐英华右手边望去。 少年面色寡淡,席上几乎未发一言,即便察觉他目光,也仍视若无睹,继续低头吃饭。 “聂因,”他开口唤他,寻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期中考试结束了吧?转学到这边,适应得怎么样?” 聂因筷箸一停,抬头看他:“已经考完了,在学校里挺好的。” 声调语气,同女孩如出一辙,半个字都不肯和他多说。 叶盛荣敛目不语,餐桌安静下来,偶尔有筷碗轻碰声响。 用餐中途,他接起一通电话,应了几声,很快挂断。 徐英华见他不再用餐,刚欲开口,就听他道:“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今晚不一定回来,你们早些休息吧。” “您可真是大忙人。”叶棠哼笑一声,知道他要走,心情终于舒畅了点,“这次回来待几天?下个礼拜三学校要开家长会了。” “下周四早的飞机。”叶盛荣对女儿的脾气习以为常,外套挽在臂弯,临走前,又低头看她一眼,“这次待不了几天,不过下次回来,应该会待久一点。” 叶棠拿着筷子,腮帮缓慢鼓动,似乎毫无交谈欲望。 “高三了,其他心思都收一收,好好在学校读书。” 叶盛荣注视着她,叮嘱完,最后留下一句:“阿叙年底就要订婚了。” 72.论外貌长相,他也不是顶帅 男人兀自离开,餐桌气氛却并未因此放松。 叶棠坐在椅上,垂头不语,筷子悬停指间,像沉默的矛,刺破某些假意伪饰的和睦亲热。 “棠棠……” 徐英华轻唤,欲让她动筷,不想女孩缓慢抬头,朝她扯出讥笑:“他都已经走了。” 聂因身体微顿,继而聚拢饭粒,将碗内食物全部扫入口中。 “哎,是,瞧我这记性。”徐英华尴尬一笑,自觉将称呼换回,“小姐,你多吃点排骨,伤筋动骨一百天呐,得养好了才不会落下病根。” 叶棠收敛表情,不知为何突然来脾气,筷子“啪”一声甩到桌面,扯开椅凳,一言不发离开餐厅,留徐英华坐在原位,神色惴惴。 “妈,我吃完了。” 聂因搁下碗筷,见她似乎又在自省,胸口莫名窒息。 “哦,你也吃完了。”徐英华回神,脸上仓促收拾出笑,对他柔声,“你上楼休息吧,我来弄就好。” 聂因没有应她,自行将桌面碗筷堆放迭起,端到厨房水池,又拿来抹布,正欲擦拭,终究还是被徐英华拦下。 “我来弄吧,你放着别动。”她抹了下眼角,对自己儿子,总是怀着一份亏欠,“是妈不好,是妈自己没本事,所以才……” 聂因平静打断:“你没有做错什么。” 一个无法克制欲望的男人,他所犯下的罪过,最后却要由女人来被迫承担。 纵使血脉相连,他也不得不怨。 “只要你不怨恨妈,妈就已经很满足了。”说到这,徐英华不住叹息,“以前我总是在想,是不是当初不该把你生下来,平白叫你跟着我受那么多苦,我真是对不起……” “没有。”聂因低声安慰,“你不要多想,我从来没有怨恨过你。” 徐英华看着他平静沉着的脸庞,心中涌起一阵欣慰。 …… 时至周三,高三年级家长会如期举行。 叶棠没有离校,因为她担任了他们班的学生志愿者,在教室内外接待引导,分发资料,协助老师完成一些统筹工作。 聂因同样没有离校,但他的理由比她高大上得多——他要作为学生代表进行电视发言,并受班主任之邀上台分享学习经验,以供家长照猫画虎,回家鞭策自己孩子。 叶棠对此非常嗤之以鼻,论成绩排名,他不是第一,论外貌长相,他也不是顶帅,可偏偏教导主任就挑中了他,让他在家长会上大出风头,衬得自己更像是个花瓶。 她几乎都能猜到,一会儿回去路上,叶盛荣会怎么比较两人,会怎么叮嘱她用功读书,会怎么让她向他学习。 难道学习好就能成为人上人吗? 她简直恨死这个唯成绩论的糟糕世界了。 家长会过半,她也在办公室写作业写累了,扬起胳膊伸完懒腰,叶棠决定去外面闲逛一会儿,兜圈醒脑。 无心插柳柳成荫,逛到楼下自习教室,竟让她逮到聂因一个人在里面低头写字,侧脸专注,目光平静。 叶棠无声弯唇,趁他不在意,“啪”一声按灭电灯。 73.老实男人亲嘴不伸舌头 j iz ai23.co m 灯光骤然熄灭,正书写的笔尖,蓦地一顿。 聂因坐在原位,未有动作。 叶棠放缓脚步,悄无声息朝他走近,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不想聂因反应极快,还未等她靠近,就已起身,快步走到后门重新将灯点亮。 “啧,你开灯干什么?” 做坏事被当场抓包,叶棠也丝毫不露慌张。她悠哉坐落到他位子,支着下巴,懒洋洋睨他: “小情侣在教室幽会,关了灯才更有情调嘛。” 谁和她是情侣。 聂因皱眉赶人:“出去,别吵我写作业。” 他守在门口,一动不动,脸色难看得像她欠了他二十万一样。叶棠收回目光,懒得理他,兀自拿起他试卷观赏,将几道选择题的答案记进脑子,又翻到后面,看大题的解答思路。 聂因被她晾在一边,眉头越皱越紧,正欲向她走去,外头走廊忽而传来一阵人声。 几个女生携伴去洗手间,笑声如银铃般清脆,聊天内容不外乎期中考试,还有正在举行的家长会,随着脚步走近,他的名字仿佛也隐隐约约出现,被当作八卦提及。 聂因按住开关,在她们即将途径前,“啪”一声熄灭室灯。 “阿雪,今天留校是不是赚大发了?”一道女声嘻笑着问。 “什么赚不赚的啊……我都来不及写作业了……”那个叫阿雪的女生故作糊涂。 “行了啊,别在姐们几个面前装了。”第三个女生直接将她揭穿,“刚才你crush上电视,你在教室里看得眼都直了,哈喇子差点儿没流一地。” “哎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阿雪被好友打趣,语声娇嗔起来,带着几分少女羞涩,“我只是觉得……他分享的学习方法很有参考价值嘛。” “哦,学习方法——”另一个女生拖长尾音,憋不住笑,“那你说说看,他到底分享了什么学习方法?” 阿雪一时答不出,另外两人随即捧腹大笑起来,她被调侃脸红,作势要打人,其中一人假装发出痛呼,三个女孩追逐打闹着在廊上走远了。请记住网址不迷路biq uw eb.co m 外头重新安静,聂因正欲将灯打开,一具温热身躯,忽地依贴在他身后。 “聂因,你可真是蓝颜祸水。”女孩圈住他腰,手不安分地摸上小腹,肆意游弋,“那么多女孩喜欢你,你有没有对谁动心过?” 她揭起卫衣下摆,正欲探入指掌,聂因倏地抓扣住她手腕,语气冷硬:“楼上在开家长会。” 父母近在眼前,她还想胡作非为,聂因当然不会惯着她。 “他们在上面,是没错。”叶棠任由他抓着手,仰起后颈,语声轻幽,“可这里……只有我和你啊。” 聂因忍无可忍,松手想推开她,叶棠趁他不备,猛地踮脚揽住他颈项,未等他有反应,又仰脸将唇递送到他唇瓣。 肌肤轻贴,气息在暗夜里交织,心跳陡然加快。 聂因僵怔未动,她便揽紧他脖颈,将他压得更低,唇瓣辗转贴实。 教室暗得刚刚好。 望不清楚彼此表情,动作生涩,也无妨。 聂因是个老实男人,老实男人亲嘴不伸舌头,手也不会乱摸,规矩得很。 但叶棠不是老实女人。 她抿着他唇,吮尝片刻,察觉他不再抗拒,便小心试探,将舌抵入齿缝。 湿滑一触即分。 浅尝辄止。 聂因想躲,她偏不许,指节用力揪紧衣领,拉着他俯身,舌尖重新抵入唇缝,青涩湿吻。 74.第一次舌吻就这么扫兴 视线昏晦不清,触感因而分明。 软唇濡热,挤入舌腔的舌,湿腻勾人。 聂因立在暗色,垂头不动,任叶棠踮脚仰脖,悬挂在他身上,动作生涩地探入湿舌,彼此交换濡液。 舔触,交缠,抵绕。 虽同无经验,她上手起来却比他快。 聂因吻得木讷,舌头也笨,几次被她挑拨引诱,追逐无果,呼吸拂开气流,落在肌肤有些痒热。 叶棠逗他上瘾,软舌肆意撩拨,不过稍一晃神,竟真被他攫住舌根,湿舌相贴。 她细哼,踮得脚酸,欲将手臂松开,腰肢旋即被臂膀搂住,唇舌顺势下落。 湿舌紧密相缠,濡液搅和不分,他圈箍住她腰身,低头吻入,舌面勾起轻微痒意,呼吸交递。 叶棠脖颈也酸,脚步向后,趔趄靠到桌沿,他提腰把她抱起,坐上课桌,揽着他脖子继续张唇,任他索吻。 第一次,太新鲜,怎么亲都不够。 聂因在黑暗里破罐破摔,舌根搅入她口腔,遍地扫荡,亲得她呼吸加快,呻吟溢漏,也仍不肯撤离。 是她先动嘴的。 是她先把舌头伸进来的。 是她这只狐狸,迷惑他丧失理智,让欲望接管身体,亲她上瘾。 父母在楼上开会,而他借着夜色掩护,毫无廉耻地亲吻叶棠,亲吻自己姐姐,唇舌抵缠,几欲将她拆吞入腹。 聂因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一定是疯了,才会蓄意咬破她舌尖。 “嘶……” 锐痛从舌面递来,叶棠倒抽凉气,旖旎氛围被迫止顿,只剩痛感继续蔓延。 “你……”她望着身前,少年面孔模糊不清,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属狗啊?咬我干嘛?” 聂因低头,隐约窥见她眼中泪光,心中微悸,语气冷硬如旧:“……不小心的。” “呵,不小心。”叶棠抬眼嗤笑,“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爱信不信。” 聂因语气不佳,欲重新开灯,脚步刚动就被叶棠一下拽回,眉头紧皱:“做什么?” “第一次舌吻就这么扫兴,把人家女孩舌头咬破。”叶棠拽着他袖口,晃了晃胳膊,“你就没点表示?” “表示什么?”聂因自知理亏,又怕她蹬鼻子上脸。 “还能表示什么?”叶棠下巴微抬,姿态高高在上,“当然是表示你的歉意。” 聂因静默不语,她跳下课桌,将前后门反锁,方才回他身畔,理所当然提要求: “给我口一次,这事就当翻篇。” 现下还在学校,聂因不可能答应:“不行。” “怎么不行?”叶棠又是一声冷哼,“你都给我口过两次了,还装什么黄花大闺男?” 聂因皱眉:“两次?” “虚指,是夸你技术好的意思。”叶棠随口胡诌,怕露馅,又呛声激他,“上次把我奶头吮破,这次把我舌头咬破,聂因,你没托生成狗真是可惜了。” 聂因伫立不动,她已坐上课桌,下巴指向身前:“在椅子上坐下,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75.你自己想办法把我弄舒服微h 夜色无边,她长久注视着他。 思绪在脑海百转千回,聂因终究还是坐到了椅子上。 叶棠无声弯唇,端视他片刻,随即跳下课桌,将背影留给他。 “我不看着你,你自己想办法把我弄舒服。” 手机亮屏须臾,很快黯灭,她半身倚在桌面,头微偏斜,又轻飘补一句: “你只有叁十分钟了,抓紧时间。” 说完,她将手机屏幕调暗,懒洋洋地滑起页面,浑不在意身后那具沉默人影。 聂因坐在椅上,半晌未有行动。 她的手机像一束光源,勾勒出身躯轮廓,微微翘起的臀正对着他,无意识地左右扭动。 上个星期,他把她顶得很过分,阴蒂都充血鼓胀。 思及此事,聂因有些许……愧意。 何况刚才……还把她舌头咬破了。 心理建设在沉默中完成。 聂因说服自己,伸手握住她臀。 女孩身体一顿,未再继续扭动。 指节攀向腰侧,将校裤慢慢下拽,圆臀从裤中挣脱,露出两瓣被小裤紧紧包裹的臀肉。 挺翘软弹,似若蜜桃。 聂因注视着她,继续挑开小裤,向下拉扯,让蜜臀裸裎在他眼前。 暗色视物不清,他只能隐约望见腿心,一片耻毛丛中,那口紧合不分的阴唇。 裹挟蒂芽,深粉软嫩。 烙印在记忆里的照片画面,又一次不适时地闯进脑海。 聂因握着臀瓣,极缓慢地,垂颈俯身向前。 气息停留在她腿心。 叶棠盯着手机,思绪却已飘散。 指腹悬停键盘,正欲敲字,浸在凉意里的肌肤,突然被软物轻贴。 是他的唇。 刚舌吻过,她熟悉那种触感。 唇瓣贴在穴口,微微蠕动,带着自身温热,将她含住。 叶棠屏住呼吸,指尖略微发麻。 幽暗吞没光亮,手机息屏,周遭彻底归复沉寂,自腿心传来的触碰,遂愈发清晰。 挺拔鼻骨微微嵌没,顶得她心痒,又被唇瓣含住穴口,吮抿嘬弄,勾起她小腹欲火,继而下滑,抵着埠缝游弋到阴唇,挑开花苞。 舌面舔触阴蒂,叶棠脊骨陡然一麻,喘息刚起,就被聂因控住腿根,舌尖韧而有力地扫向蒂核,湿濡黏热,舌苔细粒刮起瘙痒,却不能动,只能伏在桌上任他舔弄。 鼻尖近距相闻,她的肌肤犹带一丝乳液香甜。聂因埋入更深,用舌苔扫掠,软蒂被津液濡得湿嫩,滋味腥涩,顺着喉管咽入涎水,涩意便由内而发,沁透心扉。 而她一无所觉。 她只须享受,只须稍稍抬高臀瓣,他就会顺势架起她腿,用唇舌裹含阴蒂,嘬吸细眼,吮得她呻吟渐起,才探出舌根,用力笞打蒂芽,聊以发泄。 “嗯……” 轻缓舔舐突然加重力道,叶棠嘤咛一声,身体还未做好准备,舌面便不由分说荡开水声,私处搅起一片黏腻滋响。 76.脸埋进她屁股微h 好舒服。 叶棠咬住唇,下意识抬高屁股。 他的舌湿滑软韧,一下下扫荡阴蒂,身体便跟着起伏潮涌,快感从腿心蔓延向上,大半个身子都伏在桌上,臀部高抬,任湿腻在阴埠顶弄,喘息哽在喉腔,漏得小心。 现在是在学校里。 父母老师还在上面开家长会。 一想到不久前还包围在赞叹声里,接受一众家长目光洗礼的好学生弟弟,此刻和她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教室,将脸埋进她屁股,口水涟涟地吃着她的逼,叶棠就感觉异常兴奋。 成绩再好又怎样,还不是在她胯下乖乖做狗。 叶棠闭着眼,呼吸溢出呻吟,湿舌埋入阴唇用力舔舐,尿道口被涎液浸濡,酸涩发胀,埠缝里的软芽被接连拍甩,水声带起痒麻,顶得她下肢乏力,膝盖刚弯一度,就被勾住腿窝腾空,两条腿抵在椅凳中间,微微分岔。 “嗯……放我下来……” 她下身悬空,只膝盖支在椅上,重心略不稳,唯恐不慎滑落。聂因好似没听见话,大掌攀向臀瓣,握着臀肉掰向两边,让腿心打开更宽。 软舌再一次席卷而过,挟着湿淋涎水舔舐过她阴蒂,舌面顶压紧实,蒂芽被施力辗转,反复滚滑,湿韧的舌仿佛不知疲倦,抵着娇软拍打甩溅,痒快密集钻出,舔得她呼吸失序,下身愈发黏润湿热。 聂因箍紧屁股,唇舌深埋,舌苔蓄意刮蹭正中,女孩缩拢肩膀,开始不自觉吟哦,喘息犹带颤意,腰肢往前挪移一寸,即刻被他抓回,指掌毫不留情扇下巴掌,“啪”一声清脆响亮。 “你竟敢……”叶棠瞬间清醒过来,难以置信回头,“你竟敢打我……” 聂因控住她腰,不让她动,指掌摸索回臀瓣,抓着屁股继续顶入舌根,舌尖快而猛地涤荡唇缝,对她惊愕置之不理。 叶棠咬着唇,腿心舔舐瘙痒更甚,她无意识扭腰,唇齿泄出喘吟,未料裸露空气的臀再次挨上巴掌,“啪”一声扇得臀浪摇荡,火辣辣的疼旋即扩散开来,她再也无法克制脾气。 “聂因,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她愤然回头,欲张口怒斥,少年却一径托起她屁股,用唇含住整张阴埠,吮吸嘬弄。 口腔湿润温滑,她埋进他嘴里,腰肢筋骨霎时软掉一半,整个人喘息不语,蜷缩在桌面,侧头枕靠臂弯,目光失散。 他含得太深,每寸肌肤都雨露均沾,津液浸泡花蕊,阴埠在舌尖绽放,湿软的芽嘬吸发胀,痒入心房,她趴在桌上,几乎毫无招架之力,身体仿佛一寸寸熔断,一寸寸熔化在他舔舐之下。 叶棠微声喘息,视线在昏暗中迷离,前胸后背闷出细汗,整个人失陷在欲热里,寂静无人的走廊上,却有一束手电筒光,突然晃入教室。 77.水多得都流到腿根了微h 是保安巡逻。 叶棠猛地反应过来。 教室窗帘未拉,假使手电筒光晃到两人,那不就…… 她心下一急,立刻想脱身,聂因却不是那么好商量。 女孩奋力扭腰,他便掐紧她屁股,用唇含紧阴蒂,抿着细粒吮吸,指节托住掌中软臀,察觉她反抗,又是用力一记巴掌,打得她呜咽带喘,鼻腔哼唧。 “保安来了……”他不肯松口,叶棠顾不得臀瓣火辣,只得转头命令,“你放开我,保安过来会发现的……” 会发现? 她有什么好害怕? 埋在屁股里吃逼的人又不是她。 聂因漠然不语,仿佛置身事外,十指紧箍着她屁股,继续舔尝阴唇,舌尖勾起连串水声,津液翻滚搅弄,腥涩淫水不断溢出尿口,温黏湿漉,裹含着她肩身颤栗,一并吞咽进他喉腔。 “不要吃了,不要……” 室外脚步逐渐逼近,保安悠哉地哼着小曲,手电筒光随臂膀来回晃荡,斜刺黑暗。叶棠神经绷紧,生怕两人会被发现,不断压低声音呵斥: “放开我,听见没?” 聂因置若罔闻,她继续挣扎,唇舌在晃动中游弋到穴口,触及一片水润。 他不过含住轻吮,叶棠便呜声倒伏下来,不再抗争。 穴眼紧窄湿润,那汪软肉似有生命,不断细微张合,黏液汩入他唇齿,仿佛流淌不尽。 聂因张唇,试探着抵入舌尖,温热即刻四方涌来,紧紧裹缠舌头。 叶棠咬住呻吟,自弃般放任他向里探伸。 她闭拢眼皮,低头将脸藏进臂弯,在黑暗中感受舌尖搅动,穴口酸涩发麻。 那里紧仄得厉害,只稍稍探入些许,就被壁肉逼退。聂因只能浅尝,在穴口轻微舐弄,不敢探深。 教室幽谧漆暗,保安并未察觉异样,手电筒光淌过地板,继续朝前走去了。 室外恢复寂静,叶棠悬起的心,终于落地。 她肢体刚松懈,就被紧接而来的猛力嘬吸刺激,唇瓣抿含穴口,卷舐清液,那股湿热随之移落阴蒂,紧紧包裹住她,却又很快松开。 “刚才刺激吗?”他摩挲她腿心,嗓音有点哑,语调却格外平静,“水多得都流到腿根了。” 叶棠耳热,即将恼羞成怒,聂因重又箍紧她腿,湿舌横扫过她阴蒂,力道深重快猛,她无瑕分神启唇,攒聚下腹的痒热再度被他挑起,筋骨酥麻。 聂因叼住阴蒂,用齿尖细啃,饱胀的芽似乎濒临满溢,叶棠陡然夹紧腿根。他继续抵着那处捻揉,舌尖发力,将整张脸都埋入软臀,贴着臀肉舔弄阴核。 湿痒迭着热浪,长久凝聚腿心。叶棠趴在桌上哼唧喘气,下体不断传来滋啧水声,阴蒂一阵痒接一阵痛,唇齿循环往复挑逗,坚硬指节紧箍住她,身体无法挪动,遑论逃脱,膝盖在凳上跪得发麻,呼吸几欲抽空。 欲热在暗寂里灼烧,他舌尖舔得愈来愈快,下体水声也愈来愈响。叶棠挺着屁股,呜咽低喘,终于在楼上桌椅拉响的那一刻,瑟缩着肩膀泄出了身。 78.白捡这么大一个便宜弟弟 家长会结束,叶盛荣开车送他们回家。 因工作临时变动,他改签了机票,今晚就要启程飞往国外。叶棠是无所谓他早一天走还是晚一天走,但叶盛荣哪怕临行之际,也不忘关心她的考试成绩。 “棠棠,你偏科的情况比之前更严重了。” 叶盛荣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她:“数学分数只有英语一半,这两门科目差距太大了。” 叶棠手指一僵,视线从手机移开,抬头看路,装作云淡风轻道:“这次数学试卷出题太难,我们班平均分才73。” 她超过平均分了,已经很不错了。 “那是你们班。”叶盛荣语气平淡,并不认可她的理由,“试题难不是借口,聂因就考得很好。” 聂因聂因聂因。 这个名字她都听了一晚上了。 叶棠唇角一落,靠着椅背没有说话。 徐英华在后排察言观色,见叶棠心情不佳,小心翼翼开口,试图调和气氛:“棠棠除了数学不好,其他科目都考得很不错呀,尤其是英语,比聂因高了十来分呢。” 叶棠瞅她一眼,心里终于舒服了点。 “但偏科成这样,总分会很吃亏,”叶盛荣向左打方向盘,将车驶入主路,才抬眼看向叶棠,“还是给你找个家教吧,趁现在还来得及,好好补一补课。” “我不要补课。”叶棠回绝得很干脆。 “不补课,成绩怎么上得去?”叶盛荣不管她爱不爱听,直接当着后座两人的面,出言不讳,“高三了,用点功读书,别整天想着到哪里玩,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不要以为我不在家,就不知道你每天都在做什么。” 叶棠听得心里一阵火,视线晃落后视镜,恰好与聂因对上目光。 虽然他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但她就是觉得,他一定在看她笑话。 “好啊,那不如让聂因给我补课。”叶棠收回目光,下巴微扬,仿佛恩赐般道,“让他给我补课,课时费500,省得他每周跑图书馆兼职,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千把块钱。” 