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上(校园1v1)》 他是大的还是小的 陈贤若按门铃数次无果后,从书包夹层里掏出了钥匙,对准锁芯快要插进去时,门突然开了。 “吱呀——” 生锈的铁门开启,映入眼帘的是江复生面无表情的脸。 “有事。” 一梯两户的老旧小区依旧留着十几年前的声控灯,随着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闪烁。江复生左臂靠着门框,另只手握着门把,见陈贤若迟迟不语,右手正欲往回收。 “江复生!” 狭小的楼道似是装不下这声怒气,在头顶晃悠的灯光反而稳定起来。陈贤若舔了舔嘴唇,刚刚喊他的时候下意识去阻止他关门的右手,现在她的手心正覆在江复生手背上,而他没有反应。 好冷的手。她心想,然后慢慢将手缩回去。如果是别人呢?江复生也会任由其他人摸他的手吗?陈贤若皱着眉,漂亮的脸抬起,“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她的影子被他的完全覆盖。江复生望着包裹着她影子的那团黑影,慢慢开口,“不回又怎样。” 他的语调实在恶劣,那张好皮囊露出一副“管太宽”的表情,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睨着陈贤若。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水灵灵的眼睛死死瞪着他,像是即将落泪;粉红的嘴唇紧闭,她在忍耐;而真正暴露她情绪的是她下一秒的动作—— “你是死人吗江复生?” 踮起脚尖,紧紧攥着他领口的陈贤若。 江复生被她拉得不得不垂下头。 灯在此刻灭了,但两个人谁都没有动。昏暗的光线透过楼道的窗透进来,彼此的呼吸声那么近,近到谁动一下就会吻上。恍惚间江复生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随后而来的是逐渐湿润的距离,有一滴泪落在水泥地上,像是谁的尊严落地。 江复生的眼里闪过一丝情绪,昏色却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分割成一暗一明,暗暗的眼睛看着陈贤若,形容不出是什么表情。楼道没有风,他此刻也如同雕塑沉默,带给她隐隐的压抑感。 像是什么快要破土而出,他无法继续按捺的痛苦。 “这个学期你就没主动和我说过话,”陈贤若委委屈屈,“为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最好是多好,好到她有他家的钥匙。陈贤若毫不怀疑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他们从小到大都是同个幼儿园,同个小学中学,不出意外的话还会是同个大学。她坚定地认为江复生也是如此想。 事实却是,江复生的慢慢远离,慢慢沉默,慢慢变得不一样。他开始迟到早退,开始不理她,开始与人起争执,哪怕自己也会受伤—— 一如现在,他冷声喝她,“陈贤若,松手。” “江复生,如果今天你还是这样,我以后都不会来找你了。” 空气中传来陈贤若低低的声音,而她以为他会沉默片刻,至少思考一会儿。下一秒面前袭来好闻的雪松味,这将是一个破冰的拥抱——陈贤若等待着,手指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她正要回握,听见他说,“嗯,以后都别来。” 指尖共享的温度转瞬即逝,他从她手里扣走了钥匙。 “见到我,就把我当陌生人。”江复生缓缓捏着她攥着自己衣领的拳头,钥匙的金属触感冰冷而生硬。 从江复生那儿出来后,陈贤若都没有缓过来。 什么叫不想见她?说的跟她上赶着见他一样。陈贤若愤愤地踢开挡路的石子,发誓再也不会理江复生一次。 小区铁门外的宝马打着双闪,催促着她离开。 “若若,陈总问您晚上去不去和她吃饭,我听着那样子是个饭局。”司机从后视镜观察着她的反应,“她还说如果不想去也没关系。” “去,我干嘛不去。”陈贤若一口气回了两句,“什么时候?” “七点半。” “都有谁?” “也不是谈生意的局,陈总说是几个朋友,您不用约束。” 那就是要约束的意思,名字都不告诉她。陈贤若懒懒地软在后座,心里还想着江复生的事,耳朵里却传来陈美兰的声音,是司机打开了免提,“贤若,妈妈的几个朋友都带着小孩,你也跟着一起来。” “知道了。”陈贤若起身摁灭手机,轻轻地回应。 陈美兰将见面地点安排到了和平饭店,车辆缓缓驶入前花园,一位身形挺拔、盘发的女人站在大厅门口,她身着丝绸珍珠扣长裙,腰间的衣料用一根细带揽住,身段优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淡淡的温柔,而她转身看过来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陈贤若袭承了陈美兰的美貌,不少陈美兰的朋友都说她是小版陈总,除却脸上不同位置的痣,其他地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妈妈,他们还没来?”贤若回趟家化了淡妆,卷了发尾,脚踩着低跟鞋,此刻正张望着,“我去那边坐坐。” 话落两人将目光放在旁边的沙发上,陈美兰皱着眉训她,“我们是东家,不准没大没小的。” 于是她面色不改地回到她身边,“是,妈妈。” “刚刚干什么去了?” “去见江复生了。” 陈美兰停顿片刻。“那孩子还不理你?” “不止不理我,”贤若将尾音拖长,一副苦恼样,“还把我钥匙收走了。” 年长的女人轻笑一声,被贤若听得真真切切。她抬起手轻抚贤若的发,“今天来聚会有个叔叔,跟那小孩有一点关系。” “什么?”惊讶之间,贤若的眉头在一瞬皱起来,“江复生的亲人?” 在她与江复生共同长大的岁月里,她鲜少见他的家人。还住在老小区的时候,作为邻居常常听见江家吵架的声音。陈美兰心善,等那对夫妇出门上班时给他们小孩送了几回吃的,一来二去陈贤若也和江复生熟络起来,再到后来,江复生过新年都是在她家过的。 之后陈美兰又赚到了钱,贤若搬走的时候抱着江复生号啕大哭的场景犹新。那场面太不体面,贤若驱散回忆,对陈美兰说,“他爸妈发横财了?” “不是你知道的那对夫妻,”陈美兰仰了仰脖子,“但是贤若,你要知道——” “他如果依旧对你无动于衷,那便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 来客共两家,饭桌上除却陈家,共五人。 跟客人打完招呼后,贤若却看不出能和江复生有联系的人,陈美兰还在和他们寒暄,她静静坐在位子上,目光落在对面的夫妻身上。 听陈美兰的称呼,中年男人叫路建成,旁边是他的妻子秦离。是他吗?和江复生有关系的叔叔。贤若收回目光,抿了口茶水,再看向另一边正在和陈美兰聊天的三口之家,心里有了答案。 “小贤若成绩怎么样啊?我告诉你,你妈妈高中那会儿,一直都是年级前三,要强得很!” “她啊,也还好吧。”陈美兰谦虚地看向贤若,“期中考成绩还没出来,别把小孩问紧张了。” “成绩也不是衡量小孩的唯一标准,”出声的女人朝贤若笑,“考差也没关系。” 什么时候说她成绩差了?贤若微微挑眉,陈美兰谦虚几句还真给对面装上了。她大方回应着朝她投来的几道视线,将茶杯稳稳放下,“谢谢阿姨关心,我还没跟妈妈说,本来是留着给她惊喜的,但话都说到这我也不好瞒了。这次考了年级第七,还是稳在前十的。” 这话说得诚诚恳恳,配合那张表情真挚的脸,像真是为了回话而说出的肺腑之言。对面那位的笑也淡了些,端起酒杯掩了掩神色,似乎被这“年级第七”呛了一下。随后便是烂俗的话术——恭喜着陈美兰有这么优秀的女儿,同时又有几道过来碰杯的酒,这老生常谈的话题才过了去。 “我儿子成绩要有小贤若那么好,我也就不操心了。” 一直端坐着的路建成突然开口,空气一下子静了片刻,很快又熟络起来。 “不把你儿子带过来,几个小孩一起玩多好。”陈美兰朝贤若使了眼色,后者终于打起精神重新拿起筷子。 “大的来不了,小的不听话,带过来丢脸。” 什么大的小的?江复生是大的还是小的?贤若一头雾水,心想这也不是记忆里江复生父亲的模样。 “老路,你不是就一个吗,离姐又生了个小的?” 话落,正在安静夹菜的秦离仿佛被点了名似的停了一下,放下筷子缓缓说道,“不是我生的。”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几个同辈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心照不宣地捻起别的话题聊。酒酣耳热之间,贤若却兴致缺缺,脑子如同乱麻。有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快要破土,而她只差将它们串起来—— 江复生的父亲是路建成,秦离是他的继母。 不止想亲 十三岁时属于他们的新年,江复生告诉了陈贤若一个秘密—— “我不是爸爸生的。” 小贤若望着高空处湮灭的烟花,不解地反驳他,“你不是爸爸妈妈生的,那你是孙悟空吗,石头里蹦出来的?” “不是。”江复生不说话了。 “那你是谁生的?” 下一秒,新一轮烟花陡然炸开,巨响铺天盖地。 “……” 小贤若确定江复生开口了,可是烟花的声音太大,她听不见。 “江复生,你说什么?” 江复生摇摇头。 回忆结束。送走客人的贤若走在陈美兰后面,问出了那个问题。 “对,他是路建成的小孩。” 这个消息对于贤若来说无异于震撼。自从那次过年,江复生便再也没有提及过这个话题,她也没有再问。 世界之小,小到路建成竟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们那么有钱,江复生为什么还住在那个地方?” 贤若的第一反应是为江复生抱不平,在陈美兰沉默的目光下,她缓缓有了思绪。 江复生随母姓,母亲改嫁,亲生父亲也有了新的妻子,而年幼的江复生没有家—— 她记得他每一个沉默的夜晚,却没想到沉默的背后,是一个金色餐桌上的拒绝。 这是他远离她的原因吗?是因为路建成突然做了什么?贤若突然觉得心口隐隐疼,“妈妈,我很早就把江复生当家人。” “他现在的家世背景,”陈美兰面色平静,仿佛从妈妈的角色转换到了陈总,“足够成为你的家人。”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贤若,我只想让你明白,复生的童年缺少了父爱,”陈美兰静静地等贤若和她平肩而站,“他也只有家世这一点配得上你,其他方方面面不及你万分之一。” “我和那些天天盯着怕孩子早恋的家长不一样。但有一点与他们共通,我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在别人面前谨小慎微,”年长者的话总是刺耳,混着冷风灌入贤若的耳朵,“我如今的这个位子,可不是耽于情情爱爱得到的。” 她知道陈贤若像她。这并不源于他人之口,而是因为她们是此间至亲,基因流淌在同一脉血液里,好胜、自尊与权利,都是她们一生追求的目标。 而陈贤若的弱点,是江复生。 “我知道了。”贤若平静地回,“再给我点时间吧。” 她无法背叛自己,至少现在是这样。贤若跟着陈美兰上车,后车窗被打开,秋天的风卷着她的头发,贤若的思路逐渐清晰。 明天上学她又要去找江复生了。但下午才发誓绝不找他。贤若心说幸好这话没有说出来被谁听见,否则她面子上挂不住。江复生那边多半是这个原因不理她,可是路建成的问题为什么要她来承担? 贤若这样想着想着便困了,回到家洗了澡就倒在床上。 “若若,牛奶不喝了?” 刘阿姨端着牛奶轻敲房门,“陈总要你喝掉呢。” 里面没声,估计是睡着了,刘阿姨心领神会地将牛奶倒掉,等陈美兰问起的时候,只说若若喝下后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贤若照常时间洗漱、吃早餐、上车,然后与陈美兰告别。 藤静中学作为长霞市最好的公立学校,享有生源第一、升学率第一的美誉,而毕业届年级前三的学生甚至能获取保送京大的资格。 陈美兰并没有揠苗助长的心态,高二的课业已然繁重许多,她承诺贤若如果排名一直保持在年级前十,那么她年底将会得到一笔丰厚的奖金。 告别时还不忘提醒贤若昨天说的话,“好好上课,不要被一时的感情蒙蔽了自己的前途。” 贤若点头,上车后手机屏幕停留在和江复生的对话框,打字的声音频繁,删删改改,却一个字都没能发出去。 算了,话要当面说。贤若摁灭手机,在车刚停稳的那一瞬间几乎是立刻脚着地,吓得司机连喊了几声“若若”,从后视镜里观察人没受伤甚至还在快步行走的时候,才堪堪稳下心神。 早已走到教学楼的贤若目不斜视地望着一楼大厅的钟。 七点五十,江复生从这学期开始就没在八点前到过。 她面色如常地站在大厅,来来往往的学生不由得看向她,有的认识和她打招呼,问她怎么还不上去,而陌生的同学只敢悄悄瞄一眼,只因贤若自以为平静的表情实则臭极了。 八点整,教学楼传来整齐的读书声。 贤若坐在大厅的长椅上,感受着时间的流逝。 他是在八点半的时候来的。 彼时已是第一节课课中,而贤若静静坐在长椅上,望着他的目光有些难受。 “江复生。” 他的额发又长了,微微遮住他的眼睛,挺拔的鼻梁在光线照映下投射出一小块阴影。身上穿的也不是校服,一件单薄的黑色兜帽卫衣,露出脖颈下方那颗红痣。 听见贤若快哭的声音,江复生微微死寂的脸露出些表情。 他没有说话,被叫住后只是停下脚步。 “你脾气臭上瘾了。” 气呼呼的,像个包子。江复生浅浅皱了下眉,看着只有他胸口高的贤若一边埋冤他、一边将他往空教室推。 “反正我请假了,你请不请也不影响,对不对?” 颇为讽刺的报复语气。扯动间江复生闻到她身上的茉莉香气,这是她惯用的洗发水味。 门轴发出轻响,教师的空气带着粉笔灰的味道,晨光从半开的窗帘里投下斑驳的光影,照在一排排空着的课桌上。 四周无人,走廊里传来的读书声被厚重的门板隔绝在外,整个空间静谧无声。 “为什么不说话。”贤若双手反撑课桌跳着坐上去,她了解江复生的力气,要是真的不愿意,她根本拉不动他,“钥匙还我。” 话落,一支白净的小手伸到眼前。 阳光洒在她的发梢上,细碎的光晕在教室里跳跃。空旷与寂静放大了她的声音,也放大了江复生心底那股压抑的躁意。 “陈贤若,”江复生闷声道,“那是我家的钥匙。” 他倚在墙上,左手插兜,右手晃了晃钥匙串,“我昨天没说清楚吗?” 好,很好,这就是江复生,漂亮的皮囊,恶劣的性格。 那就比一下吧。贤若心生一计,面上依旧保持微笑,“你不知道吗,江复生。” 少年喉结微微滚动,却没有要靠近的意思,静静看着她坐在桌上露出的甜甜的笑容。 “知道什么?” —— “我喜欢你。” 空气陷入寂静,静得仿佛能听见窗外细微的风声。 而江复生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兜帽的阴影笼住他半张脸,薄唇抿直,像是要把所有情绪都吞进喉咙。 可心脏却在胸腔里猛然撞击,闷响一声接一声,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桎梏。 明明只是几个字,却如此轻易将他的防线劈开一道裂缝。 见对面的人不说话,像是吃瘪了,贤若心情大好,跳下桌向窗口走去,“本来我不想说这个的,但是你这样让我太烦了,我要烦了,你也得……” “哎哎——” 话没说完的原因是,贤若感觉有雪松味靠近。 那是一股淡淡的、和往日一样的气息,只是其中参杂着无法言说的情绪,它带给贤若的是压抑、沉默,甚至酸涩,像一颗没熟透的苹果砸在她面前,却落地有声:“我们约定,陈贤若。” 此刻的江复生俯身笼罩住贤若所有的空间,与刚才想要远离她的模样大相径庭。钥匙扣随之晃动,他指尖一松,叮当一声轻响,钥匙被扔在她身侧的课桌上。 “约定什么?”贤若瞥了一眼钥匙,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你喜欢我,那我们接吻。” “什么?” 一来就玩这么大。贤若还没从江复生的转变中反应过来,“你怎么了,你昨天才说你不想见我,今天就想亲我?” 贤若舔了舔嘴唇,心中像是有什么炸开,噼里啪啦地烧着火,越烧越响,听得头晕。 “钥匙还你,我们接吻。” 他还在那儿一口一个接吻。贤若小心翼翼地去看他的脸色,面无表情,眼睛却直勾勾挂在她身上,视线最后落在她的唇上。此刻的他看起来格外专注,贤若的思绪才慢慢回笼,江复生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要亲。 他等待着。 面前的贤若显然被他的行为吓到不敢说话,天地良心,她只是要他吃瘪而已。 可是刚才她表了白,现在就要收回吗? 江复生不满地凑得更近,长长的睫毛在眼角投下阴影。“陈贤若,你骗我。” “你有病啊江复生。”贤若骂他。 亏她之前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还巴巴跑到他家要说法,搞半天一个表白就能搞定。那她做的这些说的这些又算什么?贤若有些不情愿了,“我要去上课了。” 话落她偏头要离开,左边被封死,转头,右边被横过来的手臂圈住。 “接吻。” 一切都像劣质的小说剧情一样发生,诡异地令人害怕。 雪松气味席卷了所有感官。冰冷的唇覆上,不属于贤若的牙齿正在啃咬她的下唇,湿润的舌尖像小狗一样舔她,两人的呼吸交缠,阳光从他们唇间的缝隙穿过,像是一枝花芽的剪影。 “唔……江复生……!” 宽大的手掌摁着她的后脑勺,不允许她胆怯一步。 接吻的咂声不大,无人的教室却能够放大五感,贤若撑着桌角的手微微泛白,她只要一往后躲,江复生的脑袋就追过来,想跑都跑不掉。 于是她改变策略,腾出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江复生明显愣了一下,却也很快适应,继续啃着。 温热的手掌摩挲着轻薄的衣料,贤若感觉那只手在后背停下,感受着她的温度,然后慢慢滑到腰间,那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很快江复生的手指摁着那块皮肤,食指陷入软肉之中留下回弹的印记,激得贤若喘了出来。 “嗯……!” 正是这一叫,亲得孜孜不倦的少年停下,眼里满是对贤若反应的嘲笑,“陈贤若,这就受不了了?” 他退了一小步却还是很近,嘴唇牵扯出剔透的银丝,看得贤若火烧脸颊。 太快了。贤若心说,这一切都太快。在这之前他们虽然也足够亲密,却也从未捅破窗户纸,再加上这半学期跌入冰谷的关系,谁也料不到江复生能有这反应,她这一下算是玩大了。 也是,她之前找他跟烦他没什么区别,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为什么”、“解释”、“再也不理你了”这样的话,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措施。 贤若心里乱如麻,怎么想也想不到今天和江复生亲在一起了。 湿润的唇瓣如果冻般透亮。江复生抬手掌住她的下颌。 “每天都要。” “?” “陈贤若,你不是要我和以前一样么,”江复生的手包裹住着她的小脑袋,不让人退缩,“这就是我们的约定。” “现在,我们是保守这个秘密的共犯了。” 陈贤若留下一句“神经病”跑了,留下江复生咀嚼着这个微妙的词。 她说的没错。 他低头看了一眼。 可是他不止想亲陈贤若。 乖狗or疯狗 贤若落荒而逃。 厚重的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合上,她一路跑到楼梯口,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唇上残余的温热让她窘迫不安。那是她的初吻,是第一次说出喜欢后,立刻被回应的初吻。 而那个回应的人是——不久前还亲口要她离远一点的江复生。 耳根滚烫。 “怎么这样。” 唇瓣上停留着最熟悉的气息,令她无法忽视。指尖掠过,连那点隐约的雪松味都让她手心发颤,上面还残留着两人接吻留下的液体,暧昧而晶莹。 教室。 粉笔的味道混着空气里淡淡的墨水香气,窗外树影在课桌上映出斑驳的光。老师背对着他们写板书,黑板上“嗤嗤”作响。 “又得多跑一趟。” 耳边,数学课代表压声抱怨。他抱着两摞作业本,眉头紧锁,“每次都得替他交。” 贤若抬眼。 一米八三的少年肩背挺拔,额前几缕碎发遮住眼睛,只是不同于往日的死寂冷淡,此刻的他眉眼间像残留着什么——未散尽的情绪,像风里压着火。 那一瞬,贤若几乎能感觉到江复生目光的停留,细若无形,却牢牢牵在她身上。 直到他走向最后一排,书包丢在桌角,椅脚划地的声响刺耳。 反常的是江复生没有立刻趴下睡觉,而是懒散地仰着身子,指尖在桌面摩挲,仿佛有无法安放的心事。 整个教室的气氛也被压了一层,连原本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也短暂停顿。 几分钟前他们还在亲吻,此刻江复生又回到了那副样子。 贤若垂眼,心口微微一紧。 堕落。 这个词放在江复生身上,实在过于刺眼。 他本该不是这样的。从前的江复生,考卷上字迹潦草,解题步骤寥寥,却总能稳在年级前列。老师们半是惋惜半是欣赏,说只要他肯花心思,甚至能和陈贤若并肩。 可这个学期开始,他一次又一次地卷进冲突,目光冷硬到极端,拳头也是真的落在别人身上。 那声音沉闷、直击骨肉,比笔尖在纸上划出的声响还要真实。 那一次江复生被叫去办公室,老师联系家长,半天的时间过去,电话响了又断,始终没有人出现。 一个普通的黄昏而已。 夕阳的光在走廊里被风切碎,同学们三三两两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饭盒,嘻笑声不断。只有他独自靠在栏杆边。半边脸隐在暮色里,唇角带着未干的血色,安静得仿佛雕塑。 风吹起他的发丝,衣角凌乱,影子被拖得很长。 那一刹那的贤若隔着走廊望见他,胸口仿佛被什么钝器敲了一下—— 江复生的人生,贤若都想参与。 “鬼啊,他在看什么?” 回忆被打断,贤若听见后座嘀咕:“我怎么感觉江复生在看我?” “你惹他了?” “没啊,我这学期就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贤若放下笔,指尖却止不住微微收紧。 她比谁都清楚,那双眼静静钉在自己背上,冷而专注,像是要穿透表层的伪装,把她整个人都看进去。 而在这样的注视里,贤若生出一丝无法言说的雀跃。 所有人都被排除在外,他只在看她。 下课铃声响起,嘈杂瞬间涌进来。 “走走走,快去抢球场!” “别磨蹭了,打迟了只能跑圈!” 同学们兴奋地把书本往桌上一甩,教室里霎时沸腾。高二紧张的课业下,体育课是他们难得的透气时刻。男生们成群结队冲向操场,女生们抱着水杯三三两两走出门,笑声淹没在楼道里。 转眼,教室空了大半。 而贤若却告别了同行的朋友,走到最后一排。 对那位整节课都在注视她的人说;“出来。” 话音刚落,视线齐刷刷投来。 被点名的人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冷脸回应。 江复生将书桌上的笔一推,发出一声清脆的“啪”,随手拉开椅子,十分懒散:“嗯。” 随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他动作极轻地把书桌上的东西收进抽屉,长腿一迈,竟真的跟着贤若站起。 他没问,也没回头,只静静跟在她身后。 周围的同学愣住了。 议论瞬间在两人背后蒸腾:“谁敢跟上去看看?” 一时间,几双眼睛在教室里交汇,最终落在靠窗的一位八卦高手身上。 赵力成做出“OK”的手势,立即往门口挪去。 走廊里,人群鱼贯而出,都是去上体育课的同学。 赵力成远远望见陈贤若走在前头,步子利落,肩背挺直,丝毫不带犹豫。江复生就跟在她身后,兜帽半垂,双手插兜,像是与整个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偏偏顺着她的方向走。 像只阴沉的影子,安安静静地笼在她背后。 两人从楼梯口下去,消失在人群。 “……真的假的啊,他们俩怎么走一块儿了?” “这学期不是闹掰了吗?突然又——” “这疯狗老实了?”有人忍不住接了一句。话一出口,几人立刻瞪大眼,心虚地四处张望,生怕“疯狗”本人突然折回来。 可直到体育老师吹哨,点名的声音响彻操场,陈贤若和江复生也没再出现。 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 器材室的外墙旧旧的,刷过几次漆,却依旧盖不住学生们留下的涂鸦。重迭的名字、涂抹的心形、潦草的标语乱七八糟地贴在那面墙上,像是青春不安的宣泄。 这里连着操场,隔着一片小树林。树叶遮住了大半光线,风吹过时,枝叶沙沙作响,外头的口哨声和喊声变得模糊。 贤若停下脚步,转过身。 “江复生,”她开口,声音不疾不徐,“你是不是……真的会变回以前的样子?” 空气短暂凝固。 江复生没立刻答话,只偏过头,目光扫过墙角的杂草。 良久,他看着贤若漂亮的嘴唇,慢慢开口:“接吻。” 声音很轻又冷硬,内容暧昧又直接,用最生硬的方式表达着最刺耳的渴望。 “每天都要。我就跟以前一样。” 贤若盯着他,她忍了,不与他顶嘴,反而咬牙逼近一步。 “你说的‘一样’,是好好上课,不迟到不早退,也不打架——是这个意思吗?” 女孩站在阴影与光交错的地方,眉眼生得极好,唇瓣因用力抿直而微微发红。那股漂亮并非温柔,而是倔强——像她妈妈一样,带着锋利的棱角。 此刻她直直望着他,没有退缩也没有玩笑,这眼神太认真,把他逼到无路可退。 江复生呼吸一窒。 他想移开视线,却被这份认真死死钉住,胸腔里的躁意像被火星点燃,滚烫而无法压下。 喉结的肌肉拉扯,他没立刻答。心口却像被人狠狠揪住。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什么。 生父突然出现,不是因为想起自己这个儿子,只是他名义上的哥哥重病,此时的路家需要一个健康的躯体顶上。 那一刻他彻底明白,路建成来找他不是因为抛弃的愧疚。 压抑、愤怒、孤独……所有情绪堆积在心底。可现在,陈贤若站在他面前,问他是不是能好好上课、不打架,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的关切。 他没去看她,睫毛垂下,眼神阴影里闪过一瞬的动荡,随后被压了下去。 片刻后,江复生把脸别开,闷声回答:“……对。” 话音刚落,他听见女孩轻轻的笑声—— “那如果不止接吻,你是不是会比以前做的更好?” 小树林(微微h) 陈贤若被他亲傻了。 这是江复生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 “江复生,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 听见了,他听的很清楚,陈贤若这一行为就是上杆子—— 找日。 她不知道他心底的卑劣欲望。 江复生不仅仅要陈贤若喜欢他,她必须要爱他、纵容他,在他把她干到高潮时,叫的名字只能是他。 “不要算了。” 江复生一半的脸隐在阴影里,贤若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没注意到他沉默中的手逐渐握紧。 下一秒,他叫住她。 “陈贤若。” 五感被瞬间侵袭,像是浓密的海水席卷自己每一寸身体。 “唔……!” 江复生双手托起贤若的脸,两人之间的空气被瞬间挤压,少年的唇直冲冲压在贤若上唇,他在咬她。 牙齿带着冰冷的温度摩挲她,火热的舌紧随其后舔弄,最后伸到她的口中,直勾勾去找她的小舌。 “太……、重了!” 黏腻的咂咂声响起,贤若被亲得使不上力,脑袋一直往后缩,面前的江复生感受到了她的抗拒,腾出一只手摸到她的后背,再狠狠往前压。 “不是不止接吻吗,陈贤若,”江复生感受着她在他怀里颤抖,“今天让我摸奶,明天我就不迟到,你说好不好。” ? 陈贤若震惊的看着他。 这张冷淡的脸,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贤若愣神的那一秒想的是,自己真的了解江复生吗?那个字,怎么能……就这样说出来了? 可来不及反应,江复生的吻已经转变了地方,他像狗一样嗅了嗅贤若的脖颈,吸气带来的气流波动令她打了个颤,生硬的发随着风抓挠着她的皮肤,带来一丝痒意。 江复生在吸吮她的肌肤,舌尖扫过她被吮红的地方。 “不行,江复生!” 他置若罔闻。 “会留印子的,不能咬那里……” 陈贤若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拉长,很像撒娇,她不讨厌他的亲近。这样的认知令江复生感到满足,于是他抬起头,亮晶晶的唇终于开口,“嗯。” 得到了江复生的承诺,她放松下来。 让他亲几口也不少块肉。贤若的手抓着江复生头顶的发,感受着他一步步的入侵。 纤细的脖子被大手捏着,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擦那块皮肤。锁骨被含住轻咬,桎梏住她后背的手从后面撤出,压迫感骤然消失,贤若瞬间感受到新鲜空气的涌入。 江复生这个神经,亲就亲,干嘛控制她不让动。 这样一想,贤若又不高兴了。 而罪魁祸首此刻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她。 江复生记得陈贤若爱吃慕斯蛋糕,香草味道的。她爱与他分享,第二口会喂给他,两人共用同一把餐具,这与接吻无异。 此刻的陈贤若又有那股香草气味。难道早餐吃的香草蛋糕吗? 江复生不得而知。他只是解开她领口下方的扣子,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女孩白色的内衣,两团软肉拢在一块儿,挤出正中间深深的沟壑,随着贤若的呼吸缓慢起伏着。 这一次的香草蛋糕,第一口是他的。 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进校服里,掌下软绵绵的触感令他心跳加速。水波般轻柔的奶子像是奶油般甜腻,即使隔着胸衣,他也能闻到属于陈贤若的味道,也更能感受到她的紧张——从他解扣子开始,陈贤若又想跑了。 “不准看,江复生!” 此刻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贤若没有任何能倚靠的地方,只能依赖江复生掌住她后背的手做支撑,而她的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推着他的肩膀。 上身的扣子被他解开大半,白花花的皮肤在阳光照耀下反着光。而反观江复生,还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那你也看我,好不好?” 卫衣没有扣子,江复生直接将下摆卷到胸口处,“我们公平一点。” 什么跟什么,她不要他摸了,也不想让他亲了,怎么就变成公平一点了? 少年的肌肉在光影下显得冷硬。肩背宽阔,像拉满的弓弦般紧绷。胸口结实,肌肉线条在薄薄皮肤下起伏有致,带着他独有的凌厉感。腹部肌理分明,冷白的肤色映衬着那几道浅浅的阴影,像被风刀刻出的棱角。 “换你来摸我。” 江复生抓住贤若躲藏的手,引领着她覆上他紧绷的胸膛。 手下的触感硬邦邦的,是江复生向她展示的肌肉。而更令贤若崩溃的是,他的那颗红点正随着她的抚摸立挺起来。 “流氓,我要上课!” 贤若欲哭无泪,不断与江复生的控制做对抗,“你神经病,让我走!” 面前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抓着贤若的手更加牢固。 “不可以。” 贤若的目光随着江复生缓缓站直而抬高,她听见他说,“陈贤若,你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贤若疑惑地看着他,江复生眼里露出的暗光令她感到有些不安。 “现在,该我了。” 指尖落在衣料之上,隔着薄薄的布料,力道级轻,却足以上贤若呼吸一滞。 宽大的手钻进衣服里,每触碰一寸贤若就会僵硬一分。江复生探索着内衣扣的解法,手臂环绕着她,远处看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他的手无比炙热,说的话也很刺耳露骨,这样的江复生,贤若从未见过—— 是的,从此以后的江复生带给贤若的一切,将贯彻她整个人生。 “啵。” 空气中暧昧的亲吻声,贤若满脸通红,而江复生正用一只手将左右两只奶团聚在一起,胸衣、手同时禁锢住她胸前的软肉,还有少年近得过分的呼吸。 隔着布料,江复生的吻覆了上去。 “嗯……” 滑嫩白皙的肌肤,被舌头慢慢抚慰着,因为羞涩而颤抖的身体透出半点粉红,可惜江复生看不到。漆黑的发与洁白的衬衣形成颜色上的强烈对比,此刻他像一位孜孜不倦的读者,寻觅着名为贤若这本书的每一寸气息。 校服连同被内衣聚拢而露出的乳肉被舔得湿润,阳光下脆弱而透明,一如此刻被吻得不着调的贤若。 她深刻地感受到江复生的入侵,虽然舌尖仅仅是在有限的范围内舔舐,可依旧令她呼吸急促,两颗乳粒已经被激得立起顶住内衣,带来淡淡的涨痛感。 可她不想被发现,直觉告诉她,如果江复生知道了,他会更过分。 而另一边的江复生抬眼,女孩的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绯红,她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一只手的食指蜷进嘴里咬着,阻止自己不出声。 他不满足于此。 江复生收回视线,目光重新落回那对若隐若现的乳肉上。 此刻面对面的姿势,一只小臂从贤若腋下穿过,握住她的同侧肩头,同时也为她提供支点,那只依旧停留在她胸前的手却转移了战地,往更下方探去。 “你干嘛——” 贤若慌了,江复生根本不讲道理,说摸那里就算了,怎么还去碰她的腰?她顾不得其他,双手抓着江复生的头发往上扯,听见底下“嘶”一声。 “陈贤若,很痛。” 江复生声音闷闷的,他很少服软。 贤若一下就松手了。 可下一秒—— “啊!” 湿润的呼吸倾洒在左边腰肉,他又在啃。可这跟之前不一样,冰冷的牙齿衔住一块便往外拉,轻微的疼痒,而舌尖也若有若无地去点弄,磨得贤若出了眼泪,像是逼她要出声一样。 “你骗我。” 头顶上传来哭腔。 江复生停下了。 贤若背着光,在他的视线里,她的漂亮眼睛格外透亮,是泪光。 “你变了。” 一滴泪落在他的鼻尖。 风很轻,阳光也很轻,唯独这滴属于陈贤若的眼泪很重。 江复生沉默的几秒里,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突然捏着她半边胯骨的手松了力,喉结处的肌肉拉扯着,“你不喜欢,那算了。” 又跟混蛋一样说话,亲他也亲了,摸他也摸了,她陈贤若是他挥之即去呼之即来的? “什么叫‘算了’?” 空气又安静下来。那处被亲吻得温热的腰肉失去了舌头的抚弄,风轻轻一吹便凉起来。 天气分明很好,太阳、虫鸣、鸟扑扇翅膀的声音,统统落入贤若耳里。 他们那么近,可两人之间像是隔着不同的季节,贤若学不会把困住江复生的冬季拉回同一天。 “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她看着江复生站起来,遮蔽住迎向她的所有阳光,“反正你不喜欢,不是么?” 贤若愣住了。 他的眼睛冷,却总像是在挽留;话又太绝,将她对他的所有反馈拒之门外——太混蛋了,凭什么每一次都是她主动? “对啊,”贤若瞪着眼睛不让眼眶里的泪流出来,“我不喜欢。” 这样的江复生,她如何能说出喜欢。 阴晴圆缺 还没下体育课,关于两人的八卦便传得沸沸扬扬。 赵力成拍着胸脯说以后肯定有糖吃。 【某八卦群】:今天要不就是牵手要不就是一起回家。 事实却是,贤若和江复生一前一后回了教室,两张脸又冷又臭,谁也不敢上去打招呼。 【某八卦群】:更新——散了,风声假,又分了。 走廊风把闲言碎语刮成一条细线,同学们看戏没看成,纷纷收回目光,继续抄课堂笔记,边抄边叹气。 平时和贤若玩的几个女生耐不住好奇,正要靠近,直接被她一记眼刀逼退,各自装作翻作业本。 这边不成,又去看那边。疯狗不知道从谁身上薅了校服当枕头,脑袋埋在臂弯里,像把世界关了机。桌上摊着半页没翻完的课本,笔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叩桌,给空气计时。 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人没谈拢。 有人小声问:“赵力成你探的什么消息?” “怪我干嘛?我又不是狗仔。”自称不是狗仔的赵力成随意翻着手机,“又不是你们谈,急什么。” 声音只在桌面高度游走,没人敢直接去证实。 这一整天,只要有老师提问,江复生就懒散站起,和之前一个德行,“不知道。” 课代表收作业,他把本子往后一丢:“明天。” 同桌小心翼翼递过一支笔,他眼都不抬:“滚。” 整间教室的呼吸都绕开他走,像避让一处低气压。 教室另一头,贤若面无表情地转着笔。 “有病。” 时间很快落进黄昏。 放学时分,校门口照旧热闹得有条不紊。烤肠的铁板“滋”地冒油,酸辣粉摊把纸杯迭成一摞塔,公交在站牌前喘两口气,家长车队一串红尾灯慢慢挪动。保安吹哨清人,社团举着旗往手里塞传单,风把旗面拍得啪啪响。 江复生站在右侧那棵梧桐下,光影在他肩上碎成一块一块,他把手插在兜里,指节拢得发紧。 “陈贤若。”他看见她。 从人群里出来,黄昏将好看的眉眼洗得透亮,目光落处像一条细线。 贤若也看见了江复生——可这目光只停了一秒便吝啬收回,随后斜了半步,避开与他同一条直线。 他喉咙里那颗小石子卡住了。经过彼此的时候传来她身上的香草气味,江复生心里把“陈贤若”三个字反复过了一遍,终究没发声。 但凡贤若看他一眼,就会发现此刻他的鞋跟在地上轻轻擦了半下,是起步前的习惯动作,最终却还是定住。 陈家司机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地拉开后车门,“咔哒”一声合上。 转向灯闪了一截温橙,反光把江复生的影子切走一点。车身并进车流,尾灯像一小段被风带走的河水。 他彻底被调成了静音,细长的影子被晚霞拉长,而抬手掌心空空。钥匙不在手里——陈贤若还拿着。 “呵。” 他自嘲一笑。 手机在口袋里振了一下。 【儿子,来看看你哥】——路建成 下一秒,是一则定位和入账提醒:冰冷的六万块。备注空白。 他这位父亲,许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优渥未来。财产继承人?江复生咀嚼着这两个字,只觉得可笑。如果路鸣宴真的没救了,路建成何必总提兄弟相认的虚伪戏码。 这不是团圆,是要他去补一个缺口。 江复生仰头,看那条消失在灯火里的车影,像看一条突然决口的河。 陈贤若也不要他。 他把手机握紧,拇指在屏上停了半秒,朝医院的方向走。 * 十层的灯并不刺眼,是那种把一切照得清清楚楚的白。 电梯对面就是指示牌:肾内科/移植外科。右手边玻璃墙后是透析室,机器在稳稳地转,水处理管路一排银光。消毒皂和酒精的味道贴在口罩上,像把空气擦了一遍。 路建成先看见他,快步过来,西装袖口的金扣在灯下闪了一下。 “儿子,”他把声音压低,笑得温柔,“医生等会儿过来,不要紧张。” 江复生不语,眼神从他肩膀后越过去。 病房门半掩,里头是单间。 路鸣宴靠在可调节病床上,枕头垫得高些,脸色淡、带点浮肿。左前臂裹着弹力绷带,再往近处看,皮下有细细的针眼结痂。床头板写着今日体重、尿量和限水标识。 一个保养得当的女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从没见过。那人长发微卷,耳边一颗小珍珠。她朝江复生点点头,礼貌又疏离。 “这是秦离……你叫她秦阿姨吧。” “配型这事,我们先做起来。”路建成把手在他肩上停了停,又迅速收回,“医生说先抽几管血,做血型、HLA,还有交叉配型。不疼的,很快。刚才转的钱你收到了吧?这只是先——以后——” 以后?江复生的手指在口袋里收紧,掐住那点不耐的边。 “知道了。” 钱。以后。这些词像砂子,嚼了也没味道。 他隔着门玻璃看路鸣宴。对方也在看他,眼神很安静,像在努力把他这张脸记住。路鸣宴抬了抬手,幅度不大,停在半空,又放下。 玻璃上映出他自己模糊的影子,两张相近的轮廓迭了一瞬。 “他怎么得的?” 路建成愣了一下,转过头朝路鸣宴的方向叙述,“去年定期体检的时候查出来的。” “尿常规有红细胞和一点蛋白。一开始以为是感冒后短期波动,复查还是在,就转肾内了。医生让门诊随访,后来住院做了肾穿,又说是IgA肾病,进展得有点快。” 然后终于想起了流浪在外的、面都没见过的亲生儿子江复生。 少年高大的身体像是在恍惚中晃了一下,似乎从未如此脆弱。 “我妈在哪儿。” 话音刚落,路建成先是看了一下秦离,随后说,“应该是生下你就把你送到长霞福利院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儿子,你别怪我,我想把你接过来我们一起……” 突然觉得太吵,太烦,太恶心。 江复生开口打断他,这时医生来了。 “江复生是吧,跟我来。” 当冰冷的针头打进去时,他盯着墙上的时钟,他想的还是陈贤若。 那时陈美兰带着两个小孩抽血,陈贤若说她最不怕打针了,每一次针头进入都得死死盯着,而江复生也尝试着如此做,但感觉更疼了。 陈贤若会发现他身上的针眼吗?她还会……江复生垂下眼眸。 出来时,路建成殷勤地迎上去:“辛苦了。结果出来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你要是有空,也可以多来陪陪你哥。” 他没答话,拒绝了司机,往外走去。 夜风微凉,他点开“超级若若”的朋友圈,极力地去平复内心的焦躁。这个名字是自从他开通了微信,陈贤若搞的备注,他一向懒得换,也就由着她。 江复生最喜欢置顶的那张四叶草照片,是她摘给他的,而他又把小草别进了她的左边耳后。 “操。” 那条置顶没了。 翻窗吃奶(微h) 贤若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头发在毛巾里盘成一圈,脸上敷着面膜,边角贴得很服帖。肩颈有细细的水痕,顺着锁骨停在毛巾边。 她把计时器调到十五分钟,去书桌前坐下,好心情地哼着歌。 陈美兰刚刚又给她转了些零花钱,手指点点点又有一笔花了出去。贤若一边喝牛奶一边打开平板,早就把白天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完全没有注意到窗边那点动静。 窗帘轻轻鼓了一下,她还是没在意。 “笃、笃。”又两下。 又是邻居家的小猫吗?贤若按了暂停,回头看过去,差点没吓死。 江复生这么一长条人站在落地窗外面,站在她的阳台上。 贤若还没从这种震惊中缓过神来,嘴先快一步,“你有病啊?” 这片高档小区一到夜里就很安静,但不乏保安巡视,他到底怎么进来的? 贤若的目光落到他小臂上,用白纱裹着。低色温的路灯暖黄,照在他脸上,配合着这幅受伤的样子,违和感十足。 所以他到底怎么进来的……贤若心说必须跟安保部提一下这事,动作上却不争气地去开门。 香樟和月季刚修过枝,空气里是淡淡的木香。 江复生身上的味道很复杂。 消毒水的味道。 “你去医院了?” 陈贤若像一只小猫嗅他。江复生低头盯着她四处晃的脑袋,面上没什么表情,“嗯。” 装货,都翻她窗了,还装。贤若懒得揭穿他,“你又打架?” “没。” 那这伤怎么来的?贤若想更进一步看,又想起了白天吵架的事,伸出去的手落下。他以为来找她就算服软了?门都没有。 正在心里搏斗的贤若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什么样子。 江复生第一眼其实被那条白浴巾晃了一下。 面膜把她整张小脸遮住,只露出眉眼;头发盘在毛巾里,像顶着一小团云。未干的水珠顺着肩颈往下走,到锁骨就停住,像把光卡在那里。陈贤若手腕细、指节白,在暖灯下像刚从蒸汽里捞出来的人。 胸前更是不可忽视的好身材,这比白天隔着校服看更有冲击力。饱满的胸乳聚在一起形成半圆,粉嫩嫩的肌肤比樱花还艳。 她抬下巴跟他说话时,面膜的边角会动,很可爱。 “转过去!!” 一声惊呼响彻静谧的空间,这一喊引来了来收杯子的刘阿姨,“若若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呀?” 贤若一边披上披肩,一边镇静下来,“没呢,电视声音开大了。” 身后是江复生的脚步声。 没时间管一点都没边界感的混球,她拿起喝光的牛奶杯,房门开了一小条缝递出去。 做完这些,贤若如释重负地转过身,靠在门背,一脸不愉快,“你干嘛来了?” 他太高,贤若房间也不小,可就是很有压迫感。 贤若小心地将披肩拢在胸前,把自己上半身严丝合缝地遮住,因为现在江复生的眼神太赤裸,直勾勾的,像是下一秒就会被他扑过来咬住吃掉。 “拿完钥匙就走。” 他淡淡开口。 “你拿钥匙至于这么晚翻我窗?”贤若被气笑了,手去抓书包里的夹层,“来,这里,拿上就滚!” 钥匙几乎是砸过去的。 可江复生没有躲,也没有接,直直受了这一下。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没人教过他,在惹恼了陈贤若之后,该怎么办。 “不要这个。” 他指着钥匙扣上的小熊配饰,是贤若很早的时候挂上去的。 “有意思吗江复生。” 计时器突然响起。 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被这道声音充满了,谁也没有向前一步。 贤若把面膜揭下,洗了把脸,再出来的时候江复生还是站在那里。 “你能走了吗?” 他应该走的。江复生却感觉陈贤若的房间每一寸都是胶水。 贤若看见他走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再过来我报警。” 他低下头,鼻尖顶着她的额头。 “好,”少年低低的话落在她心间,“手机在桌上,只要你拿得到。” 贤若要说出的话全被江复生堵住。 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圈住她,像是即刻截取某种被压抑的情绪,他往前,她就往后退,直到腿弯碰到床楞,贤若不敢再动作。 “唔……” 微风从窗门的缝隙里流进来,吹入两人身体的间隙。江复生的手握着盈盈一握的腰肢,大拇指隔着浴巾揉搓着,披肩的流苏随着动作轻扫他的手背,痒痒的。 他不断地在寻找贤若的嘴唇,只要一触碰便黏在一次,就像这个胶水一样的房间。 左右都是江复生的气味,都是他口鼻里呼出来的热气、毫不客气、不容退让的濡湿的吻。 舌头找到她的,他便狠下心吸着,也不管贤若疼不疼。 与白天的吻不一样,此时的江复生带着不可抗拒的情绪,要将贤若整个人和他揉在一起。 “对不起。” 接吻的间隙,他闷闷地吐出三个字。 怀里的贤若已经被亲的缺氧,耳朵里落进这句道歉,什么不愉快都没了。 她想,她喜欢会顾及她心情的江复生,而不是那个横冲直撞、一声不吭、推开她的江复生。 他凑到她脖颈上,叼住一片皮肤吮舔,仰头对她说,“做完白天的事好不好?” 这话吓得贤若一激灵。 —— 让他摸奶 也没管贤若同不同意,江复生已经开始自助了。 埋头下去,没有任何布料的阻隔,他舔上暴露在空气中的半圆。 “嗯……!” 贤若穿的是松紧口浴巾,被江复生蹭得快掉下去。而罪魁祸首一边抚摸着她的腰,一边将手指插进浴巾与胸口的缝隙,慢慢扯它。 饱满圆润的奶子白的晃眼,如水波晃荡。 贤若羞耻地环胸不让他看。 服了,今天怎么尽干这种事?她想背身,却被江复生牢牢锁住,骨节分明的大手包住一只揉搓,指缝有软肉溢出,像是甜甜的牛奶。 “陈贤若,钥匙还是还你好不好?” 太色情了。贤若不能出声,她害怕被他听见。 江复生少见地挑眉,手指去夹粉红的奶尖。 他想听。 “这里好软。”他夸赞着她的乳尖,一点也不像平时冷淡的样子,“喂喂我,好吗?” 天呐。贤若几乎要崩溃,江复生一沾上这种事就跟变了个人一样,黏糊糊的,像一条小狗,不太听话的那种。 她鬼使神差地挺身,听见江复生低笑,又突然想起什么,抓住他的头发扯他,“明天按时上学。” “好。”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她的乳肉,另一边被粗糙的大手捏握,空气里响起吃奶的啧啧声,听得贤若又羞又爽,下面也起了反应。 她偶尔自慰,却没想到只是被江复生亲几口胸就会湿透内裤。 这边吃完了,又去吃另一边,高挺的鼻梁嵌进乳沟里,她听见他喟叹一声,像是得到了满足。 事实上江复生并不满足。 小腹一团火,他忍得快要爆炸。 这样想着,他的手转移到下面,五指包住她的大腿往上滑,将浴巾下摆往上推。 “不行,你说好只摸……” 贤若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却没有任何制止。 “我还吃了,”江复生明白她的口是心非,“这一次,真的只是摸。” 下一秒,贤若被轻推到柔软的床面,头发还是湿的,她想爬起来,又被江复生摁下去。 “摸一下,我明天好好听课。” “真的?” 江复生的脸因为情欲而升起淡红色,“真的。” 漂亮的胯骨、纤细的大腿,还有羞涩的腿间,随着江复生的动作缓缓映入眼帘。 陈贤若没有任何缺点。江复生看的双眼通红,食指隔着内裤摸到贤若的液体。 “你流水了。” 这句话说的贤若羞耻极了,头偏到一侧不再看他。 江复生十分认真地观察着她被内裤包裹的私处,随便一想就知道很漂亮。冰冷的手覆上去,不知道是摸到了哪里,贤若被激得抽了一下腰。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明了的是陈贤若很喜欢。于是他又去摸,只不过这一次带了点力道,又揉又按,很快白色内裤被染成深色,空气中也萦绕着淡淡的、陈贤若的香气。 “不要摸了……” 又在撒娇。 江复生只抬眼看了贤若一下,又低头探索。 她很敏感,操起来一定很好看。 大拇指的指腹按压、左右搓磨那颗凸起,他听见贤若吟哦一声,漂亮的脑袋往后一仰,指腹传来阵阵热度,知道她高潮了。 贤若从未想过江复生会这么折磨人。 脑海中炸开了白花,她被抛入高空陷入绵软的云里,又直直下坠被他接住。 乳肉颤动着,江复生将头靠在她的胸前,听她的心跳声。 “陈贤若,是你先说的。” 喜欢他。 拴住坏狗 早上八点,江复生准时出现在高二一班门口。 大家跟见了鬼一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再大声点。” 他像是回到了以前。校服拉链拉到锁骨,兜帽收好了,头发被水顺过一遍,额前那撮碎发干净服帖。平时的青黑眼圈淡了些,眼神也亮,像把窗帘拉开了一点点。 课代表抱作业本从前排过来,江复生的作业“啪”一声甩到桌上,笔一声卡上去。字还是潦草,但每一道题后面多了两行步骤。 课代表下意识看了他一眼,今天是真遇见鬼了。 他目光越过前排,落到靠窗那一列。 陈贤若正低头,把自动铅笔的芯点下去,指尖白白的。 像有感应,她转头。两个人就这样对上一瞬。 贤若的耳根“嗡”地热了一下。昨晚的画面顶上来:他帮她把浴巾恢复原样,钥匙放回她掌心,什么也不说,在窗缝关上前,俯身在她额头很轻地碰了一下,随后翻身下了阳台。 留下她和一室暧昧的气息。 不能再想了。贤若飞快移开视线,把英语书翻到另一页,又翻回来,才稳住。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江复生的成绩很快就能恢复如初。贤若心里美美盘算着,到时候同一大学,以后的事情都顺其自然,妈妈也不会阻拦。 上午的课程在一种微妙的平静中流逝。课间休息时,贤若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好奇的、探究的、难以置信的,都聚焦在她和后排那个突然“改邪归正”的人身上。 贤若只专心自己的事,但嘴角那点压不下去的弧度,泄露了她的心情。 第四节课的下课铃终于打响,教室里的气氛瞬间松弛。 她没有立刻起身,慢条斯理地合上笔盖,整理好书本,眼角的余光留意着后排的动静。 江复生也站了起来,动作间带着点惯有的懒散,但确实是在等她。 太阳很温暖,贤若迎着光线穿过逐渐喧闹起来的教室过道,径直走向他。 江复生需要这样的坚定,陈贤若毫不犹豫的选择。孤独的小前半生里,他被抛弃、又接纳、再被抛下、又被相认,漫长的十八年光阴,唯一没有让他经历被选择的处境的人 ——只是陈贤若。 “走,江复生。” 周围的声音低了下去。旁边的视线迅速移开,假装忙碌。 他缓过神来,目光变得清明几分。 【某八卦群】:疯狗不仅穿校服了…还来早读了。 【某八卦群】:陈贤若呢?她什么反应? 【某八卦群】:又和好了,一起吃饭呢。 现实中,江复生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嗯。” 江复生照旧双手插兜,目视前方,只是步子刻意放慢了些,迁就着身前女孩的速度。 食堂正值高峰,人声鼎沸。打好饭,两人端着餐盘找位子。 正走着,一个低着头匆匆走过的低年级男生不小心猛地撞了下江复生的胳膊,餐盘里的汤晃了出来,溅了几滴在江复生的校服袖口上。 “对、对不起!江哥你没事吧!”那男生吓得脸都白了,连声道歉,声音发颤。他显然认出了江复生,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上次江复生把他们班上乱传他身世的八哥关进厕所死踹,人送进了医院,家里不知道什么关系赔了几万块就了事,谁敢惹他。 男生小心翼翼地去看江复生的脸色,只见他眉头拧紧,盯着袖口上那点油渍,极其不爽地“啧”了一声。 那股压下去的戾气似乎又要冒头,江复生刚要开口。 “没事了,下次小心点。”贤若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平静却不容置疑。她对着那吓坏的男生微微颔首,“菜凉了,快去吧。” 男生如蒙大赦,感激地看了贤若一眼,几乎是跑着离开的。 江复生侧头看贤若,眼神里带着点未散的不爽和被阻拦的不满,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把那股邪火又憋了回去,脸色更臭了几分。 贤若没理他,继续寻找座位。果然,连着的空位基本没有,只有零星散落的一两个。 “我们等等吧。”她柔声说。 这时,江复生的目光锁定了不远处一桌刚吃完、还在说笑的几个男生。他端着餐盘,径直走过去,抬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其中一人的椅子腿。 那桌的笑声戛然而止。被踢了椅子的男生恼怒地回头,对上江复生没什么温度却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以及那张写满不耐烦的脸。 “吃完没?”江复生的声音不高,却冷硬得让人发憷。 那几个男生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江复生,以及他身后稍远处站着、微微蹙眉却并未阻止的陈贤若。 “吃、吃完了,学长你们坐,我们正好要走。”为首的男生立刻站起身,讪笑着招呼同伴。几乎是瞬间,那一桌子人就利落地收拾好自己的餐盘,迅速让出了位置。 江复生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餐盘放在桌子中央,然后拉开一把椅子,看向贤若要她过去。 贤若看着那迅速空出来的桌子,以及周围偷瞄过来的眼神,心里叹了口气。 这人,答应她好好上课,可没说不能吓唬人。 她走过去,在江复生对面坐下。 “你又这样。” 江复生不知道该怎么回。 “说好的,和以前一样。” 以前。哪个以前?是还会和她争香草蛋糕谁是第一口、会因为她偷吃了他餐盘里的菜而瞪她却又把整盒推过来的以前吗?他自己都快忘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江复生盯着餐盘里油汪汪的红烧肉,忽然抬起头,黑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话题突兀地拐了一百八十度:“今天也还没接吻。” 潜台词就是,今天要他履行义务的条件还没兑现。 贤若一口饭差点噎住。她猛地咳嗽两声,忍住要骂他的冲动,挤出一个微笑:“你脑子里只有这种事?” 自从她那个带着赌气成分的表白之后,江复生就像是抓住了某种特许令,变得理直气壮地奇怪。他定下一份谁也想不到的约定——用亲密接触换取他的“正常”。 他将贤若死死绑定在这份约定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自己没有被彻底抛弃,才能从那团糟烂的泥沼里喘一口气。 “我不想。”贤若拒绝。 江复生端着餐盘起身。 “你干什么?” 他朝刚刚洒他汤水的那个可怜男生走去。 “请他喝汤。” 有病。贤若叫住他,“放完学。” 她忘了,江复生本来就不是一条好狗。 连吃带摸(微h) 贤若后悔了。 放学哪有时间和他做这种事,司机在等她,她又不能说“等我半个小时,我要和江复生接个吻”。 太荒唐了。 看能不能溜吧……至于明天的约定,明天再说。贤若将做完的作业塞进抽屉,有些分给其他人抄,心不在焉地盯着黑板正上方的圆钟。 “叮铃铃——” 放学的铃声尖锐而准时地划破了教室的宁静,几乎在铃声炸响的同一瞬间,早就收拾好书包的同学们轰地一下站起来,教室里瞬间充满了桌椅碰撞和喧闹的人声。 贤若一把抓起书包,几乎是弹射起步,低着头就想往门口人流最密集的地方扎。 然而,她的胳膊被人从后面轻轻拽住。力道不大,甚至带着点迟疑,却像一道铁箍,让她瞬间定在原地。 贤若僵硬地回头。 “跑什么?” 江复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他单肩挎着书包,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部分眼神,但紧抿的唇线和下颌绷紧的弧度泄露了他的情绪。 他就这样在熙攘躁动的放学洪流中,沉默地、固执地拦住了她。 “我……”贤若张了张嘴,想找个借口,比如“司机在等”,或者“我妈有急事”,但在他这种无声的注视下,所有准备好的托辞都卡在了喉咙里。 江复生的指尖微微收紧,指腹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面料传到她的皮肤上,有点烫。 “现在,放学了。” 他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攥着她的手腕,步子迈得很大,贤若几乎是被半拖着跟在他身后。 两人没有去楼梯口,而是径直拐向走廊另一端,那边的教室放学后很快就清空了。 果然,最尽头那间存放旧桌椅的杂物室门虚掩着,江复生一把推开门,带着她闪身进去,然后“咔哒”一声,从里面锁上了门栓。 沉重的木门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闹,只有灰尘在从窗户斜射进来的余晖中飞舞。 “陈贤若。” 江复生这才松开她的手腕,但那力道消失的瞬间,取而代之的是更沉重的压迫感。 他转过身,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她,眼神晦暗不明,里面翻涌着被背叛的怒火和一种近乎固执的委屈。 “为什么跑?”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砸在寂静的空气里。 贤若被他困在门板和他的身体之间,无处可逃,嘴硬:“我没跑,司机在门口等着,我没时间……” “没时间?”江复生几乎是立刻打断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不信,“还是根本不想?” 他向前逼近一步,贤若不得不往后靠,脊背紧紧贴上冰冷的门板,激起一阵战栗。 突然,江复生伸出手,不是对她,而是精准地抓住了她抱在胸前的书包。贤若一惊,下意识地想护住,但他的动作更快,力道也根本不容抗拒。拉链轻易被拉开,修长的手指直接探入她熟悉无比的那个夹层——他知道她所有的小习惯,包括手机放哪里。 手机被掏了出来,江复生熟练地输入自己的生日解锁,屏幕应声而亮。 然后手机重新回到贤若手里,他的手不可避免地擦过她的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 “说你把作业做完再走,晚半小时出校门。” 贤若抿了抿唇,又听见江复生在说,“现在不亲也行。” “好啊。”贤若几乎是秒回。 “那晚上我继续过来。” 然后贤若立马拨通了司机电话。 一挂断,江复生的气息就涌了上来。 “痛……” 他没吻她的唇,也没亲她的脖颈,而是叼着她脸颊的软肉。 右脸湿糯糯的,江复生像狗一样舔她。很快贤若感觉到自己被腾空,来不及惊呼便被他堵了回去。 江复生双臂托着贤若整个身体将她抬高,小屁股坐在他小臂上,两人面对面接吻。 “好软。” 他又开始说这种话了。 湿润的嘴唇滑过贤若的下颌,转而去舔她的脖颈。她被他压在墙前,两人身体几乎没有缝隙,昏暗的房间里滋生着欲望与贪恋,不停地侵蚀着贤若的神经。 “嗯……不准解扣子……” 要是被人看见她胸口都是湿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胸前的人听话地没有再为难她,只是隔着校服去把玩胸肉,粉色的乳尖在他滚烫的掌心颤栗。 嘴含住女孩脆弱的耳骨,用牙齿轻轻咬着,见贤若一直小声哼哼,江复生想也不想地去扯她的裤子。 贤若本来还想多挣扎一会儿,可江复生实在不会给她任何机会,手触碰到她小腹,下一秒裤子被褪到大腿根,露出一双白花花的大腿。 “给摸么?” 他的声音还是很沉,像是还在生她的气。 贤若没有回答,又听见他说,“摸一下小逼,今天我老实做作业。” 混蛋,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贤若愤愤地瞪他,落在江复生眼里却是双目含情。 掌心向上,江复生的手就这样虚抬着贤若的逼口,拇指去摁她的小豆,“怎么是热的。” 下一秒,内裤被拨开,在贤若的惊呼中,大手毫无阻隔地摸到了温暖的地带。 那里像是有生命,他感受着它呼吸。 其实江复生也好不到哪儿去,胯间鼓鼓一团支棱着,像是快要把校裤撑破。 贤若不小心瞟到了,吓得合上腿,“不要,我不要江复生,让我走。” 然而被他残酷地拒绝,“别动。” “说好的只摸,我不干别的。”他轻声承诺,安抚性地去吻贤若的唇。 手指继续往里探索,三分之一的指节插了进去。 贤若不住地扭动下半身,有一种酥麻感涌入四肢百骸,私处不受控制地流的更多,小腹战栗。 他的手指试探性地浅浅插弄,能让她精准地感知到江复生每一寸起伏,他坏心眼地小幅移动,随后又在里面画圈,涨得贤若呜呜叫。 上身也凉,江复生把衣服和内衣推上去,似是惩罚她的逃跑,犬齿叼起乳尖,舌头绕着乳晕打转,细细密密地咬着。 他把她放在光滑的桌面上,圈她腰的手拢住了那只被冷落的奶子。 “嗯嗯……啊……” 两边乳团被吮吸与揉捏,快感太强烈。贤若本扯着他头发的手变得软绵绵,无意识地去摸他微红的耳朵。 江复生的行为一如他本人,毫不留情、处处针对。 舌尖不停戳弄着乳头,侵犯贤若小穴的手指浅浅插弄着,光滑的甬道助长着江复生的性欲,空气中响起被扣弄出的水声,羞得贤若想立马钻到地下。 温热的小穴如同有千百万张小嘴吸附着他,光是想想,江复生都快射了,他咬牙深吸一口气,性器隔着衣物陷进贤若的穴口。 “嗯啊——” 贤若只感觉一阵阵酥麻的电流肆掠全身,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舒服得仰着头,大口喘着气。 江复生没想到,仅仅是这样,贤若就高潮了。 他吐出被他吃得如樱桃般红艳的奶尖,静静地听着贤若没力气还要骂他的声音,感觉更硬了。 这么不禁插,以后怎么办。江复生轻叹一声,抱她拍着后背,“好了,不弄了。” “混蛋!” 江复生默不作声地忽视自己挺拔的鸡巴,把贤若的衣服一点一点整理好。 “嗯。” 坏狗自撸 两人从杂物室出来,算上江复生挨骂的时间,刚好半小时。 夕阳又西沉几分,将走廊染成更深的暖橙色,喧闹的校园已经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远处操场隐约传来的篮球拍打声和归巢的鸟鸣。 贤若低着头,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嘴唇有些微微发肿,她刻意加快脚步走在前面,拉开一点距离。 “不能被司机看见。”她对江复生说。 后者难得听话地点头,跟在身后半步的距离,脸上的戾气和紧绷感消散了不少,虽然表情依旧没什么大的波动,但眉宇间那股沉郁已被驱散。 目光落在前面女孩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走到教学楼门口,贤若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安静地停在路边。 “明天。”在司机的视野盲区里,贤若转身提醒他。 “会按时上课,”江复生将尾音拉长,突然凑近贤若,咬着她耳朵说,“也会好好写作业。” 温热的呼吸落入耳朵,贤若再也不敢跟他呆在一块。 江复生没有再跟上去。他看着贤若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司机似乎透过车窗朝他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车子平稳地驶离了路边。 