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 第1章 [gl百合] 《春去秋来作者:淮烬生檀【完结】 简介:【很装很坏的疯批攻x勾人不自知的冰山魅魔】 1 【简介】 在18岁那年,何江言遇见了她生命中的劫数——左慈秋 一个既是顶级魅魔又是神秘神祇的存在。 左慈秋不仅拥有令人窒息的美丽, 更有着救赎与毁灭并存的力量。 当何江言鼓起勇气表白,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左慈秋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2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们。 左慈秋意外捡回了何江言,这个看似乖巧听话的好学生, 却在她面前展露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 何江言的目光中充满了侵略性。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挑战左慈秋的底线—— 要摸、要抱、要亲,甚至还想更进一步。 何江言眼中的左慈秋,从最初的高冷冰山,变成了如今一碰就红的敏感体质; 而左慈秋眼中的何江言,也从最初的乖巧可爱,变成了如今总要闹着和她睡觉、爱动手动脚的“坏人”。 注; 年龄差12岁 年下文 没有替身梗 内容标签:年下 现代架空 正剧 美强惨 追爱火葬场 读心术 主角视角何江言互动左慈秋 一句话简介:以下犯上,年下疯批最好的嫁妆 立意:因为是你所以没有放弃的理由 第1章 你敢说我是舔狗我可是是万人迷 江安国际高中正在举行游园会。 虽然屁大一个学校,作为高三生的何江言觉得没什么好玩的。 但是今天学校莫名其妙请来了占卜师,八字,各种算命的,刘常十分有趣,她拉着何江言就去占位置。 何江言不信这些东西。 但是还是得陪着刘常。 何江言眉眼长的很有魅力,天生一双桃花眼,眼尾微扬,瞳仁漆黑如墨,看人时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只需要三秒中就可以像病毒一样慢慢的侵入人心。 学校人叫她“夺命三秒” 排队的不少人开始拿出手机悄悄的拍她。 闪光灯闪何江言有些烦躁。 刘常安慰她道“你知道吗,学校的表白墙上面,有人在买你照片,10元一张。” “那你应该没少赚。”何江言冷笑一声说道。 “那是,我一个月生活费都赚起来了。”刘常得意的说道。 “记得给我分脏。”何江言笑着搂过她的肩膀。 刘常笑不出来了。 “这位同学,你请坐。”占卜师看着何江言。 何江言连忙摆手拒绝“我不算。” “今天你的情劫要来,我可以给你免费算一卦。”占卜师洗牌,然后将78张牌展开,让何江言挑选三张。 何江言声音闷闷道“我不信这些,情劫?老师你说我有情劫,真是搞笑。” 占卜师不理她,只是默默打开小蜜蜂“这位同学,我的牌告诉我,你是舔狗。” 你是舔狗。 这一声不仅大,传播的声音还远。 何江言的面子不保,所有人的手机从拍摄功能立马转换为摄像功能。 刘常憋不住笑,噗呲一声“你是舔狗,你是舔狗。” 何江言气的涨红了脸,她顶着压力坐在占卜师面前“来,算一卦。” “我可是万人迷,怎么可能是舔狗,有一万个人舔我还差不多。” 追何江言的人从学校门口排到法国去了,这种莫须有的占卜既然敢质疑万人迷大人是舔狗。 占卜师才不管她是什么万人迷,还是万人舔,她只知道今天手中的牌对何江言很有兴趣“选三张牌。” 何江言不服气的闭上眼睛选出三张牌。 占卜师接过牌,眉头皱的跟把锁一样。 这把何江言搞的有点坐立难安了。 “你今天晚上会遇到你命中注定的人,你对她一见钟情,你们会同居,你会爱上她,但是这不是你的正缘,是你的情劫。” 占卜师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说“你会为了她去死。” 听完这话何江言鸡皮疙瘩都有点吓掉了,不过她很自信的说道“你的占卜就有点不准了,现在谁会莫名其妙给别人走,还跟人同居。” “而且,我的情劫是什么货色,我还对她一见钟情,狗屁。” 占卜师不理会她又说“记得今天要走大路,不要走小路,绕开情劫。” 秋日的晚风卷起香樟叶,何江言踩着满地斑驳树影往校门走。手机在口袋里不停震动,不用看都知道是学校的同学论坛转发她的“舔狗实况” 何江言虽然嘴上说不信,但占卜师的话还是在她心里激起了一丝涟漪。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故作轻松地对刘常说:“走吧,别听她瞎扯了,什么情劫不情劫的,我可是万人迷,哪有时间搞这些。” 刘常笑得前仰后合,一边跟着何江言往外走,一边调侃道:“万人迷大人,今晚可别走小路啊,小心情劫找上门!” 何江言白了她一眼,心里却有些不安。她向来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但占卜师的话却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隐隐作痛。 何江言和刘常一起走出校门,刘常提议走大路回家,何江言却突然想起了占卜师的话,鬼使神差地说道:“我们走小路吧,大路太吵了。” “随便你,我反正走大路”刘常嬉皮笑脸的说道。 何江言踢飞一颗石子,忽然在分岔路口停住。左边是灯火通明的商业街,右边是堆满杂物的窄巷,占卜师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回响:“记得绕开小路......” 刘常看了看她犹豫的脚步,挑了挑眉,笑道:“怎么,真怕情劫找上门啊?我先走了,不耽误你和情劫约会了。” “滚滚滚”何江言哼了一声,径直朝小路走去。小路确实安静许多,路灯昏黄,树影婆娑,偶尔有几声虫鸣。何江言心里有些发毛,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拐角处冲了出来,差点撞上何江言。何江言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定睛一看,竟然是个女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完女生就走了。 何江言一愣,吓得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情劫,就这,搞笑”她挺直腰板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不是突然窜出一只猫,就是窜出一只狗,连一个大活人都没有看到了,还情劫,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就在巷子的尽头,站着几个学生在那里抽烟。 何江言撇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站住”一个男生叼着烟说开口说道“你是隔壁国际学校的,有钱吗,给点钱了。” 何江言皱眉,真是倒霉遇到这些混子。何江言摸到口袋里的防狼警报器,正要按下时。 后脚突然传来的疼痛,让她倒在地上。 “还想搞偷袭,包里放的什么,拿出来我看看。”领头的男子说道。 何江言那里受过这种苦,她咬着牙站起来,真后悔今天没有拿棒球棍,要不然这群人全部都死这里。 “不要闹事” 清冷嗓音响起时,何江言自己都吓了一跳。几个混混齐刷刷回头,黄毛吹了声口哨:"哟,来了一个美女,今天什么好日子?" 何江言转头,月光恰好穿过楼宇缝隙,照亮她含情脉脉的眼睛,眼尾缀着颗浅褐色泪痣,脸颊沾着点灰,却像碎玉落进春水,激起何江言心脏不正常的震颤。 穿着风衣拿着雨伞的女人淡定的走到何江言面前,拿起她手中的防狼喷雾。 “兄弟们,一起上” 女人冷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容,她身体灵活,动作敏捷,每一个拳击和脚踢都像是一道闪电,快而狠,准而猛,让人惊叹不已。 防狼喷雾,抽空给一喷。 好强。 何江言有些吃力的靠在墙上,心却已经给了那名女子。 三下五除二搞定了这些混混,女人走到何江言面前,俯视着她。 天空如同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随时都会倾泻出无尽的雨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何江言缓慢的站直身体,尝试着走路,但是受伤的左脚压根就使不上一点。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向地面,发出密集而刺耳的声响,将天地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狂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肆意地在街道上横冲直撞。 突如其来的大雨,侵满了这颗年轻的心脏。 “同学你没事吧?”一道清冷的女声传入耳朵中。 女人打开黑伞,挡住了雨滴,何江言被伞保护的很好,心也在不经意之间送给了伞的主人。 何江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我没事,就是脚有点痛。” 第2章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何江言,她开口提议道“要不然去我家洗个澡再走,我就住在前面。”为了让何江言放心,她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名片。 随后她看向何江言的脚踝,有点微微发肿。 何江言呆呆的接过,低头看了一眼名片,左慈秋,gc传媒。 “你在gc传媒上班吗。” “嗯。” 何江言又想起占卜师说的话,她们会同居。 想到这里何江言看了看面前的女人,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嗯” 何江言也不傻,她把名片发给刘常。 【亲爱的好朋友,我之前和我说你姐姐在gc传媒上班,帮我问一下你姐姐,公司有没有一个叫左慈秋的女人。】 发完短信,何江言有些心虚,对方这么好心的帮助自己,自己却私下查她,道德心在作怪。 “需要我扶你一把吗。”左慈秋问道。 “不用,小伤,过一会就好了。” 何江言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浆,她不想弄脏左慈秋漂亮的衣服。 两人一路无言,何江言悄悄咪咪的偷看左慈秋,皮肤白皙,没有瑕疵,碎发随着风飘起,倒是别有一番妩媚,她大多时候不笑,映讨他自身的清冷气质,就很容易给人一种距离感。 何江言收回来了自己的带有一丝侵略的眼神,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里暗暗骂到“何江言,何江言冷静一点,不要像没有见过美女的畜牲一样好吧。” “怎么了,不舒服。”左慈秋问道。 “没有,我就擦了擦脸上的水。” “伞拿着。” “好。” 接伞的一瞬间,她鬼使神差的握上左慈秋的手,夜风灌进校服下摆,触碰时掌心沁出薄汗。 离开时温度骤然消散,她看着自己发红的指尖,想起占卜师展开的塔罗牌。正位的恋人,逆位的死神,还有那张染着血迹的宝剑十。 左慈秋拿出纸巾,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雨水与泥。 两人靠的很近,近到何江言可以看清楚左慈秋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长发随意的飘散在身后,冷白皮在路灯的照耀下越发肤若凝脂,精致的五官娇拖脱俗,眼角的泪痣又给人冷艳的感觉,何江言呼吸都停滞了。 直到左慈秋收回手,她才有了喘息的空间。 “谢谢” “不用谢。” 左慈秋把人领回家,干净整洁的房间,每一件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黑白灰的配色,无时无刻都显得有些阴暗。 “进来吧,拖鞋在这边。” “好,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吗,晚上不害怕吗。”何江言一边说道一边将自己的东西放在一旁,她不想让自己身上不干净的泥水扰乱了这个房子的干净。 “一个人住,工作比较忙。” “在gc这种大公司上班肯定忙的飞起,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左慈秋不解的问道。 “有稳定的工作,不像我上学都上的要死不活,前途一片渺茫,上学被老师骂,回家被父母骂,一辈子都是挨骂的命。”何江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左慈秋被她逗笑,“上学有上学的烦恼,我上班也有上班的烦恼,不用羡慕我。” 左慈秋一笑,何江言哪还听得进去话啊,就那么痴呆的看着她,这是第一次她体会到了一笑百媚生,面前的这个女人就跟魅魔一样,勾人。 “快去洗澡吧,别一会感冒了。”左慈秋拿出新的毛巾,还有一次性内裤,“这么晚了,你一会洗完要回家,还是想在我这里留宿一晚。” 留宿二字一出,何江言激动的说道“我要留宿一晚。” “可是我没有新的睡衣。” “没事的,我不讲究,短裤短袖也可以,我平常睡觉也穿短裤短袖。” “那好吧。” 何江言拿上衣服,就跑到浴室,脸红伴着心跳,这是她18年以来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感觉。 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美得不可方物。 心脏依旧热烈的跳动着。窗外的雨水在今夜彻底的沁满了一个少女的心。 …… 一个小时过去了,何江言终于从浴室里面出来,那颗不安分的心也压了下去。 她看见左慈秋已经洗完澡,穿着一件黑色吊带大睡衣,洁白消瘦的肩膀,总有一种勾人的感觉。 “出来了。”左慈秋拿着披肩,轻轻的给她搭上“这个房子只有一个房间在使用,其他都是空房,你去房间睡吧。” 何江言愣了一下,再次收回自己那带有侵略的眼神“那你睡哪里。” “沙发。” “那不行,我睡沙发,你去房间睡,你这样让我,我有点过意不去。” 看见对方有些在意,左慈秋也不好再继续,勉强答应了她。 她有些忍不住摸了摸何江言的头,毛绒绒的,手感很好,像是在摸小狗。 何江言感受到头上的手,小脸一红,她发现自己要比左慈秋矮上几厘米,她下定决心要好好吃饭,身高超越她。 “我的头发是不是摸着很舒服。”何江言抬头嬉笑的说道“我朋友她们老爱摸我头,我不喜欢给她们摸,你喜欢摸,我就让你多摸摸。” 迎上小孩的笑容,还有甜甜的话,左慈秋突然觉得家里养只小狗或许很不错。 “对了,我看你脚踝好像肿了,拿去冰敷一下吧,我家里没有跌打损伤的药,我明天再出去给你买。”左慈秋从冰箱里面拿出冰袋递给她。 何江言接过,随后又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总觉得你好熟悉。” 左慈秋一愣,随后又淡淡的笑着道“可能吧,我以前上过电视。” 何江言似懂非懂的点头。 “好了,冰敷完,去睡觉了,被子我已经放在沙发上面了。” “好吧,晚安。” 两人互道晚安之后,何江言有些睡不着了,拿出手机正好闺蜜刘常发来消息,还有爸爸的电话。 何江言回拨过去。 对面秒接。 “女儿,你干啥了,这么晚才给打电话,让你晚上回家给我报一个平安。” “别说这些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再过一个月高考了,不会我高考我都得做一个人去吧。”说到这里何江言就火大。 “对不起我的宝贝女儿,最近实在抽不开身,你知道我们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的,对不起了。” 想到自己爸爸是警察,妈妈最近又在国外出差,两人也是不着家,何江言又无奈的摇头,确实没办法的事情。 “行,体谅你们了,最近啊,我看上一双球鞋,你是不是该送我当做高考前的礼物啊” “知道了,钱发你,自己去买吧。” “谢谢爸爸,挂了。” 要到亲爱的鞋鞋,何江言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打开和死党刘常的聊天框。 【左慈秋,是gc公司的老板,你咋突然问起她了。】 gc传媒老板。 何江言立马坐不住了,她想过左慈秋有钱,但是没有想到这么有钱,现在这个情况就像小说里面的剧情一样,按照正常剧本走,两人可能产生不一样的感情,何江言的嘴角有点压不住了。 又想起今天占卜师算的什么情劫,还是正缘。 这一看就是正缘。 她自己有些暗爽的问自己“怎么回事,我可是万人迷,怎么可能对这个美女姐姐一见钟情吧,虽然她长得确实漂亮,能不能矜持一点,你现在还是一个苦逼的高三生。” 她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考试重要。 第2章 一觉醒来得到读心术 早晨的第一束阳光总是格外的刺眼,何江言睡的迷迷糊糊的,总感觉一直有声音在耳边。 “什么人啊,打电话不接,怎么回事sb。” 何江言坐起来一抬头,脖子颈椎,全身都在痛。门口一直有人在敲门,她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她起身开门,门外一个外面小哥站着,手里拿着药品。 “你好,你的药品已送达,记得给一个好评。”小哥微笑的说道。 但是何江言能听到,这人内心想的是:半天不来开门,害的老子差点超时。 何江言摇了摇脑袋,肯定是自己睡傻了,拿着药品进门。 她活动了一下,开始找左慈秋,不会还没有起床吧。 刚想到这里,门口就传来开锁的声音,“你醒了,我下楼买了点早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就多买了点。” 何江言有些不好意思了,在这里白吃白喝白睡的,“你对我这么好,我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回报你了。” 左慈秋冷淡的说道“没事,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姐姐。” “姐姐?”左慈秋,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眉头一皱,有点不适应,她今年30,大对方12岁,被这么一喊,总觉得在占便宜。 第3章 她苦笑扶额道“你以后还是喊我阿姨吧,我大你不少。” “你年轻又貌美的,喊阿姨才不合适了。” “嗯,随便你喊什么吧,去洗漱吃饭。”左慈秋将刚买的洗漱用品递上。 就在触碰到袋子的一瞬间,何江言手指轻轻的擦过对方手指的肌肤,一股寒意渗透指尖,她搞不懂大夏天的怎么会有人手指冰凉。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何江言反握住对方的手。 “刚刚下楼,吹了一点风。” 何江言半信半疑的被人推进洗漱间。 左慈秋,靠在墙上,低头看像被人触碰过的手,微微泛起一点红,一个响指,随后一杯冰水,凭空而起,稳稳的落在了手中,她浅浅抿了一口,手上的泛红的地方已经消失了。 她坐在餐桌上揉了揉额头,有些无奈,明明就是执行一下在人间的任务,怎么现在还把人捡回来了,不过在刚刚的触碰中,看到了何江言的未来,过的还不错,名利双收。 何江言是一个速度派选手,几分钟时间就从洗漱间出来。 “哇塞,买这么多好吃的。”何江言看了一眼桌上中式西式早餐混搭,心里止不住的乐呵。 左慈秋轻笑“你长身体,我就多买了一点。” “你可真宠我,我平时在学校都是随便吃点,有些时候为了多睡一会还特意不去吃早饭。” “早饭不能不吃。”左慈秋安静的说道,这语气有些像妈妈教训女儿。 “知道了姐姐。”何江言拿起三明治大口大口的咬着,这么久以来她难得吃一顿好的,在学校吃点那些豆腐馅包子,菠萝蛋花汤,想到这些何江言更加珍惜眼前这些来之不易的食物了。 左慈秋轻咬了一口三明治,又看到小孩这狼吞虎咽的样子,看来昨天晚上把她捡回来是对的,“慢点吃。” 两三口,一个三明治下肚,何江言便抬头,两人眼神对视,暗潮涌动,左慈秋眼神有些防御。 何江言想试试看自己刚刚的超能力,读心术?算是读心术吧? 她自己都有些疑惑,她紧紧的盯着左慈秋看,却发现读不到,这搞的她有些不解,难道刚刚自己是真的出现幻觉了。 算了,刚刚应该是没睡醒。 “姐姐你有对象了吗。” 这个问题一出,左慈秋被小呛了一下,她伸手拿纸,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道,放下手中的三明治道“没有对象。” 听到对方的回答,何江言十分满意,就差把嘴角挂到太阳上去了,“姐姐我以后可以来找你玩吗?” 看到对方这么期待的样子,左慈秋也不好拒绝“可以啊,随时都可以。” “今天脚怎么样了。”左慈秋问道。 “已经消肿了,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早上给你买了膏药,一会自己擦。” 何江言愣住,原来刚刚能听到心声真的不是幻觉,“好的。” 回答完后,何江言又试图去读左慈秋的心声,但是依旧读不出一点。 放弃。 左慈秋也感受到对方有意识的目光,这种目光不是欣赏,是有一种侵入的感觉,她不明白,为什么何江言第一次见她就用这种目光看她,她不抬头与人对视,只能安静的吃着饭。 何江言吃完饭就与左慈秋告别了,毕竟自己高三,学校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球队已经一大堆事情,总之就是非常的忙,只能等忙过这段时间之后再去找左慈秋。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每天除了复习就是训练,还有就是想左慈秋,日子也算好过。 高考考完的那一刻才算是彻底解放了,何江言的原计划是直接去找左慈秋吃个晚饭,但是刘常硬要拉她出去喝酒,说的是好不容易了成年了,大家一起去喝个酒,吃个饭,以后上大学了就见不到,何江言没有办法拒绝。 当天晚上八点,七个男生,五个女生,就在一个氛围很好的酒吧聚集。 刘常点了最烈的酒,还单独给何江言点了一杯柠檬水,这人不爱喝酒,说什么也不喝。 “我感觉你最近很奇怪啊,以前约着玩,就你最积极,现在怎么了。”刘常八卦的问道,按照她对何江言的了解,绝对有喜欢的人了。 何江言百无聊赖的说道“不知道啊,就是不想去,也不想回家。” 自从和左慈秋分开,她心里始终空空的,明明身在人群之中,但她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她想和左慈秋呆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像病了一样。 “恋爱了。”刘常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一瞬间起哄的起哄,八卦的八卦,吵的何江言脑子都痛。 她拿起一旁的问道柠檬水一口闷,无奈的说道“我要不知道,就是比较在意她。” 刘常兴奋的搂住何江言的肩膀道,“你这个状态,包爱上的,我的天,万人迷大人这么多年没见你喜欢过谁,如果是第一次出现异样的情感,这种情感就是爱。” “这就是爱感觉好草率。” “草率什么,你这是一见钟情吧,我赌200肯定不是在座的各位。”刘常笑嘻嘻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何江言的在学校的名声,只能用,追她的人已经跑到法国去了形容,毫不夸张,要颜值有颜值,要成绩有颜值,还是国家一级棒球运动员,每年运动会给她加油的最多。 刘常贱兮兮的把脸贴过去“来悄悄告诉我是谁。” 两人从小玩到大,几乎没有秘密可言,何江言悄悄的对她说出左慈秋三个字。 “莫?”刘常那似笑非笑,有些震惊的目光,“莫?莫?谁,你真的。” 刘常坐不住了,和那些狐朋狗友打了一个招呼就把何江言拉到外边阳台,“不是老铁,你喜欢谁左慈秋?gc老板,你疯了,还是我聋了。” 何江言叹气,说出来了心里舒服了好多,她拍了拍刘常的肩膀,让她别那么激动,“我的好朋友,我没有疯,你也没有聋。” “所以你认真的。” “认真的,自从上次遇到她之后,我的脑子里面再也没有忘掉过她,我甚至高考场上,我的脑子都不正常的在想她。”何江言越说越激动,心里也越来越委屈。 喜欢她,好像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刘常听出,她心里有气,她耐着性子讲“我虽然赞同你谈女朋友,但是你想过你爸妈那么死板的人怎么接受的了,而且,我不开玩笑,你两真的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年纪也是。” 何江言反驳道“她也才30啊,也没有比我大多少。” 刘常看她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自爱开玩笑,她已经笑着说道“这才认识多久,就已经帮着别人说话了,你考虑清楚就行,我要真想明白了,就非她不可了,我找我姐姐打探一些左慈秋的情报。” 何江言惊讶道“这么好。” “那是,谁让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谢谢。” 爱情本就是莫名其妙的,何江言只知道如果自己不去争取一下,她绝对会后悔一辈子的。 夏日的微风拂过,吹的让人心痒痒的。 “走吧,进去继续玩。”何江言伸了一个懒腰,追左慈秋这件事情,需要一个完整的计划,现在想这么多也没有用。 “哟,这位不是大名鼎鼎的江高投手吗,既然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了。”黄希从一旁的楼梯走上来,后面还跟着她的队友,浩浩荡荡的十多人。 何江言白了她一眼,自从比赛对方阴她球之后,她就对这支队伍极为的讨厌,球场上讨厌的使诈的小人。 刘常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氛,她也认出了黄希,虽然上回比赛自己感冒没参加,但是何江言跟她讲了来龙去脉,没想到既然在酒吧碰到这小人。 “不久不见啊,坏球投手。”何江言笑着打着招呼。 坏球投手,这句话无疑再说,你不会打球。 黄希性质急又猛,脸上也是藏不住的火,她走进何江言,说道“上次你在赛场上骂我是没有体育道德的东西吧,我队友可听见了。” 何江言笑着假装健忘“我说的吗,记不清了,不是说的真好,没有道德的东西。” 刘常在旁边憋笑,笑的难受。 黄希吃瘪,猛的抓起何江言衣服的领口,后面她的队友也站上来。 “想打架。”何江言收起笑容,冷冽的说道。 {妈的,上次比赛就该砸死你的鳖孙,让你考不了体考,鳖孙。} 何江言她眉头一皱,满脸的不悦瞬间显露出来,她听到了黄希的心声。 第3章 酒吧相遇 何江言伸手打开对方的手,冷漠的说道“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了,你故意往我脚上砸的是吗?” 见真相被人发现,黄希也不装了“对啊,没想到你躲在了,只受了一点点的轻伤,真是早知道往你肩膀上砸,让你一辈子打不了球。” 第4章 刘常听闻,皱起眉,没想到这让人这么不知道廉耻,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出口。 何江言拿起手中的录音笔在黄希面前挥了挥,“录下来了,我记得你们教练是最看重队风的人,如果让她知道你做这件事,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在队上呆下去。” “你。”黄希被气到说不出话,对方确实已经狠狠的抓住了自己的命脉,她现在还需要借助棒球考上大学,不能被教练知道了。 何江言看她气到不行的样子,很满意的收回手,走回卡座。 恍惚之间,何江言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调酒台那里,身旁还堆积了不少酒瓶。 “左慈秋。”何江言下意识的喊出,谁料对方转头看过来了,何江言吓得直接趴在地上,绝对不能让左慈秋发现自己在酒吧,要不然自己建立的乖乖女的形象就要破灭了。 “干啥了,地上不干净,快起来。”刘常一把将她拉起。 “我好像看到左慈秋了,你帮我挡着点,我怕被她发现了。”何江言悄悄咪咪的说道。 刘常忍不住开口吐槽道“哎,你真的是,怕什么,不就喝个酒吗” 接下来何江言已经无心喝酒了,她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调酒台那边,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一个人来喝了。 晚上12点,酒完人散,朋友们陆陆续续都走了,只留下刘常和何江言。 “这是真的能喝啊,一个人喝那么多酒,不醉吗。”何江言感慨道,她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等左慈秋喝完,然后安全的将她送回家。 “要不然你去拉她走了吗,喝这么多酒对身体实在是不好。”刘常建议道。 “也是,可是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刚认识不久,就管对方。” “哎,随便你吧,反正你家里没有人管你,我亲爱的妈妈已经给我打了十个电话,催我回家了。”刘常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母亲大人】来电。 “走吧,走吧,我等她喝完。” 两人打完招呼,刘常几乎是闪现出去的。 左慈秋也起身,拿起自己的包,摇摇晃晃的走,每一步都有要摔倒的感觉。 何江言此刻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上前扶住,左慈秋的头正好靠上对方的肩膀。 她抬眼,看到是有些熟悉的人,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将自己全身的力量放松,彻底倒在对方怀里。 “怎么喝这么多,不会喝断片了吧。” 何江言直接将人抱起,还好平时训练健身,要不然肯定抱不起。 左慈秋比想象的轻很多,她甚至能摸到对方肩膀上突起的骨头。 “好瘦。” 何江言打了一个车,幸好酒吧离她家比较近,几分钟就到了。 何江言轻车熟路的将人带到家门口,但是不知道左慈秋家里的密码。 “姐姐,你家密码是多少啊。” 对方没应答,只是直起身子,不再依靠在何江言的怀里,050630 “咦,这串数字格外的眼熟。”何江言也来不及细想,当务之急是把她安顿好。 门开。 两人连鞋都没有来得及换,何江言直接将人抱去了沙发上面。 两人重重的摔在沙发上,何江言还好心的当了肉垫子,她生怕把左慈秋磕着了。 左慈秋压她身上,压的死死的。 十八年没谈过恋爱的何江言哪里经得起这种诱惑,理智与冲动,不断的在脑海里面交战。 最后还是理智获胜,她轻轻的将左慈秋移动到一旁,从她下面出来之后,何江言大喘一口气,她单膝下跪,轻轻的将人脚上的细高跟脱下。 随后又乖乖的拿上拖鞋给左慈秋换上,然后又把地拖了一遍,虽然只是来过一次,但是家里的大致位置她基本上都已经搞清楚了。 忙完这些,她才终于有时间去看安安静静躺在沙发上的左慈秋。 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枕边,像是泼洒开来的墨汁。白皙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柔和。她微微侧着身子,一只手臂弯曲着垫在脸颊下方,另一*只手臂轻轻搭在被子上,手指微微蜷缩,仿佛在梦中还保持着一种本能的依赖与安全感,,整个画面宛如一幅静谧像一幅画。 何江言轻轻的坐在地上,月光胡乱的撒在房间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与幸福。 月光照在左慈秋侧脸上展现出独特的个性,如同山涧清泉般澄澈明亮,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那优美的线条感,犹如经过岁月的沉淀而越发迷人。 何江言伸手,想去理一下她额头上的碎发。 手伸到半口之中,又停下,隐忍又极为克制的感情。 算了。 收回手,今天的巧遇,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越界的事情暂时还不合适。 只是暂时的。 沙发上的人有了动静,微微偏过头来,双目也睁开,不像之前那么醉。 两人就在这么不经意之间,对视,左慈秋微微一笑,笑意渗透到眼眸中,像星星点缀的夜空,给人安详与慰藉,轻轻带起层层涟漪,月光在此刻黯然失色。 何江言有些失神,但是下意识的回敬一个笑容,大眼睛闪烁着开心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宠溺的问道“醒了,想不想洗澡。” “嗯。” 何江言将人扶起,她明显感觉到左慈秋没有将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了,她酒意已经过了。 将人带进浴室后,何江言坐在沙发上有些失神。 现在是什么情况,脑子里面一片乱,刚刚在有些暧昧的眼神。 “何江言,你冷静,对方只是醉了,不是傻了,肯定不是暧昧的眼神,谁会对一个小屁孩用这种眼神呢。”何江言发疯的抓自己脖子,直到脖子上面被抓出血痕,她才停下。 她从小到大都有这个不好的习惯,一遇到想不通的事情,她就喜欢就抓自己。 过了一会,水声停,左慈秋穿着真丝睡衣,采用了精致的蕾丝装饰,让这夜晚变得更加妩媚动人。 何江言咽了咽口水,目光转向窗外。 矜持一点。 左慈秋淡淡道“你今晚住这里吧,太晚了,在这里休息吧记得和父母说一声。” “知道了,你酒醒了。” “嗯。” 好冷淡,何江言在心里感慨道,还是醉点好。 “那我去洗澡。”何江言有些失落的走进浴室。 浴室里面,一个月还有她的牙刷牙膏,一个月之后,什么都没有了,空空如也,就跟左慈秋的心一样,空空如也,没有自己的位置。 冷水淋头,寒冷暂时让何江言没有办法胡思乱想这么多了。 洗完澡出来,何江言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也懒得管,感冒了就感冒了,反正高考完有大把时间养病。 何江言习惯的走向沙发的位置,她扫视了一圈,今天晚上怎么没有被子啊,她看了看左慈秋紧闭的房门,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她。 孤独,寂寞,冷。 这三个词真的表达了她无比惆怅的心情,好惨,没有人比她更惨。 气不过的她,鼓起勇气,去要被子,她轻轻的敲门。 “进。”里面传来了一声冷淡到不能再冷淡的声音。 何江言心都碎了,她无奈的说道“姐姐,我没有被子。” “我知道,今晚和我一起睡吧。”左慈秋依旧淡淡的说道“喝完酒,没什么力气帮你找被子。” 一起睡。 何江言的嘴角又压不住了,她故作淡定的轻咳了一声,“那好吧。” 随后,左慈秋坐在床上又拍了拍自己旁边,示意让她坐过来。 何江言屁颠屁颠的坐过去,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是他心里高兴,管对方做什么都行。 左慈秋拉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碘伏棉签,很温柔的撕开了包装。 左慈秋淡淡的说道“以后,不要去抓自己的脖子。” 冰冷的碘伏一点点的涂抹在脖子上,刚刚那有些不爽的小脾气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不得不承认何江言真的很吃左慈秋这一套。 何江言得寸进尺的抓住左慈秋那冰冷的手腕,一脸认真的说道“那姐姐以后能不能多笑笑,我总觉得你对我忽冷忽热的,我还以为我今天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带你回家了,你不高兴。” 左慈秋,微微皱眉,对于这种亲密接触,他有些不习惯,对方手掌那滚烫的温度,在融化她身体的冷。 左慈秋嘴唇轻启,依旧冷淡“放手。” 何江言嘴巴一撇“哦。” 左慈秋起身去厕所,何江言就顺势往她的床上一躺,一沾枕头,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 备战高考那段时间,他几乎每天准时准点睡觉,今天难得熬一下夜,她都要撑不住了。 一沾枕头,人就睡过去了。 左慈秋去厕所,打开水龙头,凉水冲过何江言抓过的位置,一片红。 冲了好一会,她见手腕上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走出厕所,看见那肇事的人已经昏睡过去了,嘴角不由笑笑。 第5章 她躺在一边,将大部分被子都给了何江言。 第4章 因祸得福,同居 第二日清晨。 左慈秋眨眼,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昨晚实在喝太多酒了,今天整个人都不舒服,她看了一眼窗边,小孩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疲惫的起床,洗漱,走出房间,一股饭菜的香味扑来。 何江言此刻正在厨房里面忙手忙脚的,桌上已经摆上了小菜。 “姐姐,你起床了,马上吃饭了。”何江言笑着说道。 左慈秋有些微微愣在原地,原本该由她起床照顾小孩的,结果自己还睡了一个懒觉。 何江言一大早就起床了,在别人家,得表现好一点,7点她就出门买菜,光是做早饭她就磨磨蹭蹭了一小时,不过还好点是左慈秋起来的刚刚合适。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多整了一点。”何江言将煲的海鲜粥端上桌。 左慈秋轻轻笑道“麻烦你了。” 这笑容比平常冷冰冰的笑容看起来自然多了,何江言顿时巨有成就感。 “笑起来真好看,平时就该这么笑笑。”何江言很自然的给她递上一杯蜂蜜水。 左慈秋接过,浅抿了一口,“我记得我家里没有蜂蜜啊,现在江市还有卖这么新鲜的蜂蜜吗。” 何江言就等着对方问蜂蜜,她挺直腰杆,有些骄傲的说道“没有啊,看你昨晚不舒服,我在郊区买的。” “跑这么远,真是辛苦你了。”左慈秋薄唇轻弯,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何江言对她的反应非常的满意,“为了你,不辛苦。” 两人相视一笑,难得今天早餐这么丰富,左慈秋也多吃了一点点。 左慈秋主动问道“高考完了,准备怎么玩。” 破天荒的,何江言没想到对方寂然主动关心,此刻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何江言“暂时还没有想好,但是我这个月月底过生日,6月30,我想邀请你,可以吗。” 左慈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焦虑在何江言心里不断泛起,唐突了吗。 “没事,你要是忙就” 还没有等何江言说完,对面就回答道“可以,” “嘻嘻”何江言忍不住笑出声,今年的生日未免也太幸福了吧。 老天爷,我爱你。 见对方高兴的失了神,左慈秋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笑。 “这么开心。”左慈秋笑着问道。 何江言笑着回答道“当然,无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见她高兴,左慈秋淡淡开口问道“昨晚为什么在酒吧。” 气氛一度有些窒息了,她没有想到左慈秋竟然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她乖乖女的形象啊。 何江言站起来对天发誓“就是,朋友喊我去玩,我发誓没有喝酒。” “坐下”左慈秋头也没抬一下。 何江言老实坐下解释道“我不喝酒,也不爱去酒吧,同学聚会,不去不好,我就去了。” 左慈秋依旧淡淡的说道“我不是说不能去,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去就可以。” “知道了” 吃完饭后,何江言把一切卫生打扫干净,两人很默契的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 “姐姐,今天不用去公司吗。”何江言问道。 “要去,晚一点。” 一想到还要去上班,左慈秋就头痛,她也没有想到,要维持在人世间的生活,竟然要这么麻烦的不停工作。 累。 “你家在哪里,等一会我送你回家吧,最近工作不忙,有时间。” 何江言立刻坐直,屁股往左慈秋那边移了移,看到对方憔悴的脸色,她又有点于心不忍了,“我看你还很不舒服的样子,你多休息一下吧,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 “没事,反正也睡不着了,走吧,我们现在就出发。”左慈秋拿起一旁的外套披到自己瘦小的肩膀上。 见到对方极为迅速的动作,何江言有点不高兴,有一种被赶走的感觉,她无奈的拿起书包,跟了上去。 电梯上,两人依旧无言。 这一刻他才发现对方不是一般的冷淡,勇往无前的心,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 她抬头看一眼左慈秋,嘟嘟嘴鄙视自己的不满,可惜对方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何江言直接装的很委屈巴巴的说道“你好冷漠,你昨晚不是答应我不这么高冷的吗。” 被小孩这要哭要哭的语气,稍微吓着了,她卸了冷漠的面具,换上了冰冷冷的笑容,“不好意思,习惯了。” “算了,你别笑了,看起来像冷笑。”何江言摇头。 “我平时一个人惯了,不太爱笑。” “明白了,不逼你了。” 看对方委屈,左慈秋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她头上的碎发。 感觉到对方的服软,何江言明目张胆的向她靠近一步。 何江言通过镜子里面看到两人站在一起,像妈妈带着孩子,对方披肩长发,简约风的吊带裙,烘托出气质高冷。 反观自己,短袖短裤,运动鞋,一整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像流浪汉。 两人来到地下车库,一系列豪华跑车,何江言下巴都要惊掉了。 保时捷718 阿斯顿马丁vantage还有dbs 还有等等,她叫不出口的很贵的跑车。 “想坐哪辆。”左慈秋淡定的从包里拿出墨镜带上。 “啊?”何江言有些发懵,随便指了一下面前的阿斯顿马丁dbs。 左慈秋对何江言的选择十分满意“眼光很好,这车新车,我最近很喜欢的。” “你是只带了这一把车钥匙吧。”刚刚左慈秋就朝她抛眼色,让她选这辆。 “猜对了,上车。”左慈秋贴心的替她拉开门。 坐上车的一刻,何江言发现她对左慈秋的认知还停留在表面,这人看似冷淡,开起车来却极其的快,狠,急。 “地址发我一下。” “我连微信都还没有加。”何江言说道。 “手机密码050630。”说完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何江言。 何江言皱眉说道“就这么直白的把密码告诉我,你是不是很信任我。” 左慈秋被她逗笑,轻笑一声“不是,这个是备用机。” “哦,原来是备用机。” 和左慈秋在一起,心情总是大起大落,她越冷淡,何江言就不开心,她多说一句话,何江言就开心,她并不喜欢这种情绪被人带着走的感觉,但是感情不是她说控制就能控制的。 何江言家离左慈秋家里大概30分钟车程,由于不是本地人,父母工作也不在这里上班,也没有想过在这里买房子,何江言在这里上学,就租了一套了一套房让她自己住了,偶尔回来看看她。 她也能理解父母工作的不容易,大部分时间她都住学校,只有周末能回来住一下,一打开门灰尘扑面而来,何江言都记不到上次回这里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左慈秋站在她身后,看了看房间,还算整洁,“你平时一个人住吗。” “对,父母在隔壁市,工作比较忙,我就一个人在这边上学。”何江言随手递给对方一个口罩。 “谢谢。” 何江言看到满是灰尘的房间,直摇头,她发现自己每次回来就是不断的打扫卫生,搞的她都想不明白自己租房子的目的是什么。 她也不敢招呼左慈秋坐,家里真的脏的不行。 “额,小何回来了,怎么这么久没有回来过了,我都以为你不租了,我都差点带人来看房了。”隔壁那肥硕巨大的包租婆走出来。 她不客气的踏进来,摸了摸红木家具上的灰尘,直撇嘴,“你们小女娃家家的要爱点干净,这么脏了,都不知道打理一下。” 本来就烦躁的何江言,气不打一处来“阿姨,我也很忙的,而且,你这些家具本就容易起灰尘,我每次回来都要给你打理了的。” “你这什么态度,不想租直说了好吧,最近房价涨了,我都没有喊你多给钱,你就知足吧小朋友。”包租婆拿着扇子很不屑的说道。 何江言也听得懂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想把她赶走,“阿姨,我不租了,明天我喊人来搬东西。” “不租了好,还影响我涨价了。走走走。”包租婆看了一眼何江言,又看了看她后面没说话的漂亮女人。 何江言气的胸口痛,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包租婆,平时都在忍她,这回她竟然气势汹汹的将她赶走,要不是左慈秋在这里,她绝对直接开骂。 忍,她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 右手手腕突然被寒冷包裹着,左慈秋拉着她走出去。 砰 一声巨响的关门,左慈秋拉着何江言头也回的就走了。 “臭女人,歪什么。我的门砸烂了,你赔得起吗。”包租婆刚向前走两步。 看到左慈秋那冰冷到要杀人的眼神,包租婆又退回去,嘴上依旧骂骂咧咧的。 第6章 电梯来了,何江言被拉进去之前,她还不忘记给包租婆做一个鬼脸。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何江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没有想到让左慈秋见到自己这么不堪的一面,稍微和自己设计的形象有点偏差。 见到对方出声,左慈秋冷笑一声“最近先住我家。” 第5章 发生冲突 关心我,这代表对方心里有我。 何江言又疑惑又胆颤说道“我住你家?” 引狼入室。 面对对方那有些不解的语气,左慈秋有些无语。 怎么我家是有什么魔鬼吗。 不住我家住酒吧。 她对这小孩的印象还停留在乖乖女,没想到竟然这般叛逆。 转头一想,18岁正是叛逆的年纪,想到这里左慈秋也想通了,年轻人叛逆很正常,何江言还算乖的,至少可以听的进去她的话。 “不住我家可以,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住哪里,哪里吃饭。”左慈秋依旧冷淡的问道。 “酒店,吃喝拉撒都在酒店,反正我的计划也是在江市读大学,实在不行住一个多月酒店,到时候等开学,我就住去学校。”何江言反正也不慌张,她自己也有点小钱。 “不回去找爸爸妈妈。” “不去,他们才没有时间管我,当警察的人向来都是管外不管内,就算去找他们,我也是一个人。” 左慈秋犟不过他,也懒得再多说。 两人沉默的坐在车上,没有目的地的开着。 “住我家吧。”左慈秋一收平常冷淡的语气,温和的说道。 窗外倒迎的风景,夏日蝉鸣的声音,望着她的侧脸,心尖浮动着从未有过的舒缓和坦然,身后的暖阳映得何江言脸颊泛红。 “怎么,不想吗?”见对方依旧没有反应,左慈秋微微转头,两人的视线正好交织在一起。 “偷看我,还出神了。”左慈秋视线回正,不再看她。 何江言迅速扭头,将视线看向窗外,呆呆的道“刚刚发了一下呆,我愿意。” 左慈秋拿她没办法,又乖乖的将人带回去,虽然家里多一个人,她可能不习惯,但是又想想,何江言会像小狗一样逗她开心。 算了,就当养了一个笨蛋小狗吧。 全程何江言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左慈秋工作忙,直接将人带回了公司。 这是何江言第一次来gc大楼,平时在学校里她就总是对着那楼发呆,现在和左自秋一起走进,心里还怪兴奋的。 只是本就冷淡的左慈秋,一到公司就更冷淡,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女总裁的魅力。 左慈秋直接将人带回了她的办公室,一整套黑白灰的办公室,还真的是有左慈秋的风格。 “在这里等我,我要去开一个会,一会在带你出去吃饭。” “姐姐不用管我,你去忙吧,我保证在这里乖乖的。” 左慈秋看她,总觉得这小孩要闯祸,她的第六感准的吓人。她指了一下那边的沙发,‘去那,乖乖坐好,有什么需要给我发信息。’ “收到。” 何江言乖乖的坐好,将手放在膝盖上。 等左慈秋一走,何江言就坐不住了,目光扫视了一圈,和家里一样的装修风格,昏暗。 “老板,我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刘钰拿着文件就进来了,没看见老板,倒是看见了一个熟人。 “嘿,阿江你咋在这里,这可是我们老板办公室。” “钰姐,见到你太好了,我好无聊。” 刘钰也算是在gc的老员工了,左慈秋那冰冷冷的性格她算是摸的透透的了,这办公室什么时候进来过不相关的人。 “老实交代,你怎么在这里。” 何江言立刻黏上刘钰,“我认识你们老板,她让我进来坐一下。” 刘钰半信半疑的,也懒得过问细节。 “带你参观一下怎么样。”刘钰一笑,指了指外面广阔的办公区域。 “不要乱跑。” 何江言想起左慈秋对她说过的话,但是外面的世界诱惑太大了,她现在正是对外面世界好奇的年纪。 “走。”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着刘钰参观一下,反正在左慈秋开完会之前回去就行了。 传媒公司,无非就是直播间,运营,策划等一系列。 何江言一个体育生实在对这些提不上兴,她好奇左慈秋的办公室,好奇她的生活,好奇她的一切,只要是关于左慈秋的她都想知道。 “何江言站在办公室外边,透过玻璃门,看到她戴着眼镜不仅为她的面容增添了一丝文艺气息,还流露出一种知性与成熟。当她静静地坐那里,翻阅着手中的文件,那种恬静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无形的差距,总是在暗暗提醒着何江言适可而止,心头一股苦涩涌出。 “看啥了,看呆了。”刘钰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看你们老板,这么年轻就坐镇gc,我在想怎样可以弥补这样的差距。”何江言就这样心大的说出极为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但是刘钰母胎solo,也不会将那些话想歪,“你才18,国家一级运动员,以后有机会去国家队,差距自然而然的就小了。” 被人这么一提醒,何江言顿悟,“有道理啊,我以后一定好好打球,绝对不偷懒。” “志愿想好填哪里了吗,刘常说她想报江大,你了?” “我也江大,江大的棒球队很好,以后的机遇也多,我算了一下分数应该没问题。”何江言很自信的拍拍胸脯。 “行,以后你和刘常也有个伴。” “带我去厕所,刚刚水喝多了。”何江言不好意思的开口。 刚刚在左慈秋办公室,有点紧张导致何江言一直在喝水。 “你知道不,我听说,左总和那个百华集团的华总走的很近,据说这些年这么好的资源,都是靠睡出来的。”职员a蛐蛐道。 “我当然知道,我刚开始进公司,我还不相信了,结果一看到左总那狐狸精的长相,我的天,我要是华总我也给她资源。”职员b一边补妆一边蛐蛐道。 何江言眉头紧锁,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她的双手捏成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身体颤抖着,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谣言往往都是摧毁一个人开始,她一脚猛的踹开门。 巨大的声音,引起了不少的动静,她冷脸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两女员工。 何江言靠近两人,手很随意的搭在两人肩膀上,冷声说道“在公司,拿着她发给你们的薪水,就老老实实的做好本职工作,造谣,可是要犯法的。” 两位女职员看不到对方的脸,但是能看出对方很年轻,肯定不是公司的人。 她们扒拉开何江言的手,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个婴儿肥还在的学生。 “小朋友,你谁啊,公共区域,说什么是我的自由,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职员a很不服气的说道,平时在公司也没有少受领导的气,如今竟然还有学生来教育她,真是可笑。 职员b拉了拉职员a,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何江言已经极度的克制自己的愤怒了,无论左慈秋是什么样一个人,她绝对不允许别人说她坏话。 “阿姨啊,你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嘴巴太臭,去刷刷牙,再来和我说话,熏着我了。”何江言伸手扇了扇鼻子周围的口气,嘴巴一撇,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你不要脸的东西,有妈生,没妈教的杂种。”职员a,一气上前推了一把何江言。 而何江言也顺着她,砰的一声背撞在墙上,然后腿一卸力,倒在了地上,引得不少人前来围观。 不少人拿起手机录像,在无聊的上班摸鱼时间,竟然还能吃瓜。 一时间,不少人将录像发到群聊里面。 何江言装弱,有些痛苦的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背脊。 “你装什么。”职员十分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使劲,对方太装了,贱货。 职员a拎着何江言领口,将人拽起来,愤怒已经充斥了头脑,她气的又给了何江言一巴掌。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何江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东西,她顺势咬破嘴角,一点点血迹流出。 证人,证据,一下全部齐全,她抬手打开对方的手,轻声说道“你要离职滚蛋,要么等着坐牢吧。” 职员b看到事情闹大了,早就已经站在人群外边看热闹了,何江言扫视了一圈,暂且放过了职员b。 刘钰原本在公司里面坐着喝咖啡的,但是她看见不少人都往厕所方向跑,她疑惑距离一下,也跟着去了,看热闹是人的天性。 惊呆了,刘钰眼珠子要惊掉了,几分钟不见何江言嘴闭上已经流血了,衣服领口大了一圈,皱皱巴巴的。 围观的人见何江言要出去,主动的让出一条路。 第7章 刘钰上去扶住她,“我的个姑奶奶,你在搞什么。” “没事,我就是嘴巴破了一点皮。”何江言擦了擦嘴角的血,淡定的走了。 “需不需要去医院啊。” “不用,过几天就好了。” 刘钰也不勉强她,反正何江言皮糙肉厚的。 刘钰感受到手机一直在震动,无数的视频,言论一下子爆出。 这是平时同事们骂天骂地的群聊,她现在已经不敢点开看了。 轰轰烈烈的整完,何江言也乖巧的坐回左慈秋的办公室里面,静静的等在着对方。 过了几分钟,左慈秋皱着眉进来。 何江言乖巧的迎上去,看她表情不舒服,奶声奶气的问道“怎么了,姐姐。” “开会,大家注意力不怎么集中,没什么事。”左慈秋坐在椅子上,松了松眉毛。“抱歉,我这会有点忙,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外卖。” “没事,我等你。” “好。”左慈秋回笑。 下午,六点左右,左慈秋才算忙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神,为什么现在在干人世间的工作,最近神界没啥工作给她,只能乖乖装成人类。 “走吧,我忙完了,准时下班。”左慈秋拿起墨镜带上,潇洒的走出办公室。 等了一下午,何江言简直觉得自己都要和凳子合为一体了,手机也没有电了。 她跟在左慈秋身后,出门的必经路线,必定要经过办公区,何江言老实的和左慈秋并肩走在一起,眼神却狠狠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职员a身上。 职员a的表情并不好看,就跟吃了屎一样。 何江言没有停下脚步,但是轻描淡写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屁颠屁颠的将左慈秋的包顺手的拿起挂在自己的肩膀上,“姐姐,今天辛苦了,我来帮你拿。” 左慈秋点头微微示意好。 “晚上想吃什么,我看你之前做的菜偏辣,我带你吃火锅吧。”左慈秋难得温柔的说话。 让何江言一时愣神,但是她嘴巴刚刚才破,现在吃火锅可谓是火上浇油,她看了看左慈秋温和的眼神,实在不好拒绝,高兴的说道“ok,我最喜欢吃火锅了。” 看来对方还不知道自己在她公司整出的那件事,她松了一口气。 左慈秋将人带去了一家网红火锅店,她平时不爱吃这些辛辣的,就点了鸳鸯锅,两个人点了不少菜。 看到麻辣牛肉的那一刻,何江言嘴巴痛的抽,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左慈秋不解的问道。 “太感动了,好久没有吃过火锅了。”何江言笑着解释道。 左慈秋还是觉得何江言怪怪的,从出办公室开始,对方就不对劲。 何江言知道左慈秋不爱吃辣,这红锅绝对是给自己点的,她硬着头皮夹起麻辣牛肉小心翼翼的放进嘴里。 而左慈秋则静静的坐在对面,淡定的观察起来。 一鼓作气,何江言直接吃下,不管怎么吃,都是要碰到嘴巴里那道伤口的,她痛的眼泪已经包起了。 又烫,又辣,有痛。 一顿火锅下来,她不断的往伤口上面撒盐,撒辣,此刻嘴角已经有一定程度的肿起。 她解释道是辣肿了。 晚上八点到家。 两个人各洗各的,今晚何江言依旧睡沙发。 “我给你定了床,还有一些日用品,过几天会有人来装,这几天就委屈你睡沙发吧。”左慈秋将被子抱出来放在沙发上面。 洗过澡的她,身上一股新鲜樱桃的酸甜味,还带着淡淡的酒香,其中还夹杂着苦杏仁的香气,微苦带着奶香,苦甜交织,带着禁忌感的纯真诱惑。 何江言看着对方,闻出香水,淡淡的点头,好闻,很适合左慈秋。 左慈秋也感觉到对方眼神的不怀好意,她真的太喜欢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看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步在何江言眼中都是勾引,包括气味。 第6章 攻略之路,漫长且无望 气味,动作,背影,侧脸。 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在调情,她微微靠近在整理沙发的左慈秋。 脆弱的脖颈,消瘦的细肩,晃动的双腿。 何江言使劲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迫使自己退后几步,这种像变态的事情她做不到。 “姐姐,我今天想和你睡,晚上的客厅太空旷,有点吓人。”何江言说出了更加变态的请求。 被人这么一问,左慈秋四处看了看客厅,确实空旷,关灯之后是有点吓人考虑到何江言的年纪,正是怕鬼的时候。 “等我一下。”左慈秋跑进卧室,从里面拿出一盏台灯,将其调为暖色,“给你这是我家为数不多偏暖色的灯,晚上害怕就开着灯睡觉吧。” 被人变相的拒绝,何江言也没有脑怒,笑着接过台灯,“太好了,今天晚上不用害怕了。” “长大了,要学会一个人睡觉哦。”撂下一句话,左慈秋就回到房间里面了。 “真是疯了。”左慈秋捂着心脏,感受到剧烈的跳动,何江言靠近她的瞬间,每一个字都像是落在她心头的羽毛,轻轻挠动。她感到自己仿佛中毒了一样。 左慈秋对眼神特别的敏感,刚刚那小孩的眼神就像要把她吃了一样,若是对方真敢那么做,今晚她绝对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手机弹出一条又一条消息,全部都是工作消息,左慈秋轻叹一口气,打开。 她眉头紧紧地皱起,如同一座山峰般隆起,使她的容颜多了几分愁云,她的眼神更加专注。 左慈秋无奈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眉间,尽力舒展紧皱的眉头,她起身朝着客厅走去。 见到何江言坐在桌子上面,拿着镜子仔细看着自己破开的嘴巴。 “咳咳。”左慈秋轻咳两声。 吓得何江言厉立马放下镜子,站起来,跟站军姿一样,眼神更是慌乱。 “今天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吗。”左慈秋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 她不抬头看何江言,只是散发出极为压迫的气息。 这晚极是寂静,灯光都鲜少晃动。小小的室内,左慈秋的音量并不大,却清清楚楚,她的表情很认真,甚至凝重。 何江言老实的站在那里,紧张的扣着手,她不想说出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不想让那些谣言污染了左慈秋的耳朵。 她警惕的问道“我说了,你会生气吗。” “会。” 一个冰冷冷的字眼,贯穿何江言的双耳,她更加的不敢说,平时灵活的脑子,到现在愣是想不出一点能够骗到对方的理由。 她颤颤巍巍的开口“我不想让你知道。” “好,那你不说。”左慈秋站起来,将凳子放回去,眼神也没有给何江言一个,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卧室。 既然对方不想将这件事的真相告诉她,那也没必要问,她明天可以自己去公司查。 “等一下。”何江言小跑,猛的抓住对方的手腕。 左慈秋也不回头,冰冷冷的说道“放开我。” 见到对方这个态度,今天本就积在心里一堆火,她猛然将左慈秋拉回来,正视了自己,不是平常那种温和的眼神,而是冷漠无情。 何江言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明明皮囊生的脆弱无比,性格却强势压迫感十足,什么表情都没有就会让人感受到恐惧。 比起真相被发现,她更害怕左慈秋对他这种冰冷的态度,“她们先说你坏话的,我没有动手,我只是上去理论了极具几句,我不知道这件事会惹你这么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这些,我原本想过几天这*事就没人议论了。”何江言松开手,头越来越低,越说越没有底气。 “对不起。”何江言忍着哽咽声。 “抬头,看我。” 何江言没动,她害怕被赶出去。 左慈秋伸手捏住她的下颚,硬生生将她的头摆正,对视。 那种上位者的眼神,几乎把何江言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捕捉到了,她不得不和人对上眼。 左慈秋收起气场,转为温柔的声音“我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因为视频被人剪辑过,我才想听你说真话的。” 何江言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声音满是委屈的说道“我不知道会给你带来麻烦。” “这不是麻烦,我正好找个理由将人辞退了,谢谢你帮我。”左慈秋手指轻轻擦过过她脸颊上的泪,那种轻柔的动作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幸福。他的温柔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和安心。 “那你原谅我了。”何江言眼睛微微弯成一个月牙形状,开心的笑着。 “没有原谅你。” 何江言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她说的是没有原谅吗。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左慈秋,对方脸上依旧是很温柔的,但是温柔是一把刀。 “你为什么不还手,她推你,打你,你就乖乖站在那里被人打吗。” 第8章 何江言依旧委屈的说道“我不想给你惹麻烦,而且我不会打架。” 听到对方的解释,左慈秋也勉强信了这个理由“好,实话实说,我原谅你了。” 听到这里何江言才松了一口气,但凡她刚刚哪里说错了,对方绝对要冷暴力她几天。 “去沙发上坐着。”左慈秋命令道。 何江言像一只小狗一样乖乖的坐过去。 “以后被人打了要还手,不要乖乖的站着被打,我不希望你被人欺负了,记住没有。”左慈秋拿起冰袋轻轻的敷在对方嘴角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被打了,今天还带你去吃火锅,是不是很痛。”左慈秋温柔的道歉。 上位者的主动道歉,温柔适度。 何江言笑着说道“没事,我很喜欢今天的火锅,很好吃,谢谢你。” 今夜见识到了左慈秋的另外一面,何江言不得不承认,这种压迫感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体会到。 对方情绪样子展示的越多,何江言就越是想看她谈恋爱时会展示出怎么的一面,温和,冷漠,可爱。左慈秋越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何江言就越想欺负她,她想看到对方对自己示弱的样子。 她轻笑一声自己变态的想法,何江言冷静一点点,她现在还不是你的,别急,慢慢来。 以后某一天,左慈秋会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养了一只可爱的小狗,而是一只在暗处悄悄窥看她的狼。 —— 一大早,左慈秋饭也没有来得及吃,就出发去公司了。 两人默契的道别之后,何江言的行李和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运过来了,她收拾完也打算去打球,太久不打球,手会生。 地铁不断穿梭在城市每一个阴暗的角落,见不得光,就跟她在暗处不断的窥看着她自己那束光一样,忧愁,漫长。 “来了,好久没和你来俱乐部,我还有点怀念。”刘常站在俱乐部门口等她。 何江言特意将人约出来。 压抑久了,真能靠运动来缓解,据说运动分泌的多巴胺可能比谈恋爱更好。 “好累。”何江言轻叹一口气之后,慢索索的换上棒球服。 热烈的太阳,像是不给人活路一样,两人围着操场热身跑了几圈,刘常见人情绪不对,不用想也是和左慈秋那女人有关。 “我帮你出谋划策一样,刘大师在这里你有什么好叹气的,虽然我不是女同,但是我经验比你多得多,靠我准没有问题。” 两人拿着手套不断的来回传球。 “我先说,我昨天被她惹生气了,虽然她不说,但是我能感受到她的态度很冷漠,这种情况怎么办啊。”何江言猛的投球,速度,力量都表示她很生气。 “上她。”刘常开玩笑道。 “说什么屁话,我和她在一起都极为克制,手都没拉一下。” “我说真的,你第一次心动,就给自己整了一个高难度的,还是一个冰冷的御姐,这种人最难追,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追她的人估计不少,而你又是一个学生,四肢都还在长,人家看得起你才怪。”刘常向来实话实说,根本不给对方留情面。 何江言的脸都黑了,但又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不要说这种话,打击我信心好吧。” 两人手上的传球越来越重,恨不得将对方砸死。 “那真的非她不可了吗,那么多人选。” “大姐,你当皇上啊还选妃,我就喜欢她,别人谁来都不行。”何江言语气坚定的说道。 “说真的我没招,你俩差距太大了,而且对方万一是直女了。” 不到黄河不死心。 何江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放下球,拿起棒球棍狠狠的将球击飞。 大多复杂的情绪一时半会消化不出去,她气的弯腰大口的喘气。 刘常也只能摸了摸拍拍她的背,不经意的问出“所以你是1还是0。” “0” 0,0,0,刘常在脑子里面不断刻画着0,他不敢想象。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她低三下气的追着对方,而对方就像1一样冷漠的插~碎她追爱的心,痛苦,无助,这不妥妥的就是0吗。 何江言无助的倒在草坪上,直视着太阳,什么时候,她可以摸到自己的太阳。 第7章 那个人是谁?(矛盾) 接下来这段时间,虽然两人都在一个屋檐下,但是一个早出晚归,一个黯然伤神,除了每天早上打声招呼,几乎都没有时间好好坐下吃个饭。 何江言看不懂左慈秋的心思,为什么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对方对她这么冷淡,甚至可以忽略她在家的存在。 直到这天晚上,凌晨三点,左慈秋喝的烂醉回来,何江言才明白了对方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什么工作忙,什么开会,晚上还有大把时间出去喝酒。 看到对方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找拖鞋,何江言实在看不下了,过去将人的拖鞋找出来。 “穿上。”何江言冷漠的说了一声。 左慈秋听她语气,眉头一皱,“怎么,不开心。” 何江言眼皮子一撇,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眼,瘦而修长的手拽住裤缝“我不开心有什么用。” 黑夜之中双方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何江言只能感觉到对方的手臂套上她的脖颈,额头轻轻低下,靠在何江言额头上。 一股浓烈的酒味拂面而来,随后属于左慈秋的那股清香的香水袭来,打破了何江言的理智,她伸手搂住对方的腰线。 真是醉的不轻。 “姐姐,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何江言靠近对方耳垂轻声说道。 怀里的左慈秋耳朵突然在何江言的脸上蹭了蹭“我不知道。” 左慈秋抬头,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几分戏谑,只是三言两语,何江言就便红了脸。 “算了,不和醉酒的人说话。”何江言放开手。她想拉开距离,但是对方却急了,一把抓住她,猛的往怀里带。 何江言害怕碰伤对方,将手撑在门上。 她的心有力的跳动着。 何江言感觉不太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何束,别走,求求你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泪水划过脸颊,左慈秋的声音不再轻浮转为颤抖的沙哑,她努力的控制着失控的情绪,轻微的颤音,仿佛诉说着心里的不甘。 “何束。” 她的声音很轻颤,就像一片枯叶被吹起,又慢慢掉落在地面,一片叶子砸碎了一颗坚定向她的心。 嘴角无奈扯出苦笑,她努力的抑制住内心不断翻涌的情绪。 前任吗?长的很像自己吗? 原来这么久以来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她的前任,那些关心,那些帮助,无数的回忆在此刻喷涌而出,何江言的心已经碎成无数片,眼泪也从眼角划过。 刚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去,眼中只剩无奈。 她将左慈秋抱起来,往房间里走。 轻轻的将人放下,对方依旧不松手,惹得何江言有些烦躁。 她不耐烦的开口道“我并不是何束,你认错人了。” 听到这里对方手上一下卸力,无力的自然垂落。 “哎。” 何江言转身离开房间,推开大门,她耷拉着脑袋,心酸无奈,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外面大雨稀稀落落的落下,她现在没有地方去,她也不想感冒,她想轰轰烈烈的淋场雨,然后感冒,躺在医院,躺一辈子。 她抬头,闭上双眼,认真的感受着雨。 —— 凌晨,左慈秋撑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坐起来,自己的衣服全部被何江言换好,自己干干净净的躺在床上。 她拿起一旁的水杯,一口闷下。 她走出房间,想再接一杯水,却发现何江言的手机落在了地上,她疑惑的敲了敲她的房门,没有人答应,她下意识的拧动手把。 窗帘大大的打开着,床上丝毫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她又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六点。 按照她对何江言的作息了解,这个点应该睡得正香,可是现在没有人。 她一下子慌了神,手机没带,人也没在,她甚至都不知道该联系谁。 脑袋一下子痛的抽筋,记忆也狂涌上来。 唯独没记起自己念叨何束的名字。 昨晚喝了酒对何江言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她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真的该戒酒了。 一杯冰水下肚,思绪才渐渐恢复过来,她安静的感受着世界的声音,风声,雨声,吵闹声,无数种声音不断入脑。 终于在一声声的抢救声中听到了属于何江言的微弱的咳嗽声。 左慈秋睁开眼,微微皱起眉头,“怎么在医院。” 她几乎一个闪移,秒到医院的楼顶,上面是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她望着稀稀落落的大雨,轻轻叹气。 第9章 此刻何江言高烧不退,咳嗽声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她也没有料到自己淋了一场大雨竟然发高烧了。 还好在意识到自己身体不对时,刚好走到医院,用着那兜里为数不多的零钱去看病。 “何江言,你怎么样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那晕乎的脑袋,在此刻才终于清醒了一点,她虚弱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没有尊称,左慈秋已经微微一皱眉,看着吊水的人,心里的怒气也渐渐窜了出来,冰冷的说道“这么晚跑哪里去了?跑出去干什么?为什么现在又在医院?”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人措手不及,何江言也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她也只是一来气出去溜达了一圈,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发烧,也没有想到左慈秋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她的原计划就只是出去散散心,散完心就回去。 “对不起,我出门散步去了.....” “谁会大晚上下着大雨出门散步。” 何江言话还没有说完就强行被打断。 “对不起。” 对方一声声的对不起,左慈秋也只能压下怒气,她坐在一旁,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因为酒精的缘故,格外的不舒服。 何江言看着对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啊?” 被人这么一问,左慈秋轻咳一声,装作很正常的样子道“找的警察,报的案。” “啊?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哦” 接下来,两人都很沉默,一个人心里不断想着何束是谁,又不敢直接问出来。一个人心里又想着自己究竟哪里没做好,这孩子非要大晚上下着大雨出来散步。 等何江言吊完水,两人打了一个车回家。 “你怎么没开车啊?”何江言疑惑的问道。 “下雨,不喜欢。”对方一说话,自己张口就得撒谎,左慈秋实在是不喜欢撒谎,接下来直接冷脸。 好在何江言也看出左慈秋脸色不好看,也没有再说话了。 回到家,何江言基本上已经退烧了,年轻的身体就是好,一到家就可以活蹦乱跳的。 “去洗澡,洗完去床上休息。”左慈秋说道。 “你不休息一下吗,我看你没有睡好的样子。” “不用你管。” “好吧。”何江言失魂落魄的说道。 左慈秋皱眉,自己刚刚语气是不是有些不好,为什么这人上一秒还高高兴兴的,下一秒就失魂落魄的。 “一会去我房间睡吧。”左慈秋恢复正常语气道。 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何江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进浴室。 关于左慈秋前任何束的问题,淋了一晚上雨,她也想明白了,谁没有一个过去,何况左慈秋都30了,无论是财力,样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她有100段过去都很正常。 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现在单身,自己就是有机会,陪她走出情伤,再一步步的攻略她。 吊桥效应,人在提心吊胆的过吊桥的时候,会心跳加快,如果这时碰巧遇到一个人,会错把这种情景下引起的心跳加速理解为对方使自己心动,故而对此产生爱情的情愫。 “很好,有机会的。”何江言自我鼓励的高兴的洗完澡。 洗完澡,打开门,里面只给何江言留了小小的一盏灯,左慈秋已经用里面的浴室洗完澡了。 何江言害怕打扰到对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可是这小台灯在左慈秋的那边的柜子上,把人拍醒有点不太礼貌。 她撑着身子,慢慢越过左慈秋,手慢慢的朝着台灯靠近。 谁料左慈秋因为灯光的晃动,睁开了眼,正好对上何江言的眼。 “我....关灯。”何江言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这个动作稍微有些尴尬,再加上两人一上一下更尴尬了。 左慈秋轻叹一口气,伸手去把灯关掉,折腾了一晚上再加上宿醉,疲惫感已经撑不起她去说教何江言了。 左慈秋伸手将人按回了被子里面,顺便给她理好被子,自己才安心的将头埋进枕头里面。 “睡觉吧睡觉吧。” 见人疲惫,何江言也老实的闭上眼睛,一整个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因为吃了感冒药,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舒坦,感冒都好了不少。 一旁的左慈秋早就不见了身影,冰冷冷的床位,何江言起身找人。 走出房间,客厅里面黑黢黢的,唯一的光源就是电脑发出来的,左慈秋已经坐在那里忙工作了。 见人起床,她抬目看了一眼,视线又回到电脑上“你起来了,那里有外卖,需要我帮你热一下吗。” “不用,你吃了吗,一起吃。” “好。” 何江言热好饭菜,两人时隔这么久终于可以安静的坐下来吃顿饭菜了。 “对了,我明天要出差。”左慈秋抿了一口粥说道。 出差。 躲我吗? 最近何江言疑心病犯了,最主要是左慈秋对自己的态度也很奇怪,两人几乎没有好好坐下来说过话,吃过饭。 见人不说话,左慈秋抬头看她。“怎么了,不说话。” 何江言有些出神的回答道“没事,注意安全。” 奇怪,左慈秋皱眉看着她,对面压根没有意识到在看她,一整个无神的手搅拌着粥。 她伸手敲了敲桌子,语气冷漠道“认真吃饭,不要发呆。” “知道了。”何江言有些烦躁的说道,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什么不对劲。 左慈秋冷笑一声,这小孩真的好奇怪,性格也奇怪,脾气也奇怪,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人尊称,敬语全部没了。 而何江言现在只是觉得左慈秋对自己的态度稍微有点不耐烦,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若是左慈秋先表现出对自己的讨厌或者不耐烦她就走,走的越远越好。 本来人家救了自己一次,自己总不能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何江言并不喜欢自己现在的行为。 她拿出手机,给刘常发信息。 【出去旅游吗,今晚就走,来一次毕业旅行。】 何江言发完消息,对面秒回。 【走啊,凌晨的票,落地我们就去夜爬,最近十分流行夜爬,地方我都看好了,朋友你真的太懂我了,我现在去订票。】 刘常抱着手机一整个欣喜若狂,立马买了两张去往黄山的飞机票。 包里手机震动,何江言看了一眼信息,晚上凌晨一点的飞机票。 晚是晚了一点,不过正合她意。 何江言放下筷子,立马查询着夜爬攻略。 “我今晚要和刘常出去玩,这几天都不回来,过几天见吧?”原本很正常的一句话,最后用疑问句,显得很奇怪,何江言自己都不知道过几天自己和左慈秋还有联系吗。 可能关系也就停留在现在也挺好的,至少还可以当朋友。 左慈秋本来今天心情就不是很好,结果对方现在还要大晚上出门去,她不想大晚上教育人,压下火气问道“去哪里。” “黄山。” 两个字一出,左慈秋直接被气笑,黄山隔着江城1400公里。 “怎么去。” “飞机。” “几点。” “凌晨一点。” 问一句答一句,对方压根没有想给自己汇报的意思,这么晚飞黄山,真的年轻人精力好啊。 “去几天。”左慈秋再压怒火问道。 “三天吧?” 具体去几天,何江言也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回答出来。 被对方的问句给气到了,左慈冷冷刮了一眼她,说道“躲我。” 何江言有些摸不着头脑,到底是谁在躲谁,“没有啊,毕业旅行,我可没有躲你。” “好,毕业旅行,我等会送你去机场。”左慈秋说完起身,气的饭都吃不下了。 何江言老老实实的把碗放进洗碗机里面。 她搞不懂为什么左慈秋又是这个态度,按常理来说,她讨厌我,我离开不是正好吗,为什么还有点生气。 这是生气吧? 搞不懂了,18年没谈过恋爱,又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了这种一等一的魅魔,何江言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办,凭借着自己一股热血的追,肯定追不到,还不如拉开一点距离,俗话说距离产生美。 何江言的东西少,半个小时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走进书房,左慈秋正在忙工作,她抬头看了一眼,话也没说,继续看着电脑。 何江言走近,乖乖的站在旁边问道“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对方飘来一声冷淡的“是。” “那我不去了。” 左慈秋停下手头的工作,轻叹一口气,什么事情都要和她讲,但是这人就是不听话。 “我并不反对你出去玩,但是凌晨一点的飞机票,是不是有点太晚了,而且你是女孩,这么晚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不安全,你可以选择早上或者中午出发,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偏偏选择凌晨。”说的越多,左慈秋就越是来气,怎么这人就是不肯听她的话。 第10章 这是第一次左慈秋对何江言说这么多的话,但是全部都是在教育,何江言不喜欢听别人教育她,奈何左慈秋的声音又很好听。她也不知道对方要教育自己多久,索性直接坐在地毯上。 从小到大父母对于何江言的管教方式都是属于放养的状态,在何江言眼中这么晚跑出去坐飞机去另外一座城市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 她以前抽风大晚上骑着自行车打算去旅游,虽然只骑了600公里就返航了。 但凡左慈秋知道以前自己干过的事情,应该也可以理解自己为什么凌晨出发了吧。 “我给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左慈秋低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脚边的何江言,真的太像一条小狗。 “在听,你讲。”何江言抬头,两人眼神正好对上,见左慈秋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 “你不生气了吧。”何江言眨巴眨巴眼睛,示弱装可爱。 左慈秋实在拿她没辙了,“不生气了,以后不许这么晚跑出去,下不为例。” “收到。” “走吧,我送你,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好,我会报备的,走到哪里都给你报备,可以吧。” “嗯。”左慈秋躲过对方那热烈的目光。 他发现这家伙,属于不高兴了哄几下就好的类型,但是哄过了就会蹬鼻子上脸。 何江言心情大好,一路上哼着小曲,左慈秋在意自己,嘻嘻。 刘常此刻已经早早的站在机场外等着何江言,因为对方说左慈秋要送她,上次在酒吧太匆忙了,几乎没有看清楚左慈秋长什么样子。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把何江言迷成傻子了。 一辆阿斯顿马丁,停在面前,刘常反应很快,死死看着从驾驶位下来的女人。 突如其来美貌直接让她愣住,心中的震撼如同巨浪翻涌,久久不能平息。最后只能来一句“长得真tmd的牛逼。” 何江言上前给她打招呼,却发现对方直接进入痴呆状态,她知道为什么刘常这么呆傻了。 因为第一次见左慈秋自己比她还震惊,“行了,要点脸,把你痴呆样收回去,别吓着人家了。” 刘常一脸换脸,热情的上前和左慈秋打招呼。 “你好,我是刘常,何江言的死党。” 对面如此热情,左慈秋温和的笑道“你好,左慈秋。” “姐姐,你好好看,可以加一个微信吗,和江言有什么状况我都给你汇报。”刘常说话,眼睛都没眨一下,生怕少看一秒。 “好。” 何江言怕刘常的热情吓着左慈秋,两人加完微信之后,立马将刘常拉开。 “不好意思,我怕刘常太热情吓着你了。” “没事,挺可爱一个小女孩啊。”左慈秋笑着说道。 ‘‘你都没有夸过我耶。’’何江言有些耍小性子道。 “你。”左慈秋上下打量了一下,“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知道了,我以后绝对不买这么晚的机票,也绝对不大晚上的下着雨出门散步了,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让你担心了。”何江言举起手对天发誓道。 这一行为,倒是把左慈秋逗乐了,伸手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头发,笑道“赶紧走吧,要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好,你到家给我发消息,别让我担心。” “到底是谁担心谁,走吧。” 何江言有些不舍的拉着行李箱离开,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脑子抽风,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出发啊,明早走不好吗。 一步三回头,她实在不想离开,她甚至想当场放刘常鸽子。 “走吧,别看了,出去玩几天就回了,又不是不回。”刘常拉着人走进机场。 “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喜欢她了,我要是你,我也喜欢,长得漂亮,声音好听,整个人就没有缺点,爱了。” “你爱什么。” “啧啧啧,占有欲真强,我就开个玩笑了。” “这不是占有欲强,我给你讲,她这么优秀,窥看她的人这么多,我必须得小心一点点,不让那些人有机可趁。”说到这里,何江言又想起左慈秋醉酒时念叨着的名字,何束,这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左慈秋惦记。 切。 “对了,你生日礼物想要什么啊,别到时候我买了,你又不喜欢。”刘常问道。 去年送了对方一个大红花手机壳,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小玩偶,何江言直接气到不理她。 难道没人喜欢大红花手机壳吗。 “别送我了,净是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倒是送点拿得出手的礼物吧,我把大红花手机壳带着,家门都不用出了。” 对于刘常这个有些猎奇的审美,何江言表示很是不理解,还有刘常爱的大红花她更是不理解。 “我想都送你什么了,你绝对会喜欢的。”刘常做了一个贱嗖嗖的表情。 何江言摇头,表示拒绝。 第8章 开始神界工作 夜爬,年轻人最喜欢的运动,大学生每个周末都会集团爬山。 飞机是凌晨三点下的,山是凌晨四点开始爬的,七点看到了日出。 日出的那一刻,天空像被点燃的火焰,从四周的地平线上逐渐蔓延开来。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静止了,只有我和日出共享着这个世界的宁静。 “好美。”何江言拿出手机拍下这美丽的时刻。 她并不是一个喜欢记录生活的人,曾经看海看雪,她都没有记录的习惯,但是这一刻她想让左慈秋看到,她也想和左慈秋一起看看。 她拍下,发给左慈秋。 对方并没有回信息,何江言猜测应该还在睡觉。 “走吧,下山了。”刘常拽了拽她。 “嗯,我们是走下去,还是找一个车送我们下去,我真的要来不及了,又困又累。”何江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起昨天还发着高烧,今天就在爬山,她也明白为什么左慈秋教育的那么狠了。 “打车吧,但是我们还得走到公路上去。” 十公里,说长不长,还是要走好长一段时间。 幸亏两人是运动员,体力还算可以,要不然这个爬山强度还真是累的够呛。 “对了,你爸爸工作还没有忙完,前段时间新闻上闹的沸沸扬扬的,看你高考都是一个人去的。”刘常问道。 何江言无奈的摊了摊手“没有了,你知道的警察的案子基本上都保密,我也不知道他查到哪个地步了,我估计还早,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联系了,我妈妈了,你也知道,比我爸爸还忙,现在在国外出差,大老板真好,自由工作。” “连环杀人犯,我说真的这种变态,你也要小心,有些人会迫害到警察家属的,我最近也一直在看那个案子,我说真的你要小心,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的。”刘常说道。 但是何江言完全不在意,如果是连环杀人犯来找她,正好帮她爹把案子破了。 “你为什么不去学<a href=https:///tags_nan/xingzhen.html target=_blank >刑侦,为什么还要继续打球啊。”何江言不明道。 刘常和她认识时间长,对方喜欢刑侦,而且又有天赋,她还真的搞不懂为什么继续打棒球。 “不是不想,只是棒球我学了8年,几乎是每天都在打,若是改行去学习其他的,我没有办法想象我生活中没有棒球的日子,至于刑侦吗,可以当一个爱好发展。”刘常想得非常的明白,一只手抓不住两个世界,二选一。 何江言也选择好了自己的未来,日后,继续专攻棒球。 “对了,我干爹在这边做生意,他喊我们今晚去吃饭,去不。”何江言说道。 “就是那个开迈巴赫的干爹,去吧。”刘常回答道。 两人经过一路磕磕碰碰终于回到了酒店,洗漱完倒头就睡,手机的电也没有来得及充。 —— 左慈秋送走了何江言,家也没有回马不停蹄的去往了一个古玩店,现在有一件事情还等着她处理。 古玩店准确来说,是她接手神界任务的地方,类似于神界和人间的一个交接点。 “来了。”青时映把玩着手中的古刀,美目扫了一眼。“等你半天了,怎么这么久。” “有事。” “切,你能有什么事情。” 两人一直针锋相对,左慈秋不愿再跟她废话一句话,扭头坐在离她最远的座位上。 “毛病,离我这么远干啥,任务我已经提前接下来了,等到你来,黄花菜都没了。”说着说着青时映就将手中的文件抛给她。 “这次任务反正也不难。” 青时映放下手中的古刀,有些严肃的看着左慈秋,“虽然任务不难,但是总感觉和你一起执行任务很不顺利。” “同感。”左慈秋冷漠的回答道,她翻开手里的文件。 上面写道: 名字:王城 职业:商人 此人商业帝国走下坡路,在民间受人指点,预想使用转运珠改变自己目前的气运。 第11章 在不破坏此人气运的情况下,保护转运珠。 看完文件,左慈秋直接将其点燃,火光之下,映照出冷漠的脸庞。 转运珠,是指孕妇肚子里面未出世的孩子,只要男人将其do掉,自己的霉运将会随着流掉的孩子一起消失。 “这个孩子有什么身份吗。”左慈秋问道。 “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只是上辈子好事做的多,转世时阴差阳错进错了地方,只要他出生,极是祥瑞。”青时映解释道,但是没有想到这种小事情竟然喊两人去做,第六感告诉她,总有哪里不对劲。 外面稀稀落落的下起小雨,命运在此刻发生了转折。 两人推开里面的内门,原本放在两旁的草药,一瞬间化作蜡烛。 蜡烛的火焰如同生命的脉搏,在黑暗中跳跃、舞动,每一只蜡烛代表了一条生命,蜡烛的长短代表着生命,燃烧的越旺代表着这只蜡烛的主人气运越好。 千千万万的蜡烛矗立在此,青时映好奇的玩弄着,这个地方可是左慈秋花了不少心思打造出来的,平时她也没办法进,难得进来看一看,倒是觉得很是新奇。 走过漫长的过道,一个经过华丽包装的大殿呈现在眼前,金碧辉煌,每一个蜡烛都有属于自己的隔间,大殿的正中间一个由黄金打造的独立的立台上面放着一只小小的蜡烛。 青时映看了一眼,立马走向前去,这只蜡烛与其他蜡烛别无二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左慈秋将其保护的好好的。 “你不会还惦记着那个人类吧。”青时映有些不解的问道。 作为神本就高人一等,无尽的生命,无尽的财力,无尽的能力,所有的一切都是无尽的,若是去窥看有限的东西,会招来神罚。 爱上人类,是大忌,从古至今不少的神明,为了人类那所谓的爱情,付出的代价剧烈且惨痛。 左慈秋不语。 “我警告你,不准和她有任何的接触,就算她转世了,你也不准去找她。”青时映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红唇紧抿,仿佛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愤怒。 左慈秋依旧不语,她不知道该怎么放下这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逃离,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了自己要和这个人纠缠在一起,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青时映抓起她的衣领,愤怒的说道“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等了她几百年,她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活的潇潇洒洒的。” 左慈秋伸手拍开对方,冷漠的说道“我知道了,我会作出决定,这一世,我会斩断和她的缘分。” “斩断缘分?” 青时映有些不解,按照她对左慈秋的了解,她不是那种心狠的人,斩断缘分意味着,永不相见,不是这一世见不到,而是生见到人,死寻不到魂。 这一招对于左慈秋来说可比神罚残忍太多了。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青时映问道。 “不是你让我决定的吗,你还问这么多干什么,我说到做到。” 左慈秋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依旧是那副冷冷的样子。 这倒是让青时映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她也没有直接让两人斩断缘分吧,她只是想让左慈秋不要和她有什么接触,悄悄的看着她也可以,不至于斩断吧。 “那既然你做了决定,我也支持你,反正对你没有坏处。” “嗯。” 几百年的孤独,寂寞,等待,只要斩断了就可以了。 左慈秋在心里反复的问自己,真的做得到吗? 真的做得到吗? 真的做得到吗 答案或许已经明了,她做不到也得做,就算那个人生活里面没有了她,她依旧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过着普通日子,自己也可以不用忍受孤独,只用忍受想念。 “走吧,执行任务去。”左慈秋整理好情绪,摊开修长的手指,一支蜡烛凌空在掌心。 火焰不断变大,指引着两人方向。 “这王城命是真的好啊,不但活得久,财运也好,干嘛要去作死干那缺德的事情啊,毫无科学依据的民间谣言。”青时映观察起蜡烛,不断揣摩道。 “人的野心,一旦扩大,就接受不了失败。”左慈秋回答道。 她活了太久见识了太多像王城这样的人。 等下一次推开门,两人已经瞬移到目的地,黄山市。 左慈秋轻叹一口气,命运多交织。 见旁边人叹气,青时映无语的说道“干嘛,叹气,这么美的地方,不玩一趟都可惜了,少叹气,没福气。” 左慈秋懒得给她贫嘴,直接进入主题“你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想好了,这个有什么难的,我们这次的目的是保护住那个胎儿,只要让王城阳-wei,就可以了,多简单的事情。” 话俗但有理。 左慈秋也点头认可这个方案。 难得一次就达成协议,青时映也高兴,“今晚就行动,忙完了我还要在这里度假,要一起不。” “不了。” “不了就不了,和你这么扫兴的人一起,度假也不会开心到哪去。” 左慈秋冷冷的刮了她一眼,撑起黑色的伞,走入人群之中。 第9章 恶魔在身边 觉睡到天黑,直到手机那边电话轰炸,何江言才迷迷糊糊的起床。 “喂,干爹,怎么了。” “我派人去接你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下楼。” “好。”何江言意识逐渐恢复过来,拿起手机一看,既然已经晚上8点了,她立马拍了拍一旁的刘常。 “起床了大姐,我干爹喊我们去吃饭了。” “嗯,好的,马上起。” 何江言穿上衣服,几分钟就洗漱好了,平时在棒球队活得比较粗糙,也不需要化妆,省时省力。 她看了一眼手机,她和左慈秋的聊天记录就停留在自己早上发的日出照片上,对方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忙,总不可能没时间看手机吧,一个字都打不了吗。 有些时候她真的捉摸不透左慈秋在想什么,一会冷冰冰,一会又温柔似水。 两人磨磨蹭蹭一会下了楼,到楼下的时候,一辆迈巴赫已经停在那里了,管家站在车旁。 “何小姐,刘小姐这边请。”管家拉开车门,绅士的请两人落座。 被叫小姐,何江言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人这么喊过她,只有干爹这边的人喜欢这样喊。 整个车上的氛围就是肃静,连平时爱说话的刘常都乖乖的闭嘴。 此去的目的地是干爹的山中豪宅,当时他专门找了风水大师,实地考察,挖山,引水,每一步几乎都是一个大工程。 等真正见到这座豪宅的时候,古色古香的风格,倒是给人一点诧异。 大山里的房子如诗如画,宛如人间仙境。青瓦白墙,掩映在绿树修竹之间,显得古朴而宁静。月光透过山间薄雾,将整个房子妆点得如同一幅水墨画,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 “很漂亮啊。”刘常有些吃惊,比起那些欧式风格,这种古色更加的吸引人。 两人被管家带进房子,里面已经有厨师在备餐了。 “干爹,还没有下班吗。”何江言问道。 管家没说话,只是眼神往上瞧了瞧。 客厅圆桌的上方的二楼,□□刚好从卧室走出来,他还扶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挺着大肚子。 王城整个人一身深灰色的西装,显得整个人低沉的脸色更加的凌冽,他将孕妇交给一旁的下人。 管家感受到王城从上向下扫视的目光,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何江言也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气氛,主动开口打破尴尬的氛围“干爹,好久不见,最近还顺利不。” 王城也转变脸色,和蔼的笑了一笑,一边说话,一边向下走“你干爹还是老样子,高考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来黄山市上学,这样干爹还可以照顾你。” 等他走到楼下,周围的管家,保镖都识趣的退下去。 刘常假笑着给王城打完招呼。 吱-一声,王城替孕妇拉开凳子,虽然脸上笑的温和,但是孕妇脸上可没有太好看的脸色。 “坐下吃饭吧,这些菜你最喜欢吃的,这么多年没见,不知道你口味变了吗。”王城笑着看着她。 “还不错,还是干爹好,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我爹上次给我买了番茄,还买了一大堆,那是我最讨厌的。”何江言开口抱怨道。 “不准挑食,来尝尝你最喜欢的鱼翅。”王城贴心的将菜夹到何江言面前。 何江言立马将嘴里的咽下去,这一顿下去还真的得花不少钱,平时在学校吃惯了菠萝蛋花汤,难得吃到山珍海味,还有几分感动。 “干爹,旁边的那位是干妈吗,你单身这么久了,我可想多一个干妈。”何江言打趣道。 孕妇在旁边有些尴尬。 第12章 “哈哈哈调皮,还催上干爹了,你谈恋爱了吗,不要谈些歪瓜裂枣的男的回来,要谈也要谈门当户对的。” 说到谈恋爱,何江言就来气,人家压根还看不上她了。 “知道了,谈恋爱这事你放心,我的眼光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何江言顺势画上大饼。 一番交流问候之下,也终于可以好好的吃顿饭了,刘常也是一句嘴没敢插。 这个干爹的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危险,旁边的孕妇也有一种被胁迫的感觉,况且王城压根没有承认旁边的女人是她对方,但是为什么又怀孕,为什么又出现在王家,为什么又能坐在一起吃饭,搞不懂的问题太多了。 查别人家户口可不好,刘常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她们很快就吃晚饭了,由于太晚,下山不安全,两人今晚就只能在这里先住下了。 房子大,房间多,两人挑了一个可以看见黄山的房间,只能说有钱人真的会享受生活啊。 刘常一个人呆在房间,挑完房间之后,何江言就被请到书房叙旧去了。 “干爹,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还怀着孩子,那孩子是你的。”何江言问道。虽然可以使用读心术,但是偷窥别人的隐私可不好。 这段时间经过何江言不断的练习,读心术已经完全掌握,只要她对忍住好奇心,读心术就不会启用。 刚刚在饭桌上就想问,碍于面上就没说什么,好不容易现在可以八卦一下了,这怎么能放过。 “你好奇心还是那么重,那女人怀的孩子是谁的我要不知道,酒店出差时,那女人从楼下摔下,倒在我脚边,我只能去救别人一命,等她醒后,发现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我只能将她留在身边,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就让她出去上班。”王城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哦哦。” 整句话无数的漏洞,何江言再傻也傻不到这种程度,王城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这种敷衍人的借口骗了骗小孩就行了。 “我之前听妈妈说,你公司遇到了一些事情,解决了吗。”何江言问道。 “不是大事。” “好吧,遇到什么事找我爸妈就行了,不要一个人担着啊,好歹我是你干女儿。” “知道了,你也别操心我们大人的事情了,你爹还在重案组啊。” “在,他天天忙的很,电话也没有时间给我打一个,你们当家长的事情也太多了。”何江言抱怨道。 “忙点好,忙点好,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钱不够给干爹说。” “知道了,从小到大你们都没让我缺过钱,导致我现在花钱都没有概念了。” 接下来就是王城单方面的教育,何江言最不喜欢别人说教自己了,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走了。 她摸出手机看了看和左慈秋的聊天框,依旧没人回。 “好好好,不理我。”何江言气鼓鼓的说道。 咔嚓,一旁的门突然打,一只湿漉漉的手狠狠的抓住何江言的手臂。 何江言抬眼一看,那个孕妇用着极其恳求的眼神看着她,双手越抓越紧。 “求你,救救我。” 扑通一声,孕妇跪在何江言面前。 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何江言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奇怪的孕妇,撒谎的干爹。 恐惧,害怕的心声全部传到耳里。 —— 送走了何江言这个小祖宗,王城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他回到房间,将门反锁起来。 孕妇挺着肚子跪在地上,看到王城进来,下意识的应激,颤抖,带着哭腔说道“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啊。” 王城不语只是坐在旁边的真皮沙发上,喝着红酒。 “我给你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有把我伺候舒服,就想走。”王城高高在上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爬过来。” 女人学着狗慢慢的爬向王城,红酒顺着杯口慢慢滑落,滑到女人头上,脸上,胸-上,孕肚上。 “抬头,看我。”冷冽的声音。 让女人害怕到双眼无神,冷汗从额头滑落,滴在地板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的刺耳。 王城却轻声笑道“害怕我?”她伸手在孕妇的背上来回游走。 无形的恐惧像冰冷的蛇一样,缓缓缠绕上她的背脊,让她无法动弹。 孕妇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每一次低头,压迫着肚子,疼痛让她有些无力,她哭求道“我把钱还给你,你放过我这个孩子好不好。” 谁料,正是磕头这一举动,王城直接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往床上一扔。 “我让你磕头了,啊。”□□上手掐住孕妇的大腿,额头轻轻的抵上人的肚子,浅浅的笑道“别怕,孩子,我等会就把你do掉。” 何江言躲在衣柜里面看的一清二楚,原本刚刚的读孕妇的心声她还不相信,但是眼见为实,她还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干爹既然是这种变态。 她立马给刘常发信息。 【现在马上离开这个别墅,我一会给你解释,别被人看到了,五分钟,你只有分三钟时间。】 发完消息,她又透过缝隙看去,声音很小声,不知道王城究竟在低咕什么,只要王城做出危险动作,她就就去把人敲晕,现在是唯一可以给刘常争取的逃跑时间。 干爹啊干爹为什么要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啊。 何江言紧紧的拽住裤兜里面的水果刀,只要王城不做出任何的应激行为,她绝对不拿刀指着他,她没有办法将刀指向自己的家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从小将自己带到大的干爹啊。 第10章 刀给我 王城呼吸连着动作一起粗怒了起来,布满青筋的手伸到衬衣上,开始宽衣解带。 就是这个时候。 何江言随便拿了一件衣服套在自己的下半张脸上。 砰的一声,衣柜门打开,顺手抄起一旁的台灯,朝着王城的后脑勺砸去。 掩耳不及之势,将人砸到在地,台灯的玻璃碎了一地,何江言也没有办法,抓起孕妇的手就往外跑。 进门的时候她就数了两个管家,八个保镖,整座别墅监控还有不少,被找出来只是时间问题,她只能希望王城多晕一会。 下山唯一的办法就是开车,如果走山路,孕妇根本坚持不住,只能开车。 何江言有些后悔为什么高考完没有第一时间去学驾照。 “喂,你会开车不。”何江言询问道。 “不会。” 何江言拉着孕妇,根本不敢跑“算了,我们先出去,到时候再想办法。” 得亏这个点了,守夜的人不多,黑漆漆过道,何江言压根不知道通向哪里。 滴,滴,滴。 手机在包里震动,她发现是刘常发来的位置的共享。还有一条消息。 【走小门,我们从别的地方走。】 有救了。 何江言大概知道自己处于一个什么位置上,不能走大门,那就走小门,这个时候刘常难得靠谱一下。 她顺着方向,找到了出口,刘常也赶到门口接应。 两个人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前所未有的感受到激动兴奋。 “怎么回事啊。”刘常问道。 “你问我,我也不清楚。” 两人目光转向孕妇。 孕妇抬了抬自己的肚子,眼神之中无比的落寞,“我叫阿春,我和丈夫来到这个打工,原本的生活就很拮据,怀上孩子之后,家里老人又生大病,我们实在拿不出钱,结果王城的人找上来,说可以支付老人生病的钱,但他没有给我说过代价是什么,就喊我跟他走。” 说到这里女人的眼泪落下,神色也苍白了起来,“最开始他带我见了一个算命的师傅,然后就把我圈养在此,我们的日常无非就是do爱,我走之前就想明白了,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想的是do掉孩子。” “do掉孩子?”何江言有些没有听明白“做掉孩子,去医院打胎就行了。” “你们不懂,这是一种仪式吧,来逆转气运的,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阿春解释道。 搞明白了前因后果,何江言心里也有点数了。 “现在的难题是,我们怎么下山,这个鬼地方,打车都打不到。”刘常刚刚就一直在尝试寻找有没有小路可走。 方圆十里都是山,别说走,就连夜晚出门都要三思,况且两人还带着孕妇了。 “报警?”何江言有些不自信的说出,随后一声苦笑。 王城是她干爹,真让报警,她不一定做得到。 刘常看出了她的纠结,她太清楚何江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重情重义,何况对方还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干爹,这个决定太残忍了。 在陌生的地方,没有熟人,没有支柱,想要逃都不知道往哪里逃。 “给我妈妈打电话。”何江言说完打开手机,发现这圈的信号都被屏蔽了,王城发现了。“我们得走了,我干爹发现了,只能去山上躲一下了。” 第13章 飞禽走兽,两个刚毕业的高中生带着孕妇,真的就是buff叠满了。 何江言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递给阿春。 “谢谢。” 刘常看了一眼天空,突然想起,“不行,不能去山上,我看过天气预报今晚会下雨,本来现在温度就低,到时候我们三都得死。” 怎么走都是死路。 “这样,赌一把,我回去找车钥匙,虽然我没有驾照,但是我爹之前教过我一点,应该没问题,就算我被抓住,我干爹也不会对我做什么的,我了解他。”何江言说道。 虽然危险,但是这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办法。 —— 别墅内,王城摸了摸流血的后脑勺,他打死也没有想到阿春竟然跑去告密了,告诉谁不好,偏偏要告诉何江言。 王城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抓住桌沿,指甲深深陷入木头中,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一旁的管家害怕的低着头。 “派出所有人,给我找,找不到都得死,不能让她们活着走出去。”刚开始对阿春只是微微有些不满,但随着事情的发展,那不满逐渐演变成了愤怒,想杀了她的心越发强烈,他原本温和的目光彻底改变,变得凶狠而可怕。 “是。” 收到命令的管家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了。 见到人全部退出去,王城喝了一口酒,随后猛地将杯子砸向地面。 “妈的。” 敲门声响起,王城眉头一皱,他警惕的问道“谁” 见外边没有回应,他拿起一旁的高尔夫球杆,心中绷起一根弦,那根弦紧紧地拉着,一刻也不敢放松。 他慢慢朝着门口走去,握住门把手,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道,震飞出去。 一口鲜血吐出,王城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 只能勉强的看清,自己面前站了两个女人,“tmd,你们是谁。” 青时映妩媚的笑着“我们是来收你命的人啊。” 左慈秋看了看周边一团乱的环境,显然在她们来之前已经有人来捣蛋过了。 她捡起地上的byt,还没有开封过。 “阿春在哪。”左慈秋冷漠的开口问道。 “你也是冲着那女人来的。”王城站起来,扯了扯领带,重新捡起高尔夫球杆“我可不介意,我的别墅多死两个美女。” 王城怒吼一声,挥着球杆冲向对方。每一次挥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左慈秋的身体在战斗中灵活地穿梭,时而前冲,时而后退,时而侧身躲避。 王城连左慈秋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一下。 她身体轻盈地向后一退,同时,她的右手迅速伸出,精准地抓住了王城的手腕。她用力一扭,对方顿时疼得脸色苍白,手臂也失去了力量。 一秒制服在地。 “啊,放开我。”王城无能的狂吼。 青时映抓住他的脸,红色的美目,一秒让王城失去战斗能力。 左慈秋见状,基本上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她刚走出房间门,就看见鬼鬼祟祟的何江言,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下意识的躲起来,她知道何江言在黄山市,但是这么巧还在同一个地方,又联想到房间里那一团乱的场景。 原来是何江言捣的乱啊,难怪一路上保镖都没有几个。 不能再放肆对方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了,何况青时映还在这里,绝对不能让青时映看到何江言。 左慈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大步上前,从后面拎着何江言的后颈,将人拽入房间里面。 何江言下意识的拿起刀,直到灯光开启的那一刻,那张熟悉又让人想念的脸出现在眼前,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 “你怎么在这里。”何江言问道。 没有尊称,左慈秋眉头皱起,像是在深思熟虑着什么,使得整个面庞都显得沉重而凝重。“不关你的事,你现在什么情况,拿着刀干什么。” “我.....拿刀,是因为有人追我,我得保护自己,事情有点复杂等我们安全之后,我再给你解释可以吗。”何江言磕磕绊绊的解释道,拿刀也是说来话长。 “刀给我。”左慈秋摊手,示意她交出。 何江言有些犹豫,但还是老实的将刀放在了她手上。 左慈秋一出现,原本想通的事情,一下子又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商业伙伴,但是她不是出差去了吗,如果去黄山为什么不和自己一起走。 “你为什么在这里。”何江言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左慈秋不喜欢对她撒谎,可是不撒谎又说不过去,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我出差刚好到黄山,刘常和我发信息说你有危险,我就来了。” 你有危险,我就来了,何江言很满意她的回答,高兴的点了点头。 一句话就把何江言哄好,左慈秋觉得好笑,怎么这么好骗。 “你来的正好,我正找不到开车的人。”何江言掏出口袋里面的车钥匙递给她。 “呵,我来当你司机。”左慈秋嘲讽了一句,接过车钥匙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不是,我说错话了。”何江言跟在左慈秋后面,屁颠颠的道歉。 两人坐上车,靠着何江言的指路,也顺利的接上了刘常和阿春。 一上车,看到左慈秋,刘常还有几分惊讶,下一秒就昏昏沉沉的倒在车上了。 左慈秋为了不让她乱说话,直接用超能力让其昏睡过去。 “这都能睡着,真是的。”何江言吐槽了几句之后也昏睡了过去。 左慈秋看了看后座的阿春,淡定的开着车说道“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会有福气的。” “嗯,我知道,谢谢你。”阿春轻轻的抚摸了肚子,里面的孩子也在努力的回应着她,眼泪不争气的落在肚子上。 一声声的抱歉在心里。 第11章 谁是替身? 左慈秋开车将阿春送回了她该去的地方,随后带两人回了酒店。 望着昏昏沉沉的两人。 左慈秋伸手放在两人额头上,淡淡的微光浮现“睡一觉吧,明天什么也不会记得。”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之后,她想起青时映还在那别墅里面,别墅里面的人的记忆也是够她删一阵子的了。 左慈秋一个响指,车子和人一起瞬移回到了别墅,只要青时映那边记忆删干净,这件事就彻底结束了。 不得不感慨,又超能力就是好,去哪都几乎秒达。 左慈秋整犹豫要不要去帮青时映,但是想了想对方既然要在这边度假,呆的时间肯定久,工作交给她,自己也放心。 左慈秋放心的回到了江市。 此刻青时映,忙到起飞,要找人,要删除记忆,还要把破碎的东西修复,她气的想将左慈秋碎尸万段。 —— 酒店内,两人睡醒,除了疲惫就是累,身体心灵都感受到累。 “哇塞,我们是不是太久没有运动了,爬个山累成这样。”何江言伸了一个懒腰。 刘常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由于太疲倦了,两人硬是没出门,连着好几天都点的外卖吃,博物馆,小吃街,还有很多名胜景点都没有去。 “要不然回去了。”刘常问道。 此番目的就是爬山,继续带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行,回去吧,但是我还要去买点纪念品。” 这几天,无论何江言给左慈秋发什么消息,对方都是回的,在忙,嗯,好,可谓是要多敷衍都多敷衍。 提前回去,杀他个回马枪,吓死她。 两人买了晚上七点的飞机票,还有五个小时买纪念品的时间。 对于左慈秋来说,什么也不缺,她喜欢的东西也并不多。 吃饭永远只吃三口就不吃了,不爱吃肉,不爱吃米饭,护肤品对于她这种天生丽质的人来说,简直是多余的。 这么想下来,压根不知道送什么比较好。 何江言在路上买了两块冰箱贴,对于那个黑白灰配色的家,多点这样的小物件才算好,她直接买了最亮的两块,闪光黄,亮眼橘。 刘常撇了一眼冰箱贴,悄悄的吐槽了一句“你这什么审美。” 但是何江言拿着越看越喜欢,甚是满意。 她承认她有私心,她想把属于左慈秋的黑白灰空间填满,涂上自己的五颜六色。 接下来何江言的选的礼物都是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 五彩斑斓的石头,五颜六色的冰箱贴,还有些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物件。 她带着满心欢喜踏上了飞机。 此刻江城,青时映专门来找左慈秋算账。 两人平时懒得见一面,除非有任务才是主动见面,这次青时映的上门拜访完全是在左慈秋的意料之外。 但是人都到了家门口,赶出去不好,她主动给她泡了一杯茉莉花茶。 青时映很是悠哉的参观着家中的摆件,黑白灰很有风格,看起来跟阴曹地府很搭。 第14章 被人这么仔细的观察,搞得左慈秋很是不舒服“你就是专门来参观我的家居吗?” “我在观察,你有没有金屋藏娇。” 青时映说这话时,故意靠得很近,两人面面相对。 左慈秋面上冷淡,但是心中却泛起一丝波动,金屋藏娇说的倒是好听,自从娇住进来之后,三天一小闹,五天一打闹,就没有哪天让人省心过。 有时候左慈秋都觉得,那人是来报复自己的吧。 “你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多去工作一下,省得修行不到位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左慈秋毫不客气的点评到。 