叶盛荣看她一眼,神色微变。 “这法子好,就让聂因给小姐补课吧。”徐英华接得快,随即又立刻补一句,“不过钱就不用了,做弟弟的帮姐姐补课,哪有收钱的道理?只要能互帮互助,共同进步,那就已经很好了,是不是聂因?” 母亲在暗地里推搡他肩膀,聂因不得不抬眸,视线对上叶盛荣,只能微作点头:“可以。” 见他面色并无不满,叶盛荣也就对他笑了笑:“好,那就有劳你了。” 夜幕深重,轿车驶入庭院,徐英华和聂因先行下车。 叶棠在群里和小姐妹聊天,打完字后“咔”一声锁屏,正准备解安全带,叶盛荣突然叫住她: “棠棠。” “您还有何贵干?”她忍着不耐烦。 “我知道你心里怨恨我。”他凝视着她,缓慢开口,“但你有任何情绪,都不要发泄到别人身上。” “怨恨?”叶棠呵笑一声,口吻讥讽,“我怨恨您什么呀?白捡这么大一个便宜弟弟,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叶盛荣还欲开口,叶棠已推门下车。 保姆立在门廊,预备送上行李,叶盛荣只能长话短说:“阿叙下个月就要回来了,到时大姨叫你吃饭,你记得去。” 叶棠脚步一顿,将书包甩上后背,头也不回走进屋子里了。 叶盛荣注视着她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79.衣服还是别脱了,影响我学习 叶盛荣走后,一连好几天,叶棠都没再搭理过他。 那晚的补课之说也许只是随口一提,聂因照旧去图书馆兼职,除了早晚吃饭,平日双方少有接触,如陌生人般互不往来。 只是这短暂的相安无事,仅仅维持了一个多星期。 家长会结束后的第二个礼拜五晚上,叶棠冷不丁出现在他房间。 “哇哦,美男出浴图。” 她坐在桌前,回头盯视他一丝不挂的上身,极轻浮地吹了声口哨,目光意味深长。 聂因不知道她会突然到访,怔忪片刻回神,立刻从床尾捞起睡衣,匆忙裹住身体。 叶棠冷哼一声:“搞得好像哪里没被我看过一样。”就回过头,继续专注写起试卷。 聂因穿戴整齐,擦拭完头发,见她还低头埋在桌前,这才走近:“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正书写的笔尖一顿,叶棠简直被他这句质问气笑。 “聂因,有些事情,我再和你重申一遍。”她撑起脸颊,撩眼看他,下巴微微抬高,“第一,这里是我家,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进你房间。” 聂因沉默不语,她勾起一缕发丝,缠在指间,继续轻道:“第二,你欠了我二十来万,作为你的债权人,我有权利向你收取利息。” “什么利息?”他顺着她话问。 叶棠下巴指向他上身,发号施令:“把衣服脱了,我还没看够。” 聂因无语,不理睬她的无厘头,扫一眼桌面试卷:“你们班的周末作业?” “嗯哼。”叶棠挪了个身,坐到旁边凳子,继而拍了拍转椅扶手,“坐吧小聂老师,衣服还是别脱了,影响我学习。” 知道她是来让他辅导功课,聂因也就没太抗拒。 他其实很不想承认,自己有个数学不及格的姐姐。 “做完了我帮你批。”说完这句,他兀自翻开物理练习册,开始写自己的功课。 “你知道答案啊?”叶棠觑他一眼,小声嘀咕,“我搜题都搜不到呢。” 聂因眉头一皱,不可置信:“这么简单的题你还要搜?” “乖,不要在姐姐面前炫耀你聪明的脑袋瓜。”叶棠一边将试卷递去,一边故意把他头发揉成鸡窝,“我们普通人也是有人权的好吗?” 聂因扯开她手,扫一眼卷面,好意出言提醒:“以后做大题先用铅笔写,有把握了再誊上去。” 用修正带把卷子涂得一块白一块黑,像什么样子。 “你废话太多了。”叶棠白他一眼,没好气道,“赶紧给我批。” 聂因不再多嘴,拿起铅笔低头圈画。叶棠等得无聊,随手翻拣他课本,正巧发现那本语文必修三,眸光霎时一亮。 “差点忘了我留下的杰作。”她翻到扉页,洋洋得意地立起课本,用胳膊肘捅他,“点评一下我的画技,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样?” 叶棠让他看什么,聂因不用抬头也知道。 是一只画风潦草的线条小狗,眼睛有点下三白,表情看起来又凶又拽,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致力于把他当狗,就连微信备注昵称也是puppy。 “你先看看你的正确率吧。” 他四两拨千斤地绕开话题,将批改完的试卷递还给她。 叶棠拿来一瞅,表情有一瞬微妙,随即指向选择题最后一道,据理力争:“这题就是C啊,我拍题搜过的,你改错了吧。” 聂因额头青筋凸跳:“不要什么都信网上,用你自己的脑子思考一下。” 80.Smartisthenewsexy “哦。”叶棠虽然不大服气,但还是依言重新审题。 一盏台灯,两道人影,房间安静下来,只剩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 聂因想专注解题,余光却被身旁占满。 叶棠写作业时小动作很多,不是转笔,就是抛玩橡皮。而此刻,她下巴靠在胳膊,手握水笔按动弹簧,笔帽不断传来“啪嗒”“啪嗒”的声响,扰得他根本无法集中注意。 聂因盯着题干,长久都未动笔。 “这题就是C啊。”叶棠沉思半晌,忽而转头看他,“我算了三遍都是C,是你自己搞错了吧。” 聂因气息一顿,直接将试卷挪到两人中间,笔头点住题目开始讲解:“题目给出的是椭圆方程,焦点在F1和F2。P点在椭圆上,求PF1乘以PF2的最大值。” “对啊,设P点坐标,用参数方程表示,代入距离公式求乘积。”叶棠俯身靠近,单手撑起脸颊,右手继续按动弹簧,“化简之后得到一个关于角度的函数,求最大值,结果就是C。” 她肩膀紧挨着他,热意交迭,聂因目不斜视,看着卷面继续:“但你忽略了P点必须在椭圆上的约束条件。” “我明明考虑了好吗。”叶棠不服气,指着自己计算过程,“我用了椭圆的定义——” “你没发现代换有问题?”聂因毫不留情打断,直指问题所在,“你假设了一个不成立的等式。” 叶棠盯着那里,看了几秒,耳根略微发热,嘴上却打死不认:“那又怎样?我后面用了正确公式,只要结果对不就行了。” “巧合而已。”聂因掀眸看她,语气平平无奇,“你方法错了,只不过恰好撞上一个正确数值。” “你说巧合就是巧合?”他丝毫不给台阶,叶棠有点挂不住面子,索性将笔往桌上一拍,“聂因,五百块的课时费,你就是这种教学态度?” 聂因没理睬她的咄咄逼人,直接来拿草稿纸,一步步写解题过程。 “用坐标变换把椭圆标准化。”笔尖在纸面勾画,他简明扼要点出关键,“利用均值不等式,直接得出PF1·PF2的最大值是a2。” 叶棠偏斜身体,凑近细看,桌下膝盖也顺势磕碰到他。聂因笔尖微顿,呼吸收紧,继续将步骤写完。 “当且仅当P点在短轴端点时,取到最大值。”他停下笔,才转头,“所以答案是D。” 叶棠盯着草稿,沉吟未语。 其实看到一半,她就意识到自己错了,但直接这么认输,又有点不太甘心。 “你的方法太复杂了。”为了挽尊,她继续强词夺理,“我的方法更直接。” “数学不讲直接与否。”聂因将试卷挪回她面前,目光一晃而过,“只论对错。” 说完这句,他便不再开口。 叶棠单手撑颊,保持原来姿势,看他视线垂落桌面,全神贯注做起功课,侧脸在台灯斜照下明暗错落,眼睫不时抬动,心中原本那份忮忌,莫名生出异样。 聂因察觉她注视,手腕一顿,抬眸淡声:“看我做什么?其他题目都改完了?” “没有。”叶棠语声轻幽,“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句话。” 她目光灼热,眼神几乎黏在他身上。聂因被她盯得不自在,正欲收回视线,就听耳畔响起一道慵懒嗓音: “Smart is the new sexy.” 81.如果智商能通过接吻传播就好了 调戏于她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 聂因抚平心绪,收回目光,只当她是空气。 “你虽然挺聪明的,但不是我的菜。”见他眼神闪躲,叶棠臂肘搭靠桌沿,手指点着脸颊,继续慢悠悠道,“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我最讨厌你这种假正经的男人。” 聂因呼吸一顿,握着水笔忍而不发。叶棠思维异常跳跃,转瞬又将话题扯远: “不过聪明这点的确很让人羡慕,我也想拥有一个数学148分的脑子。哎,如果智商能通过接吻传播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她越说越靠近,半边身体依偎向他肩头,发香溶入空气,漫进鼻腔,桌下的腿轻轻碰撞着他,呼吸愈发逼近—— “如果不是来写作业。”聂因终于转头,脸色不大好看,“那就请你回自己房间。” 两人相对而视,鼻尖几乎贴擦。 叶棠静静凝视着他,将他瞳孔当作镜子。 聂因承受不住目光,率先垂下眼睑,欲后退回避,叶棠却忽然搭住他肩。 分量不重,却叫他无法挪动。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她轻轻说,“多亲几次,说不定就变聪明了。” 聂因脊骨僵麻,动弹不得。叶棠阖拢眼皮,逐渐向他俯近,唇瓣即将贴落下来的那一刻,外头忽然传来叩门声。 “咚咚”两下,旖旎瞬间打破。 聂因仓皇坐直,心脏在胸腔震动极快。叶棠慢条斯理回眸,懒洋洋替他应:“进来吧。” 话落,徐英华即刻推门而入。 她端着餐盘,望见两人,眸光倏地点亮,未语先笑:“原来在一块儿写作业呢。” “嗯。”叶棠神色坦荡,丝毫不慌,“我让聂因教我数学题。” “好,好,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徐英华笑眯眯地放下水果,临走前又叮嘱聂因,“好好教,要对姐姐有耐心,知道没?” 聂因沉默无言,叶棠再次替他回:“徐姨你别担心,聂因教得可好了,比我们老师教得都要好,我一下子就听懂了。” “是吗?”徐英华惊喜不已,还欲攀谈,手机突然响铃,她只好歉意一笑,“我去接个电话,你们也别太累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早点休息。” “好。”叶棠干脆应,瞄一眼盘碗里的草莓,又微笑一句,“有劳徐姨了。” “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徐英华笑笑,“照顾你们本来就是我的事。” 叶棠目送她离开,再转回头,聂因已垂下眼,重新投入作业中去。 “Nerd.”她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余下时间,两人分坐书桌两端,彼此互不搭理。徐英华端来的那盘草莓,一颗接一颗进了叶棠肚子,聂因几乎一口没捞到。 十点半左右,叶棠伸了个懒腰,预备打道回府。 目光扫过瓷盘,见里头还剩最后一颗草莓。 “只剩这一颗了,”她拣起草莓,问身旁少年,“你吃不吃?” “我不用。”他头也不抬。 “跟我闹脾气,干嘛和你妈过不去。”叶棠觉得好笑,直接将草莓递到他嘴边,“吃吧,很甜的。” 聂因微微偏开脸:“说了不用。” “你这个人这么那么难哄。”叶棠叹息一声,“非要我喂,你才肯吃?” 聂因停顿手腕,垂眸不语,正欲对叶棠道出一番话,睡衣领口忽而被她拽向一边。 叶棠叼着草莓,贴上他唇,发丝末梢随之掉入进他颈项,轻轻痒痒挠在心尖。 82.讨厌他,为什么还要亲他 草莓殷红,牙齿细白。 含在齿缝的果,随唇瓣相贴,慢慢渡到他口中。 丝甜在舌尖化开,凉意沁入喉腔。 聂因低垂着睫,大脑空白,莓果尚未完全消融,一截软舌又抵入舌腔,轻轻搅弄口中甜润。 叶棠松开衣领,指节上攀,搭落在他颈项,拉近距离。 聂因微微仰脖,右手靠在桌上,攥握成拳,鼻腔被她气息灌满,肢体僵硬冻结。 叶棠闭上眼,唇瓣贴紧,扶着他颈将舌递深,舔尝舌根,将未淌入的莓汁卷入舌中,轻吮慢弄,酸甜混合涎液,在两人唇齿不断发酵。 聂因被动张口,任她掠夺,扎在皮肤上的发梢刺痒微痛,却没拂开。 而是在她倾身跨坐上来的那一刻,扶住她腰。 她披着头发,台灯的光漏不进来,呼吸聚在昏暗,坐在腿上,下巴低垂,软唇擦拭着他,舌尖腻而灵动,勾着他舌挑逗追逐,以退为进,顽皮戏弄着他,让他永远无法餍足。 草莓已经融化,津液余泛酸甜。 聂因扶着她腰,指节逐渐握紧。 讨厌他。 讨厌他,为什么还要亲他。 呼吸漫开湿热,叶棠亲得脸颊扑红,气息微喘。 她想停顿分开,舌尖刚退,后颈即刻被大掌箍住,韧舌追逐着她滑入舌腔,反客为主,唇瓣再次密无缝隙,贴得紧热。 聂因控住她头,不许她瑟缩后退,吮着她舌卷舐汁液,吞没呜咽,指节牢牢扣在颈项,力道有些失控。 叶棠被他捏疼,眼睫抖动,呜呜哼喘消弭在舌尖砸弄声里,氧气濒临抽空。 他凶死了。 亲个嘴,好像要把她吞进肚子里一样。 聂因吮她舌尖,舔她牙缝,将她招数悉数奉还给她,鼻骨相抵,吻得不留退路。 既然她要,他就让她得偿所愿。 叶棠攀着他肩,体力逐渐不支,半身软瘫在他身上,臀瓣坐住正中,那根棍物逐渐苏醒,抵在臀缝发烫,硌得难受。 “唔……不要……” 她握拳捶打,细声哼唧,聂因将津液全部咽没,方才稍稍分离,银线勾缠两人唇畔。 背着光,依然能瞧出她脸颊红晕。 聂因想,大概自己,也和她一样。 叶棠埋在他肩窝,喘息许久,才有力气讲话:“聂因,你是不是属狗啊?” “……”他沉默片刻,“我只比你小一岁。” 叶棠轻哼一声:“你比雪儿还喜欢舔,弄得我嘴里都是你的口水。” “……”他嘴里难道不是她的口水? 聂因喉结微动,还未启唇,叶棠已支起上身,双手捧住他脸,似笑非笑:“告诉姐姐,现在还生不生气?” 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嗯。”叶棠置若罔闻,端详着他自言自语,“应该已经不生气了。” 聂因缄默无言,她用指腹抹净他唇角,径自从他身上下来,立在桌边,收拾作业。 她习以为常的事,他却无法做到坦然。 “以后每个星期五晚上,你都给我补课,怎么样?”叶棠一边整理,一边随口道,“五百块一小时,这个钱还是让你挣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聂因看着她:“我不要钱。” “不要钱?那你想要什么?”叶棠来了兴致,倚着桌边回头挑眉,“想要每周一个french kiss吗?” 83.总是不知死活地坐到他腿上 聂因哑口无言。 他动了动唇,半晌才答:“我给你补课,不需要你回报任何东西。” “不需要回报任何东西?”叶棠弯起唇角,对他眨了眨眼,“接下来那句,不会是‘只要你用成绩进步来报答我吧’?” 聂因看她一眼:“能进步最好。” 进步不了也无妨,反正没人知道她是他姐。 考得再差,也丢不到他脸。 “呵,还‘能进步最好’,成绩还没教出来,老师的架子倒先摆起来了。”叶棠白他一眼,抱起试卷,临走前又摸了摸他头,“慧极必伤,当心以后谢顶。” 她动作像摸狗,聂因欲扯开她手,叶棠已先一步收回,悠哉踱步而出:“拜拜咯,我下周再来。 衣裙掩入门后,转瞬去无踪迹。 聂因看着门口,长久绷紧的身体,终于极缓慢地,放松下来。 …… 入夜,他躺在床上,神思清醒难眠。 一周学业结束,本应该放松神经,阖眼睡去,但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仿佛处在某个临界,稍有不慎,就要滑向未知的另一半。 思绪兜兜转转,仍旧找不出头绪。 他在焦灼,抑或害怕什么? 聂因望着漆暗,不知不觉便想到父亲。 如果爸爸还在,他一定能告诉他,接下去该如何抉择。 月光从桌角淌到床尾,黑夜阒寂无声。 聂因阖上眼,强迫自己入睡,脑海中的幻影,却愈发清晰。 不仅仅是影子,还有触觉和声音。 她攀着他颈项的力,喘息时的尾音,舌尖勾划过上颚,肩膀极轻的颤动幅度。 洗漱已了,唇齿却仿佛残留余味。 草莓味。 她是草莓味的。 甜丝丝里,掺着一点酸。 聂因垂眼,手放两侧,掩在被褥下的身躯,某处却开始抬头。 她总是不知死活地坐到他腿上,臀瓣轻扭,压得他热意涌流,却又怪他无法控制。 明明她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聂因沉默想着,翻身侧卧,臂膀收回被中。 茎柱已经粗热,鼓鼓囊囊藏在裤裆,隆得很高。 他探向那处,指节圈紧,开始无声抚慰下体。 他太需要一个发泄口,将心底无法承载的情绪,通通释放体外。 黑夜寂然,他动静不大,床架并未发出任何声响,一切都很安静,一如他叁缄其口的肺腑。 聂因握紧阴茎,在射意濒临的那一刻,沉沉吐出口气。 不能投降。 绝不能轻易向她投降。 …… 第二个星期,补习未能如约履行。 周五那天,晴空灿烂,全校一齐出动秋游,大巴车在校门口摩肩接踵,打着哈欠的学生,一个接一个登上台阶,车窗渐渐人影幢幢。 叶棠起晚了,司机把她送到校门口时,路上只剩几个老师,四处张望等候学生。 她挎着包,迤迤然走去,老王赶紧叫住她:“叶棠,这边上车!” 这边? 这不是9班的车么? “上头领导临时下来视察,你们那车坐不下,拨了五六个人到我们这儿。”老王简短解释,催促她上车,“赶紧上去哈,一车人就等着你呢。” 叶棠乖乖“哦”了声,俯身上车,眺目四望。 一片兴奋的叽里呱啦声里,大巴车尾,聂因身旁却出奇安静。 84.帅哥也会落单吗? 老王跟在后头,对司机说了几句,大巴车随之“啪”一声关门。 叶棠只能若无其事向后,挤过狭窄通道,来到车尾。 “同学,你旁边有人吗?” 唯有身畔被同学包围时,她才会假模假样对他客气。 聂因没开口,将书包拿开,眼神示意她坐。叶棠细眉一蹙,有些为难般道:“一会儿我想看风景,你能不能把靠窗这边让给我?” 她一向事多,他已见怪不怪。 聂因默不作声俯身,挪开座位。叶棠心满意足坐到他位子上,车辆才刚起步,就“唰”一下拉上窗帘,握着手机噼啪打字: 「帅哥也会落单吗?还是特地在等我?」 周围都是举目四望的同学,叶棠刻意装得冷淡,落座后半句话不同他讲,文字消息却一条接一条跳入会话框: 「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刚才出门走得急,居然忘记带零食了(?_?#)」 「把你书包里的分我一半,谢谢」 聂因盯着手机,尚未来得及回复,坐他前排的江心悦,忽然转头,将一捧零食递送过来: “这是前面同学分的,给你。” 各式五颜六色的小包装袋,有魔芋爽、巧克力、牛肉干,叶棠还没点清楚,过道另一边,又有女同学吆喝聂因: “聂因,接着哈!” 一包薯片猛地腾空飞来,差点砸到叶棠脸上。她张目结舌,眼睁睁看这家伙不断接收投喂,直至大巴驶上国道,周围七嘴八舌的聒噪才逐渐减弱。 聂因反应平静,将零食一一收入袋中,似乎已经习惯这种待遇,神色波澜不惊。 叶棠却被气得够呛。 「他们给你你就收,那么多东西你不怕吃坏肚子?」 聂因:「你想吃什么?」 轻描淡写一句就让她破防。 叶棠冷哼一声:「又不是给我的,我才不吃」 就“咔”一声锁上屏幕,带着耳机,闭眼假寐。 聂因看她片刻,视线收回,也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大巴车一路颠颠晃晃,起初的亢奋平息下来,车厢开始恢复安静。 叶棠闭目良久,察觉身畔鼻息匀缓,才悄然睁眼。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隔着过道对面,是老王与9班另一名任课教师。俩大男人已经靠着座椅后背,仰天酣睡起来,呼噜声时轻时重。 抬目前方,并无同学注意这片角落。 叶棠见万事俱备,便趁身旁少年毫无提防,探手摸进了他裤裆。 