直到车尾灯消失在拐角,江复生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过他微微汗湿的额发,下唇还残留着属于贤若的、柔软而湿润的触感,以及一点点被她赌气咬破的、极淡的铁锈味。 他太喜欢陈贤若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了淡淡茉莉洗发水、少女特有的甜香,以及情动时微微汗湿的味道,缠绕在他的嗅觉里挥之不去。 回到旧小区,楼道里的声控灯依旧接触不良,忽明忽暗地闪烁,映照着斑驳的墙壁。 钥匙打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屋内一片沉寂黑暗,空气里漂浮着陈旧家具和冷清饭菜混合的、并不好闻的气味,这里和他刚刚在夕阳下触碰的温暖柔软截然不同。 江复生反手锁上门,没有开灯,径直穿过狭小的客厅,将自己摔进浴室。狭小的空间逼仄而压抑,只有窗外邻家的灯火透进一点微弱的光。 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仰起头、闭上眼。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唇上的刺痛感,指尖残留的她腰肢细腻皮肤的触感,她压抑的、细碎的呜咽……所有画面和感觉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冲击着他紧绷的神经。 “操。” 鸡巴又不受控制地挺立起来,身体的反应来得迅猛而直接,紧绷得发疼。他低咒一声,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烦躁,却又无法克制地被那强烈的幻想攫住。 解开裤头,微凉的手指触碰到粗大又滚烫的性器,脑海里全是贤若的样子。 她泛红湿润的眼角,微微张开的、红肿的唇,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时无意识蹭着他的细微动作,还有那截白皙脆弱的脖颈,以及下方柔软的奶子、被他亲几口就会流水的小逼。 就是不知道舔起来是什么味道。 “陈贤若,陈贤若……” 名字从齿缝间溢出,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她被吃奶时会皱眉,被舔到乳尖时会推他;咬她腰时总想后退,所以他只能牢牢抓住她小小的胯骨;小逼却很诚实,热乎乎地流水,一直在欢迎他。 不知道操起来能有多爽。 江复生的动作逐渐急促,呼吸粗重地回荡在狭小的浴室里,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与之前沾染的她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嗯……” 他像一头困兽,在属于自己的黑暗领地里,凭借着那些短暂却深刻的记忆和汹涌的幻想,狼狈地宣泄着无处安放的、近乎暴戾的渴望。 鸡巴终于射了,可他还是好想操陈贤若。 操得意识全无、汁水横流,只会哼哼唧唧地叫他名字。 * 贤若回家在玄关换好拖鞋后,客厅里的陈美兰正播放着最新一期的综艺。 “妈妈。”贤若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换鞋的动作却比平时慢了些,仿佛这样就能延迟被审视的时间。 陈美兰按下暂停键,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她转过头,目光落在贤若身上,带着惯有的温柔,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这么晚回来,”陈美兰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空位,语气随意,像是随口一问,“司机说你在学校有点事耽搁了?” 贤若“嗯”了一声,走过去坐下,身体有些微不可察的僵硬。身为女儿,她对陈美兰确实很少隐瞒,尤其是关于江复生的事,而陈美兰虽然对他的家庭背景有考量,但也从未强硬阻止过他们的来往。 “是有点事。”贤若应着。 陈美兰没催她,只是拿起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切换着频道,屏幕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比电视里的杂音更清晰:“贤若,妈妈不是要干涉你,你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她的目光太通透,仿佛能看进人心底。她的女儿,到底也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能懂什么权衡利弊呢? “我的女儿不能受委屈,你将来可是要站在大舞台上的。” 贤若的脸颊却“唰”地一下红了,那些刚刚在杂物室里混乱又炽热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唇上似乎还残留着被啃咬吮吸的触感,腰侧仿佛还印着他掌心滚烫的温度。 委屈吗?好像没有。被强迫吗?似乎……也没有。她只是被江复生那种近乎野蛮的固执打得措手不及。 “没有委屈。”贤若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复,下意识地摸了摸还有些刺痛的嘴角,“就是江复生有点烦人。” 陈美兰是何等人物,贤若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她,心里大致有了数。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替贤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发,指尖温柔。 “烦人归烦人,但要知道保护自己,知道什么事情该拒绝。”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任何时候,你才是第一位。” 贤若抬起头,对上陈美兰关切而包容的眼神,心中的忐忑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我知道的,”女孩抬起头,认真地说,“妈妈,我一直在可控范围内保证自己的立场。” 陈美兰笑了笑,没再追问细节,只是重新按下了播放键。电视的声音再次响起,冲淡了空气中那点微妙的氛围。 “对了,贤若。” “嗯?” “最近有英语考试吗?” 贤若点头,“今天才考的,下周出成绩吧。” “好。”陈美兰摸摸她的头,“英语很重要。去吧,上去把衣服换了吃饭。” 贤若好心情地应着。 她没看到,在上楼之后,陈美兰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目光落在暂停的电视屏幕上,里面倒映不出任何画面,只有一片沉沉的思虑。 她还不清楚路建成对路鸣宴和江复生的选择。 但她相信,贤若会慢慢长大。 冰水吻 贤若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江复生才抬起头。 手里的练习册几乎是崭新的,这些天被陈贤若看着,他才从头做起。 理科尖子班,就算他落下了课程,补回来也绰绰有余。江复生边撑着手臂边拿着笔,像极了一副好好学习的样子。 陈贤若的声音很软。他听得很舒服。 不知不觉间,笔下原本空着的答题区就被他写满了,步骤简洁得近乎嚣张,跳步跳得毫不心虚,但答案却精准地落在最终的结果上。 “我靠,江哥……”同桌偶然瞥见,眼睛瞬间瞪大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奇迹,“你、你终于……”那语气里带上了点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后终于不用只盯着陈贤若那边排长队了,眼前就坐着一尊真佛。 刚刚发下来的卷子,正反两面印满了密密麻麻的化学方程式。江复生目光懒淡地扫过,手中的笔几乎没怎么停顿,三两下就配平,原子守恒挑不出一丝错处,几乎没什么演算痕迹。 他甚至顺手把旁边一道物理力学综合题的受力分析图也给画了,几个简洁的箭头标注着力的方向和大小,过程干净利落,没一句废话。 再一次抬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贤若已经站在身前,笑意盈盈地检查着他的战果,“好像这里写错了。” 纤细的手指指着一处,江复生微微俯身,练习册却被贤若一下合上。 不给看?他歪了歪脑袋,这个动作让他整张脸彻底暴露在正午明亮的光线下。眉骨投下清晰的阴影,让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显得更加深邃,甚至带上了点压迫感。 “拿过来。” 贤若反而将练习册在身后藏得更紧,下巴微扬,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求我啊?说‘若若同学,请把我的练习册还给我’。” 江复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显然对这种幼稚的游戏毫无兴趣。但他看着眼前人那副“你得听我的”的得意小表情,沉默了两秒,喉结滚动。 旁边的同学恨不得面前来包瓜子。 真糖就是好磕。 “……陈贤若同学,”他几乎是磨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复述,语调平板无波,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威胁,“请、把、我的练习册、还、给、我。” “态度不合格,不予归还。”贤若笑着转身就要走。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一只温热而略带薄茧的手握住。江复生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下来,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就越过她的肩头,精准地抓住了那本练习册的一角。 “你耍赖!”贤若小声抗议,被他握得更紧。 耍赖?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近在咫尺的、微微泛红的耳垂上一掠而过,喉结无声的滑动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补充一句:“给你也行,那现在就履行约定,好不好?” 好坏。贤若下意识看了看四周零零散散还没走完的同学,皱着眉,不想说话了。 僵持了几秒,像是终于妥协了,扬着小脸:“……我想吃那家韩料。” “嗯。” 釜山豚屋,贤若之前尤爱在天气转凉的时候拉他去。这家店藏在校门口转角,门面不大,总是飘出诱人的烤肉酱香和暖烘烘的蒸汽。 “筷子。” 江复生擦好餐具,递到贤若面前,他似乎没什么胃口,只要了一杯冰矿泉水,透明的杯壁上迅速凝起一层冰凉的水雾。 “这次好辣。” 食物见底,贤若被辣得鼻尖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嘴唇红艳艳的。江复生瞥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地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他很快买好了单。贤若正低头整理着衣服,眼角的余光却无意间瞥见他亮着的手机屏幕。 银行APP的通知短暂弹出,余额后面那一长串零,像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她一下。 那绝不是她所熟悉的、江复生该有的数额。几乎是瞬间,路建成那张精明儒雅的脸就浮现在她脑海里。 他们达成了什么共识?或者是交易?贤若不敢问,怕江复生又会变成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走出釜山豚屋,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他们需要穿过一条安静的小巷才能回到学校。巷子不宽,两侧是老旧的红砖墙,爬满了藤蔓,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刚走没几步,贤若就忍不住扯了扯江复生的衣袖。 “江复生,”她声音带着被辣意灼过的微哑,眼神瞟向他手里那杯几乎没怎么动的冰水,“好辣……渴死了。” 又撒娇。江复生停下脚步,转过身。他背对着巷口的光,身影将她笼罩在一片阴凉里。 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想喝?”他嗓音低沉,带着点明知故问的懒散。 贤若用力点头,伸手就要去拿。 他却手腕一抬,轻松避开了她的动作。 巷子里很安静,偶尔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江复生向前逼近一步,贤若下意识地后退,脊背轻轻靠在了爬满藤蔓的红砖墙上。 他垂眸看着她被辣得微微发肿、泛着水光的唇,眼神暗了暗。 “陈贤若,抬头。”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贤若心脏莫名一跳,不能听他的,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但最后,她还是微微仰起了脸。 这个动作让她纤细的脖颈完全暴露在江复生的视线里,皮肤在斑驳的光线下显得愈发白皙细腻,仿佛能看清底下淡青色的血管。下颌骨线条清晰利落,一路延伸至小巧的耳垂,整个人在仰视的姿态里有一种不设防的、易碎的精致感。 “抬高。” 他一手撑在她耳侧的墙壁上,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势,另一只手拿着水瓶,杯沿轻轻抵住她的下唇。 冰冷的触感让贤若轻轻颤了一下。他手腕微微倾斜,清凉的水流便缓缓渡入她口中。 “唔……” 江复生控制着流速和角度,贤若只能小口小口地吞咽,偶尔有一丝水迹顺着她唇角滑落,还没流到下巴,就被他的指腹粗粝又准确地蹭掉。 怎么感觉怪怪的……贤若心里打着鼓,江复生的手怎么在蹭她领口?若有似无地在她边缘的皮肤上摩挲,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巷子里安静得能听到她细微的吞咽声,冰块融化的轻响,以及彼此交错的呼吸。 喂了几口,贤若偏开头示意够了,脸颊绯红,不知是辣的还是别的缘故。 “操。”江复生有些忍不了。 水瓶咕噜噜在地面滚动,贤若的呼吸瞬间被夺走。 又接吻了。 冰冷的吻蔓延,他的气息更加泠冽。 唇上是他近乎啃咬的力道,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舌尖尝到矿泉水的清冽,更多的却是他气息里独有的泠冽,像雪后松针,瞬间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嗯江……唔复……” 她下意识地想推拒,手腕却被他空出的那只手轻易扣住,按在冰凉的红砖墙上。指缝被他强硬地挤入,十指紧扣,动弹不得。 属于贤若的氧气变得稀薄,头脑昏沉,只能从喉间溢出细微的呜咽,像被困住的小兽。远处隐约传来模糊的喧闹声,更反衬出此处的死寂,只有唇齿间愈发湿润黏腻的声响,鼓噪着耳膜。 吮吸,舔舐,啃咬,毫无章法的亲吻。 “嗯……”江复生亲得正舒服,大手去摸贤若的小耳朵,揉捏着。 然后亲吻她的眼睛。 怎么哪里都好看。江复生稍微直起身,短暂地放过被亲得找不到北的贤若。头靠在她肩侧,又伸出舌头不停舔着少女的锁骨。 “不要……有监控……!” 贤若死命推着他的头,不给他舔。 江复生退开毫厘,深吸一口气。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蹭着鼻尖,呼吸灼热地交织在一起。 “那什么时候?”长腿插进贤若两腿间,下流地去颠她左腿的软肉。 这个流氓。贤若平复着呼吸,脑子转得飞快。 “要不要一起写作业?” 江复生提议。 贤若没懂他的意思。她的作业总会在放学前完成,是绝对不会带回家的。 看着女孩疑惑的表情,江复生补充,“最近的课我没听,你辅导一下我。” “好啊。”贤若立刻就同意了,“什么时候?”她得计划一下洗澡时间,留一点用来打视频。 江复生捡起地上的水瓶,就着贤若落口的地方仰头喝掉剩下的。 “十一点。” 太早会被发现。 舔也可以(微h) 贤若洗完澡,浴室里蒸腾出的暖湿水汽裹着茉莉与白麝香的沐浴乳气息,丝丝缕缕地渗入卧室的空气里。 晚秋的夜风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凉意,她换上一条丝质的吊带睡裙,外面松松垮垮地套了件同系列的针织开衫,然后拧开床头的香薰机。淡淡的雪松与琥珀的暖香开始无声地弥漫,与身上的气息微妙地交融。 贤若拿起吹风机,嗡嗡的声响填满了安静的卧室。热风拂过潮湿的发丝,她一边用手指梳理着长发,一边拿起手机。 屏幕亮起,停留在和江复生的对话框。 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她半小时前发的:【我洗好了,你作业写到哪儿了?什么时候开始?】 那边回了一个言简意赅的字:【嗯。】 噪音停止,卧室里瞬间陷入一种过于温暖的静谧,只有香薰机极轻微的水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 发丝干爽蓬松地垂在肩头。她拿起手机,指尖正要点上那个绿色的视频通话图标—— “笃笃。” 极其轻微,甚至像是错觉的敲击声,从落地窗的方向传来。 贤若的动作猛地顿住,指尖悬在屏幕上方,下意识转头望向厚重的窗帘。 是风吗?还是……那只总爱跳上跳下的肥猫? 还是说…… 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她似乎忘了某人的前科。 不会吧?别又爬窗啊,危险就算了,搞得跟偷情一样!贤若面色凝重地看着窗的方向。她深吸一口气,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带着一种预感成真的、荒谬又刺激的紧张感。 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 窗外,阳台的阴影里,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果然斜倚着栏杆。 月光和远处庭院的灯光勾勒出他利落的轮廓。江复生似乎等了一会儿,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额前碎发遮住了眉眼,看不清表情。 感应到她的注视,蓦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 江复生歪了下头,然后用口型跟她说了一句什么。 贤若看懂了。 他说,“开门。” 这个神经病!谁让他莫名其妙爬她窗的?贤若有些生气,扭过头把窗帘重新拉上。 【江小狗】:开门 半分钟后。 【江小狗】:我手机坏了,打不了视频 【超级若若】:手机坏了怎么还能跟我发消息? 那边顿了几秒。 【江小狗】:摄像头坏了 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听着窗外又传来极轻的、带着点催促意味的“笃笃”声,贤若这才慢吞吞地走过去,解锁拉开了落地窗。 夜风瞬间涌入,带着凉意和江复生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 他一步跨了进来,反手熟练地将窗户关好、落锁,动作流畅得仿佛回自己家。高大的身影立刻占据了卧室的一角,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手机坏了?”贤若抱起手臂,挑眉看他,语气里满是怀疑,“坏得可真巧。” 江复生面不改色,甚至没看她的眼睛,目光状似随意地扫过她穿着吊带睡裙的身形,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然后将手里捏着的手机屏幕按亮又熄灭。 “嗯,黑屏。”他声音低沉,听起来理直气壮。 贤若简直要被他气笑:“江复生,你撒谎能不能打打草稿?” 他却像是没听见她的指控,径直走到书桌旁,将手里拎着的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放下,里面是几本练习册和卷子。 “江复生。” 他听见陈贤若叫他。 “想见我就直说。” 话落下的瞬间,卧室里暖融的香氛仿佛都凝滞了一秒。 江复生的脊背似乎绷紧了一瞬,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轻轻刺中。额前垂下的碎发遮挡了所有可能泄露情绪的眼神,只留下紧抿的唇线和下颌一道绷得冷硬的弧度。 “嗯。”他只会这样回。 所有阴暗的、黏稠的、说不出口的欲望和依赖,都被这句轻飘飘的话照得无处遁形。 “这题,不会。” 这副样子,像极了被踩到尾巴却坚决不承认痛,只会龇着牙凶人,实则内心早已慌成一团、只能靠虚张声势来掩盖柔软的—— 拧巴的狗。 贤若懒得计较,上前看题。 拿起旁边的草稿纸和笔,下意识地就挨着他坐下:“你确定这道题不会?”放在以前,江复生眼睛眨也不眨就解决了。 “都忘了。” 贤若认真看了他一眼,随后认命了。 “你看,值域有了……然后……” 白嫩的指尖点着纸面,语速轻快。 讲了一会儿,发现旁边的人异常安静,贤若侧头一看,发现这人压根没看题,视线落在她敞开的针织开衫领口,那里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和睡裙细细的吊带。 他偏头时,鼻尖几乎擦到她鬓角。 好想亲。 也想操。 操不了也行。江复生想着,让他舔也算可以。 “江复生!”贤若耳根一热。 被发现了也不躲,江复生的目光慢悠悠地抬起来,对上她微恼的视线,表情坦荡得仿佛刚才走神的不是他。 “陈贤若,”他盯着贤若的嘴唇,“我做对一道,你奖励我一下,怎么样?”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贤若咽了咽唾沫,十分后悔把这人放进来,她猛地站起,想把江复生连人带他那破塑料袋一起轰出去。 却被他先一步拉住了手腕。力道不重,但足以让她重新坐回椅子上,指尖若有似无地在她手腕内侧的细嫩皮肤上,轻轻蹭了一下。 “若老师。” 他的语调平缓,幽幽看着她。 “请辅导我吧。” 房间变得炽热。 江复生已经倾身过来。他似乎也洗了澡,头发柔软而乖顺,蹭着她的下巴,为接下来的恶行先付出一些好处。 “若老师,这道题选C,对不对?” 嘴唇已经贴到贤若的耳垂,湿热的呼吸喷洒过来,她不住地打颤。 她的脚踝太瘦,都是骨头。江复生将女孩抱起放在书桌,细细摩挲那处的小骨头,大拇指绕着那块凸起的小圆形画圈,又时不时挠两下。 “嗯。” 娇气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赞同他的答案,还是被摸舒服的默许。 好小的脚。江复生把贤若的整个脚握在手心,圆润的脚趾不安分地动弹着,被默不作声地压住。 他的目光暗下来,脱掉贤若碍事的外衫。 美丽的少女身体,仅被一件单薄的、什么也遮不住的睡裙包裹。 光舔了下贤若的耳朵,江复生就硬了。隔着裤子,顶在桌沿。 “锁门了吗?若老师。” 他咬她的肩头。 “嗯……锁了……” 好乖。江复生亲了亲贤若的眼睛,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探。 “若老师,帮我解开。” 吊带滑落,大手捏着娇乳,掌心裹着乳头。另一只手却强行贤若解开他的裤子,释放出早已勃起的性器。 形状很好,粉色的,又粗又长,看得贤若害怕。 比她在片里看得任何一个人的都大。 “你干嘛,”她摸到了这根滚烫的东西,吓得一激灵,“别这样……” 操。江复生强忍着扒光贤若的冲动,将她的两只手圈成一个圆就往鸡巴上套。 触碰到的那一瞬间,贤若听到头顶倒吸一口凉气。 温暖的小手毫无阻隔地握着如火烧般的阴茎,而此刻他还在吃她的乳。 江复生的动作并不温柔,鼻梁压进乳沟里,舌头灵活的勾住那粒可怜巴巴的乳头,然后重重吮吸。 两只乳团被轮流蹂躏,激得贤若呀呀地叫着,他舔得入神,吸一口往外拉,回弹的时候乳波荡漾,看起来色情极了。 这样的视觉刺激让鸡巴更硬,贤若也感觉到手里的东西不断在涨大。 直到她不再抗拒握着它,江复生的手才空出来,绕到后面去捏她的小屁股。那里的肉紧实又有弹性,大手进入内裤里捏着,睡裙后面被撑起轮廓。 “好甜,”江复生满足地抬起头,“若老师,下一题,选——B。” 对一道插一次(微h) 贤若也不知道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她只给江复生开了一条口子,这人就能开无数条口子进犯。 此刻她被脱光,仅剩一条内裤躺在书桌上,面前是少年高大的身躯,他一只手玩着她的奶子,一只手把内裤剥开,触碰她的穴口。 这是第一次,江复生完完整整地看清贤若的身体。 他认真地观察着她的内裤,冷不丁问一句,“要不要脱?” 不然待会儿全湿了。 “唔,唔……” 贤若被他摸的说不出话,像个只会叫的娃娃,瘫软在桌面上,承受他的一切恶行。 太坏了,江复生太坏了。贤若脑子里只有这些东西,突然感觉双腿腾空,一双手毫无阻隔地碰到她的屁股,然后是身体摩擦的声音,江复生把她内裤也脱了。 娇嫩的、完美的、陈贤若的身体。 私处无毛,像是鼓起的小馒头。江复生看得眼热,藏在里面的阴蒂更是羞涩地微微膨起,像是成熟蜜桃里等待探索的小核。 “冷……” 贤若抱着身体,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喉结不断上下拉扯着,江复生将赤裸的女孩抱起,小穴和鸡巴几乎重合。 贤若陷入柔软的床单里。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覆上小核。 他坏心眼地用指腹去研磨。 “嗯……嗯啊……” 很快,在经过舔乳和最直接的抚摸下,贤若迎来今天晚上第一次高潮。 当手指染上一波透明水液时,江复生笑话她,“半分钟不到。” 看了眼没出息的贤若,他的手继续往下,摸上了热乎乎的私处。中指碰到中间那条细细的缝,就缓慢摩擦了起来。 贤若挣扎了一下,江复生就惩罚性地捏她的奶子,那里已经被他吃得红艳艳、晶晶的,像是雪白的大福团子上点缀的草莓。 “我不做。”贤若快哭了。 “我们不做,”江复生俯身亲了亲她溢出泪水的眼尾,“若老师,我继续做题。” “对一道,插一次,好不好?” 话落,长指在面前晃了晃,“若老师要几根?” 说完江复生就后悔了,这句话像是真有几根鸡巴插她一样,下面又硬的发疼。他忍得青筋突突跳,“不说话,我们一根一根来。” 手指顺着那条缝隙,慢慢戳了一下。 “不要……” 女孩瑟缩着。 “又不是没摸过,”江复生安抚着她,“若老师。” 然后他突然放过她,贤若以为这人良心发现了,结果却令她当头一棒。 江复生同样裸着下半身,顶着鸡巴大剌剌走到书桌拿了本册子,抛在贤若身侧,他随便选了一页,只瞟了一眼,“这题选B,刚刚说的,若老师还记得吗?” 他的手又去捏乳头。贤若被折磨得简直没脾气。她不想看,却被强制捏着下巴侧头,听他说,“若老师,你要确认啊。” 烦死了。贤若被迫读题,最后点点头。 “那好,”江复生得逞般咬她脖颈,“我插了。” 当一部分指节插入时,贤若才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她不想这样,怎么就又被牵着鼻子走了?想起身,却被江复生反应迅速地压下去,肩头被摁进被褥里,她叫着,“江复生,我不要……” 话音未落,那根手指全然推了进去,没有再动。 紧致的小穴里如同有千万张小嘴,密密麻麻地吸吮着他。江复生爽的头皮发麻,仰着头平息了会儿,又翻了一页,“这题选A。” 贤若又被掰着脑袋看,但这次没有点头。 “我做对了吗,若老师?”他快忍不住了。 她不想说。贤若偏头不理他。 江复生被气的发笑。 “若老师,那我自己看了,”他直起身,翻到后面的答案页,竟然一个个念了出来,“ABBCD,DCACB。” 一连十个答案,江复生也不客气,加了一根手指开始动作。 两根手指已经是贤若的极限。私处又酸又胀,她想把江复生挤出去,却被他强硬地掰开大腿,被迫迎接着奸弄她的手指。 “啊嗯嗯不嗯……呀嗯……” 被一连插十下是什么感觉。贤若想逃逃不了,那两根手指恶劣地去探深处,扣弄着内壁又按压,这边点一下那边磨一下,偏偏还速度极快地抽插,全部进入时掌根死死抵着穴口,像要把她钉在他手上一样。 “唔啊啊呜啊——” 江复生无情地将最后一次直插最深处—— 甬道极速收缩,贤若迎来第二次高潮。 双腿大张,私处红得过分,漂亮的脸蛋已然无神,唾液垂下嘴角,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 反观江复生,除了斗志昂扬的鸡巴,整个人沉静地可怕。 “若老师,”他捏着贤若软软的腰肉,手把额发往后撩,“该我了。” “下去,你下去……呜呜……” 贤若无意识地呜咽着,绵软无力的手去推他。 江复生压在贤若身上,上下套弄着鸡巴,对她承诺说,“我不进去,乖。” 他不想在仓促的时间里操她。 硬挺的阴茎贴上小小的阴部,整根东西陷进去,又粗又烫,磨着阴核前后动着。 “舒服吗?”他询问着。 而此时的贤若已经被两次连续高潮弄懵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行。江复生了然,只管自己动作。 大手控制住贤若的胯骨不让她跑,另一方面也便于他插弄。浓密的耻毛每靠近一下贤若便抖一次,那里扎得她大腿又疼又痒。 “嗯嗯啊嗯……” 空气里响起激烈的肉体碰撞声,男女的低喘与呻吟。 结实有力的大腿撞着贤若屁股,她只有依靠他的手才不至于被撞出去,这人力气又很大,捏得贤若左右扭,疼的快哭出来,却被误会成不愿意,江复生本就没说话的脸黑了下来。 陈贤若不能拒绝他。 阴部又酸又麻,他不收力,把女孩的腿都磨红了。双手玩着女孩娇嫩的奶子,捏成各种形状,抓着就不放手,一个劲按着自己意愿来。 “陈贤若,”临到巅峰,他抬起贤若下巴,“看好是谁在你身上搞你。” 精液射出的那一瞬间,贤若一下就委屈了。 “滚开——” 江复生从头到尾都对她很坏!贤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推开他,“滚!” 什么都让他做了,他还掐她、对她这样说话!贤若气的胸口不断起伏,全身被激得更粉了,雪白的奶子上下滑动,确实被气的不轻。 白浊还留在肚皮上,她迅速钻进被窝包住自己,“江复生,你有病。” 空气又安静下来。 正当贤若以为江复生又要上次一样时,她听见他说—— “对不起。” 时钟滴滴哒走着,十二点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 房间里是温暖的香薰气味,江复生闻到了,是香草和茉莉气味。 陈贤若的味道。 香草蛋糕 贤若裹着被子,命令他,“再说一遍。” 江复生跪坐在床面,低着头说,“对不起。” 可这一次贤若不想那么轻易原谅他。 “离开我家。” 江复生抬起头,眼里的欲望已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此刻他在想什么呢?贤若也看着他,他是真的觉得错了,还是说只是哄骗?为什么每一次他都不会好好说话。 最后江复生连人带塑料袋被贤若轰走。 今晚这个觉睡得也不安稳,贤若早上起来发现黑眼圈,只得用遮瑕盖住。 江复生还是按时到校,只是她没有再抬头。 【某八卦群】:不是说昨天还一起出去吃了吗? 【某八卦群】:好像又闹掰了 【某八卦群】:哎你们谁做出来昨天最后一题啊? 一连几天贤若都没给江复生一眼。 * “周考成绩出来啦?” 课代表抱着一沓飞舞的试卷,在众人好奇的询问中点头。 贤若桌上放着几张试卷,分数特别好看,前桌直接拿起欣赏了起来,“英语143,数学138,理综262……陈贤若,你是人啊?” 贤若只是笑了笑,兴致缺缺地翻看着。没什么意思,她的分数一直很稳定,像被无形的手按在这个区间,掉不下去,也难有突破。 目光无意识地飘向教室最后一排。 江复生依旧趴在桌上,睡得天昏地暗,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侧脸,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仿佛周遭的喧嚣和成绩的公布都与他无关。 试卷也被课代表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角。大概是怕惊扰了这位,发卷的同学甚至特意将那一迭卷子仔细地卡在了桌边和墙壁的缝隙里,只露出一角。 忽然,一个正准备去后排扔垃圾的男生无意中瞥见了那迭试卷最上面一张的分数。他猛地顿住脚步,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凑近了些。 “我……靠?”他倒吸一口凉气,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角落显得格外清晰。 这声惊呼引来了附近几个同学的注意。“怎么了?”有人小声问。 那男生指着那迭被卡在缝隙里的试卷,“江哥的卷子……他居然写了?这分?!” 这句话像投入平静水面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涟漪。周围几个胆子稍大的同学都忍不住好奇地探头望去。 “真的假的?他不是交白卷的吗?” “数学128?他这半学期作业都没做过啊。” 窃窃私语声蔓延开来,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好几道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窗边那个成绩永远漂亮又稳定的人,陈贤若。 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 “陈贤若,我们约定。” 这句话在脑子里蹦出来。 她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继续看着自己的卷子,但上面的题目和分数,却好像突然有点看不清了。 而那阵压抑不住的交谈和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像一群嗡嗡叫的蚊子,终于还是搅醒了浅眠的江复生。 “啧。” 他猛地动了一下,像是从不安的梦境中被强行拽出。抬起头时,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脸黑的吓人。 “再吵。”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不耐烦和冷硬,像一块冰砸进原本还有些骚动的空气里。瞬间,以他为中心,方圆几米内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还是那个臭脾气。贤若整理着笔袋,忍者来了都要爆炸。 江复生睡不进去了,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然后,注意到了桌角与墙壁缝隙里那迭格格不入的试卷。 看也没看上面的分数,甚至没给周围那些偷偷关注的目光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手臂一扬—— 那几张获得了不错分数的卷子,被毫不留情地团成一团,精准地扔进了后排角落的垃圾桶里。 整个后排区域一片死寂。 【某八卦群】:上帝到底给他关了什么窗?追着喂饭吃?? 【某八卦群】:肯定和陈贤若吵架了,分数是无辜的啊,不要给我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江复生依旧远离着所有人,只是这一次,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那被扔进垃圾桶的,不再是从前刺眼的白卷。 而窗边的贤若,握着笔的手指悄然收紧,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他还是那样,用最混蛋的方式,拒绝着任何形式的靠近和窥探。 最后一节数学课,老师开始讲卷子。 贤若有些心不在焉,听着听着,目光就不自觉地飘向教室最后一个空荡荡的座位。 试卷被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的画面还在眼前。她心里堵着一口气,失望开始蔓延。他明明可以做到,为什么非要这样?用最伤人的方式。 放学的时候,贤若收拾好东西随着人流往外走,心里那点莫名的失落感让她提不起什么精神,只想快点回家。 刚走到教学楼侧门人稍少些的地方,忽然,一只手臂从斜里伸出来,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啊!” 贤若吓了一跳,惊呼卡在喉咙里,人已经被拉到了旁边一棵大樟树的阴影下。 熟悉的雪松气息混杂着淡淡的洗衣粉香气袭来。她抬头,对上一双漆黑沉郁的眼睛。 是江复生。下颌线绷得很紧,透着一股压抑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他身上还穿着校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冷白色的皮肤和那颗显眼的红痣。 “你干什么?”贤若反应过来,立刻挣扎,语气带着恼怒和不解。 白天扔卷子、旷课,现在又玩突袭? 江复生抿着唇,不说话,只是握着她胳膊的手收得更紧了些,指节用力,甚至有些弄疼了她。 “疼。” 听到她喊疼,江复生松了手。贤若立刻后退一步,揉着被他攥得发红的手腕,瞪着他:“江复生,你有完没完?” 少年的视线落在她泛红的手腕上,眼神闪烁了一下,飞快地移开。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像是有什么话在喉咙里艰难地翻滚。 空气僵持着,放学的人流从旁边经过,投来好奇的目光。 贤若等不到他的回答,也不想再跟他耗下去,转身就要走。 “陈贤若。”他终于出声,声音低哑沉闷。 贤若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他离谱的询问:“你饿不饿。” 她无语了,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我不饿。” 说完,贤若又要走。 “我买了香草蛋糕。” 声音闷闷的,没什么起伏,甚至有点像在委屈。 那盒被他藏在书包里、差点被压扁的香草蛋糕,成了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笨拙的求和信号。 “我考的也可以。” 说到这个贤若就想笑。“卷子呢?” 江复生沉默了。陈贤若一连几天都没理过他,他能给谁好脸色看?江复生抬眼,望着她在夕阳下柔软的头发,“我找。” 说完他就转身往垃圾场的方向走。 贤若还是没有心软。 让他找,不是喜欢闹不愉快吗。 她也不回地离开。 远大前程 “嗯,好,谢谢。” 巨大的落地窗前,陈美兰挂掉电话,映出冷静而清晰的倒影。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与某位京大校友、如今已是海外名校招生官的聊天界面。 楼下传来开门又关上的细微声响,是贤若回来了。脚步声有些沉,不像往常那般轻快。陈美兰微微蹙眉,大概又能猜到几分缘由。那个姓江的小子,像根刺一样扎在贤若原本顺遂的青春里,时不时就让她疼一下。 但她不打算过多干涉。只要不伤及根本,她愿意给予女儿试错的自由。 “刘阿姨,可以准备上菜了。” 长条餐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家常小菜,气氛安静。 陈美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状似随意地开口:“贤若,妈妈跟你商量个事。” 贤若正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闻言抬起头,“什么啊?” “我咨询了几位留学顾问,”陈美兰语速平稳,顿了下,“你想去美国吗?” 贤若愣住,放下勺子,认真看向她。 她突然明白了前几天陈美兰问她英语成绩的事。 然而——美国。 这个词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心底漾开一圈圈陌生的、却又带着某种隐秘吸引力的涟漪。 可她的成长轨迹,早在很久以前就被设定好——拼尽全力,目标京大。这是她从踏入藤静中学第一天起就清晰无比的路,也是她和小时候那个住在老小区、需要妈妈接济的自己所立下的约定。 即便后来陈美兰的生意越做越大,这个目标也从未动摇过,仿佛成了某种根深蒂固的信念。 现在,出国这个选项如此直接、突兀地放到了她的面前。 “我……” 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嘴,第一个闯入脑海的念头竟然是——江复生呢? 他刚刚才似乎有了一点点回头的迹象,虽然方式依旧混蛋。混乱又拉扯的关系,好像刚刚经历一场寒冬,隐约窥见一丝融化的可能,如果她开始准备出国,那这点刚冒头的可能,大概立刻就会被掐灭在萌芽里。 心里掠过一丝尖锐的刺痛和不舍,像被细针飞快地扎了一下。 但紧接着,另一种更强大的本能迅速抬头。 那是陈美兰十几年言传身教刻进她骨子里的东西。对自身价值追求所代表的未来,像一束强光,瞬间照亮了眼前这点微不足道的儿女情长带来的阴霾。 “想。” 喜欢江复生是真的,为他心动、为他难过也都是真的。但她的蓝图里,爱情可以是锦上添花的部分,但绝不能是雪中送炭的依赖,更不会是牺牲前程的理由。 更何况江复生简直不做人!贤若几乎是带些赌气地做出权衡。 “我想,妈妈。” “好,我已经请好了托福老师,”陈美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和骄傲,“贤若,时间很充足。” 足够她的女儿有条理地去解决过家家的情感。 “嗯。”贤若重新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汤送入口中,味道鲜美,“妈妈我英语143,厉害吧?” 母女俩饭桌上有说有笑的,似乎都被未来的远大前程激励到,饭桌上史无前例地允许贤若碰了点酒。 贤若用力嚼着米饭,像是要把那点残存的、不合时宜的柔软一起嚼碎咽下。 她一次次走向江复生,得到的更多是反复与无常。而他,似乎永远被困在他的泥沼里,时而给她一点微光,时而又将她推远。 回到房间,贤若看了眼放在桌上充电的手机,通知栏“江小狗”的信息在半小时前收到。 “江复生,你能不能变好一点?”她轻轻叹气。 对话框里,是他发过来的图片,皱巴巴的试卷上还有一些食物残渣和不明液体,一看就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江小狗】:我找到了。 甩完这句话就没别的了。 贤若定了几秒,随后摁灭手机。 这样的江复生,还不够她让步,更不够让她坦白。 * 接下来的半周,生活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 课间,贤若塞着耳机,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打着节拍。当有好奇的同学凑过来问,她会迅速按停手机屏幕上的听力音频,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含糊道:“听歌呢。” 她不想让任何人,尤其是后排那个沉默的身影,察觉到她生活轨迹即将发生的巨大偏移。一种莫名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感,让她选择将备考托福这件事暂时藏起来。 而江复生,似乎真的在履行某种无声的约定。 他每天准时出现在教室,校服规矩穿着,额前的碎发似乎也修剪得利落了些。桌上不再空空如也,练习册和试卷渐渐堆积起来,虽然字迹依旧潦草又张扬,但至少不再是刺眼的白卷。 他甚至会交作业了。课代表战战兢兢地去收时,他会面无表情地从一堆书里精准地抽出本子递过去,动作干脆,也没有不耐烦的“啧”声。 这些细微的变化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疯狗”不同寻常的安静和某种程度上的“配合”。 但贤若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心神不断被搅乱。 “陈贤若,看好谁在你身上搞你。” 惹恼她的并非是这句话,而是江复生偏执又敏感的内心,是他不顾她疼痛依旧横冲直撞欺负她的动作,那一次真的很疼。 贤若不再主动看他,只是偶尔在回答老师问题或与同桌讨论题目时,眼角的余光会不经意地扫到后排。 沉默的少年有时在写题,侧脸线条绷得很紧;更多时候是看着窗外,或者干脆趴着睡觉,只留下一个黑发浓密、看起来莫名有些孤寂的后脑勺。 “江哥的作业现在能抄了,正确率能到百分之八十。” “你敢要?” “……怎么净说一些让人去死的话。” 这种诡异的平衡,在几天后的午休时分被骤然打破。 教室里的气氛原本是嘈杂的,有人趴在桌上小憩,有人低声聊天,贤若正戴着耳机凝神听着一段听力,试图捕捉每一个连读和弱读的细节。 突然,教室后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男生气喘吁吁、满脸兴奋地冲进来,几乎是尖叫着喊道:“我靠!打架了打架了!厕所!快去看!” 一瞬间,所有的慵懒和嘈杂都被这声尖叫撕碎。教室轰地一下炸开锅,桌椅碰撞声、七嘴八舌的询问声瞬间淹没了一切。 “谁跟谁啊?” “真的假的?!” “在哪儿呢?” 贤若的心猛地一沉,听力音频里的英文瞬间变成了无意义的噪音。她下意识地摘掉耳机,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迅速攫住她。 那个报信的男生激动得脸都红了,伸手指着走廊尽头的方向,声音因为奔跑和兴奋而尖利得刺耳:“江复生!是江复生!他在男厕把赵力成给揍了!我靠,血都打出来了!拉都拉不住!” 江复生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贤若努力维持的所有冷静和疏离。 她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为什么?贤若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陈贤若?陈贤若你干嘛?打铃了!” 众人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决绝甚至有些仓惶的背影,校服外套的衣角在空气中猎猎作响,平日里总是梳理得整齐的发尾也因为剧烈的跑动而散乱开来。 走廊里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和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这几天她建立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崩塌碎裂,被一种更原始、更尖锐的情绪取代。 男厕外围了稀稀拉拉几个不敢靠太近的男生,里面传来压抑的闷响和痛苦的呜咽声,周围的人试图劝阻又不敢上前。 贤若几乎是粗暴地拨开挡在门口的人,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的血液几乎瞬间凝固。 赵力成瘫坐在湿漉漉的瓷砖地上,背靠着隔间门板,鼻血糊了半张脸,校服胸口一片狼藉,眼镜歪在一旁,手机被摔得稀碎,正发出痛苦的抽气声。 而江复生—— 他背对着门口,高大的身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充斥着骇人的戾气。一只手还攥着赵力成的衣领,另一只手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头上骨节处一片刺目的鲜红,甚至还有血珠顺着指尖滴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贤若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江复生?” 少年的背影猛地一僵。 他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回头,动作滞涩,仿佛每个关节都在抵抗。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和不知哪里溅上的水珠打湿,几缕黏在额角。那双总是沉郁冰冷的眼睛此刻红得吓人,但在看到门口那个身影的刹那,那疯狂如同潮水般急速褪去,只剩下一种措手不及的慌乱和深深的难堪。 “陈贤若。”他似乎想说什么,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是一种极度想要解释、却又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的挣扎。 “停下。”她上前,感觉鼻子很酸。 为什么,为什么打了人,反而露出表情? 她所有的努力、刚刚下定的决心,对他的期待,在这一刻,被江复生亲手砸得粉碎。 她不能知道的事 警笛的锐鸣和救护车的交织在一起,彻底撕裂了藤静中学午后的宁静。穿着制服的警察面色严肃地询问着目击者,医护人员则用担架将满脸是血、呻吟不止的赵力成抬出了男厕。 这一次,江复生的家长终于来了。 路建成是从一个重要会议上被叫来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冷静地与警方和校方低声交谈,偶尔推一下眼镜,眼神锐利而精明。 江复生被警察带走,双手虽然没铐,但那姿态已然是被押解着。路建成的目光越过人群,极其短暂地、却极具穿透力地落在了贤若身上。 “小贤若,吓到你了,快回去上课吧。”他拍了拍贤若的肩膀,轻叹一声。那眼神复杂难辨,像是一种快速的评估和审视,衡量她在这场风波中的分量。 贤若孤单地站在长廊的阴影里。下午的阳光透过高窗,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冰冷的光斑。喧嚣环绕着她,她却觉得世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自己空洞的心跳声。 后来,她断断续续从同学们压抑着兴奋的议论中,拼凑出了更具体的缘由。 “……好像是因为赵力成手里有什么视频?” “对对,听说是不该拍的东西,惹到江复生了。” “什么视频啊?这么严重?他杀人被赵力成看见啦?” “不知道啊,手机都被砸烂了……” 贤若思绪纷乱,理不出头绪。但无论如何,江复生这次闯的祸太大了。 犹豫再三,挣扎了无数次,她还是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置顶的、却许久没有对话的对话框。 【超级若若】:等你看见的时候回我。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贤若深吸一口气,找到陈美兰,语气尽量平静地要来了路建成的电话号码。 “路叔叔,我是陈贤若。”贤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江复生他现在怎么样?赵力成怎么样了?” 那头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意外,随即传来路建成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还在处理,我在医院,赵同学这边情况有点复杂。小贤若,这些事情大人会处理,你先安心上课。” 说完,便客气地挂断了电话。 一放学,贤若立刻打车去了那家私立医院。 高级病房外的走廊安静得落针可闻,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贤若找到房间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激动哽咽的抱怨和一个男人压抑的、却明显底气不足的怒吼。 “路老板,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医生说脑震荡!鼻梁骨裂!浑身没一块好肉!这、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她看到赵力成头上缠着绷带,脸上青紫交加。他妈妈坐在床边,穿着朴素,正不停地抹着眼泪。 “报警,必须报警!” 而路建成并非独自一人。他身边站着一位穿着笔挺西装、戴着无框眼镜、手提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表情严肃而专业,一看便是律师。 赵父的声音因为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而有些结巴,尤其是在瞥见那位律师时,气势更弱了几分。 “两位家长。” 律师立刻上前一步,声音平稳而清晰:“关于令郎受伤一事,我的当事人路先生深感遗憾。首先,这是路先生承诺承担全部医疗及相关费用的意向书,请您过目。” 赵父愣愣地接过,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和惊人的数字,手有些抖。 路建成背对着门口:“发生这样的事情,作为江复生的父亲,深感抱歉。”他语气诚恳,但眼神里没有太多温度,“请放心,赵同学所有的医疗费用、任何潜在花销,都由路某一人承担。” “复生这孩子,也是一时冲动,”他话里有话,“何况赵同学偷拍那种东西,说出去也不体面。但复生我肯定会严加管教,请你们再给他一次机会。” 贤若站在门外,看着路建成游刃有余地用金钱和权势摆平着麻烦,心里五味杂陈。 平息完麻烦,路建成推了推眼镜。他微微侧身,贤若看到了他冷静甚至有些漠然的侧脸,他显然也看到了门口的贤若,笑着和她打着招呼。 江复生是他路建成如今不可或缺的一颗棋子,一颗必须牢牢控制在手里的、能发挥大价值的人——那尚未挑明的、与陈贤若可能存在的紧密关系,以及那份至关重要,却还未告诉江复生本人的配型成功的报告。 在此之前,江复生绝不能出事。 “小贤若,吃饭没有?”路建成敛起神色,向她走过来,“走,叔叔带你去吃晚饭。” 贤若忽然觉得有些冷。 “江复生呢?” 路建成停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复生啊,让他回去了。都没事了。” * 几小时前。 男厕弥漫着清洁剂残留的气息,江复生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他指节分明的手。 “啧。” 蛋糕还没给她,待会儿是直接给她拉过来,还是用什么借口?江复生烦躁地抓着头发,掬起一捧水,胡乱抹了把脸,准备直起身。 突然,最里面那个隔断里,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却暧昧不清的声响。 有人在打飞机。 他动作一顿,眉头下意识蹙起。总有些人喜欢躲在这里看片,他懒得理,只觉得恶心。 正要转身离开,一阵极其细微、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他耳边的声音从隔间里漏了出来。 “陈贤若这个婊子……” ? 江复生的血液瞬间凝固,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 但紧接着,声音又传来,“都被江复生干过了,装什么清高,操……” 隔间里,赵力成的低喘声变得更加急促和猥琐,甚至还伴随着身体摩擦隔板门的细微响动。 江复生的眼睛冷得吓人。 敢骂陈贤若。 “他妈的。” 一声低吼从喉咙深处迸发,他猛地转身,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脚狠狠踹在那扇摇摇欲坠的隔间门上! “砰——!” 巨大的撞击声在狭窄的厕所里炸开。 “我靠!!” 隔间里的赵力成吓得魂飞魄散。他正沉浸在偷拍视频带来的刺激和宣泄中,这声巨响和怒吼如同冰水浇头,丑陋、短小的阴茎瞬间软了下去。 他手忙脚乱地想去关掉手机,手却抖得不听使唤,手机啪一声掉地上,滑到那人的脚边。 手机里正播放着视频,一男一女亲密地靠在一起,男生托着女孩,贪婪地亲吻着她。 江复生只感觉浑身陷入冰窖。 耳朵里尖锐的鸣响瞬间升起,他不受控制地发抖,眼前混沌起来。 这是他和陈贤若的初吻,小树林里半诱半哄吻她的那节体育课。 “谁?!谁啊?!”赵力成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哭腔和恐慌。 门被第二脚彻底踹开撞在墙上。逆着光,一个高大、充斥着骇人戾气的身影堵在门口,那双猩红的眼睛如同地狱来的修罗,死死地钉在他身上。 “江,江复生!” 赵力成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 那天派他这个八卦哥探情况,本来看到他们说话就要走了,结果亲在一块了,搁谁谁不多看几眼? “杂种。” 江复生歪头,动作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优雅,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冷得能冻裂灵魂:“叫啊。” 强行制住抖得厉害的手,删掉视频,看到赵力成来不及整理、狼狈不堪的裤子,所有的画面像最毒的针,狠狠扎进他的神经。 “不……江哥……”赵力成吓得语无伦次,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我错了……一时糊涂……我没备份!这视频你现在彻底删干净了……” 根本听不进任何话。极致的愤怒让少年失去了所有语言能力,他狠狠地将手机砸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去死,你说行么?”话轻飘飘的。 如同雨点般落下的、毫不留情的拳头落下。 暴行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发泄,他要抹除一切存在于这个杂碎身上的、关于她的肮脏印记。 江复生像是疯了一样,每一拳都结结实实地砸在赵力成的脸上、身上,发出沉闷可怕的响声。鲜血从赵力成的鼻子、嘴巴里涌出来,糊了他一脸。惨叫声、求饶声、拳头到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厕所里令人胆寒的交响。 赵力成只能徒劳地护住头,感受着骨头传来的剧痛和濒临死亡的恐惧。 他清晰地意识到,江复生今天可能会真的打死他。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和惊呼,有人试图来劝阻,但都被江复生那副疯狂的样子吓退了。 他完全沉浸在暴怒和毁灭的世界里,直到那带着颤抖的声音出现—— “江复生?” 像一道闪电,骤然劈入他失控的意识深处。 小狗爱你 门被推开时,一股浓重刺鼻的酒味混合着尘埃和颓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贤若下意识地蹙紧了眉。房间里几乎没有光线,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只有门缝里透进的那一点走廊灯光,勉强勾勒出屋内的大致轮廓。 “江复生,你在家吗?” 他就坐在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一条长腿曲起,手臂无力地搭在膝盖上。低着头,整张脸都埋在臂弯的阴影里,一动不动,死了一样。 “你喝酒了?” 空间寂得可怕,只有贤若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耳边鼓噪。她感觉不到江复生的存在,他像是彻底融入了这片黑暗,或者说,他本身就成了这黑暗的一部分。 贤若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走进去。 目光扫过那些空酒瓶,最后落在那个一声不吭、抬不了头的江复生身上。 “你死了江复生?” 没回她。贤若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串曾经她无比珍视、甚至象征着某种特权的钥匙。 上面那个傻气的小熊挂件,在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 它被轻轻被放在布满酒渍的桌面上,金属碰撞木头,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江复生,”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努力维持着平静,“钥匙还给你。” 这句话仿佛一个开关。 一直如同雕塑般僵硬的背影,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他埋着头,肩头似在抖动,“我不要。” “?”贤若觉得可笑,“赵力成快被你打死了,你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那个狗杂种就该死,当时他就应该把那玩意儿打废,从此以后再也硬不起来。 “知道。” 短暂的沉默在黑暗中蔓延,她站在那里,本身也笼罩在阴影里,像一个沉默而温柔的轮廓。 或许正是这缕独属于她的气息,无声无息地弥漫过来,像一张细密而安全的网,驱散了江复生周身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冰冷刺骨的绝望,给了他一点点,抬起头的勇气。 他极其缓慢地、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般,抬起了头。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的脸。额前的碎发被汗水与酒精濡湿,凌乱地贴在额角和脸颊。那双总是盛满无所谓或嘲讽的眼睛,此刻却红得厉害,像是刚刚哭过——虽然贤若知道那绝无可能。 “江复生。” 空气中传来她的叹息。 贤若发现了角落那块香草蛋糕。 “你总是不和我说实话。” “明明是想我,却只会翻窗子,”贤若皱着眉看他,“明明想道歉,却只会买这些东西,然后什么也不说。” “明明我也同意了‘约定’,但你就是不信。” 那么多“明明”,贤若数不过来。 “为什么打他?” 江复生有种预感。 如果此刻没有给她回答,陈贤若真的就不会再管他了。 可是该怎么说?说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贪欲,不管不顾地舔她咬她,最后让人抓住了把柄,当作泄欲的对象? “赵力成喜欢你,”江复生舔了舔嘴唇,偏头,“拍了你做题的视频,我看他不爽。” 就这种小事?贤若没有说话。窗外偶尔有车灯的光晕掠过,短暂地照亮空气中浮动的尘埃,也照亮江复生脸上那不自然的、试图掩饰什么的僵硬表情。 “你呢?” “什么?” 贤若向前迈了一小步,鞋跟与地板接触发出轻微的声响。她依旧站在阴影里,但离他更近了些。 空气凝固了,时间也停滞不前。