一被人说狐狸,青时映就炸毛,她就在这人面前现过一次原型,被人念念叨叨了几十年。 “有病,不准提我伤心事。”青时映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 见人坐下,左慈秋有些不满“为什么还不走。” “我说了,我要看看你藏的是什么人,虽然你把家里打扫的好好的,但是味道,我可是闻的一清二楚的。” 青时映拽拽的皱了一下鼻子,表示已经看破你的心事了。 “嗯,那你等着吧” 左慈秋说完,起身将杯子放入洗碗机里面。 ——— 何江言飞机刚落地,就和刘常分开,迫不及待的打了一个飞车,以最快速度回家。 离开了这几天,她太想左慈秋,明明出去玩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她脑子里,心里全部都是左慈秋,压根就玩不下去。 她一路狂奔到家门口,站在门口了,心碰碰碰的跳动着,她伸手,又犹豫。 她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和左慈秋打招呼,热情,还是冷漠,这人这几天回消息都是一个字带过,敷衍的不行。 太热情像舔狗,太冷漠,又冷不过左慈秋。 思考了一下,何江言还是决定也最平淡的状态的打招呼。 何江言拿出手机,照着镜面,理了理被飞吹乱的发型和衣服。 做好准备之后,按下指纹解锁的开关。 映入眼前的不是空空如也的客厅,而是一个身材很好的女人的背影,因为在夏季,声音这人穿的格外的凉快,超短裙配上露腰的短袖,将曼妙的身姿完美地勾勒出来,看起来像明星。 何江言后退一步,退回门口,她抬眼看了看门牌号,没有走错。 青时映也发觉门开了。 左慈秋的家门,既然还有别人可以打开,她转头,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哈。” 见到何江言的一秒,青时映的脸上无数的表情变化,有疑惑,震惊,还有无语。 她冷笑的朝着何江言走去。 一种无名的压迫感落下,何江言有些防备的看着她。 “何束?”青时映有些疑惑的说出这个地雷一样的名字。 何江言站在原地,紧握拳头,她这辈子最听不得这个名字,到底是谁,她尝试读取青时映的心,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读出来。 {养了一个替身在家,左慈秋你可真行。} 见对方脸色难看,青时映依旧不依不饶刻薄的说道“你是她的替身吗?长的真像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何江言皮笑肉不肉的问道“何束是谁。” 虽然笑着,但是语气极为的让人厌恶。青时映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青时映刚要说话就被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左慈秋一把拉进去。 两人站在屋内,何江言一个人站在屋外,一种强烈的撕破感,将两人的感情划开,隔水相隔,隔水相望。 无形的距离再次加深,她对左慈秋的了解太过于表面,不如说左慈秋压根就没有想过让自己接触她的内心,她就想将自己当作哪个何束的替身。 替身,替身,替身。 替身两字席卷了大脑,之前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好你个左慈秋,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是替身。 我就当好这个替身,无论什么身份,我都要拿下你,你等着。 何江言在心里说服自己,装做很乖的给左慈秋打招呼,跟刚刚的样子,判若两人。 青时映再次冷笑一声。 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时映,你该回去了。”左慈秋,眼神淡漠,仿佛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冰冷的气质如同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两人与她完全隔开来。 青时映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赶我走,行行行。”说完,走到门口,白了一眼何江言,用很小的声音对她说道“你不要对左慈秋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何江言轻笑一声,温和的说到“姐姐,慢走哦,改天一起玩。” 左慈秋送走了青时映这个捣蛋鬼,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没有想到何江言这么快就回来,早知道就不让青时映在这里多呆一刻。 何江言伸手将门关上。直愣愣的面对左慈秋,眼神从温和变作狩猎的眼神,她站在暗处。 左慈秋看不清对方的眼神,只是默默的拿起对方手中的袋子。“青时映刚刚和你说什么了吗。” 何江言假装沉思了一下说道“呃,没说什么,就说什么何束,谁啊。” 何束。 听到这个名字,左慈秋心头一紧,她打开灯,她看不清何江言的眼神,她有些慌张,她只能从语气判断从她好像很不在意。 灯开。 左慈秋看着冷光打在何江言的脸上,虽然是笑着的,但是总觉得让人心里不舒服。 “没什么,别听她瞎说。”左慈秋回答道。 “我也没听啊,所以何束是谁啊,她还说什么替身。”何江言故意将替身二字说出来,她倒是要看看左慈秋究竟什么反应。 左慈秋皱眉,不语。 何江*言看出她的不开心又接着说道“什么意思啊,乱七八糟的,算了,我赶了一天的路,累死了,我去洗澡了。” 说完她和左慈秋擦肩而过,假装不在意的打了一个哈欠,装作很累的样子。 留下左慈秋一个人站在门哪里。 她越来越看不透何江言什么意思了,那侵略的眼神,不在意的语气,一切的一切都让左慈秋很在意。 第12章 我是替身 回到房间里,何江言有些无助的坐在地板上,身旁还放着带给左慈秋的礼物,她在刚刚那种氛围下实在送不出手。 寒心啊。 虽然之前也经历过左慈秋醉酒喊何束的名字,但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真相,杀伤性还是更大一些,她的不做解释与沉默,才是寒心的利剑。 何江言再次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她不仅要想办法攻略左慈秋,还要想办法摧毁自己的道德心,她得允许左慈秋心里藏着人,她得接受自己现在这种恶心的行为,她得承认自己就是何束的替身。 从前何江言对替身,小三这种东西嗤之以鼻,但是现在无论什么身份她都想和左慈秋在一起,无下限的妥协。 何束,何束。 除了知道一个名字之外,什么信息都不知道,何江言就算想调查也无从下手,左慈秋向来对自己的事情避而不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青时映入手,她嘴巴不严,并且脾气不好,多说几句,就能套出话来。 安慰完自己之后,何江言站起身,开始忙忙碌碌的收拾行李,东西不算多,一会就收拾完了。 她在想这个时候,左慈秋在干什么,自己刚刚给她说的话,她到底怎么想的,她拿起浴巾走出房间。 路过客厅,见人一直淡定的看着书,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何江言淡定的走进浴室柜,门一关,气的她在浴室骂自己,为什么长了一张和何束很像的脸。 原本之前想□□左慈秋,现在好了,不用□□了,自己变替身。 冷水淋头,死到临头,无助感又涌上心头。 何江言在浴室里,伤心了一个小时,左慈秋察觉到不对,平时只洗十多分钟的人,怎么今天洗这么久。 她敲门。 何江言第一时间开门,小苍兰清新而馥郁的味道扑面而来,宛如春日的微风,带着淡淡的甜意与清新的草木香,轻轻拂过左慈秋的鼻尖,那种香气将人的心灵洗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满心的宁静与舒畅。 在左慈秋的印象里,何江言好像很喜欢这款沐浴露,她的身体一直都有这个味道,不过在洗完澡之后好像变得更加的强烈,两人相望,左慈秋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怎么了。”何江言开口打破尴尬。 “没事,我看你很久没出来,我以为你不舒服。”左慈秋解释道。 何江言往前走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50厘米左右,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个距离,面对面说话。 一步踏进属于左慈秋的私人距离。 左慈秋与人类交际,向来注重距离,与人保持一米到五米的距离,但是一旦有人跨过这个距离,她的被动能力,就会主动窥看对方的命运以及生命。 第15章 而此刻在这50厘米的距离里面,她看不到何江言的命运与生命了,一切都渐渐的脱离了她的掌控。 何江言嘀嘀咕咕的说道“不舒服,是有一点,不过还好啦,没什么大事.......” 接下来何江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没有听到,她试图去寻找何江言的命运,但是一无所获,这是第一次她的被动能力失败了。 何江言的命运脱离了她的掌控,对于未知无论是神还是人都是畏惧的,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看到左慈秋的眼神有些涣散,何江言伸手轻轻的捏捏那人的手“你怎么了,感觉脸色不好了。” 左慈秋聚焦视线,再次对上何江言的明目,他才发现对方的眼神带着对她担忧,还有紧张,那眼神抚平了原本焦躁不安的心。 她不舍得转移了视线。 “我没事。”左慈秋见人没什么事,转身坐回沙发,何江言也跟在她后面。 她坐在沙发上,何江言也挨着她坐。 两人之间的距离来到了30厘米,左慈秋依旧察觉不到对方的命运,她的焦虑油然而生,她不想挨人太近。 随后又往一边移了移,何江言见状也跟着移动。 粘人。 左慈秋强行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奈何对方死皮赖脸的又靠过来。 距离来到了10厘米。 何江言打着游戏,故意将头靠在左慈秋肩上,发丝轻轻的拂过肩头,惹的人不舒服。 左慈秋伸手,抬起了何江言的头,轻声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很痒。” 何江言不生气,反笑道“那你靠着我的肩膀吧。” 左慈秋婉拒了,起身打算回房间。 何江言看人不高兴,调戏道“一起睡,我们都这么久没有见面了。” 得寸进尺,死皮赖脸,这词形容何江言最合适不过了。 “你在家,也会找人陪睡吗。”左慈秋冷漠道。 “对啊,当然,”何江言起身,站在她身后,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左慈秋有些无语,找人陪睡,年纪轻轻,本事不小。 刚认识的时候,这人还要装一下,现在真是装都不装一下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就说出这么肤浅的话,她到底哪里惹到何江言了。 她现在有点怀念,刚刚认识何江言时候的样子,听话,乖巧。 “随便你。”左慈秋落下一句话,推门进入房间。 何江言也紧跟其后,她原本没有计划挨着左慈秋睡的,但是对方今天惹她不高兴,她就老想着跟她对着干。 包括现在的这个场面也是她没有想到的,但是好像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轻咳一声,装作很淡定的走在一边躺下,心里一百匹马踏过,紧张,兴奋。 今天有点过火了。 关灯后,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看手机,何江言双目一直望着天花板,她心跳的太快了,她有点害怕对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何江言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她看左慈秋从躺下去,背着她,就一动不动的,难道这么快就就睡睡着了。 她想将人叫醒,又不好打扰人睡觉。 何江言折腾了好长时间终于睡着了。 左慈秋的噩梦才刚开始。 何江言睡觉极为的不老实,一会去挤一下左慈秋,一会又把手搭在人腰上。 原本两人各睡半张床,到后半夜,何江言就睡到床中间,把她挤到边上去了,这还不算什么,那人的手愈发肆无忌惮的搂住腰线,把左慈秋抱在怀里。 被人限制了行动,左慈秋动也动不了,她在何江言的臂弯里,强行转身。 对方确实是闭着眼,睡着了,她想将人喊起来,但是见她睡的这么香,又舍不得喊她,她默默的承受下这暧昧的举动,她安静的看着对方的睡颜,又情不自禁的伸手摸摸了摸落下的碎发,还是睡觉的时候看着乖巧。 被人折腾的一夜无眠,左慈秋直到快要天亮了才累的睡着。 天朦朦亮,何江言就因为睡觉姿势把自己扭曲醒了,但是看着怀里的左慈秋,她知道都有些懵逼,做梦了? 她闭上眼睛,又睁开,来来回回几次,她确定这不是做梦。 她轻轻的将手拿开,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看了看床边,自己昨晚将人挤到床边去了。 何江言快速逃离房间,躲进浴室。 什么情况? 有进展。 何江言看了一眼房间里的自己,甚是满意,原来强硬的态度才能够在左慈秋那里淘到一颗糖吃。 何江言又去洗了一个澡,大清早的就这么燥热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九点。 左慈秋才从房间里洗涑完走出来。 “你今天不上班吗?”何江言问道。 “不上,休假带你出去玩。”左慈秋懵懵的说道,一晚上睡的难受的不行。 何江言激动得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她听到这个好消息,瞬间像是被按下了兴奋的开关,两只脚在原地欢快地蹦跶着,嘴角的笑意像是要溢出来,眼睛也弯成了月牙。 “别跳,小心摔。”左慈秋无奈的说道,终究只是一个小孩子,哄一哄就好了。 昨天青时映对她说的话确实过分,而且自己并没有作出解释,她想稍微的哄一哄。 “我们去那里玩。”何江言高兴的跟在后面。 左慈秋走到哪里,跟在哪里。 左慈秋停下脚步,指了指房间,说道“去青城,你去收拾行李吧,不要跟着我了,要不然就不带你去了。” “收到。”何江言立定,对着她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后,立马跑回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可爱。 这才是一个好学生该有的样子。 “昨天那个阿姨去不。”何江言从房间里探出一个头问道。 “嗯?”左慈秋有些不解,为什么她突然对别人感兴趣了“不知道,你想她去吗?” 何江言有些激动的跳出来说道“当然想了,人多不是很好吗。” 她不去,我上哪里打探何束这个人啊。 左慈秋脸色沉了下来,嘴角微微下撇,眼神里满是不悦,她很快又收起情绪,冷漠的回答道“那好,我去给她打电话。” “太好了。”何江言高兴完,又回去收拾行李。 左慈秋有些不满,何江言怎么会对青时映感兴趣,按照两人昨天有些针锋相对的态度,按理说应该避之不及啊,怎么还会主动邀请。 荒谬。 第13章 安慰小狗,带小狗出去撒欢 青城距离江城60多公里,开车一个多小时,不算远,加上左慈秋的开车速度很快,不到一个小时的到青城了。 青城是出了名的5a级旅游景区,青山如黛,山间云雾缭绕,宛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一下地,凉风拂过,吹散了城中的燥热。 何江言知道左慈秋有洁癖,特意订了青城最好的酒店,还是大床房。 酒店办理入住。 左慈秋特意看了大屏上显示的房间数量,因为是淡季,所有基本上都有,这小孩还在车上说谎只有一间房了,自己既然还信了。 两人办好入住,进入电梯,何江言就感受到一股寒冷的视线盯着她。 见左慈秋一直看着自己,她浑身不自在,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左慈秋收回目光。 “你怪怪的,我又干了什么坏事吗。”何江言不明白的说道。 电梯到,左慈秋没说话,自顾自的走出去,不再理会何江言。 何江言跟上,嘴巴里还继续念念叨叨的,左慈秋不听。 直到打开门的一瞬间,何江言也说不出话了,她确实订的大床房,但是红色的玫瑰花撒在床上,上面还摆着红色的天鹅。 “这就是你订的房间,情侣房间。”左慈斥责道,又冷冷的刮她一眼。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责备,但是她的眼神中交织着愤怒、失望和无奈,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的情绪太多,无法看出她的真心。 冷风穿林,簌簌叶动,竹林片片飘,把左慈秋额头上的发丝吹起,撩拨动一个少女的心。 左慈秋不管出神的她,只是默默的将自己的行李拿进去。 千般责备,万般迁就。 何江言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不知道,随便订的房间,不行,你看看我的购买记录,他们家酒店就只有一个套房在售,我也没有仔细看。” 说完,何江言打开手机,自证清白。 见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左慈秋也冷冷的看了一眼她的手机,上面确实显示只有一间套房在售,误会何江言了。 “所以,你刚刚在电梯上是在生气,我只订一个房间吗。”何江言凑过去问道。 “是。”左慈秋冷淡的回答。 何江言笑道“放心,我不是那种人,要不,我现在再去开一间房。”说道这里,何江言又想起青时映还没有到。 第16章 这次出来玩的主要是目的是向青时映打探消息,要是,她不来计划都得泡汤。 “那个姐姐什么时候到啊,我要不然下去帮她开一间房,我怕太晚了,到时候没有房间了。”何江言一边蹲在地上收拾东西一边叽叽咕咕道。 她压根没有察觉到,左慈秋的脸色已经铁青了,自己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念叨。 左慈秋有些烦躁的说道“嘴巴闭上,我很累,想休息了。” 昨天青时映是给何江言下了什么迷魂药吗,今天一直在念叨。 不爽蔓延心头,她又没有办法插手何江言喜欢谁,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她凭什么会喜欢青时映,她也会和青时映一起住,一起睡觉吗? 难不成自己也只是这小孩的猎物的之一? 何江言以为左慈秋真的累到了,毕竟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她贴心的将窗帘拉上,将一次性床单套上,做完这一切,她高兴的的向左慈秋展示,求夸奖。 察觉出对方的求表扬,左慈秋压下那些复杂的想法,淡淡的说道“真棒” 何江言高兴的摇尾巴拿起手机走出去。 “你去哪里。”左慈秋不解的问道。 “楼下去开房间,要不然一会青时映来了,我怕她没有地方住。”何江言说道。 “嗯。”说完左慈秋不动声色的走进浴室。 听到关门声,她真的走了,她真的去帮青时映开房了,气死了。 _____ 何江言算好时间,帮青时映开了一间房,经过昨晚的深思熟虑,要想从青时映嘴巴里套话非常的简单,毕竟昨天自己一句话没说,对方就已经说了一大堆的有用信息了。 她现在就是要等,等她来。 何江言就一直坐在酒店大堂,从白天等到天黑,她下午原本想回房间,但是想到左慈秋在休息,她不想回去打扰她,又只能在酒店大厅坐着。 “到底来不来啊。”何江言看了一晚手机,已经晚上八点了。 “哪位顾客,我看你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一旁的酒店服务生走过来说道。 何江言抬头一看,这个服务生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应该两人会有共同话题,她看了一眼实习生胸口的工牌,陆安笙。 “你好,帮我拿一瓶水,就可以了。”何江言礼貌的问道。 “好的,请稍等。” 何江言不由对她产生了好奇。 只要产生好奇,读心术就自动开启。 打工,打工,赚学费,赚学费,陆安笙的脑子里就只有这两件事,其他的信息全部都没有读出来。 有些时候,这个读心术只能读到别人当下在想的东西,要是可以直接读取到记忆就好了,想到这里何江言只能叹气,没用的技能。 陆安笙将水递给她。 何江言光明正大的观察起她的外貌,偏黑,五官立体,就是被工作摧残的有些疲惫,总体是一个很英气的小女孩。 “你是上夜班吗。”何江言好奇的问道。 “对,晚上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打前台热线找我。” “你们夜班上几个小时啊。” “10个小时。” 何江言呛了一口水,10小时,那不是要从现在通宵到第二天早上吗“我的天,万恶的资本家啊,加一个微信,晚上有事我好联系你。” 这是第一次陆安笙加上顾客的微信,她还有点小高兴的。 “你吃饭了吗,要不一起吃个饭,我点了外卖。”何江言问道。 “不了,我吃过饭了。” “忙不忙,要不然陪我聊会天,我等人,有点无聊。” “好吧。” 今天晚上酒店确实不忙。 她坐在何江言的对面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你多大了。” “18。” “本地人。” “对。” “在哪里上学。” “江大。” 何江言一下子来劲了“我也是,我们同届耶,我也18,缘分。” “我是体育系的,你报的什么系。” “法学。” “厉害。”我的天,江大的法学系可是出了名的难考,没有想到自己面前现在就做了一个法学系的。 查户口的聊天终于结束了。 陆安笙松了一口气。 晚上九点,青时映终于风风火火的赶来,一踏进酒店大门,她就看见何江言那晦气小孩,旁边还坐着一个黑黑的小孩。 她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放,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她倒是要看看何江言要耍什么花招。 “怎么想着邀请我来。”青时映冷笑一声,双手搭在陆安笙坐着的沙发上面,俯视着何江言。 何江言笑着说道“当然是喜欢你。” 对付青时映这种人一定不要顺着她的话接下去,一个要反着和她干,最好可以把人惹炸毛。 果不其然,青时映一下就急躁起来,就差跳过来扇何江言一巴掌“神经病,你今天脑子进水了,我之前和你说的什么你忘记了。”说完她一屁股坐在陆安笙旁边,气急败坏的看着何江言。 “没忘,但是这次是左慈秋带我出来玩的,是我邀请的你,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青时映挑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冽的弧度,那笑容里满是不屑与嘲讽,“我感谢你,你是不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好累,开了这么久车,还要和这个是死小孩斗嘴,真想刀了她啊。} {谁懂,被死小孩缠上了。} 读了半天心,全部都是在心里骂她的话,何江言叹气揉了揉额头,无助。 何江言伸手递出房卡,“给你单独订的房间,在五楼。” 青时映把房卡推回去,翘着腿悠然自得说道“我要和左慈秋一个房间。” 得寸进尺。 何江言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压着火说道“不好意思,我和她一个房间。” “你搬出去。” “不。” 两人对峙在酒店的大厅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谁也不做让步,一直僵持着。 “那个,其实有三人间。”陆安笙鼓足勇气打破两人之间的对峙。 “哈?”青时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安笙“我不要,我就一张床。” 何江言也不愿意和青时映呆在同一个房间内,这个方案她直接不考虑了,她今晚就要挨着左慈秋睡。 陆安笙有些尴尬的看着青时映,由于对方长得实在是惊为天人,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原本就黑的皮肤,一下子变得黑红黑红的,看起来搞笑的很。 青时映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怎么这么好笑,在脸红什么。” “我.....没有脸红。”一着急,陆安笙的嘴巴就开始打结,话都说不清楚,惹得青时映直接捧腹大笑起来。 “看美女,容易脸红,就不要盯着看,知道了不?”青时映打趣道。 “嗯。”陆安笙尴尬的低下头。 第14章 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青时映觉得逗她好玩接着说道“我会算命,我帮你算一卦,怎么样。” “算命?我不信这些。”陆安笙拒绝道。 奈何青时映硬要给她算,她拉起对方的手,开始看手掌的纹路“我看你印堂发黑,是一个短命之人。”青时映掐指一算,语重心长的说道“活不过24岁,年少夭折,可惜,可惜。” 何江言开口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要吓人家。”说完她又温柔的拍了拍陆安笙的肩膀,好言道“不要听信这些邪门歪道的话。” 原本有些失落的陆安笙,打起精神说道“我不信这些,我小时候就有人说我活不到15,但我逆天改命的活到了18,我不信这些。”说完,她抬头主动与青时映的目光对视上。 那人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闪的青时映有些烦,她最讨厌的就是说逆天改命的人,没一身本事,口说大话。 况且人类的每一个命运的节点都是注定好了的,人从出生开始的那一刻,遇到什么人,经历什么事,都是注定好了的。 但是非得有人企图改变自己的命运,苦难不是自动找上来的,都是自己选择的,与命运较真的人,都让我感到悲哀和惋惜。 大部分人都喜欢刮彩票,有人相信只要自己每天去刮一张,总有一天会中大奖的,但是命里没有的东西,从你出生到死亡都不会拥有,而你命里有的东西,它会主动来到你的身旁,是你命里就中奖了,你才会去刮彩票。 想到这里青时映只能看着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摇摇头“等你24岁,我来替你收尸哦。” 青时映一个飞吻送给陆安笙,调戏调戏纯情的少女。 一下子陆安笙的脸就变得黑红黑红的。 “青时映,你在干什么。”左慈秋从电梯里面走出来就看到狐狸精在调戏别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何江言刷的一下站起来打招呼,主动的给左慈秋让了一个自己旁边的位置。 第17章 青时映给何江言翻了一个白眼,又微笑扭头对左慈秋说道“没干嘛,你怎么才下来,我不是喊你来接我吗。” “忘了。” 左慈秋挨着何江言坐,那人又不老实的靠过来,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左慈秋只能选择忍了。 看见何江言不老实,青时映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嗒嗒”的声响,打断两人的动作“今晚,怎么住。” “何江言给你开了房。”左慈秋回答道。 “不要,我要和你睡。”青时映摇头晃脑的拒绝一个人的睡,“你今天和我一个房间,何江言一个人一个房间。” 左慈秋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不解,莫名其妙的青时映,和搞不清心思的何江言,今晚的两人又说了什么话,她一概不知,一切都朝着很奇怪的地方发展了。 “你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吗。”何江言装作很担忧的问道。 青时映被她气笑了,害怕这两个字根本不在她字典里面,她只想打断让何江言离左慈秋远一点,最好越远越好,她故作害怕的说道“对啊,我害怕。” 何江言温柔的说道“那我们俩一个睡,你害怕了可以叫醒我。” 以身入虎口,不入虎穴焉得虎,何江言狠心抛下今夜与左慈秋同床共枕的机会,会单刀赴会青时映这只老虎。 她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忍几天,把何束的消息打探出来了,我就回到我的温柔乡。 此话一出,在场除了陆安笙搞不明白状况的人一脸懵,青时映一股无名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你搞毛线。” 左慈秋表面云淡风轻,但是心中平静的水潭被人扔下一颗石子,泛起的涟漪以一种不可控的速度,瓦解了她的心。 有些无端的猜测,在慢慢坐实。 “我没有意见,你俩一起,别来烦我。”说完,左慈秋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再多呆一秒,她怕自己将两人扔出去。 青时映看出左慈秋的不高兴,她又看了看盯着她假笑的何江言。 这人完全是一个神经大条,她完全看不懂左慈秋的心思,还好今天自己来了,她绝对不让何江言靠近一步,哪怕是以身入局。 青时映抱臂,俯视她“行,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搞什么东西。” 何江言换了一张双床房,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是她绝对不会跟青时映躺在一张床上。 陆安笙默默的帮青时映搬走行李,带人入住了房间。 在陆安笙离开之前,青时映还不忘对她说“你的命运,我看到了,放弃挣扎。”说完就把陆安笙关在外面了。 从前别人说她短命,她也只是微微笑着,但是青时映说她短命,她就想活给她看看。 房间内,两人各自坐在床上,谁也不动,就等着对方先动。 但是何江言的读心术,已经读到,这人把自己骂了一个遍。“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对呀。”青时映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别骂了,我和你住,只是想找你问点事情。”何江言也道明自己的目的。“我想知道何束是谁。” 提到这个名字,青时映就来气,偏偏何江言还长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她就更来气“问这个干什么,很好奇。她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何江言已经做好青时映要这样回答的准备了,她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道明“因为我喜欢左慈秋,所以我要问清楚何束究竟是谁。” 青时映面对对方的坦白,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冷笑,眼神中满是嘲讽,她冷笑的说道:“就凭你,也敢喜欢左慈秋” 两人的针锋相对,青时映心里全是对何江言的不屑。 她都想不清楚,面前这人到底有什么资本叫嚣,要不是长了一张和何束一样的脸,左慈秋压根都不会看她一眼,而且何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个人也是长到一块去了,也贱到一块去了。 “你想知道何束是谁,我告诉你,她已经死了,她死的活该。” 她冷漠的一声,就如同炸雷般在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进入耳朵里都是那么的刺耳,刺心。 何江言想象过一百种何束的人设,身份,性格,但是唯独没有想到她竟然去世了,而青时映并没有撒谎骗她,她说的都是真的。 左慈秋爱着一个死去的人,死去的白月光,何江言又喜又悲。 悲是替左慈秋感到惋惜,喜是因为自己的对手是一个过世的人,相当于没有对手,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把青时映整的有些懵逼了,“喂,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何江言抬头,眉头皱在一起,但是眼神之中却是充斥着喜悦,嘴角也压不住的上扬“你不是觉得何束死的活该吗,我觉得你是对的,所以觉得好笑。” 青时映有点无助,这人怕不是疯子吧,她和很多人类打过交道,也遇到过神经病,变态,但是何江言身上有一种疯癫的爽感,让她很是喜欢,这个人除了和何束长得像,性格,道德完全不一样。 青时映轻笑道“怪咖,我们也第一次达成统一啊。” 两人看着对方皆是一笑,这是属于两个神经病的秘密。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何江言礼貌的道谢,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不用谢,没有想到这件事,你既然觉得欢喜,我们也算坏到一起去了。”青时映主动伸出手,以表好意。 而何江言读到的却是{伸手,让我看看你的命运。} 她觉得这话有些不奇怪,但是不伸手,又不好,她只能默默拿出包里的棒棒糖,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放在青时映手上。 “不握手也行,随便你。”收下糖果后的青时映,转头拿起浴巾就进入了浴室,心情很是愉悦。 原本是想看一下,何江言的前世今生的,结果对方压根不给她这个机会,算了,不和这个机灵鬼计较了, 白月光死了,现在黑月光来了。 何江言被自己气笑了,她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是这么歹毒之人,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自己不可貌相啊。 难怪平时左慈秋的态度会对自己忽冷忽热的,心里迈不过去的坎,那我就来替你毁掉。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何江言又去开了一个房间,给青时映说了一声,对方表示同意。 她实在做不到和青时映一个房间,两个人虽然冰释前嫌了,但是她依旧会阻挡自己迈向左慈秋的步伐。 陆安笙带她去新的房间,路上她忍不住问道那个算命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青时映,怎么了,你要找她算命。”何江言问道。 “那倒不是,我就是好奇。” 何江言看出她的在意,安慰道“别想这么多,不要听信这些虚假谣言,命运这个东西可是掌握在自己手上。” “好,我知道了。”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陆安笙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命运是生来就握在自己手中的东西,而左慈秋也是属于我的命中注定。 第15章 没大没小 清晨,何江言与青时映醒的早,不约而同的去到左慈秋的房门口。 两人来回踱步,谁也没有敢敲门。 “你怎么不敲门。”青时映打趣道。 “我怕她有起床气啊,你和她熟,你怎么不敲门。”何江言说道。 青时映轻笑一声,我不敲门,当然是她有起床气了,谁敲门谁死。 大清早的何必去招惹阎王爷啊。 “石头剪刀布,输了的敲门。”何江言提议道。 “狗东西,我最讨厌玩这个了,三局两胜。”青时映玩这个游戏几乎没有赢过。 “行啊,三局两胜。”何江言倒是势在必得的样子,她可是有读心术,加上运气好,砝码一层又一层的,她都不知道青时映拿什么赢她。 第一局。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出石头。 “咱俩还真的是默契啊。”青时映调侃道。 何江言故意和她出一样的,好让她放松警惕,这样就算后面连着赢,青时映也不会怀疑自己有什么特殊能力。 第一局再来。 两人同时出,何江言继续石头,而青时映出了一个剪刀。 青时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剪刀手“再来。” 第二局。 青时映很犹豫出什么,这搞的何江言读到的部分,也是乱七八糟的,她只能凭运气来这把。 石头vs布 青时映靠运气赢下这一局。 最后一局,青时映则是乱来,她相信自己的运气,闭着眼睛出了石头,拿下比赛。 何江言气的剪刀手发抖,看来读心术对付这种怪咖完全靠不住。 两人一前一后的站在门口,青时映躲在何江言后面。 何江言咽了咽口水,开始准备敲门。 碰的一声。 门从里面开了,左慈秋站在门口,有些冷漠无语的看着关系很好的两个人。 第18章 吵死了。 在被子里就听到,两个人在门口叽叽喳喳的说话,整的原本昨夜本来没有睡好人现在更加的烦躁。 直视之下,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人不寒而栗,这比平时那个冰冰凉凉的左慈秋还要恐怖。 何江言有些胆颤的问道“我们来找你吃早饭。” 青时映在旁边附和道“对啊,早饭不吃不好。”* 两人一唱一和,搞的左慈秋的脸色更加的冷漠,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关系也是突飞猛进,她冷笑一声道“好,马上。” 说完碰的一声就把门关了,留下两个不知所以的人。 “这是怎么了。”何江言又仔细想想,自己昨天也没有干什么吧,没惹她,那一定就是青时映的问题,“你是不是惹她不开心了。” 被人这么一问,青时映笑,她和左慈秋认识几百年了,对方的心思她可看不懂,但是这种吃醋的表情她还是略懂一二。 “不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青时映提点道。 但是何江言可不看懂这些。 在她学习的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直白,热烈,她或许永远也不可能看懂含蓄深沉的爱。 她不解的在门口等待着。 她不断反思自己,问自己,对于左慈秋她根本就不了解,甚至这个女人可以用神秘来形容。 但是何江言偏偏喜欢她身上的这种神秘感,她也享受着自己一点点不断在她身上解密的感觉,蚕丝剥解后的春光大亮。 门开。 左慈秋洗漱好走出来。 何江言那侵略的目光再度袭来,这种目光与往常的不一样,以前只是落在表面上,但是现在这种目光,有一种透过表面,慢慢的开始撕裂你的身体,握住你的脉搏,亲吻你的心脏。 左慈秋被人盯着一怔,她冷漠的抬眼,看着对方。 何江言眼睛也不移,就死死的看着。 左慈秋冷漠的说道“别看我,很烦。” “嗯?”何江言收回目光,她想左慈秋想的太投入了,忘记收回目光了。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侵犯的对视,对自己也感到不可理喻,我想,我大概是吓到你了,倘若我藏不住的爱,让你感到了恐慌,我很抱歉。 青时映看出不对劲,开口打断了何江言的胡思乱想“走吧,吃饭去,我饿了。” “好,我昨天问了陆安笙附近哪家早餐店好吃,走吧,我带你们去。”何江言说道。 青城的米线,可谓是远近闻名,吃一次保证爱上。 何江言顺着导航走进一家偏僻的巷子。 位置不算好找,这种苍蝇小馆,不知道合不合左慈秋的胃口,一段时间接触下来,她发现左慈秋的嘴不是一般的挑剔,什么都不太吃,吃的最多的是番茄和沙拉。 三人坐在门口的位置,何江言点了两碗酸辣米线,给左慈秋单点了一份鸡汤米线。 破破烂烂的米线馆,空间狭小,只能摆放几张桌椅板凳,坐上人以后邻座的两个座椅之间就非常的紧密紧凑了,但是何江言饿得看着这家馆子眼里都冒着光。 她才没有那么讲究,她拿酒精把凳子,桌子全部消了一遍毒,她害怕左慈秋洁癖犯了。 左慈秋见状说道“不用,我洁癖没有这么重。” “好吧。”何江言收拾好垃圾,坐在了青时映的旁边。 她现在不太敢靠近左慈秋,因为她有点凶。 “喂,你坐我旁边干什么。”青时映小声的问道。 由于青时映说话的声音很小,何江言只能将身体往那边靠一靠“我害怕,她看起来心情不好。” 左慈秋见状,捏住瓶子的手,使劲再使劲,直到把瓶子挤变形,她才松手丢掉。 她是何江言养的一条鱼嘛,钓了又钓,勾了又勾,现在又抛弃了。 好好好,何江言算你有本事。 米线上桌。 青时映和何江言都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好吃啊,没想到那小服务生推荐的东西这么好吃,”青时映突然感叹道,真是饿久了,吃什么都好吃。 “我也觉得,左慈秋你觉得怎么样。”何江言有些小心的问道。 没有尊称,大呼其名,怎么现在已经不把她当长辈了,“叫阿姨,没大没小。” 还没等何江言开口说话,青时映倒是捧腹大笑“你怎么这么死板,人家爱喊什么喊什么。” “不关你事。”左慈秋只是搁下一句话,就不理她们了。 爱喊不喊。 “要不然还是喊姐姐。”何江言说道“喊阿姨感觉有隔阂。” “我们之间本来就有隔阂,喊阿姨。”左慈秋叹气回应道。 何江言见人语气有稍微缓和,蹬鼻子上脸道“算了,我想喊你姐姐,你不让,我喊阿姨我不喜欢就喊名字。” “随-便-你。”一字一句咬的狠。 何江言倒也觉得有几分可爱。 “随便你”何江言模仿她的语气,换来对方的眼神杀。 这样比刚刚出门有活力多了,何江言很满意,又继续埋头苦吃。 左慈秋小小的吃了一口,就没有胃口,她放下筷子,就静静的看着那两人狼吞虎咽的吃。 倒也好笑,她打死也没有想到,她们三个人可以坐在一起吃饭,青时映最开始抗拒的不行,经过昨晚两人的关系竟然变好了,一想到这里左慈秋心里泛苦,她好奇昨晚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不吃了。”何江言问道,左慈秋碗里的米线,几乎没动“你这么瘦,不多吃点嘛。” “不饿。”左慈秋回答道。 “放心,一顿不吃死不了。”青时映打趣道,她抬头看了看阳光明媚的天空“何导游,今日什么行程了。” “呃?”这个问题可把何江言问到了,她出门玩从来不做攻略,走到哪里,玩到哪里,而且她不喜欢白天出门,因为人多,她喜欢晚上出门,不仅人少,风景还好。 她沉默了一会道“等我问一下陆安笙。” 【朋友,江湖救急,景点有什么推荐的嘛】 陆安笙刚刚回到家就看到何江言的消息回复道【有不知名的景点,本地人去的,乘凉很合适,人也不多,去不】 【去,最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发个位置】 【位置没有,等一会我出来带你们去,你去酒店等我一会。】 【你不睡觉了,上了一晚上夜班】 【没事,晚点睡,不耽误的】 何江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对方的休息时间了,她给陆安笙发去200点红包,上面写着导游费。 可是陆安笙并没有收。 “我们回酒店,等人带我们去吧。”何江言安排好。 两人都没有什么意见。 回到酒店,青时映回到房间睡回笼觉。 何江言跟着左慈秋一起,“我可以去你房间嘛?” 左慈秋无语,这人已经跟到房间门口了,来一句可以进吗,这是什么,先斩后奏吗“你要干什么,回你自己房间去。” “我房间退了,我昨晚自己又开了一个房间,但是没注意时间,今早退房,行李都放在陆安笙工作室里面。”何江言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她故意只定一晚上,她赌左慈秋一定会让她进房间 左慈秋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软,总不可能喊她睡大街“把行李搬过来吧。” “收到。”何江言笑着说道。 算来算去终于回到原点了,她终于可以回到温柔乡,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第16章 第一次拥抱 左慈秋不知为何,有一种放了一匹狼进来的感觉。 算了,错觉,何江言也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除了平时有点孩子气了一点。 何江言忙忙碌碌的将行李又搬回房间,这一晚上还真的折腾,换了三个房间。 何江言看了一眼床,干干净净的就跟昨天晚上没有睡觉一样,她拿起沙发上面的枕头,一个一个的叠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左慈秋不解的看着她。 这人今天又受什么刺激了? “我晚上睡沙发啊,你不是不喜欢别人挨着你睡觉吗,而且我晚上睡觉不老实,我怕挤着你。” 左慈秋垂目看着对方的行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倒也不是不喜欢挨着何江言睡,只是觉得这小孩以后会和别人做这样的动作,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害怕自己离得太近,又害怕离她太远。 左慈秋的沉默,何江言放下了收拾枕头,也不知道那根经搭错了,就看着左慈秋傻笑,嘴里还念念叨叨“我很关心你的,你的不喜欢,我都不会去做,所以你不要担心好吧,我也不会强迫你和我躺在一张床上,我虽然有点怕黑,但是我会很勇敢的面对,我不是懦弱的人。” 这话让左慈秋不知道怎么接。 何江言确实是很勇敢的人,敢爱敢恨,她的勇敢仿佛在提点自己的优柔寡断。 第19章 “感觉你最近心情不太好。”何江言走上前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剩余40厘米,看不到的未来,又时刻提醒着左慈秋,不能和她发生一点点关系,要不然会打乱她的命运。 何江言张开双臂,笑道“要不然,让我抱抱你,她们说和能力很强的人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得强,所以,抱一抱,让我帮你驱散阴霾。” 暖心的话,总是容易触动人的心弦,左慈秋有些犹豫,太害怕打扰她的命运了。 左慈秋抬头看她,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的看何江言,小孩子笑起来时,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的笑容而变得柔和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嗯?不说话当你默认了。”何江言挑眉,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进左慈秋。 一步 两步 三步 何江言在心里数着步数,自己朝左慈秋走的每一步都算数,每一步都在她的接受范围内。 她可以朝着左慈秋走一百步,一千步,只要对方不后退,她就永远有勇气向前走。 在何江言的生命之中,没有什么缺少的东西,金钱,亲情,友情,事业,她都是一路顺风,在以前重来没有尝试过的爱情里,她认为自己是不需要爱情的,但是当爱情出现的那一刻,她就认定了这个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变为零。 何江言轻轻拥她入怀,温暖的怀抱如同避风港,让她的心瞬间狂跳了起来,扑通扑通地响个不停,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又有点害怕左慈秋听到自己的秘密。 左慈秋靠在她的肩头,感受着他有力的臂膀带来的安全感,仿佛整个世界都肃静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想抱又不抱的手滞留在空中。 在漫长的生命之中,一场雾蒙上了她的视线,她有想过走出这场梦,去看看新的冬,但是遗憾总是多,停下脚步不会前进,前进又寻不到路,作为神她是失败的,她被人困在了寒冷的冬。 或许穿过那场雾,就能走上正轨,又或许擦了擦眼泪,心就找到方向了。 何江言觉得怀中的人将力依靠在她的肩上,抱的又紧了几分,忍不住的伸手轻轻的抚摸人的脑袋“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也有很多痛楚,我想慢慢了解你。” “嗯,其实我也有很多秘密,就比如,小时候用我妈的口红在我爸的白衬衣上亲了好几口,她们两差点因为这件事离婚,最后靠我爸爸的刑侦技术推理出来,那是我人生就第一次被揍。”何江言笑着讲自己小时候的蠢事。 怀中的人果然笑了一笑,笑的很轻。 “你现在也不乖。”左慈秋恢复好情绪,调侃道。 “嗯,我不乖,你最乖了。”何江言那头在人的脸庞蹭了蹭,要是每天能有一个拥抱就好了。 见人越抱越紧,她回过理智,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一下何江言的衣角,示意她可以了。 何江言恋恋不舍的放开,不经意之间,两人对视,何江言红着脸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生怕对方看破她的心事。 两人抱完都有点不好意思,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在哪里站着,还好,陆安笙的电话来得及时。 包里手机嗡嗡嗡的作响,何江言接起电话,朝阳台走去。 等对方走了,左慈秋才有了一丝丝喘息的时间,一个拥抱,搞得她有点不知所措,她确实她过于的在意以前的事情了,放松才能好好的应对小孩那奇怪的心思。 小孩又变回刚刚捡到时的那样子,她发现只要顺着抚摸,小孩就不会炸毛做出奇怪的举动,可爱。 “走吧,出去玩了。”何江言高兴的举着手机跑进来“陆安笙已经到了,我们下楼吧。” “好。”左慈秋单字有些甜,尾音也有点诱。 何江言耳朵刷的一下就红了,她第一次听到左慈秋这个语气,很好听,爱听。 她忍不住浅笑一下,一个字把她撩的心砰砰的,这辈子算是完蛋了。 两人走出房间,发红的耳尖,青春期的懵懂涌动,一次又一次的撩拨,都在牵引着何江言走进对方。 两人下楼,看见青时映已经下去了,也不知道叽叽喳喳的在和陆安笙说什么,只能看到陆安笙的脸红的不像样。 左慈秋皱眉,青时映向来不怎么遵守神的规则,她这样随意与人类扯上关系,会在不经意之间改变对方的命运,她上前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青时映很识趣的退后去。 说起来,人类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命运都是注定的,但是只要人类在做决定的那一刻,命运就不在是绝对的了,命运就握在了手中,但是命运又会牵引你走向那个必然的结果,命运也很奇怪,所以放心大胆的选择。 四人汇合,何江言和陆安笙走在前面带路。 青时映择有些气鼓鼓的看着陆安笙的背影。 “你为什么盯着她看,你看了人家的命运。”左慈秋问道。 “看了,没有意思的命运,普通人,一辈子过的普普通通的。”青时映说道。 她原本也不想看的,但是她印堂发黑,黑的离奇,这让青时映对她产生了好奇,但是看玩她以后的人生,也就那样,能活下去,就是活的比较辛苦而已,总体而言就是操劳命。 “不要随便去看人的命运,你忘记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了吗。”左慈秋警告道。 “知道了,我不看何江言的行了吧。”青时映说完,又朝着左慈秋歹毒的笑“你又没有偷看何江言的看人家的命运了。” 心事被人戳破,左慈秋也只能笑“没有看。” 不是没有看,是何江言的命运在选择之中,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是捉摸不定的,连命运也不知道会带她走向哪里。 左慈秋在考虑要不要修正何江言的命运,若是放任下去,会与自己产生纠缠,但是她又有点私心。 算了,不要窥看了,让她自己做决定吧。 想来想去把一切的选择都交给何江言自己吧,她自己的人生,她自己把握。 四人一起穿过一条隐秘的小巷,走过小路,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缓缓流淌。 凉风拂过,原本干燥的心也渐渐凉爽了起来。 “不错吧,我的宝地。”陆安笙有些兴奋的给何江言炫耀一下。 “好好好,不愧是你,深的我心,我们在这边扎个帐篷,露营怎么样。”何江言说道。 “不错,很满意。”青时映笑着说道。 “对了一直沿着这条小溪走下去,有一个寺庙,求姻缘很灵的,我们等会可以去试一试。” 求姻缘,何江言一下更来劲,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神仙的庇护了“行啊,我们先去就去呗,反正也没有什么事。” 青时映看出她的小心思,有些不满的说道“你一个小孩子求什么姻缘呢,我们大人都还没有说话。” “你管我,我就要求姻缘,缘分天注定,我就想让我的缘分提点降临,不行嘛。”话说道一半,眼神就已经落在左慈秋身上。 对面也察觉到她的目光,目光四处张望,就是不与她对视。 何江言倒也觉得可爱,又觉得好笑,怎么现在这么害羞了,还是自己的表现太过于明显,让她察觉了? 她走上前,不经意的和她擦肩而过,凉风带着小苍兰的清新,瞬间包裹在左慈秋的周身。 她故意的。 左慈秋又有些不高兴,她对别人也会做这样的小动作,为什么这么会。她默默的跟上何江言的步伐 第17章 为你求平安符 寺庙不算远,四人走了半小时左右就到了。 何江言扒过陆安笙问道“这里求姻缘真的灵嘛,求平安灵嘛。” “平安福嘛,好像也还行,小时候我来求过平安,我觉得没问题。” “行,那我再求一个平安福。” “喂喂,你俩在偷偷摸摸的说什么了,寺庙有什么好玩的。”青时映说道。 “寺庙确实没有什么好玩的,马上就走,你们需要求一张平安符吗?”陆安笙回应道。 “老娘什么身份,还需要求福,自己去吧。” 青时映有些不满的看着两人类,她堂堂的神仙,哪需要这些东西,求神不如来求她,她要是心情好还可以送点福气。 左慈秋见状,好看的眉眼皱了皱“话不要多,以免惹人疑。” “知道了,烦烦烦烦死了,我才不要呆在这个地方,真的是八字相克的鬼地方,陪我下去了,我要回酒店。” 还不等左慈秋做答,陆安笙先开口“我陪你下去,我正好也要回去了。” 青时映挑眉很烦躁的说道“随便你。” 两人打打闹闹的下山去了。 左慈秋看正在专心祭拜的何江言。 她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奈何何江言的兴致高,她没有办法只能陪在人身边。 第20章 “我给你求了一个平安符。”何江言笑着,摊开双手,“还有一个是我自己的符。” “你给我求平安符,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左慈秋婉拒。 “我不能要,我有其他的符。”何江言不好意思说出是姻缘符。 要是被人知道,这么年轻就求姻缘符,会被人说不矜持的。 在遇到左慈秋之前,她可是一个对恋爱一点点兴趣也没有的人,她这辈子也没有打算结婚,有钱就花,没钱就啃老,反正爸爸妈妈养得起。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左慈秋,她想和左慈秋在一起,以前没有考虑的未来,她得开始考虑,对方事业有成,年轻有为,追求者更是不少,她得一步一步的规划未来,需要两个人的未来。 “给你,你就收下,你要是拒绝我,我以后就不好意思给你买东西了。”何江言强制的把平安符塞进了她手中。 对于对方的强制,左慈秋也没有办法“好吧,谢谢你给我求的平安符。”话锋一转“所以,你给自己求的什么符了。” “咳咳。”何江言假装咳嗦在转移话题“我饿了,那我们下山吧,我看她们都下去了。” 左慈秋挑眉看她“不是刚刚才吃了饭,怎么喂不饱。” “我在长身体,饿的快很正常,我要多吃饭,再过几年绝对比你高。”何江言蹦蹦跳跳道。 几年,很模糊的数字,她真的有这个时间陪她几年吗? 时间是不眨眼的刀,每一时每一刻都会剥去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她沉默不语,她没有办法回答何江言的问题,她也没有办法一直陪在她身边。 “你怎么不说话了。”何江言眨巴眨巴眼睛。 “不知道说什么,等你长大,我已经老去了。”左慈秋回应道。 她不会老,她会永远保持这个姿态,但是何江言会老去,她会看着她老去,她平生最喜欢和人打交道,她看过的死人比活人都多。 “那我陪你到老就好了,我也会老。”何江言天真的以为现在就是永远,未来的变数,没有人可以预知到,哪怕神也无法预知。 左慈秋无奈的点头。 何江言对着左慈秋伸出手,眨巴眨巴眼睛。 左慈秋不解“怎么?” “牵手,我怕我下山的路上脚滑下了,所以喊你牵我一下。”何江言很蹩脚的理由,但是偏偏骗得到左慈秋。 她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何江言的手,一股寒意附上手掌但那肌肤如凝脂般细腻光滑,指尖粉粉,何江言回握,“你手好冷,为什么夏天你的手都这么冷,我以前有一个朋友夏天手也是冰的,她给我解释到每一个人体质不一样......” 何江言一直碎碎念念的,左慈秋就一直倾听,她并不反感对方的念叨。 她觉得能够听人念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代表日子很平静,很安和,珍惜二字,是左慈秋一直以来的习惯,她的生命很长,长到需要珍惜与人相处的一分一秒,也短到她需要一辈子去铭记一个人。 她在珍惜这段美好的奇遇时,何江言比她还要珍惜且爱惜这段相遇,她握上左慈秋手那一刻,两人的体感在交织,她热烈的温度覆盖了对方的手,让她如是珍宝,她害怕一只手握不住她,她恨不得两只手一起握住,抓住,锁住,困住。 两人的姿势并不暧昧,像一个家长牵着小孩子,两人的手也并不是十指相扣,只是轻轻的握住对方,但是依旧红了脸。 下山的路,总比上山的路快且急,走到山脚,左慈秋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 手里突然空落落的,何江言只能笑着看她,这种笑很温和也很无奈“这么快就抽开自己的手,你难不成怕我吃了你不成。” 见人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左慈秋发出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疑问“没大没小的,我发现你最近对我没有了尊称,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尊称?”何江言却是故意的将尊称去掉,她不喜欢喊姐姐,也不喜欢喊阿姨,她总觉得左慈秋属于她,所以很自然的就去掉了尊称,但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在意“你确实得罪我了,但是已经我已经好了。” “我哪里有得罪你。”左慈秋有些无语,到底是谁隔三差五的就整点事情出来。 见人好奇,何江言故意有些傲娇的说道“不能告诉你。 “那就不说。” “嗯?”有些出人意料的回复,这个时候不应该问为什么不想说吗,怎么一点都不好奇她把尊称去掉的事情。 左慈秋快步走去,不再理会何江言,住了一段时间,她已经了解了对方的性格,也是一个怪咖。 只要她假装不好奇,对方绝对会跳过来,开始给她一五一十的说。 果不其然,刚走出几步。 何江言就屁颠屁颠的跑上来,很着急的说道“还不是你上次喝了酒,一直抱着我在那里喊何束,何束,我就不高兴,我觉得你的做法很幼稚,都是前任了,为什么一直放不下,还不停的折磨自己,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不打算喊你尊称了。” 这件事确实左慈秋不知道,她喜欢喝醉的感觉,头晕晕的,什么事情也想不了,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何江言的面前直呼何束的名字,看来戒酒的计划不能中断。 “对不起,我失礼了。”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何江言大雨天跑出去“所以这就是你当时大雨天跑出去的理由,当时我还问你为什么跑出去,你骗了我,对吧?” 何江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理不直气不壮的说道“对...啊,我们各自犯了一次错,所以你能不能别追究我骗你的事情了。” 左慈秋挑眉看了一眼对方,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都僵住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样子很好玩“那你能不能做到以后不骗我,对我要以诚相待了。” 做不到。 这话何江言只敢在心里说,她对不起左慈秋的事情有点多,包括一些不健康的心理,也包括那晚她对何束的死感到庆幸。 “那你以后能不能不喝酒了。”何江言转移话题道。 轮到左慈秋沉默了,戒酒这个计划很难,她需要靠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离开酒的日子浑浑噩噩的。 “你不说话了,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也做不到。”何江言说道。 “我喝酒因为有应酬,而且小孩子少管大人的事情。”左慈秋教育道。 “知道了,你喝酒吧,我不管你。” ‘嗯。’ 由于自己做不到以身作则,回到酒店的当天晚上,何江言就买了几瓶酒,还是洋酒。 左慈秋很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了。” “喝酒啊,我成年了,不能喝酒吗。” 上天一定是派何江言来惩罚自己的。 “小孩子不要喝酒,你才18岁万一以后养成酗酒的坏习惯怎么办,我不想带坏你。”左慈秋语重心长的给对方谈心。 何江言一秒抓住关键词“看吧,你说酗酒了,你在酗酒,还说什么应酬,你骗谁了。” 何江言这辈子都不会酗酒,因为对于她来说喝酒就是一种折磨,很苦很难以下咽,她今天喝酒就是单纯的想气一下左慈秋,谁让她之前酗酒的。 被人抓住把柄,左慈秋都被气笑了,自己苦口婆心了给人说了半天,结果对方是来抓她把柄的,真是了不起。 “我答应你戒酒,你把酒给我,以后不准喝酒,可以吗。” 何江言很满意她的回答,把酒递上,手伸到一半,又想起青时映爱喝酒,她又把酒收回去了“我自己拿去销毁了,免得你偷喝,可以吗?” “去吧去吧,回来别让我闻到你身上的酒味。” “我可不是你。” 说完何江言跑出去,她打算把酒送给青时映,借机打好两人之间的关系,要想拿下左慈秋,得先把青时映这个捣蛋鬼踢出局。 第18章 控制不住摸她 青时映的房间不远,她敲门,对方半天都没有来开。 “难道还没有回来吗?”何江言又继续敲门,门内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随后门开了,青时映开门,后面还跟着一个陆安笙。 “给你买的酒,小陆你怎么在这里。”何江言怀疑的看了两人一眼。 “我给她好好算一卦啊。”青时映回应道,她接过酒,把何江言关在门外。 何江言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人神神秘秘的,不过也好陆安笙还可以帮她牵制住青时映。 她回到房间,左慈秋已经去洗澡了,她找酒店再要了一床被子,一股热风拂过,她将空调调到16度室内的温度才降下来一些。 何江言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 刘常发来消息 【出来喝酒,我给你介绍一个活,400一天,棒球助教。】 喝酒何江言确实不感兴趣,但是去当棒球助教,她还是很感兴趣的,而且400一天,吃不了亏,她现在得多存钱,要不然以后养不起左慈秋。 第21章 根据平常的观察,左慈秋的东西,并不便宜,化妆品就国外很有名的一个牌子,价格在五千上下,还有那些豪车,想到这里何江言突然压力大,她虽然从小也不缺钱,但是总不可能啃老吧,她自己现在必须得出去打工赚钱了。 鞋子要少买,衣服也不能买太贵的了。 【行,助教的活我接了,我这几天还在外地,等我回来再给我细说。】 【ok。】 等应付完刘常之后,左慈秋也洗完澡出来了,她起身迎上去。 “怎么了。”左慈秋看人挡在面前,有些不解的看着。 “你不是要闻我身上有没有酒味吗,闻吧。”何江言很骄傲的抬头。 酒味左慈秋没闻到,但是属于那人小苍兰的香味,一直充斥在周边的空气之中,她不由耳朵发红,推开了何江言“好了,快去洗澡吧,洗完澡该睡觉了。” “ok。” 何江言拿起睡衣往浴室里走,留下小苍兰的味道,在空气之中发酵。 左慈秋有些烦躁,她烦自己开始对何江言的味道产生依赖了,这种感觉不好受。 得和她保持距离,但是她又老是喜欢摸摸,抱抱的,睡觉也不老实。 何江言洗澡很快,没一会就出来了,今夜她格外的老实,真的没有缠着左慈秋 要一起睡觉了,很乖的就躺在沙发上了。 这搞得左慈秋还有点不习惯。 她关灯,躺在床上,一种莫名的视线在她身上开始游走了。 管住了身体的欲望,没管住眼神,偷着月光,看着凉被搭在细嫩的腰肢上,她的腰肢纤细的令人惊叹,仿佛轻轻一握就能择断,她想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宛如月光下的一抹轻影,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何江言感受到到自己身体的温度在提高,16度的空调都压不住的燥热。 她起身拿了一瓶矿泉水,哐哐两口下肚,举着手往嘴里送水的杯子,眼神不经意的再一次看向床上那人,在黑夜之中,眼神更加的肆无忌惮的从人发丝游走到脚踝,欲望似火,眼神如狼,她想啃食左慈秋的每一寸肌肤。 左慈秋闭着眼睛,听着对方悉悉索索的咽水声,她坐起来,有些担忧的看着喝水的何江言“你怎么了,今晚你好像喝了很多水。” 何江言站的位置很巧妙,站在暗处,月光照不到的位置,而左慈秋在明处,她可以看清左慈秋的一举一动,这种在暗处的偷窥感,在心理上满足了她。 “我没事,可能就是今天走的有点累了。”何江言笑着回答道。 左慈秋有些心痛了,今天走了一天,她还主动睡沙发,肯定没有休息好,她拍了拍床边“你睡上来吧。” 听到这话,何江言在暗处,嘴角有些压不住,这种笑不是温柔的笑,而是一种小人得逞的笑容,她走到沙发抱起被子问道“真的可以吗?” “嗯,上来吧。”左慈秋依旧心疼她,语气都是关心。 “好,我上来了。”何江言躺上去,眼神看着天花板,耳朵却仔仔细细的听着旁边人的动静“怎么了,睡不着吗。”何江言侧过身看着她。 “没有。”左慈秋敷衍她。 能睡着吗,旁边就睡了一个不老实的人,她又向床边靠了靠,试图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一点。 何江言也察觉到了,她轻笑一声,伸手搂住人的腰肢“要掉下去了。” 腹部突然传来热感,何江言的手正肆无忌惮的放在自己的腹部,左慈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放开。” “嗯,好。”何江言嘴巴上这么说,手上却在使劲,她只想将左慈秋薅过来。 背部明晃晃的贴在何江言的胸口处,亲*密的接触,敏感的身体,在一瞬间引爆,她转过去,猛的一把推开了何江言。 “不要抱我。”语气很奇怪像是命令又像是恳求。 何江言摸不着头脑,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吧,怎么反应这么大,她装作很委屈的说道“我看你要掉下去了,我才伸手拉你一把的,对不起哈。” “没事。”左慈秋捏了捏眉头,她拿何江言总是没有办法“睡觉吧。” “好吧。”何江言别无他法,很快就答应下来,她的手脱离开来。 左慈秋见人很快答应,心头又有点不是滋味。 没有一点失落的情绪表现出来,左慈秋又开始生闷气。 何江言对自己的触碰属于点到即止,不会越界,分寸感拿捏的很好,这么久相处下来从不越界。 她不知足,又想看一下对方对自己有些不一样的举动,她贪念的想象以后和江言谈恋爱的样子。 算了,不要想这些,人生萍水相逢,不要奢求什么了。 她想了很久,想到旁边的人都睡着了,均匀呼吸。 她想替人把被子盖好,伸手才发现被子早就被人踢到了一边去,一半在地上,一半盖住一只手臂。 左慈秋有些无奈,小心翼翼的伸手捡起被子。 睡梦中的何江言只觉得自己处在冰天雪地之中,她下意识的往床上唯一的热源靠近,无论靠的多近都觉得冷,伸手抱住左慈秋的腰肢,整个头钻进她怀里。 舒服,温柔的环境下,何江言皱着的眉才松了松。 她做了一个很温柔的梦。 左慈秋被怀里的人吓了一跳。 她有些无助的看着怀里的小脑袋,她又转头看了一眼空调度数,16度不冷才怪,她想去把空调关掉,但是怀里的人抱的很紧,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左慈秋只能老实的躺下,一只手被人压着,一只手还要给她盖被子。 也不知道是空调的作用,还是在睡梦之中的原因,何江言埋在左慈秋的怀里的头,开始蹭,呼吸不断拍打在胸口处,手也开始向上抚摸。 脑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左慈秋的身体在此刻升起异样的感觉,四周都是属于何江言身上的小苍兰,空气在这一刻成了燃料。 “何江言。”她轻声的唤道。 不醒。 她又轻轻的拍人的脸,依旧没有反应。 爬了一上午的山,何江言早就累到筋疲力尽睡死过去了。 无论怎么喊都喊不醒,她只能用手拿到刚刚何江言放在床上的矿泉水,腹部的酥麻感正在以闪电的速度席卷每一个神经。 一口凉水下去,慢慢的浇灭了身体升起的欲望。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平时睡觉八百个姿势的人今晚竟然在自己怀里安稳的睡了一整夜,而左慈秋一夜未眠。 早晨六点,天灰蒙蒙的,何江言终于松开了手。 左慈秋才能起身,被人变相的折磨了一晚上,身体疲惫的不像样,她抬手轻轻的拿起衣服去洗澡。 床上的忽然又有了动静“你去哪里。” 何江言迷迷糊糊地上感觉到左慈秋的动作,她强行的唤醒自己的精神,坐在床上使劲揉眼睛,又拍了拍脸,好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左慈秋站在床边看着睡不醒的人不停的揉眼睛,倒也觉得可爱,她回答道“洗澡。” “要我陪你吗,刚好我也睡醒了。”何江言眉毛使劲,试图把眼皮睁开,她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再说什么。 左慈秋轻轻的坐在旁边,将人按下去,盖好被子,她捏捏紧皱的眉头说道说道“不用你陪,好好睡觉。” 再一次回到温柔乡,何江言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左慈秋看人刚刚努力睁开眼睛的样子,轻轻笑道,替人盖上被子,把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她才安心的去洗澡。 进入浴室,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上面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香气。 洗完澡,她找出长袖长裤,将自己包裹的很紧实,果然平时穿睡衣不能太过凉快,她不会再给何江言有机可乘的机会了。 走出浴室,何江言已经起床了,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左慈秋。 “你起得好早啊,昨晚睡得好舒服。”何江言说完拿起东西进去洗漱。 自己一夜未眠,对方倒是睡舒服了,睡在自己的怀里能不舒服吗。 她发誓以后绝对不给何江言一个上自己床的机会。 第19章 你会想我吗? 何江言早上点了四份早餐,见左慈秋很疲惫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闹着出去吃早饭,索性就点这边有名的早点。 “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感觉你这么疲惫。”何江言有些心痛的问道。 岂止是没睡好,压根就没有睡觉,这人现在还有脸问,左慈秋沉声道“睡好了。” “我看你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要不然再睡一会,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干。”何江言建议道。 “知道了。” 何江言转头看了一眼天,灰蒙蒙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肃静,看起来今天要下暴雨。 青城的雨季多,一场暴雨往往伴随着很长的时间,少择一天,躲着一周。 没一会,外卖送到了,何江言一个人接过四人份的早餐,她还要给青时映送餐去,自从知道了何束是谁之后,她就对青时映没有什么兴趣了,只是觉得带了一个姑奶奶在身边,她真想和左慈秋两个人一起好好的玩逛逛青城。 第22章 走到房间门口,里面已经有保洁阿姨去打扫房间了,何江言才知道青时映已经退房走人。 她又折返回房间。 左慈秋睡意不高,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知道何江言回来了,但是身体又疲惫不堪,她懒得起床。 何江言也不闲着,她又坐在地板上盯着人看,有些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一个变态,她喜欢看好看的事物。 有些强烈的目光,让左慈秋的眉头皱起,偷看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她故意转过身去。 何江言看出这人没睡着,她起身轻轻的替人盖好被子,随后拿起早饭去阳台吃饭去了。 早上的风雨吹的有些冷,何江言就穿了一件短袖,她没有带长裤长袖,全部都是运动短裤,吃个饭把她的心都吃凉了。 左慈秋睁开眼,看见坐在外面瑟瑟发抖的人,她有些生气,为什么这么冷还要坐在阳台去吃饭,她很无语,她发现何江言根本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 她起身,拿起一件自己的外套,走出去。 何江言听雨听的很认真,比打游戏还认真,她没有注意到左慈秋已经醒过来了。 “在外面不冷吗。”左慈秋说道,顺手将外套披在她肩上。 何江言转头笑道“有点冷。”她说完起身“进去吧,我怕把你冷到。” “好。” 何江言最喜欢夏天了,可能是她出生在夏季的原因,夏天的雨很清爽,可以带走燥热,夏至,炽热的风里,可以听到蝉鸣声,可以听到明与暗光阴的悠长较量,现在她又多了一个理由喜欢夏天。 那就是那个夏日的雨夜里遇到了左慈秋。 何江言最不喜欢冬天,岁冷天寒,一身寒霜,去寻暖,人在冬天总是没有距离的,挨得很近,需要互相取暖。 见到何江言又开始发呆,左慈秋不语,她最近发呆的频率变高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从来没有管教过小孩很多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询问,她也害怕自己说错话,惹人不高兴。 两人各怀心事的坐在一起很安静的吃完这顿饭。 这是这么久以来最安静的一顿饭,整的左慈秋有些不适应了。 “你在想什么。”左慈秋主动询问道。 何江言无非就在想两件事。 第一件:怎么追到左慈秋。 第二件:这个读心术怎样才能读到左慈秋的内心呢。 她不是喜欢偷窥别人内心的人,但是她为了试验自己的读心术到底有什么限制,她去过很多地方,医院,咖啡馆,教堂,图书馆,读心术无一例外都能读出别人的想法,但是无论自己怎么在左慈秋身上尝试,都读不出来任何想法。 这件事让她焦虑了很久,她还趁着对方睡觉的时候,悄悄的在一边读心,在抱她时候也悄悄尝试读心,但是都没有任何用。 所有的手段在左慈秋这里都失效了。 她感觉不到对方对自己有没有好感,也看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今天天气不好,我看了天气预报,后面几天都是雨季,要不然我们回江城了吧,你工作也忙,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正好回去也有点事。”何江言建议道。 “好。”左慈秋点头答应。 她能看出对方兴致不高,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刚刚睡觉时背过去睡,惹人不开心了。 小孩的心事难猜。 两人收拾完行李,准备返程。 雨比想象之中的大,左慈秋有些愁,没带伞,停车场有一段距离,小孩万一被淋感冒了怎么办,她在思考用不用超能力将雨停下。 何江言退完房后,从包里拿出伞,她有些庆幸,还好自己走之前看了一眼天气预报,这样雨就不能淋到左慈秋了。 她以前从来没有带伞出门的习惯,她喜欢在雨中不管不问奔跑的感觉,她也喜欢被雨淋湿的清爽感。 何江言走到门口,替人打上了伞“我带伞了,走吧。” “好。” 两人走在小巷上,雨声在耳边悉悉索索的落下,伞很小,两人靠的很近,走路时两人的肩膀会碰在一起,伞内仿佛有一个境界,明明周遭的环境寒冷又冻人,但是伞内的两人红了脸,再也听不到的雨声,只剩心跳的声音在脑子回响。 何江言将脸撇开,她不想让左慈秋看见自己脸红。 握住伞的手轻轻的向着左慈秋,另外一只肩膀早就被雨淋湿。 左慈秋看到对方湿透的肩膀,耳根子一红,她撇开目光,她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幅模样。 几百米的距离,漫长又温热。 何江言替她拉开车门“上车吧。” “嗯。” 两人坐上车,何江言看着她有些兴奋的说道“我想去学驾照,怎么样。” “嗯?”左慈秋疑惑,为什么这人突然想学驾照了“你学吧,我没有意见。”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想学吗?” “为什么了。”左慈秋宠溺的接下话。 “因为,我想开车带你,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的开车了。”何江言笑着回答道。 青城距离江城也就60公里的样子,不算远,开车也不会累。 “行,回去就学。” “那你教我,这样我会学的很快的。”何江言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 左慈秋最受不了小孩这个眼神,可爱又好笑,她无奈的答应下来。 “嘻嘻,你最好了。” 何江言想为左慈秋做点什么,在这么久的时间内,自己接受的照顾很多,她也给对方添了很多麻烦。 回到家的第一刻,何江言非常乖的将家里的卫生全部打扫了一遍,可谓是一尘不染。 左慈秋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她挑眉温柔的问道“今天怎么这么乖。” 被夸奖了,何江言骄傲的挺胸抬头暗爽道“我不是每天都很乖吗。” 见人一点不客气,左慈秋也被她逗笑“好好好,你最乖了,以后也要这么乖。” “收到。”何江言见她高兴,身体朝她靠了靠,眨巴眨巴眼睛“那你可以奖励我,今晚挨到你睡吗。” 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左慈秋沉思了一下,要是养成这个习惯很不好,万一以后自己不在她身边了,她是不是还需要找人陪睡,她得替她改正这个不好的的习惯。 “可以吗?”何江言又问一遍,这一回是那种可怜,小心翼翼的语气。 听得左慈秋有些松动,她沉声道“最后一次,下不为例,以后要学会自己睡觉,可以吗?” 最后一次。 那岂不是这睡完了就没有下一回了,但是自己多装可怜应该可行,何江言笑着答应了对方,高高兴兴的将自己的枕头拿到左慈秋房间里面。 左慈秋坐在沙发上轻叹一口气,自己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两人早早的洗完澡躺在床上。 “我接了一个活,我过几天要去当棒球助教,在家的时间就没有那么多了。”何江言说道。 “可以,我没意见。” 何江言转身看着左慈秋的背影“我有意见,我们见面的时间就要变少了,你不会想我吗。”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想没用的东西。”左慈秋叹气。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想东想西的,稍微一不留神就问出一些让人很难回答的问题。 “知道了,我会好好的工作的。” 冷漠才是左慈秋的本色,刚刚那个温柔的左慈秋又不在了。 何江言撑起身子,又不甘心的问了一遍“那你会想我吗?” 感觉到对方的靠近,左慈秋转身,伸手将人按回去,又轻轻的说道“我会想你的,所以我们可以睡觉了吗,我有点困了。” 听到想要的答案,何江言也开心“好好好,我们睡觉了。” 何江言终于老实的躺下了。 两人还是第一次躺在床上说这么多的话,平时睡觉何江言动手动脚的扰自己的清静。 等旁边人睡过去了,左慈秋轻手轻脚的拿走枕头睡到何江言的小房间去了。 今夜她想安心的睡一个好觉。 她订了一个六点的闹钟,六点之前回去,应该不会被发现,反正对方睡觉睡的很熟。 第20章 开始搞事业 侥幸心,不会放过任何人。 何江言凌晨五点起床上厕所,一睁眼开发自己的身边空空如也,原本的困意一下子惊醒过来,她立马起身下床。 打来手机显示凌晨五点。 这个点左慈秋不睡觉,能做什么去。 厕所,没有人,书房没有人,客厅没有人,阳台没有人,她翻过家里的各个地方,都没有发现人。 她不会走了吧?为什么不和自己说一声? 巨大的不安感在心头涌上来,她又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有哪里做的不对,惹人生气了吗。 何江言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原本想去找衣服换上,出去找人,但是现在左慈秋安安静静的睡在自己的那张小床上。 第23章 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她轻轻的走过去,月光把左慈秋的侧脸照的很好看,何江言伸手去将她脸上的碎发撩至耳后。 自己担心了半天,结果偷偷跑来小房间睡觉了,她轻笑一声,看来昨天确实没睡好。 她老实退出去,关上门,回到房间里,把人逼的太紧也不好,得注意一点分寸。 追人,最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了,急躁就是犯了大忌,把人逼的太紧往往会适得其反,何江言决定最近不要挨她太近了,若即若离,欲擒故纵,才是拿捏一个人心的开始。 她躺回床上,脑子里面已经算好无数个计划了,可进可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困意再度袭来,何江言再次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凌晨六点,左慈秋的闹钟响起,她起身拿着枕头轻手轻脚的走回卧室,安静的躺在何江言的旁边,顺手替人盖好被子。 早上八点,何江言醒过来,之前在学校的生物钟一直准时准点。 她转身看见左慈秋又躺回自己的身边,她觉得好笑,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行为。 她学做画手,轻轻的隔着空气,临摹她的五官。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五官,眉眼清冷而深邃,给人一种高贵且神秘的感觉,使人不敢轻易接近,但在这份清冷之中,却又不失一份独特的韵味,引人遐想。 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选择既然还躺在她在的身边。 她有些依依不舍的起床,她得去买点早饭,要不然以左慈秋的性格,应该也不会主动吃早饭。 相处了这么久,她没有左慈秋比自己还挑食,什么也不爱吃,就爱喝酒。 她随便去便利店买了一点三明治,沙拉,酸奶。 这时刘常的电话打来。 “喂,你度假回来了吗,今天晚上我约了那个俱乐部的教练,我喊你去认认面。” “我回来了,没有问题,几点,在约在哪里的。”何江言原本还想和左慈秋在家玩的没想到工作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算了,工作最重要。 “晚上八点,江河酒吧。” 何江言一愣,怎么谈工作,还约在酒吧啊。 刘常见对面人沉默很久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知道了,晚上见。”何江言给她道谢之后,把电话挂断。 她隐约记得,左慈秋之前跟她说过,不要去酒吧喝酒。 她一会怎么给人解释晚上出去谈工作,谈工作地点改在酒吧,算了,不告诉她,早点回去就行了。 何江言回到家里,左慈秋已经洗漱完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了。 “我买了早饭回来,来吃点。”何江言拿起袋子在她面前晃晃。 “嗯。”左慈秋没什么胃口,但还是照常陪她吃早饭,虽然也就吃了一口。 何江言发现这人确实不爱东西,她也不强迫她吃,自己一个人把早饭一扫而空。 “你喜欢吃什么,要不然我给你做。”何江言问道。 左慈秋沉默,她平时确实不爱吃东西,而且她就是不吃东西也死不了,索性就不吃了,在遇到何江言之前,她除了应酬会吃两口,其他时候都不吃,家里也没有任何可以吃的。 自从何江言住进来之后,冰箱里偶尔会有点酸奶,有些蔬菜,家里也会有些零食。 她发现自己有点苛待何江言了,这个年纪的小孩,最喜欢吃了,她得去超市给人买点零食去。 她看了一眼在一边喝牛奶的何江言,她想邀请她一起去逛超市,但是对方又接电话去了。 等何江言出来再邀请她。 过了半个小时,何江言换好棒球服,又戴上帽子,背着包准备出门。 “我得去俱乐部一趟,中午和晚上都不回来吃饭,你自己还是要吃点饭。”说到这里,何江言又想,这人肯定不会吃饭,她又宠溺的笑着说“要不然,中午晚上我给你点外卖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店,好不好。” 何江言一直叮嘱她要好好吃饭,左慈秋突然有些触动,心里猛然一沉,那种坠落,交杂着暖心与不安。 “我知道吃饭,你出门注意安全。”左慈秋沉声道。 “好。”何江言笑着关上门。 左慈秋心里失落,她的计划泡汤了。 何江言一下楼,着急的打了一个车去俱乐部。 棒球俱乐部在郊区,坐车去要一个小时,来的太突然了。 没想到中午就喊何江言过去当助教,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缺人啊。 原计划的车程在何江言的催促之下,司机四十分钟就到了。 等她跑到俱乐部,已经开始训练了。 刘常也在一旁教人,何江言上前去打了一个招呼。 由于何江言在这个高中的时候,打出不少有名的战绩,在场的人几乎都认识她。 几个教练简单的和何江言交流了一下,就签下了助教合同。 刘常高兴的跑过来“怎么样,工资是不是开得很高,他们给你开多少钱一天。” 何江言倒是没注意金额,她的本意就是想来单纯的保持一下球感,要不然休息一个月手感都废了。 “没有开很高,500块一天,但是一天既然是带三个时间段,从早上九点到下午六点下班。”何江言摇摇头,这个时间有点耽误她去追左慈秋。 “好不容易骗来一个投手,他们当然把你安排的妥妥帖当的,我下午三点就下班了,但是他们给我开350一天。”刘常撇撇嘴,想多赚点钱,都没有这个机会。 “你今天下午先适应一下,晚上省区棒球队的教练约吃饭,俱乐部教练让我带上你。”刘常说道。 “省区的教练吗?”何江言脑子有些发懵,但是语气又异常的高兴。 “对,你心心念念的省级棒球队。” 何江言高兴,去省区可是她的梦想,只有去到省区,才有机会升国家队。 “ok,我明白了,晚上我会好好表现的。” 何江言一下午都在带人训练。 “何教练,给你水。”一旁的年轻女学生给她递来水。 何江言礼貌接过,她来了下午,学员也算多,她实在记不清对方的名字。 “何教练,我叫姜木,我也是江大大三的,以后我们就是校友了。”姜木高兴的介绍着自己。 何江言一听是校友,笑着回应道“您好,以后多多指教了。” “你晚上是要和我爹他们吃饭去吗。”姜木问道。 何江言愣住“你爹是哪位,我今天刚来,实在还没有认清楚人。” “我爹俱乐部的管事的,就是和你签合同那位。”姜木回答道。 “姜指导,没想到你是她女儿,你爹给我推荐一下省区那边的人。”何江言礼貌的回应道。 汗水顺着额头流到鬓角,何江言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今天的温度达到夏季以来的高峰,棒球服也全部打湿了。 等一会回家洗澡换衣服又来不及,早知道多带一套衣服了。 姜木看出她的心事,主动提议道“你等一会,我的公寓洗一下澡吧,俱乐部这边暂时没有地方给你洗澡。” 何江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但是现在确实没有好的办法了,她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 姜木将人带回自己的公寓里面,顺便给人拿了一套新的衣服“这个给你穿吧,都是干净的。” 何江言接过,一股香水味扑面而来,不好闻,她还是喜欢左慈秋的味道“那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喝奶茶。” “好。”姜木笑道。 何江言走进浴室,看了一眼手机消息,,左慈秋没有给她发信息,两人的聊天还停留在很遥远的时候。 何江言有些着急了,她想快点忙完回家去。 她着急的洗完澡,穿上有些不合身的衣服,上面的味道闻的她心烦意乱。 “你洗完了,走吧,我开车送你过去,我刚刚也要去监督我爸爸,让他少喝点酒。”姜木说道。 何江言不喜欢麻烦别人,但是她给出的提议还算不错,先欠一个人情吧。 “那谢谢你了,今天还真是感谢你,要不然我可能穿着一身脏衣服就去见人了。”何江言说道。 “不客气,我以后的球技就拜托你教我了。” “你放心,我会认真教你的。” 何江言顺利的坐上了车,车里也是属于姜木的那股香水味,她把车窗打开,让外面的新鲜空气流进来。 第21章 跟我玩失踪 晚上八点,姜木开车把人带入酒吧。 两个教练都爱喝酒,约到酒吧也是难免的事情。 刘常早早的就在酒吧门口等着她了,但是她又看看何江言旁边的姜木。 她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装模作样的给姜木打了一个招呼后,将何江言拉到厕所。 “你怎么和姜木在一起啊,而且你身上这粉色的短袖也不像你的风格啊。”刘常有些嫌弃的扯了扯她的衣角。 第24章 何江言无奈的说道“我今天出门太急了,忘记带换的衣服,姜木带我去她家洗了一个澡,这是她借我穿的。” 刘常无语死了,她拍拍何江言那榆木脑袋“大姐,她是同性恋,你可能在她的菜,你小心一点。” “啊?”这话把何江言都说懵了,她压根没有看出姜木对自己有什么意思“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等会喝酒,拿读心术读一下就知道了。 两人聊完,就走进酒吧的包间里。 何江言一来,姜指导就开始介绍起来,让省区的教练对她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由于是运动员的身份,不能喝酒,两人就喝点柠檬水。 “小何,我看过你的比赛录像,球路很刁钻啊。”省区主教练雷文说道。 “谢谢雷教,我还需要多练,球路不稳定。”何江言谦虚的说道。 “半年之后,国青队有选拔,这段时间有空就来省区,我帮你训练一下,稳定一下球路。”雷文笑着说道,他不想错过一个好苗子。 国青队,国家青少年棒球队,属于小国家队。 何江言欣喜若狂的说道“谢谢教练的认可。”半年之后的实战测试,只要自己好好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自己算是运气好,既然碰上国青队的选拔了,今晚没白来。 一群运动员坐在一起,聊完选拔,就聊球技,不知疲倦的聊到10点多。 见几个孩子困了,教练便主动将人放走。 何江言和刘常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恭喜啊,拿下国青队的选拔资格了,以你的本事应该没问题,等你半年之后的好消息。”姜木笑着说道。 何江言也有点兴奋“还得多亏了你爸爸,今天喊我过来,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国青队半年之后有选拔。” 两人一人一句说的很开心。 街道边,左慈秋拎着买的牛奶,水果,零食,还有些蔬菜,一大包东西准备装车就看到街的另外一边,何江言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聊的很开心。 衣服也不是出门穿的棒球服,换成很休闲的衣服,而且背后就是酒吧。 左慈秋拎着包的手,突然使劲将昂贵的包,划出一条口子,心里惆怅。 就算何江言身边没有自己,她也会有正常的生活,反倒是自己的出现,打乱了她的命运。 她该离何江言远一点。 她走进车里,一脚油门轰出,她害怕自己多待一刻,就去窥看何江言的生活,她得引导何江言走向正轨,不能让她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晚上十一点何江言已经到家了,家里一片漆黑。 她疑惑左慈秋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嘛? 她给左慈秋发信息。 【姐姐你在哪里?】 左慈秋瞬移到离江城600公里远的地方,她想从实际距离,与人保持距离。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何江言的消息,不是不回,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告诉她自己瞬移跑了,不要你了。 左慈秋暂时还做不到这么狠心。 一口威士忌下肚,苦涩弥漫了心。 从台上拿起一包烟,点燃,夹在了纤长的食指和中指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嫩红的唇彩,指尖不断有烟雾升腾,向后仰到了椅背上,很优雅,沾染上烟草的女人显得格外的有个性,路过的人眼神都不自觉的往这边瞟。 左慈秋也不管别人的目光。 克制是一种能力,她对所有的东西都会有意识的克制,比如喝酒,她不会多饮,适度就好,但是这种克制的能力在何江言身上好像不见效,她总想摸摸她的小脑袋,也总想和她说话。 这种行为可能是导致自己打乱何江言的命运,她把对方的命运前程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她不允许自己打乱她的一切。 何江言洗完澡出来,依旧没有看到左慈秋回来的迹象。 她拿出手机,想要给左慈秋打电话,但是她又忍了,她得和左慈秋保持一定的距离,要不然会打扰到她。 打还是不打? 最后何江言还是没有打出去,距离产生美,最后只能给她发消息。 【早点回来】 消息石沉大海,左慈秋也没有回,这几天也没有回家。 何江言也忙早出晚归的,两人之间的联系,就跟一根红线一样,被人斩断了。 何江言生了几天闷气,她去左慈秋的公司找过,没有人,说她出差去了,她甚至还去找了青时映。 青时映也不知道对方的去向,只是语重心长的给何江言说道“她去了什么地方,都是她的选择,你管好自己。” 何江言觉得莫名其妙的,左慈秋也莫名其妙。 在她走之前两个人关系都好好的,难不成因为自己挨着她睡就生气了,不对,左慈秋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为什么不回消息? 硕大的房子,就跟长毛了一样,何江言每天就跟一具行尸走肉一样,上班,回家,找人。 终于在一周之后,左慈秋回家了。 房间内没开灯,何江言靠在沙发上,听见门口开锁的声音,她有些出神,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这几天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出现幻听的感觉。 她起身,走向门口。 门开。 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恍惚之间何江言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打向自己。 左慈秋一愣,自己出去了几天,这孩子怎么回事。 左慈秋她伸手轻轻抓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温度,她有些回过神来“怎么回事,你真的回来了。” 左慈秋也没办法,她原本打算当天喝完酒就回来的,结果刚好碰上任务,她只能先去执行任务,原本想给何江言发消息的,手机又丢了。 她想的出去几天而已,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没想到一回来,就出事了。 左慈秋压着火问道“你为什么打自己。” 何江言精神有些恍惚“我以为我在做梦,我打醒自己。” 何江言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可左慈秋内心的疼痛却像潮水般涌来,无声却汹涌,她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麻木。 左慈秋伸手将人搂入怀中,她的手掌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何江言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温柔的颤栗。 温柔的拥抱,何江言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她有些贪婪将人抱得更紧一些,仿佛这一刻,时间都停滞了,只剩下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理智渐渐回归,何江言的心情也好起来了,她的手开始变得不老实。 左慈秋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开始隔着衣服轻轻的拂过自己的腰间,开始慢慢的向上,向着脖颈。 一只手捆住她的手,一只手摸上左慈秋的脖颈,很轻柔的力度去摸她。 左慈秋浑身一颤,她的身体敏感,又脆弱,她有些紧张,她想推开何江言,又想抱,很矛盾。 何江言也感受到怀里人的轻颤,也不知道触碰到她哪根弦了,跟上头了。 何江言想用一张温柔的网,将*那人轻轻包裹,锁住,困住,让她永远属于自己。 她的世界里只有她,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的存在,成了何江言赖以生存的氧气,失去她,仿佛就会窒息而亡。 短短一周时间没有她的消息,何江言就感觉到活不下去,这个强烈的依赖让她窒息,同时更加的为左慈秋着迷。 左慈秋用软软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出差了一下,手机掉了,抱歉没能及时联系上你。” 何江言眉头一皱“手机怎么会掉,被偷了,人没事就行,手机掉了,我们在买,以后出这种事情找警察,然后第一时间联系我,好不好。” 何江言叹气,她真的想每一分每一秒,左慈秋的行踪、她的思绪、她的情感,都必须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到一丝安心。 见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关心自己,左慈秋声音软下来“知道了,我会的。” 其实是喝醉酒了,把手机忘在了酒吧。 左慈秋放开了何江言,又替她理了理泪水下粘在脸上的碎发。 “原谅我好吧。”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以为你不要我了。” 左慈秋心虚,她确实是有想过离开何江言,甚至新的地方她都决定好了。 她之前没有理由呆在江城,也没有理由呆在何江言身边。 但是经历这事情之后,她突然有了留在江城的理由。 何江言好像很需要她。 一切都顺其自然就好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的安慰一下短暂失去主人的小狗。 第22章 想做 “陪我去停车场拿一下东西吧,好不好。”左慈秋问道。 何江言点头,别说拿东西,左慈秋指东她绝对不往西。 第25章 电梯没有去往-2楼,而是去了1楼。 “要去散步吗。”左慈秋问道“还是直接拿东西回家了。” “散步。” 昨天江城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暴雨,今夜的风,吹着舒服。 何江言走在后面,眼神看向左慈秋细嫩腰肢,又想起刚刚她在自己怀里轻颤,平常冷冷淡淡的发出一些很勾人小动静,自己平时又一口一口姐姐的叫着。 背德感瞬间拉满,她第一次感受到左慈秋的轻颤,这种感觉很爽。 想到这里,耳朵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她捂住耳朵,试图将这些恶劣的想法赶出去。 左慈秋转头看她奇怪的动作,她以为何江言不舒服。 何江言想的太入神,她压根没有看到前面左慈秋已经停下脚步再等自己,何江言一头撞进她的胸口。 由于何江言要矮上一截,她抬起脑袋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无辜看向左慈秋,下巴还抵在人胸口处。 左慈秋耳根子一红,伸手将人扶稳,又捏着她的后颈,像捏小狗一样,把人从自己胸口拎出去“走路,要看路,不要发呆。” “不好意思,想事情去了。”何江言心虚的摸了摸耳朵。 哪里是想事情去了,是想你的身体去了。 “所以想什么事情了,最近我都不在,你有没有好好吃饭了。”左慈秋语气柔和的问道。 平时听惯了冷冷淡淡的语调,突然听很温柔的语调,搞的何江言心里发痒,她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理,她甚至想听do爱时左慈秋会发出什么声调了,很好奇,好奇的想……做。 脸一下子又不老实的红了,何江言真想给自己一巴掌,不能对她有这种想法。 左慈秋见她又出神去了,有些担心的摸了摸她发红的小脸。 脑子里面在意淫,加上左慈秋突如其来的温柔,何江言突然吓了一大跳,她立马退后。 “我觉得今天晚上好热啊。”说着说着,何江言装模作样的把外套脱掉。 “你是不是发烧了。”左慈秋这次没有再伸手。 一周不见,小孩就不喜欢自己摸她了,开始保持距离了。 变心真快。 “我没有发烧,太热了。”何江言尴尬的笑两声。 自从有了读心术,何江言对自己内心的想法管控的特别严格,她害怕自己身边也有会读心术的人。 她更害怕被左慈秋知道了自己这些恶心的想法。 “嗯。”左慈秋又转回冷冷淡淡的声调。 何江言跟上她的步伐,脑子里冒出无数的东西,她都强制压了下去。 和她牵手了,就想和她接吻,和她拥抱了,感受到了她的轻颤,就想和她做ai。 何江言是一个肤浅的人,她只想拥有左慈秋。 两人并肩走,由于何江言今天心思到处乱飞,这一路格外的沉默。 “要吃零食吗。”左慈秋问道。 不知不觉就走到超市了。 何江言点点头。 两人一起走进超市,弥补了上次左慈秋没能和她逛超市的遗憾。 何江言推着购物车,最近很久没有来过超市了,确实该来进点货了。 她走到薯片专柜,看了看新出的口味。 小酥肉,甜辣炸鸡,还有榴莲味。 猎奇的没边了,这几个味道她都不怎么感兴趣,顺手拿了自己爱吃的黄瓜味薯片。 她站在番茄味薯片面前看了又看,之前左慈秋爱吃小番茄,自己要不然也尝试吃一次番茄味的薯片。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没有勇气拿番茄味。 左慈秋则是在一边默默的记下她爱吃的零食。 见人对着番茄味犹犹豫,她伸手拿下一把番茄味“吃零食还要挑食?” “那也不算挑食,我什么都能吃,就接受不了番茄的味道。”何江言一想起那番茄在嘴里包汁,她就胆怯。 “好吧可以理解,人毕竟都有不爱吃的东西。”左慈秋点头。 何江言顺便给她买了点小番茄。 回到家,两人又去将放在车里的东西拿上去,何江言搞不懂她车里为什么多了这么多的牛奶。 “怎么这么多牛奶。”何江言问道。 左慈秋不好意思说一周前专门去给你买的“客户送的。” “啊,客户一般都不是送酒吗,怎么还有送牛奶的客户。”何江言笑着提起了两件牛奶。 “不知道,可能知道我家有小孩吧。”左慈秋哄笑道。 小孩? 何江言一愣,这话从左慈秋嘴巴里说出来,总是感觉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平时连称呼都省掉了,就为了和她拉近距离,怎么在别人眼里还像一个小孩。 原本被哄高兴的人,一下子又耳朵又塌拉下来了。 一定是穿着和发型有问题,她得去找一个理发师改改发型。 何江言是一个速度派,她立马约了一个的托尼。 染个头发,做一个发型,看着像一个成熟的大人。 左慈秋坐到人旁边,看她一脸战意的看着手机。 她原本想问问何江言生日想怎么过,但是看她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就放弃,离她生日反正还有三天时间,准备礼物也是绰绰有余。 原计划何江言明天就想去染头发,但是她害怕左慈秋又跑了,她给俱乐部请了两天假,让刘常去带训。 “你明天要上班吗?”何江言问道。 “呃?你想我上班吗。”左慈秋挑眉说道。 “不想。” “好,那就不去上班。”左慈秋笑着回答道。 何江言一愣,平时要是和左慈秋这么说话,她肯定会说,要上班自己在家玩。 今天怎么这么撩啊,何江言耳朵又红了起来。 “那我去睡觉了,明天见。”何江言装作不在意的同手同脚的走进房间。 左慈秋倒是有些诧异,这个时候不应该缠着自己要闹着和自己睡吗?自己出去了一趟这小孩乖了不少。 她走回自己的房间,有些寂寞的躺下。 以前的床上身边都有一个闹着要抱,今天她有些睡不习惯了。 可怕的习惯,何江言就挨着自己睡了几次,自己的身体就开始依赖她了,她有些嘲讽的笑到自己。 凌晨一点半。 何江言并没有睡觉,她一直在房间里听着左慈秋在外面的动静,听到对方进门睡觉。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自己的房门,走到左慈秋房间门口,她也不敲门,也不开门进去。 席地而坐,离开的感受,她不想再受第二遍,她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看着她一点。 何江言自从左慈秋离开一段时候之后,睡眠变得很浅,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会醒来。 所以在房间有一点动静,她就跑回房间里面,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可以了。 这种可怕的行为,来源于缺乏安全感和极度危险的占有欲,她从小到大就有很强的阴暗面,受到的良好教育,一直告诉她这是不对的,所以她装作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遇到了左慈秋,她不想失去她,所有占有欲和欲望渐渐开始膨胀。 她无时无刻都想看着左慈秋,这样才能有一点点安全感。 从本质上来说何江言绝对不是好人。 早上八点,左慈秋房间里传来起床的动静,何江言又迷迷糊糊的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左慈秋洗漱完走出房间,何江言也装模作样的走出来。 “早上好。”何江言伸了一个懒腰“我点了早餐。” “嗯,早上好。”左慈秋还有点困,声音有些慵懒道。 何江言去洗漱,左慈秋就坐在沙发有些发呆,好累。 时隔七天,两人终于又坐在一起吃早饭了。 何江言低落的心情终于得到了治愈。 “你生日打算怎么过。”左慈秋问道。 “生日?”不是左慈秋提一嘴,她都搞忘自己生日了“和你一起过,可以吗。” “可以,我记得我之前答应你了,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左慈秋又问,她确实不知道何江言喜欢什么,而且她也不缺任何东西。 何江言笑道“还有你这么问的,你不应该悄悄准备,然后给我一个惊喜吗。” 何江言一脸期待,左慈秋一愣,她没有给人类过过生日,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何江言才会开心。 左慈秋顿一顿,抿嘴“我..送你。”脑子里闪过太多礼物,一时半会左慈秋也不知道该送什么。 何江言见她为难,轻笑一声“别急,还有很多时间给你思考。” “好吧。” 接下来两天时间,左慈秋也没有去上班,就呆在家里,她走到哪里,何江言就跟到哪里。 自己刚走一步,对方就粘上来,生害怕自己消失了一样。 自己走的那七天,确实对何江言打击有点太大了,她坐在何江言旁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抱歉,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好,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不会不给你说,就莫名搞失踪了。” 第26章 何江言撇了撇嘴巴,假装沉默了一会又笑道“我早就原谅你了,所以你不需要和我道歉,而且你也有自己的工作,我完全不生气,就是太想你了而已。” 明晃晃的表达感情,左慈秋耳根发红,她拿起水杯抿一口水。 “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就是单纯的想粘着你。”何江言靠在沙发上笑着看着耳根红了的那人。 第23章 我的愿望很简单但只有你才能帮我实现 何江言粘了两天人,终于第三天到了,自己要去上班了。 突然不想搞事业了,想啃老,把爸妈的钱都啃掉然后全部给左慈秋。 早上八点何江言就得出门,路上一个小时车程。 “我送你。”左慈秋已经换好衣服站在玄关了。 “不用了,你多休息吧,你不是一会还要去公司吗。”何江言低头换鞋。 “公司没什么事情,况且我得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安不安全。”左慈秋语气有些命令道。 “好吧。”何江言妥协,就当左慈秋在关心自己了。 今日行程安排的相当的满,五点下训以后,要去染头发,预计五个小时左右,然后回家和左慈秋一起过生日,想想都让人期待。 “今晚几点回。”左慈秋问道。 “应该10点左右。”何江言回答道,她可不想告诉左慈秋她去染头发了,她要给她一个惊喜。 左慈秋沉声道“这么晚,晚上有晚训。” 何江言原本想撒谎敷衍一下她,但是她又不想骗她,于是老实说道“晚上有点事情,所以回来晚,晚饭不用管我。” “好。”左慈秋冷漠回答道。 何江言有自己的朋友,也有自己的圈子,自己不能插手,对她时间的占有欲不要太强,左慈秋生自己的气。 车停。 何江言开门下车笑着“我们,晚上见。” 看见何江言的笑容,左慈秋感觉心情又被抚平了“好,晚上我来接你,训练注意安全。” “你不用来接我,我和刘常一起的。”何江言着急的说道。 见人避着自己,左慈秋点头,一脚油门开走。 何江言急急忙忙的跑进俱乐部,刘常比她晚到,看见何江言的背影,她上去抱住何江言。 刘常锁喉“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我帮你上两天,累死我了。” “咳咳,放手。”何江言打开脖子上的手“我还能干嘛去,和左慈秋一起啊。” “好吧,原谅你了。”刘常将人放开,顺手将生日礼物放在她训练包的侧面,等她自己发现。 “晚上陪我染头发去。”何江言说道。 “你,染头发?”刘常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染什么颜色。” 何江言其实还没有做好决定,只是有几个目标发色“渐变蓝,红棕,米白,白金,这几个你觉得怎么样。” 刘常站在她面前,仔细在脑海之中脑补一下这四种颜色。 “你染头发的目的是?”刘常疑惑的问道。 “变得成熟。” “那就浅白金,成熟女人的标配。”刘常自信的拍拍胸脯,一脸得意。 “好,那就浅白金,今天晚上回去给左慈秋一个大大的惊喜。”何江言一脸战意。 必须让自己变得成熟,这样才配得上左慈秋。 姜木听到两人的聊天,闻声而来“怎么小言要染头发。” 自从上次刘常给她说过姜木是女同之后,还对自己有点意思,何江言就会下意识的和她保持距离。 刘常见何江言不语,主动说道“对啊,浅白金,很适合她的。” “我知道一家理发店要一起去吗,我刚好也想打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姜木笑着说道。 “不用了,我晚上约了人一起。”何江言拒绝。 姜木也看出了何江言的抗拒,很识相的不再说话。 下午五点一下训,何江言和刘常就急急忙忙的骑着自行车去理发店,由于晚高峰打不到车,两人到理发店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托尼老师麻烦帮我染一个浅白金,然后剪一个适合我的成熟一点的发型。”何江言将自己的要求说完。 托尼老师信誓旦旦的说道“同学,你这张脸,剪什么发型都好看。” 何江言很满意她的夸奖,光是染头发就染了四个小时,漂了四次。 何江言都睡了一觉起来,头发都还没有染好,她一看时间都十点多了,左慈秋还在家里等她。 她着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对面传来一声冷淡到没边的声音“什么事。” “啊,我可能还要晚点回家,你要是困了就先睡觉吧,抱歉了。”何江言不好意思的说道。 自己今天过生日,还让左慈秋等了那么久,晚上回去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几点回,还是说今晚不回来了。”左慈秋继续用冷淡的语气说话。 何江言一听,大事不妙,这一看就是生大气了“我在….”她实在说不出来在理发店染头发,她得保留给左慈秋的这个惊喜。 见何江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具体位置,刻意回避,左慈秋语气又有些沉重道“在酒吧和朋友们喝酒吗?今天晚上不回来就算了,自己注意安全。” 说完,何江言还来不及反驳,对方就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她有些着急,可是总不可能顶着现在这个造型回去吧“托尼老师能不能快点,我有点事情。” 刘常见她着急,一下就猜到刚刚的电话给谁打的了,她嘲笑道“啧啧啧,没有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啊。” “别说风凉话了,我得赶快回去,要不然她又要冷暴力我。” 托尼老师见头发成色已经出来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帮何江言剪完头发。 由于操之过急,这头发原本从之前的及腰处剪到了肩膀处,然后又把人后面剪成碎发,有点像当代小年轻最喜欢的发型。 发型好看是好看,就是不成熟,何江言脸上本就还有些婴儿肥,剪完头发之后,像一个小孩学着学姐的模样,叛逆的样子。 刘常看着又看,“呃额,还可以,就是离成熟越来越远了。” 何江言无语,这下好了,叛逆少女正式登场。 “我怎么回家见她。”何江言欲哭无泪道。 “我相信她一定不会嫌弃你的,加油叛逆少女。”刘常贱嘻嘻的给她打气。 何江言只能冷呵一声,原本着急回家的心,这一刻彻底不敢回去了。 半个小时的路程,如坐针毡。 何江言在楼下看着家里还亮着的灯,心里顿时发毛。 家里的冰山已经蓄势待发,自己染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头发。 看着电梯不断上升,何江言的心不断下坠。 她走出电梯的每一步都极为的沉重,像是去赴死一样。 门开,左慈秋已经打开家门,站在玄关等她了。 两人视线交织,左慈秋眉头深锁,脸上的表情冷峻而沉重,似乎对眼前的人感到有些不悦。 何江言下意识的躲开视线,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浅白金发色,准确来说是黄毛。 “我…回来了。”何江言心虚的打着招呼。 “嗯。”左慈秋身子一侧,给她留下进门的空间。 何江言弯着身子换鞋,余光处就是左慈秋的腰肢,她只要稍微脚滑一下就能靠在那人身上。 何江言咽了咽开水,立正了身子,灯光恰到好处的昏暗,她又想抱左慈秋了。 “生日快乐。”左慈秋温和的说道。 措不及防的祝福,让何江言一愣,她都已经忘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她还以为左慈秋要生气。 何江言心里一动,软声道“谢谢,我还以为你要说我这么晚回来。” 左慈秋沉默,她确实想教育这人,但是今天是她的生日,不适合教育人,她温柔的说道“我给你买了生日蛋糕,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就买的水果的,可以吗,要是不喜欢我改天再给你补一个。” 听完,何江言眼睛瞬间水汪汪的,她抽泣一下“不用,你买的我都喜欢。” “是吗?”左慈秋摸了摸她的浅白金色头发,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舒服,她自己也有些紧张,第一次陪她过生日,送的礼物,买的蛋糕,她都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的决定。 今天光买礼物,她就思考了一天。 何江言确实对甜品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架不住是左慈秋给的,没心情都变得有兴趣“我第一次过生日这么高兴,谢谢你。” “不用谢,你高兴就好。” 何江言见她对自己的发型还挺感兴趣的,一直在摸,她又把头往人那边靠过去,像一只不知足的小狗一样。 最喜欢主人了。 左慈秋点燃蜡烛“许愿吧。” “好。”何江言双手合十,安静的许下愿望“你不想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吗。” 第27章 “愿望不是说出来就不灵了吗。”左慈秋笑道。 “我许的愿意,很简单,但是只有说出来才有机会实现。”何江言直勾勾的看着左慈秋,那眼神里全是欲望。 左慈秋轻咳一声撇开自己的目光,逃避道“你要默默的把愿意记在心里,神仙才会帮你实现的。” 何江言移动身子,转到左慈秋目光所及之地,两人再次对视上“我不要神仙实现,我的愿望真的很简单,你不想听一下嘛。” 左慈秋轻叹一口气,无奈的浅笑道“那你说说你许的什么愿望。” 何江言笑道“很简单,我们可不可以每天拥抱一下,是不是很简单。” 确实很简单,但是又不简单。 自从上次拥抱完之后,何江言一直贪恋着这个拥抱。 第24章 有点像事前准备 左慈秋有些不好意思,如果答应对方是不是太过于宠溺了,如果以后何江言再提过分的要求怎么办了。 不答应又不好,这是她的生日愿望,很小的一个要求,自己都没有办法满足她吗? 她有些为难。 何江言眨巴眨巴可爱的眼睛水灵灵的一脸期待的看着。 算了,左慈秋妥协了。 她实在拒绝不了这么可爱的何江言。 “好吧,不过一天只能抱一次哦,不能抱多了。”左慈秋有些无奈又宠溺的说道。 何江言尾巴都要摇上天了,终于可以回到她的怀里了。 “那我去洗澡,等我一下。”何江言连脱带跑的进去小房间。 拥抱当然是要有仪式感的事情,更何况一天只有一次的拥抱。 洗香香,喷香水,这还不是手拿把掐,分分钟拿捏左慈秋。 左慈秋看她为了拥抱还要专门去洗澡,这有点像事前准备,想到这里耳根子又红了,她摇摇头,将这些龌龊的想法摇出去。 今天的金发小狗比平时更可爱,像金毛。 何江言今天洗澡比平时时间都更久,为了让沐浴乳将自己染进味。 她在镜子面前臭美的理了理发型,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嫩,显得自己像年轻人,不像是成熟可靠的女性。 算了,左慈秋喜欢就好了。 她走出浴室,左慈秋已经忙完工作,坐在沙发上刷手机了。 左慈秋见何江言一脸兴奋的出来,耳根子又红起来,脑子里面那些污秽的想法又跑出来了。 何江言有些急不可待,但是她看见左慈秋没有行动,她故作矜持的坐在她旁边。 本就暗淡的灯光,在此刻有些暧昧起来。 两人靠的很近,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都在等彼此下一步动作,眼睛看着手机,余光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 何江言时不时的将目光明目张胆的看着,又不知不觉的移走。 只要左慈秋不开口,今天两个人可以在这里坐一晚上。 左慈秋起身去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加冰。 随后她站在何江言的身前“来吧,抱一下。” 何江言抬头眼神乖乖的看着她。 终于等到这句话,她起身。 何江言的手臂有些僵硬,心跳加速,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试探,又像是在等待。当左慈秋的身体终于贴过来时,仿佛有一股电流穿过全身。 何江言安心的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背上,感受到她肌肉的紧绷,拥抱短暂而急促,仿佛在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感。 两人轻轻的抱了一下,左慈秋就放开了“好吧,今日的拥抱完成了,你该去睡觉了。” “好。”何江言依依不舍的收回手。 “去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把换洗的衣服放在那边。”