粗茎握在掌中,开始缓慢苏醒。 蓝布窗帘已经放落,阳光阻隔在外,车厢尾端一片昏暗。她动作轻微,却还是搅醒了他清梦。 聂因闭着眼,无声叹息。 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上次图书馆的事,似乎早已被她遗忘。 叶棠握着茎棍,正欲撸动,手腕忽而被人攥住。聂因眼皮未抬,指节却在暗中施力,意图制止。 她怎肯轻易松手,握住阴茎狠捏一把,偏要与他硬碰硬。 聂因眉宇微蹙,箍着她腕还欲外拉,校服领口突然被她攥住。 大巴驶入隧道,艳阳远远落在身后。光线昏暗的车厢角落,她揪着他衣领,在无人知晓的这一刻,仰脸贴上唇瓣。 85.这个呆子,手把手教都不会微h 不是第一次了。 她的舌游刃有余,极灵巧地滑入进来,抵缠住他,让他气息收拢,脖颈僵住。 聂因微侧着身,任她上下其手。 叶棠吮住他舌,左手细微摆弄,箍在腕间的力渐渐松开,她顺势探入更深,将茎柱整根拢在掌心,贴磨滑动,一边仰头抿含。 她气息濡润,湿舌来回勾划着他,掌心匝着阴茎,聂因几乎忘却周遭所有。 所有感官,全部凝聚在她。 前排同学微声交谈,叶棠躲在座椅背后,拉着他衣领,俯身弯腰,借着暗色遮挡,偷偷亲吻,偷偷用手匝弄阴茎。 唇瓣贴得湿热,掌心同样滚烫。 聂因撑着座椅,臂膀发麻,颈项斜垂着吻住她,阴茎被软指摩挲,来回挑逗,也毫无反抗之力。 她就像一株乌羽玉。 沾上汁液,即刻致幻。 叶棠舔弄着他,察觉他肢体僵硬,便牵起他左手,无声无息,探入衣摆。 肌肤质温,触感如软玉细腻,指腹被她领携,贴上小腹,逐渐游移上攀,很快便卡在乳根。 她停伫不动,任他思绪转圜。 聂因抬指,轻轻拢住乳房,她细声喘息,舌尖缠得更紧,似鼓励他行动。 这个呆子,手把手都教不会。 叶棠握住阴茎,想草草了事。 覆在乳房上的大掌,终于开始揉捏。 她下意识嘤咛一声。 宽阔的掌粗砺温热,掌心纹路深浅不一,皮肤贴擦乳波,缓慢揉抚,乳头置于紧箍之下,压出细痒,呻吟刚露,又被他吞入舌腔,指节匝得更紧,乳肉外溢。 叶棠眼睫颤动,舒服得几欲哼声。 聂因拢住乳团,将沉甸乳肉掬在掌中,五指抓握揉捏,挤磨奶粒,让她颤吟吟吐息,舌根软乏下来。 另一手伸入裤中,带动她上下。 叶棠喘息不止,津液顺着唇角漫溢,藏在裤裆的手,再度贴紧粗棍。 隧道灯暗,他动作有些粗鲁,指节贴覆在她手背,箍着她用力摩弄,粗茎在掌心炙热发烫,愈发胀硬,磨得她掌心生出痛意。 唇舌也勾缠得紧,津液搅拨淋漓,喘息荡在唇畔,热意氤氲。 叶棠长睫湿漉,角膜罩着一层透明水雾,乳房被揉摸时,下身也不知不觉浸湿,腿心黏热。 于是不再忍耐,拉着他手往下。 阴埠被小裤包紧,指节无法探深,中指和无名指并作一起,挤入唇缝,无师自通般揉拨软蒂,让她霎时足弓缩紧。 简直舒服得要命。 聂因察觉她颤栗,指腹继续重揉,不断滚压软芽小核,双指挟住,施力夹弄,女孩脊背绷得更紧,身体不堪刺激,呜哼着将脸埋入他肩窝。 这就受不了了。 他无声弯唇,指腹抵住尿口,擦着细眼磨弄,让她肩身缩拢,腿根难耐夹紧他手,肌肤腻热湿汗。 车辆平稳行驶,隧道出口近在眼前。聂因罩着她,让指腹贴合更紧,绵密掌心网住欲根,圈箍撸动,另一手亵玩阴蒂,重挤深压,气息在昏暗中急促,快感随动作不断攀升,攀升到无法逾越的高度,便双双低哼着泄出了身。 86.叶棠你这个母老虎 田埂在车窗两侧不断绵延,日至正东,大巴车终于抵达枫林谷。 叶棠靠着椅背睡了半路,车一停稳,倒自觉醒来,不等聂因叫她,就开窗探出脑袋,朝车外放眼张望: “靠,他们学校怎么也来了?” 车门“啪”一声打开,此起彼伏的喧哗随纷攘踏步倒出车厢。叶棠动作极快,半句话没和他搭腔,猫着腰挤下车。聂因在窗口看她一路小跑,马尾辫轻快甩晃,还未走远,就被一道男声叫住: “叶棠!哎你别装作没看见我啊叶棠!” 一名身着其他学校制服的高挑男生向她追去,叶棠溜得更快,一头扎入朋友堆里掩藏身影。那名男生随即跟上,颇自然地加入谈话,几个熟友围在一起聊天,举止看着亲近。 聂因眺目窗外,车厢人快走空,才被立在后门的江心悦一声叫唤拉回思绪:“聂因,我们下车集合啦!” 他收回目光,朝她点头:“来了。” …… 枫林谷是一处占地面积极大的生态公园,斑斓红枫层林尽染,木质步道在林间曲折蜿蜒,风景秀美清丽。一上午时间,学生都随大部队一起游览参观,到中午吃饭,总算可以自由活动。 聂因从洗手间出来,欲唤蒋方明一道离开,却见对方与一外校男生聊得热络,两人眉飞色舞谈论什么,直至他走近,蒋方明才回过神来。 “聂因,你一会儿有事不?”蒋方明取下脖子上的单反,跟他解释,“我朋友找我玩,你要是有时间,能不能帮我拍些采风照?回头要发学校公众号上。” 他急着去玩,反正聂因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好,那谢了啊兄弟。”蒋方明咧嘴一笑,单反像烫手山芋一样被他塞来,走前不忘叮嘱,“尽量多拍点,人物风景什么的都来一点,构图也要注意,你是不知道审核部那几个姑娘有多吹毛求疵。” 聂因有点无语:“我不擅长拍照。” “没事没事,你随便拍吧。”蒋方明推着朋友肩膀,走出两步,又回头,“只要是你拍的,她们肯定都满意。” 聂因沉默,还未回话,蒋方明已被好友拉拽走远。 他只好拿着相机,低头摸索调试功能键,独自走回午休放风的那片草坪。 秋意浓郁,此刻阳光正好,放眼环顾,一草一木都染上金灿,微风暖煦怡人,草坪上到处都是学生,叽叽喳喳的聊天声时远时近,有一种青春遥迢的无限生机。 聂因绕着草坪,边走边拍,身姿颀长高瘦,远望过去,又显得几分孑然。 叶棠看着他,正欲起身,肩头倏地落下重量,一道男声随之降落:“哇,你们居然背着我吃这么好!” 纪安宁朝旁边挪了挪,宋佑霖立刻一屁股坐下,端起保鲜盒就往嘴里扔车厘子,一边含糊不清道: “我们学校订的午餐难吃死了,还是你们有先见之明。” 叶棠觑他一眼,懒得搭理,继续百无聊赖滑手机。纪安宁等他扫荡完剩余,将保鲜盒全部收拾起来,恰好傅紫上完洗手间回来。 “哟,你小子又来蹭吃的了?” 傅紫踹他屁股,宋佑霖忙往旁边让,作恭敬状:“您请坐,请坐。” 四个人把野餐布坐得满满当当,干聊天太没意思,叶棠索性从书包里掏出扑克,开始洗牌发牌。 “我最近穷得叮当响。”宋佑霖把牌一张张抓起,小心翼翼看向叶棠,“咱们不来真的吧?” 他在叶棠手下败绩累累,从小到大已经输怕了。 叶棠睨他一眼:“那你把刚才吃的全吐出来。” 宋佑霖这个der作势要抠嗓子眼,她一巴掌呼过去,他马上抱头鼠窜到纪安宁旁边,哼哼唧唧装可怜: “安宁她又欺负我,呜呜呜你别打了别打了!” 他嚎得越响,叶棠揍得越狠,心里那股气,借机都发泄到他身上,打得关节隐隐作痛,也不肯善罢甘休。 傅紫在旁边幸灾乐祸,眼瞅着差不多了才去拉架。宋佑霖躲在纪安宁身后,嗷得嗓子都快哑了: “母老虎!叶棠你这个母老虎!” 叫嚷打闹声乘风飘至耳畔,聂因低头检查照片,一张张浏览完毕,那方也逐渐平息下来。 他侧目眺去,叶棠懒洋洋坐在草坪上,单膝撑着,嘴里咬着牌,正一张张把扑克排列规整。 87.我把他拉黑了 没有刻意寻找,目光自然而然留意到她。 可能今天阳光太好,她整个人都在发光。束起的马尾扎不住额前散落的发,她低垂着眼,神情淡而专注,叼牌的样子有种漫不经心的懒散,校服衣袖卷到小臂,露出一截皙白手腕。 旁边人或笑或闹,独她一人唇角垂落,像是有什么心事。 聂因握着相机,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分辨出她情绪。 笑或不笑,恼怒或窃喜,她的每一种细微表情,都在他脑海中存下模板,他几乎不用反应,就能察觉出她心情。 是寄人篱下练就的本领,还是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聂因无法作出回答。 枫林在远处灼烧,碧空青明,如茵草坪铺开漫无边际的绿。 他慢慢举起相机,将镜头对准,那片柠檬黄色的花野餐布。 调整焦距,轻按快门。 “咔擦”一声,被心跳震动盖过。 …… 日头有些晃眼,风声与鸟啼和鸣。 叶棠躺在草坪上,脸上盖着宋佑霖的遮阳帽。 放风时间差不多结束,纪安宁喊她起来,掩面平躺的女孩,却半天没有吱声。 “叶棠,醒醒,我们该走了。” 她轻声唤她,欲将帽子拿开,叶棠已先自行起身,帽子掉落一旁,露出来的那张脸,神情有些恹恹。 “你今天怎么了?”纪安宁一边折野餐布,一边问,“宋佑霖输了钱,你好像也不怎么开心。” 叶棠沉默不语,纪安宁将东西收好,两人一道走向草坪尽头。 大部队在远处聚集成堆,一抹色的蓝和白。叶棠挽着她臂,走到一半,终于垂眸低声: “安宁,他要订婚了。” 纪安宁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快了,就年底吧。”叶棠从兜里掏出口香糖,剥开锡纸,咬在齿缝,“一想到以后每年过年,都要和宋佑霖那头猪吃饭,我就想吐。” 纪安宁笑了:“他不胖啊。” “他不胖,他是蠢。”叶棠口吻嫌弃,“他小时候尿床到六岁,和他一起午睡,我差点以为自己床被淹了。” 纪安宁笑得更深,两侧梨涡若隐若现:“好了,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他现在看起来挺正常的。” 叶棠听她三番两次维护,眸光不由含入戏谑。纪安宁抿了下唇,很快将话题转移:“你现在……和他还有联系吗?” “我把他拉黑了。”叶棠淡淡道,语气像自嘲,“过了一晚上就后悔,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发现他已经把我删了。” 纪安宁缄默不语,班级列队近在眼前。 “可能他也觉得我烦,还不如删了清静。”叶棠眯了眯眼,在大队伍里寻找班级,“反正都这样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纪安宁看她一眼:“可你明明不开心。” “开心啊,今天赢了宋佑霖那么多钱,我开心得不得了。”到11班队尾,叶棠对她招手退步,“走了,一会儿再聊。” 纪安宁看着她,慢慢点了点头。 88.我喜欢你 下午,日影拉长。 研学活动告一段落,学生在山谷深处四处游荡。 叶棠闲得无聊,摘路边的狗尾草编花环,编完之后还没来得及戴到傅紫头上,就被她拽着胳膊起身。 “你干嘛啊。” 傅紫盯着前面,回头和她讲:“他们在玩丢手绢,咱们也去那儿坐着吧?” “丢手绢?”叶棠有点嗤之以鼻,“这游戏在幼儿园都已经淘汰了。” 傅紫见她不愿,着急催促:“哎呀你就陪我去嘛,魏泽涛也在那里!” 叶棠拿她没办法,只好跟去。 空地上围坐着好几个班的学生,有男有女,之所以能号召到这么多人,是因为游戏规则十分变态—— 输的人要向赢的人说一句“我喜欢你”。 准是哪个暗恋不得的臭小子,拉上一群人给他垫背,借机表白。 叶棠不想蹚这趟浑水,可傅紫已经拉着她坐下了。 游戏还没开始,周围就有越来越多人加入。原本由十几人构成的小圈,不断膨胀扩大,最后演变为将近五十人的大圈,肩膀摩着肩,几乎快坐不下。 叶棠放眼环顾,分析在场有没有人,胆大包天到敢往她后头丢绢子。 嗯,应该是没有…… 等等。 他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暮色晕黄的斜对面,聂因屈腿坐在地上,两侧是他同班同学,一男一女,他被夹在中间,似乎有些兴意阑珊。 叶棠鼻腔哼气,料定他是来占便宜的。 她一会儿非收拾他不可。 口哨声响,游戏开始,第一棒女士优先,11班某个女生将绢子丢在12班一个男生后头,叶棠轻轻“哇哦”了声,对吃到本班八卦表示惊讶。 女生在前面跑,男生在后面追,围圈还未过半,男生就逮住了女生,周围顿时一片不怀好意的起哄声。那名女生立在心仪男生面前,扭扭捏捏说完“我喜欢你”,就立刻拔腿跑到空位坐下,羞涩万分地捂住了脸。 一句真真假假的“我喜欢你”,惹得那男生愣在原地脸红许久,才在旁人催促下继续游戏。 落日不断西沉,手绢几经交替,终于被傅紫仍在叶棠身后。叶棠恨她不争气,机会到手反成缩头乌龟,收下她的表白后,捏着绢子,不紧不慢搜寻目标。 天色慢慢黯淡,聂因依旧坐在对面,远远望去瞧不清神色,只觉得他周身有些疏离。 叶棠若无其事兜圈,到他身后,把绢子一扔,立刻拔腿就跑。 聂因陷在思绪中,并未察觉动静,还是身旁蒋方明提醒,才回头看向身后。 一块天蓝色手绢。 和一个已经跑开的叶棠。 他怔了怔,回过神,很快起身。 叶棠见他已经发现,步子迈得更大,逃命似的飞奔向前,好像身后有狗熊在追一样。聂因缓慢起步,逐渐加速,跑到一半突然想起,她上次意外崴脚的事。 于是速度又慢了下来。 89.只有他一个人,在下坠 风在耳边轻吹,叶棠奔跑进暮色深处。 如果不抓到她,一会儿就要对她表白。 想到这,聂因突然又感到紧张。 他不知道这一刻,他到底想赢,还是想输。两者于他而言,犹如在天秤两端加码,不论表白还是被表白,都会打破原先维持的平衡。 叶棠跑得不算快,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赢过她。 周边有那么多同学看着,他刻意减速,别人会不会觉得奇怪? 短短十来秒钟,数个念头在脑海交织穿梭。 聂因手一松,绢子被风拂至身后,他旋即回头去捡,等再直身,叶棠已得意洋洋坐在他位子上,下巴高高扬起,发丝迎风浮动,藏着狡黠的瞳眸亮如辰星。 所以是他输了。 聂因沉默无言。 有人在期待他表白,用手掩唇,与身旁友伴窃窃私语。聂因立在原地,脚步尚未抬起,又有人忙不迭高举手机,亮出群消息,招呼大家赶快回原地集合。 要启程返校了。 游戏就这样匆匆结束。 一群人如飞鸟般散开,三三两两作伴向驻地走去。聂因提起丢在路边的书包,把另一个递给蒋方明,蒋方明道了声谢,与他对上目光,又随口一句: “刚才你放水也太明显了吧,不过这样确实挺绅士的,怪不得你招女孩喜欢。” 他刚说完,注意力就被远处吸引,举手吆喝那几个还逗留山坡的同学:“你们赶紧下来!马上要走了!” 那几人挖野菜挖得起劲,丝毫没注意到他呼唤。蒋方明叹了口气,立即抬步飞奔过去,留聂因伫立原地,低眸静思。 他刚才……很明显吗? …… 一天徒步,来回奔波,到傍晚启程归途,学生都已经疲惫不堪。 大巴还是按老位子坐,聂因上车比叶棠慢,走到车厢尾端时,她早已蜷缩在座椅里,盖着校服阖眼休憩。 两位老师从身后走来,聂因弯腰入座,等人数清点无误,车辆才开始缓慢挪移。 晨时一望无际的田野,被墨色渲染成波涛翻涌的海,路灯一盏盏掠过,昏暗的光映入车厢。 叶棠百无聊赖靠着车窗,目光收回,看向身旁。 聂因闭着眼,仿佛和其他人一样,累得开始补觉。 她弯了弯唇,左手悄悄摸向他裤裆,故技重施。 聂因察觉举动,无声息地拉开她手。 又放上来。 拉开。 再放上来。 叶棠像个顽童,一步步试探他底线。聂因拉开了她三次,她又摸上来第四次。 第四次。 他闭着眼,不再犹豫。 右手罩覆住她左手,她想躲,掌心刚翻,就被他嵌入指节,右手牢牢抓紧她左手,股掌贴合,十指交扣,让她再无法肆意妄为。 叶棠动了动臂,想将手收回,身旁少年置之不理。 她只好继续使劲,强行挣脱他手,未料旁边突然传来一道低声: “别吵。” 声色低哑,轻到几乎只有她听见。 叶棠转头,他仍闭着眼,眉宇微微蹙起,窗外的光从他脸上淌过,那张熟悉不已的面孔,似乎与往日有些许不同。 她看了半晌,没看出到底哪里不同。 他既然不肯松手,也只好由着他去。 她好困,趁现在睡一会儿吧。 叶棠于是阖眼,脑袋歪靠车窗,气息慢慢变得匀长。 大巴车在夜间穿行,一厢人或昏或睡,下巴随颠簸轻点,寂静悄然弥漫,倦意四处播散开来。 聂因闭着眼,思绪却越来越清明。 他们都在往前。 只有他一个人。 在下坠。 90.把嘴张开 秋游回来第二天,叶棠发烧了。 其实感冒早有征兆,是她自己不把身体当回事,在山谷玩嫌热脱外套,坐大巴又开窗吹冷风,加之最近流感扩散,病倒也不算是意外。 保姆今天休假,徐英华又回老家探亲,整栋别墅除了她,就只有聂因在。 她原想睡一觉就好,可在床上窝了一下午,体温不降反升。 头晕乎乎的,身体软若无骨,又觉得骨缝里寒意阵阵,把被子裹得密不透风,都还是觉得好冷。 好冷好冷。 怎么会这么冷。 叶棠想起床拿温度计,却根本没力气。 傍晚,聂因从房间出来,上楼敲叶棠房间门。 快晚饭了,发消息问她想吃什么,她也不回。 聂因站在门口,等候应答。 里头却是一片死寂。 灯光漏出些许,不是很亮,幽而淡的黄,像是她的床头灯。 聂因眉心微蹙,思忖片刻,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悄然无声,果真只点着一盏台灯。旁边床上有一团隆起人影,缩得小小。 他心中起疑,缓步走近床畔。 叶棠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头。她闭阖着眼,脸蛋有一种不自然的红,额发湿濡凌乱,唇瓣略显干燥。 她是不是发烧了? 聂因心头一跳,随即伸手探她额温。 很烫。 是真的发烧了。 “叶棠?”他轻声唤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女孩躺在床上,睫毛微颤,并未给予任何回应。聂因叹了口气,折身下楼,去拿药箱。 门扉开合,不过转瞬,他便重回房间。 聂因用测温枪量体温,一看,38.9℃。 烧这么高,她居然一声不吭躲在床上。 聂因放下测温枪,在药箱里翻找药盒,按照说明剂量抠出药片,又起身给她倒来温水,半蹲在她床畔,唤她起来吃药。 “醒一醒。”他轻拍她脸,“起来把药吃了再睡。” 叶棠迷迷糊糊哼唧,像睁眼都觉得吃力。聂因屈膝靠在床沿,揽着她脖颈,小心将她托起,用枕头垫住后颈,水杯贴在唇畔,尝试喂她喝水。 唇瓣微微蠕动了下,液体随之渗入齿缝。 叶棠尝到温水,意识终于慢慢回笼,眼睫微抬:“冷……” “你发烧了。”他低声开口,“把药吃了就好了。” 说罢便把药丸塞进她嘴巴,又将盛水的杯子靠近。 叶棠含着胶囊,动了动唇,竟原封不动吐了出来。 胶囊已经湿软,聂因皱眉,将药丸重新塞进她嘴,命令她喝水:“把嘴张开。” 叶棠仍旧十分抗拒,消炎镇痛的布洛芬,像是要害她命一样,怎么都不肯吞下去,杯子里的水倒是喝下大半。 聂因被她闹得没办法,将杯中所剩无几的水全部喝下,重新扣出两颗胶囊,强行塞进她嘴里,在她又一次想吐出来之前,俯身封住她唇。 91.他想要她 水液溢出唇缝,逐渐过度到她口中。 叶棠被他封唇,胶囊吐不出,水又不停渡入,只得吞咽,喉咙咕咚响了几声,竟真把药丸咽下去了。 没有噎死。 她微微喘气,眼睛还是睁不开,觉得脑热发胀。 聂因扶她躺下,起身要走,袖口却忽而一重。 叶棠拽着他,含糊不清道:“我冷……” 发烧体寒冷战,这是自然的事。聂因想替她掖好被子,叶棠不依不饶,拉着他不肯松手:“你陪我,陪我……” 她刚吃完药,嘴巴还很润,泛红的脸像昨天日暮时的晚霞,手指攥着他袖口,瓮声瓮气对他吐字,可怜兮兮,又很无赖。 聂因看她半晌,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她脸。 “我陪你。”他低声道。 叶棠听见这句,终于把手松开。 聂因脱掉毛衣,掀开被角躺入床中,叶棠往后瑟缩了下,他很快把被子盖好,侧身帮她掖紧被角,轻声哄她: “睡吧,我陪着你。” 叶棠闭眼应声,脑袋往他胸口钻,被子下的身体蠕动过来,手臂圈住他,习惯性地把腿架高,架在他腰上。 聂因气息一滞。 她身体很热,那股热仿佛会游动,从两人的接触面,慢慢传递到他体内。 就算刻意忽视,整个鼻腔,也全是她的香气。 那么好闻。 聂因揽着她,身体一动不动。 