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只剩下那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和两人之间剧烈到几乎能听见声响的心跳。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又像重锤砸在灵魂深处:“江复生,你呢?” “你喜欢我吗?” 在未来与江复生里,她选择未来;但在江复生与其他的选项里,他是她唯一的答案。 可是在江复生的世界里,陈贤若是所有欲望的根源、答案的集合。 一如他此刻,几近绝望地说,“喜欢。” 没有犹豫,没有遮掩,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悲壮,承认这份喜欢,已经交出了他最后一道防线。 贤若的心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撞了一下,酸胀得厉害。 笨拙的、扭曲的,江复生爱人的方式。 原因真的只是做题的视频吗?贤若丝毫不信,但她此刻却不想追问,之前所有的失望和愤怒,都像砸在了一团湿重的棉花上,只剩下无奈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 贤若伸出手,没有碰他,只是指了指地上那些空酒瓶,“你还清醒吗?”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小小的钩子,一点点把他从那片冰冷的绝望里往外拉。 “你不是不理我么。” 又来了,这幅可怜的样子。贤若心里最后那点气也消了。 “下次不许这样了。”她看着他,语气认真起来,“任何事情,都不准再用打架解决。听到没有?” 江复生望着她的眼睛,几乎是立刻点了点头。 此刻的她说什么,他大概都会答应。 “还有,”贤若顺势提出要求,眼神里带上了一点不自然的光,“以后亲我,要轻。摸我,也要轻。” 这控制不了。江复生嘴上答应了,“嗯。” 事情都解决了。贤若如释重负,想去找灯开关,却突然被拉住。 “不走。” “我开灯。” “不开。” 贤若无奈,“那你要干嘛?” “陈贤若,”江复生的眼在黑暗中格外明亮,像蒙了一层水光,“抱我。” 她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少年眼底那簇刚刚熄灭的火焰似乎又悄悄复燃,里面不再是毁灭,而是另一种更灼热、更令人心慌意乱的东西。 贤若没有立刻拒绝。 短暂的沉默仿佛是一种无声的默许。江复生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再次笼罩住她,带着淡淡的酒气和属于他的、强烈的男性气息。 没有像以往那样急切地掠夺,江复生缓缓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跳加速的张力。 然后,极轻、极缓地吻了上去。 “唔……” 单纯的、柔软的触碰,像蝴蝶翅膀拂过花瓣。 江复生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的下唇。 “好香,”他的头发蹭着贤若的脖子,重复着,“好香啊。” 舌尖探入,轻柔地滑过她的齿列,与她的小舌极轻地纠缠,吮吸的力道逐渐变重,激得贤若又哼哼叫。 “轻啊,江复生!” “在轻。”他随口应着,手缓慢抬起,捧住贤若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陈贤若这副任他索取的样子,只会让他变本加厉。江复生喘着气,声音低哑:“司机在楼下吗?” 肯定在的。他知道陈美兰不会让她在这里待太久。 “我妈妈出差了……”贤若被他摸着耳朵,声音软得不成样子,“也没有司机。” 也就意味着—— 他怎么样对陈贤若,都可以。 射完精舔逼(微h) 两个人亲着亲着就滚到了沙发上。 “唔唔等……” 这气氛不对劲吧?贤若满心疑惑,这不应该是一场推心置腹、互诉衷肠的环节吗?怎么又亲上了? 迎着微弱的光线她睁开眼,视线里是江复生沉溺的模样,长长的睫毛扫在眼下,颤动的眼皮暴露出他需要继续抚慰的不安。 算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也旷了好几天了。 贤若回抱住他。 “这几天都不理我,”江复生的呼吸洒在她耳朵里,听得人醉醺醺的,“现在补回来。” “不准掐!” 刚说完的轻点轻点,转头就忘了!贤若的校服衬衫已经被江复生拽掉,还剩一件贴身里衣。 江复生边应着,左手边沿着她腰滑到胸前,柔软的衣服被他推到下巴,一直往下滑,他蹙着眉,捏着一片小角递到贤若嘴边,“咬着。” 洁白的牙齿听话地衔住,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的手指。江复生被眼前这一幕看得下腹发烫,手转而去解贤若的内衣扣子。 内心的躁动慢慢被陈贤若抚平,两颗心越来越近。 他最喜欢摸她奶子,这样他的手掌与她的心重合,这才是他呼吸的意义。 少年喘着气,将内衣完整地脱下来,漂亮的奶子就这样迫不及待弹出来,乳尖因为接触到冷空气而迅速立起。 这幅样子不是没被他看过。贤若呼吸有些急促,可是在江复生如此裸露、探究的目光下,她依旧觉得羞耻。 “要摸就快点。”咬着衣服,她含糊催着。 江复生却贪婪地用一只手包住两只奶子,力气大得几乎快将两颗乳粒碰在一起,口腔瞬间包裹住它们,听见贤若哼哼唧唧的声音。 “嗯——嗯啊……” 乳肉晃动,两颗乳头被江复生吃的啧啧作响。 他怎么这么喜欢吃奶?贤若被舔的有些受不了了,手抓着他头发,“你把我吃痛了。” 江复生的嘴边全糊着晶莹的口水,这太色情。贤若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他胯间。 他还是穿着校服,鸡巴肿的快要撑破。 她咽了口唾沫。 吐出口中衣料,胸肉一下被遮住,江复生吃奶的嘴被挡了,他不爽地皱了下眉,只得放开奶子重新让贤若咬着,却不料贤若制止住他。 “那里好硬。” 被忽视的鸡巴像是回应她的提醒,不可查地弹了两下。 江复生低头看去。 “是很硬,”他点头赞同,目光更加赤裸,“摸摸它,好不好?” 一只发情的坏狗而已。贤若的手蹭着他的脖颈,看见江复生的耳朵染上红色。 少年站起来,遮住贤若所有的光线。他似乎是刻意延缓动作,安静的空气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与衣物脱落的声音。 精瘦的大腿之间,一根昂扬的阴茎高高翘起,弹出来的一瞬间几乎快甩到贤若脸上。 “大不大?”江复生歪着头问她。 大,太大了,怎么感觉比上一次还大?贤若向往后退,却被他的手立马扣住后脑勺,头顶上他说:“那你跑什么?” 大和跑有什么关系?贤若理解着江复生的逻辑,在他看来,“大”应该和“不跑”相匹配? “会爽的。”他还在那里大言不惭。 爽个头啊,要孩子比生孩子痛。贤若想起上次江复生的那两根手指,就这样她都觉得涨得不行,更别说这根能有她小臂粗的鸡巴了。 被冷落的阴茎就这样翘在空中,江复生也没有动作,明显就是等她。 贤若抿了抿唇,双手握住。 好烫。 马眼分泌出透明的液体,带着些许腥味。面前的人压迫感太强,贤若学着片里撸管的姿势,上下套弄着。 整个冒着热气的鸡巴如烧红的铁,她感觉手很酸,可是江复生跟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但只要一抬头,就会发现少年紧紧抿着唇线、喉结滚动的节奏乱的不成样子,想是在极力隐忍—— 他想操陈贤若。 身体里每一个细胞疯狂叫嚣着,操她,吞噬她,把她钉在鸡巴上,这样她就永远属于他江复生一个人。 “啊!” 贤若感觉脑后的大手在向前摁,她撞上江复生结实的左边小腹处。 双手还握着性器,距离只差零点一毫米,她的嘴就会碰到。 因为姿势的突然变化而紧张的手下意识收紧,激得江复生倒吸一口凉气。 “你干嘛?”贤若不高兴骂他,“发什么神经?我不干了。” 那不行。江复生目光沉沉,扣住她脑袋的手始终不放,“继续好不好?我会轻。” 话是这么好商好量的,动作却不容她抗拒,贤若欲哭无泪。 脸贴着他的肌肉,手握着他的阴茎,两人的身体贴得很紧,从江复生的视线里,贤若因为迎合他而塌下的细腰不满地晃动,饱满的屁股被迫翘起,股沟更是一览无余。 江复生另一只手去摁她的背。 贤若的奶子一下撞上他的大腿。 如果反抗,江复生只会更来劲。她深知这一点,只求他快点射出来。 小手不耐烦地加快速度,指甲有时候会有意无意地剐蹭到,可是江复生照单全收,他低低喘着,性感的声音听得贤若耳朵发热。 “嗯——” 精液一下飙了出来,贤若反应很快,在即将喷到脸上的前一秒侧头躲开。 大部分都流到了她的手上。 足足接了大半张手。 浓腥的白色液体十分粘稠,贤若的眼睛湿漉漉的,乖巧接下他精液的模样让江复生没法平复。 怎么这么乖。他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吵架也会原谅他,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要怎么干她都可以?怎么操她,陈贤若都只会娇气骂两句,然后再接纳他。 “陈贤若,”江复生反复吞咽着口水,“就是这个表情。” 贤若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什么表情?她现在在江复生眼里,是什么样的?几乎是黑暗的房间,她无从得知现在自己的样子。 “让人特别——”他的尾音拉长,手重新回到她的胸前,“想干。” “你在说什么……!”贤若听的有些害怕,“我要回家了。” 可是,这根粗长的鸡巴根本软不下来。 “可怜可怜我,”江复生抱着她,湿热的吻落在颈间,“陈贤若,我会让你舒服,好不好?” 他在她唇上重重一咬,“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宝宝。” 一声宝宝,直接让贤若什么都不想了。 单手制住她两只手腕,握住白嫩嫩的小腿放到肩上,他偏头,眼睛盯着她,湿润的嘴唇在贤若光滑的大腿内侧亲了一口。 “不行,不要!” 贤若知道他要干嘛了,吓得双腿往内合,一下夹住了他那颗作乱的脑袋。 望着那张漂亮又惊慌的小脸,“早就想舔了。” 死流氓!“呜呜呜……滚开你不准亲了……” 贤若一到他手下整个人都是软的,江复生也就听听。 他松开她,起身的同时双臂环着她大腿抱起来,在娇气的骂声中将人放进了他的床上。 少年的气味无孔不入地入侵贤若的感官。 滑腻的乳被不断揉搓,指腹时不时剐蹭着敏感的乳尖,淡淡的指痕和透明的口水,只需要轻轻一碰,下面的小嘴就会紧张地收紧。 贤若溢出几声呜咽,下身被江复生抬起,还是刚刚那个姿势,只是这一次,他开了灯。 “好粉。”他又去亲贤若的奶子。 然后凑近女孩漂亮的私处,嘴唇贴上去。 “嗯……”他边吻那颗小核,边发出轻叹,舌头伸下去包着穴口。 舌尖卷着穴肉,甬道里每一处的褶皱都被照顾着,羞涩地收缩着,尽所能得去接纳外物,乖巧得一如此刻的贤若本人。 腿心湿漉漉的,像是下了雨一样,江复生每吻一次,她就抽一次。 太奇怪了。 意识最后清醒的那一刹那,贤若还在想,明明是在冷战、吵架,可一看见江复生可怜的样子,就忍不住爱他。 埋头苦干(h) 江复生的鸡巴靠在穴口时,贤若像是被惊醒了,“不行!” 又不行?少年不满地捏了把饱满的乳肉,作势要咬,又听见她带着哭腔叫,“没套……” 原来是这个原因。江复生罕见地笑了下,贤若环着胸不让他摸,他也没恼,长臂一伸,直接从床头柜里取出一盒超薄系列。 “?” 贤若被惊得说不出话。 因为下一秒,还有一盒爆感系列,上面“螺旋纹”叁个字几乎要瞎了她眼睛。 “选一个?” 江复生现在说话流里流气,丝毫不见最开始那副可怜的样子。 刚刚树立起的心理建设被这一下磨没了,贤若吞了口唾沫,撑着床单要坐起来。 “陈贤若。” 淡淡的话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你在我床上,能跑哪儿去。” 这里是他最隐秘、最私人的空间,只有陈贤若能进入的地方。江复生握着她大腿,舔了一口已经被他吮红的软肉,“就当可怜我,好不好?” 上一秒强硬的很,下一秒又软话连篇。贤若被吸的头皮发麻。 算了,现在给他,她愿意—— 以后不知道能有多少时间能留给此刻心意相通的他们。 “嗯。” 江复生听见这声欠操的应允声,几乎是立刻想插进去。 额头青筋暴起,可他还是忍着,垂眼看着贤若,“我不会戴。” 手心里塞了轻轻的塑料薄片,贤若心说她更不会啊,手却颤抖地去撕包装。 慢吞吞的,现在就想干。江复生手指探向她穴口,说了句,“一分钟,陈贤若。” 贤若本来还在研究怎么弄,直接被这句话激得鸡皮疙瘩起来。偏偏江复生手上动作也不老实,对她的胸又揉又吻,还一边报秒,“叁十秒。” “不准催!” 贤若手抖地去看盒子里掉出来的使用指南,根本没心思阻止少年的手去扣弄柔软的穴肉,扣得水液越流越多,乳尖更是被频繁舔弄,舌头就跟粘在她身上一样,往哪儿躲都能追上来。 终于,在江复生顶着一副“再套不上就直接插”的表情里,贤若正确把全是润滑油的套子套了上去。 鸡巴被缓慢绷住,江复生一边吸着气,一边说,“可以了吗?” 可以插进去了吗?贤若也同样呼吸急促,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是被他弄出的生理性眼泪,“你要敢弄痛我,就滚出去……” 什么跟什么,江复生完全听不进去,手握着性器,对准那条热乎乎的小缝往里抵。 “嗯啊……呜好涨……” 细嫩的私处被撑开,贤若被这种异样的感觉弄得一直扭,缓慢的动作像是在凌迟她的神经,而压在身上的江复生也没好多少,怕陈贤若喊痛,怕她不适应,一直忍着一插到底的冲动。 陈贤若此刻在他的床上,鸡巴钉着她,整个人脆弱又倔强。这幅景象极大程度上增长了性欲,望着因为他舔吃而通红的穴口,江复生再也忍不了,摁着贤若的腰,一下直达深处。 “唔哇——” 肚子里好像有什么被彻底插开,漂亮的脖子后仰,贤若的腿被凶器的主人抬到他肩膀上,这让江复生能更深地去动作。 他试着动了一下,听见贤若叫了一声,问,“好点吗?” 好个头啊!贤若欲哭无泪,现在也让他进来了,便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她只得轻声说,“轻点弄。” 这声酥的,江复生只听进一个“弄”字。 鸡巴一下就退了出去,贤若还没缓过神来,下一秒,那根东西又狠狠捣进来! “啊——” 好紧。江复生爽的头皮发麻。可怜的小穴被迫容纳他粗长的鸡巴,每退出来一次就会挽留一次,里面热的可怕,滑嫩的穴肉跟有生命一样吸吮他,刺激他想抚平内里每一寸褶皱、干坏属于陈贤若的每一个角落。 贤若被撞地只能抓住床单,可能是被鸡巴入疼了,骂他,“让你轻点,嗯啊……神经!滚——” 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吻。 大手落下扣住她膝盖,左腿被压到胸前,右乳又被吃进去,舌尖不断在奶尖打转、吸吮,下身也同样卖力,一个劲儿捣着可怜的私处,精壮的身体在贤若身上肆意起伏,床单没一处是平整的。 “嗯嗯嗯……” 自从他插进来,就没说过一个字,只知道埋头苦干。贤若只能紧紧攥住他背部的肌肉,渐渐的,酸涨和痛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酥麻的快感。 她感受到江复生不再蛮横地推进又撤出,似乎也摸到了门道,极有探究欲地几深几浅插弄,眼睛看着贤若,在观察哪一种方式她能最爽。 手重新回到阴核,那里早就被他又捏又舔地立起来,此刻被刻意研磨着。 “宝宝,叫我。” 他坏心眼地摁她。 “唔……江,江——复生……” 下面还在流水,身上的人退出来,用手掬了一些,然后鸡巴再插进去。捧着蜜液的手停在胸前,贤若感觉胸口凉凉的,是江复生把液体涂在了贤若被吃肿的奶尖上。 “啊……” 鸡巴撞到了一处,贤若叫的大声。江复生挑眉,再次撞向那个地方。 “爽的吗?” 贤若说不出话,双手举过头顶,抓住了枕头,面色潮红,粘在脸上的长发被人拨开,她听见江复生笑出了声,“好骚啊宝宝。” 少年单手压她胯骨,虎口卡着那里的小骨头,插干的动作比刚刚游刃有余,“说不了话了吗?” 好乖。江复生赞许地亲吻女孩的额头,胯下动作又开始了。 陈贤若是他唯一一个性幻想对象,从青春期最开始的时候,他的鸡巴只为了她而勃起。对比满口污言秽语、躁动的同龄人,江复生没有看过片,因为他固执地认为—— 他对女性身体的渴求,只能来源于陈贤若。 可男人在这一方面总是无师自通的。 此刻,他尽情在陈贤若身上驰骋着,听着她呜呜叫,再用嘴把她的骂声吞进肚里,看着女孩小腹被鸡巴撑出的凸起—— 前所未有的满足。 “嗯……”他轻叹一声,捏着贤若的小屁股,那里也被她的蜜液沾湿了。 怎么操都行。 反正她都只能接纳他。 江复生抿着嘴唇,有力的腰腹飞速挺动,性器在体内横冲直撞,碾压着每一处意想不到的地方。 “呜呜嗯……不要……太大了……” 雷声大雨点小。少年托起贤若的腰,“要高潮了吗?”他感受到小穴的异样,那里不断收缩着,他只要再快一点,就能把陈贤若操到巅峰。 可这时,江复生却停下了。 半身都在空气中的贤若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到了,可一下就没了。骚痒的穴肉无助张合,似乎是失去了主心骨,整个小穴讨好地又溢出一些液体,想要鸡巴再次进来。 江复生颇为有趣地看着这一幕,陈贤若的肚皮发着抖,小脸也皱起来,哼哼唧唧叫,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进来……嗯江复生……” 原来是要他继续干她。江复生笑了一下,拇指又摁住小核,“是这样吗,宝宝?” 不是,不是这个。贤若没了理智,生怕他现在就摸那里,“进来……呜呜江复生你进来……” “什么进来?”鸡巴戳到了穴口。 “不准按那里……”她不想阴蒂高潮,小手指着那根昂扬的性器,“插进来。” 江复生歪了歪脑袋,“说清楚啊,宝宝。” “什么插进来?” 性器还待在穴口,贤若被吊得不上不下,却又始终开不了口,“呜呜……” 脸上传来灼热的温度,是江复生的手。 “宝宝。” 下一秒,鸡巴再次捅了进去! “啊呜——” 贤若高潮了。 快感刺激的小穴此刻正死死搅着性器,江复生紧紧盯着贤若已经翻白的眼睛,用力捣了几十下,精关大开,为了延缓快感,射的时候还在插,根本停不下来。 “嗯……好爽。”江复生平复着呼吸,掰过贤若的小脸看情况。 发丝凌乱,嘴唇嫣红,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吻痕,一副被操坏的模样。 陈贤若属于他了。 江复生保持着插入的姿势,舔了舔嘴唇。 还可以再来一次。 操哭后入(h) 贤若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大口呼吸着。 江复生一到这种事就不会管她,虽然她也很爽……目光望向肆无忌惮的少年,他正在撤套子,瘦瘪的避孕套被精液撑出水滴形,沉甸甸的,射了很多。 “你……什么时候买的?” 贤若才想起这个问题。 手不老实地摸着小屁股,江复生淡淡道,“柜子里长出来的。” ……不说实话。贤若丝毫没注意他带着性欲的目光,只当他的动作是事后的温存,想起身,却实在没有力气。 “想起来?”江复生看穿她。 “嗯。” 有力的双臂捞起她,贤若刚要说“去洗澡”,下一秒,还没来得及合拢的小穴又被塞得满满当当! “你干嘛——我不要了!” 比刚才更涨,鸡巴像是大了一圈,毫不留情地碾压着穴肉。 “不用你动。” 不要脸!贤若去抓他头发,不料双手被江复生一把抓住,带领着她去摸两人交合处,“你看,我戴套了。” 粗壮的性器进进出出,透明的套被撑到极致,一起侵犯贤若最敏感的地方。小手碰到他的阴囊,她立刻听见江复生倒吸一口凉气。 “宝宝想摸?” 不想摸!贤若紧急收回手,却又被人捉住,引领她去碰两个囊袋。 几乎是鸡巴操进去的一瞬间,精囊也很不得插进去体验这成仙的快感。贤若只碰了一下就想哭,江复生这个混蛋! “唔嗯呜呜……” 和第一次不同,这一轮的操弄比之前更磨人。江复生像是找到了乐趣,顶哪处贤若会皱眉、哪处会仰头、哪处会叫,他都看着。乳肉随着他的动作一直波动,晃得他眼花,干脆一只手把着,又揉又捏。 湿漉漉的穴口被性器撑的大开,两片花瓣可怜地颤栗着,小穴像是呼吸一般张合,承受着凶狠的鸡巴。 “嗯啊……干嘛……” 江复生手往胯骨上放,性器一秒都舍不得从里面抽出来,就着穴道的润滑,将贤若翻了个面,正好是后入的体位。 细腻的少女肌肤,如牛奶一般香甜的、陈贤若的后背,江复生只感觉少了些什么。 后颈湿润,贤若怎么也没料到江复生的舌头落到了耳后,又细又密地啃咬,那块皮肤像是一小块豆腐,被他啃一下叼起来,又舔一口,激得贤若不断颤抖。 “嗯啊——” 双乳因重力下垂,娇嫩的奶子被两只手环住抓捏,身后是不断的撞击,鸡巴填满小穴每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饱胀感越来越重,插得贤若哭了出来。 “呜呜呜……” 说不出话,只能用眼泪抗议。 散在背后的发被江复生赶到前面,露出光裸的后背,指尖在背后游走着,发现右腰那块肉白得发光,湿润的嘴唇立马贴了上去,衔住,啃咬,再舔。 “嗯嗯唔……你混蛋——江复……生!” 松开的时候,那里已经绯红一片。江复生重新捏着臀肉,柔软的屁股也晃晃荡荡的,漂亮极了。 “啪,啪,啪……” 他打她屁股,这个流氓!贤若受不了这样,扭着腰骂他,“嗯……下去,江复生滚下去呜呜……” 江复生仰着头睨着贤若满是痕迹的后背,“不行啊宝宝。” 鸡巴插得这么卖劲,陈贤若怎么能一边爽的翻白眼,一边要他滚下去?江复生下流地去扣小穴边的肉,眼热的看着她因为被撞击而通红的臀肉,“骚宝宝,下面比上面诚实。” 他怎么尽说这种话……!贤若羞的很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事实却是她埋在被子里就已经快被热气闷得缺氧。后入的体位极大程度宽限了鸡巴的插入,肉体的碰撞声淫靡而色情,交合处液体飞溅。 感受到后面的动作越来越快,整根没入的东西更加蛮横无理,江复生粗重的喘息回荡在耳边,他咬着她的耳朵,听得贤若脑子一团乱麻,什么也想不起来。 “……呜!” 她被高速顶起,脊背控制不住一弓,下意识想跑,却又被人抓着腰摁回去,死死钉在他鸡巴上,酸胀感如潮水涌来,快感如电流窜像四肢。 江复生从后拥抱着贤若,双手抓着奶子,舌头舔她的肩,听着女孩细碎的呻吟,在势如破竹的进攻中,闷哼一声。 “嗯——” 又射了。 贤若失去了支撑,软绵绵倒在被子里。 江复生把避孕套打了个结,偏头,精准地扔进了垃圾桶。 操陈贤若好舒服。他舔着嘴唇,看着始终软不下来的鸡巴。 女孩只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眼皮打着架,浑身黏糊糊的,是她的液体还有江复生的口水。小穴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微微肿起来,红艳艳的,短时间内还没法合拢。 今天和江复生做爱了,还做了两次。 贤若缓缓呼吸着,身体一轻,江复生把人抱进浴室。 狭窄的空间,一只深灰色的漱口杯孤零零地立着,里面插着一支最普通、毫无花哨功能的牙刷。毛巾是洗得发硬的纯白色,毫无柔软感地挂在钩子上,边缘甚至有些微微起毛。 江复生把人放到花洒下面,手下是被他咬遍了全身、干得一点力气都没的陈贤若。雪松香的沐浴露在胸前揉开,贤若看见依旧挺立的鸡巴和江复生越来越重的手,警觉的说,“我自己洗。” “逼也要扣一下。” ? 贤若被这句话彻底吓醒了。 “里面很滑,流在内裤上不好洗。” “出去!!” 还管上她内裤了。贤若往外推着他,死流氓,一看就没安好心。 不动还好,一动贤若只感觉浑身都不自在。胸被吸的痛,屁股被打的疼,腰被掐的疼,腿被咬的疼,江复生是狗吗在她身上搞这么多印记? “陈贤若,”他的声音半是诱哄,半是强势,“一起洗,好不好?” 没等人有所表示,他的手重新回到贤若胸前,沐浴露在乳晕上打转,“这里被我舔太多次了,很滑,要洗干净。” “滚开啊……” 这里摸完了,又挤了一泵去捏纤细的大腿,“这里被咬了,帮宝宝揉揉。” 乳白色的沐浴露停留在腿间,看得江复生眼睛又暗了暗。 陈贤若彻底没力气了,他怎么搞都没关系,顶多就小嘴叭叭两句。 两指插入小穴,里面滑溜溜的,感觉操狠了,穴口有些红。江复生吸了一口气,在贤若体内停了两秒,缓慢抽了出来。 “操。” 他还硬着。 强忍着继续做的冲动,江复生抱着昏昏欲睡的贤若,迅速把人洗干净抱回卧室,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崭新的粉色浴巾裹上擦干,做完这一切,鸡巴还是杵着软不下去。 “啵。” 轻柔的吻落在额头,贤若早已沉入梦乡。 * 第二天贤若是被热醒的。 窗帘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身边好像有一条巨型犬,一身坏狗味儿,把她抱的密不透风,浑身冒汗。 他赤裸地抱着她,小臂横在她胸前,额头轻轻抵着贤若的肩颈处,几缕黑发柔软地蹭在她的皮肤上,带来微痒的触感。一只手无意识地攥住粉色浴巾的一小截,指节不再因用力而泛白,只是松松地搭着。 昨天就这样和江复生睡了。 今天周六,是放假。贤若反应过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播放起昨晚放荡的画面。 江复生脸颊绯红的样子、哄骗她、可恶的样子。 贤若翻身,借着昏暗的光线,望着少年的睡脸。 头发软软地贴在额前,浓黑凌厉的眉毛舒展开来,没了白日里蹙起的颓废气息,反而像倦极归巢的幼兽,透出几分不设防的安静。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两道沉静的扇形阴影,微微卷翘的末梢,竟无端生出一丝易碎的精致感。 “你听点话好不好?”贤若轻叹一声。 经历过极致的性爱,理智才回笼。 要告诉他吗,自己要去美国的事情。贤若拿不准。路建成会支持江复生和她一起走吗?贤若想起之前看到的余额,这远远不够他去美国读本科。 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吧。 她重新缩回江复生的怀抱,贪婪又任性。 也没有发现少年早就察觉到的、陈贤若看向他的眼睛。 那是一种疑惑、不舍,江复生最不能忍受的眼神。 坏狗转正 上周赵力成被打的事情在学校疯传,以至于肇事者出现在门口时,众人被吓得谁也不敢说话。 教室前门的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大半。 还是穿着那身熟悉的的校服,少年额前的黑发似乎刚被随手拨弄过,表情一贯淡漠,甚至比平时更冷峻几分,那双眼睛扫过教室,如同冷风过境,所有人都下意识避开了视线。 【某八卦群】:他……不应该在派出所吗?再不济也会被开除吧? 【某八卦群】:上次你没看见他爹来了?一看就富得流油,谁敢开? 【某八卦群】:我的天,万一疯狗哪天无差别攻击,我们怎么办啊! 然而,更让全班眼珠差点掉出来的一幕发生了。 江复生并没有立刻进来,而是极自然地侧身,让出了门口的空间,紧接着,陈贤若从后面走了出来。 她不是走在他身后,而是以一种并行的姿态出现,只是恰好被他高大的身形挡住了片刻。 贤若淡淡看了一眼寂静的教室,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局促,迎上那些惊愕、探究的视线时,她轻叹一声。 江复生是“疯狗”,那现在和他站在一起、在他制造了那样一场腥风血雨之后依旧平静无波的自己,在这些人眼里,又成了什么呢? 是共犯?还是……另一种形态的、更善于伪装的怪物? 谣言早已长出了翅膀,扭曲了所有真相。在那些飞短流长里,她或许成为了激发野兽凶性的那个诱饵。他们不会去探究赵力成做了什么、不会理解江复生,尽管事情的真相,贤若自己也不知道。 赵力成、她,视频,是什么视频呢?那天回家后贤若想过,最不济就是不雅视频,可这些东西对她而言,鲜有杀伤力。 陈家有足够的能力去解决这种不入流的东西,她本人也有极强的心理素质去对抗。 “换个位置。” 低沉的声音不带商量余地,打断了贤若的思绪。她抬眼,看到江复生已经站在了她座位的过道上,正对着那个戴着黑框眼镜、平时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同桌说话。 那男生显然被吓住了,看着江复生那张没什么表情却压迫感十足的脸,手忙脚乱地就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本,连“为什么”都不敢问。 “我靠,谁来管管他……” “嘘——” 贤若看着这一幕,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但她没有出声阻止,在“维持表面得体”和“江复生”之间,不需要权衡。 只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狗而已。 江复生拉开那个还带着原主人体温的椅子,理所当然地坐了下来,手臂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贤若的胳膊,带来一阵温热而坚实的触感。他没有看她,但贤若能感觉到,他周身尖锐的气息似乎因为她无声的纵容,而悄然缓和了几分。 贤若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自己的课本,指尖在书页上轻轻一点。外界的一切喧嚣和目光,在她这里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 【某八卦群】:完了,我的女神黑化了。 【某八卦群】:肯定谈了……我嗑的恶人组CP!! * 贤若照常听课、记笔记,找她讲题的人也没变少。江复生依旧是那副懒散样子,但至少笔在动,作业会交,戾气也收敛了许多,像被套上了缰绳的猛兽,因为拴绳的人而暂时安分。 体育课。 热身跑圈后是自由活动。男生们吆喝着冲向篮球场,女生们则叁叁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或散步。贤若本想和几个朋友去器材室拿羽毛球拍,刚迈出两步,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攥住。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干嘛?”贤若停下脚步,没挣脱,只微微侧身看他。 江复生没说话,下巴朝看台扬了扬。 贤若挑眉,“不去。我要打球。” “陈贤若。”江复生抿了抿唇,攥着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 最终,贤若还是被他半拉半拽地爬到看台背面。今天好不容易有点太阳,而这里大片阴凉,本就带着寒气的风扫过脖颈,引得贤若缩了缩脖子。 他们坐在最下一级台阶上。 “下周一月考。”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嗯,知道呀。”贤若靠在另一侧,抬手拢了拢领口。 “我会考好。”他又说,语气像是保证,又像是……谈条件? 贤若终于抬眼正视他,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们之间那份始于冲动和混乱的“约定”,似乎还在被江复生以一种他特有的、笨拙又直接的方式巩固和延续。 “所以呢?”贤若故意问,“‘约定’继续?” 江复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她微微张合的唇上,却是拒绝,“不在这里。” 自从赵力成那件事后,他似乎对任何可能暴露在外的亲密接触都产生了阴影。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在学校里不管不顾地索吻或是触碰,甚至连牵手的次数都少了。 他说这些只是想和她待在一块,陈贤若的时间都应该给他。 “为什么?”贤若隐约觉得自己猜到了答案,却不拆穿。 微凉的唇触碰到他的,她感受到少年的身体一僵。 香草气息拂在脸上,带着点运动后的温热和淡淡的茉莉香。江复生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他盯着近在咫尺的唇瓣,眸色更深,像是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回应了。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雪松气息混合着清凉的风而来。 吻落下来,没有情欲、也没有急促。他嘴唇微凉,轻轻含住她的下唇,吮吸了一下,然后舌尖试探性地舔过她的唇缝。 贤若闭上了眼,听到自己如擂的心跳,也能感受到江复生并不平稳的呼吸。极淡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彼此紧贴的脸颊上跳跃。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织。 贤若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江复生看似平静的心湖:“江复生,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空气瞬间凝滞。 他身体几不可察地怔了一下,移开视线,看向旁边的树干,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像是有什么话卡在那里,难以启齿。 憋不死你。她扯了扯嘴角,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床友?” 什么床不床友的,早知道就该让陈贤若长点记性。江复生脸上闪过一丝不满,想也没想就低头,带着惩罚意味地在她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贤若吃痛,猛地推开他,指尖碰了碰嘴唇,果然有点破皮,尝到一丝铁锈味。“狗啊江复生!” 看着她微恼的样子和唇上那点鲜红,心里那丁点不快瞬间消散,闷声吐出叁个字:“女朋友。” 怎么一下床就拧巴的要命,在床上恨不得把她做死。贤若看着江复生微红的耳根,起了逗弄的心思:“不是吧,你在床上不是这样喊我的。” 喊的什么呢?贤若在做之前从没想过江复生能说出“宝宝”这两个字。 “陈贤若。” 装死你得了。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伸出双手,轻轻捧住了江复生的脸。 贤若看着他的眼睛,问:“江复生,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 离开? 这个问题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江复生刚刚因为那叁个字而升起的一点暖意。他想起几天前陈贤若躺在他怀里的眼神,警觉瞬间爬满眼底,贤若甚至能感觉到他下颌肌肉的瞬间僵硬。 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任何一丝开玩笑或试探的痕迹,但贤若的眼神很平静,很认真。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过了很久,久到贤若以为他不会回答,江复生才偏过头,避开她的视线,硬邦邦甩出一句:“你以为我会等你吗?” 不等我你就死定了。贤若被气笑了,转身想走。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江复生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手臂箍得很紧,脸埋在她颈窝里,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的皮肤上。 “松手!” 贤若被抱在原地,挣不脱,骂也没效果。随后听到他闷闷的、带着鼻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受伤野兽的呜咽:“我不会等你的,陈贤若,你也等不到我。” 心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攥住了,酸疼得厉害,可贤若知道自己没理由生气,去美国是她的追求,谁也改变不了。 “嗯。”她也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他,至少现在,她开不了口。 贤若被自己心底那点贪婪吓到了。 颈间是他软软的头发,风吹起来,江复生只感觉这点微弱的阳光也够刺眼—— 他的确不会等她,因为一旦失去陈贤若,他就会死掉。 操喷了还会离开么(h) 事实证明,江复生的报复心很重。 “嗯……唔……” 陈美兰还在国外,贤若又自作主张给司机请了叁天的假,这才让江复生肆无忌惮地拉着她回到老小区。 他生气她白天说的话。 剥光贤若,将自己的一根手指插入了粉嫩的小穴里。 “怎么一插就叫?”他掌住女孩的腰,她的头发扫着胸膛,带来痒意,“有这么爽么?” 他站在贤若身后,完完全全挡住她的影子。大手揉捏着白花花的乳肉,嘴唇去咬她脆弱的脖颈。 混蛋江复生,现在不装了,一接吻就变流氓。贤若皱着眉,她被他放在沙发上,冰冷的皮革触碰到背,“冷。” 娇气。江复生沉默地开了空调。 “啪嗒”一声,遥控器被扔到茶几上,汹涌的吻随之而来。 少年咬着贤若的下巴,听到她吃疼,又转而去吮那饱满的下唇。先是用牙磨几下,直到看出充血的迹象,再用舌尖舔吸,弄得贤若感觉嘴巴很痒,说话也说不完整。 江复生的脑袋移到那对娇乳上,一口含上奶尖,似是惩罚的故意咬住,贤若烦死他了,一个劲扯他头发,可惜被亲得是真没力气,喊疼的尾音很快消失在炽热的缠吻里。 “轻点啊……嗯江复生,你……嗯啊个狗!” 被骂的人更来劲了。 手也下流,偶尔停下来笑她,“流这么多水啊。” 说离开不是挺能的么。两根手指都入了进去,掌根卡在穴口,无毛的私处被他拍打得粉红,江复生直起身脱掉上衣,黏腻的手捉住贤若,“那摸摸小狗,宝宝。” 不要!黏糊糊的不舒服。贤若皱着眉不让他抓,刚挥到一边就被牢牢握住手腕,不容抗拒的力量带领她覆上少年的胸膛。 “不摸——!” 温热、干燥的肌肉,还有他逐渐急促的呼吸起伏。吸气时胸腔扩张,肌肉微微绷紧,那股力量感清晰地传递到掌心,他的身体也在变化着,包括那两点敏感的乳尖。 贤若只是轻轻摁了一下,江复生就受不了了。 “操。” 他掏出鸡巴,对着流水潺潺的穴口戳了几下,就插了进去。 “嗯——” 江复生进的很慢,一点点顶入,硕大的性器撑开甬道的褶皱,里面特别温暖。他低喘一声,只进了半根就感觉腰眼发麻,看着贤若又娇又怨的样子,他喉头滑动,“里面好紧,好烫。” 贤若听不得这种话,下面一阵收缩,绞得他快感倍增,摁住纤细的大腿猛然撞进去。 “啊!”整根没入,她感觉身体被充满,抬头一看江复生使坏的样子,刚要骂几句,就被捣了二十多下,彻底操软了,话也说不出来。 江复生只感觉爽的要死。包裹他的穴道又紧又热,仿佛有千万张小嘴在吸吮,身下的人被他撞的咿咿呀呀叫,白嫩的身体泛起绯红。 手指去碰那颗羞涩的小核,一碰陈贤若就躲,江复生“啧”一声,两只手摁住漂亮的胯骨往自己身前撞,见贤若没力气了,另一只手腾出来去扣。 “嗯呀……唔……不准……磨……” “摸?”江复生歪头,故意曲解她,边操边问,“摸这里,是么?” 然后下手更重,手指直接绕着小核打圈,激得贤若想立刻抓住什么东西,一股刺激又不受控的快感即将袭来,她被江复生钉在鸡巴上,随着白光闪过,淅淅沥沥的液体喷出来,尽数浇在交合处。 “呜呜嗯……唔……” 贤若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江复生操潮喷了。 白皙的小臂遮住眼睛,贤若听见他轻笑一声,“宝宝怎么喷了?” “出去——!”贤若羞得顾不上鸡巴还在体内,起身打他,却被江复生轻轻推了回去,然后体内一空,是他抽了出来。 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嘴。 “舔干净,好不好?” 嘴唇贴在大腿内侧,贤若只看见一个黑黑的脑袋埋在腿间,从那里穿出色情的水声。 “嗯啊……呜哇呜……” 早就被捣得软烂的小穴哪里经得起舌尖的戳弄,没几下又出了水,好几滴溅在江复生的鼻梁上,偏他还用鼻尖去顶那颗小核,舌尖也不停地吮吸着穴肉。 沙发上全是贤若的水,没一会儿,又高潮了。 还在放空的女孩大口喘着气,温暖的热气此刻成了烧人的炉子,她只感觉浑身哪儿都热,特别是被江复生碰过的地方。 “该我了。”鸡巴又往穴口戳。 贤若欲哭无泪地合拢大腿,话还颤巍巍的,“你小心精尽而亡!” 这才哪儿到哪儿。江复生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我还没射。” 话落,直挺挺的性器“噗哧”一声,埋进逼里。 继续着上一轮没做完的事,性器大开大合地操弄,江复生耸着窄腰,不断贯穿贤若的身体,交合处磨出暧昧的白沫,鸡巴在她体内抽搐。 “呜嗯……好深……” 他咬紧下颌,重重又插了一会儿,白色的浆液迸发而出,几乎要将套子撑破。 她之前怎么会觉得这个混蛋可怜……贤若往前爬,脚踝被抓住拖了回去。 见江复生还要来,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她抓住他的手,“明天还要上课……” “是么?”江复生明显没操够,但陈贤若说得没错,她这个体力,再干下去,明天床也下不了。 两人的确没做了,只是江复生把人放进浴室里,美其名曰“不要打湿内裤”,实则又用手把贤若送上高潮。 女孩浑身颤抖着,任由他擦干自己的身体塞进被窝。 “陈贤若。” 她累的手指也抬不起来。 “以后再说离开,”他背着她将避孕套盒子放进抽屉里,“就别想下床了。” * 贤若这几天都睡在江复生家里。 其实她也想回去睡,实在是被折磨得没力气,再加上他又给她洗澡又做宵夜的,除了腰酸点,什么都不用操心,贤若也就半推半就同意了。 两人上学也是一起的。 “打车。”江复生皱着眉,不愿贤若去挤公交。 就这娇气的身体,操一回就喊累,站半小时不得累傻了,何况车厢里味道也难闻。 “江复生,好不好嘛……” 贤若一撒娇,他就没辙了。女孩刚把皱巴巴的纸币塞进投币箱,车身便摇晃着启动。早高峰的公交车像一只塞得过满的罐头,人贴着人,连转身都困难,闷热的空气混杂着各种气息,熏得人有些头晕。 车开得并不平稳,贤若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步,然而江复生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膀,什么也没说,用身体作盾,侧身挡在了她和拥挤的人潮之间。 一只手抓住她头顶的横杆,另一只手越过她的肩头,撑在她身旁的车窗玻璃上。就这样,他用自己的身体和手臂,巧妙地构筑了一个叁角区,将贤若牢牢地护在了这个小小的、与外界隔绝的空间里。 她闻到江复生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和洗衣粉味道,清爽又干净。 “好困啊。” 懒懒打了个哈欠,额头轻轻抵在了支撑在她耳侧的手臂上,那里坚实而温热,透过薄薄的校服面料,传来令人安心的稳定感。 江复生的身体似乎顿了一下,没有低头看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仿佛这只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姿势。 贤若悄悄睁开一只眼,心想,时间停留在此刻就好了。 到了学校,门口的梧桐叶落满地,被风卷着在校园里打旋。天空是一种高而远的灰蓝色,阳光变得薄而透亮,照在人身上不再有灼热感,只留下淡淡的暖意。高二的日子像上了发条,在永无止境的课程、试卷和排名中飞速滑行,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绷紧的焦灼。 课间,教室里比平时更喧闹一些。学习委员抱着一摞彩色的宣传单,正挨个座位分发。 “霖城冬季游学项目,一共五天……爱报不报……”话落,学委完成任务,困得栽入臂弯里。 指尖划过传单。贤若对下雪没什么兴趣,陈美兰带她去玩过的地方太多,护照更是履历满满。 而且学业上她根本没压力,完全可以玩完再回来考托福……贤若偏头看去。 江复生果然又趴在桌上,校服外套蒙着头,像是隔绝了所有喧嚣,睡得正沉。阳光透过窗户,在他桌角投下一小块光斑,将他露在外面的几根手指照得几乎透明。 睡死你得了。她收回目光,正犹豫着,后桌凑过来小声说:“陈姐,你去吗?我有点想。” “可以啊。” 身边有想去的人,还不算少。贤若看着传单上那片纯净的雪白,心想反正江复生肯定也会跟着去,玩一圈就当散心了。 表格在第一组。她将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 就在贤若放下笔,准备回到座位时,身后传来椅子腿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响。 全班的目光,包括贤若,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 江复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校服外套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他顶着一头睡得有些凌乱的黑发,脸上还带着压出的红痕,眼神里是刚被吵醒的惺忪和不耐烦。 眼看他又要发作,贤若皱了下眉,叫他。 江复生抬头,看见她手里晃着传单,清醒了一瞬。然后迈开长腿走过去,在“陈贤若”名字的正下方——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迹潦草嚣张,一如他本人。 写完,也不等贤若反应,转身就往回走,重新捡起地上的校服外套,胡乱拍了拍灰,再次用外套蒙住了头。 “……”晚上不睡白天睡,逮着她折腾。贤若无语地看着他。 班里一片寂静。 几秒钟后,窃窃私语声才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某八卦群】:!!!我看见了什么?疯狗要参加游学,我不敢了…… 【某八卦群】:他是为了陈贤若去的吧?别怕,我女神训狗有一套。 【某八卦群】:看起来好像是挺听陈贤若的,不管了不管了,我想出去玩啊谁管疯狗啊啊啊 贤若走回座位时,脚步微微一顿。蒙着头的人似乎动也没动,但贤若看见,他搭在桌边的那只手,指节不可察的蜷缩了一下。 窗外,冷风掠过光秃的枝桠,发出呜呜的声响。但贤若却觉得,这个原本有些清冷的季节,忽然变得温暖而明亮起来。 霖城的雪,好像突然间就值得期待了。 他存在的意义 幸福生活没几天,贤若就被司机接回去了。 陈美兰一回国,江复生就没有理由再留她。 “江复生。” 贤若上车前吻他嘴角,“不准再喝那么多酒。” 江复生笑了一下。其实压根没喝几口,看着陈贤若发来消息,他笃定她会来。 抬眼依旧是她严肃的表情,他点头,“嗯。” 看着这人还穿着单薄的卫衣,贤若嘱咐他多穿一点。不光嘴上说,手上也行动了,上了几个潮牌网页选衣服,只要是适合他的,统统买。 养十个她都养得起。 另一边,江复生回到家。 陈贤若喜欢坐在沙发上使唤他做夜宵,前几天窝着在这里看书,被他亲得不得不回应。一个猫猫头抱枕被她捏得变了形,随意搁在角落,空气中似乎还隐约漂浮着她发丝的香气。 看着陪伴了十几年的家具,江复生突然觉得颜色过于沉闷。 陈贤若是什么颜色的? “铃铃……” 短信声响起,思绪被打断,他看到消息皱了下眉。 * 医院的空气里永远漂浮着一股消毒水与淡淡忧伤混合的味道。 江复生站在楼下,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简短的信息:【有空的话,来医院花园坐坐?我是路鸣宴。】 他还是来了。说不清是出于一种对所谓“兄弟”那点可怜血缘的好奇,还是单纯想看看这个“哥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花园萧瑟,但午后的阳光尚存几分暖意,努力地洒在枯黄的草坪和光秃的枝桠上。几张长椅零星散布,比室内多了几分鲜活气息。 江复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路鸣宴。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外面松松垮垮地罩了件质地很好的浅灰色羊绒开衫,膝盖上盖着一条薄毯。即使是在病中,他的坐姿依旧带着受过良好教养的挺拔,只是过于清瘦的身形让那份挺拔显得有几分脆弱。 “复生,你来了。” 他们的脸有几分依稀的相似,尤其是眉骨的轮廓和挺直的鼻梁,但路鸣宴的线条更柔和些。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沧桑,但那份从容又奇异地冲淡了病容带来的衰败感。 护工刚将一份标准的医院营养餐放在他轮椅自带的小桌板上,菜色清淡,摆盘整齐却毫无生气。 路鸣宴抬起头,朝江复生微微一笑,笑容很浅,没什么虚伪造作,“坐。”他指了指旁边的空长椅。 江复生还是站着,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姿态是惯有的疏离和戒备。他打量着路鸣宴,像在审视一件与自己有关联却又陌生的物品。 路鸣宴并不在意他的沉默,慢条斯理地开始吃那份寡淡的午餐。“医院的饭就这样,营养够了,味道谈不上。”他语气平淡,像在评论天气,“不过比起小时候我妈做的饭,好多了。” 江复生冷笑,“那你小时候挺惨的。” 路鸣宴顿了顿,忽然笑着摇头。 “我二十叁了,”他淡淡地说出这个数字,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从我记事起,人生就被规划好。哪所学校,读什么专业,结交什么样的人,未来如何接管他的生意……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江复生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嗤笑一声。二十叁岁,路鸣宴比他大了整整五岁。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路建成在和原配江妍结婚之前,就已经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 那为什么不直接和秦离结婚?非得和江妍结,然后生下他? 所谓的家庭美满、事业有成背后,早就爬满了虱子。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在江妍还在为生计奔波、根本还不认识他的时候,就已经在另一个女人身边,规划着另一个儿子的美好未来。 “我和我妈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路鸣宴顿了顿,似是在考虑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他抬起眼,望向江复生那冷漠的眼睛,面前的少年还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抱歉,”这个词从他口中吐出,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残忍的意味,“爸跟你妈结婚,是因为和我妈吵架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花园里细微的风声、远处模糊的车流声,瞬间从江复生的感知里褪去,血液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耳朵里响起尖锐的鸣音。 路鸣宴没有看他骤然变化的脸色,或许是不敢看,只是将目光投向地面那些被风扫落的枯黄叶片,像是要从它们破碎的形态中找到某种支撑,继续这场近乎凌迟的叙述。 “当时他谁也不愿意娶,可我妈已经生下了我,没法过着没名没分的生活。”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一次吵架,爸出去了之后,两年都没回来。” “两年……” 路鸣宴轻轻重复了一下这个时间单位,其中蕴含的冷漠与背叛,足以击垮任何一个对家庭还抱有幻想的人。 江复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紧抿成一条僵直的线,原本插在外套口袋里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微微颤抖着,抵在冰冷的裤缝上。 路鸣宴的几句话,轻轻松松解释了江复生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连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或短暂的露水情缘都不是。他只是一次情绪宣泄后留下的、多余的证据,是路建成在另一个家庭矛盾中暂时逃离,随手播下的、本不该发芽的种子。 阳光依旧淡淡地洒在他身上,可此刻却没有任何温度可言。 路鸣宴不需要回应,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病到此刻,想起什么便说什么了。 “他总觉得给我的是最好的,别人求之不得的。”他舀起一勺蒸蛋,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麻木,“可我只想随便走走,花点无伤大雅的钱,过点不用对谁负责的日子。名利场太累了。” 这些他不会对路建成说,也不会对秦离说,面对这个同父异母、几乎算是陌生人的弟弟,这些话却自然而然地流泻出来,也许是因为自己时日无多,很多顾忌反而淡了。 死亡对他而言,竟成了一种终极的逃离。这个念头在他得知病情恶化、并且找到了合适配型之后,就像藤蔓一样悄悄滋生。 他不会告诉江复生配型成功的事,更不会说出路建成可能有的打算。那太残忍,对这个少年不公平,也玷污了他自己这最后一点寻求片刻宁静的意图。 “复生,没事的,向前看。”他宽慰着他。 他想看看这个流着相似血液的兄弟,是什么样子。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确认一下这世上还有另一个被路建成“安排”着命运的人。 “你呢?”路鸣宴忽然转向江复生,目光温和,“听说你在藤静,成绩很好。”他避开了可能敏感的家庭话题,转而问起学业,像任何一个寻常的兄长。 江复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没什么温度的讥讽笑意,“还行。” 阳光透过光秃的树枝,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一个坐在轮椅上,平静地吃着索然无味的病号餐,诉说着不被理解的渴望;一个硬挺地站着,浑身是刺,沉默地抗拒着整个世界。 他们之间横亘着十八年的光阴,一个失败父亲的背叛,以及一份尚未揭晓、却足以改变另一个人命运的秘密。 “有喜欢的女孩吗?”路鸣宴突然问起。 江复生几乎是不易察觉地震颤了一下。那双空洞死寂的眼睛里,像是被强行注入了一丝活气。 “有。” 陈贤若的名字,连同她带着茉莉香气的发梢、嗔怪时瞪圆的眼、还有在他身下意乱情迷时的呜咽,像一道不受控制的光,瞬间劈开他脑海中的混沌与黑暗。 这世界上没什么是永恒不朽的,他想。 唯有陈贤若望向他的每一帧刹那。 刹那之上,即为永恒。 问候陈小姐 游学前两天,贤若很犹豫。 陈美兰问她托福备考,她其实很想问妈妈还有什么关于江复生的、没告诉她的事,特别是跟路建成有关的,以此猜测他们能一起去美国的概率。 她还是问了。 “妈妈也不知道。”陈美兰夹了块秋葵给她,“路建成还有个孩子,叫路鸣宴,你记得吗?上次饭局上说过。这个孩子是鎏金集团的小路总,你觉得江复生能有几成把握得到路建成的青眼?” 如今路鸣宴在国外进修,而江复生也仅仅只是被相认了而已。陈美兰垂下眼眸,或许路建成还在观望?还是说江复生已经在他的培养计划之中?谁知道呢。 “路鸣宴?”贤若咀嚼着这个名字,“他在哪个国家?” “澳大利亚。” 澳洲。她皱着眉,“他在读研吗?” “嗯,那孩子成绩很好,应该还有一个学期就毕业了?”陈美兰看了眼贤若,试探,“你对他感兴趣?妈妈可以问问路叔叔,你们见一面。” 那算了。贤若摇头,“我只对江复生感兴趣。” “不一定,”陈美兰笑意盈盈,“等你去了美国,身边的优秀小孩可比这个小子好多了。” 美国。还是美国。贤若轻叹一声,有些烦躁,这件事必须要告诉江复生,不过……怎么说?说“江复生我们分手,因为我要去美国了”还是“江复生,你会等我吗?” —— “我不会等你,陈贤若,你也等不到我。” 脑子里一团乱麻,贤若坐在书桌前,草稿纸被画得奇形怪状。 “混蛋。”不知道在骂谁。 窗外夜色渐浓,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她拿起手机,点开那个置顶的对话框,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最终,她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响了几声后,那边接了,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外面。 “喂?”江复生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他特有的、略显低沉的质感。 “江复生,”贤若开口,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你在哪儿?” “楼下保安室。怎么了?” “保安室?”贤若有些意外,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向下望去。 小区大门旁的保安室里亮着灯,玻璃窗后,几个穿着制服的身影或坐或站。而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就斜倚在保安室外的墙边,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但指尖那点猩红的火光在夜色里格外醒目。 “你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没,给他们点的。” 贤若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荒谬又有点不安的感觉涌上来。安保什么时候这么松懈了?一包烟就能收买? “江复生,”她的声音带上了点严肃,“你跟保安很熟?他们就这么让你待在那儿?形同虚设,我得跟物业反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江复生一声极轻的、几乎听不出的低笑。 “反映什么。”他的声音透过电流,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哑,“以前,陈总刚带你搬来这里的时候,不是还领我来家里玩过几次么。” 贤若一愣,记忆深处某个被遗忘的角落似乎被轻轻触动。好像……是有那么回事。那时候她还小,妈妈生意刚有起色,换了这处房子,江复生作为她唯一带回家玩的小伙伴,确实来过几回。 “那几个老保安,”江复生继续说着,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他们认得我。知道我是……陈总女儿的同学。”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夜色和楼层的距离,准确地投向贤若窗口的方向。即使她知道江复生不可能看清自己,却还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仿佛被那沉静而专注的视线捕捉到了。 “哦……”贤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原来是这样。心里那点因“美国”而生的烦躁和疏离感,忽然就被这看似离谱却又合情合理的解释冲淡了些。 “有事想跟你说。”贤若的声音软了下来,“你……什么时候上来?” “现在。”那边传来细微的动静,“五分钟。” 电话没有挂断,贤若能听到他的脚步声,以及他和保安简短告别。握着手机,刚才想好的那些关于出国、关于未来的话,在舌尖转了转,又咽了回去。 五分钟不到,阳台还没传来敲门声,甚至在江复生刚翻过来的时候,少女的闺阁已经向他展开。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弧度。贤若站在门口,穿得单薄,不过不是吊带了,很保守的睡衣,防谁一眼就能明白。 他走到贤若面前,低头看着她:“什么事?” 明明是他又不请自来,要是不打那个电话,估计待会儿就得被窗外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一跳。 贤若故意板起小脸,带着点娇蛮的反问:“我叫我男朋友,没事就不能来吗?” 话音刚落,江复生眼底那点零星的笑意瞬间漾开,虽然依旧很淡,却明显驱散了些许他惯有的冷硬。几乎是立刻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取悦的沙哑:“能。” “唔……” 小脑袋被轻轻桎梏住,少年低头,舌尖舔了一下贤若的唇瓣。 特别软的唇,浑身上下都软的要命。他张开嘴,含住、吮咬,手自发地握住了细细的腰肢。 贤若被这理直气壮的亲昵弄得心跳漏了一拍,但理智尚存,想起要紧事,连忙抬起手,掌心抵住他凑过来的胸膛,微微偏头躲开了这个吻。 “等唔等……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细微的喘息,听得江复生一下就硬了。看着抵在自己胸口的小手,又抬眼看她此刻严肃的脸色,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到底没再强行靠近。 只是那只空着的手不安分地环上了她的腰,隔着柔软的睡衣布料,掌心温度透过来,带着暗示性的摩挲。 死流氓!贤若感觉到,立刻准确地抓住了他企图乱摸的手腕,语气带着点警告:“手也别乱动!” 两人之间拉开了一拳的距离,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亲昵被强行中断的微妙气息。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尖锐地划破了室内的静谧。 “啧。”江复生不爽地掏出手机,本来让陈贤若赶紧说完就能亲的,这下又浪费时间。 但当他看到屏幕上闪烁的“路建成”时,周身那股因贤若抗拒而升起的不满瞬间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警惕、烦躁,还有一丝阴霾。 他下意识地看了贤若一眼,眼神里有瞬间的闪躲。 “接个电话。”快速在贤若脸颊上啄了一口,人就去了阳台。 贤若站在原地,看着他瞬间冷硬的背影,刚刚酝酿好的话,再次被堵回喉咙深处,那句“我要出国”,和路建成这个名字带来的无形压力,让她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儿子,最近怎么样啊?学习忙不忙?” 阳台门并未完全关严,留了一道缝隙。冷风丝丝缕缕渗进来,一同传来的,还有江复生接起电话后,那压抑着情绪的、极其简短的低沉应答。 贤若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刚才被他亲过的脸颊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 她看到江复生背对着她,一只手插进裤袋,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偶尔会因为电话那头的话而极轻微地动一下。 江复生盯着楼下模糊的树影,声音没什么起伏:“还行。有什么事直说。” 路建成笑了笑,并不在意他的冷淡:“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关心一下你。