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低配富江小剑侠呼叫小闪》 第1章 [bl同人] 综英美同人）低配富江小剑侠呼叫小闪》作家：九里狮【完结】 简介: 不死的卡奥斯有一个梦想——死亡。 在其他人想要逃离死亡的时候，卡奥斯却在追逐死亡。不管是利用最新的科技还是顺走某些不正经法师的魔法道具，只要能杀死自己，不伤害别人，卡奥斯什么都愿意做。 可这条路上却有太多阻碍了。 说得就是你们！正联的超英！欺负一个年轻人！ 尤其是蝙蝠家的各位—— 又又又一次被当场抓包，人赃并获的卡奥斯：“我追求自己的梦想有什么错？？我都没有伤害其他人！” 蝙蝠：“……” 红头罩：“……” 大蓝鸟：“……” 阿福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 小闪挠了挠头，局促地搓了搓手：“那个，我可以插一句吗？偷私人的魔法物品也是不对的……” 几道不善的目光一下子聚集了过来，达米安的刀都抽出一半了。 “好吧我闭嘴了，我先走了，卡奥斯老地方等你！” 趁着还没把这群护崽的蝙蝠们真正惹毛，巴里瞬间消失在原地。 迪克一脸难以置信：“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卡奥斯？” 偷会男友被抓，心虚的卡奥斯刚溜出去两步，就被提溜了回来。 被围在中间审问，卡奥斯硬是用乖巧的表情掩盖住了咬牙切齿，该死的巴里·艾伦，别让我逮到你！ 主受he，cp小闪，主要采用漫画和电视剧设定 私设如山，时间线打乱，可能有ooc，会尽力还原的！ *** 正经文案： 少年剑侠意外穿越，还被一个过分美丽的女人吃掉了，可没想到，他不仅没死还一步登天，完成了所有修者的终极理想——长生不死。 只是这副作用也太大了一点儿吧！ 陌生人莫名升起的爱意和恨意，极端的、绵绵不绝的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启的下一次实验…… 富江世界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美好的回忆，只给他留下了一个特别的名字——卡奥斯。 卡奥斯——混乱，象征着他体内变异的富江细胞难以复制和找到规律。 为了结束这无意义的痛苦人生，卡奥斯想尽了一切办法自杀，却从未成功，只是一次又一次证明了自己是个多么恶心又可悲的怪物。 无数次失败后，他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自杀姿势。 可惜这一次他依然没死成，而是来到了另一个全新的世界——超英世界。 迷茫之际，在新家庭的鼓励下小心翼翼探索新世界的卡奥斯还不知道，“富江”无限克隆增殖的后果，是世界的崩溃。 他这个低配富江，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 内容标签： 英美衍生 强强 西方罗曼 穿越时空 轻松 治愈 主角视角卡奥斯互动巴里配角布鲁斯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哈尔 其它：美漫，富江，神夏，cm 一句话简介：阳光小闪拯救厌世小狗 立意：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在看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第1章 充满谜团的实验体 “滴答，滴答——” 似乎是水滴的声音。 沉重的黑暗中，卡奥斯动了动手指，熟悉的疼痛在意识清醒的一瞬间立刻蔓延了开来。 疼痛意味着再生，意味着希望，再次提醒卡奥斯他的生命有多么顽强。 可卡奥斯并没有劫后余生的欢喜，一股难言的失望在他心间泛起。 这一次，又没成功吗？ 突然，一丝冷白的光芒打破了黑暗，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声音：“b，这里还有一个！” 根据以往的经验，听力总是最先恢复的，其他感官会慢一些。卡奥斯的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他费力睁开还不太受控制的眼皮，只见到了一个矮矮的花花绿绿的轮廓，好像是个孩子。 嗯？今天是万圣节吗？ 卡奥斯很想说，嘿小孩儿，别多管闲事，和他沾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他的声带和骨头还没长好呢，现在根本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思绪一闪而过，很快，半秒之后，卡奥斯又失去了意识。 他是痛晕过去的。 即使是常年经受各种非人的疼痛折磨，浑身上下难见一块好肉的卡奥斯，也是第一次经历全身骨骼血肉被烧成灰再重塑再生的过程，这个过程的疼痛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 他对疼痛的敏感本来就超越常人，刚刚能在再生过程中醒来那一下子，已经是个奇迹了。 达米安说完那句话，耳机里就传来了提姆的声音：“不可能，这下面根本就没有生物反应。” 受到质疑的罗宾毫不示弱：“那你应该自己来看看。” 蝙蝠侠击倒最后几个罪犯，从左侧的屋顶上敏捷地翻了下来，一个翻滚，直接稳稳落入达米安刚刚扒拉开的废墟。 他环视了一周，只看到一地尸体：“在哪儿？” “呃……”达米安有点不确定地看了看就在蝙蝠侠脚边的卡奥斯，随即理直气壮地抱着双臂，“刚刚他确实活着，就在你来之前。” 他刚才确实看见这个人睁开眼了，也感受到了生机，不过现在嘛，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得回来。 蝙蝠早就注意到过于瘦弱的卡奥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具尸体比其他的尸体都要好看，明明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听到罗宾的话，他眼神一凝，蹲下身仔细打量了一番。 灰尘和血迹将卡奥斯的容貌隐藏了起来，却遮掩不了他过于瘦弱的身体，蝙蝠侠掀开了压在他身上的一些碎木板，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这明显还是个孩子，而且是个营养状况很差的男孩，可惜现在卡奥斯还昏迷着，不然他一定会狠狠反驳，他明明已经成年了！ 男孩身上只有一件破碎的像长裙一样的纯白衣物，已经被灰尘和血迹污染，蝙蝠侠曾在其他地方见过这样的穿着，但无一例外，只有实验体才会穿成这样。 面具下的眼神有些阴沉，所以哥谭地下居然有一个他完全没发现的人体实验室！ “稻草人又在搞什么……”见周围废墟里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达米安嘟囔了一句，拍了拍手站起身，正准备通知哥谭警局，突然，蝙蝠侠拦住了他：“等等，他还活着。” …… 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稻草人的一处地下实验室，稻草人已经被打晕捆了起来，其他罪犯也都处理完毕，但蝙蝠侠和罗宾之所以会发现这个实验室，其实是因为十五分钟前，这里发生了爆炸。 他们赶来时，实验室已经坍塌了大部分，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和罪证，而且废墟下没有生命反应，他们第一时间控制住了逃出来的犯罪分子们，接着开始仔细探查这个新发现的实验室，想找到爆炸的原因。 可没想到会遇到卡奥斯这么一个……一个奇怪的孩子。 布鲁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他和达米安亲眼看着他从完全没有心跳呼吸到渐渐恢复了心跳，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达米安倒是知道一些其他死而复生的方法，但这个人身上没有拉萨路之池的气息，他挑了挑眉：“变种人？” 留守蝙蝠洞的提姆听到这里，表情也凝重了一些：“稻草人才刚刚越狱，爆炸也发生得很突然，现在又和变种人搭上关系了？” 神谕：“已经确认过，这一次越狱的只有稻草人。” 还不等他们多想，外面响起了警笛声，布鲁斯没有迟疑，立刻用披风将卡奥斯裹了起来，这孩子不能送到医院，先带回蝙蝠洞吧。 * 回到蝙蝠洞，布鲁斯将人放到了阿福已经准备好的台子上，立刻安排全面检查。 这个捡来的东方孩子很奇怪，他的身体里有一股奇妙的能量，表现在他的身体上也非常直观。 在刚刚救下这个孩子的当时，蝙蝠侠就检查过他的状况。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这孩子的身上有很多被坍塌的建筑碎片重击后留下的伤痕，表面的皮肤严重挫伤，里面的情况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按照正常的情况，几个小时后，受伤的位置就会浮现浓浓的绛紫色淤血块，两到三天之后，伤处的淤血会向周围扩散，这个时候的伤痕看起来是最可怖，像正在烂掉的果肉，同时也是最疼痛的，之后的一周，淤血才会渐渐褪去——如果忽略这孩子身上其他的致命伤的话。 但这一过程在这个孩子身上却快得惊人，只是从稻草人的实验室回到蝙蝠洞这短短的时间里，他裸露在衣服外的伤痕就已经在蝙蝠和罗宾的眼皮底下完成了这一过程，从外表看几乎完全恢复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孩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不对。 布鲁斯还是觉得不对。 第2章 第一次抱起这孩子的时候他就感觉这孩子也太轻了，可现在，怀里的身体明显比刚才上车的时候要重了一些。 提姆举着咖啡杯凑了过来：“正常人这样的伤需要多久能好？” 达米安：“正常人已经死了。” 这时，阿福有些凝重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我想你们应该看看这个。” 基础扫描已经完成，卡奥斯体内所有的器官都呈现受损的状态，完好的外表下，内里千疮百孔，按理说不可能还活着，但是，“他的体重还在增加，他的身体在无中生有。” 提姆惊叹了一声：“天呐，听起来厉害地过头了，这是稻草人的实验结果？？” 达米安不屑：“看来稻草人转性了，他总算知道身体素质的重要性了。” 又过了一会儿，提姆看着刚刚出炉的检查报告，神色古怪地道： “好消息，他是人类，体内没有x基因，不是变种人……但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提姆也是头回见到这样的情况：“他的身体机能异常活跃，身体里受到破坏的组织和器官都在自我恢复，而且速度很快，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再过几十个小时他的身体就能够完全恢复。 但不同于以前我们见过的任何可以自我修复的类型，他整体处于营养不良的状态，似乎常年缺乏人体必需的各类元素，怎么说呢……他的各项数据都很混乱，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生物能呈现这样的状态。” 不仅如此，神谕还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另外还有一点，这孩子的神经组织比正常人发达，并且敏感度极高。” 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身为常常受伤的义警，他们完全能够感同身受。阿福忍不住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所以这孩子现在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阿福就心生怜爱，不管经历了多少，对于孩子，阿福总是有更多的关心，更何况还是一个被用来做了不知名人体实验的孩子。 连达米安都没再出言嘲讽。 “dna比对还在进行中，等结果出来，我们才能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哥谭人，如果不是哥谭人，事情可能会更复杂一些。” 不需要更多提醒，布鲁斯也立即就明白了提姆的未尽之言，如果这孩子是哥谭人，那么这就是他们哥谭的事情，如果这孩子不是，说明哥谭有一条他们不知道的人口贩卖线路。 虽然在爆炸的实验室里只发现了这一位实验体，但并不能排除其他实验体的存在。 而且他们从爆炸地点找到的□□也很奇怪，炸弹的碎片上有一些特殊的符号，看起来也不像哥谭的反派们惯用的那些。 布鲁斯盯着正在匹配dna数据的屏幕看了一会儿，轻轻闭了闭眼：“匹配结果最快也要一天时间，继续查炸弹来源。” * 比dna更快的，是稻草人的审问结果。 第二天，关于这次爆炸案的报告就出现在了蝙蝠洞。 稻草人对这次爆炸一无所知，这个实验室确实是他的，但已经很久没有启用，他自己都快不记得了。昨晚离开阿卡姆后，他发现自己所有基地都已经被捣毁，才终于记起了这个地方。 可他才刚刚到门口，爆炸的冲击波就将他掀了个大跟头，紧接着，他还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就又被赶到的蝙蝠侠和罗宾一顿暴揍，然后就被送回了刚离开还不到四个小时的阿卡姆…… 达米安：“嗤，这么说他是被陷害咯？好一个无辜可怜的稻草人。” 越狱的稻草人当然不无辜，但是现在，布鲁斯盯着正偷偷摸摸试图将牛奶挪到远处的达米安，轻轻敲了敲叉子：“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学校。”而不是韦恩家上午十点半的餐桌上。 昨天夜里布鲁斯早早就让阿福监督达米安去睡觉了，而忙到凌晨三点的提姆都已经在总裁办公室处理了几十份文件了，达米安却在家里，还顶着一头蓬松的乱发。 显然，昨天离开蝙蝠洞后，他并没有乖乖睡觉。 但小崽子丝毫没有做坏事被抓包的理亏，甚至光明正大地转移话题：“昨天救回来那个小子的身份，我已经查到了。” 第2章 未来闪电侠的预言 耳中传来神谕难以置信的声音：“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个小恶魔崽子怎么可能比她还快！ 布鲁斯挑了挑眉。 这可出乎他的意料了。 “没想到吧？我就是比你们都快！” 年轻人定力差了点，能在这种事情上超过世界上最好的侦探兼自己最尊敬的父亲，达米安得意极了，忍不住扬起了下巴，并且手速极快地敲了一大段话发在了蝙蝠家的群里。 达米安给出的答案更加出乎布鲁斯的意料。 昨天他们救下的人，来自另一个宇宙。 男孩名叫卡奥斯，没有姓，是个孤儿，今年十八岁。三年前，不知名的组织抓到了他，并在他的身上进行了长达三年的人体实验。直到昨天，他们发现卡奥斯的时候，正是他刚刚到达这个宇宙的时候。实验背后的组织可能会引发灾难，但具体情况不详。 神谕简直要无能狂怒了：“你到底从哪儿知道的这些？我完全找不到任何记录！” 布鲁斯也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向压抑不住得意的达米安。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达米安吐露了真相：“昨天闪电侠——未来的闪电侠来过我房间，留下了这些话。” 其实达米安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个家伙这么关心，以至于昨天回去后还在想这个家伙，这才直接撞到了冲进来的闪电侠。 虽然现在看起来心平气和，但当时自己的房间被一阵狂风席卷，作业和各种纸片掉了一地的场景可着实让达米安对着闪电侠离开后的那片空气一顿输出。 神谕一下子就平和了：“这次只是你运气好，不能算你赢了。” 达米安不屑于和女孩争执：“哼，闪电侠选了我，这就是实力。” 布鲁斯表情微凝。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收到来自闪电侠的预言了，鉴于能做到这种事的只有闪电侠，这份情报的真实性基本无需怀疑。 “他还说了别的吗？” 达米安耸耸肩：“没了。” 关于这个男孩三年前的经历，他到底是怎么突破界限从自己的宇宙来到这个宇宙的，还有那个不知名组织的阴谋……知道卡奥斯的身份后，谜团反而更多了。 布鲁斯揉了一下因睡眠不足而隐隐胀痛的额头，对达米安道：“好了，现在你该去上学了。” 达米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布鲁斯，这个无情的男人！ “噗嗤！未成年确实该乖乖去上学。” 在芭芭拉的嘲笑声中，布鲁斯无视小崽子的抗议，嘱咐阿福将他送到学校，自己则转身又进入了蝙蝠洞。 这次的事件绝不只是哥谭的事情，未来闪电侠的预言和这次爆炸的信息已经和正联成员同步，正联的内线又热闹了起来。 布鲁斯听着他们的讨论，心有预感，接下来又要有一阵子不太平了，不仅是哥谭。 * 三天后，完全恢复的卡奥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醒来。 他一恢复意识，就感受到了异样——这里是什么地方？ 完全没有见过的建筑风格，宽阔柔软的床铺，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木质家具，奢华又温馨，厚重的窗帘只遮住了一半的窗户，阳光撒在卡奥斯柔顺的黑发上，微微有些刺眼。 卡奥斯忍不住闭了闭眼，生理性的泪水湿润了他黑亮的眼珠，几乎泛出眼眶，他下意识抬手遮了遮光。 地底深处的实验室里不可能有阳光。 突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然低头——眼前是两只纤细修长的手，完整的，活动自如的。 将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看了又看，卡奥斯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见到自己完整的双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 卡奥斯曾经是一个修者，一个正宗的华夏人，绝佳的天赋，出众的容貌，活泼讨喜的性格，再加上一个护短的掌令师尊和门内最年轻长老的师兄，他过了十五年顺风顺水的日子。 可世事无常，十五岁那年，接二连三的意外后，他失去记忆落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并融合了富江的细胞。 修真者的体质让富江细胞产生了变异，卡奥斯没有变成富江的克隆体，反而保留了自己的意识，并获得了弱化的增殖能力——不管受到了多严重的伤害，他都能自我修复。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和富江细胞融合后没多久，单纯的小剑修就被抓进了实验室，三年间，再也没能逃出去过。 同时，富江体质的另一种特性他也继承了。 见到富江的男人都会疯狂病态地爱上她，并且产生施暴欲，有许许多多的富江都“死”在了爱人的手里。但由于富江可以无限克隆增殖，从自己的头发，骨骼，皮肤或血滴中再生自己，所以被“杀死”的富江越多，富江们的数量就越多。 第3章 卡奥斯的富江体质经过变异弱化没有这么夸张，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也许一开始，见到他的男人只是因为他的外貌对他产生好感，并不会疯狂迷恋他，但随着和他相处的时间越长，对他的爱意也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深，渐渐也会产生想要伤害他的念头。 比如最开始诱捕了他的科学家，到后来一直想要将他藏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为此将卡奥斯的肢体全部折断塞进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也不是没有意志力坚定的人能够抵抗卡奥斯的这个体质，但这种人太少太少了。 他的记忆一直没恢复，就连卡奥斯这个名字，都是实验室的人给他起的。 卡奥斯，意指混乱、混沌，很符合他的身体和精神状况。 因为时不时就会出逃，而且只要卡奥斯身体的完整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就不会影响实验结果，所以从大概两个多月前开始，每过几个小时就会有实验员来砍掉卡奥斯的一只脚一只手。 有时候遇到和自己相处时间过长的实验员，卡奥斯还会多受一些折磨。 这一次醒来，他也没指望自己能逃出实验室的监控，所以已经做好了缺胳膊少腿，并且在高强度材料制成的束缚衣中睁开眼的准备。 但现在，情况和他预料中的完全不一样。 卡奥斯保持着半个屁股坐在床上，随时可以跃起的姿势，谨慎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一堆拿着武器对着自己的雇佣兵围着，没有被限制任何行动，他反而更加不安了。 这些所谓为了全人类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家”又有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手段了？ 从醒来到现在，他一点儿都没想过自己已经脱离了实验室控制的可能性。 “咚咚咚！” 这里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房门口传来了几声敲门声，随后，在卡奥斯紧张的注视下，一位挺拔绅士的老者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 “午安，卡奥斯少爷，我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韦恩庄园的管家，您可以叫我阿弗。” 甜蜜的香气一下子在房间里弥漫开来，卡奥斯忍不住微微抽了抽鼻子，紧绷的神经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警醒，反而更加警惕了起来，不让自己沉湎其中。 阿福将他的一切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更加怜爱了，虽然已经得知卡奥斯的年龄，但阿福还是忍不住将他当成一个孩子。 出众的，蕴含东方风情的容貌被半长的黑发遮盖了大部分，只有两只明亮的眼睛露了出来。 这样的眼神阿福很熟悉，就像刚刚来到韦恩家的杰森，曾经的二代罗宾，现在的红头罩。 他将小甜饼和热牛奶放下，和卡奥斯保持着一个不会太疏离也不会太过亲近的距离，语气越发柔和，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将现在的情况一一告知。 他没有隐瞒，当然，除了蝙蝠家的秘密身份。 卡奥斯张了张嘴，他有些惊讶，自己竟然再一次越过了大世界的壁垒，到达了一个新世界。 不过这些救了自己的人以为自己是被爆炸伤害，并不知道他是点燃自己自杀的。 他的体质特殊，救下他的蝙蝠侠没有把他送去医院，而是让韦恩家代为照管。 卡奥斯在修者世界的记忆非常模糊，关于自身的内容几乎记不住什么了，但他也知道，他绝不是富江世界的原住民，否则富江的细胞不会在他身上产生变异，他也不会因为特殊的体质而被囚禁折磨整整三年。 他没有立刻就相信阿福的话，但他能肯定这里是一个新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有太多他没见过的人和事物，比如救了他的超级英雄。 如果富江世界有超级英雄，他早就得救了吧？ 另外，卡奥斯敏锐地发现了最不合理的一点：“这三天里，我一次都没有清醒过？” 他的英文带着浓浓的日本口音，阿尔弗雷德微微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意思，他回道：“为了减轻痛苦，我们为你用了一些麻醉药物，希望您不要介意。” 虽然一身修为早已消散，但感知恶意和杀气是一个修者必备的被动能力，卡奥斯作为曾经的剑道天才，在这方面更是比一般修者更加敏感。 眼前这位老者完全没有任何恶意。 不仅如此，周围的环境也让卡奥斯久违地有安全感。 可在富江世界被多次诱捕的经历，又让他实在没办法就这么信任一个陌生人。 说实话，除了自己这条早该结束的烂命，卡奥斯根本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预言，什么未知的灾难，和他都没关系。 在短暂的惊讶之后，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心里充满了迷茫。 不知道是不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阿福突然说：“卡奥斯先生，除了一些营养不良，您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后续您有什么打算，要回自己原来的宇宙吗？” 这话听起来，好像有其他宇宙的人在这里来来去去是一件很常见的事情。 阿福很懂得如何和问题儿童交流，这方面他经验丰富。 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是卡奥斯。 终于回过神来，并正因为第六十二次自杀失败而情绪低落的卡奥斯。 他没能得到回复。 …… 提姆正站在房门外，见阿福出来，他迫不及待地问道：“他怎么样了，我可以进去采血了吗？” 阿福：“还是先等一等吧，卡奥斯小先生受了那么重的伤才刚刚醒过来，他需要一些私人空间。” 提姆耸耸肩，遗憾放弃。 之前提取的血样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他很迫切想在提取一些血液做对比，但阿福都这么说了。“好吧，那等他心情好点儿再说。” 他们并不知道，卡奥斯五感敏锐，清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第3章 从敞开心扉到连夜逃跑 嘴角牵起一丝自嘲的冷笑，卡奥斯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刚刚有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些令人作呕的实验，但现在他知道了，他大错特错。 果然，只要得知他的体质，没人会不想利用的，不管是在哪个世界。 这个套路他已经上过一次当了。 一开始只是抽血，后面会越来越过分，越来越疯狂，当他意识到不对想要拒绝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力了。 * 卡奥斯能自如活动的两个小时后，他的房间里又来了一位访客。 修仙者没有丑人，但见到布鲁斯，卡奥斯心里也忍不住要感叹一下，这个人的相貌真是出众，像修者世界西边的星火教人。 深邃的五官，湛蓝的眼睛，轻佻的举止和眼角的几丝皱纹也无损他的魅力，这才是万人迷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像自己这样，卑劣的控制他人的情感，即使这不是出于卡奥斯自己的愿望。 来者是庄园的主人，布鲁斯·韦恩。 “卡奥斯是吗，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吗？” 没有得到回应，布鲁斯好脾气地笑了笑，继续道：“蝙蝠侠拜托我照顾你，你可以住到自己想走为止，不需要有负担。” 他眼神清澈，看起来似乎完全不受自己的体质影响，但卡奥斯还是不敢赌，仅仅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他就立刻低下头去，不和布鲁斯对视。 …… 布鲁斯走后，卡奥斯才将自己的房间全部翻了一遍。 他的房间里还有一台电脑，他在实验室里常常看到但从来没用过，但修者本就是人类中的佼佼者，卡奥斯又天赋异禀，天生聪慧过人，悟性极高，在富江世界里，无人教导又多方受限的情况下也能自学多国语言，现在没人阻碍自然学得更快。 摸索了一番，卡奥斯明白了这东西怎么用，并且很快上手，利用电脑获取了很多资料，对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地也有了更多了解。 他现在知道了自己所处的城市叫哥谭，救了他的是蝙蝠侠和罗宾。 还查看的世界地图和新闻资讯，再次确认自己已经不在富江世界。关于这一点，卡奥斯有点担忧。 他隐约听那些科学家提起过，富江会导致世界的毁灭，他虽然只是弱化版的富江体质，但也无法保证不会影响到这个世界。 虽然他早已不打算活下去，但这个世界不应该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只是……卡奥斯回想起自己今天见到的两个人，到底该不该信任他们呢？ 接下来的三天，卡奥斯没有睡觉，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不是他不想，实在是这一次自杀带来的精神创伤太严重了。 只要闭上眼，他就不受控制地清晰回想起他上一次自杀的场景。 将自己烧成灰，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各种意义上的有难度。 比以往每一次疼痛都更痛，像……烧成灰烬——哦不对，这一次是真的烧成灰烬了。 为了保证将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都烧成灰烬，火是从脚上开始点的，卡奥斯清醒着感受到，随着火势一点点蔓延，周围的空气也越发稀薄，他还得抽出手去拨弄身边堆积的助燃物，让它们和空气充分混合。 第4章 即使是自杀经验极其丰富的卡奥斯，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也觉得太变态了。 可惜，这个方法还是杀不死自己，那些科学家真是太不靠谱了，研究了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想出一个杀死富江的办法，结果连自己这个盗版都杀不死，真废物。 在无法睡觉无法休息的时间里，卡奥斯又复盘了上次失败的自杀，他苦中作乐地想，现在他知道整个身体几乎完全烧成灰烬的话，大概需要多久可以恢复，虽然这个数据没有什么意义。 最终，卡奥斯认定焚烧是正确的方向，只是还需要想到办法让自己被烧得更彻底一些，不能留下一个活着的细胞。 同时，他也在等待着布鲁斯的下一步行动，但他什么都没等来。 事情的发展总是如此出人意料。 三天后，卡奥斯终于意识到，这一次，真的不太一样了，预想中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 研究者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耐心，可以忍住将他这么一个绝佳的实验体放在一边那么久都不去研究。 他实在看不懂这些人想要做什么。 这三天里，卡奥斯的行动并没有受到太多限制，除了个别几个地方，比如其他人的卧室，书房，庄园里所有地方都是对他开放的。 当然，卡奥斯也想过离开。 事实上，在和阿福交谈后，他第一时间看向了窗外：“……” 庄园外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和平原。 好吧，卡奥斯说服自己，他现在刚刚恢复，新生的手脚都软绵绵的，体力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对这个地方又一无所知，还不如暂时先留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不管他如何仔细地去感知，都很难在庄园里感受到恶意，这才是让卡奥斯依然留在这里的真正原因。 在实验室，就连空气里也充斥着浓浓的恶意，几乎让人喘不上气，但这里，明明看起来阴暗空旷的庄园，气氛却总是很温馨，给卡奥斯的感觉就像师父那个冷冷清清的山头。 记忆里偌大一个山头，常年积雪皑皑，似乎永远只有他，师父和师兄三个人，但却从没让他感觉到寒冷。 “对不起。”卡奥斯在心里说道。 他再也不能回去了。 * 卡奥斯在这个世界无处可去，也没有必要离开，反而是在这里，一日三餐都有阿福妥当安排好，每天吃饭的时候还会遇到不同的人。 庄园里的人将他当成一个普通人来交流，而不是一个怪物，一个实验体。 卡奥斯现在知道了，之前那位魅力非凡的黑发蓝眼男士是一位花花大少，沉迷各种派对和极限运动。 大少有三个养子和一个亲生的孩子。 大儿子迪克·格雷森在隔壁布鲁斯海文当警察，周末才会回来，第二位养子已经死亡，第三位养子提姆·德雷克是一位过于年轻的总裁，每次见到他，卡奥斯都忍不住盯着他的黑眼圈多看两眼。 提姆当着卡奥斯的面又问了一次能不能采血，不出意外被拒绝，虽然有些遗憾，但他尊重卡奥斯的选择，再也没提起，只是说：“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找我。” 最小的达米安还在上学，但他身上的气质却无端让卡奥斯想到修罗天的弟子们，模糊的记忆里，修罗天是一个专门培养刺客和杀手的门派。 达米安是最没礼貌的一个，但反而是和达米安相处的时候，最让卡奥斯安心。 第一次在餐厅吃饭，只有达米安和卡奥斯两个人，饭后，卡奥斯刚刚起身，达米安从餐桌旁伸出了一只脚，拦下卡奥斯，非常不爽地责问他：“喂！吃完就跑，你的碗该不会是想留给我洗吧？！” 卡奥斯愣了一下，随即乖乖拿着碗进了厨房。 那天晚上，卡奥斯第一次在韦恩庄园里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他破天荒地主动找到阿福，说自己想吃“阳春面”。 阿福非常高兴，但很快，找不到食谱的他又回来了：“小先生，可以说说这个太阳春天的面具体是怎么样的一种食物吗？” 卡奥斯：“……”自己记忆里，这应该是个很简单普通的食物才对，看来这个世界的人和自己家乡世界的饮食习惯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卡奥斯拒绝去想是自己翻译不当才造成了阿福的疑惑。 很快，卡奥斯在韦恩庄园已经呆了一周了。 这一周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芭芭拉，杰森，正联的某几位好事者都偷偷来看过他，这个其他宇宙的神秘来客。 大家都对他很好奇，尤其是闪电侠，来了好几次。 毕竟“未来的我做出了预言，说明我肯定和他很熟啊！” 绿灯侠哈尔·乔丹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但还是跟着一起凑了好几次热闹，有一次还差点被卡奥斯发现了。 韦恩家正儿八经的成员，夜翼迪克·格雷森反而成了最后一个见到卡奥斯的。 迪克一进门，就大步走到卡奥斯身边，亲热地搂住了他的肩膀，热情得像是认识多年的挚友：“哦天，你就是卡奥斯吧，比阿福说的还美丽，就是太瘦了，要多吃点啊！对了我是迪克·格雷森，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迪克，大家都这么叫我。” 说完，他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把达米安恶心得直翻白眼。 卡奥斯被头发遮挡着的脸颊微微泛红，迪克的热情让他他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经过这几天的练习，他的发音已经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了，简直就像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迪克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今天是周末，难得韦恩家能聚在一起吃晚餐，热闹的气氛让卡奥斯有些拘谨，大家都很照顾他，让他更加愧疚。 因为他不受控制的体质，也因为他一直以来的误解，更因为他明白，自己这样的怪物不值得这样真诚的对待。 * 又过了一周，卡奥斯已经渐渐融入了韦恩家的日常，除了夜巡的那部分。 卡奥斯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 “今天早上我们还一起吃了小甜饼，卡奥斯主动和我分享的！”迪克愉快的声音伴着风声回荡在蝙蝠洞里，“所以，他现在已经渐渐敞开心扉了，很快我们就能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今天是周末，他难得回家，却没好好休息，而是化身大蓝鸟参与了夜巡。 再次留守蝙蝠洞的提姆也很高兴，举了举手里的杯子：“我就知道，没人能拒绝阿福的小甜饼！” 达米安也无法反驳这句话。 蝙蝠侠正往一处□□交易地点狂飙，听到频道里的讨论，赞同地点了点头。 阿福……阿福没有被这区区一句赞美迷惑，毫不留情地将提姆偷偷兑了咖啡的杯子拿走，重新放上一杯牛奶。 但蝙蝠家的人很快发现，他们过于乐观了。 很奇怪，这样的形容居然能用在黑漆漆的蝙蝠侠身上，但事实就是如此。 ——卡奥斯跑了。 第4章 丹田恢复 说是逃跑，在布鲁斯眼里，这更像是一次离家出走。 就在蝙蝠们奔走在哥谭的黑夜中时，卡奥斯悄无声息地从自己的房间窗户翻了出去。 他的房间在二楼，但哥特式的建筑外缘有很多落脚点，他轻而易举就爬了下去，然后略有些艰难地翻过了高大的围墙。 落地的脚步有些踉跄，但没有惊动任何人。 很显然，这不是一次有预谋的逃跑，但堪称一次完美的出逃。 这是卡奥斯的视角。 但其实早在他一只脚踏上窗台的时候，庄园的原住民们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动作。 看似古老华丽的庄园，实则暗布各种隐蔽的高科技装置，能够精准快速捕捉到任何不正常的动静，并立刻向蝙蝠洞发出警报。 甚至如果不是迪克反应够快，卡奥斯很可能已经被外墙上的激光装置切块了。 今夜迪克和提姆都留守蝙蝠洞，眼看着像个未成年一样矮小的卡奥斯倒腾着小短腿渐渐跑远，他完全无法理解，大受打击：“为什么啊？？”明明今天早上还约好要一起打游戏的！ 这个小骗子！对得起阿福一口一口好不容易给他喂出来的那些肉吗？没有这几天的悉心照顾，他那营养不良的身体能跑这么快？！ 提姆也很惊讶：“卡奥斯会开车吗，他难道要靠步行？” 蝙蝠侠的声线还是一如既往沉稳：“夜翼，跟上他，看看他要去哪儿。” 被赋予了照看卡奥斯重任的提姆立刻站了起来：“这是我的失误，该由我来弥补。” “不需要，夜翼能搞定这一切。”布鲁斯还能不知道红罗宾在想什么吗，简单一句话将他摁下，同时还不忘嘱咐达米安，“罗宾，结束之后到码头和我汇合。” 达米安给提姆留下了一串嚣张至极的嘲笑。 提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拿自己的杯子，却摸了个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福把他的咖啡拿走了，还留下了一杯牛奶。 第5章 “damn！” * 已经跟上了狂奔中的卡奥斯，迪克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在频道里质问：“b，所以你早就预料到他会逃跑？” 蝙蝠侠依然盯着即将进行的交易，保持着隐于阴影中的姿势，不置可否。 没错，他当然预料到了这一切。 卡奥斯常常在无人的时候在庄园里乱逛，实际上却是在踩点探路，这当然瞒不过布鲁斯的眼睛。 他想起卡奥斯明明长了一副非常讨人喜欢的脸，但总是遮遮掩掩的，也极少和他人对视，就知道他远远没有到愿意真正敞开心扉的时候。这一次他的出逃，其实是个能够了解他的好机会。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选择了这个时机。 迪克简直气坏了，甚至忘了切换和蝙蝠侠的单独频道：“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杰森才一直不愿意回家！”有任何事情都不会和其他人分享，即使是他的家人和最可靠的战友。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对我们多一点儿信任？？” “tt，放尊重点夜翼，不然我不介意给你也来两下。” 接替了蝙蝠洞工作的便士一叹了口气，神谕……神谕决定当做没听见。 这样的争吵在蝙蝠家时有发生，习惯就好。 没有得到蝙蝠侠的回应，夜翼只能生着闷气，专心跟着卡奥斯。 看不出来，卡奥斯这小子还挺能跑的。 …… 卡奥斯自己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本想继续住在庄园徐徐图之，只是，一个意外发现，让他立刻抛弃了之前的想法。 半个小时前，卡奥斯突然感知到了自己的丹田。 丹田和他身上的器官血肉不一样，自从被捕猎他的人破坏之后，卡奥斯已经有整整两年多无法感知到丹田的存在了。甚至在此之前，卡奥斯都不知道丹田还能自己恢复！ 理论上来说，每一个人都有丹田，但只有有修炼天赋的人才能在修者的引导下感知到自己的丹田，这一步，就是修炼的最基础条件。 除了体修，其他修者的一身修为都由天地源气转化而来，化为可以供自己驱使的灵气存于丹田之中，根骨经脉由丹田而生，遍及全身，灵气随经脉运转，再反过来滋养身体。 所以当卡奥斯的丹田被破坏后，他也就失去了一身修为，连本命灵剑都无法召唤，除了力量稍微大一点，他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丹田破碎的疼痛时时刻刻折磨着他，在实验室的可以控制下，他很快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了。 大喜过后，卡奥斯收回逸散的思绪，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细细感知了一番，再一次确认，本以为已经完全损坏的丹田真的在慢慢恢复！ 按照这个速度，不出一个月，他的丹田就能恢复如初，到时候他就可以重新修炼了！ 这可是一件大好事，毕竟修者想自杀，可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要容易多了。 只可惜原来藏于丹田的本命灵剑不知所踪，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了。 渐渐恢复的丹田虽然还无法吸纳天地源气，但已经大大提高了卡奥斯的感知，耐力，力量，敏捷。 身体素质增强后，卡奥斯立刻改变计划，这次离开，他就不打算回来了。 这里没有实验，也没有虐待，所有人都很温暖。 但卡奥斯知道，这里不属于他。 他是一个不该存在的怪物，韦恩庄园很好，这个世界也很好，所以他更不能留在这里了。 * 卡奥斯的五感随着丹田的修复越来越敏锐，夜翼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只能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离他一公里开外的地方，由提姆同步卡奥斯身上的定位器方向。 夜翼松开钩爪降落在一处屋顶上，将下方的街景收入眼中，却完全看不到卡奥斯的身影，忍不住吐槽：“他也太能跑了，而且为什么隔着几堵墙他都差点发现我？他真的是普通人类吗？” 他一开始是骑着摩托车的，但很快他就不得不放弃了炫酷的交通工具——卡奥斯上了屋顶。 迪克跟了好半天，跟着跟着，就到了东区，提姆看着地图上快速移动的红点，立刻发出示警：“卡奥斯往爆炸的实验室去了，另外，附近正在发生暴力冲突，他很可能会受到波及。” 蝙蝠侠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什么？他去那里干什么，太危险了，赶紧拦下他！” 迪克立刻提速，试图追上卡奥斯。 刚刚处理完码头的□□人员，还来不及等待gcpd的人接手，蝙蝠侠和罗宾也往东区赶去。 但有人比他们都更快一步—— 卡奥斯听到了枪声，稍稍放缓脚步正打算绕路，突然，一辆机车带着一颗十分显眼的红头罩从天而降。 戴着红头罩的男人长腿一伸，拦住了卡奥斯的去路。腰间的手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对准了卡奥斯的脑袋： “快滚，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第5章 还是坦白了一部分 突然冒出来的红头罩吓了卡奥斯一跳，但并没有让他害怕。 卡奥斯甚至眼前一亮，往前走了两步，直接站到了红头罩身前。 “你认识罗宾吗？” 红头罩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可惜，隔着头罩卡奥斯根本看不出他的无语，小嘴不停，还在问：“你们都是超级英雄，应该认识吧？你知道他在哪儿嘛？” 经过这么多天的研究，卡奥斯认为，自己意识模糊时看到的影子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罗宾，再加上网上到处流传的流言，韦恩家和蝙蝠侠还有罗宾的关系，更是肯定了她的猜测。 红头罩看着眼前这个才到自己胸口的小子，脑门上蹦出一个井字，他现在很确定，卡奥斯不认识自己，还傻乎乎地仅凭他大半夜穿着紧身衣，就擅自将他和罗宾归为同类了。 他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好吧？！ 而且他看起来很好说话吗？他还赶着去干正事呢好吧！ 正后悔就不该管这个家伙，突然，他看见卡奥斯耳朵动了动，眼神一转看向身后。 有人来了。 红头罩终于想起这家伙还在蝙蝠们的监管下，偷偷进入了一直对他开放的频道，果然听到夜翼正在赶来。 他随手掀开都快贴到自己身上的瘦弱男孩：“哈，你要找的人来了！” 接着就是一阵轰鸣，卡奥斯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回过头来，刚才那个戴着红头罩的壮汉已经消失不见了。 再一抬头，眼前屋顶上站着的，正是穿着红绿色制服，戴着多米诺面具的罗宾。 卡奥斯听到的动静是蝙蝠车，蝙蝠侠和罗宾比夜翼还要快了一步到达。 “是你！你还记得我吗？” 达米安突然高高跃起，像一只灵巧的猎豹，落在了卡奥斯眼前。 卡奥斯的眼神随着他的动作越发明亮了，真不愧是哥谭最受欢迎超级英雄的助手。 他还想说什么，一旁的罗宾却猛然暴起，直接一个手刀！ …… 一只手将失去意识的卡奥斯提起，另一只手精准甩出钩索，达米安立刻往蝙蝠车的方向返回。 他可没耐心继续废话，早点把人送回去他才能早点去夜巡。 目睹全程，没来得及阻拦的蝙蝠侠：“……”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做事方式了。 * “嘶——”卡奥斯捂着脖子坐了起来，还来不及转一转他晕晕乎乎的脑袋瓜，一道含着怒气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或许这位先生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本应该在卧室里享受安稳睡眠的你，会被罗宾送到庄园门口。而且据说，罗宾还是在稻草人的实验室门口发现的你？” 卡奥斯身体一僵，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就见自己床边围了一圈人，布鲁斯，阿福，迪克，就连达米安也很不耐烦的坐在窗边打哈欠。 还有刚刚阴阳怪气了一顿的提姆，他站在卡奥斯的床边，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连黑眼圈也充满了怨念，似乎比平时更深了。 大家都穿着睡衣，迪克的头发都乱蓬蓬的，显然都是为了自己才不得不大半夜跑过来。 对上提姆的眼神，卡奥斯忍不住抖了抖，立刻低下头去。平时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年轻总裁，第一次黑了脸。 对于他是问题，卡奥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这幅样子，提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像你这样的人独自一个人出现在哥谭夜晚的街道上有多危险吗？更何况那里还是罪犯最猖獗的街区之一！” 卡奥斯抱着膝盖，头低得更低了，几乎要埋到自己的两条腿里去了。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卡奥斯还是一点儿不信任自己，让提姆深感挫败，看到卡奥斯乖巧的发顶，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狠狠搓了搓，发泄自己的担忧和不忿。 红罗宾的手劲儿也不小，卡奥斯直接被揉到地上。 第6章 “唔！” 坐在地上，他下意识抬起头来，迷茫地看着提姆。 被卡奥斯这水润润的大眼睛一看，提姆心里那最后一点儿气也消了。 算了算了，这孩子还没成年就被抓进了实验室，不知道这三年经受了多少折磨，怎么可能轻易交付信任，再揉两下算了，就当罚过了。 于是还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掉地上的卡奥斯，又被用力揉了两下脸，不止头发，连衣领都乱七八糟的，简直像是被蹂躏了一番，不仅如此，他还听到了达米安的嘲笑声。 在阿福不赞同的眼神里，提姆有点心虚地将卡奥斯拉了起来。 等他们都闹完了，布鲁斯才终于发话。 “你是想去那个实验室，是吗？” 刚刚才放松了一些的心神瞬间又紧绷起来，在布鲁斯深邃的眼神下，卡奥斯艰难地点了点头。 “你去那里做什么？想找什么？” 布鲁斯的语气有些生硬，像是在审问，夜翼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但卡奥斯压根没注意到，他正低着头纠结不已。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遇到的所有人都这么真诚，他从每个人身上都只能感受到善意，韦恩庄园无偿提供了优渥的生活条件，细心的阿福仅仅用了三天，就完全记住了他的口味偏好，最忙碌的提姆，百忙之中也会抽时间关心他的心情，这一切简直美好地不可思议。 今天更是因为他的任性行为，让所有人都没法睡个好觉，还得为他担心，满满的愧疚让他不知所措。 而迪克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卡奥斯的内疚情绪到达了顶点。 迪克看不下去布鲁斯的低情商了，直接一屁股挤开他，在卡奥斯面前蹲下，温暖干燥的大手包裹着卡奥斯微凉的双手，并且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轻柔说道： “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我们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绝没有限制你自由的意思，只是你去的地方太危险了，我们都会担心的，你明白吗，卡奥斯？” 眼前这位韦恩家的大哥，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都和今天一样，浑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善意的情绪充斥着卡奥斯的感知，让人忍不住对他放下心防。 提姆也不甘示弱，挤到卡奥斯面前：“是啊，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们说。” 踌躇半晌，就在众人以为卡奥斯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他突然抬起了头，用带着忐忑和不确定的声音说道：“我，我是去找自己的过去的。” 迪克嘴角一下子翘了起来，用更轻柔的声音说道：“可以具体说说吗？” 连达米安都状似不在意，但悄悄竖起了耳朵。 开了这个头，接下去的话就好说出口了。卡奥斯深深吸了口气，接着就说起了自己过去的事。 他告诉众人，他失去了大部分十六岁之前的记忆，有意识以来就生活在那个实验室——三井制药的秘密实验室。 他说自己差点被一个美丽的日本女人吃掉，也可能是已经被吃掉了，总之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怪物，并且因为轻信他人，以及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被三井制药的人抓到，关起来做实验，一做就是三年。 怎么被抓的这部分他三言两语就简单带过了，实在是一个修者栽在普通人的手里，太丢人，说不出口。 但是关于富江细胞的部分，他很仔细地，将自己知道的全掏了出来，包括实验室在她身上实验得出的各种成果和结论，生怕漏了一丝细节。 富江的恐怖，他太清楚了。 富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怪物。 看起来只是一个美丽的黑色长发齐刘海女孩，容貌殊异，眼角的泪痣极其动人。但实际上，任何见到富江的有欲望的男性，都会疯狂爱上她，同时产生可怖的破坏欲，最终无一例外发展到想将富江杀死。 但富江是杀不死的。 她可以从自己的一根头发，甚至一滴血液中再生自己，甚至，其再生能力足以抵抗强酸和伽马射线。被分成两半的富江不会像正常人一样死亡腐烂，只会变成两个富江。 更恐怖的是，如果富江的器官或血液被植入某人体内，这个人就会被富江细胞入侵，也变成富江。 成为富江的克隆体，本来也该是卡奥斯的归宿，但事实上，卡奥斯是这些倒霉蛋里最特别的一个。 卡奥斯是个修真者，富江细胞进入他的身体后，破坏性大大减弱，甚至反过来受到了异化。于是卡奥斯在保留自己意志的情况下，成了一个“低配”版的富江。 他的再生能力和富江不一样，他的每一次再生是从外到内的，外表是最快恢复正常的，但是里面受的伤恢复的会比较慢，而且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什么变异，导致他的疼痛程度加倍。 所以很多时候他看起来才会非常苍白，因为他的伤从外表看是好了的，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完全健康的人，但如果对他进行一些专业的医学检查，就会发现他身体内里千疮百孔。 而且他也不会克隆，不管怎么切片，始终都只有一个卡奥斯。 另外卡奥斯也继承了富江的诡异魅力，作为一位修仙者，卡奥斯本身的容貌就很出众，富江细胞的入侵为他增添了更多的美貌，他的皮肤愈加白皙，黑色的长发有宝石般的美丽色泽。最诡异的是，当他情绪激动的时候，眼角下就会有泪痣浮现。 富江体质让他能够无意识地得到其他人的爱意，但不会像正版富江那么疯狂。 只有泪痣浮现，他对其他人的吸引力才会无限接近真正的富江，这个时候，往往会引起一些不好的发展。 很多次，他就是利用这个能力才能在实验室严密的看守下找到自杀的机会的。当然，这个卡奥斯没说。 最后，关于自己为什么要偷偷去实验室，卡奥斯还没想好怎么编，提姆已经自己脑补了一个看似非常合理的理由。 提姆若有所思：“所以，你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记录你信息的资料，弄清自己的身份，找到自己的家人？” 卡奥斯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除了怀疑一切的布鲁斯，几乎没人对卡奥斯说的话有疑问。 卡奥斯的房间电脑浏览记录显示着，他确实很缺乏常识，而且对一些化学和生物的知识感兴趣，和他所说的一致。 听完卡奥斯说的一切，众人都有些沉默。 最后，还是大家长发了话：“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众人都出去后，卡奥斯忍耐不住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自己是个怪物这件事。 可随即，他又颓废地向后一仰，将自己摔进柔软的被子里。 他又搞砸了。 刚才的谈话进行到一半时，卡奥斯突然意识到，韦恩才是这个城市最有钱有势的家族，他立刻想到利用韦恩家的人，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太卑劣了，韦恩家的大家都这么信任他，完全相信了他说的话，可他却再一次欺骗了他们。 第6章 神秘案件频发 卡奥斯去稻草人的实验室，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找什么研究资料，提姆还认真和他解释，告诉他所有资料都被销毁了，但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帮他找到的……卡奥斯只能胡乱点着头。 但实际上，卡奥斯只是想去找一种助燃剂。 上一次的自杀，他就是利用了三井集团研究出的这种新型工业助燃剂，否则直接点燃自己的身体，燃烧的速度还没有他恢复的速度快，只能让他变成一枚永不熄灭的人体蜡烛。 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超级英雄，有的是自身拥有超能力，有的是靠钞能力，也就是科技。 比如最出名的，纽约那个烧包的钢铁侠，所有人都知道 今早的餐桌上只有卡奥斯和达米安。 刚坐下，达米安就甩过来一叠文件，卡奥斯甚至没来得及问，达米安就叼着三明治冲了出去，他上学要迟到了！ “……这是什么？” 卡奥斯手忙脚乱地接住，一页页翻看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神情渐渐凝住了。 这是一份关于稻草人实验室爆炸事件的调查报告，封面甚至还有gcpd的标志，一看就是布鲁斯或者提姆为了他从特殊渠道弄的，真是……卡奥斯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大家！ 报告写得很详尽，从现场不难推测出，实验室被炸之前，里面有价值的东西就已经全部清空了，爆炸只是以防万一的手段。 弹片上的神秘符号？ 这符号越看越眼熟，卡奥斯忍不住仔细比划了一下，这不就是三井集团那些打手身上都会有的纹身记号吗？ 只是残缺了一部分，但卡奥斯对这个符号太熟悉了，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他心里一紧，难道说，这里其实还是富江的世界？ 第7章 不，卡奥斯立刻否认了这种可能性，那就只剩一种情况了，那些迫害了他三年的人，和他一起到了这个世界。 卡奥斯缓缓起身，手臂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才重重抚平了刚刚被自己捏皱的纸张，他将这份报告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半个小时后，他终于抬起了头，曾经深入骨髓的恐惧早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闪烁着的仇恨的光芒。 不可以，他不允许这些人将这个世界也污染！ 他现在已经脱离三井集团的控制，丹田也在恢复之中，只要等到他的丹田完全修复，不出一个月，他的修为就能回来，到时候，那些人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上一次会栽在那些人手里，都是因为他们太阴险了，这次卡奥斯发誓自己绝不可能再上当。 * 正在韦恩集团开会的提姆突然接到了卡奥斯的电话。 这还是卡奥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提姆有些新奇，立刻暂停了会议，可没想到，接完电话他就跑了！ 提姆的秘书一路小跑也没能追上，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提姆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她的视野里。难道提姆总裁也到了年纪，要继承布鲁斯·韦恩那花花公子的行事作风了？ 秘书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这个可能性，回过头咬牙切齿地安排会议延期。 提姆在回家的路上就联系了布鲁斯，到家时，布鲁斯已经穿好制服坐在蝙蝠电脑前，面前的屏幕上不断滚动着各种数据和图片。 “卡奥斯呢？” “阿福带着他去了gcpd。” “？” 说到这里，布鲁斯也忍不住神情古怪：“他说这些人有些奇怪的手段，拜托我联系蝙蝠侠，还坚持认为这种事情需要警方的介入帮忙……” 阿福从试图阻拦到陪同前往只用了几分钟，面对卡奥斯那张写满天真的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gcpd里也有坏人…… “……好吧，对一个没什么常识的，没上过学的年轻人不能要求太多。” 事态紧急，布鲁斯没理会提姆的玩笑话，立刻进入了正题。 卡奥斯将他的发现告知了提姆，而在此之前，布鲁斯已经查到了关于这个神秘符号的踪迹。 东区最近出现了一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分子，他们手中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武器，遇到他们的人都吃了大亏，侥幸活下来的也发疯了。从一些尸体上，布鲁斯发现了那个神秘符号。 东区本来是黑面具的地盘，但因为一些原因，现在是红头罩和黑面具分庭抗礼，两边的势力都不容小觑。 前几天布鲁斯在码头阻止的那一场黑吃黑里就有他们的人，那天卡奥斯偶遇的红头罩其实也在查这帮人。 正巧这时候，卡奥斯提供了关键性的信息，让布鲁斯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串了起来。 根据神谕找到的资料，稻草人的这一处基地因为建造的时候选址不合适，建好没多久就被放弃了，到爆炸之前，那里已经废弃了有四年之久，若不是实在没地方去，稻草人根本想不起来这个地方。 “所以，就是因为稻草人想要回到这一处基地，偷偷侵占了这处基地的神秘组织才会炸毁这里，销毁痕迹。” 迪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溜了下来，“那这也不对啊，卡奥斯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这个实验室早就已经被占用了。” 面对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迪克立刻举手投降：“嘿！别这么看我，我又不是逃课的达米安，我今天可是正常的休假！而且我是有正事的！” 迪克带来了少年泰坦那边的新发现。 地图在屏幕上滑动着。“这里，还有这里，两个相距这么远的地方，几乎前后脚发生了同样手法的杀人案，而且死状和最近东区死去的那些□□是一致的。” “一个是是华盛顿，一个是伦敦，这是团伙作案。这不是少年泰坦的活动区域。” “好吧，我是在安全屋发现的情报，那里除了我，只有杰森知道，情报到底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但绝对可靠，这个fbi的认证绝对是真的。”想到某个红毛小子，迪克觉得四舍五入一下，也可以算是他们少年泰坦发现的嘛。 提到杰森，布鲁斯手里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这份情报来自fbi下属的行为分析部bau，组里个个都是人才，这个小组不会轻易出动，通常只有非常严重的案件才会教给他们，比如极其恶劣的连环杀人犯，没有任何头绪的恶劣杀人事件等等。 “数据来自bau，他们一定也在追查杀人者。” 案子发生才不到半天的时间，已经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提姆看向屏幕中死者的照片，即使是见惯了各种暴力行为的哥谭义警也有些心惊。 尸体的致命伤都在颈侧，但很奇怪，这个伤口的皮肉像干枯的芦荟叶子蜷曲着，不像是被人从外面攻击，硬要说的话，更想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冲了出来。 就像是有什么寄生物进入了这些人体，瞬间吸干了体内的所有液体，然后从颈动脉的的位置破体而出。 可惜，不管是蝙蝠们还是其他官方组织，都没能在犯罪现场找到任何不明物体或生物。 “也许卡奥斯会知道些什么。” 迪克睁大了眼睛：“你要让他看这些吗？”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他都有点受不了。 “相信我，他不会怕这些，甚至可能还很熟悉。” 在提姆的提醒下，迪克终于想起来了，这位寄宿在韦恩家的年轻人，天真无害的外表下，是经历了三年人体实验折磨的灵魂。 卡奥斯长得太乖了，常常让人忽略一些事情。 * 卡奥斯从gcpd回来了。 如同布鲁斯预料的一样，除了一些必须的登记流程，他没能得到任何承诺，这些警察看起来也太不靠谱了。 离开警局的时候他还遇到了一个刚刚被抓的抢劫犯，逮捕他的警察忘了收缴他的枪了，差点引发一场枪战——还是在警局的大厅 这和他了解到的完全不一样啊！ 但回到家，看到可靠的提姆正坐在客厅，卡奥斯立刻一扫失望的心情，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而提姆也完全没辜负卡奥斯的期待，面前的电脑一转，极其熟悉的画面就出现在了卡奥斯面前。 他激动地扑了上去，差点撞翻了提姆的手提电脑：“你们找到他们了？！” “不，抱歉，还没有，这是我们在华盛顿发现的。” 卡奥斯的心一下子凉了：“……有多少人死了？” “目前就这一个，你知道些什么吗？” 阿福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卡奥斯勉强笑了笑，松开紧握的拳头，接过了牛奶杯。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了想，从头说起。 “之前，我说过三井制药公司在我身上进行的实验，其中很多项目，都是想要复制我身上的dna和细胞，让富江细胞在我身上的变异能够在其他人身上也起效。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提取的这一步始终无法成功，抽出的血液里没有可用的细胞，脱离了我本体的任何组织，都会立刻失去活性，和被富江细胞吞噬了的普通人一样。没有任何研究价值。 后来，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 负责研究卡奥斯的首席专家真的是个天才，他发明一种装置，能让脱离卡奥斯的身体组织在某种程度上依然和卡奥斯相连。 看似独立的一块血肉，实际上依然连接着卡奥斯的本体，当然，卡奥斯也能感受到他们对那块血肉做的任何事情。 利用这个装置，研究总算有了一些成果——一种生物武器被发明了出来。 第7章 世界第一章侦探的首次交锋 卡奥斯曾亲眼看着其他实验体在接触了这种生物武器后变成了一具干尸，就和刚刚看到的图片一样。 这种生物武器被称为噬之咒，平时会保存在一个特制玻璃瓶里，接触到的生物立刻就会变成脖子上有个洞的干尸。之后这东西又会以极快的速度回到那个特殊的玻璃瓶。 卡奥斯就见过一次，听其他实验员说，这个东西有时候还会失控，敌我不分。 想到这里，他着急了起来，再也坐不住了：“我没想到这个东西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已经有人死了，这太危险了，我必须马上找到他们！” “放松放松，找到那些犯罪者不是你的义务，出现伤亡更不是你的错。”提姆轻轻按住又想往外蹿的卡奥斯，“你忘了吗卡奥斯，除了普通人，我们这个世界还有许多超级义警，保护普通人和这个世界是他们的责任。” “可这是我带来的，我该负责。”卡奥斯的眼眶迅速湿润了起来。 眼泪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东西，根本不顾自己主人的意愿，不受控制地滴落。 一次次被伤害，一次次自杀，卡奥斯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已经冷了，血也凉透了，可当自己的存在又一次伤害到了无辜的人，而明明只会给人带来厄运的自己却被人保护着，他才发现自己的眼泪依然是滚烫的，他的血液依然会因为愤怒悲伤而沸腾。 第8章 卡奥斯双手紧握，暗暗下定了决心，因为他才出现的这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他一定要亲自解决掉！ 提姆默默为卡奥斯擦了擦眼泪，心里庆幸只放了这一张图片，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们都能感受到，这位善良的年轻人连自己的存在都厌恶，知道从自己身体里研究出的杀入武器杀了那么多人，还不知道会多么自责。 明明同样是受害者，卡奥斯却背负了太多。 气氛突然沉重了起来，迪克搓了搓手臂，表情故作夸张：“嘶——好可怕，确实可以称之为诅咒了，这东西长什么样？” 卡奥斯愣了一下，有些无奈，声音更加低落：“噬之咒本体极小，肉眼几乎不可见，所以我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迪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已经提供了很多重要信息了。相信我，还记得吗，我可是警察。” 卡奥斯不由自主想到了他刚刚接触过的那些警员……不知道布鲁德海文的警局是不是比哥谭好点。 * 今天的瞭望塔分外热闹。 绿灯侠哈尔·乔丹觉得蝙蝠侠有点小题大做了：“小闪特意回来做了预言，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这个什么什么咒还没那么重要。” 亚瑟一直没跟上大家，但不妨碍他大声发表自己的高见：“什么咒？听起来又是魔法的东西，那找个巫师不就行了，你认识的那个女巫就不错，不要那个烟鬼，看到就想揍他。” 小闪刚刚偷偷摸摸——好吧，实际上是正大光明地偷吃了几包薯片，嘴巴鼓鼓地左看看右看看，刚才他们说了什么？没有点到自己的名字吧？ “我想你们应该来看看这个。” 他们还在进行一些无意义的讨论时，钢骨已经有了新发现。 大家立刻围了过去，海王还没明白到底该看哪儿，物证鉴定专家闪电侠已经指出了问题：“这不可能，这两个案子几乎同一时间发生的，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除非他会分身。” 蝙蝠侠不置可否：“也可能移动速度极快。” 钢骨从华盛顿和伦敦案发地点附近找到了一些角度刁钻的摄像头和一些私人的行车记录仪画面，发现了嫌疑人的身影。 经过比对，他认为这应该是同一个人。 戴安娜若有所思：“我们知道有什么人可以分身吗？或者是幻术？” “我只知道一个，就是那个阿斯加德的神，讨厌的家伙。”哈尔撇了撇嘴。 “不，不是他，而且他的魔法分身只是幻象，不能杀人，他也不会这么做。” 排除了这些可能性，那只剩瞬移和高速移动能力的可能性了。 绿灯侠：“那也没什么用，有相关能力的人太多了，这里就有四个。” 超人：“……” 钢骨：“……” 小闪脑袋上的翅膀扑扇了两下，迅速左右看了看，问：“还有一个是谁？” 绿灯侠眨了眨眼，一脸奇怪：“还有你啊!” 小闪手舞足蹈，满脸写着你在说什么啊：　“不是，除了我和酥皮还有谁能那么快？！好吧维克多当然也可以，但你说四个…” 他脑子里已经快速闪过了许多可怕的想法，比如说瞭望塔里其实一直养着什么看不见的外星人， 哈尔一副看傻子的样子：“当然是b咯，你在说些什么。” “什么？” “什么？！”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都不可思议地看了过来，蝙蝠的目光更是意味不明看着绿灯侠。 哈尔越发摸不着头脑了：“他不是又会瞬移有会飞行吗？不然怎么会经常转头没，从天而降，神出鬼没……” 戴安娜憋笑：“b是普通人。” 哈尔完全不信：“得了吧，你可骗不到我。” 钢骨和闪电侠也一脸看若智的样子盯着他，欲言又止。 整个瞭望塔安静了整整五秒，哈尔脸上的自信渐渐僵硬。 “什么？！”这回轮到他震惊不已了，他惊恐地捧着自己的脸，他甚至曾经怀疑过超人其实是个机器人都没怀疑过布鲁斯·韦恩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哈哈哈哈哈！”亚瑟毫不留情地大笑起来，虽然就在几分钟前他和哈尔还是同样的想法。 欢快的氛围里，只有蝙蝠侠还记着正事，问钢骨：“有没有魔法的痕迹？” “魔法”就像是什么关键词一样，亚瑟听到又开始叭叭：“我就说杀手应该是个巫师，我们得找个巫师来！” 这次会议理所当然没有更多的收获了。但在大洋彼岸的伦敦，一位不逊于蝙蝠侠的咨询侦探已经找到了凶手的信息，并锁定了哥谭市。 * 发生于伦敦的杀人案理所当然由苏格兰场负责，又毫不意外地不得不求助于聪明的神探，夏洛克刚刚接手这个案子，就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案发现场呈现一种矛盾的气质，杀人手法诡异但粗糙，现场留下了很多没处理干净的马脚，但顺着线索探查，却发现线索全部在距离案发现场十米的范围外断绝。 夏洛克立刻就来了兴趣，行动力极强一路追查，为了早日破案，甚至偷偷潜入货轮，搭了顺风船。 面对夏洛克的盛情邀请，华生真的不想来，又实在没法放心夏洛克一个人，不情不愿地跟了上来，结果在海上漂了好几天，还天天提心吊胆怕被发现。 他这个退役的军人都受不了，夏洛克却依然精神抖擞。 前军医皱着眉，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尽力跟上前方侦探的同时，嘴也没停：“夏洛克，我们真的不应该来这里，这个案子明显有超自然的力量，不是我的手枪能对付的……”哥谭港的海风有些大，将他的短发吹拂得更加凌乱。 高挑的长脸男人只当没听见，依然我行我素，裹紧了风衣，几缕卷毛从帽檐下溜了出来，他大步向前，声音随着喧嚣的风漂了很远：“快来吧华生，我们该查案子了。” 哥谭的夜晚寂静又喧闹，华生眺望着漆黑一片的街区，听着隐约传来的打斗声，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枪，牢牢跟紧了夏洛克。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城市给他的感觉有些过于沉重了。 华生的预感很快应验，还没走出三百米，他们俩就遭遇了抢劫。他第一时间掏枪，可他忘了——这里是哥谭。 穷凶极恶的劫匪丝毫没有惊慌，甚至轻蔑地笑了一声，手里的刀一丢，反手也掏出了一把枪，更可怕的是，他身后竟然又走出了四五个带着武器的同伙！ “砰！” 夏洛克这次的反应比华生还快，长腿一伸就躲到了转角，还不忘把华生也拉了进来。 但接下来的发展就有些出人意料了，一个庞大的黑影从天而降，谁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听得一阵恐怖的惨叫，随后，一个低沉严肃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你们不该来这里。” 夏洛克和华生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真是见了鬼了！”华生围着那些晕过去的劫匪转了一圈，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刚才一定就是蝙蝠侠，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伦敦很难看到超级英雄，麦考夫不喜欢他们，所以华生多少有点激动。 “你看到了吗？他就这样那样，然后这些人就全倒了！你一定看清了吧，能知道他是谁吗？” “……”夏洛克不想理他，他从来不否认自己的推理能力，但仅凭黑暗中一个模糊的影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找到蝙蝠侠的真实身份？ 华生现在真的有点相信哥谭的都市传说了——蝙蝠侠力量极大，速度快到能躲子弹，甚至还能瞬移！要么是变种人，要么是外星人，反正绝不是正常人。 说不定他根本没有秘密身份，白天就在他的洞穴里睡觉！ 夏洛克还在不高兴：“我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好像这个城市是他私人所有一样。” 华生毫不留情地吐槽他：“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我们两个确实是外来者。” * 众人都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固执地自认为罪魁祸首的卡奥斯当然也不可能闲着。这几天他表面上看起来天天无聊到无事可做，实际上忙得不可开交。 虽然提姆说了可以依靠他们，但卡奥斯并没有真的开口求助。 布鲁斯看起来就不靠谱，提姆又很忙，偶尔见面也是一副快猝死了的样子，达米安还是个小孩，迪克在隔壁城市…… 最重要的是，三井集团太丧心病狂，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该接触的。卡奥斯真的很怕再有人因为他而受到伤害了。 于是这些天，他一边要天天打坐促进丹田修复，一边还要追查三井集团的人。 后者因为人生地不熟和各种原因，理所当然地没有任何进展，但本应该非常顺利的前者，竟然也遇到了巨大的阻碍。 丹田已经完全恢复，状态绝佳，甚至因为经历这次重生，连品质都提升了一个阶级。卡奥斯确认，他现在已经成为先天灵体，从一个普通天才，真正踏入了惊才绝艳的范围。 第9章 他对天地源气的亲和力百倍提高，转化灵气的能力也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速度。 但是，就在他打算大展拳脚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无解的问题—— 这鬼世界根本就没有天地源气啊！！！ 第8章 犟种吸引力法则 丹田，一个专为修真，专为逆天改命而演化出的存在，现在失去了它最重要的功能。 最初的惊慌过后，卡奥斯渐渐冷静了下来。 不，现在还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也许是地点不对呢，以前不是也遇到过不少有禁制的秘境嘛。而且韦恩家的各位也不止一次提起过，哥谭是个特别的城市，也许就是哥谭这个地方不行，换个地方就行了。 本质上，卡奥斯是个很乐观的人，还有点缺心眼，不然当初也不会在明明感知到了强烈的恶意时，还傻乎乎跟着诱捕他的科学家往哪儿哪儿都不对劲的小巷子里走。 这天天气很好，迪克起了个大早，精神抖擞地准时出现在卡奥斯的房门口，甚至为了今天能有最好的状态，他昨夜甚至主动提出不去夜巡了！ 他昨晚就已经在所有兄弟还有布鲁斯面前都炫耀了一通，这可是卡奥斯入住韦恩庄园后第一次提出要出去走走，他谁都没说，就找了他迪克！这说明什么？说明果然没人能抵挡他的魅力啊！ 回应迪克的自恋的，只有布鲁斯的沉默和达米安重重摔上的房门。至于提姆，提姆给了一个敷衍的笑，并且转头就去质问卡奥斯为什么不找他一起出去，明明自己才是和卡奥斯关系最好的那个。 然后他就得到了卡奥斯带着歉意的回复：“对不起提姆，你太忙了，我希望你能多多休息，不想打扰你，下次如果你还想一起出去，我一定找你好吗？” 卡奥斯意外地擅长撒娇，提姆满意得回去了，甚至都不和迪克计较了。 “你这么快？”卡奥斯揉着眼睛打开门，惊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睡衣，一头半长的黑发胡乱翘着。他脸颊泛红，赶紧低下头把人推了出去：“抱歉抱歉，你先吃饭吧，我马上来！” 迪克完全不介意，耸耸肩，从善如流地下了楼。 没一会儿，洗漱完毕的卡奥斯也来了餐厅，迪克抬眼望去，不由眼前一亮，赶紧放下了手里的麦片，跑到卡奥斯的身边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哇哦！我是说……哇哦！”他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卡奥斯。 一周没见，卡奥斯已经在阿福的建议下修剪了头发，半长的黑发被精心修剪成了俏皮可爱的短发，短短的发茬倔强地从鸭舌帽的边缘翘了出来，最重要的是，没了那些碍事的长长的刘海，卡奥斯的脸完完整整地暴露了出来。 这还是迪克第一次看清卡奥斯的长相。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文学水平还有待提高，出了太美丽，太漂亮，他竟想不到其他的词了。 但别误会，卡奥斯的长相虽然非常精致，夺人耳目，但并不会让人混淆他的性别，只是不管男女，审美正常的人看到这样的一张脸都很难一下子就挪开视线。 “天呐，我都不敢想象如果你出现在街头，会不会造成什么交通堵塞！” 卡奥斯被这灼热的目光盯着，耳尖一下子热了起来。不管过了多久，他都没法习惯这些美国人说话的方式，压了压帽檐，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墨镜，他才安心了一些。 丹田恢复后，卡奥斯对自己的情绪控制力更上了一个层次，本来就不会轻易显现的恶魔泪痣现在更受控制了，阿福说起让他换个清爽点的发型时，他还有些犹疑，但很快，达米安怒气冲冲地往他房间扔了一堆各种各样的帽子和墨镜。 顺便留下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该死的提姆·德雷克！” 总之，在大家的劝说下，卡奥斯终于还是接受了建议，换发型并随身带着墨镜帽子。 * 卡奥斯约了迪克出去玩，就是想看看离开哥谭能不能感受到天地源气，所以迪克带着卡奥斯去了布鲁德海文，还去了大都会以及其他几个城市。 按照迪克原来的安排，光是布鲁德海文他们就得花上一整天的时间才能逛完，可不到三点，他们就回家了。 客厅传来了一些开门关门的动静，从二楼走过的布鲁斯脚步一顿：“这么快就回来了？” 卡奥斯点了点头，一句话没说，径直回了卧室。 阿福神情担忧：“不是去散心了吗？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布鲁斯也有些奇怪：“没玩好吗？提姆的攻略不好用吗？” 被他们询问的迪克瘫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他挫败极了，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为什么他完全搞不懂卡奥斯喜欢什么。 提姆的攻略很好，可惜他根本就没机会用到，每每刚到一个地方，卡奥斯就一脸歉意地看着他 ，说想去别的城市走走。这一趟本就是陪同卡奥斯，当然一卡奥斯的意愿为主，迪克欣然同意，将原来的计划表丢到一边，于是他们就这么绕着哥谭跑了一圈，跑到迪克的摩托车都没油了。 迪克自己都有点恍惚了，他们将周围的所有城市都去了一遍，但却没有去任何景点，连一个冰淇淋都没吃！这和他想象出的出游完全不一样，最最重要的是，卡奥斯也并不开心！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 “哈！废物。”路过的达米安大声嘲讽。 迪克习以为常地忽略了他的话，甚至开始往布鲁斯身上甩锅：“一定是你之前的过激行为吓到卡奥斯了！” “过激行为”指的是为了让卡奥斯相信他们不会轻易受到富江体质的影响，布鲁斯曾试图激怒卡奥斯…… 迪克说的话也不是一点儿道理没有，布鲁斯真的有点担心，思索良久，他敲响了卡奥斯的房门。 “啊，布鲁斯，有什么事吗？” “可以让我进来吗？” “嗯？……当然。”卡奥斯将布鲁斯让了进来，房门就这么敞开着。 布鲁斯打量着卡奥斯，尽管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但蝙蝠侠的犀利目光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内心——繁杂的心事已经将卡奥斯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布鲁斯没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他知道卡奥斯不需要。 “蝙蝠侠告诉我，他正在努力，并且他保证，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卡奥斯怔了怔，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布鲁斯的意思。他没想到布鲁斯竟然一眼就看穿了他，他张了张嘴，又忍不住感到抱歉了：“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想再告诉你一遍，这不是你的错。”布鲁斯握了握卡奥斯瘦削的肩膀，没什么表情，但语气非常郑重，“我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你的不安，没关系，时间会给出答案。” 卡奥斯呆呆地望着布鲁斯，第一次发现这位花花大少竟然也有这么靠谱的时候，他心情复杂，但并不像刚刚来到韦恩庄园时那么沉重了：“……谢谢你布鲁斯。”他能感受到， …… 布鲁斯刚出门，就见阿福一脸感慨地站在外面：“老爷，如果您和孩子们之间也能这样流畅地沟通就好了。” “阿福。”布鲁斯无奈地闭了闭眼。 阿福微笑，没办法，谁叫老爷一穿上那身黑漆漆的紧身服，就一点儿情商也没有了呢？ * 虽然无法运转灵气，但丹田完全恢复后，卡奥斯的身体素质还是上了一个台阶，上次从韦恩庄园跑到哥谭东区花了他好长时间，几乎耗尽了所有体力，到达的时候嘴里充满了血味，肺像要炸了一样。 换个正常人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只有卡奥斯，修者忍耐力和意志力本就远超普通人，卡奥斯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反正不管多难受，他都死不了。更何况，要是简简单单的体力消耗就能把自己跑死的话，卡奥斯不知道得多高兴。 总之，现在无法运行灵气，卡奥斯什么都修炼不了，他所知道的一切心法，功法，修炼方法，都离不开灵气。 但是！曾经的天才剑修是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的。 卡奥斯趁着阿福做饭的时间，偷偷跑到花园里折了一根长度合适的树枝。别的不能干，练练剑法总可以吧！ 再不练，他都快忘了怎么出招了！ 除此以外，他还努力回忆起了以前看过的体修炼体法门，抓紧一切机会锻炼自己的身体筋骨。 作为一个剑修，卡奥斯本来就不像体修那么强健，修习的身法也以灵动为主，而且富江细胞入侵后，他的身体多次重组，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肌肉也消失了，整个人非常纤细苍白，正是需要锤炼身体的时候。 练筋骨，简单来说就是利用药草提高身体素质，同时高强度折磨□□，药材卡奥斯不懂，只能先作罢，好好磨炼筋骨。 体修并不比法修剑修容易，他们往往需要经过多年的打磨，才能循序渐进地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平时修炼都有严格的规划，否则很容易受伤甚至死亡。 第10章 但卡奥斯仗着自己不会死，练起来根本不要命，是对自己要求最严格的布鲁斯和达米安看了都心惊的程度。 瀑布修行也是体修的日常，正好庄园后面有个瀑布，卡奥斯就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跑过去。他嫌这瀑布规模太小，水流的力量不够强，又为自己添了很多负重。 炼体非常考验意志，卡奥斯很快就累了，肌肉很酸痛，骨头好像也要断了……没关系，不管受了多重的伤他都可以自我修复。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卡奥斯渐渐有点支撑不住了，在汗水流进眼睛前他闭上了眼，努力放空自己。 也许是因为脱离了三井秘密实验室的高压环境，卡奥斯关于以前的记忆渐渐没有那么模糊了，他常常会突然想起来一些修炼的知识，只是关于师父师兄，还有他误入富江世界前到底是怎么出意外，出了什么意外，他还是没想起来。 他很肯定，师父和师兄都是他最信任的人，但潜意识里他总是不自觉地回避关于他们的回忆。 “卡奥斯！” 一声怒吼打断了卡奥斯的思绪，他脚下一滑，差点被压趴下去。 “砰——！” 一阵叮铃哐啷之后，卡奥斯赶紧爬了起来，布鲁斯已经冲了进来，还差点暴露了自己过于敏捷的身手。 好在卡奥斯压根没注意到，他修炼一向认真，心无杂念，突然被打断，他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你现在能承受的强度，谁教你这么练的？！”布鲁斯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压迫感十足。 卡奥斯被吓成结巴：“是、是炼体的师叔。” “等等，你还在身上绑了沙袋？？快拿下来，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受不了的。”达米安双手抱胸，眉头皱在了一起。提姆已经直接上手把负重都解了下来。 卡奥斯被他们这阵仗惊到了，乖乖认错：“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会一步步来的。” 本以为这一次之后，卡奥斯能乖一些，可惜，只要住进韦恩家，就会变成大犟种（bushi），卡奥斯迅速滑跪认错，但下次还敢。不让他练，他就偷偷练。被批评多次后也没放弃，总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出没在瀑布附近，很是让阿福头疼。甚至怀疑布鲁斯是不是有什么魔力，吸引着每一个倔强的孩子来到韦恩家。 不过炼体是件长期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卡奥斯还没看出什么成效。 该说不说，蝙蝠洞的伪装做的是真好，明明瀑布后面就有一个入口，卡奥斯离得这么近愣是没发现。 …… 家里的小孩不省心，外面的反派更烦人，日夜颠倒忙碌了许久，布鲁斯终于又找到了关于噬之咒和干尸案的新情报。 这还要感谢从英国来的，三天被布鲁斯救下五次的那两个侦探。 第9章 破案要紧 东区新出现的□□开始扩张了，布鲁斯终于找到机会潜入，打探到了更多情报。 这个新帮派有一个非常日系味道的名称：三井组。几乎仅凭这个名字，就能确定这个帮派和对卡奥斯进行人体实验的组织有关。 但在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前，布鲁斯没有贸然行动，只是继续盯紧他们。于是理所当然的，他常常能遇到那位英国侦探和他的助手。 并且每次都是在不太合适的时机。 第不知道多少次将这两个外地人惊险地从罪犯手里救下，并且眼睁睁地看着夏洛克将他刚刚贴上的微型定位器丢到地上，布鲁斯完全不尴尬，甚至决定和他们谈谈。 “你们应该回去了，哥谭不适合你们。”鉴于这两位只是普通人，布鲁斯并没有直接说出哥谭不欢迎你们，或者滚出我的哥谭……但相信这两位聪明人完全能明白他的意思。 每次救下这两个人花不了多少功夫，但为了他们的安全，蝙蝠家可是需要全天候关注他们，蝙蝠洞里专门留了一块屏幕来监控他们的行程，神谕还总是抱怨，这两个人也太麻烦了，总是往没有摄像头并且很容易发生危险的地方钻。 过于沙哑粗糙的声线极具威慑力，华生一抬头，果然又看见了那个黑漆漆的神出鬼没的影子。他瞬间顾不上整理搏斗中弄皱的衬衫了，立刻将夏洛克拉到了身边。 他试图为夏洛克说几句好话：“这位，呃，先生，其实我身边的是一位咨询侦探，你可能不认识他，但他在伦敦还挺有名的，他破过的案子……” 仿佛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沉声音打断了他：“福尔摩斯，我知道，我也看过你的博客。” “哦你看过我的博客……”华生惊讶了一下，莫名有些小得意，不过他立刻就正了正神色，“那我也必须指出，你随意往我们身上安装定位器的行为是不合法……” 蝙蝠侠再次打断了他：“这里是哥谭。” 夏洛克突然说：“我们这就走，蝙蝠侠先生。” 华生还想据理力争一下，夏洛克却直接拉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蝙蝠侠隐于暗处，目送着夏洛克和华生走远，寂静的窄巷里还能听到他们小声的交谈： “我们要回去了吗？为什么不告诉他我们是来帮忙的？你不是说他也在查同一个案子吗？” 也许只有面对华生，夏洛克才能有这样的耐心解释：“现在还不能回去，但也快了，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至于一起查案……有你就够了，我不需要更多的助手。” 华生忧心忡忡：“其实蝙蝠侠说的对，这里是哥谭，你不能像在伦敦一样乱来了，这里可没有你那个控制狂哥哥。” “行了华生，类似的话你今天已经说过三次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是蝙蝠侠的粉丝，他说的话这么重要吗？”夏洛克裹紧了风衣，只露出一双眼睛，不满地瞪了自己的助手一眼。 华生：“我还不能算是他的粉丝，不过他……等等！所以之前你明明就听到了！不要总是装做没听到啊！” 很快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只有华生生气的大喊声隐隐约约传来。 蝙蝠侠盯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看了会儿：“继续监视他们的动向。”接着，他飞身消失在黑夜中。 * 布鲁斯有预感，夏洛克并不会听话乖乖离开，还将会继续在哥谭惹麻烦，并为此做了不少准备。 但事实上，谁也没想到，距离他们那次谈话仅仅不到一天之后，夏洛克就平安离开了哥谭，当然，还有他的助手。 钢骨突然联系布鲁斯：“b，我想这件事情应该由你来处理。” 钢骨正在正义联盟大厅，他向蝙蝠洞传来了一堆文字和视频资料，布鲁斯快速过了一下那些资料，立刻打开了大厅的监控。 监控中，一位穿着西装，拿着一把黑色雨伞的英伦绅士正看着镜头，脸上挂着礼貌的假笑，而他脚下，有一个被绑住手脚，捂住嘴的帮派成员。 旁边还站着一脸不高兴的夏洛克，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怒气，拒绝和任何人对话。 数据库自动匹配到了这位绅士的信息：麦考夫·福尔摩斯，任职于大英政府。 没错，就只有这么简短的一点信息，说明此人的个人档案保密度极高，属于国家级别，就算是蝙蝠侠也不能轻易获得。 经由钢骨，布鲁斯和这位大英政府工作人员展开了一场简短的对话。 “抱歉，因为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方式可以联系到你们，只有这个大厅是向民众开放的。”麦考夫指了指地上被绑住的人，“闲话就不说了，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我知道你们在调查的案子，我这里获得的情报已经全部交给了钢骨先生，至于地上的这位先生，他可以帮你们找到你们要找的人。” 夏洛克听到这话立刻大喊：“那是我调查到的结果！案子发生在伦敦，你不能这么做！” 麦考夫无视了他，继续道：“我弟弟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这些情报就当是赔礼了，我还有工作要做，就先告辞了。” 直到载着麦考夫，夏洛克，华生还有麦考夫秘书的直升机消失在视野中，钢骨还在感叹：“你们一定不知道这位福尔摩斯先生是怎么联系上我的，我差点怀疑谁才是那个可以在网络中畅游的人。” 第一个被找到的正联成员其实是闪电侠，麦考夫直接叫破了他的真实身份，并且在五秒内就取得了他的信任，让他帮忙做了很多事情。 包括但不限于把地上的帮派成员打晕运到正义联盟大厅，找到还在酒店里的夏洛克和华生，趁他们没反应过来直接送到了麦考夫面前。 巴里后知后觉，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莫名其妙帮人免费跑腿了：“我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和这种人接触，怎么说的来着，政治家？” 突然，巴里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他为什么没找酥皮？酥皮才是最好找的那个吧？”任何人只要大喊超人，超人都能听见并立刻赶到。 “也许搞政治的都不待见外星人，就像卢瑟。” 这方面还是女士更敏锐：“你们就没发现他连我们也不待见吗？” 第11章 “真的吗？！”巴里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可是他还和我说了谢谢呢！” 布鲁斯点了点头：“戴安娜说的没错。” 麦考夫很显然是讨厌义警的那类人，大概是为了那位脸很长做事也很没有规矩的咨询侦探，才愿意屈尊和他们聊了这么久。 “唔，真没想到，居然还有比b更加厉害的侦探，还是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绿灯侠的重点总是这么奇怪。 戴安娜有不同意见：“有一位那样的哥哥，怎么也不算是彻底的普通人吧。” 布鲁斯：“该做正事了。” * bau刚刚分析出凶手很可能来自哥谭，正在申请航线，突然，戈登接到上面的通知，说这个案子不用他们管了。 bau权限很高，但戈登询问的时候也只得到了一个哥谭情况特殊的回答。 摩根忍不住吐槽：“难道哥谭市不归联邦法律管吗？” 但不管他们想什么，案件的调查正在顺利推进。 根据夏洛克的调查，还有那位帮派成员的带路，布鲁斯发现了三井组首领的住处，并在当天夜里抓到了这位嫌疑犯——罗斯·克洛格。 “确定是他？他看起来可不像是喜欢把人变成干尸的那类。也不像是什么□□老大。”迪克看着罗斯的资料，还有监控里那张平平无奇，老老实实的脸，自言自语地评价道。 罗斯曾是一个普通的银行柜员，有一个女友，家庭经济还凑合，前阵子失业了，但应该还有存款，不至于杀人，更不至于突然就成为一个帮派首领。 话音未落，监控里的人突然抬头，一双幽绿色的眼睛里，充斥着疯狂。 “哦……好吧，我们应该找对人了。” 蝙蝠侠亲自出马，轻松拿下了罗斯。 罗斯脸上被揍了一拳，连人影都没看清，就已经被反手绑在了椅子上。 他惨叫着，艰难抬起眼皮，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蝙蝠侠和罗宾。 “罗斯·克洛格。”依然是蝙蝠侠极具压迫感的沙哑嗓音，“3月12日，你在什么地方？” “3月……你是说华盛顿和伦敦的杀人案吗？”罗斯脸色一变，惊恐退去，整个人平静了下来。 他丝毫没有狡辩，直接承认了：“没错，那两个人是我杀的。” 罗宾挑了挑眉，直接在床边坐下。 “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你们来得有些突然，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的，但是……” 罗斯有些语无伦次，他并没有自己表现得那么平静。蝙蝠侠没有催促，但他只要站在那里，就足够威慑了。 罗斯咽了咽口水，从头说起。 和迪克的评价一样，原本的罗斯只是一个普通的哥谭居民。他是个银行柜员，这个职业在哥谭很容易遇到一些危险，但只要乖乖听话，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在哥谭，普通人又有多少真正安全的工作可选呢？ 罗斯的女友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餐厅帮厨，只不过她工作的餐厅叫冰山餐厅。女友意外怀孕，罗斯和女友都很惊喜，但也免不了担忧，虽然只是外围最普通的一个员工，但毕竟是在企鹅人的地盘上，罗斯很难放心，在计算了家庭开支后，他决定让女友辞职，在家养胎。 一开始一切都很美好，罗斯每天中午甚至可以吃到女友精心准备的食物，但意外很快就发生了。 一天中午，女友来给罗斯送饭的路上，被一伙逃窜的劫匪开车撞死，一尸两命。 更让罗斯崩溃的是，这场意外，是他一手导致的。 罗斯所在的银行是个小银行，时常有抢劫案件发生，大家都已经习惯，柜员们通常都会老老实实蹲着，等经理给劫匪们取了钱，送走了人，他们就回到各自的岗位，整理整理弄乱的东西继续工作，最多就是再报个警。 总过程用不了十分钟。 但这天，来取钱的有一对父女，女孩才三岁左右，瘦弱不堪，眼睛还看不见，父亲取钱是为了给女儿看病，这是他们家最后的希望了，所以当劫匪要求所有人交出现金时，父亲迟疑了。罗斯一直被压抑的正义感在这时候突然爆发，帮助父亲遮掩。 可惜他太紧张了，一下子就被劫匪发现了异常。那位父亲吓坏了，抖着手将钱都交了出去，反倒让罗斯挨了一顿揍。 就耽误了这么一会儿，远处响起了警笛声，劫匪立刻逃离，慌乱中撞倒了正好走来的罗斯女友…… 罗斯的情况既视感太强了，达米安都忍不住频频看向布鲁斯。哥谭的反派中，有好几个都是这么充满戏剧性地产生的，而且其中不少和布鲁斯或是蝙蝠侠的关系都很紧密。 很难说这不是哥谭这个城市的错。 迪克也在频道里调侃了两句。布鲁斯无动于衷，直继续审问：“你为什么杀人？” 第10章 好消息，找到凶手了！ 说到这个问题，罗斯神情变化，愧疚和自责的情绪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澎湃的怒气。 “那两个人都该死！” “如果不是他们，艾琳娜就不会死，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死……” 据罗斯所说，那两个死者一个是他之前工作银行的老板，另一个是哥谭本地某帮派的二把手，为什么他们银行总是遭抢劫，其实是这两个人在自导自演。 “他们两个一个管理着银行，掌握着银行资金流向，知道什么时候银行里的现金最多，还能控制银行安保。 另一个就安排自己的人手来抢劫，抢到的钱他们四六分。” 两位死者的身份蝙蝠侠早就调查清楚，但没人知道他们只之间还有这样的联系。 神谕觉得不可理喻：“抢自己的银行？这对他有什么好处？一直被抢的银行还有什么安全性可言，谁还会去那里存钱？” 提姆倒是觉得很合理，银行老板的资产已经大部分都秘密转移到了华盛顿，在哥谭的产业应该已经被他放弃了，最后捞几笔也不错。只需要几次抢劫，就能让客户的钱变成自己的钱。 更何况，“在哥谭，银行被抢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吧。” 神谕：……那倒也是。 没有哪个银行安全，就算是韦恩集团旗下的银行也一样。平时可能没什么小帮派会来抢韦恩银行，但小丑等哥谭著名反派，却专门盯着韦恩的产业，动不动就搞点炸弹笑气啥的，劫持一群普通人让蝙蝠侠二选一…… 这么看来，韦恩银行还不如其他银行安全呢，其他银行只是会被抢钱，韦恩银行可是要命啊。 罗斯不知道他们背后的蛐蛐，还在控诉银行老板的恶行。失去女友后，银行不仅没有任何表示，还因为罗斯在银行被抢时的表现说他违反了公司规定，开除了他，甚至向他索要赔偿。 “他们没有一点儿人性！比小丑还可恶！” 罗宾抱起双臂，眼神中透露着不信任：“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罗斯脸上的神色又开始变幻，最后定格在崇拜，狂热，但又隐隐有些恐惧的复杂表情上。 “你们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是有神的。” 正当自己失去了女友，孩子，工作，失去了一切走投无路之际，罗斯的桌上出现了一份文件和一个细长的玻璃瓶，瓶子上写着mitsui g，后面还有一些模糊的字迹看不清楚。 “文件上写着刚才我告诉你们的一切，还有老板的资产清单，我去查了，老板的妻子确实刚刚在华盛顿买了房，就是文件里的那个地址！” “神就在玻璃瓶里，和童话故事里一样！” 蝙蝠侠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个细长的玻璃瓶：是这个吗？” 罗斯大惊：“怎……什么时候拿走的？！” 可奇怪的是，罗斯并没有索要玻璃瓶，甚至还松了一口气：“既然你已经拿到了，那就带走他吧，他不应该留在这里。” 他语气很认真：“这是一个能满足人愿望的神灵，但他……他满足愿望的方式，不太适合我。” 罗斯说得委婉，实际上，在进一步了解后，布鲁斯很确定，这就是卡奥斯说的那个生物武器，根本不是什么神灵。 罗斯认定玻璃瓶里是许愿精灵，因为拿着那个瓶子，他就能愿望成真。 华盛顿和伦敦的那两个人不是他杀的第一个和第二个人人，在此之前，他还杀了一个人，就是罗斯的房东。 罗斯的房租一直是按时交的，房东来找他，是听说他失业了，想让他先交齐后面几个月的房租或者直接滚蛋。 当时，罗斯正好拿起了那个玻璃瓶，去开门的时候忘了放下，听完房东的要求他心里升起了一些阴暗的想法，没想到房东立刻就变干尸了。 房东和他们那一块儿的□□也有点关系，上门的时候带了两个□□打手，其中一个站得近，和房东一起变了干尸，另一个被这个情况吓得差点尿了，抖着腿跑了，中途还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腿都摔肿了也不敢停留一秒。 第12章 罗斯那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也吓得腿软了，根本来不及再做什么。 过了没几分钟，帮派分子又找上门来，这一次是帮派老大亲自出马，他们带了很多人，还带着枪。 罗斯依然什么都没干，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一个个冲上来，再一个个变成干尸…… 不知道过了多久，罗斯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帮派老大突然投降并认他做老大。 “求求您放过我们吧！不要杀我！” 一通天花乱坠的吹捧后，原来的老大问罗斯他们帮派要改个什么名字，罗斯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手心，那里有一个玻璃瓶，上面写着mitsui g。 于是三井组（mitsui group）就诞生了。 达米安不能理解并大为震撼：“……你就这么接受了？” 罗斯猛摇头：“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当时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我没来得及拒绝，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 那帮派本来就只有很小的规模，不然也不会死了两个人老大就出马了，现在人也死的差不多了。 认了罗斯做老大后，原来的老大立刻利用罗斯死亡巫师的名头开始扩张。 “死亡巫师”的外号还是这位颇有头脑的家伙想出来的。他不知道罗斯是怎么杀人的，但不妨碍他好好利用这一点来扩张自己的地盘。 之后事情就越发不受控制了起来。 罗斯明面上是三井组的首领，但底下人越来越多，很多他都根本没见过，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之后你还去华盛顿和伦敦杀了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罗斯说，他不懂那些帮派的事情，原来的老大看起来也很满意他的不插手，等那些小弟将干尸全都搬出他的房子后，他才开始研究那份文件。 至于怎么杀人的，罗斯自己也云里雾里。 他知道自己不能控制神灵， “看了新闻我才知道自己去了华盛顿和伦敦，其实当时，我只是在心里强烈地想着要他们死，然后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老板的面前……” 老板变成干尸后，他立刻往外走，在一个转角后，他面前就出现了另一个家伙，再之后他就突然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布鲁斯若有所思：“这中间还有什么其他异常吗？” 罗斯努力回忆了一会儿：“异常……对我想起来了！转角的地方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我手里的文件都被吹走了。” 神谕敲了敲键盘：“这简直就是在点名闪电侠嘛！”瞬移，还带着一阵大风，这特征简直不要太明显。 “也可能是传送魔法。”迪克推测。 布鲁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三井集团吗？” 罗斯摇了摇头。 罗斯被蝙蝠侠丢在了gcpd的门口，他和罗宾则是坐上了蝙蝠车。 “就这么放过他了？” “他已经承认了罪行，接下来是gcpd的事了。” 审问的时候，蝙蝠侠用了一些神奇小道具来保证罗斯不会撒谎，生物武器也已经回收，现在他们要做的是继续追查。 他们需要确认三井集团到底存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还有帮助罗斯进行瞬移的人，或者非人。 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回去找下卡奥斯。 * “没错！就是这个！” 卡奥斯瞪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玻璃瓶，很肯定地说。 “多谢。”说完，蝙蝠侠将瓶子一收，立刻消失。 卡奥斯的那句“请等一下”噎在了嗓子里，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位半夜突然敲窗的哥谭义警披风一甩，用和来时一样潇洒的姿势瞬间失踪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不是，他也太，太酷了吧！ 卡奥斯差点变成星星眼了，这比自己御剑飞行的时候还帅，他也好想这么神秘潇洒啊。 窗外早已空无一人，夜风有些冷冽，卡奥斯继续站在大开的窗边，恋恋不舍。 他现在对哥谭的都市传说深信不疑，没错啊，蝙蝠侠就是被蝙蝠咬了后变异的，不然怎么解释他能躲过自己的感知突然出现和消失。 而且他还会飞呢！头上还有两个尖尖，翅膀有那——么大，和真正的蝙蝠一样！果然不是人类啊。 在窗边发了会儿呆，突然，卡奥斯猛然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等等，他刚刚想和蝙蝠侠说什么的来着？ 第11章 孩子又“离家出走”了？！ 噬之咒太危险了，他的活跃度和吞噬的血肉量呈负相关的趋势。吞噬的血肉越多，噬之咒就越稳定，甚至还会陷入沉睡，但如果超过一定的时限没有吞噬，噬之咒也很可能失控。 噬之咒是有一定的自我意识的，那个玻璃瓶是噬之咒栖息的地方，并不能真正意义上困住它。 这些卡奥斯都已经明确说明过，也说过希望找到后可以交给他来处理，他早已想好了处理的办法。 但没想到噬之咒这么快就被蝙蝠侠找到带走了。 卡奥斯这几天看了新闻，只知道有两个死者，想到噬之咒的特性，他越想越害怕，根本坐不住。 “不行，我必须马上联系上蝙蝠侠！” 事态紧急，卡奥斯下意识选择了一个在网络上广为流传的召唤蝙蝠侠的办法。 * “呼——呼——”离开韦恩庄园已经一公里多了，谁也没惊动，卡奥斯脚步一刻不停，喘着气加快了速度。 这几天为了偷偷炼体，和阿福提姆等人斗智斗勇，卡奥斯对韦恩庄园的安保设备也了解了不少。也明白了自己之前大大咧咧爬窗翻墙有多蠢。 虽然过程曲折了一些，但他这一次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觉跑出来了！ 不枉他偷偷摸摸从车库绕了一大——圈！飞跃围墙的时候还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 一路狂奔，卡奥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儿了，无人的小巷子黑漆漆的，路边唯一一个没有坏的路灯投射出了一片冷白的灯光，灯下站了一个抽烟的女人，女人抬头看了看卡奥斯，然后掏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卡奥斯看了那女人几眼，心想这里怎么都没人啊，要不再换个地方？ 他心里已经有点打鼓了，这方法到底靠不靠谱…… 正思索间，他突然感觉到了好几个不同的气息，从身前身后包围上来。 一群混混拿着棒球棒或是铁棍，远远将卡奥斯团团围住。其中一个给了抽烟女人屁股一巴掌：“还在这里杵着干嘛！” 卡奥斯正想上前帮忙，却见女人反手拉住小混混的袖子：“钱还没……啊——” 小混混不耐烦了又给了她一巴掌，直接把她扇到了地上：“臭biao子不要在这里碍事，不然你也别想走了！” 卡奥斯脚步一顿，原来是这个女人喊来了这些人，不愧是哥谭，他还真应该感激她一下。 “该死的……你们都会下地狱……”女人嘴里小声咒骂着走了，领头的混混将棒球棍在掌心敲了敲，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个猥琐的眼神：“今天运气不错，居然蹲到了一个肥羊。” 他眼光毒辣，一眼看出卡奥斯身上穿的都是好料子，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牌子。而且卡奥斯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是那种被家里保护地很好的小少爷。这种小少爷，只有随便一吓唬—— “喂，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卡奥斯抬头看了看天，怎么还没来呢。 “看什么呢？这小子是傻子吗？” 卡奥斯这才正眼看了一圈这些混混，他们大多数比较瘦弱，只有领头的那个长得又高又壮，但也脚步虚浮，这些人加在一起也只够他一剑，啊不，一拳的。 他实话实说：“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没想到那些混混一下子就生气了：“敢耍我们？！不想要命了吗！”领头的混混将手伸进了衣服里，握上了枪把。其他人也更加逼近了，直接将卡奥斯逼进了墙角里。 唉，看来不得不动手了。 卡奥斯莫名捏紧了拳头，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 “砰砰砰！”连续的枪声将几个人全都吓住，接着一阵让人牙酸的骨裂声和拳头揍进肉里的声音在小巷里回荡了起来。 放倒了所有混混，来者从黑暗的转角里慢慢走了出来，走到了路灯下。 “哈？！怎么又是你？”红头罩简直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这家伙不应该老老实实在韦恩庄园里，沉浸在甜梦乡吗？怎么又跑到他的地盘上来了。 让他生气的是，卡奥斯看到他，居然也面露困惑地来了一句：“怎么是你？” 他几乎要气炸了，一把抓起卡奥斯的领子将他揪到自己眼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救了你，你还嫌弃我？！” “不不 ，我不是这个意思！”卡奥斯发现他误会了，赶紧解释，“我以为来的会是蝙蝠侠。” 没想到他说完这句话，红头罩更加生气了：“好好好，别让我再看到你！” 第13章 毫无预兆地，一个低沉恐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两人上方：“你们在做什么？” 卡奥斯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是蝙蝠侠！网友还是很靠谱的嘛，蝙蝠侠果然来了。 红头罩面罩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松开了手。 卡奥斯踉跄了一下，眼前一晃儿，再看清的时候，面前哪儿还有红头罩的身影。 蝙蝠侠落在了对面的屋顶上，声音似乎比平时更沙哑：“你们……” 不知道是不是卡奥斯的错觉，他感觉蝙蝠侠的语气好像有些纠结。 想起网友说蝙蝠侠和红头罩关系很差，他赶忙解释道：“红头罩救了我，他是个好人。” 虽然态度总是很差，但卡奥斯从来没从红头罩身上感受到任何恶意，并且他总觉得，红头罩可能是个比提姆还善良的人。 不得不说，修仙者的感知力真是有够作弊的，一个普通人再怎么伪装，自身的气质也会出卖他们。 蝙蝠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略过了这个话题：“你为什么在这里，你该回家了。” “我是来找你的！”正事要紧，卡奥斯也没再废话，大声道，“你走的太快了，我还有话没说完，其实我能销毁噬之咒！” 蝙蝠侠动了 ，他突然飞了下来，扛起卡奥斯就走：“先送你回家。” 卡奥斯紧张地攥住了他的披风，却不是因为身处半空：“不行，这不能让布鲁斯他们知道！” * 最终，卡奥斯还是乖乖坐在了蝙蝠车里。 但他没放弃，抓紧在车上的时间长话短说：“我只知道一种能让噬之咒自毁的方法，而且只有我能做到，相信我，为了大家的安全，把它交给我吧。” 为了说服蝙蝠侠，卡奥斯还详细说了说方法和原理：“噬之咒饿不死，饿了只会无差别攻击，实在没有能量会沉睡，按照计算它能一直沉睡几千年，直到最后一滴能量耗尽。 但噬之咒的自我意识很原始，它会本能地去觅食，食物越多越好。也就是说，它可以撑死，只要将他放进我的身体里，不断吞噬我的血肉，不需要太久的时间，到底上限之后，噬之咒就会被自己无法承受的能量消化……” 话还没说完，蝙蝠侠冷冷打断了他：“不行。” 卡奥斯觉得是自己没解释清楚：“我的血肉是修者的血肉，比普通人的能量含量要高出几百倍，噬之咒无法瞬间就吞食全部，我还能再生，我算过了，速度正好赶得上噬之咒的吞噬速度，这个方法可行性很高！” 没想到蝙蝠侠眉头紧皱给了他一个完全不赞同的眼神：“绝对不行。” 卡奥斯不理解：“为什么？你不是义警吗，为了哥谭所有人好，这就是最好的办法。只要噬之咒还保持着活性，它就一直是个威胁，必须彻底消灭它。” “这对你不公平。” 卡奥斯更不能理解了：“这有什么公平不公平，我也不会死啊？” 布鲁斯终于忍不住转头正视卡奥斯。 这个年轻人，眼神里没有任何杂质，他真的很认真地在为那些他素未谋面的普通人考虑着，担忧着那些和他无关的人。明明经历了那么多的伤害，承受了正常人绝不可能承受得了的痛苦和折磨，可他的心灵依然纯白无暇。 非人的折磨必然对人的心理产生不健康的影响，有些人在经历了超出承受力的事件后疯了，有的人选择伤害他人来解放自己的痛苦，但卡奥斯，他从来不愿伤害任何人，但他也太不在意自己了。 布鲁斯一直觉得卡奥斯身上有些别扭，却不知道哪里不对，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尽管卡奥斯没有说得很明白，但布鲁斯一下子就听出来，他那个办法也许确实可以保证消灭噬之咒，却不能保证他自己的安全。没人会在还有任何其他办法的时候，就首选这个最伤害自己的办法。 ——卡奥斯对自己的忽视，已经超越了正常范围，他的自毁倾向也已经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 第12章 18岁应该干什么？当然是上大学啊！ 卡奥斯说得嘴都干了，也没能说服蝙蝠侠，不管卡奥斯搬出了多少大道理，蝙蝠侠就一句话：“这件事情我们能解决，用不着一个18岁的年轻人来考虑。” 卡奥斯在心里暗暗吐槽，不知道蝙蝠侠有没有小孩，如果有那他孩子一定讨厌他！专制，强权！ 他还试图直接将噬之咒抢回来，可蝙蝠侠好像真正的蝙蝠一样，不用看就知道他在干什么，还能提前预判他的动作。 卡奥斯忙活了一通，最后不仅没能摸到蝙蝠侠的腰带，甚至还被蝙蝠侠单手用安全带绑了起来。 好在很快，韦恩庄园到了。 蝙蝠车瞬间消失了，卡奥斯望着空荡荡的路面，想到一会儿要面对的局面，头皮一阵发麻，终于开始害怕了。 果然，刚进门，他就被团团围住。 提姆看着像刚刚起床一样，胡乱套上的毛衣下还露着一个衬衫的衣角。见到卡奥斯，他立刻冲上来：“为什么离家出走？” 卡奥斯：“……不是，我没有离家出走！”冤枉啊！ “还说没有？什么都没带，也没告诉我们任何人，这不就是离家出走？” “真不是！” “那你怎么解释你大半夜偷偷摸摸出现在那个地方？等等，你没受伤吧？” 提姆将人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确认人没事，才想起来卡奥斯是个能迅速再生的家伙。他的外表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以至于大家常常忘了他的能力，关心则乱。 这小子。 一向温柔的迪克这时也没什么好脸色：“你倒是挺能跑的，半个小时能跑这么远，不考虑一下参加个奥运？相信你一定能勇夺金牌。” “奥运又是什么……”卡奥斯嘀嘀咕咕，听不懂，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卡奥斯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依然试图狡辩：“我只是想找蝙蝠侠。” “卡奥斯，你难道不知道布鲁斯可以联系到蝙蝠侠吗？” “我知道，但……这么晚了，我不想打扰……” 迪克忍不住打断他，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声呻吟：“天呐，卡奥斯，你真的这么想吗？”天呐，这是什么话，打扰？他们之间这么生分吗？ 达米安无情嘲笑：“人家不信任你。” 迪克沉默，他难道不懂吗，非要说出来吗这个恶魔崽子！ 卡奥斯低着头虚心接受批评，这时，布鲁斯也出来了，他睡眼惺忪，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从二楼楼梯走了下来，看着客厅里沉重的气氛，一脸莫名：“这是怎么了？” 提姆叹了口气，将卡奥斯偷偷跑出去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布鲁斯有些吃惊，但并没有生气，他看着低着头的卡奥斯，揉了揉他的脑袋，又蹲了下来，让卡奥斯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谢谢你能为我着想卡奥斯，但我很欢迎你来麻烦我，这对我来说其实不是打扰。”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卡奥斯。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总是为他人考虑，不会无缘无故来打扰我们，但有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更多依靠我们一些。 我想，我们就算还不是家人，至少也是朋友了吧？” 家人？朋友？卡奥斯呆了，布鲁斯的话像一道雷电击中了他。他一直以为韦恩家的人算是负责监管自己这个怪物的，大家对他这么温和，只是因为他们都是好人……原来根本不是这样的。大家根本从没把他当怪物！即使是在知道了他卡奥斯是个什么怪物之后。 卡奥斯忍不住左看看右看看，将在场每个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在阿福担忧的眼神和布鲁斯认真的神情中，他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了，原来大家生气的是这个。 不是因为他偷跑，是因为他宁愿选择自己跑出去，冒着各种各样的风险却不愿意求助大家……原来他们已经把自己当成家人一样看待了，可自己却没能交付这么一点小小的信任。 他感觉胸腔里鼓鼓涨涨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满得要溢出来了。 卡奥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他想说他没想那么多，想说自己不怕危险，还想说自己不想拖累任何人，想负起责任，想解决因他而起的危机…… 但最终，卡奥斯没有再狡辩，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心怀忐忑，迈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最重要的一步。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以后我一定会找你们，不会再这样了。” 想了想，他又慎重地补充了一句：“我会去打扰布鲁斯的，不管几点。” “噗！”　真诚果然是必杀技，卡奥斯的话直接把迪克逗笑了，“没错，就是这样卡奥斯，不管什么时候布鲁斯都会欢迎你的。” 布鲁斯无奈地喊了一声：“迪克。”但低头对上卡奥斯黑珍珠一般水汪汪的眼睛，他又放柔了声音：“没错，任何时候都欢迎你，卡奥斯。” 第14章 * 最后，卡奥斯“离家出走”的事情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声势浩大的围剿，最后以布鲁斯的一句“没有下次”结束。 关于噬之咒的事情，卡奥斯不想再多说惹得大家担心，布鲁斯就更加不会提了。只是接下来的几天，卡奥斯总算不再像之前那么小心翼翼，终于有点把韦恩庄园当成自己家的趋势了。 卡奥斯的转变大家都看在眼里，除了阿福，就数提姆最欣慰了。 堵不如疏，提姆也算明白了，卡奥斯看起来乖巧，实际上却倔得很，没法阻止他继续摧残自己的身体，只能尽量提供一些更安全的健身方法。 提姆找卡奥斯谈了谈，又特意带他到练习战斗技巧的地方转了转，给他介绍了那些器械该怎么用。 之后，卡奥斯几乎一整天都会泡在训练室。也是这时候他才知道达米安不上学的时候为什么也一直看不到人，原来他不是在游戏房就是在练习防身技巧。 是的，提姆告诉卡奥斯，达米安两把刀舞得密不透风是为了防身。“你知道的，达米安可是布鲁斯的亲儿子，外面很多坏人想绑架他来勒索布鲁斯。这是必要的技能，我们全家都多少会点格斗。” 卡奥斯深感认同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怀疑。甚至和达米安探讨起了刀法。 达米安原本不屑一顾，卡奥斯瘦得像个小鸡崽，这样的他一刀能砍死十个。但在卡奥斯轻松接下了他的杀招后，他立刻认真了起来。 有了一起练刀的友谊，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迪克周末回家，看到最不爱搭理卡奥斯的达米安居然主动坐在了卡奥斯旁边，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再仔细一听，两个人居然还在讨论一些少儿不宜的话题，嘶——太暴力了。 迪克忍不住看向提姆，提姆耸耸肩：“现在他们两个是家里最亲密的了。” 好吧，也不是什么坏事，迪克很快就接受了。 只有阿福非常头痛。 达米安早就有前科，破坏过家里的很多地方，现在又加上一个卡奥斯，别看卡奥斯小小一只，破坏力也是不容小觑。 他现在空有极品丹田却没灵气无法修炼，就像三岁小孩拿着rpg单兵榴弹炮，根本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破坏力比起达米安只高不低。花园里刚刚修剪好的灌木丛、训练室上个礼拜才换的抗性墙面、三楼的楼梯扶手…… 卡奥斯也不是故意的，每次搞了破坏他比谁都难过，还会积极帮忙复员，甚至还想赔钱。 面对这样的好孩子，阿福还能说什么？可天天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这事被神谕当成笑话讲给其他人听，很快就传到正义联盟了。 某天，蝙蝠侠和闪电侠在瞭望塔值班，宇宙一片宁静，闲来无事，闪电侠主动提起了这个事儿，并且真心实意地提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为什么不送卡奥斯去上大学？” 布鲁斯愣了一下，对啊，家里明明有两个正在上学的孩子，他怎么一直都没想到？ 第13章 天才在哪儿都是天才~ “上学？”卡奥斯迷惑地眨了眨眼。 迪克一拍大腿：“上学好啊！卡奥斯上过学吗，很有意思哦，很好玩。” 达米安眼睛朝天：“哪儿有意思了，无聊。” 达米安正在上高中，虽然他已经有好几个博士学位了，但这是布鲁斯的要求，他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不会说个不字。 提姆则是正常地跳级读了大学，正常地提前修完了大部分学分，正常地快毕业了。 一听到上学，提姆就来了精神：“你十八岁，正好是上大学的年纪，来哥谭大学吧，我可以陪你一起，喜欢什么专业？”全然忘了自己白天在公司晚上在夜巡，根本不怎么去学校。 看着他们热火朝天地讨论，布鲁斯没出声，但他也在想这个问题，提姆和卡奥斯差不多大，也在哥谭大学就读，虽然他出勤率不太行，但是卡奥斯比较听提姆的话。 达米安现在和卡奥斯的关系倒是不错，但他们两个在一块破坏力太大了，两个人一起的话，很难不担心学校师生和建筑的安危。 迪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卡奥斯没有身份，也能去上大学吗？” 去上学不需要一个户籍吗？有学籍，还有offer，哥谭大学也是一所著名高校，没有以前的成绩，就算有推荐信可能也没那么容易入学吧。 提姆摆摆手：“没关系，这事儿交给布鲁斯就行了，他熟。”给人做身份的事情，布鲁斯没少干。 卡奥斯：“……没人问问我想不想去吗？” …… 经过一番解释，卡奥斯大概懂了，上大学，就和在宗门里修炼一样嘛，挑一个自己适合的修炼方向，拜个师，有师兄弟们一起上的大课，也有师父单独授课。但想上大学也同样有门槛，需要有天赋有成绩，就像拜入宗门要测天赋，测悟性。 随着记忆一点点清晰，卡奥斯也忍不住怀念在宗门的日子，对上大学的事情也有些心动了。正好，提姆给他看了看哥谭大学几个比较出名的专业。 翻了翻哥谭大学的介绍，卡奥斯很快就被其中一个专业吸引了：“生物科技？” “你喜欢这个？哥谭大学的生物科技可是全国闻名，很厉害的，不过毕业的要求也很高。” 卡奥斯点点头，他确实对这个很感兴趣，但他又有些不自信地说：“我学过一点儿，但是水平不知道怎么样，有什么测试可以让我做一做吗？” 这还不好办吗？提姆找了几份各种基础学科的测试，又找了些生物科技专业的基础知识问答。 卡奥斯没用过硬笔，握着笔很不熟练，下笔就慢了些，其他人看在眼里，就是他水平很一般的证明。 这也正常，毕竟卡奥斯的世界似乎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体系，科技树点的方向南辕北辙，语言也不一样，能读书写字就已经很不错了。 提姆安慰他：“没事，就算你基础差点，到时候最多延迟毕业，或者直接不读了，重要的不是去学些什么，而是体验美好的大学生活这个过程。” 达米安完全不同意这样的观点：“如果什么都不会还不如先去高中，好歹能听懂，不浪费时间。” 布鲁斯转头看他：“那也不错，你也能有个伴。” “……”达米安噎了一下，“大学肯定比高中有意思，还是去上大学吧，我觉得哥谭大学非常好，真的。”虽然他很欣赏卡奥斯的战斗技巧，但他可不愿意带着个什么也不懂的拖油瓶一起上学。 他都能想到到时候要辅导一个什么都不懂家伙有多让人抓狂了，搞不好连食堂怎么打饭都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手把手教。 一想到这样的画面，他简直要掉鸡皮疙瘩了。 布鲁斯却认真思考了起来，高中比较轻松快乐，也许让卡奥斯去上高中才是更好的选择，反正除了达米安，应该也没人指望卡奥斯能学出什么名堂来。 大家正在思考的时候，卡奥斯突然放下了笔：“我做好了。” “这么快？”提姆一惊，随即又意识到，大概是大部分题目都不会吧，他现在该想想一会儿怎么安慰失落的小家伙了。 他拿起一张地理卷子，嗯，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一片空白啊，再拿起一张历史，还是一片空白。突然，旁边传来迪克的惊呼： “卡奥斯，你是天才吗？！” “嗯？”提姆凑过去一看，迪克手里拿的是数学和物理的测试题，除了自然科学的个别题目，其他所有题目全对！ 他惊叹地抬头，却看到桌子另一头，达米安拿着高数的试题一脸便秘，那表情似乎在说：“你小子居然藏得这么深！”仔细一看，这些题目都只写了个答案，没有过程，但全对。 布鲁斯放下手里那张生物科技基础问答，忍不住问卡奥斯：“你在哪儿学的这些？” 卡奥斯看了看大家各异的神色，不太确定他的成绩到底算好还是不好，老老实实回答道：“除了生物科学和空着的那些，其他的以前师门都教过，生物科学是在实验室偷偷学的，还有这些数字符号，也都是偷学的。”说到后半句，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耳尖泛起了一些粉色。 其实也不能算是偷偷学的，那些研究员都默认卡奥斯不懂那些，也不在乎说的话被他听去，数据和资料都大大方方摆在那里，交谈也不会避开他。 只是卡奥斯修仙界的规矩深入人心，在他心里未经允许学习其他人的东西就是偷师。 达米安很不爽：“你们那里的人不都像魔法师一样吗，怎么还会教高数？你们不是上的魔法学院？” 其他人也忍不住点头。 卡奥斯：“……”他曾描述过修仙界的情况，但没想到大家误会这么深。魔法体系他也了解了一下，明明和他们修者完全不一样啊。 人果然无法想象自己认知以外的事物吗…… 第15章 他想了一会儿，长话短说：“我们修者要学的东西很多很杂，比如阵修的阵法需要会术数，就和这个高数差不多。” 他没说的是，这里的高数在他看来只是最简单的入门科目，他扫一眼就有答案了，要不是不习惯这里的数字和符号表达，还有这个硬邦邦的笔头，他还能更快。 而且他阵法只是微微学了点皮毛，还被阵修长老说没悟性，不适合学阵法。 卡奥斯又指了指物理卷子和化学卷子：“丹修和器修会学这些。”化学卷子卡奥斯也是空着的，因为有部分元素符号不懂，但他读了题目就明白这个学科的本质了。 提姆最先回过神来：“那可太好了，虽然你偏科有点严重，但在大学里这完全不是事儿！” “真的吗？”卡奥斯也有点点激动，他真的很想学生物科技呢。 “当然是真的，你就等着布鲁斯给你安排学籍吧！”提姆拍着胸脯保证。 * 第二天一早，提姆就被打脸了。 “什么？没法入学籍？怎么会这样！”接到布鲁斯的电话，年轻的提姆总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给卡奥斯做身份倒是没什么问题，但这两年哥谭的政策变了，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布鲁斯也有些头疼。 本以为最麻烦的就是怎么推荐啥也不会的卡奥斯进入哥谭大学这所著名高校，结果没想到真正的难题竟然是学籍问题。 而且这还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韦恩集团投资了哥谭大学不少项目，也算是个大股东，几年前，布鲁斯发现哥谭大学的腐败现象太过严重，就想办法推动了几项政策来限制，规范入学和毕业的情况。 没想到现在却限制到卡奥斯了。 “那具体是哪里没法通过审核？” “户籍和家庭情况……”布鲁斯详细解释了一下。 提姆听了一会儿，眉毛越挑越高，终于忍不住打断道：“这个问题不是很好解决吗，布鲁斯，你收养卡奥斯吧。” 第14章 上学咯 布鲁斯：“卡奥斯已经18岁了。” 提姆指尖点了点卡奥斯资料上的生日日期：“不，他还没满18呢。” 布鲁斯：“……其实我也考虑过，但卡奥斯不会愿意的。” “你问过他了？” “……”可疑的沉默很能说明情况。 提姆：“……”有时候他真的想撬开布鲁斯的脑子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是算无遗策，一个问题就有99个备用解决的世界第一侦探，一个眼神就能洞察人心，但在家庭问题上却总是做些让人匪夷所思的问题，而且总是太沉默！ 长了个嘴却不会说话不会问！ * 因为有提姆的保证在前，卡奥斯从没怀疑过自己能不能在下学期顺利去上学，这几天他找了不少资料自学，还拜读了生物科技专业几位教授的著作。 居然还找到了和他自身情况相关性很高的研究！因为这意外发现，卡奥斯已经在写给那位教授的自荐信了，甚至幻想过自己拜师后要怎么和导师打好关系。 所以当布鲁斯说起学籍问题需要办理收养手续才能解决时，他还有点懵懵的，以为自己没听清：“收养我？” 在提姆目光灼灼的逼视下，布鲁斯几不可查地坐得更直了一些：“是的……你愿意吗卡奥斯？” 卡奥斯有些踌躇：“唔，我当然愿意，但是，这不会太麻烦你们了吗？” 提姆立刻搂住卡奥斯的肩膀：“说什么呢卡奥斯！等办完手续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怎么能说麻烦呢？” “可是……” “卡奥斯，有一件事你可能搞错了，布鲁斯想要收养你，不是因为可怜你同情你，我们都很清楚你不需要任何同情，但是，” 迪克其实很不想这么说，但他知道不这么说的话，卡奥斯是不会接受的，“但是，也许布鲁斯看起来压根不管理公司，可他并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相反，他不仅承担起了韦恩家，还主动担负了很多社会责任。” “没错卡奥斯，你知道布鲁斯是蝙蝠侠的资助人，这完全是出于他对哥谭市的责任心，不然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毕竟大家都知道，蝙蝠侠对布鲁斯的态度也很一般，遇到危险的时候甚至不会优先保护布鲁斯，但这正是布鲁斯看中蝙蝠侠的地方。” 达米安看不惯他们这磨磨唧唧的样子：“跑题了德雷克，让我来告诉你吧卡奥斯，你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会威胁到其他所有的普通人，你就是一个不安定因素。” “嘿，达米安！”迪克皱眉打断，接着他又转向卡奥斯，脸都皱在了一起，想说些什么来补救一下。 达米安说的话是没错，但表达方式实在是太直白了，迪克很担心卡奥斯。 但卡奥斯可不是心灵脆弱的的那一类人，他不会因为达米安的话生气，事实上，达米安说的这一句，比迪克说的那一大堆都有说服力。 这话很对，很有道理，他现在确实能控制自己了，但不代表就万无一失了，万一他失控引发混乱了呢？ 外面的人可不会每一个都像韦恩家族的人这么意志力坚定。而且卡奥斯对这个世界只有很浅显的了解，万一遇到什么事情，他自己一个人也无法解决，另外，户籍和身份的问题也很重要。 他不可能一直当一个黑户，即使是想要继续去搞某些不向私人售卖的高爆物品，也需要一个身份做伪装。 达米安永远都不能理解迪克，过程是和原本的计划不一样，但结果是好的就行了啊。真不知道他们一天到晚都在担心什么。 卡奥斯搞不好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坚强，也就比他达米安·韦恩差点。 哦对了，达米安的所有人指的是格雷森，德雷克和陶德……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迪克再次回到庄园的时候，手续已经办了下来，他特别高兴：“太好了，终于有个不是蓝眼黑发的兄弟了！”布鲁斯收养的几个孩子都是蓝眼黑发，关于这一点，不少媒体报刊都大肆宣扬过。 阿福也很满意，希望会乖乖喝完每天两杯奶的卡奥斯能给这个家庭里其他的成员起到正面的榜样作用。 只有一个人对此非常不满。 前几天帮忙劝说卡奥斯的时候，达米安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在他眼里，卡奥斯不过是一个需要控制的危险因素，什么收养不收养的，根本不重要，只是一个形式。 但这几天下来，他危机感陡增——卡奥斯在这个家里的地位，眼看着就要超过他了！布鲁斯甚至开始亲自指导卡奥斯一些格斗技巧，似乎根本不担心身份暴露。 韦恩庄园周末的餐桌上，达米安声音和他的姿势一样硬邦邦的：“收养一个即将成年的男孩对父亲的声誉并没有什么好处。” “哦得了吧，你只是不想再多个哥哥分走父亲的关注罢了。而且还是这么优秀的卡奥斯。”迪克承认，他确实有些幸灾乐祸了，“” “迪克·格雷森——”达米安阴森森地瞪了过去，如果不是父亲在场，他一定要狠狠把这家伙揍一顿！这家伙懂什么！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达米安自己清楚，他不是真的不愿意和卡奥斯做兄弟。 明明他才是先来的，凭什么他就要多个哥哥？ 中二少年的别扭心思，只有卡奥斯一个人关心，他想和达米安说些什么，但现在达米安见到他就没好脸色。 …… 今天是韦恩家的电影日，大家都到齐了，恰逢卡奥斯正式成为韦恩家的一员，这一次理所当然让卡奥斯来选电影。 “好久都没能在电影日凑到一起了，今天也是托了卡奥斯的福。”迪克把卡奥斯推到前面让他选片子。 达米安本来站得老远，这时候却凑了过来，还主动和卡奥斯搭话，向他推荐了几部片子。 卡奥斯好几天都没和达米安说上话了，非常惊喜，拉着达米安问东问西。 他还从来没有看过电影呢，在达米安的故意诱导下，果然挑了一部特别烂的烂片。 迪克本不想管的，但一会儿他也得看啊。 “要不再考虑考虑呢？我这里也有几部很好看的推荐给你。” “别听他的，他品味不行。” “嘿！你再说一次？！” …… 布鲁斯放松地坐在家庭影院舒适的皮质座椅上，眼神温和地看着他们打闹。 阿福将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的小甜饼放下，“好怀念，上一次这么热闹，还是杰森少爷在的时候。” 布鲁斯眼睛垂了下来，眸光微沉，神情有些低落。 卡奥斯转过头来，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杰森少爷是谁？ 迪克揉了揉卡奥斯的脑袋：“杰森·陶德，布鲁斯的第二个养子，我的弟弟，提姆的哥哥……他经历了一些事情，暂时不在这里，不过我相信他肯定会回来的。” 第16章 卡奥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最后，卡奥斯还是从达米安极力推荐的片子里选了一部出来——为了和达米安修复关系。 事实证明，达米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卡奥斯以前的世界完全没有电影这种娱乐，就算是烂片他也看得津津有味，达米安自己反倒被折磨得不行了。 偏偏卡奥斯还好死不死地对达米安说：“你推荐的片子真好看，下次再给我推荐点吧。”卡奥斯这话说得有多真诚，达米安就有多憋屈。 以至于现在两个人去训练室都分开去了…… 这个家里只有布鲁斯能管得了达米安了，阿福明示暗示了好多次，可布鲁斯真的觉得他们的相处没什么问题。 有时候阿福路过训练室，还会想起某句来自东方的古话，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子女不和，多是老人无德。 总之，都是布鲁斯老爷的错。 * 达米安躲着卡奥斯，卡奥斯倒是有不少话想和达米安说，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而且，开学的日子也一天天临近了。 有布鲁斯和提姆在，卡奥斯自己又争气，很顺利的，卡奥斯成功入学了哥谭大学。 去学校前提姆问卡奥斯：“你为什么后这么喜欢生物科技？这和你以前学习的东西也有关吗？”卡奥斯这段时间几乎一心扑在了那些他看都看不懂的研究上，提姆实在是太好奇了。 卡奥斯抿了抿唇，说到底，其实他只是想的找到一个办法进行充分燃烧。 他的体质和富江或者其他人都不一样，经过多次实验他已经验证过了，缓慢燃烧永远烧不完，修复的速度可能比燃烧还快。 高温瞬间碳化又没法破坏他的所有细胞，爆炸更是除了搞得一地血肉清理起来很麻烦而且很痛以外屁用没有。 将自己切成足够的小块并同时高温灼烧……操作难度太大，无法实现。别说找不到人愿意帮他干这个，就算有人愿意，也很难做到，切多大的大小，火候等都很难掌握。 这个方法，在三井的实验室里他已经亲眼见过很多回了。 这些，他都没法说出来。 卡奥斯想了半天，回答道：“我以前没见过这个，很喜欢。” 这理由有点敷衍，但卡奥斯不想说，提姆也就不再追问。 第二天，提姆请了假，全程陪同卡奥斯到学校办理了入学，自己的课放着不上，反倒陪着卡奥斯上了几节课，还一起吃了学校的食堂，两个人一整天都待在一起，直到放学。 卡奥斯很高兴，第一上学，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兴奋，在提姆的陪伴下，他度过了美好的一天。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来自陌生人的恶意有点多，这让卡奥斯忍不住绷紧了神经。 ——这里的人不可能认识他吧，为什么会这样呢？ 第15章 终于和小闪正式见面了 第二天，提姆还想和前一天一样，陪着卡奥斯去上学，卡奥斯婉拒了。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好忙，我没关系的。”提姆总裁管理着韦恩集团这么大的企业，不可能每天都陪着自己。 提姆犹豫了一下，昨天卡奥斯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学院，和几位教授的交流沟通都不错，还有一位教授似乎还挺喜欢他的。 “你自己没问题？” “没问题的，放心吧。” “一定要记住不能受伤，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马上联系我或者布鲁斯。”提姆还是没法完全放心，指了指卡奥斯的手表不知道第多少次叮嘱他，“你知道的，只要按这个，你的位置就会马上发到我这里。” 这是布鲁斯前几天送给卡奥斯的手表，听说是韦恩集团新出的设备，平时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表，而且不怎么值钱的样子。 但里面暗藏玄机，遇到危险来不及打电话或者呼救的时候，这个手表可以一键发送无声警报和当前位置到家里所有人的手机上。 卡奥斯珍惜地摸了摸手表：“我知道，谢谢你们，我会好好爱护这个手表的。” 看着卡奥斯对手表爱不释手的样子，提姆眼神飘忽，有些心虚。手表的功能远不止这些，如果不是因为卡奥斯的心理问题，这个手表就不仅仅是遇到危险才发送位置了。 布鲁斯发现了卡奥斯的心理问题后，查了很多资料，也咨询过某位专业人士。 得出结论：一定不能让卡奥斯觉得自己不被信任，要给他充分的信任并逐步改变他的想法，让他明白自己值得被信任，同时又要让他有被关注，被管束的感觉。 这并不容易，这个手表也只是第一步。 * 今天是阿福开车送卡奥斯去上学。 卡奥斯体质特殊，为了保护卡奥斯让他不要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布鲁斯并没有对外公布卡奥斯被收养的事情。 在距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卡奥斯就下了车，步行前进。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卡奥斯本以为今天应该和昨天差不多，可没想到，中午才刚到食堂门口，突然来了一群学生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些人都很高壮，看起来像某个体育社团的，尤其是最中间的那个，比一米七的卡奥斯高出了两个头，肩膀也有两个卡奥斯那么宽。 卡奥斯还没怎么和同学打过交道，对面的人身上又环绕着些许恶意，他有点紧张，努力回忆了一下家里人教过的社会常识。 是不是他挡住路了，他是不是该先道歉？ 还没等他找到合适的用语，拦路的人先发话了：“你就是提姆·德雷克的男朋友？” 卡奥斯：“……？？？”他缓缓抬头，这个家伙在说什么？ 不等卡奥斯说话，另一个人突然凑近：“这张脸确实不错，难怪能让德雷克总裁亲自带着来学校啊。” “看起来年纪好小，该不会还没上过高中吧？” “有这样的脸，还需要上学吗？” 其他几个人也突然开始对卡奥斯评头论足，很没礼貌。 卡奥斯摸不着头脑，还有些不高兴，冷下了脸：“我不是提姆的男朋友，你们要没有别的事就让开，我要去吃饭了。” “哈！原来德雷克总裁喜欢这样的。” 这些人竟是完全忽视了自己的话，卡奥斯彻底没耐心了，他可不是对谁都那么好说话的，转了个方向，他抬脚就走。 但他没能走成，为首的学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谁说我们没事的，跟我们走吧。” 卡奥斯牢记着叮嘱，众目睽睽之下不敢暴露自己的不同寻常，只能老老实实跟着走了。 他被拉着手臂，一路踉踉跄跄被带到了食堂后面没人的地方，这里有好几个巨大的垃圾桶，总是有股酸臭味，平时除了清洁工不会有人来。 这些人终于说出了他们的目的：“行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你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吧！” 这几个家伙是大学橄榄球二队的，平时就爱欺负欺负学校里没背景的学生，搞点零花钱花花。 这一次，他们盯上了卡奥斯。 卡奥斯看起来没什么背景——一个东方人，在哥谭肯定没背景啊，但是男友是提姆·德雷克，那手里肯定有钱，而且卡奥斯看起来很内向，也不怎么和其他人交流，又长得瘦弱，一看就很好欺负。 至于会不会被德雷克报复？嘿，校霸队长可太了解那些有钱人的德行了，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小男孩，不过是玩玩的，怎么可能让德雷克有多上心？没看今天就见不到德雷克的影子了吗？ 卡奥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要是知道他一定会高呼，天地良心，他现在可比刚刚到韦恩家的时候胖了好多了！ 脸颊都能捏出肉肉了！ 而且他锻炼了半个月的身体，身上的肌肉都结实了很多，只是他骨架小，本身也比这些白种人小一号。 真要比起来，他可比这些一身肥肉的家伙能打多了！ 面对这些家伙提出的无理要求，卡奥斯选择了实话实说：“我没有钱，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卡奥斯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这几位学生身上的恶意猛然暴涨。 队长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将他怼到了墙上：“小子，看不出来啊，你胆子还挺大的嘛，非要挨揍才高兴？！”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乖乖把东西都交出来，否则要你好看！” 卡奥斯更懵了，他人生十几年的经历里，还真从来没经历过抢劫勒索，完全不懂怎么应对。 这时，一个眼尖的家伙看到了卡奥斯手腕上的手表：“嘿，这个表看起来还不错。” 说着，他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表盘上。 “这个不能碰！”卡奥斯突然挣脱了下来，捂着手表一下子跑出了几个壮汉的包围圈。 “好吧，看来你非要选择挨这顿揍了。”队长将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一步步逼近卡奥斯。 这时，他们还没意识到卡奥斯能轻松挣脱一个体重是自己两倍还多的壮汉，他的力量是超乎他们想象的。 第17章 见卡奥斯不配合，他们终于动手了！ 空气中涌动的恶意越来越浓重，卡奥斯也认真了起来，突然，就在一个拳头即将砸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卡奥斯突然捕捉到了一股不同于天地源气，但同样能被丹田吸收的气！ 他下意识吸收了这股气，并在眨眼间就完成了转化，下一秒，他出手了。 自带灵气的一拳，直接把校霸抡了起来，下一拳，又将他的一个小弟砸进了墙里，扣都扣不下来的那种…… “砰——！”校霸落回了地面，沉重的身体激荡起一地灰尘。 