左慈秋指挥道。 “衣服我明天拿到洗衣店去。”何江言将自己的棒球服放在一边,要不是今天回来的太晚了,她早就把衣服送到洗衣店去了。 说完,何江言伸了一个懒腰,困意涌上,果然运动就是睡前的安眠药“那我去睡觉了,晚安。” “好。” 等人进去,左慈秋把她的衣服,拿去洗衣房手洗。 她发现这棒球服很是脆弱,没洗过几次背上的数字就开始掉皮了,再洗几次估计衣服都要烂了,材质实在不好。 况且外面的洗衣店,洗衣服也不会认真的洗,左慈秋没办法只能给她手洗。 过完生日之后,两人再也没有拥抱过了,何江言被俱乐部拉去海城集训去了。 集训半个月,打比赛半个月。 一个月时间,都见不到左慈秋。 何江言每天看着日历,一天比一天过的慢。 只要何江言不主动给左慈秋发消息,左慈秋绝对不会找她,顶多让她注意安全。 眼看之前积攒的好感,都要挥霍一空了,何江言给她发消息。 【我们之前的拥抱约定还作数吧,我这段时间在外面,能不能等我回去补回来。】 左慈秋洗完澡出来看到这条消息,她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人一走就是一个月之久,两人在微信上也没有什么好聊的。 身边突然少了叽叽喳喳的人,左慈秋还有点不适应了,她何尝不想和何江言呆在一起。 【不行,一天一次,过时不作数。】左慈秋回复道。 【】 何江言回复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包,她就不信左慈秋不会心软。 【不行】 绝情的女人。 何江言气到在床上打滚。 没事,大不了我每次抱的时间就长一点,在左慈秋身上占便宜这种事情,何江言最拿手了。 【好的。】 何江言官方回复道。 左慈秋看着这两个字,皱眉沉思,她是不是对何江言太苛刻了。 不能让她养成这个坏习惯,睡觉要陪,平常要抱,等她再过分一点,是不是就要亲了。 一想到这里左慈秋就头疼,这么大人,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淘气。 两人的聊天到这里戛然而止,何江言连着好几天也没有给左慈秋发过信息了。 这倒是把在上班的左慈秋整的有点焦虑了,为什么没有像之前一样每天报备行程。 搞的她每天都要抽时间去想这人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好吧,悄悄的去看看她。 瞬移这技能左慈秋以前没觉得有多好用,现在倒是对这技能有些好感了。 何江言之前专门有给左慈秋发过酒店的定位。 左慈秋没一会就到酒店的门口,她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晚上六点,这个点应该刚刚训练完,马上来吃饭。 酒店不大,餐厅的位置就在一楼,还算好找。 她装作客人的样子,坐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点了一杯美式。 等待何江言。 不一会,何江言的队伍就走进来了,她顶着那头浅金色的头发,不少吃饭的客人都看着她。 好久不见,人也瘦了,皮肤也黑了不少。 何江言和刘常坐在一起,白色的棒球服已经被染上了红土,两人看起来脏兮兮的,特别是何江言脸上都有泥土,像弄脏的金毛。 左慈秋轻抿一口美式,她有些心疼何江言,三十九度的天气还要在外面训练,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我去拿瓶水,你要吗。”何江言起身。 “我要,最好是冰冰凉凉的运动饮料。”刘常累的已经要晕厥过去了。 何江言看了一眼冰柜。 这冰柜正好不好的在左慈秋那边。 何江言朝着那边走去,左慈秋心头一紧,她将身子侧过去,很淡定的喝着美汁。 何江言全程看手机,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就走了。 左慈秋松了一口气,见到人过的还可以,她起身离开了餐厅。 “对了,我的训练包你放哪里了,我怎么没有看到啊。”刘常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看到包。 何江言站在门口“奇怪,我就放在门口的,我的包也不在了。” 何江言捏捏眉头“去看看能不能调监控吧,应该是保洁阿姨不小心给我们收走了。” “好吧。”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到监控室。 由于这支棒球队是酒店的vip服务对象,酒店那边大方的把监控调出来。 何江言一帧一画的看着,包的去向还没有看到,她倒是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她将画面放大,但是由于对方戴着口罩和墨镜,而且画面很模糊,何江言不能够确认这人就是左慈秋。 她拿出手机将人影拍下来,等会回去仔细看看。 不过这个走路姿势和穿衣风格很像左慈秋。 何江言又继续看着人的走向。 走进餐厅,坐在窗边角落。 何江言看到人坐的位置,她真是该死,刚刚为什么在玩手机,差一点就可以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了。 第六感告诉她,那人绝对是左慈秋一 不过她为什么在这里了?出差吗? 第28章 她已经忍着好几天没和左慈秋发消息了,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也没有主动发消息关心。 “找到了。”刘常指着监控屏幕说道“就是被保洁阿姨拿走了,多半以为是我们弄掉了。” 何江言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监控。 两人顺利在拿回训练包。 何江言有些斟酌,她要不要给左慈秋打一个电话。 犹豫了半天,何江言拨通了电话。 等了几秒,左慈秋接起了电话。 “喂,什么事。”左慈秋问道。 她有点心虚,刚刚还在海城悄悄看人,现在这人电话就闪过来了,有点太巧了。 “没什么事情,你今天在上班吗。”何江言说道。 “在上。” “哦哦,我还以为你出差了,刚刚看到一个人好像你,我还以为你来看我。”何江言调侃道。 “你看错了,我在江城哪里都没有去。”左慈秋回答道。 “好吧,我过几天就要回来了。”何江言想试探试探左慈秋的反应” “好。” 冷漠果然是这个女人的本性。 “对了,我上次不是去黄山玩吗,我给你买了礼物,但是当时没来得及给你,我放在我房间的书桌上了,你下班后记得去拿。”何江言叮嘱道。 要不是上次收拾行李,她都要把这件事忘记了。 “知道了,等你回来。”左慈秋心疼何江言今天那副模样,暖心安抚道。 等你回来,何江言一下子心花路放。 第25章 你要和我划清关系? 何江言打完比赛已经是暑假的最后一天。 她着急收拾行李,明天是开学第一天,她还要去江大报道。 飞机是明天一早的。 原本计划的好好的和左慈秋提升感情计划,被工作打乱。 现在更是与左慈秋的距离越来越远。 何江言只能从长计议。 第二天一早,飞机延机,等何江言回到家已经下午了。 左慈秋看她回来一愣,这么久了是该回家了。 左慈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对方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抱住了她。 这个拥抱不同于以前温柔轻轻的抱,而是带有强烈占有欲望的拥抱,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何江言的手掌紧紧扣住她的腰,左慈秋的手被迫搂上人的脖子,她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终于安静到只剩下彼此。 两人身体紧贴着,感受到左慈秋的体温,何江言才将那颗躁动的心安抚下来。 “怎么了,怎么今天这么着急。”左慈秋轻轻的玩起那人金色的发尾,好久好久没有闻到过她身上的小苍兰味道,她温柔的说道“平常拥抱,不是还要洗澡吗,嗯?” 何江言将头埋在她肩上,又蹭蹭她“因为我很着急,我害怕你反悔不抱我了。” 好可爱,像一只小金毛在撒娇,左慈秋任由人抱着。 算了,不能对她太严格,该给点糖吃就给点糖吃,要不然把小狗饿坏了就不好了。 “今天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左慈秋提醒她,今天要去学校报道。 一说到上学,何江言把人抱的更紧了,她不想去学校,就想粘着左慈秋。 她不舍的从左慈秋怀里把头探出,手依旧扣在人腰肢上“我今天得去学校报到,以后上学见到你的机会就更少了,我以后会请假回来找你玩的。” 左慈秋上手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脸“说什么了,你上学还挺潇洒的,说请假就请假。” 何江言耸了一下肩膀,笑着说道“想你可是天大的事情。” “少在这里和我油嘴滑舌的,收拾一下东西吧,我送你去学校。”左慈秋将自己腰上的手拿开。 两人今日份拥抱结束。 “对了,我给你买了一个挂件。”何江言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挂件,上面是一个小小的棒球和棒球手套,缩小版“可爱吧,你一个我一个。” 左慈秋接下挂件,轻轻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听到喜欢二字,何江言又红了脸。 现在可不是脸红的时候,何江言看了一眼时间,时间紧迫,要赶快去学校了。 讨厌上学的理由又多了一件。 ——— 江大门口,左慈秋将车开进去,找到新生报到处。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操场上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夹杂着学生们的欢笑声。远处的教学楼里,偶尔有几扇窗户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照着江大的徽章显得格外的亮眼。 何江言她将训练包放到江大的棒球馆里,就和左慈秋一起去漫步在学校的街道里。 九月的风吹着人有些冷意。 左慈秋戴了一个墨镜,跟女明星出街一样,不少路过的学长学姐都回头看她。 何江言醋意大犯,将自己的棒球帽递给左慈秋“戴上吧,太阳有点晒。” “不用,我喜欢晒太阳。”左慈秋拒绝。 何江言气的牙痒痒,她恨不得将左慈秋藏起来。 何江言加快步伐,她以前来这里打过比赛,轻车熟路的找到新生报告处。 “你好是新生嘛。”一旁的学长突然热心的跑过来,看了一眼黄毛,目光就直戳戳的看着左慈秋。 “我是新生。”何江言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左慈秋前面,试图挡住左慈秋。 “那那边是报告处,需要校园卡嘛?70块一个月,□□,免费赠送600分钟通话时间。”学长热情的开始推销校园卡。 “不用了。” “可以试一试,不贵的,在学校里面用校园卡最方便了。” 何江言再次拒绝,想想她上高中的时候,电话卡三张起步,都是□□的。 她将左慈秋带到报告处。 一旁的老师见来新生将一份资料交给何江言“这是新生入学资料,必填。” 何江言从包里拿出笔,找了一个座位开始慢慢索索的填资料。 紧急联系人,她写到这里顿住笔。 按理说自己应该是不会在学校出什么事情的了填左慈秋的电话应该也不会麻烦她吧。 何江言伸手戳了戳左慈秋的手“我紧急联系人填你怎么样。” 左慈秋皱眉“不行,我不是你的监护人,填你监护人的信息。” 拒绝的如此绝情,有一种要划清关系的感觉。 何江言着急的解释道“她们都不在江城,万一我出事了,你离我最近。” 言之有理,左慈秋没办法拒绝她“好吧。” 左慈秋没有信心能够陪何江言度过这大学四年,或许能陪她一年就已经很好了。 何江言高兴的填上去。 原计划是不住校,走读,但是她发现两人之间保持一点距离更有助于感情的升温。 她特意填写住校。 “你要住校?”左慈秋看着她。 语气有些冷冰冰的,吓得何江言打了一个冷颤“对啊,我怕自己太打扰你了,况且我长这么大了,也得学会独立,我不能太依赖你了。” 依赖? 这话从何江言嘴里说出来怪怪的,她从来也没有依赖过自己,她对自己的生活都很有计划,暑假去上班,训练,打比赛,一直没有都没有让左慈秋操心过。 反倒是自己越来越依赖何江言了。 左慈秋强压心里的不快,住校也好,自己也该回到原本的生活里面了。 她自己孤孤单单生活了几百年,别人就陪了自己一段时间,自己凭什么要求她一直呆在自己身边。 她强颜欢笑道“可以,注意安全,在学校垃圾食品少吃,训练完不要喝冰水,也不要立刻去吹空调。” 左慈秋叮嘱,她实在放不下这小孩一个人生活。 校园生活固然很让人向往,但在像她这样单纯的小孩进去,难免不会被人诱惑。 左慈秋叹气,还是得盯着一点。 “干嘛要这么叮嘱我,我们又不是见不到面了,我会来找你的,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搞的我们像以前再也见不到了。”何江言嘟嘟嘴巴,有些不安逸的说道。 左慈秋气的头疼“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这话听到何江言耳里怎么样都有一种划清关系的感觉。 这么久的相处,不会真的关系没有一点点的进步吗? 何江言脸都黑下来了,她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游玩校园了。 “回去拿行李。”左慈秋冷漠的说道。 “不用,我刚刚在学校买了被子,有缺的东西我一会去超市里买。”何江言淡淡的说道。 她也气,气左慈秋着急划清关系。 “是吗?随便你,你爱回不回。”左慈秋说完就上车,一脚油门轰走。 何江言还来不及开口,就被迫吃了一嘴尾气,她气的要死。 在左慈秋这里她真的没有讨着一点好处。 第29章 “没事,我不生气。”何江言强颜欢笑的安慰自己。 她走回寝室。 一进门就看了一个熟人陆安笙。 陆安笙刚刚从阳台洗完衣服进来,看到何江言,她止不住的高兴“好久不见了。” 何江言笑着坐在凳子上“你怎么和我一个寝室啊,你不是法学系的嘛。” “害,说来话长,因为法学今年招了不少人,寝室有点不够分,而且我来的太晚了,就只能分到混寝。”陆安笙说道。 原本她还认为这些体育系的不好沟通,但是没想到竟然是和何江言一个寝室,因祸得福。 “太好了,走,晚上请你吃饭,上次在青城走的急,都没有和你打声招呼,晚上叙叙旧。”何江言笑着。 “好。”两人絮絮叨叨的一直在说话。 都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室友已经站在门口了,还带了两个保姆。 “喂,让一下。” 何江言一愣,她站在门口有点挡路了,她侧身让路。 一个个子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穿着棒球服,戴着帽子,一脸冷酷的走进来。 冰山女孩。 何江言退后又给她让了一块地方去她有些好奇的问道“喂,你打的什么位置。” “捕手。”冰山女孩开口说道。 何江言一下就来了兴趣,和自己同届,同队,还是捕手,真是有缘啊“我是投手。” “哦哦。” 冰山女孩冷漠的点头。 何江言冷笑一声,对付这种高冷的人她只有手段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捕手,我叫何江言,以后我就是你的投手。” “八字还没有一撇,你就敢当我的投手,不自量力,看你细胳膊细腿的能投出球嘛。” 何江言撇了一眼她棒球服上刻着的名字,白祁语。 “要不现在来试一试,看看你接的住我的球嘛,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何江言笑着说道。 白祁语一下站起来,拿起训练包。 何江言跟在后面。 陆安笙苦笑,完蛋了,天崩寝室,她无奈的跟着走,好歹是室友,她得去看着这针锋相对的两个人。 第26章 要被逼疯了 何江言活动一下身体,准备投球,她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手软。 这球要多快就有多快,要多刁钻就有多刁钻。 白祁语也不是吃软饭的主,对方投的有多诡异,她接的就有多稳“怎么就这个水平。”她出言调侃道。 何江言笑道,没有想到这人还真有些本事。 “那你准备好,我接着投。” 两人明面上笑嘻嘻的,背地里投球,力度大的要把人砸死在那里。 那天晚上,两个人也不知道玩了多久,直到天黑,什么也看不清了,两人才收手回寝室里。 由于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加上时间太晚,学校超市已经关门了,何江言只能找陆安笙借了一套衣服。 虽然有些不合身,她拿出手机看了看和左慈秋的聊天框。 对方没有给她发来任何的消息,何江言有些惆怅。 这时白祁语正好从浴室走出来,看了看何江言那张臭脸,又撇了撇,她手机上的聊天记录。 没有想到这人还是一个情种啊,她拿出运动饮料,放在了何江言的桌子上,出口调侃道“怎么,何大投手,有追不到的人。” 何江言反扣手机,冷眼看了她一眼“不关你的事情。” 陆安笙此时也凑过来,看着何江言一脸心事的样子,她第六感告诉她,上次在酒店见到的那个女人应该是何江言喜欢的人。 “我可以帮你,追我我可是最拿手了,姐姐我男女老少通吃。”白祁语有些骄傲的说道。 何江言有些无语,她对这人的第一印象是一个冰山,没想到私下玩这么花,不过既然有军师,不用白不用,她很有兴趣的说道“怎么你有办法。” 白祁语冷呵一声,一脸看不清何江言,她寻思着何江言长得也是有点东西,怎么会有追不到的人,绝对策略出了问题,要好好提点一下她“你先讲讲你们的关系。” 何江言有些警惕的看着她,同居,替身,这些好像不太讲得出口,她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我们的关系,算朋友,不过她心里有人,她把我当成......”替身这两个字她实在讲不出口,就说了“把我当狗。” 确实有点像狗,平时要摸摸,要抱抱,还得带出门玩。 这和狗确实没有差别。 轮到白祁语有些无语了,这是人能说出的话,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给别人当狗的人,她轻咳一声“按照你的话来说,她应该是一个有钱人,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癖好。” 何江言开口打断“她确实是有钱人,不过是我黏着她,她好像....对我不感兴趣,她对我就像对小孩子一样。” “对小孩子一样?你应该想说对你像对小狗一样是不?”白祁语一语道破。 “算是吧。”何江言也搞不懂。 “我觉得这种人适合强制爱,要不然她会一直沉寂在上一段感情之中。”陆安笙说道。 白祁语还小瞧了一下陆安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也是一个人才。 她给陆安笙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不行,不行,她高冷的很,我强制爱,她反手就给我一巴掌,把她惹火了,我可完了个蛋。”何江言摆手连连拒绝。 她一直在左慈秋面前都是比较乖乖的模样,强制爱有点过分了吧,万一她不喜欢我,到时候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是不是傻,有些人表面上冷冷淡淡,因为她要面子没安全感,你不强制一点,她跟别人跑了,才有你哭的。”白祁语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那我要怎么做。”何江言问道。 “见机行事,在她高兴的时候,适合强制爱,她在不高兴的时候,你就陪着她,安抚她,正常情况下,她对你的想法肯定有所转变。”白祁语继续说道“所以,你得察言观色。” 何江言苦笑一声,她的不高兴全部都是自己整出来,左慈秋脾气也怪冷的。 三人聊到这里,都打算做ppt给何江言慢慢的分析一下了。 何江言的手机在这时,突然有消息进来。 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打开界面,确实是左慈秋发来的消息。 【行李我喊人给你放在学校门口了。】 行李? 何江言脑子突然发蒙,颅内嗡嗡作响,心一瞬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四周一片黑暗。 她苦笑一声,自己这是被赶出来了吗。 白祁语还在那边说风凉话笑道“还同居了。” 何江言已经没有什么心事去管她们在说什么了,她起身朝外走去。 “你去哪里?”陆安笙有些紧张的问道,生怕何江言想不开。 “拿行李。” “我陪你去。”陆安笙起身穿衣服。 “不用,我想自己静静。” “让她去吧,死不了。”白祁语拦下陆安笙。 何江言去校门口,只看见一个可怜的包放在地上,附近没有车,也没有人影,她甚至都没有等自己一下。 好狠的女人。 她弯腰拿起行李,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刀割般疼痛,她的心仿佛被一点点割裂。 她失魂落魄的走回寝室。 “哟,这么快就回来,没聊两句。”白祁语嬉皮笑脸道。 何江言没有心情理她,躲在被子里面,睡一觉起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周末再回去找左慈秋。 一夜无眠,早上新生要去教室领书,还要专门让辅导员介绍一下学校。 何江言没睡觉,大清早心脏跳都跳不动了,她得补觉,要不然真的得死学校里面。 但是还得去教室,真是要命。 何江言慢慢索索的起床,在收拾完东西,三个人一起走出寝室。 由于陆安笙是法学系的,跟她们不在一个地方。 一到教室何江言就困的不行,她已经疲惫到没有时间想左慈秋了。 “帮我看着点,我补个觉。”何江言对白祁语说道。 “第一天就睡觉,你也是一个人才。”白祁语吐槽道。 “要死了。”何江言说道。 “等会要领书,还要自我介绍,你先别睡,要不然一会睡,一会醒的,心脏更不舒服。”白祁语难得好心提醒道。 何江言感觉自己快要晕厥过去了,委屈一下达到了顶峰。 她给左慈秋发消息。 【我今晚回来】 她以为对方不会回,结果显示正在输入,这把何江言整的提心吊胆的。 等了一会,左慈秋没有回她。 何江言气的眉毛一跳,又给她发去。 【晚上和你一起睡觉】 【晚上回来给你给我抱一下】 何江言冷笑一声,气死她,强制爱一下。 过了两分钟何江言又后悔了,但是消息已经撤不回来了。 第30章 “干的漂亮,你也是个人物。”白祁语在旁边悄悄偷窥道。 “滚,我今晚不回寝室。” “知道了,明天记得来上学就行了。”白祁语说道要不是下午得去棒球队训练,她现在就留出学校了。 下午训练,果不其然何江言和白祁语分在一组。 一投手一接手。 不过何江言心不在焉的,白祁语传来的球好几颗都没有接稳。 白祁语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了,她开口骂道“能不能好好训练,不想训练就滚。” 何江言也头疼,她调整状态,但在对付白祁语这个怪胎,这个状态绝对不行。 一颗球飞的又快又急,刚好砸到了小腿骨上。 痛的何江言在地上打滚。 白祁语白了她一眼“看吧,不认真接球的后果。” 这一球算是把何江言砸清醒了,她调整了一下状态,站起来接着训练。 以前训练也没少被球砸,她也习惯了这种头疼然后麻木的感觉。 两个小时的训练,何江言终于熬过去了,她回到寝室洗完澡立马打车回家。 【我现在回来了】 何江言给她发消息,对方依旧不回,但是她敢肯定左慈秋绝对看到了,她故意不回消息的。 “师傅,麻烦快一点。”何江言着急的说道。 等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了。 左慈秋不在家。 何江言捏着拳头,她早就向左慈秋公司刘钰姐打听过了。 左慈秋早就下班了,为什么看到消息不回家,为什么躲着自己。 何江言的泪水一滴接一滴地落下,浸湿了胸前的衣襟,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崩溃,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整个视线。 左慈秋不回来,她就等,等到她什么时候回来,她们什么时候把问题解决了,她再回学校上课。 何江言心中的恶不断占据了理智,她想把左慈秋锁起来,自私,病态,阴暗,偏执,疯狂,所有的伪装都被自己撕裂。 就算是去外省打比赛的那段时间,她都喊刘钰姐每天汇报左慈秋的行程,她疯狂的窥探左慈秋的生活,揣测她的每一句话,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我敏感,善变,生性多疑,斤斤计较你多看别人的一眼,我也恨不得把看你的人的眼睛挖出来。 左慈秋你既然敢向上次一样走了,什么消息也没有的就走掉了。 既疯狂又无助充斥着每一根神经,她一拳打碎玄关处的镜子。 鲜血一点点的顺着墙留下。 眼前的血,让何江言恢复拍一点理智,她得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 要不然左慈秋回家看到,害怕怎么办? 第27章 强吻 打扫完地上的血迹和玻璃碎,何江言又把自己的棒球手套戴上,这样就可以遮住伤痕了。 戴上手套那一刻,何江言突然又想让她看到自己伤口,这样的话,左慈秋会不会有点心疼自己。 一想到这里,何江言有些兴奋,这种兴奋感来源于报复心。 若是左慈秋看到自己的伤口,露出一点点心疼的表情,那么这个伤口就是有价值的。 若是一点都不心疼,那就代表何江言最近的努力都是无用功。 何江言没开灯,就坐在玄关的地上。 她在等。 何江言打开门,从包里拿出烟,走进楼道她靠在的角落里,手中的香烟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她的眼神疯狂又压抑,烟雾在她面前缭绕。 何江言一点都无法忍受她就这样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只是一秒。 爱因疑惑变得扭曲而疯狂,这一刻她只想将她永远锁在自己身边,哪怕这意味着剥夺左慈秋的自由。占有欲吞噬着一切理智与温柔。 她不知道在这里抽了多久的烟,电梯的开门声终于响起。 晚上十一点。 左慈秋终于回家了。 何江言踏出安全通道楼梯口的第一步,她又收回了脚。 自己该怎么面对左慈秋了? 以现在这个疯狂的自己,绝对会吓着她的。 何江言在楼道又站了一个小时,她的理智才渐渐恢复正常。 她装作若无其事打开门。 左慈秋已经洗漱完坐在沙发上喝起了酒。 何江言脸上僵硬的微笑道“我回来了。” 左慈秋点头,头都没有转过去看她一眼,继续看着手机上的那些无聊消息。 何江言咬着牙,生怕刚刚那个疯狂的自己就要撕裂伪装出来。 “我给你发的消息,为什么不回。”何江言问道。 左慈秋依旧没抬头看她一眼“我不知道怎么回,不是你想要独立嘛,我给你独立。” 声音冷漠到一丝温度都没有,令人窒息的空气。 房间里的灯光苍白而刺眼,墙壁上的影子仿佛凝固了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何江言捏紧拳头,颅内气的嗡嗡作响,她微闭上眼睛。 左慈秋站起来,走在她面前替她将衣领抚好,语气又转为嘲讽“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你犯的错我都包容,你现在还想要什么?” 何江言冷笑一声,多方喝了酒,意识已经开始说糊话,正常情况下左慈秋可不会用这种语气行为来挑逗自己。 何江言伸手抓住左慈秋的手腕,冰冷刺骨的寒意穿透自己心。 左慈秋轻轻抿了抿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犹不悦,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冷笑一声“你这是要做什么?” 何江言也笑“你不是问我想要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手腕猛的一拉,她将左慈秋整个人拉入自己的房间。 狠狠的甩到自己的床上。 突如其来的大动作,让左慈秋头都有点昏。 何江言整个人欺压上来,她将左慈秋摁在床上。 脑海之中想起白祁语她们说的强制爱。 如果今天自己对左慈秋做出越界的行为,她会怎么想自己,她的手指开始在左慈秋的手腕上摸,揉。 左慈秋身体一整个颤抖,被何江言摸的地方全部变红,敏感的身体再一次暴露在人面前。 没有开灯,两人也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有多难看。 左慈秋忍着身体的欲望,冷声问道“你现在想做什么?” 何江言不语,她不想对左慈秋说出一些污秽的词语。 见人不说话,左慈秋又问“我和你什么关系,我是你的谁?” 关系? 何江言不语,她们到底什么关系,同居的暧昧对象,越界的自己。 “我们…..就是…..朋友?”何江言不确定的说出。 但是好像又不是朋友关系。 “你会把你朋友按在床上。”左慈秋又说。 “当然不会。”何江言立马解释。 “那你现在在对你的朋友做什么,嗯?”左慈秋语气有些气愤。 “我…..想…..”何江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想…..亲她? 何江言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搞的有点不知所措。 “让开。”左慈秋又说。 “我….”何江言又把人的手腕抓紧了一些“我想亲你。” 左慈秋听完一愣,小混蛋现在这种话都敢说了。 她压着火问道“你都说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可以亲吻吗?” 左慈秋抓住这个字眼不放。 连关系都没有搞清楚就敢随便说出这种词语,真的是长大了。 “那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恋人,好像不是,何江言从来没有给左慈秋表过白,还算不上恋人。 那算什么关系,暧昧对象。 那暧昧对象应该可以亲吧? “我再说一遍,起开。”左慈秋生气了。 何江言吓得一抖,她才不管那么多了,有些使劲的抓住左慈秋的脖子,不管不顾的亲上去了。 何江言扣住她的后颈,近乎凶狠地吻下去,仿佛要将所有未说出口的话碾碎在唇齿间,笨拙却炽热。 她尝到一丝血腥味,分不清是谁咬破了谁的舌尖。手滑进她发间,指尖用力到发白,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喘息声混着挨骂声。 左慈秋咬住她的下唇,呼吸灼烫,吻得何江言脊背发麻。 是自己的嘴巴流血了,还好不是左慈秋的。 左慈秋推开她,何江言也被疼痛感染恢复了理智。 现在气氛有些尴尬,自己这是没有经过左慈秋的同意强吻了她。 自己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我….”何江言想解释什么,但是好像也解释不了什么,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搬走的,对不起。” 用为数不多的理智,说完何江言跑出房间。 左慈秋气的胸口一阵痛,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左慈秋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第31章 自顾自的穿鞋,离开。 “我问你去哪里。”左慈秋走出房间。 “回学校。”何江言回答道。 “我送你。”左慈秋扯过一旁的钥匙。 何江言愣在原地,她搞不懂自己都这样对她了,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左慈秋刚刚被人按住的时候,就发现何江言手上带着手套,她又看了看玄关的镜子没有了。 “手套取了。”左慈秋低头冷声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种声音冷的不行,何江言将手背在后面“新手套,不想取。” 理由也是蠢的没边。 左慈秋也不强迫她,冷声说道“随便你。” 两人坐到车上一言不发直到下车。 左慈秋才再次开口说道“你要明白你自己在做什么,下不为例。” 说完,左慈秋一踩油门就走。 这话把何江言说的晕头转向,她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是想做亲你了,这话何江言不敢对着左慈秋说出来。 “下不为例。”何江言撇撇嘴模仿她说道。 大晚上的寝室早关了,何江言也没有带身份证,酒店也去不了。 她随便走进一家咖啡馆。 这么晚竟然还有咖啡馆开着门。 “你好,有人嘛。”何江言东看看西看看也没有人来。 “下班了吗。”何江言自言自语道,还好她胆子大,要不然这有点黑的咖啡馆她才不会来。 她坐了一会,看了看门口,确实有点诡异了,这咖啡馆又没有人,又开着门呢,坐了老半天也不见门口有人过。 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她拉开去拉门。 却发现这门怎么也打不开。 不对,她刚刚死盯着门口,这么可能会有人把门锁了。 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手机黑屏,怎么也打不到。 “你好,何江言。” 一道男声,在后背给何江言打招呼。 何江言寒毛倒立,这种声音像死了几百年然后从墓里爬出来的声音。 何江言扭头。 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工作间走出来,他对何江言微笑道“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的读心术,可是我给你的,不要用这种小把戏在我身上。”男人继续说着。 被识破的何江言,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刀,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读心术。” 男人泡着咖啡,笑道“你不是想知道左慈秋在想什么嘛,我给你读心术,你读到了吗?” 何江言一愣,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 “我当然没有读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何江言问道。 “当然有关系。”男人将咖啡递出去“你的想法不是让左慈秋爱上你嘛,这很难的,但是我有办法让你读到她的心,愿不愿意试一试。” 何江言有些犹豫,“你为什么这么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是对我有好处,是对你有好处,你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嘛?” 何江言一愣,这男人都这么说了,那代表左慈秋的身份都是骗自己的。 那左慈秋究竟有什么身份? 好像关于左慈秋的谜团得从这个男人下手了。 “好,我给你做交易,你告诉我她是什么身份?”何江言问道。 第28章 关于你的秘密 男人简单的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我叫地狱使者金,专门负责抓死人。” 和江安一愣,虽然她经常看一些灵异小说,但是面对当有人亲口说出自己是地狱使者,她就有点想笑。 有一种违和感,跟她想象的地狱使者不太一样。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你是地狱使者的情况下,左慈秋也有身份吧?”何江言正经的问道。 “抱歉,我被下了封口咒我没有办法说出她的身份。” 何江言点点头,那说明左慈秋有身份,且比面前的这个男人还要强。 她开始回忆起与左慈秋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之前没来得及细想,但是她有超能力的情况下,就对得上很多细节。 比如自己生病之后,左慈秋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她。 还有在外地打比赛,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也应该是左慈秋, 何江言压不住笑容,她竟然来看自己了。 “我虽然没有办法直接告诉你,但是我会让左慈秋自己告诉你,她是什么身份。”金说完拿出一瓶洋酒。 何江言看了看包装确实是左慈秋常喝的那一款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酒里下药了。” 伤害左慈秋的事情,何江言绝对干不出来“如果是这种方法,我做不到,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吧。” “确实有药,但是这是专门压制她超能力的药物,对她的身体没有影响,而且这药最多压制一个月时间,只要她超能力短暂消失了,你就可以读到她的心。”金解释道。 何江言沉默,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莫名其妙的帮我,你有什么目的,你要是不说,我们的交易也到此为止了。” 金咬着牙,冷笑一声,“我的目的很简单,你不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她爱上你吗,我的目的也是让她爱上你,这样我就可以救一位我的朋友了,也自己救我自己,我将不受她的管束。” 何江言接过洋酒,这个理由她暂且信“如果中途左慈秋发生任何的事情,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出你,然后杀了你。” 金并没有因为她的语气感到愤怒,只是有一种对同类的惺惺相惜,何江言是那种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而他也是。 何江言拿起洋酒当着金的面打开,然后倒入杯中。 一口闷。 “味道还不错,我先试试毒了,不介意吧。”何江言拿起酒杯倒扣过来,一滴酒都没有流出。 “不介意。”金顺手又把酒的瓶口封好。 两人出于一样的目的,对彼此都相当的尊重。 “最后一个问题,何束是谁。”何江言问出这个贯穿了左慈秋一生的名字。 金淡淡笑道“她的爱人,爱了几百年的爱人,她在等她。” 等到了一个已知的答案,何江言苦扯了扯嘴角,笑意未达眼底便已消散,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又迅速结冰,喉间溢出声轻叹“何束,你到底凭什么让她爱你。” 何江言礼貌的拿着酒离开。 手指缓缓抚过酒瓶,冷意酒意慢慢涌上心底,泛着苦涩。 她真的为了得到左慈秋,已经到不择手段了。 年上者是无法对一个稚嫩的小孩动情的,这一点何江言比谁都清楚。 没有关系,无论你对我有没有情*,我都需要你在我的身边。 我接受在我之前你就有灵魂共鸣,身体契合的人选。 你或许还和那个人许下誓言,一百年的约定,甚至几百年的约定,你的真心都留给她也没有关系。 几次偶然的触碰,拥抱,不过都是左慈秋一而三再而三的纵容。 我以为我棋高一层,可以和她来回的拉扯过招。 而她看你只是轻轻一笑,像沉溺又像无奈,又像毫不在意。 或许早就有人为你赴汤蹈火,为你挡刀为你做出一些颠覆常理的事情。 而我可能也就是你漫长人生之中为博你一笑,而争的头破血流的那一个。 但是我只要你。 何江言下定决心,她无论怎样都要得到左慈秋,哪怕是死。 由于第二天还要上课,她六点寝室的门禁开,她着急忙慌的回去洗漱了一下,又着急去上第一节课。 一夜无眠,太多的信息需要处理了。 左慈秋同样一夜未眠。 她送完何江言之后,回到家中,那颗为她心动的心终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肆虐的跳动了。 她把对方逼到这个程度,她活了几百年,怎么可能看不出何江言对自己的意思。 她所有暗戳戳的小心思,在她眼里再明显不过,她又怎么会看不透了。 她也有她的苦衷,感性和理智不断的交战,终究还是理智更胜一筹。 我可以承担任何的代价,也可以及时止损,我可以亲手推开你,但是可悲的是,她有感情,情绪上的伤害一样都没有躲过。 咸涩的液体滑进唇角时,她才惊觉自己哭了。 她睫毛像沾了露水的蝶翼颤抖着,凝在眼眶边缘的泪水折射着灯光,最终沿着瓷白的脸颊划出裂痕般的轨迹。 眼泪坠落的瞬间在地面碎成无声刀片,划碎她的心。 她的出现改变了何江言的原本的命运,在引导何江言走上正确的命运之后,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最后一节课没上完。 三个人就躲在教学楼的天台上吃吃喝喝。 距离上次见到左慈秋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第32章 这中间何江言也没有回去过,左慈秋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两个人像彻底断了一样。 但是何江言明白,只要自己主动去认错道歉,左慈秋肯定会原谅自己。 但是她偏偏不去,她太清楚就算自己认了错,两个人的关系得多回到以前那样和和平平的样子,一点进展也不再有。 还不如就像这个样子冷着。 看谁冷得过谁。 “喂,你和你喜欢的人怎么没有联系了,之前不是还经常说起她吗。”白祁语哪壶不开提哪壶! 何江言无奈的放下美味的汉堡“冷战中。” 陆安笙道“是该冷战一下了,要不然你老是像舔狗一样。” 何江言无语,自从陆安笙和白祁语玩起来之后,这嘴巴也跟着白祁语一样毒辣。 “那你怎么打算了,要不然不喜欢她了。”白祁语问道。 何江言更是一个白眼翻上天“我要是能做到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就好了。” “还好我不像你一样,谈恋爱讲究开心,你这个鬼样子,看起来应该是遇到情劫了,要不然找一个大师帮你看看。”白祁语建议道。 何江言摇摇头,“不用了,大师把我魂抽了,我都喜欢她,你们不用再多说了。” 何江言起身,走到一边围栏处。 她伸出脚,在栏杆边晃了晃,如果自己从这里跳下去,左慈秋会来救自己吗? 她是一个行动派,立刻就站上栏杆。 陆安笙撇了一眼她,立马丢下自己的汉堡,一个飞扑就把何江言抱下来“你疯了,感情不和,干嘛要去寻死啊,不要命了。” 何江言倒在地上,头被撞的头晕眼花的,她也没有真的跳。 白祁语也上去拉住她的腿,限制住了她的行动“我给你说,你喜欢她,就不能寻死,你死了,她就跟别人跑了。” 何江言解释“我只是看看风景,我没有想寻死。” 两人将她放开。 “谁看风景站上去看啊。”陆安笙吐槽道。 何江言无心再给她们做解释。 白祁语摇摇头,拿出手机,从刚刚开始手机就一直在响。 她看到手机消息的那一刻,人都傻了。 关于何江言的pdf。 白祁语立马点开,上面全部都是p的合照,不管男男女女都有,这一看就是谣言。 “朋友啊,你被人造谣了。”白祁语将手机递给何江言“你别担心,我马上帮你查谁在背后造谣你。” 看到这些东西,何江言就头大,最近真是倒霉透了。 “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谁造谣的,我去找他一趟。”何江言拿起训练包,包上还插着棒球棍。 陆安笙拉住她“你不会去打架吧。” “不会啊,我又不会打架,我就去喊他把pdf删除了,然后写一个澄清说明。” “我给你一起去。”白祁语也拿起训练包,包里也有一根棒球棍“所以造谣你的是谁。” “之前有一个系的男生追我,我当时心情不好,拒绝他拒绝的有点过分,他说让我等着。”何江言淡淡的说出。 上高中的时候,由于脸长的太出众,而且分不清友情和爱情,不少人都觉得何江言喜欢自己,一来二去,谣言四起。 陆安笙有点不放心这两个人,何江言确实脾气挺好的应该不会打架,但是白祁语脾气就不太好,万一哪里说的不对,估计上去就是一巴掌。 陆安笙作为一个法学生,可以和她们理论,她跟着两个人就去了。 “我跟你们说,等一会你们别说话,我去给她们理论,如果要动手,我们也不要先动手,我们得保障我们的利益最大化,听明白了吗。” 两人走在后面,点了点头。 第29章 家里没你太冷清 三个人雄赳赳就站在了数学系的教室门口。 一路上三个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指指点点的,特别是何江言。 那一路骂声一片。 “我的天,学校的传播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啊,一个小时,你就红遍江大了,大网红。”白祁语笑嘻嘻的说道。 何江言无语,每天两眼一睁就是两眼一黑的程度。 何江言抓到一个刚刚从数学系教室出来的女同学,她友好的说道“同学,麻烦把你们班的林兆叫出来一下。” “好。” 林兆一听,外面有人找他,他立刻给自己的朋友发消息。 他大摇大摆的走到门口,看了一眼何江言以及后面的两人。 陆安笙先开口说道“同学麻烦你把造谣的东西删掉,再写一封澄清说明,据我国法律246条,你涉嫌诽谤她人…..” 陆安笙话都还没有说完,林兆就开口骂道“关你什么事情,况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造谣,何江言你个陪酒女,每天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给谁看…..” 林兆还没有骂完,白祁语坐不住了,一脚踢他蛋上去了“陪酒女,你tmd不会说话,就回炉重造。” 白祁语想起pdf上面有何江言在酒吧的照片,而自己就坐在何江言旁边。 上次她出去和朋友玩,喝醉了,专门给何江言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来接自己,没想到竟然因为这件事,把何江言拉上火场了。 但凡今天这男的造谣的是自己,或许她都不会这么生气。 林兆捂着裆部,痛到在地上打滚“死东西,力气真tmd的大。” 白祁语刚想再来一脚,何江言就拦住了她“不要把事情闹大了,要不然不好收场。” 白祁语收回脚。 这时,林兆的几个好朋友到了,人高马大的一米八的大个,把三个人围起来。 “谁把我哥们打成这样,谁动的脚。”一个寸头说道。 白祁语站出来笑道“你的哥们啊,我估计一会要变成你的娘们了。”白祁语无比后悔为什么今天没有穿钉鞋出来。 直接当场给林兆来一个绝育手术。 “你….”林兆痛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你,你个小人妖。”白祁语继续说道。 骂人她最在行了,以前在外国骂洋人,一骂一个破防。 何江言原本想私下把事情解决了,没想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给陆安笙说道“给辅导老师打电话。” 何江言咬着牙,努力忍住不打林兆。 但是对方此刻站起来“何江言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还是一个女人。”说完林兆啪的一声把照片摔到地上。 上面赫然就是之前左慈秋送何江言来学校的照片。 原本这件事情,林兆道个歉,就过去了,他偏偏还要拿左慈秋的事情来刺激她。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抽出棒球棍,猛的一声打在书桌的角上。 木屑在林兆眼前飞飞,他没有想到何江言竟然敢真的动手。 “你竟然还跟踪我,调查我,我最讨厌别人调查我了。”何江言的棒把林兆的下巴挑起来。 握住棒球棒的手,青筋涌起,只要现在动手,林兆必然死在这里。 陆安笙看出她的不对劲,立刻握住了棒球棒“冷静一点。” 何江言松手将棒球棍递给了陆安笙。 辅导老师来的正是时候,就看见破碎的书桌,还有拿着球棍的何江言。 “你们在干什么。”辅导员立马上去,站在两方队伍的中间。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又看了吓瘫在地上的林兆。 她捏了捏眉头,“你们全部给我去办公室。” 辅导员也没有想到,自己教大学生还要处理打架的事情,她率先把何江言骂了一顿,然后把数学系的人交给他们的辅导员。 “何江言你怎么回事,你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你为什么要动手。” 何江言被人造谣了心头本来就一股红,看到左慈秋的照片出现,她更火上加火,气的她话都说不出来。 她从小就有一个毛病,一生气就无法说话呀。 陆安笙见情况不妙,她赶紧站在何江言前面给辅导员细细讲来。 白祁语看何江言状况不太好的样子,给辅导员打了一个招呼,就把何江言带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你放心,这件事情,毕竟是因为我而起,我一定帮你出一口气。”白祁语,拍了拍何江言的肩膀。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何江言坐在楼梯口处。 白祁语继续叽叽喳喳道“你真厉害,我都没有想到你拿去棒球棒就把东西砸了,这攻击力也是强的没边,东西我帮你赔了,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何江言没回她,双手按压太阳穴,她从书包里拿出药,混着水一口闷下。 白祁语看着她拿起的药片,她皱眉,平时没看到过何江言吃药了,她警惕的问道“吃啥了,运动员不可以乱吃药。” “吃的降压药。” “好吧,遇到这种事情确实血压要升高,给我一片。”白祁语伸手讨要。 何江言摇摇头“没有了,最后一颗。” 第33章 “好吧。” 两人继续谈心,陆安笙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完蛋了何江言,辅导员说别人造谣你的事情,得请你家长来。” 何江言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上次紧急联系人的名字写的左慈秋。 完蛋了完蛋了,被她知道,上次才因为自己要独立这件事,两人吵了一架,现在自己就被请家长。 “辅导员已经给你家长打电话了,你家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这句话更是晴天霹雳。 何江言又生无可恋的坐下。 白祁语也不敢说话了,毕竟她这辈子最害怕请家长了,她感觉自己好对不起何江言。 “要不然你给你家长提前打一个电话报备一下安全问题吧。”陆安笙说道。 还不等何江言说话,包里的手机就震的呜呜作响。 她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左慈秋来电, 两人一个月没发过消息,没打过电话,何江言有些心虚不敢接。 接还是不接,就在她犹豫的时候。 对方直接挂断了。 紧接着没过多久辅导员就把她喊回办公室。 一踏进办公室里面,一道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 好想她。 何江言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她强行把头转过去看向窗边。 左慈秋抬头看她一眼,这人竟然还悠哉悠哉地在那里看风景,她听到辅导员给她打电话说,何江言被人造谣,和他们打架,她都要急疯了,火急火燎的闪现过来。 这人屁事没有。 她压下怒火,听辅导员的谈话。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学校会调查这件事情的,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吧。”辅导员说道。 “我没受伤,不用去医院。”何江言拒绝。 左慈秋看了一眼那人的手,上面有结疤的痕迹,难怪上个月见面带着手套。 “走,去医院。”左慈秋冷了她一眼。 何江言害怕极了,但是依旧装作很硬气的样子“我没受伤,我没有打架。” 左慈秋不想听这些废话,一个眼神杀过去,何江言就闭上嘴巴。 由于没有开车,两个人站在校门口半天打不到车。 何江言又想到上次那啥地狱使者说的超能力。 她好奇的看了一眼左慈秋,真的可以瞬移吗,她是瞬移过来的吗? “看我干嘛。”左慈秋压着火问道。 “没干嘛,你今天没上班。” “上了,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了。” 何江言抬手看手表22:57。 何江言确实很想她,但是如果对方不想她,就算现在见面了,两个人也不会好好相处的,还不如拉开距离“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你,再见。” 说完,脚步很诚实的站在原地,她要看看对方有什么反应。 左慈秋听着她说话就来气,伸手有点使劲的捏起她的耳朵“你不是要独立吗?现在打架就是你独立出来的后果吗?” “痛痛痛。”何江言被捏的哇哇叫。 左慈秋才松手放开她。 何江言摸了摸自己耳朵,解释道“我也没有想到还能遇到这种事情啊,是他有错在先,我只是自我防卫。” “你没有说你自我防卫不对,万一你被别人打伤了怎么办。”左慈秋难得这种语气给她说话。 何江言还蛮高兴的,她反驳道“打伤了,又不是打死了。” “你…..”左慈秋被她气的胸口痛“行行行,你长本事了,我不管你行吗?” “别啊,我错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打架了。”何江言赶紧拉住她的手,生害怕她跑掉了。 “放开我。”左慈秋冷声道。 “不放,万一你跑了怎么办。”何江言把她抓的死死的。 左慈秋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索性就放弃了,上次都被强吻了,牵个手算什么。 “你别生气了。”何江言又想抱她了。 这人一生气就跟炸毛的小猫一样。 好烦,好想抱紧她。 “我今晚和你回家。”何江言说道。 “哼,你不是要回寝室了吗,回家干嘛。”左慈秋冷她一眼,心里倒是还蛮高兴的。 家里没她太冷清了。 第30章 你想要我我都给你 何江言直到上车了都没有放开左慈秋的手。 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牵着,左慈秋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左慈秋其实也很想和她牵手,但是车上还有司机,影响怪不好的,她冷着语调说道“干嘛还要牵着我的手。” 何江言依旧没放手,还牵着更紧了,她脸上忽然有些沉重。 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就是......上次....我强吻你的事情,是我冲动了,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冲动了。” 左慈秋没有想到过了一个月的事情,她突然开始道歉了,看来这段时间应该好好反省了一下。 想到这里左慈秋又觉得欣慰,这人学会反省自己了,但是心里又忧愁,她其实不反感对方亲自己。 “我亲完之后,我就在想是给你道歉.....”明明只是几句话,却像千斤重担压在胸口,额头的汗珠不断冒出,连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话没有说完,何江言偷看了一眼左慈秋,对方看起来很是忧愁。 但是有些话一定要说出来“还是给你表白了。” 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手心湿漉漉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周围的声音瞬间消失,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颤。左慈秋的身体像被钉住,无法动弹。 自己一直逃避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脑海中一片混沌,无数念头飞速闪过,却抓不住任何一个,仿佛被抛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梦境,现实与虚幻交织。 她开不了口,她没有办法去回应何江言。 她有幻想过和何江言在一起,但是幻想仅仅只存在梦里,现实中两人不可能在一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一起。 她没有办法陪着何江言走过春夏秋冬,也没有办法看着她一步步长大成人,更没有办法作为她的爱人呆在她的身边。 她坏透了,因为她的出现打乱了何江言的一生,也打碎了她的梦。 忍住的眼泪,无声的回答,何江言明白了,左慈秋心里还有何束,自己今天把她逼的太紧了。 自己作为何束的替身,果然比不过本尊,还好现在陪着左慈秋的自己,有时间,她还有时间得到左慈秋的心。 何江言深吸一口气,她假装毫不在意的说道“给你开玩笑,你别在意,这是我在在网上学的台词。”这也是我的真心话。 没事,慢慢来。 “嗯。”左慈秋把头转过去,看向窗外。 任由风景在自己的泪花中倒映。 何江言也放开了手,这个结果她早就算到了,但是真正经历一次被拒,心里无数次的演绎都轻如鸿毛。 算了,干嘛计较本来就想到的结局。 车停,两人回到了家中。 何江言低头换鞋“对了你说的拥抱应该还作数吧。”她张开双臂,等着她的爱人入怀。 左慈秋一愣,心里惆怅,空气仿佛被抽离,胸口一阵发紧,呼吸变得困难,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火灼烧,连吞咽都变得艰难。 她知道刚刚何江言是为了不让自己尴尬,故意那么说的,她怎么会看不出这点小心思。 如今对方依旧赤忱。 她走入爱人的怀抱之中,抱歉了何江言。 我们不能在一起,你可以肆无忌惮的从我身体拿着任何东西,拥抱,牵手,接吻,甚至是做,爱,我都允许,只要你向我提,我都给你。 不能给你的爱,我会想办法弥补给你。 真的很抱歉。 何江言虽然还听不到左慈秋的心声,但是她的第六感准的可怕。 她能感受到左慈秋的默许。 好想亲她。 何江言开始咽口水,但是为了让自己的人设看起来没那么好色,她忍住了。 她轻轻安抚怀里的人,下巴抵在人的肩膀处“我是不是长高了,上次我们拥抱,还是你抱我,这次我就能抱住你了。” 左慈秋也发现何江言确实长高了不少,自己给她买的牛奶没白喝“是,长高了,也长大了。” 何江言听见她夸自己,心情又好了,开始蹭她的脸庞,悄悄的吻过她的发丝。 悄悄的闻着她的身体。 好香。 “我们算和好了吧。”何江言笑着问道,手上开始不老实的往腰上摸。 “和好了。”左慈秋也感觉到那不安分的手,她也懒得管,反正自己今天穿的厚,就让她随便摸摸。 听着对方软乎乎的声音,何江言心都化了,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可爱的人。 “那我平时回来住,怎么样,我觉得我离独立还差一大截,还是得给你看着我。”何江言说完。 第34章 左慈秋的头从她肩上起来,双手还是搭在她的肩膀上,姿势看起来暧昧极了“学校离家还是有点距离,而且我平时说不定还要出差。” 何江言把头抵在她额头上“没关系,你出差我就住学校,你不出差我就回来住,行程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等我周末我去买一辆自行车,刚刚好可以锻炼一下耐力和腿部肌肉了,要不然冬训都要跟不上了。” “那好吧。”左慈秋说完想从何江言怀里出去,她伸手握在何江言的小臂上语调软软的“还要抱?” 何江言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左慈秋牵起她的手,上面手伤的位置已经结疤了,不过这小鬼手痒,又把它抠破了。 她拿起一旁的碘伏替人消毒。虽然知道她是怎么受伤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问“怎么受伤的。” 何江言眼看就要瞒不住了,支支吾吾的说道“就是.....不小心打碎玻璃了。” “嗯,以后还打玻璃吗。”左慈秋语调又冷了下来。 何江言听出她生气了,乖乖的摇摇头“不打了,我发誓以后生气都不打碎玻璃了。” 这人说话,前一秒还乖乖执行,下一秒就开始乱来,何江言说的这些话她都不信。 就在这时何江言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拿出一看竟然是她妈妈。 心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 她急忙抽出手,给左慈秋示意自己要打电话,着急忙慌的朝小房间跑去,由于太着急了还撞上桌子的桌角,把她疼的嗷嗷叫。 “喂,妈妈,怎么今天有空给我打电话。”何江言紧张的问道。 “我过几天要回国了,我把林医生请回来了,到时候你去找她看看手臂顺便做做测试和治疗。” “不用了,我过得很好,我可以压得自己病,不需要你带人回来。” 何江言着急,她不想让自己母亲江烟知道自己的一切。 江烟聪明,只要何江言有什么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从小到大,她最害怕江眼那双监控一样的眼睛。 她没有办法办法让江烟知道左慈秋的存在。 这是她瞒着她母亲唯一的秘密。 不能被她发现了。 “就这样说定了,我听房东说你之前退租了,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事情,我搬学校去了。”何江言随便敷衍两下。 “好,过几天见。” 说完两人就挂断电话,这可把何江言愁死了。 到时候要应付江烟就不能往左慈秋这边跑,没事的没事的,江烟工作忙,顶多呆一周就走,这一周只要不露出什么马脚就好了。 何江言安慰道自己。 左慈秋敲门进来,她抱着一个药箱“我看你经常受伤,我把药箱给你,受伤了记得自己擦药,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看着你。” 好温柔,何江言那颗皱巴巴的心又被抚平了“知道了,为了不让你担心,我以后绝对不受伤。” 左慈秋才不信她的鬼话。 “对了,我给你买了酒。” 自从上个月和那啥地狱使者聊过之后,何江言花了一个月时间在自己身上测试,这酒确实只会让超能力消失一段时间,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左慈秋不开心瞥了一眼她。 之前喊自己戒酒,现在纵容自己喝酒。 一天天的没一个正形。 “给我买酒干嘛。” 何江言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给你赔罪,我上次做的不对。” 左慈秋信了。 她去拿出两个酒杯,给何江言热了一杯牛奶递给她“拿去喝。” 何江言有些胆怯,她真害怕左慈秋给自己倒酒。 左慈秋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酒。 看到这个致死量,何江言笑着看着她一饮而尽“怎么样,好喝吗?” 左慈秋只觉得嘴巴有点泛苦,味道差强人意的“不好喝。” 左慈秋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戒酒,可是戒了一个多月了,她对酒已经不太感兴趣,难得喝一下都觉得苦的惊人。 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么喝下去的。 何江言点点头,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就等那药过几天发挥作用了。 “那我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何江言说道。 左慈秋有些失落的看了她一眼。 今晚又不一起睡? 何江言这种神经大条,才没有注意到左慈秋的眼里失落,她还高高兴兴的回房间换衣服了。 她的情绪如同深秋的晨雾,轻轻笼罩在心头,虽不张扬,却弥漫着淡淡的忧伤。那细微的变化,仿佛一片落叶悄然飘落,无人察觉,却在她心中激起涟漪。她的隐忍,像是一盏微弱的灯,在寂静的夜里独自闪烁。 第31章 你家那谁受伤了 第二日何江言起的比左慈秋早,因为她今天有早八,白祁语多早就打电话催她起床。 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早八。 难得的好日子,何江言还要去上学校,她只感觉自己的阳气都被吸干,现在的生活作息已经变成早饭和午饭一起吃了,这种要命的生活。 一大早何江言就接到白祁语的电话 “何江言今晚去酒吧,我跟你说,过两天停训,教练要出去培训,今天我们棒球队集体喝酒放飞一下。”听着白祁语声音中都有着压不住的兴奋。 何江言懒懒散散敷衍一声,便昏昏沉沉的睁开了双眼。 好困。 说完何江言就挂掉了电话,一头扎进被窝里面,昨天熬夜熬太久了,使她现在精神不振,她还想再小睡一会,但是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七点半了,没有想到自己一觉睡睡到七点半。 生活所迫,何江言立刻从床上弹起来,迅速换好衣服,去洗漱。 她给左慈秋发了一个消息【我上学去了,给你买了早餐记得吃】 一进学校就被辅导员喊到办公室去了。 “何江言,这件事情我们调查完了,我们会给林兆记过。” 何江言虽然不满意这个处理结果,但是辅导员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勉强接受了。 记过太便宜林兆了。 何江言走出办公室,白祁语就跟上来“我都没有想到就这个处理结果,我的妈啊,太过分了,要不然我喊人把他打一顿。” “算了,这种人就算打一顿,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性,等他再来惹我的时候,我绝对让他滚出这个学校。” 白祁语不语,何江言确实有手段对付这种人,压根不用担心她会吃亏。 “对了,晚上几点,在哪个酒吧。”何江言问道。 “晚上七点,在学校的s酒吧” 两人聊完这件事就去上课了。 林兆就在后面听着,今晚就是报仇的机会,学校不能闹事,酒吧简直就是最好的闹事地点。 何江言一般都比较准时说六点就六点,不多一分钟,不少一分钟,刚刚踩点到酒吧。 谁知一踏进酒吧,她竟然看见青时映此时此刻已经在台上跳起来了热舞,台下的男人眼睛都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甚至还有脸皮厚的男人直接跑上去和一起跳起了舞。 还是和第一次看见青时映时一样,开放,火热,这个.....简直无法形容出来。 何江言站在门口发愣,一点想进去的欲望也没有,甚至还想临阵脱逃。 但是青时映在这里,左慈秋应该也会在这里。 她给左慈秋发消息【你在哪里】 刚刚发出去,她就想起来左慈秋之前让自己少去酒吧,她又立马撤回消息。 她也不想去,但是生活所迫,她得把队友关系搞好一点,毕竟还要在一起打四年球,只要不让左慈秋知道就行。 她踏进酒吧,看到陆安笙也在这里。 “安笙,你怎么也来了。” “白祁语说我一个人在寝室学习太无聊了,把我一起带来酒吧,但我不会喝酒,我就只能陪着她们玩。”陆安笙大声的说道。 酒吧的音响放的超级大声,两人说话都是靠吼的。 但是这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让她觉得新颖,在台上跳舞的青时映,也有兴趣。 上次分别之后,她没有想到两人竟然会在酒吧再次相遇。 青时映脸上铺着一层淡淡的妆容,化得刚好的眼影,那水水的红唇性感而妖媚;低胸的衣服将她那一对酥/胸暴露在外,让经过的男人不由的放长了他们的眼球看着。 那米白色的衣服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的白嫩,而修长,将她那小蛮腰修饰的很是完美。 陆安笙看着她轻轻抿了一口水。 青时映也似乎注意到了陆安笙,她笑容倒是越发妩媚妖艳,但是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她停止了动作,白了一眼陆安笙,然后迅速下台。 何江言也注意到了青时映的白眼“真没礼貌。” 陆安笙尴尬的笑道“还好吧,她对我本来就是那样,我都习惯了。” 第35章 “你们关系很好吗?” 何江言又想起上次给青时映送酒的时候,陆安笙好像也在她房间里面。 “不好,就上次算命,她硬说我是短命鬼,我不服,我就跟他理论,然后她说不我,她就生气不理我了。”陆安笙说道。 “别理她这个小气鬼。”何江言说道。 陆安笙没点头,就直直的看着青时映离开台上的背影。 白祁语终于喝完酒,坐回来卡座了“怎么样两位,我组的局不错吧。” “就那样呗。”何江言虽然爱参加集体活动,但是她不爱喝酒,她更喜欢去游乐园找刺激。 “真不喝点。”白祁语笑着问她,手上却在给她倒酒了“这酒是我专门调的,喝点给我一个面子。” 白祁语知道何江言能喝酒,这人就是比较装,到哪里都说自己喝不来酒,自从也没有人敢给她倒酒了。 “我知道了,就这一杯。”何江言卖她一个面子“我发现你对这些地方很熟悉,到哪里都有你的朋友。” “那是当然,在这里找猎物了,我不仅有钱长得也是一枝花,在这种地方一钓一个准。”白祁语给她抛了一个媚眼。 何江言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人不可貌相,她对白祁语的第一印象还是太表面化了。 就在两人聊的开心的时候,对面卡座来了一群晦气的男人。 何江言撇了一眼,林兆。 白祁语也注意到了,她对着人翻了一个白眼。 没想到林兆竟然死不要脸的朝这边走过来了。 林兆很自然的坐在何江言的对面“和我睡一觉,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 林兆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何江言面前,后面他的朋友们目光色眯眯的盯着。 何江言摇摇头,漫不经心的拿了两瓶啤酒。 酒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砸向了*林兆“啪”的一声闷响,酒瓶应声而裂,林兆男子头上顿时皮开肉绽,林兆坐在沙发上还有些呆如木瓜。 还不等林兆反应过来,另一瓶酒猛的砸在的头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挥起拳头向他挥去,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重重的打在他张恶心的脸上。 一瞬间满头是血,丧失了原来的气色。 “cnm的,兄弟给我打,谁今天把她打进医院,必有重赏”林兆猛的站起来,他后面的朋友也站起来,走到何江言面前。 林兆不打算放过她了。 何江言也没打算放过林兆“你是不是吊长脑子里面了。” 林兆在他朋友的搀扶下站稳身体,他没有想到何江言会先动手。 白祁语依旧稳坐如山,她笑着拍手,她最喜欢热闹了,她目光从上到下的扫了一眼林兆来了一句“jb小小,说话吊吊。” 陆安笙也是第一次见这两人骂人,骂的好狠,语出惊人。 男人最要面子了,被人当着这么说,他肺都要气炸了,他今天专门请的打手,他一定要把何江言好好教训一下“上,上,上,给我打死她。” 白祁语起身,拿起酒杯就朝着他们丢去,今天这仇她帮何江言报定了。 后面白祁语的保镖也闻声赶来。 就在趁着两人打架的时候,林兆拿出口袋里防身的小刀,小刀在空中一划,在何江言右臂上轻轻一划,连同袖子在内,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翻,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里面的白色衬衫。 下一秒,白祁语就把他的小刀夺过,远远的丢在了一旁,直接把林兆的按在地上打,眼里全部都是对这些人的不屑和恶心。 一群保镖拉回白祁语。 酒吧内太吵,青时映总觉得那边有人在闹事,酒缓缓醒来,看到何江言已经在那边打起来,一场大混战, 青时映也顾不上自己现在是醉酒的状态了,立马给左慈秋打了一个电话。 她甚至有些兴奋的给左慈秋打去电话。“左慈秋,你家那谁在酒吧被人划伤了,你赶紧过来吧。” 青时映可没有想起帮忙的意思,她喝着酒,看戏。 看到一半,陆安笙竟然也在那场混战打里面“真是不让人省心。” 她一个响指,周遭的一切都停了下来,她走上去把陆安笙拉去一边之后,再打一个响指,周遭的一切再次流动起来。 陆安笙回过神来,青时映就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她来不及给她搭话,何江言和陆安笙两人还在那里了。 她刚要跑过去青时映抓住她的衣领就把她拽回来了“傻子,你朋友的保镖都动手了,你去添什么乱。” “我…我..我”陆安笙急的说不出话来。 何江言被白祁语的保镖护在身后。 除了手臂偷袭被划伤了,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 咔嚓!听到那一声,林兆就知道自己的胳膊被对方打骨折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林兆浓眉紧皱了起来,然后痛苦的哼了一声。“妈的,疯子” 林兆被按在地上毫无反手之力,一旁几个打手觉得完全打不赢,直接被吓跑了。 第32章 为了吸引她的注意打了一架 何江言低垂的睫毛,带着点人千里的眼角有凛冽的寒光和陌生。 她看着地上的林兆,如匕首一般眼波,冰冷的注视着那视众生为蝼蚁的残酷藐视神色神色慵懒,薄唇微抿,她笑着给林兆做了一个唇形“去死。” 白祁语也注意到何江言那一双眼不经意地扫来,傲气凌人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何江言。 白祁语愣住了,她总感觉何江言有点心理疾病。 平时这人总是笑嘻嘻的,装作一副什么快乐小狗的模样,但是她从外国回来,她在国外知道一种病。 叫情绪分解症。 生气,开心,愤怒等,以情绪为转化,做出不同的人格行为,每一种行为都极其的极端,甚至是怪异。 人类主要快乐情绪要压住坏情绪和坏人格,以防自己做出极端的事情。 白祁语笑都笑不出来了,这种病不及时医治,以后会整死自己的。 她见过这种患者,因为情绪打架,然后杀了自己。 她伸手拍了拍何江言的肩“你没事吧。” 何江言愣神,摇了摇头,刚刚自己是想杀了林兆吗? “喝点水。”白祁语把水递给她。 “好。” 何江言捏住水杯的手臂上依旧在流血,她压根感受不到疼痛,反倒是一种兴奋,对极端事情的向往。 真的疯了。 亢奋的心情一直让其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变得异常活跃,慢慢的头脑也变得清醒,好爽。 她双手紧握住水杯,头低着不敢抬,她生怕自己抬头看到满地的狼藉和自己的血液,都会让她爽到全身发抖。 白祁语就站在她旁边,观察着她的举动。 她一直以为何江言是快乐小狗,没想到她是快乐疯狗。 何江言拿出包里的药,混着酒一饮而尽。 左慈秋走进酒吧,眼睛快速扫了一圈,看着何江言坐在卡座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快速朝着何江言走去。 而白祁语转头正好和左慈秋对视,她看见对方那张冷的不行的脸,吓的心跳都慢了一步,她立马给左慈秋腾出位置。 左慈秋没有空去看那些人。 她只看见何江言焉起脑袋坐在那里,手臂上的血都还在流。 左慈秋感觉心被人打了一拳。 心痛的很。 何江言没注意她来了,她现在脑子里面一直在压抑着自己。 左慈秋走到她面前,冷声道“把头抬起来。”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何江言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但她还是乖乖的把头抬起来。 真的是左慈秋,何江言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左慈秋看着这人无精打采的样子,都心痛的不行,周边无数的目光一直下看她们。 她一把拉起何江言的手,将她往拉到门口去。 刚一走出酒吧,寒风呼呼的吹着,吹到脸上如同刀割一样疼,一阵冷风和何江言来了个紧密拥抱。这让何江言直起鸡皮疙瘩。 “没想到,今天晚上那么冷”不等左慈秋先开口说话,何江言就想先转移话题。 “怎么回事。”冰冰凉凉的声音,让本就寒冷的空气,更加冷,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何江言不想让她自己自己先动手打人,她装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就你看到的那样。” 听她说话,左慈秋就来气“你再这样给我说话。” 何江言立马闭嘴,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生气起来的左慈秋好有魅力。 左慈秋也没有什么心思和她再贫下去了,冷冷的问道“手臂怎么样” “没事” 此时何江言已经痛的麻木了,但是她也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麻木的痛感,打球这么多年受过的伤比吃过的饭都多。 第36章 “我带你去医院”左慈秋说道 何江言连忙拒绝“不用,我们擦点药就好了” 左慈秋听她说话又来气,牵起她的手,把人拽到车里去。 一股冰冷的触感,在手中徘徊,何江言现在才注意到左慈秋的手指关节已经被冻的微微发红。 因为刚刚打完架的缘故何江言觉得一身热,就像是一个大火炉一样,她紧紧的牵住了左慈秋的小手,尝试着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手越牵越紧,但又害怕自己牵的太紧把她弄疼了。 她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那种易碎感,不敢触摸,不敢靠的太近,害怕因为自己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把她弄碎。 左慈秋想挣脱开,但是她感觉到何江言越牵越紧的劲,放弃挣扎了。 何江言莫名其妙的觉得嗓子有点干燥,身体也越发热。 “好热。” 何江言松开了阮醉的手,将自己的外套顺手披在了左慈秋的肩上,又看了看她那暴露在空气当中的锁骨和肩膀,好美,虽然外套刚刚被林兆划破了,还是遮风抗寒还是行的。 “帮我拿着,太热了”何江言说道。 “你又不是两根胳膊断了,怎么还要我帮你拿”左慈秋冷着眉双手抱臂的看着她,眼里多了几分怒气。 “你没看到嘛,我手断了”何江言笑着挑了挑眉,抬起胳膊在左慈秋眼前晃了晃, “你….不可理喻。”她咬牙切齿的说完,就默默的上了车。 上了车,借助到车上的灯光,何江言才看清左慈秋脸色好差,她甚至还闻到一点酒味“你今天在家里喝酒了。” 左慈秋点头,确实喝酒了,也确实酒驾了。 “你喝酒了,开不了车,下来”何江言伸手扒拉她。 “我没醉”左慈秋甩开了她的手。 “下车,我叫我朋友过来开车,要不然我就不去医院了”何江言冷声说道。 左慈秋一愣,这小鬼现在学会威胁人了她面色更加阴沉“你威胁我” “对呀,我就威胁你”何江言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左慈秋气的怒睁着眼死死瞪着她,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随后一脚高跟鞋,踩在了何江言的脚上,十分潇洒的坐在后面去了。 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刺激着何江言神经。脚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一股绞心的疼痛遍布全身,好狠,好喜欢这么鲜活的左慈秋。 何江言撑在车子勉强站稳了。 左慈秋落坐后排,一脸无奈,她该拿这个越来越不听话的人怎么办。 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对方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何江言给陆安笙打去电话“里面处理完了吗,我记得你有驾照,过来送我一下,谢谢了。” “白祁语在处理,应该没什么事情了,我马上过来。”陆安笙悄悄的说着。 青时映的脸正贴在她的脸上,试图偷听她们电话的内容。 “好你个何江言竟然敢装弱骗左慈秋,看老娘来收拾你。”青时映被何江言那个装货气死了,左慈秋也是傻。 何江言打架那可谓是一手打两,刚刚受伤都没有什么事,现在左慈秋来了,开始装的一股弱女子的样子。 陆安笙伸手拉住青时映的手“等会过去好好说话,不要急,太着急对你身体不好。” 一提到身体,青时映更加来气,上次喝了点何江言送来的酒,就莫名其妙醉了,还和陆安笙这个小鬼发生了点关系。 “滚,你也别和我说话,你和何江言一伙,最讨厌你。”青时映气的像炸毛的狐狸。 陆安笙没办法,只能顺着她来“好好好,最讨厌我了。” 两人坐到左慈秋车上。 陆安笙驾车,青时映坐在副驾上面,看了一眼何江言那装货,又看了看自己那不成器的朋友。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体会到人心险恶,这群人太有手段了,她撇了一眼陆安笙,果然是和何江言一路货色。 在去医院的路上,车里也消停了一会,可能大家都太累了吧。 左慈秋因为最近没有怎么休息好,再加上喝了很多酒,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由于修路,车不好开,一路颠簸过去,左慈秋的脑袋就靠在了何江言肩膀上。 何江言一惊,身体都僵硬住了。原本是想着就这样靠着。 但是青时映一个眼神杀过来,何江言不得不去把她摆正,但是指尖不经意间触摸到她的呼吸,热意扫过指尖,让何江言放弃了这个想法,任由左慈秋靠在自己肩膀上。 青时映看了一眼镜子,对方竟然还让她靠着,她急着扭头。 陆安笙先一步,伸手轻轻捏了捏青时映的耳朵,轻轻说道“让她们休息一下吧,你也跳了那么久的舞,应该也累了吧,睡一下吧。” 这话听着怪怪的,有点像吃醋“我跳那么久的舞又不累,和那些人跳舞那是放松,我才不睡觉。” 陆安笙无奈的摇头“好好好,不累不累。” 陆安笙对青时映说话,总有一种哄小孩子的感觉。 但青时映还真就吃这一套。 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何江言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发丝,无限诱人,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 第33章 她病了 何江言十分不情愿的被送进了医院,闻着消毒水的气味,她又想起在医院躺着的不美好时光了。 “要不,我回家消一下毒”何江言好声好气说,想让左慈秋放过她,她可以接受受伤,但是不可以接受被送进医院缝针。 “不行,我发现你最近真的很不听话,我又做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你在报复我吗。”左慈秋语气越说越冷。 何江言急忙摆手“你没有啊,你对我很好很好。” 撒谎 左慈秋轻蔑的瞪了她一眼,也不生气,只有非常的不屑“那你为什么不听话。” “我哪里有不听话,我很听话,我这不是跟你来医院了吗。”何江言立刻自正清白。 左慈秋说不过她,眼神再次冷过去。 何江言乖乖闭上嘴巴。 说不过她,拿眼神刀死她。 左慈秋停住脚步面色阴沉的问道“为什么不想去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像带刺的荆棘钻进鼻腔,何江言后颈瞬间绷紧。那些插在手背的输液管、昼夜不息的心电监测仪,还有总在凌晨两点来查房的护士鞋跟声,突然化作无数冰凉的触手缠上脚踝。 何江言摇摇头试图将这些画面赶出脑子,她越是努力,头脑里的画面,声音,动作就越来越清晰。 两人在门口僵持不下,何江言紧握着拳头,声音不知不觉的冷淡起来“我不喜欢医院,这里的味道,让我感到害怕。” 左慈秋终究还是心痛这小鬼,自己所有的脾气在这人面前都被磨平,她无奈的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金发“把手拿出来,我看看伤口严重吗?” 何江言的头乖乖的回蹭着左慈秋的手,听到指挥声,她老实的拿出手。 伤口不深,就是稍微有点长了,这点小伤,左慈秋还是比较有信心替人缝合好“那我们回家,我给你缝,好不好?” “呃?你学过医吗。”何江言好奇的问道。 “以前学过一点点。”左慈秋拉着人的手往车上走。 何江言顿时露出崇拜的眼神望,她立马像只小狗一样蹭到左慈秋身上“你身上好多秘密,我都不知道。” “嗯,你很想了解我吗?”左慈秋问道。 “对啊。”何江言乖乖的说道。 左慈秋沉声道“那你加油。” “那我了解你了,你会不会生气,然后走了。”何江言继续问道。 “不会,能了解我,算你有本事。”左慈秋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何江言笑着。 左慈秋觉得这小鬼今天怪怪的,具体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两人再次坐上车,左慈秋开起导航,没往家去,而是去了一个郊区。 青时映看到那个熟悉的定位,她的火一下子就冒起来了“喂,你今晚要去别墅。” “对。” 左慈秋不想多说。 青时映也看懂了,老实憋着火。 开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终于到了别墅。 浪漫与庄严的气质,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这很符合左慈秋那高贵的气质。 金碧辉煌的大门。这个大门不仅防盗,而且是用指纹进入的,要是别的人要进去必须要主人下达命令才行。 左慈秋轻轻抬手按了下去。 别墅共有三层,由于是依山而建的,所以每一层的景色都各有千秋。进入大门,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石凳,石凳上排列着形态各异的花木盆景,让人赏心悦目。 第37章 左慈秋对陆安笙说道“谢谢,你们今晚把车开走吧。” 青时映凑过去,语气嗔怪道“怎么,不留我们睡一晚吗,好歹我家亲爱的陆陆当了你一晚上的司机。” 亲爱的,陆安笙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撇了一眼左慈秋有些难为的表情,她立马抓住青时映的手,将人拉到自己后面去“我没事,我今晚把车开走,到时候我让青时映明天把车还你。” 青时映狠狠的掐住她的手背“我让你说话了吗。” 陆安笙忍痛笑着“那我们先走了。” 青时映不乐意了,开始胡闹,陆安笙没办法直接把人抓上车“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我凭什么听你的,而且你和何江言真的是一个学校教不出两种人,你竟然敢直呼问我的名字,没大没小。”青时映又伸手捏住她的耳朵,力度不大,有点像调情。 陆安笙对青时映总是包容的没边“好好好,我错了,下次让你闹,好不好。” 青时映撇了撇嘴巴,头看向窗外,嘴巴还在念念叨叨“还有你,为什么在酒吧,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去酒吧打架,我之前说你短命这件事,你忘记了。” “没忘,你不也在酒吧吗,你能在酒吧跳舞撩人,我还不能去酒吧喝点小酒吗,我们两谁也别说谁。”陆安笙反驳道。 “你教育我。”青时映扭头瞪她一眼。 “我没有,我可不敢。”陆安笙笑着说道。 送走青时映这个麻烦鬼,左慈秋才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现在只要把小鬼的伤口缝好就可以了。 她带着何江言走去地下室,别墅里面暗藏玄机,下面竟然是一个小小的手术室。 “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准备一下东西。” “好。” 何江言目光好奇的四处搜寻,这个地方的每一处都有点出乎意料。 左慈秋换了一身白大褂走出来。 “左…..左医生...“何江言有些奇怪的称呼,让左慈秋的眉眼一皱,冷眼刮了她一下。 何江言对医生是很畏惧的,她刚退半步就撞上诊室冰凉床。 “过来,坐好。” 听见命令,何江言又老实的坐回去, 左慈秋白大褂的衣角扫过她渗血的手臂消毒棉按上伤口的瞬间,缝合线穿透皮肉的拉扯感让喉头泛起酸涩“你看,血都止住了,不痛,不要害怕。” 一边帮人缝合,一边温柔的安抚她受伤的小狗。 何江言心都要化了,要是受伤是这种待遇,她死而无憾了。 半个小时的缝合手术,一点痛都没,有的只是她温柔安抚的声音,何江言沉浸在她的声音当中。 缝合已经结束了。 左慈秋又回到冰冰凉凉的状态,她忽然倾身逼近,带着冷香的手指掐住她下巴。金属器械在托盘里发出清脆碰撞。 她看见对方镜片后眯起的眼睛,挑起的眉“之前跑出去淋雨结果发烧到40度偷拔针头的是谁,现在被刀划破手臂的又是谁?”涂着裸色甲油的指尖在纱布边缘画圈“何江言,你下次再受伤你试试看,我还会不会照顾你?” 突如其来的冷漠和狠心把何江言吓一跳,何江言盯着左慈秋手中那支闪着寒光的手术剪,喉咙轻轻滚动。 左慈秋的拇指正压着她颈动脉,随着呼吸起伏的脉搏把体温渡进对方掌心。 “我错了。”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她放任身体往左慈秋肩头歪去,“头好晕...消毒水闻得想吐...“尾音还没散尽,腰间突然传来锐痛——左慈秋拿着钢笔帽正顶住她最怕痒的那节肋骨。 “装,继续装。”擦过她耳垂,温热的吐息里混着薄荷糖的凉意,她能拿何江言有什么办法,对方一认错她就心软。 左慈秋扶额苦笑第一次对自己感到了心累,她虚弱的坐在凳子上,扯着干痛的嗓子道“去给我倒一杯冰水。” 何江言看她不对劲的样子。 苍白的面庞,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她微闭着眼睛,静静坐在那里,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眉头微蹙。 头发有些微乱的她仿佛一阵风吹就会把她那憔悴的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倒,此时此刻左慈秋给何江言的感觉就是一种病娇似的美。 “你是不是发烧了。” 何江言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股热意袭来,“你怎么那么烫。” “我没事,帮我接点冰水来就,好了。”柔柔弱弱的声线带点喘息的韵味,何江言听的一阵哆嗦。 随后何江言将生病的左慈秋揽空抱起,左慈秋蜷缩在她的怀里,用纤纤玉手勾住她的脖子,“你放我下来,不然你会摔倒的。”虚弱的声音低哑的说着。 “我不放,我抱你回一楼,到时候我再给你找点药。”何江言也懒得和她贫嘴了,大步的走了,左慈秋比她想象的轻很多,抱起来都不用使很大的劲,很轻松。 此时左慈秋昏昏欲睡,却能听到何江言那心跳声很快很急,她的手也紧紧是勾住何江言的脖子,依旧是那么温柔。两颗心脏挨得最近的时候,相互带来的温柔和心跳,无言的东西深入彼此心底,左慈秋获得了难有的心安。 何江言撇了一眼怀里的左慈秋,她脸色透露着不正常的潮红色,嘴巴抿得紧紧的,额头上冷汗涔涔,还在低低地咳嗽着,虚弱的像只无助的小猫。 “怎么病的这么重呀”左慈秋的脸色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看一些,何江言也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你先别睡着了,等一会吃了再睡好不好。” 左慈秋身体越发虚弱,她连回答何江言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34章 一巴掌扇爽了 左慈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何江言那张惊慌失措的面容在她眼前晃荡,飘忽不定。 何江言翻箱倒柜的找感冒药,又着急忙慌的去烧水。 左慈秋感觉自己就跟散架了一样,脑袋昏沉的厉害,却怎么睡也睡不着。 她动用着模糊不清的意识,勉勉强强的坐了起来,然后缓缓的挪动着双腿,尝试站起来去帮何江言的忙,但是脚上却使不上劲,站起来还不到一秒就跌回来沙发上。 何江言闻声赶来,脸上都有些盖不住的担心,但还是温柔的说“你别动,水马上就好,药我也找到了。” “我想洗澡”拖着虚弱的声音,有种苦苦哀求的感觉。 何江言向来不吃这一套,一口回绝“不行,等你好了再洗” 发烧烧出一身汗,左慈秋着实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又再一次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谁知下一秒就倒在了何江言的怀里。 “不行” 左慈秋没力气靠着何江言,勉强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去洗,不需要你。” 虽然处于生病的状态,但左慈秋的态度依旧和平常一样强硬。 何江言真不知道说她坚强还是无理取闹。 看着她脚底不稳的步子,坚强的往浴室那个方向走去,何江言有点于心不忍,走了几步,直接将她抱回了沙发。 “躺一会,我去给你放水。” 看见何江言跑向浴室,左慈秋心安了,终于可以不用憋着汗了。 何江言伸手去摸了摸浴缸里面的水温,差不多合适了。 转身向着沙发走去。 看到左慈秋十分难受的样子,她心痛的要死。 是不是那瓶酒出了问题,如果是酒有问题那自己为什么屁事没有。 出于愧疚心,何江言照顾起左慈秋更加的尽心尽力了。 再一次抱起了左慈秋,她这辈子没和一个人有过那么多的身体接触,她是第一个。 摸着左慈秋有些发冷的身子,何江言抱的更紧了一些。 “你......可以自己脱衣服吗?”何江言不好意思的问道,有些尴尬的气氛瞬间弥漫上来。 左慈秋脸上本就红晕,被她这么一问,脑袋倒是清醒了过来,轻轻的推了推她。 “放我下来,我能自己洗”左慈秋声音软软的。 听着这语气,左慈秋以为何江言要帮她洗,“........” 她轻轻的将左慈秋放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顺便带了一个门。 不是不想回头看,是道德心让她得做一个正直的人。 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何江言觉得此时心里都好多了。 凌晨两点半 左慈秋都已经泡了20分钟了,人怎么还没有出来,何江言有点担心了,跑去浴室敲门。 “你洗完了嘛” 敲了半天见里面的人毫无回应,何江言这下真的急了,猛的打开门,朝着浴缸跑去。 左慈秋昏昏沉沉的在浴缸里面睡着了,但索性没被水淹着。 她肌肤胜雪娇嫩,在光映照之下,神色间多了一份温柔,却也妩媚娇人,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好美,何江言没时间感叹,也不管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直接伸手入水将她抱在怀里,拿起一旁的浴巾给她盖在身上。 第38章 左慈秋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醒了,一睁眼,她就已经赤身裸体的被抱在了顾放的怀里,耳根子越发通红猛的挣扎了一下,谁知道何江言越抱越紧,手臂上都被她捏出了几个手指印。 然后下意识的一巴掌打在了何江言的脸上“放我,下来。”声音都有些冷冽。 她抬头明目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何江言,却她脸色铁青憋着气,何江言不管脸上的痛,加快步伐走向卧室,猛的一脚踢开卧室门,心情瞬间因为这一脚舒畅了一点。 “我以为你晕在浴室里,我才抱你的。”何江言解释道。 左慈秋听她的声音,发觉到何江言是真的生气了,也不再说话,气氛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 “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去把药给你拿过来。”冷冷清清的声音并没有震怒,看来何江言还是在压制着自己的脾气。 “好” 左慈秋看向自己的手,她竟然动手打她了。 真是糊涂了。 看何江言走出自己的房门,左慈秋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刚刚泡的澡好像缓解了一下自己的难受。 她躺在床上,等会要给何江言道歉,但是想着想着就想起她那生气的样子,有气又没有地方撒的样子还有点搞笑了。 左慈秋将自己擦干换上睡衣,洗完澡之后身体上都舒服了一些,但还是能够感觉到那昏沉沉的睡意。 眼皮上挣扎了几下,就在想倒下睡觉的时候,何江言拿着药和温水走了进来。 冷冷淡淡的说道“吃了再睡” 左慈秋听到她的声音也清醒了一下,迷迷糊糊的将药吃了下去,她抬头看了一眼何江言,看样子明显还是有在生气。 左慈秋故意放软声音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睡吧”何江言冷冷的回道。 见人吃完药,何江言夺过手中的杯子,径直走了出去,还好心的带上了门。 嘴角都有点压不住,声音软软的左慈秋也好喜欢。 何江言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指尖触碰到微微发烫的皮肤,疼痛感依旧在隐隐作祟。 她的舌尖不自觉地顶了顶腮帮,仿佛在回味那一瞬间的冲击。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扭曲,几乎有些变态的快感在心底蔓延。 然而,比起脸上的疼痛,更让他心驰神往的是左慈秋手上残留的香气。 那是一种淡淡的、清新的味道,像是刚洗完澡后肌肤上自然散发的芬芳,混合着沐浴露的柔和与体温的温暖。 那香气仿佛还停留在他的脸上,像是她无意间留下的印记,温柔而隐秘。 何江言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香气深深吸入肺腑。 属于她的味道,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他的身体,仿佛她的一部分已经与他融为一体。她的心跳微微加快,心底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满足感,仿佛这短暂的接触已经足够让他沉醉其中。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左慈秋的身影,那淡淡的香气仿佛还在鼻尖萦绕,挥之不去。 何江言蹲在左慈秋门口的地上,心里的爽感已经达到巅峰。 何江言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 “没事,没事,不痛。” 下手太狠,眼泪都痛出来了,她站起来忍着痛。 何江言将杯子洗了,看了一眼沙发,今晚看来又得睡沙发了,她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了沙发上看起了手机。 累也是真的很累,但是何江言也没有什么困意,只能够玩手机打发一下时间了,再熬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左慈秋一躺在床上就想起何江言那张生气的脸,睡意都没了,她身体疲惫的很,懒得去衣帽间拿衣服,索性就裹着凉被,朝客厅走去。 果不其然何江言还没有睡,还在那里玩手机,她默默的坐在何江言旁边去了。 何江言看她来了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她也没有躲,就安安静静的玩手机。 “你不会还在生气吧”左慈秋示弱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 “我哪里有生气” “那你脸色那么难看” “有点累罢了。” 左慈秋现在十分确信何江言还在生气。 对付何江言,左慈秋向来没信心,她只能装作很委屈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何江言看了看心又软了,“好,我不生气,你先回去睡觉,你还生着病了。” “要不我陪你一会吧,看你也无聊。” 何江言拿起手机给她看了看,“现在凌晨三点了,去睡觉。” “要是,你想让我陪你睡,也不是不行。”何江言抬头,眼神亮晶晶的,嘴角带着往常的笑意,等待着左慈秋的回答。 心跳在这时跳错了节拍,她微微侧头,指尖下意识的揪住了凉被,她柔声说道“好,走吧去睡觉。” “嘻嘻。”何江言歪着头对着她笑得更好看了。 左慈秋一把将她脸扭过去“不要这么盯着我。”语气有点警告又有点带勾引的余味。 听的何江言头皮发麻,她想越界,她想和左慈秋牵手,亲吻,拥抱。 好烦。 眼睛里燃烧着欲望的火,忍的额头处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她用洁白的牙齿咬住薄嘴唇,过了一会,紧绷的面*色才缓和下来,嘴唇上印着一排齐崭崭的齿痕。 “你怎么了。”左慈秋看她脸色不对“我不会传染你了吧?我去给你找口罩戴上。” 何江言听的心里烦,强吻不是她的作风,但是这样一步步的来,什么时候可以得偿所愿。 人的野心推动着行动。 何江言抬头撇了一眼,左慈秋那晃动的身躯在眼前,更加的让心中欲望不断的放大。 她起身猛的拉住左慈秋白嫩的手腕,那侵入人心的眼神再度对上左慈秋的眼。 这一幕让左慈秋彻底慌了神。 何江言淡淡的开口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第35章 你不准…摸 我可以亲你吗? 这句话彻底让左慈秋慌了神,她没有想到何江言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左慈秋轻轻撩拨了一下头发,通明的灯火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只觉玉面芙蓉,明眸生辉,冷淡的脸上在这时无意流露出无措。 平静的心激起了的涟漪。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耳根微微泛红。 她微微侧过头,避开何江言炽热的目光,但那躲闪的眼神却仿佛在无声地回应着什么。 灯火映照下,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带着一丝不安。 何江言的目光紧紧锁住她,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刻入心底。她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与犹豫,却也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柔软。 她知道,此刻的她,正站在理智与情感的边缘,而他只需再靠近一步,便能打破那层薄薄的屏障。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张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左慈秋的手指轻轻抚过发梢,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的矛盾。她的目光再次与何江言相遇,这一次,她没有躲开,静静地注视着她。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左慈秋清楚只要自己说不行,何江言绝对不会对自己做出过分的事情,但是她没有办法拒绝何江言的任何请求。 “我感冒了,会传染……”左慈秋话还没有说完。 何江言吻在了她的唇上,这种吻不是像之前的带着怒火的撕咬,而是温柔如水,一点点的漫进心里。 左慈秋被吻的眼角泛红,她反抗了几下就放弃了,根本无力反抗。 何江言伸出手,摸上阮醉那细嫩的腰肢上,手很迷茫的开始到处探索,不停的探索找到目的地将手伸入衣服里面,但如凝脂般的触感,和那股沁人的幽香。 左慈秋身子一颤,她一把推开何江言的手,顿时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感觉,就如同身体里有电流流窜一样,酥麻无力。 躲过何江言的吻,左慈秋才终于为自己赢来了喘息的机会,声调上的喘息还没有调整过来,她有些着急的说“不准…呃….乱摸。” 左慈秋被亲到说话都不利索了,眼眶之中水汪汪的, 突如其来的打断让何江言有些发愣,但是左慈秋那不着调的语调,苏苏麻麻勾人心弦,她装作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有乱摸摸吗。” 左慈秋将手搭在人肩膀上,语调努力调回冷漠的调调“你有,你不能乱摸我,很痒,而且我只答应过你亲,没有答应过你摸,自重。” 说完左慈秋从何江言怀里离开,人又恢复到冰冰凉凉的样子。 “我也控制不住我的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摸上去了,对不起,我下次注意。”何江言试探的问道。 下次。 左慈秋捕抓到关键词,她皱眉转身回头“没有下次了。” 第39章 “为什么。”何江言跟上去,紧紧贴上左慈秋。 本就敏感的身体,再加上之前的吻,左慈秋现在对这种亲密接触更是难以忍受,她快步朝前走“你觉得我们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接吻。” 何江言沉默了,她确实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两人现在顶多算得上是暧昧,为什么在暧昧关系中就可以接吻? 这是不对的。 她太想知道左慈秋怎么想的了,对于左慈秋的态度她向来没底,甚至可以说左慈秋的心就跟海洋一样宽广且深沉,看不清,抓不住。 明明近在眼前却又那么的远, 她从未走进过左慈秋的世界 半响之后,何江言只能回答道“好吧。” 左慈秋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两人之间的理不清的关系,做出越界的事情,虽然这些事都是左慈秋纵容下来的结果,但是看何江言的态度貌似她现在也开始享受这种没理由的拥抱接吻。 这些错左慈秋都归结在自己的身上,她有故意撩拨过何江言,也故意远离她,故意让她亲自己,自己还没有办法给她一个答复。 终究是自己没忍住。 两人回到卧室里,安静的躺在一张床上,各怀心事。 何江言侧过身子看着她“可以抱着吗?” “......”左慈秋有点不知道怎么接她话了。 对方越来越需要她,这让左慈秋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被她需要的感觉很好,但是她不能一步一步错去下了。 无法对其诉说的难言之隐,不敢表达的情感。 跨不过的鸿沟,左慈秋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何江言要想解密还需要太多时间了。 左慈秋默默的侧过身,把人搂到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来了一句“抱一下哦。” 何江言开心的很,压住左慈秋的胳膊,把头埋进埋进她的怀里,闻着她那冷冽的香水气息。 好香。 一闻到她的味道,手脚就很不受控的缠上她的腰肢。 跟变态没什么区别。 她仰头,看着白嫩的脖颈就在自己的嘴前,喉咙不停的咽口水,她又急忙把头埋进左慈秋的怀里。 左慈秋把手放在小鬼的头顶,替人把毛躁的头发抚平,又把下巴搁在她头顶,把人圈在自己的怀里。 夏季,两人衣服都穿的少,身体又抱的紧,何江言那滚烫的体温,让左慈秋有些倍感压力。 左慈秋的的体感常年都是冰冷的,抱着这小鬼就跟抱着一个火球一样。 她看何江言还藏在被窝里蹭自己的身体,她一把把人拎出来“不抱了,热。” 何江言的奇思妙想被人打断,她尴尬的笑了笑,小声的问道“你身体好冷。” 左慈秋沉默。 要是打开灯,何江言能发现左慈秋被自己抱的地方都印着红印,奇怪的体质,让左慈秋常年都喝冰水。 “你很冷吗,要不我去把空调关掉。” “不用,不冷,睡觉吧,很晚了。” 何江言只能老实的点点头。 凌晨四点半。 翻来覆去何江言怎么都睡不着,这是她第一次醒着和左慈秋躺在一张床了,兴奋覆盖住了睡意。 她静静的看着左慈秋的背影,在月光的照下,曲线越发的勾人,她情不自禁的轻轻摸上她的发尾。 她不断的揉摸着她的发尾,香味沁在手指。 何江言也不老实的靠近她。 睡在左慈秋旁边,安稳的气味,成为了何江言最好的安眠药。 第二天清晨,左慈秋难的比何江言先起床,床边的人还睡的好香,她舍不得打扰到她,轻手轻脚的起床了。 昨天吃了药睡了一觉,左慈秋脸色都恢复到原本的姿色了。 她基本上不会生病,不知道这回是不是被何江言气坏了身体。 她洗漱完,走下楼,活动了一下身体,又走进厨房里。 这边别墅她住的不多,这边的食材也不算多,打开冰箱就只有坏掉的水果。 左慈秋又看了看附近的外卖,由于在郊区,人烟稀少,这外卖少之又少。 最快的送过来都要两个小时。 但是何江言还在长身体,不吃早饭不行。 左慈秋没办法在厨房翻翻找找,终于找出一袋米。 做一个粥给何江言填饱一下肚子吧。 她打开手机上的食谱,按照教程一步一步的来。 何江言是被一股焦味给呛醒的。 她在睡梦之中,以为着火了,立刻睁眼跑下楼。 看到焦味的来源是厨房。 她立刻跑进厨房。 左慈秋正在熬粥。 “你在做早饭吗。”何江言疑惑的问道。 左慈秋皱眉这不很明显自己在做饭吗,小鬼什么意思,她冷声道“对。” “给我做早饭?”何江言又问。 “对。” 何江言感动的都要哭了,左慈秋竟然起这么早给她做早饭。 何江言高兴的很“那我去洗漱,等你的早饭。” “嗯。” 何江言蹦蹦跳跳的就去洗漱,她还期待今天的早饭。 等待她的将是一份无色无味的毒粥。 她高兴的坐在餐桌边等待着左慈秋的爱心早餐。 左慈秋看她坐在那里那么期待的样子,她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左慈秋装作若无其事的把粥放在何江言面前:“吃吧,这边没什么外卖,你只能喝点粥了。” 何江言喜笑颜开道“没关系,我最喜欢喝粥了,超级超级超级无敌喜欢喝粥。” 左慈秋被她逗笑“快吃吧,要不等会凉来。” 何江言看她只拿了一份“你不吃吗,你昨天还生病了,你不吃点。” 左慈秋摇摇头“没什么胃口,等会饿了再吃。” 何江言点点头,视线移动到粥上。 有很明显的烧糊痕迹,白粥上泛着黑锅巴。 她猜测这应该是左慈秋第一次下厨,何江言更高兴了,开开心心的舀了大勺进嘴巴。 “好好吃,超级好吃。”何江言笑着说道。 见她吃的这么香,左慈秋也就放心了“慢点吃,不够还有。” 何江言笑着说道“那你拿来吧,我还没有吃饱,” 左慈秋被人哄的开心,又把所有的粥舀到她碗里。 “你做饭真好吃。”何江言夸奖道。 左慈秋自己都没有尝过今天的粥,但是竟然何江言吃的那么开心,那就是和她胃口,好吃的。 第36章 打的好 饭后,左慈秋从车库随便开了一辆车带着何江言回到公寓里。 两人进入小区的电梯里面,左慈秋细细观察到何江言今天心情很好,她开口道“你之前不是说,你要自行车通勤吗,我看你一直没买,就替你买了一辆。” “呃?”何江言一愣,转过头,眨巴眨巴水灵灵的眼。 关于买自行车这件事情,她原计划是等她妈妈回来,喊妈妈给钱,所以她一直没有下手。 但是没想到何江言还记得她说的话。 住她的,吃她的,用她的,总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而且自己没有给她买过一件像样的礼物,何江言瞬间压力倍增。 左慈秋不满她的声音,她想:是不是让她有压力了, 不该送自行车吗? “不喜欢吗?”左慈秋冷声问道。 何江言不知道怎么回她,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喜欢的要命,她都想把自行车抱到床上和自己一起睡觉。 “不喜欢退了。”左慈秋又说。 连着三个话何江言都没有答应,左慈秋不想和她讲话了。 何江言在电梯里面急的都要跳起来了,她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你又让我住,又给我吃,还给我抱,给我亲。” 后面两句话完全没有必要说。 “你给了我房租。”左慈秋回答她。 “我本来就该给房租,而且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害你被辅导员请喝茶,害你发烧。”何江言板着手指头一件事一件事的数落自己。 不知不觉之中自己已经干了这么多小事情了。 左慈秋无语,这人对自己的罪行也是了如指掌就是不改。 “做一个月家务把这些事情抵消。”左慈秋说道。 “收到,左医生。”何江言立定敬礼。 被突如其来的左医生这个称呼吓到了,左慈秋立马刀她一眼“别喊这个称呼。” “收到,左医生。”何江言又来。 左慈秋无语,她取去墨镜,最近有点管不住何江言了,之前不管自己说什么,何江言基本上会乖乖的听话。 现在是怎么了?给点阳光就灿烂。 想骂她几句,又觉得她可爱的不要命。 最后左慈秋来了一句“你爱怎么喊怎么喊。” “好的,左医生,你学医的吗,看你的设备好高端。”何江言继续问道。 轮到左慈秋不知道怎么回她了,学医真是她漫长生命之中稍微有点兴趣的东西。 第40章 给人看病,了解病情,分析病情,对症下药,很有趣。 这种兴趣也就持续了短短几十年,活久了自然而然什么都会了。 左慈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借机转移话题“回家了,等你自己去把你自行车装了。” “保证完成任务。” 左慈秋温柔的对她笑着说道“好,你最乖了,等会回家老实交代在酒吧怎么和人发生冲突了。” “啊?”何江言心情一下落下来。 回到家中,何江言开始献殷勤,接水,拖地,装乖。 左慈秋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她装。 “嗯,忙完了吗,忙完了过来坐下。”左慈秋抿一口水,然后还没有放下。 何江言眼疾手快,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接过杯子“我再去给你倒点水。” “嗯。”左慈秋轻轻把杯子递给她,跟着她一起去接水。 何江言胆战心惊的接水的手都在抖“要不,你回去坐着,我接完水,给你坦白。” “行。”左慈秋乖乖回去。 何江言懊恼的很,自己在左慈秋面前装了那么久乖乖女的形象,如果告诉她自己先动手打人,那么完美的形象就破灭了。 原本这段时间她都很乖了,好不容易让自己乖乖女的形象在左慈秋心里扎根,不能这么快就暴露了。 何江言想好对策,走出厨房的门。 今天稍微走错一步,都将是万劫不复。 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左慈秋,何江言不敢坐在沙发上,只能坐在地板上,反正她刚刚拖了地,地上可谓是一尘不染。 她一个屁股蹲坐下,头也低着。 左慈秋只能看到她的一头黄毛。 “抬头。”左慈秋轻轻用脚碰了一下她的膝盖。 何江言乖乖把头抬起来。 “说吧。” “就是,林兆让我和他睡一觉,我觉得很生气,我就动手了。”何江言用最简短的语言说出让左慈秋最生气的话。 何江言没注意到自己刚刚说出睡那个词的时候,左慈秋脸色有多难看。 左慈秋捏着杯子,压住火。 冷着脸来了一句“打的好。” 何江言怔住,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还以为你要说我不乖了。” “这件事做的对,该表扬。”左慈秋冷着脸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听到表扬何江言乐开了花,大胆的去抓住了左慈秋那白嫩的脚踝“那可以现在抱抱嘛。” 敏感的脚踝被人温柔的握住,左慈秋身体忍不住一颤,她正了正身体,叮嘱的说道“不行,我还有事,需要出门一趟,自己乖乖在家,周末好好休息一下。” “周末我们不一起过嘛。”何江言委屈巴巴的说道。 左慈秋又心软,她安抚道“有事,你自己乖乖在家里把自行车装好,然后我就回来好吧。” “好啊,我装完车你就回来好吧。”何江言笑嘻嘻的。 左慈秋看人乖乖的样子,又舍不得出门了,想抱一下受伤的小狗。 左慈秋笑着,语气更是温柔的没边“好,你记得手不要沾水哦。” “嗯嗯。” 听着有点像汪汪。 左慈秋不舍的起身去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 这穿搭一身黑色的风衣,看起不像去工作的,像去参加丧事的。 何江言有点好奇的跑到玄关,一步一个脚印的跟着她“你要出去打架嘛,穿的好帅。” 左慈秋换好鞋,转过身看着何江言,伸手轻轻的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小孩子少操心大人的事情,乖乖在家。” “好吧,等你回家。”何江言笑着冲上去抱着她“早点回来。” 左慈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随后,等人走了以后,何江言看了看家里的物品,以及刚刚她在打扫时,发现灰尘有明显变多的情况。 她估摸着左慈秋最近也没有怎么在这边住,反倒是别墅里干净的一尘不染的。 而且左慈秋发烧生病应该和自己上次给她喝的酒有关系,但是她现在依旧读不到左慈秋的心声。 这是哪里出问题了? 何江言想了想打算下周去找那个啥地狱使者…金吧。 左慈秋走出房间就立刻给青时映打了一个电话。 “把林兆抓到江大的天台上。”左慈秋冷声说道。 青时映听她这个语气,也不敢和她扛两句,老老实实的去抓人。 江大教学楼顶层。 青时映将林兆的手脚捆住,让他跪在地上“老实一点,等会打你别还手哦。” “你是谁,抓我干什么,死东西,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林兆气急败坏的说道。 青时映听着这些词语都烦了,每次她收拾谁,对方都只会来一句,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耳朵都要听起茧了。 “你爸是谁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妈妈。”青时映无奈的回答道。 “你…不要脸。”林兆骂不过她,只能自己憋着气。 左慈秋慢步从后面走来,她站在林兆的背后,俯视着这个男生不要脸的举动。 她恨不得现在立马把他掐死。 走到林兆的正前方。 两人一对视,她立马认出左慈秋上次在酒吧带走何江言的女人。 林兆立马站起来,气势汹汹的说道“我就知道是何江言那个臭不要脸的婊子搞的事情,老子绝对不会放过她。” 青时映一愣,这男的说话真难听,她撇了一下左慈秋那张脸。 左慈秋那张脸铁青,青白的皮肤下血管愤怒的跳动着,紧绷的肌肉下仿佛可以听到牙咬碎的声音。 左慈秋伸手抓住林兆的脖子。 手指上的肌肉前所未有的用力,她恨不得当场把林兆的脖子择断然后拿去喂狗。 林兆被强烈的窒息感包围,他脸色都开始泛白,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呼吸,眼前逐渐模糊的意意识和脑中不断闪过的走马灯,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青时映在旁边看的说道“别把人搞死了。” 左慈秋在她的话语中逐渐清晰过来,搞不死他,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左慈秋闪现到栏杆的边缘上,伸手缓缓将人举出去。 林兆悬空在栏杆外,脚上没有任何支撑物,唯一可以让他活命的就只有左慈秋抓住自己脖子的手。 他怂了,林兆立马道歉认错,双手扒上左慈秋的手臂“我错了,我错了。” 左慈秋见他态度如此的恶心,嘴角一笑,又些亢奋的说道“竟然知道自己错了,那就….” 话还没有说完,左慈秋瞬间松手。 “去死吧。”左慈秋笑着望着高空坠下的人。 青时映跑过来看着落下去的林兆“你真的要他死嘛。” “没有,教训一下他,等会把他的那啥割了吧,留着也是恶心人。”左慈秋拿出消毒水清洗着被林兆抓过的地方。 青时映说道“你还是那么狠。” 恶心,恶心。 太恶心了。 第37章 你敢动我的人 林兆没有高空坠落而亡。 青时映抢先一步冻住了时间,然后再把林兆从空中拽上顶楼。 时间再一次开始流动。 林兆害怕的跪在冰冷的地上,双腿颤抖,□□处湿漉漉的一片,尿液顺着他的裤子滴落在地,形成一滩水渍。 恶臭恶心 刚刚的动作,已经超出他的认知水平,面前的这两人根本就不是人。 林兆怕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但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咬紧牙关。 左慈秋站在他面前,身姿挺拔,宛如一尊神,她穿着一双尖细的黑色高跟鞋,鞋跟如同锋利的匕首,正稳稳地踩在林兆的头顶。 只要她的脚尖微微用力,鞋跟在他的头皮上缓缓摩擦,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她的眼神冰冷而锐利,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仿佛在欣赏他的狼狈与无助。 左慈秋冷冷的问道“想活下去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林兆的呼吸急促而紊乱,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左慈秋鞋底的冰冷与坚硬,以及那股无形的压迫感。 林兆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低声下气地哀求:“我想……想活,求您放过我……” 左慈秋轻笑一声,高跟鞋依旧稳稳地踩在林兆的头顶,她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仿佛能直接刺穿他的灵魂。 