听说……你们快期末考试了?压力别太大,注意身体。” 江复生沉默着,等待下文。他几乎能猜到路建成这通看似关怀的电话,最终会绕到哪里,于是他主动开口:“配型结果出来了?” 那端有短暂的停顿,“哦,这个事。医院那边流程还在走,不着急。鸣宴那边情况也还稳定。爸就是提醒你,别太累着,身体是自己的。” 少年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路建成的心思他早已看透,无非是既要稳住他这颗“备用零件”,又不想过早暴露底牌,或者还在权衡什么。 两人还说了几分钟,贤若却感觉江复生的状态比刚刚更冷。直到通话结束,看到他依旧背对着自己站立,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浓。 终于,他重新踏入温暖的室内,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近乎刻薄的疏离。 “陈贤若。” 目光直直地落在贤若脸上,然后,用那种带着冷嘲的腔调,清晰地吐出那句话:“路建成让我替他向你问好,陈小姐。” 吃逼让她认错(微h) 江复生很生气。 “陈贤若,很好玩么?” 刚才那句带着冰碴的“陈小姐”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将片刻前那点亲昵绞得粉碎。 他看着站在几步之外的陈贤若,看着她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因他突然亲吻而泛起的薄红,以及清澈眼底映出的自己的倒影——一个即将被剥开所有伪装,赤裸而狼狈的影子。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烫。 “江复生,我是要……” 陈贤若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四周黑暗的海水将他淹没。以为把那摊烂泥般的身世、耻辱藏着掖就好了。结果呢?他守护的这点秘密,如此轻易地就被陈贤若知晓。 所有的温柔、忐忑,甚至刚刚因为“男朋友”称呼而生出的那点隐秘欢喜,在这一刻全都收敛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死气。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 “你别这样……江复生。” 贤若的心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揪住,酸涩的热意迅速弥漫眼眶。她看到江复生眼底翻涌的痛苦、屈辱,那不是冲她来的,却比冲她发火更让她心痛。 刚刚房间里的旖旎,似乎是两人的错觉,他们站在彼此对面,贤若上前一步,江复生就后退一步。 “你还知道什么?”少年睨着她,语气冰冷,“除了他是我亲爹,还知道什么?” 如果她知道他去医院的目的,江复生只怕会疯掉。他颤抖着身体,听到贤若说,“路鸣宴,他是你哥哥,现在在澳洲读研……” 江复生呼出一口气,眉头不可察地皱了下,“还有么?” 贤若不习惯这样的江复生,鼻子很酸,“没了。” 他叹一声。 陈贤若现在这副样子,他根本生不了气。 但是这件事情,足够说明陈贤若会骗他。 心沉重得像灌了铅,目光掠过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最终定格在那两片格外饱满、果冻般透出诱人红色的唇瓣上。 就是这双唇,刚刚还吐出过“男朋友”这样让他心动的话,此刻却紧抿着,还咬着牙。 “江复生……对不起,”贤若捏着他的衣角,抬头望着他,表情可怜巴巴,“原谅我嘛,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本来就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一直顾及他的感受,她能瞒吗?贤若也委屈的不行,“江复生……” 算了,哄哄吧,江复生能有什么坏心思。 “原谅?” 后者咀嚼着这个词,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猛地伸手,径直探向自己的裤腰。 “?” 这又是哪一出?贤若咽了口口水,身体很自觉地往后退了一点。 “不是要原谅么?”江复生舔了舔唇。 这是陈贤若欺骗他的代价。少年握住她的肩头,强势得往怀里带,“口出来,我当没发生,嗯?” 手中那根昂扬的、带着灼热体温和强烈存在感的鸡巴,就那样赤裸地暴露在温暖的空气、贤若震惊而惶惑的视线中。 “你发什么神经?” 贤若警惕地想后退,可面前的人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眼神幽暗地看着她,像一头受伤后亮出獠牙的困兽,用最直白也最残忍的方式,打断她可能说出的任何安慰。 ……她收回那句“江复生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行。” 江复生看着贤若,边笑边收回性器。 明明硬得发疼,想要狠狠收拾她,可贤若只需要一个可怜的眼神,江复生就拿不出任何办法。 “没问题。” 贤若觉得不对劲,明明只是几个很简单的字,压迫感十足。大脑警铃狂响,她转身想离开,却被十分轻松的挡住了路。 “跑什么。” 步伐倒退两步,脊背抵上墙壁,肩骨被撞的有点疼。几乎是同时,江复生捻着贤若的下颌,歪头看她,问,“陈贤若,你不觉得,小骗子应该要被惩罚么?” “我道歉了,”贤若有些耍赖地掰他手指,“你再这样吓我,我要……我就……分手!” “分手?” 陈贤若真是知道怎么样才能惹他。江复生深吸一口气,突然扯出一个笑容,贤若还没来得及反应,面前的人已经蹲了下去,大腿被毫不留情地揉捏,腿间的布料被扯开,一个湿热的东西含住了私处。 “你干嘛不可以——” 抵抗换来了更磨人的惩罚。 原本干涩的小穴突然被入侵,灵活的舌头搅动着窄小的空间,几乎每一处都要印上江复生的痕迹。 把贤若的一条大腿扛在肩上,小腿无力地垂在他背后,鼻尖每顶一次阴核,细嫩的腿就颤一下。 “唔嗯……”贤若看着腿间那颗黑黝黝的脑袋,思绪很乱。 是的,江复生应该生气的,她骗了他。 “唔嗯……对不……起唔啊……” 道歉被他的野蛮撞碎,可江复生听的清清楚楚。 很是吸了一口逼水,他抬头,手伸进贤若睡衣里,摸那小小的肚脐眼,“对不起什么?” 贤若用小臂遮住眼睛,仰头体验着空虚的无力感,“不,不应该瞒你……” 身前的光线被高大的身影遮住。 江复生的吻落在唇上,碰到小舌头,交缠、吮吸,力道不轻,直到舌尖被咬到,贤若才反应过来一样,开始推他。 小小的拳头抵着胸膛,很快又变成巴掌想要极力撑开两人的距离,却被少年摁住后脑勺,强势又不可违抗地带回来,甚至比刚刚更近。 “嗯……还有么?” 剧烈的呼吸声贯穿卧室,暧昧的银丝从嘴里勾连出来,江复生低头、仰头,混着两人口水的液体就这样粘在贤若脸上,黏糊糊的。 还有什么?贤若被亲的上面不舒服,下面也没得到抒解,正要撒娇,突然想到什么,委屈地叫,“……不应该说那两个字。” 江复生刚刚那样子太吓人,她被吓到不择口了两句。贤若回想起来,“分手”两个字她听到都恨不得骂死江复生再扇几耳光,何况是他呢? 小手捏他的耳朵,“对不起,江复生,我不会再说了。” 话音落,一口气还未完全充盈胸腔,下一轮的吻又袭来。被舔舐甚至咬得通红的唇瓣在暖光照耀下十分水润,呼吸逐渐放缓,江复生终于给了她呼吸的机会。 “嗯啊……不能做今……天……” 他没理,可手也没再往上摸,只是不停在穴口徘徊。 陈贤若不给他口,没关系,他单凭口就能让陈贤若真正意识到错误。 穴里又伸入异物。 柔软如蛇的舌头已经勾着细缝开始扫。 贤若双手抓着他的衣服,感受他每一次呼吸。他吸气时穴口微凉,呼吸时又带来温度,偶尔他还会故意吹风激她打颤,再如愿以偿的继续埋进去。 滚烫的舌根都伸了进去,钻得贤若不住扭,她实在受不了这样。不仅如此,少年唇齿并用,含住她的小核再拨弄,又吸又咬。 “啊啊啊……不要了……唔啊不……我错……错了啊唔……” 痛是真的,爽也是真的。 贤若没有过这种感觉。之前江复生也吃过那里,但没有哪一次有现在令她动情。 她生出一种求饶的欲望。 缠绵的水汁从江复生嘴里流到下颌,再落入地毯,留下一圈圈淡淡的深痕。 色情的吸溜声落入耳中,混合着一股莫名的感受,贤若更抓紧了手下的头发—— 可她就这样停在半空,预想之中的快感像被截成两半。 低头,江复生目光平静,似乎没有被眼前如此香艳的一幕影响到,口周亮晶晶的,舌尖去舔,再吞入口中。 贤若高潮的时候他毫不留情地退出,留下寂寞的小穴奋力相迎,可依旧没有等到开发它的那个人,甬道只是浅浅收缩几下,随后回归平静。 唯有被吃红的穴口彰显着刚刚有一场多么激烈的口交。那里覆满了江复生的口水与吻息,还有情动吐出的蜜液,因为重力垂下一丝水液,淫荡又可怜。 下一秒,悬在空中的花蜜也被他用舌尖卷入口中。 “陈贤若,”江复生站起身,抬起她的下巴,“这是你欺骗我的惩罚。” 贤若很委屈,但她知道,她的确有错。 “还有瞒着我的事么?”他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抽了张纸去揩脸上的液体。 见女孩欲言又止、咬着嘴唇的样子,江复生被彻底气笑了。 “得,”那团皱巴巴的纸被精准扔进垃圾桶,长指开始去解贤若的衣服,“我们要注意影响,不要被陈总听到。” 江复生太混蛋了。 “……” 脑子里一团乱麻,现在这样她根本说不出口,怎么说?说完说不定就真的分了。贤若不敢去赌,只是希望时间再多一点,直到她有勇气坦白。 很久之后贤若才意识到,她高估了自己的勇敢,也低估了江复生的执着。 此刻的她,只是噙着泪水,“没有了,江复生。” 雪景大床房 临近期末,高二年级的空气里像是拧紧了一根无形的发条。黑板角落的倒计时数字一天天变小,像悬在每个人心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连带着去霖城游学这件事,都带上了一丝“最后的狂欢”的复杂意味。 “都安静一下!去霖城的动车票信息确认了!”班长抱着一沓打印好的单据,站在讲台上扯着嗓子喊,试图压过底下因为疲惫和压力而滋生的嗡嗡议论。 “D8891次,早上八点发车,下午两点到霖城东站。座位是硬座,大家将就一下,学校统一订的,没办法。”班长话音未落,底下立刻响起一片哀嚎。 “六个多小时?硬座?我屁股不得坐烂啊!”一个男生夸张地趴在桌上。 “就是啊,能不能加点钱换软卧或者高铁啊?这谁受得了……” “想得美,公立学校游学,能出去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唉,还要带着复习资料,想想就头疼……” 抱怨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对期末考的忧虑,教室里弥漫着一种焦躁又无奈的气氛。 窗边,陈贤若捏着刚发到手的淡粉色车票,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六个多小时的硬座……对她来说,这确实是个不太舒适的体验。 她侧头,看向身旁。 江复生又趴在桌上,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摆烂,但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似乎挥之不去,课间补觉成了常态。 算了,要是回来之后的模拟考他没进步,有的是时间说他。 贤若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他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肉结实,带着温热的体温。没反应。她又加了点力道,摇了摇他:“江复生。” 蒙着头的校服动了一下,然后被他有些烦躁地扯下来,露出睡得有些凌乱的黑发和一双带着血丝、写满“最好有重要事”的眼睛。 他眉头拧着,看向打扰他清梦的人。 陈贤若。一个让他气都没法生的祖宗。 “怎么了?”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他揉了下眼睛。 贤若把那张硬座车票递到他眼前,语气带着小埋冤:“六个多小时硬座,怎么坐啊。” 江复生眯着眼,目光在那张小小的车票上停留了不到两秒,又抬眼看她,漂亮脸蛋上那点细微的嫌弃和为难,清晰地落在眼里。 娇气得很,亲久了不能呼吸,摸多了会疼,咬几下就红,做一次就没力气。 他没说话,从桌肚里摸出手机,指纹解锁,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 没一会,屏幕转向贤若。 上面是两张刚刚下单成功的机票。 【航班:CJ13149】 【时间:12月16日11:55 - 14:25】 【目的地:霖城国际机场】 “好了。”他言简意赅,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手机随手丢回去,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补他的觉。 贤若看着他那副重新与世界隔绝的样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机屏幕上弹出的航班信息,愣了两秒,随即一丝浅浅的笑意从嘴角漾开。 “啵。”香吻扎实地印在脸上,江复生面上皱着眉,心里却流入一丝丝暖意。 【某八卦群】:那两个不和我们同甘共苦呜呜呜…… 【某八卦群】:啥意思? 【某八卦群】:有钱订机票呗!还说什么第一天不跟团,班任还同意了…… 贤若学着江复生的样子,把脑袋埋在双臂间。 她应该再对他好一点。 * 当天,机场出发大厅灯火通明,人流如织。 江复生早早到了,单肩挎着一个黑色的运动包,身形挺拔地站在入口。他眼神平静地扫过熙攘的人群和巨大的航班信息屏,看不出丝毫第一次到机场的局促。 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平稳地停靠在出发层。贤若下了车,今天穿了件深咖色的短款羽绒服,围着一圈毛茸茸的领子,衬得小脸愈发精致。 “妈妈我走啦,江复生会帮我拿行李。” 车窗缓缓降下,陈美兰的面容出现,目光精准落在了几步开外的江复生身上。那视线带着惯有的审视与考量,但似乎比平时少了几分锐利,多了些难以言喻的复杂。 “阿姨好。” 江复生没有回避,坦然迎上。陈美兰笑着点了下头,目光在两人之间短暂停留了一瞬,便升上了车窗。 轿车无声地滑入车流,很快消失不见。 少年接过几个箱子和包,掂了下手中的分量,又抬眼看了看身边只背了只Chanel、一身轻松的女朋友,忽然扯了扯嘴角:“陈总一回家,发现家里只剩毛坯了。” “都是必需品!” 贤若忍不住捶他,嘴角却向上弯起。 江复生没接话了,拉着箱子朝大厅走去,贤若立刻快走两步,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温度和力道,江复生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侧头看了她一眼。 在学校,她可从来没这么公开、自然地挽过他。贤若也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小得意和全然信赖的笑意。 “干嘛,不让女朋友挽啊?” 江复生最开始没搭腔,耳根漫上一点不易察觉的淡红。 “随便。” 虽然没坐过飞机,但基本的流程他大概知道。只是真正身处其中,看着排着长队的柜台,他还是有片刻的迟疑,脚步稍微放慢,目光快速扫视着周围,像是在确认正确的方向和步骤。 贤若立刻察觉到了。她面上不动声色,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胳膊,带着人朝正确的柜台走去,语气轻快:“快来!” 江复生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心底那点因为陌生环境而产生的不确定感悄然消散。他抿了抿唇,任由她主导,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放松了些。 两人像最普通不过的情侣,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洒进来,落在他们紧挨着的肩膀上,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公开恋爱的甜蜜气息。 “啊,酒店信息你看到没?”贤若皱着眉,看着群里最新的集合消息,显然还是不满意学校的安排。 下一秒,另一个手机摆到面前,上面是已经订好的五星酒店。 “雪景大床房?” 看着贤若吃惊的表情,江复生收回手机。 “嗯。” 被舔醒了 “江复生,我还没问你,”贤若坐着,看着江复生把包扔进头顶的置物柜,“你买商务舱干嘛?” 她早就想问了,但总忘,坐在这里倒想起来了。 “路建成这么有钱,花就花了,”江复生漫不经心地嘲讽她,“陈小姐,你不是知道么?” 贤若被呛得说不出话。 一路安稳,飞机舱门打开,一股清冽干爽的空气瞬间涌入。与长霞市湿冷的冬季不同,这里的冷带着一种干脆利落,天空是那种被洗过的、高远的湛蓝色。 “拿了行李回酒店。” “哦。”贤若闷闷地回。 车子行驶在陌生的街道上,路边的积雪被堆砌得整整齐齐,屋檐下挂着晶莹的冰凌,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推开厚重的房门,温暖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香氛气息扑面而来。房间宽敞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连绵起伏的、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山峦,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白光。 “哇——!”贤若瞬间把刚才车上那点小别扭抛到脑后,连外套都来不及脱,鞋子一蹬,就扑向了房间中央那张看起来无比柔软舒适的大床。 “累死我了……” 她把脸埋进蓬松的羽绒被里,满足地蹭了蹭,柔软的床垫像云朵一样包裹住身体,旅行的倦意汹涌而来。 江复生跟在她后面,身上挎着好几个包,手里还拖着那个硕大的行李箱。 看着床上那个瞬间进入“瘫痪”状态的身影,他皱了下眉,但也没说什么。 让她多躺会儿,不然一到晚上就没力气。 他把那些瓶瓶罐罐的护肤品、迭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一一归位。动作算不上多么细致,但很认真。然后又把自己的几件简单衣物拿出来挂好。做完这些,又走进浴室,检查了一下毛巾和洗漱用品。 半小时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水珠顺着他利落的下颌线滴落。走到床边,想叫醒那个说好要出去逛小吃街的人。 “陈贤若,起床。” 话落,他顿住。 床上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经翻了个身,面向着他这边,睡得正沉。 被子被她卷走大半,只盖到腰际。脸颊因为室内的温暖和熟睡泛着健康的红晕,长而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粉嫩的嘴唇微微张着,呼吸均匀绵长。 “懒虫。” 江复生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窗外是冰天雪地,房间里却温暖如春,只有她清浅的呼吸声和空调细微的运作声。 心底某个坚硬的角落,仿佛被这静谧的画面悄然融化。 贤若是被舔醒的。 梦里的杜宾看到她就朝她跑过来,起初她很高兴地撸狗,到最后发现这狗喜欢舔人,她躲了一下,结果这臭狗追着她咬,马上就要来舔她的脸—— 迷迷糊糊间,有什么温热湿润的东西在脸上游移,痒痒的,像羽毛轻轻扫过,先是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尖,最后,停在了嘴唇上。 “唔……唔……” 不是简单的触碰,而是带着吮吸力道的舔舐。舌尖霸道地撬开唇缝,扫过齿列,勾缠住她无力抵抗的小舌,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别闹……” 缺氧的感觉和唇上真实的触感终于将贤若从睡梦中拉扯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江复生放大的俊脸。 他正专注地、甚至带着点凶狠地吻着她。一只手还撑在她耳侧的枕头上,整个身影笼罩着她,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贤若又羞又恼,刚睡醒的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表示抗议,手无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 “醒了。” 感受到她的苏醒,江复生稍稍退开些许,但鼻尖仍亲昵地蹭着她的,呼吸灼热地交织在一起,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未褪尽的情欲,还有得逞后的恶劣笑意。 指腹摩挲着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瓣,“再睡一会儿,我都插进去了。” 混蛋,什么话都往外冒!贤若嗔怪地看他,十分不满这下流的话术,“起开,我要洗脸!” 江复生低笑一声,终于松开了钳制,却还是意犹未尽地在她唇角又啄了一下,才懒洋洋地翻身坐起,给贤若让出下床的空间。 女孩趿着拖鞋,几乎是逃也似地钻进了浴室,“砰”地一声关上门,还隐约传来了反锁的轻响。 江复生听着那声锁响,挑眉,靠在床头,摸出手机随意划拉着。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想象着温热的水流滑过她细腻肌肤的样子,刚刚平复些许的躁动似乎又有抬头趋势。 “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水声早就停了,但里面的人似乎毫无出来的迹象。 “陈贤若,”江复生皱着眉敲门,“出来。” “二十分钟!” 一小时后。 当浴室门终于被拉开时,江复生正靠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流。闻声回头,他的目光顿住了。 贤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睡乱的头发重新变得柔顺蓬松,带着湿漉漉的水汽,脸上化了淡妆,更衬得五官精致明艳。 江复生算是彻底明白她的“洗脸”是什么意思了。 “陈贤若人呢?” 贤若还没反应过来,皱着眉看他。 “差距好大。”江复生评价。 “江复生!” 他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像带着钩子,从头到脚,缓慢又仔细地扫视了一遍,最后定格在那格外诱人的唇瓣上。 骗她的,其实怎么样都漂亮,也好想亲。 最后江复生任由她拉着,指尖传来她掌心微凉柔软的触感,看着她微红的耳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好漂亮呀!” 酒店门口正对着一个巨大的广场,此刻已然是冰雪乐园。各式各样精心雕琢的雪雕在专业射灯的照射下,缠绕着五颜六色的小彩灯,呈现出晶莹剔透的光泽。 街道两旁的树木也挂满了冰凌和灯串,积雪在人行道上被踩实,反射着灯光,仿佛一条条洒满碎钻的道路,延伸向远处热气腾腾、人声鼎沸的小吃街方向。 江复生站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没看那些无聊的东西,目光落在她被彩灯映照得忽明忽暗的侧脸上。斑斓的光影在她白皙的脸颊和专注的眼眸中跳跃,比任何精致的雪雕都更吸引他。 “快给我拍照!江复生!” 他看着她像只兴奋的小鸟,一会儿跑到这个雪雕前摆姿势,一会儿又指着那个挂满彩灯的树丛让他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有点冷。” 江复生喉结微动,走上前,重新握住她微凉的手,揣进自己温暖的口袋里。 “走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牵着她往小吃街的方向走,“再磨蹭,今天就饿着。” 掌心传来的坚实温度和包裹感,驱散了冬夜的寒意。 贤若弯起嘴角,任由他牵着。 她其实并不觉得这些新奇。 只是身边的人是江复生,那这世上所有踏过的足迹,她都愿意重温。 小逼塞雪(微h) rourouwu 2.c om 小吃街的喧嚣裹挟着食物油脂的焦香,在凛冽的空气里弥漫。贤若被江复生牵着,穿梭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 “江复生,想不想玩雪?” 路过一个卖杂货的摊位,贤若的目光被一个简单的塑料模具吸引,雪鸭夹。摊主机械地演示着,将雪填入,压实,翻开,一只轮廓模糊的雪鸭便匍匐在案板上。 “不要。” 就知道拒绝。贤若看了他一眼,眼睛一转,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笑眯眯付了钱。 回酒店的路灯昏黄,光线在积雪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几何图形。贤若松开他的手,蹲下身,抓了一把干净的新雪,塞进模具里,用力按压,再小心翼翼地揭开。 “你看,可爱吧!”其中一只臃肿的、算不上好看的雪鸭出现在雪地上,然后贤若把它捧起来,“低头。” 江复生垂眸看着那团勉强能看出鸭子形状的雪块,又看看她亮得惊人的眼睛,无语地扯了下嘴角,语气斩钉截铁:“不要。” 他太清楚她想干什么了,把这丑东西放他头上,然后拍照。 “江复生,我想看嘛。”贤若拽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声音软得能掐出水,“就一下。” 她仰着脸,冻得微红的脸颊在路灯下像上了层柔光,眼里满是狡黠和期待。 少年绷着脸,明显在抵抗。但贤若感觉到他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妥协。江复生喉结滚动,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落在旁边那排歪歪扭扭的雪鸭上,又很快移回来,落在她因为恳求而微微嘟起的唇上。 空气安静了几秒,只有远处隐约的车声。贤若再接再厉,又轻轻晃了晃他:“好不好嘛?就一下,很快的。” 江复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没表态,但听话地低下头,额前几缕碎发垂落,遮住了部分眼神。 贤若弯起眼,将那只胖乎乎的雪鸭放在他浓密的黑发上。冰冷的雪接触到头皮,江复生僵了一下,眉头蹙起,但还是维持着低头的姿势没动。 “咔嚓”几声,贤若选了一张当屏保,展示,“江复生,你还是很可爱嘛。” 他别开脸,将她的手指攥在掌心。 “姐姐姐姐!这是你夹的小动物吗?” 几个穿着厚实的小孩兴奋地围住了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尖锐。请记住网址不迷路yuzhaiwx.com “姐姐,你在做什么?” 贤若笑了笑,将手里刚成型的雪鸭递过去。孩子们欢呼着接过,冰冷的触感让他们小小的身体哆嗦了一下,随即又爆发出更热烈的索要。 “我要把它们放我爸车上!” “我也要我也要!” 她成了这片雪地里临时的、生产快乐的机器。江复生松开手,沉默地站在贤若身后,路灯映着他没什么温度的眼睛。 “啧。” 一群小孩怎么这么烦人,没眼力见。江复生不爽地看着她被孩子们包围,看着她偶尔因为某个孩子的童言稚语而勉强扯动嘴角,那笑容短暂得像雪地上的脚印,风一吹就散。 “好了没?”他催促,带着点咬牙切齿。 “姐姐,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偷偷瞄了江复生一眼,很快就被瞪了回来。 贤若抬头,正好对上江复生望过来的视线。 她大大方方地承认:“是。” 小女孩闻言,摇了摇头:“他脸好臭啊。” 贤若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一看过去,果然,那家伙的脸更臭了,眼神凉飕飕地扫过来,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怎么连小孩的醋都吃。贤若迅速夹好最后一个鸭子,“好了好了,姐姐先走啦。” 拿起一个小鸭子,然后牵着江复生的手回酒店。 “江复生,”贤若飞快亲了一口他的下颌,心情很好,“你不高兴要跟我说、高兴也要说。” * 江复生刷开房门,将她拽进温暖得令人窒息的房间。 “陈贤若。” 门在身后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嗯?”贤若正松开围巾,看向他。 这人一路上什么话也不说,现在这样子倒像是要算账了。 “我不高兴。” 哦,原来是要说实话,是她教的好。贤若将外套挂到椅子上,歪头看他,“为什么?” 她喜欢江复生对她毫无保留的态度,只是现在离那种程度还有点距离。他又不说话,贤若也不急,“帮我把它放阳台,室内太暖和了。” 小下巴扬了扬,江复生看过去,是那只该死的鸭子。 “你很喜欢?” 也不喜欢,但主角是江复生,她就会喜欢。贤若笑了一下,双手反撑着坐在桌子上,迎着他目光,“喜欢。” 话音落下的瞬间,江复生动了。 这个喜欢那个又喜欢,没完了。他皱着眉看着鸭子,视线回到贤若身上,阴测测开口,“喜欢的话,不能只靠说。” 几步逼近,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下来,将贤若困在桌沿和身体之间,指腹有些粗糙地擦过她刚刚在外面被冻得、此刻已然回暖变得柔软温暖的唇瓣。 贤若的目光也落在他紧抿的唇上。 分不清是谁主动,两个脑袋紧挨在一起,唇齿不分离。 “唔……唔……” 起初只是柔软厮磨,带着雪后初霁般的凉意。 但这点克制转瞬即逝,江复生无法再忍受这种浅尝辄止,喉结滚动间,骤然加深了这个吻,含住她的下唇,舌尖随即强势地撬开她并未紧守的齿关,长驱直入。 贤若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下意识地想后退,后脑却被他稳稳托住,无处可逃。舌尖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敏感点,勾缠着她的软舌,吮吸、舔舐,接吻的声音色情极了。 “热,脱了。”江复生的舌头游离到贤若耳垂,激得她打了个颤。 贤若被吻得缺氧,头脑昏沉,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他滚烫的掌心顺势覆上乳肉,拇指在她颈侧动脉处轻轻摩挲,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电流。 “嗯?” 吻迟迟没落下,只有他的手到处乱摸。贤若睁开眼,看到他把那鸭子拿起来,手指用力,随着一声轻微的细响,小鸭的头碎了,变成了一小捧雪。 “你干嘛?” 亲的正有感觉,他去抓鸭子干什么?贤若皱了下眉,看到江复生接下来的动作和眼神,小屁股不由得往后挪了几步。 又跑。江复生一把握住贤若的屁股,拍了一下,“裤子脱了。” 贤若警惕地看着他,“你先说你要干嘛。” 江复生亲了一口贤若的眼睛,“舔逼。” 这种无耻的话进入耳朵,她感觉内裤湿了,一小股水液往外流。欲望战胜了理智,贤若乖巧地去脱裤子,布料卡在桌面和大腿之间,江复生眼神一暗,托起贤若,大手一扯,顺便把袜子也脱掉了。 上半身是雪白的毛衣,下半身只剩一条内裤,仔细看去,内裤中央有一道深色的痕迹。 “什么时候湿的?” 滚烫的手钻进衣服里,江复生将漂亮的奶子解放出来,不轻不重地揉着,感觉还是不尽兴,整个脑袋都探进去,这样贤若就看不到他到底在舔哪儿,每一次湿润的接触都带来无法预期的快感。 “嗯啊……嗯……嗯……” 直到乳肉被吃得一碰就抖,江复生才从贤若毛衣里出来,脸上染着情欲的绯红。 突然,内裤一阵寒凉。 “捏好。” 江复生拨开那丁点可怜的布料,让贤若用手固定住。然后随便捻起旁边被破坏得稀碎的雪,食指沾了一些,往里送。 “嗯——冷——” 贤若反应过来,他要把碎鸭子塞进那里面去!这个混蛋!她往后缩,江复生的手指却在体内勾住她,“别动。” “不行!”贤若欲哭无泪。 “乖,”又沾了一点,这次是两指并插,“你不是喜欢么,宝宝?” 她什么时候说喜欢了?贤若的手死死抓着他不放,突然想起江复生问过她喜不喜欢这个鸭子的事,心里一阵懊悔,她就不该接那茬。 手指戳着一波一波往外吐着蜜液的穴口,往里伸,又往外拉,雪一进去就被里面灼热的温度融化掉。江复生有趣地看着这一幕,另只手伸进贤若口中,“宝宝下面的小嘴,好像很渴。” “呜呜……” 手指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嘴里抽插,很快小嘴已经兜不住,一条细长的透明水液流出,沿着下颌,滴在桌面上。 “唔江……混……唔……” 上下都是江复生的手指,里面的穴肉软烂又湿热。他恶劣地捧着一小把雪靠近逼口,贤若很快感受到了凉意。 小屁股被摁住不让动,他整个人蹲下来,视线与小穴平行,“帮我化掉,然后我喝,好么宝宝?” 死流氓哪来的那么多花样!贤若夹着他脑袋,感受到私处被塞了一团东西,那些雪很冷,但是江复生的手很热,每当她觉得要发抖的时候,那股热意就会涌上来,是他在小穴里搅拌碎掉的雪,直到它们与蜜液融合。 “嗯啊——” 冰冷的穴口被温暖的口腔包裹,空气中传来“吸溜”一声。 江复生开始喝水了。 舌尖轻刮着穴缝,挑开两瓣肥厚的阴唇,顶着小核戳,牙齿也有一下没一下磕着,弄的贤若呀呀叫。 灵活的大舌勾扫着小穴每一处褶皱,他似乎能分辨出雪水和逼水的味道。 贤若两条腿搭在他肩上,不知道江复生吃到了哪里,她身体不受控地颤抖,浑身发酸,小腿哆嗦地去踢他。 “嗯……还是宝宝的水最好喝。”他喟叹一声,额发都被打湿了,嘴里全是贤若的蜜液和雪水,“送宝宝上高潮,好不好?” “啊!” 还没等贤若反应,口舌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扫荡,鼻尖都快嵌进去,拇指用一种贤若从未感受过的点压技巧折磨着小核,贤若只感觉四肢无力,下身的双重刺激快要侵蚀感官,穴肉疯狂收缩着,舌尖频繁戳弄那一处敏感点。 随后是极致的快感,江复生的舌根紧紧封锁着穴口,所有的水液都被他全盘接住。 然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浑身抽搐的贤若。 “好乖,”他赞许地吻她,将她的体液渡给她一点,“保持体力,多喝一些。” 口爆陈贤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江复生慢条斯理地解开裤子。 操翻她,更容易。 雪乳夹冰棍(h) “好累了……” 贤若坐在桌面上往后爬,看到江复生那根肿胀的鸡巴就害怕。 小穴已经被他吃得通红,也不知道那破舌头怎么那么能弄,哪哪都让她没力气。贤若幽怨地看着他,见他一脸“没商量”的表情,语气软下来,“去床上嘛,这里好硬。” 又撒娇。江复生沉吟一声,下一秒,少女的身体被腾空,然后被抛进柔软的床上。 脱了贤若的上身,马上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雪白的奶子上面还有水痕,是他之前吃出的口水。乳尖早已挺立,轻轻一碰,乳波荡漾,配合着陈贤若可怜巴巴的表情,特别欠操。 江复生反复吞咽着唾沫,揉了几把那两团肉,听见女孩呜咽的娇吟。 贤若被看的有些羞耻,虽然两人早做过了,但是被江复生这样看着,还是不太适应。她挪了点位置,整个人彻底被他笼罩在身下,“带套没啊?” 这种事江复生就不可能忘。他挑了下眉,故意逗她,“不能射进去?” “你敢!” 贤若立马就要坐起来,却被摁下去,听那个混蛋慢悠悠笑她,“带了。” 然后他下床找到挎包,从隔层里掏出一盒。 就在床下完成了戴套的动作,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小小的套子包裹住巨大的鸡巴,绷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是长臂撑在耳边,江复生岔开腿跪在她身上,床因为动作而陷进去两处。那根紧贴小腹的鸡巴微微抽搐,似是再也无法忍受不能交合的痛苦。 “抬腿宝宝。” 左腿被他扛起来,腿弯夹着他手臂,他要侧入她。 刚刚才给陈贤若口过一次,穴口亮晶晶的,那条窄小的细缝又缩了回去,看得江复生眼热,“怎么又合上了啊,宝宝。” 贤若唔了一声,扭了下屁股,似是不满他的发言。 “操开它,好不好?” “唔啊……” 异物感太强烈,江复生安抚性地去舔她脖颈,插入的速度不减,他盯着穴口因为容纳鸡巴而被撑得透明,正讨好地溢出些液体想要缓解涨疼的感受。 性器破开小穴闯进去,好些天没做过,贤若涨得不舒服,手指在江复生背上又抓又挠,“嗯啊……轻……点!” 整个鸡巴被小穴彻底吃下去,紧致的感受瞬间席卷全身。江复生爽的轻哼一声,往外拉了一下又捣进去。 奶肉随着贤若的呼吸起伏,“好深……啊呜……” 见她适应了,江复生再也忍不了,腰臀开始发力,直接提速开干。 “啊啊啊——” 龟头戳到了敏感点,听到贤若别于其他地方的叫声,江复生认准那一个地方戳,女孩被插得拱起腰,小腿被折到他肩上,结实有力的手臂穿过大腿去揉她的奶子,侧入的姿势让鸡巴更好地插干,几乎是想怎么操就怎么操。 “唔啊啊呜……嗷啊……” 插了一会儿,贤若已经被干得软烂,江复生呼出一口气,望向窗外。 千载难逢的旅游机会,这点普通的怎么行。他轻轻放下贤若,扯了条浴巾捆在腰上,去了阳台。 贤若正大口喘着气,手指颤抖着。江复生这个混球,今天晚上估计睡不好觉了。她丝毫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疑惑这人做到一半为什么突然走了。 江复生带着一把冰棍进来,然后去厕所冲洗。 等他出来的时候,贤若整个人都清醒了。 “你敢把它弄进来!” 鸡巴和冰棍同时挺立着,这幅场面看得贤若发怵。以前怎么不知道江复生这么多折磨人的手段?他在哪儿学的?贤若迅速撑起身体把自己缩进被窝里,快哭出来,“你干嘛你不准这样!” 胆子真小。江复生调高空调温度,握着冰棍上床,“不插逼。” 陈贤若的小逼只能被他的鸡巴插。 “呜呜……” 冰棍嵌入乳沟,身体立刻泛起鸡皮疙瘩。可是室内却更温暖了,贤若只感觉到胸前冰凉凉的,其他不适倒也没有。见江复生一脸认真的样子,贤若抓着他小臂求饶,“不喜欢……” 始作俑者一边拿着冰棍摩擦乳沟,一边又用冰冷的手去点粉嫩的乳尖,那里受到刺激抖了几下,他的鸡巴磨着穴口,装作不经意问,“不喜欢?宝宝不喜欢什么?” “呜呜呜……拿走不要呜……” 她不喜欢冰棍,这根东西汲取着她的温度,乳肉就像流水了一样往下腹流,已经快流到阴唇,那里冰凉凉的,激得人不住发颤。这幅场景就如同融化的雪山,在温暖的光照下融化,顺着河流的沟壑缓缓流往该去的地方。 “不喜欢这个吗?”江复生可惜地说,“那就是喜欢鸡巴了。” 鬓角被他舔舐,贤若在自己的呜咽声中听到他问,“宝宝喜欢什么,说出来,嗯?” 她不想说。可是那根冰棍还没弄走,江复生要她说出来才能放过她。贤若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小声告诉他,“喜欢……鸡巴。” 滚烫的阴茎再次插入。 胸前一轻,冰棍被扔到一旁的座椅,贤若如释重负地呼吸着,双手被捞起搂住他的脖子,江复生整个人匍匐在娇小的人儿身上,毫无节制地耸动着。 双乳被死死抓住,双腿高高扬在空中掉不下来,这种激烈的性爱太强烈,贤若叫不出一声完整的语言。 肉体拍打的声音响彻房间,鼠蹊部发麻,江复生忍着最后的理智,托起贤若的屁股进行最后一轮冲刺。 “啊呀咿咿呀呀……” 鸡巴抽搐着喷出精液,马眼被小穴的收缩刺激着,为了延长快感,江复生边射边插,直到小穴恢复平静,他也继续往里操了几下。 “爽不爽?”凶器抽出来,带出一丝透明的蜜液。 贤若被干得双目翻白,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穴口还合不拢,有一下没一下地张着,交合处的被褥湿的不成样子,就跟尿了一样。 大腿和穴口红得要命,一看就是被撞得多激烈。江复生深吸一口气,撸了下鸡巴,又来了性致。 女孩整个身体都是粉的,碰一下就抖一下,彻底操开了。他掰开穴口,里面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流出来,全是被操出来的蜜液。 “不要了……” “爽不爽?”他下流地用鸡巴戳她大腿,那东西在空中弹了几下。 贤若听不进去,一个劲想睡觉。 什么体力。江复生嫌了她一眼,把人抱起来,“不能睡。” 混蛋,晚上为什么不让人睡觉!贤若勉强半眯着眼睛,“……累了……睡。” “回答我。” 神经啊!贤若被他烦的要死,“爽。” 江复生嘴角勾起。 鸡巴毫无预兆地又插了进去。 趴窗后入(h) 小穴再次被塞满。 但这一次不再有最开始的疼涨感,反而酥酥麻麻的,鸡巴一进来,贤若就没法睡觉了。 “明天还要集合……” 贤若面朝床面,屁股被江复生牢牢箍住,动都动不了一下。臀肉在性器进入时紧绷,抽出时又放松,交迭形成的臀波淫荡又漂亮,江复生忍不住拍了几下。 白花花的屁股被撞得很红,黑色的耻毛和雪白的臀肉形成极大的反差,贤若两条腿都被压在少年身下,如野外兽类交配的体位,雄性咬住雌兽的后脖,性器凶猛抽插着,不允许下面有一丝动弹。 “唔唔啊啊……啊嗯……” 黑色长发散落在背,被江复生挑起来转了一圈握在手心,然而他只是将乌发凑近那张俊脸,贪婪地呼吸着属于贤若的味道。 “宝宝用的什么洗发水?” 江复生将一缕含在嘴里,“怎么香香的。” 变态。贤若骂他,“嗯啊啊——我才洗唔头……唔能舔!” 嘴里叼着她的头发,手里揉着她的胸,鸡巴钉着她身体,大腿撞着她屁股。这幅场景太过淫荡,江复生突然明白为什么青春期的男孩们这么热衷于射精,这是一种神仙也体验不来的快感。 更别提在他身下的,是陈贤若。 永远,只选择他的陈贤若。 宽阔的胸膛紧贴她的脊背,就这样似乎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心中升起一丝怜爱,江复生舔着贤若的背,“不看雪景的话,太浪费。” “嗯……?”贤若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体被抱起来,房间的灯光全被关掉,鸡巴还在体内,一颠一颠的,搅得小穴很痒。 完全黑暗的房间,根本无法判断下一秒被触碰的位置。 “嗯嗯啊……关灯干嗯嘛……” “干你,宝宝。” 江复生抓着小屁股边走边操,随着步伐的移动,感觉鸡巴入的更深了。娇乳毫无阻隔地摩擦着胸膛,腿间是少年火热紧实的腰腹,他的小臂牢牢托着她,凶狠的鸡巴缓慢抽插,似是在等待她适应这个体位。 当初是临时订房,最贵的套房早已被订走,江复生不得不选择了这一间。而现在看来,这里的落地窗也很不错,什么都看得见,包括贤若被压上去时,被挤压得变形的奶子的倒影。 “啊凉——呜呜……” 乳尖被迫接触到冰冷的触感,从外面看像是正在盛开的花蕾。圆鼓鼓的乳肉像是被吸盘抓住一样贴着玻璃,随着身后的操弄,雪白与阴影时隐时现。 小腹被人往后压,一方面是江复生要调整姿势,一方面是感受她体内自己的东西。 “嗯……宝宝,这是什么?” 他恶劣地压了一下,贤若惊呼一声,低头看去,鸡巴每插一次,肚皮就鼓一下,那里彻底被操成了江复生的形状。 “嗯啊嗯,嗯呢……唔啊……”身前冰冷,身后火热,贤若没法说一个字,只用手去扣他的手,不让他再刺激那里。 借着外面微弱的月光,贤若的背部线条美丽而脆弱,白如冰雪。红如铁烙的性器在小穴进进出出,它的主人更是表情隐忍,如打桩机一般的速度操得贤若呜呜叫,然后他停下来,捞起一条大腿环在自己腰上,继续插弄。 “骚宝宝,天生就是给我操的,”江复生再也无法平稳呼吸,青筋暴起,“嗯啊……宝宝怎么流口水了……嗯?” 手伸到前面去摸贤若的嘴,那里已经潮湿一片,连带着玻璃也沾上透明的水痕往下流。彻底插进去,两指夹着小舌头搅,他感受到女孩咬了他一下,轻笑一声。 “宝宝还有很多力气……嗯……够我操……” 身后速度加快,贤若受不住,叫的更大声,狠捣了几十下,鸡巴和小穴同时抽搐着,马眼吸着那块敏感的软肉不停戳,交合处溢出更多透明的液体。 在贤若无力支撑快要滑下去的时候,一双大手稳稳托住她,体内的余韵还未散去,江复生拨弄着她的乳尖,舔着她脖子,在她颈间笑出声,“好爽,宝宝你看,他是不是在看我们?” 这句话彻底把晕乎乎的贤若吓醒了。 还没看窗外,贤若就去推他,“滚开!” 站在那儿的人仰着头,贤若神色一变,捂着胸口要离开这里,听见江复生说,“谁都看不到,这是单向玻璃。” 这个混蛋,为了哄她什么都说得出口?她愤愤地瞪着他。 “我也检查了一遍,外面看不到。”江复生想起他们出门那会儿,他只拉了一半窗帘,在楼下看全是反光,就算他把陈贤若整个人抱起来对着窗子操,外面的人也窥不见一点。 “真的?” 他点头,“真的。”他专门订的酒店,他还能不知道么。 “你再吓我,我不和你做了!” 贤若刚刚是真的被吓得不轻,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能如此不计后果地摆在别人面前?她观察着江复生的脸色,谅他也不敢乱搞。 “那你要和谁做?” 两人都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但此刻江复生的脸却有些阴色。 想把陈贤若拉过来再操一顿。 但想起之前在她家让他滚的那一幕,少年收敛了很多,只是眼睛有些暗,“我操的不爽么?” “?” 怎么说什么都能聊到这种事。贤若深吸一口气,见他那副耷拉耳朵的样子,心软了,“我要洗澡。” 心里正想着怎么把贤若骗到浴室做,江复生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 “……我自己来。”贤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就坐这,别动。” 到最后,江复生还是抱着人进了浴室。 流水和他一同刺激着感官,贤若已经记不清做了多久。一会儿是浴缸,他让她趴着边沿后入;一会儿又是花洒下面,两条腿缠着他腰晃动;最后是镜子面前,他握着她的奶子抵达颠峰。 “混蛋。” 睡前贤若扯着他耳朵不让他抱,迷迷糊糊间,又有滚烫的身体贴上来。 * 6:30,高二年级的集合地点是在卡斯雪山脚下,班主任拨了十几通电话后,那边才接到。 “田老师,今天我们路上耽搁了,你们直接玩吧。” 江复生接的电话,旁边是睡的正沉的陈贤若,他压低声音下床,皱着眉看着一地的避孕套,“后天的活动我们肯定到。” “你们?”班主任疑惑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这对少爷小姐真不把打工人当人看,十几通电话啊!再不接他就要报警了! 沟通完,江复生继续钻进被窝,缠着贤若的腿。 “嗯……不要了……热死……” 好可爱。他蹭了一下小巧的鼻尖,大臂横着,再次进入有陈贤若的梦乡。 雪顶之心 上午十一点,两人才慢悠悠地抵达雪山脚下的集散中心。 贤若完全是被江复生烦醒的,昨天睡得又晚,还不让她休息,但在这人一副“不起床就做别的”表情下,她才选择出门。 “我去买缆车票,别乱跑。”江复生捏了捏贤若戴着毛线手套的手,目光扫过不远处人头攒动的售票处。 “我又不是小孩。”贤若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去吧。” 额上印下一吻,少年这才转身挤入人群。 贤若站在原地,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积雪,欣赏着周围的热闹景象。不少当地居民在招揽“陪爬雪山”的生意,穿着厚重的民族服饰,笑容淳朴。 “嗨,一个人来玩吗?需要向导吗?我熟悉路线,还能帮你拍照!”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笑容爽朗的年轻男人凑了过来,热情地递上一张宣传单。 贤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摆摆手:“不用了,我在等男朋友。” “男朋友去买票了啊?”年轻男人似乎很健谈,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笑着搭话,“我们这里的缆车视野可好了!不过要是想体验更刺激的,徒步爬一段才有意思!” 两人恰巧都没什么事,闲聊了一会儿,贤若本来也只是随口应付,但余光瞥见江复生拿着票,正从人群里走出来,目光恰好投向这边。 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想起昨天晚上被他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顿时起了点报复心思。 小样。贤若哼哼笑了两下,转头对那个年轻向导露出一个比刚才更明媚几分的笑:“是,他去买票了。徒步爬会不会很累啊?” 这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就感觉到一股低气压迅速逼近。 江复生几步就跨到了她身边,手臂极其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才走多久,陈贤若就被人盯着了,没一点让人省心的。他一眼没给那个向导,只是垂眸睨着贤若,眼神黑沉沉的,没什么表情,但紧抿的唇线泄露了情绪。 “票。”江复生把缆车卡塞到贤若手里,声音带着冰碴子。 向导显然也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尤其是面前这人没什么表情却帅得极具攻击性的脸。 好不容易和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子说几句话,这男朋友来的也太快了。向导讪讪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啊,那你们玩得开心,玩得开心!” 说完溜之大吉,贤若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被江复生揽着腰,几乎是半抱着她往缆车入口走,一句话都不说。 完了,玩过头了。贤若被塞进缆车,“哐当”一下门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缆车缓缓上升,脚下的房屋和树木逐渐变小,视野豁然开朗。皑皑白雪覆盖着连绵的山峦,阳光洒在上面,壮丽得令人屏息。 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江复生。他抱着手臂,看着窗外,侧脸线条依旧冷硬,浑身上下都写着不爽。 贤若挪了位置,紧挨他坐下,然后伸出双手,捧住他一边脸颊,强行将他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 “江复生,”她声音软软的,撒娇,“外面多漂亮呀,别板着脸嘛。” 江复生眼神动了动,瞥了一眼窗外,又落回她脸上,还是不说话。 贤若凑近,用额头抵着他的,像只小猫:“好不好嘛。” 她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香气,拂在他的皮肤上。那双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盛满了真诚的歉意。 江复生心底那点烦躁和不安,在贤若的软语温言中,一点点消融。 陈贤若只需要勾勾手指,他就会原谅她做的任何事情。 江复生如此可悲地想。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还有点硬邦邦的:“……嗯。” “陈贤若。” 他憎恶这种轻易被拿捏的软弱,却又沉溺于这片刻她全心全意的依赖。 贤若似乎察觉到他更深沉的情绪,指尖轻轻划过他微蹙的眉间:“怎么啦?还在生气?” 江复生抓住她作乱的手指,握在掌心,那点冰凉很快被他手心的温度焐热。 “没有。”他低声说,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无垠的白,“我在想如果掉下去的话,我们会一起埋在这里。” 话音落下,缆车恰逢其时地随着风轻轻一晃。 贤若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更紧地抱住他,把脸埋进他颈窝:“江复生!不准乱说!!” 什么跟什么啊,这么温情的时刻说这种话!贤若掐了下江复生的脸,他们这一生都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江复生却低低地笑了,手臂收拢,将她完全圈禁在自己的领地里。 埋在这里也好。 他想。 阳光透过玻璃,将他们相拥的影子投在车厢内壁,像一个沉默的、永恒的契约。 “看外面。”他低声说。 贤若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窗外。缆车已经升到了很高的位置,脚下是深邃的山谷和玉带般的冰河,远处是层层迭迭、望不到尽头的雪峰,在湛蓝的天幕下,浩瀚,宁静,永恒。 “好美……”她由衷地感叹。 “嗯。”江复生应了一声,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好美。” “江复生,”她声音闷在他颈窝里,“你以后不准再说那种话。”什么埋不埋的,听着就心里发慌。 他没立刻答。目光落在她露出的那一小截白皙后颈上,阳光照在那里,皮肤细腻得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喉结微动,他想在那上面留下印记,用牙齿,用嘴唇,不论用什么,只要让陈贤若记得此刻。 但他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 “嗯。”他最终只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算是承诺。 什么嗯不嗯的,一天天问什么都是嗯。贤若对他的回答不满意,仰起头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江复生正专注地看着她。 “陈贤若,”他叫她,鼻尖磨她的脸,“你刚才对别人也这么笑?” 来了。贤若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这事没完。这人的醋劲儿比她想象得还要大,还要持久。 她眨了眨眼,故意装傻:“哪样笑?” 江复生眯起眼,眼神危险。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拇指有些粗粝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下唇瓣。 “就这样,”他盯着那被他摩挲得越来越红的嘴唇,“眼睛弯起来,嘴巴往上翘。” 贤若心里那点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冒了出来。她抓住他作乱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小气,”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就笑了,怎么样?谁让你昨天……” 她话没说完,剩下的尾音被尽数堵了回去。 “唔啊……唔……” 这个吻不像之前在他家那般带着渴求的啃咬,也不像昨夜在情欲巅峰时的激烈吮吸,它带着一种急躁的、宣示主权般的意味,舌头强硬地撬开她的齿关,深入,纠缠,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抹去任何可能残留在她气息里的痕迹,哪怕是一片微不足道的雪花。 氧气变得稀薄,头脑开始昏沉,耳边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唇齿交缠的暧昧声响。 一吻结束,两人都在微微喘息。见他还要来,贤若心说再亲嘴要肿了,于是偏头随便指了一个方向:“江复生!你看——” 少年顺着她的目光再次望向窗外。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白雪,缆车轻微的摇晃都像心跳的失衡。山谷像是被巨斧劈开的白色深渊,积雪覆盖着嶙峋的岩石,形成无数沉默的、危险的褶皱。偶尔有飞鸟掠过,也成了这巨大寂静里微不足道的注脚。 “很漂亮,对吧?” 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 “嗯,”他应着,声音低沉,“很漂亮。” 但他看的,始终是贤若。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在缆车地板上拉长,紧密地交迭在一起。 ——陈贤若,我们接吻 ——陈贤若,永远爱我 真心话 说是会参加集体活动,实际上这几天两人纯属自由行。 回到酒店,已是傍晚,刚在外面吃了一顿烧烤,温暖的室内让贤若昏昏欲睡,她瘫在沙发上,将手机里屏蔽的群消息重新放出来。 “田老师会不会骂我们啊?”贤若抱着抱枕,打了个哈欠。明天就是和班级大部队汇合的日子。 江复生头也没抬,玩着她头发:“不会。” 田强对他们这对特殊分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太大乱子,基本放任自流。 “明天八点半集合,”他笑,“今天早点做?” ? 贤若被吓了一跳。正常来说,为了按时起床,不应该是——不做吗? “我觉得……”她舔了舔嘴唇,“还是要……节制一点。” 节制?开了荤他江复生就没想过当和尚,要不是在长霞有陈美兰看着,陈贤若每天晚上都得挨几顿操。 “怎么说?”他挑眉。 老天奶,还能怎么说,今天不做的意思。贤若想起这几天睡不好觉又得早起的悲惨生活,思忖片刻,微笑,“就是不能每天都做。” 还有这规矩。江复生正在对比答应与不答应的后果,下一秒,贤若又说,“后天就回去了,明天你想怎么做怎么做。” 此话一出,江复生立马同意了。 翌日,两人准时出现在班级预定集合的广场。 大部分同学已经到了,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兴奋地交流着特种兵旅游的痛苦。当江复生和陈贤若一前一后走过来时,原本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一瞬。 【某八卦群】:!!!他们来了!看起来心情不错? 【某八卦群】:疯狗脖子上……那是什么?我靠我眼花了吗? 【某八卦群】:啊啊啊啊啊我的CP 江复生穿着简单的黑色羽绒服,身形挺拔,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那副强悍的气场。而贤若围着厚厚的围巾,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气色红润,眉眼间带着一种被精心滋养过的慵懒和明媚。 田老师看到他们,松了口气赶紧迎上来:“你们可算到了,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吧?” “没。”江复生言简意赅。 贤若笑着补充:“田老师,我们按时来报到。” “好好好,到了就好!”田老师连连点头,也不敢多问他们这几天到底干嘛去了,赶紧安排,“下午是自由活动,最后感受一下霖城的氛围,晚上我们集体聚餐,明天一早的动车返回……你们还是飞机对吧?” “嗯对,田老师,我们会照顾好自己。”贤若礼貌地笑。 人群中的目光依旧似有若无地落在他们身上,带着探究、好奇,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这个看起来又冷又硬、不好接近的“疯狗”,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此刻正紧紧牵着她的手。 * 班级聚餐选在一家颇具当地特色的餐厅,长长的餐桌坐满了人,几杯热饮下肚,连日游玩的疲惫似乎都化作了喧嚣的谈资。 不知是谁先提议,餐后娱乐迅速定为经典的“真心话大冒险”。空饮料瓶在木质桌面上旋转,带着一种令人心悬的偶然性,指向一个个或紧张或期待的面孔。 起初的问题都还算温和,带着高中生特有的八卦和起哄性质。直到瓶口不偏不倚,对准了正小口喝着热牛奶的陈贤若。 “喔——!” 一阵善意的哄闹瞬间响起。 “陈姐!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贤若放下杯子,脸上带着被暖气和灯光熏出的淡淡绯红,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江复生。 这人依旧那副懒散样,一只手在桌下漫不经心地勾着她的手指,还时不时流里流气地捏她大腿。 “真心话吧。” 提问人是她的好朋友,八卦之火熊熊燃起,问题直指核心:“……你和江哥,是谁先告白的?” 瞬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两人身上。就连一直事不关己般玩她手指的江复生,动作也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撩起眼皮看向贤若。 贤若感觉勾着她的那只手微微收紧。 然后她浅浅一笑,“我啊。” “哇——!!!” 惊呼声和口哨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某八卦群】:你们这些没来游学的 错过太多! 【某八卦群】:老田发红包了? 【某八卦群】:NO NO NO~ 江复生依旧没说话,只是桌下握着她的手,改成了十指紧扣的姿势,力道大得几乎让她有些疼,却又无比踏实。 游戏继续。命运之瓶仿佛格外青睐这对焦点人物,几轮之后,瓶口晃晃悠悠,竟然指向了江复生。 全场霎时安静下来,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着兴奋与恐惧的微妙感。 这都是什么表情,江复生又不吃人。贤若又扫了一圈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都打算打圆场了,结果被她制止住,“问啊。” 真是见鬼了,能不能别点名啊……主持游戏的男生硬着头皮:“江、江哥,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江复生眼皮都没抬,从喉咙里滚出三个字:“真心话。” 主持人如蒙大赦,赶紧翻看着手机上收集来的问题库,找了个看似最安全的:“那个……江哥,你……你最喜欢霖城的什么?” 江复生沉默了几秒,像是真的在好好思考,就在大家都以为他真有什么东西能分享的时候,他硬邦邦回了句,“没什么。” 气氛又尴尬起来。 贤若抿着嘴,无语地看着他。 江复生感受到手上一松,是陈贤若把手抽了回去。他不动声色地又把人摁回来,重新说,“卡斯雪山。” “哎,江哥,你们没去吧那天。” “去了,”他有一下没一下捏着贤若的手背,“坐了缆车。” 话落,贤若想起那个雪顶的吻,脸微微烫了一下。 聚餐的氛围在真心话大冒险的插曲后达到了高潮,又渐渐在杯盘狼藉中趋于缓和。同学们三三两两聊着天,脸上带着游玩尽兴后的疲惫与满足。 正小口啜饮着热茶,感受着指尖被江复生无意识摩挲的温热时,田强端着饮料杯走了过来,带着点无奈的笑容。 “吃得差不多了就抓紧时间回酒店收拾行李啊!”他抬高声音,试图压过餐厅的嘈杂,“明天一早六点半,酒店大厅集合,统一出发去火车站,可别迟到了!回去都检查好自己的证件、物品,别落下东西!” 话音刚落,哀嚎声此起彼伏。 “啊——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期末我要死了啊啊!” “感觉才刚来没多久啊……” 抱怨归抱怨,大家还是听话地开始动身。 