叶棠浑然不知,继续贴拢身体,柔软胸脯挤压他胸膛,架在腰上的大腿细微摩挲,肌肤细腻温滑,磨得他腹下窜起邪火。 她发烧了,没有意识。 但他头脑清醒。 聂因稳住心神,不理会身体反应,指腹轻拂她后脑,安抚她入睡。 等她睡着,他就走开。 这样想,才能暂且抑住燥热。 叶棠睡得不太踏实,嘴里不断含糊吐字。有时候在叫妈妈,过了一会儿,又小声嘟囔起对不起。聂因侧身揽着她,听到她在睡梦中喊妈妈,臂膀便收束更紧,将她牢牢抱在怀中。 他有点心疼她。 聂因默然出神,怀抱里的女孩,又开始嚷嚷起“渴”。 她声音很小,讲了好几遍,才听清是“渴”。聂因回头,床头柜的水杯已经空了,他只能下床重新倒,顺便再给她测一次体温。 38.6℃。 比刚才下降了点。 聂因放下心来,将接来的温水递到她唇边,看她稍微吮了两口,才把杯子放回床头柜。 叶棠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聂因本想离开,又不太放心她一个人。 思忖片刻,他还是重新上了床。 被子罩住两人,他刻意与她留出间距。叶棠却因寒战,不断向后探索热源,直至整个后背贴上他胸膛,才心满意足哼唧了声,安稳睡去。 聂因贴着她,气息不住收束。 软臀紧压在他腿心,欲根被围裹严实。聂因不敢乱动,深入睡眠的女孩却丝毫未察,无意识地扭动下肢,一下又一下,逼他招供出心头欲念。 他想要她。 92.阴茎夹在了姐姐臀缝里微h 想要触碰她,抚摸她,亲吻她。 情苗破土而出,一寸一缕裹缠心脏,他被网在无形的桎梏里,束缚愈来愈紧,而他毫无招架之力。 只有她能帮他解脱。 聂因望着她后脑勺,有些庆幸,她此刻正在睡梦之中。 掩埋于心的卑劣想法,让他自知有罪,却又进退两难。 叶棠酣睡正熟,往他怀里蹭了蹭,柔臀轻擦过他下体,又是一阵热意汹涌。 不论清醒与否,她总能轻而易举挑拨起他欲念。 聂因无声叹息,搁在身侧的手,慢慢揽住她腰。 身上突然搭落重量,叶棠哼唧两声,极信赖地挪向身后,让自己窝在怀抱,周身被暖意包裹,呼吸渐沉。 聂因静静圈着她,听她气息匀长,潜伏胯下的那根棍物,开始蠢蠢欲动。 只是蹭一蹭而已,她不会知道的。 这样想,使他得到一种掩耳盗铃的安慰。 聂因探到胯下,将阴茎掏出,无声息地抵入她腿缝,让温滑紧箍着他,下肢慢慢挺送向前。 挤入。 摩挲。 碾动。 他动作很轻,并未使她察觉分毫。叶棠依旧侧躺,腿缝夹着茎柱,脊背蜷缩,安安稳稳睡在他怀里。 聂因镇定下来,指掌握住她腰,继续无声抚慰下体,茎柱在腿缝轻抽,舒快隐秘浮沉,像一叶孤舟荡在她的汪洋。 因为高热,她的身体比平日更烫,肌肤腻着一层湿汗,肢体软绵馨香,露在发丝后的那截颈项,白而细瘦,似如初生花茎。 聂因捋开挡在眼前的发,微微俯身,唇瓣轻吮住她脖颈,下身挺送更深。 借由被褥掩护躯体,阴茎得以昂扬抬头,欲热在肌肤摩挲中高涨,气息紊乱失调,却仍旧无法得到满足。 无法在这种恪守界限的触碰中,释放心底压抑的情愫。 聂因吻着她脖颈,扶在腰侧的手,逐渐下移。 下移到腿根,撩起她睡裙。 女孩沉沉睡着,任由他掀起裙边,指节搭上她胯骨,摩挲着找到边缘,而后扯拽向下。 底裤慢慢褪离肌肤,滑向腿根。 聂因屏住气息,将所有即时涌现的罪恶,都暂且抛之脑后。 踏出这一步前,他已忍耐太久。 久到他快忘了,他也只是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 性欲和冲动,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他一再压抑,并不能使之消失。 一旦窥伺到时机,便再难遏制。 聂因将小裤褪至腿根,让她裸露蜜臀,炙热发烫的阴茎,犹如一柄亟待试芒的刃,毫无偏移地嵌入了她臀缝,刺破原本那层朦胧的纱。 夹进去了。 他的阴茎夹在了姐姐臀缝里。 聂因脊骨发麻,血液急速汇聚下身,大脑似乎被传染高热,有一种轻飘而不真实的虚幻感,让他无法确信,眼下这幕场景,是否真实存在。 抑或又是一个,素日晨起前的香艳梦境。 93.他的姐姐,还是睡着了比较可爱微h 臀缝紧仄濡热,阴茎围夹其间,触感清晰异乎寻常。 这不是梦。 叶棠闭着眼,活生生躺在怀中,像婴孩般温顺安静。 聂因抑住气息,小心翼翼顶胯,阴茎贴着臀缝挪移,肌肤逐寸粘连,又逐寸分开,借着贴触抚慰欲根,炙热深埋进她腿心,摩擦快感。 叶棠乖巧躺着,一动不动。聂因揽住她腰,将下肢贴合紧实,阴茎嵌入股缝,擦弄下滑,龟头没进腿心,夹得密不透风。 爽得头皮发麻。 他呼吸渐沉,心脏在胸腔颤动,欲念一旦突破重围,便难以自控,难以适可而止,伦理道德与血脉亲缘,通通被置之脑后,只有眼下这一晌贪欢,才能解他情毒。 解她亲手栽植在他心头,那一味侵蚀入骨的情毒。 聂因握着她腰,指掌逐渐上移,掠过平坦小腹,游弋到她乳峰之下。 沉甸甸两团肉,溢满他整个掌心。 那么腻滑,轻易不能够抓握得住。 聂因握住右乳,另一手从腰侧穿过,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双手捧住乳团,掂着腻滑摩挲。 软绵嫩弹,叫他爱不释手。 欲根在臀缝膨胀,鼓鼓囊囊塞满腿心,龟头抵着阴埠轻磨,腺液从端口吐露,湿淋淋地蹭进阴唇,腻热交迭。 他无声律动,阴茎挟在臀浪里潜伏,绵密一阵阵拍向下体,肉棒被匝弄粗硬,掬握乳房的手,也愈发粗鲁用力。 她怎么就这么软。 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是软的。 除了那张总是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的嘴。 聂因抓着奶团,收紧指节,乳肉溢出指缝,紧紧贴腻掌心,顶端乳头圆滚嫩软,稍稍撩拨一二,又变得硬如石粒。 就算在睡梦中,她也会有生理反应。 聂因无声笑,股掌继续揉抚奶肉,水弹般的硕乳尽数拢在掌心,摩挲施力,揉得她细喘微微,又稍释手,以防她熟睡惊醒。 他的姐姐,还是睡着了比较可爱。 阴茎继续蹭磨股缝,罪恶悉数被黑暗掩藏。龟头抵入腿心深处,随抽送顶戳,逐渐沾满黏腻的液,不知是汗还是其他。 她下面很会流水,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聂因箍着她身体,鼻息愈来愈热。 间隔已久,那两张艳照,却没从他脑海褪色,反而随记忆复习,越发清晰明了。 她的阴唇长什么样,一闭上眼,就能浮现在他脑海。 深粉,湿濡,糜艳。 下面小口,微微悬着水液。 那是她的阴道口。 聂因呼吸一滞,被自己念头惊醒。 这是临崖一脚,绝不可逾矩越过。 否则便是万丈深渊。 他抑住喘息,紧紧搂着怀中女孩,将无法彻底拥有她的苦闷,用顶送聊以慰藉,阴茎抵在臀缝滑动,掌心攀缘上她双峰。 叶棠闭合着眼,睫毛轻颤。 身后呼吸愈发粗重,埋在腿心的棍物硬烫硌人。她任由他罩住双乳,阴茎持续滑动,在最后闷哼溢出那刻,无声弯起唇角。 开始上钩了。 94.你亲我一下吧,怎么样? 日历一页页翻过,年岁开始迎来尾声。 十二月下旬,学校将要举办艺术节,叶棠被文体委员拉壮丁,接下了钢琴伴奏的任务,于是二楼那间尘封已久的琴房,终于得幸暌违天日。 周末下午,聂因从楼下上来,恰好听到琴声从走廊尽头流泻。 他端着点心,走到西边最后一间房,在未合拢的门缝里,看到了坐在凳上专注弹奏的叶棠。 时值秋末,午后阳光从落地窗洒下,一室烂漫灿白,叶棠坐在朦胧光晕里,乌发披落,下巴垂敛,纤细的指轻快跃动在黑白琴键上,神色安静平和。 聂因看她良久,等一曲终了,才抬指叩门。 叶棠侧头见他,唇边漾开笑意:“进来啊,傻站在那里干嘛?” 聂因推门而入,欲将点心放到旁边茶几,叶棠直接让他坐她旁边,理直气壮要求喂食:“我腾不出手来。” 于是只好调步转身,坐到一旁,专心伺候起这位“大艺术家”。 叶棠一边弹琴,一边张唇,车厘子被她咬衔进齿缝,牙尖轻擦过指腹,留下一层犹带丝痒的细微触感。聂因坐她身旁,将果粒一颗颗喂给她,又摊开掌心接果核,全然一副任劳任怨的顺从模样。 “你今天怎么这么配合?”有吃的还堵不住她嘴,叶棠抽空瞄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大放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是来干嘛的?” “不干什么。”聂因对她无语,“已经吃完了,那我走?” “哎你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身旁人意欲离开,叶棠连忙拽住他衣袖,轻轻晃荡,“我只是有点受宠若惊嘛。” 聂因看她一眼,示意手中空碗,等用纸巾擦拭干净掌心,才重新坐回她身旁。 叶棠弹了一会儿,见他目光专注落在琴键,于是转头:“你想不想弹钢琴?” 聂因摇头:“我不会。” “没事啊,我可以教你。”叶棠突然来了兴致,执意要教他弹琴,聂因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他没接触过乐器,希望她不要嫌他笨。 叶棠平时风风火火,教起钢琴来,却格外耐心仔细。聂因依循她指示,手腕放平,尝试着碰了下琴键,声音听起来很闷。 “用指尖,别用指腹按。”她调整他手指姿势,肌肤碰触到他,似有暖意扩散,“再试一次。” 聂因睫毛微颤,动了动指,重新按下琴键。 他初学生疏,逐个按落琴键,声音起伏粗笨。叶棠在一旁观看,唇角愈来愈弯。聂因察觉她注目,耳根渐微发热,动作更加笨拙。 “不是这样的。” 她发觉他局促,干脆覆手在他手背,带着他上下动指,轻巧滑过叁个白健。 “要这样连起来弹。” 聂因坐她身旁,肩膀贴靠,肌肤相触,鼻腔能嗅到她周身香气,一股带着奶香的甜,被阳光晒得暖烘烘,一如她身着的白色织物,袖口绒线极轻地擦碰着他,勾起细痒。 叶棠教得仔细,聂因学得认真,不过半个多小时,他已经可以勉强弹出一段简单旋律。 “怎么样,我这个老师教得不错吧?” 叶棠很自信,将功劳全部归为自己,撑在琴凳上歪头看他:“你补我一下学费吧,我这可是有偿教学。” 她之前怎么不说。 聂因看她一眼,学她耍无赖:“我一分钱也没有。” 这话其实不算假。 “行啊,那就用别的来抵。”叶棠弯起唇角,撑着脸颊靠在琴上,眸中慢慢漾开笑意,“你亲我一下吧,怎么样?” 95.想吃的话,就过来吧微h 聂因看着她,心跳略微加快。 叶棠等候良久,见他迟迟不动,索性闭起眼,让他自行抉择:“我不看你,你要么亲我一下,要么趁现在偷偷溜走。” 她睫毛蜷翘,覆在眼下,有一层淡色阴影,肌肤白皙净透,微阖的唇如若樱瓣,粉而娇润,无声等待撷取。 聂因喉腔干涩,心脏在胸腔加速震动,肢体有些僵硬。 可以亲吗? 可以主动,去吻她吗? 她温顺闭眼,聂因却深觉惶恐。 禁忌之果一旦咬下,便再难恢复原状。 房间安静宁谧,窗帘随风飘荡,日光从地板爬到钢琴一角,叶棠极耐心地闭拢眼,静候他选择。 过了许久,聂因终于俯下身。 唇瓣在唇上轻擦而过,一触即分。 “这就没了?”叶棠抬起眼,笑意蕴得更浓,“这不算数,我要的是french kiss。” 聂因呼吸停滞,还在迟疑,要不要重新补给她,叶棠已侧身靠近,仰脸覆上他唇。 舌尖湿濡清甜,带着一丝樱桃酸涩,慢慢撬开了他齿缝。 她喜欢的是French kiss,聂因记住了。 唇舌开始交锋,她越亲越软,身体依偎着他,手臂揽住他颈项。聂因于是顺势而为,将她抱到腿上,臂弯揽着她腰,把她抱在怀里亲。 两具身体正值青春,肌肤稍触,便能引来无限炙热。叶棠坐在他腿上,乖顺得像只小猫,他亲得投入,手不由自主滑入衣摆,指腹摩挲她腰。 其实不止是腰,他还想摸其他地方。 叶棠懂他暗示,臀瓣轻扭,鼓励他继续移动。聂因吮着她唇,指掌终于放开,顺着她腰摸上乳房。 很沉的一对奶子,捏在掌心,却嫩弹无比,怎么揉都不够,想把她揉进身体里,让她永远只属于他。 永永远远,都只能属于他。 叶棠被他揉得情动,涎液溢出唇角,喘息渐乱,压在茎柱上的阴埠,痒意阵阵,亟待解渴。 “我下面湿了。” 她故作羞涩,埋在他肩窝闷声:“你能不能给我口一下?” 聂因平复喘息,半晌,低低应了一声。 叶棠弯唇,从他颈窝抬起,极快地吻了下他唇:“乖狗狗。” 聂因坐在凳上,看她弯腰褪去底裤,质地轻薄的小物被她握成一团,拉开裤裆,直接塞入他内裤,他不由哑然失言。 “送给你,一会儿回房间,可以用它来撸。” 叶棠语声轻幽,聂因尚未反应,她已后退一步,坐上钢琴,声律突兀响起,紧接着下一瞬,她便撩起裙摆,双足踩上琴凳,对他敞露阴埠。 粉唇湿润,饱满欲滴。 聂因看着那里,大脑还未回神,口腔便如条件反射般,开始泌出腺液。 “想吃的话,就过来吧。” 叶棠踩着他胯下,轻轻开口。 96.把姐姐的穴水全部吞进肚子微h 微风悠然拂过,纱窗在地板上荡漾浮影。 坐在琴凳上的少年,逐渐弯下腰,侧脸被腿根挡住。 腻白肌肤宛如脂玉,横在肩颈两侧。聂因一边俯近,一边托起她腿根,让双足踩在肩头,阴埠赤裸张露。 还没舔舐,肉埠就已湿濡。粉润的唇似含苞待放,蒂芽顶着一抹莹露,蜷曲耻毛丛密茂盛,半遮半掩这口湿唇。鼻尖甫一靠近,便嗅到一股情涩腥甜。 他要对姐姐的小逼,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 聂因注视良久,等肉唇被鼻息烘得湿热,才微微启唇,含住那株小芽。 “嗯……”叶棠不自觉哼吟。 他吮着软蒂,蠕动唇瓣,娇核被含入抿弄,踩在肩上的足便瞬时绷紧,呻吟泄漏耳畔,他于是叼得更牢,齿尖轻啃,一边握紧她腿根,一边抵舌送上扫荡。 湿舌腻热灵活,舔舐着撬开花苞,舌尖荡开黏濡涎液,阴唇被沾裹水润。叶棠坐在琴上,腿心湿热交迭,软韧的舌如鲤鱼跃入池塘,在她处游弋翻涌,水声渐渐清晰浮现。 聂因张唇,将舌根探得愈出,舌面贴合阴蒂扫荡,不断拍甩软芽,涎水从口腔过渡到她腿心,粉嫩肉埠被舐弄莹润,舌尖一下下舔压上去,那株小芽反而愈发鼓胀,颤瑟瑟地立于空气。 他舔得太过温吞,叶棠腰肢发软,手掌一滑,指节按上琴键。 静室突然迸出琴音,有些突兀。聂因含着肉埠,吮抿嗦弄,那股琴声便继而流泻开来,磕磕绊绊拼凑旋律。 那是姐姐为他演奏的乐曲。 那是她在他口中绽放时,身体涌动的情律。 聂因箍紧她腿,舌尖继续用力扫荡,细粒刮过尿口,肩上双足便踩得更重,琴音失序拨动,混含着她喘息,一声声递入耳廓,让他不由将脸埋得更深。 鼻骨硬而坚实,随唇舌游走顶磨阴唇。叶棠闷喘不止,小腹渐生痒热,涓涓细流从下方穴口汩出,还未滴淌,就被湿舌尽数接住。 体液清润黏腻,抿含入口,很快随唾液吞没。聂因犹未餍足,舌尖继续搅动穴口,让那汪软肉吐流更多,一丝一缕没入齿缝。 “别,别舔那里……” 穴口紧涩稚嫩,舌尖初入,便涨开无边酸痒。叶棠恐他抵深,指节抚开一片闷钝音调,聂因却不顾阻拦,继续将软舌顶进穴口。 小腹仿佛百蚁啃噬,密密麻麻钻出一片痒刺。叶棠夹紧他头,想要摆脱,少年却直接扣住她腿根,软唇吮着穴口,又是用力一抿。 淫水兜头滚落而出,尽数浇在他的舌根。聂因喉结上下滚动,不断重复吞咽,把姐姐的穴水全部吞进肚子,一滴都不舍得放过。 97.粉嫩小逼吮得处处肿红微h 叶棠坐在琴上,臀瓣随唇舌扫掠扭动,琴键弹拨出断续音节,乱而零碎,如同她被舔舐湿漉的下体,穴眼被挤入软舌,禁口撬开一丝缝隙,她想阻止,却难以抵抗。 聂因一边舔尝穴肉,一边握住她脚踝,让她双腿折迭,腿心敞开在他面前,舌尖沿埠缝一路扫荡,涎液将粉唇浸得糜艳湿烂,耻毛打湿成一绺绺,中间花核更显红肿,视觉情涩。 叶棠双腿大开,私处暴露在微凉空气,舐弄阴唇的舌却烫热如火,如火苗般游弋在她肌肤,湿漉口腔将她整个包裹,唇瓣扯弄蒂芽,聚在中心的热流似欲喷涌,鼻息暖烘烘地煨着腿心,酥痒遍体流窜。 “唔,乖狗狗,轻一点……” 她又痒又热,阴蒂胀得发麻,细口泡在涎液里,湿意倒灌,酸软的核被反复挑逗,舌面快而猛地顶压娇弱,攒聚下腹的欲热,逐渐汇聚成一股冲动,一股想要喷射的冲动—— “别舔了……”叶棠气喘吁吁,想扼制这股尿意,“聂因,别……” 聂因置若罔闻,舌面重重扫过阴蒂,软烂湿芽不堪受击,颤栗着溅出一汩淫水,女孩急促喘息,琴键被压得叮咚乱响,他含住蒂芽,将甜涩水液全部接入唇缝,咕咚吞咽,水声琴音掺成一片。 叶棠头皮发麻,两股战战,潮吹快感尚未褪却,聂因又抿住软芽,企图挤出更多水汁,湿漉的舌加重舐弄,痒快再度迭起,她抑制不住身体反应,尿口一松,竟又被他榨出一汩润液。 淫水源源不断淌溢,腥甜铺天盖地浸濡口腔。聂因埋头在她腿间,舔舐阴唇,亵弄阴蒂,唇瓣用力嘬弄,将粉嫩小逼吮得处处肿红,耻毛泥泞一片,方才仰起脸,看向身前女孩。 叶棠面色酡红,喘息剧烈,手扒拉在钢琴边缘,一副快脱力散架的模样。 聂因把她抱下来,她随即倒头栽入他怀里,下巴埋靠肩窝,嗓音气若游丝:“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你抱我回房间。” “我抱你去。”他低低应了声,察觉她肩膀颤栗,便将她抱得更紧,在她头顶轻轻一吻,似如安慰。 叶棠顺势而为,脸埋进他胸口,万分依赖般环抱住他。 心里却不由叹息。 这真是个傻小子。 …… 圣诞季到来,街头路边开始点缀彩灯,迎面拂来的寒风,仿佛也挟带几许节庆喜悦。 暮色愈渐沉暗,叶棠从车上下来,一眼望见对面咖啡店,聂因坐在橱窗前的高脚凳上,手边搁着一杯咖啡,正戴着耳机低头写字。 她紧了紧围巾,手插在衣兜里,悄步朝他走去。 聂因写得专注,并未发现她到来。身后街头人来人往,她站在橱窗前,对玻璃哈了一口气,等白雾模糊了他脸庞,才伸出自己右手。 叶棠在窗上画了一个爱心,聂因不经意抬头,正好在心形轮廓里,与她对上视线。 98.一个关系不错的哥哥 他目光一愣,怔忪不语。 叶棠戴着一顶贝雷帽,巴掌大的小脸盛在枣色围巾里,察觉他视线停留,便倾身将脸贴近,熠熠黑瞳陡然映出他轮廓,隔着爱心注视着他。 聂因回过神,眼睫垂落下去,叶棠直起身,朝他指了指旁边,示意他出来汇合,然后就走开了。 街头仍旧人来人往,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聂因把东西收拾好,提上书包预备要走,临下凳前,又忽而一顿。 叶棠背对着他,站在店门口看手机,并未留意这方动静。 他收回视线,将手机调成相机模式,对着橱窗“咔嚓”一声,在叶棠转身望来前,又若无其事把手机放回口袋。 门叮铃推开,室外冷意逼人。 聂因走到她旁边,还未开口,叶棠忽然仰起脸,看着他轻啧一声。 “你看你,嘴巴怎么这么干。”她伸手摩挲了下他嘴唇,随即从口袋掏出唇膏,旋开管子,示意他靠近。 聂因尚未反应过来,她已踮起脚,润滑膏体轻轻涂抹过他唇瓣,有一丝清淡芳香,闻起来像草莓。 她专注擦涂,目光认真,聂因看着她,呼吸不由放轻。 “好了。” 叶棠很快涂好,唇膏旋紧放回口袋,动作自然地挽起他手臂,一边前行一边同他对话:“等我很久吗?” 是很久,“没有,我也刚到。” 被她挽住手臂,聂因好像突然不会走路,肢体略微僵硬。叶棠看他一眼,随口一句:“你是不是冷啊?” 他还没回话,她已牵起他手塞入她外套衣兜,两只手挤在小小口袋,似乎有些拥挤。 叶棠等了片刻,见他不敢主动,便帮他扣紧了手,又故意嘲笑:“又不是没牵过,你这么紧张干嘛。” 聂因沉默不语,只是走出一段路后,把两人相握的手挪入了自己口袋。 这样才对。 …… 聂因长到十七岁,第一次陪女孩子逛街,才晓得女人买东西时有多龟毛。 叶棠准备送别人礼物,因为没有参照物,就特意拉上他,去专柜试领带。聂因被她当作活体模特,西装革履站在镜子前,任她一条条试换领带,饶是再有耐心,也不免无语。 因为她实在太纠结了。 “到底哪一条更好?” 他脖子上系着黑色的,她又拿蓝色的不停比划,企图在两者之间抉出最优。 “这两个差不多。”聂因实话实说。 