林兆的额头紧贴地面,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但他的身体依旧止不住地颤抖。尿液的湿冷感和屈辱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思考,只剩下本能的求生欲望。 “想活?”左慈秋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带着一丝戏谑和冷漠,“那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值得我放过你?” 青时映对折磨人没兴趣,她安静的坐在凳子上叼着烟看戏。 第41章 林兆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的脑海中飞速运转,试图找到一个能打动她的理由。 他知道,左慈秋是何江言唯一感兴趣的东西,她跟踪过何江言一段时间,对何江言的来去了如指掌。 “何江言,我可以告诉你何江言的秘密。”林兆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声音沙哑而颤抖,“何江言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她很有心机,她不是什么好人。” 左慈秋冷笑了一声,脚尖稍稍抬起,鞋跟在他的头皮上轻轻敲了敲“你还跟踪她,你怎么不去死。” 林兆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必须拿出更有力的筹码,何江言是她唯一一张可以用的牌了“你不听你会后悔的,你也不想让她出事吧。” 左慈秋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收回了脚。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手臂,仿佛在权衡着什么最后冷声道“她会出什么事情。” 见人松动,林兆的头终于从冰冷的地面抬起来,“何江言在吃药,吃一种镇定剂,从国外来的药,我没有查出这个药是做什么的,但是何江言这个人很危险。” 左慈秋点点头“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 “何江言有病,有病。”林兆像被折磨疯了一样一直在说何江言有病。 左慈秋听着烦,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嘴巴放干净一点。” 虽然在这人嘴里听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但是。 左慈秋轻轻一笑“你动了我的人,这次惩罚就该长点教训。” 林兆害怕的退回,果然不该相信面前的这个女人,他无论怎么逃也逃不了。 青时映笑着站在他背后,阴笑道“放心不会死。” 青时映猛的敲击了一下林兆的后脑勺,将人敲晕在地。 左慈秋对这个脏兮兮的人没有兴趣,她把手套抛给青时映“交给你来处理吧,我害怕我处理会动手杀了他。” 青时映接过手套戴上“知道了,放心,我给他做一个绝育手术,到时候制造成摔跤,把蛋摔烂了,这个理由怎么样。” 青时映说着说着,捡起一颗地上的石头,直接猛的砸向林兆的裆部。 碎。 “随便你。”左慈秋说完。 何江言坐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面,看着电脑,笑容像是从阴影中浮现,带着一丝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她拿起左慈秋出门前给她倒的牛奶,然后一口闷下。 起身走向玄关。 左慈秋这时刚刚打开门,就看到坐在玄关处凳子上的何江言。 “怎么还不去睡觉。”左慈秋问道。 “我等你回家了,你不在家我睡不好。”何江言起身想去抱左慈秋。 左慈秋躲在“我身上很脏,别抱我。” 何江言才不管,直接伸手抱她“不管,你明明说要早点回来的,结果我等了你半天,你都没有回来,抱一下就当给我赔罪了。” 左慈秋心软,但是她实在嫌弃自己,她不敢伸手回抱住何江言“好了,我要去洗澡了。” 何江言放开她“那你早点洗完澡睡觉吧,我还有点作业要写。” 突如其来的放开动作,让左慈秋有点失神,小鬼真的长大了现在都不爱粘着闹着要和自己睡了。 左慈秋走进衣帽间脱下这身黑衣服,顺手丢进垃圾桶里面,她光着脚走进浴室里。 这次洗澡的时间比以往更长,被林兆挨过的地方,她来来回回洗了三遍,都还是觉得脏。 左慈秋有点恨,自己为什么没把他杀了。 冷水浇灌着身体,左慈秋又想起林兆说的何江言在吃药这件事情。 她和何江言住这么久没有看到过她吃药,但是林兆也不会在生死关头骗她。 太多的事情扑面而来,关于何江言的问题有点太多了。 何江言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除了有些时候有些不听话,爱捣乱,其他时候基本上都是乖乖的。 洗完澡左慈秋走出浴室,她想去找何江言帮他疏导一下心情。 她轻轻敲门“我可以进吗。” 何江言迅速开门“怎么了。” 何江言挡在门前,手上还扒拉着把手,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不能进?”左慈秋疑惑的问道。 “能进。”何江言心虚的让出一条缝,然后迅速回撤到书桌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全部收起来。 左慈秋看她不对劲的样子,一看就干坏事了。 左慈秋看了一眼她,拉过她的电竞椅,坐下。 何江言看她来势汹汹的样子,心虚的看了一眼书桌。 她真的恨死刘常了,之前她过生日,刘常莫名其妙把生日礼物塞进她的书包里面,后面换训练包了,就把书包搁置在那里。 今天一看,刘常竟然在书包里给她放了《一百招拿下霸道女总》《追女人的108计》 何江言还兴致勃勃的打开翻阅着,书桌上没有一本跟学习相关的。 “坐。”左慈秋淡淡开口。 何江言不敢坐床上与她平视,又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 左慈秋皱眉,不满意的看着她“地上不冷吗。” “不冷。”何江言笑着说道。 “关于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以后林兆会来找你麻烦,我帮你解决好了。”左慈秋说道。 “下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你要第一时间和你家里人讲,如果动手了,在保障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打赢。” 听到左慈秋又开始教育她,何江言低着头,出神看着她白嫩的脚踝。 她的脚踝纤细而柔美,肌肤如凝脂般白皙,透着一层淡淡的粉润,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痕迹。 脚踝的线条流畅,骨节分明却不显突兀,细腻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更添几分脆弱的美感。 何江言突然有点想咬她一口。 她想左慈秋一定会留下红痕。 何江言有点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左慈秋的脚踝。 她用的力度不大,反倒是惹的左慈秋背脊酥麻“怎么又抓我脚踝。” “哈哈哈。”何江言尴尬的笑一声“就是….突然想…抓。” 总不可能说想咬一口吧? 左慈秋轻叹一口气“你又不听我说说话,每一次我叮嘱你,你都不听。” 何江言头都没有抬一下,注意力依旧在她的脚踝上,敷衍的回答道“在听,你继续说,我接着听。” 听她的语气,左慈秋扶额苦笑,她摇了摇自己的脚踝,冷声道“放开了,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听到她要回房间,何江言立马抬头,手上的稍微使劲“这么早吗,你不该多教育我几句吗。” 左慈秋无语了“我给你说话你在听吗。” “我在听,你说喊我打架都要打赢。” 左慈秋“……” “我没什么想说的的了,放手。”左慈秋忍着火,没去踹她一脚。 “好吧,那你晚安。”何江言松手,起身。 在左慈秋走出房间的之前,她先一步把房间的灯关掉,门关掉。 将左慈秋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左慈秋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何江言在黑暗中轻笑了一声,两人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一起睡,你睡我这边。” 第38章 蹬鼻子上脸 左慈秋不解,为什么何江言的心思可以变换到如此之快。 上一秒还乖乖挨训,下一秒就蹬鼻子上脸要睡自己。 左慈秋着实拿她没有办法,自己没给她发火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了,她想惩罚一下何江言这些行为,但是又心疼她手上的伤。 头痛。 何江言挡着路,不让她走,等待着她的回应。 “和我睡,就当安慰一下我受到惊吓。”何江言给她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左慈秋犹豫了一会,还是妥协了“行吧,最后一次。” “好。”何江言迅速开灯,以最快的速度将书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 左慈秋见她心虚的样子,挑眉笑道“这么着急收拾东西,有我见不得的。” 何江言笑道“当然没有了,要不你检查一下。” 左慈秋见她一点都不心虚的样子,懒得逗她玩了“算了,睡觉吧。” 左慈秋睡前特意在两人之间拿枕头做了一个三八线“今天晚上睡觉不能超过这条线,要不然我就不和你睡了。” 床本就不大,左慈秋划完三八线之后,两人睡的地方看起来格外小,这床被分的可怜巴巴的。 何江言觉得这个三八线划的不对,伸手将枕头移动了一下,把左慈秋睡觉的区域扩大了不少。 留给自己的连翻身的空间都小之又小。 做完这一切之后,何江言满意的笑了笑。 左慈秋抬眼看了一眼时钟。 凌晨12:00。 今日份拥抱还没有抱,何江言今天可爱到没边,这个拥抱就当奖励给她的吧。 第42章 “过来,让我抱一下。”左慈秋挑眉笑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慵懒,仿佛春风拂过耳畔,令人心头一颤。 何江言一愣,怎么今天左慈秋这么主动,这是第一次她主动的要求抱着,其他时候都是何江言强制抱。 灯光打在何江言脸上,耳根子泛红,惹得人心生怜爱。 见她半天没做出反应,左慈秋她的手指轻轻勾了勾,仿佛在召唤着什么,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带着几分调皮与挑逗。 好好笑,平时强制抱她的时候,何江言可不是这般模样。 如今,自己主动一下,这人就露出样子,倒也有趣。 左慈秋的姿态优雅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那双明亮的眼眸中,藏着无尽的故事与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去探寻其中的深意。 她的笑容如花般绽放,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妩媚,仿佛在无声地邀请,又像是在戏弄。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她身上特有的气息,令人心神荡漾。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魅力与诱惑。 何江言咽了咽口水,同手同脚的走到左慈秋面前。 左慈秋见她害羞,主动将她抱入怀里,闻着小鬼身上熟悉的小苍兰味,身体的疲惫都消散不少了。 “何江言。”左慈秋温柔的喊道。 “嗯,在。” 听到她的回答,左慈秋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她不舍的放开“好了,睡觉吧。” 何江言还没有抱够,人就从自己怀里出去,留下淡淡香香的体温在手上。 她紧握住手,试图将她的体温留在自己手上。 留不住的体温,何江言愣在原地,等她的体温散去才慢慢索索的爬到床上去。 左慈秋依旧是背着她睡的,由于有了划分出来的三八线,何江言一晚上格外的老实。 左慈秋挨她睡了这么多次,只有这一次是没动手动脚的。 第二天一早,左慈秋订了一个七点的闹钟。 她今天打算给何江言做一顿比较丰富的早餐来弥补昨天的失误。 她打算做一个海鲜粥,左慈秋拿起菜谱,仔仔细细的研究。 阳光洒进厨房,锅中的清水渐渐沸腾,米粒在温水中浸泡得饱满透亮。 左慈秋站在厨房的水槽前,望着那盆活蹦乱跳的虾,心里有些发怵。 水花四溅,虾尾拍打着水面,左慈秋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起一只虾,虾身滑溜溜的,触感冰凉,尾巴还在她手心里剧烈地扭动,像是要从她指缝间挣脱出去。 她咬了咬牙,右手握紧了菜刀,左手按住了虾身。虾的触须在她手背上轻轻扫过,痒痒的,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她定了定神,刀锋对准虾头,正要用力切下,突然,虾猛地一弹,尾巴狠狠拍在她的手腕上。她手一抖,刀锋偏了方向,直接砍在了自己的指关节上。 “嘶——”左慈秋倒吸一口凉气,手指瞬间传来一阵剧痛,鲜血顺着指节流了下来。 她赶紧松开虾,虾“啪”地一声掉回水里,溅起一片水花。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伤口不深,但血珠已经冒了出来,染红了她的指尖 她抽了张纸巾按住伤口。 何江言起床洗漱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左慈秋在厨房低着头不知道干啥。 她走过,看到左慈秋手指在流血,她的困意一下子消失了。 她着急的拉过左慈秋受伤的那只手,放在水下不断冲洗,何江言心疼的不行,她见左慈秋脸色不太好,慌张的问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左慈秋痛的不想说话。 她体质特殊,感知能力是正常神官的两倍,所以她现在承受着两倍的痛苦。 “没事,贴一个创可贴就好了。”左慈秋说道。 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左慈秋脸色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冷汗顺着她煞白的脸颊滑落,脖颈青筋暴起,连呼吸都碎成了断续的颤音。 何江言慌张的不行,这刀伤要是落在自己手上就好了。 何江言将人带离厨房这个是非之地,找出碘伏轻轻的给人上药。 左慈秋低头看她紧张到要死的样子,心头突然舒缓了一下“一个小伤不用担心。” 何江言冷声道“这怎么是小伤,你脸色都差成那个样子了。” “每个人感知能力不同,我虽然表情不好,但是不会影响我的身体的。”左慈秋给她解释道。 何江言才不听这些,她给人消毒,然后将创可贴轻轻的给她贴上。“万一,一会还不舒服我就带你去医院。” 何江言脸上担心的不行,就跟左慈秋挨了刀子一样。 左慈秋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我真没事,我感知能力比较强,所以比较痛,过两天就好了。” “去做饭吧,我饿了。”左慈秋柔声说道。 何江言方才把心思从她身上抽出“那你休息一下,我去做饭了。” “嗯。” 何江言怒气冲冲的走进厨房,像是要去把厨房炸了一样。 左慈秋觉得好笑。 原计划想给何江言做顿好的,没想到受伤了,还得让何江言来照顾自己。 何江言拿起刀,冷眼看了一眼水槽里面的虾。 她冷着脸,给虾做了一个生死离别。 粥煮至七分熟时,将海鲜轻轻放入锅中。虾肉在热粥中迅速卷曲,染上一层淡淡的橙红;扇贝的肉质变得紧实。 海鲜的鲜味与米粥的清香交融,锅中升腾起的热气中,弥漫着令人垂涎的香气。 最后,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再淋上几滴香油,轻轻搅动,粥的色泽更加诱人。 何江言很满意这个卖相。 盛出一碗,立马给左慈秋端去。 “可以了,吃吧。”何江言又看看她受伤的手,又问“需要我喂你吗。” 左慈秋冷笑一声,之前可能是真的担心自己,这句话一看就是暗藏私心,她软软的说道“呃,你喂我会耽误你吃饭的。” “不会的,不会的。”何江言摇摇手说道。 左慈秋被她可爱到了,“行了,不逗你了,一起吃,我是手伤了,不是手断了。” 何江言失望的点头,盛粥坐到左慈秋对面。 左慈秋小口小口的吃着粥。 何江言心软软的,怎么有人喝粥都这么可爱。 何江言咚咚咚的跑到冰箱门前,拿出小番茄,给左慈秋洗了一点点。 就当饭后水果了。 “我吃不下了。”左慈秋喝完粥,整个人都软软的,可爱的很。 没有了平常的冷淡也没有冷冰冰语气。 何江言在这一瞬间,都以为自己和她谈恋爱了! 何江言轻笑一声宠溺道“好,那就不吃。” 阳光从窗户斜切进来,将何江言的侧脸镀上琥珀色光晕。空调出风口的白噪音突然变得温柔,她指尖划过包装盒的声音,混着若有若无的小苍兰味,在凝滞的空气中织成一张网。 狠狠的包裹着左慈秋的心脏。 这危险而甜蜜的认知让左慈秋脊柱发麻。 左慈秋心情突然烦躁起来,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耳根。 “怎么了,你耳朵好红,是不是手还痛啊,要不要去医院啊。”何江言越说越着急,饭都顾不上吃了。 左慈秋看她一眼。 好烦,这人好乖。 “坐下。”左慈秋看她一眼。 何江言立马坐下。 “我没事,就是感觉今天有点热,不用担心。”左慈秋道。 何江言看了一眼今天的天空,灰沉沉,没有一点阳光,看起来不像很热的样子。 而且要入秋了。 第39章 你的死亡通知 入秋后,空气里飘着细密的凉意,风开始有了棱角,掠过脖颈时激起细小的战栗,连阳光都变得稀薄而透明。 何江言骑着心爱的自行车去往学校。 左慈秋挑选的这辆自行车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从配置到性能都是一等一的好。 这价格也是昂贵,何江言左思右想到底给左慈秋买一个什么礼物比较合适。 何江言一到学校就急急忙忙的找到白祁语。 白祁语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撇了一眼兴致勃勃的何江言。 “我想给她买一个比较昂贵的礼物,有没有什么推荐。”何江言说道。 白祁语回想了一下,在酒吧第一次见到左慈秋,确实长得很nb,而且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 难怪何江言这张脸这么好看了,还要在左慈秋面前吃瘪,确实该吃点瘪。 “你家那位,什么也不缺,要钱有钱,要颜有颜。”白祁语分析道。 这些话几乎每一个见过左慈秋都这么说,何江言耳朵都听起茧巴了“说重点。” 白祁语皱眉“把你自己包成礼物送给她,这是我想到最好的办法。” 第43章 何江言“……” 这个办法有点道理但不多。 何江言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下“算了,我们还不是谈恋爱的关系,这个礼物稍微有点过了。” 白祁语“……” 这句话原本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何江言竟然当真了。 送礼物送自己,也就何江言会当真。 “要不然去专柜看看有没有什么上新的包包。”白祁语建议道。 何江言沉思了一下,包包,化妆品感觉又没有什么新意“我想送点能记一辈子的礼物。” 白祁语白了她一眼。 这个世界上没有能记一辈子的礼物,只有送礼物的人能记一辈子。 物质的重要性往往是和感情连在一起的。 如果左慈秋真的喜欢何江言,那是何江言压根不需要担心送什么礼物讨她欢喜,因为只要是何江言送的左慈秋都是喜欢。 白祁语看了一眼迷茫的何江言。 何江言对待事情太过于看重表象,压根看不到内在,她当然也看不到左慈秋那在暗处的爱。 白祁语无奈的指点道“我说,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把你的心挖出来给她吧?” 何江言冷笑一声“我倒是愿意。” 两人商讨了半天也没有商讨个所以然来。 何江言上课上到一半又悄悄跑出去了。 她要去那个咖啡馆找那啥地狱使者金。 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 何江言走进咖啡馆就看到金在那里冲咖啡。 “喂,上次你给我的那个酒,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她喝了发烧了。”何江言气愤的说道。 金一愣“她发烧了?” 不对按照左慈秋的体质不可能发烧。 有点蹊跷。 何江言本身就对他防备心强,如今左慈秋出事了,她更不可能给地狱使者有什么交易。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何江言冷声说道。 地狱使者金冷眼瞪了一眼她“那她的超能力,应该在这20天内会失效一段时间,你好好把握一下吧。” 何江言紧握拳头。 两人之间脆弱的关系,在此彻底破碎, “我们之间的合作到此结束,你最好别来惹我们了。”何江言说完转身就走。 金默默拿起一杯咖啡慢慢品道,从员工工作间慢慢走出一个男人。 金默默看到何江言走出的背影,他嘴角上扬“记住她的样子,何江言是你下一个目标。” “一个小孩子,有什么意思。” “哼,别看她这幅装模作样的样子,她和你一样是一个货色。”金放下咖啡,冷着眼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大的变态。 高大的男子笑容里透着一股邪恶的光芒,让人不禁感到恐惧和不安。 “你这么看好她。” “一颗好用的棋子,足以让我扳倒左慈秋。” …… 枯黄的树叶瑟瑟飘落,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投射在蜿蜒的小径上,落叶被踩踏出沙沙声响,仿佛为这凄美的秋日增添了几分落寞。 何江言骑着车行驶在道路上。 下午没课,原计划回去和左慈秋一起玩。 这个礼物的事情一天不落实,她一天心里不踏实。 她还是打算买奢侈品,想了这么多礼物,没有一件是配得上左慈秋的。 何江言走过每一家奢侈品店,她打算买一条手链。 那人手腕线条流畅而优雅,如同精美的瓷器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 脚链也合适,但是市面上这种少之又少。 而且莫名其妙送人脚链有点像变态。 何江言进去给柜姐打了一个招呼,因为每年何江言妈妈都要来这里进行一个大采购。 导致这里的柜姐,一看到何江言来了,都觉得散财童子来了。 “你好,刘姐,我来选一个手镯。”何江言说道。 “小言来了,欢迎光临。” 何江言难得挨个挨个的选,她坐进vip室,通过ai一个一个精挑细选。 “卡地亚的手镯,感觉这款还不错。”何江言挑出一款。 “满天星,很有眼光,不过这款手镯的价位在35万左右,记你妈妈账户上吗?”刘姐细心的问道。 何江言听到这个价位倒吸一口冷气,她交了房租和学费之后也不剩什么钱了。 记她妈妈账户上不太好,就跟她妈妈送的一样。 何江言开始算自己身上还有多少钱。 暑假两个月的工资:38000 生活费:一个月2w 江烟一口气给了24万,一年的生活费。 之前压岁钱七七八八:30000 想到这里,何江言发现凑不齐35万。 还得打工啊! 何江言默默放下,尴尬的说道“谢了刘姐,我过段时间再来买。” 处理完这些事情,何江言给白祁语打了一个电话。 “喂,干嘛何江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祁语道。 “你手上有没有什么工作,给我推荐一下吧。” “你缺钱了?” “对啊,我缺钱了,给我两个岗位,我把陆安笙拉着一起去,工资要高点。” 白祁语沉默了一下道“酒吧,调酒师去吗,工资高,而且接受你这种学生。” 为了钱,何江答应下来了。 她得攒钱。 “ok,我把资料发给你,明天晚上去面试,报我的名号包过的。”白祁语笑着说道。 白祁语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干起事情来这么靠谱,何江言都有点对她刮目相看了。 在酒吧工作唯一的弊端就是工作时间晚,而且如果被左慈秋发现那更是平地起惊雷。 两人人都不得安生了。 何江言不仅要赚钱,还得要悄悄瞒住左慈秋自己酒吧工作。 两难。 身边的资源应该还有可以赚钱的地方,何江言必须得利用好每一个资源。 何江言列了一个一天计划。 8:00-12:00早课 14:00-16:00综合课 16:30-18:00训练结束。 19:00-00:00酒吧工作。 一天天的比狗都忙。 和左慈秋约会的时间都没有了。 ——— 左慈秋在公司里面,闲来无事的打开小鬼的朋友圈。 何江言平常也不爱发朋友圈,就算发朋友圈也是棒球,游戏。 今天小鬼难的发了一条。 —没事的,没事的,工作几个月累不死(哭泣)— 左慈秋皱眉,怎么又要工作了。 上次暑假就经历过,何江言工作一个月,自己一个月都没有见到过人。 如今在上学,又接了什么工作? 这人忙起来,比她这个总裁都要忙,见一面都难的很。 左慈秋有些焦虑。 她主动给何江言发去消息。 【最近要工作】 【对,最近比较忙,回来会比较晚,别担心,对了,我今晚回家。】 左慈秋不回了她消息了 什么叫回来的比较晚? 12点以后就别回来了。 左慈秋心里话,她没有给何江言讲。 和这个人讲多了,她不爱听。 心中涌动的焦虑,如同一群聒噪的蚊子,不断侵扰着左慈秋心绪。 青时映在门口突然闪现出来。 “嘻嘻,我回来了,累死我了。”青时映说着说着就躺在沙发上去,整个人看着疲惫的行。 左慈秋扶额,有些烦躁的说道“累就回去睡觉,别在这里烦我。” “干嘛这么生气。”青时映白了一眼她,疲惫的说道“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你绝对感兴趣的消息。” 青时映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信封,在她面前晃来晃。 左慈秋现在没有心情给她开玩笑,手指一抬。 黑色信封乖乖的飞到手中。 左慈秋没少接触这种黑色信封。 黑色代表着不幸,代表着死亡。 左慈秋握住信封的手,突然手抖,让其信封落在了地上。 雨珠砸在地面的声音忽然变得震耳欲聋。 随后心上一紧。 她捡起信封打开。 上面写着的字,让她瞳孔一震。 上面赫然写着。 何江言的死亡通知。 左慈秋的指甲掐进掌心,那张薄纸在指间簌簌作响。何江言的名字被朱砂洇成血痂般的暗红。 地狱使者的死亡通知素来分毫不差。黄信报喜,黑信催命,从来都是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可此刻这张纸明明道道的写着何江言的死亡讯息,在20日后。 这张纸上的名字在她手中发烫发热。 她最害怕的事情要来了。 第40章 你能在多久?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摇摆,刮出的扇形视野里,霓虹灯牌在暴雨中化作流淌的颜料。 江城这一天遇到了史上最大的暴雨。 第44章 左慈秋给何江言打电话,发信息,对面经常秒回的人,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搞什么。” 难得见左慈秋这么着急。 青时映看了看外面的狂风暴雨“你能不能冷静一下,外面的雨有点太大了,等会你家小鬼还要冒着大雨骑着回家了。” 青时映说到点子上了。 左慈秋烦躁的坐着,今天何江言死不了。 “我下班了,你帮我处理一下工作。”左慈秋拎起包就走 她看了一眼时间18:30。 何江言训练应该结束了一会,以她的性格应该会冒着雨骑车回家。 左慈秋真想一个闪现给去,看着何江言的一举一动。 何江言在风雨中骑着自行车。 这是新车啊,她心痛的不行,车架上全是泥巴。 公路车在雨中简直是限制了速度,她不敢骑太快,车轮容易打滑。 何江言最后架着车上了地铁。 人淋湿了无所谓,车不能湿。 等何江言回到家里已经7:30。 “我回来了。”何江言说道。 左慈秋走过去,拿起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毛巾,轻轻的搭上何江言的头上,为她擦拭着水。 全身上下没一处地方是干的,睫毛挂着水珠随眨眼坠落,眼角看起来水汪汪,又可爱又可怜。 何江言黑色紧身衣紧贴皮肤显出长年运动下形成的肌肉。 黑色很有韵味,若隐若现的肌肉随着她的动作越发的明显,布料褶皱处形成暗色水痕。 左慈秋喉咙轻轻滚动一下,耳根子也跟着红起来。 小鬼还用要吃了她的眼神看着自己,真是要命。 左慈秋松手,后退一步冷声道“快去洗澡。” 何江言给她突如其来的冷言冷语搞的有点不知所措“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 左慈秋意识到自己语气有点问题,立刻转变道“我没事,你别感冒了。” 说话声音很柔和,但是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疲惫。 何江言站在玄关一动不动,身体的雨水一直在滴,滴滴答答的,听的让人格外的烦心“好吧,我先去洗澡。” 何江言走走入浴室里面。 左慈秋无力的跌落到沙发里面。 看到何江言那张脸,脑海之中不断的闪过那张死亡通知。 以及死亡原因:失血过多。 等待着死亡的倒计时——刀锋悬在左慈秋的心里,风声都成了死亡的帮凶。 外面的风雨越发疯狂,但也带着悲寂。 左慈秋起身接冰,恍惚之间,冰块不小心落在地上,她弯腰去捡。 手心攥着一把未化的冰,寒意渗入脉搏,却冻不住骨缝里嘶嘶作响的惶恐。 心脏是一台失控的缝纫机,针脚密密麻麻地扎穿胸腔,把恐惧缝进每一寸血肉,胫骨,脉搏。 左慈秋无力的蹲在地上,突然爆发的哭声里裹着沙哑的颤音,如同暴风雨中折断的桅杆,带着摧枯拉朽的绝望,纤薄的肩胛骨随着抽噎剧烈起伏。 她要失去何江言了。 而此刻何江言洗完澡,神清气爽的从浴室走出来。 她走到客厅。 左慈秋刚好调整完情绪从厨房走出来。 何江言上前笑道“我们今天是不是抱过了,好烦,好想再抱一下你。” 左慈秋没说话。 何江言也察觉到了她不对劲,从她进门开始,左慈秋就是那种要死不活的状态,眼神也无神恍惚。 左慈秋垂眸,眼尾洇开一抹淡红,像雪地里碾碎的桃花汁,睫毛微颤间沾着未坠的泪光。 “你怎么了。”何江言轻声问道。 左慈秋不回她,伸手关掉了所有的灯光,只留下月光照耀在房间内。 “何江言。”左慈秋轻声呼唤道她。 “我在,你怎么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何江言有些着急的问道。 左慈秋眼神涣散如蒙了层灰,脚步拖沓得像踩着棉花,连呼吸都轻飘飘的,活像具会喘气的傀儡。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左慈秋这幅模样“你怎么了。” 听到何江言的声音,左慈秋有些回过神来,月光薄弱,看不清的脸,含泪的瞳孔里碎成千万片银鳞,每眨一次眼就有泪珠坠落。 只有在黑夜之中,左慈秋才能稍微露出一点自己的脆弱。 她轻轻搂上何江言的脖子,开始肆意的让眼泪落下,有些哭泣的语调,微微颤抖的说出命令“抱我” 何江言察觉到左慈秋情绪不对劲,她抱的更用力了,她都想把左慈秋揉到自己的骨子里面。 小苍兰的味道包裹着自己,才让左慈秋有些好受,她渐渐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脸颊轻轻的擦过何江言的耳朵, 何江言心痛,她可以接受左慈秋对她冷冰冰的眼神,唯独接受不了左慈秋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得想办法逗她开心。 下一秒,何江言直接将人抱起,开始转圈圈, 左慈秋感受到自己脚离地的瞬间,把何江言抱的更紧了,有些慌乱的说道“你别把自己转晕了,好了快停下。” 何江言慢慢的停下,眼神亮亮的看着她“怎么样,好玩吗,还来不来。” 左慈秋被她逗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不来了,你明天还要上学,我们去睡觉吧。” 何江言抓住关键词“我们?一起睡。” “嗯,对一起睡。”左慈秋宠溺的回道道。 何江言很高兴的点点头。 左慈秋越是主动,何江言就越是觉得蹊跷。 这不是左慈秋的作风,她绝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但是她不肯说,何江言也不可能强迫她说。 两人躺在床上,左慈秋平常都是背着何江言睡的,今天难得对着何江言睡。 左慈秋哭完眼尾红红的,声音也软软的,整个人看上去都柔和了不少。 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何江言缩进左慈秋的怀里,贴着她的胸口处,听着她的心跳声慢慢加快。 锁骨处被那人毛茸茸的头发蹭的痒痒的,左慈秋也不反抗,任由那人在自己怀里胡来,她伸手摸上何江言的发丝,指尖玩弄着她的发尾。 握得住的人,慢慢的消失在自己面前。 像是手中紧握的细沙,越是用力,流失得越快。你看着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模糊在黄昏的光影里。 被风一吹就散了,抓不住,留不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尖上,疼痛无声却深刻。 命运对神来说像一把无情的刀,割断了与她所有的羁绊,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片无法跨越的海洋,无能为力。 明明爱着对方,却不能表现出来,不得不放手,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越走越远。 那份爱像一团火,在心里烧的烈,每一根骨头都要烧坏了,却只能被冰冷的现实压制。 不敢向前迈一步,不敢说出的爱,生怕一触碰就会打破这脆弱的平衡。 她的死亡会连带着你的心也一并带走了。 左慈秋把她抱的紧,生害怕下一秒人就不在了。 “何江言,你知道吗,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很可怕的噩梦。”左慈秋很平淡的说道。 语气很平淡,平淡的跟死了一样。 何江言抱紧她“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不要怕,我在。” 我在 你能在多久? 左慈秋摸了摸她的脸“我梦到你死在我怀里,我不管怎么喊你都没反应,你的体温慢慢的消散在我的怀里,我怎么捂都捂不热你。” 眼泪顺着就流下来,没有任何征兆,就像何江言的死亡通知一样“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怕你不在了。”左慈秋越说越难受,心也越来越痛了。 何江言从她怀里挣扎出来想去拿纸替人擦拭眼泪。 左慈秋趁机转身背着她,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何江言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她又回到床上,从后面抱住了左慈秋。 “好了,别哭了,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不要想这些,你要是不放心我,你可以在我身上装追踪器,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可以看到,好不好。”何江言哄道。 听着她的声音,左慈秋哭的更加的伤心了“不要。” “好好好,不要,以后你发消息,打电话,我都秒回,这样好不好。”何江言继续哄道。 左慈秋不说话了。 何江言知道她这是默认了自己的条件。 “转过来,我抱你,这样晚上我就悄悄入你梦,帮你打走那些坏蛋好不好。”何江言哄骗道。 左慈秋此刻心软的很,她慢慢索索不情愿的转回去。 何江言一把把她抱入怀里“不要怕,有我在,我从今以后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左慈秋不信的抬眼看她。 哭过的眼睛有一种朦胧的美,眼波深处浮动着未褪的潮汐,虹膜浸在琥珀色的泪光里。 第45章 何江言又些惊讶的夸奖道“你怎么哭过都这么这么漂亮。” 何江言从小到大很少哭,因为会流鼻涕,还会泪流满面,很丑很丑,所以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没有哭过几次。 在她的理解里,哭泣是丑陋的。 但是左慈秋却在此刻美的不像人,像天上的神仙下凡。 第41章 吻她 读心术依旧在左慈秋身上无用。 但是这是第一次左慈秋主动对她袒露心声。 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左慈秋貌似也愿意朝着何江言一点点的走近。 但是走的越近,何江言就越是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她,她给自己看的始终只是表象,左慈秋太神秘了。 天衣无缝的外表下,是一个怎样的人? 何江言抱着她,细细的摸着她的发丝,第一次见脆弱的她,她心痛又好奇她的秘密。 何江言的指尖陷在发丝里,像穿过冬夜的月光。左慈秋的呼吸喷洒在她锁骨上,潮湿的,带着雨夜特有的凉意。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左慈秋的睫毛在颤抖。 “你是不是在想什么我像一团雾,看不清,摸不透。“怀里的人突然开口,声音里浮着碎冰似的笑意。 “可雾是抓不住的。“落地窗映出她们相拥的影子,暴雨在玻璃上蜿蜒成银色裂痕。 何江言看着左慈秋微垂的眼角,突然发现那些水痕正沿着她的轮廓流淌。 “确实像一团雾,不仅摸不到,还看不清,但你还是让我靠近了。“何江言的手指滑向对方后颈,意料之中触到骤然绷紧的肌理。 雨声忽然变得很响,她数着左慈秋睫毛颤动的频率。 温热的液体正顺着自己锁骨凹陷处积聚成潭。 何江言拿纸给她擦,眼泪越擦越多。 最后索性不擦了,放任她的眼泪流在自己身上。 “我很想去了解你,但是你没有给过我这个机会,你的痛,你的泪,我都心痛。”何江言将人抱的紧。 怀里的人哭的颤抖,她越说左慈秋就哭的越凶。 何江言不太明白,为什么因为一个梦哭成这样,背后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她都不知道。 准确来说左慈秋压根就没有给她过了解自己的机会,看似距离上在迈进,实则两人越来越远。 今天她的脆弱与妥协,都来源于梦。 左慈秋是一个很冷静的人,绝对不会因为梦哭成这个样子。 何江言开始回忆今天的点点滴滴,唯一的变数就是自己和地狱使者的交易结束了。 这个交易出来的莫名其妙,结束的也莫名其妙。 地狱使者是负责抓死人。 但凡自己死了,就会落到地狱使者手上,而自己也成了要挟左慈秋唯一的利器。 再加上左慈秋的神秘身份,这样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自己被利用了一手。 何江言咬紧牙关,脑子里面已经开始计划如何算计那位地狱使者了。 在对方先下手之前,何江言必须有所动作。 左慈秋擦干眼泪,哭的太久了,她有点不好意思。 她就把头埋着,也不理何江言。 何江言见她不哭了,还很可爱的把脸藏在枕头里面。 何江言想说话,但是又害怕自己一说话,对方就哭。 好烦,这样的左慈秋好可爱,好想亲她。 “我们要不然把每天的拥抱,换成接吻吧。”何江言突然大胆的提出这个有些越界的要求。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过分要求,左慈秋刚刚哭完,声音还软绵绵的不成调“你不要脸。” 何江言心都化了,有人懂她有多可爱吗? “对,我最不要脸了,所以可以吗左总,嗯。”何江言不要脸的说道。 左总。 又换一个称呼,之前叫自己左医生,现在又叫自己左总,这小鬼还真有这个情/趣。 左慈秋想起来给她一个白眼,奈何眼睛哭累了,眼皮都不想眨。 她能拿何江言怎么办了。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何江言还在那里笑嘻嘻的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个条件对你和我都比较有利…..” 话还没有说完,左慈秋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颌骨,把她的头拧向自己的方向。 随后,蜻蜓点水般的在她唇上吻过。 很快的一个吻,何江言都没有反应过来左慈秋就害羞的缩回被子里面。 嘴上发润的触感顺着脊椎攀爬,仿佛有亿万伏电流从心脏窜向四肢,连耳垂都背叛理智开始发烫。 何江言彻底睡不着了,她翻身压上左慈秋“你不说话,我就答应你默认了,好吗?” 左慈秋侧着脸,试图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面。 我想我感受到她心跳的频率与我的同步。那一刻,我们的心紧密相连,我体会到了一种深刻的心动,仿佛她是为我而存在的。 “嗯。”左慈秋轻轻一声。 彻底粉碎了何江言的理智。 两人的眼神交汇,伴随着心灵的震动,何江言情不自禁地微微倾身,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那是柔软的,温暖的,犹如初夏的阳光洒在花瓣上的感觉,耳边是自己心跳的剧烈的声*音。 温柔与缠绵。 她们吻的深情,充满爱意。舌/头在她的口中轻轻地探索,吸/吮着她的舌/尖,带着一种醉人的感觉,心在胸腔里跳动着,仿佛要破出胸膛。 亲吻深情而热烈她们的舌头在口中相互交缠,感受着彼此的湿润和温暖。 何江言的手抵在左慈秋发烫的皮肤上,喘息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更震耳欲聋。 心里那根危险的弦开始紧绷,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回应着何江言的吻。 左慈秋呼吸骤然乱了,细碎的喘息像羽毛扫过耳畔,滚烫的吐息缠绕在两人咫尺的缝隙间,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左慈秋的眼尾再也不是破碎的红晕,而是情动的红。 欲望攀上心头,左慈秋顿感大事不妙。 “可…以了。”她含含糊糊说不出话。 她只能咬住何江言下唇的,喘息声裹着血腥气,在撕扯与沉溺的边界反复灼烧。 何江言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心跳要跳烂了,心脏就跟坐跳楼机一样。 左慈秋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 她搞不懂,何江言才18岁,为什么可以把自己吻的神魂颠倒的,一副情场老手的样子。 不排除何江言以前谈过恋爱,毕竟现在的小孩子早熟,高中谈恋爱确实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一想到这路左慈秋心里开始失落,以后自己要是离开了何江言,她应该会爱上别人,她依旧有获得幸福的能力。 左慈秋推开何江言,又把她按回床上,替人盖好被子,“睡觉了,你明天还要上课了。” 何江言哪里还睡得着,心都要飞出来了,吻过的触感一直在脑海之中萦绕。 将人安置好以后,左慈秋起身想去洗澡。 何江言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左慈秋耍开她的手,冷声说道“我去洗澡。” “你晚上不是洗过吗。”何江言又说。 有些时候左慈秋真不知道何江言到底是真懂还是假懂。 要不是她把自己吻出反应。 自己也不至于大晚上去洗澡。 “你别管我,你自己睡觉,明天不上课了。”左慈秋说完,脚刚沾地的一秒,腿软的不成样子。 她强装镇定的站稳。 何江言看着她的背影,轻轻一笑,又问道“需不需要我陪你。” “我洗澡,不需要陪洗的。”左慈秋冷声说道。 “那好吧,我在床上等你,等你回来了,我再睡觉。”何江言嬉皮笑脸的说道。 “随便你。” 左慈秋刚走进浴室,深呼吸了两下,心脏都要受不了了。 她看着镜子里面那个面红耳赤的自己,她真的都要对自己无语死了。 她脱下衣服,用凉水冲刷着自己每一寸发红的肌肤。 只有不断的冲洗凉水才能让她冷静下来。 何江言就在床上安静的听着浴室里的淋浴声,脑海之中全是左慈秋。 今晚她是彻底不用睡觉了。 左慈秋洗澡很快。 洗完澡人就恢复到那个冰冰凉凉的样子了,仿佛刚刚那些事情都是其他人格做的。 何江言最害怕这种翻脸不认人的行为,她躺在床上玩手机,实际上用余光不停的撇左慈秋。 “怎么还在玩手机了。”左慈秋冷声说道。 “好好好,最后一把。”何江言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把战斗。 掉不掉星,已经无所谓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两人躺在床上,突然相敬如宾起来。 刚刚那缠绵的事情,两人都闭口不谈。 何江言笑,这人变脸也太快了一点,她主动靠过去。 第46章 手搭在左慈秋的腰上,从后面抱住她。 她知道左慈秋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所以抱的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左慈秋轻轻拍拍腰上那只不老实的手,示意她不要乱摸。 可何江言偏偏不听话,她非要乱摸。 左慈秋被她整的有点疲倦了,冷声说道“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请假,不去了。”何江言任性的说道。 “你..”左慈秋转过身,捏住她的下颌线“为什么不去上学。” “嗯,不想去。” 不听话。 “不行,你要是明天不去上学,今晚就分开睡。”左慈秋威胁她。 “知道了,我去。”何江言睡眼朦胧,刚刚还活力四射,怎么一到左慈秋的怀里,就困成狗了。 她总结,一定是左慈秋的味道太好闻了,才让自己这么困的。 左慈秋看她困了,轻轻的摸摸她的头,哄她慢慢睡觉。 第42章 梦境 高跟鞋上底粘满了雨水和泥土,踩着不知谁掉落的病历单。 消毒水味道里混着铁锈味,护士着急的推着器械车与左慈秋擦肩而过。 左慈秋无助的在医院里打转,她怎么会在医院。 一旁抢救室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声划破死寂,刺眼的红色波形在屏幕上疯狂抽搐。 消毒水的气味裹着血腥味在抢救室里横冲直撞,金属托盘被撞翻时,两支肾上腺素针剂滚落在地,在冷光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寒光。 “室颤!准备除颤!”主刀医生的白大褂下摆扬起锐利的弧度,导电糊在何江言的胸口抹开黏腻的荧光。 护士的橡胶手套沾着暗红血渍,将充电至200焦耳的电极板重重压下,“所有人离床!” 躯体在电流贯穿的瞬间弓成紧绷的弧,监护仪发出尖锐的报丧声。 左慈秋浑浑噩噩的走过去,身上沾满了血,看起来狼狈不堪。 何江言就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 医生沾着冷汗的掌心交叠在患者胸骨下段,按压时能清晰听见肋骨折断的闷响。 三十次按压换两次人工呼吸,呼吸面罩凝着白雾,又迅速被涌出的血沫覆盖。 左慈秋失神的看到这一幕,下一秒彻底崩溃了,内心的防线在瞬间崩溃,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她试图抓住一些什么来支撑自己,却发现手中只有空气,那种无助和绝望让人窒息,前所未有的绝望。 “何江言。”她朝着病床上的人大喊,试图唤醒她。 她跌跌撞撞的跑去,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怎么抓都抓不到那个人的手。 “血氧掉到75%!”巡回护士扯开新包装的气管插管器械,金属器械碰撞声里混着家属压抑的抽泣。 麻醉师掰开患者青紫的下颌,喉镜冷光刺入咽喉深处时,心电监护突然爆发出绵长的滴声。 “心跳下降!”不知谁喊破了音。但主刀医生的镊子仍悬在染血的纱布上——监护仪绿光映亮了他紧绷的下颌,那里凝着半滴将坠未坠的冷汗。 抢救床四周堆积的止血纱布早已浸透,像开败的暗红色山茶花,监护仪的数字仍在生死线上剧烈摇摆。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凌晨03:17。 何江言身亡。 死亡的宣告,压死了左慈秋最后一根弦。 何江言的灵魂站到死亡的身体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手中突然传来温热的手感。 左慈秋终于抓住了她的手。 可是她已经死了。 她死了。 左慈秋抓着她的手,无力的瘫坐到地上,哭的像一个小孩一样。 何江言也回过神来,反握住她的手,蹲下去紧紧的抱住她。 “你现在比我都爱哭,好了,不哭了。”何江言安慰道她。 “我…没有救下..你,我…”左慈秋哭的头皮发麻,自己都不知道要对何江言说些什么了。 “但是我救下了你。”何江言身心已经麻木,努力维持着作为人类最后的理智“我说过,我愿意为你去死。” “我…..对不起你。” 何江言还没有来得及说道别,就被到来的地狱使者抹去了作为人的最后一丝理智,她起身,离开了左慈秋。 走向了地狱。 床上的左慈秋被梦惊醒,她无助的去找旁边的那人! 带着哭腔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着“何江言,你别走。” “我在,我在。”对方呼唤了几遍,何江言就回答了几遍。 她抱着左慈秋,身上的流过冷汗,她安慰道左慈秋“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左慈秋你别怕,我在。” 左慈秋紧紧的抓上何江言的手腕,试图让自己安心一点。 她好害怕自己抓到的不是何江言,而是她的灵魂。 还好,还好,真的是她,不再是梦了。 何江言轻轻的拍她的背,哄道“别怕,我在,我在你身边,我在你身边。” “你在。”左慈秋把头埋入何江言的怀里。 用力的回抱住她。 何江言把下巴抵在左慈秋的头顶,摸摸她的头,拍拍她的背,不断的安抚在怀里哭成泪人的左慈秋。 “好了,不哭不哭,一个梦而已,不要怕。” 左慈秋声调软软的回答道“嗯。”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手机在床头柜震动,蓝光在凌晨3:17的黑暗里幽幽闪烁。 何江言起身将手机的光关掉,她看了一眼时间,3:17,和梦里自己的死亡时间一样。 那个梦太真实了,比她之前做过的所有的梦都要逼真,恐惧,无助,绝望,仿佛真的存在一样。 自己仿佛真的死了一次。 比起自己的死亡,何江言更害怕的是自己死后,留给左慈秋的只有无尽的空洞和绝望。 她仿佛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麻木地站在原地,无法前行,也无法后退。 就永远的被困在了那里,谁也救不了她。 她不想看到左慈秋这样。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心中满是无法释怀的悲伤和无奈,彻底被击垮,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留下永恒的绝望。 她绝对不可能让左慈秋变成那样。 “我也做了一个梦,你想不想听。”何江言哄骗道。 左慈秋抬起湿漉漉的眼看她。 “嗯,我做梦梦到我们去看海,我带你去看凌晨五点的日出,我带你去海边放烟花,你玩的很高兴,我给你拍了很多很多好看的照片,你笑的很开心。”何江言说到一半吻过她的泪痕。 心却如同刀绞一般疼痛。 这不是梦,这是我以后要带你去做的。 左慈秋身体微微颤抖,偏头躲开她的吻,又缩回她的怀里。 何江言难得见她害羞,轻轻笑着继续说道“我还带你看雪,看了梧桐树的秋天,很美很美,美到让你出神。” 左慈秋活了几百年什么风景没有看过,火山喷发,海啸,雪崩,雪花,秋天,她都看过,但是她觉得这些都索然无味。 从何江言嘴里说说出的景色,好像有了魔力,她开始向往这些美好的风景。 前提是和何江言一起。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左慈秋难得任性的问道。 何江言摸摸她的发丝,笑道“现在是秋天,只能去看梧桐树,你想去的话,我请假带你去,然后等我寒假我就带你看雪,好不好。” “你好忙,你不是还要训练吗。”左慈秋哭唧唧的问道。 “没关系,冬天主打一个保持体能。”何江言说道。 “我们拉钩,我一定会带你去的。”何江言说。 左慈秋没好意思抬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哭唧唧的样子,悄悄伸出手,给她拉钩。 何江言被她这个行为可爱到了“好,我们睡觉了。” “好期待寒假了,要是可以不上学就好了。”何江言又开始做白日梦。 “认真上学。”左慈秋训道。 “好好好,保证完成任务。”何江言说道。 花了好长时间何江言才把左慈秋哄睡着。 她眼皮子一直在打架,但是精神状态却十分的清醒,她不断的回忆着梦里发生的一切。 虽然只是猜测,左慈秋应该做了和她一样的梦,要不然绝对不会哭成这样。 换做平时何江言压根就不会记住这种梦,因为她以前也经常做梦。 梦里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她压根不在意自己是死是活。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 这个梦像一个预言梦。 更像是一种警告。 来自命运的警告。 无所谓,没有人可以把左慈秋从她身边带走,哪怕命运也不可以。 何江言关掉了自己所有的闹钟,顺便给早课请了一个假,也顺便推了白祁语给自己介绍的酒吧工作。 左慈秋这个状态,她必须在家里陪着,上课上班什么时候都可以上。 第47章 顺便给卡地亚的销售刘姐发了一条消息。 【刘姐,帮我调货,明天就要,记我妈妈帐上。】 这个时候确实是送礼物的最佳时机。 她需要一个亮眼的礼物来哄她开心。 一夜无眠。 她又想起青时映说的何束死了。 怎么死的她无从得知,但是如今她梦到自己死了。 她的哭泣到底是心痛她和何束的过往,还是真的害怕自己出事。 何江言不敢想,光是这张和何束一模一样脸,她都在左慈秋身上占尽了便宜。 她如愿以偿的靠这张脸留在了左慈秋身边。 但是她不想如此,人是贪心的,刚刚开始无论什么身份都想留在你身边,等我真正留着你身边之后,我就在想,你的心里可不可以没有那个人,能不能只有我。 答案好像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 何江言想了一晚上,等到天亮。 外面的雨都还在稀稀疏疏的下着,迎不到的阳光,下不完的雨。 左慈秋睁开眼,看到何江言那白嫩的锁骨,一晚上那人都没有把自己放开。 她慢慢悠悠的从她怀里出来,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两人嘴上没有确定过任何关系,但是身体却在吸引彼此,两人都默认这个亲密的接触。 她起身离开床位,出去洗漱。 等她出门了,何江言才睁开眼睛,黑眼圈遮都遮不住的严重。 好困,还要请了半天假,要不然要死在学校里面。 她艰难起身。 洗簌完,左慈秋无神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流露出淡淡的死感,仿佛昨晚的梦,她真的经历过。 何江言心痛不已,她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很自然的牵起她的冰冷的手,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外面糟糕的天气。 “今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何江言从疲惫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 左慈秋看出她的疲惫,柔声说道“不想吃东西,不用做。” “那好,不想吃就不吃。”何江言双手握住她的手,示意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 越想给她温柔,对方的心越是冷。 第43章 何江言站在窗落地窗前,望着外面…… 何江言站在窗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雨。 银针般的雨丝穿透铅灰色云层,在落地窗上织出蜿蜒的裂痕。何江言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表面游走,指尖勾勒出左慈秋的名字。 若是变成平时,她一定很开心,因为她最喜欢雨天。 但是今天的天气就跟左慈秋一样阴暗,看不到一点阳光。 她不再喜欢下雨天了。 玻璃映出她单薄的剪影,短袖在腰间空荡荡地飘着。 那处昨晚还贴着她的体温的入睡,此刻正盛满窗外支离破碎的天光。 左慈秋看着她的背影,脑海之中都是她躺在病床上抢救的样子。 好痛。 看着她,心就好痛。 窗外的滂沱大雨在颅内轰鸣,左慈秋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正与脑海之中心电监护仪的警报重叠。 恍惚之间,何江言转身时扬起的发梢沾着雨的气味,那是梦中抢救温度的气息,是除颤仪电极片黏胶的触感,是呼吸面罩凝结水珠里漂浮的,她最后那个微笑的倒影。 她不敢再看着对方,一眼都不敢再看。 脑海中危险的信号一直在提醒自己。 你该走了左慈秋,你该离开她了。 你得远离她。 你走了,何江言的命运就会恢复正常,她以后会有爱的人,有幸福的生活。 你该走了。 轰的一声。 一道特别汹涌的雨瀑突然纵向劈向玻璃,像闪电一样突如其来,何江言猛地后退半步,脚跟撞在凳子上。 手臂上的伤口开始渗血,涌出细小的血珠。 她抬眼看了一眼天空。 左慈秋快步走上来,扶着她的手,上面血已经溢在纱布上了。 何江言抽回手“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我刚刚不小心把伤口抠破了,你没事吧,感觉你今天状态很不好。” “还行吧,”左慈秋回答道。 无数雨刃在他们之间垂直坠落,将倒映在窗上的两张脸切割成散落的拼图。 左慈秋眼神追随着何江言受伤的手臂,这两天她状态一直不好,郁郁寡欢的。 何江言读不到她的心,她不知道左慈秋的想法,只能靠她的表情来猜测她在想什么。 但是左慈秋很美的一张脸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波动,这导致何江言学了那么多微表情学,都看不透左慈秋在想什么。 何江言将手悄悄的背过去“我去厕所,自己处理一下,你别担心我好吗,这只是一点点小伤,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左慈秋抬眼看了一眼她,冷淡的回答道“你去厕所,自己处理一下吧。” “好,你别担心。” 何江言在厕所拆开手臂的绑带。 伤口结疤又裂开。 血流的不算多,但是把左慈秋吓到了。 她不耐烦的将血擦拭干净。 左慈秋走到厕所门前,轻轻敲响厕所的门,冷淡的说道“我现在要出去一下。” 何江言立刻打开门“下这么大的雨,你去哪里。” “公司。”左慈秋说完,转身走进衣帽间,换衣服。 何江言脚步紧跟。 “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不可以,你自己在家玩。” 左慈秋拿起衣服,安安静静的把衣服折好,冷着眼扫过何江言。 “可我不想一个人在家,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何江言想上前抱她。 自己一般撒个娇左慈秋一般都会妥协的。 但是左慈秋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嗓音冰冷的说道“别过来,出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去。” 这种从未有过的语气,何江言不明白这人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又冷下来,还试图和她拉开距离。 “我只是担心你”何江言咬字咬的很,她生害怕对方出事“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了解你的机会。” “你的心思很明显,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你可能还没有想好,我可以等你想好。”何江言话尽。 想说的东西太多,面对的感情太复杂。 她不喜欢左慈秋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 更不喜欢她一天一个心情。 自己就像她养的一只狗一样,心情好来逗两下,心情不好就冷着脸理都不理她。 如果今天是何束本人在这里,左慈秋会不会不是这种冷漠的态度。 替身啊永远都是替身。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何江言说完,将家门钥匙和门禁卡全部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左慈秋红着眼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何江言背起自己的训练包,朝着门口走去。 左慈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节深深陷进何江言腕骨。 玄关顶灯在她们头顶晃出惨白的光晕,将墙面上交叠的影子切割得支离破碎。 “我说了不准出去。“她听见自己声音里带着危险的颤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 何江言腕间迅速泛起红痕,却始终没有抽手——这近乎纵容的沉默比挣扎更刺痛人心。 “我去学校。” 听到她回学校,左慈秋触电般松手。指尖残留的体温化作细针,顺着血脉扎进心脏。她看着对方弯腰系鞋带时垂落的发梢,“你还会来吗。” 她那失落委屈的声音传进耳里,何江言心痛的不行,但凡她对自己好一点点,今天两人都不可能闹成这样。 何江垂目“左慈秋你对我到底有没有一点真心,你虽然从不在我面前提到何束这个人,但是你真的以为我从来没去了解过吗?” 何束。 又是那个碰到伤疤的名。 左慈秋不说话,只是心一阵阵的被人拿起又放下。 直到拿起她心的人,彻底把她心丢了。 她才开始慢慢的慢慢的向她走近。 何江言抬眼,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淡。 她笑起来的时候很乖,像一只金毛一样,这种表情下她原本婴儿肥的脸,都开始长出菱角,五官彻底的张开,露出带着攻击性的表情。 “你救我回来,是不是因为我长的像何束,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像何束吗,你啊….”原本更加无情且冷漠的后半句话,何江言看了她一眼,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叹了一口气,又说“你能不能回答一下我,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很像你之前的爱人,你才对我这么好的。 左慈秋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泪花聚在眼眶,渐渐模糊的那张脸,走掉的那个人“何江言..我..” “…是因为…你..像她。” 问到了一个已知的答案。 第48章 这场暴雨越下越大,几乎发疯的一样失控。 “好,你终于承认了,好,左慈秋你终于承认你了。”何江言几乎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在她发疯之前,她得离开这里,要不然要吓到左慈秋。 她确实对左慈秋有足够的耐心,也足够的包容,但是她低估了何束在左慈秋心里的位置。 她也高估了自己在左慈秋心里的位置。 左慈秋永远不可以忘记何束,而自己也永远走不到左慈秋的心里。 “我们暂时别再联系了。”何江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门关, 心死。 左慈秋无力的坐在玄关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身体哭到麻木,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更加的心烦意乱。 两个人分开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她拦截了何江言的死亡,将她的命运引回正道。 两人才算是真正的两清。 对不起何江言,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所有的秘密,我无法告诉你何束是谁,我也没办法亲口对你说,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对不起何江言。 真的真的很抱歉。 原本我没打算出现在你的身边,但是她们都爱欺负你,我想保护你,我的私心让我从-1迈向0。 结果你不要命不要脸的朝着我走了九十九步,我压根就没有办法抗拒你。 这点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所以你提出分别的时候,我是由衷的为你感到高兴,你自由了,你不用被我扰乱命数,你可以去享受属于自己的命运。 我们该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你作为人好好的享受你生命里所有的美好。 我也会作为你的守护神,悄悄的保护着你。 无论命运会不会将我带来你身边,我都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爱你。 一直爱你。 借着身体最后的一点力气。 左慈秋走到窗边手掌覆盖到冰冷的玻璃上冰凉的雨丝顺流而下,没打伞的身影正怒气冲冲的踢着脚边的水坑,溅起的水花吞没了熟悉的人影。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锁屏跳出特别关注的提醒。 【我之前给你买的东西,快递今天中午到,你不想要就丢了】 左慈秋将额头贴上冰冷的玻璃窗,看着雨刮器在公交车窗上来回划动,像极了她们总在相互擦拭又不断模糊的边界。 门铃响了。 左慈秋疑惑的去开门,她以为是何江言回头了。 一打开门,不是熟悉的身影,而是一个快递员。 快递员小心翼翼的将快递递给左慈秋“你好,请签收一下。” 左慈秋接过。 上面的包装很细心,从材质到包装都昂贵极了。 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左慈秋拆开盒子。 拿出手镯,她却在想念着送礼物的人。 第44章 爱你爱到发狂 江城的暴雨,滴滴落落的打烂着枯叶,枯叶从枝头跌落时,像被剪断的蝴蝶翅膀,打着旋儿坠入泥泞,再也没能飞起来。 何江言踩着雨水,头脑发疯的朝着学校狂奔。 包里电话一直在响。 不知道是谁打了一个又一个。 何江言多么希望谁左慈秋担心她,一直在给她打电话,但是拿出来。 上面显示:妈妈。 何江言不耐烦的接起电话。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一年都没有去医院检查。”江烟骂道。 何江言心里一阵火,好不容易被雨水淋冷静了一点,这边又催促她去医院。 疑神疑鬼的病,控制不住的情绪,发疯的边缘。 每一步都让何江言快要窒息了。 “我之前给你说过,我不喜欢去医院,干嘛非要我去,再说你觉得我有病,带我看了这么多年,压根就治不好,干嘛还要治。”何江言的理智逐渐的被愤怒取代。 江烟发觉她的情绪不对,语气温柔下来道“好,不去,你现在在哪里,我喊人去接你。” “不用了,我回学校。”何江言拒绝。 “好,我明天的飞机,明天见。”江烟说完,迅速订了一张明天最早的航班。 何江言的状态太不对劲,她以为这几年一直按时给她检查,吃药,能够让她情绪不再控制她的行为,没想到这回越来越严重了。 前段时间还好好的,肯定是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情。 江烟不再细想,她按照何江言的要求,放养何江言这么多年,是时候把她接到自己身边了。 江烟拨通了何勇的电话“喂,何勇,你人在国内,你有关心过你的女儿吗,你有去看过她一次吗。” 江烟一顿气全部撒在何勇身上。 “我又没办法,我的案子一直没有线索,我实在走不开,而且我有按时给我的宝贝女儿打零花钱,她不是好好的吗。” 江烟实在不想和他多说一句,简直是浪费口水“我明天落地江城,你来接我。” 何勇又想起那头皮发麻的案子没处理完,他无奈之下只能今晚熬夜加班“知道了。” 何江言并没有回学校。 上课也上不进去,躺在寝室,白祁语一会回来又要叽叽喳喳半天听着也烦。 不如开一个酒店,住几天。 何江言也有点心机,她就住在左慈秋公寓的对面的酒店。 嘴巴上说着别联系了。 但是没说别监视了。 而且这个地理位置很有优势,她甚至可以看到左慈秋家的窗户,之前还没有发现这么好的地理位置。 她点了一个望眼镜来酒店。 她得逼一把左慈秋,不然她永远也不知道珍惜自己。 与其说在逼左慈秋,不如说何江言也在变像的逼自己一把。 她倒是要看看自己的离开,左慈秋到底是怎么办。 自己离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她竟然连一个消息,一个电话呀都没有打。 这么久的朝夕相处,难道自己在她心里真的比不上那个何束。 但凡她对自己稍微上心一点点,何江言今天也会死皮赖脸的跟着她。 操。 何江言拿起望远镜,死死的看着那扇窗户。 家里看起来像是没有人的样子,也可能在房间里面。 “跑哪里去了。”何江言嘀嘀咕咕的骂道。 她实在是受不了左慈秋离开她的视线,她把自己的备用机架在窗户边上,录像的倍数开到最大,找准角度,一直一直对着左慈秋家的窗户。 何江言有点洁癖,衣服紧紧的贴着身体上,浑身的湿透的感觉,让人觉得犯恶心。 她连一套干净的衣服都没有,她再次出门。 打了一个车,直接到gc公司楼下。 她目标明确的去到地下停车场,她记得住左慈秋全部的车型,全部的车牌号。 没有一辆车停在这里。 她竟然还骗自己,说去公司。 好得很。 要疯了。 何江言朝着一旁的墙一头撞上去,鲜血顺着额角蜿蜒而下,像一条暗红的蛇,滑过眉骨、浸透睫毛,流到嘴角,最后在衣领上晕开一片刺目的腥甜。 随后从包里拿出药,混着血咽了下去。 理智稍微稍微恢复了了一下,不能再这样闹下去了,到时候左慈秋没看到,自己反倒先被抓到精神病院去了。 何江言又打了一个车,去了一个郊区的心理咨询院。 她是常客,再加上所有医生病的不轻。 当满头是血的何江言迈进医院的那一刻,她在国内的主治医师就立马跑下楼迎接她。 “小言,你怎么了。”常伊上前观看她的伤口,伤的不轻“自己撞的,还是被撞的。” “自己弄的,不用担心,不痛。”何江言压着火回答道。 “帮我安排一个缓解情绪的疗程吧,一个小时之内整完,我还有事情。”何江言说道。 “你这个情况,我建议多安排几个疗程,长期来治疗吧。”常伊说道。 何江言皱眉,不耐烦的说道“没时间,我只是今天突然情绪化,不是一直情绪化,我觉得我不需要这么多的疗程。” “行,我给你安排,你去换衣服吧。” 何江言去病房换了一身衣服,医生把她伤口的血止住了。 何江言走进治疗室,躺在沙发上,刚刚吃的药也在慢慢发挥作用。 甚至让何江言感觉有点困了,疲惫,痛心,好多种复杂的情绪全部混在一起,让她一下子有点消化不过来了。 医生坐在一旁,“闭眼,放松下来。” “第一个问题,你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是谁,你对她有什么想法。” 何江言脑海之中渐渐的浮现出左慈秋那张漂亮的脸蛋,真是爱得要命。 “我对她的想法,想和她做,爱。” 医生愣住一秒,又继续问道“那她想和你做吗。” 何江言沉默了,因为她搞不懂左慈秋在想什么,她对自己多的是纵容,好像谈不上爱,更别提做,爱了。 第49章 “她不想,她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有些人不擅长去表达爱,你可以回忆一下你和她相处的细节,或许你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何江言摇摇头“不会的,我是….”替身。 这两个字何江言实在说不出来“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细节的。” “现在心情怎么样。” “一般,吃了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何江言也算冷静下来了,理智也回来了“好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我下午还要训练。” “好的,有空记得过来做一个检查。”医生提醒道。 “嗯。”何江言敷衍回答道。 何江言返校训练。 今天一整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从早上开始没一件事情是顺心的。 好不容易去医院调整了一下,稳定了情绪,拿出手机一看,左慈秋依旧没有给她发任何消息*。 真是绝情的女人。 何江言买了一套衣服回酒店。 进入浴室,望着镜子之中疲惫不堪的自己,她又想起昨晚左慈秋那副可怜的模样,心更痛了。 何江言烦躁,一拳打碎了玻璃。 碎玻璃,稀稀落落的掉在脚边,每一个碎片都拼不回两人之间的感情。 泡在浴缸之中,她将自己一寸寸沉入这液态的棺椁。瓷砖沁着凉意贴上后颈时,鼻腔已灌满消毒水与玫瑰浴盐的腥甜。 指尖在温热的水波间蜷曲,血管里炸开的细小气泡——十七、十八、十九,视网膜漫上铅灰色的雾,耳膜鼓动着远古潮汐的轰鸣。直到肋骨发出濒临断裂的呜咽,直到肺泡在胸腔爆裂成细碎的星子,她才猛然冲破水面。 这些痛苦都比不上左慈秋把她当替身来得痛。 湿发甩出的水珠在暖光灯下划出弧光,像溺水者攫住最后一根浮木般死死扣住浴缸边缘,任由氧气裹挟着刺痛灌入喉管。水珠顺着睫毛坠落在起伏的胸口。 只有这种极致的不断折磨自己,她才能控制住让自己不要去想左慈秋。 外面的窗户就可以看到左慈秋,她从刚刚进门就一直刻意的回避窗户,不想让自己太在意左慈秋。 可是脑海之中就是会不断浮现她的脸,她的哭泣的模样和不爱笑的眉眼。 想她的发丝,想她的脸颊,想她的眉眼,想吻过她的泪水,想替她承受一切的痛苦,想读到她的心,想体会她的感受,想求她爱我。 越是不碰她,越是隐隐作痛在那里。 水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何江言猛地将整个头颅浸入水中,发丝如同漆黑的藻荇在眼前舒展。 可那些气泡升腾的间隙里,枯枝般的睫毛、被泪水浸泡得发皱的眼角、仍顺着水流钻进她的七窍。 痛不欲生。 这个动作来来回回不知道几次,把何江言整的精疲力尽,她才舍得从浴缸里出来。 裹着湿淋淋的浴巾踉跄起身。水珠顺着小腿在地面拖出水痕,踩在地板上的脚下意识蜷起脚趾,那些碎玻璃渣似的正刺进她脚掌。 何江言也懒得管,受伤了挺好的。 说不定左慈秋会想捡一只受伤的小狗回去。 不过她应该不会在把自己带回家了。 要死自己死了就好。 她说不定就会来看自己。 第45章 算了,我原谅你 落地窗外,最后一缕橘红色晚霞正被铅灰色云层吞噬。何江言的影子斜斜投在玻璃上,与对面公寓黑洞洞的窗口重叠。 仿佛整个人正坠入没有尽头的深渊。她握紧发烫的手机,指甲在金属边框上刮出细小白痕——录像画面持续的倒影着。 摄像头只捕捉到左慈秋米白色风衣的一角,像被黑暗吞噬的残蝶,美的动人。 何江言看了一眼她出门的时间,人是在下午16:38出门的。 屏幕蓝光在她眼底颤动,二十六层楼高的酒店风裹着雨腥气渗入窗缝。反复回放的录像里那人的一闪而过的身影。 明明都这种像素了,她的气质都在那幽暗的房间格外的突出。 好美,好想冲上去抱住她。 何江言反反复复的观看着这一小段的视频,像是饥渴的啃噬着最后的一点点碎片的身影。 现在是凌晨1:28,何江言在落地窗前坐了好几个小时,除了眨眼,她几乎没动过。 眼神也从未离开那间房间,恍惚之间她有些失神。 她又想起高中那位占卜师给自己说的话。 她是你的情劫。 什么是情劫?何江言搞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爱她爱到失去理智,爱到抓狂。 她需要这道情劫。 在她活着的十八年间,她的世界一直处于冰天雪地之中,被吃药冻住的情绪,被病折腾的精神。 好不容易世界出了一点太阳,结果却发现太阳正在因为自己暗自消阳。 左慈秋不好的情绪都来源她,她发现不光自己很疲惫,左慈秋更是如此。 她带着自己太阳落入冰窖之中。 何江言又为左慈秋感到庆幸,还好她没有和自己在一起,要不然应该也会被逼疯的吧。 我一个人疯了就可以了。 何江言侧脸贴着冰凉的床沿,蜷曲的指节还勾着未拧紧的药瓶,几粒白色药片散落在绒布拖鞋旁,被月光浸得泛着冷青色。 后颈渗出的虚汗渐渐凝成凉意,药效化作暖流在血管里游走,将今日里支离破碎的疼痛慢慢融化。 何江言恍惚听见床头闹钟秒针划破寂静的声响,那节奏却与心跳错拍,像浸了水的磁带,拖拽着意识往幽暗处沉。 嘴里的药还未咽下去,也不知道是药效上来了,还是因为今天累了一天了,坐在地上,靠在床边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睡了过去。 梦里左慈秋来看她了。 左慈秋是踏着月光来的,美的像神仙一样。 素白裙裾拂过她发烫的额角,带着初雪松枝的清冽。那人依旧端坐在三尺外的凳子上,瓷白面容半掩在阴影里。 何江言浑浑噩噩的走过去,坐下。 “药苦么?“ 清泠的声线惊起心中的波链。 何江言转头看她,那空洞的眼神,一时间她分不清这是未来的幻境,还是自己的梦境。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着她的脸,心都在痛。 月光偏移了半寸,左慈秋的轮廓开始渐渐消散,何江言不明所以,慌忙咬住嘴里的药,铁锈味混着未散的药苦在口腔漫开。 这样也好,至少此刻她们共享着同个月亮,何江言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就算是梦境,她也高兴,左慈秋愿意来看她,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对她说有对爱你。 又说她很讨厌何束,因为她从未出现,但是又贯穿了两人的联系。 可是何江言对何束还是心存感激,因为她长了一张和自己很像的脸,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幸运的得到左慈秋的赏识。 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爱我,明明我和她长得很像,按照她们的说辞,性格我尽可能的去装的很像,可是为什么你心里依旧没有半分我的位置。 我可以是何束,我可以为了你装成她。 我只求你爱我。 左慈秋什么话都没有回答。 连在梦里这个依旧对自己是那么的来冷淡。 算了。 原谅她今天没有给我发消息吧。 药瓶滚落的声音惊醒了何江言,她蜷了蜷发麻的指尖,触到地板上蜿蜒的水痕,分不清是未干的药剂,还是从梦里带出的泪水。 一晚上她只觉得疲惫不堪。 心也很累。 但是好在昨晚还是看到了左慈秋。 稍稍微有点感动。 她起身去洗漱,身后的时钟显示13:59。 随后电话铃声响起。 何江言迅速的拿起手机,有些期待的看向屏幕。 (江烟) 她还以为是左慈秋给她打的电话。 接到了江烟的来电。 “我到江城了,你在哪里,我和你爸爸过来找你。” 何江言听着她母亲的声音,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烦躁,她疲倦的说道“我去上课,晚上再来找我。” “好,我们晚上见。” 何江言迅速挂断电话,她平时手机都是静音模式,为了能够第一时间收到左慈秋给自己发的消息,她特意改成响铃模式。 但是左慈秋依旧没有给她发来任何消息,也没有问她去哪里了。 她一点也不在意自己。 想到这里,何江言感觉自己又要疯了。 她拿起架在一旁的手机,开始反反复复的观看录像。 没有人,没有人。 左慈秋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她去哪里了? 整整快24个小时没有左慈秋的消息了。 怎么办去哪里找她? 情绪又开始失控,何江言忍着难受又去找药吃。 茶几上翻倒的药瓶滚到地毯边缘,银色铝膜被抠得支离破碎。何江言蜷缩在沙发凹陷处数着掌心的白色药片,喉结随着吞咽动作剧烈滚动,苦杏仁味在舌根炸开的瞬间, 第50章 她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吃过这个药了,因为左慈秋一直在她身边,她每天都很高兴,高兴到忘记了自己有病的这件事。 平常一颗的就可以稳定下来的量,现在需要整整一瓶才能让情绪稳定下来。 她好想睡觉,睡觉就可以梦到左慈秋了。 好想见她一面。 睡觉从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开始变得很困难,焦虑,烦躁,不安,就开始慢慢的渗透到你的每一个细胞,让你处在崩溃的边缘。 何江言现在除了靠药物稳住自己的情绪,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自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开始生活。 她甚至都不敢走出酒店的门。 她害怕自己发了疯一样的到处去找左慈秋。 何江言蜷缩在泛着消毒水气味的被褥间,目光死死盯住床头柜上那个药瓶。 一瓶一共有108颗。 她不知道这两天自己一共吃了多少。 她拿起药瓶,药片撞击塑料格子的声响在寂静中炸开,她抖得厉害,瓶底在桌面磕出断续的颤音。 十二粒白色药片,这两天吃了一共吃了96片,以前一年都吃不到这么多的量,何江言又仔细的数了一遍—— 仿佛只要药片还够,支离破碎的理智就能继续困在这具躯壳里。 12颗应该还够吃一次。 何江言轻叹一口气,她需要再去买药,进口的药在国内压根都买不到,她感觉要困不住自己那发疯的灵魂了。 何江言洗漱完换好衣服,最好的理智让她出去找药。 哪怕是镇静剂也行。 但是何江言不是需要一点镇静剂,她需要很多很多。 国内对药品的管控很严格,她压根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 何江言打车跑了好几个医院,但是医生都不知道她这个是什么病,都认为她是一个精神病。 很敷衍的就打发走她了。 这个病在全世界都只有五例病情,国内没有出现过这种病的患者,所以医生都没有资料,也不敢给何江言任何的药品。 没买到药,也没有左慈秋的任何消息。 何江言那最后一根弦就要断开了。 好在江烟这个时候来电。 何江言麻木的接起电话。 “你现在在哪看,我去了你们学校,老师说你没去上课,你在哪,我过来找你。”江烟冷静的问道。 她刚刚从老师那里了解到信息,何江言已经几天没来上课,再加上昨天晚上她那奇怪的态度,江烟断定她的病情又开始了。 “我在一个医院,我把位置发你,你来接我。”何江言麻木的说道。 江烟皱眉,脸上神情开始严肃起来,但她依旧很冷静的问道“吃药了?吃了多少。” “吃了一瓶吧,我已经没药了。”何江言回答道。 听到一瓶,江烟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是药三分毒,而且这药的副作用很大,很容易吃坏脑子,照这个量吃下去,迟早吃成一个少年痴呆。 病没控制住,搞成痴呆了。 江烟轻叹一口气“好,我知道了,你在那里别走,我马上过来。” 说完何江言就挂掉了电话。 江烟脸色铁青的看着何勇“你就是这么照看你女儿的,刚刚她的话你也听到了吧,等我带她看完病,你就等着给你自己收尸吧。” 何勇慌乱的握着方向盘,他也没有想到之前何江言还好好的,怎么又开始了。 “对不起,我最近案子真的很忙,那杀人犯都虐杀了八个人,而且上一次犯案还是在三个月前,我害怕这人转移地点了,这段时间,你自己在江城要小心一点。”何勇嘱咐道。 “不用,担心我,你该担心担心女儿的病该怎么办了,她不愿意去国外治疗,你劝劝她。”江烟沉重的说道。 第46章 我们做一次 江烟下车走在医院的路上。 暮秋的梧桐絮飘落在她肩头时,江烟几乎认不出这是记忆里的女儿,当年踮脚才能打开门的小女儿,如今已抽条成修竹般的身形。 可当何江言从长椅阴影里抬起头,所有春光都骤然凝滞——她眼袋很重,青灰的面色仿佛被抽干所有力气,连脖颈凸起的血管都泛着不祥的铅色。 江烟走过去,她没有对着何江言发火,而是蹲下,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膝盖,温柔的说道“别怕,妈妈来了。” 何江言麻木的看着她,心脏绷不住抽动。 “妈妈带你去吃饭,好不好,还是说你想先看电影。”江烟问道。 “吃饭吧。”何江言回答道。 “好,我们吃饭去。” 江烟将人带走,找到一家她喜欢吃的粤菜。 何江言一落座,就把头扭过去,靠在窗户上,眼神迷茫,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烟何勇坐在她对面,何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忙着在那里端茶倒水。 “你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江烟问道。 何江言在发呆,脑子里全是左慈秋,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江烟无奈的敲了敲桌子, 何江言撇了一眼“干嘛。” “你最近很奇怪,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江烟随便猜到,这个年纪有爱慕的人很正常。 她倒是希望何江言可以多谈谈恋爱,让她可以更好的认识这个世界的美好。 “对。”何江言回答道。 何勇有些震惊,他自认为自己和女儿之间是无话不谈,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对何江言的关心,只有皮毛。 江烟挑眉点头“你这个状态是分手了?” 此时此刻何江言最不希望聊这个话题。 分手,两人压根就没有在一起过,何谈分手之说。 “打住,你要是关心我的私生活,我们今天饭就不吃了,很烦。”何江言不耐烦的说道。 江烟听她的话,她太清楚何江言的脾气了,看上去温温柔柔,骨子里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自从她小时候检查出情绪分解症之后,她对何江言几乎可以说是纵容的状态,带她去最好的医院,去国外看最好的医生。 但是对病情都没有太大改善,医生给的建议永远只有,正确引导她。 所以何江言接受的都是最好的教育,好在她现在拥有一个正确的三观,能够分辨是非对错,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 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但是目前看她因为恋爱的事情,好像又要开始失控了。 江烟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何江言“这是我在江城买的房子,不想住学校就搬进去,之后我处理完国外的工作,我就回江城。”江烟将一切安排妥当。 何江言不太乐意的收下钥匙。 “最近钱够花吗。”江烟又问。 “够。” 上次国内的账户扣了三十万的时候,她很疑惑。 因为何江言花钱有度,不是那种大手大脚的人,而且她不喜欢奢侈品,莫名其妙的买了一个贵重的东西。 说明那个人对她很重要很重要,江烟都想去会会那人了。 深秋暮色漫进落地窗,何江言机械地搅动着冷透的海鲜粥,银匙与骨瓷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喉间泛起的灼痛让她吞咽困难,胃袋里塞满的药片在黏膜上摩擦出铁锈味。她数着墙上的挂钟,秒针每跳一格,药的苦味就顺着食管往上漫一寸。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手机在雕花玻璃桌上震动的瞬间,她险些打翻手边的温水杯。 陆安笙发来的照片加载出模糊轮廓时,指节已经掐得泛白——那是左慈秋倚在露天酒吧梧桐树下的侧影,枯叶落在她的右肩,月光穿过她睫毛在苍白的眼睑投下蝶影。 汤勺“当啷“坠入瓷盘,飞溅的汤汁在亚麻桌布上洇开暗色水痕。 何江言抓住包的手指关节发青,喉间翻涌的不知是药味还是哽咽。 泪水模糊了手机屏幕里那人消瘦的轮廓,她踉跄起身时带倒了旁边的玻璃杯,在侍应生的惊呼声中冲进暮色里。 深秋的寒风卷起羊绒大衣下摆,人行道上零落的银杏叶粘在她沾着泪痕的麂皮短靴上。 照片里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左慈秋。 江烟看了一眼她,只能随她去,要不然她要疯。 何江言几乎以最快的时间赶到酒吧。 陆安笙在酒吧里打工,碰巧遇上了来喝酒的人。 她在大门口接到何江言,将她拉入卫生间里“你最近怎么回事,课也不来上,消息也不回。” 何江言没心思在这里和她说,眼神一直朝外眺望,心也早就飞出去了。 陆安笙撇了她一眼,很明显的感觉到何江言瘦了很多,而且还疲惫了很多,一下子感觉老了好几岁,再加上她刚刚观察左慈秋也是一样的状态。 “喂,你和左慈秋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不太好。”陆安笙好心问道。 “还行,活着。”何江言敷衍道,她实在呆不下去了,预想冲出去。 第51章 陆安笙一把拦住她“你现在出去了,你能和她说什么。” 这话把何江言问到了,她说的不在联系,她先提的分开,现在又死皮赖脸的贴上去。 她还能做什么来挽回左慈秋? 何江言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那我该怎么办了,就一直这样吗?” 陆安笙将人拉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因为一段感情把自己整成这幅鬼样子,值得吗。” 值得吗? 在何江言的世界里没有值不值得,她只是凭借当下的心进行选择,况且左慈秋值得,比任何人都值得。 她可以接受何江言心里有人,也可以接受自己是替身,也可以接受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但是她不能接受左慈秋不在自己身边,不在自己视线内。 “我不能没有她,我不能没有她。”何江言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 她从出生开始所有的东西几乎是手到擒来,她要什么,就会有人递上来,这是第一次从未得到。 甚至是她拼尽全力也得不到的人。 不能失去她? 最后的理智彻底崩塌,药也压制不住疯狂。 她推开陆安笙,大步跑向左慈秋。 雨水稀稀疏疏的再次袭来。 噗呲噗呲不停的打在脸上,也打在了心里。 好痛。 衬衫紧贴后背勾勒出颤抖的轮廓,睫毛挂着碎钻般的水珠,一眨眼便跌碎在泛白的指节上。 目光泛着冷光,她踩着水一步一步的走到左慈秋旁边。 雨越下越大,遮阳伞下,雨不停的飘进来,不少坐在外面的客人都开始往店里跑。 左慈秋头都没有抬一下,握着酒杯的指节微微发白。那股裹挟着雨腥气的冷香还是刺破了她的防线——何江言总爱这款沐浴露,经年累月浸得骨子里都透着清甜,此刻却像刀刃新淬的寒霜,随着她落座的弧度扎进她的心脏。 她太熟悉何江言的气味了,就算这么大的雨都盖不住小苍兰的清香。 她不知道该和何江言说些什么,只觉得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何江言也不开口。 左慈秋轻叹一口气,lv的包链条拉上发出刺耳的呻吟,她放下酒杯,起身离开。 她无视何江言,目光冷淡地掠过他,仿佛她只是空气中的一个影子。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何江言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胸口一阵闷痛。 她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原来,自己真的真的在她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那些曾经的温柔、那些曾经的亲密,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觉。她的心里早已没有了我的存在,甚至连一丝回忆都不愿留下。 何江言的脑海中,过去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快乐的时光,像一部无声的电影,不断循环播放。她的笑声,她的表情,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清晰地刻在他的记忆里。 那时的她,笑得那么灿烂,眼神里满是温柔与依赖。她曾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存在,是她心中不可替代的唯一。 而如今,两人却像是陌生人一般。她不再看他,不再与她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再给予。只要何江言不主动开口,她便仿佛从未认识过他。 她的冷漠像一把锋利的刀,无声地割裂了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何江言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她曾经以为,他们的感情坚不可摧,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可如今,却像风中的沙粒,轻易地被吹散。她的无视,像一场无声的宣判,宣告了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结束。 她低下头,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与失落。 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走进她的世界了。那些美好的回忆,终究只能成为过去,成为她心中永远的遗憾。 好好好,左慈秋你竟然敢无视我。 她伸手抓住左慈秋的手腕,脸上原本疲惫的笑容,瞬间转变成那种兴奋疯狂的笑容,她绝对不会放过左慈秋的。 何江言嘴角一勾,眼神从未有过多无情“喂,我们做一次吧。” 第47章 当然是和你做 何江言的声音像是从锈蚀铁管里挤出来的,每个音节都带着血腥味的铁锈。 左慈秋皱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转过去,正视对方的眼睛。 金发此刻凌乱地垂落额前,发梢扫过充血的眼尾,她从来没有见过何江言这幅模样,一个彻彻底底的疯批。 左慈秋惊觉对方瞳孔深处翻涌着沼泽般的暗火。 那火光啃噬着他素来温和轮廓,将原本端正的皮囊烧出正面不。 何江言向前倾身时,她闻到熟悉的小苍兰味道混着龙舌兰酒气,如同暴风雨前闷热的海风扑面压来。 “你......认真的吗..”才吐出几个字音就卡在喉间,左慈秋说不出其他的话语。 此刻何江言的每一个动作,像把淬毒的匕首抵在她咽喉。 何江言淡定的挑眉,低笑出声,说话的声带滚动时牵动领口银链,金属相击的脆响惊破死寂。 “怎么,你害怕了吗。”尾音勾着扭曲的温柔,沾雨的指尖抚上她发颤的唇珠,“这才到哪儿呢。” 左慈秋不耐烦的打开她的手,声音带着点怒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江言挑眉,撅了撅嘴巴,语气很轻松愉快的说道“我知道啊…我说我们睡一次。” 混账话一天比一天多,人也一天比一天野。 左慈秋扶额,只觉得头痛,想骂人,看着那张漂亮的脸又骂不下去。 左慈秋忍着火“如果你今天来找我说这个,那我觉得你真的疯了,你回家好好想清楚吧。” 何江言抓她手腕抓的紧,手腕都给左慈秋抓红了“我想的很清楚,不可以吗?” “行,做完两清。”左慈秋冷淡的回答道。 两清这两个字格外的刺耳,何江言气的额头上青筋冒出,双眼气的红。 “什么叫两清。”何江言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不是说让我别联系你吗。”左慈秋将她的话还给她。 “我当时说的气话,你听不出来吗。”何江言着急的说道。 “我听不出来,我只知道你当时一定是真心的。”左慈秋冷眼扫过她。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左慈秋无语,跟她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水“好了,我不想聊这个话题了。” 见人转移话题,何江言顺势给她挖了一个坑“那去酒店。” 听完这话,周边的气场更加的冷了。 “你这么想两清,我满足你。”左慈秋冷声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没有想两清。”何江言小跑跟上,从包里拿出伞,给人打上。 仿佛回到了她们第一次出去玩的那次,雨中,伞下,两人,不过现在她们的关系已经变得不太正常,像一对恋人 何江言找了一家最好的酒店。 左慈秋进到酒店莫名其妙的觉得尴尬。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不言而论,黑暗中悄悄红了脸。 何江言伸手想去开灯,却被左慈秋拉住,不让她去开灯。 “怎么了。”何江言疑惑的问道。 “不想看到你。”左慈秋冷淡的说道。 何江言挑眉,淡定的说道“行,那就不开灯。” 呆在左慈秋身边,无论她说什么话,何江言都觉得安心,心定下来了。 她的声音像一缕轻柔的风,拂过心底的每一处角落,驱散了那些长久以来盘踞不散的阴霾。 她的存在仿佛是一盏温暖的灯,照亮了原本灰暗的世界。 不用再靠药物来稳定自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活着。 何江言感到一种久违的平静,像是漂泊已久的船只终于靠岸,风浪平息,只剩下宁静的海面。 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清新气息,夹杂着左慈秋身上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不知名的花香,温柔而恬淡。 左慈秋在自己身边,我不能没有她。 何江言放下这几天所有的焦躁不安,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何江言看着她,她的发丝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格外柔和。她的眼睛像是秋日的湖水,清澈而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依旧温柔地注视着她。 她抱住左慈秋,被雨水冲刷过的体温,冰冷带着寒意,秋意浓,何江言冷的脸都白了。 但她的心却是暖的。她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微弱却坚定,像是某种无声的承诺。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抵御着外界的寒冷,却依旧紧紧依偎在何江言怀里,像是找到了唯一的避风港。 何江言轻轻抚摸着左慈秋的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手指触碰到她湿漉漉的外套,冰凉的感觉让她心头一紧。 第52章 对不起,本章节内容暂缺! 第53章 何江言变本加厉的问道“要是你想去车上,也行,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奉陪到底。” 最后一句话是何江言故意说给她听的,她这辈子就算是死都不会放开左慈秋。 左慈秋情欲蜜浓,没有多的时间给她思考。 何江言就将她抱在浴缸上坐着,替她擦干水,手还在放在她的腰窝上,不断的轻揉“我们在这里,嗯?” 左慈秋说不出话,身体的敏感提高了好几个度,她咬着红唇,双眼没了平时的冷淡,水汪汪的勾人的很。 “你不回答,那我们就在这里。”何江言挑眉笑道。 左慈秋迷糊之中,慌乱的抓住了那人作乱的手。 “不…要..。”左慈秋哼哼唧唧的拒绝她。 “行,那我们去床上。”何江言将人抱到床上。 她发现左慈秋轻了,比之前还要轻,几天没见,她瘦了。 月光下魅惑的眼神,无时无刻都在勾引着何江言。 何江言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双手与她十指相扣,她缓缓俯下身体,贴过去。 她们越是亲密,她的心就越痛,时时刻刻的都在提醒自己两人之间无法跨越的距离。 左慈秋轻柔温热的气息在何江言耳边喘道。她不知道自己在何江言眼中有多么的娇/羞色/情。 但是何江言这时却没有了什么心情,跟她搞这些。 她轻轻的抱上去,手脚很老实,什么也没有乱碰。 就只是安静的抱着她。 她多么希望可以和她在一起一辈子,但是左慈秋这个狠心的女人,却不爱她。 好想折磨她,折磨到让她爱上我。 理智终究在在药品的作用下回归了,泪水溢出。 她放开左慈秋,自己缩在被子里哭,哭的颤抖,哭的失音。 左慈秋终究是心软的不行。 这份伤痛不止何江言在经历,左慈秋比她还痛。 只不过她没有上帝视角,看不到她的秘密,看不到她的爱,看不到她为她付出的一切。 左慈秋无奈,她伸手将何江言拎到自己怀里。 悄悄的拍拍她的背。 两人之间现在的关系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好听的话,她怕何江言离不开她,说难听点话,她做不到。 何江言稍微冷静了一些,探出头来,眼睛红红的问道“你明天还会在我身边吗。” 明天? 好遥远,还有一个小时,就到明天了。 但是这条路比她想象的难走。 左慈秋咬着红唇,不知道说什么。 何江言能明白她的沉默“你要走了对吗,你要离开我是吗?” 她不停的反反复复的问道这句话。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自己不是也说话吗。”左慈秋忍着心痛问道。 “好。” 何江言冷笑一声,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 “你去哪里。”左慈秋疑惑的问道。 “我们两个关系都这样了,我躺在这里好吗?”何江言反问道。 听她说话,左慈秋就来火“你不能明天天亮再走吗,为什么每次你都喜欢晚上突然出去。” 语气越说越凶。 她越凶,何江言就越冷静,她挑眉笑道“你逼我走的啊。” 这话把左慈秋说蒙了。 左慈秋的指尖深深陷进羽绒被褶皱里。她看着何江言慢条斯理地扣上最后一粒珍珠母贝纽扣。 她的行动几乎全全被何江言掌控着,到头来换来一句逼走的。 她气笑了。 左慈秋想起身抓她,但是她的衣服被人丢在浴室里,裸/着起身,她实在做不到。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荒唐——此刻蜷在凌乱床单中的身躯越是颤抖,就越衬得倚在门边的身影游刃有余。冷气顺着脊骨爬上后颈,她听见自己破碎的尾音:“踏出这个门...你就再也...别想看到我。” 何江言前进的脚步,停住,她转身笑道“我会让你主动回找我的。” 玄关感应灯随着开门的动作骤然亮起,何江言的身影被切割成细长的剪影。 冰镇香槟在胃里翻涌成酸涩的浪,她对着满地碎玻璃抬脚,却踢中了何江言故意留下的耳钉。 那抹冷光滚进床底时,她想起这枚耳钉是如何在锁骨间游走,如同何江言在她心里不断的穿/插,游走。 左慈秋简直要被她气死,等人走了,她缓慢的的穿上衣服,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平常的清冷,更多的无光。 真是疯了。 她搞不懂何江言到底在想什么,她根本看不懂她的操作。 她到底想干嘛? 何江言出走出酒店也没有闲着,她朝着学校去。 她要去找那个地狱使者,她要从他嘴巴里问出关于左慈秋所有的事情。 她绝对要让左慈秋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在一起。 第49章 绑架案 何江言打车去到了咖啡店。 地狱使者金早就等候她多时。 “我需要你帮我。”何江言上来就直接说道。 金早有预料“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我需要左慈秋的全部资料,包括那tmd何束。”何江言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太想得到左慈秋了,导致自己已经完全失控了。 “你愿不愿意为了得到她——“金故意拖长的尾音裹着尼古丁的焦香,指尖烟灰簌簌落地上,“然后去死?“ 去死? 混沌的耳鸣声中,何江言忽然想到左慈秋的面庞,此刻记忆与现实的腥甜在喉头翻涌,她颤抖着咧开嘴角:“我愿意。“ 她不仅想死,她还想让左慈秋对此愧疚一辈子。 让她感受一下,替身都死了,她上哪里怀念何束。 下一秒。 话音未落,铁锈味率先漫过齿列。高明手中的棒球棍带起破风声,何江言在眩晕中看见雨夜之中朝她走来的人。 酒杯里底压着何江言的死亡证明开始熠熠生辉。 脑子里呜呜呜的响着,周遭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后脑勺的血开始流出。 但是何江言此刻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等着看我死吧左慈秋。 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摇摇头对高明说道“你下手太重了,万一她死这里怎么办,处理好她。” 高明笑道“死不了,我下手有分寸的,记得给我打钱哦。” 说完,高明直接将江言绑起来,然后扛到车上去。 迷迷糊糊之中能隐约的感受到两人的声音。 昏迷前的最后知觉是车厢皮革的酸腐味,还有高明哼唱的走调安魂曲。 何江言在黑暗深处微笑,想象左慈秋打开停尸柜时冰雾弥漫的模样。 当那双永远淡漠的美目泛起裂痕,她腐烂的的爱终于能在对方永恒的痛苦中得到安葬。 何江言捡起车上的一片碎玻璃,撩起袖子。 带着恨,在手臂上刻上左慈秋三个字,刻的很深很深,深到对她的恨都要蔓延到心里。 车越开越远逐渐的开离江城。 她也离左慈秋越来越远。 心里空荡荡的,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没有对未知的害怕,有的只是那心如死灰的爱意。 —— 从何江言走后,左慈秋心就开始乱跳,不好的预感不断的在脑海之中浮现。 与其说是不好的预感,不如说是关于何江言的死亡通知上的名字一闪而过的红光,化作灰烬。 紧握住胸口的手开始慢慢颤抖起来,她拿起手机给何江言打电话,无论她怎么打对方都显示已经关机。 左慈秋深吸一口气,周遭稀稀疏疏的声音不断的传到耳边,医院,学校,酒店,商场,她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任何关于何江言的消息。 她这些所谓的超能力简直一无是处,她第一次作为神,感受到束手无策的感觉,甚至说自己跟一个废物一样。 一个存心要走的人,无论怎么留,也留不住。 虽然她从来没有在左慈秋面前表现出自己丧心病狂的那一面,但是她对自己很狠,她为了让左慈秋回心转意,她可以去死,去死。 处心积虑,她只为了左慈秋能爱她。 空荡荡的房间里,一片漆黑,然后不知道在何处发出一些细微的声音,声音像滴落的水滴一样,不断的在房间内回响。 她发现周围是非常纯粹的黑,仿佛一个黑洞,一点光线都没有。 她恍惚的睁开眼睛,眼中依旧是一片冷淡没有一点点的波澜。 何江言身体冷,透彻心肺的冷,从晚又哭又流血,导致她身体开始有些发烧。 何江言想动一动,她发现自己手脚被捆住,一动也不能动弹。 无论怎么挣扎,身上的绳子都没有一点点松动的痕迹。 就在此时,房间门打开了,一束光也跟着照进来,何江言警惕的虚着眼。 被关在黑暗里太久了,眼睛突然有点不适应光了。 第54章 借着光她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模样,身材高挑,长的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你是谁,你们把我在困在这里想干什么。”何江言声音略显疲惫和沙哑,发烧的身体,要爆炸的脑袋,还有心里一只蠢蠢欲动的野兽。 她前所未有的疲惫起来。 “不是你和我们做交易嘛,但是我们的目的要达成了,你的爱人左慈秋,马上就要死了。”高明笑着说道,一边拉开窗帘,阳光照射进来,“你不是也恨她嘛。” 何江言冷笑一声,她虽然没见过左慈秋真正的能力,但是她喜欢的人能是什么很差劲的人吗,“就凭你也伤得了她,屎吃多了把脑子吃坏了?” “有意思,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我很喜欢你,所以一直忍着没杀你。”高明笑着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稍等我一下啊。” 说完高明有些迫不及待的朝外面走去。 何江言倒是有些不明所以,她挣扎了一下,于事无补,她索性放弃挣扎,静静的坐着保存体力,她开始观察起房间内的一切。 海腥的潮湿味,摇摇晃晃的地板,她有可能被绑在船上去了,外面窗边无数的船停在码头。 离江城最近的海域都有700多公里,她可能在海城的位置。 何江言四处观察,墙面上贴有照片,模模糊糊之间能看出是左慈秋的身影。 好多好多,关于她的照片,她夜夜、凝视着蜷缩在记忆余温里的她。 原本忍耐到极限的心,终于在此刻松动了,喉咙里不断发出哀鸣声,喉里并发出碎裂的嘶吼,眼泪砸在地板上泛起细小的水花。 歇斯底里的哭声震的船都在晃。 左胸的三根肋骨持续抽痛,就像截肢者仍能感受到不存在的手指,她仍能感受到左慈秋那不存在的爱意。 哇哇哇的何江言哭的心碎。 她又想见到左慈秋了,她不想死了,她想看到左慈秋,她要去给她道歉。 何江言能力挣扎。 这时高明正好进来“喂喂喂,我发现你有趣的东西。” 他把何江言的精神报告丢在地上“情绪分离症,好有意思的东西,我该怎么让你犯病了。” 高明虽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疾病,但是何江言的行为动作也不像是正常人,她甚至和自己没什么区别。 “你想杀人吗?”高明笑着问道。 “我特么的的又不是你,我不想杀人。”何江言很感谢自己前几天一直在灌自己药,所以现在前所未有的冷静。 “是吗,那我让你兴奋一下吧,别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高明拿出一针药管,里面有些浑浊的液体让何江言汗毛紧立。 针管的针头顺着何江言的脉搏注入。 何江言气的牙痒痒,但是高明力气太大了,她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你给我打的什么东西。”何江言红着眼问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没事,我暂时还不想让你死。”高明有些亢奋的看了看她,舌尖舔上针尖“我等你发作。” 何江言无语,身体里面全部是都是一些奇怪的药,他喵的把她当试验品整。 等待药效发作的过程之中,高明也没有闲着,她要在视觉上不断的刺激何江言。 他从冰柜里面拿出一些肉,骨头,看上去还是新鲜的,还在流血,仿佛是刚从猪上砍下来的。 整个场面血腥到了极点,何江言看的瞳孔都放大了。 “知道这个是什么吗?”高明笑着问道。 何江言也不傻,像他这种疯子,怎么可能放猪肉在这里恐吓自己。 这里的腿骨一看就是人的小腿骨。 高明静静的观察她的表情,那严肃的表情,一看就猜出来了是什么,他冷笑一声“对,就是你想的那个。” 手起刀落,刀刃划过的痕迹,在地上绽放开红梅,暗红色的血迹逐渐渗透了地板的纹路,与灰尘凝结成红色的琥珀。 金属刀片撞击骨骼的声音,让人想起折断树枝的清脆声,只是这次迸裂的碎屑带着温热的铁锈味。 如同潮水一样的喷溅到何江言的脸上。 体内的药,开始生效,何江言咽了咽口水,虽然她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人画面上的刺激,不断的刺激到自己的感官。 她开始压抑不住的情绪,脸上的血,流入嘴巴之中。 血腥味在味蕾里面爆开。 理智也瞬间被吞噬殆尽。 何江言看着地上兴奋碎尸的人,她恍惚之间想起,她父亲追查的案子当中,就有一个喜欢碎尸的人。 而且网上暴露出的手法,和高明的简直一模一样。 她冷笑一声,那所谓的地狱使者竟然和杀人犯合作杀人。 真tmd的是一个笑话。 何江言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兴奋的情绪瞬间占据自己理智,她需要做一下惩恶扬善的事情了。 她虽然疯,但是从小到大接受了最好的教育,她分得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人。 更何况像这种血腥的画面她早在小时候就见过了。 她冷目看着高明,她嘴角一勾,像刀刃划过冰面,笑意未到达眼底就已经凝固“我好想杀了你。” “你长得实在是有点欠打。”何江言冷滋了一声,嘴里都是对她的嘲讽。 高明也不生气,何江言这个状态就是她想要的“我把绳子给你解开,你来试试可不可以杀了我。” 不自量力,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远远比一个女生强得多。 更何况何江言还是一个小屁孩。 高明也不轻敌。 她只解开了何江言身上的绳子,并没有解开她的脚链。 有限的移动距离,让何江言冷笑一声“这么怕,我杀了你吗?” 第50章 你是唯一的春夏秋冬 江城灰蒙蒙的天,一直在下雨。 思念开始蔓延在心口,在完全失去那个人之前,她原本她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但是她低估了何江言的决心。 要是她想做什么事,左慈秋拦不住她。 她开始后悔为什么最后一晚上要那样做。 为什么不顺从她的心。 雨落雨停之间,离别多沉默。 手中关于何江言的死亡通知书,开始变得暗淡。 甚至连死亡时间都连带着改变了。 这么久以来她自以为她很了解何江言,但是她错了。 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何江言,就像她从来没有给何江言了解过自己的机会。 这是属于她自己的报复,命运抛弃了她,何江言也离她而去。 她错了,她一切都错了。 她漠视了何江言那 绝对的爱,坦白的爱。 我与你的缘分既像萤火,明灭于转瞬的夏夜。 你又化作银河。 在我每夜的失眠中无声安抚。 你总是记录着关于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从我们第一次吃饭的饭票,到我们出去玩耍的车票,酒店发票。 你都保存在你的书里。 褪色的电影票票根。 藏着用铅笔勾勒的背影。 这些左慈秋都知道,她都明白。 记忆的褶皱里。 你的名字早就化作生根的藤蔓。 缠绕着每一道未愈合的伤痕。 我停止的时间里,你是唯一的春夏秋冬。 左慈秋想明白了,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失去何江言,她甚至都没有办法接受何江言的失踪。 周遭的声音不断的放大,细微的水声,空气流动时带起的风声。 一点点的进入到她脑海之中。 ———— 江烟此刻也在不停的给何江言打电话,但是无论怎么打都无人接。 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她就算再犯病也不可能不接电话的,这是两人之间的约定。 而如今,学校没人,棒球队的训练也没有去,她能去哪里。 何勇在这时接到一个电话,他熟练的接过问道“什么事情。” “何队,我们之前追踪的那个杀人犯有线索了,在江城。” 听到江城两个字,属于一名老刑警的直觉开始显现。 他咽了咽口水“在江城,你们确定。” “确定,不过他昨晚开车出了江城,监控上显示他扛着一个麻袋,那形状有点像人。” “好,我知道,立马去查,往哪里跑了。” “收到。” 江烟凑过去,听着他们讲话的所有内容。 “被杀人犯绑架了。”江烟不可置信的问道。 何勇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大概,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江烟解释这件事情。 他甚至没有没有办法相信何江言被绑架的这件事情。 还不等何勇回答,江烟看她那个表情就知道,何江言绝对出事了。 她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一个保镖公司的电话。 等何勇他们行动,自己只会等来何江言的尸体,男人一般关键时候都靠不住的。 第55章 何勇也没有拦她,他现在掌握的信息有限,她需要外力的支援。 “何勇,我告诉你,何江言要是出事了,我们就离婚,我叫你好好看着点她,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有没有关心过她。”江烟第一次这么愤怒的对他说话。 何勇确实忙于工作,对何江言的关心少之又少。 江烟拿着包走出房间,现在营救何江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不想在这里和何勇再浪费时间了。 —— 何江言被人按下地上,高明拳头擦过她耳畔的刹那,带起一阵冷风,却在即将触到她脸颊时硬生生收住力道。墙面在拳风下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他眼底猩红翻涌“怎么样,就你还来和我斗,我真不知道地狱使者那家伙怎么会觉得你有用。” 何江言挣扎了一下,索性放弃了。 她死在这里也无所谓,脚链将脚踝磨红,后脑勺的血也在刚刚的剧烈挣扎中流出。 原本洁白的衬衣,现在染上一片又一片的红。 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高明松手,将这个要死不活的人重新绑到了椅子上。 生命开始进入倒计时。 模模糊糊之中何江言又想到了左慈秋。 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发烫。 烫死了她的理智,也在她的生活中留下了一道无法磨灭的烙印。 她至今也不清楚两人为什么能走到这个地步,。 何江言抬头看高明,血迹流入眼眶之中,她忍着难受笑道“高明,我好像看到你的过去了。 一个雨夜之中,高明拿着手术刀手起刀落的瞬间,一条人命丧失在他手中。 这是第一次高明体验到杀人带来的快感。 他被医院开除,成为出租车司机,专门找那些合适的目标群体。 一连犯下无数的罪。直到他遇到地狱使者金,自己替他杀了不少,杀到后面他都有些无聊了。 直到他找到比杀人更好玩的事情,就是杀神。 而她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左慈秋。 但是神官也不会死,但是高明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他想看到神官明明拥有强大无比的一切,却救不下一条小生命的时的那种慌乱和无助。 光是想想就觉得振奋人心。 所以她背着地狱使者将何江言带到了这种地方,她相信左慈秋一定会来救她的。 何江言冷笑一声“你是一个什么东西,你tmd敢杀她。” 声音到后面越来大,脖颈上的青筋气的突出,前所未有的崩溃。 所有的药都压制不住的崩溃。 高明笑道,伸手拍了拍她那张有些血迹的脸,“我还以为你很爱她,没想到你也想和她一起去死,你也想她死是吗?” 何江言听不懂高明这些胡言乱语,她只知道左慈秋不能来这个地方。 杀了高明。 杀了高明。 杀了高明。 脑海之中只有这一个想法,她必须杀了高明,这样才能安全,左慈秋也才不会担心自己。 何江言把牙咬的咯咯作响。 充满恶意与疯狂的眼神,在下一瞬完全收敛。 何江言看不出他的表情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但是最好可以把他气死。 高明走过来捏起何江言的脸庞,非常的使劲,何江言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捏烂了,“放开我,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要动她。” “你说不动我就不动嘛,老子要让你看见她是怎么死的”高明低声咆哮的声音在何江言耳边流过,她直接咬上男人的耳朵。 一股强烈的疼痛感,痛的高明双眼血红,他狠狠的一巴掌给何江言扇了过去。 何江言吃痛松开了他,嘴角一丝丝鲜血流过,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何江言冷哼一声“痛吗?