贤若和江复生随着人流走出餐厅,霖城夜晚清冽的空气瞬间包裹上来,驱散了室内的暖意。远处依旧灯火璀璨,雪景在夜色中显得静谧而梦幻,只是归期已定,多少冲淡了这份闲适。 回到酒店,贤若踢掉鞋子,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看着江复生将两人散落的些许物品归拢进行李箱。 “明天就要回去了。”她轻声说,语气留恋。 江复生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发出清脆的“刺啦”声。他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颈窝,声音低沉:“嗯。” 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贤若却仿佛能感受到他未说出口的情绪。她放松身体,靠进他怀里,看着玻璃窗上两人依偎的倒影。 “好困啊,我们快点睡吧。” 贤若打着哈欠,拿着睡衣往浴室里进。 江复生歪了下头。 浴室?也行。 叼内裤(h) “你干嘛?” 贤若还没来得及上锁,背后一股推力差点让她摔倒。 想象中的痛感并未袭来,江复生的手掌住她的后背,然后她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个人合门、脱衣服。 以为能蒙混过关呢。贤若叹了一声,“只做一次。” 这人皱了下眉,双手掐着她的细腰,“好。” 明明说的是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江复生面上不辩解,先是亲了一口贤若的小耳朵,感慨着好可爱,然后手往下摁她的锁骨。 “啊!”身上一凉,江复生用牙齿衔住她的衣服下摆,往上撩。 贤若爱美,就算是冬天里面也穿的不多,羊绒毛衣早就在外面脱掉了,留下薄薄的贴身里衣。 “嗯啊……嗯……!” 粗硬的发挠得肚皮痒痒的,吻还时不时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舌头卷着小腹最敏感的中央,贤若在江复生这种色情的脱衣服务下,感受到下面的湿润。 饱满的奶子一览无余,内裤被随意扔到地上,贤若“哎”了一声,不满地看着他,“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 “我赔。”江复生的吻落到头顶,“真有那么喜欢?” 问这个干嘛?贤若有些疑惑,结果下一秒那可怜的蕾丝内裤就被他拾起,然后…… 叼在了嘴里。 贤若移开视线。这个神经。 内裤上还残留有陈贤若的味道。江复生用舌尖顶了下有水渍的地方,看得贤若尖叫,“你干什么啊!” 这简直,太不是人了……贤若想拿回来,却被江复生偏头一躲,听见他含糊不清的笑声,“我还没脱,宝宝。” 现在她浑身赤裸,而江复生还穿着裤子。她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带着埋怨去解,却听见头顶传来不断的笑声,胸腔都在震动。 混蛋啊!贤若耳热脸也热,小手开始颤抖,心想今天江复生发什么疯穿个带皮扣的裤子,难解就算了,还让她这么拉不下脸。 金属扣件冰凉坚硬,与她指尖的温度形格格不入。贤若尝试性地抠弄了两下,那皮扣却纹丝不动,反而因为她的慌乱,指甲不小心在金属面上刮出一点细微的声响。 江复生看着女孩发愁的小脑袋,低笑了一声,一只手覆上她手背,引导着她按住皮扣的某处暗扣,“这里,”他声音沙哑,带着不可多得的耐心,“用指尖压下去,对,就是这样。” 贤若感觉到指尖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声,紧束的皮带骤然一松。 “宝宝的手好小啊。”吻落在眉间。 接着,他的手掌带着她的,一起滑向侧方的金属拉链。拉链齿咬合紧密,他握着她的手指,捏住拉链头,缓缓地、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意味向下拉去。 摸到鼓囊囊的一团,又热又大,贤若咽了口唾沫,看着江复生把裤子彻底脱掉,全身上下就剩一条内裤。 黑色叁角裤,中间支棱起硬朗的弧度,小手不受控去摸,然后揉了揉。 “嘶——”江复生倒吸一口凉气,微微仰头,手扣上女孩的后脑勺,却没有施力。 硕大的鸡巴一下就跳出来,马眼处已经分泌出液体,贤若用手点了一下,如愿听到江复生闷哼一口气。 少年的耳朵已经绯红。贤若观察着他的反应,半张脸被她的内裤蒙住,因为她的动作而不得不用嘴呼气,布料的一角已经染上他的口水。 “不准再叼着个,”贤若去扯,江复生嘴上却不松开,气的她轻轻扇了一下他的脖颈,“松开。” “嗯……”打得好爽。江复生喟叹一声,牙齿松开,转而用手抓住了那团可怜的内裤,对她说,“不叼了。” 贤若满意地点头,结果这人直接把她的内裤套在鸡巴上,还大言不惭:“宝宝帮我射出来。” 话落,也没管她愿不愿意,手已经包住她的握上去了。 “啧,”江复生轻笑,“一只手不够啊宝宝。” 贤若真是要发疯了。江复生其人,不正经的时候简直色的要命。 她换做两只手去环住鸡巴,那东西又烫又硬,上面还有青筋跳动,被内裤包着竟有种掩盖凶兽的样子。 身后,江复生的手从后面抓着小屁股,有一下没一下揉捏着。 当贤若轻的时候他也轻,她重的时候他也重。少年极为有耐心地观察着她的反应,长指触碰到更隐秘的地方时,他轻扣了一下。 “啊!” 贤若抖了一下,他已经摸到了流水的入口。抬眼看去,江复生一只手撑着洗漱台,一只手在她身后动作,整个人将她笼罩,而她正在撸他的性器。 “宝宝好湿了,”强烈的男性气息袭来,滚烫的舌头舔舐着她脆弱的耳根,“是不是想被插了?” 不管了。贤若松开手,这东西压根就不听话,撸那么久都不射。 皱巴巴的内裤挂在上面,她用了点力气拿回来,做工稍微厚实一点的边缘剐蹭了一下性器表面,她听见江复生喘着粗气,随后身体一轻,她被抱到了台面。 “轻点……” 屁股下面垫着他的衣服,贤若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腿被他捞起来环住劲腰,江复生一手扶着鸡巴,一手把着她的大腿,“帮宝宝把水止住。” 性器的进入不断挤压着小穴的空间,溢出的蜜液染湿了交合处。 “嗯啊……” 江复生故意抬了抬腰,让还留在外面的柱身微微上挑,磨蹭着敏感的阴部。 里面太湿润,鸡巴像是完全浸泡在了里面,整根没入的时候,他听见贤若娇媚的呻吟,如同得到指令,掐着腰开始一下下把性器往上送。 “啊嗯啊……啊呃呃呃……!” 鸡巴每次撤出去,小穴就会竭尽全力挽留,软软一嘬,引来更猛烈的操弄。 贤若被顶得不受控地往后仰,被江复生捞回来继续操,她感觉大腿被人握住,然后她被放下站在地面上,而此刻鸡巴还在体内插着。 “呜呜……好累啊……” 贤若哼哼唧唧地抱着他,她一点也站不稳,却被江复生拒绝,“趴好。” “啪——”拍屁股的声音响彻浴室,贤若被他捞着小腹摆好后入的姿势,继续承受着狂风暴雨。 “嗯啊啊啊……呜呜太深啊……嗯嗯太快慢嗯啊……” 身体仅被一根鸡巴插得满满当当,饱涨感让贤若不停叫着,身后的人每捣一下她就抖一次,穴口不自觉收紧,夹的江复生也受不了,撞的力道又重又深。 “嗯……宝宝一会要快,一会要慢,”江复生停下来,一只手捏着她的乳尖,一只手找到她的小下巴抬起,“宝宝是什么骚样子,看过了吗?” 贤若简直没有力气,被迫抬起头。只看到镜子里,少女被干得全身粉红,后面高大精壮的身体覆在她身上,脸上尽是情欲之色,手玩着她的胸,一副混蛋的模样。 这幅失神的样子太勾人。江复生喉头一动,双手穿过贤若的腿弯把人抱起来。 对镜操她。 “宝宝看啊。” 小孩把尿的姿势,贤若羞得去抓他,无奈背靠着江复生的胸膛,她怎么也不行。 “滚……啊呜呜……混蛋嗯!” 窄小的细缝容纳着粗大的柱身,雪白的逼口与通红的鸡巴形成鲜明对比,耻毛不断刺激着贤若娇嫩的腿肉,身后每挺一次身她就被撞飞一次,落下的时候又回到那根凶狠的鸡巴上,整个人被钉得死死的。 镜子里她的长发被身后的人叼住几缕,听见他含糊的鼓励声,“宝宝,想不想更爽?” “嗯啊哈啊……” 贤若什么也听不进去,挠人的气息喷洒在耳后,“宝宝,自己揉奶子。” 话落,大手已经带领着她摸向自己,贤若感觉掌心之下凸起的乳尖更加敏感,轻轻一碰就受不了,渐渐溢出几滴泪水,她真的受不住了。 “不要唔啊啊……哇呜呜啊哈……!” 江复生可惜地叹了口气,咬住贤若的肩头进行最后一轮冲刺,直达女孩体内最深处。 顶端被一股柔软的暖流浇筑,他舒服地从喉咙里呼出一道低喘。鸡巴拔出来“啵”一声,爽的江复生只想继续干。 高潮的余韵残留,贤若迷迷糊糊感觉身后滚烫的身体又贴过来,她被飞速进入着,没插多少下又尖叫一声泄出来。 * 浴室里满地套子,江复生把人洗干净了裹着浴巾放上床。 贤若已经被干得没什么意识,敏感的身体碰哪里都仿佛能再一次高潮。她累的趴在床上睡了,没力气去看挂在对面墙上的钟表,现在是几点。 “啵。” 啪嗒一声房间暗下。 窗外的雪压过枝头,一根树干掉落在地。 沉默来信 yuzhaiwx.com 第二天,贤若顶着黑眼圈,在飞机上倒还睡了个好觉。 反观江复生,十分餍足,浑身都很放松。归咎于昨天做狠了,贤若怎么说他都应着,捏脚按摩服务了一路,才把人哄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闸口。远远地,贤若就看到了那个身姿优雅、在人群中依然显眼的身影。 “妈妈!” 陈美兰温柔地拍了拍贤若的背,目光却与几步外停下脚步、神情恢复惯常冷峻的江复生短暂交汇,她什么也没说,只微微颔首。 车上,陈美兰像是忽然想起,随口道:“对了,家里堆了两个大快递箱,刘阿姨帮你签收的。你又买了什么?” “我差点忘了!妈妈,那是给江复生买的衣服。” 话音落下,车内有一瞬的寂静,连司机都下意识地从后视镜瞥了一眼。 贤若说完后脸上升起一丝忐忑。他们是正经恋爱,妈妈不是很支持吗? 沉默在车厢里流淌了几秒,陈美兰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轻,却也更加认真:“你真的这么喜欢江复生?” 贤若回过头,迎上陈美兰探究而沉静的目光。 “嗯,妈妈。我很喜欢他。” 是吗?很喜欢。陈美兰凝视着女儿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权衡或冲动,只有全然的笃定和赤诚。她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那种一旦认准,便义无反顾的决绝。 良久,陈美兰缓缓靠回椅背,只说了一个字:“好。” 她奋斗半生,挣钱,最初的动力和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女儿有能力、有底气去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去守护自己认定的幸福吗?请记住网址不迷路wo o 19.c om 但是,这一切都不轻松。 “贤若,”陈美兰说,“江复生,必须要在鎏金有一席之地。” 贤若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如此明确的要求。 “这算是条件吗,妈妈?” “是。” 江复生应该让她看看,他的能力配得上她陈美兰的女儿。 * 藤静中学期末月,教室仿佛一个被骤然抽真空的容器,所有游学带来的松弛和欢愉都被瞬间挤压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黏稠而焦灼的备考气压。 黑板上,“距省联考仅剩13天”的猩红倒计时,像一道催命符,压在每个人心头。空气里弥漫着咖啡、风油精和纸张油墨混合的、属于期末的特有气味。 “杀了我吧……这套数学卷子是人做的吗?”前桌的女生发出一声哀鸣,脑袋重重磕在摊开的练习册上。 “别嚎了,快看看第叁题辅助线怎么添的?”她的同桌烦躁地抓着头皮,笔尖几乎要把草稿纸戳破。 “我物理笔记好像漏了一页,谁借我复印一下?” …… 贤若坐在窗边,阳光落在她摊开的英语真题上。她神情专注,笔尖流畅地划过选项,仿佛已迅速切换回“战斗模式”。只有偶尔抬眼时,眼底淡淡的青黑泄露了一丝疲惫——不仅是学业,还有某只不知餍足的“坏狗”功劳。 亲亲亲,前几天一直翻窗亲,不让做就只能让他亲个够,回头一看时间都晚了。 贤若轻叹一声,一杯泡好了的红枣茶被轻轻放在她桌角。 抬头对上江复生的视线。依旧是那副混蛋样,但眼神落在她脸上时,会有一丝极细微的、只有她能察觉的软化和温度。 她抿了一口,嗯,温度刚刚好。 就在这时,前排一阵小小的骚动吸引了她的注意。 “哎,”一个男生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赵力成……转学了,手续昨天就办完了。” 消息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沸腾的焦虑之海。 “真假的,这么快?” “你也不看惹的谁……”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心虚地朝这边瞥了一眼,正对上江复生没什么温度的目光,立刻噤声,讪讪转回头。 议论声只是短暂响起,又很快湮灭在下一道难题的讨论中。在期末压倒一切的压力面前,一个同学的离去显得无足轻重。大多数人只是短暂地惊讶了一下,便又埋头于自己的书山题海。 贤若下意识地看向江复生。 他靠在椅背,手里也拿着一份卷子,眉头微蹙,似乎在看题。 “江复生。”她叫他。 这人懒散地转过头,“嗯?” “给你定一个目标,”贤若比划着几门科目,“达到了,奖励你。” 什么奖励不奖励,反正他都能要到。看着女孩兴致勃勃的样子,江复生开口,“说。” 贤若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垂在身侧的手背。几乎是立刻,他的手翻转过来,将她的指尖牢牢攥进温热的掌心。 “总分超过我。” 江复生皱眉,这目标太突然,但也没想太多,毕竟陈贤若就喜欢操心他成绩,不就是京大么,手到擒来的事。 “你数学那么好,上点心,”贤若捏着他的手指,“然后比我考得好,实在不行的话……” “行。”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爽快同意了。 但他的关注点不是这个。 “奖励是什么?” 目光落到贤若饱满的唇瓣上,他继续说,“只是普通的,不太够。”从霖城回长霞,他们一次也没做过,窗子也不让他翻了,亲几次嘴怎么能解渴,他都快成忍者了。 奖励仅仅是做爱的话也不够。江复生思索着玩点新花样。 贤若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提要求的准备,此刻大方说,“随便什么奖励。” 无非就是亲亲嘴做几次,爽心更爽身的事情,除了累点,没坏处。 “好。” 美美回到座位,盘算着成绩出来的时候让妈妈约路建成吃饭,他成绩那么好,路建成总不能放着一个优秀的儿子不要吧?何况陈家条件也不差,路建成……应该不会拒绝。 江复生坐在旁边,眼看着陈贤若像株被浇了水的小苗一样高兴起来。他没说话,点亮她的手机屏幕写答案,一个相册里全是她收集的错题。 突然一个短信弹出来。 【妈妈】:托福我给你报好了,下个月十五号。 时间在这一刻冻结。 他听见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嗡嗡作响。 然后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天,陈贤若哭着说—— “没有了,江复生。” 狗与巴掌(微h) 天色已暗,走廊的灯一盏盏亮起。 从放学铃响到最后一声广播过去,两人迎着冷风走出校门,天边的霞光像被水冲淡,余温还挂在空气里。 黑色宾利滑过铺满落叶的街道,车内暖气开得足,窗上蒙了层白雾。 贤若靠窗坐着,目光落在飞速后退的街景上,余光却始终注意着身旁的江复生。 他今天格外沉默。从上车到现在,整整二十分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侧头望着窗外,下颌线绷得有些紧,眉眼低垂,让人看不清情绪。 贤若指尖无意识蜷缩了一下。 她拿回手机时,那条短信就躺在收件箱最上方。 当时她几乎是立刻按灭了屏幕。这怎么解释?他看见了吗?应该没有……?可如果他没看见,现在这反常的沉默又是为什么? 贤若抿唇,只能装傻,“江复生,我给你买了很多衣服……待会儿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就去退了。” 司机还开着车,听到后面那个少年冷不丁来一句,“我的码你不清楚?” “咳咳……”天老爷。司机瞄了一眼后视镜,又迅速收回视线。 沉甸甸的纸箱此刻正安静躺在后面。她买东西向来随意,看中了就下单,从不多考虑价格,此刻却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些衣服能不能让他稍微开心一点。 车在小区门口平稳停下。 “若若,我……两小时后来接你回去?”司机从后备箱取出箱子。 “好,林叔你先去吃饭吧。”贤若看着江复生接过那个颇有重量的纸箱,招呼着司机,“我就在江复生这儿吃。” 她跟在后面,楼道里光线昏暗,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亮起,投下昏黄的光晕。墙壁上留着经年累月的印迹,空气里有淡淡的潮气和生活气息。 怎么还是一句话不说,闷死了。贤若心虚,但又不敢多说,呼吸都不敢重了。 “陈贤若。” 进了门,江复生边叫她,边把纸箱放在客厅中央旧而干净的木地板上。 “嗯?”贤若立刻回。 他依然没看她,径直走到茶几旁,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然后,毫无预兆地背过身,开始脱身上的校服。 不是……?贤若诡异地看着这一幕。虽然说的确是上来试衣服的,但至少得有一两句开场白吧……她舔了下嘴唇,“箱子还没打开。” 下一秒,少年精壮的、线条流畅的脊背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肩胛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 贤若叹一声,蹲下身打开纸箱,里面是迭放整齐的衣物,柔软的材质和独特的染料气味与这间老房子的朴素格格不入。 她取出一件炭灰色的重磅卫衣,触手柔软而厚实。 “试试这件?”她抬起头,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试探。 “嗯。”江复生终于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配合地伸出手。 陈贤若,这个看起来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的人,却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离开他。 一只大手抚上脸颊,贤若感受到少年冰冷的温度。 “要不要开……”空调。 他猛地低头,封住未尽的话语。 “唔嗯……” 这个吻带着某种压抑许久的情绪,来得又急又重,唇齿纠缠,他咬住她的下唇,又用舌尖舔舐被吮红的唇肉,精壮的身体将贤若压在他与墙壁之间,拇指摩挲着女孩的脖颈,她叫一声,他就摁一下。 贤若尝到了他身上的清冽,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 暧昧的银丝拉扯,晃荡在空气中。 “陈贤若,”江复生摸到她细嫩的腰肢,“我想做。” 近得快要窒息的间隙,她看见那件崭新的卫衣被揉皱在她胸前,灰蓝色的布料在灯光下泛着柔软的光。 而江复生没有动作,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 他等待的,不仅仅是她的许可。 内心的煎熬快要逼疯他,叫嚣着,问啊,问出来,问陈贤若,那个该死的考试是为了什么? 是不是问了,她就会立刻离开。 “我要做。” 这一次,没有寻求贤若的许可,掌心包裹着女孩的后脑勺,直直吻了上去。 两人重重摔进柔软的沙发,江复生的力道很重,贤若被压的喘不过气,用腿去踢他,却被死死摁住。 “怎么就不愿意了?”江复生抬起头,食指划过她的胸口,睨着贤若皱起来的漂亮小脸,就是这张脸、这样的表情,说喜欢他,又欺骗他。 “江复生……” 跨坐在她身上的人利落地脱去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一言不发地直奔少女脆弱的私处。 干涩的穴口没有任何润滑,江复生戳了两下,拇指摁着大腿内侧,粗鲁的行为立刻引来女孩的反抗,可他充耳不闻,手指功利性地去拨弄贤若胸前粉嫩的花蕾,听见哼哼唧唧的呻吟,沾着水液的手覆上她的嘴唇,“下面的嘴比这里诚实。” “呜……” 贤若快要哭出来。换做以前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可是此刻,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蔓延,快要将她的心脏撕裂。 干净嫩白的穴口可怜地吐着汁水,被迫插入两根手指承受侵犯。 “不……嗯啊啊……” 这一次的江复生动作又快又狠,戳到敏感的地方就不会给任何喘息的机会,贤若被控制在他身下,此刻突然对男女力量的悬殊有了清晰的认知。 她睁眼,正对上少年冰冷的眼睛。 他的手正肆无忌惮地奸弄她,脸上却是如此冷漠的表情。 “江……嗯复生,我有话。” 贤若想坐起来,却被轻飘飘堵了回去,“做完再说。” 话落,下唇被咬住,锋利的牙齿衔着充血的唇肉,舌尖顶弄着快要出血的地方,江复生慢条斯理地问询,“陈贤若,我是你的什么?” 话音未落,贤若感受到粗壮的鸡巴已经嵌入。 纵使做了扩张、小穴完全能吃下的程度,此刻的两人却谁也不好受。 江复生的额发落在她的鼻尖,她听见他无情的命令,“放松。” 贤若哭了。 “啧。” 大手掰过漂亮的小脸,江复生皱着眉看她,有什么好哭的?他还没哭呢。 外面还有一半的鸡巴没进去,可他就这样地停了下来,没往里进,也没往外拔。 女孩的衬衫凌乱敞开,长发散落在沙发上,脸蛋因为情欲与哭色染上绯红,她断断续续说着什么,江复生听不到,便捏着她的右乳俯身,“不准哭。” “你看到了……呜呜……是不是?” 话都说不明白了。江复生抽出鸡巴,双手握着腰两侧把人提起来,交合处拉丝的水液在沙发上勾连出深色的痕迹。 他没有回答贤若,只是问,“陈贤若,我是你的什么?” 贤若擦着眼泪,“男朋友。” 江复生摇了摇头。 “我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他嘲讽,“对么?” 在贤若受伤的目光里,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脖颈,“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骗就怎么骗,对不对?” 是的,看台上、他的床上,陈贤若说的话,一切都有迹可循。 “你怎么能这么说?” 贤若愣了很久,此刻的江复生质疑了她的喜欢,也否认了她那点可怜的希望—— “陈贤若,我说过,我不会等你。”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空间。 “你威胁我?”贤若用了力道,手颤抖着,“对,我就是要出国读大学,你要我二选一对吗?” 江复生维持着脸被扇偏的姿势,静静等待着悲剧来临。 “国,我要出,你,我也要。” 下一秒,脸被贤若掰正,他看见她通红的眼眶里,可悲又可怜的自己。 “行,”他重新建立防御,“怎么要?凭我成绩好就可以么?” “陈贤若,”江复生把她的手捏住,放下去,“你把路建成想的太简单。” 贤若深吸一口气,此刻她也无法保持理智,“好啊,那你等我。” “我说过,我不会等你。” 又是一巴掌。 这人要嘴硬到什么时候?贤若气的发笑,找到茶几上的衣服穿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就算是深渊 离开江复生家,吹了会儿冷风,贤若冷静下来。 确实是她的错……但这种事该怎么说?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就这样发生在了如此寻常的一天。 贤若回头看了一眼那间窗帘紧闭的房间,轻叹一声。 也不知道那两耳光疼不疼。 回到家,陈美兰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财经新闻,见她回来,抬眸看了一眼。 “回来了?衣服给他了?” “嗯。”贤若低低应了一声,换了鞋往楼上走。 “贤若。”陈美兰叫住她,“脸色这么差,吵架了?” 贤若脚步一顿,背对着她,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没有。”她不想多说,此刻任何关于江复生的话题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口。 陈美兰看着她匆匆上楼的背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年轻人的感情,总要经历些风雨。 接下来的一天,江复生的座位一直是空的。 第一天,她照常听课、回答问题,只是目光总会不受控制地飘向那个空荡荡的旁桌。 桌面上干干净净,连本书都没留下,仿佛他从未来过。 课间,前桌回头借笔记,顺口问了句:“江哥呢?请假了?” 贤若笔尖一顿,墨水在纸上洇开一个小点。“……嗯。” 【某八卦群】:感觉这两个吵架了 【某八卦群】:要是圣诞之前分手 群里的辣条我包了! 第二天,那种空荡感变得更加具体。阳光透过窗户,恰好落在那张空椅子上,灰尘在光柱中飞舞。 贤若看着那片阳光,点开那个置顶的【江小狗】,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那天,她问他【放学要不要一起去你家试衣服?】 盯着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方,打了几个字,又删掉。 反复几次,最终发送: 【超级若若】:来学校上课嘛 一节课过去,没回复。 【超级若若】:我给你道歉,好不好?当面的那种 屏幕上立刻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贤若又等了一节课,那边半个字都没憋出来。 她轻叹一声,当时就应该道歉的,明知道他嘴硬还非得争。 嘈杂声中,班长抱着作业本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江复生位置上,笑着对贤若说:“那道题我刚问过老师,有个更简单的思路……” “这道?”她抽出练习册,指着上面被密密麻麻笔记掩盖的题干。 不过眼角的余光,似乎有什么堵住了门口的光线。 她下意识抬头。 教室前门,江复生斜倚着门框,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穿着她买的炭灰色卫衣,没背书包,双手插在兜里,眼神又冷又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钉在她身上。 不,是钉在她和班长之间。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原本还在嬉笑打闹的同学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几个正要出门的人硬生生刹住脚步,贴着门框另一边溜了出去。 “我靠……他什么时候来的?” “脸好臭……感觉要杀人……” 细碎的议论像蚊子哼哼,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 班长背对着门口,还在兴致勃勃地讲题,完全没察觉到身后逼近的低气压。 “下节课再讲吧,”贤若快速合上练习册,对班长说,“你先去忙。” 江复生几步跨进教室,带起一阵冷风。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他抬腿,一脚踹在椅子腿上。 “哐当——!”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班长吓得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笔“啪嗒”掉在地上,一脸惊恐和茫然地看着身后煞神般的江复生。 “滚。” 江复生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压迫感十足。 教室里鸦雀无声。 他就站在那儿,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线,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 贤若看着少年苍白的脸和眼底的乌青,心头那点觉得他没礼貌的气忽然就散了,只剩下细细密密的酸胀。 她轻声说,“江复生,你坐不坐?” 少年没应声,但身体动了。 一整节课,他又趴在桌上。老师似乎也见怪不怪,或者说不敢招惹。 贤若看着课本,余光里全是他紧绷的脊背线条。她知道他没睡,那僵硬的姿态泄露了他全部的烦躁和不安。 下课铃响,人群如同开闸的洪水涌向食堂。 贤若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江复生也站了起来,动作间带着明显的低气压,面无表情地站在过道上等着。 她抿抿唇,拿起饭卡,起身朝外走。 江复生就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不近不远,像一道沉默的影子。两人混在喧闹的人流里,一前一后,没有任何交流,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旁人无法插入的默契。 打好饭,两人找到空位坐下。 贤若看着他这副拧巴样,放下勺子:“班长只是在跟我讲题,你不要迁怒别人。” 江复生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他依旧垂着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就在贤若以为他不会回应,准备放弃沟通时,他冷不丁地开口,“我没问。” “……” 那还踹人家。 空气又安静下来。 “对不起。”贤若先开口。 “我不该瞒你,但是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真诚地看着江复生,“我们应该解决问题才对。” 对面没说话。 这声“对不起”像一小块投入冰湖的石子,在他心底漾开了一圈细微的涟漪。 “脸……”贤若小心翼翼看过去,“疼吗?” 江复生冷笑一声,“面瘫了。” “……” 自知理亏,贤若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江复生终于抬起眼皮,黑沉沉的眼睛对上了她的视线,里面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委屈和一丝被她关心到的、隐秘的释然。 “哪个国家?” “嗯?”贤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美国。” 少年仰着下巴,像是想了一会儿,“去不了。” “那你问什么?”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激起了火气,她声音也扬起了几分,“让你等我又不等,那怎么办?” 原来他不是嘴硬,是真的不会等。 贤若无力地垂下手。 那结局只有一个。 这两个字几乎快脱口而出,像卡在喉咙里的刺。 江复生冷冷看向她,听出了话音的尽头,冰锥一样刺进心里,比脸上那两巴掌疼千百倍。 “陈贤若,”他声音沙哑,“你敢说那两个字试试。” 她张了张嘴,“……我没说。” “那,”贤若摇头,“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他也想知道该怎么办。 来之前他反复盯着通讯录里路建成的名字,指尖悬在拨号键上,迟迟下不了手。 那是他最深恶痛绝的捷径、极力想摆脱的烙印,甚至可能是拉他堕入深渊的悬崖。 可如果……如果那是唯一能让他有资格站在她未来蓝图里的筹码呢? 江复生眼底闪过一丝像被锐器划过的痛。 “就先这样。”他别开脸,声音干涩,视线落在窗外光秃的树枝上,不敢看她。 “什么意思?” “走一步看一步,”江复生混不吝地开口,刻意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及时享乐。”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先尝到了舌尖泛起的苦涩。 非要这样说话吗?贤若静静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指尖。 她看懂了他的色厉内荏,看穿了他笨拙伪装下的不安,没有像往常一样被他激怒,只是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反问:“那为什么不现在决定?” 江复生被这句话刺中,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贤若吸了口气,挺直了原本有些垮下去的脊背,带着破釜沉舟的冷静:“谈就谈,不能谈就不能谈,什么叫‘及时享乐’?江复生,我就该多给你几耳光,把你打醒。” 原本缓和的氛围又僵硬起来,周围的嘈杂被无限推远。 少年下颌线绷得死紧,攥着的拳头因为用力,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他想用更混账的话把她堵回去,可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带着失望和决绝的眼睛,所有的虚张声势都卡在了喉咙里。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说了。” “我给你时间,”贤若擦拭着嘴唇,“想好了,你给我答案。” “对了,明天是圣诞。” 离开之前,贤若背着身,偏头说,“圣诞快乐。” 也不会放手 其实藤静的人们都快把圣诞忘了,在此之前几乎没几个人提过。 以“升学率最高”、“学习第一”为名的藤静,校长并未安排任何圣诞活动,只是操场边的银杏树零星挂着几串彩灯,提醒着节日到了。 “好惨啊没圣诞晚会……” “你不说我还忘了呢,天天的刷题刷题,人都傻了!” 虽然是期末,但圣诞前夕的空气里终究还是渗入了一丝甜腻的、属于节日的躁动。 课间,教室里比往常喧闹不少。 “喏,贤若,平安果!”一个相熟的女生笑着将一个用漂亮彩纸包裹的苹果放在贤若桌上。 “谢谢。”贤若弯起眼睛,也从桌洞里拿出几个提前准备好的、包装同样精致的小礼袋,回赠给对方和周围几个要好的朋友。 女孩们顿时响起一阵小小的、愉悦的嬉笑声。 她下意识瞥向身旁。 江复生一刻没停地在草稿纸上演算,似乎对她漠不关心。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们这排座位旁,体育委员周屿。 他穿着运动款的羽绒服,脸上带着阳光爽朗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明显比其他人更大、包装也更用心的礼盒,里面除了苹果,似乎还有别的东西。 “陈贤若,”周屿声音洪亮,将礼盒递到她面前,“圣诞快乐!” 周围瞬间安静了一瞬,好几道目光小心翼翼地在他和贤若、江复生之间逡巡。 【某八卦群】:我靠周屿疯了 江哥不得直接开干啊 【某八卦群】:难评 赵力成二号@周山与 贤若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地接过:“谢谢。” “没事儿。”周屿挠了挠头,笑容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几乎是在周屿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 “砰!” 旁边传来一声闷响,是椅子腿猛地刮擦地面的刺耳声音。 全班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江复生站起身,额前碎发遮住部分眉眼,根本没看周屿,长臂一伸,从贤若手里抽走了那个礼盒。 动作流畅,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 周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在全班同学屏息的注视下,江复生指尖捏着那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像是掂量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懒懒掀起眼皮,目光没什么温度地落在周屿脸上,嘴角极其敷衍地扯了一下,听不出半点谢意:“谢谢,我很喜欢。” 周屿不甘示弱地冷笑一声,看向贤若,却发现她并没制止江复生。 他只需要再细心点,就能发现,陈贤若会默许这条疯狗的一切。 “要上课啦,”贤若的声音响起,打着圆场,“怎么还不回座位啊?” 她原以为江复生会和周屿打一架。 但是……少女的目光再次落到江复生身上,溢出一点点复杂的情绪。 他总是在为她改变,哪怕在此之前是一场不愉快的对话,哪怕结局既定。 “江复生。” 她叫他。 这人偏头看她,没说话。 见她也没开口,江复生重新回到草稿纸上,又听见一声,“对不起,我总是在逼你。” 落笔的笔尖顿住—— 抬头望去,陈贤若微微仰着脸看他,眼眶和鼻尖都泛着动人的红,像初雪枝头被碾碎的浆果,那张总是明艳张扬的小脸可怜又可恨,皮肤薄得像上好的瓷器,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副脆弱易碎的模样,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没有丝毫闪躲或算计,她勇敢地迎着他审视的目光,将她所有的真心毫无保留地捧到他面前。 “很难选吧,”她慢慢开口,“那就这样也没关系,至少距离毕业,还有很久。” 江复生听见心里有一道声音。 你愿意冒险吗,为了陈贤若? —— “嗯。” 他回答了贤若,也回答了自己。 原来有些决定,根本不需要准备。 * 两人走出教学楼,细小的雪粒从灰蒙的天空洒下,落在睫毛上,带来冰凉的触感。 江复生拎着那个没长眼的东西的礼盒,抛进垃圾车。 他们都默契地不再提起那些不愉快,迅速地想要再次融入彼此。 “我的呢?” 他伸手,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将人笼罩,声音低哑,“我的礼物。” 闹那么僵还想要礼物。贤若皱着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直接拉过他肌肉紧绷的左手腕。 江复生垂眸,感受着微凉的指尖划过自己温热的腕间,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咔哒”一声轻响,锁扣合上。 那抹与他格格不入的、甚至有些扎眼的Verve限定粉彩手链,就这样圈住了他。 他抬起手腕,目光沉沉地审视着这抹绑住自己的色彩,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不喜欢粉色。” 陈贤若仰起脸,灯光在她清澈的眼底跳跃,她轻轻点了点手链中央那枚蓝宝石,又滑向他的手心,语气柔和如温水:“这个系列的意思是,‘胆魄’和‘心意’。” “现在,我的胆魄和心意,给你了。” 她看着他骤然缩紧的瞳孔,轻轻一笑,“好了,我的呢?” 见江复生没说话,贤若一下就不高兴了,“你就是那种故意吵架不送礼物的男朋友!” 江复生深看她一眼,没辩解,只是猛地攥住她的手,力道很大,转身就拉着她往里走。 “江复生!去哪?” 他没回答,牵着她穿过昏暗安静的楼道,一路向上,直奔教学楼的天台。 推开铁门的瞬间,凛冽的风瞬间卷走了身上最后一点暖意,贤若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空旷的水泥地上映着稀疏的星光,远处城市的灯火像是另一个世界。 江复生松开她,走到天台边缘,从角落里拿出一个毫不起眼的黑色装置,又用手机操作了几下,然后退回到她身边。 下一刻—— “咻——!” 一道亮光划破寂静的夜空,在漆黑的天幕最高处骤然炸开,绚烂的金色流光如瀑布般四散倾泻,瞬间照亮了两人年轻的脸庞。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无数由无人机组成的、无声的盛大烟花,在夜空中精准地拼凑出两个缠绕的字母—— 【Ramp;J】 “这是……” 流光为她的睫毛染上碎金,贤若仰着头,心脏仿佛要挣脱肋骨的束缚。 震响充斥胸腔,直到最后一点光芒在夜风中缓缓湮灭,如同星辰坠入深海。 烟花落幕,无人机群悄无声息地隐入墨色,刚刚被照亮的积雪和树枝,此刻也黯淡下去,融入一片模糊的轮廓。 只有寒风依旧呼啸。 贤若从这场震撼中回神,在依稀的光线里看向身旁沉默的少年:“……如果我没有说那些话,没有缓和……你还会带我来这里吗?” 风吹起江复生的额发,他的眼神晦涩难懂。 “去霖城之前就安排好了,”他的声音被风送进耳朵,少年嘴角扯出一抹说不清是自嘲还是其他,“定制程序,联系空域许可,找靠谱的团队待命,今天本来会取消的。”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冻得发红的小脸,语气平静却笃定:“但如果你不说那些话,这些东西就烂在仓库里,我不会让你知道。” 藏起来的烟火,一如最开始他藏起来的香草蛋糕。 只是这一次,他学会了坦白。 温热的手掌捧住贤若冰凉的脸颊,指腹轻轻擦过她被风吹得冰冷的皮肤。 江复生说,“就这样你还打我。” “……” 虽然很感动,但总不能让他打回来吧。 头顶一声轻笑,贤若不满地抬头,嘴唇忽然被占据。 冰凉的吻瞬间点燃了彼此皮肤下奔涌的血液,灼烧着胸腔里炽热到发疼的心跳。 “唔嗯……” 他含住她冻得发抖的下唇,先是极轻地吮吻,舌尖一点点濡湿、温暖那冰冷的柔软,然后趁贤若松懈的瞬间,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 无人的天台,他们尽情缠吻。 或许小情侣的矛盾,总是来的快,走得也快。 远处欣赏完烟花的人们四散,嘴里还念叨着,“真有钱啊……求婚吗?” “哇好羡慕啊,一定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啊!” 小江总 圣诞夜的雪早已化尽,只留下湿漉漉的街道和骤然降低的气温,稍微松懈的人们重新卷入联考前最后的漩涡。 “谁家好人联考这么早啊!”后排终于有人憋不住,压着嗓子哀嚎了一句,像一颗石子投进死水潭。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积压的怨气。 “就是!上一届明明都是一月十几号,过完元旦还能喘口气……” “学校是不是疯了?赶着投胎吗?” “我数学卷子还有叁套没刷,杀了我也写不完……” 细碎的抱怨像潮水般在教室里蔓延,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焦躁。 在这片低气压的中心,陈贤若微微蹙着眉,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笔,面前一道电磁场大题已经耗了她十分钟。 然后,她的笔尖顿住了。 不是因为题,而是因为旁边那个人。 江复生倒是没抱怨,他甚至没在看卷子。 长腿紧紧贴着她的,体温透过两层校裤布料,存在感强得让她无法忽略。 他一只手搭在她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她垂在肩头的发梢,缠绕,松开,再缠。 自从那天两人和好,这人就像得了皮肤饥渴症的大型犬。 “烦不烦。” 贤若被这些小动作搅得心烦意乱,刚理清一点的思路又散了,皱着脸往旁边挪了一寸。 几乎是她移动的瞬间,旁边的人立刻察觉。江复生眼皮都没抬,身体却非常自然地跟着挪了过来,拉开的微小距离消失,大腿重新紧密地贴在一起,甚至比刚才挨得更紧。 贤若:“……” 她吸了口气,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卷子上。 刚写下两个公式,那只原本玩她头发的手,又慢悠悠地滑下来,掌心隔着薄薄的冬季校服,稳稳贴在她后腰上。 忍无可忍了,这个混蛋!贤若用笔尾戳了一下他搭在椅背上的手腕。 “江复生,”她侧过头,“你很热。还有,离我远点,做题呢。” 被点的人终于懒洋洋掀起了眼皮,非但没收回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慢条斯理地拿起贤若桌上的笔,探过身,目光落在她卡住的那道题上。 他只扫了几眼,就直接在卷子旁边的空白处,唰唰写下一行简洁到嚣张的公式和推导。 “代进去。”他把笔一丢,重新靠回椅背,目光却依旧黏在她脸上,“奖励一起算在考完后。” 贤若看着那行精准的解题关键,一口气堵在胸口。 她瞪他:“讲题是你该做的!” 他手指勾了勾她摊开的笔记本边缘,意有所指,“我的规矩是劳逸结合。” 他口中的“逸”,贤若用小脑想都知道是什么。 简直拿他没办法,这人黏糊得让人头皮发麻,偏偏他脑子还好使得令人发指,让她连拒绝的正当理由都显得底气不足。 江复生舔了舔唇角,暂时安分下来,重新拿起自己的卷子。 一天结束,两人刚走出教学楼,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江复生的手机就此刻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住。 贤若的心也跟着沉下去,她几乎能猜到是谁。 他盯着屏幕,指尖在冰冷的金属外壳上收紧,过了好几秒,才极其缓慢地,回了一个字。 “怎么了?”贤若轻声问,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江复生沉默地拉过她的手,揣进自己温暖的口袋里,紧紧握住。 “路建成,”他吐出这个名字,像含着一块冰,“跨年夜有安排。” 他没有具体说,但贤若瞬间就明白了,那个属于他们的、在熙攘人群和绚烂烟花下拥吻的普通跨年夜幻想,在这一刻被无情地击碎了。 江复生捏了捏她的手指,“我会来的。” * 江复生回到家,路建成的短信一直在弹。 【路建成】:儿子,明天来鎏金一趟,来看看你的未来 【路建成】:爸爸订的和平饭店,六点半,跨年那天一定来啊 他烦躁地摁灭手机。 时间很快,暮色像被打翻的浓墨,迅速浸透了长霞市的天际线,那辆熟悉的、线条冷硬的白色轿车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到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下来的是路建成的心腹司机,他手里捧着一个明显价值不菲的防尘服装袋,微微躬身:“小江总,路总吩咐请您换上,他在集团等您。” 江复生盯着那个服装袋,嘴角扯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路建成甚至在称呼上都在迫不及待地将他剥离出少年的身份,强行塞进一个充满算计的框架里。 他沉默地接过袋子,触手是面料本身高级的、冰冷的顺滑感。 里面是一套量身定制的深灰色西装,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白色的熨烫衬纸还小心地夹在其中。 他脱下贤若买的衣服,以及普通的校服长裤。 肌理分明的身体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脊背挺直,倔强又冷硬。 “小江总,很合适呢。”司机笑眯眯夸赞着,“路总一直都记得小江总的尺寸。” 怪不得田强之前要过他体检单子。江复生冷笑一声。 当他再次抬起头,镜子里的人已截然不同。 西装革履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显露出一种迫人的、近乎凌厉的英俊。 可他骨子里,还是那个住在破旧小区、会被陈贤若一句话就撩拨得心神不宁的江复生。 江复生。少年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咀嚼自己的名字,江妍这个苦命的女人,给自己孩子的名字都是沉重的。 坐进白色轿车时,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随即更加恭敬地低下头。 车子无声启动,汇入车流,朝着城市中心那座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鎏金大厦驶去。 反向操控 车在鎏金大厦楼下停稳,门童小跑着为江复生拉开车门。 少年挺拔的身影包裹在剪裁完美的西装里,踏出车门,站在了这座玻璃与钢铁巨兽的脚下。 门口的保安在他经过时微微躬身,眼神里带着探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电梯无声且迅疾地上升,数字飞快跳动,带来轻微的失重感。江复生垂着眼,看着脚下逐渐缩小的城市街景。 厚重的双开门无声滑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极度宽敞、视野开阔的办公室。 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万家灯火如同铺陈开的碎钻,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感。 路建成听到脚步,缓缓转过身,脸上是那种惯有的、看似温和却无温度的公式化笑容。 “来了,复生。”他目光在江复生身上的西装一扫而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很好,这才像我们路家的孩子。” 江复生没接话,昂贵的皮鞋踩在厚重柔软的地毯上,只是站在原地,眼神沉寂地看着他。 路建成也不在意,踱步到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坐下,示意了一下对面的椅子。 “坐。别紧张,就是年底了,爸爸想跟你聊聊。” 江复生面无表情地坐下。 “听说你最近成绩进步很大,老师都打电话来表扬了。”他语气慈爱,“爸爸很欣慰。” 真该去拿个奥斯卡。江复生心中鄙夷,面上却配合,“谢谢。” 见江复生态度转变,路建成稍微松了口气,“快过年了,咱们一大家子也得好好聚一聚,是吧。” “嗯。” “好,好,”路建成欣慰地笑,“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他的尾音拉长,“懂事好啊,以后,你和你哥担子就重了……儿子,爸爸对不起你,所以鎏金,就该有你的一部分。” 他抬手指了指这间足以让任何人艳羡的办公室,以及窗外那片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夜景,描绘起一个金光闪闪的、唾手可得的未来,一个足以让任何贫寒少年迷失的陷阱。 江复生垂着眼,遮住了所有情绪。 很快,路建成话锋一转,语气依旧温和:“听你秦阿姨说,前几天在IFS,看到你和小贤若在一起。” 江复生猛地抬眼,目光对上路建成带着笑意的眼睛。 “陈美兰的确了不起,一个人摸爬滚打建立起了崇山外贸……她女儿也很优秀。”路建成随口夸赞,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你们年轻人,互相吸引很正常,不过复生啊。” “有些事,要懂得分寸。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期,你的首要任务,是学习,还有……照顾好自己和你哥哥。” “陈家门槛不低,陈总对女儿期望很高。”路建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想站在她身边,需要一个足够硬的背景,一个能拿得出手的身份,”他摊开手,慷慨从容,“爸爸都给你。” 路建成其人,要把江复生变成一把听话的、锋利的刀,既要他为路鸣宴“牺牲”,又要他为了能“配得上”陈贤若而对他这个父亲感恩戴德。 江复生的指节捏得发白。他看着路建成那张虚伪的脸、这间冰冷华丽的牢笼,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烧红的炭。 他知道路建成在算计什么,每一个字都听得明白。 用陈贤若吊着他,用路鸣宴拴住他,用这浮华的未来迷惑他。 许久,江复生才极其缓慢地站起身,西装革履勾勒出他少年人挺拔的身形,也带着一种冰冷的束缚感。 “是。” 在路建成赞许的目光中,挤出两个字,“爸爸。” 走出鎏金大厦,冰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吹散了他身上沾染的、那令人作呕的香水与权力的味道。 扯开勒得他喘不过气的领带,抬头望向长霞市沉沉的夜空。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街道对面一栋高大写字楼的外墙。 巨大的电子屏上,一幅设计极为简洁,却因内容而显得分量千钧的海报,瞬间攫住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纯黑的背景上,只有一个醒目的、由几何线条构成的银色奖杯徽标,下方是一行清晰的英文花体: Sinow Mathematical Olympiad (SMO) 以及更大字号、更具冲击力的中文名称: 【斯诺国际数学竞赛 - 亚太区选拔】 海报下方,是一连串熠熠生辉的赞助和支持单位,包括数所国际知名大学的名字。 “呵。” 江复生笑了一下。 * 【超级若若】:打比赛?斯诺? 【江小狗】:嗯。 贤若在另一头歪着脑袋,心想江复生怎么突然开窍了,这要是拿了奖,毕业分不分还说不定呢。 她继续打字:奖金多少? 【江小狗】:冠军50万,第二20,第叁10,美金。 贤若立刻上网搜索资料。 “……冠军将会直接获得美国知名大学全奖offer……” 人外有人,冠军也难轮到他们,但至少有尝试,就是好的。 贤若心情不错地哼着歌,拨通了电话:“江复生,那你现在就要准备了。” “嗯,”那边顿了一下,“你也要。” “啊?” “我们打双人赛,”江复生提醒她,“你不是要去美国?申请用得到。” 贤若沉默片刻。 她之前打过几次单人竞赛,最好的一次是银牌,再加上妈妈那边的关系……其实已经很稳妥了。 “陈贤若。” “好,我们一起报名。” 贤若点开简况。 双人挑战赛赛程:分笔试初筛、半决赛、总决赛叁个阶段。 初赛(笔试):3月10日 区域半决赛:4月28日,亚太各区同步进行 亚太区总决赛:7月25日,新加坡 半决赛、总决赛形式:全球直播现场抢答 题量与时间:总决赛共25题,限时60分钟;题目难度呈指数级攀升,涵盖数论、组合数学、几何、代数等高阶领域。 抢答规则:选手通过面前的控制台抢答,答对加分,答错倒扣分。 “全球直播……”贤若盯着这四个字。 她好像能猜出来,江复生在想什么了。 她的小狗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教室里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 江复生单肩挎着包,从后门晃进来。 贤若正低头整理上节课的笔记,感觉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迟到五分钟。”贤若皱着眉说他。 他没说话,目光落在她桌角那本显眼的、砖头似的《TOEFL核心词汇》上。 自从贤若要出国的事敞在明面上,这本书就在那儿放着,像个敏感的禁区,两人都默契地不去碰。 但今天,他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两秒。 然后回到自己座位。 “江复生。” 他看过去。 “你是不是想通啦?”贤若期待地问,试图敲出一些美好未来的可能性。 江复生睨着那块砖头,甩过来一个字,“嗯。” …… 周围同学的闲聊声、书本的翻动声,好像瞬间被拉远了。 贤若怔了怔,随即,一股滚烫的暖流毫无预兆地冲撞上心口,让她鼻尖都微微发酸。 心照不宣的未来,没有明确的承诺,但是已经足够。 讲台上,语文老师正激情澎湃地分析着《逍遥游》的哲学思想,“……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 台下,陈贤若和江复生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从桌肚里抽出了同一本《SMO竞赛精讲》。 像两个在战场上背靠背的战友,却又在无声地进行着另一场战争。 笔尖在草稿纸上飞速划过,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贤若思路严谨,步骤清晰工整,像是精心构筑的堡垒;江复生的解题则充满了野性的跳步,答案直接又嚣张,像一把精准投掷的匕首。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两人笔尖一顿。 这场无声的交锋,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地预示着一个趋势——两人的实力即将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攀升,甚至即将超越以往。 陈贤若侧过头,眉眼间带着一丝小得意,用气声说:“我赢了0.5秒。” 江复生嗤笑一声,用笔尾不客气地点了点她草稿纸上的某一行,声音压得低哑:“第二步,太啰嗦。” 他们的声音压得极低,但在安静的课堂上,还是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语文老师看着这对特殊分子,清了清嗓子。 贤若立刻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被抓包的红晕,但眼神清亮,准备随时站起来应对老师的提问。 而江复生,只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手指依旧无意识地转着笔。 老师看着他们,一个坦然自若,一个浑不在意,最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 晚上,贤若洗完澡,穿着一身毛绒小熊睡衣,盘腿坐在卧室柔软的地毯上。 面前的平板正播放着美妆博主的直播,讲解着:“看,这个眼线笔这样拉出来一点点,就能打造出那种湿漉漉的、超级惹人怜爱的小狗眼哦……” 她看得正入神,落地窗传来极轻微的“咔哒”声。 想也不用想是谁,这人简直爬窗爬上瘾了。 一阵寒凉的夜风卷入,带着熟悉的雪松气息,江复生动作利落地翻了进来,反手将窗户关好。 他第一眼先落在她身上,第二眼,才瞥见屏幕上那个正对着镜子眨巴“无辜大眼”的男博主,眉头蹙起:“这什么?” 陈贤若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绝佳的试验品,勾勾手指,脸上绽开一个狡黠又甜美的笑:“江复生,来得正好!” “不要。”他果断拒绝,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迈开长腿走了过去。 他扫了一眼面前一排排的化妆品,看得头疼,明明陈贤若不化妆也好看。 ……脱光了更好看。 然而贤若根本想不到面前人此刻龌龊的思想。 “就试一下嘛,”她扯住他的裤脚,仰着脸央求,“这个博主说化了会像可怜又可爱的小狗。” 江复生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最终还是妥协地在地毯上坐下。 “放心,我技术好着呢。”贤若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拿起手边的化妆刷。 他闭上眼,仰起头,喉结因为紧张和不适应而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感觉到她微凉的指尖轻轻固定住他的下颌,接着,更柔软的刷毛像羽毛一样扫过他的眼皮。 “嗯……” 这是一种比任何亲密接触都更磨人的体验。 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他只能感受到她清浅的、带着茉莉香气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感受到那小小的刷子在他皮肤上轻柔地来回。 灯光下,少年脸上的每一处细节都无比清晰。 他的眉毛生得浓黑,根本无需描画,鼻梁高挺笔直,连最细微的阴影都显得多余,睫毛又长又密,偶尔颤动几下,在眼睑下投出小片阴影。 “不准动。” 江复生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心里烦躁得要命,本来想温存一会儿,结果被按在这儿化妆? 不知过了多久,贤若长舒一口气:“好了。” 一面手持镜递到面前。 江复生看向镜中。眼皮被涂上他形容不出来的粉色,原本凌厉的眼尾被棕色的眼线笔微微拉垂,配上他此刻有些疑惑的眼神,竟真的透出几分平时绝不可能出现的……乖巧。 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周身开始冒冷气。 “陈、贤、若。”他一字一顿,声音危险地压低,伸手就要去抓她。 贤若早有预料,抢先一步扑上去,双手捧住他的脸,不让他乱动,然后笑着,在他被精心描绘过的眼睛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干嘛,”她的声音带着得逞的快乐和真诚的赞叹,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是漂亮小狗。” 她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蹭到他的鼻尖,一字一句地宣布:“我的。” “……” 所有即将爆发的东西,都被这一个吻和这叁个字轻易地揉碎、抚平。 江复生盯着她近在咫尺的、满是笑意的眼睛,最终只是泄愤般闷声反驳,“谁是狗?” 窗外的月色流淌进来,将相拥的影子投在地板上,交织成一个温暖的形状。 “唔,唔……” 贤若的笑从吻里溢出,漂亮小狗正在吻她。 唯一不好的是,这只坏小狗在解她睡衣扣子。 奶子被鸡巴操红(微h) 摁在后背的手不断往前,挤压着两人之间稀薄的空气。 太久没接吻,两个人的动作都很莽撞。 江复生咬着贤若的耳垂,手滑进睡衣里捏滑腻的奶子,“怎么感觉小了?” 这人说话怎么越来越流氓?贤若不满地咬他嘴唇,“你才小了呢。” 话落,贤若一下就噤声了,貌似……不该这样说。 小心翼翼抬眼看过去,果然,他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少年手劲大,一下就把人抱了起来,咬着牙说,“那试试?看看是小了,还是大了。” “江复生……不准……!” 厚实的小熊睡衣裤被扒掉,江复生伸手捧住一边嫩乳,脑袋凑过去,不给贤若任何解释的机会,果断含住大半。 “啊……”乳头猝不及防陷入湿热的口腔,贤若害臊地推他,“嗯没锁门……” 胸前的人抬头,头发被她揉得很乱。 突然一阵失重,贤若被抱起来走到门口,结实的双臂卡在她大腿,稳稳当当抬着她边亲边锁。 后背袭来一阵凉意,江复生把贤若摁在了他与门之间,接吻的声音响彻卧室。 “嗯……嗯啊……不能在这……做嗯……” 吻重新回到胸口,漂亮的奶子随着他的颠动而颤抖,昏黄的灯光下格外诱人。 “嗯,不做。”江复生喟叹一声,好甜。 抱起她时,他的鸡巴会撞到女孩的私处,那里汁水淋漓,已经把内裤浇透。 撒谎精,明明舒服的很。江复生舔了舔唇,换做单手抱起,转身去了床上。 