卡奥斯大惊，奋力止住了自己即将挥出的第三拳，再抬头，剩下几人呆滞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好似凝固了一般。 “等等——” “啊啊啊啊——” 来自橄榄球队的学生们连滚带爬四散奔逃，卡奥斯伸了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缓缓收回了手……现在他才是最震惊的那个。 刚才出拳的时候是什么东西嗖一下出去了？？ 他只知道有东西一下子进了自己的丹田，又从经脉里流窜过去，他根本来不及感知，就又顺着他的动作冲了出去！ 卡奥斯急得团团转，丹田现在又恢复了空空如也的情况，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但是…… 他抬头看了看被他揍了的两个人，这不可能是他纯□□的力量。 不对！卡奥斯睁大了眼睛，冷汗都要下来了。等等等等，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地上还躺了两个人呢！ 他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脑袋，要命要命要命，他该不会杀人了吧！！ 就在这时，卡奥斯背后突然出现“啪嗒”一声，，咖啡的香气一下子充斥了鼻端。 他猛然回头，直直对上了一双充满惊慌的蓝色眼睛。 第16章 今天的小剑侠要打十个！ 掉落的纸杯在地上滚动着，香醇的咖啡渗进了土里。 但现在在场的两人谁都没空去心疼这杯咖啡。 卡奥斯张口结舌，牙齿和舌头打了半天架，才说出了一句：“我没杀人！”　　可话一出口，他又有点心虚。 没想到对面的家伙先说话了。 “我相信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他们，就这么嵌在墙里，可能不太好？” 突然出现的男人太过友好，卡奥斯瞬间警惕了起来：“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呃……我叫巴里·艾伦，是中心城的物证技术专员，来哥谭出差的，刚好路过。” 卡奥斯没说话，巴里只好继续说道：“我看到了，是他们先动手的，你只是正当防卫……我们还是先处理一下这两个人吧，他们应该没死。” * 巴里·艾伦的身上没有恶意，卡奥斯很快就和他合作，艰难把小弟从墙上扣下来。 他打了个哆嗦，抖着手分别探了探他和校霸的鼻息。 呼~还好还好，都活着。 想到来上学前紧急学习的一些社会生活常识，卡奥斯打开校霸的手机打了个急救电话。 “是的，都失去意识了……嗯，没有，应该有骨折……嗯嗯，好，地址是……” 乖乖报了地址和两个人的情况，卡奥斯还谨慎地擦掉了手机上留下的指纹。 巴里：“你这是在做什么？” 卡奥斯：“这是达米安……我兄弟教的，是社会常识，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巴里：“……”这是哪儿门子的社会常识！罗宾在教些什么啊！ 这确实是达米安教的，达米安说反侦察是很重要的能力，是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必不可少的能力。 另外他还教过一些如何将人打伤打痛打怕但不需要负法律责任的办法。 当时达米安是这么说的：“如果你连这都不会，出去上学只会给父亲添麻烦。” 路过听了一耳朵的提姆：“。”算了，多学点东西总是有好处的，卡奥斯是个好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被认为是个乖宝的卡奥斯现在有点心虚。刚才事发突然，达米安教他的技巧都忘了，不知道有没有给人打出什么毛病……还有墙上的这个坑…… 卡奥斯左右看了看，校霸挑的这个地方很偏，也没有摄像头。 很好，卡奥斯握了握拳，赶紧溜，之后其他人说什么他都不会承认的！ “等等，你不能就这么走啊！”将卡奥斯做的一切看在眼里，顺便还帮忙看了看地上两个人的伤势，结果一抬头发现这家伙居然要溜了，巴里赶紧将人拦了下来。 “墙上这么大一片痕迹你就不管了吗？” 卡奥斯呆呆地看着他。 巴里也是操碎了心，知道卡奥斯搞不定，只能自己上了。刚才掉的咖啡也算派上了用场，被浸润的泥土变得潮湿黏腻，正好用来当材料…… 卡奥斯这才有机会打量了一下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他高高瘦瘦，穿着一件普通的卡其色风衣，脖子上带了个工牌，还背着一个斜挎的长方形的包，微卷的棕色头发看起来很柔软。 最引入注目的，是那双蓝色的大眼睛，非常纯净的颜色，和布鲁斯他们略深的钢蓝色很不一样，但同样美丽，都是来到这是世界以前，卡奥斯从来没在别人眼睛里见过的颜色。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明明刚刚感知范围内空无一人！ 这么想，卡奥斯也直接问出口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们学校里有案子？” 巴里正用卡奥斯给的纸巾擦手，闻言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没有，只是我快迟到了，所以就想抄个近路……” 突然，他的话戛然而止，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现在几点了？！” 卡奥斯抬了抬手腕：“十二点整。” “啊完了！ 我必须走了！谢谢你的纸巾，再见！”说着，巴里抓紧了他的挎包，迅速消失在了卡奥斯的视野中。 这个人，走得和来时一样莫名其妙啊。 卡奥斯又看了看巴里的杰作，耸了耸肩走了。算啦，以后再感谢他的帮忙吧，如果还能遇到的话。 此时，正狂奔在哥谭街道上的某道红色闪电：“天！这下真的迟到了！” * 卡奥斯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训练室，堵住了达米安。 “帮帮我吧，达米安，只有你能帮我！” 达米安双手抱臂，双眼微眯，表情里有一丝微不可察的茫然，这个不要脸地蹲在地上抱着他大腿的家伙，该不会是卡奥斯吧？ 阿福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激战在一起的达米安和卡奥斯。 当然，他们只是正常的切磋，没有打架。 其实达米安早就接受了卡奥斯成为自己的兄弟，只是一直拉不下脸来主动和解，这次卡奥斯非常上道自己过来了，他也不是不可以给这个面子。 “哈，还是要多练啊卡奥斯·韦恩。”达米安打爽了，潇洒地收起了木刀。 “好的，达米安·韦恩。”卡奥斯，面朝下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 到底是怎么回事，和达米安打了这么半天，无事发生。可之前他感受到的那股奇怪的气息，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呀。 和达米安切磋的时候，卡奥斯也试着不断催动他的丹田，但丹田空空如也，催了也是白催，一点儿用没有。 反而是卡奥斯因为分心，被达米安轻松绞杀。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卡奥斯站了起来，寻找下一个目标。 一直到该上床睡觉的时间，卡奥斯已经和所有在家的成员打了至少一次了。 连可怜的老管家也没放过。 被卡奥斯要求来一场切磋的时候，阿福很惊讶：“卡奥斯少爷？” 卡奥斯理直气壮：“迪克说你以前是什么英国的特工，应该很厉害吧？” 虽然提出要求的卡奥斯，但真的面对面站在训练室里，卡奥斯反而怂了，手里的动作一个迟疑，结果就是被老管家一个抱摔。 再一次面朝下瘫在地上的卡奥斯：“……谢谢你，阿福。” …… 夜深人静，卡奥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突然，他坐了起来，放轻了动作，迅速穿好一套黑色的衣服，戴上了黑色的口罩帽子，以一种非常可疑的形象摸出了韦恩庄园。 庄园里感受不到其他人的气息，显然，大家都已经睡着了，正是完美的时机。 今天不搞清楚那股气息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他是绝对睡不着的，还不如趁着大家都睡了，一探究竟！ 一回生两回熟，卡奥斯对于怎么桥无声音地离开韦恩庄园已经很熟练了。 东区他是再不敢去了。那里不仅有蝙蝠侠和罗宾出没，还有个红头罩。红头罩是个好人，所以他一定不可能放任自己一个人呆在街头，必须避开。 这次他往西边走，总可以了吧？ 一个多小时后，卡奥斯出现在了哥谭市中心繁华的街头。 第18章 说真的，卡奥斯以前真不知道自己是个路痴……看着地图御剑飞行的时候又不需要沿着道路，直接往目的地飞就好啦。去远一点儿的地方，也有师兄师父一起，连脑子都不用动。 所以这一次他也很自信地出门了。 经过分析，卡奥斯认为，那股奇怪的气息可能和针对他的恶意有关，韦恩家的所有人都对他充满善意，他们的攻击没有用。 而试图勒索他的那些校霸，他们的攻击是带着恶意的，所以才能激发那股气息。 为了验证这一点，他的计划是找几个混混挑衅一番。 卡奥斯挠了挠头，眼前的街道太繁华，人来人往，简直和白天一样，这种地方应该没什么坏人吧？要不再走走，找个偏僻的地方？ 突然，卡奥斯耳朵动了动，路人的交谈飘进了他的耳朵。 “这里就是冰山餐厅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里面的夜总会不会也就这个水平吧。” “你不要命了？我可是听说了，今天企鹅人一整晚都会在这里，你说话小心一点！” 企鹅人？卡奥斯一下子就抓到了关键词。这个名字他听说过，著名的哥谭坏蛋，手下还有一堆打手。 卡奥斯歪了歪脑袋，找到了不远处的冰山餐厅，看来今天不用再奔波啦。 他直接走进了冰山餐厅，非常自在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服务员马上走了过来：“不好意思先生，这里已经被预订了。” “哦哦不好意思。”卡奥斯弹了起来。 服务员微笑着：“先生可以明天再来，今天已经没有位置了。” “啊，我不吃饭，我……”卡奥斯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了，突然伸手掀翻了桌子。 “叮铃哐啷——！” 服务员差点摔倒在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在零星几声惊呼中，卡奥斯一抬下巴，双手叉腰：“你，你们冰山餐厅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没人说话。 一些客人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了过来，怎么想的，在冰山餐厅闹事？有几位女士看清了卡奥斯的长相，忍不住叹息，这么可爱的东方男孩，今天该不会就死在这里了吧……真是太可惜了。 一直分散站在餐厅里的打手们聚集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但和所有人想象的完全相反，那个精致瘦弱的东方男孩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接着，三个壮汉直接倒飞了出去，砸塌了许多桌椅。 “果然是这样！”卡奥斯捏了捏充满力量的拳头，感受着灵气在经脉中流淌的感觉，畅快地大叫出声。 “妈的这小子有点东西！”打手们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纷纷掏出了枪械。 宾客们反应更快，在枪战开始前，已经逃得一个不剩，卡奥斯都没看清他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这就是哥谭的市民素质。 “砰——！”枪响了。 卡奥斯抬手发出剑气，可刚刚聚集起来的那点灵气太不经用，只是拦了一颗子弹竟然就消耗光了！ “砰——！” 来不及的躲避的卡奥斯脸上多了一道血痕。 这是他没见过的武器，速度太快了！ 还来不及反应，又是数发子弹瞬息而至！ 第17章 只有企鹅人受伤的世界 躲在墙角和柜台的夹缝里，卡奥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红头罩。不为别的，红头罩也拿枪指过他，也在他面前开过枪，可他一直没当回事儿。 毕竟他不会死，更不怕死。 但现在的情况就有些麻烦了。 对面人太多，卡奥斯躲不掉那么多子弹，还会被发现特殊的体质，他现在已经不执着于弄清那股奇妙气息的来源了，只祈祷千万别惹来麻烦。 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就只有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枪声停了，卡奥斯听到了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你是谁？来干什么？” 是企鹅人！ 他居然亲自出来了。 “砰砰砰——！” “噗！啪！”柜台被打穿，卡奥斯的眼前又多了几个弹孔。 不能再躲下去了！ 卡奥斯摸了摸脸，在枪声稍缓的间隙，突然摘下了口罩帽子，猛然站了起来。 * 红头罩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倒霉了。 十分钟前，他刚刚到达冰山餐厅。他接到线报，企鹅人今天将要接待一位来自其他城市的军火商，并进行一宗大手笔的交易。 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错过，今天他就是来抢货，顺便给企鹅人添点堵，以报复上一次在他这里吃的瘪。 但没想到，居然被人给截胡了！ 是谁？居然比自己还快？总不可能是蝙蝠侠吧……不可能！这次的情报绝不可能有别人知道。 枪声突然平息了，杰森在门外等待了片刻，整条街道都因为餐厅内的火拼空无一人，只有摩托引擎的轰鸣，而餐厅里比外面还安静。 杰森不再等待，一脚油门，直接连人带摩托冲了进去，被撞飞的大门旋转着碎成木头片片，破碎的玻璃渣散落一地，被轮胎毫不留情地碾了过去。 餐厅里也空荡荡的，杰森熟门熟路直接继续往里冲去—— 看着被簇拥在人群中的卡奥斯，红头罩满脸问号，甚至怀疑自己没睡醒。 只见卡奥斯坐在了原本企鹅人的位置上，而企鹅人正俯身在他背后，大声朗读着自己的资产分布情况。 这两个家伙怎么会混到一起去的？？？ 他真的没看错吧，那个打手是在给卡奥斯剥橘子吗？还是连白色的橘络都细心去除的那种剥法…… 但仔细一看，杰森发现卡奥斯并不是自愿坐在那里的，他的双手被铁链锁在了椅子上，限制着行动，浑身僵硬，脸上神色也是显而易见的后悔。 杰森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但在场所有企鹅人的打手，包括企鹅人，似乎都对他的出现无动于衷，依然做着自己的事。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等，卡奥斯之前眼下有那颗痣吗？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企鹅人突然站直了身体，一瞬的茫然后，他尖叫了一声：“红头罩！” 卡奥斯被一脚踹翻，连人带椅子骨碌骨碌滚到了杰森面前，杰森也顾不得再问了，立刻“砰砰”两枪击碎了铁链。 卡奥斯脱困后　　却没有第一时间躲藏或逃走，反而回头夺了一把枪，照着企鹅人的方向就是几发连射！ 要不是他明显没学过用枪，这时候的地上就要多一只死企鹅了。 那些打手们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掏枪，红头罩立刻双枪连射逼退他们，又一把捞起卡奥斯跨上摩托，掉头冲了出去。 * 一直到自己的地盘，两个人才摆脱了追兵。 停好车，卡奥斯非常自觉得自己跳了下来。 红头罩摸了摸自己的枪：“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企鹅人的地盘上？” 卡奥斯挠了挠脸，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总不能直接告诉红头罩，他想利用富江的魅惑体质脱困，却因为没怎么用过这项技能而完全不熟练，于是玩脱了。 没想到后来红头罩也来了，为了不影响到红头罩，他又立刻隐去了泪痣，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呃，我也是不小心……总之，给你添麻烦了哈，我这就走。” “回来！” 红头罩一把揪住卡奥斯的后衣领，像抓小鸡崽一样把他提溜了回来。他可懒得追问小崽子大半夜又离家出走的原因，但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就这么走了？” 卡奥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确实理亏，只能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想怎么样？” 即使看不见脸，卡奥斯也能感受到他的得意：“我是来进货的，你帮我一起拿到货，今天这事儿就算了，我也不会告诉蝙蝠侠。” 虽然布鲁斯没有公开收养卡奥斯的消息，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包括杰森。既然是韦恩家的养子，那应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吧？ 杰森想得很好，刚才他就发现了，卡奥斯身手矫健，虽然看起来瘦弱，但并不缺乏力量，而且出手果断又狠辣。是他欣赏的那一挂。 刚刚要不是他及时把人带走，这小子说不定已经在和人拼命了。卡奥斯的英勇无畏，简直令人惊叹，甚至有些让人心惊肉跳了。 “好啊，我们快去吧！” 卡奥斯答应得太快，红头罩反而迟疑了：“你都不问问是什么货吗？” 卡奥斯一脸理所当然：“你是超级英雄，企鹅人是超级坏蛋，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快点吧，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这小子，还催起自己来了。红头罩没好气地揉了揉卡奥斯的脑袋：“急什么，等我的人到齐，还有，我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下次别再叫错了！” 卡奥斯和红头罩手下杀到冰山餐厅的时候，企鹅人正在大发雷霆，意图搞清楚他的资产清单为什么会大喇喇地放在外面，而他们所有人都好像丢了魂一样，做了一系列丢脸的事情。 第19章 虽然只有几分钟，但如果今天的事儿传出去，他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的脸往哪儿放啊！ 所以他们连餐厅里的一片狼藉都没来得及收拾，更想不到红头罩居然会杀一个回马枪。 一切都特别顺利，在企鹅人能杀人的目光下，红头罩的手下大大方方地将成箱的军火搬运了出去。 企鹅人一动不敢动，两把枪顶着他呢，红头罩可不是蝙蝠侠，他真的会杀人。 而其他的打手，要么是受了不致命的枪伤，要么是被看不见的剑气打晕，现在全都一动不动得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有些挡了搬运的路线，还要被踹上两脚。 卡奥斯一边注意看管着地上的打手们，一边时不时目光灼灼地看几眼红头罩。太帅了，原来用枪打人可以这么精准，指哪儿打哪儿！ 先前在小巷子里光线昏暗，卡奥斯没能看清红头罩的动作，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崇拜。毕竟他自己哪儿都好，就是这个准头一直不怎么样。 他还曾经有过剑气齐发结果打飞了好几个师弟师妹的战绩…… 直到撤离了冰山餐厅，红头罩实在是忍不住了，在卡奥斯想坐上摩托后座的时候长腿一伸拦住了他：“你到底在看什么？别看了，该回家了，快滚吧。” 卡奥斯抬起脸，重新被帽子口罩遮挡起来的脸上，只有一双柔润的黑眼珠在冷白的路灯下特别明亮：“你好厉害，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用枪？” 怕红头罩不答应，卡奥斯急急忙忙补充道：“我学东西很快的，时间还早，完全来得及，不会给你添很多麻烦的！” …… 杰森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是有些兴奋过头了，还真的把卡奥斯这个小崽子带回了自己的安全屋。 其实在答应的那瞬间，他就已经后悔了，但对上卡奥斯突然睁大的眼睛，想到能给布鲁斯添点堵，他又忍不住高兴了起来。 这个时候，杰森依然坚信卡奥斯是离家出走的叛逆小孩，这就是他以己度人得出的结论。 他一边带着卡奥斯进了自己的安全屋，一边说服着自己，反正他还有很多安全屋，这里就让小鬼住着也不错，怎么说也算自己的弟弟。 而且和这小子并肩作战的感觉意外地还不错，上一次有人和他如此默契，还是已经离开了的罗伊。 杰森东想西想的时候，卡奥斯已经直接顺着火药的味道摸到了训练室。 “你家这么大？！好厉害啊！” 安全屋是一个独立的两层小屋子，混在普通的居民区里毫不起眼，训练室在地下，却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杰森嘴角微翘，对他的夸奖很受用，但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没什么，这样的安全屋我有好几个，喏，这是钥匙，你可以住这儿……如果没地方去的话。” “什么？”卡奥斯呆了，“不不不，我有地方住的，这我可不能要。” 杰森嘴上说着“随便你。”却硬把钥匙塞到了卡奥斯的口袋里。 卡奥斯学东西确实快，杰森只教了一遍，他已经完全熟练掌握了手枪和步枪的使用，拆装和保养方法，如果不看射击成绩，简直就像一个老手了。 “你这个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杰森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卡奥斯手很稳，后坐力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但他就是瞄不准。 杰森甚至直接手把手带着他瞄准了靶子，但在开枪的一瞬间，他感受到卡奥斯瘦弱的身躯突然爆发出了一股奇怪的力量，一下子将目标带偏了。 杰森还不信邪，反复试了好几次，还反复检查了枪，最后不得不承认，卡奥斯这崽子真的是邪了门了。 卡奥斯早有心理准备，但在练习之前，他心底还残存了一丝希望，虽然远程剑气总是容易放歪，但也许换了这个世界的武器就能瞄准了呢？ 可惜，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就是他自己的问题。 好吧，他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当一个近战剑修，最多放放三米五米内的剑气…… 杰森大受打击，把头埋在膝盖中间百思不得其解，卡奥斯却接受良好，还安慰杰森：“没事儿，不是你的问题，我就是不适合这个。” 他站起身：“谢谢你今天又救了我一次，还帮了我这么多，以后还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提，我就住在韦恩庄园，今天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啦。” “等等，我送你回去。”杰森抬手打断卡奥斯的推辞，“你自己走回去天都亮了。” …… 下车的时候，卡奥斯突然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杰森只留给他一道尾气：“……下次见面再说吧。” 卡奥斯忍不住小声感叹了一句：“在家都不摘头罩，和蝙蝠侠一样神秘呢。” “哦？是吗？”一道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卡奥斯僵在了原地，缓缓回过头，对着布鲁斯扯起一个乖巧的笑容。 到底是什么时候？！ 他铺开的感知呢？该不会是坏了吧，这都第几次了啊！！！ 第18章 蝙蝠daddy该关心关心孩子啦 卡奥斯是个诚实的孩子，被当场抓包，他也实在编不出什么谎话。 只能端端正正坐在客厅里，隐去了红头罩和企鹅人的部分，将自己半夜出门的原因简单说了说。 只有涉及自己身体的情况，卡奥斯是事无巨细，全盘托出的，他认为布鲁斯应当最关心这个，毕竟他是个定时炸弹。 “我只是想搞清楚那些气息是什么，真不是想离家出走，这里很好，大家对我也很好……不不不，当然不是因为不想上学，我喜欢上学的！” 布鲁斯沉吟了一会儿：“所以你拉着其他人训练也是为了这个？” “没错，可和大家打架都没用，所以我才…… 是我太着急了，下次我一定不会这样了！” 他本意是为了让布鲁斯放心，没想到布鲁斯竟然肯定了他的猜测：“你的情况我了解了，你的想法应该是对的。” 还进一步提出了自己的猜想：“所以，你的力量来源于其他人对你的恶意，他们攻击你的时候，你就能将他们的恶意转化成你说的那种灵气。” “这样的能力很适合用来打击罪犯。”提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你一接触罪犯就能得到灵气，哥谭的超级罪犯们就是你的灵气永动机。” 卡奥斯更心虚了：“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 提姆并没有生气，语气里还有种奇怪的兴奋：“卡奥斯，你对当个蝙蝠侠那样的义警有兴趣吗？” 布鲁斯皱了皱眉，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提姆。” 卡奥斯完全没想过这个可能性：“我？我也可以吗？”他可能是比普通人能打了一些，但他只是一个怪物，还有可能失控。 提姆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被卡奥斯亮闪闪的眼睛一盯，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特别天才。 无视了布鲁斯的眼神，提姆揽着卡奥斯让他面向自己：“当然，你有奇异的能力，善良的内心，坚毅的品格，蝙蝠侠一个普通人都可以成为哥谭义警，你为什么不可以？” 被提姆这么直白地夸赞了一番，卡奥斯脸都红了，但他却更想反驳后半句：“蝙蝠侠不是普通人！” 这下不止是提姆，布鲁斯的视线了移了过来。 卡奥斯见他们一脸不信，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蝙蝠侠能隐身，而且他会飞！以我修炼多年的经验判断，他一定是蝙蝠成精。论坛里好多人支持我的观点！” 提姆表情一下子古怪了起来，他看了看布鲁斯，又看了看卡奥斯：“呃，好吧，你说得也很有道理哈哈哈哈。” 提姆实在是憋不住笑了，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布鲁斯能把他的秘密身份掩盖得那么好了。 哈哈哈哈哈原来他在其他人眼里居然是个大蝙蝠精哈哈哈哈哈！ 提姆笑个没完，布鲁斯摇了摇头，对卡奥斯说：“当义警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不适合一个刚成年的孩子。” 卡奥斯点点头，一副乖得不得了的样子，可心里却有些些触动。 如果从来没人提起，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去当一个义警，但现在，为收养他的韦恩家，为了哥谭，为了这个城市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他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渴望。 就算不成为一个义警，仅仅只是为他人做些好事，打击一下罪犯，那也很不错啊。就像以前师兄常常会带着他去一些远离门派山门的地界，驱逐那里的流寇妖魔，保护他们宗门庇护的普通人。 卡奥斯依稀记得，那些普通的村民会给他们送很多鸡蛋蔬果，要不是师兄极力阻止，还要把家里养的那两头猪都宰了给他们带回去吃呢！ 越想越心动，但卡奥斯很好得克制住了自己，表现得对成为义警没有丝毫的兴趣。 可惜，自己现在只是个怪物，能上去上学就已经让韦恩一家承受很多压力了吧，不该再要求更多了。 第20章 放卡奥斯回房睡觉前，布鲁斯最后警告了他一次：“不要再一个人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了。” 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实在要去叫上提姆。” 收到卡奥斯信誓旦旦的保证，布鲁斯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才捏了捏眉心消失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其他人可能会被卡奥斯过分乖巧的外表迷惑，但布鲁斯不会。尤其是在卡奥斯这么多次半夜偷溜被抓后。 他有预感，这次大概率也不会是卡奥斯最后一次这么莽撞了，但除了多多关注他还能怎么办呢？都是自家孩子。 无论如何，他绝不能重蹈覆辙。 * 虽然布鲁斯没有主动说起，但是他收养了一个孩子，孩子还老是离家出走的事情很快就人尽皆知了。 这个人尽皆知是指正义联盟的各位。 于是这次在瞭望塔开会的时候，正联的众人不管是有孩子还是没孩子的，都开始七嘴八舌的给蝙蝠侠出主意。 戴安娜第一个提起了这件事：“我已经见过那个孩子了，是个好孩子呢，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可怜。” 蝙蝠侠：“……什么时候？” “哦，那不重要。”戴安娜挥挥手，“总之，我认为孩子会逃课和离家出走真不能全怪他。” 亚瑟非常赞同：“没错，你们那个蝙蝠巢穴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你看看我家，多么温馨，看看我女儿，多可爱！”说着还扬起了手机上的照片。 巴里非常捧场地鼓掌：“真可爱！” 可惜除了小闪，没人搭理趁机晒娃的海王。 布鲁斯还试图辩解一下：“这是家事，不应该在这里讨论。而且也没有逃课，卡奥斯说他不是离家出走，只是有事情……” 戴安娜打断他：“哦？那他说是什么事情了吗？” 布鲁斯：“当然，他是有理由的。” “有什么理由都不应该一个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儿，听我一句劝，卡奥斯应该换个地方上学，他这个年龄正是应该无忧无虑和同龄人一起打闹，享受一段恋爱的时候。” 本来就不太适应社会生活的孩子，实在不应该呆在哥谭这么一个奇葩的城市，就算是哥谭大学的环境，也和其他大学很不一样，哪个大学的学生会对如何在枪战火拼中逃生那么熟练？ 当然也不应该待在蝙蝠家这个不健康的家庭环境里。 嗯……也不能说不健康，但一个充满问题儿童的家庭又多了一个问题儿童，各种各样意料不到的问题只会更多。 巴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来：“其实，我看到卡奥斯在学校里受欺负了。” “什么？！”超人是最激动的一个，“怎么回事？” “呃，别紧张，卡奥斯很厉害，那么多人围着他，他轻轻松松就撂倒了两个，剩下的都吓跑了，自己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布鲁斯的关注点是：“你怎么会看到的？” “我不是被gcpd借调了吗，那天想抄个近路，正好路过了。”巴里眼神游移，其实还顺便帮忙掩盖了一下“犯罪”现场…… 戴安娜摇了摇头：“你看，我就说哥谭不适合他，你这个父亲也不够合格，连孩子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超人瞬间就联想到了自己那几个性格各异孩子，非常担忧：“这样下去可不行，要不然，让卡奥斯来大都会上学吧，我可以照顾他。” 哈尔也来凑热闹：“大都会有什么好学校，不如来我们海滨城啊！” 巴里托着下巴认真想了想：“那中心城不是更好，我们有很好的大学，而且已经连续五年被评为最令人安心的城市了。” 连钢骨都来横插一脚：“如果想要好的教育，那我这里……” “行了。这不是该在这里讨论的事情。” 在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中，话题很快回到了正事上。 * 对自家孩子在学校受到欺负的事情，布鲁斯还是有点在意，回去之后旁敲侧击了一番。 “在学校还适应吗？课程跟得上吗？” 卡奥斯刚舀了一大勺奶油炖菜，嘴里塞得满满的：“唔，挺适应的。” 快速嚼吧嚼吧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他继续道：“有一些课听不太懂，但教授们人都很好。” “尤其是普利森教授，他人特别好，还带我参观了他的实验室！”说到这个话题，卡奥斯情绪高涨。 布鲁斯本就没打算让卡奥斯换个城市，对同事们的提议也没放在心上，现在看卡奥斯比刚来的时候开朗了许多，说的也不像假话，就放心了下来。 可惜，他放心得太早了。 * 远在纽约的某人终于发现了蝙蝠侠在调查时留下的蛛丝马迹。 “嘿，瞧我发现了什么。” “sir，经过多次比对，入侵安全网络的ip地址依然不可查证。” “哦，那我就知道是谁了。”托尼·斯塔克将手下的转椅飞快地转了个圈，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让我来查查这个黑漆漆的老蝙蝠又在搞些什么。” 布鲁斯突然接到了那位纽约的大明星钢铁侠的电话：“嘿韦恩，听说你有个天赋不错的孩子要上学了？纽约大学怎么样？师资很不错哦。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给孩子写封麻省理工的推荐信。其实帝国理工也不错，就是远了一点儿……” 布鲁斯默默挂了电话。 托尼·斯塔克，一年多没见了，这家伙还是一样的烦人。 然而，托尼的电话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不知道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接二连三有人来联系布鲁斯。 更过分的是，有些闲的没事干的家伙竟直接找上了卡奥斯。 第19章 你爸爸不要你咯 卡奥斯发现，最近家里客人有点多。 平时韦恩庄园只有周末的时候比较热闹，迪克会从布鲁德海文回来，有时候芭芭拉，卡珊德拉，斯蒂芬妮这些女孩子也会过来。 卡奥斯一直不知道这些女孩们和韦恩家的具体关系，只知道大家都是家人。只是女孩们好像都有自己的住处。 提姆和他说起这些女孩的时候，卡奥斯很是感叹：“布鲁斯果然是个好人，外面的人对他误解太多了，收养了这么多孩子的单身男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提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该怎么告诉纯洁的卡奥斯，他说的这句话，简直比直接骂人还脏啊。又是孩子又是单身……要不是布鲁斯姓韦恩，他早被举报到被执行人身限制令了。 但最近，不仅是周末，韦恩庄园的每个白天都热闹得不同寻常。来拜访的人实在有点多。 布鲁斯早就躲了出去，不知道去哪儿了，提姆不得作为这个家里最靠谱的人站出来。 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提前打了招呼约了时间上门拜访的，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那天卡奥斯回到家，就见到一位金发碧眼的陌生大帅哥坐在客厅里。 卡奥斯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打招呼，那位帅哥却先叫了他的名字。 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主动握了握卡奥斯的手：“你好，是卡奥斯吗？我是史蒂夫·罗杰斯，你叫我史蒂夫就好。” 卡奥斯呆呆地顺着他的力道摇了摇手：“呃，你好？”难怪放学路上突然收到提姆发来的一段介绍美国队长的视频。 罗杰斯眨了眨眼，反客为主，带着卡奥斯在长沙发坐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了纽约的几所大学，重点介绍了纽约的一些生物科技公司和实验室，当然，也没忘了斯塔克集团。 接着他又做出了一系列保证：“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最近合作升级了纽约市的整体防御，大大提高了整个城市的安全。在纽约试点成功后，这个项目还会向全国推广。 对了，纽约市的整体氛围也很好，天气也不错，而且如果你过来读书的话，还可以住在我的公寓里。” 不是罗杰斯自恋，只是在了解了卡奥斯这个孩子之后，他觉得让孩子去住学生宿舍不太安全，如果住斯塔克那里，又怕学坏，和自己住是最好的。 好不容易说完，美国队长喝了口茶，温和地看着卡奥斯，问道：“怎么样，有心仪的学校了吗？” 卡奥斯认真听完了，认真发问：“嗯……纽约真好，这些学校也很不错，那几位教授我也有所耳闻呢，希望有机会也能到他们的实验室参观一番。” 是个礼貌又有上进心的好孩子呢，这样的孩子不应该因为不好的遭遇而毁了往后的人生。罗杰斯的眼神更温柔了：“很好，还有吗？” 卡奥斯呆了一下：“还有什么？” 罗杰斯一脸鼓励：“卡奥斯，你可以选一个你最喜欢的学校，不用担心其他的问题。” 卡奥斯更懵了：“呃，我为什么要选一个学校？” “？托尼说你正准备转学到纽约来，难道不是吗？”罗杰斯看了看一脸迷茫的卡奥斯，也傻了。 提姆扶额，他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那位爱开玩笑的纽约首富大概是把正直的美国队长耍了。 第21章 好不容易送走了搞不清情况的美队，提姆一回头，就对上了一脸紧张的卡奥斯。 卡奥斯实在是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心里想的全都写在脸上了。 短短几秒，他想了很多，难道自己总是不听话，让布鲁斯不高兴了？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到布鲁斯，难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他该不会讨厌自己了吧？所以才要把他送去美国队长那里？ 卡奥斯可是知道的，很多学校都会让美国队长来教育违反纪律的坏孩子！ 这几天他在学校里很低调，被他打了两拳头的学霸还在医院里，其他人欺负过他的人看到他就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四散逃开，再也没人敢找他麻烦，卡奥斯认为自己表现得很好。 可现在，布鲁斯要把他送走了！ 他越想越害怕，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刮骨削肉都没流过一滴泪的人，面对自己在乎的人时，其实并没有多坚强。 眼看着孩子下一秒就要吓哭了，提姆差点跳起来，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手舞足蹈地慌忙解释：“不管你在想什么，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卡奥斯吸了吸鼻子，强装镇定：“布鲁斯是不是讨厌我了，他不要我了吗？” “绝无这种可能！”提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布鲁斯很喜欢你，而且你已经是他的孩子了，他不可能丢下你不管的，这都是误会！” 该死的托尼·斯塔克，看他干的好事！ 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哄好了卡奥斯，提姆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结果没过几天，超人也来了。 当然，他不是以超人的身份，而是以布鲁斯的好友，星球日报记者克拉克·肯特的身份来的。 卡奥斯回家正好看到一个傻大个差点被撞到门框，下意识出声提醒。 可还没等他进门，他就警惕地发现，这家伙看他的眼神和美国队长好像。 他立刻抱紧了自己的书包：“你是谁？” 可还没等到回答，这个大个子就被提姆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这次提姆可不会再傻傻等着卡奥斯被惹哭了！ 超人委屈：“为什么不让我和卡奥斯说话？” 提姆一脸没好气：“说什么？说让他和你去大都会？我可不想再哄孩子了。” 这还没完，神奇女侠也来凑热闹，而且她是直接飞过来的…… 卡奥斯目瞪口呆地看着戴安娜降临在韦恩庄园的花园里，然后像回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走了进来，接着再次被提姆礼貌请走。 美队和超人神奇女侠这些走正门的就算了，最讨厌的还是魔法侧的那几个。 就算是提姆，也被搞得有点烦了。 就算布鲁斯在教育孩子这方面确实有点问题，也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好吧，一群人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真搞不懂，他们对于给蝙蝠侠添堵这件事就这么热衷吗？！ 有一天卡奥斯信誓旦旦和提姆说自己看到幽灵了。提姆只能强行装傻充楞把人糊弄过去，然后再发短信狠狠骂了一顿迪克，让他警告扎塔娜不要再随便往卡奥斯的房间里跑。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的大蓝鸟：“……” * 这天卡奥斯放学回家，还没进客厅就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嘿！等等等等，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今天家里又有客人啊，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想，今天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康斯坦丁对自己的不受待见习以为常，但没想到今天这个老蝙蝠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我来真的是有正事的！把那玩意儿放下让我好好说行吗？” 听到这句话，卡奥斯好奇极了，忍不住探头看了看。 哇哦，好帅。 这是卡奥斯对康斯坦丁的第一印象。 康斯坦丁一下子就发现了探头探脑的卡奥斯：“哦就是这个小崽子啊，他身上确实有恶魔的气息。” 卡奥斯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好没礼貌啊，难怪布鲁斯一见到他就赶人。 卡奥斯立刻决定他也要讨厌这家伙！ 康斯坦丁到底是不是有正事没人知道，但他说的这句话还是引起了布鲁斯的关注。布鲁斯一下子就想到了，卡奥斯吸收他人恶意转化灵气的事情。 “具体说说。” 康斯坦丁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但没点燃，笑了笑，摊开了手。 “稍后会给你，你尽管说。”卡奥斯还在这里，布鲁斯没有把话说得太清楚，但不妨碍康斯坦丁理解。 “好吧，简单点说，本应归属地狱的力量，被这位——人不像人，恶魔又不像恶魔的小家伙用不知名的手段抢走了。 目前他吸收的力量还不多，但我知道他迟早有一天可以大量吸收那些力量，到时候一定会引来地狱的目光，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被注意到了，只是最近地狱有点乱，暂时还没工夫管他。” 看在有求于蝙蝠侠的份上，这已经是委婉的说法了。康斯坦丁真正想说的是，那该死的恶心的小气巴拉的路西法迟早要来收了这小崽子，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肆无忌惮随意取用地狱的力量。 …… 送走康斯坦丁后，又安抚了一下似懂非懂的卡奥斯，布鲁斯决定先兑现自己的承诺，解决康斯坦丁的麻烦。 康斯坦丁用他的消息换了布鲁斯的一次帮忙。 这个忙没那么容易，布鲁斯这次受了不轻的伤，连带一起行动的提姆也断了胳膊和好几根肋骨。 本来这没什么的，哥谭义警受伤是很平常的事，在蝙蝠洞处理好了伤口，他们就像以往一样，找了个极限运动的借口。提姆甚至还能趁机休息几天不用去公司了。 但他们忘了，现在家里还有一个感知力异常的卡奥斯。 第20章 掉马这种事情，就是要全家人整整齐齐的^^…… 卡奥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他立刻丢下书包，一阵风跑到了花园里，气味的来源布鲁斯和提姆正看似悠闲地喝着下午茶，享受着黄昏的美景。 卡奥斯大喊一声：“你们受伤了！” 提姆手里的茶杯一抖，差点装不下去，这小子怎么发现的？ 还是老蝙蝠反应快：“是的卡奥斯，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比较喜欢极限运动，滑雪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一些小伤，不用担心我。” “咳咳，我陪布鲁斯一起去的，所以也受了点小伤。” “你们怎么样了，只是小伤吗？提姆你手臂都断了！” 提姆彻底装不下去了，只好承认：“是的卡奥斯，不过我手没断，只是骨裂，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 布鲁斯点了点头：“没错，我也只是有几根肋骨裂了，都是小问题，我常常受这样的小伤，不必担心。” 他放下茶杯，站起来转了一圈“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对了，阿福刚刚在烤饼干，你可以去帮我们拿一些吗？”说完，他露出一个布鲁西宝贝式的甜美笑容，还冲卡奥斯眨了眨眼。 卡奥斯将信将疑地看了看他们，最后还是乖乖去了厨房。 直到卡奥斯的身影完全消失，提姆才终于放下了杯子，将自己断了的胳膊仔细打量了一下：“真奇怪，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我这包的很完美吧！” 石膏和吊在脖子上的绳子都完美掩盖在了宽松的运动服下面，他怎么看都不应该露馅啊。 布鲁斯颔首：“我们的伪装没有问题，但卡奥斯的感知力非常强，以后要更小心一些。” * 天已经完全黑了，韦恩庄园里已经没了其他人的气息，应该是都睡着了。卡奥斯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睡意。 他对布鲁斯和提姆的说辞还是有些疑惑。思来想去，他还是摸出了手机，开始搜索滑雪。 越搜他就越疑惑。真的会有人大半夜去滑雪吗？而且滑雪受伤一般都是骨折之类的。可他从布鲁斯身上闻到了很浓的血腥味，是受了严重外伤，流了很多血才有的味道。 这方面卡奥斯是很权威的，每个人的血都有不同的味道，不同的出血量，也会让气味出现细微的改变。 卡奥斯有些焦虑。阿福和达米安的样子看起来丝毫不知情，他能肯定布鲁斯和提姆一定是受到了严重的人身伤害，一定是怕家人担心才瞒着。 可布鲁斯一个本本分分的花花公子，提姆一个本本分分的天才霸总，怎么会莫名其妙受重伤呢？ 卡奥斯更睡不着了，走到窗边想透透气，打开窗户，突然，他又捕捉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隐隐约约从瀑布的方向传来。 这个味道……不就是布鲁斯和提姆的味道吗？！ 说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直充斥着鼻腔的血腥味竟然消失了！ 卡奥斯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就跑到了瀑布前。 “哗啦哗啦——”瀑布的轰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卡奥斯吸了吸鼻子，果断走进了瀑布里。 这里他已经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瀑布后面除了石壁和藤蔓什么都没有，可味道就是从这后面来的，确切地说，是瀑布斜下方的位置。 第22章 在激烈的水流中，卡奥斯抚上了石壁，沿着石壁的边缘一寸寸摸索，又将其上的藤蔓一点点扒拉开。 终于，他发现这石壁中间，竟有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缝隙。 这里是个门！ 卡奥斯用力推了推，没推动，当然，这门看起来就不轻，可更恐怖的是，门后气息杂乱，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 经历了今天一天的焦虑担忧，鼻端萦绕的血味越来越浓，这时的卡奥斯已经不能理智思考了。他完全忘了自己现在还在韦恩庄园的范围内，满脑子都是布鲁斯和提姆被坏人抓到了这里，饱受折磨的场景—— 不行！他要救人！ 花了好久才积攒起来的那点灵气被卡奥斯毫不吝啬地调动了起来，气劲冲灌双臂，双拳萦绕起一层淡淡的金光，紧接着，他猛然出拳，狠狠砸在了石壁上。 “轰——！” 石壁应声而倒，与此同时，尖锐的警报声伴着闪烁的红光炸了开来。 沉重的石门砸在地上，激起了一片烟尘。卡奥斯挥了挥手，探头往里看去，突然僵住。 等等，底下那是蝙蝠车吗？ 还不等他再往里走，蝙蝠侠，罗宾，夜翼已经冲了出来。 “卡奥斯？！” “你怎么……”夜翼捂住了自己的嘴，面具后的眼睛惊恐地放大了一倍。 …… 蝙蝠洞从没有这么安静过。 尴尬，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义警们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猝不及防地掉马，还一掉就是一窝。难得人到得这么齐，所有人的身份都被卡奥斯看得清清楚楚了。 卡奥斯更尴尬，他忍不住想到自己在布鲁斯面前说蝙蝠侠是个蝙蝠精……天呐，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死！ 这种氛围实在难熬，卡奥斯搓了搓手，试图活跃一下气氛：“哈哈，迪克的屁股那么翘，我早该想到他就是夜翼的。” 迪克：“。” 气氛更僵硬了。 关键时刻，还是得看这个家最靠谱的人——管家侠端着一盘小甜品闪亮登场。 “大家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 凝滞的空气终于流动了起来，大家不约而同假装刚刚的尴尬都不存在，全都动了起来，吃东西的吃东西，该干活的干活。 卡珊德拉从天而降，抓起一块小甜饼塞到了卡奥斯的手里：“可以给我说说你的能力吗？” 卡珊德拉该隐是个华夏人，她最近在学习自己故乡的文化，一个不小心就沉迷网络小说了，卡奥斯和小说里的修真者既相似又不同，她很好奇。 卡奥斯自然知无不言。说到刚才打破石门的方法，卡珊德拉忍不住惊叹：“我从来没想到这扇门还能这么打开。” 卡奥斯又脸红了：“对不起，我会赔的。” “不不不，说什么呢卡奥斯，当然不用你赔！”提姆也过来抓了一块小甜饼，“这完全不是你的错，你也是担心我们不是吗？” 话说开了，误会也解除了，提姆干脆带卡奥斯参观了一下蝙蝠洞。 没想到卡奥斯对蝙蝠洞里最壮观的霸王龙化石一点儿不感兴趣，反而对义警们平时的工作更关心。 卡奥斯终于能提出那个论坛里万千网友的以为了：布鲁斯的超能力到底有哪些？ 提姆：“？都说了布鲁斯是普通人。” 卡奥斯皱眉：“这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我吗？” 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那样！“嗖——”一下从这里到那里，又“嗖——”一下从他的视野里失踪。怎么可能有普通人能做到这个？？ 他上一次遇到类似的情况，还是打了校霸的那天见到的红色闪电，他敢打包票那也是个超能力者，连他这个修者都看不清那人的身影。 更何况布鲁斯还是世界第一侦探，全知全能，绝不是一般人！ 提姆听了卡奥斯的话哭笑不得。 “不，布鲁斯只是拥有过人的意志和学习能力，他的战斗依靠的是他自身□□的力量和一些科技产品。” 关于布鲁斯的侦探能力，提姆想了想，举了几个例子：“大家对蝙蝠侠有太多误解了，他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只是他太聪明了，又有丰富的情报网，所以看似什么都知道。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侦探，大部分侦探都没有超能力，他们破案的方式也千奇百怪，但能做到布鲁斯这种程度的，其实也不少。 也许你听说过fbi有一个专门的小组bau，利用心理侧写来抓连坏杀人犯。 还有一位神秘的侠探，没人知道他是谁，他没有任何证件，四处流浪，用现金交易，从不留下任何线索。 他破案的手段也挺……挺暴力的。 所以布鲁斯就是一个侦探，顶多就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些高科技装备，比普通人更能打一些，更聪明一点。” “你总不能因为我们特别聪明就说我们有超能力了吧？” 提姆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他看向卡奥斯，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卡奥斯的关注点却偏到了另一件事情上：“你说没人知道那个侠探是谁，难道布鲁斯也不知道吗？”布鲁斯就是全知全能的世界第一侦探，达米安说的。 “……”提姆扯了扯嘴角，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吧你真的很敏锐，在这位侠探杰克.雷彻第一次暴力破案后，布鲁斯就把他查了个底朝天。” 卡奥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所以布鲁斯不仅会飞，还能洞察人心，是读心术吗？”不然怎么解释他能抓到一个没有身份行踪隐秘的人。 “不不不，布鲁斯真的没有超能力，他确实很强大，但是！”提姆强行将话题扯了回来，“但是他绝对是个普通人。” 他有点抓狂了，特别是卡奥斯看起来一脸认真，丝毫不像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是真的这么认为！他是认真的！ 他无力地抚了抚额，算了，他已经尽力了：“嗯……总之，如果和布鲁斯一起战斗过你就明白了。” 第21章 warning！小丑出没请注意！ 提姆只是这么一说，可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仅仅过去一天不到的时间，卡奥斯和布鲁斯就不得不打了起来。 卡奥斯下课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走进了学校附近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他早已经打听过了，这里是某个帮派的地盘，平日里学生老师都会绕着走。 没办法啊，好不容易攒的那点灵力，昨天晚上全用掉了，丹田里空空的，卡奥斯很没安全感。 就搞一点恶意值，就一点点，搞完马上回家。这么想着，卡奥斯越走越远。 走了五六分钟，卡奥斯停了下来。奇了怪了，不是说这里很乱的吗？ 地面倒确实脏乱，角落里堆积着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垃圾，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靠着墙壁还散落着不少流浪汉用来取暖的报纸和点火用的油桶。油桶里碳化的木头还带着余温。 但到处都没有人。 突然，卡奥斯感觉到有许多杂乱的气息和脚步在靠近。 抬起头，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卡奥斯其实早就发现这些人在周围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了，可他没感受到什么恶意，也没在意。 直到被包围了他才发现，这些人竟然一个个要么带着小丑面具，要么画着颜色鲜艳又脏兮兮的小丑妆，手里或是拿着棒球棍，或是其他的武器。 他们是小丑帮的！ 卡奥斯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可惜，他还是太大意了。 失去意识的那刻，绿色和紫色从卡奥斯眼前一晃而过，与此同时，还有一阵浓烈到让人窒息的恶意扑面而来。 * 再次恢复意识，卡奥斯头痛欲裂，他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被紧紧捆绑在了一张折叠椅上，面前有几个人影。 “快点，都动起来，小丑的直播马上要开始了！” 刺耳的尖叫让卡奥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可能是他醒得太早了，暂时还没人关注到他。卡奥斯微微抬起眼睛打量了一番四周。 这里似乎是个车库，机油味很重，他被放在一个阴暗无光的角落里，前方有不少人在捣鼓一些摄像机和不认识的机器。 他又动了动，绑着他的绳子不过是普通麻绳，就算他现在丹田空空，也能徒手扯断。 那些小丑帮的成员似乎都很忙碌，没人关注自己，卡奥斯就想挣脱绳子赶紧偷跑。至于打架？他又不傻，这里人太多了，还有枪，他没有灵力护体，冲出去也变成个筛子了！ 早点回去说不定还能把这事瞒过去。 卡奥斯双臂用力，麻绳一下子勒紧了他的皮肤。等等，这麻绳怎么这么韧，卡奥斯吸了吸鼻子，浸了油？难怪。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只要再用用力……挣扎间，突然，卡奥斯的脚踝撞到了一个东西。 费力地伸直了脖子一看，卡奥斯脸上轻松的表情凝住了。 这东西他认识，他太认识了，这是一个压力感应炸弹。看这个炸弹的体量，至少能炸掉半幢楼！ 第23章 这里是个车库，小小的地窗都没封了起来，卡奥斯没法判断外面的情况。可他不能赌，万一外面都是民居，或者自己现在就在某个大楼的地下，一旦他站起来，那不仅是自己和这个地库里的小丑帮会炸成渣渣，还会牵连到很多人！ 卡奥斯现在一动也不敢动，情况紧急，他也管不了会不会挨骂了，定了定心神，摸索着按下了手表上的警报，布鲁斯很快就会来救自己了吧？他可是蝙蝠侠。 卡奥斯太天真了，他没和小丑打过交道，只知道这位让整个哥谭都恐惧不已，人人自危，在匿名论坛上都不敢大肆谈论的超级反派被蝙蝠侠和他的伙伴们打败过无数次。 “或许，你会想来点这个！”一张可怕的咧开的大嘴在卡奥斯眼前突兀出现，卡奥斯下意识地后仰，又因为座位下的炸弹而僵住。 一张比白油漆还要惨白的脸，胡乱抹着大红色口红，杂乱的绿毛下，一双包含邪恶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卡奥斯。 小丑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个喷罐。 卡奥斯立刻反应过来，这里面一定是笑气。感受着极度浓郁的恶意，卡奥斯倒是不怕，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但小丑好像根本不在意卡奥斯，并没有再多和他废话，而是转向了刚刚搭好的镜头。 哥谭所有的屏幕突然都卡住了了一瞬，下一刻，屏幕上播放起了一模一样的画面，每个人见到那身紫色的西装和泛着荧光的绿毛，心里都是一突——那个让人噩梦连连的身影再一次出现了。 “夜安，我的朋友们，多么美好的夜晚啊！”小丑身着一套紫色的西装，搭配绿色领带，戴着白色的手套，还拿着一根手杖，在镜头前非常绅士地行了一个礼。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毫无预兆地大笑了起来，尖锐的笑声响彻整个车库，和回音重叠在一起，简直是魔音贯耳。 卡奥斯：“……”这人是真有病啊！ 小丑好像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夸张的笑声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小丑一边摇头一边擦去根本不存在的泪水，顺便将口红抹到了耳根，那张脸看起来更加恐怖了。 镜头突然怼到了卡奥斯身上，小丑的声音像是在每个人的耳边：“猜猜我身边这个可口的小蛋糕是谁？” 镜头又移到了卡奥斯的椅子下，经验丰富的哥谭市民忍不住发出了惊呼，慌乱了起来：“是炸弹！” “surprise！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喜欢小丑叔叔的礼物！这么好的礼物当然不会只有一份。除了这位小可爱，还有一群幸运儿被选中，先到先得哦~” “我的小蝙蝠，你会怎么做呢？” “真是太期待了啊hahahahahaha!!!”小丑极度夸张地前仰后合，猖狂的大笑响彻整个哥谭。 什么？竟然不止一处有炸弹？？卡奥斯更着急了，脸上的表情越发沉重。小丑怎么也不说说清楚，布鲁斯他们能找到另一处炸弹的地点吗？ 想到自己之前发出的警报，卡奥斯更着急了。如果蝙蝠侠先到了这里，那另一个地方的人怎么办？ “是在想小蝙蝠吗？” 卡奥斯差点连人带椅子蹦起来，小丑也有读心术吗？！ 小丑挑了挑眉，点了点卡奥斯的手表：“还是说，你是在呼叫别人呢？” “没人能在小丑叔叔的眼皮底下搞小动作哦~” 卡奥斯心里一凉，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担忧。 他明白了，这里一定能屏蔽信号，他的警报大概根本没发出去，可蝙蝠侠和罗宾要找到两处炸弹的难度也更高了。他得想办法先处理了这里的炸弹。 “呜呜呜——”见卡奥斯似乎想说话，小丑饶有兴致地让人解开了他嘴上的布条，期待地看着他。 卡奥斯咬了咬牙，好半天才蹦出了一句：“你，你好丑！离我远一点！” 小丑：“……”他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嘴角拉平，让那两道画到耳根的微笑痕迹看起来更加诡异。 被他幽幽地盯着，卡奥斯暗暗吞了口口水。成功了吗？他激怒小丑了吗？ 如果小丑气得打他，那他身上涌动的恶意值，大概足够他布阵罩住椅子下的炸弹…… “小可爱不可爱了，小丑不高兴了。”留下了这句话，小丑竟然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卡奥斯一下。 卡奥斯完全不会骂人，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话也没有一点儿杀伤力，反而让小丑觉得有点无聊。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卡奥斯急坏了，刚刚从小丑帮成员的聊天中，他又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原来不仅仅是这两处炸弹，小丑还准备了大量的笑气，二十分钟后就会全城喷洒，到时候整个哥谭都会沦为绿色的地狱！ * “b，找到了！” “小丑存放笑气的几个仓库已经全部控制。” 蝙蝠侠和罗宾正开着蝙蝠车疾驰在夜色里：“神谕，卡奥斯的位置找到了吗？” “再给我点时间。”芭芭拉飞速敲打着键盘，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十五分钟前，所有正在哥谭的义警们集结在蝙蝠洞，立刻着手开始救人。另一个炸弹和小丑偷偷藏起来的笑气都已经被找到，只有卡奥斯和小丑的位置，到现在还没破解。 这一次不知道小丑是从哪儿找来的技术人员，居然如此厉害。 终于，神谕发来了一个地址，是一幢废弃大楼。 布鲁斯想到卡奥斯天真而又有些正义过头的性格，又想到他强烈的自毁倾向，默默加快了车速。 仅仅用了五分钟，他们就到了地方，可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对。 安静得过分。 布鲁斯和达米安对视了一眼，默默提高了警惕，迅速进了大楼。 越往里走，布鲁斯心头不祥的预感就越强烈，一路上都是尸体，有些还有微弱的呼吸，有些已经被打成了筛子根本看不清原貌。 这不是卡奥斯干的，这些人都是被枪杀的。 顺着尸体一路来到地下车库，布鲁斯不祥的预感达到了顶峰——他看到了刚刚收回枪的红头罩。 他的枪口还冒着烟，而红头罩面前的地面上，正躺着一动不动的小丑！ 第22章 小丑牌充电宝，用了都说好 小丑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红头罩把玩着他的手枪，旁边还有一个卡奥斯手足无措地走来走去。 “红头罩！” 来不及细想，布鲁斯就喊出了声。 红头罩头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哈！”他几乎气笑了，什么意思？蝙蝠侠这是什么意思？！他一句话都不想说，毫不犹豫举枪就射，密集的子弹冲着蝙蝠侠飞去。 达米安拔出刀，瞬间和红头罩战到了一起。 卡奥斯惊呆了，发生了什么？这怎么又打起来了呢？？？ 刚喊出红头罩的名字，布鲁斯就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可红头罩的子弹比他的嘴更快，达米安的刀也没慢上多少。 布鲁斯拉起披风遮挡子弹，同时扔出好几枚蝙蝠镖试图分开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 但杰森现在正在气头上，子弹不要钱一样招呼过来，达米安更是招招致命，两个人打得要死要活的。 “你们别打了！”卡奥斯大喊了一声，但没有任何作用。 他捏了捏拳头，算了，直接上去拉架吧。他双手张开，金色的灵气在两掌之间流动了起来，渐渐变成了一张密密的灵力网。举着这张网，他径直朝着战斗的中心走去。 不巧，路过小丑的时候，卡奥斯没注意踩了他一脚。“呃——”小丑发出了一声几不可查的呻吟，但落在达米安等人的耳朵里却异常清晰。 打斗中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嘁。”达米安不情不愿地收了刀。 他当然早就看出小丑没死，不过是和想借题发挥。可惜，他心想，这次也没能给陶德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 红头罩没再射击，但也没收起枪，依然保持着进攻的姿态。 卡奥斯：“不打了吗？”好吧，看来是不打了，他遗憾地挥了挥手，将灵力网挥散。 布鲁斯紧张地盯着红头罩的动向，红头罩没理他，突然掉头就跑。达米安想追，被拦住了。 少了个人，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没那么紧张了。布鲁斯转头看向卡奥斯：“这是怎么回事？” “是红头罩来救了我，他又救了我一次。”卡奥斯解释道。 当时，布鲁斯动作极快地排除了另一处炸弹，着似乎让小丑有些不满，卡奥斯看到小丑去而复返，手里依然拿着那罐还没使用的笑气，想要继续为他这场游戏加码。 “可怜的小东西，看来你的老父亲也不怎么在意你啊。” 卡奥斯抿紧了嘴唇，什么意思，难道小丑居然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吗？不可能吧？ 还不等卡奥斯细想，小丑竟然全然不顾车库里的其他人按下了喷罐。一瞬间，绿色的气体充斥了整个地下车库，疯狂的笑声此起彼伏。 第24章 卡奥斯猝不及防吸了一口，他连忙闭气，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的枪声。 听到这里，布鲁斯微微皱起了眉头，卡奥斯知道他担心自己，忙说：“那种气体对我没什么用。” 见布鲁斯点头，他继续说道：“当时气雾很浓，我没看到具体的情况，等我能看清的时候，红头罩已经在和小丑对峙了。” 之后小丑说了几句在卡奥斯看来毫无意义的威胁话语，红头罩就突然像失去了理智一样冲了上去。卡奥斯看到小丑背在身后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怕他偷袭红头罩，抢先偷袭了小丑，就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姿势一脚飞起。 在接触到小丑的那一瞬间，卡奥斯才知道，小丑身上的恶意比他能感知到的还要浓还要深不见底。他的丹田直接被充满，连浑身的经脉都充溢着灵气，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轻盈。 最让卡奥斯惊喜的是，过剩的灵气在丹田中自动压缩凝练，他的境界也跟着层层提升，几乎就在这半秒不到的时间里，他就从灵力全无的练气一层恢复到了筑基巅峰！ 不用什么禁术或高级法术，卡奥斯现在的灵力用个几十年都用不完！而且随着境界的恢复，卡奥斯能做的就更多了。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来不及惊喜，卡奥斯直接将灵力灌注到小腿，那一脚得到灵力加持，直接把小丑踢晕了过去。不管是小丑还是红头罩都没能预料到卡奥斯突然暴起的这一脚，要不是红头罩腰力过人，差点就被一串二了。 偷袭实在不是正派所为，说到这件事，卡奥斯的声音明显发虚：“情况挺急的，小丑又正好背对着我，我就，就没多想。” 布鲁斯蹲下去查看了一下小丑的情况，断了大部分肋骨，腰椎胸椎骨折加错位，似乎还有内脏出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大卡车碾了几个来回。达米安忍不住咋舌，好久没见小丑这么惨过了，卡奥斯下脚还真黑啊。 不出意外的话，小丑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兴风作浪了。 突然，布鲁斯目光一凝，从小丑手里抽出了他背在身后没来得及拿出来的撬棍——他们都没找到卡奥斯的时候，红头罩却已经到了这里，除了小丑故意引他过来，没有别的解释了。 这一次小丑想做的事情可能远不止表面上这些，布鲁斯抬头看了一眼卡奥斯，可惜他选错了人。 达米安：“那炸弹呢？” “哦哦对，差点忘了这个！”卡奥斯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团看不出样子的破烂，“小丑提供了充足的灵力，我用灵力包裹了炸弹，让它自己在里面炸掉了，现在应该没有危险了。” 达米安接过那团金属塑料混合物，眉毛高高挑起。居然还能这么用？这下他对卡奥斯所谓的灵力真的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布鲁斯将小丑打包，送回阿卡姆疯人院，卡奥斯一路在他们身后忧心忡忡。在即将离开阿卡姆前，他看着被铐在单人病床上的小丑，还是忍不住提议：“要能不能让我在小丑身上放个禁制？” 卡奥斯不知道禁制这个词用英文怎么说，只能用中文。 布鲁斯不解：“那是什么？” “嗯……”卡奥斯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是灵气的一种应用方式，总之有了这个，小丑以后就不能离开这里了，除非有一个境界比我更高的修者为他解开。” 这就相当于上了一个双重保险。想到小丑无数次的越狱，达米安立刻举双手赞成。 对于这个还没研究透的力量体系，布鲁斯比较谨慎。他考虑了一下，又询问了许多细节，最终终于同意让卡奥斯在小丑身上试一下。 布鲁斯和达米安盯着卡奥斯，只见他双手缓缓平摊，又慢慢动了起来，金色的灵力像一条飘逸的缎带一样绕着他的双手流动了起来。随着灵力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卡奥斯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几乎出现了残影。 片刻后，小丑周身泛起了一层红光，又在转眼间消失。 “这就完了？”达米安还有点可惜，悄悄嘟囔，“还以为能让小丑像那个炸弹一样……” 布鲁斯立刻投来了一个严厉的眼神。 达米安撇撇嘴，退而求其次提了另一个建议：“要我说，干脆直接把整个阿卡姆罩进去算了。” “这个不行，在一个人身上下禁制比较简单，在这么大一片地方，我现在还没这个能力。” 布鲁斯突然向卡奥斯道谢：“谢谢你卡奥斯。” 卡奥斯立刻就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这、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本来就是我的错。” 对上布鲁斯疑惑的眼神，卡奥斯终于还是没绷住，忏悔了一番。 布鲁斯终于得知，卡奥斯没能第一时间发出警报，居然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能应付，而他会被小丑这么轻易就绑架，基本上算是他主动送上门的。 布鲁斯又生气又无奈。 他就知道这孩子不可能像他的外表一样乖，骨子里，卡奥斯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身体和心理的原因又让他常常非常莽撞。 明明是没有灵力的情况，还敢自己一个人往那种地方跑，一点儿也不吸取之前的教训。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不是红头罩及时赶到，会有什么后果？你不可能每一次都这么幸运。” 达米安：“就是，你自己想死那是你的事情，不要连累到b。” “罗宾！” 达米安：“。” 布鲁斯头痛极了，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卡奥斯默默低头，认真反思：“对不起，罗宾说的没错，我太自大了。” “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布鲁斯叹了口气。 * 终于回到了蝙蝠洞，红罗宾和神谕立刻迎了上来，对卡奥斯一通嘘寒问暖，顺便带来了卡珊德拉的远程问候，好不容易才被放走。 夜已经很深了，卡奥斯刚刚回到房间，却听到了敲门声。 “布鲁斯？”卡奥斯有些意外。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的人正是刚刚换下了制服的布鲁斯。 “当然可以。”话虽这么说，但卡奥斯还是有点紧张。布鲁斯这么晚找他，不会是还要再单独批评他吧？ 布鲁斯神态有些疲惫，“打扰你了卡奥斯，但这件事情我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谈论。” 一听这句话，卡奥斯更紧张了，他咽了咽口水，却听到布鲁斯的下一句是：“……你还记得小丑对红头罩说了什么吗？” 卡奥斯想了想：“小丑好像说，想不想再尝尝熟悉的滋味？” 第23章 突发，佐德将军来袭 卡奥斯猛然住了嘴。 就在他复述出小丑的这句话时, 一股极恶的气息以布鲁斯为中心海啸一般席卷了小小的房间。 卡奥斯惊疑不定地看向布鲁斯，指尖都下意识凝起了一道剑气。但很快他就发现，这股恶意并不是针对自己的。 “……布鲁斯？” 布鲁斯抬起头来朝卡奥斯笑了笑：“我没事, 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看起来是在笑，可卡奥斯根本无法忽视他眼底深藏的悲伤和疼痛。 “是和小丑有关，还是和红头罩有关？” 布鲁斯微微有些惊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卡奥斯：“我去过红头罩的安全屋, 见到那里有好几种蝙蝠镖……” “你们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布鲁斯声音很低，似是在自言自语, 又似是在喟叹。 “好吧，其实这件事情本来也应该告诉你的，只是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布鲁斯叹了口气，“红头罩的名字是杰森·陶德。” “……杰森？二哥？？” “是我的疏忽，才导致他被小丑抓到折磨致死，后来他回来了, 但我们对小丑的态度依然有分歧。所以他选择一个人离开, 用他的方式守护哥谭。” 说起来只是简单的几句话, 但午夜梦回，布鲁斯总是会看到那染血的撬棍，能听到那个小男孩的声音。那件沾满血迹的制服也一直挂在蝙蝠洞里。 那是一段布鲁斯不愿回忆但也永远不可能忘记的记忆，是他心头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每每提起都像再一次加深这个创口。也许只有杰森亲口说出的原谅, 才能让伤口结疤。 卡奥斯听完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就是你们一个用枪一个用拳头的原因？ 卡奥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们各自的想法，在他看来, 他自然更支持杰森。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修真界连国家都没有，普通人全部依附着宗门生存, 各个门派都有自己的律法，到了谁的地界就听谁的。 小丑这样的人要是在他们修界，不管是最正义的剑修，还是喜欢走捷径修行的魔道，抑或是那些亦正亦邪的合欢道，都容不下他。 更不用说是那些满口慈悲宽恕的佛修了，就他们最凶，小丑这种变态那是见一个杀一个，杀了还要把三魂七魄都给超度了，神魂俱灭。 第25章 而且只要多多了解就知道杰森虽然用枪，但也不是随意取人性命的，甚至那天和小丑对峙时，卡奥斯都不确定他会不会杀小丑。 ——有杀意，却没杀气。 但蝙蝠家显然都更支持布鲁斯的不杀原则，那卡奥斯也不会多说什么。虽然是个剑修，但卡奥斯还真没杀过人。 布鲁斯抹了把脸：“我来找你其实主要是另一件事。” 他点开了一张照片放到卡奥斯面前：“你认识这个吗？” 卡奥斯看了一眼，突然猛地瞪大了眼睛，惊呼：“这是我的本命灵剑！” 卡奥斯仅凭一张模糊的照片就确认了，这就是他丢失的本命灵剑！这是他的琉光啊！ 这是幼小的他在师兄的陪伴下，亲手挖出的矿石，在丹田温养八年形成了独属于他自己的，最适合他的剑胚，又交由器修长老锻造而成。甚至最后淬火的这一步是还是卡奥斯亲自操作。 琉光平常就被卡奥斯收在丹田内，需要的时候意随心动，直接就能出现在卡奥斯手中，除了他谁也驱使不了。 这把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剑的形状和颜色都是天底下独一份的，卡奥斯不可能认错。 卡奥斯惊喜极了：“你怎么会找到这个？”他从丹田被毁后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本命灵剑了，还以为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不，这不是我找到的。”布鲁斯道，“其实是华夏联系到了我。” “但是我没法取得这件武器，华夏那边不允许我进入那座山。不过你放心，其他人似乎也没有办法碰到它，它应该是在等你。” 其他人没法碰，说明琉光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自行吸收了灵气，苏醒了过来！卡奥斯心情激昂，恨不得立刻就飞过去。 布鲁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拿回你的武器还需要解决一些问题。从我收到的消息来看，这把剑似乎以一种特别的形式存在。” “？难道它现在是在什么秘境里？不会是已经关闭的秘境吧！”不然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情况会让琉光不主动回来找他。 卡奥斯看着照片里似是雪山一样的背景，心下一沉。 布鲁斯不懂他说的秘境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他们俩说的一定不是同一件事情。 其实华夏那边很早就联系到了正义联盟，要求布鲁斯交出卡奥斯。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布鲁斯的身份的。 在布鲁斯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才终于肯透露一点信息。大概就是卡奥斯刚刚出现的那段时间，昆仑山出现异动，似是地震，结果他们发现不是地震，而是这把剑引起的地动。 之后他们用了布鲁斯不知道手段，找到了卡奥斯这个人。如果不是有布鲁斯阻拦，他们的手伸不进哥谭，可能早就已经联系到卡奥斯本人了。 华夏那边一开始提出卡奥斯应当对他们那边发生的地震和死伤的人员负责，需要引渡他到华夏接受审判。 布鲁斯一下子就看穿了他们在胡说八道，昆仑山地震的范围很小，那里也根本没人居住，怎么可能有人因为那场地震死伤。 后来他们见行不通，又换了一种说辞，说他们不是故意扣押灵剑，更不是不想归还，只是需要卡奥斯亲自过去，帮他们一个忙。不管成功与否，他们都会归还灵剑，还另有大礼奉上。 朝三暮四，而且态度和之前变化太大，布鲁斯更不信了。 布鲁斯怕卡奥斯会收受到伤害，所以之前一直没有和他提起过。但现在卡奥斯灵气充沛，以他之前爆发出来的力量和展示的手段来看，自保肯定不是问题，布鲁斯今天才终于告知了他。 卡奥斯越听越迷惑：“你说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布鲁斯解释了一番，这里的华夏人和他原本世界的人很像，说的语言都一样，但这里并没有修仙者。 表面上来看，华夏是没有任何超能力者的，不管是变种人还是外星人或是其他的能力者。 但事实上，华夏大地有一个神秘机构，这个机构管理着华夏境内所有的异常现象，以保护普通人。 这个机构的能力极大，连布鲁斯和正义联盟都没法得知他们的具体信息，复联那边估计也是一样。 因为不知道对方底细，所以布鲁斯没法相信对方，生怕对方对卡奥斯做些不好的事情。蝙蝠侠都拿不准的种情况很少见，但并不是没有——现在这种就是。 卡奥斯的剑突然出现在昆仑山，还谁也无法接近，所以这一片区域已经被神秘机构管控了起来，普通人找不到这里，能找到这里的人，需要接受机构的严格审查才能出入。 卡奥斯理解布鲁斯的担忧，有很感谢布鲁斯对他的保护，可现在他必须要去一趟了。 “琉光对我来说不仅是一把剑，一件武器，它是我的伙伴，我不可能丢下它不管的。” * 卡奥斯拿着布鲁斯给的联系方式，自己联系上了这个神秘机构，出乎意料，这次他们非常好说话。 得知卡奥斯要来，他们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抢着要安排专门的航线，专人接送等等。 不过这些都被布鲁斯拒绝掉了，他提出亲自陪同卡奥斯前去，并且要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来回。 那边似乎不太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因为卡奥斯很着急，布鲁斯直接就定了第二天前去，可就在当晚，发生了一件大事。 瞭望塔的警报响起——被放逐了200年的佐德将军终于找到了卡尔·艾尔并来到了地球。 之后的一切都像按下了加速键，快到卡奥斯来不及反应。 超人中了暗算，正义联盟剩下的英雄里没人是佐德将军的对手，正义协会和少年泰坦也加入了战斗，但结果只是多了更多受伤的人。 布鲁斯陷入重伤昏迷不醒，如果不是闪电侠及时救下，卡奥斯现在可能只能面对布鲁斯的尸体了。 将布鲁斯安置在蝙蝠洞，闪电侠立刻就要回到战场，卡奥斯一把拉住了他：“是你！巴里·艾伦！” 巴里已经顾不上这突如其来的掉马，他内心非常焦急，牵挂着战场上的同伴们。“对是我，卡奥斯我现在还有事，下次再……” “等等！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卡奥斯在蝙蝠洞呆了有一阵，已经充分了解了战况，“我有办法！” 巴里停了下来：“你？”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看到b这个样子很难过，但这不是你们能参与的战斗。”说这话的时候，他扫了一眼蝙蝠洞内的众人，阿福，卡珊德拉，芭芭拉，他们都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 卡奥斯快急死了：“你不明白！来不及解释了，你现在带我去个地方，拿到我的本命灵剑，我立刻就可以帮你们击退佐德将军！我知道车的速度是最快的！” 巴里停下了脚步。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他直觉卡奥斯说得是真的，而且……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少了超人和不知道在哪儿的女超人，他们几个加起来都不是佐德将军的对手。 这一次的佐德将军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强，大家都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甚至刚刚戴安娜都让自己快跑，别再回去。如果，如果卡奥斯真的能逆转战局—— 时间紧迫，巴里没有再浪费时间犹豫，伸出一只手紧紧拉住了卡奥斯：“你说的地方是哪儿？” 第24章 小剑侠史诗级加强 闪电侠的红光再次在眼前亮起时, 戴安娜还以为这是自己临死前的幻觉。 尤其是闪电侠落地的时候，身边竟然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家伙。 这个人看不清样子，分不清男女, 披着巨大的斗篷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戴安娜环顾四周，战场上已经没有一个能站着的己方成员了，连她自己也已经受了很重的伤, 单膝跪在地上，抵抗着来自佐德将军的热视线压力。 布鲁斯送到安全的地方了吗？你们还回来干什么？！ 她很想大吼出来, 可现在，她连开口让闪电侠快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真的可以打败他？”巴里不断喘着粗气，去蝙蝠洞前他就已经很累了，又带着卡奥斯高强度极速来回，到现在都没补充能量的机会，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卡奥斯没理他, 落地的一瞬间, 他就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 金色的光芒在他的右手汇聚, 琉光被召唤了出来。 毫无征兆地 ，卡奥斯一个起手式，琉光带着充沛的灵气一剑劈出。霎时间，狂风四起，飞沙走石, 无数巨石朝着佐德将军飞去，打断了他的攻击。 神奇女侠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石块激起的烟尘久久不散，隐约能看到原来佐德将军站的位置凭空出现了一座巨石堆起的山，战场上只剩下了风声。 但所有人都知道, 佐德将军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打败。 果然，下一秒山摇地动，两道红光从山体里射了出来，巨石崩裂，同时出现的，还有一股极强烈的恶意。 第26章 “居然还有一个小虫子。” 佐德将军毫发无伤，对于多了一个对手，他内心毫无波动，今天的战斗，最后的胜者只会是他。 他突然飞起，将还没碎开的巨石一块接一块朝着卡奥斯丢了过去。 卡奥斯飞身躲避，狂风将他的斗篷都吹掉了，露出了他脸上的多米诺面具，卷起的小石子在他身上留下来许多划痕，又缓缓愈合。 两个人对峙着，其他人也紧张地盯着他们。 正联的众人拼尽全力拖了这么久，又被卡奥斯这么搞了一下，佐德真的没什么耐心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弄死这只小虫子，摘取最后的胜利果实。 很巧，卡奥斯也是这么想的，无需更多试探，他要动真格的了。 佐德的额头开始泛起红光，强大的力量在他身上聚集了起来，正在远处转移伤员的闪电侠见状差点急死了，连忙大喊：“快躲开！”说着自己也向卡奥斯的方向高速移动。 可卡奥斯的这一剑竟比他更快。 他突然奔跑了起来，毫无畏惧径直冲向了比他高大许多的佐德。 琉光朝前一指，涌动的灵气环绕着他，又向外扩张开来，所有人都能看见，无数一模一样的剑影突然出现在了半空中，铺天盖地的金光，将灰暗的战场都照亮了。 佐德将军终于正眼看了一眼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攻击方式，但他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巨大力量。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甚至心里已经萌生了退意，但卡奥斯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数不清的剑影直接锁定了佐德，强烈的威压让他动弹不得，在卡奥斯手中琉光触到佐德胸前铠甲的那一刻——“唰——！” 万剑归宗！无数剑影回归到琉光本体，瞬间刺穿了佐德的身体。 “砰！”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闪电侠停在了两米外，一时之间竟然不敢上前。 好半天，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天呐，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 卡奥斯压根没听到他说话，他还在回味刚才那一剑。 太久了，他已经太久没有用过这一招了，他师父的成名绝技——万剑诀的第八式。 他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也以为自己会很陌生，但剑出手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这种感觉，他的身体依然牢牢记着一招一式。 最庆幸的是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准头有多差，努力怼到了佐德面前贴脸开大，不然打到自己人……现在的情况大概就很难说了吧。 只可惜了好不容易充盈的灵力，这一下子几乎全用完了。 突然，一个大大的拥抱打断了卡奥斯的思绪。“卡奥斯！你太强了！”是终于从打败佐德的事实中回过神来的闪电侠。 他太激动了，用力搂住了卡奥斯的腰和肩膀，将他圈在了怀里，脸颊还贴着卡奥斯的侧脸，将他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脸颊肉都挤得鼓了起来。 紧身的制服贴在身上，卡奥斯能清晰感受到巴里的体温。他不自在地挣脱了出来，揉了揉脸颊。 “哈哈哈太好了，我得告诉b这个好消息！”巴里完全没感觉到气氛的尴尬，顺势松开了手，一下子就化为红色闪电消失了。 卡奥斯低下头，他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他的灵剑。 他抚了抚琉光，仔细擦去了上面沾染的尘土：“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琉光。” 哇哦，还有名字，已经送完消息回来的巴里默默睁大了眼睛，他要不要也给自己的制服起个名字？嗯……算了，这是西斯科才爱干的事情。 灵剑微微震动，发出了阵阵嗡鸣，这是只有卡奥斯才懂的回应。 没想到巴里突然问道：“你的剑是活的吗？他好像在说话。” 卡奥斯惊讶：“你能看到？”难道巴里也有修仙的天赋？ 巴里咧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耳朵两旁的小翅膀俏皮得动了一下：“你忘了我的神速力了？它的震动很快，我的眼睛也很快。” “……好吧。”确实是忘了。 卡奥斯思考了一下巴里刚刚的问题，有些不确定地说：“它……算是活的？我能感受到它对我的亲近，但琉光还不能像一个独立的生命一样存在，脱离了灵气它就是一把普通的剑。” 甚至还不如普通的剑，因为剑如其人，本命灵剑的外形是从主人的特性所化，所以这把剑很特别，是无锋剑，单独使用基本没什么杀伤力，只能敲人脑壳壳。 “不过，听说有些剑修大能，到了一定的境界后他们的本命灵剑会产生剑灵，据说还能化成人形呢，不过我没见过。”说完，卡奥斯有点迟疑，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见过剑灵的，但仔细想想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巴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问了一个问题：“我好像见过和这个差不多的武器，你就没想过再找一把相似的？或者让b给你弄一把，他肯定能做到。” “那可不行！”卡奥斯一把将他的灵剑搂在怀里，想了想又不放心，干脆收进了丹田。 “你下次可不能再说这话了，尤其是不能当着琉光的面。”卡奥斯气急败坏，“让一个有本命灵剑的剑修去用其他的剑？这和出轨有什么区别！” 巴里：“……好、好的，我知道了，对不起。”不理解，但尊重。 巴里终于闭了嘴，但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始了：“对了，你当初是怎么弄丢它的？”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有问不完的问题。 卡奥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不太想回忆这件事。 虽然早就想不起来自己的名字了，但卡奥斯知道那时候他还不叫卡奥斯，只是已经变成了怪物。抓他的人很狡猾，先是想尽办法耗空了他和琉光的灵气，再破坏了他的丹田，所以琉光脱手就成了一块废铁，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见卡奥斯不搭理自己了，巴里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恳求的姿势：“好吧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 “你的气味，走路的姿势，说话的方式，最重要的是，我能感知到你，用我自己的方式。” 巴里挠了挠头，似懂非懂。 卡奥斯也有问题要问巴里：“今天之前我们才见过一次吧？为什么你刚才那么轻易就相信了我，愿意带我去寻回琉光？” 卡奥斯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换位思考，换做他是闪电侠，一个朋友家的十八岁小年轻说自己能拯救地球，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巴里眨了眨眼：“我没想那么多。”当时的情况，本就已经没有退路了，有任何方法他都愿意尝试。 而且卡奥斯说他闪电侠是速度最快的英雄诶！哪个速度系的超能力者能拒绝这个？？ 突然，戴安娜疲惫又带着一丝调侃的声音插了进来：“嘿，小伙子们，可以先不要打情骂俏了吗，这里还有很多伤员需要帮助。” “哦哦哦我马上来！”　巴里一下子跳了起来，瞬间化身成了一道红光穿梭在战场上。 卡奥斯被这么打趣，脸一下子涨红了，也赶紧帮忙清理起了战场。 战斗造成的破坏极大，建筑物大量倒塌，伤员也需要一个个做好急救，再送到安全的地方。他们一直忙到了天黑，才坐上蝙蝠战机回家，连报告都只能等到第二天再说了。 临走前，卡奥斯扫了眼战后的一片狼藉，皱着眉摸了摸下巴，怎么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算了，想不起来了，想起来再说吧~ * 此时还在昆仑山脚下苦苦等候的华夏一众负责人们：“……就说不能信那群老外！把我们华夏的小孩也带坏了，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黎老捻了捻自己稀疏的胡须，眼神沧桑：卡奥斯小友，说好去去就回的呢？ 第25章 小小剑侠堂堂登场（指进入瞭望塔） 卡奥斯回到蝙蝠洞已经是深夜了。 布鲁斯还没醒, 但没有什么危险，身上的伤都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卡奥斯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奔波一天，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他早已经疲惫不堪，简单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几乎是闭着眼睛吃完了阿福做的夜宵, 回到房间沾床就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惊醒。 房间的窗户大开着, 墙边倚靠着一个黑影，头上两个尖尖的小耳被月光在地上拉长，像是恶魔的尖角。 卡奥斯丝毫没有紧张害怕，只是有点无语加起床气：“……你干什么？” 黑影低沉的声音和蝙蝠侠毫无区别：“i am batman.” “不，你不是蝙蝠侠，你是夜翼。你为什么要穿着蝙蝠侠的衣服？” 迪克沉默, 真不知道该夸一夸卡奥斯, 还知道制服状态下不能叫他们的名字, 还是教育他下次不要说得这么大声了。 直接被戳破了身份，迪克也不装了，走到卡奥斯床边一屁股坐下来：“我夜巡回来听说了你今天干的大事，所以想来看看你。”顺便逗逗弟弟。 第27章 可惜，这个新弟弟太敏锐, 不好玩。 卡奥斯哪儿管迪克在想什么，他现在困得要死要活，说话已经不经过大脑了：“……一定要坐在这儿吗？我的床单都弄脏了。” “……”迪克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算了，卡奥斯太累了，不和他计较。我走, 我走还不行吗？！ 几乎在说完那句话后，卡奥斯就再一次陷入了沉睡，连夜翼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卡奥斯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睡了一个长长的满足的觉，精神抖擞地下了楼。 “布鲁斯？！你没事吧，不需要卧床休息吗？”刚刚来到餐厅，卡奥斯就看到了昨天还昏迷不醒的布鲁斯居然好端端地坐在餐桌前了。 他姿态放松，一手握着热气腾腾的牛奶，一手捏着哥谭日报，正在浏览今日的头版。 换个人在这里根本就发现不了这家伙还身负重伤呢。 “老爷可能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超能力吧，不然我想象不到什么样的人才能在断了一半肋骨的情况下这么快就不愿意躺在床上休息了。” 阿福显然也很不满布鲁斯的逞强行为，从餐厅路过也要阴阳一句。 布鲁斯假装没听见：“我没事的卡奥斯，不必担心，我受过比这严重得多的伤。今天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提姆已经帮你请好假了，吃完饭和我一起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正义联盟的卫星总部，也就是瞭望塔。” 趁着卡奥斯发愣，布鲁斯叠好报纸起身，顺手将牛奶推到卡欧斯面前。 大中午的，其他人都不在家，卡奥斯看着自己面前的两杯牛奶，发了好一会儿呆。 * 这还是卡奥斯第一次来到瞭望塔，眼前的一切让他目不暇接。这里有太多他看不懂的装置，除了紧紧跟在蝙蝠侠身后，其他的东西他什么都不敢碰。 “嘿！”难得没迟到的闪电侠第一个发现了躲在蝙蝠侠身后的卡奥斯，欢快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戴安娜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唔甜心……我们该叫你什么？” 戴安娜当然认识卡奥斯，可按照蝙蝠侠定下的规矩，在大家穿着制服的时候，不能互相称呼真名，卡奥斯虽然没穿制服，但戴着多米诺面具。 卡奥斯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下意识抬头看向布鲁斯。他并不是哥谭义警，更不是正义联盟的成员，还没有属于自己的英雄名。 “到我最擅长的起名环节了吗？”这种事情绿灯侠怎么会错过，他搓了搓手，发着绿光的身体在半空中绕着卡奥斯打转，可他苦思冥想半天也没想出来。 布鲁斯显然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这种小问题不可能难到他：“代号c，英雄名可以以后再想。” 戴安娜忍不住皱眉：“这也太难听了，还不如叫小卡。” “我觉得小卡就挺好的。”超人举手支持神奇女侠，他喜欢这个名字，听起来像小氪。 卡奥斯的关注点显然与众不同，他一下子跳到了布鲁斯身前，声音雀跃：“我有代号了？这是允许我也来当哥谭义警的意思吗？” 布鲁斯把他的脑袋按了下去。 “好了小卡，该说正事了。” 等到姗姗来迟的海王也落座后，钢骨将昨天的战场报告调了出来，并和所有人同步了一下信息。 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事情：“今天凌晨，佐德将军在被带回正义联盟的路上离奇失踪，目前我们已经查到，这可能和布莱尼亚克有关。” “这不可能。”超人下意识说到。 佐德和布莱尼亚克？他们怎么可能会联手，一旦真的夺取了地球的控制权，他们要怎么分赃呢？这太不合理了。 钢骨：“那这个问题可能就得问问莱克斯·卢瑟了。”他发现卢瑟和这两边似乎都有联系，但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一切就是卢瑟搞的鬼。 超人沉默，如果是卢瑟的话，好像也没那么不可置信了。 蝙蝠侠总结道：“现继续监控他们，提高防卫水平，做好防范。” * 最重要的事情说完了，昨日的战斗也需要复盘一下。 戴安娜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昨天的战斗多亏了小卡，要不然现在可能都不存在什么正义联盟了。” 绿灯侠看向卡奥斯：“对了，你的那把剑没带过来吗？我还想亲眼见见你力量呢。”昨天卡奥斯到达战场的时候，他已经失去意识了，大战最精彩的部分只能从模糊的视频里观赏，多少有些遗憾。 “啊那个，其实我带了。” 卡奥斯看了一眼布鲁斯，布鲁斯点了点头，于是他摊开了手掌，金光浮现，琉光就这么出现在他手中。 “哇哦！”绿灯侠惊呆了，“这也太酷了吧！” “这是从哪儿拿出来的？？” 闪电侠一屁股把凑到卡奥斯面前想摸摸琉光的哈尔挤走：“你不懂了吧，这把剑可是很神奇的，但最神奇的还是小卡，没有他的力量，这把剑就一点儿用都没有了。” 哈尔：“……你在得意什么啊？关你什么事？” 巴里才懒得理他，戳了戳卡奥斯：“快，给他们看看那个！” 卡奥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御剑飞行，悬停在了离地面不到半米的地方。 戴安娜微微瞪大了眼睛：“等等！这和我上次看到的不一样。之前你可没这么用过它。” 卡奥斯跳了下来，琉光飞回丹田：“战斗的时候剑在手里所以飞不了，平时我们常常御剑出行，速度挺快的，当然，比不上闪电侠和超人。” 亚瑟问出了大家的心声：“这真的不是魔法吗？” “天呐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们！” 连布鲁斯也掺和了进来：“你没告诉过我，你的剑是这么用的。” 闪电侠也大声道：“而且你也能飞！你能飞！” 大家七嘴八舌热烈讨论着，比谈正事的时候热情多了，卡奥斯好不容易才插上话：“这不是飞，只是利用灵气御剑而已。” 哈尔“而已？？你听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卡奥斯扫视了一圈发出疑问的超人，绿灯侠和神奇女侠，有点懵：“飞行在超级英雄中难道不是很普通的能力吗？我这都算不上飞。” 这话听起来有点像在炫耀，但因为说话的对象是会飞的超人，会飞的绿灯侠，会飞的神奇女侠，拥有蝙蝠战机的蝙蝠侠……场面一时间竟有点滑稽。 超人咳了一声：“……好吧，不提这个了，那你一开始往佐德身上丢石头的那个，那个是什么？”在场最好奇的其实就是超人，这次的战斗他全程掉线，今天早上才刚被扎塔娜从地下挖出来唤醒。 戴安娜也想起了那个：“意念取物？” “万磁王？”哈尔开始胡思乱想了。 卡奥斯不得不好好解释了一下：“那是隔空取物，比较简单的一个法门，修者入门后的第二个阶段是筑基，判断有没有达到筑基水平，就看能不能做到隔空取物。” “什么？！这居然不是自然产生的能力而是学习来的？这也太神奇了，我也想学！” “这要怎么学？快教教我！” “……”卡奥斯被各种问题淹没了。 幸好钢骨及时救了他：“小卡的力量很强，很危险，昨天我已经收到了来自神盾局的联络，但超人和b都决定暂时不理会。” 钢骨说话还挺委婉，实际上，卡奥斯力量爆发被监测到之后的十分钟开始，神盾局就和催命一样，通讯请求不断弹出，和弹窗广告一样烦人。 但是在此之前，纽约那边不仅不愿意及时支援，还拦截了他们发出的关于佐德将军的情报，导致复仇者联盟到第二天才知道地球刚刚经历了一场危机。正义联盟主席先生仅仅只是不搭理他们，已经算脾气很好了。 布鲁斯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们拿回卡奥斯的武器时，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那边的人有为难你们吗？” “他们没有为难我们，还——啊！我把答应他们的事给忘了！！！”卡奥斯双手捂住了嘴，和同样回想起了自己承诺的闪电侠大眼瞪小眼。 就在这时，蝙蝠侠突然收到了蝙蝠洞的传讯，他挑眉听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卡奥斯，神情微妙：“罗宾说，有一只纸做的小鸟在敲你的房门？” 第26章 是好人，但也是老狐狸 卡奥斯赶紧打开了群, 果然，达米安在群里发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是一只用洒金硬卡纸叠出来的小纸鹤, 正晃晃悠悠地飘在半空中。 巴里凑了过来，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花纹！我们在那座山里见过一样的！” 不知道它这一路经历了什么，漂亮的洒金纸折成的身体破破烂烂的, 飞都飞不稳了，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像是下一秒就要碎了。 但即便如此，它仍坚持不懈用嘴敲着卡奥斯的房门，这场面，心酸极了。 第28章 巴里紧张得直跺脚：“我答应了会带小卡回去帮他们一个忙的，这只鸟一定是来催我们的。” 布鲁斯：“帮忙？什么忙，需要多久？” “不知道。”x2 布鲁斯头痛：“什么都不知道就答应了？” 卡奥斯知道自己不应该轻信陌生人, 可当时情况紧急, 他也不想的嘛。 “我从那些人身上只感受到了善意, 而且他们真的很好，直接就让我走了！” 戴安娜扶额，这孩子经历了那么多，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卡奥斯还在“他们真的是好人，我得赶紧过去帮忙, 他们需要我帮忙呢！那个老头看起来好可怜的……” 布鲁斯不为所动，依然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卡奥斯和巴里对视了一眼，不得不说了实话：“其实, 他们会需要帮忙，也是我的问题。琉光能恢复，到底也是吸了昆仑山的天地灵气, 我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 回到佐德将军战场的20分钟前，闪电侠带着卡奥斯直接降落在了昆仑山的封锁线外。 巴里拍了拍面前的空气墙：“这里我进不去了！” 从巴黎的视角来看，面前已经没有路了，只有悬崖峭壁。但卡奥斯指的就是这个方向啊。 卡奥斯摸了摸结界：“你看不见吗？”说着他抹了抹巴里的眼皮。 “what the？？”巴里差点被吓出了脏话，只见他面前的悬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场景。 一条河流倒悬在天空中，被中间深邃的洞穴分成了两条水流，又在靠近地面的地方交汇，乍一看就像一只巨大的竖着的眼睛。 眼睛的中间有一把剑，在卡奥斯靠近结界的瞬间，剑身剧烈震动了起来。 下一秒，只见那把剑直直朝着卡奥斯飞了过来，不可撼动的结界在它的面前脆地就像一层薄薄的糖壳，直接就破了一个洞。 巴里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推开卡奥斯，但那把剑更快，巴里还没碰到卡奥斯的时候，那把剑就已经自己转了个身，主动把剑柄送进了卡奥斯的手里。 正在这时，一群人从结界里匆匆走了出来。 为首的老头看起来可能都有一百多岁了，头上没有几根毛，胡子也只剩一小撮，穿著古朴，但气势不凡。 他自称黎老，是华夏异常管理局，也就是ycg的特邀顾问，他身后的都是ycg的工作人员。 见卡奥斯拿着那把剑，黎老眼前一亮，也不废话，立刻让人把两个人围了起来。 “小友，这剑是你的吧，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帮忙，将这把剑造成的破坏遏制住。” 正如黎老所言，他们在这里就是为了解决琉光造成的问题。ycg不知道琉光是从哪儿来的，只知道这东西一出现就疯狂吸收这片土地的灵气和生机，如果不是他们及时用结界笼罩了这片地方，还不知道影响会扩大到什么程度。 而随着琉光吸收的生机和灵气越来越多，结界也渐渐困不住它了。 这不，感受到卡奥斯的气息，琉光一下子就冲破了结界。 * “总之，琉光造成的破坏，确实该由我来善后。”卡奥斯一脸羞愧。还是没能瞒住，他在布鲁斯心中的形象啊。 原来是这样。布鲁斯若有所思，但他还是不放心：“好吧，但你不能一个人去。” 巴里立刻举手：“我！我陪小卡一起，我知道路。” 卡奥斯感激得看着他，这家伙虽然有时候太活泼话也太密，但关键时刻真的很靠谱！ 而且耳朵旁的小翅膀也很可爱。 两人先回了韦恩庄园。 纸鹤在卡奥斯的手心降落，自动打开，里面写着：“小友，还记得昆仑山脚下的小老儿吗？” 落款是一副简笔画，头发稀疏的老头孤独地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天空还飘着雪花。 巴里捂住了心脏，天呐，他简直要愧疚死了。 卡奥斯满怀歉意：“黎老，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无妨无妨，小友是信守诺言之人，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回来的。”只字不提他们等得有多心焦。 两个小年轻更愧疚了。 黎老和异常管理局的诉求其实也不难，只是这件事还真只有卡奥斯能做到。 卡奥斯的力量和此间的力并非同源，所以琉光和他一样，都无法直接将天地精气转化为自己的灵力，但昆仑山是个特别的地方，这座山不断将周围的天地精气吸收进山体，又化为人人能用的灵气从某一处涌出。 这个“某一处”，就是琉光落地的地方。 该说不该，还挺会挑的。 琉光没有太多意识，只有本能，吸收灵气就算了，它还顺手牵羊，直接吸取了山体的生机。现在琉光被取走后，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大洞，破损的地方夹杂着琉光的灵力，ycg无法拔除，就无法修复这个洞。 昆仑的生机依然在不断流失，本已经被山体吸收的灵气也正从这个洞里哗哗流失，散逸在天地间。所以时间拖得越久，流失的生机就越多。 卡奥斯一看这个情况，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御剑飞入了昆仑山的结界中。 他张开剑阵，拦截了部分流失的灵气为已用，以琉光为媒介，利用这些灵气修补山体的空洞。 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问题很多。 不同灵气只之间的转化会流失很多能量，昆仑本身也在排斥不属于它的力量，卡奥斯一边修补，一边还需要分心，压制住它。 花了将近六个小时，此地的灵气已经全部都填了进去，偏偏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就这么一点，卡奥斯不得不将自己丹田存储的灵力也全用上了，只给自己留下了薄薄一层底，免得他灵力全无直接从半空中掉下来。 到最后除了外面的结界，卡奥斯终于修补完了那个大洞，昆仑也陷入了沉睡。 一切结束，所有人明显放松了许多，黎老看着都年轻了不少。 剩下的收尾工作，ygc自己就能解决，黎老带着卡奥斯和闪电侠往他们临时休息的地方走去。 黎老热情地和卡奥斯搭话，还顺便介绍了他们ycg的工作内容，管辖范围，间或讲了些华夏大地的趣事。 卡奥斯一开始还安静听着，到后面黎老不知道说到了什么，突然开始介绍这昆仑山中灵气之源的运行规律，他吓得冷汗都要下来了。 这属于国家机密了吧？还有之前那些，布鲁斯怎么都查不出来的信息，就这么随随便便透露给了自己？ 可能是卡奥斯的表情太明显了，黎老笑着说：“小友不必担忧，这些并不是什么机密。 而且小友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就是自己人了，这位闪电侠是你的朋友，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之前不肯多透露，也是怕蝙蝠侠不放人。” 卡奥斯更不理解了：“如果是为了这个，为什么不能和蝙蝠侠好好说，反而要撒谎呢？” 他们身后的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听说蝙蝠侠很恐怖，而且很独断。和他的几次接触也发现确实如此，他怎么可能放您来帮我们这个忙？” “蝙蝠侠也是讲道理的，也没有那么不好说话……”巴里下意识为布鲁斯辩解，但话一出口，他也没什么底气。 卡奥斯回乡里一下布鲁斯之前的说辞，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事儿也只能说是阴差阳错，两边人都没什么恶意。 黎老突然感叹一声：“华夏大地灵气枯竭，昆仑本是我们最后一片能自然产生天地灵气的地方，华夏大地万千自然生灵的希望全在于此地，今天多亏小友帮助，不然老朽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卡奥斯更心虚了，琉光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要是在修界，他都没脸见人了：“这是我的错，你们损失这么大，要什么补偿尽管提，我一定尽力！” 顿了顿，他有补充了一句：“除了违法乱纪的事情。” 黎老脸上的笑容一下子真实了许多：“哈哈哈，小友爽快！有小友的这份承诺，老朽就放心啦。来，小友扫一下我加个联系方式吧……没有账号？小事小事，看老朽帮你注册一个……” 巴里在一旁欲言又止。总觉得卡奥斯好像刚刚把自己卖了…… 折腾了一番，黎老又让人拿了许多礼物过来，都是华夏特产，又说了好一会儿话，他才意犹未尽地把人放走了。 闪电侠的红色电光消失在远方，一位工作人员忍不住嘀咕：“明明我们是受害者，怎么还得这么毕恭毕敬的。” 他的领导直接给了他一个毛栗子：“说什么呢？你看看那把剑就知道，我们全加一起都打不过那个年轻人。拳头大的就是老大，你就庆幸人家是个讲理的吧！不然别说帮我们修复昆仑了，不直接占为己有都不错了。” 黎老捻了捻胡子：“这小友心胸宽广，心地纯善，还见多识广，必大有来历，务必好好结交，切不可怠慢。” 第29章 随着他的动作，一头茂密光泽的黑发覆盖了头顶那几根杂毛。 人都走了，用不着卖惨啦。 第27章 没有危险的时候，小剑侠就是最大的危险（b…… 卡奥斯盯着电脑屏幕发愣。 这两天, 他做了许多大事。先是一招轻松击败外星人，又远赴千里之外的华夏补上了灵气缺口，短短五十多个小时的时间, 他不仅遇到了正常人一辈子都遇不到的事情，还短暂地当了一会儿救世主…… 但不管这两天的日子过得多么惊心动魄，多么惊险万分, 拉下的作业是不可能自己写完的…… “今天可是周末啊，之前和你说过的那部电影就是今天上映, 我一早就买好票了，现在却不能去看。” 卡奥斯写了几个单词，又忍不住和帕米拉吐槽了起来。 帕米拉毫不留情地吐槽：“早知道今天要去看电影，还把作业拖到周末？你有这个功夫发呆，还是快点吧作业做了吧。” 帕米拉是卡奥斯在论坛上认识的网友。她曾是哥谭最大的生物科技公司的技术专员，现在虽然不再从事相关行业, 但学识还在, 对很多问题的颇有见解。 卡奥斯当时还不太能熟练地在网络上搜集需要的专业信息, 就在论坛发布了一些问题，得到了帕米拉专业又及时的解答。 卡奥斯被帕米拉的学识折服，之后两人就加了好友，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混熟了。 帕米拉自称早已经财富自由，所以辞了工作现在到处游玩, 同时，她也是一名激进的植物环保主义者。 卡奥斯对这点倒是没什么意见，他不喜欢吃蔬果, 更爱吃肉。 有一次请教作业的时候，卡奥斯用视频给帕米拉看他的实验品，不小心带到了自己的脸, 从此之后帕米拉就很喜欢和卡奥斯视频，总是想方设法逗他开视频，比如这次—— 卡奥斯缺课的这两天，正好课程很多很密，还有两门课正好到了一个小节点，需要交一份大作业。其中还有他不太擅长的植物学。 卡奥斯不得不再次求助最擅长植物学的帕米拉。 帕米拉立刻就要求卡奥斯开个视频，让她看着卡奥斯的脸下饭，没办法，她真的很喜欢卡奥斯的这张面孔，以及他身上独特的东方美人的气质。 表面上苍白瘦小柔弱，眼神却明亮坚韧。 至于帕米拉自己？卡奥斯还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她压根没有摄像头。 听到帕米拉的指责，卡奥斯有点小小的委屈。他又不是故意拖延，佐德一战请了一天假，去华夏又花了一天时间。 可这些都不能直接告诉帕米拉，他只能扯了个谎为自己辩解：“这两天我去了华夏，看望重病的亲戚，不是偷懒没做作业。”某种程度上来说，卡奥斯这也不算凭空捏造。 “什么？”帕米拉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 “那你这一来一回时间也太赶了吧，天呐，我可怜的卡奥斯，你不会这两天根本没睡觉吧？”帕米拉完全没怀疑卡奥斯撒谎，想到哥谭到华夏飞机单程都要十几个小时，心里一下子就充满了怜爱。 “哎，我真的很想去看电影。”卡奥斯完全没心思做作业。 帕米拉：“那你就去，我来帮你做作业。” “？这不好吧。”卡奥斯可耻地心动了一下，但随即就连连摇头。 “没事的卡奥斯，你就放心去吧。我已经看过你的作业了，都是一些很简单的东西，只是点麻烦还浪费时间。 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以你水平，做这些作业本来也没有太大的意义，这些知识我相信你已经能熟练运用了。 你去看你的电影，然后回来好好睡一觉，我可不想看到你那张美丽的脸上出现黑眼圈。” * 到达电影院的时候，距离电影开场还有十五分钟。卡奥斯给自己买了一份爆米花和可乐，找到了自己特意买的vip座位，舒舒服服地窝了进去。 自从和蝙蝠一家一起看过电影之后，卡奥斯就对电影这种新奇的娱乐方式很感兴趣。再家里看了几部提姆正儿八经推荐的好片子之后，他更是一下子就着迷了。 今天的电影是他最喜欢的一个经典ip重映，所以他一定要来影院。影院的观影条件其实比不是韦恩庄园，但电影院的气氛和家里是不一样的，卡奥斯还挺喜欢和一群人一起看电影。 今天是周末，但影院里的人不是很多，卡奥斯吸了几口可乐，满足地叹了一声。 还是这样的日子舒服。 太舒服了。 卡奥斯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这外星人也打退了，烂摊子也补好了，作业也解决了，他是不是可以……继续自己未完成的大业了？ 偷偷进行的关于自己体质的研究该继续推进了，需要的材料也该找机会去弄来了，其他的还有什么？他的计划是什么来着？ 卡奥斯惊觉，自己现在好像对追求死亡没那么充满热情了。怎么回事，他居然犹豫了？是他贪生怕死了吗？ “不，不是的。”卡奥斯喃喃自语。 是现在这个世界太美好了，他的生活太美好了，让他忍不住留恋。 他猛然间发现，虽然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连一年都没满，但他已经和这个世界建立起来很深的羁绊。 他想起自己答应了黎老的事，如果就这么死了，他的承诺怎么办？ 还有他的家人们，布鲁斯，迪克，提姆，达米安，阿福，芭芭拉，卡珊德拉，红头罩……如果他死了，大家一定会伤心的，迪克甚至会哭吧？ 此外还有非常喜欢他的教授，他的老朋友帕米拉，新朋友巴里…… 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和这个世界建立了这么多联系了吗？ 如果日子就一直这样下去，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想到这里，卡奥斯突然用力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行的卡奥斯，你忘了吗，你是个怪物，还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也不知道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为了所有人好，他不能一直赖在这里。 卡奥斯依稀记得，好像曾经听某个实验员说过，他们研究自己的身体不仅是为了长生不死，也是为了解决富江这个麻烦。因为富江的存在，很可能造成极大的危害。 卡奥斯不知道这个危害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造成同样的后果，这一直是他心里一根刺，总是时不时就刺他一下。 他真的很喜欢现在这个世界，他不希望自己的存在会将这个世界破坏。 想到这里，他又重新坚定了起来。 曾经卡奥斯因为厌恶自己怪物一样的身体，厌恶自己只会招来折磨和痛苦的体质，还有那生不如死的日日夜夜，才强烈否定自己的存在，一心寻死。 可现在，虽然他还是无法正视自己畸形的体质，但他一定要去死的理由却变了。 他只希望他的家人，朋友，能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不因为他这个怪物而影响到他们本应该拥有的幸福。 突然，影院里的灯光暗了下去，将卡奥斯不知道飘到哪儿去的思绪拽了回来。 他又喝了一大口可乐，算了，先把电影看完吧。 …… 看完了电影，卡奥斯还有些意犹未尽。 走出影院，他止不住在心里可惜。唉，电影这东西谁琢磨的呢，太有意思了，可惜自己以后都看不到咯。 今天还有点时间，要不然先去黑面具的地盘打探一下，据说他不知道从哪儿走私来了一批军火，里面好像还有什么杀伤性特别强的武器，也不知道对自己有多大作用…… 正想着呢，卡奥斯突然发现，影院门口的海报换了。 “这是——”等等！这该不会是他最喜欢的《男人和狗》的续作吧！ 卡奥斯的脚步一下子迈不动了。 接着他又想起另一部感兴趣的电影好像下个季度也要上映，姆喜欢的那个演员好像今年年底也有作品…… 不如这样吧，等他把所有想看的电影看完了再说？ 高低这么长时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那时候再去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天真的卡奥斯完全没想过，电影是看不完的啊！ * 虽然暂时不能去死但关于怎么去死的研究可不能停。 卡奥斯一边偷偷利用蝙蝠网络关注着黑面具走私军火的情况，一边继续不断加强自身实力。 上次从小丑那获得的灵力已经用光了，卡奥斯周末晚上去看电影的时候，会顺便搞一点灵力。 哥谭不愧是罪恶之都，这阵子的积累下来，丹田里竟然已经有了不少灵力。当然，还是远远比不上巅峰时期。 卡奥斯也不急，灵力再多，也要有地方储存才行，所以这阵子他的重心都放在了丹田扩容上。 卡奥斯现在的等级已经完全够用，实力强弱完全取决于灵力的量。但丹田容量有限，再遇到上次小丑那种情况，多出的恶意就浪费了。 第30章 丹田重塑后，单纯的锻炼已经不够用了，要刺激丹田容量增加，必须一次次摧残自己的身体，用更多灵力冲击丹田，新生的皮肉骨骼就会更坚韧，经脉更加宽阔，丹田内的灵力也会更精炼。 也不用对自己太狠，皮破肉碎骨断即可，如果重伤濒死，身体完全重组，那就白练了。 卡奥斯最近跑训练室越发勤快，练得也特别狠，他知道布鲁斯不喜欢自己总是弄得一身伤，特意躲着大家，只找达米安和卡珊德拉。 他们两个的一身武力也是这么锻炼出来的，甚至他们童年比卡奥斯现在练得还要狠，对卡奥斯现在的训练强度接受良好。 卡奥斯再让出自己的小甜饼份额，就万无一失啦，完全不用担心他们会去布鲁斯那里告状。 * 这天，卡奥斯终于得到消息，虽然还不能确定走私的东西具体有哪些，是哪艘船，但他已经知道，黑面具的这批货终于绕开了所有卡口，今晚就将进入哥谭港。 第28章 哥谭超反轮流倒霉之黑面具的噩梦 与佐德将军一战后, 不仅超级英雄们知道蝙蝠家又冒出了一位能力突出的年轻人，普通民众也从新闻和媒体视频中，得知有一位新的超级英雄出现。 很多人都对这位英雄非常好奇, 他是从哪儿来的？他的能力是什么？他会加入超级英雄的团体吗？ 可这家伙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根本找不到任何信息。 最着急的当然就是某颗多疑的卤蛋啦，但凡有一个他不知道底细的超能力者出现, 他就浑身难受，一刻也不得消停, 天天给正义联盟发送要求信息共享的请求。 遭到正义联盟官方的明确拒绝后，他也没放弃搜集卡奥斯的个人资料，只是从正大光明变成了偷偷摸摸。 不过这些事卡奥斯都不知道。 他可太忙了。去电影院看个电影都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间，其他时候他要上学，要去教授的实验室，要参与小组实验, 要训练, 要调查走私信息, 还要实习。 没错，卡奥斯开始实习了。 但不是什么科技公司制药公司，他开始在蝙蝠洞实习了。 提姆早就提过让卡奥斯加入他们的夜巡活动，布鲁斯当然是不同意的，但卡奥斯在佐德一战中爆发出了强大的能力, 让布鲁斯不得不重视了起来。 布鲁斯知道越是强大的力量就越需要约束，更何况卡奥斯情况特殊，不仅需要约束, 也需要保护。 卡奥斯又是个倔强的年轻人，一味阻止他参与义警的活动并不是一个好主意。所以顺理成章地，卡奥斯成了哥谭义警的一名新人实习生。每周有天夜里可以和大蝙蝠一起行动, 剩下的六天必须待在蝙蝠洞，直到他完全熟悉蝙蝠系义警的所有流程并能够独当一面。 这是布鲁斯的说法，但除了卡奥斯谁都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卡奥斯能单独行动，唯一的标准就是老蝙蝠同不同意。如果不是不和罪犯正面接触卡奥斯的灵力就得不到补充，布鲁斯可能连这一天都不让他出来。 布鲁斯就是个独断专行的大家长，拥有一票否决权。 夜巡对卡奥斯来说还挺新奇的。其他人都是蝙蝠车，钩索，只有他一个人，盘腿坐在琉光上面，在云层中平稳飞行。当有人在频道呼叫他的时候，他就一个猛子扎下去，极速降落，悬停在定位点。 哥谭的罪犯们很快就发现，蝙蝠侠好像多了一个会魔法的助手。不然怎么解释最近蝙蝠侠每次出现后，他们总是被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量打飞。 被看不见的绳子吊在半空中往警局飞的时候，他们上上下下找了个遍，怎么也看不清他们正上面云层里的那个身影。这除了魔法还他爹的会是什么？？ 本以为卡奥斯要适应一段时间才能习惯这日夜颠倒缺少睡眠的日子，没想到卡奥斯非常适应，完全没有一点儿要退缩的样子。 丹田重塑后，卡奥斯的精力非常充沛，好多天不吃不喝不睡，对一个修者来说是很常见的事。 所以这天卡奥斯说要请假，大家都小小惊讶了一下。 阿福有些担忧：“卡奥斯少爷，你还好吗？” 提姆：“是身体不舒服吗？” 卡奥斯扭扭捏捏：“嗯，也不是……就是我今天可能时间有点紧张，小组报告啊什么的。” 这理由太正当了，而且蝙蝠洞也用不着那么多人手，卡奥斯顺利请了假。 * 哥谭的夜风永远带着一股凌冽，不管是哪个季节。 卡奥斯运转灵力踏上琉光，悄无声息离开了自己房间的窗口，仅仅几分钟后，就出现在了哥谭港。 今天黑面具的货就要到了，错过今天，就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那批军火了。 卡奥斯来得正好，黑面具刚刚到达。 这批东西果然很有来头，黑面具居然亲自到场。 卡奥斯隐在暗处，偷偷观察着。 黑面具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焦躁，总是走来走去，偶尔停下来也是不断看表。终于，交易的另一方出现了。 卡奥斯一凛，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将自己往集装箱的缝隙里又塞了塞。 实在不怪他胆小，一个披着巨大黑色斗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码头的正中间，脸和身体都被斗篷遮挡地严严实实的，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 黑面具的一众手下立刻拔枪指着来人，但斗篷男完全无视了他们，径直往前走了几步。 明明和黑面具之间隔了四五十米的距离，可他仅仅走了三步，人就到了黑面具的面前。穿得像个巫师，行为也像极了。 这个时候，黑面具看起来反而镇定多了。他做了个手势，让手下把武器都收了起来，对斗篷男说：“答应你的条件已经完成了，我的东西在哪儿？” 斗篷男没有说话，递出了一个加密存储器，并指了指卡奥斯这个方向。 “是那几个集装箱？好，我知道了。” 卡奥斯：“……”原来是在说他们走私的货，吓他一激灵，差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呢！ 斗篷男消失地比来得时候还突然，黑面具却丝毫不在意，让手下拿了个手提电脑来，将斗篷男递给他的加密存储器插了进去。 卡奥斯本想趁此机会直接破坏他身后集装箱的锁，可他又不确定到底哪几个是黑面具的，也不确定自己要找的东西在哪儿，只能悄悄换个位置，继续观察。 他找了找，发现一处视野开阔的高点，立刻飞身上去。 “砰！”□□撞击的动静在夜晚安静的码头稍许有些突兀，卡奥斯和红头罩动作一致地看向了黑面具的方向，还好还好，没人注意到这里。 红头罩一把圈住卡奥斯的脖子：“你小子来这里干什么？老蝙蝠也知道这批货了？” 卡奥斯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头发都搞乱了才勉强说了一句：“那你又为什么在这儿啊，我的好二哥。” 红头罩突然松了手，讪讪道：“……你都知道了？”卡奥斯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好意思。 “所以，二哥你为什么来这里？” 红头罩狠狠按了按卡奥斯的脑袋，将他有些长了的黑发揉成了鸡窝：“那都不重要，总之，这批货我要定了，你们别想和我抢！” 卡奥斯眼睛一瞪：“那可不行！”他追这批货追了大半个月了都，怎么可能随便放手，就算是对他很好的二哥也不行。 红头罩转了转他的枪：“真倒霉，我就知道遇到老蝙蝠没好事。” 卡奥斯没敢接话，心虚ing。 突然，两个人不约而同停止了无意义的吵架，一齐向下看去：黑面具已经确认好了存储器里的信息，现在要亲自开箱验货了。 卡奥斯问红头罩：“刚才那个斗篷男你看到了吗？” “那是巫师，在黑市很有名，没人知道他什么来头底细。不过哥谭这里比较排外，黑面具会和他交易我也挺意外的。” “还不是因为你把黑面具逼得太狠，他也是没办法了。”红头罩和黑面具的地盘之争，已经到了哥谭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喂，你站哪边的啊？” “噓！你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顺着卡奥斯手指的方向看去，红头罩看见了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大小和一个笔盒差不多，外壳看起来像是黑色塑料，但竟需要两个人才能搬动。而且外壳上还有许多电路，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他面罩下的脸色变了：“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炸弹，这一个能把半个哥谭都炸掉，炸弹中心的生物全都会化为灰烬。” 卡奥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你见过这东西爆炸？” “当然没见过，但我不会认错的，这玩意连黑市上都不可能有，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红头罩还在神色凝重地思考黑面具到底想干什么，突然，他感觉什么东西蹿出去了？！卡奥斯？这小子不要命了吗！ 第31章 这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绝对不是布鲁斯让卡奥斯来的！ 红头罩咒骂了一声，久违地进入了蝙蝠侠的频道：“你家小孩在码头对上黑面具了！”说完他也不管那边是什么反应，直接挂断，快速跟上了卡奥斯。 这小子怎么动作这么快！ 红头罩到的时候，卡奥斯已经放倒了七八十个人，可黑面具对这次交易极其谨慎，竟然还有一大批人手藏在暗处，直到现在才出来。 他们全都围在黑面具身边，在重重包围和枪林弹雨之下，卡奥斯连黑面具的衣角都摸不到。更别提同样被保护着的炸弹。 红头罩找了一处掩体，抬枪连射，一边掩护卡奥斯一边冲他大声喊着：“快过来！” 卡奥斯却像没听到一样，不仅没有后退，还趁机更进一步，在黑面具悚然的目光下，单手就将那个威力恐怖的炸弹捞到了自己怀里，不仅如此，还撞进了黑面具怀里，两个人滚作一团。 这下没人敢开枪了，卡奥斯动作敏捷地先一步抓住了黑面具的领子，将他和炸弹一起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捏碎黑面具的脖子。 义警训练里学到的关节技第一次派上了用场。 红头罩不想承认卡奥斯这一套真的很帅，黑着脸大喊：“你到底在干什么？”还有那该死的老蝙蝠，怎么还没来！ 黑面具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到底想干嘛？” 卡奥斯眼里只有那个炸弹：“这个东西怎么引爆？” 好不容易在蝙蝠侠眼皮子地下达成了交易，眼看着东西都到手了整这么一出，黑面具快气死了：“……这东西不能剧烈晃动，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卡奥斯压根没听到后面的话，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所以只要剧烈晃动就行了。” 黑面具：“……”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啊！这到底是哪儿来的疯子啊？！ 第29章 血腥暴力达咩x 红头罩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去：“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冲动。” 他总觉得卡奥斯现在的状态很不对, 他在兴奋什么？ 卡奥斯很想挠头，但他现在空不出手来，只能带着些许歉意看向红头罩：“那个, 你不是想要这批军火嘛，你都拿走吧。” 红头罩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现在不能走, 更不能也冲上去，进退两难：“卡……你先把炸弹给我。” 卡奥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只有这个不行。” 红头罩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卡奥斯油盐不进的样子，直接让他眼底燃起了一层怒火。 黑面具气得差点忘了自己小命还在卡奥斯手里捏着了，脖子上青筋暴突，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喊：“这些都是我的！你们这些强盗！小偷！罪犯！” 这一声吼叫把卡奥斯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把被自己摁在椅子上的黑面具翻了个面儿，漆黑明亮的眼睛直直盯着他：“让你的人把电脑给我。”为了保证不误伤其他人, 他需要炸弹的具体数据。 黑面具终于看到这个疯子的脸了, 嚯这个面具, 这小子就是蝙蝠家新来的魔法师吧。 卡奥斯突然感觉黑面具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明明自己小命捏在自己手里，却好像已经掌控了局势，并不理自己，自顾自说起了他听不懂的话：“蝙蝠侠果然还是发现了吗？其实这批货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黑面具想得挺好，那只黑漆漆的蝙蝠虽然恐怖, 但他和他的小罗宾鸟们都不会杀人的，他现在被抓了，最多也就是被送到黑门监狱, 货也暂时由物证中心保管。 进了黑门监狱，和把他放了有什么区别？物证中心的仓库和他自己家又有什么区别？ 卡奥斯怎么可能感受不到黑面具对自己的轻视，他将炸弹放在脚下, 伸展了一下左手的手指，下一秒“唰”一声，只见他的五指突然变成了五片薄薄的钢刃，其中一片几乎要戳进黑面具的眼睛里，而另一片已经丝滑地插入了他耳后的皮肤。 因为刀片太薄太快，直到黏腻温热的血液滑落到脖子里，黑面具才感受到冰凉的剧痛。 “你……”黑面具刚张开嘴，就一动也不敢动了。 冰冷的钢刃一寸寸深入，脖颈上的血迹很快从一道变成了四道，其中两片钢刃甚至已经从左侧贯穿到了右侧，只是不知道为何只有两道细细的血丝流出。 黑面具的手下紧张地举起了枪，可没有黑面具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开枪，生怕卡奥斯手下一个不稳直接把黑面具脑袋削下来。 “我不是太有耐心，相比好好谈，其实我更喜欢直接玩命呢。” “还得感谢你，不然我都用不出这招。”这一招花里胡哨的化掌为刃杀伤力不强，但特别适合用来唬人，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的灵力有点多，但黑面具庞大的恶意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 黑面具是什么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卡奥斯说玩命的时候，眼里根本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充满了期待。 这完全就是个疯子。 想要压制住一个疯子，只有比他更疯。但这小子不怕死，自己怕死啊。谁能疯的过一个不要命的人？ 他黑面具买这个炸弹是为了震慑其他势力，这小子该不会是真的想拿来用啊！ 说好的超级英雄呢？？小丑都没干过这种事吧！ 这家伙难道真的和蝙蝠侠没关系？黑面具控制不住地看向红头罩，打死他也想不到他还能有向自己的死敌求救的一天！ 红头罩手心都出汗了。卡奥斯现在非常危险，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他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他就非常烦躁，正想说什么，突然，蝙蝠侠从天而降—— “放开他。” 沙哑粗糙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卡奥斯猛然回神，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完了，被发现了！ 他像在学校干了坏事被叫家长的小学生一样惊慌得抽出了自己的左手，一边后退一边还不忘把炸弹往自己身后藏。还不小心在黑面具的面具上留下了几道划痕。 他抽得太快，惯性带着他的胳膊抡了半圈，差点反手从另一边把黑面具的脑袋削了。红头罩及时一枪打断了椅子腿，黑面具一屁股摔在地上，钢刃堪堪擦着他头顶飞过。 红头罩简直快烦死了。这他妈算什么，还真救了罗曼？明天必须再从他手里搞块地盘！ 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卡奥斯，悄悄松了口气。卡奥斯眼神明亮，眼底除了惊慌失措没有任何其他情绪，和刚才那个邪气四溢的人简直不像一个人——这应该是恢复正常了吧？ 眼看今天是拿不到东西了，红头罩不想和蝙蝠侠多废话，转身就走了。 黑面具的手下立刻趁机反击，但被几个蝙蝠镖和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罗宾打断，黑面具枪都来不及掏就被蝙蝠侠一下子踩到了地上。 卡奥斯被蝙蝠侠庞大的身躯笼罩着，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简直后悔得要死，刚才怎么就那么冲动呢！他到底该怎么和布鲁斯解释…… 蝙蝠侠也沉默着，一时间，整个码头只能听到罗宾揍人的闹哄哄的动静。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卡奥斯和布鲁斯的身边刮过。卡奥斯猛然回头，瞳孔猛然缩小——他身后的炸弹不见了！ 是巫师！ 巫师如鬼魅一般拿走了炸弹！ 巫师的动作极快，居然连卡奥斯都来不及反应，其他人更是连巫师的身影都没看见！ 一股陌生而强大是气息贴着卡奥斯的脖子略过，激得他寒毛直竖。 伸出的手什么都没抓到，只听到了一句“现在还不行哦……”。那声音就贴着卡奥斯的耳朵，低到几乎听不见，如恶魔的低语。 罗宾突然骂了一声：“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集装箱里的那些武器竟然也一并消失了。 没人看到，黑面具的脸色一下子难看得要命，整张脸都扭曲了。他废了这么多功夫，真正想要的东西连摸都还没摸到，就这么又没了？！该死的巫师！ 正巧这个时候，一群警车呼啦啦包围了这里，蝙蝠侠把黑面具和他的手下都绑好，带着卡奥斯和罗宾迅速离开。 被抓捕的过程黑面具全程沉默着，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直到车子发动的瞬间，他从车窗的反光里看到，卡奥斯在他脖子上留下的伤口又细又长，细密的刺痛和并不算多的出血量，说明动手的人竟然能控制着那样长而阔的武器巧妙避开大血管和神经，这是什么恐怖的控制力，那家伙到底这样做过多少次才能这么熟练…… 黑面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哥谭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 今晚最重要的事情是那位神秘的巫师和黑面具试图走私极具危险性的武器进入哥谭，但蝙蝠洞里的大家心思都不在这些事情上。 卡奥斯这段时间在蝙蝠洞的搜索记录被翻了出来。提姆不断回看着码头上的监控，越看越难受。 第32章 卡奥斯的乖巧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明明是个死不悔改的小犟种，但大家总是忘记这一点，就算是和卡奥斯最熟悉的提姆也是。 外人不知道卡奥斯抢炸弹想干嘛，他们还能不知道吗？可谁能想到平时忙忙碌碌，认真上学，还痴迷电影的阳光男孩，居然一言不合就…… 迪克抱着脑袋，嘴里忍不住不停念叨：“卡奥斯为什么还是想自杀呢？在韦恩家的生活不快乐吗？在学校又受欺负了？不可能啊……” 蝙蝠洞里的每一个人都曾有过心理创伤，但卡奥斯的情况和他们完全不是一种类型，以往的经验在卡奥斯身上也无法适用。 可惜这个道理他们今天才醒悟。 芭芭拉默默挪了下位置，试图缓和一下沉重的气氛：“布鲁斯的眼光一向好，看看这里，从上到下各个是人才，卡奥斯差点把黑面具吓尿了哈哈……” 没人理她，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是我的疏忽。”布鲁斯下颚紧绷着，心情非常沉重。 他明知道卡奥斯有很强烈的自毁倾向，心理状况绝算不上健康，却还是被他活泼阳光的外表和一直以来的表现迷惑了。 布鲁斯忍不住不断回想起他到达码头时看到的那一幕，太像了，实在太像了。如果再放任卡奥斯这样下去，哥谭会不会出现第二个小丑？ …… 卡奥斯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从码头回来后，他就被要求直接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布鲁斯没有一句批评或斥责，反而让他更加忐忑了。 之后的两天，卡奥斯夹紧了尾巴做人，除了学校和韦恩庄园，他哪儿也不敢去，一直在等布鲁斯来找自己谈话。 可他没能等来谈话，反而等到了一纸中心城大学的录取通知。 卡奥斯等了一整天，终于在书房逮住了布鲁斯，将录取通知书拍在他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卡奥斯，这是为了你好。”布鲁斯将被卡奥斯捏得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抚平，“戴安娜说得对，哥谭不适合你，义警的生活正在破坏你身心健康，你需要一个更温和安定的环境。” “你不要我了吗？你要赶我走？”卡奥斯如遭雷击，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圈红，“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我一定听话！” “不不，卡奥斯，是我的错误判断造成了这一切，这都是我的错。我当然不可能不要你，只是去中心城上几年学而已，别害怕。” 布鲁斯握着卡奥斯的肩膀，努力安抚着他的情绪。 卡奥斯低着头，泪珠一颗接一颗落在地板上，摔成好几瓣。 布鲁斯急忙解释：“不是因为你犯了错要赶你走，只是哥谭真的不适合你……你和巴里不是关系挺好的吗，他就在中心城，他可以照顾你。还有你很喜欢的那个教授，他的实验室也在中心城。” 可卡奥斯现在满脑子都是即将被抛弃的恐慌，哪儿还听得进去。他抓着布鲁斯的袖子，抓得很紧很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的，不要赶我走……” 布鲁斯绞尽脑汁地安慰，可他说得越多，卡奥斯的眼泪也越来越多。 两天前，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帮助卡奥斯后，布鲁斯去拜访了某位心理学家兼美食家。汉尼拔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但他在心理学上的造诣也是不容置疑的。 他给出的建议和正联众人曾经的提议不谋而合，布鲁斯终于还是被说服了，卡奥斯应该远离血腥暴力，去一个更安稳和谐的环境。 在哥谭周围，还有哪个城市比闪电侠所在的中心城更安全呢？那里最大的坏蛋就是无赖帮，一个在哥谭可能连普通市民都打不过的小团体。 他想得很周全，却没想到卡奥斯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一点儿也没有以前乖巧听话的样子，怎么也不肯松口，不论自己说什么，都只有一句“想留下来”。 布鲁斯抹了把脸，他真的不擅长这个，不然他也不会在阿福的强烈反对下还偷偷把录取通知书放在卡奥斯桌上，而不是亲手交给他。 他无奈地抬头看向楼梯口，拐角的几个脑袋瞬间消失，只有迪克犹豫了一下，收回了离开的脚步，走了过来。 他一把挤开已经没辙了的老父亲：“卡奥斯咱们走，别理这个老头了，我们去看你最喜欢的那部电影怎么样？” 第30章 第 30 章 卡奥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放心吧卡奥斯, 只有我们抛弃老头子的份，轮不到他来抛弃我们的。走吧走吧~”迪克温暖的大手轻轻包裹着卡奥斯微凉的手腕，温柔的语气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小孩。 “卡奥斯。”布鲁的声音严肃又郑重, “我绝不会抛下我的任何一个孩子，我发誓。”他终于意识到了卡奥斯到底在不安什么。 你可以质疑布鲁斯的决定，但不能质疑他的承诺。 僵持了一阵, 卡奥斯低垂着脑袋，默默跟着迪克走了。布鲁斯都这么说了, 他心里的不安似乎也没那么严重了，可突然让他离开这个好不容易熟悉的环境，他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迪克带着卡奥斯往家庭影院走去，他没有为布鲁斯辩解，反而不断说着布鲁斯的坏话。他指责布鲁斯不会说话，不会表达, 独断专制, 从来不懂得先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迪克心里也憋着一股火呢, 听说布鲁斯要把卡奥斯丢到中心城去，他立刻放下工作就从布鲁德海文冲了回来。这个老东西，养了四五六个孩子了还没养明白？吃一堑又吃一堑再吃一堑后，居然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吗？(╬◣д◢)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布鲁德海文吗？知道为什么杰森从不回家吗？”短短几分钟，迪克将布鲁斯从头到脚都批评了一通, 包括但不限于他的控制欲，一个问题99个解决方案的强迫症，选制服的品味, 内裤外穿的奇怪嗜好…… 到最后他甚至发表暴论：“要不是这个家里还有阿福在，大家都得跑路，就剩一个老蝙蝠守着他的巢穴！” 卡奥斯几乎忘了自己的那些担忧和恐慌, 反而成了他在安慰迪克。 “布鲁斯也没有那么不好，他能收养我我真的很高兴，我想，你们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卡奥斯反握着迪克的手指，晃了两下。 迪克扶额：“卡奥斯你也太好说话了，这么快就消气了吗，布鲁斯虽然是为了你好，但他好歹和你商量一下啊。” “算了，我们不提他了，想点开心的。” 他们一起又看了一遍《男人和狗》，心满意足地大吃了一顿阿福特供小甜饼（包括布鲁斯那份）后，卡奥斯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 迪克把他送回房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卡奥斯，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愿意去中心城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去和布鲁斯说。” “谢谢你迪克，我愿意去的，如果这是布鲁斯希望的。”卡奥斯微微一笑，已经恢复了一贯阳光的笑容，只有眼底深处还有一丝丝迷茫。 迪克顿了一下，突然大笑了起来：“我突然想起，那可是距离这里几百公里的另外一个城市。你不用天天待在布鲁斯的眼皮子底下了，天呐，我也有点想去了。” 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卡奥斯终于能冷静思考了。他知道布鲁斯确实是为了他好，他从来没有想赶自己走，去中心城也是为了让他能有一个更好的环境。 只是事发突然，他本来做了错事又心虚，自己的体质又让他总是容易把事情往坏的方向想。 