痛就对了,等会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高明的耐心彻底被她激怒了,他抓起何江言头发,双眼血红的盯着她,“你以为对你很有耐心嘛,你现在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上,我劝你老实一点,不然我就先杀了你。” 又是一巴掌男人狠狠的打了她。 何江言偏过头也不再扭回去,她将嘴巴里面的鲜血吐了出去,正巧不巧刚刚好吐在高明的鞋子上面。 高明看了一眼自己鞋子,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想揍何江言一顿,“你给我等着。”说完他出去找刀子,他今天非得给何江言一点颜色看看。 何江言也找准时机开始磨绳子。 咬着牙,手腕上都磨出血了,绳子才一点点的松动。 脚上的脚链她磨不开,只能等高明进来的时候搞偷袭。 高明的脚步声越来越响,紧张的汗液混着血一点点的流下。 何江言也不是省油的灯,越是紧张,就越是容易发疯,更何况她被高明打了一针不知名打药剂,现在打她几乎在疯狂的边缘。 她在等一个时机,等能够把高明一击致命的时机。 高明拖着斧头进来,何江言的绳子也在此刻磨开。 她几乎在高明靠近的一瞬间,率先出手,用以色列反跤术直接将人制服在地上。 何江言一脚踢开斧头,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把我脚链解开。” 高明的脖子被勒住,他不得不听从何江言的命令把钥匙从包里拿出来,锋利的钥匙尖尖猛的刺向何江言的手臂。 何江言吃痛,手臂上的力一下子就松懈下来了。 高明反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的将他按在了地上。 身体上的伤口本就多的不行,在这么被掐一下,何江言感觉自己立马都要过去了,她低谷了高明的战斗力。 高估了自己。 手一直在不停的摸索,她要是能拿到那把斧头绝对可以给高明致命一击。 不过很可惜,斧头离的很远,地上只有一把刚刚掉落的钥匙。 何江言捏住钥匙,猛的一把插到了高明的脖子上。 鲜血顿时涌出,但是很明显没有插到命脉上,高明只是松开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江言。 何江言松了一口气,她立马踹来高明。 “我看你真的想死了。”高明踉跄的站起来,斧头也被他捡起来。 他朝着何江言走去,手起刀落,猛的朝着何江言癖劈去。 何江言脑子发昏,动都动不了,只能看到斧头不断的在瞳孔之中放大,放大。 第51章 爱到想和她一起去地狱 斧刃劈开空气的尖啸刺得耳膜生疼。 后颈的冷汗渗进衣领,喉间泛起胆汁的苦味,鼻腔里全是铁锈与血腥交缠的死亡气息。 何江言第一次体会到了死亡的感觉。 但是她不怕,甚至说有点爽,她目光直视斧头。 下一秒。 周遭的一切突然停住,原本要落在她身上的斧头,也停住,高明那扭曲的表情看的人直泛恶心。 她来了。 何江言嘴角一笑。 她来了,左慈秋来了。 冷冽的香味钻入心肺之中,冷香像刀刃上的新血,划过鼻腔激起细棉的疼痛,却在肺腑化作一丝游丝般惊人的白梅香。 高跟鞋的声音踩着木板一步一步的靠近,每一步都踩在何江言的心口上。 比起药物,更让何江言兴奋的是左慈秋的到来,她甚至心跳跳的都要飞出来了。 泛着猩红的目光,她就静静的看着她朝着自己走来。 此刻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痛,甚至在她的世界里面自己像是最后死前的挣扎出的幻想。 沙哑的声音混着血腥味开口道“左....慈秋,你..来..了吗?” 何江言身体里混杂了太多的药物,她不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她只知道左慈秋来了。 可能是死前的幻想,也可能是她来接自己去地狱了。 没关系,只要能见到她,哪怕去地狱也无所谓。 左慈秋见何江言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混乱了,她急忙将她抱在怀里,她身上的温热的血迹开始流到自己冰冷的手上。 她前所未有的恐惧,连带着声音都开始颤抖了“何江言....你醒醒,我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怀里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手也不动了,心跳都慢下来了。 左慈秋害怕到了极点,耳膜被心跳声震的啪啪作响,喉咙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连吞咽都变得异常折磨人。 时间静止了十秒,又开始转动起来。 高明也在此刻动了起来,她看到突如其来的左慈秋,没有一点点的害怕和紧张,愉快的爽感瞬间充满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他想要看到的就是左慈秋的这幅慌乱无措的表情。 堂堂的神官竟然为了一个人类而落泪。 真是可笑至极。 左慈秋轻轻的将何江言放在地上,她现在只想杀了高明。 她调动超能力,周边的物品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左慈秋又试了一下,依旧没有反应。 第56章 超能*力失效了。 除了这个答案她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不过她好在会点格斗术,就算没有超能力,也不至于被人按在地上打。 左慈秋快步上前,拳头砸在颧骨上闷响声混着牙齿碎裂的脆声,血沫当场飞溅在墙壁上,第二记膝盖直接顶进对方的腹部。 她揪起那人的衣领旋身抡向墙壁。 砰的一声。 高明倒在地上,嘴角上不断的溢出鲜血。 他没有小看过左慈秋,他恨不得左慈秋把自己打死,因为这样左慈秋就可以接受天罚,他死了之后,地狱使者金就可以顺理其章的坐上神官的位置。 可是左慈秋并没有对自己下死手,甚至还留了一口气。 高明眼神瞥到何江言,发现何江言的手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难怪不下死手,原来何江言那死东西还活着。 高明缓缓站起身来,手中捡起地上的斧头,两人的身影扭打在一起,高明远远不是左慈秋的对手,他甚至伤不到左慈秋的衣角。 最后他又被左慈秋狠狠的踹飞在地上,意识和身体的疼痛不断的在打架,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走到快要走到尽头了。 眼睛闭上,倒在地上。 左慈秋发现他昏过去了,她立马去抱住何江言。 她原本以前热烘烘的小身体,此时此刻怎么都捂不热。 左慈秋将她抱紧,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 以前都是何江言帮自己暖身体,为什么到现在她没有办法暖何江言的身体“我...求你....醒醒....看看我...好吗。” 哽咽的声音甚至在此刻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她支支吾吾的说着话,何江言在她怀里依旧没有一点点的反应。 迷迷糊糊之中,高明冷笑着从怀里拿出枪,枪口不知道对准。 但是无论对准谁,都会有一个人下去给她陪葬。 如果何江言死了,左慈秋那孤独漫长的一生都会拿来赎罪,她永远也不会放过自己,只会活的生不如死。 如果左慈秋死了,何江言绝对不会独活。 她会去地狱寻她。 无论是谁,高明都觉得是自己赚了。 砰的一声。 枪声毫无预兆的响起。 梦里,也有可能是是去往地狱的路途中。 何江言前所未有的心平气和,她和左慈秋一起手握着彼此的手,她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很淡但是能看出她很开心。 何江言握着更紧了一些。 她好奇的问道“我们能不能一辈子不分开。” “可以,从现在开始只有死别,没有生离。”左慈秋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语气,看不出很明显的心情变化。 但是何江言却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她爱她,爱到想和她一起去地狱。 “那我们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吗?”何江言笑意很浓,浓到足够刺痛左慈秋的眼。 她心脏在此刻为她跳的剧烈,嘴角的笑容淡下来“有你在的地方,我就有家。” 两人紧握着彼此,好像地狱这条路也不难走。 通往地狱的路上,没有鲜花,没有漂亮的风景,只有紧紧相依的两人。 何江言却觉得现在的风景是她见过最美的风景。 美到让人觉得窒息。 左慈秋也是。 何江言牵起她的手,一个吻毫无预兆的轻轻的落在左慈秋的手背上,带着无比真诚的语调说着“我爱你,胜过我的一切。” 左慈秋动容的心在此刻彻底瓦解。 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何江言也随之停下脚步,轻轻的问道“怎么了。” 左慈秋抬头看着她“这条地狱的路,我不想让你走了,你回去好好活着。” 被突然其来的语气,整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何江言不解的问道“我回哪里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你回头。”左慈秋一句冰冷冷的话。 何江言照做,她回头,现实生活的记忆一瞬间扑面而来。 短暂的失忆之中,她甚至忘记了左慈秋和高明对上了。 此刻的画面之中,高明的枪口已经对上左慈秋的背影。 她又想起来之前地狱使者金让自己给左慈秋喂下的毒酒,才让她丧失的超能力。 是自己害了左慈秋。 恐惧,害怕,一瞬间爬满自己的全身。 失去左慈秋的信号在脑海之中炸开,此刻的寒意与死亡的痛苦在骨髓里共振。 她可以死,左慈秋不能死。 她拼了命的朝着现实生活跑去。 眼泪,伤口,血迹,每接近一步现实,身上的痛就会以十倍还给她。 就像她每一次接近左慈秋,都会招来痛苦。 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朝着前面走去。 她要感化痛苦。 她要左慈秋。 为何江言开始的地狱之路,随着主人的离开,慢慢的崩溃接近虚无。 而何江言也在子弹打在左慈秋身上的一刻,她瞬间起身将左慈秋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不仅要护住她,她还要杀了伤害过左慈秋的人。 子弹打在她身上,左慈秋彻底的失去了理智,超能力开始失控,周边的一切事物都没有漂浮。 直到手枪落在何江言手边,命运给她这个机会,身体激发了最后的肾上腺素。 疼痛暂时被屏蔽,她拿起枪,对着高明。 一枪,高明彻底死亡。 她救下了左慈秋。 她无力的倒回左慈秋怀里,生命最后的一刻。 意识已经迷糊不清,就连视线都迷糊起来,她好想擦擦眼睛上的血迹,她好想好好的在看看左慈秋。 何江言试图抬起手臂,可是身体没有一点点的力气。 嘴唇一张一合之间,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好像抱抱左慈秋。 她不喜欢左慈秋为她哭泣。 左慈秋能明白她的意思,她急忙握着何江言的手,带着她的手,让她心满意足的摸上了自己的脸。 泪珠沿着鼻梁滑进嘴角,咸涩在舌尖漫开,何江言的手指接住了她的泪。 心好痛,比自己要死了都痛。 “别......哭....”何江言想和她多说说话,但是奈何自己现在有一句话都说不来。 两个字她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左慈秋咬着自己惨败的唇喉咙在克制之中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吞咽声盖过了鼻腔的酸响,唯有颤动的手背暴露了她崩溃的心灵。 压抑的声音更加的震耳欲聋。 左慈秋第一次像一个小孩一样的,怎么哄都哄不好。 何江言怪自己不能说话,要不然一会就把她哄好了。 看不到的以后,何江言替自己感到惋惜,明明差一点点就可以和左慈秋在一起了。 就差一点点。 她第一次求生的欲望这么强大,强大到她为了活下去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手径直垂落下来,她的一起都开始消散了。 早知道左慈秋这么伤心,何江言就不该和那群人打交道了。 但是不破不立,只要自己一辈子安全,她和左慈秋的关系就不会有任何的进展。 这一赌,她赢了,她赢的很彻底。 她知道了一件事,左慈秋应该很爱很爱自己的。 死而无憾了。 第52章 生命的流逝,代表着这个人消失在社会,但…… 生命的流逝,代表着这个人消失在社会,但是记忆会留在爱人的生生活活之中。 无法磨灭,只有死亡才能带去一切。 但是左慈秋不会死亡,她只会带着这份美好的记忆,痛苦的活在每一天。 比死亡更加恐怖的永生。 看着爱人的离去,自己无能无力的时候,她彻底的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是为了维护世间的规则,还是为了接受属于自己的惩罚。 何江言用最后的力气,握住了左慈秋的手。 左慈秋的崩溃,超能力的失控。 终于让何江言沉默了很久的读心术有了用武之地。 她第一次读到左慈秋的心。 前所未有的荒凉与孤独。 就像是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周围的一切都是荒芜,甚至无光的。 属于左慈秋的记忆在此刻不断的在何江言的脑海之中穿梭。 她的一切一切,都进入自己脑海之中。 连带着她最好奇的那位。 何束,也在此刻成为了解开的数学题。 何束就是上辈子的何江言。 左慈秋从头到尾都只爱过她一个人。 她的秘密原来是关于自己的。 在你读不懂她心的时候,她在爱你,这种爱是门窗紧闭密不透缝的爱。 知道了这个答案何江言很安心的闭上了眼。 左慈秋失控的超能力也在此刻再次被控制在手中。 第57章 她抱起何江言,瞬移到医院里面。 她将何江言交给医生抢救。 这一幕和梦中的景象完全贴合在一起,她好害怕,何江言就此离开了自己。 她好怕。 只有在生离死别面前,她才能够稍微袒露一点点心声,一点点对她的爱意。 她守在抢救室门口。 一直等,一直等,从天黑等到天亮,她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她守着何江言的父母来到医院,她才依依不舍的躲在外面去。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何江言的父母,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还在抢救室里的何江言。 一整夜漫长痛苦。 但是好在她等来了好消息了。 何江言救回来了,抢救及时。 左慈秋的终于松了一口气。 何江言睁开疲惫的眼皮子,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只感觉到自己全身没力,周围的病房之中,有父母有医生, 但是唯独没有左慈秋。 她的心下意识的被揪了一下。 她害怕左慈秋又躲起来了,又要和自己划清关系了。 “言言你醒了。”江烟上前,替她盖好被子,语气也难得的温和。 “嗯。”何江言敷衍的答案一声“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了。”何勇上前说道。 何江言皱眉,自己也太能睡了吧,这么关键的时机可以拿去表白,自己怎么可以躺三天。 “我手机了,把我手机给我一下。”何江言伸手要到。 江烟只是觉得她睡魔怔了,一醒来就念叨手机,她从包里将何江言的手机递给她“少玩,等伤养好了再玩。” 何江言现在完全听不进她们在说什么,她打开和左慈秋的聊天框。 左慈秋依旧什么消息都没有给她发。 两人之间的内容一片空白。 何江言慌了神,她也不管手上输液的针,慌乱之间,针掉下来了。 “干什么,注意身体。”江烟说道。 “知道了。”何江言想打一个电话,但是看了看这么多人在房间里面,她有点不好意思。 “妈妈,我想休息了,你们能不能让我静静啊,快走吧,明天再来看我。”何江言下逐客令。 江烟带着那一波人走出病房。 何江言等人走了,立马给左慈秋打去电话。 随着铃声一声又一声的响起,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每一次的声音都锤击着她的心口。 不过好在,对方接了。 “喂,你醒了,身体怎么样了。”左慈秋装作很冷静的语气,她等这一通电话,等了太久了。 何江言很不太满意她的口气,冷冷冰冰的,她也装作冷淡的样子,学着她的口气回答道“身体还行吧,怎么不来看我,工作很忙吗。” 左慈秋听她口气,病已经好了不少,她也松软了语气,卸力的躺在车上“不忙,我一会来看你好吗?你最近好好的养伤可以吗。” “行,只要你来看我,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何江言挑眉,听着她的声音,心里暖暖的。 “好,等我。”左慈秋笑着回答她。 何江言彻底在床上坐不住了,她感觉自己现在身体已经开始兴奋了,那些伤口都是小事情。 她拿着干净的衣服进入浴室。 防水胶贴在伤口上面,勉强的可以洗一下澡。 今日势必要拿下左慈秋,要不然自己受的这些伤都白受了。 没有过多久,左慈秋就走到了医院门口,手中拿着她爱吃的荔枝。 她有些心惊胆战的,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何江言了,脑海之中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受伤的样子。 想到她的名字,心里都会有一种割肉的痛。 痛彻心扉的感觉很难受,但是她没有办法想象失去何江言的日子。 一束看望病人的鲜花,她又觉得这束鲜花不合适,她害怕何江言看到花又开始胡思乱想。 想想那人的动作表情,左慈秋都觉得开心了不少。 那人一定会问。 你送我鲜花,是喜欢我吗? 碎发落下,阳光刚好撒在了左慈秋的侧脸上,温柔的笑意和挡不住的爱意慢慢流出。 她鼓起勇气走进病房里面。 不过进房间没看到人,只看到乱糟糟的被子。 左慈秋放下东西,心里又开始慌了神,她好害怕何江言又出事情,她经历不了第二次这种折磨了。 拿出还手机,快速给何江言拨打电话。 电话铃声在枕头底下响起。 左慈秋将她手机摸了出来。 突然一双手将她从后面抱住,熟悉的小苍兰的味道一瞬间覆盖了她周边所有的空气。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味,熟悉的人,一切都让她变得心安起来了。 “我想你,你想我了吗。”何江言轻轻的贴着那人耳边问道。 左慈秋转身回抱住她,贴在她的怀里,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声音,安全感渐渐的起来了。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的安心。 她接受不了何江言受伤,更何况她是为了自己挡子弹才伤的那么重的。 她对不起何江言。 但是她又好想理骂她,问她为什么要帮自己挡子弹,为什么这么冲动的挡在她身前。 她是为了逼疯自己吗,为什么要不管不顾的。 自己受了伤也不会死,顶多会痛的要死。 左慈秋不断的安抚自己的情绪,她不想让自己不好的情绪影响到了何江言。 她想将何江言藏起来,藏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在自己的监视下活着。 把她永远永远的捆绑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她知道何江言是自由的。 她是翱翔在空中的鹰,她不会被自己束缚。 与她同居,照顾她的那段时间。 她将家里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 会为了锻炼体能,没日没夜的去跑步,会给她带最新鲜的早餐,也会为了更了解自己,黏着她抱着她一直叽叽咕咕的。 她好想好想和何江言拥有一个未来。 和她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 她现在可以护住何江言一刻,但是她护不住她一生。 她反反复复的不断的被命运凌迟。 “怎么不回答我。”何江言蹭蹭她的耳朵,撒娇的说道。 “没有不理你,就是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我也很想你。”左慈秋开始依附在她怀里,声调也变得粘人。 何江言很满意她的态度,又得寸进尺的问道“我可以亲你吗,好久好久没有和你干这些亲密的事情了。” 左慈秋被她逗的耳红,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人伤口刚好就有这么多的经历来逗自己。 看来是恢复的很不错了。 “不要,等你什么时候好了在亲。”左慈秋撇撇嘴,言辞拒绝她。 但是何江言太了解她的,只要自己撒个娇,对方就会无限的纵容自己。 更何况自己现在受伤了,她只会对自己更宠溺。 她嘴唇轻轻的亲她一口。 左慈秋在她怀里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你不准亲。” 何江言笑道“我不要,我就要亲。” 左慈秋上手捂住她的嘴巴,耳根泛起的红,暴露了她的害羞。 何江言轻笑一声,眨巴眨巴她水灵灵的眼睛。 “你伤口还没有好,不要情绪过于激动,我怕你伤口裂开。”左慈秋给她解释道。 何江言把她在她胸口蹭蹭了,敏感的身体瞬间被人点燃,她身体颤的更加的凶。 “你不能在我身上蹭。”左慈秋声音软软的,连语调都不在调上。 何江言坏笑道“为什么不能蹭啊,为什么啊?” 她装作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 让左慈秋以为她真的什么都不懂,她扒开何江言的头“不许蹭。” 何江言见她害羞的不行,也不在逗她的“好吧,我不蹭了,那你给我亲亲呗。” “我不要,你去病床上躺着,不要乱动,要不然伤口痛。”左慈秋命令道。 何江言也乖乖的躺了下去,她手一直牵着左慈秋。 “今晚留在这里好吗?”何江言恳求道。 左慈秋坐下“看你现在的表现,我再决定留不留吧。” 何江言立马的老实的躺着,眼里发光的看着她“左慈秋,我想跟你说.....” 第53章 你要奖励我 到嘴巴边上未出口的表白爱意,被左慈秋捂着,何江言硬生生的的憋回去了。 左慈秋低着头不敢看她,她知道何江言要说什么。 她不敢听,她不敢听。 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抬头,玻璃上倒影出自己的苦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现在情绪不好,我暂时不想给你答复。”左慈秋苦涩的说道。 何江言乖乖的点了点头。 左慈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手背,耐心的说道“你饿了吗,想吃什么。” 第58章 何江言能很快的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嘴角的笑容消失,她将手缩回被子里面。 左慈秋笑的好苦涩,关于她的秘密自己还没有解开。 她好多好多事情想要问一下她。 左慈秋坐在旁边,她想去看看何江言的伤口恢复到什么程度了,她想看看她的伤口,想替她分担痛苦。 她拿起旁边的水,冷静的喝了一口,压住试图压住心中的苦涩,但是苦涩顺着水流淌在心中的每一个角落里面。 说话很困难,嗓子里含着苦涩与哽咽,心里发酸。 何江言看着天花板,读心术慢慢的读到左慈秋的心。 读懂她的伤心,她的苦涩,她的委屈。 她想开口说话,她看向左慈秋。 那人依旧没有抬头,苦涩的脸她不想让何江言看到。 无言的沉默。 左慈秋今天格外的好看,可能是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的原因,但黑色的衬衣衬着那人脸色苍白。 何江言心痛她,她伸出手,轻轻的摸上左慈秋的腿根。 光滑的材质,冰冷的凉意传递上手上。 左慈秋余光瞥见,主动的送上自己的手,握着她。 好冷,何江言握得紧,她想捂热左慈秋。 她难得在自己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软软的可可爱爱的。 何江言的心思开始乱飞,她轻轻的抚摸着手背上好看的青筋,她好可爱,可爱到何江言的心都要化了。 好想吻过她的手背,好想亲她,好想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无声的颤抖。 她突然好后悔,为什么上次左慈秋答应自己和她□□时,自己跑掉了。 现在左慈秋还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吗。 “我饿了。”何江言开口温柔的说道。 左慈秋很快的调转了情绪,淡淡的问道“你想吃什么?” 声音哑哑的也好好听。 何江言满意的点头,她又想逗逗这么可爱的左慈秋了。 她轻笑一声,手轻轻的签上她的手。 “你过来一点点。”何江言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说道。 左慈秋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是还是乖乖的靠了过去。 何江言的嘴唇贴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我.想你。” 撩拨的话语惹得人脸红不止,她立刻退后。 左慈秋故作淡定的看着她。 她搞不懂这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有欲望干这些事情,自己都要气死在这里了,她倒好还想做那种事情。 她恼怒,不解的看着她,冷着声音说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何江言老实的点点头“我知道啊,我说我想...” 话还没有说完,左慈秋就捂上了她的嘴巴“不准对我说这种话。” 何江言可是一个不要脸的家伙,她伸出舌尖轻轻的舔着左慈秋的虎口。 滑滑湿湿的触感,让左慈秋立马收回手来“你。” 想骂她,又看着她躺在病床上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实在骂不出口来。 “那我要把欲望表示的委婉一些吗。”何江言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撩拨道“那我说...我想和你做,爱,这样的表达方式满意吗。” 左慈秋无语,这种表达方式比刚刚还要夸张。 何江言笑着看着她有些红晕的脸颊,这样的左慈秋也好好看。 “我觉得你可以适当的奖励一下我。”何江言臭不要脸的说道。 左慈秋脸色冷漠,奖励?奖励她一巴掌。 “为什么我要奖励你。”左慈秋收住火气耐心的问道。 “因为啊,我活下来了,我拼命的活下来了,因为我想看到你。”何江言一改刚刚那轻浮的语气,一脸真诚严肃的说道。 “我其实好像已经死了,我都走在去地狱的路上,走到一半,你喊我了,我回头了,我想回到你身边。” 左慈秋突然动容,原来自己真的差一点差一点失去她。 何江言笑道“我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也要奖励你。” 左慈秋被她逗笑“那你要奖励我什么。” “让我好好的想想,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左慈秋有想要的,两人明目对上,她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想要的是你好好的活着,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好好活着。” 这个要求不难,但是她捕抓到关键词;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 “这个要求很简单,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得一直在我身边。”何江言说道。 这个要求成立的条件,对于左慈秋来说有些不容易。 但是她还是答应了,何江言的要求。 “所以,你想要什么奖励。”左慈秋问道。 何江言嘴角一勾,坏笑道“我想要你,我想你了。” 左慈秋被她说的心软软的,她得给何江言一点点的甜头尝尝了,她得给何江言一点点的爱。 她不想等失去了再来后悔。 她也爱她,虽然无法说不出口来,无法言表的爱。 何江言看她脸色凝重了起来,她着急的坐起来,她不想让左慈秋认为自己是那样的人,她其实就是想亲亲她,抱抱她而已,她没有那么多龌龊的想法。 “你要是不喜欢,就算,我又不会色鬼,非得和你那啥....”何江言解释道。 左慈秋不断的揣摩她的意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窗户外“其实....也行。” “嗯?”何江言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疑惑声。 “你说的真的吗?”何江言看着她四处张望有些慌乱的神情“好,今天晚上奖励我吧。” 左慈秋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 她算是彻底败给何江言了,这种要求也敢纵容她了。 上次是心不甘情不愿,这一次她心甘情愿。 “要不然你先亲我一口,要不然我会以为这是在做梦。”何江言得寸进尺的说道。 左慈秋起身弯腰,轻轻的温柔如水一般的吻过她的唇边。 何江言轻笑一声,自己竟然不是在做梦。 左慈秋心事重重的,何江言应该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了,为什么她不问自己? 她抬眼看了一眼处于极度兴奋状态的何江言。 她想轻轻的摸上她的脸庞,但是犹豫的手又停在半空之中,太过于亲密的关系容易让人上瘾,她不想让何江言对自己那么上瘾。 结果何江言一看到她的手,就主动把脸伸过去,在她掌心之中蹭蹭。 “我的脸是不是很软,摸着是不是很舒服。”何江言调皮的问道。 左慈秋也顺理其章的揉了揉她的脸,语气有些宠溺的讲道“嗯,对,你的脸摸起来最舒服了。” “嘿嘿。”何江言傻笑了两声。 左慈秋终于不再是苦笑了,终于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了,为了哄她何江言也是狠下了点功夫。 “对你,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左慈秋问道,她有些好奇。 “你说什么事情,我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告诉你。”何江言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左慈秋紧张的问道。 她想过如果哪一天自己的身份在何江言面前暴露,她就离开。 何江言沉默了一会道“嗯,算是吧,但是身份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那高贵的身份,我不是很在意这些。” 左慈秋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其实何江言也心虚,她把左慈秋的超能力搞的短暂的失控,还差点害死了她。 自己做的坏事也多的不行,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给左慈秋解释自己做的事情。 比起左慈秋的身份,她干的那些事情才是更加的难以开口。 内心的谴责,让她坐起身,跪在床上,“我其实干了很多的坏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讲,你说了你会原谅我吗?” 何江言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但是不说话,这个东西就会像一根刺一样,永远扎根在自己的心里。 早死早超生,今天她就要全盘脱口而出。 左慈秋看她害怕的样子,表情都连带着变严肃起来了。 “你说,我听听。” 语气好冷淡,何江言一些小小的害怕起来,她小声的询问道“你会原谅我吧。” “等你说了,我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左慈秋冷漠的回答道。 无论何江言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她。 她还小,她会犯错,得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何江言深吸一口气“其实你的超能力消失,是我干的。” “还有我和那个地狱使者金勾搭在一起了,他说他会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我才鬼迷心窍的听了她的话,然后被他算计了,所有才导致现在的这种情况。” 左慈秋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依旧是那种淡淡的神色。 “我知道啦。” “你猜我会不会原谅你。”左慈秋挑眉看了她一眼 第59章 第54章 朝着彼此走进 经历过生死离别,两人之间的关系终于破冰。 左慈秋也愿意朝着何江言走进。 这种距离是心灵上的靠近,两颗心一点点靠近。 左慈秋的坦白,也让何江言吃下一颗定心丸。 何江言歪头轻笑,睫毛投射下的阴影仿佛蜷着一只懒猫,爪子软软的扰动心脏最痒的角落。 在昏睡的那三天时间里,何江言一直在做梦,是噩梦。 她老是梦到左慈秋离自己而去,而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挽回不了她。 以死相逼都没有挽回她。 直到她看到左慈秋的那一刻,她才明白,梦永远是和现实相反的。 她能读到左慈秋想自己都要想疯了,所以她的行为开始大胆起来了。 她再也不用担心左慈秋爱不爱自己了。 她爱自己爱到发疯。 在这段感情里,不止何江言一个在发疯,左慈秋是属于冷静的疯。 她会克制自己,她会忍,她只会折磨到自己在心里发疯。 何江言让出一半床位,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旁边“上来,和我一起睡一会吧。” 左慈秋不知道这人又要耍什么小聪明,她警惕的回答道“你困了就睡觉,我不困。” “我也不困,我睡了三天,我就是有点想念在你怀里的日子了。”何江言口出黄言。 整的左慈秋有些无语,真不愧年轻人这个时候都还有时间想念在怀里的日子。 她看着穿着病号服的何江言,她心里都觉得压抑,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也让她感到烦躁。 而且自己一旦上床,何江言就会到处摸她蹭她胸口,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看了一眼那人期待的眼神,终究还是心软的不行。 她脱掉灰尘扑扑的衬衣,背着她躺上去。 一阵风,混着雪松未融化的冰粒在空气之中炸开,尖锐的木质气息裹着冰霜,刺破暧昧的空气。 情欲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何江言伸手勾住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 她好香,何江言侧着头看过去,左慈秋耳根子都烧起来了,她将头埋进被子里,不让何江言看她。 好可爱? 何江言感觉自己心跳都要跳炸了。 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左慈秋这幅害羞的模样,理智逐渐偏离。 “你转过来,让我看看你呗。”何江言温柔的说道。 左慈秋依旧把头埋在被子,轻轻的说道“不要。” 这一声简直要了何江言的命,像是在撒娇,乖巧的不行。 何江言在那里傻乐,笑到眼睛都眯起来了。 她一不小心一个大动作,把身体上的伤口笑裂了。 她猛的倒吸一口冷气。 左慈秋听到她不对劲,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喊你不要乱动,为什么不听。” 身体上的痛算不上什么,何江言捧着左慈秋的脸庞,爱意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我不痛,你理理我,我就不痛了。” 左慈秋都要急哭了,她不知道何江言哪里痛,只能看到她痛的表情都有点难受。 何江言心痛她的慌乱,她做事井井有条,她还是第一次见看到这个表情,不好看,让人心痛。 她赶紧伸手将人重新抱入怀中。 左慈秋也轻轻靠在她的肩膀,她害怕把何江言弄疼了,也不敢卸力。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了,何束就是上辈子的我是吗”何江言问道。 左慈秋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开启这个话题,她从来没有想过让何江言知道这件事。 她将头埋到何江言的怀里,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何江言继续说道“那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害的我因为她生了好久的气。” 何江言又想到之前,自己很庆幸何束已经死了,道德心突然在作怪。 有点对不起上辈子的自己了。 “我告诉你,你会信这些吗。”左慈秋问道。 “嗯?应该不会信,但是你要是当时在我面前使用一下超能力,我估计我已经跪在地上拜你为师了。”何江言逗逗她。 左慈秋被她逗笑,在她怀里轻轻笑道“我才不要收徒了。” “我都不要吗,说不定我天赋可好了,以后超过你都有可能。”何江言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道。 怎么办啊,好爱左慈秋,她一分一秒都不想要再和她分开了。 何江言抱的更紧了一些。 左慈秋也能感受到她的力度,她也抱的更紧。 两人就这样依偎在彼此的怀里,不断的用拥抱填补这些天的想念。 若是这一刻时间可以暂停就好了。 直到何江言的肚子不争气的饿的咕咕叫,打破了这个暧昧的氛围。 左慈秋轻笑一声“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何江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其实也不是很饿。” 左慈秋挑眉的看着她“真的不饿吗,要不然为晚上补充点体力。” 一说到晚上,何江言突然没劲了,她昏迷了三天,确实也饿了“那要不然我们点外卖吧。” “行。”左慈秋拿出手机翻找着“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辣的,最好可以把我肠胃炎辣出来的那种。”何江言心情好就想吃些有刺激性的东西。 左慈秋摇摇头“不行,你伤口没有好,不准吃。” 何江言轻笑一声,这么关心自己,她尾巴都要摇上天了。 “好好好,不吃,你随便帮我点一份粥吧。”何江言笑着说道。 “就光吃粥嘛,需不需要吃点有营养的。”左慈秋问道。 何江言挑眉,有些轻浮的笑道“怎么,这么怕我今晚不行吗。” 左慈秋听着这人有些油腻的话,瞪了她一眼“以后不准说这些不文明的话了,不好听。” 何江言其实也觉得自己说出这种话还怪恶心的,但是看着左慈秋那张无比正直的脸,她总是想着动歪心事。 这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左慈秋长得太好看了。 要不然这些话她也说不不出口来的。 “我知道了,我以后绝对不对你说这些没有油腻的话。”何江言蹭了蹭她。 她无比的期待晚上的到来。 以前何江言对□□望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周围的同学们谈恋爱,上床,她只是觉得有些无语。 她还一直以为自己是性冷淡。 但是直到遇到了左慈秋。 自己的□□望貌似像水龙头一样,喷涌而出。 再加上左慈秋长得好,做事很严肃,也从来不会说那些没有营养的。 很禁欲。 这才导致何江言很好奇,她在床上也会是很忍的模样吗。 她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却能靠着想象想到左慈秋在床上忍着不发声的模样。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骨子里就是一个变态,不发声隐忍往往成为了性的高朝。 “我们要不然现在试试一下吧。”何江言想着想着就问出来了。 左慈秋不语,刚刚还在好好的怎么现在又开始胡说八道。 这种事情也不是说做就能做的吧,至少她现在心思压根不在这上面,她也不喜欢看着何江言穿着病服的样子。 她还是喜欢何江言穿着棒球服在操场上蹦蹦哒哒的样子。 她以前悄悄的去学校看过何江言训练。 阳光下,她干净清爽的棒球服和黑色紧身衣勾勒出的肌肉,干净的让人心头发颤,秋蝉声兑着随着时间流逝的意气,岁数留下了我从未见过的轮廓。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全身的细胞都在跳动着,而跳动的最快的是胸腔里装着的那颗心。 无论过了多久她还是会为她心动。 她不知道一个人走过多少的漫长的岁月,但是她依旧还是喜欢何江言。 她抬头和何江言的目光对上,对方那真诚炽热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灼伤了一般。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宠溺她。 轻轻的吻上何江言的唇,左慈秋嘴唇冰冷的温度过渡到何江言的唇上,像一片月光融化在湖面上,轻的仿佛触碰到一朵初绽的蔷薇,含蓄而委婉。 心中无数的海浪在击打着那颗活跃的心脏。 何江言下意识的掐住她的脖子,不轻不重有点像在调情。 唇间的试探像蝴蝶振翅,每一次轻轻的触碰都带人一阵战栗,直到何江言的手扣住她的后颈,将这场缠绵的细雨酿成倾盆大雨。 何江言的吻法不像是左慈秋的那种蜻蜓点水。 她不是吻,是掠夺,她咬住她的下唇,像是要将她的灵魂扯入自己的怀里,缠绵的喘息声在不断的发酵,火花四溅,烧尽了所有理智的余烬。 烫的左慈秋脊背发麻,她指尖紧紧的拽着床单,床单上都在抓住一朵一朵烟花的模样,她仿佛是拽紧了最后的一根溺水的浮木。 她试图反抗一下,但是何江言的攻势很猛,压根就没有给她喘气的时间。 第60章 她搞不明白,为什么这小鬼的肺活量这么好,都不用换气的吗。 吻到后面左慈秋实在是感觉自己要被吻晕过去,后腰的肌肉紧绷如弓,每一声喘息都牵引出细微的战栗,她依依不舍的推开何江言,“可以...了,我没有洗澡。” 何江言笑着将额头贴在她肩膀上,她能听到左慈秋的心跳比自己都还快。 她闻着左慈秋脖颈上的香味,是她之前沐浴露的味道。 第55章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 何江言猜想,左慈秋一定是洗完澡再来找自己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沐浴露香味。 她的暗戳戳的小心思,何江言说道“你好香,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 左慈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 她确实是洗完澡才能找何江言的。 在何江言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很想念她,用着她同款的沐浴露,闻着和她一样的味道,仿佛她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那段时间,学着何江言做着她喜欢做的事情,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左慈秋很能忍,她可以忍受何江言的离开,只要她快快乐乐的比一切都重要。 后来左慈秋发现,何江言离开了自己就不会快乐,她的会一直做一些很疯狂的事情,可能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也可能是单纯的想发泄一下自己情绪。 最后左慈秋只是轻轻的在她耳边回答了一声“嗯。” 何江言依旧听的心软软的,她喜欢左慈秋的声音,喜欢她的一切。 以前她不知道爱是什么,总觉得那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人告诉她爱是□□望。 她对左慈秋其实没有那么大的□□望,她不喜欢的事情她都不想做,她只想和她平平淡淡的走完一生。 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去洗澡。”左慈秋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何江言突然有些懵逼,为什么突然要去洗澡了“不是,你不喜欢这件事,我们其实可以不做的,我不是那种性旺盛的人。” 左慈秋只是默默的下床,没说话。 何江言有些着急的问道“其实我们也不是非做不可。” 左慈秋扭头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想和你?” “嗯?我不知道,我就是感觉你不是很喜欢,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不想做。”何江言有些诧异,她其实一直以为左慈秋是那种性冷淡的人,之前她要求左慈秋和自己做一次的时候。 她无比的抗拒,导致何江言一直以为她不喜欢。 今天提出这个要求,也是鬼使神差的脑子抽风闻出来的。 对于之前的那次要求,她一直感到十分的抱歉,她想道歉却一直没有找到时机。 在她还在想东想西的阶段,左慈秋已经拿着病房里准备的干净浴袍进入浴室了。 何江言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这个开端有些不太对吧? 想道歉还是先做,爱。 何江言摇摇头,顺其自然吧。 等到左慈秋穿着浴袍出来,水气在她睫毛间晕开,暧昧的融光打在她脸上,她仰头闭目,湿发贴着瓷白的肩颈,水光顺着脖颈的曲线一点点的流向了神秘的银河,坠落腰窝的深渊。 耳尖被蒸汽染红。 看到这一幕何江言也红了脸,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她其实也只是一个纸老虎,说说还行,真要让自己干,她突然有点害羞。 左慈秋走近她,高高在上的看了她一眼。 这种压迫感让何江言大气不敢喘一下。 左慈秋向自己服软太久了,导致她忘记了这个女人本来的面目,最初遇到她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气场气质一应俱全。 “怎么了。”左慈秋开口问道。 何江言连忙摆摆手“没什么。” “那你亲我一下。”左慈秋她看出了她的窘迫,主动给她一个台阶。 “哦哦。”何江言有些呆愣的回答道她,他僵硬的探头去吻她。 左慈秋知道她喜欢亲自己。 果不其然,等到她亲上自己,她仿佛也是被打开了开关一样,动作也不再僵硬了,反倒是有些不老实起来了。 她探进去深吻着,一场无声的潮汐,在舌尖流转,淹没所有未出口的喘息。 两人的身体靠的很近,何江言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曲线开始滚滚发烫。 她停止了吻,眨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你浴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吗?” 突然停下的吻。搞的左慈秋有些不爽,她淡淡的回答道“嗯。” 她真是搞不懂,何江言为什么这个时候开始给她装起清高了,这可不是她的作风,这样反倒是显得自己轻浮了。 左慈秋跨坐在她的腿上,臀线蹭了蹭何江言的大腿1,然后故意喘着气贴着她耳边问道“你不是让我好好奖励你吗。” 从耳边到头骨,心脏都被她的话勾带起来了。 她耳夹发红,恨不得再听上那么一亿遍这话。 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感官却更加的清晰起来。 连带着嗓子都变得干涩起来,何江言忍不住开始咽口水。 左慈秋对自己的奖励毫不吝啬,甚至可以说大方的有点过份了。 说白了看似这段关系是何江言在强迫在控制着,实则左慈秋才是那个正真的操盘手。 “我想要你,可以吗。”何江言轻声问道。 左慈秋早就布置好陷阱等人上钩了,闻言她轻轻一笑,万般风情都在眉眼间晕染开“可以。” 何江言心痒痒,两人一直相拥而吻。 两人吻了很久很久,从沙发到病床。 何江言的手顺势扶在她腰间,沿着曲线一路向下。 左慈秋身体极为敏感,再加上之前的前戏。 她忍不住的颤抖,仿佛是打开了何江言的开关一样,令她突然亢奋起来。 左慈秋突然按住她的手臂“你的手臂没事吧,子弹不是打在手臂上了。” 被突如其来的打断,她不满的撇撇嘴巴“没事的,打在右臂上,我打球喜欢左手投球,惯用手左手。” 左慈秋偏过头去,她不想看到何江言搞自己的模样,她咬着红唇,她不想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她害怕又触碰到何江言那兴奋的神经。 何江言动作也慢,这样还怪折磨人的。 左慈秋忍住欲望的,她轻轻的拍拍她的脑袋,脸上羞红的问道“为什么不进去。” 何江言抬头,她笑着舔了舔唇,“我在等你出声,vip病床隔音效果很好。” 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左慈秋忍耐时发出的那种呜呜声很让人亢奋。 她骨子里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你....”左慈秋一时不知道该骂她什么,只能轻轻的揪揪她的耳尖,然后语气有些羞又带着一丝命名的指挥道“随便你吧。” 何江言笑道,看她难受的样子,也不再折磨她了。 左慈秋一声极为忍度的呜咽声,就震的何江言的心怦怦跳。 她从来没有听到过左慈秋发出这种声音,好听极了。 欲望加身。 何江言见她忍着不出声,嘴角一笑。 一声呜咽断断续续的,左慈秋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何江言笑着问道,声音有些挑逗的余味“不舒服吗。” 左慈秋听得出来她是故意的,她也不敢说话,也不敢骂她,她现在不敢说话,嗓子里藏着一个春天。 随后,左慈秋目光离散了一会,她又想不明白了,何江言那副单纯的样子,为什么能够一下子找到那个点让自己爽到。 她为什么这么会? 左慈秋觉得这个奖励差不多了,但何江言迟迟不肯收手,自己被她在床上折磨的要死不活的。 她眼尾发红哽咽的说道“可..以了。” 何江言装听不到,她依旧自顾自的埋头苦干。 左慈秋也不知道被她折腾哭了几次,到后面眼泪都流干了,她才舍得揪住何江言的耳朵骂道“你今天是想操/死我吗?” 何江言收手了,她有点心痛左慈秋了,毕竟自己刚刚下手确实没轻没重的。 枕头上都全是左慈秋的泪水。 她有点兴奋的躺下去抱住左慈秋。 此刻左慈秋全身上下软的不行,她想去洗澡,但是身体动都不想动一下,她拍了拍何江言“你去洗手。” “不要,手上都是你的味道,我才不要洗。”何江言撒娇的说道。 左慈秋“......” 她撑起身体,从包里拿出湿巾,一点点将何江言的手擦拭干净。 她第一次这么仔细看何江言的手,确实是极品,可以去当手模的程度了。 干净,关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显得她的手更加的有魅力。 和她做一次真的是要累死的程度。 左慈秋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体力不好,直到今天她才明白自己的体力在何江言面前算不上什么,她能感觉到何江言还没有开始发力。 第61章 等左慈秋给她擦完手,何江言顺势钻入她的怀里。 由于她的衣服在刚刚被何江言摔在地上,自己现在又什么都没有穿,身体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她被她这么一碰都感觉要命。 “走开。”左慈秋说道。 何江言露出可怜的表情,委屈的说道“可是我想抱你,不可以吗?” 她知道左慈秋最吃自己这一套了,百试百灵。 果不其然,左慈秋语气都软了下来“可是我还没有穿衣服,等我穿上衣服走再抱可以吗。” “我也没有穿衣服。”何江言说道。 两人的的身体敏感度天差地别,左慈秋的身体敏感到碰一下都不行,何江言本身就是一个不怎么敏感的人。 但好在两人的身体十分的契合。 第56章 为了你,我愿意去死 不得不说,这次开过荤之后,打破了何江言对做,爱的刻板印象。 主要是她的爽点有点奇怪,她很爱左慈秋克制的模样。 她会忍的全身通红,情爱都会从眼角流下。 被爽哭的眼尾,都充满了勾引的味道。 何江言最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了,简直爽到了极点。 她将自己干净的衣服递给左慈秋“你穿我的衣服吧,虽然可能有点小。” 左慈秋拿过衣服仔细打量了一下,确实有点小,胸围不对,但是她现在别无选择。 她抓住一截被子往自己胸口上挡了挡,满身的吻痕,她已经被折磨的不像样了。 “把头转过去,我穿衣服。”左慈秋冷冷的说道。 “我们又不是没有坦诚相待过,干嘛突然搞的很陌生。”何江言撇撇嘴巴道。 左慈秋依旧淡漠的说道“我不喜欢被人看着我换衣服,而且你的眼神很不友好。” 说完,左慈秋抬眼瞪了一眼她,美目之中又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何江言收回了自己带有欲望的眼神,她承认她看左慈秋的眼神确实有点像饿虎扑食。 “那我闭上眼睛了,你换吧。”何江言乖乖的闭上眼睛,但是就是不转过身去。 左慈秋拿她没没办法,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 何江言悄悄的眯着眼睛。 衣服顺着冰清玉洁的肩膀滑落,红色的吻痕在她身上别有韵味。 她第一次觉得原来人可以长的这么爽。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勾人心魂。 等左慈秋穿好衣服,何江言睁大眼睛看着她发呆,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温柔的说道“想什么了?又看呆了?” “啊,我没偷看。”我明目张胆的看。 左慈秋将她抱入自己的怀里,轻声温柔的说道“辛苦了,饿了吗?” “刚刚不是吃过了吗。”何江言笑着回答道她。 这种混账话,左慈秋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她都已经听习惯了,只是为了教育她,她还是要理骂她一句“没礼貌,不准说这种露骨子的话。” “嗯,看情况吧,对着你老是想说这些话。”何江言缩进她怀里,将脸埋进她的胸口。 “你,哎。”左慈秋想骂她两句,又看到那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她心又痛起来了,她将何江言抱的更紧了一些。 她害怕她又遇到这些无需有的事情,她害怕自己连累了她,她也害怕两人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但同时她又希望两人的命运纠缠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离。 何江言感受到了她的心酸,探头蹭了蹭她的脸。 浓密的睫毛随着动作簌簌的扫在她脸上,神经和血脉相连。 酥麻的发痒。 凑近一些,衣领中侵着体温的香味也在冲入肺腑之中。 不同于接吻时的有力的心跳。 那一刻的心跳是柔软舒缓的。 是她们这一刻细水长流的幸福。 左慈秋无声的接受着何江言的安抚。 温柔的爱人怀里,她也终于困了,这段时间以来,她没有睡过觉,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安全感再度拥抱着她。 何江言也累了,她本来身体就没有恢复好,再加上欲望缠身,和左慈秋做的天昏地暗。 又累又饿。 她头昏昏涨涨的睡过去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 做梦都梦到自己在吃饭。 何江言迷迷糊糊的睁开疲惫的双眼,扭头看着左慈秋拿着的外卖。 “你怎么起这么早,现在几点了。”何江言挣扎的想起身。 放纵之后的后遗症全部扑面而来,肌肉酸痛,连带着伤口都有些不舒服了,她痛的倒吸一口冷气。 左慈秋听见,连饭盒都没有来得及放下,就上前查看何江言“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放纵的代价。”何江言调侃一句。 左慈秋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这个时候这人还有心情调侃自己,她都要在这里呆疯了“那以后不做了,不放纵就不会有代价。 “嗯?”何江言有些懵逼,着急的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怪我自己,以后也要做。” “等你伤口完全好了再说吧,” 何江言笑着下床,她知道左慈秋说的都是气话,自己撒个娇她就会心软的。 她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营养大餐,非常的健康,就是让人没有任何的食欲。 “我们就吃这些吗,能吃吗。”何江言指着这些让人倒胃口的蔬菜,想吃肉,火锅。炸鸡的心情达到了巅峰。 “你一个人吃,我不饿,而且你的伤口,不准吃那些垃圾食品,等你好了再买给你吃。”左慈秋说道,她又看着何江言裹满绷带的左手,心又开始痛起来了。 “啊,我一个人吃这么多。”何江言坐在沙发上拿着筷子有些艰难的下手。 果然营养餐不是一般人能吃的,好想吃烧烤,炖牛肉,炖土豆。 “你要然还是吃点吧,我给你点你最喜欢的小番茄。”何江言说完拿出手机迅速下单了很多很多的水果。 左慈秋看出她的小心思了,也没有阻止她。 比起多吃蔬菜,我还是吃点水果充饥吧。 何江言装模作样的夹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了,难受溢于言表。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伤到了什么地方,严重吗。”左慈秋从一进病房开始就想问这个问题,奈何何江言一直想亲自己,耽误了这件事。 “恢复的很好,除了那颗子弹,其他的地方现在都感受不到痛了。”说道这里,何江言靠过去笑道“我是不是很厉害。” “你厉害什么?我都要急死了。“左慈秋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她早就想好好的教育一下何江言了,这人竟然还敢死皮赖脸的过来求夸奖。 “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了,听到了吗,我不喜欢看着你替我挡子弹。”左慈秋脑海之中又想起何江言倒在血泊之中的画面了,她害怕死了,从未有过的恐惧覆盖着自己。 “可是你不替你挡子弹,你就会受伤,我当然得替你挡子弹了,就算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样选择。”何江言语气也开始较真起来了。 她想起之前左慈秋为自己做个早餐不小心受伤时,表情都痛苦的不行,脸都白了。 她舍不得左慈秋受到任何一点点的伤害,更何况那是子弹,她都不敢想象左慈秋挨一下要痛成什么样子。 左慈秋低下头,不再看她,心里情绪复杂。 “左慈秋,你听着。”何江言捧起她的脸,认真郑重的说道“为了你,我愿意去死。” “所以为你挡子弹我是心甘情愿的,以前前方的哪怕是万丈深渊我都会替你去走一遍的。”何江言说道。 泪珠接连坠落在何江言的手背上,像融化的滚烫的水滴,烫的她心脏蜷缩成皱巴巴的纸团。 “谢谢你。”她将呜咽咬在嘴里,眼泪咸涩流入嘴角,酿成了迟来几个月的回应。 她爱何江言,从未表达过的爱意,从未行动的身体,在这段感情里她是麻木的,她不知道她该怎么样去爱她。 她是恐惧的,她不知道命运什么时候来捣乱。 而如今,她朝着何江言所走出的一步,可不可以让命运放过苦命的神。 她轻轻的吻上何江言的嘴唇。 她以后的往事,都在她的脑海之中逐渐成型,她又看到了何江言的命运。 但是她以后的记忆之中并没有自己的存在。 只有她一个人。 左慈秋心酸的暂停了这个吻,她将头靠在何江言的肩膀上面。 自己以后也不会在何江言的生活之中出现。 命运没有放过两人。 何江言伸手,轻轻的拍在她的背上,不断的安抚着她。 害羞的左慈秋也好可爱,不过她能听明白刚刚那段表白吗? 有点委婉,但是以她的聪明肯定能听懂,但是她为什么不回应自己了。 第62章 何江言开始读她的心,但是现在什么都读不出来了,这该死的读心术又失灵了。 有没有人来修一下这个不靠谱的读心术啊。 手机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何江言有些依依不舍的放开她“我去拿一下外卖,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哎,我很快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别跑了。” “嗯。”左慈秋轻轻回应道,脸上还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给她。 何江言也回她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起身离开。 蓝色条纹的病号服被穿堂风吹鼓成帆,光顺着何江言的脚下的路慢慢的蔓延到外。 留下左慈秋独坐在空荡荡黑暗的房间里。 她想喊何江言回来,滚烫的字眼在嗓子里愣是发不出一点点声音,伸出的手滞留在空中,然后又无力的落下。 何江言的残影已经没入门口,像是被吞噬的光。 左慈秋看着关掉的门,她冷笑一声,不知道在嘲笑命运还是自己的可怜。 命运的提示太明显。 她以后不会出现在何江言身边,没有自己她依旧会过的很好。 她只需要忘掉自己,然后走向新的开始。 她恨这所谓的命运,她恨给自己带来永生的命运。 第57章 想和她有一个家 何江言下楼拿外卖,医院有规定,不能让外卖上楼,主要是这是一家私立医院,管的比较严。 不过这样也好,还可以和左慈秋亲密一下。 她往回走,刚好在电梯里碰到了江烟,何江言一下子就慌了神,她着急的喊住自己的妈妈。 “妈,你怎么在这里。”何江言尴尬的笑了笑。 “我喊你给你炖了一点鸡汤,我带来给你点。”江烟上下打量了一下活蹦乱跳的甚至还有点珠圆玉润的何江言。 早上的时候都还是那死气沉沉的,怎么才过去几个小时这人就跟重生了一样精神。 何江言接过鸡汤“谢谢妈妈,你就不用上去了,我想一个人呆一下,不要来打扰我好吧?” 江烟眯着眼看着她,有情况,她可从来没有见过何江言这种情况,脸上的笑容都藏不住,谈恋爱了? 她直接问道“你复合了。” “嗯?”何江言有些懵逼的看着她“怎么这么问我?” “你看着像想去结婚的样子。”江烟嘲笑她道,比起想结婚的样子,何江言此更像是做完之后的面红耳赤,她不好意思说这么直接。 “结婚?”何江言开始思索,她以后可以和左慈秋结婚吗? 要是结婚,她应该不会突然丢下我不管了的。 好主意。 何江言点头认可这个答案。 江烟又说道“我不反对你谈恋爱,只要你自己不要发疯就行了,谈恋爱的话,那我给你涨点零花钱吧,打理一下去。“ 涨零花钱,这对一个大学生是多么大的诱惑“妈妈,我爱你,我爱你。”何江言脸都要笑烂了。 “等你以后结婚,我再给你买套房子,反正你吃喝不愁的,不要三心二意就行了。”江烟说道。 “谢谢妈妈,我决定认真的读书。”何江言笑嘻嘻的。 江烟看着她现在这个状态,也是很放心了“你爸爸回警局处理那个案子去了,你经历了那些事情,需不需要看看心理医生。” “不用,我好着了。” 只要有左慈秋在她身边,她就可以保持一个很好的心情,她就不会害怕任何的事情“行了妈妈,你早点回家吧,我回病房了。” “等一下,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给我说,我给你办理出院手续,到时候我来接你。”江烟说道。 要是出院了,可能江烟会把她接到新家里,她离不开左慈秋,她要在医院多耗一段时间。 “我知道了。”何江言回答道了。 说完何江言着急的跑回病房,她着急,离开短短的这几分钟,她心里都煎熬的不行。 她好想她,好想和她一辈子不分离。 等她拿着外卖回到病房,那颗急躁跳动的心才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温和下来。 她站在病房门口朝着左慈秋笑了笑“我回来了。” 何江言也不知道自己说出我回来了是什么心理。 可能盼望着和她有一个家。 左慈秋也宠溺的回答她“欢迎回来。” 两人默契一笑。 何江言坐在她身边“还有一份鸡汤,你尝一尝,我平时最喜欢喝这家的鸡汤了,你绝对会喜欢的。” 左慈秋轻轻的抿了一口气“好喝。” 何江言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有可能是下楼转了一圈,她是真的饿死了。 刚刚原本没有任何食欲的蔬菜,在此刻都变得美味了起来。 她一个人将这些饭菜一扫而空。 左慈秋在病房口里面实在没什么胃口,陪着她吃了一点点就没吃了。 吃饱喝足,两人都无聊的躺在沙发上。 左慈秋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我该走了,你喊你妈妈过来陪你吧。” 何江言原本还在犯困,听见她要走了,她一下子清醒了“不要,我已经给我妈妈说过了,让她最近别来了,你回去有事情吗?” “我也没什么事情,但是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我陪不了你。”左慈秋说道。 “没关系,我妈妈给我带了,你穿我的就行了,实在不在不行我陪你下楼买几件。”说道这里,何江言萌生出逃跑的想法。 在医院里面确实干什么都不方便,还要小心翼翼的,她想逃了。 “要不然办理出院手续吧,我们回家。”何江言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左慈秋一口拒绝“不可以,你的伤口还没有好。” 她早就料到左慈秋会这么说了,她早有准备“你不是会吗,而且我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了,不会影响日常生活,也不需要换药了。” 说完何江言站起来蹦蹦跳跳的几下。 左慈秋气的一把把她拉回沙发上“伤口没好禁止剧烈运动。” 何江言开始给她讨价还价“你想我住在这里很不舒服,连个人都没有,也没有玩的,等我养好伤,都要闷死在这里了。” “所以了?”左慈秋听她乱扯。 何江言坏笑的靠近她耳边小声低哑的说道“而且,住在这里我们也不方便做。” 左慈秋“......”她无奈的揉揉了太阳穴。 自己是不是对何江言太过纵容了,到现在她甚至都不忍心里骂这人。 但是她又不想让何江言在医院里面憋坏了。 何江言凑过去撒娇的问道“可不可以嘛。” “可以,但是你要喊你妈妈接你回家,不能去我那里,要不然家里人会担心你的。”左慈秋说道。 “我给她说一声,我出院就行了,我没什么大事,我就要去你那里住。”何江言对着她呲牙像小狗一样表达自己的不满。 左慈秋实在是拿她没办法。 不一会何江言就和江烟商量好了。 只要何江言不去做傻事,江烟一般都会纵容她的行为的。 “走吧,我和我妈妈说好了,她让我自己办理出院手续。”何江言高高兴兴的开始收拾起衣服,她看着自己书包里面的日记本。 这是她专门单开的一个日记本,专门记录她和左慈秋的点点滴滴。 她本以为找不回来了,没想到日记本安安静静的躺在书包的夹层里面。 “好吧。“左慈秋温柔的回答道。 她心里其实也很想让何江言回去住的,家里没她太冷清了。 出院手续办理的很快,时隔多日,何江言再次踏回这里。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变了。 虽然左慈秋还没有表示什么,但是何江言在心里已经默认了两人之间的恋人关系。 生离死别果然是感情升温的最快方式。 要是早知道整这么一出,左慈秋会服软,何江言早就干了无数次。 现在时间也不算晚,她和左慈秋还有很多很多的路要走。 一回到家中,左慈秋也放松了下来,闻不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身边只有属于何江言的味道。 难得的安心再度扑面而来。 她将何江言的书包拿回她的小房间里面。 何江言就跟她一步一步的“我们今晚不一起睡吗?” “不,你自己一个人睡,两个人睡觉,我怕你睡不好。”左慈秋说道。 生病的人就是得戒色,奈何她今天心痛何江言,才给了对方机会。 而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让何江言把身体养好,其余的东西想都别想了。 “我想挨着你睡不行吗?”何江言又问,她回家可不是为了让两人分床睡的。 左慈秋不再看她,转身去洗手“不行,等你伤好了之后,我们再一起睡。” “为什么,我晚上睡觉很老实的。”何江言*着急的说道。 第63章 “你一个人睡。”左慈秋下定了决心让她一个人睡。 她晚上甚至可以在她床边守着她,但是她们两人绝对不能睡在一张床上。 何江言本就不老实,如果晚上她玩心又起,她害怕把持不住自己,又给她一次。 不能让她养成这个坏习惯。 开过荤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戒掉。 何江言有些无无助,她还满想再和左慈秋来一次的,她喜欢左慈秋在床上隐忍的表情,很魅惑,很勾人。 不像现在冷冰冰的。 何江言有些怨言但是她忍住了,她知道左慈秋是为了她身体好。 算了。 左慈秋见她不说话了,皱眉看着那人,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太严肃了,导致她心里不舒服了。 何江言从背后抱住她“哎啊,好想和你一起出去散步啊,家里也好闷,我们去散散步可以吗。” 这段时间确实把何江言憋坏了,左慈秋心痛的问道“你身上的伤口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好着了,你要是愿意陪我散步就更好了。”何江言说着说着,故意蹭蹭她的脖颈。 做,爱时她就发现左慈秋对于脖颈处是很敏感的,轻轻一碰,她就在自己怀里颤抖了一下。 左慈秋伸手扒开她的手“要散步就去穿一件外套,入秋了,外面冷。” “欧克欧克,马上就去穿衣服。”何江言常年喜欢穿着短裤短袖。 冬天在家也爱开着空调穿短裤短袖。 左慈秋看着那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绷带缠绕着,看着都是一片心酸。 等何江言穿好长袖长裤,伤口也被遮住的差不多了,只有头上还有绷带缠绕着。 左慈秋主动上前牵着她的手。 入秋的风格外的冷,两人握着彼此的手,互相走下去。 第58章 还想和你做好多好多事情 左慈秋为了弥补她,破例给她买了一包黄瓜味的薯片。 何江言还想动手拿第二包,左慈秋先一步抓住她手腕。 “只能吃一包,以后等你身体好了再给你买。” “知道了,一包就一包吧。”何江言还有点依依不舍的看着离自己远去的薯片。 “其实我身体已经好了。”何江言说道。 “嗯,我知道,但是还是只能吃一包。”不用想,她都能读到那句话背后的意思。 两人在超市里面逛了一圈,就只买了一包薯片和一盒番茄。 主要是左慈秋本就对食物没什么兴趣,再加上何江言受伤什么都不能吃,能买的东西少之又少。 左慈秋的电话响起是青时映打来的。 心突然猛的落下,青时映是不会没事找她的那种人,若是她打电话来.... 她接起电话。 【喂,何江言的死亡通知书又来了。】 秋风吹在脸上格外的冷,听着耳边簌簌吹过的秋风,左慈秋伸手感受着风。 “冬天快到了。” 何江言也学着她的样子“我不喜欢冬天,好冷,我还是喜欢夏天。” 她转头看着左慈秋有些惆怅的脸,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你都受伤了,我怎么可能会高兴。”左慈秋笑着回答她,但是眼底却没有一丝丝的笑意,更多的是苦。 何江言是一个迟钝的人,她没有办法分清楚左慈秋的这个笑意是什么意思。 她听着这话反倒有些高兴,她有些傲气的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我。” “嗯。”左慈秋顺着她的回答道。 两人从来没有很直接的表达过爱意,说我爱你,说我喜欢你的这种话,但是两人又心知肚明。 说起来很奇怪,何江言就是有些时候能读到她的心。 她的心也是苦涩的,惆怅的。 像一场大雨后一辈子的潮湿。 她在关于左慈秋的泥潭之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她的秘密在慢慢的露出,两人也在慢慢的靠近。 一想到这里,原本有些着急的心,被自己安抚下来。 她跑到左慈秋前面金发被风吹成翻涌的麦浪,蓦然回首的瞬间,周边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暗淡。 温柔的笑起来,像三月融化雪后第一丝光,让周围的路灯顿时黯然失色。 “我想和你出去玩,我想带你去看海,看雪,马上冬天了,但是江城不会下雪,等我身体好了,我带你去雪城吧,我看网上的照片,我觉得你会喜欢雪城的风景。”说到这里,何江言又皱眉“但是你怕冷,我得多带点衣服。” 左慈秋看着她期待的样子,心里像是被人拽紧了一样,余下的风穿过她,冷意一阵一阵的。 她没有办法和她去看雪,看海。 命运推动着两人的分别,只要她呆在何江言身边多一分,她的生命就随时可能被任何事物夺走。 命运就是这么残酷的东西,她想再多陪她一段时间,想和她一起去吃好多好多好吃的,想和她一起去玩,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和你一起做。 但是对不起了何江言,我留在你身边的时间不多了。 我得离开你,只有我走了,你才能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你才能够走到你自己的命运。 我耽误你这段时间,我很抱歉,我的私心让我靠近你,我的野心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玩。”左慈秋压抑住心里的苦涩,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好啊好啊,我们还要去看海,我们去看海上的日出,听别人说,要是一起看了海上日出的人,会一辈子都在一起。”何江言抬手将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撩,暖色的灯光从指缝漏下,在鼻梁上烙下一道金线。 那笑容太晃眼,让左慈秋她的心更加的痛了。 她想开口答应她,但是又想到自己没有办法完成对她的誓言。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她不想给何江言任何的期待。 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她没有再回答何江言的话了,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看着她朝前走去的背影。 自己则留在原地,站在黑暗处,窥看着她。 她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 何江言停步,站在原地,她没有说话,就笑着看着她。 然后朝着她飞奔而去。 瞳孔之中不断放大的爱人身影,让她视线顿时模糊起来,何江言将她抱入怀里“太好了,一想到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玩,我感觉我都激动的睡不着觉,我好想好想快点好起来。” 左慈秋回抱住她,有些哽咽的声音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嗯。” 无论她在原地停留多久,何江言都会回头,并且在朝着她跑来。 何江言牵起她的手,这一路都没有放开过了。 等回到家里,何江言才放手“啊,好困。” “困就去洗洗睡觉了。”左慈秋回答道。 何江言想去洗一个澡,但是她没有医用胶布,算了,今天白天反正洗过一次了。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前黏着左慈秋去了,手不断的在她背上来回游走 “好烦,好烦,为什么伤口还不好,好想挨着你睡觉啊,有没有可以让伤口快速好的超能力。”何江言贴着她问道。 左慈秋把手轻轻的搭在她肩膀上,摸摸她头上的绷带“没有,要是有早就对你用了。” “好神奇,那你可以让杯子飞起来吗?”何江言兴奋的指了指桌上的杯子。 “可以啊。”左慈秋手指轻轻一动,杯子就飞起来,稳稳的落在何江言的头顶上。 何江言一瞬间就不敢乱动了,她小心翼翼的说道“好神奇。” “嗯,好神奇。”左慈秋觉得她好乖好乖,好想逗逗她。 左慈秋将杯子从她头顶上拿起来,笑着问她“还想看什么。” 束缚被拿掉,何江言感受到自己终于可以活动了,她更加的兴奋“那可以瞬移吗,可以把冰水变成热水吗。” “可以啊,你去往杯子里加点冰块。”左慈秋说道。 “收到,长官。”何江言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拿起杯子,生害怕打碎了道具。 她迅速加冰,然后端着杯子走回来递给左慈秋。 左慈秋接过杯子,一瞬间的事情,杯子里面就有烟不断的冒出,越冒越大。 何江言害怕她把手烫伤了,抢过杯子,杯子的温度都开始有些滚烫起来,还好她眼疾手快。 “你好厉害。”何江言都惊呆了,她虽然经常在电视剧里面见到这些,但是现实中看到还是感觉惊掉下巴了。 “嗯,好看吗。”左慈秋看到她有些吃惊的眼神,又问“超能力好看,还是我好看。” 何江言瞬间回过神来“当然是你好看,超能力也好看,我更喜欢会超能力的你。” “花言巧语。”左慈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骨。 “我说的是实话,摸着良心说的。”何江言笑着将额头抵在她肩膀上。 第64章 “好,我相信你,”左慈秋也逗够了,摸了摸她的碎发,真是可爱的不行,像一只听话的小狗。 “今晚一起睡吧。”左慈秋对她说道。 “你回心转意了,我擦,为什么突然让她挨着你睡,不对劲。”何江言嘴巴上这么说着,但是手却越抱越紧。 “怎么,你不想的话就算了。”左慈秋笑着逗她。 “我可没有说我不想,我偏要挨着你睡,本来我今天晚上就这么想的。”何江言嬉皮笑脸道。 “你今天乖,我让你挨着我睡。”左慈秋笑道。 “好,那我们去睡觉。”何江言说道。 这张床何江言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躺过了。 躺到这张床上她还有一丝丝的陌生的感觉,何江言站在床边发呆。 “怎么了。”左慈秋疑惑的问道。 “好久没有和你躺在这张床上了,我突然还有点害羞。”何江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后脑勺。 之前她和左慈秋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她总是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和她关系有进一步发展。 到现在两个人什么都做了,她反倒有些不敢直视自己以前的想法。 有点变态,第一次躺在人家床上的时候,就想和她做。 左慈秋躺下,给她留了一半的位置,何江言老实的睡在她旁边。 她乖乖的把手放在肚子上,也没有乱动。 难得老实一下,左慈秋反倒是还有点不习惯了,她侧着身子看着那人的侧脸。 何江言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把头扭过去,两人双目对视,何江言看着她那张脸稍微有点失神了。 好美,为什么有人躺着都可以这么美。 左慈秋轻笑一声“你又看呆了,为什么老是喜欢看着我发呆。” “因为你好看。” 最直白的话语,往往最有攻击性。 特别是从自己喜欢的人嘴里说出来,左慈秋耳根子又红了起来,她经不住撩。 但是又特别喜欢逗她。 “好了,睡觉了别看我了。”左慈秋上手去遮她眼睛。 何江言以为她要摸自己,乖乖的把脸凑上前让她摸。 像一只小狗一样。 她轻笑一声“我不是要摸你,我是想遮你眼睛,干嘛把脸凑过来啊。” “我还以为你想摸我,我才把脸凑过来的,没事,你摸我吧。”何江言顺势就钻入她的怀里去了。 像一个狗皮膏药的一样紧紧的把人贴着。 左慈秋将人抱入怀中,语气有些严肃的说道“我有一件事情给你说。” 第59章 你想在哪里做 听着这个语气和平时不一样,何江言突然心一紧,她害怕左慈秋说什么要离开自己的话。 “什么事情。”何江言把头从她怀里抬起来。 两人眼神对上。 何江言又开始眨巴眨巴自己无辜的双眼,这一招对左慈秋也是百试百灵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想问问你,明天想和我一起出去玩吗。”左慈秋说道。 她原本想说约会的,但是她还没有给何江言一个名分,这样说有失礼节了。 听着是这话,何江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还好她不是说什么要离开的话之类的。 “行啊,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跟着你去。”何江言笑道。 左慈秋宠溺的点了点她的眉心“我可不舍得你去上刀山下火海,我们就开车到处玩玩吧,我害怕把你关在家里,你把自己憋坏了。” “啊,你别太宠溺我,要不然我会得寸进尺的,”何江言笑着说道。 左慈秋勾着她的脖子轻笑一声“那你想干什么了。” 她挑眉勾引着那人,她知道何江言很喜欢看她挑眉。 黑暗之中,何江言只能借着月光看着那人在勾引自己。 她有些搞不明白了,明明白天的时候她还不让自己做那些事情的,怎么一到晚上又开始了。 但是她喜欢这样主动的左慈秋,她主动吻了过去。 却被人用手掌隔开,她有些挑逗的笑道“你干嘛,我不是说过了吗,晚上不做这些事情,你忘记了吗。” 何江言轻笑一声,嘴唇吻在左慈秋的掌心上。 左慈秋被她吻的有些痒,她摸上那人的耳朵,轻轻笑道“你知道吗,你这样很像小狗。” “我是小狗,那你是小狗主人,小狗爱主人。“ 月光映在她细碎的金发上,嘴角翘起的弧度像飞鸟越过湖面,涟漪还未消散,倒影已烙在人心上。 她扬起脖颈,轻轻的吻上何江言的唇。 受过伤的小狗,干什么都让她觉得心碎,她好想好想奖励她。 两人吻的难分难舍的。 情到意浓,何江言吻上她的脖颈,吻上她的胸口,吻越来越朝着下方去。 左慈秋被她吻的软了下来,她还要忍着颤抖,她不想让自己这么难堪,她也不想叫的太放荡,让那人一会又兴奋起来了。 昏暗的月光之中,她瞧着在她身下不断探索的人。 她轻轻勾了勾手,何江言就把脸凑过去。 她想:还好她还在自己身边,她还愿意听自己的话,就让我在你身下融化吧。 “慈秋。”何江言情迷意乱的喊出她的名字,手把人的腿,抬起来,将人压在柔软的床下。 “我想和你说.....”我爱你。 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左慈秋就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你别说,我知道。” 何江言发现每次这三个字到她嘴边的时候,左慈秋就会堵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 好烦,为什么不让她说,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她拉起左慈秋。 滞空的那一秒,何江言眼疾手快的往她腰下塞了一个枕头。 她要好好的从她身上要点奖励。 左慈秋有些慌张起来,她抓住何江言的手“你要干什么。” 何江言挣脱开她的手,动手拆她的真丝睡衣,嘴唇贴在她的锁骨上,上面还残留着小苍兰沐浴乳的味道。 敏感的身体偏偏在这时回应何江言,她接受到良好的信号。 “何江...言,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我说了...晚上...不可以。”一句话被人吻的断断续续的。 何江言装聋,她认真的吻着左慈秋身体上最敏感的地带。 身体的欲望开始沸腾。 她知道今天晚上何江言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也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了,就算这几天把自己全部给她又能怎样。 床上,沙发上,浴室里,只要她想的地方,她都可以给她。 泛红的眼尾,情动的目光望着何江言。 “想不想玩点刺激的。”她语气轻浮,手勾到她的脖子上“我们去沙发上,或者浴室里坐。” 何江言不明所以,刚刚这人还抗拒自己,怎么现在开始主动提要求了。 “你想在哪里做,我都可以,毕竟你是爽的那个。”何江言轻轻笑道,语气也学着她轻浮起来。 左慈秋想了想,之前在酒店浴室里没有做成功,她还觉得怪可惜的,她温柔的说道“浴室吧。” “好。” 何江言一把将她抱起来,长年训练练成的肌肉,只有在抱起左慈秋的一瞬间,她才明白自己努力训练是有意义的。 左慈秋摇摇晃晃的,她不安的扶着那人的肩膀,“你小心一点点,别摔了。” “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摔的。”何江言有些着急的打开浴室门。 她将人轻轻放下来,按在门上。 “我们站着来一次吧。”何江言贴着她耳边坏笑着。 左慈秋轻轻的揪了一下她的耳朵“你有点为难我了。” 每一做,左慈秋都软的不行,就跟水一样化在了床上。 没想到何江言更是坏的没边,竟然还要求她站在来。 何江言是讲理的人,但凡左慈秋说不想站在做,她都会重新找一个合适的味道,但是她偏偏什么都没有说,偏偏这般纵容自己。 她将左慈秋吻的腿软。 而周边没有任何的支撑物,她的手只能撑在何江言的肩膀上,泛红的眼角,都是泪水。 她有点想笑又痛的有点想哭。 她笑自己这般纵容何江言,等自己离开之后,会不会也出现和自己一样的人对何江言这般用心。 但是她想了想,几乎不可能,何江言这个人看着乖巧,实则坏心思也多。 也只有自己才能纵容她了吧? “嗯。”哽咽的情动声,爽的何江言头皮发麻,她越发的卖力起来。 左慈秋的头贴在门上,扬起压抑着嗓音。 等何江言差不多放过自己了,她才无力的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全靠何江言扶着自己。 她看着浴室里倒影的玻璃,自己满红耳赤的在那人怀里。 第65章 她不好意思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她埋下头靠着他。 “何江言,我想洗澡。”做完之后,她的声音不像以前那样冰冷冷的,反倒是软软的带着缠绵的意思。 听的何江言心都化了。 她心里乐呵“好,洗澡,我给你放水了。” 左慈秋感到她要离开自己,下意识的狠狠抱紧了她“别走,再抱一会。” “好,再抱一会。”何江言将手放在她腰肢上“你好瘦了,感觉比以前还瘦,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嗯。”左慈秋软软的回答了一声,她现在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回答她。 何江言离家出走的那段时间,她确实没吃饭,没胃口,反正不吃饭她也不会死掉的。 “那明天早上我给你做好吃的,你知道的我很会做饭的。”何江言宠溺的说道。 “好吧,我想喝粥。”左慈秋主动的开口提要求道。 “喝皮蛋瘦肉粥还是海鲜粥。”何江言开始念念叨叨所有的粥的名字,最后还是选了海鲜粥。 “喝海鲜粥吧,那个比较有营养,给你补补,最近两天也辛苦了。”何江言话里有话。 “好,你才辛苦了。”左慈秋贴在她耳边软软的说道。 “我不辛苦,我就干点体力活。” 左慈秋不理她了,她不喜欢聊这些嬴荡的话题。 抱了不知道多久,她依依不舍的从何江言怀里起来,腰间一阵酸痛,疲惫瞬间蔓延全身。 “好酸。”左慈秋扶着腰,瞪着一眼她。 何江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她确实下手没轻没重的,好几次都把左慈秋这么能忍的人痛的喊出了声。 “不好意思啊,下次我一定不那么狠了,一会我给你揉揉腰。”何江言上前扶住她。 左慈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也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直到整个人进入到浴池里面,她才感觉身下才舒服一些些。 何江言身上有伤,没办法陪着她一起泡着,她就只能坐在浴缸边上。 左慈秋闻着那股小苍兰的香味,只感觉心里暖暖的。 “你体力好差,没多久就不行了,以后要多运动,少在家里窝着了。”何江言说道。 左慈秋疲惫的不行,都懒得翻她白眼了。 倒也不是左慈秋体力不好,她其实也常年健身运动,至少身体素质在正常人之上。 但是何江言是运动员体力,臂力,核心力都是一等一的好。 而且她还年轻,正是欲望最为猛烈的时刻。 要不是她心痛自己累着了,估计要把她折磨好久好久。 “好了,我会好好的健身的,你不用担心我的身体素质。”左慈秋疲惫的开口道。 何江言乖巧的上前去帮她按摩肩膀,颈椎“怎么样,舒服不,按摩我可是练过的。” “嗯,舒服,那就麻烦何师傅多帮我按一下了。”左慈秋夸奖道她。 何江言一下子就更加的卖力了。 左慈秋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体力,就更不会累的一样。 真是把她折磨惨了。 第60章 有我在 泡完澡,左慈秋终于疲惫的躺在床上了。 何江言也不老实的钻到她怀里。 由于害怕到时候两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吻起来,左慈秋专门找了一件比较厚实的睡衣。 今天晚上她再也不会给何江言有可趁之机了。 她指尖勾着何江言金发,她指腹轻轻的揉捏着发尾,眼神却出神的看着外面的月光。 “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失忆了,你希望失去哪一段记忆。”左慈秋轻轻的说道。 何江言蹭了蹭她的胸口,闻着她的味道有些出神,嘴巴里迷迷糊糊的说道“如果失忆了?嗯?那我也不想忘记你。” 左慈秋听着她的话,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背“我也不会忘记你。” “我其实觉得,拥有美好的记忆才是最残酷的,回不去,忘不掉。”何江言语气突然正经起来“与其带着爱意走下去,我宁可带着仇恨走下去。” 左慈秋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她没有想到何江言会说出这种话来。 “为什么这么想。”左慈秋撇了撇嘴巴问她。 “如果我喜欢的人把我抛弃,我绝对会恨她一辈子的。”何江言语气很认真。 有点像在内涵左慈秋。 “那我之前想过抛弃你,你为什么不恨我。”左慈秋不解的问她。 何江言从床上坐起来,认真的盯着她看“我怎么会恨你,你最后不也来救我了吗。” 左慈秋一下子心口泛酸,何江言很好哄,只要自己给她台阶,那她绝对会下。 那以后她会不会原谅自己的离开。 没有以后了。 这段时间会是她们最后的时光。 心被悲伤和失落弥漫,酸涩的感觉让人难以忍受。 而何江言还什么都不知道,她还在叽叽咕咕的解释道她为什么会讨厌不告而别的这种行为。 一晚上心被苦涩包裹着,她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一夜未眠。在第二天太阳的照射下,何江言慢慢索索的从床上爬起来了,她这一晚睡的很好很好。 靠在左慈秋的怀里比任何的安眠药都管用。 她起床替左慈秋盖好被子,悄悄的走出房间,洗漱洗漱下楼买菜然后再给她做好吃的。 想到这里何江言今天的心情就很好。 她和左慈秋的关系终于有了进展,她也在朝着自己慢慢的打开心扉。 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等到何江言离开的时候,左慈秋缓慢的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缓缓上升的太阳,眼中却无比的悲凉。 现在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现在所过的生活是她憧憬了几百年的生活。 虽然很短暂,但是很幸福。 像是做了一个很热烈的梦,忘记了几百年的等待与痛苦。 她缓缓的从床上起来,整个人很疲惫,阳光照射在她的背影之上。 都无比的落寂。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何江言在外面蹦蹦跳跳的身影,她才苦涩的笑笑。 真可爱,做一个早餐都让她这么开心。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好的人啊。 她好会爱自己,她会给自己做好多好多好吃的,会给自己拍好看的照片,会给明目张胆的夸奖自己。 可惜她还没有怎么表扬过这小鬼,自己就要被迫离开了。 她不想让何江言陷入感情的漩涡里面,也不想她因为自己而改变人生的道路,更不想让她因为和自己的命运交织在一起而受到无需有的伤害。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等到何江言从外面回来,她脸色的才慢慢的舒缓下来。 她朝着何江言温柔的一笑,轻轻的对着门口她说着“早上好。” 破晓的阳光穿过薄雾映罩她身上,侧脸的轮廓被镀上有质感的柔光,连飘散的发丝都融成了金丝。 何江言又看呆在原地,嘴上想回应她,但是大脑被她美的短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左慈秋轻笑一声,慢步朝着她走去,替她拿过手中的东西,故意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怎么又在发呆了,我很好看吗,看不够吗?” 她又想起,之前两人在做,爱时,何江言也不老实,手在动,眼神却一直看着自己,整的她又要分心去捂她的眼睛。 软软的声音渐渐的把何江言唤醒,她吃惊的看着左慈秋,她当然很好看了,她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你很好看,很好看。”何江言对上她的眼神,一遍又一遍的认真说道。 听着这个答案,左慈秋很满意的笑了笑“那你看了我这么久不会看腻吗。” “当然不会看腻了,怎么看都看不腻,我不仅这辈子要看,我下辈子还要看。”何江言笑着回应她道。 下辈子。 一个很陌生的词汇出现,左慈秋一时间不知道回她什么。 下辈子,她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下辈子有可能吗? 又期待又害怕,她愿意等,等到命运放过她时候。 “我去给你做饭,你去那里坐着等着吃吧。”何江言从她手上拿过东西,她害怕把左慈秋重着了。 “要不然我去,你一个伤员还是去休息吧。”左慈秋说道。 “不用,区区一点小伤不碍事的,而且跟着你住,我心情好,恢复的很快的,我觉得过不去多久我就痊愈了。”何江言装模作样的在她面前做了一个拉伸。 这段时间她恢复的很好,过不了多久应该就可以去拆线了。 等拆完线,再去学校请假,然后和左慈秋一起出去玩。 她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周就要跨年了。 新的一年,2024年,她和左慈秋的第一个新年,她一定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时间过的好慢,她和左慈秋经历了这多的时间,竟然才过去短短的半年。 第66章 以后的时间也慢点吧。 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和左慈秋一起做。 何江言买了很多菜,口味都偏清淡,她从袋子里拿出小番茄清洗了一下“我给你买了小番茄,你先吃点水果垫一下,煮粥时间有点长,我没想到你今天起这么早。” 何江言从从水果盘中拿起一颗小番茄,递到她嘴边“啊。” “你把我当小孩啊。”左慈秋无奈的宠溺的笑了一下。 她轻轻的含住小番茄,嘴唇却有意识的轻轻的轻轻的碰了一下那人的指尖。 何江言瞬间汗毛竖立,耳根子不争取的红了起来。 左慈秋绝对是在报复她。 昨天晚上她做到后面失去理智,满脑子都是左慈秋那妩媚的表情,她一下子就亢奋了,她那腥甜的手指放在她口腔之中,迫使她吞下属于自己的味道。 何江言睡醒想到这件事情,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左慈秋。 没想到报复来的这么快。 何江言下意识的收回手,把果盘递给她“你自己去吃吧,我去做饭了。” 看着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她轻笑一声。 昨天晚上来劲关掉很,今天怎么怂成这样。 真是可爱。 左慈秋也闲不住,她进入厨房,试图帮点忙。 但是她没有做过饭,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她想和何江言一起多做点事情。 以后也给自己留一个念想。 “你想要帮忙吗。”何江言问道。 “想啊,我可不想虐待伤员。”左慈秋开始洗菜。 何江言突然觉得自己差点死一次是值得的,左慈秋变了好多,说话也不再冷冰冰的,还愿意逗自己玩。 能不能再死一次,让她和我结婚。 荒谬的想法突然钻出来,还是算了。 她不想再看到左慈秋哭成那样了,她再也不想惹左慈秋生气了,她再也不会去做让左慈秋担心的事情了。 她要好好的呆在左慈秋身边。 “那你陪我聊聊天,你和我多说说话,说不定我还能好的快点。”何江言轻轻对她笑着,手上的工作也没有停下来过。 “那好吧,你想聊什么。”左慈秋问道。 “那你什么都告诉我吗。”何江言手上的动作放慢,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 左慈秋知道她很好奇关于自己的一切,但是她活了很久,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给她讲起。 要是从她开始做神官开始讲起800多年的故事,不知道要讲到猴年马月去了。 “你多大了?”何江言一上来就问了一个很冒昧的问题。 “800多,具体记不清是多久了。” 何江言脸色有些愣住,活了800多年依旧保持这幅惊为天人的容颜。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会长大会衰老的,自己会比左慈秋先一步变老。 这可不行。 焦虑瞬间弥漫全身。 “那那么神官,会一直打工吗。”何江言又问。 左慈秋皱眉,这是什么问题,她实在跟不上她的脑回路“打工?应该叫做任务,我要是没有了任务会很无聊的。” “没事,以后有我,你就不无聊了。” 何江言凑上去跟她傻笑着。 “那你们会像人类一样放假吗。”何江言问道 “有任务就去执行任务,没任务就放假,或者干点其他的事情。”左慈秋回答道。 以后这个词语离我们太遥远了。 我们只需要珍惜好现在的一切就好了。 对不起何江言,我能陪你的时间有限。 第61章 约会 两人坐在一起吃饭,好久好久没有吃过何江言做的饭了,左慈秋难的有点食欲。 “那你活了这么久见过恐龙吗?”何江言有些好奇的问道,但是仔细一想它又说“不对,恐龙还在更久远之前了。” “那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吗,是不是和电影上演的一样。”何江言兴奋的问道。 “没见过。” 一大早何江言问了无数其他的问题。 从古至今全部问了一遍,就是没有问关于自己的事情。 左慈秋被问的有些烦躁了,她抬头看了一眼何江言冷目扫过去。 让何江言突然汗毛竖立。 “你生*气了。”何江言心虚的问道。 左慈秋放下勺子,认真的对她说道“我没有这么小气,我生气,你还想问什么,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吗?”何江言突然很后悔自己刚刚浪费了那么多个机会。 其实她早就想好了,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何束是她,她就是何束的转世,上辈子她和左慈秋经历了什么她不知道。 她现在没有办法再次读到左慈秋的心,在她差点死之前,她知道左慈秋的最后一根心理防线破碎了,才让自己有机可趁。 而如今她的心理防线又建起来了,她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何江言看她一眼,嘴唇一张一合她实在问不出来。 虽然何束是自己的前世,但是她总是很陌生,她总感觉那是别人,不是自己。 那左慈秋到底是喜欢前世的何束,还是这一世的何江言。 说到底,她依旧耿耿于怀自己前世的存在。 “我....怎么给你说比较好,你会想聊这个话题吗。”何江言问道她。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的什么,你说吧,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左慈秋冷淡的回答道。 “那好吧。”何江言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和何束,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对她念念不忘。” 何束。 现在听着这个名字左慈秋心里还是会咯噔一下,她放下勺子,一点胃口都不复存在。 “何束,她是你的前世,我之所以对她念念不忘,是因为我对她的死,置之不理。”左慈秋目光看向何江言,那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声音。 往事不断在脑海之中涌现。 “我不知道从哪里给你讲,很久远的故事了。” 这个故事久远到,她自己都有点记不清细节,但是那种痛苦就就这样苦苦的跟随了她八百多年。 左慈秋脸上泛起有些愁苦。 何江言意识到,她心情又不开心,她上前抱住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对她说道“不要讲了,我不想听,我不想让你回忆到不好的事情。” 温柔的怀抱,清凉的小苍兰香味,左慈秋就这样安静的靠在她怀里,有些毛躁的心,一下子就被抚平。 她太温柔了,温柔的要命了。 左慈秋靠在她肩膀上,轻轻的问她“真的不想听了吗,错过这个机会可就没有了。” “不停,我不好奇了,而且让你讲一遍,你又要回忆一遍过去的痛苦,让你感到痛苦的事情我都不想干。”何江言语气严肃,但是动作实在温柔到没边了,她温柔的摸摸左慈秋的头,就像在哄小孩一样。 “好,那我不回忆了。”左慈秋温柔笑着。 “你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出去玩吗。”何江言傻乐的说道。 “对啊,那你去换衣服,我们出去玩。”左慈秋替她理好睡衣的领口。 “去哪里玩,游乐场,玩ps,还是去外面玩点刺激的比如说真人刺激战场。”何江言说着说着就拿出,她的棒球棍,把棍子当成枪在那里模仿着狙击手。 她很喜欢玩刺激的项目。 “这么危险,你的伤口还没有好,不能玩这些。”左慈秋温柔的看着她。 语气之中全是宠溺。 何江言有些无奈的放下棒球棍,但是下一秒她又笑的很阳光,这是两人的第一次约会,这些地方确实不太合适,她笑着看着左慈秋“嘻嘻,那我等你给我一个惊喜。” “嗯,乖快去换衣服了。”左慈秋笑着说道。 “收到,长官。”何江言兴奋的敬礼。 然后火急火燎的回到房间找衣服。 今天可是不一样的日子,不能再穿平时那吊儿郎当的短袖短裤了。 衣到用时方恨少。 她翻来翻去不是棒球服就是运动服。 一件可以拿出手的衣服都没有,何江言购物欲不强,平时也很少买这些,而且棒球队一年四季都在发衣服,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衣服少过。 可是现在看来,她几乎没有衣服能穿的出去。 而且左慈秋一个那么漂亮的人站在自己身边,她不想丢了自己的脸面。 翻箱倒柜半天,实在是没有找出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何江言放弃了。 自己穿运动服也是在人群中美的一骑绝尘的。 抱着这个心态,她自行的走出了房间。 左慈秋已经坐在沙发上恭候多时了。 一身不简单穿搭。 皮质风衣的金属肩章,内搭高领针织毛衣,腰带收束着腰线,十公分风高跟鞋叩击在地面上时发出那压迫的声音。 何江言站在原地,她又看呆了,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搭。 第67章 黑色运动裤,白色运动服,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从今天开始她将放弃运动服,加入成熟风这个更加权威的圈子。 何江言走过去换鞋,又是运动鞋,她无奈的苦笑一声,平时不注意打扮自己的下场。 她换完鞋,站起来才惊人的察觉,今天的左慈秋气场强大的吓人。 她本来就比何江言高上两厘米,之前比何江言高四厘米,在何江言每天疯狂喝牛奶吃钙片的情况下,她才终于长了两厘米。 而如今,左慈秋在十厘米高跟鞋的加持下,何江言只能仰望她。 这个世界对她一点也不公平,她也想快点长高。 何江言站在玄关呆呆的看着她,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左慈秋走出玄关,高跟鞋的声音清脆,每一步都踩在何江言的心上了。 她小步跟上她的步伐。 等电梯,何江言也不装了,就明目张胆的看着她,眼神也毫不避讳一下。 “看我干嘛,很好看吗。”左慈秋头都没有转一下,她都能感受到自己侧脸上那炽热的目光。 被发现了,何江言也只是傻笑的夸奖她“你很好看,你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而我也是运气最好的人。” “你夸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夸一下自己。”组词求宠溺的笑着看着她。 “因为....”何江言想悄悄的给她说,但是奈何她今天太高了,何江言只能踮起脚,靠在她耳边说道“你是我的。” 气息声扫过左慈秋的耳尖,再加上对方明目张胆的告白,她的心又开始乱跳,墨镜之下的那双眼睛,也泛着感动。 左慈秋不说话了,她将头扭过去,不去看那蹦蹦哒哒的人,多看一眼,她心里就多一份不舍。 “嗯,要不然过段时间我们去国外玩吧,我有点想带你环游世界,我想和你去露营,还想和你去钓鱼,好多好多的事情我都想和你一起干。”何江言思索着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电梯到了,何江言先一步走进电梯。 左慈秋站在门口,看着小孩那副认真的样子,她有些失神了。 未来,以后,下辈子。 多么恐怖的字眼,每一个词都是无尽的期待,都是一种强大的束缚。 她从来不敢对着何江言用这些字眼,她做不到给她一个未来。 她清醒,她坠落。 她走进电梯,走在角落里站着,她不想和何江言并排站着。 只有走到她后面才能看见她前进的背影。 何江言注意到她的站位,她主动往后退一步,两人并肩。 “你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情吗。”何江言好奇的问道。 她和左慈秋同居这么久,这人不是在上班就是窝在家里看手机,一天天的也不玩点游戏。 左慈秋思考了一会说道“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特别喜欢的人倒是有一个,但是我不会告诉她,怕她骄傲。 左慈秋轻轻笑道“其实,和你一起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觉得很有趣。”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何江言那嘴巴止不住的往天上翘,嘴角都要翘起来和太阳肩并肩了。 “其实我也没有这么有趣了。”她歪着嘴角,傻乎乎的说道。 “你很有趣,还有情调,在学校追你的人应该挺多的吧。”左慈秋怕她骄傲故意说出后面那段话。 何江言一下子就笑不出来“其实吧,是有人追我,但是我不喜欢她们,我最喜欢.......”你 你字还没有说出来,左慈秋赶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好了,不聊这个话题了,电梯到了,我们走吧。” 何江言呆呆的点了点头。 心里盘算着,为什么左慈秋不让自己对她说我爱你,我喜欢你之类的话了。 但是考虑到她的身份,何江言心里大概也有了一点数。 她觉得这个可能是跟小说里面的诅咒一样。 我爱你,这三个字就是无尽的诅咒。 第62章 水族馆 两个坐在车上,何江言又是坐在副驾上,她嘴上嘀嘀咕咕道“哎,我之前不是说想学驾照吗,结果事情太多了,耽误了这么久,我也想开车,我可不想让你这么辛苦。” 左慈秋开车很专心,她抽不出时间看那小鬼“开车不辛苦,很简单。” 何江言撇撇嘴巴,她其实在努力的刷科目一,她甚至去考过一次科目一,但是没过。 她简直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专属开车系统,和正常人的开车思维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她从科目一拿着那45分出来时。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智障,她甚至都想去检查一下脑子了。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拿下驾照,到时候我们去自驾游。”说起玩,何江言一下就信心高涨。 “你别着急,考试慢慢来。”左慈秋安抚她道,但是她又想了想何江言有时候控制不住的脾气,可能有飙车的风险,她再次叮嘱道“开车一定要慢慢开,不要着急,心情不好的事情不要去飙车。” “没问题,你的话我都听。”何江言对着她傻乐。 但是左慈秋依旧没那么放心,她苦口婆心的继续说到“开车一定要看路,看红绿灯,心情不好不开车,喝酒不开车,”疲劳不要开车.....” 左慈秋一连叮嘱了好多好多,何江言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就看着左慈秋那张好看的脸在那里傻乐。 直到车子进入停车场了,她都还在那里傻乐呵。 左慈秋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一下“我刚刚说的什么?” 这一下可把何江言问懵逼了,她刚刚太专注,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她只能记得最开始讲的“心情不好飙车吗?不对不飙车,困了睡车上?” 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离谱的一个程度,她确实一个字也没有记住。 左慈秋周围的气场一下子就冷了好几度“一个字没有听进去。” 何江言尴尬的摸摸后脑勺“其实也听进去了几个字,开车看路。” 左慈秋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简直要被她气死在这里了。 “算了,不想听,我以后就不讲了。”左慈秋说完,打开车门出去。 何江言一下子就慌了神“等等我,我错了。” 左慈秋踩着她那十公分的恨天高走出去。 停车场的保安看着一个小朋友在后面追左慈秋,保安大叔好心提醒了一句“小朋友,快跟上你妈妈,不要走掉了。” 何江言有些无语,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十八岁的人了,怎么会被认成左慈秋的孩子。 她跟着左慈秋后面跑,“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讲话,我主要是在看你,看着你我就出神了,你知道的我经常看着你看着你就发呆去了。” “嗯,我知道。”左慈秋冷淡的回复她。 也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的样子。 “你再给我讲一遍,我保证这回我拿笔记本记下来可不可以。”何江言都要跪下去求她消气了。 好不容易一个约会的日子,竟然可以被自己的愚蠢搞砸,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我不想再讲一遍了,你自己想吧。”左慈秋语气冷,也不等自己。 何江言意识到自己真的闯祸了,她着急的上手一把抓住左慈秋的手腕“你别生气了,你听我说好吗?” 左慈秋看着她那张脸也稍微冷静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生气她不听自己的话,还是生气自己以后护不住她了。 “我刚刚确实没有在认真听你说话,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好,我给你道歉。”何江言语气严肃的说道,再也没有了平时那种笑嘻嘻的感觉。 左慈秋心里一阵失落,她干嘛要计较这么多事情,她的再三叮嘱不过也只是害怕自己走了以后没有人可以照顾何江言了。 “我没有怪你,我刚刚语气有些不好,这件事就到这里吧。”左慈秋淡淡的说道。 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离何江言那第二次死亡通知的时间越越来越近,她焦虑,很焦虑,她害怕自己一个错误的动作就葬送了何江言的性命。 “那你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何江言语气都有几分哽咽了。 左慈秋终究是对她心软的不行,她上手摸了摸何江言的碎发“好了好了,不要伤心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这个爱看着我发呆的习惯不好,你要改。” “好,我以后一定改。”何江言收了收自己的眼泪。 她很好哄,只要左慈秋给她台阶下,她哪怕是跪着她也要下。 左慈秋有些无奈,这人真乖,两句话就哄好了“你猜猜我带你来了什么地方。” “商场吗,这里的停车场看起来是一个大型商场。”何江言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没有看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等你上去,你就知道了,给你一个惊喜。”左慈秋笑着看着她。 幽蓝的水波在玻璃幕后面无声的摇曳着,何江言一走出电梯,就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 第68章 “你竟然带我来水族馆,我很喜欢。”何江言高兴的在她周围蹦蹦哒哒的。 像个孩子一样可爱。 左慈秋也跟着她一起傻笑起来“你喜欢就好了。” 何江言下意识的拉起她的手,这一幕仿佛被银鳞鱼窥见心事一般,她低头一笑,珊瑚的暗红染红了两人的耳尖,而鱼群越过两人交叠的倒影。 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现在牵手依旧会为了对方脸红心跳。 “走吧,我们去玩。”何江言笑着对她说道。 海水的蓝光倒影在左慈秋脸上,只是格外的温柔,不再是平常那冷淡的脸色了。 “鲨鱼。” 何江言一下子就被鲨鱼吸引了目光,她拉着左慈秋走过去,两人好奇的打量着。 “嘘,鲨鱼在看我们。”何江言故作严肃的说道。 听着她这个空气,左慈秋低头闷闷的笑着,这人怎么这么可爱。 “干嘛笑我。”何江言也跟着她一起傻笑起来。 “笑你像一个傻子,人家鲨鱼哪里在看我们,你太自恋了。”左慈秋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骨。 “是吗?我还以为那只鲨鱼喜欢我们了。”何江言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真自恋。”左慈秋说道。 “嘻嘻。”何江言开始数着游过的黄尾巴小雨鱼,数到第172条的时候,发现后面有落单的黄尾巴小鱼。 她转头,发丝扫过左慈秋的肩膀“你看那边有两条掉队的小鱼,她们是不是在悄悄的约会啊。” “啊,我看看。”左慈秋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两人黄色小鱼贴着很近慢慢的游着“确实像在约会。” 何江言顺着她的说道“就跟我们一样。” 玻璃上映出两人模糊的轮廓,被水纹揉成一片温柔的混沌。 何江言看地图,上面显示两人离企鹅很近,她有些兴奋“我们去企鹅吧。” “好,你想看什么我都陪你去。”左慈秋摸摸她的碎发,宠溺的说道。 “耶,太好了。” 何江言高兴的拉着她去往了企鹅馆。 企鹅馆的温度要比外面低上许多,左慈秋的手掌在何江言手中逐渐变冷了“你手好冷。” 问的很突然,左慈秋还在看着那些呆萌的小企鹅走路。 她拽住她冰冷的手指,两只手开始给她捂着,“要不然我们出去吧,这里面好冷。” “你不想看企鹅了吗?”左慈秋不想她因为这个放弃这个看企鹅的机会。 “不想看了,这里面太冷了,而且本来就入冬了,你身体偏冷,不想带你来这么冷的地方。”何江言说道,看企鹅以后还有机会,不着急这一会。 “那好吧,我们走吧。”左慈秋牵着她走出了门。 水族馆里面两人也转的差不多了,何江言也走累了,她看着左慈秋还穿着10公分的高跟鞋陪着自己走了这么久。 她心痛的问道“你的脚不痛吗,今天我们走了这么多的路。” 左慈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恨天高“还好吧,平时习惯了。” “好吧。”何江言点点头。 “那我们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何江言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不吃饭。 左慈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走吧,带你去吃饭,但是不能吃腥辣的,你伤口还没有好。” “啊。”何江言无奈一声,她今天胃口很好,就想吃点刺激味蕾的东西。 “一点点辣都不能吃吗,就一点点。”何江言恳求道她。 “不行。”左慈秋语气坚定,她不看何江言的撒娇卖萌,要不然自己会被她分分钟拿捏的。 她撇过头看路。 何江言生无可恋的跟着她她后面。 实在不行,她就背着左慈秋悄悄的去吃辛辣的东西。 不在吃点想吃的,何江言感觉自己身体好了,心上倒是要出毛病了。 她以前受伤从来也不会有忌口,想吃什么吃什么。 比起为了健康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她更想吃点自己喜欢吃的,然后去死了。 她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她不会刻意的去控制自己的欲望。 比如说她现在就想亲左慈秋。 第63章 她安安静静的跟在左慈秋的后面,她来来回回看了不少地方,…… 她安安静静的跟在左慈秋的后面,她来来回回看了不少地方,人满为患确实没有适合亲密的地方。 只能回到车上比较合适。 停车场不远,两人走了一会就到了。 左慈秋刚好打开驾驶室的门,就被何江言拉着入座了后排。 她不解的看着那嬉笑的人,她皱眉“你要干嘛。” “我想亲你可以吗?”何江言问道。 “现在吗?我们现在在外面不合适,这种事情要分场合。”左慈秋语气有些冷,脸色都暗下来了。 “我知道现在在外面,又没有人看到,你车不是防窥玻璃吗?”何江言说道。 何江言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嘻嘻,亲一下就好了。” 又撒娇,左慈秋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轻轻的凑过去,蜻蜓点水般的在她唇上吻下。 “可以了吧。”左慈秋无奈的摸摸她的碎发。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对何江言太过宠溺了一点点,万一一会又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自己没忍住答应了怎么办。 她看了看那人明媚的双眼,心中只是觉得她可爱。 长的可爱,但是行为动作也是反差感极大了。 这张脸实在是太会骗人了。 左慈秋看她看的稍微有点出神了,她的手轻轻的替她撩好发丝,揉揉她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 养了这么久,人也长高了,也胖了一点点。 长大了。 她以后的成长自己看不到了,她只渴望这几天时间过慢一点点,她想再和何江言多相处一些,还想和她多做点事情。 “看我看的出神了。”何江言模仿着她以前的语气说道。 左慈秋听着只是轻轻的弹了一下何江言的脑门,轻声说道“淘气。” “好痛。”何江言双手摸上自己的脑门,装作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很痛吗,我感觉我没有使力。“左慈秋知道那人在装,故意这么说道“那你过来我给你揉揉。” 何江言嬉笑着靠过去,闭上眼睛,轻笑的说道“你揉揉吧。” 没有等来手掌的力度,反倒是一个吻轻轻的落在额头上。 猝不及防,但是心在那一刻被人捧起,温柔而有力的心跳让何江言的耳根子红了起来。 “哎啊,你不是说不亲了吗,我....以为你要帮我揉,要不然你再弹我一下,然后你再亲我一下好不好。”何江言不要脸的说道。 “傻瓜,我不弹了,你过来。”左慈秋听着她这些傻话,只是觉得可爱。 何江言乖乖的又把头凑过去。 左慈秋轻轻的又在那人额上留下一吻“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要开车带你吃饭去了。” “啊。”何江言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比起吃饭,我更想在这里和左慈秋多聊聊天。 “啊什么,你不是饿了吗?”说完,左慈秋开车门,重新的回到了主主驾。 “其实我也不是很饿了。” “还是得吃点饭,你还在恢复期,我可不想被人说虐待你。”左慈秋说道。 “你可没有虐待我,你对我最好了。”何江言坐上副驾,凑过去想亲亲她,被左慈秋一把按回去。 “今天我们不亲了。”左慈秋挑眉,故意逗逗她。 在她的意料之中,何江言果然一瞬间慌了神“为什么不亲了。” 左慈秋故作思考道“因为你今天不听话,不听话的人没有奖励。” “我哪里有不听话,我明明很听话的,再给我一次今天晚上再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我保证让你满意。”何江言笑着暗示道。 左慈秋冷笑了一声“我不要,今天晚上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别挨着我睡了。” “我不要,我就要挨着你睡。”何江言凑过去轻轻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冰冷的唇落在脸上,左慈秋冷笑一声,装作嫌弃的擦了擦脸。 何江言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嫌弃我。” “对啊,我嫌弃不听话的小孩。”左慈秋故意逗她玩。 何江言却感觉生命受到了致命的打击,被嫌弃了,被嫌弃了,天都塌了。 她扭过身去,不再看向左慈秋,而是看着外面,一脸伤心欲绝。 “生气了?”左慈秋抽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肩膀“别生气了,我给你道歉。” 何江言继续不理她,她故意耍开左慈秋的手,不让她碰。 手掌上突然传来的落空感,让左慈秋心头一凉。 离别的风越发靠近。 而如今她都舍不得何江言离开自己的视线,离开自己的掌控。 第69章 她到底该如何放手。 如何放掉这段感情。 她第一次产生了和命运对抗的想法,自己本就是神官,借助超能力和死亡通知书应该可以提前预知死亡,提前做好防备。 就像这一次一样带着她逃离死亡的魔爪。 她握紧了方向盘,这个方法可行吗? 她要试一次,她想和何江言一辈子在一起,她得违背自己的身份,违背自己的道德去试一下。 但是她舍不得拿何江言的命去赌博,无数的想法在脑海之中出现。 为了和她的有一个未来,她得拿着何江言的命去赌一下吗? 她不能失败,若是这次赌赢了,那以后还有多少的死亡通知书等着她,她又该怎么办? 恐惧害怕第一次弥漫上她的心里。 她不能赌,她不能拿着何江言的命去和命运赌博。 她可以赌上自己的一切,唯独不能赌上何江言的生命。 “干嘛不哄我了。”何江言撇着嘴巴,有些怨言的看着她。 想法被安心的声音打断,她嘴角努力勾出一丝笑容“我在想怎么哄你。” “你不好哄,每次生气都会跑到让人找不到的地方,我很害怕。”左慈秋口气越来越严肃,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之前的冲击让左慈秋彻底害怕了,她害怕何江言不听话去做一些傻事。 她明明都差点失去何江言了,她却还想着拿何江言的性命赌一把那不确定的未来,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那我以后不跑了,你也别担心我,等我好了以后,我每天就乖乖的三点一线的生活在你身边,呆到让你烦我。”何江言真诚的对她说道。 她想去牵左慈秋的手,但是她在开车,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找个地方停车吧,我不想坐车了。”何江言开口说道。 左慈秋不解,但是还是找了一个地方把车停下,等到双手得到释放的时候,何江言一把握住了她。 “我们去散步步,我不想让你开车了。”何江言说道。 “为什么不想让我开车。” “因为你开车我没有办法牵你的手”何江言真诚的说道。 没有想到是这个理由,左慈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金发,她好像只可爱的金毛。 “那我们去散散步。”左慈秋眼神宠溺的看着她。 两人沿着河边散步,秋天泛黄的枫叶落在脚边沙沙声与流水声一同淌进暮色里。 两人的影子在枫树下交叠,何江言故意放慢脚步,很慢很慢。 左慈秋也顺应着她的脚步。 何江言逗她笑,一路上欢声笑语。 灯光下的两人走向远方,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两人。 “真好啊。”何江言突然感慨一句。 她从见到左慈秋的第一面就有这个想法了,而如今她也真的做到了。 没有任何的生离死别,爱人就在身边的这个感觉,她乱糟糟的心绪终于在此刻尘埃落地。 “确实很美。”左慈秋看向远方的日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走到太阳下山。 她停下脚步靠在栏杆处,看着远方的落日。 暮色在天际晕染成一场盛大的火焰,云层被烧成金箔,坠落地平线的温热。 这不是左慈秋第一次看日落,八百多年的时间,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日落,好看到她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好美。”何江言在她旁边说道。 左慈秋扭头看向她,却发现她笑着很温柔的看着自己。 “你好好看,我感觉日落都不及你好看了。”何江言手撑在栏杆上,秋风吹过,落日的余晖落在她的金发上显得熠熠生辉。 左慈秋耳根子一红,她恍惚之间,看到了何江言长大的样子,比现在要成熟,比现在更漂亮了。 “你也很好看。”左慈秋夸奖道。 难得被夸奖一下,何江言的尾巴都要摇上天了。 如果她是一只小狗,那么现在她应该围着左慈秋高兴的蹦蹦跳跳的。 “这么好的天气,我们抱一下吧。”何江言展开双臂,等她入怀“放心,周围没有人。” 左慈秋乖乖的上前,抱住何江言,她今天故意穿十公分的恨天高,她想把何江言一辈子按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无处可去。 闻着彼此的味道,安心渐渐的弥漫开来,左慈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她真的真的好爱好爱何江言。 她真的好希望和她有一个未来。 想到这些,泪水湿润了眼眶。 怎么办何江言,我要走了,我要离开你了,我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可是我真的好舍不得你。 我好想化作世间的风雨霜雪陪伴着你。 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第64章 你的一切我都想要了解 走了一段时间,两人终于走到了饭店。 左慈秋带她去吃粤菜,受伤了不能碰辛辣,她知道何江言忍的也很辛苦。 只能带她喝粥。 “吃粤菜怎么样。”左慈秋问道。 “没问题,你带我吃什么我都喜欢。”何江言笑着回应道。 两人走进一个小包间里面,能从窗外看到车流不息的道路。 下班高峰期来了,何江言庆幸还好没有开车来,要不然现在多半堵在路上了。 左慈秋按照何江言喜欢的口味将菜全部点好。 清淡归清淡,但是肯定都是她爱吃的。 手机在桌面上不停的震动。 左慈秋拿起来一看是青时映打来的电话,她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接一下电话。”左慈秋强装镇定的说道。 何江言乖乖的点了点头,她明显的感觉到左慈秋的口气都有些冷峻。 左慈秋大步走出包间“喂,什么事情?” “来天台一下,有事情给你说。”青时映那边的声音并不友善,反倒是能听出她有些烦躁。 左慈秋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瞬移到天台上。 青时映站在天天台边上,眺望着远方,只是表情有些凝重,她看到左慈秋来了。 将手中的死亡通知书递给她“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帮你看着何江言的死亡通知书。” 左慈秋接过,上一回青时映给她打电话简单的说了一下。 原本只是何江言的死亡通知书上面只是简单的出车祸,要阻止起来也很简单。 所以左慈秋这几天几乎是和何江言黏在一起的,她去哪里,自己就守在哪里。 而如今死亡通知书上的死亡讯息却发生了变化。 上面赫然刻着死因:烧死。 时间:12.31号。 下面还刻着一行字:神官不得插手人类的生死,否则后果自负。 刹那间,胸腔深处传来断弦的清脆,时间仿佛被抽成真空,所有的声响都在耳膜外塌陷成蜂鸣。 左慈秋能清晰的感受到血液突然悬停在血管之中,像是被冻住的暗红河流。 肺泡徒劳的张合,却像是被浇灌进混泥土一般僵硬。 每一次挣扎都像是在加重肋骨的铅坠感。 左慈秋一下子一口血吐了出来,眼前都开始变得漆黑。 青时映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你没事吧,这是警告吗?” “嗯。”左慈秋淡淡的答应了一声,等身体缓过来,她冷淡的眼神扫过天空。 “你上次插手了何江言的生死。” “嗯。” “你疯了,你要是一直插手生死,你会遭受神罚的,不要命了。”青时映语气有些严厉。 她看着左慈秋站在天台边上那纤瘦又坚忍感动背影,她知道她心意已决,她要为了何江言和这所谓的命运对抗到底。 青时映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爱何江言爱到愿意和命运对抗。 为了一个人类,真的值得放弃一切吗? 她只能最后的再问一遍“你确定你想好了吗?” 她多么希望左慈秋可以放弃何江言,她不想让左慈秋受到神罚,她不想让她死。 “我想好了。”左慈秋冷淡的回答道,但她的心无比的确定。 她可以接受离开何江言,她可以接受神罚,但是她不能接受何江言的死亡。 “*不行,不能为了何江言接受神罚,我不同意。”青时映突然发狠,她不能接受左慈秋去赴死。 两个心心相伴了几百年,她不能看到自己唯一的朋友走向死亡。 “时映,每一个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而如今,我选择了这条路,这就是我的命运,等你以后你就明白了。”左慈秋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的离开了天台。 青时映没有听懂她的话,她只知道左慈秋干的这些傻事,她绝对不会干,她不会为了人类去死的,绝对不会。 熙熙攘攘的街上,左慈秋一个人孤独的逆流而行,心里的惆怅不安让她难以安心的回到何江言身边。 第70章 她该怎么做才能再一次拯救何江言于水火之中。 就算她把何江言捆在自己的身边,死亡的契约依旧会如期而至,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这就是和神官命运纠缠的后果,左慈秋不应该出现在何江言的生活之中。 “左慈秋。” 远处突然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在走神的左慈秋回过神来。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何江言站在那里,满脸都写满了着急二字。 她看着在人群之中有些落寞的人,她心痛极了。 明明左慈秋说话淡淡的,做事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 但是在这人潮的颜色洪流之中,她总是那么的鲜明,何江言总是能第一眼看到她。 她不管不顾的朝着左慈秋飞奔而去,她不管周围人的眼神,她不管周遭的一切,义无反顾的朝她奔去。 左慈秋下意识的张开双臂迎接那人。 何江言一头撞进左慈秋的怀里,哭泣的声音响起“我以为你又跑了,我找了你好久。” 左慈秋心痛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温柔的安抚道“我在这里,我没有跑,我去给你买糖了,你不是最喜欢吃汽水味的棒棒糖吗,我走了好久都没有看到有卖的,不过我运气好,还是给你找到了。” “我不要,我只要你。”何江言在她怀里哭的颤抖。 自己才离开短短的十多分钟,何江言就哭成这样,等到了以后她彻底离开,何江言该怎么办。 她无奈的拍了拍何江言的背脊,她好想哄她,好想给她说自己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 但是她说不出这样的谎言,她做不到去哄骗何江言。 “我们回家吧。”何江言抽泣的从她怀里出来。 “还没有吃饭。”左慈秋一边说道一边替她擦干眼泪,眼里都是止不住的心痛。 “我不想吃了,我们回家,你要是饿了,我晚上做给你吃。”何江言还有点的抽泣的回答道。 左慈秋心软“好,我们回家。” “想不想闪现回家。”左慈秋挑眉哄逗她。 何江言眼泪一下子就收住了,她瞪大双眼看着左慈秋“真的可以吗。” “可以啊,牵住我。”左慈秋伸出手。 何江言握住她。 左慈秋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闭上眼睛。” “好。”何江言乖乖的闭上眼睛。 “睁开。”在左慈秋的指挥下。 何江言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在家中了“好神奇,可以再来一次吗?” “可以啊。” 为了哄何江言,左慈秋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带她玩了好几次。 “你好厉害。”何江言夸奖道。 “对啊,我可是神。”左慈秋顺着她的话回答道。 何江言还满担心的这个瞬移技能的,要是左慈秋想走,自己压根不可能找到她,好可怕的技能。 想到这里何江言更是一步不离的黏着左慈秋了。 她伸手将左慈秋抱入怀中,毫无安全感的心再次变得褶皱。 “我好想念你。”何江言叽叽咕咕的开始说道。 “我也想你,好了,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下次我走的时候我会给你打声招呼的。”左慈秋能明显的感受到何江言情绪上的不对劲,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脊。 “我在这里,不要担心。”左慈秋将头轻轻的靠在她耳边说道。 她有些时候怀疑何江言是不是有分离焦虑症。 上一次自己离开之后,她总是有很长一段满脸愁容,看起来和现在一样很不好。 “累了吧,去洗洗睡觉了,你这个伤员要多睡觉才好的快。”左慈秋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拎出来,把人带去浴室里面,医用防水贴也给她准备好了。 “要我帮你贴吗。”左慈秋问道。 “不用,伤口很难看,我怕吓到你,我自己来就行了。”何江言接受防水贴,关上门的那一刻,脸色也跟着垮下来了,她该怎么能让左慈秋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有什么办法可以废掉那个瞬间移动的能力。 好烦躁,随着水声的响起。 左慈秋就站在门口一步也没有动,她脸色并没有比何江言好到哪里去,甚至更惨白。 她焦虑的在何江言的面前都要装不下去了。 好残忍的命运,迫使两人相爱的不得不分开。 等两人都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也没有抱在一起。 各有各的心事,何江言率先开口“你饿了吗,今天早上也没有见你吃多少,还陪我走了一天的路。” 语气之中有些抱歉,但是何江言想说的不是这个。 “不饿。”左慈秋淡淡的回应道。 “好吧。” 接下来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好痛苦的一夜,左慈秋心事太多了,她实在疲倦的不行。 今晚何江言不主动,她自己缩到何江言的怀里,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声,反倒是让她有点安心了。 熟悉的小苍兰香味,让她心里泛起一丝丝的惆怅,以后就闻不到属于她的味道了。 靠在她的怀里好像有了温柔的臂弯,可以为她遮风挡雨。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心里都泛着苦涩,眼泪不知不觉之中就流了下来。 何江言感受到自己臂弯处的湿润,她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你的眼泪,你的失眠,你的叹息......我都想了解。 这些都由于负责用爱来填充。 我会一点点的将她们变成幸福。 第65章 别碰哪里 一整夜睡的好难受,何江言一晚上都想着如何能把左慈秋留在自己身边。 她需要左慈秋,她离不开左慈秋。 她没有办法接受左慈秋的离开。 要是她没有超能力就好了,要是她不是神官就好了。 好多好多的问题不断的在脑海之中浮现。 她看向怀中那人,就连睡觉都皱着眉头,她伸手替人揉揉眉间。 怀里的人不满她的动作,开始扭身,何江言见她这么可爱的样子,伸手把人扳回来了。 “醒了。”何江言轻声问道。 “嗯。”左慈秋缩在她怀里懒洋洋的说道。 “那我出去给你买早餐,一会记得起床洗漱。”何江言叮嘱道。 她在棒球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她不怎么爱睡懒觉。 而左慈秋的作息和三餐都有些乱七八糟,饭不吃,觉不睡,就算是神官也得休息吧。 命运还真会压榨人。 何江言起身去穿衣服,衣角却被那窝在床上懒洋洋的人轻轻拉住“我和你一起去。” 从声音就可以听出左慈秋还没有睡醒。 何江言蹲在床边,轻轻的摸了摸她的碎发,左慈秋被她摸一下又缩回被窝里面。 她宠溺的笑着“你再睡一会,看你昨晚睡的不好,我一会就回来了。” 昨天晚上左慈秋确实睡的一点都不好,甚至一直处于噩梦当中。 好在,昨晚何江言一直在轻轻的安抚她,拍拍她的背,捏捏她的手,这段噩梦也算是好过一些。 “不要。”左慈秋软软的说道。 没睡醒的她反倒像一个孩子一样,招人喜欢。 “那等你睡醒了,我们再去吃早饭。”何江言建议道。 “算了,等我缓一下我就起床,你先去洗漱等我吧。”左慈秋疲惫的从床上坐起来。 她可以不吃早饭,但是何江言还在长身体怎么可以跟着自己不吃早饭。 “好吧,我把衣服给你放在床上了。”何江言很贴心的将她的便装放在床边。 左慈秋每次起床脸色都不太好,何江言每天早上是最不敢惹她生气的时候。 “嗯。”左慈秋淡淡的的回答道。 见她开始慢慢索索的起床,何江言才放心的去洗漱。 两人洗漱都很快,没一会就在客厅碰面。 左慈秋没化妆,发丝就随意的垂在耳边,她穿着很淡雅的衣着,再加上没睡醒的样子,怎么看都感觉她美的不行。 大早上就接受这样的美颜暴击,心脏迟早要心动出毛病。 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何江言把头偏过去,不再看她。 “走吧,出去吃早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左慈秋问道。 “我带你去吃小笼包吧,我上学的时候经常去买,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何江言低头换鞋。 她总是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东西,也总是带着自己去吃,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好的人。 左慈秋看着她低下身的背影,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手感摸起来太像小狗了。 “你好像小狗啊。”左慈秋轻笑一声。 何江言听见她乐呵,轻笑一声顺着她的话说道。“是是是,我最像小狗了,你是小狗的主人。” “我才不要当小狗的主人。”左慈秋故意逗她。 “那你当我的主人。”说着说着何江言拿出她平时不怎么穿的平底鞋“来主人请穿鞋。” 第71章 左慈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轻轻的抬起脚。 何江言很自然的抓住她的那细嫩的脚踝,她对左慈秋的脚踝总有一种迷一样的向往。 很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可以断在自己的手中。 指腹轻轻的在她脚踝上抚摸。 左慈秋皱眉,身体微微一颤,酥麻感顺着脚踝弥漫上心头来,心跳也开始慢慢的加速,她下意识的想抽回脚踝。 但是何江言握的很紧很紧,她压根就没有多的力气抽出脚踝。 何江言就这样握着,她也不清楚知道现在究竟想干嘛。 想亲一口,这人的脚踝敏感的不行。 亲一口,怕不是要被她踹翻在地上。 “放开我。”左慈秋故作淡定的说道,但是那有几分恳求的语气已经暴露了的心思。 每一次她身体颤抖的时候,她总会装作很淡定的语气,但是何江言能够听出来,她已经慌的不行了。 “不想放。”何江言抬起头,两人目光对视,何江言有一种恳求的意识。 左慈秋刚想说别。 下一秒,何江言的唇就落在了她敏感的脚踝上。 左慈秋控制不住自己轻颤的身体,她咬着红唇,脸上肉眼可见的红晕了起来。 “你大早上就想开始搞我吗?”左慈秋咬着红唇,语气有些凶。 但是脸上一副情动的表情,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还怪可爱的。 何江言知道她身体敏感,两人之间在做,爱时,她就一直很好奇左慈秋身体上最敏感的地方是哪里。 她几乎吻遍她身体的所有位置。 处处都敏感的要命。 她高,潮很快,特别是深吻时,几乎很快的就可以又来一次。 好在何江言对她更多的心软,只要对方累了,她就会让她休息一下再来。 见何江言没有反应,左慈秋又来气,她抽出脚踝,轻轻的踹上何江言的肩膀,将她踹翻在地。 何江言本来就在出神,脚下也没有蹲稳,一个屁股蹲就坐在了地上。 左慈秋看着坐在地上的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她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声“活该。” “哎啊,不要那么小气,又不是没有亲过。”何江言装作很大度的样子,这确实也是实话。 左慈秋火又来了,她的脚轻轻踩在那人的小腿上“以后不准对我说这种话,特别是在白天,知道了吗?” “知道了,那我晚上对你说。”何江言死不要脸的说道。 左慈秋实在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其实也是情不自禁,我觉得你的脚踝很好看,所以总是想摸摸,摸着摸着就想亲一下了。”何江言诚心的解释道。 真诚才是永远的必杀技。 左慈秋想骂她都找不到地方下手。 “行,那你以后别摸我了。”左慈秋淡淡的说道。 “啊?”何江言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能摸。” 何江言凑过去,把她抵在墙上“你可以摸摸我,为什么我不能摸摸你。” 两人靠着很近,属于何江言身上的小苍兰香又充斥着周遭的空气,两人就连嘴唇都很近,只要稍微轻轻动一下就要碰到。 何江言绝对是故意的。 左慈秋想骂她几句,但是对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又乖乖的看着她,她实在是骂不出口来。 “我身体很敏感,不喜欢别人动手动脚的。”左慈秋给她解释道。 别人。 何江言一下子get到了关键词,她的手不老实的开始摸上她的腰间。又要很可怜的语气说道“我是别人嘛?”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左慈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不是别人,我说错了。” 何江言还是不高兴的撇了撇嘴“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了。” 左慈秋轻笑一声。 “你还笑,你都不安慰一下我嘛?”何江言气的嘴巴上嘟气,翘的都可以挂一个杯子了。 “好,安慰一下你,就一下哦。”左慈秋宠溺的看着她。 随后唇轻轻的落在那人的额上“可以了嘛。” 何江言迟疑了一下,为什么不亲嘴。 “可以了,我原谅你了。”何江言仔细想了想,左慈秋本就是一个内敛的人,喊她大白天的主动就跟要了她命一样,她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好了,吃饭去了吧,我们已经在这里磨磨蹭蹭很久了。”左慈秋说完,低头看了一眼地上。 和她玩了半天,到现在鞋子都还没有穿上。 她无奈的蹲下去自己开始穿鞋。 最近几天,天气都很好,每天都阳光明媚的。 这个秋天是何江言过的最舒服的一个秋天,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有左慈秋陪在自己的身边。 “真好,秋天好漂亮啊。”何江言看着街头泛黄的枫叶。 以前上学赶路,从来没有时候多看一眼,而如今天气很好,爱人就在身边的这种感觉,让她感觉这个世界都开始美好了起来。 “确实很漂亮。”左慈秋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这么美的风景她何尝没有看过,而如今离别就在眼前,她实在是有些无心观察这些。 她甚至只想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看着何江言。 时间很紧迫,多看她两眼,心里就多一份的伤感。 “以后每一个秋天,我们都去看枫叶吧。”何江言扭头看向她。 阳光打在她金发之上,笑容都变得如此的动人。 左慈秋没有办法答应她以后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何江言看她不说话,就自顾自的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你要是以后不陪我看枫叶,我就会狠狠的惩罚你。” “惩罚我?”左慈秋疑惑的看向她。 “对啊。”何江言笑着看着她。 “那你想怎么惩罚我。”左慈秋宠溺的回应道。 “我在床上惩罚你,我才不忍心体罚你了。”何江言开玩笑道。 “又开始了乱说了。”左慈秋教育道。 但是她心里却接受这个惩罚,是你惩罚我,什么惩罚我都认了。 第66章 我们的未来 两人没走多久,终于找到了那家藏在小巷子里的包子铺。 由于两人是错峰出行,现在店面上也没有那么多的人。 何江言轻车熟路的去找老板点单。 她点了一笼蟹黄包,生煎包,又点了海鲜粥,饭后小番茄当然也少不了,不是这里不卖水果,何江言只能给她点外卖。 “我点好了,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何江言将菜单递上。 “我没有什么想吃的,就这些吧。”左慈秋回应道。 也不知道是昨天一天没怎么吃饭,还是在长身体的缘故,何江言感觉自己已经饿的头晕眼花了。 “好饿啊,早知道昨天晚上起床吃点宵夜了。”何江言无力的倒在左慈秋的肩膀上。 “起来,人多。”左慈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示意让她起来。 可偏偏何江言是一个不要脸的人,她才不在意那些路过的人在想什么。 但她还是乖乖的把头从左慈秋肩膀移开了,改成在桌子底下悄悄的牵手。 “我们牵手可以吧,这样也不会有人看见的。”何江言朝着她笑笑。 大白天的在外面还不老实,左慈秋轻轻的牵住她的手。 握住的瞬间,那暖暖的温度覆盖住自己冰冷的手,心中一阵感触。 每次睡觉,何江言都会替她暖手。 可能是体质的原因,左慈秋常年的体温就是很低,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她的手都是凉的。 以后她没有多少的感觉,她都习惯了。 但是有了何江言之后,这人无时无刻都会握着她的手,替她不断的温暖。 她第一次对温暖有了明确的认知。 她一直可以忍受寒冷,但是她现在好害怕冷。 好害怕何江言不在自己的身边啊。 她握着何江言的手又紧了几分,对方也无言的握紧她的手。 “真好。”何江言今天都不知道感叹了多少句真好了。 她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原来每一天的日子都有所期盼。 她之前浑浑噩噩的过着每一天,三点一线的生活。 终于在遇到左慈秋之后迎来了盼头。 “怎么又在感叹。”左慈秋问她。 最近何江言好像对生活的感叹比较多,随时随地都在感叹。 “我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人生之中最有意义,最快乐的时光,所以我最近一直很高兴你能在我身边。”何江言朝着她靠近,两人目光对上,说不上来的感觉。 彼此的心动,让她左慈秋的耳根子不争气的红了。 这句话可能是表白,也可能是她的心愿。 左慈秋也好想好想给她说,让她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的这种话。 但是她不能说,她是要离开的人,她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第72章 “啊,又不理我,我每一次给你说这种话的时候,你都选择沉默,搞的我好像在自言自语的。”何江言撇撇嘴巴,假装不高兴的说道。 左慈秋有些慌了神,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心里还有很多的事情,我暂时无法对你作出任何的承诺。”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有你现在这句话我觉得我可以等了,我之前还不放心,我还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心事,我也没办法帮你分担,所以我等你,我等你处理完那些事情。” 何江言轻轻安抚着她。 她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急于这一时。 她想让左慈秋自愿表达出自己的心意,而不是在自己的胁迫之下被迫的说一些违心的话。 “我还是很高兴的,你很诚实,你永远不会撒谎骗我。”何江言又开始一个人嘀嘀咕咕。 她没有注意到旁边左慈秋的脸色有多悲伤。 左慈秋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开口打断“好了,别说了,我饿了。” “ok,我去看看我们的好了吗。”何江言起身的瞬间。 左慈秋才感觉自己为了自己赢来一个喘气的机会。 句句不提她,句句都有她。 真是让人心碎。 何江言也不是故意说这些的话,她只是说出了真心话,而自己才是那个骗子。 想到这里左慈秋心就跟滴血一样痛。 此刻她想赴死的心达到了顶点。 她哪怕是死了,她也不想欺骗何江言了。 何江言端着小笼包走了回来。 外面冷飕飕,两人在室内吃着热乎乎的包子,她将粥放在左慈秋面前“这个粥很好吃,小心烫。” “好。”左慈秋淡淡的回应着她。 心里说不上的难受,捂着温热的碗,她失神的看着窗边路过的人潮。 “对了,我列了一个计划,请你参考一下。” 何江言放下筷子,整个人都变得认真了起来。 她对两人的未来非常的在意,她不想每天浑浑噩噩的过着。 她现在有了爱人,以后的事情必须早有安排。 左慈秋看她坐直身板,她也放下筷子,坐直了身板“你说吧,我听着。” “我大学四年会去创业,我争取在大学期间努力赚钱。”何江言说道。 “啊,很缺钱吗?”左慈秋不解的说道。 何江言摇摇头“那倒是没有,我只是想好好努力一下,毕竟这个社会钱才是根本。” 左慈秋点点头,何江言从小生活在锦衣玉食的家中,不缺钱不缺爱的,能有这样的觉悟还是很不容易的。 但是左慈秋还是很疑惑的问她“为什么突然想赚钱了,你生活费不是很多吗,不至于去创业吧?” “我创业只是为了以后能够在财力上匹配上你,以后我养你。”何江言笑着拍拍胸脯,一脸骄傲的说着。 “你养我?”左慈秋实在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心,她几百年的的钱财文物,珍贵的东西价值连城。 “那你加油吧。”她淡淡的回复道。 “我会为了我们的未来努力的,等我再长大一点点,你就不用辛苦工作了,你神官的工作能不能辞职啊,感觉这份工作好累。”何江言黏她的很,一分一秒看不到都心慌,如果对方出去降妖除魔,自己就要一个人孤独的守家了。 左慈秋皱眉,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想什么了,当然不能了。” “好吧,我不喜欢你做危险系数大的工作。”何江言又说。 “我看你是想把我关在家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看着我。”左慈秋读出她的本意,毫不留情的说出来。 何江言不害臊的说出“有这个想法,我想二十四小时都和你亲密。” 左慈秋很自然的夹了一筷子何江言碗里的泡菜放在自己碗里。 她之前就老看,这人喝粥的时候喜欢吃这个,整的她突然很好奇这个菜是什么味道的了。 “我是神,基本上不会出任何危险的,而且我也死不了。”左慈秋淡淡的说道,说完轻轻咬了一口泡菜,配上粥的清淡,确实很下饭。 “啊,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担心你,可能是我太依赖你了,离不开你。”何江言很自然的说出这些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什么情话也是手到擒来。 反倒整的左慈秋有些不自在了,其实自己依赖何江言不比对方依赖自己少。 甚至可以说她更依赖何江言一点,一日三餐对方都会给自己做好,家务卫生也会按时请人来打理。 总感觉是何江言在养她。 左慈秋轻轻叹口气“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的享受你的大学生活,赚钱的事情等你毕业有的是时间,不要急于一时。” “啊,你怎么也这么想,我之前给我妈妈说她也这么回复我的。”何江言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巴。 “毕竟你才18岁,享受生活才是你现在该做的。”左慈秋摸摸她的发丝,安抚着说道。 “有点道理,那我就先顺其自然的干下去,等大学毕业,我就夸夸的赚钱。”何江言斗志燃烧,眼中的小火苗不断的长大。 “嗯,乖乖上学。”左慈秋揉揉她的头发,手感软软的摸着很舒服。 “我们吃完去公园坐着,看看风景吧。”左慈秋说道。 “好啊,你想干嘛我都陪着你。”何江言笑着凑近,她也学着左慈秋,伸手去摸她的头。 “没大没小。”嘴上责怪着,但是她却没有动手打断她的动作。 秋风带着一点凉意,再加上今日的太阳,总之今日出门不冷不热,很舒适。 两人就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看河,看云,看枫叶落花淌成的美景。 左慈秋轻轻的将头靠在何江言的肩膀上,两人十指相扣,仿佛这个世界就只剩下她们。 谁也没说话,就安静的感受着这无言的幸福。 世界万万物物也比不上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左慈秋转头看向她,此刻落花流水都停住了。 她将时间暂停。 伸手轻轻抚过何江言的脸庞,眼中微微泛起泪水“对不起何江言,你所期待的未来,我没办法与你一同去,以后的路你得自己走,但我会在暗处悄悄的保护你一辈子,对不起何江言。” 她是一个胆小鬼,时间流转时无法诉说的秘密,她只能偷着时间告诉你。 何江言原谅这个可悲的神官无法诉说的爱意吧。 第67章 调情 等以后左慈秋离开江城,离开何江言,她也完全不用担心何江言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虽然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她做事很细心,会做饭,会打扫家务,作息也很正常。 以后她只需要找一个可以陪伴她,爱她的人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左慈秋脸上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总之不会很好看。 两人窝在家里的沙发看电影。 这段时候是何江言过的最舒服的时候,不用上学,不用训练,左慈秋也陪在自己身边。 这种日子她想过一辈子。 电影放的是一部青春纯爱片,原本何江言的爱好是喜欢看丧尸片,刑侦片的,但是她想营造一个好一点的氛围,就故意放的纯爱片。 左慈秋看的很投入,但是何江言心思完全不在电影上面,她看一会,眼神就落在左慈秋身上。 她比电影还要好看。 左慈秋很敏锐,她自然也注意到那人游走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了,但凡自己理她一下,她就会叽叽咕咕的开始和自己聊天,这部电影就不用看下去了。 何江言故意整出一些动静,把水杯打翻,然后自己又屁颠屁颠的去收拾。 闹腾,左慈秋目光从电视上移开。 落在了那期待已久的人脸上。 何江言看了一眼电影时长还有整整一个小时,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干嘛在那里翻箱倒柜的,你不是要我陪你看电影吗。”左慈秋无奈的说道。 “电影不好看,为什么你还能看的那么投入,别看了,陪我玩。”何江言不再坐在沙发上,她起身坐到地毯上。 这个视角可以看到她薄弱的脚踝,她下意识的又想伸手去抓。 左慈秋眼疾手快的抽回脚踝,语气有些凶的说道“你要干嘛。” 坏心眼被发现,何江言也不害臊,依旧趾高气扬的说道“你好警惕,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怎么对我这么高的防备心。” 说完何江言将头靠在她的大腿上,蹭蹭她的大腿。 左慈秋有些无奈“你自己今天早上出门干了什么。” “我不就亲了一口你的脚踝吗,干嘛这么记仇。”何江言撇撇嘴。 “你还好意思说,很痒,很不舒服。”左慈秋凶她。 何江言也不敢还嘴,这人在床上的时候可主动了,哪哪都让她碰,让她亲,一下床翻脸不认人了。 第73章 她实在是无辜啊,床上被左慈秋宠的养成了不好的习惯。 导致现在她戒都戒不掉,想去亲她脚踝的坏毛病。 何江言不服气,闻着她身上的玉龙茶香,像是打翻了一杯橘子味的茶水,铺天盖地的香味将人包裹着,第一层香味淡去,可以闻到岁月沉淀的木质感。 何江言凑上去想亲亲她。 左慈秋撇过头,凶了她一眼“你又要干嘛。” 见她躲开,何江言有些气,真是把自己当贼防了。 何江言言语不回答她,她轻轻用手扳过她的下巴,亲上去。 很轻很轻,她有些意犹未尽的看着左慈秋。 “突然很想亲你。”何江言毫不避讳的说道。 左慈秋皱眉的看着她,自己对她实在太过宠溺了,导致现在她越来越无法无天的。 但是转念一想,十八岁的孩子正处在青春期,多巴胺分泌最旺盛的时候,她也能理解为什么何江言老是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了。 何江言把她压进沙发里,在她胸口处蹭了蹭。 敏感的身体一瞬间拉响警报,左慈秋揪住她的耳朵,用着带有命令的语气说道“别。” 何江言很敏锐的察觉出她的颤音,一下子又兴奋了起来“什么别,你之前不是还问过我想不想在沙发上做一次吗?” 何江言坏笑的看着她,小算盘都要打到她脸上去了。 “我可没说,快从我身上下去。”左慈秋揪起她的耳朵,这回她可以手下留情。 硬是把何江言揪痛了,她捂着耳朵,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左慈秋。 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左慈秋拿她没办法,她坐起身,抱抱她,哄哄她,那人的眼泪就收回去了。 傻乐的看着她“你真好。”何江言将她拥入自己怀里。 “我真好,我都要被人气死了。”左慈秋有些气愤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我可没有气你,你自己少生点气,我最乖了。”何江言笑嘻嘻的说道。 蹬鼻子上脸,是这人最爱拿手的好戏,左慈秋稍微一哄她,她就要上天。 以后不哄她,气死她。 何江言凑过去亲亲她,如水一般的吻点在她唇上。 “这个时候吻的这么含蓄了。”左慈秋逗她。 平时说话简直是黄言黄语,该她上的时候,就突然装乖,装含蓄。 “那不是还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吗?”何江言笑着说道。 她的手已经不老实的摸上左慈秋那细嫩的腰肢上了,唇慢慢的落在她的锁骨上,左慈秋被迫仰头。 “嗯?”隐忍的声音,反倒成为了催,情技。 何江言感觉身体又开始兴奋起来,有些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头怪物。 一碰到左慈秋就想干那些事情。 搞得自己原本那乖乖女的形象在那一夜全部破灭掉了。 一定是左慈秋的问题,她太香甜了,像一块小蛋糕,总是在那里诱惑人。 怪不得她。 何江言把她按在沙发里亲,手很自然的到处摸。 吻过她的发丝,吻过她的脸庞,吻过她的锁骨,吻过她的胸口。 然后停住,何江言在此刻抬眼与她对视。 左慈秋有些害羞的偏过头去,留下暴露心思的发红的耳尖。 何江言见她害羞,轻笑一声,刚刚还在训自己,现在就被自己搞的面红耳赤。 这反差实在招人喜欢啊! 她轻轻板过左慈秋的下巴,然后轻轻的在她耳边问道“可以—做吗*,现在。” 她故意强调了做这个字,她真好奇左慈秋会露出什么脸色。 果不其然,她美目瞪了一眼自己,然后打在何江言放在她脸上的手“大白天就要过这种没羞没躁的生活吗,你是不是有点太坏了。” 何江言才不管她说什么,她的手轻轻的摸上她的腰窝,这个地段左慈秋是非常敏感的。 “嗯!”轻哼声在耳边响起。 左慈秋美目瞪了她一眼“又想搞我了。” “真难听,不叫搞,叫爱你。”何江言顺着她的话说道。 最近的和她做。爱的次数太多了,再加上何江言身体还没有好,她实在害怕这个傻子吃不消。 不能再让她过度操劳了。 “我不要。”左慈秋淡淡的说道。 她知道只要自己说不,何江言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 “那好吧,你不想就算了。”何江言快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 身体上突如其来的凉意把左慈秋搞懵逼了,以何江言的性格不应该缠着自己问她要吗。 为什么是这个反应,为什么不求着自己给她。 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左慈秋看着在那里整理衣服的人,心头更多的不解。 难不成对自己不感兴趣了? 她年纪还小,心思也变得快,对自己不感兴趣简直就是一秒的事情。 “何江言,你过来。”左慈秋命令道。 “干嘛,我不过来,要不然你又说我过着没羞没躁的生活,我们这几天就不做,认认真真的生活。”何江言给自己立下目标。 之前的次数是有点多,好多时候左慈秋做到一半都要晕死过去了。 她实在是心痛。 再加上最近受伤,左慈秋偶尔半夜还要起来看她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压到伤口。 不能再被欲望驱使了。 她要戒欲,至少目前是这样计划的。 何江言斗志汹汹,在心里给自己发毒誓,如果再乱来,就不得好死。 听到她这么说了,左慈秋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变心变的真快,这才几次就对自己没兴趣了。 她起身拉过何江言的手腕,狠狠的把她拉在沙发上坐着。 而左慈秋直接跨步坐到她的大腿上,手臂勾着她的脖颈,她故意用诱惑的声音问道“想做吗?” “啊。”何江言有些懵逼,刚刚还拒绝自己,怎么现在又这么主动了。 何江言发出的声音让左慈秋很不满意,她狠狠的亲了上去。 不再像之前的蜻蜓点水,这次吻来的猛烈,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吻的何江言喘不过气来,她甚至找不到时机换气。 她想挣扎,但是这是左慈秋第一次这么猛猛烈的吻她,她有点享受起这种被爱人吻的窒息的感觉了。 左慈秋停下吻,又凶又御的声音问她“做不做。” “啊?”何江言更懵逼了,下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左慈秋又吻了上去。 何江言挣扎的躲开她的吻“你怎么了,不是你不想做吗,我才放过你。” “狡辩。”左慈秋扯过那人刚刚整理好的衣领“你为什么又不想做了?” “我是看你不同意,我才不做的。”何江言开始解释道。 但是这一切在左慈秋听来都是借口。 什么叫自己不想做,难道不能强迫自己吗,不能撒个娇卖个萌吗? 这些不都是何江言常用的手段吗。 第68章 爽到了 何江言只是觉得百口莫辩,求上天鉴真心啊。 到底是谁不想做? 何江言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苍天可鉴,我真的想做,但是我看你这几天都太疲惫了,所以你说不想的时候,我以为是你累着了。” 听完这句话,左慈秋的气稍微消了一点。 理解错她的意思了。 左慈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行,我以为是.....”对我没兴趣了。 这几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来,说出来害怕何江言又开始嘚瑟了。 “以为是什么。”何江言嘴角一勾,嘚瑟的说道。 “你干嘛这么嘚瑟?”左慈秋轻轻揪上她耳朵“很好笑吗?” 何江言没忍住笑出了声,左慈秋这个有些气又有些害羞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没有笑你,我在笑我自己,我笑我傻没有看出你的意思。” 左慈秋不想理她了,打算从她身上下去,腿还没有来得及动一下。 何江言那不老实的手就已经扣住她,双手缠绕上自己的腰间。 她可不想再让左慈秋跑了,好不容易她主动了一下。 “你想吗?”何江言语调转变,不再用平常那奶呼呼的语气了,而是能明显的听出来她语气在勾人。 何江言声音很好听,像薄荷一样,听着很让人舒心。 左慈秋最受不了她用这种语气给自己说话了。 她的心在颤抖,连着身体也跟着一起在颤抖。 突然被何江言的声音勾起了欲望。 见她不回答,何江言又用那个语调重新闻了一遍“我说你想吗?” “我....”想 想字从她一个年长者口中说出来,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她咬着红唇,迟迟不肯说出那个想字。 何江言皱眉,她没有看懂左慈秋这个娇羞的表情是想还是不想。 她考虑着左慈秋可能不想在自己面前丢了尊严,她贴在那人耳边轻轻的说道“你如果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第74章 “嗯。“很轻很小的声音,还是被何江言捕捉到了。 她轻轻的看着她笑道“你啊,什么时候可以诚恳一点点,在我面前你可以随心一点,不必拘束着自己。” 被她这么一教育,左慈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将她埋到何江言的肩膀上,不再让她看到自己的神情。 何江言被她可爱到了,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这次想去哪里做。” 好多的地方其实都没有尝试过,她其实觉得床上最为舒服,但是没那么的激情。 浴室也还行,就是难为了左慈秋,腿又软,还要分神来撑在墙上。 其他的好多的地方,她都想尝试一下。 比如说车上,但是她知道左慈秋肯定不愿意,并且还会想把自己打死。 想到这里何江言有点想笑。 要是自己撒娇卖萌的话,左慈秋就算再不乐意,她也会黑着脸陪自己的。 “你在笑什么。”左慈秋抬起头能感觉到这人笑的在抖,她以为何江言在嘲笑自己。 “我在笑,有你真好,什么都惯着我。” 被她这么一说左慈秋又像一只小猫一样把她埋进她的怀里“知道我对你好,你自己听话一点点。” “好,我以后只想听你的话。”何江言哄道。 “我们去床上吧。”左慈秋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 上次不要命的选在浴室里和她做,爱,差点累的要了左慈秋的命。 她低估了何江言,也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做到后面,左慈秋哭的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全靠何江言扶着自己。 真的太丢人了。 “好,去床上。”何江言轻轻把她抱起。 掂量掂量了左慈秋的体重,还是和以前一样轻,怎么喂都喂不胖了。 何江言将人轻轻的放在床上。 没开灯,房间里一片昏暗,何江言什么都看不到,她伸手想去开灯。 手刚伸出去,就被左慈秋拉回去,放在了她腰间,然后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这个姿势很难为何江言了,她跪在床上,身体还被人亲的发软。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左慈秋的呼吸打在脸上,成为了欲望的燃料。 整个人都开始烧起来了。 何江言也在这个不舒服的姿色里尝到了甜头。 左慈秋很会亲,何江言只是感觉整个人都被吻的有些爽了。 她开始主动的进攻。 她亲上那人敏感的锁骨,对方仰着头配合着她的动作。 左慈秋被她吻的眼神涣散,目光不停的四处寻找着什么,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何江言亲到她最为敏感的胸口。 她低下头,看着在自己胸口处晃的小脑袋。 她下意识的伸手将何江言的头,按进了自己的胸口。 眼泪在此刻无声的落在了何江言的头顶上。 何江言知道她来感觉了,她能听听到左慈秋有些重的呼吸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格外的清晰。 她开始放轻亲吻的力度,轻轻的吻在上方。 左慈秋一声轻哼,她开始眩晕,身体也快倒了。 她不得不再次抱紧何江言,一只手抓住她肩膀上,一只手扶在她的后脑勺上,来保持自己的平稳。 她手上力度大,何江言的肩膀上被她抓出几条血痕。 她咬着红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让何江言振奋的声音。 何江言兴奋的不觉得痛,就连她抓在自己身上的血痕,她都觉得很爽。 这是左慈秋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她希望这个印记可以永远不消失。 两人做,爱的前奏很长,每一次何江言都故意拉长战线。 因为左慈秋身体很敏感,只要自己稍微一进,她可能就会迎来高,朝。 第一次的时候何江言都懵逼了,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左慈秋当时也吓到了,她看到何江言那个有些吃惊的脸色。 何江言甚至当时还很单纯的来问自己怎么了。 还能怎么。 高,潮了,爽到了。 越发熟悉的身体,越发熟练的动作。 何江言也慢慢的掌握了左慈秋身体敏感程度。 她战线拉的越长,左慈秋到后面就就越能放开自己。 到时候基本上什么姿势左慈秋都会配合自己。 左慈秋努力清醒着,拉过左慈秋的手腕,唇轻轻的落在手腕内侧,带点诱惑的吻。 一边吻一边抬目看着对方,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 吻上她脉搏连接的心跳。 这个吻传递了太多太多,无法言说的爱意。 这个靠这种方式来与你诉说了。 何江言有些失神的看着她,她能明白这个左慈秋表达爱意的方式。 她轻笑一声“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什么也不说没关系。“何江言抱紧了她。 拥抱是很能传达感情的一种动作,比做,爱还更难表达情感。 她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左慈秋啊。 “我们继续吧。”左慈秋指挥道她。 声调已经开始失控,发出一声又涩又勾的声音。 很好听很好听。 何江言乖乖的照做,她继续之前的工程,只不过她地基打的慢,她又开始慢慢的吻起来。 又是这套熟悉的流程,左慈秋不满的勾住她的脖子,她坐在何江言的大腿上。 何江言能感觉到很明显的贴合,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这一套流程是之前左慈秋没有对自己使用过的。 左慈秋的臀线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停的摩擦,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快要被她擦没了。 她知道左慈秋是故意的,她嫌自己前奏太长了。 手缓慢的带起一丝湿润,她按照左慈秋不喜欢的速度慢慢的逗她。 左慈秋无力的倒在她身上,整个人又开忍。 “舒服吗,怎么不出声。”何江言故意使坏的问她。 左慈秋的眼泪流下,红唇都要咬出血了,她硬气的很,就是不开口。 “你好能忍啊。”何江言又出口挑逗她。 左慈秋言语上不理她,嘴巴狠狠的咬着何江言肩膀上面。 何江言也不嫌痛,但是手上不断的报复,力度不断的加大,速度不断的变快起来。 到了后面左慈秋连咬她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眼泪不断的流。 不是痛哭了,而是太爽又不能喊出声,忍哭了。 她的身体本就对痛觉触觉之内的敏感两倍左右。 自然而然爽感也是两倍。 再加上何江言很会,自己又很爱。 留在身体的只有爽。 她无力的倒在床上,身上一点点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甚至连超能力都开始失控,周围的水杯,台灯,书,开始到处乱飞。 她现在连控制都没有力气。 何江言看着周边乱飞的东西,她伸手轻轻的一碰,就掉在地上。 她又看了一眼床上累瘫的人,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 “要不然我替你揉揉腰吧?”何江言手还没有放上去。 左慈秋就以为她还要来,轻轻的打了一下她的手背“我不要来了,你走开。” “好好好,不来了不来了。”何江言宠溺的看着她。 何江言蹲下靠在她身边,轻轻的说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等你缓一下来和我一起泡澡。” 左慈秋实在没什么力气回答她的话,只能缓慢的点点头。 真是可爱,怎么有人累了都这么可爱。 何江言亲亲她的额头,一脸宠爱的看着她。 第69章 跨年 这种没羞没躁的日子两人就这样过了两天。 起初左慈秋还满抗拒的,每天一次都够要她的命了。 连着做了好几天,何江言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给她留。 但是情到深处,她又惯着何江言来了几次。 自己克制不住欲望,自己的身体也遭罪。 何江言就跟不累的一样,每天都精力满满的。 不过在左慈秋这段时间的贴心照料之下,何江言身体上的伤害都开始结疤掉落了,也算好的差不多了。 今天是12.31号2023年的最后一天。 也是何江言死亡通知书上面的日子。 左慈秋看了一眼日历,心里开始盘算着。 她不清楚具体的位置与具体的时间。 她只能等着,她今天得二十四小时不离步的跟在何江言的身边。 不过早上的何江言鬼鬼祟祟的躲在她的小房间里面。 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 左慈秋去敲门。 何江言打开门,只开了一个小缝。 “你在房间里干什么?”左慈秋皱眉看向她。 “啊,我...在玩游戏。”何江言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眼神不敢看着正视左慈秋。 “为什么不出来玩,客厅不是网络还要好一些吗。”左慈秋问道。 第75章 “啊,今天晋级赛,我得认真打,你要是在,我会不专心的。”何江言解释道。 但是她整个人还是心虚的不行。 左慈秋脸色冷了下来,连带着声音也冷了下来“是吗,那你好好玩,最好今天别迈出房间一步。” 说完左慈秋拉过门把手,将人关在里面。 她倒是要看看何江言要搞什么幺蛾子。 她以前打游戏从来不会背着自己打。 她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思考这件事情了,何江言能一直呆在房间里也是好事,自己在她身边,她不信何江言能出事。 何江言从房间里畏畏缩缩的走出来,她拿着手机,看着左慈秋坐在沙发上喝茶。 她坐过去,也不敢坐的太近。 两人之前隔着一小段距离,何江言开始捣鼓手机,她手速快能看到打字啪啪啪的。 左慈秋身体稍微动了一下。 那人迅速的将手机藏在包里。 两人很尴尬的对视上。 左慈秋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不爽,但是又很快的收回那个眼神,很平静的看着慌张不已的那人。 “我....打游戏,突然吓到了一下。”何江言解释道,她太过于慌乱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 “嗯。”左慈秋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起身端起茶杯回自己房间去。 何江言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她又屁颠屁颠的跟上去“我有点小事情在处理。” “嗯,我知道。”左慈秋语气依旧淡漠,她都懒得看一眼何江言。 她今天的心实在静不下来,眉毛一直在跳,跳的她心烦意乱的。 左慈秋在门前停下脚步,她没转身,很冷淡的对后面那人说道“你去忙吧,有事情喊我就行了。” 说完砰的一声就把门关掉了,留下很懵逼的何江言在门口四处乱转。 她原本计划着今天是跨年,她怎么说也得给左慈秋一个惊喜。 她好不容易联系上一家无人机公司,愿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帮她排一个阵型出来。 今天她带左慈秋出去跨年的时候给她准备的礼物。 但是如果现在把人惹生气了,她万一晚上不愿意跟自己出去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她轻轻的敲门“那个我有事情。” 房里传来一声冷到不行的“进来。” 一迈进房间里,何江言就冷的打抖,周围的气压太低了,她走到床边去“我找你有事。” “你说。”左慈秋低头认真的看她的书,眼神都懒得给何江言一个。 “我们晚上去跨年吧。”何江言坐在她旁边,用奶呼呼的语气说道。 “跨年?”左慈秋迟疑了一下,她太过于在乎何江言的死亡讯息了,都忘记了今天是跨年。 想到这里,她全身发冷,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不要去。 “听说这次跨年很有意思,有灯光秀,还有放烟花,好多好多好玩的.......”何江言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着。 左慈秋只是觉得全身发麻,她好想好想拒绝何江言的这个请求。 但是对方眼神之中的期待,她实在是不想打碎她的期待。 她明白就算不去这次跨年,火灾也会发生在何江言的身边。 死亡可能会延迟,但是不会不到。 她不如陪着何江言去跨年,有自己在,她一定会拼尽全力守好何江言的。 “行,我陪你去,但是你要听话,必须在我视线范围之内活动听到没有。”左慈秋苦口婆心的跟她说道。 这也是第一次她如此对何江言说话,每一句话都是命令。 何江言笑着上去抱她“好,我保证好好的跟着你,你要是不放心,牵根绳子我都没意见。” “我不要,你自己牵自己吧,这种丢脸的时候别喊我干。”左慈秋装作很嫌弃的推开她。 “不要嫌弃我,我很乖的,我超级无敌听你的话。“何江言又死皮赖脸的贴上去。 左慈秋拿她没办法,摸摸她的金发,替她理顺有些乱糟糟的发丝。 为了安全起见,左慈秋还是给青时映发了一个消息。 自从上次两人聊完之后,青时映特别的不满意左慈秋的做法,导致现在两人谁也没主动开口说话。 这次发消息就当给一个台阶下吧。 整理完这一切之后,左慈秋才稍微叹了一口气,这几天一直在担心的事情终归还是来了。 听到左慈秋的叹气声,何江言立马竖起了耳朵,她抬眼看了看有些疲倦的人。 “最近是不是累着了,没休息好。”何江言小心翼翼的说道。 没羞没臊的日子确实要把左慈秋累了,而且她中途也没放过左慈秋。 她耳根子一红,又想起那些画面。 仿佛耳边又有左慈秋诱人的喘息声。 她咽了咽口水,手上放开了左慈秋,再抱下去,等一会跨年都不用去了。 “还好吧,就是可能昨晚没有睡好,我想再睡一会。”左慈秋疲倦的说道。 “那好吧。”何江言起身把灯关掉。 自己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左慈秋牢牢的抓住,她软软的将身体靠在何江言的腰上,语调也软软的“陪我,我不想一个人睡觉。” 听到这里,何江言哪还有心思管手机上的事情啊。 她三下五除二的就缩在了被窝里面。 她其实也不困,就是单纯的想陪睡。 她缩进左慈秋的怀里闻着她的味道,总觉得安心,但是架不住眼皮子一直在跳。 她眉头紧锁,眼皮子在跳,心也跟着不停的加速,总是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左慈秋看出那人的异样,她伸手替人揉揉眉头,轻声的在她耳边说道“我在,别怕。” 这句话不知道说给何江言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安抚何江言的同时也不断的安抚自己。 那个焦躁的心,担忧惶恐无措,情绪太多太多了,她下意识的又抱紧了何江言。 何江言你知道吗,我很爱你。 说肤浅一点点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生命,财富。 我很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想和你白头到老,想和你看遍世间的所有。 这个毫无意义的世界,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觉得这个世界也没有这么糟糕。 可惜命运是残酷的,她不会让一个人和一个神在一起。 在我等待你的这几百年的时间里,我也试图放弃。 我以前想斩断我们之间的缘分。 但我发现这个缘分躲在你的身体里面,每一根神经,脉络里面。 你从上辈子就守着我们的缘分。 我在想我是不是要坚决一点,我下定决心后就不再去见你。 你是不是就会走属于自己的命运之路。 我们俩的命运才不会纠缠在一起。 你总有一天会忘了我,我只是你生命里面的一个过客。 等我解决完这次关于你的死亡讯息之后,我就会离开。 只要我离你越远,我们之间的纠缠才越小。 你去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这些是我的心里话,但是我衷心的祝你找到一个比我还要爱你的人。 很可惜你听不到我的心声。 左慈秋依依不舍的摸上她的发丝,没有眼泪,只有要离开的那种悲烈,痛不欲生。 她哭不出来,这场面她已经在心里预演过无数次了。 何江言在她怀里昏昏欲睡,时不时还要去蹭蹭她。 在左慈秋的怀中,她认为是世界上最温柔的臂弯。 可能是因为爱她的缘故,抱着她睡觉,总是能睡很好。 拥抱的没有副作用的镇定剂,代价是依赖。 她要一辈子和左慈秋在一起,只有和她在一起,何江言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才能作为一个正常人活下去。 她是世间最好的良药。 一个在计划着未来,一个在计划着离开。 命运给她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上天安排不让我们相爱。 两人人所有的愿景,都会破碎,分道扬镳的这条路不好走。 握着彼此的手,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难走的路。 命运啊!放过这个可悲的神吧。 第70章 神罚 2023年的最后一天,跨年的气氛浓烈。 为了不堵在路上,何江言提议走路去。 冬天的寒冷在这一天突然到访,但是也没有拦住人类对跨年的热情。 所有人跟着爱的人齐聚在江城有名的双子塔下。 路程不算远,十多分钟就到了。 何江言轻车熟路将左慈秋带到一处可以环视整个风景的桥上。 就是人有点多,何江言牵着她的手,生害怕她在自己面前走丢了。 “这里风景怎么样。”何江言笑着问她。 一说话,寒气直往肺腑里面转,何江言冷的打抖。 第76章 左慈秋点点头,整个人都淡淡的,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 何江言握着她有些冷的手,她将她的手放入自己的兜里。 摸到暖宝宝的的那一刻,左慈秋才回过神来,她捏捏何江言的手。 “我喊你拿一个暖宝宝在身上你不拿,冷到了吧,还好我聪明带了暖宝宝在身上。”何江言故意装作大人的口气给她说道。 “没大没小的,我不冷。”左慈秋想把手从她兜里抽出来,但是那人握的死死的,不让自己收回手。 她挣扎了一下实在是抽不回手,她索性放弃就这样让人牵着。 冬天的风不像秋天的风那么凉爽,而是带着刺骨的寒意。 何江言围着围巾,整个人将半张脸缩在围巾下面。 而左慈秋就像不怕冷一样,穿了一身单薄的大衣,也没有围围巾,她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路灯将她的影子拉成一道裂缝,寒风吹来掀起了她大衣的一角,每一阵风先显得她更加的破碎了。 何江言看的心碎,她能察觉到今天左慈秋心情很不好,她甚至都没有心情来挑逗自己了。 她伸手将人往这边带,手臂揽过她“跨年了,我们第一次一起跨年。” “嗯。”左慈秋淡淡的回应着她。 第一次跨年,也是最后一次。 “你想要什么新年礼物吗。”何江言询问道。 左慈秋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想要你健康平安的长大。” 听完这话,何江言的心难免有些触动,上次那个事故,估计把左慈秋吓的不轻。 她站在左慈秋的正前方,转了一个圈,笑着回答她道“那你的愿望实现了,我现在就很健康,心理也很健康,新年的一个愿望实现了。” 左慈秋也跟着她笑,她只觉得这人傻,听不出话底层的意思。 我没有办法看着你长大,就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的长大,这是这话的另外一个意思。 何江言跑回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何江言问道。 “我不饿,你又饿了?”左慈秋皱眉的看着她。 刚刚出门之前自己才给何江言才点了外卖吃,刚出来没多久怎么又饿了,喂不饱了。 “长身体嘛,多吃点很正常。”何江言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被左慈秋养了几天,食欲大涨,她能感觉自己脸都圆了一圈。 “好吧,你想吃什么,辣的不能吃。”左慈秋宠溺的看着那个饿肚子的人。 “去喝奶茶吧,我记得这边有一家不错的店,离跨年还有几十分钟。”何江言说道。 外面实在太冷了,去室内坐一下让身体回回暖,也让左慈秋暖暖心。 “你想喝什么。”何江言看着五花八门的菜单,她有点小犹豫,平常训练比较严格,对饮食的把控也比较严格,她也不爱喝这些东西。 选了半天,她还是选不出来。 “我喝柠檬水。”左慈秋选了一杯冰的。 何江言看着冰的就冷的打抖“不行,太冷了,喝点热的可以不。” “不要,就喝这个。”左慈秋抗拒。 何江言没办法就点了一杯冰的,随后她给自己买了一根冰糕,她要陪着左慈秋吃冰的。 “你为什么要吃冰的,你不是肠胃不是很好吗。”左慈秋看着菜单直皱眉,她反手叉掉了菜单上的冰糕。 “还不是因为我要陪着你吃冰的。”何江言有些骄傲的说道。 也不知道在骄傲什么劲。 左慈秋把自己的冰的柠檬水叉掉然后换成热的柠檬水。 这人爱学自己,不能带坏了她。 “这样可以了吧,我们都喝热的。”左慈秋无奈的说道。 “好。”何江言满意的点了两杯热的珍珠奶茶。 将热奶茶捧上手的那一刻,何江言才感觉自己那冰冻的手开始融化了。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何江言笑着问她。 “一般吧。”左慈秋不爱吃甜食,她点了三分糖都觉得甜。 “我要尝尝你的。”何江言凑过去喝了一口她的奶茶。 “不是都是一样的吗,干嘛要喝我的。”左慈秋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感觉你的比我的好喝。”何江言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 左慈秋无奈的将手中的奶茶递给她喝,反正她也不爱喝。 何江言看着窗户外边,恍惚之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眉头紧锁在一起。 地狱使者金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她又想起上次高明说过地狱使者的目标是左慈秋。 焦虑在心中不断的升起,她看了一眼左慈秋,她正在低头玩何江言的手指,完全没有看到。 地狱使者给何江言打了一个手势,她朝着这栋楼的楼顶比了比。 示意让何江言一个人去楼顶等他。 随后在消失在人潮之中。 何江言看了看左慈秋,心里不好的预感升起。 她不明白这回地狱使者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左慈秋来的。 但是无论冲着谁来。 今天都是一个不好的日子,若是杀了地狱使者可以和左慈秋在一起。 那么她愿意犯罪。 心中的那一丝焦虑弥漫开来。 她有些惶恐的紧握住左慈秋的手,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她要铲除这个危机。 “怎么了,你开始流汗了。”左慈秋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她拿出纸巾开始替她擦汗。 “我.....”何江言想把刚刚看到地狱使者的事情告诉左慈秋,但是嘴巴就跟被封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的身体也开始莫名其妙的行动起来“我没事,我去厕所,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左慈秋冷着脸站起来“我陪你去。” “不用,我很快回来。”说完何江言的腿不自觉的就朝着外面走去。 她现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了。 左慈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脏莫名的痛了一下,她跟上去。 走到一个转角处,何江言就已经不见了,她快速跑到厕所找人。 没有人。 她给何江言打电话,依旧没有人接。 心中的不安渐渐升起来。 她尝试着通过声音来辨别何江言所处的位置。 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她立马给青时映打了一个电话“喂,何江言不见了,你立刻过来。” “好。” 左慈秋的怒火开始蔓延上头,她恨不得把这里的人都杀了,来找出何江言的位置。 这么短的时间,她能够跑哪里去。 她微闭上眼睛。 这个世界的时间开始暂停,她瞬移到外面。 连带着时间的在脑海之中不断的重映。 何江言走过拐角处就消失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神官以外,就只有地狱使者做得到这种事情了。 再加上何江言上次给自己说的事情,美目睁开,眼睛之中全是愤怒。 她好恨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立刻去把地狱使者金杀了。 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左慈秋暂时放松,如果是地狱使者抓走的,那何江言暂时不会出生命危险。 地狱使者不能杀人,否则会当场灰飞烟灭的。 同理神官也是。 若是地狱使者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何江言暂时不会出事。 想到这里,手中那张关于何江言的死亡通知书,开始在手中变成灰烬。 死亡开始。 等到何江言在睁眼,整个人已经被绑到了天台上面,而那个熟悉的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你究竟想做什么。”何江言咬牙切齿的问道。 地狱使者看向她,只是淡淡的开口“我不会杀了你,但是我会利用你杀了左慈秋。” “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屁话吗。”何江言愤怒的瞪了她一眼。 事情越发的不妙。 她绝对不可能让左慈秋出事的。 她记得左慈秋好像说过,她不会死。 那地狱使者究竟会用什么办法? 自己是一个引子,她没有办法对地狱使者使用读心术。 身体也被绑的死死的无法动弹。 “你为什么非要让她死。”何江言问道。 “她不死,我怎么能坐上她的位置。”地狱使者淡淡的*说道。 何江言眉头一皱。 人有野心,神也有。 她又问“人和神可以在一起吗?” 何江言能问出这种莫须有的问题,地狱使者也见怪不怪的“当然不能在一起,神若是对人说我爱你,必定遭受神罚,而人若是对神说我爱你,永不转世。” 这句话就跟一个地雷一样在脑海之中炸开,她突然明白了左慈秋那些行为。 每一次自己要告白的时候,她都会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说。 第77章 神罚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有如此歹毒的东西。 第71章 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生命之中 神罚究竟是什么? 何江言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那自己和左慈秋现在的行为,会让她受到那所谓的神罚吗? 她会死吗? 死字在脑海之中不断的浮现,眼前的一切景色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了。 何江言感觉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连带着耳膜都开始震痛。 “她当然会死。”地狱使者嘴角一勾,暗笑着。 何江言最后的一丝理智开始崩溃,她不能让左慈秋出事。 什么神罚,什么生死,她都不想让左慈秋经历一次。 何江言嘴巴一张一闭,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多好多想问的问题在嘴里翻滚,然后她又硬生生的咽回去。 地狱使者低头看着她“我还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左慈秋怎么会暴露出弱点。” “你的第一次死亡,她给你拦下来了,这可是重罪,那么这第二次死亡,她给你拦下下来了,我们猜猜她会不会受到神罚。”地狱使者笑着看着她。 根本用不着她出手,左慈秋会一次一次的救她,她会一次一次的犯下重罪。 直到神罚的降临。 何江言眼睛充血,原来导致神罚的最主要因素是自己。 她警惕的看着了一眼地狱使者。 她和左慈秋之间好多好多的鸿沟。 她愿意为了左慈秋去死,她愿意去死。 她不想让左慈秋受到任何的神罚。 眼泪充斥着眼眶,心中无数的不甘,不满都无从发泄。 她甚至找不到责怪的人,这一切难道就是命运吗。 她不愿意接受,她好想好想和左慈秋在一起。 该死的命运。 脑海之中闪过无数的办法,没有一条是有用的。 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出这个破解方案。 她又想起来,这几天左慈秋为什么那么的忧郁,原来她的心思都是关于自己。 而自己一点点都没有察觉出来。 突然一声。 爆炸声传来,震的何江言耳膜痛的要死。 她倒在地上,身上捆着绳子,让她很难站起来。 地狱使者走到她边上,蹲下去“你的死亡来了。” 说完地狱使者将何江言的死亡通知书丢在地上。 上面赫然写着;烧死。 烧死好痛,何江言视线有些模糊,她能闻到那些有毒的气体开始进入鼻腔之中。 天空刮着大风,火焰随着风不断的向上攀登。 她甚至能够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感受到热。 “我走了,晚点来给你们收尸。”地狱使者说完这话,瞬间消失在何江言的视线当中。 防火门大大的打开着,毒气开始朝着顶楼来,火焰也随之而来。 一思恍惚之间,何江言想要不然自己从这里跳下去一死百了得了。 这样左慈秋至少不用受到那所谓的神罚。 她靠在墙面上,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自己要死了,左慈秋该有多伤心啊。 她不喜欢看到左慈秋露出那破碎的表情,她也不希望左慈秋来参加自己的葬礼。 她肯定会哭的心碎。 她的身边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安慰她的人。 她太孤独了,孤独到何江言心碎。 她好想好想陪着她一起啊。 但是自己不死,左慈秋就要受到神罚,她必须得死啊。 何江言已经无助到想事情都开始一根筋了。 除了自己去死,这个办法她实在想不到任何办法了。 她感受了一下楼高,大概有30层的样子,她看了一眼防火门的黑烟。 两条路都是死。 自救是完全不可能行得通的。 等消防员把火扑灭,自己估计已经死了。 何江言被迫吸入一口又一口的有毒气体,她晃眼一眼,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家伙在楼顶放了几个煤气罐。 今天真的就是必死的命了。 煤气罐在高温之下,罐内的压力会不断的增加,超过罐子所能承受的极限。 何江言站起来,她得远离煤气罐,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快跑,跑的越远越好。 火焰已经蔓延到楼顶,四周皆是火场,进退两难。 砰的一声。 何江言后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连带着火浪瞬间席卷而来。 她连人带滚的被轰飞出去,一头撞在墙上。 原本之前后脑勺受的伤还没有好,二次撞击伤,直接让她当场昏迷了过去。 —— 左慈秋在楼下听到巨大的爆炸声,她心头一紧,她想瞬移上去。 但是这个时候超能力偏偏失效了。 上回遇到这种超能力失效的情况是人为,那么这一次就是命运的所作所为。 整座大楼被警察围住。 不少周边看热闹的人都拿出手机记录下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此刻快门声里,一个黑色风衣残影越过高举的手机屏幕。 执行警察的警棍擦过她扬起的发丝,几双白手套的手同时抓向虚空。 那个单薄的身影像一条银鱼一样流过。 整个消防通道都是被浓烟包裹着,她每吸一口气都感觉到五脏六腑剧烈的疼痛。 但是她很庆幸她这幅身躯不会死,受了伤也会很快的恢复过来 她没有时间思考,她大步朝着顶楼跑去。 整整36层高,每一层的火焰烟雾都极为的强烈,左慈秋只感觉呼吸跟吸刀片一样痛苦。 但是她的心更痛。 一想到何江言可能会死,身体里就会不断的涌出一股力量,支撑着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跑去。 直到到达顶楼的的时候。 一个小小的身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声音的力气瞬间随着心碎彻底的崩塌。 她连滚带爬的过去将何江言抱在了怀中。 她听着那越发微弱的心跳声。 左慈秋的心脏像是被碾碎了一样,所有关于何江言未来的承诺在她微弱的心跳之中戛然而止。 地上流满了她的血。 左慈秋拼命的给她做心肺复苏。 手掌不断的在她胸口使劲的按压着,“何江言,你起来....你看看我....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玩吗。” “你起来.....我们明天....就去...玩...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哽咽的声音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完,努力克制的眼泪,在这一刻倾涌而下。 “何江言....你起来.....你看看我,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你要平安快乐....的...长大吗。” “你....不要...离开...我。” “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无论自己怎么用力的抢救,何江言都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她最见不得自己伤心了,她为什么不能起来和我说说话,为什么不起来逗逗我。 崩溃的情绪,连带着手上的力度都小了几分。 她最不愿意看到这个场面了,可这个场面偏偏一次又一次的不断的发生在自己身边。 她第一次体会到绝望的感觉,连神都救不回来的人。 “何江言.....啊啊啊啊。”哭声震耳欲聋。 连带着周边的火浪都往后吹动了一下。 天空之中突然下起大雨。 血染进雨水之中,电闪雷鸣的耀光之下照映出何江言那张苍白的脸庞。 左慈秋无论怎么擦拭,都没有办法擦去她身上的血迹。 那双眼睛再也不会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她摸着那冰冷的身体,同样的情况,她可以从命运的手中救她一次,但是命运没有给她第二次机会。 左慈秋手中依旧不停给她做心肺复苏。 手按的又红又肿,她都没有想过放弃一下。 雨水混着左慈秋的泪水一起落在何江言的脸庞之上。 但是何江言她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就在这时青时映从天而降,她着急的跑过去,雨水混着泥土。 她看着跪在地上不断做着按压的左慈秋,那倔强的人,那此刻显得格外的脆弱。 青时映快速蹲下立刻检查了一下何江言的脉搏,还在跳,虽然很微弱,但是现在带去医院肯定可以救回来。 “听我说,我现在带她去医院,你不慌张,她还没有死,她还有救。”青时映着急的说道。 左慈秋手上依旧在给那人做心肺复苏,她害怕自己停下一秒,何江言就离自己而去。 “我的能力有限,我只能带一个人瞬间移动,等你超能力恢复了,你来找她。”青时映抓住那人发抖的肩膀,想试图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她第一次见到左慈秋这幅狼狈的样子,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神也会害怕到发抖。 没有时间留给她们了,青时映握着何江言的手臂。 第78章 下一秒带着何江言瞬间移动去了医院。 手下突然传来空空的感觉,她很害怕,她靠着记忆又对着地板做了几下按压。 之后她彻底无力的倒在地上了。 任由雨水淋过她的脸庞。 她彻底撑不住了,心也撑不住了。 她无法忍受何江言受一点点的伤害,而如今她差点在自己面前死了两次。 她无法接受如此无用的自己。 她以为靠着超能力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救下何江言。 她错了,她错的太离谱了。 她没有办法对抗命运,她甚至没了超能力,连一个普通人都比不上。 她守护不了何江言。 残酷的命运将贯彻她一生。 这两次死亡都是自己给她带来了。 她是何江言命运上的情劫,她就不该出现在何江言的生活之中。 她不该出现。 第72章 忘记我 何江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她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再加上之前受的伤,她的身体已经变得非常虚弱了。 她躺在病房里面,没有醒来的意识。 江烟和何勇坐在外面哭的声泪俱下。 她们实在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孩子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 江烟都觉得是何江言闯鬼了,她特意请了几个神婆把家里上上下下全部看了一遍。 左慈秋躲在楼道里面,她那苍白的脸上还有着些许灰尘,脸上脏脏的,衣服上也脏脏的。 没有了平时的冷傲,她死气沉沉的站在那里,听着病房外传来的阵阵哭声。 她不敢迈出去,她不知道以身份去看何江言。 那一声一声的哭声像一把刀一样从耳膜贯彻到她的心。 她想她真的该走了。 迷茫无助的眼神,她好想在听一下何江言的声音。 她好想在看看她,她摸摸她。 凌晨12:24 何江言订的无人机方阵,在此刻起飞,在天空之中比出一个爱心。 这一幕两人谁也没有看到。 一颗很爱很爱她的心,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左慈秋不知道她准备的惊喜,也不知道她有多爱自己。 最开始她把何江言对自己的这份感情需求认为是青春期的萌动。 她可以陪着何江言闹,她可以惯着她。 何江言对她做什么她都可以接受。 唯独接受不了她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面。 她想见何江言最后一面,这是她现在唯一的私心。 私心驱动着她动作。 周边的哭声暂停,一切都开始暂停。 她迈着无力的步伐慢慢的走去病房。 可是透过窗外看着那人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的一刻。 眼泪模糊了视线,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都无力将门打开。 她要崩溃了。 她鼓足勇气打开了门,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带着冷意冻伤了左慈秋的心。 她走到病床边上,手指颤颤巍巍的摸上那人的额头。 左慈秋多么希望何江言可以像上次一样从厕所里面冲出来抱住自己啊。 她替人理顺额上有些乱糟糟的发丝。 “何江言,我要...走了。”她紧紧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发出哽咽的声音,但是眼泪是诚实的。 颤抖的声音从嘴角漏出,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她很早之前就想过这一天的到来,但是她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 她还想陪着她长大,陪着她做着她喜欢的事情。 可惜命运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她真的得走了。 她弯下身子,一个轻轻的吻坐在何江言的额头。 眼泪却掉落在何江言的眼睛。 就好像何江言在不舍她的离开。 明明人还是昏迷的,但是那离别的触感,在梦中一次又一次的鞭策着她。 “请你不要忘记....”我。 短短的七个字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感情,比我爱你三个字重,又比一生一世四个字轻。 这句话太重,明明只有七个字却像一根细细的线,缠绕在心脏。 不求与你生生世世,但求你平平安安。 承载着千金重的回忆与不舍。 在身体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疤痕。 时间开始转动,左慈秋也瞬移到医院外面,她看着那人病房的窗户。 在心里无数次演练的离开,在真正来临过的那一刻,轻如鸿毛。 这一刻她彻底的,永远的失去了何江言。 这不是她自己的决定,是命运的安排。 左慈秋不知道在医院门口站了多久,从天黑站到天亮。 直到日出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才舍得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知道会去哪里,但是她不可以留在江城了。 这里有着太多太多关于两人的回忆,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回家。 她就沿着日出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 她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越发的孤独悲惨,仿佛是整个世界的弃子,成为了宇宙中那颗被遗忘的尘埃。 —— 两天之后,何江言迷迷糊糊的醒来,身体上的疼痛都比不上心里的痛。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最亲爱心痛。 眼泪也莫名其妙的流下来,她伸手去擦眼泪,手臂上绑着白色的绷带。 江烟见她醒过来,立马去喊医生过来。 何江言嘴巴想喊一个人的名字,但是记忆里什么都没有。 她皱眉,她到底想叫谁。 “医生你来看看她的伤口怎么样了。”江烟问道。 医生走过去开始给何江言做检查“人醒了就好,就是撞到脑子了,可能对记忆有些模糊。” 何江言听着这话,她确实有想不起来的人。 到底是谁? 等医生检查完走出房间。 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仿佛有人捏住了她的心脏,好痛好痛。 明明是脑子受伤了,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痛。 她紧紧的捏着会胸口,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妈妈,我为什么心脏这么痛。”何江言紧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如纸,额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江烟上前扶住她的身体,她把何江言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 “没事的,医生说你只是受到的冲击太大了,妈妈过段时间带你去看生理医生,没事的没事的。”江烟心痛的要命,但是她没有办法帮何江言分散痛苦。 如果可以她想把何江言带离江城。 这个地方对何江言稍微有些残酷了。 这种心痛,不是器官受损的痛,而是一种精神层面的不断折磨,是记忆一直在折磨着心。 但是何江言什么都记得,唯独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 窗外开始凋零的花,被风雪压断的树枝。 久久不停的雨。 何江言哭了好长的时间,哭到哭不出来,她才给了一口喘息的机会给自己。 “我不想住院了,我想回家。” 回家? 回哪个家? 为什么自己这么想回家。 好多好多的问题她都给不出来答案。 以至于她出院时,路过超市都习惯的买一盒番茄。 她不爱吃番茄,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她将番茄买回家中,她也不吃就安静的看着,好像有人会出来吃掉这盒番茄。 她呆呆的坐在那里看了好久。 隐隐约约的在脑海之中描绘出有一个人坐在自己面前慢慢的吃掉。 但是现实没有人。 就只有何江言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陌生的房间里。 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着。 她好想在那场爆炸中死去,她活的好痛苦,好痛苦。 玄关处突然传来了开门声。 何江言顿时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她着急的起身,跑到玄关处。 她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是江烟回来了。 何江言的脸色一瞬间就垮下来。 她反复的问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下楼拿了一个外卖,我们家的新房子怎么样,是按照你喜欢的风格装修的。”江烟见她不开灯,主动去把她打开,一瞬间整个房间都明亮了起来。 灯光有些刺眼,何江言下意识的闭上眼睛,随后又去把灯关掉。 这些光好烦好烦,照的她心累。 她不知道什么开始喜欢那种阴暗的装修风格,她突然很喜欢没有光的房子。 “别开灯了,我想去睡觉了,你自己吃饭把。”说完何江言就下意识走到廊道又拐。 映入眼前的不是卧室,而是一个杂物间。 她有些迟疑,肌肉记忆是这么告诉她的,这里说是她的房间。 她有些摸不着脑袋。 随后又走进主卧里,一切都是这样的陌生。 第79章 心烦意乱。 她什么都不想在想了,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最好是睡着睡着就可以死掉。 她已经厌烦现在的生活,她好想去地狱。 何江言倒在床上,有些孤独的看着一旁的枕头,她伸手轻轻的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牵过去一些。 顿时她被自己气笑了。 自己旁边是睡了鬼吗,还要给她盖被子。 何江言轻轻叹一口气,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她好累好累。 但是一闭眼,脑海之中总是会浮现一个身影。 她看不清,也触碰不到。 梦里她拼命的朝着那个女人跑去,但是她每当要触碰到的时候,那女人又消失了。 何江言不信邪,她追着那个神秘的女人跑了好几条街,但是无论自己怎么喊,怎么追,那个女人自顾向前走。 直到在梦里何江言把自己跑的累醒。 她坐起来,拿起被子将水一饮而尽。 自己一身大汗淋漓,她打开阳台的窗户,寒风瞬间扑面而来,她就穿着短袖,也不觉得冷。 眼神眺望着远方,眼目之中透出淡淡的伤感。 她站在阳台边上,眼神朝着下方望去。 脑海之中突然涌现一股冲动,她好想从这里跳下去。 从这里跳下去。 转念一想,她虽然活不下去,但是去死也得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吗,不能死的莫名其妙的。 何江言只是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她揉揉太阳穴,转身回到了房间里面。 她拿着医用贴走进浴室。 身上不少的地方缠着绷带,但是这些都不影响她现在想舒舒服服的想一个热水澡。 她不喜欢汗液的感觉。 她着手开始拆解着手臂上的绷带。 在绷带一层一层的掉下来的瞬间,那个刀刻在上面的名字,逐渐的浮现出来。 歪歪扭扭的刀痕,上面刻着三个字。 左慈秋。 第73章 分不清现实和幻境 左慈秋这三个字,就跟病毒一样,从自己的脑海之中不断的蔓延,血液,细胞,神经,都开始不断的疼痛。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顿时顷刻而出,何江言紧紧的握着胸口,眼泪不断的落在手臂上。 泪水沿着刀痕上一点点的落在地上。 “左慈秋..左慈秋。”嘴巴里不断的念叨着这三个字,那种钻心窝子的痛苦,她咬紧牙龈,身体依旧忍不住的打颤,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对方到底是谁,能让自己光看到名字就如此的撕心裂肺。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不少地方疤都掉了,但是何江言还是认得出来。 她无力的跪在地上,哭到肝肠寸断“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不欲生的感觉让头皮发麻。 她对这个什么记忆都没有,但看一眼她的名字,都会痛心。 何江言抹掉自己眼泪,她只觉得痛心疾首。 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的记忆,但是她好想见她一面,她好想见她。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这个人,她到底是谁。 她发了发疯的拿出手机开始向列表里的好友一个一个的问道。 【认不认识一个叫左慈秋的人。】 这条消息一连发给了几百个好友,但是得到的回复都是,这个谁啊不认识啊。 她身边没有一个人认识一个叫左慈秋的人。 何江言不相信,发了疯一样的跑出去,她到警察局报案。 警察问她“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多少岁,身高,走丢时穿的什么衣服。” 何江言愣住了,她拼命的回忆,但是她只知道一个名字,其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好像这个女人就跟不存在的一样,是她幻想出来的一个人而已。 警察看脸色不好,脑袋上还绑着绷带。 就索性将她控制在警察局,联系她父母来接她。 何江言无助的坐在角落的地上,她将头埋在臂弯里面,她试图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活下去。 她可能是疯了,左慈秋可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人,她疯了,她应该去精神病院。 她得去精神病院。 她主动拉去警察的手,红着眼睛,笑着说道“警察阿姨,能不能把我关到精神病院去,能不能让我去死。” “同学,先冷静一下,我们已经联系你父母了,她们一会就来接你了。”警察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只能祈求何江言的父母能够快点赶到这里。 “对对对,找我妈妈,让她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何江言彻底失控,她只祈求自己早点死。 精神混乱的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她恍惚之间又看到梦中的那个女人站在外面看着她,但是距离实在太远了,何江言看不清她的脸庞。 “警察阿姨,门口是不是有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何江言指着外面那空空如也的地方。 警察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她突然觉得这个孩子有些可怜。 从警这么多年以来,她也遇到过不少的精神病患者,但是何江言这么小的年纪就病这么严重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何江言想朝着外面走去,她好想好想见见那人长什么啊。 刚迈出一步,警察就抓住她的手腕。 何江言一下子爆怒,她身体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大骂“放开我,放开我。” 警察不放手,她必须先让何江言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江烟及时出现在警局门口,她看到何江言发了疯的被警察按在地上。 江烟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她快步上前。 她跪在地上抱住何江言。 母亲的哭声,似乎唤回了何江言的一丝丝的理智,她整个人也不动了,眼神无神的坐在地上,像死了一样。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江烟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的道歉。 她要是能够早点回国,她但凡多陪陪何江言,她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了。 她有罪。 何江言脑子很懵逼,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好迷茫,好想死。 “妈妈带我去精神病院吧,我感觉我要撑不住了。”何江言语气淡淡的。 不再像以前那样有生机。 江烟不明白为什么何江言又变成这幅模样了,她心痛的不断的摸摸她的发丝。 “妈妈带你去医院,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不就是心病吗,妈妈陪着你治疗。”江烟不断的安抚她。 何江言点点头,她从地上缓慢的起身,整个人很僵硬,她朝着门外走去。 江烟就跟着她。 “我们回家,妈妈带你去国外治病好不好。”江烟哽咽的说道。 国外。 何江言不想出国,江城很重要,这里可能有自己和左慈秋的痕迹,她想试图找出这个人的线索。 “我不能走,我要留在江城。”何江言摇摇头。 她正在努力的让自己变得看起来正常一点点“妈妈帮我调查一个人,她叫左慈秋,以妈妈的本事肯定能找得到。” 何江言很努力的朝着江烟憋出一个笑容。 “好,妈妈答应帮你找她,但是你要答应妈妈你不要去做傻事....”话说到这里,江烟又改口说道“万一......真的活不下去了,可不可以想一想美好的事情,多给自己一点点的时候。” “好。”何江言说话的声音很冷淡。 整个人都像是被吸了阳气一样,死气沉沉的。 这次的情况比何江言小时候严重多了,这回江烟甚至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劝说何江言。 江烟把何江言带回家里,那人就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干,也不玩手机了。 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思考问题。 “妈妈记得帮我调查一下,我很需要知道这答案。”何江言看着她苦笑了一声。 她现在整个人都是混乱的,她不知道什么事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表情。 她的情绪一会愤怒,一会忧郁,她甚至已经感受不到自己什么心情了。 何江言说完就一个人走进房间里面,她无力的缩在角落里面。 整个人看着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心却已经死了。 外面的穿堂风吹进卧室里面,何江言站起来麻木的朝着阳台走去,她从包里拿出一根香烟点燃。 香烟灌入肺中,让她忍不住的不停的咳嗽起来,她看向远方,想跳楼的冲动又涌出。 她想如果左慈秋是自己幻想的人,那么自己死了,是不是可以去天堂创造一个她。 好想见这个人一面。 她跃上阳台,坐在上面,双腿就那样安静的晃荡着,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何江言其实是一个恐高的人。 但是一个人真正的想死,哪怕只有粉身碎骨这一种方式,她都接受。 她看了一眼时间,离她拜托自己妈妈调查左慈秋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第80章 不应该查不出来这个人任何的信息。 再加上自己的爸爸是警察,查一个人身份就更加的容易一些了。 为什么她们迟迟的不来给自己说。 她从阳台上下去,又麻木的走出房间,走到客厅里面。 江烟此刻正在次卧打电话。 何江言脚步故意放轻,她走到门口耳朵靠在门边。 听着江烟的电话讯息。 “我让你查的那个人查到了吗?”江烟问道。 “没有呀,你确实是人,一点信息都没有。”何勇在电话那头说道。 “一点消息都没有?”江烟有些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那头还是十分肯定“没有一点点信息。” 江烟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这个人不排除是何江言幻想出来的。 以前就有过这种病例,一个人在现实生活之中无依无靠,靠在幻觉幻想出一个可以一直陪伴着她的人。 何江言的病确实有这种风险。 “行,那你在查了查国外的华人名单。”江烟吩咐道。 何勇有些无奈的答应。 无论查多少遍,不存在的人也不可能突然出现, 何江言在门口将她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的。 左慈秋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她自己都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人。 想到这里手臂上原本结疤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何江言摇摇头,不可能,左慈秋绝对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她绝对是真的。 但是无数的证据摆在自己的面前,她很难不去相信。 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她跌跌撞撞的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心乱,脑子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证明这个人的存在。 她甚至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她的存在了。 不断的自我怀疑,让她心中对自己的不满达到了巅峰。 她使劲的朝着墙壁撞去,撞的头破血流,撞到视线模糊不清。 她迫使自己相信左慈秋的存在。 阳台的风吹进来,她的理智飘到阳台上去。 她现在没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就算今天她一死百了,她也不在乎,她要去天堂创造一个人。 何江言疯了。 她朝着阳台一步一步走进,在站到阳台之上,她看着自己脚下的风景。 好美,好美,死在这样的美景下也是不错。 何江言闭上眼睛没有一丝的犹豫。 何江言跳楼了。 第74章 堵上性命的选择 等到何江言再一次睁眼,她不是在地狱也不是在天堂,她就躺在自己的床上。 头上的伤口也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撑起身子努力的坐起来,除了脑袋有些昏,她记得昨天晚上自己的所有所作所为。 她跳楼了,但是她为什么还能活在躺在床上。 她自己都有些感到不可思议。 何江言稍微活动了一下颈椎,又紧紧的握了几下拳头,确实的自己,也确实有实体。 自己还没有死。 好神奇,何江言冷笑一声,她着急的跑到阳台上,朝着楼下一看。 确实没有错,有人救了自己,还让自己毫发无损的,整么想都觉得有意思。 何江言甚至都在想试一下了。 一切的线索在脑海之中串联起来,如果左慈秋不是人,那么肯定查不到她的身份。 这个人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她朝着远方的天空看了一眼,心里无数的计划开始浮现。 她会堵上自己的性命,然后把那女人逼出来的。 何江言冷笑一声,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对这个名叫左慈秋的女人到底是恨还是爱。 她很想把她找出来,然后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置他于死地。 江烟此刻敲门,打断了何江言的思路。 “你的训练包在这里。”江烟将包递给何江言。 “谢谢了。”何江言接过,她掂量着有些沉甸甸的书包,里面就跟放了铁块一样重。 在她记忆之中,自己应该只放了一个球一个手套在里面。 她拉开书包拉链,映入眼帘的是一本日记本。 何江言皱起眉毛,她这个人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她看了一眼封面上的字,确实是自己的字迹。 她好奇的打开日记本。 里面的点点滴滴都是真实存在的,每看一个字何江言都觉得心痛。 但是她一点都想不起来了,靠着文字,她*不断的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两人的过往。 她很庆幸日记本写的很详细,就跟小说一样,每一个关键的信息都记录在此。 好像是上天又给了何江言一次去寻她的机会。 何江言说过山高路远,哪怕前路是万丈深渊我都愿意为了左慈秋去走一遍。 只要她开口无论去哪里她都陪着走。 但是左慈秋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还一并带走了何江言的记忆。 因为她记得何江言说过,拥有美好的记忆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回不去,忘不掉。 所有她带着那些美好的记忆走了。 可是山高路远,那被命运遗漏下来关于你的一切,都将成为我未来的痛苦,我不能没有你,我的世界需要你。 一生很长,我需要用一辈子去铭记失去你的痛苦。 一生很短,我现在去赴死说不定就可以再见到你一面。 左慈秋倘若真的下定决心再也不见我,我该去哪里找你,或许奔赴死亡才能让你来见我一面。 何江言捏在手中的日记本渐渐的被她的痛苦揉出褶皱。 记忆全部靠着这本日记本拼凑成支离破碎的记忆,她好痛苦。 这个世间分别的故事太多了。 我们像一个疯子一样思念的离开对方。 又发疯一般的想起对方。 2024年 左慈秋离开的第一年。 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何江言休学在家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年。 这期间她尝试自杀48次。 没有一次成功。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人舍得花时间来救自己一命,也舍不得来看自己一眼,来和自己说一句话。 2025年 左慈秋离开的第二年。 那一年一句不好过,一片巨大的阴霾遮在心口,她的世界没有一点点的光。 这一年她自杀了67次,她做了很12次mect治疗。 她想通过刺激脑部来唤起对左慈秋的全部印象。 她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她的那张脸长什么样。 只是每一次想起她的名字,心脏就会短暂的疼痛一下。 她一天天不知道要想起多少次,导致她19岁哪里心脏很差。 她甚至都没有办法回到棒球队继续训练。 手臂上也落下陪伴一生的伤。 2026年 左慈秋离开的第三年 这一年何江言稍微振作了一下,她让自己重新开始。 她回到学校里面,和白祁语陆安笙一起开始创业,因为日记本里写到。 她要赚很多的钱,她要养左慈秋。 她找不到目标,只能按照日记本里面写的去执行。 今年尝试自杀24次。 2027年 左慈秋离开的第四年 何江言拼命的工作,她不想让自己24小时都想着左慈秋了。 那段时间她忙的连饭都没有时候吃,不过好在左慈秋也很少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出现了。 直到她回家看到那布满灰尘的日记本,她才发现她没有那一刻是忘记左慈秋的。 溃堤的往事依旧像一把利刃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这是她今年第一次自杀。 这一年唯一的一次自杀。 2028年 左慈秋离开的第五年 她创办公司,事业蒸蒸日上,她的时间也突然变得多起来。 想念左慈秋的时间也多了起来,她想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左慈秋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至今为止她都已经不知道自杀过多少次,但是都没有见到那个冷血的女人。 她开始想念左慈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冷血无情,是她目前对她唯一的印象。 通过日记本又感觉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好矛盾。 今年一共自杀55次。 2029年 左慈秋离开的第六年 公司上市,她名声在外,也就是这一年,她发了疯一样的寻找这左慈秋。 思念折磨了她整整六年。 她出了一次车祸,昏迷了整整四天,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她有些庆幸因为说不定这样就可以见到左慈秋了。 但是命大她还是活过来了。 但是身体也落下了一辈子的病根,一到阴雨天,腿就会痛。 醒来之后,她就发布一张寻人启事,只要有线索者都奖励一百万现金。 找到左慈秋本人的,奖励一个亿。 第81章 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人的消息。 今年她没有自杀,这一年她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 2030年 左慈秋离开的第七年 今年何江言出院,她杵着拐杖,早年的意气风发早也被岁月磨平。 更多是自己不断的折磨自己,对于她来说活下去很需要勇气。 她今年依旧在不停的寻找左慈秋。 她的自杀计划也一直在继续。 她一开始以为自己没有左慈秋也能活下去,但是她用七年时间证明了。 没有左慈秋她活不下去。 但是那个女人好像舍不得自己死一样。 从第一次自杀开始,她就不断的救自己。 可是她为什么舍不得回来看自己一眼,哪怕就一眼。 直到今天公司里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说自己是地狱使者金。 我的心猛的跳动了一下,第六感告诉我这是唯一可以接近左慈秋的机会了。 何江言派人将地狱使者请到办公室里面。 日记本里面没有写关于地狱使者的事情,所以何江言想不起来她和这个男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但是她也是一个职场老狐狸了,她皮笑肉不笑的打着招呼。 “你好,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地狱使者看着这个长大的小鬼,只是淡淡一笑“好久不见了我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何江言很有兴趣的笑道“说来听听。” “我这里有关于左慈秋的线索,我可以帮你把她引出来。”地狱使者笑着说道。 听到左慈秋三个字,何江言拿着茶杯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连带着心脏一起开始剧烈的跳动。 “你有什么条件。”何江言放在茶杯问道。 地狱使者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们签订一份协议,你把你的生命交付给我,我会让她自己回到你身边的。” 何江言皱眉,爱她已经只自杀了无数次,左慈秋都无动于衷,若是真的将性命交付与这个人,万一她拿着自己的性命去威胁左慈秋怎么办。 “我可以答应你这个条件,但是我有补充条件。” “你说。” “不准那我的性命去威胁左慈秋,否则条件作废,而且你是不是需要向我表示一下你的诚意,我其实并不信任你。”何江言笑眯眯的说道。 地狱使者只是淡淡的一笑,何江言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左慈秋的离去似乎让这个小鬼头长大了不少。 “可以。”说完地狱使者从包里拿出一把红刀“这是唯一可以杀了我的武器,你自己保管好,交易成功你在还给我。” 何江言接过刀子。 地狱使者递出那份合同。 何江言撇了一眼,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自己的性命现在算是掌握在别人手上了。 但是她无所谓,这些年她不知道自杀了多少次,对于性命这种东西她早就不在意了。 她现在唯一在意的事情就是左慈秋什么时候回到自己的身边。 签下卖命契约,何江言确实有赌气的成分在。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个狠心抛下自己七年的女人要回来了。 何江言好想好想折磨她,让她为自己这些年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第75章 喊她来给我收尸 在和地狱使者签订完协议之后,何江言总算觉得自己的日子有些盼头了。 她除了每天的工作以外,还额外增加了几个护肤流程。 虽然她天生丽质的,不护肤也是在人群之中熠熠生辉的的存在。 但是日记本里面描述的左慈秋外貌简直是惊为天人,她实在是害怕自己配不上左慈秋了怎么办。 她实在是害怕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工作繁忙,万一自己变丑了怎么办。 这段时间何江言的健身频率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整个人脸色也红润了起来,看起来也有了一些生机了。 何江言就这样盼星星盼月亮,盼了整整一个月时间。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骗了。 何江言看着手机来电,显示白祁语打来的电话。 她接起来“喂,什么事情。” “晚上酒吧来不来。”白祁语说道。 “不想来,你们自己玩。”何江言知道白祁语是想给她介绍对象。 这些年白祁语也没少帮自己找左慈秋,只是何江言想不出来一点点关于那人的长相,性格,以及一切。 她靠着日记本上的内容熬过了一年又一年。 白祁语那电话那头叹气“真不来,你这些年也不谈恋爱,就一直等一个没有人相信的存在,值得吗。” “值得,我相信她的存在就够了。”何江言淡淡的说道。 寻找的越久,这个世界上就越多人相信她不存在。 以至于何江言有段时间都怀疑是不是她幻想出来的一个人。 但是那真实存在的撕心裂肺,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存在。 她存在过自己的生命之中,却又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于是梦里成为了与她相见的最好办法。 虽然每一次那女人都不会回头看一眼自己。 “来喝酒,和我叙叙旧。”白祁语发誓今天绝对要把那死宅约出来。 何江言听着喝酒都头痛了,但是仔细一想确实好久都没有给白祁语见过面了,她揉揉了眉间“好吧好吧,位置发给我。” “今晚天气估计不好,你腿痛估计开不了车,我喊司机去接你。”白祁语把事情全部安排妥当。 “知道了。”何江言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膝盖。 车祸落下的病根,可能要伴随一生。 她从经历了绑架,火灾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棒球了,那一枪几乎打断了手臂上的经脉。 葬送了她的职业生涯。 身体的伤病越来越多,身体也越来越不不好,何江言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年。 她曾经迫不及待的死去。 只为见左慈秋一面。 而如今,她把命卖给地狱使者也只是为了见她一面。 如果能见到她,那这辈子也算值了。 何江言拿起风衣,朝着外面走去,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这次去的酒吧是江城最大的酒吧,几乎都是一些有钱人来玩的地方,每一桌的最低消费至少一万元。 和左慈秋分开的第一年,何江言去酒吧的次数最多,几乎每天都到场,借酒消愁几乎成为了她那一年的常态。 她并不是爱喝酒的人,但是那一年的不断磨练,让她酒量现在好的有点离谱了。 几乎喝不醉的。 她顺利的找到卡座,她诧异的看了一眼白祁语“你今天怎么不订vip间” “一直在vip间有什么好玩的,晚点在楼下的场子蹦迪。”白祁语指了指楼下的场地。 何江言有些无语“随便你,反正我不想喝酒。” “陆安笙没来吗。”何江言环顾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老朋友的影子。 “她要晚点到,她工作也不轻松。”白祁语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何江言坐进卡座里面,拿起白水轻轻抿了一口。 杯子上面的倒映,映出两人不再稚嫩的脸庞。 “你的病情怎么样了,能控制住了吗。”白祁语问道。 “还行,死不了。”何江言敷衍的回答她。 关于这个病,何江言这些年以来被江烟拉到国外去治疗,医生也医不好。 她能苟活到现在全凭心里的不甘心。 她发誓她要找到那个抛弃她的女人,然后狠狠的折磨她。 让她也体会一下自己这七年以来的痛苦。 她死也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 白祁语一个人喝酒也没有什么意思,她点了几个陪酒的来。 一群高高瘦瘦的男男女女。 何江言看着都觉得心烦,可偏偏还有人往她这边靠过来。 “美女,喝一杯。”那男的将酒杯放在何江言面前。 出于素质和礼貌,何江言忍着火,“不喝,别来烦我。” 男人也算识相,见何江言心情不好,他自觉的退了出去。 何江言对着白祁语翻了一个白眼。 早知道是这种局,她就晚点和陆安笙一起来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自己玩吧。”何江言拿起手机,扭头就走。 白祁语看她生气了,也没有拦她。 何江言没有去洗手间,她跑到外面去抽烟。 她目光眺望远方,指尖的烟头忽明忽暗,灰白色的烟雾迷糊了眉眼,连带着脸色也裹着一层冰。 烟燃尽的刹那,她垂下睫毛,任由火星燃尽,她早就习惯这种自毁了。 眼神在火星之中忽暗忽明。 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她习惯性的看向脚下那片光景。 还要死多少次,才能看到她。 第82章 何江言收回目光,她走到电梯间。 这个地方她实在呆不下去了,她也不想喝酒,也不想蹦迪,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家回家。 回家吃药,然后去梦里找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当安眠药成为常态,何江言有些时候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但是她很喜欢这个状态,至少她还可以看到左慈秋的一个背影。 现实中找不到她的人,梦里那人也舍不得回头看一眼自己。 何江言有些时候都怀疑日记本的真假。 她甚至怀疑日记本的内容都是幻想出来的。 这些年的执念,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一年又一年伴随着心酸苦涩越发惆怅。 连带着原本的爱意慢慢的变成了恨意。 她好想折磨左慈秋啊。 何江言摇摇头,试图将这些内容甩出自己的大脑。 恍惚之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黑色的大衣披在身上,连带着那秀发都是和梦里的一模一样。 何江言没有一丝丝的犹豫她朝着那人跑去。 她狠狠的抓住那人的肩膀,将人扳过来,两人眼神相对。 何江言一下子就卸下手中的力度。 不是左慈秋。 她虽然记不到左慈秋长什么样子,但是她能靠着自己的第六感认出来。 “抱歉。”何江言敷衍的道歉。 这些年她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人,但是都不是她。 想死的欲望,再一次袭来。 她坐上车上,打火踩油门,一瞬间车就飞射出来。 何江言有飙车的习惯,她最喜欢晚上飙车。 指尖擦过碳纤维方向盘内侧的纹路,在她的驾驶下排气管喷出的星火在反光镜里炸开成转瞬即逝的烟花。 何江言脸色冷淡,无数的激情,在她这里都如同死水一般平静。 何江言往山上开,车外风雨交加,她依旧不减速,她的膝盖已经开始泛起酸痛。 前方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但是雾气之中隐隐约有一道人影在那里。 车速太快,何江言根本来不及刹车,她猛的打方向盘。 车子一头撞向栏杆处,车头在凹陷中拧成麻花状,碎裂的转向灯残片散落在地上。 何江言被惯性重重拍回座椅,脊椎传来钻心疼痛,温热血线正沿着额角滑落。 迷迷糊糊之中,何江言能看到原本在道路下那道雾状的人影越来越近。 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人很危险。 何江言虚弱的打开门,整个人撑着车子才站稳了身体。 视线被血侵的模糊,眼片一片红光,就跟在地狱一样。 何江言她可以接受死亡,但是她不能接受面前这人不是左慈秋。 她咬着牙问道“你是谁。” 迷糊之中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出来,浓妆艳抹,整个人身边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何江言不满的皱眉看着她。 女人只是淡淡的笑道“何江言你的罪行不轻,我将带你去地狱。” 何江言冷笑一声,她咬着眼站直了身体“你来收我这条命,你还不够格,喊左慈秋亲自来。” “哈?”女人冷笑一声“你还敢提这个名字” 话落,身后的天空突然电闪雷鸣。 闪光下映照出女人的脸格外的凶狠。 就跟地狱来的死亡一样。 何江言不想被她抓走,能收她命的只有左慈秋一个人。 “你早在18岁的时候就该死了的,要不是左慈秋一直在保护你,你能活到现在嘛。”女人伸手的瞬间,周边的空气开始变得刺骨,每一口呼吸之间,都要命。 “我是该死之人,喊左慈秋来,我会乖乖去死的。”何江言发狠的说道。 生命的尽头,她也只是想看那人一面。 但是为什么她不来见我。 为什么她要抛弃我。 无数的杂念,让何江言生出一丝想活下去希望。 再没有看到左慈秋之前她都不会死的。 就算死,喊左慈秋亲自来给她收尸。 第76章 抓到你了 何江言明白面前这女人要自己的命只是分分钟事情。 但是她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周遭的环境开始聚变,狂风暴雨之下,何江言那单薄的身体被风吹的摇摇欲坠。 但是她的目光却格外的坚定,仿佛只要能够见到左慈秋,就算是死都行。 额头上的鲜血逐渐流到嘴角上,她舔了舔,腥味一下子在嘴里散开。 “想要我的命可以,把左慈秋喊出来。”何江言冷目扫过那人,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光。 像是赴死之前最后的目光。 女人高高在上的冷笑一声“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逃了149次死亡,光是这一条,就足你死上千千次次了,还敢给我谈条件。” 听到这里,何江言倒是笑的出来“对啊,那又怎样。”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女人不满的看着她。 像是在看一个垃圾一样。 何江言最近一笑,她早就把命和灵魂卖给地狱使者了,她现在只是一具空壳而已,就算这幅身体没了,她的命还在地狱使者手上。 只要自己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地狱使者就不惜一切代价让自己复活。 “来啊,杀了我。”何江言挑衅的说道。 女人美目上燃起一丝丝的怒火,手中闪现出一把红色的匕首。 何江言朝着前方迈进一步又一步“杀了我,杀了我。” 女人很不满她的行为,手中的匕首凌空而起,直直的飞向了何江言的心脏位置。 刀子在瞳孔之中不断的放大,何江言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伤痛,死亡,都不过只是一个过程,要是忍过这些可以见到左慈秋,她愿意。 自杀,失忆,失去,这七年以来,她为了左慈秋付出了太多太多。 她逐渐的不再相信左慈秋是爱自己的。 没有哪一个人可以看到自己的爱人受伤,死亡都无动于衷。 左慈秋做到了,她不爱自己。 她的理智永远更胜一筹。 何江言心里的恨意已经根种,连下地狱她都想带着左慈秋一起。 不,不对。 左慈秋是神,不会地狱。 那她就永生,一生一世都让她忘不了自己,让她活在失去自己的痛苦之中。 她好恨左慈秋。 她微闭上眼睛,紧握拳头,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她不知道是不是要死了,才流下的眼泪。 这辈子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左慈秋。 如果再有来世,她再也不想遇到左慈秋了。 希望来生再无缘分。 人性好复杂,她既想活着看着左慈秋,又想去死,让左慈秋一生都内疚。 她知道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无数的情绪都涌上心头,喉咙开始哽咽,嘴巴里泛起苦涩。 刀到心脏的一瞬间,停了下来。 周遭的闪电,风雨,都在这一刻停住了。 痛感迟迟没有传达到,何江言睁开眼睛。 一道熟悉的背影,站在自己的面前,连带着原本对死亡都不畏惧的心脏都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背影的轮廓,被雨丝切割成了碎片,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着脊骨处,像一株被风雨折磨的荷叶。 薄弱的身形,有一种随时都要被破碎一般。 何江言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她颤抖的手伸出去,不可置信的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瘦瘦的仿佛脆弱的只剩下骨头。 “是...你吗?”何江言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左慈秋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她迟迟不敢转身。 何江言一把扯过她。 那张的动人的脸庞就倒映在她模糊的瞳孔之中。 她心心念念七年的人。 她找了七年的人。 而如今就在自己的眼前,她手上的力度突然变大,她牢牢的抓死。 “为什么要离开我。”何江言冷声问道。 “我问你为什么。” 她的声音逐渐变大。 但是无论她说什么,左慈秋就是不愿意和她说一句话。 雨中左慈秋的脸白的吓人,眼泪控制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左慈秋你来干什么,你为了这个人类犯下的罪行你还想再犯一次吗。”白锦说道,语气都冷冽了起来。 左慈秋反手抓住何江言的手腕,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的。” “恐怕,我给不了你这个时间了,杀了她活着接受神罚,你自己选一个吧。”白锦说道。 神罚,何江言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眉头紧锁。 她失去了记忆,但是第六感告诉她这神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可以去死,但是她可接受不了别人在她面前惩罚左慈秋。 第83章 要惩罚左慈秋也是自己来。 “神罚是什么?”何江言问道左慈秋。 对方冷冷淡淡的传来四个字“与你无关。” 何江言一瞬间就被气上头了,她捡起地上的刀子,她真想当着左慈秋的面割腕自杀。 “你这样和我说话的。”何江言冷声道。 她都要被气疯了。 左慈秋不理她,但是手上的劲却比刚刚大,她紧紧的握住何江言的手。 左慈秋目光狠狠的看着白锦,语气冷淡的说道“我再说一次,再给我一点时间。” 白锦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行,我再给你一点点的时间,你最好可以把她杀了,下一次见面她可不想再看见这个人还活着了。” 说完,白锦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还不等左慈秋说话,手腕上突然拷上一个冰冷冷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是手铐。 她皱眉抬眼,看见那人笑的很狂妄。 “终于让我抓住你了。”何江言笑着举起手,手铐连带着将左慈秋的手一并带起。 “放开。”左慈秋不想和她多说废话,她现在还不适合出现。 “放开哈?”何江言抓起兜里的钥匙,然后猛的将钥匙扔出去“怎么办啊,放不开了,没有钥匙了。” “你....”左慈秋实在不想骂她了,七年不见这个人倒是越发的不要脸了。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何江言开口说道。 “第一个选择:你跟我走。” “第二个选择:我跟你走。” 左慈秋“......” 何江言压根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 “我要第三种选择。” 何江言笑着说道“行啊,第三种,我们一起走。” 左慈秋“......” 她实在没有多的心思再和何江言多费口舌“我跟你走。” “行。” 何江言拉开后座的门,将不情愿的左慈秋塞进去。 两人落座后排,何江言看了一眼车的显示屏,她打开自动驾驶模式,选好地址。 车子自己开始行动起来。 车子经过改装,格外的抗伤,内部几乎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处理完这些之后,何江言的目光就再一次落在了左慈秋的身上。 再看到她的那一面,日记本上的女主角终于露出了脸。 她的记忆开始缝缝补补起来,一切都好像想起来了。 何江言有好多好多的话都想说,但是左慈秋这个冷脸,一看就是不想理她。 但是她偏偏要自找苦头吃。 她靠着手铐将左慈秋扯到自己的面前来。 “为什么不看我,记不到我了。”何江言笑道。 “记得到,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左慈秋冷漠的说道。 何江言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日记本第一页对左慈秋的描述。 她轻轻的笑道“没事不能找你吗。” 左慈秋不想给她多费口舌,她想推开何江言,但是手铐将连两人紧紧的绑在一起。 何江言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淡淡的来了一句“家里还有钥匙,不用担心。”我再也不会放过你的。 后半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何江言问道。 “挺好的。”左慈秋淡淡的说道。 “嗯。”何江言回应她。 她过的很好就行了,这些年自己受的苦,就当是不是为了以后的行为赎罪了。 “你的记忆恢复了。”左慈秋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走以前特意带走了何江言和她的所有的记忆。 何江言怎么可以记住她。 见她好奇自己的记忆,何江言倒是来劲了,她主动贴过去“你猜猜我的记忆恢复了吗?” 左慈秋扒拉开她的脸,不不要脸的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你不想说就算了。”左慈秋淡淡的说完,目光又转向她受伤的额头上。 她想问问那人疼不疼,但是她现在没有任何的身份去关心她。 她这么冷血的人,何江言总有一天不会在喜欢自己的。 自己又何必主动关心,撩拨了那人的心了。 她将不舍的将目光移开。 她长大了,也长高了。 站在自己面前,都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了。 脸上也没有了婴儿肥,成熟的气息。 她再也不是那个稚嫩的孩子了。 但是她原本计划的是带走何江言的记忆,让她回到自己的命运之路上。 但是那人还是用这种方式,强行和自己的命运交织在了一起。 她实在是拿这个人没办法,从小就拿她没有办法。 何江言的手掌轻轻的握住左慈秋的手,她害怕左慈秋再一次从自己面前消失不见了。 这种失去她的痛苦,她不想再受第二次了。 第77章 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何江言主动靠过去,她好奇的问道“这么久不见我,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嘛?” 左慈秋扭头,刚好对上何江言的眼神,两人靠的很近,鼻尖碰鼻尖,炽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左慈秋慌乱的扭过头,然后装作很冷淡的说道“没有什么好说的。” 听到这里何江言也不生气,她放松身子,头靠在后坐上,但是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会牵动左慈秋。 她偏偏还要犯贱,东幌一下西幌一下。 左慈秋美目扫过她一眼,脸上的表情都冷了下来。 何江言轻笑一声“怎么了。” “不怎么。”左慈秋知道她是故意的,也懒得和她理论。 人长大了,反倒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左慈秋拿她没办法,就只有忍着。 “你不问我去哪里,你不怕我把你卖了。”何江言笑着说道。 “那你把我拿去卖了吧。”左慈秋淡淡的说道。 七年没见,何江言想她都要想疯了,到头来这人对自己这个鬼态度,真是让人心生一股无名火。 离别墅的路不算太远,两人还没有斗嘴多久,车子就停在了别墅门口。 这个地方人少,都是富人区,也没有哪个富人经常回家。 何江言当时买套别墅的时候,就是图一个人少清静。 她打开车门,将左慈秋拉下车。 手上的力度稍微有些大,愣是把左慈秋的手腕抓到泛红。 “你带我来这个干什么。”左慈秋冷淡的问道,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 她现在不想和何江言发生太多的牵扯,她不想七年前的事情又发生一次。 “我带你来这里当然是和你叙旧的。”何江言冷笑一声。 “放开我。”左慈秋想甩开她,但是手铐紧紧的锁住了她。 “我说了,我不放。”何江言语气有些凶,她都要疯了。 她现在才不管左慈秋在想什么,她也不想管左慈秋愿不愿意,今天她来了这个地方,就别想离开。 左慈秋十分不满她的做法,她一把扯过何江言“你究竟想干什么。” 能听出来左慈秋的愤怒与不满。 但是何江言依旧我行我素“我想干什么,我想一辈子把你捆在我身边。” 充血的瞳孔,额头上被气到突起的青筋,两人每一次的对话,何江言都在崩溃的边缘。 左慈秋的不服从,她都忍无可忍。 她第一次对人的掌控欲如此的强,我甚至想让手铐,锁住她们的一生。 何江言深吸一口气,她试图找回自己的理智,她压着火对左慈秋说道“你放心,我不喜欢你,你现在可以放心的和我接触,什么命运,什么缘分,都没有了,我现在对你只有恨,没有爱。” 话音落下,左慈秋原本还在和她抗斗的手,一瞬间就脱力了。 每一次呼吸都扯着心脏生痛,连带着指尖的温度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毒。 心痛不流血,却溃烂成一片荒芜。 这是她应得的,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吗? 当年的离别是一场无声的血崩,起初只是觉得冷的冻人,直到现在她发现自己整颗心早就死在了以前。 她爱的人,也随着时间,慢慢的改变了。 她早应该知道,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太多。 何江言不爱自己了,这不就是她当年所盼望的吗? 眼泪是诚实的,心痛也是真的。 好在雨大,看不出她的脆弱。 何江言没有那么多的耐心陪她站在这里淋雨,她拉着左慈秋直直的走回了别墅里。 每一步对于左慈秋来说都是一个酷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玻璃上,疼痛在骨缝里游走。 她不敢抬头看何江言的背影。 她害怕看到回忆站在原地向她招手。 以前的时光都回不去了,现在活着留给她的只有恐惧。 她的世界突然变成黑白色的,七年前的离别折断了何江言一颗爱她的心。 第84章 而如今这个结果她早该想到,但是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的痛。 何江言把她带入玄关处,也不开灯,她从旁边拿出毛巾,细细的给左慈秋擦着她身上的雨水。 她动作并不温柔,和七年前相比,实在是变了太多太多了。 何江言替她擦完头发,随手将毛巾丢在一旁,黑夜之中她看不清左慈秋的脸色。 手铐的冷意,在此刻钻入心尖。 没有想到这次的见面会如此的糟糕,但是没关系她已经把她找回来了,接下来无论左慈秋说什么,她都不可能放过她了。 “手铐解开。”左慈秋压着颤抖的声线,装作冷漠的说道。 但是何江言还是听出来了*,她的声线之中带着一点点的哭腔,很细微,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出来。 何江言从抽屉里拿出钥匙解开了两人的手铐。 但是下一秒,另外一根脚铐就铐在了左慈秋那细嫩的脚踝之上,何江言也把自己铐上了。 “抱歉,放你离开的事情我做不到,只能把你拷上我才安心一点点,你放心,这根脚链足够长,不会影响你的正常行动。”何江言冷淡的说道。 她太想惩罚左慈秋的离开了。 但是真的抓到这个人,却心痛她。 心痛她那薄弱的身形,心痛她那沙哑的声音,心痛她站在自己前面的背影,她的一切她都心痛的不行。 但是道嘴上的话却是那么的残忍。 两人就这样站着谁也不说话,这个玄关处也没有一点点光,像极了两人的未来。 一片黑暗。 何江言想抱她,伸出的手臂悬在半空之中。 但是年少时的勇气已经耗尽,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得三思而后行。 若是换做18的何江言,她一定会倾尽全力的抱住她,给她自己的一切。 但是她们分开了七年,整整七年的时间,她不知道左慈秋这七年经历了什么。 她害怕左慈秋已经不爱自己了,她好怕好怕。 她现在没有年少时的勇气为她再赌一次了。 她不敢赌左慈秋爱自己。 她现在回到自己的身边已经是她卖掉自己命换回的。 “我带你去洗澡吧。”何江言牵起她的手。 冰冷和左慈秋这个人一样冷。 左慈秋抽走手,动作很轻很轻,轻的像一片枯叶破碎的声音,却震的何江言的心痛。 穿堂风的触感都变成了刀刃,刮的人生痛。 铁链的声音拖在地上,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的沉重。 何江言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的不爽。 两人走进浴室里面,何江言将热水给她放好,又去将浴袍给她拿来。 “东西都在这里了,你洗吧。”说完何江言就转身离开。 由于两人的脚上锁着铁链,浴室的门也关不上,何江言无力的坐在浴室门口,万千的思绪如同刀刃一样刺穿了每一个器官。 左慈秋看着镜子里面疲惫的自己,仿佛像老了十岁一样。 眼泪不争气的再一次流下。 七年以来所受的痛比不上何江言的那句我对你已经没有爱了。 她隐忍的哭着,她捂着自己的嘴,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哭出声,起伏剧烈的肩膀,她渐渐的哭到身体麻木起来。 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她整个人都已经撑不住了,她跪倒在浴缸里面,任由水漫过自己的呼吸道。 她想死,好想死,她活了800多年了,她第一次对死亡这么的恳切。 但是她死不了,她是神,无论怎么做,她都死不了。 就算是死她也绝不能死在何江言的面前,她不想给何江言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脚链的轻轻波动,何江言那边也是有所反应了,她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突然一阵发慌。 她起身,推开门,径直走过去。 左慈秋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浴缸里面泡澡,就算是何江言的突然闯进来,左慈秋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自己。 何江言被自己气笑了,她太害怕左慈秋突然离开自己了。 “你进来干什么,害怕我跑了。”左慈秋冷淡的问道。 “确实害怕你跑了,所以我要看着你洗。“何江言不要脸的坐在一旁。 她什么也不干,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左慈秋的脸上。 好像多看两眼,可以缓解这七年的疼痛一样。 左慈秋把脸扭开,她不想让何江言看到自己这幅脆弱的样子。 何江言身上都还是湿的,高领的黑色毛衣都能挤出水来。 左慈秋实在有些不忍心看到她这么可怜的样子“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好。”何江言说着说着,就从旁边拿出干净的毛巾,想替左慈秋擦拭她身上的水。 左慈秋被她这个举动,下了一跳,她抢过毛巾“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我们以前不是做过吗?为什么现在这种行为你都接受不了。”何江言疑惑的说道。 左慈秋有些无语的说道“没有做过。” 以前做,爱都是情到深处,情不自禁,而两人现在已经没有了多种过分的感情。 更何况何江言还如此的恨自己。 再做出格的事情实在是不合适。 她就算再爱何江言,也会努力去克制的不和她发生一点点的关系。 何江言站在她面前,挑眉笑着看着她“没做过就没有做过吧,今晚和我做一次。” 第78章 我们分不开了 左慈秋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江言那挑逗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左慈秋严肃的问道她。 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温度。 何江言依旧嬉皮笑脸的说道“我知道啊,我说我们今晚做一次吧,成年人有□□不是很正常吗,要不然我带你回来干什么。” 这句话比刚刚说的还要歹毒。 左慈秋有些生气的看着她,原来这人把自己带回来就是单纯的解决心理需求的。 “反正我们之间早就不存在爱了,解决生理需求还是可以的吧。”何江言继续说道。 左慈秋现在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我离开的这七年,你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你要是找上我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那请你放我离开。” “其实解决生理需求的办法有很多。”何江言说道。 但是真实的情况是,七年时候她都活在极度的痛苦之中,她每天都只顾着找死,她哪里有时间想这些。 她故意气气左慈秋,她想告诉她,就算你离开我七年,我也可以过的很好,她不再需要你了。 没有你,我也能苟活下去。 左慈秋不想和她废话“让我走。” 见她生气,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她嘴角弯弯的笑着“生气了。” “我没有。”左慈秋冷淡的回复道。 “是吗,没有最好。”何江言开始脱衣服,她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生气的左慈秋,她淡淡笑着“你还不出去等我,难不成还想和我一起洗澡。” 左慈秋被她气的一股火冒出来,她披上浴袍就砰的一声把门带上。 但是由于铁链连着两人的,门碰到铁链的一瞬间,门又反弹回去“我要洗澡,你怎么不给我关门。” 何江言见那人脾气大,她自己走过去把门关上了。 好可爱,就连生气都这么有魅力。 何江言突然想通自己以前为什么会这么迷恋这个人了。 她泡入水中,滚烫的水荡在身上,烫的皮肤痛,她才对今天发生的一切有了实感。 她真的逼出了左慈秋,而现在她正在这个别墅里。 想到这里,心里想看到她的欲望又多了几分,她没有耐心继续泡澡了。 她起身穿上浴袍就着急的走出去。 那颗着急的心,在看到左慈秋坐在沙发上的一瞬间,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她坐过去,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格外的难听。 她和左慈秋并肩坐在一起“你吃饭了吗?需要吃点东西吗,我给你做点。” 左慈秋原本没有什么胃口的,但是听到何江言要亲自下厨,她有点怀念以前的时光“我没有吃饭。” “行,那我给你熬点粥,不过这边我不常住,食材有限你就将就一下吧。”何江言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在何江言的记忆之中,这边的厨房除了上个留下的一点点鸡肉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只能熬一个鸡汤给她喝了。 她东翻翻西找找的,终于找出了必备的食材。 她这些年也不经常做饭,她除了维持基本的需求,几乎都不怎么吃饭的。 炖了一两个小时,何江言从酒柜里拿出红酒,她给自己倒上一杯。 她坐在左慈秋的对面,眼神不断的在她身上游走,轻轻抿下一口酒。 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 第85章 左慈秋不与她对视,她对何江言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喝牛奶的时期,而如今整整过去了七年,她真的长大了。 左慈秋不敢细看这人,时间让她藏在骨子里的疯感与魅感逐渐显现出来。 七年时间,她不知道何江言怎么过的,她只能无数次接到她的死亡通知,她以为是是和自己命运交织才产生的结果。 她不会想到,何江言光靠一个名字,就让她自杀了无数次。 话语明明是沟通的渠道,但是到了两人这里全部堵塞起来。 谁也不肯先低头,两人各有各的苦衷。 上天最喜欢玩弄苦命人。 现在唯一的连接就是脚上锁着的脚链。 何江言起身的声音伴随着铁链的震动“吃饭了,应该差不多了。” “好。”左慈秋淡淡的回答道。 能从里面听出一点点的悲伤,但是何江言没在意,因为左慈秋对她说话一直都是这个态度。 见面才第一天,何江言就已经习惯了左慈秋对自己冷脸。 何江言将鸡汤都端来她面前“小心烫。” “嗯。”左慈秋拿起勺子,心中泛起的痛苦模糊了视线。 她低着头小口小口的抿着汤,这些年她没怎么吃饭,就算不吃饭她也绝不会死。 今夜的暖汤融化了她七年所受的寒。 她真的真的好爱何江言,但是她说不出口。 滚烫的爱在烫伤了喉咙管,说出来的就是一把利刃刺向她。 何江言坐在旁边看不到低着头的左慈秋,她的读心术也感受不到她的悲伤。 两人很有默契的,谁也不再提当年的事情了。 就算何江言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自己一个人苦苦坚守的记忆,在见到左慈秋的那一刻溃不成军。 她不想再纠结以前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现在只想把左慈秋留在自己身边,无论什么手段都可以。 只要能留住她。 何江言从冰箱里面拿出小番茄,她有一个习惯,无论自己住在哪里,哪怕是酒店,她都会去买一盒小番茄。 她自己不吃,每一次都等到小番茄烂掉。 直到今天她终于等来了这个爱吃小番茄的人。 “吃吧,我记得是你爱吃这个小番茄吧。”何江言默默的帮她把小番茄上面的那个草底蒂剔除。 何江言越是这样不断的带着她回忆过去,左慈秋的心就越痛。 她走的时候确实带走了何江言有关自己的所有记忆,她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到现在什么都记得。 左慈秋带着哭腔的问道“你为什么什么都记得。” 何江言头都没有抬一下,她能想起来全凭自己当年爱写日记,若是没有那本日记本,左慈秋留给自己的就只有那无尽的痛苦了。 这些年靠着她名字和日记本,拼拼凑凑关于她的部分事情。 大部分事情还是没有记忆的。 但是过了这么久,何江言看到左慈秋的那一刻,她依旧一见钟情。 不过这种感情是带着恨的,这七年以来爱恨不断的交织在一起。 何江言现在对左慈秋什么感情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有恨,但是爱也有。 何江言把对她的爱归结到当年的不甘心。 等她玩够了,她自然就会放左慈秋离开。 何江言淡淡的开口“我并不是全部都记得,我们做,爱的流程我忘记了,你可以帮我再回忆一下吗。” 说完,她抬眼,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太多太多的感情混杂在一起,谁也分不清到底是恨还是爱。 何江言的眼睛是很蛊惑人心的器官,有时候看向那双眼总是会不断的吸引,然后落入深渊。 左慈秋明知道多看她两眼就会沦陷,但是她的那双眼就像是有魔力一般。 看一眼就让我无法移开。 以至于何江言再说什么话,她都听不到了。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何江言笑着说道,眼角弯弯的好看极了。 她起身朝着左慈秋走过去。 铁链声逐渐的唤起了左慈秋的理智,她看着瞳孔之中不断放大的人影,她下意识的慌乱“你要干什么。” “我刚刚已经说过一遍,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何江言笑着看着她。 左慈秋才意识到七年时间,何江言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跟在自己后面蹦蹦哒哒的小女孩了。 她长大了,长的比自己还要高了。 左慈秋不断的后退,退到无路可退。 何江言的唇离自己就一厘米的距离,她的手抓紧衣服,蜷缩在一起。 “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何江言温柔的看着她笑道。 左慈秋慌乱的一把推开她“我没有。” “你放心,我对你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而且我不是那种人。”何江言靠在她耳边挑逗的说道。 “你对我没有兴趣最好。”左慈秋感觉自己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 “生气了。”何江言对她生气是十分敏感的。 这人生气语气脸色都会冷下来,然后装作毫不在意的说着反话。 何江言现在反倒想逗逗她。 “我没有。”左慈秋装作很不在意的说道。 何江言将头靠在她肩膀上笑的抖“我终于知道我以前为什么会喜欢你了,因为你真的超级可爱。” 左慈秋并不觉得好笑,何江言变化太大了,她有些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 “滚开。”左慈秋难得对她发火。 何江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滚不开啊,我们脚上的脚链还连在一起的。” 说完,她故意抖了抖脚,让铁链发出那种刺耳的声音“我现在不是很想放过你,你就忍忍吧,等我玩够了,我就放过你。” 何江言说完,朝着餐桌走去,她将餐具收进洗碗机里面。 然后又给管家发了一个消息,让管家每天早上将最新鲜的食材送来别墅。 这段时间,谁也别想来打扰她。 第79章 软禁 等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之后,她把左慈秋带去主卧,由于铁链的长度有限,两人只能住一个房间。 两人站在床边谁也不肯先上床。 何江言看了一眼她“怎么,不想挨着我睡?” 左慈秋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见她不说话,何江言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主动的将走到旁边的沙发上,除了一个枕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我睡沙发吧,你睡床,就当我尊老爱幼了。”何江言躺在沙发上。 左慈秋提议道“你可以把脚链解开,然后你去别的房间睡。” 听到这个要求,何江言从沙发上坐起来,她冷冷的笑道“好主意,但是我拒绝,我说过了你休想逃走。” 左慈秋拿她没办法,反正她自己睡床,也没有委屈了自己,她很淡定的妥协了。 何江言没睡,她就睁着眼睛看着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的左慈秋。 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真实感,她对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感到不真实,就跟做梦一样。 她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这里不是梦境,是现实。 左慈秋就在自己的身边。 累积了好久的眼泪,在这一刻悄无声息的流下来。 何江言蜷缩在沙发上,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她想把左慈秋揉进自己的血肉里面,这样她就能永远和自己在一起了。 泪水咸涩的滑进嘴角里,她才惊觉睫毛已经挂满了泪珠。 她不想和左慈秋分开睡了,她想去抱抱她瘦弱的身体,她想去温暖那人冰冷的心。 她起身,脚下的动作,伴随着铁链的声音。 她小心的躺在左慈秋的旁边,她想伸手抱住她,但是她又放下。 她试图为自己找一个理由去抱她,她离开了自己七年,自己恨了她七年。 她不想先示弱,她想等左慈秋对自己示弱,但凡她朝着示弱一下,自己什么都给她,什么都答应她。 但是她偏偏倔的不行,什么也不肯说。 何江言抽吸了一下鼻子,她将头靠在左慈秋的背上,轻轻的说道“你瘦了。” 左慈秋能感到她动作,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现在的关系好像什么也不说才是最好的。 何江言的搭在左慈秋的腰间,她使力迫使左慈秋进入自己的怀里。 不争气的眼泪在此刻了落下,左慈秋将头迈进枕头里面,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她的心事。 何江言只觉得心痛,为什么两人要互相折磨,明明彼此都爱着对方,为什么不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她想不通,太多太多的事情她都想不通“左慈秋,我很笨,你能不能给我说我们之间到底隔着什么。” 左慈秋哭到颤抖,但是她依旧什么都不给何江言说。 当年她已经做过对抗命运的选择了,而下场就是何江言一次次的进入死亡。 第86章 她现在没有当年的勇气,她没有办法去赌一个和何江言的未来了。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她绝对不会出现在何江言的生命之中。 无尽的沉默,何江言却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她还有时间去了解左慈秋。 再给她一点点时间,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鬼了,她现在完全有能力去保护左慈秋了。 关于她的秘密,她迟早也要知道的。 你的痛苦,我都想帮你分担,给我一个机会吧。 无法说出口的话,她用行动表达,何江言一个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耳尖上。 今晚何江言没有再吃安眠药入睡了。 最好的药已经在她身边了。 这是她这七年以来睡的最好的一次,没有噩梦的打扰,也没有失去左慈秋的恐惧,只有安心布满她的全身。 两人一觉睡到十点。 何江言迷迷糊糊的起身,她睁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左慈秋有没有在自己的身边。 好在那人还乖乖的躺在自己的怀里睡觉。 也不知道是赌气还是生气,一整晚左慈秋都背对着她的,无论何江言做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转身看一眼自己。 整的何江言半夜实在没有办法了,她悄悄的下床换了一个位置。 她偏偏要看着左慈秋。 何江言懒懒散散的摸着左慈秋的碎发。 这种日子,实在是跟做梦一样,如果是梦,她希望自己一辈子也别醒过来了。 她指腹轻轻的揉搓着那人的发丝。 她轻轻的说道“起床了,我给你做早饭吃。” 听到熟悉的声音,左慈秋睁开惺忪的睡眼,她看在自己在那人的怀里,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 何江言比她反应快,她牢牢的抱紧左慈秋“你就当给我的奖励,让我抱一会。” “你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要奖励你。”左慈秋将手抵在两人之间。 “当然是昨晚我给你做了鸡汤喝啊,我可没有让你白喝的意思。”何江言不要脸的说道。 “从今天开始,我会一直服务你的,你可以选择给我报酬,比如一个亲亲,一个抱抱,或者....”说到这里,何江言奸诈的笑了一下“一次做,爱。” 左慈秋有些无语“我可不要你服务我。” “不行,从你昨晚喝的那碗鸡汤开始,我就已经在服务你了。”何江言不要脸的说道。 强买强卖,左慈秋拿她没办法,她想这样做,自己也只能陪着她这么干了。 何江言抱着她笑着,阳光总是有些晃眼的射到她脸上,好看极了。 恍惚之间,她又看到了18岁的何江言,那天真无邪的样子。 她表面改变了很多,又或者说她现在会伪装自己了,但是接触下来,那人依旧没有变。 在她面前依旧是那样的不要脸,依旧是对自己不断的索取着。 她伸手推开了何江言,小声的说道“我饿了。” “好,我去给你做饭。”何江言起身,铁链的声音震的人心烦意乱的。 她看了一眼铁链,但是依旧没有想把它取下来的想法。 就算要取,现在也不是一个好时机。 由于铁链只有3米左右,两个做什么都得挨在一起。 何江言做饭,左慈秋就得跟在她身边。 她不是很满意的看了一眼何江言,但是那人却十分满意的哼起了小曲。 她需要左慈秋陪在自己的身边,一刻也不分离。 “什么时候可以把我放了。”左慈秋不满的问道。 何江言假装思考着“那要看看你表现了,你表现好,我就带你出去玩。” “所以你现在是软禁我吗。”左慈秋冷着脸问道。 “那倒不是,我是软禁了我们两个人,你别担心,我会好好的照料你的。”何江言心情很好。 左慈秋对她这种行为很难评,但是想想何江言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她又能理解她这种行为了。 她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也想把何江言像这样囚禁在自己的身边,然后二十四小时的看着她。 不过她还是没有这么干,因为她知道何江言喜欢自由。 她不想折断何江言的翅膀。 何江言做饭做到一半,突然停下来,她沉思道“你得亲我一下,要不然今天这顿饭,你可吃不了,我不接受吃霸王餐的人。” 左慈秋有些无语,这人的脸皮比以前厚的多了,她冷声的说道“那我不吃了。” “不吃,你确定。”何江言笑着看着她。 “不吃。” “行,那你饿着吧。”何江言转身继续做饭。 她说到做到,她只准备了自己一个人的饭菜,她就坐到左慈秋对面一点点的吃起来。 左慈秋其实没什么胃口的,但是每一次何江言做饭,她都想吃一点点,奈何这人铁石心肠硬是没有做她的那份。 等何江言吃完饭,她就开始捣鼓她的乐高了,她买了很多这种浪费时间的玩具,但是她都没有耐心拼完这些。 她坐在地板上将积木全部倒出来,她又去拿了一个小垫子铺在地上“你坐这里来,陪我拼乐高。” 左慈秋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是身体很诚实的坐过去了,她拿出说明书,看着解说一点点的开始帮她拼乐高。 她有时候真想不通,何江言为什么还能这么悠然自得的玩乐高。 “好玩吗?”左慈秋开口问道。 何江言拼的很认真,头都没有抬一下“一般般吧,没有你好玩。” 左慈秋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实在忍不住上手揪住她的耳朵“我说过的不准说这种话。” 何江言笑道“你给我说过吗,抱歉,我没有记忆,我不知道你以前对我说过什么,要不然你把记忆还给我。” 左慈秋放开她的耳朵,什么也没有继续说了。 她不可能把记忆还给何江言的,若是被她想起所有的事情了,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得受多大的罪。 她不想让何江言想起自己不告而别的事情。 她不想成为何江言最讨厌的那种人。 或许出于私心,她觉得自己一个人保留这份美好的痛苦就足够了。 何江言也没必要再去受一次以前的伤。 美好的记忆是痛苦的,何江言的这句话左慈秋一记就是七年。 她靠着这份美好又痛苦的记忆苦苦的支撑到现在。 第80章 再来一次 接下来好几天,两人都在别墅里哪里都没有去。 每天看看电影,陪何江言拼拼乐高,都成为了常态。 左慈秋对这段时光都感到有一些的诧异。 要是当初自己没有离开何江言,会不会和她就这有那个过一生。 想到这里她又摇摇头,过去的事情不能再想了,复杂她永远也走不出来的。 今夜是她呆在何江言别墅的第三天了。 两人还是照常洗澡,然后回房间,唯一一个变化就是何江言从睡沙发到现在死皮赖脸的睡到床上来了。 而且是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左慈秋拿她没什么办法,任由她抱着自己。 何江言从床上坐起来,她还不忘把熟睡的左慈秋喊起来“对了,今晚好像有流星,起来陪我看流星。” 左慈秋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能感觉到何江言一直在整自己。 她迷糊的起床。 何江言把她带去顶楼的阳台处,凉风拂过,困意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流星大概几点。”左慈秋问道她。 “不知道。”何江言说道。 其实今天压根就没有什么流星,她只是单纯的睡不着想喊左慈秋起床陪自己聊聊天。 何江言目光从天空之中转移到左慈秋的侧脸上。 虫鸣织就的夜晚里,阳光沿着她鼻梁流淌着,微风掀起她的碎发,露出那薄弱的脖颈,玉白如雪。 何江言突然有了想亲她的冲动,那颗心七年了依旧为她跳动。 她咽了咽口水,然后借着本心一把抱过了左慈秋。 她将额头抵在那人的额头上,然后黏黏糊糊的恳求道“怎么办啊,我突然好想和你做。” 她睁开眼睛观察了一下左慈秋的反应。 那人脸上泛红,然后有些抗拒的眼神扫过何江言。 只要她不开口说拒绝,都是同意的意思。 何江言轻笑一声,然后温柔的吻上去,这个吻是七年以来的想念,伴随着眼泪。 咸涩流入嘴中。 两人都在哭,但是谁也不肯先服软。 何江言改变吻法,从温柔似水到热情如火。 她们亲吻深情而热烈,何江言捧着她的脸庞,舌尖不断的相互交缠,感受着彼此的湿润和温暖。 她能听到左慈秋喉间溢出的轻叹,交缠的呼吸都有几分醉人了。 “好了...可以了。”左慈秋被她亲的发软,她上手轻轻的推开了那人。 “不可以...”话音刚落,她扣住左慈秋的后颈,力度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第87章 酥麻的电流感顺着脊背炸开,何江言故意放慢厮磨的节奏,每一次若即若离,变成了一种凌迟。 何江言激发了左慈秋的欲望。 她心眼子多,她希望左慈秋是心甘情愿的,她不爱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每一个吻都恰到好处的落在敏感的地带,但是她又不深吻,只是轻轻的一笔带过罢了。 惹的左慈秋心里痒痒。 “好了.....”左慈秋小声的说道。 何江言依旧不管不顾的吻着她。 “我想和你做。”何江言小声的咨询着她的意见。 左慈秋看着她的眼神,里面并不是情欲,而是带着一丝丝的忧伤。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何江言的这段时间,她总是在笑,但是悲伤却一直流淌在她身边。 当初她离开何江言明明是为了她好,为什么她还是这么的悲伤。 她伸手主动的抱住了何江言。 这是两人重逢以来,左慈秋第一次主动的抱她。 明明这七年以来,谁也过的不好,但是在看到对方的时候总是会装作一副很坦然的样子。 好像再说,看吧,没有你我依旧可以过的很好。 相爱的人互相折磨。 如果爱情需要考验,这样的苦足以让两人生生世世不分离了。 何江言把她带回房间,两人吻的如胶似漆。 左慈秋可以无限的纵容何江言,因为她爱她。 她怕痛,何江言的动作并不温柔,好像在宣泄这七年受的痛苦一样。 左慈秋就默默的忍受下来,眼泪流入枕头里。 她抓着这床单,愣是一声不吭的全部受着。 何江言抽空俯身,轻轻的吻走她的泪水。 她不爱看到左慈秋哭,虽然她哭起来很好看,梨花带雨的,总是让人心痛的不行。 何江言替她抹去眼泪,她心痛她所受的伤,也恨她的不告而别。 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 手掌的温度越来越高,心中的恨意也渐渐被磨平。 左慈秋意识模糊,她迷茫的想要去抱何江言,但是那人离的远,仿佛自己怎么抓都抓不住一样。 她好累,即将放下的双手,被何江言一把抓住,她紧紧的抱住了左慈秋,她的拥抱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但却在指尖泄露出小心翼翼的温柔。 两人身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这一刻心跳融为一体,鼻尖萦绕着彼此熟悉的气息,连呼吸都交织成一个频率,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补这些年错过的空白。 左慈秋的眼泪滴在何江言的紧身衣上,她不安的在她肩膀上擦拭着泪水。 有些哽咽的声音传入何江言的耳里,她轻轻的拍着左慈秋的背,就像哄小孩一样。 抱了好一会,左慈秋渐渐的回过神来,她无力的靠在何江言的怀里,她伸手扯了扯何江言的紧身衣。 何江言便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左慈秋有些不满,她不知道为什么何江言做,爱时要穿着这么严实,就连出去晒太阳,她都裹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都露。 在她记忆之中,小时候的何江言喜欢穿短袖短裤。 但是她什么也没有问。 何江言能感到自己怀里的人开始动,本来刚刚已经打算放过她了,被她这么一骚扰,她又动起了歪心思。 她起身压住左慈秋。 透过月光,能看出她眼中烧起来的欲望。 左慈秋双手抵在连如果中间“你要干嘛,还不睡觉。” “原本打算睡了的。”何江言轻笑着,俯身去吻她。 左慈秋捏住何江言的下巴“我不要了,我累了。” “累了,可惜我还没有累,再陪我一会。”何江言将头埋进她胸口,来回蹭蹭。 在刚刚的过程之中,她就发现左慈秋的身体十分的敏感,她故意撩拨着。 左慈秋想奋力的抗拒,但是闻到何江言身上的味道,她就忍不住的惯着她。 渐渐的手上的力气小了几分,她也算默许了。 何江言轻笑道,然后她转头看了一旁的时间12:29 然后她又开始动身,一整夜断断续续的不断的折磨左慈秋。 左慈秋一整天没怎么吃饭,再加上一晚上的高强度运动,她到后面简直是晕过去的。 可能是饿晕的? 何江言看她睡过去,也暂时的放过了她。 她去浴室里将热水放好。 然后又把左慈秋从床上抱到浴室里面。 左慈秋只能感到身体很疲惫,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她能够闻到何江言身上的味道,这个味道在她就觉得安心。 她虚弱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声音软软的听的人心都化了,何江言装作很冷酷的说道“带你去洗澡,黏黏糊糊的睡着不难受啊。” “嗯,难受。”左慈秋累的不想说话。 何江言把她抱到浴室里面,然后轻轻的将她放在浴缸里面。 她摸了摸水温,合适。 将她安置好之后,何江*言转身出去。 却被左慈秋轻轻扯住衣角,她软软糯糯的说道“你要去哪里。” 她真觉得左慈秋被自己整累了,现在怎么这么乖。 何江言心软的转过身去,然后蹲在浴缸旁边亲亲她的手,温柔的笑着“乖,我去给你拿点水果。” 说完,何江言从包里拿出钥匙,然后解开了两人身上的脚链。 她笑着摸了摸左慈秋的头。 就算今夜不锁着她,她也没有什么力气再逃跑了。 何江言安心的走去厨房里面。 她将番茄切成小块,左慈秋每次吃东西都小口小口的,一个番茄要吃三口才吃完。 她又切了点苹果,然后她端着水果回到了浴室里面。 “喝点热水。”何江言将被子递给她。 左慈秋接过小口小口的抿着。 何江言看她喝的差不多了,又递上切好的番茄。 不过左慈秋现在实在吃不下东西,她抬眼,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吃不下了。 “吃不下了吗,嗯,那好吧,一会饿了别喊我了。”何江言笑着咬了一口番茄。 左慈秋有些差异的看着她,在她的印象里面,何江言从来不吃番茄,连番茄味的薯片都嗤之以鼻。 而如今这人在这里淡定吃吃着番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两人目光对视上,何江言看了一眼手中的番茄,她有些不情愿的递过去“你吃吧,我吃饱了。” “好。”左慈秋接过番茄,呆呆的放入嘴里,她仔仔细细的确认了一下,这就是番茄。 何江言18的时候确实不爱吃番茄,但是后面她学着一点点的吃番茄。 只有这样,她才能一点点的了解到左慈秋所喜爱的东西。 “你不来和我一起泡澡吗?“左慈秋问道。 何江言有些诧异的盯着她“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第81章 关系升温 左慈秋不解的看着她,她只是问要不要泡澡,为什么那人会想到做,爱上面去。 “我没有这个意思。”左慈秋开口解释道。 “哦,是吗。”何江言笑着靠近她“真的不想再来一次。” 她眼睛亮亮的,看着好漂亮,但是那么美的一张脸,净说些不是人说的话,左慈秋轻轻推开她“不来,我没那个意思。” 何江言才不管她说了什么,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左慈秋的脸上“没有那个意思吗?”她撩拨道。 左慈秋默默的缩在水中,她眨巴眨巴双眼看着站在暖光下的那人。 暖色调的灯光淡淡的映在她半张脸颊上,纠缠不清的视线嘴角上带着不明的笑意勾人心弦。 左慈秋收回自己的眼神。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何江言的变化,或许是陪伴她的时候太少,不了解她这个人。 又或许是离开的时间太久,久到她快要认不出何江言的变化了。 心中涌出一股很强烈的落差感,缺失的这七年,她想要去弥补。 但是又没有任何的方式去弥补。 何江言见她不在和自己聊天了,她蹲下去摸了摸水温“还要泡一会吗,水好像冷了。” 左慈秋回过神来“不用了,泡的差不多了。” “好。”何江言从旁边拿过浴袍“穿上吧。” 左慈秋起身的一瞬间,脚下发软,腰也痛,她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但是依旧强装镇定的穿好浴袍。 她也算得上长年健身的人,但是体力与耐力就是跟不上何江言。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出浴室。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身体才算得上是放松了起来,她听着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 何江言在洗澡了。 但是她还是想不明白刚刚那人为什么不和自己一起。 在她记忆之中何江言以前老是喜欢缠着她和她一起洗澡,七年时间她变化的太大,大到左慈秋有些认不出来了。 第88章 何江言洗澡还算挺快的,不过她洗澡也不穿睡衣,紧身衣下面配一个长裤。 左慈秋不解的看着她的穿搭,这人就连穿衣风格都变得这么奇怪了。 就跟和那紧身衣黏在一起了,做,爱时不脱,洗完澡也会立马穿上。 但是每一个都有每一个的穿搭风格,左慈秋也没好意思去询问。 何江言上床疲惫的缩在她怀里,忙了一夜,她也累了。 她蹭蹭左慈秋的锁骨。 发丝挠的人痒痒的,左慈秋轻轻的用手挡在两人之间,借着月光的照射。 她可以看到何江言额头上的疤痕已经消失了。 在她记忆之中,何江言当时被绑架,头上被人整了一个好大的疤痕。 之后她在家中日日夜夜的给她上药。 额头上的疤痕也算得上彻底的消失了,她庆幸何江言并不是疤痕体质,要不然那两次下来。 不知道得在何江言身上留多少的疤痕。 她摸了摸何江言的发丝,头发也留起来了,长发及腰。 她突然有些怀念何江言的金发了,看着像金毛,现在的她看起来有些凶了。 可能是她不爱笑的缘故了,那张脸看着总让人觉得冷淡有距离感。 何江言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能感觉到那人摸自己力度变大了,甚至有点在揪自己。 她不满的又往那人怀里缩了缩。 温热的呼吸打在左慈秋的胸口上,她身体本就敏感,止不住的轻颤让她往后移了一下“别挨我这么近。” “嗯。”何江言也是累的不行了,她模模糊糊的回答了一声,然后安心的在左慈秋的怀里睡过去了。 两人相拥而眠。 好像七年的时间都能在今夜弥补。 等两人再次醒来,都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 准确来说是被何江言的手机吵醒的。 她不满的从左慈秋的怀里出去,拿起手机去了阳台上。 她接过一个陌生的电话“喂,什么事情。” 地狱使者冰冷的声音响起“何江言,我已经将左慈秋带回你的身边了,你现在到你公司的天台等我,有点事情给你说。” 何江言心头一紧,她早就算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打死也没有想到地狱使者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她紧紧的握着怀里的刀,若是实在没有办法,她就把地狱使者杀了。 她好不容易才把左慈秋找回来,谁也不能阻止她和左慈秋在一起。 她穿上便衣,打开了家中所有的监控,然后那个铁链又套上了左慈秋的脚踝。 另外一头何江言将其锁在了房间最为坚固的地方。 她太害怕左慈秋跑了,她害怕的要命。 但是她没有办法将左慈秋带出去,更何况这次自己还是见地狱使者的,她更不可能将左慈秋带在自己身边了。 她看着还在熟睡的左慈秋,她蹲在床边,亲了亲她额头“我公司有点事情,你在家等我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左慈秋睡的迷迷糊糊的,她只听到何江言要出来,迷糊的意识被她强行唤醒。 “嗯,多久回来。” “两个人小时以内。”何江言看了一眼时间,来回一个小时,和地狱使者聊一个小时,她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左慈秋的身边了。 还没有出门,内心的焦虑就已经让她坐立难安起来,她不想出门,她就想和左慈秋在一起。 “好,出门注意安全。”左慈秋起身,她原本想去送一下何江言的。 但是脚上的铁链限制她的行动范围,她甚至都走不出这个房间,她那张白净的脸一下子就黑下来了。 刚刚睡的太熟,压根没有注意到何江言已经把铁链套在自己脚踝上了。 她不满的看了一眼何江言。 何江言上去抱抱她“对不起,等我回来就把铁链给你取了,再忍一忍吧。” “嗯。”左慈秋冷淡的回答道她。 何江言安抚完之后着急的跑出去。 她坐上之前买的奔驰amg,她日记本之中有写到过左慈秋喜欢好看的车型。 她创业有了第一桶金,她就到处买跑车。 而这几年买的所有跑车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带左慈秋出去兜风过。 等她一会和地狱使者谈完,她一定要带左慈秋出去兜风。 何江言坐在驾驶位捣鼓了半天手机,过了好一会她才把手机放到支架上。 上面显示的不是地图,而是别墅里所有的监控设施。 她看着监控里面的人又躺回去睡觉了,她才开车出去。 她和左慈秋才接触了短短的不到一周时间,一离开。 心就像被紧紧的揪起疼痛不已,整个世界也顿时变成了灰白色的。 就连眼前的光景都是如此的惨淡。 何江言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车速,她不安的看着手机屏幕。 她担心自己一眼没看到那人,那人就跑了。 她一路上平均一分钟就要看一次手机。 她现在找到左慈秋之后又有点惜命了,她不想死那么早了。 何江言开始考虑给自己配一个司机了。 她着急忙慌的坐电梯去天台。 电梯里面没有信号,她焦虑的不行。 就在这空荡的期间,别墅里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青时映一个闪现就进入了房间里,何江言引以为傲的那些监视器在这一刻全部失灵。 无论什么东西在神官面前都如此的不堪一击。 青时映对别墅不感兴趣,她径直的走向左慈秋所在的房间里面。 而此刻左慈秋已经洗漱完了,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拼拼图。 蹦的一声。 青时映直接用脚把门踹开,整个人脸黑的不行。 她苦大仇深的看着左慈秋。 但是这一次见到左慈秋和上一次不一样,她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但是周遭流露出来的氛围,都能感受到她很兴奋。 明明是同一个表情,上次见面,左慈秋就跟死了一样,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生机。 她原本极力的反对她和一个人类在一起。 但是看到她流露出幸福的那一刻,青时映迟疑了。 她没有办法替左慈秋决定幸福。 至少她知道了,没有了何江言,左慈秋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那封黑色的信封。 七年以来,她接到了上百封关于何江言的死亡通知,她无数次想让何江言去死。 她以为这样,左慈秋就可以收心了。 她错了,她错的太离谱了。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左慈秋,喉咙里关于何江言的命数她怎么也念不出了。 左慈秋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走上前去,伸手想要去拿那人手中的信封。 但是青时映握的很紧,丝毫没有松力的打算。 青时映抽吸了一下鼻子,然后将信封放回包里,她看着左慈秋脚上的铁链。 眉头皱的比刚刚还要紧,她不解的看了一眼左慈秋,整个人眼神之中都露出不可置信。 左慈秋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然后解释道“就当一个情趣吧。” 青时映无语的看着她,刚刚还在伤感的心顿时火大了起来。 她认识左慈秋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左慈秋这幅模样,想杀了何江言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你们七年没见面了,久别重逢的的第一面她就把人囚禁在这里了?”青时映冷笑一声“她把你关在这里干嘛?” 左慈秋耳根子一红。 第82章 赌 左慈秋眼神之中闪过的那一丝丝的羞意被青时映快速捕捉到。 心中的火窜出来,她恨不得直接把何江言手起刀落了。 她真是不明白为了一个何江言何必将自己整到这个地步。 左慈秋犹豫了半响,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她总不可能直接说两人每天都干些没羞没臊的事情吧。 “我们没干什么,她把我就锁在这里,不想让我跑。”左慈秋只有这个理由是拿得出手的了。 青时映气的直冒火,她愤怒的指着地上的铁链“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连一个铁链都解决不了,你别太惯着她了。” 说着说着青时映就想动手把左慈秋脚上的铁链打碎。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左慈秋就退回一步,对付一根铁链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她害怕何江言回来看到打碎的铁链会不安。 声音她一直没有对铁链下手。 况且她现在除了自由有所限制以外,其他的方面都被何江言照顾的很好。 可能是她自己的私心,她觉得若是能够被锁在这里的一辈子。 她就能多些时候和何江言相处了。 这种想法左慈秋知道是不对的,但是看到何江言的那一刻。 七年以来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全面崩塌了。 第89章 “我知道事情,我知道处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左慈秋疑惑的问道。 青时映摸了摸后脑勺,她对于手中的死亡讯息又开不了口。 左慈秋眼尖,她看到了那只躲躲藏藏的手,她冷声说道“拿给我。” “你真的要看吗。”青时映扭扭捏捏不情愿的把信封递给她“你看了要冷静哦,别生气哈。” 青时映提前给她打预防针。 这七年的时间她接收关于何江言的死亡讯息不下百封。 都是很好解决的自杀事件。 唯独这封,她实在处理不了,甚至可以说。 以前是何江言自己选择去地狱,那么这一次她就是把自己卖给地狱的。 她不知道何江言到底和什么人做了交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她们能处理的程度了。 左慈秋接过信封,这次的信封和以前的不一样。 黑色的信封上什么都没有。 手感摸着也和以前的不一样,左慈秋好看的眉眼皱起,她不解的看着这封来信。 左上角标着;左慈秋收 “这是什么,为什么上面有我的名字。”左慈秋问道。 “嗯?我不知道啊,我以为是死亡讯息,我就给你拿过来了,我没仔细看。”青时映回答道,然后好奇的凑上去看着那封信件。 按理来说,这封信件应该是从地狱来的。 怎么会有左慈秋的名字,事情的走向变得奇怪了起来。 左慈秋拆开信封: 何江言的命数在我手里,若是想要救她一命,触动神罚,你替她去死。 否则何江言身死魂消。 短短的一句话,足够击破左慈秋那颗淡定的心。 她原本以为她走了以后,何江言会慢慢的走回正路,但是她没有想到,消除的记忆以另外的一种方式回到了何江言身上。 她太了解何江言是一个什么性子的人了。 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会赌上自己的一切。 当年的选择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七年的离别瞬间都变成一场笑话。 左慈秋握着信封被她揉成褶皱。 她唯一庆幸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她来的。 何江言的安全暂时可以得到保障。 “这是谁。”青时映看到那封威胁信,心中的火不断的冒出来。 外面原本晴空万里的一瞬间就变成了雾雨相连。 左慈秋皱眉看着外面“应该是七年前我们没有抓到的那个地狱使者金。” 说到这个名字左慈秋都恨的牙痒痒,她恨不得把那人碎尸万段了。 但是现在何江言的命数掌握在他的手上,她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 她当年如果不离开何江言,是不是现在的事情都会有所转机。 两人像磨损的齿轮,明明想要去迎合对方,却又背道而驰。 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不能继续被捆在这里和何江言玩游戏了。 下一瞬,抬手的一瞬间,脚上的铁链断开。 左慈秋想拿手机联系何江言,但是她发现,自己早在七年前就已经被抹除了。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们先走吧,我晚点点再回来。” “好吧。” 一道铁链捆不住她。 何江言到达天台上。 她看着站在栏杆边上的男人。 看着他心中一股火冒了出来,若不是他喊自己出来,她应该还在左慈秋的怀里睡觉。 “找我什么事情,我很忙的。”何江言走过去说道。 “没什么事情,就是担心你留不住那个女人。”地狱使者笑着说道。 他知道何江言这几天都把左慈秋关在别墅里的。 她要让何江言明白,左慈秋一辈子都不可能留在她身边的。 而如今他手中有了对付左慈秋的底牌。 但是他还需要驯化这张底牌。 他可以拿着何江言的性命去和左慈秋做协商。 但是身边养着一只不听话的狗,始终是不安心。 地狱使者从包里拿出一枚药,白白的像是一颗感冒药。 但是何江言的看着那药的瞬间头皮发麻,她的第六感是准的。 “让她吃下这颗药,她一辈子都会需要你。”地狱使者将药递给她。 何江言迟迟不肯接受,她需要用这种方式来留住左慈秋吗? 比起强制,她更希望左慈秋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她心里没底。 “放心,她死不了,她会一辈子都需要你,她离不开你,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否则你有什么办法留住她,她又凭什么留在你身边。” 每一个字都字字诛心。 这些都是何江言所顾虑的,而现在解决的办法就在眼前,她怎么可能拒绝。 “只要你让她吃下,她离开你之后就会心如蚁爬,痛不欲生。”地狱使者继续说道。 何江言伸出手,接过那颗药。 若是这样可以让左慈秋留在自己的身边,何尝不好了。 这是她所希望的事情啊。 这是她七年以来日思夜想的事情啊。 “有副作用吗。”何江言问道。 “没有啊,让她吃下之后,她会对你敞开心扉,你也会读到她的心的。”地狱使者说道。 但是何江言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了,她心思多,她不可能在不确定的基础上让左慈秋去吃这药冒险的。 她笑着摊手“再给我一颗,她让要她一步都离不开我。” 地狱使者冷笑一声,他实在是低估何江言这个人了,她摆手又在何江言手上放了一颗“你可真是出乎我意料。” “彼此彼此,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走了。”何江言不想在这里和他多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少在左慈秋身边呆一秒,她的心都难受。 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和左慈秋呆在一起。 “没有事了,你去吧。”地狱使者说完消失在何江言的眼前。 何江言也没心思在这里呆下去了。 这个地方的信号差的离谱,什么软件都打不开。 何江言无奈的上电梯,反正她就和地狱使者聊了几分钟,她不相信左慈秋还能跑了不成。 直到坐上车,手机上的页面依旧转不出来,何江言又捣鼓了半天。 直到声音页面都可以正常开启,唯独监控的那一页打不开。 何江言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手机没出问题。 问题出在家里,家中的监控全部失联了。 何江言愤怒的一脚油门下去,眼神气的发红。 她在心里不断的祈祷着,左慈秋还在家中。 一路上心中像是被车碾过般无助,她都不敢想象家中万一没有了左慈秋自己该怎么办。 她明明出发之前才和左慈秋说好了。 一路上风驰电闪的,何江言终于到了别墅的位置,她看着家中的大门依旧是处于关闭的状态。 心中闪过一点点的希望。 她快速的推门跑到主卧里面。 硕大的房间里,没有左慈秋的身影,只有那铁链孤独的躺在地上。 何江言一瞬间气都喘不上来了,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力量一瞬间都被抽走了,她无力的跪在地上。 捡起地上那破碎的铁链。 她早该想到,区区一根铁链怎么可能困得住神。 何江言紧握着手中的铁链碎片,力度大到将她的手掌划破,鲜血不断的溢出来。 此刻她恨透左慈秋这个不守信用的人了。 她恨不得立刻把左慈秋抓回来碎尸万段一遍。 然后咬着她的脖颈问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 何江言发狠,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愤怒的踹翻,桌上的水杯,书记,化妆品全部落在地上砸的稀碎。 但是这些发泄都不足以平息她心中的对左慈秋的恨意。 她紧紧的握着地狱使者给自己那两颗药。 她恨不得将药直接灌倒左慈秋的嘴里,让她生生世世都离不开自己。 她还是小瞧了左慈秋。 世界上最会骗人的嘴,也算是让她遇上了。 何江言拿出手机立刻打电话给地狱使者。 她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人就是地狱使者了。 第83章 拼尽全力的爱 何江言那么倔强又傲气的人死缠烂打的黏着她,都暖不透那人的心。 此刻何江言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死。 她早该意识到一个问题。 左慈秋可是神官,怎么可能对她一个人类动心。 这些天那些装模作样的爱意,在此刻不断的浮现在脑海之中。 她以为这两人是情投意合,但是全部都是虚情假意。 何江言这七年以来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她恨不得把左慈秋碎尸万段了。 心中的痛楚,恨意不断的蔓延全身。 后槽牙咬合的力度让颧骨发麻,视线边缘泛起暗红的滤镜,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指甲盖刮擦头盖骨的尖潇声,就连空气都裹着细密的钢针不断的插入肺腑。 第90章 地狱使者那边电话接通。 “她跑了。”何江言愤恨的咬牙切齿的说道。 地狱使者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她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别担心,她会回来,她若是想让你活下去,她会回到你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你,你再等等吧。” 何江言这边冷笑一声。 她感觉地狱使者说的都是屁话。 再等等,她已经等了七年之久了,好不容易把人抓回来了,没几天又跑了。 她已经不愿意再相信任何人说的话了。 一群骗子,在这里玩她。 何江言此刻已经没有那种想死的心情了,她只想折磨死左慈秋。 地狱使者的目标也算达成了,他就是需要何江言恨透左慈秋。 这样不断的逼迫左慈秋,她迟早有一天会接受那所谓的神罚的。 何江言踩着地上的碎玻璃,脚掌被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一步一个血脚印。 她走到客厅里去,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魄一样。 愤怒完之后就是一场心力憔悴的坠落。 她不再像刚刚那么有力气,她倒在沙发上。 将脸塞进枕头里面,呜呜呜的哭泣声带动着肩膀的颤抖。 她就这样不断的不断的将那颗满怀爱意的心,慢慢的磨灭,一点点的化作虚无。 她不是圣人,她没有办法一二三再而三的原谅左慈秋。 更何况她在这七年的时间里,她对左慈秋的爱意都变成一滩死水了。 这种情况她早就该想到了。 她再也不会爱上左慈秋了。 再也不会。 何江言这次下定了决心, 她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这次也没有特例。 何江言看了一眼手机,下午4:56。 接下来好几天,她都是处于一个发疯,然后发完疯又很消极的一个状态。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比以前好的是何江言没有了要自杀的想法。 比以前坏的是她有了要杀人的想法。 何江言把自己关在别墅好几天,饭也没胃口吃,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活着。 而左慈秋去了一趟祈灵庙。 她当时为了能守护好何江言,取了她一丝丝的魂识。 眼前越燃越小的蜡烛,代表着何江言的生命在逐渐的消亡。 卖命。 契约签下的那一刻,魂魄就离开了身体,留下来的只是一具躯壳而已。 何江言没有意识到这点,她的执着力太强了,强到魂魄离开身体了都没有什么反应。 何江言这七年靠着想念左慈秋活着。 就算是魂飞魄散她的那颗心永远都想着左慈秋。 她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对自身也没有什么感觉。 所以灵魂离开身体的那一刻,心中压制的欲望全部爆发。 她对左慈秋的需要和渴望达到了巅峰。 没有了灵魂,身体依旧想念着她。 左慈秋捧着掌心中不断跳跃的那丝灵魂。 就跟以前的何江言一样可爱。 左慈秋无奈,她原本以为自己离开了何江言。 她就会忘了自己好好的生活。 但是一个人的执念太强,强到每夜的梦境都是她。 七年时间,明明连如果都过的不好,但是碰到对方的那一刻都会假装过的很好。 感情真的很奇怪。 七年左慈秋离开的很远,但又离的很近。 远到何江言走遍世界,都没有找到过她的讯息,近到日日夜夜都可以梦到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那一丝丝的小魂魄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一般,钻入左慈秋的怀里,缩进她的心里。 何江言太爱她了,连魂魄都遗弃了本体,进入了她爱人的怀里。 左慈秋心中难以言表的痛苦,她自以为很了解何江言,但是何江言所说所做的一切又在她的意料之外。 包括久别重逢的那天,嘴上说着不爱自己,但是行动依旧坦诚。 她的爱都体现在每一个细节之中,左慈秋稍加观察就能看出来,但是她以前都选择了视而不见。 现在她所经历的痛苦,都是她应得的。 灵魂融入心中,心中的暖意与苦涩一并爆发出来。 就算是何江言不说话,她的魂魄都替她做出了决定。 何江言到现在依旧爱着左慈秋。 这种爱依旧是明目张胆炽热的,依旧是当年那股少年气。 青时映注意到那蜡烛开始忽弱若忽现“你看蜡烛,这是什么情况啊,我第一次看到蜡烛成这样,她又开始自杀了。” 左慈秋看着蜡烛,眉头紧锁。 她不是自杀了,而是何江言的心境了很大的变化,导致她人生的路线开始走向歪路了。 左慈秋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她走的时候联系不上何江言,怕她回来找不到自己了,特意留了一张小字条在桌上。 “这不是自杀,我得回去找她。”左慈秋有些急的说道。 她不想让何江言走向歪路。 青时映不想让两人再见面了。 就算是保护何江言的方式也有很多种,唯一她不想让左慈秋回去遭罪了。 她一把抓住左慈秋的手腕,冷声说道“你不能回去,就算你现在回去了,万一何江言对你做什么,你会还手吗?” 青时映故意将语气说的有点重。 虽然左慈秋没给她说,但是从她的言语之中都显示出何江言出了一点点事情。 不是死亡,那就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左慈秋最在意的命运。 何江言的命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你放开我,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得负责。”左慈秋脸色冷峻的说道。 听到这话青时映冷笑一声“什么叫因你而起,早在七年前我们不是都已经处理好了吗,是何江言自己选择的道路,是她逼迫的出现,是她不断的拿自己的性命威胁你,你到底爱她什么,她有什么值得你去爱的。” 青是映语气都有些嘲讽,她现在不了解什么是爱,她不知道人为了爱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每一句都是事实,但是这些道理左慈秋都明白,她比谁都要明白,嘴巴一张一合之间“她还小,不懂这么多,她只知道她需要我。” 青时映都无语的笑出声来了。 “若是她真的爱你,她就不应该拿自己威胁,你为了她做了什么,她知道吗,除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都不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你为她付出了多少,而她就凭借自己的私心不断的威胁你。” 在青时映眼中,何江言更像是一个处在左慈秋的身边的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会做出引爆自己的事情。 在她对人类爱情的认知里面。 爱明明是互相包容,关爱,为对方舍弃一切的。 但是到了何江言这个怪胎这里,甚至这些高尚的爱都变得畸形起来。 何江言根本不配去爱左慈秋。 她认为连何江言本人都分不清对左慈秋是年少时的执念,还是真正的爱她。 左慈秋耍开青时映的手“对于我的付出她看不看得到是她的事情,为了她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被她下药了。”青时映无语死了,她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倔强的左慈秋。 面前的那人,心里,眼里都只装的下一个人类了。 她能感觉到左慈秋身上那副神性在慢慢的褪去,她越来越像人类了。 青时映心中突然开始慌张,她害怕左慈秋遭到神罚,她害怕左慈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不能让左慈秋遭受神罚,心里想着这个,她更不愿意放左慈秋离开了。 她站在门前,脸色都黑下来了“你不能走,何江言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解决,你呆在这里。” 左慈秋脸色并不好看,甚至就可以从眼神之中看出那怒火“让开,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她赶时间,没有心思在这里和青时映吵一架。 这些事情,左慈秋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感情这种事情是两人的,在外人眼里看来或许并没有那么美好。 那是因为她们没有办法成为被爱的那一方,她们不可能感同身受。 左慈秋为何江言所付出的一切,都建立在何江言对自己的掏心掏肺上面。 她不傻,以前陪着何江言的那段日子,她接受了何江言的温柔与爱意。 但是左慈秋醒悟的晚,以为在她命数里面为她保驾护航就是最好的。 但是直到现在她发现不是,何江言什么都不需要,她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自己而已。 爱一个人,就拼尽全力吧。 就算的爱到最后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 第84章 毒药 一切想想通了,左慈秋也随着心意走。 她不想再为了以后不确定的事情,而放弃现在。 无论未来有多少的困难,她都想陪着何江言走下去。 第91章 她也不想再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当一个孤单的神,笨拙的打开恋爱的门。 那个人一直站在原地等她。 大家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真诚的人,特别是在感情里面。 等到物是人非的时候,人才开始变得怀念。 错过了,便没有了,再多的记忆都一去不复还。 左慈秋得回去找她,她不愿意看到何江言为了自己迷失在感情里。 她推开青时映,发了疯的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对于她来说,何江言在哪里她的家就在哪里。 等她再一次回到别墅里已经是三天后了,祁灵庙的时候与人间有巨大的时差。 左慈秋站在密码锁前面。 她不知道密码是多少,但是人工智能先一步识别了她的面容。 然后门开了。 何江言早就*把她视为这里的主人,在左慈秋睡着的时候,她早就悄悄的录入人脸。 对于何江言来说,没有什么比左慈秋更重要了。 左慈秋踏进门,眼前一片狼藉像是被强盗洗劫一空了一样。 地上的玻璃,酒杯碎一地。 左慈秋咬着红唇,眼里有着泪。 但是她只是简单的抹掉眼泪,她不想在何江言面前哭了。 她哭过太多次了,她不想让何江言觉得自己是一个爱哭柔弱的人。 她踏进房间,她知道何江言一定在房间里。 看到房间里的一瞬间,左慈秋愣在原地了她一步也不敢再向前走了。 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让她心的心狠狠的被抓起来,然后被人扔在地上踩踏。 何江言四肢都被拷上了铁链,包括脖子上,铁链上连接着房间的角落。 那里有定制化的专门锁人的机关。 何江言就坐在椅子上,头也懒得抬一下。 她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这几天以来她都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幻觉。 她分不清了,最开始她幻觉出一个左慈秋站在厨房陪着自己做饭。 然后自己眨眼的一瞬间,那人就消失不见了。 这种幻觉源源不断的出现了好多次,好多次。 短的话几十秒,长的话几十分钟都可以看到那人。 但是她心里明白这些都是假的,都是自己幻想出来陪自己的。 等到真正的左慈秋站在自己面前,我都懒得去应付这些幻想了。 她索性闭上眼,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她朝着左慈秋摆摆手,冷淡无力的说道“你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了。” 这话是她对自己幻觉说的。 但是本尊站在面前,几个字像刀一样刺穿了她的心。 不断颤抖的身体,她迈着有些无力的步子一步步的靠近何江言。 最后她一把抱住何江言,她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酒味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她不敢想自己走的这几天,何江言究竟是怎么折磨自己的。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抱着的那人依旧一点反应都不给她,左慈秋害怕极了。 她哽咽的声音微弱的喊道“何江言,你看..看我....我回来了。” 何江言抬了一下眼皮,她吃了好多好多的药,身体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她能感觉到怀中那人的温度。 以及滴落在自己脸上的眼泪。 她不喜,反倒是冷笑了一声“你回来了。” 何江言发狠箍住那截细腰,指节隔着衣服烙进皮肉,像是要把这具温软躯体揉碎在自己掌纹里。 窗外闪电劈开昏暗时,她正将脸深埋进对方颈窝——那里还残留着熟悉的味道,冷淡高洁的香味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要让自己记住这个味道,她恨透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 江言突然发难咬住那段雪色脖颈。不再是往日调情时的轻吻,而是困兽撕开猎物咽喉的狠绝。 血腥气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左慈秋压抑的闷哼像盆冰水浇醒了她。 而是带着恨意的撕咬。 直到嘴巴里血味涌现的时候。 何江言的理智才慢慢的清醒过来。 她看着左慈秋脖颈处的血迹,何江言颤抖着抹去唇上血珠,才发现对方始终保持着拥抱的姿势,连衣襟滑落肩头都未伸手整理。 何江言舔舐着嘴角上的血迹,颤抖的声音响起“你该痛的,你活该。” 左慈秋摸上她的脸,嘴角上却涌出淡淡的笑意,含笑的说道“没事,你做的好。” 这些痛苦左慈秋早就该承担了,她给何江言带来的痛苦,她需要用一生去偿还。 “你要是开心,怎么对我都可以,我不希望你去伤害自己。”左慈秋淡淡的说道,她伸手替何江言落在眼前的碎发。 何江言躲开她的目光,眼前这个人明明都对自己如此的狠心了,凭什么她回来哄自己两句,自己那颗心就想着原谅她了。 这样对自己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人类对巨大的痛苦存在长久的记忆,创伤所带来的后遗症,让何江言恨了一年又一年。 但是直到这个这个人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时。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愿意被她咬上千千次,也不愿意失去她。 无论左慈秋怎么对何江言。 那颗心依旧会爱上左慈秋。 千千次,万万次。 何江言冷笑一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这一刻她更恨自己,理智不断的告诉她,远离她。 但是那颗心又不断的靠近她。 远离她就远离了幸福,靠近她就靠近了痛苦。 左慈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以后我不会再走了,我给你发誓。” 语气不再是平常的冷淡,而是坚定。 无比的坚定。 何江言有兴趣的抬头看着她“若以后你离开了怎么办。” 左慈秋摸着她的脸,目光与她对视交织在一起“若我以后主动离开了,我们两个生生世世永不得相见。” 何江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这人惩罚的惩罚连带着自己一起惩罚了。 但是何江言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不管这些,她就当左慈秋说话跟放屁一样。 她不会在一个人身上反复的跌跟头。 以前她单纯在左慈秋身上没少受苦,现在不一样了她要成为两人感情之间的掌控者。 她从包里拿出地狱使者给她的药,她冷目看着左慈秋,嘴角上涌现淡淡的笑意“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嘛。” 塑封的药包在左慈秋眼前晃来晃,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何江言慢慢悠悠的将塑封包装打开,然后手指夹着那颗小小的药丸。 “有人给我说,这个药是让人吃下去,那个人就会离不开自己了。”说完前半句话,何江言抬眼观察着左慈秋的表情。 只见左慈秋眉头紧锁,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压在她的眉宇之间。 何江言看到她这个惆怅的表情,她反倒相当的满意“这是什么深仇大恨的表情啊!” 她调戏到满脸愁容的人,心中的快感达到了巅峰。 她就是想看到那个冷冰冰的人做出这种愁眉苦脸的表情。 左慈秋伸手想要去抢过药,但是何江言反应比她还快,她立马将药紧紧的握在手中。 “给我。”左慈秋伸出手。 何江言不满意她高高在上的样子,她越是命令自己,心中的叛逆感在不停的作怪。 她偏不把药给她,她乖乖的将自己的脸放在她的掌心之中。 左慈秋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庞,然后语气软下来“把药乖乖给我好不好。” “不要,你是害怕我吃嘛。”何江言奸笑道。 “对啊,我害怕你吃。”左慈秋认真的回答道她。 表情语气都严肃起来了。 何江言摇摇头并不满意她的脸色,她抱住左慈秋的手稍微使将人往自己怀里又融了一份。 她将头抵在那人的胸口处,然后眨着水汪汪的双眼,两眼笑的弯弯的,语气之中都带着明显的语气“这个药,是我给你准备的,给你吃的。” 说完她拿出药在左慈秋眼前晃来晃“你愿意吃嘛。” 听到这里左慈秋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还好这颗毒药是为她准备的。 她也不知道庆幸还是失落。 这种药她早就有所耳闻了,但是她没有想到何江言竟然可以拿到。 她和地狱使者的关系不一般,还好地狱使者冲着自己来,并不会拿何江言怎么样。 她看着何江言有些戏弄自己的眼神,她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我愿意吃。”左慈秋郑重的说道。 等这句话出来的时候,何江言反倒是不淡定了。 左慈秋完全可以不吃药,凭借着自己的本心留在逐渐的身边。 但她偏偏愿意靠药物连接,留在自己身边。 何江言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这么想的了。 第92章 只是心中的愤怒紧紧的握着那塑封好的药,她的力度仿佛要将药捏的粉碎了。 “张嘴。”何江言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她倒是要看看左慈秋究竟怎么想的。 左慈秋微微的张开嘴巴,何江言指尖夹着药,慢慢的将药放进去。 “我忘记给你说了,你要是离开我,药效会让你生不如死的,听到这句话,你还愿意吗?” 第85章 让你留在我身边 听到这里,左慈秋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些道理她能不懂吗。 主要是何江言想要做的事情,她都愿意做。 她舌尖轻轻舔上药丸,含住嘴中。 苦涩的味道一时间让她表情泛着涩。 何江言紧紧的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猛烈的跳动着。 左慈秋真的吃了,在自己说完那番话的情况下,她都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她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知道这是毒药,她还吃。 何江言猛的伸手一把抓住了左慈秋的下颚,她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舌尖上直入,扫过两颗药丸,她囫囵般抢过然后将药吞了下去。 她抱的更紧,亲的更狠。 做完这一切,心才得到了安定。 她没有办法看到左慈秋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虽然伤害她的事情都源于自己。 但是这是她对对左慈秋的报复,何江言并不觉得对不起她。 何江言脖颈后扬,嘴角上一勾,美目之中忽明忽暗的闪过月光,她挑衅的说道“神啊,救救我。” 左慈秋捏上她下颚的力度,将她整的嗷嗷叫“你干什么这么使劲。” 何江言不爽的摸上自己的下颚。 “吞进去了。”左慈秋有些愤怒的问道“张嘴我看看。” “吞进去了,两颗一起吞的。”何江言犯贱的说道,但是她依旧乖乖的把嘴巴张开了。 这两颗药最开始的打算本就是两人一人一颗,谁也离不开谁。 但是她看到左慈秋回到家的那一颗,心中的恨越发强烈。 她知道左慈秋最在意自己的生死和痛苦了。 她当时就改变了注意。 这两颗药她要当着左慈秋的面吞进去。 看着她焦虑,看着她痛苦,看着她为自己发疯。 只有这样那颗一直被她伤害的心仿佛才会得到救赎。 左慈秋着急的住着她的领口,脸色没有了平常的从容淡定,一脸慌乱,就连平常打理好的秀发,在这一刻都乱糟糟的。 看的何江言直呼过瘾。 嘴上的笑意不断的加重“死不了,就是会离开了你,生不如死罢了。” 说完这句话,心中的快感达到了巅峰,在那疯狂的笑声中,左慈秋仿佛看见了深渊中的恶魔,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邪恶和疯狂,让人无法抑制地胆战心惊。 何江言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双手无力从她衣领处滑下,这么人仿佛像是被吸了精气一样,无精打采的。 她把这一切的罪都推向自己。 如果当年她没有走,她能陪着何江言好好长大。 如果自己愿意都和她沟通,多和她说说自己的心里事。 如果能坚决一点,朝着自己的心走。 如果.....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也没有任何的后悔药。 现在的场面都是左慈秋一手造成的,她有罪,她该去赎罪。 她也该死。 何江言笑着,身体的力气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的腿被左慈秋坐的有点发麻了,她轻叹一口气“起来了,我腿麻了。” 左慈秋听着那人满不在意的语调,心中的火油然而生。 “为什么要吃。”左慈秋脸色冷峻。 何江言无所谓的摆摆手“因为我想吃,这个理由可以吗?” 无比的敷衍。 左慈秋从她身上下去,她低头看着那人起身的动作,只是觉得何江言的变化真的好大,大到已经开始疯魔了。 这些年她到底怎么折磨自己的。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由于四肢都捆住铁链子的,何江言每动一下,铁链就会在地上发出难听的声音。 听的左慈秋心中难受的慌。 她看着那人四肢脖子处的铁链,看起来不像是新的,像是用过很久很久的了。 这一刻她才发现。 那些铁链都是何江言为自己准备的。 何江言这些年很疯狂,疯狂到有些时候都能做出超出她意料的事情。 飙车玩命,喝药自杀,然后像一个疯子一样四处打探左慈秋这个人。 到后面何江言为了约束自己,特意在别墅里打造了铁链,她除了精神正常时会出去走走或者工作,其他时候她处于一个疯疯癫癫的状态。 她需要铁链来捆住自己。 药物控制不了自己,只能靠物理手段捆住自己。 这是她唯一的办法了。 这套办法对她来说很实用,铁链栓疯狗,正合适不过了。 “钥匙在哪里。”左慈秋冷声的问道。 “铁链的钥匙吗?”何江言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丢了。” 何江言为了防止自己跑出去发疯,她捆住自己之后,就将钥匙从窗户里丢了出去。 包括所有的备用钥匙,全部丢了。 她没有想过会放自己出去。 直到左慈秋回来,她才能踏出这道门。 “你不是有超能力吗,你解开不就好了吗?” 她不说这句话,左慈秋也正有此意,她眼睛扫过铁链处。 所有的铁链都碎掉。 何江言看着碎成一片的铁链,她感叹自己还是抬天真了。 区区一个铁链怎么可能困得住神。 月光从窗外打进来,落在左慈秋的脸庞上。 何江言站在暗处,像一只随时随地都会发动攻击的野兽。 目光之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那延绵不断的恨意。 两人一明一暗,就算是眼神有交织,都是带着电闪雷鸣的攻势。 何江言无奈的摆了摆手“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把你锁在这个别墅里面的,你可以放心的住。” 这话有有试探,有挽留。 何江言心里矛盾,她确实想把左慈秋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把她留在身边,自己又会忍不住去惹她生气。 “好,我住下来,但是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左慈秋冷声说道。 “你先说。”何江言说道。 “第一:不准在和地狱使者见面了。” “第二:不准去寻死。” “第三.....我暂时还没有想好,我想好了给你说。” 何江言点了点头,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她一步一步靠近左慈秋,两人贴的很近。 由于这些年何江言的身高长了不少,她现在比左慈秋高上一些,她微微低头靠在她耳边说道“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左慈秋回答道。 见她这么耿直,何江言反倒是笑了“过分的条件可以答应吗,很过分的那种。” 左慈秋皱眉的看着她,以她对何江言的了解,能问出这种话的情况下,估计也憋不出什么好话了。 “你先说出来,我在考虑看看了。”左慈秋回答道。 何江言沉默了一会说道“嗯....其实我还没有想好,到时候想好了给你说吧。” 左慈秋心里松了一口气。 何江言看她的表情像是一颗石头落地的感觉,她其实早就想到对左慈秋提什么要求了。 但是碍于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好,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去。 今晚两人谁也没有心思做那些甜蜜的事情。 但是就算何江言恨她恨成这样,她晚上依旧要死皮赖脸的挨着左慈秋睡觉。 她洗完澡装作很不在意的坐到沙发上米。 以她对左慈秋的了解,她在生气的时候绝对不会让自己挨着她睡觉的。 所以她每好意思上床。 她要等左慈秋开口说话。 左慈秋看了一眼又在沙发上的,不用想都知道,不过她现在火气确实比较大,她真想让何江言别在自己面前乱晃。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个多小时,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这期间何江言甚至把卫生都打扫了一遍。 左慈秋依旧没什么反应。 按照平常何江言的性格她早就过去求饶了,但是偏偏今天不行。 她要让左慈秋长记忆。 自己并不是那么好哄的人。 又等了一个小时,左慈秋依旧没有开口邀请她睡觉。 何江言心中一团火,她起身想要去隔壁的卧室。 这时左慈秋终于开口了。 何江言还满心期待的看着她。 “去睡隔壁吧。” 何江言“......” 第93章 “我本来就打算睡隔壁,你以为我会陪睡吗?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是在这里打扫一个卫生的。”何江言越说越来气。 但是偏偏左慈秋那张脸上依旧淡定。 何江言就更生气了。 “我不是以前的小鬼了,我不可能在陪着你睡觉了。” 左慈秋点点头“慢走不送,记得帮我把灯关掉了,谢谢。” 何江言冷笑一声,一拳下去砰的一声就把灯给她关掉了。 帮忙关灯不仅没有换来感谢,左慈秋直接冷声给她来了一句“以后动静小点,恨吵。” “行啊。”何江言择回来,就把她的灯打开,然后又按照她的吩咐,轻轻的关上灯。 这个行为来来回回几次,左慈秋的耐心逐渐被她耗尽了。 “滚出去。”左慈秋冷声的说道。 这是她第一次对何江言说这种严厉的话。 以前的惯着她,让她养成这些没大没小的习惯。 以后她再也不会惯着那人站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了。 “呵?”这么久了,何江言也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个语气骂自己。 本来就火大的人,现在更是怒的不行,她关掉灯,然后朝着左慈秋走过去。 “我原本今晚打算放你一次,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月光照射在她的明目上,一种黯淡的眼神再加上那诡异的笑意。 给人一种恐惧感。 第86章 七年时间具像化 何江言顺势摸上她的腿根。 左慈秋下意识的收回腿。 手掌这种落空的温度,让何江言的笑意更加的浓。 左慈秋越是讨厌的事情,她就越不要做。 比如现在,她走过去摸上那人的碎发,用轻轻的声音安抚道,那人紧张的心灵“别怕啊,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左慈秋装淡定,冷淡的回答她“我知道,所以你走开。” 何江言摇摇头“今晚和你睡。” 睡字被她咬的格外的重,这个字眼在她嘴里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左慈秋并不喜欢在这样的氛围里和她说着这些有点暧昧的话语。 她伸手指了指门口,示意让她出去。 何江言偏不,她一头扎进左慈秋的怀里。 她太清楚了只要自己撒个娇何江言就会服软,这一招百试百灵。 但是这些都是建立在左慈秋爱她的基础上,她可以仗着对方爱自己,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无限的偏爱,让何江言越发的不要脸起来。 她靠在左慈秋身上,熟悉的安全感总是会让人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的,困意慢慢席来。 “起来:”左慈秋推了推她的脑袋。 何江言顺势倒在了旁边,因为太困了,她实在没什么精力反抗了“好了,不玩了,睡觉了。” 左慈秋皱眉,拿起枕头起身去往次卧。 听到旁边稀稀疏疏的声音,何江言睁开眼睛,她伸手拉住左慈秋的手腕“你去哪里。” 左慈秋没好气的说道“我去次卧。” “哦。”何江言应和一声之后,也跟着起身。 “你干嘛。”左慈秋问道。 “和你一起去次卧睡觉啊。”何江言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 “你一个人睡,别来挨着我。”左慈秋冷声说道,都没有给她一个好眼神。 何江言无奈的拉了她一把,将她拉回床上“我给你道歉好吧,今天是我不好。” 她把左慈秋抱在自己的怀里,她轻轻的拍拍背安抚她“对不起,是我不好。” 见她主动道歉了,左慈秋左慈秋的脾气也稍微缓和了一点。 她也没再反抗了。 “你啊脾气也太不好了吧,我们以前接触你也是这个阴阳怪气的脾气吗”何江言说完,感觉困意浓,把那人哄好了,她安心的钻入那人怀中,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左慈秋想骂她两句,但是看着在自己怀中闭上眼睛的人,她又不忍心了。 在梦里,她总是能看到左慈秋离自己越来越远,无论她怎么抓都抓不住。 这种心乱如麻的感觉,让她心里难受的很,她在左慈秋的怀里狠狠的抓着那人的手腕,她着急的呼喊着“别走,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左慈秋皱眉的看着怀中的那人,她把何江言抱的紧,嘴上不断的安抚着“我不走,我不走,我在你别怕。” 何江言猛的从睡梦之中惊醒,她看了看一旁的左慈秋,整个人冷汗直流。 何江言慌乱的握着她的手,哭腔的语调明显“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你死了,你再也不理我了。” “然后..她们都说,是我害死了你..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害死了你。”何江言紧张的浑身开始颤抖,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去。 左慈秋伸手替她抹去眼泪,她紧紧的握着何江言的手,她轻声安慰道“我在这里,你从来没有害过我,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事情。” “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情,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你什么都别做。”何江言慌张的说道。 这一刻她真的害怕死了,她不怕自己死,她害怕自己要害死左慈秋。 她和地狱使者的契约,以左慈秋的能力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她肯定会为了这份契约去找地狱使者,何江言慌了神,她不该签下那份契约的。 但是不知道签那份契约,左慈秋或许一辈子都回不到自己的身边来。 何江言紧握着拳头,她的杀了地狱使者。 地狱使者是两人的绊脚石,她会不惜一切待机清除这个绊脚石的。 两个之间的利益,何江言已经达成目的了,她不会再为地狱使者做任何伤害左慈秋的事情了。 那把地狱使者给她的刀,成为了何江言手中现在唯一的底牌。 “好了,我没事了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何江言收回哭腔。 “好,那我们睡觉吧。”左慈秋摸摸她。 两人相拥而眠。 一晚上何江言都浑浑噩噩的。 直到起床,她整个人还是像被抽了魂一样。 何江言揉了揉眉头,她疲惫的拖着身体站起来,然后去洗了一个冷水澡,试图洗掉噩梦带来的那种焦虑不安。 冷水冲过身体,那种恐惧与不安渐渐的被凉意放大,仿佛何江言在朝着左慈秋走一步。 那个人就会死掉,然后永远的离开她了。 她终于体会到当年左慈秋的心情了。 每天面对着随时随地都在生死线徘徊的爱人。 无法朝她靠近,也没有办法远离她。 痛苦和幸福并存着的爱。 何江言握着手中的那把匕首。 她得赌一把,无论结果是好是坏,都得赌一把。 这辈子她离不开左慈秋了,同样的左慈秋也别想再离开她了。 要死也得一起死。 若是和爱人一起走进地狱,那何尝不是一个好事了。 她洗完澡,看着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那人。 平淡的好幸福。 何江言从前的爱情感是轰轰烈烈的爱一场,无论好坏。 但是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爱她,平平淡淡的细水长流。 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她只想让左慈秋呆在自己的身边。 她不想再让左慈秋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了,她要与她一起看着这个世界,然后再慢慢的老去。 没有她在的时间里,何江言无数次的迫不及待的死去。 但是她现在想好好的活着,她要左慈秋也好好的活着。 只有她活着,自己才能有活着的欲望。 若是命运只让两人活下去一个人,何江言无法做出选择。 左慈秋若是死了,何江言绝不苟活。 何江言接了一杯热水,轻轻的放在茶几上面“喝点水吧。” “好。” 何江言看着她小口小口的抿着水,心中只是一丝惆怅流过“昨晚你睡的好吗,我反正睡的不怎么好。”她活动了一下肩颈。 “我睡的好,你要不然再睡一会。”左慈秋说道。 “好啊。”何江言躺在沙发上面,脑袋顺势靠着左慈秋的大腿上。 温柔的脸颊蹭着左慈秋的大腿,她能感觉到何江言今天心情不佳。 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很淡的忧伤。 明明何江言的表情和往常一样,但是她就是能感受到周遭的氛围很悲伤。 她轻轻的着那人的发丝。 她很少这么安静的看着这人。 朝阳洒在在何江言发间织就细碎的金网,那些银丝便在这片暖色里显了形——不是零星的几根。 左慈秋无意识地绞紧衣角,指甲在棉麻布料上压出月牙形的褶皱。 七年光阴突然化作具象的碎片。 岁月从不曾轻饶过谁,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疲惫,终究都成了扎根在黑发里的白。 曾经年少的人已经长出了白发,而自己容颜依旧不变。 第94章 长生才是一种诅咒。 左慈秋摸着碎发的手微微颤抖。 她太清楚了,两人之间的感情,从来都不是命运难缠那么简单。 年少者早逝,年长者永生。 何江言躺在她腿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她昨夜实在没有睡好,导致现在呆在左慈秋身边就是充满安全感。 她困意浓。 左慈秋就这个安安静静的轻轻的拍着她背,哄她入睡。 这七年来,错过了太多,以后的路无论如何她都要陪着何江言一起走完。 这或许是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对何江言的承诺。 七年谁也过的不好。 左慈秋常常在另外一座城市里,能恍惚的看着那人走路散步的样子。 无论自己做什么身边都有她的影子。 分分钟都可以看到她。 明知她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和她说说话。 就好像幻想出来的那个人可以陪她一辈子一样。 直到何江言那源源不断的死亡通知书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 那道幻想终究是破了,她得去面对现实。 她一手造就了何江言的痛苦,她凭什么还期望着能和那个幻觉过一辈子。 现实总是残酷的,没有那么多的奇迹发生。 七年时候,左慈秋无数次的想回到江城看那人一眼。 但是她知道,只要看一眼,自己就走不出江城了。 声音七年时间,左慈秋残忍到一眼都没有去看她。 就连何江言的死亡讯息都是青时映帮她处理的。 有些时候,左慈秋恨自己那么对何江言那么的心狠手辣。 但是好像不狠一点,何江言就要死去。 她愿意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但是何江言偏偏执着的要命。 一百次自杀才换来与自己的相见。 左慈秋再也找不到离开她的理由了。 从此以后两人之间再也没有生离死别。 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从此她将与何江言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此生不离不弃。 第87章 那就一起 两人这几天都生活的非常的和谐。 一起看书,一起养花,一起打游戏,何江言还开车带她出去露营,仿佛日子朝着好的方向走去。 越是这般平静如水,就越是像暴风雨前来的宁静。 两人安静的坐在车上,何江言开始,左慈秋坐在副驾驶上。 这是她第一次坐何江言的车,她恨珍惜。 那人还小的时候总说考完驾照,带她去自驾游。 而如今她就静静的开着车,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是她第一次见那人看车,以前稚嫩的脸庞变得有些英气,那股气质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稳重起来了。 细细的看着侧脸,总是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她现在不像以前那么爱笑了。总是学着当年的自己冷着一张脸。 她的变化肉眼可见,左慈秋抓着安全带的手稍微一些不安。 直到何江言回头看她,眼神之中依旧和当年如出一辙,那颗不安的心才慢慢的放松下来。 “怎么一直看着我,我恨好看吗。”何江言笑着逗她。 左慈秋收回眼神,看向前方“对,你恨好看。” 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现在175的个子站起来都要压左慈秋半个头了。 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那个矮矮可爱的人。 何江言噗的一声笑出了声。 左慈秋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并不是会说真心话的人,难得说一次真话还被人嘲笑了,气的脸红。 “难得听你一次真心话,很好听,我爱听,以后多给我听。”何江言脸上笑着,嘴角扬起的那一刹那,车玻璃中倒映着眉尾凌冽的弧度。 在左慈秋眼前,这个世界仿佛顿时失色一样,连带着吵吵闹闹的街道声都变得安静了。 只能感觉到那颗怦怦跳动的心声。 直白的话语往往最打动人心,左慈秋眼神又看向她,她舍不得错过关于何江言的一分一秒。 “以后你可以多说说夸我的话。”说道这里,何江言又假装沉默了一下“骂我的话也可以说,毕竟我经常惹你生气。” “没有,你没有惹我生气,你最近都很乖。”左慈秋回应到。 “我很乖吗?”何江言都有些诧异的笑了,她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她最清楚不过了。 不过左慈秋对她的态度都是无下限的包容。 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她都会接受。 她有时候想不明白,这么好的人遇上自己这样一个很难评的人。 她平时和自己相处得有多累。 但是她总是乐此不倦的陪着自己做些幼稚的事情。 何江言脸上的笑容顿了顿,然后把车子停靠在路边。 这条路是下别墅的必经之路,路途上有一处风景,很美。 但是何江言每一次都是匆匆路过,她没有心思管这些美丽的风景。 而如今她有了看风景的理由,她将左慈秋牵下车。 两人坐在草坪吧上看着日落。 何江言并不记得自己之前答应过左慈秋带她人日落。 她凭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实现了七年前的第一个承诺。 爱一个人就是想带她去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看最美的风景。 爱是没有道理的。 何江言无心看风景,她的目光温柔的看着左慈秋那张清冷的侧脸“你真好看,比日落好看。” 左慈秋见过世界上的所有景色,但是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美。 身边有爱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觉得好。 左慈秋主动的牵上何江言的手,行动永远比语言真诚。 何江言笑着“真可惜,没带来你最喜欢的小番茄,要不然我们还可以在这里露营了。” “没*关系,看看日落也很好了。”左慈秋说道。 两颗心越来越近,心中的慌乱也弥漫上两人的血液细胞。 她们比谁都清楚,这是命运分别的前兆。 命运越是让两人分离,她们握着彼此的手就越紧。 “你知道吗,我七年前就有一句话想给你说。”左慈秋主动的说道。 何江言好奇的笑道“什么话,现在能说吗?” 左慈秋摇摇头“现在也不能说,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给你说。” “那我很期待了,你现在给我说,我将期待你以后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何江言温柔的笑着。 以后,再一次听到这个字眼,左慈秋没有像以前的心情。 她们从现在开始有了以后。 无论生死都是未来。 那颗漂泊的心在这一刻终于稳稳的回到了她身边。 她安心了,以后的日子无论再难,何江言都会陪着她走下去了。 “走吧,我带你换个地方住。”何江言笑着说道 她名下房产多,也投资了不少的酒店,关于住所这些年来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地方。 可能是孤独,硕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她太需要左慈秋陪伴在自己身边了。 “你要去哪里住。”左慈秋好奇的看着她。 何江言神秘兮兮的“现在不告诉你,等到了以后在告诉你。” 左慈秋看着有些熟悉的道路,心里面浮现一个答案。 等待何江言将车开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左慈秋抬眼望着熟悉的住所。 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将房子托福给青时映了。 她想彻底斩断这段回忆,所以她把房子买了出去。 但是她没有想到是何江言买下了这套房子。 左慈秋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全部都想起来了。 何江言轻车熟路的带她上电梯,然后按下24楼。 左慈秋与她并排站在一起。 时过境迁,她们早就换了一种身份站在彼此的身边。 唯一不变的就是七年过去了,她们依旧爱着彼此。 何江言眼神看着前方,手主动的牵着了左慈秋。 十指相扣。 左慈秋被她拉着走出电梯。 “你猜猜密码多少。”何江言笑着问她。 左慈秋摇摇头“我不知道,再说你的密码我整么会早知道。” “你不来试一下。”何江言笑着说道。 左慈秋实在想不出来。 何江言也不在为难她了“密码050630,你记得你以前不是用过这个密码吗。” 左慈秋愣住了,她想了很多,唯独没想到这个。 “进来吧。”何江言把门打开。 映入眼前的是一成不变的装修风格与熟悉的回忆。 左慈秋扭头好奇的问她“你的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没有啊,对于以前的生气我都是通过我的日记本一点点想出来的,只能靠着描写想出一个大概,具体很多事情我都记不到了。”何江言笑着说道。 “就比如这套房子,我当时买它的时候,就觉得很温馨,但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昏暗的房子,但是我还是买了,这个房子给我的感觉和你很像。”何江言说完买这套房子的理由。 第95章 左慈秋看着那傻子,一年又一年的守着那些痛苦。 她主动走上前抱了抱何江言。 “干嘛,突然抱我。”