贤若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胸膛,双腿夹着劲腰,“我好困,想睡觉……” 少年跪在床面,亲了一口她眼睛哄着,“嗯,睡觉。” 话是这么说,手却摸上了贤若内裤,“宝宝这么湿,怎么睡?” 手指已经探去了小穴入口。 “帮宝宝擦干净,好不好?”色情的吻落在颈间。 “唔……” 逼又热又润,鸡巴恨不得立马插进去,把里面捣得软烂。 江复生深吸一口气,掏出充血的性器,灯光下又粗壮又昂扬。 “宝宝看啊,”手掰过那张漂亮脸蛋,鸡巴就在眼前,“小了吗?” 这个混蛋真记仇。性器就停在她的肚皮上,沉甸甸的,像丛林里即将爆发的野兽。 贤若咬着嘴唇,“……大了。” 江复生满意地点头,目光落在幽深的乳沟处。 鸡巴嵌进去的时候,贤若只觉得胸口滚烫,那根东西又长又粗,而罪魁祸首的手还不断往里挤压奶肉,像是要将它完全包裹住一样。 “宝宝好棒……” 以前没试过乳交,之前顶多就是那根冰棍插了几下。江复生回想起在霖城毫无节制的做爱,性致又上来了几分。 掌心拢着乳肉,拇指按压着奶尖,精壮的身体前后动作着,感受着不同于以往的快感。 鸡巴不像在逼里一样被完全包裹,有些部分暴露在空气中,体感与直接和乳肉摩擦的柱身不同,微凉的空气与温热的奶肉形成截然不同的快感,速度越快,这样的爽感就越明显。 “嗯啊……嗯……”贤若的呼吸急促起来,光被蹭奶就快高潮的身体敏感至极,性器每次往上顶,黏腻的顶端就会触碰到她下巴,搞得她眼热又羞涩。 江复生其实是忍得快爆炸,想把鸡巴插进那张小嘴里,光是想想口腔湿润又甜腻的触感,他都快射了。 不过……挤压乳肉的手得更加用力,如果真的插进去,陈贤若会不开心。 似是感受到灼热的目光,贤若抬眼,入目的是江复生绯红的俊脸,再往下看,是那颗小小的红痣。 他们做过很多次,但每一次贤若都没有这么认真看过他,毕竟一到床上这人就特别霸道,被摆着不同姿势弄,谁还会有精力去看别的。 那双总是冷又硬的眼睛,此刻如同灯火通明的黑夜,神采奕奕—— 还是她技术好,化的好看。漂亮的眼线拉到眼尾,加上少年微红的耳朵,整个人竟有些妖冶,好看得过分。 “宝宝在看什么?”江复生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想摸吗?” 话音未落,贤若还没直起身,便被推了回去,“射了再摸。” 以前不是这样的!女孩呜呜叫起来,“疼……唔……” 通红的胸口,乳肉已经被蹂躏得软趴趴的,两侧还留下了手掌的印记,随着哭腔奶波荡漾,看起来色情又淫靡。 娇气的很。江复生轻叹一声,抽出鸡巴,换做唇去贴吻,舌头舔舐着可怜的奶肉,“不插奶子了。” 性器缓慢向下移动,灼热沉重的触感令贤若无法忽视,它最终停在内裤上方,这次身上的人再也忍不了,合拢女孩细嫩的双腿开始插弄。 “嗯啊……嗯嗯嗯啊啊……” 鸡巴隔着布料磨蹭着阴核,贤若呜咽一声,高潮了。 还是这么不经事。江复生看了她一眼,加快速度,鸡巴在腿间飞速进出,一阵久违的快感袭来,浓精尽数喷出,飙在贤若平坦的小腹上。 好累。贤若感觉眼皮在打架,在身边躺下的人牵起她的手,摸向他的脖颈。 “摸吧。”江复生捏起贤若的食指,去碰自己的红痣。 神经,谁睡觉还要摸。 贤若换成巴掌轻轻带了一下他的胸口,“赶紧走,我要睡觉。” “用完就扔?”江复生不爽地咬了一口她的肩头。 顶着棍子把人抱去浴室,规规矩矩洗完送上床,然后关灯。 “啵。” 夜间,矫健的黑影顺着树干滑落,再悠悠离开。 * 江复生回到家,老旧的水龙头拧开,哗啦啦流出冰凉的水。 掬起一捧扑在脸上,试图洗掉一路走回来的寒意,还有脸上那点不自在的东西。 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滴落,他胡乱抹了一把,抬头看向镜子里。 不对劲。 眼角那点被精心勾勒过的线条已经晕开,模糊成一团暧昧的阴影,像是被人揍了一拳留下的淤青,又像是熬了三天三夜没合眼的疲惫痕迹。 指腹用力蹭了蹭,皮肤都搓红了,那点顽固的颜色却像是焊在了上面,纹丝不动。 “……”他对着镜子,沉默地看了几秒。 水珠还挂在他的睫毛上,要掉不掉。镜子里那张帅得很有攻击性的脸,此刻顶着一圈有点滑稽的、没擦干净的眼妆,表情是一片空白的茫然,混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无语。 脑海里浮现出陈贤若那张得意又狡黠的笑脸,还有她信誓旦旦的“技术好着呢”。 能有什么技术,擦都擦不掉。 他又试了一次,用香皂洗,那点颜色算是消了一点。 算了。 他关上水龙头,盯着镜子里那个略显狼狈的人看了最后一眼,扯了扯嘴角,最终放弃般转身走开。 倒在床上,心里想着下一次不能让陈贤若这么为所欲为,可闭上眼,眼前却全是她凑近了、呼吸拂过他脸颊时,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随她吧。 影帝 和平饭店的旋转门像一只缓慢眨动的金色眼睛,吞吐着衣香鬓影。 江复生从出租车上下来。 羊绒西装妥帖地勾勒出少年挺拔的肩背线条,里面是贤若搭的白色丝光棉衬衫,领口解开一颗扣子,露出那枚小小的红痣。 这身行头让他看起来像某个世家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只有他自己知道,布料摩擦皮肤的细微触感,以及领口那点若有似无的束缚,都在提醒他这里与他格格不入。 两天前,那家安静得只有背景音乐的Auro Studio。 灯光被刻意调得很柔和,打在陈列的衣物上,泛出一昂贵的光泽。贤若熟门熟路地把他拉进来,指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试试。”她把一套西装塞到他怀里。 “不要。”江复生喉结动了动,带着惯有的抗拒。 他厌恶这种被审视、被摆弄的感觉,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更深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对这种精致世界的排斥。 这里的一切都太完美,太有距离,提醒着他来自哪里。 可是……陈贤若也来自这里。 此刻,他的内心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 “江复生,”贤若仿佛看穿了他那点别扭,双手抱臂,微微仰头看他,“你想穿校服,还是那件被你穿得快洗透了的黑卫衣?” 虽然她买的也不少,但也不能什么场合都穿啊。一想到他就这副模样去应付路建成那老狐狸,贤若就头疼。 她顿了顿,凑近一步,“让他看看,江复生光凭这张脸,就能让鎏金股票暴涨,信不信?” “陈贤若,你很喜欢讲笑话?” 江复生目光淡淡,可贤若观察到他的松动,似乎是被她的夸赞打动了。 这人简直又装又闷。贤若美滋滋笑,“快去嘛。” 少年沉默了一秒,然后抓起那堆柔软的布料,转身走进了导购无声指引的试衣间。 贤若坐在软椅上,扫视着衣架上的女装,里面突然冒出声音,“陈贤若,你过来一下。” 导购在一边正要问询,里面就跟预料到了一样,“让我女朋友进来。” 干嘛,没了她衣服都不会穿了?贤若皱着眉走到门口,还没敲门,门缝一瞬间打开,里面伸出一只手猛的将她拉了进去。 “?” “你干嘛?”贤若害臊地推他,“外面有人的。” “我又不干什么。”少年一手稳稳把着她的腰,防止她后退,一边低头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声音带着点得逞后的懒散。 混蛋,太不看场合了!贤若又羞又恼,手忙脚乱地去掰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 不料指尖刚碰到他微凉的手背,那手就顺从地松开了力道,甚至主动举起到了耳边,作出一副投降的姿态。 他垂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带着点痞气:“好看么?” 贤若这才猛地回神,意识到他早就换好了衣服。 这一看,她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滞了一瞬。 试衣间顶光柔和,清晰地勾勒出此刻的他。 深灰色羊绒西装完美贴合了宽阔平直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白色丝光棉衬衫领口最上面那颗扣子没扣上,露出一段清晰的锁骨,在严谨的包裹中平添了一丝性感。 ……绝对不是因为他条件优越,是因为她陈贤若有眼光。贤若吞了吞口水,继续欣赏着。 外套敞开着,能隐约看到衬衫布料下紧实却不夸张的胸肌轮廓,少年人的劲瘦与逐渐成型的男性力量感,在这身剪裁精良的衣物下达到了奇妙的平衡。 他的腿很长,西裤笔挺,没有任何多余的褶皱。 贤若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重新落回那张脸上。 额前碎发有些凌乱,大概是刚才换衣服时弄的,反而削弱了几分西装带来的正式感,多了些他特有的漫不经心。 这副样子,褪去平日的懒散和戾气,显露出一种近乎锋利的英俊,带着强烈的冲击力,让人心跳都漏掉半拍。 “说话啊,陈贤若。”江复生看着她微微睁大的眼睛和渐渐染上绯红的耳根,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些,带着明知故问的恶劣。 贤若猛地回过神,对上他看笑话的目光,故意板起小脸,伸手,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脖颈皮肤,感受到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她这才满意地收回手,微微扬起下巴:“还行,人模狗样的。” 于是江复生穿上了这身“人模狗样”的衣服前去赴约。 他看着一辆线条流畅、漆面暗沉的宾利滑到他身侧,车门打开,路建成率先下车,秦离紧随其后。 最后下来的是路鸣宴。他穿着浅米色高领毛衣,外搭一件质感柔软的咖色休闲西装,脸色比上次在医院见时更苍白了些,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又见面了,复生。” 他看向江复生,极轻微地牵动了一下嘴角,叫他。 “复生,等了一会儿了吧?”路建成上前,拍他的肩。 江复生没有避开。“刚到。” 他满意地点头,“走走,外面风大,包厢都安排好了。鸣宴,跟你弟弟一起。” 路鸣宴依言走到江复生身侧。 两人身高相仿,侧面轮廓依稀能看出血缘的痕迹,一个像温养在无菌室的名贵瓷器,一个像在野地里淬炼出的冷硬顽铁。 空气里漂浮着食物香气和某种陈旧木料与香料混合的味道,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映照着光洁的餐具。 “复生,尝尝这个,”路建成夹了一块鲍鱼到他盘中,语气慈爱,“鸣宴,你弟弟也不像你喜欢玩,人成绩特别好。” “都是一家人,别比来比去的,”秦离嗔了一眼路建成,“复生的成绩我听说过,京大没问题的。” 江复生听了贤若的话要细嚼慢咽,却感觉不出来有什么好吃的,便抬眼回了一句:“的确。” 路建成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喜色:“等你进了京大,爸爸为你铺路。鎏金未来在华北市场的布局,正需要你这样有冲劲、有见识的年轻人来挑大梁。” 秦离小口啜饮着汤羹,姿态优雅,偶尔抬眼看这对父子,眼神深邃难辨。路鸣宴则安静地吃着面前的食物,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江复生放下筷子,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嘲讽的眼睛,此刻揉进了一点好奇与向往:“像你们平时谈生意,是不是经常需要去高尔夫球场,或者会所?” 他问得有些外行,甚至带了点年轻人对所谓上流社会肤浅的想象。 路建成得意地笑了,这小子穷了十几年,开始对这些象征身份和阶层的东西感兴趣了。 “当然,”上位者身体微微前倾,“那里才是谈正事的地方,环境轻松,你要是有兴趣,下次爸爸带你去见识。” 恶心。江复生适时地垂下眼睫,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讥诮:“嗯。” “哎,就是你哥哥……身体不好。” 话题来的突兀,但他早已料到。 见路建成没有继续说,江复生精准地对视秦离,“配型成功了?” 后者看了眼路建成,见他还不表态,迎着目光笑了一下,“复生,是成功的……如果……” “大好日子,不说这个。” 几杯酒下肚,路建成脸上泛起了红晕,眼神也比平时松散了些。他似乎彻底沉浸在自己构建的“父慈子孝”的剧本里,对于秦离的发言颇为不满。 宴席接近尾声,桌上的气氛在刻意营造和酒精催化下,显得格外温馨甚至感人。 路建成的目光在两个儿子之间流转,酒精放大了他那点表演欲,眼眶竟真的慢慢泛起了一层湿润的水光。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被情绪和酒精共同推动着,从西装内袋里郑重地取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推到江复生面前。 “复生,”他声音带着略显粘稠的哽咽,“以前……是爸爸亏欠你太多。这卡你拿着,从现在起,你的所有开销,学费、生活费,任何你想买的东西,想去的地方,都从这里出。别跟爸爸客气。” 包厢内霎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江上遥远的汽笛声,如同一声模糊的叹息。 “密码,是你的生日。” 秦离怔怔的看着那无尽财富的象征,偏头看向陆鸣宴。 而后者只是百无聊赖地玩着筷子。 江复生看着眼前那张折射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卡片。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像两枚淬了冰的钉子,直直钉在路建成脸上。 “爸,我生日是多久?” 轰—— 路建成精心酝酿的温情,瞬间凝固。他嘴唇微张,那个他用于各种文件登记的、随口设定的日期——11月28号,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江复生那双眼睛,那里面没有半分感动或期待,只有一片冰冷的、近乎残忍的求证。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秦离放下了汤匙,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路鸣宴也停下了动作,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11月28号。”路建成最终吐出了这个数字。 江复生极轻地扯了一下嘴角,像笑,又像是某种尖锐到极点的嘲弄。 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生日,路建成又怎么会知道。 那个被福利院院长定下的、他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天,是千禧年的大年初一,江妍在所有人都在幸福的日子里,抛下了襁褓中还因为饥饿而大哭的孩子。 他伸手,用食指和中指拈起那张卡。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像一条蛇,钻进他的血管。 “谢谢爸。”他收起神色,听不出丝毫喜怒。 窗外,江边夜景依旧流光溢彩,霓虹闪烁。 江复生突然在想,陈贤若此刻在干什么。 在想他,还是在期待,他会被路建成接纳。 鲜花插在小狗上 路建成显然是醉了。 他絮絮叨叨,翻来覆去地说着些“爸爸对不起你”、“以后一定补偿”、“我们父子同心”之类,仿佛真有多少悔恨与慈爱要在此刻倾泻干净。 ……江复生面无表情地听着,偶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薄的字作回应。 夜色渐深,江对岸的建筑物轮廓依旧清晰,不知道她等了多久。 终于,路建成被秦离和侍者半扶半劝着,准备离开。临上车前,他还死死抓着江复生的胳膊:“儿子……常回家看看,鎏金,以后要靠你们兄弟……” 江复生慢慢抽回手,语气平淡:“知道了,爸。” 车门关上,将那令人作呕的酒气和表演一同隔绝。他几乎是立刻转身,扯了扯勒得他呼吸不畅的领带,快步朝着与贤若约定的江边观景台走去。 夜晚的江风带着水汽,吹散了他身上的奢靡气味。 他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起来,西装革履让他有些束手束脚,但他顾不上了。 观景台上早已人山人海,都是为了提前占据最佳位置观看烟花排练的市民和游客。喧闹的人声、小孩的哭闹、小贩的叫卖混杂在一起,与饭店的死寂截然不同。 江复生目光锐利地在攒动的人头中搜寻,很快,他就在观景台最后方,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看到了陈贤若。 女孩穿着米白色的羽绒服,围着厚厚的紫色围巾,小小一个人正踮着脚,努力地想从人群缝隙里望向江面。 她那点身高,根本不够看。江复生看着那背影,心里那点从饭局带出来的冰冷戾气,忽然就散了些许。 要是他还没来,这傻子是不是就打算在这儿一直吹冷风,看一晚上别人的后脑勺? 笨死了。 他绕到她身后。 伸出手,从后面轻轻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环住了女孩的腰,将人整个圈进了自己怀里。 “啊——!”贤若被吓得低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手肘下意识就要往后顶。 “别动。”低沉的声音贴着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熟悉的气息包裹上来,贤若立刻放松下来,但随即又羞又恼,在他怀里扭动:“江复生你吓死我了!混蛋!” 他低笑了一声,手臂收得更紧,下巴搁在她毛茸茸的围巾上。 抱着怀里温软的身体,闻着少女发间干净的茉莉香,一下就爽了,什么路建成,什么鎏金,都去他妈的。 然而,就在他手臂收紧的瞬间,指尖似乎被什么细小的、尖锐的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江复生微微蹙眉,下意识地低头,目光落在她垂在身侧的手上。 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枝含苞待放的红玫瑰。用漂亮的玻璃纸仔细包裹着根茎,但似乎包裹得不够严实,或者她握得太久太用力,有一根小小的刺穿透了包装,刚刚正好扎到了他。 “爱人如养花,”贤若得意地摇了摇玫瑰,“你是什么小花啊江复生?” 心脏像是被那根看不见的玫瑰刺,极轻又极深地扎了一下。 每一个第一次,都是陈贤若给予他的。 第一次有人分他半碗热饺子,第一次有人为他红着眼眶上药,第一次收到鲜花。 细细想来,还有—— 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做爱。所有潮湿的、滚烫的、让他重新活过来的瞬间,都刻着她的名字。 这些碎片拼凑起来,才勉强构成他正在跳动的心脏。 江复生喉结微动,没说话,听贤若笑,“不对,你不是小花。” 他皱了下眉,怎么又不是花了。他问,“那我是什么?” 贤若突然转身,脑袋扎进少年温暖的大衣里,声音与他的胸腔共振,“你是我的小狗啊江复生。” 什么花什么狗的。江复生揉了一下小脑袋,“嗯。” “陈贤若。” “干嘛?” “我爱你。” 贤若一下愣住了。 好突然。 一点也不江复生。 耳朵里嗡嗡的,周围所有的喧嚣——人声、风声、远处江轮的汽笛声都在这一刻潮水般褪去,世界里只剩下他刚刚落下的那叁个字。 她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想看清江复生此刻的表情。 是他低垂的眼眸。 路灯明亮,少年眼底没有了平日里的沉郁、嘲讽或戾气,而是类似于等待审判的紧张。 他紧抿着唇线,下颌也绷着,唯独眼睛亮亮的。 好像小狗……不对,是那种想吃骨头的大狗。 她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重新把发烫的脸颊埋回他带着雪松气息的胸膛,手臂环住他精瘦的腰身,收得很紧。 周围人声依旧鼎沸。 “江复生,”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口,带着点鼻音,清晰无比地传递上去,“我也爱你。” 贤若感觉到环抱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勒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然后,她听见头顶传来他如释重负的、极轻的一声呼气。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下颌更紧地蹭了蹭她的发顶。 “砰——!” 第一朵烟花就在这时,毫无预兆地在漆黑的江面上空炸开。巨大的金色花球绚烂绽放,瞬间点亮了夜空,也照亮了观景台上每一张仰望的脸。 人群爆发出欢呼。 江复生却在烟花炸响的瞬间,下意识地抬手,用宽大的手掌轻轻捂住了她靠近声源的那只耳朵,将她的脑袋更紧地按向自己胸口,隔绝了那突如其来的巨响。 贤若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和胸膛的震动,看着流光溢彩倒映在他深邃的眼底。 烟花很美。 但此刻,她拥有比烟花更璀璨的东西。 * 贤若怎么也想不到,江复生说的最好的观景地点,是在酒店。 面前的人玩着她的头发,悠悠开口,“视野很好,不是么?” ……贤若瞪了他一眼,这人百分之两百没安好心。 巨大的落地窗毫无遮挡,将整个江滩夜景乃至更远处的江面都框成了一幅流动的巨画,脚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河,对岸的摩天大楼群灯光璀璨。 而此刻排练早已结束,距离零点还有两个小时。 房间里只开了几盏氛围灯,光线昏黄柔和,将窗外冰冷的繁华隔绝开来,营造出私密又温暖的空间。 贤若扒着玻璃看了一会儿,她也不知道要看什么,总之别对上那个混球的视线就行。 “有什么好看的?” 江复生不满地皱着,陈贤若伸那么长脖子要干什么,当长颈鹿? 下一秒,结实的手臂环住了她。 房间里太安静,贤若有些受不了了,“我要回家。” 陈贤若今天要是能回去,他江复生叁个字倒着写。 “嗯,”他冷冷笑了一下,看见女孩随时准备跑的姿势,补了一句,“你先试试能不能到门口。” 贤若感觉脸颊发烫,腰间一松,这人似乎真的大方的要放她走。 她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往套房门口冲。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脚下柔软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更放大了她急促的呼吸。 手刚刚触碰到冰凉的门把手,甚至没来得及按下——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就从身后猛地袭来! 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被捞了回去,后背重重撞进一个坚硬滚烫的胸膛。 江复生的动作快得惊人,几乎是在她碰到门把的下一秒,就如同蛰伏的猎豹般几步追至,将她牢牢困在了门板与他身体之间。 “跑?”他低沉的声音贴着她耳后响起,带着灼热的气息和毫不掩饰的得意,“不看烟花了么宝宝。” 他的手臂铁箍般横亘在她腰间,将人紧锁在怀。 贤若又羞又恼,这人一天到晚就粘着她,粘粘粘,她又不是老鼠。 “明天还要早起做题的!” 他低笑,不仅没放,反而得寸进尺地低头,微凉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颈侧,像是在嗅猎物的气息,“哦。” 尾音拉长,似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继续,下一秒,贤若听见他说,“做爱就不是做题么?” 环在她腰上的手却开始不老实,指尖在她腰侧轻轻划着圈。那触感像带着微弱的电流,激得她一阵轻颤。 “江复生……”贤若声音有点发软,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 “嗯?”他应着,俯身,微凉的唇瓣蹭过她敏感的脖颈,“不要浪费单面窗啊,宝宝。” 被操尿了(h) 有时候贤若真的想报警。 耳朵里全是听了就脸滴血的荤话,譬如此刻两人在床沿,她被摁住坐在少年腿间,鸡巴硬挺挺地硌着她后腰,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着她滑嫩的大腿。 “宝宝怎么在抖?”灼热的呼吸喷洒入耳,“一会操爽你,好不好?” 流氓。贤若不满地夹紧大腿,那只作乱的手被困在腿肉之间,她听见这人恶劣的笑声,“那先操腿。” 感受到女孩大腿松开,江复生亲了一口香香的发顶,双手探入衣内,寻找着小扣子,细微的声响与内衣同时落下。 食指撩着带子,在贤若眼前晃了晃,“好性感啊宝宝。” 他喟叹一声,袭吻如热浪,一波波降至女孩脆弱的颈肩。 “嗯……” 贤若被亲得没法保持理智,只能仰着头任他为所欲为,双手不受控制地蜷起,当他下嘴重的时候,指甲便去抓他的腿,力道稍微一轻,就哼哼两声。 这人太坏了,室内温度高,只脱了她裤子,上身还穿着毛衣,怎么不闷死她。 贤若皱着眉,仰头迎上他的吻,“热。” 江复生没法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关于脱光陈贤若这件事,他今天有的是主意。 不过……此刻女孩脸颊红润,嘴唇水波荡漾,眼底更是一片乱池春水,看得他眼热。 于是他隔着毛衣去抓那两团乳肉,“这里热?” 神经啊。贤若烦躁地想要自己脱,却被他制止住,“我们试试,穿衣服摸和不穿衣服摸,有什么区别。” 羊绒毛衣被奶尖顶出两点,江复生满意地去捏,然后往外拉,如愿听见贤若似疼又似爽的低吟。 光是想想那两颗淫荡的乳头被蹂躏成什么模样,江复生就几乎抓狂。 鸡巴自虐似的被禁锢在裤子里,正跃跃欲试地跳动。 拇指将奶尖往里摁,几乎快要摁进乳晕里,与此同时手指还不断画圈,衣料的摩擦更是磨人,贤若只感觉哪怕不摸其他地方,她也快高潮了。 “呜嗯呜……” 身后的人像是终于摸够了,滚烫的手撑起贤若的双臂,上身一凉的瞬间,这人又贴了上来,这一次没有任何阻隔,他颠了下乳肉,看到更加硬挺的奶头,“还是脱了会更爽。” 贤若还没缓过神来,屁股被抬起来,身后的人脱掉衣服,却还是不准她转身。 江复生舔了一口香背,一手捏着奶子,白皙乳肉从指缝溢出,另一只手隔着内裤拢住了小小的阴阜。 鸡巴滚烫地贴着后背,贤若扭了下身子,结果被少年拍了下乳肉,“别动。” 太折磨人了。他的手不断搓磨着阴核,内裤已经湿润一片。 贤若被困在他的怀里找不到支点,结实的大腿之间,是她颤抖又脆弱的双腿。 似是发觉到女孩的无力,江复生停下动作,手掌撑着她大腿肉抬起,稳稳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只是屁股还在床的高度,这样微微向上倾斜的姿势更方便他,腿也更开。 “全湿了,”低哑的声音咬着耳朵,“小逼想吃鸡巴,对不对?” 贤若简直没话说。看着自己内裤也被脱掉,后面的灼烧感更强了。 很久没做,鸡巴像是又大了,铁一般红的棍子就这样以后背抱的姿势侵入,破开层层褶皱,缓慢、决绝地开始插干。 玻璃窗上映出两人的影子,娇小的女孩被精壮的少年插得一上一下,凶狠的鸡巴干劲十足,隐约在她的小腹上留下痕迹。 “嗯啊慢点啊啊……” 双手抓着奶子,嘴咬着她的背,单面窗简直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发明。江复生看着两个影子,心理与生理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性致上头,嘴上也不干净起来,“宝宝小逼怎么那么多水,都快喷出来了……” 贤若弓着身子承受着狂风暴雨,还要听他讲这些,似是真有感应一样,甬道快速收缩,她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停下,嗯……江复生停啊啊啊——” 越喊停他越来劲,鸡巴感受着剧烈反应的小穴,手又去扣阴核,“操烂宝宝,好不好?” 一股暖流淅淅沥沥淌下,带着淡淡的气味,浇在腿间与鸡巴上。 “呜呜呜……” 贤若怎么也想不大,她居然尿了。 见怀里小小的人真的哭了起来,江复生有些不解,尿了就尿了,这不就证明着他活好么?有什么好哭的。 鸡巴还没射,憋屈地插在穴里,贤若委屈地擦着眼泪,什么话也不说,就在哭。 现在江复生面临的——操也不是,不操也不是。 于是他试探性地轻轻往上顶了一下,立马遭到反对,“滚!” 他没滚,鸡巴更没滚。 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入地毯,江复生轻叹一声将人抱着转过身,“去洗洗好不好?” 这回贤若没说什么。江复生深吸一口气,东西抽出来,把人抱进浴室。 在这里就不用担心什么尿不尿了。 等贤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啊!” 鸡巴在她还在仔细清洗的时候,毫无预兆地插了进来。 不要脸!贤若烦躁地去推他,却被吻堵了回去,这人一手捞着她一条腿,穴口大开,就着刚刚的润滑直接干起来,“我还没射啊宝宝。” 流水不断刺激着裸露的身体,背后是冰冷的瓷砖,面前是少年滚烫的身体,贤若被干得呀呀叫,慢慢忘记了刚刚被操尿的窘怯。 “嗯啊啊啊……啊好快……嗯……!” 不知道战场是怎么转移到厅室的,她被放在桌上,小腿被攥住,穴口因为频繁的交合而通红,看起来可怜又淫靡。 “宝宝好骚啊。” 江复生把女孩的腿重新圈到自己腰上,俯身吻她,双手滑到她后背,完全遮住她所有的光线,两个人紧密贴合在一起,唯有腰臀不断发力。 “嗯嗯呜呜……呜啊啊啊!” 龟头戳到敏感点,他正对着那处一深一浅捣弄,粘人的穴肉紧紧裹住鸡巴,抽出来时缠着不让离开。 江复生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手又去玩那一对被吃得晶莹的乳,射的时候不断把人往上顶,爽得他想把陈贤若操得意识全无,操到她只知道吞鸡巴。 “嗯……” 低喘一声,套子被精液撑得沉甸甸,面前的贤若已经被干得高潮迭起,浑身轻轻抽搐着,双眼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她只感觉自己被完全凿开,身上、身下全是两人的液体,体内的余韵还在侵蚀她的意识,视线模模糊糊的,那根通红的罪魁祸首还很精神,看得她还想哭。 距离新年还有半小时,江复生一秒都不愿意浪费,抱着没有任何力气的人回到卧房,听着她嘴里叨叨什么不要了。 可惜他现在耳朵聋,听不见。 贤若这次被摆成了后入式,江复生这把她放在沙发上,面对着落地窗,捞着她屁股,摁着小腰,跪在地毯上插她。 正如他所说,“烟花要开始了,宝宝。” 后背的吻又重又急切,感受到身前的女孩往前躲,江复生不满地打了一下她屁股,“跑什么?” 还能跑什么,永动机吗一直弄她!然而又被拉回去,身后的人像是有些生气,插进来的时候抓着她腿肉,惩罚性地掐捏,“不准撒娇。” 贤若被刺激得小脸通红,双手只能攥着沙发料子,里面又痒又胀,爽是真的,不想也是真的。 肉体碰撞的声音响彻空间,直到被烟花淹没。 广场上的人们正爆发出整齐的欢呼。又一簇巨大的金色烟花在夜空中绽开,照亮了无数张仰起的、写满惊叹与迷醉的脸。 没有人听见酒店高层这间套房里的任何声响。 他们的热烈是公开的、共享的、转瞬即逝的浪漫。而江复生与贤若的纠缠,是私密的、独占的、在寂静中燃烧的野火。 “啊啊嗯啊啊啊……!” 倒计时最后一秒,江复生猛地将贤若向上托起。 就在身体被送至最高点的刹那,规模最为宏大的一簇烟花轰然升空,在漆黑的夜幕中炸开无数道流金与绯红的光瀑,几乎将半个天空点燃。 剧烈的、灭顶般的快感如同这漫天烟火,在她身体最深处同时引爆、炸开。她控制不住地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而优美的弧线,一声近乎泣音的尖叫冲破喉咙。 感官的界限在这一刻彻底模糊。 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意识、思绪,都被这内外交迭的冲击瞬间蒸发,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感受着那如同永无止境的强烈释放,感受着将她紧紧包裹、几乎要将她揉碎嵌入骨血的滚烫怀抱。 “宝宝好棒。” 极致的性交终于结束,她才缓慢地落回这具被江复生牢牢掌控着的、仍在细微颤栗的身体里。 窗外,盛大的烟花表演步入尾声,最后的光屑拖着尾巴,依依不舍地坠入江面。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 “大家新年快乐!我们会永远幸福下去——” 有点姿色 之后的几天,江复生被贤若下了禁令,不准再做。 原因无他,这人精力太好,联考就在几天后,只要给他开了口子,不知道得费她多少心神。 好在江复生也收敛了很多,只是那双眼睛没事儿就盯着她。 “你能不能做题?” “做完了。” 他捏着几张卷子,“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做。” ……好,很好。贤若气不打一出来,是这样,江复生一向聪明得很。 “你要拿年一?”她呛他。 江复生不屑地笑,“真拿了奖励加倍?” 这回贤若不说话了。 联考时间共两天,考场设在城郊新建的一所标准化考点,距离市区较远,为了方便,大部分考生都会选择提前一天在考点附近入住。 放学时,江复生一边单手拎起贤若那个装了不少复习资料和日用品的行李箱,一边状似随意地通知:“我订好酒店了。” “酒店”两个字钻进耳朵,贤若头皮瞬间有点发麻。 被操得没法走路,那扇落地窗前……她腿肚都隐隐有点软,贤若瞪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江复生接收到她的视线,低笑一声,“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联考期间,”他刻意放缓语速,每个字都咬得清晰,“禁止做爱。若老师的奖励,考完我才拿。” 贤若脸颊一热:“谁想了。我就是问问你订的哪儿,安不安全,干不干净。” 江复生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嘴角勾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预订信息,屏幕直接怼到她眼前。 “温泉?这么享受?” “嗯。”他应了一声,“安静,空气好,方便复习。” 贤若看着他故作镇定的侧脸,没戳穿。不过温泉山庄……听起来确实比普通酒店更让人放松。 司机将两人送到栖云山庄。酒店依山而建,白墙黛瓦,带着浓郁的中式园林风格。穿过大堂,沿着回廊走向独栋的套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和隐约的硫磺气息。 前台核实信息时,笑容温婉地确认:“江先生预订的‘听泉’套房,入住四天,带独立汤池,对吗?” 江复生接过房卡,动作自然地牵起贤若,走向他们的独栋小院。 套房空间宽敞,木质结构显得温润质朴。推开后门,那个用天然石头垒砌的露天温泉汤池氤氲着温热的白气,池边点缀着翠竹和山石,私密性极好。 “这里真漂亮,”贤若跑到汤池边,伸手探了探水温,暖暖的很舒服,傍晚的山间带着凉意,但汤池周围却温暖如春。 江复生把行李箱放好,从后面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颈窝,嗅着她发间熟悉的茉莉香气。 “江复生,”贤若靠在他怀里,看着远处朦胧的山色,“明天考试,你别打马虎。” “嗯。”他收紧手臂,在女孩脸蛋上啄了几口。 这天晚上,两人出乎意料地安静。 贤若在临窗的书桌前做最后的错题梳理,窗外是疏朗的星空和隐约的虫鸣。江复生就靠在旁边的榻上,翻看着自己的笔记,偶尔抬头看她一眼。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平和而专注的氛围,混合着淡淡的温泉气息。他没有闹她,甚至在她揉眼睛表示困倦时,主动催她去洗漱休息。 睡前,贤若还特意去汤池边坐了一会儿,让温热的蒸汽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江复生就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眼神在夜色和雾气中显得格外深邃。 “不能抱……” 又来了,热得要死谁能睡着啊!贤若双臂撑在江复生胸膛,“好热!” “不抱就做。” 见贤若还在反抗,江复生的手直接摸到了衣服里面,威胁似地捏了一把柔软的胸肉,膝盖还若有若无地去顶少女娇嫩的腿间。 这个混球!没办法,贤若只能同意,被捞着像八爪鱼一样靠在一起,在淡淡雪松气的怀抱里,睡的竟格外踏实。 翌日,天空湛蓝如洗,阳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驱散了清晨山间的微寒。 考点外早已人头攒动,汇聚成一片喧嚣的海洋,各种加油鼓劲的声音、叮嘱检查证件的声音不绝于耳。 江复生和贤若并肩走在人群中,山庄清新的空气和前一晚良好的休息,让他们看起来都比周围不少面色疲惫的考生要精神许多。 “准考证,身份证,2B铅笔,橡皮,黑色签字笔……”贤若一边走,一边小声念叨着检查。 “带了。”江复生言简意赅地回应,手在口袋里捏了捏那些物件。 贤若抬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阳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 她忽然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好。”她弯起眼睛,笑容像此刻的阳光一样明媚,“江复生,好好考啊。” 少年愣了一下,大庭广众之下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喉结滚动了一下,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贤若笑着,转身走向自己的考场教室,走了几步,她回头,看到江复生还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见她回头,他抬手,幅度很小地挥了一下。 铃声响起,考场内外瞬间肃静。 贤若坐在靠窗的位置,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 她知道,在另一个考场里,有个人正和她一样,在为他们的未来,奋笔疾书。 * 第一天考试结束,贤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颈,在汹涌的人潮中看到了那个倚靠在树下等待的身影。 江复生站姿依旧带着点懒散的随意,但目光却精准地穿过人群锁定了她。 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在贤若走近时,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透明文具袋。 “怎么样?”他问,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贤若还是捕捉到了一丝极细微的、不同于往常的紧绷。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歪头看他:“你先说。” 江复生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力道不轻:“还行。” 那就是很有把握了。贤若太了解他,这人嘴里的还行基本等同于稳了。 “我也——还行。”她笑起来,心情像是被晚风拂过的风铃,轻快又明亮,“就是最后那道题,我用了两种方法验证,应该没问题吧……” 她絮絮叨叨地分享着考场上的点滴,哪些题坑多,哪些比预想的简单。 江复生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着,目光落在她神采飞扬的侧脸上,深邃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某八卦群】:我操,陈姐是真不怕被抓 【某八卦群】:早恋不抓抓我一个上课喝水的 回到房间,温暖的木质香气扑面而来。贤若踢掉鞋子,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长长舒了口气:“总算考完一半了!” 窗外,露天汤池依旧氤氲着诱人的白气,在渐暗的天色里像一块巨大的、温润的玉石。 “去泡一下?”江复生放下东西,看向她,“要不要?” 贤若有些心动。考了一整天,肌肉确实有些僵硬,温热的泉水听起来是极大的诱惑。 但是……一起泡? 泡着泡着泡到床上去了怎么办。 江复生像是看穿了她,扯了扯嘴角:“穿着衣服泡也行。” “谁要穿着衣服泡,”贤若立刻反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各泡各的,你不准过来。” 江复生挑眉,不置可否,转身去里间拿浴袍。 最终,贤若还是裹紧了浴袍,小心翼翼地滑进了温暖的汤池。水温恰到好处,让她舒服得几乎喟叹出声。 特意选了个离入口最远的位置,抱着膝盖,只露出个小脑袋在水面,警惕地看着慢一步出来的江复生。 他倒是坦然,腰间围了条浴巾,精壮的上身暴露在暮色与雾气中,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落。 无视女孩戒备的目光,径直踏入池中,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闭目养神。 陈贤若这副惊弓之猫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山间的夜晚很安静,只有偶尔几声虫鸣和温泉水轻微的流动声。 贤若偷偷睁开一只眼看他。 水汽缭绕中,少年的头发软趴趴的,少了平日里的凌厉,看起来竟有几分难得的宁静。 紧绷的神经在温暖的池水中渐渐松弛下来。她学着江复生也向后靠了靠,让温热的泉水没过肩膀,仰头看向夜空。 这里光污染少,能看到几颗稀疏的星子。 “江复生。”她忽然轻声叫他。 “嗯?”他懒懒地应了一声,没睁眼。 “明天……”她顿了顿,声音在水汽里显得有些软,“也要好好考。” 水声轻响。 江复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正看着她。 陈贤若到底是没话找话还是想挨操?江复生喉结微动。 “知道。” 他没有靠近,隔着朦胧的雾气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带着无形的重量,沉甸甸地落在她心上。 江复生其人,的确有些姿色。 贤若移开视线,半张脸埋进水里,咕嘟咕嘟地吐了几个泡泡。 接吻后想做爱 江复生实在是不明白,陈贤若怎么能一直顶着这样的表情看他。 氤氲的温泉雾气像一层柔光滤镜,笼在她身上。 半张小脸还埋在水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被温泉水浸润过的脸颊泛着健康的粉红,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鬓边和脖颈,顺着纤细优美的线条往下,是隐在水面下、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 下面就是又软又香的奶子,怎么吃都吃不够。 她看着他,眼神里有未散尽的放松,有依赖,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无意识的勾引。 一想到她洁白的身体和水波没有任何阻挡的亲密接触,江复生就没法再装下去,还有那又紧又热的小穴,也不知道吃没吃泉水进去。 在这里做爱的话,鸡巴肯定会把陈贤若干得只会流水,然后呜呜叫。 妈的。 江复生感觉喉咙发干,胸腔里那股被温泉水蒸腾起的燥热,不仅没被压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盯着女孩水光潋滟的唇瓣,脑子里那根名为“联考期间禁止做爱”的弦,正在发出岌岌可危的嗡鸣。 贤若感觉到不对劲。 不是……这什么眼神?她下意识地想往后缩。 水声哗啦一响。 还没来得及退开,原本靠在池壁上的江复生突然动了。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扣住了她湿滑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阻止了她的逃离。 “你……”贤若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他骤然逼近的气息打断。 少年并没有完全贴上来,只是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池壁上,将她困在了这一方小小的角落。 温热的泉水因为他的动作荡漾着,拍打在两人身上。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陈贤若,”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别那样看我。” 老天奶,她对天发誓只是正常看啊。 贤若欲哭无泪,无处可逃,“那我不看了。” 不看?江复生又不愿意了。 他低下头,精准地攫取了她微张的唇瓣。 这个吻来得凶猛而急切,带着喷薄而出的渴望。他含住她的下唇,用力吮吸,舌尖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纠缠着她无处可躲的软舌,汲取着她所有的气息。 “江唔唔……” 贤若被吻得浑身发软,大脑缺氧,原本抵在他胸膛想要推开的手,不知何时无力地攀上了他的脖颈,指尖都泛了白。 她几乎是本能地开始回应他。 细微的呜咽被吞没在交缠的唇齿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生理变化。 鸡巴又抵着她了。 “操。” 江复生闷哼一声,托住小脑袋,另一只手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急切地摩挲,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战栗。 理智在高温和湿意中迅速蒸发。 “唔嗯……不行,江复生……停!” 贤若用尽了此刻能调动的所有力气去推拒。 明天最后一天,绝不能在这时候做。 江复生捏着乳肉的手猛地顿住。 额发被温泉水汽和汗水彻底打湿,凌乱地贴在额前,眼里翻涌着欲念和挣扎。 “陈贤若,”他温存地去吻香肩,轻咬了一口,“别勾我。” 谁勾引谁啊!贤若拉开距离,明明是这个人莫名其妙亲她,搞得她也差点控制不住。 又把人拉过来亲了口脸,江复生松开手。 “出去穿衣服。” 再泡下去,陈贤若真就没机会跑了。 * 或许是因为前一晚在温泉里彻底放松了身心,紧绷的神经已经适应了考试的节奏,贤若醒来时感觉神清气爽。 忽略那段擦枪走火的话……确实是神清气爽。 她侧过头,发现旁边已经空了,浴室里传来隐约的水声。 拉开窗帘,远处山峦迭翠,近处的庭院里,晨露在草叶上闪烁着微光。 等她洗漱完,江复生已经坐在外间的小厅里了。 听到动静,他抬头,目光在贤若脸上停留:“吃早餐。” 简单的白粥小菜,味道清爽可口。 “好吃。”贤若笑眯眯的。 考点外,各种辅导机构还在做着最后的宣传,家长们殷切叮嘱的声音此起彼伏。 两人并肩穿过人群,走向各自的考场教学楼。就在贤若准备拐向自己那栋楼时,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陈贤若?” 贤若回头,看见周屿正笑着朝她挥手,快步走了过来。 这周屿也是个没眼睛的……贤若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周屿。” “我在三号楼。”周屿说着,目光自然地落到了贤若身旁的江复生身上,笑容稍微收敛了些,“你们一个考场?” 江复生眼皮都懒得抬,仿佛根本没听见。 他微微侧头,对贤若抬了抬下巴:“上去。” 贤若迅速上楼,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江复生目送那道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慢悠悠地转头,黑沉沉的眼终于落在了周屿身上。 没什么温度,像结了冰的深潭。 他往前走半步,身高带来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周屿听清,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冷峭和直白。 “你什么毛病。” 要不是有陈贤若,现在他就能收拾这死人。 周屿脸上的笑容僵住,“我不能跟同学打招呼?” 他家境优渥,父母都是大学教授,这学期才转过来,喜欢上陈贤若再自然不过。以至于他无法理解,她那样明媚优秀的女孩,怎么会和这种活在阴暗角落、浑身是刺的人在一起。 “打招呼?”他的嘴角扯起一抹没什么笑意的弧度,“你配么。” 周屿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前者微微倾身,对他冷笑,“再打陈贤若的主意,我他妈弄死你。” 说完,江复生没再看周屿一眼,径直转身,朝着自己的考场走去。 什么东西都往身上凑,恶心。 考试铃声即将响起。 现在,没什么比他和陈贤若的未来更重要。 女仆小姐 联考结束,贤若从考场出来,江复生正在楼下等着。 单肩挎着包,姿态懒散,他微眯着眼睛,那不要脸的东西还在和陈贤若打招呼。 掠过周屿,他看到她的脚步没有停顿,那张刚刚结束考试、还带着些许疲惫却依旧明艳的小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没有他预想中可能会出现的、哪怕只是出于礼貌的客套微笑,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在周屿身上聚焦。 行,这次他不用再把谁打到转学了。 “江复生,走啊。”贤若顺手挽上他,嗯,这人最近很乖。 只是……她微微低头,江复生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实在是有点紧了。 但贤若没说什么,反而用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然后被他更紧地握住,几乎是半拖着,大步离开。 刷开房门,温暖的空气混合着淡淡的香氛气息包裹上来,驱散了外面的寒意。 “我们订了四天?”贤若踢掉鞋子,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随口问道。 “嗯。”江复生把两人的包放在玄关柜上,声音有点硬。 “哦……”贤若走到沙发边坐下,盘算着,“那后天中午就要退房了。” 身后传来一丝危险的信号:“想多住?” 贤若瞬间噤声。 江复生没再逼近,转身走向了配备的小厨房,拉开冰箱门。 “江大厨又又上场啦?”贤若扬起小脸。 少年拎出几样食材,顺手扯过挂在一旁的深灰色围裙,动作利落地套上。 带子在他腰后系紧,勾勒出精瘦的线条。 “嗯,”他头也没回,声音混着水流和食材处理的轻微响动,“把你喂饱。” 这话实在有歧义。 订了四天,考试两天,玩两天?贤若都能预想到这两天晚上是个什么光景,不由得腿发软,“我觉得……可以少住一天,怎么样?” 江复生关上冰箱门,转过身,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随意擦了擦。 他挑眉,眼神又黑又沉。 “少住一天?”他往前走了一步,厨房的空间瞬间逼仄起来,“房费你出?” 瞧不起谁呢。贤若嘴硬道:“我出就我出。” 他低笑,人已经走到沙发边,俯身撑在她两侧,围裙带子垂下来,蹭着她的手臂。 “我出的时间,”他声音压得更低,热气拂过她耳尖,“你说退就退?” 被他圈在怀里,贤若感觉有一丝危险。 很快下唇传来一丝痛感,江复生狠狠咬了一口,离开时舌尖舔舐了一遍充血的地方,“那个小箱子,去看看。” 逗猫似的,他下巴抬了抬,示意贤若去打开。 她才不去呢。贤若正要推开他,这人突然直起身,重新走回流理台前,拿起了菜刀。 笃笃的切菜声响起,规律而利落。 “……” 贤若趴在沙发背上,目光落在那个两人从没打开过的行李箱上。她本就奇怪江复生怎么会多带一个,现在有了解释。 这里面不会是什么情趣内衣吧……还是不想了好一些。 贤若回头,看到江复生因为动作而微微绷紧的手臂肌肉线条,那双骨节分明、曾经会打架或者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手,此刻正为她处理着食物。 现在还算消停。贤若美滋滋地想,以后家里都不用请阿姨。 没过太久,简单的两菜一汤被端上餐桌。香气弥漫开来,勾得人食指大动。 小脑袋凑过去,看着卖相不错的菜肴,真心实意地夸赞:“江复生,你好厉害呀。” 江复生应了一声,看着对面的人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嫩滑的鸡肉送入口中,满足地眯起眼,像只贪吃的小猫。 多吃点才有力气挨操。 然而贤若此刻美美享用着晚餐,丝毫没有注意到少年沉沉的眼睛。 * 把人喂的饱饱的,江复生立马就要讨回来。 吻落在眉间时,贤若听到他说,“怎么不打开?” 他说的是那个箱子。 等看到里面的东西,贤若简直想尖叫。 最上面是一件迭得整齐的衣物,他用手指勾着肩带,轻轻一提——那是一件黑色蕾丝缎带的女仆装,布料轻薄,裙摆短得堪堪遮住大腿根,白色的荷叶边围裙更是欲盖弥彰。 老天奶啊,这混蛋不知道羞耻的……贤若的眼睛微微睁大。 紧接着,江复生的手探向箱底,摸出了另一个小物件。他捏在指尖,递到她眼前晃了晃——那是一对黑色的、毛茸茸的猫耳朵发箍,顶端还带着俏皮的白色绒尖。 他看着贤若瞬间僵住的表情,和迅速漫上脖颈的绯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陈贤猫,这个名字还行。 “试试?”他声音低哑,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将那对猫耳朵轻轻放在了那件女仆装上。 贤若看着那两样东西,感觉血液“嗡”地一下全冲上了头顶。 “我,不穿会怎样?” 讨价还价?江复生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可以啊。” 贤若瞬间弯起眼睛,下一秒却听到,“我帮你穿。” 话音未落,他已俯身逼近。贤若下意识想后退,腰却被他手臂牢牢圈住,动弹不得。 江复生侧头,温热的鼻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敏感的耳廓后侧,带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江复生……”她刚开口,声音就弱了下去。 他像是没听见,唇瓣沿着她耳廓的轮廓,极轻地游移。呼吸灼热地灌入耳蜗,痒得她忍不住缩起脖子,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腰。 “嗯啊……轻点啊……” 舌尖极富技巧地、反复地舔舐那一点软肉,湿润和温热交替刺激,贤若的呼吸瞬间就乱了,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全靠他箍在腰间的手臂支撑。 “呜……”细碎的呜咽从喉咙里逸出。 江复生低笑一声,偏头吻上粉唇。 娇气。 先是贴合着她的,缓慢地摩挲,感受着她的柔软和微凉。然后,用牙齿极其轻柔地叼住饱满的下唇,不轻不重地碾磨,带来一阵微刺的麻痒。 舌尖灵活探入,在敏感的上颚轻轻扫过。 “啊……”贤若浑身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 大手撑着后腰往里摁,手指捏着娇嫩的皮肤,在那一块画着圈。 另一手揉着她的奶子,乳尖已经很挺了,可是他却还在按捏,隔着衣料,那根粗大的鸡巴也顶着小腹,又烫又骇人。 好色……贤若快要缺氧,完全融化在他怀里。 江复生用指腹抹去她唇角暧昧的银丝:“现在,”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仆装,“是自己穿,还是我继续?” 口与坐脸(h) 其实在床上,江复生是不会听要求的。 他只需要亲几下、揉一会,陈贤若浑身都软了。 正如此刻女孩被他褪去了衣物,浑身光溜溜窝在他怀里,还骂他“混蛋”的时候,江复生只觉得爽翻了。 柔软的身体毫无阻隔依靠着他,依旧是控制在怀的姿势,江复生靠在床头,用手指挑逗着女孩敏感的乳尖。 “嗯啊……不行……” 作恶的手拨弄着奶肉,乳尖被他弹了一下,贤若娇呼一声,双手抓住他的手臂,“轻点啊!” 少年没说话,只是呼吸更重了些。 目光落在贤若脚边的女仆装,他咬了一口小耳朵,“把衣服勾过来。” 双乳被握住,一股力量牢牢将她禁锢在他的怀里,贤若挣了一下,“嗯……松手。” “为什么。” 后面的脑袋靠过来,滚烫的唇舌包裹着她的肩头,抓奶子的手更加肆无忌惮,“用脚勾过来,宝宝。” 好烦。贤若不想动,下一秒,奶尖被突然捏起来,“啊嗯……!”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潮湿的声音,“十秒。” 神经啊!贤若颤颤巍巍地抬起右腿。 耳畔是江复生的吻,奶子上是他的手,屁股后面是鸡巴。 想跑都跑不掉。 脚背好不容易勾到了那点布料,身后的人又突然施力把她往回拉,奶尖被手指彻底摁到陷入乳肉,贤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感受到身后蠢蠢欲动的欲望,与自己已经湿透的内裤。 “够不到,怎么办?”罪魁祸首笑了一下,突然慷慨地把怀里的人往前托了些,“快点。” 这一次,细嫩的小腿终于够到,缓缓移到江复生眼前。 陈贤若太乖了。 乖到他都不忍心操她。 “啵。” 江复生奖励地亲了一口漂亮脸蛋,长臂一伸,握住女孩小腿的软肉,让她的腿慢慢回到床上。 布料摩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贤若心里有些紧张。 这混球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 “……” 这是干嘛?贤若有点想跑,后面的人呼吸怎么越来越沉了? 快不过一秒,宽大的手掌在她起身之前就将她摁住,“又跑。” 光是想想陈贤若穿上这衣服给他干,江复生就没法平静了。 裙底之下是流水不停的逼,裙底之上是淫荡又羞涩的脸蛋。 陈贤若勾引他,的确有一套。 “唔唔……” 下巴被抬起,承受充满情欲的吻。 股间的鸡巴缓慢摩擦着,慢慢移到穴口,身体悬空一瞬,她直接坐到了鸡巴上。 粉色的、形状漂亮的性器直愣愣杵在腿间,上面有凸起的青筋,龟头处溢出粘稠的液体。 贤若俯身。 “嗯……”江复生轻哼。 小手轻轻拨弄着冠头,感受到上面灼热的气息。 江复生给她口过那么多次,她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一下? 贤若这样想着,身体几乎弓成了虾米,嘴唇触碰到鸡巴的时候,江复生根本没空想别的了。 她在吃他的鸡巴。 柔软的嘴唇覆盖住他的性器,湿滑的舌头还在随着动作舔弄,唯一不足的是,还有三分之二的鸡巴没吃进去。 “好吃么……宝宝?” 奶子又被他抓着揉,贤若觉得这个姿势不方便,想要起身,突然口腔被充满! “呜呜!” 江复生察觉到她的后退,皱着眉挺了下腰,鸡巴直直干进贤若的小嘴。 吃都吃了,哪还有跑的道理。 江复生喟叹一声,手将女孩的发拢到一起捏在手心,“把我舔射啊,宝宝。” 混蛋!贤若欲哭无泪。 鸡巴很长,还有一截吞不下去,龟头轻而易举顶在喉口,贤若回想着片里是怎么口的,然后收起了牙齿,艰难地上下吞吐。 与此同时她感受到下身被抬起,大腿往后折,屁股和小穴就这样紧紧贴在一个冒着热气的地方……那是江复生的脸。 “唔唔……!”贤若羞耻极了,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被看过,而且这人怎么在顶她屁股! 江复生啧了一声,往前拍了一下奶子,“再动。” 柔软的阴阜里,有什么陷了进去。 是他的舌头。 “啊!” 滚烫的舌尖点弄着那粒可怜的阴豆,鼻梁陷入小穴,带来从未有过的刺激。 贤若没法再吃鸡巴了。 耳朵里传来水声与吸吮声,她感受到江复生终于放过了那颗阴核,而下一秒,整只舌头卷入穴中。 这是一个十分羞耻的体位。 “嗯嗯啊啊啊——!” 她的下半身完全靠在少年怀里,角度几乎呈斜坡状,双腿夹着他的脑袋放不下来,奶子贴着他的小腹,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有点充血,但贤若已经没精力骂他了。 她被江复生口得太爽了。 “太快了……啊啊……嗯唔唔……” 舌头以极高频率抽插,时不时还卷着媚肉吸吮,色情的技巧再加上眼前粗壮的鸡巴,脑海中一阵白光闪过,贤若彻底失力,不稳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性器上。 空气中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过了一会,江复生放下贤若,把人重新摁到鸡巴上坐着。 “宝宝没把我口射,怎么办?” 刚刚他吃的太入神,都把鸡巴忘了。 英俊的脸上满是蜜液,鼻尖在女孩肩头蹭了蹭,“怎么不说话了,被舌头操也那么爽么?” 太折磨人了……贤若呜咽了两声,听上去有些鼻音,“你一直不射……” 看着充血到快要爆炸的鸡巴,江复生微微皱眉,陈贤若这点口力,吃几口鸡巴就累,还怪他不射,射了跟早泄有什么区别。 咬了一口漂亮脸蛋,鸡巴缓缓插入。 “插逼里,”江复生又去舔贤若的蝴蝶骨,“逼能让我射。” 下身被紧致裹吸的快感渐渐涌上来,他咬紧下颌,重重往穴里顶弄。 “嗯……唔……” 温热的甬道里,每一寸褶皱都在全方位吸嘬着通红昂扬的鸡巴,两人的交合处完美契合,快感迅速蔓延全身,江复生喉间溢出一声轻息。 还是逼舒服。 陈贤若的哪一处,都让他舒服。 他大开大合地插干起来,刺激得贤若双腿发颤,身体不受控制向后仰,脆弱的脖颈被冰冷的牙齿轻咬,贤若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两个人身上都黏糊糊的,江复生挺着胯不停往上操,按住贤若的腿,腰腹聚力,开始了激烈的捣干。 “嗯啊啊啊……慢点慢啊啊啊……” 少年的下颌紧绷着。这事儿就不能听她的,听了哪儿还能爽。 每一次顶弄,贤若都快被顶飞。 宽大的手掌牢牢捏着她的腰,鸡巴跟铁棍一样硬,还烫,整个人被钉在他的胯间,双乳随着起伏波动,电视机上印出两人模糊的影子。 “宝宝的屁股都红了,”江复生停下,抚开粘在贤若脸上的头发,“奶子红没红?” 话落,鸡巴一秒都舍不得退出,直接把人转到面前,双手握着小屁股,嘴里叼起一颗乳粒,含糊不清地冒混账话,“奶子好骚。” “呜呜呜……” 鸡巴又开始动起来,江复生的双手抬着她,把细嫩的小腿圈在自己腰上,跟做饭时颠勺一样,这样能操得更深。 双乳被轮流照顾,贤若抓着他生硬的头发,快感一波接着一波。 陈贤若天生就是给他操的。 此刻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江复生干得正起劲,碰到了腿边什么东西。 “啊啊……嗯呜呜……” 哦,是那件陈贤猫该穿的女仆装。 