但这件事布鲁斯做得还是太不地道了。至少，至少提前通知他一下啊？听过迪克说的那些往事后，卡奥斯都不奢求布鲁斯能和自己商量了。 * 夜晚，布鲁斯被阿福反复催促后，来到了卡奥斯的房间。 “卡奥斯，今天的事情，我想我需要再解释一下，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他甚至祭出了布鲁西式招牌甜蜜笑容。 “关于让你去中心城这件事，我是这么考虑的。” 为了让卡奥斯彻底安心，布鲁斯按照阿福和迪克的一致建议，将他这两天做的事情都告诉了卡奥斯，除了找心理专家的部分。 “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卡奥斯，你心中充满正义，但你对自己有些太苛刻了。这绝对不是在指责你，只是我们都希望出能对自己更好一些。” 布鲁斯说，大家都很关心卡奥斯，当他提出要让卡奥斯离开哥谭的时候，正联的众人都积极认领照顾卡奥斯的任务。 超人是最积极的：“带孩子我很擅长。”但他第一个就被排除了，毕竟超人在布鲁斯眼中一直都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戴安娜对这事儿很感兴趣，可惜，天堂岛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亚瑟直接不在选择范围内，亚特兰蒂斯哪儿是人住的地方。 哈尔……虽然很抱歉，但大家都觉得这方面他真的不太靠谱。 第33章 钢骨对照顾蝙蝠家的小年轻没什么兴趣，他自己都挺忙的。当然，他绝不是不喜欢卡奥斯，没人会不喜欢卡奥斯，他只是性格如此。 所有队友筛选一遍，权衡之下，所有人都认为中心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巴里非常骄傲。 “我就知道，除了我还能选谁！我要带他去星际实验室，还有警局楼下那家……” “不。”闪电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布鲁斯打断了，“我需要你暗中照顾他，不要让他去做危险的事情。” “……好吧。”小翅膀蔫了。 听到这里，卡奥斯忍不住打断布鲁斯：“不能做危险的事情是指？” “像两天前那样的事。” 卡奥斯心虚地低下头。 布鲁斯看着他的头顶，虽然卡奥斯已经18岁了，但是在布鲁斯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孩子。他需要被照顾，而不是被卷入他们超英超反之间的这些破事里面来。 对上佐德将军那次更是他布鲁斯·韦恩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职。那就不是卡奥斯该掺和的事情。 在养育了六七个孩子后，布鲁斯反而越发保守了。老蝠亲的一颗心已经经受不起更多磨难了。 布鲁斯继续说起他选择中心城的一些考虑：“就像我之前说的，我知道你和巴里关系不错，巴里也是一个很可靠的人，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他也能保护你。” 他没说的是，虽然闪电侠经常冲动行事，卡奥斯也从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但从之前的经验来看，他们两个放在一起并不会莽上加莽，反而能相互牵制。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中心城是一个很安全，很美丽的海滨城市，风景优美，气候宜人，不像哥谭总是阴沉沉的，阳光的环境对卡奥斯的心理健康也很有帮助。 而且去中心城大学不会耽误卡奥斯的学习，他最感兴趣的那个教授就住在中心城，自己的实验室也在中心城，反而比在哥谭的时候更方便了。 “另外，哥谭大学那边都已经说好了，保留学籍，你随时可以回去。” 卡奥斯简直愧疚极了，原来布鲁斯为自己考虑了这么多，自己误会他要抛弃自己简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更何况自己还吃了他的小甜饼！ “对不起布鲁斯，我……” “不用道歉孩子，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布鲁斯又一次强调。 也许偷偷袭击黑面具确实不是一个好孩子该做的，但卡奥斯心理疾病都这么严重了，就让让他吧。 * 离开的前一天，迪克特意将所有人都聚集在韦恩庄园，为卡奥斯办了一场小型的家庭派对。 “这不是送别宴会，这是庆祝卡奥斯将要开启一段全新的旅程了！cheers！” 他们还不约而同给卡奥斯送了礼物。 迪克送了卡奥斯他自己公寓的钥匙：“你要是受不了巴里了，还可以来找我。” “找你？和你一起一日三餐啃麦片吗？”提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转头将一张黑卡塞进卡奥斯的口袋，“无上限，随便刷。” 芭芭拉为卡奥斯的手机做了系统改装：“现在除了你和我，谁也没法窥视你的手机了。哦，或许费里希蒂也行，但她不会这么不礼貌的。” 卡珊德拉送了她自己的同款弓弩，还嘱咐卡奥斯好好练练自己的准头，卡奥斯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就连杰森，这个刚被卡奥斯坑了一把的便宜二哥，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为了他偷偷潜入了许久不曾踏足的韦恩庄园。 卡奥斯早就发现了他，但他一动都没动，直到红头罩离开，才从枕头下摸出那把带着红头罩标志的手枪。 他一眼就认出来的，这是红头罩最喜欢用的那个型号，里面装的还是非致命的子弹。 卡奥斯心里涨涨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突然很庆幸布鲁斯让自己去中心城的这个决定，不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原来自己和大家之间的羁绊，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深许多。 第二天，卡奥斯一扫之前的担忧和沮丧，情绪十分高涨地跨上了迪克的摩托车后座。 没有迪克想象中的一步三回头，甚至还催促了他几句：“我们走快吧，送完我你不是还要回布鲁德海文吗？” 提姆酸唧唧地说：“这么兴奋吗？果然还是外面的世界有吸引力。” 可惜迪克已经带着卡奥斯窜出去好几百米了，红罗宾的吐槽只能换来达米安的一声嗤笑。 * 这还是布鲁斯第一次主动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外地去，即便是他也忍不住会有些担心。但提姆将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卡奥斯只需要带上他自己，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迪克将卡奥斯送到中心城提姆租好的公寓，转了一圈发现里面所有东西一应俱全，就放心地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公寓房门就被用力敲响。 一开门，巴里顶着一头被狂风吹得乱糟糟的棕发钻了进来。 他显然是又差点迟到，用了神速力瞬移过来的。 布鲁斯将卡奥斯托付给自己，自己却第一天就差点迟到，这大概让巴里挺紧张的，他忍不住开始滔滔不绝： “哇哦卡奥斯，好久不见，你最近如何？这里真不错啊，比我的公寓好多了。天呐居然还有按摩浴缸，这真奢侈！怎么样，准备好开始在中心城的新生活了吗？我先带你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餐厅，都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菜……” 卡奥斯一边走神一边忍不住回想昨晚迪克的话，难怪说受不了可以去他那里，以前没觉得闪电侠这么话痨啊？？ 第31章 中心城的第一天 巴里虽然也很年轻, 但他从小失去母亲，父亲入狱，韦斯特探长又当爹又当妈将他抚养长大, 造就了他阳光的性格和成熟的内心。在正联，他常常是被照顾的那一个，但意外地也很擅长照顾人。 而且他不愧是被神速力选中的人, 真的做什么都很快。 巴里先帮卡奥斯收拾了行李——神速力在这方面简直好用得过分。之后带卡奥斯去了一家他常常光顾的饭店，这里的食物很实惠, 份量很大，几道本地特色菜让卡奥斯眼前一亮。 接着他又以饭后消食的名义带着卡奥斯游览了一下中心城的著名景点，中间路过警局还带卡奥斯进去认识了一下自己的工位，顺便将人介绍给了自己的养父兼上司乔·韦斯特探长。 巴里介绍道：“如果你需要帮助但我不能第一时间赶到的话，你也可以找乔，他可是我们这儿最可靠的警探。” 乔惊讶地挑高了眉毛, 随即笑得见牙不见眼。 平时难道听到这个臭小子说句好话, 巴里今天嘴这么甜, 直接给乔哄得飘飘然了，拍着胸脯保证：“没错，卡奥斯是吧，这是我的电话，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24小时随便打扰！” 卡奥斯非常礼貌地道了谢，乔越看他越喜欢：“哈哈哈不用这么客气，让巴里带你去玩玩吧, 反正他今天也没什么工作了。” “呜呼~谢了乔！”巴里立刻喜滋滋地拉着卡奥斯就跑。卡奥斯甚至来不及和乔说声再见。 卡奥斯不得不承认，有巴里在，他都没空去想什么有的没的, 光是跟上巴里的节奏就已经占用了他所有思考的空间。 * 中心城的环海公路很适合兜风，可惜巴里没车，卡奥斯没驾照，只能靠着栏杆吹吹风。 “差点忘了！”卡奥斯正眯着眼睛享受难得的惬意，巴里突然站直了身体，“完了完了，布鲁斯说今天要带你去学校报道的！” 卡奥斯一愣，对啊，怎么连他也忘了，到了中心城好像脑子忘在哥谭了一样。 现在已经快四点半了，时间有些赶，巴里只能小小作弊了一下。 卡奥斯不是第一次被巴里带着高速移动了，但前几次他心里都挂念着别的事情，没能好好体会。这一次，他发现巴里的移动速度似乎慢了很多，虽然以他的动态视力还是看不清身边的情景。 “你说速度的问题？”巴里挠挠头，大概是想到了刚得到能力时闯的那些祸，他忍不住面露窘态，“哈哈哈没穿制服的时候我不敢跑太快，衣服和鞋底都会烧起来，空气摩擦力太大了。” 卡奥斯恍然，虽然表述方式不一样，但他在宗门学过类似的知识。 卡奥斯想了想，抬手在巴里肩膀上点了一下。 金光隐现，一种奇异的无法形容的感觉传遍巴里的身体，巴里：“？” 卡奥斯解释：“我给你上了一层防护结界，可以保护你的衣服不受伤害。” “噢噢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卡奥斯。” “没什么，顺手的事，不过这个结界只能维持三天。”卡奥斯没注意到，巴里眼睛都亮了，蠢蠢欲动。 他话音刚落，就好无防备被动离开了原地，闪现刚刚吹风的海边。 “哇哦，真的一点儿都没事！”巴里高兴地在原地转圈，翻来覆去摸着自己的衣服。 第34章 卡奥斯：“……”有时候真怀疑巴里到底是不是真的比他大了八岁啊，二十六岁的人了，怎么这么幼稚。 他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巴里·艾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啊！对不起对不起！”巴里惊呼一声，心里上上下下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好像有点太兴奋了。 下一秒，两个人又回到了中心城大学。 还不等站稳，巴里就一脸讨好，充满歉意地帮卡奥斯整理狂风吹乱的头发。他比卡奥斯高了一个头，低下头正好能看到卡奥斯的发顶。 巴里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手法生疏，卡奥斯猝不及防被他大力拨弄了两下，差点没站稳，只能赶紧扶住了巴里的胳膊。他无奈地甩了甩脑袋：“行了行了，我们赶紧去报道交材料吧，我明天就要上课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马上就弄好了。”卡奥斯半长的黑发就像绸缎一样泛着光泽，手感极好，巴里一摸上去就沉迷了，竟然有点不想撒手。 两个人都没意识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从艾瑞丝的角度看过去，巴里简直像是将卡奥斯拥在怀里。 高挑的美女记者挑了挑眉，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巴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可爱的东方小男孩又是？ 八卦之火立刻熊熊燃烧了起来。 她立刻就将自己的正事抛到脑后，小包一甩，朝着巴里走去。 卡奥斯早就发现了一道充满好奇的视线，但因为没有感受到恶意，也不认识那位黑美人，就没当回事，直到黑美人径直朝自己走了过来。 他看着离自己不到半米距离，盯着自己笑得风情万众的女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推了一下巴里：“嘿，这位女士是你朋友吗？” “嗯？”巴里抬头，突然发现自己的发小正站在面前，吓了一跳，还有一丝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心虚，“嘿，艾瑞丝！你怎么在这儿？” 黑美人耸了耸肩：“你忘了？今天我约了特鲁伯教授采访。”　她笑得意味深长，自己都站在巴里面前了他都没发现，这么专注，绝对有情况！ 巴里被她这奇怪的目光看得头皮一紧，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呃，我想起来了……” “不介绍一下吗？”艾瑞丝嘴角含笑，冲着卡奥斯wink了一下。 巴里正想说话，没想到卡奥斯突然热情非常，一把挤开他：“你好，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叫卡奥斯·韦恩，是巴里的朋友，从今天开始在中心城大学读书，非常高兴认识你。”说着主动伸出了手。 艾瑞丝欣然和他握了握手：“哇哦好巧，我可以叫你卡奥斯吗？我是艾瑞丝·韦斯特，也是中心城大学的研究生，现在正在兼职做一些网络报道。” “好厉害，你刚才说特鲁伯教授，你们很熟吗？”特鲁伯教授就是布鲁斯说的那位，卡奥斯很喜欢，还在中心城有自己的研究室的生物科技专家。 “还行吧，特鲁伯教授挺好说话的，很容易就约到了。” 卡奥斯眼神发亮：“那可以为我引荐一下吗？我是特鲁伯教授的粉丝。” 艾瑞丝一撩头发：“这有什么问题，当然可以。” “太好了”卡奥斯有点激动，“等等，韦斯特？你和韦斯特探长……？” 艾瑞丝脸上的笑容更真实了一些：“你已经见过我爸爸了？” 卡奥斯恍然，难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艾瑞丝挑眉的动作简直和她爸爸一模一样！ “真不错，要不我们今晚一起吃个饭吧，在我家……” “咳咳！”被晾在一边的巴里终于找到机会打断了他们，“那个，艾瑞丝，你今晚不是需要整理采访稿吗，我和卡奥斯也还需要去报道，恐怕来不及一起吃饭了。” 两个人同时看向了他，他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乔可能也要加班。” 艾瑞丝用让巴里害怕的眼神盯了他一会儿，直把巴里盯得心跳都加快了，才大发慈悲放过他：“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转向卡奥斯，她脸上又挂上了真挚的笑容：“下次见卡奥斯，记得加我的好友，还有我们的约会，你一定得尝尝我的拿手菜。” 卡奥斯立刻笑着挥了挥手：“下次见！” 等人看不见了，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你朋友人真好！” 巴里：“你很喜欢她？” “当然，她好热情，还这么乐于助人。” “也是，谁能不喜欢艾瑞丝……”巴里嘟囔了一句。 卡奥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觉得这话酸溜溜的，难道巴里和艾瑞丝关系不好吗？ …… 学校手续一切顺利，认识了两个新朋友，约定了一次家庭聚餐，还意外得到了联系特鲁伯教授的途径，卡奥斯今天过得相当满足。 来到中心城的第一天，除了巴里的进食频率和进食量有点离谱，其他一切都很顺利。 本以为今天已经很完美了，没想到回到公寓，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 达米安嘴上不说，但对卡奥斯这个兄弟他并不是表现得那么不在乎的。他谁都没告诉，自己偷偷跑了一趟中心城，连布鲁斯都不知道。 打开房门，卡奥斯还来不及为自己即将一个人住在这空荡又安静的公寓而神伤，就看到自己书桌上多出来的一包蝙蝠镖和各种带着蝙蝠侠标记的小玩意儿。 熟悉的气息都还没完全散去。 他哭笑不得，一下子就猜出了这是谁的手笔。 布鲁没让他带任何武器，连杰森给的枪都没收了，因为他来中心城不是来打架的。全家上下除了达米安，谁还会背着布鲁斯偷偷给他弄来这些。 特别是，卡奥斯还从包裹最下面摸出了自己一直戴的那副多米诺面具。 抚摸着熟悉的面具，卡奥斯心里暖暖的，像喝了一碗热热的土豆蘑菇汤一样熨帖，最后那一点儿忧伤也消散殆尽。 他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或是中了什么幻术，不然这一切怎么会如此美好呢？美好得像假的一样。 第32章 开始“作案” 卡奥斯离开哥谭后, 谁也没预料到，受影响最大的，居然是布鲁斯。 乍一看, 布鲁斯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钢骨发现，布鲁斯来瞭望塔的频率开始变高了, 他调阅中心城资料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为了正联及其他超级英雄团体和个人的信息安全，早在瞭望塔重建的时候, 布鲁斯就把蝙蝠洞里除了哥谭以外的资料都销毁了。所以想看到中心城的所有监控数据，只能到瞭望塔来。 这一次会议结束后，大家一反常态，一个都没急着离开。 “b，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戴安娜忍不住调侃他，“就像把唯一的女儿嫁出去的空巢老人, 想去看望女儿又拉不下脸的那种。”、 亚瑟的吐槽更不留情：“我觉得这样的行为更像是个跟踪狂, 如果是其他人我现在一定要报警了。” “噗嗤！”闪电侠被这又损又精准的描述逗乐了, 耳边的小翅膀欢快地扇了扇，“b，你想知道卡奥斯过得怎么样直接问我就行了，我们现在关系可好了。” 布鲁斯没有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像是在说：信你小子还不如信我自己的眼睛。 接着他就关了数据库, 先行离开。懒得理这些天天无所事事就爱看热闹的队友。 等蝙蝠战机的引擎声响起，，绿灯侠和闪电侠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贱贱地摸到电脑旁：“这么好看的吗？让我也看看……” 而神奇女侠和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 …… 哈尔正好打开了今天的一段视频，结果就让正联的大家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这是一段路边的监控，镜头正好对准了一家面包店。面包店门口有一个冷藏展示柜, 而卡奥斯已经在展示柜前面来来回回了好几趟。 正联众人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盯着展示柜里的小蛋糕，盯了大概两三分钟，在被面包店老板注意到之前迅速离开，没一会儿又悄悄返回。 接着，就见卡奥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各式各样的零钱，翻来覆去数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小蛋糕，又把那堆零钱塞回了口袋。 戴安娜简直目瞪口呆：“天呐，我听说哥谭第一阔佬韦恩每周只给他的孩子五美元的零花钱，我一直以为是报纸瞎编的。” “这和虐待有什么区别？小卡现在可是独自一个人生活，虽说他已经十八岁了，可他和普通孩子能一样吗？真是一个狠心的父亲。” “亏我还以为布鲁斯那么关心小卡，是个好父亲来着。”亚瑟义愤填膺，超人忍不住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突然，哈尔回头看向巴里：“你不是说把他照顾地很好吗？这是怎么回事？” 巴里迷茫：“我、我也不知道，他住的地方很高级，而且我们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有时候还是他付钱的……”巴里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卡奥斯该不会就是因为请自己吃饭才沦落到连一个小蛋糕都买不起的地步吧？！ 第35章 果然，戴安娜谴责的眼神立刻扫了过来。 “这样可不行，我得去看看那孩子。”超人说干就干，其他人也立刻跟上。 * 卡奥斯已经到家了。 今天他心血来潮突然想试试街道拐角的那家面包店。这家店总是客人很少，面包和蛋糕都没什么人买，可见是真的很难吃。 但越是这样，卡奥斯就越是好奇，明明看起来很诱人，能难吃到哪里去？但到了店门口，想起邻居姐姐吐槽时那愤怒扭曲的表情，卡奥斯又退缩了。 他难得有这么纠结的时候，想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打算来一块不容易出错的草莓小蛋糕解解馋。结果他又遇到了另一个问题…… 这家小店不支持刷卡，只能现金，但卡奥斯还无法轻车熟路得搞明白那些各种面额的钱币。 卡奥斯数学不差，真的！都是美联储的错！ 回到家，卡奥斯愤愤打开电脑，今天他一定要把这些面额换算学清楚了。 网页刚刚加载完成，门铃突然响了。 “嘿卡奥斯，没打扰你吧？”门外是昨天才见过的巴里。 “巴里？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嗯……”巴里被问住了。 戴安娜直接挤开他，挂着没人能拒绝的笑容凑到了卡奥斯面前：“是卡奥斯吗，我是布鲁斯的朋友戴安娜，听说你一个人来了中心城，我们想请你吃顿饭。” 她刚说完，一个大高个也冒了出来：“还有我，我们见过的卡奥斯，在韦恩家，你叫我克拉克就好。” “嘿还有我，我是哈尔，海滨城的飞行员。” 巴里伸着两条胳膊努力拦着他们，担心突然冒出一堆陌生人卡奥斯会不自在。 可卡奥斯呆了一下后，顶着他那张精致又无辜的脸，说出了堪称恐怖的话：“神奇女侠，超人，绿灯侠，不久前我们不是还一起战斗过吗，你们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哦！难道是秘密任务。我是不是闯祸了？”不知道脑补了啥，卡奥斯睁大了眼睛，紧张地捂住自己的嘴。 而他对面的几人，除了巴里都已经石化了，哈尔的表情：━━∑(￣□￣*|||━━ 一阵鸡飞狗跳后，大家在卡奥斯的公寓里坐了下来，卡奥斯也终于搞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只是一场误会，他哭笑不得还有点愧疚。 共同对战过的超级英雄，用自己本来面貌出现在自己面前，和主动脱下马甲有什么区别，他说话前也不过过脑子，把人都吓到了。 一群人本来是来接济小可怜的，结果不仅发现所谓小可怜其实有钱得不得了，还在小可怜面前狠狠掉马。 超人挨着卡奥斯在沙发上坐下，巨大的体格差点把卡奥斯弹了起来：“你真的没有什么困难？” “我有这个。”卡奥斯拿出了提姆给的黑卡，“而且这间公寓布鲁斯也已经买下了，不要担心租期到了需要换房子的问题。还是谢谢你们这么关心我。” 超人尴尬地点了点头：“是我们想岔了，打扰你了。” 卡奥斯赶紧摆手：“不不，不打扰，你们能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 误会解除，超人和神奇女侠故作镇定赶紧溜了。 哈尔第一时间参观了卡奥斯的公寓，发现了一个令人悲伤的事实。 可恶的土豪韦恩不仅在中心城为所谓被赶出家门的小可怜养子购置了一套安全又舒适的公寓，还配齐了所有高档智能家具。步入式的冰箱里面汇集全球精选食材，门口的单子昭示着这间公寓有随叫随到的五星大厨以及生活助理…… 哈尔化悲愤为食欲，带着巴里狠狠敲了卡奥斯一顿大餐，发表了一番仇富言论并迅速和卡奥斯约定好了下一顿饭的时间。 要不是巴里极力赶他走，他就差提出要在卡奥斯这里住下了。 虽然过程和想象的不太一样，但正联众人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卡奥斯这个可爱礼貌但偶尔有点吓人的家伙过得挺好，他们不必担心，巴里也狠狠松了口气。 天知道他以为自己把卡奥斯的生活费都吃完了导致他连一个小蛋糕都买不起的时候有多自责！ 不得不说，他们放心地有点太早了。 * 卡奥斯很快融入了中心城的生活，这比他自己预想得要容易得多。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的灵力入不敷出了。 这里真的和巴里说的一样，是一个很好的城市，他在这里几乎感受不到什么恶意，偶然感受到的一些也不是冲着他来的。 来到这个世界时的经历给卡奥斯造成了一些错误的认知，他不知道，除了哥谭，还有什么地方的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这么美丽可爱的东方男孩产生敌意？ 灵力的积攒进度停滞不前，甚至开始倒退，卡奥斯不得不又开始动一些歪脑筋。 中心城没法随时随地偶遇罪犯，卡奥斯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要钓鱼。 我简直是个天才！半夜三更走在公寓附近阴森森的小巷子里，卡奥斯忍不住这么想到。 黑夜，没有摄像头，无人的小路，柔弱可欺的东方男孩，简直太完美了，哪个罪犯能忍住？？ 可惜事实总是和理想相去甚远。 第一天直到天亮依然毫无收获，卡奥斯依然充满信心。 第二天和第一天一样，卡奥斯鼓励自己，也许只是运气不好。 第三天，他终于在巷子里遇到和自己搭话的络腮胡大汉，结果大汉开口就是：“oi小鬼，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你妈妈会担心的。” 卡奥斯：？？？不是，大哥你腰间别了把枪我可都看到了啊，你胳膊上那么明晃晃的纹身你敢说自己不是俄罗斯□□？？ 他终于开始怀疑了。 他怀疑自己挑的地方不对。 他住的地方算是富人区，富人区治安很好，没有流浪汉，确实不是一个偶遇罪犯的好地点。 第四天，卡奥斯换了个“作案”地点，找了一个相对不那么有钱的，情况复杂的街区。 这次他算是来对地方了，夜色刚刚降临，卡奥斯就被三四个小混混包围在了一处死胡同里。 背对着小混混们，卡奥斯缓缓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 两秒后，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中心城的超级英雄闪电侠神兵天降，不出半秒就打晕了所有小混混并全部捆了起来！ 巴里一点儿没看出卡奥斯的不快，还嬉皮笑脸地凑到他面前：“这里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能走这种小路咯~对了，要搭我的顺风车吗？” 第33章 最强助攻上线 “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卡奥斯拳头硬了。 巴里依然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嘿嘿, 多谢夸奖。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卡奥斯深吸了一口气，默默提醒自己不要和迟钝的笨蛋计较：“或许你应该听说过, 我的力量来源于一些超级坏蛋。” 巴里确实听布鲁斯提起过，但他也记得布鲁斯的叮嘱。 “可是你的老父亲说，不能让你接触这些坏人。”虽然觉得这些小混混完全无法对卡奥斯造成什么威胁, 但既然布鲁斯这么要求了，巴里还是会好好看住卡奥斯的。 卡奥斯无语：“没必要这么严格吧？” “嗯……布鲁斯觉得有必要呢。” 巴里终于察觉卡奥斯的郁闷了, 挠了挠头：“那、还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回复他的只有卡奥斯的一个后脑勺。 现在灵力稀少，卡奥斯恨不得一份掰成两份花，御剑飞行都算奢侈了，卡奥斯倒腾着两条小短腿，迅速离开巷子。 巴里耸耸肩，自言自语道：“好吧, 看来是不需要。” 尽管如此, 他还是一路跟着卡奥斯, 直到卡奥斯安全到家。 * 然而这次只是一个开始。 闪电侠开始更加关注卡奥斯的动向，很快，他接二连三截胡了卡奥斯好不容易钓上来的各种小偷，强盗，见色起意的流浪汉等等。 光截胡就算了, 每次不管周围有没有其他人，巴里都要抓着卡奥斯啰里吧嗦，装模作样地教育一番：“嘿, 孩子，这里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能走这种小路咯”。 “嘿孩子, 怎么又是你，你家里人没教你怎么保护自己的安全吗？” 卡奥斯发誓，他绝对从许多路人眼中看到了同一句话：“这孩子是在故意吸引闪电侠的注意吧”。 最烦人的是，巴里速度又快，反应又快，卡奥斯怎么也甩不掉他。 终于，又一次被这个家伙打乱计划，并且语速极快地教育了一通之后，卡奥斯非常烦躁，语气很冲地大喊了一声：“巴里·艾伦！” 当然，他知道周围没人才敢这么喊。 尽管如此，巴里还是被吓得脚下一滑，直接冲进了对面的墙壁里。 幸好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穿墙技能，否则中心城又要多一个，或者一家伤心人了。 第36章 “你……你……你小声点！”巴里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左顾右盼，生怕哪里窜出一个人来。 卡奥斯抱着胳膊，姿态非常冷酷：“我早就说过了，你再打扰我我就曝光你的身份！” 巴里还在回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卡奥斯直接告诉了他：“对，没错，就是你教育我不要走小路的那次。” 巴里放松了下来：“哦对，我都忘了哈哈哈哈哈。” 卡奥斯更气了：“你在笑什么啊？” “哈哈对不起，只是觉得你这样很可爱，明明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不是吗？”巴里笑得开怀，笑声之大，简直是扰民的程度。 卡奥斯：感觉自己受到了嘲笑和侮辱，并且还有证据！ * 单独和男性朋友一起在电影院看电影，还是情侣vip座位，这在巴里的人生中可真是头一遭。 巴里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一开始明明是卡奥斯的问题，最后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自己道歉—— 前天晚上两个人闹得非常不愉快。 卡奥斯不能理解为什么巴里就不能稍微放放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明明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小混混，而且他真的很需要灵力。 巴里也不能理解卡奥斯，明明就算没有灵力的情况下，小卡也拥有着远超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 而且巴里也很赞同布鲁斯说的，要让卡奥斯尽可能的远离所有血腥暴力。毕竟任何正常人见识过卡奥斯在哥谭港那完全不要命的行事作风后都会觉得后怕。 结果就是卡奥斯昨天一整天都没搭理巴里。 艾瑞丝回家看到巴里，惊讶极了：“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和卡奥斯约好了要去看科技展？” 巴里扁扁嘴，委屈极了：“卡奥斯不理我了。” 巴里二十八年人生里的第一个小男朋友不理他了！这可是天大的事啊！必须立刻处理。 艾瑞丝转头把自己还没进门的男朋友兼乔的搭档索尔探员打发走，一屁股在巴里身边坐下：“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听完事情的始末，她摸了摸下巴：“虽然你不肯说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吵架的，但这种情况下，你先道歉就对了。” “我没觉得我错了。” 艾瑞丝恨铁不成钢：“人家还那么小，还在上学，你让让他怎么了？？” “他喜欢什么你总知道吧？错过了这次展览，你们还可以去下一次。” 卡奥斯感兴趣的东西？巴里还真知道，可是：“卡奥斯现在根本不理我。”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这有什么难的。”艾瑞丝打开手机，翻出了自己和特鲁伯教授的聊天记录，直接截图发给了巴里。 “你把这个发给他，后面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了吧？” …… 卡奥斯收到巴里发来的图片，点都不想点开。可随即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不看别后悔哦。” 卡奥斯：“……” 他气呼呼地点开图片，刚扫了一眼，就整个人站了起来，立刻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艾瑞丝帮我约到了参观硕果实验室的名额？！” 在艾瑞丝催促的眼神下，巴里回答：“没错，通行证就在我这里，我明天带给你好吗？” 这种时候卡奥斯哪儿还顾得上和巴里的冷战，满口答应。巴里乘胜追击：“正好明天你没有课，要不要顺便一起去看《勒高》？” 怕卡奥斯不答应，他又急急忙忙补充了一句：“明天是首映，买票送一套零食饮料！” 卡奥斯惊了：“你怎么知道我想看这个？”这事他谁都没有说过呢。 巴里赶紧解释：“我绝对没有监视你跟踪你，就是总看到你在电影院门口驻足，而且经常去看电影，最近这一部又刚好上映我想你应该没看过……” 卡奥斯没法否认他确实对这部电影非常感兴趣。甚至那天他气呼呼的用两条腿走回家途经电影院的时候，也忍不住停下来多看了两眼海报。 卡奥斯心里那最后一点气突然就散了。 他完全忘了自己昨天还发誓再也不理巴里，兴冲冲地和巴里一起选起了座位。结果惊喜发现，位置最好最划算的情侣座居然还剩一套！这不得立刻拿下？反正也没规定一定要情侣才能坐这里吧？ 这就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巴里会和卡奥斯一起挤在这个舒适柔软私密性好的情侣沙发里。 因为总是自己一个人，巴里以前不怎么去电影院，更从来没坐过情侣座，今天他才知道，情侣座看着大，但中间凹陷，两个人坐在里面稍稍一放松就会紧紧贴在一起，而且电影院的工作人员还为每一套情侣座位放上了一朵玫瑰和一张心形的卡片。 卡片上还写着：祝两位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巴里本来觉得没什么的，这一套下来他再迟钝也有点不自在了，可偏偏卡奥斯又好像一点儿没受影响，巴里只能憋着。 终于，电影开场了，灯光暗了下来，巴里松了一口气，专心看起了电影。 来看《勒高》的大部分是小孩，电影也很轻松搞笑，影院里时不时就响起阵阵欢笑。 巴里没想到动画片也能这么有意思，看得全神贯注，突然，卡奥斯站了起来。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糊味？” “什么？” 卡奥斯吸了吸鼻子，“真的，好像有哪里起火了！” 巴里也站了起来，他什么都没闻到，可他相信卡奥斯。 “火很大，火势在往我们这里来。不行，我们必须立刻疏散这里的人群，这里这么多孩子！” 卡奥斯立刻在影院里大声呼喊起来，巴里愣了一下，也赶紧跟着他一起大喊。电影厅内一阵骚动，可几乎没人离开。 “哪儿有火？” “骗人的吧！” “搞什么，别打扰我们看电影啊！” 卡奥斯很着急：“真的，马上就要烧过来了，大家快走吧！命要紧啊！” 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故意骗人，有一些父母迟疑了一阵，带着孩子从安全出口离开了。 但大部分人不为所动，甚至想动手将卡奥斯的嘴捂住，电影正放到最精彩的部分呢。 正在这时，终于也有一些人察觉到不对了。 “不好，我闻到了一些烧焦的味道。” “我觉得温度好像比刚才高一点儿了……” 离开座位的人越来越多，那几个死活不肯走的人也有点慌了：“真的假的，不会是在合伙耍我吧？” 阵阵浓烟从大门和放映口涌了进来，人群终于彻底相信了，但也彻底慌了。 “着火了！着火了！快逃啊！” 这火来得莫名，蔓延起来极其迅速，只一转眼的功夫，影厅里已经燃起了熊熊火光。 “一个一个来，不要挤！让孩子先走！咳咳！”巴里一边护着卡奥斯，一边不断大喊，还不小心被浓烟呛了几口，但惊慌失措的人群根本听不进他的声音。 卡奥斯推了他一把：“不用管我，去救人！” 随即他抓起两个和父母走散的孩子，踩着座椅将将孩子送到了安全出口处。 巴里看了他一眼，瞬间消失，下一秒，红色闪电在人群中闪烁穿梭，影院里的观众一个个消失。 幸好今天是工作日，影厅里只坐了二分之一的观众，否则绝不会仅有几个人受伤。 救出最后一个腿软得走不动的观众，巴里喘着粗气，目光四处逡巡。 突然，他心里一慌，等等，卡奥斯呢？！ 第34章 三合一万字章 “卡奥斯！你在哪儿卡奥斯！” 来不及多想, 巴里反身冲进了火场。 熊熊燃烧的火焰散发着刺目的光芒，一头黑发的卡奥斯背对着出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嘛。 巴里立刻闪身过去：“你怎么还不出去, 这里不能再待……” 话说了一半，他突然卡住，卡奥斯身前的座椅下, 竟然躲了一个小男孩！ 大概是撤离的时候差点被人踩到，小男孩慌不择路才躲在了这里, 他躲的位置很刁钻，卡奥斯够不着他，正在耐心哄他出来。 “这里马上就要烧成灰了，你快出来我带你离开！” “不！你走开，我要妈妈！妈妈呜呜呜呜呜！” 巴里也急得团团转，蹲下来抓了几次都没能碰到小男孩, 只能跟着一起哄：“我们先出来好不好, 你认识我吗, 我可以带你去找你妈妈，我保证。” 没想到小男孩到这时候了，居然还说：“我不喜欢闪电侠，你走开，我要绿箭侠！” 卡奥斯本就不多的耐心直接告罄, 他突然站了起来，在其他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掀开了被两个大螺丝牢牢固定在地面上的座椅。 小男孩就这么被他提着领子一路拎着跑了出去。 直到被不太温柔地摔在马路边, 他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第37章 但巴里和卡奥斯都已经没空搭理他了。 着火的来源找到了。 热浪，无赖帮的成员之一, 从小就喜欢玩火，最大的爱好就是改装他的火焰喷射枪然后举着他的宝贝枪跟在寒冷队长屁股后面到处耀武扬威。 但事实上，热浪单独出现的话，很难对闪电侠造成什么伤害，巴里当即控制住了他，并搞清楚了火灾的原因。 热浪不情不愿地说，自己只是想抢隔壁那个银行，没想杀人，毕竟无赖帮的宗旨就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能杀人。抢银行是他们的日常业务，当然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 巴里可太熟悉这些家伙了，完全不想听他的辩解：“老实点，少说这些没用的看，到底怎么回事。” 热浪马上就怂了：“好吧好吧！这次确实是我的问题，但我哪儿知道这玩意儿这么猛？？” 原来他和寒冷队长又吵架了，于是这一次他们没有一起行动，热浪自己一个人偷偷带着用新材料改装的燃料出来，没想到不小心走了火，新的燃料太猛了，火势一下子蔓延开来，根本控制不住，不仅是银行，连隔壁的电影院也遭了殃，眼看着旁边的面包店和快餐店也快被烧着了。 “你们吵架的原因，该不会就是你的新燃料吧？” 热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闪电侠有读心术？这也能猜到？ “行了，剩下的和警察说吧，新材料哪儿来的，你都用了多少，最好都说清楚，这决定着你在监狱里需要蹲多久。”话是这么说，但无赖帮的人肯定会想办法让热浪越狱的，这也算是他们帮派文化重要的一部分了。 巴里扶额，将人丢给了刚刚赶到的索恩，闪身消失。再出现时，他又变成了今天出门时的打扮。 他快步走到卡奥斯身边，有些局促：“对不起，本来想请你看场电影做为道歉的，没想到会这样……” “没关系，这又不是你的错。”卡奥斯笑了笑，仿佛不经意地提起，“对了，热浪刚才说的燃料会送到物证科吗，我可以看看吗？” 巴里毫无防备：“当然，不过可能要再过几天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的。” 卡奥斯没生气，巴里终于放心了：“没想到你会对这个感兴趣，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参观斯塔克的展览吧。” “好啊，当然可以。”卡奥斯脸上扬起了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 * 虽然电影只看了一半，但因为英勇救人，将电影院的损失减少到了最小，卡奥斯得到了接下来十年的年卡奖励。这十年里他可以随时走进这家电影院，看他想看的任何电影，就是在影院待上一整天都没问题。 不过这一切需要等影院维修完成才行。 卡奥斯摸了摸口袋里的通行证，今天这一趟，最大的收获还是这个，特鲁伯教授硕果实验室的进入证明。 不知道艾瑞丝是怎么和特鲁伯教授说的，这张通行证居然是内部通用的证明，也就是说卡奥斯不需要特意等到实验室开放的那一天，只要实验室开着门，他随时可以进去！ 那还等什么呢，第二天一早，卡奥斯就守在实验室的门口，等待这里的工作人员开门。 “特鲁伯教授？！”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男人，卡奥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您这么早就来了？”他今天也太幸运了吧？居然就这么轻松偶遇了教授？！ 特鲁伯教授是生物科技领域公认的天才人物，年纪轻轻就已经被提名过学术界的最高奖项，获得诺奖也是迟早的事。除此以外，他本人的外表也非常具有吸引力，已经连续多年稳坐中心城大学最受欢迎的教授宝座，无数男女学生曾向他示爱，但他一直洁身自好，所有精力都投在了工作和研究中，没有任何绯闻。 卡奥斯如此崇拜特鲁伯，却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他听斯莫妮教授，也就是在哥谭大学做泛滥植物无害化研究的那位提起过，特鲁伯教授正在研究一种针对某些入侵物种的毒气。这才是卡奥斯真正感兴趣的部分。 “嗯？你是？”男人疑惑地看着他。 卡奥斯一窘：“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卡奥斯……” “哦我知道了，那位女记者和我提过，想参观我的实验室是吗，跟我来吧。”特鲁伯微笑着打断了卡奥斯的话，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啊好，谢谢您！”卡奥斯差点没反应过来。 十分钟后，卡奥斯彻底化身星星眼，从普通粉丝进化成超级粉丝。 特鲁伯教授和传闻中的一样，高大英俊，年轻有为，却又特别平易近人，对自己这么一个无名小卒也很是关照。 卡奥斯揪了揪自己防护眼镜的松紧带，谁能想到他还能有这么一天，这可是特鲁伯教授亲自给他戴上的！而且他还允许自己今天一整天都跟着他！ “抱歉我今天有点忙，不能为你介绍实验室了，你自己到处转转吧，下次有机会我会详细为你介绍的。” 天呐，他居然还为了这种事情和自己说抱歉，还这么详细地解释！那双罕见的紫眸似乎有魔力一般，卡奥斯被他那么温柔地看着，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硕果实验室很大，地上三层，地下五层，结构也很复杂，除了地下第四层，卡奥斯的通行证在其他地方都畅通无阻。 这里和曾经囚禁卡奥斯的实验室完全不一样，到处都是各色绿植，还有一些可爱的动物，休息区很大，实验员们在那里喝茶休息，吃着小点心，看到他们的大老板特鲁伯，非常自然地打了招呼。整个氛围都非常轻松。 卡奥斯在这里不仅看到了硕果实验室最著名的那些成就，还看到了好几个正在进行中，没有对外公布过的实验。 这可比卡奥斯想象中的参观要深入得多。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特鲁伯正在进行的一些研究太适合他了。 特鲁伯带着卡奥斯到了实验室的地下三层，电梯门刚打开，卡奥斯就被三层中心那抹奇异的蓝色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特鲁伯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是我们最近开展的项目，初衷是想要利用毒气解决草原上泛滥的兔子，进而找到物种入侵问题的普适性解决方案，但目前还只有一个半成品。” 卡奥斯着迷地盯着那亮蓝色的毒气。特鲁伯甚至大方地拿出了毒气的资料让卡奥斯自己看。 特鲁伯最早是研究生态平衡的，最近几年，他选择的项目越发激进，开始研究控制外来物种泛滥的方法。他不喜欢搞病毒学，化学绝育那些，觉得太慢了，所以他一上来就选择了基因编辑。 可惜基因编辑的项目已经有别的团队在做，特鲁伯另辟蹊径，尝试了各种物理化学方法，最后走上了和稻草人相似又不同的道路。 卡奥斯非常自觉：“特鲁伯教授你放心，我绝不会把在这里看到的东西说出去的。” 特鲁伯仿佛对他会不会泄露这些机密毫不在乎，并对自己的研究非常自豪。 他特别指出，他研发的这种毒气，其实是一种腐蚀性的气溶胶。他想要达到的效果是，只腐蚀特定的生物，而对环境中其他的动植物，人造的建筑等都不造成影响。 但现在的成品其腐蚀性过于强烈了，虽然已经能达到不造成污染的效果，但还无法实际运用。 “对了，刚才就想问，你上过我的课吗，为什么一直叫我教授？” “额，还没有，因为斯莫妮教授一直这么称呼您，我就……”卡奥斯脸都红了，他明明应该称呼特鲁伯为博士的。 他居然一直没发现这个错误，现在还被人家当面指出了。 “呵呵，不用紧张。我不觉得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特鲁伯回过头来，今天第一次认真打量了一下卡奥斯，“你说你叫什么来着？卡奥斯是吧，你和斯莫妮很熟吗？” 卡奥斯：“之前在哥谭大学，我是斯莫妮教授的学生。” “我想起来了。斯莫妮和我也提起过你。”特鲁伯干脆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拉着卡奥斯到休息区坐下，“她说你在控制入侵物种泛滥这方面很有想法，可以和我说说吗？你应该也看到了，我们现在的研究项目已经陷入死路，急需一些新鲜的想法。” “斯莫妮教授是这么说的吗？”今天的惊喜太多了，卡奥斯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特鲁伯时不时点点头，又就几个关键点和卡奥斯讨论了一番。 直到卡奥斯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们才发现，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到午饭时间了。 “居然浪费了您这么多时间，真不好意思，我也该走了。”卡奥斯涨红了脸，连连道歉。 离开前，特鲁伯还特意和卡奥斯交换了联系方式，并要求他明天继续过来。 “关于你提出的方案，我觉得还有很多可以讨论的细节，方便的话，明天继续来找我吧。” 卡奥斯万万没想到，自己那些不成熟的想法，居然能得到特鲁伯教授的认可，他立刻连连答应，走出实验室的时候，他脚步都是飘的。 第38章 “哈里。”特鲁伯叫来了自己的助理，“查一下这个家伙。” * 一离开实验室，卡奥斯就回拨了巴里的电话。 “你刚才说什么？艾瑞丝要结婚了？！” “是啊，婚礼就定在一个月后，艾瑞丝说一定要邀请你。” “太好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说完了好消息，巴里开始说坏消息了，“之前答应你让你看的，热浪偷的材料，现在上面下了通知，不能给你看了。” 事实上，巴里在热浪的武器燃料中检测出了一种未知物质，求助星际实验室后发现，热浪就是从星际实验室偷了西斯科私自购买的材料。 傻乎乎的西斯科为了搞他那些小发明小创造，联系人从黑市购买了一些材料。那些材料倒了好几手才到西斯科手里，经过费里希蒂调查，才知道这材料的真正来源，居然是黑市上那个神秘的巫师。 打电话的时候，巴里还能听到身后不远处，威尔斯博士对西斯科的咆哮。 巴里手心都出汗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卡奥斯扯谎。 但没想到，卡奥斯完全没有不开心，只是说：“好吧，有点遗憾，但也没什么关系，谢谢你还特意通知我，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挑送给艾瑞丝的新婚礼物吧。” 挂了电话，巴里眨眨眼，请卡奥斯看了场电影而已，甚至还没看完，他现在就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勒高》的威力这么大呢？ 他不知道，有了特鲁伯教授的蓝色毒气，卡奥斯对热浪的燃料早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第二天，卡奥斯如约来到硕果实验室，没想到特鲁伯居然来得比他更早，在讨论完了昨天没说完的话题后，特鲁伯教授突然说：“卡奥斯，你考虑来我这里兼职吗？” 卡奥斯完全没反应过来。 特鲁伯已经接着往下说了：“因为你还没毕业，所以我没法直接让你作为正式的研究员来上班，但我可以破格邀请你成为我的助手，你放心，工资待遇和福利都和正式员工一样。” “等等等等，雇佣我吗？可是我连大学都没毕业，这里的研究员都是研究生和博士，我哪里有这个资格。” 卡奥斯受宠若惊，下意识推拒，但特鲁伯非常坚持：“卡奥斯，你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人才，这整个实验室里，只有你的思维和我这么契合，我真的非常需要你。” 特鲁伯看起来非常真诚，所有人都知道他有洁癖，平时从来不和任何人肢体接触，但他现在居然主动握住了卡奥斯的手。 虽然隔着厚厚的手套。 卡奥斯被那双充满魔力的紫色眼睛一盯，又被那双没什么温度的手牢牢抓住，脑子一热，答应了。 巴里发现卡奥斯突然忙了起来，除了去学校上课，他基本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硕果实验室，甚至连半夜的那些小活动都停了。艾瑞丝婚礼前整整一个月，他们竟然就只见了一次。 卡奥斯才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他现在已经完全成了特鲁伯教授的迷弟，天天跟在特鲁伯屁股后面。 可惜毒气项目并没有什么进展，不知道为什么，毒气的特性和一开始的设计越来越不相关了，特鲁伯进行的改造反而让毒气的腐蚀性更加强烈，早就已经脱离了只腐蚀相关生物的初衷。 很快就到了艾瑞丝的婚礼日期。 这天，卡奥斯终于舍得和实验室请了个假，久违地穿上了一身正装，和同样西装革履的巴里一起作为艾瑞丝的朋友出席了婚礼。 “哇哦，你穿这一身真帅。”一见到巴里，他就毫不吝啬地夸奖了一番。 巴里翘着嘴角，站得更直了：“是吗，你也不错。” “黑西装就是不一样，特鲁伯教授穿着也很好看。” 巴里嘴角微微拉平，最近不管他和卡奥斯聊什么话题，卡奥斯都必提到这位特鲁伯教授。 “说起来，你不觉得特鲁伯教授对你有点太……太没防备了？我的意思是说，那些实验的数据应该算是机密吧，他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你看了？” 巴里学生时代也在其他实验室兼职过，他可从来没见过哪个兼职的学生可以直接接触实验室最核心的研究的，一般不都是打打杂，高高卫生洗洗烧杯之类的吗？ 这个特鲁伯，据说见到卡奥斯的第一面，就直接带他去看了实验室最新的研究，完全没防着他。 那些实验的内容，卡奥斯到现在还从来没向自己透露个一个字呢。巴里忍不住有点吃味，明明自己才是卡奥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卡奥斯从来没细想过这些，现在巴里一提，他也觉得有点奇怪，但他下意识维护自己的偶像：“特鲁伯教授自然有他自己的考虑。” 好吧，这么看起来，特鲁伯似乎真的只是一位痴迷研究的天才，巴里将自己心里隐隐的不舒服归结于特鲁伯曾经的研究项目过于残忍，没再多想。 巴里和艾瑞丝是发小，送的礼物自然非常合艾瑞丝的心意，是艾瑞丝母亲送给她，但不小心被她弄丢的那枚戒指——复刻版。 艾瑞丝几乎失声，捂着自己的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巴里，天呐巴里！你是要害我这么早就哭出来吗？” 巴里笑着，真心为艾瑞丝高兴：“这样不好吗？一会儿和乔拥抱的时候眼泪就不会蹭他身上了。” 卡奥斯第一次给别人送新婚礼物，特意问了所有的兄弟姐妹，最后选了布鲁斯推荐的，没有女人能拒绝的一样东西，某个高奢品牌单独定制的一套珠宝。 盒子一打开，艾瑞丝差点被闪瞎眼。“这……这太贵重了。” 她都不敢收了，卡奥斯就知道会这样，直接将项链和耳环从珠宝盒里拿了出来，一股脑塞到了索恩手里。 索恩也很懂事，马上就为艾瑞丝佩戴上了。 卡奥斯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面镜子：“果然黑美人就是要配闪闪亮亮的钻石。” “别担心，这些钻石都不算很大，而且每一颗都可以拆开来单独佩戴，平时戴着去上班也完全合适。” 艾瑞丝非常心动，但还是觉得这些珠宝太贵了。 最后还是巴里说动了她收下。巴里冲着她眨了眨眼：“想想卡奥斯姓什么。” 卡奥斯平时太低调了，就算是巴里也常常忘了他有一个亿万富翁的老父亲。 等两个人走远了，索恩问道：“所以，那就是巴里的男朋友？” 艾瑞丝捧着脸，一脸姨母笑：“没错，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是很可爱啦，还有钱，还这么有礼，听说成绩也不知错，但是“成年了吗？” 艾瑞丝瞪他一眼：“当然！你当巴里是什么人！” 索恩立即举手投降：“我当然相信巴里，只是东方人的外表总是有些迷惑性。这不能怪我吧？” “对了，你不要在巴里面前用男朋友这个词，他会害羞的。”艾瑞丝叮嘱了一句。 索恩默默点头，心里却在想：他们两个真的是情侣吗？现在小情侣都是这样的？我果然老了，跟不上潮流了啊。 * 婚礼后，艾瑞丝搬去和索恩一起住，为了关爱空巢老人，巴里又搬回了乔的家，反正距离对他来说从来不是问题。 卡奥斯没搬家，但他也不怎么回自己的公寓了。 特鲁伯在实验室附近租了一些房子作为员工宿舍，方便他们随时到实验室查看自己负责的实验。 卡奥斯也在这里分到了一间房间。 某天，卡奥斯突然想到自己有一组实验今晚就会出结果。 这个实验关系到特鲁伯的毒气能不能做到真正的环保性，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凌晨一点他来到了实验室。 这个点实验室里一般都没人了，但今天，地下三层的灯居然亮着。 这里平时只有特鲁伯，卡奥斯，和另外两个实验员会来，最近其中一个女实验员辞职了，只剩下一个男实验员。 卡奥斯听到了男实验员的尖叫。 “这里的空气好像有点蓝蓝的……” 这是卡奥斯失去意识前，脑子里最后的想法。 * 卡奥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好像看见了师兄哭着在和自己说什么，但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听不到师兄的声音。他想抬手擦一擦师兄的眼泪，却也分毫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天亮了又暗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熟悉又陌生的痒意从身体的各个角落泛开，那是一种从骨头缝儿里透出来的痒，让人恨不得挖开自己的皮肉，直接去挠骨头。卡奥斯上一次这么难受，还是刚被布鲁斯和达米安捡回家的时候。 从黑暗的下水道里醒来时，卡奥斯还以为自己在梦里，直到突然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呃，要吐了，这是什么味道啊！” 原来是他的嗅觉恢复了。 大脑是除了体表皮肤外第一个再生完成的器官，卡奥斯花了一点儿时间才完全清醒。 第39章 身体里的骨头还在生长，无法支撑他站起来，他只能赤身裸体的躺在臭水沟里，任由成群的老鼠从他身上咯吱咯吱踩过去。 皮肤被污水浸泡着稍一动弹就能感受到那黏腻的触感，耳边是不规则的水滴声，鼻端是下水道的恶臭，视野里只有破旧生锈的管道，和下水道维修通道里微弱的光线。 痒意越来越烦人，同时，神经也终于开始生长，再生过程中最难捱的部分开始了。 那种难以形容的疼痛，不管过了多久卡奥斯都无法忘记，随着身体的修复，痛苦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没有停歇。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雪白如纸，嘴唇看不到一丝血色，身体不能动弹，肌肉却因为难以承受过量的疼痛而颤抖着，污水荡起一层层涟漪。 …… 再度重塑的丹田里空空荡荡的，卡奥斯一滴灵力也没有了，琉光半死不活地躺在丹田里，戳一下动弹一下，想让他带着自己起飞是不可能的了，幸好凌晨的城市里没什么行人，卡奥斯左躲右闪，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此时距离他那天半夜去实验室已经过去一整天了。 卡奥斯顾不上自己还没好透的身体，迅速洗澡穿衣服，叫了车立刻赶往实验室附近的宿舍。 他的手机电脑都在宿舍里。 打开手机，还好，只有特鲁伯教授的一个电话和巴里的三个未接来电，还有一些短信。 卡奥斯先给巴里回了个消息，然后立刻给特鲁伯打了过去。 “教授……” 卡奥斯还没想好要怎么说，特鲁伯听到他的声音，似乎顿了一下：“……卡奥斯？你没事吧，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他的语气很急切，似乎在真心实意地担心着卡奥斯。 “我没事教授，我昨天……” “没事就好。”卡奥斯的话再一次被打断，“你突然失联，大家都吓坏了。你不知道，前天晚上毒气居然泄露了，格力他已经，他已经……”格力就是地下三层唯一的那位实验员。 似乎是过于悲伤，特鲁伯深吸了一口气才能继续说话：“我们还以为你也和他一样，幸好，幸好你没事。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卡奥斯答应了下来，心里乱乱的。 所以他是接触了毒气，整个人都被腐蚀融化了才出现在中心城的下水道里？这也确实说得过去，实验室有自动清洁系统。 但毒气居然会泄露？卡奥斯心里忍不住有些疑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毒气样本的存放有三重保险，即使实验室断电或是发生火灾，也不可能泄露。保存毒气用的容器，就算地震也不怕。 还有一点也让卡奥斯心情复杂——就连毒气也无法杀死自己吗？ 赶到硕果实验室的时候，特鲁伯教授竟然直接冲到门外来迎接自己。 他微微眯着眼睛将卡奥斯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摸了摸卡奥斯过于苍白的脸颊。 “怎么这么虚弱的样子，昨天去哪儿？” 卡奥斯有些愧疚：“让您担心了，昨天，昨天我有点事儿……” 特鲁伯直起身，和卡奥斯拉开了一段距离：“没关系，人没事就好。对了，因为毒气泄露的问题，这个项目暂停了，你还要继续留在实验室吗？” “你放心，工资我会按照整月付的。” …… 卡奥斯离开了。 突然不用去实验室，他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事情做了。就这么失魂落魄漫无目的地走着。 直到巴里一个电话过来。 “巴里……” “卡奥斯我才看到你的消息，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昨天你到底去哪儿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布鲁斯他们也是！” 卡奥斯一下子精神了：“你还联系布鲁斯了？！” 巴里一脸理所当然：“当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得联系他们，等下，我先和他们说一下人找到了，布鲁斯可能会过来一趟。” “我没事啊……” 巴里才不信：“真的吗，你可别骗我，老实交代昨天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发现卡奥斯联系不上，巴里立刻把整个中心城都翻了个遍了，完全找不着人，这才立刻联系了布鲁斯。 可没想到卡奥斯的手表在实验室宿舍里，布鲁斯也没找到人。直到这通电话前，他们还一直在到处搜索卡奥斯的踪迹。卡奥斯不是普通人，他们没法不担心。 就连哥谭的几个反派也已经被杰森骚扰了个遍了。 卡奥斯：“……”完蛋了，就一天而已，怎么闹得这么大啊！ 最后来接卡奥斯的是提姆。 “布鲁斯需要出席一个宴会，走不开，所以让我来带你回去做个检查。” 卡奥斯不情不愿地上了飞机，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做什么检查啊，我好得很。” 提姆瞥了他一眼：“你的撒谎技术连巴里都骗不过去，我劝你别想着在布鲁斯面前隐瞒了。” 身体检查显示卡奥斯多处内脏受损还未恢复，其实从外表上也能看出来，好不容易晒黑了一些的皮肤又恢复了苍白，一点点锻炼出来肌肉都捏不到了。 卡奥斯安静得像个鹌鹑，达米安冷笑一声，往对面的椅子上一坐：“说吧，死哪儿了，怎么死的。”阿福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达米安假装没看见。 卡奥斯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提姆，结果提姆居然凶他：“看什么看，还不快说。” 最终他当然还是坦白从宽了，顺便还接受了一顿来自兄弟姐妹们的爱的教育。 芭芭拉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毒气泄露？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这次你是运气好没死，下次真的死了怎么办！” 卡奥斯心说，真死了就万事大吉了。 但嘴上他可不敢这样：“对不起啦，我知道错了。” 他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的，一双大眼睛就这么眨巴眨巴地看着人，芭芭拉闭了闭眼，算了，自家弟弟，除了多护着还能怎么着呢。 为了卡奥斯的安全，现在必须查清楚，这次到底是真的意外，还是人为。 提姆很在意卡奥斯听到的那声尖叫，但查了一圈也没发现那个叫格力的实验员有什么问题，而且整个硕果实验室，所有的人好像都干干净净的，出了一些出轨，欠债的问题，看起来都是普通人。 特鲁伯本人更是干净得不得了。 达米安盯着电脑里的资料皱眉：“这个特鲁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看他不太爽啊。” 他的直觉没错。 芭芭拉发现卡奥斯去实验室的那晚，地下三层的监控记录似乎有被替换过的痕迹。她立刻想办法还原了那天的监控。 过了一会儿，她脸色难看地说道：“要命，你们得看看这个。” 监控时间一点零五分，卡奥斯从电梯出来，经过消毒区，在更衣室换了防护服，再一次消毒，然后进入了毒气存放区隔壁的三号房。 就在他推开三号房房门的瞬间，他就立刻像过度加热后的蔬菜，变成了黏糊糊的一坨。 半个小时后，地下三层的空气已经全部过滤了两遍，穿着厚重防护服的特鲁伯拿着清洁用品出现在门口。 一滩血水滋啦滋啦在地上涌动，卡奥斯来时穿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浸透，中间还夹杂着几块没有完全化掉的骨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 特鲁伯盯着看了一会儿，用拖把将这堆垃圾打扫了干净，衣服烧掉，剩下的余烬和碎骨头全部冲进了下水道。 卡奥斯冷汗都下来了：“他……他知道那是我了。”他的体质暴露了！ 特鲁伯似乎说了些什么，提姆点了几下电脑，将声音放到最大。 “居然没有完全腐蚀干净，看来还需要继续改进。” “唔，真可惜，本来没想这么早就处理掉你的。” 提姆忍不住皱眉：“他制造这些毒气到底想干嘛？他是恐怖分子吗？” “他是反社会人格。我这里有一些资料，马上传回来。”布鲁斯的声音突然在频道里响了起来。 他此时正在一处人迹罕至的海边悬崖处。原来布鲁斯这么久没回来，竟然是亲自跑到中心城调查特鲁伯了。 从布鲁斯传回来的资料中，卡奥斯看到了一个和他认识的，和所有人认知中都不一样的特鲁伯。 他外表俊朗，成就显著，单身并且洁身自好，是很多学生的梦中情人。但他同时也是一个反人类反社会的高智商罪犯，连环杀人魔。 其极高的智商和高明的作案手法，使得大部分受害者根本没人发现，有些被发现报了失踪，但没人找到过尸体，堪称人类史上最厉害的连环杀人犯。 这家伙完全没有人类的情感，所有人类在他眼中都是一样的垃圾，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所以卡奥斯从来没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恶意，他没有恶意只有不屑，人类不值得他产生情感。 第40章 因为对人类的厌恶，他对外宣称有洁癖，误打误撞避免了和卡奥斯的肢体接触，阻止了卡奥斯发现他不对劲的最后一个方法。 能参与特鲁伯毒气实验的人也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就算突然消失也不会引起注意。卡奥斯是个例外，调查了卡奥斯之后，特鲁伯第一次违背了原则选择了他，因为他对自己的毒气非常有信心。 看，这不是处理得很干净吗？ 虽然还剩了一点儿人体组织，但那些血水和骨头很快就会流入大海，除非有人能抽干整个海洋，否则到哪儿去找呢？那些已经非常酥脆的骨头组织马上就会变成海底生物的养料，永远没有再见到阳光的一天——如果这个人不是卡奥斯的话。 芭芭拉后怕极了，她咽了口口水：“这个人，他，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是恶魔吗？” “他大概是想灭绝人类。”布鲁斯轻飘飘地说出了这句话，“这很好推测，他的洁癖也只针对人类。”布鲁斯查到的资料里，特鲁伯以前做生态研究的时候，甚至住在野地里几个月不洗澡。 提姆让她又检查了其他监控，发现被替换掉的片段远不止这些，恢复的视频里，他们看到了特鲁伯将地下三层的两个实验员分别用于毒气的实验。 卡奥斯脊背发凉，喉咙颤动，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他明明说丽思是辞职了……那天之后我还接到了丽思的短信，提醒我不要忘了调整培养箱的温度……” 这些还仅仅是这三个月的监控，更早之前的都已经找不到了。 布鲁斯：“他在借着研究控制泛滥入侵物种的理由，偷偷研制针对人类的毒气，已经确认他进行过的人体实验就有两起。” “这家伙现在在哪儿。”达米安已经戴好了全部装备，只等着布鲁斯一声令下。 “他在中心城，应该让闪电侠去吧。”芭芭拉想了想，又觉得只有小闪一个人太危险了，“要不然，我们呼叫一下超人？那种毒气对超人应该没用吧？” 提姆拖着下巴：“特鲁伯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查到他了，没必要吧？” 正在这时，频道里突然插入了闪电侠的声音：“不好了！特鲁伯用毒气控制了中心城大学！” 第35章 对峙 准确地说, 是中心城大学的图书馆出事了。 芭芭拉的黑客能力首屈一指，但特鲁伯这样的高智商罪犯，防范措施也一直很严密, 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实验室数据库被人入侵。 他马上查看了数据库，发现被入侵的是监控系统。不需要思考，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暴露了。 特鲁伯不愧是反社会人格, 竟然丝毫没有想过要躲起来或是逃走，而是立刻做出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闪电侠说, 特鲁伯早就在中心城大学秘密安装了许多毒气发射器，只是一直都没人知道。就在刚刚，他突然劫持了中心城的所有屏幕，公开宣布，只需要他按下按钮，所有的毒气装置就会自动喷发。 特鲁伯现在控制了整个图书馆, 里面有上百人, 这些人质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毒气喷发装置威胁着, 又被特鲁伯带来的一些忠实追随者看守着。 其中有一位冲动的大学生试图逃离，立刻就被击毙，尸体丢在图书馆的门口。 特鲁伯大大方方的站在图书馆二楼的阳台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面对着对面的狙击点位, 狙击手早就已经瞄了他半天了，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特鲁伯宣称，他体内植入了感应器, 只要他失去意识或是心率超过170就会触发。 他的原话是：“到时候可就不止是这些大学生了，在你们不知道的地方，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无数毒气喷发装置。” 中心城警局抽调了一半警力在到处排查, 闪电侠也在找这些喷发装置，但目前还是一无所获。在无法确定特鲁伯说的是真的还是吓唬他们的之前，这是一项必须的工作。 他们不能赌特鲁伯胡说八道的可能性，万一是真的，到时候，毒气散播的范围必定很难控制，整个中心城都将陷入极大的混乱。 从中心城传回的视频里，特鲁伯对着镜头，脸上还是一贯的淡淡的笑容，现在看起来却有些阴森恐怖：“你应该能看到吧，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过来让我亲眼看看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我就放过这些学生。怎么样？很划算的买卖吧，我实在是很想知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怪物存在。” 这是一个提前录制好的视频，特鲁伯的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紧接着，就是特鲁伯进行过的人体实验视频。 一个健康的成年人在瞬间变成一坨不忍直视的黏糊糊的血肉，又在更浓的蓝色毒气中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几件衣服。 这两个视频这在中心城的各个屏幕上循环播放着。 这里人们不像哥谭市民一样身经百战，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惊恐的情绪很快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最受欢迎的教授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和小丑一个级别的超级罪犯，平时安全的校园随时可能变成一个巨大的毒气室。 而且中心城的其他地方可能也隐藏着毒气，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蝙蝠洞里，芭芭拉眉头紧皱：“不能想办法一下子控制住他吗，让他失去行动能力？超人可以做到吧？” 达米安凉凉地说：“忘记小丑干过的事儿了吗？” 芭芭拉一下子噎住了，确实，这些超级罪犯总是满嘴跑火车，那句真哪句假很难分辨。特鲁伯又是第一次公开进行恐怖，没有任何过往资料可以参考，没人知道他的行事风格。 前车之鉴很多，他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卡奥斯没等到视频全部放完，就已经坐不住了：“我得马上过去。” “等等，b还在查，再等等，等他找到隐藏的毒气！”提姆一把将卡奥斯按回了椅子上，“你听我说，现在不是冲锋陷阵的时候，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在硕果实验室待了那么久，应该比我们更了解这种毒气吧。” 频道里传来了蝙蝠侠的声音：“冷静下来，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了解我们的敌人，小卡，你还知道什么。” 卡奥斯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过来。对啊，他太了解这种毒气了，就在几天前，毒气的杀伤力还没有现在这么恐怖，是他亲手提供了改造思路，才让特鲁伯拥有了现在这一版毒气。 他清楚知道杀死格力的毒气只有很少的一点点，实验室每天的产出也非常有限。再加上这种毒气本质上是违法产物，存储条件也十分苛刻，是不可能在其他地方制造生产的。 刚才太慌乱了，竟然忘了这些。 有了这些关键情报，情况一下子就好起来了，布鲁斯听完卡奥斯的叙述，立刻说：“罗宾，看一下特鲁伯的财务有没有什么问题？” “基本没什么问题，只有几个捐款不太正常，但只有几万美元。” 光是实验室里用来存储毒气用的装置就耗费巨大，特鲁伯的财务又没什么问题，哪儿有那么多钱，到处安装存储毒气的喷发装置？更别说前天为了灭口卡奥斯，用掉了不少库存。 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他嘴里说的这种喷发装置，特鲁伯很大可能在说谎。甚至图书馆里到底有没有毒气都很难说。 “可万一呢，万一他真的偷偷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弄了许多毒气。” 突然，一条新的视频传了过来：“还有二十分钟，你该不会躲起来了吧，我的小男孩？你要看着这么多同学去死吗？真是狠心呐。”明明是在恐吓威胁，特鲁伯随意的姿态看起来却像是倚在讲台旁在给学生们上课一样。甚至比他平时上课的时候更有活人感。 此时他的表情越是温和，在所有观众眼中的形象就越是可怖。已经有不少天主教徒和基督教徒开始祷告，他们坚信特鲁伯一定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卡奥斯本来就一直心存愧疚，听到这话更不得了了：“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闪电侠！” “我来了我来了！”就在卡奥斯呼唤闪电侠的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蝙蝠洞内。 这一次拦住卡奥斯的是达米安：“你去了又能怎么样？你现在可能连闪电侠都打不过。” 闪电侠：“喂（｀へ？）！” 达米安理都不理他，继续说道：“你去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死而复生，让我们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全白费？？” “罗宾。”蝙蝠侠的声音再度响起，“让他过来吧。闪电侠，你知道我在哪里。”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不再阻拦，反手扔了一个多米诺面具和一件斗篷过来，“我不管你要干什么，别暴露了身份。” “谢谢你。”卡奥斯感激地看着达米安，换来一个高冷的背影。 * 巴里带着卡奥斯直接来到了中心城大学封锁线里面，蝙蝠侠就在这里一处隐蔽的地点。 第41章 没有一句废话，布鲁斯立刻将他的计划告知两人。 最后，布鲁斯看了看他们两个，颔首道：“按计划进行。” “嗯！”卡奥斯重重点了点头。 闪电侠有点担心：“这个计划会不会太冒险了？我不是不相信你，当然更不是不相信小卡。我只是……” 闪电侠急得团团转，卡奥斯看到他这个样子，一直漂浮在半空中的心突然就落到了实处，整个人都安定了下来。 他按住了巴里乱挥的手，看着那双蔚蓝的眼睛，对他展露了一个充满温度的柔和的笑：“没事的，相信我，我能做到。” 巴里凝视着他，半晌，他闭了闭眼，胸廓起伏了两下，重重握了握卡奥斯的手：“……听我说卡奥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这里，你随时可以呼叫我。还有，你不是怪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几句话在巴里心中翻滚了许久，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容易在关于卡奥斯的事情上纠结，他只知道，无论如何，他不会再让卡奥斯经受那样的痛苦了。 卡奥斯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朝着图书馆的大门走去。 大门为他敞开，特鲁伯就站在图书馆一楼的大厅里，人质都已经被赶到了别的地方，大厅空荡荡的，只剩混乱后的一片狼藉。特鲁伯站在最中心的位置，如不是周围翻倒的茶几沙发和散落的书页，他看起来就像是等着为毕业生拨穗的导师。 卡奥斯进门后，大门关上，所有目光都被隔绝在外。闪电侠焦虑地原地转圈，如果不是蝙蝠侠还在他身边静静观望，他可能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直接趴到门缝上去偷窥了。 暴露在特鲁伯的视线下，卡奥斯又变成了那个狂热的崇拜者，眼底只有伤心，没有丝毫怨憎。 卡奥斯严格遵照布鲁斯的嘱咐，一步步走到特鲁伯面前，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停下。 他仰起头，视线追逐着特鲁伯的目光，一脸痛苦：“特鲁伯教授，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卡奥斯没有任何演技，布鲁斯也不敢赌他的演技，他真的很伤心，也真的在为现在的局面自责。 特鲁伯面色微沉，语气冷漠：“什么样子？我一直都是如此，我的目标从来都没有变过。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人是谁，但都是因为你，我才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你们逼我的。” “只需要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我就能制造出最完美的完全体毒气，如果不是因为你！” 卡奥斯突然面色一变，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直勾勾盯着特鲁伯紫色的眼睛：“如果不是因为我，毒气的研究怎么可能一下子有这么大的进展？” “离开了我，实验真的还能进行吗？” 特鲁伯面色微微变化：“你知道什么？你做了什么？” 第36章 第 36 章 其实卡奥斯啥也不知道…… 他能知道什么, 他再天才，也不过才正式接触生物科技领域一年不到的时间，他连毒气的原理和成分都没搞明白呢！ 卡奥斯笑了笑, 按照布鲁斯交代的继续说道：“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亲爱的教授？” 特鲁伯面色几经变化，最后, 他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和煦的笑容，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卡奥斯：“所以你不是人类, 你到底是什么？” 和现在的这个笑容比起来，特鲁伯以前被学生称为阿多尼斯的微笑，简直是个笑话。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笑容。 卡奥斯终于明白了了，特鲁伯对人类没来由的的厌恶已经到了这么偏执的地步，和布鲁斯推测的别无二致。 卡奥斯心里的小人已经在给疯狂布鲁斯打call了，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预测到特鲁伯的每一个反应, 还都这么准确！ 但面上, 卡奥斯神色不变, 只是突然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教授，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是如此仰慕你，就算你这样对待我……” “抱歉卡奥斯, 但这也不完全是我的错吧，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特鲁伯主动靠近了卡奥斯, 一双浅紫的眼瞳中充满了审视，几乎要看到卡奥斯的心里去，像是能看透他一样,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 “这可是我最大的秘密，特鲁伯教授。”卡奥斯低着头，似乎在纠结着。突然，他抬起头：“我想，这么久了，至少可以和您真正的握个手吧？” 说着，卡奥斯自然地伸出了胳膊，纤细的手掌微微外翻。 “看在你不是人类的份上。”特鲁伯完全不怕卡奥斯耍什么花招，他的计划万无一失。卡奥斯如果不在乎那些学生的命，就不会回来了不是吗？ 他抬了抬下巴，姿态和他的想法一样傲慢，他明白卡奥斯的意思，如果卡奥斯真的不是人类，那他完全不介意。 橡胶手套被随意丢在地上，常年不见阳光的手掌苍白得像死人，卡奥斯悄悄吸了一口气，谨慎地迎了上去。 就在两人手掌交握的瞬间　，充满罪恶气息的灵力海啸般扑面而来，席卷了卡奥斯的经脉，汹涌澎湃涌入了丹田，又在丹田内缓缓压缩。从汲取的灵力看来，特鲁伯已经能赶上小丑了。 尽管下一秒交握的两只手就被闪电侠的突然冲击打断，但卡奥斯得到的灵力也已经足够。 特鲁伯终于察觉到不对，但这个时候，他已经什么都来不及做了。 灵力奔涌，卡奥斯早已经准备好的阵诀0帧开启，整个中心城都为之沉寂了一瞬。特鲁伯被闪电侠控制住，立刻催动了毒气触发装置。 一秒，两秒十秒，一分钟过去了。 “怎么回事？你们做了什么？！”特鲁伯不敢置信，他之前的威胁半真半假，但图书馆里的毒气是真的，除了这个大厅，其他房间里的人不可能安然无恙！ 预想中的情景没有发生，反而是一群警察冲了进来，迅速组织所有人质撤离。 人质刚刚目睹了那几个特鲁伯的手下突然毫无预兆昏倒，正惊魂未定，直到看到警察和闪电侠，他们才敢走出来。 “谢天谢地！” 有人大喊了一声，也有人终于放松了紧绷的情绪，忍不住泪流满面。 直到这一切喧嚣都褪去，确认所有人质已经撤离到安全位置，卡奥斯才终于理会了一下从半个小时前就一直在不断叫嚣的特鲁伯。 “是你吧？一定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的毒气呢？你为什么要帮助这些肮脏的人类？！” 闪电侠一直在帮忙撤离人质，现在得了空，终于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闭上你的嘴吧！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在法庭上为自己辩解，还有你那些愤怒的粉丝，所有受害者会怎么对待你。” “我为什么要考虑他们的想法。”特鲁伯突然冷静了下来，“没有关系，我的事业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你们等着。尤其是你，卡奥斯，我记住你了。” 特鲁伯的声音阴恻恻的，俊朗的脸也已经完全扭曲：“不需要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个怪物，人类就是这样一种东西，不管你救了他们多少次，他们都只会害怕你，想消灭你。” 特鲁伯的话语中满是恶意：“呵呵呵呵呵，只要他们知道你化成一滩血水也能重新长回来，多么恶心，你该不会是在下水道里长出来的吧？多么恶心，你身体里真的没混入老鼠蟑螂的基因吗？” 巴里气得想挥拳砸他，反被卡奥斯拦住了。巴里和卡奥斯对视了一眼，突然明白了过来，后退了两步，让开了位置。 卡奥斯漫步至特鲁伯身边，一手按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觉得你说的这些疯话会有人相信吗？”卡奥斯被毒气包裹的那段视频已经完全销毁了。 特鲁伯几乎在尖叫：“别碰我！” 巴里直接给他嘴堵上了。“呜——！” 卡奥斯完全不在乎特鲁伯的话，一心沉浸在灵力的滋养中。 太久没有这么奢侈地摄入灵力了，他浑身舒畅，暖洋洋的，像是泡在三十九度的温泉里，一个稍稍有些高，但能让人浑身毛孔都张开，尽情感受泉水滋养的温度。 巴里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发现警察快要过来了，催促了一下：“可以了吗？该走了吧？” “马上，就最后一点。”卡奥斯正吸得爽呢，根本舍不得走。 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修合欢道和魔道的修者了，别人的灵力直接拿来用，就是比自己苦哈哈修炼来得爽哈。 等等，他现在该不会也算是个魔修了吧？不不不，卡奥斯暗自摇头，他吸收的灵力是罪恶值转化来的，又不伤人。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特鲁伯终于吐出了堵嘴的东西，眼中满是警惕：“你到底在干什么？” “想知道啊？不告诉你。”卡奥斯狡黠一笑，下一刻，大门打开，乔和索恩带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至于卡奥斯和巴里，大厅里哪儿还有他们的影子。 * 第42章 “超人，绿灯侠和星际实验室全部扫描过了，确认只有中心城大学图书馆和硕果实验室拥有毒气喷发装置。已经全部被小卡破坏，毒气也已经消失。”蝙蝠战机里，布鲁斯正告诉闪电侠现在的情况。 巴里瞪大了眼睛：“消失了？这是怎么做到的？”虽然他在整个计划里担任了非常重要的部分，但他到现在还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你应该知道小卡能从这些超级罪犯身上汲取力量吧。” 巴里点了点头。 布鲁斯：“他的力量你也见识过，很奇特，有各种不同的用法。他用特别的办法销毁了那些毒气。” 巴里眼睛都亮了：“这么厉害！”要不是现在正在飞机里，他真想立刻冲到卡奥斯面前问问他，他的能力到底还有哪些大家不知道的的奇妙用途。 卡奥斯并没有和他们一道。 过了这么久不能御剑的日子，他和琉光都快憋死了，现在一得到充沛的灵气，他们俩一拍即合，立刻撒了欢儿似的冲上云霄。 不仅比布鲁斯他们更快回到蝙蝠洞，还避开了记者和好奇的市民们。 这一路风驰电掣，琉光都发出了兴奋的嗡鸣，更不用说卡奥斯了。 他这一天心情大起大落的，甚至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亲手杀死特鲁伯了，但没想到事情能这么圆满地解决，一个受伤的人都没有，还不如上次火烧电影院。 当然，这种事情本来也不应该拿来比较的。 可惜，这快意的心情在落地的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还没进蝙蝠洞呢，卡奥斯就看到提姆和迪克一左一右站在门口等着他，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样子。 果不其然，进了蝙蝠洞，提姆第一句话就是：“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来谈谈你为什么会和这个杀人魔扯上关系？” “冤不是这样的啊！”卡奥斯大呼冤枉，“我怎么知道他是这种、这种可怕的人，我就是……就是热爱学习，热爱科研！” 提姆狐疑地上下扫视着他，迪克也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盯着他。 卡奥斯尽力睁大眼睛好让自己显得无辜一些：“我说的是真的，你们相信我啊。” “嗯……”迪克摸了摸下巴，“确实，在接触之前，你应该不知道特鲁伯计划着灭绝人类。” “是啊是啊，我完全不知道！”卡奥斯点头如捣蒜。 别人也许会被糊弄过去，但布鲁斯完全不会受到干扰，直击问题的本质：“那一开始，你为什么会对特鲁伯的研究感兴趣？” 卡奥斯：“……”他舔了舔嘴唇，不愧是世一侦探，他是该坦白呢，还是坦白呢？ 最终卡奥斯还是选择了坦白——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不过他还是挣扎了一下，用一种很委婉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我确实比较关注一些奇怪的研究，但这只是一种习惯……好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乖乖远离所有的危险。” 布鲁斯深深地看着他，眼底凝聚着些许担忧和欣慰，好半天后，他堪称温柔地对卡奥斯说道：“小卡，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任何时候你需要，我们都会在。”所以不要再自己一个人扛着了，不要再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己了。 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承担这么多呢，家人和朋友都是你的后盾，卡奥斯，你拥有很多，以后会拥有更多。不用害怕，也不用迷茫。 * “这鬼玻璃怎么这么结实！一位挑染了红蓝双色的白发女人气喘吁吁地将顺来的扳手丢开，死死盯着被玻璃罩子保护着的蓝宝石，。 俏皮的双马尾，张扬的红唇，富有特色的饰品，这不是已经和小丑分道扬镳小丑女还能是谁。 可现在，她却突兀地出现在了中心城的一家美术馆里。 “还是得靠我啊。”黑暗中，一个性感的女低音突然响起，接着，一根极细的藤蔓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顺着玻璃罩的缝隙爬了进去。突然，藤蔓疯长起来，粗壮的枝条一下子膨胀起来，子弹都打不穿的玻璃立刻出现了许多细密的裂纹。 “砰！” 小丑女的嘴几乎咧到了嘴角，一阵极度嚣张的大笑后，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小心地捧起那枚硕大的宝石。 “我真是太——爱你了~帕米拉。” 第37章 三人“同居”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到手了, 早知道我们真该早点来。”哈莉·奎因捧着流光溢彩的蓝宝石，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用眼神描摹着，眼睛几乎要发光了, 这么大一颗宝石，一定值很多钱！ “别磨蹭了，我怀疑蝙蝠侠现在也在中心城, 你不想再被抓住送进疯人院就赶紧走。”毒藤女帕米拉收回了藤蔓，催促了一声。 原来特鲁伯大搞恐怖袭击在中心城引起混乱的时候, 小丑女和毒藤女正趁乱在艺术馆进行盗窃。 还是在中心城的一家私人艺术馆里。 至于她们两个哥谭的超级罪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得从小丑绑架卡奥斯的那时候说起。 小丑女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把小丑从阿卡姆偷渡出来，结果小丑一出来就想搞事。他想一出就是一出，小丑女早就有些厌倦了。 这一次，小丑的计划很不合理，牵涉众多, 小丑女的不耐达到了顶峰, 和小丑大吵一架后, 两个人就这样分道扬镳了。 恰逢毒藤女的哥谭藏身的地方又一次被发现，遭到了驱赶。除了一些环保活动，其他的帕米拉什么都没做，但她本身就是危险的代名词，自然受到他人排斥, 连军队都出手了。 两个曾经的狱友，现在无处可去的可怜人遇到了一起，一个想攒钱买个新的岛, 一个单纯就是想搞钱，集思广益，头脑风暴, 最后选了中心城作为他们的“创业”地点。 隔壁大都会可是超人的地盘，还有比超人恐怖多了的卢瑟。绿箭侠也不是好惹的，星城自然也不合适。 看来看去，只有中心城，本地超级英雄下手一点儿不黑，本地帮派更是不值一提。 小丑女和毒藤女来到中心城才没多久，刚刚才得知几个比较好下手的地点，没想到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特鲁伯的毒气威胁让整个中心城都陷入了混乱，本应正常开放的私人艺术馆紧急关门，工作人员都跑光了，只留了一个值班的安保人员，已经被小丑女一棒球棍敲晕了。 哈莉将宝石塞进口袋，环视了一圈:“来都来了，不如再拿点什么？” “这里也没什么其他值钱的东西，还是赶紧走吧。”帕米拉总有中不好的预感。 话音刚落，她的预感成真了。 美术馆的无声警报直接和警局联通，从她们俩闯入的时候，警局就已经收到了通知，只是当时分不出警力来管她们。 现在事情解决，不仅是警察，还有闪电侠，都已经来到了艺术馆。 巴里在蝙蝠战机上收到星际实验室发来的情报，下了飞机立刻就赶了回来。 “巴里！我刚才检测到艺术馆里有些异常数据，我怀疑里面有超级罪犯，你小心一些。”耳机里传来西斯科的声音，巴里暗暗提高了警惕。 但刚进门他就被绊了一跤，然后突然脑后一痛，直接晕了过去。 “幸好只有闪电侠。”帕米拉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人，立刻顺着藤蔓爬上了天窗。 哈莉也不敢再耽搁，扛起棒球棍，立刻跟在她后面一起逃之夭夭。 * “所以，你什么都没看见？”距离艺术馆盗窃案发生，已经过了一整天的时间，卡奥斯的公寓里，卡奥斯一边给巴里换药，一边问道。 “嘶……对，里面一片黑，我一进去就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然后就被人打了一闷棍。”巴里郁闷极了，和卡奥斯一比，自己显得好没用。连一个小偷都抓不到， 卡奥斯乐了：“嚯！被绊倒了？偷宝石的人知道你要来啊，看来是本地人吧。” “嗯唔……也不对，你这么厉害，不是本地人也一定知道你的大名。” 明明是在夸自己，但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巴里就只能勉强笑一下。 处理完了伤口，卡奥斯去给巴里泡了杯咖啡，随口问道：“那家艺术馆我去过，我记得里面展厅不是有地面小灯的嘛，绊倒你的东西是什么也没看清吗？” 卡奥斯这么一说，巴里突然想起了一些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等等，当然绊倒我的东西，触感有点奇怪，好像是某种植物。” 卡奥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艺术馆里没有任何植物。” “没错，这个小偷的能力一定和植物有关！”巴里一跃而起，“谢谢你卡奥斯，我现在立刻回去再查一下！” “哎等——”一阵风刮过，巴里消失在了原地，卡奥斯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算了，下次再问他吧。” 将用过的酒精棉球等垃圾整理了一下，卡奥斯正打算让厨师来做饭了，突然，他感受到了两个陌生的气息，突然出现在了书房。 第43章 他脚步一顿，轻手轻脚放下了垃圾袋和手机，琉光悄无声息地在他掌中凝聚。 卡奥斯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又安静地逼近书房。 可就在他刚刚抬起手要推门时，书房门突然开了。 “嗨！卡奥斯。”帕米拉高举双手，笑着打了个招呼。这笑容有些僵硬，因为琉光的剑尖正直直对着她的脸，只差几毫米就插进她的眼球了。 哈莉左看看右看看，想了想也举起了双手，尽力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 “你是？”卡奥斯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不速之客。 “天呐，卡奥斯你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吗？” 卡奥斯耳朵动了动，这个声音，难道是“……帕米拉？！” 终于认出来了，帕米拉悄悄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那副性感又自信的做派，一根手指点在琉光的剑身上：“没错就是我，可以把你的武器放下了吗？” 卡奥斯挽了个剑花，将琉光背在身后，却没立刻放松下来，而是向着小丑女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这又是谁？” 帕米拉刚要说话，小丑女已经直接挤到了两个人中间，“嗨甜心，我是哈莉，帕米拉的好姐妹，很高兴认识你，你真是比传说中的还要可爱！” …… 三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不过哈莉坐不住，才一坐下，就又站了起来，在房子里到处乱晃。 卡奥斯看了一眼就不管她了，反正她们两个都打不过现在的自己。 他喝了一口水，问帕米拉：“所以，你们这到底什么情况？” 帕米拉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你也知道我失业很久了，在哥谭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我就来这里找哈莉了。没想到哈莉的房子遇到火灾烧毁了，我们现在无处可去，哈莉还遇到追债的，不得已，才偷偷进了你家。” 事实上，她们从艺术馆逃出来后不熟悉中心城的情况，不小心被行人发现了。也怪哈莉，蓝宝石太大了她放在口袋里不舒服，就拿在手里跑。这大太阳一照，宝石反射的光芒简直能闪瞎人眼。 中心城的市民也很离谱，看到她们两个奇装异服的家伙，居然不赶紧躲起来，还一边报警一边就追上来了！ 总之她们一通跑，差点被包围，幸好帕米拉突然想起卡奥斯就住在这附近，顺着外面的街景锁定了卡奥斯公寓的具体位置，这才暂时安全。 帕米拉是著名的生物学专家，还帮过自己那么多，卡奥斯没什么犹豫就信了帕米拉的话，还主动提出让她们先住在自己这里。 而且他想到了前阵子热浪引发的那起大火，似乎确实有一栋公寓楼也受到了毁坏。 “只是要委屈你们住一间房了，我这里也只有一间多余的客房。” “对了，到饭点了，你们应该也没吃饭吧，我现在让厨师过来。” “天呐，你平时还有厨师？万恶的韦恩！”帕米拉惊讶极了。 “没有啦，韦恩家不是这样的。这是我兄长安排的，我养父其实没怎么管过我生活方面的事。” 卡奥斯是韦恩家第一个不是离家出走住外面的孩子，情况和他的大哥二哥不一样。韦恩家五美元的零花钱是真的存在过的，直到卡奥斯加入，这一传统才终结，提姆客舍不得自己兄弟在外面吃苦。 帕米拉点了点头：“这倒是，我记得韦恩庄园都没有专门的厨师。” 卡奥斯歪头：“你怎么会知道的？” “……有个老熟人在那里住过。”帕米拉神色越发不自然，赶紧转移了话题，“好了不说这些了，赶紧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卡奥斯也饿了：“好吧，那我现在叫厨师。” “不不不，等一下。”哈莉突然冲了过来，按住了卡奥斯拿着手机的手，“被人看到我在这里，追债的人一定会来抓我的。” 卡奥斯天真地说：“我可以先帮你还债。”他对帕米拉的谎言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怀疑。 哈莉噎了一下，随即扬起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灿烂笑容：“……呃，我的甜心你真是太热心肠了，但我想我的债务还是自己来还就好。” 卡奥斯觉得有点奇怪，但哈莉都这么说了，他没多想，就妥协了：“嗯……好吧。” * 帕米拉和哈莉是很不错的室友。 卡奥斯本以为和两位女士住在一起可能会不太方便，但事实完全不是如此。 以前帕米拉就常常在网络上帮助卡奥斯，现在直接面对面，给他答疑解惑更加方便了。哈莉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但她包揽了做饭和洗碗的家务。她的家务能力和她的外表完全是两个极端，卡奥斯的公寓已经不需要厨师和清洁工了。 而且帕米拉吃得很少很少，她们两个加一起的食量才和自己一个人差不多，不用付厨师和清洁工的工资后，三个人的开销反而比以前少了。 现在这样好像也不错？卡奥斯心里冒出了这个念头。 但毒藤女和小丑女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无业游民，她们可不会一直这么安分。 第38章 无赖帮和哥谭二人组谁先倒霉呢 卡奥斯盯上无赖帮了。 热浪还被关在监狱里他接触不到, 想找燃料的来源只能从热浪的同伙身上入手。 无赖帮是中心城臭名昭著的罪犯，常常出没在中心城各家银行，珠宝店铺, 有钱人的车库等等各种地方。 卡奥斯想找他们却没那么容易。 他不能找其他人帮忙，也无法入侵警局的频道，所以做不到在无赖帮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掌握他们的行踪, 只能靠运气。 蹲守了好几天，他终于在某个富豪的度假别墅里将寒冷队长和金色滑翔者抓了个正着。 寒冷队长连自己的冷冻枪都来不及拿出来, 就被掀翻在地，自己的妹妹也没好到哪里去，直接被一面泛着金光的网捆了个严严实实，连话都说不出。 卡奥斯捡起冷冻枪对准了寒冷队长：“带我去热浪改装武器的地方，否则杀了你妹妹。”闪电侠随时可能出现，他赶时间, 一句废话都没有, 开门见山。 寒冷队长丝毫不慌, 仅仅只是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藏头露尾的家伙，冷冷问道：“你又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好像现在落入下风的不是他一样。 卡奥斯皱了下眉，枪口向前顶住了寒冷队长的脑门：“少废话, 赶紧带我去。” 寒冷队长笑了，甚至坐直了身体，顶着枪口又靠近了卡奥斯几分：“你不会杀人的, 我看得出来。你找热浪想干什么，想要他的武器？” 说着，他歪了歪脑袋, 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该不会不知道这里是闪电侠的地盘吧。你……”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盯着卡奥斯身后咬牙切齿：“闪电侠！又坏我的好事。” 卡奥斯一僵，不敢回头。 他感受到巴里的气息了，好家伙，又双叒叕被逮了个正着。他不可思议地瞪了寒冷队长一眼，你这家伙变脸倒是挺快，光听你说话还以为你和闪电侠关系很好呢！ “卡……你怎么在这儿。还有你斯纳特，我们不是约定好了——” “你和他？闪电侠和一个罪犯？？你们还有约定？！”卡奥斯惊呆了，瞬间连心虚都忘了，大声质问闪电侠。 巴里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先把他们两个交给警察，一会儿和你解释行吗？” 卡奥斯断然拒绝：“不行，你不能把他们交给警察！”说着就直接出手，想把巴里打晕过去。 巴里：“？？？你打我干什么？” 两个人一个灵力充沛，一个拥有神速力，互相又不是真的想伤害对方，只是想控制住对方，一时之间竟打得有来有回，分不出胜负。巴里打不过卡奥斯，但他速度极快，卡奥斯也拿他没办法。 巴里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卡奥斯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攻势越来越快，眼看着琉光都拔出来了。巴里实在没有办法，直接对着剑尖撞了上去，趁着卡奥斯急忙躲避的时候一把抱住了他。 “你听我说啊！” 卡奥斯才不听，反手就要用剑柄敲他脑袋。 “等等，斯纳特跑了！” 卡奥斯猛然回头，巴里说的果然不假，哪儿还有寒冷队长的影子，只有金色滑翔者一脸放弃挣扎的表情，乖乖躺在原地。 卡奥斯一番努力功亏一篑，气急败坏：“他怎么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救啊！” “他会等人进了监狱去劫狱，他们一直这么干。” 卡奥斯的表情简直要吃人了：“你知道得挺清楚的啊，你们官匪勾结啊！” “没有啊！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啊！” …… 直到金色滑翔者都被警车带走了，闪电侠还在卡奥斯耳边叽叽喳喳，因为卡奥斯依然臭着一张脸，很不高兴。 第44章 巴里好说歹说，卡奥斯是听明白了，闪电侠只是和寒冷队长约定了一个有条件的互不干涉条约，因为寒冷队长已经知道了巴里饭真实身份，他答应不会和其他人透露巴里的身份，只要巴里不要主动找他们的麻烦。 寒冷队长确实是个罪犯，但和哥谭那些罪犯比起来，他几乎都能算是个好人了。无赖帮不能杀人，不能吸毒等规则都是他定下的，还和闪电侠合作救过不少人。 但这一切都不妨碍卡奥斯依然看闪电侠很不爽。要不是巴里突然出现，他今天搞不好就能完成自己的计划了！ 越想越气，起身又是一拳。 巴里：“？？？”怎么又打我？？ 他们打架的动静有点大，未免被其他人看到，巴里不得不找了个机会一把抓紧卡奥斯的腰 ，直接带着他回到了公寓门口。 卡奥斯就势一个剪刀腿绞在巴里脖子上，后背狠狠撞上了大门，直接把门撞开了。 * 小丑女和毒藤女没见过卡奥斯对战佐德将军的英姿，但见识过他那把会发光的剑之后，心里多少有些猜测。 尤其是帕米拉，她的能力在哥谭一众反派里并不算强，但却能引来军队的剿灭，正是因为她过人的心计和智谋。 在卡奥斯都不知道的时候，帕米拉已经非常了解他了，这小子感官非常敏锐，帕米拉几次想跟踪他都失败了，还差点被发现，这让她更加确定卡奥斯身怀非凡的能力。 晚上又常常不在家，大概也是个什么义警，只是还没出名。可能是绿箭侠那种低调型的？ 但卡奥斯对人的防备心几乎等于零，也不知道怎么安全长到这么大的。 想到自己这两个罪犯阴差阳错居然住到了一个义警家里，帕米拉忍不住扶额，催促一旁的哈莉：“宝石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手？我们不能一直住在这里。” “快啦~明天就可以拿到钱啦！哦我的小宝贝，明天就要和你永别了呜呜呜呜。”哈莉夸张地感叹着，斜斜躺在沙发上，手却闲不下来，将蓝宝石随意地一抛一接，完全看不出她有多爱惜。 闪电侠和卡奥斯一前一后滚进公寓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所有人都被这完全预料不到的一幕控住了，僵在原地足足过了有一秒后，巴里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你们是……宝石！你们是那天的小偷！小卡小心！” 他立刻放开和卡奥斯缠在一起的手脚，一个空翻站起来，伸出双手将卡奥斯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对面两个像在自己家一样惬意的女人。 卡奥斯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跟头，再站起来的时候，巴里已经在他家客厅里极速穿梭走位，不断躲避着哈莉的棒球棍和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的杀人藤。 这混乱的场面卡奥斯始料未及，呆愣了好一阵儿，突然，承恩抱枕朝他飞了过来，他一手拍开，却又听到一阵“叮呤当啷”，芭芭拉送的那一套咖啡壶和配套的咖啡杯，盘，奶罐等全被藤蔓扫到了地上，死无全尸。 接着又是一阵连续的巨大的声响，餐桌餐椅纷纷被掀翻，餐边柜面朝下倒了下来，巴里逃跑路过还踩了一脚，掉出来的抽屉彻底被踩烂…… 卡奥斯实在忍无可忍了，放下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额头青筋凸起大吼一声：“都给我停下，别打了！” 飞出去的棒球棍落了地，杀人藤渐渐缩小，回到了帕米拉身后，红色闪电蓦然消失，巴里终于发现了公寓里的惨状，结结巴巴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会赔你的对不起对不起。”(＞人＜；) 卡奥斯扫视了一圈这三个一见面就打得不可开交的人，神情看不出喜怒：“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卡奥斯把翻倒的沙发摆正，让三个人坐下，一个一个给他说。 他现在的气势看起来特别吓人，像极了即将喷发的火山，三个人莫名害怕，不敢不从，尽管相互之间非常厌恶，还是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巴里先开了口：“这两个人是小偷，就是她们偷了蓝宝石！你都看到了吧卡奥斯，你看她们多嚣张，现在还拿在手里呢！” 哈莉嫌弃地把快伸到自己鼻子上的手指挥开。 帕米拉扫了巴里一眼，没否认也没承认，而是说：“宝石你拿走，放我们走。” “不行，你们必须和我回警局！” “你应该知道吧，我们来自哥谭。”哥谭的反派自有哥谭人来管，轮不到你们中心城的人。 “那我就让蝙蝠侠来把你们带走！” 小丑女一听这还得了，立刻拉住卡奥斯的胳膊扮可怜：“卡奥斯宝贝！你不会让你哈莉被送进疯人院的对吧？”她可是听说了，最近小丑帮的人在找她，她可不想再回到阿卡姆去了，实在不行，她真的得考虑接受政府的条件了！ 卡奥斯从哈莉手里用力抠出那颗宝石，递给闪电侠：“宝石你拿走吧，她们没有伤人，东西也还在，按照中心城的法律本来也关不了几天。而且你也看到了，她们都不是普通人，不能和普通人关在一起的，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巴里语塞，卡奥斯说的有道理，而且他还是蝙蝠家的，确实有资格来管这件事，但是：“她们为什么会在你家里，卡奥斯，你和她们是朋友吗？” 卡奥斯：“……是，她们帮了我很多，是我的朋友，但我保证，绝不会徇私，她们会被送回哥谭。”握在胳膊上的那只手突然收紧，胳膊一阵刺疼，卡奥斯面不改色，只是用那双黑漆漆的瞳仁盯着巴里。 巴里和他对视了一阵儿，败下阵来，不管怎么说，卡奥斯的人品他信得过。 “好、好吧。那就交给你了，我先去送回宝石。” …… 好不容易将巴里糊弄走，卡奥斯关上门，回过身来，看着帕米拉和哈莉，脑子里乱乱的。 虽然将两人保了下来，但他心中需要解答的疑问实在太多了。 第39章 第 39 章 帕米拉和哈莉极有眼色, 不用卡奥斯发话，巴里一走，她们就开始收拾起了房间。身份已经被识破, 帕米拉也没必要伪装了，直接呼唤出了许多她的植物朋友们一起帮忙。 刚才气势汹汹耀武扬威的杀人藤，化身一个个业务熟练的保洁, 移位的家具一件件回到原位，倒下的花盆被扶正, 里面的花开得更艳了。 小丑女拿着她自己买的扫帚，动作利索地将地上打碎的碗碟收拾干净，迅速拖了一遍地，还不知道从哪儿又拿出了一套新的咖啡壶摆上。 卡奥斯在原地发呆的那一小会儿，两个人已经将客厅全部收拾干净，要不是餐边柜少了一个抽屉, 完全看不出这里刚刚经历了什么。 好半晌, 卡奥斯无奈地摇头：“你们……算了, 哈莉阿姨，你老实交代，到底欠了多少才需要偷这么贵重的宝石？我不都说过了吗，我可以先帮你还上的……等等，该不会有几个亿吧？”卡奥斯被自己的脑补震惊到了。 哈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眼神却不断往毒藤女那边瞟，好像在说：这孩子到现在都没怀疑你随口找的那个借口诶…… 这下换帕米拉扶额了：“卡奥斯，你……你没认出来我们是谁吗？” 卡奥斯迟疑了一下：“我……应该知道吗？” 帕米拉：“你一个哥谭人, 在论坛还那么活跃，居然不知道吗？” 哈莉不干了：“帕米拉已经两年多没活动了，但我, 你连我都不认识？” “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你、你该不会是小丑女吧？” 帕米拉看不下去了：“卡奥斯，你帮了我们，我也不该再瞒着你，我就是毒藤女，那个被军队炸了小岛的毒藤女。” 看着哈莉那副得意的样子，卡奥斯恍然，完蛋，他是不是做错了，他的朋好像真的是罪犯啊。 可接着，他又听帕米拉说：“偷东西是我们不对，但哈莉是正常疗程结束离开阿卡姆的，现在小丑还在追捕她。我在自己家里待得好好的被驱赶，花钱买的岛都被炸了，我们真的是被逼无奈。 我们骗了你，没有所谓的债务，也没有追债人，只有小丑在追捕哈莉，艾琳将军在追捕我，我们确实无处可去，就是这么一回事。” 卡奥斯沉默，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将这事儿告诉布鲁斯，但情感上，帕米拉一直是他可靠的朋友，哈莉阿姨更是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照顾他，在哈莉住进来之前，卡奥斯因为不好意思大半夜叫厨师，从来没吃过夜宵。 刚才光顾着保住两个朋友，很多问题他都没有细想。他本以为帕米拉是变种人，变种人在社会上生存确实很困难，遇到什么事儿都不奇怪。哈莉阿姨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一看就是个社会边缘人，但其实人真的很好。 所以卡奥斯第一反应才会是想帮她们一把，不让她们进监狱。众所周知，政府对变种人的政策非常不人道。 帕米拉对这个天真善良，还收留了她和哈莉的小朋友也有点愧疚：“我真没想到你会认识闪电侠，让你为难了，抱歉。” 第45章 最后，她站了起来，还拉上了哈莉：“我们这就离开，你别为难，就当我们从来没来过吧，这个送给你，算是赔我们打碎的东西，包括闪电侠破坏的那一部分。” 哈莉乖乖跟着起来，一步三回头走到了大门口。 “等一下，”卡奥斯看着帕米拉放在他手心的种子，终于还是起身叫住了她们，别别扭扭地说，“至少，至少收拾一下行李再走吧。” …… 危机解除，哈莉又恢复了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边收拾东西，还一边笑嘻嘻地问：“不过甜心，闪电侠是不是喜欢你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就是看在你的份上才会放过我们的，这可是不合规矩的事情。” “没有这回事。” 卡奥斯突然又消沉了下来。 哈莉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想再说点什么，帕米拉却拉着她悄咪咪走了。 少了天天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的帕米拉和叽叽喳喳嘴不停的哈莉，宽敞的公寓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有点太安静了。 卡奥斯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沉默许久后突然自嘲一笑，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忘了。 怎么会有人真心喜欢他呢？来到这个世界，他遇到了许多好人，但正常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他好呢？还不是因为他的富江体质吗？ 现在有了灵力的压制，也许是比以前好一些，但布鲁斯，巴里……大家可能都已经深受他的影响了。 就连刚刚巴里会答应放过小丑女和毒藤女，卡奥斯也下意识找了很多借口：巴里一个人打不过两个人、巴里并不是程序正义的极端维护者，能和寒冷队长达成协议，他是很懂得变通的，放过两个没伤人的家伙也很正常不是吗？ 但他一直忽略了一点，也许是他的富江体质影响到了巴里呢？ 不然怎么解释巴里和他一见如故，还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愿意相信他，带着他千里迢迢去华夏取剑？ 他在中心城说是为了灵力顺便打击一下犯罪，还总嫌弃巴里打乱他的计划，但本质上，难道是自己这个外来者在破坏中心城原有的秩序吗？ 今天更是和闪电侠打了起来，可闪电侠的反应几乎可以说是纵容了，不还手，也不生气，甚至放过了在他家里发现的两个罪犯。仔细想一下，这种情况不应该把他们三个人都抓起来吗？ 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兄弟们，巴里，帕米拉等等这些人对自己的喜爱信任是纯粹出于他们本心的。但在今天之前，他一直都在下意识回避这个问题，不愿去思考。 直到哈莉一个问题，直接击破了他一直不愿戳穿的假象。 也许，自己应该离其他人远一点？ * 那天之后，卡奥斯只主动找了巴里一次。 他是去道歉的，关于他和小丑女还有毒藤女的事情。 没想到巴里一脸疑惑地说：“你还不知道吗，布鲁斯没和你说？哈莉·奎因已经加入了政府的一项计划，帕米拉·艾斯利也已经去了一个遥远的海岛，事情都好好解决啦，没人受到伤害。” 卡奥斯：“……”那我这几天的纠结算什么？ 但不得不说，听到巴里说的话，他心里一下子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轻松了许多。 于是他又捡起自己未竟的事业了。 金色滑翔者果然如巴里预料的那样，很快就被寒冷队长救了出去，卡奥斯收集了各种报道，专心研究了一阵，经过实践和分析，基本掌握了无赖帮的行动规律。 他们最爱的就是抢银行，中心城有40多所银行，听起来很多，但要找到无赖帮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这群人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挺敬业的。卡奥斯只需要每隔一段时间走上那么五六个银行，总能遇到他们。 很快，他就在一家银行偶遇了前来抢劫的寒冷队长，天气巫师，金色滑翔者，镜像大师四人组。 四人登场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他们今天会遇到什么，寒冷队长正举着他的冷冻枪，嘴角含笑，站在柜台上享受着市民们的尖叫和惊呼，突然，在其他人惊恐的目光中，他脑后一痛，直接失去了意识。 卡奥斯这回吸取教训了，一句废话没有，一拳一个，不到半秒就把四个人全解决了，柜员连一键报警的按钮都还没来得及按下去。 他心里盘算着先把人打晕抓起来再找个地方好好逼问，可刚把人打晕绑好，一个小朋友走到了他身边：“请问大哥哥你是超级英雄吗？妈妈说戴面具还大坏人的就是超级英雄。”说着，还往卡奥斯手里塞了颗糖。 卡奥斯下意识接过：“……应该不是吧。” 他这才发现那些尖跑开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都围了过来，全都好奇地看着他，还有人拿着手机在拍他……这里人多杂乱，气息混杂，他的感知都不灵敏了。 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情况，他还怎么把这几个人带走？ “小卡！”卡奥斯身形一僵，完了，闪电侠来了。 没什么意外，人被闪电侠带走了，而卡奥斯当着几十个镜头，甚至不敢在巴里背后偷偷瞪他！ 在差点被人群包围出不去前，卡奥斯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些过分热情的市民。回到家，他泄气地往沙发上一躺，今天又是白干…… * 这是卡奥斯第一次在中心城当众进行活动，不管他主观上怎么想，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次超级英雄的义警活动。 中心城所有的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很快，新闻传回了哥谭。 当晚卡奥斯就收到了迪克发的消息：“听说你在中心城干净利落解决了无赖帮？真不愧是我们家的孩子！” 提姆也：“干得不错，看来该让卢修斯给你做一套制服了。” 就连一个月不见得搭理卡奥斯一次的达米安也私发了信息：“你穿的那是什么？太丢人了。” 卡奥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来自兄弟的认可让卡奥斯振作了起来，第二天，他满血复活，又开始研究怎么找到无赖帮其他的人。 很快他的机会就来了，热浪又开始活动，这一次只有他和寒冷队长两个。 但这次他们甚至还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一条无人巷子里踩点，卡奥斯突然出现，不由分说就把他们打了一顿。 热浪还不知道卡奥斯之前干的事儿，都懵了，为什么呢？他和这小子没仇吧？ 而唯一能解答他疑惑的寒冷队长已经彻底晕过去了。 第40章 第 40 章 “卡奥斯, 这……” 卡奥斯握紧了拳头，为什么，为什么闪电侠又来了啊？他们就这么巧吗？还是他身上有定位器啊！ 计划被打断, 卡奥斯懒得多说，直接御剑飞走了，巴里完全摸不着头脑：“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又怎么惹他了？” 热浪：“……”我怎么知道啊？我还怀疑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呢！ 无赖帮的人没想到, 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半个月，他们都没能再做任何案件, 总是在还没开始作案的时候就遇到卡奥斯，被一顿胖揍，等打完了，闪电侠也到位了。 闪电侠一出现，卡奥斯就走，无赖帮坏事也没做成, 闪电侠也不会抓他们, 但下一次, 卡奥斯还是会提前一步找到他们。 他们当然也试着反击了，但实力差距太大了，他们甚至看不清卡奥斯的动作，连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机会施展。 循环了好几次，无赖帮那几个真的崩溃了。 又一次被闪电侠“解救”, 天气巫师扒着巴里的大腿不让他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苦：“你管管他，你管管他啊闪电侠！这里可是中心城, 是你的地盘，现在只有你能管他了！” 热浪身上新伤叠着旧伤，声泪俱下：“救救我们闪电侠！”那可怜的模样, 闪电侠都不忍多看。 巴里：“……我说其实我也管不了他你们信吗？”而且你们不觉得自己向我求救有什么不对吗？ “你们找个正经工作老实呆着别出来干坏事不就行了，也不用白挨这一顿……这几顿打。”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巴里也试着和卡奥斯沟通，可卡奥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疏远他，问也不说，也不让自己进他家门了。连请他看电影都不去了！ 巴里吓得都和布鲁斯告状了，可布鲁斯的回应是：“卡奥斯现在这样挺安全的，他想和谁交朋友我不干涉。”就差直说你们这些麻烦缠身的超级英雄别和我儿子走太近了。 因为卡奥斯的关系，无赖帮的家伙已经很久都无法作案，中心城的整体治安都上了一个台阶，说实话，巴里还挺乐意见到这样的变化的。 但他更担心卡奥斯，他知道卡奥斯有心理问题，很害怕他把什么都憋在心里。 在第六次从卡奥斯手里解救无赖帮后，巴里来到了卡奥斯的公寓。 敲了半天门都没反应，巴里突然扯着嗓子大喊：“我知道你在里面，如果你不理我的话，我就在这里说！” 第46章 邻居一个个探头探脑的，满脸八卦，卡奥斯不得已，只能打开了门，黑着脸道：“进来吧。” 巴里赶紧闪进去，生怕他后悔。 “卡奥斯，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啊，我生什么气。” “那你怎么一直不理我啊。” “哪有，只是没什么事情需要找你，你打两份工那么忙，不想打扰你。” 卡奥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巴里很不适应，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你是我的朋友啊，你这么疏远我，我很伤心。” 卡奥斯愣了一下，抿了抿唇，心里有有些不好受。 “……如果真的把我当成朋友，可以放着我不管吗？” “那当然。”巴里歪了歪脑袋，蔚蓝的眼睛眯起，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是不可能的啦。” 卡奥斯脸一黑：“我不会放弃的。” 巴里想到无赖帮众人的惨状，由衷感叹：“有这份坚持，你干什么都会成功的，我的朋友。”他在心里对无赖帮的众人说了句毫无诚意的抱歉，干了那么多坏事，又一天到晚越狱，多挨几顿打怎么了？ 卡奥斯现在听不得“朋友”这个词，一听到他就会想到自己是个怪物的事实，这几天的疏远并没能让他走出来，反而让他几乎掩不住自己心里的痛苦了。 “巴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巴里愣了一下，注意到卡奥斯表情不对，认真想了想，发现自己也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脑子里就一句话：“我们是朋友啊！” 卡奥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巴里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天使，尤其是现在，他善良，真诚，被他全心全意对待，这种感觉太好了，卡奥斯竟有些舍不得——他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他可以亲自试一试？ 说不定，巴里和布鲁斯是同一类人，并不会受到富江体质的影响？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卡奥斯就有点坐不住了，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他不能老是那么悲观呀，有些事情在那里苦思冥想永远都不会知道结果，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巴里只觉得卡奥斯突然发呆了好久，在他忍不住想问怎么了的时候又一下子凑近，眼角的泪痣若隐若现，目光忍不住被吸引，抬起的脸距离自己很近很近，近到似乎一低头就能亲上去。 巴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只觉得气氛好像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好半天，他才开口：“呃，那个什么，卡奥斯你脸上好像长了个痣诶。” “噗——哈，哈哈哈哈哈！” 卡奥斯愣了一下，突兀地笑了，他笑得特别畅快，吓了巴里一大跳。 “没事吧你？”怎么疯了一样，该不会是受了小丑女的影响吧……唉？刚才那颗痣呢，他看错了？ 巴里胡思乱想着，那边卡奥斯终于笑够了，突然说：“对了，明天一起看电影吗？” 卡奥斯突然转变话题，巴里：“啊？啊！行、行啊，你之前不是说想看那个什么什么海的，这两天正热映呢。” 卡奥斯有点修复关系，巴里懵懵懂懂，又聊了一会儿，两个人已经亲密地和卡奥斯刚到中心城时一样了，但巴里总有些坐立不安，很快就道别离开了。 红色闪电停在了巴里的房间里。 他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两手捂着自己的心脏。 今天卡奥斯怪怪的，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明明一直都知道卡奥斯长得很精致可爱不是吗，可为什么今天他老是想偷看卡奥斯，还差点盯着那片长睫的阴影发呆……好怪，太怪了。 最可怕的是，刚才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亲上去…… * 不知道是不是被卡奥斯揍出阴影来了，无赖帮还真消停了一段时间。他们战斗不怎么样，躲藏的本事倒是一流，真躲起来，卡奥斯就完全找不到他们了。 正好卡奥斯也快要考试了，联系不上帕米拉，他很多资料都得自己花大量时间检索，最近只能天天呆在图书馆里，晚上也不到处乱跑了，巴里松了一口气，多出来的时间天天泡在星际实验室，继续追查杀他母亲的凶手，为他父亲脱罪。 难得卡奥斯真的安分了几天，麻烦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这天周末，图书馆夜间十二点准时闭馆，卡奥斯在图书馆从早待到晚，走的时候，放眼看去只有他一个学生了。 临近圣诞节，天气寒冷，夜晚的街道上连流浪汉都看不见了，安静的街道只有卡奥斯沙沙的脚步声。 突然，他的感知范围里出现了一个人，卡奥斯并没有在意，但这个人却径直向他走来，腿脚还不太利索，走路摇摇晃晃。 “年轻人，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太不安全了。冷不冷，要不要去我那里喝碗热汤？”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寒风中颤巍巍响起，如果不是卡奥斯五感敏锐，可能都听不见。 卡奥斯抬头看去，这是一个小老太太，看起来年纪很大了，佝偻着背，身上裹着厚厚的好几层，最外层的披风磨损严重，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丝毫威胁，也没有任何恶意，似乎真的是一个好心的老奶奶。 但是，这个时间？还这么突兀地邀请陌生人去自己家，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似乎是看出了卡奥斯的疑虑，老奶奶指了指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店面：“不用担心，我们罗斯教的圣堂就在那里，你看。” 卡奥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店面，温暖的黄色灯光从玻璃窗透了出来，里面摆了不少桌子，零星坐了几个人，看起来都是流浪汉，一个个都大口喝着浓汤。 奇了怪了，刚才怎么没发现，一整条街只有这一家亮着灯，刚才竟一点儿都没发觉。 “叮铃！”有一位客人起身出了店门，厚重的玻璃大门一开一合，带出了一阵诱人的浓汤香气。 卡奥斯吸了吸鼻子，肚子也叫了起来，距离晚饭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了，他还真饿了，奶油浓汤的气味将他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来吧，圣堂是慈善机构，我是志愿者，这里的食物谁都可以吃，不用付钱。”　老奶奶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笑了笑，又一次热情邀请，她笑起来时脸上的褶子聚在了一起，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唔，听起来好像还挺不错的。卡奥斯又观察了一下，圣堂里的流浪汉来来去去，看起来没啥问题，他就进去和一碗汤，喝完就走，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鼻端的香气更浓了，卡奥斯的脚步也不由往圣堂的方向挪动了起来。 …… 圣堂里免费的奶油浓汤居然用料特别足，浓稠的汤底，里面放了蘑菇和蛤蜊肉，口感浓郁丝滑，卡奥斯一口气就吃了大半碗。 暖暖的汤安抚了他的胃，卡奥斯舒服地叹了口气，小口小口品尝起剩下的小半碗。 有几个流浪汉似乎是无处可去，打算在这圣堂度过寒冷的夜晚，正缩在角落里闲聊着。 卡奥斯竖起耳朵听了会儿。“罗斯教？”等等，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啊？ 第41章 第 41 章 那几个流浪汉正在感叹圣堂的温暖, 听到卡奥斯的自言自语，一下子来了精神，一左一右在他身边坐下：“你不知道我们罗斯教, 那你一定是新来的吧？” 不等卡奥斯回答，他们就你一言我一语卖起了安利：“汤不错吧，这可比救济站的食物好多了, 而且不限量！什么人都能来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圣堂后面还有住的地方, 全部免费，我们今天来晚了，但在大厅凑合一夜也不错，总比在外面冻死强。”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圣堂只有天黑之后才开门。但这也能理解，大家都是志愿者，白天还有工作要做。除了普利森太太。” 卡奥斯：“普利森太太？” “就是刚才带你进来的人, 她是我们罗斯教的普通教众, 但她没有住处, 身体又不太好，所以圣主让她住在圣堂，她就每天在圣堂守夜报答教主。” 说到这个圣主，两个人突然更加激动了：“圣主罗斯就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他是真正的神！” “如果没有圣主, 我一定活不过这个冬天！我将永远是圣主的忠实信徒，我愿意为他奉上我的一切！”说这话的时候，两个流浪汉的神情如出一辙的虔诚, 在头顶灯光的直射下，透出一股诡异。 这两个人狂热的态度，怎么听起来那么像被邪教蛊惑了啊？这很容易让卡奥斯想起从前铲除过的一些邪教, 那些邪教利用普通百姓对修者力量的敬畏和对长生的追求，骗取钱财。 这还算好的了，还有许多魔修建立邪教，欺骗百姓可修来世，实际是用人命来助自己的修炼。 但这罗斯教做的事情，乍一看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听了这半天，这罗斯教好像一直在不计成本做慈善，除了这小小的圣堂，再没有别的宗教活动场所，也什么都没要求教众，只是要求愿意加入罗斯教的人每周都需来圣堂祷告一次，做几个小时的义工。 第47章 祷告的地方卡奥斯也去看过了，就在这店面的后面，一个小小的屋子，里面布置得和普通的小教堂一样，只是正中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雕塑塑像。 可真的会有人干这种没有任何利益的善事，还这么低调的吗？还有这两个流浪汉的态度也很奇怪。 仅仅只是每晚的一顿饱饭和一处遮风挡雨的住处，政府的救济站也可以做到，就算这里吃得更好，也不至于对这个罗斯如此感恩戴德，以至于说出“愿意奉上一切”这种话吧？ 卡奥斯本就对罗斯教有些兴趣，现在心底怀疑一起，更是想知道这个教派到底是干什么的。 回到家，卡奥斯第一时间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听两个流浪汉的意思，罗斯教已经存在了好几个月了，但卡奥斯竟然在网上找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想来如果不是普利森太太，卡奥斯甚至没有机会得知中心城出现了这么一个新的教派。 卡奥斯心中疑虑更深，给提姆发了条消息。 第二天一早，卡奥斯看到了提姆发来的信息。原来这个罗斯教竟然发源于哥谭，创始人被称为圣罗斯，罗斯教在各个城市的行事都和在中心城一样，看起来就是纯慈善。 但是，没人知道这个圣罗斯到底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儿，就连最资深的主教，代管罗斯教一切事物的人都没见过罗斯的真面目。在教众口中，偶尔出现的圣主总是来去如风，看不清样貌，更看不清行迹。 提姆查了很久，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总不可能真是什么神吧？他又不是没见过真正的神，人家不这样啊！ 提姆又调查了罗斯教背后的资金往来，却发现所有账目资金都在教众的账户上流通，真正来源却查不到。 而且罗斯教短短几个月就向周边城市扩张，遍地开花，中心城因为流浪汉少，这里的圣堂规模也是最小的，教众也最少，但就昨天卡奥斯了解的情况来看，中心城的罗斯教成员，可能已经过百了。 这立刻引起了布鲁斯的重视，他正在让提姆和芭芭拉继续追查这个罗斯教，自己则打算乔装打扮亲自潜入罗斯教看看。 卡奥斯翻了翻手机，果然看到了布鲁斯给他的留言：“邪教危险，以后离远一点。” 卡奥斯乖乖回了个“好”。 这事儿有布鲁斯在查，卡奥斯很放心，无非是些非法的邪教，布鲁斯肯定能应付，他还是抓紧解决迫在眉睫的问题吧。 期末考试没几天了啊！ 卡奥斯又恢复了每天图书馆公寓两点一线的生活，依然每天都会路过圣堂，每次路过，他都会多看几眼，但不会再进去了。 圣堂还是一如往常，里面总是聚着一些流浪汉，那两个给卡奥斯卖安利的流浪汉倒是不常来了，偶尔见到看起来精神也好了很多，衣着都干净整洁了不少，似是有了工作，空闲时候回来做做义工。 普利森太太看到卡奥斯还会和他打招呼，卡奥斯也会微笑回应。只是不管见了多少次，卡奥斯还是很容易被普利森太太阴森的长相吓到。 就这么无波无澜又过了一周。 第二天就要考试了，卡奥斯在图书馆多学了一会儿，离开图书馆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途径圣堂时，其他店铺早就已经关门，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他扫了一眼圣堂，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几乎没人，除了在熬煮浓汤的厨师，只有普利森太太。 今天人有点少啊。 卡奥斯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呼~这天也太冷了，要不是答应了巴里不要随便御剑免得被人拍到，他真想踏上琉光，一瞬间就能到家。 走了两步，卡奥斯突然顿住。 不对，他怎么好像闻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淡淡的臭味，不细闻几乎闻不到，但又有别于下水道或是垃圾箱的味道，闻到之后不仅令人恶心，还有些令人恐惧。就像是……就像是死了很久后风干的尸体！ 卡奥斯神色一凛，灵力悄悄运转了起来，鼻端的那股臭气一下子明晰了不少，也越发令人作呕。卡奥斯皱着脸，循着气味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一走，就走到了圣堂背后，那个祷告用的小屋子，再往前走了大概一公里多，直到走到了一片墓地，却没有路了。 卡奥斯摸了摸围墙，一跃踏了上去，围墙后面就是悬崖，悬崖之下就是海，确实没有任何道路了。 他可以肯定，这味道绝不是从海里传来的。反身回到墓园，卡奥斯绕着墓园转了两圈，终于发现，墓地里正常安葬的的尸体味道和土腥味掩盖了一部分气味，他要找的东西，可能就在这墓园里。 可这里的土地看不出丝毫异样，除了一个个墓碑处，其他地方都没有泥土被翻动过的痕迹 卡奥斯有点后悔，以前有一门可使灵力穿透物体探查的书法放在他面前，他以为是旁门左道不屑一顾，现在需要的用到的时候，只能干站着……他总不能去挖人家的坟吧？ * “所以你大半夜把我叫来就是为了挖坟？” 卡奥斯眨巴眨巴眼，一脸惊恐：“怎么说的这么难听，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找找这里有没有密室什么的，可没让你挖坟啊。” 巴里背着他偷偷翻了个白眼，卡奥斯现在也是越来越活泼了，还会演戏了。 白天上了一天班，中间还得时不时出去阻止一下车祸，抢劫，下了班又去星际实验室研究神速力。好不容易回家，睡了没一会儿又被卡奥斯一个电话惊醒，叫到了这个阴森森的墓地，巴里这起床气可不小。 但再气，他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卡奥斯的要求，研究起了这片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墓地。 不愧是物证专家，再加上神速力的加持，巴里很快就锁定了墓园角落的一处树丛。 “这里？”卡奥斯仔仔细细将树丛扒拉了一番，还是看不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 “这里的泥土土质和墓园里其他的都不一样，你看这泥土的裂痕，这两天刚下过雨，泥地都很泥泞，怎么会有裂痕呢，而且这几株灌木也有点蔫蔫的，这里光照很好，不应该这样。 我怀疑这整片地块，连树带土都是后来安上去的。” 卡奥斯顺着他的讲解再仔细一看，果然如此，那裂缝非常细小，前后也不连贯，难怪他看漏了。 “下去看看？” “等一下。” 红色闪电闪了一下，换好制服的巴里出现在了墓园，手里还拿着卡奥斯的面具的和斗篷：“不知道会遇到什么，还是先穿上吧。” 卡奥斯摸了摸那件没见过但明显用料不凡的斗篷，嘴角微微翘起：“真贴心。” 巴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上的小翅膀，眼神漂移了一下：“这和我的制服是同一种材料，可以抵挡一些冲击力和热武器伤害，也不容易磨损。” 卡奥斯更高兴了，立刻披上：“我也是有制服的人啦。”斗篷长长的，虽然有点左短右长，但尺码正合适，还有好几个暗扣，可以牢牢包裹在身上，怎么动也不会掉。 巴里看他转来转去，喜欢地不得了的样子，心里的忐忑一下子消散了一大半，卡奥斯喜欢就好，不枉他天天在星际实验室瞒着其他人偷偷摸摸学缝纫…… 正事要紧，披上斗篷后，卡奥斯立刻调动灵力，灌注于琉光，挥剑指向泥土裂缝的地方。琉光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当了一回挖土的铲子。 “咳咳咳——！” 深约一米的土块连着灌木被掀翻到一旁，顿时一股极其浓烈的腐臭气味窜了出来，让两人猝不及防。 他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卡奥斯立刻挥散尘土，打开手电探身向洞中望去——只见土块下的大洞深达五六米，里面竟密密麻麻堆满了干尸！ 第42章 噬之咒重现中心城，小剑侠剑指老蝙蝠 借着手电筒的光, 卡奥斯蹲在洞口，仔细辨认。 这些尸体全都干瘪蜷缩，外表皮肤皱巴着, 只能看出个人形，辨不出面容和样貌。但卡奥斯一眼锁定了其中一具尸体的左手。 “……是他们。” 巴里：“谁？” “罗斯教的教徒。”卡奥斯脸色难看至极，这些人和他不过见过几面, 说过几句话，但明明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人, 却突然成了这里的一具干尸。 卡奥斯：“你看到那只手上的戒指了吗？我在一个教徒手上见过。” 那是一枚廉价的银戒指，上面的花纹很独特，但有点粗糙，看起来像是自制的，尸体皱起的干燥皮肤将戒指卡在了其中。这样的戒指不可能在其他地方见到。 “而且除了戒指，他身上的这套衣服我也见过。”那是流浪汉赚了钱之后新买的衬衣, 老土的花纹和颜色太过时, 也只有他会买, 卡奥斯路过看到，印象很深刻。 巴里神色难看。 这里的尸体少说也有二三十具了，不知道死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一起死的还是陆续被杀后抛尸在这里，中心城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命案。 第48章 他站起来, 看向卡奥斯：“你明天还有考试，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卡奥斯犹豫了一下, 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 * 当晚巴里就联系了警局，干尸很快就被全部运了出来。巴里直接换了制服回到现场，通宵了整晚。 卡奥斯一直挂念着干尸的事情, 考试一结束立刻直奔警局。 这时警局已经下班，只有巴里还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巴里：“圣堂已经被封了，昨晚在那里的两个人已经被带回了警局，但什么都没问出来。而且这些干尸有点问题。”他带着卡奥斯直奔停尸房。 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具尸体，停尸房里都放不下了，还借用了附近医院的停尸间。卡奥斯一进来就注意到这里有些拥挤了，甚至有几具腐蚀严重的尸体只能暂时堆在地上。 而那枚戴着银戒指的尸体就放在解剖台上，没了其他干尸的遮挡，脖子上皮肉翻卷萎缩的创口非常显眼。 卡奥斯只看了一眼，眼底忍不住冒出了些许惊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在了巴里身上：“这是……” 巴里扶住他，神色里也不由带上了一丝担忧：“我刚看到这个，还以为只是巧合，但很快我就发现，每一具尸体都是这样。” 卡奥斯一秒也不愿耽搁了，直接反身抓住巴里的手臂：“带我回哥谭，我必须立刻问问布鲁斯！” * 蝙蝠洞里，今夜的夜巡还未开始，几人正在讨论最近的失踪案。 达米安：“这些流浪汉平时根本无人关注，凶手选择他们下手，倒是很合理。” 提姆：“但我们到现在都没找到任何一具尸体，你怎么确定他们一定遇害了呢？” 布鲁斯：“他们肯定死了，只是我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杀了他们。” “是噬之咒。”是卡奥斯的声音。 提姆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卡奥斯正心急如焚，松开巴里的腰略过他直接走向布鲁斯，一张口就直奔主题：“正义联盟不是说已经处理好了噬之咒吗？为什么我又看到有人死于噬之咒？！” “你是说之前那个……”提姆看向巴里，“中心城也有流浪汉死了？” 巴里点点头：“没错，而且都是和罗斯教有过接触的人，有教徒也有非教徒，但相同点是他们都没有什么社会关系，或是相互认识的人也一起死了。” 布鲁斯早在听到噬之咒这三个字的时候就拧起了眉头，立刻联系了瞭望塔。 今天是哈尔值班。他接到通讯，有些疑惑：“那东西不是好好在太空里放着吗，怎么突然问起来了？” 嘴上这么说着，他老老实实打开了监控。 “你看，这罐子还是完好的，东西还在啊。”通讯的视频中可以看到，一个和瞭望塔连接的太空舱里，专门用于存放噬之咒的玻璃管正被密封在一个更大的淡绿色罐子里。 卡奥斯皱眉：“不可能，我看到的那些尸体绝对就是噬之咒造成的！” 布鲁斯：“你再仔细检查一下周围。” 哈尔不理解，但还是照做，结果这一查还真查出问题来了。 “这里的线路断了！”哈尔惊呼，背后也渗出了一层冷汗。 噬之咒周围遍布监控和感应器，但现在，有一处感应器的外壳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洞。这个小洞可能只有零点几毫米，肉眼根本不可见，如果不是刚才的全面扫描，不管过多久都不会有人发现。 打开外壳后，里面的线路已经断了一半，另一半被接到了另一个感应器上，从外面看起来，这里的感应器和监控都正常工作着。 感应器没有发出警报，监控根本看不清那么小的东西，噬之咒的本体可能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卡奥斯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却怎么也压不住心底猛然烧起的那阵火。 “我一开始就说了！让我来处理让我来处理，我有办法将这东西完全销毁掉……”琉光突然出现，直指布鲁斯，“你又是怎么说的？你明明答应过我，一定会看管好它的！” 达米安不干了，一跃而下挡在布鲁斯身前，刀也拔出了一半：“把你的剑收回去。” “你让开，我要问个清楚！” 卡奥斯情绪激动，根本听不进话，达米安也寸步不让，提姆想劝，一时之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眼看着两个人快打起来了，气氛剑拔弩张，巴里突然一下子抱住了卡奥斯。 他胳膊收紧，用尽力气才勉强算是控制住了怀里的人，大喊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找到那个恐怖的东西，不能让它再害人了！” 卡奥斯看了一眼瞪着自己的达米安，一脸歉意的布鲁斯，担忧的提姆和阿福，还有后面探头探脑的芭芭拉，怒火稍散，收了琉光。 “先说好，这一次我一定要销毁噬之咒，你们谁都不能拦我。” 他虽然没有像刚才那么生气了，但心里的怒火一点儿也没少，反而越烧越旺。他不是气布鲁斯，也不是气正义联盟，他气的是他自己。 如果没有他，这世上根本就不会有噬之咒，如果不是他把噬之咒带到了这个世界，也根本不会死这么多人！ 布鲁斯不置可否，更不会因为卡奥斯拿剑指着他生气，他只是抓紧时间询问中心城的情况，并让正义联盟的其他人也关注一下他们各自城市的情况。 很快，消息传回来了。果然，不只是哥谭和中心城，周围许多城市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而且他们很快就锁定了这些人的共同点。 达米安横眉冷目，绿色的眼睛里一片锐利：“果然和这个罗斯教脱不了关系，我现在就去把那个什么圣主抓来！” 提姆赶紧拉住他：“急什么，你知道上哪儿找他吗？”这几个弟弟，一个个都让他操碎了心。 “先查这个罗斯教。” 布鲁斯在蝙蝠电脑上操作了几下：“上次已经查过了，这次需要换个方向了。” 巴里看向卡奥斯：“哥谭消失的那些流浪汉很可能也被害了，小卡，你先留在这里一起找一找那些人好吗？” 提姆点头赞同：“没错，中心城的那些人刚遇害就被发现了，哥谭最早失踪的那些人却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小卡，我们需要你。” 都这么说了，卡奥斯自然不可能不答应，立刻戴好面具，准备和达米安一起出发。 巴里突然道：“那我和你们一起吧。” 中心城的案子现在陷入僵局，但那个案子和哥谭的失踪案很可能是同一人所为，与案子脱不了关系的罗斯教也发源于哥谭，突破口也必然在哥谭。 刚离开蝙蝠洞，空气中突然飘来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血味，卡奥斯突然吸了吸鼻子，回头看向巴里：“你受伤了？” “……没什么事。”巴里下意识将左手往背后藏了藏，可根本躲不过卡奥斯的眼睛。 卡奥斯抓住他的手腕：“这是？这是被琉光划伤的……你怎么都不吱声啊！”灵力顺着卡奥斯的手指飘荡了出来，伤口很快修复。 达米安挑了挑眉：“你还有这能力。” 卡奥斯：“只能治一些很小的伤，没什么大用。” 他是个剑修不是医修，隔行如隔山，除了一些小擦伤小磕碰，啥也不会治。 他治伤的原理就是用大量灵力冲刷，主打一个量大管饱，实际上对灵力治愈的正确方式一窍不通，所以就算只是治这么一个小伤口，都废了他老大劲。 确认巴里的伤口已经完好如初，卡奥斯松了口气，可看到他制服上的豁口，又忍不住愧疚起来。 巴里笑道：“放心吧，制服本来就很容易磨损，我还有好多套呢！赶紧走吧。” 正事要紧，根据昨天的经验，卡奥斯建议：“我们先到圣堂去看看。” 