叶棠忍不住瞪他:“哪里差不多了,明明风格不一样好吗?” “没多大区别,只是颜色不一样。”聂因看她实在纠结,随意问了句,“你准备送给谁?” 确定礼物对象,他才能给出建议。 “一个关系不错的哥哥。”叶棠低头轻声,拾起垂在他胸口的领带,仔细对比过后,终于决定下来,“就这条黑的吧,你戴着还挺好看的。” 聂因也觉得黑色不错,没多说什么,算是默认。叶棠付了账,两人终于从门店走出。 今天周六,商场人很多。叶棠买完礼物,本想直接打道回府,路过一家内衣店,步子又顿了下来。 “你想去逛?”不等她开口,聂因已先自觉回避,“我在外面等你。” 99.一点家犬的自觉性都没有 “你不和我一起去?”叶棠踮脚,在他耳畔气声私语,“你不进去,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哪个。” “是你穿。”聂因低声,耳根被气息烘热,语调也不大自然,“你自己去买吧,我在附近等你。” “行,不领情就算了。”叶棠慢条斯理看他一眼,目光瞄向身后,下巴往那一指,“去那里排队,给我买奶茶。” 她愿意把他打发走,聂因求之不得。叶棠闪身进了店铺,他就径直朝对面走,帮她去买奶茶。 这家店开业不久,排队的人很多。聂因在门店等餐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迟疑女声:“聂因?” 他循声侧目,在这里看到孟晓。 孟晓见的确是他,意外又惊喜:“哎,没想到居然能在这儿见到你。你转学后大家都不知道你去了哪儿,是搬来这边生活了吗?” 聂因看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对。” “原来是这样。”孟晓叹息一声,看他半晌,又试探着道,“那……我能加一个你新的联系方式吗?你原来的号码好像已经停用了。” 聂因思忖须臾,答应下来。 当初家庭突生变故,他与母亲搬来这座城市,因一时难以习惯新的身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愿面对从前的同学朋友,像人间蒸发一样直接消失,匿没踪迹。 “太好了,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我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孟晓说完,立刻又补充解释,“大家都很关心你过得好不好,毕竟这么多年同学……” “没关系。”聂因回,“这不是什么秘密,我不会介意。” “好,那我加一下你吧。”孟晓腾手拿手机,一边扫他名片,一边继续道,“你寒假会回来过年吗?我们准备办一次同学聚会,你要是也能来就好了。” 聂因想了想说:“还不确定。” 今年过年的安排,他的确还不知晓。 “这样啊。”孟晓似乎又叹,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才抬起头,“已经发送验证消息了,你记得通过一下啊,我朋友还在下面等我,改天有时间我们再聊。” 聂因通过朋友验证,孟晓对他笑了笑,挥手作别转身离开。刚好奶茶叫号,他在柜台取完餐,提着袋子,准备回去找叶棠。 不想脚步刚动,就见叶棠倚在对面围栏,手撑着腮,颇有兴致打量着他,目光似含几分审视。 聂因走回她身旁,将奶茶递给她:“回去了?” “着什么急啊。”叶棠把吸管插入,抬眼瞄他,语气有几分不爽,“刚才的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聂因莫名其妙:“解释什么?” “一出门就有人搭讪,你小子艳福不浅。”叶棠冷哼一声,小声嘀咕,“一点家犬的自觉性都没有。” 聂因皱眉,对她解释:“刚才是我同学。” “我不信。”叶棠下巴一扬,理直气壮提要求,“手机给我,我来检查。” 除了相册,聂因的手机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尚在迟疑,叶棠已直接伸手去掏,屏幕在他面前一晃而过,“咔嚓”一声解锁。 叶棠第一次玩他手机,哪儿哪儿都好奇,微信检查完后,每个APP都想点进去过目一遍。 聂因见她欲点开相册,心头一跳,很快把手机抢了回来。 100.他的野蛮姐姐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哟,想看相册你就急了。”叶棠斜睇着他,抿了口奶茶,懒洋洋道,“难不成你相册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聂因攥着手机,心脏震动一时未能缓复,砰通砰通跳得极快。 她刚才差点就点进去了。 还好……没有被她看见。 聂因保持沉默,叶棠便愈发好奇。她手捧奶茶,挽着他臂,仰脸凑近问:“上次那两张照片,你是不是保存到相册了?” “没有。”聂因回得极快,又低声补一句,“我全删了,以后你别拍这种照片了。” “为什么不能拍?”叶棠朝他眨眼,故作天真问,“只发给你一个人看耶,你难道不喜欢?” 聂因顿了顿,叶棠见时间尚早,又拉他去坐电梯,打算看场电影再回家。 难得一起出来逛街,她当然要把他使唤个够。 电梯门开,两人随人潮涌入梯厢,贴身挤在靠墙角落。电梯上行一层,“叮”一声开,走出几名男女,又立刻挤入新的乘客。叶棠不经意一瞥,竟望见一张熟悉的脸。 教导主任也朝两人睇来,她赶紧低下头,将脸埋进聂因胸口,示意他帮忙遮挡。 聂因低头看着胸前脑袋,许久未有动作,直到电梯再启,教导主任迈步离开,他才抬头,望了眼他背影。 “已经走了。”他低声道。 叶棠仍旧埋在胸前,过了半晌,才微仰起头,黑漆漆的眼瞳盛满他倒影,脸颊有一点红,像是刚才闷的。 聂因注视着她,心头有一种奇特的柔软,让他想要伸手触摸,她此刻扑粉的脸庞。 电梯突然“叮”一声响,终于抵达电影院楼层。 “刚才吓死我了。” 叶棠松了口气,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瞅了眼他微微怔神的模样,问:“教导主任没发现我吧?” 聂因一时无言以对:“发现了又能怎样?” “是不会怎样。”叶棠一边走出电梯,一边对他阴阳怪气,“你是老师的小心肝,当然和我们不一样了。” 聂因不懂她莫名其妙生什么气,叶棠走出几米,发现旁边无人,才回头瞪他:“愣在那里干嘛?去看电影!” 话毕就自顾自走进电影院,半点等他的意思都没有。 聂因不明所以,只好快步跟上。 他的野蛮姐姐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 看完电影回家,差不多夜里十点。 聂因洗完澡出来,搁在桌上的手机,跳出好几条验证消息。他拿起来看,一一通过,孟晓又在这时发来消息: 「我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其他人了,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当初你走得急,都没来得及好好道别,如果之后有机会,我们都很想再和你见面聊聊天」 「伊然也很想知道,你后来去了哪里」 会话列表不断有消息弹出,聂因返回浏览,逐个敲字回复,立在桌边低头许久,手机才总算安静。 他默然片刻,预备放下手机,开始温习功课,不想掌心硬物突然又震动两下。 拿起一看,是叶棠发来两张照片。 101.乖乖躺到床上 似是不满于他先前谏言,她又故技重施,拍下穿着文胸的上半身,问他哪件更好看。 一件黑,一件粉,都是纤薄轻透的蕾丝质地,两团乳肉挤在罩杯里,白得晃眼,快兜不住。 聂因喉口发干,半晌,才打字回:「都差不多」 「差不多?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看?」叶棠不满他端水,消息接连发来,「你不会一直盯着我胸,根本没看我穿了什么吧?」 聂因哑口无言,还未回复,叶棠又道:「你到底喜欢哪个,诚实一点,告诉我」 他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催促之下,只得发去两字:「黑色」 「OK知道了」发完这句,叶棠就安静下来。 聂因把手机搁到旁边,翻开错题本,想潜心温习,刚才照片里的画面,却在脑海挥之不去。 她总是这样,随意把他撩拨起来,转头却又不管不顾。 聂因盯着题,深吸一口气,腾空脑中杂念,正欲开始复习,身后门扉突然响起两声轻叩。 未等他回首,门又“吱”一声启开。 叶棠抱着作业,自然无比坐到旁边,不准备对刚才照片解释任何,直接把试卷挪到他眼前: “喏,做完了,你批吧。” 她深夜造访,是否有意为之,聂因不得而知。他陪她逛了一晚上街,刚才又被蓄意挑逗,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克制住,不与她产生亲密接触。 压抑心底的渴望,不知不觉间,变得愈来愈强烈。 聂因沉默无言,批完试卷,将其递还给她。叶棠拿起试卷,似欲要走,他才抬眼追随她背影。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走了?” 叶棠脚步一停,坐他床尾,笑意在昏暗中灿烂:“坐过来吧,你今天陪我逛了那么久,我当然要奖励你一下。” 得到她允许,聂因才动身过去。 他在她旁边坐下,叶棠立刻跨坐到他腿上,捧着他脸,柔声轻问:“怎么了,看起来这么不高兴?” 聂因收紧手臂,揽住她腰,将头靠在她胸口:“你又撩我。” 声音很低,听起来好似有些委屈。 叶棠不住闷笑:“我怎么撩你了?刚才那两张照片?” 聂因抬头,正欲启唇,叶棠重又捧住他脸,故作神秘道:“把眼睛闭上,我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叶棠轻“啧”一声:“我都说了,把眼睛闭上。” 聂因只好听从,闭阖双眼。 叶棠从他腿上起身,一阵细微窸窣过后,她重新压坐回来,让他把眼睛睁开。 聂因眼睑刚抬,就见一抹鸦黑。 雪色乳团波涛汹涌,兜在黑色小衣里,满当得似乎快要溢出。中间乳沟深不见底,视线下移,是若隐若现的顶端乳粒。 胸脯香气扑面而来,聂因一时僵滞无言。 察觉胯下硕根逐渐隆起,叶棠于是轻推他肩:“乖乖躺到床上。” 102.你下面硬得好厉害微h 聂因喉结微动,眼睫颤晃两下,依她的话躺到床上。 台灯在桌角斜出冷光,隔着一段距离,幽幽照在叶棠半边肩身。她披着头发,上身只着文胸,沉甸乳团兜在胸口,下面是一截纤细瘦腰。褪落一半的睡裙迭在腰间,欲盖弥彰般,挡住两人贴合的下身。 聂因靠在床头,气息尚未缓复,叶棠忽而倾身向前,屁股坐紧下身,一颗颗地帮他解开,睡衣上的纽扣。 她香得要命,聂因滞住呼吸,放在身侧的手紧捏成拳。 “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叶棠掀眸,轻笑了声,长发末梢垂落肌肤,刺痒仿佛戳在心口,叫他无法直视她眼睛。 他害怕的不是她。 而是他自己。 聂因低垂着眼,柔荑从脸庞流连向下,勾滑过他喉结,再慢慢落至胸前。叶棠按着乳粒,不过轻轻画了个圈,他便霎时绷紧后脊,呼吸失序。 “你的乳头好敏感。” 叶棠微声说着,随后竟弯下腰,张唇含住他乳头。 聂因闷哼一声,想抬手把她推开,又生生忍住。 他不敢碰她。 一旦触摸上她,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守得住。 身心已被试炼过无数次,这一次,他也能够捱过。 叶棠含着奶头,轻轻吮吸,湿舌抵着乳尖,时而画圈,时而打转,痒热从胸口蔓延他处,最终汇流下身,鼓囊囊地支起帐篷。 私处因而贴得更近。 “你下面硬得好厉害。” 叶棠抬头,瞳眸虚映出他影子,唇畔浮笑:“我给你的内裤,你有没有用过?” 聂因眼睫轻抖,耳根微热:“……没有。” “哦,没有。”叶棠笑了声,语音放得极轻,“既然给你,就是让你用的,改天不如试一试?” 聂因受她蛊惑,嗓音含混,低应一声。 叶棠捧脸亲他嘴巴,夸他一句“乖狗狗”,胸前波涛顺势压落胸膛,那阵绵柔触感还未清晰,她又直起身,臀瓣挪动后移,慢慢坐到他腿上。 阴茎在裤裆隆得很高,她盯着那处,聂因有些无所适从。 静默半晌,才听她笑出声道:“你的鸡鸡怎么总是这么容易兴奋。” 聂因缄口无言,还在判断这句话的褒贬,叶棠已挑起睡裤边缘,将粗棍从中释放。 鸡巴又粗又硬,刚从裤中挣脱,就一下弹打到手背。叶棠低抽一口气,握着这根东西,惩罚般捏了捏: “能不能乖一点。” 她的触碰使之愈发兴奋,茎柱直愣愣竖立着,明目张胆叫嚣欲火。聂因被她握得难忍,身体欲挣脱,不料刚起身,茎柱就被一下坐住。 叶棠跨坐腿间,隔着内裤,用阴埠坐住了他。 聂因顿时无法动作。 大脑顷刻化作空白。 两人私处相贴,欲根被压在腿心之下,身体重量伴随而落,严严实实,把他压得密不透风。 103.她是实实在在的妖精微h “怎么这么烫。” 叶棠轻叹,挪动臀瓣,让腿心密贴茎柱,棍物嵌没埠缝,才继而又道:“这样坐着会不会把你压疼?” 聂因抬眸,在昏暗中勾勒她身形,窈窕倩影坐落在他胯间,臀瓣软弹,肌肤腻热,压覆下来的重量根本无法称之重量,她整个人轻得飘忽,让他随之起飞。 “说话呀,你到底疼不疼?”叶棠说着,又扭了下屁股。 聂因讲不出话,脖颈微动,僵硬地对她摇头。 叶棠笑起来,格外明媚天真,压住阴茎的下身,却摇扭得柔媚至极。 “这样舒服吗?” 她轻轻说,阴埠上下挤磨茎柱,软热包涌而来,挟着分身缓慢凌迟,每一下都擦得轻柔,似是无意撞向龟头,将他网在圈套任意摆弄,不断挑逗他的欲火。 聂因哑然失语,感官集聚下身,大脑无法辨析她语音,全部醒识消散殆尽,只有那一处是活的,只有贴拢她的那一处,才有生机活力。 叶棠坐住鸡巴,腿心填得严丝合缝,阴埠隔着薄薄一层内裤,细致而规律地蹭磨下身,双掌抵在他腹间,借着支撑摇摆身体,阴唇一下下吻含肉柱,磨得她也哼喘微微。 聂因僵在床上,任她蹭磨身体,视线汇聚前方,只觉得一片恍惚。 她只穿着胸罩,乳团汹涌,那抹布块根本无法将之束紧,两只奶子被手臂挤拢一起,团团圆圆似欲跳脱,垂落身前的长发不时遮挡,若隐若现得让他焦渴。 她分明不是人。 她是实实在在的妖精。 聂因喉口发干,气息灼热,体内愈发躁动不安,只觉得这样隔靴挠痒,根本无法缓释冲动,欲火在下体烧得愈来愈旺,几欲焚身。 叶棠不顾他四肢僵硬,继续抬臀扭摆,像是借他抚慰自己,呻吟轻微泄露,底裤在碾动中濡湿,穴口涨开酸涩。 “这样磨起来好舒服。” 她由衷叹道,停下喘息须臾,又伸手腿心,将小裤拨向一边,阴埠赤裸,再度贴合紧实。 热烫交织水濡,下体传来的触感,令二人俱是一窒。 聂因喉口紧涩,胸腔快透不过气,压在阴茎上的肉唇湿濡腻人,那么细嫩,他被她反复碾磨,甚至有点担心,她会不会被他蹭坏。 他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 叶棠磨得舒服不已,阴蒂被肉柱刮蹭,痒快似水波层层漾开,穴眼渐渐汩出清液,腿心粗棍又烫又硬,像一柄未经历练的宝刃,锋芒毕露却又安分守己,任她如何磨砺,也不反抗。 聂因忍着冲动,抓紧床单一声不吭。叶棠在他身上起伏扭晃,阴茎制约在她股缝,穴眼细口微微蠕缩,一张一合吮着茎棍,淫水一丝一缕渗漏到柱身表面,随摩擦揉开湿滑,腻热得让他血脉贲张,心跳紊乱。 104.你可以喜欢我,但千万别爱上我微h 欲棍在胯下愈磨愈硬,温度烫灼逼人,叶棠不堪炙热,抬臀欲稍稍分开,不想臀瓣才刚腾空,就被身下重新贴合上来,嵌合紧实。 聂因顶胯向前,指掌握住女孩膝盖,让她寸步不移,乖乖压坐在他裆部,湿濡花唇再度吻含住他,肉贴肉相依,阴茎凿入其间隙缝,完完全全抵压密合。 他的肉棍太烫,叶棠呜声哼吟,捱不住递向下体的阵阵灼热,阴蒂被碾得痒麻,酥流在小腹乱窜,穴眼吮着茎柱前后摩擦,润液不断涓涓滴淌,胯下耻毛打湿纠绕,黏腻得不分彼此。 聂因握着她腿,喘息愈发粗重,阴茎被包裹碾压,下体舒爽渗透头皮,雪色硕乳在眼前上下扑晃,沉甸甸地跳脱荡漾,颈项绷直后仰,樱唇泄漏呻吟,指腹触感温滑细腻,让他亟欲摩挲更多。 “唔……” 叶棠被他搂进怀抱,下巴靠在肩窝,耳畔响起他的呼吸,混乱失序,臀瓣被大掌扣紧,重重压向下身,阴茎在她腿心不断蹭磨,蒂芽被碾撞酸胀,快感直冲向她头皮,欲热愈发高涨。 怀中女孩肩膀发颤,聂因也好不到哪去。肉棒被阴埠蹭得越来越烫,直挺挺地杵在腿心,穴水淋淋浇灌下来,欲棍如受甘霖般蓬勃粗壮,顶端龟头在穴口逡巡不前,只能忍耐,忍耐着插进去的冲动,因为他不舍得。 不舍得让她受到粗鲁对待。 不舍得让他们的第一次,这样草率行动。 叶棠抱着他脖子,肢体软若无骨,胸脯挤磨他胸膛,隔着蕾丝薄布,乳粒依旧被蹭得发痒,颤栗从尾椎骨爬升,呼吸在两人耳畔交迭,粗重之中混含细吟,下体磨得愈来愈快,肌肤腻热发汗。 两人交颈相拥,重影在墙面斜晃,床架发出细微嘎吱。聂因紧紧圈住她腰,带动她滑坐压紧,肉棍在软热里蹭磨良久,不知疲倦,直至察觉女孩肩身缩紧,才终于抓握她臀,欲根微一颤跳,闷哼着射出灼精。 喘息慢慢平复,欲热在空气里消散。 叶棠闭眼靠他肩头,过了许久,方才仰脖:“你射了好多。” 腿心全是黏腻腻的精液,腥味挥散不去,徘徊在她鼻间。 聂因无言以对,她笑了下,坐到旁边,将睡裙重新套好,从领口捋出发丝,下巴一扬使唤他干活: “去拧条毛巾来帮我擦干净。” 聂因沉默片刻,穿好衣服就下了床。从浴室拧来毛巾,叶棠已在床上趴好,又是一副等他伺候的大小姐模样。 他一句话没说,低头垂眸,帮她擦拭干净腿心。等再从浴室回来,她已盘腿坐在床沿,朝他张开手臂: “背我回房间。” 聂因看她一眼,背身坐到她面前。 叶棠一骨碌爬上他背,他勾住她腿窝,驮着她站立起身,步出房间。 聂因一路安静无言,叶棠伏在他背上,脚丫轻晃,忍不住俯身逗他: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听话?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聂因脚步一顿,随即继续跨阶,没搭理她话。 叶棠揽住他脖,唇瓣贴近耳廓,用气音小小声道:“聂因,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聂因止步立定,半晌,才低声一句:“我讨厌你。” “哦,讨厌我。”叶棠忍笑,又问,“那之前是喜欢我吗?” 聂因抬步,继续朝楼上走:“之前更讨厌你。” 叶棠懒懒晃着脚丫,得寸进尺追问:“那现在是喜欢一点了吗?” 聂因脊骨一僵,在她房门口停下。叶棠止住闷笑,即将从他背上下来,又搂住他脖子,在他耳畔轻声一句: “聂因,你可以喜欢我,但千万别爱上我。” 聂因沉默无言,她干脆地滑落下地,推门而入,随后赶人: “回家去吧小伙子,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说罢,房门重又在他面前阖拢。 聂因留在原地,思绪被刚才那句话占满。 什么才叫做……爱上她? 105.咱俩小时候还一起洗过澡呢 学校举办校庆汇演那天,聂因第一次看到,叶棠被聚光灯笼罩的模样。 影剧院的舞台很大,叶棠坐在钢琴前,聚光灯自头顶照落,她便自然而然成了全场焦点。 聂因站在观众席末尾,安静看着舞台上的她。 表演即将开始,她侧身斜对他方向,乌发挽在脑后,颈项被灯光照得皙白发亮,身着一袭长及脚踝的白色礼裙,身量纤薄,侧颜柔静。 周围灯光逐渐暗落,舞台下的嘈杂也慢慢平息。 他静静看着她,正欲举起手机,旁边过道突然迎来一道身影。 一名陌生男子自他眼前横过,在观众席最后一排落座。