何江言伸手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就是想抱抱你,我觉得你很好。”左慈秋说道。 “我才不好,我只是对你比较好而已。”何江言开玩笑道。 左慈秋不说话,就安安静静的在她怀里抱着。 “去洗澡,洗完我们睡觉觉。” “好。”左慈秋声调放软。 “一起洗吗?”左慈秋试探的问了一句。 这段时候以为何江言都很奇怪,大夏天的穿一个长袖长裤,晚上睡觉也穿的严实。 这不是她的穿衣风格,在她记忆之中那人很喜欢穿短袖短裤,无论夏天还是冬天都穿短袖短裤。 以前因为这件事情,左慈秋还经常教育她。 何江言渍了一声,然后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怎么想和我一起洗澡吗?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左慈秋冷了她一眼,两人什么没做过。 “你为什么现在不爱和我一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左慈秋眉眼暗淡下去。 何江言轻笑一声“你以前还不让我和你一起了,为什么现在又想和我一起了。” “我以前也没有让你不和我一起,只是你当时太不乖了,得给你一点教训。”左慈秋说道。 “啊,我以前那么乖的。”何江言故意说道。 左慈秋掐上何江言的脸,语气装作有些凶的说道“你以前哪里乖了,下雨天跑出去散步那叫乖吗,你现在也不乖。” “记仇。”何江言蹭了蹭她的掌心“我现在肯定比以前乖。” 左慈秋无语,除了长得乖以外,整个人全身上下就写着一个叛逆。 现在长的也不乖了,婴儿肥都没有了,还时不时的冷着脸。 左慈秋拿她没办法,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情愿的说道“好了,你最乖了。” 听着她这个语气,何江言使坏去亲了亲她“我当然最乖了。” 然后吻顺着往下走,吻上她的锁骨。 她的锁骨很敏感,亲一下那人就会忍不住的颤抖。 左慈秋红着脸推了推她“我们还没有洗澡。” 何江言停在动作“好,我们去洗澡,一起洗吗?” “你想一起洗吗?”左慈秋感觉她比较抗拒这件事事情,她不喜欢逼着何江言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那就一起洗吧,节约时间了。”何江言笑着说道。 第88章 你的伤口 何江言今天几乎没什么心事去和左慈秋做那些事情,她只是想逗逗那人玩。 两人走进浴室里面,给江言放好热水。 她靠在门边温柔的看着那人“你不是要和我一起洗澡吗,怎么不脱衣服。” 左慈秋皱眉,倒也不是不想脱,只是被何江言一直盯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你转过去。” “我吗?我又不是没看过,为什么你现在这么害羞了。”何江言轻笑一声。 “你这样看着我脱衣服我会不好意思,立刻给我转过去。”左慈秋用着命令的语气道。 何江言被她可爱到了,她凑过去,贴着那人的耳边说道“那你看着我脱吧。” 论没脸没皮谁也比不过何江言。 左慈秋没说话。 但是随着何江言解开衣服的动作,她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她笑都笑不出来了。 仿佛像是掉进了没底的深渊一样,万念俱灰,一股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样涌上心头,使得左慈秋浑身冰凉。 此刻静夜无声,连地上的影子都碎成千万片的落银。 她伸出的手微微颤抖,她想靠近何江言,但是看着她身体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关于自己的名字。 每一个偏旁部首都有跟上一遍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手上划一刀,脑海里念一遍,心里喊一遍,从头到尾把那人的痕迹刻在身上。 每看到一个刀痕,她都心痛。 每朝着何江言走进的一步都陷入了更深的深渊里面。 泪水迷糊了眼眶,她哭到没有力气,蹲在地上颤抖的抖着肩。 何江言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早就知道,若是让左慈秋看着自己身上的刀疤,她肯定会大哭。 明明比自己大那么多岁,可是还是会哭的像一个小孩一样。 她蹲在地上,摸了摸左慈秋的发顶,温柔的哄道“好了,别哭,我身上的疤痕都是我想你的证明。”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有时候挺疯狂的。”何江言安抚道。 但是她越是出声,左慈秋蹲在地上越是哭的难以自拔。 她哽咽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就满眼泪水的望着那人身上的疤痕。 “别伤心,你很喜欢这些疤痕,你看。”何江言扭了一下身子,将刻的最可爱的疤露了出来。 “这个是不是很可爱,刻着的名字,还刻的圆圆的,像小猪一样。”何江言本意是想安慰一下她。 但是没想到这番举动,引来了左慈秋的不满,她哭的更加的大声了。 像一个小孩一样,把这几年的孤独全部都哭出来了。 何江言很少见她哭,平时哭的最多的时候,是在床上爽哭的。 何江言拿她没有办法了,她只能陪着左慈秋在地上蹲着。 她这七年每想念那人,就会拿刀在自己的身体上刻下她的名字。 她害怕万一哪天又像之前那样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必须得在身体上留下关于她的痕迹。 只有这样才能寻到她。 她从来不觉得这个疤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她害怕左慈秋看到了,她伤心。 或许最开始何江言的想法确实是为了让左慈秋看着这些疤痕,然后狠狠的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要离开。 但是自从她回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何江言就再也没有这个想法了。 她不希望左慈秋为这种事情流泪。 如果流泪,她想让左慈秋流下幸福的眼泪。 但是那人还是笑着最好看,何江言不想再惹她流泪了。 “蹲这么久了,脚不麻吗?”何江言贴心的问道。 左慈秋擦了擦自己眼泪,她站起来,低着头迟迟的不敢看何江言。 “干嘛,不理我了,生气了。”何江言笑着说道,然后温柔的把那人拉入自己的怀中。 “我说了,我很喜欢自己身上的疤痕,那都是你的名字。”何江言轻轻的吻上她的眼泪。 “不伤心了,我打算以后把这些纹成纹身,你觉得怎么样。”何江言笑着逗她。 左慈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你的字好丑。” 她知道何江言在逗自己开心,她迎合着对方,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 何江言被她逗乐“我的字不好看吗,那我以后多练字,把你的名字写到漂漂亮亮的。” “不要。”左慈秋靠在她的肩膀上,她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干,就想听着何江言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的。 “好好好,不要。”何江言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哎啊,爱哭鼻子的家伙。” 左慈秋抬眼,装凶的看了她一眼“没大没小。”但是眼中还水润润的。 何江言看着眼中只觉得她可爱到没边了。” “你真好看。”何江言夸她道。 左慈秋在她怀里哭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洗澡。”何江言说道。 左慈秋乖乖的脱了衣服泡在浴缸里。 “真听话。”何江言夸奖道,然后从后面抱住她。 她将脑袋抵在左慈秋的肩膀上,她想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左慈秋看着她的手臂,上面的伤疤摸起来像是被岁月沉淀过的痕迹。 她一直以为当年自己已经把她的记忆删的毫无痕迹了。 这几年她无从得知何江言是怎么过来的。 当年那些自以为为她好的举动,都是这七年不断刺向她的刀刃。 左慈秋心痛的问道“痛吗?” 何江言抱着她软软的说道“不痛,没有你我会更痛。” 左慈秋不知道怎么去说,想要道歉,想要关心她,到最后声音的关心凝聚在嗓子眼说出了一句“抱歉。” “不用给我道歉,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何江言能听出她的失落,于是把人抱的更紧了一些。 “可是我当年离开你了,还带走了你的记忆。”左慈秋落寞的说道。 她无法预知后面的事情,她也只是在最紧急的情况下做出了她认为最好的选择了。 “我又没怪你。”何江言说道。 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了,她长大了,她现在可以站在左慈秋的角度思考问题,她可以理解她的选择,她也尊重。 但是如果换做是她,她不会离开,她会去面对那些灾难,面对那些生死。 她这一辈子可以死,但是绝对不能离开左慈秋。 第96章 七年的时候,她的世界没有一点点光,只有在身体上刻下那个名字的时候,她才能感觉自己还能活着。 万物皆无光,她是唯一的希望。 “说真的,在我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我确实恨过你,特别恨。”何江言的语气加重了恨字。 原本左慈秋落寞的眼神,一瞬间连带着身体都僵硬了,她在那人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她害怕何江言说出恨自己的话。 “但是,我更恨我自己当时没有能力留住你。”何江言轻轻的抚摸她的秀发,试图给她一点点的安慰。 “我现在之所以这么拼命工作,因为我不想自己和以前那么弱小了,我想和你有一个未来。”何江言郑重的说道。 那消瘦的背影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肉眼可见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左慈秋不知道怎么回复那人那颗赤诚的心。 她顾虑的事情太多太多,她也想和何江言有一个未来。 所以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的坚定。 她转过身去,两人视线交织的一瞬间,暧昧的氛围涌出。 左慈秋低下头,她看着何江言放在水中的小鸭子,她轻轻的捏住。 耳根子不知道是被雾气熏红还是情动的红。 整个人显得可爱了不少。 何江言看着她在玩弄手中的小鸭子,她知道左慈秋一定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碍于面子不敢说。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不是逼着你给我表白的,我只是说了一下我的想法,你不用这么害羞。” “嗯。”左慈秋默默的说道。 何江言笑她,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怎么在自己面前像一个小孩一样可爱。 何江言看了一眼时候,泡的差不多了,再泡下去都要泡成巨人观了。 “好了,去睡觉了。”何江言穿上浴袍,伸了一个懒腰。 这几天她的眉毛一直在跳,她记得小时候老人说过,左眼跳灾。 她并不是一个迷信孤独人,但是这几天总是心情很压抑,像死了一样。 何江言摸了摸左边眉毛,她发誓要是眉毛在跳一下,她绝对拿刮眉刀把她刮,然后再把眉骨打断。 两人躺在床上,躺的板板正正的。 谁也没有主动搭话。 何江言算是明白了像左慈秋这种拧巴的人就需要强制爱。 她再一次主动的钻到了左慈秋的怀里。 “我们以前有没有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我记不得了,你给我提示一下。”何江言好奇的问道。 她了解自己以前的性格,她是一个藏不住爱的人,她绝对会说出来。 左慈秋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们以前从来没有对对方说过我爱你。” 每一次何江言憋不住要表白的时候,左慈秋都会第一时间捂住她的嘴巴。 我爱你,是一种诅咒。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对何江言说这三个字,她太害怕了。 她害怕自己说完,就再也看不到何江言了。 第89章 神罚 听到这个回答,何江言有些不满意以前的自己了,这么重要的话都不说。 她现在倒是想说,但是又觉得时机不对。 算了,以后还有机会的。 今夜何江言也不想再去做那些亲密的事了,她只想在左慈秋怀里度过一个安稳的夜。 不过今天噩梦依旧不会放过她的。 她又一次梦到左慈秋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无论自己怎么呼唤她的名字,那人就是不睁开眼看看自己。 连带着心跳都悄无声息的走了。 然后留下一具冰冷冷的躯体。 这个梦比任何的梦都要逼真,甚至就连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何江言都能感受到。 她慌乱的睁开眼睛,猛的坐起来,摸着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太真实了,真实的让人害怕。 左慈秋能感受到怀里那人的大动作,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人苍白的脸庞。 她心痛极了,她早就能感受到何江言之前的分离焦虑症十分严重。 而如今自己离开了七年再一次回到她身边来,她恨不得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自己。 她从后面抱着和江安,脸贴到她有些瘦弱的背上。 她什么也没有说,用行动表明了她在。 何江言摸着她的手,脸上的凝重却又加重了几分。 她不得不重视起这个梦来,她转身将自己靠在左慈秋的怀里,语气也难得的正经起来“我有一件很想做的事情。” “嗯,你说。”左慈秋帮她理了理碎发。 “我明天去找地狱使者,我要杀了她。”何江言淡淡的说道,阻碍她和左慈秋的东西,她都要清除掉一个不剩。 左慈秋听着这话,她宁可怀疑自己没有睡醒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何江言嘴里说出来的。 她把在自己怀里乱拱的揪过来“你这话认真的,我不同意。” “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我不是在给你商量吗。”何江言握住她的手。 她不想因为地狱使者的事情每天都那么的焦虑了。 左慈秋这边确实一直在找地狱使者,但是他藏的太隐蔽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是怎么联系到她的。”左慈秋问道。 “最开始是他来找我的,之后他给了我一只手机,然后我们就电话联系。”何江言老实的把那只黑色的备用机拿出来。 左慈秋接过备用机“以后不准和他联系了。” “我们一起联手吧,我把她勾出来,然后我通知你,我们先把我们之间最大的障碍给解决了。”何江言笑着说道。 左慈秋沉默了,眼下,这个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值得一试,这次她会拼尽全力保护好何江言的。 “对了,地狱使者为什么老是想杀你,你们有什么恩怨吗?”何江言好奇的问道。 左慈秋沉默了一下“我杀了他的妹妹。” “我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我很严格,特别是对违犯规则的人,可以说是毫不留情,地狱使者的妹妹是人世间的一只亡魂,死的太过惨烈,化作冤魂不断的祸害人间,她就把她杀了,然后永世不得超生。”左慈秋说道,她小心的看了一眼何江言的表情。 这是她从未向何江言展示过的一面,她不喜欢让何江言看到自己这么冷血的一面。 左慈秋自己就是一个不断违背规则的人,她违背的次数太多,能活到现在都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何江言表情倒是很自然,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吧,你们工作好残酷。”说完她搂过左慈秋,然后温柔的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怎么在我面前这么爱哭鼻子。” 左慈秋皱眉,她也不喜欢何江言记住自己爱哭的样子,她伸手轻轻的弹了一下那人的额头“以后不准提这些事情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何江言宠溺的笑着。 何江言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她睡意已经没了。 “你要不要再睡一会,我去给你做早餐了。”何江言温柔的说道。 左慈秋摇摇头,她真害怕一会睡个回笼觉,何江言就跑出去和地狱使者1v1了。 她实在放不下何江言,她得寸步不离的看着那人。 “我不睡了,我陪你一起做早餐吧。”左慈秋说道。 两人在厨房捣鼓了好半天,才终于将饭菜端上桌。 何江言悠闲的喝着粥,然后她给地狱使者打去电话。 对方等了好一会才接。 开口就是那个冷漠的声音。 “今天见一面吧,我有事找你。”何江言说道。 对面沉默了了一下“可以,华南桥见。” “好。” 何江言和地狱使者约完时候,她对这个依旧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自己现在还悠哉悠哉的在这里喝着粥,然后一会就要去杀人,分裂感实在是太强了。 她摇了摇头,努力的不要这让自己再去想这些。 左慈秋看出她表情有些不对劲,主动的牵上她的手“别担心,有我在。” 看着那人很坚定的表情,何江言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要给左慈秋讲这件事情的。 她该一个人去,她不该给左慈秋讲这件事情的。 左边的眉毛又开始跳动,连带着心情都一瞬间落下。 “你要保护好你自己,不用担心我。”何江言反握住她的手。 比起自己,两人都更担心彼此。 吃完饭,两人谁也没有心情做别的,就安安静静的相拥。 等待着最后的时刻。 傍晚何江言拿起车钥匙,她得一个人先去试探一下地狱使者,然后等有危险的时候左慈秋能感应到,她就闪现过来。 何江言心里没底,她不想让左慈秋过来,她更想一个人行动。 左慈秋叮嘱完何江言注意安全之后,她就按照何江言给的定位一直看着她的行迹路线。 第97章 目前来说一切正常。 何江言看着手中的定位器,她捏了又捏,还是把定位器放在自己的身上了。 她得学着去相信左慈秋。 她一脚油门轰下,华南桥离何江言有10多公里的距离。 而且这个地方位置比较偏僻,属于郊区的范围了。 何江言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子,她将自己的定位信息还传给了自己的两个好友白祁语和陆安笙。 只要自己一旦出现什么状况,白祁语的钞能力绝对能第一时间派一辆空中救护车过来。 想到这里,何江言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下车,整个街道安静的有些过分了,何江言警惕的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那把刀。 天空一声闷雷响过。 眼前雾蒙蒙的景象走出一个人影。 何江言皱眉,这个身形并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的身材。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上次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何江言皱眉的朝着前面走去。 雾渐渐的散开,映入眼前的果然是那张熟悉的脸庞。 何江言冷笑了一声“白锦?” 被人类大呼直叫姓名,白锦的脸都有些暗下来了“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你想要我命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何江言冷嘲热讽的说道。 何江言的眼神又往她的身后看了看,她并没有看到地狱使者的身影。 被摆了一道吗? “我明明是和地狱使者联系的,怎么来的人却是你。”何江言冷声问道。 白锦冷眼看着她,然后轻轻一笑“我当然是来取你的性命了。” “这回左慈秋怕是来救不了你了。” 听着这话,何江言不满的问道“你为什么非得杀了我。” 何江言又没有犯什么天条,天天被人追着杀。 白锦听到这个还可以这么悠哉的说着这种关心自己的话,她更加的替左慈秋感到不值得。 她猛的一上手,狠狠的抓住了何江言的脖颈。 “我为什么杀你,你真的不知道吗,不要在这里给我装傻了。”白锦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 何江言的脸色就越来越惨白,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捏断气了一样。 白锦一下子松手,她又给了何江言喘息的机会。 何江言摸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我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杀我,你脑子有包吧。” “你活着,左慈秋就会一次又一次的触犯神罚,她也死了,你知道吗?”白锦一句话说出所有的真相。 神罚 触犯 死了 这几个字一直在何江言的大脑里不断的播放,她甚至惊讶的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她要死了?” “就是字面意思,你个傻逼。”白锦骂道。 “等一下,我这么多年无数次的自杀,她无数次的救我,我竟然成为了拖她下地狱的人。”何江言有些难以接受真相。 她不敢想象这件事情,她甚至觉得自己用这招把左慈秋逼回来是一招妙计。 怎么可能会让左慈秋下地狱,明明该下地狱的人是自己。 “她...不是神官吗,她....不是不会死吗?”何江言颤抖的声音,脸一句完整的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白锦冷笑一声“她的死,不就是拜你所赐吗,你不是恨她吗?这个你满意了。” “那我该怎么做,她才能活下去,你竟然来找我了,你肯定有让她活下去的办法。” 白锦将一把黑色的匕首丢在地上“你死了,她就不用接受神罚了,她就可以活下去了。” 第90章 我想说我爱你 左慈秋不断的感受到何江言移动的气息,但是在一瞬间,她一路上所有的气息全部消失不见了。 消失的太快了,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瞬间闪现到何江言气息存在的最后一个位置。 她晃眼之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墓地处。 左慈秋警惕的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林潇潇。 这个名字她记得,在她带走的亡魂之中,林潇潇就是地狱使者的妹妹。 地狱使者就是林罚。 “出来吧,林罚,我知道你在这里。”左慈秋冷淡的开口。 话音落地的一瞬间,林罚就出现在左慈秋的面前。 “左慈秋,你是不是该跪着给我妹妹磕一个头,永不得转世好狠的一招惩罚。”林罚愤怒的说道。 他恨不得立刻上去把左慈秋千刀万剐了。 “我给你妹妹磕头,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命令我。”左慈秋冷目扫过他。 “就算你不磕头也无所谓,今天我就要送你去陪葬。”地狱使者说道。 “送我去陪葬,你有什么本事。” 论职位左慈秋高他不少,论能力左慈秋更是在她之上。 她实在搞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能这样大放厥词。 林罚捂着肚子大笑“何江言能活下去吗?你不会以为我在这里,何江言就是安全的吧?” 话音未落,一阵阵雷霆之声,不断的响彻整个天地之间,左慈秋那双美丽的美目,在此刻化作腥红。 脸上的笑容也凝固,她抬手之间,林罚直接被她的气势狠狠的镇压在原地动弹不得。 林罚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兴奋的看了一眼那愤怒的人。 左慈秋越是袒露出她的真情实意,神罚就会越快降落到她的身上。 林罚不会放过她们两个的,他兴奋的说道“左慈秋你该死,你以为何江言她爱你吗?” “你这么冷血的怎么可以会有人爱你,你还敢期望被爱,你真是好笑至极。” “我从来不期待她可以爱我,我只求她活着。”左慈秋一把抓住林罚的脖子,“至于你,去死吧。” 左慈秋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能留在何江言的身边已经是一种恩赐了,她不求何江言能爱她一辈子。 她只求何江言平安喜乐。 “你杀了我,何江言也会死,你忘记了吗何江言之前签的卖命契约在我的手上。”林罚开口提醒她道。 左慈秋手上的力度松了松“契约在哪里,拿出来。” 林罚冷笑一声“我不知道在哪里。” —— 何江言望着地上的那把刀,她犹豫的从地上捡起来。 只要自己死了,左慈秋就能活下去? 这句话一直在脑海之中不断的反复播放。 但她明白,要是自己死了,左慈秋得多难过,她不能死这里。 “抱歉,我做不到这件事。”何江言说道。 白锦对何江言有些无语了,她认为人类的爱情观,是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去死。 但是何江言不一样,她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自己的观点。 她甚至觉得何江言有一种超脱人类的死感,明明敢自杀无数次,但是等死亡正真来临的时候,她却选择了逃避。 她甚至不愿意为了自己爱的人献出自己的生命。 白锦最后总结了一下,何江言是怪胎。 天空之中一阵阵的雷声,打断了白锦的思路,她看了一眼天空。 神罚已经开始酝酿了,左慈秋命不久矣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依旧什么都不知道,她拿过何江言手上的刀“你既然不愿意死,那左慈秋就会替你去死。” “嗯,我知道了。”何江言这时格外的平静。 她不怕死,她只害怕自己的世界没有左慈秋。 若是左慈秋死了,她也没有打算活下去。 双死,她们至少还有机会一起去地狱里。 若是只死一个人,活下来的那个人太孤独了。 何江言一开始就打算,若是真的逃不过命运的折磨,那就一起死了。 今生做不成爱人,还有来世。 何江言看了一眼白锦“带我去左慈秋身边,神罚又如何,死亡又如何。” “以后的路我都会陪着她,上天堂下地狱我都不会让她再孤单一个人了。” 她见过左慈秋深夜的眼泪,也见过她孤独的背影。 像是一个人走了好久好久的赶路人,孤独,寂寞,悲凉,她连笑起来都透露出那种被岁月磨灭的快乐。 “你要和她一起接受神罚吗?”白锦问道。 “对啊,我不可能看着她一个人受罚的,怎么你现在要杀了我,不急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何江言淡定的说道。 白锦暂时杀不了这人,她不明白人类的感情,但是她想看看何江言能为左慈秋做到什么程度。 她真的愿意为了左慈秋接受神罚吗? “对了,你和左慈秋什么关系,你为什么那么关心她。”何江言转身眼神之中警惕的看了一眼她。 白锦“......我是她师傅。” 她搞不懂何江言到死了都还有心情关心这些有的没的。 “师傅啊...”何江言念叨了一句,然后点头,她对这个关系表示能接受。 白锦无语的看着她,然后嫌弃的住着她的胳膊。 第98章 她带着何江言顺瞬间移动到墓地处。 她原本是想把何江言解决的,然后保住左慈秋。 但几百年的接触下来,她早就该明白左慈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倔的很,只要她决定的事情,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的。 她不敢赌,她若是杀了何江言,以左慈秋的个性,两人以后估计老死不相往来了。 何江言一落地,她就看到了那个想念的人,还有跪在地上的地狱使者。 左慈秋刚打算手刃了地狱使者,但是背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气息。 何江言一把抱住了左慈秋“我来了,我来了。” 理智渐渐的回来,左慈秋安心的摸了摸何江言的脑袋,还好她没事。 她警惕的看了一眼跟在何江言的白锦。 白锦装做无辜的样子,她本来就没有对何江言干什么。 林罚笑着从地上站起来,冷笑的声音不断的穿透周边的空气。 让人听的头皮发麻。 白锦皱眉“林罚你要做什么。” 林罚不管这些人,只是自顾自拿着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不断的滴落在地上面。 “招神罚。”一声巨大的吼声。 直接引得顶上的天空开了一个洞口,一阵黑色的光,直*击地面。 符文不断的以林罚为中心点开始蔓延。 而白锦被隔在外面。 左慈秋一瞬间冷汗流下,她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对何江言的心意了。 克制了一年又一年,但是爱意也在这克制之下疯狂的蔓延开来。 而如今在劫难逃,她必有一劫的情况下,她再也不用克制自己的心意了。 她可以对何江言表达自己的爱意了。 她有些庆幸此刻何江言在自己的身边,关于藏匿的爱终于有地可去了。 她目光看向何江言,那人正愤怒的看着林罚。 刀刃在怀中烙得生疼,何江言的指缝间不断渗出猩红。刀刃割破掌心的刹那,她竟感到某种扭曲的快意——仿佛这具躯壳的疼痛,便能抵消胸腔里翻涌的岩浆。 “何江言看着我。” 尾音带着烟雨般的温软,却让暴怒的身影骤然凝固。 左慈秋的指尖触上她染血的手,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 温热的指腹一寸寸摩挲开凝固的血痂。何江言被迫转身时,几滴血珠滚落在对方白衣下,绽开数朵红梅。 何江言听着她的呼喊声,颤抖的转过头,还不等左慈秋开口说话,何江言貌似预料到她要说什么了一样。 她慌乱的开口“没事的...我在你身边...我不知道神罚是什么...但是我愿意陪着你.....为了你我愿意去死...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破碎的句子混着泪砸在地上。 左慈秋心痛的替她擦去眼泪。 “我有话给你说,现在现在并不算迟。” 何江言哭着摇摇头“等会说可以吗....我现在不想听。” “来不及了。” “我自知人神殊途,但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你了,其实我带走了你上一世的记忆,还有我们在一起的那半年时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本不想和你发生纠缠的,但是心难抑,我依旧选择了你,我也知道未来的路很艰难,但是我没想到分离的时间来的这么快,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分开的时间长....” “我得接受我的命运了。” 以前以后 多少的守护换来的相逢。 生前生后 多少的痛苦换来的与你相爱。 我们没有今生来世,但愿我们有来世。 “我很爱你。” 话落的一瞬间,一道金光透出从左慈秋脚下蔓延开来,然后形成一道金边,像是藤蔓一样疯狂的在成长。 连带着刺一起扎进左慈秋的血肉里面。 何江言慌乱的拿着刀试图去斩开藤蔓,她无论动作对哦快,都比不上藤蔓蔓延的速度。 左慈秋最怕痛了,偏偏这个时候一声不吭的忍着所有的疼痛。 她的血不断的落在何江言的手上,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第91章 地狱太冷我来陪你 万言难尽涩于口,她该怎么办,她哭着跪在地上握住了最后的藤蔓“别....走.....我求你....别离开我。” 何江言模糊的视线看向白锦“救救她,我求求你救救她。” 白锦看着满地的鲜血,她都有些震惊的愣在原地。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层厚厚的屏障,她甚至连靠近左慈秋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试图破开面前的这层屏障,但是无论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破开。 左慈秋此刻的消失在何江言的眼中,一道痕迹都没有留下。 何江言崩溃的跪倒在地上,青石板纹路在视线里突然放大。耳鸣吞没了整个世界的声响,唯有指节叩击地面时,指骨碎裂的闷响清晰得可怕。 “左慈秋..”何江言崩溃的大喊道。 嘶吼从喉管撕裂的豁口喷溅而出,混着铁锈味的血沫落在青灰色石板上。 蜷曲的手指仍在机械性地捶打地面,飞溅的血珠在雨水中拉出细长的红丝。 远处惊雷碾过云层,他看见那些殷红正沿着砖缝游走,勾勒出某个永远无法拼凑完整的轮廓。 何江言看着手中的刀,她站起身来,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染上了左慈秋的血迹。 她猩红的双眼看了一眼地狱使者,然后拿着匕首一步一步朝着地狱使者走去。 每一步都带着极大的怨气。 她要杀了地狱使者,脑海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我现在唯一支撑身体的动力就是杀人。 “地狱使者你去死吧。”低沉的嘶哑声,带着怒气传达到林罚的耳中。 她现在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爽感,至于下地狱是这个事情本就是他的宿命,早死晚死都是死。 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他没能让左慈秋亲眼看到何江言死在她面前。 他也想让左慈秋体会一下这种爱人死在面前是什么感觉。 地狱使者看着何江言手上拿着的那把刀“何江言,多亏了你,左慈秋才能被我杀死,我真想跪在地上好好感谢一下你。” 他越是这样说,何江言就越恨自己,她为什么那么单纯,她为什么认为自己斗的过神。 从头到尾她都是地狱使者对付左慈秋的一颗棋子罢了。 正在该死的是自己,何江言也没有打算放过自己,但是眼下她要解决地狱使者。 她手中的那把匕首,越握越紧连手掌的伤口都感受不到疼痛了。 地狱使者从包里拿出何江言的卖命契约,然后林罚一把火直接将其烧成灰烬。 “你活着吧,一辈子的活在痛苦之中吧。”林罚发疯一样的大笑不止“再说,就凭你有什么本事杀死我。” 白锦先一步动手,她控制住林罚的四肢,然后何江言一刀刺向地狱使者的心脏。 匕首不断的融化进地狱使者的身体里面。 渐渐的地狱使者的身体上开始有了紫色的裂纹。 裂纹不断的衍生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地狱使者冷笑一声,她本就是一条烂命,而如今大仇已报,就算是死他也无怨无悔。 白锦听着地狱使者的那爽朗的笑声,她心中的怒火不断的变大。 林罚杀了自己的弟子,而碍于神界的规则,她不能对林罚下手,否则自己也会面临神罚。 “林罚你知道吗,你的妹妹压根就没有灰飞烟灭,她被左慈秋送入了轮回道,她早就已经迈入了新的生活。”白锦说出了真相。 林罚脸上的笑容僵住,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左慈秋送她回轮不道了,不可能。” “她去调查了你妹妹生前的事情,她还了你妹妹一个真相,她替你妹妹惩治了那些造她谣言的人,你妹妹能瞬间步入轮回道,左慈秋一个人付出了太多,你就是这么对你妹妹的恩人的。”白锦说道。 但是这一切都都晚了,一切都晚了。 左慈秋并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比起她的嘴巴,她的行动更有说服力。 “去地狱好好反省一下吧。”白锦说完,一瞬间拔出了林罚心口的刀。 然后林罚一瞬间碎成渣渣。 白锦嫌弃的将匕首丢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她都有空去看跪在地上的何江言。 此刻这人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嚣张跋扈,她只是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样。 “有什么办法可以复活她吗。”何江言生无可恋的说道。 白锦能感受到她的崩溃,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复活左慈秋,她甚至都不知道左慈秋死后会去哪里? “抱歉,我没有任何的办法。”白锦说道。 何江言笑了一声,然后整个人脸色都白的像蜡一样。 像是疯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有点像刚刚从疯人院逃出来的人。 左慈秋死了。 第99章 她依旧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她哭不出来,她不接受。 “我能去地狱吗?” “地狱有她吗?” “她去哪里了?” 何江言一直问,她问了好多关于左慈秋的问题啊。 好多关于她和左慈秋的事情她都记不得到。 她现在对左慈秋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多天前两人那不好的重逢。 她有点崩溃的看着地上的血迹,这是左慈秋的吗? 她那么怕痛的人,怎么能忍受的了这种神罚啊。 这个世界好残酷,相爱的人终究没有办法在一起。 何江言此刻恨透了那些所谓的命运。 没有人会一直的等你,哪怕是神都有着死去的那一天。 所以两人分开的那七年算什么。 命运弄人。 凭什么左慈秋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青时映这时匆匆忙忙的赶来,刚刚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就一直狂跳的不停。 她害怕是左慈秋接受了惩罚。 她跑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何江言,她心中对何江言的愤怒达到了极点。 她伸手一把把何江言从地上拽起来,然后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你满意了,何江言你满意了。” “你从来不知道左慈秋为你付出的,你贪得无厌吗自私,为什么活着的人是你,我当初就不该救你,七年前你就该死在那场火里,你该死。”青时映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为什么左慈秋那么好的人,命运都要戏弄她。 这个世界好不公平,为什么死的人是左慈秋。 嘴角的鲜血溢出,都比不上此刻的痛心,她恨不得那人多打自己一巴掌,她更想一刀又一刀的捅死自己。 青是映气到爆炸,她看向自己脚底的血,太恐怖了,她的眼泪一瞬间流出。 她不敢相信这个事情。 左慈秋真的死了,他也不敢相信。 何江言倒在地上,鲜血沾满她的全身。 脑海之中突然闪过好多好多的记忆,然后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她一口鲜血喷出,五脏六腑之中开始剧痛。 她忘记了自己吃了地狱使者给的药,离开了左慈秋自己就会生不如死。 但是身体的疼痛,也无法让她相信左慈秋已经离开了自己。 一只闪着光的蝴蝶从一旁的树上飞出。 她飞向何江言,然后轻轻的落在何江言的脸上。 何江言恍惚之间像是闻到了那股属于左慈秋的气味。 她伸手,蝴蝶就飞到她的指尖处。 蝴蝶轻轻的,轻轻的落在何江言的眉间,然后化作星星点点。 带着何江言消失了七年的记忆,还有上辈子的记忆。 在这一刻全部的回到了何江言的脑海之中。 七年的记忆,七年的想象在这一刻,全部化作痛苦,覆盖住何江言全身。 她早就忘记了自己当年是多么爱左慈秋,她也早就忘记了对那人的感情有多执着。 迟来了七年的疼痛,成倍的增长。 她的眼泪在这一刻彻底的关不住了,不停的流,不停的流,仿佛这样心里的痛苦才能减少一些。 但是哭的越凶,心中的疼痛,那颗药的威力就越大。 何江言没办法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她不能没有左慈秋。 她不能没有左慈秋。 她越哭越大声,她想这样。 左慈秋或许就不舍得离开自己了,她就会心痛自己然后回到自己身边,哄哄她抱抱她。 这么大的哭声没有唤回左慈秋,只有嗓子撑不住的嘶哑。 哭到最后何江言连一点点的声音都发出不了,只能听到嘶哑的无声。 白锦看了看困晕的两人,她也疼痛,左慈秋是她亲手带大的人,她又怎么舍得让她离去。 她教左慈秋的第一课就是,不要爱上人类。 结果她反反复复的爱上同一个人。 如果这个命运的安排,那命运对左慈秋太残酷了一点。 她没有办法阻止命运审判。 何江言撑着身体,摇摇欲坠的站起来。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迹,然后又看了一眼在地上大哭的青时映。 导致这一切的罪人,到现在还活着。 何江言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了,然后在把自己的尸体扔去喂猪。 她模糊的视线,伸手轻轻的沾上地上的鲜血。 她放在嘴巴吻了一下。 她以前一次次的给左慈秋说过,无论她去哪里,自己都要一起去,哪怕是地狱。 然后那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插入自己的心脏。 你死我绝不独活。 地狱太冷,我来陪你。 第92章 心如死灰 对于一个想要去死的人,命运都不会如她所愿。 等何江言下一次睁眼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四肢的每一处都锁了铁链,她动弹一下都困难。 身体里面也打了镇定剂。 她现在平淡的像死了。 她冷笑一声,自己活着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真是太好笑了。 让想死的人活的生不如死。 让想活的人去死。 何江言现在什么也被不想干,她就是想死。 可是她被捆在了自己,咬舌自尽她都没有力气。 这时白祁语和陆安笙推开门走进来,两人一脸担心的上前询问道。 何江言懒得看她们,只觉得心烦意乱。 “你终于醒来了,我们都要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抢救及时,你都死了。”白祁语说道。 何江言无语,原来是白祁语把自己从死亡怀里抢出来了。 差一点点就可以去地狱找左慈秋了。 “我睡了几天了。”何江言一说话,沙哑的嗓子痛的要命,心也痛的要命。 “你睡了一周了。”陆安笙回答道。 一周? “把我身上的链子解开。”何江言命令道。 “不行,现在状况不稳定,我担心你做什么想不开的事情,你的事情青时映都和我说了。”陆安笙说道。 “放开我,我不想再说一遍。”何江言着急,她害怕让左慈秋一个人等太久了。 她得去找左慈秋。 若是没有自己的陪伴,左慈秋一个人得有多孤独啊,她不敢想。 她得陪着左慈秋。 想到这里何江言已经哭不出来了,那一天她仿佛把一生的眼泪都哭完了。 “我要回家,我不想呆在这里,放我回家。”何江言泛红的眼睛,理智逐渐的崩溃起来。 “你先冷静一下。”白祁语上手去按住何江言。 “没有人在家里等你,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你要好好的活着,她拼死拼活的救下你,她怎么可能想在地狱看到你,你冷静一下。” 陆安笙按下铃,然后医生着急的跑进来,又给何江言打了一针镇定剂。 但是无论打多少的镇定剂在现在看来都是起不了任何的效果的。 何江言的理智早就崩溃,她现在活着只是被这群人捆住了身体,想死的心没有人可以拉回来。 就像现在,想死的办法有很多种,何江言宁可咬舌自尽,也不愿意在这个世界多活一分一秒。 陆安笙眼疾手快的狠狠的扼制住何江言的下颚。 “你疯了吗,你要是死了,左慈秋接受的神罚还有什么意义。”陆安笙愤怒的说道,手上的力度越来越越大。 “有没有意义,本来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她以为我会按照她的心愿好好的活下去吗?我偏不,我要砍了自己,将身体里面的经脉全部挑出来,然后把骨头砸的稀碎。”何江言彻底的失去理智,声音逐渐变高。 对于何江言来说,人生早就没有了意义,她前半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和左慈秋一起。 而如今左慈秋走了,一切的努力都将白费。 陆安笙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但是如果一直压制着何江言,那人就会活是生不如死。 与其这样不如放她自由。 她放开何江言,然后安静的从一旁拿出水果刀,冷目扫过她一眼,然后轻轻的将刀丢在床上“你要是想死,我不拦你。” 白祁语一把抢过刀,然后狠狠的看了一眼陆安笙“你疯了,她现在这个状态,必死无疑。” “死了,不就刚好满足了她的心愿吗,我要是她,我就一辈子痛苦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让时间一点点的鞭策我,这才是最痛苦的方法,死亡就是逃避。”陆安笙冷目扫过她。 又看了看床上的那人。 何江言貌似听进去了,她放弃了挣扎,然后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眼泪顺着流下。 陆安笙去解开她的手铐“活着才是赎罪最好的办法,死亡只是逃避。”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陆安笙带着所有人出了病房里面。 何江言萎靡的从床上坐起来,她起身,每一个动作都扯着心脏痛。 第100章 她拿着拐杖走出病房,她没有目的地,只是凭借着肌肉记忆走到了最熟悉的地方。 她走到公园坐着,时过境迁,公园也发生了变化。 陪着她逛公园的人已离去。 何江言现在只能感受到自己躯壳,她感受不到自己的任何想法。 已经是第二次的失去她了。 无论走到哪里,何江言都感觉自己没有安生之地。 像是飘荡在世间的行尸走肉一般。 她没有办法,接受关于失去左慈秋的生活,这个世界上充斥的空气,在此刻都像是化作了毒针,刺的五脏六腑生痛。 但是这痛都比不上左慈秋那眼前消失的一瞬间。 那一刻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何江言就这样走啊走啊,走到筋疲力尽。 她不再去寻死了,因为自己死了也见不到左慈秋了。 什么活着,死了,她现在都完全不在乎了。 一连好几天,何江言都缩在家里,不吃不喝,什么也不做,双眼一直都是空洞的状态。 这样活着确实不如死了好。 陆安笙是这样想的。 她得帮何江言一把,她找到青时映,在她有限的线索之中,她只能查到左慈秋和青时映都不是一般人。 现在唯一可以入手的点是青时映了。 她这些年帮何江言调查左慈秋的时候,她顺手也把青时映调查了。 身份,能力什么都没查出来,但是居住地点她还是查的出来。 陆安笙看了看硕大顾忌的别墅,她摇了摇头,轻车熟路的走进去。 不过别墅的大门却没有上锁,陆安笙轻轻一推就开了。 这些天青时映的日子也不好过,她走到客厅里面,就看看一个小小的人缩在沙发上面。 见到有人来了,青时映懒得动一下。 陆安笙走过去,轻轻的捡起地上的空调被给她盖上。 “事情我都知道了。”陆安笙淡淡的说道。 青时映懒懒的掀了掀眉目,但是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 陆安笙只能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那人眼圈红红的,又红又肿,像是哭了好久好久一样。 脸上的泪痕是清晰可见的。 “没有办法了吗,关于这个神罚,真的没办法去改变了吗?”陆安笙沉声问道。 青时映只是冷冷的道“没有。” “有没有关于神罚的治疗,让我研究一下,我看看有没有办法。”陆安笙说道。 目前手中关于神罚的治疗太少了,她没有设计出一个完美的对策。 青时映有些不耐烦的坐起来“你要干什么。” “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左慈秋复活,我不相信命运可以随意决定一个神官的去向。”陆安笙正经的说道。 青时映轻轻踢了她一脚,早知如此,她当年就不该把陆安笙的记忆还给她了,要不然自己的动向也不会被她查的那么清楚。 “可以啊。”青时映靠近她,然后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若是你没有办法,你的记忆我将会拿走,然后你就乖乖的做一个普通人去吧。” 陆安笙轻笑了一声“行啊,我的命本来就是你救下的,你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我都乐意。” 两人的关系来源于第一次见面,青时映给陆安笙算的那次命,自此之后陆安笙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不断的缠着青时映。 青时映也是心软。 两人签订了一个契约。 青时映保陆安笙10年安全。 陆安笙拿上自己的未来给她换。 自此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很微妙,谁也不在熟人面前提起对方,但是私下青时映处处维护陆安笙,日子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 青时映把陆安笙带去了古董店里面。 她将那些古书全部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面,她知道陆安笙聪明,所以她愿意在那人身上赌一把。 万一说不定她真的可以知道救左慈秋的办法。 青时映重重的将手按在古书上,然后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她“我给你一天时间,没有结果,就滚蛋。” 这些年以来,陆安笙早就习惯了这人的暴脾气。 她也研究出安抚那人的办法了。 陆安笙接了一杯温水给她,然后把凳子搬来“请坐,看着我工作,我保证给你想出一个办法来。” 青时映那炸开的毛在那人温柔的安抚之中一点点被抹平,她撅了撅嘴巴,然后不满意的坐下。 “那你搞快一点点,我的耐心有限。”青时映不满的说道。 但是整个人比刚刚温和了一些。 陆安笙下意识的摸了摸那人的毛茸茸的头发,老是这么可爱。 被人摸摸,青时映不满的挣脱开来,但是嘴上也没有说责怪的话。 陆安笙摇摇头坐下来,她没办法,然后拿起旁边的古书。 她一页一页仔仔细细的翻阅着,她相信神官是有感情的,所有从古至今肯定有不少的神官为了爱人而牺牲。 这些古书里面一定也会有所记载。 青时映就安安静静的看着那人翻阅书籍的背影,她也算从小看着陆安笙长大的,那人的成熟倒是让自己对她有了别样的感觉。 第93章 为你 陆安笙研究了好一会,她把上上下下关于神罚的所有书籍全部看了一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找到一点点的线索了。 她拍了拍熟睡在自己旁边的青时映。 她估摸着青时映一定是好久都没有睡觉了,她软软的缩在椅子里面,平时那咋咋呼呼的样子收敛起来了,整个人看着都可可爱爱的。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给她睡觉了。 青时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伸手揉揉了眼睛,由于没有睡醒,整个人脸色看起来不算好。 “找到线索了吗。” 陆安笙心疼的看着疲惫的人“找到了,有机会,我算了一下时间,今天是左慈秋接受惩罚的第七天。” “上面的资料写了,接受神罚的神官不会立刻死掉,而是有七天的时间等待被拯救。” 听到陆安笙这么说,青时映有些疑惑的皱眉,她跟着左慈秋这么久这些东西她都没有给自己讲过。 “所以,我们要去哪里找她。”青时映问道。 “地狱。” 问题点就在这个地方,她们压根不知道怎么去地狱。 陆安笙皱眉的看着书籍。 何江言可以为了左慈秋献出生命,但是作为朋友而言,她不敢赌,她害怕何江言一去不复返了。 “我不知道怎么去地狱,那个地方不允许活人呆的。”青时映说道。 她紧紧的捏着拳头,若是为了左慈秋去地狱又何妨,大不了就是陪着她一死。 就在两人焦灼的期间,白锦来到了此刻,她看了一眼青时映,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人类。 她想不通为什么神官总是喜欢和人类厮混在一起。 一个左慈秋,一个青时映。 没一个让她省心的东西。 见到白锦走进来的一瞬间,青时映下意识的挡在了陆安笙的面前。 她警惕的看着白锦。 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说不上的一个诡异。 直到白锦率先开口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人类下手的,至少现在不会。” 说完这句话,她眼神挑衅的看了一眼青时映。 “听说你找到办法可以复活左慈秋的办法了。”白锦问道。 陆安笙看了看面前这个不怀好意的女人,她淡淡的说道“确实找到了。” 白锦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一下“人类就算了,青时映你不知道你们现在所做的这些事情都是违规的吗。” “我知道啊,那又怎样,什么规则,这些都比不上左慈秋重要。”青时映语气带着愤怒的回答道。 她不怎么喜欢白锦的原因就是这人太过于冷血了,做事永远都理智,永远都以大局为重。 两人实在合不来,因为青时映做事情都是随心而已。 “你也想接受神罚吗。”白锦警告她道。 听到这句话,后面的陆安笙先是愣了愣,然后冷汗直冒,和她相处太久了,以至于她忘记了青时映也是神官了,她犯错了也会死掉。 但是青时映只是冷笑的说道“神罚什么都来啊,我才不怕这些。” 白锦只是觉得自己带出来的人全是一群疯子,一个比一个疯。 让万神忌惮的神罚在她们眼前都不过如此了。 白锦脸上黑的不行,她不能再失去一个神官了“青时映你过来,你若是老实回到我这边,你的所作所为我一概不追究,后面的人类我也会放过的。”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吧,我心意也决。”青时映说道。 无论自己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把左慈秋从那个冰冷的地狱里带回来。 青时映冷目看着她,然后嘴上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若是想阻止我,就杀了我吧。” 第101章 白锦拳头都捏紧了,心中的怒气不断的燃烧,周遭的所有物品,都在她的怒火之下开始到处凌空,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撞向墙面,全部都砸的稀巴烂。 “好好好,现在都学会反抗我的命运的,今天我就来好好的管教一下你们。”白锦一抬手,所有的东西都朝着两人砸过去。 而偏偏就在这时,何江言推门而进。 那人红着双眼,黑眼圈极重,整个人看起来都邋遢的不行。 “陆安笙,你有办法了吗?”何江言眼中只有陆安笙,至于其他人她都选择视而不见。 不是不想看,是那颗心早被唯一的希望所占据了。 她上前拉住陆安笙的手,然后整个人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1了。 她明白这是唯一的希望。 白锦看着神经病又闯过来,她无语死了,但是她又好奇何江言又要干什么,她收手。 她倒是要看看这群人今天要搞什么把戏了。 青时映被撞开,她不满的看了一眼那人,心中的愤怒想上前扇她一巴掌,但是她忍了。 “你不急,有办法了,只是需要神官的协助。”陆安笙看了一眼白锦。 在她的了解之中白锦的神力最为强大,只要她愿意协助自己,带回左慈秋的胜算便高几分。 白锦也注意到了陆安笙看向自己的目光,她撇过目光,她不想插手这件事情。 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一下。 何江言一下子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她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能隐隐约约听着那隐忍的哭声。 “我...求你...帮帮我。”何江言一字一句咬的狠,混杂着哭腔。 只要能让左慈秋回到自己的身边,哪怕是下地狱她也愿意。 青时映紧紧的握着拳头,瞳孔紧缩,她见过这人高傲无法无天的样子,见过她的意气风发,而如今能肉眼可见那白花花的发丝垂落在肩头。 不知道是时间带来的花白发色,还是对左慈秋的爱带来的。 她低估了何江言对左慈秋的感情。 在此刻她终于也明白为什么左慈秋愿意为她做这么的多,哪怕是牺牲自己。 青时映松了松拳头,若是良人她真替左慈秋感到开心。 孤独几百年这么久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救赎了。 她做不到跪在白锦面前求她。 白锦看着她,脸色更加的凝重,她压根没有想到会把自己卷进来。 但是之前在自己面前不怕死的人,竟然可以为了左慈秋下跪。 她终究是搞不懂人类之间的感情。 犹豫再犹豫,白锦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人,她终究还是想要看看,帮了何江言。 她和左慈秋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可以。”白锦说道“不过我只是为了救左慈秋,不是为了你。” “谢谢。”何江言站起来。 陆安笙见状走上前来说道“需要你处于一个濒死的状态,然后会有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我不知道你会经历什么。” 她小心的问道。 她最害怕的一点就是,何江言随着左慈秋一并死了。 在何江言身上押注太危险了。 何江言脸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但是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定。 她不是在救左慈秋,她更是在救自己。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陆安笙又看了看白锦“你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你把神力灌入何江言的身体里面,来维护她唯一的生机。” “好。”白锦淡淡的回答道。 交代完这些工作之后,陆安笙拿起一旁的小刀递给何江言。 “需要你用血来画一道符。”陆安笙把放在旁边的图纸递给何江言。 符文的内容不算难,但是对血量的要求极高。 割腕放血这种事情,何江言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身体上的痛觉,以及血腥味了。 何江言拿起刀毫不犹豫的割伤手腕,她看着一滴滴落在地上的血,眼中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波动。 只是想要要见到左慈秋了。 那颗死寂寂的心竟然开始了久违的跳动。 她用血在地上画出一个模模糊糊不怎么好看的符文。 这道符文是通向左慈秋唯一的道路。 在她眼中这道符文呈现出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 何江言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只是能感觉到自己头脑发昏,然后身体一点点的力气都使不上来,手好冷,心也好冷。 她确实无数次的自杀,但是被救的时候,左慈秋总是温柔的替自己疗好伤。 最开始左慈秋本来不会疗伤的,但是她后面特意去为自己学的。 想到这里,何江言倒在地上的身体试图受到了一点点的温暖。 她轻轻一笑,像是要奔赴爱人的温柔,又像是嘲笑命运的无能。 看吧,只要我要想的,哪怕是去地狱她都愿意。 命运也不过如此。 记忆之中关于左慈秋的身影越来越明显了,记忆,连带着上辈子的记忆都全部浮现在气脑海之中。 还有关于左慈秋这些年的孤独,痛苦,忍耐,所有的情绪在此刻全部反扑在何江言的身上。 几百年的记忆,几百年的痛苦,几百年的等待..... 太多太多的事情,在这一刻全部连接成一根线,解开了左慈秋身体所有的秘密。 何江言心痛她,这一次她再也不会让左慈秋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你的痛苦,我来经历一遍。 希望我们能永远理解彼此。 此生此世再也不分离。 我来地狱带你回家。 第94章 为你千千万 生死缠绕,命运交替。* 何江言的魂魄出窍,然后周遭的背景全部变成了一片荒芜的景象。 放眼望去四周,全部看不到尽头的荒芜,没有指明的路线。 何江言每迈出一步都觉得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走向哪里可以见到左慈秋。 她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她没有办法她得前进,左慈秋还在等她,她不能在原地踏步。 她随心而走,前面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亲眼见证爱人的死亡,现在所面临的所有痛苦都是她应有的报应。 没走过她的路,没吃过她的苦,一步一步的把爱人逼到地狱。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受罚的人却是左慈秋。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不公平。 何江言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她只是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 腿上肌肉开始发酸,连带着之前受伤的膝盖都开始疼痛起来。 她本就是一个半残的人,现在走的路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那荒芜的沙漠之中慢慢的开始有了不少的血脚印,何江言整个人都处于一个死亡的边缘。 唯一支撑她下去的就是左慈秋。 命运好像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她就一直走一直走,走到黄昏落日,走到漫天星空。 走到满头白发。 这里时间的流逝是20年等于真实时间的一个小时。 现在她身体的年纪处于45岁,可是她早就白发苍苍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命运的这一招太残酷了。 何江言无力的倒在地上,她轻轻一摸头发,细细的白发安静的躺在手中。 像是在宣泄她的老去,更像是在宣泄她的失败。 她没找到左慈秋,自己的命反倒是要搭在这里了。 这时她忍不住想,会不会和左慈秋有下辈子。 她可以用自己的一切来换和左慈秋的下半辈子。 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她最后的一丝丝的寿命,在即将烟消云散之时,眼前一道金光闪闪的阶梯一瞬间落在她面前。 何江言冷笑一声,她站都站不起了,她跪在地上。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条路了。 第六感不断的告诉她去吧,去吧,左慈秋就在天上等你。 站不起来,她就跪着爬上去,要死也要见到左慈秋最后一面才能死。 何江言跪在阶梯上,每爬一步,脚下的血迹就会在阶梯上留下痕迹。 然后连带着记忆都开始变得有点迷迷糊糊了,像是喝了孟婆汤一样的,记忆竟然开始流逝了。 但是她并不在意在意这些,就算没有记忆,她也会爱左慈秋的。 骨骼爱,血液爱,经脉爱,细胞都在爱她。 除非是她从世界上烟消云散,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否则命运休想阻止她爱左慈秋。 每往上走一步,心脏就越痛,是不断不断的失去左慈秋的痛苦。 脑海之中也不断的有幻想出现。 就跟做梦一样,漂浮不定的这七年,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左慈秋。 现在的幻想打不倒她,命运也别想把左慈秋从她身边抢走。 第102章 这条阶梯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走到尽头的时候。 眼前不是想象之中那硕大的天堂,这里什么都没有。 映入眼前的只是一个黑黢黢的的房间,然后前方放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蜡烛。 何江言疲惫的走过去,看着那要燃尽的蜡烛。 她不知道这是关于左慈秋生命的蜡烛,但是看着这个蜡烛心里总是暖暖的。 她伸手靠近火焰的周边,好暖,她孤独寂寞的行走到现在第一次接触到了温柔的东西。 何江言拿起蜡烛,火焰一瞬间开始越燃越烈。 她能感觉到蜡烛在指引她前进。 前面一片漆黑,但她毫不犹豫的跟着蜡烛的指引走。 当左慈秋的身影蜷缩在角落时,何江言顿时觉得命运也不过如此罢了。 区区命运。 她看着那人瘦小的身影蜷缩在黑黢黢的角落之中,心中爆发式的苦涩。 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缩在角落里面。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何江言一瞬间绷不住了,这些天所有的想念和崩溃都在这一刻喷涌而出,她发疯的朝着左慈秋跑去。 她已经顾不上脚上的伤口的疼痛了。 她紧紧的抱住左慈秋,眼泪哭泣声一阵阵的,她絮絮叨叨的在左慈秋耳边念叨“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可是无论何江言怎么说话,那人依旧没有一点点的反应,就像是机器人一样,一动不动的。 何江言意识到不对劲,她摸摸那人的手臂,好冷,好冷,这个体温像是死了一样。 左慈秋什么反应都没有,不说话,不笑,不动,连眼神都是空洞的。 何江言收回眼神,一定是她在那荒芜的地方走太久了,眼睛产生了幻觉。 一定是幻觉。 何江言越抱越紧,她试图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但是无论怎么给她捂,都是冰冷冷的。 手也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何江言把她抱起来,她想应该是地方不对,回到家里就好了,回到家里就好了。 “我们回家吧,回到家里就好了....家里有你...爱吃的小番茄....我会给你买好多好多的...能不能和我....说说话。”何江言的意志力都接近崩溃了。 一个走过荒芜,她没崩溃,一个人跪着爬上阶梯,她没崩溃。 直到见到左慈秋这个样子,她的心仿佛也跟着沉寂了一样。 一道光直直的落在两人身上。 何江言不知道自己会去往哪里,她只是用尽所有的力气抱住左慈秋。 有她在去哪里都无所谓了。 等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几个熟悉的人影,她那颗漂浮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带着左慈秋回到了人间,她回来了吧? 青时映看着何江言怀里的那人,她上前颤抖的伸手摸了摸那人凌乱的碎发。 左慈秋呆呆的偏了偏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 “这是怎么回事。”青时映问道,在她印象里的左慈秋不会这样空洞,就算那人总是冰冷冷的,但是眼神之中总是会悄悄的流露出情绪,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白锦皱眉的走上前去,她把指尖放在左慈秋的眉间上面,微微闭眼。 她探测了一下左慈秋的灵魂,已经没了。 人回来了,灵魂却不知道去往了何方。 现在这具身体无非就是一具躯壳罢了。 白锦摇摇头“灵魂没有了。” 何江言突然笑了一下,她都不知道白锦在说什么“什么叫灵魂没有了,她人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她现在就是单纯的不想理我罢了。” 陆安笙意识到何江言情绪不稳,她上前去安抚道“没事的,只要躯壳还在,我相信灵魂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何江言点点头,然后紧紧的把左慈秋抱在怀里,再也不会分离了,再也不会了。 何江言抱起左慈秋,离开了那是非之地,何江言除了那一头白发没办法变回去了,身上的伤口在回到这一刻的全部都好了。 皮肉伤容易好,心伤却好不了。 “我开车送你吧。”陆安笙说道。 “不用啦,我想一个人好好静静,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傻事的。”何江言说道。 然后抱着左慈秋走回了车上。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去别墅,还是去以前的房子里。 脑子空空的什么也不想动,就想安静的看左慈秋。 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和她说话,那人都没有一点点的反应。 她抱着左慈秋回到家里,那人一路上安安静静的眼神就看着一个地方。 左慈秋坐在沙发上面,两眼无神,乖乖的坐在那里。 何江言蹲在一边,她轻轻的摸上左慈秋的手,“饿了吗,有什么想吃的吗?” 左慈秋没反应。 何江言苦笑了一声,然后她从冰箱里面拿出小番茄。 她洗过之后,放在茶几上面,“你最爱的小番茄。” 没反应。 左慈秋空洞的看着窗外,她仿佛什么听不到,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 何江言摸了摸她的头“活在自己的小世界很幸福的话,可以晚点回来看我,我会一直等你的。” 说完这句话,何江言最好理智也跟着崩溃了,她无力的跪在地上哭泣。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自主地滑落。她的哭声如同撕裂的纱布,让人心碎,身体因抽泣而颤抖,传递着无法言喻的痛苦。 无论何江言哭成什么样,左慈秋都毫无动静。 按照以前的左慈秋,肯定会好好的安慰她,但是现在无论自己哭成什么样子。 那人都不会再来哄自己了。 何江言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左慈秋依旧安静的看着窗外。 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左慈秋....求你...理理我吧....我错了....”何江言哭的心碎,那人依旧没有反应。 她那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希望左慈秋健康喜乐,她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惩罚。 一次神罚,两个人受罪。 求她….能在爱我一次。 第95章 白发 接下来这几天何江言带着左慈秋去到医院做检查。 医生几乎把所有的都查了一遍,什么问题都没有。 何江言安心了一点点,至少身体上没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 关于灵魂何时回到身体里面,何江言也去找白锦和青时映问过了。 她们都不知道怎么办。 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出现。 何江言没有办法了,她不可能在左慈秋身上尝试那些更危险的办法,她害怕再一次失去她。 等待她以前最不擅长了。 她得逼着自己学会等待。 在左慈秋漫长的人生之中,一大半的时间都拿来了等待自己。 那些漫长的孤独与寂寞,她都一个人走过来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让何江言等一年,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辈子,她都等。 这辈子她的灵魂不回来,她就等到下辈子。 生生世世的等待。 何江言带着左慈秋去掉以前两人常去的公园散步,带她去看日出,看日落。 一年又复一年的等待。 左慈秋依旧对事物没有一点点的波澜,眼神依旧是那般空洞无神。 这一年以来何江言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个样子。 她开始尝试教她说话,教她写字。 她蹲在左慈秋面前,她轻轻的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喉咙上“我教你说话,你用手感受一下我声带的震动。” 左慈秋呆呆的看着她,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何..江..言....”何江言从最简单的开始教起走。 左慈秋也学着她的样子,张开嘴巴,但是喉咙依旧发不出什么声音。 她的表情有些着急,急着想让自己发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何江言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关系的,我们慢慢来,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候学习。” “而且,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的。” 左慈秋抬头看了一眼她,眼中什么感情都没有。 “好吧,我们今天就休息一下,明天再学好不好。”何江言哄道。 若是让她学的太着急,引起了她的不高兴倒是难办。 虽然这年,左慈秋的说话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但是脸上的表情变得丰富起来了,至少能看出喜怒哀乐。 2031年跨年,白祁语非要组织一次跨年。 何江言本想在家里和左慈秋一起看电脑的。 耐不住那人的软磨硬泡,何江言破例出门了。 她开车带着左慈秋去到了别墅里面。 “好久不见了。”白祁语上前打着招呼,又看了看左慈秋和当年还是一个状态,她不忍的拍了拍何江言。 认识她的这些年,她从一个不管不顾的人变成深思熟虑的人。 第103章 这些年的痛只有她知道。 何江言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陆安笙走过来笑着说道“怎么还顶着那头白发,我以为你会去染了。” 何江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白发,自从去了地狱,这个头发长出来就是白色的了。 她倒是也想过染发,但是她实在是没空去,她一天24小时都窝在家里和左慈秋在一起。 “白发不也挺好看的吗,我也想去染一个白色的,美死你们。”白祁语开玩笑道。 “去染吧,我支持你。”何江言懒得和她们贫嘴了,她推着轮椅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青时映从一旁的走出来,她看了看从年少到一头白发的那人。 她顿时感到人类的渺小,生命的脆弱,去了一次地狱,无疑是加快了死亡的步伐。 那人还能活多久,她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左慈秋什么时候才回来。 青时映坐在何江言旁边,轻轻的给她倒上酒。 “不喝了,早就戒酒了。”何江言礼貌的推开酒杯,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青时映也不为难她了“左慈秋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听到这里,何江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所以你要一直等她吗?”青时映又问。 她不太相信人类的感情,但是她相信左慈秋选择的人。 “当然要等她了。” 听到这个答案,青时映也满意的笑了笑,太好了,以后左慈秋也会幸福的。 受了这么多的苦,幸福也该降临在她身上了。 “如果你等不到她怎么办了,人类的寿命毕竟很短暂。”青时映说道。 这是她得面临的问题,毕竟命运这个东西说不准。 何江言这条命早就该死了,却无数次的被神官所救,命运害死了神官,会放过人类吗? “等不到的话就下辈子继续等吧?我相信她会回来的。”何江言只是淡淡的说道。 这些问题她早就已经想过了。 “好。”青时映看了看左慈秋。 对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还是和当年一样冷漠。 恍惚之间,能从她表情上来看出来,她心情不错,而她也被何江言养的白白胖胖的。 比起之前好像胖了一点点,整个人看着更好看了一些。 身上那种清冷感也卸下了很多,反倒有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看着你们俩幸福就好了。”青时映说道。 何江言看着青时映她好像有话要给左慈秋说的样子。 这一年她把左慈秋藏在自己的别墅里,她也不出门,也不带着左慈秋和她们见面。 青时映毕竟是左慈秋的好友,得让她们有单独的空间说说话,说不定还利于左慈秋的恢复。 “我去上一个厕所,你和她叙叙旧吧。”说完,何江言起身往别墅外面的位置走去。 外面的寒风瑟瑟的,何江言穿的薄,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抖。 “好冷啊。”何江言不禁感叹道。 这时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脑袋上。 白祁语从后面走来“知道冷还穿这么少,不要命了” 何江言穿上她递来的衣服“谢谢了,要命啊,以前不珍惜生命,我现在还是比较珍惜我的生命的,毕竟我有想照顾的人。” “干嘛,现在对我这么客气,我记得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我当时还小吗,现在长大了。”何江言笑着说道。 白祁语也明白,她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各个方面都在困难之中慢慢的变得成熟起来。 但是她还是有点怀念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候。 “我知道你这些年经历的事情比较多,但是总是皱着一张的好看的脸也不是办法,万一左慈秋哪天醒来了,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你到时候比她还老了。”白祁语开玩笑的说道。 何江言看着门前倒影中自己一头白发苍苍的样子,这种白是花白,再加上自己黑眼圈,看起来像一个30多的人了。 “哎,没办法啊,我实在是难以入睡,看着老了也很正常。”何江言活动了一下胫骨。 两人沿着河道一边聊天一边散步,嘻嘻哈哈的就走了好长的一段路。 何江言都不知道自己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笑的开心了。 突然一声爆炸声从后面传来。 何江言心头一紧,她立马转身,是别墅的方向传来的爆炸声。 她毫不犹豫的往回跑去。 白祁语皱眉的看着升起的黑烟,她立刻拿出手机报警,然后两人玩命的朝着别墅跑去。 等到两人到达别墅的位置的时候,黑烟滚滚,连方向都摸不着了。 何江言站在别墅前面,当年自己被火灾包围的场景又不断的在脑海之中呈现出来。 呼吸都变得格外的难受,她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左慈秋还在里面。 她拿出一瓶水,往衣服上面倒上,然后毫不犹豫的冲进了火场之中。 左慈秋还在里面。 她的记忆之中左慈秋就在一楼的位置但是为什么找一圈都没有人影,就只有一个轮椅在那里。 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有关于左慈秋的定位器。 她好慌张。 她实在受不了左慈秋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分一秒,她不该出门散步,她不该离左慈秋这么远的。 何江言找了一圈,她又去二楼找,火也越烧越烈起来。 一楼的路几乎都被火封死了。 有些时候陆安笙都觉得何江言疯了,这么大的火说进就进。 她拿着灭火器也冲进去了。 白祁语看了看火,她立马给自己家的直升机打电话,喊她们过来灭火。 有时候钞能力才是最管用的。 机场离别墅区还是进,一会就飞来了。 这时青时映也从后面跑来了,起火的一瞬间,她原本想要下一场雨灭掉的,但是一眨眼的,左慈秋就从自己眼前消失不见了。 哪里都找不到她的身影,现在她都没有找到。 而如今左慈秋没找到,那两傻子还冲进火场了。 她直接一个闪现到二楼,将两人连拖带拽的整出来了。 何江言刚刚落在不久,她就慌张的拉住青时映问道“左慈秋在哪里。” “我还在找她,我不知道她跑哪里去...”青时映话都还没有说完。 何江言就站起身,到处去找左慈秋了。 她能去哪里。 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一个人能去哪里了。 为什么直到现在命运也要折磨她和左慈秋。 她想不通。 第96章 我回来了 何江言沿着道路一直找。 她太清楚了左慈秋肯定走不远,但是她现在就是找不到左慈秋在哪里。 白祁语看着何江言摇摇欲坠的身影,她立马上前拉住她“你去哪里,你不要急,我们在找了。” 话音刚落,后面的别墅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众人被余震震倒在地上。 白祁语将何江言护住,她望着燃的愈发烈的火焰。 何江言耳膜被震的生痛,她心头一紧。 八年前她也是在一场爆炸之中彻底的失去了左慈秋。 而这一次的爆炸也来的莫名其妙,她好害怕又遇到上次的情况了。她都不敢睁开眼睛看前面。 “何江言,你还好吗,你别吓我啊。”白祁语看着闭上眼睛的那人。 她摇了摇何江言。 何江言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火场之中慢慢的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左慈秋慢慢的从火场里面走出来。 何江言从白祁语的身上起开,她发疯的朝着左慈秋跑去。直到抱住那人的一瞬间,她才觉得心安。 “左慈秋你没事吧。”何江言抱了好一会,才开始检查她身体上有没有伤口。 索性没有任何伤口,脸上除了有点脏脏的灰尘,其他的地方完好无损。 青时映跑上来,看着左慈秋的样子,还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是她能感受到刚刚左慈秋绝对是听到火灾之后,下意识的身体反应,然后她就跑去找何江言了。 肌肉记忆往往比脑海之中的记忆更加的牢固。 “傻子。”青时映轻轻的骂了一句。 左慈秋在何江言的怀抱中,两行泪水毫无征兆的流下来。 在刚刚爆炸的那一刻,左慈秋出于本能的害怕,上次火灾给她留下的肌肉太过于深刻,哪怕是现在只剩下一具躯壳她都害怕何江言出事。 左慈秋颤抖的双臂慢慢的抱上何江言。 这一个举动,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一下子烟消云散,何江言原本以为自己能接受左慈秋一直这个状态。 但是这小小的拥抱,她的贪恋又生出来了。 她好想再和左慈秋说说话,好想再让她抱抱自己。 第104章 眼泪流下,这一年的时候,她认真没让自己哭过,因为她现在长大了,她得撑起和左慈秋的小家了。 她坚强了这么久,在接收到那人温柔的时候,她还是想让左慈秋回来。 “我很...想念..你...要是....你能听到我说话的话....能不能早点回来看看我。”何江言在她耳边哽咽的说道。 左慈秋一张一合的嘴巴,最后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她学着之前何江言的动作,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 ——— 事故处理完之后,何江言带着左慈秋回到了家中。 她替人洗漱完,然后将她抱到床上。 她整个人现在有些兴奋的睡不着,但是这种兴奋又伴随着担忧。 她兴奋是因为,左慈秋有要回来的迹象了。 但是担忧,她害怕自己照顾不好左慈秋了,她有超能力,她害怕万一下一次那人瞬移到更远的地方了怎么办。 自己该去哪里找她。 这些都是她现在要面临的难题。 她躺在床上又觉得不安心,她看着左慈秋熟睡的睡颜,她伸手替她盖好被子,然后起身去一楼。 何江言翻箱倒柜找出了不少的追踪器。 她将这些小小的追踪器全部贴在每一件衣服上面。 这些东西是她现在唯一的保障。 要守护住左慈秋不得不用点极端的办法了。 这些追踪器原本是一年前给左慈秋准备好的,但是事情发生的太快,还没有来得及用,左慈秋就彻底的离她远去了。 虽然现在用也不迟。 何江言干完这些坏事,她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走回房间。 一打开房门,她就看着左慈秋起身坐在那里。 这种情况是她之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 她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的背影,欲想开口的话语,在喉咙间滚滚。 她朝着前面走近一步。 “左...慈秋...”她哽咽的喊了一声。 对方愣住一会,然后扭头看着她。 这一刻的对视, 让何江言彻底的崩溃了,那双眼睛依旧是那样的空洞无神,她走过去抱住左慈秋。 只要她的状态朝着好的方向走,何江言就很满意了。 就算左慈秋的灵魂回不到她的身体里面,她也有信心在陪着左慈秋创造出新的记忆,新的一切。 何江言将头埋在左慈秋的怀里,只有她的味道才能让她觉得安心。 左慈秋低头看着自己怀里那个白发苍苍的人,她皱眉,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手臂,颤颤巍巍的摸上那人的脑袋。 然后很努力的让自己发出声音“何...江....言...”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何江言在她怀里愣住了,颤抖,哽咽,一瞬间无数的情绪朝着她扑来。 她高兴的抬起头,握住左慈秋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我在...我在。” 听着那两声在之后,左慈秋的嘴角轻轻的笑了一笑,然后她又回到了那个空洞的状态。 她好像短暂的回来看了一个何江言。 然后又走了。 一个属于何江言的希望。 好长一段时间,何江言每天都期待着左慈秋能像上次一样亲一下她,或者摸一下她。 但是过了好几个月,左慈秋都没有再做出任何的动作了。 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这一次情况比之前的还要严重,最开始何江言至少能察觉到她表情微妙的变化,或者能感受她的情绪。 但是自从那次之后,左慈秋像是彻底的没有了情绪,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了。 每天都是一张扑克脸,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何江言耐着性子,每天依旧照例和她讲讲话,然后给她读读故事书之类的。 她想自己能教给左慈秋的东西还有很多,但是目前左慈秋的状态不算好。 估计教了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她就这样日日夜夜的守着左慈秋。 除了正常的在家办公外,何江言没事就推着轮椅带她出去走走。 让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日子算不上轻松,但是有左慈秋的陪伴,何江言还算能忍受这个世界了。 又过了一年的时间,左慈秋的状态依旧是老样子。 何江言也已经习惯了。 不过她算算了时间,今天应该算是一个比较有纪念意义的日子。 应该是她和左慈秋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她到现在都记得那天左慈秋从天而降救下自己的小命。 由于不知道她的生日,何江言只能暂且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日子定为纪念日。 何江言打算出去买一大堆菜,然后小小的纪念一下了,但是公司里面事情全部等着她去处理。 今天她不得不出门去一趟公司,她没办法带着左慈秋,公司里面那种压抑的环境,她真害怕左慈秋受到影响。 她给青时映打去电话,拜托她过来看着一下左慈秋。 虽然左慈秋一般就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但是她实在害怕左慈秋的超能力。 思来想去青时映就是最好的一个人选了。 何江言依依不舍的出去了,她将手机上的监控视频投射到车上。 左慈秋的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家中。 看着那人还在,她开车才觉得安心一点点了。 由于这几年的公司里面的事情她都没有空去处理,大部分时间是陆安笙帮她处理的。 但是现在陆安笙出差去了,白祁语又在国外度假,她不得不去公司处理这些繁忙的业务。 何江言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家把左慈秋哄睡着了,然后半夜去处理这些事情。 她一回到办公室里面,就马不停蹄的开始看起了合同,时不时的还要抽空看一下左慈秋的状态好不好。 何江言忙忙碌碌一天的时间了,青时映和左慈秋就一直呆在家里面。 她皱眉的看着监控。 不出意外,青时映今天一天都没有给左慈秋做饭吃。 何江言看了一眼手中的工作,貌似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她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了。 她得赶紧去超市给左慈秋买点小番茄去。 她急急忙忙的开车去超市买完小番茄,还有些左慈秋爱吃的菜。 等她回到车上一看监控,又显示黑屏的状态。 何江言真是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这个监控修了又修,换了又换。 一到关键时候就失灵了。 何江言尝试给青时映打电话,但是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等不了踩着油门飞了出去。 一模一样的情况出现了两次,她急的眼睛都红了,她害怕回到家里,看到的是空空荡荡的房间。 她害怕极了。 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何江言半个小时就开回来了。 她着急的打开家门。 “左慈秋,你在哪里。”她大声的喊道。 明明青时映在这里,为什么她们两人都不见了。 何江言就不该把左慈秋一个人放在家里的,还请了一个不靠谱的人来。 在她疑惑之际。 一个人从背后抱住她了,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喊道“何江言,我回来了。” 第97章 熟悉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回响,那熟悉的怀抱…… 熟悉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回响,那熟悉的怀抱。 何江言红着眼眶诧异的转过身去,她皱眉看着那人。 鼻头上瞬间泛起酸涩,她用力的回抱住她,无论的语言在这一刻化作一个简单的拥抱。 好多好多想对她说的话,在此刻哽咽在喉间最后只能说出一句“我..好想你。” 左慈秋心痛的摸了摸那满头白发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去了几年,感觉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她做了一个好漫长的梦,梦里自己一个在一个荒芜的地方,这里没有人,没有活物,有的只是一片孤寂。 她就一直一直在这个世界里走啊走啊,走了几百年的时间。 孤独都快让她忘记了关于何江言的一切了,她中途无数次的想死去。 但是每次闭上眼睛的时候,总有一道声音在给她说话,给她讲故事。 后面,一声爆炸声在这个世界传开。 但是这个世界方圆百里之内都没有破碎。 她就明白了是何江言出事了,她发疯的打碎这个虚假的世界,她得回到何江言的身边去。 “好久不见了。”左慈秋温柔的声刺激着何江言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她越是说话,何江言哭的越凶。 她都不敢放手,她害怕一放手,左慈秋又消失不见了。 “怎么不说话了。”左慈秋轻轻的安抚道。 她不知道这些年何江言怎么过的,但是这两年发生的事情青时映已经多多少少的给她大概的讲了一下。 何江言把头埋在她胸口一直哭一直哭,她哽咽的说道“让我...哭会。” 第105章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左慈秋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不少,她叹了一口气继续拍拍那人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跟一个小孩一样,好了不哭了,我回来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左慈秋温柔的哄道。 “真的,再也不分离了吗。”何江言将头从她胸前抬起来,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左慈秋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心软的摸摸她,脸色正经的说道“真的再也不分离了。” 何江言半信半疑的抱住她,哭哭啼啼的声音再度响起。 看着这人要哭,左慈秋就心痛的不行,这些年她一个人受了不少的委屈。 何江言哭到全身发麻,但她依旧紧紧的将日日思念的拥在怀中。 她再也不要再失去左慈秋了。 “好了,不哭了。”左慈秋温柔的替她擦干眼泪。 安抚何江言对她来说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她没有怎么安抚过人,而如今自己的爱人哭到泣不成声,自己只会说不要哭。 她是愚钝的,不会说什么动人的情话,也不会好好的安抚人。 何江言缓了好一会,她才能讲出话来。 “我还以为你又不在了,急死我了。”何江言哭哭啼啼的说道。 左慈秋伸手摸了摸她的碎发“我*在,我一直在,只是回来的晚了一点点,这些年我不在,你受委屈了。” 她心里那人的白发,还有她眼角若隐若现的鱼尾纹。 时间在不断的告诉她,你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你的爱人快要老去了。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左慈秋不清楚,但是她看到何江言的模样,心里总有一根刺在隐隐作痛。 她欠何江言的太多太多了,好像已经无法弥补回来了。 “你怎么长这么大了。”左慈秋有些哽咽的说道。 何江言这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一头白发,她以前倒是无所谓头发什么颜色的,但是现在这头白发似乎把自己显得有些老了。 “因为我等了你很久了,久到我都以为我等不到你了。”何江言回答道。 她的心依旧是漂浮不定的,她害怕是自己出现幻觉,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醒来自己还是一个人。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左慈秋轻轻的贴着她耳边说道。 两年时间,其实已经很快了,但是日日夜夜的折磨与想念,让两年的时间无限的拉长。 两人像是分别了二十多年。 谁也不知道对方这两年怎么过的,但是都心痛彼此的遭遇。 两人聊了好久,像是在诉说这两年的想念又像是在揭露自己的伤疤。 对于何江言来说,爱不一定能束缚住左慈秋留在自己身边。 但是愧疚一定能。 她毫无保留的诉说了,自己的痛苦,自己的遭遇。 左慈秋面露难色,这些年那人身上的疤痕一直未消,反倒是日益增多,伤疤也越来越深了。 左慈秋三个字刻在她身上格外的刺眼。 她心痛的吻上她伤疤。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说话,吃饭,睡觉,无话不谈。 但是左慈秋时常怪罪自己,无数个自以为是对你好的选择,却一次次的把你推深渊之中。 这年的努力都是白费,浪费了我们相爱的时间。 在我的生命之中,早就烙下了关于你的痕迹。 2005年6月30日,我和往常一样去执行任务,大风刮来,关于你的气息再度回到我的身边。心脏猛烈的跳动了几下,眼睛也疯狂的眨着。 我像是往常一样看着走到医院的门口,一 遍又一遍的看向窗户,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你的轮回,我的新生。 两人日日夜夜相拥而眠,除了拥抱以外什么都没有做。 这把左慈秋整的有点不知所以然,按照她对何江言的了解,不是那种按的住歹心的人。 怎么现在躺在一张床上,这人比什么时候都要老实了。 左慈秋,这晚上,她靠在何江言的臂弯里面,她蹭了蹭那人的手臂。 那人也只是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发丝,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做。 再加上最近她公司的事情比较多,几乎除了回来陪她吃饭睡觉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公司呆着。 不黏人了。 这让左慈秋很难习惯。 她有些生气的起身离开那人的怀抱。 何江言顺着她的动作坐起来,她轻声的问道“怎么了?” 左慈秋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没什么,我今天晚上想要一个人睡觉。” 何江言皱眉的看着她,他起身,从后面抱住她,然后温柔的说道“怎么了吗,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左慈秋不说话了。 “那一定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何江言说道,然后反省了一下自己,最近的工作确实很忙,自己几乎没有什么时候陪她了。 “要不然,我明天给自己放一个假,然后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何江言哄道。 但是左慈秋声音还是冰冷冷的“不要,工作就好好的工作。” “你比工作重要很多。”何江言说道。 两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左慈秋心中依旧有不少的顾虑。 她有点担心,何江言最近对自己的态度都比较的冷淡,她关心工作的时间比关心自己的时间都多。 左慈秋并不想让自己这么娇气的,但是她太在意何江言对她态度的变化了。 何江言贴了贴她的脸。 左慈秋轻叹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我没事的,不好意思,我的情绪影响到你了。” 那人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总让何江言觉得怪怪的,她抱紧左慈秋“说,我怎么惹你,怎么这么不高兴。” “真的没事,是我小心眼了。”左慈秋轻轻的安抚了一下她。 “你说出来,要不然今晚我们俩都别睡了。”何江言气势汹汹的威胁道。 但是左慈秋完全不吃这一套,她扒开何江言的手,从她怀里离开“我可以不睡觉,我又不用上班,你不睡觉,明天早上起得来上班吗?” “我自己是老板,我想休息就休息,反正我每天都在认真工作,放两天假怎么了。”何江言突然骄傲起来。 左慈秋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脸“乖,睡觉去吧。” 何江言偏偏不,她死缠烂打的抱紧左慈秋。 这人不高兴的语气很明显,说话冷冰冰就是心里有事。 何江言懂她的一切小心思,主动抱她就是很想念她,主动亲吻就是心痛她的伤疤,水果爱吃小番茄,没有特别喜欢的菜,但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都会多吃一点点。 一个人吃饭很孤独,但是自从有了陪伴之后吃饭这件事情似乎对于左慈秋来说也变得惊喜起来。 何江言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好多好多的好吃的。 左慈秋开始期待每天的一日三餐,开始期待未来的生活了。 何江言将头抵在她额头上面“我最近好想你,公司好忙,不想工作了。” 听着这人的说辞,左慈秋有些心软的摸了摸她的发丝“那就休息几天吧。” “可是没了我公司好像有点转不动了,我得等到陆安笙出差完回来,才有时间休息。”何江言嘟嘟嘴巴不满的说道。 “那我们去睡觉吧,少熬夜了,明天还要早起。”左慈秋温柔的说道。 见她语气好转了不少,何江言笑着把她拉回了床上,然后轻车熟路的钻到了左慈秋的怀里。 只有在她怀里的时候,何江言才能安稳的睡上一觉。 她需要左慈秋,她一辈子也不愿意和左慈秋分开了。 一辈子。 第98章 我们的相处方式 这一夜何江言在她的怀里睡的很好,反倒是左慈秋一夜未眠。 她现在的生活几乎都是围绕着何江言展开的,她每天都是等着何江言下班,这种等待的感受并不好受。 她接受神罚的时候,财力基本上也被洗劫一空,跑车,豪宅,古玩,这些东西几乎一样都没有了,她现在也没有钱。 空空如也,她现在的人生除了何江言之外,她什么都没有了。 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悲剧。 何江言现在事业有成,而自己就像是养在她身边的一个花瓶一样。 她没有任何的成就感,反倒是失落占据了整颗心。 她希望的是与何江言携手并进,并不是被她好好的保护在身边,当一个金丝雀一样。 等到第二天早上,何江言照常早起,然后把早餐给左慈秋做好。 “我给你做了早餐,你记得吃,等我中午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何江言轻轻的说道。 左慈秋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她目送何江言出门。 何江言并没有发现她情绪上的不对劲。 和平常一样脸上冰冷冷的,只要不细看压根就不会注意到左慈秋整个人心情都很低落。 第106章 等到送走何江言之后,左慈秋打算去找青时映,现在目前来说她没有办法继续作为神官工作。 她也没有打算在做回这行了,危险太多,风险太大,她现在只想和何江言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她得找青时映给她介绍一份工作。 以左慈秋的聪明才智,不至于在人间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工作。 医学,数学,物理,中医.....没有她不会的。 找工作多简单的一件事情。 她顺利的回到古董店,青时映在门口站在等她。 “好久不见,你和何江言的甜蜜生活怎么样。”青时映贱兮兮的凑上去调侃道。 左慈秋看着那人,轻轻叹口气“你还是这么的没正形。” “切。”青时映回到店上坐着,然后拿出了几分招聘资料“给你,这些可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工作,保证时间多,工资多,休闲多。” 哗啦啦的的全部摆在左慈秋眼前。 她陷入了沉思,这个工作的简历确实写的很好,但是她只想找一个离何江言稍微近一点的。 以后上下班也方便,虽然她可以瞬移,但是开车还是挺有小情趣的。 左慈秋重点看距离,她看到一家小超市貌似离何江言公司挺近的,她指了指这个。 青时映看着超市售卖员沉思了一下,她也没有工作过,具体是什么职业累不累她也不清楚,但是竟然是左慈秋选择的,她就相信。 “我们闪现过去。”青时映刚刚说完就准备发力,结果被左慈秋一把拉住。 “遵守人间的规则,能少用超能力就少用。”左慈秋警告她。 青时映没生气,反倒是一笑,那人确实回来了,依旧是那般死板。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当一下你的司机。”青时映笑着说道。 “好。”左慈秋轻轻的点头。 青时映看着她现在温柔的样子,总是有点不习惯,那人身上有说不出来的....人妻感。 反正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变样了。 青时映按照导航安全的送左慈秋到达了目的地。 她按照网络上的面试要求提前的给左慈秋排练了一次。 这是左慈秋的第一次面试,她难得也感受到紧张了。 她左手捏捏右手,给自己打气,然后一气呵成的走进店里打招呼。 店长看着那么美的一个女人走进店里,手中的泡面叉子掉落下去。 她店长调整状态,然后笑脸相迎“你好,欢迎光临。” 左慈秋温柔的点点头“你好,我是来面试的。” 店长听完,一下子脑子宕机,面试,她没有办法把这个女人和面试想在一起。 她这张脸做明星都绰绰有余,怎么想不开来当售货员,这种又苦又累的工作。 “面试吗?”店长思考了一下“不好意思哈,我们店人员招满了。” “好吧,谢谢。”听到这里左慈秋的心情一下子就失落下去了,开局第一步就如此不顺利。 她失落的走出去,青时映以为势在必得,但是看她的脸色并不好看。 她走上前去安慰左慈秋“没关系的,还有很多的工作任你选择,放心,我今天绝对陪你找到工作。” 接下来开始就是不断的碰壁。 左慈秋好长时间没有工作了。 被拒绝的理由,工作经验不足,跟不上市场的变化了。 总之拒绝的理由千奇百怪的。 把左慈秋整的都有点不自信。 找工作怎么这么困难。 青时映坐在车里也是鬼来火,左慈秋这么优秀的一个人,竟然找不到工作,我的天,这个社会逐渐病态了。 “没事的,这些人类没眼光。”青时映僵硬的安慰着她。 左慈秋有些受到刺激,她眉头紧锁的看着窗外,心事重重。 “何江言知道你出来找工作吗。”青时映小心的问了一嘴。 左慈秋摇摇头,她暂时不想让何江言知道这件事情。 青时映疑惑的点了点头,何江言那么有钱的情况下,也不可能让左慈秋一个人出来找工作。 她能想到的只有,左慈秋为了维护这段关系的平衡,以她对左慈秋的了解,也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工作了几百年,怎么可能说休息就休息。 “行吧,到时候有合适的工作,我在介绍给你,我先送你回家吧。”青时映说道。 路程不算远,中午到家已经一点左右。 左慈秋站在家门口,看了看别墅的大门,这个点何江言一个回到家了,她心里有点失落。 外面的工作这么不好找,何江言一个人在外打拼,而自己在家里好吃懒做的。 心里的惆怅越发的浓烈。 犹豫了半天,左慈秋还是迈进去了。 她的失落,来源于孤独与无家可归。 两人看似美好的关系,在她的心里却极其容易破碎,像一根皮筋一样,朝着不同的方向走,迟早有一天得断掉。 经历了这么多生离死别的事情,好不容易在一起。 茶米油盐才是真正的考验。 等到左慈秋道玄关换鞋时,何江言已经回到家里,她早早的炒完饭菜坐在餐桌上面了。 她看到左慈秋回到家中,眉头一皱,随后很快的装上一张笑脸,友好的问道“你去哪里了。” “和青时映出门散步了。”左慈秋并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但是今天下意识的谎言,让她自己都有些愣神。 “散步?”何江言假装疑惑了一下,然后轻轻一笑“好吧,过来吃饭吧。” 在左慈秋坐下,吃完饭之后,两人没说一句话,相当的沉默。 等何江言洗完碗具出来,左慈秋就看着窗户外面发呆。 原本刚刚何江言还在生闷气,看到这一幕,她又回想起之前一个人照顾左慈秋的那段日子了,她也是这样看着窗外,眼里没她。 何江言走过去,轻轻的从后面抱住她,她将头抵在那人肩膀上“左慈秋,我很想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左慈秋不知道说什么,她默默的摸上何江言抱在她腰间的手背。 “你最近对我很冷淡,是有什么心事吗。”何江言故意装的很委屈的说道。 她知道左慈秋最吃这套了。 说到底,左慈秋还是对她心软的不行“我最近是有点焦虑,我在想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个样子下去好吗?” 此话一出,何江言身体一瞬间紧绷起来了,她害怕左慈秋给她提分手。 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左慈秋那么冷静的感到焦虑。 “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了。”何江言小心的问道。 “我有点太依赖你了,你让我住你家,还每天要回家给我做饭,你是不是很累啊。”左慈秋吧自己的焦虑说出来,但是还有一点她没有说。 自从自己回来了,两人除了拥抱之外,接吻,做,爱这些都没有了,何江言好像有意在避免这些。 她不说,但是左慈秋看得出来。 她有理由怀疑何江言对自己的感情变淡,但是什么苦她都憋着的。 心里的脆弱与无助在这一刻全部的展示出来。 而失效多年的读心术,在这一刻竟然可以再度听到她的声音。 何江言有些吃惊的笑了一笑,没有想到左慈秋竟然是因为这些小事情而感到烦恼。 “左慈秋,我爱你。”说完这句话,何江言轻轻的掰过她的头,然后一个吻深深的印上去。 久别重逢的温情,让左慈秋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何江言抱住她,左慈秋的推拉,在她眼里就像调情一样的可爱。 “我很想你,想和你亲吻,拥抱,做,爱,只要和你一起,我什么都想干。”何江言正经的说道。 左慈秋手上的推拉也软了下来,她由着何江言的亲吻。 吻到情深而落泪,她捧过何江言的脸那双美目含情看着,眼尾发红,有极具诱惑。 “何江言,我”有些哽咽的情动声轻轻的缓缓的说出“...爱你。” 第99章 春去秋来 我爱你,三个字,说出口很简单。 但是爱很难。 整整九年的时间,两人才有了机会对彼此说出那句我爱你。 九个春夏秋冬,等来了那人。 何江言抱紧她,然后脸上难得的露出傻笑。 还是像当年18岁一样,对左慈秋忠心耿耿,说一不二。 九年没变心,足够证明何江言的爱有多坚固了。 那些年因为对未知恐惧,不断的逃避,到现在命运的改写。 何江言一个人尽一切之所能,拼命的改写了两人之间的故事。 所谓的命运不过只是意志力的方式。 命运不是安排是创造。 两人之间的命运是共创。 山高路远,总有人爬山涉水为你而来。 左慈秋等到了那个人,她抱紧何江言,这一抱便是她一生的承诺。 第107章 她活了几百年做事都是小心翼翼,而何江言不一样她只需要考虑自己当下的想法,勇敢去做,就是她对人生的态度,。 而只有像何江言的这种态度和性格才能让左慈秋感到心安。 她需要何江言对她占有欲,她也需要那人的控制欲。 何江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怎么办啊,突然想去洗澡了。” 左慈秋能听懂她背后的意思,她也惯着那人,“那我们一起去洗吧。” “好,我去放水。”何江言笑着说道。 浴室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传出,左慈秋整个人泛着红,软软的缩在何江言的怀里,她实在被折磨的没什么力气了。 何江言抱着她“我想你,我想和你结婚。” 结婚。 两个字让左慈秋脑子暂时的短路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她从来没有过结婚的想法,她认为的婚姻不过只是一张白纸所确认的关系,并不重要。 而她当神官这么多年,看到最多的就是婚姻破裂想不开的人去死。 所以左慈秋对结婚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 “为什么想和我结婚。”左慈秋软软的问道。 “在人间,结婚不只是一纸协议,更多的是一种责任,还有我想和你相伴一生的决心。”何江言和她解释道。 在以前没遇到左慈秋之前,她一直是不婚主义,甚至是不恋爱主义。 她只觉得这些东西是自己的拖油瓶。 但是遇到左慈秋之后,何江言就改变了自己想法,爱一个人就是想用尽所有的办法将她绑在自己的身边。 “我大概懂了,要是和你结婚我也很乐意。”左慈秋把头撇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难得见她这么害羞,何江言感觉自己心都化了。 “你不乐意,还能和谁结婚。”何江言突然调侃道。 “我乐意,谁说无比不乐意了。”左慈秋上手捏了一把她的痒痒肉。 何江言摸了摸她的发丝“想牵着你的手,走一辈子。” 情话张嘴就来,左慈秋还是待你不习惯了“怎么,今天对我说这么情话,不是你的风格。” “当然是因为我爱你了。”何江言回答道。 前段时间,和检验一直压抑自己的内心,她之前把左慈秋囚禁在别墅,两人每天的日常生活就是在床上,而且她几乎很少给她休息的时间。 关于这件事情她反反思了很久很久,她不想让左慈秋认为她是那种欲望很旺盛的,满脑子都只有性,爱的人。 所以她之所以那么冷淡,都是为了克制自己对左慈秋的欲望。 在左慈秋没有表明有做,爱方面的意愿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强制她。 她不喜欢的事情,自己一件都不会做。 何江言的手机在一旁响个不停,她此刻在温柔乡里面动都不想动,假装听不到好了。 左慈秋看了一眼还搜集,她又轻轻的拍了拍那人的腿,何江言依旧不动,跟一个小孩一样赖在她身边。 “快去接电话。”左慈秋轻轻的哄道。 听到左慈秋都下达命令了,何江言被迫的从温柔乡里面退出去,她无奈的拿起手机,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了。 等那人走了以后,左慈秋背上传来一股凉意,还真有点不习惯。 左慈秋也没有想泡下去的欲望了。 她穿上浴袍去陪那人一起工作。 何江言表情眼熟的站在阳台上。 左慈秋看她那么认真的样子也没好意思去打扰她,她去到厨房里面给何江言热了一杯牛奶。 虽然她早就已经过了喝牛奶的年纪,但是左慈秋这些天还是习惯性的给她热牛奶。 何江言也不挑食,只要是左慈秋给的她都吃,哪怕是毒药也只能她一个人吃。 何江言打完电话之后,一身轻松,她笑着跑到厨房从后面抱住那人“有你真好。” 左慈秋莞尔一笑“怎么突然这么开心,公司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吗?” “公司没啥事,今天晚上给你一个惊喜好吧。”何江言笑的很开心呢,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左慈秋倒是有些好奇起来了,什么惊喜能把她开心成这样,她故意使坏的问道“你是不是又犯什么事情了,想拿礼物起来讨我欢心。” “冤枉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犯,我只是太高兴了,你晚上就知道了。”何江言上前亲亲她。 “我们过几天去旅游吧,我记得她18岁的时候说过要带你去看山,看海,看雪。” 这个承诺何江言一直都记得的,只是她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开口机会。 她也害怕左慈秋记不到这个,不在意这个了,毕竟关于这个承诺已经过去了九年了。 说到这里,左慈秋也记起来了当年那人的承诺,不过她当时计划着怎么离开何江言,她就完全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是她的错,让何江言等了自己九年之久。 左慈秋转身抱着她,温柔的说道“何江言,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想陪着你,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难得听到左慈秋的真心话,何江言那厚脸皮都红了起来,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颈“我也是,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了。” “那我一会去做攻略,然后我们过几天就收拾行李吧。”左慈秋提议道。 这个世界的每一副光景她都见过了,一个人看并不觉得有多漂亮。 但是何江言陪着自己一起去,她开始期待起这段旅行了,她甚至想今天晚上就出发了。 “好好好,你做攻略,我现在就去把行李收拾了,我很期待和你的旅行。”何江言宠溺的说道。 难得见到左慈秋这么鲜活的表情,何江言想让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刻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出远门旅行,收拾工作做的格外的漫长,何江言几乎把必需品都带齐了,当然了包括指套,以备不时之需。 何江言看着这些装备,简直是比搬家都要齐全了。 她站在三大个行李箱面前傻乐道“我是不是有点带的太多了。” 这次旅行应该很漫长,所以何江言尽可能的把所有可以用的东西带上。 左慈秋笑着看着她“没事的,东西多点就多点吧。” 等到两人处理完这些东西都已经晚上了。 这时门口的敲门声响起,何江言原本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她一瞬间弹起来,迅速的跑到门口签收快递。 左慈秋也好奇的看着门口,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何江言这么重视。 手中的文件袋,里面估计是她工作的合同之类的,左慈秋看着那个瞬间就失去了兴趣。 她对何江言的工作内容并不是很感兴趣,想到这里她开始焦虑自己能不能顺利的找到工作了。 何江言看着左慈秋坐在沙发上面沉思,她轻轻一笑,她知道那人在想什么。 也读得懂那人的焦虑。 她的一切小情绪,何江言都会为她摆平。 何江言,拿着那文件袋递给左慈秋。 “打开看看吧。”何江言坐在地上,轻轻的抓住她的脚踝。 这一幕18的她也做过,现在的心境和当年的一样,依旧是想和面前的这个人共度一生。 此刻的月光正好照在何江言的脸庞上面,她笑的很开心,像18的模样又不像,时间在她脸上划过了痕迹。 左慈秋放下手中的文件袋,她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那人的发顶“何江言你最好了,我很爱你。” 何江言轻笑的回应道“我更爱你。” 左慈秋打开了文件袋,里面密密麻麻的纸张,上面写着的都是何江言的股份,房产,车产,而这些何江言全部过户到她名下去了。 18张纸,全部是过户的资料。 “我当时办理这些,还找了不少的关系了,你身份证那些资料全部不齐全,还好我关系网庞大。”何江言笑着说道。 “你这是...”左慈秋小声的说道。 “怕你没什么安全感,我工作这段时间确实忙,陪你的时间也比较少,所以我把我名下的财产全部给你,这样你想去哪里玩就拿我的钱大手大脚的花就完事了。”何江言傻呵呵的说道” 左慈秋逗她“不怕我不要你了。” “不怕,你离不开我,你忘记了我之前吃了药,你离开我了,我就会生不如死。”何江言笑着。 当年的毒药,确实让她吃了不少苦头,但是现在也成了一个利器。 不过从今以后,喜乐是你,哀痛是你,生死是你。 春去秋来,你我共行 ——全文完—— 小贴士:找看好看得小说,就来海棠书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