达米安率先出发：“那你要做好通宵的准备了，哥谭有二十几个圣堂。” 有了巴里的加入，他们省去了路上的时间，探查的速度一下子快了很多。 红色闪电穿梭在哥谭的大街小巷，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圣堂都被他们仔细检查过。快要天亮时，他们终于查完了最后一个圣堂附近两公里的位置，可今天不太顺利，三个人一无所获。 卡奥斯心急如焚，一步慢步步慢，这一夜过去，不知道噬之咒又要杀多少人！ 第43章 第 43 章 卡奥斯尽量往好的方面想：“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些流浪汉没死吗？” 巴里猜测：“有没有可能, 因为哥谭这个城市比较特殊，所以藏尸的人更加谨慎，尸体可能已经被销毁了也说不定。”哥谭特殊就特殊在有蝙蝠侠, 这里的罪犯都要其他地方的更加穷凶极恶，也更加有头脑。 达米安想都不想就否认了这个猜测：“不可能被销毁的，在蝙蝠侠的眼皮子底下, 这么多人，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第49章 “那玩意儿也不是人啊……”巴里小声嘀咕了一下, 挠了挠头又道，“那我们现在该上哪儿找去呢？” “墓地。”x2 卡奥斯和达米安异口同声。 巴里一脸恍然大悟，缓缓点了点头，对啊，他们上次不就是在墓地发现的那些干尸吗？只记得是在圣堂周围，却忽略了这么明显的特点！ * “这和中心城的手法一模一样。” 看着墓园边缘处痕迹, 卡奥斯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最底。巴里也捏紧了拳头。他们已经见过一次了, 却还是不敢想象这下面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达米安：“挖开来看看。” 他们立刻通知了蝙蝠洞, 很快，这片墓园就被全部打开了。 不是他们太粗鲁，而是在挖开用于掩盖的泥土后，卡奥斯惊悚地发现，他们脚下这一整片墓园的地下两米都已经被挖空了, 正常安葬在这里的遗体和干尸混杂在一起，密密麻麻将这片土地填满了！ “这么大的工程量，不可能是一次性完成的。” “这……这也太大胆了！他们就不怕被发现吗？” 布鲁斯冰冷的视线里带着怒火：“他们不在乎会不会被发现。”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但很显然，作案的人目的并不是杀死这些人，而是用这些人的死亡达成他们的最终意图。至于尸体会不会被发现, 这根本不重要。 不管多么愤怒，依然不会影响蝙蝠侠冷静的头脑，他问红罗宾：“罗斯还在黑门监狱吗？” 红罗宾点头：“上次查罗斯教的时候，我就怀疑过他，但他还在监狱里好好呆着，昨天我又看了一次，确实和他没关系，其他和他一起被抓的人也都在服刑中。” “啊！原来是他！”卡奥斯终于想起来了，为什么罗斯这个平平无奇的名字会让他忍不住关注。之前被噬之咒操控杀人的那个家伙不就是叫罗斯吗？ 罗斯作为当时三井组名义上的首领，就算他主观上没有杀人意愿，但却实打实的早长了多人死亡，并且存在包庇，瞒报，逃逸的情况，所以他和三井组的其他成员都被关进了黑门监狱，刑期也都不短，他本人更是需要坐将近八十年的牢，和终生监禁没什么区别了。 卡奥斯只记得那家伙长相，却忘了他的名字了。 布鲁斯沉吟了一下：“去黑门监狱一趟。”他还是怀疑，罗斯和罗斯教还有噬之咒脱不了关系。 * “还真被你说中了。” 提姆从黑门监狱回来，一脸凝重。 他以罗斯朋友的身份去探监，罗斯出来了，隔着玻璃看起来一切如常，看到提姆也很疑惑，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来看自己，但布鲁斯给的魔法感应器在提姆腰间疯狂震动，他瞬间就明白了，眼前的罗斯，是一个被魔法创造出来的假象！ 他回到蝙蝠洞就又开始调阅资料，越看越气：“如果不知道罗斯已经越狱，这里面的是个假象，根本看不出他们的区别。” 原来早在两个多月前，真正的罗斯就已经被替换了，只是还不知道这个真假替换是如何完成的。被替换后的罗斯每天的行为大致和之前一致，但更加模式化，仔细看，就像是被设定了标准程序的机器人。 巴里闲不下来，一直在原地转来转去：“死的人都和这个罗斯教有关，现在罗斯又失踪了，这简直明摆着罗斯就是凶手！” “他们一点儿不怕查，尸体也不担心被发现，难道笃定我们绝不可能找到人吗？” 达米安抱臂：“也可能是对自己的实力特别自信。” 芭芭拉又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你们来看这个。”她截取了两段监控视频放在一起对比，“这个人叫什么？他和罗斯走得很近，可罗斯失踪后，这个人也再没出现了。” “有犯人消失了，居然无人察觉吗？这些狱警是干什么吃的？” 一查发现，这个和罗斯走得很近的家伙，监狱居然完全没有他的任何资料，他就根本不是监狱的犯人！ 让一个不是犯人的家伙混了进来，呆了三个月又偷偷离开…… 黑门监狱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但这么大的工作失误也很罕见。 “监控里可以看到其他犯人和这个神秘人有过接触，说过话，但刚才狱警问起来，那些人却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就连和他同舍的那四个人也是一样。” 就在这时，超人和绿箭侠那边也传来消息，大都会和星城居然也发现了同样的干尸！ 如果不是得到蝙蝠侠的提醒，带着答案去找问题，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这些干尸。 超人正好抓到了三个正在抛尸的人。 经过审问，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道罗斯教，也不知道这些干尸是怎么来的，他们只是收了钱，按照雇主的吩咐来埋尸的。 雇主从没有露过面，雇佣金也是现金支付，他们知道的实在不多。 今天这一天下来，发现的尸体越来越多，问题也越来越多，可关于幕后黑手，竟然没有任何有用的情报。 布鲁斯：“小卡，你后天还有几门考试，先回去，这里我们来查。” “不行，我——”卡奥斯刚刚开口，就被布鲁斯打断了。 他看向卡奥斯，郑重地说：“我保证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卡奥斯抿了抿嘴没说话，终于还是同意了。他知道布鲁斯有多可靠，噬之咒的逃脱也不能怪布鲁斯，就再相信他一次吧。 这次回去不急，而且巴里还要就中心城的情况留在蝙蝠洞和布鲁斯他们同步一下信息，卡奥斯自己御剑飞了回去。 回到中心城，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又去了圣堂。 圣堂早就已经被封了，普利森太太和厨师还在拘留中，以往偶尔能看见的流浪汉更是已经全部化为干尸，整片街道黑暗，冷清，空无一人。 卡奥斯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脚步一转，去了圣堂后面的祷告小屋。 这里不出意外也已经被封，卡奥斯绕过警戒线，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这里和上次来时没什么区别，卡奥斯以灵力作灯，将屋子里照亮，顺着里面一排排长椅慢慢走过去。 他是答应了布鲁斯回去好好准备考试，也相信布鲁斯的查案能力，但真的让他就这么放下，他也做不到。 小屋非常简陋，木制的长椅都已经掉漆，露出原木的颜色，地面铺设的石板有些凹凸不平，本应该安放塑像的地方还是空空的……等等！ 卡奥斯突然发现不对。 他记得上次过来，看到这里空空荡荡的，他还吐槽过一句，怎么啥也没有，打扫得倒是挺干净，但现在，这片什么都没放的地面，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深了一些，看不出上面糊了一层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气味。 最诡异的是，这个小屋仅有四个非常小的窗户，不管什么季节什么时候，这块地方都应该照不到太阳，这石板缝里爬出来的茂盛的矮牵牛又是怎么回事？ 卡奥斯凑近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突然感觉门外好像站了个人。 他立刻敛去光芒，身形一闪躲到门后。 “吱呀——”门被推开了，卡奥斯愣了一下，来的居然是巴里。 他散去了悄悄聚集在掌心的灵力：“你怎么来了，有什么新消息吗？”他还以为是凶手来了呢，搞得这么紧张，自己吓自己。 巴里欲言又止，稍稍花了点时间才组织好语言。 “卡奥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刚才布鲁斯告诉了巴里噬之咒的来历，巴里第一反应就是要来找卡奥斯。他去了公寓发现没人，就猜到卡奥斯可能在这里，还真被他猜对了。 卡奥斯看着他，眨眨眼，没听懂。 巴里继续说道：“你一定又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了吧？” “我知道你不可能会伤害布鲁斯，刚才那么生气，是因为你觉得噬之咒杀人都是你的责任，是吗？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 卡奥斯神色一黯：“……你说得对，这就是我的责任。” 巴里急了，上前握住卡奥斯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样的卡奥斯，你只是一个受害者，真正的坏人是那些发明了噬之咒的内心邪恶的人。就算没有你，没有噬之咒，他们也一定会弄出其他的东西。” “别再责怪自己了好吗？” 卡奥斯呆呆地看着巴里，他没想到巴里这么着急找他，居然只是为了说这些。 但看着巴里担忧的眼神，他忍不住有些想笑，眨了眨眼，他俏皮地说：“别担心，我肯定不会挂科的。” 巴里：“……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他见卡奥斯申请轻松，松开手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耳尖都红了。 刚才一心担忧着卡奥斯，现在才发现，他自己的反应好像太过头了，布鲁斯这个真正的父亲都没这样，他简直，简直像卡奥斯的妈妈…… 第50章 还是卡奥斯将他从这种窘迫中拯救了出来“行了，不说这个了，我发现了一些东西，你来看。” 第44章 第 44 章 卡奥斯指的自然就是那些不知名的粘稠液体和莫名出现的矮牵牛。 果然, 巴里看到绝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矮牵牛，神色也认真了起来。 他取了一株花，又挑了一些粘稠的液体带走, 准备带回办公室化验，顺便无视了卡奥斯“我自己可以”的抗议，把他送回了公寓。 * 卡奥斯心里牵挂着案子, 但接下来的三天里，巴里和布鲁都以不能打扰他考试为由, 什么都没告诉他。弄得他更心焦了。 卡奥斯甚至都产生了干脆不考直接退学算了的想法。 不过他刚刚露出了一些苗头，就被提姆狠狠掐灭了。 “你现在可是全家学历最低的人卡奥斯，我们韦恩家没有一个是没读完大学的，你也不想这么丢人吧？” 卡奥斯不服气：“达米安明明还在上中学！” 提姆：“你不知道吗？他早就已经有好几个博士学位了。” 卡奥斯：“……”？？？这下他是彻底说不出话了，再憋屈也只能老老实实备考。 但他最后一门学科还是没能来得及参加考试。 最后一门考试的前一天晚上，一个故人找上门来了。 夜深人静, 卡奥斯早早上了床, 很快就睡了过去。突然, 他毫无征兆地从梦中惊醒，琉光激射而出，“锵——”一声，钉在了墙壁上，在黑暗中反射出一片锋利的光芒。 来者堪堪躲过剑锋, 但剑气还是在他颈侧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血腥气稍纵即逝。 “好久不见，这么热情吗？”他披着一件宽大厚重的斗篷, 将全身上下都遮了起来，但卡奥斯凭着他身上的气息就认出来了，这家伙就是罗斯。 不仅如此, 他身上还有噬之咒的气息。 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下一刻，罗斯身如鬼魅，闪现卡奥斯眼前：“你真是让我好找。” 卡奥斯背在身后的手摸到了枕边的手表，但他动了动手指，还是没按下去，只是盯着罗斯：“你越狱了？找我想做什么？” “其实你也不用知道。”　一声冰凉的冷笑从斗篷下传来，不知道为何，刚刚还一副要长谈架势的罗斯突然失去了耐心，一手成爪直直冲着卡奥斯的脖子抓来，迅疾如电。 他来得太快，卡奥斯急于闪避，匆匆一瞥，隐约发现他伸出来的手已经不像是人类的手里，心里的警惕更添了一分。 卡奥斯翻身落地，右手一抬—— “嗡——！”琉光挣脱了墙面在空中灵巧翻转了一下，再次落在罗斯的颈侧。 可罗斯却丝毫不慌，攻势也丝毫未减。卡奥斯怕把他脑袋砍下来，只能狼狈滚落到地上，再一抬头，却见罗斯的手掌已经插进床里，就像切豆腐一样丝滑。 已经很久没人能让卡奥斯这么狼狈了，他心里本就一直没消散的火气也涌了上来，下一剑不再留情，直取罗斯还陷在床里的手臂。 剑光一闪而逝，罗斯的身体向后倒飞而去，只剩一截断臂插在原地，诡异的是，切面竟然没有任何血液流出，断面皮肉的颜色也如枯木一般，没有任何生机活力。 卡奥斯召回琉光握在手中，正想上前控制住罗斯，就在这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陷在床铺里的那只手臂突然消失，而本已失去一臂的罗斯竟然又长出了两只手臂！ 他张开双臂，背后一只粗壮的胳膊像一条强而有力的尾巴。“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虫了！” 罗斯狂笑了几声，癫狂的笑声为深夜寂静的公寓平添了一丝惊悚的气息，不等卡奥斯反应，他再次攻了上来。 他的进攻方式不属于任何已知的流派，反而象是野兽，全凭本能行动。 两人打斗的动静越来越大，卡奥斯不得已身形一荡，足尖在窗框上用力一踏，飞身向外跑去。 罗斯果然立刻追了上来，两人一个跑，一个追，最终在一片僻静无人的荒地停了下来。 卡奥斯稳住身形，回身看向正向他疾驰而来的罗斯，眼中杀意再也没有任何遮挡。 刚才一路奔逃吸引罗斯的同时，他也在脑中不断思考着，终于想起噬之咒在被发明出来的时候，曾经被赋予了一项特性。 噬之咒是存在自我意识的。 在特定的时候，它会自主去寻找和它适配性最好的宿主。如果这个宿主本身够强，也许会形成一种互惠互利的共生关系。但如果宿主本身实力微弱，意志力也并不坚韧的话，就很容易沦为噬之咒的傀儡。 罗斯两次都被噬之咒选中，这绝不是巧合。他身体的异化更说明噬之咒与他结合已经很久，他们可能已经彻底的融为了一体，甚至眼前这个人形怪物身上是否还有罗斯自己的意志都很难说。 罗斯已经冲到卡奥斯面前，没有丝毫的停顿和迟疑，三只手臂都突然暴涨起来，表面的枯藤如青筋一般暴起，与此同时，他斗篷下也冒出了许多迅速生长的枯藤，不断拍打着地面，激起阵阵尘土。 狂风将他斗篷的帽子掀了下去，卡奥斯终于看清了罗斯现在的样子。 他已经完全没有人样了，脖子上顶着一个凹凸不平的巨大的球状物体，皮肤被枯木树皮一样的物质覆盖，原本凸起的鼻骨位置凹陷了下去，能看见两个深邃的小洞里面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在蠕动，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长满了眼球，从前到后从上到下，密密麻麻。 卡奥斯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不要偏过头去，以免遭了敌人的偷袭。 “别白费力气了，你是不可能逃脱的。” 罗斯说话的时候整个脑袋都在震动，所有的眼球都一突一突的。 看到他这副样子，卡奥斯明白了，果然罗斯已经不是罗斯了，异化从内而外，就连外形都已经变成了这样，他现在的意志和思维也一定早被噬之咒掌控。 没想到噬之咒能成长到这个地步，他心里越发忌惮，也越发下定了决心。 那些干尸特殊的死法毋庸置疑，一定是噬之咒干的，也就是眼前这个怪物干的。连正义联盟都关不住他，而且噬之咒现在可比以前强大了数倍……此时此刻，卡奥斯觉得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了。 今天，就在这里，他必须把这个东西解决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 黎明将至未至之际，中心城绝大部分市民一同从睡梦中惊醒，他们惊恐地发现，屋子里的吊灯晃荡不停，没有固定好的五斗柜摔在了地上，头晕目眩之中。整片大地都在颤抖…… 好在这震荡很快就过去了，心有余悸的市民们却都睡不着了，社交网站上关于中心城地震的词条一下子爆了起来。 巴里是整个城市中心醒得最早的那一批人。 他立刻上楼叫醒了乔，在乔给艾瑞丝打电话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跑到了卡奥斯的公寓，甚至连制服都忘了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肯定这场地震一定和卡奥斯有关。而公寓里的一片狼藉立刻印证了他的猜测。 西斯科大半夜被叫醒，为他查看卡奥斯的去向。特意放慢了速度的黑发少年和奇怪的斗篷人在空无一人的监控里非常显眼，西斯科很快就锁定了他们的位置。 但巴里赶到的时候，那片荒地像被轰炸过一样，原地只剩下了一地奇怪蠕动的碎屑。 他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东西，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这到底是什么？” …… 布鲁斯从没忘记，卡奥斯说过他想彻底解决噬之咒这个麻烦，而且他有办法。就算卡奥斯没有明说，布鲁斯也知道，无非就是利用他自己的特殊体质。所以从一开始布鲁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卡奥斯的提议。 但谁想到他一个没看住，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发现那堆碎屑，但却到处都找不到卡奥斯身影的时候，巴里的恐慌情绪达到了极点。他立刻将整个中心城都来来回回找了许多遍，直到西斯科出声提醒他，他才想起来联系了布鲁斯。 “你是说……这是卡奥斯？”巴里指着那几块拇指大小，正在不断蠕动的枯木色物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布鲁斯点点头：“关于卡奥斯，有一些事情我并没有和你们说得太清楚，总之，他没有死，但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助他恢复。” 按照卡奥斯自己的说法，他只要还剩一根头发丝，一滴血，就一定能完整再生，但现在看起来，这几团蠕动的东西一会儿一会儿小，像是有两股力量在其中交锋，似乎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布鲁斯不敢贸然打破这个平衡。 他试着将这些团块聚在一起，但用不了多久，这些团块又会自行分开，一直保持着现在的情况。 * 距离地震过去已经三天，巴里又来了：“嗨小卡，你今天如何，心情好吗？你看，我给你买了零食券，下次去看电影的时候我们可以用小份爆米花的价格换一大份爆米花还有两大杯可乐！怎么样，你一定很期待吧。小卡，你再不好起来，你最喜欢的动作片就要下映了……” 第51章 自从知道了那几团奇奇怪怪看起来好有点恶心的东西就是卡奥斯之后，巴里每天都会腆着脸跑来蝙蝠洞，试图用一些看起来很傻的方法帮助卡奥斯恢复。 但一般来说，回应他的只有我行我素，频率都没有丝毫变化的慢慢蠕动，和罗宾毫不留情的嫌弃：“闭嘴闪电侠，你真的很吵。” 至于为什么是达米安留守蝙蝠洞？ ——一天前，布鲁斯和提姆等人乘坐蝙蝠飞机，远赴千里之外的华夏。 第45章 第 45 章 不止是布鲁斯他们, 正义联盟的所有人都在忙活干尸的案子。这次的案子涉及的范围太大，影响也非常恶劣，在查清楚并且排除所有危险之前, 超英们一直决定将这个案子瞒下来。 大家效率都很高，所谓的罗斯教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弄清楚了这个邪教的一些信息。 中心城事发的当天, 罗斯教高层就全部躲了起来，但他们都是普通人, 再怎么躲，在超级英雄地毯式的搜索下，很快就被揪出来了。 一开始这些人嘴硬极了，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好像笃定会有人能救走他们。直到过了整整一天，他们没能等到想等的人, 反而等到了神奇女侠出现, 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知无不言。 果然不出布鲁斯的意料，他们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还应在黑门监狱服刑的罪犯。 一部分是当初和罗斯一起进去的前三井组成员，一部分是经济犯，擅长洗钱，跨过非法资产转移等。他们的分工也很明确, 一部分负责伪装成义工和慈善人员拉人入教，另一部分负责从海外转移资金来进行他们的传教活动。 但问到罗斯教到底要干什么，目的是什么, 他们却说不出来了。 被真言套索套着的一个会计说：“我们就是拿钱办事，巫师帮我们越狱，还给了我们高额的雇佣金, 其他的，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提姆耳朵动了动：“巫师？” 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黑面具哥谭港走私案。后来他们从收缴的非法走私品中发现了一些非常危险的东西，不仅是让卡奥斯眼馋不已的威力极大的炸弹，还有一样效果极其恐怖的魔法物品。 经过调查他们发现那是来自永恒之岩的东西，只是归还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比利好像很惊讶。 布鲁斯显然和提姆想到一块儿去了，他问那些罪犯：“巫师长什么样子？” “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他总是披着一件黑斗篷，神出鬼没的，我们也没见过他几次。” “在监狱里也披着斗篷？” “在监狱里……我，我想不起来了。”罪犯们面面相觑，显然，他们的记忆都出了问题，这个巫师很有手段。 芭芭拉顺着他们提供的账号，终于查到了罗斯教的资金来自于黑市，这几乎就可以验证这个巫师，就是哥谭港露过一次面的那个巫师。 达米安的斗志一下子被点燃了：“又是他，上次没能抓到他，这次绝不可能再放过他！” * 虽然没有看到过程，但再也没有新的干尸出现，布鲁斯从卡奥斯的手表上提取的录音中也能推测罗斯大概已经死在和卡奥斯的战斗中，当务之急，还是如何让卡奥斯恢复。 这几天，不止是卡奥斯的养父和兄弟姐妹们，许多人都在为卡奥斯奔波。 卡奥斯变成了这个样子，实在让他们害怕。知道卡奥斯有再生能力是一回事，但亲眼看着他变成这副样子，又是另一回事。 巴里从知道这些团块就是卡奥斯的那一刻起，求助了他能求助的所有人，但每个人都没有办法，他能做的，只剩下每天盯着卡奥斯，一盯就是十几个小时，试图从团块的蠕动里找到规律。 超人在孤独堡垒翻阅来自外星的资料，神奇女侠回了一趟亚马逊，海王也难得认真请教了一下他的弟弟，但都一无所获，历史上从来没人见过这种情况。 扎塔娜和康斯坦丁也都来看过了，渡鸦还尝试过唤醒卡奥斯的灵魂，但所有魔法对卡奥斯都没有作用。 康斯坦丁甚至还说：“这东西看起来更像是地狱的产物，你们真的没认错吗？”喜提巴里超音速拳一套。 达米安甚至回了一趟刺客联盟，搞来了拉萨路之池的池水，毫无意外被所有人惊恐地制止。杰森第一个不同意，这东西能乱用吗？除非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最后，只有卡珊德拉从香港带来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她说：“卡奥斯是华夏人，也许可以试一试华夏的方法。” 当天，布鲁斯和提姆还有迪克就一起出发去了华夏。 刚刚到达香港，他们就发现ycg的人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几位，黎老已经知道各位的来意，请跟我来吧。” 迪克奇怪：“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带路的人好脾气地笑了笑：“如果不是知道各位要来，为的还是我们的恩人，你们根本找不到来这里的路。”ycg为了隔离危险的力量，保证华夏人民的正常生活，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在华夏国境线布置下了覆盖海陆空的结界，上古的力量，连超人都无法轻易突破。 很快，他们三人就见到了黎老，一见面，黎老就直接说：“没想到你们会过来，本来我也正打算过去一趟，现在正好一起吧，走！” 提姆：“等等，你有办法救卡奥斯？” “不是我，是这位。”黎老让让了，大家才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个子女生，看起来只有一米四几，眼睛极大，头上简单挽了一个太极髻，下半张脸缩在厚实的衣服领子里，一副很怕冷的样子。 提姆忍不住有些怀疑，这华夏人该不会是在诓他们吧。一个看起来最多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这位是巫彭传人巫绒，精于尸体操控。她只是比较害羞怕风，医术是极为可靠的。” 迪克急了：“什么？！操控尸体？卡奥斯还没死呢！”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黎老头疼，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怎么和这些西方人解释，这说来话太长了。 巫绒拉了拉黎老的袖子，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我们还是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不行，卡奥斯现在的情况不能再冒险了，不说清楚到底要怎么救他，我是不可能让你们随随便便在他身上试验的。” 迪克看起来有点凶，巫绒被吓得整个人蓬松了一下，又立刻缩了回去，只余几根蒲公英的绒毛飘在空气里。 黎老无奈叹了一声：“巫绒善控尸，用的是一种蛊虫，我不能告诉你们太多，但我保证绝不会有危险。” 迪克还想说什么，布鲁斯却阻止了他：“我们时间不多，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没有告诉其他人，那些团块的蠕动速度没有变化，但已经渐渐失去了活力，按照这个衰减速度，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卡奥斯的碎块已经被安置在了正义大厅，蝙蝠战机直接载着一行人到了这里。 黎老只是从别人那听说，今天终于亲眼见到了卡奥斯的现状，才觉情况非常棘手，他冲着身后招了招手：“巫绒前辈，你来看看。” 巫绒倒腾着两条小短腿跑过来凑近闻了闻：“我试试，不一定有用，但一定不会有危险。” 接着，她发髻上的簪子突然活了，一只通体碧绿莹润的飞虫飞了下了，只留下了一根光秃秃的木棍。 在其他人惊奇又紧张的神色中，小虫子悬停在半空中，发出嗡嗡的鸣叫，没一会儿，它突然钻进了碎块中最大的一块。那块碎块立刻停止了蠕动，但其他所有的碎块却都突然活跃了起来，表面不断鼓起一个个小泡，同时渐渐接近中间平静的那块。 巫绒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其他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巴里虽然看不懂，但还是紧张地盯着，没一会儿，蒸腾的热气就弄得他浑身难受，他拉了拉制服的帽子，压低声音：“你们有没有觉得特别热啊？” 确实，从那个小虫子出现开始，气温就渐渐开始升高，现在空气里的温度怕是已经有二十几度了，在这临近圣诞节的时候。 达米安翘了翘嘴角：“看来这个方法还真有用。” 室内的温度越发灼热，在众人注视下那些团块渐渐褪去了枯木色的外皮，露出底下鲜红的色泽。巫绒突然起身，从黎老手里接过一块大毯子，将众人的视线全部挡住。 毯子下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巴里的眼睛也越瞪越大，就连曾见过卡奥斯自行再生的达米安也忍不住伸出脖子，眼神一错不错。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形轮廓渐渐出现在毯子下。 …… 卡奥斯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火炉。 他记得刚刚还在和罗斯战斗，为了将噬之咒彻底消灭，他没多犹豫，在罗斯接触到他的瞬间，巨量灵力直接将罗斯包裹。噬之咒的目标本来就是卡奥斯，卡奥斯是它最想要得到的养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直接冲进了卡奥斯的身体。 第52章 后来……后来如何了？卡奥斯很用力地回想着，他不断再生的身体也在不断聚集能量，噬之咒贪婪地吞吃着一切能量，等到它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是那时候卡奥斯的脑子早就被吃掉了，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的时候，卡奥斯还以为自己又穿越了，不然他怎么好像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东方人？ 但还不等他说话，视野里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大红头罩子和一对可爱的小翅膀： “你醒了！太好了！” 巴里……卡奥斯还说不出话，嘴唇动了动。 “对是我，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衣服！”说完，巴里瞬间消失了。 卡奥斯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一个大毯子包裹着，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密密麻麻骨缝里透出来的疼痛，如此鲜明。 ——他还活着。 第46章 第 46 章 卡奥斯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 还是该遗憾。 见到卡奥斯睁开眼，蛊虫回到了巫绒头上，又变成了平平无奇的样子, 黎老摸摸胡子：“既然小友康复了，那我和巫绒前辈就先回去了。” 布鲁斯点头：“多谢你们，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不违法的我都会尽力。” 已经拿了衣服回来的巴里也说：“还有我，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 随时可以找我。”达米安眼神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关你什么事？ 迪克有点不好意思，弯着腰和巫绒道歉：“之前我太粗鲁了，抱歉。” 巫绒的脸肉眼可见地变成了西红柿色，很小声地说了句“没关系”，差点把整个脑袋都缩进领子里了。 她这个样子太可爱了, 迪克忍不住笑了一声：“对了, 我可以问问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吗？那个神奇的小虫子又是什么？” 黎老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站：“咳……这个, 这位小友，有些东西是我们华夏的机密……” 但话还没说完，他感觉袖子又被拉了拉。 巫绒主动从他身后走了出来，脸比刚才还红：“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和你说说。” 迪克眨了眨眼, 在黎老皮笑肉不笑的警告眼神中说道：“谢谢你，不过你们好像还有事情要忙，不如我们下次再细说吧。” “好, 好吧。”巫绒看起来还有点遗憾。 黎老赶紧把她拉回来：“各位，接我们回去的人已经到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以后有缘再会呵呵。” 送走黎老他们，换好衣服的卡奥斯也回来了。 “他们已经走了？怎么这么急，我还没当面感谢呢。” 提姆：“没事，反正你们有联系方式，而且那个老人好像也不是在意这些的人。” 说完，他拿出一瓶药，倒了一粒在卡奥斯手里，又给了他一杯水：“把这个吃了，这……” 卡奥斯直接往嘴里一倒。 提姆哭笑不得：“你也不问问是什么就吃。” “你又不可能害我。”卡奥斯满不在乎，就算真是能毒死他的毒药也没事…… 突然，他感觉有点不对，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疼痛怎么好像，消失了？ 提姆看他脸色变化，就知道药起效了：“这是特制的止痛药，专门针对你这种情况。”从第一次知道卡奥斯的神经感受比正常人敏感后，布鲁斯就开始研制专用的止痛药，到底还是用上了。 戴安娜也走了过来，将琉光递到卡奥斯的手中：“这把剑被留在了你战斗的地点，我没见过这种材质，不知道怎么保养，只能简单擦了擦。” 卡奥斯仔细一看，琉光被擦得锃光瓦亮，而且能感觉到它心情不错的样子。 卡奥斯不太熟悉的海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也在这里，他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搬了个大箱子过来，一股海腥味顿时充满了整个大厅。 “我这也没别的，就带了点海鲜来。” 哈尔斜眼看着他，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共同的疑问：“……这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带一箱海鲜过来？以为他们是来聚餐的吗？ 亚瑟挠挠头：“受伤后不就该好好吃饭多补充营养吗，我一直是这么做的啊。” 超人也突然拿出了一个野餐篮，轻轻放在卡奥斯身边：“其实我也带了，这是玛莎做的派，希望你喜欢。” 哈尔环视了一圈自己的同事们，突然后知后觉，就他只带了个人来，还什么忙都没帮上：“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孤立我？？” 卡奥斯面色几度变化，心情十分复杂，怎么好像除了他本人，大家都好关心他…… * 这次再生有了蛊虫的帮助，卡奥斯恢复很快，刚醒他就能说话能下地，只是内脏还没全长好，还不能吃东西，只能先谢过超人和海王的好意。 另外他的丹田又迎来了一次重塑，容量再次扩大，但灵力就归归归归零了，幸好琉光还存了一些，不然习惯了丰沛灵力的卡奥斯真是出门都不方便了。 卡奥斯这次真是差点死了，而且接下来还需再修养两天，布鲁斯干脆让他留在韦恩庄园，阿福一定会将他照顾得很好。 “先养好了再回去。” 迪克也轻轻揽住卡奥斯的肩膀道：“是啊，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没法放心，还是在家里修养吧，阿福很想你呢。” 卡奥斯看向提姆，提姆知道他在想什么：“错过的考试下学期还可以补，而且学校也已经放假了。” 卡奥斯点点头，这样他的放心了。 “行了，先送你回去，关于罗斯教，我们还要继续调查。”儿子救回来了，也该找凶手算账了。 说到这个，卡奥斯一下子来了精神：“不用查了，罗斯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全都清楚了。” 他说，噬之咒的自我意识已经吞噬了罗斯，它唯一的本能可渴望就是不断进食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而且它从第一次被抓中吸取教训，特意挑选了失踪死亡也不会引起注意的流浪汉和社会边缘人。 哈尔若有所思：“所以这个罗斯教就是利用做慈善的理由吸引受害者，将他们留下，在取得他们信任后一个个吃掉？” “不，不是一个个，是一起吃掉的，很有仪式感。而且那些流浪汉被吸干的时候，还都拿着花束。”巴里突然说道。 那天太匆忙，巴里没有细看，后来他白天又以物证专家的身份回到小教堂，发现了更多细节，比如地上干枯破碎的花瓣。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干尸上的植物是墓园里的，但对比之后才发现其中几种墓园里并没有，反而和小教堂地面上破碎的植物是同一种品种。 巴里和索恩警探还有bau派来的几位侧写师一起还原了现场： 已经被罗斯教洗脑了的教众被要求参加教会的活动，用的名义大概是圣主亲临之类的，所以教众来得很全，大家还都带了自制或是购买的花束。 但没想到，罗斯出现后，噬之咒就将这些人全都吸干了。按照噬之咒的速度，一瞬间吸干这么多人完全没问题，这个过程会大量放热，又因为特殊的能量转化机制，被捏碎的植物大都在高温下化成了那些不明的褐色粘稠液体。 “小教堂就是案发现场，卡奥斯在小教堂找到的液体其实是各种常见鲜花，至于地缝里长出来的矮牵牛，大概是种子夹在那些花束里带进来，又一下子吸收了大量养分，才会长在这不可能的地方。” 昨天巴里又去看了一次，那些矮牵牛一直照不到太阳，已经全都蔫了，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枯死了。 “报告我还没写好，所以还没和你们说。” 布鲁斯点了点头：“那么关于罗斯教和这次大规模的杀人事件，只剩下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提姆和达米安异口同声：“巫师。” 没错，就是巫师，不管是上次的哥谭港走私案还是这次的邪教杀人案，都很明显是这个巫师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但这么久了，正义联盟不仅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连这个巫师的任何情报都没查出来。 说到这个，戴安娜的表情也很不好：“他好像有预知能力，总是快我一步。”每当戴安娜发现关于巫师的蛛丝马迹，顺着线索找过去，不是情报已经被销毁，就是人已经被杀了。 超人显然也对此深有感悟：“他很了解我们，是个非常棘手的对手。”连拥有超级听力和透视能力的氪星人都找不到。 查了这么久都没能查到，现在他们能做的除了继续加大力度调查，就是提高防范，急不来。 卡奥斯跟着老蝙蝠回了韦恩庄园。 去中心城之前，卡奥斯以为自己会和迪克差不多，每周都回来。没想到一去就乐不思蜀了，先是沉迷硕果实验室，后来又需要备考，回来的机会太少了。 这距离上一次回家，都过去一个月了吧？ 卡奥斯心里感叹，特别是在看到自己的房间还和上次离开的时候一样，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但看到一半的书还在原地，他心里鼓鼓涨涨的。 第53章 *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这么大的事，卡奥斯也平安回家，除了布鲁斯，大家都忍不住有些放松，回到家就好好睡了一觉。 但第二天，提姆是被一声尖叫惊醒的。 身体比意识更快，他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飞到卡奥斯房门前，一把推开门：“怎么了怎么了？！” 但接着，他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不然他怎么会看到眼前的空间几乎全被棕色的藤蔓充满，很不可思议的是，看到这堪称惊悚的一幕，他居然丝毫不觉得危险，甚至觉得这看似枯萎的藤蔓还有点可怜巴巴的——他一定是还没睡醒。 至于卡奥斯，他正撅着屁股试图将一个什么东西往被子里塞，但他显然忽视了这玩意儿的体积，他往里推一截，被子的另一头就冒出来一截。 提姆：“你刚才在尖叫？” “呃，不好意思，是不是吵醒你了。其实我这儿没什么事……”卡奥斯强装镇定，但还在不断动作的双手却暴露了他的欲盖弥彰。 “大半夜尖叫，你又在搞什么？？” 达米安也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过来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显示阿福也在往这边赶。 眼看瞒不住了，卡奥斯放弃了挣扎，两手一摊：“冤枉啊，我可没尖叫，是它。” 其他两人看向他指着的藤蔓，满眼怀疑。 第47章 第 47 章 达米安如临大敌, 反手就掏出了一瓶除草剂，对准藤蔓就开喷。 卡奥斯吓坏了，也顾不上在那玩“藏头露尾”, 松开了藤蔓两手一张挡住达米安：“等等，它不是坏东西！”那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被护着的是他亲生孩子呢。 藤蔓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又发出了一声尖叫，稚嫩的声音如同婴儿啼哭, 不难听，穿透力却很强，直面这个声音的达米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他死死盯着藤蔓，话却是对着卡奥斯说的：“所以这是什么，你解释一下。” “呃，它真的不坏, 我能感觉到, 它很亲近我……” 达米安头上冒出一个井字： “少说废话, 这到底是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睡得好好的，它突然就出现了……” 提姆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昨天晚上就出现了？” 卡奥斯心虚地低下头：“它一开始很小，我本来以为我可以解决的……”谁知道这玩意儿越来越大, 一个劲儿往他身上缠，他自己扒拉了半天都弄不下来，不得已让琉光来帮了个忙, 结果它还尖叫！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琉光都还没碰到它好吗？！ 阿福走了进来：“它看起来好像挺害怕的。” 提姆眯了眯眼睛，确实，这藤蔓看着吓人, 但从他们出现在卡奥斯的房间里开始，它没有攻击过任何人，而且它现在这幅姿态，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误入小人国的巨人，只敢站在墙角。 藤蔓数不清的根须枝条交叠缠绕着，拼命贴着墙。 “这东西，会不会和昨天那个给你治疗的小女孩有关？” 卡奥斯一愣，随即沉思了起来。从昨天醒来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隐隐觉得体内有一股陌生的生机之力，当时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巫绒有什么特别的手段，加速了他的恢复。 现在看来，真正加速了他恢复的怕不是这株藤蔓吧？ 见没有危险了，达米安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那还不赶紧联系昨天那个老头，问问他这到底怎么回事。”说完径直离开。 算算时差，这个时候华夏应该刚刚天黑，黎老应该没睡吧？ 卡奥斯试着发了条消息，对面几乎是秒回：“小友有事？” 果然没睡，卡奥斯直接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去。 视频一接通，黎老就看到了爬到满墙都是的藤蔓，他一下子眼放精光，脸色都红润了：“小友竟能得到枯木盅的认可！这百年来，除了巫绒前辈，小友当是唯一一人了！” “？听起来还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这是枯木盅对小友的认可，可不是谁都能唤醒这枯木之灵获赠种子的！” “枯木盅枯木逢春，能控尸，亦可绝处逢生，但得到认可的人接触枯木盅还会有一大收获，就是得到枯木盅的种子。小友的种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长得如此茁壮，可见小友的气运，不得了啊。” 黎老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暗自点头，他现在是越看卡奥斯越满意，满意得不得了，还得是他黎其啊，眼光真好，一眼就看出了卡奥斯的不凡。 “这算是枯木盅的一点小小的副作用，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不用担心，没事的，还可以作为小友的助力。你就当养了个宠物，他很好养的，记得喂他吃饭啊。” 早就走了的达米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你之前怎么没说。”搞得我们担心死了。 黎老扯开一个笑：“嘿嘿，忘了。” 之后他又教了卡奥斯一些方法，可以将枯木之灵缩小伪装成手链戴在身上。 “和木灵的默契需要培养，等养好了，木灵既可以攻击，也可以治疗，出门在外必备单品。” 卡奥斯一边养伤，一边养木灵。 这木灵也是不挑，明明连嘴都没有，却什么都能吃，上到山珍海味，下到路边的碎石块，这藤蔓一放上去，东西就被吃掉了。 的很明显，它最爱吃的，还是炸鸡薯条，汉堡牛排，吃这些东西的时候，它的速度简直离谱，不像吃石块的时候，慢慢吞吞，一副命怎么这么苦的样子。 在家里是不能总吃快餐的，阿福可是会盯着的，卡奥斯就带木灵去了 “嗡——”手机震动了一下，卡奥斯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好久不见的帕米拉打来了视频。 “帕米拉？！”卡奥斯睁圆了眼睛，差点高兴得蹦起来，“好久不见！你现在怎么样？” 帕米拉：“嘿，好久不见。你过得不错嘛，这位小可爱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卡奥斯反应了有一秒才知道她指的是木灵，知道木灵喜欢吃炸鸡牛排，帕米拉锐评：“胃口真好。” “对了，这次联系你，只是想和你报个平安，我现在和哈莉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这个岛很好，你有空也可以来玩。” “哈莉阿姨呢？” “她还有一些工作要做，你可以看看她的社交媒体。” 卡奥斯很难把哈莉和工作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哈莉阿姨能干什么工作？保姆吗？ 虽然她家务做饭打扫都很有一手，但她的外表，很难找到雇主吧？ 帕米拉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就是这样，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想来的时候联系我哦，也可以带上你的小男朋友，我不介意，拜拜。” 说完，帕米拉一个飞吻，挂断了视频。徒留卡奥斯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小男朋友？谁啊？？ * 不出两天，卡奥斯的身体就完全恢复了，只是丹田灵力已经不足原来的百分之一，他总是没什么安全感。 “等等！既然回到了哥谭那岂不是意味着，源源不断的恶意值？”卡奥斯自言自语了一句，面上不禁带出来一丝笑容。 对啊，他现在放假了，又回到了罪恶之都哥谭，哪儿还需要像在中心城那么麻烦，跟着布鲁斯去夜巡个一两次，就能把现在越发能装的丹田填个小半了吧？ 卡奥斯想得挺美，但当他提出自己身体恢复，可以和大家一起夜巡的时候，却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达米安冷漠极了：“人手很够，不缺你一个。” 提姆好脾气地替他不会说话的弟弟圆了一下：“卡奥斯，你才刚好，而且之前天天都这么忙，好不容易放个假，你不想好好休息吗？马上要圣诞节了，你闲的话可以帮阿福一起布置一下。 ” 布鲁斯没说话，但不让卡奥斯夜巡自然是他的主意。 芭芭拉想了想，直接总结道：“我们觉得，还是得杜绝你找死的机会。” 卡奥斯急了：“等一下等一下！这一次也不能怪我吧，我真没有自己去找死啊，巴里可以给我作证！” “是罗斯自己来找我的！” “所以才更不能让你去夜巡了。”布鲁斯安抚地拍了拍卡奥斯的肩膀，“噬之咒虽然解决了，但这次案件的幕后黑手我们还一点儿情报都没有，你怎么知道罗斯去找你，不是巫师的阴谋呢？” 卡奥斯呆了一下，他没想到这层，布鲁斯说得对，如果巫师是盯上了自己，出去夜巡就是主动给巫师提供机会。 “但是……”他还想争取一下，布鲁斯直接一锤定音：“好了，你实在想参与夜巡，就留在蝙蝠洞吧。” 大家长都这么说了，卡奥斯的异议全部被无情镇压，只能作罢。算了，还是去给阿福帮忙吧。 这是卡奥斯的第一个圣诞节。 以前他从没过过这个节日，偶尔从实验员嘴里听说，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所以对于圣诞节，他其实已经悄悄期待很久了。 第54章 虽然布鲁斯那么说了，但圣诞节布置一直都是大家一起做的，买好的材料早就放在客厅，只能在外的迪克和卡珊德拉全都回来后，就能动手啦。 卡奥斯学着阿福的样子，将小彩灯一圈圈绕在圣诞树上。再将树下堆成小山的礼盒摆整齐。 突然，他发现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滚到了沙发底下，摸出来一看：“啊，这个是送给我的！”他捧着小小的盒子，开心地叫了一声。 提姆凑了过来：“让我看看，迪克送的？” 他笑得狡猾，怂恿卡奥斯：“想不想提前知道他送的是什么，拆开来看看？” “这不好吧。”卡奥斯有点心动，又有点犹豫，“不是说一定要在圣诞节的早上拆。” 达米安嗤笑，路过卡奥斯时脚尖一勾，把他送卡奥斯的礼物盒子踢出了礼物堆，正好停在卡奥斯手边，还不忘拉踩一下：“格雷森太小气了。” 迪克被他幼稚到了，呛了一声：“某些人某年圣诞都没准备礼物。” 换来达米安一声不屑的“哼。” 芭芭拉弹了个脑袋进来：“好了各位小伙子们，都来花园里帮忙好吗？你们该不会指望我把这棵该死的松树搬进来吧！” 今年不巧，阿福订了一棵圣诞树，卡奥斯也订了一棵，已经砍下来的松树不能退，为了不浪费，大家一致决定要把两棵都放在家里，刚才芭芭拉就是去签收另一棵松树的。 卡奥斯站起身拍了拍手：“你们继续打扫，我去吧。” “呼——”今天下了一场大雪，到现在还没完全停，一打开门，细细的雪花被北风裹着扑面而来，冻得卡奥斯一个激灵。 松树被卸在了庄园门口，卡奥斯搓了搓手，一把抱起了根部，打算就这么拖回去。 转身的瞬间，异变突起，一道极度危险的气息贴着他的脖子擦了过去，卡奥斯整个人都定住了。 这气息，好像在哪儿感受过—— 第48章 第 48 章 在哥谭港！他感受到过一模一样的气息！ 也是这样, 极度危险，让人毛骨悚然，在那一瞬间动弹不得, 就在巫师从他身边掠过的时候—— 巫师出现了！ 卡奥斯双手一松，立刻将这个消息同步到了蝙蝠家的通讯频道。并告知大家他要追上去了。 布鲁斯：“先等一下。” “等不了，现在只有我能追上他！” 巫师的速度很快, 除了卡奥斯没人能追踪他的气息。这次好不容易捕捉到他的行踪，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琉光的金色光芒一闪而逝, 瞬间换好披风带上面具的卡奥斯已经御剑飞到半空。 “好吧，保持通讯，我们很快会追上。” 圣诞的气氛一扫而空，所有战斗人员立刻到岗。 迪克掏出自己刚收起来的制服：“真是太会选时间了。” “这很可能是个陷阱，故意引我们出来。” 布鲁斯：“这更像是一个故意引诱小卡的陷阱。” 但大家都知道，不管是不是陷阱, 只要有机会抓住这个巫师, 他们肯定是要主动踏进去的。卡奥斯自然也是一样的想法。 循着巫师的气息, 卡奥斯飞了一阵儿，没想到居然回到了中心城。他稍停了一下，思考要不要告知巴里，可想到今天是圣诞夜，他又犹豫了。 就这么犹豫了一下, 巫师的气息停了下来。 卡奥斯瞬间将巴里抛在脑后，冲着气息越发浓郁的地方飞了过去。 蝙蝠车和夜翼的摩托一起呼啸而过，一路向着卡奥斯的定位疾驰。 频道里传来了卡奥斯的提醒：“巫师停下来了, 他应该是故意在引我过去，你们过来时小心。” 提姆：“小卡停下来了。” “这个位置是……星际实验室。” “巫师怎么会在这里？先通知一下闪电侠吧。”他们都知道，星际实验室之于闪电侠, 基本上就想当于蝙蝠洞之于蝙蝠系英雄。巫师突然深夜造访这个地方，让他们不得不提高警惕。 而这时，已经到达星际实验室的卡奥斯，却在这里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轻而易举地翻过星际实验室的外墙，卡奥斯一路破坏了无数门锁，终于到达了巫师气息最后停留的地方。但是—— 卡奥斯瞳孔一缩：“巴里！你怎么了！” 他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巴里穿着一套他没见过的制服，脸上还有些奇怪的东西，像是什么东西的结晶，支棱着尖刺，泛着不祥的紫光，遮住了半张脸。 但现在，他正倒在地上，露出来的那右半张脸看起来非常痛苦。 卡奥斯赶紧跑过去扶住了他，触手的温度更让他心惊胆战，如果不是巴里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他都要怀疑自己扶着的是个死人了。 “卡奥斯。”巴里几乎是颤抖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我不是你的巴里，我来自未来，听着，接下来我说的话很重要，你一定要记住。” “你到底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卡奥斯你听说我说，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另一个世界向这个世界移动，等到两个世界碰撞的那一天两个世界都会崩塌，而解决办法，就在星际实验室里。” “我没时间了，卡奥斯，你一定要找到办法，只有你能找到。” 说完这些话，巴里的情况看起来更不好了，他脸上的紫光越来越盛，身形也开始变得模糊。 卡奥斯：“你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帮你？！” “别管这些了卡奥斯，我的时间线，两个世界已经碰撞，我的时间不多了想改变这一切，只能靠你了。” “记住，找到那个吸引着其他世界的东西，摧毁他。” 最后一个字，卡奥斯听得不太真切，因为巴里已经消失了。就这么突兀地消失了，消失地干干净净，整个星际实验室都如死一般寂静。 如果不是手掌还残留着那冰冷的温度，卡奥斯甚至怀疑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突然，昏暗的实验室里出现了一道红色闪电。 巴里刚停下脚步，就发现卡奥斯一脸失魂落魄地站在空旷的训练室中心，盯着自己空空的手掌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立刻跑上前：“小卡！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巴里……是你吗巴里？” “怎么了小卡，你不认识我了吗？”巴里不明所以地问道，又心虚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有，穿着制服的时候不能叫真名啊，要是被b知道了你就惨了！” “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卡奥斯一把握住了巴里的双手，喃喃自语。 这幅样子简直太让人担心了，巴里心里一紧，卡奥斯该不会是被巫师下了什么魔法吧？！ 正在这时，布鲁斯等人也到了。 看到他们两个拉拉扯扯的，提姆皱了皱眉：“怎么回事，追到巫师了吗？” 听到巫师的名字，卡奥斯终于回神：“……巫师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他看了一眼巴里：“刚才，我遇到了未来的闪电侠，就把他给忘了。” “什么？！”提姆眉头皱得更紧了，这里面怎么还有未来闪电侠的事情！ “你又干什么了？” “不是我！我最近老实本分什么都没干！”巴里大声喊冤，“你们也知道的，上次我穿越时间差点把全世界都搞得一团糟了，我哪儿还敢再来第二次啊！” “那就是你，和你一样的脸，也知道我是谁，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气息就是你的气息。”外貌可以伪装，但气息是不会变的。就是内眼神有些让他读不懂，但卡奥斯觉得这很正常，毕竟在他的时间线上，世界都要毁灭了。 “他还告诉了我一件事。”卡奥斯将未来巴里告知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不可能。”巴里立刻就否认道，“我太知道这么做有多可怕了，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绝不可能将未来告知你。” “无论是随意更改过去的时间线，还是将没有发生的事情透露给其他他人，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巴里想起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能穿越时间时，干的那件傻事，心里既心虚又后怕。 卡奥斯还是不明白，布鲁斯给他解释了一番：“以闪电侠为例，他每做出一个选择，就会产生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平行世界。他选择喝咖啡的是一条时间线，他选择不喝咖啡，就是另一条时间线。任何微小的改变，都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提姆补充道：“这也不是绝对的。偶尔，我们会收到来自未来闪电侠的预言，这些预言通常是经过正联的反复审核，还加上了魔法的封印，才会到我们手里。不可能像你说的这样草率。” 卡奥斯很紧张，他忍不住反复琢磨未来巴里的那几句话：“但是，这可是世界毁灭的大事，如果未来的正联来不及审核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呢？” 第55章 “我们应该立刻开始调查，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们必须找到是哪个世界正在朝着我们移动，吸引它的东西又是什么。” 巴里还是不太信：“他说阻止时间碰撞的关键在星际实验室？这怎么可能呢。这里早就已经是半封闭的状态，一些相对规模大一点儿的实验都无法开展，平时威尔斯博士和凯特琳在这里也只是帮我训练和研究神速力。” 提姆：“等等，上次热浪的燃料也是从这里偷的，西斯科老是爱搞这些东西。” “你们怎么知道？”还不等提姆回答，巴里自己就想到了，“哦对，b无所不知。” 卡奥斯眼神一动，热浪的燃料是从这里偷的？ 布鲁斯：“好了，先回家吧，今天毕竟是圣诞夜。” “啊，对，我还得回去吃圣诞大餐呢。”巴里惊呼了一声，今天可是艾瑞丝结后的第一个圣诞节，他答应一定会会去的，现在已经迟到二十分钟了。 红色闪电一闪而逝，提姆耸耸肩：“我们也该回去了，来吧卡奥斯，没什么好担心的，布鲁斯不会放着不管的。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不能阻止我们过节。” 红色闪电去而复返：“对了小卡，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提姆额头上猛然冒出一个井字，他将卡奥斯一把拦到自己身后：“搞什么，今天可是圣诞夜！献殷勤也看看时候！”圣诞夜当然是要和家人一起过，巴里这家伙在想什么？？？ “哈哈哈我忘了，那我走了，拜拜！”巴里尴尬地笑了两声，他光记得艾瑞丝让他邀请卡奥斯，忘了红罗宾额蝙蝠侠才是卡奥斯正儿八经的家人了。 * 所谓的未来闪电侠的预言到底还是让原本欢乐祥和的圣诞夜蒙上了一层阴影。 圣诞夜的大餐，卡奥斯吃得心不在焉，连饭桌上多了一个人都没发现。 杰森看着他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火鸡胸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想了半天，算了，反正只要不让他吃这玩意儿，谁吃都一样。 今天，杰森回来了。 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作为韦恩家的一员回到这里。 在卡奥斯去中心城的这段时间，布鲁斯和杰森之间发生了很多事，他们已经彻底说开，杰森见过被卡奥斯死死控制在阿卡姆再也不能踏出那里一步的小丑后，也终于解开了心结。 只是他的性格就是那样儿，还是有些别扭。 如果不是阿福亲自到他的安全屋盛情邀请，他今天是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甚至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后悔无数次了。 来到韦恩庄园发现这里空无一人的时候，是第一次。 好不容易在耐心耗尽前等来了忧心忡忡无视自己的弟弟时，是第二次。 坐下后发现每个人面前都是一大杯牛奶的时候，是第三次。 眼睁睁看着卡奥斯一口一口吃下了整整半只火鸡，一整盆卷心菜糊糊时，杰森实在忍不住了，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无声呻吟。 这个家在他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诡异啊！ 第49章 第 49 章 杰森好不容易愿意回家, 却正好遇到了末日预言，想象中的泪水和笑声，温馨的父子拥抱, 兄弟和睦等等这些，全都没有发生。 布鲁斯老爷也不主动一点，难道每一次都要让他这个老头子来吗……心里这么想着, 阿福把布鲁斯刚下去一半的杯子重新灌满了香浓的牛奶。 布鲁斯无奈：“阿福……” 父子就应该有难同当，这无声的威胁不能他一个人来承受, 布鲁斯抬手接过阿福的牛奶罐子，给达米安也满上了。 在布鲁斯和阿福的眼神催促下，达米安终于还是妥协了，用他独特的方式试图向杰森示好：“陶德，吃完饭要去训练室吗？” 杰森不想理他，连眼皮都懒得掀：“不去。” 达米安：“陶德！”袖子里的小刀已经拔出一半了, 被迪克眼疾手快按了回去。 迪克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迷人微笑, 语气却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今天可是圣诞夜。”所以你们要打也等圣诞节过去再说！ 接着他看向杰森, 笑容也真挚了许多：“小翅膀，欢迎回来。” 卡奥斯突然回神：“二哥？你回来了。” 杰森疑似失去所有的力气和手段，连生气都气不起来了：“……才看见我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起来是好事，卡奥斯笑了一下, 心底的忧愁也散去了几分：“那我放在安全屋的礼物……” 杰森嘴角翘起，从怀里摸出了那把精致小巧的蜂鸟手枪，故意炫耀地挥了挥, 力求让每个人都看见：“你说这个？” 卡奥斯“啊”了一声，惊呼：“你怎么提前拆了啊？” 杰森耸耸肩，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提姆侧目：“卡奥斯, 你从哪儿搞到的这个？”蜂鸟是世界上最小巧的半自动手枪，随身携带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但在中心城和哥谭都很难搞到。 也不是一个普通守法公民能够搞到的东西，哥谭的武器店可不卖这个，中心城。 提姆忍不住怀疑卡奥斯是不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又去干什么危险的事了，比如说接触了什么地下军火商。 “地下军火商”卡珊德拉赶紧站了起来，举了举杯子：“好了，别说这些了，难得今天大家都在，祝我们每个人都快乐，健康！” 大家一起举起了杯子，杰森看着密密麻麻的牛奶杯，嘴角抽了抽，摸了摸鼻子，最终还是和大家一起碰了碰杯。 “圣诞夜快乐！”xn * 第二天，卡奥斯是全家第一个起床的。他迫不及待跑到圣诞树下面，早饭都顾不上，立刻开始拆礼物。 韦恩是个大家庭，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礼盒堆得和小山一样。迪克送给卡奥斯的那个小盒子从礼物山上滚了下来，孤零零地落在外面。 就从这个开始吧！ 卡奥斯将小礼盒捡了起来，小心拆开外包装，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把钥匙。 看起来有点像是——摩托车钥匙？ “迪克这是下血本了啊。” 卡奥斯早就感觉到杰森过来了，闻言问道：“二哥认识这是什么车？” 杰森能不认识？他可太认识了：“我那辆也是这个牌子，不过你这个是最新款。”这也太贵了，连他都没舍得买，那个穷警察哪儿来的钱，居然买这个！ 可恶啊，这么一比，他送的礼物都有点拿不出手了。 “怎么样卡奥斯，去车库看看？” 两人来到车库，却发现迪克已经在这了，他正在给摩托车上机油。 “哈哈哈你们也来得这么早，”他拍了拍刚擦完的车座，“怎么样，很不错吧？” 喜欢机车可能是男孩的天性，看着眼前这辆威风霸气的摩托车，从来没有开过车的卡奥斯也有点小激动。 直到他跨上机车，两天小短腿艰难点在地面的时候，杰森看着他那生疏的动作，终于想起来问了一嘴：“你有驾照吗？” “有啊！”入学哥谭大学的时候，提姆已经给卡奥斯办好了驾照，只是他还从来驾驶过任何机动车。 “啊！”迪克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儿给忘了！”当初迪克说好要教卡奥斯开车的，只是后面突然发生了很多事，学车的事也不急，他一个不小心就给忘了。 他笑了笑：“既然这样，今天我先载着你去兜兜风吧，等你学会了再自己骑车。” 卡奥斯完全没有异议，两个人像风一样疾驰了出去。留在原地的杰森摸了摸下巴：“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说是送给卡奥斯的礼物，结果还不是自己在开。” …… 这个圣诞节卡奥斯过得特别充实。 兜风回来，他收到了艾瑞丝的消息：“我的邀请今天依然有效，今晚要来我家参加派对吗？” 特鲁伯教授的事情在中心城闹得很大，巴里告诉艾瑞丝的版本是，卡奥斯在硕果实验室待的时间短，还没被特鲁伯盯上，所以逃过了一劫。 但艾瑞丝还是一直很后怕和自责，为了补偿卡奥斯受到的惊吓，她积极为卡奥斯提供各种帮助，告诉了他可以在中心城大学图书馆免费查阅各种文献，还能在那里通宵自习。 结果……又出了邪教的事情。 在闲聊中得知卡奥斯居然应该天天去图书馆和那些邪教的人打过交道，艾瑞丝简直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诅咒，之后都不敢随便和卡奥斯说话了，生怕他又陷入什么危险，连圣诞邀请都是拜托巴里转达的。 这还是自那之后，艾瑞丝除了道歉以外第一次给卡奥斯发消息。 他当然爽快同意了。 蝙蝠家的这几位根本闲不下来，就算是圣诞节也要出去夜巡，还不让他去，正好有这个派对，他就借此机会直接回中心城算了。听说寒冷队长最近又有动静…… 第56章 在中心城的时候还有点想念哥谭，离开了没几天，居然已经有些等不及要回去了。 卡奥斯现在对迪克拒绝调动到哥谭警局这件事完全能理解了。布鲁斯这样的养父，你根本搞不懂他到底是啥也不管还是管的太多，总之，有些事情还是在离布鲁斯远一点儿的地方比较好做到。 而且，他还有一件事，必须去中心城才能做到。 他想了想，先给艾瑞丝回了消息，然后一个电话把巴里摇来了。 巴里就像一阵风，不出半分钟就到了。 看这卡奥斯铺了满地的各种物品，他一脸黑线：“我还以为你很急，结果你连行李都没收拾好。” 卡奥斯眨眨眼，故作崇拜：“就是因为很急才叫你来啊？巴里，你的速度最快了，我知道你一定能在瞬间就帮我收拾好行李吧？” 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激将法，但小闪还就吃这一套。 只是卡奥斯这个圣诞节收到太多礼物了，巴里每收拾一件，就忍不住停下来看看。 “这是” “好啦，回去你可以慢慢看，你快一点儿。”卡奥斯催促了一声，他使唤起巴里来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巴里：“你真的赶时间？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毕竟派对晚上才开始。”而现在才上午十一点。 “是啊。”卡奥斯漫不经心地胡说八道。 他当然没什么急事，只是他怕晚点儿就走不了了。达米安送给他的圣诞礼物居然是一份魔鬼训练计划表！ 要不是看到了这份礼物，卡奥斯大概也不会这么急着走。这是人能想出来的礼物吗？！ 达米安还打算亲自监督，就从今天晚上开始，卡奥斯不敢置信地问他，他还振振有词：“你的格斗还是太弱了，离了你那些奇妙的能力，你也就只能打得过闪电侠，连迪克都能轻松撩到你。我可不希望父亲每天都要为你担忧。” 临走前，卡奥斯才在家庭群里发了个消息：“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作业要做，先回中心城啦，拜拜，不用想我~” 达米安：“？？” 提姆收到卡奥斯的消息跑过来，正好看到红色闪电带着卡奥斯和行李消失的这一幕。 以前可能半年都见不到一次的闪电侠，最近是不是出现得太频繁了？他忍不住嘀咕一句：“这家伙，怎么一天天像来自己家一样，庄园的安保机制也该升级一下……” 事实上，有卡奥斯这个内鬼在，再怎么升级也没用。 布鲁斯自然也看到了卡奥斯的信息，但他只回了一句：“注意安全。” 养了这么多不省心的儿子，他多多少少积累了一些心得，也看开了，虽然卡奥斯疑似被暗处的危险人物盯上了，但他将人拘在身边，可能只会适得其反，世界上没有那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还不如让他回去中心城。 有巴里的照顾，距离哥谭也不远不近，方便支援。卡奥斯本身存活能力也很强，现在还有了来自神秘东方的枯木之灵护身。 布鲁斯他不希望卡奥斯再经受任何痛苦，但他也知道适当的放手对孩子更好，有些意外和危险是无法避免的，需要孩子自己去面对。 类似的坑他已经踩得够多了，不然看看迪克，自从他定居布鲁德海文，这父子关系都和睦了许多。 * 艾瑞丝的派对很热闹。 她是个很活泼的女孩，朋友很多，就算是个普普通通的派对，也来了很多人。 卡奥斯进门的时候发现全是生面孔，还有些不自在，但艾瑞丝一直很关注他，没一会儿就在他身边塞了一堆好吃的好喝的，将卡奥斯热情介绍给了她的朋友们。 她的朋友们也都很友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卡奥斯总觉得这些姑娘们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只是他心里还装着其他事儿，没空管这些了。 第50章 第 50 章 这个派对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 艾瑞丝特意叮嘱巴里和索恩看好他，千万不能让他这个未成年喝酒。 哦对了，还有一点——卡奥斯不得不时不时帮巴里打个掩护, 方便他随时出去救人。 短短几个小时的派对，闪电侠已经离开派对不下五次，救了一只挂在房檐上下不来的野生动物, 两个不看信号灯差点被撞的醉汉，还扑灭了一起火灾, 打击了一次非法药物交易。 总计拯救了七个家庭。 在家也得帮闪电侠监控全城的西斯科直呼：“这些人就不能让我好好过个圣诞吗？！”他平时几乎全年无休好吗？虽然他也挺喜欢这个工作的，但他不是机器人，他也需要休息！ 再一次帮刚刚换好衣服还在喘气的巴里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卡奥斯不禁感慨：“说实话，你的效率真的很高。中心城能有你真是太幸运了。” 一句话就给闪电侠钓成翘嘴了，他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吗？” 除了刚出道那会儿, 巴里已经很久都没有得到过如此直白真挚的夸奖了, 现在的中心城市民意见习惯了他的存在和保护, 甚至还常常质疑，为什么闪电侠不能再快一点儿？ 而且夸奖他的还是从来不屑于故意拍马屁，并且自己也很厉害的小卡。 “是啊，虽然中心城的情报系统好像没有蝙蝠洞那么快，但你的速度完全能弥补这一点儿, 甚至已经超过了。”不是卡奥斯想拉踩，只是事实确实如此。 除了超人和闪电侠，还有谁能做到瞬息之间阻止一场千里之外的车祸呢？ 巴里的眼睛越来越亮, 看着卡奥斯的眼神也更加热烈。 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好像高兴得有点过头了，明明艾瑞丝也常常会说这样的话不是吗？一时间, 他都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了。 见巴里不说话，卡奥斯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意思，还想听他多说一点儿？ 他看着巴里，开始掰着手指头一项项数：“嗯……巴里，你是个很可靠的超级英雄，你有责任心，勇敢，无畏，对待朋友很真诚，善良……” 巴里之前喝了些酒，但早就被神速力代谢掉了，可现在他却觉得酒劲儿上来了，头晕晕的，亮晶晶的蓝眼睛渐渐变得水润，脸颊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深。 终于，还是巴里率先移开了视线，他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但也没忘了为自己的后援伙伴们正名：“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吧。其实……主要还是靠威尔斯博士，凯特琳和西斯科，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帮我，我自己是没法照顾到整个城市的。” 说到星际实验室的后援系统，巴里还挺骄傲的，虽然他本人出力不多，但这是他们闪电侠团队共同的成果：“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卡奥斯：“其实我昨晚才去过……” “哈哈，我都忘了，但昨天晚上星际实验室都没有人，这样吧，哪天有空，我带你去逛逛，反正你也是自己人，这些东西不需要对你保密。” 卡奥斯有些意外，他确实挺想再去一次星际实验室，之前说了那么多，也是在做铺垫，没想到巴里会主动提起。 可巴里竟然如此坦诚，如此信任他…… 这时候他反而有些退缩了：“没关系吗？我一个外人，昨天晚上追着巫师没注意，闯进去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在卡奥斯的认知中，星际实验室应该是和蝙蝠洞一样，只有自己人才能踏足的秘密场所，巴里也是作为正义联盟的元老才有资格出入。 自己只能算是个哥谭见习义警，还经常旷工的那种……在中心城也总是妨碍闪电侠的工作，他的伙伴们该不会对自己印象很差吧？ 巴里大手一挥：“没事的，只是参观而已，其实星际实验室一直都是开放的，只是现在大家都不愿意来了。” 他挠了挠头，有些心虚得想，反正随便谁都能自由出入星际实验室除了核心区的地方，不管是自己人还是坏人……之前乔一个普通人就这么随随便便进去了，直接出现在了指挥室，他们甚至都没有收到任何警报。 甚至核心区被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对了，是不是该提醒博士加强一下实验室的安防啊？毕竟核心区域还关着不少超级罪犯呢！ 卡奥斯可不知道巴里在想什么，闻言非常高兴：“真的吗？太好了！”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要说说清楚，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想去星际实验室，是因为很在意昨天那个未来的闪电侠。” 巴里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一定想去实验室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吧？就因为昨晚那个所谓的预言。其实我已经问过博士了，实验室里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而且那个所谓的未来的我，我很怀疑是别人假扮的。” 如果事情真如未来闪电侠所说的那样，那他说了那么多话，未来肯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世界末日说不定都会提前。而且巴里不愿承认，未来的自己审美会变得那么差，那个制服是怎么回事啊！ 第57章 巴里说的那些，卡奥斯都懂，但他还是想亲自去确认一下。未来的闪电侠将一些重要信息都模糊了过去，但卡奥斯还是直觉，末日的发生，和他卡奥斯，一定有关。 他心里隐隐有一个不敢告诉其他人的猜测。 * 巴里说到做到，圣诞假期结束后，他第一时间约卡奥斯去了一趟星际实验室。 他是以闪电侠的朋友小卡的身份去的。 星际实验室自从加速器爆炸事故后，就只剩下腿被炸伤只能坐轮椅的威尔斯博士和他的两个助手，凯特琳和西斯科。 西斯科早就得知小卡今天要来，特意整理了一下实验室，把他的得意发明全都摆了出来。 他平时搞的小玩意儿太多了，挑来挑去哪个都是心头好，都是天才之作，他一个也舍不得，干脆全堆在外面。凯特琳早上来上班还以为实验室遭贼了。 一见到小卡，西斯科立刻迎了上去： “哦嗨！你就是小卡吧？我是你的粉丝！你和佐德将军的大战太精彩了！哦对了，怎么样，这件斗篷穿着如何，面料很不错吧？偷偷告诉你，这 是我发明的！” 他特别热情，话比巴里还密，卡奥斯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差点被绊倒。幸好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了他一下。 “小心！” 卡奥斯堪堪站稳，回头一看，正是那位著名的哈里森·威尔斯博士。 “谢谢你，威尔斯博士。” 威尔斯盯着卡奥斯看了一会儿，他看得时间有点长，长到其他人都觉得有些不对了，才突然展颜一笑：“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小卡。”丝毫没有巴里说的那样刻薄。 卡奥斯也笑了笑，心里却觉得怪怪的。是他的错觉吗，明明威尔斯博士对他也没有什么恶意啊？ 终于轮到凯特琳了，这位聪慧的女士果然和巴里描述的一样，很美丽，但也很内向，只是微笑着和卡奥斯打了个招呼。 其实大家已经直接或间接地和卡奥斯合作过几次了，但他们正式见面，这还是第一次。 幸好有西斯科和巴里这两个活宝。 卡奥斯参观了巴里平时的训练场地，亲自试了试专为闪电侠设计的跑步机，观摩了他们平时用于第一时间锁定各种事故的系统。 这个系统还真的挺厉害的，不需要很多屏幕，他们联通了这个城市里的各项基础设施和网路，可以自动检测出现问题的地方并发出警报。很多时候，甚至不需要其他人，地点信息直接通过内部频道发到闪电侠那里，他立刻就可以动身救人。 看完了那些，西斯科按捺不住开始和卡奥斯介绍起了自己的小发明。 西斯科真是个很有趣的人，他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奇思妙想，而且动手能力极强，想到的东西他都能做出来。 卡奥斯才刚刚看了几个小发明，就已经对他佩服地不得了了，难得有人这么捧场，西斯科更兴奋了，一定要拉着卡奥斯去试试他刚刚才完成的新东西。 “这是为了提高闪电侠的作战能力发明的传感器，有了这个，我们就能更加全面详细收集他每次的战斗数据，为他制定更优的对敌方案。” 西斯科知道卡奥斯实力也很强，就想让他先帮忙测一测。 “我就对着这里打吗？” “对对，就对准这个模型。” 在旁边围观许久的威尔斯博士突然提出：“机会难得，不如让小卡和闪电侠打一架试试。”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除了巴里本人外所有人的支持。 西斯科已经开始准备场地了：“实战数据才有参考价值！” 凯特琳不置可否，但已经悄悄打开了医疗室的电源。 巴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好吧，小卡，看在我们关系这么好的份上，你可下手轻点。” “你放心，我不动用灵力。” 就算不动用灵力，也足够了。 神速力用于躲避是很好用，但用于攻击时，只要让对手接触到，就没什么用了，而近身格斗一直都是巴里的弱项。 卡奥斯比他也强不了太多，但好歹是布鲁斯和达米安两位格斗大师亲自教导过的。 最后结果不出所料，连神速力都来不及让巴里恢复，他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一动断裂的肋骨就痛。 偏偏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地说着最扎心的话：“我也没怎么用力啊，巴里，你要不要补补钙啊？” 巴里：“……” 他这幅惨状，把凯特琳都逗笑了。 在实验室里玩了大半天，直到卡奥斯不得不去学校，巴里才送他回去。 临走前，卡奥斯依依不舍：“我下次还能来吗？” 巴里声音幽怨：“还来？还没打够吗？” 卡奥斯笑笑 ，这不是光顾着玩了，正事还没干呢嘛。 第51章 第 51 章 卡奥斯其实没忘。 他当然不会忘了。自从那个浑身冰冷, 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变成冷冰冰的尸体的未来闪电侠出现，他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 虽然大家好像都不太在意的样子，但他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想。 卡奥斯一直在思考, 那个存在于星际实验室的，能使整个世界免于毁灭命运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它又凭什么能做到拯救整个世界？ 还有一点, 卡奥斯非常忐忑。关于这个吸引着其他世界向这个世界加速飞来的东西，该不会就是自己吧？ 这不是他凭空想象, 而是有依据的。 在富江世界，那些科学家诱捕卡奥斯，不仅仅是想从他身上研究出不死的方法，也是为了找到毁灭真正富江的方法。 因为卡奥斯进入富江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各种各样的富江在全世界范围泛滥，每天有无数人参与进屠杀富江的行动, 在消灭富江的同时, 生产出更多的富江。整个世界都已经千疮百孔, 而卡奥斯的出现，却为他们提供了一条新的道路。 那些科研人员对待卡奥斯的残忍，不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更是为了争分夺秒。 卡奥斯当时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意志，一心求死, 甚至还想过要拉上这整个世界一起。 如果不是看到无数无辜的孩子被富江就那么吃掉，他真的很可能那么做。 对卡奥斯的研究和对阻止世界崩塌的研究同时在进行着，卡奥斯也知道了不少相关的知识。 世界开始崩坏, 整个世界的质量会渐渐减少，整体的稳定性大大下降，更加容易被其他质量大的世界吸引。等到此世界崩溃,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会灭亡，整个世界会变成一团没有规律胡乱飘荡的不知名物质。 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但卡奥斯严重怀疑，富江世界已经崩溃，而自己这个拥有变异富江细胞，还在富江世界停留过三年的怪物，很可能就正吸引着崩塌的世界向现在这个世界移动。 在今天之前，这一切还只是卡奥斯的猜测。他也不断在心中祈祷，希望事情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直到今天，直到再一次来到星际实验室，卡奥斯终于认命了。 他发现，星际实验室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这里有很多非常危险的东西，上次热浪从这里偷走的燃料，在这整个实验室的库存里，可能根本都排不上号，难怪西斯科可以将东西藏在这里，直到事发才被这里的主人威尔斯博士发现。 因为有这些东西的存在，整个实验室里，连那几个超级罪犯都变得无害了起来。 这其中，一定有能够杀死他的东西，就算一个杀不死他，加在一起还杀不死他吗？ 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只要他死了，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富江世界就不会再向着这里移动了吧？所以未来的闪电侠才会说末日危机的解法就在这里，而他选择将这一切告诉卡奥斯，也是知道了卡奥斯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了吧。 巴里哪儿知道卡奥斯在想什么可怕的事情，微微忧郁了一下，他就重新变回了人见人爱的活泼小闪：“那过几天你没课的时候我们再来吧，正好过几天博士要带我去户外测一下各项数据。” 卡奥斯点点头，一副非常期待的样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今天在实验室里他并没有直接看到那些危险的东西，只是感受到了某些非常可怕，压迫感十足的气息。他推测那些东西要么就是原本就在实验室里，爆炸后被封存了，要么就又是西斯科自己偷偷藏的。 短短一天的时间，卡奥斯实在没机会不动声色地找到那些东西。所以他还要再来几次。 回到公寓，卡奥斯心不在焉地打开电脑，心思却丝毫不在自己的作业上。脑子里开始规划起他的“救世”小计划。 巴里可以带着他随意出入星际实验室，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找什么理由往那些锁着的地方钻呢…… 想着想着，电脑右下角突然跳出来一封新邮件，是卡奥斯订阅的电影周报。 第58章 又出了好几部他喜欢的电影，可卡奥斯现在却没心情一一点开来看了，甚至看到这封邮件他都有些烦躁，站起来走到阳台上，看着对面零星几点温暖的灯光。 他忍不住长叹一声，可能这就是他的归宿吧，如果在最后，他这个怪物还能为这个世界做一些事，那他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同样是去死，如果能死得如此有价值，那也是件好事。 卡奥斯满脑子都已经被如何用自己的死来拯救世界所占据了，却忽视了所有的不合理。 与此同时，瞭望塔也在就此事进行讨论。 戴安娜的思路一向都很清晰，看完闪电侠提供的监控后，当即提出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小卡是追着巫师过去的，巫师呢？” 哈尔脑子转得也很快，立刻一拍桌子：“很可能是巫师故意引他过去，这一切都是巫师的阴谋。那个未来的闪电侠该不会就是巫师假扮的吧？” 布鲁斯点了点头：“我们也是这么想的，现在的问题是，巫师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你们已经确定那就是巫师假扮的吗？他有这么厉害？”巴里挠了挠他的小翅膀，有些不确定，“小卡的感知从来没出过错，难道巫师还能完全模仿另一个人的气息吗？模仿到一模一样？” 布鲁斯反问他：“你觉得你自己在什么情况下会说那些话？” “我什么情况下都不可能那么说话啊！”巴里想也不想就答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考虑随意告知未来会对整个世界造成的破坏，他怎么也不可能专门选择卡奥斯作为承受这一切的那个人啊！ 这得给卡奥斯多大的压力！ 非要他选一个人的，他肯定选布鲁斯，第二选择就是酥皮，反正小卡是直接排除在外的。 巴里恍然大悟，这么一想他就明白了。那个未来闪电侠绝对是假的！嗯，明天一定要告诉卡奥斯这个消息！ 布鲁斯像有读心术一样，突然说：“先不要和小卡说这些，你没事带他散散心，不要让他老想这件事。”卡奥斯的心理问题还没解决，布鲁斯不想徒增他的压力。 这也是为什么在卡奥斯面前，面对世界末日这么大的事，他们表现得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事实上当天晚上，蝙蝠电脑里就多了一个内含99种后备计划的新文件夹。 可惜大蝙蝠和罗宾鸟们还是低估了卡奥斯的偏执程度，不知道他已经在私下计划什么大事了。 超人想到了另一个疑点：“如果这一切是个陷阱，那么在星际实验室里是否有什么东西，是巫师的目标？” 戴安娜：“巫师故意引小卡上钩，目的只是为了向我们传递错误的信息，还是他的目的就是小卡本身？” 戴安娜的怀疑非常有可能，小卡的体质特殊，虽然知情人只有他们几个，但巫师的能力至今成谜，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奇异的办法得知小卡的具体情况。 钢骨经过大量的计算，给出了一个不太乐观的结论：“在更高维的空间确实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波动，现在还不能完全排除未来会发生多世界碰撞的可能性。” 他的话，让整个瞭望塔的气氛更凝重了一些。 * “你愿意来我们的小队？！”西斯科一下子从座位上崩了起来，高声惊呼，“真的吗？！” 凯特琳被他吓得手一抖，不小心碰到了某个开关，突然响起的刺耳噪音让正在执行任务的闪电侠身形一晃，差点从几十米高的玻璃幕墙上直直掉下来。 巴里单手抓住了一个半开窗户的边沿，小心地看了一眼自己脚下，心有余悸：“刚才那是什么？” 凯特琳瞪了一眼正疯狂摆手无声道歉的家伙，对巴里道：“没事，一些小故障，你那边怎么样？” 巴里也没多想：“珠宝拿回来了，但是让斯纳特跑了。” 凯特琳：“西街似乎出现了一些冲突，你可以去看一下吗？” 巴里对着正在狂拍照的白领笑了笑，回了一个“ok。”又瞬间消失在了幕墙上，引起一阵惊呼。 按掉自己的麦，凯特琳没好气地质问西斯科：“你刚刚是在发什么疯？” “哦天呐凯特琳，一件大好事！你绝对想不到！” 不等凯特琳猜，他立刻接着道：“卡奥斯愿意参加我们的答题小队了！” 凯特琳：“……好吧，恭喜你。”她早该知道的，西斯科关注的还能有什么…… 西斯科太兴奋了，喋喋不休:“我本来以为这一次绝对凑不到人只能放弃了，真没想到，卡奥斯真是太好了！我爱死他了！” 西斯科说的答题小队，是一个只有科技宅才会感兴趣的知识竞赛，一个非常小众但含金量很高的活动。获胜的队伍可以拿到足足五千美金的奖金！ 当然，这些奖金不会让西斯科多么兴奋，他真正注重的，是获胜后他可以在整个圈子里成为名人！ 小队需要至少三个人才能参赛，巴里是很愿意参与的，在西斯科的软磨硬泡之下，凯特琳也勉强同意了，但去年因为巴里临时需要去救人，所以他们的参赛资格被取消了，西斯科的死对头拿下了冠军。 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这谁能忍？西斯科硬是忍了整整一年！谁懂他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他的死对头在他头上拉屎拉了一年！ 第52章 第 52 章 这简直成了西斯科的心结。所以今年, 他又鼓足了劲儿要拿下这个比赛。他甚至还试图说动威尔斯博士。 当然，威尔斯博士是不可能来参加这种无聊的，掉价的比赛的。 距离比赛开始只剩两天, 西斯科已经快放弃了，只是抱着来都来了，试试就试试的心态给卡奥斯发了个邀请, 谁知道卡奥斯居然同意了！ 西斯科兴奋地在房间里乱转，一副马上就要拿下冠军一雪前耻的样子。 凯特琳：“你们现在关系可真好。” “那是当然！”西斯科骄傲地说道, “你们也是沾了我的光，不然卡奥斯怎么会这么大方地让你们研究他的身体。” 距离和卡奥斯认识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这大半个月里，卡奥斯常常会到星际实验室来，仿佛对西斯科的那些小发明特别感兴趣。他还主动透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每次来都要带面具和斗篷，太见外了。而且你们都是闪电侠可靠的后援，我相信你们。”几句话给西斯科感动得不行。 熟悉起来后, 威尔斯博士甚至同意给了卡奥斯权限, 让他可以自由出入星际实验室。 巴里都要吃醋了, 他居然发现卡奥斯背着他和西斯科单独出去玩！ 而最近一周前，卡奥斯甚至向凯特琳和西斯科透露了自己有再生能力。凯特琳是一位生物工程专家，自体再生本来就是她非常感兴趣的研究方向，如果不是因为实验室的意外爆炸，她早就开始研究了。现在有一个可以自体再生的完美样本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哪儿有拒绝的道理。 凯特琳的职业生涯中，真的没有遇到过比卡奥斯更配合的研究对象了。卡奥斯的被研究生涯中，也没遇到过这么温柔的研究员。 只是取了他一些血, 做了全套的无创检查，相比于做研究，更像是在提供健康检查服务。 卡奥斯都担心她这样完全研究不出什么来, 主动提出：“要不要拿一块我的肉？或者需要一些骨头吗，左小指够不够？”直把凯特琳吓得够呛。 威尔斯博士吓得飞奔过来按住卡奥斯蠢蠢欲动想切手指的那只手，电动轮椅三千美元一个的轮子都差点抡出火星子了。 总之，卡奥斯已经成功打入星际实验室的内部。 两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知识竞赛如期而至。 今年他们运气不错，不仅队员很充足，而且比赛的举办地就在中心城，就在离实验室不远的一家咖啡馆。 临到要比赛了，卡奥斯才终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其实不太擅长物理方面的知识。” “没关系，这完全没关系，我们这几个人的作用是在点名的时候举个手，在西斯科答题的时候鼓掌，”凯特琳正在她的电脑上忙碌着，头也不抬道，“其他的时间你只要吃吃零食喝喝咖啡就好。” “没错，就是这样！看我的吧卡奥斯。” 事实也正如西斯科所说，他一个人顶其他队三四个人，没有问题能难倒他，再加上巴里天下无敌的手速，一整个竞赛完全成了西斯科的个人秀场。 * 知识竞赛后，西斯科和卡奥斯的关系更好了。 西斯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随时愿意倾听自己奇思妙想的人，自然忍不住总是去骚扰他，卡奥斯对那些有的没的的都不感兴趣，但有样东西，着实让他有些着迷。 一直以来，被各种各样高杀伤力的物品吸引已经成为了卡奥斯的习惯，甚至可以说是本能。当听说西斯科搞出了一个空气能设备，功率极大，可以将能量大大压缩，他立刻就追问了许多细节。 第59章 没过几天，两个人就约好了一起去郊外试验一下这个新玩意儿。 又过了几天，中心城的郊外—— “也许你会奇怪，我为什么不在实验室里干这个，老实告诉你吧，我是想给博士一个惊喜！”西斯科一边最后调试着他的仪器，一边不断强调。 “原来如此。”卡奥斯配合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难道不是怕被博士看见又要挨一顿骂吗？ 空气能，听起来像是什么取暖用的东西，实际上是基于星际实验室之前的粒子对撞研究衍生出来的一种新型能量使用方式，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提高能量使用的效率。 在实验室爆炸后，这个项目已经被政府明令禁止继续下去了。 西斯科也没有故意要和政府对着干，换了个名字，将简化后的研究项目放入了自己私人的数据档案里，有空的时候会偷偷研究一下，算是钻了下法律的漏洞吧。 没了粒子对撞机，西斯科的纯理论研究进展很缓解，直到今天才是第一次进行试验。 “好了，我这里准备好了，这次我们先小小的试验一下。我计算过，就算试验非常成功，能量压缩能达到最佳状态，弄出的动静应该也不大。” 卡奥斯实在不太懂这些高级的物理知识，看着铺了几十平面积的各种仪器，和只有拇指那么大的发射口，懵懂地点了点头，听话地戴上了防护眼睛，和西斯科一起站到了十米开外。 再三确认后，一发不可见的空气能炮弹迅速被推至几百米开外的海面，良久，卡奥斯觉得可能过了得有七八秒，他等得都有些急了，才终于听到了一声不大不小，有些沉闷的动静。 “————砰！” 接着，几乎是在同时，他发现远处的海岸线开始移动了——大退潮！ 西斯科放下望远镜，惊恐地瞪着眼睛，转身拔腿就跑，还不忘拉着卡奥斯一起。 卡奥斯很快反应过来，反过来带着体力较差的西斯科大步奔跑起来。 可人的速度怎么可能快得过海啸？只是瞬息之间，周围越发寂静，空气一下子潮湿滞闷起来，天空也暗了下来，西斯科几乎要窒息了。 就在海浪即将吞没他们的那一刻，琉光的金色光辉划破浪头，载着两人骤然拔高了五十几米，脱离了海浪的笼罩。 卡奥斯往下看了一眼，从半空中看去，他们开来的那辆卡车连同铺了一地的沉重仪器都像是小孩的塑料玩具一样，被汹涌的浪潮轻易掀起，一下子冲到了很远的地方。 西斯科紧紧抱着卡奥斯的手根本不敢松开，一直到海浪全部退去，海边重归平静，他依然惊魂未定，两条腿抖得停不下来。 卡奥斯也紧紧抓着他的衣领，生怕自己一松手人就软绵绵地掉下去了。 好半晌，确定海浪不会再卷土重来，卡奥斯才敢慢慢降落。 刚落地，西斯科就脚一软，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被海水浸透的泥土湿滑黏腻，沾了他一身，可他显然没空关注这些了。 卡奥斯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你的那些仪器……”仪器大部分都不见了，地上只有一些被海水推上来的垃圾和几根用于固定的光杆。 “肯定找不回来了。”西斯科依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卡奥斯无法，只能重新扶着他上了飞剑，一路往实验室飞回去。 快到的时候西斯科不知飘到哪里去的魂儿终于回来的，他突然浑身抖了一下，整个人都亮了，就这么在半空中的飞剑上跳了一下：“天呐卡奥斯，你看到了吗？这威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太多了！” 卡奥斯：“……” 西斯科这种为了科研为了未知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心态，卡奥斯不理解，但尊重。明明只是最普通最脆弱的正常人类，甚至比正常人类还要更虚一点儿，但他有时候真是勇敢的不可思议。 卡奥斯永远敬佩勇敢的人。 但威尔斯博士显然对此有不一样的看法。 “我真的会后悔教出了你这么一个，一个蠢蛋！” 刚到实验室，甚至还没踏进控制中心的大门，威尔斯博士的怒吼就传了出来。 他们在海边弄出的动静太大了，强烈的能量波动第一时间就被星际实验室检测到，威尔斯博士只需要一些简单的分析，就发现了这场莫名出现的小型海啸是怎么回事。 他显然气得不轻，卡奥斯心惊胆战地看着，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从轮椅上蹦起来了。 “我说了多少次？你告诉我我说了多少次了，西斯科·雷蒙先生！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再去碰那些危险的东西？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在私下，尤其是你独自一人在实验室以外进行实验？” 虽然挨骂的不是自己，但在这样的气氛下，卡奥斯很难自在起来，甚至都有些窒息了。他尽力把自己塞进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假装很忙的样子。 西斯科大概是挨骂挨得多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敢小声嘀咕：“……不是一个人。” 卡奥斯惊恐地偷看了一眼博士，幸好，博士正沉浸于怒气中，没注意到。 “我承认，你确实很有些天赋，在你擅长的领域你就是一个天才，但这里是我的实验室，是我的地方，如果你不能遵守我的规定，那你就不要再来了！” 说完这些，博士操控着电动轮椅怒气冲冲地往门口滑去，离开前还看了卡奥斯一眼，目光深沉，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终于，感觉到博士的气息在远处停下，卡奥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贴着墙溜到西斯科身边：“怎么办，你被炒鱿鱼了。” 一直就在现场，但也什么都不敢说的凯特琳叹了口气：“你最好等一会儿就去和博士道歉。” “我当然知道要道歉，但是……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西斯科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卷毛，烦躁极了。 这一次他们确实错得离谱，幸好没有造成什么伤亡，但也损失了几百万美金的仪器…… 很快，两天过去了，这两天，西斯科试图来上班，但却发现自己连大门都进不了，只能灰溜溜地回家。 西斯科非常纠结，他当然不想离开星际实验室，但他也想不出该怎么道歉才能让博士消气。 凯特琳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了，但她也不敢开口劝威尔斯博士，没看连巴里都被骂了一通赶出来了吗？ 卡奥斯倒是想帮忙，奈何他也是共犯，博士看他可不顺眼了，他哪还敢往上凑，连实验室都不敢去了，正好这几天课多了起来，他就老老实实两点一线上课回家。 又过了几天，凯特琳实在有些扛不住了，忍不住联系卡奥斯大吐苦水。 卡奥斯：“？什么？我以为西斯科早已经回去了？” 凯特琳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因为西斯科已经两天都没联系我了……”卡奥斯的话戛然而止，显然，他也发现不对了。 他和凯特琳立刻试图联系西斯科，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他！ 第53章 第 53 章 西斯科失踪了！ 这下子卡奥斯和凯特琳可坐不住了, 立刻向巴里求助。 巴里找遍了西斯科常去的地方，到处都没发现他，最后, 他报警备案后，在西斯科的家里发现了一些痕迹。 “他是被绑架的。”回到控制中心，巴里神情凝重地说道。 凯特琳想也不想就否定道：“绑架？怎么可能！” 西斯科的家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他本人更是没什么积蓄，全花在他的各种“小玩具”上了, 怎么会有绑匪选择绑架他呢？ 卡奥斯相信巴里的判断，他想了想，突然想到：“该不会是什么人想强迫西斯科用他的能力去帮他们做什么坏事吧？” 凯特琳一下子就想到了西斯科曾经做过的那些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别说，卡奥斯的猜想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巴里也是这么想的，他安慰道：“那我们暂时应该不用担心他的生命安全。”语气听起来还挺轻松。当然, 他的担心一点儿也不比其他人少, 只是他更不希望其他人太操心, 尽力照顾好每一个人，这是他作为一个超级英雄的自觉。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在他们背响起——“这个位置，最有可能是那些歹徒的老巢。” “博士？”凯特琳惊呼了一声，她还以为博士今天根本不在。 威尔斯博士直接绕过了她, 将轮椅上平板电脑里的信息同步到了指挥台，直接卫星定位了可疑的位置范围。 “对方可能有不少武器和人手，注意安全。” 巴里点了点头, 正要离开，卡奥斯一把抓住了他：“我和你一起。” 巴里立刻就想拒绝，他可随时记得布鲁斯的嘱托, 可博士却说：“可以，你们一起会更好。” 巴里还在犹豫，卡奥斯推了推他：“别想了，救人要紧啊！” …… 救援很顺利，除了西斯科因为差点被割掉一只耳朵而受到了些许惊吓。 第60章 巴里和卡奥斯去的正是时候，西斯科被一把餐刀抵着耳背，一丝鲜血流了下来，浸湿了他的衣领，他几乎马上就要妥协了，要不是最近才直面过一场海啸和卡奥斯牌跳楼机，他甚至怀疑自己可能已经尿裤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斜刺里突然出现一枚石子，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弹飞了餐刀，接着一道红色闪电和一道浸湿光芒默契配合，一个转移敌人注意力，一个用无锋剑敲晕敌人，不到半分钟就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敌人全部干趴下了。 巴里看着满地大汉，不禁感叹了一句：“没想到博士说的是真的。”他和卡奥斯一起真的会更好，这要是他自己一个人来，现在可能只能抓着西斯科逃命。而且西斯科只是普通人，他还不能带着他瞬移。 可现在呢，一分钟之内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战斗，还能优哉游哉地拿绑匪的手机给警局打个电话，之后开着绑匪的车，一身轻松回到星际实验室。 卡奥斯用灵力给西斯科止了血，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斯科刚拍了拍自己一身的灰尘，又闻了闻自己三天没换的衣服，差点没被熏晕过去，抓了抓头发，非常无奈：“这都是我自己的错。” “这些人，上次我在海边的实验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想让我用空气能做一门大炮出来。这我怎么可能同意！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但我很肯定，他们很早就盯上星际实验室了。 总之，我现在非常理解博士说的，我以后绝对会好好遵守博士的所有命令！”西斯科心有余悸，如果他听博士的，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巴里拍了拍他的背，推着他离开了绑匪的废弃工厂：“你这话还是留着回去和博士说吧，如果不是博士，你这耳朵大概率是保不住了。” 回到实验室，西斯科得知是博士第一时间找到了他的位置，才能让他及时得救，感动得不得了，就差抱着博士的大腿哭了。 虽然没抱到大腿，但他确实哭了，博士非常嫌弃他那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样子，落荒而逃。 总之，经此一遭，西斯科和博士也算是和好了，星际实验室重新回到了以往的氛围。 * 几周后，绑架案调查清楚了，那伙外地来的恐怖分子被fbi接收，卡奥斯也终于从繁重的课程中微微脱身。 他这学期跨专业选修了一门微生物学和药理学，学起来挺吃力的，好在他不是医学专业，考试提前到了这一周，考完后，他终于有时间了。 从圣诞节后一直到现在，卡奥斯一直想干的那件事，终于可以进行了。 夜深人静，星际实验室一片寂静，自动安保系统的指示灯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静静闪烁着绿光。实验室里某些仪器还在运行着，规律地发出“嘀——嘀——”的声音。 卡奥斯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了星际实验室。 这么久以来，他已经摸清了星际实验室的结构，丝滑地避开了所有监控，来到了星际实验室的最底层。 这里除了已经封闭的管道，被关押的超级罪犯外，还有一个只有威尔斯博士三人知道的地方，连巴里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而卡奥斯一直以来感觉到的那些危险气息，大部分的源头，都在这里。 入口有一道复杂的生物锁，卡奥斯先是掏出了西斯科的胸卡——上次救援西斯科的时候他顺来的，用胸卡解锁，第一道识别通过。 接着他又拿出了一张薄膜，覆盖在自己的手掌上，再用手掌按了上去。第二道识别通过。 复杂的机械磁性锁缓缓打开，门后的场景平平无奇，一排排落满灰尘的货架，像是普通人家闲置的地下室，可能还没地下室大。但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告诉卡奥斯，他没找错地方。 他闪身进去，还不忘关好门。 危险的气息吸引着他来到了房间的角落，他轻轻转了转眼前的箱子，一个辐射警告标志赫然贴在箱子外面。卡奥斯动作一顿，将箱子放回原位。 放射性物质可不行，他控制不了，一拿出来就会伤害到环境。 转过身，他向着另一道压迫感不相上下的气息走去。 * 巴里从睡梦中惊醒，突然接到西斯科的联系说，他的权限被动了，他连接了生物锁的隐藏摄像头，发现是小卡。“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该怎么办？” 巴里愣了一下，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回想起卡奥斯这段时间的反常，一下子将一切都串起来了，他立刻通知了蝙蝠侠：“b，小卡潜入了星际实验室，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可能有危险，你们快来！” 随即立刻赶到了星际实验室。 没想到却看到正在对峙的卡奥斯和威尔斯。 威尔斯一个眼神制止住了想要出声的巴里。 卡奥斯做坏事被发现，精神高度紧张，竟还不知道巴里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还在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敷衍突然出现的威尔斯博士。 “对不起博士，我只是有点好奇，我真没有恶意……可以不要告诉巴里，还有西斯科吗？” 巴里忍不住了：“不要告诉我什么？” “你，我……我真的没想干坏事。”卡奥斯语无伦次，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巴里神情担忧：“你还是相信那个未来闪电侠是吗？那绝不可能是我，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卡奥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巴里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就算你还是相信他也没什么，但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卡奥斯：“……”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解释的话了，几乎已经自暴自弃。 蝙蝠侠带着红罗宾也赶到了。 布鲁斯太害怕卡奥斯又做出什么不要命的事情，直接蝙蝠战机飙了过来。 两道披风从眼前掠过，卡奥斯大惊：“你们怎么也来了……”如果说一个巴里他还有可能糊弄过去，那在布鲁斯和提姆面前，他内心所想根本无处隐藏。 正在此时，电动轮椅无声滑过，威尔斯博士越过众人来到卡奥斯面前，他看着卡奥斯，又是那种让人看不透的眼神，他说：“卡奥斯，你是想自杀吗？” 众人都是一惊，看向卡奥斯的眼神瞬间复杂了起来。 布鲁斯眼神一暗，心底对威尔斯这个人多了一丝审视。这个家伙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知道多少？ 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卡奥斯。卡奥斯的心理问题，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得更严重了。 他走到卡奥斯面前，动作缓慢但不容拒绝地拉出了他藏在背后的手，将他藏在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巴里辨认了一下，才不确定地说：“这、这是一个培养皿吗？” 威尔斯博士看了一眼巴里，解释道：“这是一种未知的病毒，来自星城南部的陨石坑。嗯……让我想想，这应该是凯特琳的项目，爆炸之后一直放在这里，我们都忘了。” 他向布鲁斯摊开手，布鲁斯顿了一下，还是还给了他。威尔斯博士举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下：“好像还有活性呢。” 提姆突然抓住了卡奥斯的两只手，将他前后左右都观察了一下。 确认他还没来得及对自己干什么后，提姆突然变成了一头被偷了蛋的火龙，身后的披风也变成了燃烧的火焰，将卡奥斯包裹其中。 “你拿这个要干什么，能解释一下吗？”他语气非常克制，但任谁都能感受到那即将压抑不住的滔天怒气。 第54章 第 54 章 卡奥斯终于意识到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 他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但却下意识不敢就这么把自己心中所想直接说出来，直觉告诉他，那样绝对会让布鲁斯和提姆非常 生气。 在场都是聪明人, 威尔斯博士直接说出卡奥斯想自杀，乍一听好像很离奇，但只要知道卡奥斯曾经经历过什么, 这个猜测就非常合理了。 就算卡奥斯不说，布鲁斯和提姆又怎么会想不通呢？ 卡奥斯试图组织起自己的语言：“对不起, 别生气了提姆，我是为了，是为了……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好好的……” “我知道。”提姆打断了他，“我完全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好意。我一直都很清楚。” 他知道那个所谓的未来闪电侠一定会对卡奥斯造成影响，但他没想到在巴里已经多次解释, 布鲁斯也开导过的情况下, 卡奥斯还是这么一根筋！ “但是, 你所做的事，一切的前提只是一个还未证实的猜测，你就直接付诸行动了？你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一下？这么久了，你难道还没有把我们当成真正的家人吗？ 为什么每次一遇到会让你有生命危险的事情你就总是如此冲动，你很迫不及待去死吗？ 你就丝毫没有考虑过我们吗？你就没想过我, 想过布鲁斯，还有大家你的那么多朋友们会有多伤心？！ 这些你就一点点都没想过吗？！” 第61章 提姆大口喘着气，他简直, 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看着卡奥斯那副低头认错的样子，他都气笑了：“卡奥斯，你根本不明白我们在生气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们，但我们的心情，你真的有注意到吗？你真的觉得我们能心安理得接受你的牺牲吗？” 而且这不是卡奥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提姆手都在抖。 如果他们来晚了一步，这一切还能挽回吗？ 他见过卡奥斯为了结束自己的生命可以多么果断和决绝。卡奥斯从来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死不了才不把死亡放在眼里，他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 如果他的死亡能带来更多的益处，他就追求死亡，就是这么简单，这么直接，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思考。 提姆实在无法理解：“你到底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布鲁斯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他今天实在是太担心卡奥斯了，真的的是气狠了，有些口不择言。 果然，被一直以来都最贴心温柔的二哥这么说，卡奥斯难过极了，心里闷着的那股委屈也憋不住了。 他本来就没觉得自己有错，现在被这么一说，也忍不住了：“你们不是我，你们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但也仅此而已了。只有我自己是亲自去感受过那一切的，你们说我不懂，你们也根本不懂我！” 他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更知道死亡的过程是多么痛苦。 普通的方式根本杀不死他，他的痛觉又异常敏感，通往永寂的每一次尝试，他都需要比其他人承受更多的痛苦。 这一次次的非人的经历，将小剑侠打磨得越发坚韧勇敢，但在某些方面，却丝毫没有长进，甚至因为一直没有接触过正常的社会而更加倒退。 在意外进入富江世界之前，卡奥斯的记忆模模糊糊，但他也知道自己来自一个庞大的宗门，师门却很简单，只有他，师父和师兄三人，整个巨大的剑峰就是他的家。 他和外界的接触，仅有几次秘境探险和帮助宗门附庸的普通人驱逐妖邪。 剑宗地位超然，剑峰在剑宗又是独树一帜，师门里的大家对卡奥斯一向宠爱有加，在外遇到其他宗门，也只有恭恭敬敬，普通人更不必说，遇到修者连头都不敢抬。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除了师兄偶尔的提点，根本没有人教过卡奥斯世俗的道理，世界在他眼中就是非黑即白的。一直长到十五岁，在其他人眼中，他依然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 在富江世界，他却直接从云端坠入了深渊地狱，经历了这世间最极致的恶。 他从没想过那些最脆弱的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人也能那么坏，也能那么恶毒，竟能将他一个剑道天才算计得干干净净，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 反反复复的痛苦折磨，精神的几度崩溃，让卡奥斯的思想越发极端。 一开始他还想要复仇，后来他想让好人活，让坏人死，他想要正义，再后来，他只想要自己死。 实验室一遍遍的洗脑给卡奥斯的心里种下了极端的想法，这个想法一直就在他的意识最深处，从来都没有消失。 来自韦恩家的温暖的点点滴滴，来自巴里，艾瑞丝，西斯科这些朋友的友情和照顾，一点点消解了卡奥斯的偏执，前一阵，他甚至都已经想放弃自杀这件事了。 可未来闪电侠一句话就让所有人这一年多的有意或无意的努力全部白费。 卡奥斯自己身在局中，看不真切，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事到如今，他也瞒不住了，自暴自弃：“不管那个未来闪电侠是不是真的，但我是个怪物，我就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这是毋庸置疑的不是吗？” “我死了对谁都好。” “说不定死了，我还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去。”这就纯纯是气话了。 巴里曾经和卡奥斯解释过，他的穿越和濒临死亡应该没有关系，他详细解释过平行世界，各种不同的世界之间的区别，像卡奥斯这样在不同世界体系中穿梭的情况，是非常少见的，想要再回去，也几乎没有可能了。 卡奥斯对那时的记忆都像隔了一层纱，模糊不清，其实早在富江世界就已经接受自己回不去的事实了。 但提姆不知道。 他听到卡奥斯这么说，更生气了：“所以事实是你从来没把我们当成真正的家人！” 卡奥斯自知失言，立刻上前一步：“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却突然看见，西斯科正站在大门口，一半身体掩在半开的大门后，看不清表情。 他怎么也来了？卡奥斯头痛，更心虚了：“西斯科，我可以解释的……” 西斯科提醒巴里后，紧赶慢赶，终于在提姆大发雷霆的时候赶到。虽然还搞不清前因后果，但他多少也明白了一些。 他先是不敢相信，之后心情一下子复杂了起来。 听到卡奥斯苍白的话语，他苦笑了一声：“所以，你是在刻意接近我。” 说不生气是骗人的，但更多的是伤心。他真的以为自己交到了一个真正的朋友。 可卡奥斯又是为了这么一个，这么一个可以说是崇高的目的才会刻意接近他，他……他这个交不到朋友的孤僻怪咖，是不是还得感谢卡奥斯？ “是，我一开始是故意的，但我现在真的把你当朋友。” “当朋友，你把我当朋友的方式就是偷了我的钥匙卡和掌纹。” 卡奥斯：“……对不起。” 提姆还在生气，卡奥斯心绪混乱，只有布鲁斯还算冷静：“先别吵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小卡，和我们走吧。” 这时，威尔斯博士却发话了：“毕竟是在星际实验室出的事，我也想帮忙，有什么事，不如就在这里说吧。” 一直没说话的巴里不禁看向博士，可博士脸上的表情，他却看不懂。 布鲁斯犀利的眼神看向了博士：“这是我们正义联盟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帮忙的话，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星际实验室还藏了什么危险品吗？” 西斯科第一个不高兴了：“我们都已经被封了，还能有什么危险品，政府已经审查过好几次了！”他现在可见不得任何人诋毁威尔斯博士。 威尔斯博士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也不友好：“这里现在是我的私人领地，我没有向来路不明的人透露个人隐私的习惯。” “而且我这里也不欢迎不请自来的人。” 私闯民宅的蝙蝠侠和红罗宾：“……” 巴里还在天真地为布鲁斯和提姆解释：“抱歉博士，是我让他们直接进来的，我向你道歉。”博士不知道蝙蝠侠和红罗宾的身份，他们也很注意没有在言语间泄露卡奥斯和他们的关系，巴里还以为博士只是不高兴有陌生人进来。 完全没看出这两个智商顶尖人类之间的针锋相对。 这么问肯定是问不出来的，布鲁斯也不会相信威尔斯说的话，他回去就会自己查。 而且现在也没有时间再和威尔斯纠缠了，卡奥斯的问题刻不容缓。 布鲁斯揽住了卡奥斯：“走吧。” 说完，他就和提姆一左一右，夹着卡奥斯强势离开。 巴里下意识伸出了手，最后却还是没有动弹。 算了，这个时候，卡奥斯可能还是更适合待在家人的身边。 这场深夜闹剧这么就算告一段落了。 巴里回到了家，却再也睡不着了。他不断想起今天在实验室发生的一切，不断回忆着和卡奥斯相处的点点滴滴。 天知道，发现卡奥斯竟然想用自杀来解决可能发生的世界末日，巴里当时整个人都宕机了。 他的愤怒丝毫不比提姆少，可他似乎又没什么立场冲着卡奥斯发火，这一股怒火在提姆的一句句质问下，渐渐转化成了对自己的质疑。 他知道卡奥斯的那些经历，但也仅限知道，今天他才知道，他之前对卡奥斯的理解有多浅薄，他那些自以为是的鼓励和安慰，又有多可笑。 以至于今天在实验室里，一向勇往直前的闪电侠居然退缩了，连话都不敢和卡奥斯说。 他自嘲一笑，喃喃道：“我真是个蠢货。” …… 此时，回到韦恩庄园的卡奥斯，现在也很不平静。 第55章 第 55 章 很多话在星际实验室里当着外人的面不好说, 回到韦恩庄园，他们就能敞开来说了。 发生了这种事，迪克也赶了回来, 达米安看似不情不愿，但却主动在客厅等着他们。 提姆气呼呼的去了蝙蝠洞，用行动来表示他再也不会去管卡奥斯的那些破事了。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一家人围坐在客厅沙发里, 刚刚出炉的小甜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吃。 卡奥斯一言不发, 安静地等待“审判”。 这副乖巧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内心的偏执和疯狂。 第62章 布鲁斯想了很多，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想要解决这件事，同时又不想伤害到卡奥斯。今天的事情让他发现卡奥斯的心理问题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整个蝙蝠家给卡奥斯的关爱并不少，甚至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既有周到的关心和照顾，又给了卡奥斯充分的自由空间。一直以来卡奥斯的表现也在越来越好, 大部分时候都很让人放心。 结果这孩子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 一搞事就搞了个大的。 直到现在布鲁斯还有些后怕。 只有布鲁斯才知道，不同于之前的几次，这一次卡奥斯真的差点就成功了。他误打误撞找到的这种病毒，还真有可能实现他速死的想法。 这种来自外星的病毒名义上只有星际实验室得到授权全权代理研究，但实际上, 陨石落地的那天，蝙蝠侠本人就提取了陨石样本，很快就找到了陨石的来源。 蝙蝠洞的资料里清楚地记录着, 这种病毒对碳基生物来说就是无解的致命杀手，碳基生物的身体就是它们的最舒适的温床，当时最先接触到陨石的两个普通路人, 在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连一个单词都没能说完。 陨石坑及其周边几公里的范围都被清理排查过一遍又一遍，到现在还是严格封闭的状态，生怕有漏网之鱼潜伏在某处。幸好这中病毒的弱点也很明显，普通的75%酒精就能杀死。 卡奥斯再怎么变异，也是碳基生物，病毒的进食速度比卡奥斯的再生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看到那盒病毒外面的标识时，布鲁斯心跳都差点停了。 在接过那盒病毒的第一时间，布鲁斯就直接处理了，所以威尔斯博士才会意味深长地说了那句反话。 想到这里，布鲁斯又突然想到了巴里，今天巴里的表现也很反常…… 见布鲁斯一直深思，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迪克摇了摇头，布鲁斯还是不行啊，还是得看他的。 他走到卡奥斯身边：“卡奥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和我说说好吗？” 卡奥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就是提姆说的那样，我今天……” 事到如今，卡奥斯早已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将自己的猜测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大家的反应也正如他所料。 所有人的脸色都很不好，虽然没有像提姆那样暴跳如雷的质问他。但很明显，每个人都很生气。 “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 迪克扶着额头，也笑不出来了：“不是这样的，卡奥斯，事情并没有到非要牺牲你不可的那个地步。你就不能试着多相信我们一些吗？还是你觉得我们并没有那样的能力？” 卡奥斯张了张嘴，却什么就说不出。 “算了，今天已经很晚了，先休息吧。” 卡奥斯在韦恩庄园住了下来，没有再回中心城。 而布鲁斯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直奔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 在x教授面前，刻意隐瞒和撒谎都没有任何意义，布鲁斯表现的要比平时坦诚许多。 “是我的错，我早该发现的，他这个学期选修了微生物学，不就是想研究病毒吗？这么明显的事情，我却忽略了。” “我想，你不如让我亲自见见那个孩子，不要什么都代劳。” x教授真心建议，蝙蝠侠和卡奥斯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他不也总是习惯将一切扛在自己肩上吗？ “当然，”他补充了一句，“如果那个孩子愿意见我的话。” 卡奥斯没什么不愿意的。他做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更好，又不是什么叛逆小孩儿，一定要和家里人对着干。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一个地方。 一踏入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迎面就是一个极速飞来的东西。 卡奥斯头一歪躲了过去，下一秒，却发现身边突然站了个人。 “嘿！你是新来的吗？”皮特罗原以为自己的球要砸到人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矮小的东方男孩居然轻松躲了过去，他立刻饶有兴致的攀谈起来。 “嗯……不是的，我只是来找x教授，我和他约好了。” 皮特罗非常自来熟地揽住了卡奥斯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走：“那我带你去吧！” 一直到进入x教授的办公室，他都没发现后面还有一个布鲁斯。 布鲁斯看了一眼皮特罗消失的放心，摇了摇头，也走进了办公室。 “查尔斯，那孩子现在居然这么活泼了，你教得很好。” “这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那是个好孩子。” x教授微笑着，移动轮椅来到了卡奥斯面前。布鲁斯提前和他约好了时间，其他人都被他打发走了。 “孩子，你就是卡奥斯吧，叫我查尔斯就好。” “查尔斯……先生。”这位x教授和卡奥斯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明明是个光头，气质却非常儒雅，拥有那么可怕强大的能力，周身的气质却如此温和，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布鲁斯：“那我就先出去了。”他给了卡奥斯一个安抚的眼神。 卡奥斯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在和x教授聊了几句后，他主动提出让x教授和自己连接。 卡奥斯一副上刑场的表情，但又好像很期待，x教授越发觉得这孩子很有些不一样。看他紧张，他安慰了一句：“布鲁斯不是觉得你有什么问题，他只是希望你能更加开心快乐。” 卡奥斯郑重地点了点头：“我都懂的，我确实有问题，我知道。我不会逃避的。” 怕会伤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孱弱的老年人，卡奥斯谨慎的撤下了自己所有的神识防御，才邀请x教授查看他的记忆和思想。 这样坦诚而有意思的人，x教授见过的也不多。 看完卡奥斯的记忆之后，他却没有对卡奥斯那些恐怖的经历多说什么，只是温和安抚了一番，让他不用过于操心。 “关于世界末日，我们这些原住民只会比你更着急。这本来也是我们的责任，你就放心吧孩子。一直想着这些沉重的事情，喜欢的电影都没法好好享受了吧。” x教授看了那么多，最后却告诉自己要好好享受…… 虽然还有些迷茫，但这一刻，卡奥斯突然明白了一点：自己一心结束自己生命的行为，其实是在逃避，是懦弱的表现。他害怕自己真的会害了这个世界，他怕自己真的会导致世界末日，所以他才不管不顾，只想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抹除。 只有这样，他才不需要承担这个世界出现的任何问题。 一个死人，没人能追责他。 但他明明有这么一群真心对待自己的亲人朋友，他直接就这么丢下他们，才车真正的不负责任吧？ x教授最后还说了一句：“上学、夜巡、当一个义警，这些事情都可以先放一放。我觉得你不如去和你的好朋友巴里一起放松放松。” 卡奥斯乖乖点头，但想到自从那天后再也没联系过自己的巴里，心里却有些忐忑。 等卡奥斯离开后，x教授又单独和布鲁斯聊了一会儿，他建议布鲁斯干脆不要再过分关注卡奥斯，不要总去想着他是一个受到了严重精神创伤，需要更多关照和安抚的孩子，而是把他当成一个战士。 “他本来就是一个战士，不是吗？他最意气风发，自我认同感最强的时候，就是在战场上的时候，就是为正义而战的时候。” 卡奥斯的自毁倾向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想要让他恢复正常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完成。他现在需要的也不是任何心理咨询和治疗。 他需要的是由他自己亲手创造的安全感，安定感。 “作为他的亲友，你们能做的就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为他提供帮助。如果哪一天他主动向你们寻求帮助，就说明他已经愿意从他自己的内心世界里走出来了。” “我这话听起来可能会有些像旁观者的冷漠。但我还是要说——其实你们根本不需要过于紧张。” 看过卡奥斯的内心，查尔斯很确定，这个孩子一定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的。 * 从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回来后，卡奥斯天天在韦恩庄园呆着。帮阿福修剪花园，给提姆做手冲咖啡，和达米安练习各种奇异的关节技，和迪克一起去兜风，偶尔帮杰森搞一搞他的小帮派…… 明明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事情，心却难以安定下来。 他没想到，这次出了这件事，大家都那么生气，对他的惩罚却仅仅是收回了面罩和斗篷。 更奇怪的是，就在布鲁斯没收了他的面罩和斗篷的三天后，又给了他一套全新的制服。 金红相间的紧身服，带着兜帽的披风基于原来的斗篷做了一些改良，用了更高端的黑科技材料，还给他配了一条万能腰带。 “这是？” 在蝙蝠家全体成员的见证下，布鲁斯说道：“卡奥斯，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位真正的义警了。代号——红鹄。” 第63章 第56章 第 56 章 其他几位大鸟小鸟纷纷捧场鼓掌, 连达米安都一本正经地呱唧了两下。 这是布鲁斯在和x教授深聊后，又和全家人一起商量做出的决定。 卡奥斯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有正式代号了？” “没错, 所以你以后做任何事，都需要记住，我们是一个团队, 所有的情况都需要先汇报，不可能随意单独行动。” 正式的代号, 意味着更多的责任和束缚，但也意味着完全的信任。 卡奥斯心里不是滋味。高兴，兴奋和愧疚不安交织在一起，明明是一直都很期待的事情，他现在却有点不敢接下了。 “可是我，我, 我有这个资格吗？我能做好吗？”他真的没这个自信, 他可是刚刚犯了大错, 还在受罚呢。 布鲁斯将制服轻轻放在卡奥斯手里：“我们相信你。”卡奥斯心中有正义，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所有的行动都出自正义的原因，他唯一的过错，就是太看轻自己的生命和自己对其他人的意义。 做为一个义警, 他是合格的。 x教授的影响还是挺大的，见了两次面，布鲁斯都已经下意识将卡奥斯和x战警里的某些问题儿童做对比了。 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在整个超英世界里，包括正义联盟，x战警, 复仇者，少年泰坦，正义协会等等，有着各种各样小毛病的超级英雄不要太多。但不管是什么毛病，也没有影响他们肩负责任，维护世界的正义。 制服用了最新的材料，抗性拉满的同时，却没什么重量，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卡奥斯接过后，却觉得这套新制服有千金重。他突然觉得眼眶发热，抽了抽鼻子说：“我明白了，谢谢你们。” 提姆已经有些等不及了，推了推卡奥斯：“快去换上试试。” 芭芭拉和卡珊德拉在后面小声蛐蛐：“红鹄？有这种动物吗？” “管他有没有，好听就行了。” “这好听吗？” “……好不好听的，反正b的起名水平就这样了。倒是这件制服的配色，你不觉得和闪电侠的像情侣装吗？” “本来就很像，现在面罩都特意襄了一圈金边，更像了。” 卡奥斯听到了，但没听懂，这和闪电侠又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他想明白，杰森走上前，在布鲁斯不赞同的眼神中往卡奥斯的腰带后面塞了一把枪，还对卡奥斯wink了一下：“从第四发开始是实弹，以备不时之需。” …… 卡奥斯花了两天的时间和布鲁斯一起夜巡，将整个哥谭现在的情况都摸索清楚了，这个时候，布鲁斯才告诉他：“下个月期末考，你该回学校了。” 卡奥斯震惊：“回学校？”布鲁斯要是不提，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没读完的本科……从他夜闯星际实验室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确实，马上又要大考了。 但是：“我回去中心城吗，那……那夜巡怎么办？” 提姆笑得有些狡黠：“你不知道吗？？一开始你的责任区域就是中心城啊。” “什么？！”卡奥斯更震惊了，“这对吗？闪电侠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就是他提议的。”提姆回忆了一下，“他说中心城最近犯罪越发猖獗了，他一个人有点顾不过来。” 卡奥斯有些许崩溃：“我怎么不知道？？”倒不是对这个安排不满，只是，他刚刚才在星际实验室偷东西，还被当场抓获……在中心城活动肯定需要和星际实验室合作，这也太尴尬了吧？ 达米安突然插了一句：“哥谭最近多了很多新的罪犯。”虽然这些罪犯没什么厉害人物，但一群虫子天天在面前蹦跶也很烦人。 卡奥斯立刻抬头，满怀希望地扒拉住了提姆：“听起来哥谭很需要我。” “不，”提姆无情拨开他，“中心城更需要你。” * 卡奥斯回中心城了。 不回不行啊，再不回去上课，连考试都没机会参加了。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卡奥斯绝对不想当家里学历最低的那个。 在哥谭的时候，巴里一直没联系自己，卡奥斯回到中心城，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巴里出来玩。 可巴里却说自己走不开：“不好意思，下一次在找时间吧。” 卡奥斯挂了电话，觉得有点奇怪。巴里的生活他还不清楚吗，什么叫警局的事情很忙？该不会是还在因为星际实验室的事情生气吧？ 想了想，卡奥斯还是觉得应该当面道个歉。他可是要来中心城当闪电侠的同事了诶，这样下去可不行。 卡奥斯行动力一向很强，第二天，他就带着礼物去了星际实验室。 出乎意料的，在发生了那种事情后，他居然还拥有星际实验室的权限。 今天大家都在，卡奥斯一进门，就直接撞上了西斯科。 他们俩在线上早已经说开了，可见面还是免不了有些不自在。 卡奥斯有些尴尬，之前提前准备好的词都忘了，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噢……嘿！西斯科，好久不见。” 西斯科惊了一下，随即也有些不自在：“……好久不见，卡奥斯。你来这里是？” “啊那个，我是来和博士道歉的。” …… 有些事情最难的就是开始，说明来意后，卡奥斯后面的话就流畅了许多，他和西斯科一起去了控制室，一边道歉，一边送上了礼物——从蝙蝠电脑拷贝来的外星病毒资料。 凯特琳皱着眉，表情复杂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就是你偷这种病毒的原因？”她当时不在现场，听说卡奥斯半夜潜入简直不敢相信。 卡奥斯扯了扯嘴角，不敢说话。 西斯科见不得他这幅样子，主动替他说话：“好吧，其实，你会这么做的原因我们都知道了，说到底你也是为了我们好。” 威尔斯博士挑了挑眉：“这份礼物倒是诚意满满。放心，我并没有生气，巴里已经和我们说过了，接下来大家就是要相互交付后背的伙伴，这些小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卡奥斯惊讶抬头，这么简单就原谅他了吗？ “我本来也没什么生气的，西斯科才是最生气的那个，他才是被利用的那一个。” 卡奥斯顿时不敢说话了，心虚得一匹。虽然他早就已经把西斯科当成自己真正的朋友，他也死皮赖脸缠着西斯科道歉说开了，但不管怎么说，他利用了西斯科也是事实。 西斯科被他那样儿给逗笑了，摇了摇头拉着他往地下训练室去：“行了，别站在那里了，为了让你在中心城更顺利地打击罪犯，我给你做了一套可以嵌入制服的系统，我们赶紧去测试一下。” 去之前心惊胆战，回来的时候，卡奥斯喜提许多小道具，心情也好了不少。 但第二天，当他打电话约巴里出门看电影又一次被拒绝，这份好心情戛然而止。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巴里在躲着他？ * 巴里心里很乱，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卡奥斯。 卡奥斯不在，巴里天天想他，得知布鲁斯有意让卡奥斯正式加入义警队伍，立刻冲动地把人要来，可现在人真的来了，他又不敢见面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直过于迟钝的闪电侠，在那天的星际实验室，众人包围着卡奥斯质问的那个晚上，突然开窍了。 一直以来从来没怀疑过自己性取向，也从来没往这个方面想过的闪电侠，现在整个就是一个不知所措的状态。 卡奥斯心里绝对没有他，巴里很确定，而且小卡是如此特殊如此神秘的一个人，有时候巴里觉得他就是一阵风，抓不住，也绝不会属于谁。 …… 艾瑞丝发现最近经常看到巴里。 不仅是在乔那里，在警局，还有在她和索恩的约会中。要知道自从卡奥斯来了中心城，连在警局都很少能遇到巴里了，一下班人就完全没影了。 约会中多了另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索恩脾气再好也有点不爽了。 他忍不住偷偷问艾瑞丝：“巴里到底怎么回事？这些天不是在警局就是在我们家，他不用和他的小男朋友约会吗？分手了？” “不可能，卡奥斯那么好。” “可是，我前几天在警局看到卡奥斯来找巴里，他们好像不太愉快的样子。” “还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艾瑞丝埋怨了一句。 第二天，她逮着个机会私下问巴里：“你最近怎么这么闲？” 巴里假装没听见，艾瑞丝立刻懂了：“你们俩冷战了？” 巴里脸上的假笑也维持不住了：“什么冷战，和谁冷战……” “别装傻，我都好久没看到卡奥斯了，你也很久没和他约会了吧？你们到底怎么了？” 巴里还是敷衍：“没怎么，他最近回哥谭去了。” 艾瑞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他们小情侣吵架冷战了，还开导巴里。 第64章 巴里只能勉强笑笑应付过去。 但最后艾瑞丝说了一句话：“卡奥斯和你可不一样，他还那么小，我能看出来他从来没谈过恋爱，而且很不擅长处理亲密关系……” “我们没有在谈……” “不要打断我，听我说完，我能看出来卡奥斯虽然生活上很独立，但精神上很需要依靠，他对你很依赖，而且很真心。只是他无法好好表达自己。” “相信我，你只需要给这个年轻人多一些耐心，多一些包容，他能回报给你的，一定比你想象的要多许多。” 巴里没再说话，过了好久，才怔怔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第57章 第 57 章 卡奥斯意识到巴里在疏远自己,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像他不知道巴里怎么又突然正常了。 他突然接到巴里的电话，约他今晚去看电影。 “今天晚上吗？这么急？”以往他们都会至少提前一天约好的。 巴里在电话那头红着脸, 声音倒是听不出什么异常，好像这段时间的疏远压根没发生一样：“今天是最后一天，前几天我实在没空, 所以……你今天能来吗？” “行啊，前几天一直约不到你, 我都在图书馆复习，今天正好放松一下。” 挂了电话，卡奥斯高兴地给艾瑞丝发了条信息：“艾瑞丝姐姐，你简直料事如神！” 巴里总是约不到，闲聊都聊不了几句就匆匆结束，卡奥斯还以为他最近特别忙呢。还是艾瑞丝告诉卡奥斯, 说虽然不知道巴里在忙什么, 但她觉得巴里很快就忙完了。 艾瑞丝看到消息笑了笑, 回了条：“你们好好玩。”深藏功与名。 巴里挂了电话后却根本安静不下来来，心情莫名激荡，在房间里不停走来走去。 明明是和以前没什么区别的一次约会，但因为心境不同，心情也是天差地别。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与和暗恋对象一起出去玩这能一样吗？ 巴里在房间里转了不知道第几圈, 突然打开了衣柜。不行，他不能就这么去，他得先洗个澡, 然后挑一套得体一些的衣服，嗯……胡子不能忘了刮。 约好的时间到了，卡奥斯在电影院门口, 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好像要去参加什么晚宴一样的巴里，与周围休闲的人群格格不入。 “嘿卡奥斯，你来得真准时。” 卡奥斯：“……你也是。”总觉得怪怪的，又搞不明白怪在哪儿。 还没弄明白，巴里被奔跑着路过的青少年挤了一下，卡奥斯赶紧拉了他一把，免得他被挤到马路上去。 接着干脆就这么拉着他一路进了电影院。 这部电影即将下映，今天的放映厅里没几个观众，几乎就像包场了一样。 电影放到一半，巴里忍不住微微转过头，在屏幕反射的微光中用视线偷偷描摹卡奥斯的脸庞，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他一直知道卡奥斯长得很好看，不是那种会让人误会性别的好看，但非常精致，乌黑的头发像绸缎一般顺滑光泽，因为主人的疏于打理还有几撮头发可爱地翘着。 明亮的眼睛总是像星星一样，特别是犯了错盯着人看的时候，谁能忍心责怪他呢？ 还有那花瓣一样的嘴唇，以前怎么没发现，卡奥斯的嘴唇，看起来好好亲的样子…… “你到底在看什么？”卡奥斯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巴里的视线，三分钟过去了，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呃，没什么。”巴里迅速把脸转了回去，卡奥斯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下，才继续专心看电影。 放映厅里光线太暗，否则他一定不会忽视巴里满脸的通红。 巴里简直都要冒烟了，他都在想些什么啊！ 后半场电影，巴里一直老老实实面对前方，但屏幕上放的东西，他一点儿都看不进去了，思绪乱飘。 巴里不想承认，可之前那段时间他就是在生卡奥斯的气。 他很受伤，也很心疼。 他气卡奥斯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和生命。直到卡奥斯得到红鹄这个代号，巴里才从布鲁斯那里确切知道，原来卡奥斯每一次受伤，都要承受比其他人多许多倍的痛苦。 在此之前，他有过猜测，但他一直都希望那只是他的猜测。 也气卡奥斯没把自己当成真正的朋友，有什么事情都不会想到和自己商量，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就做了决定，明明自己都告诉他那些预言都是假的，可他却没相信自己。 还气卡奥斯撩而不自知，自己都被掰弯了，他还和个没事人一样，刚刚在电影院门口还主动拉了他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巴里都不敢抬头了。这里电影院的工作人员都认识卡奥斯这个终生免费vip，他都不敢想其他人看他的眼神会是多么戏谑！ 但是，再多的气，在卡奥斯主动来了约自己的时候，就消得差不多了。但那时候巴里海浪沉浸在不被卡奥斯信任的伤心之中，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心。 还是艾瑞丝这个局外人，一句话将他点醒。 在卡奥斯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巴里已经把自己哄好了。 一场巴里单方面发起的冷战，就这么结束了。 * 从电影院出来时，天色已晚。如果放在以前，他们这时候就应该各回各家，但今天，巴里还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可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能做……请卡奥斯去自己家坐坐？不行，他现在还住在乔那里，而且这是不是太快了……请卡奥斯去喝一杯？也不行，小卡还没成年呢…… 到底该怎么办呢？巴里正在纠结的时候，卡奥斯突然说：“回到中心城这么久了，红鹄和闪电侠是不是应该开始工作了？” 对啊，他们可以一起去打击罪犯！ 巴里一下子来了精神。 中心城和哥谭是不一样的，蝙蝠们习惯夜巡，但闪电侠从来都是该干嘛干嘛，当有任何危机发生，他都可以立刻赶到。 现在有了红鹄的加入，他们也该改变一下策略了。 两个人刚到星际实验室，就发生了一个案子。 “我不确定这个事儿需不需要闪电侠来管……”西斯科操作着电脑，调出了死者的信息，“刚才有人在一处工地跳楼了，就在你们出现之前的半分钟。” 凯特琳作为女性的直觉一直很准，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不像是个普通的自杀案子：“这个人看起来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 目前警察还没接到报案，巴里当机立断：“我们去现场看看。” 换好制服的两人立刻来到了坠楼发生的地点。 卡奥斯隔着手套摸了摸尸体，马上非常肯定地说：“果然不是自杀。” 巴里有些惊喜：“你还懂法医？” 卡奥斯不假思索地回答：“没啊，我只是对死亡比较熟悉。” 却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给巴里带来多大的冲击。 巴里一下子沉默了，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愧疚。 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卡奥斯都这样的，他做的那些事也都是出于善意啊，自己居然还生他的气？自己凭什么生气！ 他突然握住了卡奥斯的肩膀：“卡奥斯，你很好，你是个很好的人！” “……我知道，能干正事了吗？”