他个子很高,穿着一身休闲西服,看起来既不像老师,也不像受邀而来的荣誉校友。他独自一人坐在最后,视线投向舞台,神情静默而专注,似乎专为这场演奏而来。 聂因收回视线,一切已准备就绪。 钢琴表演正式开始。 圣诞即将到来,叶棠选择《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作为演奏曲目,清澈音符自指尖流淌,似冬夜里的雪花落在冻结湖面,在喧闹甫定的剧院上空悬浮回荡。 主旋律浮现时,脉搏般的和弦随之跃动。而后和声渐深,低音开始蔓延,曲调张力在弹奏中积聚,以饱满和弦的重复叩问推向高潮,待到曲声缓落,稀疏音符又将留白拉长,余韵在寂静中悬停,剧院陷入一片无声幽邃。 聂因放下手机,坐在身前的男人轻轻鼓了下掌,这一声似信号发出,周围随之漫开潮水般的热烈掌声,还有人跑上台给她送花。 隔着一片鼓掌声浪,叶棠怀抱花束,视线越过全场,望向他站立的角落。 聂因微微一怔,察觉到她在看自己,也抬手鼓起了掌,略不自然地对她扬起唇角。 叶棠静静看着这方,聂因还未收回视线,坐他身前的男人突然弯腰起身,从过道离开。 他继续鼓掌,想尽量让自己表情自然一点,别显得太过可疑。 可当那道人影晃过眼前,叶棠却早已看向他处,向台下走去。 聂因默然站在剧院末尾,一直为她鼓掌到最后。 …… 叶棠下了舞台,准备去休息室换衣服,结果在半路碰到宋佑霖。 “靠,你表演完了啊?” 宋佑霖抱着一大捧花,站在过道与她面面相觑。叶棠懒得搭理他,直接将手中花束也塞给他,转身推开休息室门。 “哎哎哎,你把我关在外面干嘛?” 这个der脑子里天生缺根筋,叶棠止住他欲强行挤入的动作,顾及旁边过道有人来往,耐着性子对他解释: “我要换衣服,你不方便进来。” 宋佑霖冲她咧嘴傻笑:“放心,我又不会看你,再说了,咱俩小时候还一起洗过澡呢……” 叶棠忍无可忍,踢脚踹向他裆部。宋佑霖狼嚎一声,忙捂住胯下往后躲,夹在胳肢窝的花束,不小心掉到地上。 门板被叶棠重重摔上时,花束刚好被路过的聂因弯腰拾起。 106.看来你对这位嫂子很满意 百合淡雅清香,花瓣沾了些许灰尘,聂因用指腹拈去污垢,才将花束递还给宋佑霖。 “谢谢你啊同学。”宋佑霖忙不迭接过,捧着两束花靠在门口,似是要等叶棠出来。 他一直守在这,聂因不便与叶棠说话,思忖须臾,只能抬步走开。 校庆汇演即将结束,音响震动透过墙壁,在耳畔鼓奏出沉闷声符。聂因匿在过道转角,给叶棠发去消息: 「等会儿一起走吗?」 那头迟迟未有回音。 聂因等了片刻,见她无暇分神,便将手机放回口袋,预备回席。 演出结束,他还要留下来帮忙清理现场。 聂因刚到后台,就被同学叫住一起抬道具。等忙完重看手机,叶棠的回复终于姗姗跳出: 「你先回去吧,我今晚不回家吃饭」 他看着那行字,心中有一丝轻微失落。 …… 夜幕华灯初上,轿车在酒店门口驶停。 叶棠与宋佑霖先后下车,刚在风里站稳,回头一睨,裴灵竟也恰好赶到。 她趴在副驾车窗,与驾驶室的男友缠绵吻别,等跑车扬长而去,才悠悠折身,抬眼睇向两人: “好巧,你们也刚到啊。” 叶棠不欲与之交谈,收回视线朝酒店里走。宋佑霖想和她搭腔,却被裴灵直接略过,目不斜视走向赶在前头的女孩。 “姐姐,你怎么都不等我。” 幽柔语声随手臂缠住身体,叶棠脚步一顿,转瞬便恢复正常,噙起微笑与她虚与委蛇: “你不觉得外面很冷吗?” “嗯,最近降温是挺厉害的。”裴灵揽着她腰,走出几步,又侧头轻语,“不过再冷,也没有姐姐心里冷吧?” 叶棠睨她一眼,觉得好笑:“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没关系,一会儿你就懂了。”裴灵轻叹一声,有些可惜没能激怒她,“你好久没见青禾姐了吧?她和我哥站在一块儿,真真是一对璧人。” 叶棠敛起神色,看她最后一眼:“看来你对这位嫂子很满意。” 裴灵盯着她,慢慢扬起唇,还未开口吐字,叶棠一下甩开她手臂,加快步伐朝酒店里头走去了。 宋佑霖从后面赶来,在她旁边窃窃低问:“你刚才说啥惹她不开心了?她今天脾气很爆,你当心点啊……” 裴灵打量他一眼,鼻腔轻哼一声,就算回了话。 …… 侍应生将叶棠引至包间门口,正欲将门推开。 位于里侧的人,却率先启开门缝。 叶棠抬眼,视线与之相撞。 裴叙立在门后,仍是刚才那身着装,面孔却比剧院清晰百倍,一览无余的沉静默敛,眼睑微垂向她,神色并无丝毫波澜。 只在目睹她眸光斑驳那一刻,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留出空间,语声轻道: “进来吧。” 107.天呐你还会不好意思? 叶棠低头走入,包间里除却裴叙,还坐着叶曼如与裴正东。 她扬起唇角,分别喊了一声“大姨”“姨夫”,叶曼如随即朝她招手,让她坐到她旁边。 叶棠正欲过去,裴灵突然从她后头窜出,嗲声嗲气喊了一句“妈咪”,抢在她前面把位子占去了。 “妈咪,我才是你的宝贝女儿呀。”裴灵一边撒娇,一边睇向叶棠,“让姐姐坐我旁边吧,正好我也好久没和她聊过天了。” “你呀。”叶曼如拿女儿没办法,宠溺一笑,只得向叶棠示意,“棠棠,你坐灵灵旁边吧,离大姨近一点,也方便你们姐妹俩聊天。” 叶棠扯动唇角,勉强笑了笑,在裴灵旁边坐下了。 宋佑霖去地下车库接他父母,还没过来。裴叙在门口侯了片刻,见暂无人来,便把门合上,回身到桌前,挨着叶棠坐下。 包间宽敞明亮,裴正东在打公事电话,裴灵缠着叶曼如给她买首饰,叶棠坐在裴叙身旁,肢体却有种不自然的拘束感。 裴叙抬眸看她一眼,拿来茶壶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玻璃杯氤氲着淡白雾气,被他轻轻搁至眼前。叶棠伸手端来,低声对他道一句谢。 而后便是长久的静默无言。 叶棠抿一口茶,垂眸滑着手机屏幕,裴叙见她无意交谈,也就没作声。 过了须臾,宋佑霖一家终于到来。 宋坤林最先进入包间,裴正东刚好挂断电话,立刻起身相迎。叶曼如与其后走入的傅燕绥热络寒暄,宋佑霖挤在后头窜进来,最后才看到宋青禾。 叶棠静坐不语,裴叙拉开身旁椅子,宋青禾轻声细语道谢,俯身落座,目光恰好扫过旁边叶棠,便冲她温柔一笑。 “好久没见棠棠,现在出落得这么漂亮了。” 宋青禾在国外念书多年,气质却未改分毫,仍是温婉端庄的闺秀模样,与裴叙并肩而坐,真似一对珠联璧合的才子佳人。 叶棠回以淡淡一笑:“青禾姐一见面就这么夸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天呐你还会不好意思?”宋佑霖闲得没事,又来嘴贱拆她台,“刚才我在朋友圈发你照片,问你选哪张好,你还记不记得你怎么说来着?” 为保持住形象,叶棠强忍着没有白他,装作惊讶道:“你记错了吧?刚刚不是你让我挑一张你的帅照,说要去参加什么校草评比大赛?” 宋佑霖惊叹于她信口胡诌的本事,正欲掏出手机好好掰扯一番,侍应生恰在这时推门而入,开始呈上菜品。 长辈交相招呼动筷,叶棠趁无人注意,狠狠剜了一眼宋佑霖,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宋佑霖举手投降,为刚才多嘴的事道歉。叶棠出了口气,心里终于舒服了点,欲伸手取饮料,裴叙却已先握住瓶身。 他站起来,帮她倒完橙汁,才接着问一旁的宋青禾:“你喝什么?” 108.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让人觉得可爱 宋青禾想了想:“西柚汁吧。” 裴叙给她倒好西柚汁,又帮其他两个弟弟妹妹倒饮料,末了才往自己杯中添上橙汁。 “阿叙,今天你不喝一点?”宋坤林指了指旁边酒瓶,笑容爽朗,“你外公上次还说,你现在酒量越来越好了,怎么跟弟弟妹妹一起喝起果汁来了?” 裴叙笑了笑,婉拒长辈:“一会儿还要开车,不方便喝。” 傅燕绥嗔怪丈夫好以劝酒,又赞裴叙平日不嗜烟酒,难得年轻人习惯健康,他哪有强人所难的道理。 裴叙淡笑不语,菜品一道道呈上来,大家便开始动筷,聊了一会儿天,又谈论起年末的订婚事宜。 叶棠只顾低头吃菜,极少抬头,也不参与会话,像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裴灵用余光打量她,忍不住勾起唇角,暗中发笑。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半钟头,等接风宴结束,两家人在酒店门口互相道别,宋家人同车离开,叶曼如和裴正东要去公司,开一个临时会议。 “阿叙,你送妹妹回家吧。”叶曼如向儿子交待完,又特意提醒,“路上注意安全,回家了就早点休息,好好倒一倒时差。” 裴叙点头,司机载夫妻二人离开。裴灵低头发完消息,随即转头对身旁一笑:“哥哥姐姐,我男朋友一会儿来接我,就先和你们say goodbye咯。” “你要去哪?”裴叙问。 “去哪都比当电灯泡强。”裴灵回,眼神却用意颇深,落在叶棠身上,“好好抓住机会,不用谢我。” 叶棠攥了攥拳,正欲开口,裴灵已悠然转身离开,短发迎风飞扬,后颈上的吻痕鲜红醒目,和她本人一样碍眼讨嫌。 泊车员将车驶停两人面前,裴叙走到驾驶室门口,见她脚步不动,才抬眸轻声: “上车吧,棠棠。” …… 快八点了,叶棠还没回家。 聂因下楼,准备出门夜跑,经过客厅,看到趴在沙发上睡觉的雪儿。 保姆刚把它从宠物店接回来,通体毛发泛着一层蓬松的白,小小一只,像团雪球,所以叶棠才会取名叫它雪儿。 聂因停步,注视须臾,慢慢朝雪儿走了过去。 夏天刚来这时,这小家伙和它主人一样,并不欢迎他这位陌生来客,不但多次在他鞋上尿尿,还总对着他呜声低吠,所以他一点也不喜欢它。 可现在,好像慢慢变了。 聂因坐在沙发,把雪儿抱到腿上,轻轻揉抚它脑袋,感受指腹下的温暖细柔。 雪儿抬头盯着他,圆不溜秋的眼珠像两颗黑葡萄,鼻子也圆圆的,一张小脸憨态可掬,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让人觉得可爱。 叶棠说的没错,它确实是只绝世漂亮小狗。 聂因抚摸片刻,从口袋拿出手机,给雪儿拍了张照片。 他看了半晌,退回相册,又注意到其他几张缩略图。 指腹悬在屏幕上方,停顿须臾。 最终还是点了下去。 屏幕跳出一颗爱心,是上次在咖啡店等她时,她用雾气在橱窗上涂画的印记。 虽然水珠早已蒸发消失,但拍下照片,却能帮他保留这颗爱心。 109.她会喜欢这件礼物吗? 垂眸许久,退出页面。 聂因又重新点开另一张。 是上次叶棠发烧,他陪在她身边,给她量体温时拍下的睡颜。 女孩闭阖着眼,睫毛乖顺垂在眼下,巴掌大的脸白里透红,肌肤泛着不自然的晕粉,嘴巴像小鱼一样微微张开,显露一种罕见的呆笨可爱。 聂因看着照片,唇角不自觉弯起。 这样的她,极不常见到,大多时候,她都像那日秋游时一般,周身披着耀眼的光,表情或冷或笑,偶尔不经意抬眸,眼底也结着一层疏离防备,让他永远也无法猜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聂因注视须臾,最后锁屏,将手机放回口袋。 雪儿窝在膝上,尾巴轻轻摇摆,似乎很是享受他的抚摸。聂因摸了许久,正欲把它放回沙发,出门跑步,庭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引擎声,惹得雪儿立即竖起耳朵。 “是不是姐姐回来了?” 聂因垂眸,对雪儿低声一句,随后便把它抱在臂弯,从沙发起身。 他步至门前,隔着那扇铁艺大门,在昏黄路灯下,望见两抹身影。 叶棠背对着他,立在铁门外,与一名陌生男子相视对话。聂因望着那人,只觉得他身影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他。 路边灯光幽晦不明,铁门树影重迭交加,他看了许久,也无法看清那人面孔。 距离相隔遥远,对话在风声里模糊,过了一会儿,叶棠率先折身,回头推开铁门,向庭院走来,脚步似有几分匆促。 聂因怔忪,视线移向门外,那人即将坐入驾驶室时,他终于看清他脸庞。 电光石火般短暂一瞬,他即刻回忆起早前那无意一瞥。 是今天下午叶棠演奏钢琴时,影剧院偶遇的那个男人。 聂因出神不语,叶棠已登上台阶,朝室内走来。她微低着头,一眼都没朝他看,雪儿在怀里呜咽轻吠,聂因抱着它转身,正欲开口,叶棠却直接掠过他俩,快步朝楼上走去了。 雪儿遭到主人冷待,哼哼唧唧呜哩不满。聂因低眼,摸着它头安慰,心中却有一丝轻微不安。 …… 过了冬至,气温愈发冷寒,圣诞近在眼前。 星期三晚上,聂因做完功课,将桌面收拾好,又拿出整套工具,开始雕刻木块。 明天就是圣诞了,他得加紧时间,把它赶制出来。 台灯映出一片冷光,聂因坐在桌前,握着木块仔细雕刻,思绪却不由自主发散,想象礼物的主人收到它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叶棠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收到过,聂因想了很久,决定亲手雕刻一只雪儿,作为圣诞礼物送给她。 手机立在桌面,屏幕上的照片,正是上周他拍下那张。聂因握着刻刀,一边雕饰,一边不时抬头,比对着手中木块与照片的区别。 雪儿很可爱,但手里的木雕,总差了几分神韵。 原先那份期待,随成品显现,慢慢转酿成忐忑。 他的手艺不是很好,她会喜欢这件礼物吗? 聂因停下动作,出神思考起来。 挂钟在墙上滴答轻转,即将指向十点,门外突然响起两声轻叩。 聂因倏然回神,在叶棠进门前,迅速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藏进抽屉。 110.你刚刚到底背着我在干嘛? “小聂老师,我又来请教你了。” 叶棠拿着试卷,风风火火坐到旁边,并未注意到他紧张:“这道圆锥曲线怎么做啊,赶紧教教我。” 聂因滑动椅脚,给她挪出空间,这才低眸看向试卷。 “这种题型周末不是讲过了吗?”他拿来稿纸,一面列出方程,一面向她讲解,“设直线方程为y=k(x-2),联立可得x2/9+k2(x-2)2/4=1,再用韦达定理,把|x?-x?|用k表示出来。” 叶棠歪头趴在桌上,盯着公式看了一会儿,突然发问:“为什么距离公式的分子是|2k|啊?” 聂因气息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向身旁女孩。 叶棠仍旧趴着,姿态懒散,长发披在肩头,水润眼瞳睁得极大,好似真心求教。 “因为直线方程是y=k(x-2),化成一般式是kx-y-2k=0。”聂因收回视线,声音却比刚才更低,“把原点坐标(0,0)代进去,分子就是|k·0-0-2k|=|2k|。这个公式我们用过很多次了。” 叶棠支起胳膊,见他面露不悦,唇角一弯,就想逗他:“聂因,你是不是嫌我笨啊?” 聂因看她一眼,道:“笨不是关键,你最大的问题是不用心。” 他语气低冷,似乎真有些不满。叶棠慢吞吞拿回试卷,趁聂因垂眸未察,飞快亲了下他脸颊。 “好啦,别生气了。”叶棠偷袭完,又扮出一副乖乖学生模样,“我已经记住了,下次不会再问了。” 聂因看着她,被她亲过的地方仿佛留有余温,原先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受,慢慢融化在刚才那个吻里。 不知为何,近来他心头总有些不安,叶棠看起来一切如故,他却能感觉到某些细微不同。 她几乎不会对他讲心事,聂因也从不会主动过问。 叶棠闲下来没多久,注意力很快被他桌面吸引:“咦,你桌上怎么这么多木屑啊?你刚刚在干嘛?我进来时你好像在藏什么东西。” 聂因微微一怔,随即欲盖弥彰:“……没干什么。” 叶棠不信:“你别骗我了,你每次说谎都很明显好吗?” 聂因耳根发热,叶棠见他眼神闪躲,一副心里有鬼的模样,立刻下达最后通牒: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刚刚到底背着我在干嘛?” 少年闭唇不语,顽固得像头牛。叶棠索性不再逼他,自个儿开始翻抽屉,铁了心要查出他的小秘密。 她手脚灵活,动作极快,聂因还没来得及阻止,叶棠已从抽屉里翻出木雕,新奇不已地睁大眼睛: “哇,这是你刻的吗?” 聂因想夺回,叶棠一骨碌起身,拿着木雕就往后跑,顾不上把拖鞋套好,走出几步,果然歪倒在一旁床上。 “把它还我。” 聂因走过去抢,叶棠偏不还他,两人为了木雕在床上打成一团,到最后,竟双双对视着,胸口剧烈起伏出气。 111.还以为你背着我谈恋爱了 “你还给我。” 聂因走过去抢,叶棠偏不还他,跟条泥鳅似的蛄蛹到床上,被子一卷裹成蝉蛹。聂因只好跟着上床,扯拽被角,欲将覆盖掀开。叶棠抵不过他力气,很快从被子里抖出,聂因随即骑跨到她身上,抬手箍住她双腕。 两人在床上闹了一通,彼此都胸口起伏,喘息不止。 聂因箍着她腕,眼睫垂落向下,对视上她瞳眸,原本欲将木雕抢回的念头,忽从大脑消失,全部视野被她占满,眼里只剩下一个她。 叶棠躺在床上,乌发凌乱散落,脸颊扑上两抹薄红,润亮的眸直勾勾盯住他,粉唇半张半阖,里头隐着一截小舌,聂因凝着那处,喉腔渐生干涩。 未待他回神,叶棠倏一下挣脱他手,翻身滚到床头。 “这只小狗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她举起木雕,借台灯光线打量,把玩半天,终于恍然大悟:“你不会雕的是雪儿吧?” 聂因坐在床沿,背对她低应一声。 叶棠来了兴致,爬坐到他身旁,一面观摩木雕一面抬头,觉得他好笑:“你雕这个做什么?干嘛不让我知道?” 聂因低头不语,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叶棠又问:“是准备送给我的吗?” 聂因静默半晌,终于轻轻“嗯”了下。 “既然要送我,干嘛还不让我看?”叶棠睨他一眼,又冷哼一声,“搞得这么偷偷摸摸,还以为你背着我谈恋爱了。” 听闻此言,聂因方才抬头看她。 叶棠浑然不觉,指腹继续摩挲木雕,瞧久了,倒真看出几分雪儿神韵:“你雕得不错啊,这个头型很像雪儿,眼睛也是,还挺栩栩如生的。” 聂因见她爱不释手,心里绷紧的弦,终于放松些许:“……你喜欢就好。” 叶棠看他一眼,把木雕放到床头柜,强行捧起他脸,扭向自己:“下次不许这样了。” 聂因微怔:“怎样?” “不许对我有秘密。”叶棠的语气几乎等同命令。 聂因觉得她霸道得不可理喻,就没作声。叶棠见他不愿首肯,硬是掐着他脖子逼他答应。聂因欲扯开她手,叶棠仍纹丝不动锁喉,他被她闹得没办法,只能出手反击。 腰侧突然被挠痒痒,叶棠一下瑟缩脱力,手刚松脖,就被聂因乘胜追击,腰间不断传来痒意,她嗷一声倒在床上,未待爬起,身前便覆下一堵人墙。 聂因压在她身上,她抬眸看他,两厢对视须臾,温热唇瓣便覆落下来,紧贴住她。 叶棠轻呜一声,脖颈欲动,就被扣住手腕压在床上,软唇重重碾吻下来,舌尖撬开她牙关,待呻吟漏出,又即刻堵住,湿舌游弋进舌腔,勾绕住舌根,眷恋不已地厮磨纠缠,吻乱她心跳。 112.只是吻揉她胸,就让她湿成这样微h 唇舌相贴,喘息声起,身下女孩逐渐安静,聂因才松开握力,指节下移,从睡裙下摆摸索探入,指腹摩挲肌肤,在她腰侧流连,须臾又上移,沿肋骨滑到乳根,将她整个握住。 叶棠没有抗拒,他便掬起那汪奶肉,一面细细吮吻她唇,一面揉捏她的娇嫩,动作轻而缓,如同对待一件珍宝,不敢有丝毫闪失。 喘息紊乱交绕,身下女体愈吻愈软,聂因吮着舌尖,吻痕从唇瓣游移向下,贴着脖颈轻轻吮嘬,濡热的唇留下湿印,吻到锁骨,又啃磨少顷,察觉她不满推动,才继续往下,撩起裙摆。 睡裙被翻卷到锁骨,露出一对浑圆嫩乳。