叫我主人(h) 贤若感觉布料凉凉的。 鸡巴还在干她,实在分不出别的精力,但江复生抬起了她的下巴,“宝宝忘了什么?” “嗯……嗯啊什么……?” 只看了一眼,贤若重新窝回江复生的怀里。 她才不穿!都做了那么久了还不消停,穿了她还能休息吗。贤若无力地扣少年腹部的肌肉,“好累啊……” 把玩着她的头发,江复生把衣服抵到人儿面前,见她不愿意,直接把衣服往人身上套。 “穿了宝宝就不用光着了。” 情趣女仆装的设计十分巧妙,胸前的布料是可以揭开的,江复生大手一撩,布满吻痕和指痕的奶子就这样跳出来,因为下乳是松紧带设计,全部乳肉都被挤出来,那一瞬间色情极了。 还有裙底,两人还在交合,江复生故意往上顶了一下,贤若没坐稳,只能撑着他的胸口,那双奶子晃荡得更厉害了。 贤若感觉头顶被带上了发箍,然后是他的夸奖和吻,“宝宝好色啊……” 她微微仰着脸,灯光下,瓷白的脸颊染着绯红,一双水润的眼睛因为羞赧和一点点无措睁得圆了些,长睫轻颤。 那圈白色的绒尖和立体的形态格外显眼,随着她细微的动作,那耳朵还几不可察地轻轻颤了颤。 纯真与某种被强行赋予的、不自知的媚态,在她身上交织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吸引力。 “啊!” 后背被推了一下,小脸陷入床单中,江复生掀开裙底,被干得通红的小屁股又圆又翘,看得人眼热。 鸡巴款款插入,后面传来他的声音,“女仆小姐,还是若老师?” 还玩角色扮演?贤若羞的要死,决定不接这茬。 “啊!” 不回答的后果就是一顿狠操。 “啊啊嗯嗯嗯……我……嗯嗯……” 贤若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挣开了钳制,鸡巴退出小穴,她突然扑向了江复生。 少女脸颊绯红。 猫耳朵上的铃铛清脆响起,江复生被她推倒,看着小手撑着自己胸膛,他呼出一口热气,“陈贤若,长本事了。” 每次都是他主导,凭什么?贤若惩罚性地扭了一下他的脸,“现在开始,你不准动。” 江复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很好,陈贤猫还有力气。 “嗯……”他混不吝开口,笑从唇中溢出,“那你操我,主人。” 妈呀。贤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人怎么想什么就说什么! 赤裸的少年在她身下,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他胸膛宽阔,脖颈处的红痣因为身上的绯红而显得十分妖冶。 气势已经摆出来了,在某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贤若骑虎难下,漂亮小脸仰着,学着他的姿势抬起他的下巴,“我说慢,就要慢,我说轻,就要轻。” 要求还挺多。江复生却很大方,满口答应。 得到他的承诺,贤若张开双腿,骑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握着鸡巴,一手撑在他的小腹上,试了好几次都没把鸡巴吃到。 “不准笑。” 贤若好不容易硬气起来,自然是不让看笑话。江复生闻言,“嗯,不笑。” 面前的女孩分明害羞地快滴血,还在维持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小穴之前被干得合不拢,但现在紧紧一条缝,她找不到也情理之中。 江复生大发慈悲地挺身,在贤若最后一次尝试中,让她吞下了自己的性器。 “嗯……” 里面很紧,似乎是因为她的紧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难以插入。 “啊……不准动……” 贤若快受不住了。 裙子堪堪遮住交合处,带来隐秘的刺激。江复生眼神暗了暗,突然一记深抵,直接把贤若顶得尖叫一声。 “啊!” 一点也不听话!贤若佯装凶狠地看向始作俑者,后者只是懒懒笑了一下,似乎在说,不关我事。 算了,骑马怎么骑的,就怎么骑江复生。 贤若试着动了一下,然后往前压,再往上,如愿看到少年额前暴起的青筋。 小手探到他的胸前,有样学样,捏着那两颗红点,再抚摸敏感的小腹和丛林里的阴囊。 “嗯……” 江复生快要爆炸了。 陈贤若的动作太生涩,捏他的手一会轻一会重,舒服的时候卸力,不舒服的时候又使劲揉,她每往下坐一次,阴囊就被挤压一次,上下齐动作,还不准他动,简直是酷刑。 然而贤若喜欢江复生吃瘪的样子。 心里美滋滋的,腿间动作也熟练了,“啊嗯嗯……” 这是把他当按摩棒用了。江复生挑眉,一只手随即攀上她小小的胯骨,“宝宝,快一点。” “唔嗯……你……不能提要求……” 用着他的鸡巴,还不让提要求。江复生被这霸王条款气笑了,“怎么样才能快一点……宝宝。” 想操她,鸡巴疯狂干她,把人干软,干得上下都只会流水。 贤若正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看着面前这人又些委屈的帅脸,软了下态度,“叫我……主人。” 下一秒,她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江复生已经坐了起来,表情十分可怕。 “啊嗯嗯啊啊啊啊!” 鸡巴突然以极高的频率插干,裙边不停颤动,猫耳晃晃荡荡,奶子更是一览无余地上下波动。 穴里还有快流出的液体,就被江复生粗大的鸡巴堵住,狠狠撞击着。 “主人,主人……”江复生狠操着,咬着牙问,“是这样么,宝宝?” 牙齿厮磨着耳垂,指腹捻在她下陷的腰窝,低哑着嗓子,“这个速度可以么,主人。” “啊啊啊啊啊不要呜呜呜!” 下身在绞紧的穴肉里肆无忌惮地冲撞,声音又慢条斯理。 称谓如此讲究,行为却是这样大逆不道。 贤若的指甲陷入他的背部肌肉,太涨了,又快又重,她快被操死了。 果然,还是不能惹江复生。 他的舌尖含住胸前红点,小屁股被颠得一上一下,平坦的小腹被他的毛发刺挠着,带来微微的痒意。 贤若仰头呼吸,耳边是他在说话,“主人被干烂了怎么办。” “翻白眼了啊,主人。” 被她的表现取悦到,江复生满意极了,胯下撞击力度加大,顶得贤若体内涌现不受控制的快感与情潮。 下巴被掰过去和他对视,她的眼睛已无法聚焦,只听到他说,“主人,我可以射么?” 江复生其实没想听回答。 毕竟眼下,陈贤若已经被操得没脾气了。 一手把握着娇乳,他抚摸着贤若前颈,舌尖轻舔她沁出的香汗,随着大力操干,敏感的嫩穴往外汩汩流出汁水,湿答答地沿着交合处滴落。 “嗯啊啊啊啊!不要……!啊啊……” 剧烈的快感如决堤的洪水涌来,一声尖叫,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穴口喷出一股水液,淋湿了床单。 爽喷了。 江复生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抽出鸡巴,套子脱下来,他也射得爽。 陈贤若是个汁水饱满的水蜜桃,被他剥开一点皮,就会疯狂出水。 天生一对 昨天晚上除了床上那次,江复生把人抱到浴室又操了一遍,洗手台又来了一次,见女孩实在受不了了才收手。 临睡前,怀里抱着软软的人,他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温泉。 嗯,那儿还没做过。 贤若醒来的时候,抬根手指都费劲。 身上哪儿都不舒服,腰酸腿酸,私处隐隐有些疼。 “江复生你个死人!!” 气不打一处来,甩飞的抱枕正巧砸中了推门而入的罪魁祸首。 江复生把枕头捡起来,闷声说,“下次会轻点。” 吃午餐的时候,尽管这人把她喜欢吃的都放在了他那边,贤若也没去夹菜。 “……”江复生抬眼,“要不要去逛逛?” 逛?逛什么逛。贤若啪一下放下筷子,“不吃了。” 起身,不过叁秒—— “我错了。” 放在以前,江复生哪是这种脾气,贤若要是这样,他早就不惯着,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可他现在喜欢这样。 他爱她的小脾气,爱她的管束,爱她给予的一切。 “哦。”贤若又慢慢坐下,“去哪儿?” * 古镇青石板路湿漉漉的,空气里有泥土和糕点的甜香。 “钵仔糕!” “支付宝到账,10元。”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江复生已扫完码,把那只透明小碗递到她手里。 “尤克里里——” 这次甚至没等她开口,只看贤若在那做工精巧的小琴上多停了两秒,就直接付了钱。 “我还没说要呢。”贤若扯着他的袖子。 江复生单手插兜跟在她身后,闻言只懒懒抬了下眼皮,“那扔掉?” 贤若立刻把尤克里里装进包里。 两人路过一家小小的塔罗店,店名是花体英文“Sherry's Fortune”,橱窗挂着深紫色丝绒帘子,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 店主是个年轻女人,冬日也穿着吉普赛风格的长裙,手腕上戴着一串银色铃铛,正倚在门边,眉眼间有些焦急。 “打扰一下,”她声音清脆,带着点期待,“你们有没有看到一只小黑猫?这么小,脖子上有个红色项圈。”她比划着。 小黑猫?贤若歪着脑袋,好像是在哪儿见过,“前面那边水渠,好像有只小黑猫在喝水……但是我不确定,江复生你看见没?” 哪儿有空看别的。后者耸了耸肩,“没。” 本来打算直接牵着人走的,结果碰上贤若善心大发,同意了店主和她一起找猫。 “……” 江复生对这临时任务没兴趣,但女孩已经往回走了。 “看,是它吧,”贤若笑眯眯地指着还在喝水的小猫,“真的是它!红色项圈!” 它看到Sherry,亲昵地蹭过来,对贤若也十分友好,甚至用脑袋蹭蹭她的手指。 可当小猫的视线转到旁边的江复生时,情况急转直下。 浑身的毛“唰”一下炸开,整只猫像颗突然被充满气的黑色毛球,背脊高高弓起,几乎成了一个拱桥,一双圆溜溜的猫眼警惕地瞪着江复生。 “不是……”贤若觉得好笑,“你吓到它了!” 她看着这一人一猫对峙的场面,一个如临大敌,一个面无表情,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无聊。江复生懒得和一只猫计较,找也找到了,拉着贤若的手晃了下,“走了。” “诶诶,”店主抱起小猫,“我帮你们算一卦吧,免费的,谢谢你们帮我找小黑……叫我Sherry就好!” Sherry感觉到身上有点冷。 这个漂亮女孩的男朋友,怎么这么瘆人。 “好啊。”贤若满口答应。 店里燃着淡淡的檀香,光线昏暗。 “你们谁先?” 里面有个神秘的小内间,贤若探了探脑袋,“我来。” 江复生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陈贤若就这么容易被人勾走。 “喵。” 他冷眼看过去,还有被猫。 这种地方,也就骗骗陈贤若这种看起来精明,实则心软好说话的小傻子。 时间过的有些慢。 “喵……喵……” 他听着风铃偶尔响一下,听着店里隐约传来的、听不清内容的低语。 拧着眉,盯着那帘子,像要把它烧出个洞。 终于,帘子动了。 贤若钻了出来,脸上表情有点奇怪,十分微妙,轻轻推了他一下,“快去。” Sherry坐在桌子后面,面前摊着一堆花里胡哨的牌。 江复生轻叹一声,坐到对面。 有什么可算的,陈贤若和他,这辈子都是要在一起的。 Sherry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我算的,都很准。” “来吧,告诉我,在你心中,爱是什么?” 少年心里闪过陈贤若那双亮亮的眼睛。 爱是纠缠,是胶粘,是他看向她的瞬间,她的目光里只有他。 话在喉间,却无法出口。 如果是陈贤若的话……江复生垂下眼睫,脸微微偏开。 “成就。” Sherry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选牌的时候,江复生随便捻起一张。 塔罗牌轻轻翻转过来。 牌面在昏黄灯光下完全显现。 恶魔矗立于黑暗中,男女两个裸体的人被锁链束缚在恶魔的底座上——象征着欲望、束缚、沉迷,直指人性中最原始的占有欲。 江复生不懂塔罗,但也知道这应该不是什么好牌,眉头微微皱起。 很快,另一张牌出现在桌面,是贤若抽到的牌。 宝剑女王。一位以及在情感中保护自我的内核,清晰、理智的统治者。 “这位先生,” Sherry目光变得锐利,指尖先点在恶魔牌上,“你的牌,揭示了你灵魂深处最真实、最炽热的渴望——是占有,是烙印,是至死方休的纠缠,是哪怕用锁链也要将她在你身边。” 她的指尖随即滑到宝剑女王,“而这位小姐的牌,则展现了她与生俱来的内核——是理智,是清醒,是划定界限,是无论多爱也要保全一个完整的自我。” 她抬起头,声音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平静。 “可有趣的是,当被问到‘爱是什么’时——” “你,”她看向江复生,“给出的答案却是‘成就’。你在学习她世界的规则。” 江复生感觉胸腔里翻滚的那片黑暗的、黏稠的地方,被撬开了一道缝隙。 少年的下颌线绷得死紧。这种被轻易看穿、连自己都尚未完全厘清的转变,让他感到烦躁。喉结不受控制地重重滚动了一下,像是要强行咽下这种不适。 “而她,” Sherry继续,“这个本质是独立和清醒的人,脱口而出的却是‘占有’。她在拥抱你世界的温度。” 江复生的呼吸一滞。 “看,你们的灵魂底色如此迥异,如同光与暗的两极。可你们给出的答案,却都在拼命地、笨拙地挣脱自己的本能,朝对方的方向奔跑。” Sherry给出一个结论。 “你们……”小黑猫此刻溜了进来,“天生一对。” 温泉插逼(h) “她说什么啦?” 回去路上,贤若挽着江复生,心情很好。 “没什么,”他不屑笑了一下,“这种东西也就你信。” “什么嘛,”贤若皱着小脸,“我觉得挺准的。” 是挺准的,也挺会说话,知道他们天生一对。他捏捏贤若的小手,“想吃什么?” 考虑到江复生手艺不错,外面的还要担心卫生,贤若直接开始点菜,“糖醋小排,清炒西兰花,黑椒牛肉,还要……紫菜蛋花汤!” 她仰着小脸,带着点小小的得意和期待,像是在说“看我多好养活”。 江复生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已经快速过了一遍需要的食材和步骤。 “胃口挺大,”他睨着贤若,“吃不完怎么办?” 贤若脱口而出,“那就你吃啊。” 他往她手心挠了挠,“我吃你剩的?” “你之前还说是我的小狗呢,”贤若不满地撒娇,“小狗吃剩菜剩饭,天经地义!” “……” 江复生没话说了。 反正现在还早,吃早点睡前消化也快,做的时候也更舒服。 贤若看着他这副样子,已经猜到他脑子里想的什么龌龊东西。 “江复生,”她捏了一下他,“你昨天把我做痛了。” 潜台词就是,今天休息。 “晚上我轻点,”可惜江复生一遇到这种问题自动耳聋,“真的。” 那店主说的没错。他江复生的爱,就是无休止的纠缠与占有。 * 两人吃完饭,江复生正洗着餐盘,一双柔软的手臂从后环抱住他。 他猛地颤了一下。 后面的小脑袋亲昵地蹭着他,甚至用舌头,隔着衣料舔了舔他的背。 陈贤若吃错药了?刚刚还说疼,不想做。 他警告一声,“陈贤若。” “干嘛?” 贤若用牙咬了一口他的手臂,“你穿那个好不好?” ? 江复生挑眉,洗碗的动作慢下来。他穿那件女仆装?陈贤猫果然没打好主意。 “很可惜,”他轻叹一声,“撑坏了你穿什么?” 贤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我给你买小狗装啊。” “……” 也不是不行,但总得要点甜头。江复生思忖片刻,“十分钟洗完,温泉等我。” 这也要讨价还价?她震惊地看着他,“你这也要计较?” 结果就是,贤若在性事里,是没有话语权可言的。 “下来。” 江复生已经泡在温泉里,面无表情地望着还在岸上不肯下来的贤若。 女孩裹了条浴巾,胸前的软肉聚拢在一块,小手紧紧攥着打结处,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这种高档温泉酒店,私密性极好,她自是不担心什么。可是……江复生眼神太吓人了。 “明天就走了,”少年从水中站起来,赤裸着身体走到她旁边,“好好享受,嗯?” 贤若感觉到脚踝湿漉漉的,是他的手,带着水汽微微抚摸她的肌肤。 此刻江复生仰视着她,软趴趴的头发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棱角分明的脸庞、锐利的眼睛,无不在提醒着贤若,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可惜,她就吃这一套。 “啊!” 只是见贤若松动了一秒,江复生便拉着她的手陷入池中。 水花瀑响,慌乱间胸口的浴巾散开,双乳挣脱束缚弹出来,随即一只灼热又宽大的手代替了浴巾,覆上奶子,揉得颇有技巧。 “江复生!” 贤若又羞又气,用手去推他,结果碰到了这人的嘴唇,直接把手伸到了少年舌头上。 这么主动?江复生的眼沉沉的,就着这个姿势把贤若的食指舔了一遍。 “嗯……”舌头在手指间打转,色情的嘬吻声弥漫在氤氲热气中,“宝宝的手很香。” 贤若的脸很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热的。 “唔!” 忽然,她被摁在池壁上,背部微微的痛感加速了紧张,她看见江复生沉入水中,随后胸口毫无预兆地被含住。 生硬的发遇上水流变得柔软,蹭着她的掌心,而温热又潮湿的口腔不同于泉水,舌头带来的是隐秘的快感。 “嗯啊……” 流水如有生命的触手般,随着流动不停挤压着乳肉,冰冷的牙齿带来强烈的温差刺激,奶尖因此也挺立起来。 “哗啦”一声,江复生出水换气。 喘着粗气,他的手指插入贤若口中,“舒服么?” 舒服死了。但贤若不能说,说了他只会变本加厉。 “疼。” 江复生皱眉,他轻很多了,怎么还能疼?见贤若委屈的模样,他明白过来,把人抱起来远离池壁。 “放我下来——” 上身悬空,有力的双臂承受着贤若的重量,江复生再次埋首入水。 这次他的目标,是漂亮的私处。 “嗯啊!呜呜嗯……要掉下嗯……” 贤若害怕地抓着他的肩膀,这个疯子干嘛把她抱那么高! 一半的阴阜藏在水里,而整个小穴浸泡在浴池中,享受着温热的水流与细腻的口交。 少年的发湿哒哒地蹭着大腿内侧,舌尖直插内部。 窄小的缝隙突然被入侵,只能顺从地分泌出液体来迎合不速之客,舌窝每卷起一汪蜜液,小穴就收缩一下,没有一滴是溢入泉水中的。 “宝宝刚说我是什么?”江复生换气的空隙,他笑的十分肆意,“小狗?” 漂亮指甲轻刮了一下脖颈,少年微微蹙眉,随后更加过分,“喂小狗喝水,天经地义。” “啊嗯嗯嗯!!” 速度太快了,她受不了了。 唇舌与私处紧密相连,他吸吮的力道与角度极为刁钻,每一次都直达敏感之巅。 对着娇弱的嫩穴,江复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舌尖疯狂顶撞着内壁,她紧张的时候逼肉会收缩,夹得他的舌头发麻,可就是这样的快感,令他怎么吃也吃不够。 很快,甬道与唇舌同频收缩,贤若在激烈的口交中迎来今晚第一次高潮。 “爽么?” 结实的手臂颠了颠,女孩瞬间无力,攀上他的脖颈。 “鸡巴好硬,”江复生把人缠在自己身上,性器在贤若股间摩擦,“说话啊,硬不硬。” 贤若娇娇的回了一句,“……嗯,硬。” 少年彻底放纵了体内的欲望,鸡巴捣进去,重重一顶。 “嗯啊!轻点……” 人娇贵,逼也娇气。江复生闷声应下,插几下重的,再入几回浅的,见贤若适应了,才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 敏感点被既有技巧地撞击,贤若抱紧他脖子,身体猛颤,埋在少年颈间,呜呜叫起来。 “啊嗯……唔唔唔……” “宝宝的逼好紧,”江复生的手捏着她大腿的软肉,下流地舔舐着香香的小脸,“怎么一天没吃鸡巴,就紧成这样?” 放开被咬红的下唇,贤若睫毛泛出湿润,面色涨红,“啊啊……才不是……!” 江复生笑一声,他不但要说,还要放开了说。 黑沉沉的眼锁着她被撞得上下晃动的身体,奶子不停跳跃,他叼了一下奶尖,颈间的红痣性感极了。 “叫我啊宝宝。” “啊……江……复生啊!” 双手抓住小屁股的力道加重,下体的动作越来越猛烈。 “不是这个。”江复生纠正道。 那是什么?贤若被操得没精力想别的,随口说了个,“哥哥……” 江复生感觉自己要炸了。 一声娇滴滴的哥哥,心里的快感冲破了阀门,“哥哥操死宝宝,好不好?” 随着野蛮的力道,贤若蹙着细眉,一声一声发出尖叫,“啊哥哥……好快啊……嗯啊啊啊……!” 虽然他想听的不是这个,但也够舒服。 鸡巴不断碾压着穴肉,每一寸仿佛都要被烫平,他再无顾忌,禁锢住贤若扭动的腰身,凶器越来越快地抽送,而敏感点被他一直毫无节制地捣干,贤若的指甲嵌入他结实的后背皮肤,身子抖如筛,无法自控地筋挛起来。 “喷出来,宝宝,”江复生咬着贤若的肩头,“骚逼喷出来。” 私处被疯狂插干,耳边又是这样的荤话,女孩哪里受得住,雪白的身体因为泉水波动的刺激又敏感了几分,“啊呜呜啊啊!” 尾音落入水汽中,贤若只感觉大脑发沉,同时也舒服地脚趾蜷缩,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泛着情欲的绯红,娇嫩的小脸被汗水与泉水濡湿,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看着女孩被插得呜呜叫,江复生十分满意。 “我还没射啊宝宝,”他衔起小脸的软肉,嘬了一口,“换一个叫。” 好烦人……贤若正感受着体内的余韵,这人又开始来劲了。 脑海里闪过一个词,她一激灵,脱口而出,“老公。” 这回对了。 掰开圆翘的臀肉,鸡巴抵在穴口,却没有立刻插入,而是缓缓摩擦着。 江复生还是觉得不够。 “你要说点什么,宝宝。” 贤若也被勾得不上不下,颤着身体,声音软软的,“插进来……老公……” 硕大凶狠的鸡巴再次干进去。 “唔!” 湿滑的甬道被拓开,细密层层的肉褶吸夹柱身,贤若被耻毛刮得痒,刚想退开一点,就被摁住后背,两人的上身紧密贴合,甚至比之前都要近。 细弱的双腿缠住劲腰,她被颠得脑袋晕乎乎的,还要听这人下流的话,“宝宝在厨房舔我的时候,是不是就想挨操了?” 什么跟什么,她就是想逗一下……贤若知道自己又菜又爱玩,此刻依旧嘴硬,“没有……嗯嗯……” 小穴火辣辣的,鸡巴速度太快,感受到体内的变化,她仰起头,猛地夹了一下。 “操。” 江复生射了。 一个没看住,被陈贤若夹射了。 抬头望去,是女孩得逞的笑。 “陈、贤、若。” 她完蛋了。 贤若重新被推回池壁,但这里很光滑,只带来凉凉的触感。她看到江复生赤身裸体回到岸上,翻找着套子,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跑得掉么。” 江复生把人拎回来,掰开贤若的一条腿,直直插了进去。 “不要!” 龟头顶开逼肉,穴道本就十分湿润,他进去得毫无阻碍。 又是一轮毫无节制的性爱。 贤若已经没了力气,更别提有什么意识,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被插狠了就尖叫,插的轻就哼几声,只是再也不敢夹鸡巴了。 “宝宝的逼好软,”结束的时候,性器还在体内舍不得出来,江复生拍了拍她的小脸蛋,“以后还夹不夹?” 混蛋。两个人滚到了地毯上,贤若踢了他一脚。 “还有力气?”江复生捞起人儿,撸了几下鸡巴,换了新的安全套,从后面进去。 贤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好像在室内又做了一会儿,明明说了不做了去洗干净,结果在浴室又来了一次。 江复生根本就不是一只好小狗。 钢笔 江复生神清气爽地把人送回陈家。 贤若换好鞋从玄关出来,对上等待多时的陈美兰。 “玩的很开心?” 这话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贤若瞄了一眼陈美兰,露出一个笑,“考的很开心。” 后者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小子很熟悉咱们家啊。” 女孩心里警铃大响,这是什么话,妈妈知道江复生翻窗的事了? 陈美兰看着贤若那心虚的样子,忽然笑出来,“我在阳台上看见他走在前面,看来小时候没白带他来玩。” 吓死了。贤若如释重负,走到陈美兰身前,躺在沙发上,“江复生现在可用功了,我跟他比竞赛题,他的正确率和速度我都赶不上了。” 陈美兰慈爱地抚摸着女孩的发鬓,小脑袋挪在了她大腿上,跟小时候一样。 “有变化,就是好事。”她轻叹一声,“你之前说的和陆叔叔吃饭,想明白了吗?” 作为妈妈,她记得贤若的每一句话,包括联考前她说:妈妈,成绩出来之后,我们和陆叔叔还有江复生吃顿饭吧。 她当然知道贤若在想什么,为江复生贴金,让路建成尽早接纳他。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贤若?” 陈美兰不愿意过早地把贤若和别人绑在一起,她是陈贤若,将来会继承崇山外贸,她的伴侣或许还在前面的道路上,而不是眼前和她过家家的江复生。 “我知道啊。” 可是贤若回答的太轻松。 “这件事我还没跟江复生说过,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 陈美兰皱眉,问,“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吗?” “我知道江复生会做什么,”贤若的脸蛋蹭了蹭她的衣角,“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女人突然发觉,她的女儿的确长大了。 “我给刘阿姨放假了,今天我给你做晚餐。” 贤若娇躯一震。 “要不,还是出去吃吧?” * 江复生手里捏着贤若送的小挂饰,心情很好。 今天早上她懒懒起来,他正收拾行李,一抬头,一只粉色的小狗在眼前晃荡。 哪有狗是粉色的。 “这个很丑,陈贤若。” 江复生还是收下了。 身心舒畅,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这种心情戛然而止。 路建成看到他手里的挂饰,笑了两声,“小贤若送的?” 见江复生没说话,他兀自点了下头,“上车。” 车内空间宽敞,真皮座椅柔软,昂贵的香氛系统运作着,车子并未启动,静静停在原地,发动机低沉的嗡鸣是这密闭空间里唯一持续的声响。 路建成用指尖揉了揉眉心。“复生,”他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你哥的情况……不太好。” 江复生放在膝上的手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脸上没什么表情。 太快了。他想,陈贤若知道了,会恨死他的。 “医生说,保守治疗的效果不理想,指标波动很大。”路建成看向他,目光沉沉, “移植……需要尽快提上日程。各项术前准备,你得配合起来了。” 暖风出口嘶嘶地送着热流,却无丝毫暖意。 江复生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手。脑海里飞快地掠过几个日期,SMO还没开始,他需要时间。 “爸,”他再抬眼时,脸上流露出几分属于少年的忧虑和挣扎,“我和陈贤若下学期开始进集训营。” SMO集训营,他知道,不过这没路鸣宴重要。 路建成静静地打量着江复生,但这个18岁的孩子,比大的更优秀聪明,将来能不能为鎏金效力,还是个未知数。 “鸣宴只能等半年。”权衡几分,他闭上眼睛,“复生,爸爸不想逼你。” “嗯。”这一次混过去很轻松,江复生承诺,“够了。” 空气安静下来,少年的目光无意间掠过路建成敞开的羊绒大衣前襟。内侧口袋边缘,露出一截钢笔的笔夹,金属材质,在车内昏黄的光线下流转着低调而润泽的光。 笔夹上,一个极小的、独特的logo一闪而过,Lomours。 心脏猛地一跳。 那个标志他记得。 和陈贤若逛IFS,她被橱窗里一套陈列的钢笔吸引,拉着他进去看过,这款全球限量发行100支,早已售罄,橱窗里那套是非卖品。 贤若当时还惋惜地嘀咕了一句“真漂亮,可惜没了”。 而此刻,这支早已售罄的限量钢笔,正别在路建成的口袋里。 江复生的视线状似无意地、又带着点小心翼翼,再次飘向那支钢笔,然后飞快移开,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路建成捕捉到了他细微的动作和眼神。 “怎么?”年长者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落在自己胸口的口袋上,又转向江复生。 江复生像是被看穿了心思。 “没什么。”他停顿了一下,“这笔说是特别难买。” 路建成看着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底深处那审视的锐利似乎淡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或许是想起了自己缺席的这些年,或许是对这个流落在外、如今不得不“有用”的儿子的些微补偿心理,又或者,只是觉得一支笔而已,能换得他更懂事的配合,很划算。 他伸手,从容地将那支钢笔从口袋里抽了出来。金属笔身在光线下泛着冷感的光泽,木质笔杆纹理细腻。 “喜欢?”路建成将笔在指尖转了一下,语气平淡。 江复生点了点头,眼神跟着那支笔移动。 路建成沉默了两秒,将钢笔递了过去。“拿着吧。考个好成绩。” 这么容易。江复生愣了一下,双手接过。 “谢谢。” 路建成不再说话,重新戴上了眼镜,摆了摆手。 谈话结束的意思。江复生攥紧那支冰冷的钢笔,推开车门。 凛冽的寒风瞬间灌入,吹散了他身上那点虚伪的暖意。 操,装不死这个姓路的老东西。 江复生独自站在小区门口,眼底不见底地沉寂。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从他脚边掠过。 他转身,朝着那栋老旧居民楼走去,手里的粉色小狗叮叮叮晃荡。 让吻 手机里是路建成发来的检查时间,为了让他安心,江复生再一次去了医院。 “患者如果在未来叁到六个月内不进行移植手术,情况会非常不乐观。” 这是他在医院听到最有用的话。 临走时,路鸣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他没理,径直离开。 出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叁点半,陈贤若打了他几通电话,路建成就挂了几通。 “江复生,你干嘛挂我?” 他接起手机,声音闷闷的,“别人挂的。” 贤若皱眉,江复生这副混蛋样,谁敢拿他手机?脑海里冒出一个名字,“路建成叫你干嘛?” “一起吃了顿饭。” 吃饭还挂她电话,路家规矩真多。贤若腹诽几句,随后说,“集训营你确定要去吗?” 大早上收到这人的消息,说是一起报名SMO百强集训班,在这之前,她从未听江复生提起过。 “你去么?” 又来了,明明自己想去,把问题抛给她。 “江复生。”贤若轻叹一声。 然后,郑重地承诺,“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 这句话穿过电波,清晰地抵达耳膜,却像一颗裹着蜜糖的细针,轻轻扎了他一下。 如果她知道他正在做的决定是什么,知道他刚刚从哪里出来,还会这样说吗? 不,那不能说是决定,是悬在他头顶、不知何时会彻底落下的铡刀,在铡刀落下前,他的前路未知,但陈贤若不必知道。 “好。” 他挂掉电话,贤若发来一个定位,是一家火锅店。 【江小狗】:陈贤若,你看看现在才几点 【超级若若】:班上好多人都要来,你不来我怎么办嘛 想起女孩撒娇的样子,他就没法拒绝。 【江小狗】:好多人是多少人 【超级若若】:五六个吧 感觉是为了和我们对答案 “……”那有什么可去的。 江复生皱了下眉,问了一下有没有那个没长眼睛的,贤若发来一个拍拍胸脯的表情包,他才安心,说五点半到。 女孩瞄了眼手机的消息,放心地开始化妆。 然而等她五点十分到的时候,望着包厢里六张满是期待的面孔,还有一个是周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睨了一眼那个对她撒谎的女生,借口说上厕所,离开了包厢。 好巧不巧,刚出门就撞上人。 “陈贤若,你偷东西了?” 江复生挑着眉看她,真漂亮,就是这表情怪丑的。 “走错了,不是这间。”贤若抓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却被他反握住。 江复生把人拉回来,“601,没错。” 贤若此刻想回家,一秒闪现那种。 见女孩沉默的样子,江复生心里猜到几分,笑出声来,“姓周的在?”来得正好,一肚子火没地儿放,他还找上门来了。 贤若看到他越来越沉的脸色,更紧地抓住他,“我们走,江复生。” 他没说话,气压骤低,有隐隐发作的趋势。 “你答应我的,不要这样。” 操。 一双又白又嫩的小手握住他的手腕,什么力气没有,偏偏他还就没法挣脱。 “陈贤若。” 他扣住她的腰。 “亲我。” 贤若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包厢门,又飞快地瞪向江复生。 那双漆黑的眼里没什么戏谑,只有一片沉沉的、不容置疑的暗色。 只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狗而已。 四周无人,她没再犹豫,踮起脚尖,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将他拉低,吻了上去。 “唔……” 唇瓣相贴的瞬间,扣在她腰上的手骤然收紧。这是一个短暂却极具占有意味的吻,不深入,却密不透风。 就在贤若感觉呼吸微促时,江复生原本扶在她腰侧的另一只手,状似无意地、轻轻向后一推——“吱呀”一声轻响。 601的门,被推开了一条微小缝隙。 包厢内暖黄的光线和喧嚣的人声瞬间泄露出来,同时,门外走廊灯光下相拥亲吻的两人身影,也毫无遮挡地落入了离门最近的几个同学眼中。 嬉笑声、聊天声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我靠。” 空气凝滞了一瞬。 周屿正对着门口的方向坐着,手里捏着茶杯,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就僵在了嘴角。 就在他的视线与门外景象撞上的那一刻—— 江复生恰好微微偏转了一个角度。 他的唇并未离开贤若,亲吻的动作甚至没有片刻停顿。然而,那双原本半阖的、似乎沉溺其中的眼睛,却在那一刹那撩起了眼帘。 目光穿透门缝狭窄的光影,精准地、毫无偏差地锁定了包厢内正对面的周屿。 仅仅一瞬间的对视,他收回了目光,最后啄了一口贤若的脸,笑得肆意。 同时,那只推开门的右手向后一收,力道精准地一带——“咔哒。” 门缝严丝合缝地关上了,将内外重新隔绝成两个世界。 整个过程不过叁秒。贤若的脚尖落回地面,脸颊绯红,气息还有些不稳,“这下好了,不知道班群能传些什么出来。” “嗯。”少年尾音拉长,带着亲吻后的微哑,“你很在意?” 贤若皱眉,纠正他,“我是很在意,但是我更在意我男朋友。” 江复生一怔。 松开她的手,转而理了理她鬓边微乱的发丝,“还进去么?” “进去干嘛?”她拉起他的手,“走了,换一家,就我们俩。” 江复生没反对,任由她牵着走。 电梯里,贤若按了一楼,戳了戳他硬邦邦的手臂:“满意了?江大少爷?” 江复生偏头看她,电梯顶灯的光落在他眼里,映出一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嗯。”他把她揽过来,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闷声道,“饿。快点。” 贤若在他怀里翻了个小小的白眼,明明是自己搞出来的阵仗,现在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惦记着吃。 江复生看着面前的人儿,忽觉—— “她在拥抱你世界的温度” 他其实什么都不在乎。 他只要陈贤若身边那个唯一的位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要他做任何事,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没关系。 指奸与踩射(微h) 联考成绩放出来前,足有半个多月,两人见少离多,原因无他,陈美兰把贤若看得很紧。 毛头小子和毛头丫头,一天不见魂都丢了。女人坐在客厅,见从托福考场回来的贤若,“回来了?来吃水果。” 前半小时才偷摸和江复生吃了午餐,现在没胃口。 “贤若。” 陈美兰沉声,女孩垂下眼帘,“我刚和江复生吃过了。” “让你们谈恋爱,不是天天粘一块,”陈美兰抱胸看着她,“吃个午饭给妈妈报备就行了,藏着掖着干什么。” “我是怕那小子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所以一周见叁次,够了。” 陈美兰苦口婆心,而贤若的思绪早就飞了,什么事不该做?好像……都做了一遍。 “2点放成绩,去开电脑。” 贤若点点头,对陈美兰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飞速上楼取电脑。 母女俩脑袋凑在一起,盯着班群里的消息,屏幕微光映亮两张神情专注的脸,贤若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一下下敲着密集的鼓点。 藤静作为长霞市首屈一指的中学,联考排名的前一百几乎尽在囊中,竞争之激烈。 贤若这次关注的,早已不是名列前茅,而是能否冲破极限,触摸那代表绝对实力的巅峰——前五,甚至……前叁。 “出来了!” 群里低呼一声,随即,一个压缩文件被上传。 一个庞大的Excel跳了出来,密密麻麻的学号、姓名、各科分数、总分、排名……数据洪流般迎面铺开。 贤若深吸一口气,稳住有些发抖的手,鼠标滚轮快速向上滚动,掠过那些熟悉或陌生的名字,视线急切地扫向最顶端的那片区域—— 第一名:陈贤若 屏幕的光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刺目。巨大的、灼热的狂喜像烟花一样在贤若胸腔里炸开,她死死咬住下唇,才能克制住几乎要冲出口的尖叫。 但她的目光没有停留。狂喜之后,是一种更急切的寻觅。 江复生……? 当那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时,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第二名。 “天呐……”贤若震惊地捂住嘴巴,声音从指缝里溢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某种更复杂难言的情绪,“妈妈,你看到了吗?” 陈美兰微蹙的眉头缓缓展开,靠回椅背,脸上最初的震惊逐渐被深沉的眼神取代。她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江复生”叁个字上,又看了看女儿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混合着骄傲、激动的光彩。 “看到了。”她的声音平静了许多,“0.5分,追得真紧。” 这小子,还真有点实力。 贤若顾不得那么多了,笑容如初春破冰的溪流,立刻抓起手机。 【超级若若】: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江小狗】:嗯 【超级若若】发了个问号表情包过来,江复生轻笑一声,打字回复,“高兴。” 贤若美滋滋哼着歌,这下,SMO的百强可满足不了他们,至少也该报个……十强班? “丁零”一声,微信传来转账消息,陈美兰当即奖励了贤若一笔钱。 女孩高兴地吃着水果,又一道转账消息,江复生又转来一笔不小的数。贤若皱着眉,把钱转了回去。 【超级若若】:干嘛,不要转我钱。 【江小狗】:为什么 说完这句,这人又转过来,比上次更多。 ……无语。贤若只得收下。在她眼里,江复生用的钱越多,对路建成就越没底气,这不是她想要的。 【超级若若】:谢谢哥哥 那头的江复生皱了下眉,迅速打下,“叫我什么?” 【超级若若】:不叫 好,很好。他盯着屏幕,突然笑出了声。 管他什么陈美兰江美兰,今晚这个窗,他翻定了。 * 当贤若听到窗外笃笃的敲响,整个人都不好了。 神经啊,妈妈还在楼下花园!贤若立刻从床上翻起身,打开窗帘,看见江复生人高马大地站在窗外,歪着脑袋看她。 “你要来,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贤若放人进来,但挡在他面前,不准他继续踏入。 什么意思,不给进?江复生俯视着女孩,身上的寒气被室内的温暖缓和,他挑眉,勾起她的肩带,“不能。” 烦死了。贤若动了下肩膀不让他摸,结果被他突然抓着腿弯抱起来。 “啊!” 腿间夹着他的腰,贤若控制住音量,轻扇了一下江复生的脖颈,“疯了,我妈妈还在楼下!” “看到了,”他一副混账样,口吻嚣张,“陈总在打电话。” “……” 看着女孩咬着嘴唇,万分可怜的样子,江复生再也忍不住,仰头与她接吻。 “啵……唔……” 好甜。周身萦绕着香草气味,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气与之混合,散发出勾人心魄的香甜。 贤若又漂亮又软乎乎的,江复生把人抱在怀里,满足地喟叹一声。 搂住细腰,手往那团圆润的奶子上伸去。 “嗯啊……嗯……” 温热的大手包裹住乳肉,江复生舔舐着香颈,轻轻咬了一下贤若耳垂。 女孩立马抖了一瞬,她被托起在一个稳定的高度,少年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赤裸的双臂隔着丝绸布料,传来灼热的温度。 “叫我什么?”江复生将贤若的手指含在手里,“说话,宝宝。” 原来是为这事,小气。她想收回手,却突然被他用牙齿咬住,跟狗一样不放,弄的贤若有点疼。 上次叫是因为情到深处,不自禁说的,这回贤若思考了一会儿,搂住他脖子的手挠了挠他,“你要叫我什么?” 江复生被她这一反问噎了一下,随即笑了。 陈贤若这副样子实在勾人。 吊带因为刚才的动作滑落了一边,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和精致锁骨,在室内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细腻柔光。 她微偏着头,眼尾染着薄红,流转着一丝得意,还有被他逼到退无可退后反而生出的妩媚。 他只觉得喉头发紧,一寸寸描摹过她泛红的脸颊、湿润的眼、微张的唇,还有那半团晃眼的奶子。 “我要叫你什么……”他重复着她的话,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老婆啊,对么?” 从这张嘴里说出这两个字,味道还是差了点。贤若摇了摇脑袋,“换一个。” 见江复生又要不听话地亲上来,她直接捂住了他的唇,“上一次,你叫我什么?” 得,要他叫。江复生色情地舔舐着贤若送上来的手心,声音沉闷,“主,人。” 他的眼神太危险。贤若心跳漏了一拍,下一秒,整个人被抛入床中,柔软的羽绒被承接着两个人的重量,极有韧性地回弹。 奶子被温热的口腔吃下去,裙边被卷在小腹,修长的手指四处点火,停留在另一只乳肉上的红点,按压,再拨弄,引得女孩只能仰着脸轻声呻吟。 “没,没套……”贤若咬着嘴唇,小手抵着江复生的胸口,脚趾却轻点裤子里鸡巴的位置,摆明了看笑话,“怎么办啊,老公?” 她双目含情,得意地看着他,现在……似乎摸到了做爱的门道。 不是简单的承受方,而是调弄,教养,江复生是只坏小狗,需要她亲自教。 可是,女孩显然没意识到教养坏狗的第一步,并不是挑衅。 “陈贤若。” 一如此刻,大手往她双腿中间探,指尖拨开内裤,翻弄着早已湿软的逼肉。 江复生挺起腰,叁根修长的手指并拢,在贤若眼前晃了晃,“欠插是么,宝宝。” 以往扩张最开始也是两根,这一下是叁根,贤若有些急,小手去拦他,“慢慢来……” 回答她的是叁指并入。 “噗哧”一声,蜜液溢出,粉嫩的穴肉吸纳着手指,里面又热又紧,抽出来的时候带出几缕黏糊糊的透明液体,余温灼烧着少年的理智,他再次插进去。 “啊!” 贤若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蜷缩,粉红的私处散发着晶莹的光,而身上的人缓缓把手放进自己嘴里,当着她的面,把她的液体吸吮干净。 “变态!” 贤若娇声骂他,腿去踢他,却被握住脚踝,听见江复生说,“主人,试试手指能多久让你高潮,好不好?” 没等她反应,小穴再次被充满,手指毫不留情地扣弄着软肉,另一只手把握着她的腰肢,不让她躲。 “嗯啊!嗯嗯江呜呜……” 她想求饶,可是江复生的表情很可怕,像要把她吃抹干净,私处被无情地奸弄,手指的主人问她,“叫我什么,宝宝?” “唔唔唔……嗯啊!呜嗯嗯老……老公……!” 不叫还好,一叫他更过分了,手指开始不管不顾地往里顶,空气中传来“滋滋”的水声,听得人耳热。 江复生也没好到哪儿去,没套就等于不能做,鸡巴涨的要命,偏偏陈贤若还一直不要命勾他,他忍得快爆炸。 很快,女孩在他手下彻底软了,高潮迭起溢出的液体被他吸入口中,“好水。” 脑内白光还未停歇,腿突然被拖了起来,再抬眼,她已下半身轻微悬空,而鸡巴冒着热气堵在穴口,“宝宝想磨逼么?” 不磨!磨了她也忍不了,贤若想下来,却被他死死禁锢住,见没商量的余地,她软软说,“唔……想老公换一个……” 这称谓着实喊在了心坎上,江复生把人放下来,鸡巴弹了弹,“怎么说。” 小脚动了动,踩在他大腿上。 江复生了然。陈贤若这是要农民翻身把歌唱了。 他没反对,握住她的小腿,舔了一口,“宝宝,踩我。” 鸡巴被一股小小的力道摁在小腹上。 “嗯……”江复生轻吸一口气,仰着头,“就这点猫力气?” 下一秒,囊袋被脚趾夹了一下,少年彻底没话说了。 他依照女孩的指示跪坐在床上,双手背在身后,硕大的鸡巴挺立在丛林之中,小脚有一下没一下地不知轻重,这种凌迟的快感快要逼疯他。 贤若脸颊绯红,她第一次做这事,自然是不熟练,看着江复生一副隐忍的表情,内心却很舒适。 “重一点……” 有好几次江复生快要忍不住扑过来,小脚直接抵着胸膛不让过来,“好老公是会听话的。” 行。听着这一声声老公,江复生强压着,只是看着贤若的眼神越来越暗。 要不是没套,他早把陈贤若操翻了,能受这委屈。 贤若观察江复生表情,脚上力量加重,往里一踩,如愿听到少年的低喘。 双脚上下撸动,或许是因为第一次体验,又或许是因为她娇娇的称谓,性器抽搐一阵,浓精喷射而出,沾湿了耻毛和圆润的脚趾。 两人的脸都染上了淡淡的红色,江复生爽出来后,长臂一伸捞过贤若,狠狠咬了一口暴露在空气中的奶子。 “嗯啊!狗啊你。” 贤若扯着他头发,“松口。” 不仅没松,舌头还伸出来还舔了几口,这人才罢休,抬起头,咬着牙笑了出来,“把这次记好。” 记什么?贤若微喘着,看着他极具攻击性的眼神,不由得吞了口唾沫,“走啦,我要睡觉。” 家长会 等江复生一走,贤若立马关紧窗户,生怕这人又回来杀个回马枪。 睡了几天安稳觉,群里发来消息,成绩一出来,紧接着就是家长会,安排在了下周一。 藤静门口,平日的学生潮换成了各式私家车汇成的溪流,一辆线条流畅、光泽内敛的黑色宾利慕尚缓缓滑入预留的车位,停稳的瞬间几乎无声。 陈美兰躬身下车,穿着一身剪裁极佳的珍珠白色羊绒套装,外罩同色系长款大衣,颈间系着一条浅灰色丝巾。 贤若紧随其后,化着淡妆,小脸沉静又漂亮。 “田老师知道你们的事?”看着相连的座位,陈美兰问贤若,“这老师也真是,早恋也不会干预。” 说的好像妈妈干预了一样。贤若腹诽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她身旁。 停车场另一侧。 路建成并未立刻走向教学楼,而是站在车边,略微整理了一下袖口,身后是江复生。 “走吧。” 教室里,贤若正和同学说笑,就在这时,教室门口的光线微微一暗。 路建成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穿着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脸上带着惯常的笑容,目光在教室里一扫,看见了标有名字的位置,紧邻着陈贤若。 而他身后半步,跟着表情淡漠、单手插兜的少年。 几乎是同一时间,陈美兰的背脊几不可察地挺直了半分,路建成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地向她这边投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被注入了一种无形的、沉甸甸的物质。 “老陈。” 路建成率先迈步走了过来,停在陈美兰旁,伸出手,“这么巧,孩子们坐得也近。” 他的目光掠过贤若,对她温和地点了点头,“小贤若,恭喜,考得非常好。” “谢谢陆叔叔。”贤若微微一笑,和走过来的江复生悄悄牵了下手,然后松开。 陈美兰站起身,与他握手,“同喜。复生这次进步惊人,我印象很深刻。” 江复生腿长,坐在小板凳上就会踢到前桌,他扫了一眼教室,“我出去。” 贤若本想跟着出去,却在陈美兰的眼神之下,抿了抿嘴唇,停在原地。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场面话和表扬时间,贤若站起来迎接掌声,又坐下与窗外的江复生对视,田强夸着后者,“哎咱们江同学更是一匹黑马,不仅仅是年二,还是七校联考联二!” 路建成脸上贴了金,高兴笑了两声。 他看向贤若,女孩正和江复生眉目传情,看起来感情很好。 家长会在田强最后一番“冲刺百日,共创辉煌”的激昂陈词中落下帷幕。有的涌向讲台,有的叁叁两两聚在一起交流育儿心得,学生们则如蒙大赦,寻找着自己的朋友。 贤若趁着陈美兰被一位相熟的家长拉住寒暄的间隙,像一尾灵活的小鱼,迅速穿过人群,溜到了教室外走廊的窗边。 “江复生!” 他懒懒靠在那里,见她出来,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软化了些许,朝她伸出手。 小猫一样。江复生揉着小手,往前凑了凑,得到了贤若的一枚香吻。 窗外,教学楼前光秃的枝桠上,能窥见一星半点极不起眼的褐色芽苞,时令悄然向农历新年滑近。 路建成并未急着走,他从容地等几位上前搭话的家长离开后,才走向正在整理手袋的陈美兰。 “老陈,难得见面,孩子们又都这么争气,”路建成的语气比刚才更多了几分熟稔,“一起走走?” 陈美兰抬眼,看了看窗外并肩而立、氛围亲密的两个孩子,又对上路建成坦诚的目光,心知这场对话避无可避。 她拎起手包:“走吧。” 皮鞋和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处形成清晰的回响。 连廊视野开阔,更远处是城市朦胧的天际线。 路建成停下脚步,随意地开口:“时间过得真快啊……复生性子太独,现在看他能和小贤若相处融洽,一起进步,我这心里,真是既欣慰又惭愧。” 陈美兰轻笑了两声。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她:“这次看到成绩,再看到他们感情这么好,我是真的高兴。复生能有今天,贤若功不可没。” 老滑头。陈美兰接话,“复生自己有潜力,肯努力比什么都强。贤若也就是性子直,爱操心同学。” 路建成仿佛没听出她的意思,“是啊,看他们现在这么好,我也想得远了点,以他现在的势头,该好好培养。当然,还得看孩子自己的兴趣。不过做父母的总得帮他们把把关,你说是不是?” 这番话落在陈美兰耳中,却品出了别的意味。 这路建成,是咬着贤若不松口了。 “现在想这些太早了。” 陈美兰敛起笑容,找了个借口离开,再把贤若从江复生那儿叫走了。 而男人并未立刻离开,他站在原地,像在等待什么。 不多时,一个穿着整洁校服、身材高大的男生从楼梯口走了上来,手里还拿着几份似乎是家长会散发的材料,正是周屿。 “路叔叔,刚刚太忙没来得及和您打招呼呢。我爸还发消息说,上次您提的那个数据模型,他那边有了新进展,等您方便时详谈。” 路建成脸上浮现出赞许的笑容:“小周啊,你爸做事,我一向放心。代我问他好。”他话锋微转,“这次考得也不错?听田老师说,你和复生都进了SMO的集训队,是有这回事吗?” “是,我运气好。江同学实力更强。” 男人笑意加深,“去吧,继续加油。” 周屿点头告辞,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 “陈贤若是要出国?”车上路建成问,“她桌上有本托福词典。” “嗯。” 他想起两人即将参加的数学竞赛,拿了奖也算是好事一件。 “你想吗,复生?” 路建成问的突然,江复生放下手机,“不知道。” 考的这么好,现在又来当傻子了,什么城府都没有。 路建成轻叹一声。 “大年初一,到家里来,我们一起过个年。” 江复生下车时,路建成拦他。 少年隐去不耐烦的表情,“陈家已经约好了。” “哦,看来那孩子是真喜欢你,”路建成露出释然的表情,“去吧,好好表现。” 黑车扬长而去,江复生朝那方向睨了一眼,面无表情地上楼。 小狗哭哭 贤若开门时,身上还围着印有小熊图案的围裙,脸颊被厨房的热气熏出淡淡的粉。 “你来啦,”她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拉江复生进来,又忽然顿住,“你……怎么穿这个?” 江复生往镜子里看了眼自己,是她帮他挑的那件羊绒西装。 这还不好看,陈美兰已经这么不好对付了?少年没说话,但贤若已经把他拉进门,暖烘烘的空调风夹杂着食物香气扑面而来。 她蹲下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棉拖鞋,“喏,你的。” 换鞋时,听见厨房传来陈美兰不疾不徐的声音:“贤若,去看看汤,别溢了。” “来啦——”贤若应着,却先推着江复生往客厅走,“你去沙发坐会儿,电视遥控器在茶几上……算了跟我来。” 她牵着他的手,径直走向一客房。衣柜门拉开,里面挂着一排崭新、质感良好的男装,从大衣到衬衫,尺码都是他的。 “早上送到的,”贤若背着手,微微仰头看他,“我妈妈挑的。她说大过年的,穿新衣。” 江复生看着那些衣服,标签都还没剪。其中一件浅烟灰色的针织衫,触手柔软,甚至还有搭配的休闲长裤。 他沉默了几秒。 “穿不穿。”贤若戳他的腰。 “喜欢。”他声音有点哑。 他喜欢这种被纳入规划、被郑重对待的感觉。 像流浪犬突然被领进温暖的室内,主人为它备好了食水和新窝,谁也无法拒绝那份诱惑。 江复生抬手,轻轻碰了碰她颊边沾到的一点面粉。 厨房里烟火气正浓。 陈美兰系着素色围裙,正将蒸好的腊味合拼出锅。油亮的腊肠、酱鸭,整齐码放在白瓷盘里,咸香扑鼻。灶上砂锅咕嘟作响,汤色奶白,隐约可见沉底的排骨和莲藕。 “阿姨。”江复生站在厨房门口,叫了一声。 陈美兰回头,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一瞬,笑了笑:“来了?正好,帮贤若把那个八宝饭端出去,小心烫。” 贤若正在拌一道凉菜,嫩绿的菠菜拌着金黄的蛋皮丝和细碎的火腿末,淋了香油和香醋。 她指挥江复生拿这拿那,“稳一点!不准撒!” 餐桌很快被摆满,都是家常菜,样样精致,色香味俱佳。 “都坐。”陈美兰在主位坐下。她今天穿了件暗红色的丝绒旗袍,外面罩了件米白色开衫,端庄又不失柔和。 “先喝碗汤,暖暖胃。”她亲自舀了一小碗汤,放到江复生面前。 “好喝。” 少年朝她笑了一下,“谢谢阿姨。” 席间多是母女俩在说话,聊些家常琐事,偶尔也问他一两句,语气随意。他话不多,偶尔贤若在桌下轻轻碰碰他的腿,他便抬眼看她,挑着眉,眼神很是不爽。 饭至半酣,陈美兰端起小小的酒杯,抿了一口桂花酿:“复生,你考得不错。” 江复生放下筷子:“还行。” “有想过以后吗?”她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大学,专业,或者……更远一点。” 贤若夹菜的动作顿住,下意识看向江复生。 江复生迎上陈美兰的目光。 他明白这个问题背后的重量。 “京大。”他开口,声音平稳,“是首选。” 贤若的心怦怦直跳。 “但是,”江复生反握住桌下的小手,尽管它已经开始发冷,“我现在有更远的目标,没实现前无法承诺。” 陈美兰看着眼前少年眼底的沉重,轻轻颔首,目光掠过女儿微微泛白的指节,又重新回到江复生脸上。 “有目标是好事,”她重新夹了一块炖得酥烂的红烧肉,放到江复生已经快空的碗里,“年轻人,知道自己要什么,比什么都强。这路啊,得一步一步走,饭也得一口一口吃。尝尝这个,炖了一下午,入味了。” 话题就此被巧妙地引回食物与节日的闲适。 贤若低头,吃着江复生夹到她碗里的菜,嘴里却有些尝不出味道。 她不喜欢前路未知的感觉,这种可能失去江复生、远离他的慌乱。 窗外,新年的烟花骤然盛放,绚烂的光彩划过夜空,短暂地照亮室内每一张神色各异的脸。 “陈贤若。” 两人牵着手在花园里看烟花,他俯身吻她。 “如果,”他深吸一口气,“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呢。” 贤若怔住了。 江复生其人,固执、甚至野蛮,似乎永远与胆怯这类词汇无缘。可此刻,握着她手的掌心微微潮湿,贴近的额头上传来不易察觉的紧绷,无一不在告诉她—— 他害怕她的回答。 这一刻,贤若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接下来的话,或许如蝴蝶振翅,影响他们共同的未来轨迹。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更用力地回握他的手,将自己的温度和力量全部传递过去。 “那江复生,我请求你……” 声音不大,甚至被烟花的轰鸣盖过些许,但字字清晰,斩钉截铁。 “相信我。” 她看向夜空,“就像这烟花,不管炸得多远,最后都会落回地上。美国也好,别的什么地方也好,那是我的路,我要去走。但我的终点,”她收回手指,用力点在他的心口,“只有你。” “所以如果暂时不能并肩,那请你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变得更厉害,无论我飞到哪儿,都能一眼找到你。”她眼里闪着光,不知是映照的烟火,还是泪水,“我们没必要等待对方,只是……可能有一段,需要各自跋涉。” 她凑近他,鼻尖几乎相碰,呼吸可闻:“我不是征求你的同意,我在告诉你我的决定,我要去,也会回来。而你要在这里,把自己活成我最值得回来的理由。明白吗?” 江复生哑然。 陈贤若的香甜气息充盈着空气,令他失神。 而她的宣告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凌迟心脏,她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说,有一段路,他们会分开。 陈贤若怎么能离开他呢。 江复生沉默了很久,贤若没有得到他的回复。 “我走了。” 他沉吟一声,把她的衣领往上提了提,“新年快乐,陈贤若。” “等等。” 贤若明白少年需要时间。于是重新拉回他的手,看见他腕上的粉链,“江复生,生日快乐。” “我没有生日。” 他转过身,眼神冷淡。 “陈贤若,”江复生扯出一个笑,“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的。” “江复……” “所以,”他打断她,“在我找到江妍之前,不要再为我庆生了。” 贤若衣服口袋里鼓起的小包似乎瘪掉了。 少年沉默地转身。 “走了。” * 陈美兰站在阳台上,目送江复生的身影离开。 这小子,还跟小时候一样,招呼都不打就走。 然后往下一瞥,贤若也是,大过年的拉个小脸,谁都不让她省心。 再插一会儿(h) 这次联考,前五十有四十几位都出自藤静,为此学校专门开了个访谈录,贤若和江复生被拉来当喜报的素材,两人站在风中,默默看着大家忙前忙后。 他们都默契地没提大年初一那天。 “明明在放假啊……”贤若靠着江复生,“至于这么急吗。” 志愿者都是体育部的,周屿也在其列,少年看见他,冷笑一声。 好在姓周的干活中规中矩,没来骚扰陈贤若。江复生搂着女孩的腰,完成了最后的拍照环节。 “这,这能用?”拍照的同学想再来一张,抬头,原本还站在面前的两人已经转身走了。 “剪一下,p个背景,不就是单人照了吗?”旁边有人提醒。 周屿拿回自己的相机,“辛苦了大家,我回去弄好就发给老师。” “诶周屿,你是叁十多名是吧?” “哇塞,你爸妈是京大教授吧,这智商还是得遗传……” 听见耳边的恭维声,望着两人的背影,他笑不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在陈美兰“一周叁见”的管制下,贤若也慢慢适应了这样的节奏。 只是江复生时不时爬窗户过来亲她,也没有提买套的事,每次都在边缘尝试,应是怕时间久了被发现。 “SMO训练班?”陈美兰皱着眉看着某补习机构的夸张广告,“学校你不去了?” “每周单数是集训营的时间,双数我就回学校,”贤若露出乖巧的笑容,“田老师同意了的,校长也同意了。” 对于年级前二要去SMO闯荡的事,田强绘声绘色地给校长画饼,这才给了两人特批上学假。 “很累的,贤若。”陈美兰揉了揉贤若发顶,“这学期结束,你就高叁了。” 女孩轻轻嗯了一声,听见她说,“你还要考AP,各种标化成绩,高叁上学期咱们就递交。” 是很忙。贤若点点头,也不知道江复生托福考出来没。 【超级若若】:托福呢 成绩给我 江复生甩过来一张截图,105分。 “不是……”贤若震惊地盯着分数,他首考105? 【江小狗】:报好了下一场 贤若摁灭手机,江复生的冲劲儿有些吓人了。 “后天开学,好好听课。”陈美兰轻叹一声,这俩小年轻,别光顾着谈恋爱了。 事实上,他们不仅顾着谈恋爱,还顾着冲分。 忙得焦头烂额的两人在看见红榜上江复生的单人照时,彻底笑出了声。 “你什么时候的照片,好嫩啊。” 贤若指着那张大头照,好像是初叁时候拍的吧……当时江复生期末进了年级前十,被她拉着拍的,当时他的表情很不耐烦。 那时的他比现在单薄得多。校服衬衫的领口微微敞着,肩骨在薄薄的棉布下显出青涩的棱角,是少年人还未完全长开的骨架,带着一种脆弱的挺拔。 过几年再看,稚嫩的江复生,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我们的照片明明是现照的啊,”贤若反应过来,她自己的就是上次拍的,“怎么是这张。” 江复生冷笑一声。 懒得理那没长眼的,他还较上劲了。 “诶诶干嘛……”贤若的后领被拎起,看见江复生冷冷的侧脸,知道他是不高兴,“很帅的。” * 时间飞速流逝,贤若和江复生辗转在学校、集训营之中,中间还穿插着各种考试。 “初赛是3月10号。” 贤若呼出一口气,还有一周,这把握她还是有的。 “丁零”一声,手机传来消息。 【江小狗】:想做爱 “江复生。” 旁边的少年挑眉,“嗯?” 贤若看着他这副样子,笑了。此刻他叼着笔盖,还在草稿纸上演算,谁能想到前一秒这人能发那种消息? 结果就是,两人跌跌撞撞转进江复生的家,衣服散落一地。 “嗯唔……嗯嗯……” 颈间湿热的吻不断攻占理智,贤若抓扯他头发的手更加用力,乳尖被含住,她被推入床中。 “嗯?” 贤若觉得有些不对劲,边吻边推开江复生,“怎么是粉的?” 屁股下面的床单、枕头,甚至书桌上的台灯,竟然都换成了粉色。 熟悉的气息又凑了上来,这一次舌尖缠着舌尖,色情的接吻声听得人心痒痒。 江复生的行动就是回答。 彻底将女孩摁在属于她的色彩里,修长的手指往温暖的软穴里抽刺,另只手握住她的脚踝架在自己肩膀上。 “好久没做,”江复生舔了一口贤若的小腿,“想么。” 指尖翻弄着逼肉,在贤若嗯呀呀的叫声里,他挺起腰,撸了几下发硬到疼的鸡巴,前端在敏感的阴核处蹭了蹭。 烦死了。江复生一直不进去,贤若受不了了,“进来啊……” “要叫我啊,宝宝。” 少年用牙齿扯开安全套的包装,“叫啊。” “老公……” 江复生翻过她的身体,侧入的姿势,掰过细白的左腿,女孩的下身颤抖地被他撑开。 “啊!” 粗长的鸡巴整根没入,整个逼被充满,交合处溢出穴水来缓解巨物侵袭,他耻骨处的毛发正摩擦着阴核,贤若受不了这刺激,一连叫了好几下。 “呜呜……好涨啊……” “宝宝小逼太紧了,”灼热的气息紧贴耳廓,“老公干松小逼,好不好?” 荤话太色了,贤若一哆嗦,又分泌出一些液体润滑,鸡巴操干得更顺畅,极富节奏地抽插,小腹似乎隐隐显出了形状。 小穴因不断被摩擦,入口处有些泛红,少年每次都撞得很深,绵密的白沫飞溅到床单上,留下深色的原点。 “啊啊啊呜呜!” 贤若被撞得七零八落,每次脑袋都快碰到床头,都会被一股力道拉回去,然后鸡巴嵌得更深,更用力,无论她怎么闹这人都不听。 她抓住江复生肩膀,指甲在精壮的胸口划拉出红痕,“轻点嗯……啊混蛋!” 这么爽的事还能轻点。江复生自是装耳聋,扫了眼交合处越来越多的水液,“轻点宝宝怎么流那么多水?” 老旧的床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持续晃着,从床单里伸出一截洁白的手腕,随后又被一只大手十指相扣地摁下去。 江复生把女孩的小屁股抬高,捏了几把奶子,边咬着女孩头发,边继续插,“怎么越干越紧啊。” 