卡奥斯真是无语了，今天巴里到底是怎么了，一直奇奇怪怪的，一惊一乍吓他一跳！ 巴里赶紧放手，尴尬地摸摸头：“哦哦好，我来检查一下。” 卡奥斯判断这位死者不是自杀，是因为他不是主动跳楼的。 主动跳楼的死状他很熟悉，他也跳过，跳楼时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身体肯定会有下意识的抵抗和保护动作，所以接触地面的时候大关节处会先骨折。还会有不同程度的内出血和外伤。 这具尸体的骨折部位却没有这样的特点。 另外，这具尸体坠楼的时候被钢筋划出了许多伤口，可却没有新鲜血液的痕迹，说明在坠楼之前，这个人就已经死了很久了。 巴里是专业人士，他勘察现场后，得到了更多线索。 “你说的没错，这个人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而且他是被人毒死后抛尸的。” 巴里检查了尸体坠落的天台，那里唯一的通道是锁着的，天台栏杆处没有任何攀爬或踩踏过的迹象，但地上有拖拽的痕迹。 卡奥斯迟疑了一下：“听起来是凶杀案，好像该归警局管？” “没错。” 乔到达现场的时候，卡奥斯已经藏好了他的面具和制服，巴里也已经整理好他取证的物证袋，直接交给了乔。 索恩奇怪巴里今天怎么这么快，乔挑了挑眉，笑着敷衍了过去。 卡奥斯作为目击者也去了一趟警局，做完笔录出来已经半夜了。 巴里：“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拜拜，明天见巴里。”卡奥斯一想到明天还要早起上课，一点儿不带犹豫，直接一步踏在半空，下一秒，琉光载着他消失在天边。 第65章 枯木之灵缓慢但持续地为卡奥斯供给灵力，虽没有巅峰期那么丰沛，但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样省着用了。 巴里盯着他消失的地方，怅然若失，又有些目眩神迷。他喜欢的人真厉害，真强大，能遇到卡奥斯，他太幸运了，只是……他该怎么追啊？ * 艾瑞丝今晚和索恩有约会，下班后就来了警局。索恩还在外勤，她溜溜达达上了巴里的阁楼，结果正好遇到巴里在打电话。 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 这一听就是在和卡奥斯通话，声音都夹起来了：“那等我下班了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啊？” 不知道卡奥斯说了什么，巴里有点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在实验室见，拜拜。” 挂了电话，他就见艾瑞丝一脸调侃：“之前不还是一提到小卡就咬牙切齿的，现在怎么说？原来巴里你这么好哄呢，一哄就好了？” 才这么两天，两个人就和好如初了，说话的语气都让她起鸡皮疙瘩。 巴里不想理她，他不好意思说，还一哄就好……他尴尬死了，卡奥斯根本啥也不知道，全是他自己在那里演了一出内心大戏！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被艾瑞丝知道，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嘲笑自己呢！ 正在这时，出外勤的索恩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直奔巴里的办公室，连艾瑞丝都忽略了，匆匆将一堆物证袋递到巴里面前：“你快看看这些！昨天的那个坠楼案，我们怀疑不是普通的凶杀，可能涉及一个庞大的犯罪团伙！” 第58章 第 58 章 巴里皱着眉接过：“这些是哪里来的？” 索恩带来的物证有好几包沾着血的泥土, 还有一些个人物品。 “这是另外一些受害者的。昨天的案子出现后，我们就和系统里其他一些自杀案联系起来了，但我们刚开始查, 星城的警局联系到了我们，他们那里居然也出现了手法一样的案子。局长还没决定要不要和他们合作，fbi就派人来了, 要求我们配合他们一起调查这一系列案子。” 巴里惊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索恩无奈一笑：“你昨晚就心不在焉的怎么今天还是这样，难道你没发现乔昨晚都没回家吗？” 巴里昨天满脑子卡奥斯, 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他讪讪地说不出话，索恩正色道：“昨天你走之后，星城和fbi的消息前后脚就来了，fbi的人凌晨就到了，我和乔一直在外面，跟着他们的专家跑了七个案发现场, 现在才回来, 一整夜没睡。” 话音未落, 他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声音特别大。 索恩尴尬地补了一句：“饭也没来得及吃。” 巴里恍然，难怪觉得今天楼下好像有点太安静了。 艾瑞丝在旁边听了半天也没明白，忍不住出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索恩这才发现自己的妻子也在，紧张的神情稍缓, 走上前给了艾瑞丝一个安抚的亲吻，满怀歉意说道：“抱歉艾瑞丝，这个案子结束之前不能不相关的人士细说, 尤其是你这样的新闻工作者。” 艾瑞丝耸耸肩，拿起了自己的包：“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今天的约会看来也没咯？” 索恩更抱歉了：“对不起艾瑞丝，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一个当警探的爹，一个当义警的竹马，再了一个当警探的老公，艾瑞丝表示她早就习惯了。 等她离开，巴里和索恩立刻开始分析案件。 昨天坠楼案的死者身份已经调查清楚了，死者叫做克里斯·布莱克，他是本地一家企业的财务专员，工作高薪稳定，家庭和睦，没有自杀的理由，但是有证据显示他除了平时的工作，还和外地□□有一些关联，似乎参与过走私。 乔认为布莱克很可能是被□□灭口了。 经过今天白天的调查取证，他们又发现，最近几个月以来发生的所有自杀案件中，至少有一半都能确定是他杀伪装的自杀。 巴里将索恩带来的物证仔细查看了一番，更肯定了他们的猜测。 有些案子被伪装得非常好，几乎没有破绽了，就连昨晚发现的布莱克，如果不是被星际实验室正好监控到，就那个地方，那个已经停工的工地，发现尸体可能都是好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如果布莱克没有被发现，那么乔也不会想到要把其他的案子翻出来重新看一遍，那那些死去的人就再也没机会翻案了，只会以自杀结案。 索恩突然说：“我有一种预感，这次的事情，可是不是普通的犯罪，是超级犯罪。” 自从这个世界上开始出现超级英雄和超级罪犯，很多人都默认超级罪犯只能由超级英雄来对付，但索恩一直是反对超级英雄的那一派，他认为超级英雄不受监管，是非常危险的，和超级罪犯没有什么区别。 直到巴里的身份被他知晓，他才稍稍对超级英雄改观，可也没到承认超级英雄的地步。 他会这么说，巴里非常惊讶：“你是知道了什么吗？那些罪犯用到了超能力？” 索恩摇了摇头：“不是的，我没证据，只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中心城警局，星城警局再加上fbi，可能都不是这个犯罪团伙的对手。所以我希望你和你的人能好好调查一下这些事。” 说着说着，他的肚子又叫了一声。 巴里失笑：“好的，我知道了，我们会立刻开始查，你还是赶紧去吃点东西吧。” * “我找到了！” 傍晚，星际实验室的指挥室中，西斯科突然高呼一声。 “我找到抛尸的人了！” 经过ai比对，他们从几段非常模糊的监控视频中找到个那个抛尸布莱克的人，但系统里却找不到这个人的资料。 “看来是黑户。” 卡奥斯抬了抬兜帽的边沿，问西斯科：“他腰上的武器能看清吗？” “我来试试。” 五分钟后，卡奥斯将西斯科还原出来的手枪图片发给了杰森，很快就收到了回复：“你从哪儿搞到的这个？这个型号连黑面具都没有，太贵了不划算，我知道的地下世界里只有一个势力这么奢侈。” 那个势力是一个新兴势力，在地下世界被称为606帮，什么都干，包括但不限于走私商品，军火，贩毒，皮肉生意等等。大概一年前开始在星城活动，绿箭侠也打击过几次，但这个606帮十分狡猾，一直没能被端掉。 他们行踪隐秘，从来不和警察还有义警正面冲突，即使有成员被抓，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西斯科有些意外：“布莱克帮助走私的那个帮派不就是这个606吗？” 杰森也有点意外：“他们现在居然到中心城去了？也是，哥谭他们是不敢来的，别说老蝙蝠了，企鹅人都能给他们打得满头包。” 卡奥斯看向巴里：“斯纳特居然能容忍有人在他的地盘干这些？” 巴里：“什么他的地盘，中心城才不是无赖帮的地方。等等，我来问问他。” 卡奥斯：“……”就知道你们私下还有联系。 斯纳特最近盯上了一个富豪新拍下的孤品古董，正在做计划，突然收到闪电侠要求见面的消息，吓了一跳，有点心虚。 “你想干什么，我们最近可什么都没干！” 巴里懒得和他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结果斯纳特根本听都没听说过这个606帮。 好吧，看来在地下世界，无赖帮大概是不太受待见，消息如此不灵通。 寒冷队长还在追问：“喂你说清楚，这个606到底怎么了？喂？喂！该死的闪电侠！” 巴里掐断了通讯，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606帮在中心城不知道活动了多久，他们居然一直没发现，黑白两道都一无所知。 突然，巴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费里希蒂，他接了起来，却听到了奥利弗·奎恩的声音：“抱歉，是我们的疏忽，我现在才知道606帮的活动范围已经扩展到中心城了。” 这是来自星城的罪犯，理应由他绿箭侠来处理。 还真是被索恩说中了啊，巴里苦笑一声，回道：“看来我们又要合作了。” 没过一会儿，实验室秘密频道收到了一份来自星城的情报。 他们和606帮打过许多次交道，但对606帮的了解也并没有多多少。 绿箭侠的团队只知道这个606帮像是一夜之间出现的，里面大部分人都是黑户，没有任何个人资料，行事也极其隐秘，唯一一次露出马脚，是一起诱拐未成年人的案子里，在现场留下了一些用于控制的药物。 这些药物经过分析，发现里面有一些成分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的。 卡奥斯一看到这个，立刻警觉起来：“让我看看。”他想到了在富江世界自己曾被用过的那些药。 凯特琳紧张地睁大眼睛：“怎么样？” 卡奥斯摇了摇头：“没见过。” 巴里松了一口气，生怕卡奥斯又钻牛角尖里去了。 第66章 威尔斯博士推了下眼镜，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这个606帮是突然出现的，你们不觉得，他们和上次突然出现在这里，自称是未来闪电侠的那个人很像吗？他们大概都不是我们这个宇宙的。” 别人不知道，威尔斯可太知道了，那个冒充闪电侠的家伙不管他是谁，都绝不可能是巴里。至少绝不可能是他们这个世界的巴里。而他也绝不会让那些人影响到他的计划。 卡奥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他思路一下子被打通了：“也就是说，上次那个巴里，其实是其他世界的巴里？所以他的气息才会和巴里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为那个巴里的世界担忧：“那他们的世界该不会要世界末日了吧，这可怎么办？他传消息传错地方了呀！” 凯特琳简直想翻白眼了：“那个世界，自然有那个世界自己的闪电侠和红鹄去操心，你这只红鹄，还是先操心一下我们自己吧，好吗？” 卡奥斯回神，尴尬一笑。 现在他们抓到的最有力的线索，就是西斯科找到的抛尸者，虽然没有这个人的资料，但经过大量比对，他们推测出了这个人会去的地方。 卡奥斯拉紧兜帽，确认了一下西斯科给他的隐形耳机已经固定好，跃跃欲试：“他现在很可能就在这家酒吧，我们把他抓来问问。” 这将是他第一次用红鹄的身份在中心城活动，到底也只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年轻男孩，虽然案子很严肃，卡奥斯还是掩不住自己的兴奋。 巴里点了点头：“事不宜迟，走吧。” 两道红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实验室里，西斯科突然抱紧自己抖了抖：“你们有没有看到巴里刚才看卡奥斯的眼神？那是什么，好恶心！” 凯特琳不想理这个不懂风情的宅男，那叫宠溺，宠溺懂不懂！这一对多好磕啊！ 刚腹诽了一句，卡奥斯披风的金边从她眼角划过——他们已经回来了。 然而两个人的脸色竟差的如出一辙，隔着面具和头罩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了？” 巴里吸了口气：“那个家伙，已经死了。” 第59章 第 59 章 他们两人赶到的时候, 那个人脖子上的大动脉不知道被谁割断了，正往外喷着血，周围全是惊慌的人群, 远处还响起了警笛声。他们没办法，只能先回来了。 卡奥斯：“我看到一个很可疑的人，我怀疑他就是凶手。” 那个家伙长得很不起眼, 戴着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一开始卡奥斯都没注意到他, 直到一股浓烈的恶意锁定他，他看过去，对上了一道充满挑衅的视线。 那家伙竟然发现隐蔽在远处屋顶的卡奥斯了。 巴里：“可惜那时候我们不方便现身，那个人也立刻混在人群里跑了，我只来得及拍了张照。” 卡奥斯：“巴里本来想追，可那个人连气息都消失了, 我和巴里都无法追踪到他。”这一点, 又让他想到了巫师。除了华夏遇到的几位高人, 只有巫师才能做到这一点儿。 但他很肯定，这绝不是华夏人做的。 不仅是因为他相信黎老他们的人品，他是有证据的。 他探不到黎老，是因为黎老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卡奥斯曾反复推演他和巫师短暂的交锋，发现他不是隐匿自己的气息, 而是截断了卡奥斯的感知。 至今为止，在这个世界，只有巫师一个人做到过。 卡奥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我觉得, 这个犯罪集团可能和巫师有关。” 巴里脸色难看：“又是巫师。”每次这个巫师一出现就没好事，卡奥斯每一次陷入危险也都和这个巫师有关。 威尔斯博士思考了一下道：“这条线索很重要，我们两边都要追查, 先查今晚的案子。” 凯特琳忍不住有些焦虑：“他一定是被灭口了，因为昨天警察出现在现场。” 西斯科突然道：“你们来看，酒吧里死的那个人尸体不见了。”他一直在偷听警察的频道，发现警察到了现场后被割喉的尸体居然不见了，而周围目击到被割喉者死亡的市民居然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怎么可能？！”卡奥斯惊呆了，“那么多人呢，一个人都没看见吗？” 西斯科摇了摇头：“警察到的时候，酒吧里的人好像都跑光了，外面倒是围了很多人……” 威尔斯博士神色也凝重了起来：“我们也要加快进度，他们一直在销毁证据。” 西斯科已经拿着巴里拍下的照片在数据库里进行比对，不出所料，又是一个查不到任何资料的黑户。 中心城各处的监控倒是偶尔拍到过他，他大概从三个月前开始在中心城出现，但他行动很隐蔽，监控很少能拍到，也无法看出他的行动有什么规律。 之前罗斯教的邪教事件几乎将中心城的所有流浪汉一网打尽，街道上干净了很多，夜晚也寂静了不少，治安都好了。 但是，只要根源的问题不解决，流浪汉还是会出现的，就像现在，街头又开始出现零星无家可归的人。 卡奥斯和巴里奔波了一夜，将威尔斯博士标注的几个可疑地点都跑了一遍，没有什么收获，只顺手解决了一起抢劫案，将几个躺在大街上的醉汉送去了收容所。 卡奥斯到底经验浅薄，折腾了一夜，心里越来越烦躁：“这可怎么办？”这次的连环杀人案案情复杂诡谲，进展缓慢，比卡奥斯以往遇到过的任何案子都难。 巴里安慰他：“别担心，我们这几天更努力一些，不要让犯罪者有可乘之机。明天我再去问问乔昨天的案子。” 卡奥斯抿抿唇，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看他一副丧气的样子，巴里忍不住抱了抱他。 紧身制服的表面带着夜风冷冽的气息，但透过贴身的制服，巴里温暖的体温很快覆盖了夜风的温度。 像师兄一样……卡奥斯心里这样想着，脸上终于绽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谢谢你巴里，我没事。”说着，侧着身体用力回抱了一下巴里。 “……好。”看着怀里卡奥斯仰起的笑脸，巴里突然卡壳了一下。这只是一个朋友间安慰的拥抱，但他自己心里有鬼，唯一暴露在头罩外的下巴都红透了。 ＊ 回到家已经凌晨了，这个时间正是哥谭夜晚热闹的时候，刚刚结束夜巡的提姆突然想到自家在外“流浪”的小天鹅，在群里发了条消息问了一句。 “我家的小天鹅在干什么呢？” 卡奥斯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叫，他一点儿没有不习惯，也不觉得幼稚，反而特别受用。 “我马上要睡觉了。” 迪克也没睡，看到消息又问了几句卡奥斯的学业和夜间活动。卡奥斯想了想，只说没什么特别的事。 这次中心城的案子就算对布鲁斯来说都很棘手，对卡奥斯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义警来说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但这也是卡奥斯作为红鹄正式接触的第一个案子，他当然想完成得又好又快，不到万不得已，他一点儿也不想向布鲁斯他们求助。 迪克私聊提姆：“小天鹅也太独立了吧，我还以为他一定会和你说那个案子。” 提姆倒是不意外：“他一直都这样，如果什么时候他主动来求助，我才觉得奇怪呢。” 第二天，卡奥斯放学后去了警局。 他也来过好几次了，在警局都混了个脸熟，有几位女警员还会主动和他打招呼。 说是打招呼，其实更像是调戏。 “嘿卡奥斯，又来找巴里吗？” “他今天可能要加班哦，你们的约会大概要改期了。” “小卡奥斯你真可爱，要不和姐姐去约会吧，姐姐今天有空哦。” 陷在姐姐堆里的卡奥斯连忙摆手，艰难从各种浓郁的香气和有力的臂膀下挣脱出来：“我只是有点事找他，不是约会。” 好不容易摸到通往阁楼的楼梯扶手，卡奥斯丢下一句“我先走了。”落荒而逃。 真是的，这些白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高大，差点窒息了！这么看来，明明也很高还有不少肌肉的巴里也很好，从来都不会仗着身高欺负他。 卡奥斯三步并作两步，一口气跑到巴里的办公室：“巴里，我来了！” 他突然出现，巴里吓了一跳，下意识将面前的线索板翻了个面。 卡奥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藏什么？有什么不不能看的东西吗，你背着我偷偷查什么了？” “这可不行，我们现在是搭档，怎么能瞒着我。” “不是，我不是想瞒着你……”巴里摸了摸鼻子，将线索板又翻了回来。算了，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卡奥斯的视线移了过去，只一眼，他就愣住了。 “这是……你父母的案子？” “是的。”巴里笑了笑。 卡奥斯咬了咬下唇：“抱歉，我没想到是这个。” 第67章 “没事。”巴里又笑了，这么多年，在提起，他已经比当年平静很多，“其实你说得对，我们现在是搭档，这个案子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只是我一直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调查。” 其他人知道了只会劝他别在白费力气，接受现实，就连乔也是如此，所以巴里渐渐再也不和其他人说起，大家也都默契地从不戳他的痛处。 卡奥斯仔细看完了线索板，突然说：“巴里，我帮你一起查吧！” 巴里猛然抬头：“……你也觉得我爸爸是无罪的吗？” “当然。” 巴里不解：“为什么？” 卡奥斯想都没想就回答：“因为你说他是无罪的啊！” 这线索板和旁边的档案不都写得明明白白的，事实上根本无法证明是巴里爸爸杀死了他妈妈，而且夫妻俩感情那么好，家庭也没有任何经济问题，巴里的爸爸怎么可能主动杀他妈妈呢？ 杀人方式不明，动机也不存在，这谁来看都有问题啊。 卡奥斯甚至觉得这简直是法律的问题，凭啥把巴里爸爸关进去啊！ 他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正常，任何一个正常都会这么想，但巴里确实却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巴里甚至下意识开始用自己最讨厌的那些话来反驳卡奥斯：“你相信我？我那个时候很小，可能记忆和事实不符，而且也可能受了刺激所以忘记了……” 卡奥斯一脸无语：“这话你自己信吗？” 巴里：“……”巴里说不出话来了。 “这些话你明明自己都不信，还说出来干嘛。要真是这样，你还坚持追查这么多年？” “嗯，不过我可能还是得现查清连环杀人案，但你放心，你爸爸的案子我一定会放在——” 卡奥斯还没来得及说完，突然腰间一紧，脑袋被迫埋到了一对结实的胸肌里。 “谢谢你卡奥斯，真的，谢谢你。” 卡奥斯僵住，怎么感觉头顶上有点湿湿的，巴里该不会是哭了吧？卡奥斯有点不确定，犹豫了半天，伸手轻轻拍了拍巴里的后背。 巴里心情已经平复，但气氛太好，他有点舍不得松手了。 又这么过了一会儿，卡奥斯实在忍不住了，平时看不出，巴里的胸肌还挺大的，再这么下去他可要窒息了。他抬头看过去，却见巴里一脸荡漾不知道在想什么。 ＊ “哎呀小天鹅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啦。我真不是故意的……” 卡奥斯冷着脸飞在半空中，巴里只能在他经过高楼的时候和他说上一两句话。 卡奥斯气死了，在警局自己还安慰巴里，结果这家伙居然在偷笑！ 太丢人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到西斯科定位的位置去查案，不想和巴里说话，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到他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就很气。 半秒功夫，巴里又被甩在了后面，他摇了摇头任劳任怨加快速度，这自己惹生气的，只能自己哄啦。 第60章 第 60 章 从意外发现那位被伪装成自杀的废弃工地坠楼案开始, 到今天为止，中心城和星城总共有八起旧案被并入了这一起连环杀人案中。加上不久前才在酒吧发生的案子，就是九起案件, 十个受害者。 这个案子涉及的地区广，受害者众多，影响极其恶劣, 中心城和星城还有fbi组成了联合调查组，两地大部分的警力都投入了进去。 不仅如此, 闪电侠和绿箭侠的团队也开始合作，暗中调查。 今天卡奥斯和巴里的主要任务就是查探西斯科根据星城发来的情报分析出的几个可疑地址。 赶往查案地点的过程中，闪电侠还根据凯特琳的指示跑了两个其他地点。将救下的市民放在安全的地方后，正好和红鹄一起到达了西斯科给出的地址。 这里是一个废弃的码头。 自从八年前中心城最大的货运码头开始投入使用，这个偏僻的小码头就已经没什么人来了，只有海警不定期巡逻。但中心城的位置距离边境遥远, 这里几乎不可能出现偷渡和走私的货船, 所以渐渐的, 海警也很少出现在这里。 天已经黑了，这个地区连路灯都没有几盏，早年安装的监控早已经坏的坏，拆的拆，剩下零星几个也断了电, 没有任何影像记录。 甫一落地，卡奥斯精神就紧绷了起来。 他站在码头最边缘的仓库边，废弃的码头堆积了不少垃圾, 气味很不好闻，从各种腐臭和铁锈味中，卡奥斯敏锐地抓到了其中一丝不同寻常。 他感受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又有些危险的气息, 就像……就像是他在哥谭港见过的……对！就是一股机油味儿和火药味儿！ 这味道极淡，如果不是将五感提高到了极致，卡奥斯一定会漏掉。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卡奥斯形容不出来的味道，他之前从来没闻到过，只觉得这股味道伴随着让人不愉快的气息，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这里，卡奥斯也顾不上和巴里生气了，小声提醒道：“这里有很多武器，里面有炸弹，小心点。” 巴里正在贴着外墙扫描那些仓库，听到卡奥斯的提醒，动作也更加小心了起来。他手里的扫描工具是从绿箭侠那里拿的，前几次他们大大咧咧的行动打草惊蛇，线索都断了，这次一定不能重蹈覆辙了。 做了这么久的闪电侠，在卡奥斯的影响下，巴里的行事作风也渐渐有了变化。 要换以前，巴里肯定直接冲进去，找到人直接正面打一架了。 可他的新队友比自己还莽，明明速度不如自己，却总是冲得比自己还快，巴里不得不变得更加谨慎，还得时刻注意着他的小天鹅不要又拿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儿。 好在，经历这么多事情，又和巴里合作了多次后，卡奥斯也有了点自觉，不再横冲直撞了——他自己不怕受伤不怕死，可他不能连累队友啊。 确认周围没有人和监控，卡奥斯几个起落，像只轻盈的山雀，瞬间从码头边缘跳到了最中间的高点。 这里是好几个破烂的集装箱堆积出来的制高点，金属制的集装箱在风吹雨淋之下，外层的油漆大片脱落，锈蚀严重，卡奥斯的鼻端立刻被浓重的铁锈味充斥。 腐烂的味道也更重了。 他将灵力全部集中到了眼睛，放眼望去，整个码头在他眼中纤毫毕现。除了不能透视，他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整个码头都没有任何异常，那些废弃的仓库从破碎的玻璃窗看进去，除了一些垃圾和厚厚的灰尘，什么也没有。 卡奥斯的目光逡巡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最终，落到了自己脚下。 那些危险的气息，似乎在他脚下很深的地方？ 他将还在挨个扫描仓库的巴里叫了上来：“这下面好像不太对，底下可能有东西。” 巴里摸了摸下巴，有些犯难了：“要把这些集装箱搬走吗？可能需要找个吊车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失语—— 几根巨大的藤蔓突然以卡奥斯为中心在他们脚下散开。 枯木之灵随心而动，听从卡奥斯的指挥如臂使指，几根棕褐色的藤蔓从他的袖子里爬了出来，越来越粗越来越长，悄无声息地顺着地势滑落，再灵巧地将那些集装箱一个个搬开。 整个过程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卡奥斯带着失语的巴里站到琉光之上，悬在半空中。 巴里已经完全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老大，都快合不上了：“你……你这个同伴这么厉害的吗？” “噗嗤——”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下子把卡奥斯逗乐了。 枯木之灵很喜欢巴里对它的称呼，心情很好地伸出一根淡绿色的细心藤蔓挠了挠巴里的小翅膀。 明明枯木之灵不能说话，巴里却奇迹般得领悟了它的意思：“它很喜欢我诶！” 他对枯木之灵越发好奇了：“为什么只有这根是绿色的？” 卡奥斯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还没原谅巴里了，也跟着踮起脚尖揪了揪巴里的小翅膀：“木木的灵力和我的灵力相辅相成，它能给我提供灵力，我的灵力也在滋养它，这根藤蔓来自它的本源，它生机越旺盛，颜色就越绿。” “木木？” “木木是我给它起的名字。” 像是在回应卡奥斯，那根小小的淡绿色藤蔓一下子缠上了卡奥斯的手腕，尾端甩进在卡奥斯手心晃了晃，巴里不由想到了围着主人撒欢摇尾巴的小狗。 正好，所有的集装箱都已经被搬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看不清的大洞。铁锈味和各种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 巴里被浓烈的腐臭冲得呼吸一窒，捏着鼻子闷闷地说：“这底下果然有东西。” 频道里一直关注着他们动向西斯科突然说道：“检测到了和之前一样的奇怪波动！” 铺了一地的巨大藤蔓迅速缩了回来，卡奥斯将木木收回丹田：“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下去看看。” 第68章 这个洞也不知道是怎么挖的，很深，非常深，而且非常陡峭，卡奥斯和巴里手脚并用，花了五六分钟才终于触到了一道金属门。 卡奥斯抬手推了推，没推动，金光立刻在手掌心聚集。 巴里赶紧拦住他：“等一下。” 他拿出绿箭侠的扫描仪，贴在金属门上。 “嘀——嘀——”探测器发出规律的提示音，过了一分钟，没有什么异常，巴里才将扫描仪收了回来。 “这个门含铅，什么也探不到。” 卡奥斯早已经不耐烦了：“你退后一点儿，我来打开。” 金光重新在掌心聚集，下一秒，一束光柱冲向金属门。 在巴里愕然的目光中，金属门被开了一个圆形的大洞，中间的合金像是被融化了一样，没有想象中的大动静，只有灼热的温度和让人不敢直视的强烈光芒。 “嗤——滋啦——”融成液体的铁水滴落在地面，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巴里咽了咽口水：“小天鹅，你还有多少技能是我不知道的？这也太强了吧！” 卡奥斯对巴里的夸赞非常受用，却还故作不在意，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高人姿态：“只是剑气的另一种用法罢了。” 这一招看似轻松，其实要将灵力压缩到极致，卡奥斯现在整个人都有点虚。 巴里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这一招也不轻松吧，要不要休息一下。”神速力让许多动作在巴里眼中都像慢动作一样，他一直关注着卡奥斯，也一眼就发现了他微微颤抖的手，看穿了他的虚张声势。 突然被戳穿，卡奥斯脸上有点挂不住，恶狠狠地甩开巴里的手：“别不务正业的，我们赶紧进去！”边说自己边快步跨过了圆形大洞。 巴里不知道自己哪儿又惹人生气了，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摸了摸头赶紧跟上。 强光手电照亮了门口的景象，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不约而同互相靠近了一些，戒备地看向四周。 这地底的情况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金属门后，居然是一条长长的环形走廊，走廊两侧有很多紧闭的房门，廊壁和房门也都是金属的。 这样的地方，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造出来的，不知道已经存在多久了，而整个中心城，居然全然不知。 而且地上有很多拖拽的痕迹，巴里眼尖地发现了一些血迹，像是有人匆匆清理过，但又没清理干净。 卡奥斯细细感受着—— 这里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但铁锈味和火药味越来越浓了，而那股莫名的危险气息就在东南方向，锋锐的气息像一道利刃主动劈进卡奥斯的感知中，让他有一瞬间的眩晕，下意识后退一步，撞在了巴里背上。 他神色更加凝重了起来：“这里有古怪。” 这个地穴太深了，他们俩和星际实验室的通讯已经中断，暂时没有后援，万一遇到什么……巴里扶着卡奥斯，心里有股强烈的不安：“我们还是先上去吧？” 卡奥斯摇了摇头：“你先上去联系西斯科他们，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他非常在意那道能主动攻击他的气息。 巴里怎么敢让他一个人呆在这么诡异的地方：“不行，我们一起。”万一有什么情况，以他的速度至少来得及带卡奥斯逃跑。 卡奥斯不置可否，举起手电走向离他们最近的一扇门。 金属门没有锁，把手一拉，就丝滑地向一侧滑动，房间里的情况刻暴露在他们眼中。 巴里瞳孔猛然一缩，喉咙发紧，几乎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情况？？” 活了将近三十年，经历了各种和超级罪犯的战斗，也抵御过外星人的大规模入侵，但身经百战闪电侠还是被眼前惨烈的场面狠狠吓到了。 第61章 第 61 章 最先冲击到两人的, 是一股极其浓烈的味道。 血肉腐烂的气味，混着铁锈味，火药味, 还有一股让人想逃跑的臭味……巴里已经分辨不出来了。或者说，他不敢细细去分辨，只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呕出来。 只见一间大概有十几平的房间里, 密密麻麻横七竖八堆积了数不清的尸体，一直堆到了天花板。这些尸体死状各异但一眼看去身上都有许多弹孔, 是被乱枪扫射而死。布满凹痕的金属墙壁上溅满了已经凝固的红褐色液体，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尸体上随意扔着一些□□，自动步枪和冲锋枪。 原来他们一直闻到的那股铁锈味，竟是干涸的血液散发出的血腥味！这里没有武器，没有炸弹，火药味来自这些被杀死的尸体…… 好半天, 直到卡奥斯已经上手开始翻动那些尸体, 巴里才回过神来, 下意识分析道：“这些人是同一时间被杀死的，死了应该有几个月了。” 他定了定神，拍摄了很多照片，还取了一些物证和生物样本。枪支都被他仔细看过，果然没有任何指纹。 下一个房间, 他们俩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没能心平气和地面对房间里的惨状。 这个房间比第一个房间还大，尸体也堆得比第一个人房间还多, 但翻开上面完整的尸体，卡奥斯不小心一脚踩到了一滩滑滑的东西，定睛一看, 完整的尸体下面竟藏满了人体碎片。 这个房间里的火药味很重，卡奥斯很快意识到：“应该是炸弹。” 巴里没法像卡奥斯这么淡然，花了点时间做足了心里建设，才强忍着恶心上前一起帮忙翻了起来。 搬开那些尸块，房间里还有一些设备，和没来得及运走或是销毁的包裹。 巴里打开包裹，又看了眼前面那些蒸馏设备，突然明白过来了：“这是一个制毒基地！” 卡奥斯吸了吸鼻子，原来那股他形容不出来的臭味就是这些违禁药物，他从没接触过这些，所以才这么陌生。 巴里已经快气死了，中心城从来没有过毒品泛滥的问题，也很少能见到瘾君子，没想到在这么和平安稳的表象下，竟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弃置的制毒基地！ 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这里不知道往外输送了多少违禁药物！ 接下来第三个到第七个房间，都是差不多的景象，只是偶尔有几个房间里多了一些陈设，看起来像是宿舍。 直到最后一个房间。 卡奥斯将巴里护到身后：“这里面有一股让我很不舒服的气息，小心。” 巴里什么都没感觉到，但还是听话站在原地。 金属门缓缓滑动，滑到一半突然卡住了，只露出了仅供一人勉强通过的通道。巴里举起手电，越过卡奥斯的肩膀照了进去。 出乎意料，这个房间干干净净，银色的墙壁反射着手电的光芒，有些刺眼。 卡奥斯小心翼翼走了进去，整个房间非常空旷，除了中心一个保险箱，什么都没有。 而一直让他很不舒服的危险气息就来自这里。 巴里还是什么危险的气息都没感应到，但他能感觉到身边的卡奥斯越来越紧绷了，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好像保险箱里是核弹一样。 “这里的情况我们已经检查得差不多了，这个东西，要不然先带回星际实验室吧？实验室里有防护。” 对于巴里的提议，卡奥斯有些迟疑。他总觉得，物理防护可能没什么用。 …… 两个人刚从洞里爬出来，就听到一阵引擎声，居然是西斯科和凯特琳。 他们两个失去巴里和卡奥斯的音讯后，生怕他们遭遇什么不测，急得要死，火急火燎地就开车过来了。 凯特琳皱着脸走过来：“你们没事吧？这个洞是什么情况？” 巴里挠了挠头探着脑袋看了看她身后有点破烂的车头：“没事，下面的情况有点复杂，我们回去再说。倒是你的车……” 凯特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西斯科开得太快了，没什么大事。”她真是无语了，西斯科太心急，还没出车库就“砰”一声撞在了柱子上，差点把她甩出去。 * 从星城和fbi介入开始，这个案子就已经不仅仅是中心城的事情了，发现废弃码头的制毒基地后，巴里更是意识到，那九件杀人案的背后，还有一张非常可怕庞大的罪恶之网。 一回到星际实验室，他就将案子信息同步给星城和瞭望塔。 星城很快有了回复，奥利弗告诉巴里，这个基地很可能是他已经追查了好几年的星城违禁药物的来源，他一直在追查的线索，正好也是在三个月前断掉的。 卡奥斯拖着下巴：“所以，那些人在三个月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全部屠杀了，然后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星城和中心城陆续死了十个人，都是已经确定和走私，洗钱等犯罪行为有关的人……这些人和地下的那些死者应该是一伙的吧？那杀他们的又是什么人？商业对手？” 推理从来不是卡奥斯的强项，他尽力了。 在场智商最高的威尔斯博士正在浏览刚刚钢骨从瞭望塔发来的一些资料，听到卡奥斯的分析，插嘴道：“你们带回来的保险箱是关键。” 第69章 “啊？”　卡奥斯没听明白。 看他一脸傻样，威尔斯叹了口气，解释道：“动手的人显然不可能是为了利益，那些成堆的违禁药物少说也可以卖个几百万，但他们就那么随随便便丢在那里了。其他的房间都乱七八糟，只有放保险箱的房间干干净净，说明他们动手的时候刻意避开的那个房间。 照片上也可以看到，那个房间里原来也是放了各种设备的，但都被搬走了。” 卡奥斯盯着照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威尔斯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最后一点，这个基地差不多算是直接被封死，还特意用了含铅的材料，说明封存这里的人不希望任何人发现这个地方，也不喜欢这个保险箱里的东西再出现。” 要不是遇到卡奥斯这个超级狗鼻子，超级感知力加暴力手段拉满的家伙，就算是超人都难以发现这个地方。 大家看向那个保险箱的目光都慎重了起来。 就连最最管不住自己好奇心的西斯科都主动提议：“要不然，我们还是等有更多情报后再尝试开箱吧。” 绿箭侠的团队分析完了从中心城得到的资料，直接弹了一道视频通讯过来。 奥利弗·奎恩的脸隐藏在面具和兜帽之下，言简意赅：“资料已经发过去了，你们看一下。” 星城的这个贩毒集团非常隐蔽，而且与政府高层也有利益往来，绿箭侠花了五年的时间都没能将他们拔除，直到三个月前，这个贩毒集团的所有行踪完全消失，甚至一个月前，还有一位政客间接通过其他罪犯质问过绿箭侠。 奥利弗：“我当时并没搞清楚他想干什么，现在我知道了，他一定以为是我将和他合作的贩毒集团解决了。” 费里希蒂的脸突然出现在视频的角落里，她语速极快：“而且街头毒瘾发作者伤人的事件也在两个月前频发，也就是说，这个贩毒集团突然失踪，利益链条的上游和下游都完全不知情。” “经过人脸比对，你们今天发现的那些尸体中，已经有三十人可以确认在星城出现过。”刚才卡奥斯他们讨论的功夫，费里希蒂就一直在干这个，“所以现在可以确定了，他们的老巢就是你们今天发现的地方，灭口者就是我们两个城市发生的九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巴里皱着眉：“可是，关于凶手的身份，还有凶手到底有几个人，我们都一点儿不知道啊！什么线索都没有。”这几天的调查下来，除了越发认识到作案者是多么凶残冷酷，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收获。 奥利弗：“我今天就是要说这个。” “原来如此。”威尔斯博士刚好看完了刚刚发过来的资料。 绿箭侠发来的资料不仅有贩毒集团的，也有bau的。bau已经从九个杀人案中分析出了凶手的心理画像。 现在他们确定凶手应该是一个团伙，人数在五到十人，精通侦查与反侦察，携带有枪支，杀人抛尸技术非常熟练，团队每个人都背负着许多条人命，全是最穷凶极恶之徒。 他们倾向于集体作案，作案后，这些凶手应该已经分散开，但不会离中心城和星城太远。 领导者应该是一位作风强势的女性，年龄在三十五到五十岁之间，团队中至少有两人非常享受杀人的过程，以杀人取乐。 巴里扫了一眼，一下子就发现了那个非常显眼的标志，忍不住扶额：“你们入侵了fbi？” 费里希蒂心虚地笑了笑，说的话却极其嚣张：“他们没有证据，而且发现不了的。” “好吧，我们现在对凶手有一些了解了，但是，光凭这些信息，也很难找到他们啊。”卡奥斯觉得这案子越来越难了，忍不住有些泄气。 巴里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灰心，我们有这么多人呢，b也会帮忙的，世界第一侦探你肯定信得过吧！” * 案子暂时还没了结，但卡奥斯的考试却马上就要到了，他再也没闲工夫瞎想，除了偶尔的救人活动，又开始在图书馆，学校，公寓之间打转。 中心城的警察还在抓耳挠腮研究连环杀人案，bau的几位专家也来到了中心城，巴里的活儿被抢了，反倒闲了下来。 查案之余，他抽空去了趟监狱。 好久没去看他的父亲了。 第62章 第 62 章 巴里的父亲, 亨利·艾伦已经被关在监狱十几年了。 罪名是杀害巴里的母亲。但巴里很清楚，亨利绝不是凶手。这些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为了证明亨利的清白而努力。 除了平时固定的探视, 每当他有了进展也会来找亨利。但上一次巴里过来探视，和亨利闹得不太愉快。 闪电侠的新身份启发了他，他兴冲冲地对亨利说自己有了重大发现, 乔也终于相信了他小时候说的那些像是梦话一样的对案发现场的描述。 但是亨利却说：“巴里，你已经很大了, 你应该将精力更多的放在自己身上。” 那一瞬间，巴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 他在外面为了亨利那么努力，他的父亲却似乎要认命了。他接受不了。那天他们不欢而散，之后巴里就没再去探视过，只是依然会按时给亨利送各种东西。他怕自己会和亨利吵起来。 直到前几天。 卡奥斯毫不犹豫的信任和愿意要和他一起查出真相的承诺，让巴里非常振奋, 他好像一下子有了力量, 今天, 他终于抽出空来，要将这个好消息带给亨利。 “我交了一位新朋友……”来的路上，巴里以为自己有说不完的话，可拿起听筒，他却突然失去了表达能力,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卡奥斯。 好一会儿，直到亨利疑惑地询问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巴里有些懊恼, 怎么一想到卡奥斯期间开始发呆了。 他理了理思绪，继续道：“我交了个新朋友，他叫卡奥斯, 他有一些……神奇的力量，一定能帮你找到证明清白的证据。” 亨利对自己能不能出去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倒是对巴里这幅春心荡漾的样子更感兴趣。他隔着玻璃仔细打量了一番他优秀的儿子，突然说：“嘿儿子，你谈恋爱了？” “什——没有！”巴里猝不及防，下意识否认。 “是吗？你难道不喜欢你这位新朋友吗？”亨利继续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直看得巴里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巴里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恼羞成怒：“还没谈上呢！” 亨利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看来快了，加油儿子。” 巴里能够幸福，而不是一辈子因为自己这个失败的父亲被困在当年的事情里，这是亨利最大的愿望。 * 距离保险箱被安全运回实验室已经过去了两天，西斯科从外面用尽了各种办法，对里面可能放着的东西还是一无所知。连威尔斯博士都束手无策。 直到布鲁斯带着扎塔娜来了一趟。 扎塔娜进行了一系列众人看不懂的操作，花了好长时间，可脸色却是越来越古怪。 最终她摇了摇头道：“嗯……我没法确定。” 这个答案实在有些许出人意料了。 巴里很奇怪：“不是说，有魔法气息就是魔法物品，没有就不是吗？”不是正面就是反面，还能有第三种可能性吗？ 扎塔娜：“但是这个东西，很奇怪，不管我用什么方法，都感受不到魔法气息，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东西一定和魔法有关。” 巴里：“……”不管过去多久他都很难跟上这些魔法师的思路。她要不要听听她在说什么？逻辑在哪儿？ 突然，一阵爆炸的声音凭空出现，接着，一个充满活力的成熟男声在众人头上响了起来：“嘿！我来晚了吗？” 西斯科吓坏了：“这又是什么东西？！” 布鲁斯忍住扶额的冲动：“别紧张，是自己人……” 莫名的烟雾散去，一个魁梧的红色身影渐渐出现。斧刻刀凿般的面部线条，天神般的高大身躯……简直是一个翻版超人！ “嗨！蝙蝠侠，闪电侠都在！”明明看起来成熟稳重，但比利一开口，中二少年的感觉就怎么也藏不住了。 比利转向瞪着他不知所措的几位普通人，下意识挺了挺本来就非常饱满的胸肌：“大家好啊，你们可以叫我——惊奇队长。” 巴里看着这位他不太熟悉的超级英雄，有些摸不着头脑：“嗨惊奇队长……你来干嘛？” 比利被他这么一问，也有点不确定了，下意识看向布鲁斯：“嗯？不是让我来查看一件可疑的魔法物品吗？” 巴里惊了：“你居然也是魔法师？” “准确来说，呃，我是巫师，等等，不是你们在查的那个巫师啊！我的力量来自魔法和众神……”比利手忙脚乱地解释起来。 “你哪里像个巫师啊？？” 巴里完全没法相信，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比利一直是近战派吧，他不是用物理手段打击罪犯的吗？ 第70章 他一直以为这位应该是酥皮那样的外星人或者戴安娜那种半神之类的，再不济也该是个变种人—— 现在告诉他这个刀枪不入喜欢飞在半空中然后用超大力拳头把人打飞的家伙是个巫师？？ 巴里一脸怀疑地盯着比利对着保险箱非常不熟练地上下其手，却无意中看到扎塔娜一脸凝重。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扎塔娜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机会见到沙赞。来自永恒之岩的巫师，果然很厉害，他身上的魔法亲和力简直高得可怕。” 竟能得到扎塔娜这样的评价吗？巴里看向比利，结果正好见到他被自己绊了一跤，差点摔个狗吃屎。 “……”算了，不懂他们魔法界。 没用多久的时间，比利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这就是一件魔法物品，而且和闪电侠有关。” “这东西是我运出来的，可能是这个关联？” 比利：“不，里面的东西，似乎是和时间有关的魔法，由闪电侠制造。”最后半句话，比利自己都有点不信。 巴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怎么可能？？我可不会什么魔法！” 看到众人眼中的怀疑，蝙蝠侠不得不为比利辩解一下：“别看他这样，他说的话还是靠谱的。” 毕竟是拥有所罗门智慧的巫师。就算比利自己没怎么好好学魔法，但有所罗门这个外挂在，他就是全场魔法造诣最高的人。 果然，比利下一句就说：“我也不知道，但所罗门是这么说的，所罗门不会出错。”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想笑，巴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布鲁斯也陷入了沉思。 突然，威尔斯博士说道：“也许，会不会和上次那位号称来自未来的闪电侠有关？” 扎塔娜眼睛一亮：“如果是未来的闪电侠，还真不是没有可能，闪电侠的魔法亲和力也很强！” 巴里愕然：“真的？”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自己也适合学魔法。 扎塔娜也有些意外：“你居然不知道？和其他极速者不一样，你的力量来自神速力，这也是魔法的一种。”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也听不懂那些关于魔法的话题的凯特琳反驳道：“不，不可能是未来的闪电侠，他不会杀那么多人，不管是为了什么。” 西斯科脑子转得飞快，立刻就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制造这个东西的人，不一定就是杀人的人，也许那些杀人者就是为了抢夺这个东西呢？” 比利已经跟不上他们的思路了，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应该先把这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吗？” “会有危险吗？” “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危险，快打开吧，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力量居然能封印时间。” 这个声音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人。凯特琳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四 扎塔娜的眼刀立刻飞到了蝙蝠侠身上：“你还叫了他来？” 没想到布鲁斯竟然也做出了戒备的动作，手都摸到腰带上了：“我只告诉了你和惊奇队长。” 实验室空无一人的角落里传来了一声让人很不爽的轻笑：“如此迷人的气息，会吸引来一位造诣非凡的魔法师，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咳咳……放心，放心，我就是好奇来看看，绝对没什么别的意思。” 随着这句话，一个模糊的身影从角落里反光的玻璃墙上突然出现。 好吧，看来这又是一位魔法师……有蝙蝠侠而后惊奇队长在前，西斯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适应这些魔法师神出鬼没的的出场方式了。 只不过这位魔法师……看起来有点不好形容。 相比于扎塔娜和比利，康斯坦丁确实风格诡异。 明明长着一张帅到让人失神的脸，却总是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旧风衣，半长的头发乱糟糟垂在脸上，胡茬也不清理一下。 而且他一咳起来像个肺痨鬼，好像马上就能死在你面前，讹你一大笔然后再从地狱爬回来继续坑人。 这不，才说了三句话，又咳起来了。 这家伙是个危险分子，还不请自来，很难让人信任。布鲁斯盯着康斯坦丁，依然一副戒备的样子：“这里不欢迎你。” 威尔斯博士侧目，忍了忍，还是忍住了没说话。 康斯坦丁笑着叼住一直拿在手里但没点燃的烟，投降似的举了举双手：“虽然没人邀请我，但你们现在需要我，放心，不收费。” 说完，他就自顾自得走到了保险箱旁边，一脚踹了上去。“砰”一声巨响！ “等——嘿嘿嘿！你干什么？！”西斯科吓坏了，这一脚太突然，谁都没反应过来。 康斯坦丁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放心，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说完，在众人愣怔中，他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脚。 第63章 第 63 章 布鲁斯看向比利, 比利一个激灵，磕磕绊绊地说道：“应应该没事……就是，其实可以用其他更正常的方法打开。” 康斯坦丁突然喘了口气, 非常自来熟地找了张椅子坐下：“啊，累了，你们来打开吧。” …… 最终, 还是任劳任怨的西斯科拿着电钻动手打开了保险箱的最外层。 说是保险箱，其实这箱子只是长得有些像保险箱, 外面没有锁孔，也没有密码盘，甚至连箱门把手都没有。箱门和其他部分之间的空隙也非常小，小到几乎看不见，乍一看，简直像个大金属块。 西斯科费了不少劲才把箱门卸了下来。 保险箱不算大, 半人高, 打开后才发现, 箱体居然这么厚实，足足有二十多厘米，合金层中间还夹了一层纯铅层，还有一层看不出材质，质地像流动的水银一样的东西。 扎塔娜立刻提醒：“小心, 这是血牙，有剧毒，普通人一碰就死了。” 看着那诡异的泛着蓝光的“水银”, 西斯科默默在心里吐槽：这玩意儿和血还有牙到底有什么关系，魔法界取名的规律这么不可琢磨的吗？ 小箱子藏得很深，而且和那些蓝色“水银”严丝合缝, 西斯科实在没有把握。 他转过身，手一摊：“各位魔法师，要不然还是你们来吧？” “我来吧！”比利立刻挺身而出。 然而，这位也是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只见比利直接伸手进去，在西斯科惊恐的目光下抓住了里面的小盒子。 然后西斯科就知道这些蓝色的“水银”为什么叫血牙了——比利粗壮的胳膊刚一沾到，蓝色的液体就突然像是活了过来，瞬间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淡蓝色像潮水一样褪去，血红色翻滚着，死死咬住了比利。 “嗷！嗷嗷嗷——！好痛好痛！” 比利疼到满地打滚，握着小盒子的手捏得死紧，把盒子都捏出了一条裂缝。 其他几位法师就这么看着，无动于衷。康斯坦丁是个老混蛋，没人指望他，但扎塔娜也这样…… 眼看着血红色已经将比利大半个身体都吞了进去，凯特琳有些慌乱：“现在该怎么办？他会死吗？”她还以为魔法师会有什么特别的方法，比如隔空取物之类的…… “不用担心，他有宙斯的力量，可以抵抗一切魔法攻击，我们现在过去只能帮倒忙。”扎塔娜说完，还把凯特琳也往后拉了拉。 果然，又过了一小会儿，比利身上的血红色慢慢消退了，他龇牙咧嘴地站起来。一脸傻笑：“呼~哈哈哈搞定了！” 终于，小盒子也不堪重负，裂成一片一片的了，一条颇有都铎王朝风格的宝石项链落到了比利的手中。 一直病恹恹的康斯坦丁一跃而起，第一个冲到比利面前，一把抓起那条项链：“ 嗯，我果然没感觉错，这里面封印着一段来自其他世界的时间。” 对着灯光，众人也看清了这条项链的全貌，粗粗的银色链条像锁链一般，最下端的吊坠有桃核那么大，中间镶嵌了一颗绿色的宝石。 宝石看不出材质，里面隐隐有绿光流动，透露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西斯科摘了护目镜，小心翼翼地往前凑了凑：“如果封印打开会怎么样？” 比利刚刚问过所罗门：“这是一段其他宇宙的时间，之前从没有过先例，总之，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康斯坦丁突然笑了一声，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模糊：“谢谢各位，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扎塔娜眼神一厉：“把东西放下！”她一直戒备着康斯坦丁，现在见人想跑，周身的魔力立刻躁动了起来。 一直在角落里抱臂不语的蝙蝠侠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连威尔斯博士都驱动轮椅往前了几米，几乎要站起来了。 比利紧张地左看右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马上要打起来了啊。 闪电侠身上红光闪烁，只要康斯坦丁再有任何动作，他就立刻抢下项链，绝不能让他带走。 第71章 “好了，还是交给我吧。” 金色火圈突然出现，康斯坦丁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控制住，手里的项链也自动飘了起来。 至尊法师从火圈中走出来，项链自动挂到了她的脖子上，和阿戈摩托之眼轻轻碰撞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接着，康斯坦丁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拍，加速消失在了实验室中。 几位没见过至尊法师的人眼神木然地看着这一切。 没有人惊讶，毕竟这是今天第三个不请自来的魔法师了，连胆小的凯特琳都已经习惯了。 扎塔娜放松了下来，既然至尊法师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必担心了吧？ 比利如释重负地除了一口气：“太好了，感谢您至尊法师，我刚刚还在苦恼呢。”他都已经做好了将这玩意儿封印在永恒之岩的准备了，但说实话，经历过七宗罪、黑亚当等等事件后，他对永恒之岩真的没啥信心。 现在这事儿不用他管，他瞬间放下了好大一个担子。 消失的金色火圈重新出现，至尊法师这就要走了，蝙蝠侠突然拦下她：“法师，你要怎么处理这件魔法物品？” “我不能告诉你，但东西在我这里，你可以放心。” 布鲁斯和她对视良久，最终还是默认了。 他知道至尊法师全知全能，能预知未来，知道这个世界的每一种可能。但他也知道，所有的至尊法师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破毛病，他们的保证，不能全信。 但这段其他宇宙的时间封印却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除了至尊法师，布鲁斯真的想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 * 一天后的傍晚，巴里为了庆祝卡奥斯考试结束，带他去了一家新开的法式餐厅。 虽然卡奥斯不明白考试结束有什么好庆祝的，但看巴里兴致勃勃的，还提前研究菜单，他也不想扫兴。 吃饭时，巴里顺便和卡奥斯说了一下那件魔法物品的事情。 卡奥斯：“……所以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你们就没有一个想到要告诉我吗？”他好歹也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吧？一群人就这么背着他完成了这么重要的部分。 “我这不是来告诉你了嘛，哈哈。”巴里也有点心虚，“来，快尝尝这个甜品，在别的饭店都吃不到的！” 卡奥斯放下叉子：“没人想到要通知我一起到场？你们还是把我当成孩子是不是？” 巴里挠挠头：“你不是在考试嘛……我们都知道你对中心城多重要，你看最近的报道，常常提起红鹄多么强大温柔，帮助了多少市民，我们怎么可能把你当孩子！” 至少巴里自己，是绝不可能把卡奥斯当孩子的，他是正经人，不想犯罪。 “而且，凶手还没抓到，巫师也没抓到，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巴里用尽毕生口才，总算勉强安抚住了卡奥斯，但也不得不答应了一些不平等条件。 比如说，卡奥斯说他放假了，应该帮巴里多多分担一些工作，这几天晚上，中心城的治安就交给他红鹄一个人来解决。 巴里虽然有些不放心，但他正理亏呢，只能答应了，再嘱咐西斯科帮忙看着点。 他很想跟着卡奥斯，可卡奥斯的能力太作弊了，几公里外就会被发现，他只能呆在星际实验室。 说实话，巴里在实验室里，有点碍手碍脚的，凯特琳第五次被他挡住屏幕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难得这么空闲，你不去放松放松？” 可惜，巴里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喝不醉，怎么放松，而且我红鹄单独行动，我还是有点担心。” “这么担心，不知道的还以为红鹄是你男朋友。” 巴里：“……我倒是希望。” 西斯科猛地抬头：“不是吧？”看到巴里微红的脸色，和欲盖弥彰的不自然的神情，西斯科忍不住渐渐睁大了眼睛。他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居然被他说中了？ 凯特琳才是最无语的那个：“除了红鹄本人，居然还有人没看出来……” 西斯科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将想逃走的巴里按住：“快来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开始的！” 威尔斯博士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 星际实验室里一片欢声笑语，而中心城的某个角落里，镜像大师和天气巫师欲哭无泪。 谁能告诉他们，这个斗篷男是不是故意针对他们啊？！ 之前被斗篷男揍了好几顿之后，他们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来，直到手里的钱都花光了，而且也好久都没听说斗篷男的消息，他们这才决定出来搞一笔。 可他们这才刚刚冒头，还没开张呢，怎么就被逮了个正着啊！ “行了，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们了，看在这次没什么损失的份上，你们走吧，别让我再抓到！” 卡奥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两个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地上缩成一团的两个无赖帮成员。 你以前揍我们揍的还少吗？？镜像大师和天气巫师敢怒不敢言，赶紧麻溜地溜走了。 直到回到了他们新的巢穴，马东才气愤地说：“不行！这个家伙比闪电侠还难对付，再这样下去，我们无赖帮还要不要混了！” 萨姆也义愤填膺：“没错！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让这只死鸟知道知道谁才是中心城的主人！” 第64章 第 64 章 镜像大师和天气巫师空手而归, 寒冷队长有点诧异：“我的情报有问题？” 马东一脸无奈：“不，东西已经到别墅了，只是我们遇到了红鹄。” 斯纳特皱眉：“红鹄？那个斗篷男孩吗？我知道他又出现了, 但没想到他会来管我们的闲事。”他确实没考虑到这个家伙。 “之前他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他再也不会来了，没想到竟然又回来了。可中心城已经有闪电侠了, 闪电侠会允许这个外地人来管这里的闲事？而且这不符合我们的协议吧？” 马东立刻激动了起来：“没错，只有闪电侠可以在中心城执法, 其他人我可不承认！” 斯纳特沉吟了一下：“除非，红鹄已经加入了闪电侠的团队，那这就不算毁约。” “对啊，说不定他们已经联手了，而且不承认有什么用，我们打不过他啊！”萨姆有些丧气。 热浪突然说道：“这两个家伙不可能联手, 他们每一次同时出现,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可都算不上好。”他语气讽刺, 这已经一委婉的说法了，他可以亲眼见过闪电侠和那时候还不叫红鹄的斗篷男孩大打出手的。 而且他们打架的原因，正是因为闪电侠截胡了红鹄的目标。 斯纳特：“没什么不可能的，就算仇敌也有可能联手。看来我们的对手又多了一个。” “就只有红鹄没有闪电侠吗？”金色滑翔者突然插话，关注点却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难道他们吵架了？” 马东：“有没有可能只是正常的轮班，就像我们也不是每次都一起行动啊。” “那怎么能一样，你们该不会不知道吧, 闪电侠可是红鹄的男朋友，你一定没见过他们的新制服吧。” 热浪：“等会儿，红鹄是女的吗？难怪那么矮……” “……不, 我确定他是男的。” “所以闪电侠是gay？！！” “为什么这么惊讶，他看起来不是挺gay的，你看那身紧身服。” 斯纳特忍无可忍，给他们一人头上来了一巴掌：“行了，我们要讨论的不是这个。” …… 镜像大师和天气巫师铩羽而归，寒冷队长决定亲自出马。 这一次，他将红鹄也纳入了制定计划的考虑范围。 “我们这一次的目标不是为了干掉闪电侠，所以一切都要低调，最好在那群紧身衣小丑反应过来之前就结束一切工作。” 这话多少有点心酸了。 想当初，他们无赖帮可是从不用为了钱和生计发愁的，从闪电侠开始在中心城活跃后，他们的一切活动更是全都为了对抗闪电侠而存在。 最高光的时刻，他们还协助闪电侠一起拯救过中心城！ 他们甚至曾有很多次机会加入正义联盟，但作为无赖帮的骄傲让他们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结局。结果现在呢？饭都要吃不起了…… 不过再怎么说，也比被叫作“中城民兵”的时候要好吧……金色滑翔者默默安慰自己。 计划妥当，当天晚上，寒冷队长准备好了装备，带着动静最小的镜像大师出发。 他们的目标是中心城新来的一位居民，没人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只有个别人知道他很有钱。 他在中心城买下来一栋非常大的独栋别墅，有人看到他往家中运了不少现金。 别墅主人这几天都不在中心城，是个好机会。 有智力超群的寒冷队长坐镇，这一次他们非常顺利，萨姆制造了别墅主人的复制品，成功调走了别墅的守卫，斯纳特一枪敲晕了监控室的保安，关闭了所有监控。 第72章 等他们在地下室集合的时候，这里已经空无一人。 很快，斯纳特就找到了存放现金的隐蔽密室。这个密室做得还挺精妙，开口在地下室酒窖的地板上，和周围严丝合缝，肉眼根本看不出外表有什么不一样，连探测器都找不到。 不过这难不倒聪明的斯纳特。 萨姆高高兴兴地将里面的现金装了一大半到自己的包里，又拿了几根金条，不是他有良心还给人留点，主要是太重了带不了那么多。他们也没想到这位神秘的富豪居然这么有钱，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富有。 好不容易将东西全部打包好，萨姆将包往身上一背，回头却发现斯纳特好像在发呆。 “该走了队长，你还在看什么？” 斯纳特没说话，他在里面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不过这和他们无关。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密室，他将地板合上钻进车里，带着萨姆扬长而去。 * “为什么不先通知我？！” 失窃的别墅里，刚刚回到家的别墅主人杰克.坎贝尔正大发雷霆。 他在外面奔波了三天，刚刚到家，就得知家中失窃，更麻烦的是，这些安保太不专业了，居然在通知他之前，就已经报了警。 他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正在回来的路上，接到电话后火急火燎紧赶慢紧，终于在警察上门前赶了回来。 但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可能是受了闪电侠的影响，中城警局的动作很快，接到报案后不到半小时，警车就已经开到了别墅门口。 坎贝尔让人先拖住警察，自己一个人去了地下室。 其他的东西都好说，那些东西绝不能被看到。 巴里跟着一起出了现场，难得他没迟到，但却等了将近二十多分钟后才被别墅的主人允许进入地下室。 经过仔细勘察，他发现地下室的锁是被冷冻枪破坏的，而且保安口述是坎贝尔让他们离开岗位的，结合坎贝尔的口供，很明显，作案的就是无赖帮。 由于数额过于巨大，这个案子的优先级很高，案件很快被交到了乔和索恩的手中。尽管巴里已经锁定了嫌疑人，他们还是需要完整了解案件。 “中心城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号人物？” 索恩一向非常敏锐，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些疑点。 “这个杰克·坎贝尔，怎么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他的态度确实很奇怪，好像很不希望警察上门一样。我记得报案的是他的安保人员？”乔啜了一口咖啡，被苦得一激灵。 “没错，他家里一定有什么不能让警察看到的东西。” 出于谨慎，索恩查看了一下杰克·坎贝尔的资料，结果真的发现了不少疑点。 “他的档案，就像是故意做出来的，根本经不起仔细推敲，他的财产来源也很可疑啊。” …… 警察还在调查现场的时候，巴里收到了来自寒冷队长的见面请求，他偷偷溜走，换上制服去了约定的地点。 没想到见面后，寒冷队长第一句话就是：“别墅失窃案是我干的。” 虽然已经知道了，但巴里愣了一下：“……你是来自首的？” “当然不是。”斯纳特有点不耐烦，“我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报警，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麻烦。” 巴里还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斯纳特已经继续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你和红鹄都不许再追究我们带走的钱财，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你们需要的消息。”至于警方，没有闪电侠警方是抓不到他们的，完全不用担心。 巴里心中一动，有些慎重地问：“我们需要的消息……你怎么会知道我们需要什么？” 如果这话说其他罪犯说的，巴里理都不会理，但这话是从寒冷队长嘴里说出来的。寒冷队长这个人其他方面很难评，但信誉还是有的。 “你别管，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保证是你们现在最需要的情报。”斯纳特很自信。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消息。” 斯纳特寸步不让：“你先答应我的条件，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巴里让步了：“……不追究是不可能的，我也算是个警察。但我可以保证今天不抓你。” 斯纳特本来也没指望“你们嘴里的这个受害者，和你们最近在查的案子有关。” 巴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问道：“什么案子？” 斯纳特皱了皱眉，非常嫌弃：“这还需要问吗？当然是那个被灭口的制毒基地。” 巴里皱眉，神色一凛：“你知道他们的存在？”这不对劲，无赖帮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在他们的地盘制毒？他们可是最不屑这个买卖的。 斯纳特摆摆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片地方实际上已经不属于中心城了，我们管不着，他们也从来没往中心城来过。” 废弃码头的位置确实远离中心城的城区，巴里也不再想这些细枝末节了。停滞了好久的案子终于有了些线索，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查那位神秘富豪。 寒冷队长离开后，巴里没有回警局，而是去了星际实验室。 “我找到新的线索了，查一下杰克·坎贝尔，他很可能和制毒基地有关。” “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西斯科晃了晃脑袋，突然一顿，转身指着背后的电视，“啊！不就是这个新闻吗？” 新闻上正好报道了那位富豪失窃财物的具体金额，巴里听了一耳朵，立刻僵住了。 西斯科和凯特琳在他背后感慨：“天呐，这么多，这也太多了！”整个中心城已经很多年没有过数额这么大的盗窃案了吧？ “这案子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西斯科耸耸肩：“不用想都知道是无赖帮干的了，中心城除了他们还有谁这么大胆。只是最近他们躲得太好，连我们都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那我们赶紧把他们找出来，让巴里或者卡奥斯去抓人。” 巴里越听越心虚，完全不敢接话，早知道赃款数额这么巨大，他刚才就该把斯纳特扣下啊！现在这个老狐狸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其他人给力一点，早点找到无赖帮的家伙们，一定要抓住这些狡猾的罪犯啊！ 西斯科还在说盗窃案的事情，巴里不动声色地打断他：“其实，要不是无赖帮，这几百人的命案我们还找不到突破口呢。好了，我们赶紧先查查坎贝尔吧。” 第65章 第 65 章 凯特琳的动作很快, 她不仅查到了坎贝尔的信息，而且找到了他档案造假的证据。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发现, 坎贝尔突然出现在中心城全款买下别墅的日子，正是三个月前，制毒基地凶案发生前后。 “必须立刻告诉卡奥斯这个消息。” “告诉我什么？”　卡奥斯刚刚飞进来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西斯科兴奋地迎了上去：“卡奥斯？你来得正好, 我们有重大发现！” 凯特琳直击重点：“我们发现了疑似码头凶案的凶手之一。” “什么？”卡奥斯一下子来了精神，书包一甩, 直接跑到了电脑前。 看完资料，他又犯了难：“但这个人现在是一位守法公民，我们不能直接把人抓来问话吧？” 这事巴里有经验：“我们可以潜入他家里，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卡奥斯有点迟疑：“这合法吗？” 西斯科惊了：“你竟然会考虑这个问题吗？”红鹄是这个风格？ 巴里替卡奥斯解释道：“小天鹅一直是很守法的，只是之前不太了解我们这里的法律，最近他学习了很多。” 西斯科莫名地扫了他一眼, 谁问你了？而且你这是不是了解得有点太清楚了？ 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感觉有点撑得慌, 奇怪啊，不是刚吃过两个汉堡吗？ 凯特琳翻了个白眼，将话题拉了回来：“如果能取得坎贝尔的指纹或者其他生物信息，也许能知道他是否在废弃码头的地下基地出现过。” 这几个月她和巴里加班加点，终于将地下基地的几百份生物信息全部分析出来, 其中有三份生物信息不属于在场的死者，也没能从档案库中找到匹配者，这就是他们现在最重要最有可能的突破口。 卡奥斯：“好, 那就这么办，今晚就去！” * 太阳落山一个小时后，红鹄和闪电侠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坎贝尔郊外别墅的庭院里, 没惊动任何人，包括在别墅外保护的几位警察，和暗中盯梢的fbi。 看到那些fbi，卡奥斯和巴里心里大定，原来bau也盯上了坎贝尔，那他们大概率没找错人。 树影掩映间，可以看到别墅灯火通明，来往的安保人员比之前多了一倍。卧室拉着厚厚的窗帘，只有些许灯光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看不出里面有几个人。 卡奥斯细细感知了一下：“总共十七个保安，全部有枪，坎贝尔的卧室里有两个人。” 第73章 卧室里一道陌生的气息不是是谁，另一道熟悉的气息是……卡奥斯突然抓紧了巴里的手，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是巫师！坎贝尔房间里的人是巫师！” 巴里也是一惊：“难道巫师就是坎贝尔？” 卡奥斯摇摇头：“说不好，另一个气息很陌生，要靠近了我才能确定。” 说完，他抬腿就要走出去，巴里拉住他，不放心地嘱咐着：“别墅里总共二十个摄像头，还有红外感应，保安巡逻路线我都记住了，你一会儿跟着我走。对了，一会儿你一定跟紧我，有什么情况我可以立刻带你离开……” “行了，你都说了多少遍了……” 卡奥斯恨不得捂住耳朵，好后悔，当初如果和长老认真学习，他现在只需要甩出两张隐身符，或者布一个隐匿阵法，不用听这些唠叨了。 坎贝尔的反侦察能力显然很强，保安巡查的路线安排得非常好，没有任何漏洞。闪电侠和红鹄左绕右绕，终于趁着一位保安走神的功夫，翻到了坎贝尔卧室的阳台上，在即将被发现之前，又从阳台的窗户翻进了主卧卫生间。 “呼，有点刺激。” 这间卫生间非常奢华，连浴室柜门都是黄金把手，巴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该死的有钱人，浴室比我的房间还大。” 接着他立刻反应过来，身边这位也是个富家子弟：“呃，我不是说你……” 卡奥斯：“……”巴里最近这是怎么了，废话是真的多。 懒得理他。 浴室和卧室只有一墙之隔，卡奥斯将五感全部集中在耳朵上，贴上墙壁将卧室里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能听到，坎贝尔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怒气冲冲地转圈。 “你不是说可以帮我们把一切都搞定的吗？现在这算怎么回事？警察，那些莫名其妙的义警，还有那什么bau，他们现在都盯上我了！” 他的对面空无一人，却有声音传来： “我早就说过，我只是承诺为你们在这个世界做一个合法的身份，你自己不小心露了财，这些麻烦你就自己解决吧。” “喂，你别走！”巫师的气息消失了。 “他妈的！该死！” “砰！”一声巨响，不知道暴怒的坎贝尔干了什么，卡奥斯的耳朵差点被震聋了，连巴里都听到了这声动静。 外面的保安立刻敲了敲门，得到了一句“滚开！” 卡奥斯揉了揉耳朵，继续将耳朵贴上墙壁，但除了坎贝尔不断的咒骂，再也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声音。 “看来坎贝尔不是巫师。”卡奥斯有些烦躁地出了一口气，“又让他跑了。” “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抓住他的。”巴里握了握卡奥斯的手，温暖干燥的大手很有力量，卡奥斯心里的烦闷一下子被驱散了许多。 他定了定神：“这里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我们再去地下室看看吧，我总觉得白天漏掉了什么。” 路过客厅，他们发现了一个还没来得及洗的杯子，上面有坎贝尔的指纹和唾液，直接装袋带走。 两个人到了地下室，打开酒窖里的密室，巴里看了好一会儿，轻声道：“不太对。” 卡奥斯歪头：“哪里不对？” “让我想想……这些钱和金条还在这里，对了！这里原来应该还有东西，但不见了！”巴里下午勘察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现在重新回到这里，他终于想明白了。 “这里被偷过，已经不安全了，如果是我，我不会再把值钱的东西放在这里。” 卡奥斯眯了眯眼：“但现在这些钱财还留在这里，说明这些东西其实不是坎贝尔最看中的？” “没错！你看，这个位置看起来之前还放过什么东西，但现在拿走了，是什么东西比现金，金条，和昂贵的珠宝还重要？” 要么就是报案的人撒了谎，其实失窃的不止现金和金条。要么就是失窃发生后，这样东西被坎贝尔藏了起来。 结合坎贝尔奇怪的表现，警察来调查时的故意拖延和他掩盖不住的不愿配合，不用想，肯定是后者。 为了找到这样坎贝尔极其看中的东西，他们又摸去了监控室，打晕守卫偷偷植入插件后才悄然离开。 回到实验室，凯特琳通过插件控制了坎贝尔家的监控，翻看今天下午到晚间的监控，她发现坎贝尔拿走的东西是一份厚厚的文件夹，最上面有个标志。 卡奥斯一把按住巴里的胳膊：“这个标志不就是我们那个地下基地里见过的？” “他果然和那个地下基地有关！” “快看看文件被他拿到哪里去了，这里面一定记录了很不得了的东西！” 可惜，坎贝尔的卧室和书房里都没有监控，只知道他拿着东西去过卧室和书房，不知道具体放哪儿了。 巴里：“看来我们得再去一趟了。” 卡奥斯立刻自觉地环住了巴里的腰，等着他带自己瞬移：“现在就回去，趁着还没人发现监控室里的情况。” 红色闪电卷起一阵狂风，凯特琳习以为常地按住被风卷起来的文件纸张，却突然听到西斯科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卡奥斯这样容易影响巴里的跑步姿势，你觉不觉得从后面扶住肩膀会更合适？”他说着，还用自己的双手比划了一下。 凯特琳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眼神虚了虚：“但卡奥斯够不着。” …… 卡奥斯可不知道他的小伙伴们在背后这么编排他，他正和巴里分头行动，一个搜书房，一个搜卧室。 他们运气不错，坎贝尔大概是因为生气和担忧睡不着，正在院子里喝酒，那份文件仓促之间没也能藏在足够隐秘的地方，就在书房的某个抽屉里，很快就被巴里翻到。 他原本只想看看里面的内容，拍下照片就走，不打算惊动坎贝尔，但打开文件后，他很快就改变了主意。 两人回到星际实验室，指纹比对也出结果了，很遗憾，坎贝尔的指纹无法和他们找到的无名指纹匹配。 “没关系，那已经不重要了，这个东西才更重要。” 巴里将文件在桌面上摊开。 威尔斯博士快速翻看了一下，难得露出了一个明显的震惊的表情：“知道毒品是暴利，没想到居然这么暴利……有点超出我的想象了。” 原来这是一本账本，上面记录了一个叫作华雷斯的帮派，在一年间通过中心城郊外的地下基地制毒并贩卖到星城的所有成本和利润。 这还仅仅只是一年的利润，就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 “华雷斯就是绿箭侠一直在查的那个帮派！” “星城有那么多吸毒者吗？” 巴里摇了摇头：“星城只是一个中转站，零售渠道分布更广，不过他们很聪明，从来不在中心城售卖，谁能想到货都是从这里出的，难怪绿箭侠查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他们的源头。” 明明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卡奥斯却更加迷糊了：“我不懂，难道坎贝尔是华雷斯帮派的成员？” “不，他就是灭口地下基地的凶手之一，这个账本应该是他为了某种目的而留下的。搞不好他的同伙都不知道他手里有这个。”巴里猜测道。 卡奥斯更搞不懂了。 头痛，探案什么的，他真的不懂啊，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打击这些罪犯——他只擅长物理打击…… 巴里已经确认坎贝尔就是凶手，可暂时还没有抓捕他的理由，不过很快，一向给力的蝙蝠侠带来了好消息。 第66章 第 66 章 账本最后被巴里以闪电侠的名义放在了中心城警局局长的办公桌上。 很快, 他就接到了某个毒舌阔佬的电话。 奥利弗：“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你知道我在查他们。” 巴里：“我不是给你们发了扫描件？” “原件在手我现在就可以把所有毒贩一网打尽。” 巴里：“可是我好歹也算个警察，按流程这些证物也应该……” “哦？是吗，没有搜查令私闯民宅的警察？” 巴里：“……”无话可说。 最后奥利弗说道：“行了, 我打来主要是想告诉你，那个坎贝尔和华雷斯帮派没有关系，你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 …… 晚间, 乔和巴里在饭桌上也谈到了失窃案。 才过去一天，账本移交fbi了, 盗窃案警局那边还没什么进展，说完索恩发现的异常，乔叹了一口气：“这案子不简单，这个坎贝尔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 巴里拿着叉子的手一顿：“你们也发现了？这件事很危险，你们别查了，交给我和红鹄。” 乔挑了挑眉, 没再多问。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 他已经完全信任巴里的判断：“好吧, 不过你们最好能动作快点，索恩我可劝不住，他正想将坎贝尔叫来警局问话。” 巴里寸步不让：“那也不行，那些人很可能有些诡异的手段，普通人对付不了的。” 第74章 乔没说话, 继续挑眉，怎么回事，巴里还指挥起他这个探长了。 但看着巴里慢慢变化的表情, 他又赶紧举手投降：“okok我会拖住他的，不过最多三天。别再拿那种眼神看着我了，你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小天使了！” 也不知道巴里最近受了什么刺激, 像是越来越活回去了，一个大男人撒娇，怪恶心的。 * 没有让卡奥斯和巴里等太久，一直也在同步调查此事的瞭望塔终于传来了重要消息。 准确来说，是哥谭有了发现—— “我们抓到了凶手之一……” “谁？！”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道低沉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卡奥斯差点魂都吓没了，直接一个原地起跳躲到房间死角，连声音都发抖了。 习惯性隐藏自己并且还不敲门的布鲁斯：“……抱歉，吓到你了吗卡奥斯？” 其实没必要问，布鲁斯刚说完就心想，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大男孩居然可以像一只猫一样瞬间窜到衣柜顶上。 卡奥斯：“……”什么嘛，原来是布鲁斯。 他脸红红地从衣柜上爬下来，不想承认自己被吓到了，还在嘴硬：“你真的不会魔法或者法术之类的东西吗，怎么每次都这么神出鬼没的……” 都进家里了他都没感受到布鲁斯的气息，这真的合理吗？ 其实卡奥斯有个小秘密，他胆子很小，怕鬼，怕鬼修，怕长得可怕的妖兽，怕蛇，怕虫子，怕好多好多东西，他的神识感知那么厉害，纯是吓出来的。 感知能力能让他提前发现周围的人，但当出现他感知不到的人或其他生物时，受到的惊吓也是翻倍的。 “下次我会敲门的。” 黑漆漆的身影好像笑了一下，但卡奥斯看过去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严肃威严的样子。 “好了，我们走吧。” 不得不说，自从卡奥斯来到中心城，蝙蝠侠出现在中心城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 就算威尔斯博士看他很不爽，也没理由把这位正义联盟的大脑拒之门外。 这次蝙蝠侠过来，是因为昨天他们抓到了一个可疑的家伙，并且很快确定了他就是在中心城郊外废弃码头杀人的凶手之一。 “和卡奥斯报告的一样，这次事件果然又和那个巫师有关。”布鲁斯说道，“但是和我们推测的都不一样，这些人，是巫师从其他世界偷渡来的。” 除了威尔斯博士，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布鲁斯说，一个月前，红头罩帮的地盘上突然出现了一些之前没见过的毒品，杰森和他的手下追查许久，终于在昨天逮住了那个过于会藏的外地人。 他被其他人称为金斯利，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仿佛三个月前凭空出现在地下赌场，又在一个月前突然开始贩毒。 在和金斯利交手的过程中，杰森敏锐地发现这个家伙并不是传统的毒贩，反而更像是一位职业杀手。 比对蝙蝠电脑里的信息，也没找到这个人，审讯过程中，这位外地人什么都不愿意吐露，非常能扛，还多次企图自杀。 正好戴安娜没什么事过来凑了个热闹，真言套索一套，才终于说出了实情。 据金斯利交代，他和他的团队是一个专业的杀手集团，总共十个人，手上沾了数不清的人命。三个月前，他们终于被抓获，送进了监狱，即将执行死刑。 就在这个时候，巫师突然出现，说可以把他们送到一个绝对安全，绝对没人知道他们身份的地方，并且可以为他们制造新的身份。 相对的，他们需要为巫师保管一件东西。 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到另一个世界，但也别无选择了。 虽然巫师什么都没有承诺，在死亡面前，他们还是接受这个不清不楚的条件。 “金斯利说，他们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突然失去了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那个地下基地了。” 一睁眼，基地大门大开着，他们连武器都已经握在了手里，杀手的本能立刻发挥了作用。 巫师选择的这个地方非常合适，这个地下基地所属的犯罪集团一直很苟，这里的人很少出去，专注制作药品，走私运输销售都另有专人负责，连打开基地都需要内外同时启动，里面的人被杀光后，外面的人就进不去了。 金妮非常谨慎，将入口整个封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有胆大心细的闪电侠和绿箭侠团队，这个地方绝不可能被其他人发现。而失去了基地的犯罪集团也不敢声张，只能暗中调查。 事成之后，巫师果然兑现了承诺。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笔不菲的财富，受了伤的几个同伴也得到了魔法的救治。 这时候，他们依然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另一个宇宙，金妮为了大家的安全，让所有人分散开，反正现在他们身份干净，还有大笔财富，完全可以独立生活。 金斯利手里的财富也不少，但失去了金妮这个领导，他好赌的天性很快就压制不住了。输光全部财物后，金斯利开始偷偷售卖自己在地下基地偷偷拿的一些毒品，但没想到罪恶之都居然禁毒，一下子就被杰森注意到了。 凯特琳不太确定地说道：“所以坎贝尔也是偷偷藏下那本账本的，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威尔斯博士颔首：“很有可能。” 布鲁斯：“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了，金斯利不知道账本的事情。但他说坎贝尔是他们中最贪婪的一个，他偷了账本，大概是为了以后需要的时候能用这东西来威胁其他人，他以前干过这样的事。” 只是没想到，这个账本反而先让他自己暴露了，他的贪婪害了自己。 巴里明白了，本来就是一群穷凶极恶之人，你还能指望他们有什么美好品质？这些人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虽然他们杀掉的那些贩毒者也都是该死的人，但也不能掩盖他们都是一群自私杀人犯的事实。 至于他们这个杀手集团本身，除了金斯利是跨性别女转男，领导者金妮是女性，其他都是男性。他们都是金妮收养并训练成杀手的孤儿。其他杀手都在十八到二十五岁左右，金妮本人也才四十岁。 只是金斯利也不知道其他人在哪儿，金妮要求他们不到生死关头不能相互联系。 巴里：“这些人都是危险分子，不能放任他们混在普通人里面，谁知道他们会干什么。” 布鲁斯：“这件事bau已经在做了。” 西斯科的重点稍稍有点歪：“没想到真的和bau说的一模一样啊，他们真的不是超能力者吗？” 卡奥斯也忍不住跟着感叹了一句：“真厉害。” “还有一件事。”蝙蝠侠沙哑的声音在众人中特别明显，“金斯利交代，巫师让他们保管那条项链，却只需要他们保管三个月的时间。” “那不正好就是我们发现它的时候……等等！难道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巫师早就计划好的？？！”卡奥斯差点跳了起来。 “还有一种更坏的可能，”威尔斯博士看向巴里，“这位巫师，他能预知未来。” 卡奥斯也突然看向了巴里，其他人也一样。显然大家都想到一块去了。 “这个巫师，该不会是另一个世界的闪电侠吧？”之前自称来自未来的闪电侠，该不会就是巫师本人吧？ 扎塔娜也说过，巴里的魔法亲和力很高，很有天赋，说不定另一个世界的巴里就是个魔法师呢？ 西斯科上下打量了一番巴里，眼神一言难尽：“……而且还是个反派魔法师。” 气氛突然有些紧张了起来，众人忍不住想到一种可能，巴里该不会在未来的某天变成了现在这个到处兴风作浪的巫师吧？ “不对。”卡奥斯突然大声反驳，“巫师的气息和巴里不一样，但上次那个未来闪电侠和巴里的气息是一样的，就算他是其他世界的巴里，那也不是巫师假扮的，巴里也不会成为巫师！” 实验室里的气氛为了一窒，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第67章 第 67 章 所有人都没说话, 只有巴里看过来的眼神突然多了许多卡奥斯不懂的东西。 但这种紧张的气氛很快就消散了。 凯特琳突然拍了拍手：“也是，巴里是巴里，其他宇宙的人和你又没关系。而且现在那条项链在至尊法师的手里, 应该没事了吧？” 西斯科用两根手指撑着自己的眼皮：“那这个案子不就结了？后续也有其他人负责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下了吧？” “可是巫师不是还没抓到？”比利挠了挠头。 西斯科往椅子上一瘫：“哎呀，这又急不来, 只能等机会，这么久了, 有人查到巫师的任何个人资料吗？我们连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人都不知道啊！” 这段时间，他的加班量实在是有点超过了，就算他再怎么热爱和超级英雄一起打击罪犯，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第75章 “那也不能放着不管啊。” 西斯科：“没有不管啊，我倒是想管……”这也得有办法管才行啊。 凯特琳犹豫着说道：“至尊法师看起来好像知道什么，要不要去问问她？” 扎塔娜一听这话, 立刻坚定地摆了摆手：“省省吧, 只有她主动告诉我们, 去问她的话，她一定又会说一些莫名其妙听不懂的话打发人。” 扎塔娜和至尊法师没怎么打过交道，但对至尊法师的作风，她可是早有耳闻了。 最终，蝙蝠侠道：“正义联盟会持续追查的。” 临走前, 扎塔娜悄悄问布鲁斯：“你家的小天鹅快被拐走了，你不担心一下吗？” 布鲁斯：“……管好你自己。” 扎塔娜带着满脸笑意，“啪”一下就消失了。 事情的真相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后续的处理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不用威尔斯博士开口，大家都主动告辞离开了。 比利, 布鲁斯等人都还有事情要忙，西斯科和凯特琳也被放了个假，巴里还要回警局报告，卡奥斯倒是没什么事，但天色已晚，他也该回家了。 * 等确定蝙蝠侠已经离开，威尔斯来到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密室。 那张报纸的内容没有任何变化，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是一想到还有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不稳定因素巫师，威尔斯博士还是有些焦虑。 虽然自己来自二十五世纪，但他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这个巫师在他经历过的时间线上到底存不存在，他到现在也无法确定。 就更无法确定巫师到底会不会影响到他回家的计划。 他站在报纸前，双手交叉，又将自己的一切计划进程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 巴里已经能够穿越时间，但这股力量他还不能很好地掌控，作为闪电侠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还有很多事情必须经历，为了保证自己能万无一失地回到自己的时间线上，他必须耐心。 “再等等，再等等，时候还没到。” * 异世界来的杀手由bau处理，毒品制造和走私的案子星城接了过去，所有地下基地的尸体他们也一并带走了。 盗窃案因为找不到作案者和赃款，而且受害者坎贝尔也被逮捕了，暂时搁置，巴里一下子闲了下来。 现在他的状态很奇怪。 周围人都知道他喜欢卡奥斯，甚至很多人都以为他和卡奥斯已经在一起了。因为他的相处就想小情侣一样，都有点老夫老妻的意思了，但他却不敢直接就这么追求卡奥斯。 因为他很清楚，不管卡奥斯对他有多依赖，对他有多好，他都没有那个意思。 卡奥斯根本还没开窍呢，他大概连自己的性取向都不明白，巴里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误导他。 万一卡奥斯是个异性恋呢，只是还没遇到他喜欢的人呢？ 万一，万一卡奥斯不喜欢自己，那说开之后，会不会连朋友都做不成？就算还能当朋友，也一定会很尴尬的吧？ 巴里可一点儿也不想看到卡奥斯故意绕着自己走的那天。 越是在乎，就越是容易多想，就越是束手束脚…… 原本这份感情只是被巴里放在心里，没有和其他人诉说过，但他还是第一次动心，根本掩饰不住自己对卡奥斯的特殊，被问起的时候，也没第一时间否认，错过了否认的机会。 导致他现在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怕卡奥斯知道，也怕他不知道。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希望着什么。 直到艾瑞丝看不下去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喜欢就去追啊？”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艾瑞丝真的受不了了，“这都多久了？你喜欢他都快有两年了吧？” 她指了指自己还不太显怀的肚子：“我和索恩认识没多久卡奥斯就来了中心城，现在我都快要有孩子了你们还是朋友！” “你可是闪电侠！中心城最快的男人！不，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快的男人，谈个恋爱怎么这么磨叽啊？至少，至少要让卡奥斯知道你的心意吧？” “不不不，不行，你可不能告诉他！” “那你想怎么样？” “……我自有安排，总之你不要多此一举。” “……懒得管你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被激素影响情绪波动太大的新晋孕妇，天都已经黑了。 巴里独自待在办公室里发了一会儿呆，突然，他拿出手机，打开和卡奥斯的聊天页面，他们上一次的对话还停留在昨天晚上。 卡奥斯说他要去一趟纽约，问巴里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特产他可以帮忙带回来。巴里开玩笑地回：纽约特产？外星人吗？ 卡奥斯回了一个句号。 巴里心里有点涩涩的，他也很想和其他情侣一样每天给卡奥斯发早安晚安，没事就发发消息聊聊天。可他不敢。 这时候卡奥斯应该已经到纽约了吧，怎么也不给自己发个消息报个平安什么的，不知道自己也会担心他吗…… 也不知道卡奥斯现在在干什么？要问问嘛？ 输入又删除，输入又删除，过了好半天，巴里干脆将手机往兜里一揣，算了，一会儿要去瞭望塔，可以问问布鲁斯！ * 卡奥斯不是故意不给巴里发消息的。 实在是他这一天过得有些惊心动魄了。 在考试周来临前，卡奥斯收到了一封来自病毒学教授的邮件。 邮件的内容是关于一场病毒学的交流会。 按理说，卡奥斯这个跨专业选修的学生是不会被选中去参加这种专业性很强的学术交流的。 但病毒学的教授比较会来事，他知道卡奥斯姓韦恩之后特意去问了人，会给卡奥斯这个名额，也有要讨好他的意思。 不过这些卡奥斯可不会知道，他只知道，这次交流会居然是奥斯本集团主持的，是那个奥斯本！全球顶尖生物科技和制药企业！ 这场交流会将在纽约举办，届时，会有来自全国各个高校的高材生聚集在一起，他们将会参观奥斯本集团的展览、集团旗下医疗项目、实验室等，参与学术交流会，学生竞赛，还有自由交流，总共用时需要五天。 当天中午刚过一点儿的时候，卡奥斯就到达了纽约预定好的酒店。 然而还不等他体验一下繁华的纽约城，就在酒店门口，他就突然被卷入了一起超能伤人事件。 直到下意识戴上面具披上斗篷，一左一右拎着两个普通人脚踏琉光飞到半空中，卡奥斯还没搞清眼前的情况。 从半空中看过去，底下那个正在人群中“耀武扬威”的东西，勉强能看出是个男性人形，但他浑身焦黑皲裂，裂缝还泛着蓝光，一挥手就能放出球状的闪电，落在人群中激起一阵阵惊恐的喊叫声。 他想了想，将手里两个人放在了远离骚乱的地方，又回到半空中，迅速锁定了一位护着孩子跌倒在地的母亲，冲过去将人从电光下捞了出来。 下面正在无差别伤人的东西看起来意识不清，姿态动作是卡奥斯非常熟悉的状态，他大概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只是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两位躲闪不及的年轻人受了伤，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卡奥斯试着甩出了灵力网，但网面刚刚碰到男人身上冒出的蓝光，就将普通的绳网遇到火焰一样，“刺啦”一声消散了。 他又试着自己上前去抓住男人，可一接触到男人，他的手就被弹开了，再尝试的时候，男人却突然瞬移到了人堆里！ 卡奥斯瞳孔一缩，来不及思考就下意识扑了上去，用身体为几个跌倒的普通人挡住了几个闪电球。 高压电流瞬间流窜全身，身体完全麻痹了，他被电得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大喊：“你们快跑！”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卡奥斯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就在他因为电流动弹不得的时候，一个红蓝色身影从天而降。 “大家不要慌，先到外面的广场上去！” 年轻的声音充满活力，仿佛有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事实上，纽约的好邻居小蜘蛛也确实有这个能力。 只见他荡着蛛丝呼啸而来，迅速将几个靠得太近的普通人拉开，并吸引走了失控的电光人大部分的注意力，中途甚至还顺手扶了一把卡奥斯，并和他寒暄了几句。 “嘿我没见过你，你也是来救人的？下次要注意别让自己陷入这种动弹不得的境地，对了我是蜘蛛侠你应该认识我吧？” 他的语速特别快，以至于卡奥斯足足用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紧跟着蜘蛛侠而来的，是一发掌心炮。 钢铁侠也到了。 第68章 第 68 章 金红色的身影悬停在半空中, 骚乱的人群好像见到了救世主一样，混乱恐惧的气氛一扫而空，彻底放心了。 有钢铁侠在, 他们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第76章 托尼·斯塔克战斗经验丰富，一发恰到好处的掌心炮，直接将抱着头胡乱甩电球的男人击倒在地。 卡奥斯震惊, 直接就杀了吗？ 哦不对，只是晕了过去。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和正义联盟的家伙们混得久了, 道德标准不知不觉间也有了变化。 电光人被解决，钢铁侠面罩弹起，施施然飞到了刚刚恢复行动力的卡奥斯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嘿，瞧我发现了什么，一只外来的小天鹅？”他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 打量了一下卡奥斯, 了然地挑了挑眉毛, “哦~还是一个我的崇拜者，难怪某只老蝙蝠不愿意让你来纽约上学。” 卡奥斯低头看了看自己金红色的斗篷，又抬头望了望钢铁侠在阳光下有些刺眼的金红战甲，心知他是误会了，试图解释：“呃, 不是这样的钢铁侠先生……” 一只沉重的钢铁巨掌“啪”一声拍在他的肩膀上，打断了卡奥斯的话：“不用不好意思，喜欢钢铁侠是人之常情！哈, 我知道我很有魅力。” 卡奥斯：“……”这个人，怎么自说自话起来了。 “斯塔克先生！你们认识？”蜘蛛侠也荡了过来，面罩上纯白的眼睛动来动去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非常可爱，嘴也一直没停过，“哇哦兄弟你刚才那招真厉害，好炫酷，对了你的剑呢？刚刚还在这里的呀，金光闪闪的，放哪儿去了？哦对了你刚才好像受伤了我来……” 卡奥斯眼神逐渐呆滞，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反应好慢，这位是不是有些太能说了？对了，他一开始问了什么来着？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耳边小蜘蛛的叽里呱啦还没结束，肩膀上搭着一只死沉死沉的合金胳膊，外面还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动静。 不愧是纽约，发生这种事情外面居然还有不少围观的群众，而且大家对这个没在纽约出现过的超级英雄非常好奇，好多人举着手机在拍照。 有位华夏留子激动异常，突如其来的中文在一众英文中异常令人瞩目：“我敢保证这是个修仙者，他会御剑飞行！还会法术！” 虽然有点偏差，但大方向是对的，只能说网络小说没少看。 也有人认出了卡奥斯：“我知道他！他是中心城新来的年轻英雄，叫红鹄！” “中心城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知道了！一定是和我们一样来参加交流会的啊，所以我和红鹄是同学！他居然也是中心城大学的呀……” “而且还是和我们一个专业的，我们这次来了几个人？” 天气不热，卡奥斯却已经满头大汗了。 “哼哼~”斯塔克怪怪地笑了一声，微微弯腰凑近了卡奥斯的耳边，“我们的小天鹅应该也不想留在这里被人围观吧？好了，跟叔叔走吧。” 再待下去可能就要当场掉马了，卡奥斯本也想走了，于是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钢铁侠和蜘蛛侠离开。 钢铁侠和蜘蛛侠都是不走寻常路的人，卡奥斯灾厄跟上他们，只能也踏上了琉光，跟在钢铁侠后面飞。 作为蝙蝠系的英雄，他很少会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高调，起飞的那瞬间，人群中突然爆发的赞叹欢呼之声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一脚踩空。 斯塔克非常夸张地笑了一声，面具和斗篷的帽子都挡不住卡奥斯红得要滴血的脸颊了。 大概是有心要试探一下卡奥斯，钢铁侠飞得非常快，一下子就没了影儿，卡奥斯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循着钢铁侠的气息踏着琉光追了上去，小蜘蛛傻眼了：“诶？都没人等我吗？” 钢铁侠降落在了他的专属平台，卡奥斯追上来，正好看到了钢铁盔甲丝滑脱落收起的画面，又惊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这位鼎鼎大名的天才超级英雄，但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感受到他的神奇。 蝙蝠侠其实也有类似的装置，小小的空间就能收纳非常多的东西，比如万能腰带，但蝙蝠侠的风格一直是很低调的，哪有斯塔克这么骚包，收个盔甲都这么花里胡哨。 斯塔克还不知道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开屏的作风给一位朴素的小剑侠带来了什么样的震撼，回过身看到拘谨站在平台边缘的红鹄，理了理西装，不知道从哪儿又掏出一副墨镜带上。 “还站在那里干嘛？跟我来吧。”他走上前，非常不客气地揽住卡奥斯往里走，“喝点什么？果汁？可乐？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知道你还没到喝酒的年纪……哦你是个华夏人，你该不会喜欢喝茶吧？我这里还真没有，那就果汁吧。” “一会儿彼得来了你可以和他一起坐会儿，交流会反正在明天，你今天就在纽约玩一玩，彼得可以带你一起。你应该不希望被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学生发现身份吧，酒店给你退了，这几天就住我这里。” 卡奥斯一句话都插不上，就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卡奥斯：“……”这位和刚才那个小蜘蛛怎么都这么能说，而且这家伙是不是太自我中心了？还有……彼得又是谁啊！ 轻松的氛围只持续到他们进入会客厅。 电梯门刚打开，他们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颗大卤蛋，哦不，是神盾局的弗瑞局长。 斯塔克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我想我应该没有邀请你。”对神盾局长的不欢迎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斯塔克早就清楚红鹄就是卡奥斯了，就在卡奥斯以红鹄的身份在中心城活动的时候。 他知道布鲁斯·韦恩有一个在中心城大学读书的养子，再结合红鹄这个非常有特色的英雄名，卡奥斯的身份对于斯塔克来说已经不言而喻。 但这不代表他会随便告诉其他人，尤其是这位代表着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官方的大卤蛋。 没想到弗瑞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过来了。 弗瑞完全无视了斯塔克，径直走向还在懵逼的卡奥斯，神情严肃，语气不偏不倚：“你就是红鹄？你到纽约来干什么？” “我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和姓名，你有什么目的？刚才被收容的那个怪物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攻击你？” 这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直砸得卡奥斯晕头转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 斯塔克翻了一个夸张的白眼：“也许你还记得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有约定，对各自的成员个人信息拥有公开或保密的权力。” 弗瑞的眼神终于移到了斯塔克身上：“那关我神盾局什么事？而且我有权力和义务查清楚每一个出现在纽约的超能力者会不会造成危害。” 他这话已经算是客气的了，其实他想说的是整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 “小天鹅甚至还没有到能喝酒的年纪，你不要总是把人想得那么坏。” 弗瑞看了一眼依然呆呆的没搞清情况的红鹄，愣是从他被面具遮了大半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窘迫。他突然也觉得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生硬了，刚缓和了一些表情，一个红蓝色的东西突然窜了出来，还伴随着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嘿！别欺负我的新朋友！” 是刚刚赶回来的蜘蛛侠。 虽然不知道自己和他什么时候成了朋友，但卡奥斯还是非常感激蜘蛛侠的挺身而出。 他能感觉到弗瑞对自己没有恶意，即使他表现得凶神恶煞，但卡奥斯也确实不太擅长应付弗瑞的逼问。 “喂kid！说了多少次了你可以走门！”倒不是心疼钱，斯塔克可从来不缺钱，可这玻璃总是需要换真的很烦人啊！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大蜘蛛一下子手足无措了起来，缩成了一只小蜘蛛：“呃我看情况好像比较紧急……”在众人注视下，他声音越来越小，完了，情况好像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谢谢你。”正尴尬着，他突然感觉背后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卡奥斯。 小蜘蛛更不好意思了：“哦这没什么，你没事就好。” …… 经过这一系列事情，等卡奥斯终于想起来要给家里还有巴里报平安的时候，都已经到晚饭时间了。 突然住进纽约首富斯塔克的大厦里，身边环绕着各种从来没见过的高科技，卡奥斯干脆直接在家庭群里弹了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第一个接入的是迪克：“嘿卡奥斯，你终于到纽约了吗？哇哦，你这是在哪里？” “提姆也进来了：“啊你怎么在斯塔克大厦？” 卡奥斯微微后仰：“你居然认识？我还想炫耀一下呢！” 提姆笑了笑：“之前有过生意往来，去过。” 差点忘了这位也是总裁了。 达米安接进来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确认卡奥斯安全就退出了，杰森明明不在群里，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居然也接了进来：“我听说斯塔克虽然不做军火生意了，但手里还有不少没公开过的好东西，你晚上偷偷去找找呢？” 迪克震声：“别带坏卡奥斯！” 第77章 过了一会儿，布鲁斯也进来了，和卡奥斯聊了两句他今天的遭遇：“别担心，今天你只是运气不好，那个失控的电光人和你没关系，神盾局会处理的，你好好玩。” “对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斯塔克和彼得·帕克，他们是可靠的盟友。” 有了布鲁斯的话，卡奥斯彻底放松下来，又和提姆迪克聊了几句，他挂了视频。 这一天的紧张刺激带来的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简单洗漱了一下，卡奥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卡奥斯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他太困了，算了，既然想不起来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 握着手机苦等到半夜的某位中心城极速者：小天鹅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还没给我发消息呢…… 第69章 第 69 章 卡奥斯第二天一早起来, 发现有一条未读消息。 “早安卡奥斯，你到纽约了吗？”消息来自巴里，明明只是几个普通的单词, 卡奥斯却生生从里面看出了一股幽怨。 “啊！居然忘了和巴里说了！” 卡奥斯一跃而起，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反正很心虚，看了看时间, 这时候巴里应该在上班，他开始编辑消息, 刚写了两个词，手机突然一震，是巴里打过来了。 * 乔觉得巴里很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巴里昨天睡得很晚，今天早上出现场果不其然又迟到了。 迟到就算了，他还一直心不在焉的, 时不时就要看看手机。乔疯狂给他打掩护, 使眼色, 但一向和他默契的巴里居然一个眼神也不给他，好像眼里只剩他那破手机了。 辛格局长已经瞪了巴里好几次了！！ 结果巴里不仅没收敛，居然还突然走到警戒线外面，打起了电话，还一脸止不住的笑容…… 在辛格局长不可思议的眼神中, 乔默默捂脸，这孩子，你乔叔叔只能帮你到这了, 你自求多福吧。 巴里完全不知道乔为他操碎了心，他的注意力全在手机上。 发现和卡奥斯的聊天界面变成了输入中，他完全等不及了, 立刻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嘿卡奥斯，你终于想起我来了吗？你没遇到什么事吧？” “呃巴里，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没事，挺好的。”卡奥斯挠了挠头，“昨天确实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但钢铁侠和蜘蛛侠很快就解决了。” 说到这个，卡奥斯又兴奋了起来：“你知道吗巴里，我现在住在斯塔克大厦！” 巴里：“？？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钢铁侠先生邀请我来的，他虽然有点自我，但一点儿也不讨人厌，而且他的机甲超帅的！还有蜘蛛侠，他居然和我一样大，长得还特别可爱！” “对了对了，蜘蛛侠和你很像呢。” 巴里神色莫名：“像我？” 卡奥斯拖着下巴回忆昨天特别热情的彼得：“没错，你们都很嗯……怎么说呢，你们一样勇敢，真诚，有责任心，充满善意，就算还不认识，对我都特别好。” 而且话也是一样特别特别多，彼得比巴里还话痨，很多时候让人根本插不上嘴，不过这一点儿就不必告诉巴里啦。 明明是在夸自己，但因为中间还夹了一个蜘蛛侠，巴里总觉得不太舒服。 彼得·帕克他也是认识的，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勉强也算是生死之交——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曾经一起对抗过强大的敌人。 他对蜘蛛侠强大的力量，灵活的身姿和摆荡技巧印象深刻，相比之下，自己除了速度很快之外，力气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也不会飞…… 巴里有些酸：“那你们好好玩。” “嗯，那我先挂啦！” 正好肚子也饿了，卡奥斯欢快地挂了电话，至于弗瑞局长对自己的试探，反正这事儿已经被斯塔克挡了回去，卡奥斯也不想巴里担心，就没提。 * 警局里一忙起来就是连轴转，等忙完最紧急的工作，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乔拿着三明治到阁楼找巴里，却发现巴里手边的咖啡已经凉透了，拆开的三明治一口没动。 “你今天怎么一直不在状态，想什么呢巴里？” “嗯？没什么。”巴里这才发现乔，他挠了挠耳朵，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 手机页面是卡奥斯的社交媒体主页，上面最新更新了一张照片，是卡奥斯和彼得的合照，配文是：来纽约第一天就认识了新朋友！ 乔翻了翻眼睛，一脸无语，没好气地丢了一叠资料在巴里面前的桌子上：“好吧好吧，真受不了你这个鬼样子，有一个要去纽约的任务，你回家整理下行李明天就出发。” 巴里猛然抬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中心城警局很少会有需要出差的任务，就算有一般也轮不到巴里这个物证专员。之前被哥谭警局借调已经是很少见的事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又有出差任务。还是去纽约的？ 这么巧？ 乔已经吃完了自己的那个三明治，找了个椅子舒舒服服坐下，把巴里的三明治也拿在了手里，才接着说：“是啊，你小子，运气也太好了，老天都在帮你。” “小卡奥斯刚到纽约，bau那边居然就要借调你。” 巴里迷惑：“bau？”他们不是在华盛顿吗？怎么又跑纽约去了。 “还不是之前那个案子，bau追查到那些职业杀手中的一个在纽约。” 巴里更迷惑了：“fbi人才齐聚，bau更是各种能人异士，有什么地方一定需要我的吗？” “你问我我问谁？他们指名道姓让巴里·艾伦去，总不可能是因为知道你是闪电侠吧？”乔都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巴里想了想之前的查案过程，还有bau的各种事迹，有点笑不出来了：“……搞不好真的是这样。”在bau 面前，他对自己的伪装真没什么信心。 乔也笑不出来了：“……这……应该没事吧？” 他们俩赶紧打开了乔刚刚扔过来的资料。从头翻到尾，确实是关于那起杀人案的，很正常，没什么不对的。 “好了，不要自己吓自己，”乔吃完了第二个三明治，打了个嗝，站起来拍了拍巴里的肩膀，“总之这次你去了纽约，可一定要把卡奥斯追到手啊，亨利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巴里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脸都红了，强调道：“我是去工作的。” “是是是，工作当然也很重要，但是我看卡奥斯和他的新朋友玩得特别开心，搞不好都要忘了你咯。” 乔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就在刚刚，卡奥斯又发了一条新的动态，是他和彼得一起拿着一个看起来就很好吃的热狗，配文是：彼得带我吃到了最好吃的热狗！ 乔笑了笑：“你可要抓紧了。” 回应他的是巴里无语的表情。 * 虽然巴里努力装出了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他一下班，就立刻像一阵风一样回家收拾好了东西，接着立刻就出现在了纽约。 总用时没超过一分钟，其中一大部分的时间还用来下单斯塔克大厦附近的酒店了。 这一下午他可太煎熬了，卡奥斯的主页不断有新的动态，他眼睁睁看着彼得带着卡奥斯逛了大半个纽约，还不是去的那种大众景点，两个人拍照的姿势也越来越亲密。 他快酸死了，自己和卡奥斯认识这么久了，都没拍过这么亲密的照片！这个彼得，满打满算认识还没一天！ 而且彼得和卡奥斯还是同龄人，他们还要参加同一个交流会，说明他们很有共同话题……巴里越想越坐不住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包裹了他。 来到纽约后，巴里立刻给卡奥斯发了消息。 “唔……我有个朋友来纽约了！”卡奥斯嘴里塞满了牛肉，一只手拿着叉子，另一只手举着手机，脸颊鼓鼓的，看起来非常可爱。 这时候卡奥斯正在和彼得，史蒂夫还有娜塔莎一起吃晚饭，就在史蒂夫家附近的一家小店，队长请客。 得知卡奥斯来了纽约，曾经拜访过韦恩庄园并提出愿意照顾这位男孩的美国队长当然要来见一面，黑寡妇纯是来看热闹的。 不过和卡奥斯认识后，她很快就喜欢上了。明明长着一张有些魅惑的脸，表情却永远那么纯真，是她们这些人最无法抗拒的类型。 当然，这只是一种欣赏，可不是什么男女之情。 而且，黑寡妇对卡奥斯也很好奇，她能感觉到卡奥斯身上似乎有一种同类的气息，但和她自己又不太一样，让人很想一探究竟。 娜塔莎托着下巴，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如果还没吃饭，不如让他一起来，队长和彼得应该都不介意吧？” “当然。”美国队长自然没什么异议，这家店很实惠，吃不了几个钱，而且是卡奥斯的朋友，肯定也是个不错的孩子吧？ 彼得作为一个纯蹭饭的，当然也不可能有意见。 第78章 卡奥斯给了巴里一个地址，消息发出去不到半秒，巴里就推门进来了。 卡奥斯挥了挥手，彼得有些惊讶，转头看去： “这么快——啊，原来卡奥斯说的朋友是你！难怪呢！”他高兴得直接跑了过去，拉着巴里到他们的桌边。 巴里还以为只有卡奥斯和彼得在呢，没想到还会见到美国队长和黑寡妇，有些局促地打了招呼。 史蒂夫也站了起来，友好地伸出一只手：“又见面了，我早该想到的，都在中心城，卡奥斯的好朋友是你，非常合理。”突然见到并肩战斗过的队友，美队很高兴。 “卡奥斯的好朋友”几个词在巴里听来非常动听，他挨着卡奥斯坐下，脸上的笑容根本压不住。 见到卡奥斯后，他心里的那点焦虑也没了，心情很不错：“队长，罗曼诺夫女士，又见面了。” “现在并没有任务，叫我史蒂夫就行。” “你好巴里，不介意我这么叫吧，你叫我娜塔莎就好，你不戴面罩看起来更帅了。”娜塔莎半开玩笑地调笑了一句。 被这样一个大美女当面夸赞，就算是巴里，也忍不住有些不自在。 结果卡奥斯居然还一本正经地点着头附和：“嗯没错，巴里就是很帅，穿制服的时候也很帅的。” 娜塔莎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卡奥斯又看了看巴里，缓缓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第70章 第 70 章 多了一个客人, 还是著名大胃王闪电侠，史蒂夫又加了两个菜，加完又问巴里是否需要点瓶酒。 巴里：“我就不喝了, 明天还要工作。”虽然喝酒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在卡奥斯面前，巴里想保持一个完美的形象。 工作前一天还喝酒可绝不是专业的行为。 卡奥斯咽下嘴里的菜, 习惯性撒了个娇：“所以你是来工作的啊，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呢。” 说者无心, 听者有意，巴里一下子从头到脚都红透了。 这下连史蒂夫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也就只剩和卡奥斯一样迟钝的彼得还毫无所觉。 彼得笑了几声：“怎么可能专门来看你啦，他们警察都是很忙的，而且巴里还要打两份工，听说瞭望塔还轮班值班, 很辛苦的。” 娜塔莎：“……” 史蒂夫：“……” 巴里赶紧反驳：“不是的！我——”话说了一半, 他却说不下去了, 彼得说的也没错…… 最后，还是善良的美国队长把话题带了回去。 “巴里，你这次来纽约是有什么工作？是要和bau合作吗？” “呃，是的，你也知道这个案子？” 史蒂夫点头：“没错, 凶手是喜欢以杀人取乐的变态，已经在纽约作了三起案子，所以bau才会接手。” 娜塔莎补充道：“因为有一个受害者是变种人, 所以我们也知道个案子，还是我向bau推荐了你。” “推荐我？” “没错，你和那些人打过交道吧, 我们不放心bau单独去查，当时我们又抽不开身，所以就让他们联系你一起去，希望你能暗中保护一下他们的安全。 而且还有一点，你来纽约不会让某些人神经过分紧张。” 这个某些人自然是指弗瑞。要不然，最佳人选自然是蝙蝠侠。 别看今天娜塔莎这么悠闲惬意，案子发生的时候，复联可是忙得不可开交，不然弗瑞也不会同意bau邀请一个不受他控制的超能力者过来。 只是没想到雷神突然来了一趟地球，在巴里受到邀请之前就把问题解决了。 说回工作，巴里也认真了起来：“刚才说的，有一个受害者是变种人，这是怎么回事？我今天看到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到这件事。” 史蒂夫解释：“官方资料经手的人太多，所以有些东西不能写得太清楚。” “所以这案子还有隐情？” 史蒂夫也正了正神色：“没错，死去的变种人是兄弟会的成员，是万磁王先来找了我们的麻烦，我们才知道被诬陷了。那位变种人死状很……很典型。” “被大力摧毁的骨骼，很想是遭到了队长盾牌的击打。一条腿完全被炸断，现场有刻着斯塔克集团的碎片。还有，脖子上有被钢丝绞过的痕迹。” 回想起案发现场的样子，娜塔莎都有些哭笑不得了：“现场甚至还有闪电劈过的焦黑痕迹。要不是案发的时候有人看到雷神在酒馆和人拼酒，这还真说不清了。” 事情听起来有点严重啊，巴里紧张了起来：“这么严重，万磁王来找你们算账了？” “那当然不会，他又不傻，这么明显的栽赃。” 大人们谈论正事的时候，卡奥斯和彼得像两只仓鼠一样，专心吃饭，把嘴里塞得满满的，别说，这家店物美价廉，东西还都挺好吃的。 听着听着，卡奥斯突然抬起头，有点担心地问了一句：“这些事情，是不是算机密啊，让我听到没事吗？” 娜塔莎耸了耸肩：“这本来应该由bau 告诉巴里的，不过现在提前说一下也没关系，反正我们这几个人都算同事。小卡奥斯，你应该也不会在外面乱说吧？” 卡奥斯立刻坐直身体，压低声音保证：“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正经的样子太可爱了，娜塔莎被萌死了，立刻又给卡奥斯投喂了一块小布丁，换来了一个腼腆的微笑。 彼得：“最后一块不是说好留给我的吗？！” * 得知巴里来了纽约，斯塔克自然要发扬一下风格，立刻给巴里也安排了一间房间，就在卡奥斯的隔壁。 他只是对那只老蝙蝠有点意见，老蝙蝠的其他队友们，他还是挺喜欢的，正义联盟的英雄们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和复联这边很不一样，尤其是闪电侠和绿灯侠，非常对斯塔克的胃口。 斯塔克自己做不到像正联那样用那么高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但也很敬佩他们对生命的尊重。 但巴里还是没能住进去。 他前脚高高兴兴退了酒店，打算美美住进卡奥斯隔壁了，后脚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摩根：“嘿你好，你就是巴里·艾伦吧，中心城的物证专家，我是摩根，来自bau。” “你到纽约了吗？需要我去车站接你吗？” 巴里想说自己有住处，但摩根的下一句话让他不得不憋了回去。 “这次的凶手非常凶残，这几天我们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好。” 也是，这一次的凶手居然能杀死兄弟会的变种人，那bau的这些普通人确实很危险，尤其是还听说有一位瑞德博士好像是特殊人才，连枪都用得不是很熟练。 自己必须保护好他们。 巴里突然觉得肩上的责任很重啊。 …… 交流会的第一天没有太多的事情，重点就是参观奥斯本集团。 卡奥斯和彼得一早就戴上通行证，和其他大学生们随着人流进入了奥斯本集团的大门。 作为能独立举办如此大规模交流盛会的奥斯本集团，不仅财力雄厚，还拥有大量高级研发人才，在医药领域成果斐然。 今年初更是有一款能颠覆整个医学界的药物成功通过了三期临床实验，不久就将上市了。 这次交流会的重点就是这种能够突破性逆转肾功能退化的药物。 果然，刚进入展厅，卡奥斯就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新药物的展台附近，那里的高台上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正在向周围的人介绍这款新药物。 彼得看到那位年轻人，眼睛一亮，立刻带着卡奥斯往人群里挤，卡奥斯努力跟紧他，走到一半，卡奥斯却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有点熟悉的气息。 他顿时停下了脚步。 这气息很有些似曾相识，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遇到过，最令人注意的是，这气息中还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可是放开五感将他感知范围内都扫描一遍后，却没发现任何异常，展厅内也没有什么行为异常的人。 如果是在中心城或者哥谭，卡奥斯肯定毫不犹豫就循着气息找过去了，但这里是纽约，不是自己的主场，还是多方复杂势力汇聚的地方…… 那天刚到斯塔克大厦，迎面就遇到了尼克·弗瑞，虽然被斯塔克和彼得挡了回去，但晚上视频的时候，布鲁斯和提姆都反复叮嘱卡奥斯一定要小心。 那时候卡奥斯还天真地想，虽然弗瑞局长表现得很不友善，还咄咄逼人，但他没有恶意呀。却忽略了弗瑞作为神盾局局长的责任和宗旨。 就算弗瑞没有恶意，但职责所在，他自然会利用各种方法打探卡奥斯的能力和情况，了解他的为人。 布鲁斯知道这一切，也知道卡奥斯绝不是会破坏社会安定的超能力者，只是他体质特殊，就算弗瑞不会有什么想法，也无法保证其他看到卡奥斯资料的人也如此正直。 归根结底，布鲁斯是不信任神盾局，毕竟是曾经被九头蛇渗透成了筛子的地方…… 第79章 卡奥斯思考了一下，虽然感觉到了奇怪的气息，但既然没有人受伤害，那还是不要管了吧？ “卡奥斯？在想什么呢，快过来呀！”思考间，卡奥斯已经不知不觉掉了队，不远处小蜘蛛正在一蹦一跳地向他招手。 卡奥斯赶紧过去：“来了来了！” 人群已经渐渐开始散去，彼得站在角落里。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哈利·奥斯本。这位是来自中心城大学的卡奥斯·韦恩。” 卡奥斯愣了一下，这不就是刚才演讲的那个年轻人嘛。 随即他就惊喜地握住了奥斯本伸出来的手：“你好奥斯本先生，我看过您关于极速逆转录病毒酶的研究，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哈利·奥斯本是一位天才总裁，为人很低调，卡奥斯只见过他的论文，还没见过他的照片呢。 哈利有些惊讶，继而笑了笑：“都是彼得的朋友，叫我哈利就好。没想到还有同龄人在关注这项小众的研究，不好意思冒昧地问一下，请问你和哥谭的韦恩是？” “啊这个，布鲁斯·韦恩是我的养父。” 这事儿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卡奥斯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什么？？？”最震惊的反而是彼得，“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 “小声点……你也没问啊。”卡奥斯无语，总不能认识一个人就和人家说：嘿你知道吗，我是哥谭首富的养子哦。 彼得总是一惊一乍的，但接受能力也很强。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他甚至有些得意：“我的好朋友和新朋友都是有钱人诶！” 卡奥斯心里正在惊叹，哈利和他一样的年纪，居然已经有这么大的成就了，还能领导这么大一个集团，和提姆相比也不逊色，搞不好比提姆还厉害。 结果就听到彼得这么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和哈利怎么能比。” 人家是在父亲突然逝世，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力挽狂澜的天才，自己全靠父亲兄弟朋友的帮助，不然现在都不知道被切成多少块了。 哈利失笑：“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来带你们看些东西。” 彼得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是不对外开放的那些？快！我都等不及了！” 第71章 第 71 章 哈利带着彼得和卡奥斯走了总裁专属通道, 来到了地下三层。 这里一整层都是实验室，里面有许多精密仪器，进出都需要验证虹膜和掌纹, 还需要严格消毒和防护服。 经过了好几道隔离门，路过了许多熟悉的生物科研系实验室，卡奥斯和彼得来到了一个巨大空旷的房间, 才终于看到小奥斯本想展示的东西。 彼得不确定地指了指前面：“呃，这是, 这是飞行器吗？”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像大号滑板一样的东西飘在半空中。 哈利一脸骄傲：“没错，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想不想试试？” 彼得愣愣地点了点头，不是, 这有必要吗？原来是看这个东西, 那他们刚才有事消毒又是换防护服的, 是为了啥啊！ 哈利虽然嘴上说着让彼得去试，自己却已经按捺不住先站了上去，然后连拉带拽把彼得和卡奥斯都拉了上来。 这时候，才能看出他还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年轻人。 “呼~这个速度可以吧！稳定性也是完美，就是外形还需要改进一下。” 哈利以一个帅气的单膝跪地姿势站在最前面操控着飞行器。大概是还不熟练, 一个不小心突然加速，幸好彼得和卡奥斯也不是一般人，都以各自的方法稳住了身形。 “啊抱歉抱歉, 看来我之后还得加一个功能。” 在巨大的房间里兜了好几圈，哈利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怎么样？这东西很不错吧，能让普通人也可以想超级英雄那样飞在天空中！” 卡奥斯很捧场：“确实不错, 稳定性居然比想象的要好不少，应该研究挺久了吧？”他是真觉得不错，这东西飞起来的感觉和御剑飞行很像。 彼得挠了挠头：“啊……确实挺好的，还有点像绿魔的滑板。”话痨如他，这时候居然有些词穷了。 不是觉得这东西不厉害，主要是，他还真没想到主攻生物医药的哈利一直神神秘秘藏着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 总觉得换成斯塔克先生拿出这个飞行器才合理…… “怎么突然想到做这个了？” 哈利：“也不是突然想到的，这东西还是我父亲先做的，他的那版你应该见过，我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改进。” 彼得：“抱歉……” 哈利笑了笑：“没事，他只是付出了他应付的代价。” 在他们两人身后，正绕着飞行器转圈的卡奥斯猛地抖了一下，又立刻僵住，抬头看了一眼。 幸好，彼得和哈利都没注意到他，两个人正在讨论飞行器的能源问题，正聊得火热。 卡奥斯悄悄松了一口气，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感觉哈利的身上爆发了好大一股尖锐的恶意，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嘶吼一般。 而且这股恶意看着是冲着彼得去的呀！ 卡奥斯不太确定，会是他的错觉吗？蜘蛛侠不是有那个什么一激灵，能感知到针对自己的危险，可看样子他刚才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卡奥斯忍不住偷偷关注起这位小奥斯本先生，结果还真让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哈利的西装外套里穿了一件材质柔软的衬衫，衬衫的扣子一直扣到喉结，刚才飞行的过程中也没解开过，但卡奥斯还是眼尖地发现，哈利的脖子上似乎有些绿绿的东西。 再仔细一看，手腕上也偶尔会漏出来一些，又会被哈利及时遮住。 如果不是拥有过人的五感，卡奥斯也发现不了。 直到他们该离开了，彼得才发现卡奥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特别沉默，一言不发。 “怎么了卡奥斯？” 哈利也看了过来，那双翠绿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探究，卡奥斯咽了口口水：“我没事……可能因为昨天晚上太兴奋了有点睡眠不足，你们不用管我。” 彼得一脸了然，拍了拍卡奥斯的肩膀：“我第一次和斯塔克先生搭上话的时候也一晚都没睡着，我懂。” 卡奥斯：你懂个什么，你旁边这位好像是个危险人物，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的样子啊！ * 巴里这一天有些忙，他正和bau一起行动，追查那个杀人犯的行踪。 他们追查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杀手组织里最凶残的一位，每浪费一秒，就有可能有一个心底受害者，所以他们必须一刻不停。 收到卡奥斯的消息时，巴里刚偷偷帮瑞德取回了他丢在上一个现场的背包。 瑞德小天使很高兴：“谢谢你，我还以为掉在案发现场了，原来是你帮我拿了。”如果回去拿又要浪费不少时间。 巴里避开霍奇探究的眼神，冲着瑞德笑了笑：“怪我，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瑞德去忙了，霍奇也移开了视线，他才松了一口气。 和这些人一起工作真艰难，他动用神速力都必须特别小心，否则太容易被这些能洞察人心的家伙看穿了。 等他拿起手机，又是一头问号。 卡奥斯发了个没头没尾的的问题：“巴里，如果你要一个刚认识的朋友，你突然发现他的一位挚友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你会告诉你的这位新朋友吗？” 巴里想了想，这个新朋友大概就是蜘蛛侠了，但那个多年挚友又是谁？他们今天不是在看展吗？ 正在思考间，卡奥斯的下一条消息来了：“他们认识很多年了，而且我什么证据都没有” 摩根又在催了，巴里想了想自己会怎么做，赶紧回了消息：“卡奥斯，跟着你的心走，不用想太多。” 如果是巴里自己，他是一定会说的，不管其他的，如果因为他的犹豫后面出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会一直自责。 他知道，卡奥斯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 之后的一整天，卡奥斯一直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想该怎么提醒彼得，可哈利也一直和他们在一起，他找不到和彼得独处的机会。 终于，哈利被他的秘书叫走了。卡奥斯立刻将彼得拉到一个无人的小角落。 卡奥斯：“彼得，刚刚我感觉到哈利有些奇怪，嗯……你有没有看到他身上有些诡异的绿色……” 话还没说完，彼得脸色立刻变了，比卡奥斯还紧张：“你可不能说出去啊。”说着还四处看了看，好像很怕被其他人听到。 卡奥斯惊了：“你知道？” 彼得叹了口气：“你都看出来了，也瞒不住了。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啊！ 别看奥斯本集团现在看起来很稳定的样子，一旦他的病情传了出去，那些股东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可是哈利也不想这样的啊，这也不是他的错。” 第80章 卡奥斯有点迷糊了：“……你在说什么？什么病情？” 彼得傻了：“你……你不是说他身上有诡异的绿色吗？不是在说他的遗传病吗？” 卡奥斯更傻了：“不，我只是想说哈利对你有恶意，他不像好人，但觉得直接这么说太直接了，想先从他身上的其他异常说起……”卡奥斯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弄巧成拙了。 很巧，彼得现在也是这个感觉。 他大惊失色：“原来你没发现啊！” 卡奥斯眼睛已经瞪得像铜铃了。两个人就这么在角落里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尴尬的气氛缓缓蔓延开。 终于，还是彼得先沉不住气，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他干脆拉着卡奥斯跑了出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唉，这个事情，说起来也是一团糟。简单来说，哈利的父亲诺曼·奥斯本算是间接死在我手里的。”说起这件事，彼得也很难受，“所以哈利会怨恨我……这也很正常。” 不过他的低落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他又恢复了乐观的笑容：“但我相信他，他不是不分是非的人，也许情感上他还不能接受，但时间会治愈一切的。哈利是个有道德的好人！” 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卡奥斯：“……那，他的遗传病是怎么回事？” 彼得：“那是一种罕见的遗传病，哈利的父亲也是因为这个病才会变成绿魔的，现在还没有治愈的办法，但我相信很快就能研究出来。我的父亲和哈利的父亲都为此做了很多努力，我也参与了一小部分哈利正在做的研究，在前人的基础上，我们已经取得了不小的进展。” 彼得的解释好像很合理，但卡奥斯一想起哈利身上爆发出来的那种非常巨大的恶意，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可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多说好像就实在不太好了吧？ 卡奥斯纠结地挠头，彼得笑了笑：“好了，谢谢你卡奥斯，谢谢你嫩第一时间和我说，你放心，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对了，卡奥斯你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彼得的蜘蛛感应只能感受到针对自己的危险，卡奥斯似乎有类似的能力，而且应用范围比自己的广泛得多。 “这个嘛……不对，出事了！” 卡奥斯刚想和彼得解释自己的神识感知，突然感受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股并不强烈但异常浓郁粘稠的污浊的恶意，还有各种惊恐的，愤怒的，紧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丝丝缕缕的血腥气逸散在空气中，越来越明显，丹田中的枯木之灵也开始躁动。 卡奥斯看向面露担忧的彼得：“有人受伤了！”还远不止一两个人！ 突然，卡奥斯神色一凛，混杂的人群中还有自己熟悉的气息——是巴里！ 第72章 第 72 章 为了早点结束工作, 巴里效率奇高。 身份不能暴露，但偷偷利用能力加快一下进度还是没问题的。 霍奇发现这位被推荐来的物证专家勘察现场的速度特别快，往往是他们还在观察, 巴里就已经锁定了可疑之处，甚至连物证都已经收集好了。 摩根和艾米丽小声哔哔：“难怪会推荐他来，真的效率很高。” 艾米丽观察着还在忙碌的巴里, 也有些不解：“这么厉害的家伙，居然还只是一个小警员？” 摩根开玩笑道：“可能是因为中心城的治安太好了, 他的能力没什么发挥的地方？” “数据显示中心城这两年间的治安状况直线下降，出现了很多不同类型的犯罪，暴力事件频发。”这是听到他们谈话的瑞德。 摩根耸耸肩：“行了，我们也该加快进度了，继续吧。” 巴里将他们的讨论都听在了耳中，他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现在的状态对他来说就挺好的。 “嗯？”突然, 巴里的耳朵动了动, 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小猫虚弱的叫声。 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他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巴里的脚步声并不重，身具神速力的他或许可以用轻盈来形容，他就这么悄然靠近了声音的来源——一条被各种垃圾和杂物堆积仅能供一个人通过的小巷子。 这条小巷有些年头了, 道路不是平直的，有一个上坡，还拐了几个弯。巴里一路走了过去, 那阵虚弱的猫叫从微弱变至完全听不到。 “难道我是累出幻觉了？耳鸣了？” 巴里正疑惑着，头顶上突然有一阵风掠过。他抬起头，刀锋的尖端在他瞳孔里放大。 一切都像慢动作一样, 来不及思考，全凭本能行动，瞬息之间，巴里躲过这次袭击，出手就向将袭击者攻去。 袭击者显然没料到巴里的反应速度居然这么快，动作间整个人重重落到了地上，但她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居然险之又险地躲过了巴里抡过来的拳头。 巴里差点被惯性带倒，稳住脚步后还想追，迎面却出现了一个捂着脖子的男人。 “嗬——嗬——！” 男人说不出话，只能不断发出奇怪的气音，他惊恐地瞪着眼睛，眼球几乎要脱眶而出，手指死死按着自己的脖子，指节发白，但也捂不住不断从刀口喷出来的血。 巴里眼睁睁看着大量失血让面前的男人脸色迅速苍白了下来，他下意识伸手扶住男人，但男人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他渐渐松开了脖子上的手，血液越流越多，将他半个身子都染红了，他再也站不住，缓缓靠着墙坐了下去。 巴里不敢乱动，赶紧一手拿出手机，一手按住了他的伤口，温热的触感简直烫手。 “这里有个人被割喉了，需要立刻送医院！” 打完电话，再抬起头，小巷里空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只是耽误了这么一小会儿，凶手已经跑没影了。 巴里距离bau的众人并不远，刚才的动静被听到了，摩根等人赶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景象，他们反应也很快，霍奇和艾米丽立刻接替巴里帮地上的男人止血，戈登环视了一下现场后询问巴里：“这是怎么回事？你遇到凶手了？” 巴里抬着两只血淋淋的手，脸色难看至极：“是，她应该就是我们在找的人，中年女性，棕色头发，扎着一个发髻，穿运动服，眼睛似乎也是棕色，我不太确定。” 他们只交锋了一瞬，还不是正面对抗，在那一瞬间，就算有神速力也看不到太多的细节。 瑞德体力最差，落在了最后，这时才赶到，刚喘了一口气，差点把昨天的晚饭都吐出来：“这里的血腥味怎么这么浓？还有其他人受伤吗？” 他的话提醒了摩根，摩根举着枪贴着墙壁又往前走了一段，刚走出两米，他脸色极差地回过头来，屏住呼吸说：“这里还有一些尸体。” “让我来！”卡奥斯的声音突然出现。 巴里猛地抬头，发现卡奥斯竟然穿着制服带着面罩：“你怎么在这儿？！” 卡奥斯来不及解释，枯木之灵的藤蔓刺破制服从丹田里冲了出来，迅速但轻柔地缠住了地上的男人，枯木之灵的灵力瞬间喷涌出去，浅绿的光芒环绕着伤口——血止住了。 昨晚布鲁斯给卡奥斯的指示是：“尽量不要和别人谈起自己的能力，尤其是你的体质，绝不能暴露。但如果遇到需要动用能力的场合，也不用犹豫。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有我。” 卡奥斯认为，现在就是该用能力的时候。 他必须救人。 巴里还想说什么，卡奥斯直接道：“凶手没走远，还在杀人，就在前面东南方向。” 巴里一顿，二话不说，立刻追了出去。 霍奇一惊：“等下！”但他的速度怎么可能拦得住闪电。 卡奥斯：“不用担心，他可以应付的。” 霍奇眼神犀利：“你们认识？” 卡奥斯只说：“我是中心城人。”随即专心救人。 刚才卡奥斯说了几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就突然跑了起来，边跑边换了制服，彼得想也没想就跟着卡奥斯过来，被这惨烈的场景惊到，到现在才插上话：“呃，那个，我已经报过警了。” 霍奇扫了一眼，发现是个普通男孩，立刻推了他一下：“你快到安全的地方去，不要呆在这里。” 彼得张了张嘴，意识到这些人也不是普通人，什么也没说，跑走了，没一会儿，蜘蛛侠从天而降：“这里需要帮助吗？” 卡奥斯头也没回，毫不客气地指挥起来：“去把那些还没死的人都搬过来，集中到我周围，木木的治疗范围在我的一米之内！” bau的几个人虽然从来没见过红鹄，但他们知道蜘蛛侠，也从红鹄的举动中推测出他应该是在救人，在最初的震惊后，没有多犹豫，他们就加入了蜘蛛侠一起搬起了伤者。 