聂因伏在胸前,张唇含入其一,另一只手握住右乳,指节收拢,掬着绵柔捏揉挤弄,唇齿含咬乳首,嘬得她呼吸失律,才又抿住,将软肉逐寸渡入口腔。 叶棠仰颈躺卧,指节穿进发间,抱着他头微微喘吟,敏感乳粒被舌腔裹挟,一丝一缕浸开湿痒,她身体几欲弹动,又被扣住乳房的另一手压回,脊背紧贴他床,足趾下意识蜷缩。 聂因埋头嗅闻,匝着乳粒舔弄,肌肤奶香沁入鼻腔,嫩弹乳首愈吮愈韧,他爱不释口,张唇含入更深,连带乳晕一起吮嘬,舌尖抵着奶头画圈,吮得她娇喘微微,又含住重吸,水声粘连荡开。 叶棠闭眼喘息,腿根夹住他腰,大腿内侧轻摩着他,聂因顺势握住膝盖,指腹向上攀援,勾住内裤边缘,慢慢将其拉拽向下。 她早已吻得情动,阴埠内里犹带湿濡。聂因探指深入,触及一片黏润,指腹微微捻过阴蒂,女孩便抱紧他头,难捱地低呜一声。 “下面湿了。”聂因抬眼,望向身前,措词略有几分踌躇,“要不要我……” 叶棠闭唇不语,只是将他推向身下。聂因从善如流,将小裤从膝盖滑出,褪离肢体,使她下身全部裸裎。 他俯身跪在床上,掌心托起她臀,让她打开双腿,露出那口沾染湿露的深粉花唇。 只是吻揉她胸,就让她湿成这样。 聂因弯了弯唇,低头靠近,唇瓣若即若离吻触阴埠,舌尖抵入埠缝,仔细描摹形状,将花唇逐寸舔尝湿润,才含住中间嫩芽,顶舌裹绕。 “嗯……” 叶棠不自觉泄出呻吟,足趾紧抓床单,难耐缩拢,腿心的芽被抿入唇缝,嘬吸轻吮,丝丝痒意弥漫开来,下腹涌起酥麻,她好似荡漾在无尽碧波里,头脑阵阵晕眩。 聂因握紧腿根,张唇含入更深,舌尖抵着嫩芽来回横扫,不断顶弄正中,软蒂被湿舌蹂躏发红,颤缩缩地埋进埠缝,他便伸指拨开唇瓣,重新吮住娇核。 113.喜欢到想把她吃进肚子微h 房间静谧,舔嘬水声自身下传来,叶棠胸口细微起伏。 他早已娴熟无比,深知她阴埠每处敏感,腻滑的舌游荡埠缝,轻缓舔舐湿漉,鼻息时轻时重,无形撩起微末痒意,嫩芽被唇瓣嘬弄、吮吸,顶端小孔渗出酸涩,软核挟住轻抿,痒快便倏然窜开,四肢发麻。 叶棠夹着他头,腿根不住并紧,粗硬发梢扎挠腿心,胯下之人却愈发加重,韧舌生猛涤荡阴唇,不断用力拍甩嫩芽,浪荡水声自胯间散播开来,淋漓之中混含粗喘,灼热鼻息喷洒私处,阴唇被舔舐得又痒又湿。 聂因控住她腿,将她腿根用力下按,软弹蜜臀随之挺起,阴埠张裸露出,他俯身含住花唇,裹尝舔弄须臾,又游弋向下,启唇嘬吸穴眼。 叶棠呜咽一声,腰肢跟着发颤,湿舌抵着边缘慢慢深入,一寸寸顶开逼仄,尝试探入密穴。她禁不住这番凿弄,瑟缩欲退,那根舌头却忽而顶进深处,撬开了她封锁。 阴道窄细紧热,任何异物入侵,都会带来显着触觉。她仰躺喘息,只觉得下身又酸又胀,舌头钻入了她体内,存在感极强,难受得让她不住哼声。 聂因抵舌顶探,缓慢抽送,湿红穴口张开隙缝,他小心顶弄舌尖,让内里适应扩张,壁肉慢慢浸出水液,湿淋淋地裹缠舌头。 叶棠喘息加重,下身逐渐织起痒热,她被托在唇舌之上,随他动作起伏,舌尖在穴眼顶弄撩拨,润液渗漏滴淌,又被他一汩汩抿含入唇,裹挟津液吞咽,声响清晰入耳,好似小狗饮水。 聂因在间隙里抬头,见她下身一片泥泞,粉唇湿漉微肿,潜伏胯下的欲念,随之鼓胀开来。 他想蹭一蹭她。 只是在边缘蹭一蹭,聊以慰藉他的焦渴。 只要不插进去,就没关系。 叶棠闭目喘息,肢体还未恢复力气,身躯忽被重体覆压,聂因埋首在她颈窝,阴茎抵入腿缝,就着湿腻开始碾动。 他身体太沉,叶棠被罩得密不透风,欲伸手推开他肩,反被他扣住十指,吻痕细细落在颈侧,吮着肌肤抿弄,下身随之加快顶送。 两人私处相贴,炙根深埋在她腿心,灼热紧紧煨着花唇,棒身粗砺发烫。叶棠躺在身下,被他一下下顶磨阴唇,蒂芽逐渐透出微痛,呼吸带上颤音。 “太烫了……唔……” 少年封住她唇,舌尖扰乱她尾音,话语悉数堵回喉腔,叶棠呜声哼唧不满,他却吻得更加侵略,阴茎凿入埠缝,抵着软蒂辗转蹭磨,烫热一阵阵抵进肌肤,炙出她眼尾泪痕。 聂因压制着她,双手扣紧指缝,放任自己律动顶磨,深藏心底的情愫,就快关押不住。 他喜欢她。 真的好喜欢她。 喜欢到想把她吃进肚子,血肉交融成一体。 让她从头到脚,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114.亲姐弟之间,是不可以做爱的微h 阴茎粗烫肿硬,叶棠双腿分岔,张开花唇含吮棍物,欲根如火棍般灼刺肌肤,阴蒂软热酸痛,底下穴眼也被激出湿液,随摩动润滑埠缝,将将缓释难耐。 少年覆卧于身,沉躯重如磐石,她在吮吻间隙勉力喘息,呜声搅合在津液嘬弄里,乳房挤贴他胸膛,两具身体交迭相靠,舌尖缠得紧密,下体却始终恪守距离。 龟头随顶磨滑入腿心,圆钝而肿胀,徘徊穴口逡巡不前。叶棠恐他不慎插入,挣扎欲脱,聂因却桎梏住她身体,不许她随意乱动。 他真的忍得好辛苦。 喜欢的女孩就在身下,却不能将她占有。 她明明已经是他的了。 明明已经接过吻,摸过胸,舔过逼。 为什么最后一步,却不能踏出? 聂因窒闷不已,吮着她唇用力抿含,阴茎挺动愈快,埋在腿心加速顶撞,龟头擦着阴唇下滑,似欲顶入穴口—— “呜……不行——” 叶棠陡然挣脱开他,探手向下阻挡,龟头才刚没入穴眼,就被这声叫唤打住,阴茎停滞埠缝,转瞬又迅速碾磨起来。 聂因抓住她臀,欲根嵌在缝隙,似是委屈般用力碾撞,茎柱直直贴擦阴唇,火烫迭着腻热升温,她被磨得思绪昳散,喘息不止,下体蕴着无边痒快,摩擦愈发急速加快,直至跌宕到最后一刻—— 少年沉沉覆压下来,身躯笼罩住她,阴茎在腿缝颤跳射精,耳畔喘出闷哼。 欲动停歇,空气渐冷,两人相拥喘息,叶棠闭目良久,终于有力气推动身前。 聂因埋在她肩窝,等心脏剧跳平复,方翻身而下,倚靠在她身旁。 房间静默无声,两人依偎无言。 聂因想了很久,还是未能克制,侧身面向她,手臂揽住她腰,垂眸低问: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叶棠闭着眼,肤色润白,呼吸匀缓,长睫细微颤动了下。 聂因静静看着她,过了片刻,她终于转朝向他。 “傻瓜。” 她语调很轻,似同嗔怪,掌心捧住他脸,指腹细细摩挲他眉眼,明明眸底含笑,吐出来的话却冰凉穿心: “你是不是忘记,我们是什么关系了?” 聂因瞳孔一颤,呼吸滞住。 叶棠仿若未察,继续摩挲着他,一字一句徐徐凿破心房: “我们是姐弟,亲姐弟之间,是不可以做爱的。” 聂因动了动唇,欲开口吐字,叶棠却点住他唇,嘴角微扬,继而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和你做的这些事,是有些亲密,但你明明也享受到了,不是吗?” 他……享受到了吗? 聂因看着她,思维仿佛认可她逻辑,心口却涌起一阵窒闷,快呼吸不上来,某处地方隐约抽动,有点难受。 “你和我都享受到了,这就叫做皆大欢喜。” 叶棠凝视着他,察觉他脸色发白,唇角愈发上扬,最后又补一句: “你是个好孩子,就算我不教,你也应该清楚。” 她靠近了些,气息轻轻拂过脸庞,话音伴随流泻: “想和自己姐姐上床,这种事情,叫做乱伦。” 聂因心脏一窒。 全身血液,瞬时冻结。 115.脑子不清醒的人是他 叶棠未再多言,也未再看他,兀自从床上起身,背对他穿好内裤,纤细指节拨动发丝,灯光下的侧脸淡而薄凉,如同刚才她说出的那些话。 “为什么……” 聂因喉结微动,还欲开口,叶棠却将目光落向旁边,视线停驻在木雕小狗,半晌,才回头一眼: “你雕的雪儿我挺喜欢的,我可以把它拿走吗?” ……可以吗? 聂因默然许久,才低声回:“……还没雕完。” “哦,还没雕完。”叶棠睨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满,倒也没再坚持,“那你早点休息吧,慢慢雕,我不着急的。” 聂因垂眸不语,她收回视线,从桌前拿走作业,迆然转身离开。 门页轻声开合,不过须臾,房内便只剩他一人。 空气渗出寂凉,她的体香还沾染在他被中,胸腔里的炙热心脏,却随时间流逝,一点点褪去温度。 那句话,似同魔咒。 不断在他脑中回响。 「想和自己姐姐上床,这种事情,叫做乱伦。」 乱伦。 原来她一直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她一直都很明白。 脑子不清醒的人是他。 是他昏了头,沉沦在虚妄美梦里,误把她的调情,错当成心动。 直至当头一棒,才倏然惊醒过来。 而她早已离开,独留他原地彷徨。 聂因睁眼躺在床上,一夜近乎未眠。 …… 第二天圣诞节,将近两月不曾归家的叶盛荣,终于返回休假。 冬季天黑得早,聂因回到家时,叶棠已在桌前坐好,等候用餐。 她似乎心情尚可,百无聊赖滑着手机,余光见他走近,也不曾抬头,依旧专注盯着屏幕,全然将他视作空气。 如同今天下午在校,与她擦身而过的他。 聂因立在原地,身后脚步逐渐靠近,叶棠才终于抬眼,撑着下巴睨向他后头,懒懒开口道: “爸,你是不是忘记准备今年的圣诞礼物了。” 叶盛荣换完衣服,步入餐厅,见聂因止步不前,顺带着拍了拍他肩:“坐下吃饭吧。” 聂因这才挪步,抽椅落座。 “礼物刚放在你房间。”叶盛荣对叶棠说完,又看向聂因,“你也有一份,我放在你书桌上了。” 聂因尚在出神,徐英华恰在这时端来餐盘,忙不迭轻拍他背,暗示道谢。 他只好蠕动唇瓣:“谢谢……爸。” 叶盛荣微微一笑,等候上菜的间隙,又主动和他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棠棠比你早了半个小时,你们放学时间不一样么?” “一样啊。”叶棠垂眸敲手机,话音突然插入进来,“是他太好学,每天不主动留堂就浑身不舒服,学成这样,成绩不好才怪。” 叶盛荣看她一眼,目光似含批评之意。叶棠满不在乎,继续自顾自打字。聂因垂下眼,凝视前方出神,叶盛荣忽而又问: “冬天这么冷,你还是每天骑车上学吗?” 聂因微怔,随即低应一声。 “既然放学时间一样,那你们不如一起回家。”叶盛荣看着他,话却是讲给叶棠听,“最近天气冷,又快考试了,务必要保证身体健康。聂因,这段时间你和棠棠一起坐车上下学吧。” 聂因沉默不语,没有接话。 叶棠候了半晌,见他不吭声,心里也攒起气,手机“砰”一声滑至桌面,语带讥讽: “我是无所谓,就怕某些人心高气傲,不肯纡尊降贵上我的车。” 116.明明是她不肯理他 叶盛荣眉头一紧,正欲教导女儿,徐英华刚好将最后一盘菜端上饭桌,忙开口替儿子打圆场: “能一起坐车当然很好,只是怕聂因麻烦小姐,是不是啊?” 叶棠闻声望来,聂因察觉她视线,眼睫微微垂落。 未待他开口,叶盛荣便出声替他做了主:“不过是早晚搭同一辆车,何来麻烦一说。聂因,明天开始你和姐姐一起坐车上学吧,也好叫她调整作息,别天天踩点进校门。” 聂因敛目不语,对面女孩移开视线,似乎对此话题丧失兴致,懒得再说些什么,他的态度也无关她的紧要,神情漠然无谓。 “……好。” 过了片刻,他终于应声。 叶盛荣唇畔浮笑,示意大家开始用餐。 …… 也许是受昨天某句话刺激,聂因吃完早餐,提着书包出门时,叶棠早早便候在车后座,靠着车窗闭眼打盹。 天刚蒙蒙亮,她瞌睡上来,头发都没来得及扎,就那样歪头靠着,半边脸被发丝遮挡,怀里搂着抱枕,睡得极其安静。 聂因坐进去,轻轻把门带上,不一会儿,司机也从里头出来,“砰”一声关门上车,叶棠被这响动惊扰,这才迷迷糊糊转了下头。 她是真的困极,一刻也不曾睁眼。聂因坐在右侧,余光注意她,察觉她颈项渐垂,默忖半晌,终究还是往旁边挪去几分,与她肩膀相靠。 身旁抵来支撑,叶棠意识混沌,神思不清,只觉得靠着舒服,于是倚在他肩头,安心睡去。 车辆驶出庭院,驱开白雾,向学校前行。路边灯光微亮,聂因坐她身旁,听着耳畔匀缓呼吸,一颗低沉下落的心,仿佛又被托起。 只要在她身边就好。 只要在她身边的只有他一个。 这就已经足够。 聂因凝着窗外,原先那腔意气,似乎沉淀下来。 …… 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冷战持续不到一周,结界便出现裂纹。 元旦前倒数第二天,叶棠在上学路上整理书包,前前后后翻了五分钟,还是没找着那册语文书。 上午第一节就是语文课,她忍不住轻“啧”一声。 聂因默然须臾,终是侧目:“你忘带课本了?” 叶棠不想理他,书包一拉,抱起胳膊装没听到。聂因看她半晌,又问一句:“要不要我借你?” “哟,总算是良心发现了。”叶棠冷哼一声,抬眼睨他,“你不是很有脾气吗,现在怎么肯理我了?” 明明是她不肯理他。 聂因未答她话,只是又问:“你忘带什么了?” 提起这个,叶棠就来气:“语文必修三。”同一本书,她居然向他借两次,她怎么倒霉成这样? 聂因看着她侧脸,阳光将她肌肤照亮,碎发垂落脸颊,微微蹙起的眉眼仿佛荷塘被风吹皱,一丝丝地在他心头漾开涟漪。 不过须臾,他就从书包找出课本,向她递去。 “拿着吧。”他低声道。 叶棠睇了眼,抬腕接过。 就算道谢,也仍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谢了。” 聂因收回目光,重新坐好。 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终于随两人破冰,慢慢消散开去。 117.第一次要和喜欢的人做 入夜,聂因在房间写作业。 房门“咚咚”响两下,“吱”一声开,叶棠端着一盘草莓,胳肢窝夹着书,闪身进来。 聂因注视她走近,握着笔的手,有些僵硬。 “谢谢你今天借我书。” 叶棠在他身旁坐下,把课本迭到书堆上,拾起草莓,塞进他嘴巴:“吃吧,最近的草莓都很不错,甜滋滋的。” 草莓在口腔慢慢融化,待咽下喉,叶棠又紧接着喂来第二颗。聂因不明她意欲何为,只是看着她,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 “怎么,嫌我在这碍眼?” 叶棠抬眸,看他一眼,慢条斯理起身,作势要走,聂因下意识伸手拽住她。 两人一站一立,他的指节握在她腕间,肌肤温热如顾。 “怎么了?” 叶棠看着他,轻声问:“是想要我陪你吗?” 聂因垂下眼睑,低低“嗯”了声。 她笑了,俯身坐到他腿上,掌心托起他脸,近距离观察他眸底情绪:“怎么了,最近你好像不太开心。” “你明明知道。”聂因收手,臂膀揽紧她,下巴靠在她肩窝,“为什么还故意问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叶棠无声弯唇,抚摸他头,唇瓣贴在他耳侧,压低音量,“我现在对你来说,变得重要了吗?” 聂因未答,只是将她抱紧。 过了半晌,才低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给予他温柔,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明知这样不对,只要她勾勾手,他又会重蹈覆辙。 叶棠把玩他耳朵,故意逗他:“我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聂因拉开她手,抬眸对视,叶棠的脸近在咫尺,他默然未语,她却俯身靠近,唇瓣轻轻贴落他唇。 自那天不欢而散,两人已久未曾亲密。不过是蜻蜓点水般短暂一触,聂因便控制不住,指节压落她颈项,重新回吻向她,舌尖抵开牙关,去探寻匿在里头的小舌。 叶棠坐在腿上,极温顺地任他吮吻,手臂揽着他脖子,屁股又要扭动。聂因箍紧她腰,不让她蹭来蹭去,吻得她呜咽哼声,呼吸带喘,方才释开唇舌,竭力克制冲动。 下面硬得难受。 她根本是来索他命的妖精。 看得着,摸得到。 却不能将她彻底占有。 少年胸口起伏,闭目不语,似乎又受困于下体反应。叶棠弯唇,倚靠在他肩头,伸手触摸他喉结,慢声开口: “聂因,第一次要和喜欢的人做,姐姐现在这样,都是为了你好。” 第一次要和喜欢的人做。 可他喜欢的人…… 就是她。 聂因抬眸,还未启唇,叶棠已从他身上下来,爱怜般摸了摸他头,临走之前,不忘提醒一句: “实在想要,就用姐姐的内裤自慰,千万别憋坏了。” 来不及问她更多,叶棠已翩然转身离开。 聂因收回视线,刚刚浮起的念头,被他自行打消。 像她这样的姑娘,大概不会喜欢任何人。 118.怎么?你看上我弟了? 年末最后一天,叶盛荣携一家四口驱车前往叶宅。 元旦即将到来,晚高峰比平常更拥堵。聂因坐在后排,视线凝向窗外,外头天色随时间流逝不断沉暗,车窗玻璃上的影子,却因之变得清晰。 叶棠手肘撑腮,倚着另一侧车窗发呆。路灯光线时明时暗,斑驳碎影拂掠过她脸庞,她低垂着眼,瞧不清眸中目光,可微微下落的唇,却能窥出几分她的心事。 即使明天放假,她也好像不怎么开心,从上车到现在,一路都表现得很沉默。 聂因猜不透她心思,只能静静注视她影子,尝试拼凑一二线索,揣摩她内心的谜底。 车辆在夜幕下徐行,驶向郊外,沿盘山公路缓慢爬升。晚间降温,潮湿寒气一丝一缕渗入窗缝,鼻头有些许酸涩。叶棠摇上车窗,用纸巾擦了下鼻子,临下车前,对着镜子又检查一遍仪容。 叶家宅邸傍山而立,远远望去,像茂林繁木中盛着一颗明珠。车辆转过最后一道弯,驶向门口,两侧铁门无声滑开,一行人抵达院落中时,灯火通明的别墅已有不少宾客到访。 叶棠率先下车,聂因紧随其后。徐英华随同叶盛荣泊车,还没过来,聂因就只好站她身旁,听候安排。 里头人影幢幢,交谈语声不断流泻。叶棠倚着石柱,还在沉思,裴灵忽而悠步走出,抬眼见她,耳边电话都没了兴致,按下挂断,朝她浮露微笑: “我的好姐姐,你可算是来了。” 叶棠环抱手臂,撩眼一望,没心思和她假惺惺。裴灵弯唇,也不恼她无视,眸光一转,很快注意到旁边聂因。 “诶,这就是你那个便宜弟弟?” 少年身姿颀长,即便隐在暗处,也依稀能瞧出俊眉朗目。裴灵来了兴致,欲朝他走近,倚柱而立的叶棠很快直起身,先一步将她挡住: “怎么?你看上我弟了?” 裴灵掩唇一笑,觑着她背后拘谨转身的少年,低声私语:“姐姐,你可真有福气,小妈领回来这么大一个弟弟,让你坐享其成了。” “福气?”叶棠呵笑一声,目光朝门内一扫,见招拆招,“这福气你不也有,干嘛要来羡慕我。” “哥哥和弟弟,总归是不一样的。”裴灵幽叹一息,被她挡住,也还不死心,蠢蠢欲动瞥向身后,“你弟多大?满十六岁了吗?他在哪里念……” “他是我弟。”叶棠截断她话,唇角一敛,不再对她客气,“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信不信我把你拧成麻花。” “开个玩笑而已。”裴灵收回视线,见她面色冷薄依旧,不禁哼笑一声,“没人比姐姐你更双标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叶棠胸口起伏,正欲启唇,余光见叶盛荣与徐英华携手而来,当下便不愿与之再作纠缠,直接撞开她肩,兀自走进屋内。 “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裴灵自言自语,目送她离开,回身欲与聂因攀谈,不想他直接从她身旁走过,一眼没朝她看,随前者一道离开视线。 “姐弟俩一个德行。”裴灵眯了眯眼,望向少年背影,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真有意思。” 119.他见过叶棠这位表哥 今日裴宋两家订婚,宴席设在叶家宅邸,叶盛荣便借此机会,让聂因母子在叶老先生跟前露面,引见双方接触,以便后日来往。 叶国昌年逾七十,两鬓花白,精神却矍铄依旧,有种不怒自威的稳练气场。聂因低下眸,与叶棠一样唤他“外公”,静待他上下打量自己,默然不语立候旁边。 “是个懂事的孩子。” 半晌,叶国昌终于首肯,从大衣内侧取出封袋,递向聂因:“拿着吧。” 聂因迟疑未动,叶盛荣在旁边轻声:“外公给你,你就拿着吧。” “谢谢外公。”