这个神经……贤若欲哭无泪,让他轻不听,于是往前爬,结果立马就被拉回去,大手摁住光洁的背,这次小脑袋彻底埋进了枕头里。 通红的臀肉被撞得晃出波浪,淫荡又可怜,而始作俑者继续毫不留情地插干,在女孩娇气的求饶中,把人儿的脸掰过来接吻。 “唔唔……” 空气燥热,贤若承受着密不透风的亲吻,在江复生不断的刺激下,随着鸡巴的最后一顶,女孩放声尖叫,小手想抓住什么落点,结果被他往后拉,整个人呈现出被顶飞的姿势迎来高潮。 “唔……不做了,不做了……” 失去支撑,贤若倒在被褥里,穴里被堵住的液体此刻如泉水般涌出,床单被淋湿大片,而她身上还有只大狗舔吻着她的锁骨,搓磨着娇气的奶子。 “嗯,不做了。” 话是这么说,少年手还是不干净,手掌颠了颠乳肉,乳波白得晃眼,怎么停。 陈贤若太会勾人了。 趁着女孩休息的间隙,他起身出去,又带了个水杯回来,喂完贤若水,舌头又伸进贤若嘴里,说是要品尝水的味道,把人亲得晕乎乎的,鸡巴又插进小穴。 “嗯啊啊……!” 逼口粉中带红,江复生不再克制,把人抱起来放到座椅里操。 最后椅子上流满了蜜液,鸡巴抽出来的时候,穴口合拢的速度变得缓慢,贤若窝在柔软的坐垫里,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 她不知道这表情就是等着挨操么。 眼看人儿不高兴了,考虑到放纵带来的后果,江复生立马把人抱起来,“不做了,我们洗澡好不好?” 贤若蔫蔫地应了一声,八爪鱼似地挂在他身上。 “嗯啊……手往哪儿放?”贤若推着江复生,他的手又开始摸私处,“滚出去!” “水很多。”江复生沉声回复,手指在阴阜外揉搓,直到把黏糊糊的水液搂干净,他才安抚性地拍拍小屁股,“现在干净了。” 贤若将信将疑地移开手。 然后奶子被涂满沐浴露,大手不断挤压着,乳尖被捏得挺立,贤若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 “不进去。” 少年亲吻着,哄着,鸡巴在她腿间肆意冲刺。 滚烫的柱身不断摩擦着穴口,贤若含着他伸过来的手指,报复性的咬了一口。 “嗯……”江复生沉吟一声,随后把女孩的一条腿捞起来,鸡巴就快嵌入逼里,“再咬?” “呜呜嗯嗯……” 贤若被折磨得找不到天南地北。 他们身上都有着同样的味道,水汽氤氲,流水的刺激下她更是敏感至极,江复生每捏一下奶子,她就抖一回,掐一次腰,她就喊疼,最后带着哭腔撒娇,这人才收敛一些。 “再插一会儿宝宝。” 没操到穴,鸡巴自是不愿这么快射,江复生把人提起来踩他脚背,两具身体毫无间隙,又插了几十百来下,才有了射意,“叫我。” “嗯啊啊啊!呜呜嗯啊……老公,老公啊……!” 浓稠的精液射出,粘在腿间,那里已经有足够多的蜜液,两者融合,看起来十分淫靡。 贤若颤抖着身体,在被窝里休息了好一会,才软软爬起来穿衣服,好在这只坏小狗做好了晚餐,她被喂的饱饱的回了家。 “江复生,”临走前,她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小心——精尽人亡。” “陈贤若。” 正要把人捞回来收拾一顿,女孩已经一溜烟跑了。 “……” 他关上门,把床单换好,这一次还是粉色的。 不管陈贤若要飞去哪里,她的颜色里,必须要有他。 可心里另一道声音响起。 如果失败了呢? 离开陈贤若,他会死的。 鎏金二公子 周叁午间,藤静中学的校园广播罕见地中断了日常音乐,切换至长霞市教育频道的特别报道。 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出:“这里是长霞市体育馆,第叁十八届SMO亚太区初赛分现场。距离比赛开始还有最后半小时,我们看到,来自全国各省份的选手们已经陆续抵达,现场气氛严肃而热烈……” 高二一班的教室安静了一瞬,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靠窗那两个空着的座位。 “……作为本省传统强校,藤静中学今年共派出十二位选手参赛,其中高二年级的陈贤若、江复生同学尤其引人注目。据带队老师介绍,两位同学在近期模拟中表现突出……” 广播声成了背景音。同学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某八卦群】:我看到他们了! 【某八卦群】:真漂亮啊陈姐…… 【某八卦群】:听说这次竞赛保送资格很硬…… 竞赛大厅灯火通明,有学生也有社会人士,他们或坐或站,有的还在翻看笔记,有的闭目养神,表情大多凝重。 入口处的登记台排着队,工作人员机械地重复:“姓名,学校,出示准考证和身份证。 轮到他们时,贤若从小包里拿出两人的证件和准考证,迭在一起递过去。 “陈贤若,藤静中学。”工作人员核对,在表格上打勾,“你们一起的?” “江复生。”他甩过来叁个字。 工作人员抬头看了一眼身高腿长、面无表情的少年,又低头看表格,例行公事地问:“你们的单位都是藤静中学,再次确认一下。” 空气有半秒的凝滞。 贤若目光落在登记台那沓空白的“单位/所属机构”贴纸上,这是要贴在名字后面的,进考场后才能佩戴。 没有任何犹豫,手指点在空白处,对工作人员露出一个微笑:“崇山外贸。谢谢。”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江复生,又看了看贤若,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崇山外贸”是本次分赛场的赞助商之一,他没多问,低头写下。 江复生的目光掠过贤若平静的侧脸,落回登记表,在递来的笔尖悬停的瞬间,接过,在“江复生”后面的空白栏里,利落地写下四个字。 鎏金集团。 笔迹潦草,力透纸背。 工作人员这下彻底愣住了,拿着笔的手停在半空。 这不就是藤静的两个学生吗?来了个崇山的就算了,还有一个鎏金的。 “这……” 贤若已经拿走了两人的名牌:“麻烦了。” 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刚要去问领导是否有集团赞助生,抬眼就看见了崇山外贸的老总陈美兰,她表情很是和蔼,“有什么问题吗?” 工作人员只能放走两人,“没什么,陈总。” 陈美兰目送两人离开,少年反手握住了贤若挽在他臂弯里的手,手指插进她的指缝,十指紧扣。 如果贤若幸福的话,作为妈妈,她会帮忙的。 “松啦,要进场了。” 话是这么说,但贤若没抽出来。 镜头就在这时扫了过来。 扛着摄像机的市电视台记者正在做随机采访,镜头晃过一排排紧张的考生,最终被入口处这对气质外貌都过于出众的学生吸引。 尤其是,他们还牵着手。 记者眼睛一亮,示意摄像跟上:“同学你们好!我是长霞教育台的记者,看两位很从容啊,是第一次参加SMO吗?代表哪所学校?” 贤若松开江复生的手,他没放,她就掐他:“我们是藤静中学的学生,第一次参加,这次是来学习锻炼的。” 她巧妙地将“代表”模糊成了“藤静的学生”,聪明地避开了敏感问题。 记者又将话筒转向江复生:“这位同学呢?有没有紧张感?” 江复生撩起眼皮,扫了镜头一眼,“没。” 记者有点尴尬,但经验丰富,立刻笑着圆场:“看来这位同学是胸有成竹啊!两位感情真好,是一起来比赛的?” 贤若礼貌一笑,拒绝回答:“我们该去考场了,再见。” 她拉了拉江复生的袖子,两人朝A考区走去。 “分工赛,”贤若最后确认着分工,“代数卷我负责,你负责几何卷。叁分钟内没思路就跳题,一小时半做完各自部分后,我们再交换对方不会做的部分。” “嗯。” 捏了捏小手,江复生终于松开,将名牌别在自己胸前。 考试期间没有镜头,监考官无聊之际,一个个观察着底下考生的身份。 都是全国五湖四海赶来长霞的,只是……考官眯了眯眼睛,看向那两张极为年轻,甚至可以说是学生面孔的两人。 这么嫩都找工作了? 考试结束,她立刻分享给好友。 【好友】:啥 【考官】:猜怎么着,崇山和鎏金派了代表来参赛,这是想扩大全球市场? 【好友】:是挺震惊的……不过要是没进决赛,可没曝光的机会 两人出了考场,陈美兰已经走了,贤若笑眯眯地观察着四周,听见头顶的声音:“很简单?” “特别难,”她笑意不减,点了点江复生胸口的名牌,“心理战,高兴点,鎏金二公子。” * “什么?” 路建成皱着眉,听着助理报来的消息。 “场内说小江总用的单位是鎏金……您看是否需要限流采访视频,以绝后患。” “不用。” 一个爱慕虚荣的毛小子罢了,真进了直播赛,那他就是鎏金的赞助生,鎏金也跟着沾光,何乐而不为。 他关掉视频。这种事情,江复生没这个胆子,更没这个能力和他对抗。 唯一的小狗 天色渐晚,两人把名牌卸掉,一出去就被同校的友人围住。大家都是来参赛的,一边埋怨着题难,一边又做着大梦,但大多时候都在试探答案。 “我们也觉得难,答案就不对了。”贤若再一次委婉拒绝,“重要的是高考,SMO只能说是锻炼,你们别太有压力。” “SMO可比高考带劲,第一名啊,保送国外名校!” “是啊是啊,上一届是韩国队第一,不知道这一届咱们亚太区能不能是我们的人。” “反正你们没戏啊,七校联考都没进前十,老实备战高考得了。” 人群叽叽喳喳,听得江复生头疼,眼刀扫过去,所有人都闭嘴了。 别校来凑热闹的人看这人这么狂,嘲讽一句,“牛什么。” “再说一遍。” 江复生立刻捕捉到这句话,长腿一迈走了过去,眼神很冷,气场骇人。 鬼知道他忍了多久,被堵在门口半小时,耽误他和陈贤若吃饭。 “江复生,”贤若一时没拉住他,“江复生!” 围着他和贤若的人群,像被无形的利刃劈开,自动让出一条通道。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江复生大高个站在那儿,场馆顶灯的光线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清晰地勾勒出紧抿的唇线和下颌绷紧的冷硬弧度。 “牛什么?”他轻咬着牙,重复一遍对方的话,然后抬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精准地攥住了对方校服衬衫的领口,微微向上一提。 “你干什么……打架啊?报警啊!” 被攥住衣领的男生呼吸一窒,脖颈被迫仰起,立刻慌乱起来。 “江复生。” 严肃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松手。” 提着领口的手僵了一下。 江复生没立刻回应,短暂凝滞了一秒,然后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极其缓慢地松开了对方。 他没打算动手,正是关键时刻,谁也不会那么蠢,简单吓唬一下就能达到目的。 只是被陈贤若叫到名字时,对方看见他露出一抹柔软的笑容,这场景堪称诡异。 “……嗯。” 江复生沉吟一声,几步走回贤若身边。 周围有人连相机都打开了,结果什么事儿没发生,在“疯狗”阴沉的注视下,纷纷四散。 “如果我真打他了怎么办。” 江复生被贤若牵着找饭店,冷不丁问出这句话。 后者停下,皱了下眉,“你最近怎么这么多‘如果’。” “江复生,你不会的,”贤若认真告诉他,“因为我不会,所以你也不会。” 什么逻辑。江复生捏捏漂亮小脸,“我会。” 贤若不满地摇头,“你没听过一句话。” “什么。”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她俏皮地回复,“我们是同类,江复生。” 同类。少年咀嚼着这个词,觉得很新鲜。 而那句俗语更是让他身心舒畅,陈贤若说得对,他们当然是一个被窝的人。 看着江复生阴沉的脸有所缓和,贤若抬起他的手腕咬了一口,“你看,我也变成小狗啦。” 她不是小狗。江复生摩挲着被咬的地方,“你是小花。” 贤若忽然觉得他好可爱。 原来江复生也能这么可爱。 没忍住,她把人拉低,踮起脚尖亲了一口。 * 路建成电话打来的时候,两人吃得正香。 他手机在贤若这边,见江复生点头,她小手一滑,摁下接听。 “复生,”路建成叫他,“考完了?” “嗯。” “你用的鎏金的名头?” 贤若有些惊讶,居然这么快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然而,当江复生开口,那声清晰的“爸”传入她耳中时,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这称呼太自然了,不是他平时提起路建成时带着冷嘲的腔调,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嗯,我觉得鎏金……好听一些,就用了。” 她太了解江复生了。 他在演戏。 这个念头如同细微的电流,瞬间窜过贤若的脊背,这样的他,她从未见过。 整段对话,无非就是路建成试探江复生的目的,而后者的回答满足了年长者的掌控欲,同时也把真实的自己藏在了听话的表皮之下。 “嗯,”江复生还有空给贤若夹菜,“我不会给爸添麻烦。” 这陌生感并不让贤若害怕,反而让她心头微微一颤,像是触碰到了他更深、更不为人知的一层内里,这只坏小狗已经悄然长出了更狡猾、也更聪明的心计。 电话那头路建成又说了什么,似乎是带着笑意的叮嘱,江复生依旧用那种略显平淡却足够顺从的语调应着:“知道了,爸。” 直到电话挂断,忙音传来,贤若才回过神。 很显然,江复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笨拙地转移话题,“味道还行。” 贤若笑出声,什么也没问,明明都快吃完了,这人还在锅里没菜挑菜。 “我还想加点菜,”她声音如常,“要不要啊。” 对面把手机推到她面前,“自己点。” “江复生。” 少年抬眼,正对上她笑眯眯的眼睛。 “我想加点硬菜,”贤若加重了后面的字,“加点,小狗菜。” 江复生压根就不需要思考她在说什么。 筷子顿了一下,颇有些正经地问询,“陈总不在家么。” “不在啊,妈妈送完我们就出差了。” “说好的,你要穿我给你买的小狗装。” 什么小狗小猫装,能操陈贤若,穿什么都行。 江复生当即结好账,离开时还提醒了贤若,“今天周叁。” 意思就是,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女孩挽着他,“今天,就特别想奖励你。” 江复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你不问问啊?”贤若不满地摇他手臂。 “嗯,奖励我什么?” 她招招手,江复生便弯下腰,听她说。 “奖励你,当我唯一的小狗。” 喂小狗吃逼(h) 贤若是被抱进家门的。 玄关处就是鞋柜,她被放在上面,背后是冰冷的墙壁,前面是江复生炙热的身体。 “唔嗯唔唔……” 漆黑的环境,谁也没有去找灯开关,五感被不断放大,贤若感觉到自己上身被脱掉,衣料落地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江复生覆在奶子上的吻。 “啊嗯!冷……” 光裸的背部接触到壁面,贤若被冷的一哆嗦,撑在柜上的手到处抓着暖气遥控,“找啊嗯……不准亲了!” 江复生轻吸一声,忍着欲火开灯,去找那该死的遥控器。 不开还好,这一开,贤若的样子落入眼里,白白嫩嫩的身体上还有他上次留下的痕迹,漂亮小脸潋滟无比,红晕让她看起来无助又脆弱,整副姿态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 “滴”一声,中央空调开启,江复生的脑袋重新埋回奶肉里,这里又软又香,还塞过他鸡巴,勾人的要命。 “啵。”嘬奶的声音极为色情,奶尖被左右拨弄,他看了一眼,又吃下去,双乳很快被口水舔满,暖色灯光下亮晶晶的。 “上楼啊,江复生……”贤若光着上身,咬了一下他的脖颈,“我房间里才有小狗衣服。” 娇的很,哪里都漂亮。江复生被迷得没办法,一切都听她的,颠起小屁股把女孩挂在身上,鸡巴顶着她股沟上楼。 室内已经很温暖了,贤若软绵绵倒在床上,指挥着他,“衣柜最下面的盒子,打开。” 江复生没去,只一个劲脱裤子。 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贤若抿了抿唇,往后退了一下。 然后被抓住脚踝拉到他胯下,结结实实亲了一口香香的头发,这才转身去找衣服。 “……” 江复生撩起那点可怜的布料,一脸无语。 什么小狗装,一件淫荡的透视装,配了一条在鸡巴处开圆口的裤子,还有项圈。 仔细看去,项圈上还是定制款,有他名字,江小狗。 江复生笑了。 “想看我穿,”灯光下,健壮的男性躯体彻底呈现在眼前,“不是不可以。” “张腿。” 江复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宝宝的逼已经流水了。” 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地扫过贤若的内裤,那里已经有一条深深的水痕。 江复生真色。贤若咽了下口水,缓慢打开双腿。 纯白色的内裤包裹着少女最隐秘的私处,此刻正向他展示着它的渴求。 结实的手臂撑入双腿之间,他一只手摁住贤若的膝盖,一只手流转到她的小腹,食指拨弄着内裤边缘,然后探了下去。 “嗯……” 没有着急脱掉它,江复生只是用指骨顶了顶阴核,小穴就迫不及待溢出液体,彻底将内裤染湿。 “啊!” 内裤被脱掉,贤若像个被翻了壳的小乌龟推倒,下一秒,一颗漆黑的脑袋出现在腿间,小穴已然被入侵。 好几天没吃逼,江复生十分珍惜这次机会。 刺挠的头发扎着大腿,贤若又痒又舒服,特别是他的唇舌,几乎快包囊整个阴阜,高挺的鼻梁在穴口蹭了一会,然后她听见他的笑声。 “宝宝的水怎么一直流,”江复生很是吸了一口,“喝都喝不完。” “呜呜……” 贤若夹着他脑袋,感受着唇舌的侵犯。 灵活的舌头扫荡着甬道,每一处褶皱都因为它的到来而颤抖,舌尖更是不断顶弄着敏感点,冰冷的牙齿有时会碰到入口,带来阵阵未知的颤栗。 “骚宝宝。” 陈贤若的水很多。江复生舔了一口唇周,大手摁着阴核,口腔欺负着小穴,吃一会儿冒一两句荤话,刺激得私处不停溢出水液供他享用。 贤若仰头,一股白光闪过,没一会儿,她就被江复生舔高潮了。 看着怀里喘着气的女孩,江复生自觉地把那条裤子穿上,“小狗吃的很高兴,小逼好甜。” 黑色的长裤被套上,肉色的鸡巴从圆洞里支棱出来,视觉带来莫大的刺激。 贤若感受到自己的手上被塞了什么东西,冰冷的,是项圈。 “帮我带上啊,宝宝。” 大手包裹住她的,引领她戴在自己脖子上。 “嗯!” 脖颈被咬住,她听见他说,“主人,小狗要操你了。” 包装袋落地的声音,随后是火热的鸡巴入穴。 江复生扶着鸡巴往里进,忽然颈间一重,贤若的手穿过项圈,把他往下拉。 “要轻,”贤若喘着气,“不轻的话,项圈就会起到它的作……啊!” 话还没说完,身上的人一插到底,然后低低笑,“什么作用啊主人。” 然后往里一顶—— “啊——!” 贤若尖叫一声,太深了,江复生进的太深了。 而她的手还握着项圈,少年的脑袋依旧紧贴着她,但只要她用力拉他,江复生就会用力顶她。 “这样的作用么,主人。” 他抚平贤若微皱的眉头,“逼要把鸡巴咬断了。” 腰被牢牢握住,硕大的性器开始了缓慢的抽插。 江复生把贤若双腿扛在肩上,昂扬的凶器熨烫过每一寸褶皱,将娇嫩的穴肉一一安抚,硕大的龟头在顶到某处软肉时忽然被紧紧绞住。 “嗯……” 感受到吸力,江复生浑身紧绷,再也忍不住,大力挺送腰胯,鸡巴开始九浅一深地捣弄,而贤若扭得厉害,穴肉温柔地包裹着性器,承受着狂风暴雨。 “嗯啊啊啊啊!” 贤若被操得浑身脱力,就连紧抓着项圈的手都松开了,江复生彻底脱离限制,一手绕到她胸前摸奶,一手掐着细腰,像打桩机一样大开大合地冲撞。 女孩的呻吟响彻房间,头顶是他咬着牙在说话,“项圈的确会起到作用,宝宝。” 什么跟什么……贤若已经无法思考,呀呀地随着他的节奏晃动着。 “你看,我每操一下,铃铛就响一下。” 似是在证明自己的说辞,江复生掰过贤若的小脸,边顶边说,“听啊,主人。” 耳边传来脆响,是他脖颈上的银色铃铛。 “嗯啊!” 又响了。 “是不是,主人。” 鸡巴不断冲刺,贤若被操的像个只会出水的娃娃,而江复生不满足,一定要她开口。 “啊啊啊——是……嗯嗯!” 奶尖被捏起来,贤若尖叫一声,“老公……是啊啊啊……!” 江复生满意地吻她的小脸。 “小狗操得爽么。” 贤若带着哭腔,攀上他的臂膀,“慢点呜呜呜……” 又撒娇。江复生捏了一把小腰,贤若就跪坐在他大腿上,鸡巴向上用力,“你要说话,主人。” 好涨,好大……贤若咬住他的肩膀,算是回应。 耳边传来低笑。 江复生调整了下位置,让她坐的更稳,然后双手绕到她背后,完完全全包裹住小屁股。 “啪——啪——” 操一次,打一次,力道不重,但贤若还是求饶了,“嗯啊……好疼啊小狗……” 唇被堵住,换气时,江复生问,“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宝宝。” 贤若被顶的一上一下,在高潮前夕放声尖叫,“小狗操的好爽……啊啊啊啊啊!” 淫荡的、纯白的陈贤若。 江复生叼着奶子,趁着小穴不断收缩的间隙,彻底射出。 他随意把套子扔在贤若眼前,“小狗射了很多,主人有奖励么。” 这都还要给他颁奖吗。贤若报复性地把套扔向垃圾桶的方向,“没有。” 把人操这么爽还没甜头,行。 江复生没说话,抱着贤若到地毯上来了一遍。 最后她把“哥哥”、“老公”都喊了个遍,这人都没停。 “给了宝宝机会啊,”江复生将包装随意扔掉,“说了今天周三,是小逼贪吃。” 鸡巴再次入穴。 “小狗的责任,是把主人喂饱。” * 贤若失去意识前,江复生还在不知疲倦插她。 明明考了强度这么大的试,消耗那么大……这人精力怎么好成这样。 她满怀疲惫地睡去。 虽然很爽,但他还是只坏小狗,戴了项圈也很坏。 激怒 这是江复生第一次在陈家留宿。 两人做得早,贤若睡着时也才十一点半,他刚要走,就被软绵绵的身体压住。 “陪我睡嘛……唔……” 就这点猫体重是没办法压住他的,可江复生还是留下了。 他将贤若抱在怀里,两个人都赤裸、坦荡,黑暗里听着她平稳的心跳,江复生第一次觉得,他存在的意义有了答案。 不是路建成随手播种的种子,而是陈贤若的江复生。 他的存在,有着陈贤若的名字。 七点,闹钟响起。 江复生先醒,啄了一口贤若眼睛,把人摇起来,“若。” “唔……” 贤若在被窝里伸懒腰,空气暖呼呼的,也很香,有江复生的雪松味。 难得她会赖床,江复生只能从衣柜里挑衣服给人套上,看着光溜溜的小脚,他拿着袜子,“别动。” 然后十分不熟练地套上。 “你挑的什么衣服啊。” 贤若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幸好校服要穿在外面,就这涂鸦一样的穿搭,简直有毁形象。 “那就脱了。” 江复生靠在她身后的墙上,镜子里的少年散漫又恶劣,“脱了最好看。” “……” 贤若不再接话。 两人从冰箱里拿出面包,贤若热了一瓶牛奶,在路上喝掉了。 抵着时间到教室,刚好八点。 “嘿陈姐,江哥。” 同学们的视线暧昧地在两人之间徘徊。 “电视上我们都看到了,”其中一人开口,“有人剪了你们采访,几万浏览量呢。” 贤若有些惊讶。昨天忙着……训小狗了,根本没时间关注这些。 反观江复生倒是十分坦然。 “虽然是初赛还没曝光度,”一个男生露出羡慕的神情,“牛叉江哥。” 江复生懒得听这些恭维,揽着贤若往里走,看见周屿在对她笑。 阴魂不散么,上赶着找揍。 “贤若,”周屿越过江复生,“我当时也在现场,跟你打了招呼,你是不是没看到我?” 这周屿怎么回事,还贤若上了。众目睽睽之下,她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我和江复生一组的,肯定是先看自己队友。” 话很明确,再继续就不识时务了。周屿让开一条路。 贤若不明白为什么他这样,她和江复生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而且依照周屿的家风,怎么还能做出死缠烂打这种事情。 她抬腿向前,身旁的人却没动,导致她也动不了。 “我说过。” 江复生的语气很冷。 “再他妈骚扰陈贤若,我弄死你。” 贤若心里警铃大作。手指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他揽着自己的手臂里,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肌肉瞬间的贲张,像猛兽被触怒时绷紧的背脊。 “江复生。” 教室里落针可闻,他说话的余威还在空气里嗡嗡作响。 周屿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江复生动了。 没有预兆,甚至没有明显的发力动作,只是肩臂一展,贤若身边一空,一股挟着雪松与戾气的风已经掠了出去。 “砰——!” 一声闷响。 不是拳头到肉,而是江复生用膝盖顶在了周屿身侧的课桌边缘。 力道之大,让沉重的铁质课桌猛地横移了十几厘米,桌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噪音,堪堪停在后者大腿旁,将他半个人堵在了桌椅和墙壁形成的死角里。 “你什么意思?”周屿要出来,却被他堵住。 左手已经按在另一侧的空墙,彻底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不是找死么,”少年睨他,冷笑,“帮你完成心愿。” 话音落下的瞬间,垂在身侧的右手猛地攥紧,骨节发出清晰的脆响,手背青筋暴起,下一秒那拳头就会砸向面前这张令人厌烦的脸。 就是这一秒,一只微凉柔软的手坚定地覆了上来,包裹住了他紧握的拳头。 是贤若。 站在江复生身侧,用自己的身体轻轻贴住他绷紧如弓的手臂,握住他却用尽了力气,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凸起的指节。 赛程才结束,他们不能生事。 “我们走,好不好?” 空气很安静,周围全是看热闹的学生,甚至别班都来了人。 江复生沉默。 “周同学,让一下,我们要回座位了。” 贤若挡在少年前面,小手抓着他的,往窗边两列走去。 他任由她的手指滑入指缝,变为十指紧扣。 “没打……?” “我去,我录像都开好了……” 贤若被江复生按着肩膀坐下,悄悄在桌下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掌心冰凉。 她侧头,少年侧脸线条冷硬,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余怒未消。 怎么所有人都对江复生那么坏呢。 贤若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没事的,江复生。” * 贤若向田强请示了换座位,换周屿的。 对于这种世界级的优等生,作为老师自然是会满足。 【某八卦群】:@周山与 老实了吧 【某八卦群】:坐垃圾桶旁边 图什么啊 【某八卦群】:闭嘴行吗 江复生懒洋洋趴在桌上睡觉,贤若看着他,觉得就这样很好。 少年收敛了所有醒时的锋利和冷硬,显出几分毫无防备的柔和。 他鼻梁很高,线条挺直如削,是整张侧脸最凌厉的骨架,此刻在光影下划出一道清晰利落的明暗交界。 贤若很轻的笑了一下,明明是可爱小狗。 对角线最远处的视线,她很快察觉到,并且回视。 周屿没来得及收回目光。 他看见陈贤若那张小脸此刻沉下,竟与江复生的气场神似。 然后读出了她的唇语,仅仅一个字。 “滚。” 厨房做爱(h) 陈美兰不在家,贤若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大方的给刘阿姨请了两天假,把江复生光明正大带了进来。 “还习惯吗?”贤若戳戳他,“终于不用翻窗户了。” 江复生笑了一声,没说话。 两人坐公交回来的,她察觉到少年的低落,才提出让他一起回家。 江复生嘛,就是要带在身边的。 “冰箱里有菜的。”她提醒道。 江复生看了她一眼,这是让他当厨师来了。 可是现在,他偏偏就不愿意了。 “不要。”他迅速拒绝。 高大的人笼罩在温暖的灯光下,身形挺拔却莫名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他视线落在光洁的地板上,但贤若知道,这是一种安静的、等待的姿态。 “老公在想什么?”女孩软乎乎的身体靠了过来,漂亮小脸仰着,“我只爱老公,老公不知道吗?” 甜溜溜的话里还有那几个亲密的称呼,江复生的身体放松下来。 大手轻轻扯了一下小脸,“只能爱我。” 贤若会心一笑,踮脚吻了一下他的喉结,“周屿的事情我来解决,好不好?” “不好。” 他几乎是立刻回应。姓周的没什么底线,陈贤若别掉进去了。 “我会解决。”他说。 贤若几乎都能想到他的解决办法,甚至不需要赛程结束。 她皱着眉,很认真的告诉他,“相信我,我来,江复生你要相信我。” 他微微歪着头,像是在思考。 “不。” 一想到那人看一眼陈贤若,江复生就快发疯。 女孩叹了口气,“好吧。” “不说这个了,我好饿啊。” 江复生点了下头,“去看电视。” 然后找到上次贤若的小熊围裙,细窄的肩带对于他宽阔的肩膀来说实在太过勉强,只能堪堪挂在肩头,仿佛随时会绷断。 “……”贤若在沙发上看着,得买个江复生尺码的围裙。 “再看就来帮忙。” 江复生切着菜,瞄了她一眼,小猫德行。 贤若自是喜欢享受,哼哼两声打开了电视。 洗碗的时候,女孩主动提出分担任务,江复生挑着眉,看着她把碗一股脑塞洗碗机里,得意洋洋地看他。 “若,你忘了什么。” 江复生冷不丁冒出一句。 “什么啊?” 抹布随手一扔,大手随后覆在腰间。 “我考那么好,没奖励。” 贤若宕机了。当时说的是什么……考过她才行吧! “江复生!”她不满地叫他,“你第几名?” “二。” “我呢?” 这是不给的意思了。江复生皱着眉,语气竟有些柔软,“知道了。” 这样子落在贤若眼里,全然是一副委屈样,明明是他得寸进尺。 她环抱着胸口,“你要什么啊?” 陈贤若最容易上当。江复生立刻近了几分,“亲我。” 女孩吻上去的一瞬间,他反客为主,搂腰压低,贤若被抱上岛台,他顺势挤进她的腿间。 “唔……” 贤若是知道他要干什么的,从她给刘阿姨请假的时候,她也知道她想做什么。 不想和江复生分开。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蔓延全身,她不得不用尽力气回吻。 “怎么这么有力气,”江复生咬了一口香香脸蛋,“在这里做,嗯?” 这里是厨房,连着客厅,宽敞明亮的地方最容易滋生羞耻感。 “我想上唔……” 没给贤若说话的机会,江复生摸到奶子,用手换着花样揉,女孩被弄得又酥又麻,身体开始发颤。 “不觉得很刺激么,”他视线下移,食指去戳贤若的内裤,“刚刚是给宝宝做饭,现是和宝宝做爱。” “啊!” 阴核被戳到,带来一瞬间的发软。 贤若张着嘴,她衣服被推到胸口,细嫩的手臂攀着少年的脖颈,小猫一样呻吟。 下身被脱光了,内裤不知道往哪儿放,贤若刚要说话,就看见面前的人—— 十分不知羞耻地,脑袋穿过去,挂在自己脖子上。 “……” 好变态。贤若仰着头,这幅光景太色情,江复生身上唯一的布料,竟然是她的内裤。 纤纤小手探过去,勾起布料,少年也因为她的力道微微前倾。 “主人,”先说话的是江复生,“喜欢我的项圈么。” 轰。贤若感觉大脑里炸出了烟花,她的思想比身体先迎来高潮。 “好湿。”江复生的手指全然覆上穴口,“看来是很喜欢。” 没有小狗会像江复生一样,一边恭敬地叫着主人,一边奸弄着主人的逼穴。 二指呈V字形撑开小穴,里面的热气立刻扑上来缠绕着他,喉结翻滚,江复生再忍不住,掏出鸡巴,挤了进去。 “呜呜……” 柱身撑开逼仄的甬道,这一次触感不同,密密麻麻地侵占着穴肉,逼迫软肉不得不承受着这异样感。 贤若低头一看,鸡巴被纯黑的安全套包裹,而这正是两人初次时,没用过的“爆感”系列,颗粒纹。 要死了。从这角度看去,鸡巴更大更胀,纯黑的性器在一步步侵蚀着她最娇嫩的私处,贤若不由得紧张。 “嗯……”江复生掰过贤若的下巴,“别夹。” 他吻住她的唇,舌头伸入搅乱她的思绪,借此分散她的注意力。 插入一半的鸡巴猛地捣入最深处。 “唔唔唔——嗯啊……” 贤若被顶得身体一颤,体内的空虚被瞬间填满,第一次这样的体验令两个人都精神大振,鸡巴稍稍一动快感就成倍扩散。 穴肉被无数颗粒碾压、顶弄,抽出时还没来得及恢复原样,就被下一次的捣干扩张,继续维持着鸡巴的形状,每一处软肉都被照顾着,陌生的刺激叫贤若无法自抑。 “黑鸡巴更让宝宝爽,对不对。” 江复生掐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剧烈抽送。 贤若面色潮红,根本不理他的话茬。 “宝宝喜欢粉鸡巴,还是黑鸡巴。”江复生却不让她混过去,“说话,不然不插了。” 烦的要死,就这种时候逮着她薅。贤若软乎乎地趴在他怀里,屁股往前挪了挪,鸡巴又深了几寸。 “不都是你的嘛,老公……” 她敢保证,回答哪个都是要被操死的。 于是贤若大着胆子又往前挪,自己吞。 江复生往下看,陈贤若窝在他怀里,妖精一样勾引他,逼又湿又骚,吃鸡巴的时候尽情接纳,就算被操红了也要继续吃。 掐紧她腰的手青筋暴起,江复生咬着牙,顶弄得更加卖力。 “这么喜欢吃鸡巴,”他荤话一句接着一句,“吃一辈子,好不好?” “嗯啊啊啊啊……”贤若仰头尖叫。 性器凶猛地在她体内不断捣干,快得小穴差点夹不住。黏糊糊的液体在交合处飞溅,糊在被撑大的穴口。 肉体撞击的声音响彻一楼,雪白的奶子被含住,江复生的头发扎得她痒痒的,而舌尖又在不断挑逗着奶头,激得贤若想躲。 “喂小狗喝奶啊,主人。” 江复生的脖子上还挂着她内裤,他一抬头,大手箍着小腰,不容抗拒。 “啵……嘬……” 羞耻的吃奶声响起,滚烫的舌头用尽技巧,轮流玩弄着双乳,有时候另一只被冷落的会被大手覆盖,拇指搓揉着、扣弄着,色情又淫荡。 “宝宝的奶子怎么是香草味,”整颗脑袋埋进去,深深吸一口,“好香,吃掉宝宝好不好。” 贤若被吃得找不到神志,什么味什么吃,鸡巴吗? “唔……不喜欢吃……”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面色潮红的、身体温软的陈贤若,正在他怀里撒娇,像一朵被摧残的漂亮小花。 “不喜欢?”江复生舔着她的脖颈,“宝宝不喜欢吃什么?” “鸡巴……” 这两个字被她说出来,简直能让他爽翻。 但是,形容词是不喜欢? 江复生拍拍漂亮小脸,性器往逼里捅,“宝宝喜欢鸡巴。” 又一轮的操弄。 从岛台到沙发,再到地毯,贤若被逼得说了无数次“喜欢鸡巴”,身上的人才罢休,射出一股股浓郁的精液,才慢慢从她体内抽离。 贤若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人儿软在毛绒地毯上,江复生把她额发拨开,看到她小脸还未散去的绯红。 “爽不爽?” 贤若平复着呼吸,“嗯……” 幼猫一样被抱在他怀里,温热的水流冲洗着两人的身体,他们一起跌进柔软的大床。 还是那种没有任何间隙的拥抱,睡着前好像有人跟她说了什么话。 “陈贤若。” “我爱你。” 博弈 贤若醒来的时候,集训营的第一节课已经快开始。 “江复生,你干嘛不叫我!” 刚一进门,一个抱枕毫不客气甩在面门,江复生捡起来,低着脑袋,“叫了,你不醒。” 她洗漱完,将信将疑地穿好衣服,“走啦!迟到了。” 这天她没有再留江复生。 周五连着周末,要是还跟这人腻歪,她就别想下床了。 “喂,妈妈?” 陈美兰打来视频电话,贤若正懒在沙发上。 “去把临东银行的卡给妈妈照过来,”女人顿了一下,“在书房,你知道的那个金色皮夹。” 贤若得知陈美兰要收购一批过滤器,便问了下细节,才知道这批过滤器是京大化学系教授的新研发,崇山准备对外销售。 “京大教授,不会是周屿家吧?” “世界就是那么小,贤若,”陈美兰将手机立好,转头在电脑上打字,“你要知道,钱只在我们的手里流通。” “路建成还跟我抢单子,承包了东南亚地区,”她冷笑,“不过没关系,美洲那边咱们正熟悉。” 还有这种事。贤若聚精会神地听着,忽然联想到什么,和陈美兰道别后拨了另一通电话。 和周屿的见面约在不起眼的咖啡厅。 贤若坐最靠里的卡座,面前是一杯几乎没动过的热美式。 玻璃门上的铃铛轻响,周屿推门进来。 他穿得很简单,看见了女孩,随即走了过来。 “等很久了?”周屿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下,抬手招来侍者,“一杯耶加雪菲,谢谢。” “刚到。”贤若放下手机,屏幕上是她刚刚还在浏览的、关于周家旗下化工厂与鎏金集团的合作新闻。 饮品送上,周屿道了谢,抬眼看向贤若:“终于想通要给我一个机会了?” 神人。贤若抿了一口咖啡,面上笑,“周屿,我们开门见山吧。你接近我,真的只是因为你喜欢我?” 周屿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也喝了一口,喉结滚动:“不然呢?陈贤若同学,喜欢你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需要。”贤若斩钉截铁,“尤其是在路建成明显对我家另眼相看,而你爸妈又和鎏金签下一笔大单的时候。” 周屿握着水杯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她捕捉到了空气中一丝极细微的电流。 “我以为你的聪明只是在学业上,”周屿自嘲,顺带提起了江复生,“不然又怎么会和那种人在一起。” 贤若皱眉。 “所以呢?”周屿放下杯子,陶瓷底座与木质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咔”声。 他向后靠进沙发背,“就算我和路叔叔认识,又能说明什么?长辈之间的交情,牵连到我们小辈,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暖黄的灯光洒下来,在两人之间投下泾渭分明的光影。 贤若像一只慵懒的猫,实则浑身的肌肉都已绷紧,任何一丝细微的颤动都逃不过她的审视。 “想太多?好像我还想少了。” 周屿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褪去。 贤若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江复生报名了SMO后,甚至在此之前,找他茬的概率高了起来……时间点是不是太巧了?联考,照片,还有竞赛后。而每一次都有你,或者你朋友的影子在旁边。” 她微微偏头,灯光在她侧脸打出一道利落的剪影。 “周屿,停止吧。”贤若说,“不管路建成承诺了你什么,或者你们周家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停止干扰江复生,让他顺利参加决赛,作为交换我会给你报酬。” 这不是他熟悉的陈贤若。 那个总是眉眼弯弯的女孩,此刻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薄冰轻轻覆住了。 或许她本来就是这样的。 周屿沉默片刻,这是陈美兰的女儿,又会天真到哪儿去呢。 于是他重新调整状态,“报酬?你的报酬能比路建成给的更多吗?” “鎏金承诺的可不仅仅是钱。是未来五年在化工原料上的优先采购权,是周家更上一层楼的台阶。你,或者你们崇山,能给我们同样的东西吗?” 贤若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摇了摇头。 “不能。” 周屿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但是,”贤若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路建成给你、给你们的,是周家的。合同签了,款项付了,利益绑定了,对吗?” 周屿抿唇,没有否认。 贤若笑了。 “所以我的报酬,不是给周家的。”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是给你,周屿,个人的。” 周屿的瞳孔骤然收缩。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周家该赚的钱,路建成已经让你们赚到了。合同在手,违约金天价,否则商业信誉受损的是他。” 贤若慢条斯理,“而你现在额外帮我这个忙,挣的是一笔干干净净、只属于你个人的外快。路建成的手,伸不到你的私人账户里。” 周屿倒吸一口凉气,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衣服口袋,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贤若的眼睛。 她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哦对了,”贤若状似随意地补充,“你不用检查录音是否还在继续,我相信它一直在工作。毕竟和陈董事长的女儿进行这样一场谈话,不留点证据,怎么确保我事后不会反悔、或者倒打一耙呢?” 周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陈贤若,你是个疯子。” 一股强烈的、混杂着不甘和嫉妒的情绪猛地冲上他的心头。 江复生凭什么?那个阴郁、暴躁、身世一团糟的人,凭什么能得到陈贤若如此不计代价的维护? “嗯哼。” 贤若欣然接受他的评价。 周屿死死盯着她,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女孩。 她漂亮、聪明、家世显赫,这些他都知道。但他从未想过,她会如此疯狂,又如此冷静,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甚至将崇山的一部分声誉,都放在了赌桌上。 贤若无所谓地笑笑,从自己零花钱里,报出了一个数字。 一个足以让任何十八岁少年心跳加速、呼吸停滞的数字。 周屿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那个数字在他脑海里嗡嗡作响,几乎要盖过一切理智的提醒。 “反正你们周家已经稳赚不赔,你私下多赚一笔,为什么不干?路建成要的是江复生听话,别闹出事就行。你只是恰好没再推动某些事情发生,这很难被界定为背叛,不是吗?” 句句攻心。 周屿沉默了很长时间。咖啡厅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隔壁桌的情侣低声说笑,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只有这个角落,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 最终,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要先看到定金。” 贤若点头:“可以。如果我们顺利进入决赛,这笔交易结束,剩下的三分之二,我会立刻转给你。” 她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不记名的银行卡,推到周屿面前。 “密码是六个八,里面有三分之一。查收一下?” 周屿看着那张薄薄的卡片,他用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看着屏幕上跳出的余额,闭了闭眼。 “成交。” 贤若端起那杯早已冷透的美式,象征性地抿了一口,然后起身。 “那么周末愉快,周屿同学。” 后者独自坐在卡座,望着玻璃窗外,贤若的身影汇入华灯初上的街景,很快消失在流动的人潮中。 她走得那么干脆,毫不犹豫。 周屿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以及羡慕。 这就是属于陈贤若的自由。一种建立在雄厚经济实力和清醒头脑之上的、近乎残酷的自由。 她可以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或事,精准地计算代价,果断投入资源,用金钱和智慧铺出一条路,而无需像他一样,沉浸在中产家庭的悲哀里。 贤若哼着歌,心情很好。 她不是不知道如果周屿反水,或者路建成发现端倪,可能会给周家、甚至给崇山带来麻烦,但这正是陈美兰给她上过的一课,每一个成功的人曾经都是赌徒。 “去吧贤若,这没什么。” “妈妈,”贤若掉出眼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 陈美兰挂掉电话,这点小事根本捅不出去,背后牵扯着路家家事,周屿一个小孩没胆子搅这趟浑水。 买女儿的开心,何乐而不为。 吃奶油(微h) 贤若回到家,觉得不太行。 江复生还是点外卖两个选项里,她还是选了第二个。 门铃响起,一股熟悉的气息袭来。 “?” 江复生就站在略暗的光线里,身形高大,堵住了大半个门框。 他套了件质地柔软的藏蓝色粗针羊毛开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 这身打扮让他身上那股惯有的冷硬消退了不少,甚至透出柔和感,如果忽略掉他此刻脸上那副明显不爽的表情的话。 “陈贤若,有我在点什么外卖。” 他一只手拎着一个印着某炸鸡店logo的保温袋,另一只手则提着一个精致的纸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块点缀着新鲜香草荚的奶油蛋糕。 “那……”贤若露出微笑,“下次你给我点。” 看着女孩甜滋滋的笑容,江复生伸出食指轻推了下她脑门,进了屋。 那家蛋糕店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新闻,现在排队一条龙,他站了一下午。 “好吃!”贤若拿着叉子,“尝尝。” 切下稍大的一口,上面缀着饱满的香草荚,手腕一转,将那块诱人的蛋糕递到了江复生嘴边。 他垂眸,看着眼前递到唇边的蛋糕,又看看她握着叉子的、纤细白皙的手指。 叉子上还残留着她刚才吃过的痕迹,奶油微微融化。 好甜。她喂的都好甜。 江复生又把叉子转回去,“自己吃。” 一口炸鸡一口蛋糕,贤若吃得饱饱的,蛋糕还剩点,她命令他都吃光。 “吃光?” 江复生挑眉,原本坐在沙发里的身体微微前倾,极具压迫性地笼罩住坐在地毯上的人儿。 “干嘛?” 贤若往后挪了挪,这种引狼入室的事她做过太多,太熟悉这表情了。 “脱衣服。” 他声音有些哑,边说边去拉贤若的衣服,“我会吃光的。” “啊!” 女孩被拉进他怀里,双腿夹着劲腰,几乎是几秒钟,她上衣就不见踪影。 “不想做……”贤若撒着娇,“休息。” 江复生握着奶子,往前压,去取蛋糕,“嗯,我们不做。” 真假的。贤若有些不信,正要说话,头顶又传来声音,“吃完奶油就不做。” 话落,柔软、冰冷的触感在胸口蔓延开。 香草味的奶油。 修长的食指沾了一簇,轻轻点在乳尖上。粉红的乳尖一瞬间被奶油包裹、涂抹,如同白色泡沫里等待绽放的花蕾,又嫩又漂亮。 “嗯……”贤若忍受着这样的挑逗。 江复生喉头一紧。 他与奶子离得太近,那柔软的、绵密的触感,带给他的是隐秘的色欲。 食指打转、回拢,乳晕被彻底覆盖,奶油如同在肌肤表面融化一般,眼前都是白花花的漂亮色彩,看得他欲火直升。 最后只有奶尖露出两个粉色的小点,看起来色情极了。 “嗯啊……”贤若搂着江复生的脖子,胸口随着呼吸起伏颤动,“看什么……” “你,”少年的舌尖轻舔着下乳边缘,“我一直都在看你,宝宝。” 他唯一的视线里,只有陈贤若一人。 “啊!” 空气中开始蔓延温暖的香草气息,江复生已经大口吃了起来。 奶油很滑,是绵腻的触感,而每含一次就会有像果冻般弹润的奶子解腻,每一口都是全新的体验。 “啊啊嗯啊……” 贤若抓紧他头发,沉溺在混乱的情欲里。 湿润的舌卷走奶油,冰冷的牙齿咬着她奶子,她感觉胸口又滑又腻,鼻腔里都是香草的气味。 他的头发上也沾了点。 贤若看见,边大口呼吸着,边去清理江复生埋在她胸口的脑袋。 “嗯……”江复生闷哼一声,“在摸什么?” 贪婪地吸食着乳沟里的奶渍,他听见贤若的声音,“摸小狗脑袋,小狗就会永远听我的。” 等最后一口吃进嘴里,他又把舌头伸进贤若嘴里搅弄。 “唔唔唔……” 缓慢地、细致地滑过她口腔的每一处柔软。 他勾缠住她躲闪的小舌,轻柔地吮吸、舔舐,香草与奶油的甜腻气息在彼此交换的呼吸与唾液中弥漫、交融,化成了更私密、更诱人的味道。 亲吻的声音细碎,在安静的客厅里放大。 大手开始摸向其他地方,平坦的小腹,以及下面羞涩的私处。 突然,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 “……嗯……唔……” 江复生吻得正尽兴,被贤若撑开距离。 他不爽地拿起手机,表情在这一刻停滞。 【路建成】:来医院一趟。 “什么啊?” 贤若凑着脑袋看过去,被江复生按在自己胸膛。 “没事,”他平复着呼吸,扣在她腰间的大手滚烫,“我要走了。” 明明还亲的好好的……她应了一声,被江复生从腿上抱下来。 送他离开的时候,少年似是想到什么,快步返回,在贤若唇上印了个吻。 “不用摸脑袋。” 他将小手放在自己冰冷的右脸上。 “我永远都是你的。” * 江复生来到医院,路建成正在病床边削苹果。 “复生来了。”路鸣宴先打招呼。 路建成站起来,招呼着他,“我们去办公室聊。” 他的态度与之前那种迂回、试探性的关心有所不同,少了许多不必要的寒暄和情感铺垫。 江复生看了眼病床上安静的路鸣宴,后者对他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平静无波。 他没说话,跟着走出病房,穿过冰冷的走廊,进了一间门上挂着“值班室/会客备用”牌子的房间。 房间不大,一张简单的办公桌,几把椅子,文件柜玻璃门后堆着些陈旧资料。 路建成关上门,隔绝了走廊的声音。 他没绕圈子,直接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夹,推到江复生面前。 “打开看看。”男人在对面坐下,双手交迭放在桌上。 江复生没有立刻动手,静了几秒,用食指和中指掀开了封面。 第一页,是一张彩色照片。 照片似乎是从稍远的地方偷拍的,像素不算极高,但足够清晰。 背景是一个简陋但整洁的房间,窗边放着一把轮椅,一个女人歪着头睡着了,她很瘦弱,身上盖着一条薄毯,面容因岁月和病痛留下了深深的刻痕,憔悴不堪。 江复生的指尖颤动,描摹了一下照片中女人消瘦的脸颊轮廓,从眉骨,到鼻梁,再到紧闭的、缺乏血色的嘴唇,仿佛要透过照片触碰到那个陌生的、给予他生命又将他遗弃的源头。 “条件?” 路建成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甚至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满意。 “看下一页,复生。” 下一张,是几张装订在一起的、格式严谨的打印文件,这是一份器官移植手术同意书。 “签字。时间可以由你定,在接下来半年内的任何一天都行。只要签了,我会立刻安排你和江妍见面。手术之后,除了你应得的那份,还会额外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们母子后半生无忧。” 路建成终于撕裂了伪装。 在他找到江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明白,江复生已尽在囊中。 最后的秘密 “爸,你不相信我么。” 江复生看着纸张在冰冷的灯光下白得刺眼。 用他的器官换一个机会和一笔钱,路建成甚至贴心地给出了时间弹性。 可对他而言,见到江妍只为解开生日之谜,但为此付出一颗肾脏?他不觉得值。 甚至于在他知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竟没有一丝起伏,他凭什么要对一个抛弃他的母亲尽忠尽孝?这不公平。 钱呢,他从未渴望过路家的财富,收下也不过是因为路建成欠他的,不要白不要。 江复生冷笑。 他明白这份协议的出现,意味着路建成的紧张。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将文件夹稍微推远了一些,表示拒绝。 “复生,爸爸当然相信你,只是你秦阿姨……” 路建成说了什么,江复生没听,就在想陈贤若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在换衣服,准备洗澡了? “儿子……如果这些不够,”年长者将每个字都加重了分量,“我会在手术成功后公开你的身份,你将是鎏金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之一。到时候,你和陈贤若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未来一片坦途。” “你喜欢的女孩,和你之前再无差距。” 最后这句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插入了江复生心底最深处、最脆弱也最渴望的锁孔。 少年一直垂着的睫毛猛地抬起,他看向路建成的目光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剧烈的震动。 “江复生,我要去美国。” “如果我失败了怎么办。” “请你相信我。” 记忆重现,他听见心脏跳动的巨响。 一颗肾而已,陈贤若什么都值得。 指尖触碰到笔,停顿了一瞬,然后握住了。 从此他会拥有真正的生日,和陈贤若过每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幸福的日子。 这个念头像一根细而坚韧的丝线,在漫天标价的利益与冰冷的条款中,拽住了他向下坠落的手腕。 手悬在协议签名处,微微颤抖,终于下定决心。 “叮铃叮铃……” 突然,电话铃声尖锐地划破死寂。 江复生猛地睁开眼,像是从深水中被强行拽出水面,心脏漏跳一拍。他看向屏幕,一个单字,“若”正在跳动。 “复生,继续写。” 江复生像没听见。他几乎是有些慌乱地抓起手机。 “江复生!”贤若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喘息,背景音是呼呼的风声和模糊的市井喧嚣,“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她的声音像一捧清凌凌的泉水,那么鲜活地闯进来,瞬间冲散了窒息的、混合着文件油墨的沉闷空气。 路建成的眉头拧得更紧,脸色沉了下来。他抬手,无声地指向协议,口型示意:“继续写。” 江复生看着那根指向签名处的手指,又听着电话里贤若带着笑意的呼吸声。 “你在哪儿。” “我在外面!”贤若的语调上扬,像只快乐的小鸟,“突然想吃南麓街的梅花糕了,刚出炉的……你快回来一起吃!” 就在这一刹那,江复生忽然感觉胸腔被一点点充满。 不是协议上那些华丽的空头支票,不是路建成许诺的虚幻王国。 是陈贤若,不需要任何修饰词。 路建成看到江复生快步离开,桌上还留着只有一粒墨点的签名。 什么情况,这小子不是最想知道她妈在哪儿吗?他面无表情的收起文件,他这个儿子,钱权不要,蠢到没边了。 另一边,贤若看着手机传来的定位,是在府北江边。 “大晚上你去那儿吹风干嘛?” 江复生看着视频里的人儿,随口说,“降火。” 这两个字一出来,贤若立刻脸红了。 轻咳两声,她回道,“晚上不安全,快回来。” 他能有什么不安全。江复生笑她两声,“你确定我会不安全。” “江复生……我还没告诉你,”软软的声音传入耳膜,“昨天做了个很短的梦。” “我梦到你不见了,怎么着我都找不到你。” “我很慌啊,我一直在叫你,结果发现你躺在血泊里,有个看不清脸的人就在边上拿着刀,我疯了一样去抢……然后就醒了。” 贤若耷拉着脑袋,漂亮眼睛有点湿润,像是哭过。 路灯照亮她的脸,江复生看见脸上的湿痕。 他刻意隐藏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泄出。 如果陈贤若知道了,会恨死他的。 江复生的指尖悬在冰凉的屏幕上,描摹着视频里她脸颊上泪痕的轨迹,动作近乎虔诚,似乎这样就能真的触碰到那滚烫的湿意,将它们从她脸上抹去。 “我不会有事的……若。” 他也感觉鼻头一酸,可是这股情绪被他强压下来。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江复生又冒出一句,“谢谢。” 他差点亲手把自己变成一桩交易,一个躺在手术台上、未来可能真的会虚弱躺在某处的供体。 “什么?” 贤若有些愣,好端端的道谢干嘛。 将手机拉进,他那边风很大,穿得也不厚。府北江边,晚上又冷又偏,他跑去那里降火?这个借口太拙劣,她感觉隐隐不安。 “你快回来啊。” 江复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要告诉陈贤若么? 如果她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又是什么表情。 ——不。 让陈贤若知道路建成把他当作一个可拆卸的备用零件?让她为他可能躺在手术台上的未来担惊受怕?然后把她卷入本不属于她的恩怨里。 那他宁愿她永远不知道。 * 少年静静坐在公交最后排。 回去的路上,深深的卑愧几乎快要压垮他。 他已经竭尽全力去和陈贤若奔跑,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踏入了路建成的陷阱。 江妍么,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的。 很小的时候,陈贤若问过他,“每年的大年初一都不是同一天啊,为什么你的生日那么奇怪?你身份证上的生日也是写的大年初一吗?” 江复生没有回答,只觉得小女孩的问题很烦。 “要是有具体的生日就好了……” 那声音很轻,像羽毛扫过心尖。鬼使神差地,他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了一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为什么。” 小贤若似乎没想到他会反问,眼睛睁得更圆了些,然后理所当然地、带着一种闪闪发光的憧憬。 “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提前很久给你准备礼物!我会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 “还有,我们吃真正的生日蛋糕,不是过年剩下的那种。” “还可以……嗯,反正就是很好!你会有属于你自己的一天,不是和很多人一起过的年,只是你的,江复生的生日。” 属于江复生的一天。 不是附属于任何节日、任何人的,仅仅是他降临世界的纪念。 那一刹那,年幼男孩被极其细微的光线烫了一下。 他依旧没有回答,甚至故意摆出更不耐烦的表情,但小贤若那句充满期待和祝福的话语,却像一颗小小的种子,悄然落进了他贫瘠荒芜的心田。 “前方到达终点站……” 公交到站的提示音将他从遥远的回忆里猛地拉回。 江复生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灌入肺叶,带来一丝尖锐的清醒。 路建成用迷人的条件诱惑他,而支撑他度过漫长灰暗岁月、也差点让他堕入陷阱的执念深处,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愿望——想和陈贤若一起,过一个真实的、只属于江复生的生日。 顶峰之名 陈美兰望着电脑屏幕前等排名的女孩,笑道,“吃完饭看也不迟,过来。” 贤若头也没回,指尖又快速敲了下F5,嘴里含糊应着:“马上马上……就刷一下……有了!” 网页终于跳转,陈美兰嘴上说着不急,脚步却移到女儿身后,目光落在屏幕上。 “亚太区……”贤若屏住呼吸,指尖顺着列表向下滑动,声音里爆发出纯粹的喜悦,“天哪啊啊啊!!居然是……第八名!妈妈我们是第八名!亚太区!!” 嗯,她的女儿就这么能干。陈美兰满意地笑了一声。 “哎呀若若这么厉害啊,”刘阿姨搓了搓手,“我再做个猪蹄汤!” “刘阿姨你也坐,这么多菜还吃不完。”陈美兰招呼着人,“贤若,过来。” 女孩应了一声,连忙打了几个字。 江复生看着对面发来的小猫表情包,笑了一下。 排在他们前面的有两对日队,叁对韩队,还有一些小国家的人。在本国排名他们还是第一,这样的成绩已经很顶了。 江复生对太高的名次没兴趣,只要能进决赛,最后一名都行。 几乎在官方公布排名的一瞬间,互联网某个角落沸腾起来。 最先关注到的是竞赛论坛和各大高校的师生群体,SMO因其极高的难度和权威性,一直是衡量数学潜力的重要标尺之一。 当榜单被不断转发,“藤静中学”并不令人意外,但“陈贤若 amp; 江复生”这个组合名次后的分数和解题思路摘要,却让不少行家挑起了眉。 “哎哟,藤静这组有点意思,第叁题的那个几何构造,补线方式很巧妙,不是常规套路。” “代数最后一道不等式,缩放用得相当老练,关键步骤很清晰,逻辑链完整……这不像一般高中生为了竞赛硬练出来的手感。” “解题摘要里能看到互补性。女生的思路展开非常规范系统,男生的切入点和关键变形很锐利,合作得好的话,1+1gt;2。” 这股热度很快便蔓延到了更大众化的平台。 某个专门剪辑学术竞赛、科普知识的高粉丝量账号,迅速发布了一条精心制作的视频,正是两人在准备区的采访花絮。 这条视频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顷刻间激起千层浪,点赞、评论、转发数据疯狂上涨。 “叁分钟,我要这个小组的全部资料!立刻!马上!” “关键是他们真的强,不是花瓶!我看过题目,那些题我能看懂题干就不错了……” “藤静?我的母校滤镜又加厚了叁百层!” 相关话题迅速攀升至热搜榜前列,大量自媒体账号闻风而动,各种二创视频、截图表情包层出不穷。 江复生几乎不浏览这些娱乐化平台,但凭借本能,他对这种失控的关注度感到警惕和厌烦,直到看见贤若发来的消息和链接,他才顺着瞥了一眼那沸反盈天的网络景象。 【超级若若】:我们以后是不是要戴口罩出门啊 他盯着屏幕上那些飞速滚动的评论,沉默了片刻。 然后给贤若回了几个字:“不用管。” 停顿一下,又追了一句:“半决赛模拟题,重点看数论部分最后一道的变体。” 4月28日是第一次直播赛,虽然没有总决赛曝光度高,但也是重要的一环。 江复生关掉手机,这场突如其来的小轰动,是不会继续扩散的。 果不其然,关于两人的热搜在短时间内被撤掉,想也不用想是谁的手笔。 * 翌日,藤静中学。 早读课的铃声还未响,高二一班的氛围就与往日有些不同。 田强神清气爽地夹着教案走进来,脸上是难得的、几乎可以称得上灿烂的笑容。 可不是嘛,特级教师评优,他不拿谁拿?田强做着美梦,终于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两人被围绕在雷声大的掌声里,一整天跟陀螺一样,一会儿去那个办公室合影,一会儿又和校长拍照,配合年级组、学生会等多个部门的需求。 等到终于被解放时,下午的阳光已经西斜,将教学楼拉出长长的影子。 老天奶……贤若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脸颊,叹了口气:“比做一套竞赛题还累。” 江复生走在她身边,握住她的小手。 “江复生,”贤若偏头看他,“你不高兴吗?校长表扬、学校重视。” “高兴。”江复生啄了口香唇 ,“很高兴。” “这还差不多……先回你家,把数论那道变体题再对一遍?”她换了个话题。 “嗯。” 两人顺着熟悉的路线往校外走,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穿过操场旁的小路,走过教学楼后的林荫道,再往前,就是那条回家常走的、相对僻静的小巷,巷口沐浴在一天中最温柔的暖橘色光线里,看起来平静如常。 贤若还在想着刚才没讨论完的一道题,手指无意识地比划着。 阳光确实暖乎乎的,晒得人后背发烫。江复生眯了眯眼,听女孩叽叽喳喳,像檐下风铃。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情舒畅。 身后传来脚步声。 起初很轻,混在远处隐约的车流声和两人的脚步里。 什么玩意儿。江复生眉头蹙了一下,脚步未停,但肌肉渐渐紧绷。 贤若并未察觉,还在小声说着自己的思路:“……所以我觉得那个引理可以反过来用,构造一个递推……” 身后的脚步在加速,带着明确目的的逼近,步调沉而快,不止一人。 妈的。江复生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猛地停下脚步,侧身,将贤若往自己身后一带。 “江复生你干嘛?” 几乎同时,一只粗粝的手掌带着风,重重拍向他的左肩,不是打招呼,那力道带着十足的恶意和试探,像是要将人钉在原地。 贤若愕然转头,只看到江复生骤然绷紧的侧脸和眼底掠过的寒光。 条件反射快过一切思考。少年身体一矮,肩胛肌肉贲张,顺势扣住那只手腕,腰腹核心力量爆发—— “跑!”他在完成过肩摔动作的同时,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又冷又急,砸进贤若瞬间空白的脑海里,“陈贤若,跑出去!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