艾米丽是第一个动起来的，其他人也紧跟其后。 人都集中过来后，卡奥斯又立刻对彼得说：“去支援巴里。” 第81章 bau的几个人也想动，被卡奥斯叫住了：“你们别去！交给他们就行了。”如果有普通人在场，巴里就没法放开手脚了。 摩根还有些犹豫，卡奥斯又说道：“敌人只有一个，如果蜘蛛侠也对付不了，你们肯定更不是对手，而且我也需要你们帮这些伤者包扎，救护车还有至少十分钟才能到。” 摩根咬了咬牙，还是回来了，瑞德已经掏出了医疗箱。 所有的伤者都是被一刀割喉，凶手的手法非常干净利落，力道控制地刚刚好，受害者的颈动脉被整齐割断，如果不是突然出现了卡奥斯这个人形外挂，这些人一个都活不到等到救援。 枯木之灵和巫绒一样承袭巫彭的血脉，天生就有治伤救人之能，卡奥斯自己也能用灵力进行一些粗浅的外伤治疗和生命力补充。 但卡奥斯使用灵力治疗的方式太粗浅了，伤者这么多，本就不算充足的灵力一下子就见了底。 灵力流一断，地上人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面色立刻又枯败了下去。 “这样不行。”卡奥斯抿了抿唇。 艾米丽立刻问：“有什么我们能做的？” 卡奥斯想了想，站了起来：“……血已经止住了，你们看好这些伤员，等待救援，我去帮蜘蛛侠。” 说完，他直接踏上琉光，化作一道金光飞走。 卡奥斯忍不住在心里担心，按照巴里的速度，再加上一个蜘蛛侠，怎么会这么久都怎么拿下那个凶手？ 感知中那道充满恶意的气息越来越强烈了，卡奥斯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个凶手居然还在不断杀人，遇人就杀，再将被割喉的路人推到巴里和蜘蛛侠的身上。 大家都知道她是在拖延追兵的脚步，但也无法放着这些还没死的无辜路人不管。 巴里看到了卡奥斯，立刻大喊：“红鹄！不用管我们，去追她！” 金妮早就发现有人在找自己，她试了各种方法，但总是很快就被找到藏身的地方。 她本来想低调行事，但那些fbi追得越来越紧了，尤其是今天，简直和开了挂一样，怎么都甩不掉，她不得不大开杀戒，用人命来引开追兵。 正在她想钻进一条无人的巷子时，卡奥斯从天而降。 “真是阴魂不散！” 她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境地，明明来到了一个没有前科安全得动的世界，结果还没能等她开展新的生活，手底下的人就一个接一个的出错，导致自己也暴露了。 “这群废物，没了我就真的生活不能自理了吗？”进入巷子前，金妮掌中薄薄的一柄细长小刀迅速划开最后一个路人的喉咙。 甚至来不及确认有没有完全割断动脉，她就立刻贴着墙根闪进了巷子，被割喉的倒霉被如法炮制推向了刚刚落地的卡奥斯。 但这一次，她的小伎俩无法起效了。 滚着金边的红色披风一闪而过，枯木之灵的藤蔓卷住了路人，瞬间治愈小刀造成的伤口，血液都没来得及流一滴，又将人放到了安全的地方。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路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害怕，眼前一晃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愣愣地盯着侧面的巷子——刚刚到底怎么了？ 到了这个时候，卡奥斯也终于被金妮恶劣残忍的手法激怒了。 他无法再忍受有更多的人无辜受害了。 第73章 第 73 章 一点儿时间都不浪费, 琉光直接脱手而出，将无处逃窜的中年女人钉在了水泥路面上。 在剑尖接触到金妮身体的那秒，伴随着金妮的无声尖叫, 冰冷黏腻的恶意化为一股并不汹涌但绵绵不绝的灵力回到了卡奥斯的丹田。 这股灵力不仅弥补了卡奥斯刚才救人用掉的那些，还绰绰有余，木木也被灵力满满浇灌了一番, 又长了两根暂时还没什么用的新芽出来。 卡奥斯甚至听到了木木打嗝的声音。 可他不仅没有任何高兴的情绪，还越发厌恶地上已经完全动弹不得的金妮：“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她身上的恶意比小丑还离谱。”这到底是从哪个世界来的垃圾？ * 提着半死不活并五花大绑的金妮回到bau众人那里，救护车已经来了。 巴里见到卡奥斯，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立刻迎了上去：“你没受伤吧？卡……红鹄。” “我没事，这个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犯人吧，如果没什么事, 我和蜘蛛侠就先走了。” 巴里彻底放松下来了, 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应该没什么事了, 你们去忙吧。” 这里外人太多，卡奥斯只能假装不熟的样子，非常高冷地点点头，在被bau 那些人精抓住问问题之前就踩着琉光飞远了。 彼得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蛛丝一荡, 跟着卡奥斯屁股后面跑了。 等现场处理得差不多了，戈登溜达到巴里身边，状似无意地提起：“你认识刚才那个触手……侠 ？” “呃, 不能算认识吧，你也知道我在中心城警局工作，偶尔会处理一些和这些超级英雄有关的案子, 就偶然合作过，不熟。” 巴里和卡奥斯还挺有默契的，说的话和卡奥斯在心里想着但没用上的托词一模一样。 “是吗？”戈登笑了笑，“但他好像很了解你，很相信你的能力。而且你也很关心他。” 巴里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他是中心城的英雄，救了很多人，我们中心城的人都很尊重他。” 戈登盯着他好一会儿，直把巴里看得心中忐忑，才终于笑了笑：“好吧，没事，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 * “所以，你的能力就是这个灵力？救人，打人，飞行，感应危险都是这个东西的能力？” 彼得小心翼翼地捧着卡奥斯捏给他的一小团金色灵力，神情堪称虔诚。 “嗯……也可以这儿说。”解释起来太烦了，卡奥斯决定不解释。 “那你刚才治疗那些人，会对自己有什么伤害吗？” “不会啊。” 今天突然经历了这些事，发现了自己新朋友居然那么厉害，彼得哪儿还有什么心思去管他们的交流会，正好卡奥斯也很累，两个人干脆回了斯塔克大厦。 卡奥斯其实没干什么，身心疲惫主要是因为枯木之灵。 木木这次为了救人一次性大量释放自己的灵力，几近枯竭的时候有得到了大量灵力灌注，这时候正在进化。 它倒是在丹田里睡了个爽，卡奥斯却需要时刻分心注意着它，随时抽调部分力量帮助枯木之灵内部跳脱的灵力循环回到正轨。 彼得不知道这些，还在兴奋地问个不停，像个好奇宝宝。 好在彼得也是个体贴的好宝宝，问了几个问题后，注意到卡奥斯好像有些累了，他将剩下的疑问全都压回了肚子里，最后问了一个小问题。 “卡奥斯，这个这个，你给我的这个，也可以治病吗？像你刚才那样？”彼得眨巴着眼睛，神情写满了期待。 这个问题卡奥斯还真得想想：“嗯……有点用吧，大概，可能可以让一个两三厘米的伤口愈合。”但没必要。 那一小团灵力是卡奥斯随手捏的，对他来说除了照明没什么大用，可彼得当成了宝贝，一直捧在手里，直到离开斯塔克大厦的时候还拿着。 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套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在外面。 那样子可疑极了，大厦安保差点就拔枪顶他脑门上。 彼得没回家，他去了哈利那里。 “你快试试，这个可以治病。”一见到哈利，他就一脸兴奋地把人拉到了没人的办公室，还锁上了门，献宝一样捧着那个黑塑料袋。 哈利很感谢他挚友的好意，但是：“……你是说这个黑塑料袋里有能治病的东西？”说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微微往后仰着。 “对啊，我今天看到了，很有用的！” 彼得无视了哈利的嫌弃，将光团掏了出来，直接往哈利胸上一拍，速度之快，哈利根本来不及躲。 还来不及为这又像投影又像魔法的光团惊讶，哈利就立刻被自己身体的变化惊到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 一直缠绕着自己，像诅咒一样从来没有一刻消失过的疼痛没了！ 虽然只有一瞬，但哈利很确定，刚才确确实实有那么一阵，他身上永不消停的疼痛消失了！ 他迫不及待拉开了自己的衣领，从来不示人的前胸依然是那个样子，只要不用假皮盖着，溃烂的皮肤就是烂兮兮的样子，密密麻麻的脓包隐隐散发着腐臭绿色的脓水缓缓淌下。 彼得小心地开口：“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有好点吗？” 哈利一把抓住了彼得的手，神情狂热：“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彼得下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这是一个超级英雄的能力。 哈利：“那能把他抓……请来吗？” 这就是有效的意思了！彼得也激动起来：“你别急，我去问问！” 第82章 * 第二天，为枯木之灵守了大半夜的卡奥斯一直睡到快中午的时候才醒。 他看了看时间，本想饭后去听交流会的讲座，但刚出房间，就听说彼得已经来了。 彼得不仅来了，还带着他最喜欢的那家三明治。 他也是个心思通透的家伙，心里想的全都摆在脸上，比卡奥斯还好懂：“早啊卡奥斯！我给你带了早饭……呃，可能有点冷了，没关系我马上给你热一下！” “等等。”卡奥斯叫住他，“你等了我很久了吧，走吧，我请你吃午饭。” “不不不，这怎么行，还是让我来请吧！”说完这话，彼得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立即又重新坚定了起来。 卡奥斯都有点被逗笑了：“算了，要不你还是直接说吧，想让我帮什么忙？” 彼得差点跳起来：“你，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求你？？这也是你的能力？” 卡奥斯反被他吓得后退了一步，有点无语：“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了……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猜都不用猜好吧。” 彼得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好吧，其实我是想请你帮哈利治病。” 卡奥斯沉思了一下，彼得心里立刻七上八下的：“那个，如果不方便……” “没有不方便，我只是没什么把握，我其实不太会治疗。”卡奥斯解释了一下。 彼得的嘴角肉眼可见地掉了下来。 卡奥斯话锋一转：“不过，我们先试试好了，万一可以呢？”除了自己的事情，卡奥斯一般都挺乐观的，这一点他和彼得还挺像。 彼得的嘴角又扬了起来：“好啊好啊，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 哈利的病情只有哈利，彼得，还有哈利的秘书和管家知道，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秘密，一旦泄露出去，不止奥斯本集团，整个医药界都会动荡。 所以治疗也必须在完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 “这里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可以保证安全。” 卡奥斯和彼得现在正在哈利的家里，卡奥斯是以红鹄的身份来的。哈利带着他们进入了书房，书房的壁炉移动，露出了一条通道。 沿着通道一直往下，七拐八绕后居然来到了一处又像仓库又像工房的地方。 卡奥斯吸了吸鼻子，能闻到空气里有一些腐臭的味道，他们现在应该身处城市下水道的下方。 一个医药公司的老板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地方？ 这么想着，卡奥斯也这么问了。 彼得倒是不奇怪，直接替哈利回答了：“我知道，这里以前一定是绿魔的秘密基地。”这话，彼得是贴着卡奥斯的耳朵悄悄说的，好像很怕引起哈利的伤心。 但哈利似乎已经不会再因为父亲的事情那么难过了，他回过头来对卡奥斯说：“这里是我父亲研究我们家族遗传病的地方，我已经半年没有来过这里了。对不起，绿魔确实在这里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说话间，他身上的气息很平稳，情绪是真的没什么波动。 这一次见到哈利，他的态度可比上次好多了，虽然卡奥斯这次用的是红鹄的身份。 不是说之前哈利对卡奥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但昨天见面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哈利对卡奥斯的礼貌都是浮于表面的，其实他根本没把卡奥斯放在眼里。 今天，哈利面对红鹄，才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值得正眼看的人，能给他提供帮助的人。 但卡奥斯还是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个秘密基地半年没人来了，也这么一尘不染吗？ 终于，他们到达了秘密基地的深处，合金的大门缓缓合上，哈利郑重地向卡奥斯提议：“非常感谢你愿意来帮助我这个更认识的人，不管最后能不能治好我，我都会支付报酬的。” “如果，如果真的能治愈我的话，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说到这里，哈利已经完全无法掩饰自己眼中的热切。 不管再怎么早熟，再怎么有能力，哈利·奥斯本也不过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年轻人。他害怕死亡，害怕和自己的父亲落得一样的下场，也害怕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终有反目的一天。 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能让他成为健康的普通人的机会，他怎么能不激动呢？ 第74章 第 74 章 彼得也同样激动地看着卡奥斯, 两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期望。 卡奥斯不得不提前给他们打个预防针：“我真的不擅长治疗，外伤还好一些，这种, 这种遗传病我没法保证的，你们不要对我的期望值太高。”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苦笑一声：“我懂，我都懂的, 自从发现自己患病，我已经失望过无数次了，再多这一次也没什么，但如果错过了能治愈的机会，我才是真的会后悔。” 他抬头看向卡奥斯，眼神坚定：“我们开始吧。” * 木木的藤蔓从丹田钻出来, 这次不着急, 不用撑破衣服, 掀开卡奥斯的衣摆后，藤蔓轻柔地包裹住了哈利的胳膊。 彼得在一旁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比治疗和被治疗的人还紧张。 他天然害怕这些像触手一样的东西，尤其是他还对付过好几个类似的敌人。 不管看了多少次，他还是没法适应卡奥斯这张清丽而富有魅力的东方面孔和这种恐怖的东西搭配在一起。 “啊——唔！”突然, 原本闭着眼睛的哈利猛地睁大了眼睛，惨叫了一声，双腿也不住在地上乱蹬。 如果不是藤蔓拉着他, 他可能已经窜到墙角了。 彼得心跳都停了一拍，他下意识上前一步，可看到卡奥斯还是闭着眼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咬了咬牙，停住了脚步。 哈利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尽管张着眼睛，却已经失去了意识。他的眼球布满了血丝，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全都凸了出来，大张着嘴，却已经痛到失声，像是溺水一样，看起来非常不好。 彼得拳头已经捏得咯吱作响了，他自己却一无所觉，只是目不转睛盯着那两个人，心里越发担忧。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哈利还好吗？ 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是几个小时，也可能只有几分钟，卡奥斯终于睁开了眼睛。 藤蔓一圈圈松开哈利的胳膊，将浑身脱力的人轻轻扶住靠着墙边坐好，才回到了卡奥斯的丹田里。 彼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从这些藤蔓上看到了疲惫？ 卡奥斯抹了一把脸，看向满脸紧张的彼得，知道他大概是被吓到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第一次不太熟练，灵力导向太强了，我花了点时间才把找到合适的输出量，等一会儿他应该就缓过来了。” 彼得呼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湿湿凉凉地贴着自己的后背。 但他还不能完全放松下来：“那……这是治好了吗？” 卡奥斯这才发现自己最重要的事情还没说，正好这时候哈利也醒了，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卡奥斯斟酌了一下，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卡奥斯现在心里也没底。 没开始之前，他其实还没什么概念，想着灵力可以补充生命力，总不是坏事，治不好也能强健身体。 但真的和哈利的身体连接，探知到哈利的真实情况后，他就有点懵了。 哈利的身体本身非常破败，简直像一颗行将就木的老人，随便一推就会嘎的那种，但同时，他的身体里还潜藏了一股极强的能量，这股能量被触动的时候，会给哈利的身体注入非常强的活力。 但这股力量又非常暴虐，和枯木之灵温和的灵力完全不同，破坏性极强。 卡奥斯无意触动了这股力量，才引发了哈利的痛苦表现。 花了好一会儿，卡奥斯才终于把那股力量压了下去——也不算是压下去了，是那股力量自己耗尽了。 之后卡奥斯才能用自己丹田的灵力带着枯木之灵的灵力注入哈利的体内。 还是和治疗外伤相同的手法——就是没什么手法，灵力猛灌……所以这个效果嘛，卡奥斯自己也说不好。 哈利的腿还有些软，又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我一点儿都不痛了。” 他拉开衣襟，还是一大片溃烂的皮肤，脓包。卡奥斯凑近看了下，和原来没什么区别啊，他心虚极了，没想到哈利却说：“我感觉好多了，关于我的治疗方案我突然有了想法，你能等我一下吗，我现在需要抽血做个检查。” 卡奥斯猛点头。 哈利打开了他带来的箱子，这里面原来放着一整套便携的检测设备，他自己给自己抽血，化验，所有的步骤都非常熟练迅速，可见平时一定经常这么做。 等待结果的过程，卡奥斯和彼得比哈利这个当事人还紧张，哈利都无奈了：“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这个方法没用，但我现在感觉很不错。” 第83章 彼得还是皱着眉头，刚才哈利的痛苦挣扎真的吓到他了。卡奥斯尴尬地回了一个笑容。 他正心里发虚呢，治病救人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啊，不管这次结果如何，除了外伤，以后都不能随便答应给人治病了。 终于，检测结果出来了。 “太好了，真的有用！” 哈利的遗传病主要是他身体里缺少一种酶，这种酶的缺失会导致他的红细胞不能正常生成，还会变绿，这也是他总是非常苍白的原因。 除此以外，这个病还会让他的免疫力下降，许多对正常人无害的病毒对他的健康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严重破坏他的生命力。 到了后期，身体表面就会长满脓包和溃烂，最后就是死亡。 之前，诺曼和哈利的研究方向一直是想借助一种病毒进行改造，让他们的身体能自发生成那种酶，诺曼确实成功了，他造出了绿魔药剂，但副作用也非常大，他自己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哈利不想走他父亲的老路，但也不想就这么死去，所以他也早就偷偷注射了绿魔药剂——三代改良版。这一版药剂不会让他那么快失去理智，但也没有比诺曼的原始版本好到哪里去。 但现在，卡奥斯的灵力不知道和绿魔药剂发生了什么神奇的反应，竟然把药剂的破坏性去除了。 哈利自体获得了这种酶的转化能力，只是他的身体现在还无法自给自足，后续少不了需要卡奥斯再多来几次这样的治疗。 想明白这些后，哈利的笑容越发真挚，眼眶也红了。 听到哈利的解释，卡奥斯狠狠松了一口气，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后续的治疗包在我身上，一定没问题的，你肯定可以痊愈。” 哈利仰了仰头，声音哽咽：“谢谢你红鹄，还有彼得，真的太感谢你们了，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这一瞬间，过往的种种全都不重要了，那些痛苦挣扎的日日夜夜，全都有了意义。 “太好了哈利！”得知好友真的脱离了危险，彼得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哈利，小卷毛蹭在哈利的肩膀上，眼泪鼻涕糊了人一身，将那些一直压抑着的担忧和恐惧全都发泄了出来。 卡奥斯在旁边欣慰地看着，突然想起了巴里，他和巴里也算彼得和哈利这样的好朋友吗？也不知道巴里现在在干什么…… 五分钟后，哈利终于受不了彼得的聒噪了，嫌弃地推了推他——没推动，蜘蛛侠的2吨臂力在那呢。 “……我要喘不过气了……” 彼得终于松了手，眼睛红红，湿透的睫毛粘在脸上，看起来可怜极了，哈利还在揉他的小卷毛安慰他，不知道的还以为生病的是彼得呢。 哈利看向卡奥斯：“真的很感谢你，以后还需要继续麻烦你，你想要什么报酬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超出我能力的事情也可以，只要你提，我都会尽力。” 彼得也附和道：“没错，哈利很有钱，如果是他做不到的事情，那也没几个人可以做到了。”刚才哭得太大声，他现在说话还有鼻音。 卡奥斯想了想：“可是我也没什么需要的……”他救人前也没想那么多啊。而且彼得是不是忘了，韦恩集团可比奥斯本集团还要有钱。 哈利颔首：“没关系，红鹄，你拥有我的承诺，我承诺日后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随时找我，我都会倾尽全力帮助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卡奥斯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好，之后的治疗，你可以到中心城来找我。” 三人相继走出了密室，和来时的情绪很不一样，出来的时候，他们有说有笑，气氛轻松惬意，哈利衣衫不整的，身上却多了一份少年活力。 临走前，卡奥斯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在你身体里发现了一股特别暴戾的能量，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但你也要小心，这股能量很危险，很可能把你变成失去理智的疯子，还是力大无穷的疯子。”就像一个超级反派。 此话一出，哈利面色如常，反倒是卡奥斯身后的彼得，一下子变了脸色，似乎想到了什么。 * 交流会的最后一天，卡奥斯发现自己才离开中心城这么几天，居然就已经有些想念那里的生活了。 巴里前天就已经回去，虽然他每天做了什么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都会和自己分享，卡奥斯还是总忍不住想，巴里现在在干什么呢？有没有遇到危险分子？ 没有及时回自己消息的时候，是在救人还是在揍人？上班又迟到了吗？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想早点回去。 于是交流会刚结束，卡奥斯就向斯塔克提出要离开了。 斯塔克低了低头，焦糖色的眼睛从墨镜后露了出来：“这么急？不再多玩几天？”现在可是晚上五点，就算红鹄自己会飞，也没这个必要吧？ 卡奥斯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斯塔克就自言自语道：“哦我知道了，急着回去见你的小男朋友吧，好吧，去吧去吧。”他挥挥手，像是在赶一只小野猫。 看卡奥斯一脸懵，斯塔克忍不住调戏了他两句：“不用装啦我早就知道了，那个闪电侠，你的搭档，彼得说他一遇到危险你就和风一样飞了过去，凶得不得了！” 卡奥斯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离谱的谣言是怎么回事，肯定又是彼得那个家伙说了什么不着边际的话！ 不是，斯塔克先生这几天都忙着自己的事情，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话虽如此，卡奥斯的行程是不会变的。 整理好了并不多的行李，和在纽约认识的新朋友们一一发了消息告别，卡奥斯就准备走了。 但刚刚踏上琉光，彼得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大事不好了卡奥斯！哈利的病好像又出问题了！” 第75章 第 75 章 “怎么了, 你慢慢说。” 彼得告诉卡奥斯他本来正和哈利在他家里说事情，哈利好好坐着，突然表情变得非常痛苦, 接着浑身泛绿，血管暴起，接着就昏了过去。 “哈利的管家不让我叫救护车, 我现在就在哈利家里，你快来吧！” 卡奥斯刚到哈利家门口, 就被一脸焦急的管家带去了书房，一路走到上次治疗的密室，看到了一躺一站的两个人。 哈利人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明显很难受，整个身体不停颤抖，不受控制抽搐着, 眼睛紧闭, 牙关紧咬, 彼得正按着他的胳膊腿，防止他伤到自己。 卡奥斯二话不说，立刻放出了枯木之灵。 灵力反馈了一种熟悉的波动。 卡奥斯皱眉：“怎么回事？哈利这几天经历了什么，怎么又是上次那股暴戾的力量。” 虽然疑惑，但再次遇到相同的问题, 卡奥斯比上次熟练了许多，灵力流巧妙卷住那股残暴的能量，迅速瓦解其中的破坏性。 藤蔓包裹之中的哈利看起来平和了许多, 他不再抽搐，青紫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彼得微微松了一口气，那些被他故意忽视的问题就又浮了上来。 他坐在一旁, 托着下巴思考，卡奥斯上次治疗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暴戾的力量会是绿魔药剂吗？ 而且哈利这次浑身泛绿的症状，也和他在绿魔药剂资料里看到的情况非常相似。 彼得越是思考，心中的疑惑就越多。他真的不想怀疑自己最好的朋友，可种种迹象都表明，哈利好像撒谎了。 在刚刚得知哈利患上了无法治愈的遗传病时，彼得发誓会和哈利一起找到解决办法，哈利也和彼得保证过，绝对不会使用绿魔药剂，不会走上他父亲的老路。 但现在，彼得不得不怀疑了。 扫了一眼专心治疗的卡奥斯和不省人事的哈利，彼得悄悄离开了房间。 趁着卡奥斯给哈利治疗，他想去看看这个地方。 绿魔死之后，彼得是看着哈利销毁了所有的绿魔药剂，如果哈利真的用了药剂，那这里一定会有他制作药剂的痕迹。 他还是不想把哈利想得那么坏。 这个地下密室并不大，不出三分钟，彼得就已经全逛了一遍。除了他们治疗的那个房间，其他地方都落了一层灰，堆了一些杂物，还有一些诺曼的遗物，其他什么都没有。 彼得松了口气，他就说嘛，哈利不会那样的。 彼得一身轻松地往回走，转身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拐角处的塑料布，一大块塑料布都被他带了下来。 他顿时手忙脚乱想把塑料布盖回去，结果笨手笨脚的越弄越乱，不仅没把掉下来的塑料布盖回去，还把剩下的一层也弄了下来。 两层塑料布下面——还是塑料布…… 哈利在这里铺这么多层塑料布干什么？？ 等等，彼得突然捡起刚刚被他弄掉的塑料布凑到眼前。 这里到处都是灰尘，仔细一看，最外层的塑料布虽然有灰尘，但边角却很干净，像是有人小心翼翼捏着边角掀开后，又擦去了指印，再还原了位置…… 第84章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伪装？ 彼得心跳又渐渐快了起来，他脑海中似乎有两颗不同的声音在拉扯着他，一个说要相信哈利，一个说只是看看，说不定塑料布的后面只是普通的杂物呢？ 呆站了一分钟，彼得突然动了，他把是那些塑料布全都拉了下来，除了已经掉落的两块布，还有一层两层……又拉到第三层的时候，突然拉不动了。 塑料布的下摆被卡住了。 彼得用力一拉，突然，一阵机括齿轮转动的声音，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彼得向内走了两步，豁然开朗——这里是一个墙壁天花板都由金属打造的房间，非常大，可能比哈利的别墅面积还大。 最重要的是，这里什么都有。 不仅有制作绿魔药剂所需的所有设备，还有彼得熟悉的绿魔滑板和武器。 最中间，还有一个独立的透明舱位，里面安放的，是一套没见过的，崭新的绿魔盔甲。 * 哈利总以为很久没见过这个幻觉了，但其实，距离他被卡奥斯治疗脱离绿魔药剂的影响才过了三天而已。 再次听到父亲对自己说那些伤人的话，再次见到自己死在彼得手里，哈利的心境却早已不同。 他知道自己不再是无药可救，心里有一个稳稳的底托着，他不会再畏惧了。 只要忍过这一阵疼痛，他就……嗯？眼前的幻像突然扭曲了起来，缠绵的疼痛一下子变钝，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包裹了起来，远离了那些会伤害他的东西。 “你醒了？还好吗？” 哈利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戴着面罩的脸。 “红鹄？你又救了我。” 卡奥斯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晕过去？而且我又在你体内发现了那股危害性极强的能量，你知道那是哪儿来的吗？” “是因为这个。” 哈利和卡奥斯抬头看去，只见彼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面无表情，手里捏着一只密封的试管，透明的玻璃里装着一些绿色的液体，那些液体似乎在动，看起来有些危险。 哈利瞳孔一缩，不顾自己还发软的腿，挣扎着站起来向彼得扑了过去。 彼得一闪身让了过去，捏着药剂的手指末端都发白了。 哈利更慌乱了：“彼得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彼得眼中溢满了愤怒，几乎在冷笑了：“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你说过不会用这个的！” 卡奥斯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吱声比较好吧？ “彼得你听我说，是的，我确实用过这个，但就一次，就在我父亲死的第二天，但之后我真的再也没碰过这个！” 彼得盯着哈利，眼中的悲伤已经盖过了愤怒：“那件崭新的制服呢？那可不是你父亲的尺寸，还有才做出来不久的那些炸弹，你还要继续骗我吗！” 哈利急得都冒汗了，看到彼得转身就想走，他赶紧上前：“你听我解释！” 他想抓住彼得，可彼得铁了心要走的话，哈利的力量怎么可能拦得住。 但彼得没能走得了。 他看着用力拦住自己的卡奥斯，眼里满是委屈：“你让我走。” 卡奥斯一手扒住门框，一手青筋暴起拉住了彼得的小臂：“要不你就听他解释一下吧，我能感觉到，这里面可能真的有隐情。” 哈利这次给卡奥斯的感觉很不一样，整个人都没有那种被努力隐藏起来的阴暗了，而且他对彼得的情绪也改变了许多。 卡奥斯真的不想看到这么要好的一对挚友反目。 看在卡奥斯这么努力的份上，彼得微微让步，没走但也怎么回去，就这么背对着哈利，等着他的解释。 哈利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扶住门框小声喘息了一阵，还没来得及平复气息，就开口道：“我承认，我之前确实想过，不管那些承诺，不仅要用绿魔药剂，还要代替我父亲成为新一代的绿魔，还要……还要找蜘蛛侠报仇，不管绿魔药剂在我身上到底能不能成功。” 彼得放在身侧的拳头猛然握紧。 “但是”哈利接着说道，“但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想法了，我几个月前就准备好了一切，但我犹豫了，迟迟没有动手。上次红鹄为我治疗后，我更是完全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啊！我懂了！”卡奥斯突然一拍掌心，“我知道哈利这次为什么会昏迷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绿魔药剂，他的能量暴戾，恶劣，又十分狡猾，不仅能作用于肌肉骨骼内脏，也能影响神经，上次我以为我已经清除了这股力量，其实还有一部分被藏了起来。” 彼得立刻问：“那以后还会这样吗？” “今天我确定一定清理干净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哈利突然笑了：“彼得，我就知道你还是很关心我的。” “我……你不要笑得这么恶心！”彼得一时语塞，转而又恼羞成怒，“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哈利笑得更欢了，他太了解彼得了，他知道彼得早就信了，而且已经原谅了他，只是有些拉不下脸。 “对不起彼得，都是我的错，走，我带你过去，我们一起把那些东西都销毁好吗？我向你保证，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绿魔了。” “你拿什么保证？你那已经破产的信誉吗？” “我用我的生命起誓，如果我背着你偷偷搞那些东西，我就重新患上遗传病，永远也好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彼得大声打断了：“别说这种话！卡……红鹄治疗你那么辛苦你不要这样……” 这下轮到卡奥斯无语了，没想到这两人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 解决了哈利的问题，。约好过一阵子中心城再见，卡奥斯终于可以离开纽约，也离开那突然黏糊起来的两个人。 披风被扬起，在风中咧咧作响，琉光在天空中一闪而过，很快，卡奥斯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你怎么在这！” 一落地，卡奥斯就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但出现在这里又很合理的家伙——巴里。 “你怎么在这里！”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卡奥斯高高兴兴地打开了门，让巴里进来。 巴里提着一个袋子，熟练地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那双，嘴里嘟囔：“这么高兴，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好事就是一回家就看到你啊。”卡奥斯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第76章 第 76 章 “啪嗒！” 提在手里的袋子掉在了地上, 巴里脸色爆红：“你说什么呢……” 卡奥斯不明所以：“怎么了？” “咳，没什么。”巴里掩饰一般咳嗽了两声，捡起地上的袋子, “这是艾瑞丝做的饼干，她一定要让我带给你。我想着你今天应该回来了……” 卡奥斯道谢接过，突然反应过来：“嗯？不对吧, 其他同学都是明天回来，还有人请了假要多玩几天, 你怎么就知道我今天回来？” 巴里：“……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肯定急着回来，正好你也不需要等列车。” 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就是下班后不知不觉就到这里来了。 其实在卡奥斯叫住他之前，看到公寓没人他刚想离开呢。 卡奥斯：“对了，你们走得太快，我还没来得及问, 连环杀人犯的案子凶手都抓到了吗？” 巴里：“在纽约抓到的是那个杀手组织的头目, 除了她, 还有几位杀手也陆续落网，但我离开bau小组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没抓到。” “据说可能去了其他国家，要抓他有点麻烦。” 见卡奥斯面露担忧，巴里连忙改口：“但没关系, 已经锁定他的位置了，相信很快就能把人抓捕归案。” 但这并没能让卡奥斯舒展开眉头，反而提醒了他另一个问题：“这些杀手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 那抓到他们之后要怎么处理呢？” 巴里：“布鲁斯会处理的，不用担心。” 想到无意中在蝙蝠电脑看到的名为《闪电侠》的文件夹，卡奥斯默默点头, 也是，布鲁斯总是能想到所有的可能性，他接手的案子，那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 巴里见状，歪了歪头：“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卡奥斯叫住他，“关于你父亲的事情，这几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 卡奥斯突然又忙碌了起来。 纽约的交流会让卡奥斯收获了许多。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人类并不了解的病毒，远古冰盖里还藏着许多可怕的，能以各种形式摧毁人类的微生物。 一直没什么进展的小组作业终于有了灵感，卡奥斯和小组同伴们最近一直在努力写作业，同时，卡奥斯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情要做。 他本身专业的课程在这个学期稍微少了一些，但课程难度相对提高了，卡奥斯也需要花更多精力在学习上。 第85章 中心城的犯罪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高了，普通人罪犯和奇奇怪怪的超能力犯罪者层出不穷，闪电侠，红鹄加上他们的后勤支援，堪堪能够应付。 在此之外，卡奥斯还需要抽出时间来和其他人一起研究让证明巴里父亲清白的办法。 那天，卡奥斯告诉巴里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巴里当即将其他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忙不迭追问起来。 “这个办法我其实也说不好，可行性可能不高。”卡奥斯带着一丝歉意，有点不确定地说道，“其实我本来想确定之后再告诉你的。”免得让巴里空欢喜一场。 巴里挨着卡奥斯坐下，虽然看起来好似很镇定，但声音里却是掩盖不住的急切：“没关系，就算完全没用也没关系，你先说是什么办法，我们试了才知道。” 卡奥斯回忆了一下，在巴里期盼的目光下开口道：“这说起来有点长。” “没关系，我有得是时间，你知道的。”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我在纽约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嗯……他有和你类似的经历，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前不久他父亲也不在了……” 那是第一次治疗后不久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卡奥斯披着红鹄的壳子，又救了已经几乎绝望了的自己，哈利对红鹄的情感有些特别。 明明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他却已经能够全身心地信任红鹄了。 彼得将自己的病情透露给了一个陌生人，这本该是让哈利非常愤怒的事情，但可能被救治的喜悦让他短暂地忘了生气，等到再想起的时候，他已经不生气了。 因为这个陌生人是红鹄。是知道自己最隐秘的秘密，让自己重获新生的人。 而且当自己提出可以回报的时候，红鹄的表现也透露了很多信息。 哈利一眼就看出，面罩和斗篷之下，一定是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甚至可能更小的年轻人。而且还是一个和彼得一样善良的，有原则的年轻人。 也许是身体里一直纠缠着自己的疼痛和脑子里时不时出现的那些可怖幻觉突然都消散了，哈利整个人都有些不习惯，突然兴起了一股冲动，做了些自己以往绝不会做的事情。 他和红鹄聊了自己的过去。 红鹄大概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些，但他很认真在听，这更让哈利有些停不下来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单独聊了很久。 这是彼得都没有的待遇。 卡奥斯的灵感来自哈利和他聊起自己母亲的时候说的一句话：“我那时候太小了，还什么都不懂，现在那段记忆也越发模糊了。如果当时我手里有一台相机就好了，记录下那一切，记录下我母亲那时候的样子就好了。” 哈利的家庭并不幸福，长大后的哈利，竟然连一张母亲的照片都没有。 卡奥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慰哈利：“我没见过我父母，但我师父和师兄，还有其他很多家人都对我很好，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 卡奥斯看向巴里：“总之，那天回去后我就想，如果你能回到过去……” 巴里神色一肃：“不行。” “你先别急，我不是要让你去改变过去。” 改变母亲被杀的命运是绝对不可以做的事情，这个问题，经历过之前那场灾难的大家早就已经达成了共识。 卡奥斯对这个似懂非懂，但也知道不能改变过去发生的事情。 “我只是想，如果不改变过去，不改变过去所有事情的发展，只是在过去的你手里塞一台相机呢？” 巴里：“……”他有些许失语，神色瞬息万变。 卡奥斯见他迟迟不说话，立刻没信心了：“果然还是不可能的是吗？我就知道，我的想法太幼稚了，这其实也是在改变过去……” “不！不是的。”巴里神色里突然多了些别的东西，“也许，也许这个方法真的可以！” 巴里婴儿蓝的眼睛完全亮了起来。 * “不行。” 第二天，巴里和卡奥斯去了星际实验室，想和大家讨论一下如何实现这个方案。 但在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之后，只换来了威尔斯博士面无表情，简洁有力的一句“不行”。 巴里据理力争：“为什么不行？我认为还是有可行性的！” 不知道为什么，威尔斯博士说什么都不同意，差点和巴里吵起来。 “之前发生的事情难道你已经忘了吗？你还想让那些可怕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我说了很多次了，不要试图就改变正常时间线的任何事情！”卡奥斯第一次见到威尔斯博士这么不冷静的样子。 巴里却也毫不相让，坚持想要说服威尔斯博士：“我没有忘记，你说的那些我比你们都清楚。” 他们没有吵很久，威尔斯博士很快就走了，他拒绝和巴里交流，走之前还命令西斯科和凯特琳不可以帮巴里。 他离开的背影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卡奥斯却硬是从电动轮椅均匀平缓的前进速度中看出了怒气冲冲。 等威尔斯博士一走，两位助手就一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西斯科若有所思，对巴里和卡奥斯提出的方案很感兴趣，凯特琳虽然说话比较刻薄，但其实也是个善良的人。 他们都没法对巴里的遭遇视而不见。 西斯科：“直接让小时候的巴里录像或是拍照的话，实行起来很难，你不能和小时候的自己对话，你不能和时间线上的任何一个人对话，我们必须将这个来自未来的相机造成的影响减到最小。” 他想了一会儿，突然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起来，手速飞快，嘴也没闲着：“我们可以先建立一个模型，用这个模型来推测一下，对了，还需要先收集一下数据。” 凯特琳微微有点心虚，左右看了看，才拉着巴里去他的专用跑步机上进行测试并采集数据以供西斯科使用。 卡奥斯在原地待了一会儿，他不懂这些，也帮不上什么忙，正好监控发出了警报，他面罩一戴披风一扬离开了。 再回来的时候，威尔斯博士不见踪影，其他三个人还在忙活。 卡奥斯把堆得太高都掉在地上的汉堡包装纸往旁边踢了踢，放下自己两手提着的几十个汉堡，才弯下腰来清理地上的垃圾。 他想到巴里可能会消耗不少体力，但没想到会这么拼。 关于巴里的速度到底有多快，卡奥斯其实没什么概念，如何才能回到过去，定位到一个精准的时间点，卡奥斯也完全不懂，西斯科说的那些东西他完全听不懂。 但他可是答应了巴里要和他一起把亨利救出来的，而且巴里是他最好的朋友，无论如何，他都会尽可能提供帮助。 “嗡——”跑步机停了下来，巴里大口喘着气走了过来，一个大汉堡被他胡乱塞进了嘴里，几乎没怎么嚼就吞了下去。 好歹缓解了饥饿，他才意识到自己太没形象了，不好意思地看着卡奥斯笑了笑：“我刚想出去再买点，你来得太及时了。” 卡奥斯没说话，默默扒开另一个汉堡递了过去。 第77章 第 77 章 所有的数据都已经收集完毕, 西斯科和凯特琳经过反复测试对比，找到了一个非常精确的时间点，可以让巴里在过去停留的时间缩短到最短。 巴里不能和当时在场的任何人, 除了注定会死去的他的母亲见面。而从小巴里听到声音到他的母亲遇害，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 所以巴里停留的时间必须控制在一分半之内，最好在亨利出现之前就离开。 说起来简单, 实行起来就很难保证精度了。 卡奥斯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上学或是打击犯罪, 不知道他们在星际实验室里讨论的内容。 直到巴里打算实施计划前，他才得知。 “这么快？会不会太草率了？”卡奥斯也盼着巴里的父亲可以早日脱罪，但那天威尔斯博士的态度，让他对回到过去取证这件事儿还是有些疑虑，希望巴里能慎重一些。 “放心，我们已经模拟了很多遍, 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也可以立刻回来, 只要我不动任何东西, 不和其他人接触，问题不大。” 西斯科用一块布将已经擦拭干净的相机小心翼翼递到了巴里手里，对卡奥斯解释道：“这个相机是巴里小时候最流行的那款，销量很大，这一台也是匿名收来的, 没有交易记录，查不到我们头上。” 而且相机能正常工作，电量充足, 巴里的制服是包裹住手掌的，也不用担心留下指纹。 巴里接着说：“为了尽量不造成影响，这个相机我也会直接带回来。” 到时候他再将这个相机作为证据, 找办法交到警局。 他当然希望亨利可以不用入狱，不用经历这么多年的牢狱之灾。但他也是再清楚不过了，想让亨利顺利脱罪，就绝不能贪心。 第86章 卡奥斯点头。 也是，他怎么忘了，巴里是压力最大的那个，也是最急切的一个人，但这不代表他会鲁莽行事，他从来都是一个胆大心细的家伙。 更别说他还是痕迹鉴定这方面的专家，一定不会露出破绽的。 * 空旷的实验房间里，巴里开始沿着房间椭圆型的边缘一圈圈跑了起来。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从还能勉强看到残影，渐渐就只剩下一道闪着电光的红色圈圈。 接着，毫无征兆的，伴着房间里突然暗下来的光线，巴里的气息完全消失了。 西斯科和凯特琳都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了，但时间线改变后，他们上一次的记忆并没留下来，现在他们俩和卡奥斯一样，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现在该怎么办？” “等着？我们也没什么别的能做的了。” 西斯科刚说完，也许过去了半秒？卡奥斯不太确定，一个温热的身体突然撞上了他，差点把他撞飞出去，幸好琉光和木木都自动飞出来从背后扶了一把。 但强烈的冲击还是让卡奥斯身后的纸张文件都飞了起来，乱七八糟落了一地。 又过了半秒，才有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贴着他耳朵响起。 ——是巴里回来了。 “怎么……你怎么了？你还好吗？”巴里看起来一身凌乱，凯特琳到嘴边的问题拐了个弯。 “没事，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巴里从卡奥斯身上站起来，抹了一把制服上沾到的灰尘，有些尴尬。 说完，他立刻回头看向卡奥斯：“你被我撞疼了吗？抱歉，我没控制好速度。” 卡奥斯摇摇头，接过木木递来的布帮巴里擦拭起来。 巴里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实在称不上好，原本干净的制服裹了一层尘土，看起来灰扑扑的，头罩也歪了，几根卷毛从头罩边缘露了出来，好在人没事。 西斯科快急死了：“到底怎么了，成功了吗？” 巴里叹了口气，“失败了。”说着他松开手，一堆金属垃圾七零八落掉了一地。 不仅失败了，相机也报废了。 一开始，巴里按照计划落到了正确的时间点和地点，但他忽略了一点，当时外面的街道竟然有人。 “总之，为了躲避其他人的视线，我一个不小心，路线出了一些差错。”而且还不小心撞进了人家的后院，直接滚进了他们还没装修好的地下室。 平时巴里可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西斯科无话可说，拍了拍巴里的肩，捡起破破烂烂的相机走了。 巴里还有些后怕，不停搜索着前几天的新闻，看到并没有和记忆里的过去有什么不同，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威尔斯博士突然出现了：“你们在干什么？” 他脸色铁青，看起来异常愤怒，眼中好像有两团火。 西斯科吓得手一抖，手里的零件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凯特琳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尽力往角落里缩了缩。 连卡奥斯都忍不住心虚。 巴里脸色很不好，但这里是威尔斯博士的地方，他理亏，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狡辩的话。 奇怪的是，威尔斯博士竟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清空了他们收集的数据和西斯科写的模型，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删掉了所有人使用跑道实验房间的权限。 他做这些的时候，实验室的空气都像凝固了一般。 等博士离开后，巴里狠狠吐了一口气，丧气地蹲了下来，慢吞吞地捡起那些零件。 西斯科愣了一会儿，立刻和他一起捡，还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呃，好吧，看来我们只能重新找个地方了。” 凯特琳默默地去试了试，果然打不开实验房间了。 巴里低着头，心里有许多感慨，但最后，他能说的也只有一句：“谢谢你们。” 头上突然一重，原来是卡奥斯。 卡奥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看巴里蹲在地上，下意识就揉了揉他的脑袋。 巴里抬头，卡奥斯就冲他笑了笑。 巴里看着他，眨了眨眼，也笑了。 * 实验室是不能再用了，迫不得已，他们之后的行动只能在野外进行。 相机修不好，西斯科想办法又搞了一个来，在巴里出发前，他特意叮嘱：“小心一点儿，别再搞坏了。” 虽然都是巴里出钱，但他要弄到这么一台完全查不到交易记录的过时电子垃圾也很不容易啊。 在众人紧张的期盼下，这一次过了和上次差不多的时间，巴里回来了。 迎着两位助手期盼的目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失败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我的相机还好吗？”凯特琳和西斯科同时开口。 “相机没事。”巴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是一样的原因，我发现落点附近有路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西斯科在他身边坐下，皱眉沉思：“那换个落点试试呢？” “不行，”巴里马上否决了这个提议，“这个落点是最接近的，不管我落在哪里都必须经过这个地方。而且其他落地很可能导致时间不一致，到时候问题更多。” 听到这些，凯特琳头都大了：“这个问题必须解决，不然我们的计划就没法实施了。”说完她也在巴里另一边坐下。 太累了，这几天又要监控城市治安，又要做本职工作，还要背着威尔斯博士帮巴里，她几乎没有休息。 突然，她转头问道：“真奇怪，你第一次回去的时候不是说街上空无一人吗？” 不等巴里回答，西斯科就已经明白了原因：“你也说了是第一次啊，就是因为那次，后来的时间线就改变了，这些突然多出来的人应该也是受到了影响。” 巴里：“……”他第无数次后悔自己当年的冲动。 “你们在说什么呢？” 卡奥斯刚处理完了一起大桥上的交通事故，回来就看到三个人排排坐，每个人都很沮丧。巴里的面罩抓在手里，已经被他揉变形了。 “你回来啦。”巴里笑了笑，但笑容勉强。 西斯科将他们刚才那次失败的尝试告诉了卡奥斯，卡奥斯歪着头想了想，问巴里：“你是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去，还是也可以带其他人一起？” 巴里被问住了，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也没实践过。 倒是西斯科，他摸了摸下巴：“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可以带人的。” 卡奥斯接着道：“如果可以，巴里带我一起回去，我可以让别人看不见我们。” 巴里：“？你想怎么做？” “我会一个阵法，可以让其他人看不到阵法里的人，但这个阵法必须由我来激发，而且能维持的时间也不久，以我现在的灵力，支撑五分钟就是极限了。” “五分钟？完全够用了！”西斯科越想越觉得卡奥斯的提议靠谱，他一跃而起，重现开始计算两个人同时穿越时间的模拟模型。 巴里的神速力不能完全用他们现有的物理学理论来推断，在贴近巴里的一段距离内，其实还存在着一个叫作神速力力场的东西，在力场里的人，不管速度多快，都不会受到伤害。 随着巴里对神速力应用越来越精细，这个力场的大小也可以受他的控制。 一通计算后，他问巴里：“你维持一个能容纳两个人的力场，还需要提速到最高速，会不会体力不够？” 巴里一脸莫名：“你不知道吗？” “……什么？” 卡奥斯无辜地笑了下：“我不需要力场的保护。” 西斯科：“……早说啊！”白算了那么久！ 事不宜迟，实验了一下卡奥斯的阵法，确认真的可以完全隐身，巴里立刻准备动身。 重复回到同一个时间点，就算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也会对现实产生影响，他们不能不断实验。 所以这一次，必须成功。 第78章 第 78 章 出发前, 巴里问卡奥斯：“你紧张吗？” “有一点儿吧。”卡奥斯诚实地点了点头，“但也只有一点，你忘了, 我可是穿越过两个世界的人，见多识广，这点小事可吓不到我。” 巴里愣了一下,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被迫离开自己的家乡，自己的亲朋好友, 永远都回不去了，受了那么多的苦，结果到卡奥斯嘴里，却变成了见多识广。 这份心性，这份坚韧，他从来没在其他人身上见过。 到底谁会在了解了卡奥斯之后不喜欢他呢？ …… 这一次非常顺利, 还没落地卡奥斯就启动了阵法, 两个人就这么正大光明从街上走到了巴里家里, 路过的人果然全都看不见他们两个。 之后的一切也没遇到任何问题，他们成功录到了巴里母亲遇害的画面。 红黄色的两道闪电，和终于赶到的亨利，都被记录了下来。 第87章 做完这一切，巴里就想立刻离开, 卡奥斯却好像有些迟疑。但对上巴里疑问的眼神，卡奥斯摇了摇头，无声地催促他。 回到试验场地, 西斯科第一时间检验了一下他们录的视频，反复试了下，有些遗憾：“录得不错, 就是有点晃，可惜还是没法看清那道黄色闪电。” 巴里接过相机，小心收好：“证明亨利不说凶手，这段视频就够了。至于凶手，我迟早会找到他的。” 拿到了录像，之后的事情巴里一个人就能完成了，卡奥斯就先帮西斯科和凯特琳把偷偷从实验室拿出来的一些设备送回去。 没想到回去路上正好遇到了威尔斯博士。 卡奥斯小小的身躯又背又扛拿着许多东西，其他两个人也都双手满满当当的，突然和威尔斯博士这一照面，连躲都没地方躲。 卡奥斯咽了口口水，努力想把自己缩小，西斯科眼神躲闪，凯特琳大脑飞速运转，试图马上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 然而威尔斯博士竟然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从他们身边滑了过去，只留下一句：“今天该例行检查地下管线了。” 西斯科一动都不敢动，只有眼睛瞪得大大的，疯狂对着凯特琳使眼色：博士这是怎么了？气过头了？ 凯特琳：我怎么知道，赶紧把东西放回去然后检查管线去啊！ 卡奥斯跟在他们俩后面，忍不住有些疑惑，博士刚才那是去哪里？那个方向不是啥也没有吗？ 擦身而过后，威尔斯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什么都不必说，看他们那幅样子就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威尔斯甚至都不用问，这一个个都是藏不住事的，果然还是成功了吧？ 他来到走廊的尽头，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面前的墙壁无声变形滑动，露出了里面的密室。 “吉迪恩，让我看一下。” 报纸的头条依然是闪电侠的照片，并无变化，威尔斯缓缓闭了下眼睛。 没变就好。 他忍不住取下眼镜用力捏了捏眉心，最近越来越多的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虽然目前还没有对既定的未来再次造成影响，但他也忍不住有些心急了。 尤其是刚刚，天知道他发现自己记忆里多了一道一闪而逝的红光时，有多害怕。 总觉得再这么下去，可能又会出现一次让他心惊胆战的大事件。 这么多年了，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快要经不住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了。 …… 将所有东西归位后，三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终于没有那么心虚了。卡奥斯毫无形象地瘫坐在转椅上，今天这一天他一直精神紧绷，又消耗了大量灵力，现在突然放松下来，才觉得腰背酸痛，只想躺着。 顺手还给三个人都点了外卖。 凯特琳对西斯科说：“你觉不觉得，博士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有吗？”说完，西斯科心里也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确实，威尔斯博士虽然一直都挺刻薄，嘴里很少有什么好话，人也高傲，不屑于和人多解释，但他也从来不吝于教导西斯科和凯特琳，而且对巴里，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掏心掏肺了。 威尔斯甚至曾为了救巴里差点死掉！ 但是最近，他独自一人呆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西斯科常常找不到他。 这次，威尔斯反对巴里为亨利脱罪的理由很充分，就算巴里本人都挑不出什么问题，而且巴里也相信威尔斯是没有恶意。 可西斯科确实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儿不对呢？” 突然，卡奥斯手机响了起来，他一跃而起，风一样冲出去，又带了一个巨大的披萨盒子飞了回来。 “好啦，想什么呢那么入神，你们都不饿吗，来吃披萨吧！” 吃了一半，巴里回来了。 卡奥斯：“这么快？都搞定了？”他还以为巴里今天肯定来不及回来了。 巴里一脸轻松，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悦：“还没，但后面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相机被他交给了乔，无需多言，乔就知道他一定是做了什么。 看完录像，乔也是心情复杂，最终，他只是用力拍了拍巴里的肩膀，承诺：“放心，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亨利尽快出来的。” 当年是乔亲自逮捕的亨利，现在，也该由他来帮助亨利回来了。 巴里跟着乔，看他向索恩还有辛格都展示了录像，将录像的来源揽到了自己身上，还一力承担了所有可能的后果。 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对自己很有意见，总是想开除自己的辛格局长居然也愿意支持。 他不是口头上说说的，他直接承诺将由他来承担可能存在的赔偿问题，还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尽快重审当年的案件。 总之，一切都顺利地不可思议。 剩下的披萨被巴里全部消灭干净，中途他甚至还出去阻止了两起犯罪。他心情实在太好了，整个人都很兴奋，连被歹徒骂了一路都不在意。 入夜了，卡奥斯该回家了，他明天一大早还有课，而且作业还没写完。 巴里送他回家，省了五分钟的时间。 “今天忙活了这么久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吧，拜拜。” “等一下。”巴里一只脚卡住了即将关上的大门，“刚才，就是我们从过去回来之前的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这个问题巴里当时就想问了。 但那时候的情况实在不适合闲聊，看卡奥斯的态度应该也不是什么急事。 没想到回到西斯科和凯特琳身边后也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一直拖到了现在。 “嗯？哦那个，”卡奥斯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那个呀，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没事吧？” “就是，你的母亲……”卡奥斯摸了摸鼻子，这么说怎么显得他有点多事，但他那时候确实有些担心巴里来着。 巴里突然笑了，卡奥斯疑惑抬头，却见他眼中盈满了温柔的笑意：“卡奥斯，你真的很温柔。” 看到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却不能去救她，巴里当然难过。 他甚至曾经还想过，他不想管其他人的死活了，他只要他的母亲活着。凭什么呢？凭什么这个必须被牺牲的人是他的母亲呢？他的母亲又做错了什么？ 但在一次次的回溯，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面对妈妈的目光后，巴里已经想通了。 今天，再一次重新经历这些，他内心悲伤，但已没有了愤怒，反而多了更多的坚定。 巴里突然涌起了一股冲动，他一下子抱住了卡奥斯，并说道：“谢谢你，卡奥斯。能认识你是我最幸运的事。” 毫无征兆地紧紧拥住，卡奥斯差点被口水呛到，但想到巴里这么可怜，算了，安慰一下吧。 他也伸手拍了拍巴里的后背。 好不容易把莫名矫情起来还不停撒娇不想走的巴里送走，卡奥斯赶紧开始写作业，顺便摸鱼看了一下本地论坛。 这是他最近的新爱好。中心城论坛和哥谭的论坛一样有趣，甚至因为没有某红罗宾的管理，还有更有趣一些。 不过今天首页没有什么有趣的帖子，都是一些老生常谈。 第一个是卡奥斯没次看到必然会点开然后失望关掉的闪电侠个人照片楼——从来没有人拍到过能超越艾瑞丝神作的闪电侠图片。 第二个是红鹄个人楼，误入一次后，卡奥斯再也不敢点开了。 后面几个帖子都没什么点开的欲望，看来今天不适合摸鱼啊，还是赶紧把作业搞定吧。 角落里有个帖子：有人知道神速（godspeed）吗？ 卡奥斯关闭论坛前一扫而过，完全没注意。 …… 第二天，巴里就迫不及待去探了监，告诉了亨利这个好消息。 他还不知道乔他们具体是怎么安排的，只能告诉亨利他们拿到了关键的新证据，案子很快就会重审。 没想到亨利的反应出乎意料，他不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不关心新证据是什么，只关心一件事：“是你的小男朋友帮了你吗？” 巴里：“……可以这么说。” 亨利了然地点了点头，很好，看自己儿子这压不下去的嘴角，好事将近了啊。 从监狱出来，巴里才发现半个小时前，乔发了消息让他去现场。半分钟前，还有两个电话，分别来自乔和索恩。 “天呐，我居然忘了开铃声！”他倒吸一口凉气，完蛋，又要迟到了，一会儿绝对又要挨辛格局长的骂了！ 他立刻跑了起来，但仅仅过了0.01秒，他就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闪电侠的神速力消失了！ 第79章 第 79 章 亨利顺利出狱了。 在时隔十八年的重审法庭上, 一位新的证人出示了一件新的证据。 这位证人是当年巴里一家人的邻居，他们家的阁楼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巴里家客厅的情形。 第88章 而当年，才八岁的证人正好在阁楼上摆弄相机, 并无意中录下了这一段。 前几天，索恩探员追查另外的案子，线索直指证人一家, 最后证实他们是被诬陷的，但却意外发现了他们家里这个被丢在阁楼角落不知道多久的相机, 还找到了这段关键的录像。 虽然证人本人和他的家人都不记得自己家什么时候有这个相机了，但事实就是如此，调查亨利案的检察官还找到了他们当年在本地一家已经关门的商店购入这台相机的发票。 庭下，卡奥斯在巴里耳边小声哔哔：“原来那个阁楼是他家，难怪你一定要去那里，你早就想好了吧？” 巴里：“……不, 我真没想到能这么顺利, 当时就是直觉这个位置比较合适, 既能录到，又不会太靠近，太靠近反而有些太假了。” 卡奥斯竖起一个大拇指：“真不得了，物证专家的直觉！” 这一段录像被当庭播放了几遍。 录像内容虽然模糊，还有残缺, 但关键信息清晰可信，足够证明巴里的母亲诺拉·艾伦女士并不是死于亨利之手。 卡奥斯：“诶？怎么只有这么一段？”后面那红黄两道光芒，还有亨利抱起诺拉的画面呢？ 凯特琳悄悄捂住卡奥斯的嘴, 用气音说道：“我们这次的目的是为了清洗亨利的嫌疑，不能节外生枝。” 终于，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 亨利被改判无罪，当庭释放。 * 外面挤满了记者和一些自媒体工作者，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市民，亨利被安排从后门离开，先回乔的家里洗漱修整一番。 他们家的房子产权现在属于银行，还需要一些手续才能拿回来，而且这么多年没住人了，很多地方都需要修理一番。 巴里在挨个感谢帮助了他们的人。 “太感谢您了，斯坦因教授，如果不是您，案子不可能这么快就进入重审，真的非常感谢您！” 庭外，巴里双手握着马丁·斯坦因教授的手，真挚地感谢着。 斯坦因教授是研究原子融合物理学博士，和巴里曾有过一面之缘，并不熟悉，但这次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了亨利的案子，而且正好在检察院有相熟的老友，在推动亨利案件重审这件事上出了不少力。 斯坦因教授拍了拍巴里的肩膀：“举手之劳而已，没什么的，你应该谢谢哈里森，是他让我来帮忙的。” “威尔斯博士？”巴里愣了一下，他还以为威尔斯博士和斯坦因教授是对头，毕竟他们一样高傲，几次见面都争锋相对，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的。 “没错。”斯坦因教授点了点头，懒得再多说了，“行了，我还要赶火车去星城，下次有机会再聚，再见。” 凯特琳还有事先走了，卡奥斯和西斯科两个人站在角落里等巴里。 卡奥斯：“我早就想问了，这是谁啊？” 西斯科：“他很有名……也对，你是学生物的，不认识他也正常，他是原子融合领域的领军人物，单论学术方面，威尔斯博士都不如他。” 卡奥斯惊异地打量了一下西斯科，有点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众所周知西斯科有多崇拜他的老板，他都承认这位比威尔斯博士要厉害吗？ 卡奥斯不由仔细观察起斯坦因教授。 这位教授一头银发，身材高大挺拔，一看就很昂贵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服帖笔挺，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深邃的五官，充满智慧和骄傲的眼神……好帅——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斯坦因的身上怎么有两股不同但又势均力敌的气息？ “你刚才说他是研究什么的？” “原子融合？怎么，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找一些他的论文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不等西斯科说完，卡奥斯连连摆手，开什么玩笑，他最不擅长这些了。 西斯科不怀好意地点开了他的手机邮箱：“不要客气，斯坦因博士的论文我全都下载了，还有我自己的笔记，全都可以发给你哦。” 在卡奥斯逐渐惊恐的眼神中，他又加了一句：“也许你可以写些读后感之类的？” 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儿，巴里终于结束了寒暄向他们走来。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西斯科看着巴里脸上大大的笑容，忍不住摇了摇头，笑道：“没有你高兴，哈哈哈，好了，你快回去吧。” 卡奥斯也点点头：“没错，你快去找亨利吧，今天中心城的坏蛋就交给我们。” “这怎么好意思，你们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了。而且我还得尽快找回——” 卡奥斯推了他一把：“行了，别浪费时间啦，快走快走！” 巴里嘴上那么说着，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可是归心似箭，任何事情都得放在他们父子团聚之后。 巴里走后，两人转身朝着法院大门走去，卡奥斯正好看到斯坦因的身影消失在一辆黑色宾利车上：“果然是名人，真有钱。” * 亨利直到一路被乔护送回家，都还没反应过来。 确实，巴里和他说过，这次一定能让他出来，还能让他无罪释放，但亨利自己真的没有报什么希望。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无数次充满希望，又被迎面浇了一头一脸的冷水。 甚至有的时候，他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是不是他杀了诺拉……如果不是，为什么他会身在此地，和这些杀人犯在一起？ “亨利？嘿！亨利！” “嗯？乔？”亨利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舒舒服服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咖啡的热气扑在脸上，热热的。 他还没喝，但他知道这杯咖啡里加了很多奶，冲淡了咖啡的苦味。 乔知道他不喜欢咖啡的苦味。 “亨利，我的朋友，”乔正和亨利一起坐在沙发上，目视前方，目光里充满感慨，“你现在看起来比我年轻多了。” “哈哈，你还是这么有趣，乔。” 乔突然转了过来，一脸正色：“说真的，我要向你道歉——” “不，别这么说。”亨利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们都知道，你做了你该做的，你做所的一切都对得起任何人。” “反而是我，我应该谢谢你，你把巴里教得很好，也养得很好。”说到这里，亨利眼底泛起了一些湿润。 而一向多愁善感的乔已经泣不成声了。 当晚，两个年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男人喝的酩酊大醉，烂摊子全由巴里一个人收拾。 很快，过了一周，在亨利适应了外面的生活，并且重新入住自家房子后，大家为他举行了一个小型宴会庆祝回归。 这本该是件高兴的事情，但亨利却发现，巴里似乎有些奇怪。 不仅是在今天的宴会上，其他时候巴里也总是会一个人出神地想着什么，眼底隐隐有些忧郁，整个人也常常无缘无故有些焦躁。 巴里已经努力不想把这些情绪带回家，不想影响到亨利，但亨利作为一个尽责的父亲，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被没收的房产已经重新回到亨利手中，但这些年积累的一些房产税，草地保养费用等交了不少钱，一下子把巴里的积蓄掏空了。 亨利还以为巴里是在为钱发愁，他安慰巴里说：“没关系的，我虽然没法回到以前的岗位上，但还有很多工作可以做。” 巴里扯出一个笑容：“不，我没有为钱发愁。” “啊，该不会是，你的小男朋友和你吵架了？说起来最近确实很少见到他。”亨利摸了摸下巴。 巴里无奈极了：“都说了多少次了，卡奥斯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只是好朋友，而且他最近有些忙。” 整个中心城的治安越来越差，这个时候闪电侠又无法行动，只有一个红鹄天天在城市里到处跑，能不忙吗？ 亨利有些惊奇：“这么久了你们还没在一起吗？难道卡奥斯不喜欢你？” “你们在说我？”卡奥斯端着一个大马克杯走了过来。 他耳力好，远远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巴里差点没吓死，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音：“不不，只是在闲聊？” 卡奥斯狐疑地眯起了眼睛：这么心虚，该不会在说他的坏话吧？ “等等，你这里面是什么？”巴里被卡奥斯和亨利的眼神夹击，浑身不自在，突然，他倒吸一口凉气，“谁给你喝酒的！西斯科？？” 说着他就想夺过卡奥斯的杯子，但卡奥斯轻而易举地躲了过去，一下子就跑远了，边跑还边喊：“西斯科不是我的保姆！” 巴里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实在笑不出来。 * 几周前，在监狱门口。 巴里和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擦肩而过后，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神速力。 第89章 他立刻打车去了星际实验室。 这不是他第一次失去神速力了，早在认识卡奥斯之前，他就曾有一次遇到了一个可以吸收其他人能力的异能者。 这个异能者吸收其他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之后很快，巴里的能力就自动回来了。 所以这一次他没有很慌，只是第一时间通知了威尔斯博士等人。 博士对闪电侠一直都非常紧张，听到这个消息，也顾不上和巴里冷战了，立刻给他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看起来似乎和上次是一样的情况。”威尔斯博士若有所思，“可是那家伙不是好好地关在下面吗？” 他抬头看了一眼西斯科，西斯科心领神会，立刻下去检查了一下他们的超级监狱，果然，人都好好关着，没有异常。 凯特琳奇怪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巴里挠挠头：“先不管了，尽快恢复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用上次的办法吧。”威尔斯博士立刻指挥凯特琳去准备跑步机。 他在一旁亲自监督着巴里跑步，大概五分钟，他突然叫停：“等等，不对，巴里现在的速度怎么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了？” 西斯科有些吓到了：“真的！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可不是这样的，而且我这里也完全没检测到神速力，好像那家伙完全消失了！” 威尔斯博士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黑得可怕：“是我想错了，这次的情况没那么简单。” 第80章 第 80 章 **中心城本地论坛** 本周热帖第一条： 【是我的错觉吗？感觉最近好像都是红鹄单独行动呢, 闪电侠去哪儿了？】 1l 红鹄和闪电是不是吵架了呀，小情侣你们要好好的呀。 2l 楼主磕cp磕到魔怔了吧，你怎么知道闪电不在？闪电的速度你看不到才是正常的好吗？ 3l 我不站闪电和红鹄, 但是有一说一哈，你们不觉得红鹄特别可爱吗？ 4l ？？？楼上没事吧，红鹄一天天包得那么严实, 而且话都不说一句，你们都从哪儿脑补的。 5l 看来4l没亲眼见过红鹄吧, 我赞同3l，红鹄就是一款傲娇的可爱小蛋糕！他上次把几个抢劫的打晕之后就躲了起来，等警察走了又回来在我这里买了冰淇淋。他的声音很年轻可爱！ 我说不收钱的时候他凶了我一句！谁懂！就是那种小孩子虚张声势的恶狠狠的语气，可爱死了~而且我问他还要不要带一个冰淇淋给闪电，他二话不说就又买了一个！ 6l 什么？？5l居然和红鹄说过话？！狠狠嫉妒了！ 7l 我说，没人在乎闪电侠了吗？我在报社工作, 我和楼主有一样的感觉呢, 真的很久都没闪电出没的消息了, 这很不正常啊。 …… …… 887l 这帖子还挂着呢？闪电侠这不是在的吗，服了，一天天瞎猜这些，那些超能力者哪儿用得着我们来担心啊。 888l 楼上说的该不会是神速吧？ 889l 我才几天没看论坛，这个神速又是谁？又是哪儿来的家伙？？ 890l 你们都不知道吗？新来的超级英雄, 据说速度比闪电侠还快呢。 891l 又在瞎编，每次有个什么超自然现象就说是有新的超级英雄。我不相信还有比闪电侠更快的人。 …… 巴里在星际实验室不断奔跑着，大量剧烈运动消耗着他的体力, 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脊背，但他一点儿也没有要停下来休息的意思。 凯特琳实在看不下去了，按停了机器：“别跑了, 休息一下吧。” 巴里一言不发，重新打开跑步机，然后因为速度太快“砰”一声，摔了出去，砸到了角落里的纸箱上。 幸好都是些空箱子，他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脚扭了。 卡奥斯立刻跑过去把他扶起来。 自从巴里失去能力后，卡奥斯就很不放心他，他害怕这是一场针对巴里的阴谋，怕失去能力的巴里没有自保能力。 除了上学上班的时间，卡奥斯几乎寸步不离跟着巴里，用尽他毕生所学在巴里掌心用灵力刻下阵法，这个阵法只能触发一次，用后就会自行销毁，触发后，无论卡奥斯身在何处，都可以被自己召唤到巴里身边。 他还非常强硬地让巴里住进了自己家的空房间，完全没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在其他人眼里有多暧昧。 木木悄悄伸出一根细细的柔软的绿色藤蔓，卷住巴里高高肿起来的脚腕，一阵清凉后，脚腕消肿了，巴里心里那股难平的无名火也消了不少。 他冲卡奥斯笑笑：“谢谢。” 凯特琳抱着双臂：“还不知道你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多久，你最好适应一下，没有神速力可不能像以前一样随便用你的身体了。” 卡奥斯拉拉她的衣袖：“好啦凯特琳老师，我可以给他治的，你就别再说他啦。” 巴里本来就很难过了，还特意提醒他没了能力不能快速恢复，这简直是火上浇油啊。 没想到凯特琳眼神一转，把矛头对准了他：“还没说你呢卡奥斯，你的灵力不是攒得很慢吗？我看你也没怎么省着用，给巴里治一次得用掉不少吧？” 卡奥斯小声哔哔：“……是给巴里用的，又不是别人，计较这些干嘛……” 凯特琳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 脚踝上的伤好了，心情也稍稍平静了一些，但失去能力的焦虑却怎么也无法缓解，巴里突然长长叹了口气，脱力一般仰面躺在了地上。 其他人都默契地没有打扰他。 过了很久，巴里突然用一种平静得吓人的语气说道：“其实中心城也不是必须要有闪电侠。” 没有闪电侠的这两周里，中心城的一切都没什么变化，红鹄将中心城照顾得很好。 而且还有无赖帮，他们不允许自己的地盘上出现贩毒，人口买卖这些勾当，那些犯罪者一旦出现，他们就会先收拾掉。 甚至艾瑞丝都没发现他能力消失。 这个城市真的没有他以为的那么依赖闪电侠，闪电侠对中心城也没有那么重要吧？ 而不做闪电侠的这两周，他巴里·艾伦因为依赖神速力搞砸了很多小事，但却干成了一件儿大事，至少，现在亨利已经洗脱了冤屈，回到了他身边。 也许，也许他得到神速力就是为了这一刻，所以当他完成的时候，他的能力就被收回了？ 他是不是就该做回一个小小的物证专员……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这么一头钻进了牛角尖。 可卡奥斯并没有给巴里很多的时间沉浸在自怨自艾里，他突然蹲在巴里面前，双手把巴里的脸捧了起来，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可是巴里，你是神速力选中的人，中心城需要闪电侠，红鹄需要闪电侠，卡奥斯也需要巴里，不用担心，你的能力一定会回来。” 巴里看着卡奥斯，恍惚间，似乎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只有卡奥斯黑珍珠一般亮亮的眼睛，和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他一时间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胸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视野中卡奥斯的面容越发清晰，连脸上的小绒毛都能看得见，脸上坚定的表情也渐渐被疑惑替代，巴里却完全无视了…… 凯特琳快把西斯科的胳膊拧断了，西斯科却恍若未觉，只是一个劲儿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来——他可是眼睁睁看着巴里越贴越近了，要亲上了吗，要亲上了吗？？？！！！ 正在这关键时刻，威尔斯博士滑了过来，这几天他一直为了巴里失去能力的事情忙活，几乎没怎么休息，脸色都苍白了。 他一进来，招呼也不打，直接进入正题：“我发现最近城市里出现了一种和巴里有些类似的波动，你们来看。” 卡奥斯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放开巴里的手跑过去，看热闹看得正起劲儿的两个家伙脸色瞬息万变，最后摇了摇头，也都围了上去。 巴里终于冷静了，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努力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西斯科看了一眼威尔斯博士的屏幕，立刻就说：“这绝对是个极速者，天呐，那个传说是真的？” 卡奥斯：“什么传说？” 西斯科：“你们都不知道吗？最近有人说看到中心城出现了一道白色闪电。” 凯特琳：“是神速，我听说过，但我从来没见过，也没有他的照片，我一直以为是谁在论坛写闪电侠的科幻同人小说……” 博士点头：“就是他。” 卡奥斯完全不懂这些，但也看出了些门道：“这是个上班族啊，而且还是天天九点上班，五点下班。” 这位不明人士的波动集中出现在早上八点前和晚上五点后，白天偶尔会出现，多在十一点到两点之间，每到周五晚上开始行动轨迹就会变密集，一直到周日晚上才停止，非常规律。 第90章 巴里猛然想起：“那天有个人和我擦肩而过，该不会就是这个神速？” 卡奥斯也是一惊：“难道是他偷了你的能力？” 威尔斯博士：“目前看来，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可我们要怎么抓……联系他？我们不认识他，现在也没人能追上他。”凯特琳还不知道该怎么把能力夺回来，但已经在思考怎么抓人了。 “也许我们可以从他的行动轨迹里分析出他的住址和工作地点，还有那天他和巴里擦肩而过的地方，应该会有监控！”西斯科想到就开始做，说话间已经打开了电脑。 但威尔斯博士制止了他：“我已经都查过了，他其实很谨慎，也很聪明，行动轨迹起始点没有任何规律，他也很会躲避摄像头，那天和巴里接触的地点也是他精心选中的，那天正好检修，一条街的所有摄像头都断电了。” “啊？那怎么办？”卡奥斯犯难了，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聪明。 威尔斯博士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他应该不是什么罪犯，他也在做一些阻止犯罪的事情，只是手段风格和我们不太一样，我们只需要伪装成受害者。” 威尔斯已经研究过了，这位叫作神速的极速者应该是独自一人行动，没有后援，他保护中心城的方法就是沿着不固定的路线一遍遍在中心城巡逻。 白色的光芒和夜间的灯光融为一体，很难被发现，发现有什么事件，他才会停下。 威尔斯博士推测神速的视力和普通人一样，所以在没有后援力量帮助的情况下，他需要仔细巡逻，一条路都不能拉下，所以他明明速度很快，但处理犯罪事件总是比卡奥斯慢一些。 这也就是为什么卡奥斯这么就以来都没和神速碰过面。 卡奥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还是博士更聪明。” 他握了握拳头，一下子动力十足，摩拳擦掌道：“既然如此，这个受害者就由我来扮演吧，我有办法抓到他，万一他其实是什么坏人，我也可以制服他。” 不管巴里失去能力是不是神速干的，他们都必须要找到他，这是他们唯一的线索。 第81章 第 81 章 “这怎么行？”听到卡奥斯要去当诱饵, 巴里第一个反对，“现在我们对神速一无所知，只知道他的速度比我快, 也许他还有什么别的能力，这太危险了。” 卡奥斯有些不理解：“可是，除了我还有谁更合适吗？” “……”巴里语塞。 他们这个团队里只有两个, 哦不，现在只剩一个超能力者了, 就是卡奥斯，其他人残的残（威尔斯博士），弱的弱（西斯科、凯特琳），肯定不行。 巴里看着卡奥斯，卡奥斯还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他明明蕴含强大的力量, 却生得瘦弱, 又容貌隽秀, 而且东方人独特的年龄感和打理得整齐乖巧的短发，让他怎么看都是未成年的样子。 再加上无论经历多少事情还是那么明亮纯净的眼眸，非常容易让人放下戒心，做诱饵再合适不过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巴里还是不放心：“要不然, 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威尔斯博士真的有点想翻白眼了：“也许你们应该先听听我的计划。” 威尔斯的计划很简单，人为制造一起事故吸引神速的注意力，只要神速一停下来, 卡奥斯就可以抓住机会将神速弄晕。 他看向卡奥斯：“我知道你应该有些神奇的手段，可以保证不伤害他的同时让他失去意识。”神速显然和闪电侠是类似的力量体系，卡奥斯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卡奥斯点点头, 灵力就是这么方便。 这和巴里预期的方式不太一样，他心里的疑虑更重了：“这也太……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而且这不是钓鱼执法吗？” 这么做总归是不太道德的，他们这些义警因为有超出常人的力量，本来就应该尽量避免这种情况，每次出手都应审慎。 “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十全十美万无一失的事情，会因为卡奥斯看起来好欺负就来抢劫或者偷窃的家伙，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吗？”威尔斯博士一脸理所当然。 卡奥斯和巴里对视了一眼，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想了想，还是尽快让巴里恢复更重要。 他暗自琢磨着，突然灵光一闪：“要不然这样，我来扮演坏人，让西斯科来当受害者，这样就不用把无辜的人卷进来了。” “不行，你当不了坏人。”出乎意料，第一个反对的是威尔斯博士，“难道你要去抢劫西斯科？这一看就是陷阱，还是一个非常拙劣的陷阱，神速只要智商没什么缺陷，一定不会上当的。” 到时候别弄巧成拙打草惊蛇了。 巴里看了看胖胖的墨西哥人，忍不住摇了摇头，没办法不赞同威尔斯博士的判断，西斯科可比卡奥斯高了半个头了，还宽了两倍，太假了。 被小瞧了！卡奥斯气呼呼地想，但也没再为自己辩驳，只说：“那就这么办吧，让我去当受害者。” * 诱捕神速的计划定下了，但神速却突然消失了。 整整一天，威尔斯博士再没有捕捉到任何属于神速的波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不可能，也许是他自己有什么事。”相比于西斯科的一惊一乍，威尔斯博士很镇定，“如果他的能力真的是从巴里身上偷走的，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迟早会出问题的。” “再等等，他会再出现的。” 之后又是一天，神速依然没有任何踪迹，好像整个人都从中心城凭空消失了。 红鹄的工作量一下子翻了好几倍，卡奥斯终于对中心城治安大幅下降这事儿有了些实感——他这两天加起来只睡了四个小时！ 他现在听到西斯科呼叫红鹄这个代号都有些应激了。 神速消失的第三天，巴里下班后来接卡奥斯放学，卡奥斯见到巴里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现在能肯定神速一定是个好人。” 巴里看着卡奥斯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不置可否，只是从背包里掏出了卡奥斯最喜欢的那家快餐店的双层牛肉芝士堡，不要酸黄瓜版。 “啊！太好了巴里，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卡奥斯立刻接了过来，边走边吃，上了一天课，中间还需要时不时偷偷飞出去处理这种那种事情，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他都快饿死了：“唔唔好吃！牛肉堡就不该放酸黄瓜！” 巴里揉了揉他的头发，笑了笑没说话，眼底深处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郁气。 他这段时间没法和卡奥斯并肩作战，只能尽力在其他地方帮一些微不足道的忙。但只是给卡奥斯带汉堡，这种小事谁都能做不是吗？ 他欠卡奥斯的真的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不敢去想和卡奥斯表白的事情。 至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可能连普通人都比不过的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去谈对卡奥斯的喜欢。 两个人一路聊着天回到公寓，刚走到楼下，卡奥斯突然脚步一顿，对上巴里疑惑的目光，他愣愣地说：“我哥好像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感受到提姆气息的那瞬间，他没来由地有些心虚。 “哟，好久不见了，卡奥斯。” 公寓门一打开，卡奥斯就看到提姆坐在沙发上，姿势惬意，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一个高脚杯端在手里，只是里面不是酒，看起来似乎有些像……黑咖啡？ 突然，他舒缓的表情一凝，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嗯？巴里也在啊。” “嘿提姆，你怎么来了，都不提前说一声。”卡奥斯撒娇似的抱怨了一句，从冰箱里拿出了昨天巴里买了但他太忙没来得及吃的蛋糕，叉好叉子放在提姆面前。 然而精明冷酷的年轻总裁不吃这一套，提姆看都没看那块蛋糕：“这难道不应该问问我的好弟弟吗？你都三个礼拜没有回家了吧？” “几天不见，你都和人同居了。我要是再不来，你该不会直接和人跑了吧？” 这下，就算再迟钝，卡奥斯也感觉到提姆对巴里的恶意了。但他搞不懂这股恶意的来源：“我这两周都在陪巴里呀，不是和大家都说过了吗？” 提姆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没记错，你说巴里生病了需要照顾，但我看他这不是挺好的吗？看起来比我还健康，怎么不见你这么关心关心你可怜的哥哥？” 卡奥斯看了看提姆两个都快挂到地上的黑眼圈，又回头看了看精神良好，只是眼神有点忧虑的巴里，有点犯难了。 威尔斯博士特意叮嘱过，巴里失去能力的事情不能说出去啊。 “这个嘛……”卡奥斯绞尽脑汁地想借口，但他实在不擅长这个，想了半天，只能说，“其实是因为，我最近迷上了一款双人游戏，需要巴里和我一起通关……” 提姆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了，这弟弟才离开家多久，居然就已经胳膊肘往外拐，开始为了外人来欺骗自己的哥哥了！ 第91章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话合理吗？”他们的游戏可是绑定了的，卡奥斯都多久没上线了，达米安昨天才抱怨过。 提姆站起来走了两圈，才好不容易平复下自己的暴脾气，他还从来没在卡奥斯面前暴露过自己的真面目，不能功亏一篑。 “我也不是一定要阻止你们两个，但是，不管你想干什么，大大方方的不好吗？”尤其是谈恋爱，怎么可以瞒着家人！ 被当场揭穿，卡奥斯立刻满脸通红，但又有些理直气壮地想，他这都是为了帮助自己的朋友。 哥谭现在的情况挺复杂，提姆不能离开太久，确认卡奥斯好得很，不回家只是谈恋爱了，他也就不多留了。 离开前，他单独和巴里说了一句话：“我可不喜欢哪天看到你被布鲁斯打进墙里，好自为之。” 以前提姆还挺欣赏巴里的，毕竟他和绿灯是正联唯二鬼点子最多，而且还敢于将这些鬼主意打到蝙蝠侠身上的人。 但现在嘛，弟弟居然这么偏心这家伙，提姆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了。 可是弟弟喜欢，他又能怎么办呢？ 唉，眼不见为净！ “砰！”一声，大门在眼前重重合上，巴里揉了揉差点被砸到的鼻子，有些无奈，提姆连一点儿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好像已经认定了他是个吃卡奥斯软饭的家伙了…… 卡奥斯到现在还一脸懵，提姆简直来去如风，说了一通他听不懂的话就跑了。 他只能问在场剩下的另一个人：“他到底什么意思啊？特意跑过来就为了说我们一顿？” 巴里苦笑一声：“没什么，你不用担心，他也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他们自己，我可听说了，哥谭的犯罪率也突然提高了好几倍，情况比中心城严重多了……哎，这里也离不开，不然我也想回去帮忙。”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巴里抿了抿唇：“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卡奥斯更懵了：“你又是在道什么歉？什么被困在这里，我是中心城的义警啊，这里也是我的城市啊！” 说到最后，卡奥斯都有点生气了：“不是巴里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在要和我撇清关系吗？你是不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啊？！”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巴里急忙解释，“这么多天，我也没遇到什么危险，也许你不需要每天守着我……” 生气归生气，但巴里的安危卡奥斯没法放着不管：“那不行，之前没遇到，不代表之后也一直不会遇到！” “但是你刚才的话也必须说清楚了，不然……不然今天你不许吃艾妮姐姐做的晚饭！”艾妮是厨师的名字。 被卡奥斯这么一打岔，那些令人不愉快的想法都没机会在巴里的脑中多停留几秒，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哄卡奥斯——这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第82章 第 82 章 卡奥斯还是很好哄的。 有时候甚至不怎么需要哄。 只是过了一天, 他已经忘了自己还在和巴里生气，早上一起床就把巴里摇了起来。 “快快快！再不起来要迟到了！” 巴里下意识坐了起来，眼睛都睁不开, 两只手到处摸索。 卡奥斯拉完窗帘后就把巴里的上衣塞到他手里，掉地上的裤子扔回床上，恨不得直接帮他把牙膏都挤好。 巴里打着哈欠锁门的时候, 他自己定的闹钟才刚刚响起来。 从这里到警局的路程大概十五分钟，而现在距离他上班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通往车库的电梯里放空自己。卡奥斯昨天比自己睡得还晚，到底为什么这么有精力，这就是年轻的力量吗？ 他年轻的时候也没这么活力四射的时候啊？ 巴里不由想起有次看到布鲁斯在瞭望塔连续值班三天的事…… 难道这是什么蝙蝠家特有的能力吗？他们那一个个好像都不需要睡觉。 卡奥斯一路送巴里到了警局门口，再拐了个弯，自己上学去了。等到晚课下课后，巴里会来接他。 这是巴里能力消失后, 经过一番据理力争才赢来的——本来卡奥斯的计划是由他来护送巴里上下班。那就实在太奇怪了, 巴里可受不了, 不知道乔和其他同事会八卦成什么样子。 但这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家伙，压根儿没发现，他们现在这样你接我我接你的，完全就是陷入热恋一刻也不愿分开的小情侣啊！ 卡奥斯一走，暗暗观察的警局同事们就把巴里围了起来, 大家的表情出奇得一致。 索恩：“我说，要不然你去买辆车，接送男朋友还是有辆车比较好吧？哦不对你买不起, 这样吧，让卡奥斯买一辆车，你给他当司机。” 巴里：“卡奥斯只是朋友……” 一位平时不太熟悉的女同事：“噢原来那位小甜心叫作卡奥斯？奇怪的名字, 但他真的好可爱~” 索恩点点头：“没错，而且你们不知道，别看卡奥斯还在读大学，但他可是很厉害的，之前还被点名去参与了一个纽约的交流会。” 巴里……巴里已经完全找不到插话的机会了，以前没发现索恩这么能说啊，都被艾瑞丝带坏了。 乔路过，在人群外围斜倚着柜台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等人散了，才走上前拍了拍巴里的肩膀： “和小男友同居挺舒服啊？放心，亨利那边我会给你打掩护的，而且他现在天天忙着给你们的邻居画画报，大概也没空管你。” 巴里都有点气急败坏了：“……不是，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你明知道卡奥斯和我不是这种关系！” 乔只当作没听见。 反正迟早也会成为男朋友的，有什么关系嘛~ 本来这样就算了，可巴里没想到，他去局长办公室松文件的时候，辛格局长居然也问了一句；“听说你最近谈恋爱了？每天都是男朋友送你来上班啊。不错，有人作伴就不迟到了。” 说着顺手又给巴里布置了一大堆工作。 “只是朋友……”巴里辩解的声音有气无力。 可恶，现在没有神速力，连偷偷拿走辛格局长的汉堡都做不到了！ * 下班后，巴里照常接到卡奥斯，和他一起去了星际实验室。 不出意外，他们今天依然是一个人满城跑，另一个在跑步机上跑。 但超级义警的生活总是如此——意料之中的，又有意外发生了。 威尔斯博士本来就很少有什么好脸色，巴里失去能力的这几周更是异常可怕。今天尤甚。 他发现事情完全脱离掌控了。 “神速不是消失了，他是发现我们了。”威尔斯博士铁青着脸，咬牙切齿，“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屏蔽了我的探测。” 让高傲威尔斯博士在他擅长的领域说出“我不知道”这几个字，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更让他难受的是，他到现在也无法解决这个情况。 另外，威尔斯博士发现了几名死者，他们的死因都很一致，是只有极速者才能做到的杀人方法。 几个人身上都有高速移动造成的灼伤和被高速甩动造成的骨骼内脏破碎移位，最终死因是窒息，就像是把人丢进了高速离心机。 “这是第一个，之后我又对比了剩下的几个，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曾经有过犯罪记录。而且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死在神速手里。” 前几个是曾被捕，又逃脱了法律制裁的犯罪者，后面几个就太过分了，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曾经有过犯罪行为，这几个人只是被认为可能是犯罪者。 卡奥斯一下子就明白了：“也就是说，神速很有可能是一位极端的法外制裁者？不行，就算不为了巴里，我们也必须阻止这种行为。” 但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失去了神速的踪迹：“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找到他？” “注意这个人，这名死者叫比利·帕克斯，他比其他死者还多受了一些折磨，身上有一些被殴打的痕迹。” 卡奥斯：“这个死者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认识他。”巴里突然严肃了起来。 “我想，我可能知道一个人，和神速有关系。”他想起来了，这个帕克斯他知道是谁。 “帕克斯本来早就应该进监狱了，因为□□罪。”巴里回忆着，“我们都知道证据了，他□□了一名未成年的女孩，而这个女孩，还是我前同事的妹妹。” 但后来，就在开庭之前不久，闪电击中了巴里的办公室，让他成为了闪电侠的同时，也破坏了唯一的证据。 “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释放。” 而那个女孩也因为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自杀了，巴里的同事奥古斯特·哈特也因为此时离职，现在不知道在哪儿。 卡奥斯：“所以你怀疑，奥古斯特·哈特和神速有关系？神速杀了帕克斯是为了替哈特报仇？” 第92章 “对，不然没道理会特别照顾帕克斯，我们去找他吧，我来看看有没有办法联系到他。” 威尔斯博士指着卫星地图上的一间酒吧：“这里是帕克斯死前最后被目击到的地点。” 又指了指城中最大的游乐园：“这里是帕克斯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也是他犯下□□案的地方。” 他反而是目前最着急的一个，他要马上抓到这个可恶的杀人犯：“分头行动，西斯科和我去酒吧，巴里和卡奥斯去案发现场，凯特琳留在这里，我们需要先确认到底是不是神速杀的人。” 威尔斯的很多信息都是从官方渠道偷来的，说实话，他其实不太信得过官方的数据。 他发现的这几个受害者，官方给的死因只是窒息，还是他自己从照片和偷到的法医档案分析出这些人的死亡应该和极速者有关。 “游乐场不用去了，”巴里说，“我记得这个现场，是我勘验的。” 结合威尔斯博士的发现，他现在差不多能确定了，这些受害者就是死于极速者之手。而中心城现在，只有一个极速者。 * 很快，巴里和卡奥斯出去了一趟，又回到了实验室，在酒吧，他们发现了重大线索。 酒吧里的监控什么都没拍到，但酒吧后门附近有一个小饭馆，因为最近盗窃和抢劫犯罪猖獗，刚刚才安了一个新的摄像头，摄像头拍到了奥古斯特·哈特！ “果然和他有关。” 巴里问了所有的同事，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奥古斯特现在的联系方式和住址。 一直很八卦的女同事很奇怪：“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你不知道他离职的时候把所有人都删了，连夜搬家，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吗？” 挂断前，她还说：“他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复仇小说的开头，也许他现在在暗地里当什么复仇者呢~” 巴里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女同事只是开玩笑，但巴里却觉得，她随口一说的内容，很可能是真的。 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个可能性——哈特就是神速，不仅夺走了自己的能力，还杀了许多人。 他曾经的朋友，已经从一个正义的警察成为了私法制裁者，滥用私刑，违法乱纪，走上了和自己完全相反的道路。 卡奥斯看出巴里心情复杂，握了握他的手：“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杀更多的人，计划要提前了。” …… 卡奥斯现在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被一群人逼到了墙角，在一堆白人黑人棕色人种之间矮小得可怜，原本整整齐齐的一头短发也乱了，几根黑色发丝翘了起来，看起来更幼态了。 他今天穿了一套名牌服饰，没有管什么色彩，什么搭配，只有一个要求，就是logo要大要显眼，让人一看他就很有钱的样子。 但凡换一个人来穿这么一身，只会被怀疑是审美有问题的暴发户，或者是穿假货的虚荣青年，但卡奥斯这么穿，别人却只会下意识忽略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只注意到他可爱的容貌，和没人能忽视的，反射着刺眼金光的大金链子。 卡奥斯也抗议过：“这会不会太夸张了？太假了吧？” 但凯特琳说：“我们只是需要一个机会，只要能让神速停留一秒，你就有把握控制住他，不是吗？” 说得太有道理了，卡奥斯无言以对。 一个看起来年龄很小，但又很富有的小孩，单独一人，还是个亚洲面孔。在进入这条昏暗街道之前，就已经有不少包含恶意的视线钉在了卡奥斯身上了。 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路口灯光下之后，数道或高或矮的身影也一并拐入了同一条小道。 第83章 第 83 章 卡奥斯不紧不慢地向着黑暗的地方走着, 心里默默数了数，身后至少跟了七八个人。 也不知道他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一般来说，很少见到某个小团体既有白人, 棕色人种，还有黑人的。 这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小混混，反而像是什么有组织的□□, 但中心城什么时候又出现了新的大型团体？ 卡奥斯正思索着，身后一只手掌伸了过来。 他下意识一侧身躲了过去, 停顿了一下，又立刻往后一倒，靠在了水泥墙上，假装自己没站稳。 伸手想抓人的墨西哥大汉也愣了，狐疑地看着卡奥斯被鸭舌帽遮住，只露出了一个小巧圆润下巴的脸, 这小子, 刚才只是巧合吧？ 卡奥斯努力回忆着凯特琳的教学, 做出一副害怕又极力假装镇定的样子，率先开口了：“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墨西哥大汉冷哼一声，将自己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小子，把钱包交出来。”他口音浓重，语气轻蔑, 周身的气息狠辣无比，身上绝对沾了人命。 卡奥斯当然不能同意，但还没等他说什么, 他就突然浑身一僵。 屁股上怎么多了一只手！ 不知不觉间，卡奥斯已经被这几个人男人团团围住，就算有人从旁边路过, 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那只突然多出来的手非常不客气地捏了捏卡奥斯的屁股：“怎么都没什么肉。”听起来还有点嫌弃。周围的其他人也哄然大笑起来，嘴里说着些不干不净的话。 卡奥斯硬是忍住了没有躲，听到这话，差点气哭了！ 都怪巴里！等他成功抓到神速，等巴里恢复正常，他一定要狠狠揍巴里一顿！ 那个疑似炼铜的白人男性嘴上嫌弃着，手却很诚实，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在扒拉卡奥斯的裤腰带了。还有人想掀开卡奥斯的帽子看看他的长相。 卡奥斯额头青筋狂跳，丹田里琉光蠢蠢欲动，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到神速出现了…… “行了，不要节外生枝，赶紧拿了钱就走。”最开始的墨西哥大汉突然出声，并将快伸到卡奥斯裤子里的几只胳膊都拉了出来甩到了一边。 炼铜白男有些不甘心，嘴里嘟嘟囔囔的，墨西哥大汉眼神狠厉，斜了他一眼：“你们想把那个家伙引来吗？” 卡奥斯精神一振，那个家伙？该不会是指神速吧？ 另一个混混突然说：“老大，今晚群里还没消息，说不定红鹄今天不在。” 卡奥斯：“……”等等，他们说的人是自己吗？！ 还有群？什么群？他暗暗竖起了耳朵。 然而墨西哥老大非常警觉，喝止了小弟，不让他再多说。 常年行走在危险地带的直觉让他有些焦躁，直接上手开始掏卡奥斯的兜了。 其他小弟也没闲着，卡奥斯这一身都挺值钱，随便捞到一样都值了。 神速怎么还不来？！再不来……他就只能自己解决了。 实在等不了了，总不能真的就让这些人把自己抢劫了吧，卡奥斯思考了一下，突然摘下了自己的鸭舌帽。 白男立刻激动了起来，刚才远远的就觉得是个小美人，现在凑近了才发现，居然这么漂亮，他今天赚大了呀。几个小弟也忍不住开始起哄，虽然他们不喜欢男的， 只有墨西哥老大，他仅仅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皱紧了眉头，不对劲，很不对劲，这个家伙到底是—— 就在这时，他突然眼睛一瞪整个人直挺挺得往后倒了下去。 黑暗的小巷一下子乱了起来，看不清的白光在人群中穿梭，□□碰撞的声音，惨叫和棒球棍挥舞的动静，水泥墙开裂掉下来的碎屑…… 卡奥斯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眼前的景象太熟悉了，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喊出闪电侠这两个单词。 这几乎一致的战斗方式，更加让人怀疑，神速和闪电侠绝对关系匪浅。 “报警。” 神速很显然不想浪费时间，连停留都没有停留一下，打晕了一地混混就要离开了。 卡奥斯一惊，赶紧大喊：“等等！” “还有什么事？”白光一闪，已经跑出来几十米的人又转了回来。 “对不起。” “？” 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神速也像那位墨西哥老大一样直挺挺倒下了。 卡奥斯及时伸出胳膊接住了他，这一下子要是摔结实了，脑袋都得磕破吧？ 他把神速放在一边，又马上掏出了那个小弟的手机，还好没摔坏，只是屏幕裂了。 用小混混的指纹解锁后发现，他们居然有好几个群，里面有非常多的人，有几个头像卡奥斯很眼熟，这不是他和巴里曾经抓过的人吗？ 原来这些罪犯居然如此团结，实时监控着中心城的超级英雄和警察的活动痕迹！ 甚至一些小团体还会利用情报和人数优势为其他罪犯创造逃脱的机会，以此来换取利益。 这种活儿风险小，不容易被抓，收益还高，已经成为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了。 卡奥斯眼睁睁地看着，某一位罪犯从在群里提出需求到任务分派到距离最近的接单人手上，用时不超过三秒！响应速度堪称极致。 第93章 相比之下，警局的效率就惨不忍睹了，还没到现场，群里就已经传来罪犯成功逃脱的“好消息”。 卡奥斯忍不住皱眉，连红鹄都不一定有这么快，只有拥有后勤团队的闪电侠可以做到比这儿更快。 但现在闪电侠消失了。 难道这就是中心城最近犯罪如此猖獗的原因？ 卡奥斯收起手机，拎起睡得死死的神速，踏上琉光。算了，一个个来，先解决神速。 * 西斯科在关押超能力罪犯的独立隔间外不停踱着步。 没过一会儿就忍不住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卡奥斯“上工”去了，不在实验室里，临走前他说神速只是睡了过去，可能睡得比较死，等他醒来就行。 他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说神速怎么说也救了他，他把人抓过来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不许其他人用泼水，殴打等过激的方式把人弄醒。 于是大家只能在这儿等着。 威尔斯博士去查奥古斯特了，凯特琳被西斯科的多动症弄得很烦，也走了，只剩下了坐在台阶上一言不发的巴里。 人刚送到，就掉了马，原来神速就是奥古斯特·哈特，巴里心里越来越不安，忍不住默默祈祷，希望哈特只是在救人，那些受害者不是他杀的。 然而威尔斯博士没有给他很多时间做心理建设。 “受害者指缝里提取出的纤维，和神速制服上的纤维是一致的，这种高性能料子并不常见。” 巴里没法再逃避了，他最不愿相信的那个猜测成了真。 “砰——砰——砰！” 单间监狱厚实的特种玻璃被狠狠砸了数下，闷闷的声响惊动了巴里。 是哈特醒了。 哈特盯着视线里唯二的两个人，发现自己怎么加速都出不去，暴躁异常。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闪电侠？！”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哈特没有认出穿着制服的巴里，看向他的眼神里只有陌生，疑惑，和愤怒。 巴里抿了抿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曾经，他和哈特还是关系不错的同事，可一段时间没见，哈特已经成了他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正在这时，卡奥斯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看到红鹄走了进来，哈特突然冷静了下来：“所以，我现在是在中心城义警的基地吗？是你们抓了我，你们想干什么？” 他一副突然有了底气的样子，大概是觉得义警不可能伤害他。 不管怎么说，能冷静交流就很好了。 五分钟后，卡奥斯表示他们没有恶意，用这种方式把神速请来也是迫不得已。 神速终于搞清了来龙去脉，出乎意料，他对自己杀人的事实供认不讳。 “没错，他们就是我杀的，尸体我都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以便那些没用的警察能赶紧处理掉，他们也就只有这点作用了。你们找我来就是为了确认这个？不用谢我。” “哦对了，虽然都在中心城，但你们应该明白，我没有想和你们一起行动的想法，现在把我放出来吧。” 原来他这么平静，是因为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甚至还认为闪电侠和红鹄应该感谢他。 巴里尽量平静地问：“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哈特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有证据，或者曾经有证据证明他们的罪行，他们每一个都罪大恶极。 要不是这里过于仁慈的法律和无能的执法者，他们早就应该死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而且直接杀死他们，也有点便宜他们了，相比那些受到他们伤害的人，这些人渣受到的痛苦简直不值一提，我就应该——” 巴里忍无可忍，直接打断了哈特的滔滔不绝：“你自己也是当过警察的，你以前可是整个警局最坚持程序正义的警员，你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你这就是滥用私刑，不要再找什么借口了！” 巴里的爆发让整个地下监狱都陷入了寂静，没人说话，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你忘了你曾经的梦想吗？”说到这里，隔着制服的变声器都能听出他有些哽咽了。 良久，哈特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为什么这么说？你认识我？” 第84章 第 84 章 巴里：“……没错, 我认识你。” 这下哈特是真的惊讶了，他收起了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一脸探究地盯着巴里的眼睛, 似乎想透过包裹严实的面罩看清闪电侠的长相。 “你到底是谁？” 卡奥斯往前走了一步，挡在巴里面前：“这不重要，现在你承认那些人是你杀的, 那我们就不能放你出去了。你将会被关在这间监狱里，直到我们认为你的危险性下降到了可以离开的程度。” 他神色冷肃, 虽然没人能看见。 哈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死死瞪着卡奥斯，高高凸起的颧骨突然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喉间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叫。 意义不明的嘶吼吓了众人一跳，卡奥斯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就听哈特大声喊叫：“你们凭什么关我？！我比你们做的都好！” 他的身影开始不断在虚实之间变化, 整个人陷入了躁狂, 不断在小小的空间里高速移动, 一边移动，还一边怒吼： “你们！闪电侠！红鹄！你们都是废物！” “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 哈特双手在特种玻璃上用力击打着，“砰——砰砰！”力道之大，好似整个地下建筑都在抖动。 鲜血顺着透明的玻璃流了下来，带着血迹的掌印一层层叠了起来。 “你们只知道把那些犯人交给警察, 你们不知道那些警察一点儿用都没有！他们看不住人，也看不住证物，就算是被判刑的犯人, 放出来之后也只会继续作案，他们只会变得越来越邪恶！” “那都是些无药可救的人，不, 他们根本就不算人，他们就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大家都被镇住了。 卡奥斯知道哈特说的不对，但他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就在今天，卡奥斯才刚刚抓了一个老熟人。 这家伙是个盗窃惯犯，他偷窃技术一流，从来没有在行窃的时候被抓，每一次都是因为销赃手段太粗糙被发现的。 他逃跑的技术也很厉害，警察根本抓不到他。卡奥斯和闪电侠分别抓了他三次了。 确实如哈特所说，这个惯偷每次坐了一段时间的牢，出来后根本不会停止犯罪，反而会对更大的目标动手，总是想着再干最后一笔大的就逃离中心城。 只是每次都败在洗脏钱这一步。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改邪归正，从来没想过要将他过人的能力用在正途上，只想走捷径一劳永逸。 可他有坏到要被执行死刑的地步吗？那肯定也没有啊！ 哈特杀死的那几个人，确实，他们罪大恶极，就算死刑也不足以抵罪，但这绝不是哈特蔑视法律，违法乱纪的理由。 卡奥斯刚来到这个世界就遇到了布鲁斯，在布鲁斯的教育下，他的价值观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想明白之后，卡奥斯就想开口驳斥，但没想到哈特却突然停下了焦躁的脚步，矛头直指他。 哈特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卡奥斯：“尤其是你，红鹄！” “自从你来到中心城，中心城就再也不像之前一样宁静平安，就是你将罪恶带来了这里，就是你影响了闪电侠，这一切就是你的错。” 卡奥斯心里一跳，最先浮现的情绪竟不是生气，而是恐惧。他一直尽力回避的那个问题，就这么猝不及防被人直接说了出来！ 他突然有些畏缩，像个无意中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无措，再没了刚才底气十足的样子。 巴里皱眉：“你不要胡说八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哈特冷笑一声：“那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说啊。” 巴里：“……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红鹄为中心城做了很多，这本不是他的责任，你是中心城的公民，就算不感激他，也不应该指责他，你没这个资格。” “你最好向红鹄道歉，不然，你知道闪电侠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吧？”说着，他握紧的拳头在空气中狠狠挥舞了一下。 “你？就凭你吗？”哈特嗤笑，巴里的动作在他眼里就是慢动作中的慢动作，“一个还没有普通人快的闪电侠，还是趁早卸任吧，这个城只要有我就够了，我会负起责任——” 他的话突然被打断，凯特琳急切地说：“所以这一切就是你的捣的鬼！快说，你到底对闪电侠做了什么？！” 卡奥斯也猛然转头看了过去，果然是他偷了巴里的能力，不然他怎么知道闪电侠失去了能力！ 哈特皱眉不解：“你在说什么……” 还想狡辩？？卡奥斯气愤极了，正要不顾形象破口大骂，有人比他先了一步。 第94章 “连自己妹妹都保护不了的废物，偷别人的东西倒是顺手，在这两周你自以为的义警活动中，已经有累计五十八位普通市民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而红鹄在中心城活动的一年半，这个数字是，零。” 威尔斯博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查完了哈特的资料也过来了，也不管什么逻辑什么道德的，直接就往哈特的肺管子上戳。 这些都是没有信息技术支援的哈特不知道的事情，他有些不敢置信：“什么？！这不可能！” 哈特第一反应就是质疑，他既不相信红鹄能做到零伤害，也不相信自己居然会造成这么大的破坏。 然而威尔斯博士并没有要出示证据的意思，只是接着道：“按照你的逻辑，你也该下地狱了，别拖了，要不就今天吧。 我看你干这个也很熟练，就不需要我们帮忙了吧。不过我们可以免费为你报警收尸，不用谢，这是一位中心城守法公民应该做的。” 说话的时候甚至根本没看哈特一眼，只是漫不经心翻看着刚刚下载在手机里的资料。 嘶~凯特琳和西斯科偷偷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告诫自己最近绝不能惹博士生气，他现在可是火力全开啊。 威尔斯扫了他们一眼，恨铁不成钢。他一进来就听到哈特在大放厥词，还一脸不屑。 而他的两位得力助手和中心城唯二的两位超级英雄居然说不过这么一个满嘴歪理的家伙，真是太丢人了，看得他心里冒火。 闪电侠出了问题他本就一直压着火，正愁没地方发泄一下呢。 “你在胡说！我是中心城的英雄！我救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威尔斯博士瞥了他一眼：“哦？包括你最想救的人吗？你杀了那么多人，让你妹妹复活了吗？” 卡奥斯和巴里齐齐咽了口口水，原来博士平时对他们已经非常温柔了…… 哈特完全被激怒了，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有逻辑的话，只能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不断冲击着面前的玻璃，表情凶恶到像是要将威尔斯博士活吃了。 “行了，你的杀人罪行已经很明确，我们这里是中心城政府授权的超级罪犯收容所，你不用再在这个问题上狡辩了，还是来交代一下你其他的犯罪行为吧。” 趁着哈特情绪崩溃，威尔斯博士直接将放在大腿上的手提电脑调转方向，将屏幕对准哈特。 “这天你去了中心城监狱，还和你以前的同事擦肩而过，你是去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特没理他，他正沉浸在对威尔斯博士，对这里所有人，对这个不公平的世界的愤怒中，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根本听不到，也不想听其他人说话。 西斯科小心翼翼地和凯特琳耳语：“他这样，我们还能问出来吗？” 威尔斯博士看向了巴里。 巴里犹豫了一下，突然抬手，摘下了自己的面罩，径直走到了透明的玻璃前面。 头顶突然投下了一片阴影，哈特下意识抬起头，瞳孔骤缩。 他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几秒后，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不不不，这不可能！” “你们在耍我！对，你们就是在耍我，巴里你别闹了，你刚才就露出破绽了，闪电侠挥拳的速度怎么可能那么慢？” 凯特琳也生气了：“为什么那么慢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不正是你的杰作吗？” 哈特真的要崩溃了，他瞪着凯特琳：“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从一开始就是，你到底在说什么？” 卡奥斯看出来了，哈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冲着巴里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但我感觉一定和他有关。” 巴里思考了一下，直接将自己失去能力的事情说了出来，还将刚才威尔斯博士展示的视频又给哈特看了一遍，问他：“所以，你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哈特还是不愿相信这一切。 “巴里，你为什么要和这些人一起骗我，那天去监狱我是想帮你的！” 巴里愣了一下：“帮我？” “我获得了能力，又解决了帕克斯，我想做的都做到了，现在我只是想为其他人做些事情。 我知道你父亲的事情，我想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只是那时候你好像已经不需要我的帮助了。可是你现在却来骗我？” 卡奥斯点了点头：“哈特说的是真的。”哈特的心情几次大起大落，现在心防很弱，卡奥斯的感知勉强也能用来测谎了。 对上哈特控诉的目光，巴里扶了扶额：“我真的没有骗你。” 卡奥斯有些不耐烦了，不想再听他们这些车轱辘话，他突然抽出琉光：“你应该见过这个吧，我是真的红鹄，巴里当然也是真的闪电侠，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哈特脸色铁青，不置一词。 凯特琳忍不住也凑了过来：“那……你从巴里身边路过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第85章 第 85 章 突然站了起来, 所有人围在玻璃前的人都后仰了一下，凯特琳更是直接后退了好几步，但哈特却突然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紧不慢地说道： “当时我没在意，但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不一样。遇到巴里之后, 身体里的力量突然翻涌了一下，差点失控。” “对了, 之后我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更快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我发现了一个新的运用能力的方式。” 卡奥斯皱起了眉，哈特神色平静，语气冷静，和刚刚那个疯子判若两人, 太怪了, 但他也不像在撒谎的样子。 “什么新的方式？”这是西斯科最感兴趣的。 “时间停止。”哈特笑了笑, “当然，不是真的让时间停止，只是速度快到一定地步，我可以瞬间移动到城市的另一头，我起了个名字叫时间停止。” 卡奥斯将话题拉了回来：“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偷了巴里的能力。” 哈特本来就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现在冷静下来, 思维立刻跟上：“原来你们抓我来是为了让我把能力还给闪电侠。确实，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很有可能是我偷了闪电侠的能力, 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还给他。” “不然，让我们再接触一下试试？” “可以。”巴里立刻就答应了。 卡奥斯有些紧张：“难道要将他放出来吗？他万一跑了，我们还能再抓到他吗？” “我不会跑的。”哈特又笑了，但他眼中没有一丝笑意，反而只有空寂。 他获得了能力，想再帮帮自己的朋友，却阴差阳错造成了这么多连锁反应，帮巴里恢复本就是他该做的。 其他人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知道了估计也不信。 “没关系，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会让闪电侠恢复的。”威尔斯博士发话了，又指了指卡奥斯，“而且还有你在旁边，他跑不了。” 哈特反复无常，现在又突然表现得异常配合，大家免不了对他十分警惕。 果然，刚刚转移到一间大实验室，哈特又变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沮丧异常，看起来莫名有些幼稚：“你们要对我做什么，该不会要杀了我吧？” “呜呜呜我不想死！”他突然哭了起来，而且还是孩童一样的哇哇大哭。 西斯科又被吓到了：“干什么啊，我们都是守法公民啊，怎么可能随便杀人！” 哈特突然抱住卡奥斯的大腿：“你说，你说不会杀了我。” 卡奥斯能躲过的，但他突然发现哈特身上的气息完全变了，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没有任何攻击性。 他迟疑了一下，保证道：“我们不会杀你的，也不会伤害你……吧？”卡奥斯有点不确定地抬起头。 西斯科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气急败坏：“……什么意思？我当然不会伤害他！” 卡奥斯心虚地移开视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又不懂，哪儿知道你们会干什么。” …… 事不宜迟，博士要尽快找回巴里的能力，其他人都陆续离开，实验室里只剩下博士，自己走进密闭舱室的巴里，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哈特。 “啊对了，最后一个问题。”在将哈特推入舱室之前，威尔斯博士推了推眼镜，终于问出了他最在意的问题，“你是怎么做到掩盖了自己所有能量波动的？有什么人在帮你？” 哈特今天受到的打击很严重，这时候又双叒叕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憔悴不已，生无可恋，对一切都不在意，威尔斯博士叫了他好几遍，他才听清博士的问题。 他摇了摇脑袋：“原来就是你们在监视我吗？我……我想想，我一直觉得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但在速度达到一定程度后就没呢那种感觉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看来是真的有用。” 威尔斯博士：“……仅仅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哈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这有什么问题吗？ 第95章 威尔斯博士快速推算了一下，还真有这种可能。 所以困扰了他这么久的问题，居然就是这样？！他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比原来还让人难受。 他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明明巴里未来也可以做到让时间停止，他自己也可以做到，他却因为惯性思维下意识认为神速刚刚得到极速能力不可能这么快就达到这样的速度，即使他初始速度就比闪电侠快。 哈特还在自言自语：“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就突然就做到了，也没什么难的……” 威尔斯铁青着脸，将哈特一把推了进去。 …… 外面三个人也没闲着，西斯科监控着数据，卡奥斯守在实验室门口，凯特琳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没过一会儿，凯特琳又回来了。 “之前哈特昏迷时我给他做了一些脑电波的检查还有其他一些检查，现在结果都出来了。”凯特琳神色奇怪，似是同情，又似是嘲讽，“这家伙精神上出问题了，他很可能患上了人格分裂症。” 大概是妹妹的案子给他的打击太大，之后又经历了凶手逃脱等变故，他的病情现在非常严重。 “他现在很可能有好几个人格，我们刚才就见到了三个。” 西斯科托着下巴想了想：“不止，应该是四个。” 凯特琳一愣，也反应过来了，没错，就是四个。 “啊！所以他才一直变来变去的。”卡奥斯终于明白了。 因为哈特不同的人格都认为自己是不同的人，即使记忆想通，人格之间也不相互认可，所以他身上的气息才会变来变去。 半个小时后，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动，巴里走了出来。 西斯科惊喜地跳了起来：“成功了？” 巴里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感受着那股若有若无的力量，笑了一下：“算是吧。” 其实还没有完全成功，但他们确实在哈特身上找到了原属于巴里的神速力波动，接下来需要将这股力量剥离出来。 为此，威尔斯博士还需要建立一个新的模型，这还需要一些时间，但有巴里在一旁，他和神速力之间天然的吸引力也会起到不小的作用。 * 巴里的事情有了解决办法，卡奥斯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了一些，刚才努力忽视的问题又从心底冒了出来。 他还是没法不在意哈特的指控。 中心城因为他才变成更差了吗？他给中心城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头顶上突然多了一只温暖的大手：“你还在想刚才哈特说的那些话吗？” 卡奥斯抬起头，没说话，但看着巴里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一句话：你怎么知道？ 巴里笑了一下：“他完全是在胡说八道，你跟我来。” 巴里没有废话，直接给卡奥斯展示了中心城这两年的犯罪率变化曲线—— 原来中心城的犯罪率是在卡奥斯来中心城之前就开始上升了，在红鹄出现后，还出现了一段时间的回落，也就是说，犯罪率升高的问题，和卡奥斯绝对没有直接关系。 巴里很了解卡奥斯，他知道卡奥斯特别在意自己会不会伤害到其他人，相对于他对自己安全的忽视，他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的注意力都只多不少。 所以巴里知道，卡奥斯一定会被哈特的话伤到，这是他绝不愿意看到的。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巴里揉了揉卡奥斯的脑袋。 卡奥斯心情果然好了不少，头发都蓬松了一些。 布鲁斯曾说卡奥斯有一些心理问题，巴里一直都记在心上，也一直在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卡奥斯，刚才看着卡奥斯错愕的表情，巴里心脏都要抽搐了，一股无名火就涌了上来。 若不是他还有一丝理智，刚才绝不可能还那么心平气和地和哈特说话。 卡奥斯又看了看那条曲线，舒服多了。 他突然又仰起脑袋看向巴里：“啊对了，博士说我从来没有伤害到一个无辜的市民诶，那你呢？闪电侠应该也是吧？” 巴里：“……博士那里好像准备好了，我们一会儿再说吧。” 他快步离开实验室中控，希望一会儿卡奥斯能忘记这个问题。 他当年刚获得能力的时候，可是结结实实闯过不少祸，更别提搅乱时间线的那次…… * 当晚，巴里还继续留在实验室里，卡奥斯久违地一个人回了公寓。 然而今天，他的公寓又来了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啊不对，不是客人，是家人。 卡奥斯恶狠狠打开鞋柜恶狠狠把拖鞋甩到迪克面前，掏出一块抹布恶狠狠地擦起窗台上的脚印。 “到底能不能走大门啊，又不是没有钥匙！还有，为什么夜翼会出现在中心城这个小小的公寓里，你有什么头绪吗？” “卡奥斯，你还小，怎么这么快就和人同居了呢？” 迪克丝毫没理会卡奥斯的吐槽，痛心疾首地揽住了他，另一只手还做作地捧在自己的心口，“你要知道一旦开始谈恋爱，就会有很多麻烦事……” 他一进来就发现公寓里成双成对的东西了，吓了一跳。不是说不让卡奥斯谈恋爱，他迪克·格雷森也没什么立场说不许早恋的话，卡奥斯也成年了，只是……啧，该怎么说呢？ 卡奥斯搞不懂迪克在说什么，不为所动，冷漠至极地打断他：“大屁股挪挪。” 这只大蓝鸟实在有些碍事，他还有半个窗台都够不着了。 迪克听话地动了动，换了个位置，但嘴上一点儿没停：“所以，和你同居是个美女吗？” 第86章 第 86 章 卡奥斯终于看了迪克一眼：“……你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和提姆吵架了？” 迪克立刻意识到自己一定错过了什么, 他挑了挑眉：“到底发生了什么？” 巴里失去能力的事情在正义联盟这里不是什么秘密，不出意外他也快恢复了，没什么需要瞒着的, 卡奥斯如实解释了一下。 “所以没有什么恋爱，你想多啦。” “原来是这样。”迪克试图解释，“我也已经很久没回哥谭了, 和提姆说话还是一个月前的事情。” 他忙到连和兄弟们在线上闲聊的时间都没有，和提姆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上上周, 内容还是关于他需要留在布鲁德海文，这周没法回家了。 这要放在几个月前，那是绝不可能的。就算嘴上再怎么嘴硬，韦恩庄园也永远是迪克的家，每个月最少也要回去两次，不为其他, 就为了阿福也不能缺席。 但现在他真的脱不开身, 连这次来到中心城, 也是追着一个罪犯一路跑过来的。 现在那个家伙还昏迷着，被绑得结结实实丢在楼下角落里。 迪克一想到现在布鲁德海文的情况，就一阵头疼，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天知道从哪儿来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家伙，本来多好的地方, 现在也乌烟瘴气的。” 而且哥谭现在的情况也不好，家庭群里都没人发无聊的没品笑话了，每个人都忙到飞起。 卡奥斯心中一动, 布鲁德海文，哥谭，中心城都出现了这种情况, 不久前绿灯来找巴里玩，卡奥斯还听说海滨城也出现了这种情况。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有什么问题。 “但是，”迪克话锋一转，“既然巴里已经没什么问题了，那他是不是也该回去自己的家了？” 卡奥斯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这个事。 没怎么都考虑，他点了点头：“也对，他不需要我的保护了。而且他和亨利也刚刚才团聚，本应该在家里多陪陪亨利的。” 迪克满意地勾起嘴角。 终于把窗台弄干净，卡奥斯也满意极了，他将抹布放进水池，突然问迪克：“不过你这大半夜的过来，就是想说这些吗？” “当然不是，还不是想我家的小天鹅了嘛~”迪克“唰”一下把脑袋埋进卡奥斯的肩膀，大鸟依人。 暗地里却在偷偷磨牙，幸好今天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你们俩的“私情”呢？！别以为他不知道，巴里这家伙绝对揣着什么不单纯的心思！ …… ***中心城论坛*** #闪电侠最新消息！# 1l 之前居然有人造谣我们闪电侠，说他跑了，这不是好好的吗？！【图片】【图片】【图片】 2l 图糊得我以为是一块红色抹布，就看清半只手。 3l 有图就不错了，而且不是把红鹄拍得很清楚嘛~这个腰，吸溜吸溜 4l 明明是闪电侠的帖子，放红鹄的照片干什么？要放单开一个楼，不要影响我舔屏。 5l 楼上？？这什么风气，人家俩关系好着呢，再说要不是有红鹄拉着，你们哪有机会拍到这半只手。 6l 我说什么来着？他们俩就是一对啊，谁家好人大半夜手拉手在别人房顶上跑酷啊！ 第96章 7l 超级英雄不禁止办公室恋情的吗？羡慕了。我也想谈恋爱啊！！！！！ 8l ……7l你还好吗？ 9l 所以最近有人看到神速吗？闪电侠一出现神速就消失了啊。 10l 楼上走错地方了吧？说的什么听不懂。 ……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要给他治病吗？”卡奥斯抱着双臂，在已经变成单向玻璃的单间监狱外看着里面正在和空气对话的神速。 神速已经确诊了分裂型人格障碍，双相情感障碍，不仅是精神上，生理上也有一些问题——经检查，他的肾脏，肝脏等许多器官都正在衰竭，但他的能力也在不断修复，达到了一个平衡。 巴里完全恢复了，神速没有受到伤害，他的案子还没有了结，理论上现在暂时关在超级罪犯监狱就行了。 但现在，神速的情况却非常麻烦。 按照普通人的法律，他这种情况是可以免于刑事处罚的。但现在关于变种人，超能力者，外星人等等的法律还不完善。 而且神速很危险，放他出去是绝不可能的。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卡奥斯发愁，他们这个监狱一开始建立的目的是为了防止超能力罪犯继续造成伤害，渐渐发展到现在，情况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关在这里的罪犯不再是单纯被关押，他们合理的诉求也得到了倾听和解决。 这里关过各种各样的人，有纯粹的坏人，有无法控制异能无意中伤害了他人的家伙，也有根本不是人的东西。 他们通常都不会在这里呆太久，很快就会有他们各自的去处。 无法控制能力的人会被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或者兄弟会带走，去哪儿全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纯粹的坏人会被消除能力，再关进监狱，不属于人类范畴的都被正义联盟带走了。 但神速，他本来就是中心城的人，不属于任何组织，一直独立行动，案子也是中心城警局在负责，于情于理，他现在都得留在中心城，至少在所有案件结算前。 但案件结算没那么简单，中心城警局的效率也实在，实在是不太高…… 而且虽然神速杀了人，可他是个精神病患者，不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如果将神速犯下的罪行公之于众，搞不好还会出现大批市民游行示威要求释放他。 那几个死者被发现遇害的时候，论坛上可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只有零星几个帖子在担忧安全问题，并且很快就被喷到删帖了。 想来想去，把联邦法典都翻烂了，卡奥斯也只想到一个办法：“有没有可能，我们先把他治好，然后再……”话说了一半，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这个方法太难办到了。 已经有心理专家，也就是x教授评估过神速的精神状况，认为他想痊愈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尽量控制让他减少发作。 巴里也和蝙蝠侠报备过这里的情况，正义联盟暂时不会接手。 西斯科也有点烦躁：“治又治不好，又不能送到其他地方去，这不就是为难我们吗？” 要是其他人就算了，神速不是一个完全的罪犯，他是生病了，是个病人，杀的也是该死之人，西斯科很难用对待其他罪犯的心态去对待他。 只有威尔斯博士，他不理解其他人在纠结什么：“只要将他的能力剥夺，他就没有什么危害了，我们不是一直这么做的吗？” 西斯科：“可是奥古斯特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他的杀人行为不能简单定义成犯罪，那是他在疾病状态下不可控的行为。而且一旦剥夺他的能力，他的身体立刻就会垮掉，这和杀掉他有什么区别？” 威尔斯博士暗暗翻了个白眼，他当然知道，不然他为什么急着剥夺神速的能力？真受不了，西斯科本来就很容易心软，左右摇摆，现在又受到红鹄和巴里的影响，越来越圣母了。 有时候他真觉得他的实验室里走来走去的全是正义联盟那群讨人厌的家伙，坚持着那莫名其妙的不杀原则。 还不如隔壁纽约那个臭屁的大铁罐看着顺眼。起码他们该杀就杀，从来不废话。 威尔斯博士手指点了点轮椅的扶手，他实在眼馋神速的力量，要不然，先偷偷抽取力量，等人死了假装自己不知情…… “我说？你们难道就没考虑过魔法吗？” 突然，一个轻佻但好听的声音突兀地在众人耳边响起，伴随着一阵呛人的烟味，一个瘦削修长的身影凭空出现。 西斯科惊恐大喊：“谁？！” 卡奥斯感觉到了那股凉飕飕的气，一下子就认出来来人：“康斯坦丁？你来干什么？” 康斯坦丁叼着未燃的烟，双手随意举起，缓缓从灰色的烟雾里走出：“别紧张，我可打不过你们，不用害怕我吧？” 卡奥斯没接话，只是盯着他，手中金光凝聚，打算一有什么不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打晕再说。 康斯坦丁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也不算坏人，但不要和他打交道——这是布鲁斯叮嘱过卡奥斯的原话。 布鲁斯用的词是不要，意思就是绝 不可以。布鲁斯丝毫不怀疑，以卡奥斯的双商，和康斯坦丁多说两句话就会被骗到裤子都不剩了。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看这架势，他最好还是不要绕弯子了。 “我是想来帮忙的，我可以用魔法治愈奥古斯特·哈特，让他变回一个普通人，同时身体也恢复健康。”他言辞恳切，配上他俊朗的外表，如果是个不认识他的在这里，还真有可能一下子就信了。 威尔斯博士眼睛一眯：“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你有什么办法？” “是魔法指引我来的。”康斯坦丁摊手，“反正我不会害人，这一点儿我可以保证，其他的嘛，就不好说了。” 卡奥斯眉头紧锁，这谁会信啊，可威尔斯博士却直接回答道：“可以，你想要什么？” 卡奥斯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康斯坦丁搓了下手指：“我要的东西，就是你们不要的东西。” 威尔斯博士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邋里邋遢神神秘秘的魔法师，勾起了嘴角：“成交。” 卡奥斯左看看右看看，完全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尤其是康斯坦丁的话，故弄玄虚，听得人冒火。 但威尔斯博士都已经答应了—— 嗯……威尔斯博士这么聪明，应该不会被康斯坦丁忽悠吧？ 事实上，威尔斯不仅不会被骗，还反过来摆了康斯坦丁一道。 第87章 第 87 章 卡奥斯紧张极了。 他实在是信不过康斯坦丁, 这家伙每次都在非常微妙的时间点出现，上次还试图抢夺那条封印了时间的项链。 要不是布鲁斯说过他不是坏人，卡奥斯早就啥也不管先把人丢出去再说了。 但这里是星际实验室, 是威尔斯博士的地盘。 威尔斯博士稳如磐石，非常放心得让康斯坦丁随便折腾。 但在其他人眼里，康斯坦丁的行为实在是难以捉摸。 他看了眼此时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的奥古斯特·哈特, 突然从自己皱皱巴巴的大衣里掏出了一个……嗯……一个坩埚。 