于是接过,低声道谢。 徐英华面色欣慰,眸中似有泪光闪烁。叶棠坐在旁边,漫不经心滑着手机,神情没有太大波动,依旧是淡淡的。 宾客已经到齐,订婚仪式即将开始。管家上楼,在叶国昌耳边低语几句,他微微点头,示意在场的人,一道随他下楼。 叶棠“咔”一声锁屏,走在前头先行离开。聂因望着她背影,捏在手中的封袋,好似成了一块石铁,系在心头,扯着他往下坠落。 …… 宴会厅里宾客满座,周遭笑语谈话不断,宋佑霖在席上等了半天,终于见叶棠现身,忙朝她招手: “嗨嗨,我在这儿!” 叶棠扭头,瞥向对面另一桌,见裴灵好整以暇注视着她,眉头一蹙,还是朝宋佑霖走去。 “你刚才上哪儿去了?我找了你半天。”一等她落座,宋佑霖就忍不住向她吐苦水,“特么的期末还没考呢,来一个人就问我成绩,我长得像是成绩很好的样子吗?” “恰恰相反。”叶棠睨他一眼,难得愿意安慰一下,“这是大人的恶趣味,别太当回事。” “恰恰相反?”宋佑霖顿了顿,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所以你是在夸我帅吗?” 叶棠翻了个白眼,真想把他脑子刨开,看看他脑回路是怎么搭的,能把学渣和长得帅联系起来。 宋佑霖沾沾自喜,得意极了:“原来你一直觉得我帅,只是不肯承认。” “宋佑霖你要点脸行不行?”叶棠忍无可忍,抄起饮料欲朝他砸去,身旁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我能坐这吗?” 转头回望,视线恰与聂因相撞。 她神色一淡,随口应:“坐呗,椅子又没写名字。” 聂因低头不语,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宴席开始,司仪为新人主持订婚仪式,今晚的两位主人翁终于姗姗现身,立在台前并肩微笑,但不知为何,瞧着似乎有些貌合神离。 聂因看着台上,忽地想起,他见过叶棠这位表哥。 那天晚上,在家门口见过。 叶棠在外面吃饭,是他送她回来。 他静静看着他,目光逐渐下移,在他颈项上,看到了那条熟悉领带。 那条他陪叶棠去店里挑了一小时,才最终买下的领带。 119.你别喝这个,度数太高了 这条领带,原来是送给他的。 聂因垂眸沉思,再度抬眼,目光落向身旁。 叶棠撑着脸颊,兀自低头玩手机,不似其他宾客那样专注看向新人,唇角微垂,眸光被眼睫遮挡,恰如刚才车上,她倚在窗边出神的模样。 聂因收回目光,沉默下来。 应该是他错觉。 别想太多。 他对自己说。 仪式过后,筵席开始上菜。他们这桌几乎都是小孩,喝饮料就可以。聂因想把酒拿开,却被叶棠叫住。 “放着别动。”她觑他一眼,没好气道,“这么大了,一点酒都不沾,像什么样子。” 宋佑霖边啃鸭舌,边目不转睛盯着他俩,觉得有些好奇。 “怎么?你也想被自己姐姐教训?”叶棠转头睨他。 “姐姐?”宋佑霖惊了下,嘴里鸭舌都不香了,目光在两人间徘徊,“他……他是你弟弟?” “你才知道啊。”叶棠漫不经心把酒拿来,开封启瓶,在玻璃杯里倒入酒液,递向旁边,“要不要来点?” 聂因摇头拒绝。 叶棠冷哼一声,端回放在面前。宋佑霖暗中偷觑聂因,知道原来他就是她弟弟,本能开始与之比较。 不过是个小白脸,姿色平平罢了。更何况……他的身份也微妙尴尬。 宋佑霖自我攻略完,像只雄竞成功的孔雀一样开屏,主动帮忙给席上的小朋友倒饮料:“小妹妹,你想喝什么?要不要来点椰奶?” “我不要你给我倒。”小女孩抓着杯子,眨巴着眼,目光炯炯看向一旁,“我等那个哥哥给我倒。” 宋佑霖脸色铁青,叶棠见他吃瘪,总算笑出了声。 只是还没等笑意加深,身旁就有人影靠近。 “佑霖,别只顾着自己吃。”宋青禾搭着弟弟肩膀,温声细语劝告,“要多照顾着点弟弟妹妹,知道吗?” 裴叙与宋青禾来这桌敬酒,叶棠敛起唇角,随旁人一道起身。 她手里端着酒,碰杯之后欲往喉中灌,默立身旁的男子忽而抬手,将她拦住,波澜不惊说了句: “你别喝这个,度数太高了。” 聂因看着裴叙,目光再次落向他颈间。 那天他陪叶棠在店里,试了一个多小时才买下的领带,此刻规规整整系在他领口,黑色真丝质地光滑,低调之中又透着些许奢华,由眼前这名男子佩戴,确实能彰显出它气质。 比他戴着更成熟稳重。 两位新人敬完酒,继续走向别桌。聂因坐回席位,思绪还在纷杂,旁边叶棠突然手滑,杯中酒液不小心倾洒在她腿上。 “啧啧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宋佑霖见状,赶紧把一旁抽纸塞给她。叶棠接过纸,低头擦两下,胸腔不知为何,突然涌出情绪,一声不吭把纸放回桌上,起身离开了。 “喂叶棠,你手机忘拿了……” 宋佑霖转头提醒,嗓门喊得有点大。裴叙听闻响动,在敬酒间隙回头,叶棠刚好匆匆而过,拉开大门,背影消失门后。 聂因望着她,半晌,才将视线落回桌面,看向那部被她遗忘的手机。 120.你姐对我哥还真是一往情深 隔绝了宴会厅的喧闹,阒寂无人的别墅楼梯,空气清静得有些不染尘埃。 月光从穹顶洒落,远眺向外,夜中庭院透着几分深冬萧索。寒风凛冽吹拂树枝,窗户偶尔传来细碎响动,相距遥远的天幕一角,有烟花零星绽开,五彩缤纷。 明天就是元旦,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日子好像过得很充实,但细想起来,又不记得做了什么。 叶棠静静注视窗外,过了半晌,才将目光收回,欲往下走。 裴叙站在梯阶下方,手搭栏杆,仰颈看着她,不知立了有多久。 叶棠匆促垂眼,加快脚步,从他身旁经过。 却在擦身之际,被他轻轻叫住。 “棠棠。” 步子于是停顿下来,身体仿佛被施法冻住,再难移步。 他迟迟未再开口,叶棠闭眼深吸一气,欲抬步离开,裴叙终于启唇:“棠棠,你很重要。” 她很重要。 叶棠攥拳,忍住眼眶发热。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裴叙继续低声,像在说给她听,又像自言自语,“你还没长大,不懂得什么才叫喜欢,等再过一两年,在大学里交了男朋友,你就会……” “哥,我快满十八了。”叶棠侧头看他,讥笑也透出苦涩,“用不着你来教我,什么才算喜欢。” 裴叙低头,透明水液在女孩眼眶凝聚,他想伸手揩去,叶棠却一下扑进他怀抱,脸埋在胸口,双臂紧抱住他,肩膀颤着细微幅度,鼻腔抽泣。 “你明明答应过我。”女孩哽咽溢声,嗓音发着轻颤,“明明你答应过我,会等我长大。” 楼梯人影幢幢,泣声幽微传落。 聂因立在一楼大厅,抬头仰望,足底仿佛胶着于地,攥着手机,止步未动。 他尚在清理思绪,身后又有脚步靠近,未待转身,耳畔便响起一道气音: “哇哦,这么劲爆的场面,居然不止我一个人撞见。” 裴灵抱臂立在身旁,仰头注视片刻,随即噙笑侧脸,与他窃谈:“你姐对我哥还真是一往情深,我还以为这种狗血戏码,只会出现在肥皂剧里。” 一往情深。 你姐对我哥。 字符传入耳道,聂因顿住气息,大脑一时无法反应,刚才接收到什么讯息。 他面有异样,裴灵丝毫未察,一面仰目,一面继续悠声分享八卦: “当初我哥要出国,你姐怕他在外面找洋妞,急得赶紧在生日会上表白,没想到我哥被她吓到,拒绝了她不说,还把联系方式都删了,你姐硬生生熬到我哥回国,却又面临这种打击,真是让人唏嘘啊……” 聂因僵立未动,脊骨随她话声,一寸寸麻痹冻结,肺腔氧气吐纳不出,心跳得极快,难以分辨此刻到底是什么情绪,既非困惑,也非惊震,而是一种由数日不安迭加起来的,最终证实确凿的灾难打击。 叶棠……有喜欢的人。 这个人,还是她表哥。 她怎么会,喜欢自己表哥? 聂因思绪混乱,楼上脚步逐渐逼近。裴灵机灵得很,腰肢一扭,掉头躲进长廊某处,仿佛从未出现,听完墙角就溜。 大厅光线冷寂,空气凝滞得像是缠上绷带。 聂因冻在原地,目睹裴叙携叶棠走出楼梯转角的那一刹,心脏猛然一缩。 121.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两人停步,双方在梯口打上照面。 裴叙见到聂因,微微一怔,有些许意外:“你是……聂因?” 刚才在宴会厅敬酒,他依稀对他有些印象。叶盛荣将私生子带回家的事,他早前便有所耳闻。此刻单独逢遇,视线不由停留下来,唇角微扬,主动与他招呼: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是出来透气吗?” 少年面无表情,目光紧盯住他领口。裴叙不解,正思量如何开口,身旁女孩忽而对他道: “哥,你先回去吧,我和我弟说会儿话。” 侧目看去,她眼睛还有点红。裴叙沉默未语,叶棠又道:“我真的没事,哥,你回去吧,我一会儿就来吃饭。” 他只好点头,伸手抚摸她发顶:“聊完了就早点回去,一会儿多吃点饭。” 叶棠无声默应,目送他离开,视线才转回身前,神情随之淡落,语声平静: “手机给我吧。” 聂因凝固不动,黑眸直直盯视着她,目光似欲将她看透。叶棠等得不耐烦,轻“啧”一声,直接从他手里夺来手机,转身就往宴会厅走—— “干嘛啊!” 却在即将迈步的那一霎,倏地被他箍住手腕。 少年力气大得惊人,她猝不及防被拉拽,踉跄着倒回他身前,吃痛倒吸凉气,目色惊震: “聂因你发什么神经!” 他紧攥着手腕,痛意从骨缝阵阵漫出,叶棠蹙眉欲挣,反被他握得更紧,骨头几乎都快被他捏碎,心火因之更盛: “给我松手!” 聂因纹丝不动,垂眸看她良久,才启唇轻道:“你不是要和我说话?怎么还没说,就要走了。” “说话?”叶棠抬眸,冷睇他一眼,语气不甚愉悦,“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松手。” 她毫不在意他的反应,就算被撞破私情,也懒得对他解释任何。聂因看着她蹙眉不悦的模样,胸肺里积酿的那腔嫉怒,如毒蛇裹缠心脏,致命毒素渗入大脑,理智徘徊在坍塌边缘,气息愈来愈沉。 “你和他是怎么回事?”聂因稳住情绪,想从她口中得到确认,“他是你表哥,你喜欢他?” “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叶棠嗤笑一声,目光讥讽不已,“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感情状况?” 聂因沉默无言,她耐心已然耗尽,对他下达最后通牒:“立刻给我松手,我不想再讲第二遍。” 少年一动未动,低垂眼睫微晃,唇瓣翕动半晌,终是一言未发。叶棠直接掰开他手,头也不回离开,背影消失走道转角。 大厅旷寂冷清,转瞬便只剩一束孤影。 “她喜欢他。” 聂因立在原地,低声自问: “那我算什么。” 122.变成她的提线木偶 hehuan8.com 回到宴会厅,筵席喧闹正热,窗外有烟花庆燃,夜空绚烂。 叶棠坐回位子,默言良久,心情尚不能恢复,冷着一张脸,没有表情。 宋佑霖不知何事发生,偷偷抬眼觑她,在旁边大气不敢出,只顾埋头干饭,两个腮帮都塞得鼓鼓囊囊。 过了片刻,旁边另一张空椅的主人,也回到原位。 聂因坐下,沉默得宛如隐形人,在她旁边不言不语,也不动筷,像是蓄着一腔情绪,安静得近乎死寂。 叶棠漫不经心夹菜,腮帮缓慢鼓动,余光里的石雕低垂着头,对一桌珍馐无动于衷,仿佛只吃空气,就能填饱肚子。 “神经。” 她低骂一声,宋佑霖倏地抬头,还在怀疑她是不是骂的自己,叶棠已抽椅起身,绕去另一桌,在裴灵旁边坐下。 “哟,姐姐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 裴灵乐于见她不爽,不怕死地火上浇油:“我哥难道没安慰你?还需要我这个做妹妹的来帮忙?” “闭上你的嘴。”叶棠冷睇一眼,下巴指向旁边酒瓶,“陪我喝一杯。” “你让我陪,我就陪我?”裴灵翘着二郎腿,低头打字的间隙,抽空觑她一眼,“人家最近在热恋期,我对象不让我喝酒呢。” “我又不是瞎子。”叶棠白她一眼,没好气道,“刚才你还喝得少了?我一来就装柔弱不能自理?” “啧,火气大成这样,真是拿你没办法。” 裴灵“咔”一声锁屏,回头打了个响指,招呼侍应生拿新酒来,再转回头,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我陪你喝酒,你给我发个新年红包,不过分吧?” 叶棠表情冷淡:“找你嫂子要去。” 裴灵乐得不行。请记住网址不迷路fuw enh.c o m …… 宴席结束,道别离开,时间将近九点。 新年即将到来,夜空时有烟花绽放,影影绰绰的光滤进车窗,在叶棠脸庞明暗交迭,描摹出她阖眼酣睡的模样。 自先前争执结束,两人就没再说过话。他刚回席没多久,她就跑去另一桌,和别人饮酒作乐,像是唯恐对他避之不及。 聂因坐在车里,思绪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掉入进她圈套,原先引以为傲的理智,现下成了最大的笑话。 面对叶棠,他毫无理智可言。 就算知道这是错的,也还是一步步上了钩,一步步沉沦进温柔乡,变成她的提线木偶,任由她操纵情绪,丧失自我。 一颗心只牵动着她,嫉妒时而张牙舞爪,怨念毒入肺腑。 他究竟是怎么一步步,沦落到现在这副模样? 聂因匿在黑暗里,任沉默吞噬着他。 …… 回到家,叶棠还未醒来。 徐英华喊他背她上楼,聂因没有动作,只是那一刻突然想到,母亲也是帮凶。 妖精就在身旁,她却浑然不知,推着他步入陷阱,借姐弟友爱之名,逾越那道本该恪守的界限。 母亲在一旁催促,聂因默忖半晌,终于俯身,将叶棠背上。 123.如果喜欢上她,是种罪孽 她睡得很沉,脸颊贴着颈项,热量传递到他皮肤,呼吸捎带些许酒气,偶尔无意识嘤咛,像孩子一样。 聂因把她放到床上,静伫床畔,长久凝视着她脸庞。 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微动。 还未抬起,门口忽地响起两声轻叩。 保姆进来帮叶棠换衣服,聂因收回视线,一言不发错身离开,将门带上时,保姆似乎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回到楼下,徐英华在厨房煮醒酒汤,叶盛荣已回房休息。 蒸锅滋咕翻腾细泡,现下恰好无人,徐英华让聂因掏出红包,数数里头有几张。 聂因照做,一沓钞票翻完,徐英华不免吃惊:“这么多。” 他缄默无言,把钱放回封筒,要塞进她口袋。 徐英华却拦了回去:“妈不要,这些钱你自己拿着吧。” 聂因默顿半晌,依言收回口袋。 汤水在蒸锅里煮酿,母子俩相对无言。过了许久,徐英华轻叹一声,语带忧怅,提醒他道: “虽然老先生给你封了个大红包,但妈心里也没个底,他是不是真心愿意接纳咱俩。你既然拿了红包,自己也要争口气,明年高考好好发挥,不要辜负老先生对你的期望,知道没?” 聂因无声点头,胸口却堵着一股气,压抑他本就紧绷的神经。 徐英华关掉蒸锅,将醒酒汤倒进瓷碗。聂因才刚转身,就被喊住:“你要上楼了吗?” “嗯。” “那正好。”徐英华把瓷碗放到托盘上,“你顺便把醒酒汤给姐姐端去,让她喝完再睡,不然明天起来肯定头痛。” 聂因动了动唇,站在原地没有吱声。徐英华看他一眼,有些不解:“怎么了,聂因?” “没事。”他端起托盘,语声平静,“我上去了,妈,你也早点休息。” 徐英华点了点头。 …… 推开房门,叶棠已在被子里窝好。 床头亮着一盏橘色小灯,聂因把醒酒汤放到一旁,并不急着将她唤醒。 他立在床畔,再度注视起她。 刚才母亲那一番话,像警钟敲在脑海,又一次提醒他,眼前这个女孩,和他是什么关系。 明明世上有那么多人。 明明世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恰好是她。 为什么恰好是眼前这个女孩。 他要叫她姐姐。 聂因胸口窒闷,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几乎快要将他压垮。 如果喜欢上她,是种罪孽。 那她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引诱他? 为什么要在他动心之后,勒令他压抑自己,克制爱欲。 她明明什么都知道。 她明明看到了他的痛苦。 为什么却像局外人一样,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聂因立在原地,思绪漫漶脑海,直至听闻床上响动,才回过神来。 “渴……” 叶棠在睡梦中呢喃,嗫嚅轻声。 他沉默半晌,俯身端起瓷碗,用汤匙盛起汁液,慢慢渡进她口中。 叶棠蠕动唇瓣,喝了下去。 只是片刻之后,又含糊吐字:“渴……” 聂因于是盛起第二勺,再喂给她。 汁水没入齿缝,明明喝下去不少,她却还是轻嚷:“渴……” 聂因顿了顿,欲将她唤醒,让她自行把汤喝完。 某个念头,却倏地闯入脑海。 一下冻结住他。 124.要么疯掉,要么彻底将她占为己有微h 她喊的……不是渴。 是哥。 一切草蛇灰线,因这字眼串联起来。 聂因端着碗,手臂僵滞发麻,久久不能移动。 是的,他都想起来了。 不止今晚看到的那条领带。 还有更多,更多被他遗漏的蛛丝马迹。 她发烧时,喊的那声渴。 她在舞台上,望过来的那束目光。 她亲口对他说,第一次要和喜欢的人做。 所有种种,将答案指向唯一。 他只不过…… 是他的代替品。 是她无法宣泄爱欲时,聊以慰藉身体的……代替品。 聂因眼睫低颤,指节细微抖晃,端在手里的碗一下掉到地上,汤汁无声泼进绒毯,瓷碗没有迸裂。 迸裂的是他的理智。 是他维持了一晚上,在坍圮边缘摇摇欲坠,那一丝再难强撑的理智。 叶棠毫无所觉,翻了个身,背对他睡去了。 聂因沉默不语,心脏在胸腔震耳欲聋,妒火以燎原之势,迅速点燃全身血液。 她的目的达到了。 聂因知道,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要么疯掉。 要么彻底将她。 占为己有。 …… 从便利店回来,离午夜还剩最后半小时。 烟花在夜幕里缤纷,声影朦胧,聂因锁上房门,床上女孩依旧未醒,安安静静缩成一团,睡得正酣。 他看了她片刻,视线移回手中。 很小一盒避孕套,揣在口袋上楼,碰到叶盛荣,他还能心平气和叫一声“爸”。 真到了这一步,他反而有条不紊,让理智重新接管大脑,清楚明晰实施犯罪。 他要做的事,就是犯罪。 这一点,聂因无可辩驳。 他脱掉衣服,拆盒包装,避孕套腻滑粘手,好像买错尺寸,带上去有一点紧。 但那点不适几乎可以忽略。 他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聂因坐上床,掀开被角,像一尾毒液攻心的巨蟒,钻入了她被窝。 叶棠侧身躺着,脊背微蜷,姿势和那日发烧一样。聂因伸手,把她揽入怀抱,一面勾指拉开底裤,一面将茎柱塞入臀缝。 她睡得很熟,几乎任由他摆布。聂因克制冲动,没有亟不可待插进去,而是探摸向下,伸指捻弄她私处,另一手攀援向上,稳稳抓扣住她乳房。 绵肉腻在掌心,愈发撩燃下腹欲火。聂因微微挺身,阴茎挤进她腿心,指腹揉抚花唇嫩芽,罩扣乳房的手收束施力,把她抓紧,中指碾动更重,揉压那粒软核。 “嗯……” 她神识未醒,身体却已情动。聂因吻着她后颈,继续上下其手,股掌抓着奶肉挤捏,力道时轻时重,挤在阴埠里的指揉捻尿口,听闻她喘息加重,才探向穴口,触摸湿润。 有点湿了,但还不够。 第一次,他不想让她难受。 聂因默忖片刻,小心翻到对面,让她面朝自己。 她闭拢眼,脸庞略有酡红,粉唇微微张开,睡得极其乖顺。聂因轻抚她面颊,注视许久,才慢慢撩起裙边,堆迭向上,露出那对浑圆嫩白的硕乳。 他的坏姐姐,就是用它引他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