卡奥斯不太懂这个，但也能看出这东西不简单, 明明通体漆黑，巴掌大小，很不起眼，却好似有股魔力，让人移不开眼。 巴里正好回来，刚进门就看到大家都围在这里, 不知道在做什么, 康斯坦丁这个大骗子老混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他走到卡奥斯身边：“这东西, 我好像见过。”康斯坦丁手里拿的那个东西，巴里非常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康斯坦丁又掏出了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流动着一些蓝金色的液体，神秘异常, 液体被倒入了坩埚之中，突然，一直没有动静的哈特猛然瞪大了眼睛, 整个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凌空往前飞去，直直朝着坩埚一头栽了进去！ 西斯科浑身僵硬，不由出了声：“这是——” 凯特琳也捂住了嘴, 腿都有些发软了。 这两个理科生今天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不是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比如卡奥斯的能力，常常凭空出现的各路魔法师……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一口只有巴掌大的坩埚吸了进去，这也太诡异，太反常识了！ 琉光陡然出鞘，卡奥斯实在忍不了了：“你把哈特怎么了？！” 剑风直逼康斯坦丁颈侧，把他的一缕头发都削掉了，但康斯坦丁还是非常镇定，随意摆了摆手，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注视着坩埚：“别紧张别紧张，马上就好了。” 巴里凑到卡奥斯耳边，小声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在扎塔娜的魔术表演上见过这个锅。” “扎塔娜的东西？怎么会在他手里。”卡奥斯皱眉，“该不会是他偷的吧？” 康斯坦丁耳朵动了动，一脸无语：“说人坏话的时候能不能小声点啊。我这是和扎塔娜借的。” 第97章 卡奥斯一脸不信，其他人看康斯坦丁的眼神也变得奇怪了起来，康斯坦丁不得不解释一句：“我是她前男友。” 这下好了，大家的眼神更奇怪了。真的假的啊，上次两个人在实验室打了个照面，一点儿看不出是这种关系啊~ 好在没多久，康斯坦丁手里的坩埚终于又有了动静。 “噗！”一声，浑身湿透的哈特被吐了出来，整个人趴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站了起来。卡奥斯盯着他，见他没有受什么外伤，又发现他身上的气息又变了，不像之前从他身上感受到的任何一种。 康斯坦丁勾着嘴角，心情非常不错：“好了，他现在已经变回原来那个正义的警察了，和之前一模一样，保证不会再作乱了。”就算他想，也没有这个能力了。 变回？这个词有些微妙，还不等卡奥斯细想，哈特已经一脸疑惑警惕站稳了，他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 凯特琳睁大了眼睛：“你不记得了？” 康斯坦丁随意替他答了：“我消去了他不好的记忆，还有一些不该存在的记忆。；”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卡奥斯震惊不已，“怎么能随便剥夺别人的记忆呢？你都没有经过他的同意！” 巴里突然移动到哈特面前，一拳挥了过去，在即将打到人的瞬间停下。哈特被吓了一跳，差点坐到地上去，右手下意识想格挡，但却来不及反应。 这速度，绝不是神速的水平，这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卡奥斯更加愤怒：“你还夺取了他的能力！果然不能相信你说的话！” “哎！这话怎么说的，我答应为你们解决麻烦，” “不对，你说的明明是，你可以治好哈特的病。” “是啊，这不是好了吗？他现在正常得不得了，不是吗？” 康斯坦丁剥离了哈特的能力，消除了哈特关于他妹妹的记忆，还有他获得能力之后的所有记忆 哈特一头雾水，越听越疑惑，此时实在忍不住插了句嘴：“我得了什么病？”他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他们说的能力，记忆，到底是什么？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啊？ 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他忍不住往巴里身边靠了靠：“还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场他唯一还算认识的就是这位口碑不错的中心城义警，虽然他刚才做出了类似攻击自己的举动，但哈特也看出来了，闪电侠并没有想伤害自己。 或者说，除了坐在轮椅上，全场看起来最没威胁的那个男人，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恶意，另一位新来的义警更是在为自己说话。 康斯坦丁还在狡辩：“你们看，他现在多么正常多么理智，记忆一消，其他的人格都自动消失了，没了能力，他也不可能到处去杀人了，我也得到了我要的东西，不是很好吗？” 卡奥斯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康斯坦丁空着的那只手里多了一个瓶子，里面有一团泛着白光的东西在不断窜动，却怎么也出不去。 见卡奥斯目光扫来，康斯坦丁赶紧将东西塞进口袋。 说话间，金色的光芒渐渐暗了下去，掌中的坩埚重新变得漆黑，突然“咔嚓”一声，坩埚裂了一条缝，接着在康斯坦丁逐渐惊恐的目光中，整个坩埚都碎成了一片片。 康斯坦丁僵硬了一会儿，突然身形模糊了起来：“好了，事情也解决了，报酬也收到了，我先走了。”没想到神速的能力这么强大，他得赶紧回去补救一下，本来就是偷来的东西…… 卡奥斯猜得没错，扎塔娜怎么可能借魔法道具给康斯坦丁，还是这么厉害的东西，她不帮着路西法追杀他就不错了。 卡奥斯还想把人抓住细问，一直都没说话的威尔斯博士挥了挥手，在所有人之前抢先道：“慢走。” 康斯坦丁完全消失了，卡奥斯有些不甘：“就这么让他走了，哈特怎么办？” 巴里也觉得不妥：“这也太草率了，哈特如果不记得，还怎么给他定罪？” 威尔斯博士：“哈特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不放心的话，让凯特琳给他检查一下吧，没什么问题他就可以回家去了。就是想回到警局工作也完全没问题。” “什么？我现在不在警局工作了吗？”哈特有点急了，不是他还有学贷和房贷呢，没了工作他怎么还贷啊？？至于什么定罪，他很自信，他不可能犯罪。 巴里头疼：“先检查下身体吧，工作的事情，这个说来话长，我一会儿慢慢和你解释。” 威尔斯博士已经不耐烦了，转身进了为巴里恢复能力使用的那个实验室。 卡奥斯和凯特琳带着哈特去了医疗室，西斯科摇了摇头，跟着威尔斯博士走了。 实验室里，有一团光芒正在灼灼闪耀。 “所以这是？哈特体内的能量？那那个魔法师拿走的是——！” 西斯科终于醒悟了，她紧张地捂住胸口：“博士，你不怕法师的报复吗？” 威尔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他又不是傻子，在那群魔法师第一次自说自话在他的地盘上来来去去的时候，他就开始准备针对魔法侧的方案了。 不管是谁，都别想影响他的计划！ * 康斯坦丁刚刚回到自己的落脚点，就感觉到不对劲，他立刻藏在窗帘后，小心掀起一条缝。 该死的！ 他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路西法没有别的事情干了吗？简直阴魂不散！ “轰——！”下一秒，他所站的位置就变成了一片焦炭。 康斯坦丁狼狈躲过，存放能量的瓶子掉在了地上。 他还想去捡，可恶魔已经近在咫尺，他不得不立刻换了个方向逃窜。 “真是倒霉透了！” 也不知道他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回来，今天全白干……又白干，怎么每次和那只小天鹅有关的事情就做不成呢？ 想到怀里还有一堆坩埚碎片，康斯坦丁头更疼了。 * 哈特最后还是被闪电侠送回了自己家，刚一开门，他毫无防备，被屋子里的灰尘呛得直打喷嚏，好不容易停下，一回头，闪电侠已经不见了。 “不是吧，我还有好多问题呢。”哈特抱怨一句，他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有没有人能给他解释一下啊！ 屋子里乱七八糟，哈特想整理一下都无处下手，不过没一会儿，能给他解释的人来了。 “嗨，好久不见。”一身是衬衫长裤的巴里敲了敲大敞着的房门，努力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闪电侠让我来帮忙。” …… 卡奥斯累了一天，回到家，脑子里还在想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想起第一次和威尔斯博士见面，博士表现得没有任何问题，身上的气息虽然有点让人不舒服，但却也不是什么恶意。 但最近，卡奥斯越发觉得，威尔斯博士好像和巴里印象中那个智商过人，不遗余力为他提供帮助的长者形象相去甚远。 尤其是今天，他对待哈特漠然的态度，偷换能量的行为，更是让卡奥斯心里非常不得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喃喃自语之时卡奥斯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拿起来一看，提姆发来了一张照片—— 哥谭的蝙蝠灯照亮了阴云。 第88章 第 88 章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哥谭的日常嘛, 怎么特意给他发了这个……卡奥斯上看下看仔细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来这张照片有什么特别的。 很快，提姆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卡奥斯听着听着，脸色逐渐变得奇怪。 “嗨小天鹅，你看到我发给你的照片了吗？” “看到了, 有什么问题吗？” “哦这个，”提姆努力憋笑, “灯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开灯的人。” 提姆告诉卡奥斯，这次蝙蝠灯一亮，蝙蝠侠照常赶到，却发现在这里等他的人不是他的老朋友戈登局长，而是几个混混打手。 而且他们还来自不同的帮派, 除了小丑帮, 头罩帮, 其他帮派的都来齐了。 只见他们瘸腿的瘸腿，断手的断手，身上开洞的，甚至还有血都没止住的。 这些家伙大概是已经生无可恋、生不如死了，见到蝙蝠侠竟敢直接上去抱大腿。 当然, 蝙蝠侠是不可能让他们抱到的。 在被一人赏了一脚以后，这些本来就负伤挺重的打手们干脆趴在地上，齐心协力拉住了蝙蝠侠的披风, 声泪俱下地求他：“求求你了蝙蝠侠，救救我们吧！” 此情此景真是闻者伤心见着落泪，但蝙蝠侠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他只是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然后就听到那些打手持续不断控诉红头罩和罗宾。 是的，红头罩和罗宾——一个谁都想象不出来的组合。 整个联邦，好像所有地方的犯罪率都在上升，但哥谭尤其严重。 作为全球闻名的罪恶之都，哥谭近来完全乱了套，蝙蝠家没有和在外的卡奥斯多说，卡奥斯自己也有所耳闻。 第98章 但他真没想到现在情况严重到这个程度了——“真的吗？红头罩和罗宾？？” “没错。”提姆的声音有点怪，他快憋不住笑了，“其实，那天安排夜巡的是布鲁斯和罗宾，但布鲁斯被阿福扣下了。” 于是就出现了这出惨剧。 ——红头罩他是用枪的。 本来遇到他就是生死难料了，现在还加上一个喜欢把人打到十分之九死的罗宾。 他们两个会一边吵架一边揍人，砰砰砰砰砰一阵扫射后，罗宾就掏出的他的刀挨个戳屁股，戳戳戳戳戳，遇到哪个还能动弹立刻再补一刀。 或者红头罩会抢先补一枪，然后罗宾和红头罩的嘴仗就会升级成肉搏，在这个过程中，地上装死的打手一人又挨了好几脚。 红头罩：“有本事你别搭我的顺风车。” 罗宾不语，只是跑步追上红头罩跳到他背后勒他的脖子，只留下一群头晕眼花动弹不得的家伙在原地，连呼救都没法做到。 死是死不了，但兄弟伤得太重了，还不如死了算了啊！ 一群人扒着蝙蝠侠一顿哭诉，蝙蝠侠什么都没说，但他没有把人再揍一顿。 直到有人得寸进尺提出能不能不要老是让搅局者夜巡，可不可以换蝙蝠女孩，才又得到了老蝠亲的一顿老拳。 “现在论坛都在讨论这个事哈哈哈哈哈。”提姆到底还是放任自己畅快大笑起来，接着卡奥斯突然又听到了几声哀嚎。好像还有布鲁斯的声音。 卡奥斯打了个寒颤。 提姆好恐怖，他为了不让卡奥斯错过红头罩和罗宾的笑话，揍人的间隙也要打这个电话…… 电话还没挂断，手机上有收到一条信息，是迪克发来的。 “小卡你看哥谭论坛了吗？没看快去看哈哈哈哈哈哈，小翅膀和小恶魔崽子这次丢脸丢大了！” 卡奥斯：“……”看来接到电话的还不止自己。 …… 本来挺累的，打完这通电话，卡奥斯完全清醒了。 他干脆打开电脑，上哥谭论坛看看，提姆不是说论坛正热闹着嘛。 论坛确实热闹，简直像一场狂欢，相比于蝙蝠侠被抱大腿，哥谭反派离谱行为，红头罩和罗宾天怒人怨受到一致控诉成为了最热门的话题。 这次的事情引起了好多人的共鸣，有些实在是，卡奥斯都看不下去了。即使是作为这两人的兄弟，他也没法昧着良心替他们说话。 卡奥斯看了一下最热门的帖子发帖时间，已经过去快一天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删啊……哦，对，想起来了，哥谭的论坛管理员就是提姆来着。 等等，卡奥斯又回到一楼看了看图片，这个角度，该不会就是提姆自己拍的照片吧？？！ 太坏了，太坏了啊。 卡奥斯又打了个寒颤。 正准备关掉论坛，突然，角落里的一个帖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李涛，红鹄和蝙蝠家扑朔迷离的关系# ？？？ 卡奥斯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他不在哥谭活动这么久了，居然还有市民想着自己吗？ 他点了进去，没过一会儿，又一头黑线出来了。 看看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话！ 红鹄因为画风特别一定不属于蝙蝠家族？？？ 红鹄和蝙蝠家族唯一的共同点是——都不是人？？？就因为他们都能在穿着紧身衣的时候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各种各样的东西？ 红鹄是蝙蝠侠的私生子，所以才被流放中心城？？？ 还要继续往下看，一刷新，帖子已被管理员删除…… 卡奥斯：“。” 好吧，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过。 这一通折腾下来，卡奥斯是真累了。一觉舒舒服服睡到大天亮，第二天上午，他又收到一个惊喜。 帕米拉突然打来电话：“嘿小甜心，最近过得怎么样，欢迎我和你哈莉阿姨一起来找你玩吗？” 是消失了好久的毒藤女！卡奥斯高兴极了：“当然！你们什么时候到？还住在我这里吗？”他太高兴了，甚至出现了幻觉，好像帕米拉和哈莉的气息就在他附近。 帕米拉笑了笑：“那就好。”但这笑声似乎不是从电话里传来的，卡奥斯疑惑地歪了歪头，突然猛地站起来，冲到客厅。 果然，阳台的栏杆上，正一左一右坐着两位大美女。 “嘿宝贝，看看是谁来了！”哈莉最激动，直接一个飞扑，将卡奥斯搂在怀里好一顿揉搓。 帕米拉走进客厅，背后还跟着一盆食人花，提着一堆行李。 卡奥斯好不容易从小丑女的怀抱挣脱出来，顶着一头乱毛给哈莉拿了瓶可乐，给帕米拉拿了瓶水，顿了一下，给食人花也拿了瓶水。 “你们怎么会回来，我还以为这几年都见不到你们了。” 帕米拉喝了一口清爽的矿泉水，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你还记得我们喜欢喝什么。我们干了一票大的，已经处理好了所有事情，现在我们的岛正在装修，没什么事情干，就出来到处逛逛。” 等到她们的岛完全建成了，帕米拉和哈莉大概就会常驻她们的小岛，不会再到处乱跑了。 “一票大的？”卡奥斯手一僵，“你们干什么了？” 哈莉哈哈大笑，一把搂住卡奥斯的脖子冲着他挤眉弄眼：“甜心你怎么这么可爱，放心吧我们科没干什么坏事。” 卡奥斯这才想起，哈莉之前似乎是加入了一个什么政府组织。 他放下心来，顺势在沙发上坐下：“这次来住几天？” “说不好，我们已经租好了房子，就在附近。”帕米拉将水瓶放下，突然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其实，我是为了这个小家伙来的。” 卡奥斯低头看去，等等，这不是木木吗？什么时候跑过去的！ 卡奥斯拉着木木的藤蔓就想收回来，但木木今天特别不听话，绕来绕去的反而整个都从丹田里掉出来了。 帕米拉非常喜欢木木，爱不释手：“让它和我去玩几天吧。在半个地球外我就感知到她的呼唤了，今天终于见到她，比我想象中的更漂亮。” 她轻轻挥了挥手，枯木之灵就屁颠屁颠走了，完全不理会卡奥斯。 卡奥斯有些惊讶：“……她？” 帕米拉挑眉：“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养她的，太不负责任了吧。” 卡奥斯：……不是，这到底怎么看出来的？？他哪儿懂这个？ “行吧，那就让木木陪你。” 帕米拉又挑眉了：“就这么答应我了？不怕我干什么坏事？” 卡奥斯莫名：“你能干什么坏事，你又不可能伤害木木，也没人能逼木木干坏事，我有什么好怕的。” 帕米拉心情很好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有些遗憾：“短头发怎么都不如长头发手感好。” 卡奥斯对这个话题倒是警觉得很：“我觉得短发就很好。”感受过短发的便利轻松舒适后，卡奥斯可再也不想留长了。 * “好，没问题。行，那就在公司见吧，拜拜。” 这是一个来自彼得的电话，他和哈利即将在明天下午抵达中心城，他们是为了给哈利治病来的，同时哈利也需要视察一下即将在中心城开的分公司。 也不知道最近刮的什么风，怎么各地的朋友都一窝蜂来了？ 奥斯本集团不愧是医药行业几大巨头之一，直接在中心城买下了一栋楼，拿下了好几个实验室，城郊的工厂也在建设中，还给中心城大学投资了一大笔钱，成功在短时间内就打造出了品牌效应。 卡奥斯穿着红鹄的制服，盘腿坐在琉光上，远远飘在奥斯本集团分公司崭新大楼外半空中，思考着该怎么不引人注意地进入内部。 他低头看了眼彼得发来的定位，又抬头看了眼严丝合缝的玻璃外墙，喃喃自语：“总不能从大门走吧？” 突然，卡奥斯感觉身后有东西在高速靠近，一回头，他瞳孔骤缩，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第89章 第 89 章 背后就是新建成的大楼, 里面是上百人，卡奥斯快速转换了姿势，脊背的肌肉绷紧, 随时准备冲上前去将这个不明飞行物撞飞。 可随着几秒钟过去，不明飞行物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神色逐渐从警惕变为疑惑。 这一团绿色的东西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等！这气息……这不是哈利吗？！ …… 红鹄打扮的卡奥斯, 彼得还有哈利正在奥斯本大厦的顶层。 “怎么不早说啊？我差点就把你打飞了。”卡奥斯半是抱怨，半是后怕。 刚刚看到一张狰狞的绿色鬼脸冲着他飞过来, 速度还不慢，他都要应激了。 哈利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一个有些虚弱的普通人，要真是被他从半空中撞下去，岂不是立刻就会变成一团肉泥？ 哈利有点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衣袖，整理了一下被铠甲压得有点皱的领口。 第99章 “抱歉，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惊喜变惊吓了。 早前, 哈利还没认识红鹄的时候, 对自己的遗传病其实已经完全绝望了, 人类的求生本能驱使着他使用了绿魔药剂。 后来经过彼得介绍得到了卡奥斯的帮助，卡奥斯的灵力确实安抚了暴戾的能量，但是这些能量对哈利身体的改造早已经开始。 现在，他的身体素质大幅度上升，成为了和绿魔一样的体质, 力量大增，反应力也更加敏锐，而且他不会像绿魔一样失去理智。 和彼得商量了一番后, 哈利·奥斯本主动接受了神盾局严格的审查，通过审查后，现在正以实习生的身份跟在蜘蛛侠身后活动。 卡奥斯挠了挠脸：“所以, 你现在也是个超级英雄了？” “不，我还远远算不上呢。但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做点什么，既然我有了这些能力，这些装备，我就应该负起责任来，彼得有一句话说的很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彼得脸一下子就红了，赶紧摆手：“这不是我说的。” 说到那些绿魔装备，卡奥斯又想起哈利冲向他的样子，不得不说——“你这个滑板还挺帅啊。” 哈利眼睛亮了亮：“是吧，你也觉得不错吧！对了，你还没见过我的南瓜炸弹呢，你看……” 卡奥斯惊奇地接过一枚炸弹，这个炸弹果然做成了南瓜的样子，小巧精致，虽然不管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邪恶，但卡奥斯觉得和哈利还挺配的。 彼得在一旁一言难尽地盯着这两个审美奇特的家伙，忍了又忍，眼见着他们开始讨论要给滑板配一圈尖刺，实在忍不下去了，赶紧打断他们： “先不说这些了吧，还是让红鹄来看看你的身体吧。” 卡奥斯从善如流：“也对，差点忘了正事。” 哈利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卡奥斯的灵力已经探入了他的身体。 哈利的遗传病基本痊愈了，身体里流动着一股生机勃勃的力量，和之前暴戾的能量同出一源，却温和许多。还有一点小小的问题，不需要木木，卡奥斯就能解决。 “好啦，哈利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这个病了，”思索了一下，卡奥斯补充了一句，“但我无法保证你的孩子也不会再地这个病。” 哈利点点头，完全不在意：“没事，反正我也不会有孩子。” 卡奥斯有些惊讶：“你还这么年轻呢。”这么早就确定不要孩子啦？ 哈利扫了一眼彼得，嘴角微扬：“总之，我不打算要孩子。” 卡奥斯转念一想，也是，遗传病就像定时炸弹，还是不要去赌这个可能性，否则万一孩子不健康，自己这种有能力治疗的人又不在了，那不是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嘛。 …… 哈利还不知道红鹄的真实身份，卡奥斯也不打算暴露，和哈利告别后，卡奥斯打算原路返回，从大厦顶端特意留出的通道离开。 奥斯本大厦很大，路有点绕，通道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卡奥斯还没记住路线，只能让彼得送自己去。 离开前，彼得说： “等一下卡奥斯，我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是这样的。梅姨有一只戒指坏了，我想要修理一下。但是这只戒指工艺很特殊，整个纽约都找不到会修的人。 听说这枚戒指出自中心城的一家大师手工店，这次来中心城，我正好就带来了。你可以陪我去看看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卡奥斯当即答应了下来。 当天下午他们就一起跟着地图导航找到了那家大师手工店。这是一家祖传店铺，一百多年来一直在这个地方，并且以纯手工打造的特殊工艺远近闻名。 进店的时候店主正在忙，彼得和卡奥斯等在柜台前。彼得拿出戒指，卡奥斯好奇地接过看了看。 “哪儿坏了？我怎么看不出来？” “这就是这种工艺的特别之处，你看，其实这个地方断了，但因为这一圈各种镂空和花纹很复杂，所以只坏了一点儿根本看不出来。” 卡奥斯接过戒指，沿着彼得手指着的地方仔细观察，才发现确实有一处微小的毛糙，应该就是断点，但这完全不影响戒指的美貌。 彼得摸摸鼻子：“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梅姨不这么想啊。” 店主终于过来了，他看过后，表示可以修。 彼得高兴极了：“这个可以修？太好了。”这个戒指坏了之后，梅姨一直闷闷不乐的，如果能修好，梅姨一定特别高兴。 戒指损坏得并不严重，店主现在手头上正好没有单子，可以立即为他们修理，大概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可以来取。 彼得“啊”了一声：“可是我明天就得回纽约了，我得回去上课。” 卡奥斯一拍他的肩膀：“这有什么关系，我来帮你取不就行了，然后直接送到你家，或者邮寄，都可以。” 突然，卡奥斯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看他，可是抬头看去却没有任何异常，透过珠宝店的大玻璃窗，外面人群来来往往，没人往这里看。 * 巴里发现，他的同事们今天一个比一个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但是当他的视线扫过去的时候，他们又会迅速地移开，假装根本就没有看他。 就连乔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他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叹气，有病似的。 最离奇的还是索恩，今天早上他不仅没有因为自己踩点到给自己脸色，居然还给自己带了一杯热……热巧克力？ 这就算了，一整个上午都到他办公室跑了五趟了，每次都没有什么正事，好像只是想来看看他。 还有更多的同事在外面探头探脑，还以为自己没发现。 索恩第六次以催报告的理由过来时，巴里实在受不了了，将那杯已经冷透了的热可可往桌上重重一放，起身拦住了索恩的去路。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你们都在干什么？？” 索恩忍不住抱了抱自己的头，又摊开了手：“天呐，巴黎，这话应该我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你的小男朋友现在到底怎么了？”这话他都快在心里憋了一整天了。 “我们很好啊，而且都说了我和卡奥斯还没有在一起，不要这样叫他，他有名字。”巴里简直想要翻白眼。 然而索恩的白眼比他更快，直接翻到天上去了：“天呐，天呐！都叫你要动作快一点，现在好了吧，全完了。”不得不说，索恩这幅样子和艾瑞丝简直如出一辙，甚至有点娘…… “到底怎么了？”巴里皱着眉，越来越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些人一个个的今天都吃错药了吗。 “好吧，本来不想给你看的，怕你伤心。但是也不可能永远瞒着你……总之长痛不如短痛。” 说着，索恩一边摇头一边拿出手机给巴里看了一段视频。 这明显是一段偷拍的视频，又模糊又远，但是巴里一眼就锁定了那个熟悉的轮廓。 这家珠宝店巴里曾有所耳闻，他父母的定情戒指就是在这里买的，或者说中心城大部分的情侣都会选择在这里买上一对戒指。 而现在他的小天鹅居然和另外一个人一起走进了这家店里。 这个人居然还是蜘蛛侠。 也许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呢，巴里心跳得有些快，却还乐观地想着，他自己都没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屏住了呼吸。 很快，他就没有办法自己骗自己了。 就算画质非常糊，他也能看到，一枚戒指在卡奥斯和彼得的手中来回传递。最后又被放进了戒指盒里。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巴里浑身僵硬，脸上的表情已经控住不住了。 索恩叹了口气，同情地拍了拍巴里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离开了，这个时候还是让他自己静一静吧。 * 巴里心乱了。 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一方面，他不相信卡奥斯会和彼得在一起。 自己是卡奥斯最好的朋友，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卡奥斯真的谈恋爱了，自己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知道呢？ 据他所知，离开纽约之后卡奥斯根本就没有再和彼得联系过。 但是另一方面，巴里又有些不自信。 虽然他和卡奥斯住在一起了一段时间，但是卡奥斯在社交媒体上和谁说了话，浏览了什么内容，他又不可能什么都知道。彼得和卡奥斯才是同龄人，他们有那么多共同话题。 自己刚一恢复正常就被卡奥斯赶走了，该不会是因为他怕彼得吃醋吧？ 第90章 第 90 章 可是, 巴里又想到前阵子自己突然失去了能力，是卡奥斯一直寸步不离保护着自己，为自己跑前跑后, 帮助自己恢复正常。难道卡奥斯心里对自己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没有一点点爱吗？ 卡奥斯可是多次为了救他，不顾自己的安危。他还记得自己的许多喜好, 连自己不怎么喜欢吃洋葱这件事情——他的养父乔都不知道的事情，卡奥斯都发现了。 第100章 但他又双叒转念一想, 尽管卡奥斯已经成年了，却根本就没开窍，关于情感的问题他完全不懂。如果彼得对他一见钟情，对他表白了，他会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答应了下来呢？ 巴里越想越着急，越想越烦躁。 理智告诉他, 只要给卡奥斯发个消息问清楚就行了, 可“你谈恋爱了吗”这么一条简单的消息, 被巴里来回反复编辑了好几个小时，还是没能发送出去。 他怕得到答案，又怕得不到答案，进退维谷。 巴里从来都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但一遇到和卡奥斯相关的问题, 他就总犯傻。 月光皎洁，夜风温柔，难得没有什么犯罪活动的夜晚, 闪电侠他失眠了。 半夜两点，实在睡不着的巴里披了件外套，来到了自家的花园里。 在亨利的打理下, 花园里的草坪整整齐齐，角落几株蔷薇和月季非常茂盛，零落的花瓣洒在草坪上，深吸一口气，微微有些冰凉的空气混杂着花香，一下子浸润到了肺里。 巴里冷静下来，心底突然涌起了一股干劲。 不行！ 不能这样！ 他在这里想来想去有什么用？！ 不应该再逃避下去了，就是因为他一直踌躇着，犹豫着，没有向卡奥斯表明自己的心意，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 乐观一点想，卡奥斯和彼得才认识多久？就算他们真的一起去买戒指了，也并不代表他们一定就在一起了……无论如何他必须再去争取一下。 这一整夜巴里都没睡，他浏览了大量的情感网站和各种社交媒体总结了一份他自认为完美的约会计划，下定决心，明天，就明天，他一定要把卡奥斯约出来，正式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 * 索恩惊奇地发现，明明看起来整晚没睡，顶着两个黑眼圈，巴里的胡子却刮得干干净净，发型也整理得清清爽爽，还用发蜡抓了个造型。整个人精神焕发，热情高涨。 并且他这一整天的工作效率都极其之高，下班的点一到瞬间就没了人影。 索恩甚至连问一句的机会都没找到。 巴里已经很久都没这么兴奋过了。 昨天他下定了决心要邀请卡奥斯约会，可没想到卡奥斯居然先邀请了他。 今天一大早他就收到了卡奥斯的信息：“今晚有空吗？下班后一起回家看电影吧。” 没想到才从卡奥斯家里搬走没两天，卡奥斯就又邀请自己回去，而且看看他用的词，回家，这是不是说明，卡奥斯心里也有自己呢？ 巴里一瞬间就飘了，顺势提出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卡奥斯自然不会拒绝。 紧接着卡奥斯又说：“明天好像有大暴雨，如果到时候看完电影时间太晚了，你就住下来吧。” 他压根就没多想，可听到这话的巴里反应就大了。 巴里瞳孔震了震。，思来想去还是没提醒卡奥斯他完全可以瞬移回家，时间和天气都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他只是咽了咽口水，然后说：“……好啊。” * 一下班，巴里就一阵风回到了家里。 早上梳的头发已经有点乱了，还要再整理整理。今天上班穿的这套衣服好像不怎么精神，得换一套。给卡奥斯准备的礼物放在哪儿了，还有昨天夜里冻上的布丁，现在拿出来口感正好，还有保温的冰袋…… 正忙活着呢，亨利突然也来了厨房。 “嘿——” “嘿——”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愣住，亨利笑了笑示意巴里先说。 巴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今天晚上有些事情可能不回家了。”他挠了挠头，还是没敢直接说他要去和卡奥斯约会，万一表白被拒了…… 亨利点点头：“……哦，这样，没问题。” 巴里：“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亨利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啊，没什么。” 巴里觉得亨利有点怪，但又说不上来，算了，他还是赶紧走吧，今天可绝不能迟到啊。 * 一切处理妥当，巴里来到了卡奥斯的公寓，送上了礼物，将一堆布丁塞进公寓的冰箱，接了卡奥斯后一起步行到预定好的餐厅。 “原来是这家。这家据说很好吃，但是座位很难定，巴里，你居然定到了这里。”卡奥斯很惊喜，今天的巴里好像特别厉害，刚才的布丁也很好吃。 卡奥斯的夸赞让巴里非常受用，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却还要努力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是吗？随便找的，你喜欢就好。” 这完全是瞎说。 其实今天的座位是他在网上高价找人换来的。如果让他自己定的话，只能定到两周以后的座位，他可等不及了。 但很快巴里就笑不出来了。 “好巧呀！” 进入餐厅，卡奥斯一眼就见到了一位熟人，高高兴兴地上去打了个招呼。 而巴里却和这位老友同时僵住了。 这个熟人，正是巴里的老父亲亨利。 亨利身旁还有一位非常知性的女性，卡奥斯也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她是亨利的邻居佛罗伦丝·安德森。 “安德森女士，晚上好。” 佛罗伦丝点头致意：“你好，我记得你是叫卡奥斯，对吧？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这边两人相谈甚欢，而旁边的巴里和亨利，两个人互相使眼色使的眼角都要抽搐了。 他俩眼神一碰上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巴里终于想起来了，乔说亨利最近一直在帮一位邻居做画报，他还嘲笑亨利，一点儿艺术细胞都没有，别给人帮倒忙了。 巴里很想打完招呼就赶紧带着卡奥斯离开，可尴尬的是他们定的位置还正好挨在了一起。 佛罗伦丝若有所觉，但卡奥斯心大的很，抢先提议道：“今天真是太巧了，不如我们就一起吃吧。” 两个心里有鬼的家伙根本就不敢拒绝，佛罗伦丝欣然应允，服务员帮忙将两张桌子拼在了一起，本来的两对情侣约会，直接变成了家庭聚餐。 佛罗伦斯外表知性优雅，但性格却很活泼，思维敏捷，说话风趣幽默，很快就和卡奥斯聊成了朋友。 尴尬的气氛早就被化解，餐桌上其乐融融。 直到主菜上桌，卡奥斯才终于意识到，原来亨利是在和弗洛伦丝谈恋爱啊。 “啊，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他有些惊恐的捂住了嘴，求助的眼神下意识看向了巴里。 现在才意识到吗？巴里有些无奈。 佛罗伦丝被逗笑了：“哦你真是太可爱了，卡奥斯。不打扰，当然不打扰。说起来，难道不是我们这两个老家伙打扰了你们年轻人的约会吗？” 亨利在一旁微笑点头，对佛罗伦丝的话表示赞同。不过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一定了。 弗洛伦丝都这么说了，卡奥斯放下心来，还不忘一本正经地说清楚：“我和巴里今天的重点是晚上的电影，其实晚饭吃什么都不要紧的。” 巴里更加无奈了，佛罗伦丝被他们俩这副样子逗得笑得停不下来，亨利也忍俊不禁，餐桌上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饭后亨利先行去结账，餐桌上只剩下佛罗伦丝和两个小辈，突然安静了不少。 少了亨利这个中间人，佛罗伦丝忍不住有些紧张。 她对自己很自信，对自己和亨利之间的感情也很自信，但毕竟没有和亨利的儿子有太多接触，忍不住会担心自己在男友的儿子面前表现的是否不够完美。 她能够看出来，在今天之前巴里甚至不知道亨利在谈恋爱的事情，难免担忧巴里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她的紧张完全被细心的巴里看在了眼里。 突然，巴里问道：“佛罗伦丝阿姨，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你，就在我母亲去世的时候。” 佛罗伦丝不知他为何说起这个，谨慎地点了点头：“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当年的案子很轰动，我确实还有印象。” “那你还记得吗？当时你曾经帮我说过话。” 佛罗伦丝疑惑地看向巴里，这件事情她是真的完全不记得了，她甚至都不记得巴里小时候长什么样。 巴里笑了笑告诉她，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相信巴里说的话，都觉得他是被吓傻了，或者出现了幻觉，但只有被警车吵醒出来围观的佛罗伦丝说了一句：“你们就不能听这个孩子把话说完吗？” 可惜只说了这一句话后，佛罗伦丝就被一位女警察带走问话了，之后巴里就再也没有机会和她见面。 “佛罗伦丝阿姨，我一直想和你说声谢谢，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了。从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你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亨利不是我父亲的话，我真觉得他这个无业游民配不上你。” 佛罗伦丝惊讶地捂住了胸口：“你是这么想的吗？”她没想到自己和巴里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第101章 一直静静听着他们谈话的卡奥斯突然说道：“没错，佛罗伦丝阿姨身上的气息非常善良。” 佛罗伦丝感动坏了，她用力睁大眼睛，生怕眼泪落下来，破坏了今天美丽的妆容。 直到和亨利手挽着手离开的时候，她的情绪也一直高涨着，和巴里还有卡奥斯挥了很久的手，依依不舍。 亨利都忍不住有些醋意：“这么喜欢他们两个吗？” 佛罗伦丝笑而不语。 * 夜里果然下起了暴雨。 电影还没结束，巴里的心思却早就不在电影上了。 屏幕的光明明灭灭，照在卡奥斯的脸上，窗外的雨声噼里啪啦，和电影的声音融在了一起。 巴里微微侧过头，用目光描摹着卡奥斯的脸部轮廓，演练了无数遍的话语在舌尖滚动，呼之欲出。 第91章 第 91 章 再等等再等等。 巴里不断告诫自己, 不要急，千万不能急，至少等电影结束。 这是卡奥斯最喜欢的演员的经典作品, 打扰了他，后果可不好说。 五分钟后，电影结束了, 片尾长长的字幕无声滚动着，雨声更大了, 敲打在玻璃上。 巴里难耐地动了动屁股，却不敢说话。 这电影的结局不太好，后劲儿太大了，卡奥斯坐在原地怅然若失，这个时候和他说话的话，是不是也不太合适？ 巴里正思索着, 突然, 卡奥斯转头说道：“太晚了, 外面雨好大，你今天留下来吧。” “……不，不用了。”巴里猝不及防，下意识婉拒，接着他又突然意识到,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他清了清嗓子：“卡奥斯，我今天就不住在这里了，但有些事情, 我想——” 开场白还没说完，卡奥斯突然站了起来。 他绕过巴里走向阳台，在巴里懵逼的眼神中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打开了阳台门，又打开了阳台的窗户。 狂风携着暴雨一下子冲了进来，雨滴甚至越过了阳台和客厅，直接飞到了巴里的脸上。 “这是怎么了？”巴里抹了一把脸赶紧站起来，却见卡奥斯神色紧张，手里捏着一个什么东西，又迅速走了回来。 窗户和门都已经重新关好，可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卡奥斯几乎整个人都被淋透了，黑色的发丝软趴趴贴着脸颊，还在往下滴水。 巴里也顾不上问了，赶紧去浴室拿了块毛巾过来。 卡奥斯接过毛巾却没有给自己擦水，而是将他手里的小东西小心地放到了毛巾中央。 这下巴里终于看清了，这竟是一只火红色的小鸟，它的羽毛全都湿透了，狼狈不已，但不影响它靓丽的毛色，在灯光昏暗的客厅里熠熠生辉。 而且这只小鸟看起来非常肥硕，被放下的时候浑身的肉都颤了一颤。 这是什么品种？乍一看像一只山雀，可山雀好像没有这样的颜色啊？ 正当巴里思绪乱飘的时候，突然，几声含糊的“啾啾啾”响起，不知怎么的，巴里竟从中听出了些许惊慌。 卡奥斯双手一合，又将那只小鸟遮得严严实实，抬头带着些歉意的对巴里说：“不好意思，今天晚上不能留你在这里了，要不然我先把你送回去吧？” 巴里愣了一下，立刻意识到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出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卡奥斯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嗯……也不是什么大事，算是算是，算是我的家事吧。总之我先送你回去。” “没事，只要你没有危险就好，你忘了吗？我是闪电侠。我可以自己回去。”巴里笑了笑，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也不再多问，非常有分寸地主动告辞，“行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见。” 他回到家的时候，亨利还没回来，今天估计也不会回来了。 巴里叹了口气，唉，结果还是没说出口。 那只鸟给他的感觉怪怪的，他想了想，不行，明天还是得问问卡奥斯。 * 闪电侠离开后，卡奥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事发突然，他整个人都乱乱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听到关门声，肥硕的红色小鸟也立刻从毛巾里面探出了头。 “啾啾啾？” 卡奥斯：“放心吧，他已经走了。” 说着他忍不住又摸了摸那只小鸟的羽毛，还想搓搓脑袋，但被灵活地躲开了。 卡奥斯盯着那只炸毛小鸟，一直盯着，直盯得它又膨胀了一圈，才踌躇着小声问道：“……杰森？” “啾——”（是我。） 卡奥斯干脆用毛巾裹着它一顿狠搓，吸干水分的同时继续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杰森？” 没错，这只红色的小肥鸟正是杰森陶德，在哥谭黑暗世界中赫赫有名的红头罩。 刚才卡奥斯突然感觉到了来自杰森的气息，这股气息带着慌乱，就在阳台的外面。 他以为红头罩遇到了什么危险，赶紧跑了出去，结果人没见到，只见到了这么一只小肥啾。 “啾啾啾……” 杰森到现在为止，其实自己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只知道自己正在一艘走私船上，本以为是个轻松的活儿，但正在他横扫敌人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很不一样的家伙。 这家伙好像是个魔法师，杰森都没看清他的动作，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天旋地转，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愤怒的小鸟。 时间似乎没过去多久，那些被他打伤打晕的家伙依然倒了一地，攻击他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杰森没有受伤，东西也没有少，随身的配枪就在原地，只是自己没了人样，连人带衣服完全变了个物种。 从被强光灯照亮的海面上，他清晰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头上竖起的三根红毛随着他转动脑袋的动作一摇一摆，好像在嘲笑他，现在成了货真价实的小翅膀了。 一开始杰森稍稍有些慌不择路，努力了好久才学会用他那双小翅膀飞行。 好不容易适应了之后，他艰难用他的小爪子给蝙蝠洞发送的讯息，把手机毁尸灭迹后开始自救。 他发现这里最近的海岸更加靠近中心城。 自己现在这样子实在太丢脸，他本来就不太想回去蝙蝠洞被嘲笑，下子正好有了理由就直接过来找卡奥斯了。 其实半路中杰森还纠结了一会儿，他那过强的自尊突然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于是他别别扭扭的，又想去找卡奥斯解决问题，又有些不想破坏自己在弟弟心中的伟岸形象。 天知道他那一身腱子肉为什么变成鸟之后全都变成了肥肉！ 可这外面的雨实在太大了，没过几分钟杰森就顾不上他那所谓的自尊。 小翅膀飞得很吃力，一路冒着暴雨飞飞停停，终于看到卡奥斯家的窗户，他的体力也完全见底了。 杰森停在窗台上，思考该怎么引起卡奥斯的注意。 羽毛吸满了水，沉重得都快扇不动了，一路从货轮上飞到这里已经用掉了太多力气，再这么犹豫下去，杰森真怕自己一头栽倒下去，变成了哪只野猫的晚餐。 幸好，卡奥斯果然是他的好弟弟，没有让他失望，不仅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居然还能从他的鸟叫中精准的分辨他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卡奥斯这里深夜居然还有外人，幸好闪电侠那家伙识趣，自己走了，不然杰森一定要啄得他满头包。闪电侠是没有自己的家吗？大半夜的，吓他一跳！ 无论如何，除了小天鹅，再也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他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卡奥斯终于还是如愿以偿摸上了杰森的羽毛——用帮他擦干净雨水的借口。 杰森变成小肥啾之后整个身体都软软的，一戳一蹦跶可爱死了，卡奥斯简直爱不释手，摸了好久杰森的小肚子，直到杰森忍无可忍狠狠叨了他两下才松开。 把啄痛了的手指背到背后，卡奥斯终于想起正事儿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 “啾啾啾？”（你有什么办法吗？） 卡奥斯：“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不是说是魔法师把你变成这样的吗？我不会魔法啊，我只有灵力。” “啾啾啾……”（我以为都一样啊……） 卡奥斯无奈：“这能一样吗？完全不一样啊。” “我来看看，先联系一下布——” “啾啾啾啾啾！！！！” 卡奥斯话还没说完，杰森啾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尖叫：拒绝拒绝拒绝，不行不行不行，这事儿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卡奥斯耳膜好险没被震破。 他没辙了，谁能拒绝这么可爱的小肥啾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用自己的灵力试试。 卡奥斯也没经验，比他更会治病的木木也不在，更何况杰森啾这种情况，到底算生病还是受伤啊？ 想来想去，他干脆直接捏住小肥啾的一边翅膀，直接将灵力灌了进去。 第102章 他本想控制着量，小心地先输一点点灵力试试水，然而他的灵力刚一进入杰森的身体，就遇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灵力流完全不受控制地涌动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啾啾啾啾啾——”杰森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在怎么回事啊！ 两个人谁都没注意到，杰森变成肥啾之后的那双豆豆眼越来越绿了，绿到发光。 琉光都被这突然的变化激了出来，绕着他们打转，不断发出嗡鸣。 卡奥斯想松开，可他和杰森接触到的地方就想被强力胶粘了起来，根本动弹不得。 灵力被快速抽空，卡奥斯越来越慌，终于，在灵力即将被抽干前，“砰！”一声，一位身穿红色紧身制服的壮硕蒙面人从茶几上摔了下来。 杰森变回来了！ 他头晕晕的，没什么力气，好不容易站起来后，第一句话就是：“你又帮了我一次，我记下了。” 卡奥斯没想到自己瞎折腾居然成功了，有点兴奋，给了他一拳：“兄弟之间说这个干嘛。”他忘了杰森正虚弱，这一拳直接给人锤得倒退了好几步。 杰森捂着肩膀瞳孔地震。 卡奥斯吃了一惊，嘴里直呼：“对不起对不起(＞人＜；)对不起！” 刚想去扶，杰森恼羞成怒，直接一勾爪飞走了：“反正我欠你一次！” 他要立刻回到哥谭，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奥斯呆呆地看了一会儿自己被撞烂了了窗户，气笑了。 该死的红头罩，不会走门吗？？！！ 第92章 第 92 章 杰森很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但这是不可能的, 哥谭发生的任何事情，特别是，还是关于蝙蝠家的事情, 布鲁斯不可能不知道。 刚一踏进蝙蝠洞，杰森就被捉住好一顿检查。 “干什么干什么？我好得很——” 布鲁斯：“夜翼被变成了一只鸟，你有什么头绪吗？” “嗯？”杰森一惊, 随即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你是说他也被变成了鸟？在哪儿呢, 快让我看看！” 脸上的幸灾乐祸都要溢出来了。 提姆摸了摸下巴：“所以你刚才确实也变成鸟了吧？” 杰森假装没听见，满蝙蝠洞到处找夜翼，终于让他找到了—— 一只屁股奇大的蓝色长尾山雀，背对众人躲在霸王龙头骨里。他自己大概不知道，这个角度他的屁股正好从头骨眼眶空洞露出来，视觉效果看起来更大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红头罩肆无忌惮的大笑立刻在蝙蝠洞里回荡。 红罗宾不语, 只是默默看笑话。 布鲁斯很想揉揉眉心, 可惜他现在穿着制服：“行了, 先找到办法让他恢复正常。” 杰森还没笑够，但也没再添乱：“红鹄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我找他过来。”说着，翻出便士一刚刚递过来的新手机，一个电话打过去。 半个小时后, 卡奥斯晃晃悠悠地飞了过来。 “怎么这么久？”杰森随口埋怨了一句，好像刚才满蝙蝠洞追着夜翼啾要拔人羽毛的不是他一样。 布鲁斯微微凝眉，以卡奥斯平时的速度, 确实慢了点。 卡奥斯：“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让你变回来唔唔唔唔——” 杰森一把捂住卡奥斯的嘴。 说好的不能告诉别人的呢？这才过去多久，差点全给他秃噜出来了！ 好不容易从红头罩坚实的臂膀中挣脱，卡奥斯还没来得及说话, 提姆带着笑意的声音率先响了起来：“天呐，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吧？” 一张卫星照片被调了出来，虽然拍得不是很清晰，但也精准捕捉到了杰森啾站在船舷上照镜子的姿态。 杰森：“……”等着，一会儿他就找机会全部删掉！ 夜翼啾也不躲了，大大方方飞了下来。 不愧是格雷森家的孩子，轻盈的姿态，熟练的飞行姿势和杰森啾笨拙的样子大相径庭。 夜翼啾落在蝙蝠电脑前，爪子飞快地点了点，几张杰森啾的高清照片就铺满了屏幕。什么动作都有，简直是杰森啾行为大赏。甚至还有一张杰森拼命扭头试图确认自己性别…… 原来刚刚红罗宾还给杰森留了点面子啊。 卡奥斯偷偷溜到夜翼啾身边，小声哔哔：“可以让我拷贝一份收藏用吗？” “卡奥斯，你有办法让夜翼变回来吗？”布鲁斯问道。 “我不确定。”卡奥斯挠了挠头，回忆了一下刚刚是如何让杰森恢复的。 “最后能恢复似乎不是靠的我的力量，而是杰森自己的力量。” “是拉萨路池水。”说话的是扎塔娜。 发现夜翼出问题的第一时间，布鲁斯就考虑是魔法侧的袭击，立即联系了扎塔娜，不过扎塔娜正在追杀康斯坦丁，直到跟丢了才过来。 刚站定就听到他们的谈话。 卡奥斯好奇：“那是什么？” 杰森掀了掀眼皮：“是一种，能让人起死回生，长生不死的力量，也是一种会让人上瘾，会让人疯狂的力量。” 卡奥斯 她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一道辉光笼罩住了卡奥斯，杰森，还有夜翼啾。 扎塔娜的魔法可以重现力量交换的过程。 她一眼就看出了卡奥斯和杰森之间力量涌动，也意识到卡奥斯现在灵力空虚。 她告诫卡奥斯：“你不能再这么做了，普通人接触拉萨路之池的力量只会陷入疯狂和自我毁灭。你只是力量被抽干，算你运气好。” 卡奥斯对自身安全完全不担心，他可是能再生的，他更忧心另一个问题：“那夜翼该怎么办？你可以解开他身上的魔法吗？” “这不是魔法，这是一个诅咒，如果贸然试图解开，诅咒就会传染，我需要回去准备一些东西。” 扎塔娜说着，忍不住又郑重警告卡奥斯：“所以我才说你这样非常危险，对魔法不了解的情况下，绝不可以乱来，你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的灵力就像是万用溶剂，和各种力量都能发生奇妙的反应，魔法侧大部分都是没什么人类道德底线的家伙，被他们知道了，你可就麻烦了。到时候，bat也不一定能护住你。” 扎塔娜平时不是这么啰嗦的人，但对面是卡奥斯，她没法不多嘱咐几句。 卡奥斯低下了头：“好吧，我知道了。”他不怕死，但被人缠上，还有可能给身边其他人带来麻烦，确实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滴滴——” 蝙蝠电脑突然响起了特殊的提示音，这是一则来自瞭望塔的通讯请求。 接通后，钢骨的脸出现在屏幕上：“b，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需要你尽快过来一下。” * 巴里一早就到了卡奥斯家，但没想到家里空无一人。 昨天用过的毛巾还在乱糟糟堆在桌上，阳台窗户碎了两扇，窗框都变形了，卧室里的床铺平平整整，昨夜没人睡过……巴里眉头紧皱，立刻打了卡奥斯的电话，却只听到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巴里一下子慌了。 难道昨晚自己走后，卡奥斯遇到了什么危险？ 卡奥斯到底在哪儿？！ 对了，布鲁斯的定位系统！ 巴里立刻接入蝙蝠侠的频道：“b！红鹄不见了！” 对面停顿了一下，接着，一个年轻活泼的声音带着点疑惑插了起来：“闪电？我在瞭望塔呀。”正是卡奥斯的声音。 几个不同声音的笑声响起，巴里愣了愣，仔细一看，自己忙中出错，居然连接的是正联的公共频道。 他一下子满脸通红，在蝙蝠侠“正好，尽快来一趟瞭望塔。”的背景音和其他人越来越大的笑声中手忙脚乱关掉了通讯。 …… 今天瞭望塔人很多，比正式会议的时候人还多。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到了，会议厅甚至有点拥挤。 不仅是七巨头，火星猎人等平时不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超级英雄也齐聚一堂，红鹄，星火，渡鸦这些年轻一代也罕见地出现了。 巴里神色慎重了起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无视其他人调侃的眼神，他径直在卡奥斯身边坐下。 果然，钢骨宣布：“我发现了关于巫师的一条重要信息。” 巴里恍然，难怪来得人这么多。 在场的众人，全都直接或间接和这个巫师打过交道，多少都在他手里吃过一些亏。 巫师现身后，他们也一直在追查线索，现在得知钢骨有了重大发现，当然都不能错过。 那几个年纪小的更是一直憋着一口气，力求要第一个抓到巫师，一雪前耻。 钢骨：“我从闪电侠身上得到了启发，进行了一系列测试后，发现地球上有多处地点存在持续性的时间乱流。 这些地点的时间乱流会随着时间流逝衰退，大概在半小时到一小时会完全消失。 第103章 但有一个共同点，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巫师被目击过的地方，并且衰退的速率也和巫师出现的时间吻合，初步推断，巫师的出现会引发时间乱流。” “也可能是巫师本身自带时间乱流。” 这两句话乍一看好像是一个意思，其实不然。 一个是巫师为了穿梭而造成的后果，一个是巫师无法控制的自身属性。 “另外，我归纳了之前所有关于巫师的线索。” 第一个，就是哥谭港走私品里夹带的，从永恒之岩偷取的魔法物品。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巫师要这个东西干什么，但很明确这东西是他偷的。” 这件事，发现的人是卡奥斯，最后处理的人是沙赞，但中间被殃及的是本来在追逐一位杀人犯的火星猎人。 调查出这条线索的也是他。 第二个，是中心城那位试图毁灭人类的特鲁伯教授。 说到这个，卡奥斯一下子坐正了。 特鲁伯教授的事情，他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最初的崇拜，生死时刻的惊险一搏，到最后发现特鲁伯教授竟然很可能也有着特别的来历…… 卡奥斯没想到特鲁伯教授竟也和巫师有关系？ 钢骨：“我们发现，这位特鲁伯的过往经历是假的，他直接套用了另一个人的人生，替换的时间点，在三年前。” 三年前，又是这个时间点。 “凭特鲁伯的本事，他是做不到将个人资料伪造到如此天衣无缝的，我们从结论反推，终于发现，这大概率也是巫师做的。” “但是巫师和他是什么关系，还没有定论。” 第三个线索，卡奥斯追着巫师的气息到星际实验室，遇到了和巴里气息一模一样的未来闪电侠，得到了末日预言。 第四个线索，罗斯教邪教，巫师操控壮大了噬之咒的力量，后噬之咒被卡奥斯销毁，巫师不知所踪。 钢骨还在继续罗列他们找到的线索，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突然包裹住了卡奥斯。 这前四条线索，居然都和自己有关。 他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遭遇过的这么多事情，竟然都和巫师脱不了干系，巫师是在针对自己吗？ 是为了什么？他想要什么？ 除了蝙蝠家和正义联盟最核心的几位成员，应该再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特殊之处吧？ 第93章 第 93 章 “还有一点, ”钢骨调出了一套卡奥斯完全看不懂的动态图表，“在中心城发现的连环杀人集团，目前还存活的几位罪犯身上, 也发现了相同的频率。” 布鲁斯第一个反应过来：“这些杀手和巫师都来自另一个宇宙。” 之前发生的一切，所有的线索都串起来了！ 戴安娜：“还有特鲁伯，他很大概率也来自那个宇宙。”这条线主要是她在调查。 钢骨手指动了动, 瞬间，刚才的图表迅速缩小到屏幕角落 , 几百张几乎一样的图表同时出现。 “最后，也是最严重的一个问题。最近各个城市新增罪犯中的百分之九十八，其本身或出没地点都有相同的频率。” 超人神色凝重，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个时间乱流波动频率最早就是出现在三年前吗？” “没错，最近半年来出现频次越来越密集，在本月达到了峰值。” 超人：“这和我在北极监测到的不明宇宙射线出现的情况几乎一致。” 就连亚瑟也看向绿灯侠哈尔：“你们军团怎么说？” 哈尔：“我已经问过了, 军团方面没有什么异常, 近几个月来, 除了一些宇宙违禁品走私案，我们这个扇区很和平。” 几个小年轻已经完全懵了，他们只知道事情好像很严重，却搞不懂到底严重在哪儿。 亚瑟挠了挠他乱七八糟的金发，还算乐观：“所以这又是一起多元宇宙入侵事件。那我们是不是该去找那几个经验丰富的家伙来？” 他指的, 大概是至尊法师和复联的那帮人。 哈尔不服：“没这个必要，我们不也对付过不少外星敌人吗？别说多元宇宙了，我们还经历过闪点呢！” 闪点事件的罪魁祸首闪电侠：“……”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布鲁斯总结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巫师到底想做什么, 但是有了钢骨的发现后，我们可以先找到巫师，锁定他的位置, 预防他继续造成破坏。” 众人对这个提议没有意见，突然，一直没说话的卡奥斯站了起来。 “如果找到了巫师的位置，可以让我去吗？” 巴里第一个反对：“不行，你明知道他有多危险，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他有什么攻击手段，还没人和他正面交过手。” 超人也附和道：“没错红鹄，而且还有我们在呢。” 卡奥斯咬了下嘴唇：“可是，巫师很可能是我带来的。” “什么？”亚瑟惊讶地提高了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对卡奥斯了解最多的布鲁斯立刻就理解了卡奥斯的想法，刚想反驳，有个人比他更快。 巴里一把拉住卡奥斯的胳膊：“和你有什么关系！” 卡奥斯：“巫师和那些波动出现的时间，和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是一样的，这还不能说明我……” “时间点只是巧合，根本证明不了什么。”巴里打断了他。 卡奥斯不服：“除了时间点，还有其他证据，巫师总是出现在和我相关的事件中，之前还假扮你告知了我那个预言！” 卡奥斯遇到的未来闪电侠是巫师假扮的，这一点大家走有怀疑，钢骨发现的最新线索又证明了这一点 虽然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能骗过卡奥斯的感官，足以证明他的危险性比大家想象的还要高。 巴里见卡奥斯油盐不进，一定要自己上，也忍不住声音大了些：“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就算巫师是冲着你来的，那又怎么样？！” 巴里能理解，但极度反对卡奥斯的思想：“如果巫师是冲我来的，是我引来的，你们难道会放着我不管吗？” 星火在人群后方悄咪咪和渡鸦咬耳朵：“闪电侠和红鹄，好像小情侣吵架哦。” 巴里还在输出：“大家都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和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们的安全，我们应该齐心协力解决这个问题，不需要你来逞英雄。” 布鲁斯皱眉，这话说得有点过了。 果然，卡奥斯一听更生气了：“我只是不希望有更多的人因为我受到伤害，我本来就是最好的人选，你明知道在场只有我一个人不怕——” “行了。”眼看着卡奥斯口不择言快把自己的秘密大声说出来了，布鲁斯赶紧打断了这场没有什么意义的争吵。 “闪电侠说的对，具体的行动再议。红鹄，你先回去，暂时不要插手巫师的事情的。” 卡奥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为什么？！” 布鲁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之前每一次活动你都过于鲁莽了，这几个月你先暂停一下。” 卡奥斯狠狠咬了下嘴唇，理智已经在失控边缘。 气氛突然不妙了起来，超人忍不住看了一眼戴安娜。 戴安娜有些无奈，但还是站出来打圆场：“b不会说话，但他绝不是指责你的意思，红鹄，我们都知道你有多么优秀。” “呃，我们都知道你能力很强，也很有责任心，但你还年轻，不需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这些老东西还能活挺久的。”亚瑟自从养了女儿之后，也感性了不少，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了。 巴里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见卡奥斯不言不语，心里更慌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在卡奥斯的斗篷下悄悄拉住了对方的手，低声下气道起了歉。 “对不起，我刚才说错了，我知道你不是逞英雄，你只是太负责了。” 卡奥斯本来也不是生巴里的气，也不是生布鲁斯的气，他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听到巴里的道歉，他反而有些不自在，像个被戳破的皮球泄了气，刚才的气势一下子没了。 这前后态度变化太快了，一些和他们俩不太熟悉的家伙搞不清情况，只觉得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些太暧昧了。 只有星火又凑到渡鸦耳边窃窃私语：“果然是小情侣。” * 虽然很不服气被布鲁斯勒令不许再进行义警活动，卡奥斯行动上却很听话，真的没再参与过。 头两天，他专心学习，什么都不管，为了不看到闪电侠的动态，连新闻都不看，论坛账号都退出了。 但也就坚持了两天。 到了第三天，卡奥斯实在受不了了，对事情的进展非常关心，关心到抓心挠肺的程度。 放学后，他直接冲到了星际实验室，制服都没穿。 他不穿制服，不参与行动，就看看进度，同步一下情报，没问题吧？ 可没想到，他刚到门口，就被自动安保系统拦了下来。 第104章 卡奥斯呆了一下，这系统坏了？ 他打电话给西斯科，却听到西斯科为难地说：“抱歉，巴里说要暂时取消你的权限，说是蝙蝠侠的意思……” 卡奥斯：“……” 见对面没了声音，西斯科更尴尬了：“那个，巴里也是担心你——” 回答他的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卡奥斯都气笑了，这什么意思，这么防着他，不相信他？ 挂了电话，他在实验室门口呆了一会儿，突然怒气冲冲地往回走。 气死了，这事儿他和巴里还有布鲁斯没完，离家出走，他现在就要离家出走！ 不回自己的公寓，也不能回韦恩庄园，但他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 “……所以，就因为这个你就离家出走了？”红头罩翘着二郎腿，耐心地听完了卡奥斯的控诉。 卡奥斯：“什么叫就因为这个？？他们这样还不过分吗？！” “过分！太过分了！”杰森用力点了点头。 不管心里咋想的，小天鹅的心情还是要照顾的。 今夜是普通的一夜，哥谭依然很不太平，红头罩忙了半夜回到安全屋，却发现了一只气呼呼的离家出走的小天鹅。 得知卡奥斯没什么危险，只是和巴里还有布鲁斯吵架了，他立刻表示了理解。 哪只小鸟没和老蝙蝠吵过架？没和老蝙蝠吵过架的小鸟不是正宗小鸟！ “好啦，别生气了，你就在这里住着，有什么缺的说一声。”说完，杰森抱起头盔走到了门口。 卡奥斯也跟着站了起来：“你去哪儿？” 杰森挥挥手：“我去别的安全屋，等等……” 他突然转过身来，表情一言难尽：“你该不会需要我陪你吧？” 回答他的是一个大力砸过来的抱枕。 卡奥斯在红头罩的安全屋住了两天。 整整两天，从生气到焦虑到担忧再到生气，卡奥斯都快没力气生气了。 整整两天啊，巴里，布鲁斯，还有其他人，居然一个都没联系他，哪怕一次！ 他们这是彻底忘了自己了吗？ 离家出走两天了居然没人发现吗？？ 没过一会儿，卡奥斯又忍不住开始担忧，他们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身陷险境以至于没机会联系自己…… 他担心个没完，嘴也停不下来，持续了两天的压力性进食直接把红头罩的存货全都清空了。 伸进冰箱的手摸了个空，卡奥斯呆了一会儿，抿了抿唇。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该去干点正事了。 红头罩这两天在对付一个棘手的家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好不容易甩掉了追兵，来到最近的安全屋，打算处理一下伤口顺便看一下小天鹅怎么样了。 结果一进门，发现小天鹅留了张纸条人已经走了。 杰森耸耸肩，算了，走了就走了吧。 这轻松的心态只持续到他包扎完伤口想要搞点东西填填肚子。 “全都吃完了？！” “好歹给我留点啊？！” 饿了整整一天半的红头罩在自己的安全屋里无能狂怒，只能愤愤捶地。 第94章 第 94 章 卡奥斯终于想起了自己已经好久都没用过的蝙蝠家的频道。 他接入频道的时候, 蝙蝠洞内只有神谕，大概是出于看热闹的心态，神谕没吭声, 任由卡奥斯偷听。 蝙蝠侠：“罗宾，你从西边过去。” 罗宾：“用不着你来教。” 卡奥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达米安吃火药了？居然对布鲁斯这么暴躁。 他关着麦没出声, 继续听着。 原来蝙蝠侠和罗宾今天例行夜巡，但罗宾好像不太满意, 因为其他人去执行一个更重要的任务了，地点似乎是在哥谭城郊。 大概达米安觉得他才更适合那个任务吧。 卡奥斯不用想，那个更重要的任务肯定和巫师有关啊，现在还有什么比巫师更棘手的案子吗？ 可惜，蝙蝠侠和罗宾再没透露什么相关消息。 想了想，卡奥斯又接入了正义联盟的频道。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一进去, 卡奥斯就听到了巴里的声音, 巴里似乎很疲惫, 不停喘着粗气。 他心里一紧，巴里真的遇到危险了？ 接着，他又听到了戴安娜的声音：“b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回来，我先想办法把超人引到其他地方去。神奇队长，跟上来！” 接着又是巴里的声音：“该死的, 还没联系上吗？我们这里快顶不住了，这鬼东西太多了。” 钢骨：“需要有人去关闭通道，谁能掩护我过去？” “呼, 就我们俩了。”巴里的语气有些焦躁，“我来想想办法。” 超人？他们和超人打起来了？？ 巴里除了速度快一点儿，其他任何方面都只比普通人强一点儿, 对上超人那不完了吗！ 卡奥斯忍不住出声询问，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卡奥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他立刻扒拉掉面罩，可重新戴上后，通讯却中断了，怎么也连不上。 卡奥斯等不及了，穿好制服，兜帽一戴，直接往城郊跑去。 别问他为什么不飞，就现在剩的那点灵力，还是他这两天在杰森安全屋附近薅来的。 一会儿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省着点用吧，反正他脚程也不慢。 然而平时总是飞来飞去的后遗症在这个时候突然显现了出来——卡奥斯，他迷路了。 哥谭的路可比中心城复杂多了，夜里阴沉沉，路灯惨白的灯光只能照亮周围一小片地方，本来就不怎么清晰的路牌到了晚上更难辨认。 本以为快到目的地了，卡奥斯却在拐角的地方突然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巨大的黑色阴影笼罩下来，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对尖尖的耳朵。 “……夜翼？” “果然瞒不住你。”伪装成变蝙蝠侠的夜翼摇了摇头，从屋檐上跳了下来。 不远处有些许□□碰撞的声音和零星几声惨叫，大概是罗宾在工作。 卡奥斯叹为观止，从外形真的看不出和蝙蝠侠有什么区别，但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他感慨了。 “正义联盟需要帮助，他们在哪个方向？” 夜翼立刻给卡奥斯指了路，接着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离开前布鲁斯只是让他们代替自己夜巡，但没说他到底要去干什么。 卡奥斯哪还有功夫和他解释，已经唤出琉光，一下子飞走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期间他不断试图和正义联盟的人取得联系，但一个人都联系不上，他快急死了，早就顾不得节约灵力的事情了。 本来也不远，在夜翼的指路下，卡奥斯稍微多花了点时间终于赶到了。 隔着一公里多的距离，卡奥斯就发现了这个地方——就算是普通人，也不可能看不见天上那么大的一个洞。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今夜没有月亮，云层厚重，黑夜沉沉，半空中那个闪着橙黄色光芒的圆形大洞越发引人瞩目。 明明是暖色调，却透露着不祥。 卡奥斯抬着头，心跳逐渐加快。 突然，他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人类气息。 这气息太虚弱了，差点被他忽略了过去。 拨开茂密的杂草，卡奥斯看见了一个受伤的小女孩。 “天呐，你还好吗？” 他立刻跑了过去，小女孩垂着头，已经失去了意识，漂亮的粉蓝色格子连衣裙和一头柔软的棕色卷发都沾着血，心跳微弱。 卡奥斯立刻握住小女孩的手，将自己的灵力输了过去。 灵力流刚刚连接上，他突然顿住。 不对！ 怀中本应昏迷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天使般姣好的面容可爱极了，但那双灵动的蜜糖色眼眸里，却是化不开的恶意。 这是卡奥斯失去意识前最后见到的画面。 * 头好晕，闭着眼睛也觉得天旋地转。 重新恢复意识后，这是卡奥斯的第一感觉。 紧接着，一阵阵剧烈的刺痛袭来。好久都没有感受过这种疼痛了，熟悉又陌生，卡奥斯用力挣扎着，但却怎么都打不开眼皮，他想叫，却也张不开嘴。 细密的疼痛越来越频繁，终于到了卡奥斯完全忍受不了的程度，肾上腺素持续飙升，脉搏的搏动越发激烈，血压也一下子超过了警戒线，脑袋胀痛欲裂。 “他怎么还不醒？你这东西又出问题了？” 卡奥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像巴里？ 还来不及思考，一阵如火焰灼烧般的疼痛突然席卷全身，猝不及防，卡奥斯猛地坐了起来，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你——”只说了一个字，卡奥斯又愣住了。 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刚刚想要救的那个小女孩！ 第105章 可小女孩现在看起来非常正常，一点儿也没有之前奄奄一息的样子了。 而且，她正散发着强烈的恶意，以至于距离她只有半米的卡奥斯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很惊讶？你还是这么好骗啊卡奥斯。” 突然，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卡奥斯终于注意到，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仓库里，仓库空空荡荡，灯光昏暗，角落里站了一个穿着拖地黑色斗篷的男人。 是巫师！ 卡奥斯立刻戒备了起来，却动弹不得。 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些看不清材质的东西束缚着，微小的电流不时从捆绑着自己的透明绳子上一闪而过。 “抓你可不容易。” 巫师轻笑了一声，走上前来。 他的声音真的和巴里很像，但比巴里听起来有些苍老的味道。 “介绍一下吧，这位就是你们找了很久，怎么也找不到的那位——琼.拉斐尔。” 有点熟悉，卡奥斯花了几秒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却什么都没想起来。 小女孩肉眼可见得不高兴了，原本挂在脸上的甜蜜微笑瞬间消失，天使般的脸庞立刻透出一股诡异的感觉。 过大的眼睛紧紧盯着卡奥斯，恶意更强了，卡奥斯几乎要窒息了。 巫师按了按小女孩的肩膀，将她垂在胸前的马尾辫拨到了身后：“如果你不记得她的名字，总该记得金妮吧，那位被你们轻松抓到的杀手首领。” “！”卡奥斯心跳停了一拍。 “呵呵，看来你想起来了。”巫师轻轻拍了拍手，“没错，拉斐尔就是你们一直没抓到的那最后一位杀手。” 卡奥斯确实想起来了。 金妮说过，他们的同伴里有一位，喜欢以杀人取乐，有着野兽一样的直觉和捕猎技巧，还天然能让任何人放下戒备，是天生的杀手。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着竟然会是一个看起来最多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难怪可以让所有人失去戒心！ 卡奥斯自己就轻易上当了。 巫师似乎很欣赏拉斐尔，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般来说，我讨厌所有违法犯罪的家伙，但是拉斐尔是个例外。 她的技巧实在是令人惊叹，对杀意的控制连我都佩服，甚至变种人，超能力者，遇到她也没有逃脱的能力。” 卡奥斯抿着唇，难怪，难怪自己上当之前，完全没感受到恶意，这是专为自己设下的陷阱。 他太依赖自己的感知力了，但巫师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不知道吧，其实被你们抓到的金妮本来躲得很好，她一个人都没杀，也没打算再杀人，是拉斐尔，她给金妮设了个圈套。” 巫师突然叹了口气， “我一直觉得拉斐尔才更适合当他们这个集团的首领，不过如果真是这样，我现在也没机会将你带来了。”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拉斐尔突然动了起来，她在打手语。 原来她不能说话！ 一个残疾的女孩，还长得犹如天使，这样的人却是顶尖杀手……太可怕了。 不知道他们交流了什么，拉斐尔最后看了卡奥斯一眼，眼神嘲讽，之后就离开了仓库。 她开门的瞬间，卡奥斯瞥见仓库的外面，天空像火烧一样，空气里满是燃烧过后的灰烬和烟尘。 这里到底是哪里？ “砰！”一声，大门重新关上，仓库里重新变得昏暗。 卡奥斯看向巫师——能操控这样的杀手，巫师到底是什么实力？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抓你，这里是哪儿，我又是谁。”巫师手指动了动，卡奥斯身上的透明绳子开始变化，他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放心，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问，我都可以回答你。”巫师凑到了卡奥斯面前。 他靠得太近了，近到卡奥斯能清晰感受到他呼出的空气，身体散发的热量，甚至能听到他血管的搏动。 幽暗的环境中，卡奥斯只能看到巫师斗篷下的眼睛，婴儿蓝的瞳孔明亮却浑浊，透着些许空洞。 他将心中的惊慌尽力按下，努力忽略身上的疼痛，让自己的大脑运转起来。 绳子绑得很有技巧，卡奥斯现在一点儿都动不了，原来仅剩的那点灵力在赶路和给拉斐尔治疗的时候都用掉了，剩的那一丁点儿连琉光都调动不了，木木也不在身边。 刚刚恶意慢慢的拉斐尔就在眼前，可卡奥斯却完全没法碰到她。 现在除了顺着巫师的意思，拖延一下时间等其他人来救，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卡奥斯咽了口口水，在巫师的注视下，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开口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卡奥斯下意识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本以为就算得不到回答，也能得到几句嘲笑，可巫师的反应却异常恐怖。 听到卡奥斯说的话，巫师僵住了。 卡奥斯能清晰感知到，面前的人连呼吸都停住了。 然而下一秒，巫师突然暴怒。 “永远是这样！每次都都是这样！你心里就只有巴里·艾伦！！！” 巫师的样子实在太疯狂，甚至有些荒谬。 卡奥斯都懵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刚才到底说的是什么，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根本一个字都没提到巴里啊？！ 第95章 第 95 章 巫师似乎有读心术一般, 没等卡奥斯辩解，就继续说道：“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过去吗？你嘴上不说, 心里最关心的不就是他吗？！如果蝙蝠侠和闪电侠同时被我抓到，我让你选一个人救，你肯定会选巴里不是吗？” “你不问自己在哪儿, 也不关心我是谁，就只关心巴里, 嘴上说着其他人，心里想的只有巴里！” 这又是哪儿来的假设？ 好怪。 太怪了。 卡奥斯真的完全糊涂了。要不是这个场面明显不对，他甚至怀疑自己是误入了什么奇怪的爱情修罗场…… 难道巫师其实有什么妄想症？他声音都嘶哑了，不像装的啊…… 巫师一边怒吼，一边兀自发泄着，身形在仓库的各个角落闪现, 仓库里仅有的一些杂物被砸得稀烂。 他的身影时不时闪烁一下, 就像是高速震动留下的虚影, 卡奥斯心里微微泛起了一些疑虑。 但还不等他细想，巫师突然又凑了过来。 这一次，他凑得比上次还要近，呼出的热气打在脸上，卡奥斯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好似恢复了平静, 语气波澜不惊：“你继续问吧。” 可他刚刚还状若癫狂，现在又这个样子，对比过于强烈, 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 卡奥斯哪儿还敢说什么，闭紧了嘴巴，生怕又说错了话刺激到这个恐怖的家伙。 巫师突然笑了一声, 语气温柔极了：“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卡奥斯：“……”这话说的，如果不是现在还浑身疼，他搞不好真会信。 “好吧，你不说话，那就听我说吧。” “闪电侠的世界马上就要崩塌了。” 卡奥斯：“！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愿意理我了？”巫师声音带笑，阴恻恻的，“不用担心，这都取决于你，只要你做出正确的选择，一切都会好的。” 卡奥斯连呼吸都紧张了起来，死死盯着巫师，内心的焦急快要到达顶峰。 巫师：“你一直都很担心吧，怕自己会给那个世界带来灾难。呵呵，你是对的。” “但是在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了，一直追着你的东西来不了这里。” “哦对了，忘了介绍了，这里已经不是闪电侠的世界了，这里是我——萨维塔的世界。” 说着，巫师突然掀开了自己的兜帽，直接将斗篷丢开。 他的斗篷下居然也是一身超级英雄风格的紧身衣，但紧接着，他又一把抓下了头上的蓝色头罩。 除了眼睛之外的五官第一次展现在卡奥斯面前。 瘦削的脸庞几乎没有什么肉了，右脸有一大片丑陋狰狞的疤痕，像是烧伤，又像是皮肤被撕开，如此丑陋，却还掩不住他本身的英俊。 但这些都不重要，卡奥斯瞳孔震颤——这张脸，竟和巴里·艾伦没有分毫差别！ 卡奥斯一直睁大的眼睛干涩难忍，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他所有的感官都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吸引了。 不仅是外形，巫师，不，萨维塔身上的气息也和巴里一模一样，他就是巴里！ 捆绑着自己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卡奥斯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左手抚上了萨维塔的疤痕。 萨维塔闭了闭眼睛，很轻很轻地在卡奥斯手掌上蹭了两下，表情克制，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这是时间亡灵留下的，已经不疼了。” 这不是巴里会出现的表情，卡奥斯突然清醒：“……不，你不是巴里。” 第106章 “我曾经是。”萨维塔退开了一步，主动站到了一米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曾经就是他，我是他的遗憾，是被他抛弃的部分，是他在几百次回溯中制造了我，又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 卡奥斯皱眉：“巴里没有回溯过那么多次……” “不，他只是忘了！所有人都忘了。” 萨维塔似乎陷入了回忆：“我本来和你们没有什么不同，巴里·艾伦放弃了但我没有，我一次又一次，不停地跑着，没日没夜，一刻都不停地跑着。” 一开始，萨维塔和巴里一样，他只是想救自己的母亲，后来又想救自己的父亲，他不想伤害任何人。 但他是巴里回溯过程中产生的时间残余，他被困在了神速力之中，他一直试图救下的父母不是巴里的父母，他也根本就不在巴里的世界了，他已经在另一个世界。 在一次次回溯中，他见到了无数结局，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所有人都死了，世界也崩塌了，不管怎么回溯，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好结局，只有一次比一次更差的结果。 可没有人能解开萨维塔的执念，没人能给他正确的引导。 他只以为是自己还不够快，他需要再快一点，更快一点儿，总有一天能成功。 等他终于意识到，回到过去，改变未来，是绝对不可能的，永无止境的奔跑只会加速世界的崩溃，这时的他已经速度快到能轻易跨越世界的壁垒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和巴里早已在不同的世界，他一直想拯救的这个世界和巴里的宇宙毫不相关。 认知上的巨大颠覆深深打击到了萨维塔，他的执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依然想要拯救自己的世界，但他不再徒劳地仅仅依靠自己了。 穿梭各个世界后，他得出结论，每一个世界的巴里·艾伦都必须经历许多许多痛苦和错误，但只有一个例外，就是拥有卡奥斯的这个巴里·艾伦。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夺取卡奥斯。 因为萨维塔的不断回溯，他的时间线早就崩溃，他必须持续一次次回溯来维持自己世界的稳定。 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随着回溯次数越多，每一次世界崩塌前留给他的时间就越少，他的行动就需要越快。 可看似好骗的卡奥斯，却根本没有那么容易说服。 在这一次之前，萨维塔已经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 这一次，他的时间不多，只能采用了最激进的方式。 是为了拯救，也是为了报复和掠夺：“我将这个世界因为不断回溯而产生的罪恶投放到了巴里所在的宇宙。” 不仅可以加快他的计划，还能顺便减慢自己世界的崩溃速度。 长期被困神速力给萨维塔留下了许多后遗症，被时间亡灵追杀，不能在同一个地点停留过久，自身时间线混乱，所到之处必然产生时间乱流…… 所以他不需要太多隐藏自称的踪迹，他所做的事情呈现出来的时间先后必然是无序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所以……哥谭□□面具走私品里吸引到我的那个炸弹，没见到的魔法物品，特鲁伯教授，那个杀手集团，全都是你干的！都是你从这里带过去的！” “还有噬之咒，你想利用罗斯壮大噬之咒，用噬之咒来毁灭世界！” 不仅是这些，还有各个城市突然不知为何提高的犯罪率，这一切，原来都是萨维塔干的！ 萨维塔笑了笑，脸上的疤痕越发狰狞：“对，你还是这么聪明，一下子就懂了。” 卡奥斯心里一阵阵发冷。 这些过去的危机虽然都已经被解决了，但如果没有他身边的那些朋友们齐心协力，这其中的任意一个，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没人知道发育完全的噬之咒有多可怕，可以一次吸干多少生灵。 也没人知道特鲁伯研制的毒气真正成形后，可以一次性毁灭几片大陆。 卡奥斯初来乍到就敢夺取的那枚炸弹，里面八成也是异世界的产物，具体威力可能比自己的粗糙估计高出几百几千倍。 而萨维塔自身的无序，又让他们无法确定他的目的，连世界第一侦探蝙蝠侠都想不明白。 卡奥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 萨维塔突然又靠了过来，一只手拉住了卡奥斯的手，看似轻柔，却牢牢扣住了他的脉门：“只要你留在这里，不再回去，我保证不会再破坏那个世界。” 原来这就是萨维塔一开始所说的， 卡奥斯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威胁了，这……这是巴里教过的道德绑架！ 自己被拉斐尔暗算前，正义联盟所遭受的危机，想必也是萨维塔的手笔了…… 卡奥斯心跳如鼓，头疼得快炸了：“那，那我现在已经在这里了，你应该放过他们了吧，可以让那些敌人撤退吗？” 情况紧急，卡奥斯深恨自己智商不够，这个时间想不到任何好办法，只能尽力先拖住萨维塔，等其他人来救自己。 布鲁斯和巴里都那么聪明，还有哥哥们，他的其他朋友，总有人能发现他在这里的吧？ 卡奥斯觉得自己应该装得挺好，谁知萨维塔冷笑了一声，抓住他的手突然收紧：“放心，这么多次，我早就已经吸取了教训，不会再给你机会骗我了。” “你也不用期待了，巴里·艾伦是找不到这里的。” 卡奥斯一惊，他怎么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真的不是读心术吗？ 萨维塔突然摸上了卡奥斯的脸，他的手也很瘦，骨节清晰，手指修长，手掌很大，一只手就包裹住了卡奥斯的半张脸和下巴，过低的体温冻得卡奥斯打了个冷颤。 “你一定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吧？”萨维塔说出的话，比他的手还冰冷，“真可爱，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知道你会做什么，你的任何一个眼神都没法瞒过我。我比巴里·艾伦要更了解你。 毕竟，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这么面对面谈话了，也不是你第一次来我的世界做客了。” 第96章 第 96 章 萨维塔似乎很喜欢卡奥斯受惊的表情, 脸上的笑意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真实许多：“让我算算，这大概是第五百六十七次了。”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卡奥斯一时难以回神……这样的场景, 已经发生过这么多次了吗？ 萨维塔如此了解自己，曾经好几次以为是错觉的气息和视线，难道也是萨维塔在偷偷观察自己…… 他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巴里，布鲁斯, 大家都没有这样的记忆，难道所有人都被困在时间的轮回中了吗？ 等等，萨维塔是唯一清醒的那个？ 卡奥斯心底蓦然浮现了一些复杂难言的情绪。萨维塔，他的生命是否比自己经历的那三年还要痛苦许多？ 他的出现是一个错误，但不是他自己的错，他一直走早错误的道路上, 却自以为是对的, 他意识到一切的时候, 也已经太晚了，这真的都是萨维塔一个人的错吗？ “你在同情我吗？其实我不太需要这种虚伪的善意。”萨维塔突然开口，卡奥斯又是一惊，抿紧了嘴不说话。 萨维塔冷笑了一声，突然带着卡奥斯往仓库的大门走去：“其实本来这一切都应该更快的, 还记得中心城城郊的那个地下基地吗？” 原本那里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是萨维塔精挑细选的地方，时间一到, 封印在其中的时间流就会被释放出来，到时候两个世界直接连接在一起，已经异化的怪物直接入侵, 可以省去很多时间。 “可惜，还是被发现了。不得不说，小卡，你真的很厉害。” 这称呼有些亲密，卡奥斯浑身难受。他一直在寻找机会，但萨维塔滴水不漏。 他对自己真的没有丝毫恶意，或者说，他太了解自己，隐藏得太好了，就算他们这样紧紧依靠在一起，卡奥斯也无法汲取到任何灵力。 别看萨维塔瘦得像骷髅，以卡奥斯现在的力气，他甚至连甩开萨维塔的手都做不到。 说话间，萨维塔已经带着卡奥斯走到了仓库门口：“这次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叙旧了，来吧，让我们一起欣赏一下这个世界的末日。” 仓库的门被用力推开，橙黄色的光芒突然照了进来，卡奥斯下意识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他张了张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镇住了。 大敞着的门被狂风吹得不停摇摆，几乎马上就要散架了，天空完全是橙黄色和橙红色，两种颜色的交界线非常明显，而更引人瞩目的，是飘在半空中的各种楼房废墟，奇怪的生物，还有地平线处不断吞噬着一切的那条黑线。 寂静。 完全的寂静。 明明能看到半空中人类绝望的表情，却一点儿也听不到他们的喊叫，风声，人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所有的颜色也都在慢慢变暗，光和声音都被地平线处的黑线吸走了。 第107章 卡奥斯突然回头，他们所在的这个仓库，是目光所及唯一完整的建筑，而它现在也摇摇欲坠，渐渐变形，门窗飞走，很快失去了原来的形状。 黑线在接近他们，吸力越来越强，天光即将完全消失，天地间，只剩下萨维塔，和被他牢牢抓着的卡奥斯。 “时间不多了，让我们开启下一个轮回吧，小卡，睡一觉，一觉醒来，我们就在新世界了。” 卡奥斯悚然一惊，原来萨维塔打的是这个主意！ 难怪他不怕自己知道真相，他原本就没打算说服自己，他想拉着自己一起开启下一个轮回！ 下次醒来，卡奥斯必然又会忘记一切，可这一次他在这个世界，在萨维塔的身边，他怎么可能再去认识巴里，认识他在另一个世界的家人朋友，这才是萨维塔真正的目的。 卡奥斯立刻挣扎了起来。 真的没时间了，萨维塔耐心告罄，也不愿维持虚伪的假面了。 他另一只手狠狠攥住卡奥斯的衣领，将他完全禁锢在自己怀里，卡奥斯的脸颊撞上了坚硬的胸膛，头疼一直持续着，这一下更是让他眼前一黑站都站不稳了，只有靠着萨维塔才没滑到地上。 “你看看清楚，你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再说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靠什么去救你在乎的那些人，靠什么去救巴里？” 想到巴里对卡奥斯的痴迷，萨维塔嗤笑一声，“难道靠你这张脸？” 卡奥斯身形停滞了一下。 他不挣扎了。 他突然抬起了头，依然是靠在萨维塔身上的姿势，紧紧盯着萨维塔那双和巴里别无二致的婴儿蓝眼睛。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卡奥斯突然笑了，浓黑的瞳孔越来越大，闪烁着莹莹光泽，纯洁的脸庞倏忽间变得妖异。 这是五百多次轮回里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一次，萨维塔还真不知道卡奥斯要干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他只是不由自主地被卡奥斯吸引住，注视着他那漆黑的，深幽的瞳仁。卡奥斯的目光中，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引诱着他，萨维塔的眼神渐渐涣散了，他有一瞬间意识到不对，但下一秒，卡奥斯眼角的泪痣倏然浮现，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只知道卡奥斯突然从头到脚，每一处都散发出令他无法抗拒的魅惑力。 渐渐的，不知道过去了几秒，还是几分钟，萨维塔依然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反而更加贪婪地用目光描摹着卡奥斯的每一寸皮肤。 卡奥斯的纯洁和有意的隐藏常常让人忘了他有着一副多么容易让人沉迷的迷人相貌，在此刻，他眼角浮现的泪痣散发着鬼魅般的魔力，再也没人能忽视他。 但没人知道，这种魔力充满着意想不到的危险，靠得太近，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卡奥斯的神经已经完全绷紧，到了极致，此时的他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他不能让萨维塔带他去那个未知的时间线。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真的永远也不想动用这个能力了。 这是他的最后一搏，一直用于压制富江力量从来没有动用过的那丝灵力被卡奥斯收回了丹田又重新导流，富江吸引爱的能力完全被释放。 卡奥斯本来就厌恶富江的能力，也从来不去使用，以至于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灵力加持之下的富江力量能有多么恐怖。 “松手。” 卡奥斯突然开口。 萨维塔立刻照做，他几乎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思维，像执行主人指令的机器人一样听话。 卡奥斯吓了一跳。萨维塔这是突然变成了失去灵魂的木偶了吗？他这个反应好像不太对？ 他注视着萨维塔，根本不敢移开视线。 终于确认完全制住了萨维塔，卡奥斯一下子跳开，离萨维塔远远的，“真是谢谢提醒了，我自己都差点忘了，我还有这张脸呢。” 确切地说，是还有富江的变异细胞呢。 萨维塔只是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痴迷地盯着卡奥斯的泪痣，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但下一秒，卡奥斯还没想好该怎么办，他们所处的空间开始崩塌了。 萨维塔是强大的巫师，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在早已经开始吞噬一切的时空乱流里，这一小片稳定的区域完全靠他来维持。 所以他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卡奥斯身上后，区域稳定一下子消失，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 仓库消失了，成为了半空中漂浮废墟的一部分，飞出去的门还砸到了一个样貌奇诡的生物，将那个生物切成了两半，绿色的血只飞出来几滴，将门腐蚀成了一团焦黑的东西。 脚下的地面也摇晃了起来，卡奥斯立刻趴了下来，死死扣住地上的裂缝，力图减缓自己被吸走的进度。 但地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大，背后的吸力也越来越强。 卡奥斯要被吸走了！ 但他没有。 那一瞬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一切都快到让人来不及思考。 萨维塔突然清醒，但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是下意识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卡奥斯。 事已至此，即使是他也无法让这一切重来了。 萨维塔的力量只能在世界完全毁灭前进行回溯，因为他要加速到回溯时间的速度，需要一条足够长的跑道。 但现在，他预留的跑道已经在他思维被控时损毁了。 这一次，他的世界真的要完全毁灭了，他自己也是。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突然变得善良。 萨维塔的身体被削掉了一大半，但他依然一直盯着卡奥斯，用最后的力气推了卡奥斯一把，带着他一起滚进了神速力乱流中。 萨维塔伤得太重，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活下来了。 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是笑着的，他看着卡奥斯，说：“我不会再把你让给他。” 一边说着，一边有紫色的尖锐晶体出现在他的手中，那是时间亡灵的结晶，萨维塔在异化！ 卡奥斯头皮发麻，他就说富江的力量绝对不能乱用吧！这下好了，一切都失控了！萨维塔要和他同归于尽了，而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鬼地方太诡异了，周围好像有很多光和色彩，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人在其中，好像浑身浸泡在沼泽里一样，动一下都非常费劲。 卡奥斯几乎连抬起手都做不到，而萨维塔，失去了大半的身体已经迅速被紫色结晶覆盖，自我意识大概也即将消失干净了。 没机会多想，紫色晶体尖锐的尖角已近在眼前，卡奥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巴里，对不起布鲁斯，还是没能帮到你们。 第97章 第 97 章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 耳边好像有人在嘶吼, 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下一瞬，一阵天旋地转，卡奥斯突然身体一轻, 感觉身边所有压迫着自己的力量都流进了自己体内，那种浑身凝滞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刺目的光芒透过眼皮, 刺激得让他流下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红鹄！你醒醒啊！” 是巴里的声音！是真正的巴里！ 卡奥斯猛然睁开眼，阳光直射在他的周围, 视野里只有逆着光的闪电侠，头罩上的小闪电熠熠生辉。 “你救了我？” “太好了，你没事了！” 巴里紧紧抱着卡奥斯，天知道他刚才有多害怕。 蝙蝠侠和绿灯侠好不容易暂时解决了地外威胁，从绿灯军团总部回到地球，立刻就发现一直稳定的卡奥斯的定位失去了踪迹, 完全消失了。 这里的大战还在继续, 布鲁斯让神谕帮忙找到了卡奥斯最后出现的地点, 这地方离战场很近，可他们在这里发现了熟悉的时间乱流，立刻意识到卡奥斯的消失一定和巫师有关。 可他们束手无策，此时此刻根本腾不出手来，找不到巫师也找不到卡奥斯。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没有卡奥斯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甚至不知道他到底还是不是活着。 强烈的不安充斥着巴里的内心，巴里急死了, 在那瞬间他甚至想到了要不要跑回去，回溯时间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关键时刻，还是布鲁斯脑子最清楚：“闪电, 红鹄是不是在你身上留下过一个阵法。” 巴里想了起来，在失去神速力的那段时间，卡奥斯寸步不离保护他，还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个阵法。 这事儿卡奥斯只告诉了巴里，巴里也没有告诉其他人，至于布鲁斯是怎么知道的，这不重要。 据卡奥斯所说，无论卡奥斯身在何处，只要巴里触发这个阵法，就可以立刻将卡奥斯召唤到身边。 巴里没有忘记这件事，但因为这个阵法只能用一次，他非常珍惜这只此一次的机会，所以一直都没想过真的要用。 第108章 直到现在。 他没有多犹豫，立刻用卡奥斯教他的办法，三秒钟过去了，无事发生。 巴里不死心，又重复了好几遍。 重复的次数越多，他的心就越凉。 什么情况下，阵法才会失效？除了卡奥斯这个人已经根本不存在了，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 布鲁斯目睹一切，想说什么，但巴里已经陷入魔怔了，完全不搭理他，只是一次又一次不断尝试着。 “没想到真的成功了！”巴里说到这里，喜形于色，他真的太高兴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真的回来了！” 只要卡奥斯能平平安安回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听到这里，卡奥斯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难怪他会在这个时候被带回来。 巴里刚开始尝试的时候，他还在萨维塔的世界，隔了一个宇宙，阵法当然起不来作用。 但很快卡奥斯被萨维塔推进神速力，神速力和巴里的联结非常紧密，来自巴里这里的触发力直接推动阵法倒吸了萨维塔的力量，提供了足以支撑阵法完成的能源。 因为巴里的锲而不舍，误打误撞，这件极小概率的事情才会实现。 卡奥斯最后听到的那几声嘶吼，大概就是萨维塔生命最后不甘的咆哮吧。 巴里还是有些后怕：“你到底去哪儿了，巫师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没事，这事儿说来话长——” “砰——！” 一只样貌丑陋的外星生物被打飞，正好落在了两人身边，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卡奥斯这才想起他们还在战场上，立刻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对了，你们这里怎么样了，我已经弄清楚了，这一切都是萨维塔，就是巫师，都是他干的。” 巴里扶着卡奥斯站了起来：“我们这么多人呢，能有什么问题。” 说是这么说，但实际情况远没有他说的这么轻松。 几天前开始，像是商量好的，突然到处都出了问题。 最早是瞭望塔发出了警报，蝙蝠侠不得不和绿灯侠一起去了绿灯军团总部，一直到现在才回来，而且来自地外的威胁似乎也没完全解决，黄灯军团正在附近的星域虎视眈眈。 现在看来这有可能是调虎离山，把最聪明的那个调走。 接着，一枚不知道来自哪个星球的星际导弹锁定了地球，这种外星科技只需要一枚导弹就能摧毁大半个国家，钢骨，火星猎人还有天堂岛的几位女英雄都在为此奔波，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复联那边也密切关注着，似乎是有要硬碰硬的想法。 与此同时，还留在地球上的超级英雄也陷入了苦战。 超人第不知道多少次中招，又被控制了，正在追杀他的战友们，神奇女侠和神奇队长将超人引走了，也不知道超人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剩下的人都被集中在这片战场上，对抗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外星生物，也在想办法将那个不断吐出敌人的橙黄色大洞关上。 总之，如果不是绿灯侠及时回来帮忙引开了敌人，巴里也没办法在这个角落里一个人念念有词不断尝试呼唤卡奥斯。 卡奥斯耳朵动了动，突然听到几句惊讶的对话。 “他们这是怎么了？” “快看！那个洞在关闭！” 卡奥斯和巴里同时抬头，果然，天上巨大的橙黄色大洞正在以一个极快的速度闭合。 紧接着，刚才还进攻迅猛，受伤也不会倒下，非常难杀的外星生物突然都变得虚弱，动作慢了下来，有些摇摇晃晃，直接倒了下去，再也没站起来。 巴里将卡奥斯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这一切。 哈尔飞了过来：“他们好像都不行了，这是结束了？” 卡奥斯：“这些怪物应该都是巫师弄来的，巫师大概已经死了，可能是因为这个？”他也不太确定。 “巫师死了？！我错过了什么？”哈尔大为震惊，他只知道巫师是个强劲的敌人，危险等级一提再提，他们做了这么多准备，结果还没见到巫师的真面目他就死了？ 频道里传来了布鲁斯的声音：“不要放松警惕，先控制住剩下的敌人。” 那些外星生物失去了能量来源，还能行动，很快就被超级英雄们制服，其中一些人形外星生物个头很大，战斗力也很强，还有反抗的能力，但有神奇队长在，他们也翻不起什么浪了。 等等，神奇队长怎么在这里？ 布鲁斯隐隐觉得不对，问道：“神奇女侠和超人呢？” 比利一拳将最后一个人形怪砸进地里，飘在半空中挠了挠头：“刚才我们遇到了魔法女士，她们说能应付，让我先回来了。” 魔法女士就是扎塔娜，她有丰富的解除超人魔法控制的经验。 听起来很合理，但布鲁斯总觉得有些不安：“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卡奥斯突然注意到巴里不自然的站姿：“你的腿怎么了？受伤了吗？” 巴里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你知道我很快就能恢复的。” 刚刚将卡奥斯召唤回来的时候，卡奥斯身上还带着时空乱流的力量，巴里接住他之后，被这股力量冲击着直接飞出去几百米，撞断好几棵树才停下来，小腿大概是粉碎性骨折了。 可巴里不想和卡奥斯说这些，反正这场战役已经结束了不是嘛？ “快让开！” 突然，卡奥斯猛然拉住巴里，大喝了一声。 他的反应已经足够快了，但再快也快不过超人。 “小卡！” “红鹄！” 几声惊呼伴着□□碰撞的沉闷巨响在空旷的野地上响彻。 紧接着，每个人都闻到了浓浓的焦糊味。 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过来，猩红无神的眼睛一下子就被闪电侠红色的制服吸引。 神速力的修复没那么快，巴里现在能站着也已经很勉强了，跑是肯定跑不动的。 意外发生的瞬间，他脑子反应过来了，身体却根不上，热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却是刚刚脱离危险的卡奥斯帮他挡下了这一击。 卡奥斯的身体强度并不高，热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足足三秒整。 这一下毫不留情，直接烧掉了卡奥斯一大半的身体。 所有人都吓坏了。 巴里抖着手，摸索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身体，红鹄的制服几乎烧没了，体表面目全非，血肉焦黑卷曲，骨头……摸不到骨头了…… 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只有布鲁斯最快反应过来，在超人造成更多伤害前找到机会用绿氪石制住了他，并冷静地上前，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卡奥斯身上。 他太镇定了，其他人受他感染，这才反应过来，戴安娜松了口气：“差点忘了这小子也是作弊体质。” 不小心放跑了超人是她的疏忽，害得卡奥斯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非常自责。 幸好卡奥斯有强悍的自我恢复能力。 其他人的表情也松了下来。是了，他们因为没见过，也不惦记卡奥斯的能力，所以一时之间竟没想起来卡奥斯是最不怕受伤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卡奥斯被烧焦的体表皮肤快速脱落，新生的皮肤嫩得像豆腐一样，似乎风一吹就会泛红。 亲眼看到这神迹般的场景，他们心里最后那点担忧也消散了。 亚瑟一屁股做了下来：“太好了，没事了。” 布鲁斯和巴里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如出一辙的沉重。 其他人不知道卡奥斯的痛觉有多敏感，在场的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卡奥斯现在一定承受着无法言表的，别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的痛苦。 卡奥斯正在自我修复，除了巴里依然抱着他，其他人都散了开来。战斗结束了，但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突然，正在这时，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具已经死透的了的尸体突然缓缓动了动，空洞的眼眶冒出幽幽的紫色光芒。 第98章 第 98 章 卡奥斯灵力枯竭, 但不影响他的再生，紧闭的眼皮下，能看到眼球不断转动, 昭示着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这感觉对卡奥斯来说，已经有些陌生了。 他甚至在对抗被摧毁又重塑的痛苦间隙，还忍不住分心想到, 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一心想着要找死,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完全忘了曾经最强烈的心愿。 以往每一次承受再生的痛苦，卡奥斯心中都充斥着怨恨，对所有一切的怨恨，怨恨自己为什么还活着，怨恨为什么是自己要承受这一切。 但这一次, 当他模模糊糊听到巴里, 布鲁斯还有其他所有呼唤自己的声音, 他头一次感激富江带给他的这些痛苦。 这些痛苦是这么清晰，清晰地宣示着他还活着，他还能活下去，他的朋友不用承受和他分别的伤痛。 依然是从外而内的顺序，没过多久, 从外表看上去，卡奥斯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然而被烧焦的制服可不会再生, 柔嫩的新生的皮肤就这样直接贴在了巴里身上。 第109章 当然，还隔着一层巴里的制服。 怀里的重量渐渐增加，灼热的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 巴里将披风裹得更紧了一些，一只手忍不住摸索了两下新长出来的胳膊。 软软的，骨头还没长好。 他立刻吓得不敢再摸了，万一摸坏了让胳膊长歪了可怎么办…… “小心！” 突然，戴安娜一声怒吼，弑神之剑擦着巴里的脸颊飞了过来，一剑钉住了他背后不远处的尸体。 然而，这一剑根本没有作用。 一团含着魔法力量的紫色光团径直飞向卡奥斯，穿过了巴里徒劳阻挡的手掌，没入蝙蝠侠的披风之下。 戴安娜一直留了个心眼关注着卡奥斯，第一个注意到了异常，在尸体动起来的瞬间反手一剑掷了过去，精准插在尸体的脑子上。 可那本来就已经是尸体了，他的攻击丝毫没有偏移。 这一击后，尸体重新归于沉寂，依然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戴安娜拔出自己的剑，又将尸体砍成了好几段，才焦急地飞奔过来：“怎么样？小天鹅有没有事？” “好像没什么……”巴里语声一顿，突然变得惊恐，“不对！他的心跳怎么变弱了！” 卡奥斯刚刚回复的身体单薄得像一片纸片，外伤虽已经修复，但内里还是一团糟，皮肤苍白至极，几乎透出阵阵寒意。 嘴唇也完全没了血色，呼吸猬肉到几乎感受不到，若不是胸廓还有微微的起伏，心跳还算有力，看上去真和死了没什么差别。 但现在，他的心跳却慢慢变弱了下来。 巴里小心翼翼地搂住卡奥斯，触手冰冷的掌心和身躯却怎么也捂不热。 几分钟前他还在为卡奥斯体温下降而高兴，现在却又为他过低的体温恐惧不已。 刚才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魔法攻击，布鲁斯飞落在他们身边，大喊着：“扎塔娜！” 扎塔娜皱着眉，检测魔法环绕着卡奥斯上下挪动着：“……我能感觉到有两股让人不舒服力量在他身体里相互冲撞着。 还有另外一股力量保护着他的身体，应该是他自身的能力，但是非常微弱，再这样下去，可能他自己的能量支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他的身体就会被那两股外来的力量冲散。” 巴里立刻想到：“还有什么敌人在吗？能补充他的力量吗？” 布鲁斯马上明白了巴里的意思，抓了几个还清醒着的敌人丢到他身旁，用卡奥斯的手触碰这些敌人。 过了几秒，什么都没有发生，巴里急死了：“怎么没用？” 布鲁斯神情凝重：“可能只有清醒的时候才行。”他们都不清楚卡奥斯从罪恶值中转化灵力的具体原理，只能瞎猜。 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浪费了。 突然，琉光从卡奥斯的身体里浮现。 巴里眼中燃起了希望：“你有办法是吗？你能救他？” 琉光单独储存着一些灵力，但对现在的卡奥斯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琉光围着卡奥斯和巴里两人转了两圈，金色的光芒闪了一下，突然黯淡下来，“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卡奥斯的心跳已经微不可触了，胸廓的起伏几乎完全消失。 巴里的面色也跟着一下子灰暗了下去。 他记得卡奥斯曾说过，琉光不是普通的武器，而是和自己性命灵魂相连的灵器，如果他死了，琉光就会失去一切灵力，无法被人使用，最终变为一块废铁，重归于天地间。 而现在，琉光失去了光芒，无锋的剑刃反射不出任何光芒，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简直…… 巴里拥住卡奥斯，像是抱着一块冰块：“怎么会这样？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比利已经和所罗门聊了半天了，但全知全能的所罗门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比利提出：“不然让我带他回永恒之岩，在那里也许能找到办法。” “不行。”扎塔娜立刻反对，“他现在太脆弱了，绝不能移动。更不能用任何传送魔法，否则他体内的两股力量不平衡，他的身体就会立刻碎掉。” 卡奥斯的再生能力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起作用了，现在仅靠他还剩下的那一点点微薄灵力维持着生命，他们现在绝不可以冒险。 比利这个半吊子巫师挠了挠头，不敢说话了。 “一定还有办法的……”巴里喃喃自语，嘴唇都快咬烂了。卡奥斯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微弱了，他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死去吗？ 战场上更加寂静了，认识红鹄或不认识红鹄的超级英雄们都围了过来，默默注视着这位可敬的战友。 刚刚清醒过来的超人远远飘在人群之外，从半空中俯视着这一切，愧疚和悔恨几乎要将这个善良的氪星人摧毁了。 突然，他发现远处有一辆造型奇怪的皮卡正在向着他们这里飞驰。 车上的人是……毒藤女和小丑女？？ 他们这是来干嘛？ “轰——砰——！” 老旧的皮卡在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上一路颠簸，毒藤女翻着白眼大喊：“我要飞出去了！” 小丑女只把这当做夸奖：“谢谢你亲爱的，我还能更快，看着吧！” 后座的食人花根本不敢说话，他怕一开口就吐出来了！ 终于，皮卡在人群外停了下来。 帕米拉捧着一个巨大的花盆，径直往人群中心走。 “让让，快让我进去，我来救人了！” 花盆里巨大的粗壮藤木不客气地挥开挡路的人群，直接就冲着巴里怀里的卡奥斯去了。 巴里愣了一下，主动松开了手。 他认出来了，这是木木！ 木木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好多，体型变大了，藤蔓数量也明显更多了。 枯木色基本褪去，木木现在通体都是绿色，从花盆中延伸出来的藤蔓从头到脚呈现墨绿到嫩绿的渐变，生机蓬勃，和原来大不相同。 巴里也是从木木对自己一贯不客气的态度中认出它的。 木木已经将卡奥斯整个包裹了起来，毒藤女却被蝙蝠侠拦下了。 “说清楚，你们怎么知道这里的情况的，你有办法救红鹄？”虽然一直监控着毒藤女的行动，但到底是曾经成功操控过超人的人物，布鲁斯对她的戒备从来都没降低过。 帕米拉又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你废话，反正你们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不是吗，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办法。” 布鲁斯：“……” 巴里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是意味注视着卡奥斯，卡奥斯的任何一点儿细微变化都被他看在眼里。 很快，从木木触碰卡奥斯身体的部分开始，体温渐渐回暖，胸廓的起伏也渐渐明显了起来。 木木为卡奥斯注入了一股新的生机，灵力在他体内循环了起来，很快，他的面色也红润了起来。 巴里终于稍稍安心了一些，随时可能失去卡奥斯的恐惧渐渐淡去。 他这才有心情和帕米拉道谢：“谢谢你们，你们来得很及时。” 帕米拉笑了笑：“我也没做什么，主要还是靠卡奥斯自己和木木，我只是帮了一些小忙。” 这话谦虚了。 木木作为卡奥斯的伴生之灵，从卡奥斯被萨维塔带走就感知到了，和木木交流后，帕米拉果断放下了她和哈莉正在干的所有事情，带着木木紧赶慢赶。 她们一路上都没有停过，先是直升机，直升机坏了之后又抢了一辆皮卡——当然，这种行为还是很不好的。 木木这段时间跟着帕米拉，吸收了一部分帕米拉的力量，也拥有了来自众生之绿的能力，灵力和众生之绿的不死性叠加，就像双重保险，卡奥斯的再生之力重新激活。 扎塔娜又检测了一遍：“这次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 三天后，卡奥斯终于清醒了过来。 这三天，不止他自身在修复，木木也在不断帮助他，此时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布鲁斯为了做了全面的检查，确认他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 “但还是不知道你到底受到了什么攻击。” 布鲁斯摸着下巴，如果不搞清楚的话，再遇到这种攻击该怎么办？ 此时卡奥斯正在韦恩庄园自己的房间里，房间里除了他只有布鲁斯。 卡奥斯刚醒过来脑子懵懵的，好一会儿才明白布鲁斯在说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用担心，以后都不可能有这种攻击了。” 布鲁斯看向他，敏锐地发现，卡奥斯的状态不太对。 “怎么了？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卡奥斯抬起头：“没事，我挺好的。”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挂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第99章 第 99 章 作为战役的中心人物, 卡奥斯醒来后没多久，就被带去瞭望塔进行战后复盘。 当时打扫完战场，布鲁斯在卡奥斯停留的地方发现了一片碎片, 经过扎塔娜的检测，应该是来自萨维塔的制服碎片。 第110章 只是这么小的一片碎片，上面就密密麻麻刻了很多魔法铭文, 相当一部分属于卢恩字符，扎塔娜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她只知道上面的魔法气息非常浓厚, 制服的制造者，魔法造诣远超扎塔娜认识的任何魔法师。难怪萨维塔这么多年到处乱窜作案都没能被找到。 哈尔拿着那片他看不出有什么问题的衣服碎片看来看去：“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这个，总不可能萨维塔自己就是一个高超的魔法师吧？” 亚瑟：“怎么不可能，你看看他做的事情。是吧红鹄？” “红鹄？” “……嗯？”卡奥斯猛然回神，“什么？” 巴里担忧地看着他：“你真的没什么不舒服的吗？” 卡奥斯本想随便敷衍过去，可一对上那双充满关心的婴儿蓝的眼睛, 他到嘴的话就不由自主咽了下去, 转而变成了：“我们过一会儿再说好吗？” 巴里注视了他一会儿, 才点了点头。 卡奥斯提供的线索起了很大作用，正义联盟已经完全弄清了这些年堆积的各种悬案和巫师相关案件，所有城市的犯罪率都在有序下降中，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大家都挺满意的，只除了蝙蝠电脑里又多了几个文件夹, 还有一些亟待填满的空白。 布鲁斯还在思考萨维塔的能力，他那么强大，真的会这么轻易死掉吗？ 比利早已经和哈尔约好会议结束后一起去玩, 劝说道：“萨维塔能随意跨越各个宇宙，可能是在其他地方学习的吧。欸这些都不重要，红鹄能平安归来, 大家都好好的，这不是挺好的嘛，高兴点。” 亚瑟：“你小子这话没错，要我说，我们现在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超人点头：“没错，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了，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自己也想回家去看看玛莎。 布鲁斯难得没有反对。 * 超级英雄们的派对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不一样，不过是更酒烈一些。卡奥斯和巴里两个一个不能喝，一个喝了跟没喝一样，早早就离开了派对。 巴里送卡奥斯回公寓，一路无话，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巴里实在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小卡，到底怎么了，可以和我说说吗？”卡奥斯一整晚都魂不守舍。或者说，他从身体恢复醒来到现在，就一直是这个状态。 巴里相信绝不止他一个人发现，别人不提，布鲁斯不可能不知道。 可布鲁斯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样子，巴里思来想去，还是直接问了。卡奥斯正要关门的手顿了顿，踌躇了半天，还是没把巴里拒之门外。 可两个人在沙发上坐了良久，他也没开口的意思。 巴里等了半天，杯子里的冰块都快化完了，见卡奥斯实在不愿意说，才挠挠头道：“好吧，你不想说也没关系，但有任何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和我讲。” “哎……”卡奥斯终于从雕像一般的状态里脱离，叹了口气，“不是不想说，我只是，我实在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巴里干燥温暖的大手握了握卡奥斯温度略低的双手，他突然明白了，布鲁斯不担心，是因为卡奥斯没有危险。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是需要监护人事事关心的孩子，有些情绪，本来就只能自己消化。 “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吧，不过”卡奥斯突然将站起来站了一半的巴里拉了回来，“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告诉别人。” 这是打算向自己敞开心扉了吗？巴里立刻点头，心里有些隐秘的欣喜。 卡奥斯托着下巴，眼神不知道看向哪里：“我恢复记忆了。” 巴里一愣：“你是说，你十五岁之前的记忆？” 卡奥斯有些惆怅，点了点头：“没错，自从我意外进入富江世界，十五岁之前的记忆就都模糊了，只能偶尔想起一些片段，但上次受伤后，我的记忆一下子全都恢复了。” 这几天，卡奥斯被大量记忆冲击着，时常走神，总是露出和现在一样的神情，巴里小心地观察着他，心想，难道以前发生过什么让卡奥斯无法接受的事情吗？ 一旦开了头，后面的话说起来就顺畅了许多，卡奥斯接着道：“还是从我被那具尸体攻击开始说吧。其实，攻击我的那道魔法力量没什么特别的，我当时虽然睁不开眼，却能感知到周围的情况。 我知道，那是萨维塔消失前的最后一击，但仅仅是魔法的力量，没法让我的再生能力失效，关键是我的体内还有其他的力量。” 巴里立刻回忆起了扎塔娜说的话，当时卡奥斯体内有两股力量在交锋。 “那其实是我的师父，留在我体内的域外魔之力。我的身体几经轮回，重塑过无数次，但域外魔的力量刻在了我的灵魂上，一直都没有消散。 两股力量在我身体里发生了反应，不仅激发了我被抹去的记忆，还直接压制住了富江细胞的活性，所以我才会突然失去了再生的能力。” 说到这里，卡奥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摇头，自嘲一笑。 “我真的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啊。” 真的没想到，他的师父，对自己那么好的师父，居然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一己私利才收养的自己。 而自己竟全然不知，误将仇人当亲人！ 这几天每每想到这里，他就心绪激荡，难以自持。 巴里轻轻伸手，抹了抹卡奥斯的脸。卡奥斯一呆，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哭了出来。 平复了一下心情，卡奥斯继续解释：“域外魔是我们那儿的一种……特产，你就理解成超人那样的外星人吧。但域外魔没有人类的情感，唯有强烈的欲望。 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不择手段追求强大的力量，已经有很多大陆因为域外魔而支离破碎，百姓飘摇无定，所以域外魔这种妖物，我辈修者人人得而诛之。” “扯远了，总之，我想起来了，我师父就是域外魔。他将我带回宗门，是为了等我长成，夺取我的根骨，助他自己的修为再上一个台阶。” 原来在一开始，卡奥斯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意外身亡才会落入富江世界，是他一直非常敬仰的师父残害了他。 然而师父的阴谋最后没有得逞，卡奥斯的师兄发现了这一切，打断了师父的法术，并且师兄以灵魂为引，开辟时空通道，将卡奥斯送走了。 “师兄知道域外魔有多可怕，尤其是已经修炼到我师父这个境地，能完美伪装成人类的域外魔，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找到，一旦被找到，我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才会毅然决然动用禁术，把我送出了那方空间。至于落到富江世界，那完全是巧合了。” “师兄早就发现师父不对劲，小时候他就对师父教导我的方式提出过质疑。” 卡奥斯现在能清晰记得师兄说过的每一句话，有一次他不小心偷听到师兄和师父的对话，师兄指责师父好像故意要将自己养得过于天真，不谙世事。 越是心思纯净，越是没受过什么挫折磨难的人，就越容易被夺舍，师父的心思差点被戳穿，恼羞成怒，那天罚师兄去寒壁思过了七天。 卡奥斯看向巴里：“你还记得吗，我准头很差，剑气脱手就难以控制方向。” 巴里点头，他还觉得卡奥斯这个小缺点挺可爱的。 卡奥斯惨然一笑：“我小时候练习射箭，总是射不中，师父就让我不用练了，师兄却说我这种情况很奇怪，我的协调力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师兄是对的，我现在才知道，域外魔天生强大，盛极则衰，唯一的弱点就是自带偏移属性，正是因为师父在我灵魂上刻下了烙印，所以我才会没有准头。师兄是对的，他一直都是对的。” “我那时候太不懂事，全心全意信任那个魔头，竟然还因为一些小事和师兄吵架。但师兄没有怪我，还用了十年时间，偷偷在我身上种下了可以破开时空的阵法。” 若不是这个阵法，就算再多献祭几十条人命，也不可能在域外魔反应过来前就将卡奥斯送走。 “师兄一直都是对的，他聪慧，敏锐，有远见，这么好的人竟为了我这个没用的家伙死了。” 过去了这么多天，愧疚不断发酵，到了此刻，充溢的情绪堵在心里，卡奥斯几乎要透不过气了。 “为了救我，师兄被师父打成了重伤，就在我的面前……师兄一直都很疼我，自己都要死了，还不忘抹除了我这一段记忆，只是因为怕我会伤心……” 卡奥斯的耳边还回响着师兄最后的低语：“离儿，别害怕，跑，不要停……” “对不起……”卡奥斯哽咽的声音低微到听不见，但这声道歉，师兄也没机会听到了。 ——以身献祭动用禁术者，灵魂消散不入轮回。 巴里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卡奥斯将一切都说的很清楚，即使力量体系不同，世界观不同，也没有影响巴里理解发生的事情。 第111章 除了将卡奥斯微微颤抖的身体抱紧，给他一丝温暖，巴里什么也没做，也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外面的天空渐渐亮了起来。 第100章 第 100 章 突然恢复的记忆给了卡奥斯太大的冲击, 但不管怎么说，过去的事情都无法改变了。 沉溺于过往的遗憾并不会对以后的人生有什么帮助，卡奥斯的日子还长着呢, 吸取教训，将眼光放远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 想是这么想，但卡奥斯现在真抽不出空来放眼什么未来了。 他看书做作业都来不及。 没错, 瞭望塔会议后的第二天，一宿没睡的卡奥斯回去上学了。 不管地球差点毁灭了多少次, 不管某位斗篷英雄经历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该上的学是不可能不上的。 甚至，因为前段时间缺课过多，卡奥斯正面临学年绩点难以达标，可能不能进入下一阶段学习的困境。 “这合理吗？我可是刚刚拯救了地球！” 卡奥斯恨不得把桌子上的作业都扔掉，眼不见为净。 今天是周日, 卡奥斯需要在明天之前把之前欠下的作业全部补齐。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只能拉了几个壮丁。 帕米拉感受着手底下桌子的震动, 好笑地摇了摇头：“怎么，现在不喜欢生物了？” 卡奥斯嘟嘟囔囔：“本来也没多喜欢，生物科技好歹还知道点皮毛，其他的我更学不明白啊。” “那病毒学呢，你不是自己努力争取来的跨专业学习机会？” 卡奥斯一噎, 他哪儿敢说他当初非要学生物，以及后来看似热情地学习病毒学，根本不是因为爱好, 而是为了“实用性”啊！ 当时卡奥斯的人生目标可明确了，又生无可恋，自然有动力扑在学习上。每天不是在找死, 就是在学习如何找死，日子别提有多充实。 但经历了这么多，卡奥斯早就已经放弃他曾经的理想的，甚至很是为自己以前的幼稚和不负责任而羞耻。 帕米拉一提起来，他自己都受不了。 怎么会那么中二啊！ 好在帕米拉也只是随口调侃，不是真的要一个答案，没再问下去。 好不容易补完了三门科目的作业。卡奥斯再也没有任何精力了。 他一下子瘫在椅子里，两条腿长长伸着，胳膊也垂到了地上。 “天呐帕米拉，要不是有你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欠的作业和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帕米拉这个专业人士帮了卡奥斯大忙了。 帕米拉还没说什么，角落里飘来了幽幽的一句质问：“只需要她吗？那我呢？” 说话的是巴里，他也被抓壮丁了，不，不对，他是自投罗网的。今天一大早，卡奥斯都还没起床，他就主动上门了，正好被留下来一起补作业。 听到巴里似真似假的抱怨，卡奥斯一下子坐正了，在帕米拉无法理解的眼神中，他整个人迅速变得通红。 吭哧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也没说不需要你啊……” 帕米拉视线来回扫视着两人，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 中心城平静了许多，卡奥斯却越发忙碌了起来，补完作业只是一个开始。 “卡奥斯·韦恩先生，下课后请留一下。” 记忆恢复后，卡奥斯有时候会恍惚一下，苏离这个名字他用了十五年，卡奥斯这个名字他用了六年不到，两段人生经历完全割裂。 卡奥斯·韦恩这个全名更是基本没人叫过。 所以被教授点名的时候，卡奥斯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下课后，在同学或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的注视下，卡奥斯跟在教授屁股后面去了教授的办公室，半个小时后，他离开办公室，似乎除了表情更难看了一些，没什么区别。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邮箱里多了多少东西。 长期因为各种离谱理由请假，教授现在对卡奥斯可没有什么好脸色，直说了，只有把这些工作全都做完，才能补足他的分数，否则病毒学这科他是挂定啦。 要是只有病毒学这一门课也就算了，可在今天之前，卡奥斯已经接到了来自其他好几门课的各种任务，什么小组学习啦，今天的这些工作他是无论如何也挤不出时间来做了。 卡奥斯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发动自己的人脉啦。 帕米拉在这方面可没什么研究，而且她也要回去了，巴里倒是会一些，但他还有闪电侠的任务要做呢。 想了想，这会儿最能提供帮助的，还得是蝙蝠家。 周末，卡奥斯回了一趟哥谭，带着给兄弟姐妹们的“礼物”。 “你管这个叫礼物？”夜翼对卡奥斯如此厚脸皮的行为表示不可思议，并认定他一定是和提姆学坏了。 提姆正在公司，不在这里，不然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 达米安对此非常不屑：“太差劲儿了，这么简单的课程都搞不定。”他也缺过不少课，但只要考试永远是第一，谁会为难他？ 卡奥斯现在这么苦恼，肯定是成绩也不行呗。 卡奥斯要是知道达米安在想什么，肯定要大吐苦水。他哪知道普通人的大学是这样的，他从前在宗门，常常需要出门历练，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回来只要参加相应考核，哪儿会有师长为难他。 后来在哥谭大学，勉强算是自家地盘，就算卡奥斯一天都不来可能都耽误不了毕业，更别说他那时候特别好学，也不需要进行什么夜间活动。 哪儿像现在在中心城大学，要求严格，规矩又多。 杰森完全不理解：“挂科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吗？” 芭芭拉在远处忍不住摇了摇头，指着卡奥斯：“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看他这一头黑发，这双美丽的黑色眼睛，迷人的东方面孔。” “一个华夏人怎么可以挂科呢？！” 卡奥斯：“……”完全没听懂。 * 卡奥斯许久没回来，今天难得在家，晚饭时间大家能赶回来的都回来了。 布鲁斯和提姆到家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愉快地端菜了。 “卡奥斯坐这里吧，不能喝酒的坐一起。” 卡奥斯有点无奈：“年龄不用卡得那么死吧……” 根据卡奥斯登记的年纪，下个月，他就年满二十一周岁了。 卡珊德拉对此有话说：“实在看不出来，最多十四岁，不能再多了。” 夜翼：“……”明明同是不显老的黄色人种，没必要这么拉踩吧？ 当然，这话夜翼也只敢心里想想。 卡奥斯撇撇嘴，老实坐下，微微往侧面挪了下椅子。也不是他多想喝酒，只是达米安这个死傲娇，下午帮他做了不少工作，现在还在瞪他，他只想离远点保平安。 不过这也不耽误他熟练接过卡珊德拉私下偷偷递过来的酒杯——他们华夏人还能被联邦法律制住不成？ …… 欢乐的气氛在韦恩庄园里流动，热闹的家宴后，卡奥斯趁着大家都在，咳嗽了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他有点忐忑，又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 “那个什么，我有件事情要宣布一下。” “我和巴里现在是情侣关系，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说完，卡奥斯一手抚着胸口，压下过快的心跳，一边注意着大家的反应——听说韦恩家一向很开放，大家应该都会祝福他的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迪克拍案而起：“该死的巴里·艾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是怎么诱骗你的？！”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居然会是他。 卡奥斯狂汗：“什么叫诱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下意识将救助的目光投像布鲁斯，结果发现不仅是布鲁斯，所有的人（除了阿福）都用一种或质疑或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 尤其是达米安，那眼神好像在三连问：你什么眼光？怎么看上那家伙了？谁和他一家人？ 杰森简直是目露凶光，手都摸上腿上的枪套的，大有卡奥斯不解释清楚就立刻去中心城一枪崩了闪电侠的架势。 卡奥斯不得不解释道：“你们先听我说完。” 事情还要从卡奥斯将一切都和巴里坦白的那天晚上说起。 那天，巴里陪着卡奥斯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卡奥斯猛然意识到，巴里对自己，自己对巴里，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师兄，没法再弥补以前和师兄吵架打架，误解师兄的遗憾，所以在发现自己喜欢巴里之后，他意识到他不应该再白白浪费时间，立刻就行动了起来。 ——卡奥斯亲了巴里。 说是亲，不如说是撞，卡奥斯啥也不懂，巴里猝不及防，连嘴唇都被磕破了。 巴里整个人都懵了。 天知道，他一直计划着要和卡奥斯表白，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不可抗力一直没能实现，就在刚刚，他还在思索，在心里默默演练他已经背到滚瓜烂熟的那些词句，只是他觉得这个时机似乎不太好。 第112章 谁想到他还在犹豫呢，一直以为没开窍的卡奥斯却主动出击了！ 那瞬间，巴里什么都忘了，脑子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俩已经从沙发滚到了地上，卡奥斯的嘴都肿了，眼神迷茫，脸颊泛红…… 要不是卡奥斯还得上学，他们可能会在那里躺一天。 两个人进展神速，当天就一键快进到同居，巴里又住进了卡奥斯的公寓，但这一次他却莫名有些心虚，根本不敢让其他人知道。 倒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吃软饭”不好，就是，他之前没多想，现在确定了关系，才意识到卡奥斯身后可还有一群难搞的蝙蝠。 当然，他们还是一人睡一个房间。 突然开窍的卡奥斯简直让人招架不住，巴里第一次对自己的自控力这么没信心。 第101章 第 101 章 巴里的顾虑, 卡奥斯这个纯洁的小家伙哪会懂，直接就叭叭出来了，一本正经地纠正迪克：“你们也看到了, 是我先对巴里出手的，他也住进我家了，所以不存在他诱拐我的事情。” 说着说着, 卡奥斯还脸红了：“我打算等一个好日子就把巴里娶进门。” 现代社会的婚丧嫁娶没人教过卡奥斯，恢复记忆后, 从前在宗门学习的那一套礼仪倒是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了。 在卡奥斯的认知中，道侣之间不论性别种族，均可嫁娶，既然是他先亲了巴里，那自然应该他将巴里娶回家。他卡奥斯可是很负责的！ 这下子好了，没人记得刚刚他们还在讨论卡奥斯和巴里谈恋爱的事情, 立刻绞尽脑汁想着怎么阻止卡奥斯就这么草率地踏入婚姻。 杰森大惊失色, 连生气都顾不上了：“等一等等一等, 怎么就已经到这一步了，我错过了多少？” 提姆总裁：“不可以，我说不可以听到了吗？” 布鲁斯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只是觉得好不容易趁阿福不注意偷偷摸到的小甜饼怎么没滋没味的。 “你还小，谈谈恋爱没什么, 但结婚还太早了点吧。”别说卡奥斯了，他的老蝠亲还没结婚呢！ 几个女孩和达米安倒是难得脑回路一致，唯恐天下不乱, 追着卡奥斯问个不停：“你们总算是在一起了，卡奥斯，你是怎么想明白的？” “确定是你娶他, 不是他娶你吗？” “到时候可以让我当伴娘吗？” “你们谁上谁下？” “我觉得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看小卡根本不懂啊。” “我可以帮你布置婚礼！”芭芭拉自己没什么结婚的意愿，却还挺喜欢看别人结婚的。 “如果巴里敢对你不好的话，你就告诉我。”哥谭第一狂卡珊德拉霸气发言。 达米安看了会儿乐子，站起来拍拍卡奥斯的肩膀：“我支持你娶闪电侠。” 卡奥斯受宠若惊，郑重地道了谢，又引起姐妹们一阵大笑。 迪克说了一大堆，试图让卡奥斯明白，谈恋爱和结婚完全是两码事，恋爱可以随便谈，只要保护好自己，结婚可不能随便结的呀。 可卡奥斯自有他的一套逻辑，完全不为所动，甚至搬出了即将举行婚礼的毒藤女和小丑女，差点反过来把迪克洗脑了。 迪克听着毒藤女和小丑女令人感动的爱情故事，突然打了个激灵，不对！他怎么被卡奥斯带跑了，他们不是在说这个啊！ 他求助的眼神到处乱飘，最终定格在了阿福的身上。 阿福是整个韦恩庄园里最可靠的人了，还是长辈，卡奥斯一定会听他的话的吧？ 可惜，阿福并没有站在迪克这一边。 他在一旁看着大家笑闹，眼底充满欣慰。太好了，本来这辈子看不到老爷结婚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遗憾，没想到，加入这个家庭最晚的孩子，即将成为最早结婚的那一个。 阿福不仅不想阻止，脑子里都已经在列婚礼宾客的名单了。 * 杰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跑到中心城来了。 最近他的地盘很安稳，没什么事儿，他闲来无事就到处转了转。谁知道这一转，居然转到卡奥斯的公寓楼下了。 好吧，说实话，他就是想来看看，卡奥斯和巴里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这两天，韦恩家可是一团乱啊。 上周末，家庭聚会上卡奥斯丢下了一个大炸弹，把全家人都吓到了，虽然最后卡奥斯终于还是被说服，明白不应该，也没必要那么早结婚，但他和巴里的恋爱可没断啊。 卡奥斯这次开窍真是开了个大的，不止是巴里，其他人也招架不住。 闪电侠被一个吻袭击，直接阵亡，但还有许多人呢，一个闪电侠倒下了，许许多多的罗宾站了起来。 迪克结合自身经历，认真和卡奥斯分析谈恋爱的几大坏处，可卡奥斯却用他那套奇怪的逻辑反驳：“但我没打算和巴里分开啊，我为什么要考虑分开后见面尴尬的事情。” 迪克：“你怎么能保证巴里不变心？我告诉你男人都是很不可靠的，男人说的话都不能信！” 卡奥斯：“我也是男人啊，我肯定不会变心。而且，我这么好，巴里和我在一起后，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呢？” 迪克：“……”他还能说什么，卡奥斯的逻辑真是无懈可击，让人根本没办法挑出毛病来，谁能拒绝这么美好的小天鹅？？ 卡奥斯想了一下，又说道：“就算我们分手了，那又有什么尴尬的，变心的人才会尴尬吧？” 迪克沉默了，他真的很想告诉卡奥斯，他的的想法太天真了，太理想化了，作为一位恋爱经历丰富的义警，他有很多很多例子可以用来反驳卡奥斯，但看着卡奥斯此时此刻的眼神，他什么也说不出。 最后，卡奥斯还仰着头，看着他这位温柔可亲的大哥，真挚表白：“迪克，你是为了我好，你最关心我，我都懂的。你放心，你在我心里的地位绝对不会变，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大哥。” 卡奥斯那么真诚，那么坦白，倒显得他很不讲理了。 迪克之后，提姆也试图和卡奥斯谈心。 提姆总裁是真的看不上巴里。 “你说说他有什么好的，年纪那么大了还是个小警员，长得……长得倒是还行，但他整天那么忙，你们在一起之后，可能约会约着约着他就得去救人，可能你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他却在救别人……” “说到底，我觉得义警就不该谈恋爱，这不是耽误人吗？” “那个……”卡奥斯一言难尽地看着提姆，“其实我也是义警来着，你还记得吗？” 巴里救人的时候，他红鹄肯定也在救人啊。 提姆一噎，将秘书给他写好的稿子团成一团。该死的，忘了这茬了。 接着又是杰森，他气势汹汹上门打鸳鸯，却正好遇到巴里辅导卡奥斯的作业，学历只有高中的红头罩羞愤退场。 终于，罗宾们纷纷阵亡了。 但卡奥斯那边说不通，这不是还有巴里这边？迪克实在气不过，就算不能拆散他们，也要给这个胆敢偷家的“野猪”一些教训！ * “最近真是倒霉透了，有什么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的。”哈尔来找巴里，巴里忍不住和他吐槽， “我和他们也没什么过节吧？有好几个小孩我都根本不认识！这到底是为什么？就是恶作剧吗？” 最近的工作总是有和少年泰坦配合的部分，巴里也不知道那些没怎么见过的超级英雄是怎么了，总是给他使绊子。 哈尔：“你就没想过是你自己的原因吗？” “我自己？我什么也没干啊？” 哈尔摇摇头，看出来巴里和少年泰坦那边真的不熟了，也看出来巴里最近心思没怎么放在正联的事情上了。 不然他怎么会不知道，少年泰坦和卡奥斯的兄弟，夜翼，还有红头罩之间的紧密联系。 这些都是你该讨好的人啊巴里·艾伦！ 哈尔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不掺和了，在巴里疑惑的眼神中拍了拍他的肩膀，啥也没说。 不是兄弟不帮忙，实在是有些事情兄弟帮不上也不能帮啊。 才不是因为他自己最近感情不顺，见不得兄弟谈恋爱谈得太顺呢！ “不说这些了，其实我也没放在心上，我已经够幸运了，这些小事没关系的。”说到“幸运”这个词的时候，巴里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哈尔真是受不了他这种暗搓搓的炫耀，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 随着时间流逝，大家渐渐都接受了卡奥斯和巴里的恋情。 小卡的优秀有目共睹，正联上下没有人不喜欢他的，他陷入恋爱之后，整个人容光焕发。 巴里人很不错，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在，而且还是正联的七巨头之一，能力卓越，对卡奥斯也没得说，之前蝙蝠家反对他们在一起，也不过是事发突然，现在时间一长，大家的心态都渐渐转变了。 第113章 对这一对恋人，几乎所有人都是祝福的态度。 最后就只剩下了迪克一个人负隅顽抗，理智上他知道小天鹅和闪电侠挺般配的，但情感上他怎么都不能接受。 那是他最可爱的弟弟好吗？不管卡奥斯几岁，他看起来都像是个未成年，巴里真的不是变态？而且他们当时放心把卡奥斯托付给闪电侠照顾，可没让他照顾到这个程度啊！ 迪克越想越难受。 远在布鲁德海文，迪克也不忘一天几十条消息轰炸卡奥斯，叮嘱他注意安全，叮嘱他不能被巴里的花言巧语骗了，让他不要沉迷闪电侠的那些小把戏，顺便对比全能的自己拉踩闪电侠除了快一无是处，但男人不可以太快…… 最后这条卡奥斯盯着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转手发给了巴里。 巴里立刻弹了一个视频过来，像被狠狠踩了一脚似的，急死了：“小卡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一点儿也不快！”事关尊严和后半辈子的幸福，他必须立刻马上澄清，谣言，都是谣言！ 卡奥斯：“……？”到底在说什么东西，更迷茫了。 * 卡奥斯和巴里的生活并没有太大变化，依然是互相接送，一起约会看电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卡奥斯不允许巴里将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威尔斯博士他们，也不愿在星际实验室表现得和巴里很亲近。 这让巴里总有一种偷情的感觉。 甚至在实验室里为了避嫌都不愿意和他说话，凯特琳已经偷偷问了巴里好几次，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这天，他帮卡奥斯擦着刚洗完的头发，实在忍不住问道：“小卡，我们为什么要避开博士他们啊？” 第102章 第 102 章 卡奥斯和巴里站控制台的左右两端, 中间隔了大概有三米。 西斯科自以为隐蔽地左看右看，右看左看，眼神诡异, 只觉得被夹在他们两个中间浑身刺挠，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真的不是他的错觉啊，红鹄和闪电侠这是怎么了？两个人的气氛真的好怪啊。 说他们是吵架了吧, 但他们又特别有默契，一举一动甚至有点老夫老妻那味儿了。 但要说他们没吵架吧, 自从进入实验室之后这两人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随便递个什么东西，问个什么问题，都要多此一举经过他或者凯特琳。 这怎么看怎么有问题啊！ 警报声响起，两位义警一前一后救人去了。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西斯科左脚一蹬, 连人带椅子滑到了凯特琳身边。 “嘿, 你看到巴里那个眼神了吗？就跟凝固住了一样, 直勾勾地盯着卡奥斯，人小卡走到哪儿他的眼神就跟到哪儿……” 这么强烈的视线，他不信卡奥斯会感觉不到，可卡奥斯的反应居然是没有反应，他就这么无视了巴里？ 凯特琳撇了下嘴角：“连你都感觉到了啊。” 西斯科：“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 凯特琳：“你问我我问谁？” 好几天前, 不，应该说是从巫师事件卡奥斯受伤恢复之后，这两人就一直这个样子。凯特琳还问过巴里, 然后收获了一颗新鲜大番茄…… 一说这个巴里就脸红，凯特琳再傻也知道肯定不是她想的那样啦。 但要说卡奥斯和巴里是不是恋爱了，她又拿不准。不管巴里多么春心荡漾的样子, 卡奥斯看起来可是冷漠非常啊——难道是巴里终于忍不住表白后被拒绝了？ 正胡思乱想呢，威尔斯博士突然过来了。 最近博士总是神出鬼没，也不怎么搭理他们，而且脸色也常常很差。西斯科和凯特琳都有些怕怕的，一见到他，立刻坐正了，假装很忙的样子。 然而威尔斯博士径直朝着他们过来了。 “凯特琳，查一下红鹄最近的行程。” 凯特琳微微瞪大了眼睛：“这……不太好吧？”西斯科在一旁疯狂打眼色。 威尔斯博士看向她，目光有些怪异：“只是为了安全考虑，还有闪电侠的也要一起查。” 这理由听起来很不充分，甚至有点强词夺理了，但凯特琳不敢不遵从。刚才冲动的疑问她就已经后悔了。 * 一离开实验室，卡奥斯就一改在人前的冷漠，一跃跳上了巴里的后背，且等着巴里带他一起瞬移到目的地。 巴里回头，正对上他干干净净带着一丝疑惑的眼神：“怎么了？” 一肚子话最后化为一句“没事，走吧。” 唉，谁能忍心责怪这么可爱的小天鹅呢？ 结束了他们的“副业”，两个人回到公寓，洗完澡后，巴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卡奥斯，到底为什么不能让博士他们知道呢？ 这也太奇怪了，同样是朋友，甚至和巴里不太熟的同事都已经知道他和卡奥斯在一起了，卡奥斯对此完全无所谓，却很不愿意让威尔斯博士，凯特琳和西斯科这三个人知道。 卡奥斯把微微有些挡眼睛的头发往后捋了捋，有点心虚：“那什么，其实也没具体的原因，就是直觉不能让他们知道。” 卡奥斯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而且凯特琳和西斯科其实也不要紧，甚至实验室监狱里关的那些超级反派他都不在意，他就是针对威尔斯博士一个人而已。 他总觉得要是威尔斯博士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可能会发生很不好的事。 可巴里和威尔斯博士关系那么好，，巴里把威尔斯当成自己的导师，他直说的话，又怕巴里会不高兴。 巴里听了卡奥斯的解释，还是一头雾水，但想了想，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卡奥斯高兴就好。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但到了该上床睡觉的时候，卡奥斯却突然跑到了巴里的房间。 巴里正在换睡衣，刚套了个裤子，上衣都没穿。卡奥斯也不敲门，直接就冲了进来。巴里赶紧躲进了被子里。 他略有些紧张地看着卡奥斯：“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卡奥斯却直接过来扯他的被子：“快起来，到我床上去睡。” 巴里脸一下子通红：“这……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卡奥斯一把将巴里坐在屁股底下的枕头抽了出来：“其实昨天就应该来找你了，可惜我来找你的时候，你都睡着了。” 眼看着卡奥斯又要拉他的被子，巴里死死抓着被子角，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卡奥斯拉了拉没拉动，才解释道：“昨天晚上达米安告诉我，男朋友要睡在一张床上才行。” 巴里在心里尖叫，达米安也是闲的没事干了吧？！ 他继续挣扎：“……其实，达米安说的也不一定对。” “不，他没骗我，我还问了哈莉阿姨。” 巴里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问谁不好，这两个家伙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人啊。 果然，卡奥斯接着用一种梦幻的语气说道：“他们都说，睡在一起就可以有小宝宝了。” 巴里震惊，巴里害怕，巴里瞳孔地震：“……小宝宝？” “是啊，如果有一个缩小版的闪电侠，那得多可爱啊！阿福说他也很期待呢，你看，他还做了小闪电侠和小红鹄的制服！可不可爱？” 好消息，卡奥斯终于松开了巴里那床可怜的被子，坏消息，他手机上和阿福的对话也是让人眼前一黑的程度。 巴里无语凝噎，这些人，仗着卡奥斯什么都不懂，在乱教些什么东西？！！！ …… 大概花了有半个小时，巴里给卡奥斯上了一堂严肃的生理卫生课程，大概是太沉浸太投入了，等他的小课堂全部教授完毕，他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俩所在的位置从他的房间变成了卡奥斯的房间。 巴里的枕头被子也都被卡奥斯拿来了，现在正和卡奥斯的枕头被子一起整整齐齐铺在卡奥斯的床上。 卡奥斯本人已经钻进被窝了，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一双黑珍珠一般明亮的大眼睛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巴里。 巴里：“……我刚才说的你听到了吗？” 卡奥斯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听到了呀，男孩和男孩没法直接生育孩子。” 巴里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他就又听到卡奥斯说：“不过我们修者本来也不是用人类的方法生孩子的。” 巴里：“！”这话什么意思？！ “嗯……”卡奥斯眨了眨眼睛，“不过同性道侣要孩子也确实比较麻烦就是了。” 先是需要道侣其中一人达到特定境界或者两个人都达到稍低一些的境界，然后要情意相合，心意相通，功法还不能有冲突，最好是相辅相成。 接着就需要两人合力，将自身精元和灵气抽出，炼化 ，融为一体。这一步特别难，卡奥斯记得以前有两位师叔，都是女性，还都是主修炼器的，在这方面很有优势，也花了差不多十年才成功炼出胎元…… 第114章 “哎呀，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卡奥斯突然也红了脸，声音都变小了，“哈莉阿姨说，情侣如果不一起睡，对感情稳定很不好……” 巴里神情一顿，他悟了！说来说去，其他什么孩子呀都是卡奥斯找的借口，其实就是因为太喜欢自己了吧？ 巴里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结果视线一转却发现，卡奥斯也不知道跟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学了多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湿漉漉的，红扑扑的脸蛋挤在被子边缘……巴里他……他这还能拒绝就不是男人了！ 全身血液都涌到头顶了，巴里还不忘回头关上房门。 …… 本以为这一夜会很兴奋，实际上，两个人在各自的被窝躺下后，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太好，第二天醒来巴里上班都差点迟到。 卡奥斯神了个懒腰，缩在被窝里不想动弹：“……怎么又要上学了。” 巴里一把将他捞起来，托着他的腋下，直接将他举了起来，放在了餐桌边，桌上已经放好了闪电侠特制快手早餐，也就是牛奶面包夹奶酪和即食肉肠片。 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就别想着说服卡奥斯了——为了他们两个都不迟到。 总之，最后两个人都踩着点到了办公室/教室。 一天下来，卡奥斯上课上得头晕眼花，曾经求知若渴的卡奥斯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卡奥斯，只想早点混到毕业，然后全身心地投入蝙蝠家的家族事业。 一放学，卡奥斯就去了警局，可今天巴里却不在。 办公室里空空的，几台看不懂的仪器兀自工作着，偶尔发出一些嗡鸣。 卡奥斯从阁楼走下来，遇到了前台的黑人姐姐，黑人姐姐看到他很惊讶：“你怎么在这儿？巴里早就走了，居然不是和你去约会吗？” 卡奥斯：“？”他们确实约好今天要一起去看电影，但也约好要先去吃那家新开的意大利餐厅……卡奥斯打开手机，一条消息都没有，心中顿感不妙。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还注意到，平时工作狂一样下班了也不走的乔和索恩两个人，也都不在警局里。 卡奥斯思索了一会儿，切入了星际实验室的频道，这个时间西斯科一定在。 可他的呼叫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卡奥斯心一沉，真的出事了！ 第103章 第 103 章 卡奥斯不敢在耽误, 立刻赶往星际实验室。 靠近实验室，他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大家的气息都很平稳, 说明人都安全，没有受伤。 他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能放下来一些，也没那么着急了。 卡奥斯赶到星际实验室的时候, 不止是巴里，西斯科和凯特琳, 乔，艾瑞丝和索恩竟然都在。 他们不在控制室，也不在医疗室，反而全部集中在闪电侠训练用的空旷的实验用房间里。 所有人的神色如出一辙的紧张，眼神全都聚焦在卡奥斯不认识的那个家伙身上。 这间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像星际传送门一样的牢笼，圆拱型的结构, 看不出材质, 闪烁的电弧里, 困了一道黄色的闪电。 卡奥斯立刻反应过来，这一定就是杀死巴里母亲的凶手，另一个神秘的极速者！ 乔看到卡奥斯出现，似乎下意识有了些安全感，表情舒缓了些, 皱紧的眉头将将要松开，却又想起了什么，眼神转向了巴里那边, 越发愁眉苦脸了。 索恩一脸的义愤填膺，腰间的配枪被抽了出来，对准了那道黄色闪电, 艾瑞丝满脸写着不敢相信，还有对巴里的担忧。 剩下两个实验室助手看起来已经要崩溃了。 而巴里，他竟是最反常的那个，他都没发现卡奥斯来了，只是背对着卡奥斯，紧紧盯着那道黄色闪电，一动不动。 循着他的视线，卡奥斯也看了过去。 那道闪电不断闪烁着，想要冲出牢笼。 这里这么多人，没一个主动出来解释的，卡奥斯只能问道：“这是什么？这里发生什么了？” 艾瑞丝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卡奥斯，眼神里带着求助：“博士……博士变成了逆闪。”她语气纠结，看起来自己也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卡奥斯一头雾水，博士怎么了？逆闪是这道黄色闪电吗？ 还是西斯科简单和卡奥斯解释了一下。 原来，西斯科和凯特琳早就觉得威尔斯博士很奇怪，好像瞒着大家很多事情，甚至粒子加速器的爆炸，可能也不完全是意外。 但是巴里并不相信他们，还让他们不要胡思乱想。 卡奥斯能理解，巴里不止一次和他说过，博士面冷心热，说话虽然很刻薄，但学识过人，而且是个很善良的人。 是博士手把手教会巴里运用自己的能力，每次遇到看起来根本无解的问题，也都是博士第一个想到办法，博士甚至还为巴里挡过子弹！ 对巴里来说，博士不仅是博士，也是他超级英雄道路上的导师，是闪电侠背后最可靠的后勤。这样的情谊，巴里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博士。 卡奥斯能理解，和巴里相处许久的西斯科和凯特琳当然也能理解，他们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西斯科脑子一向活络，行动力也强，当天就开始搜索整个实验室，还试图跟踪威尔斯博士。他开始行动的时候，卡奥斯人还在纽约呢。 这一查，还真让西斯科发现了问题。 他看到博士站起来了！ 当时他就吓到了，回去和凯特琳说了之后，两个人又跟踪了一次博士，确定他真的能自己走路。 凯特琳立刻就开始怀疑当年那场爆炸，可能真的不是意外，而是出于人为的策划。 “其实那之前我就有试图阻止过博士，因为我觉得他太急了，没有必要那么急。现在看来，博士果然不可能不知道提前开启粒子加速器的危险，他就是故意的！” 西斯科这时候反倒开始犹豫了，他觉得：“也许博士是为了避免更多的追责呢，看到他也受伤坐轮椅了，其他人就算骂他也不会骂太狠，而且也是因为博士受伤严重，我们才能保住实验室的所有权……” 说着说着，西斯科没声了，显然他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经过凯特琳的调查，他们发现那次粒子加速器爆炸事故，果然有很多疑点，但还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博士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真正让巴里相信，还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发现了吉迪恩。 在这间实验室工作这么多年了，西斯科和凯特琳都不知道居然还有这样一间密室，里面居然有一个远超现在科技水准的人工智能！ 这还不算完，更让人震撼的，是这位人工智能给他们看的未来的报纸。 这张显示日期是五年之后的报纸头条配了一张闪电侠的照片，标题是《闪电侠在一场危机中消失了》，报道记者是艾瑞丝·索恩。 这一切太诡异了，巴里完全呆掉了。 如果真如凯特琳所想，粒子加速器的爆炸是博士的阴谋，那自己这个闪电侠的诞生难道也是博士故意做的吗？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呢？ 思来想去，巴里和凯特琳都觉得，目前看来，博士除了可能故意制造爆炸致使十几人丧生，还没有做过其他危害他人和社会的事情，而且爆炸事件他们也没法断定是博士所为。 于是他们三个人决定不能打草惊蛇，要在暗处再观察一下，看看博士到底想干什么。 卡奥斯急急追问：“那然后呢？你们还发现了什么？” 西斯科正想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黄色闪电突然停了下来，众人也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砰——！”一声，这是人被牢笼电流屏障弹开的声音。 牢笼里关着的人被击倒在地，没有受伤，但样子相当狼狈。 这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穿着一身和闪电侠很相似的制服，但通体黄色，脸全部都遮了起来，隔着这么远，卡奥斯也能清楚感知到他身上愤怒的气息。 艾尔伯特·索恩，也就是逆闪，他快要气死了。 他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闪电侠，就是因为他，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可能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还敢这么一脸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多对不起他似的！ 还有刚刚出现的红鹄，就是这个家伙，带坏了闪电侠，让他的所有计划都泡汤了！ 西斯科顺着卡奥斯的视线看过去，一脸的一言难尽：“后来，我又发现了逆闪的制服，推测出逆闪就是杀死巴里母亲的凶手，为了抓住他，偷偷制造了这个东西。” 只是那时候，他们还不能确定博士就是逆闪，直到今天，博士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自投罗网了。 西斯科对这个装置很自信：“这东西是用来抓极速者的，就算是巴里进去了也出不来。” 他不知道，其实逆闪比巴里还要快，还要厉害，他自己也比他以为的要更牛。 第115章 巴里知道，但他现在没心情去夸西斯科。 逆闪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巴里还和他交过几次手，每次都被耍得团团转，但又没有出什么事，所以巴里一直没告诉其他人。 他不知道逆闪总是来挑衅他想干什么，也不想把其他人也卷进来，只想保护好亨利，卡奥斯等人。 这段时间，巴里想过，关于威尔斯博士和自己认识以来发生的一切，然而今天亲眼看到穿着逆闪制服的博士出现，又被关在了这里，他的心情根本没法描述。 怎么会这样呢？亦师亦友的威尔斯博士，居然就是杀害他母亲诺拉·艾伦的凶手！ 从刚才到现在，巴里已经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他开口了：“你为什么杀了我的母亲？” 乔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果然，巴里最在意的果然是这个问题。 逆闪已经在刚才不断试图逃脱的过程中摘下了他的面罩，威尔斯博士的那张脸，此时看起来竟有些陌生。 听到巴里的话，他更生气了，眼睛简直要冒火：“巴里·艾伦！都是因为你！” 情绪激动的他根本不能好好说话，索恩和乔两位警探下意识用了些审讯的手段，反倒更加激怒了逆闪。 他太傲慢了，说到底，他眼里根本就看不见这个时代的任何人，自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他不把西斯科和凯特琳放在眼里，却偏偏栽在这两个人手里，这才是他现在这么愤怒的主要原因。 三十多年前，他因为诺拉·艾伦这么区区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失败，三十多年后，精心准备并执行了几十年的计划又因为两个能力远不如自己的助手而失败，现在还要被这两个没脑子的家伙审问？！ 逆闪的身形突然消失，黄色闪电重新在牢笼中高速移动了起来。 不，艾尔伯特心中怒吼着，他不可能就这么认命，他一定会达成自己的目标，这些凡人怎么可能困住他！ …… 逆闪不断奔跑着，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渐渐得，整个牢笼都开始震颤。 乔的眼神开始变得惊恐：“这玩意儿还能行吗？” 西斯科赶紧冲到控制台，发现电力不够了，储备的电能正在飞速下降，输入的电能远远跟不上消耗的速度。 在这样下去，逆闪只需要几秒就能逃脱了！ “靠，怎么会这样？我可是按照巴里的上限设计的，还留了很多余量。” 这消耗速度太恐怖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从凯特琳心底浮现：“逆闪，该不会比巴里还快不少吧？”如果逆闪逃了出来，巴里能追上他吗？能保护他们都不被逆闪伤害吗？ 本来今天就受了很大的冲击，这念头一起，凯特琳腿都软了。 巴里早已经反应过来，瞬间取来备用电源，可电能输入的速度他也无能为力，无法改变，只能眼睁睁看着机器的电量迅速见底。 乔也已经掏出配枪，和索恩一左一右对准了牢笼，艾瑞丝靠在凯特琳身边，两个人互相支撑着，随时准备逃跑。 巴里放下备用电源，双手握拳，摆出了起跑姿势。这一次，无论如何，他绝不可能让逆闪再逃脱了！ 第104章 第 104 章 有些事情不是有决心就有用的。 就像巴里的速度, 也是花了好几年才提高到现在的水平。 可即使是现在的水平，巴里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他的速度远远跟不上逆闪。 逆闪可以轻轻松松就把他耍得团团转, 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而他连逆闪的残影都摸不到。 但巴里，你已经是除了逆闪最快的人了, 你必须做到！巴里在心里这么说着。 “能量槽空了！”西斯科大喊，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乔·韦斯特和艾迪·索恩聚精会神, 准备着牢笼一失效就开枪。不管他们能打中逆闪的几率有多小，背后有艾瑞丝，还有艾瑞丝即将出生的孩子，他们都必须冲在前面。 艾瑞丝大大的肚子因为紧张而越发紧绷，肚皮硬硬的，和凯特琳交握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 牢笼的震荡猛然停止, 巴里和逆闪之间仅仅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 蓝色闪烁的电弧消失的瞬间, 逆闪笑了。 可就在下一秒，他的表情一下子僵住，逐渐变成不敢相信，怨恨的眼神狠狠刺向卡奥斯：“你做了什么？！” 这下换巴里笑了：“谢了小卡。” “不客气。” 所有人都注意着巴里和逆闪的时候，被忽略的卡奥斯也没闲着。 卡奥斯五感敏锐, 从牢笼刚开始出现一些细微震颤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个牢笼大概是没法一直困住逆闪的。 刚好，他会那么一个阵法, 可以用来困人。 这阵法布置出来不需要太多的灵力，但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一直沉默着, 就是在人群后面默默布阵。 布阵需要集中精神，一心一意，时间紧，他也没来得及和大家通个气。 此时，逆闪已经根本动弹不得了，比刚才还惨。 巴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乔和索恩面面相觑。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枪。 乔忍不住赞叹了一句：“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能力。” “你们不知道吗？”卡奥斯挑了挑眉，这才想起来，“啊，也对，我之前只在哥谭用过这个。” 就是被小丑抓的那次，他用这个阵先控住了小丑，再用全身灵力给小丑种了咒。 从那天起到现在，小丑都一直在阿卡姆没出来过呢，已经创造小丑在院时长的最高记录了。 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西斯科挠挠头，却有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们控制住逆闪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让那两位警官继续审问吗？ 好像听到了西斯科的心声，逆闪唯一能动的脖子扬了扬：“好吧，看来我已经完全失败了。” 逆闪早已经重新带上了头罩，没人能看到他的神色：“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他突然这么配合，大家都很警惕，乔刚放下的枪又举了起来：“你不要耍什么花招。” “我的计划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还能怎么样。”逆闪嗤笑一声，似乎有些不耐烦，“你们不问的话，我倒是想一吐为快。” “先说巴里最关心的事情吧，没错，你的母亲就是我杀的，不为别的就是不爽，心情不好，就杀了她。” 巴里握紧了拳头。 “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这都怪你，巴里·艾伦。” 巴里神色不明。 这已经是逆闪第二次说这个话了。 第一次，大家都没当回事，只觉得逆闪在生气骂人，可这一次，逆闪的语气很冷静。 还不等大家细想，逆闪又扔下一个炸弹：“我从25世纪过来，就是为了杀死你的，巴里·艾伦。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救下了你，让我永远错过了杀死你的机会，我也不会被困在这里这么久。” 艾尔伯特·索恩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了。 他说起了自己的童年，说到他对21世纪闪电侠的崇拜，说到了他偶尔得到的那件闪电侠制服，和制服上残存的速度之力。 不得不说，不管是在21世纪还是25世纪，逆闪都是一个毋庸置疑的天才。 他从制服上复制并增强了速度之力，还得到了逆神速力，就这么轻易地做到了其他人研究那么多年都做不到的事情。 之后，逆闪就正式诞生了——他成为了闪电侠的另一面。 25世纪也是有闪电侠的，逆闪的犯罪行为很快引起了25世纪闪电侠的追杀。 逆闪不是他的对手，多次正面交锋之后，逆闪想到了一个另辟蹊径的方法。 他要回到21世纪，杀死小巴里，也就是最强的二代闪电侠。只要巴里死了，25世纪闪电侠的能力就会被削弱。 这其中的原理，逆闪并没有多说，但他话中透露出的信息，也足够惊人了。 巴里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和行为了，他忍不住冲上前去，双手揪着逆闪的制服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你不是来杀我的吗？那你又为什么一直在帮我，还要救我？！” 这也是其他人心里共同的疑问。 对啊，如果威尔斯，不，这位艾尔伯特·索恩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杀死巴里，他又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呢？ 他有无数的机会能杀死巴里，不管是巴里成为闪电侠前还是成为闪电侠后。他又为什么说小时候的那次是唯一的机会呢？ 听到这个问题，逆闪心里的郁闷，完全不比巴里少。 “呵。”他冷笑了一声，又好像是在自嘲，“最后再教你一件事，玩弄时间的人，最终也会被时间惩罚。” 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杀死小巴里失败后，逆闪就发现，不论他尝试了多少次，他都无法再伤害到巴里，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神秘力量操控着这一切。 更可怕的是，他回不去了。 第116章 他以为可以回到过去随意改变过去，随意改变未来，却不知道过去是既定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逆神速力和神速力是不同的，他能过来，却回不去。 他所做的一切，只会导致一个新的时间线，和现在平行的时间线被创造出来。 而这个时间线不属于他，他只会被困在自己的这条时间线上。 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只能永远困在这个落后的21世纪，这是比回去之后还要面对更强大的闪电侠更可怕的事情。 逆闪终于绝望地明白了，他想破坏时间线，就必然受到时间线的惩罚。 在21世纪，他尝试了无数次，不断奔跑，回溯，大开杀戒，无数次之后，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巴里松开了手，语气冷漠：“所以这和你救我有什么关系？” “别急，年轻人，不要总是这么急。”逆闪的声音经过面罩的过滤，变得有些失真。 他解释道，被困在21世纪后，自己做了很多尝试，全都失败了，最后，他通过自己用25世纪科技制造出的人工智能吉迪恩发现了那份珍贵的来自未来的报纸。 这份报纸只有头版头条，但却能定位时间线的走向不出错。 一旦闪电侠的未来出现问题，这份报纸的内容就会变化。 这时逆闪才发现，他唯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通过逆神速力和神速力的共同作用，开辟一条新的通道，直接通往我自己的时代。” 为此，逆闪不惜故意制造了爆炸事故，就为了让闪电击中巴里，提前制造出闪电侠。 他一直亲力亲为，帮助闪电侠成长。 他的自愈能力比起巴里只强不弱，所以他才会为巴里挡子弹，多次救下巴里的性命。 现在，他的所有愿望就是回去，所以他不能让巴里出现任何一点儿闪失。 说完这些，逆闪看着巴里，其他人和忍不住看向巴里。 西斯科的怒吼打破了沉默：“果然是你，真的是你制造了那场灾难！本来大家都可以不用死的！” 他心中早有怀疑，但从逆闪口中真正得知真相的这一刻，他还是接近崩溃了。 粒子加速器爆炸死亡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西斯科曾经的同事。原本热热闹闹的星际实验室，现在只剩下他和凯特琳。 没人知道他没心没肺的外表下，掩藏了多少孤身一人静坐到天亮的夜晚。 逆闪头偏了偏，似乎看了西斯科一眼，但没人能看到他是什么表情和眼神，对于这位一直忠心耿耿追随自己的徒弟，也不知道逆闪心里有没有一点儿波动。 安静了一会儿，逆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其实我本来已经快成功了。” 巴里的速度已经偶尔能达到他需要的速度，只需要再增强一些，等最高速度能稳定在那个水平，逆闪就可以随意编个理由，哄骗巴里全速奔跑。 反正巴里这么信任他。 或者还有更简单的方式，只要逆闪这道黄色闪电现身，巴里不可能不追上来。 “但是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意外。”逆闪一直还算平静的语气终于起了一丝波澜，“卡奥斯，我真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栽在你身上。” 巴里忍不住回头看向卡奥斯，卡奥斯没说话，没有任何动作，面罩和斗篷遮着他的脸，看起来像一座雕塑，好像这些对话和自己毫无关系。 逆闪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在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他突然发现报纸的头条变了！ 头条的作者还是艾瑞丝，可内容却面目全非，直接变成了和闪电侠完全无关的东西。 他立刻开始调查。 中心城一片宁静，周围的几座城市也没有什么大事，闪电侠这几天都很正常。 越是找不到原因，逆闪就越慌张。这些天他神出鬼没，还总是黑着脸，就是因为这件事。 他放下了其他所有工作，连闪电侠的训练都不上心了，可始终找不到这变化的缘由。 直到红鹄伤愈归来。 第105章 第 105 章 “我一直没把红鹄当回事, 这是我犯的最大的错误。” 乔摇了摇头：“你最大的错不是这个，从你开始犯罪，你就错了。” 逆闪不搭理乔, 要不是乔是巴里的养父，他才不屑于和这种普通人说话，现在身份暴露, 他更不用伪装了。 他直接无视了乔，自顾自继续盯着卡奥斯。卡奥斯还是那样儿, 不说话也不动作，但他周身翻涌的灵力，却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心情。 逆闪盯了他一会儿，冷笑一声，继续道：“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故意瞒着我，但你们太大意了, 我只要有心调查, 马上就能发现。” “我终于知道哪儿出了错, 从来没听说闪电侠有同性恋人！” 这是最近唯一一件比较特殊的事情。 卡奥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凭着直觉决定要隐瞒和巴里恋爱的消息，可他们那欲盖弥彰的样子，怎么可能瞒得过智力超群的威尔斯博士。 再经过一番追查，逆闪调取了卡奥斯学校, 公寓周围，还有警局的监控，终于确定, 报纸变化的那天，就是卡奥斯和巴里正式在一起的那天。 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了，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当即准备把这对小情侣拆散。 听到这里，即使是还沉浸悲伤之中的西斯科和凯特琳也忍不住看了看巴里和卡奥斯。 作为亲友中最后知道他们恋情的二人，这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西斯科眼神里闪过一丝思索，原来博士，不，是逆闪，原来他是这样话多的性格吗？之前他的高冷，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凯特琳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的直觉一直在报警，明明逆闪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了，但她总觉得忽略了什么问题。 逆闪滔滔不绝，明明没人催他，他却好像突然有了很强烈的表达欲。 “我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我绝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影响自己的计划。” 拆散卡奥斯和巴里，说起来容易，其实还挺有难度的。 逆闪的第一反应是速战速决，直接杀死卡奥斯。 这样不仅能将时间线掰回正轨，还能借此激发巴里的潜能，让他的速度得到进一步突破，加快他回家的进度。 但逆闪立刻就又想起来了，杀死卡奥斯，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如果在几年前，也许他还有办法诱骗卡奥斯自杀，而且他确实有能力提供一些相当有威力的自杀道具。 但现在不行了，卡奥斯自己不想死的话，没人能杀死他。 巴里不能杀，卡奥斯又杀不死。想分开他们，就必须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了。 这么多年被困21世纪，逆闪已经培养出了足够的耐心，但在这最接近成功的关口，他也难免有些急躁。 所以他几乎没怎么多想就采取了一个邪恶的方法，他要直接逼迫巴里离开卡奥斯。 他的计划很不错，先向巴里展示逆闪的强大告诉他这是一个他无法打败的敌人，然后再用巴里身边的亲人，朋友来威胁他和卡奥斯分手。 前面都很顺利，巴里已经和逆闪交手了几次，每次都败得很惨。 然而还没等计划进行到威胁这一步，逆闪居然非常大意地在自己的地盘上被自己的助手给抓到了。 还被关在了一个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建造出来的，专门针对他的牢笼里！ 卡奥斯暗自庆幸，幸好他们有西斯科这样非常靠谱的朋友，不然如果真的让逆闪的计划得逞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逆闪的计划虽然简单甚至简陋，但不得不说他真的足够了解巴里，一下子就抓到了巴里的弱点。 说完这些，逆闪抬了抬下巴：“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那姿态，好像他才是那个审问的人，其他人是被他审讯的罪犯一样。 众人都沉默，这时，西斯科上前了几步：“你……我想知道，威尔斯博士在哪儿。” 逆闪明白他的意思：“你们都没见过他，他早就被我杀了，这个身份我已经用了半辈子。” 凯特琳猛然抬头，惊恐地看向逆闪，她终于想到问题在哪儿了，逆闪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告知他们一切真相，除非，他还有别的打算！ 他想干什么，难道说，他在拖延时间？！ “呃——”就在这时，一直安安静静的艾瑞丝突然痛叫了一声。 从好几分钟前开始，她的肚子就越来越痛，但她也是第一次怀孕没经验，还以为自己只是被吓到了。 直到现在，她实在太痛了，没能忍住发出了一些声音。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索恩非常紧张，立刻跑过来扶住艾瑞丝：“怎么了，肚子痛吗？” 艾瑞丝想说没关系，可突然，几道淡淡的血水顺着她的腿流了一下，迅速在她脚下的地面形成一滩。 凯特琳惊叫：“你羊水破了！” 第117章 艾瑞丝的预产期早就过了，可却迟迟没发动，去看了医生也说没什么问题，只要安心等待就行。 她这段时间已经不上班了，在家待产，今天她是瞒着其他人偷偷来的，不然她这么危险的情况，怎么可能让她来这里。 凯特琳心里不好的预感一下子达到了顶峰，卡奥斯也若有所感，突然大喊一声：“巴里！”并站直了身体，脚步往前迈去。 木木随他的心意而动，数条藤蔓急射而出。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逆闪突然脱离了控制，瞬间闪到艾瑞丝背后，挟持着艾瑞丝退到了一个距离所有人都很远的位置。 木木的藤蔓没能抓到逆闪，转而形成了一个保护罩，将除了艾瑞丝之外的人都保护了起来。 索恩原本扶着艾瑞丝的双手徒劳地在空气里抓了一下，在卡奥斯喊自己的时候就及时启动的巴里也只不过摸到了艾瑞丝的发丝。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作为孩子的父亲爱迪索恩急得要命。 卡奥斯也没想到会这样。 直到逆闪从阵法中逃脱，他才发现，虽然他的阵法大部分时候非常有用，甚至连威名赫赫的小丑都没有办法挣脱，但逆闪是特别的。 他是速度的化身，他的能力是逆神速力，他的存在不是简单的像每个人一样存在于这片时空中。 直到他偷偷发动自己的能力，卡奥斯才发现他的阵法可以被逆神速力通过震动破解。 而逆闪本人很可能在被阵法困住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刚才和他们说那么多，不过是为了让大家放松警惕。 可怜的老父亲乔小心翼翼举着手，弯着腰：“不管你想干什么，你先放开她！” 瞬息之间，地位倒转。 唯一庆幸的是，艾瑞丝被逆闪平放在了地上，羊水不会那么快就流光。一旦羊水流光，她和孩子就都危险了。 但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逆闪的胳膊卡着艾瑞丝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就能一下子结束两条生命。 索恩干脆直接扔了自己的枪：“你别冲动，你想做什么？” 逆闪笑了一下，语气非常从容：“好了，巴里艾伦，现在你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选择题。” “我们都知道，红鹄可以轻易杀死我，他刚才束缚我的那个东西，我需要不少时间才能破解，这段时间足够你们杀我一百次了。” “所以，是无论如何都要杀死我，而我带走你的朋友。还是我放了你这个总是惹麻烦的朋友，你帮助我完成我的计划。” “想想吧巴里，其实我的计划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不是吗？我没能杀了你，回到我的时间线，还会有另一个闪电侠来对付我。” “本来我们也不该是敌人的，不是吗？” 巴里看着艾瑞丝，艾瑞丝惊恐的眼神也回望着他。不仅是艾瑞丝，乔和索恩的视线也不容忽视。 乔：“巴里……”仅仅开了个头，他就说不下去了。 他该说什么呢？一边是一位穷凶极恶的罪犯，巴里的杀母仇人，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他难道开得了这个口，让巴里为了艾瑞丝放过逆闪吗？ 索恩希冀又哀求的眼神，和乔矛盾的眼神，就像两座山一样，巴里咽了咽口水：“如果我帮你，你能立刻放开艾瑞丝，让我送他她去医院吗？” 艾瑞丝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大喊了一声：“巴里，不要！” 逆闪当然不会同意：“你现在就跑起来，等达到我需要的速度再说。” 正好他们现在就在闪电侠训练的房间，有足够的空间让巴里跑起来。 凯特琳皱紧了眉：“不行，她现在的情况必须立刻去医院！” 卡奥斯突然插嘴道：“你也发现了吧，我想像刚才那样抓到你，需要不少准备时间，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不可能抓到你。” 逆闪动了动，不知道卡奥斯说这个是为什么。 卡奥斯：“你先放开艾瑞丝，反正你这么快我们谁也追不到你，中心城这么多人，你随便抓住一两个当人质，就可以继续威胁巴里为你做事了。” 这话一出，巴里立刻震惊地看向卡奥斯，其他人也都吓到了。 西斯科甚至忍不住出声询问：“卡奥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种话居然会从正义感最强的红鹄嘴里说出来？？他们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卡奥斯不为所动，只看着逆闪：“巴里的速度还不能稳定到你需要的程度，与其这么急匆匆的，去赌巴里能爆发潜能，难道你不想让自己的计划更加万无一失吗？” 第106章 第 106 章 卡奥斯太过反常, 巴里隐隐意识到他可能有什么其他打算，但又实在猜不出来。 逆闪倒是真的开始考虑卡奥斯所说的可能性。他低头看了一眼因为宫缩疼痛和恐惧而呼吸急促的艾瑞丝，稍稍松开了一些手臂, 心情不免有些焦躁。 现在的情况并不在他的计划中，刚刚他想劫持的其实是凯特琳，可凯特琳的位置被巴里和卡奥斯一左一右挡住了。 谁都没注意到, 卡奥斯的耳朵微微动了动。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逆闪重新抬起头, 正要开口，就在这个时候—— “轰隆隆——！” 一颗火球从天而降，直接砸穿了天花板。 楼板间的钢筋直接断裂，沉重的混凝土碎块伴随着火焰猛然砸下来。 被藤蔓围起来的众人毫发无伤，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得失了反应。 令人胆战心惊的巨响持续了一阵, 激起无数烟尘。过了好一会儿, 大家才发现逆闪和艾瑞丝所在的地方已经完全被埋了起来。 乔第一个回过神来, 惊恐地大喊：“艾瑞丝！” “……天呐……” “他们还活着吗？” “天，艾瑞丝？艾瑞丝！”艾迪·索恩拼命扒拉挡在自己身前的藤蔓，木木顺着他的力道松开了藤蔓，他立刻就冲了出去。 大家或快或慢全都跟了上去，卡奥斯感受了一下, 原本是三道健康的气息，现在只剩下两道了。 哦不对，还要算上刚刚掉下来的两道……嗯？这到底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他们一起搬开小山一样的混凝土块, 木木粗壮的藤蔓一卷就扫开了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断裂钢筋。 有巴里和卡奥斯两个，被埋起来的两个人很快就被挖了出来。当先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完全没了声息的逆闪。 他背朝上, 面朝下，腰背弓起，整个人形成了一个支撑姿态，索恩一下子把他掀开，露出了下面仰面躺着的艾瑞丝。 乔暗自咋舌，这个姿势，怎么好像是逆闪为了保护艾瑞丝才……这不可能吧？ 索恩眼里只有老婆，根本注意不到这些，他冲上去捧着艾瑞丝的脸，激动地亲吻着她的面颊。 “艾瑞丝天呐艾瑞丝你还活着，太好了！” 虽然活着，但一阵阵的宫缩和连续的惊吓也快要要了艾瑞丝的命了。 卡奥斯拍了拍巴里的肩膀，巴里颤了一下，立刻懂了他的意思，瞬间，他和艾瑞丝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大家面前，几分钟之后他才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卡奥斯正在说：“乔，艾迪，你们快去医院吧。这个时候艾瑞丝身边不能没有人，这里就交给我们。” 巴里：“医生说送去的非常及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们快去吧。” 作为艾瑞丝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乔和索恩也知道此时不能耽误，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看巴里和卡奥斯，简单道了谢，便不再停留立刻出发前往医院。 卡奥斯回过头，却见西斯科一动不动地跪在废墟旁，眼神直愣愣地盯着逆闪的尸体，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卡奥斯有点担心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西斯科没抬头，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博士，这是死了吗？” 不管他的名字到底是艾尔伯特·索恩还是哈里森·威尔斯，西斯科认识的博士从来都是这一个人。 这是他朝夕相处了很多年的，科研道路上的领路人，人生的引导者。 当西斯科遭遇自己职业生涯最大危机的时候，也是博士拯救了他——尽管这个危机就是博士自己一手策划的。 但不可否认，他们之间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博士之于西斯科是非常重要的长者，甚至改变了西斯科的很多观念，帮助他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后来西斯科也是第一个发现博士问题，第一个开始怀疑博士的人，可直到今天之前，直到他亲手抓到逆闪之前，他心底都还存着一丝希望。 也许是他弄错了呢？ 博士也许只是在偷偷做些私人的研究呢？就想他自己一样，常常背着博士搞点无伤大雅的小东西。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博士就是一个超级罪犯，毋庸置疑。 第118章 可他就这么死了，这么突然，这么草率，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西斯科心中的痛恨还来不及找到一个出口，就被堵死了。 一个死人，一个只身一人的死人，他还能要求什么呢？ 一个坏蛋去世了，他似乎不应该伤心。可是内心的感受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应该是吧……”卡奥斯知道西斯科只是自语，还是努力想接个话，还想安慰一下他。他能理解西斯科的情绪，但无法真正感同身受，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能说什么。 而且……卡奥斯回头看向正和凯特琳站在一处，背对着自己的巴里，就算看不到表情，他也知道巴里现在肯定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今天的一切对每个人来说都太突然了。 从博士变成逆闪，发现自己的仇人就是自己的导师到逆闪意外身亡，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快了。 快到巴里甚至没有来得及思考过该怎么对付他？如果他打败了逆闪，又该怎么处置他，将他关起来还是送到正义联盟？ 发觉卡奥斯的视线凝在自己身上，巴里非常勉强地冲他笑了笑：“这下好了，我们不需要再操心该怎么解决了。” 不想让卡奥斯担忧，他甚至还说了个笑话。可惜现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心情都很沉重，没人理他。 凯特琳心里也堵得慌，直到现在，她才终于从无措和恐慌的情绪中走出来了一些，却发现自己已经腿软到走不动了。 勉强走到西斯科身边，她坐了下来，揽住西斯科，让他可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 空旷的房间安静极了，只有些许天花板碎片不时掉落，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 卡奥斯觉得这时候不应该打扰他们的，但是吧，现在这个情况他真的处理不了啊。 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得指了指废墟旁的一个人形生物：“那个，打扰一下，你们有人认识这位先生吗？” 这句话把三个人都问懵了，卡奥斯说什么呢？这里除了他们还有第五个人吗？ 顺着卡奥斯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三个人又是一惊，天呐，那里居然真的躺了一个人！ 这家伙整个身体都没灰尘覆盖了，灰扑扑的和废墟融为了一体，躺在哪里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之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艾瑞丝和逆闪身上，竟完全没发现他。 卡奥斯倒是发现了，只是到现在才找到机会说，反正那家伙除了气息有点奇怪，也没受什么伤的样子，气息强健，应该没事吧？ 巴里率先走过去：“先救人。” 凯特琳往这里走了两步，突然，她一下子扑了上去，整个人都僵住了，语气里满是惊恐和不敢置信：“罗尼？？！”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西斯科一骨碌爬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和凯特琳如出一辙：“真的是罗尼？！他竟然还活着！” …… 罗尼昏迷着被巴里送到了医务室，现在凯特琳正在里面给他做身体检查。 卡奥斯和巴里还有西斯科在外面眼巴巴等着。 巴里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我和凯特琳都没有眼花的话，那应该就是我们在粒子加速器爆炸中牺牲的同事，也是凯特琳的未婚夫，罗尼·雷蒙德。” 西斯科语气犹如梦游。 几分钟前，他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变故后，这个世界上已经不会再有让他震惊的事情了。 但罗尼的出现，狠狠打破了他的幻想。他实在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他进入实验室的最底层，为了能让更多的人活下来，他牺牲了自己。” 那扇门是西斯科和凯特琳一同亲手关上的，罗尼也早该在极高的温度和压力下直接蒸发了，可眼前看到的家伙又确确实实是他。 卡奥斯细细感知了一下，说道：“他快醒了，问问他吧。” 果然，下一秒，医务室的大门就打开了。 罗尼直接冲了出来，看起来并不打算搭理他们，还想直接离开。 巴里和卡奥斯连忙按住了他，凯特琳追出来焦急地大喊：“你要去哪儿罗尼？”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罗尼·雷蒙德！” 罗尼语气非常暴躁和不耐烦。 “我验证了你的生物信息，你就是罗尼！”凯特琳也很生气，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死而复生之后怎么会性情大变。 明明以前他一直到都是非常温柔有耐心的，现在简直就变了一个人。 拉扯之间，卡奥斯突然灵光一现，插嘴道：“我知道问题在哪儿了！” “他身上有两道气息，一道我不认识，应该是罗尼的，还有一道是马丁·斯坦因教授的。斯坦因教授，是你吗？” 之前卡奥斯一直在思索，为什么罗尼身上的气息那么怪还不断变化着，一会儿像一个人的，一会儿又像两个人的。 而且他还能感觉到一股强大却不太稳定的能量蕴藏在这个人的体内。 现在他终于搞清楚了，这根本就是两个人被塞进了同一个身体！ 而且他们的状态还不太稳定，如果受到太大的冲击，还可能爆炸…… “你知道？”罗尼向外冲的脚步猛然停了下来，甚至回过头有些激动地抓住了卡奥斯的手，“你知道该怎么把我们两个分开吗？我们已经这个样子好几个月了！” 第107章 第 107 章 卡奥斯叫破斯坦因的身份后, 凯特琳终于明白正在和她说话的，其实是斯坦因教授而不是罗尼，几个人也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卡奥斯先解释了一下他发现的问题, 又说道：“他们往这边冲过来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还有熟悉的气息, 只是那时候我还没想起这道气息是属于斯坦因教授的。” 卡奥斯和斯坦因教授只有一面之缘，甚至算不上一面之缘, 只是在法庭外卡奥斯曾见过斯坦因和巴里说话，确实不熟悉。 直到火球砸下来的那一刻，他还以为这是巴里呼叫的外援呢。 西斯科一下子想通了：“所以你刚才说什么用中心城的所有人做人质，就是为了等这个……这个外援？” “是啊，”卡奥斯挠挠头，“我真没想到会是这种形式的外援……” 他之前说出那番惊世骇俗的, 教唆逆闪以中心城普通市民为人质的话, 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从迅速接近的不明人士身上, 他感受到了非常强大的能量。 斯坦因教授立刻说道：“我并没有想过来帮助你们，我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说实话，这段时间你们口中的这位罗尼一直浑浑噩噩，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刚才，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哦，罗尼突然接管了身体，直接冲向了这里。”斯坦因真的尽力了, 却还是没来得及在撞下来之前夺取到身体的控制权。 砸死了人，罗尼倒是立刻又沉寂了，独留他这个老年人面对尴尬的杀人现场。 巴里：“您不用为博士的死自责, 如果不是你，我们全都会陷入危险。” 斯坦因教授耸了耸肩，说实话，得知那个“哈里森·威尔斯”是个超级罪犯，他一点儿都不惊讶，间接杀死了这家伙，他也是一点儿负罪感都没有。 也就只有巴里·艾伦这个道德感过分高的家伙才以为他会愧疚。 “等等，”斯坦因习惯性想扶眼镜的手指落在了罗尼高挺的鼻梁上，“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巴里？” 卡奥斯和西斯科凯特琳互相看了看，最后一齐看向了巴里。 巴里：“……现在斯坦因教授也是变异者了，告诉他也没事吧？” 以前这个团队的主导者一直都是博士，突然一下子，自己成了团队的主心骨，巴里还无法一下子就转换角色。 斯坦因教授赶紧抢先道：“算了，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西斯科：“还是知道一下比较好，要将你和罗尼分开，必须用到闪电侠的力量。” “闪电侠？巴里是闪电侠？！好吧，那看来我真是来对了。”短暂震惊了一下，斯坦因教授又回归平静。这三个月比流浪汉还悲惨的生活，让他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闪不闪电侠的，真不重要。 巴里：“放心吧，我们一定尽力帮你的。” 斯坦因教授帮过他们，现在他需要帮助，巴里自然义不容辞。更何况这件事情还牵涉到了罗尼，西斯科和凯特琳也很着急，卡奥斯自然也要帮朋友们的忙。 教授得到承诺，立刻将自己现在的状况详细说明了一下，卡奥斯之前所想其实不完全对，斯坦因和罗尼现在的状态不是两个人的灵魂被塞进了一个身体，而是他们两个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微观层面上的变异，直接融合在了一起。 合为一体后，大部分时候是罗尼的外表加斯坦因的思维，但一旦他们变成火风暴，也就是之前那个大火球的形态，行为就会不太受控制。 甚至因为他们两个人相互无法交流，毫无默契，什么时候会变成火风暴什么时候又变回来也很难控制。 第119章 这段时间，斯坦因一直远离人群，试图找到将两个人分开的办法，但一直没能成功。 “火风暴？”凯特琳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组。 她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篇论文，就是斯坦因教授提出的火风暴理论。 “你居然知道吗？那太好了。”斯坦因教授精神了一些，虽然从罗尼那张被长长头发遮了一半，拉茬的胡子遮了另一半的憔悴脸庞上不太看得出来。 因为军方对这项研究很感兴趣，所以斯坦因教授早就停止了这个研究，关于火风暴的一切就只停在了理论。 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几个月他一直很后悔进行了这项研究，现在却又庆幸幸好这篇论文他没完全删掉。 他告诉其他人，他怀疑这一切都和几年前的那场粒子加速器爆炸有关。 斯坦因：“那场事故你们一定都知道吧？就发生在这里。” 在场除了卡奥斯，剩下的三个人都是亲历者，按理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但今天看到罗尼之后，他们又有点不确定了。 斯坦因回忆起那时的情景：“那天我明明不在现场，只是路过实验室周围，却突然被一道闪电击中。” 同样被闪电击中的巴里忍不住神色变化了一下。 “没想到我竟然一点儿事都没有。直到三个月前，我都忘记这个事了，却突然和这个叫罗尼的年轻人融为了一体。” 凯特琳有些不解，追问道：“那你是怎么确定和爆炸有关的？” “听我说完，”斯坦因继续道，“被闪电击中后我虽然身体检查都没什么问题，但总是有一些奇怪的感觉，有一种被拉扯的感觉，常常还会头疼，我一直以为是ptsd之类的，直到变成现在这样。” “我很清楚就是那股拉力将我和罗尼拉到了一起，变成了现在这样。” 西斯科和凯特琳已经翻出了斯坦因教授的那篇论文，立刻着手研究如何解除他们两个原子纠缠的状态。 巴里帮着一起搭建模拟状态的模型。 卡奥斯帮不上什么忙，想了想，打算去给大家买份夜宵回来。这都折腾到晚上了，肯定都饿了。 吃完夜宵，西斯科打算找个空房间来制造他需要的仪器。 卡奥斯：“可惜下面的训练室现在塌了，不然那里就很——”合适。 “等等，”卡奥斯说到一半突然猛地站了起来，“逆闪的尸体还在那儿呢。” 西斯科一愣，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他们居然没一个人想起来要给逆闪收尸，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他们的导师啊。 卡奥斯站起来：“我去吧。”搬尸体埋尸体啥的，这活儿他干过不少，中心城的每片墓地他都熟门熟路。 巴里点点头，确实，卡奥斯一个人就够了。 可没过半分钟，他们刚刚开始讨论需要的材料，卡奥斯就神色紧张地跑了回来，还空着手：“尸体不见了！” 巴坐直了身体，第一反应就是：“艾瑞丝！”逆闪不会又去找艾瑞丝吧？！ 他的胳膊突然被抓住，他低头看去，心中突然有种说不明白但又但笃定的感觉，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罗尼？” 火风暴点了点头：“没错，是我。” 然而只是这一瞬间，下一秒，凯特琳还没来得及和自己的未婚夫说上话，掌控身体的人又变回了斯坦因。 他耸耸肩，摊了摊手：“罗尼偶尔会醒过来，但是每次时间都很短。对了，我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但我确实知道一些你们想怎么需要知道的事。” “其实，艾瑞丝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艾尔伯特的祖先。” 卡奥斯：“？！”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事？” 斯坦因：“其实当时去实验室最下层的人会是罗尼，是威尔斯算计好的，因为罗尼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包括这个。” 对上凯特琳怀疑的目光，他不得不有些尴尬地说道：“一开始我并不想告诉你们……其实我和罗尼共享了一部分记忆。” “总之，逆闪是艾瑞丝的后代，他不可能伤害艾瑞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们不用担心。” 巴里还是很紧张，就算逆闪不会伤害艾瑞丝，可不代表不会伤害其他人。他真的很难不担忧，万一逆闪真的会按照卡奥斯的建议去做呢？ 卡奥斯从最初的惊慌中回过神来了：“我很确定那时候逆闪已经完全失去了气息，死得不能再死了。尸体消失也许是被人偷走了呢？” 西斯科也放松了下来：“如果他假死或者是复活了，肯定会立刻来找巴里，这么久过去什么事都没发生，我看不用太担心。” 凯特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但是能从卡奥斯的感知下悄无声息地偷走尸体，谁能做到？” 卡奥斯：“说不定是在我出去的那会儿？” 看不到逆闪的尸体，几个人难免放心不下，最后卡奥斯和乔打了通电话，确认了他们三个人都很安全，艾瑞丝刚刚生下 了一个女孩，一切正常。 巴里也和布鲁斯联系了一下，让正义联盟的卫星一旦发现逆闪就通知他。 怀着忐忑和焦虑的心情，该做的事情却不能停下，西斯科找到了新的思路，凯特琳间断检测着火风暴的各项生理指标，卡奥斯在总控台监控全城犯罪及事故情况，巴里跑出去救人。 这个夜晚格外忙碌。 直到天亮。 不管夜里发生了多少事，死了多少人，时间一到，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卡奥斯脱下制服，卷吧卷吧塞进书包，整理整理自己的作业就要出发，走到门口正好遇到斯坦因。 斯坦因还是第一次看到卡奥斯没穿制服的样子，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是红鹄？” 随即突然愤怒了起来：“正义联盟怎么可以雇佣童工？！！” 第108章 第 108 章 卡奥斯握紧了拳头, 之前也没看出来您老这么正义啊？知道砸死的人是“威尔斯”的时候，明明还偷笑了好吧，我都看见了！ 虽然心里很多吐槽, 但卡奥斯还是好好解释了：“我成年了，而且我和正义联盟不是雇佣关系。” 斯坦因沉默了一会儿，提了提自己手里的纸袋：“嗯……要喝咖啡吗？” 与此同时他脑子里正在大骂罗尼, 他才不在乎什么童工不童工的，这家伙为什么总是在不需要他的时候突然出现？ *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整个中心城和平的像是隔壁大都会一样——特指卢某人不搞事情的时候。 虽然没有找到活的或是死的逆闪，但也没有其他事情发生。最多就是一些普通的盗窃，抢劫，小范围的肢体冲突。 连一直坚韧不拨持续搞事的无赖帮都销声匿迹了。也许他们是想在接近圣诞节的时候搞波大的？卡奥斯不清楚，不管怎么说，整座城市都很和平, 是件好事。 艾瑞丝连番惊吓之下, 依然顺利生下了孩子, 早就已经出院了。 她身体是真的好，才刚生完孩子半个小时就下地了，乔和索恩两个健康的大男人到了医院很努力地帮了些倒忙，终于气得艾瑞丝扔下他们两个自己带着孩子回家了。 老父亲和新晋爸爸不是没有提前学习，可事到临头, 他们反而比艾瑞丝还紧张，一下子脑袋就空了。 艾瑞丝已经带着孩子在家里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躺下一起补觉了，这俩还在医院恶医生扯皮, 一个强烈要求给孩子母亲开些补充营养的药片，另一个反复确认艾瑞丝受了那么多惊吓是否真的一点儿事没有。 总之，等卡奥斯带着巴里买了礼物上门探望的时候, 艾瑞丝已经跑回报社连续发了两篇报道了。 而索恩请了育儿假，在家里带孩子。 乔请不了育儿假，硬是请了事假回家和索恩一起带孩子，他可放心不下这个老婆跑了都不知道的家伙。 “喂！明明我们两个都没发现艾瑞丝走了，怎么现在就只指责我一个？！” 索恩刚哄孩子睡着，回到客厅就听到自己的岳父在编排自己。 “噗嗤！”卡奥斯猝不及防笑出了声。 索恩现在的造型太好笑了，平时总是用发蜡固定得一丝不苟的帅气发型已经完全消失了，一头金毛乱七八糟扁塌塌得贴在头上，至少三天没洗了。 他还穿着一件反穿衣，或者叫全包围裙？卡奥斯不太确定，他没见过这东西。反正索恩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快被熊孩子折腾疯了了保姆。 反观乔，到底是独自一人带大了艾瑞丝和巴里的男人，照顾孩子的事情他可一点儿没比索恩少干，看起来却游刃有余的。 “谢谢。”接过巴里递来的杯子，索恩和众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长长叹了口气，忍不住吐槽道，“这孩子简直是恶魔。” 艾瑞丝的孩子很可爱，继承了他父亲白人的肤色和他母亲那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微微卷起的黑色头发非常茂密，已经初见小美人的雏形。 第120章 而且她和艾瑞丝一样，精力非常旺盛，明明才刚刚出生，就已经开始折磨人了。嘹亮的哭声和总也吃不饱的肚子简直是索恩的恶梦。 卡奥斯积极举手：“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也可以请假的。” 巴里赶紧把他的手按下去：“你少来，你就是不想上学。” 卡奥斯撇撇嘴。不想上学有什么问题？很正常好吧。 很快，孩子又醒了，卡奥斯在一旁观摩乔和索恩是怎么喂奶拍嗝哄睡的，越看脸色越差。 在艾瑞丝家里呆了大半天，他和巴里终于离开。亲身体验到了小宝宝的威力，卡奥斯想利用帮忙带孩子来逃课的想法终于彻底被扼杀。 想和巴里一起生个小宝宝的心思也淡了不少。 养孩子还挺可怕的，三思，三思。 * 除了每天上学上班，卡奥斯和巴里还要例行全城巡查维护治安，时不时约个会，另外还要每天跟进一下火风暴的进度。 几个礼拜过去，斯坦因教授和罗尼终于可以分开了，只是还不太稳定，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要让他们彻底分开，重新回归原本饭生活。 罗尼在第一次和斯坦因分开后，终于恢复神智，激动地和凯特琳抱在了一起。 卡奥斯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变成两个人，大为惊奇，很没礼貌地围着斯坦因教授转了好几圈。 可他刚想问问这到底是什么原理，那边凯特琳和罗尼就吵了起来。 凯特琳从接受罗尼死亡，到突然得知他还活着，再到不眠不休帮助罗尼和斯坦因分开，辛苦了这么久，以为总算能苦尽甘来了，罗尼却提出了分手！ “为什么？”卡欧斯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凯特琳帮罗尼修剪了头发，刮了胡子，他英俊的外貌完全展现了出来，再结合他说的话，妥妥一个渣男。 “我不想拖累凯特琳，也不希望凯特琳因为我陷入危险。” 他和斯坦因已经完全捆绑在一起了了，就算他们可以分开，他们也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火风暴不可能永远沉寂，一旦军方得知火风暴的存在，找上门来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他们不仅自身难保，还会连累到身边的人。 斯坦因也有这样的考虑，但他早就已经想清楚了：“我不能因为还没发生的事情让我的爱人难过，我觉得你的未婚妻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西斯科跟着抗议：“就是啊，还有我们在呢。” 巴里抱着胳膊：“凯特琳早就是闪电侠团队的一员了，她早就已经卷进来了，你这理由未免有些不成立。” 凯特琳冷静了一些，带着罗尼单独谈话去了。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看起来都很平静，争议似乎已经解决了？ 卡奥斯偷偷打量着罗尼，总觉得他神色里有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 火风暴的分离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稳步推进着。期间斯坦因教授还回了一趟家，总算是找到机会和妻子说清楚自己还活着的事情。 主要是为了防止她将自己的藏书都当废纸卖了好腾出地方改建温室花房…… 为了不让妻子担心，他并没有告诉她火风暴的事情，只是说自己还需要再出去一段时间。 “说真的，别再动我书房里的东西了。” “谁动了……” 斯坦因：“……我还没老到眼瞎的地步。”他堆在书房里的一些废弃草稿绝对是被丢了吧，地上空了一大半！ 老太太嘴硬得要命，直接把老头往门外推：“那是给你整理房间，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快滚去把你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吧。” 又过了半个多月，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斯坦因教授和罗尼终于可以稳定地分开，不用担心一觉醒来出现在不认识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个烧出来的大洞，活或者更恐怖一些，有几个烧死的人。 忙碌了一个多月的星际实验室终于轻松了一些。 傍晚，西斯科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加入致死量的糖和奶球，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大口，倒在总控台的转椅上，满足地叹了口带着咖啡香味的热气：“圣诞节要到啦~” 巴里纠结了一天，终于在这个时候鼓起勇气问卡奥斯：“小天鹅，今年的圣诞节你要和我一起过吗？” 卡奥斯歪了歪头，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不过既然巴里问了，那——“可以啊，在你家过吗？那到时候艾瑞丝一家也会来吧，还挺热闹的。” 巴里现在是和卡奥斯一起住在公寓，他自己租的公寓早退掉了，卡奥斯说的巴里家，指的就是孤寡老人亨利的房子。 巴里呆了一下，想说清楚是他们两个单独过，可他发呆的那一下已经错过了解释的时机了。 行动力超群的小天鹅已经开始和佛罗伦丝讨论起到时候一起去亨利的房子里布置，还给亨利发了短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并收到了热烈欢迎。 因为和佛罗伦丝讨论地太高兴，他甚至忘了和布鲁斯说一声…… * 临近圣诞节，帕米拉突然来访。 “这里的冬天太冷了，我要带小可爱去我那里过冬。” 她和卡奥斯刚一见面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卡奥斯差点以为她想带自己走，搞了半天，吃了好几个白眼才明白，原来帕米拉是来带木木的走的。 卡奥斯目瞪口呆地看着木木从他的床底下捞出来一个行李箱，动作利索地打开清点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又迅速合上，一根藤蔓拎起行李箱，另一根朝卡奥斯快速挥了挥，就头也不回地跑了，谄媚地缠到了帕米拉的手腕上。 卡奥斯只来得及看到行李箱里整整齐齐的一排植物营养液……什么时候买的？哪儿来的钱？？ 和自己相护相生的木之灵，现在看起来和别人更亲密，卡奥斯难免有些酸酸的：“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啦……” 帕米拉懒得解释，她一秒都不想浪费，只想赶紧回到自己温暖舒适的海岛去：“拜拜，明年见卡奥斯。” 说完她就带着木木上了直升机。 她甚至是让哈莉开着直升机直接把她送到卡奥斯的公寓窗口的，两个人交谈的时候，直升机就悬在窗边，简直就是无形的催促。 卡奥斯对着远去的直升机挥了挥手，下意识看了眼手机，从帕米拉出现到离开，竟然总共才一分钟？！ 不是，他们中心城有这么不受待见吗？有冷到这个地步吗？ 帕米拉和木木离开后的第二天，就是圣诞夜了。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远在哥谭的老蝠亲终于发现，他家的小天鹅圣诞节居然不打算回家了？？？！ 第109章 第 109 章 “谢谢！” 卡奥斯接过艾瑞丝递过来的蛋酒, 心情很雀跃。 今天是圣诞节，一大早卡奥斯就被巴里从床上挖了起来，跑到了隔壁乔的家里。 今天艾瑞丝和索恩还有他们的小宝宝小珍妮也在这里。 早上一起喝艾瑞丝奶奶传下来的蛋酒是他们这么多年的传统了。亨利在监狱里的时候, 巴里一直是和乔还有艾瑞丝一起过的圣诞，现在亨利出来了，但这个习惯也没丢。 巴里也举着一杯蛋酒, 但还没来得及喝。他忙着看卡奥斯喝呢。 看完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卡奥斯砸吧砸吧嘴，不信邪又喝了一口, 小脸都皱到了一起：“……刚才你说这里面放的是什么来着？” “哈哈哈哈哈！”乔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索恩趁着艾瑞丝没看到自己，偷偷将杯子里的蛋酒倒回了大玻璃罐里。还对着怀里什么都不懂的小珍妮噓了一下，换来下巴被小宝宝啃了好几口，全是口水。 卡奥斯也看见了，但他很好心地没有揭发，只是在心里默默记下, 明年可千万要找个理由躲开。 …… 昨天是圣诞夜, 也是卡奥斯第一次不在韦恩庄园度过的圣诞夜。 他第一次知道正常人家的圣诞夜是怎么度过的, 原来圣诞夜可以这么和谐，原来还有那么多他没吃过的特色食物——好不好吃的另说，怎么说都是亨利和佛罗伦斯的心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兄弟们好像对他不回家这事儿反应特别大。 卡奥斯准备好的礼物在圣诞夜当晚准时送到了韦恩庄园，但是他的人却没到。 于是在享用圣诞大餐的同时, 他还要应对源源不断的消息。 卡奥斯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说不回家的事儿了，连连道歉，希望大家看在他精心挑选的礼物的份上, 就放过他吧。 家庭群消息刷得飞快，迪克发了好几篇小作文声讨卡奥斯这种忘本的行为，并对巴里发表了长达五页的控诉。 卡奥斯看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 不敢相信要是迪克在自己面前，会是什么声泪俱下的情景。 提姆总裁对此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我还没追究你们非法同居的事情呢，只是谈个恋爱就不着家了，以后该不会完全忘了兄弟们了吧。” 第121章 达米安：“。” 卡奥斯：……非法同居又是什么东西…… 杰森可太生气了，但他只是在群里留下一句你完了，然后切到和斯蒂芬妮，卡珊德拉和芭芭拉的小群里噼里啪啦。 迪克偷瞄了两眼，神色复杂，并破天荒地在心里为巴里默哀了一下。 他们聊得嗨起，中间布鲁斯发的那句：“明天记得回家，带巴里一起也可以。”完全被淹没，也不知道卡奥斯看到没有。 * 卡奥斯看到了。 他不仅看到了，还特意给巴里看了。 “你看，布鲁斯也欢迎你回去呢。” 巴里左看右看，没看出多欢迎自己，反而隐隐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他咽了咽口水，对上卡奥斯清澈的眼神，实在问不出自己能不能不去这句话。 在韦斯特家喝完蛋酒，拆完礼物，拍了一堆合照，甚至帮着给吐了自己一身的小珍妮洗了一个澡，实在是拖不了了，巴里只能假装高兴地和卡奥斯一起出发。 两个人踩着琉光飞回哥谭，路上顺手打晕了正在往下水道洒咖喱酱的酱料王，并丢在了警局门口。 到了韦恩庄园，巴里才突然想起来：“不对啊，这里是哥谭，是不是应该把他送到阿卡姆？” 卡奥斯呆了一下，太久不回哥谭，居然忘了这个了，不过：“应该没问题吧？都打晕了。” 不仅打晕了，还收缴了作案工具。 阿福看到卡奥斯手里举着的酱料王的酱料喷射枪，挑了挑眉：“这是送给老爷的礼物？” 这两孩子一直不进门，他就出来看看。 进了客厅，一家人都在，他们等着卡奥斯来拆礼物呢。 芭芭拉看到卡奥斯现在的造型，忍不住调侃：“今天可不是万圣节啊小卡。” 卡奥斯把无处安放的酱料王武器放到地上，吐槽道：“怎么这些家伙现在白天也出来啊，而且今天可是圣诞节啊！” 提姆端着咖啡幽幽道：“不止今天。”这情况已经好几天了。 酱料王和杀手鳄不知道怎么结仇了，这两天一直在互相伤害，今天卡奥斯看到酱料王往杀手鳄的住处倒咖喱酱，其实昨天杀手鳄把酱料王家底下都震塌了。 但鉴于他们一直没影响到别人，而且义警也要过节，所以暂时就没人管他们。 “哼，终于回来了啊，还知道自己姓韦恩吗？”迪克从二楼栏杆上探了个脑袋出来，阴阳怪气地和卡奥斯打招呼。 卡奥斯嘿嘿一笑，甜甜地叫了声大哥，看到迪克旁边出现了另一个脑袋，立刻乖巧地叫了声二哥。 正想问布鲁斯去哪儿了，突然，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一个毛茸茸的白色物体吸引了。 “这是……这是兔子吗？” 顺着卡奥斯的视线，巴里也看到了——好悲伤的一只兔子啊…… 这是卡奥斯和巴里一模一样的心声。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一只小白兔那么小的眼睛里清晰看到悲伤的情绪的。 小兔子往上窜了窜，突然飘了起来，从二楼飞了下来，悬停在卡奥斯面前，毛茸茸的大屁股高高翘起，身后的红色披风无风自动，胸前还有个大大的“s”。 巴里：“……酥皮？” 可爱的兔子严肃地点了点头。 很严肃，但更可爱了。 卡奥斯忍不住上手想摸，超人脾气挺好，也没躲，摸不到这些孩子也不可能就此罢手，反而是摸到之后就不会再缠着他了，这几天他已经充分明白了这个道理。 果然，卡奥斯满怀期待地上手摸了摸，被钢铁一样的手感狠狠震撼，不信邪又摸了摸，然后默默收回了手。 超人就是超人，变成兔子也拥有钢铁之躯，卡奥斯肃然起敬。 “所以是因为圣诞节不能回家才这么难过吗？” 超人兔不能说话，点了点头，眼中的悲伤情绪更浓了。 卡奥斯：“玛莎应该不会介意……啊我知道了，你怕玛莎担心？” 超人兔又点了点头。 迪克插进来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布鲁斯说什么都不会放他进来的。” 今天可是圣诞节，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本来昨天小天鹅没回家就够让人郁闷的了，结果餐桌上还多了一只不是食物的兔子，这兔子胃口还特别大，特别能吃。 而阿福又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只兔子特别好，小甜饼无限量供应！ 兄弟们多少都有点怨念。 巴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终于出来了，刚才他在蝙蝠洞里和扎塔娜通话，研究怎么把超人变回去。 “现在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他先回答了巴里的问题，又说，“这一次和以前都不一样，几位魔法师都看过了，没有魔法的痕迹。” 超人变成这样已经两天了，他又是突然失去意识的，什么都不知道，扎塔娜和其他魔法师都看过了，束手无策。 康斯坦丁似乎有什么办法，但鉴于康斯坦丁最近被追杀得很严重，不到万不得已，布鲁斯不想再找他了。 “这居然不是魔法？”卡奥斯眨巴眨巴眼，忍住了再上手摸摸的冲动，开了个玩笑，“总不可能是法术吧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他突然发现布鲁斯和超人兔都看向自己，眼神莫名。看得卡奥斯都不敢笑了：“……怎么了吗？” “确实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卡奥斯，你能看出有没有法术的痕迹吗？” 卡奥斯搓了搓手，他还真没学过怎么检测法术痕迹，试着用灵力探了探超人的体内，他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布鲁斯颔首。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内，让卡奥斯出手，也只是出于谨慎。 要么就根本不是法术，要么就是施术者水平远超卡奥斯。 可这个世界的华夏灵力枯竭，哪儿有比卡奥斯还强的修者？再者华夏和这边井水不犯河水，真有这样水平的修者，也不可能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什么都不干，就把超人变成兔子吧？ 变成兔子也不妨碍超人救人啊。 就在今天凌晨，超人兔还救下了一台刚起飞发动机就出了问题的民航飞机。 只是没人发现超人兔的身影，现在媒体还在找是哪个超级英雄干的。 卡奥斯有点着急了：“那怎么办，总不能就一直这样吧？” 杰森早就听烦了，瘫在沙发上，一个人霸占了整个沙发：“反正这样也没什么影响，先过完圣诞节再说吧。” …… 夜晚，卡奥斯和巴里在韦恩家住下，阿福非常“不小心”地忘记整理客房了，但却早就准备好了洗得蓬松柔软的新枕头：“只能和卡奥斯少爷挤一挤了，真不好意思。” 其他兄弟敢怒不敢言。 但到了晚上，迪克，提姆，杰森陆续带着枕头跑了过来，理由也一模一样——和好久不见的兄弟夜谈。 “这是我们家的传统。”提姆振振有词，说得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没过一会儿，连达米安也来了，他气势汹汹把枕头往床上一扔，强行挤开提姆爬到了卡奥斯对面：“为什么没人叫我？” 卡奥斯迟疑了：“难道我们家真的有这个传统？” 杰森一把搂住他，卡奥斯小小的正好卡在窝他怀里，连脑袋都被杰森的下巴卡住没法往巴里那边转。 巴里被兄弟几个暗中排挤，直接挤下床了，只能在旁边站着。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咋办，也不能还手…… 第110章 第 110 章 虽然巴里不是自家人, 但都是义警，很快，巴里就找到了共同话题, 强行插入了兄弟们的聊天之中。 不这样不行啊，再不说话，他怕自己被偷偷从窗口推下去了都没人知道！ 他可是听卡奥斯说过, 韦恩庄园的外墙上有防御反击的高科技，到时候他都没法跑回来！ 说着说着, 他们就说到了逆闪的事情。 杰森：“如果这事儿是在哥谭，火风暴一定会被老蝙蝠抓起来。” 提姆：“还要在蝙蝠电脑里新建99个文件夹。” 迪克：“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 “得了吧格雷森，你知道你也有99个文件夹吧。” 迪克还是坚持在弟弟们面前维护他的老父亲：“这很正常，b自己也有。” 卡奥斯：“那我呢那我呢？” “你？关于你的后备计划可能有一个t。”提姆乐了，关于卡奥斯的问题可不止他自己，所有关于华夏的后备计划全都在以卡奥斯命名的文件夹里。 “超人变兔子后, 他的文件夹又要变大了。” “真怕哪天蝙蝠电脑都装不下。” “但说真的, 超人是最危险的也是最不危险的, 这年头，谁还没几块绿氪石啊。” 卡奥斯点头：“也是。” 巴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隔着好几个脑袋艰难伸手拍了拍他：“你也有？” 第122章 卡奥斯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小盒子，一打开里面闪着绿色的幽光：“当然啦，巴里你没有吗？那我的给你一半。” 巴里：“……你睡觉也带着啊！” 他忍不住开始操心, 这东西有辐射的吧，睡觉放身边安不安全啊…… …… 第二天，布鲁斯破天荒成了第一个到餐厅的人——超人兔不算人。 “他们都还没起？达米安呢？在训练？” 阿福脸上的笑意根本掩不住：“也许老爷您该去卡奥斯少爷的房间看看。” 卡奥斯的房门一被打开, 布鲁斯就看到一张两个人睡足够宽敞的大床上横七竖八躺了五个人。 地上还有一个巴里。 巴里到底还是没能挤过难得齐心协力的兄弟们，遗憾败退。 “昨晚玩到几点啊……”布鲁斯嘴上这么说，嘴角却翘着。 * 圣诞节后, 卡奥斯和巴里就回了中心城。 学校放假了，巴里也有几天的休假，但义警的工作可不能松懈。 卡奥斯早早就准备好了给每个人的礼物，不仅是家人朋友的，连无赖帮他都算上了。 到了星际实验室后，他给西斯科和凯特琳发了礼物，罗尼的那份也让凯特琳转交，之后他又拿出了一些小蛋糕，打算等下次抓无赖帮的时候送给他们。 反正按照往年的经验，圣诞节前后他们肯定得抢个银行什么的，反派也是要过节的嘛，就是庆祝节日的方式可能狂野了一些。 总之，不用担心小蛋糕来不及送出去就坏了，还能给刚刚剧烈运动过的无赖帮们补充体力。 万一，卡奥斯说，万一他们真的没来，那小蛋糕也可以自己吃嘛。 对此，巴里有六点要说：“……” “你确定在抓人的时候送礼物合适吗？”话说得委婉，其实他心里想的是，按照斯纳特的性格，大概率把这当成羞辱，拼了命也要给红鹄可爱的小脸蛋来上那么一下。 * 不出卡奥斯所料，圣诞节后的第二天，小蛋糕保质期的倒数第二天，无赖帮行动了。 寒冷队长带着妹妹金色滑翔者和天气巫师潜入了一家关着门的银行。 这家银行的金库里刚刚运来了一批现金，圣诞节前就被盯上了。 冷冻枪击碎金库的大门，无声的警报终于被触动，巴里赶在无赖帮逃跑前拦下了他们的车。 寒冷队长毫不犹豫就开车朝着巴里撞了过去。巴里一闪，他正好油门踩到底，直接逃跑。 卡奥斯终于赶到，灵气化墙将他们挡了下来。 剧烈的冲击，把安全气囊都震了出来。 三分钟后，无赖帮三人回到了他们熟悉的快乐老家，中心城警局的关押室，等待转移到监狱。 正不爽呢，突然间红鹄不知怎么进来了，一言不发丢下一个蛋糕迅速离开。 抓人的时候忘了，人都抓到了卡奥斯才想起来，还有个圣诞礼物没送呢。 不顾巴里的委婉劝阻，他亲自送上了这份礼物。 斯纳特盯着那个可疑的红绿色包装看了一会儿，才拉开了包装上的丝带。 一张卡片落了下来，金色滑翔者拿起来一看，乐了：“是红鹄送给我们的圣诞礼物诶！” “小蛋糕小蛋糕~要快点吃掉的小蛋糕~”她丢开卡片挤开她哥开始拆包装。 这果然是一个简单的六寸小蛋糕，蛋糕上有一对可爱的迷你闪电侠和红鹄，旁边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爱心里还有一句话：“建设美好中心城，我们一起努力~” 斯纳特死死盯着那个“~”，半晌，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他的两位同伙已经吃了快一半了。 被寒冷队长用毒蛇一样的眼神盯着，天气巫师迟钝地擦了擦嘴角的奶油，递了把塑料叉子过去：“挺好吃的，快吃点，不然我们都要吃光了。” 一股气在胸口出不来也消不掉，斯纳特忍了又忍，接过叉子狠狠扎在了红鹄小人的头上。 从今天开始，他寒冷队长最讨厌的人就是红鹄了！ …… 把最能搞事的家伙送进了监狱巴里和卡奥斯突然闲了下来。 之前犯罪率陡升那段时间，不仅是他们义警在不断忙碌，普通人也在努力，经过大量异世界罪犯的洗礼，中心城的警察们也比之前效率高了不少，节日期间，除了无赖帮抢银行，再也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大案了。 红鹄和闪电侠都闲了下来。 但卡奥斯和巴里可闲不下来，甚至比平时更忙了。 因为——亨利和佛罗伦丝要结婚了！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当事人自己都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 据亨利本人所说，他也没想到当时怎么会这样，头脑一热，就求婚了。 没有戒指，没有仪式，没有亲朋好友在身旁，只有他们两个人，和雪停后完美的夜色。 亨利带着佛罗伦丝亲自去选她喜欢的戒指，卡奥斯和巴里这两个儿子就在家忙活。 圣诞节的布置刚刚摆上几天就要拆了，家里上上下下都要重新打扫一遍，还要腾空几间房间，佛罗伦丝的东西要搬进来。 这些巴里做起来都很快，但外面草坪，亨利计划重新种上佛罗伦丝喜欢的品种，那些培育的蔷薇和月季比较娇嫩，巴里挖断两株后被禁止参与这项劳动，全由卡奥斯一个人负责。 他花了好几个下午才全部完成。 但巴里也没闲着，去外地联系亨利最喜欢的乐队。 如果只是中心城的一个小警员，自然是请不来这么大牌的乐队，布鲁斯在其中帮了一些小忙。 亨利和佛罗伦丝的婚礼过后，圣诞假期也结束了。 * 巴里上着班，突然收到西斯科的紧急通讯：“卡奥斯的公寓被入侵了！” 情况不明，只是从外面能看到公寓的墙破了一个大洞，窗户都掉到了外面街道上，好险没有砸到人。 “小卡——？这什么情况？” 巴里紧急赶到了公寓，连请假都没来得及，却见公寓的情况完全不是他所想的剑拔弩张，而是一团和气，甚至有些感人。 只见卡奥斯一脸安详地缩在一个高大东方人的怀抱中，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陌生的东方人在巴里出现的一瞬间就抬起了头，锋利的眼神和泛着金光的剑气直指巴里面门。 “等等！这是自己人。” 卡奥斯及时拦下两个差点动起手来的家伙。 …… 半分钟后，三个人在漏风的公寓客厅坐下，一人面前放了一杯热茶。 卡奥斯和巴里挨着坐在小沙发里，另一位一个人坐大沙发，大马金刀，但其他两人也毫无怨言。 卡奥斯就不说了，刚还躺人家怀里呢，巴里则是因为见到了这位东方人有多魁梧。怎么说呢，一点八个蝙蝠侠那么宽，一点三个蝙蝠侠那么高吧。如果不是他东方人的外貌，真有点像传说中的巨人。 “这是巴里·艾伦，我的男朋友，就是我的道侣，只是还没结契。这位是我师兄。” 巴里脸色变化：“你的师兄？” 卡奥斯点点头：“没错，就是应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那个，我就这一个师兄。”这位正是卡奥斯的师兄，素问天手的传人，宗门当代的第一医修高手——燕云归。 卡奥斯简单介绍了一下双方，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兄，你不是因为灰飞烟灭了吗？” “怎么和你师兄说话的，咒谁呢？？”这话实在不中听，比刚才那句还大逆不道，燕云归直接给卡奥斯头顶来了一拳，差点把他锤地里去。 巴里猝不及防，没来得及阻止，也吓了一跳——字面意义上的一跳。 他赶紧去扶卡奥斯，却发现卡奥斯一点儿不生气，反而更高兴了，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往燕云归膝盖上一趴：“师兄真是一点儿没变，真的是你！刚刚看到你我还以为是幻术呢！” 高大的东方人眼神向下，很不温柔地白了他一眼：“以为是幻术还敢直接撞上来？不要命了？” 卡奥斯没敢说如果能见到师兄，幻术就幻术，只赶紧接着问道：“师兄，你还没说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云归叹了口气，摸了摸卡奥斯的脑袋：“看起来，你是都想起来了？” 卡奥斯点头，他又叹了口气：“那便不必从头说起了，就说把你送走后的事情吧。” 第111章 第 111 章 今天卡奥斯没课, 难得在家里休息。然而就在五分钟前，一道强大的灵力流像炮弹一样冲过来。 正瘫在沙发上看电影的卡奥斯悚然一惊，这是哪儿来的修者？竟然将气息隐藏得这么好, 都要到眼跟前了，他才感觉到！ 来不及思考，卡奥斯脚下一蹬, 飞身冲到公寓外，灵力成网状主动出击。 卡奥斯住在顶楼, 这栋公寓楼又是这一片最高的，飞出窗户后，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 只见半空中有一道极其显眼的绿色身影，因为速度太快看不清楚，但即使只是残影也能看出此人身姿强健，体型巨大。 第123章 对方气息收敛得很好, 卡奥斯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来者是否有恶意, 但大白天在居民区释放强大的灵气, 本来就是不合适的行为。他立刻就想拿下对方。 在这个世界，卡奥斯还没遇到过灵力运用能力在自己之上的人，一时大意，挥出的灵力网竟然轻易就被破解。 他一惊，立刻从警戒转为进攻状态, 灵力凝成一道道不可见的剑气，向着对方激射而去。 卡奥斯没来得及换制服，怕被人看到, 直接甩出一张更强韧的灵力网，极有技巧地网住来人。 他的灵力只能控制住这家伙一瞬间，这瞬间, 他将收紧的灵力网往自己家里一甩。 可惜卡奥斯还是低估了对手，在把人甩进阳台前，灵力网就在强大的灵力搅动下碎裂，网中人庞大的身躯直接歪了出来，一头撞在了墙上。 这才是公寓墙上大洞的由来。 燕云归虽然是医修，还是造诣颇高的医修，但他天赋极高，同时修了医道，剑术，锻体之道，阵法也比卡奥斯学得好很多。 尤其是锻体，体修一派的师叔几乎每个月都要来骚扰一下燕云归，劝他改投自己门下，千万不要浪费天赋。 卡奥斯本来就不是师兄的对手，在狭小的空间里一下子就被控制住了，师兄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绿色外袍被抓了下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清和自己打作一团的人是谁。 师兄是循着卡奥斯的气息找来的，谁想到卡奥斯一上来就放大招，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把家都打漏了才终于能说上话。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 卡奥斯骤然得见本以为已经再不能相见的师兄，什么都顾不上了，抱着师兄大哭特哭，得到师兄难得温柔的安慰后更是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干，恨不得能时间就永远停在这一刻。 以至于巴里赶到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师兄是怎么找到他的。 燕云归告诉他：“离儿，你也知道我在阵法上钻研颇多，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和你多说，其实早先我就已经留好后手，即使动用禁术也不会灰飞烟灭。” 禁术的使用需要修者的全部修为和性命来交换，这一点儿是不可动摇的，但其中也不是完全没有操作空间。 燕云归就钻了空子，提前在师父和卡奥斯身上都下了引子，如果是他误会师父，师父不会伤害卡奥斯，那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一旦师父有伤害卡奥斯的行为，这个引子就会被触发，师父，燕云归和卡奥斯三个人身上的灵力流就会形成通路，灵力会由高到低流动。 利用这白捡来的力量，燕云归玩了一手金蝉脱壳，一丝神魂在师父眼皮子底下脱离了肉身，然后才发动了禁术。 卡奥斯一惊：“这……这不是魔门的手段吗？” 燕云归不以为然：“魔门手段又如何，端看怎么个用法。你就说师兄这一手牛不牛吧？” 他靠着这一丝神魂，又运气极好得到了一株天地至宝，短短几年就恢复到了巅峰期实力的三分之二。 也就是燕云归了，整个宗门也就他有这个实力悄无声息在域外天魔身上种下这样的东西。 卡奥斯没话说了，原来他们都借用了师父的力量，难怪本来应该被送到大陆某处的自己直接穿越了时空。 域外魔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觑。 “我本想恢复得差不多就来找离儿你的，可没想到，等我肉身恢复，回到宗门，却见你的心灯灭了。” 弟子心灯，只有死亡才会灭，燕云归只剩一丝神魂的时候都没灭。 “我复盘了一遍，怎么也不相信你会死，满世界找，一年时间，几乎将整个大陆都翻遍了。”燕云归说到这里，自己脸上的神色也是十分不可思议，“本来我都快放弃了，谁想到无意中进了个秘境，” 这秘境奇诡异常，燕云归在其间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发现自己已不在自己生长的那片大陆了。 后来他才知道，他来到的地方叫作大都会。 “你去了大都会？！”卡奥斯惊地站了起来，“那不就在附近吗？！” “是啊，”燕云归点头，“我从秘境中出来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不过十几天吧。” 秘境出口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燕云归是既来之则安之，也不急着回去。 初来乍到，他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大致熟悉这里的情况，只是语言不通，才导致他在大都会耽误了许久。 好在他的天才是各个方面的，很快就学会了本地语言，然后就开始扩大自己的活动范围。 “然后吧，我就是到处瞎逛，却突然感觉到了离儿你的气息。”这简直巧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谁能想到，辛苦找了一年一无所获，随便进了个秘境，却发现了师弟的踪迹！ “我循着气息找过去，却没看见你，只看到一群奇怪的家伙。” 一想起那些家伙，燕云归嫌弃地皱起眉：“他们都被关了起来，好像都是傻子疯子，问他们问题也不回答，嘴里只会说些奇怪的话，还有个绿色头发长相奇怪的家伙想用刀戳我。” 卡奥斯和巴里都僵了一下，师兄该不会是……跑去阿卡姆了吧？！ “我见那里实在没线索，就走了。但知道师弟你在这里，我就不可能到处乱晃了，我以那群疯子为中心开始找你。今天终于找到你了。” 一切都还算顺利，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骤然发现师弟的身影，太激动了冲得太快，让师弟误会成敌人了。 不过好在结果是好的。 “离儿，看到你现在好好的，还有了道侣，我这颗心算是完全放下了。” 卡奥斯把头埋进师兄饱满的胸肌里，好一会儿才眼眶红红的抬起头来：“师兄，可是你现在也回不去了，这怎么办啊？” “哈哈哈哈那有什么关系。”燕云归爽朗一笑，“师父死了，我在意的人就只有你一个，能找到你，我还回去干什么。 至于修炼，没有天地灵气，这都是小问题。本来你师兄我也没有什么长生的志向，还有几千年好活，在这个世界算是长寿了吧，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不愧是师兄！卡奥斯看向燕云归的眼睛里都是星星，亮晶晶的。只有师兄才能这么厉害，这么有勇有谋，粗中有细，又洒脱不羁，风流倜傥，高大魁梧，医术无双，体魄也无双…… 运气更是没话说，有时候真觉得师兄就是传说中的主角！ 最最最最重要的是，师兄这是打算留下来，一直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了！ 巴里看着他们抱在一起腻腻歪歪的，心里忍不住泛起了酸味。他一看卡奥斯这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天鹅还没从来没这么看过自己呢…… …… 又过了好一会儿，卡奥斯才终于平静了下来，问起燕云归接下来的打算。 “我也没什么事，听你说华夏还有一批修者，我打算去那里看看。” 现在师兄弟终于找到对方了，以后日子长着呢，也不需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卡奥斯心里再不舍，也不会阻拦他。 “对了，还有个事情，我得先去解决。”说起这个事儿，燕云归也是老脸一红，“那个什么，刚来的时候我不懂事，一不小心把个人变兔子了。” “变成了兔子？” 卡奥斯和巴里又同步了，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这也不能怪我，那人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像好人，这里遍地都是普通百姓，他却身具强大的力量，太危险了，我就……而且我知道错怪他之后，就想着把他变回来，可他跑得太快了，我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不见了！” 见两个人眼神都奇怪了起来，燕云归急了：“真的！不骗你们，而且我用的是变化符，不是术法，不会伤害到他的！” “是不是一个穿着紧身衣，一身红蓝配色，身后一袭红披风，头上一撮小卷毛——” “对对，你们认识啊？” 卡奥斯无奈一笑：“还真认识，搞半天是你干的呀师兄。”他们阴谋论了半天，原来都是一场误会。 “放心吧师兄，他早自己变回去了。” 就在圣诞节的第二天，卡奥斯和巴里回中心城的路上，他们就收到了超人的通讯，表示自己已经恢复，身体没有不适。 过去这么久，大家都已经快忘了这事儿了，只有布鲁斯还一直在研究。 燕云归大松一口气：“恢复了？恢复就好恢复就好，看来他很强啊，居然这么快就能冲破限制，有机会找他切磋切磋。” * 燕云归虽然想去华夏游历一番，见识见识这个世界其他的修者，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卡奥斯也想和他多相处一会儿。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和师兄形影不离。 公寓里正好有间空的房间，燕云归就在这里住下了，直到夜里，巴里才找到机会和卡奥斯单独说说话。 巴里：“没想到你和你师兄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第124章 之前听卡奥斯说的，还以为他们多么兄友弟恭……结果就这一天卡奥斯就因为出言不逊，或者故意犯贱，被燕云归的铁拳制裁了五六回了。 “铁拳”是真的很铁，燕云归下手重，巴里常常能听到“咣当”一声，好像那不是拳头，是榔头…… 第112章 第 112 章 卡奥斯却不觉得他和师兄的相处有什么问题。 “我师兄不是对我挺好的吗？”卡奥斯拍拍被子, 示意巴里赶紧进被窝，“你不知道他对妖物，怪物那些有多凶残, 小孩看了要做噩梦的那种！” 相比之下，只是吃几个爱的小拳头，完全没什么事啦~卡奥斯是修者, 不会被打傻哒！ 巴里：“……”是这么比较的吗？拿自己和怪物比？？ 巴里上了床，和卡奥斯贴在一起, 床头灯的开关就在他手边。 卡奥斯把被子拉到下巴，头发也被睡帽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小脸。他看着巴里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他关灯睡觉了，可巴里侧着身体，一只胳膊曲起垫在脸侧, 没有动弹, 一副还有事情要说的样子。 今天白天太兴奋了, 这个时候卡奥斯已经很困很困了，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怎么啦，还有什么事吗？” 巴里舔了舔嘴唇：“……那个，你师兄几岁啊？” 卡奥斯：“？问这个干嘛……嗯我算算，应该有个五十岁了吧, 毕竟都是元婴期了，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和我们一样这么小了。” 说起来他们宗门普遍的元婴期都是几百岁上千岁了，燕云归和卡奥斯都是不世出的天才, 千年一遇。 巴里绞尽脑汁，又想了个话题：“那……你师兄叫你的名字，叫的是什么, 我想学。” “这个嘛，我原来的名字叫苏离，也只有师兄叫我离儿，哎呀，这个发音对你来说有点难，不用学啦。” 苏离这个名字是卡奥斯的师父给他取的，寓意也不好，燕云归见卡奥斯有了新名字，心里也很赞同，还说以后就不再叫他离儿了。 燕云归自己也起了个新的名，叫克劳迪，就是cloudy，多云的意思，对应他名字里的云。 说了这一会儿话，卡奥斯人都困傻了，可巴里还是没有要睡的意思，还在问：“卡奥斯，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卡奥斯眼睛都已经闭上了，声音也黏糊了起来：“当然啦……怎么还不睡……问了这么多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巴里顾左右而言他，扭捏了半天，在卡奥斯耐心即将告罄之前，终于鼓足勇气问出了他在心底纠结了一天的问题。 “卡奥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和你的师兄找到了回到自己世界的办法，你们会一起回去吗？” 巴里曾以为自己非常坚定，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卡奥斯对他的感情。 就像他相信自己会坚定的选择卡奥斯一样，他也相信卡奥斯会坚定的选择自己。 面对蝙蝠侠和罗宾们，他也从来没有退缩过。 可是燕云归的出现却让他忍不住开始怀疑。 一个陪伴了卡奥斯整整十五年的人，一个对卡奥斯来说最最亲近最最重要的人，一个愿意为了卡奥斯付出生命并且无怨无悔的人，一个真的为了卡奥斯死过一次的人。 而且燕云归还这么强大，他巴里·艾伦从哪个方面都比不过。 卡奥斯和燕云归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经常说话说着说着就开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懂的语言交谈。 巴里什么都听不懂，看他们聊的那么高兴，又不好意思打断他们，只能自己默默委屈。 如果燕云归找到了回去的办法，卡奥斯真的不会跟着他一起去吗？ 卡奥斯听到这个问题，眼睛猛地睁大了，睡意全无。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坐了起来，“师兄不是说了嘛，他虽是稀里糊涂过来的，但已经弄清楚了，想要回去根本就不可能。” “布鲁斯不也说过，想定位到我原来的那个世界，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巴里：“能不能回去是一回事，那你自己怎么想的呢？你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回去吗？” 偶尔听卡奥斯说起小时候的趣事，他能感觉到，除了卡奥斯那个师父，他身边的人都挺好的，他也有不少玩得不错的。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和师父师兄呆在一起，但有时候也会外出游历或是学习，还有过不少生死与共的朋友。 “该怎么和你说呢……” 卡奥斯想了想，正色道：“修道本来就是逆天而行，修行的道路上，偶尔会有人和我同路一小段时间，但大部分时间，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修行是很孤独的。 那些曾和我共同经历生死的朋友，再见是缘，再也不见是命。除了道侣和很少很少的亲友，修道者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人。无论如何，你和师兄，还有我的家人才是对我最重要的人呀。” 巴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卡奥斯的手，他心情波动起伏，尤其是在听到，自己是卡奥斯最重要的人时，心底忍不住愉悦非常。 “我们修者和你们不一样，就算只是筑基，也有两百年的寿命，而且到了金丹后，修者的外貌就不会再变老了，所以除了修行世家，大部分修者一旦踏上修行的道路，就意味着和普通人处在不同的世界了。” 这个话题，卡奥斯之前从没和巴里说过，今天陡然发现巴里心底的担忧，他一定要说个清楚明白，别让巴里再胡思乱想了。 “但是这个世界不一样，这里没有天地灵气，我虽然能从别人的恶意中转化灵力为自己所用，但修行上是不会再有任何进步了。” “也因为没有天地灵气，我和师兄也不可能再长生不老了。但我们本来就不是追求长生之人，我是被动修行的，师兄是被家族推着修行的，其实来到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特别好，不用再有任何压力，可以安心做自己了。” 别看燕云归打架那么厉害，还是医道圣手，其实他从小最喜欢的却是缝纫刺绣，今天卡奥斯就带着他去买了很多布料。 但这种小道，绝不该是素问天手的后人该沉迷的东西。 “师兄如此，其实我也一样。” 卡奥斯在域外天魔的有意培养和严苛教育下，人生的前十五年根本就没有任何个人爱好，除了修炼和历练，就是学习，一切都是为了域外天魔的夺舍服务。 “直到来到这个世界，我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 蝙蝠家的兄弟们带着卡奥斯玩了很多游戏，杰森还带卡奥斯玩过真人cs。女孩们和卡奥斯分享过许多美味的食物，卡奥斯还自己找到了他的最爱——看电影。 “总之，这里很好，我很喜欢这里，我对原来的世界早就没什么念想了，也没什么留恋的。” 听到卡奥斯说了那么多，巴里心里安定了许多，但他还想再确认一下：“你是因为这个世界很好才想留下的吗？”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的。 卡奥斯：“？巴里，你是不是对自己太没自信了？”怎么回事，刚才解释了一大堆巴里到底听没听啊？ “是因为这个世界有你，有师兄，有我的家人，所以我才喜欢这个世界！”为什么道侣难得，就是因为修道孤独路漫漫，唯有道侣可以日夜相伴。 “而且你不觉得大家其实都很喜欢你吗？师兄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布鲁斯，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还有卡桑德拉，史蒂芬尼，芭芭拉，他们每个人都很喜欢你。” “真的吗？”巴里有点怀疑人生了，卡奥斯说的这些人和他认识的是一样的吗？他师兄也喜欢自己？他怎么没看出来？ “我说的是真的，嗯……其实我知道之前少年泰坦针对你的事情。”说起这个，卡奥斯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其实那也只是大哥思想上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你看圣诞节的时候，大家对你不是挺友好的嘛！” 巴里：“……”不动声色地排挤也算友好吗？ 不过确实，巴里心想，他本以为圣诞节回到韦恩家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没想到夜翼罗宾红罗宾只是看他不太顺眼，倒也没有为难他。 布鲁斯和平时一样，阿福对自己很是热情——有点过于热情了，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问了三次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至于红头罩，巴里有点不确定，总觉得他好像真的挺友好的，但这是为什么？？巴里一直没想通。 巴里心里甜滋滋的，还想让卡奥斯再多说点，期待地看着他。 卡奥斯本来很是笃定，见巴里迟迟不语，他心里突然也有些没底了：“嗯，可能是我的问题？是我没给你安全感……” 巴里赶紧打断他：“不不，当然不是你的错。你一直到都做得很好，我以后也会做得更好。”只是想听点甜言蜜语而已，差点玩脱了。 一墙之隔，燕云归摸着他从前没见过的新奇料子，无声地笑了笑，心里想，离儿，不，是小卡，小卡的这个道侣还挺有意思哈，什么时间自己也找个道侣玩玩呗？ 第125章 * 冬去春来，日子过得飞快，已经正式改名为克劳迪的燕云归终于要去华夏了。 卡奥斯依依不舍地送别了他。 巴里好不容易压住了扬起的嘴角，陪着卡奥斯一起看着克劳迪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终于走啦，终于又可以和小天鹅过二人世界啦！ 回公寓的路上他就开始规划接下来去哪儿玩了，还没高兴两秒，突然，他和卡奥斯的通讯同时响了起来。 正义联盟的公共频道里响起了绿灯侠焦急的声音：“你们快来瞭望塔！你们必须得看看这个！” 第113章 第 113 章 布鲁斯：“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发生过。” 维克多：“可以检测到辐射数值正在飙升。” 巴里：“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吗？” 哈尔：“可我们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种情况！” 哈尔值班的时候, 瞭望塔的自动检测和控制中枢发出了警报，地球周围的宇宙射线水平陡然升高，一下子超过了安全阈值。 布鲁斯, 克拉克，巴里和卡奥斯第一时间赶到。 他们到了之后，又过了半个小时, 钢骨才赶到。戴安娜暂时还没联系上，海王也是。 卡奥斯在旁边听着, 大概明白了，这是一场危及整个地球的重大危机，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源头在何处。 只有一点是确定的，如果继续放任不管，巨量的辐射会使地球上的所有生物开始变异, 人们可能会生病, 可能会死去, 也可能会变成相互攻击的怪物。 一切还是未知数，因为人类历史上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哈尔：“别说地球了，宇宙中就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他正在和绿灯军团地球所属扇区的总指挥联系过，军团表示他们没有检测到任何异常。 不过绿灯军团倒是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我们拦截了一艘飞往地球的无人运输飞船，可能是走私货物的, 里面有些可疑的东西。” 绿灯军团负责维护宇宙安全，不同等级星域之间的物质往来也由他们监督，就类似于海关的作用。 哈尔问什么东西, 总部的人也不知道：“就是确定不了是什么，但目前来看也没什么危害。外形就是这样的。” 哈尔收到对面发来的照片，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就是一颗挺漂亮的黄色石头, 除了特别漂亮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 “这种小问题……先放着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地球的辐射，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感觉到吗？” 无奈地结束了通讯，哈尔更焦躁了。 钢骨：“辐射值已经无法测量了。”就在哈尔和军团总部联系的这短短几分钟内。 布鲁斯神色凝重：“不能再拖了，钢骨，联系钢铁侠。” 懒得和神盾局扯皮，正义联盟越过之前商定的渠道，直接联系了钢铁侠。 正好，托尼也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就一句：“我打算去地外探查辐射源，雷神你们应该知道吧？他也在查了。你们怎么说？” 布鲁斯也言简意赅：“一起，还有超人。” 卡奥斯抢在通讯结束前，喊了一句：“带上我！” 屏幕另一边的托尼意外地看着卡奥斯：“嘿年轻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卡奥斯打断了：“我不怕辐射，蝙蝠侠才是不该去的那个。” 巴里愣了一下，卡奥斯难得这么强势，而且他说的有道理。 其他人不知道，正义联盟的几个人却都清楚，从生理结构来说，布鲁斯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接近辐射源，再强悍的体魄也扛不住的。 但是卡奥斯也好不到哪儿去啊，他和超人和不一样，他只是不会死，又不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甚至痛觉还超出常人水平。 “不行红鹄，你不能去。”　巴里抓住卡奥斯的胳膊，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他就跑了。 突然，会议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是刚刚赶到的火星猎人荣恩·荣玆。 “红鹄说的对，b你不要去了，但也不需要红鹄，我去。”火星猎人是个火星人，他身体组成的生物材质成分非常坚韧，身体强度远超在场的大部分人。 “这个安排很合理，出发吧。”超人无视还想说什么的卡奥斯，点点头，不再耽误先行一步，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强悍，这种时候他自然当仁不让。 卡奥斯急得在原地转圈圈，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次危机和他有关，但又实在说不出到底为什么和他有关。 他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亲自去寻找辐射源，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巴里看他急得坐立不安，还以为他在为超人和火星猎人担忧，不断安抚他：“不用太担心，他们都很强的。” 卡奥斯勉强笑了笑，这个笑却实在难看。 哈尔也很焦虑，在会议室里不停走来走去：“我们现在怎么办？就在这里干等着吗？” “当然不是。”布鲁斯道。他正在调取最近的卫星记录，从今天记录的开始不断延长时间扩大范围，试图从中找到任何不同寻常之处。 这个工作量很大，大家都开始帮忙，尤其是巴里，他的速度最快，一秒能看大半天的记录。 卡奥斯不熟悉瞭望塔的这些设备，强行帮忙容易弄巧成拙，成了最闲的一个。 布鲁斯嘱咐他：“你先回去，地表的安全也需要有人注意。”如果这是什么星际间谍行为，那现在就是他们行动的最佳时机。 虽然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蝙蝠侠脑中却有不少可以在这个时候调用的预案，看着他利落地下达命令，整个瞭望塔焦躁的气氛渐渐被专注取代。 * 卡奥斯听话回到了中心城。 地面上一片安宁，人类的天文检测系统没有检测到任何异常，所有人都像平时一样做着他们该做的事情。 卡奥斯从自己的公寓往下看去，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他浑身一震，一股熟悉的气息仿佛一阵寒流，突然袭击了他。 这股冰冷的，黏腻的，犹如附骨之疽一般令人厌恶却又同时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的气息——这是富江的气息！ 可是这里怎么可能有富江呢？！那个怪物不该和她的世界一起毁灭了吗？？！ 本以为已经遗忘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卡奥斯如遭雷击，僵立在当场，久久不能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过神来，不行，他必须得找到富江！如果晚了一步，让富江在这个世界增殖，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能让那个怪物把这个世界也毁了！ …… 说起来容易，可富江不同于其他人，她的气息极难定位，如果将感知集中在她身上，还会神识错乱。 卡奥斯想起这一点，越发小心了起来。 他取出了师兄临走前给自己的隐身符。这个隐身符比卡奥斯之前自己搓的隐身阵法好用多了，方便快捷，唯一的缺点就是用一张少一张。 贴了隐身符，卡奥斯才往气息发散的地方走去。 那种黏腻不适的感觉越来越强了，但也许是因为卡奥斯体内也有富江的变异细胞，不受富江本体影响，他完全没有要神识错乱的预感，但富江的气息还是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面时一样，飘忽不定。 唯一一次直面富江，卡奥斯明明能看到人就在自己眼前，却觉得眼前人的气息到处都是，简直将自己包围了。 现在，他也是这样的感觉。 越是靠近，这种感觉越强烈，甚至像是踩在泥沼里，步履维艰，越走越慢。 直到感觉自己已经身处富江气息最浓的地方，卡奥斯却什么都没看见。 这里是一处商店街的背面，一条放了许多垃圾桶的小路。 卡奥斯环顾四周，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突然，他隐约听到了一声男人的轻笑。 那笑声很轻，很短促，微弱到卡奥斯以为是自己精神紧张之下的错觉。但随即，他又看到一个长发背影一闪而过。 黑色的长发——是富江！ 他立刻追了上去。 然而，只是过了一个拐角，那道影子就不见了。 富江的气息陡然间如潮水一般消退，瞬息之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刚刚的一切好像一场幻梦。 卡奥斯显出了身形，脸上的凝重几乎化为实质。 他很确定，刚刚的一切绝不是幻觉，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这个富江，比吃了他的那个更强大，更恐怖！ “也许该向布鲁斯和巴里求助……” 这个念头刚刚在心底浮现，富江的气息却又出现了，丝丝缕缕一下子勾住了卡奥斯的所有注意力。 他立刻将其他的事情都抛在脑后，又追了过去。 其他的事情先不管，必须在富江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前阻止她！ * 第126章 “速度还挺快。” 中心城的另一边，无人的小巷子里，一个有着一头柔顺黑发和碧绿眼睛的男人突然凭空出现在这里，他发丝有些凌乱，喘着气，微微有些狼狈，但尊贵的气质却难以掩盖。 他理了理衣领，发现那只敏锐的小天鹅又追上来了，正在快速接近，眼看着马上就要找到这里了。 “怎么更快了？” 他有点恼了，顾不上整理仪表，赶紧挥了挥手，瞬间又消失在了原地。 三秒后，卡奥斯也到了这个地方。 小巷里空空荡荡的，别说怪物富江了，野猫都没有一只。 环顾四周，卡奥斯难免有些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我的错觉？” 追着富江的气息，他已经将整个中心城都跑了一遍，一开始他还想着要隐身靠近，到后来他完全顾不上了，符也用尽了，直接踩着琉光满天飞，有几次还被市民发现了，引起了一阵阵惊呼。 每次他都觉得马上就能抓到了，可却总是慢了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儿！ 以至于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自己压力太大，精神太紧绷了，记忆力富江并没有高速移动的能力啊？！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那股气息又出现了，卡奥斯猛然抬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绝对能抓到她！ 第114章 初心不改 看不到的时候着急, 真找到了，卡奥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海边突然起了一阵雾。 早春的海风是冰冷的小刀，能穿透厚厚的大衣, 直达骨头里的每一条缝，这个时候，海边一个人也没有, 一个女性的身影就这么衣衫单薄，突兀地站在寒风里。 卡奥斯停下了脚步。 果然是富江, 她和卡奥斯记忆里一模一样，平平无奇的黑长直和普普通通的衬衫百褶裙。 但仅仅只是看到她的背影，所有人就会被吸引。 眼前的女人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地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毫无防备地，她突然转过了身，卡奥斯下意识后退了一大步。 勾魂摄魄的大眼睛, 和左眼下那颗神秘的小痣, 在白皙的肤色映衬下越发出众, 富江的美貌，无需多言。 寒风猎猎，卡奥斯却已经汗湿了后背，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富江是哪个富江，是增殖分裂后的个体, 还是能控制所有增殖体的本体……如果是本体…… 卡奥斯捏紧了湿润的手掌心。 富江每分裂一次，就会越发疯狂，越发冷漠, 控制欲和欲念也会越重。她不仅会被动勾起他人的欲望，还会主动出击，妄图通过掌控他人的情感来让所有人都臣服于她, 体验支配的快感。 但周围人不仅会疯狂爱慕她，也会产生可怕的独占欲和暴虐欲，很快就会脱离富江的掌控，再一次控住不住将她杀死，占有。 然后死而复生的新的富江们就会更加渴望掌控一切，从而引发更多的暴力行为。 就这样恶性循环下去，富江们越来越多，越来越激进。 这其中，富江的本体相比其他的富江来说，不会出现变异，不会无故攻击他人，但她确实最黑暗，最可怕的那一个。 因为她最洞察人心。 卡奥斯咽了咽口水，剑气暗中凝聚在背在背后的指尖，试探着开口：“你……” “你一定在想我是谁吧？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卡奥斯的话被打断了。 富江突然开口，直接印证了卡奥斯心中所想。 卡奥斯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居然不知道吗？”富江满面嘲讽，可她一动起来，眼波流转之间的姿态更加夺人心魄，生动的表情让她的美貌更上了一层楼，卡奥斯都恍惚了一下。 果然正版就是不一样，他这个盗版和富江比起来，那点魅惑力根本算不上什么。 富江撩开被海风吹乱的发丝：“我能来这里，当然是因为我的世界就在这里。” 卡奥斯现在处在一个非常矛盾的状态中，一方面他很清楚富江的危险性，这是一个能将全盛期的他一口吞下的怪物。 另一方面，他却不由自主地被富江的魅力吸引，想要靠近她，想要为她献上一切。 若不是体内还有富江变异细胞在，多少提供了一些抵抗力，他早已经冲着富江跑过去了。 为了对抗这种非人的吸引力，他反应都慢了好几拍，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富江说了什么。 “……你的世界？” 恍惚之中，卡奥斯有点分不清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回到富江世界了？！ 他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这里就是中心城的海滩啊，他还能看到远处星际实验室标志性的牌子。但富江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总不可能他其实一直都在富江世界，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吧？ 这个可怕的猜想刚一浮现，卡奥斯就立刻猛摇头，似乎这样就能把这个念头甩出去。 富江被逗笑了。 她笑起来，简直天地失色，卡奥斯赶紧闭上了眼睛。但恐惧又迫使他立刻睁开眼，防备着富江的一举一动。 然而今天富江并不想对他怎么样，倒是很有和他聊天的兴致。 “你还是一样可爱啊，又可爱又愚蠢。难道到现在你们都没发现，世界的边缘正在被另一个世界的残骸侵蚀吗？不过我也要感谢你的愚蠢，否则我可要永远被困在那个鬼地方了。” “什么？”努力抵抗富江魅力的同时，卡奥斯还需要抽出精力来分析富江的话，脑子都不够用了。 他甚至有些听不懂富江的话。 但富江可不会管这么多。 “不知道这个世界又能撑多久呢~”说完这句莫名的话，她的身影突然如同被火焰灼烧了一样，突然扭曲焦黑了起来，紧接着，就完全消失了。 卡奥斯的身上的压力一下子松懈，头脑也清醒了。 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发生了什么？？ 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却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属于富江的气息。 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对话，一阵巨大的恐慌陡然袭来。 如果富江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另一个世界的残骸就是已经完全崩塌的富江的世界，今天突然检测到的飙升的辐射值，正是因为这个世界腐蚀了本世界的边际！ 因为富江是不会死的，所以她在世界相接之时，从已经毁灭的世界跑到这里来了。 而两个世界为什么会相接……卡奥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缺氧而刺疼不已的额头更疼了。 富江世界的残骸是被他卡奥斯，这个拥有变异富江细胞的人吸引来的！ 所以富江才会说谢谢他！ 这已经超过卡奥斯的承受力了。他突然抱着头蹲了下来，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他几乎站立不稳。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造成了这一切。 他给这个原本和平安全的世界带来了毁灭的危险！ 正在这时，正义联盟的频道里传来的布鲁斯的声音：“已经定位到了辐射源，地球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辐射源的靠近，正在定位吸引力的来源。” 卡奥斯一下子停住了揪自己头发的动作。 接着，耳中又出现了钢铁侠的声音：“你们太慢了，我已经找到了，就在中心城。让我看看，在中心城的海滩上……emmmm这里好像有个人？让我放大看看。” 哈尔大叫：“你怎么在我们的频道里！” 钢骨已经先一步看清了海滩上的人，但他却有点不确定了：“……红鹄？” 卡奥斯站了起来，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 他完全明白了。富江是富江世界的原产物，只有自己，由多个世界构成的怪物，才会在不同的世界间产生的引力 也就是说，卡奥斯体内的富江细胞就是富江世界残骸在这个世界的锚点，一旦卡奥斯消失，这场危机就能解决，整个世界的人都能免于被另一个世界侵蚀的命运。 卡奥斯呼叫了巴里，巴里很快出现在他身边。 “红鹄？” 巴里刚刚被派到星城去传递信息，正好不在瞭望塔。 “带我去瞭望塔，我有很重要的事。” “好。”巴里没有多问，直接带着他回到蝙蝠飞机停靠的地方，两个人乘坐蝙蝠飞机回到了瞭望塔。 巴里也听到了频道里的对话，但他还没意识到，这和卡奥斯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除了布鲁斯，其他人都没想明白，这个发出强烈辐射的不明物体，到底和卡奥斯有什么关系？ 卡奥斯进了会议室，立刻告知了富江的事情。 “她非常危险，具体情况我很早就已经和b说过，他应该有应对的办法。” 并且，他还告知了从富江那里得到的信息：“所以辐射源就是富江世界的残骸，她应该没说谎。” 第127章 钢骨终于明白了：“那这就说得通了，高维度无法探测。” 说完这件事，他突然要求超人和自己单独出去聊聊。 超人有些不明所以，布鲁斯眼神深了深，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一直追逐着卡奥斯，直到关上的门隔断了他的目光。 等他们出去后，巴里忍不住问道：“这事儿到底和红鹄有什么关系？他找超人干嘛？”他心里总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可他也搞不清到底是因为卡奥斯不找自己却找超人，还是因为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的预感。 可这个问题没人回答他。 * “你要去哪儿？” 超人跟着卡奥斯走了好久，已经离会议室很远了，可卡奥斯还在不停向前，他忍不住问道。 一直走到了离会议室最远的地方，卡奥斯终于在能看到宇宙景色的窗边停了下来。 “超人，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时间很紧，只有你能做到。” “当然，你需要我做什么？”超人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 可听到卡奥斯的下一句话，他立刻反悔了。 卡奥斯说：“我想让你杀死我。” “什么？！这绝不可能。”超人差点跳起来，虽然他本来就是漂着走的。 卡奥斯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继续冷静地说“你先听我说完。” “你们也看到了，另一个世界正在侵蚀这里，就算是你，也没法解决这个吧？” 超人沉默了一下，他确实做不到，但是：“布鲁斯也许有办法呢。” 卡奥斯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比起富江增殖的伤害，世界侵蚀要快太多，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现在只要杀了我，只要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切就都可以解决了。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你曾经差点就做到了。” 超人猛摇头：“不，我不可能这么做的，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红鹄，我们的边走放弃，b也没放弃，你也不该放弃自己！” 卡奥斯就当没听见：“还有一件事，帮我和闪电侠说一声，告诉他，我永远爱他。” 第115章 大结局 至于其他人, 卡奥斯只能在心里默默说声对不起了，时间太紧，他没办法一个个道别了。 还有木木, 幸好木木贪恋海岛的温和气候还没回来，这样很好，它不用跟着自己去送死了, 等自己死了，他可以和师兄共生。 说到师兄, 这才是他最对不起的人。师兄不知道自己在富江世界的事情，他豁出性命救自己，又找了自己那么久，离开了自己的世界。 好不容易相聚，自己却要丢下他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超人还想劝阻，巴里突然冲了出来：“有办法的！我们去另一个世界！萨维塔可以做到的事情, 我也可以做到, 只要我更快一点, 跑得再快一点！” 原来他悄悄跟了上来，卡奥斯的心神完全被自杀计划占据，竟然没发现巴里。 他慌了一下，很快又苦笑一声：“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的，只要给我一点时间！” “不够的, 没有时间了。” “我们可以到处跑，不留在同一个地方——” “行了！”卡奥斯实在忍不住大声打断了巴里，“你明明是最清楚的, 这样做只会将其他无辜的世界全都拉下水，这是行不通的！” 巴里愣住，眼眶一下子红透。 卡奥斯看着他, 眼神坚定：“我们没有时间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巴里摇头：“我不同意。” 超人也说道：“没错，我也不同意，我们再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 回到会议室，卡奥斯被一群壮汉围着批评了一顿，终于松了口，看起来是放弃了。 但也只是看起来。 布鲁斯和众人分析了一通辐射已经造成的伤害，发现没有想象中的严重，甚至没达到预期值的千分之一，索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大家也算是松了口气，精神紧绷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一下。 目前辐射源稳定，没有继续靠近地球，他们也不用那么着急了。 哈尔揉了揉脸，又有心情开玩笑了：“红鹄也太着急了，这就是闪电侠男友的速度吗？” 超人回想起不久前的对话，还心有余悸，突然，他问巴里：“红鹄在哪儿？” 巴里瞄了一眼自己的的屏幕左下角：“我把他送回家了，他的定位显示在星际实验室。” 超人点点头：“那就好，真怕他冲动行事。他刚才的样子可吓到我了。” 巴里又看了一眼定位，代表卡奥斯的小绿点安分地停留在星际实验室的位置，今天西斯科和凯特琳都在，罗尼也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 星际实验室的地下监狱。 这里本来关着不少超级罪犯，最近都相继转移了，现在这里空空荡荡，只有卡奥斯和另一位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路西法好整以暇地看着卡奥斯，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兴味。 “你不是第一个主动献上灵魂的人类，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我帮你做事，还是这么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卡奥斯面无表情：“我的灵魂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不想废话，你能答应我的条件，那我们就订立契约，如果不行，就算了，我赶时间。” 一只手猛然抓住了卡奥斯的小腿：“不行，别这样，你玩不过他的。” 康斯坦丁气若游丝，另一只手捂着伤口，看起来随时都会挂掉。 但他的身体其实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卡奥斯一下子灌入了大量灵气让他撑得慌。 “你想做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要和魔鬼交易。”康斯坦丁满嘴跑火车，为了稳住卡奥斯什么都敢说。 但他的信用早就破产，卡奥斯置若罔闻，只继续看着路西法。 康斯坦丁快急死了，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啊！ 几分钟前，他收到了蝙蝠侠的联络，还在想怎么会定在这个地方见面，没想到到了之后，迎面就让卡奥斯捅了了对穿。 虽然卡奥斯立刻用大量灵力将他的伤治好，但流出的鲜血也足够路西法闻着味儿过来的。 卡奥斯开门见山，一见到路西法，就说可以把自己的灵魂给他，自愿给他，只要路西法帮他一个忙，彻底杀死他。 直到卡奥斯和路西法谈起这桩可怕的交易，他才意识到，竟然是红鹄偷了他留给蝙蝠侠的联络道具，为的就是引出路西法这个恶魔。 卡奥斯的不死之身说起来好像很无敌，他自己也多次自杀失败，但在成为一名超级义警之后，他见了更多的世面，即使已经不在想着自杀，也了解了很多可靠的办法。 富江世界没有那么多超能力和外星人，所以富江才会那么难杀，这给卡奥斯造成了一定的错觉，让他形成了思维定势，但现在，在这个世界，想要杀死他，或者彻底杀死富江，都有无数种办法。 比如超人，超人的热视线杀死一个普通人很容易，杀死卡奥斯，也不过是需要多一点儿时间。另外，超人还能把卡奥斯扔向太阳。 太阳表面的温度只有五千五百度，不够，那扔到太阳的中心总够了吧，中心温度可是有一千五百万度。 又比如闪电侠，闪电的温度比太阳表面还要高，可以达到三万度，如果巴里带着卡奥斯高速移动的时候将他扔出神速力力场，那也许只要一瞬间，就能让卡奥斯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蝙蝠侠的电脑里也有无数种对付卡奥斯的方法。 至于路西法，地狱的大恶魔想要杀死一个人类，不管他是什么超能力者还是外星人，方法多得是。 束缚这他们没有这么做的，更多的是规则，而不是能力不够。 路西法眯了眯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卡奥斯。这个小男孩很没礼貌，不管是用截胡康斯坦丁灵魂的方式召唤自己，还是提出和自己的契约。 但是，这个契约他路西法还真没法拒绝。 在卡奥斯的眼神催促下，路西法终于松了口：“好吧，那么，我再确认一下，卡奥斯·韦恩，生于——” 契约即将达成，康斯坦丁被卡奥斯的灵力限制住了行动，连声音都发不出，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轰隆隆——！”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雷电从天而降，蓝色的闪电气势汹汹，环绕着如炮弹一样冲破屋顶降落到地面上的两个人。 他们的落点就在卡奥斯和路西法中间，正好打断了他们的契约。 “你是谁？” 卡奥斯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又高又壮，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的金发红披风男。 披风男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锤子：“哦，你不认识我，我是雷神，好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什——”卡奥斯一个完整的单词都没说出来，就被提着衣领飞了起来。 第128章 康斯坦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发现路西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神明的气息一出，他就赶紧溜了，不是害怕，主要是他们不适合见面。 卡奥斯一走，灵力的束缚自然消失，康斯坦丁摸了摸已经没什么感觉的伤口，耸了耸肩，摇摇头也消失了。今天的遭遇有些许离奇，他得休息一下才行。 西斯科从雷神降落时就赶到了，目睹全程却不敢说话，直到现在大家都走了，他才小声吐槽：“才刚修好的屋顶……”第三次了，这是实验室屋顶第三次烂掉了！ * “噗通！” 雷神扔下了一直扛在肩上的黑发男人，另一只手相对温柔地将卡奥斯放了下来。 卡奥斯从来没有这么怀念过双脚着地的感觉，这家伙还是神呢，怎么飞得乱七八糟的！ 然而一抬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偷偷摸摸干坏事，事儿还没干成却被家长抓了个正着。 正义联盟的众人，还有复仇者的众人，正围成一圈，包围了他，雷神，和地上昏迷的男人。 “你弟弟真的没有什么心理疾病吗？别误会，我就是纯恶意的猜测。” 托尼·斯塔克快气炸了。 天知道这几天他们为了不明辐射源的事情搞得多么焦头烂额，结果现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辐射是根本没有的，富江是洛基假扮的，什么富江世界的残骸更是无稽之谈，这全都是诡计之神为了拿回自己被扣押在绿灯军团总部的宝石而想出来的调虎离山之计！ 而红鹄这个小傻子不仅对这一切深信不疑，还试图偷偷牺牲自己一个人来拯救整个世界。 该说他什么好呢？ 巴里紧紧抱着卡奥斯，心里后怕极了，怕他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立刻将它们查到的一切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卡奥斯。 诡计之神洛基往这个片区走私了一块宝石，但半路被绿灯军团扣押，为了调开兵力潜入军团总部，他想出了这么一场最省力计谋来调开整个宇宙的兵力。 卡奥斯是他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然而这个计划却被他的笨蛋哥哥阴差阳错毁掉了。 现在雷神要抓他回去，这次不知道又要在阿斯加德被关多久。 卡奥斯完全呆住了，甚至怀疑这是众人联合起来在骗他。 娜塔莎干脆弄醒了洛基，问了他几句话，等他亲口承认自己假扮富江之后，又一次将他敲晕。 要不是他是雷神的弟弟，在场的人肯定得把他撕了。 哈尔昨晚绿灯侠，不得不问了：“那个宝石到底是什么？”值得这么大动干戈，搞这么大的场面。 雷神扛起他再次昏迷的弟弟：“管他是什么，反正洛基再也别想碰它了。” 说完，一道彩虹色的光芒笼罩了他：“再见各位，我先把他送回去，之后我会代表阿斯加德在谈赔偿的问题。”弟弟造成的损失，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能不管啊。 * 雷神和罪魁祸首离开了，危机不过是一场乌龙，事情看起来都解决了。 正当哈尔想着，难道人这么齐，要不干脆来一场两个联盟的大派对，巴里充满愤怒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红鹄，你有没有一点点在乎我？” “如果你在乎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卡奥斯浑身一僵，默默地往巴里怀里又缩了缩，不敢说话。 得知真相后，自己之前的那些行为，回想起来真的好丢人啊！ 见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其他人立刻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一个接一个默默离开。 托尼在心中大喊，我不想看小情侣用吵架的方式秀恩爱好吗！ 但是这里是他的地盘，他不能跑。 他不得不打断挺身而出打断这种氛围：“好吧，红鹄，你舍己救人的精神还是值得肯定的，但是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好吗？嘿蝙蝠，我觉得你至少的罚这家伙一个月，不，三个月不能在外面飞。” 蝙蝠侠抱着手臂：“具体的惩罚，我一个人决定不了。”至少阿福那一关，他就不知道卡奥斯能不能过得了。 巴里的眼神如芒在背，想了半天，卡奥斯从他怀中探出个脑袋，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我今天受伤了，可疼了。” 他恢复快，说受过伤也没人看得出来，而且他也没撒谎，捅康斯坦丁的时候，确实不小心划到手了，真的很痛啊！ 巴里无动于衷，卡奥斯舔了舔嘴唇，突然“吧唧”亲了巴里一下，然后接着撒娇，卖萌，想尽各种办法试图蒙混过关。 巴里终于绷不住了：“别以为这样就能混过去，这次我真的很生气！”虽然这么说着，但小闪身体却很诚实，小心翼翼把他送到了蝙蝠侠那里，让蝙蝠侠帮忙检查内不存在的伤口。 * 三个月后，卡奥斯终于从中心城大学毕业，在毕业后的第二周，他也终于和巴里结婚了。 看着他们交换戒指，阿福擦了擦激动的眼泪：“太好了，我就知道，只要我活得够久一定能看到这一天的。” 某位一把年纪不结婚的家庭成员默默将自己往人群中藏了藏。 …… 婚礼后的夜晚，公寓里只剩下卡奥斯和巴里两个人。两个人并肩坐在屋顶上，安静地看着中心城祥和的夜色。 这间公寓已经被巴里买了下来，用光了他所有的积蓄，还贷了款。 但他生命中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幸福。 卡奥斯也是如此，好像漂泊了二十多年的心，终于有了归处。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会的，我们会的。” ——全文完—— 小贴士:找看好看得小说，就来海棠书屋呀~